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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了,学生们退出礼堂,忽然,男孩被同学叫到办公室。办公室里,男孩那位戴了方片眼睛,脸也长得像方片的老师开口了,语气很慢但不容商量:“……你这两次月考,成绩退步太严重了……马上高考了,这怎么行?!你给我看看人家那些考前十名﹑前五名的学生是什么态度,你再看看你这副德行。……满脑子就剩胡思乱想,脑子都快想坏了!多想想学习,想想正经的!……再这样下去,废物一个!……”   2015年6月3日下午,日本中部,一座普通小镇的普通高学里。在一间偏僻角落里的教室里,一场特殊的讲座正在进行,主讲的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女孩,水手服﹑童花头长得很清秀很娇小——幻灯里放着资料,黑板上写着板书,女孩讲得非常认真而且看得出她准备的很充分——她讲的内容,别说在这里没人会理解,就算是在哈佛、剑桥也没几个人会理解或相信,女孩讲的题目是《让我们打开魔盒——反物质与暗物质时代的遥望》,真的有些难懂。四十五分钟的讲座结束了,一阵干巴巴的掌声后,学生们离开——零星的抛下一些观后感“科学探索社?不如叫白日梦社团吧!”“她怎么不去写科幻小说,超越凡尔纳哟!”“搞不懂,学校有闲钱养这种无聊社团。”“花不了多少钱,反正全社团只有她一个人!”……   一下子,教室空无一人,女孩颓唐的靠在黑板上,望着地板出神。忽然,门“哗啦”的开了,一个身穿剑道服的男孩冲了进来,男孩黑黑壮壮的,长得憨厚英武,满脸是汗:“对不起,兰子,我赶上一场加时赛没能来听你的讲座。”女孩狠狠地把半截粉笔丢进垃圾桶:“你没来也好,一郎,你不用看见我当着一群人说疯话。”男孩上前几步,很认真的拉住女孩的手说:“别管他们怎么说,无论如何,我站在你身边。”女孩抬起头:“我……”男孩:“不用多说,我答应过你的;国中那会儿就答应的——我这人,不知道什么叫返悔。还有,记得中村老师支持你创办社团时给你的寄语吗?”女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封在塑料壳子里的字条,字条写着:“我支持我的学生,支持一个天才少女去追求自己的梦想,也希望她为全人类实现一个梦想。”   2015年7月10日下午,德国南部,一座普普通通的城市,一个平凡的中产阶级人家。男主人是一位玩具设计师,正在书房电脑上修改设计图,书桌一角摆着一幅全家福。忽然,只听“哄”得一声巨响从后院传来!男人快速跑下楼来到后院——只见自家的后院好像被轰炸过一样,,满地狼藉黑烟滚滚!准确的说,这家人的院子是有不明飞行物坠毁了——一部奇形怪状的由一艘破小船与其他一些不可思议的组合在一起的零件构成的不明物体已经差不多肢解破裂,男人正在惊讶时,院子一边的一个“掩体”或者“防空工事”打开了(也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制造的体积相当小,反正功能应该是有的。)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站立起来,神情有些内疚也有些失落:“哦,爸爸,我……”可是父亲却笑了:“我儿子又有什么天才的设计了吗?不过看起来不太顺利。”男孩苦笑:“你也看到了,失败!”父亲蹲下来拍拍儿子的肩膀:“别灰心,孩子!你看,你有自己的安全保护措施,而且你居然用上了远程遥控——这些老爸我上高中时才会用。”男孩:“可是,咱家的草坪……”父亲哈哈大笑:“科学探索,总要有牺牲。爸爸最高兴的是你是安全的。”一会,父亲又说:“谈谈你的设计吧,这就是你曾今提过的‘飞毯’?”男孩点点头。父亲说:“要是我损失一点草坪,世界得到一个新世纪的瓦特或者卡尔本茨,那么我将十分荣幸!”   故事结束了吗?没有,才开始了不到一般。   转眼间,2045年,那一年在美国洛杉矶举办的“环球高新技术工业应用博览会”上,在万众瞩目当中,美国总统宣布:“女士们先生们,请让我们欢迎本世纪最具创意也最具实干能力的应用物理学工程师——罗伯特?威廉先生!”闪光灯亮起,掌声响起,意气风发的中年科学家健步走上台,总统郑重迎上去与他握手,总统似乎也很激动:“大家知道吗?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我喜欢在周末一个人跑到博物馆静静的遐想,有时我会想,我能在有生之年与一位改变历史的人会面吗?而现在,我正在和这样一位人物握手!下面,威廉先生,请向全世界介绍一下您的伟大发明吧。”中年人来到麦克风前,笑容中露出几分顽皮:“大家没必要把我的发明想太伟大,其实,我对此时时有些愧疚——当我第一次想把我的发明带到现实时,我把我父亲最爱的草坪毁了……”   没多久,2065年,在瑞士庄严肃穆的诺贝尔奖颁奖大厅里,主持人庄重宣布:“我荣幸宣布,本次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日籍华裔欧阳兰子女士!”回响天宇的掌声中,头发花白但气质依然的女科学家来到台上,眼中含着泪花:“我没想到我有一天会站在这里,我只是觉得科学让我快乐。我感谢我的丈夫酒井一郎,谢谢你在我刚刚踏上异乡孤独无依时来到我身边,相扶相伴直到今天。我更要感谢我的高中物理老师中村先生,是你在全校把我当怪物的时候,给我无私地支持,居然还说服学校让我组建了那只有一个人的社团,谢谢你们,我的家人﹑师长﹑朋友们,你们十分可爱,而我永远是那个来自中国的科学狂少女……”   紧接着,2084年,中国南方一座一般大学的教职工宿舍里,一幢普通的破旧的平房里,一位清瘦白发老人正在书桌前的一台老式台式电脑上整理资料。屋里的陈设物件十分杂乱破旧,唯独满架的各类书籍很是整洁,而且毎一本都有翻阅过多次的痕迹。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老人喊:“门没锁,请进吧。”门开了,一个文邹邹的小伙子走了进来:“洪教授,您叫我?”老人放下工作,回过头,眉头皱紧:“孩子,你好不容易读博士生,干嘛跟着我这没用老头子。”男孩认真的说:“洪教授,我真的崇拜您的学术精神;您的个性思想!我从小到大都是跟着爸妈的意愿走的,现在我终于能追求点自己向往的东西。”老人叹口气:“唉,别说了,你拿着这个。”老人把一叠打印材料和一本封在塑料袋里的大的黑色笔记本交给学生,“我最近总结的,我老头子一辈子的狗屁研究成果——本子你收好,以后兴许有用;这一叠纸,找个《探索发现》﹑《科技之谜》或者干脆《科幻世界》之类的杂志发表一下,也算雁过留名——要有稿费的话你拿着,拿去也够带女朋友玩玩之类。”男孩接过东西收好:“教授,你怎么啦?”“没事,没事。”老人摆摆手,“对了,你去那边书柜,左边第一个抽屉,把那个小红本子拿过来。”男孩走过去,取来小红本子交给老人,老人接过本子认真端详着——那本记载着当年那个瘦瘦的中等个头的板寸头戴眼镜的男孩的梦想的笔记本已经破旧不堪。老人脸上浮现出一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接着、他头一歪、眼一闭——归去了。“噗通”男孩跪倒流着泪大声朗诵:“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鸟啼花落人何在,竹死桐枯凤不来。良马足因无主踠,旧交心为绝弦哀。九泉莫叹三光隔,又送文星入夜台。老师呀!凡夫俗子认不得天赐奇才,你回天上去吧!”   现在,该是我们的故事正式开始的时候了,你要问前几个小故事什么意义,听下去你就知道了。事先回答一个问题——为什么发生在未来世界的故事,出现的武器大部分都是现在的,或者干脆有些原始的?因为我真的希望人类科技和生产力不断飞跃前进,但对于杀人工具,我真的希望它们停滞不前或者干脆倒退。      第二回 一个城市一个女孩      公元2119年四月初的中国;福建薪山市——你不知道?没关系,应为这座城市始建于2066年,由一座小城镇规划发展而来。现在,这里可是全亚洲数一数二、全世界也是鼎鼎大名的国际化大都会。林立的高楼、宽阔的街道、忙碌的人群以及繁荣的经济、完备的设施、典雅的文化……无不彰显着这座城市的富有和魅力。   街上车水马龙,但你看不到一辆真真意义上的“汽车”——那些“汽车”与现在的汽车大同小异却都没有轮胎,都像飞机一样飞在十几米到几十米高的空中——那是“悬浮舱”或者叫“磁力空中车”   ,是有罗伯特?威廉在2045年最先发明,现在已经应用的十分成熟;它靠与地磁场产生斥力在空中飞行,快速而舒适。黄昏临近,一辆大巴飞驰而过,车上,一个红发短马尾辫女孩凭窗远眺,前方是自己即将去且家人希望她留在那的地方;后面是她来自的而且更眷恋的地方。   “咕咕咕”一只野鸽飞过女孩将要去的地方,薪山市第一区,哪里有什么?优美的街道、奢华的社区、高档的别墅、宛若伊甸园的居住环境和如同天堂的生活氛围——这里是领导阶层和成功人士的家园。那里,野鸽飞过一座坐落在山岗的绿树掩映中的贵族学校,草坪上,一个仙子般的女孩正在给自己的小学妹带上花环,远处几个可爱如天使的少女在嬉戏追逐;树影下,一个很文静优雅的女孩正在聚精会神的看书她读的是一本古典诗集;典雅的琴房里,一个端庄优美宛若公主的银发少女正在钢琴前忘我的演奏;远处足球场,男孩们正在挥洒着青春与汗水;树林间的跑马场,骏马载着年轻的骑士们划过优雅的步伐;古朴的图书馆里,一个正在读书的俊美少年抬头望见飞过的野鸽,目光有些忧伤……   野鸽继续往前飞,飞过大半个市区——“啪!”一颗无情的子弹把野鸽打落尘埃。一个黑黑瘦瘦的小男孩跑过来,敏捷如猴机警如猫;他背着一杆比赛用半自动步枪——从容的就像学校里的男孩背着书包。男孩捡起死野鸽,脸上露出笑容——家里今天有肉吃了。这里是女孩以往经常来的好像非常喜欢呆地方,薪山市第四区。那里是什么样的呢?街道脏乱、建筑破败、设施陈旧,童党混混噼噼啪啪的砸汽车﹑烧店铺﹑打架群殴——就在远处的警察看都不敢正眼看;毒品与枪支如同零食和玩具一样四处流通;乞丐游民和娼妓满地都是;孩子们在垃圾堆里翻找衣食、大人们在破旧的公寓与棚屋里艰难度日;暴力、阴谋、死亡隔三差五的上演……如果真有地狱,也许不过就是这样。   在早些时候,大概下午三四点左右。在第一区与第三区的交界处,五个年轻人正在起劲的在墙上画涂鸦,什么内容呢?——“消灭特权阶级!”“公民们,该夺回我们的尊严了!”“那些大人老爷在欺骗我们!”……没错,愤青的宣言,连那一幅一幅漫画也直愣愣的表达着大家想说但又不敢说的话。当然,这些图文的创作者可不单单这五个女孩——没错,五个女孩,五个青春靓丽的女孩。一个黑色短发的,穿着牛仔裤和运动短夹克;一个红发马尾辫,穿着军品装;一个黑色长发,着黑色朋克服装;还有一个看起来成熟多的长发穿灰色运动装的女孩好像是领头的——这四个在涂抹,旁边路口站着一个金发双辫着卡通运动装的年少一些的女孩在望风。冷不丁,远处一阵哨声,金发女孩回头一望大喊:“快撤,条子来了!”   五个少女丢下颜料瓶,撒腿就跑——后面,三个又高又壮的警察叫骂着追上来。你追我赶,两群人来到了闹市区。这里街道弯曲拥挤、房屋高低错落。五个女孩左拐右绕跑的飞快,后面三个警察气喘吁吁——忽然前面一道老长老高的路障横亘在巷子里,上面的标志牌上显示“道路维修中”。当前的黑发女孩喊:“过去后上屋顶!”她猛然加速,一纵身,一个鱼跃过去了!落地翻滚悄无声息。紧跟着,红发女孩一个侧空翻潇洒的越过;后面短发女孩和金发女孩一纵身、双手一撑;腰一收;腿一送,过去了,最后的朋克女孩身子一斜飞身而起——直接在墙壁上“走”了三步过来了——大家应该看出来了吧,这五个女孩用的是跑酷——疾走在城市任何角落的极限运动。   马不停蹄,五个女孩或者攀着窗沿、或者登着水管、那个短发牛仔裤的女孩干脆用手指脚尖勾着砖缝,五个少女如同蜘蛛人一样敏捷快速的爬上了三层楼楼顶——回头看三个警察正在叫嚷着命令周围的筑路工人为他们找来梯子。五个姑娘带着胜利的骄傲、得意的欢笑快速消失在楼宇屋檐之间。   一座废弃的小厂房的车间里,先前五个少女围坐在一张破圆桌前。金发女孩很高兴:“这星期的计划终于顺利完成了!不过最后条子们还是来了。”短发女孩:“没关系,不就是损失几瓶颜料吗。”朋克女孩不冷不热的说:“反正快用完了,马上我们就买新的。”这时黑发女孩像大姐一样认真的咳嗽一下:“咳咳,今天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一下子,先前三个少女全露出忧伤的神色了,转向一直在沉默的红发女孩;一起问:“沙沙,你真的要走了?”红发女孩淡淡的点点头:“是的,外婆希望我有个更好的成长环境,所以坚持让我转学了……”金发女孩抢着问:“你不会不回来了吗?”“周末、假期一定能回来,不过外婆一定不希望我再从第三区翻墙去第四区找你们。”短发女孩皱起眉头、“咚”的砸了一下桌子:“咱们才认识不到半年——我们的好些朋友你还不认识呢!”红发女孩哀伤的低下头:“不认识也罢,思念可以少一些。”金发女孩也无奈的说:“不用太伤心,沙沙。其实我们四个也马上要转学了,你再来也恐怕找不到我们了。”   这时,黑发女孩很温柔的抚了抚红发女孩的肩膀:“没关系,无论你在哪,我们都是你的好朋友,我们随时期待你的归来。”朋克女孩悄然附过身来,神秘的说:“你一定会回来的,以一种完全不同的姿态回来。”红发女孩终于露出笑容,她站起身:“那么,请大家一定等我,再见了!”她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废弃工厂——姐妹们的秘密基地,直到确定大家看不见了才悄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两个多小时后,那个叫唐宁沙的红发马尾辫少女坐上大巴驰过薪山市市区,来到了我们的故事,她不知道,她的一次转学将给全世界带来什么。      第三回 非洲锄奸 狼群登场      与此同时,在地球上的另一个角落里,那里是非洲西海岸上的一个普通小国家——小的连地图上也未必愿意标注它的存在,但这里是大西洋上南来北往的交通补给枢纽之一,不知多少霸权国家和利益集团想要一口把它吞了。这不,开始了……   一架新闻采访专用的磁力空中车“嗖嗖”划过硝烟弥漫、炮声震耳、火光四起的天空,一个身着职业套装的女记者对着镜头、扶着耳麦,神色有些紧张:“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正在□□□首都上空报道,在这里,在这不大的小国中,人民革命武装刚刚夺取政权就遭到了独裁军政府的疯狂反扑——民族武装战斗非常顽强,但独裁军阀的部队拥有更好的装备和火力,双方胶着不下。”地面上,几个战地摄影师端着相机艰难穿行在废墟、尸体和破坏的装备当中,照片中记录的只有杀戮、死亡、逃避、反抗。   那里,人民政权的总统府里,一位须发花白的戎装黑人汉子站在窗前,他身形高大;但气度很儒雅;目光充满担忧。旁边,一些幕僚和将官正在紧张商议着什么。这时,一个年轻军官走了过来,立正敬礼:“总统先生,这里太危险了,已有的防护措施和守卫部队恐怕不够。我请求再调一些部队来保护您。”“不行!”总统斩钉截铁的说,“现在前线正缺人手,怎么能调动那得士兵。再说了,这里的防护措施——机枪班、榴弹炮、高射炮,我看够多了。”一个独眼的老将军激动地说:“总统先生,敌人的坦克、火炮、导弹等重火力比我们预估的强得多!我感觉用不了多久,就有轰炸机在我们头上出现!”总统认真的说:“那也好,我正愁抓不到那个独裁将军违背国际公约的把柄呢!再说,军人们要是调回这里,哪里安置他们!?”楼下大厅和房前屋后除了巡逻的士兵、待命的武器就是一群又一群目光无助的老百姓。   在远处,远离战火的地方,一辆中型运输用悬浮舱快速驶来。哨卡上的士兵照例拦住要求检查(这一片依旧在独裁军阀的控制之下)。开车的是一个瘦高的鹰钩鼻白人大叔,一身破工作服、一顶旧牛仔帽,他憨憨一笑:“长官,我是送货的,送机械配件。您看,证件齐全、手续充足。”交上过路证的同时,不忘悄悄夹上几张钞票。那小军官懒懒的核对了一下,就挥挥手放行了。大叔继续开车,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与狡诈:小样,猜到你笨没猜到你这么笨,老子佩戴上“百威啤酒章”之前,就比你机灵。   车里装的根本不是机械配件,而是坐着四个活人——四个年轻小伙子身着草原迷彩、脚踏全地形战靴,战术背心上披挂着军刀、手雷、弹夹、步话机、烟幕弹等各种装备,脸上涂得青一道绿一道很是狰狞。左手第一位是一个银发扎马尾戴黑贝雷帽的大男孩,高高壮壮的、长得也很英武,他把一支改装过的AK-105步枪横在膝盖上正在闭目养神;旁边一个戴钢盔的男孩长得有些粗野但很健壮,装备有Saiga12霰弹枪、又多了两把乌兹冲锋枪和多得多的弹夹、手雷、燃烧弹之类。右边第一个是一个眉目端正、体格结实的男孩没戴帽子之类、露出锅盖头,手中紧握一支战术改装过的中国QBZ95班用机枪,目光炯炯;旁边是一个戴着黑贝雷帽和红十字袖标而且架着一副眼镜的偏瘦男孩——就算脸上有厚厚的伪装油彩,也隐约看得出这是一个俊美精致宛若少女的男孩,他手持中国QBZ95-1步枪、背着医疗包,神色从容。忽然,车厢顶上一个小灯管般的物体投出一个立体全息屏幕——一位中年黑人妇女的形象显示出来,她瘦瘦的但很精神很慈祥,黑人妇女微微一笑:“沙狐报告,你们已经接近任务地点。”银发男孩睁开眼睛——目光敏锐而冰冷:“狼王收到,我们已做好战斗准备,询问:黑狼、孤狼、胡狼到位了吗?重复,黑狼、孤狼、胡狼到位了吗?”“他们三个昨天凌晨四点到位。”“明白。”影像消失了,银发男孩站起身(另外三个男孩全部起立),命令道:“检查装备,准备滑降。”几秒钟的忙碌后,钢盔:“疯狼就位!”锅盖头:“火狼就位”眼镜:“雪狼就位!”银发男孩:“狼王就位!”他在车厢一侧的一个按钮上轻轻一按,“刺啦”车的后盖掀起,一条长攀登绳坠了下去——下面就是□□□首都郊外的荒野,悬浮舱早就稳稳地停在半空,四个男孩——不,四个战士依次快速滑降而下,不等悬浮舱收好绳索,他们已经消失在密林中。   战斗继续进行,革命游击队与武装群众已经渐渐占据优势——“啪啪啪啪”总统府的大门被又一群五六个人的逃难者敲响。门口的士兵看着那些哭喊着的老弱伤残拿不定注意——已经是第四批了,太多了吧。忽然,总统的传令兵跑来:“总统命令你们,放老乡们进来!”楼上,独眼将军很担忧:“合适吗?”总统:“我要是抛弃了公民们,我就一无所有了。”   忽然间,那些难民们撕掉破衣服露出军装与特种装具;抛下旧家当抽出长长短短的步枪、冲锋枪、卡宾枪——“哒哒哒!”就是四处扫射。紧跟着,“哄”的一声巨响,一楼墙面被炸塌了,八九个手持各类单兵武器的黑衣、黑头套壮汉冲了进来,对着士兵和平民一阵疯狂射击——那些是雇佣兵,是独裁军阀政府背后那些不想露面或先贴点金再露面的东家、老板花大价钱请来的只认钱不要命更没人性的高效率屠杀专家!顿时,革命游击队的士兵被打懵了,一下子死伤大半,重装备都被或缴获或破坏。将官幕僚们大惊失色——转眼,两个雇佣兵已经冲到二楼,对着总统举起冰冷的枪口;独眼将军飞速挡在总统跟前——“啪啪!”枪响了,倒下的是——那两个雇佣兵!大家一回头,只见窗户上不知何时倒吊着一个粗野丑陋如史前穴居人的战士,正冷笑着放下冒着热气的冲锋枪。紧接着,楼下的雇佣兵都来不及反应——“噗呲”一个闪光弹飞来,一切都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啪嚓!”窗户碎裂,“啪啪啪啪……”一阵激烈的枪响。待一切正常,只见先前还耀武扬威的雇佣兵死了一地——平民无一伤亡。唯一站立而持有武器的人是三个破窗而入的陌生战士——中间那个银发的好像是领头人,三人对满地死尸看都不看一眼,快步来到二楼。总统等人这时才反应过来:“你们是?……”银发男孩上前敬礼:“您的国际战友请我们来帮你们取得最终的胜利。”“谁请你们!?你们也是……雇佣兵?”男孩笑了:“是,一些国际宗教慈善组织联名请我们来的。我们总共拿到14美元佣金。”独眼将军大惊:“我的上帝!你们刚才打出去的子弹就远远不止14美元!”   这时,大门外又传来一阵枪声和骚动——一大帮敌人绕过革命政府军队的防守圈,冲杀了上来!看着也十分彪悍。独眼将军:“怎么办?你们有大的交通工具吗?”男孩摇头,但对着耳麦小声说:“黑狼,出手。”——“啪啪啪”伴随着稳健而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魁梧高硕的身影从斜侧面的小巷里走出。那是一个“钢铁巨人”——一个身高超过两米;全身着喷涂着灰白城市迷彩的重型单兵防护甲胄;头戴灰色“铁面人”状防弹头盔、连军靴也是包钢的恐怖战士——最可怕的恐怕是那战士的武器:加特林M134六管转膛机枪——这件战场绞肉机一般架设在吉普车、突击车上,或者悬吊在武装直升机上——但现在它就那样掌握在那战士铁梁一般的臂膀上。战士冷冷的按动扳机“Ziiiiii!”每分钟4000发的炙热铁流倾泻而出,疯狂的刷洗着人群——那些不可一世的雇佣兵都来不及反应,运气好的被拦腰两截、被当胸打断,运气不好的当场化为肉末!所剩无几的敌人依旧想反扑——“嗖嗖嗖嗖”手雷和杀伤烟幕弹从天而降——楼里的四个战士早就出来了,他们端着武器四下射击,很快清剿残敌。钢铁巨人般的战士上前向银发男孩敬礼:“黑狼报告狼王,我的任务完成,敌人全部歼灭。”“狼王”简洁回礼:“好了,我们快去和孤狼、胡狼汇合。”五个人跑向残损的大街尽头,脚踏满地的鲜血与尸骸。那里,一辆小型运货悬浮舱准时出现。   几十公里外的海边,一座紧邻海岸的小山上,一丛灌木和一丛矮树悄悄动了一下。矮树:“哎,你说他们会来?”灌木没出声,矮树无奈:“好好好,老大的话准没错,咱几个听就是了。”忽然,远处树林间使出五辆军用越野车(悬浮舱或者磁力空中车一般不用于军事,这里面是有原因的,以后再说)!矮树微微探起头——一张伪装油彩下英气而优雅的脸若隐若现,他瞪起眼睛:“好家伙,真来了。”灌木这才抬起头——一张瘦硬而冷峻的脸在狰狞的迷彩后面隐现——那眼睛十分令人难忘,冷漠、空洞但敏锐、机警如潜伏的鳄鱼。这时,矮树悄悄举起了望远镜;灌木则无声无息的探出一支精心伪装过的加消音器的DSR狙击步枪。远处,海上一艘船驶来——一艘观光游艇!那边车上下来十几个人,其中一个黑人大汉,一脸大胡子——正是那个独裁将军。   矮树皱起眉:“这家伙,想坐船逃跑?——不像。”他把望远镜调到远红外透视状态——果然,那游艇其实是伪装后的货船,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灌木忽然发话:“该打了。”矮树:“明白。”他把望远镜换做激光测距仪,灌木则“咔嚓”一推枪栓——高精度狙击专用子弹已经上膛。这时,游艇上下来一个瘦高个戴眼镜的男性白人——长得蛮英俊的,但目光阴森,他是塞万,是一个军火商兼变态狂。眼看老朋友来了,独裁将军迎上去了,离开了自己的士兵——好机会!!   矮树小声而准确地报告:“敌酋,十一点半方向;直线距离870米;垂直高度-32米;无俢风,可以射击。”灌木的瞄准镜十字标线牢牢钉在了黑人大胡子军阀的光脑门上,从容的扣下扳机——“噗”的一声轻响,那个独裁军阀的脑袋炸开了花,肥大的身躯“普通”倒在地上。原本秘密的会面顿时炸了窝,士兵们端起枪没头没脑的四处瞎打,“乒乒乓乓”一阵流弹打在灌木和矮树面前不到20厘米的地方,但两人像是真的灌木和矮树一样纹丝不动——灌木、矮树?还没看出来吗?这是狙击手和观察员。   敌人群龙无首但依旧困兽犹斗——没人敢去开车,先进驾驶室的已经被爆头!观察员端着激光测距仪:“机枪手,十一点钟方向,直线距离868米,垂直高度-32米,打掉他!”——“火箭兵,十二点钟方向,直线距离871米,垂直高度-31米。快打!”……——“噗”;“咔嚓”;“噗”;“咔嚓”   ……年轻狙击手稳健的打出一发又一发如手术刀般精确,像索命符般无情的子弹,远处的敌人如同是训练场上的靶子一样,除了祈祷死的痛快一些做什么都是徒劳的。山上,狙击手:“打腻了。快点结束。”观察员:“那好,军车燃料箱,十一点半方向,直线距离869米,垂直高度-31米,打爆它!”“噗”狙击手开枪了,“哄”军车的氢动力引擎爆炸了,顿时满世界一片火海,敌人全变成焦炭——不对,那个塞万哪去了?   “卡彭”一声爆响——那艘豪华的游艇爆开了,里面果然藏了东西,只见三只足足有三米高的钛合金“火鸡”站了起来;那“火鸡”没有翅膀、有的是两挺重型三管转膛机关炮;没有尾羽、有的是一架八管火箭发射架——这是陆战机器人“摩罗”2000,据说是坦克之后最强的陆战武器之一,如果需要它还可以排雷——别以为这种陆战机器人会像《福音战士》或者《高达》中那样由人在内部驾驶;那种办法一般是不用的——那些战地机器人无论任何型号都可以遥控驾驶——有的甚至具备人工智能、拥有自主判断能力,它们的遥控器可以是一台电脑、一部手机、一套电玩手柄甚至一块手表、一个耳麦、一副防风镜或太阳镜!   “嗒嗒嗒!”钛合金“火鸡”开始疯狂扫射;子弹在狙击小组的四周纷纷落下激起一片片沙尘——两个战士被压得抬不起头;一旦开枪、机器人身上的声波追踪系统就会找到他们的位置,接着便是无情的毁灭。观察员咬着牙吼:“那钛合金火鸡太悍!不过遇上了咱俩!”狙击手目光依旧冷峻;他一把掀开身边的一块迷彩伪装网、露出的是——巴雷特M107大口径反器材步枪。狙击手的快速从容的拉栓上膛;观察员默契的汇报参数——“哄”的一声枪响,第一只钛合金火鸡的肚皮炸开了花,残缺的身体“吱呀呀”的倒在了地上——其他两只钛合金火鸡一下子失了魂般原地打转、四处放空枪;原来这三个机器人是联机操作的,刚才狙击手的一枪已经把主机毁了,其他两台机器人马上没了“主心骨”——一般情况下,一个人只能操作一台陆战机器人,但运用联机模式的话,一个人可以操作三台甚至上千台(玩过《红色警戒》吗?就那种感觉);不过毛病吗……大家都看见了。   “哄!哄!”又是两枪,那两只“火鸡”也解决掉了,不过那个塞万依旧不知去向。山头狙击阵地上,狙击小组终于坐起身、使劲舒展着匍匐了六个多小时的身体。观察员打开电台:“胡狼呼叫狼王,我们消灭了大部分敌人,不过塞万跑了。重复,我们消灭了大部分敌人,不过塞万跑了。”耳麦中传来:“狼王收到,你和孤狼马上到B地点和我们会和。重复,马上到B地点和我们会和。”“胡狼明白。”“孤狼明白。”两个战士扛起装备;快速跑向前方。   海面上,一个鱼雷状的单人救生舱“哗啦”浮出水面,舱盖打开、塞万头发凌乱的探出头;整理着自己的眼镜。忽然,一辆小型运货悬浮舱飞来,一个牛仔帽、鹰钩鼻的白人大叔从窗中探出头:“请问你是塞万先生吗?”塞万依旧不失体面的回答:“是我,你是?”大叔面无表情:“就是你了。”说着一把M1911A1手枪伸出窗外“碰”的一声又准又狠——但愿塞万能体面的被鱼吃掉。大叔脸上一丝得意的笑容浮现:“该去接我的那两狼崽了。”      第四回 新学校怪女孩      回到薪山市,那是一个下午,四月的阳光下。在第一区近郊一座树丛掩映的小山丘上,坐落着一座学校——金百合私立中学(初高中连读),这一座是有名的贵族学校,不但薪山市的达官显贵、而且几乎全亚洲的富豪名流都愿意把自己的子女送到这里来学习。此时此刻,全校的学生都在议论一件事:今天会有转校生转来了!来自第三区——虽然以往这里一直有来自非富裕家庭的孩子,但转校生还是不太多。学生们为此议论、兴奋了好久;几天前消息灵通的学生已经打听到有关转校生的消息。学生会办公室中,一个漂亮、成熟而要强、稳重的短发女孩把一叠材料交在桌上:“光源大人,这是本周的文件,请签字。”“哦。”实木办公桌对面仰坐着一个银色长发同龄女孩懒懒的答应,女孩可真美、活像童话中的公主——不过总觉得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短发少女就要告退了;银发少女随便翻阅着文本,忽然说:“今天不是有转校生吗?你安排人去接了吗?”短发女孩微笑:“当然,我有最合适的人选。”接着银发少女坐起身,坏坏的笑了:“没别人就不要当我是女学生会主席,叫我宁露就行了。”短发女孩转身离开:“不行,那样不合规矩。”   接近黄昏了,在金百合私立中学的校门口上山的小路上,一个娇小身影从容的迈步向山上走来,那是一个年纪在十五六岁上下的少女,长得俊美可爱、红红的马尾辫天真而顽皮;少女的行头似乎有点……身着橄榄绿M65风衣(约翰?兰博穿过的那种)、下面虎斑迷彩裤(“海豹”突击队专用)、脚踏伞兵突击靴(来自82空降师);背上一个墨绿色军品背包(绣有“三角洲”的“闪电利剑”标志)——野了一点,不过女孩身上所有的军品服装都是特别制作的,专门符合少女的板式;在青春活泼之中透出一番不一样的野性魅力。再走几步就要到门口了,女孩抬头看着不远处那金百合私立中学古朴典雅的哥特式铁艺雕花大门,表情微微动了一下、大步走了进去,目光中有点复杂的含义。   金百合私立中学进入大门后马上是另一番风情;首先入目的是一座古典味十足的欧式三层楼,两边是同样很有风味的小花园和凉亭掩映在樱花丛中。红发少女的到来,引来一片或好奇、或惊诧的目光。难怪,她这样的形象好像不适合出现在这里。这里的男生女生一个个温文尔雅的,一看就知道是富家公子和大家闺秀,就算有一些平凡子弟,也都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可是红发少女不在乎那些目光,或者预料到了。她现在好像更注意这里学生的校服,男生穿的是黑色西装、白衬衫、打领带配褐色便鞋;女生着蓝色紫边旗袍上衣、黛青色百褶裙(有长及脚踝的也有离膝盖差一点点的)配黑色皮质便鞋以及各色筒袜和丝巾。“服装还不错。”红发少女喃喃着,“该去办入学手续了。”她穿过庭院和人群,想着该不该找人问路——不过女孩不想打破这份未知的好奇感觉。   可是很快,少女意识到自己不得不找人问路——她迷路了,走在这座学校里,一会见到哥特式教堂、一会进入欧洲式庄园、一会面对宋明书院、一会又闯入古典江南园林……以及那遮天蔽日的一棵又一棵大树。女孩着急的四处寻找,心想:怎么没看见几个学生?难怪,他们恐怕也怕迷路。忽然,红发少女眼前一亮——她看到了也许是人生中最美的事情之一。   那边,树林深处,一个比自己大一两岁的女孩从树后缓步走出——难道是仙女吗?也许每一个人都会这样想,这个女孩雪浪般的齐腰长发很随意的挽结在脑后;简单的旗袍式校服却穿出哥特式公主裙一样的典雅、奢华;高挑玲珑的身段在树丛的掩映下简直就是古希腊女神的再生;明慧深邃的双目中有着让人无法解读的神采。红发女孩不由得呆呆出神,半响回过神,发现对面的银发姐姐也在注意自己;于是她郑重的走上去:“你好学姐,我是新转来的唐宁沙,请多多关照。”忽然,红发少女没有像奶奶交待的那样行鞠躬礼或屈膝礼——她潇洒的行了一个美式军礼!银发女孩的眼睛一下亮了,脸上露出友好欣喜的笑容:“你好…转学生——你叫唐宁沙!我叫光源宁露,我早知道你了……”“光源姐姐是学生会的吧,”唐宁沙忽然笑着说,“而且地位不低呦。”光源宁露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的?”唐宁沙歪着脑袋:“你左手的戒指——那个古朴的青铜戒指和姐姐你的气质不太一致,但你这样连丝巾和发带都一丝不苟的人不像这么没品位的。可见这个戒指一定是有特殊含义才戴上的——我早就在网上查到金百合学校的学生会成员以特殊形制和材料的戒指表明身份。况且要不是学生会的怎么会‘早知道’我这个转校生呢?”光源宁露的目光更加明亮了:“你真聪明。”唐宁沙:“我不过是爱看侦探小说。那么光源学姐,带我去办理入学手续吧。”光源宁露笑了:“我得带你去见另一个人,她乐意带你去办理手续,也乐意带你参观全校。”   很快,两人左拐右拐回到了学校后面的广场,光源宁露往凉亭那边一指:“那个人等你很久了。”只见凉亭里坐着一个和唐宁沙同龄的女孩——一个穿着同样校服、纤细、文静、漂亮而有诗意的少女,紫色长发认真的挽在脑后、手里抱一个不大的小挎包,从表情看真的等了很久。看见光源宁露和唐宁沙走过来,双辫女孩很高兴的迎了上来。宁露走上前去:“嗨,林湘碧,这就是新来的转校生——唐宁沙!唐宁沙,这是林湘碧,你以后的同学兼室友。”“你好,请多指教。”“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两个女孩很自然的问候着,光源宁露脸上露出了很温暖的笑容:“那么,由林湘碧带唐宁沙去办手续,我先告退了。”   目送着光源宁露离开,唐宁沙:“不知道光源学姐在学生会做什么工作的?”林湘碧:“她可是我们的女学生会会长,兼职男女学生联会秘书长。”唐宁沙惊叹:“哇,好厉害,难怪那么让人难忘。”“好了,不早了。”林湘碧拉起唐宁沙:“我们去办入学手续,再趁着最后的时间参观一下学校。”很快手续完成,唐宁沙的校服也预定了。这会,林湘碧拉着唐宁沙满世界跑,很开心的和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男生女生打招呼——仿佛唐宁沙对她来说就是天赐之宝。时间过得飞快,一会已经是日暮时分。林湘碧有些不甘心:“快回宿舍吧,日落之前回不去,会被监管修女训的。”唐宁沙:“好吧,我们快点走吧——对了,好像我的行李……”林湘碧拉起唐宁沙:“一定会送到宿舍的,我们先回去吧。”于是,林湘碧拉着唐宁沙跑过渐渐空旷的过道,跑向校园后部的宿舍区。   进入一片树林那宛若古欧洲庄园的女生宿舍就在眼前时,唐宁沙忽然发现一些不对劲的事,她折身向路基下面冲去;后面林湘碧大喊:“你去干什么!?没时间了!”唐宁沙抛下一句话:“在院子里等我!”唐宁沙飞奔向前方的一棵大树——那里,树下一只小鸟在捕鸟夹中挣扎哀鸣。唐宁沙两下打开捕鸟夹,望着飞向夕阳的小鸟;她冷冷的哼了一声:“有本事去和白头海雕、和安第斯秃鹫较量较量吧。”这时,随着“吱呀呀”的响声,宿舍区的院门准时而无情的关上了。林湘碧在里面无助的想:天哪,唐宁沙一来就要被骂吗?可意想不到的是,唐宁沙在距离大门十几米远处猛然加速——飞身上前、“嗖”的一下“飞”过来了!林湘碧目瞪口呆:“唐宁沙…你…你怎么?……”唐宁沙拉住林湘碧:“回头解释,快走吧!”两人快速冲进宿舍楼。半天,脸板的像冰砖一样的监管修女才赶过来——但她只有白走一遭的份——这一切一切都被一双藏在二楼窗帘后面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那边,林湘碧和唐宁沙被另一个人拦住了去路——一个年长一些的学姐,长得也很漂亮,短发、紫色丝巾透着一股干练与严肃。目光中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担心。林湘碧走上前去鞠了个躬:“你好,铃木雪姬学姐——唐宁沙,这是铃木雪姬学姐。学生会干事兼会长助理。铃木学姐,这是……”“不用了,我认识她,”铃木雪姬忽然说,“新来的唐宁沙同学,你好像希望加入我们的体操社团或田径社团。”唐宁沙很是尴尬:“啊…我好像…”铃木雪姬无奈的说:“好了,没受伤就好。以后别老做危险的事——既然来了这里学着做一个淑女吧。”唐宁沙机械的回答:“是、是、是。”铃木雪姬终于露出一丝温情的表情:“两分钟后吃晚饭。快点了。”说完便离开了。林湘碧松了一口气:“好了,我们快走吧。”   来到餐厅,大门打开时。所有的目光一下子全部集中到唐宁沙身上,唐宁沙没怎么在意。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又见面了。”唐宁沙回过头,只见眼前面前的是光源宁露。唐宁沙笑了:“光源学姐!”光源宁露悄悄凑了过来:“听雪姬说你在大门口有些异样举动。”林湘碧连忙说:“那个,那是不得已……”“我没说不好啊!”光源宁露贴近唐宁沙的耳朵,“坏女孩才真正可爱,不是吗?”正在唐宁沙不知所云时,铃木雪姬忽然出现:“好了,该是餐前祷告的时间了。”   进餐过程中,大家依旧忍不住偷偷看看唐宁沙;光源宁露也在对面桌子上对着她坏坏的挤眼睛——可是唐宁沙不在乎这些,她更关心的是:不知何处有一双眼睛悄悄地以一种不同寻常的光彩注视着她,可当唐宁沙悄悄抬眼去找时,那双眼睛的主人已经隐藏了自己的目光。   入夜,宿舍一片寂静。在温暖的两人小窝里,唐宁沙正准备收拾地上的四大纸箱行李。林湘碧提议:“我们先洗澡吧。”唐宁沙想都不想:“好吧!”两个少女来到浴室脱了衣服,莲蓬“哗哗”的流着水。忽然,林湘碧眼睛有些发直:“唐宁沙,你…你…”唐宁沙很奇怪:“怎么了?”她一回头看到镜子,知道为什么了——只见林湘碧的躯体和这里的大部分女孩一样白净、纤细、婀娜如同刚剥开的芦笋(用唐宁沙那边的朋友的一句粗话说:有良心的男人见了也不忍心产生欲望);而唐宁沙呢:她的肩膀很浑圆、手臂很结实、腰脚更是十分健美、胸部似乎有点发育在了年龄前面,在这所学校也只有网球社、剑道社、跆拳道社或者马术社等运动社团的年长一些的学姐才拥有如此雅典娜般的身姿。林湘碧:“哇,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唐宁沙很自信的摆出一个诱人的“S”形:“待会洗完澡,我慢慢告诉你。”   洗完澡后,两人换好睡衣,林湘碧开始帮唐宁沙整理行李。忽然一件大大的怪东西吸引了林湘碧的眼睛:“唐宁沙,你的这个……是衣架吗?好奇怪啊。”“哦,那个。”唐宁沙有些好笑,“那是我的木人桩。”“木人桩!?”林湘碧很是好奇,“我从来没见过…它是做什么用的?”唐宁沙很小心的把木人桩扶起来立好,从箱子里抽出一本大相册递给林湘碧:“自己看看吧,我以前的生活。”林湘碧接过相册打开一看——第一张就是十二三岁的唐宁沙与其他十几个孩子的合影,那些孩子中有白人、有黑人、当然也有黄种人,他们年轻的眼睛中有着一种自信与骄傲。照片的背景是一座体育馆的内部——墙上有巨幅李小龙全身像——标题是:美国纽约青少年截拳道友谊赛。   林湘碧睁大眼睛:“哇!唐宁沙,你原来是布鲁斯?李的传人。”唐宁沙笑了:“那会我还跟着爸妈住在美国,后来中学以后了才回中国的——我从小就喜欢截拳道,非常狂热。家里人很为我揪心,但外公和老舅支持我,我系统的学习过截拳道、也练过一点内家拳功夫。”唐宁沙拉着林湘碧坐到床上,翻着相册,林湘碧:“那个,你说过是因为父母工作的变动才转学的。”唐宁沙耸耸肩:“是我奶奶希望我做一个淑女——我爸妈也是在这里上过学的。”林湘碧:“哦——咦!?这些,是你以前的朋友吗?”她指的是一张五个女孩的合影。唐宁沙凑近了:“她们是我在这里最好的朋友”说着唐宁沙仔细介绍:“中间这个红头发、黑半袖的是我;我左边白色道服的金发双辫是朴玉夜,古典跆拳道天才、那腿法快如闪电;我右边的黑色短发、穿运动抹胸和拳击短裤的叫贾香若,泰拳狂、巨能打也超抗打;后面那个黑色长发、身着黑色运动比基尼的女孩叫木村叶,巴西柔术鬼才,笑的挺甜蜜其实是冷血杀手;那个个子高一些的、黑色长发的是直贺千鹤,她是极真空手道黑带也是极限武术高手——我们的跑酷还是她教的。”林湘碧非常惊讶——以往只能在动作片和武侠片中见到的角色今天就在身边:“原来你有过这么……传奇的生活。”唐宁沙微笑着说:“传奇?我们只是自由一些。”林湘碧喃喃:“自由……”忽然唐宁沙说:“以后你就叫我沙沙吧,我的好朋友都这么叫我!”林湘碧笑了,笑得很开心:“那么,以后你叫我湘儿——我在诗歌社的笔名。”唐宁沙更开心:“好极了!无论以后怎样,我的好朋友中多了一位诗人!”      第五回 往事、今天、神秘的老大      此时,在第四区一片破旧的老式公寓。一个身影矫健的在屋檐房顶间跃过——黑影落在一座公寓的屋顶,正是直贺千鹤。夜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千鹤熟练地从天台边缘倒挂而下,钻进窗户里。她走过走廊在“018”房间前停了下来;拿出钥匙开门——没错,这就是直贺千鹤的家,只不过她不喜欢走大门而已。屋子不大、家当陈设有点凌乱,但收拾的很温馨很卫生,总体布局成日本故乡的风格。这间屋子里住的可不止直贺千鹤一个人,在屋子后部的书房里,三面都是高级天花板的书架,架上整齐的码放着或旧或新的各类书籍——既有科技、网络、信息等方面的专业书籍;又有文学历史、宗教哲学、百科知识等包罗万象的藏书;这些书多少都有翻阅的痕迹。靠近墙边左侧的是一张单人床,在中央偏右是一部巨大的电脑桌,在三面大型立体全息显示器跟前,一个偏瘦小的男孩正坐在大转椅上在聚精会神的敲击键盘,显示器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图标、表格等。男孩长得清秀文雅;一双眼睛明亮有神,头发梳的十分乖巧;身着洗的很干净的灰色家居服。直贺千鹤悄悄地从后面绕过去,搂住男孩的肩膀;在男孩脸颊上温情的吻了一下——男孩这才注意到:“千鹤!你回来了。”千鹤暖暖的回答:“我回来了,耕太君。”这个男孩正是千鹤的男朋友,村木耕太。村木耕太结束了手里的工作:“你有吃晚饭吗?”千鹤:“吃过了,在大排挡。”村木耕太语气很认真:“少去那里了,不太卫生——好了,你洗澡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忙。”   千鹤坐在浴缸的热水里,头上水流喷涌出满浴室的蒸汽,在对面镜子里,千鹤看着自己足以令女模特、女影星为之嫉妒的完美身姿——目光中结上一层哀伤,千鹤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一个在女儿眼中如女神般的舞蹈老师;以及自己的爸爸,曾今颇为成功的生意人。   本来是很幸福的一家,然而一年前,爸爸不知为什么和**做起了投机生意。转眼输光了家产、赔空了事业的爸爸留下一封空白信后消失了。接着,黑社会债主们上门收债,扬言要把妈妈和千鹤卖到国外去抵债。爸爸曾今的“好朋友”纷纷落井下石——最终,妈妈不堪凌辱自尽了。在妈妈的灵堂中,千鹤终于忍无可忍出手打死八个人——待到千鹤冷静下来,她才意识到自己无路可走了。   就在这时,以往在学校一直仰仗千鹤保护的村木耕太说:“如果命运把你逼入地狱,我愿意与你同去。”也许别人看来,耕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孤儿、废柴、直到国中毕业也一直仰仗着空手道女友的保护才不被坏孩子欺负,但千鹤坚信自己所爱的人一定有非凡之处——现在,耕太的非凡之处爆发了——他其实是智商超过190的电脑天才!耕太先用一套病毒让千鹤所有的债主一夜间陪得一干二净,再侵入警察局网络把那八个死者全部“变成”车祸死、溺水死、噎死、憋死等,反正不是被一个叫直贺千鹤的女高中生打死的——那些黑社会大佬们只能干嚎,他们没了钱就什么也不是了,那些钱本来还不干净。那些离木偶人就差一步的执法者们居然也相信了——还客客气气的给了千鹤一笔误判的精神损失赔偿。   最后,千鹤和耕太在武道界朋友的帮助下,以留学高中生的身份来到中国南方的薪山市。开始了新生活——爸爸倒是联系上了,可千鹤再也不想回顾往事,只是接受了爸爸每月象征性的生活费;两人同居的日常开销,靠千鹤教授空手道、耕太帮人编辑程序或者接一些“黑客”任务就完全可以做到绰绰有余。洗完澡后,千鹤马上把那些烦恼的事抛到脑后,拧了拧头发上的水,穿了件白色睡衣离开浴室。此时,耕太依然在键盘上忙碌着。千鹤走过去:“怎么了?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耕太耸耸肩,关掉电脑:“没什么,那个,千鹤,老大又有新猎物到手。让我……”“让你帮他处理一下,再分给咱俩一‘大块肉’。”千鹤接过话,“这种事,你不用觉得不适合。”耕太有点抱歉:“千鹤,我知道你不愿意谈钱的事,我也知道我们的收入足够开销,我也知道你在学校教空手道很幸苦——不过账上有点余额总是好的。”千鹤扶着男友的肩膀:“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再说,老大是谁?你我都十分佩服的人。”直贺千鹤目光落在了搁在墙角刀架上的幽蓝色武士刀——自从那次在母亲的灵堂中饮血之后,这把刀再没有出鞘。   这时,千鹤忽然凑近耕太的耳朵说:“耕太,我们已经差不多一星期没有做了。”耕太的脸一下红了(千鹤心里偷偷笑,每次都一样)但认真的点头——“哗啦”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千鹤身上的睡衣早已飘落在一边。千鹤一翻身,丰满的Ru房狠狠压住耕太的脸:“我们好好放纵一下我们自己吧。”      第六回 校园生活 黑幕中的人      天亮了,阳光暖暖的照耀大地。“叮叮”的闹钟声把林湘碧从睡梦中唤醒,她钻出被窝,揉揉眼睛——那边唐宁沙已经在洗漱了,卫生间里时不时传来水声。接着,唐宁沙走出来着手换一套旧旧的运动服;林湘碧问道:“沙沙,你要干什么?”“我去晨跑。”说着唐宁沙已经在系运动鞋的鞋带。林湘碧也起来:“沙沙,你每天都这样吗?”唐宁沙叉着腰:“是的,每天多少都要跑几圈。不运动我会难受。”林湘碧:“那你去吧——我要去晨读了,我们在餐厅见。”“好吧!”好像很愉快的一天开始了,两个少女都是这么认为的。   吃过早餐,林湘碧领着唐宁沙来到教室里——两人一进门就听到一阵表示欢迎新同学的掌声响起,唐宁沙心里挺开心的。不过,随着大家围上来问这问那,她心中有些怪怪的感觉;但一时半会儿想不到为什么——忽然,上课铃响了。大家都回座位坐好(林湘碧坐在唐宁沙左边)。接着,一位戴眼镜的很温柔的女老师走进课堂——唐宁沙猛的意识到自己为什么奇怪了,全班没一个男生!!   唐宁沙不知道自己怎么上完第一节课的——等到下课,她马上拉住林湘碧问:“咱们这不是男女混合学校吗!?男生都到哪里去了?”林湘碧很抱歉的回答:“对不起,我们这里男女分班上课——分在两幢教学楼里。”唐宁沙瞪大眼睛:“天哪!!我是因为这是男女混合学校才同意奶奶转学到这里的——照这样和上女子学校有什么区分。”林湘碧安慰道:“没关系,下课的时候会有男孩可认识的,况且等到社团活动时,男生女生有机会在一起的。”唐宁沙无奈:“好吧,就这样,不过我还没考虑好社团的事……”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她俩的谈话——“湘儿姐姐,你们在说什么?”来的人是一个同班女孩齐肩短发、长得可爱温柔带些娇弱。林湘碧起来介绍:“沙沙,这是樱井清子,就住在我们隔壁。”唐宁沙:“哦,你好!我是……”“不用了,我们大家都认识你了!毕竟,转学生不多。”林湘碧:“我们在说学校的事……”忽然有一个少女的声音加入:“嗨,你们在聊什么好事呢?”这是一个留着及背直发、斜刘海的女孩,她的丝巾不太一样——黑色的,其他女孩大多鲜艳一些的颜色。樱井清子马上凑过去介绍:“这是我的室友茅云溪,我们从小就认识了。这是唐宁沙”唐宁沙有些奇怪:“那个,你两真的从小在一起?”樱井清子微微一笑:“我知道你的疑问,云溪是旅日华侨家出生的;而我是中日混血儿。”茅云溪接话:“后来我爸妈送我回国念书,她也跟来了——反正哪都一样。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两人说着悄悄握住了手。唐宁沙心里怪怪的,这时林湘碧打开了气氛:“那个,唐宁沙还没考虑好社团活动的事。”樱井清子:“那样的话,我们这里的社团活动可是很精彩的哟!”茅云溪:“没错,我还是我们这里弓道部、剑道社、柔道部的三面手!”马上,林湘碧拉住唐宁沙的手:“那么,今天下课后我们一起去考察适合沙沙的社团吧!”   转眼,下学了。林湘碧拉着唐宁沙向各个社团巡回而去。先去了林湘碧自己所在的文学诗歌社——不合适,对唐宁沙来说,诗歌之类只能是爱好中的爱好。然后是音乐社、舞蹈部、戏剧社、料理部、茶道社、花道社……别提啦,唐宁沙承认自己短时间内适应不了精细的生活。接着是数学社、国学社、物理部、化学部、生物部……“我滴天啊!!”唐宁沙惨叫,“在课堂上我已经受够了,加入这些社团我还活不活了!”   老半天了,林湘碧和唐宁沙坐在小路边的长椅上。唐宁沙很抱歉:“对不起,我太麻烦了,害的湘儿和我一起满世界跑。”“没关系!”林湘碧忽然悄悄抱住唐宁沙的胳膊,“我很开心和你在一起,我更高兴听到你叫我‘湘儿’。”唐宁沙有些尴尬:“你…你…你说什么呢?”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两个少女回头一看——是光源宁露。两人急忙起身行礼,林湘碧:“光源学姐,我们在找合适沙沙的社团。”“哦,我们学校的社团可是很丰富的哟。”光源宁露忽然说:“那么,沙沙是……”唐宁沙:“我的好朋友都这么称呼我。”光源宁露忽然靠的很近:“哇,很可爱的名字,和你很配哟。”唐宁沙有些奇怪:“什么?”没等她多说,光源宁露忽然凑近,伸出左手扶着唐宁沙的下巴;目光中露出不一样的火花,旁边的林湘碧顿觉心被人捏住了——就在这当,唐宁沙忽的一下伸手握住了光源宁露的左手腕!那力度之大让光源宁露心头一惊——刚才还乖巧可人的红发少女,现在眼中陡然现出一种叫威严的东西。   这时林湘碧赶忙说:“哎呀!我怎么忘了!唐宁沙可是练过截拳道的。沙沙一定喜欢运动类社团活动。你说呢?沙沙”气氛终于有缓和,唐宁沙忙放开手:“真对不起,光源学姐!我有点失控……”光源宁露却露出微笑:“没关系的。你喜欢这个呀!真是没想到。”接着,林湘碧拉起唐宁沙:“再见啦!光源学姐。”一道烟般溜了。   马上,两人来到空手道部和跆拳道部的联合训练馆(一层跆拳道、二层空手道),在门厅两人遇到一个熟悉的角色——铃木雪姬。林湘碧和唐宁沙上去打招呼:“你好,铃木学姐。”铃木雪姬露出大姐姐般的微笑:“学妹们,你们好,来看社团!”那一身洁白的跆拳道道服显得铃木雪姬更是迷人。“嗯!”“是这样呀。”铃木雪姬抱住胳膊,“我们这里的运动类社团,男孩一般进拳击部和空手道部,以及足球、篮球、棒球之类;女孩吗,大多去跆拳道、韩式或日式合气道或者排球那里;当然,我说的不绝对——剑道、击剑、马术、曲棍球……这些也很不错。”林湘碧很开心:“哇,这里面一定有合适沙沙的。”铃木雪姬终于现出一丝幽默:“不过对于唐宁沙来说,什么运动都在行,是吗?”唐宁沙直截了当的问:“有没有截拳道?”得到了否定,“有没有街舞、跑酷、极限武术之类?”依旧是摇头。“那……有野战队吗?”林湘碧与铃木雪姬:“什么是野战?”这时,一个声音响起:“那些都是败坏人心的野蛮玩意儿。”一个人已经从楼上走了下来——是一个高年级男孩,着空手道服系蓝腰带、长得高高帅帅的、黑发梳理的很整齐;目光中透着一股骄傲和优雅。男孩走了过来,铃木雪姬和林湘碧一同向男孩鞠躬——唐宁沙愣着不动。铃木雪姬介绍:“这是工藤三郎,我的……你的学长,这是唐宁沙,新转来的学生。”“我听说过她——转来的学生毕竟不多。”工藤三郎淡淡的说,“不过我不曾想到这是个没礼貌的家伙。”铃木雪姬赶紧打圆场:“唐宁沙,她还不太适应这里。”可是唐宁沙不卑不亢:“工藤学长,一个人单凭辈分受人尊重不见得值得得意。只有有真内涵的人才实实在在值得被人尊重。”工藤三郎眉毛微蹙:“这是谁告诉你的?”唐宁沙:“我的一位空手道界的朋友——也是日本人;她打死过人的哟。”工藤三郎目光一动:“什么?!”林湘碧觉得有必要说几句了:“那个……工藤学长,唐宁沙她……”工藤三郎忽然打断林湘碧的话:“没让你说话!我走了。”唐宁沙忽然觉得一股怒火涌起——本来就看不惯大少爷、贵公子!这个又这么欺负人!她心想:如果是在大街上、如果是在第四区那样的地方——你敢这么装架子,我绝对捣烂你的脸!   就这样,本来就没太大希望的跆拳道社和空手道部被唐宁沙彻底遗忘——其他运动项目更不用说。现在唐宁沙和林湘碧走在回宿舍的道路上,唐宁沙愤愤地说:“那个家伙,太欠揍了。”林湘碧:“别太在意,沙沙。那个工藤学长的家世在这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所以稍微有一点点骄傲。”唐宁沙忽然提高声音:“哟,果然是个‘富二代’!那就更欠打!!”林湘碧有些害怕:“别这样,沙沙……”这时,一阵噪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林湘碧:“什么?”唐宁沙目光沉着,侧耳一听——声音是从树丛后传来的;她飞速跑过去——眼前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只见三个穿着本校校服的十四五岁男孩正在用小刀活活割裂一只钉在板上的麻雀,麻雀绝望的哀鸣着,男孩们似乎更加开心——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小笼子、里面是三只待宰的麻雀;以及一个捕鸟夹。唐宁沙当时怒了,从上前去大喊:“你们几个!快住手!”那三个男孩抬头看见唐宁沙——全部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金发的得意的抱住胳膊:“你居然敢管我们的事!?你不知道我爸是这学校最大的校董之一;校长都得让着我。”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也说:“你一定就是那个新来的吧!这点规矩都不懂。”最后一个留莫西干发型的也嚷:“嘿嘿,一看就知道没教养。”唐宁沙心中的怒火陡然迸发:“好呀!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没教养!!”说着捏紧拳头就要狠扁这三大少爷——忽然,远处一个声音传来:“都停下!”来得时一个中年女人,一身灰色套装、头发挽的很紧凑、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林湘碧赶紧鞠躬:“冯学监好。”   冯学监走过去,面目阴沉的对着唐宁沙说:“同学,你已经违反了我校校规:不能大声说话、不能仪态不端,念初犯,警告一次,以后务必注意。”唐宁沙当时闷了:“我……就算我违规——他们三个!”“不许大声说话!”冯学监面色冰冷,“林湘碧,你得好好指导一下你的新同学,让她尽快成为合格的金百合学校学生。”林湘碧只能唯唯诺诺。接着,冯学监转身对着那位金发大少爷,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对不起了,萧少爷。请原谅一下新同学吧。”萧少爷得意的仰起头:“嗯,我一向大人大量,今天就算过去吧……”看着冯学监的样子,唐宁沙真想拆了这学校!!   晚上,在宿舍。“嗙!嗙!嗙!嗙!……”木人桩、沙袋、墙靶在唐宁沙的拳脚间怒吼着,唐宁沙一样一肚子火:“这学校真是个‘精装牛屎’!还不如我当初的二三流学校呢。”旁边,林湘碧小心的递上一条毛巾:“沙沙搽搽汗吧,不要想那些烦心事了。”唐宁沙抹着汗:“没办法,我天生见不惯这些事。湘儿,你就没什么反应吗!?”林湘碧低下头:“对不起,我们都无能为力。”唐宁沙一拳打在沙袋上:“我们迟早会有办法……”忽然,林湘碧从后面搂住唐宁沙的腰:“不管怎样,很高兴你肯喊我湘儿。”唐宁沙脸发烧:“别这么暖味——我可不喜欢。”林湘碧一下子抬起头:“怎么了?!沙沙你……”唐宁沙回头走向卫生间:“没什么,算了不提难受事情!我洗澡去了。”林湘碧一夜无言,觉得这个新朋友不像想象中那样,或者不像一般人……   夜色沉沉,金百合学校安静的入睡了。但是,有些人例外——在一间不知名的豪华茶室中,压抑的、昏暗的烛光下有六个身影正围坐在一张精巧的茶几前喝茶议事——看不清面容,只能察觉这是六个金百合学校的男生。他们说着什么呢?“听说了吗?我们的老朋友死了一个。”“谁?”“塞万。”“死的不稀奇,天天玩军火,迟早的事。”“哦,那位仁兄啊——据说他玩女人很有水准;敢玩出大的。”“他是怎么死的?”“还不是卷入了非洲地区战争。”“那塞万的财产——军火生意、资产、地产、收藏之类。”“这就是重点,塞万的存款一夜间神秘失踪——除了知道和黑客有关外,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时,一个人拿出一部钢笔电脑(那年代的个人电脑只有钢笔大,投出全息影像,可公开也可个人接受)。投出一个全息影像——荧光闪动,那人正是工藤三郎,工藤三郎说:“我们的塞万先生死了,不过我听说他投资的项目中有一个挺有趣的,也许我们可以在尽我们的责任时参考一下。”全息影像上显示出一组金色的“DEALARMS”,这又是什么呢?      第七回 黑色游乐园 虎贲天降      天亮了,我们的故事舞台暂时移动一下——韩国、南部第7号无人区,晴空中一架橘色水上飞机飞过(悬浮舱速度较慢,有些领域离不开飞机),机身上写着“人文地理航拍”,可是飞机内坐的却不是摄影师、音效师之流——坐着六个士兵,六个身着丛林迷彩、战术背心上装备着步话机、烟幕弹、闪光弹、手榴弹、备用弹夹等各种装备、头顶防弹头盔、脸上摸着伪装油彩的年轻战士。左手第一位是一个挎着萨姆M1216霰弹枪的男孩,隐约看得出长得很俊美、可能是欧亚混血;接着是一个黝黑的小眼睛黄种人男孩,抱着HK416突击步枪、腰里别着威严的廓尔克弯刀;然后是一个壮实的白人男孩长得质朴坚毅、搂着M249轻机枪、背上一支XM25榴弹发射器、大腿上挂着很彪悍的芬兰山地师军刀。右手当头是一位也很帅气的、有着丹凤眼的黄种人男孩、抱着中国制05微声冲锋枪、右臂上有一个不打眼的红十字、他的背包好像重了些;接着一个脸相颇为阳光可爱(看不清楚)的亚籍圆脸男孩端着加装高精度瞄准镜的G36突击步枪、背着班组电台、正在看着窗外;最后是一个脸上有很酷的疤痕、目光阴沉表情慵懒的男孩抱着一支M24狙击步枪、背上是一支加装高精度瞄准镜的FD308狙击步枪。他们每人脸上都戴着一副好像是“防风镜”似的东西——那可不是防风镜,那是“启明星”单兵智能终端系统:不但同时具备防风、防弹、防火、防腐蚀、潜水、夜视等功能,而且也可以承担全球定位、全地形导航、通讯联络、任务提示、打击导引等功能——当你戴上它时,你看到的是一幅类似于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的图景、什么信息和参数都一目了然,十分方便。此外它还可以全程记录战斗过程并且直接发回总部。   这时,驾驶室里的一位一字胡、皮夹克、戴着墨镜的很绅士的白人大叔回过头:“小伙子们!还有五分钟就到空降时间——就像我当年一样。”话音未落,六个男孩已经站立起来——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六个战士太年轻了!十四五岁的样子;本质上依旧是一副正太形象!混血儿男孩(看得出他是领头的,而且第一次指挥战斗)郑重的说:“好了,谢谢大家支持我当了队长……”忽然,一个全息影像在空中闪出——是村木耕太坐在电脑桌前的样子,他说:“虎队的大伙,马上就是第一次任务,你们对着镜头做一次自我介绍吧,用你们的代号,这会是我最好的收藏——我不敢和老大的狼队说。蛇队的大姐头也不敢……”冷不丁圆脸男孩说:“你是怕弟媳吧!”大家都哈哈大笑——疤痕狙击手也微微忍俊不禁。这时,混血儿男孩很认真的说:“就为我们不一样的年少轻狂留个影吧——我先来。”他立正大声吼出:“虎队队长,飞虎!”接着是小眼睛男孩:“突击手,黑虎!”然后是白人男孩:“火力支援手,冰虎!”马上是丹凤眼男孩:“爆破手兼医疗兵,石虎!”跟着是圆脸男孩:“狙击观察员兼通讯兵,隐虎!”最后是疤脸男孩:“狙击手兼精确射手,残虎!”那边,一字胡大叔听着他们的宣言,墨镜下闪现一丝喜爱和一丝悲伤。   当舱门打开时,他们从容的准备好降落伞包,娴熟的“飞”下云端。很快,他们降落在一片林间空地上,战士们端着枪四处警戒、目光敏锐的搜索周围的可疑情况。确定安全后,大家快速把降落伞掩埋,不忘每人带上一些伞绳。那个混血男孩飞虎挥挥手示意:开始行动。六个战士快速走进密林深处。在那边的崇山峻岭中掩藏着什么呢?   通过无线电,隐虎正在小声呼叫:“虎队呼叫接线员,虎队呼叫接线员。”对面传来村木耕太的声音:“接线员收到,你们现在距离第一目标地点还有大约一公里——最新的卫星图像马上传给你们!此外记住,敌人好像和预计的状况不太一样。”马上,所有队员的视野中都闪现出一幅废墟的航拍动态图,很小但很清晰。六个人围在一起,飞虎:“大家都记住,我们要面对的可能不单单是一群混混、**之类。我们也许会面对不一样的危险。我们要随机应变,明白否!?”“明白!”接着,冰虎冷冷的嘟哝:“有危险,不是更配得上我们的身份吗?”石虎显得很成熟:“小心为妙,别忘了上次在云南那边的磨合训练。”飞虎作总结:“好了,我相信我们大家的实力!我们才是天生最危险的角色。出发!”六个人快速穿行在丛林间。   很快,六个战士来到了那个地方——第一目标地点,那是一座废弃的郊区游乐场,凌乱的设施、破旧的建筑、满地的杂草无不显示出荒凉而诡异的气氛。此时,虎队的六个队员正在树丛间隐蔽。隐虎放下望远镜咂咂嘴:“怎么回事?这里以前不应该是这样。”石虎接过话头:“这里以前是韩国一个不错的小城镇,听说还是旅游的好地方。后来战乱把它毁了。”飞虎这时开口:“以后,大家就把这里忘了,但很快,有些黑帮、恐怖组织把这个没人过问的地方当做据点。”黑虎终于搭话:“也包括我们这次的猎物——‘七条黑狗’?”飞虎:“没错,我们要击毙‘七条黑狗’的帮主贾合智,也要查清那伙人渣忽然出现在这到底为什么。不废话了,狙击小组!”残虎与隐虎:“到。”“找个制高点去,打掉哨兵,然后和我们会和。”“是。”两个人扛起装备,快速行动。   接着,飞虎命令:“我们走。”剩下突击小组的四个人排成战术队形快速来到废弃的游乐场外墙侧面做好准备。此时,狙击小组已经来到一座石山的山头上,残虎架好M24狙击步枪、隐虎端着望远镜四处搜索——马上,他发现了目标:一个混混样的瘦小家伙端着和自己极不相称的通用机枪在塔台上晃荡。隐虎汇报:“楼顶哨兵,十一点钟方向、直线距离247米、垂直高度15米,微俢风,可以射击。”“噗”残虎开枪了,瞄准镜里的那个混子一下子头破血流、跌到再也没动弹。很快,隐虎再次发现目标——那边小道间有两个壮汉端着冲锋枪正在来回溜达。隐虎小声说:“移动哨兵,十点半方向……”“我自己来。”残虎终于说了唯一一句话。他小心的调调瞄准镜:“你也打,我打那个光头,你打那个大胡子。”隐虎马上在自己的G36突击步枪里压入一发高精度子弹,调成单发状态;两人一起瞄准。“噗”“啪”两声枪响同时响起,那边两个大汉“呼啦”瘫倒——鲜红的血液、惨白的脑髓滔滔流出。在校对卫星图确定无漏网之鱼之后,隐虎用无线电和战友们联络、残虎背上M24狙击步枪、端起FD308狙击步枪;狙击组的两个战士迅速与突击组会和。   现在,六个战士小心的商量着战术。飞虎:“我们知道目标贾合智在那座管理楼里,但不确定他到底在哪,大家一定要小心。明白吗?”“明白!”他们快速搜索穿过破败的场地,进入一座管理大楼(很精巧,就像童话里的城堡,可惜破的不成样),只见五个全副武装的匪徒正在——出神的看AV!!“啪啪啪啪”一阵枪响,他们被全解决了。六个战士快速穿过,隐虎留下句话:“也不挑个时候。”   刚要上楼,忽然一阵枪响!——楼上十几个年纪只有十几岁但满脸邪气的男孩正在端着轻机枪、冲锋枪、自动步枪疯狂扫射!六个战士马上一面隐蔽一面还击。无奈,敌人人又多火力又强,大家被活活打退。飞虎小声命令:“出大楼,各自为战。”六个人马上分散开,冲出管理楼,消失在满地凌乱破烂的游乐设施间。那些小霸王们提着长枪短炮追了出来,一群野狗般四处搜寻——“噗”一声枪响,一个小霸王被爆头了!其他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子弹已四面八方的打过来——小混混们赶忙开枪还击——白搭!他们根本看不见对手在哪,也不会有效地寻找掩护,只能白挨枪子——有一个慌了,丢下自己的枪,钻进破旧的碰碰车,怎想被一枪打爆裆部!剧痛下,那个**忍不住蹦了起来,紧跟着就被打穿脑袋!   平时耀武扬威的童党们终于知道遇上高手了!他们惊慌的四下逃窜,一个红头发跑着跑着,“碰”!他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不等红头发觉得疼——一把锋利的芬兰猎刀狠狠的从他的后脑勺直接捅到前额头!那里,一个高个纹身正在逃跑,忽然一个迷彩身影幽灵般冒出——纹身还算有点胆气,怪叫一声抽出卡簧刀、强撑着胆子刺了过去,战士敏捷的一蹲身,廓尔克弯刀对着高个纹身拦腰一砍“啪啦!”一下肠肚肝肾满地横流。还有一个帮**,胆量还不错、端着武器任然恶斗——忽然,他们看到一个矫健的身影在前方废物堆中间闪过;几个**怪吼着冲了过去——“哄”得一声,定向反步兵雷爆炸了,几个**一下子粉身碎骨、血肉横飞。在破旧的旋转木马后面,石虎冷笑着:“别忘了我爆破手是做什么的。”最后一个小胡子和一个光头想跑去搬救兵——冷不丁两把飞刀飞来,小胡子当场归西,光头后背挨刀强撑着逃走——没跑几步,也倒地挺尸,刀上有剧毒。   虎队的六个战士聚集在一起,冰虎意犹未尽:“这帮家伙,新闻报道里不是很彪悍吗?”隐虎嘿嘿一笑:“嘿嘿,新闻里是为了吓唬大家别乱跑。”飞虎拔回自己的飞刀:“好了,我们继续去打猎。”六个战士继续回到那座管理楼,小心而快速的到达二楼。   此时在一个秘密的房间里,一伙看着像是头面人物的家伙正在看着刚才这一切的监视录像。其中一个黄头发、小眼睛、黑风衣的男人面带愤怒——此人正是恶贯满盈的韩国黑帮“七条黑狗”的头子贾合智,他身边的六个黑衣男人是该黑帮各地区的分会老大(难怪叫“七条黑狗”)。这时,一个生意人摸样的眼睛胖子咳嗽了一声:“贾先生,您记得我们今天在这里会面的目的是什么吗?”贾合智:“当然记得,钟先生。你们想把货转手,借我们的地盘上存着,今天来取货。”胖子微笑:“贾先生,我们为什么不实验一下这新玩意儿呢?”贾合智马上显得更紧张:“你们能确定我们的安全?!”“没问题!况且,现在也只能这么办。”   这时,虎队的六个战士正在小心的步入二楼走廊——这座楼外面看着很有童话味,里面一样是刻板单调的办公楼格局,一条曲折的走道,两边是木讷的办公室门板——不过,这些办公室的门是钛合金的,十分不协调。飞虎用手语下达指令,战友们马上会意——在最近的门口,大家严阵以待。飞虎悄悄试试门把手——门没锁,他慢慢地侧身推开门——石虎“嗖”的甩进一个闪光震撼弹。“碰”的一声巨响!一片奇光中,黑虎啪的撞开门——六个战士闪电般闪入,快速布控!闪光震撼弹效力过去了,这时大家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办公室,四壁都是厚海绵,中间被一道手腕粗的、将近三米高的钛钢栅栏分开,栅栏里面有几张破毯子之类,外面的一张小桌上有几件医疗器械——这些和外面的大铁门一样是新做的,毯子上居然有斑斑血迹!飞虎狐疑的皱紧眉头,大家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忽然,隐虎小声说:“哇,这有点像在精神病院的重症病房!”冰虎摇头:“反正这些不会和好事有关。”飞虎回过身:“我们快走吧,继续完成任务。”接着,大家走出房间,这时他们发现,楼道里已经有人了——对面有一个房间的门自动打开了。   六个战士持枪警戒,对面的家伙佝偻着身子裹在一条旧旧的黑色毛毯里——就像中世纪欧洲的麻风病人;一股防腐剂味混着药味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飞虎向前一小步:“你是谁?”对方没回答,只是发出一阵怪异的呻吟声。这时,石虎说:“这家伙怎么办?他好像不是敌人。”一直沉默的残虎开口了:“是敌是友还说不定呢。”   猝不及防中,那个怪人猛的一伸腰,扔掉了旧毯子——那景象怎叫个毛骨悚然!这是一个瘦骨嶙峋的“人”,也许已经不是人了,那家伙全身差不多只剩皮包骨;墨绿色的血管爬在皮肤上蠕动,左眼还是正常的右眼已经切除换成一个摄像机;心口处开了一个天窗、玻璃片后面可以看到一个物体在跳动;左臂自手肘以下切除、换成一把奇怪的机械爪;右臂从手腕一下换成一部电锯;腰部和两条腿全部加装钛合金支架——这是真正的生化人!!   虎队的六个战士一下子惊呆了!他们尖叫吗?他们颤抖吗?他们落荒而逃吗?他们毫不犹豫的举枪射击“哒哒哒哒”一阵枪林弹雨——可那生化人连皮都没破!反而愤怒的嚎叫着启动了电锯。这时,冰虎摘下XM25榴弹发射器,“哄”的就是一枪,这下可够劲!生化人被猛的向后震飞,正好跌进自己出来的房间里。石虎眼明手快,冲上去丢进一颗手雷,其他人飞快的冲过去、牢牢抵住门!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巨大的能量震的大家直发懵。打开门一看,生化人已经四分五裂、安息了。   就在大家刚刚松了一口气时,忽然,一扇又一扇大门接连打开,一个接一个比先前那个更恶心的生化人走了出来。马上,楼下也上来一堆尤其恶心的生化人!要命的是,这些家伙装备的都是热兵器!有的连反坦克火箭也接在身上了。完了,这回死定了!不过,没有人会甘愿等死,“啪啪啪”的枪声中,六个年轻战士顽强的与那些半死不活但无比恐怖的敌人战斗着。此时,贾合智那伙人正在屏幕前得意的大笑。其实,另一个人也在注视着一切。   在远处的山坡上,一辆长途旅行悬浮舱里,一双明慧的眼睛早就在透过立体屏幕看着这一切。他很迅速的拿起一个遥控器,熟练地扳动手柄——悬浮舱二层,居然有一个完备的空军机场!只是等比例缩小十八倍的模型。随着那双纤细白净的手操作遥控器,整齐的战机群中间一架电子战预警机徐徐滑出跑道,一飞冲天。   那里,正当虎队的六个队员就要被生化人的火力撕碎时,那小小的电子战预警机从窗户里飞了进来,顿时,所有的生化人都像被抽了筋一样“噼里啪啦”倒在地上,残损的眼窝里冒出青烟——电子战预警机是小了点,但功能一点不少,它毁坏了生化人的电脑晶片!这时,虎队所有队员的耳机里响起一个声音:“大家还好吗?需不需要我再派轰炸机去!”大家惊喜的喊道:“是你,火凤!”“是我,我还侦察到,目标人物身处三楼307房间,快去猎杀他吧!”飞虎:“谢谢——虎队弟兄们!快走!”大家马不停蹄冲向三楼。楼道口,五个打手举着枪想做最后一搏——马上被解决掉了。六个战士冲入307房间,“噼噼啪啪”乱枪扫射——都是些橡胶假人!!飞虎大吼:“快上屋顶!”   屋顶上,原本城堡的塔楼“啪”的裂开了,一架短途火箭显露出来。贾合智他们正准备逃窜,忽然四架小小的强击机破空而来,直接撞在短途火箭上,自爆了!短途火箭顿时报废!那些刚才还威风不减的大佬们一下子萎了。眼看着六个“正太特种兵”逼近,贾合智“噗通”跪倒:“饶命呀!!!”——尿裤子了。回应他们的只有冷酷的枪声和炙热的子弹。   硝烟散尽,石虎拿起胖子沾满血迹的私人电脑——依旧是待机状态的。他认真的查阅着:“我想,这就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这是一组复杂的文档,题目“DEALARMS”。      第八回 读书 心事 朋友      回到金百合学校,此时正是午间休息时间。唐宁沙背起书包离开教室,林湘碧追过来:“沙沙,你去哪?”唐宁沙回答:“我去图书馆。”林湘碧赶上来拉住唐宁沙的手:“我们一起走吧!”两个女孩穿过小径,走向图书馆。   图书馆是一座古罗马风格的建筑,古色古香,里面的书架高达天花板、而且曲曲折折,弄不好会迷路。来到图书馆,林湘碧拼命给唐宁沙介绍一些古典诗歌、散文集之类的。可唐宁沙听也听不进去——她直接走到书架前,拿起一本厚厚的书,面色露出一点开心——那是《荷马史诗》。林湘碧:“沙沙,你喜欢英雄吗?”唐宁沙点头:“湘儿,希望你能体会,我很崇拜战斗中的、沙场上的英雄——也许这有些不切实际。但我就是向往那种野性阳刚的感觉。也许是受我舅舅的影响吧。”林湘碧问:“你舅舅?”“哦,他是海…海…海员!”唐宁沙有些乱,“从小他给我讲一些这方面的故事,而且,海员的工作也很爷们。”林湘碧:“哦……是这样。”   忽然,一声尖叫传来——唐宁沙和林湘碧快步跑向出事地点——那里,一个俊秀的小姑娘跌坐在地上揉着脑袋、周围散落着三五本书——很明显,小姑娘想够到高处的书,结果不小心跌下很多……唐宁沙走过去、蹲下身:“没事吧,小妹妹。”小姑娘抬头望着眼前的两个大姐姐,脸红了、使劲摇头。林湘碧轻轻扶起小姑娘:“没事就好,你是谁呀?”小姑娘脸更红了:“我是一年级、3班苗灵月!多多指教。”这是一个梳着很乖巧的短发的很腼腆很可爱的小学妹。唐宁沙:“好了,我们先把书放回去吧。”说着,她刺啦一下把地上的六本书(其中不少很厚很重的)全部夹在双手中间一次全部归为。苗灵月睁大眼睛:“哇!学姐好厉害!——对不起,还没请教你们的名字。”林湘碧温柔的笑了:“我是四年级5班林湘碧、这位是和我同班的唐宁沙。”苗灵月一下子两眼发光:“啊!这就是唐宁沙学姐!”林湘碧悄悄凑近唐宁沙的耳朵:“你的崇拜者哟。”唐宁沙苦笑。   忽然,唐宁沙敏锐的感觉到——那目光,那从进校门就一直断断续续跟踪自己的目光又出现了!就在某个书架后面!唐宁沙猛的把书包丢给林湘碧和苗灵月,拔腿追了上去。这时,她终于看清楚那边是一个穿着和自己一样校服裙的娟秀身影。那个人动作极快,转身就跑——唐宁沙全速追了上去。只见那人敏捷的在书架间来回穿插——唐宁沙几次差点被甩掉!你到底是谁!?她心中这么想着。脚下更快了。忽然,那人一转弯——三步两步上了二楼!唐宁沙一点不慢的追了上去——接着,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打开的窗户在风中摇摆。唐宁沙走过去一看——下面是一片树林、树枝间看得出有人穿过后留下的痕迹,落差最小也得三米——要是在平地,这个高度对唐宁沙也不算什么、落地翻滚就安全了,可是现在那个神秘女孩要想安全落地必须先准准的从窗台跳在在一节树枝上,那树枝还必须挑有足够的弹性供她缓冲!这太高难度了。唐宁沙自己也承认。唐宁沙刚想回头下楼,眼前的一幕让她不得不重新计划。   那里,在书架的隐蔽角落里,一对小情侣正在羞涩而甜蜜的接吻。还有远一点的那边,另一对爱侣正在小心的卿卿我我——本来没什么,唐宁沙更深入的也见过!但是这里,前一对是两个女孩,后一对是两个男孩!!乘着还没被发现,唐宁沙飞身跃出窗外,像蜘蛛猴一样攀着屋檐,快速转移。终于落地了,唐宁沙心里依旧七上八下:“同志”、“百合”   ……同性恋没什么大不了,我以前也见过。但是……唐宁沙放眼望去——校园里的同学们,大多都是……看也看得出来。天哪!!一学校的人有那么一小部分是同性恋,这没什么,有些人家还是基因决定的——不过一学校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同志”、“拉拉”——这太不正常了!!!唐宁沙这样想着,终于觉得自己很饿了——回宿舍吃午饭吧。   吃过午饭,唐宁沙心情依旧忐忑。她走在小院里,忽然遇到了另一个人。“哦!光源学姐!!”光源宁露露出微笑:“你好啊,我的小沙沙。”唐宁沙笑着脸红了:“啊,我正想问学姐一些事呢……”光源宁露忽然靠的很近:“那是什么事?”唐宁沙清了清嗓子,使自己严肃一些——其实心里在想:我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忽然,她注意到了光源玫宁手中的书。唐宁沙一下子来了话题:“哇,光源学姐,你也喜欢……”光源宁露微笑着:“哦,我……我的确挺喜欢这些故事。”光源宁露手里抱着的书是——《荷马史诗》、《巴顿将军传》、《高卢战记》、《天降苍狼王——揭秘成吉思汗》、《翡翠般的噩梦——越战老兵沉思录》、《当年的侦察排长——中国最后一个对越反击战老兵的回忆》、《布什总统,你欠我儿一个青春——来自两伊战争中参战儿子的父母的控诉》、《我的爸爸是地狱勇士——各国特种兵的孩子眼中的父亲》。   很快,两个人坐在树荫下很开心的讨论那些本来应该是男孩子讨论的话题——战争、军事、历史、兵法……以及特种部队、反战运动、人性的思考、民主法治的历程……唐宁沙很兴奋:“自打当年联合国环球范围内裁撤军队的议案一下达,刚开始大家觉得全人类有希望永久和平——可没想到,军队没了、战争照打!”光源宁露:“人性的贪婪和暴虐,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不过!人性的美好也是相伴而行的。”唐宁沙:“现在除去少数国家保留军队外,大部分都是军事公司的代理的战斗——有些地方的警察、监狱、法庭都归私人了!”光源玫宁目光深远:“其实,国家暴力机器自古以来多多少少都被某些人掌握——就算是在法治国家,人民完全掌握国家、掌握自己的命运也只能在思想家的笔端实现。”唐宁沙:“或者是在那些政客的演讲稿里!那些政治家们,他们说的和做的永远搭不上!现在我一见新闻里出现某位这官那长——我就想吐!”光源宁露:“你以前一直和下层阶级接近,你对这些看得很明白,我从小锦衣玉食,其实我对某些事也有自己的认识。”唐宁沙睁大眼睛:“什么?”光源宁露捂着胸口:“提起这个,我就觉得一阵难过——就像当年的托尔斯泰,他恨压迫、恨专制、恨社会黑暗,可他却生在了贵族阶级、生在注定要压榨民众的家庭——我觉得,托翁才是千百年来,最高贵的贵族!!他用文字与行动践行了对世人的良心。”唐宁沙:“我没仔细拜读托尔斯泰的大作——但我了解到的那位老人,也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不过,我读过伏尔泰的《巴比伦公主》!其实就一点点。”光源宁露笑了:“读书要慢慢来,不在乎这一两回。再说,读书贵精不贵多,半部论语治天下!”   就在这时,远处林湘碧的声音传来:“沙沙!光源学姐!你们在这里呀。”只见林湘碧和另外两个男孩远远地跑来。唐宁沙和光源宁露迎上去,林湘碧很认真的介绍:“两位先生,这就是我一直在说的新同学:唐宁沙。沙沙,这两位是我在诗歌社的朋友——这位是四年级3班的傅怀乡。”这是一个很帅很阳光、透着谦逊的书卷气的男孩。接着林湘碧说:“这位学弟可是我们诗歌社的新社长,二年级1班的谷口树方。”这是一个很俊美、很文质彬彬的眼镜小正太。“大家好,多多关照!”“你好,很高兴认识你!”“欢迎有空来诗歌社!”年轻人们很开心的打着招呼,一切自然而美好。   林湘碧发问:“光源学姐,你和沙沙在这里聊什么?”唐宁沙和光源玫宁一对望:“我们在聊,战争、和平、人性……”“还有人类未来的前景。”林湘碧有些摸不着头脑——可是傅怀乡忽然惊呼:“哇!你们在看这些书吗?”他猛的从书本间抽出了《天降苍狼王——揭秘成吉思汗》:“我最崇拜的就是成吉思汗铁木真!他是全人类的帝王、是世界的征服者。”林湘碧悄悄告诉唐宁沙和光源宁露:“别看傅怀乡自己是个文弱书生,可他十分敬仰那些古代的豪杰人物——像凯撒、成吉思汗、拿破仑之类。”这时,谷口树方开口了:“我就不太感冒那些人物——我读过《荷马史诗》,只读到一半,我觉得凡有征战必定是对人性的最大摧残——无论那些宣战者打着多美好的旗号!那些为杀戮和侵略著书立说的人一样受我鄙视!”傅怀乡反驳:“你的观点不全面,有些战争、那些反抗侵略、推翻压迫的战争。”林湘碧:“没错,压迫与侵略、专制与不公。树方,你不是一直也痛恨这些吗?”   于是,本来两个女孩的悄悄话,变成了五个年轻人的座谈会。谷口树方很激动:“说起反对压迫与侵略、抵抗专制与不公,我认为千百年来只有两人最值得万众敬仰——甘地与马丁?路德?金!”光源宁露点头:“没错,那两个人正是用生命践行了全人类的期望——他们抵制一切邪恶,但没有用邪恶的方式。”唐宁沙:“我很敬佩甘地与马丁?路德?金,但我认为有时候必须以暴制暴,必须以流氓的手段对付流氓,以无赖的手段对付无赖!”傅怀乡很认真:“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别忘了——法国大革命后,雅各宾派的恐怖暴政和被推翻的封建帝制相比有过之无不及;苏俄社会主义革命后,本以为人类找到了‘天下大同’的契机,可事实上苏联从上升到解体,本质上比沙皇王朝更可悲。”谷口树方补充:“日本历史也一样,明治维新以后,样子上超先进、超现代化,可骨子里军国主义封建主义更加嚣张——不在乎丢人,我家祖上也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直到现在,嗨……”傅怀乡:“我相信,人类总会走向光明前景的——不过,这个过程也许不光明。但我觉得,所谓社会主义理想,也需要怀疑——谁知道打着红旗的人安了什么心”唐宁沙:“要实现这个过程,什么人都靠不住,什么组织也都得怀疑——当年的北朝鲜便是一个例子,披着共和外衣的奴隶制帝国!只有让地球上每一个人都成为‘公民’,成为真正的公民,世界才有希望。”谷口树方:“没错!公民!!自由的、智慧的、独立的、有主见有责任的公民!而不是任何人或组织所操纵的顺民。”林湘碧不多说话,但她明亮的目光和笑容表明,她很喜欢这次交流。   五个人说的非常投机,不过时间很快不早了。大家必须作别,唐宁沙:“很高兴认识大家!我终于就得这里有点人气了。”傅怀乡:“那么,我们五个以后就是好朋友了!”光源宁露:“当然是!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好好聊。”五个人互相告别,离开了——大家都没注意到,远处树丛里,一直以来的那双眼睛,在欣喜中闪动。      第九回 海岛营救 灵蛇行动      黄昏时分,在古巴东海岸的夕阳下,一部大型远途旅行悬浮舱漂浮在海面上。一个偏瘦的黑发黄种人男孩身着半袖衫和中腿裤坐在顶层平台上的马扎上,不停地在个人电脑上看地图(悬浮舱静止状态,其实不用看地图)。可见他有些紧张;不过旁边一个躺在躺椅上的女孩看着自在多了:“放松点,正梁,我们是后勤人员。”男孩依旧紧张:“我是第一次出任务——你好像来过好几次!”那个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二三岁长得纤细俊俏,身着蓝色夏裙,草帽下露出很自在的、长长的双马尾——墨镜下的双眸自信而明亮:“我是天才!学什么都快!”男孩哼了一下:“我是蠢才,除了机械什么都不会。”女孩坐起身:“反正我们不上前线。对了,你要紧张,多看看她们——随便尽情看吧,往邪恶方面想也行哟。”   在这艘悬浮舱上,可不止他们两人。在左边,一个漂亮的黑色短发亚裔女孩正侧坐在沙滩椅上看漫画,女孩身着淡紫色小丑图案比基尼、两颗小虎牙随着笑容时不时悄悄探出头,显得顽皮但迷人。右手边,一个年长一点的黑色长发亚裔女孩以一种很优雅的姿态倚在躺椅上听音乐,女孩长得可真美,配上宝石蓝两段式泳衣和原色宽幅草帽简直能让海浪为之停滞,女孩鬓边的发饰很有趣——那是一个比大拇指略小的彩色俄罗斯套娃和一个差不多大的活灵活现的尼安德特人模型。在前部,一个短发女孩静静的抱膝坐在那望着远方,女孩同样美得惊为天人——有欧亚混血的影子,身着红底白羽毛图案比基尼,不过看着十分木然,大大的眼睛如婴儿般单纯望着远方。在水中,另外两个少女正在欢笑着打水球。两个女孩都属于那种丰满型的、前凸后翘,简直天生就是时尚封面模特——不用担心她们遇到鲨鱼,鲨鱼也会因流鼻血失血过多而死。两个女孩一个亚洲人面孔红色长发、穿橘黄色单肩两段式泳衣,看上去泼辣中透着温柔;另一个看着就是欧亚混血、金色长发、穿翡翠色比基尼,气质中可爱活泼又憨厚顽皮。两个女孩开心的玩着一只水球,笑声欢快的洒在海浪间。   看看身边的女孩们,男孩眼中悄然弥散出一阵悲凉——这时,那个红发女孩似乎觉察到了,快速踩着梯子爬了上来,她来到男孩跟前,柔柔的跪在侧面扶着男孩的肩膀:“怎么了?正梁。”那个名叫正梁的男孩:“我很伤心,我多希望我是真的带你们来度假的——想到大家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我就……”但是红发女孩的温柔一吻已经制止了正梁的悲伤语言,女孩很认真的说:“没关系,就当是在度假!!”   这时,夕阳已经沉沉的跌落地平线。戴草帽的黑发女孩忽然关掉音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那美景,差点把太阳再次吸引回来)。女孩平淡而从容的说:“姑娘们,换衣服、化妆,我们要去舞会了。”其他四个少女快速动作起来,金发女孩好像尤为兴奋。红发女孩对着男朋友做出一个象征胜利的“v”形手势:“等我们凯旋哟!”她们全部踩着楼梯来到悬浮舱内部。这时,双马尾辫、太阳镜的萝莉形女孩也站立起来:“咱两也得准备。”   楼下底舱,五个女孩正在换衣服——没有华美的蕾丝、绸缎晚礼服,有的是虎斑丛林迷彩服和战术背心;没有水晶鞋,有的是全地形战靴;没有雕花马车,有的是各种各样的枪械、弹药;没有精美的妆容,有的是狰狞诡异的伪装油彩和其他特战装备。很快,五个青春靓丽的少女已经化身为五个特种战士,大家坐在那等待着什么。这时,红发女孩正在最后整理自己的M60机枪(拆掉了准星和两脚架、截断了枪管)弹链,旁边抱着SCAR步枪的黑长发女孩问:“为什么不用弹鼓?这样太麻烦了吧。”“弹鼓才装七十多发,弹链配弹箱至少也有一百发。”说着,红发女孩还用一条黑头带绑住头发。这时,一阵“嘿嘿”的怪笑传来,那边金发女孩抱着自己的AA12全自动霰弹枪不住抚摸:“我的这个宝贝最给力,巷战榴弹炮!可劲的造!——如果需要,我还有它。”说着,她从背后抽出一把将近三尺长的丛林战斗刀(记得兰博在《第一滴血Ⅳ》中用的战刀吗?比那个长一半)。看着这一切,那个顽皮的短发女孩笑了,把自己的AUG突击步枪抱紧:“必有一场恶战!——你说呢?”旁边那个眼神如婴儿的女孩若有若无的点点头,她搂着一支M40狙击步枪,背后斜挎一把PPC狙击步枪。看着姐妹们,黑色长发女孩微微笑了,把自己的发饰摘下,轻轻一吻后,放在一只小箱子里。   这个当,头顶上一个两寸长的、蓝色的二极管一样的东西亮了起来,一个亚裔妇女的全息头像闪现,这是一位中年阿姨,戴着眼镜、中等身材长得端庄慈祥。阿姨微笑着说:“准备好了吗姑娘们?”女孩们举起武器骄傲的喊:“蛇队做好一切战斗准备!”阿姨:“好极了,这个任务非你们莫属——去取得胜利吧!”这时正梁的声音传来:“距潜水还有一分钟,大家赶快准备!”五个女孩站起身,戴上“启明星”单兵智能终端系统,把水肺挂在腰带上、带好呼吸罩,最后装好脚蹼。这时舱门“吱呀”打开,五个少女——不,五个蛙人矫健的穿梭在幽暗的水底——向两公里外的一座小岛前进。   此时此刻,在那美丽的热带海岛上,在翠绿的树丛间,一艘小型运货悬浮舱悄悄降落在一片空地上。马上有几个带着武器的黑衣人快速跑了过来,悬浮舱里一只手伸出亮出一个身份卡,为首的黑衣人拿出一支扫描笔快速扫描一下——“确认身份,允许进入。”机器这样显示着,那个黑衣人对着舱内的人点了点头,按下自己手表上的一个按钮——“呲”的一声响动,悬浮舱所停泊的地面陷了下去,那本来就是一块大钢板!悬浮舱快速开走,钢板地自动归位,黑衣人们消失在树林间,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在底下,有一个不一样的世界。阴暗的走廊两边是一个又一个栅栏围起的牢房,牢笼内关押的是一个又一个年轻女孩——不同名族、不同国家的都有,大的二十多岁、小的只有十二三岁甚至七八岁;无一例外都是很漂亮的类型,女孩们身上只有根本不足遮体的破布、目光中尽是无助和恐惧。那边,新进来的运货车停在地上,先前的黑衣人们打开舱门粗暴而冷漠的又赶下十几个衣衫破烂、捆住手脚的少女。旁边的看客们时不时发出阵阵淫笑。忽然,只听“吱呀”一声门轴响,一行人从黑暗里走了过来,当头的是一个身着女仆装的中年少妇;高贵、优雅、姣好……但她目光中的寒气让所有人不寒而栗。那个领头的黑衣人赶快凑过去卑躬屈膝:“晚安,总管女士。新货到了。”少妇冰冷的目光扫了扫,吩咐:“几天前的那批货,卖得不错。这次把新来的里选一些拿去竞拍把——老是些调教顺了的没意思。”黑衣人在一边唯唯诺诺。   此时此刻,在地面上却完全是另一幅景象。这里是一座奢华而辉煌的高档别墅,别墅依山而建,呈现欧洲巴洛克式风格。外观古朴庄严、内部豪华先进。这档子,一个高级派对正在进行,绅士淑女、名流富豪们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中谈笑风生、翩翩起舞。一位端庄典雅的欧罗巴人贵妇是这次的东道主——她是卢木特伯爵夫人,欧洲某血统纯正的贵族、家财万贯、有权有势;在慈善公益方面挺有贡献。看上去,这个贵妇十分完美,可谁能知道,她其实是国际犯罪团伙的首脑人物——专干走私军火、贩卖毒品、拐卖人口……兴致来了还会参与颠覆国家、挑动争端……反正,坏事做绝。不一会,先前的女总管走了过来,在自己的主人耳边耳语:“夫人,准备好了。”伯爵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点点头。   月黑夜风高,在别墅旁边的人工湖里,三个黑影悄悄探出头,机警的双目扫视一下——黑影又消失了。与此同时,在树林间,精悍的打手、保镖们正在四处巡查。两个彪形大汉走到一棵树下——“嗙”其中一个大汉一头栽到,扎进乱草丛中!他的伙伴刚要笑着去扶——忽的他身后一团枯叶跳起,一把军刀狠狠刺透他的心脏,那保镖哼都不哼就倒下了。接着那团乱草也站立起来——先前倒下的那个大汉,其脖子已经被无声的拧断。接着,乱草和枯叶猫腰快步来到高地上一大丛灌木后面——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别墅区。枯叶抬起头,得意的微笑压抑不住的露出,顽皮的小虎牙若隐若现,她拿出一支激光测距仪小声在耳麦中报告:“海蛇就位。”乱草抬起头,平静的眼神依旧如婴儿般清澈,她伸出了自己心爱的M40狙击步枪,在耳麦中报告:“棉口蛇就位。”   这时,在别墅院落走廊间,保镖们依旧认真巡视着。一个光头大个子忽然发现人工湖的水面动静不对。他刚刚走过去,猛的一个黑影在暗处闪过,光头大个子只觉有人猛的握住了自己的脚踝、有东西在自己后腰狠狠一撞,接着就是天旋地转——“啪”,光头大个子翻倒在地,他已经被撞闷了——“呲”,雪亮的刀锋一挥,光头大个子那皮球似的光头已经真的如同皮球一样滚出老远、鲜红的液体“哗哗”流出。一个黑人大汉正在走廊拐角处执勤,忽然远处一个光点亮了一下——黑人大汉警觉的向那边张望、手已经摸住手枪柄;忽然一记重击恶狠狠地招呼在他的后脑勺上!黑人大汉疼都来不及疼就“噗通”倒在地上,接着,一只纤细但有力的手揪起黑人大汉的头、拉直他的脖子、一把蛙人军刀准确而干脆的割开了他脖子两边的颈动脉和中间气管。   三个无形的袭击者快速聚拢在一起、贴近墙根隐蔽着——正是先前“在旅行中”的三个女孩。黑发女孩对着耳麦小声汇报:“曼巴蛇到位。”接着红发女孩:“蝮蛇到位。”然后金发女孩:“响尾蛇到位。”在几公里外的大海上,先前的旅行用悬浮舱静静的飘在水面。里面,名叫正梁的男孩和那个年轻的俊秀且有点傲娇的女孩正聚精会神的坐在电脑屏幕和其他很多监视器、录像机、分析仪前,听到耳机里五个女孩的声音依次传来,两人长长松了一口气。男孩:“蛇组注意,这里是工程师。强调我们这次的任务……”不等他说完,旁边的女孩夺过麦克风咬牙切齿:“杀光那帮人渣!!炸毁这座魔窟!!”   此时,在别墅里,宴会的高潮即将到来。伯爵夫人来到大厅中央:“静一静,朋友们!谢谢大家的到来。所以今天,我为大家准备了一些特殊的礼物。”说着,只见舞台上正在演奏的乐队已经悄悄退场,舞台的后的幕布缓缓打开——地下缓缓升起一溜大铁笼,笼里都是先前囚禁在地牢里的年轻女孩。女孩们惊恐、窘迫、无助、绝望——尤其是眼前这些在公开场合一个个做出完美的正人君子样子的大人物们现在正在野兽一样打量着困在笼中的少女——仿佛打量着待价而沽的宠物、玩具。   那个女总管很职业的走到前面:“尊敬的女士们、先生们。下面今晚的竞拍开始了……”忽然几件东西从天而降,打断了一切——那是几颗冒着热气的人头和几幅血淋淋的心肝!顿时全场爆开了锅,人们尖叫着、慌乱的四处奔逃、冲向出口。几乎没人注意到,那些关押女孩们的笼子又降下去了。可就在这会,爆炸声冲天而起!在火光中、烈焰中整个别墅土崩瓦解、支离破碎。在地下,惊异中的女孩们还没反应过来——只见三个和她们自己辈分或年纪差不多的少女特种兵从黑暗中闪现,她们“噼噼啪啪”毁坏了笼锁;一个看着比较成熟的黑发女孩:“走吧,我们是来救你们的!”被拐卖的少女们赶快爬出牢笼,三个少女特种兵在前面持枪警戒。来到先前的地牢,只见所有被囚禁的女孩都惊奇的爬在牢笼上向外张望。这时几个贼心不死的守卫举着手枪冲了过来——三个少女特种兵的自动武器马上送他们和自己的主子团聚了;接着,她们打开所有牢笼,放出了所以被拐卖到这里的女孩。马上,她们所有人来到地面上——夜色下,一艘大型救援悬浮舱快速飞来——上面标识着国际人道主义救助被拐卖妇女儿童组织的标志!就在救援悬浮舱将要降落时,忽然“噗通”一声!一个黑衣人跌下大树,手上是一杆突击步枪。那个人后脑中枢神经上有一个尺子量过般精确的弹孔。树丛中海蛇得意的笑着:“想偷袭,没门!”棉口蛇默默地给狙击步枪退弹壳。把救出的人交给救援队,三个女战士回到别墅,清剿残敌。   回到残破的大厅,三个女战士目光冷漠的看着满地尸骸,时不时对着还有一口气的东西开两枪。忽然,一个怪影从角落中窜出——是那个女管家!她披头散发、血污满身,挥着一把武士刀嘶吼着冲了过来!蝮蛇端起M60机枪、扣下扳机——卡膛了!她毫不犹豫的飞起一脚踢在女管家裆部(蝮蛇穿的是包钢军靴)——那家伙立即疼的全身禁脔、刀也掉了;蝮蛇没给她一点生还机会,抡起枪托重重砸在女管家太阳穴上!接着,“轰轰轰”一串巨响,响尾蛇的AA12全自动霰弹枪怒吼着把一片围过来的的残敌打的血肉横飞。那边,曼巴蛇和蝮蛇已经换好了子弹也加入了战斗。“啊”的一声怪吼,一个尤为高大的家伙冲了出来——手里端着火焰喷射器!可是不等他喷出烈火——“噗”他已经头破血流、脑浆四射!密林深处,海蛇放下激光测距仪:“好险,要是那家伙发起火来我们都完了!”旁边,棉口蛇依旧很淡定的退弹壳、推枪膛,准备下一次射击。敌人全部清剿,曼巴蛇在耳麦里呼叫:“蛇队呼叫工程师,快来接我们吧。”“工程师收到,我们已经到了。”夜空中,那艘旅行悬浮舱悄然飞来。      第十回 三位女侠初聚首      早晨明媚的阳光照耀着金百合学校,唐宁沙懒懒的走在上学的小径上。林湘碧在后面追上来:“沙沙!等等我。”“哦,你快一点。”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忽然赶了过来:“唐宁沙姐姐!林湘碧姐姐!”——是苗灵月。唐宁沙惊喜的欢呼:“哇!原来是苗小学妹!”苗灵月白嫩的脸蛋一下子红得像小番茄。林湘碧微笑着蹲下身:“你有什么事吗?”苗灵月的脸更红了:“那个…我想…我想让我的朋友们认识…认识一下唐宁沙学姐!”“是你的朋友们想见我让你来的吧!”唐宁沙冷不丁说,“我可以想象,那些都是和苗小学妹一样可爱的小丫头们。”苗灵月开心的点点头:“希望林学姐也去。”林湘碧:“好呀,说个地方,我们下午下学就去。”苗灵月开心极了:“就在花园里的满星亭!”(满星亭是这的一座凉亭)   很快,约定的时间到了。苗灵月快速收拾好东西,心想:该去叫朋友们了。苗灵月来到对面的班级,喊出了自己的朋友们。这三个都是很可爱的女孩,一个扎双辫、戴眼镜的名叫上野伊依;一个扎双髻、有点小迷糊的叫夏观虹;最后一个走到哪都抱着一个粉红色的毛绒小猫、走路像是在梦游的可爱长发女孩叫中村荷子。走廊上,四个小萝莉一边走一边议论。忽然,林湘碧一阵风跑过来,苗灵月迎上去:“林湘碧学姐,你怎么了?”林湘碧上气不接下气:“快…快…唐宁沙,她……”小萝莉们大惊:“她怎么了?!”林湘碧:“跟我来!”   早些时候,就在下午课程刚刚结束时,唐宁沙忽然接到一个邀请——那时候,唐宁沙刚刚下课。忽然,她发现自己的储物柜上多出一张纸条——“想见到我吗?我是上次在图书馆和你擦肩的人,也是一直注意你的人。下学时间在蔷薇园见。”落款“同道中人”唐宁沙一下来了兴趣:“哇,我一定去。”林湘碧提醒:“可是我们和苗灵月她们约好的,再说……”“担心这是一个陷阱,有危险吗?”唐宁沙很不在乎:“我让苗灵月她们去,那家伙就不敢乱动——我猜得到那人也是一个学生,要是伤害到小萝莉们,那家伙也没法在这学校呆下去——而他或她一定不想这样的。”林湘碧:“沙沙,你怎么这么肯定?”唐宁沙淡淡一笑:“要不然上次在图书馆,我不会那么安全。”   这时,林湘碧和四个小萝莉已经到达校区最偏僻角落的废旧花园——蔷薇园,一般孩子不愿意来这里,据校园传说这座花园里面有灵异生物出没。苗灵月首先皱眉:“我们真的要进去吗?”夏观虹:“我…我…我承认我怕。不过唐宁沙学姐真的进去了吗?”上野伊依:“这就像……好像电影里的场景。”中村荷子对着自己的小猫喃喃:“猫猫,你怕吗?”林湘碧倒是很镇定:“沙沙一定已经进去了!我相信至少现在、在这里她没什么可害怕!”她率先走进破旧的花园,其他女孩很小心的跟在后面。这时,忽然一个黑影带着疾风掠过头顶!吓得女孩们全都尖叫着蹲在地上!   就听得“咯咯咯”一阵笑声传来。林湘碧首先抬头一看,只见唐宁沙和另一个身着同样校服的女孩站在树枝上——那个陌生女孩长着鹅蛋脸、丹凤眼、长长的发辫潇洒的甩在身后,身材娇小且很匀称,目光明朗、精锐让人难忘。林湘碧站起身:“沙沙!你没事……这是谁?”唐宁沙和那个陌生女孩跳下树,苗灵月问:“那个,唐宁沙学姐,这位是谁?”没等唐宁沙介绍,陌生女孩微笑着弯腰摸摸苗灵月的小脑袋:“这一定就是苗灵月小学妹呦!我早就知道你了。”苗灵月一下子又脸红了:“你…你…你是怎么认识我的?”林湘碧也满腹疑问:“沙沙,这位是谁?”唐宁沙:“大家被紧张,我慢慢说。”   半个小时前,唐宁沙刚刚来到蔷薇园。她还没站定,只见一道影子在眼前猛得掠过——唐宁沙想都不想就追了过去,在密密麻麻的树丛与篱墙只见,那个人速度极快、身手也十分矫健;至少不比唐宁沙差!唐宁沙在后面追着只能知道那是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穿着也差不多。忽然,那个人一纵身,沿着一棵大树三五步垂直“跑”到树冠间!唐宁沙一咬牙——自己可没这么恐怖的身手,但不代表没办法!唐宁沙一提气、在一道矮墙上一蹬脚一纵身、再在一颗歪脖子树上一勾手、一转身、一借力!也上来了!可是那个神秘女孩已经不在了——她飞速踩着树枝、飘身形窜出十几米——消失在那边的一道回廊之中。唐宁沙没辙了,自己还没到这种境界。她马上跃下地面,快步追了上去。   来到那条回廊,那回廊已经被爬山虎和常青藤包覆的密不透风,再加上本身的曲曲折折,走进去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唐宁沙在黑暗中屏息凝神,小心感知着周围的动静——忽然,她猛的向左一转身、双臂一拦、一带——准确化解了凌厉的一拳!袭击的人还有谁,当然是那个神秘女孩!唐宁沙:该我了!右腿飞起鞭踢狠狠踢去——踢空了,那个女孩消失了。唐宁沙没犹豫右腿刚落地,左腿侧踹紧跟而来——踢向身后!果然踢中了!可是踢上去的感觉不像踢住人肚皮,更像踢在沼泽里!接着那个女孩挥手打落唐宁沙的左腿,黑暗中,唐宁沙还没站稳就觉得一阵疾风扑面——这不是一个女孩的出拳,明摆着就是火车撞人!   唐宁沙依旧镇定,侧身一闪、双手飞快抓住对方进攻的右臂、顺势一带;左脚在对手下盘狠狠一拌,全身一抖劲——没想到对手居然会中途改力!两人一起“啪啦”撞开藤蔓、跌出了回廊。终于两个女孩放开彼此躺在地上大口喘气。唐宁沙:“好身手!好狠毒!——我就喜欢这样的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陌生女孩:“我叫梅秋文。和你一样的转校生,上半年来的。”“梅秋文,好名字。猜到你不简单,没想到你真是高手。”“高手不敢当,武痴而已——你也厉害,你使出来的是我见过的最地道的截拳道!”……不用说,两人已经不打不相识了。   坐在蔷薇园的一个小凉亭里听完这个故事,林湘碧、苗灵月、上野伊依、夏观虹和中村荷子的嘴巴张的再也不能大了。苗灵月:“天哪!唐宁沙学姐,梅秋文学姐,你们是超级英雄吗?”夏观虹:“不会吧!太…太…太不可思议了。”中村荷子对着毛绒猫喃喃:“猫猫,很神奇吗?”上野伊依:“不可能!黑灯瞎火……你们看不见彼此!”林湘碧:“我相信沙沙说的!”这个当,唐宁沙对着梅秋文说:“怎么办?人家把咱两当成吹牛皮的了。”梅秋文淡淡一笑:“那好说,我们再露一手!”唐宁沙:“好啊!谁先来?”   梅秋文站起来:“我先来!”说着,她来到一条篱笆更前,缓缓吐纳几下——飞身一跃、稳稳的落在篱笆上!那篱笆最起码有一米二三那么高、但梅秋文自己身高刚超过一米五,篱笆桩顶端呈半球形、大概只有中号茶杯口那么大!只见梅秋文很潇洒的拉开“三体式”——劈、崩、钻、炮、横;龙、虎、猴、马、鼍、鸡、鹞、燕、蛇、骀、鹰、熊——没错,梅秋文使出来的就是形意拳,但其实她何止会形意拳,太极、八卦、通背、鹰爪、戳脚、中华意拳——多少都会一些!唐宁沙倒是镇定,林湘碧她们看的心惊肉跳,目瞪口呆——以往一直以为只在武侠片里才得见的景象现在就在眼前,比武侠片里更真实、更震撼!其实,形意拳之类的内家拳、古武术表演来看并不精彩,还有点单调和无聊——但是,真正高手所展示出来的精气神、那种野兽般的矫健和无比旺盛的斗志是任何花拳绣腿所无法比拟的——观看时,苗灵月和夏观虹她们差点被吓一跳,因为梅秋文的眼神、气场,明摆着是在杀人!   没等大家回味,梅秋文“嘿”的一下纵身落地——那边五个观众已经忘记了鼓掌。这时,梅秋文对着唐宁沙挤挤眼:“该你了!”唐宁沙想了想,自己该来点什么?——“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在后方响起,六个少女赶快回头看——只见树丛间缓缓走出一个人,一个二十四五岁左右的年轻亚裔女人——中的个子、身材匀称,身着红色旗袍上衣、灰色牛仔裤和蓝色旅游鞋,黑色长发随意地结在身后;长相端庄、秀美、气质温和、睿智;背负一只褐色旅行包。女孩们满心惊异,不知道该怎么办。   唐宁沙首先反应,走上去:“你好小姐,你有事么事吗?”女郎微微一笑,把一个信封交给唐宁沙。唐宁沙接过来一看,心头一惊:“聘书?呦!原来您是新来的老师。你好!请多指教!”接着所有的女孩们:“老师好!”女老师很温柔的笑了:“大家好!我叫欧阳鸾。以后希望大家多多指教!我早就注意到你两了,打的真有水准。”林湘碧凑过来:“欧阳老师,你怎么不去教导处报道,来这里了?”欧阳鸾顽皮一笑:“我喜欢探险!喜欢不一般!”——天哪,和唐宁沙刚来时一样!   很快,师生间已经相当熟悉了。忽然,欧阳鸾对着梅秋文说:“你学的是正宗的古传内家拳——尚式形意拳,你有很好的内力、内功——小小年纪这种修为真了不起!此外太极拳、八卦掌、三皇炮捶你也有涉猎。你还会不少通背、披挂、鹰爪、戳脚之类的外家身手。是吗?”梅秋文张大眼睛:“老师好眼力!没错,我天生武痴,学什么什么会,学起来停不住。”接着欧阳老师转向唐宁沙:“你练的是,截拳道——不是体育上的,而是军用的那种!你也多少练过内功,形意或心意的练法。看身段,你还是跑酷、极限武术之类的爱好者。”欧阳鸾轻轻捧起唐宁沙的双手:“老茧都这么厚,你的寸拳一定很厉害!你的腿法、步伐、擒拿之类也不简单。”唐宁沙摇头惊叹:“五体投地,老师,你也一定是练家子的!”欧阳鸾微微一笑:“没错,我只会一门——咏春拳。”   上野伊依惊呼:“天哪!你们是从袁和平的宇宙,还是从徐克的时空里穿越过来的!?下一个从天而降的不会是‘陈真’吧!!”欧阳鸾、唐宁沙、梅秋文都忍不住笑了。笑归笑,欧阳鸾忽然放下背包、很认真的对唐宁沙说:“不介意的话,老师想和你过过招,怎样?”唐宁沙很爽快:“好吧!怎么打?”“蔽目粘手。”   于是,唐宁沙和欧阳鸾互行振藩礼、用手绢蒙住双眼——从容的摆开架势。林湘碧很担心:“不太合适吧,还有会有危险吗?”“没关系的。”梅秋文很肯定,“同道切磋留力不留手,再说粘手本来只是实战的模拟。”说话间,唐宁沙和欧阳鸾已经你来我往、此消彼长、难解难分。沾手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唐宁沙一搭上手就觉得,这哪是人的胳膊,这简直是滑的抓不住的泥鳅!但这泥鳅裹着万能胶,想甩也甩不掉!几十个回合下来,唐宁沙终于觉得吃不消——唐宁沙手上速度微微一慢,“啪”欧阳鸾轻轻拍在她肩膀上,结束。两人同时摘下遮眼布,唐宁沙:“好厉害,至少和我当初的师父一个级别。”欧阳鸾:“了不起,比我当年强多了。”   时间飞逝,残阳已经笼罩蔷薇园。就在这时,远处几个身影忽然出现——光源宁露、铃木雪姬以及其他几个学生会的干事。她们快步走到跟前,光源玫宁:“您好,欧阳老师,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欧阳鸾哈哈大笑:“我喜欢给我的孩子们一点惊喜!”说着伸手抱了抱苗灵月和中村荷子。“这不太好吧。”铃木雪姬,“请赶快去报到吧,还有同学们该回宿舍了。”就这样,唐宁沙来到金百合以来也许最好的一个下午结束了。      第十一回 锦绣中的毒瘤 幽灵猎人      夜幕深深、雾气渐浓,江苏省一个名叫怀晦的小城镇。这是一座古色古香、气度优雅的江南水乡小镇,也是自二十一世纪六十年代之后崛起的经济文化强镇。黑暗中,一个身影在屋檐下躲躲闪闪——那是一个戴眼镜、很文静的小伙子,形象上看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背着一只很大的帆布包。接着,门开了(有必要补充,这里是一间宅子的后门),一个很俊秀的长发女孩很小心、很紧张的走了出来——她身着旧运动服、也背着旅行包。两人一碰面;男孩马上拉着女孩的手快速跑向远方——看得出这是一对情侣。“证件都带全了吗?”“都偷出来了!”“我同学他们已经在航运站那边等我们了!”“快走吧,不然会被发现。”——而且是对私奔的情侣。   “啪嗒”一声巨响,几道强光把一切照的亮如白昼,一群身着保安制服的人拿着警棍、砍刀、枪械、绳索、手铐﹑捕网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把两个年轻人摁住了就打,打的天昏地暗后捆成蚕茧样押着走了。动静惊醒了夜色,窗户里亮起微光——不时有一双双眼睛小心的窥探,但没人出来对此事做点什么。   “咚咚咚”的鼓声从祖祠堂中响起,镇上的头面一些的人都聚集在祠堂中。保安们拿着防爆盾、挎着警棍、拎着砍刀、端着枪在内内外外的巡视——保安?他们已经和私人警察或者干脆私人军队没太大区别。在祠堂大厅里,宗族长辈们正襟危坐、头面人物们肃立两旁;地上跪着的是那一对年轻人,已经被打的不成人形。   这里,这座富裕、美丽的小镇,自从二十二世纪七十年前开始发迹后,被逐渐走上了一条怪路。这里有政府但形同虚设、有法律但可有可无、有警察但无所作为……一切一切都遵循着祖先圣贤的美德节操、礼仪教化,长辈家长的谆谆教导、言传身教进行。   银须飘飘的长老,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和孔子、孟子、朱子、关帝、财神、寿星……的圣象行礼后,回过身对着两个年轻人厉声说:“李仁慧、刘明芳!你等可知罪?!”男孩知道难逃一死,索性无所顾虑:“我们无罪!!你们这些寄生虫、吸血鬼!假道学、伪君子!你们才应该忏悔!”这时,一个很富态的女人哭诉:“我说三侄女呀!你怎么这么糊涂,家里从你没出生就给你定下那么好的亲事,你怎么跟他好上了!”女孩一样咬着牙呐喊:“我那未婚夫!他称得上个人!?   从初中开始,学校的女生谁被他看上谁失踪——全被他那老爸、叔伯卖到国外窑子去了!他自己三天两头换名牌靠的就是这买卖的分红!”男孩也大骂:“你们今天劳师动众根本不是因为我俩!你们怕我们把你们的秘密捅出去!你们怕外人知道你们贩卖人口、组织偷渡、走私逃税!你们还怕外界知道这里的暗藏着巨大的制毒贩毒窝点,那些明察暗访的记者都被你们用硫酸活活融化了!”女孩挣扎着大喊:“你们从世人那里压榨剥削的满仓满柜,到头来拿出三五个钢镚就把自己供成慈善家!”“混蛋!!”一个长得瘦高儒雅的男人冷冷的开口,“臭小子,你们爸爸都排小字辈,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教训我们!”   老族长气的两眼发黑,厉声喝道:“反了!反了!真是逆子,死不足惜!”说着,他伸手在水晶拐杖上一按,“刺啦”一下,地板打开了;两个年轻人一下跌进一个游泳池似的深坑里;不过没有水,四壁和地面都是鲜红的血迹——不只有多少人在这里哀嚎着、挣扎着走向死亡。接着壁上一扇黑漆漆的门打开了;里面是一只大笼子,笼子里是十几只饥饿的豺狗!此时早就有专人架起摄像机,这段视频在网上一定能赚取超多的点击率。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嗖”的一下射了过来——准准的打在豺狗笼子的锁扣上,那箭头一下子“融化”了,变成一团粘胶粘住了笼子的锁,笼子再也打不开了!所有人大吃一惊!只见一个黑影在房梁上发出地狱般的冷笑——那是一个身着黑色风衣、戴黑色渔夫帽的男人,中等个子、偏瘦体型;脸上覆盖着奇怪的黑色面具——看不见任何五官表情之类;手中一支重型猎弩、背上满满一兜箭矢。“是猎杀者!!”有人大吼了一句,所有那些先前威仪不可犯的家伙都吓得魂飞魄散——谁不知道猎杀者,一个游荡在黑暗中的怪人,他不是超人、蜘蛛侠、蝙蝠侠之类的超级英雄;超人、蝙蝠侠、蜘蛛侠之类的出道到现在还没杀几个人,这位猎杀者出道一年多,杀过的人足足一个加强连的编制——专门猎杀黑帮头目、贪官污吏、不法分子;尤其是那些在公众前把自己包装出慈悲为怀、道貌岸然模样的家伙们!没人知道他到底是谁,世人对他的了解仅仅局限于少数拍客抓拍到的惊鸿掠影,和一具又一具被箭矢钉穿脑门、被利刃割裂肢体、被毒气腐烂的死尸。   族长吓得体如筛糠,赶紧按动藏在戒指上的警报。可是他所期盼的大群保安们没有出现,不过几十个贴身保镖还是冲了进来!保镖们端着手枪对着猎杀者“乒乒乓乓”一通乱打,猎杀者纵身一跃、一个跟斗翻下来——在空中扣下扳机,“啪”族长的脑袋成了牙签肉;“嗙”箭身上的纳米级炸弹爆炸了,族长身边几个头脑人物炸的是焦头烂额——马上也归西了,。猎杀者一落地,一通拳脚打的那些保镖哭爹喊娘;保镖有枪?猎杀者的风衣下面是纳米聚合纤维防弹衣;狙击步枪发射穿甲弹才有可能打得动。   忽然,一声巨响中、一团白雾“哄”得升起,顿时没人看得清周围的一切。这个当,李仁慧、刘明芳只觉得有人用登山绳绑住了自己的腰,接着“嗖”的一下两人便被拉离地面、“飞出”屋顶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个洞口。而地上的保镖们顿时传来一阵鬼哭神嚎!那边残存的大人物们赶忙在贴身保镖的护卫下通过祠堂后面的密道逃进地下掩体,待白烟散尽,已经没有一个保镖幸存,有的被刀剑斩首、刺心;有的被利爪撕成碎片;有的咽喉、心脏上插着寒光闪闪的忍者镖;当然还有被锋利的弩箭一箭穿心。      第十二回 历史的战士消灭历史的余孽      也就在这个时候,在外面巡逻的保安也遭到了袭击。夜色下、大雾中,一阵阵响声传来。独眼保安对大胡子保安说:“咋回事!?啥声音!?”大胡子回答:“听着像——马蹄声。”独眼:“马蹄声?什么事吗!?”就在这时,“嗒嗒嗒”的马蹄声已经由远而近、就在眼前,三个鬼魅般的身影从薄雾中现出——简直就是“穿越”而来——当头彪悍的钢灰色马上骑着一位甲胄灿然、头盔上的羽毛如火焰般耀眼的法兰西骑士;左手一匹栗色骏马上骑着一位着黑色盔甲、戴红色鬼面具的日本武士;右边一匹黑色骏马上骑着一位戴着碉堡般头盔、威仪赫赫的条顿骑士。   独眼骂道:“什么?玩cosplay的!?”——“啪”那个日本武士张弓搭箭、一箭正中独眼那仅存的眼睛,独眼顿时仰面摔倒、一命呜呼!日本弓也许射程太近,但其准确度绝不是盖的。顿时,保安们炸开了锅;吆喝着拿起武器准备反击——三匹骏马风驰而至;当头的骑士把长矛像标枪一样投掷向保安群当中——“轰隆”一声巨响,那支长矛看上去和中世纪长矛没什么两样,其实它里面装有袖珍炸弹;把保安们炸的人仰马翻、死伤惨重。不过还有更多保安听到响动后从小镇的四面八方赶了过来——三个古代战士跳下马背,法兰西骑士举起流星锤、日本武士抽出武士刀、条顿骑士抡起十字剑;砍杀声、撕裂声、哀嚎声此起彼伏;连空气中的雾气都被染的血红。有的保安举枪射击,可那三个古代战士身上的铠甲不知是什么材料铸就,突击步枪离着那么近狠狠扫射——连个坑都打不出来!   这时,后门的保安们看到小巷里另外三个身影从正在靠近——三个高硕的步行者——他们身披青铜铠甲、裹着红色战袍、头戴科林斯式头盔;手持巨大的希腊式圆盾和长矛——盾牌上赫然一个血红色的“Λ”;这是三个来自古希腊的斯巴达重装步兵。三个战士衣着装备一模一样,不过在细节上稍有区别:当中一个战士的顶饰呈横向、黑白相间的颜色;左边一位战士的顶饰是纵向的、火红色;右手一位战士也是纵向顶饰、不过是黑色的(顶饰,希腊步兵头盔上的马尾做的装饰物,让士兵看起来更高大威武)。保安们一下子有点闷,身后同伴们的惨叫更让他们心惊肉跳——祠堂大院只有两道门,前门已经是战场、屠杀场。后门这里……   终于一个保安大吼:“咱几百号人!还啪他们三个铜壳子不成!?”“咱有枪!还怕他们这些老古董不成?”“就是,冲出去!咱一人一脚还不踩死这三‘活化石’!”   ……保安们挥舞着家伙、怪吼着冲了上去——三个斯巴达战士如死亡般沉默;只能看到的是他们的眼睛中,那恐怖的杀气。保安们怒号这冲了上来,“嗙”!他们全都撞在了一道青铜城墙上,本来巷子就狭窄;三个斯巴达重装步兵的盾牌已经把路径堵的严严实实——他们用长矛左右冲杀,顿时保安们血肉横飞、鬼哭狼嚎——开枪?这么狭窄的空间只能误伤自己人、得不偿失!保安们到死才明白,自己遇到的不是三个人;而是三台青铜铸造的屠杀机器。   地下室里,头面人物门在保镖护卫下逃到了地下制毒工厂里,终于喘了一口气。那个很富态的女人捂着胸口:“吓死我了!真实的……什么年代了,还有那么野蛮的人。”旁边一个秃头胖男人说:“那帮穷光蛋,还把那些人当英雄!?真不知他们怎么搞的……”接着那个很儒雅的瘦高男人开腔了:“行了行了,这件事一定会过去的——可惜啊,我们的老族长还是没逃过毒手。”一个小胡子瘦子:“没事!那个老家伙早该没了……”   “啪!”瘦子再也说不完自己的话了,他的脑袋已经被一箭射穿。顿时,那些人一下子丢了魂一般惊慌失措,保镖们拔出枪四处寻觅袭击者。秃头胖子赶快在自己的手表上按了一下——“吱呀”墙面打开了,走出十个恐怖的机器人——十个看起来像穿着老式的深水潜水服的家伙,不过它们的身高都在三米上下、双手全是电锯、电钻、圆锯、铁锹、锤子、斧头之类的。这是工业维修用智能机器人“深紫—10”;可以再任何环境工作:包括深海、高寒、外层空间、有毒有辐射区域等。不过虽说是工业用的,只要悄悄回避司法程序把机器人的程序修改一下——工业上的维修工人也会变身为专属职业杀手在,那时代,随便找个高明点的黑客就能做得来,很多犯罪分子都是用这种手段杀人于“工业事故”当中。   只听得嘿嘿冷笑,只见猎杀者正懒懒的斜靠在立柱旁边、抱着重型弩,但箭没有上弦保镖们大惊失色——都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在这的!胖子瞪大两眼大吼:“杀了他!!”机器人们收到指令、一起发动;冲了过去。猎杀者没有动:“这可轮不到我插手,船长会骂我的。”——“哄”的一声,墙壁破裂了!冲出一个人,一个虎背熊腰、身高膀阔的大汉(目测身高两米)此人是一个长着红色络腮胡的欧罗巴人;身披兽皮和锁子甲、外罩熊皮斗篷;手握一柄寒光闪闪的巨斧、腰上悬着利剑、背上背着盾牌;皮带上还插着六七把短柄飞斧。这是一个恐怖的中古北欧维京狂战士!   狂战士怒吼着、挥动着巨斧冲了过来——对着当头一个机器人抡圆了就是一斧;“嗙”机器人上半身整个切面包一样裂开两半!接着维京人对着旁边的一个机器人横着就是一斧,“啪”机器人像被切香肠一样拦腰截断!“劈劈啪啪”维京战士抡开巨斧砍瓜剁菜般把所有的机器人都变成了废铁!所有人看着是心惊胆寒——那些机器人全是钛合金制造的,在关键部位还有纳米合成材料加固,怎么在一个“原始人”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秃头胖子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保镖们冲了过去;但转眼间已经被剁成牛排。就在此时,瘦高个意识到——自己一方还没有输!还有一艘小型救生悬浮舱藏在这里——他赶快冲向身后的墙面,按下在墙上的一个不应人注目的按钮。“刺啦”墙面滑下了,露出一艘小型救生悬浮舱!所有头面人物们顾不得风度的冲了过去,拼命地往里挤。“刺啦”墙壁又升起来了,所有老爷、太太都被像罐头鱼一样困了进去——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惨叫哀嚎,等到墙壁再次落下,一股恶臭传出,所有的大人物无一幸存——悬浮舱里早就被人放了毒气弹。猎杀者和维京狂战士走到近前,略略扫视了一下。“省下我们动手。”猎杀者冷冷的说,“不过这么杀人也太没意思。”他把手插进口袋里,回头就走。狂战士默默地扛起巨斧也离开了。很快,地下工厂里只剩下满地死尸。   郊区,航空站里面。“醒醒!醒醒!”李仁慧、刘明芳从昏迷中被人唤醒,两人睁眼一看,两边都是约好见面的同学!一问才知道,一辆不知名的黑色悬浮舱冲进来把他们两个放下就走——只知道车上有三个一言不发的家伙,看上去好像——忍者!      第十三回 笼中之鸟      五月上旬的下午,这是一个周五,林湘碧一个人坐在宿舍走廊长椅上、懒懒的翻着一本文学杂志。旁边,唐宁沙和梅秋文默默地站着、神情专注的在空中做着好像抱着一个大大的皮球的动作——林湘碧早知道了,这就是浑圆桩;内家的形意、太极或者意拳等都把这种桩功作为关键的基本功。林湘碧看着两个情如姐妹的女孩有些淡淡的无奈——两人站着快一个钟头了,来来往往的男女同学看见她俩的眼神就像看见外星人。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搭住了林湘碧的肩膀——林湘碧回头一看,是光源宁露!她赶忙起身行礼:“你好!光源学姐!”光源玫宁笑了笑,很和蔼的回应:“下午好,林湘碧——她们是在做什么?”指的是唐宁沙和梅秋文。林湘碧回头看看,有点无奈:“她们,她们在修炼!”   光源宁露悄悄凑到唐宁沙和梅秋文跟前,很好奇也有点顽皮。她伸手在唐宁沙眼睛前面晃晃——对方纹丝不动。她又小心的点了点梅秋文的鼻尖——女孩完全没有反应。光源玫宁微微惊叹,林湘碧在旁边看着,心中似乎有点怪怪的。光源玫宁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回头对着林湘碧:“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林湘碧揉着自己的杂志:“哈哈,她们……”就在这时,梅秋文长长呼了一口气:“哈诶……”活动了一下四肢,接着唐宁沙也“活了过来”。唐宁沙走到光源玫宁跟前双手作揖:“对不起,学姐!站桩期间不能间断的。”光源宁露很优雅的微笑:“没关系,很高兴你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还有投缘的新朋友!”唐宁沙拉住梅秋文,“这位是四年级8班的梅秋文,大隐隐于市的武林高手——国宝级的哟。”梅秋文微微一笑:“你好,光源学姐。天天听唐宁沙念叨你,今天终于有缘谋面了。”光源宁露看着梅秋文,眼神中露出一丝寒意;不过依旧很友善的说:“很高兴认识你,你就是去年的那批转学生中的一个吧。”梅秋文嘿嘿一笑:“没错,我就是去年来的——我该走了,再见!”   梅秋文说着不见了,唐宁沙看看光源宁露,又看看林湘碧;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忽然,林湘碧合上书:“哦,我忘了……诗歌社的活动——我也得走了。”说着,林湘碧抱紧书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唐宁沙心里十分奇怪——早上你明明说过,今天没社团活动呀。忽然,光源玫宁的存在打断了唐宁沙的疑虑,光源玫宁用一种不一样的温柔抚着唐宁沙的肩膀:“最近怎么样?沙沙。”唐宁沙猛然觉得脸有点发烧:“啊?我最近很好——在这里很适应!——我打算,嗯……”唐宁沙望着光源玫宁女神一般的目光,觉得有点语无伦次——就算是李小龙一般的女孩,也终究是女孩。   另一边,在宿舍走廊的隐蔽处。跑出好远的林湘碧终于停了下来——她捂着胸口,眉头微蹙,仿佛自己的心中被人强硬的剜去一块——不过,林湘碧似乎觉得这样更好一些、或者自己心甘情愿承接这种伤害。“你在这里呀!”一个声音猛的从天而降——林湘碧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梅秋文已经站在身后!林湘碧有些慌乱:“你好……你怎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梅秋文走近两步,“从上个月,我和唐宁沙在一起后——或者更前面一些日子你就在那么想!”林湘碧受惊的小鹿般向后缩:“你……你在说什么?”梅秋文微微一笑,陡然凑近林湘碧的耳朵:“你渴望和唐宁沙——那!”她指了一下远方,那边墙上是一副油画,画面上一束盛开的百合花。林湘碧翁的一下脸红的像蕃茄——仿佛一个最腼腆的女孩的私密日记被人公之于众。   没等林湘碧反应过来——梅秋文一声断喝:“别把我当成竞争对手!我对‘百合’之类没感觉,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林湘碧:“梅秋文,你……”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如此豪放的女孩!接着,梅秋文郑重叉着腰:“而且,我看得出唐宁沙也是一样的——况且,我!有男朋友了!”林湘碧怯怯的凑到梅秋文跟前:“那个,你的男朋友……”梅秋文一脸自豪:“我们两是柏拉图式爱情——网恋。已经一年了!”   在那一边院子里,唐宁沙终于认真的推开了光源宁露的手:“很抱歉,学姐。我想我理解了你的意思——不过很可惜,我也许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光源宁露微微张大眼睛:“什么!?”唐宁沙转过身:“我记得第一次在课桌抽屉里找到情书是在初二——总共五封!天哪,我吓了一跳。回家告诉爷爷——爷爷笑着对我说:那个少年不多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光源玫宁看着眼前的少女,目光有些复杂:“沙沙,你……”唐宁沙认真的看着光源玫宁:“我渴望真正的爱情!来自一个男孩!——当然,我尊敬其他取向的……不过,我相信光源学姐是真正的公主,你也一定梦想着自己的王子吧!”光源宁露眉头微蹙,看向远方:“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忽然,一个身影转过走廊,打断了,两个女孩的谈话——铃木雪姬,一如以往的干练、成熟、端庄。铃木雪姬走到光源玫宁跟前:“会长大人,每周例会的时间到了。您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光源宁露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好好,我这就回去。”铃木雪姬这时看看唐宁沙,眼睛中闪出一丝温情。两位学姐走远了,唐宁沙踢着地上的石子儿:“嗨!和光源学姐比起来,我果然还是一个迷恋童话的小丫头呀!”忽然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不,不是这么简单的。唐宁沙回身快速跑向远方。   在一间会议室里,学生会的成员都到齐了。窗外一棵大树的树冠中,一双明澈的眼睛盯着窗户内的一切——那正是唐宁沙。会议正在进行,唐宁沙打量着室内的人物——除了光源宁露和铃木雪姬很熟悉之外,去其他几个人似乎得慢慢对号入座。那边那位黑色长发、扎一对红蝴蝶结的学姐,应该是文娱主任,好像叫杨梦阙——听说艺术细胞极佳,音乐、舞蹈、戏剧……据说会跳完整的《霓裳羽衣舞》,她会的东西数不清,并且为人非常亲切和蔼、深受学弟学妹们欢迎。学姐是高挑苗条形的,仅仅坐在那就有点大唐妃子的神韵。桌子对面是一位淡金色长发、脸庞白皙的学姐,一定是风纪主任,她叫高桥绘韵,中日英三国混血,东南亚知名实业家的千金;成绩很好、为人十分要强;长得一样很美,不过透着一股冷艳、硬派的感觉,唐宁沙觉得她穿着学校这身民国范的校服裙不合适;穿上民国女特务的服装也许更好。会议室里还有许多人——都是学生会的干事或者秘书之类,以后在介绍。   你要问唐宁沙哪来的情报!?一半是从同学们的嘴里听来的、其他的是从学校网站上得来的、还有校园内的宣传栏里得来的一些补充。唐宁沙再看看会议现场:这些女生真的很养眼;无论相貌、气质还是谈吐、举止,不愧是大家闺秀。唐宁沙多留意了一下光源宁露,心里想着:以前就觉得说光源学姐是公主不太合适,这里公主般可爱的女孩太多了。现在看来,就算是周围那么多优秀的学姐,光源姐姐的魅力反而更突出——女王,只有女王才能够形容她!唐宁沙回忆起早些时候的事,心里念叨:如果自己真的是“百合”倾向,有这样一位大姐姐的爱,也是很幸福的。   不过,现在该注意一下一些不令人愉快的事情了——会议本身。这是什么会吗?官僚泛滥、高头讲章、空洞乏味、毫无意义——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谋财害命!唐宁沙在树枝上听得烦死了,屋里的学姐当中也有几个悄悄打哈欠、连光源玫宁也露出一点不乐意的表情。唐宁沙心想:无聊的会议、无耻的学校!这几个所谓议案讨论成什么样有什么实际意义,还不如用这点时间放大家“疯玩”,男生女生一天到晚就见那么几面、学校的条条框框又堪比中世纪修道院,怪不得养出一堆“同志”!要是这点时间用于男生女生联谊,至少正常的人多一点。   终于,有位干事提出一个议题:关于女生宿舍门禁的时间有下午六点延长到晚上十点睡觉前。唐宁沙心中感慨:天哪!将近一个小时的会议,只有这一句话多少和学生的切实生活有关系!难怪光源学姐刚才不太乐意来,要换了我,早疯了!接着,学生会的女孩一下子被唤醒了,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首先反对的就是高桥绘韵,高桥绘韵很严肃的说:“这不行!这已经和校规严重冲突,这条提议,我反对。”这时,平时一向恪尽职守的铃木雪姬居然表示:“校规里也规定,学生会做出决定后,校规在适当时候可以被修改——关于这件事,我觉得学校的某些规定的确太拘谨、太苛刻。是时候做出一些改观了。”高桥绘韵马上反驳:“这样的决定,恐怕别说校长,单单男女学生联会就过不去。”杨梦阙打圆场:“这个议案,也许应该让全校女生一块表决一下。”光源宁露这时也说:“我觉得可以考虑,毕竟……”大家更加热烈的讨论起来。   唐宁沙在树枝上听得很清楚,心想:终于有点人气了,这才是开会。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大家的讨论被迫打断。离门较近的一位干事起身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四五年级的男生,长得倒还蛮帅气的,但那副循规蹈矩、谨小慎微的样子总让人觉得老气横秋。唐宁沙在树冠上看着,心里一阵厌恶。那个男生走了进来,对着光源玫宁机械地鞠了一躬:“光源学姐,朝仓学长希望见见你。”光源玫宁顿时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向大家宣布散会。等到女生们三三两两离开了之后,那个男生和光源玫宁一前一后走出了宿舍大楼。唐宁沙在树上看到了,心里有些不安,便悄悄跟在了后面。   三个人在林荫道上走了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座形如中世纪古堡的华美建筑物门前——这是男生宿舍。悄悄潜行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的唐宁沙忽然想到:不是说男女生不能互窜宿舍吗?怎么现在……哦,想起来了,对于那些个贵公子、阔少爷来说,规矩算个屁!正在这时,那个男生和光源玫宁已经走进了大门。唐宁沙悄然跟了进去,这时她看到前面两个人转过弯走进一条走廊。唐宁沙心中窃喜:如果是进入某个房间,他们就应该上楼梯才对。走那条走廊,只有一个目的地——后花园。我可是研究过全校平面图的呦。   果不其然,男生带着光源玫宁走到了后花园,走向一座凉亭。唐宁沙在花丛草木间灵敏如猫般一路跟踪——只见凉亭里已经有一个人了、一个高年级男生的挺拔的背影。光源宁露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先前的男生走上去,在那个高年级男生的耳边说了几句便鞠躬告退了。这时,那个高年级男生回过身——不可否认,这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男生,英俊优雅伴着一丝慵懒;器宇轩昂不失几分温柔;金色的齐肩发梳的一丝不乱;白玉般的面孔宛如名画中走来——寻常女孩早就迷得神魂颠倒(学校里也有不少),可惜唐宁沙有一位特殊的舅舅,教会了她一点点特殊的本事——包括“嗅”出潜在的敌人。现在唐宁沙看着眼前那王子般的男生,心中忽然腾起一阵寒意——这小子不是善类!   这时,光源宁露走进凉亭,看着那个男生,目光十分复杂:“午安,朝仓贤树。”那个名叫朝仓贤树的男生微笑着说:“不用这么拘谨吗,宁露。”他靠近几步:“你们今天下午的例会讨论的很激烈吗,不过似乎完全没有那个必要。你也知道我们的游戏规则——是花瓶就别发太大响声,不然会打碎的哟。”此时光源宁露的脸已经被寒霜笼罩——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在这呀,省的我找你们。”只见又一个高年级男生走了过来,一个高个子、国字脸、浓眉朗目、直鼻宽额的男生——这是男学生会主席金永传,此人家世显赫、才干出众;祖上是朝鲜贵族,父母都是韩国籍的大企业家、大财团。金永传走到跟前,很庄重地开口了:“光源同学,你们这次例会中自由讨论的精神十分值得肯定和鼓励,这显示出了我们年强人特有的朝气蓬勃。但是,我认为你们的讨论犯了很明显的错误,我们不应该与校规校纪发生冲突!身为女学生会主席,你应该监督并帮助大家严格落实校规校纪,绝对服从学校的领导和管理,但你却……”   唐宁沙在树丛里听的快气爆炸了!!这俩家伙监听女生们的会议,还把光源宁露当做自己得木偶!如果是这样,那么其他女孩、还有其他学生在他们眼中……终于,那两位少爷闹够了,离开了。光源玫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在回去的路上,唐宁沙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泪水——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篇散文中的一句话——“……天下最不幸的女孩就是公主,女孩最大的厄运便是生在帝王家……”   此时此刻,孤零零走在林荫道上的光源宁露也在想着这句话,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光源姐姐!!”唐宁沙一路跑来,“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两个女孩看着彼此,光源宁露忽然扑到唐宁沙身上,失声痛哭。唐宁沙也默默流泪,她能做的只有这些。此时此刻和她俩一起难受的还有一个人——躲在大树后面的林湘碧,她害怕唐宁沙惹事所以一路摸了过来。没有赶上前面的,但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望着眼前哭泣的同学,林湘碧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愿意打扰她们。后来林湘碧的随笔本里多了这么一首小诗,《雀之怨歌》:金丝锁,玉雕笼。   我是最奢华的囚徒。   蓝天、清风、花海,   已经在泪与梦间模糊。   哀求、哭喊、泣血   纵使人人知道是那样,   他们也认为那是悦耳的歌声。   夜色宁静,唐宁沙坐在床上默默出神。林湘碧悄悄凑过来:“沙沙,怎么了?”唐宁沙:“你这首诗——《雀之怨歌》,写的真美。”林湘碧:“那不是你想说的……”唐宁沙抬起头:“你今天为什么跟踪我,你弄出那么大动静,我早发觉了。”林湘碧低下头:“我怕你……”“怕我上演动作片吗?”唐宁沙接过话,“那又能怎么样?我完全可以撕烂那两个人渣,可那样除了我会进少年犯监狱,有什么改变!我能帮的了光源姐姐吗?我帮的了大家吗?”林湘碧脸上的忧郁更浓了:“你知道吗?那个朝仓贤树学长,是光源学姐的未婚夫。”随着唐宁沙的惊讶,林湘碧又缓缓说:“这里的许多女孩都已经订了婚,包括我。”   清夜里,凉凉的星光撒进窗口。两个女孩躺在一张床上紧紧依偎在一起,林湘碧抱着唐宁沙,仿佛落入洪水的人抱住一棵可靠的大树。      第十四回 圣乔治党 义人与恶人      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里,第四区一座废弃的船坞当中。这里外面看就是一幢破破烂烂的旧建筑,但里面别有一番洞天——只见破旧的厂房里聚满了三教九流;黑暗的空气里充斥着强劲的音乐;中间一片四方形空地铺上了泡沫塑料垫子,围起了铁链栅栏。在二楼的栏杆后面,很明显站着一些身份不太一样的人——这里是“困虎殿”,道上的人都知道这里是全亚洲乃至全世界最“安全”的黑市拳擂台。说“安全”因为这里的东家不许自己的比赛牵扯到任何帮派利益纠纷,也不会允许随随便便死人。   那些位于二楼的人物中有一位少年有些不一般——男孩年纪也就十四五岁、长得十分俊美,一头银发、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不过目光中透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冷峻、深沉如同西伯利亚的孤狼。他是谢尔盖,俄罗斯神秘宗教团体“圣乔治党”的领袖、“困虎殿”的东道主,一个神秘且绝对不可小看的男孩。他身旁左手边是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东方人的精致面孔、欧洲人的火辣身材,看着就知道是欧亚混血儿——两个女孩一个着很经典的黑色日式校服、红发扎成马尾随意的垂在背后,看上去阳光而活泼;一个着月白色蕾丝边衬衫和黑色马裤、自然波浪状黑发披在肩上,气质里充满温馨和可爱——不过,红发女孩腰间深藏杀气的武士刀和黑发女孩肋下威严的哥萨克骑兵刀明确的告诉所有人——生人勿扰。两个女孩是同母异父的姐妹,红发的是姐姐武田狄安娜;黑发的是妹妹服部伊丽娜,两人都是谢尔盖父亲的养女(姓名都是自己取的,她们的父亲没人知道),其中狄安娜还是谢尔盖青梅竹马的女朋友。谢尔盖右手边是另外五个客人;四男一女、衣着各异、但都是军事风很浓的类型,左臂上都佩戴一个特别的袖标——墨绿色袖标上一个血红色的盾徽,上面是一只黑色的乌鸦。其中一个着黑色M65风衣带兜帽的高个男人好像是首领,兜帽压低看不清面容。这些人是黑鸦党、当地民间军事组织的成员,那个高个子男人是党魁,名叫陈洛鹰。谢尔盖身后还有一小群人,大多是保镖、随从之类暂时不介绍。   这时,一个声音传入谢尔盖耳朵里——“嗨!好久不见了,冰雪王子!”谢尔盖回头一看——来的人是自己在中国少有的几个朋友——直贺千鹤、贾香若、朴玉夜、当然少不了木村叶。谢尔盖目光中露出难得的友好:“真的好久不见了,怎么?村木君没有一起来?”直贺千鹤狡然一笑:“他来了,不过我的耕太是职业电脑宅,业余间谍——来了也看不见。”对于狄安娜和伊丽娜来说——女孩子们之间更合得来,忽然狄安娜说:“你们当中,怎么少了一个?沙沙哪去了?”贾香若耸耸肩:“没办法,人家去学习如何做淑女了。”这时,朴玉夜注意到了什么:“哇!这真是陈将军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其他女孩全部注意到了这个黑衣男人——男人抬起头、露出友好的微笑,那是一张被大火烧毁、宛若地狱中的魔鬼一般恐怖的脸——但那双眼睛敏锐庄严,真有将军般的气概。   说话间,场下比赛已经开始。一个主持人走上台中央,举起麦克风:“女士们、先生们!欢迎大家光临‘困虎殿’!我相信大家都应该等不及了——等不及见证力量与勇气的碰撞。那么现在我郑重介绍——这位来自西伯利亚荒野的勇士、他可以空手杀死一只成年北极熊、可以独自一人、赤手空拳打败十五个手执武器的对手——有请‘俄罗斯核导弹’希尔罗夫先生!”随着观众们的疯狂欢呼,一个强壮到不像人的斯拉夫彪形大汉健步走上擂台,只见此人身高臂长、膀阔腰圆;一脸钢针样胡子茬、一身砖块样腱子肉;满身刺青:胸前刺着一个斯大林头像和一条火龙、背后则是一个烈火中微笑的撒旦;右肩上赫然一只站在拳击台上的北极熊;光头上都有一个恐怖的死神图案。   接着,主持人又说:“下面有请他的对手——我们都记得,有一个男人,他是泰拳界甚至搏击界的传奇——他十二岁出道、征战拳台三十年,有胜有负但场场精彩;尤其是二十四岁以后,他差不多KO了所有对手。今天他回来了,回到了擂台之上——掌声欢迎‘暹罗鳄鱼王’——昆仓!”观众们一下子沸腾了,同时贾香若也十分激动,在不久前,她和那位昆仓有过这么一段谈话……   “昆仓师叔!真的是你!”“哈哈!是阿香啊!你都长这么大了。”“师叔,快有四年没见你了。”“是啊,自从你父亲出事……嗨!现在我也一样。”“师叔,怎么了?”“没什么,我母亲病了,家里缺钱。师叔就呈现在还能打,再上一次擂台吧。”……   这时,一个身着传统泰拳服装的男人走出了休息室,对着欢呼的拳迷频频合十——男人身形清瘦但棱角分明、面容淳朴但目光沉静。他一路小跑来到擂台边缘,飞身一跃一个空翻跃入擂台、潇洒的拉开半掉马!观众们疯了——鳄鱼王一点没老!   两位拳手一照面,比赛马上开始——希尔罗夫一声怪吼,炮弹般的拳头、陨石般的脚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昆仓沉着应对、伺机还手,他的出招不多但如同鳄鱼一样冷、狠、准、重。两人打得是难解难分,观众们看得心惊肉跳——就在这个档口,贾香若猛的探前身体:“不对呀!今天的比赛……”朴玉夜:“怎么啦?!”木村叶冷冷的开口:“那个俄罗斯大块头不对劲。”二楼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泰拳手的抗击打能力天下无双,昆仓师傅更是佼佼者,可现在昆仓脸上居然无法遏制的露出痛苦之色;正常人挨了拳头就算不破不流血也应该有些发青发红,可那个希尔罗夫居然完全没有反应!   这时候,直贺千鹤的手机忽然响了,她接起来一听,眉头微蹙,此时此刻在观众群里,一个极其不引人瞩目角落里,村木耕太早就注意到这一切了。他一身褐色便服、一顶黑色鸭舌帽戴着一副大墨镜——那墨镜其实是纳米级的袖珍个人电脑,耕太用很郑重的语气告诉直贺千鹤:“赶快,我要和大家开个小会议。”千鹤放平手机——耕太的全息头像投射在空中:“大家听着,我在网上查到了,那个希尔罗夫是细胞强化生化人,已经不是一般人类可以对付得了!能养得起这种拳手组织,只能是俄罗斯大黑帮。”   顿时,谢尔盖俊美的面容被怒火扭曲——终于来了,我躲在这里也要来砸场子!这时,“砰”的一声钝响——昆仓倒下了!重重的倒在了拳台上!可是那个希尔罗夫依旧疯狂,嘶吼着、双手把昆仓举过头顶,似乎要把他活活撕成两半!马上,一群保安闯了进去,七手八脚、抱腿搂腰的控制住了希尔罗夫,救下了昆仓——可是那头野兽忽然发起威,把保安们打的头破血流!观众们惊讶极了——以前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大家一提起“困虎殿”都说这里其实不太像地下拳赛擂台,更像是一个全世界武者切磋交流的平台,可今天?   贾香若双眼通红,咬牙切齿:“这个畜生!!”说着双手扶着栏杆,提腿就要下去——其他女孩使劲按住她:“冷静点,你不是那半兽人的对手!”这时,谢尔盖淡淡的说:“阿芙罗拉,该你出场了。”他身后一片阴影里,一个身影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很快,那个身影出现在了擂台上。此时保安们终于有机会逃开,而希尔罗夫依旧在发狂。那个人看上应该是中等偏低个子的女孩,一身黑色长罩衣、兜帽掩面。她没有理会希尔罗夫吃人般的目光,很从容的走到立柱旁边甩掉黑罩衣——所有观众眼前一亮,这是一个身段纤细婀娜的年轻女孩,也就十六七岁样子;好像也是混血儿,金色短发俏丽乖巧、天蓝瞳仁纯洁清澈;五官精巧、表情却有些木讷;上身着黑色金十字架图案短运动背心;下身是一条破旧的黑色运动裤、一双跑鞋。她走到希尔罗夫面前淡淡鞠了一躬,拉开一个很奇怪的架子,同时还微微左右摇摆——似乎更像是在跳舞!   二楼木村叶淡淡的开口了:“巴西战舞,难得一见呀。”朴玉夜:“什么?”贾香若双手抱胸:“巴西战舞,源于巴西的格斗术,是当年的种植园奴隶为了反抗奴隶主而发明的,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就把这种格斗技术编排的和舞蹈杂耍很相似。”直贺千鹤很认真的审视着那个名叫阿芙罗拉的女孩,已经觉得这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这时谢尔盖冷冷的说:“那是我的表姐,从很小时候便被人送到巴西,改造成了……”朴玉夜瞪大眼睛:“她也是……和那个俄罗斯大熊一样!”谢尔盖点头:“这是我父亲和家族决裂的原因之一。”   “嗷!!”的一声怪吼,希尔罗夫发动了恐怖的重腿“轰炸”,让人不由的担心阿芙罗拉会被这只北极熊吃掉!只见阿芙罗拉迅速一闪——那速度快的不应该是人!她左脚站立、身体向左狠狠一倒、左手完全触地——右腿高高摔起、脚背速可逐电、力可劈山的砸在希尔罗夫的后脑勺上——“啪”的一声钝响,希尔罗夫高大的身形重重崩塌在擂台上。   观众们欢呼雀跃!可是那只巨熊马上又站了起来,更加疯狂!眼看着这只就要吃人的野兽骤然逼近——阿芙罗拉目光沉静依旧,潇洒的转身、起腿!又重又快的后摆踢重重招呼在希尔罗夫的太阳穴上——“碰!”的一声脆响,那只北极熊终于倒了下来,彻底失去了还手之力!   这时,阿芙罗拉淡淡的舒了一口气,从容的裹好罩衣,离开了。谢尔盖对着助理小声说:“那头野兽的奖金,全部给了昆仓先生。”      第十五回 阴谋 天使 叛逆的老师      又是一个早晨,金百合学校依旧是美好平静的一天。树荫间有一座小石山,山岩上因势就形雕刻出一座岩间圣母像——据说在这座雕像前祈祷会带来好运,这不,已经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默默祈祷。这是一个漂亮的让人心疼、乖巧的令人怜爱的小萝莉,金色的长发很柔美的披在肩上、清澈的蓝色瞳仁和精致的面容五官——简直就是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一会儿,小姑娘合上了《玫瑰经》,望着慈祥的圣母默默出神;这时,一句画外音响起——“茉儿!快走吧,该上课了!”说话的人是另一个年纪一样的女孩,也很漂亮;不过属于自信开朗的那种类型,黑色的长发潇洒的披在后背,明朗的目光和几乎远超过年龄段的完美身材让人十分难忘。先前的“小公主”急忙收起《玫瑰经》,跑向那边的“小女王”。我们的“小公主”名叫清源茉,是日本东京大学文学教授的女儿;那位“小女王”名叫宫崎叶姬,日本知名大财团的千金。两个小萝莉亲亲热热的走在小路上,这时有一个呼唤响起,“叶叶,茉儿!等等我!”来的是另一个同龄的姑娘,一看就是那种可爱活泼的类型,梳的很顺的长发用一个粉色头箍箍住,大大的眼睛里全是阳光。前面两个姑娘一起招手:“早安!阿蕾!”这个姑娘名叫扈芳蕾,是中国南方一家知名印刷出版公司总裁的女儿。   现在,三个姑娘一起走在去教室的小路上。忽然,清源茉说:“大家谁注意过,关于新来的转校生的事?”扈芳蕾小嘴一撅,脑袋一摆(哟,傲娇型小萝莉):“哼,我听说她是不良少女!”光源茉睁大眼睛:“不会吧,我听说她是很好的人。”这时,宫崎叶姬忽然凑近清源茉的耳朵:“不要被邪恶迷惑哟,我的小天使。”清源茉有些无奈的笑了,可是心里想着的是另一件事,另一个人。   上课时间,唐宁沙捧着课本坐在教室里——她预感到今天不一样,因为她看到欧阳鸾老师走了进来——等等,这一段时间里欧阳老师哪里去了?答:这家学校的习俗,新报到的老师先接受一个多星期的政策教育——按欧阳老师后来的说法,一个多星期的洗脑——不过欧阳老师在这段时间里电脑游戏连升四级,你觉得她在做什么?   果不其然,就在一位同学起立朗读到:“……诗人轻轻地来,似乎让我们感受到诗人来时的那种一往情深、情谊款款;诗人轻轻地走,也似乎让我们……”(讲的是《再别康桥》)欧阳老师忽然一声断喝:“够了!!无聊的陈词滥调!”——那位同学可吓的不轻,欧阳老师默默挥手示意她坐下,接着欧阳老师站起身说:“丫头们!撕掉你们《诗词鉴赏》上的点评和序言!”一片惊愕——不过马上被痛快的撕扯声取代!那些高头讲章,大家早就都已经烦透了!欧阳老师在教室里来回走动:“诗,是人类灵魂深处的呐喊。是人类一切情感:爱、恨、欢乐、悲伤等最真实的爆发——有人说作诗是带着镣铐跳舞,不过这种镣铐、这种牺牲是对文字和音乐之美的献祭,不应该是世俗利欲、权势的任何约束!”   一堂以往的打盹课很欣喜的顺利结束——许多同学都说,上了这么久的诗词鉴赏课,今天才觉得原来诗歌这么美!林湘碧尤其兴奋,拉着唐宁沙说:“沙沙,你看大家都很开心!”唐宁沙点头:“没错!这才是真正的诗词鉴赏,以往那些,都是八股文罢了!”   两人边走边聊,这时候忽然一个娇小的身影追了上来——“唐宁沙姐姐!林湘碧姐姐!”正是苗灵月。唐宁沙和林湘碧高兴地和小学妹打招呼,苗灵月脸蛋红红、似乎很兴奋:“两位学姐大人,我也加入诗歌社了。”林湘碧一下子蹲下身拉住苗灵月的手:“哇,那我们学校以后又多了一小诗人!”苗灵月的脸一下子更红了:“我……我只是…希望…我很仰慕林湘碧姐姐!”唐宁沙抱住胳膊:“嘿嘿,小学妹也是湘儿的崇拜者哟。”林湘碧笑了,很久没有的开心的微笑。忽然,苗灵月说:“放学后,请允许我带你们去见见我的其他好朋友,是她们推荐我去诗歌社的。”唐宁沙:“再好不过!”   就在这时候,在楼上一间空自习教室里,一个小小的会议即将开始。“高桥大人,你找我们。”“嗯,坐吧。”高桥绘韵从窗前回过身,看着刚刚来到的两个人。左边是一个身姿高挑健美的女孩,齐耳短发、五官端正、面容姣好;不过总让人觉得有些太……那个——男孩子气,还有一点点坏坏的感觉,她是卓剑玥、一位助理干事。右边是一位个子稍小一点的金发女孩,长发披肩、用一条橘黄丝带微微拢了一下;长得也很养眼、不过也有一点硬派、阴冷的感觉,她是小野华子,学生会风纪部的秘书。高桥绘韵看着自己的左膀右臂,开口了:“我们只谈一件事——关于下届男女学生联会秘书长选举的事,也就是光源宁露毕业以后的那一届。”另外两个女孩对望一眼,满心疑惑。      第十六回 军事演习中的插曲      中亚高原、烈日长风,广阔而荒凉的大漠上烟尘滚滚,一辆辆坦克、战车、装甲车、运兵车铁流般奔驰;整齐的军营里,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来回忙碌着;天空中隐隐听闻战鹰的嘶鸣——好一派大战在即的气氛!沙包上的狐狸、草地上的黄羊、灌木中的野狼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难道又要打仗?——放心,这是一场比赛也是一次竞标——环球军事公司年度联合对抗军演,全世界的各大军事公司都乐意在适当的时候借助此次机会展示实力、吸引顾客、威慑对手、有可能还会多少挖到人才。这种军演邀请红十字会、国际维和组织等国际组织为裁判,所有参演团队事先协商后分为红蓝两队,展开实兵对抗——除了一般不会死人,一切与真实战争无二。   此时此刻,在演戏总指挥部,一个特别会议正在会议室紧急召开——介绍一下本次红方阵营:中亚“蓝月”独立合作军团、西欧“航海家”环球军事资源租凭公司、北非“胡狼”自由外籍兵团。蓝方阵营:北美“暗火”保安及侦查承包公司、南亚“绿修罗”雇佣兵集团、南非“沙中火”战略打击承包公司。会议主持人是一位高大的白种人老军官——罗根将军,原法兰西外籍兵团将领,现在受雇于西欧“航海家”环球军事资源租凭公司,老将军打开幻灯、郑重宣布:“好了,女士们先生们,占用大家一些时间。这是我刚刚收到的国际教科文组织的求援信息——有一支十几人的科考队在黑沙谷地遭遇到了当地匪帮的追杀,情况十分危急——黑沙谷地离我们的演习地不足一百公里,我希望我们当中有人能尽到一些社会责任,抽出一些兵力去救助那些可怜的科学工作者。”话音刚落,几乎招来的是一片质疑——“现在演习正在紧要时候,哪有闲人抽得出来!”“那一片地方一直是国际关系敏感区,军事公司出现只能惹火上身,弄不好还会挑起争端。”“不行,根本就没法救那些人——黑沙谷地是禁飞区,空降兵不可能突击进去;地形之复杂超乎目前技术的极限,别说装甲部队、机甲战斗群、连个吉普车也开不进去。”……   “够啦!!”一个声音让全场寂静——那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姑娘,身段婀娜、相貌俊美、长发披肩;但一身中国人民解放军少将军装和敏锐深邃的目光让人肃然起敬——她是李香慧,中亚“蓝月”独立合作军团的总指挥,一个让人怀疑是汉尼拔或者拿破仑转世的女孩。全场除了她以外只有一些老资历前军界人物才穿军装,大多人都是西装革履的生意人打扮。李香慧脸上露出冷笑:“不是军人,当然不明白军人的责任与荣誉。我有一支部队,可以去到那里去!”这时,会议室的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身着沙漠迷彩的青年军人,古铜脸色、相貌忠厚。不过,他的头盔好像更接近摩托车头盔、他的军靴长及膝盖、脚后跟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尖尖的凸起,一把威严的马刀用皮带绕过右肩紧贴身体挎在他的左腋下。男孩立正敬礼:“‘蓝月’独立合作军团骑兵连连长,成高岗报到!”   指挥部外面的空地上,在营房、设施、仓库之间;以及各种先进的、牛逼的武器装备(当然少不了作战机器人,也就是宛如“高达”、“福音战士”、“变形金刚”穿越而来的机甲)当中,有一道风景十分夺人眼球——整整一个连的骑兵!英武的骑兵、彪悍的骏马、整齐的军容、古朴的马刀、保养精良的卡宾枪和轻机枪——来往的人员都像是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这支队伍。成高岗健步走来,他的副官阿巴克(忠厚朴实的蒙古汉子)向他敬礼:“报告连长,全体集合完毕!请指示!”成高岗点头、还礼,飞身跨上一匹漆黑战马,对着一百多号战友:“骑兵们!我们再次有了一次战斗的机会,这次营救任务我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完成!让那些宣称骑兵自二战之后便应该进博物馆的家伙们知道,只要人类还要打仗,骑兵永不退出历史舞台!——骑兵连,前进!!”   “嗒嗒”的马蹄如战鼓般敲打着大地,骑兵连飞马奔出基地的大门,奔向自己的战场。那景象、那气场似乎只有在史籍深处才有所保留——毕竟,金戈铁马已经早就不是战场的主导。   在黑沙谷地,那些倒霉的科学家们躲藏在一个山洞中不知所措,他们都是有知识、有道德的科技工作者,来这里仅仅为了考察生物、地质和气候——可偏偏碰上了当地最大的匪帮分赃。现在大家被堵在这里已经快要一天一夜了,悲凉绝望的气氛已经在群体中显现。他们为何不反抗?总共十四个人的队伍,就有六个五十岁甚至六十岁开外的老教授、老学者——不掉队就是万幸。其他八个年轻人,只有两位向导一个是猎户、一个是老兵还算是战斗力,剩下的全是娇贵惯了的大学生,其中还有三个女孩——这次危机起因之一就是有一个任性的女生四处乱跑!   就在这时,只听“哄”的一声巨响!山洞顿时天摇地动、碎石纷纷落下——忘了介绍,那些土匪为什么分赃,他们在帮派火拼中大获全胜,得来一大批军火——包括一门迫击炮和两支火箭筒!考察队的成员们顿时吓坏了——洞外的土匪们用高音喇叭大吼:“快出来吧!饶你们不死!”但大家都知道出去也是死!   土匪们得意的哈哈笑——其实他们完全可以冲进洞里去,这么做只是为了享受让人恐惧的乐趣。这会儿土匪们已经在研究,等到一会把那些“书呆子”们全部抓住后怎么处置,有不少人已经为那三个水灵灵的女大学生怎么“分配”、如何“享受”吵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鹞鹰“噗噗”的飞了过来,一头扎在土匪们的弹药箱上——“哄”的一下,弹药箱爆炸了!死了十几个人不说,土匪们的迫击炮、火箭筒一下子成了摆设!土匪头子目瞪口呆,终究是仗势欺人的乌合之众,都不知道弹药箱这么金贵的东西吧必须得伪装好——那只鹞鹰,根本不是什么鹞鹰——那是一种自毁式袖珍机器人“死神之羽”,看上去和特定品种的鹰、隼之类一模一样(具体形象由战斗环境的需要决定,总不能生活在高纬度、寒带地区的矛隼飞翔在非洲大草原),飞行的姿态、速度也和生物界的鸟儿一般无异。士兵用遥控器远程遥控这种机器人,既可以侦查又可以破坏。这种机器人自爆的破坏力和一颗手雷相仿,但其航程和操作半径可达五公里!不过自然界的鹰隼之类到了晚上就不飞了,再用的话会引起察觉的——那就放出猫头鹰和蝙蝠,一样好用。   正当此时,一片喊杀声响起!骑兵们跃马呼啸冲杀而来——土匪们赶快抓起枪,可是骑兵们的卡宾枪、轻机枪怎么能是吃素的——因为战马颠簸,骑兵的枪法要求比步兵要严格得多!枪响魂断,土匪们已经死伤大半!瞬息之间,铁骑风驰而至;刀光闪闪中土匪们纷纷人头落地、血流成河——说句话你们一定不信:骑兵用马刀作战但基本不练“刀法”!——骑兵们抡起马刀就只会斩首、割喉、突刺、当胸劈、拦腰砍之类的动作——简单到家了,但借助战马的速度,老练的骑兵马刀一挥便可以把一个人开两半。   战斗结束,土匪全部歼灭、人质全部安全、骑兵连只有两个人和三匹马轻伤!欢呼声响彻黑沙谷地,骑兵们举起马刀和枪向云端的前辈们:卫青、霍去病、薛仁贵、郭子仪、阿拉提、赫连勃勃、成吉思汗、黑太子爱德华、罗曼?罗兰、恰巴耶夫、布琼尼、彭雪枫……所有曾在历史上纵马沙场的勇士们,骄傲敬礼。      第十七回 少女心思      下午放学后的的金百合学校笼罩在一种难得的愉快气氛中,因为社团活动的时间到了。社团活动,这几乎是金百合的孩子们唯一能够充分体会到青春年华的机会。这个时候,在树林对面,在一米高的原木栅栏围绕的跑马场当中,校马术队的十几名骑手正在进行训练。俊美的纯血马高贵而矫健;年轻的骑手优雅而娴熟,一片祥和美好的景象。在这其间,有一个骑着白马的挺拔身影最为引人注目,那个人有着明澈而敏锐的目光、精致而光洁的面容——白马越过障碍,阳光勾勒出一个飞扬的侧影——她简直就是童话中走出的王子。   等等!!她?!没错,这位最有魅力的骑士确实是一个五年级(相当于高二)女孩,是那种有些男孩子气,但给人一种英气、俊美而不失调的女孩——王子型公主!她叫武心桐,是马术队主力选手。她出身名门、成绩优异;在马术、击剑、合气道三方面都是好手;而且为人谦和、低调、正派、平易近人——这样的人物不是偶像那真是老天不长眼!没错,武心桐自己的更衣柜和电子邮箱三天两头就被知名的不知名的崇拜者的滚烫信件塞得满满的——在这学校,论到人气之旺,武心桐离女王般的光源宁露只差一点点,在男生当中,就算坏坏帅帅的“黑暗王子”朝仓贤树都无法望其项背。   此时此刻,在校园里。林湘碧和苗灵月在诗歌社那边请了假,便和唐宁沙一起走向低年级教学楼——高年级教学楼分两座,一座男生楼形似汉唐国子监、名曰“栋才阁”;一座女生楼状如哥特式教堂、名曰“雅淑楼”。低年级的教学楼也分两座,一座男生楼酷似宋明书院、名曰“明义院”;一座女生楼形如文艺复兴时期的城堡、名曰“初蕾斋”。本来想叫上梅秋文,可是那位梅女侠神龙见首不见尾。   很快,三个人来到了满世界可爱的小萝莉和小正太之间,也许是由于长时间“圈养”的缘故,这里的孩子比外面的初中同龄人看上去稚气那么一些。因为低年级的男女生楼离得较近,下课后大家还是有一点时间发生交集。很快,林湘碧她们见到了老朋友——上野伊依、夏观虹以及依旧抱着毛绒猫猫的中村荷子。上野伊依最先反应:“嗨!林学姐,沙沙学姐!”林湘碧:“嗨!你们好,小学妹们。你们这是要去哪?”夏观虹:“我们要去参加学生会活动哦!我们可是杨梦阙姐姐的得力助手。”唐宁沙惊叹:“哇!那可是不简单呀。”中村荷子举举自己的毛绒猫猫:“猫猫很喜欢和姐姐们在一起。”苗灵月说:“那个,伊依,你们知道宫崎叶姬她们在哪吗?”   就在这时候,就在不远处的“初蕾斋”顶层的一间音乐教室里,悠扬的小提琴声阵阵传来,一个少女正在忘情演奏,曲子很美但透着淡淡的哀怨;旁边另一个女孩坐在桌旁,双手支着下巴很认真的听着。演奏的少女正是宫崎叶姬,她唯一的听众就是扈芳蕾。一曲终了,宫崎叶姬轻轻放下小提琴——“啪啪啪”的掌声孤单的响起,扈芳蕾每次都是这样认真。宫崎叶姬淡淡的拢了拢头发:“好啦,我们回去吧。”扈芳蕾:“难得今天合唱团没事,我们别这么早回宿舍——对了,茉儿去哪里了?”宫崎叶姬不经意间一皱眉头:“她……”门口一个声音猛的打断了两个女孩的谈话——“你们好!叶姬,芳芳。我是苗灵月!”来的人正是苗灵月、林湘碧和唐宁沙。   宫崎叶姬很快迎上去:“哇,是苗灵月呀——这两位是。”苗灵月脸蛋微红:“这是林湘碧学姐、这是新转来的唐宁沙学姐。林学姐、唐学姐,这是宫崎叶姬、这是扈芳蕾,我本来想加入合唱团;是她们推荐我去诗歌社的。”扈芳蕾又在使小脾气:“哼,还不是你胆小的不敢大声唱歌。”宫崎叶姬轻轻的、认真的咳嗽了一声,接着说:“林湘碧学姐,我早听说过你了,诗歌社第一把交椅!……还有,新来的唐宁沙学姐……”扈芳蕾瞪大眼睛:“你就是唐宁沙?”唐宁沙微微一笑:“是我,平民窟来的不良少女!”林湘碧忍不住掩口而笑:“哈哈,沙沙真是我们这里的一朵奇葩哟!”这时,苗灵月问:“怎么,清源茉没和你们在一起?”宫崎叶姬侧眼看看一样露出询问表情的扈芳蕾回答:“茉儿大概在跑马场。”   太阳已经显出一丝摇摇欲坠的感觉,跑马场里马术队的队员们大多都回去了,只剩下一个人还在认真练习——就是武心桐。不过,在树丛后面,一双眼睛一直在悄悄注视着这边骑着白马的身影——没错,是清源茉。女孩小心的藏在树后,张大美丽的眼睛看着对面那全校的人气偶像。早在入学前,清源茉就已经在媒体上注意到了这个几乎完美的学姐;自打一入校、第一次在学校里和武心桐遥遥相望,少女心里似乎产生了一丝不一样的涟漪。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清源茉并不太明白,只觉得甜蜜、美好而又有一丝自责感。这个当,她遇到了同宿舍的宫崎叶姬,两人很快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终于,清源茉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了宫崎叶姬。结果宫崎叶姬毫不犹豫的说:“这是爱情!你的初恋来了,茉儿!”光源茉一下子吓了一跳——可是宫崎叶姬很认真的拉着她的手说:“没关系的!真正的爱情无所谓男女!再说了,武心桐学姐比一些男人优秀不知多少!——不管怎么样,你必须试试!否则,等你和她错过了,你只能后悔和怀念!”迷迷糊糊中,清源茉不知怎么就点头认可了。她知道,关于自己的这位室友——用宫崎叶姬自己的话说,就是“LES”也就是“女同性恋者”。虽然清源茉一直没有见到准确地医学证明,但就每天的事实来看,叶姬真的在女同学们中稍微有点那个——在男同学面前永远冷冰冰的。   这时,跑马场里的武心桐猛的拉住了马缰、停了下来。她翻身下马,牵着白马走到围栏边上;似乎准备回宿舍。清源茉顿时觉得脸红心跳——自己藏身的地方在跑马场进出的唯一一条路的旁边,如果在这里和武心桐学姐不期而遇,那该怎么办!?想着想着,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武心桐一边抚摸着自己的坐骑,一边回过头对着树林喊:“出来吧!我看到你了!”清源茉心里一惊——可马上发生的事让她更加揪心,另一个人、从另一个藏身之地走了出来。   这是一个五年级男生,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长得身材匀称、文静英俊,不过神情中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看见这个男生,清源茉一下子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悲伤——他叫福田仁原,日本著名跨国物流公司老总的公子,是武心桐的未婚夫——没错,大户人家的儿女,他们的生命和婚姻不是自己的、而必须服务于家族的利益。清源茉清楚,自己的好朋友宫崎叶姬也是这样的,学校里的男孩女孩这样命运的不知有多少——包括自己。   跑马场上,两个本来应该笑着打招呼的年轻人默默地站着。   武心桐侧身扶着马鞍、随手捡起一段靠在围栏上的、一米多长的大树枝(昨晚大风刮落)漫不经心的支在地上摆弄着,对福田仁原开口了:“你来找我,等了很久了。”福田仁原望着眼前的人,目光一阵复杂:“我想和你多处一会儿,刚入学那几年、你还和我说几句话,从前年起你几乎都在躲着我。”武心桐猛的回过身、手中的树枝狠狠向下一挥——“嗡”的一声劈裂了空气!她认真的说:“对不起,福田同学。你不是每天都忙着给男学生会出谋划策吗?你还负担着宣传教育的工作。所以请回吧。”福田仁原愣了一下——他很清楚,武心桐是马术高手;也是日式合气道三段武者外加与专业级运动员不相上下的女子佩剑手。这时福田仁原知道自己该退场了,他默默离开了,目光更加复杂。   武心桐猛的一回身、一声大吼,将手中的树枝像剑一样狠狠刺向围栏的木桩——“啪咔”一声,可怜的树枝折断成四五节。武心桐丢掉手中的最后一节,回过身时眼中含着悲情。忽然,她对着清源茉藏身的地方,很明确的说:“那边那一位请现身吧,没事的!”清源茉只觉得心里一惊、脸已经红到耳朵根。她小心的走了出去,只见武心桐很快的一纵身翻过围栏走到她跟前。   正当清源茉不知所措时,武心桐轻轻蹲下身、声音格外温柔:“没吓到你吧?真是对不起,我有点失态。”清源茉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使劲摇头摆手:“没…没关系…我只是……”“你是合唱团的清源茉、嗯……一年级、6班。对吗?”清源茉一下子受宠若惊、使劲鞠躬:“对…对…是的,我是清源茉!多多指教!”武心桐很温馨的笑了:“上次文艺汇演你们合唱团的表现很优秀!你一个人的手风琴独奏也很出彩!”清源茉顿时觉得喜从天降——天呐,我从来不敢想象和学姐的交往——就这么顺利的开始了。忽然,武心桐又说:“知道吗?你当初参加文艺汇演的海报现在还在我的房间的墙上,你表演的视频一直在我的个人文档里。”清源茉心里一紧——难道?不知不觉,武心桐的手轻轻扶住了清源茉的肩膀,两人的目光在心跳声在越来越近。   就在清源茉和武心桐还在默默相对时,一个声音冷不丁传来——“你看!果然在这里。”是宫崎叶姬她们。清源茉吓得一激灵、武心桐也不好意思的微微脸红了——这一切都被宫崎叶姬格外注意的看在眼里,但她没有任何表示。   很快,女孩子们之间已经很熟悉了。这时,唐宁沙郑重上前:“武心桐学姐,我看过你在全国合气道锦标赛里的表现——很精彩!不过我觉得你击剑的造诣也不低。”林湘碧偷笑:“嘿嘿,沙沙果然是个武痴。”武心桐微笑:“哦,谢谢。你一定就是唐宁沙!我听说过你。”唐宁沙也笑了:“是我,不过我认识的人当中有不少人可以把你揍趴下!”武心桐哈哈一笑:“哈哈哈,我又不是武术搏击方面最优秀的。这样的人才在我们学校……”扈芳蕾有些不满意:“喂,不要一见面就说这些吗。”林湘碧忽然说:“你是嫉妒自己没话说吧!”大家一下子都乐了,苗灵月也小声笑红了脸。可从始至终宫崎叶姬一只不怎么言语。   时间不早了,女孩们告别回宿舍了。宫崎叶姬她们先走,武心桐说还得把马儿送回马厩。现在唐宁沙和林湘碧两个人走在小路上,忽然,唐宁沙微微叹了口气——林湘碧惊问:“怎么啦?沙沙。”唐宁沙扳着手指:“我担心世界上恐怕会有: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有四个男生会伤心失望!”林湘碧问:“为什么?”唐宁沙敲了敲林湘碧的头:“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没看出来吗?清源茉喜欢武心桐!——就是那个‘百合’,还有宫崎叶姬对清源茉也有那种意思——最后扈芳蕾对宫崎叶姬也一样!”林湘碧大惊失色:“沙沙!你是间谍吗!?”唐宁沙仰天长叹:“嗨,我是聪明人的脑袋、粗线条的心!”   这时候,两个少女已经走进了宿舍餐厅——开饭了,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第十八回 堂吉诃德的光荣      很快,死里逃生的科学考察队就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骑兵连开始返回基地。走到半路上,忽然一个戴眼镜、留齐肩发的年轻女兵大喊:“报告连长!有情况!”她叫木兰心,是阿巴克的妻子,一个为了追求不平凡的人生而成为雇佣兵并加入骑兵连的女大学生——怎么?骑兵连里有女兵?当然有,有足足两个班、十六个人的编制——既有做后勤的、也有做医护的、还有做电讯之类的。这些女骑士在战斗中一样令人敬畏,而且女性的出现对军民关系也有所帮助。   成高岗一勒马缰、一声令下“停!”骑兵连的一百多位骑兵、一百多匹骏马“刺啦!”全部静止。木兰心策马上前,把固定手臂上的一个显示器伸给成高岗——她的背包里还放着三只标本一般的鹞鹰——不错,木兰心就是专门负责用“死神之羽”侦察敌情、打击目标的,全营像她这样的“放鹰者”每个排三到五个。成高岗看着显示器上机器鸟航拍来的实景画面,目光十分严峻。这时,步话机又“嘀嘀嘀”的响了起来,成高岗打开步话机:“我是成高岗,请讲。——什么?求援!?”听完对方的话,成高岗脸上露出一丝有点惨的笑容——骑兵连侦察到的敌情、与兄弟部队的求援信息指的是同一件事:一支蓝方的机甲突击队绕过红方的防线,逼近红方的一个重要补给基地,空军和导弹部队被敌方死死牵制,请求最近的地面部队马上救援——偏偏最近的就是骑兵连。   马上,骑兵连的马蹄声再次响起——直奔发出求助信号的补给基地。很快,骑兵们已经看得见山口空地补给基地的大门——烟尘滚滚,对方的机甲几乎同时到达!随着“咴咴”的马嘶,骑兵们在地面上列开阵势,拔出马刀对着对面的金属庞然大物。大家首先面对的是整整两个排的“侍魂03”,这家伙是美日合资开发的战争机器,分“X”和“Y”两种型号;完全就是真实版的“高达”。不过小了一些;X形的有四米高;装备机枪、榴弹、火箭弹之类,Y形有六米高,装备机关炮、加农炮、大口径机枪、火箭炮等,此外它们的颜色也没有动漫里那么养眼,都是沙漠迷彩的涂装。后面紧随而来的是八只恐怖的、有中号集装箱大小的巨型“铁蟑螂”,正宗的美国货“辛普森M2089A型”,它们是毁灭一切的“陆地巡洋舰”,也是可靠的“陆地运输机”,经过改装还可以胜任许多任务。就算八条腿断掉一半,把剩下的四条重新分配一下一样可以翻山越岭如履平地——不过想断掉人家的腿可不容易。   这是一场不知该怎么评价的对峙,“圣乔治屠龙”?——只怕是以卵击石!这时,机甲部队突然停止不前,一部“侍魂03”Y形离开了大部队,向着骑兵支队走来。成高岗隐隐觉得对方不但友好,而且在友好之外似乎……他没有多想,示意战友们静观其变。这时,机甲的驾驶舱“噗呲”打开了(机甲大多有遥控功能,但有些人就是乐意亲自驾驶)——只见一个驾驶员探出身体,摘下头盔——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黄种人、黑色长发绑着翠绿色丝巾,长得很俊俏可爱,虽然身着厚厚的战斗服,但可以看得出她的身材相当完美。   女孩露出活泼阳光的微笑:“嗨!骑士们!”成高岗策马出了阵列——马刀向前上方一伸、停顿一下后收回胸前右侧垂直一树(这是骑兵和骑警特有的敬礼方式):“‘蓝月’独立合作军团骑兵连连长,上尉成高岗!”女孩很认真的敬礼:“‘暗火’保安及侦查承包公司,编外‘山狗’机甲突击连、连长加藤梅乡。”这个叫加藤梅乡的女孩看着横刀立马的骑兵们,目光中有些不一样的闪动:“早听说蓝月这边有一支部队堪称‘活化石’,今日一见果然大有古风。”成高岗笑了:“早听说,有个日籍华侨、著名实业家的千金小姐天生战争狂,放着好日子不过跑去当雇佣兵——打仗到真有两下子,就是三天两头的跳槽让人不好受。”——补充一点加藤梅乡父亲是中国人、姓柳,母亲是中日混血,她自己离开家庭后改了母姓。加藤梅乡笑了:“成连长情报工作做的真不赖!说说,你眼下这情况打算怎么办?这种情景,好像只有《唐吉坷德》里面有过。”“错!!”成高岗朗声道,“历史上有过,二战期间,波兰骑兵曾与德国坦克对垒。”加藤梅乡:“那结果呢?”成高岗笑了:“波兰骑兵的英名万古流传,纳粹德国最终垮台。”   就在这时,天空中传来阵阵轰鸣——红方的强击机编队与轰炸机机群破空而来,转眼间,黄烟四起,模拟弹头已经把所有人淹没。加藤梅乡眉头一皱,原来如此!她对着成高岗:“这是你的战术?!”成高岗:“没错,如果是在真的战场上,你们转瞬间就能把我们打成肉酱,但我们拼死拼活也能把你们拖住十几秒钟——我们骑兵部队也有这个实力和决心——足够我们的机甲部队、空军部队等后续部队赶过来。”加藤梅乡目光发亮:“你们就没有考虑过——活着回去吗?”成高岗仰天大笑:“哈哈哈哈!”——他回过头对着骑兵们大吼:“骑兵们!我们的字典里有‘逃跑’吗!?”骑兵们排山倒海的呼喊“没有!!”“我们的战斗中有‘恐惧’吗!?”“没有!!”“骑兵是怎样的兵种!?”骑兵战士们骄傲的竖起马刀喊道“骑兵在战场上第一个冲锋、最后一个撤退!骑兵象征着勇气、忠诚、奉献、牺牲!骑兵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勇往直前!在和平时期严于律己、忠于使命!”   加藤梅乡默默看着眼前的骑兵们,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永不改变的打算。她微微笑着对成高岗说:“我们就这样算了吗?”成高岗:“怎么,你还想真打一场?”加藤梅乡摇头:“不不不,我想和成连长过过招——我赢了,你什么也不用输;你要是赢了,我和我的手下全部加入‘蓝月’兵团!”顿时,四下里一片哗然——成高岗:“怎么比,你开着机甲踩我的马?”加藤梅乡微微一笑:“放心,不会那样。”这时她操纵自己的机甲蹲在了地上、自己一纵身跳了下来。加藤梅乡从腰间拔出一只看似“长手电”的东西——狠狠一挥“呲”的一声一支银白色的“剑身”从“手电”里伸出——那个所谓的“长手电”是一种四节伸缩军警棍、名叫“隐锋”,用记忆金属和碳素纤维制成。该武器折叠状态下可以当做短棍使用、伸长了便是一把可怕的武士刀(开刃与否,由使用者自行斟酌)——这种武器一般是警察和高级保镖使用、军人用的不多;因为警察、保安之类的职业不能使用太过威力强大的武器而且经常面对近身格斗的情况、但军人在战斗中可以不择手段、你死我活,直接开枪不就行了——不过,机甲驾驶员、飞行员、坦克兵、医护后勤人员之类的用这种伸缩军警棍做应急防身武器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加藤梅乡走向右侧的空地、认真的说:“我用剑道、你用骑兵马刀术!”成高岗:“当真!?”“一言为定!”“好!”成高岗一勒马缰,“领教了!”说罢——成高岗回马小跑、来到左侧的空地,来开一点距离(骑兵冲锋需要一点助跑)——接着策马扬刀、飞驰而来!加藤梅乡目光沉着、执刀微笑。   迅雷不及掩耳,黑色的战马已经飞驰而至——补充一点,成高岗他们骑的马匹都是优选育种后的蒙古马、山丹马,也有少量伊犁马、顿河马,为什么不骑阿拉伯马或者英纯血?首先它们太昂贵,大多都是普通家庭出身的骑兵怎么可能买得起;其次它们太招摇,骑上高头大马生怕敌方狙击手看不见;同时它们太娇贵,你让英纯血啃树皮、嚼荆棘、喝泥水、在暴风雪中野外过夜、在沙尘暴中负重远行——不出事才怪。言归正传,眼看对方离自己只剩下不到两米的距离、加藤梅乡一声大喝、一猫腰、向前一蹿——手中“武士刀”狠狠斩向马前腿!忽然间,黑色战马猛的一跃而起!几乎是贴着加藤梅乡的脸“飞”了过去!但没有等加藤梅乡觉察到惊异、她只觉得眼前一亮、头顶一凉——“哗啦”一下,机甲女孩的满头黑发在风中披散而下,她惊愕的伸手去摸——丝巾呢!?   加藤梅乡回头一看,丝巾已经被成高岗挑在刀尖上啦!随着战马的长鸣,那个骑兵一拉马缰、胯下骏马人立而起——这一切都被夕阳的余辉染上了金色。成高岗策马来到加藤梅乡近前,“刺啦”一声马刀回鞘。接着他翻身下马,伸手交还那条翠绿色的丝巾:“得罪了。”加藤梅乡接过丝巾,一抹红晕的笑容闪现:“成连长好身手,我输的服气。”一种大男孩般的笑容也在成高岗黝黑的脸上浮现,他回身对着骑兵们大喊:“阿巴克!”他忠心的副官:“到!”“通知咱们李三小姐!今晚上欢迎新人!”“明白!!”接着,加藤梅乡回头对着自己的机甲部队:“大家都现真身!”一阵响动,所有的机甲都打开了驾驶舱——都是士兵手动驾驶!而且有男有女!成高岗眉头一皱:“嘿,你们的机甲不能遥控吗?”加藤梅乡骄傲的回答:“能!但我和我的伙伴们更享受亲身经历的战斗!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采取遥控操作。”接着她对着自己的伙伴们喊:“大家都见识到‘蓝月’是什么样的军队了吗?”“见识到了!”“那我们怎么办!?”“跟定他们!!”   等等,李三小姐是谁?——就是“蓝月”独立合作军团的第一把交椅李香慧!为什么那么称呼她?“蓝月”的士兵们都知道,李香慧从来把军团所有士兵的利益置于首位、把其他工作人员的利益置于其次、把自己的考虑放在最后。所以大家都这么称呼她——由于喜爱也由于敬佩。      第十九回 少女之爱      月光如水,照耀着如同童话世界般的金百合学院。可是谁能想象,这里其实是一幢“水晶石的牢笼”。唐宁沙坐在窗边,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忽然,她对着林湘碧说:“湘儿,我想说脏话,不介意吧。”林湘碧合上书微微一笑:“没关系的……”“我们就是围栏里的猪!!”唐宁沙忽然发动,“就等着喂肥了一出栏、一挨刀子了!!我们的青春、我们的生命,全部浪费在这陈词滥调和争权夺利当中了!”林湘碧捂着胸口:“沙沙,你说的很对。”这时,唐宁沙下了窗台、翻身躺在床上:“不想啦,无聊!”说着,她捧起自己的毛绒玩具——女孩子谁不喜欢毛绒玩具,不过其他少女的毛绒玩具都是小猫、小狗、泰迪熊之类的,但唐宁沙的却是一只威严的白头海雕;那凶恶的鸟嘴里叼着一支小三叉戟、右边脚爪抓着一支小燧发枪、背后还用仿真缆绳绑着一支手掌心大的黑色的塑胶船锚——据说这是唐宁沙的舅舅送给她的,不过林湘碧总觉得唐宁沙一说起自己的舅舅就闪烁其词。还有,唐宁沙抽屉里有八支微缩模型枪、五个特种兵题材的小兵人——这些一般是男孩子才喜欢的。   忽然,唐宁沙说:“不介意的话,谈谈你的那个‘准’另一半吧!”林湘碧一下子脸红了,目光中升起一阵复杂。唐宁沙赶忙说:“对不起!我们不说这个了!”林湘碧摇头:“没关系,我迟早要面对的。”她起身、坐在唐宁沙跟前:“我的未婚夫,你其实已经认识了——就是和我同在诗歌社的傅怀乡。”唐宁沙瞪大眼睛:“哟,是他呀!”她仔细回忆一下,这个男孩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和林湘碧站在一起时;有那么一点“才子佳人”的感觉——不过唐宁沙依旧认真的问林湘碧:“你喜欢他吗?”对方轻轻点头——但唐宁沙看出了端倪:“你乐意和他上床吗!?”林湘碧的脸一下子红的冒气、使劲摇头!唐宁沙点点头:“明白了,你和傅怀乡只是好朋友,不太可能就这样相守一生!”林湘碧默默点头:“是的,然而……”“然而你们的父母命令你们必须这样!”唐宁沙目露怒火:“天杀的混蛋封建家长!”她握住林湘碧的手:“你才十五岁!日子长的是,别太在乎这些。大不了毕业以后,我陪你逃婚!!嗯……我养你!直到你找到自己真正的另一半!直到你过上想要的生活!”忽然,林湘碧猛的扑在了唐宁沙怀里,眼泪不住的流。唐宁沙手足无措:“你…你…可不要……”林湘碧抬起头:“沙沙,我知道你的想法——你不想……我不会强求你……但是我能感觉到,你的爱!”唐宁沙笑了,轻轻揽住林湘碧的肩膀:“没关系的,我外婆当年说的:少女间的友谊宛如水晶,晶莹但脆弱,最需要珍惜和呵护。”      第二十回 传统骑士与未来骑士      朗月当空、篝火熊熊,国际军事公司联合对抗演习已经落下帷幕——谁胜谁败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的篝火晚会——“蓝月”军团的骑兵连主办,为的是代表全军团欢迎新加入的战友。“兄弟们!”阿巴克举起酒碗,“今天咱么骑兵连打了胜仗不说,还招来这么多新弟兄!大家一起敬咱们队长!”骑兵们纷纷举起酒碗——成高岗也接过酒碗:“好!敬骑兵连!敬我们的新伙伴!干!”说着,他一饮而尽、骑兵们也纷纷举杯畅饮——忽然,成高岗大声喊:“今天都不准喝多!!别在人家机甲部队面前耍酒疯!这是命令!”   骑兵连的战友来自四面八方,现在,汉族战士们拉起手风琴;欧洲战士弹起吉他;蒙古族战士们奉上奶酪、马奶酒;新疆、中亚的战士们张罗着烤全羊;俄罗斯战士们(来自顿河平原的哥萨克民族)跳起哥萨克舞。机甲部队的伙伴们大多都是城里人、有三分之二都是在校学生(高中生占四成)!!而且一百一十个人的队伍里有足足四十多号女兵!!刚认识的时候,骑兵连弟兄们下巴都快跌地上了——这也是为什么成高岗下忌酒的命令,自己手下的一帮野人,喝醉了都是野兽。   不过,这并不影响大家交朋友。机甲部队的男孩们扔掉风度、女孩们忘记矜持;和骑兵连的野蛮人们打成一片,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一起嚎歌、一起跳舞:蒙古舞、新疆舞、比较有难度的哥萨克舞。机甲连的男孩们很痛快,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纯爷们、什么是最纯粹的战士;骑兵连的女孩们也很开心,天天被一群愣头青包围着今天终于见到自己的同类了。餐后,男孩们在一起聊天,惊奇而神往的听着骑兵们捕狼、猎熊、射大雕的经历(嘿嘿,骑兵连平时除了巡逻、训练、抓贼没事么事可干);女孩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着自己的私房话。   忽然,有的机甲女孩说想骑骑马。骑兵们马上很积极的一窝蜂跑去挑马——没办法,骑兵连的战马全是好马但也全是烈马;比如成高岗的墨麒麟和阿巴克的金狮子,非主人不得骑、否则蹶死人不偿命;而且只有驯服它的人才是那马儿最效忠的主人。好不容易挑出几匹老实的马,大家万分殷勤的“伺候”着。骑兵连的女兵不吃醋?没办法,大漠草原,美少女软妹子太难得了。   补充一点,八卦消息哟——李香慧也有自己的丈夫,女强人也是人呀!她的那一半是一位小学老师兼摄影师……不多说了!还有李香慧虽然出身中国人民解放军高级将领家庭,她的祖父可是陆军中将,但没上过一天军校,她从小一直在学习音乐和国画、大学学的是历史和哲学!   这时候,在一片高地上、在一片月光之下,加藤梅乡静静的抱膝坐着,手中握着自己的“隐锋”军警棍和那条绿丝巾。这时,成高岗走了过来:“怎么?一个人?”加藤梅乡:“我在想一些事情——你呢?”成高岗坐在她旁边:“一般这时候,一个人闷着的是我。我不好热闹,不然我不来当骑兵……”加藤梅乡忽然说:“知道为什么我和我的伙伴们三天两头跳槽?——我们在寻找,寻找一个具备真正的军人的信仰的集体,而不是那些‘杀人工厂’!”成高岗低头默念:“信仰……神圣的话题。”加藤梅乡依旧自顾自地说:“我找到了,就在今天!”忽然,她的眼睛里闪出一丝不一样的光彩:“而且我遇到了你。”成高岗把脸拧到一边、又摔回来:“我只是一个骑兵。”加藤梅乡很有内涵的笑了:“是的,一个骑兵。”沉默半响,加藤梅乡忽然吟诵:“金带连环束战袍,马头冲雪过桥头。卷旗夜劫单于帐,乱斩胡儿缺宝刀。”成高岗朗声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加藤梅乡笑得更浓了:“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深闺梦里人。”成高岗马上接过:“将家难立是戚声,不见多传卫霍名。一自元和平蜀后,马头行处及长城。”两人会心的、痛快的放声大笑。   笑过后,两个人站起身。成高岗感叹:“看不出,你还是个才女。”加藤梅乡骄傲的说:“我最爱的就是中国古诗词!我可是东京大学文学系前十名!尤其是边塞诗歌,还有豪放派词——当然其他方面我也不讨厌。”成高岗扶住自己的马刀:“有点意思。”“不过话说回来。”加藤梅乡忽然问,“成连长是如何成为如此风流儒将呢?”成高岗有事无事的摆弄着自己的刀柄:“我吗,我当年可是考上过山东大学文史系的!”加藤梅乡瞪大眼睛:“哇!厉害,真是名符其实的‘儒将’!”成高岗大笑:“嗨,可惜读了两年就退学了——除了一部《孙子兵法》、一部《战国策》;我什么也学不进去。不过杂七杂八的小说,什么《童林传》、《三侠五义》、《初刻拍案惊奇》还有《三国演义》、《十字军》、《高卢战记》……我看了一堆。古今中外的诗歌散文,我也喜欢——我最喜欢的有李白、但丁、纳兰性德、泰戈尔……”加藤梅乡双手捂着胸口:“大才子!!你为什么‘投笔从戎’!?”成高岗仰望夜幕上的星光:“为了我爷爷——他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最后一支骑兵连的最后一任连长,我从小和爷爷住在内蒙古高原,爷爷教我骑马、射击、马刀之类。后来我回到城里上大学才发现,爷爷那句话没错——有些男孩天生就是战士,而草原的儿郎天生就是骑兵。”   这时,加藤梅乡悄悄凑近:“想听听我的故事吗?”“嗯。”“你也知道,我出身是什么样的;日籍侨商、家财万贯、名震东南亚到中美洲。”加藤梅乡顿了顿,“可你也许不会知道,我的童年生活也许并不幸福——爸妈都是大忙人,把我丢在那冰冷冷的大宅子了。数不清的礼教;偏偏赶上我的叛逆期——我学剑道、学柔道、学开车、学枪支,为了忘掉不愉快。大学时我迷上了电子游戏,尤其是战争题材的。可是我很快腻了——那些完全是浪费生命。于是,我在论坛上集合了三四十个志同道合的人,我们集资买来一些折旧的工程机甲(工兵用的);请来一些退伍老兵——我就退了学、脱离了家庭,成为了雇佣兵。”成高岗惊叹:“你真是个传奇女孩!”加藤梅乡笑了:“我们开始和其他小团队一起做一些类似维和行动、援助建设的任务。后来有一次我们被一个什么南美洲不知什么小岛国的总统请去建筑公共设施——可去了我们才发现,那个总统是个独裁者,他的人民生不如死而他却花天酒地。于是我们联合当地起义部队,把那家伙送入地狱——作为回报,我们得到了更多的资金和更好的战斗型机甲。于是就有了后来、有了今天。”   半响沉默,加藤梅乡忽然问:“那个,成连长……”“别那么喊我。”成高岗说,“叫我大名就是了。”加藤梅乡笑了、脸蛋微红:“你…你…资料上说你…还…没结婚。”她猛的一回身大声问:“你有女朋友吗!?”成高岗表情不太自然(辛亏脸黑,看不出脸红):“我不过‘光棍节’,但我确实是光棍。”加藤梅乡笑了:“那…那…那你觉得……我……”成高岗:“你吗……你说什么?”两人的手已经不自觉的牵在一起、目光渐渐相接。   就在这时——“成连长!!”“加藤连长!”两支队伍的一帮人蜂拥而来。“大家找你们找半天了。”“你们怎么躲这里来了?我们都等着敬你们呢!”“嗨嗨,我看是咱们来错时候了!”……这帮混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成高岗和加藤梅乡对望一眼,无奈的笑了但心有灵犀。忽然,加藤梅乡说:“给我酒!”她拿过一个士兵手中的酒瓶,仰着脖子就喝!“山狗”的士兵们惊讶——连长以往不喝酒呀。      第二十一回 阴谋 野心 欲望      阳光驱走黑暗,又一天开始了。金百合学校的一间女生宿舍,屋子半拉着窗帘、有些昏暗迷蒙;可以大概看出这是一间收拾的很利落的房间,但不知为何各类内外衣物凌乱的丢在地上——这里更有点不对的是,一张床空空的,而另一张床似乎有点“拥挤”。朦胧的光线中,一个长发女孩从被窝里的欠起身;光洁圆润的臂膀和浑圆翘挺的酥胸毫无保留;脸上的红潮似乎还没有完全退去——她推了推自己的枕边人、小声说:“起床了!”那个和长发女孩一夜缠绵的人也是一个女孩——短发、高挑、有些男孩子气。她睁开眼,一丝坏坏的笑容浮现。忽然,她一翻身,把长发女孩压在了身下,长发女孩无奈但开心的笑了,两人亲吻着、四座鼓鼓的肉峰挤挤挨挨的聚成一团。   好半天,两个人才分开,短发女孩下床随手裹了一件长衬衣,来到窗户边拉开了窗帘——阳光倾泻,那个女孩正是卓剑玥。同时,床上的长发女孩侧躺着身、用手肘支着身体,她当然是小野华子。小野华子说:“你真的决定执行高桥绘韵的计划?”卓剑玥耸耸肩:“没错,我们在这里的一切无非只是一场游戏!”小野华子有些黯然:“那么,你我之间的……也是游戏吗?”卓剑玥忽然凑近扶着小野华子的下巴:“这是我们一生的游戏。”   昨天的会议中,高桥绘韵首先说:“我们知道,所谓男女学生联会秘书长,其实只是一个礼仪作用大于实际权力的角色——但这个位置对学校学生会的影响依旧不容小看。所以……”卓剑玥接过话:“所以您想竞选联会秘书长?”“错!!”高桥绘韵斩钉截铁,“要知道,坐上这个职位的人受到的掣肘不知道有多少。所以,我要做的事,把一个人推上这个位置……”小野华子很快明白过来了:“然后让他或她听你的话。”高桥绘韵冷笑着:“没错!这样既可以掌握权力,又不用受那么多羁绊。”卓剑玥:“那么,这个倒霉蛋是谁?”高桥绘韵冷笑着:“哼哼,武心桐。”小野华子丝毫不吃惊:“可是,我们的‘童话王子’似乎不关心这些。”卓剑玥补充:“她属于那种低调内敛、不喜欢万众瞩目的人——虽然她现在很受瞩目。”高桥绘韵:“那是的,尤其是我早就发现,她悄悄的准备物色自己的‘公主’。”卓剑玥眉头微皱:“那是谁?”“一年级6班,清源茉。”高桥绘韵站起身,“那么首先,我们得夺走她的‘公主’,然后再说让她听话。”      第二十二回 第一战 家贼难防      又过了若干天金百合学校,唐宁沙所在班的教室里。现在到了下课时间,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聊天。林湘碧悄悄看看唐宁沙,她正在摆弄新淘来的扭蛋、三个手指高的二战兵人,一个是德国党卫队、一个是美国游骑兵、还有一个是英国特别空勤团——不过林湘碧看半天才能区分清楚。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嗨!唐宁沙,你还好吗?”唐宁沙抬头一看,是茅云溪。她赶紧回答:“还不错吧,你呢?”“我就那样。”茅云溪转向林湘碧,“你呢?文学少女。”林湘碧笑笑:“我很好!”忽然樱井清子跳了出来:“你们说什么哪?”说着她一把揽住茅云溪的肩膀。唐宁沙举起自己的小兵、故意压低声音:“我们在研究下一步的战略部署。”四个少女一下子笑成一片。   不一会儿,茅云溪说:“好了,我得走了。社团活动忙着呢!再见”樱井晴子也说:“我也要上弓道课了,再见!”四个女孩道别了,各自走出教学楼。林湘碧说:“沙沙,我也要去诗歌社了。你打算做什么?”“这个吗……”唐宁沙挠挠头,“我再去练武吧,反正我呆不住。”忽然,唐宁沙看到一个很想看到的人——光源宁露。她急忙迎上去:“嗨!光源学姐,好久不见了!”光源宁露微笑着向两个女孩说:“你们好,小学妹们!”林湘碧也很开心:“学姐,最近很忙吗?”光源玫宁无奈:“没办法,学生会一堆事,杂七杂八都得管。”唐宁沙左手拉住林湘碧,右手挽住管光源玫宁:“我们一起走走吧,顺便送湘儿去诗歌社。”另外两个女孩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好!”   三个人边走边聊。忽然,光源宁露说:“你们好像认识马术社的武心桐?”唐宁沙:“认识!前几天认识的。”光源玫宁忽然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沙沙对我们的‘白马王子’有感觉吗?”林湘碧急了:“喂喂,我们是知道沙沙不是那样的……”她一下搂住唐宁沙的脖子:“人家在期待自己真正的王子!”光源宁露笑的更“放肆”:“是、是;我知道的。”唐宁沙无奈的笑了,不过很开心。   很快,诗歌社的活动室到了。林湘碧和大家告别,光源宁露和唐宁沙继续相伴。忽然远处一个娇小的身影快速走过——是清源茉!唐宁沙高兴地喊:“嗨!小公主,你好呀!”清源茉一回头,笑容绽放:“呀,是光源大人,还有唐宁沙姐姐。”光源宁露露出天使般的微笑:“你好啊,清源茉学妹,你这是去哪?”清源茉脸蛋微红:“嗯……我们音乐老师有事……武心桐学姐要和我……在北花园……单独见面。”唐宁沙瞪眼:“哇哦,进展太快了吧。”光源玫宁问:“什么?”唐宁沙附在光源玫宁耳朵前:“她和武心桐……”光源宁露噗嗤一下笑了,对着清源茉说:“向着幸福加油吧!小学妹。”清源茉开心的笑了,使劲点头,转身离开了。   唐宁沙和光源玫宁继续走着,忽然唐宁沙一声叹气。光源宁露刚想问为什么——她已经猜到了十之八九。光源玫宁说:“沙沙,你在想武心桐和清源茉的事?”唐宁沙:“是的——不过我也在想我们其他人。”“唉……”这会儿该光源玫宁叹气了。忽然,唐宁沙一声断喝:“不好!!清源茉上当了!”光源宁露惊讶的问:“为什么?”唐宁沙说:“她去得地方离马术场真的有点远——可现在武心桐应该在马术队训练!她那么热爱马术的人,怎么会为自己的私事荒废训练。再说,武心桐不太有可能提前知道音乐社的老师就今天不来呀!”光源宁露皱紧眉头:“这样看来,准是有人冒充武心桐约见清源茉的!”两个女孩觉得无论如何,应该去看看,万一清源茉真有危险,那就糟了!   这时候,清源茉已经到了北花园,满心欢喜的等待着自己的“白马王子”。可是周围寂静的有些吓人,正当清源茉有点动摇的时候,有一个人出现在她面前——不是武心桐,而是小野华子。   此时此刻,空荡荡的教室里,宫崎叶姬也回忆着清源茉离开的时候,虽说她没有唐宁沙的侦查能力——但也觉得不对劲!她站在窗口看着远方:茉儿,你不应该这么走了……忽然,扈芳蕾出现在门口:“嗨,叶叶,你在做什么?”宫崎叶姬说:“噢…啊…没什么?”扈芳蕾目光微动:“你在想茉儿,是吧?”宫崎叶姬好像被说中了一样、皱了一下眉头——忽然,她下定决心了。宫崎叶姬跑过去拉起扈芳蕾:“我们走,去看看茉儿。”   花园里,清源茉有些惊慌的说:“你…你…你好,小野学姐!我在等……武心桐学姐!”“我知道的。”小野华子不冷不热的说:“跟我来吧。”清源茉心头一惊,可还是小步快走跟了上去。不一会儿,两人越走越深,来到树影重重最深处,周围奇特的哥特式雕像让人心惊肉跳。冷不丁一下,小野华子不见了!清源茉吓了一跳,瞪大眼睛四处张望。半响,只见到黑压压的树林。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你在找我吗?”清源茉吓得失声尖叫,等情绪稳定后她循声一望,只见卓剑玥倚在一棵树旁,脸上现出一丝邪魅的笑意。清源茉赶忙说:“不是的,我在等……”“武心桐。是吗?”卓剑玥忽然一步步靠近了清源茉,“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喜欢武心桐的哪一点吗?”清源茉吓得不住后退:“我…我…学姐,你要……”卓剑玥猛的一把抱住清源茉,伸手勾起她的下巴:“我可以告诉你,我喜欢你的哪一点——最喜欢你现在小鹿受惊般的模样哟。”清源茉吓坏了,使劲挣扎——但是卓剑玥可是学校空手道社的主力之一,那身体素质、臂力腕力一般男孩也不是对手。   就在此时,“啪啦”一声脆响,一个人骑一匹白马跃过灌木丛飞驰而来——是武心桐!武心桐大吼:“放开清源茉!”卓剑玥心头一惊,转眼间,武心桐策马到了近前——探身就把清源茉拉到马上!跑出十几步远后,武心桐拉住马缰,翻身下马,对着卓剑玥怒目而视——武心桐怎么知道的?音乐社不上课了,那些学生们中有不少武心桐的“粉丝”,他们就一块去马术场了,其中一两个还和清源茉关系不错——把清源茉到北花园的消息带来了!   武心桐怒视着卓剑玥:“不要做得太过分!”卓剑玥满不在乎:“怎么?你想怎么办?揍我一顿吗?”武心桐的拳头捏的“咯咯”直响,她一把抓下自己的马术头盔,把清源茉抱下来放在一边:“打就打。”卓剑玥冷笑:“早就想领教了。”清源茉顿时又揪紧了心,可是来不及劝阻。只见卓剑玥微微活动了一下脖颈和脚腕,便摆开了空手道戒备式——武心桐目光沉着,调节一下呼吸后拉开了合气道起手姿态。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一声不容疑问的断喝:“住手!!”——只见光源宁露和唐宁沙快步跑来。她们怎么知道这里的?光源玫宁和唐宁沙刚进来就看到一个人——小野华子。光源玫宁问她看没看到清源茉,小野华子忙说不知道——可是,她哪能逃得过唐宁沙的眼睛!唐宁沙想:这家伙和卓剑玥平时形影不离,今天怎么单蹦?还有,她俩和武心桐好像是邻班——于是冷不丁问一句:“请问卓剑玥学姐何在!?”小野华子一惊,失口答出:“北花园最里面。”——已经全露馅了。   光源宁走到近前,目光威严的扫视对峙的两人,她快步来到清源茉跟前,蹲下身、轻露轻揽住小学妹说:“有没有受伤?吓到了吗?”接着她郑重对卓剑玥说:“横刀夺爱,俗到家的电视剧桥段——还有,风纪部干事不应该忘了学校禁止暴力行为!”卓剑玥脸色变了、松开戒备姿势,哼了一声说:“那你有什么理由偏袒武心桐呢?”光源宁露:“我不想偏袒任何人!武心桐,不许打架!”武心桐咽了口唾沫,站起身、扭过头不愿意面对卓剑玥。光源玫宁蹲下身,继续对清源茉说:“不用害怕,决定权在你这里!……”   就在一切开始缓和之际,唐宁沙一声大吼:“小心!!”迅雷不及掩耳,她一把推倒了武心桐!几乎同时,小野华子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一把推到了卓剑玥!——“嘭”“嘭”两声,两支箭分别扎在了武心桐和卓剑玥身后的树干上!!等到大家反应过来,只见足足二十多个身着黑色运动服、戴黑色曲棍球面具、手执各种兵器(都是警棍、双节棍、木刀、铁链之类)的家伙们蜂拥而来;劈头盖脸就是打!   “操蛋!!”唐宁沙大骂,“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啪!啪!啪!啪!”起脚就是四下重踢,四个歹徒飞出去、跌地上不动了!“砰!砰!砰!砰!”一顿拳、掌、肘、膝;四五个贼人瘫那去了!“嗙!嗙!嗙!”三个抡着棍子的家伙被武心桐狠狠摔在地上。“咔!咔!咔!”卓剑玥的手刀和足技干脆的解决掉三个敌人。一片混乱、但所有袭击者都被吸引到了这三个能打的女孩更前,乘着这个当,光源玫宁对小野华子说:“你会骑马,是吗?”小野华子:“我以前学过那么一点!”“那好!”光源宁露一把把清源茉放在马背上,“你带上清源茉快走!”清源茉急的快哭出声了:“光源学姐!!你们……”光源宁露不容分辩:“不要管我!!”说着她把缰绳塞给了小野华子。小野华子投来一个感激与敬佩交杂的目光;翻身上马——没想到,白马眷恋主人又认生,怎么着也不肯走!就在这时候远处声音传来——“茉儿!!茉儿!!”天哪,宫崎叶姬和扈芳蕾不知怎么的摸过来了!更要命的是,黑衣打手又多了足足二十几人,一下子把小野华子和清源茉等三个小萝莉围在中间!   “有架打怎么能少了我!!”一个身影简直“从天而降”——梅秋文!她当时正好在树林里修炼呢,听见动静不对马上赶来了——简直就是“草上飞”!梅秋文一落地,随手一拳、“碰!”一个拿短棍的家伙吐血了;回身一掌、“嗙!”一个持铁链的家伙“散架”了;闪身一脚、“啪!”一个抡木刀的家伙命根子废了!!   就在这时,唐宁沙夺过两条双节棍:“教教你们到底怎么玩双节棍!”挥舞开双节棍就是一片劈、砸、扫、打……如虎添翼。那边,武心桐和卓剑玥也抢过兵器,至于梅秋文,她的兵器自己备——就是一只铜发簪!总之,胜利的天平开始微微向女孩子们这边倾斜——忽然,几个黑衣打手向光源茉她们扑了过来!三个小萝莉吓得蹲地惊叫,万分危急!   “呀啊!!”一声怒吼,光源宁露从一尊骑士屠龙雕像上拔出一把双手剑。她冲向那些黑衣打手,抡起剑就是砍——那把双手剑是不锈钢做的,本来就是虚插进去的,运足力气完全可以拔出来。不过,那把剑少说有四公斤重!只见光源宁露挥舞巨剑,纵横冲杀,动作有力、娴熟、果敢;原来她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忽然,一群打手收到信息一样,一下子跑的无影无踪。终于安全了,光源宁露把双手剑支在地上,大口喘气:“哇,比我平时练功用的剑重多了。”唐宁沙冲过去扶住光源宁露:“哇,光源学姐,你藏得真够深!”光源宁露笑了:“我只是爱好者而已。”这时,宫崎叶姬说:“要不,赶快报警吧!”清源茉也说:“没错,都发生这么大的事了。”“报警也没用的!”一直沉默的梅秋文说,“这是家贼作乱,也是警匪合污!”大家一片惊讶!梅秋文看看唐宁沙:“还是你来说吧。”唐宁沙点点头,蹲下身看着地上的脚印:“袭击我们的人,他们穿的是警用靴子——只在警察内部销售,他们用的也是警用格斗术,别人学不来。”“还有他们的警棍上居然有编号。”梅秋文说着捡起一把棒球棒,“这棒子上的灰尘还没搽干净,只能是警察们平定帮会火拼、童党斗殴时缴获的,堆在杂物间里直到现在。”武心桐问:“那,家贼作乱又是怎么解释?”唐宁沙说:“这帮高级打手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还不是有些人被跟踪、被盯梢、被监控了!为什么呢?一定是得罪下这帮家伙的东家了!”唐宁沙这句话一出口,卓剑玥和小野华子顿觉脊梁发冷、头皮发麻!   注意:这个桥段是为了故事情节的发展而设计的,现实生活中大家一定要在遭遇到危险时相信警察同志。   光源宁露把这一切看的很清楚,她对卓剑玥和小野华子说:“今天的事,你们也算是受害者之一,清源茉的事我先不怪你们,希望以后不要在发生!”卓剑玥和小野华子对望一眼,挺惭愧的向清源茉鞠了一躬,离开了。接着,宫崎叶姬、扈芳蕾和清源茉也回宿舍了,小萝莉们没有受伤但也吓得不轻。武心桐道了个别,也骑马离去。这时,唐宁沙对光源宁露说:“那个,光源学姐,你该解释一下……”梅秋文说:“学姐你用的是地道的古欧洲双手剑术——苏格兰斩剑!哪里学来的呀!?”光源宁露笑了笑:“跟我来。”      第二十三回 归心阁 我喜欢威廉华莱士      离开北花园,来到女生宿舍后面的林地,三个女孩左转右转来到一座很偏僻但很精致的小楼前面、小楼门楣上写着“归心阁”,光源宁露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门——她直接把唐宁沙和梅秋文带到了地下室,那地下室比学校的剑道馆都要宽敞——小楼只是个门面,这里才是主体,地上铺着泡沫垫、角落里放置着哑铃、杠铃、沙袋、人形靶之类的,屋子里陈列着各类兵器——左手是日本的武士刀、雉刀、长枪、忍者刀……右边是欧洲的轻剑、佩剑、十字剑、苏格兰斩剑、斩矛、戈戟、龙刀枪……中间是中国的“十八般兵器”!还有三个威严的一比一比例的人偶,一个日本武士、一个欧洲骑士、一个中国大唐将军。下午的阳光从窗户里斜斜射入,屋里的一切有着一种不一样的古朴。   如同发现宝藏一般,梅秋文和唐宁沙齐声惊叹,光源宁露则任由她们随便看、随便摸。唐宁沙小心抽出一把武士刀:“哇,光源玫宁学姐,这些都是你的吗?”梅秋文惊讶的拔出一把汉剑:“龙泉山庄正品,限量发行的周年纪念版!全球只有一百把,这宝剑千金难求呀!”光源宁露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些大多是外公去世前留给我的,一小部分是我自己瞎买来的——房子是我家捐助的,一个没用的活动室。”唐宁沙问:“那你的剑术是谁教的?”梅秋文:“没错,看光源学姐的身手,一定是师出名门。”光源宁露更不好意思了:“自学的。”   当时唐宁沙和梅秋文就跳了起来——“不会吧!!”光源宁露笑了笑说:“其实,我的老师就在这里!”说着,她拿出一个小小的遥控器、轻轻一按——只见那三个人偶全部“活了过来”走下基座!唐宁沙眼前一亮:“这是……”梅秋文惊呼:“这是一种‘机器角斗士’,名叫‘齿轮勇士’。可以完美的展现人类任何一种格斗、搏击、武术;他们没有疲劳、不知恐惧、更不会发挥失常——当然,得用活的武术家和格斗士做动作捕捉和程序刻录。”唐宁沙接过话:“这种机器人是人工智能和仿生学的极高成就,一经发明便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这种‘齿轮勇士’在很多领域都有极大的作用——工业、影视、治安、军事……”“没错,何止是轰动。”梅秋文有些不高兴的说,“这种机器人差一点让保安、保镖、替身演员、格斗运动员、军人、警察乃至一般工人全部丢了饭碗!!有不吃饭的劳动力,谁还用活人!!”这时光源宁露开口了:“那些信息并不全面,‘齿轮勇士’不太可能完全夺走人类的饭碗,这玩意儿离科幻片里的还差一些,而且造价十分高昂,所以说……”“所以说这就是一种大玩具。”唐宁沙看着光源宁露,“比较高档也比较危险的玩具!”光源玫宁点点头。梅秋文又问:“难道说,光源姐姐的剑术,靠的就是这三位‘机器陪练’?”光源宁露说:“差不多,我自己通过网络上的视频教程学习,再在这三位身上实践!我学习过古欧洲剑术、刀术、匕首;我也练习过拳击和摔跤。”唐宁沙忽然问:“那,光源姐姐为什么练习苏格兰斩剑?”光源宁露微微一笑:“我喜欢威廉?华莱士。”   “别说废话了!”梅秋文说,“光源学姐,不介意我也试试?”光源宁露说:“当然可以!你想向哪一位‘师父’请教?”梅秋文想了想:“嗯……就他吧!”——她指向中国大唐将军。光源宁露说:“好的!”说着她在遥控器上按了按键——日本武士和欧洲骑士都回到了自己的基座上,只有大唐将军还站在场地当中。光源宁露说:“去自己挑一件兵器,再替我们的将军挑一件!——挑那些绿色的哟!”梅秋文走到兵器架跟前——原来,绿色的兵器无论什么种类都是泡沫塑料做的仿真兵器,不会伤人。很快,梅秋文给大唐将军挑了一对战锤(将军接锤的时候居然会自动鞠躬);自己抄起一把青龙偃月刀。   一个活生生的女孩和一个冷冰冰的机器人拉开架势,做好准备。唐宁沙有些担心:“喂!梅秋文,你刚才打了那么多贼,不累吗?”梅秋文说:“放心,我自由分寸!”光源宁露按着遥控器的按钮:“那么,这场比赛定时三分钟——开始!”转眼间,两个人是刀来锤往、难解难分——大唐将军的大锤是雷霆万钧、至刚至强;简直就是李元霸再世!梅秋文的青龙偃月刀挥洒自如、劈山开岭;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居然使出了关云长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的威严!   唐宁沙和光源宁露看的是心惊肉跳——就在战斗最激烈时,只听“嗡嗯……”一声,大唐将军立在地上不动了!梅秋文一惊,赶忙收住手——怎么回事?原来时间到了。“好!!”唐宁沙大声喝彩,跑过去看了看梅秋文有没有虚脱之类的不良反应——结果,梅大女侠还没打够!这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三个女孩也觉得饿极了。   光源宁露拉着唐宁沙和梅秋文的手:“很高兴和你们这样志同道合的朋友分享我的秘密!今天的一切,我终身难忘!”唐宁沙笑了、脸红了:“别这么说!认识光源姐姐,是我的荣幸!”梅秋文十分郑重的说:“我也很高兴和光源学姐做朋友!我见到你好比关羽、张飞、赵子龙见到了刘皇叔!”三个女孩都开心的哈哈大笑起来。   晚饭后,唐宁沙在宿舍自习室写了一会作业,然后便回到宿舍——忽然,她看到梅秋文也在自己宿舍门口!唐宁沙问:“咦?秋文,你来做什么?”梅秋文耸耸肩:“谁知道谁给我一封匿名信让我现在到这里来。”说着,唐宁沙一把打开了门。   “嘭”的一声巨响!唐宁沙和梅秋文一下子被五颜六色的彩纸片淹没了!还没反应过来,林湘碧一下子扑了过来,一把搂住唐宁沙和梅秋文!屋里的人齐声欢呼“惊喜!!”——清源茉、宫崎叶姬、扈芳蕾、苗灵月、上野伊依、夏观虹、中村荷子——满屋子小丫头,屋里挂上了彩带、拉花、气球;桌子上堆着蛋糕、糖果、曲奇、果汁之类的零食。   唐宁沙好不容易挣脱林湘碧:“喂喂,这是怎么回事?”林湘碧说:“下午树林里的事,清源茉她们都告诉我了,我担心死你们俩了!!”苗灵月说:“我们决定为你们举办这个感谢派对!”上野伊依:“曲奇饼是我和夏观虹在家政课上亲手做的!蛋糕是宫崎叶姬她们的手艺!”清源茉很认真的说:“我和宫崎叶姬以及扈芳蕾想好好感谢一下唐宁沙学姐和梅秋文学姐!”梅秋文笑着用手肘捣了捣唐宁沙:“哈哈,我们一不留神成英雄了。”   这个夜晚,对于唐宁沙等一帮女孩来说绝对很开心,可是对于另一个人来说却不那么好过。听完卓剑玥和小野华子的汇报,高桥绘韵没有说什么,只是面色惨白的表示——以后不要再提了,学生会主席的计划也搁置。送走同学,她掏出手机——有一条古怪的匿名短信在闪烁——“今天只是一个警告,不要奢望本来不属于你的东西。”      第二十四回 谁是佛谁是魔      阳关普照的薪山市,郊区一个小镇子上,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繁华。一座古色古香小茶楼立在道旁,看得出这家茶楼的主人虽然小本经营但很有文化品位。忽然,一辆高档商务悬浮舱从天而降停在了茶楼门口——其他行人只能纷纷躲避,只见悬浮舱里下来一个方面大耳、身着金黄袈裟的胖和尚和四个满脸横肉、穿着灰色僧衣的和尚——转眼间,和尚们进了茶楼,接着,就听到茶楼里传出一阵阵咄咄逼人的责骂声和苦苦哀求的诉苦声。   原来,这间茶楼的老板是一个落魄教授,而不但这间茶楼;整个小镇的各类店面、大小摊位都是当地一家大寺院——天惠寺的财产,这几个和尚是来收租金的。偏偏那一段日子老板经营受挫、生意有些萧条;租金欠下一大笔。方面大耳的胖和尚危坐不动、面无表情、闭目养神;那四个凶神恶煞般的灰衣和尚围着文弱瘦小的老板又是谩骂又是推搡——周围的人看着是敢怒不敢言——天惠寺背后有不知多少高官豪强撑腰,据说和一些**上的人物也有往来,他们从来不放高利贷,但自有办法让你付出高的跌破眼镜的利息!   “啪!”一个僧人一巴掌把老板打倒在地。“爸爸!”随着一声呼喊,一个身着绿色旗袍的俊秀女孩跑过来一脸关切与焦急的扶起倒在地上的老板——这是老板的独生女,现在是高二学生,周末来店里帮忙。忽然,方面大耳的和尚两眼一睁,一对眼珠“咕噜噜”的在女孩身上转了两转,嘴角若隐若现的一抽——他叫来身边的灰衣和尚,小声吩咐了几句。灰衣和尚诺诺连声。一转头,灰衣和尚说:“老板,你的债就不用还了!”老板刚刚觉得喜从天降——怎奈和尚又是一句话:“用你女儿抵债就是了。”说着,两个和尚抓住女孩就要走,不顾那个可怜的爸爸哭天喊地、苦苦哀求。   就在这时,“啪咔”一声脆响!所有人都被吸引过去——只见一位老先生狠狠的摔裂了一只茶杯,朗声道:“今日真是大开眼界——罗汉坐中竟然藏身灰毛厉鬼,袈裟之下却是包裹肥大蛆虫!”所有人都暗自叫好,但也为这位老者捏了一把汗——胖和尚气的脸发白,他仔细一看——只见老人身形清瘦、白发垂肩、白须飘飘、一身破旧的中山装、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怎么看怎么像个穷学究、老教师之流。老人还带着两个小孩子:一个七八岁的中国小男孩,身着蓝色小长衫、长得面若冠玉、目若朗星、气质聪慧而平和;一个七八岁的白人小女孩,一头顺滑的齐腰金发、身着黑色红蕾丝哥特式斗篷、精致的活像一个洋娃娃。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两孩子不太可能是老人的孙子或孙女。   一个灰衣和尚来到老先生桌旁,一拍桌子大骂:“怎么!?老东西活腻了!关你屁事!”老先生慢条斯理的说:“哼,不就是欠了一笔钱吗?我帮这位老板还!”说着,老先生起身拿着自己的破提包来到窗户跟前——茶楼的窗户都是地地道道的纸糊窗户,不过纸的材质不太一样,高分子材料的、防水又防火。只见老人从包里掏出一支毛笔和一个墨盒。只见老先生左手执笔;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不一会儿,一只活灵活现的大猴子跃然纸上!接着,老人提笔落款、还盖上了一方印章。   老板觉得不对劲,凑过去一看——只见落款写的是“赵淳一”、印章刻的是“听云野客”!老板大惊:“您是赵淳一先生!!”老人大笑:“老儿我就是那个笔墨匠赵淳一!”这下全场大惊,连那个胖和尚也目瞪口呆——凡是肚里有点墨水的谁不知道赵淳一的大名,老先生可是蜚声海内外的著名国画家、书法家、篆刻家、金石学家,同时在佛学、易学、历史学、中外神秘文化等领域也建树非凡。赵老的字和画那是千金难求、万金不换,曾有一收藏家得到两件稀世珍宝:一件是春秋霸主齐恒公带过的佩剑;一件是宋徽宗御笔花鸟图轴。可是有人手持赵淳一先生所画的一副《老鼠偷油》来换这两件宝物,收藏家毫不犹豫的成交——人们都说:“帝王手迹霸主剑;不过梁上偷油鼠。”   胖和尚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忽然想起:赵淳一先生向来左手作画、右手题跋,今日无论如何要得到他老人家的真迹。于是,他赶忙上去合十行礼:“请先生留下题跋!小僧必定重谢!”赵淳一笑笑:“好,这可是你说的”于是,赵淳一先生再次提笔挥毫——只见他写的是:“五体投地拜山门,只见贡盘不见佛。”   这下,所有顾客都拍手叫好!赵淳一对着胖和尚说:“我这点笔墨的润笔费够不够为老板还债?”胖和尚满脸发黑——被人家当猴耍了,但只得说:“够了、够了;以后十年八年的也预支了!”赵淳一哈哈大笑收起笔墨,回身挽起两个孩子:“赵爷爷带两位小友别处玩耍去!”——原来这两孩子是赵淳一的客人!一老两小走到门口,耳朵尖的人听到小女孩说:“那些光头叔叔该洗衣服了,好多血,真脏。”小男孩说:“洗不干净的,他们头上的、身上的好多洞洞都在冒血。”这时,小女孩回头一看:“他们身后的大姐姐们更可怜,衣服都没有,全身都是伤;还戴着铁链呢。”   夜幕降临了,天惠寺的晚钟阵阵响起。两个和尚边走边聊……“没劲,今天那小妞眼看着到手了,结果横插出一个赵淳一!”“怕什么!那一副画够咱们大赚一笔,不过听说杨副省长喜欢书画——正好孝敬。”“算了,不就是一个妞吗?以后有的是。”“有,也得等胖头他们玩腻了,到了咱们手上早就半死不活了。”……   与此同时,一辆旅行用悬浮舱(会飞的长途大巴)停在了天惠寺所在的青林山的山脚下。门开了,一串黑影鱼贯而出、快速消失在树林中——这些神秘人物足足有三十多人,虽然光线很暗,但可以看出他们都带有枪支!很快他们出现在了天惠寺正门口——果然,这是一群身着迷彩服、外着战术背心、脚踏丛林战靴、带着各种枪械的武装分子。只见为首的一个人快速挥挥手——队伍训练有素的散开、贴着一侧墙角阴影里蹲地不动;两个人离开队列来到门口——灯光下,他们居然穿着迷彩色的旅行装,不是真的军装!而且一男一女!只见两人上前轻轻敲敲门“咚咚咚”声音在寂静的寺院里回响。   “怎么回事?!大半夜什么人呀?”一个看门和尚抱怨着来到门口,从猫眼里一看、顿时来了精神——只见门外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看样子还是高中生——都是驴友打扮,男孩长得还蛮帅的、黑黑壮壮的、很冷静成熟的感觉,重点是女孩,长得可真漂亮,黑发齐腰如同绸缎、身姿婀娜纵是厚厚的冲锋衣也掩盖不住;一副眼镜更添加一番灵秀成熟之感。女孩说:“你好师父,我们是驴友,迷路了。看见寺院就想来投宿!”看门和尚咽着口水说:“这有何难?我佛慈悲,本来就是要大开方便之门……”他刚刚打开门——顿时没话说了,因为一支黑洞洞的05微冲已经抵住了他的脑袋!那个一言不发的男孩举着枪说话了:“别出声,走!”和尚吓得体如筛糠,步步后退。这时,那个女孩猛的取出一支奇怪的“针管枪”“噗”的一声,和尚翻倒了,再也不会动了。   接着,大门洞开,所有的“神秘战士”倾泻而入、恶狼般举着枪奔突。一个看起来是头领的戴奔尼帽的男孩——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举起手中改良型汤姆逊冲锋枪对着天空“哒哒哒哒”就是一串扫射!这时候百十来号大小和尚全都惊动起来了,一起跑出来。看着眼前来路不明的武装人员,和尚们十分惊恐。   只见那个头领样的男孩大喊:“叫你们方丈出来!”马上,老和尚撩着袈裟、捏着佛珠快步走来。老和尚毕竟经历了些风雨、有着一些道行;他看着眼前的人物——他们的年龄参差不齐、从十六七岁到三四十岁,男男女女、中的洋的都有。他们的衣着简直就是“迷彩展销会”,从二战德国党卫队的三色迷彩到最先进的美国“三角洲部队”数码迷彩——甚至中国对越反击战中用过的81式迷彩!再看他们的武器,更是堪称“枪械博物馆”,比如有中国的95枪族,德国的MP5冲锋枪、HMP45冲锋枪、G36系列;美国的M16系列、俄罗斯的AK系列……有些人居然带着汤姆逊冲锋枪和温切斯特杠杆步枪以及中国56式半自动步枪这样的老古董(改装过的,比如增加了皮卡丁尼导轨、加装了先进瞄准器、把原来的木头部件换成碳素纤维的)!!——不过这些人身上唯一整齐划一的是左臂上的一个奇怪袖标——墨绿色袖标上一个血红色的盾徽,上面是一只黑色的乌鸦。   黑鸦党!老和尚当时心里咯噔一下,谁不知道这个民间军事组织?一伙疯狂的极端分子,不择手段的“异教徒”!老和尚强作镇定:“阿弥陀佛,诸位施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那个奔尼帽男孩说:“有人举报你们这里有不法生意。”老和尚微笑:“可有证据?”男孩冷冷的说:“证据就是老光头手下的小光头嘴巴不严实。”接着他对着其他战士命令:“搜!”   战士们四面出击,小和尚们面带惧色、老和尚却笑而不语。战士们一间僧舍连着一间僧舍、一幢佛殿接着一幢佛殿的搜;除了佛像、经文、贡具之类的什么都找不到。不一会儿,战士们纷纷回来复命——搜索无果。这时,老和尚身边的瘦和尚冷笑着说:“既然没事,那么几位请回吧。”那个奔尼帽男孩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一双狐狼般的眼睛扫视四周。忽然,老和尚对着奔尼帽男孩说:“小伙子,老衲看你已经不是童子身,是吗?”男孩一愣,但点头了。老和尚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的说起了什么邪淫的危害、什么“肾乃先天之本”、什么“万恶淫为首”、什么因果报应……   男孩早就听腻了,其他战士也纷纷露出鄙夷与恶心交加的表情。男孩扶了扶自己的奔尼帽,回头猛的一喊:“紫香!”队伍分开,一个身着迷彩服、手执VSS型狙击步枪的十六岁的少女出现在前面,女孩留着齐肩发、软软的留海,长得十分漂亮可爱,身材棒的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不过少女的脸上郁结着一种化不开的忧伤、冰冷、哀怨。男孩拍拍女孩的肩膀:“这是现在和我同居的女朋友,紫香——想知道我们怎么认识的吗?”老和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男孩冷冷的说:“半年前,我和我的弟兄们第一次出任务……   我们侦察到一个富翁独居一间半山腰上的豪华别墅、没见他有家室或者带女人回家,但送出来的垃圾里总发现有用过的安全套——而且那上面带有不止一个女性的体液!并且我们打听到那家伙和一些道上的人来往。我们向警方举报,认为这里面可能有问题。可警察却置之不理。于是,我们就用战场上的手段解决这件事——炸开他家的围墙,冲了进去。你猜怎么招?那混球地下室里关着整整十个女人!最大的不过二十岁、最小的才十二岁!我们端着枪、抵住他的脑袋时,那人渣裤裆底下那玩意儿刚刚带硬起来!更恐怖的是,我们居然在他的厨房里发现了烹调过的人骨头和人尸块!已经有四个不知名的女孩进了他和其他禽兽的五脏庙!!我们把他抓起来问了问,顺藤摸瓜拉出一堆商界、政界的人渣!!   十个姑娘里有五个是中国人,我们就地安排路费送她们回家了。其他四个个一半来自越南、一半来自日本。我们千方百计也想办法送她们回家,但最后剩下一个了,就是我的紫香——我们查到她爸爸是一个有正义感的好警察,所以她的家人全被日本黑帮害死了,她自己被折磨得精神失常;刚救出来的时候连完整的句子也说不出来!有意思的是,她一见我就开心、我不在就发疯。大伙发愁呢,我出来说:我照顾她!没人反对,于是乎,我们两就在一起了。   男孩讲完故事,全场一片沉默,有不少和尚低头合十:“南无阿弥陀佛……”男孩忽然对着老和尚说:“我俩都是学生,而且,我也是孤儿!但我自有自己的生计来源——供两个人过日子没问题,我带她去了好几次医院,男孩不方便时候,就叫几个同道女孩去。紫香恢复的的很快,她很聪明、也很善良,会做所有家务。我敢承认,我见她的第一眼就‘见色起意’,但我更后悔没有早些认识她、保护她!我们两来往半年,平均每月‘巫山云雨’也就三到五次,其他时间分房睡,不算过分吧?——那么,你知道那个人渣和其他一群人渣是谁吗?!”老和尚茫然摇头、眼神慌乱。男孩冷冷的一指:“他们的名字全在那上面!”   男孩所指的,是寺院院墙边的一块大石碑“捐资护法功德碑”。老和尚顿时脸色死灰、全身哆嗦,其他大小和尚们也脸色大变、如大难临头——男孩目光冰冷:“把那碑拆了。”三个高大的机枪手大步向前,一个手持PKM轻机枪、一个手持M60通用机枪、一个手持MG3机枪——对着石碑“哒哒哒哒”就是一阵子弹雨!   “啪”的一声,看似坚固的石碑一下子四分五裂,那石碑居然是空的,里面洒出一地玻璃渣子和纷纷扬扬的粉末——很明显,这石碑本来就有夹层,里面放着许多装着奇怪粉末的玻璃瓶。一个四十多岁的白种人中年汉子走了过去,汉子身着德意志第九边防警察大队的战斗服,已经微微陈旧;但他的目光依旧敏锐、步伐依旧有力——汉子蹲下身捏起一丝粉末放在鼻子地下一嗅、眉头一皱,回头说:“纯正的四号。”老和尚一下子萎了,跪倒在地高呼:“佛祖呀!我错了!!我什么都交待……”   “啪”的一声枪响,老和尚的脑袋炸开了花——只见一个小个子和尚带着一支猎枪在大殿屋顶上翻身就要逃——“叮”的一声轻响、“噗通”一下,和尚滚落地面、脑袋后面的大洞里直冒鲜血——别忘了,紫香的VSS型狙击步枪可以无声射击!   奔尼帽男孩一声大吼:“一个不放!!”所有的武器全部喷吐出愤怒的火舌,在刚才男孩和老和尚“唠嗑”的时候,战士们已经悄悄完成了对猎物的包围。那些和尚们;那些披着袈裟的厉鬼们、喊着慈悲的恶魔们只能带着无限的悔恨被“超度”了。有几十个跑得快、运气好的和尚跑回了僧舍——从经柜的夹层里取出各式冲锋枪、步枪、霰弹枪;从佛龛的暗格里拿出大小手枪。准备鱼死网破!   那边,战士们四面行动清剿残敌。先前的黑脸男孩和取出一支MP7冲锋枪的眼镜女孩和其他几个战友转过大殿——忽然遭遇到和尚们的疯狂射击,顿时被压了下来。这时,奔尼帽男孩对着耳麦说:“起爆。”几个爆破兵轻轻按动按钮——只听“轰轰轰”的巨响连绵不绝,原来刚才大家搜查时已经装上了遥控炸弹,这个让佛祖受辱、让菩萨蒙羞的魔窟就这样灰飞烟灭。不过,清理战场时依旧发现少了三具尸体——其中包括那个胖和尚。   漆黑的树林中,胖和尚费力的拖动着肥胖的身体、气喘吁吁;其他两个和尚也的慌不择路而逃。他们早就没了早上的道貌岸然、四平八稳,全身不是泥就是血、脸上还有几道伤——这时,三人来到一片空地,走不动了便停下来休息。一个和尚走到一丛灌木跟前解开裤子就要撒尿。   忽然只听他“啊!!”的一声惨叫,仰面跌到,裤裆底下一片血肉模糊,内脏器官流出来一地,唯独不见命根子!接着,另外两个和尚都没时间害怕——只见一个绿呼呼的人影,鬼魅般闪现、另一个和尚已经成了“无头鬼”!这下只剩下胖和尚一个人了,他早就魂飞魄散。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搭住了他的肩膀——胖和尚眼一瞪、腿一直——屎尿齐流!只见那是一个中等个子、体形矫健的男人;身穿中国对越反击战期间的81迷彩、头上包着一块迷彩布只留两个圆洞露出眼睛;那双眼睛闪烁着死神索命的寒光。男人腰上别着一把插在皮革套里的三尺来长的戒刀、右手握着一把惨白的三棱刺刀。   胖和尚嘴唇蠕动、拼命想说些求饶的话——但男人手里的三棱刺刀已经闪电般扎出!“噗、噗、噗……”的钝响中,胖和尚的心、肝、肾、脾……都被开了天窗,直到胖和尚的血差不多放干净了,男人才丢下尸体、从旁边的树丛里拿出一支79式冲锋枪背在背上——他本来可以开枪,但这个男人更喜欢冷兵器。他掏出一支小小的瓶子,拧开盖子把里面的粉末撒在三具尸体上——尸体马上开始“嘶嘶”冒着白气,用不了几分钟就化成清水。男人回头离开,和战友们回合。   最后说说,那些个奔尼帽男孩提到的人渣们结局怎么样。黑鸦党把那些人渣抓回去以后,也想交给警察处理——可马上想到:不对,这帮家伙关系硬、后台深、财大气粗,交给法庭的话,不用别的,他们请来的优秀律师、和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就够帮他们无罪释放!就算是进了局子,说不定住的监牢都够得上五星级!正巧,队伍里有三位法律系的大学生,大伙请这三位严格参考法律文本,得出结论——这帮人的罪孽枪毙八九回也不冤枉!这时,那群人渣、禽兽中的一个检察官大吼:“这不符合法律程序!你们无权这么做!”黑鸦党成员中的一个退役老武警上去就是一耳光:“呸!!你们执法者都犯法!还有什么脸面说法律,要讲究法律程序,去和阎王爷说吧!!”一个地产商人大哭:“我家里还有老父老母!”战友们当中的一个脸上带着伤疤的青年建筑工人冲上去就是一脚:“你还记得我吗?!去年,你在楼盘里做猫腻、捞油水;怕走漏风声就人为制造一场事故把二百多个建筑工人全活埋了!!我就是从那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们的父母不是父母吗?!”   于是乎,大家先把这些家伙关在笼子里(黑鸦党的秘密基地是一座废弃的野生动物园)关了七八天——这其间狠狠敲竹杠,得来的钱全买来枪支弹药和其他补给。最后找了个时间,全部拉到海外一座孤岛上,一个接着一个喂了“黑枣”,再一个接着一个丢进海里。说来也怪,以往那座岛屿经常地震,自打那以后就很少地震——过了一段时间,当地老乡知道了这件事,都说:那伙家伙的罪孽万死难辞,阎王罚他们永生永世在那不见天日的海底下支撑海岛地基去了。      第二十五回 聊天中的往事 结交新朋友      金百合学校的早晨,天气早就开始炎热。下午最后一节课是游泳课,“哗啦”一声水响,唐宁沙猛的窜出水面,晶莹的水珠沿着白玉般的皮肤纷纷滴落、可爱的蓝色学生泳装完美的勾勒出了少女的玲珑曲线,旁边的林湘碧惊呼:“哇哦,沙沙,没想到你的水性这么好!”唐宁沙骄傲地说:“哼,我舅舅当年还带我游过夜泳——在海上。”林湘碧悄悄靠近:“你舅舅真的只是一个海员吗?”唐宁沙眨眨眼:“那个……当然是!海员很喜欢冒险——海员游泳当然厉害!”说着,唐宁沙转移了话题——看着游泳池里一个个出水芙蓉般的女孩们。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们好呀!”唐宁沙和林湘碧回头一看,只见泳池边上坐着的是宫崎叶姬。顿时,唐宁沙和林湘碧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穿着泳装的叶姬实在是太美了——简直就是古希腊神话里把宙斯神迷的神魂颠倒的沼泽精灵!宫崎叶姬似乎早就习惯了旁人惊艳的目光,骄傲的微笑:“两位学姐,怎么了?”两个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林湘碧赶紧说:“没什么,我和唐宁沙在聊家人的事。”唐宁沙也忙说:“阿叶,说说你的家人吧!”忽然,宫崎叶姬脸上闪过一丝阴云,唐宁沙和林湘碧马上觉察到了,刚想说什么,宫崎叶姬抛下一句:“我先走了!”一转身快步跑开了。   淋浴处,哗哗的流水声中。唐宁沙和林湘碧依旧在惦记刚才的事情,“阿叶不会那么失常,”唐宁沙说,“这里面一定有隐情。”林湘碧从对面隔间里探过头:“知道吗,沙沙,我听说我们学校的一个女孩小时候被家人虐待过……”唐宁沙惊问:“什么?”冷不丁一个声音飞来——“这是真的,而且不止一起!”唐宁沙和林湘碧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对面的隔间里,梅秋文正在侧歪着身子认真的洗自己那乌黑的长发。唐宁沙:“吓死我么了!你怎么不去学忍术——天生来去无踪。”林湘碧问:“你说什么?什么不止一起?”梅秋文潇洒的把头发甩在身后:“的确有女孩受过家里的虐待,我们认识的人当中就有。”唐宁沙和林湘碧齐声问:“谁!?”梅秋文长叹:“嗨,我也是从老师的聊天中偶然听来的——宫崎叶姬、茅云溪!”林湘碧大惊:“什么?她俩我们都熟悉,无论学习、生活、才艺都是很优秀的。”唐宁沙一拳凿在隔板上:“这和这没关系!我早就觉得有些女孩的气质神情里有古怪。没想到……”“没想到真的和小说里一样。”梅秋文一边冲水一边别说,“茅云溪爸爸重男轻女又逼她学做淑女,这还不算什么。宫崎叶姬就真的可怜了,据说她爸爸是变态色魔加恋童癖!有一次喝醉了差一点——唉!不能说了。”唐宁沙大喊:“天哪!!这还是人间吗!?”林湘碧哀叹:“曹雪芹先生再世也写不出这种悲剧。”   这时候,三个女孩都洗完澡了,围着浴巾往更衣室走。刚进更衣室,迎头碰见的就是茅云溪和樱井清子!两人看见了唐宁沙她们便高兴地打招呼,这时候,唐宁沙和林湘碧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万幸梅秋文抢先一步:“你们好!”于是大家各自换衣服。更衣室里还有很多其他女孩,大家叽叽喳喳的聊着天。忽然,梅秋文轻轻捅了捅唐宁沙和林湘碧:“听,大家在说什么?”唐宁沙和林湘碧侧耳一听,女孩子们的聊天还能有什么——明星、流行、八卦、零食……当然还有男生。唐宁沙听了两句就回头忙自己的事了;林湘碧忍不住和少女们搭几句话;梅秋文则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不见表态。   忽然,一个双辫女孩对唐宁沙说:“沙沙,你觉得朝仓贤树学长怎么样?”唐宁沙一听这名字就是来气,但不动声色的说:“我不咋关心这些。”旁边一个大眼睛女孩惊讶说:“你不关心!朝仓学长可是我们学校的王子级别偶像!他长得可真帅,他也是文学社、管弦乐团、篮球部、剑道社、合气道社五方面全能!”一个瘦小一些的女孩接着说:“他出身名门,朝仓家在日本、在全亚洲甚至全世界都是至少进前十名的大财团。”好些女孩都在一脸崇拜,谈论的对象又增添了工藤三郎、福田仁原、金永传……“嗨嗨嗨!”唐宁沙大喊,“你们觉得,傅怀乡怎么样?——那可是我们诗歌社的大才子呀!他写的作品校刊上都有发表。还有谷口树方,也是堪称小才子,诗词、书法、古文样样俱精!”——你以为这些日子唐宁沙在没有去诗歌社吗?大、小才子可不是妄下结论。其他女孩的回答居然是:“傅怀乡?哦,知道,他爸妈都是高中老师,家里到现在住的还是职工公寓。”“谷口树方?听说他们家早就破产了,现在过得不太好。”要不是林湘碧和梅秋文使劲使眼色——唐宁沙真想撞墙!!   回宿舍的路上,唐宁沙忍不住牢骚:“那些丫头都想些什么呀!光知道盯着‘高富帅’,也不看看那些货的人品。”林湘碧小心安慰:“别生气了,沙沙。我们改变不了这些的。”梅秋文感慨:“不怪她们,这个弱肉强食、物欲横流的世界,美好的精神早就所剩无几了。”忽然,林湘碧问:“阿秋(梅秋文),你的男朋友是怎么样的?”唐宁沙也说:“对呀,我也很好奇。”梅秋文有些骄傲的说:“我的男朋友绝对不一般!超级可爱!——湘儿,你想要什么样的男孩?”林湘碧脸蛋微红:“我吗,如果可能,我希望遇到一个有音乐相伴的、有责任感的普通男孩!——沙沙,你呢?”唐宁沙含着指头想了一下:“嗯……有才干、有志向;有品德、有性格的男子汉!就像我舅舅一样!”林湘碧苦笑,这两位,一个男友如幽灵;一个舅舅似迷雾。   忽然,一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传来——“丫头们!又见面了!”三个少女回头一看,是欧阳鸾老师。三个女孩向欧阳老师鞠躬:“老师好!”欧阳鸾上来亲热的摸摸每一个少女的脑袋:“你们好呀!你们好像在说什么很有意思的话题。”唐宁沙挠挠后脑勺说:“我们在说……家人!”林湘碧补充:“还有关于男生。”梅秋文:“以及其他女生。”欧阳鸾微笑:“我看不单单这么些吧,我倒很希望和人聊聊——我当年的初恋!”   五分钟后,唐宁沙她们把想说的一股脑说完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欧阳鸾说,“那么,我的三个女孩。我们说点别的的事吧。”林湘碧说:“说什么?”欧阳鸾说:“你们知道吗?老师高中时候有过一个男朋友!他大我一岁、是我们文学部部长,长得可帅呢,而且文采好的怕人!”三个姑娘齐声惊呼“哇!!”欧阳鸾脸上显现出小姑娘般的陶醉:“他出身贫寒、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但他才高八斗、志向远大;一会儿深沉的像个哲学家、一会儿可爱的像个孩子。我入学第一天就注意到了他,为了他,我这本来的生物学尖子愣是转型成文学少女!后来我们相爱了、再后来我们先后考上同一所大学……”忽然,林湘碧敏感的感觉到了不对劲:“那…老师…你们后来在一起了吗?”欧阳鸾微微一笑、笑的坦然而骄傲:“我的学长已经过世很久了。”   三个少女顿时陷入到一片惊愕与复杂之中;欧阳鸾转过身:“我们还在大学读书时,学长他和其他一些志同道合的同学组成一个叫做‘掘墓人’的组织——专门用杂文、漫画、讽刺诗之类的与这个社会上的一切黑暗、虚伪、不公、无耻做出申诉和批判,也用自己的思想倡导和探索一些改良与挽救的办法——那一次大家一起出去郊游——我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去,而学长他们便被某些不知名的人物用一场‘事故’,禁音了。”三个少女都被一种不一样的悲痛与敬佩包围着,唐宁沙走上前轻轻拉欧阳老师的手:“欧阳老师……”“没关系!”欧阳鸾回过头、不经意间抹抹眼角:“丫头们!勇敢追梦,不要怕路上的荆棘!勇敢的爱,不求占有就不害怕失去!”   作别了欧阳老师,三个女孩一起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林湘碧长叹道:“没想到,欧阳老师有过这么一段绝恋。”唐宁沙拳头一握:“那位学长!真是一个男子汉!”梅秋文说:“这年头,好人稀罕哟。”唐宁沙用手肘顶了一下梅秋文:“别这样说,我们三不是好人吗?”忽然林湘碧说:“对了!昨天傅怀乡说今天要介绍新朋友给我们的,好像是一个男生——你看,他们在那里。”只见远处,傅怀乡和谷口树方这两位大小才子和另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走了过来,男孩留着短发、中等偏瘦身材、咖啡肤色;长得英武而阳光。   见到三个女孩,傅怀乡很绅士的行礼:“下午好,三位小姐。介绍一下——这位帅哥是李志成,我的新朋友,也相信会是我们大家的新朋友!他可是我们跆拳道社、韩式合气道社的天才武者!也是电玩的高手哦!”林湘碧:“你好!我是四年级5班的林湘碧。”李志成微笑:“嗨,我是四年级1班。常听傅怀乡说你——那两位,莫非是?”谷口树方跳上前说:“这位是我们的‘战神’唐宁沙、唐女侠;这位是我们的‘武神’梅秋文、梅女侠。”李志成一下子两眼放光、鞠躬不起:“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梅秋文和唐宁沙一下子都笑了,唐宁沙:“我在咱学校的武馆见过你!真的很有两下!”梅秋文问:“等等,我也见过你训练,水平真的很不错。不过,你为什么从来不参加比赛?”李志成表情有些复杂:“这个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忽然,谷口树方问:“咦,三位学姐,你们似乎不太高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林湘碧她们看看彼此,唐宁沙说:“我们听到了一个人的故事。”   等到林湘碧把欧阳鸾老师的故事讲完了,三个男孩也陷入了沉默。忽然,傅怀乡走到草坪边,把手上一瓶刚刚买来的果茶饮料拧开盖子、全部洒在草坪上。傅怀乡郑重的说:“以茶代酒,我敬那位学长,他是一条好汉!”谷口树方扶一下眼镜:“作家是永远的抗争者!这位学长,我真敬佩他的这份觉悟!”忽然,李志成狠狠一拳打在树干上:“佩服他,活着像个自己!鄙视我自己,活在傀儡状态!”林湘碧问:“怎么了!?”梅秋文:“恐怕这和你从来不参加比赛有关系。”李志成抱住胳膊:“没错!我那个老爸,一门心思逼着我将来继承他的生意——可是我偏偏喜欢上了格斗搏击之类,要不是医生建议我多参加体育锻炼,他宁可打断我的腿也不会让我进武馆!最后还逼我保证永不参加比赛。”唐宁沙摇头叹气:“恐怕一个世界冠军就这么被浪费了。”   终于谷口树方说:“行啦!我们在这唉声叹气除了自己折腾自己还有什么用?咱们说点高兴地事情吧!”傅怀乡:“是的!知道我和李志成怎么认识的吗?就是先前说的——电玩呀!”林湘碧睁大眼睛:“什么?你们在哪里玩的?”谷口树方嘿嘿一笑:“傅怀乡屋里有非常完备的一套全息电子竞技系统,这小子一没事就钻入虚拟世界。”傅怀乡郑重补充:“相信我!一天也就一个多小时。”唐宁沙:“哇哦。这可是和学校校规以及学生会的宣传教育相抵触的——这才是青春!敢作敢为。”李志成:“我和傅怀乡在游戏论坛上认识的,没想到就在一个学校的同一年级。”梅秋文问:“你们都喜欢什么类型的游戏?”   傅怀乡:“嗯,我最喜欢的是《中华国殇》!背景是抗战正面战场。李志成也喜欢。”唐宁沙两眼放光:“那是好游戏,我也玩过。系统强大、做工精美而且严肃的还原历史。”谷口树方也激动的插话:“你们别忘了它的后续作品《血祭山河》,讲的是抗日战争时的中国远征军。我把这两部游戏装入我的电脑后,可是认真的对着屏幕三鞠躬——我的心情那叫个崇敬。”李志成:“树方,你小子要是就这么回日本,不被某些人打死才怪。”谷口树方一扬眉:“我是正视历史、替祖先赎罪!”梅秋文:“那你们谁玩过《老山军魂》,讲中国对越反击战的!我和我爸妈都爱玩!”唐宁沙:“玩过!它的姐妹篇《南疆亮剑》我也玩过,细节非常完美,真的很过瘾!”傅怀乡:“我还喜欢一部游戏——魔幻题材的《修罗场的复活》系列,非常考验一个人的战略、战术。”林湘碧终于插进一句话:“讲的是什么?”唐宁沙:“那可是大制作游戏,玩家扮演天神或者阿修罗王,从人间战场上招募死去的战士作为雇佣兵作战!报酬是让他们得到复活的机会。”梅秋文补充:“在这部游戏中,你可以指挥罗马军团和大清八旗铁骑交锋;你可以带领着斯巴达壮士迎战日本武士;你可以派出忍者夜袭欧洲十字军军营……说白了就是关公战秦琼!”林湘碧:“哇!很有趣的样子。”   这时唐宁沙一握拳:“这还不算!这部游戏的精髓在于让你了解到许多冷兵器战争的知识,而且学到了许多经典战略战术!”傅怀乡:“没错。当年这部游戏可是许多军事学院的选修课!学习战略战术,也学习祖先战斗时的勇敢、血性精神!”梅秋文:“不过,我更喜欢玩一些现代气息浓的游戏,我喜欢第一人称射击题材。”唐宁沙:“那你一定不能错过《血之战神》,原型就是大名鼎鼎的《第一滴血》系列电影,既有最真实的枪战场面,也有最深刻的反战宣传。”梅秋文:“那是好游戏,我玩过!不过我更喜欢我们中国人自己造的《迷彩背影》,背景取材自真实的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特种部队,以一个最普通的战士的视角展开。从新兵连、到尖刀连、再到‘猎人’集训、最后到三栖兵王;这其间这位战士参加训练、演习、反恐、越境作战、国际比武。感动得我都快哭了,我们全家都喜欢!”谷口树方:“那你玩过《黄金子弹》吗?讲雇佣兵的。”   李志成赶紧插嘴:“其实呢,我更喜欢动作格斗类游戏,比如最经典的《死神迷宫》……”他刚刚说完,唐宁沙两眼放光:“天哪!那是以李小龙未完电影《死亡塔》为原型制作的,首发日正好是李小龙先生的祭日!广大龙迷大热泪盈眶;惊呼李小龙回来了!”梅秋文接过话:“那你一定不能错过《镖路风云》,最真实的中华武术、最真实的晚清江湖。”谷口树方也说:“我觉的嘛,我最喜欢《逐影日记》!讲的是一个现代社会的忍术传人,为了完成师傅的遗愿与黑势力斗争的故事。”唐宁沙:“我也玩过那个,我还玩过一部叫《虎?佛?沙》的,讲的是一个武术少年为还师傅一个清白而参加地下拳赛、打入黑帮内部的故事。”……   说了老半天,大家都非常开心。不过肚子也饿了,不得已,几个好朋友互相道别,各自回去了。晚上,唐宁沙正在嘟哝着:“给我爸妈发个电子邮件……”林湘碧忽然问:“那个,你的游戏能让我玩玩吗?”唐宁沙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我把林湘碧带坏了。      第二十六回 老兵不死我们还没完成使命      夜色迷蒙,月光暗淡。在日本冲绳岛附近的一个小岛上,一场故事即将发生。那座小岛很小,小到地图上也未必找得到。当地人相信,那岛上居住着蛇仙人,所以不允许任何人上岛。这时候,在冲绳岛海岸上的一家旅店里,七个旅客正围坐在桌旁闲聊、打牌、消磨时间;只见那些旅客中有一对白人夫妇,男的白发、鹰钩鼻、瘦高结实;女的金发碧眼、年华不再但气质依旧。还有一对黄种人——准确的说是中国人夫妇,男的黝黑高大、目光深沉、绿色半袖衫上画着雷锋头像;女的小麦肤色、漂亮中有一丝沧桑、裤腿上绣着一幅汉代瓦当龙纹。还有一个留着一字胡的白人汉子正在看杂志;他身形长硕;气质里透着一种英伦范的典雅而朴实。然后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白种人大汉,他上衣的列宁头像昭示他的国籍,而他的体格也像那个北方冰原的北极熊一般魁梧而威严。最后是一为身着藏青色唐装的中国老大哥——其实也就五十几岁吧,他两鬓斑白但面孔依旧透着青春,目光明亮而慈祥。   不一会儿夜深人静了,但这七个人似乎更有精神了。忽然,午夜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这时候,他们起身,开门。其他一些房间的门几乎同时打开了,走廊壁灯的昏暗灯光下,出来不少人、男男女女、白种人、黄种人、黑种人足有五六十号,都是大叔大妈级别的、不过总体上男多女少。这时候,远处走廊里两个黑影鬼魅般闪现——这些不像游客的游客顿时如野兽般无声的警觉起来——有的人已经把手伸进怀里、按在腰际——只见来的是一个瘦小的脸带刀疤的白人汉子和一个光头的白人大汉——大家松了一口气,是自己人。光头汉子走上前去,对着伙伴们竖起大拇指点了一下头、举起手中的一支枪式注射器——事情成了。所有人悄无声息、快速如风的退回到屋子里。那一边,旅店的店主、保安、服务员之类全部睡得死气沉沉,他们都被注射了镇静剂,天亮前就是再大的动静也醒不来的。   那对中国夫妇回到房间,在黑暗中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拿出一些不一样的衣服开始换上,不到一分钟,两人换好了,接着他们从一个标有“摄影器材”的箱子里拿出几样东西,离开了。接着昏沉的光亮,只见两人一身解放军迷彩!男的是陆军特种部队的松脂绿、女的是海军陆战队的海蓝色,从摄影器材箱子里拿出来的赫然是两只95式突击步枪和弹夹、手雷、烟幕弹、闪光弹等真家伙!再看其他人,个个身披戎装、手持凶器;从各具特色的军装和武器装备来看,这些人分别来自:中国陆军特种部队、中国海军陆战队;美国的“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三角洲”部队、“海豹”突击队、海军陆战队;俄罗斯的“阿尔法”特种部队、“信号旗”特种部队、“温贝尔”特种部队;以色列“野小子”特种部队、加拿大快速反应部队、波兰“雷鸣”特种部队……当然少不了英国特别空勤团、法兰西外籍兵团……不过,这些战士都不太年轻,而且他们的军装上没有军衔——没错,都是退伍老兵。   老兵们快速行动起来,为了不惊动其他客人,他们只有十分钟时间做任务准备,而且在日出之前必须完成任务回到旅店。都已经退役了,还有什么任务要完成呢?等着瞧吧,老兵们悄然而快速兵分两路;一部分坐上了早些时候开来的三部旅行用悬浮舱中最大的一部;一部分的来到旅店对面的停车场,乘上了那里的两架大型货运悬浮舱。夜色深深,四支队伍按预先计划好的路线快速飞行,在旅行用悬浮舱里,坐着的大多是海军陆战队和海军特种部队的老战士们,他们从容的等待着、友好的聊天,一如热血沸腾的当年。一个“海豹”部队的老黑人对旁边一个中国海军陆战队的消瘦中年汉子说:“嗨,你先前不是说你已经不想打仗,只希望做回自己的渔民吗?”中国军人狡然一笑:“嘿嘿,行侠仗义、降妖除魔那对我来说是义务!也是乐趣!你什么时候见李寻欢老了,江湖上的恶人就睡过安稳觉了——小李能变成老李,但飞刀永不生锈!你呢?勋爵老爷。”那边那位来自英国皇家海军特别舟艇大队的老帅哥操着有些生硬的汉语:“只要骑士还举得起剑,就永远为上帝而战!”   不一阵,旅行用悬浮舱已经来到海岸沙滩上。对面就是那个神秘的蛇仙岛,老战士们快速下车,那里一个线人早就守候着了——那是一位慈祥和蔼、白发苍苍的白人老先生,他是一位新教牧师、他经常在圣诞节时为社区、学校、孤儿院扮演圣诞老人,孩子们都喜欢他——不过这位老爷子曾经在美国中央情报局当过三十多年特务!今天他为这些神秘而来的老战士们准备了特别的礼物,老爷子开来一部老式大型运货悬浮舱——载着六艘潜水式登陆艇——这玩意儿可以搭载八到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无声无息的潜在水下前进,水下最高速可达每小时九十公里、水面上的话就能达到二百公里!这种载具潜水可以游多远都不露头,中间靠人工鳃系统供应氧气!   老爷子操作悬浮舱打开舱门,把六艘潜水式登陆艇挨个“空降”在浅滩上。老战士们快速行动,娴熟而默契的登上战船,开动马达、钻入黑暗的大海、破浪而行。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蛇仙岛!   不过补充一句,另外两架运货悬浮舱到哪里去了?   蛇仙岛上,一片郁郁葱葱的丛林中,一个座半山腰上的山洞若隐若现。进入山洞,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窟内行走了十几米远之后,看到的是两扇大钢门!已经相当古老的、微微显出斑斑锈迹。在这扇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实验室,实验室里装备着最先进的设施、最精密的仪器、最完备的相关供给系统。有一个又一个穿着白大褂和防化服的人正在来回忙碌。不过这也不单单是一个实验室,通道里有端着枪的雇佣兵在来回溜达;隐蔽处有摄像机监视着一切;在最深层的人工暗河里,一艘艘逃生潜水艇、货运潜艇正在待命。不过在这个神秘基地的总控制室对面是一间非常特别的房间——靖国神社!   这时候,一个四十来岁的、瘦小文雅的日本男人在一群黑衣大汉的陪同下从走廊里走来,所有人诚惶诚恐的对着这个男人九十度鞠躬——男人看上去很儒雅而有修养,不过目光中冰冷的杀气令人胆寒。他是山本五郎,表面上是日本著名企业家、经营生物科技公司;其实是杀人不眨眼的黑帮老大,和一些不知名的极端势力也有联系。这座岛上的实验室呢,是他们研究生化武器的地方——是当年731部队的遗产之一!   暗无天日的大海中,潜水冲锋舟悄然“飞驰”,很快就已经接近蛇仙岛。这时候,实验室里面,一个矮胖助理走过来对着山本五郎小心的耳语几句,山本五郎面无表情、目光阴沉的点点头。不一阵,山本五郎和他的一伙狗腿子来到了总控制室——只见声纳屏幕上赫然显示出了六艘潜水冲锋舟的位置!山本五郎冷笑一声,下令:“准备迎接客人。”   月黑风高夜,六艘潜水冲锋舟无声钻出水面,“刺啦”一下搁浅在蛇仙岛的沙滩上——忽然,一大群雇佣兵像鬼魂一样从树林里闪了出来;亮出家伙“哒哒哒哒”就是一通乱打!可怜那潜水冲锋舟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防弹,雇佣兵们走了上去、打开已经化作蜂窝的潜水冲锋舟的舱门,顿时惊呆了——里面是空的!!   就在这时,树林里的子弹如雨点般飞了过来!雇佣兵们顿时懵了、死伤惨重,活下来的赶忙回过头反击——可是没想到的是十几个人影从海岸浅水中毒蛇般举着枪窜出水面——“乒乒乓乓”就是狠狠的打,不一阵子,雇佣兵们已经被全部清扫。老战士们乘着潜水冲锋舟游了四分之三路程就把冲锋舟设定成自动驾驶模式、而他们自己则戴上水下呼吸系统游过去了!   这时候,在监视屏幕上看的清清楚楚的山本五郎已经气白了脸,恶狠狠的下令:“派出更多的人手!把他们都杀光!!”地下基地里的雇佣兵头子不敢怠慢,赶紧派出两个排的精锐力量冲了出去——同时,完成了滩头伏击战的老战士们一碰头就冲入了丛林迎战引得敌人,以往的雇佣兵大多都是退伍军人当的,个顶个都是战场上的老姜、老狐狸,可这些雇佣兵都是军事公司从民间招募训练的,基本都是新兵蛋子、没上过战场更别提杀过人了!让他们去和那些死人堆里爬过来的老兵油子较真劲不是找死吗?   幽暗的丛林永远是游击战的天堂也永远是牺牲者的噩梦。树冠、草丛、灌木……老兵们的枪口无处不在,那些平时不可一世的雇佣兵们这时候不是挨了冷枪;就是中了暗器;再不然就是被某个忽然出现在身后、眼前的老前辈一招夺命……转眼间,老兵们已经逼近了地下实验室的洞口。山本五郎的表情终于不那么不怒自威,不过他依然觉得没什么可怕——实验室的地上入口非常隐蔽的,就算是卫星遥感也发现不了……   忽然间,“哄!哄!哄!”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实验室的墙壁、顶棚被定向炸弹生生撕开一扇又一扇“门”,在烟幕弹、闪光弹的掩护下,老兵们神兵天降一般冲了进来,枪响魂断、清扫着那些恶心的人和事,一队留守雇佣兵急忙行动起来,可是在“海豹”、“三角洲”、“阿尔法”、特别空勤团和中国陆特的联合绞杀下转眼就灰飞烟灭——别忘了,老战士们可是兵分三路,一队从滩头登陆、一队敌后机降、还有一队……暂时保密。   眼看着自己被劫了“中军帐”,山本五郎目瞪口呆,不过很快冷静下来。他按动操作台上的一个特殊按钮,顿时一面墙壁打开了,里面是一个隐蔽的逃生电梯。山本和一群心腹手下钻进电梯——这时老战士们的枪口已经近在眼前,可是有矮胖助理不在了。原来他跑去靖国神社,慌里慌张的把那些老祖宗的牌位抱了回来。等到他终于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山本五郎从就要关上的电梯里伸出手接过牌位——忽然,一个保镖猛的伸出手枪“砰”的就是一下,矮胖助理倒在血泊中,临死前听到山本告诉他:“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过放心,你的名字会出现在靖国神社里的。”   转眼间,山本他们已经降落在地下暗河码头旁边,这里的一切都还有条不紊的宁静着。山本五郎一边走向救生潜艇,一边盘算着:辛亏所有的实验数据都有备份,而且全都传送到了总部……忽然间,“啪啪啪”枪声四面响起,山本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个个头破血流、一命呜呼。二十多个黑乎乎的怪影几乎是从角落里“长”了出来。这就是老兵们的第三队!他们潜水进入暗河码头,早早的设下了埋伏。老战士们举着枪走上前去,最后确保“猎物”死得彻彻底底。这时一个来自中国陆军沈阳军区“东北虎”特种大队的老兵觉得脚下绊住了什么——低头一看,是一个血染的靖国神社牌位。老兵冷笑一声,一脚踢开了。   很快,三支队伍汇合在一起,取证、拍照、检查伤亡、清理战场。就在这时,海面上一架蓝色悬浮舱飞速而来,停在了洞口处,悬浮舱里下来一个看上去很忠厚朴实的日本男人和几个白种人,两个老兵打开大门把他们迎了进去——他们是国际刑警组织亚洲区的探员,老战士们的这次出击就是国际刑警组织授权的。这时,一个须发花白的中国陆特老战士走上去向那个日本人中村探长敬礼,老战士脸膛黝黑、身材高大,虽然没有军衔但可以想象得到这一定是一位老军官——没错,老爷子外号“黑龙司令员”,曾今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部队的一位大校军官,也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中村探长说:“感谢你们的帮助,你们真的一分钱报酬都不要吗?”黑龙司令员:“我们‘老不死军团’不是雇佣兵,没有理由拿钱,不过当初我们的约定,希望日方不要反悔!”中村探长:“这个吗,请放心。”   后来呢,没过一个月,在这座岛上实验室的原址上建起一座反法西斯、反军国主义为主题的展览馆。展览馆全年向世界各地免费开放,用的当然是山本五郎的黑钱,以及无数热爱和平人士的捐款。而且每年假期,附近的中小学都要组织学生前来参观。      第二十七回 老不死军团的故事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老不死军团”是何方神圣?这个问题吗,用一个故事来回答。   若干年前,一个名叫汉克的中年汉子结束了自己的军旅生涯,回到了美国西部的家乡开起了出租车。他曾是“三角洲”特种部队的一名中尉,在战场上经历的枪林弹雨的生死考验。现在汉克回来了,一身伤痕、一身疲惫。可是,他在心中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他从小向往军营,他早就习惯了活在死亡线上,现在一下子悠闲下来了却满身不自在。然而老战友邀请他参加雇佣兵时,汉克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忘不了那些记忆,那些在战场上无辜的死者、绝望的父母、哭泣的孩子……这些当中有不少是他亲手造成的,他更忘不了那些坚强的牺牲者,为了信念、国家、民族而死,汉克真觉得,自己向那些人开枪时不是一个士兵、而是一个屠夫……汉克心想,如果我当了雇佣兵,不一样得活的像个刽子手吗?可是不当雇佣兵,我这件人肉兵器很快生锈了,也太无聊了。   几天后,汉克晚上收工来到一座小酒吧。刚刚走进去,只听一个声音传来——“哇哇哇,看看这是谁?”只见一个八字胡高身大汉坐在不远处,目光敏锐、体形健硕。汉克露出一个不太一样的笑容——这是一个不认识的老相识——后来知道他叫列昂尼德,这个家伙是俄罗斯“信号旗”特种部队的一个老兵——汉克和他在永远不为人知的战场上交锋数次。   于是乎,曾今是你死我亡的敌人的两个人现在默默地对坐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汉克忽然说:“你恨我吗?我差点杀了你。”列昂尼德扬起眉毛:“应该是我差点让你下地狱。”忽然,两人哈哈大笑,把周围的顾客都吓了一跳。“干杯,祝贺你我都活着坐在这里了。”“干杯,祝贺你我都没有被大把的钱绑架回那该死的战争中。”这时候,一个华裔中年汉子悄悄走过来,汉子黝黑高大、身着一件“三国”文化衫。中国汉子微笑着对汉克和列昂尼德说:“两位朋友,是老兵吧!”汉克目光一亮:“是的,这位先生,看得出你也是……”“没错,”中国汉子立正,“原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特种部队、少尉梅友山。”汉克和列昂尼德一对视——哟,真是巧了。接着更巧,梅友山说:“请到我们这边吧,我么这里是特种部队老兵论坛的聚会。”   于是乎一群昔日或生死与共、或不共戴天的老战士们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什么战争、胜败、意识形态都是过眼云烟!酒过三巡,一个来自英国特别空勤团的光头大汉忽然两眼通红:“我当年为什么要当兵?为的是向我那个当中校的爸爸证明我是个男子汉——可是我那从小不怎么管我的爸爸居然坚决不让我去!现在我才明白了——爸爸知道我会成为好兵——特别空勤团的好兵!但代价是堕落成国家的杀手!!现在我操他妈的没办法面对我的军功章——全都在跳蚤市场卖光了!那些肮脏的、操蛋的金属片后面都是无数无辜人的血!”接着一个法兰西外籍兵团的华人老战士一拍桌子:“要真是为了国家也算了!可是我们真正是在为了那些特权阶级卖命,那些操蛋的强奸民意、绑架政府的大老爷们卖命!!你们知道吗?我退役时,弟兄们一起去巴黎旅游。我们的排长——他是个军旅诗人;在卢浮宫,他一看到那幅名画《自由引导人民》;他跪下就哭!拉都拉不住!”一个波兰雷鸣特种部队的老战士说:“别提了,我们是军人——曾今是!军人就是国家战争机器上的一发子弹。我们能做的只有服从命令。”一个中国海军特种部队的老帅哥猛的一仰脖子喝光一杯酒:“命令?!国家?!知道为什么我退役了?因为我……因为那天,接到命令的我们去一座小岛平乱!可去了才发现,那个小岛上无非就是渔民们不让政府扒学校、拆医院盖度假村,两家闹得有些僵——我们一出现,老乡们还说:让解放军同志给我们做主。结果呢!!我们弟兄们正犹豫着,推土机已经开进来了!一个小村子,就那样碾成了瓦砾!!后来才知道,那度假村的大股东是我们军区某高层指挥的本家叔伯!!我想过上报,没想到得来个作战不利的处分!!”   忽然,汉克站了起来:“兄弟们,我有个主意”说着他指向墙壁上的一幅画——超级英雄“惩罚者”的海报!一片沉默与惊愕中,先前的光头大汉拍案而起:“好极了!!我们像罗宾汉一样吗!?”接着,梅友山也说:“老兵们,我穿上军装时曾今默默宣誓要为人民热战,现在脱下了军装,我的誓言依旧完成的不彻底!所以,我支持!”一个先前一直沉默老黑人、原“海豹”突击队指挥官说话了:“我们需要更多地外援和人手。需要一个‘蝙蝠洞’!”   就这样,在这个小酒吧里,“老不死军团”成立了。老兵们分头行动,联络到志同道合的战友足足三百多号——既有各国特种部队的退役老兵,又有空军、坦克兵、后勤人员等多方面人才——最后还另外召集到足足一百多名来自不同国家情报机关的老特工人员!此外一些有良心、有热血的企业家、社会团体也前来义务提供资金和物资。接着大家通过知情人士的帮助,得到一座设在北大西洋荒岛上的废弃军事基地;修缮一新后作为大本营,老兵们刚刚坐下来商量武器怎么办,忽然天上掉馅饼了!!X武器公司免费赠送八大集装箱的枪支弹药;Y军火公司捐助足够武装一个团的坦克、装甲车、飞机、直升机之类的;A集团资助了成编制的机甲;B公司捐助了从高科技设备到压缩饼干的所有物资……汉克说:“难不成终究还是好人多?”列昂尼德冷笑:“我看有些人是花钱买平安。”   于是乎,“老不死军团”正式出现在了世界上。老兵们重新穿上军装、拿起武器——他们来到战乱地区,为学校、医院、难民营提供义务安保;他们来到动荡地区,协助警方维护治安、保护平民;他们出现在独裁政权作乱的地方,把那些独夫民贼一个个送上西天;他们出现在犯罪猖獗的地方,用坦克履带碾压黑帮团伙……此外,“老不死军团”还接受一些其他的任务,比如调查一些工厂企业的污染环境、假冒伪劣的行为,那些资本家对付媒体也许有些办法,但遭遇到各国老间谍、老特工们,他们的花花肠子全曝光了。还有就是和科学界合作,比如困扰了世人许多年的中国神农架“野人”之谜,中国陆特的老兵们驾着“武直10”地毯式搜索、地面部队配合围捕,不消一星期抓回八个活的野人!!(研究了一段时间后就野外放生了。)再比如英国北部惊现“吸血鬼”!五人遭到袭击!警方追捕数次未果,英国SAS老战士们主动请缨、在一片墓地对“吸血鬼”十面埋伏加火力封锁——最后抓住了一看是个有幻想症的家伙!!还有东欧某国家出现狼人!短短一月有二十一人和四十多只家畜遭遇毒手。一队波兰“雷鸣”特种部队的老战士们立下军令状就抄起家伙进了林子,四天之后他们扛着一只恐怖但已经咽气的怪兽出了森林——那是一只普通的狼,不过是由于化学污染导致基因突变才长得异常庞大而凶猛……   没有任务时,老兵们除各自工作之外依旧定期参加集训,闲暇时参加一些反战、慈善之类的公益活动。还有就是尽量多抽出时间陪陪爱人、家人。老兵们的生活充实而快乐——曾今我们是“威尔塔上校”,现在我们是“佐罗”。      第二十八回 泳池海战天使之剑书生意气      各位看官对不住了,前面有点扯远了。以上的故事就当是不太成功的“番外篇”吧!言归正传,故事再回到发生的地方。   金百合学校的早晨,阳光明媚中一片祥和的景象。天早就大亮,可是清源茉依旧缩在被窝里,这时宫崎叶姬悄悄爬在她身边;贴着清源茉的耳朵:“起床啦,小公主。”“唔……”清源茉哼了一声,“今天周末嘛。”宫崎叶姬坏还的笑了:“你今天还得去舞蹈社,还有武心桐学姐好像说过要去舞蹈社看你呀!”清源茉“嗖”的坐了起来惊叫:“天哪!!差点忘了!”可是宫崎叶姬竟然笑的更欢了,清源茉终于反应过来了:“不对呀!那个,舞蹈社的课在下午!——讨厌!!”清源茉挥起枕头打宫崎叶姬,两个女孩嘻嘻哈哈的闹成一团。   吃过早饭,宫崎叶姬说:“茉儿,上午没事就和我一起去游泳吧!”清源茉忽然有些无奈的摇头:“我哪也不想去。”宫崎叶姬奇怪的问:“你窝在宿舍里能干什么呀?”清源茉一下子张大眼睛:“没…没什么,我…我在忙我自己的事情!没什么的。”宫崎叶姬很奇怪,但依旧目送着清源茉回宿舍去了。很快,清源茉回到宿舍里。她小心的锁上门,打开个人电脑、戴上耳机——她点击打开一个加密文件夹、输入密码,心里念叨:大家不会希望知道我喜欢这个的……文件夹里全是游戏——《中华国殇》、《血祭山河》、《老山军魂》、《南疆亮剑》、《血之战神》、《迷彩背影》、《黄金子弹》、《修罗场的复活》、《死神迷宫》、《镖路风云》、《逐影日记》、《虎?佛?沙》……这时清源茉的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愉快和放松,目光中有一种不一样的闪烁:“该先玩哪一个呢?”   就在清源茉尽情驰骋在虚拟的战场时,游泳池那边也有故事发生。上午时候,本来不打算去游泳的唐宁沙居然认真的收拾好自己的游泳衣,原来是苗灵月说,希望和唐宁沙姐姐一起游泳。林湘碧呢,也丢下书本乐颠颠的跟来了。半路上,梅秋文也蹭了进来。很快,三个女孩换好泳装来到游泳池边上——顺便说一句,金百合学校的游泳池可不止一个,总共三个:两个比赛用的标准池是上游泳课用的,一个最深不过一米半、最浅只有两尺多、设计的像是水上乐园的是大家自己玩的地方。唐宁沙她们来的地方当然是后者。   唐宁沙她们换好泳装,来到游泳池边上。大家早早看到可爱的苗灵月小学妹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小萝莉看见唐宁沙她们三个,高兴地挥着手,脸蛋红红的显得更可爱了。林湘碧很开心的走过去,伸手搂住苗灵月:“你好呀!我的小学妹。”“你好!林姐姐。”唐宁沙和梅秋文在后面会心的微笑着,一切自然而美好。   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呼唤声响起:“嗨!你们看这是谁?”唐宁沙她们回头一看,只见上野伊依、夏观虹和中村荷子也来了!穿着学生泳装的小萝莉们可爱极了,不过重点还是——如果说,金百合的女孩们当中,光源宁露堪称女王、而温柔甜美杨梦阙则是所有人心中的王妃——现在,杨梦阙学姐就在站那里——不敢想象她要是把学生泳装换成比基尼,那简直就是诗人也无法形容。唐宁沙和梅秋文她们惊艳的简直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林湘碧先恢复常态:“嗨!大家好,也来游泳吗?”杨梦阙如同大姐姐般和蔼的笑了:“当然喽,我还喜欢看看超养眼的小学妹们!”苗灵月也很开心:“那我们下水吧!”“好!!”   “大家好像忘了什么吧!”——好朋友处处有相逢,是宫崎叶姬和扈芳蕾。杨梦阙说:“哇哇哇,你们也来了呀!我们音乐社的顶梁柱——不过,茉儿哪里去了?”宫崎叶姬叹气:“唉,她不想来。”唐宁沙问:“你们说,我们忘了什么呀?”扈芳蕾骄傲的扬起小鼻子:“哼,下水前怎么能不做准备运动!”杨梦阙:“哦!我还真忘了这个,我们一起做准备活动吧!”于是女孩们一起做起徒手操。乘着这个当,介绍一下,这个游泳池呈不规则的椭圆形,中间三座圆桌大的小岛呈“品”字形,岛上有迷你型的城堡和一些仿真椰子树;还有小小的滑梯。水池里散布漂浮着一些泡沫塑料做的海豚、海龟、鲸鱼、海象之类的;大家游泳累了可以趴在上面休息。   “呀啊!!”随着一声大喝,唐宁沙一阵助跑、一个空翻潇洒的入水!杨梦阙一下子也被感染了:“冲啊!”女孩子们一下子全部丢掉矜持,“噼里啪啦”跳进水里——梅秋文更强,使出了“蹬萍渡水”!可把朋友们惊了个目瞪口呆。女孩子们尽情的在水中笑着、闹着,欢乐随着水波一起飘荡,就连中村荷子的小猫猫(防水的)也受到了感染。   不一阵子,上野伊依有些累了,想起一个蓝色的“海狮”浮桶很中意,一直在自己身后。于是,上野伊依一回身想都不想就是一个“熊抱”——没想到的是,“海狮”早就被姐妹们推到别处去了,上野伊依一下子抱住的是——梅秋文!小萝莉吓得差点海狮一样跳出水面:“呀!梅学姐,对不起!!”梅秋文大度的一笑,摸了摸小学妹的脸蛋:“没关系的。”忽然,上野伊依想起了什么,说:“那个,梅秋文学姐,可以再摸摸你的身体吗?”梅秋文脸一红,不过说:“嗯,好吧。”上野伊依伸手在梅秋文肋下上上下下摸了一摸、惊叫:“呀!梅秋文学姐,你没有肋骨!!”   一下子,所有的女孩都被吸引过来了,惊异的围着这两人。唐宁沙听到了,哈哈一笑:“伊依,你来摸摸我。”上野伊依小心的摸了摸唐宁沙的肋下,惊叫:“天哪!唐宁沙姐姐也没有!!”林湘碧也凑了过来摸了摸:“真的耶,早就觉得沙沙有些不一样,原来是这里。”女孩们一下子全都凑了过来,一会儿摸摸唐宁沙、一会儿摸摸梅秋文、一个完了再一个。果然,这两个女孩的胸腔似乎不是被肋骨包围而是被一个“乌龟壳”似的结构包裹着,根本找不到肋条!这时,苗灵月小心的说:“唐学姐、梅学姐,赶紧去医院吧!”梅秋文和唐宁沙对望一眼哈哈大笑。梅秋文郑重的说:“我们没事!不用去医院的,反而我们两得状态是很健康的表现。”看着惊讶的姐妹们,唐宁沙说:“大家谁知道,中国传统评书、章回小说里面怎么形容大力士?”忽然,杨梦阙猛的一拍手:“想起来了——‘虬筋板肋’!楚霸王项羽、大唐第一好汉李元霸还有《水浒传》里的活阎罗阮小七都是这样的人。”梅秋文点头:“没错,所谓‘板肋’不是真的肋骨长成一片,那样的话这个人早就废了。造成这种效果的原因是肋间肌或者说前锯肌太发达了,把肋条间的缝隙挤没了。”唐宁沙补充:“这样的生理结构导致这么一些后果:首先这个人的推握力量非常大,出拳的力量也很强悍。还有就是躯干抗击打能力很高,传说中的金钟罩、铁布衫、十三太保横练就是这样的。”杨梦阙也点点头:“嗯,这些肌肉群一般人用不上,所以这样的人都受过很严格的训练。”梅秋文:“不错,我能练出这种效果,得益于内家拳的内外相合训练法。沙沙呢,她的截拳道脱胎于咏春拳,而咏春拳架势短小,发力全靠周身,久而久之,躯干肌腱自然很结实。”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好呀!诸位小姐们。”女孩子们回头一看——唐宁沙首先惊喜的喊:“看!是我们的大才子傅怀乡,还有小才子谷口树方。”女孩们很开心的和两个新来的男孩打招呼,两个男孩就算只穿着泳裤也很阳光的回应着——男孩子也来吗?废话!这泳池又不是女生专用——不过傅怀乡手里还拎着一只不大不小的手提箱,那手提箱也怪,做的和小说里海盗的藏宝箱非常像。林湘碧首先注意到了:“咦?傅怀乡,你拿着什么?”“啊,这个吗。”傅怀乡跳下水,“这是我的新宝贝。”说着他打开了箱子——只见箱子里摆着十艘手掌大的、各式各样的帆船模型——都做成大航海时代和地理大发现时代的形象——其中有五艘很明显是海盗船!女孩子们一下子也被吸引过来了——这是时下很流行的一种玩具——“大航海”,大人小孩都爱玩。把小船放在游泳池水面上之后,玩家用嘴向着船帆吹气推动战舰前进,等到自己的战舰的侧舷炮口对准敌方战舰时,用遥控器操作小战舰开炮(发射激光束);敌方的战舰便沉入水底了(感应器感应到激光束的照射,打开底部闸门,漏水了);还有如果控制不好两船相撞则双方共同沉底。这种玩具的遥控器做成了小朗姆酒酒瓶的形状,唯一的按钮就是瓶塞,每一个遥控器和各自的战船用编号对应。   杨梦阙很惊喜:“哇!原来男孩子也喜欢好玩的东西。”傅怀乡微笑:“我是新手,不像谷口树方,宿舍里堆得到处都是。”谷口树方:“那又怎么样!玩玩具的人总比玩阴谋的人长寿!”这时候,唐宁沙忽然说:“那么,傅怀乡,露一手你指挥海战的本事,怎么样?”傅怀乡:“没问题!”梅秋文:“好啊?谁还想玩?”   于是乎,一场大海战拉开序幕——红方:唐宁沙、梅秋文、杨梦阙、宫崎叶姬、扈芳蕾;蓝方:傅怀乡、谷口树方。于是乎,水手拉起风帆、炮长填装弹药、战舰乘风破浪、炮声震彻天空——都在大家的想象中。可是才过了二十分钟——女孩子们的七条船(男孩们让给女孩们两条备用船)全部被击沉了!而傅怀乡和谷口树方几乎没有伤亡,更要命的是,杨梦阙明明瞄准的是傅怀乡、一开火打沉了宫崎叶姬!还有梅秋文刚刚追上谷口树方的船,没想到和扈芳蕾撞船了,扈芳蕾她自己当时差点也沉下去!   “不可能!!”唐宁沙惊呼,“舅舅传授给我的战术一向百试不爽。”傅怀乡认真的说:“你舅舅是个很好的战术家,可惜战略眼光差了些。你的办法用在指挥小股部队、非常规作战上很有效的,可惜指挥海战要的是‘天下布武’的胸襟和眼光。”扈芳蕾依旧在气头上:“哼,说的你好像是大战略家似的。”谷口树方凑过来:“傅怀乡真的是懂战略的人,他可是每天读《孙子兵法》和《鬼谷子》哟!笔记都记了五大本了——人家玩策略类游戏完全是在做演习!”梅秋文惊叹:“没想到呀!你还藏着这么一手。”傅怀乡有些不好意思,但依旧很自信的说:“愿效当年武乡侯,身在茅庐知天道。卧龙升天风雷动,甘霖天降玉宇清。唯盼人间临盛世,星坠五丈又如何。”   只听一声喝彩:“好诗!好志气!”——来者何人?正是欧阳鸾。孩子们开心的和欧阳老师打招呼,欧阳鸾走到泳池近前蹲下身:“这位‘小卧龙’是谁呢?”唐宁沙抢着说:“这位就是我以前说过的傅怀乡!那位是谷口树方!我们诗歌社的大、小才子——这位就是我和湘儿天天念叨的欧阳鸾老师,我们的新语文老师。”傅怀乡激动的有些失态:“啊!早听说了,您是北师大毕业的,是著名国学大师黄尘川先生的入室弟子之一,也随着著名学者、书画家赵淳一先生学过篆刻和国画!天哪!居然就这么见到您了。对不起,应该更正式一些才对。”欧阳老师哈哈大笑:“没关系!这才是年轻人的姿态。还有告诉你,我的两位师兄去黄尘川老师家里请教学问,老爷子居然坐在浴缸里给他们上课!”这时,欧阳鸾注意到了谷口树方,问:“你就是谷口树方吗?”谷口树方:“是我,老师。”欧阳鸾目光微微变得严肃:“你和傅怀乡一样都是特批入学的吧?”“嗯,家里遭了一些变故。”欧阳鸾看着两个男孩眼神中充满欣喜:“自古寒门多贵子,从来纨绔少伟男。”   杨梦阙看了看远处的钟楼:“我们都玩了一个多钟头了,该上岸了吧。”中村荷子也说:“我想回去了,猫猫也想。”欧阳鸾耸耸肩、站起身:“我也该走了,孩子们自己玩吧。再见!”“再见!欧阳老师。”男孩女孩们陆陆续续离开游泳池,各自回更衣室去了。   与此同时,在女生宿舍里。清源茉已经在虚拟世界里纵情驰骋了快一钟头了——“哄”的一声爆炸,越共指挥部在中国陆军的炮火中灰飞烟灭——随着雄壮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游戏通关!(《老山军魂》)清源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仰身子靠在椅子上。她站起身哼着音乐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出神——忽然,一阵敲门声响起——“茉儿?你在吗?”清源茉吓了一跳——天哪!是武心桐学姐!   清源茉一边火急火燎的把电脑设定在休眠状态,一边急忙答应:“我在!我在!就来了!”她打开门,武心桐站在那里,笑容明朗。清源茉很开心,可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在做什么——忽然武心桐笑着说:“你不想让我进来吗?”清源茉一激灵,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侧过身:“请进吧,学姐。”武心桐走了进去,左右看看;忽然贴在清源茉耳朵上:“你在做什么好玩的事?可以告诉我吗?”清源茉的脸蛋一下子红了,武心桐顽皮的笑了:“放心,我帮你保密。”于是乎,清源茉打开了自己最隐秘的文件夹。“哇哦!这么多游戏。”武心桐惊呼,“天哪!你把《老山军魂》打到第五关了!”忽然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两位做什么好事呢?”——清源茉忘记关门了,门口站着的是光源宁露。转眼间,光源宁露也被电脑屏幕吸引住了。“收藏真丰富呀。我看看这是什么……”光源宁露猛的尖叫,“哇!!《血之战神》的同人游戏《噩梦城》!这可是周年纪念版!一经发行全球玩家为之痴狂。”清源茉在一旁听着,心情一下子很轻松。忽然,武心桐凑过来问:“那个……告诉我,《老山军魂》第五关的越共狙击手到底藏在哪里?”光源宁露也过来咬耳朵:“问问你,《噩梦城》打到第六关,到底从哪个箱子里可以找到子弹?”清源茉傻笑着:“……”   校园小路上,唐宁沙、林湘碧、梅秋文以及傅怀乡、谷口树方还有宫崎叶姬、扈芳蕾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就在这时,远处一些不让人高兴的家伙出现了——只见正前方是一道藤萝回廊,廊下坐着的是朝仓贤树、工藤三郎还有那个机器人似的家伙——后来知道这家伙名叫小野侍一郎。他们似乎正在聊天,不过那气氛总让人不舒服。   唐宁沙皱紧眉毛:“这三家伙,来者不善!”扈芳蕾伸手握住宫崎叶姬的手、表情不太好看:“我……我不喜欢这三个家伙。”这时候,只见傅怀乡脸上露出一丝勇气与智慧并存的微笑:“哼,让我去会会他们。”梅秋文柳眉一扬:“小心,这三家伙不是善茬。”“没关系。”傅怀乡目光沉着,“我自由分寸。”   说着,傅怀乡走到回廊里,微微一鞠躬:“三位学长,上午好啊。”对面,三双眼睛目光冰冷的盯着他。首先朝仓贤树开腔了:“你好啊,同学。我们得提醒你,你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哦?请赐教。”“你们两个男生和一群女生一起游泳,你觉得这么做合适吗?”傅怀乡微笑着说:“学长,校规里没说那个游泳池不能男女生混用?人多人少不一样吗?再说了——父母所赐之身、赤子游戏之乐。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我倒是听说朝仓集团的上层当中喜欢组织色情温泉聚会,那请的都是名女优。对吗?”朝仓贤树的脸一下子黑了,没话了。接着,工藤三郎上前:“你就是诗歌社的傅怀乡吧,果然有几分‘文人傲骨’。我听说你二年级就帮男同学写过追女生的情诗,被校监抓住了一顿好训;害的两个学生转学了,是吗?”傅怀乡笑的更自在了:“那又怎么样?我和那两位现在还联系着,听说他们早就是公开的情侣了,家人也支持!正常的谈恋爱总比一些人背地里男女通吃、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样子强得多!”工藤三郎的脸一下子紫了,败退了。接着,小野侍一郎咄咄逼人的说:“上次我亲眼所见!你把一位学姐写的诗歌的开头抄袭在了自己的作品里!”傅怀乡双眼一睁:“你只看了一半,我把我的文字拿给学姐看,学姐当时把自己的底稿撕毁、宣布这个题材送给了我!文人墨客君子之交,做一些文字游戏来切磋笔墨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听说令尊大人的公司,在国外企业里对工人疯狂延长工时、克扣工资;在国内借助财力左右当地政府,盗窃民众的血汗!此等‘窃国’行径就不觉得可耻吗?!”小野侍一郎的脸一下子绿了,没戏了!   三个贵公子灰溜溜的走了,留下一个骄傲的穷书生!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也是书生!   到了女生宿舍门口,五个女孩满心敬佩的和傅怀乡、谷口树方道别了。走在楼道里,唐宁沙不住感慨:“哇哦哇哦,没想到傅怀乡不但是诗人还是辩士,将来说不定真是像诸葛亮、刘伯温那样的智者!”林湘碧满脸笑意:“我以前还真不知道,他还藏着这手。”宫崎叶姬喃喃:“不知道茉儿这一上午怎么样了。”转眼间,大家走到了宫崎叶姬和清源茉的宿舍门口——里面传出来的声音让大家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只听得光源宁露的声音:“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还有武心桐的声音:“我才不怕你呢!!”——还有就是“噼噼啪啪”似乎是拳脚碰撞的声音!!   宫崎叶姬大惊:“怎么啦!”扈芳蕾抱住脸颊:“天哪!那俩打起来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梅秋文一个箭步上前——“啪咔”打开了门!(宿舍的门不到晚上睡觉时间不会锁上,不过大家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不敲门)眼前的景象让大家目瞪口呆——只见光源宁露和武心桐坐在坐垫上,手里各拿着一个游戏手柄——电脑全息屏幕上,李小龙一脚踢翻空手道鬼佬——“KO!”“Gameover!”——清源茉和武心桐欢呼拥抱:“奥耶!终于扳回一局!”光源宁露生气的一撅嘴、一扔手柄:“讨厌!就差一局就达到五连胜了!”这时她们三个终于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唐宁沙她们,一片尴尬的沉默……   不过马上,唐宁沙走了过来:“哇!你们也喜欢《死神迷宫》?”光源宁露和武心桐对望一眼,笑着点头了。唐宁沙很高兴:“我也喜欢,我的积分可是670哟!两位学姐呢?”光源宁露笑了:“我的积分是669!”武心桐也笑了:“我差一点,654。”于是,气氛一下子缓和了。梅秋文猛的拉过林湘碧:“这位是电玩界的新秀哟!”宫崎叶姬和扈芳蕾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欣喜——向来孤独的清源茉找到了新的朋友。   午餐的饭桌上,几个女孩依旧很投机的聊着电玩,把宫崎叶姬和扈芳蕾扔在了一边。忽然,唐宁沙说:“老玩电玩对眼睛不好,下午我有个请求——可以见识见识武心桐学姐的韩式合气道伸手吗?”武心桐微笑:“恐怕今天不行,我得陪清源茉去舞蹈课。”光源宁露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全是温馨的笑意。      第二十九回 魔鬼城或伊甸园 灵蛇探死城      炎炎烈日下,荒凉的荒漠无边无际。这里是北美洲西南部;美国与墨西哥的交界处。自从二十二世纪以来,一系列的军事争端和经济冲突让昔日的超级大国美利坚也渐渐力不从心。这个本来就荒凉的地区早就处在了政府部门的“回收站”中。不过,现在有一艘孤零零的旅行用大型悬浮舱在空中快速飞来。目的地好像是那个没人愿意回忆的“死亡之城”。   在一个破破烂烂的交通补给站(提供燃料、电能、食品、水源、住宿、信息等)前,悬浮舱停了下来——等等,这艘悬浮舱好像很眼熟?它正是前一段时间里在古巴海域小岛上大开杀戒的那五位特种兵女孩和那个机械男孩、双马尾傲娇萝莉所乘坐的。只见悬浮舱刚刚停稳,舱门一开——五个身着沙漠迷彩、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女孩火速冲出、闪电布控——黑洞洞的枪口来回搜索。悬浮舱里面,那个机械男孩和那个双辫女孩依旧坐在监视器前。   “啪啪啪”掌声响起,女孩们警觉的四处搜寻。只见从一堆报废汽车后面从容的走出两个人——是一对白人老夫妻、普通老百姓打扮,老先生长得高高大大、络腮胡子;老太太身材瘦小、面容慈祥——老先生背着一支M27轻机枪,老太太挎着一支M4卡宾枪;两人大腿上都绑着军用大威力手枪、身上战术装具带上全是弹夹。五个女孩一见这两人,一下子绽放了青春少女应该有的笑容、齐声欢呼:“布朗大叔!布朗大婶!”布朗大叔和布朗大婶和蔼的笑着、伸开手臂:“又见面了!孩子们。”车里的机械男孩和双马尾女孩也冲了出来。接着,布朗大婶挨个亲吻了每个少女的额头,如同一位慈祥的母亲。布朗大叔走上去、伸出粗大的手掌拍拍男孩的肩膀:“嗨!好久不见了,小伙子——武田家的天才男孩!”——现在知道了吧,男孩的名字叫武田梁正。   这布朗大叔和布朗大婶究竟何许人也?老先生曾今是美国“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的一名中尉,退役后进入联邦调查局,退休后隐居。老太太曾今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高级参谋、少校军衔,退役后也进入中情局工作,现在早就退休了——不过,现在这二老都是“老不死军团”的成员。   来到交通补给站的餐厅,这里已经是一个小小的战前会议室。布朗大婶郑重的说:“孩子们,我们来说说这次任务——说说‘死亡之城’。”只见立体屏幕上显示出一幅一幅的航拍地图、照片资料之类的。布朗大婶表情沉重:“我们把那个小城——阿姆利城,称作‘死亡之城’,不过它还有一个更知名的名字——‘切尔诺贝利第二’!”七个年轻人目光一下子也变得严肃起来,他们知道老人要讲述一段不那么让人喜欢的历史。   布朗大婶顿了顿说:“五十三年前,也就是2066年。美国政府在这里启动了一项名为‘寂寞者’的研究计划,阿姆利城就是那个时候借着给研究人员提供基础设施的商机而兴盛的。这项‘寂寞者’计划包含了生物科技、纳米技术、原子能技术和高新能源技术等多方面课题。可是过了十五年后,研究计划有了一些更改,军方开始超范围的介入。可是就在这时候出了一个小小的差错——于是,一场灾难降临在了阿姆利成——此后人们便对这个小城市渐渐淡忘。”   蝮蛇喳喳眼睛:“哇哦!就像《生化危机》一样吗?”海蛇扶了一下奔尼帽、补充:“或者更像游戏《求生之路》,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丧尸?没错!”布朗大叔忽然说话了,“孩子们,让我来说吧。”他走到中间:“那时候,我是亲身经历者之一,你们的布朗大婶,也是不多的知情人之一。”于是,大家随着布朗大叔的讲述回到了那个恐怖的时候……   那是一个平静的周末,我当时在“绿贝雷帽”服役。难得的休息日,大家正在开心的聊天,可是忽然一个命令把我们全都调动起来了。我和弟兄们已经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了,可是隐隐约约觉得这次不太一样——果然,指挥官布置任务时就一句话:阿姆利城出事了。实验室的一种恐怖病毒泄露出来了,造成极恶劣的后果。等我们到达,警察、陆军、国民警卫队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我们还没站稳,“三角洲”和海军陆战队接着就出现了!   你们猜我们都遭遇到些什么?丧尸吗?何止是丧尸!我们刚落地就见到了——已经包入尸袋还扑出来咬人的生物;脚边拖着自己的肠子依旧追逐猎物的生物;看上去像个小姑娘却能咬断钢筋的生物……最可怕的是,有些人看着没有问题,可病毒作用下都变成了破坏狂加杀人狂,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起来直接引爆加油站!噩梦般的一天一夜,警察局和国民警卫队的弟兄们使出吃奶得劲把小城的幸存者一个一个的救出来、一个一个确定身份。海军陆战队和陆军的伙伴们杀红了眼才把那些恶心的不是人的东西清扫干净,好些战友都是边呕吐边开枪——而我们“绿贝雷帽”和“D-boy”们则受命深入研究基地寻找最后的幸存者。   等我们进去之后,大家兵分四路,步步为营。历经千辛万苦,中途打掉不记得多少恶心到吐不出来的家伙们。最后,我们终于找到了躲在避难所里面瑟瑟发抖的幸存的科学家们。等到所有人都安全登上直升飞机——我亲眼看到,我们的队长,那位身经百战的老特种兵终于呕吐了,而我,我发誓今生今世不会碰丧尸题材的电影、游戏之类的玩意儿!   布朗大叔的讲述结束了,布朗大婶郑重的说:“现在又过去了三十八年,那次病毒泄漏事故之后政府部门当中的一部分人逃避责任,没有仔仔细细进行了系统全面的消毒、善后工作。现在这里已经成了‘末日危机’题材电影的现实版。但很快,人们中传言当年的灾难留下了后遗症。”说着,她操作幻灯片,立体屏幕上出现了一组图片——很明显是从民用夜视摄像机拍摄的视频中做的截图,看着很模糊,只见一个猎人打扮的男人对着远处一个奇怪的家伙开了好几枪,不知道是由于没打中还是怎么了,那个生物跌到爬起来很快逃出画面——那是一个看着像“迅猛龙”的家伙、不过长着一双老鼠似的耳朵。   布朗大婶说:“很奇怪吧,这是一个一星期前来这里自驾游的家庭拍下来的——这一星期内,有不少人也声称看到有奇怪的生物出没在‘寂寞者’研究中心的废墟里。不少人认为这是当初政府制造的生化怪兽,关于这件事,我和我丈夫在中情局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没有所谓的生化怪物,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情值得注意——当年抢救的时候,我们只来得及救出幸存的人,实验室里那些实验动物,我们都让它们自生自灭了。”布朗大叔也补充道:“还有,我们事后统计过,有十二个居民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混乱当中有五个士兵失去了联系——我们后来找到了其中四个的尸体,推断另外一个也不在了,不过疑点重重。还有就是,研究所中的一位重要科学家马克教授也一直下落不明。”   最后,曼巴蛇开口了:“我们的任务就是,进入那个死亡之地,查明到底是什么生物在表演。是吗?”布朗大叔点头:“是的!我和你们大婶也一起去。大家不用担心感染什么怪异病毒,当年所有的病原体和病毒携带者都毁灭了。就算剩下一些病毒,它们在自然环境下无法繁殖。”忽然,一直在沉默的棉口蛇举手说:“那个‘寂寞者’计划和我们的身世有关吗?”布朗大婶摇头:“无关,我们仔细研究过所有的档案资料。”接着,响尾蛇猛的站起来,握紧AA12全自动霰弹枪:“还等什么!我们走吧!”武田梁正拿出自己的PPK手枪:“我带了这个!老大特批的——也许我能有机会……”“打怪升级吗?”那个傲娇型双马尾萝莉有些嘲讽的说,“老大批准你带枪是让你保护我的!还有就是在你检验一下这支老枪还能不能响。”武田梁正黑着脸:“辛亏我不是云德……”双马尾女孩狠狠一弹他的脑袋:“不准怀疑我和我的云郎!你个技术宅!”布朗大叔笑了:“好了孩子们,我们去战斗吧!”   很快,悬浮舱悄无声息的降落在一个破旧的路标面前,那锈蚀的金属、剥落的油漆向大家干涩的打招呼——“前方军事禁区”。眼前一片沙漠,一百多米开外死气沉沉的惨白色围墙后面就是“寂寞者”计划研究中心——这里是资料里第一次有人看到神秘生物的地方。五个特种兵女孩和大叔大婶跳下悬浮舱——武田梁正和双马尾女孩立即驾驶悬浮舱起飞了,他们负责航空侦察、监视。   七个人警惕的走进围墙——根本不用管大门开不开了,当年布朗大叔他们已经用坦克炮狠狠的撕烂了那扇大门。映入眼帘的尽是荒凉萧索的景象——满地垃圾、遍生杂草、残垣断壁、一片死寂,只有时不时看到的弹壳、弹痕、血迹昭示着这里曾今发生过大灾变。大家四处搜索,尽量不放过任何疑点。可是一切一切都表示这里没有什么会出气的动物了。   过了好久,大伙儿都有些无聊了。忽然间——“蒸馏水呼叫曼巴蛇!蒸馏水呼叫曼巴蛇!”(补充一点,那个双马尾女孩代号蒸馏水)曼巴蛇回答:“我是曼巴蛇!请讲!”“监视到你们前方十点钟方向、约二十米处有不明活动物体!”“确定!?”“确定!!”   就在这时,海蛇一声大喊:“快看!!”只见和蒸馏水说的一样的方向上,一个古怪的黑影在凌乱的设施、杂草间快速闪过!蝮蛇刚刚端起M60机枪、曼巴蛇猛的一伸手按住她的枪管:“别急!也许不是敌人!”七个人快速追了上去,蒸馏水的声音从耳机里不住的传来:“它钻进一幢大楼,就在你们前方一点钟方向。”没错,只见那里破烂的玻璃门依旧在由于惯性微微晃动;门上积满灰尘但可以看到几道刮擦过的痕迹——那个未知生物刚刚进去。   曼巴蛇快速审视整幢大楼,这是一幢三层小楼、不大的格局,从门牌上的“C公寓楼”来看曾今是值班人员的宿舍和活动室。曼巴蛇左右扫视了一下、快速下令:“棉口蛇、海蛇。”“到!”“到!”“你们去对面‘B公寓楼’屋顶准备狙击阵地。”“明白!”狙击小组的两个女孩快速行动,她们跑步来到对面的公寓楼、攀着水管来到屋顶上,棉口蛇架起M40狙击步枪、海蛇准备好激光测距仪。这里,她们可以监控到“C公寓楼”的每一扇窗户。很快,曼巴蛇的耳麦里传来:“狙击小组就位。”她放心的下令:“大家进入!”剩下的三个女孩和布朗大叔、布朗大婶迅速而寂静的进入到了未知的破旧公寓楼当中。   呛人的灰尘味扑面而来,一楼楼道两边是一扇扇门,时不时看到破碎的窗户、退色的墙报之类的。一楼是酒吧、游戏室、台球厅之类的,二楼、三楼才是住人的。大家仔细搜索着,不过一楼真的没什么发现。忽然,海蛇通过无线电报告:“大家注意!二楼东数第三间房间有情况。”所有人一下子激灵起来了,拔腿就是往二楼冲!转眼,那个房间已经在眼前,只见门把手上有一个新鲜的小手印。响尾蛇上前、侧身伸手悄悄拧动门把手——猛的推开门;一个闪身窜了进去——分秒不差、另外两个女孩也鬼影般闪了进去;三支枪威严的笼罩着整个房间——剩下布朗大叔和布朗大婶自叹岁月不饶人。   房间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两把椅子、一部书架。曼巴蛇在耳麦里说:“海蛇,你不会是看错了吧。”海蛇回应:“不可能!我明明……”忽然,一阵嘈杂声打断了大家的通话,只听得那声音是从洗手间里传来的——这房间的洗手间的门设计的很隐蔽,不仔细看竟然看不见。这次,布朗大叔一马当先,上去就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大伙围上去一看,眼前的景象让大家惊呆了。   只见洗手间的浴缸旁边怯怯的站着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身着有些破旧的红裙子;卷卷的头发、大大的眼睛十分可爱。不过,小姑娘的皮肤是海蓝色的、耳朵树叶一样又尖又长!曼巴蛇眉头一皱——她示意大家都放下枪;自己小心的走过去、蹲下身:“你好,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你家在哪呀?”小萝莉依旧有些害羞、不过看得出不讨厌眼前的大姐姐,她奶声奶气的说:“我叫珍妮,我家在大墙对面。”曼巴蛇想了想:“那里叫做阿姆利城,对吗?”小萝莉使劲点点头。曼巴蛇伸出手:“带我们去见你们的家人,好吗?”小萝莉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那个大姐姐握过枪的手。响尾蛇很惊喜的摸了摸小萝莉的脑袋:“好可爱呀!你是小精灵吗?”蝮蛇上去问:“你来这里做什么?小姑娘。”小姑娘回过头,伸手指了指上面——那里,高高的搁架上孤零零的摆着一只橡皮鸭子。很明显,小姑娘经常来这里为的就是看看那可望不可即玩具鸭子。蝮蛇走上前,踩着浴缸边缘够到那只橡皮鸭子,用旁边的破毛巾仔细搽拭了一下交给小姑娘:“呐,放在水里可以浮起来的。”   小姑娘笑的十分开心,旁边布朗大婶惊叹:“噢,我的上帝!”布朗大叔点头:“看来那些传说是真的——那些失踪的人逃过了劫难,在这里繁衍出了不一样的世界!”这时,曼巴蛇牵着小姑娘来到窗口、对着耳麦说:“海蛇、棉口蛇,看看我们的新朋友!”对面海蛇的声音传来:“哇!就是她,好可爱的小精灵呀!——不过,这和在外面引我们到这里的东西不一样!”忽然,布朗大叔一声大喝:“小心!!”大家顿时再一次紧张起来了、五支枪齐刷刷的指向门口——门口多了一个奇怪的家伙、正是引大伙到这里的那个生物。   只见那是一只足足有火鸡那么大的老鼠!更诡异的是,那老鼠的身体结构真的不像老鼠——更像兽脚类恐龙!如霸王龙、永川龙、迅猛龙。老鼠的一对前爪非常锋利、灵巧;一对褐色的小眼睛闪着狡猾的光芒。   响尾蛇:“喂,怎么办?”蝮蛇:“我们好像不能就这么开枪。”忽然,小精灵挣脱了曼巴蛇的手,走到了那只变异老鼠跟前!大家的心一下子全都揪紧了——可是布朗大婶挥手示意——静观其变。只见小精灵走上去,伸手拍了拍大老鼠的头——就像一个普通小女孩拍了拍自家的大狗。那老鼠怪一下子变得低眉顺眼,真的像是一只忠诚的猎犬!布朗夫妇和三个女孩看的目瞪口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曼巴蛇在耳麦里命令:“海蛇、棉口蛇,任务解除到原地点会和。”   很快,五个特种兵女孩和布朗大叔、布朗大婶已经跟着小精灵和老鼠怪穿行在研究基地的废墟里——目的地:阿姆利城。通过无线电联系后武田梁正本来也想来,可蒸馏水坚持认为空中监视不能解除。不消十几分钟,大家离开了“寂寞者”计划研究中心,又过了不到半个钟头,阿姆利城已经在眼前了。   放眼望去,街道房屋很是残破但打扫的很清洁;到处长满杂草但透着不一样的生机勃勃;如果真的有世外桃源,那么这里也许就是其中之一。只见一个又一个蓝皮肤、尖耳朵的人围了过来——好奇、友好、拘谨。这些变种人男男女女足有五十多个,他们穿着各式的衣服,不是从废墟里找来的就是用破布兽皮之类自己做的,除了那种奇特的老鼠之外,这里还有小猪一样大的兔子;像马一样可以骑乘的豚鼠;像鸡鸭一样满地爬的巨型蝗虫;长得像小松树一样高的生菜;长得像足球一样大的西红柿。这时,人群分开了,一位身着破旧白大褂的白发老人走了出来——他居然是一个正常人!!老人欣喜的的笑了:“看来,我有生之年终于看到外面的人了!”布朗大叔大惊:“天哪!!您是马克教授!”   “没错!”马克教授笑了,“是我这个糟老头子。”很快,布朗夫妇和五个女孩被请到了阿姆利城的市政厅里,居民们已经不记得上次来这里是什么时候。马克教授开始把过去娓娓道来……   当年,在丧尸袭来时走投无路的马克教授躲进了一个储藏室,由于恐惧过度昏了过去——等到他醒来,一切都早就结束了。马克教授在坟墓般的研究基地里四处寻找能和外界联系的机会或者远程交通工具,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于是他打算离开基地来到,可这时候他找到了六个孩子!六个偷偷溜进来探险的中学生,他们被丧尸吓坏了,其中三个女孩误打误撞的释放了其他催化变异的辐射物质!于是马克教授带着孩子们来到早已一片死寂的城市里,希望得到帮助。他们遇到了另外两对躲在地窖里躲过丧尸的年轻夫妇,一群人开始在这座死城当中寻求生存的希望——大家本来想马上离开,因为当时还有一辆车可以勉强驾驶,可这时候又有一男一女出现了。原来女孩在丧尸爆发时跑丢了,他男朋友拼命去找她,结果两人都没来得及和居民一起撤离——而且那个男孩被最后残存的一个丧尸咬了一口!这时候,马克教授意识到,必须回到研究中心,那里有救命的抗毒血清和疫苗!于是所有人坐上唯一能用的汽车来到研究中心——刚刚到门口车便彻底报废了。   找到抗毒血清,那个勇敢的男孩终于不用变成可怕的怪物了。可是这时候马克教授才意识到,大家都已经暴露在恐怖的变异催化物当中了。很快,大家都感觉到了不适,于是马上跑出了实验室。可是一切都晚了,第二天起,幸存的十二个人开始陆陆续续变成了奇特的模样……   “等一等!”海蛇发问了,“马克教授,你为什么没有突变?”马克教授笑了笑:“我借助研究中心还能用的设备仔细研究过这个问题,发现这种催化物对特定体质的人不起作用——偏偏我就是这样的人。”布朗大叔说:“你们这么些年来为什么不与外界联系?政府不会放弃你们的!”“政府?!士兵,你太相信他们了!”马克教授忽然提高音量,“当年是谁威逼利诱把我和其他科学界的朋友们拉到这么一个小破地方给他们制造胁迫上帝的武器!如果当年我们离开了这里,恐怕我们马上就会被关进另一个实验室,而其他从阿姆利城搬迁出去的居民会被你昔日的同行们监视的像动物园里的猴子!”布朗大婶表情沉重:“我向您道歉,教授。的确会是那样的。”   马克教授站起身:“当年,我们所有人举行了一次民主投票——最后决定就呆在这个空城里建设自己的乌托邦。”“为了保护我们自己,”一个中年男人说话了,“也为了不把这该死的变异体传播到外面去。”旁边一个年轻女人说:“你们看到的是我们这个城市的全部成员,六个家族。一代…二代…三代…”一个男孩骄傲地说:“我们自食其力,自给自足。就像当年西部大开发的祖先一样!或者像是古欧洲传说里的小矮人。”这时,曼巴蛇说:“对了,马克教授,可以再说说那个奇特的变异催化物吧!”“噢!这个没问题。”马克教授,“我仔细研究过那种物质,虽然本来那不是我负责的课题。那种催化剂本意是为了使生物的感官更加敏锐——可惜是一种半成品,造成的后果你们都看到了。还有实验室了保存的样品数量实在有些少。作用于当年的十二个人和其他幸存的动物之后,就差不多消耗一空。我的实验进行不了多久样品也用完了,现在整个地区连个分子片段也没留下。”这时,蝮蛇问:“那么,那最后一个丧尸后来怎么样啦?”马克教授笑了:“我们这里是美国,公民持枪的权力神圣不可侵犯,正好我们当中有一位就有枪,就那么结果了它。”   曼巴蛇站起身:“好了,既然没什么大事。我们是不是可以收工了。”布朗大叔:“也好,我们没理由再耗下去。”布朗大婶:“那么,得说再见了。马克教授,我们不会泄露这里的秘密的!”马克教授微笑:“谢谢,其实我们最近也在商量着,是不是该回归社会了。”就在此时,一直都在沉默着的棉口蛇猛的端起PPC狙击步枪——“啪咔!”就是一枪!!所有人的惊愕中,只见一个黑衣人“噗通”一下从窗户外面掉了进来,头上一个血窟窿、手中一支冲锋枪!   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只见一颗闪光弹“噗通”跌了进来——漫天奇光中,大家什么都看不见了——原来不速之客不止一个!很快,光散了;不过,珍妮不见了!!“准备战斗!!”曼巴蛇一声大喝,所有战友顿时切换“杀戮状态”!特种兵女孩们端起武器就要冲出去反击,布朗大叔和布朗大婶也威风不减当年。转眼,会议室了只剩下马克教授和变种居民们,就在这时,窗外忽然跳进八个黑衣大汉、黑洞洞的枪口冷冷指着担忧中的人们:“不许动!”“都举起手来!”“跟我们走!!”   忽然!“嗙”的一声、大门被踢开了,布朗大叔和布朗大婶冷不丁闪了进来:“卧倒!!”顿时,八个袭击者成了“鹤立鸡群”的活靶子。随着老兵夫妇的一阵精确与火力并举的射击,他们全部成了蜂窝。安定下来后,布朗大叔问马克教授:“教授,你觉得会是什么人袭击?”“还用问。”马克教授扶了扶眼镜,“只要得到当年‘寂寞者’研究计划的那怕一两样遗产,任何恐怖分子和野心家都可以闹翻天!”   “嗙嗙嗙嗙”、军靴焦急的跺响地面,五个女孩迅速追逐着绑架者。曼巴蛇用耳麦和蒸馏水联系着:“搜索到敌人了吗?”“找到了!他们有十个人,在你们前方……哦!他们躲进一所小学!”曼巴蛇回应:“明白!继续监视。”说着,五个女孩小心的逼近那座破破烂烂的小学。同时天空中,蒸馏水:“工程师,打开透视雷达。”“没问题!”   “曼巴蛇!曼巴蛇!这里是工程师,我马上就可以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赶快!”曼巴蛇握紧枪,“我感觉到时间不多了。”很快,五个女孩的单兵导航界面(通过防风镜和视线同步,就和第一人称射击游戏一样)里已经显示出了敌人的方位——学校顶楼(总共四层楼)最左边教室!这个教室位置十分独特——无法实施狙击,而且紧邻着防火楼梯,一有情况回头就走。   曼巴蛇思考了一下:“大家听好了,这么办!……”马上,五个特种兵女孩快速行动。棉口蛇一个人飞跑向街对面,不见了;剩下四个女孩闪电般冲入破败的校园。只见空荡荡的校园里一片肃杀阴森的气息。四个女孩快速搜索前进;教学楼里一片黑暗、满是灰尘,一楼、二楼;到三楼了——忽然,曼巴蛇猛的示意:停!大家一下子静止,曼巴蛇在耳麦里小声说:“按计划行动。”只见响尾蛇抡起枪托“棒棒棒棒”砸的门板直响。“隐蔽!”曼巴蛇一声令下,四个女孩各自躲藏在凌乱的桌椅、杂物之间。   楼上,正在等待直升机前来接应的雇佣兵们听到了响动。一个大胡子队长命令:“你们三个,去看看!”三个雇佣兵拿起枪小心的走出房间、来到三楼——刚刚站稳,只听得“叮叮叮”三下若有若无的撞针声,三个倒霉的家伙轰然倒地、再也不会起来了。海蛇放下无声手枪,向曼巴蛇报告:“小狗不叫。”曼巴蛇回应:“绿鬼进村!”(这两句暗语是有典故的,关于“海豹”突击队在越南的战斗)四个女孩悄然来到四楼,忽然,响尾蛇、蝮蛇飞起脚踢开旁边的一扇教室门、闪身进去了。就在这时,雇佣兵们听到了响动——再加上先前三个兵没回来早就让人生疑。五个雇佣兵抄起家伙就冲了出来——“乒乒乓乓”一阵弹雨。曼巴蛇、海蛇一面还击、一面快速回撤——就在这时,蝮蛇、响尾蛇猛的跳了出来;AA12全自动霰弹枪和M60机枪就那么轻轻地一喷火舌,五个雇佣兵顿时血肉横飞!   不对,雇佣兵还有两个——此时此刻他们正走在防火楼梯上,大胡子举着卡宾枪、身后一个兵背着哇哇大哭的小珍妮。忽然间,“啪”的一下,大胡子的脑袋炸开了花、噼里啪啦滚下楼梯。小兵还没反应过来、一颗子弹已经撕碎了他的心脏!远处一家破超市楼顶,棉口蛇冷冷的放下自己的M40狙击步枪。很快,曼巴蛇她们追了出来,曼巴蛇抱起小珍妮:“别怕!没事了。”这时,棉口蛇回来了,当头就说:“有人在跟踪我们!”“什么?”随着大家惊讶的提问,棉口蛇依旧面不改色的说:“刚才发现的——不过我认为那不是敌人。”曼巴蛇站起身左右环视,刚说出:“我们先回去吧……”忽然间耳机里传来蒸馏水的声音——说给所有人的:“小心!!寻找掩体,就地隐蔽!!”“怎么啦?”大家嘴上问着,可行动不停、快速回到了废弃的校园内部,毕竟这里保护效果好一些。   这时,曼巴蛇在耳麦里问:“蒸馏水,到底怎么了?”蒸馏水回答:“我直接给你们实况转播!”接着,大家的单兵智能终端界面上传送来一段真的实况转播、令所有人大吃一惊——只见一百多个敌人在一部主站机甲的掩护下一路压了过来!只见敌人们个个手持很牛逼的自动武器、那部恐怖的机甲更是让他们有恃无恐——那部机甲宛如一只足足有一层楼高的钛钢野猪——那副獠牙、长嘴(用来在前进中破除障碍)真的很像!而且士兵还故意在“猪头”相应位置画出了一对怒火熊熊的红色眼睛;其实真正机甲的眼睛不止一对、因为武器的瞄准系统也算是它的眼睛——这家伙背上装有一部火箭炮、两挺大口径机枪、两部榴弹发射器;整个一部流动军火库!   曼巴蛇咂咂嘴:“那是‘撕裂者06A型’,城市战死神,正宗法国货。”海蛇皱眉:“早知道就带上反器材步枪、或者火箭筒之类的。”响尾蛇对她一瞪眼:“是你嫌累不肯背上!”蝮蛇打圆场:“就算带上了,我们只有五个人。”曼巴蛇眉头紧锁:“我们的重火力只有炸弹和手雷……”正在这时,布朗大叔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孩子们!我们已经收到工程师的消息了!赶快带上小珍妮回来,我们另做打算。”五个女孩知道,另做打算意味着什么——本来没人预料到这种变故,后援部队是不可能赶来的,唯一能行得通的只有——投降。   曼巴蛇不敢乱想:难道我们的秘密、小珍妮和家人的家园就这样要失守了吗?忽然,小珍妮说话了:“姐姐们,不用怕!以前这样的坏人也来过,但都被我们的守护神消灭了。”蝮蛇惊问:“什么?守护神……”   此时此刻,撕裂者恐怖的炮火已经打得这座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小学校摇摇欲坠,大家都觉得,这才是末日。就在这时,“嗖”的一声脆响,一颗反坦克火箭弹如火龙般飞了过来,正中撕裂者的燃料箱部位——“轰”的一声巨响,只见那撕裂者变成了“烤全猪”,周围离得近的十几个兵全部成了焦炭。敌人们惊愕万分当中,一个恐怖的战士猛的跳了出来!   只见这是一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半兽人”;他长着膨胀的鼻子、扭曲的耳朵、满脸满头的疙瘩。怪人裹着一身破旧的不成形的军装,手持两挺M249轻机枪怒吼着来回扫射!雇佣兵们赶忙开枪还击,可是那个怪人出乎意料的异常灵活,来回规避躲闪。虽然不知道这个怪人是谁,但可以肯定他不是敌人。曼巴蛇一咬牙:“我们也打!”响尾蛇把小珍妮放在一张大讲台后面:“千万不要出来!!”说着五个特种兵女孩也投入战斗;枪响魂断,一个个敌人倒了下去,但毕竟寡不敌众。天空中蒸馏水气的直跳:“该死!!早知道开‘黑鹰’来了!!——你个技术宅!为什么不给咱们的悬浮舱安上航空机枪,火箭炮!?”工程师:“我也想呀!可是国际公约里不让……”“国际公约?”蒸馏水满脸不屑,“按照国际公约,这帮雇佣兵就不该袭击平民居住区!”   就在这时,只听“啪、啪、啪、嗒嗒嗒……”的枪声四面响起。蝮蛇惊问:“不对呀?也是谁在打半自动?”曼巴蛇回头:“难不成……他们?!”   是谁呢?回答之前我们先想想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年阿姆利城的“丧尸危机”没有像电影里一样波及全世界?答案有三:首先,研究基地的安保人员恪尽职守;其次,政府军队快速出击;最重要的一点,那里是在美利坚、公民持枪权力神圣不可侵犯!于是乎:一对父子(儿子只有十岁)在自家屋顶上用两把雷明顿猎枪交替射击、在丧尸围困中保护家人、坚守整整一夜、直到直升机出现;一位退休老警察带领孙子、孙女靠两支比赛步枪和一支温切斯特杠杆霰弹枪阻击丧尸群长达两个小时、确保小学生和老人们(当时学校在搞活动,去养老院联谊)安全转移;一对父母保护着自己的三个孩子躲在地窖里,夫妻两用一支半自动冲锋枪和一支猎枪轮流射击,打掉所有敢靠近的丧尸、直到救援人员到来……   最后说明,当年居民转移时,阿姆利城的枪店就地封存!现在呢,一大群长得像魔幻小说里穿越出来的精灵一族的男女老少抄着认真保养了许久的的枪支弹药冲了过来!别忘了,那种催化剂本来是用来促使士兵变得更敏锐、更强壮的,再加上长时间的打猎、种田、放牧以及手工业劳作;所以现在的变种居民们的身体素质一点不比雇佣兵差,还有布朗大叔、布朗大婶这两位老特种兵指挥安排!   终于,雇佣兵们抵不住了,发出投降信号。布朗大叔马上示意大家:停止进攻!五个女孩也很遵守国际惯例(代理人战争,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停了下来、就地隐蔽。有一个人不太明白这一切——那个半路杀出来的怪人;然而他也不见踪影了。布朗大叔和布朗大婶带着居民们先撤退了,曼巴蛇让蝮蛇、响尾蛇先带上小珍妮走,自己和海蛇、棉口蛇留下来观察会儿。   天空中,一架支奴干直升机飞了过来,把那一帮残兵败将包括一堆尸体接走了。这场遭遇战,这些不知名也没必要知名的雇佣兵失败了、一无所获。空中,蒸馏水和工程师目送着残敌离开。蒸馏水愤愤的说:“太便宜他们了!”工程师:“没那个必要,我们本来不是来打仗的、只是调查任务而已。”蒸馏水满不在乎的说:“好了!接大家回巢。”   要分别了,马克教授郑重的向大家道谢:“谢谢你们救了我们!”布朗大叔:“不用客气!说不定是我们把那伙人引来的。”蝮蛇问:“你们以后打算怎么办?”马克教授微笑着说:“我们大家打算在适当的时候像全世界公开这里的生活!毕竟我们不能永远与世隔绝。”布朗大婶:“那祝你们幸福!再见了!”“再见!”“再见啦!”……   回程中,忽然正在看窗外的海蛇一声大喊:“大家看!那是什么?”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那里、大家早些时候战斗过的学校的屋顶上;本来光秃秃的旗杆上升起一面美国国旗!天哪!是那个怪人在向国旗敬礼!布朗大叔惊叹:“上帝呀!他真的还活着,而且依旧在履行自己的忠诚。”   没错,那个怪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失踪的士兵!病毒和生化物质毁坏了他的形象、改变了他的生理、摧残了他的思维、但他没有忘记作为军人的信念与坚守。一向谁也看不起的蒸馏水也说出一句话:“这是个好兵。”      第三十回 小淑女小侠女 过去的故事      金百合学校,日子依旧平静的过着。放学后,谷口树方回到宿舍:“阿德!我回来了。阿德?你哪去了?”他在喊自己的室友叶缘德,叶缘德是谷口树方不多的交心朋友之一;一个很宅很极客的科技男孩。不过叶缘德一样有几分诗人的情怀,而且也喜欢电子游戏。谷口树方进屋看了一圈、没人。心想:这小子准又在实验楼了。忽然,他发现一样东西。“这个阿德,把自己的钱包忘了。”谷口树方念叨着,“我还得给他带过去,不省心。”说着,他拿起朋友的钱包,走向实验楼。   与此同时,在女生宿舍里。唐宁沙正一个人在屋顶大平台上打坐冥想,这里一般没有人来的。在唐宁沙身边,一部小小的、略微有些破旧的《道德经》在微风中沉默着。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的门边——是苗灵月。小萝莉小心的看着远处的小姐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回过身、使劲按住胸口,红着脸咽下一口唾沫——终于下定决心了。可是当苗灵月迈步走到离唐宁沙只有一半路程的时候、小萝莉又犹豫了;怎么开口呢?   “有人在后面哟!”唐宁沙的声音忽然响起,苗灵月吓了一跳,脸蛋更红了。唐宁沙回过头,很阳光的笑了:“你好呀!月儿小学妹。”苗灵月笑了:“你好,沙沙学姐!”唐宁沙站起来、回过身;把《道德经》装进口袋:“我猜,你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和我说,对吗?”苗灵月使劲点点头,凑近唐宁沙的耳朵:“学姐,希望你……”唐宁沙目光一动:“嗯……这个吗……”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在做什么?”说话的人是樱井清子。   唐宁沙哈哈一笑:“啊,我在和苗灵月谈谈课外生活的事。”说着尽量自然的摸了摸苗灵月的小脑袋——可惜、似乎、好像、大概樱井清子会错意了,她微微一笑:“那么,我也在等茅云溪——我们的课外生活,沙沙终于也开启了吗?——不过,湘儿……”“咳咳!我该去接湘儿了,她的诗歌社活动差不多完了。”唐宁沙打断樱井清子的话,“好了,苗灵月,我们边走边聊吧。”两个女孩快速离开了大平台,留下一个在自言自语:“好像,不是……不管了!云溪一会儿就到。”   走在小路上,唐宁沙依旧思考着:“苗灵月,也许你应该去找梅秋文,她比我更适合做一个……”“不是的,唐宁沙学姐。”苗灵月很真的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我…(脸红)…我更——崇拜你。”轮到唐宁沙脸红到耳朵根了。很快,一个清秀身影的出现化解了一切尴尬,林湘碧来了。唐宁沙心想:问问湘儿,她也许有主意的。   与此同时,在女生宿舍院子里的小凉亭里。清源茉正在和武心桐说话——今天,她有一个重要的决定要征求武心桐学姐的意见。听完清源茉的阐述,武心桐认真的低头思考着:“茉儿,你真的决定了?”“没错!我想了很久,我不想等了!”清源茉很执着的说,“我从小学舞蹈、钢琴、手风琴之类的没几样是自己真心喜欢的——自从遇到唐宁沙和梅秋文,我忽然觉得我应该做出一些改变!”武心桐伸手拍拍清源茉的肩膀:“好!我们一起去找唐宁沙和梅秋文吧。”   这时候,林湘碧已经知道了苗灵月的想法,她吃惊的合不拢嘴:“什么?!苗灵月,你真的想学……”苗灵月很认真的说:“嗯!我想让自己勇敢一些。”林湘碧拉住唐宁沙的手:“同意吧!沙沙,也许你会给学校带来不一样的改变!”“可惜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当老师。”唐宁沙想了一下,“不过有一个人,很适合!”林湘碧眼睛一亮:“哟!你说的是——欧阳老师!”唐宁沙点头。林湘碧拉住两个好朋友的手:“快走吧!我知道她在哪。”   走到半路,唐宁沙忽然发现不对劲:“咦?咱们这是要去实验楼吗?”林湘碧回答道:“没错!别忘了咱们的欧阳老师曾经是生物学尖子生——现在她依旧喜欢在洪老师那里鼓捣一下生物学和化学,就算只是在玩票。”唐宁沙心想:哦,的确是这样的——哈,洪老师!我们这里的真正名师也是有那么一两个的吗。   说起这位洪老师——洪格道先生,也算是全校知名人物之一。怎么说呢?如果哪天,月黑风高、雷雨交加之夜洪先生的实验室里冲出了“科学怪人”——没人会觉得意外!他老人家不这么做才令大家怀疑呢。   转眼间,三个女孩已经来到了实验楼跟前——那是一幢黑压压的、长了爬山虎的哥特式四层楼,建校之初的“元老级”建筑物。本来是一幢无名楼,可大家总喜欢称呼它为“撒旦王城”——校园传说闹得最旺的地方,大家一般不乐意靠近的区域。林湘碧说:“到了,洪老师的实验室在最顶层;欧阳老师也应该在那里。”苗灵月有些害怕了,不由自主的往后缩——忽然,唐宁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声音温和而明确:“我的舅舅常说,是勇士就自己证明给大家看看。我当年的师父说,敌人不会因为你的恐惧而手软,既然害怕没有用,为什么还要害怕呢?”苗灵月点了点头,目光变得坚定起来。   这时,身后一个声音更让女孩子们有些底气——“你们好呀!来这里做什么?”说话的人是谷口树方。“哦,我们来找欧阳老师。”唐宁沙说,“那你来做什么?”谷口树方说:“我嘛,我给我们家那个科学极客小子送钱包来。你们的欧阳老师;我知道她喜欢有事没事来这里看看。”林湘碧:“那你带我们去找他们吧。”“好吧,洪老师的实验室有些不好找。”谷口树方说的没错,这座实验楼的内部结构非常诡异,有许多说不上作用的走廊、隔间,简直就是一座迷宫——据校园传说讲,当年有一个学生在这里面迷路、失踪了,整整一夜后大家才把他找到。一核对发现找他的人和他自己走的路线有百分之八十重合——也就是说,很多时候,那个走丢的学生和找他的人处在同一走廊、同一房间;居然愣是没有碰头!而且那个学生自己也回忆,迷途其间明明听见找他的人的声音就在耳边、就在隔壁、就在转角——可是走过去却空无一人!仿佛那可怜的学生进入到另一个平行时空里了!   此时此刻实验楼,本该安静的走廊却有一些嘈杂。“我们…还是…回去吧!”说话的人是夏观虹。“别害怕!一定……没事的。”安慰她的人是上野伊依。“猫猫,你害怕吗?”这当然是中村荷子。“大家别慌!我相信我们已经离宝藏越来越近了!”最后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杨梦阙。怎么回事吗?什么宝藏?这是得从半个多小时前说起,那时候杨梦阙带领着自己的三个小萝莉正在学生会档案室里整理资料——忽然,夏观虹误打误撞的从一叠老的发黄的化学实验报告里找出一张奇怪的手绘地图,显示的是实验楼某一层藏有神秘宝藏!于是,杨梦阙一下子来了精神,大家也充满好奇,决定一探究竟。   沿着地图上的标记找遍了地下室、一层、二层、三层全部无果之后;四个女孩决定向四楼进发。忽然间!一阵话语声传来——…“沙沙,你喜欢洪老师的课程吗?”“喜欢!要是我早几年遇到他,我也能成了理科生。”“洪老师讲的课我和其他朋友都爱听,真正的实现了人文与科学、情感与理性的有机结合!”…听着这一切,四个正在寻宝的女孩顿觉如坠冰窟!夏观虹咬着手指尖:“这是……唐宁沙学姐她们!……还有谷口树方同学!”上野伊依脸色发白:“听声音!他们就在…我们…我们身边才对!”中村荷子抱紧猫猫:“可是……看不见……”三个女孩齐声“高歌”:“我们进入平行空间了!!!”杨梦阙强作镇定:“大家别慌!一定有办法出去的!”   其实,唐宁沙他们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林湘碧首先听到了夏观虹她们的尖叫声:“大家听这个——是夏观虹她们的声音!”苗灵月也觉察到了:“我听到了,可我们应该也见到她们才对!——难不成!?”谷口树方:“暗影空间的校园传说……”“大家别慌!”唐宁沙一声断喝,“大伙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说着,唐宁沙纵身上了窗台,一把推开窗户、手脚勾着砖缝边缘就像蜘蛛人一样移动向声音的来源地。   此时此刻,杨梦阙还在努力给三个小萝莉打气——忽然一个声音让她们一下子吃了定心丸!——“你们怎么在这里?”是唐宁沙斜挂在窗外和她们说话呢。杨梦阙简单说了一下寻宝的事,唐宁沙说:“无论什么事情,现在你们四个马上去四楼东阳台,去了就别动等我们!快!”杨梦阙赶紧点头:“好的!”唐宁沙回身快速爬回原先的窗台、跳进屋后对着林湘碧他们说:“我们也去四楼东阳台。到了再说。”   很快,两拨人都到达了四楼东阳台——惊喜万分的是,两方人碰面了!上野伊依激动地欢呼:“哇!我们走出暗影空间了!”杨梦阙问唐宁沙:“你是怎么做到的?”唐宁沙不好意思的微笑:“哈哈,其实根本没有……”“根本没有什平行空间!”一个和谷口树方同龄的男孩走了出来,“只是当年的建筑师玩了个心理学上的小游戏而已。”   一见这个男孩,谷口树方做出一点点生气的表情:“阿德!你的钱包忘带了!”“哦,谢谢了。”叶缘德不好意思的接过钱包,“在这里呆久了的人都知道,这座楼其实没什么危险——就算是标本间也一样。”这就是叶缘德,女孩们打量着眼前的科学极客男孩。他个子不高、偏瘦体型;长得其实挺清秀、不过那副大大的眼镜透着一种科学家式的神经质(谷口树方的眼镜散发着很喜人的书卷气);白大褂、橡胶手套、夹在胸前口袋里的圆珠笔——很有几分疯狂科学家的味道。   这时,夏观虹问:“什么是建筑师的心理学游戏?”叶缘德对着唐宁沙说:“您一定是唐宁沙学姐吧,我听树方说过你。既然你已经知道其中的奥妙,就请你来说吧!”唐宁沙微笑:“我嘛,我更想听听专家的建议!”“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叶缘德要掉书包了,“我慢慢给大家讲明白……   这座楼的楼道、走廊曲曲折折;房间、隔间又暗又深,而且每一扇门、每一扇窗户、甚至每一个门把手之类的小细节都是相差无几,这一切本来就造成容易迷路的环境。再加上这屋子的墙体薄,可水电管件之类的都固定在墙里——声音随着这些管道四处传播听起来就像在耳边——暗影空间的传说就这样诞生了!   听了叶缘德的“科普讲堂”,大家一下子茅塞顿开!谷口树方也补充道:“大家注意那走廊里的墙纸图案,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冷不丁出现一些很抽象的花纹、让人很不舒服;这些设计更加剧了人们的紧张、慌乱的情绪,在黑夜里尤为显著。更容易造成迷路之类的事。不过,只要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找到一个像阳台这样透亮点的空间,一切迎刃而解。”   忽然,苗灵月紧张了起来:“那么,关于实验楼的其他传说怎么解释?”上野伊依也说:“没错,我也听说过,什么……物理实验室的……”“物理实验室的电脑会在雷雨夜显示某个人的死亡时间;生物标本室的标本会莫名其妙的移位。”林湘碧微笑着说出,“还有化学实验室的药品罐里会映现出你死亡的样子;保健教室的人体模型会在夜半时分舞蹈。”唐宁沙终于忍不住笑了:“这些故事我也都听说过,其实它们的源头来自十几年前的一部校园题材惊悚片——《同桌日记》。讲的也是闹鬼的实验楼。这部片子拍摄的太成功、太逼真了,以至于不知多少学校的学生在自己的生活中对号入座!!我们学校当年那些学长学姐中的‘始作俑者’,已经在校园网站上坦白自己的罪行了!”   一切都明了了,知道唐宁沙他们的来意后,叶缘德说:“洪老师现在就在实验室里面,欧阳老师也在。寻宝的那四位,你们也来吧。洪老师当年也是在我们学校毕业的,也许他知道一些秘密。”很快,大家来到了洪格道老师的实验室。一进门就遇到了穿着一身防化服的欧阳老师!接着是一个站在实验台前全神贯注摆弄着瓶瓶罐罐的中年汉子——四五十岁的样子,头发花白、剃的很短;身形清瘦、面容慈祥;一副老式黑框眼镜一身微微破旧的白大褂——这就是洪格道老师。   “嗯,很有意思。”洪老师看着杨梦阙她们发现的藏宝图、表情似笑非笑,“这画的的确是实验楼——但是不属于任何一层楼。”杨梦阙惊问:“什么?”洪先生微笑着说:“仔细看,我们每一层楼都有两个阳台,不过这上面这个楼层轮廓图怎么就没有画出阳台?绘图者连通风口这样的细节都可以注意到,怎么会忘记阳台呢?”“只有一种可能。”唐宁沙忍不住插嘴了,“这图画的是实验楼的屋顶!”洪老师点头:“没错!如果是在屋顶的话,那么这图上标志有宝藏的地方是一个由于太偏僻而一直闲置的小阁楼,据说,好些毕业生离校之前会在那类型的地方藏下一些小秘密……”没等洪老师说完,杨梦阙和她的三个小萝莉飞也似地冲了出去:“谢谢洪老师!!”   这时,洪老师对着唐宁沙他们说:“你们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找欧阳老师吗?”林湘碧:“这个……”唐宁沙忽然咳嗽了一下,悄悄点了点苗灵月。苗灵月鼓起勇气:“欧阳老师,我想…我想学…我想学功夫!!”欧阳鸾微微一笑、似乎早就猜到了:“好呀!小淑女也可以是小侠女,老师一定支持!”唐宁沙:“本来呢,灵月是像和我学的,可我不太适合做教练,我修行的截拳道和极限武术也不适合小姑娘。所以希望欧阳老师不要吝啬您的咏春拳!”欧阳老师蹲下身伏在苗灵月耳边:“我早看出来了,你——还有许多你一样的女孩一定会遇上这段缘分。”   正在这时,杨梦阙她们“呼啦”一下欢呼:“找到了!!”只见她们兴高采烈的举着一只破旧的鞋盒——大家围了上来,上野伊依打开鞋盒,只见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四个玩偶:撒旦、狼人、德库拉、夜叉。中村荷子终于说话了:“这是二十多年前发行的玩偶,由德国‘亨达’公司生产。投放市场后很受玩家欢迎,不过现在已经停产十多年了。”——这孩子平时一副天然呆的样子,但说起玩具方面简直就是无所不知。洪老师凑近一看顿时哈哈大笑:“缘分!缘分!”——大家的惊讶中,唐宁沙大呼:“天哪!这四个玩偶,好眼熟!”林湘碧也说:“是的,好像真的在那里见过。”这时候,洪老师回头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只见照片上是三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年轻人,两男一女坐在凉亭里——小桌上摆着的就是现在大家手边的四个玩偶,而那个凉亭就位于金百合学校的后花园,只不过那些小树丛还没长的这么高。苗灵月凑近了一看:“天哪!沙沙学姐的影集里也有这么一张照片,这是唐伯伯、这是唐伯母;这个是?”上野伊依扶一下眼镜,看看洪老师又看看照片:“哇哦!洪老师年轻时候真帅!”唐宁沙大喜过望:“洪老师!您就是…我爸说过的…蟑螂洪!!”“哈哈哈哈!好名字!”洪格道先生大笑,“只有当年神龟侠侣的女儿,才能知道这个承载着我青春记忆的外号!”   大家的惊喜中,洪老师抚摸着四个玩偶:“当年,我和唐宁沙的爸妈——我们三个是肝胆相照的好朋友。他俩违背校规谈恋爱,约会的时候都是我把风!这个撒旦玩偶,是他两的定情信物——象征着为了爱情不惜背叛世界、就像撒旦背叛上帝一样。”唐宁沙走过去拿起玩偶:“这个狼人和德库拉,我爸说是他和洪老师结拜兄弟的见证。狼人是我爸爸,因为他最喜欢满月;德库拉是您,因为您参演过这部戏剧——这个夜叉,好像是您的收藏!”洪老师点点头:“嗯,这是我的恩师马先生送给我的,他是一个优秀的化学教师也是一个老顽童,还是一位佛教徒。我比你爸妈早毕业,就把这些宝贝交给他俩了。”   “嗯咳咳。”杨梦阙咳嗽一下、拿过四个玩偶对唐宁沙说,“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沙沙,你父母见到这个一定很开心的。”唐宁沙摇摇头:“学姐你看,那盒子底部写着什么?”杨梦阙翻过盒子一看——“送给那位找到的学弟或学妹。”唐宁沙说:“既然我父母把这些放在这里,还画出藏宝图藏在档案里,一定是希望有人可以得到它们、继承这份快乐。”杨梦阙依旧说:“你还是拿回去一个吧,毕竟这是你父母的青春记忆。”夏观虹:“是的!沙沙学姐,也算是对这次你帮我们的报答!”唐宁沙想了想:“那我就拿走这个撒旦玩偶吧,这个对我爸妈最重要了。”   这时候,叶缘德忽然发话:“那个大家,时不时注意一下时间了。”洪老师一拍脑袋:“呀,锁楼门的时间到了,我还得回去处理教案,大家也该回去了吧!”杨梦阙:“这么说来的确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宿舍了。”大家纷纷相互道别,各自回家了。就在临走时,欧阳老师悄悄告诉苗灵月:“注意一下,也许你身边还有其他和你一样志向的女孩!”   很快,夜色降临。晚上,女生宿舍的休息室里……   “啊哈哈哈!笑死人了!”光源宁露听完唐宁沙她们的故事,笑得满面桃花,“原来,洪先生和你的爸妈当年有过这样的经历!”旁边铃木雪姬也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林湘碧也忍不住笑了:“沙沙,你爸妈他们当年的外号是怎么来的?”摆弄着撒旦玩偶,唐宁沙回答:“据我妈妈说,洪先生当年消灭蟑螂很厉害,这个外号就这样来了。我爸妈吗——他们隔三差五的迟到!”苗灵月在一边也笑了:“真是人如其名!”这时候,铃木雪姬忽然严肃了一些:“唐宁沙,你说过苗灵月想跟着欧阳老师学咏春拳,是吗?”苗灵月和唐宁沙都点头了。“这不是件坏事!但可惜,以唐宁沙你还有欧阳老师的处事风格来看……”铃木雪姬合上手里的文件,“如果你们和欧阳老师想组织社团的话,学校恐怕不会批准。同好会的话,不用管学校方面怎么看,但不但没有专用的场地,而且一切活动都得自己掏腰包,常言道‘穷文富武’,你们要是来真的,花销大着呢……”   “那又怎么样?!”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梅秋文从门外走进:“中华武术、拳打卧牛之地。我和唐宁沙平时的修炼不就是一身运动服一片小空地吗?再说了,咏春拳短小精干,有时候穿着裙子练都没问题。”唐宁沙想了想:“没错!器械吗,我的木人桩和沙袋、墙靶可以轮着用。到时候再想想办法。”梅秋文郑重拍一下唐宁沙的肩膀:“还有一件事!我们的一位小天使,希望成为‘复仇天使’!她就来了,在我后面!”门一开,进来的是清源茉和武心桐。清源茉很郑重的对唐宁沙说:“沙沙学姐,请教我成为战士!”唐宁沙看看林湘碧、看看光源宁露、看着朋友们的目光:“欧阳老师会是更好的教练,无论你还是苗灵月、或者其他有功夫梦的女孩!而我和梅秋文会是你们最诚挚的陪练!”清源茉的俩上顿时绽放鲜花般的笑容,转向自己挚爱的武心桐学姐:“武心桐姐姐,我迟早可以和你在擂台上切磋!”武心桐微笑点头:“嗯!我期待那一天。”      第三十一回 一次捣乱 小卧龙偶获笔记本      次日下学后,唐宁沙和林湘碧找到欧阳老师把计划说了一下。   “嗯,好极了!”欧阳鸾思考着说,“木人桩吗,我也有一个。苗灵月和清源茉;要是再吸纳几个人就好了——最好有男孩。”唐宁沙说:“如果需要,我可以找我以前的朋友帮帮忙。我去通知苗灵月和林湘碧,再见,欧阳老师!”“再见,小丫头们!”   回去的路上,林湘碧忽然说:“沙沙,我也可以来吗?”唐宁沙有些惊讶:“当然可以,你这身体也该锻炼锻炼了。”林湘碧说:“当然了!我可不想真成了‘林妹妹’!”两个女孩相视大笑,欢乐的小声飘洒在小路间。忽然,一个熟悉的问候声传来:“嗨!你们好呀!”   两个少女回头一看,只见傅怀乡走了过来,手里握着一部笔记本。唐宁沙:“你好啊,大才子,你这是去哪?”傅怀乡微笑:“我要去实验楼。”林湘碧奇怪的问:“你不是一见理科就头晕吗?”傅怀乡摇头:“我可不是去做实验的,我是去研究八阵图的!”“八阵图?!”“没错,诸葛武侯八阵图。”傅怀乡说,“你们昨天在实验楼里的经历谷口树方已经告诉我了,大家也都看见的,那实验楼的效果和我在资料里研究到的诸葛亮八阵图非常像。我正是去研究这个的。”“哟,是这样。”唐宁沙说,“那就不打扰你了!再见。”“再见,两位。”   不一阵,傅怀乡来到实验楼。黑压压的建筑张着黑压压的“大嘴”似乎在急切的表达着什么。傅怀乡走进去,在曲曲折折的走廊、过道、楼梯间拐来拐去。来到二楼,忽然,他的眼光被一道特殊的走廊吸引了——那是一条完全没用的走廊,似乎以前从未有人注意过,两边光溜溜的墙壁没有任何门窗之类的,只有最末端有一个奇怪的、孤零零的小窗户。傅怀乡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了,走向那扇窗户。他伸手扭一扭窗把手,很轻松便打开了——只见窗户外面是一面灰暗的砖墙!傅怀乡暗自嘲笑自己多疑,可又觉得不死心——于是他仔细审视着这扇砖墙——果然,其中有三块砖头是虚插着的!傅怀乡伸手把砖头抽了出来——后面赫然一个大约有公共浴室储物柜一半大小暗格!暗格里面放着一个茶色玻璃罐,罐口用蜡密封,罐体上的标签写着“公元2078年封”——是建校那一年的某一位前辈留下来的!   傅怀乡小心的用削铅笔小刀刮开蜡封,费了好大劲才打开盖子(因为是真空保存的缘故),只见罐子里是一封信和三个笔记本!读完了信,傅怀乡的眼睛已经挣得不能再大了!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打开手机一看——是唐宁沙的短信:“快来归心阁!光源宁露学姐请喝茶!”傅怀乡赶紧回了一个短信:“我马上到,我有重大发现和大家共享!”   那么,唐宁沙和林湘碧这一段时间里干什么去了?往下看吧。   唐宁沙和林湘碧正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忽然光源宁露远远地出现了,她抱着一叠文案、走得急匆匆:“嗨!你们两个,快来帮帮我们!”“怎么了?”唐宁沙和林湘碧走了过去。光源宁露苦笑着说:“月底了,学生会一堆事,人手有些不够;我和铃木雪姬她们都忙不过来了。”“那我们也去吧!”林湘碧说,“反正诗歌社今天没活动。”唐宁沙点点头:“为集体做贡献我也有份!”走到半路,她们又把刚刚结束修行的梅秋文拉了进来。   学生会里有什么事?现在学生会办公室里,书桌上的文件堆积的都看不见坐在桌后面的人!等到光源宁露带着唐宁沙她们进来时,铃木雪姬从文件山后面“爬出来”:“你们终于来了……”这时候,另外两个学生干部:“铃木学姐,我们该走了,教导主任那边还有事。”“哦。”铃木雪姬应了一声,“反正新人手也到了。”唐宁沙终于问:“我们能帮些啥?”光源宁露:“填问卷、填表格。”林湘碧有些犹豫:“我们……”“放心吧。”光源宁露说,“干这活根本不需要大脑。”   没过十分钟……   “我要疯啦!!”唐宁沙大吼,“这都些什么谋财害命的事!!”林湘碧:“放松点,沙沙。”梅秋文抖了抖手里的一份问卷:“这些东西,无法让人放松。”铃木雪姬满脸歉意:“嗨,有时候隔上十天半个月,有时候每星期都有。这些事没人不烦。”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那些表格和问卷、堆成山的表格和问卷——既有来自政府包括教育部门在内的各相关单位,又有来自好多社会团体和企业的(股份制学校吗)。不过,那些问题简直是千篇一律,连标点符号都懒得换、冷不丁出现一个错别字都是一样的!有些什么呢?——“……宿舍面积、教室面积、课堂时间、活动时间、餐厅面积、食堂饭菜种类……”光源宁露悄悄说:“每回都是这样。”真是见过说废话的,也见过说疯话的,就是没见过发着疯说废话的!   唐宁沙看看光源宁露和铃木雪姬,又看看林湘碧和梅秋文——都是很信赖的好朋友,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冒出。唐宁沙悄悄地让大家围拢在一起:“我们不如,这样……这样……”   “什么?!!”其他四个女孩惊叫起来、林湘碧满眼放光:“这才是我的沙沙!”梅秋文冷笑着:“哼,这下有的玩儿了。”铃木雪姬刚要说什么,一看光源宁露早就准备好了,她的眼睛里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光彩:“那好吧!就这么办!”光源宁露做了什么准备?——她从资料柜里拿出一叠随机数表!大家立即动手——于是乎:教室面积一会儿比古罗马斗兽场还大、一会儿比茶杯口还小;一节课的时长一会儿超过二十四小时、一会儿不足一秒钟;食堂一会儿天天供应满汉全席、一会儿时时断炊;学生住宿条件一会儿人手一套海景别墅、一会儿集体露宿街头……到最后,铃木雪姬忽然想起自己收藏着一样“法宝”——前推三代的学生会的某位前辈留下的一套数字印章——原来偷懒、搞怪的家伙古来有之。   忽然,林湘碧注意到唐宁沙拿出手机,对着一张照片抄那上面的数字——那照片上是一张奇怪的数字表格。林湘碧问:“沙沙,这是什么?”唐宁沙赶忙收起自己的手机:“没什么!是我以前的小收藏!”林湘碧微微一笑,不再过问。   终于,大家的犯罪计划完美实施。五个女孩互相看着、哈哈大笑。时间还不算太晚,光源宁露提议:“我们开茶会吧!去‘归心阁’!”铃木雪姬说:“好呀!我家刚刚寄来了原装红茶。”“我们一起去吧!”林湘碧最喜欢茶会,“沙沙,你也一定会喜欢的!”唐宁沙也想去,看看梅秋文——梅秋文不反对。于是大家各自行动,梅秋文去打开水;林湘碧回屋取来新邮购的糕点;铃木雪姬去取茶叶;唐宁沙和光源宁露去准备茶具、收拾桌椅。   很快,五个女孩在“归心阁”聚合。小楼很乱,但很温馨。黄昏悠闲的斜阳、空气中浓郁的茶香、姐妹们欢快的交谈;一切都是那么让人沉醉。忽然,不安分的光源宁露说:“大家谁敢邀请一位男生来呢?”铃木雪姬很认真的说:“这不太好吧。要是被发现了……”可是,这样被禁忌的念头一旦在少女们心中升起就很难压抑——唐宁沙一下子想到一个人,于是她马上拿出手机:“我知道该请谁!”   在等待期间,铃木雪姬问:“不是说傅怀乡那小子一看理科就头晕,还有他在围棋社不时有活动吗?去实验楼干什么?”林湘碧:“哦,傅怀乡的围棋老师有比赛出去了,他去实验楼是为了研究诸葛武侯八阵图!”“什么!?”光源宁露放下茶杯,“八阵图?!”唐宁沙点头:“是的,是这么回事……”说着,她告诉大家自己知道的一切。   “哦!”梅秋文咬了一口蛋糕,“他可真不愧是‘小卧龙’,不知能不能遇到自己的‘刘皇叔’?”说着,她很有深意的望了一下光源宁露,光源宁露没说话,优雅的喝着茶,目光中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这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林湘碧起身开门,只见傅怀乡大步走了进来。“请原谅我的失礼,诸位小姐。”男孩的声音有些激动,“这个发现太重大了。”说着,他拿出了那封信——五个女孩也围了上来。   只见,那封信是这么写的……   亲爱的朋友:   每个人都有梦想,我的梦想是成为军事家;每个人都有爱好,我的爱好是画出稀奇古怪的房屋。   孩提时,我读《三国演义》、《隋唐英雄传》、《东周列国志》;少年时,我读《六韬》、《鬼谷子》、《孙子兵法》……读《战争论》、《论持久战》、《战争艺术概略》……我甚至自己研究了“奇门遁甲”、“马前神课”和“梅花易数”,累的头晕也乐此不疲。此外,战争片与战略性游戏;包括围棋、象棋也是我的挚爱。可惜,命运剥夺了我向着孙武、韩信、诸葛亮靠拢的机会。我只好在自己的爱好中寻找新的人生。   现在,我的人生到了尽头。我把我的梦想封存,希望有有缘人得到它们。如果我的这些微不足道的小想法对你们有帮助,我将十分荣幸。因为我隐隐约约觉得,日后这里有一些人会用得上。   追错梦的追梦者   看完了信,林湘碧咂咂嘴:“哇!这个人是谁呢?”唐宁沙:“一位前辈高人。”(这不废话吗)忽然,铃木雪姬说:“我知道这个人是谁!”说着,她从一堆杂物底下抽出一张画像:“这位就是了。”只见画面上是一位身着蓝色旗袍的中年妇人的半身像,她长得端庄儒雅,笑容温和睿智——不过,这个女人的左臂一切正常、右臂很明显看得出有些扭曲;而且可以看到的是,她是坐在轮椅上的。傅怀乡上前一看:“没错!就是她了。”梅秋文也凑了过来:“哦,这么一想还真的很可能。”   大家都知道的,这位女士名叫陶歆云,是当年享誉海内外的著名建筑师、美学家、教育家,虽然很年轻便由于空难而残疾,但一生中无论建筑、慈善还是教育、艺术无不硕果累累。学校的实验楼就是陶歆云女八十一岁临终前最后的手笔!   唐宁沙说:“以前也知道一点,陶歆云女士兴趣广博,建筑师之外还是一位著名的艺术家、思想家、作家。没想到她还有这么一手。”光源宁露说:“好了,看看前辈都给我们留下些什么吧。”“嗯。”傅怀乡答应着,“她留下了这三个笔记本。”他把三个笔记本挨个放在桌子上。只见那三个本子都是中国古代线装书的形象(当年流行复古风),分别呈红蓝黄三色。红本子上写着“将帅法——得此则驰骋沙场、鬼神尽降”;蓝本上写着“谋士法——得此则运筹帷幄、纵横捭阖”;黄本上写着“帝王法——得此则君临天下、万邦来朝”。   林湘碧伸手拿起一本笔记本打开一看:“啊!怎么都是这些……是对话体的形式。”梅秋文也看一了一看:“没错,谁都知道一个人一生的研究别说靠这三个笔记本,恐怕就是三十个也写不完。所以她选用了这么一种侃大山的形式来表达。”“就像孔子的《论语》和柏拉图的《对话录》!”铃木雪姬说,“在闲聊当中把最深奥的道理平民化、明了化。”   诸位看官也许有些不明白,那我就插几句介绍。着三个笔记本的题目很是令人望而生畏,其实内容很有魔幻现实主义色彩。讲的是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小男孩为爷爷过生日,并且交新朋友的故事。   故事是这样的:爷爷去世了,离他的生日只差一天。小男孩非常伤心,在这之前他和爷爷约好在爷爷的生日上为爷爷朗诵诗歌。半夜,小男孩独自来到灵堂默默地祝爷爷生日快乐——这时爷爷的鬼魂出现了,带着小男孩游历了幽冥界——那里,男孩遇到了孙武、苏秦、张仪、白起、韩信、卫青、霍去病、诸葛亮、岳飞、凯撒大帝、汉尼拔、成吉思汗、菲特烈大帝、拿破仑、曾国藩、左宗棠、古德里安、隆美尔、蒙哥马利、巴顿、朱可夫、蔡锷、毛主席、蒋介石、冯玉祥、李宗仁、彭德怀、刘伯承……(申明:以上历史人物无论功过是非小子我都心怀无比敬畏、出场排列为随机组合,没有一点孰轻孰重之嫌)   于是乎,在男孩纯真的语言中,在爷爷朴实、幽默、睿智的语言中,在一个个历史人物或沧桑、或淡然、或激昂、或悲凉、或雄辩、或谈笑的语言中;兵法谋略、权术心机、纵横捭阖……这一切禁忌的、危险的智慧被曲尽其妙而又简单直白的诠释的淋漓尽致。那些令你觉得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人其实是在替你读十年书、阅万种人!   简略的阅读了一下这三本著作,大家已经觉得惊叹不已。忽然,一直在思考的光源宁露站起身,从杂物堆里拿出一支化纸缸、上面写着“敬惜字纸”四个楷体字;以及一只防风打火机、上面是一幅雪狼啸月的浮雕。只见光源宁露郑重的拿起《帝王法——得此则君临天下、万邦来朝》:“我要把它烧掉!”这句话简直是晴空霹雳!林湘碧首先瞪大眼睛、双手抚心口:“天哪!光源大人,你疯啦?!”可是铃木雪姬却很认真的说:“我认可,这本子不该留下。”唐宁沙也说:“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梅秋文看看傅怀乡:“你说呢?大才子。”傅怀乡很郑重的说:“一个真正符合大众利益的社会,应当让每一个公民成为自己命运的主宰。而不应当让任何人拥有凌驾于他人之上无限权力!什么帝王之术,我们人类自从梭伦立法之日起便应该给这些东西和它们的推崇者们判死刑!”   大家一致同意了,于是黄色的笔记本便在烈火中化为灰烬——忽然,眼尖的唐宁沙发现了什么:“大家看,这是什么?”她小心的从灰烬中挑出一张钛合金箔!这只能是藏在笔记本的夹层里,不烧毁还真发现不了。只见那水火难侵的金属上刻着另一封信!   好孩子!!   无论你是撕掉、还是烧毁这本笔记本,你做出了很真确的选择。   你们也在实验楼里见识到,我可是玩心理游戏的高手。在这个笔记本里,我在文字间隐藏着一种特殊的抽象象征图案,你自己也需注意不到,但你的潜意识已经接触到了——这种图案具有极强的催眠、暗示作用。等你把这本子里的内容研究透的时候,你已经精神奔溃、神智失常,最终走向毁灭。   就算我所留下的只是一些小想法,我也不允许独裁者、野心家乘着这个机会兴风作浪。我所等待的继承者,必须是治世则为民造福,乱世则解民倒悬。   追错梦的追梦者   一片沉默,这时林湘碧感叹:“你不但是一位智者,也是一位仁者。你构筑了伊甸之宫,你树立了理想的路标。”光源宁露咳嗽了一下:“好啦,大家别感慨历史风云了。茶都快凉了。”于是,大家的话题转回到轻松一点的内容上。聊尽兴了,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该告别了,光源宁露把剩下的红蓝笔记本交给傅怀乡时。可是过了一会儿,等大家走完,傅怀乡坚决把红色笔记本让给了光源宁露。傅怀乡说:“有胆弑尽天下君王的人,难道不是一代将星吗?现在不是,迟早也是!”   等一等,那么,唐宁沙她们在表格、问卷上做的“逆天”恶作剧最后怎么样了?哈哈!这件事吗,等到表格问卷交付各个组织以后便石沉大海!——直到一段时间以后,谷口树方从网上订购了一部心仪已久的模型坦克。快递到了以后,唐宁沙和林湘碧陪他一起去接收,打开一看——咦?这些填充的碎纸条怎么这么眼熟!?这不是我们那天填写的……      第三十二回 不允许世界大战 虎贲夜袭      乌鸦嘶鸣着飞过黄昏的天空,天幕下是英格兰北部荒野。一座巍峨而破败的城堡耸立在山巅,只见那黑压压的岩石巨人沉默而威严,一如数个世纪前的中世纪黑暗时代。不一阵,夜幕降临。只见城堡空洞的窗户里居然隐隐约约亮起火光,而且似乎一个个黑压压的影子在无声无息的飘荡。不过,在城堡外的树林里,也有六个黑影迅速而寂静的移动着,轻快的脚步踏着青苔与落叶。   来到树林边缘,六个黑影一下子消失了。与此同时,城堡里面的一切,似乎明朗了起来。只见跳跃的昏暗火把照耀下,一些人聚集在城堡的中庭——这些家伙大约有十四五人,没人都披着黑色的斗篷、把黑兜帽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容;像奇幻小说中的黑巫师、邪教徒之流。他们把火把插入基座、在空地上点起一丛篝火,火光映射中,这一切显得异常诡异。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很快,他们要等的人来了。   似乎有“簌簌”的微风传来,只见一架黑漆漆的武装直升机飞来,飞机上没有标明任何国家或组织的标记。直升机准时降落在城堡的中庭,那些黑斗篷客当中一个似乎是领头的人露出一丝没法解读的微笑,他抬起头,这是一个看上去慈祥、睿智、儒雅的白种男人,面容清瘦、五十岁上下、胡子刮得很干净。这个人是谁?他叫亚历山大?布伦,是美国人,一个著名的企业家、强大的托拉斯;经营着电气、军工、地产、高新技术、电子信息等十几项产业,全球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他是各国大政客的座上宾;是高当社交场合的尊客;也是慈善晚会上慷慨解囊的贵人。   那边,武装直升机刚刚停稳,只见八个彪形大汉纵身跃下、手执武器虎视眈眈——接着,一个瘦高个、黑风衣、留着浓密的八字胡的白种男人从容的走了下来——来者何人?这个男人人称“黑秃鹫”伊万,最早在俄罗斯空降部队服役,后来选入“信号旗”特种部队;退役后进入俄罗斯“克格勃”工作。不过,他的外号可不是这期间得来的。伊万从情报机关退休后,便通过自己的手段拉拢起七八十号人,既有他在部队时候的老战友、又有他在情报部门时候的老同事。这帮人便在公认最有眼光、最有手段、最有办法的伊万的带领下成为了雇佣兵。没几年,他们明地里在大大小小的战争、冲突、颠覆、暴乱中赚的钵满盆满;暗地里又洗黑钱、开赌场、贩卖人口、制毒贩毒、倒卖军火、走私物资,大把的捞钱。有了钱,伊万一面慷慨的分给一起打拼的大小弟兄们去尽情寻欢作乐,一面招兵买马、扩大势力;他还在东欧腹地一些偏僻闭塞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王国”,似乎有着更可怕的计划。   这个,这两人在这里神神秘秘的会面是为了什么呢?其实,亚历山大?布伦在那些光鲜奢华的身份之后还有一个角色——“撒旦教”教主!这是一个历史悠久、遍布全球的神秘组织,说是“教”其实和宗教没多少大的关系,这个组织的成员包括独裁者、黑帮首脑、大资本家、大财阀(尤其是军火生意)等一切一切左右着全球经济政治格局的实权人物。这些上流社会的“菁英”阶级如同蚂蝗一样尽情吸吮社会与人民的血肉之余,为了将更多的利润揽入自己的腰包、为了把世界建设成一个更适合自己游戏规则的“乐园”,他们时不时开动脑筋,想出一些其他的“洗牌”、“下注”方式。   这时候,伊万微笑着向前,亚历山大也微笑着迎了上去,两人如同生意会谈一样握手、拥抱。接着,交易正式开始——只见伊万拿出一只精巧的钛合金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部密封在塑料袋里的文件夹——这部文件来自俄罗斯绝密档案馆,记录了一批当年纳粹德国掠夺来的珍贵文物、艺术品以及贵金属的藏匿地点,这批宝藏可谓价值连城。接着,亚历山大也打开一只钛合金密码箱,里面是一部老式黑胶唱片!不过,这部唱片上刻录的可不是什么“猫王”或“甲壳虫”的歌喉,刻录的是一组矿井的经纬度:当年美苏冷战期间,美国在阿拉斯加某些矿井中掩藏的“钚239”(核弹的原料)——足足有十吨。   在城堡的城墙上,一个又一个黑衣人手持武器来回巡视;在高高的塔楼上,隐藏着的狙击手用冷酷的十字标线笼罩着整个交易场所——这些是“黑秃鹫”伊万的心腹手下,专门负责这次交易的安保工作。围墙外围,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端着枪来回溜达、警觉的目光恶犬般扫视着漆黑的夜色,这些是亚历山大的私人保镖,也是来协助确保万无一失的。   夜色中,一个保镖觉察到有些不对劲——那边的草丛有动静,他挥手招呼身边的伙伴,三个人小心的向前靠近——冷不丁!毫无征兆!三个人一声不响的挨个倒在地上,鲜血无声的流出。接着,四条很不算魁梧的身影从草丛中无声的闪出、把三具尸体拉入草丛掩藏好。然后,四个黑影小心而快速的向前挺进,来到城堡的大门口、这里有四个保镖严阵以待。暗夜无声,无线电波悄悄传递着这样的话语——“飞虎呼叫,我们掐头,你们去尾。”“隐虎明白。”“残虎明白。”   两保镖守得有些无聊了,正在东瞧瞧西看看——在不远处,一支QCW05微声冲锋枪的枪口已经悄悄瞄准了他们——“叮叮叮”一串小的差不多听不到的撞针声,三个家伙已经倒在地上——后面一个保镖还没反应过来、“咔”的一声,他的脑袋已经四分五裂。远处的一片灌木丛中,两片草皮神奇的掀了起来——两个黑影闪身窜出、隐约可以看到,其中一个背着FD308半自动狙击步枪、手执M24狙击步枪;另一个手执G36突击步枪、挎着双筒夜视望远镜。   很快,六个人在庭院里会和。其中三个像蜘蛛人一样攀着凸凹不平的墙壁“蹭蹭蹭”的上了围墙!另外三个依旧在黑暗中潜行。   这时候,尖塔上的一组狙击手正在警戒——忽然,两条黑影毒蛇一般窜出,“噗噗”两声脆响——两把军刀狠狠的刺进了狙击手和观察员的脊索——直接、彻底、干脆的截断了大脑与身体的联系!两个倒霉的雇佣兵哼都来不及哼一就不在人间了。两个袭击者将尸体和装备一气推开,张罗好了自己的阵地——“咔哒”、M24狙击步枪已经上膛,旁边FD308半自动狙击步枪严阵以待;在狙击瞄准镜后面,是一张年轻的面孔,虽然带着一道疤痕、但不仅不失英气反增添一丝神秘感,他在耳麦里小声汇报:“残虎就位。”“哟!AKM,CB‐98。”那个圆脸蛋的男孩一边拿出激光测距仪一边还在吐槽,“隐虎就位!——都是好枪,可惜没遇上好人。”   那一边的的塔台上,一个机枪手一看四下无人、正准备悄悄抽根烟解解馋——忽然一个身影寂静的从楼梯上升起、一支无声手枪悄然探出——机枪手还没来得及吐出一个烟圈就倒了下去,暗夜的风似乎把可怜的一点撞针声也淹没了。半截烟头还在燃烧,一只包着军靴的脚狠狠的把它踩灭,男孩端起自己的M249轻机枪架在墙垛上——忽然,他目光一亮——只见一挺M2式勃朗宁大口径重机枪就在旁边,男孩小心的检查一下自己的手套已经戴好了,便迫不及待的背起自己那玩具一般的M249轻机枪、握住“地狱夫人”的扳机:“冰虎到位!”   “噗通”一下,又一个雇佣兵倒在地上,只见他的脑袋和身体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连接,一个黑黑瘦瘦的男孩冷静的在死尸裤腿上搽拭着手中廓尔克弯刀的血迹。旁边还有至少八具尸体,只见那个帅气的、长着丹凤眼的男孩依旧端着05微冲左右搜索残敌,另一个长得也很俊美的欧亚混血男孩收起无声手枪、准备好萨姆M1216霰弹枪;在耳麦中小声说:“各就位,虎队开始狩猎。”   毫无征兆,就在庭院里两位大人物刚刚验完货正准备成交之际——“嘟嘟嘟嘟嘟”的巨响中,M2式勃朗宁大口径重机枪喷吐着火舌、交易双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的血肉飞溅!运气好的四处奔逃、没想到恶灵般的狙击步枪子弹无所不及,没有一个人逃得过毁灭的厄运。外面残存的一些保镖、打手觉察到了不对劲,冲了进来——可是他们也立即遭到了另外三个战士围歼与绞杀。   战斗在寂静中开始,也很快结束在寂静中。只留下满地的死尸。那个黝黑瘦小的男孩走了上去,拿起那张记录着二十吨“钚239”埋藏地的软盘、掏出打火机烧成灰烬——从此再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些物质埋藏在哪里;至少这个世纪应该不会的。那边,那个俊美的丹凤眼男孩拿起记录着纳粹宝藏的文件夹,小心的收好——用不了多久,这些珍宝将会在曾今遭纳粹洗劫过的国家的博物馆里大放异彩。   这时,那个欧亚混血男孩拿起战场监视系统终端,只见屏幕上显示出一架直升飞机正在向古堡飞来——是自己人,来接头的,他快速下令:“黑虎,你和我检查一下战场;石虎,你发出信号!”“明白!”“明白!”说着大家分头行动,另外三个伙伴也很快赶来汇合。很快,六个“正太特种兵”乘上了神秘飞机迅速消失在黑压压的天幕当中。   回程的飞机上,六个伙伴正坐在机舱里聊天。其实,话最多的依旧是隐虎。“小马哥!”隐虎说了一句,“你这次完工是不是要回四川老学校看看?”石虎转头看看窗外:“不想回去了,没什么可留恋。”这时,飞虎咳嗽一下:“阿劲,不准勾人家伤心事!你还不是说过;再也不想回福建老家。”隐虎眨眨眼:“哦!明白!”黑虎说:“咱们都是没家的孩子,我都不知道自己故乡在哪?”冰虎:“你不是去过西藏、尼泊尔、北印度吗?”黑虎:“那只是我流浪过的地方。而你的故乡芬兰就在那里。”这时,飞虎回头,目光有些伤感,石虎拍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又在想你们家在英国发生的事了?”“你说你不想回四川老家。”飞虎抬起头,“我倒想回英国、回我父母的故宅看看——如果还有机会。”   直升机驾驶室里依旧是那位留着八字胡的英伦大叔,他默默祈祷:“上帝呀,为什么创造这些可怜的孩子们?”      第三十三回 闲话功夫 新会员      午后的阳光照耀着宁静的金百合学校,在这一片一如既往的宁静之中,有一些不一样的变化。在“归心阁”宽敞的地下室里,“乒乒乓乓”的击打声和“嘭嘭嘭嘭”的钝响声接连不断的传来。那里,身着运动服的苗灵月很认真的击打着木人桩、欧阳老师在一边时不时指点两句;一样一身运动服的清源茉卖力的打着沙袋、梅秋文在后面扶着沙袋,目光很是赞许;另一边,唐宁沙端着拳靶、林湘碧使劲出拳击打、唐宁沙嘴里时不时说:“放松!——记住日字冲拳,放松!放松才能发力!”在旁边,光源宁露挥舞着苏格兰斩剑做基本劈斩动作练习,晶莹的汗水随着雪亮的剑身一起飞舞。   “丫头们,休息一下吧!”欧阳老师这么说了。苗灵月和清源茉“呼”的一喘气,倒在垫子上。梅秋文“噗通”坐在清源茉身边拍拍她的脑袋:“打得不错!”忽然只听“呀啊!!”一声怒喝,光源宁露回手一剑刺向墙角的橡胶假人——辛亏练习用的剑是软钢做的且不开刃,不然任劳任怨的假人同志该牺牲了。唐宁沙丢下拳靶,眉头微蹙——光源学姐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全是仇恨。林湘碧也敏感的觉察到了:“光源大人又在想那件事,咱们不要多说了。”唐宁沙点点头。   这时候,苗灵月忽然说:“欧阳老师,唐宁沙学姐,你们的功夫又是哪里学来的呢?”林湘碧也说:“是啊!我们还一直不知道呢?”欧阳老师笑了笑:“好啊,我给大家讲讲吧。唐宁沙,你也别隐瞒了。”于是大家围坐在一起,欧阳老师先说:“老师我从小就被家里头疼,我学习好、品德好、什么都好;(唐宁沙:“老师你太不谦虚了!”)就是野的像个男孩似的。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家由南京搬到杭州,一进新居我就看到对门是一家咏春拳武馆!当时决定一定要学——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那武馆不大点、破破烂烂的很是寒酸。然而我的师父不但功力深厚而且师德高尚,我跟着他练了九年、上大学才知道,他曾经是世界自由格斗锦标赛前十强第五名、亚洲咏春拳联赛三届冠军。”女孩们一片惊叹中,光源宁露:“沙沙,说说你的故事吧。”   唐宁沙想了一想:“我吗,我的武术启蒙老师是我的舅舅,(林湘碧:怎么又是舅舅?)他教给我基本功和简单的技术。其实,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武术师父。”梅秋文:“不可能!你怎么解释你的身手这么好呢?”唐宁沙继续说:“我还住在美国的时候,我的邻居家是一个脾气古怪、独来独往的老爷子,人们只知道他来自台湾、现在开一家杂货店,此外一无所知。而我呢,小学时候四年级时候,我喜欢去他的杂货店淘玩具、买杂志之类的;我们俩就成了忘年之交,我还知道他叫云叔(古语云:云从龙、风从虎,给这位老人这样的名字以表对李小龙的尊敬)。每次我买功夫、格斗、搏击之类的杂志时,他总是笑而不语、目光深邃。”林湘碧隐隐觉得不对劲:“那位云叔应该很不简单吧?”唐宁沙点头:“没错,后来有一次,一个劫匪进来抢劫!云叔一闪身上去夺下他的枪、一拳打倒在地!”“等一等!”梅秋文说,“你的那位云叔,不会是唐云震吧!!”   唐宁沙微微一笑:“就是他。”光源宁露大惊:“难怪沙沙你的身手这么好!!原来你是天煞二郎的传人!!”苗灵月张大眼睛:“谁是天煞二郎,他很厉害吗?”“何止厉害!!”梅秋文喊,“唐云震是搏击界公认的截拳道大师;K—1、MMA、UFC三方面公认的擂台王者。但是……”欧阳老师接过话:“但是他不知为何卷入了**势力纠葛当中,遭受了灭门惨案,从此消声觅迹。”唐宁沙笑笑:“我也和云叔提起过这些,不过云叔说,那些都是过往之事。他不想再提,他很快答应指点我截拳道——但坚决强调我们俩不是师徒而是朋友!”梅秋文忽然说:“可是,你自从半年前便和唐云震师父分开了,你的身手又是怎么得到提高的呢?你的内家浑圆桩又是谁教的?”唐宁沙:“我的朋友们呀!我的社交圈子里全是武痴——连湘儿也知道。还有就是孙海祥大哥经常在社区义务教拳,我上过他的课,他的学生里……”忽然间,梅秋文、欧阳鸾一起大吼:“你认识孙海祥大师!!你怎么不早说!!”唐宁沙挠挠头、傻笑:“对不起,忘了。”   林湘碧眨眨眼:“什么?这位孙海祥很了不起吗?”“当然了不起!”欧阳鸾也说,“他是中国武林百年难得的奇才,也是前所未有的怪才。主要研究意拳,也兼通太极拳和自然门武学!”梅秋文几乎两眼放光:“他是大家心中中华武术界真正的代表人物——能真打!也打得赢!而且他的身世也是一个传奇。”唐宁沙哈哈大笑:“孙金远师父可不太喜欢被人吹捧,他的身世我们一般也不提。其实,我也只是听过他的几节课而已,没深交。”清源茉说:“那么,这位孙海祥前辈到底有过什么经历呢?”光源宁露抬头望着天花板:“好像,我也听说过他的故事——叛逆、选择、求索——他出身梅花桩拳世家,他的父亲是一位著名武师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他的母亲是一位小学老师——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据说孙海祥从小和父亲不和,一直在“冷战”当中,后来他的母亲病逝了,两人的冷战升级为冲突!再后来,据传说是因为一个女人,父子俩的冲突直接化作决裂!”梅秋文补充:“孙金远这么做当然招来道德家们的一片谩骂!不过老百姓的眼睛才是雪亮的、时间才是永远公正的!此外我个人最着迷的,是孙金远大师的武功文采有百分之六七十来自一位神秘师父,其余全靠自学!他是武林高手,也是很有才华的篆刻家,还有他培养的盆景别具一格、趣味盎然!”唐宁沙笑笑说:“其实孙海祥师父自己说过:做盆景、刻印章是爱好也是饭碗——他现在隐居在我们第四区某个地方,大家都不知道具体位置。”林湘碧惊叹:“那可真是大隐隐于市!”   忽然,清源茉说:“对啦!梅秋文学姐,你的授业恩师又是谁呢?”梅秋文仰着脖子想了想:“我吗!说来可话长了。我从小和爷爷奶奶一起长大,爸妈都有点忙。我爷爷本来就是武术家,我的武术启蒙、和初期的提高都得益于我的爷爷。”欧阳鸾忽然说:“等一等,你的爷爷不会是……”梅秋文微笑着说:“你也猜到了吧,我的爷爷是梅禅海,著名武术家——主修心意六合拳,对八极拳、劈挂拳、太极拳、八卦掌之类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苗灵月:好羡慕呀!)但是,我真正的师父其实是另一个人,一个住在我们家街对面的老中医,也是我爷爷的好朋友——他叫贺含山,是一位火居道士——尚式形意拳仅有的传人之一。”大家一片惊叹——果然名师出高徒。   “好了!丫头们!”欧阳老师站起来发话,“趁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在练一会儿!”大家全部跳起来,继续投入到修炼当中了。等到夕阳西沉,大家互相道别回宿舍去了。关门前,唐宁沙留了下来,悄悄伸手划过一件件兵器,目光似乎有些复杂——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扶在了她的肩膀上,唐宁沙一回头——“光源姐姐!”“怎么了?沙沙。”“没什么。”唐宁沙伸手摸着一把龙泉宝剑,“我一直想说,谢谢你把自己的小楼拿出来给我们做活动室。”光源宁露笑笑:“我也得谢谢你们,要不是你那梅秋文,我还学不到太极拳。还有,都是朋友,在一起多开心。”唐宁沙眼睛一亮:“唉,光源学姐承认我们是朋友了!”光源宁露不解:“什么?”唐宁沙忽然有些不太自在:“那……你以前……百合……”脸红中。光源宁露一下子笑了:“哈哈哈,你不提我都快忘了,不过,你的确让我认真考虑过这件事——我想过了,宁缺毋滥!”“咦!那就是说……”短暂的惊喜后唐宁沙压低声音,“姐姐想要什么样的男孩呢?”忽然,一向如女王般完美端庄的光源宁露的脸上也露出少女特有的娇羞;她回过身,拔起一把古罗马军团短剑,雪亮的剑锋映现少女清澈的目光:“我不确定他是什么样的,但我相信我会遇到他的。”   夜晚的金百合学校,静悄悄的。女生宿舍里,清源茉在屋里认真的温习着咏春拳小念头,一路小念头打完,又像模像样的练起了梅秋文教的太极拳。旁边,宫崎叶姬正懒洋洋的爬在床上看杂志,她抬头看看清源茉,目光中似乎有一丝伤感——才半个月,自己的小天使似乎正在变成“圣女贞德”!听说苗灵月前天已经把两个欺负她的男生打进了医务室,宫崎叶姬隐隐觉得清源茉只能变得比这还“可怕”!这时候,不知为什么,她忍不住站起身伸手去拉清源茉,似乎有一种东西要把那个女孩从自己身边夺走一样。   但是此时此刻,清源茉心里想什么呢?她在想——欧阳老师教的咏春拳拳法、唐宁沙教的截拳道腿法、梅秋文教的太极拳入门级功法,还有武心桐教的合气道摔法和擒拿。(其实她怎么可能学得会这么多,都是一知半解。)于是乎,宫崎叶姬的手刚刚搭上清源茉的肩膀、清源茉就那么顺其自然的一个拌摔!!“嗙!!”的一声,宫崎叶姬重重的跌倒在地,疼的嘶哑咧嘴——清源茉吓坏了赶紧把对方扶起来、坐到床上:“叶叶!你没事吧?”“还能没事?”宫崎叶姬抱怨,“快被你摔死了!”清源茉满脸歉意:“抱歉!叶叶,我好像……真的……变了。”宫崎叶姬心里一震:“没错,你真的在变。”“可是!!我很开心!”清源茉急切的说,“我正在向着我最希望的方向改变!我很期待的那种。”宫崎叶姬的脸色变了一下,不说话了。清源茉惊问:“怎么了?叶叶。”宫崎叶姬哈哈大笑:“没什么,没什么!对了……”她坏坏的靠住清源茉:“你得怎么补偿我呢?”清源茉脸蛋通红:“这……这个……”宫崎叶姬猛的说:“你给我按摩吧!”清源茉笑笑说:“好吧!”   宫崎叶姬很享受的爬在床上,清源茉跪坐在旁边,很认真的给室友按摩着,一点没注意到对方无比邪恶的笑容。忽然,清源茉说:“哎,叶叶,要不你也来我们国术同好会吧!我听欧阳老师说,你的体格比我还要适合做武者!”宫崎叶姬目光一惊,似乎心中一根弦被拨动了。   夜色朦朦,铃木雪姬走出房间,想趁着熄灯前在宿舍院子里走走。忽然,院子里无人的角落里的一个小小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铃木雪姬悄悄走上去一看——只见是苗灵月正在认真的练习咏春拳小念头,女孩穿着运动服,目光炯炯、动作到位,铃木雪姬心中暖洋洋的,不忍心打扰。不一阵,苗灵月练完了一遍小念头,长长的吐纳几次,忽然虚步向前、左手拳右手掌向前平推,轮了一下双臂做出桥手,马上就要有下面的动作——铃木雪姬一下子认出来了(她也喜欢看一些武术搏击之类的视频、资料、文章),这是洪家虎鹤双形拳的起手式,只见小萝莉稳稳当当的扎开马步、调动身法,有板有眼、有模有样的施展开了这套当年黄飞鸿的成名绝技!要知道,虎鹤双形拳是岭南拳法的典型代表之一,风格刚健有力、铁桥硬马。不敢相信,一个小姑娘居然能学会这个!铃木雪姬不由自主的轻轻哼唱起:“……让海天为我聚能量,开天辟地、让我理想去闯!……”   就在苗灵月打完收势时,铃木雪姬再也忍不住了,她认真的为小萝莉鼓掌!苗灵月回头一看吓了一跳、脸蛋一下子红了:“呀!铃木学姐,你怎么在这?”“你的身手真不错!”铃木雪姬走上去,“是谁教给你的?欧阳鸾老师吗?”苗灵月点点头:“咏春拳我们一直在学,虎鹤双形拳吗,欧阳老师给我们表演了一遍,我很喜欢就自己跟着电脑视频学的。”铃木雪姬问苗灵月:“你练武术时快乐吗?”苗灵月点点头。“那就好。”铃木雪姬说,“有快乐,就好好坚持下去!”      第三十四回 男孩的秘密调查      熄灯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男生宿舍那边,叶缘德正坐在书桌前最后整理一下笔记,忽然他想起一件事。“不好,圆规忘在休息室了!”叶缘德站起身,“树方,我去去就来!”谷口树方从卫生间含着牙刷探出头:“快点呀!熄灯了被抓可不好。”这时候,叶缘德已经跑出房间了。很快,他在休息室里找到了自己的圆规,可是就在他刚刚出门时,熄灯时间准时来到。叶缘德看着腕表:“还不算太晚……咦!什么人?”只见一道人影在远处走廊拐角处闪了过去——叶缘德小心的、快速的追了上去,走进了他爬在走廊后面悄悄探出头一看。   只见福田仁原和小野侍一郎正在月光冷冷的走廊里小声商量着什么。叶缘德很好奇:这两位大少爷,不睡觉干啥呢?这时,前面的福田仁原和小野侍一郎快步走向楼梯口,(他们现在在二楼,宿舍一共五层楼)上楼去了。叶缘德小心的跟了上去,蹑手蹑脚的。就在三楼一道拐角处,黑暗中猛的飞出四只手!两只抓住叶缘德的肩膀、两只捂住他的嘴,一把把叶缘德拉入了黑暗!这时,前面的福田仁原和小野侍一郎回头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便快速离开了。   叶缘德吓了一跳,可很快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声说:“阿德!是我们。”叶缘德定睛一看——只见是傅怀乡和李志成,叶缘德问:“怎么回事?!”傅怀乡小声回答:“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找谷口树方吧。”很快,三个男孩来到了谷口树方和叶缘德的宿舍门口。核对暗号、进屋之后,叶缘德首先问:“怎么回事吗?那两个家伙和你们两到底搞什么鬼?”谷口树方看看朋友们:“哇,有得玩了。”“树方,这件事说起来真有些复杂。”傅怀乡说,“刚才阿德碰巧看见了福田仁原和小野侍一郎正在走廊里走过。”叶缘德说:“没错!我也奇怪那两家伙要做什么。就被傅怀乡和李志成给绑回来了——还有,你们两在做什么!?”李志成说:“我们在找证据!证明这座学校里面盘踞着一个恐怖组织的证据!”谷口树方和叶缘德:“什么!?”傅怀乡说:“这事儿,说来话长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傅怀乡小声说:“大伙儿都还记得前一段时间那件事吧,清源茉想和武心桐学姐约会,结果遇上卓剑玥和小野华子搅局——冷不丁杀出一群打手,差点出人命。”谷口树方说:“我们都听说过,要不是有唐宁沙、梅秋文这两位女侠;还有光源学姐、武心桐学姐她们也能打。真的要出事了!”李志成接过话:“不过幸运的是,后来就再也没有这样的事发生了。”这时傅怀乡开口了:“当时的情景,是唐宁沙后来才告诉我的。我思考分析了很久,发现,这些家伙是家贼引来的但其目的并不是清源茉和武心桐!”李志成他们大惊:“那又是为了谁?!”傅怀乡低头思考着说:“最后我找了个合适的机会向小野华子询问了一下——我发现,似乎幕后主使的目标是其实是高桥绘韵!”叶缘德大惊:“就是那位女学生会风纪部长,外号‘冰雪女王’的高桥大小姐!”傅怀乡点头:“没错!小野华子没多说,可是我怎么能猜不出来,这是男女学生会内部的权力争夺。而且,似乎高桥绘韵本来是想把武心桐用作自己的筹码的,可无论如何,她输了一局,因为她自己的手里只有几个‘卒子’,而对手的手里‘车、马、象、炮’用不完!”这时,谷口树方说:“那么,这又和恐怖分子怎么牵上关系。”李志成说:“你想想看,学校里发生这种事!还是一般的坏学生干得出来的吗?!”傅怀乡点点头:“我们的敌人树大根深,我们看到的仅仅是冰山一角。如果他们为了吓唬一下女同学就动用这种力量,那么他们的野心胃口一定大得能吓死人!”   夜色寂静,傅怀乡和李志成小心的告别朋友各自回宿舍了。寂静的金百合学院,没人知道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阴谋。      第三十五回 丛林蛇窝 狼群围歼战      月光渐暗,这是一个阴天的夜晚。缅甸热带丛林深处,空气中终于有些凉爽之意,在树林掩映之间,是一片古怪的建筑群。说是村寨吧,它用高墙电网包围着,有士兵在巡逻;说是军营吧,期间又有一座座工厂车间一样的建筑正在运营;说是工厂吧,这地方也太偏僻、太隐蔽、太诡异了。就在这时,一辆破旧的运货悬浮舱飞来,落在了建筑群的院子里。一群工作人员很快的围了上去,从货柜里卸下一个个铁皮桶。接着,悬浮舱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到底怎么一回事?   有一点先透露一下,那辆悬浮舱,来自一个不远处的地方,这地方可谓鼎鼎大名——“金三角”!猜对了吧,这里就是一个制毒贩毒、武装割据、倒卖军火的大窝点、知情人称其为“鳄鱼巢穴”,总之无恶不作,恶贯满盈。   临近午夜,一辆高档旅行悬浮舱忽然出现在了“鳄鱼巢穴”的上空,悬浮舱稳稳地降落了,一些看上去有点头脸的人物诚惶诚恐的赶过去迎接。悬浮舱的门开了,四五个保镖簇拥着一个身着杏黄唐装、戴着金丝眼镜、拄着乌檀木手杖的亚洲老男人走了出来。一个从形象到气质都跟抗日剧里的汉奸没什么区别的留着中分头的负责人哈巴狗似的迎了上去:“冯五爷!你来了!”那位冯五爷点点头,面容慈祥而睿智——可是谁不知道,这位可是赫赫有名的大毒枭!他的势力遍及东亚、东南亚、南亚甚至澳洲和南美。国际刑警几次想要铲除他都无能为力,各国政府也都只能对他睁一眼闭一眼,一些小国家、小地区政权甚至完全被他所左右!!今晚,冯五爷要来这里会见一位老朋友,而那位客人早就在此恭候了。这位客人是谁呢?   冯五爷及其随从来到了“鳄鱼巢穴”指挥部的会客厅里——只见一个黑脸膛、高个子的着迷彩服的大汉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一见冯五爷进来了;两人相视大笑、友好的握手、拥抱。这个黑脸大汉人称川哥,当过雇佣兵、放过阎王债、开过赌场、办过妓院、贩过毒品、倒过枪支;东南亚黑白两道提起这位川哥无不发抖,称其为“川老虎”!两个人坐在一起亲切的交谈着。冯五爷:“阿川呀,对不住了!大半夜的把你叫过来。”川哥哈哈大笑:“五爷哪里的话!您老人家一句吩咐,我赴汤蹈火也不皱眉!”冯五爷哈哈一笑:“就知道阿川一向是爽快人。今天和约你见面,主要是就我那位六兄弟的安危听听你的意见。”川哥脸色微变:“怎么!?有人居然敢打六叔的注意!”冯五爷手杖一顿地:“就在三个小时前,六兄弟家遭人侵入!死了四个下人,六兄弟也差点受伤!”川哥瞪大眼睛:“嘿!难怪五爷您这么急急忙忙的要我来,原来是咱们在日本那边的朋友遭黑了。”冯五爷喝了一口龙井:“说实话,我和我那六兄弟,交情其实不算太深。他那个宝贝孙女又老耍小孩子脾气干点荒唐事。我本来是不想多搭理他!可是呀!”“可是,最近有些人越来越不安分。”川哥说,“咱们迟早也有可能摊上事!”冯五爷点点头:“我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所以,我从南美洲请了一位新伙伴,来帮助我们——这位新伙伴,你阿川应该是熟悉的。”川哥一寻思:“五爷说的,难道是阿查!”“没错!就是南美有名的雇佣军头子阿查。”冯五爷微笑,“我见到这个人第一眼就看出他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我手下正好缺这种人。”川哥说:“阿查这家伙,我以前也打过交道——相当有手段的角儿!不过,这小子没别的爱好,就是贪财、嗜杀!”冯五爷哈哈大笑:“这种喂块肥肉就替我咬人的野兽,我自由办法对付。他和他的手下一会儿就到,我已经派人去接了。”   丛林深处,一辆破破旧旧的大型运货悬浮舱贴近地面飞了过来。驾驶室里坐着三个人,三个身着丛林迷彩的人。当中一个握着操纵杆,是个大胡子彪形大汉、头上扣着一顶鸭舌帽;左首坐着一个身形瘦小、脸色焦黄的男人,他头发蓬乱、手握一支M4卡宾枪;右边是一个光头、黑脸、脖子上带三道爪痕状伤疤的精壮男人,目光阴沉冷酷如同地狱的恶魔。那个脖子上有伤疤的男人就是有“地狱使者”之称的雇佣兵头子阿查,开车的是他的保镖铁鞑,那个握着枪的瘦小男人是他的副官宋舢。悬浮舱里装的些什么?整整一个排的精锐雇佣兵、配备全部装备,个顶个都是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主。   就在这时,远处将就着还能叫路的林间小路分叉口上出现了一部七成新的运动型悬浮舱;可以看见里坐着三个人。两方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碰上了头,只见阿查那边脚步不停、前面来接应的人一掉头也走。就在这时,一颗反坦克导弹冷不丁飞了过来!“哄!”的一声巨响,阿查和他的手下们乘坐的悬浮舱一下子炸成了一颗大火球,灰飞烟灭了。那边冯五爷派来的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二话不说、一踩油门、一扎脑袋飞也似地向回逃!   可是没多久,只见那辆悬浮舱直接一头撞在了大树上,“碰”的一声抛锚了。“咔啪”一声,舱门打开了,两个家伙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那个开车的可怜虫早就头破血流、一命呜呼,他的眉心上有一个精确的像尺子量过一样的弹孔。“噗、噗”两下,那两个爬出来的家伙没跑几步也倒下了,一个弹孔在太阳穴、一个则是在后脑中枢神经上。   一切归于平静,几秒钟之后,一小队人从树林中闪现。只见他们快速检查现场,确定所有的猎物都死干净了。接着他们便再次消失了,没多久一辆小型运货悬浮舱飞速驶向前方。不一会儿,悬浮舱来到了一个地方,这里是“鳄鱼巢穴”的一道旁门专供运送珍贵原料的路径;一般很少有人来。   守卫训练有素的上去查验,只见悬浮舱的窗户缓缓的降了下来——“啪!”的一声枪响,守卫已经魂归天外。接着,悬浮舱猛的加速,向前直冲了出去!一路如发疯的犀牛、喝醉的大象一般撞得基地是人仰马翻,最后“嘭”的一声撞开墙面扎进了厂房,烟尘滚滚中终于停了下来。反应过来的保镖、打手、雇佣兵们纷纷冲了过来,抄起家伙对着悬浮舱一气没头没脑的扫射——半响,悬浮舱已经变成蜂窝了,一个雇佣兵凑上去打开了舱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只见悬浮舱中没有一个人,坐在驾驶室里的只是一个服装店里的模特假人!假人的右手上用胶带绑着一支手枪,连接一个不知道用遥控飞机还是遥控汽车的相关零件改装过来的远程遥控系统——不然你以为假人怎么杀人!再仔细一看,假人的表情是特别DIY的,一副嘲讽的笑容。这时候,假人身上的另一个机关启动了——假人的嘴自动张开;“啪嗒”探出一张字条——“放烟火”。没等周围的人反应过来“哄”的一声巨响爆炸了!顿时一颗巨大的火球把一切吞没,周围的人全部葬身火海!——悬浮舱底盘上藏着**。   此时,“鳄鱼巢穴”已经损失大半人手,而这个蛇窝的末日才刚刚开始。枪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来自黑暗的丛林、来自无边的地狱。这时候,冯五爷和川哥早就觉察到了,他俩正准备在心腹手下的护卫下逃离。可是已经没机会了,刚刚离开室内,忽然冯五爷一头栽倒在地——准确的说,他在倒地前就已经没有头了,只剩下满世界乱飞的脑浆、鲜血、碎骨肉!其他人赶紧四处寻找隐蔽,一个小头目惊恐的大喊:“狙击——”随着一颗夺命的子弹,“手”字他只能来世说了。川哥毕竟是战场上过来的人,咬着牙四处一观察:“这帮人人不多!可却个个高手!”现在,基地所剩无几的人还在做垂死挣扎。忽然,川哥发现自己得到了机会!他大吼:“集中所有力量!从东门突围!”   就在所有人呼喊着冲出去一半路程时,川哥猛的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可是一切都晚了,一挺M134“火神”机枪冷酷的宣布了所有人的死刑,随着一阵金属风暴,这里真正成为了人间“修罗场”。“噼噼啪啪”的火焰依旧在燃烧着,这时候,一个人影小心的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是那个“中分头”负责人,他已经被吓破了胆、跌跌撞撞的向前连滚带爬。忽然眼前的一些景象让他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只见满地尸骸与硝烟当中站着七个人、七个身着丛林迷彩的士兵,正是今晚的袭击者。“中分头”壮着胆子抬眼一看——当头一个银发、贝雷帽;左边一个眼镜、很俊俏;右边一个锅盖头、黑脸;还有一个很丑很个性的挎着火箭筒;一个人高马大、铁塔一样的扛着加特林机枪;此外两个身披吉利服的狙击手、一个眼若寒星、一个目光阴沉。“中分头”表情一阵抽搐,不知是哭是笑。   “啪!”最后一声枪响,一切都结束了。      第三十六回 男孩的烦恼 老师与学生      “呀啊!!”一声怒吼,少女纤细的臂膀运出千钧力、把厚实的松木板打的四分五裂——是唐宁沙还是梅秋文?都不是,是清源茉。“好极了!”武心桐忍不住鼓掌叫好——这一段时间,武心桐只要有时间就一定来“归心阁”做义务陪练。欧阳鸾颇为赞许的点点头:这孩子的寸拳掌握的这么快,真是了不起。那边,林湘碧一声大喝,潇洒的过肩摔把唐宁沙“嘭”的摔在了保护垫上。“……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苗灵月正在做仰卧起坐,光源宁露在旁边一边按着小学妹的双腿一边掐着秒表。“好!放松、用力、精神集中……自己感觉一下,集中注意!”梅秋文正在指点新人。谁呢?也许你猜到了——宫崎叶姬、扈芳蕾。一个多星期前的那个夜晚,清源茉提到那件事以**崎叶姬居然就想了大半夜,与其说是去与不去两种想法的斗争,不如说是改变的强烈愿望激烈的冲击着多年来的陈规。   最终宫崎叶姬带着一个决心安然入梦。天亮之后,她叫住正要去晨跑的清源茉:“下午我就退掉芭蕾社和瑜伽社,我们一起去国术同好会吧!”然后呢?扈芳蕾当然一道烟的跟来了(后来知道,她当初加入瑜伽社也是为了接近宫崎叶姬)。在门口又遇上了谷口树方——本来小正太还有点犹豫不决,可是一见一群女孩都来了,马上下定决心。   “那边两个!阿蕾,你用点劲!”梅秋文耍大牌了,“看看人家树方,人家基础可比你差。”这时候宫崎叶姬、扈芳蕾和谷口树方正在持握着白蜡杆练基本功。“哼!”扈芳蕾的脾气也上来了,“他是男孩子嘛!”这时候,欧阳老师看了看挂钟:“好了,孩子们休息吧!”大家放下手里的活,放松着疲劳但爽快的肢体。这时候,只听一阵音乐声传来——有人按了门铃。光源宁露说:“我去开门!”她来到可视电话跟前——只见是傅怀乡。   很快,“小卧龙”傅怀乡来到了地下武馆,大家开心的打着招呼,一切自然而美好。不过,唐宁沙敏锐的觉察到,傅怀乡的目光在欧阳鸾老师和林湘碧的身上掠过时有一些异样——其实,清源茉也发觉到了。这时候,扈芳蕾喊:“我要上厕所!”于是,清源茉和宫崎叶姬陪她一起去了二楼卫生间。剩下的年轻人们依旧海阔天空的聊天,期间傅怀乡忽然把一个信封交给光源宁露说:“光源学姐,这是学生会的一些文件,铃木雪姬学姐让我转交的。”光源宁露没多想,接了下来。这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大家差不多该各自回去了。   谷口树方急着回去看看自家的那个科学天才,武心桐也带领着四个小萝莉回去了,只剩下光源宁露以及唐宁沙、林湘碧和梅秋文最后留下来做一些善后工作。忽然,光源宁露想起了什么:“咦?铃木雪姬从来不把工作推给别人的,以往有些事情都是她亲自来的,今天怎么……”“是傅怀乡硬接过来的。”梅秋文忽然说,“是他想找个理由来这里,沙沙,以往这些话应该是你说的,不是吗?”唐宁沙微微一笑:“没错!而且,他的这个理由就在我们当中!”林湘碧猛的一个激灵:“什么?”   校园的小路上,傅怀乡坐在一条石凳上,望着来来往往的老师同学默不作声。来到这个学校,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毫无牵挂的沉醉于书海当中,可是从一开始自己便进入了“多事之秋”。先是家人迫于生活压力的一纸婚约让自己和一个无辜的女孩捆绑在了一起,再是不知不觉中发现这座学校的水太深了(相信有些朋友也知道这道黑幕的,相信会有挑明的一天),自从得到那部前辈的笔记本之后自己就隔三岔五做噩梦,关于命运的噩梦……最后,有一个人不知何时闯入了自己的内心,是某一次课程、某一会问候、还某一段谈天说地,反正那个人已经在那里了,男孩想赶也赶不走。   “傅怀乡!”一个声音在叫他,一个男孩最不愿意听到、也最渴望听到的声音。傅怀乡猛醒似的站起身:“欧阳老师好!”欧阳鸾走到男孩跟前:“别动,你头上沾了片草叶。”说着伸手帮傅怀乡拨走草叶;十五六岁的大男孩,个子已经蹿的比老师还高了。“傅怀乡。”欧阳鸾说,“陪老师走走吧。”傅怀乡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两人沿着学校的小路,越走越偏僻。来到湖边时,夕阳已经悄悄为万物披上了金色的晚礼服。   “傅怀乡。”欧阳鸾忽然说话了,“你知道吗……你很像他。”傅怀乡心头猛地一震:“老师,你说什么?”欧阳鸾忽然用一种很奇特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孩——绝对不是老师看学生的目光:“你们身上有太多不一样,可是自从认识了你……我就觉得,他回来了。”傅怀乡顿时觉得心脏被揪住了:“老师,你说的不会是……”“不要叫我老师了。”欧阳鸾的笑容毫无预警的绽放,“至少现在不要叫了!”她悄悄贴近傅怀乡的耳朵:“以后没人的时候,就叫我羽儿吧——当年他给我的笔名。”不等男孩从脸红心跳中回过神来,欧阳鸾已经翩然而去了。傅怀乡一个人站在原地,很久很久。      第三十七回 午夜派对 化敌为友 关于爱      夜幕降临,今晚是周五“黄金夜”。熟悉的宿舍里。唐宁沙坐在床上读《庄子》,只见林湘碧从浴室里搽着头发上的水走了出来。这时候,唐宁沙忽然合上书:“湘儿,我和你说件事可以吗?”林湘碧敏感的睁大眼睛:“你说的不会是?”“嗯!”唐宁沙点点头、凑近林湘碧的耳朵,“我看得出,傅怀乡他和……”林湘碧猛的倒吸一口凉气:“果然是这样!”唐宁沙顿时担心起来:“湘儿!你……”“这样太好了!”林湘碧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以后,我可以毫无顾忌的把傅怀乡当做好朋友了。”唐宁沙猛的一仰身子躺倒在床在:“嗨!不伦之恋又怎么样?!谁的青春不曾疯狂。”   就在这时,“当当当”的敲门声传来。林湘碧跑去开门:“哟,茅云溪!有什么事吗?”茅云溪笑呵呵的递过两张请柬:“女生的午夜派对!就在今晚,两位也参加吧!”唐宁沙一下子来了兴趣:“好啊!”   夜已深深,约定的时候很快就要到了。唐宁沙拉起林湘碧就走,一路很顺当的躲开了监管修女的眼睛——当得知这也是唐宁沙的舅舅教的时,林湘碧大惊:你的“海员”舅舅还会走夜路?唐宁沙感觉到了好友的疑虑,心中默想:抱歉湘儿,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女生的午夜派对地点设在宿舍后院隐秘的小花园里,由女学生会自行举,旨在促进女孩子们之间的友谊、体会社交礼仪;此外就是让一直受到礼教约束的少女们有一个小小的放松的机会。这时候,在另一边的宿舍里。明明的月光从窗纱间透出,清源茉一个人坐在床头,沉默不语。“怎么啦?茉儿”是宫崎叶姬在询问,“啊!”清源茉急忙抬起头,“没什么的……”少女的心思一点也掩藏不住。忽然,宫崎叶姬轻轻坐在了清源茉身边:“茉儿,我只想对你说——今晚的你,真的很可爱。”宫崎叶姬看着清源茉,她穿上了淡粉色蕾丝边睡衣,如同童话里的小公主;清源茉看着宫崎叶姬,她穿着半露肩真丝睡裙,宛如堕入尘世的天使。两个女孩会心的笑了,这时,敲门声响起——“茉儿!阿叶!是我,阿蕾!快走吧。”   夜色中的小树林别有一番风味——至少梅秋文是这么想的。现在,梅秋文也是要去参加午夜派对,她穿着一身半旧的家居服,背上背着一支长包裹。就在此时,梅秋文停下了脚步,一丝微笑浮现在脸上——她猛的一转身,把长包裹拿在手里,对着黑暗说:“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忽然间,空气微微震动了一下、“噗”的一声响,梅秋文中招了!——被一支吸盘箭打中了额头!!   “这是?!”梅秋文拔下吸盘箭,目瞪口呆——接着,草丛里一阵响动一个娇小的身影站了起来,做缴械投降状——是苗灵月!!梅秋文问:“苗灵月?!怎么是你?——哦!是那件事吧!”苗灵月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使劲点点头。梅秋文说的是哪件事呢?原来,一个星期前,光源宁露得到了限量版的新游戏软件《亡灵眼》(射击类,说的是狙击手的故事)。不知怎么的,苗灵月一下子也很喜欢,光源宁露半开玩笑的说:你如果能偷袭梅秋文学姐成功,我就把这部游戏送给你!结果,就是今晚的事了。   梅秋文看着苗灵月——只见她身着很可爱的淡绿色三叶草图案睡衣(本来就是要去参加午夜派对的),外面披了一张墨绿色常青藤图案的破桌布、头上是树枝和树叶做的伪装帽、手执一把精美的玩具弩——弩身上还有一个另外加装的瞄准镜!梅秋文惊叹:“有模有样吗!”说着她凑近小学妹蹲下身:“你的办法是怎么来的?”苗灵月说:“林湘碧姐姐教给我的。弩是从谷口树方那里借来的、瞄准镜是唐宁沙姐姐借给我的!”——小萝莉已经不打自招了。梅秋文点点头:“对于你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忽然,她目光微动:“要是我父亲在……”苗灵月张大眼睛:“什么?”“没事的!”梅秋文再次露出笑容,“我们该去派对了!”说着,两个女孩手拉手走向前方。   派对现场,一片欢乐的景象。粉红的桌布铺展在油油的草地上,桌布上摆放着饼干、点心、水果以及各类饮料;甚至包括低度数的汽酒。女孩们自在的品尝着美食、愉快的交谈着、开心的笑着,这是难得的自由之夜,难得的无拘无束时光。在另一边的小树林里,一个小心的声音在说话——“那个,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别怕!想象着这是舞台吧!”——忽然,一个自信而成熟的声音接话了:“没错!午夜派对,从来都是文娱部的重要舞台。”猜到了吧,有些担忧的是夏观虹,安慰她的是上野伊依,最后给两个丫头打气的当然是杨梦阙,还有不用说也知道,中村荷子一定又抱着猫猫跟在后面。   为什么夏观虹欧典紧张呢?因为,文娱部的一个重要传统——变装!特别场合,文娱部的女孩们要穿上从来不敢穿的华美衣服。这一传统起源于学校十五周年校庆那次晚会,后来便一只继承了下来。此时此刻,夏观虹身着一件桃红色缎面旗袍,上绣祥云仙鹤图案,完美的裁剪把少女的豆蔻年华展露无遗;上野伊依着一套黑色、白蕾丝边女仆装,可爱、清新、活泼让人一件就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最喜人的要数中村荷子,粉红色镶白蕾丝边公主裙,配上认真扎起的红色蝴蝶结,无论任何人见了恐怕都难逃萌翻了的命运。最后是杨梦阙自己,更是不用说了暗红色哥特风夜礼服,神秘有如悄悄绽放的罂粟、优雅酷似传说中的李?克斯特伯爵夫人(神话中极具魅力的吸血鬼女王)。明确一点,这些可都是杨梦阙亲自操刀一针一线做出来的!不用说,马上迎来的当然是其他女孩无比惊艳的赞叹。   今晚的派对不太一样。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清源茉一直在这么想。这会儿她什么东西都没吃,汽酒却很意外的喝了三杯。心里一直想着什么,自己却也说不清楚。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茉儿!你好吗?”清源茉回头一看,是武心桐。两个人肩并肩坐在一起,“光喝酒对胃不好。”武心桐说着拿起一块巧克力饼干,“来,啊……”清源茉像小猫一样怪怪的张开嘴——那味道有一种不一样的甜。清源茉忽然说:“武心桐学姐,我觉得……我们俩……”“怎么了?”武心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这时候,一阵喧闹忽然打破了平静,叫好声夹杂着尖叫声传了过来。   天哪!梅秋文乘着兴头居然表演出了一套太白醉剑(那个长包裹就是剑囊),剑光泼洒、身法飘忽,宛若游龙飞天外、恰似仙子落凡间。一段结束,梅秋文猛的把剑向下一抛、“铮”的一下、不开刃的体育宝剑居然打进土地好几寸深!就在大家惊叹之中,只见一个人悄然上前,把宝剑拔了出来——正是唐宁沙,只见她提剑上前,左右一拱手。忽然间,唐宁沙一个潇洒的侧空翻——围观的少女们一片惊叹:就算是体操社的女生也未必做的这么自在。   唐宁沙的剑法与梅秋文的完全是两个风格,她在地道的中国古剑术中自由而连贯的加入了潇洒而张扬的空翻、转体、旋踢——极具震撼力和冲击力。这是极限武术,唐宁沙的另一门绝活,其实她在此方面并不太下工夫,毕竟极限武术的表演性大于实战性。可是对于广大观众来说,好看一些才是重点。   随着唐宁沙利落的收势,大家终于忍不住鼓起掌来了。唐宁沙刚刚把剑还给梅秋文——忽然,梅秋文对着她使劲眨眨眼,又向远处努了努嘴——唐宁沙一下明白了,她俩早就通过气了。那边,武心桐看着见到武术表演便欣喜万分的清源茉,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清源茉也注意到了什么:“武心桐学姐,你怎么了?”武心桐笑了笑:“我和你在一起,就像是在做一个美好的梦,可是梦注定要醒。”清源茉眉头微蹙:“姐姐,对不起……”武心桐忽然凑近清源茉的耳朵:“不用怕,梦醒了,才是圆梦的时候。”清源茉笑了,笑容有几分顿悟的释然:“是,祝愿我和武心桐姐姐都可以圆梦。”   “什么?!真的吗?”听完唐宁沙、梅秋文和林湘碧的联合报告,光源宁露十分惊讶,蹲下身拉住“草娃娃”一样的苗灵月的手:“想不到你还有这种天赋。”唐宁沙点头:“小淑女心里住着小侠女,小侠女的邻居是……”林湘碧接过话:“是萝莉版的柳德米拉?帕夫柳琴科(苏联女狙击手)!”苗灵月的小脸一下子又红了:“我……那个……只是……”光源宁露笑了:“把你的武器让我看看,可以吗?”苗灵月把玩具弩捧上,光源宁露接过来向着没人的地方做了个瞄准的动作,顿时惊讶的说:“这瞄准镜居然是夜视的!哪来的?”唐宁沙不好意思的笑了:“这个,是我的……小收藏!”光源宁露微笑着摇摇头,问梅秋文:“梅大女侠认栽吗?”梅秋文微笑着点头认可。光源宁露对着苗灵月说:“我可以把游戏借给你,不过不可以玩得太多哟!”   扈芳蕾坐在宫崎叶姬旁边,一只默默不语。宫崎叶姬还在和其他姑娘嘻嘻哈哈的说笑着,终于扈芳蕾站起身:“我要回去了。”说着她一个人离开了,可是很快便有一个人追了出去——除了宫崎叶姬还能是谁?   “阿蕾!”宫崎叶姬很关心的叫着朋友的名字,扈芳蕾默默地走着,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开朗。终于,宫崎叶姬追上了扈芳蕾:“阿蕾,到底怎么了?”扈芳蕾把脸甩到一边,捏诺了半天说不清楚。就在这时,一个人从树后转出来:“好美的月色,好美的故事。”宫崎叶姬和扈芳蕾都吃了一惊,是谁?是唐宁沙。   接着,走出来的是梅秋文和林湘碧。宫崎叶姬奇怪的看看这三个人:“你们想干什么?”梅秋文忽然走上前,捧起宫崎叶姬的右手认真摸了摸掌纹:“有一个人,一只在你的前路、你的心中等着你。”宫崎叶姬一愣:“什么?”梅秋文压低声音神秘的说:“是一个男孩哟!”宫崎叶姬一下子脸红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时,林湘碧也说了:“记得当初刚刚见到唐宁沙的时候,我也曾今有过一样的想,可是唐宁沙的坚持连光源宁露学姐都折服了。”说着,林湘碧拉住唐宁沙的手:“沙沙说的很对,每个有公主梦的女孩,渴望的都是真正的王子。你们说呢?”宫崎叶姬和扈芳蕾四目相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唐宁沙着重强调:“那个少女不怀春,该试试就试试!不要搞无谓的‘过家家’!这才是青春无悔。”林湘碧也说:“相信欧阳老师会帮我们的!她当年也是个叛逆的女孩哟。”忽然,宫崎叶姬猛的说:“沙沙,你这么说一定有特别的原因,对吗?”唐宁沙郑重的说:“当年我的爸爸妈妈也在金百合学校上过学,他俩就是在我这么大的时候相识相恋的。爱情是神圣的也是朴实的。这是我妈妈说的原话。”   忽然,远处熟悉的呼唤传来——是武心桐和清源茉,宫崎叶姬和扈芳蕾看看周围三个好朋友,笑容十分愉快。大家一起回到了派对现场。其实,她们不在的期间其他一些故事也在悄然发生。   首先,光源宁露正在和几个低年级的学妹说笑。忽然,一个一段时间看不到的人走了过来,是卓剑玥。只见卓剑玥走到光源宁露跟前:“会长大人,希望你和高桥绘韵说说话。她很……”光源宁露点点头,明白了。她跟着卓剑玥穿过依旧欢乐的人群,来到一个比较冷清的角落里,高桥绘韵已经在那里了,旁边站着小野华子。   一见光源宁露来了,小野华子走来拉上卓剑玥悄悄离开了。光源宁露走上去,露出友好的微笑:“嗨,好久不见你了。怎么?遭打击了?”高桥绘韵转过身:“我想先向你道歉!那次……”光源宁露一扬眉:“没什么可道歉的,就政治上,你做的没错——换做我,也一样。”高桥绘韵抬起头:“我……”光源宁露的目光忽然变得极具深意:“我有一种预感,但愿我是错的。我觉得将来有一场大灾变等着我们。”高桥绘韵忽然在走到光源宁露身边:“如果真的是那样,我会站在你这一边。”光源宁露欣慰而无奈的点头:“谢谢,我可以信赖的人又多了。”   其实,一切美好的事物之外,一些令人不太愉快的事情也在进行着。在金百合学校某个不为人知的屋子里,一场特殊的座谈会正在进行。黑暗的屋子里神秘而压抑,只见一些人围坐在一起小声的交谈着。他们说些什么呢?听不清楚,只能隐隐约约觉得,他们提到了一个神秘计划——“血灵”,正在探讨该计划的下落。会谈接近尾声时,一个人站起来做了总结性发言——他正是朝仓贤树!只见朝仓贤树说:“今晚的聚会就到此为止吧,我们的‘义务’确实遭受了一些损失,但可以相信……”忽然,一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语言:“我们的‘义务’没遭到什么损失,相反它才刚刚开始。”说话的人隐身于最黑的黑暗中。      第三十八回 乌鸦啄虫 当代需不需要罗宾      在这个周末的晚上,同样属于薪山市的第四区,生活却不那么美好了。夜深深,空旷的大街上一个行人都没有了,只有一只野猫“喵喵”的东瞧西看。忽然,野猫猛的一个机灵,拔腿就跑。这时候,只见远处的街巷里两帮人正在聚集。这是些什么人呢?只见他们一个个打扮的流里流气、走路都一副**模样。这些人有的拎着砍刀、有的扛着棒球棒、有的挥舞着铁链;还有一些人或带着钢管、或带着弓弩、或带着霰弹枪。没错,这是当地很有势力的两大黑帮,“麒麟会”和“白虎堂”的一场火拼,为的是争夺地盘。只见两家人马气势汹汹的面对面排开阵脚。两家老大一声令下——“上!!”只听得阵阵呼喝,两群小弟们“噼里啪啦”的打成一团!   就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忽然间,意外发生了。   在远处黑暗的角落里,冷不丁“啪”一声枪响!“麒麟会”的一员“战将”猛的扑倒在地、头破血流、一命呜呼!两方人大惊——“麒麟会”惊的是:“白虎堂”居然玩阴的。“白虎堂”惊的是:这真不是我们干的!紧接着,“啪”又是一下!这次轮到“白虎堂”的带头大哥肝脑涂地了!这只是开始,子弹从四面八方、屋顶上、窗户后、角落里……一颗接一颗的飞了过来,地上的**、混混们一个接一个的被“超度”;侥幸没被打中的都四处躲藏。可以肯定,这些袭击者大约有四十人,都有着严密的组织、受过专业的训练,从枪声和打击效果来看,这些袭击者中只有三五个用的是专业的军警用狙击步枪,其他的大多使用比赛、打猎用的民用枪支(换上大威力子弹)、还有八九个人使用的应该是冲锋枪、自动步枪、甚至轻机枪!   那些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混混们终于意识到今晚是遇上丧门星了;哭爹喊娘的四散奔逃。这街区有仅有四条岔路,幸存的三十几号人没头没脑的冲向黝黑的小巷。这些地方以往是流氓混混们逞凶称霸的地方,可今晚这里成了他们的坟墓。首先是冲入东南巷子的人直接遭到了一挺藏在麻包堆后面的勃朗宁M2重机枪的疯狂“收割”!几乎同时,进入西南巷子的家伙们被一部中国的OLB06式榴弹发射器狠狠的终结了。最可怜的是跑进东北边小巷里的匪徒们,他们居然遭遇了一位老的弯腰驼背的拾荒老人。正惊讶时,老爷子一声冷笑,娴熟的抽出一把56式冲锋枪、把他们全部扫倒了!最后只剩下十六个家伙,气喘吁吁地跑在西北角的小巷里。忽然,他们发现前面的道路被人用垃圾箱堵死了——拦路的人就懒洋洋的靠在电线杆底下——月光下,只见这是一个中等身材、偏瘦但肩宽膀阔的男人,身着八一式迷彩服,用迷彩布包住了脸,看不见相貌年龄。   正当大小流氓混混们不知所措时,只见那个男人伸手横举起一把79式冲锋枪、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接着从腰间猛的拔出一把三棱军刺、向前钩钩手指:来呀,一起上吧!流氓混混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了得意的冷笑——纷纷从身上掏出匕首、卡簧。“呀!!”他们嘶吼着向那个男人扑了过去。可是,甚至还不等那些人吼完,那个鬼魅般的草绿色身影已经发动——不巧,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啊!”“呀!”“救命呀!”“哇啊!!”……惨叫声此起彼伏。等到月光再次笼罩大地,巷子里除了鲜血与尸体,只剩下那个男人拿回自己的枪不住抚摸;目光中有几分歉意。   回到最初的战场,死人堆当中,还有一个才死了一半的人。他是一个黑脸庞、小胡子的光头大汉,破烂血染的上衣下面露出一副麒麟刺青——这家伙是“麒麟帮”老大,人称阿胡。他被一颗子弹打断了脊柱,眼看着活不成了但还有一口气。此时此刻阿胡满脑子疑问:是谁袭击了我们?以往警察见了我们都得绕着走!这时,给他答案的人来了!   只见从一个又一个人影藏身处里走了出来,他们有的就像是从现代历史上各个战场上穿越过来的一样、身着各自不同的军服、手执各自不同的武器;还有一些像是从外星人入侵、丧尸大爆发之类的电影、游戏里穿越而来的一样,身着利落的户外运动装、猎装,手执各类民用枪支——不过看得出都经历了自动化改装。阿胡挣扎着张开嘴,不知道是要喊饶命、还是说一些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这时,一个头戴奔尼帽的男孩走了过来,伸出手臂,让阿胡看清楚了那个乌鸦图案的臂章——黑鸦党!没等阿胡惊讶,男孩拔出伯莱塔手枪,干脆的结果了他的生命。   这时候,忽然一架重型运货悬浮舱飞了过来,黑鸦党的成员们快速的搭乘这架悬浮舱离开了。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在黑暗中陈列。   回到金百合学校,现在是周日早上,在校园里的小凉亭里。“‘神秘军团重新出击,社会败类再遭清理’,哇!半年来这已经是第四次了。”扈芳蕾把目光离开自己的智能手机上的新闻界面,“天哪,警察也不管吗?——不过,这些人做的事都……”这时宫崎叶姬接过话:“管什么!其实警察们巴不得民间团伙、党会打的更激烈一些,他们好坐收渔利。不过,这支神秘的军团,真的不应该管,他们杀的人哪个不该死!”扈芳蕾郑重反驳:“我们这里又不是蝙蝠侠的‘哥潭市’,这种跳出法律程序的以暴制暴终究不对的!”宫崎叶姬也毫不让步:“如果昨晚的事让警察来处理,等他们的文件一级一级批阅下来,那些混混黑帮早就逃之夭夭、再去祸害老百姓了。”扈芳蕾不服气的还想说什么,忽然,清源茉说:“在这个连执法者都不作为的世界上,再不让那些有志之士有一些作为的话,正义就再也得不到伸张了!”扈芳蕾张大眼睛:“哇,茉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深度。”清源茉一下子脸红了,顿时又恢复成了惹人怜惜的小公主。   这时候,在归心阁那边,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那满屋子的杂物之中居然藏着一架古朴、典雅、老旧但还可以用的钢琴。现在弹琴的是光源宁露,纤细白皙的手指自由的跳跃在黑白的琴键上,悠扬的乐曲似水般流淌而出。旁边,铃木雪姬靠在钢琴边上出身的听着,时不时用手指敲出节拍。就在这时,“当当当”的敲门声打破了平静,光源宁露轻轻睁开眼睛:“请进!”门开了,进来的是唐宁沙和林湘碧。唐宁沙走到近前:“下午好,光源宁露大人,我想说……那个……”光源宁露“噗嗤”一下笑了:“你有什么要求要提,对吗?”唐宁沙脸红了、很不好意思的笑嘻嘻。林湘碧走上来说:“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希望……”在林湘碧和唐宁沙陈述自己的计划时,我们先去别处看看。      第三十九回 尘封的秘密 计划 并肩作战      在学校图书馆的最深处、最不引人瞩目的陈旧档案柜之间,谷口树方、傅怀乡正在仔细搜索着什么。只见谷口树方小心的翻找着那些老旧发黄的文件,念叨着:“校史……档案……创始人……早期记录……传统及习俗——咦?!这是什么?傅怀乡,快来看!”傅怀乡快速走到跟前,接过文件夹、俊美的眉毛微微皱紧了:“校址扩建……土地及基础设施洽谈……海军国防教育基地?!”两个男孩对望了一眼——以下的内容含糊不清了,没什么意义了。忽然,傅怀乡的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他打开一看,是叶缘德的短信:我在网上偶然搜到一些内容,和我们学校有关,你也许会需要。   回到阳光明媚的归心阁,光源宁露听完了唐宁沙和林湘碧的计划,点点头:“嗯,这倒也不难。”旁边的铃木雪姬严肃的说:“什么不难,恐怕学校不会同意的!”光源宁露微笑:“别忘了,我们是同好会,不是社团。学校管不到我们太多。只要欧阳老师同意。”林湘碧兴奋的说:“那还用问,欧阳老师一定站在我们这边!”铃木雪姬无奈的笑了:“好吧!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改天再和欧阳老师说。”于是唐宁沙和林湘碧开心的告别两位学姐,向宿舍走去。   半路上,唐宁沙看看手表:“时间还早,我们慢慢走回去吧。”林湘碧点点头:“好呀,我们一起绕道去后面的大湖吧!”两个女孩肩并肩手挽手走在小路上。这时候,忽然远处一行人引起了两个女孩子的注意——只见傅怀乡、李志成和谷口树方一边左右寻找着什么,一边向更偏僻、更人迹罕至的地方进发,而且谷口树方居然背上了郊游才用的运动背包。唐宁沙首先喊:“嗨!三位先生,做什么呢?”三个男孩紧张的站起身,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傅怀乡说了:“好吧,我们说实话!”唐宁沙说:“哦?你本来是想骗我们的吗?”傅怀乡微笑:“我本来是希望把你两个支走,不要参合进来,毕竟危险的事还是男孩子承担比较好。不过,我们都是很信得过的朋友,我也清楚,我骗了你们,你们也会悄悄跟上来。”唐宁沙点头赞许:“不愧是小卧龙,神机妙算!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傅怀乡双手抱住胳膊:“是这样的,还记不记得上次你们在后面树林里遭遇袭击的事?”唐宁沙点点头,傅怀乡又说:“自打那以后,我一直就怀疑我们的学校里掩藏着某些看不见的势力——恐怖、极端、残忍。我们秘密的研究调查了很久。知道发现了什么吗?”林湘碧问:“发现了什么?”傅怀乡郑重地说:“几年前就已经传出消息了——我们的学校内有一个类似于‘骷髅会’的秘密组织!不过一直只是一些谣传,没人知道真假。”这时李志成接话:“还有最近我和叶缘德在军事论坛上打听到这么一条消息;不知是谁散布出来的,当年中国军方曾今搞过一些领先于世界的重大研究,但后来因为经费和政治问题流产了。”唐宁沙说:“啊哦,你说的事情我也听说过——可是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傅怀乡说:“问题就在这里,我在图书馆老档案当中查到,我们的学校十几年前有过一次扩建,可是用的却是原海军国防教育基地的地基!”谷口树方插嘴说:“这本来不算什么!最有意思的事,据说这座曾经的国防教育基地,建成不到五年就空置了——因为传出闹鬼!”林湘碧和唐宁沙大惊:“闹鬼?!”谷口树方扶了一下眼镜:“没错,当年的好多工作人员和来参加活动的学生之类的人都声称自己在夜深人静时看到了奇怪的人影在四处游荡,有几个人还被吓出病来。”李志成说:“这些故事我小时候也听说过,不过一直当是个乐子听听。最近在网上看到一些内容,才知道这些事并非子虚乌有。”唐宁沙说:“那么,你们现在是要做什么?”傅怀乡说:“我查到,当年的那座国防教育基地被学校并购之后有一些地下室之类的建筑还原封不动!”唐宁沙说:“所以,你们想先探寻一下学校曾今的一些秘密,然后再想办法揭开现在的黑幕。”男孩们认真的点头。   此时此刻,在一间教室里。“好无聊呀!!”夏观虹猛的靠在椅子上,“我们的《金百合校刊》怎么就不能出些更新鲜的内容?”上野伊依说:“的确是,每期都是些陈词滥调。我也烦了——对吗?荷子——嗯?”这时候,中村荷子正在一边专心致志的和自己的玩具猫猫下西洋跳棋(在孩子眼中,玩具当然是有生命的)。上野伊依长叹一声:“唉,你已经回答了。”忽然,一只靠在窗户边的杨梦阙咳嗽了一声:“咳咳,我有一个主意!”只见杨梦阙的眼睛里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我们是不是该报道一些校外的内容!”   “啪嗒”中村荷子手中的棋子掉在了地上。   回到学校后面的半荒地上,两间破破烂烂的小平房赫然在荒草杂树间隐现。小平房破旧的真够可以,门窗早就成了记忆、屋内抬头便见青天;屋里七零八落全是垃圾。傅怀乡等三个男孩和唐宁沙、林湘碧已经在这里来来回回翻了好几次了。“这的确是当年基地的旧宿舍,这种脸盆只有军人才用。”唐宁沙拿起一只破脸盆说,“当年这里应该有几个当兵的做讲解员或者教官,学生们有时候会来参加军训和爱国主义夏令营之类的。”李志成左右翻看着屋里的一些“古董级”的生活用品:“这里真的没什么特别,我们恐怕不会有什么收获。”忽然间,外边的谷口树方大喊:“大家快来!这里有新发现!”   其他四个伙伴赶快赶了过去,只见屋外的角落处,一个不引人瞩目的地道口已经被谷口树方打开了。这道地道设计的非常巧妙,一般情况下没人会注意到这里,黝黑的空洞向下延伸,一条水泥台阶似乎一直通向地底。傅怀乡蹲下身:“哇,果然有问题。”李志成说:“这也许是地下储藏室之类的,再不然就是防空洞。”唐宁沙摇头:“这三间屋子本来就是储藏室,再加上这么一个结构完全多余。还有,我见过防空洞,不是这样的。”谷口树方扶了一下眼镜,从背包里拿出一支手电筒、一个头灯、一部马灯:“伙计们,出发探险了!”于是大家一起鼓起勇气,走进了无边的黑暗当中。   与此同时,在跑马场那边。武心桐正在策马飞驰,一群兴奋的少女在外围较好喝彩。清源茉没有像以往一样小心的藏子啊树后,怯怯的看着那边,而是从容的依着围栏,看着武心桐眼带笑意。这时,一个人忽然出现在了清源茉身后,清源茉警惕的回过身——是卓剑玥!清源茉顿了一下,露出友好的微笑:“你好,卓剑玥学姐。”卓剑玥愣了一下,也有些歉意的笑了:“嗨,可以请你帮个忙吗?”清源茉问:“哦?乐意效劳。”卓剑玥拿出一样东西:“这是我想送给武心桐的,道歉的礼物——请帮忙转交一下。”只见那是一个扭蛋玩具——手掌大的底座上,两个做工精美、栩栩如生的的古欧洲骑士正在酣战;外面是一个透明的半球型松脂玻璃罩,系上了一段红缎带。清源茉看了看:“这样可不行!不过嘛……”说着清源茉打开了玻璃罩,稍稍做了一下改动,等到她再次把红缎带系好时,两个骑士已经由你死我活的对手变成了并肩作战的战友。卓剑玥笑了,笑的很释然:“谢谢你。”   忽然,远远的一个声音呼喊着:“卓剑玥!!”只见小野华子骑着一匹棕色马“嗒嗒嗒”跑了过来——补充一点,自大上次在树林里的遭遇之后,小野华子愣是在剑道、网球之余挤出时间温习骑术。接着,武心桐也骑着自己的白马赶来了。小野华子跳下马:“剑玥,你没去上空手道课?”卓剑玥说:“今天休息。”“那好!”小野华子把马缰往卓剑玥跟前一递,“你也来试试!”卓剑玥有些脸红的笑了:“你还不知道我,几年没上马鞍了,早忘了。”这时,武心桐也下马走了过来:“骗人,骑马学会了就再也忘不了。”清源茉看着三位学姐,脸上尽是天使般的笑容。      第四十回 地下冒险 这里有过什么      “这里什么都没有嘛!!”狭小的地下室里,谷口树方沉不住气的大喊。的确,这间地下室装进五个人就已经饱和了,怎么可能再藏着什么秘密呢?傅怀乡伸手护住蜡烛的火苗(检测二氧化碳含量,蜡烛一灭、拔腿就跑):“别急嘛,至少我们证明了这里没有发现。”唐宁沙也说:“没准这里真的是一个地下储藏室。”忽然,林湘碧说:“嗨,大家看这是什么?”只见随着手电的墙上光线,大家看到墙上的一片瓷砖已经以一种奇怪的姿态松动了。李志成双臂一抱:“哈,豆腐渣工程吗?”林湘碧说:“不太像吧,也许……”说着她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那块瓷砖——“吱吱”一声响,瓷砖向下陷进去了!“轰隆”一声墙上居然开了一扇大门!!五个年轻人看看彼此,毫不犹豫的向着更未知的地方进发。   这一次进去的可不是一间地下室,而是一座地下秘密基地!只见长长的通道曲曲折折,时不时左右分岔。那通道很宽阔,足够并排走四五人,再看通道两边,全是一扇又一扇死气沉沉的大铁门。五个年轻人一步步向前走着,好奇与探求欲战胜了一切恐惧。就在这时,意料之中的危急发生了!!林湘碧忽然红着脸捏喏着:“大家等一下……我……我……”所有人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怎么了?唐宁沙上去扶住林湘碧的肩膀,贴近她的耳朵:“点头告诉我,是不是……”林湘碧使劲点点头,唐宁沙脸一红:不好,一提醒我也……她回过头:“先生们,我们需要——上厕所!!”傅怀乡尴尬的笑了:“嗨,没办法——辛亏我记得路,我们原路返回吧!”“不用。”谷口树方的声音传来,“喏,这不就是厕所吗?”大家循声一看,大吃一惊!   只见谷口树方已经把一扇铁门打开了——其实根本没有锁。那扇门后面正是男女厕所!!乘着女孩子们方便的时候,李志成问傅怀乡:“你说,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傅怀乡微笑:“还能怎样?这里原先的海军国防教育基地只是一个掩饰,真正的重头戏在地下看不见的地方!这里,应该就是一直流传在网络怪谈中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地下军区!”   很快,两个女孩出来了。大家一交换意见,决定再去试试其他的门——果然,那些看似威严的大铁门不是一推就开,就是一拉就开。门后面是宿舍、食堂、储藏室、书房、医务室、值班室……房间内只剩下一些盖满灰尘的家具,屋里的小物件都被拿走了,尤其没有留下一片纸、一张光碟之类可以记录信息资料的东西。   转了半天,地下基地的概况大家已经摸得差不多了。这里的确是一座军营,就算是仅存的一些物件也透露出浓浓的军事味;比如军营才有的不带梯子的绿色高低床。而且其中好几间宿舍里居然有一排奇怪的铁架子——军事迷唐宁沙一看便知道,这是枪架!曾今有一支又一支的95或03步枪静悄悄的在这里等候着击发!   最后,大家聚集在一间会议室里。傅怀乡说:“好了,我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学校地下却是藏着一些东西。”林湘碧:“是藏着一座军营,而且人去屋空。”李志成说:“问题是,这座没什么特别的军营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它和外面地面上的那种营盘好像没什么大的区分——没有什么秘密计划之类的。”唐宁沙摇头:“不太一样,我们五个人不大一会儿就把这个地方转了个遍,可见它的体积和面积实在是太小了!最多驻扎一个加强营。而且,大家注意到了没有,这里的宿舍有些奇怪呢!”谷口树方扶一下眼镜:“的确有些奇怪,你们看,这里的宿舍分两种,一种是八个床位、八把椅子一张桌;还有一种是一个床位、一副桌椅,还带一个大书柜。而且只有前一种宿舍有枪架、后一种宿舍有的却有独立卫浴!”“这还不好解释。”唐宁沙说,“前一种是普通士兵住的,后一种是军官干部住的。”可是傅怀乡摇头:“解放军的宿舍不是这样的,官兵比例不太对,更何况这么一个小地方驻扎不了多大的部队,不会有太大的领导。那些高档的宿舍,有的是给军官住的没错,但有的更像是用来招待什么客人用的!”忽然,林湘碧想起了什么:“对了!那边还有一个向下的楼梯间。我们还继续走吗?”   很快,五个伙伴又一次走向了尘封的地下深处;他们忘记了这一层的秘密还没有完全探索完——有一些房间只是在门外看了一眼,没有进去过。这不,他们刚刚走下楼梯,一阵阵“咋咋”的响声中,食堂后面的一组搁架向两边滑开了,一条暗道显现出来,暗道里面的黑暗中,有两个人影站立着——可以看出,他们拿着武器。   与此同时,在地下世界,五个年轻人又一次走入到了黑暗曲折的甬道当中,不过这次的甬道两边都是奇怪的钢板门——让人想起了保险箱。不用说,任凭大家怎么努力,大门死活打不开。左右转了一转,大家发现这一层比上一层大得多了,隐隐约约还藏着第三层、第四层……不知道会不会有第十八层!林湘碧感慨:“天哪,原来中国政府也有这么多见不得光的东西。”唐宁沙冷笑:“哪家政府没有什么藏着掖着的东西,国家需要嘛!”这时候,谷口树方说:“我们回去吧!再这里也没什么发现。”李志成点头:“没错,眼看着快中午了,再耗下去大家该担心了。”傅怀乡点头:“好吧,我们回地面上去吧。不过大家可一定要好好保守秘密!”唐宁沙说:“那当然,这事情只能向最信任的人透露。”傅怀乡看看伙伴们:“好了,我们回上面去。”   “不许动!!”一个威严的声音狠狠的拦住了五个年轻人的回程——只见甬道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两个人——两个拿着枪的人!!五个年轻人顿时懵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傅怀乡很快镇定下来,他上前几步,举起双手:“请别开枪!我们是金百合学校的学生!”对面的一个个子高一些的人问:“学生?为什么来这里?”五个年轻人面面相窥,忽然,唐宁沙说:“为了探索真相!”      第四十一回 与老将军的偶遇      “哈!哈!哈!哈!”对面的高个子大笑着放下了枪,“是学生就好,学生来参观,我万分欢迎。要是那些心怀不轨的想偷什么东西出去,我的子弹可不认人。”只见那两个人已将枪支背在背上,走到了五个伙伴跟前——高个的是一位六十来岁的老爷子,身着灰夹克、黑裤子,长得浓眉方面、两鬓斑白,威严不失慈祥;矮个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一身迷彩服,板寸头、黑脸膛、络腮胡、目光炯炯十分威严,但跟在老人身边如同一只忠诚的军犬。傅怀乡说:“你好,老先生!您是?”老爷子立正敬礼:“原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少将李伯蛟!”大家的惊叹当中,李伯蛟少将介绍道:“这位,是我的义子——魏勇石。”忽然,唐宁沙说:“哟!这位就是……”李将军点头:“他就是当年的那个战斗英雄、魏班长。”谷口树方怯怯的问:“那个,媒体上不是说……”“说他已经牺牲了。”李伯蛟少将说,“他头部中弹,差点没命,救活了也成了个傻子加哑巴!嗨!为了遮丑,就这样……”傅怀乡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那个,少将同志,您可否诶我们讲讲这里的事。”李伯蛟少将点点头:“我可以吧我知道的和我能说的告诉你们。”   老爷子带领着大家边走边聊:“当年,这里的确是中国政府的秘密科研基地,代号‘六号兵站’,网络上那些谣传——你们也都知道的,是有根据的。这里曾经进驻过许多国家级、乃至世界级的科技人才为了研究一项绝无仅有的项目。”唐宁沙问:“是什么科研项目?”老将军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当初我还是一个上校,负责带领一支特务连执行基地的警戒、护卫工作。我们被命令不准与科研人员太深交流,来这里的其他工作人员也都宣誓一生守口如瓶。”李志成说:“哇哦,得上校坐镇,那得是多么大的计划。”这时,林湘碧问:“那么,后来呢?”李伯蛟少将抬起头:“后来,由于一些问题,计划流产了;有说是由于经费、也有说是由于政治原因。所有人员被遣散、所有档案被封存,我和我的战士们回到原单位服役。”谷口树方问:“那,您现在来这里做什么?”老将军大笑:“哈哈,其实我也是想搞清楚,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秘密至关重要。”唐宁沙说:“所以,您一直在守护着这个秘密。”老将军微笑:“没错,今天被你们撞破——不过,我和我的干儿子出来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傅怀乡问:“那是什么呢?”李伯蛟少将微笑:“打猎,要不要和我一块去?去的话,我请中午饭!”   很快,大家随着李将军穿过了食堂的暗道——这暗道原来是依托地下排水管道建成的,多少年也不会有人发现。补充一点,那个年代,咱么中国也建起了像今天的美国一样宽敞下水道系统,城市内涝永远成了回忆。终于来到地面了——大家早就不在金百合学校的范围内了。唐宁沙快速辨认了一下方向;好家伙,这里是薪山市西郊区,比自己曾今呆过的第四区还要偏僻、荒凉的地方。林湘碧很紧张,拉住了唐宁沙的手,可男孩子们兴奋多了——大家其实更关心午餐怎么解决。这时候,李伯蛟少将向魏勇石示意了一下,那汉子快速的从破烂堆后面开出一辆“猛士”军车。接着,将军从车上拿出一个大包——全是军用速食和压缩干粮以及瓶装饮用水。   这就是大家的午餐了,虽然味道很不习惯,但营养能量一样不缺。傅怀乡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周围环境——西郊区以前是工业园,后来随着城市建设的发展便被荒废了。这里到处是残破的厂房、车间,废弃的机器、设备;以及四处疯长的野草杂树。忽然,林湘碧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附近盯着自己;她正要向大家说明——谷口树方猛的大喊:“天哪!!我们不能呆在这里——这里…这里…有变种生物出没!!”顿时,大家都紧张起来了——没错,早就有确切消息了,这片地区以前是高危险、辐射性化学原料生产基地。后来由于工业事故荒废了,虽说没有太大的人员伤亡——但从那以后没几个人敢进来了,进来的人都被奇特的、不知名的野兽撕成碎片了。   可是,李伯蛟将军却说:“那不就是我们来的目的吗?”五个伙伴还没反应过来,林湘碧指着远处草丛大喊:“快看!那是什么?!”——“啪!!”比大家的眼光更快的是魏勇石班长的子弹,一片沉默当中,谷口树方问:“打中什么了?”李志成说:“我去看看!”说着,他就要跑过去;可是李将军一把拉住他说:“小伙子,戴上手套!”说着递给李志成一副厚厚的手套,那是做高危险实验用的!不一会儿,李志成从草丛里拎出一只猎物,其他四个年轻人全都看呆了——那是一只足足有大个狮子狗那么大的黑老鼠!!   大家纷纷围了上去,傅怀乡用脚踩了踩巨老鼠:“这就是传说中的变异怪兽?”李伯蛟少将说:“没错!人类工业文明的污点之一,这玩意儿看着又大又凶,其实笨极了。打这个比打兔子还容易。那些袭击事件,是受害者自己被吓懵了才给这些老鼠怪以可乘之机。”唐宁沙忽然问:“等一等,就算是打中了。这种变异生物全身都是放射性物质,肉不能吃、皮不能用。有什么用?”李伯蛟将军说:“这你就不知道了,从这老鼠怪的尸体提炼出来的放射性物质可以制作电池!——袖珍核反应电池。十只老鼠体内提炼的原料做出的电池就可以供应一个街区一个月的消耗;而且绝对安全。”唐宁沙问:“难道,将军您现在是做电池生意的?”李伯蛟将军哈哈大笑:“我只是有时间的时候打几只大耗子换点零花钱,其他事情都不关心。”忽然,傅怀乡说:“其他事情我知道!这些死老鼠的尸体被收购之后由某些秘密加工厂做出电池,剩下的残骸再制成肥料。最后全部卖给第三区、第四区的人们,这些‘老鼠制品’比市面上的同类型产品便宜的多了。很多人都在真么做,猎十几只老鼠就能卖一二百块钱。”李将军说:“好呀,小伙子!消息很灵通吗!”傅怀乡微笑:“我只是多留了个心眼。”唐宁沙一握拳:“那么,李将军,我们也能参加吗?”“当然能!”   整整一下午,大家都在李伯蛟少将的带领下四处猎杀变异老鼠。当然,在此之前,李伯蛟少将首先为五个年轻人讲解了一下自己带来的枪——两支95突、两支改装过的56半。原先以为林湘碧不喜欢,可没想到她的枪法比谁都好!!一支加装瞄准器的56式半自动步枪在手,大大小小的变异老鼠一打一个准,不是脑袋就是心脏!!稍微差一点的是唐宁沙,不过她的胆气让男孩子们也怕——“哒哒哒”一梭子弹打完了、面不改色心不跳。男孩子嘛,李志成很不错,毕竟是练家子的,李将军和魏班长指点了一下就能很好的控制枪,可是傅怀乡和谷口树方就不怎么样了,毕竟是握笔的手,拿枪真的不太合适。   终于,夕阳西下,五个伙伴必须回学校了。这时,李伯蛟将军说:“孩子们!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学校吧!很高兴你们来陪我这个老头子,我……”说着,将军的眼睛忽然有些湿润。林湘碧问:“怎么了?李将军。”李将军抬起头:“唉,知道为什么这种大老鼠制作的电池很走俏却只能偷偷摸摸的卖吗?”唐宁沙的目光忽然也变得很凝重:“因为政府和供电公司垄断电力产业、谋取暴利。”李将军点点头:“这只是表象,事实是大企业借助垄断资源压制中小经营者,以此独霸市场、获取高额利润。”谷口树方长叹:“我们今天打死一只、两只、三只……三十多只硕鼠,其实真正的硕鼠,都穿着名牌西装、坐在豪华办公室里!!想消灭那些硕鼠,可难呢。”这时,李伯蛟将军忽然拔出刺刀,在一面木板门扇上刻下:国破民危德法倾,光天硕鼠竞食人。   愿请长缨搏鼠辈,   痛哉两鬓白发生。   李将军把五个年轻人送回地道里,一只护送他们回到地下基地。临分别时,傅怀乡回头看到,老将军和老班长的的背影在黑暗中很是孤独。      第四十二回 就是隆中对 即将到来的交流互      “天哪!!你们怎么不带上我!”次日下午,当大家再次聚集在归心阁时,唐宁沙、林湘碧和谷口树方把这段冒险经历讲给了朋友们;梅秋文直接发出这么一声呐喊。苗灵月张大眼睛:“天哪,原来学校里有这样的秘密。”扈芳蕾有些担心:“不知道那下面藏着什么危险……”欧阳老师若有所思的说:“看来,那传闻是真的。”孩子们一下子来了兴趣:“什么传闻?”欧阳鸾说:“大家都知道,关于学校建在一座奇怪的国防教育基地原址上的相关消息。但老师上大学那会儿,还有另一个传说——当年,中国政府在对外战争中曾今启动过一个特殊计划,制造超级战士!”唐宁沙说:“这有什么,好多国家都做过。”光源宁露也点头:“没错,早在冷战期间,苏联就曾今想制造人兽混血的超级士兵。后来美国也设计过相关构想。”欧阳鸾摇头:“这根那些还不一样,据传说,这个计划在顺利进行到最后步骤时忽然被叫停了——据说,这个计划威胁到了共和国的根基!然后就没音讯了。”清源茉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样的计划?”宫崎叶姬说:“要么非常危险、要么非常愚蠢;要么,两者皆备。”   聊天归聊天,修炼还要继续。下课时,大家互相约定守口如瓶,绝对不能被不可信任的人知道。就在大家准备各自回宿舍时,傅怀乡出现在了门口。“光源宁露学姐,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傅怀乡的语气十分郑重。其他伙伴都出去了,临走前欧阳鸾老师回头看了一眼傅怀乡,目光充满深意。   很快,地下练功房里只剩下光源宁露和傅怀乡了。傅怀乡刚想开口说什么,光源宁露猛的做出一个静音的手势:“傅怀乡,我很欣赏你的才华、人品、志气;但希望你给我一个肯定答案——今天我们的谈话,不是‘隆中对’!!”傅怀乡眉头微皱:“抱歉,我给不了。”光源宁露回过身,长叹一声:“为什么……”傅怀乡猛的提高音量:“就因为我们的学校里寄居着一群‘吸血虫’!就因为我们的学校建设在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上面!!”说着,男孩走进几步,举起一个内存卡:“我把目前能得到的所有的资料、证据都存在这里面,这是我、谷口树方、李志成叶缘德翻遍了旧档案;找遍了冷门网站、论坛找到的。虽然还不能证明我的推论,但一定会有用的。学姐,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命运这么安排已经把我们推到了风头浪尖,我们必须做出点表示来!”终于,光源宁露接过了内存卡,目光变得坚定。最后,傅怀乡郑重鞠躬:“再见了,学姐。放心,就算我担当不起‘卧龙先生’或者‘梅林巫师’,你的身边迟早聚集‘五虎上将’或者‘圆桌骑士’!!”光源宁露“噗嗤”一下笑了:“对了,傅怀乡。唐宁沙说,最近一段时间要邀请自己的老朋友们来国术同好会交流联谊,你也来参加吧!”傅怀乡点点头:“好呀,人多力量大嘛。”   夜晚,静悄悄的。宿舍里,唐宁沙正在写作业,林湘碧哼着歌从浴室里出来。忽然,唐宁沙问:“对了,湘儿,你的枪法怎么那么好!谁教的?”林湘碧不好意思的说:“哈哈,小学时候,我表哥教给我一点点——他是体校射击队的教练!”唐宁沙点点头,恍然大悟。忽然,林湘碧也发问:“沙沙,你的枪法又是怎么回事?”唐宁沙骄傲的一笑:“我当初在美国时,可是参加过‘末日生存训练营’的!后来到了这里,我可是当过野战队员的哟!”忽然,敲门声响起了。   唐宁沙走去开门,门口站的是可爱的眼镜小萝莉上野伊依。唐宁沙把小学妹请进屋:“嗨,小学妹有什么可以效劳的吗?”上野伊依说:“那个……沙沙学姐,你是不是要邀请你的老朋友来学校呢?”唐宁沙睁大眼睛:“是的——你怎么知道的?”上野伊依不好意思的笑了:“哈哈,是扈芳蕾告诉我的。”“果然是她。”林湘碧微笑了,“阿蕾的嘴就是藏不住秘密。”唐宁沙点头:“没错,我的朋友们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哟——而且一位宗师级的人物也许也会来哟!”上野伊依一下子跳了起来:“太好了!那么,我们新闻部能来采访吗?”唐宁沙学着李小龙的招牌抹鼻子动作:“做一期专题报道吧!我们约好时间就告诉你。”   “什么?沙沙邀请我们去他们学校交流访问!”直贺千鹤和村木耕太家的客厅里,贾香若惊喜的喊了出来。直贺千鹤点头:“没错!沙沙和一些新朋友组织了一个国术同好会。办的还不错,就邀请我们去交流学习了。还希望介绍一些其他同道的朋友,尤其是希望孙海祥师父能去。”村木叶说:“今晚召集大家就是为了商量这个吗?”直贺千鹤点点头。朴玉夜含着手指说:“我们三个去一定的。孙先生吗,尽量争取,还有谁可以一起去?”贾香若也说:“就是,才五个人、有一个说不定还不去,这也太没劲了。”这时,村木耕太说:“要不,去老大那边借点人马?”直贺千鹤断然拒绝:“不行,那样的话不太合适。”   忽然,村木耕太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才一看号码,目光顿时变的凝重。村木耕太站起身:“老大的电话,工作上的事。”说着,村木耕太回到了书房,留下四个女孩在客厅继续商量着。   在书房里,村木耕太通过电脑视频聊天和那位神秘的老大对话(手机可能被人窃听,而这台装配了村木耕太自己研发的反窃听、反木马软件的电脑几乎无懈可击)。这时候,一阵阵紧张的对话在进行——……“‘寂寞者’计划呀,上次大家不是处理了吗?”……“什么?!中情局当年对自己人撒谎!老大,那意味着……”“这么说,那些网络传闻可能是真的——已经确认是真的!”……“老大,说到这个,我倒是有一个担忧。我们当年约定好了,不可以牵扯到无辜的人。”……   半响,村木耕太从书房里出来了,他笑着对四个女孩们说:“老大说,可以派向井家三兄弟去。再让伍云德跟着就应该没事了。”朴玉夜惊喜万分:“要是伍云德来了,那么他的那个铁哥们——孙海祥师父。”木村叶点点头:“还能不来。”于是,直贺千鹤马上给唐宁沙发过一封电子邮件——这个周六下午见,我们的阵容相当强大!      第四十三回 新朋友 民间武道界同仁      周六约定的时间终于来了,金百合校园、归心阁当中。大家早早的行动起来了,把本来就十分到位的卫生打扫的更加一尘不染,把凌乱混杂的小楼收拾的无比温馨(没人想把废旧物清理掉,大家就喜欢那种氛围)。“好了!”欧阳鸾放下扫帚,“就等我们的客人们了!”苗灵月忽然有些不安:“好紧张呀,不知道唐宁沙姐姐的老朋友们会是什么样的人!”傅怀乡在旁边为小学妹打气:“别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唐宁沙是谁?是侠女!那么她的朋友们当然不会是坏人啦!”梅秋文很自信的说:“说什么来的人阵容强大,我们的人马一点不差!”旁边,清源茉对着镜子做咏春拳桥手动作,宫崎叶姬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理解。忽然,扈芳蕾说:“听说,沙沙学姐的朋友当中有杀过人的。”   与此同时,在学校后门口。光源宁露、唐宁沙和林湘碧正在等待着远客的到来,林湘碧也有些紧张:“沙沙,你的朋友们……”“不要往那方面想!”唐宁沙的声音十分严肃,“我的朋友们都是自律自强的修行者,可不是那些仗着会些拳脚、有点力气就四处炸翅的可悲小混混——或者说,我们当初揍的就是这种东西!”光源宁露笑了:“好了,本小姐都亲自来迎接了,我倒很想快点认识他们。”正说间,一辆破旧的老式悬浮舱悄然驰来(贴着地皮飞),唐宁沙高兴的说:“他们来了。”   “嘿呀!!嘿呀!!”地下室里,李志成穿着跆拳道服狠狠的踢着沙袋,旁边身着空手道道服的卓剑玥“呼哧、呼哧”的做着俯卧撑。这时,武心桐也换好了合气道道服:“你们两个保存点体力吧!”李志成:“没办法,紧张!人家可和我们不一样。”那边,梅秋文还在安然打坐:“又不是上战场,紧张个啥!电子邮件里不是说好了切磋交流、输赢不论。”卓剑玥坐起身:“我们顶多是‘斗犬’,唐宁沙的朋友们想一下就知道是‘野狼’,让人能不紧张吗?”一边,小野华子搽拭着自己的竹刀:“不过,能有机会接触一下民间高手也不错。”“那么,谁能告诉我。”茅云溪抱着竹弓,“让我来干什么!?”这时候,忽然响起了门铃声。欧阳老师:“哦,一定是他们来了。”说着就去开门,大家一起离开地下室,来到门口。可进来的却是——杨梦阙带领着三个小丫头!只见杨梦阙拿着摄像机、夏观虹带着麦克风、上野伊依带着照相机,中村荷子抱着猫猫也带了一个小笔记本——没错,校刊记者团驾到。   扈芳蕾刚要和杨梦阙她们吼几句,忽然,唐宁沙紧跟着出现了:“我们的客人们来了。”在大家欢迎的掌声中,四个女孩、两个男孩鱼贯而入,报以友好的微笑和招手。四个女孩是谁,当然是直贺千鹤、贾香若、朴玉夜、木村叶;两个男孩一个是伍云德,另一个当然是大名鼎鼎的孙海祥。一开始,清源茉一直被伙伴们挤在后面,现在,她很努力地靠到前面仔细打量着新朋友们——直贺千鹤等四个女孩不用多说,通过唐宁沙的影集、视频库、网上聊天大家早就熟悉了,不过现在见面却觉得,她们在阳光活泼之余有一种“苦行僧”式的气质。现在仔细注意一下这两位男生——猛一眼看上去,这二位根本不像练武人,完全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和在场的傅怀乡、谷口树方有的一拼。尤其是伍云德,十五六岁的小伙子,本来就长得俊美、笑容也十分友好,一副眼镜和一身得体的黑色中山装再配上一把纸扇,完全就是琼瑶剧里的男主角吗!再看大家一直在揣测的孙海祥——他二十岁上下的样子,中等偏瘦身材,面貌儒雅温和但透着刚直冷静、头发半长不短但看得出不怎么认真梳;一声灰蓝单色唐装、一把折扇,完全是一位书店、花点、古董店的年轻老板,其实孙师傅确实是开花店兼职刻章的。不过,仔细看的话,依旧可以看出这两位不是好惹的主——伍云德的眼镜挡不住那剑锋一般的目光、握扇子的手由于长年击打硬物变得骨骼峥嵘(唐宁沙和欧阳鸾也是一样的)。再看孙海祥,宽松的唐装依旧掩盖不住这个看似清瘦的男孩其实膀阔腰圆,可以想象,他也是虬筋板肋;儒雅的目光暗藏着一种关羽坐帐般的威严。   大家友好的打招呼、说话,一点间隔都没有,本来有些冷清的归心阁此时十分温馨。就像欧阳鸾老师说的一样:“一个真正武者的心应该是最纯粹的。”忽然,伍云德走到欧阳老师面前:“请问,您就是欧阳鸾女士,是吗?”欧阳老师:“是我,你是?”伍云德笑了:“我在我家武馆墙上看过您当年的照片——是我父亲从老武馆带来的。”欧阳鸾上下一打量:“啊!原来你是五师兄的儿子,难怪这么眼熟。”那边,直贺千鹤猛的盯住卓剑玥:“我好像认得你。”卓剑玥:“哦?你是……你难道是!”直贺千鹤微笑:“两年前,大阪市青少年空手道锦标赛。”卓剑玥猛的全想起来了:“啊!就是你。”直贺千鹤笑的更浓了:“是我,你唯一的对手。”旁边,小野华子凑过来:“怎么了?你两早就认识了?哇,这位就是你说的……”卓剑玥点头:“没错,这就是当年和我竞争冠军最有胜算但最终在决赛前自动弃权的人。”朴玉夜在一边冒出来说:“咳咳,两位的世纪之战先等等吧,我倒是很想认识那位公子。”她指的是李志成,李志成刚想说什么,木村叶忽然凑了过去:“你是很优秀的武者,但没有参加任何比赛。”李志成一瞪眼:“天哪,你怎么知道的?”木村叶神秘一笑:“我能闻出来。”   那边,只见傅怀乡、谷口树方正在和孙海祥谈的不亦乐乎,伍云德则和苗灵月、宫崎叶姬等打成一片。忽然,唐宁沙觉察出有些不对劲:“咦?千鹤,不是说好了来十个人吗?还有三个哪里去了?”直贺千鹤微笑:“他们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梅秋文猛的一声大喝:“什么人?!出来!!”只听“呼”的一声轻响,一个黑衣人悄然从房梁上落下、蹲在了钢琴顶盖上;大家的惊讶中,一道黑影“嗖”的从窗户里窜了进来、又一道黑影鬼魅般从天窗落了下来!!只见三个身着深蓝色夜行衣的人——三个忍者!没错他们的形象和古代日本的忍者一模一样、而且那冷酷神秘的气息绝对装不来!   “咳咳。”直贺千鹤上前介绍,“这三位是向井家三兄弟——当代忍者。老大飓、老二雨、老三豹。三位,亮出真身。”三个忍者摘下遮脸布——只见三个阳光帅气的男孩出现了,别说、彼此还真的很像;不过绝不是大家想象中的三胞胎那样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后来大家才知道,人家是异卵三胞胎。老大飓显得深沉稳健、老二雨看上去平静内敛、老三豹有一种人如其名的血性。   这时候,杨梦阙怯怯的问了一句:“那个,我们可以拍照么?”   终于提醒了大家,光源宁露说:“哦!我们还站着做什么?下练武场吧!”很快,杨梦阙和自己的三个小萝莉已将架设好了摄影机,那边,唐宁沙带着直贺千鹤等四个女孩去更衣室换好衣服。金百合国术同好会与校外民间武者的交流切磋正式开始。   “呀!!”“哈!!”首先“交火”的当然是卓剑玥和直贺千鹤,这场对决已经迟到了好些年了。拳来脚往之间,卓剑玥:野丫头,你果然值得我等一场。直贺千鹤:男人婆,你真的和当年的传言一样!终于、卓剑玥卖了个破绽、一下子打进直贺千鹤中门;她伸手揪住直贺千鹤道服衣领、拌腿摔!没想到直贺千鹤居然主动向后一倒——巴投(柔道中的舍身技、中国武术中的兔子蹬鹰)。“嘭”的一下,卓剑玥被狠狠摔在地上。“没事吧?”直贺千鹤伸手去拉卓剑玥,卓剑玥看着直贺千鹤的手——年纪轻轻的女孩,老茧已经这么明显,而且她身上的空手道服已经磨毛边了。卓剑玥拉住老对手的手,站了起来:“打的很痛快,我输得很高兴。”直贺千鹤微笑:“期待你下次的表现。”   “嗨嗨!!我有一个小要求。”朴玉夜嚷了,“我想和那位学长过过招!”她指的是李志成。这时,唐宁沙看看李志成——他今天从始至终都没怎么说话。唐宁沙和光源宁露对了一下眼神,两人心照不宣的点点头。光源宁露说:“既然李志成同学没机会参加正式比赛,那么今天就让他好好打几场吧。”旁边,苗灵月和扈芳蕾等小丫头们也在激动中:“去吧,学长,我们都看好你。”李志成抹了一下脸,深呼吸了一下,走上前去。   现在,大家都看着这两个人。李志成穿着一身洗的很干净的竞技跆拳道服装,而朴玉夜身着一套半旧不新的古典跆拳道道服。李志成看着朴玉夜:“你难道是?”朴玉夜微笑:“没错,我的家人是流亡一族的成员。”旁边扈芳蕾疑惑了:“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流亡一族?”宫崎叶姬解释:“那个叫朴玉夜的女孩应该是北朝鲜人的后代,当年朝鲜半岛的那场大战让朝鲜彻底灭亡、让韩国一蹶不振,不少朝鲜族人流亡海外。就造就了流亡一族这么一个说法。”唐宁沙和光源宁露她们也在探讨这个话题,唐宁沙说:“朴玉夜的祖父曾经是北朝鲜体育大学的跆拳道高级讲师,后来战争之后,他们家被卷进政治纠纷当中,父母都被杀害了,祖父便带着她远走海外。”苗灵月眨眨眼:“原来是这样的。”   随着一声大喝,李志成飞起右脚、狠狠扫向朴玉夜头部;朴玉夜一矮身形、躲开的同时猛的前脚侧踢踢向李志成支撑腿大腿根——竞技跆拳道就这么个毛病,高腿半边空!可没想到的是,李志成一收胯,半空中的右腿直接“砸”了下来、愣是封杀了朴玉夜的侧踢!朴玉夜一惊:这个男生不一般!没等她吃惊完,李志成一个垫步冲到朴玉夜的后侧方、凶狠的手刀直直砍向她的脖子!!随着欧阳鸾一声大喝:“不好!!”所有人都揪紧了心——在场内行都看得出来、就算杨梦阙那样的外行也能猜得见——这是跆拳道中的禁技,不是人人都能学,更不是随时都能用的;一出手必要人命。   忽然,李志成猛的一握拳、胳膊一歪——“啪”,朴玉夜被撞出三五步远、等站稳身形后,朴玉夜郑重的向李志成鞠躬:“我输了,学长的身手真的很好。”李志成一看,赶忙鞠躬还礼——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我可以和李志成学长过过招吗?”说话的人是木村叶。李志成回头看看欧阳鸾、得到一个点头,再看看光源宁露,得到一个微笑。于是他回过头说:“那么就领教了。”木村叶走上前,李志成看着眼前的女孩——长发披肩、小麦肤色、笑容温和善良,的确很漂亮;可是女孩的服装却让人不那么安心——那身蓝色的道服和柔道服基本一样,可上面的文字却明确的告诉大家一个令人畏惧的事实。李志成不由得说出:“巴西柔术?”木村叶的笑容更浓了,深深鞠了一躬:“是的。”   两人摆好姿势,场下卓剑玥喃喃:“李志成遇上对手了。”小野华子问:“怎么了?”卓剑玥说:“李志成的最特长的是腿法远距离进攻,当然拳法也厉害,擒摔之类的技巧也过关——但这些遇上巴西柔术都成了受制于人的把柄。”茅云溪在一边反驳:“那也不一定,你也知道的,武术没有强弱之分、只有人有高下之别。”卓剑玥摇头:“你看看那个木村叶的眼神——那是杀手的眼神。”   这时,李志成早就意识到了这些,没有急于进攻;而木村叶也那样慢慢悠悠的和李志成兜着圈子。终于,李志成发现时机成熟了——“嗖”的一记前弹踢踢向木村叶的下巴(面对高手,不用手下留情,人家不屑),木村叶微微一闪、侧身上前,她的胳膊像蛇一样缠上了李志成的脚腕、只微微一使劲就把李志成拧倒在地;接着木村叶整个人像枷锁一样“锁”在了李志成身上——所有人都看到,李志成的表亲变得非常难看,没办法,他遭遇到的可是称得上“死神的拥抱”的巴西柔术。半响,李志成很理智的拍了三下地板。木村叶马上站起身、伸手拉起男孩,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李志成回到场下,脸上的笑容表明他根本不在乎输赢,只希望痛痛快快的打几场。   这时,一直沉默着盘膝而坐的贾香若站起身,走到场中央:“我希望请教一下梅秋文同学。”那边,所有的人都注视着梅秋文,她依旧盘膝坐在墙角:“好呀。”说着站起身,走到了那个短发女孩跟前。此时,梅秋文穿着一身绿色半袖唐装、长长的辫子盘在脑后;贾香若穿着的是黑色拳击短裤和红色紧身T恤。梅秋文:“泰拳?”贾香若点头,梅秋文忽然露出一个微笑:“开始吧。”两人互相行礼、摆开戒备式。在场外,唐宁沙小声说:“有的看了。”林湘碧问:“什么?”   “嘭”的一声闷响,已将有答案了。梅秋文和贾香若的拳头恶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没有其他技术动作,就是赤裸裸的针尖对麦芒。顿时,两人同时分开了——可是马上,又是“啪”的一声脆响,梅秋文的正蹬结结实实的击中了贾香若的腹部、贾香若的鞭踢稳稳当当的打在了梅秋文的侧肋!就这个当,两人没有一个退后、全部闪身上前——“吧!”又是剧烈的骨骼撞击声,贾香若的肘击、梅秋文的崩拳同时发动——不过都被对方挡住了。“啪嗒”中村荷子的笔记本掉在了地上,夏观虹捏喏着:“太可怕了!”上野伊依拿着照相机:“我不敢看了!”杨梦阙握着摄像机的手也有些颤抖:“简直是李元霸对罗士信、一猛会一杰。”这时候,梅秋文和贾香若也终于有些自己支持不住了,瞪着彼此微微喘气。忽然,两人同时松开了戒备,友好的拥抱了一下。梅秋文:“算我服了你了,不死小强。”贾香若“噗嗤”一下笑了:“你也很厉害,功夫大妈。”   就在两个女孩准备各自退场时,一直寂静的像木雕一样的忍者三兄弟当中的豹开口了:“不好意思,我可以和梅秋文同学过过招吗?”梅秋文回过身:“好呀,我也一直想领教真正的忍术。”忽然,三兄弟中的老大飓开口了:“豹,等一等。”豹:“大哥,不是说好了……”“不是说你。”飓看着梅秋文,“请你取一件兵器吧。”梅秋文:“什么?”她看了看三个忍者,飓腰间插着一把忍者刀、雨背上背着一张木弩和一副箭袋;可是豹看上去什么武器也没带。飓继续说:“忍者的生活中没有比赛只有战斗,所以请拿一件兵器——带刃的兵器。”   恭敬不如从命,梅秋文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剑,重新回到场地时,豹依旧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忽然间,那个忍者猛的向前一窜、野兽般的黑影已经扑到梅秋文眼跟前了!!这时,梅秋文毫不犹豫一剑刺向豹的咽喉——令所有人没想到的是,豹居然伸手抓住了剑身!要别人,这时准要被豹把剑夺走,可是梅秋文手腕一翻、弹抖力顿时发出“乒”的一下,剑身挣脱了束缚。梅秋文接着一横手、挥剑砍向豹的脖子——那个忍者如同鬼魅一般一个侧滚翻躲开了、顺势还起脚踢向梅秋文心口——兔起鹘落,梅秋文挥掌封杀豹的踢击、回手一剑刺向豹的腹部——“叮”的一声,剑结结实实的刺了上去,可是连衣服都没刺破——梅秋文一惊:这家伙衣服里面垫着锁子甲!不过她也不得不佩服,豹身着十斤重的铁衣居然还能这么灵活。   这时候,豹已经挥手挡开梅秋文的剑——那一瞬间,梅秋文看见了,果不其然,豹的手上戴着手钩(藏在手掌内侧、就像猛兽的利爪一样的四支钢构,忍者用以攀登高处或者用做武器),难怪他可以空手入白刃。接着,豹一翻身、一记后蹬踢向梅秋文小腹,梅秋文挥剑拦截——忽然,豹踢到一半后蹬猛的收回来了——本来就是个幌子,他猛的一回身、一声大吼如同一只真正的豹子一样扑了上来。电光火石一瞬间,梅秋文丢开了剑——“嘿!”的一声闷吼、身影一晃、气沉丹田、力由心发、双掌平伸——形意虎扑!“嗙”的一声,豹一个跟头摔出一丈远,老半天才缓过来。这时候,梅秋文也显示出一丝疲劳的状态,两人对视一下,相互行礼各自退场了。   “刷拉”,梅秋文把剑放回兵器架,坐在唐宁沙和林湘碧旁边喘气。就在这时,茅云溪不留神念叨了一句:“看来我今天只有干看的份。”可是这就话被光源宁露听到了,光源宁露微微一笑,计上心头。她拉住唐宁沙和林湘碧耳语了几句,两个女孩快速跑出地下室训练场。光源宁露站起来宣布:“大家一起去外面吧!武心桐、卓剑玥,把弓箭弩机都拿上。”   等到大伙都到了“归心阁”后面的小空地,只见三只“箭靶”已经被唐宁沙和林湘碧立在了远处。只见那“箭靶”其实是三个一比一的塑料人型板——全做成丧尸的摸样,是以前游园会时鬼屋里的道具,因为太吓人了所以被遗弃了。这时,光源宁露把自己的双手十字剑往地上一插说:“大家谁想试试射箭之类的,动手吧!”向井飓忽然开口了:“这样的话,请原谅一下。我觉得应该让我弟弟雨露一手了。”大家一致赞同,于是,雨活动了一下手腕,摘下背上的木弩。   这时候,雨距离三个一字排开的“丧尸”大约有二十米远。只见他从容的装上箭矢、拉上弦、瞄准、击发——“嗖”的一声流星赶月、正中中间一个“丧尸”的眉心。没等大家反应过来,雨自己也像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在距离目标不到十米时,雨一个急停、一扬手三支忍者镖飞出、“哒!哒!哒!”全部命中左边“丧尸”的头脸!还没完,雨几乎和自己的忍者镖同时发动、助跑一阵之后飞身一跃、一记飞踢一脚踹趴下了右边的“丧尸”。   等雨落在地上之后,大家一时间都忘记了喝彩,可是一阵激动地鼓掌声依旧传来!雨回头一看,大伙也注意到了,只见树下站着一个身着金百合校服的少女,齐肩短发、可爱俊秀;是樱井清子。茅云溪大惊:“清子,你怎么来了?”樱井清子说:“我来看看你们,刚才表演的那位忍者是谁?”茅云溪:“哦,是唐宁沙他们介绍来的朋友。”当茅云溪把樱井清子介绍给大家时,雨的眼神动了一下,但很快平静了。   “吧”的一声,一支箭准准的射中了“丧尸”的心脏。“好耶!”清源茉在叫好,原来武心桐忍不住拿起一支秦弩试了一箭。接着茅云溪也拉开自己的竹弓,一箭射中了“丧尸”的咽喉,同时,小野华子也忍不住了,放下自己的竹刀拿起一张英格兰长弓,“啪”一箭打中了“丧尸”的鼻子。就在这时,一位不速之客到访了。   “玩的很开心吗!”只见高桥绘韵忽然出现,“我也来试试。”大家稍作熟悉后,只见高桥绘韵伸手熟练地拿起一张英格兰长弓——补充一点,小野华子用的是一张女士弓,挽力不算大,可高桥绘韵挑的却是一张真正的战弓;就是罗宾汉当年用的那种,动漫游戏中总把罗宾汉描绘的和燕子李三、鼓上蚤时迁似的短小精悍,而且总把长弓配给纤细漂亮的精灵妹妹;其实不但原著中形容罗宾汉身高接近两米,而且古代英国长弓手普遍人高马大、膂力惊人,可以想象拉开这张弓得多不容易。   只见高桥绘韵从容的开弓、瞄准;弓如满月、箭若流星——“吧”的一声,只见高桥绘韵的箭直接把武心桐的箭杆“劈”成两半、正中目标!!高桥绘韵在老朋友们的惊愕与新朋友们的赞叹中放下长弓,回头报以优雅的微笑:“我的第二故乡英国,那里可不单单盛产绅士淑女,还有‘罗宾汉’哟。”   这时,飓咳嗽了一声,大家的兴趣马上又提了起来——忍者三兄弟中的大哥要露一手了,会有什么惊喜呢?杨梦阙也赶快调整好摄像机。只见飓抓起一兜箭交给了茅云溪:“请向我射箭,谢谢了。”茅云溪心里一惊:“什么?”只见飓已经走到了三个“丧尸”靶子跟前站好、右手按刀柄:“放心吧!射准一点。”茅云溪心想:他身上也一定和他弟弟一样穿了锁子甲。于是张弓搭箭、一箭射向飓的心脏!银光一闪、“吧”的一声,箭杆被飓一刀劈开两半了!所有人心里就一个念头:好快的刀。   茅云溪不由赞叹,可她是一个不容易服输的女孩,于是茅云溪再抽出上两支箭;一支含在嘴里、一支重新向着飓射去——可是这次,她刚刚松开弓弦就觉得眼前一花——飓灵活的一哈腰躲开了箭矢、一蹬脚向前疾驰。茅云溪早就预料到这一招,含在嘴里的箭就是为了节省下抽出箭的时间,她快速张弓搭箭、“嗖”又一次向奔跑中的飓射出一箭——观战的人中,懂行的都不由暗自喝彩:茅云溪这一箭又快又稳、而且提前量估算的非常好,可见这女孩平时可没有把弓道当做体育运动来学。   然而茅云溪遇到的可不是一般对手,飓猛的向前一扑、箭打在了身后的土地上。只见忍者顺势一个前滚翻,匍匐前进——可他匍匐前进的速度比常人跑步还要快!!茅云溪刚想再抽一支箭,已经来不及了;冰冷的刀锋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胜负已分,飓收刀回鞘,慎重鞠躬:“承让了,你确实很优秀,只是需要更放开手脚。”茅云溪这才反应过来:“啊!我输得心服口服,你的身手简直比动作片里还厉害。”这时,林湘碧悄悄对唐宁沙说:“沙沙!”“嗯?”“只怕茅云溪和樱井清子不久的将来要吵架。”唐宁沙奇怪的问:“什么?”      第四十四回 来砸场子 来自找麻烦      “啪啪啪啪”掌声响起,平常的话,这掌声意味着的是友好、赞扬、祝福。可是今天的这阵掌声完全听不出这些内容。大家回头一看,不好,不该来的家伙来了。来的人是谁呢?是空手道部、柔道部、篮球部、橄榄球部甚至街舞社的一群高年级男生,领头的不用说,是朝仓贤树和工藤三郎,只见朝仓贤树穿着剑道服、腰里还插上了一把打刀,工藤三郎也穿着空手道服装。这时,上野伊依有些害怕:“不好了,只怕要……”杨梦阙依旧镇定:“别怕,他们不敢怎么样。老师还在呢。”她看看光源宁露,只见光源宁露的眼睛中已经燃起丝丝火苗,握着双手十字剑剑柄的右手微微握紧。忽然,傅怀乡悄声说:“大家别动,说话的事交给我。”可是欧阳鸾抢先了一步:“这种时候,还是老师出面吧。”只见欧阳鸾从容的走向来者不善的那一帮人:“诸位同学,有何贵干?”   朝仓贤树脸上依旧是一副不那么让人喜欢的笑容:“没什么,听说国术社校外联谊,我的一些朋友们想来见识见识。”欧阳鸾说:“只怕不太合适吧,毕竟诸位不是我们国术社的成员。”工藤三郎说:“你们没说不是社员就不能参加,再说了卓剑玥、高桥绘韵、李志成、傅怀乡,不都不是你们的社员吗?”“人生在世,道不同不相为谋。”一个平和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是伍云德。“列为朋友,在下伍云德、咏春拳师;是欧阳老师的师侄。”他走上前拱了拱手,“几位,想参与我们的社交圈吗?不过,诸位看起来可跟我们不是一路人。”工藤三郎眉毛一皱:“哦?何以见得呢?”伍云德微笑:“这个吗,以武会友,则面带喜悦之色、目有谦逊之意。仗势欺人,则面带凶煞之气、目光尽是骄横暴虐。有何区别,我不想再说。”朝仓贤树冷笑一声:“先生难道是算命的?”伍云德扇子一摇:“我还真学过算命,看相、测字、观风水,我都会。”这时,一个柔道部的大块头男生忍不住了,大吼:“啰嗦!现在的中国功夫,就剩下嘴把式了吗?!”说着他一把抓住伍云德的衣领,就要往外摔——“嗙!!”的一声脆响,大块头柔道男生跌出四五米远、四脚朝天、不停地呻吟着。   没人看清楚伍云德做了什么,只知道他好像出了一拳——就一拳、动作幅度非常小的一拳,可就这一拳、就把一个柔道部主力的队员打得这么惨!“这才是咏春拳的本色,不是女子防狼术、而是恐怖杀手锏。好好练吧。”这句话,当然是唐宁沙教育苗灵月、清源茉、宫崎叶姬以及扈芳蕾和谷口树方的。刚才还气焰嚣张的高年级男生们顿时全蔫了,但是有一个人怒了。是朝仓贤树,他的目光中现出一丝恶毒、猛的拔出打刀、向着伍云德砍去!要说朝仓贤树的剑道、居合道的身手,那还真的很不错,最起码能和光源宁露、武心桐之类的好手过招。可是今天,在场的人当中有一个不一般的角色。朝仓贤树的一刀刚刚砍到一半、忽然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一轻——打刀已经被人夺走了!!   “好刀。”在朝仓贤树的惊愕中,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孙海祥,这个一直不出声的男人出手了。朝仓贤树一时慌乱、动弹不得。可是孙海祥很从容的绕到他面前,只见孙海祥双手捧着打刀认真观赏着:“真是一把好刀。”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朝仓贤树——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直以儒雅温良姿态示人的孙海祥的眼睛里闪出了死神索命一般冰冷的目光!朝仓贤树当然也感觉到了,他的冷汗已经流了下来。这时,孙海祥又说出一句:“这刀真的很好,可是你不配。”   说着,孙海祥右手平托着打刀刀柄、左手食指在刀柄末端轻轻一弹——“叮”的一声响,打刀直直飞了出去,“啪”的一声、飞出去的打刀直接刺入十几米外的树干达刀身的一半长度、“嗡嗡”颤抖个不停!!顿时,所有人都觉得心惊胆战;如果说,李志成、卓剑玥、武心桐之类的是强人;唐宁沙、梅秋文、贾香若她们就是猛人;那么伍云德、向井家三兄弟算是超人;最后孙海祥、孙海祥已经不是人了。   孙海祥看着目瞪口呆的高年级男生们,冷笑一声。他走过去伸手拔出打刀、很庄重的双手捧着交还给朝仓贤树,朝仓贤树强壮着胆子、撑着面子接过了刀,手忙脚乱的收刀回鞘。欧阳鸾看着这一切,上前说:“诸位请回吧,这里真的不适合大家来——杨梦阙!”杨梦阙回答:“怎么了?老师。”欧阳鸾回头狡然一笑:“都录下来了吗?”杨梦阙微笑:“都录下来了,上野伊依还拍了不少经典照片呢。”“那就好。”欧阳鸾看着高年级男生们灰溜溜的退场,“留作纪念吧。”   这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大家不得不面对分别。最后时刻,直贺千鹤说:“对了,还没见识沙沙的身手进步还是退步了。伍云德师父,你指教几招吧。”唐宁沙目光一亮——当年就想向伍云德请教了,没想到今天有了这个机会。伍云德笑着说:“那就沾手吧,毕竟唐宁沙师姐也算是我的长辈。”两人就在空地上摆开架子、交上了手,此消彼长、你来我往之间两人的动作平静而流畅。直贺千鹤看着唐宁沙点了点头,旁边贾香若也说:“教学相长,说的真不假。”朴玉夜念叨:“可惜呀,老大那边……”木村叶说:“老大那边一屋子精兵强将,我们请教人家还不来不及。”就在此时,伍云德和唐宁沙猛的分开了!两人互相行礼,就这样结束了。伍云德目光中全是尊敬,唐宁沙目光中有一种不一样的喜悦。那边,扈芳蕾喃喃的问:“谁输谁赢呀?”林湘碧微笑了:“无所谓,沙沙高兴就好。”梅秋文点点头:“沙沙是天生的战士,我看得出来。”她在心里默默的说:不过,这总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晚霞中,大家一道把客人们送到大门口。“再见!”“下次见!”“今天很开心哟!”……依依惜别但终究要分别的。最后大家约定,以后有机会再聚会,反正暑假也不远了。      第四十五回 死过一次的敌人 幽灵军团营救      夜幕下,中国上海灯火辉煌。一间豪华别墅前,一辆高档商务悬浮舱停了下来,一个五十来岁、相貌忠厚的中年男人在四个随员的陪伴下急匆匆走了下来。走进屋里后,男人见客厅里已经坐着不少人,有他的妻子、父母、哥哥、嫂嫂、妹妹、妹夫——和墙上的一副全家福都可以一一对上号——唯独没见男人的女儿,这也正是一家人急忙聚会在一起的原因。中年男人名叫何为海,是一家很有潜力的新兴网络科技公司的老板,两个小时前,正在外地工作的他忽然接到妻子的电话——女儿被黑帮绑架了;绑匪在信里说,如果何为海不在一天内打消进军东南亚市场的念头,就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   家人已经在第一时间报了警,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着。这时候,何为海撇开家人、秘书一个人来到楼上书房。他刚刚进屋、回身关上了门——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最重要的人陷入危险,您的感觉很不好受吧。”何为海猛的一激灵、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黑衣人抱着胳膊靠在自己的书桌前,那人一身黑风衣、一顶黑色渔夫帽、背上一张猎弩和一兜箭;最重要的是他戴着一张面具——黑乎乎的完全看不见五官。何为海大惊:“你是……”黑衣人走上前:“看过新闻的人一般都认识我,关心网络消息的人才有机会见过我。”何为海倒吸一口凉气:“你是那个……猎杀者。”猎杀者点点头。何为海顿觉心头咯噔一下。   “您的公司上至高管下至勤杂人人享受完善的五险一金。基本工资水平在同行之中一直是最高。”猎杀者掰着手指说,“您顶着董事会的压力宁可损失收益也要坚持环保生产。您每年在慈善公益方面的贡献人所共知。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您秉着合法竞争的原则不和腐败官员合作为之差点遭遇危险——就冲这几点,我要是杀了你,该死的人是我。”何为海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忽然,猎杀者又开口了:“我今天出现是因为您的女儿。”说着他把一张照片拿了出来交给何为海。何为海结过了一看、大吃一惊——只见照片上,一间大概是库房之乐的建筑里,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蒙着眼睛,那正是何为海的女儿;旁边有几个面相凶恶的人看起来在打牌。照片背面用记号笔写着:南巷5号仓库区。那是一个很偏僻的仓储区,到处都是库房、仓库、集装箱之类的,已经废弃了一段时间了。   这时,猎杀者回头就走:“把这告诉警察吧,他们会相信的,因为我们已经做了其他工作。”这时,何为海猛的想起什么:“先生留步!”说着他掀开书房墙上的一幅画——那是一扇秘密的保险柜的门,只见保险柜里全是一层层码放在一起的金条。何为海郑重的说:“这些尽管拿去。”猎杀者侧过头看了一眼那些黄白之物:“我也是俗人、离不开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告辞!”说吧,他一纵身从窗户里跃出,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黑色的夜晚。   何为海赶忙手忙脚乱的拨通警方的电话,把地点告诉了警察——同时得知,警方收到了匿名信,也在传达着这样的信息。   很快,一支特警小分队已经出发、赶赴南巷5号仓库区。更快,特警们已经冲进了仓库,三下五除二解决了那些绑匪,救出了女孩。特警都们奇怪为什么这么顺利,但大家马不停蹄,护送女孩离开仓库、向着停在外面的警用悬浮舱走去。忽然“嗙”“嗙”两声巨响仓库区前后大门的卷闸不知怎么的落了下来,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封在了死气沉沉之中,整个5号仓库区与外界的一切通道都阻断了。这时,特警队长赶快通过无线电向警局总部求援——可是信号居然被屏蔽了!!这时,刚刚获救的女孩害怕极了,不由得往身边最近的特警战士身边靠了靠,特警战士伸手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别怕,没事的,没事的。”特警战士们持枪警戒,队长快速审视现在的情况,大家身处空旷的仓储区大院当中,院子里散乱的堆放着一堆堆集装箱,周围是一座座破旧的大库房,此外就是高高的水泥围墙,从里从外都爬不上去(没办法,当初人家设计这墙就是为了防盗)。唯一的两扇大门早就封死了,特警队没有重的破门设备、爆破材料,想从门里出去是不太可能了。   就在这时,“砰”地一声巨响,一个最近的集装箱的门被从里到外破开了。只见,一群黑衣人整整齐齐的站在里面,他们一个个面色惨白、神情呆滞,身着廉价的黑色运动服,手上隐隐约约拿着锋利的武器,双眼漆黑毫无生气似乎一群死尸。接着“啪”的一声巨响,有一个破旧的集装箱也打开了,里面也是这些木偶一般的黑衣人;两帮人加在一起足足有一百多人。只见黑衣人们一个接一个的走了出来,他们拿着砍刀、手斧、武士刀、铁链、钢管之类的武器,步伐机械、神情呆滞的向前走来,如同地狱里的一群幽魂。这时,特警队战士们赶紧端起枪警戒、队长大喝:“你们是什么人?!放下武器!我警告,你们这样做有袭警的嫌疑,我们有权开枪。”然而那些黑衣人依旧不言不语的继续前进,这时,一个惊人地发现,让大家顿觉胆战心惊!   一个战士小声的对队长说:“队长,那三个人,咱们见过的。”队长大惊:“什么?!”战士说:“队长你忘了,他们三以前是咱们市一伙街头帮派的成员,还是咱们把他们送进看守所的。”这时候,那伙怪人里大家只剩下不到二十米,队长清楚地认出了,没错,不但当头的三个是“老相识”,后面面熟的还有好几个——忽然!一阵恶寒和恐惧袭上所有特警战士的心头——这帮家伙,应该早就在一次集体食物中毒事件中死亡了呀!!尸体都已经在太平间里躺了好几天了!!这时,又有一个战士说:“那几个人,我也见过——新闻上报道的的,一家工厂瓦斯中毒事件的死者中就有他们!!”   “开枪!!”队长一声大吼,十六支95突击步枪喷吐着火舌——今晚的事已经由一间普通的人质劫持案件转化为威胁到特警战士们甚至全人类的世界观、人生观的危机了。可是更让大家胆寒的事还在后面——子弹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那些怪人身上、因为大家都看到他们的衣服破了一个个口子,可是“噼噼啪啪”全部弹开了,连皮都没破!!顿时,所有的特警目瞪口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时,那些奇怪的家伙们已经挥舞着武器冲了上来,特警队长赶紧下令:“四号,五号!”“到!”“到!”“带上小姑娘躲进屋子里去!无论如何保护好她。其他人准备格斗!”“明白!!”两个战士带着女孩跑进了主楼,这里也许安全一点点,剩余的十四个特警战士拔出警棍和匕首和那些怪人厮杀在一起。这帮怪人真是难对付,他们刀枪不入、力气惊人不说,个个不知道什么叫疼痛、什么叫疲劳、什么叫退缩。很快特警队员们就已经落下风了。   就在这时,一阵嗡嗡引擎声传来,一艘重型货运悬浮舱飞驰而来;悬浮舱是贴着地皮飞的、“哄”的一声巨响、它直接把5号仓库的后门卷闸给撞烂了!只见悬浮舱向前滑行了老远后,“刺啦”一下停在了地上不动了。接着,悬浮舱的顶盖打开了,随着一声野兽般的巨吼,一个披着熊皮盔甲、挥舞着巨斧的维京狂战士一跃而下,特警队的战士们大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可是那个维京人并非敌人,他刚刚一落地、立即抡开战斧,切菜砍瓜一般报销了六七个怪人,接着,运货悬浮舱的后部上货门打开了,这次出来的是三个人、三个青铜铸就的战士,当头一个高呼:“斯巴达!!”另外两个大声吼道:“嘿!!”,挺着盾牌和长矛就开始收割那些黑衣怪人。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呢!这支队伍真正的主力这才来,法兰西骑士一马当先、条顿骑士和日本武士紧随其后,三匹战马来回奔驰、三个坐在马上的战士挥动兵器一个个摘下那些怪人的脑袋——这些怪人的缺点暴露了,走得慢、反应也慢。   这时,特警队的战士们终于有了喘息之机,大家把队伍聚拢在一块,清点一下发现已经有六个人挂彩、其中四个重伤。特警们惊讶的看着这些古代战士利落的用冷兵器消灭着自己用枪支弹药也奈何不了的敌人有些无所适从。这时,一个怪人——准确的说是半个,因为他已经被砍掉半拉身体;怪人跌倒在地上,特警队长看清楚了,那怪人的伤口中露出的是电线、导管和晶体管!是死人改造的生化人!!可是它们为什么不怕子弹反而怕刀枪之类的冷兵器呢?这时,倒下的怪人的皮肤开始慢慢变色,变成一种恶心的淡蓝色。原来这些生化人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高分子材料,这种物质在通电的情况下会有一种特别的性质——越是遭到严重打击、越是遭受高温炙烤,其韧性和强度反而越大,一旦失去电流,该物质就失去了这种性质而且很快呈现蓝色。   此时此刻,躲在仓库内的两名特警和小女孩正在焦急和无助中等待着。忽然,一名特警在黑暗中发现了什么,他向自己的战友示意小心。可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只见一个恐怖的黑影从角落里扑跃而出,裹挟着无尽杀气——特警战士毕竟训练有素,一个人一把抱住小女孩蹲在地上、一个人端起枪就是一阵扫射。只见那个黑影居然在空中一个急转弯,跌在地上一个滚翻躲开了子弹!这时两个战士看清楚了,那是一个诡异的人,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头戴惨白鬼面具的瘦骨嶙峋的人,只见那人的双手上是三支钢刀一样的手爪,闪烁着嗜血的寒光。这时,一阵瘆人的笑声,角落里又走出八九个这样的鬼面人!特警战士把女孩保护在自己身后,端起枪左右扫射——可是那些鬼面人的速度和反应快的异乎寻常,根本没法瞄准!   转眼间,一个鬼面人已经扑到了眼跟前!这时只听“噗”的一声巨响,一片浓浓的烟雾腾起,顿时仓库里一切都看不清楚了。等到烟雾散尽,只见两个特警和女孩都不见了,鬼面人们一下子像没头苍蝇一样四下张望,忽然,一支箭“嗖”的飞来,正中一个鬼面人的眉心,那家伙哼都来不及哼一下就躺下了。剩余的鬼面人很聪明的快速背靠背围成一个圈,可是已经没有用了。只听“噗、噗”两下,又有两个鬼面人跌倒了,这次是中了手里剑。剩下的鬼面人刚想做点什么,忽然一个精美的礼品盒从天而降,一个鬼面人傻傻的伸手一接——“哄”的一声巨响,礼品盒里的炸弹爆炸了。   这时,外面的战斗也结束了。古代战士们解决了所有生化人随后翻身登上运货悬浮舱绝尘而去。特警们赶紧收拾残局——在屋后一个角落里,大家发现了那两个战士和女孩,都被麻醉了但十分安全。等到特警们安顿了伤员、送回女孩,那些奇怪的古代战士们依旧是留在大家心中的一个巨大疑问。   夜晚已经到了尾声,一艘运货型悬浮舱飞入薪山市郊区,在一个废品回收站停了下来。舱门打开,随着一阵马嘶,三匹骏马鱼贯而出,法兰西骑士骑着钢灰色重型马、条顿骑士骑着黑色温血马、日本武士骑着栗色骏马。后面,三个斯巴达战士挎着盾牌走了出来,长矛背在背上。最后,维京狂战士扛着巨斧下来了。这时走在后面的一个斯巴达战士回过头:“寒亭他们四个哪去了?”这时,日本武士勒住马说:“他们有自己的交通工具,比我们回来得早。”另一个斯巴达战士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从声音来判断,这几个古代战士年纪都不太大。这时,先前说话的那个斯巴达战士说:“这么赶着回来,只怕是心里在惦记着某人吧!”这时,最前面的一个斯巴达战士回过头(可以想象在笑)说:“想必你也是在惦记某人吧。”最后一个斯巴达战士哈哈一笑:“我倒更相信是某人在惦记我。”   这时候,忽然一阵发动机的轰轰声传来,只见一辆破旧的小吉普从黑暗中开了过来,只见一个金发双辫的女孩从窗户里探出头:“索尔!!”“哈哈!”那个斯巴达战士说,“被人惦记的不止是我。”那个女孩是谁呢?是朴玉夜。那个维京狂战士快步走了上去,朴玉夜从驾驶室里探出前半身搂住狂战士熊一般粗壮的脖子,在他那胡子拉碴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接着狂战士有些费劲的坐进了那辆改装过无数次的小吉普。   “好了!”法兰西骑士在马背上说,“我们该回家了。再见斯巴达人!”“再见,骑士。”斯巴达三兄弟折身上了悬浮舱。这时,小吉普先走了,三个骑马的战士缓缓的骑着马在后面并排跟着。这时,条顿骑士冰冷的头盔后面似乎传出一丝笑声,法兰西骑士听到了:“嗨,伙计,你的笑可比哈雷彗星还难见。”条顿骑士高傲的抬起头:“没什么!”法兰西骑士:“你好像遇到什么好事了,不是吗?”条顿骑士哼了一声:“你管不着,来自普罗旺斯的家伙。”说着他策马奔向前方。这时,日本武士抬起头,望着远方微微叹了口气。法兰西骑士凑上去:“又在想那个人?”对方点点头,骑士也沉默了一会儿:“我还是劝你,去找她吧。”武士回答:“要是我下的定决心,我早去了。”      第四十六回 森林骑士与雪原公主的邂逅      马儿在飞驰,条顿骑士的心回到了那一个晚上,那个月光漫天的夜晚。那个晚上,他从噩梦中惊醒——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梦里,是那遥远记忆中的修罗场。他再也睡不着了,骑士从床上起来,披挂好自己的盔甲——只有这沉重的金属可以让他觉得安心一些。他带好自己的剑、盾、骑枪、战锤、匕首;悄悄走下楼没有惊扰伙伴们——其实他知道大家都注意到了,骑士来到马厩,牵出自己的黑马——忠诚的战马似乎知道主人的痛苦,“呼呼”的打着鼻响表示安慰。   条顿骑士策马飞驰而去,漫无目的的在黑夜中奔跑,宛如中世纪吟唱诗歌中的篇章。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拉住缰绳、马儿放慢了脚步;因为骑士听到,不远处也有一阵马蹄声传来。他环顾四周,这里是城市北部郊区——老城废墟区,大半夜,应该不会有人来才对。骑士不由得警觉起来,但又十分好奇。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环境,左前方十点钟方向上是一片坍塌破败的小楼群——那后面好像是一个废弃的车站广场,马蹄声就是从那后面传来的。   条顿骑士策马向前,一条废墟间曲曲折折的小路通向那个废弃的广场。马儿走上小路,两边的破旧的建筑以及肆意疯长的植物投下了诡异的阴影。终于,骑士再次来到了月光之中,看到那空旷的广场上,是永生难忘的一幕。   空旷的广场周围堆砌着一些报废的汽车,多年无人照看的花坛长满了各类杂草、如同故事里的魔法黑森林。但这些都不是重点,只见广场上林林总总竖立着几十个稻草人——稻草人分高、中、低三种;此外还零零星星的竖立着几个步枪射击用的人形靶。只见一匹金色的骏马在场地上风驰电掣,那个骑在马背上的骑手挥舞马刀,在刀锋闪烁之间、潇洒利落的把稻草人的首级一颗颗砍落!“刺啦”一下,金色骏马停了下来,月光之下,只见马背上的骑手居然是一个女孩。女孩长得真美,黑色的披肩发打着浪漫的自来卷;较好的面容与明月相比毫不逊色;明亮的双眸透着善良与温柔;身姿婀娜宛如最伟大的雕塑家所塑造的大理石女神石雕。有趣的是女孩身着一件火红色的库班哥萨克式风衣,就是恰巴耶夫常穿的那种,一种不一样的英武之美更让人心生叹服。   这时,骑在马上的女孩一愣,她也注意到了那边的那个骑士——那个宛若从十字军史诗、或者某个童话故事中出来的条顿骑士。这时候,条顿骑士也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他策马上前,女孩在那边露出很友好的微笑。骑士走上前,刚刚想说什么;忽然那个女孩已经脱口而出:“汉诺威马!”条顿骑士愣了一下,点头表示认可。“真不错!”女孩歪过头探前身体,“你一定很喜欢你的马,是吗。”条顿骑士顿了一下:“是的,你的坐骑是……布琼尼马。这么好的品相,很难得一见呀。”女孩笑的更灿烂了:“看来你我都是爱马的人。”条顿骑士的目光又落到了女孩挎在肩上的那把马刀,那把马刀刀刃冲上、用皮带挎在主人的右肩垂在左边腋下,刀柄末端是白银铸造的,没有护手,呈“P”字型,而且刀柄的一大段都藏进刀鞘——是地地道道的恰西可!此外,女孩的腰上还别着一把极具哥萨克味道的短刀。由于刀鞘皮带微微一勒,女孩那本来就傲人的双峰更加峰峦叠嶂,就算是为上帝而战的条顿骑士也无法遏制住自己的目光。忽然,女孩说“那么,你能证明你真的是一位骑士吗?”条顿骑士说:“怎么证明?”   女孩微微一笑,从马鞍侧面抽出一支SKS卡宾枪——也就是56式半自动步枪的原型。她伸手从鞍袋里掏出一梭子弹熟练的压入枪膛——条顿骑士看得真切,那是荧光训练弹,弹头没有任何杀伤力、击中目标后只会留下一片绿色的荧光印记。只见女孩娴熟的据枪、瞄准、射击——“啪、啪、啪、啪……”一串枪响后,广场上的稻草人当中有十个被打上了荧光印记。女孩回过头对条顿骑士说:“那十个是强盗、恶霸和异教徒,其他的是农民、修士和妇女儿童。去证明骑士的荣耀吧。”条顿骑士隐隐觉得有一种感召在前方,他刚要策马向前。忽然,女孩说:“等一等!我刚好带了这个。”说着,她从口袋了掏出一条黄色的丝带。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条顿骑士驾着他的黑马冲了出去——那根丝带郑重的系在了骑士的右臂上。只见条顿骑士挺着骑枪策马冲刺,闪电般快速、洪流般不可阻挡,他一枪刺中最前面的一个稻草人——那稻草人“啪呲”一下就散架了。接着,骑士丢下骑枪、拔出剑,带着风声挥舞起来、其他九个敌人纷纷人头落地。随着一声嘹亮的马嘶,骑士已经回到了女孩身边,自信的告诉她:“公主殿下,您的骑士凯旋了。”女孩的笑容更灿烂了,目光中是一种不一样的惊喜。   月光倾泻,两人牵着马并肩而行。刚开始两人都有些拘谨,可忽然发现彼此可以谈的话题很多——从《荷马史诗》到莎士比亚的悲喜剧;从历史风云到当今世界;从身边月光下的一株小野花到这世界上的生命与死亡。女孩阳光的笑声和骑士铠甲下的心跳渐渐合拍,不愿意分离。   时间不早了,女孩忽然说:“呀!!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伊丽娜、服部伊丽娜。你呢?”骑士顿了一下:“我叫伊戈,伊戈·海因斯。”“那么,骑士。”伊丽娜问,“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什么事?”“我知道,你把自己藏在盔甲后面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但我想,看看你的脸,可以吗?”骑士心头一愣,回答:“好吧。”他摘下了自己的头盔——日耳曼男孩沉稳、刚毅不失优雅、英武的面容在月光中显现。伊丽娜目光一亮、两腮微红:“我们,好像……见过?”“大概是在梦中,或者是在某首十四行诗中。”骑士抬头看着月光,“我该走了,再见。”说着他很绅士的捧起女孩的右手轻轻一吻,转身上马离去。   伊丽娜还没有回味过来,忽然猛地想起了什么:“嗨!!伊戈,你的骑枪忘带了!!”一般情况下,骑士的骑枪都是一次性的,刺完一个敌人枪也就断了、这时骑士会抛弃骑枪用短兵器杀敌或者从侍从那里取一根新的,这么设计原因有两:骑枪长达四米甚至六米,冲锋时是利器进入混战完全是累赘,不如扔掉;骑士策马冲刺时的力量十分惊人,如果不让骑枪折断反而会震断骑士的胳膊。所以看似是一根整木头的骑枪其实是两节木头胶接而成,刺完就断——可是今晚,骑士刺的是一个稻草人,骑枪没有断,他只是出于习惯才丢下骑枪的。此时此刻,条顿骑士骑着他的黑马已经远远消失在黑暗中。伊丽娜捡起遗落在草丛中的骑枪,捧在手中细细观看:我们还会见面的,我的骑士。      第四十七回 马上就是暑假黑幕被掀开一角      瓦蓝的天空下,金百合学校依旧祥和安宁。这是一个周末,不过大家为了准备期末考试都很认真的复习着。自习室里,唐宁沙正在写作业,这时,林湘碧进来了。林湘碧:“沙沙,我有一个计划。你愿意支持吗?”唐宁沙抬起头:“什么计划呢?湘儿。”林湘碧贴近唐宁沙的耳朵:“这样的……”唐宁沙目光一动:“这…这个…”林湘碧赶忙说:“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的!”“我考虑一下吧!”唐宁沙说,“其实我很希望这样的。”目送着林湘碧离开,唐宁沙想起了另一件事,两天前,下学的路上,她遇到了梅秋文。   梅秋文用一种很郑重的语气对唐宁沙说:“可否谈谈你我家人的事?”唐宁沙奇怪:“什么?”梅秋文凑近唐宁沙的耳朵:“我的父母和你的舅父舅妈,可能……”唐宁沙心头一惊,两人来到僻静处交换了一下彼此的秘密。唐宁沙:“原来是这样,你的父母也加入到了那支队伍。”梅秋文:“难怪你会那么多当兵的把式,原来你不是一般的军事发烧友。”末了,两人达成协议,这个秘密只有到了适当的时候才能透露给大家。   正想着,忽然门开了。进来的是光源宁露,唐宁沙很高兴的打招呼:“你好,光源学姐。”“你好,沙沙。”光源宁露微笑着说,“有一样礼物送给你,呐!”她交给唐宁沙一个信封,唐宁沙接过来打开一看:“哟!暑期之家。好像很有意思的。”光源宁露:“你喜欢吗?有兴趣的话一定要来!”唐宁沙点点头,心想:也许这是一个机会。   这时候,在走廊里。叶缘德正抱着一摞资料走出来,谷口树方从后面追上来:“嗨!阿德,咱们好久没玩玩游戏了,晚上你再帮我过一关咋样?”叶缘德:“好呀!有日子没过过瘾了。我跟你说,上次我在论坛上……”这时,傅怀乡走了过来:“上午好!两位,这是去哪?”谷口树方说:“哦,是傅怀乡啊,我们刚下课。正要去图书馆。”傅怀乡点头:“嗯,快考试了,是得更加加油了。我那边也忙,期末了复习不用说,诗歌社团的总结工作也得操心。”这时候叶缘德说:“对了,大家看,这是我的新手机壳——人物肖像系列的。”谷口树方凑近一看:“这位是……罗伯特?威廉!哈,这可是一位了不起的科学家。”傅怀乡说:“可不是吗,他发明的磁场反重力引擎,几乎把汽车火车踢出了历史舞台。可谓是新时期的瓦特!”叶缘德郑重的说:“不过,我把他作为偶像,可不单单是因为他改变世界的天才发明,更是因为他的高尚美德!”谷口树方说:“哇哦,这点我可不太了解了。”傅怀乡说:“这可是一段值得一说的故事。”   说着,傅怀乡讲述道:当年。威廉教授发明了反重力引擎并成功制造出第一艘可以投入使用的悬浮舱时,军方马上嗅到了机会——古往今来,最先进的发明创造、科技成果往往最先用于军事,直到军方将其淘汰,才分享给民间。可是这一次,这位祖上有纳粹成分的发明家决定作出改变。他公开发表声明,痛心疾首的阐述战争与侵略对人类文明的残害,呼吁大家遏制军事科技的过分发展,腾出更多力量关心医疗、儿童、教育、社会福利、环境保护保护以及关系到人类发展大计的一切。他宣布,我的发明专利绝不运用在被政客操纵的战争机器上,只要全人类中还有一个平民没有开上自己的悬浮舱,我的发明就绝不卖给军队!!   于是,在威廉教授的感召下,无数热爱和平、珍惜生命的好心人行动了起来,终于使政客们做出了让步——联合国通过协议,禁止悬浮舱运用于军事,限制军工科技的发展,转而加强和平建设。   “好感人的故事,可惜不见得真实。”只见李志成背着运动包走来,“说是这样说的,不过军方没有采用反重力悬浮引擎技术,据说还有一些更重要的原因:一方面,这玩意儿和汽车相比快多了,但和飞机相比还是太慢了;另一发面,这种装置在运转时会发出一种特殊的电磁波,对生物倒是无害,但雷达之类的仪器瞒都瞒不过,根本不符合军事行动的隐蔽性要求。”叶缘德激灵一下:“李志成?拜托你留下一点浪漫的情怀吧——不对呀,这种话应该是我说的才对!”谷口树方也说:“还有,两位学长,你们来我们低年级区有何贵干。”傅怀乡淡淡的说了一句:“因为那些人还在呢。”谷口树方和叶缘德马上会意了,四个伙伴若无其事的前前后后离开了教学楼,大家得在一个安全点的地方才能讨论一些特殊情况。   这时候,在学校院子里的凉亭中。夏观虹、上野伊依以及中村荷子正在聊天。忽然,夏观虹说:“对了,经常说‘宁可遇上神一样的对手,不要摊上猪一样的队友。’是吗?”上野伊依:“是的。”“那么。”夏观虹忽然问,“如何才能遇到‘神一样的队友’呢?”上野伊依扶了一下眼镜:“这还不好说!让自己成为神一般的存在,自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了。”夏观虹若有所悟:“哦!那具体的说呢?”上野伊依最近在读《三国演义》,她清清嗓子认真说:“你的有曹操般的志向‘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你还得有孙权般的实力,‘年少万兜鍪,坐断东南战未休。’还有就是,你得有刘备般的……刘备般的……”   这时中村荷子猛的接了经典的一句:“刘备般的厚脸皮加不要脸。”   学院后花园的回廊里,傅怀乡他们四个正在小心的会谈。谷口树方问:“到底怎么了?”李志成说:“一言难尽,我们已经了解到的是:学校地下的就研究基地里藏着惊天秘密;学校里面隐藏着一些恐怖的野心家。但我们并不确定这两者之间的联系。”傅怀乡接过话:“现在,我们又联系到其他一些消息。据说二十年前,有过一个神秘组织叫‘地狱茶会’,那是一群世界范围内经济政治方面的实权人物组成的组织,他们与纳粹种族主义、‘三K’党种族歧视观念以及欧洲古来有之的‘蓝血’菁英观念等一脉相承。做出了许多自认为清扫社会实则残害生灵的事。”叶缘德说:“这个吗,我也听说过,据说那伙人还有一个恐怖的计划——彻底改良人类的灵魂。不过后来那个组织不是消声觅迹了吗?”傅怀乡目光一沉:“是这样倒好,不过我们了解到,那个组织是消失了,但与之相关的人还在!他们有继承人。”谷口树方瞪大眼睛:“哦!难道说?”四个伙伴围在一起,压低声音交流了一下。叶缘德大惊:“嘿,傅怀乡、李志成,这都是你们从网络论坛和图书馆旧档案里找来的?”李志成说:“不单单这样,其实有一些人在帮我们。”谷口树方扶了一下眼镜:“我猜……那一定有,光源宁露学姐!”傅怀乡点头:“没错,还有一个人你一定想不到,高桥绘韵。”      第四十八回 骑兵连最后的战斗 蓝月过往      “咕咕咕”一只苍鹰嘶鸣着飞过西伯利亚荒原,白日下,一匹黑色的骏马飞驰而过,马背上的骑手时不时警觉的向后张望。只见黑马后面,一阵阵烟尘正在飞扬。黑马上骑的是谁?正是成高岗。那他又是遭遇到了什么呢?这得从三天前开始说了。   三天前的下午,宁静壮美的大漠夕阳之下。一阵阵刺耳的警报划破了“蓝月”独立合作军团基地的上空。中亚一伙实力强大的恐怖分子向西伯利亚地区逃窜,军团受中、俄、巴基斯坦三国政府和联合国反恐委员会雇请消灭那些恐怖分子。   于是战斗毫无征兆的开始了,空降部队冲了上去、机械化部队冲了上去、搜索侦察部队也调动了起来——本来,没骑兵连什么事。骑兵连的任务一向是在驻地附近警戒、巡逻,偶尔参加剿匪、追逃、救灾之类的战斗;可是这一次,考虑到战斗区域内地形复杂容易产生疏漏,李四小姐直接用重型运输直升机把骑兵连集体空运到恐怖分子藏匿的山区。   本来,成高岗已经做好了跟在别的部队后面捡“洋落”的准备,可没想到,骑兵连居然在这里开了一次大斋、也遭遇到一次大挫折!   那是搜捕战斗接近尾声的那个夜晚,成高岗带着四个战士策马搜山,看有没有漏网之鱼。忽然,“死神之羽”(这次是晚上,用的是一只猫头鹰)侦察到对面树林里有情况。成高岗和四个战士下马持枪,留一个战士看马外,他带着其余三人小心的进入了树林。只见树林深处,一伙打散的恐怖分子正在休整——其中包括一个很重要的头目人物。不一阵,只听一阵马蹄声传来——成高岗他们大惊,这是哪来的?他们也有骑兵?   没错,是一支一百多人的骑兵队伍来接应这些恐怖分子了,这支骑兵又是怎么回事呢?成高岗拿起夜视望远镜仔细一看——“雪松”私人保安公司!这是一个来自俄罗斯的私人军事公司,主要负责边远地区的治安、保卫工作,偶尔也参与追捕、搜查一些犯罪分子的行动。但谁都知道,这些不疼不痒的小活根本满足不了这些雇佣兵的胃口,他们背地里和很多恐怖组织、独裁势力都有联系,进行着不知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由于主要在俄罗斯南部和东欧边缘的山区活动,再加上挂着保安公司的牌子不方便动用太多机甲、装甲部队之类的大家伙,所以“雪松”公司旗下有一支颇具规模的骑兵部队——组成这支部队的人员,都是赫赫有名的哥萨克人。可谓天生战士的哥萨克人,除了干骑兵的老本行之外,也在其他部队中充当重要角色,这些曾今让拿破仑为之钦佩的哥萨克,今天依旧是顿河上空的雄鹰。   成高岗快速分析敌我,他很清楚单凭自己五个人、五杆枪不可能是这些这么多敌人的对手。于是他和三个战士一边快速撤退一边和总部联系——可是刚刚打开电台得到的却是无线电寂寞!敌人居然实施了电磁干扰!就在这时,枪声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子弹“噼噼啪啪”的撞击在了周围的树干上那个、有几颗就那么贴着战士们的头皮飞了过去。成高岗和三个战士一边依托树木隐蔽还击、一边快速向自己的战马靠拢。你以为骑兵连的战士只会马背作战吗?他们个个上马是骑兵、下马是步兵,步兵作战需要的本事一样拿得起放的下。   终于,大家乘着夜幕和地形的掩护找回了战马,而敌人虽然被甩远了一些,但很快就能追上来。刚刚跨上马背,成高岗忽然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士兵——“听我命令!!回总部求援!”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我去引开他们,谁都不准跟上来!谁跟上来我先毙了谁!”“是!连长!”四个战士咬着牙、含着泪翻身飞马而去。   看着战友走远、听着敌人接近了。成高岗给自己的卡宾枪装上一支特别的弹夹,对着敌人来的方向“哒哒哒哒”一串长点射。那弹夹里的子弹是曳光弹与普通弹交替排列的,一颗颗流星般划破黑暗的曳光弹可以用来修正弹道但也会暴露自己的位置。马上,一片枪声向着成高岗直压了过来,成高岗把打光的弹夹扔在地上,拨转马头飞驰而去。于是有了刚开始的那一幕。   天已经亮了,成高岗在树林里和敌人绕了半夜终于逃了出来,可是依旧被一小队哥萨克骑兵死死咬着不放。现在战场已经转移到了平原之地,成高岗依旧快马加鞭的夺路而逃,身后那二十几个哥萨克骑兵同样马不停蹄、越来越近。成高岗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猛的一翻身、左脚脱离马蹬、整个人面朝后侧挂在战马右侧;端起枪就是“哒哒、哒哒、哒哒哒”一串短点射——后面的追兵中四个哥萨克骑兵应声落马,其他人也都不由得放满了速度。这时候,成高岗转弯向着树林跑去,这样也许能快一些返回总部。   可是没想到的是,树林中忽然响起一阵野狼般的呼喊声——那些哥萨克骑兵都集中过来了。成高岗心头一惊:不好!他赶忙回头,可是身后的树林里也有阵阵人喊马嘶——是“蓝月”军团的骑兵连!原来那四个战士在会总部的路上遇上了骑兵连,于是大家一面与总部联系,一面一路追踪过来。   成高岗勒马而立、拔出马刀冷眼对着对面的哥萨克骑兵,他敬佩这些人、自己手下的好几员“良将”都是哥萨克人,但今天既然在战场上相遇,能做的只有战斗。骑兵连在连长身后排开队形、横刀立马;那边哥萨克们也虎视眈眈。这时,成高岗马刀一树、对着对面的哥萨克连长敬了个礼,那边的哥萨克连长也用骑兵的方式庄严敬礼。   冷不丁炸雷般的吼声“骑兵连!冲锋!”“杀啊!!”——对面几乎同时“进攻!顿河雄鹰!!”“乌拉!!”两支队伍像铁流般冲向对方、雪亮的马刀转眼就沾染了滚烫的鲜血。这是没有撤退的战争,这是不断进攻的战争。一个、两个、三个……哥萨克人在不断地倒下、骑兵连的战士也在不断地倒下。两次冲锋之后,成高岗集中队伍点一下人数,骑兵连已经损折大半了;不过那边的哥萨克也强不到哪去。终于,后援到了,是“蓝月”军团的“山狗”机甲连!也就是加藤梅乡的部队。哥萨克人们见势不妙拔腿就跑,可没跑多远就被子弹、炮弹、导弹追了上去,杀个片甲不留。   战斗终于结束了,骑兵连在“山狗”机甲连赶来之前就已经杀敌六十余人,但自身也损失了足足五十三个战友。收敛了烈士的遗体,大家收队启程,但不知道的是,还有更大的悲伤在后面等着骑兵连。   三天后的一个上午,“嗡嗡”的发动机轰鸣,一辆吉普车一阵风似的停在了骑兵连营房门口。穿着机甲训练服的加藤梅乡跳下车快步走向营房,脸上全是焦急神色。她叫住一个士兵:“嗨!士兵,你们连长呢?”士兵立正敬礼:“我们连长去总部开会了,早上就走了。”加藤梅乡心里咯噔一下,恐怕那传闻是真的了。她站在大漠的风中,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苦涩,这真的是命里注定吗?   “蓝月”军团总部,会议室里,各单位、各部队负责人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争论话题是——骑兵连的去留。李香慧坐在会议桌旁,沉默不语、目光深邃。会议室外的一间休息室里。成高岗独自一人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表情甚是沉重。这时,门开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文书走了进来,敬礼道:“成连长,请去一下会议室吧。”成高岗点点头,走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已经是一片安静。成高岗立正敬礼、看着在座的军官同僚。他沉默了片刻,大家都没有打断。成高岗忽然开口了:“诸位不用多说了,我都知道了。这一天迟早回来的。”李香慧终于开口了:“成高岗同志,我们大家对骑兵连的奉献与牺牲都深表感谢。连队解散之后,如果愿意的话,你们可以全部改编进入后勤部队或者其他战斗部队……”“不用了。”成高岗说,“我了解我的战士们,他们和我一条心的。”李香慧默默地点点头。这时,成高岗忽然走上前:“总指挥!我…我…”李香慧没有说话眉头皱紧,大家都看到,成高岗的眼睛有些湿润。   成高岗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弹壳,放在李香慧面前:“希望就算骑兵连不在了,你还记得当年和我以及其他战友们的约定、还记得当年为什么组建骑兵连!”李香慧忽然猛地站起来、立正敬礼:“放心吧战友,我永远记得。”在场所有人都心头一沉——成高岗虽说只是个连长、虽说不到三十岁,但他可是“蓝月”独立合作军团开山元老之一。最初,李香慧大学历史系毕业后给家里人留了一封信便和男朋友一起跑去新疆做了老师,可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她居然突然做起了保安公司,保安公司越做越大一直发展成为威震中亚到北欧以及东太平洋沿岸的雇佣军集团。这期间一直伴随着李香慧打拼的有祖父当年的战友、萍水相逢的伙伴、志同道合的同志。现在,那些战友有的已经退居二线、有的已经各奔东西、有的已经牺牲在了征途上,但像成高岗这样一直坚持在基层战斗部队的真的不多了。   李香慧看着这可弹壳——这是已经淘汰的金属弹壳,早就被合成纤维做成的弹壳取代了——为什么呢?因为合成纤维比金属更廉价、更轻便、更易于保存。但是“蓝月”军团创立之初,金属弹壳还是大行其道的,这颗弹壳,是“蓝月”由保安公司晋升为雇佣军团第一场战斗中留下的,巧的是,那一场战斗正是军团撤装金属弹壳前的最后一场战斗。那时的“蓝月”一穷二白,别说飞机、坦克、机甲之类的大家伙,连防弹越野车都凑不够整编制,于是只好用骑兵充当快速机动力量;和装接部队以及作战机甲这样的铁玩意儿比不过,但对付一般恐怖分子、游击队、土匪之类没问题。现在的“蓝月”军团今非昔比,骑兵连却不得不离开了。   残阳如血,骑兵连驻地。成高岗在自己的宿舍里收拾好了行李,把马刀拿在手上,一遍一遍的摩挲着不忍撒手;这时候,营房里一片沉默。成高岗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把马刀插在了行李上、背上行囊,一个人悄悄走出了大门。这时,他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身后有一个人——加藤梅乡。成高岗回过身:“你来了。”加藤梅乡点点头:“来看看你。”成高岗:“不需要了,我已经被命运遗弃了。”加藤梅乡忽然问:“你爱军营吗?”成高岗点头。“你爱你的战友吗?”成高岗依旧点头。“那么,你爱我吗?”成高岗更加郑重的点头了。加藤梅乡大喊:“你所爱的一切都在这里!你一定走不远,我预感,你一定会回来的!”成高岗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我会回来吗?”加藤梅乡向后一指:“有他们在,一定会的。”成高岗回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骑兵连最后的四十七个骑兵全部牵马而立,只不过大家都脱下了军装。骑兵连的连旗依旧猎猎招展,红色连旗上绘有一个被橄榄枝围起来的圆形图案,圆形内是一只正在冲锋的红色战马的头部、平行伸出一把马刀,背景是草原日出,图案上没有出现任何其他人物,但依旧让人觉得看到了千军万马的冲锋。成高岗有些吃惊:“你们这是?!”只见阿巴克大声回答:“那还用说,连长不在!”所有的战士大喊:“全体辞职!!”成高岗不知该说什么,他不希望战友们跟着自己丢了饭碗。这时,一个士兵已经牵来了墨麒麟。成高岗目光猛的坚决起来,他把行囊绑在战马背后,翻身上马:“我们在,骑兵连就在!骑兵连,前进!”马蹄声响起,骑兵和战马们矫健的身姿渐渐消失在草原远方。加藤梅乡看着骑兵们在地平线上的剪影,泪水悄然而下,她忽然大喊:“你还会回来的,你的战斗还要继续!我的骑兵连长!”      第四十九回 暑假就要来了 生活有些变化      “叮铃铃”的铃声中,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金百合学校四处洋溢着快乐、轻松地气氛。唐宁沙哼着小曲走在路上,书包摇摇晃晃的挎在肩上。这时,林湘碧从后面追了上来:“沙沙!你真的确定要参加暑期之家吗?”“没错!”唐宁沙回答,“爸妈的研究项目延时了,他们得过年那时候才回来。”林湘碧很高兴:“那么,暑期之家我也去!最喜欢和大家在一起了。”这时候,林湘碧忽然说:“对了,沙沙。我听说……梅秋文她,要在今年暑假把她的男朋友介绍给大家认识!”唐宁沙眨眨眼:“哟!对了,我也好想听她说过这么一句!不过我有种担心,她的那位神秘男友,好像是通过父母工作认识的……哎!你想什么呢?”林湘碧早就在脑海里构思出一大堆风流少侠的形象——不过唐宁沙认真的说:“不要被小说里的情侣形象框住了,湘儿,你还是做好跌破眼镜的准备吧——虽然,你我都不戴眼镜。”   入夜,金百合女生宿舍里。光源宁露坐在电脑前忙碌着什么,这时,敲门声响起。“请进!”门开了,铃木雪姬走进来:“嗨,宁露。这是你要借的资料,我放这了。”“嗯”光源宁露答应了一声,继续忙着,一边还在一个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铃木雪姬一伙的看了一眼光源宁露的屏幕——上面赫然是一个民间社会论坛的界面,讨论着一些关于金百合学校幕后的事。铃木雪姬眉头一皱,走过去锁好了门。回过身说:“那件事,我们有必要告诉家里人吗?”光源宁露眉头一皱:“恐怕不合适,因为我们也许要和家人为敌!”铃木雪姬倒吸一口凉气:“不!我信任我父母他们,他们不会卷进来的!”“可是他们的关系脱不开。”光源宁露停下手里的活,“我们身边有很多信得过的伙伴,但也有许多可怕的、狡猾的敌人。”   “咚咚咚”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光源宁露和铃木雪姬对望一眼,默契的交换了一下目光。光源宁露问:“谁在外面?”“是我!高桥绘韵!”门马上开了。高桥绘韵快步走了进来,把一个内存卡交给光源宁露:“傅怀乡那帮小子情报工作做的不错!不过我的分析整理能力也不差。”铃木雪姬说:“只怕你是有什么重大发现了。”高桥绘韵点头:“没错,我相信‘地狱茶会’早就死灰复燃了,而且就在我们的学校。”   夜幕低沉,薪山市郊区一片空旷的荒野之中,一座古旧的大宅黑压压的耸立着,旁边是一家废品回收站,以及几座破破旧旧的居民楼和机关办公楼。黑暗的庄园中一片寂静,不过有一阵阵悦耳但却忧伤的大提琴声传来。琴声传自庄园顶层的一间房间,拉琴的是一个坐在圆凳上的年轻男孩,他中等偏瘦的身材、身着青色家居服,红发、中分头,长得倒还英俊、只是多了一种超过年龄的沧桑感。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了。男孩喊了一声:“请进!”只见门口站着的是贾香若,男孩回过头微笑了一下,可掩盖不住眼底的悲伤。贾香若走近前:“毅,又在想家里人了?”男孩点点头。贾香若说:“你父母会为你感到骄傲的,你坚持了你们家族的信念。”男孩收起琴弓:“别为我太担心,我伤心,但是我不怕。”男孩走到窗前:“夜色不错,今晚是圆月哟!”贾香若走到男孩跟前:“就像,你我刚认识那一晚上!”男孩忽然伸手搂住贾香若的腰肢:“你更怀念哪一晚上呢?”贾香若眨眨眼:“什么哪一晚上?”男孩坏坏的笑:“我们第一次相逢,和我俩第一次……深入了解彼此。”贾香若脸蛋一红:“你个变态!毅!”这个男孩是谁?是贾香若的男朋友兼未婚夫归海毅——为什么这么说?暂且按下不表。   就在此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归海毅回应:“请进!”这次进来的是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戴着维多利亚风格假发的瘦高大叔,慈祥、温和、忠厚——不过,这位老先生的面孔是钛合金制成的,左眼是一个红色摄像头——他是一个高级人工智能机器人,是庄园的管家,大家都喊他(没错,是“他”不是“它”)六叔——据说是因为当年男孩的爸妈买他——不对,雇请他的时候是星期六。   六叔走过来,微微鞠躬:“少爷,谢尔盖先生来拜访你了。”归海毅眉毛微动:“是他,这时候来?”不过,归海毅依旧下楼来到客厅。沙发上,“冰雪王子”谢尔盖站起身,难得的露出友好的微笑:“嗨!归海兄弟,还好吗?”归海毅也报以爽朗的笑容:“你好呀!俄罗斯小子!”两人热情的拥抱了一下,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谢尔盖也不客套:“冒昧夜里登门,我想和你,再谈谈生意上的事。”“不用掩饰了,你我今年的合作项目早就谈妥了。”归海毅微笑,“再说,以你的脾气,谈生意不大可能这个点出动。”谢尔盖无奈的笑了:“我其实,是想见见你府上的其他一些人。”归海毅目光微变:“谁?”谢尔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下定决心:“几位特殊的义务教员。”“你终于决定了?”归海毅压低声音,“要和老不死军团合作吗?”谢尔盖抬头望着天花板:“这一段时间一片风雨欲来的感觉,有些事逃不掉了——不过,我担心他们乐不乐意接纳我的合作。”归海毅微笑:“哈哈,其实你老早就在捐款了……”“不是这样的。”谢尔盖目光坚定,“我想彻底站在你们这边、彻底和旧的一切决裂。”归海毅郑重的握住朋友的手:“放心吧,我会和梅伯伯、史密斯大叔他们说的。”谢尔盖点头:“我相信你,我的朋友。”   忽然,谢尔盖猛的抬起头、望着二楼走廊:“那是谁?!”只见楼梯尽头的门洞里,一双阴森的眼睛闪了一下、不见了。归海毅一下子有些慌:“那个吗……应该是……”这时只听得“汪汪”的几声狗叫,一条矫健的杜宾犬蹦蹦跳跳的走下楼梯,归海毅赶忙说:“哦!是我的龙火!——六叔,把龙火送回犬舍吧。”谢尔盖微笑:“啊,是这样呀。”   不一会儿,谢尔盖告别了。归海毅把朋友送出门:对不起,你是值得我信赖的朋友,但有些秘密,我还是暂时对你保密的;只是暂时。回到屋里,谢尔盖对着二楼喊了一声:“龙火!”杜宾犬快速跑向自己的主人,归海毅抚摸着爱犬的头:“你在和哪位朋友玩呢?”杜宾犬“汪汪”的回应着,归海毅无奈的摇头、微笑:“哈哈,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兴趣把我的龙火训练成军犬。”      第五十回 友谊为爱情护航 小侠女的盛装      雨点“叮叮咚咚”的敲击着窗户,金百合学校的校园小路上,唐宁沙穿着自己心爱的M65风衣慢悠悠的走在雨中。这时,林湘碧打着一把折伞远远的追了上来:“沙沙!说好了一起去图书馆,你怎么一个人跑了?”唐宁沙不好意思的笑了:“对不起,我喜欢雨中漫步。”“别说了!”林湘碧说,“快,我们一起打伞吧。”“不用的!”唐宁沙潇洒的在雨中张开双臂,“我的衣服是防雨、防风又防雪的。这点雨不算什么。”林湘碧无奈的笑了:沙沙永远是这样的。“对了,湘儿。”唐宁沙问,“考试完了、课程也结了,下午雨停了你有什么打算吗?”林湘碧想了一下:“暂时还没有,不过,好像有的同学想出去逛街的。”   图书馆里,清源茉合上书无奈的叹了口气。“怎么了?”武心桐关切的声音响起。“那个,你相信梦的启示吗?”清源茉望着武心桐,“昨晚上我梦到一个奇怪的梦,感觉很诡异。”武心桐问:“哦?那是什么样的梦?”清源茉眨眨眼:“我梦到我站在伦敦老街区——维多利亚时代的那种,我向前走着,忽然看到满地鲜血!还有一只老虎冲我吼!!我吓了一跳,就醒了。”武心桐微微一笑:“没什么,梦而已。我还梦见过一些奇怪的梦呢?上次,我还梦见过我小时候去过的一个地方。”清源茉张大眼睛:“什么地方?武心桐姐姐。”“那是小时候,家人带我去北京旅行,我在胡同里迷了路,不小心摸到一间古老的戏台里,那里正在上演一段京剧——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出了,但只记得舞台上的那个人美极了。这就是我上次梦到的,很有趣吧。”   图书馆外面的走廊里,雨已经淅淅沥沥的小了下来。宫崎叶姬正戴着耳机听音乐,旁边扈芳蕾抱着自己的智能手机疯狂的练习“拇指神功”,这时,宫崎叶姬注意到了朋友的反常举止,摘下耳机问道:“你在忙什么?”“论坛上发帖呢!”扈芳蕾回答,“有个网名叫‘森林过客’的家伙真让人讨厌!总说一些怪怪的话……”宫崎叶姬凑近了看:“什么论坛?——啊!二战历史论坛!了不起啊!”扈芳蕾骄傲的一扬小鼻子:“我可是历史尖子、志向是考入常青藤盟校学历史和法律——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有一个家伙,真让人讨厌……”这时,清源茉和武心桐从图书馆里出来了,清源茉:“上午好!朋友们,你两在做什么?”扈芳蕾晃一晃自己的智能手机:“我们在一起鄙视论坛上一个可耻的家伙!”宫崎叶姬:“别拉上我,我还不认识人家呢。”武心桐微笑:“哦?谁这么可恶?”“是二战历史论坛上的一个叫‘森林过客’的家伙。”扈芳蕾说,“他总把那些庄重的历史事件、悲壮的著名战役说的跟玩游戏似的!见过满嘴跑火车的,没见过嘴里跑得下一个装甲集团军的!”   “只有一种人可以这么说。”唐宁沙的声音忽然传来,“历史的亲历者、或者是战争的亲历者!”扈芳蕾说:“不可能,听那人的口气,顶多和我们一样大!”林湘碧想了一下说:“要不就是,他也是游戏资深玩家,或者他是像洪先生、欧阳老师那样的老顽童!”忽然,宫崎叶姬接过话:“对了,阿蕾。你既然不喜欢这个‘森林过客’,怎么跟帖跟的这么勤?”扈芳蕾一下子绊了舌头:“啊?因为……因为……”武心桐说:“恐怕不是因为讨厌,而是因为别的吧。”扈芳蕾的脸蛋一下子红了,大家都会心的哈哈大笑。   这时,雨已经停了,太阳渐渐拨开了乌云。宿舍楼里的一间空休息室里,杨梦阙一个人整理着电脑里的文娱部资料档案。半响,休息室的门忽然开了,进来的人是茅云溪。一见教室里已经有人了,茅云溪吃了一惊:“呀!对不起,我应该先敲门才对。”杨梦阙微笑着说:“没关系的,我本来应该在学生会办公室的。不过你知道,那里太闷了。”茅云溪说:“那么,杨学姐不介意我在这里听一会儿音乐吗?”杨梦阙一点头:“请便吧。”两人沉默了片刻后,杨梦阙忽然问:“樱井清子怎么没和你在一起?”茅云溪猛地一惊,摘下耳机:“哦……她,清子吃过午饭后去逛街了,难得的休息日,平时大家出校门的机会都不多……”“我问的不是这个。”杨梦阙忽然问,“这几天你们一直没怎么成双入对,这是怎么了?”茅云溪把头摔过一边:“没什么的!”杨梦阙低头思考了一阵:“是不是由于上次的吵架!”茅云溪猛的一愣,手里的耳机已经跌在了地上。   熙熙攘攘的商业街,樱井清子漫无目地的走在人群中间,一会儿看看橱窗里的五光十色;一会儿瞅瞅广告屏幕上的俗不可耐;一会儿又在精品店里走走停停……女孩的心里乱极了,起因就是那次唐宁沙的朋友们的到访。   那天晚上,樱井清子刚刚回到宿舍,猛的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多出一张便签——便签上写着一个网络聊天室号码,以及一句话——“想认识你。”落款是向井雨——是忍者三兄弟之一。隔天下午,犹豫了许久的樱井清子趁着茅云溪去上柔道课打开了自己的电脑,联系到了向井雨。她首先问了一句:“为什么要和我交朋友?”向井雨回答:“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故乡——那儿有樱花树、有一口古井。”于是,两人越聊越投机。从此,只要有机会,樱井清子就一定要和向井雨聊上几句——哪怕仅仅几分钟。终于有一天,茅云溪撞见了这一切。   樱井清子不记得是如何开始、怎样结束的,只记得两人大吵了一架——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争吵,这一次两个女孩似乎都预感到有一些变化在彼此间发生。从那以后,整个期末,以前形影不离的两个女孩故意疏远着对方,就算是同住一个宿舍也对对方视而不见——但是,两人彼此却很小心的维持着一种再不摩擦的感觉。   人流依旧在挤挤挨挨的流动着,樱井清子左顾右盼,心里念叨着是不是该回去了,可是回去以后怎么和茅云溪和好……就在这时,一个让樱井清子心跳加速的声音传来——“嗨!清子,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说话的人是向井雨。樱井清子看着眼前的男孩,他穿着一身淡灰色运动服,似乎也在逛街。樱井清子问道:“嗨,你怎么在这里?”向井雨耸耸肩:“闲晃中,碰巧遇到了你。”樱井清子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这一刻,女孩心中既渴望又恐惧。   回到金百合学校,茅云溪一个人走在树林里,心里乱乱的——樱井清子在离开我,可我心里似乎很希望这样。忽然间,一道黑影在茅云溪身后闪过,她警觉的向后一看:“什么人?!”树林里空荡荡的,只有一棵棵大树在黄昏中寂寞着。茅云溪心想:看来是自己多心了。忽然,真的有一道黑影在远处的树影间闪现。茅云溪心里一好奇,追了上去。不知不觉,她已经进入到树林深处,这时,一阵不好的预感在这个一向勇敢的女孩心中升起。   忽然,茅云溪隐隐听到身后有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她回头一看——只见来时还空空的小路上摆着一只黑色的箱子——那样子活像电影里职业杀手和特务间谍用的枪箱!茅云溪走上去,只见箱子上贴着一张便签——正面画着一个正在开弓瞄准的Q版弓道女孩——是自己的形象!背面写着“向井飓”,是那个人!   茅云溪只觉得心头一热、脸蛋一红——辛亏没人看见!她小心的打开了箱子,里面的东西让她大吃一惊!一张滑轮弓!就是特种部队无声杀敌时用的那种利器,也就是兰博的“独门兵器”;茅云溪惊喜万分的拿起滑轮弓——充满力量的手感很让人舒服,稍微试了一下弓弦,拉力大小刚刚好。此外箱子里还放着配套的箭囊、箭架、携行袋、撒放器、战术背带、备用零件以及各类箭矢——平时射击用的常规箭、远距离射击用的长羽箭、能够撂倒黑熊的穿甲箭、以及最为阴险缺德的狼牙箭(箭头上有着狼牙般的倒刺,射向敌人时刺进去一次伤害、拔出来又一次伤害),此外看得出箭头和箭杆是可以自由搭配组合的。   虽然对这件利器爱不释手,但茅云溪依旧小心的滑轮弓放回了箱子里,依依不舍的看着不愿意合上盖子。忽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送给你的,喜欢吗?”茅云溪猛的一回头——没错,是一身忍者服的向井飓。她站起身、捧起箱子:“对不起,我不能接受!这个,女孩子不合适……”“你很配得上它!”向井飓向前走近几步,“放心吧,是我自己的存款买的……”茅云溪猛的摇头:“不是的!我是说……是说……我用不上的。”本来想说学校不允许私藏这种利器,但茅云溪似乎打心里不愿意说出口。向井飓的目光动了一下,显出一种叫勇气的东西:“我相信你喜欢这张战弓。请接受吧,就算你把它锁在床下任由灰尘埋没,我也心甘。”茅云溪脸一红:“那么,好吧。”向井飓微微鞠躬:“告辞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茅云溪猛的大喊:“飓!!”向井飓一回头:“你想说什么?”这会该轮到茅云溪做出坚决的决定了:“希望还能再见到你!”向井飓笑了:“下次希望看到,你的弓箭更准确!”茅云溪点点头,脸上都是笑。一转眼,忍者已经消失在树林。茅云溪看着天色不早,又带着这么一口危险的箱子,决定绕道后门回宿舍。这个决定,让她见到一件事永远难忘的事。   回到早一点的商业街上,向井雨和樱井清子碰面的时候。两人默默相对,一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忽然,向井雨说:“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一个地方。”说着,他拉起女孩的手向前跑去,樱井清子的心脏差点跳出来——这辈子第一次拉男孩的手!两人穿过商业街的人流、绕进一条不起眼的小巷。这时,向井雨松开樱井清子的手、猛的向前加速、一纵身抓着防火楼梯“噌噌”的爬到了二楼!!他蹲在楼梯扶手上回过头对着樱井清子挥一下手:“上来!”樱井清子傻了眼:“我……我可不是忍者!”向井雨回过身说:“你不是说过,你学过自由体操、瑜伽以及跳高运动吗?”樱井清子说:“是学过,但是……”“你的身体完全可以翻越这些障碍!”向井雨郑重的说,“关键是你的心,你的心要勇敢的飞过去!”一下子,樱井清子似乎感觉到一些召唤,她勇敢的向前跑去,手勾着排水管、脚蹬着窗沿、攀着防火楼梯架、踩着空调管道,一点一点的向上攀登!   二楼到了,向井雨拉住樱井清子的手确保她安全的站稳,看着气喘吁吁、但十分开心的女孩说:“看见没,你能做到!现在,跟我来。”说着,向井雨走到门口,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门锁打开了,两人走入漆黑的安全走廊。这是一家早就关门大吉的百货公司,以前樱井清子路过过这里,但从来没打算进来过。此时此刻她拉着向井雨的手,走在漆黑的楼梯里,不一阵,两人来到了一扇防火门跟前。向井雨伸手刚要去推防火门,忽然回头说:“清子,想尖叫,就大声叫出来吧。”樱井清子傻傻的点点头,不知男孩说的是什么。说着,门开了。樱井清子大吃一惊!呈现在眼前的是——百鬼夜行!!   一年前,向井家三兄弟在城市探险中发现了这里,这里是原百货公司的一间鬼屋,整整一层楼都是。设计者是一位旅日华侨也是一位动漫迷,他所设计的这间鬼屋完全不是为了吓唬任何人,反而刻意营造出一种温馨、浪漫、可爱、治愈的气氛,让人宛如置身于一座日本传统小镇的夏日祭——不过身边来来往往的都是鬼!!(高仿真机器人,以及其他声光电效果。)不过随着百货公司的破产,这里便被人遗忘。出于对故乡的怀念,向井家三兄弟和其他几位日本朋友(包括直贺千鹤和村木耕太等)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破旧的鬼屋修复一新,把一种保持十几年不坏的夜光液体装在瓶子里代替鬼屋中的灯笼、街灯里的灯泡——这样就算是没有供电,鬼屋中也不会一团漆黑。暖黄色和幽蓝色的冷光中,百鬼夜行的景象虽然定格在了静止但却更加神秘迷人。最后,向井家三兄弟和其他伙伴约定,这里只对信得过的朋友开放。   “天哪!”樱井清子赞叹,“这简直就是,走进了漫画里!”这次,女孩欢快的拉着男孩快步走进曲曲折折的小巷,周围是一座座原汁原味的日本风格民居、店铺、居酒屋、神社……还有一个又一个千奇百怪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樱井清子非但不怕,反而十分欢喜——没办法,首先人家真的不怕,其次这里的妖怪设计的太“卡哇伊”了。“你看!那是狐仙、那是河童、那是雪女、那是……座敖童子!——啊!那里居然有狼人、吸血鬼——哇,那一定是血族公主,真美!——哈哈,弗兰克斯坦在舔苹果糖!”女孩兴奋极了说个不停,向井雨默默地听着,脸上全是微笑。   这时,樱井清子忽然停了下来,她看到,鱼塘倒影中自己一身休闲装。樱井清子回过身对着向井雨说:“对不起,我要是穿着和服来,就更好了。”向井雨咧嘴一笑:“没关系,等你回了日本故乡,有的是机会穿着和服逛夏日祭。”樱井清子忽然抬头看着男孩的眼睛:“那时候,你还会在我的身边吗?”向井雨目光微动:“我…我…不知道该……”   “呀!天哪!”樱井清子看着手表惊叫,“不好,都这么晚了!回去迟了得挨舍监修女的骂了!”向井雨眼珠一转:“没关系!跟我来,我送你回去!”说着,男孩拉起女孩的手,两人快速离开鬼屋,穿过安全走廊,这次直接从另一条路走到了小巷的另一边。向井雨变魔术似地把一个运动头盔交在樱井清子手上,回头便不见了。不一阵,一阵疾风刮过——向井雨骑着一辆黑色大马力越野摩托出现在樱井清子身边。   半分钟不到,男孩骑摩托车带着女孩风驰电掣的奔驰在公路上。樱井清子大声问:“向井雨!你有驾驶执照吗?!”向井雨哈哈一笑:“我有办法避开警察!”一路上,女孩的手牢牢抱着男孩的腰。   回到金百合学校女生宿舍,眼看着就要门禁了,把箱子小心的藏在床底下的茅云溪忧心忡忡的来到大门口。可是刚刚走出宿舍楼,一个景象让她马上藏在了树后——那里,向井雨骑着摩托车载着樱井清子沿着小路一路摸上来了。摩托车稳稳的熄火了,女孩下了车把头盔还给男孩。向井雨说:“离你们的门禁还有五分钟,赶快回去吧。”樱井清子默默点点头,转身走向大门。向井雨看着女孩的背影,回头就要发动摩托车离开。忽然,一个声音大喊:“向井雨!!”他顿了一下,回过身——那边,樱井清子飞跑了过来,毫不犹豫的抱住向井雨、在男孩的嘴唇上深深一吻。没等男孩反应过来,她已经红着脸跑回了宿舍。   夜幕降临了,樱井清子回到宿舍里。在门口,她犹豫了一下,但门已经先开了。茅云溪站在屋里,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欢迎回来。”樱井清子忐忑不安的走进屋:“云溪,我想说……”“不用说了,我都看到了。”茅云溪忽然说,“你和向井雨的事,就在今天下午。”樱井清子心里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云溪,对不起。我真的……”茅云溪忽然大喊:“你没做错什么!!其实,我今天遇到了向井飓……”樱井清子张大眼睛:“就是向井家的大哥吗?”茅云溪脸红了,点点头。樱井清子忽然问:“那么,以后你我……”“依旧是好朋友!”茅云溪坚定的说,“永远都是好朋友,一起向着新生活前进的好朋友!”两个女孩脸上都闪现出幸福的笑容,开心的拥抱了对方,一切都像以往一样美好。   “什么?!你俩就这么……”次日下午,归心阁国术同好会里,宫崎叶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茅云溪和樱井清子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茅云溪拉住樱井清子的手:“我们聊了大半夜,从今往后——在友谊的保驾下向爱情出发!”旁边的扈芳蕾摇头感叹:“真是一个奇怪的结局——不过这样最好!”清源茉也感慨:“青春没有过不去的坎,就算百合凋谢,青春的花园也依旧有万紫千红!”苗灵月眨眨眼:“茉儿,你也来诗歌社吧!”忽然,一直在一边搽拭双手十字剑的光源宁露哈哈大笑起来,樱井清子问:“怎么了?学姐你笑什么?”光源宁露回答:“我笑……唐宁沙这丫头,真是‘棒打鸳鸯’呀!”樱井清子说:“怎么能怪沙沙呢!再说,我们俩本来就是……配错的鸳鸯。”茅云溪也说:“我们能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还得感谢沙沙。”“有人在说我吗?”说话的人正是唐宁沙,这里插一句话,今天欧阳老师不在,大家自由活动。门开了,少女们的惊叹声顿时响起!!   平时一向不太注重打扮林湘碧,和尤其主张素面朝天的唐宁沙、梅秋文今天穿上了新衣服!!不过,是和大家挚爱的同好会有关的哟——先说唐宁沙,黑色长衫式斜襟截拳道训练服、配黑色道带、白色功夫裤,可是李小龙当年亲自设计的;再看林湘碧,英姿勃发的淡紫色对襟唐装系上红色真丝武术腰带,十足的叶问真传味道;最后梅秋文,典雅大气的朱红色滚黑边箭袖汉服,也就是春秋到秦汉期间武士剑客常穿着的服装,与一般汉服相比收窄袖口、绑紧腰围、减短衣襟从而便于击剑骑射。而且,平时三个女孩中规守矩的辫子、马尾现在全部潇洒的披散开,林湘碧也只是随意的用发带拢了一下。不用说清源茉、苗灵月等小萝莉们两眼放光的围了上去,光源宁露都放下手里的事快步走上去赞叹:“人靠衣裳马靠鞍,三位真有一番侠女气!”苗灵月问:“沙沙学姐!你们今天怎么忽然想起盛装亮相了?”唐宁沙呵呵一笑:“为了迎接我们的暑假,再说这套衣服可是我在购物网站上相中了好久的。”林湘碧也说:“是的,我看到沙沙难得买新衣服,一时兴起也买了一套功夫装。”梅秋文骄傲的补充:“我这套可不是新买的,是我爸妈送的!昨天才邮寄到。”忽然,唐宁沙向茅云溪问:“那个,不好意思了。你和清子……”茅云溪笑着回答:“哈哈,你还不知道吧,事情是这样的……”   “哇!原来是这么回事”林湘碧听过茅云溪和樱井清子的叙述后说,“不过这样也好,挺美满的结局。”梅秋文一抱胳膊:“便宜了向井家的那三小子,一下子勾走我们两姑娘。不过幸亏是三胞胎,要是只有一个人——我可不敢想象。”忽然,宫崎叶姬问:“对了!向井家的三弟好像还凉着的……”清源茉笑骂:“什么意思,阿叶,你还真希望连续剧里的‘三角四角’在我们身边上演!”忽然,唐宁沙说:“人家豹有女朋友了,我听贾香若说过。放心吧,我看得出,那三个男孩都很不错,出身贫寒才懂得珍惜幸福。你说呢,光源学姐!”光源宁露点点头:“嗯,经受得住艰辛的忍术修炼的人,其心境都是很有禅意的。”   就在这时,一伙不速这客忽然到访了——谁?杨梦阙和她的三个小丫头,杨梦阙亲自带着照相机,上野伊依带着平板电脑(现场看照片效果),夏观虹和中村荷子完全是凑热闹的。本来她们想拍摄几张国术同好会日常修炼的照片,偏偏碰上了唐宁沙她们三个秀新装,不用说,三五套功夫少女写真逃不掉!!唐宁沙、梅秋文和林湘碧各种造型、各种pose忙了半下午,不过得承认,杨梦阙的摄影技术真不错,拍出来的照片张张亮眼。大家一致认为最帅气的是唐宁沙,简直是李小龙附身;最唯美的是梅秋文,活脱脱蜀山剑仙;最灵秀的是林湘碧,行走在江南雨巷里的女侠(林湘碧还真的是在江南水乡长大的)。最后杨梦阙依旧恋恋不舍得说下次还要拍出更好的。   末了,茅云溪忽然问梅秋文:“可不可以给我讲讲中国弓箭的技术,你上次不是说你学过中国古弓箭射术吗?”唐宁沙说:“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你的供到不是学的挺好的吗?”梅秋文微微一笑,似乎早预料到了:“行了,我就给你挑重点说说。光源学姐,借用一下你的那几样宝贝收藏。”光源宁露点头:“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没问题。”   光源宁露和梅秋文所说的宝贝是什么?是六张聚元号反曲弓,地道的中国古代弓箭工艺、全手工打造。梅秋文随手挑起一张看起来最轻的弓交给茅云溪:“拉开它再说!”茅云溪双手接过弓,顿时心里一惊——好家伙,不大点一张弓比自己用惯了的木丸弓重的多。茅云溪运足劲拉弓,弓拉开了、脸也快憋红了!茅云溪松开弓弦大口喘气:“天哪,我简直回到当初第一次学弓道的时候了。”这时,唐宁沙说:“云溪,你的弓道、柔道的身手已经相当不错了,想成为更好的弓箭手就得学会开硬弓,你刚才拉的这张是古时候武科举武童生级别的,合格入门的武者。”“而这张,是武进士级别的。”说着,梅秋文自己拿起一张黑黝黝的大弓——后来知道这张弓的弓胎不是牛角而是铁条!!梅秋文站正姿势一声怒吼:“呀啊!!”那张郭子仪、岳飞、戚继光级别的的人物才能拉得开的铁胎弓被女孩拉的像满月一般!!   “咔嚓”一声快门响,杨梦阙的影集里又多了一张好图。      第五十一回 伊甸园的秘密被魔鬼盗走      月色明朗,照耀着美国南部荒漠中的一点灯火,这里就是结束了与世隔绝生活的阿姆利城。小屋里,马克教授正在电脑前敲着键盘,回应网络上的热心大众——自从阿姆利城重新回到了人类社会,立即迎来无数人的关注,记者、电视台、政府部门来了一波又一波不用说,蜂拥而至的游客也快把沙漠挤满了。辛亏联邦政府没有把变异居民们当怪物抓起来反而派来人手提供各种支援,国际红十字会之类的人道主义团体也带着大量的食物、药品、医疗器材等物资前来。不过,变异村(姑且这么叫)的居民们坚决不接受太多的社会馈赠,除了确实急缺的药物和医疗器械以及建设设施之外,好心大众的所有捐助都被退回了,或者以阿姆利城的名义转而捐助给其他需要帮助的人群。最后联邦特派员在与居民协商后,砸开了阿姆利城早已被人遗忘的银行金库,取出五十美元硬币补交了阿姆利城这些年来的税款。   阿姆利城的博客这几天快要爆棚了,但是马克教授依旧从众多留言中发现一条不太一样的——“国家给公民以公平与机会,公民给国家以理性与自强。”忽然,敲门声响起。马克教授起身打开门一看大喜过望——门口站着的是自己当年的好朋友以及好搭档卡尔博士!!两位老人热情拥抱彼此,“嗨!老伙计,太高兴了,居然还能见到你!”“感谢上帝!你不但在那场灾变里活了下来,而且、居然在这个‘乌托邦’活的这么自在!!”   进屋后,马克教授拿出了保存了很久的老酒说:“请坐下吧,老朋友,你这些年还好吗?”“我很好的,不过,我觉得很抱歉。”卡尔博士说,“对不起!当年我吓晕头了,蹲在地下室里只会发抖,直到特种部队把我架上飞机我才回过神来。”马克教授握住老朋友的手:“没关系的,这不能怪你!不是所有人都有本事做英雄——再说,我也有责任,我当早就初听说了二小组(就是这个部门培育的病毒引发了这场丧尸爆发)的病毒出现古怪的变异,可我居然理所应当的认为他们自己能处理好。唉,要是我早些向总负责人汇报一下!”卡尔博士微笑:“那阵子我们都急着申请经费的事,谁都没在意……再说,最终不是证明是设备老化才导致泄露的。”“好了,过去的事就不提了。”马克教授举起酒杯,“为受害者致哀!”卡尔博士微笑了、笑的很释然:“为幸存者的新生命!干杯!”“干杯!”   几杯酒下肚,卡尔博士说:“老朋友,我带着一个特殊的使命来的。”马丁教授眉头一皱:“哦!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卡尔博士说:“你还记得杰西教授吗?”马丁教授眉毛一扬,脑海中马上浮现出一个戴眼镜的、须发花白的慈祥老黑人:“哈!我当然记得,他是当年我们计划的主要负责人之一。是我们所有人的师长和朋友。”“好的,这件事就是关于杰西教授的。”卡尔博士说:“当初,我们部门的直接上司就是杰西教授,不过他还主持着另外一些科研工作——是政府机密。”马丁教授点头:“是的,我们一直不知道具体内容,相关条款也不准我们太多打听。”卡尔博士说:“就是关于这件事的,二十年前,我去探望过杰西教授,那是的老先生已经深受老年痴呆和中风的折磨,不过他见了我意识一下子清醒许多——他说他自己身边的一些人已经背叛了,他说要我帮他一个忙,我答应了老人家,他便安详的去世了。”马克教授问:“那么,你答应了杰西教授什么事?”卡尔博士说:“返回研究室。找到杰西教授当年记录私人实验记录的笔记本,将其销毁。”   听完卡尔博士的叙述,马克教授觉得事情真的很紧急,于是老哥两连夜行动,赶往早已荒废的研究中心。寂静的夜里,破败而空旷的研究中心显得更加恐怖,两个老人打着手电在废墟间穿行,顺着记忆中的路径寻找着目标。路上,马克教授小声问:“这么说,当年我们中的有些人真的在开发高危生化武器?”卡尔博士回答:“没错,我也是从杰西教授那儿听说的,当初‘寂寞者’计划原本只是高新技术工程,可后来军方不满足于现有的成果,要得到更有效率的成绩,所以……”马克教授说:“所以当年的那场‘生化危机’根本责任在于那些在五角大楼和白宫的高档办公桌后面批阅文件的人!”卡尔博士点头:“没错!更关系到那些藏在某些高档别墅里看着股市数钱的人。”忽然,马克教授示意他别出声!两人熄灭手电、小心的藏在了废墟后面。   只见远处,三个黑影正在悄悄移动,不一会儿,那三个家伙走到了月光相对明朗一些的地方——是三个身着黑色连身作战服、戴着头套的家伙,当头一个戴着单兵信息终端眼镜、端着雷明顿霰弹枪;左手一个拿着M4卡宾枪、枪上装着夜视瞄准镜;右边一个带着MP5冲锋枪、背着一个背包。马克教授和卡尔博士紧张的看着这三个不速之客,心里猜测着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只见三个黑衣人一边搜索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侃大山(一看就知道缺乏紧迫感,身处未知领域、肩负重要使命居然还有心情聊天),从那些只言片语当中,马克教授和卡尔博士听出,这些家伙应该是某个私人保安、执法公司的(也就是一些有组织的赏金猎人),来这的目的是寻找一个笔记本——杰西教授的笔记本!卡尔博士和马克教授悄悄移动到离三个赏金猎人远一些的地方,盘算着该怎么办。马克教授说:“事到如今,我们只能抢在他们前面毁掉资料!”卡尔博士点头:“好主意,辛亏我还记得有一条安全通道可以快一些,跟我来!”两人边跑边说,马克教授:“哦!这么多年了,你的记忆力真不错!”卡尔博士:“那段经历真的太难以忘怀了,我都做了不知多少恶梦——不过我相信,完成了今晚的事,我就可以放心的忘记这些了。”   在破败不堪的实验室里左拐右拐,两位老人甩开了三个赏金猎人,终于来到了昔日杰西教授的办公室门前,进去后,卡尔博士马上走过去按照杰西教授身前留下的密码开保险柜,马克教授左看右看、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趁手的家伙彻底销毁笔记本——终于他找到一瓶没有开封的煤油,谢天谢地,那生产厂家的密封工作做的真到位。这时,卡尔博士已经将了笔记本找到了。两人冲进卫生间,把笔记本丢进洗脸槽里,卡尔博士刚要拿出打火机,马克教授刚要倒出煤油!   “不许动!!”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三支黑洞洞的枪管指住了两个老人的后背,当头的一个赏金猎人说:“谢谢两位,帮我们省了不少事——现在站起来、举起双手、把笔记本交出来!”卡尔博士和马克教授面面相窥,无奈的站起、转身、举手。“不!!”卡尔博士大喊一声,“我不允许那场噩梦重演、更不允许它扩大到整个世界!!”马克教授快速扫视着三个黑衣人说:“冷静些,卡尔,我们无能为力了。”   “嗒嗒嗒……”无情的枪声响起,在“寂寞者”研究所沉寂的黑夜里显得无比刺耳。不一会儿,三个赏金猎人出来了,两个在谈笑着拿到这笔报酬后是去拉斯维加斯还是去夏威夷;另一个心里盘算着身患白血病的女儿的医药费——那本笔记本藏在一个赏金猎人的背包里,学者的思想已经沾染了肮脏的火药味。   屋里,马克教授和卡尔博士静静的倒在血泊中,但马克教授的表情十分平静——他早就担心会不会节外生枝,所以临走前写下一封电子邮件寄给老不死兵团,并且他戴上了布朗大叔送给他的胸针,那里面藏了一部针孔摄像机,所有的经过都已经拍摄保存。卡尔博士也是面带微笑着离开的,虽然完成嘱托还差那么一点点,但相信他也可以无愧于心的去天堂和杰西教授以及其他同事们会面了;《老人与海》当中的老渔夫不也是空着手回家的吗?      第五十二回 暑假来了 我们的家人马上来      阳光明媚,一辆高档旅行用悬浮舱飞快的飞行中。暑假终于开始了,唐宁沙、林湘碧和其他伙伴们就要去暑期之家了——暑假之家说是为了锻炼自理能力培养社交礼仪云云,其实大家心里想的只是逃开学校和家长的监管好好玩玩。更令人欣喜的是,这次的暑假之家的成员都是“归心阁国术同好会”的伙伴占一大半——还不如说是同好会的一次合宿。悬浮舱里,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有说有笑。可是仅有的四个男孩:傅怀乡、谷口树方、叶缘德、李志成却一直围坐在后排开小会,似乎挺严肃的。他们在聊些什么呢?“你们在聊什么呢?”唐宁沙和苗灵月猛的出现在了头顶,四个男孩也吓了一跳。“我们在聊……”谷口树方左右看看,不知怎么回答。傅怀乡微笑着说:“我们聊一部老电影《战争让女人走开》。”唐宁沙很聪明的眨眨眼:“好吧,我们去和杨梦阙学姐说说游泳的事,再见。”她拉起苗灵月离开了。其实,男孩们聊的是什么呢?是关于“地狱茶会”的事,期末以来大家忙于复习没多做侦查工作,现在那个组织好像忽然消声灭迹——但傅怀乡心里担心,它还有更大的阴谋。   远远的,海边绿树掩映之间一座红色屋顶的洛可可风格庄园扑面而来。坐在最前排的铃木雪姬露出微笑:“我们的暑假之家,到了!”后排的林湘碧爬在座椅靠背上说:“哇,铃木学姐也有笑的时候。”一边的光源宁露掩口而笑:“哈哈,其实雪姬她贪玩的时候多去了。”看着眼前童话故事般的大宅,坐在窗边的高桥绘韵忽然叹了口气。旁边的扈芳蕾觉察到了:“高桥学姐,怎么了?”高桥绘韵抬起头,一丝笑意划过:“我回忆起一个令我讨厌的人。”扈芳蕾睁大眼睛:“哦?学姐似乎很怀念那个人?”高桥绘韵微笑:“是的,希望再好好和他吵架。”扈芳蕾凑近了,表情有些邪恶:“不过,学姐的怀念里似乎有另一层寒意哟。”高桥绘韵冷笑一下:“对了,你和你的那位‘森林过客’骂战进行的怎么样了?”扈芳蕾一下子脸红了,嘟哝着嘴:“我可不想提起那个家伙。”   终于,大家都安排好房间了,不过四个男孩只能委屈一下住进阁楼里。没办法,本来计划暑假之家只对女生开放,可是光源宁露排除万难一定要让几个男生跟上,召集来召集去,只有傅怀乡等四个老相识愿意。不过也好,身边只有好朋友,大家是完全放心的。现在,唐宁沙和梅秋文正把行李放进房间里整理好。忽然,站在阳台上的林湘碧说:“沙沙,快看!这的景色真美!”唐宁沙走过去,看着那阳光沙滩的景象:“哇,真的不错——等等,那是谁?”只见暑假之家的门口站着一个头戴草帽身着褐色猎装背着大大的背囊的女人——让人想起了讲述丛林冒险早期电影。与此同时,在楼底下指挥着四个男生搬运行李的光源宁露与杨梦阙也注意到了这个人——她是谁?   “光源学姐。”傅怀乡问,“我们的暑假之家有生活老师吗?”光源宁露想了想:“嗯,应该有吧。不过我们只欢迎一个人——欧阳老师!!”欧阳鸾摘下草帽,微笑道:“孩子们对不起!我来迟了。”“欧阳老师来了!”所有的年轻人们跑出屋子,开心的迎接大家最信赖也是最喜欢的老师。这时,唐宁沙问:“欧阳老师,在此期间你就是我们的生活老师了。”欧阳鸾点点头。唐宁沙说:“那么,我的舅舅舅妈和梅秋文的爸爸妈妈明天早上就要来。”欧阳老师说:“好呀!随时欢迎。”旁边,林湘碧一下子注意起来——沙沙那神秘的舅舅,终于现身了!这样的话,梅秋文的影子男友也要出现了——这一切太期待了!   上午大家先熟悉环境,大家约定好明天一起去海滩玩。最后一个行李包搬进对应的房间后,傅怀乡、谷口树方、叶缘德和李志成终于常常舒了一口气,瘫坐在客厅沙发上狠狠灌水,“咱们的那帮大小姐,不知怎么想的。”叶缘德搽搽汗说,“总共才一个星期的暑假之家,带这么多东西。”谷口树方说:“没办法,人家都是金枝玉叶、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咱大老爷们儿多流汗吧。”叶缘德忽然瞪起眼睛:“不对!李志成,你不会是把哑铃带过来了!你的包也不轻。”李志成咧嘴一笑:“你们三背包里的大部头,哪个轻了——你的《时间简史》、《物种起源》、《凡尔纳精选》,傅怀乡的《周易》、《鬼谷子》、《孙子兵法》;尤其是谷口树方的《泰戈尔全集》、《莎士比亚选集》、《楚辞校注》——比我练功的铁砂背心还死沉死沉的。”谷口树方猛地站起来,握紧拳头:“读书是世上第一好事,这叫好文章掷地做金石声!还有,你不也背着《三国演义》和《宫本武藏》吗?”正说间,一个声音传来:“先生们,有什么要说的吗?”四个男孩回头一看、顿觉眼前一亮——是铃木雪姬,只见她身着一件古希腊风格的天蓝色裙装,一向以严肃干练示人的学生会女干部此时浑身散发出雅典娜一般让人不敢直视的美。傅怀乡微笑:“嗯……没什么,我们在聊读书的事。”其他三个男孩也一片应和。铃木雪姬微微一笑:“这一段时间就先把读书缓一缓吧。对了,感谢你们四个帮大家搬运行李。”   “作为感谢!有一个惊喜给大家哟。”杨梦阙走下楼梯——天哪,四个男孩明白为什么女孩们的行李有些重了——夏天是女孩们美丽绽放的大好机会。杨梦阙身着鲜红色波西米亚风情长裙,浪漫、华美宛如某部歌剧中走出的吉普赛女郎。谷口树方好半天合回自己的下巴:“学姐,什么惊喜呢?”杨梦阙风情万种的倚在楼梯栏杆上:“明天去海滩,所有的女孩都得穿最好的泳衣,包括比基尼哟!”“没错。”铃木雪姬有些没好气的说,“大家一致通过的哟。”傅怀乡胳膊一抱:“好呀,辛亏我没把佛经道藏带过来,反正放假。”叶缘德说:“反正放假,君子教条之类的乘早收起来。”谷口树方说:“对你来说更重要——苦难中的理科男。”   午后的悠闲时光中,唐宁沙在午睡中惊醒——她梦到一个奇怪的梦,自己正在海里游泳,可总是觉得被谁盯梢了,接着她看到海中一条长长的黑色的龙影划过——然后便醒过来了。唐宁沙看看对面床上就如学校里一样酣睡的林湘碧,她觉得没必要打扰到朋友。唐宁沙站起身,扣上一顶墨绿色民用渔夫帽权当遮阳,离开暑假之家信步走向午后的小山,那里有郁郁葱葱的树林,看得出生长了很久了。   走进树林,一阵悠扬的音乐声忽然传来——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不过不是从钢琴而是从八音盒里传出来的。唐宁沙小心的走过去,只见梅秋文坐在树下,手上捧着一只不大的八音盒很认真的听着。那八音盒很奇怪,看着很像——不是像,就是一辆虎王坦克!   “是男朋友送的吧。”唐宁沙走了上去,梅秋文点点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两年前的暑假。他喜欢贝多芬也喜欢读历史,我也不知怎么的,就喜欢上了他——后来我俩分多聚少,但心里却更加挂念了。”唐宁沙蹲下身:“你马上就能再见到他,不是吗?”梅秋文仰面微笑:“是的!知道吗,我认为你的那些朋友早就认识他也认识他的其他好朋友。”唐宁沙眨眨眼:“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我的朋友认识他们?”梅秋文神秘一笑:“明天你舅舅来了自己好好问问他。”   忽然,梅秋文警觉的关掉了八音盒:“有人在附近!”唐宁沙站起身:“谁?!”梅秋文微笑:“应该是自己人。”唐宁沙左右看看:“哈哈,在那里!”——“啪咔”一声脆响,是树枝折断的声音。“出来吧!”梅秋文说,“藏得太浅了。”“噗啦”一声树后面站出了身着绿色连衣裙的苗灵月;穿着淡紫色T恤和百褶裙的扈芳蕾以及身着红色吊肩衫和迷你裤宫崎叶姬和以及穿着淡粉色蕾丝裙的清源茉。唐宁沙走上去:“丫头们,下午好。你们来干什么?”苗灵月红着脸嗫喏着:“那个……我们……我是……”梅秋文走上前:“让我猜一猜,你一定是想和你的沙沙姐姐一起爬山远足,是吗?”苗灵月使劲点点头,梅秋文用手肘蹭了蹭唐宁沙:“你的小崇拜者哟。”唐宁沙无奈的笑了笑,对着清源茉她们说:“你们也一起来吧。”三个小萝莉也答应了,心里悄悄念叨:能告诉你我们是偷偷跟着苗灵月来的吗?      第五十三回 遭遇红翼行动 野战俱乐部      六个女孩一起在小山上信步闲游,那小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树林却很密,时不时有一阵阵鸟语花香围绕左右。这时,扈芳蕾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惊喜。“大家快看!”扈芳蕾喊着,“那是什么?”只见一棵大树的一根枝桠上卡着一个雪白色的小天使玩偶;长发披肩、五官精致、一身精美的裙装、一双白色的翅膀,“真可爱。”清源茉说,“不过,这个玩偶怎么会在这里?”宫崎叶姬想了想说:“想必是某个孩子丢失的,那种天使玩具上上发条就可以飞很远,一定是那孩子在树林里把天使放飞后卡在这了。”话说着,唐宁沙已经手脚并用“嗖嗖”的爬上了树干。苗灵月在下面喊:“小心!!”梅秋文说:“放心,她爬没缝的水泥墙也爬得上去。”   转眼,唐宁沙够到了天使玩具、轻轻一碰的档口,小天使已经“嗖”的滑行出老远——不得不承认,小小一个玩具居然如此符合空气动力学,天使的长裙其实是伪装的尾翼!苗灵月说:“我去捡!”说着她顺着天使滑翔的方向追了过去、走向了树林深处,不过,和她同时,另一双眼睛也在注视着天使玩偶飞来的方向,不过这双眼睛的主人正对着天使飞来的方向。树林间,一组对话小声进行——“咱们昨晚上不该看那部纪录片。”“什么纪录片?”“讲红翼行动的。”   很快,天使玩偶降落在了地上的一丛,苗灵月小心的把小天使捧了起来——忽然,她的脸色变了,惊愕充斥着她的双眼——只见灌木丛中长出一张绿油油的人脸!!接着,“人脸灌木”站了起来,是一个中等身段的男孩子穿着迷彩服又披着一身灌木般的衣服——是吉利伪装服!苗灵月在军事游戏、电影里见到过的东西。顺其自然的,男孩端着一支枪。   “怎么了?!月儿。”唐宁沙她们跑了过来,眼前的景象让她们也大吃一惊——更多的灌木人、树丛人、草地人站了起来,足足有二十多人;个个手执枪械、目光冰冷!一片寂静,唐宁沙快速扫视着眼前的这伙人,意识到这时的状态不一般。   “嗨!!大家好呀,你们是在玩野战吗?”唐宁沙冷不丁发问了,她只能孤注一掷的赌一把。对面的人愣了一下,一个头戴奔尼帽、手执汤姆逊冲锋枪的男孩看起来像是一个领头的,他目光动了一下说:“是的,我们是野战俱乐部训练。”唐宁沙笑笑:“哈哈,我以前也玩过——你们是哪个战队的?”男孩看看左右两边的同伴,犹豫着。唐宁沙说:“哦!尊重你们的保密条例!”男孩“嘿嘿”一下笑了:“谢谢合作,几位请回吧。我们虽然不是对抗训练,但万一走火还是不好的。”男孩着重的说了一下“走火”两个字,唐宁沙点点头:“好吧,再见。”说着她向梅秋文一使眼色,梅秋文也马上会意了,两个女孩拉起四个小学妹快速离开了树丛。那些神秘的所谓“野战队员”一直目送着她们。   忽然,扈芳蕾大大咧咧的来了一句:“野战游戏用的枪,不是没有杀伤力吗?”梅秋文拉她胳膊的手猛的一使劲:“彩弹打上来也很疼的哟。”唐宁沙小心的回头看——那些人早已经不见踪影。   回到了暑假之家,正是下午四点多,其他伙伴有的聚在客厅了喝茶聊天,有的在宿舍里忙自己的事。唐宁沙她们把自己遭遇到的事情告诉了大家。“什么?!”武心桐首先从沙发上猛的站了起来,“那些人没伤害你们吧。”清源茉摇摇头:“这倒没有。”宫崎叶姬有些后怕:“兴许他们真的只是一群玩野战游戏的人。”铃木雪姬眉头紧锁:“应该是的,野战游戏有专门的场地,但有些玩家就喜欢乱跑。”忽然,唐宁沙说:“那些人真的不是玩野战的,不过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高桥绘韵问:“什么?这又怎么说?”唐宁沙说:“野战游戏其实就是把军事游戏和第一人称射击游戏搬到现实世界,我对这活动多少也是有了解的——二十多人的队伍、调动那么整齐很像是专业级别的——可是他们的样子,对于野战游戏玩家来说太不专业了。”杨梦阙刨根问底:“到底怎么个不专业?”   在大家的要求下,唐宁沙把自己知道的野战游戏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唐宁沙喝了口茶:“现有的野战玩家,大体分为三大派:假日派、历史派、角色派。假日派就是只在周末偶尔玩玩,一年到头也就一两回,跟任何大小比赛不沾边的业余玩家和业余中的业余玩家;这里不多说。后两者都是很骨灰级的玩家,几乎每周都要抽出时间参与严格的训练,有空的时候还要组织起来参与与世隔绝的集训。无论历史派还是角色派,其实他们都在模仿那些知名的战士、真正的士兵。不同的是,历史派喜欢再现厉害上著名的战役战例,从两次世界大战到现代战争,百分之百还原历史、场面堪比好莱坞大片,爱好者自发组织的娱乐文化活动。角色派的手笔、规模小的多,但装备更精良技术水平也更高,是各项大小比赛的主力军——有时候,保安公司、执法机构甚至雇佣兵组织会在这些角色派当中物色新人。”   小野华子想了一下说:“哦!我知道,上次我在网上看过,为纪念反法西斯战争胜利周年祭,来自世界各国的数千位玩家历时一年再现二战数十场著名战役,包括硫磺岛战役、诺曼底登陆、还有阿登反击战以及中国战场的淞沪会战、平型关大捷等等。制作出来的系列短片满世界叫好!”唐宁沙点点头:“没错,那就是典型的历史派玩家,大手笔大制作但全部出自民间自发组织。现在说重点了,我之所以说我们今天遇到的那些人很不专业,是因为——无论历史派还是角色派,一个原则永远不能变——玩家的武器、装备、服饰所有一切的细节必须完全忠于事实,严禁张冠李戴、轻易也不许‘关公战秦琼’,比如二战时的新四军战士绝对不能手执AK47扫射。但是那些人不一样”,他们的武器装备和身上的行头和大众玩家太不一样了。比如有四个家伙身着二战德国山地部队的迷彩服,但手上拿的却是很先进的G36系列和HK系列的枪械。有两个人穿着中国对越反击战期间的单色军装、拿的56式冲锋枪和85式微声冲锋枪倒是没错,可那枪上战术灯、红外瞄准镜、激光导引装置改装的简直是科幻,还有一个现象,有些家伙穿的根本不是军用迷彩,是打猎的猎装!拿的武器就更是五花八门。”   忽然,梅秋文的声音响起:“跟重要的还不止这些。那些人用的都是真家伙。”“啪咔”杨梦阙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辛亏被茶几挡了一下。铃木雪也很紧张:“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梅秋文摇摇头:“没有开玩笑,沙沙,你也注意到了吧。”唐宁沙点头:“没错,大凡野战游戏使用的武器,也就是彩弹枪、激光对抗枪之类都遵循着一条严格的规定,无论那枪做的怎样逼真,都必须在颜色、细节、质感上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支玩具枪。可是那些人的枪,一看就知道是真的。跟何况其中一个家伙用的是弹链供弹的M60通用机枪,我认得那是真子弹。”忽然,林湘碧说话了:“那么,为什么说他们真的不想伤害大家呢?”唐宁沙微笑了:“想想当时的情景吧!如果那些人真的动了杀机,我们五个还能活到现在?”梅秋文双手做了一个据枪瞄准的动作:“用那些微声武器‘嘀嘀嘀’,我们就全部挂了。”   沉默片刻,杨梦阙问:“那么,大家觉得这些人可能是谁呢?”这时,扈芳蕾举起自己的手:“我记得,我认为,这些人就是一直以来隐藏在我们城市的神秘军团。”武心桐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神秘军团虽说犯了不少大案,但在市民心中他们一直是杀富济贫的当代‘罗宾汉’。所以……”“所以我们就放松紧惕吗?”铃木雪姬说,“那些是民间极端势力,谁知道他们发起狂来做出什么事!所以我认为……”   “难道要取消暑假之家吗?”一个声音传来,从门外进来了光源宁露、傅怀乡以及欧阳鸾老师。只见今天光源宁露身着切格瓦拉文化T恤衫和很修身的牛仔裤,与平日的威严高贵判若两人,傅怀乡带着一只小箱子、是一个旅行装围棋盘。林湘碧站起来:“光源大人,有件大事……”“别紧张!我也有一件好事。”光源宁露走过来:“我刚才正在和欧阳老师在院子后面的树荫里下围棋,忽然遇到几位特殊的客人。他们还留下一件礼物。”说着她举起一条袖标:草绿色的袖标上是一个红色的盾徽、盾徽上是一只黑色的乌鸦。“呀!”苗灵月一声惊叫,“那些人就是带着这样的袖标!”清源茉也说:“没错!!光源学姐你是哪弄来的?!”   光源宁露把袖标递给唐宁沙:“你说呢?”唐宁沙接过袖标端详了片刻:“没错!!就是他们,黑鸦党。”林湘碧说:“哦,就是你以前给我们讲过的那支来去无踪、满世界消灭社会败类的神秘军团。”唐宁沙点点头:“没错!我老早就知道他们的存在,可是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一直没有多探究——光源学姐,到底怎么回事?”光源宁露说:“十几分钟前,我和傅怀乡、欧阳老师正在树荫下下棋,忽然有一个包袱砸了过来,包袱就是用这袖标包的,里面还有一块石头、一封信;给大家的信——傅怀乡,劳驾念一下。”   傅怀乡清清嗓子,展开信纸读了起来:   诸位朋友们:   请不要因为我们打扰到大家的假期。我们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我们的团队宗旨不容许伤害无辜之人。我们近期内不会再出现了,以战士的荣誉为保证。   黑鸦党一连二排全体人员   信读完了,高桥绘韵说:“有意思,黑鸦党听着像是一个民间党会,但这些人的编制组织怎么和军队一模一样。”铃木雪姬问:“那么,大家愿意相信他们吗?”杨梦阙说:“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人家已经做出友好表态了。”唐宁沙说:“我以前听说过不少黑鸦党在坊间流传的故事,广大平民对他们的口碑真的很好。”光源宁露说:“那好,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大家以后该玩玩、该吃吃。不过,我们最好不要试着窥探他们的秘密,算是一个君子协定吧。”忽然,苗灵月说了一句:“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还会和他们见面的。”   就这样,大家暂时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夜晚降临了,唐宁沙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心里念叨着明天舅舅舅妈来的事。通过网络,唐宁沙知道舅父舅妈要和梅秋文的爸爸妈妈一起来,还有一些其他的好朋友,可是那个秘密到底应不应该公开呢?忽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林湘碧一阵风似地跑进来:“沙沙!!有个好消息,我爸爸打来电话说,把我的婚约取消了!!”唐宁沙说:“那好呀,你终于是自由之身了。对傅怀乡也好。”“对了!那件事。”林湘碧忽然说,“傅怀乡和欧阳老师,真的就是……”唐宁沙猛的严肃起来:“打住!!很多悲剧的真正起因就是我们这些闲言碎语。”林湘碧赶紧岔开话题:“那说说别的吧,沙沙,你的泳衣准备好了吗?”唐宁沙想了想:“行李包里放着呢,我倒跟关心另一件事。”林湘碧说:“是你的舅舅舅妈和梅秋文的爸爸妈妈吗?”唐宁沙点头:“抱歉有些事瞒着大家,我们有自己的原因。”林湘碧微微一笑:“没关系的,迟早会真相大白的。”      第五十四回 我们的家人来了 带着记忆与伤      次日早晨,大家早早的聚集在客厅里,所有人都对唐宁沙的舅舅舅妈和梅秋文的爸爸妈妈的到来充满期待。大家聚集在客厅里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唐宁沙和梅秋文站在阳台上望眼欲穿。很快,约定的时间到了,一辆半旧不新的中型悬浮舱准时出现在门口。上面下来一个、两个、三个……七个人,五位大叔、两位阿姨。   “老爸老妈!!”“舅舅舅妈!!”梅秋文和唐宁沙直接从二楼阳台翻身跳了下去!如燕投林般扑向自己挚爱的亲人。其他伙伴们也赶快迎了出来,林湘碧注意到,光源宁露、铃木雪姬以及高桥绘韵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全是深深的羡慕。这时,唐宁沙和梅秋文已经准备向大家介绍自己的亲人了。   首先是唐宁沙,“喏,这就是我的舅舅、麦克舅舅;这是我的舅妈、露丝舅妈。”大家早就知道唐宁沙的妈妈是有中美日三国血统,但她的舅舅舅妈却是地道的美国人,见到麦克舅舅,大家心里都在念叨,可以喊您山姆大叔吗?他和山姆大叔的形象实在太接近了、瘦高个子、鹰钩鼻、雪白的马尾辫和爽朗的笑容、亲切的目光,不过麦克舅舅身着一件很平民化的半袖蓝色衬衫、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以及一顶墨绿色贝雷帽。至于露丝舅妈,她年纪不小了,但微微清瘦的面容依旧保持者少女般的活力与阳光,眼光中有着年长女性特有的慈爱和蔼,金棕色的头发扎成马尾甩在身后,身着绿色印第安武士图案T恤和褐色远足短裤。   然后是梅秋文的,“大家看,这是我爸爸、梅友山;这是我妈妈、杨海歌。”梅秋文的爸爸妈妈;梅伯伯个子高高的、脸膛黝黑、目光炯炯,身着印有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硬骨头排长图片的灰色半袖和褐色登山裤。杨伯母中等身段、黑发披肩、沧桑而不失俊美的面容一直带着微笑,身着蓝色短袖衫,上面是宣传海洋生态之类的图案;下身一条紫色运动裤。   不过,在场的还有三位大叔,大家好奇的看着他们。这时,麦克舅舅顽皮的笑了笑:“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威廉?肯特,威廉大叔。”“你们好呀,年轻人们。”这位威廉大叔身材瘦高、面容苍老但目光明亮,一字胡很有派头;身着蓝色半袖衬衫和灰色西装裤,头戴黑色贝雷帽,身上有一种地地道道的英伦绅士味。麦克舅舅接着说“这位是骆诚福,骆老爷子。”这位中国老大叔没有说话,只是很和蔼的笑了笑,他中等个子、体型结实,花白的板寸头显得很精神,面容和蔼而沧桑,身着红色唐装和白色裤子。最后麦克舅舅介绍:“这是来自俄罗斯的阿纳托利大叔,你们这里有伏特加吗?”“哈哈哈,我和孩子们在一起时不喝酒。”这位阿纳托利大叔是典型的俄罗斯大汉,身高膀阔、体形魁梧壮硕,满脸浓密的络腮胡子,粗大的手掌简直是北极熊的熊掌,身着T-34坦克图案的文化衫和迷彩半腿裤。   快乐的暑假之家终于正式开始了,光源宁露和铃木雪姬把叔叔阿姨们领进各自的客房——等一等,男孩子们住阁楼就是为了空出房间吗?没人觉得叔叔阿姨们的到来有什么见外之处,后来大家回忆时才觉得,今天来的大叔大妈们,包括唐宁沙的舅舅舅妈和梅秋文的爸爸妈妈都把孩子们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第五十五回 欢乐的海滩 为老兵祝福的舞会      宿舍里,茅云溪打开行李箱翻找着自己的泳衣,这时,樱井清子正身着新买的绿色两段式泳衣站在镜子前“搔首弄姿”。茅云溪看了一眼樱井清子,一丝微笑浮现在脸上,樱井清子在镜子里冲着她挤了挤眼睛。旁边的屋子里,唐宁沙换上了自己的海蓝色比基尼泳衣,“真可爱哟!”林湘碧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唐宁沙回过头,只见林湘碧身着紫罗兰色比基尼围着一块淡紫色沙滩巾。唐宁沙看着好朋友:“你也很美,湘儿。”林湘碧忽然搂住唐宁沙的肩膀:“好期待我们的诸位姐姐大人的亮相。”唐宁沙:“嗯……我们好像忘记了谁,我舅妈和杨伯母。”林湘碧猛地想了起来:“对呀,一见面就觉得杨伯母和露丝阿姨保养得真好,可以想象年轻时候是怎样的万人迷。不过似乎还有一点奇怪的感觉。”唐宁沙愣了一下问:“什么奇怪?”林湘碧说:“她们在某些方面很年轻,可有些方面却显得非常沧桑。”唐宁沙想了想:“这个怎么说呢……”   忽然,敲门声响起了。林湘碧跑去开门一看,是铃木雪姬和苗灵月,只见铃木雪姬身着淡粉色樱花图案分体式泳衣,显得典雅婀娜;苗灵月穿着翠绿色圆点图案裙摆式泳衣,清新可爱无比喜人。唐宁沙猛的把苗灵月抱起来转了一圈:“哇!太可爱了!”林湘碧也扑上来:“我们的月儿就这样出去会被怪蜀黍拐走的。”此时苗灵月的脸蛋已经成了红灯笼。铃木雪姬看着学妹们扑哧一下笑了:“好了,去海滩吧。”   忽然,扈芳蕾穿着杏黄色泳衣抱着游泳圈跑了过来:“沙沙学姐!那个……那个,杨伯母和露丝舅妈!她俩……”林湘碧说:“她俩怎么啦?”唐宁沙说:“你一定看到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对吗?”扈芳蕾使劲点点头,唐宁沙说:“不用怕的,那只是记忆。”“大家还没准备好吗?”杨梦阙的声音传来,“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只见杨梦阙身着大红色比基尼,怎叫一个令人目眩神迷,她身旁夏观虹身着橘黄色连身泳衣、抱着水球;上野伊依身着绿色褶皱边裙摆式泳衣、带着防水照相机;最后中村荷子穿着粉红色两段式泳衣、猫猫也套上了一件迷你版的,个个萌到爆。铃木雪姬说:“好了,大家一起到海边吧。”   明媚的阳光下,海滩上一片欢笑,孩子们和叔叔阿姨以及欧阳老师都在尽情的享受着假期。坐在太阳伞下面,铃木雪姬看着唐宁沙和麦克舅舅露丝舅妈在水里游泳,那边梅秋文和自己的爸爸妈妈用水枪互相喷射,心想:真幸福,一家人在一起。补充一下,梅伯伯穿着一条普通的黑色平角泳裤,可梅秋文和杨伯母穿的是两段式亲自泳装,图案居然是独具一格的钟鼎纹貔貅图案。这时,两个人猛的一左一右搂住了铃木雪姬——是光源宁露和欧阳鸾,此时欧阳鸾穿着一件中国红云纹边的红色裙摆式泳衣,一股大姐姐般的亲切可爱;光源宁露身着银白色点缀紫色蔷薇花图案的大V字领连身泳衣,平时的典雅高贵与今天的妩媚叛逆居然完美的融合。光源宁露说:“嗨,雪姬,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铃木雪姬推开两个“疯丫头”:“一个人也挺好,你们呢?”欧阳鸾:“我们嘛……”忽然,扈芳蕾刺溜一下窜到了欧阳老师怀里:“欧阳老师……我怕……”欧阳老师说:“怎么啦?阿蕾。”扈芳蕾嗫喏了半天:“他们的……他们的……”光源宁露说:“他们的伤疤。”   与此同时,那一边,“哇!真美!”夏观虹、上野伊依以及中村荷子在威廉大叔的帮助下堆起一座沙城堡,古朴苍劲的城堡仿佛来自中世纪某位诗人的吟唱。威廉大叔很得意自己的设计:“这座城堡可是按照我故乡埃尔金的那座的样子做的,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我在一个暑假进去过那里。”夏观虹睁大眼睛:“那里面有什么?”威廉大叔哈哈一笑:“传说那些古老城堡里住着妖精和矮人,可惜我什么也没看见。不过我的祖父说他见过。”上野伊依一下子来了兴趣:“什么?!”威廉大叔神秘的说:“我祖父说,他年轻时喜欢捕猎野鸡,有一次他搜寻猎物时进入一片山谷,在那里他在猎枪瞄准镜里看见一个绿色的小矮人在草丛里跑了过去,他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中村荷子说:“真的有小矮人吗?”威廉大叔笑笑:“一定有的,热爱自然与生命的人才可以看得见”。   明亮的海浪在歌唱,清源茉、宫崎叶姬以及武心桐在一起游泳的。今天宫崎叶姬穿上了一件简洁明了的淡粉色比基尼,但青春少女深夜恶魔般魅惑众生的身姿完全不用其他修饰;武心桐穿的是黑色竞速型连身泳衣,谁让公主中的王子本来就是阳光英武的类型;至于清源茉,害羞腼腆的她本来希望穿保守一些的泳衣,没想到被宫崎叶姬蛊惑穿了一件白色蕾丝边比基尼,美呆了、小萝莉也差点羞得不敢出门。忽然,穿着深蓝色配金色闪电图案的泳衣的高桥绘韵猛的从水里钻出来:“嗨!你们三个,要不要一起来玩橄榄球。”武心桐一惊:“什么球?橄榄球!”原来,苗灵月一不小心把水球的气放没了,可是麦克舅舅变魔术一样拿出排球、足球、篮球、橄榄球一堆。   也许橄榄球女孩子不喜欢,可别忘了我们还有四个小伙子,再说今天的女孩中巾帼不让须眉的大有人在啊!只见此时沙滩上,大家玩橄榄球玩的热火朝天,一边是唐宁沙、茅云溪、麦克舅舅、阿纳托利大叔;另一边是李志成、傅怀乡、卓剑玥、小野华子。大家恣意妄为的笑着、闹着,杨梦阙在一边用照相机使劲的拍照,一切陈规礼教全部抛掉,要是监管修女嬷嬷还有学监女士看见现在的景象,非得气的口吐白沫不可。这时,宫崎叶姬看见谷口树方抱着浮板\叶缘德带着潜水镜坐在一边的沙滩上,她凑过去:“嗨,两位先生,怎么,再隐瞒自己的体育短板吗?”谷口树方很惆怅的叹息:“唉,不和野蛮人一般见识。”宫崎叶姬白了他一眼:“哼,国术同好会里,你还从来打不过我呢!”   这时,光源宁露和铃木雪姬提溜着扈芳蕾走了过来,扈芳蕾说:“伙伴们,难道没注意到吗?杨伯伯、麦克舅舅他们……”清源茉问:“什么?什么没注意到?——哦,难道是……”忽然,宫崎叶姬扑过来抱住清源茉:“哇,茉儿,你也在想坏坏的事情了?”清源茉脸蛋一红,她知道自己的朋友在说什么。樱井清子问:“怎么回事?”高桥绘韵说:“你是真傻假傻,你没注意到——梅伯伯、麦克舅舅他们。”樱井清子一下子点破了秘密:“哇,大叔们的身材跟健美先生有的一比!”没错,诸位叔叔伯伯们的身材真的很棒,虽然不像健美先生那样夸张(其实那种显得不切实际、不可亲近),但很明显虽然受过严格锻炼,宛如古希腊时代的青铜雕像,充满阳刚与粗犷的魅力。女孩们嘴上不说,但早就偷偷注意了很久了。宫崎叶姬抱住清源茉说:“成熟的男子汉魅力……”她忽然斜着眼睛扫描了一下谷口树方和叶缘德,嘴里飘出一句:“青瓜蛋子。”——两位正太欲哭无泪。   “唉!”光源宁露长叹一声,“你们真的没注意到是什么让扈芳蕾害怕的吗?”武心桐淡淡的说了一句:“是伤疤。”顿时,所有人都开窍了——大家心里一阵阵怪怪的发毛,没错,梅伯伯、麦克舅舅、骆大叔、阿纳托利大叔还有最有英伦绅士味的威廉大叔——他们身上的伤疤怎叫个触目惊心!!别人只是看在眼里有些害怕,可光源宁露、高桥绘韵和武心桐多少了解一些军事方面的知识,那种震惊是发自内心的——梅伯伯身上的疤痕显示曾有三颗子弹把他贯穿,一颗紧贴着心脏过去!麦克舅舅身上的那几道疤痕让人怀疑是手榴弹的杰作!骆大叔脊梁上的明显是拷打时留下的鞭痕!威廉大叔背上的几块疤痕不打眼,但看得出是生化毒气腐蚀而来的!阿纳托利大叔臂膀上的,只能是老虎的牙印!这还不算,两位阿姨也是!杨伯母和露丝舅妈肩膀上、手臂上的擦伤疤痕都结成茧了。杨伯母的肩膀上、露丝舅妈的胯部,清晰地弹痕就那样刻在了两位阿姨大理石雕塑般完美的曲线上。   叔叔阿姨们,你们都经历了些什么呀?!光源宁露对铃木雪姬说:“谁说过担心怪蜀黍来拐走我们的丫头?”铃木雪姬笑了笑:“如果怪蜀黍真的敢来,会有人狠狠教训他的。”武心桐问:“那是谁呢?”忽然,杨梦阙回过头说:“JOHNLAMBO。”   这时,打橄榄球的孩子们(包括长不大的“孩子”)都玩累了,坐在海滩上休息。林湘碧走过去,唐宁沙一家和梅秋文一家坐的很近。林湘碧喊唐宁沙:“嗨,沙沙,和你说件事可以吗?”唐宁沙点点头:“怎么啦?”“你喜欢福尔摩斯,是吗?”林湘碧问,“那么,福尔摩斯是不是常说眼睛和大脑?”唐宁沙点点头,不知好友要干什么。   忽然,林湘碧跪坐在露丝舅妈身边捧起露丝舅妈的双手:“您虎口上的老茧真厚。您肩窝上的那两道老茧——诸位叔叔阿姨好像都有这么一个特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肩上的这道痕迹叫做‘不见血的红旗’——中国军人是这么称呼。”忽然,梅秋文一把拍在林湘碧肩上,打断了谈话:“不用推理了,今晚,一切秘密揭晓。”   大家继续在海滩玩了一会儿便回去吃午饭了,下午太热,没人外出,大家都宅在屋里。林湘碧和其他一些有心的孩子心里一只在念叨着一件事。宿舍里,傅怀乡躺在床上看书,李志成坐在一边玩电玩;谷口树方和叶缘德在一边下棋。忽然,李志成说:“大家伙,你们说叔叔阿姨们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的过去。”谷口树方抬起头:“不一样的过去,我倒没注意。”叶缘德说:“我们今天很受伤……”李志成:“行了行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那帮小姐平时见惯了讨人厌的奶油小生,今天一下子一群硬汉型的完美大叔,她们不激动个三五天才怪。”傅怀乡翻着《孙子兵法》:“兴许哪天正太控流行开呢……”谷口树方跳起来:“别岔开话题,什么他们特别的过去。”傅怀乡猛的合上书:“生死考验。”   夜幕降临,晚餐后原计划是进入树林的试胆大会,可是黑鸦党事件后大家觉得不放心。于是便改为舞会,光源宁露正在和杨梦阙商量舞曲安排,暑假之家的聚会厅里有一部老式电唱机和一架很好的古典钢琴,点心饮料都是准备好的——忽然,欧阳老师过来说:“丫头们,舞会之前有个小故事大家应该听一听。”   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大家聚集在音乐厅里;暑假之家有一个不算太大但十分精巧的音乐厅。欧阳鸾站在了中间,郑重的说:“孩子们!今天有一个故事给大家,老师只负责这个故事的开头——这个故事是关于第三次世界大战。”   “第三次世界大战?!”夏观虹说,“好像是很沉重的历史故事。”上野伊依在一边给她上课:“所谓第三次世界大战,不像一战与二战那样有明确的开战时间与结束时间,甚至没有明确的交战国!”旁边中村荷子问:“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时,铃木雪姬解答:“所谓第三次世界大战,指的是从二十二世纪以来一系列大小地区冲突的总称,这些冲突与战争看似互不相干其实背后的政治、经济利益关系千丝万缕的纠缠在一起。”“虽说名不正言不顺,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影响是空前的。”高桥绘韵说,“东欧、非洲、环太平洋地区以及美国、欧盟俄罗斯之类的老牌大国都有所波及,世界政治经济格局遭到了大重组——就差来一场‘核冬天’了!”光源宁露挤一挤铃木雪姬:“战火燃起时,我们的祖国居然直接认怂。”铃木雪姬耸耸肩:“没办法,就算满政府都是硬派,你还指望半个国家的宅、基、腐、黑?”   “没错,大家了解的都很到位。”欧阳鸾说:“等到硝烟散尽,枪声告一段落,本来人们应该痛定思痛、努力向着新生活迈进。但是一种悲哀的看法开始在坊间流传开来——他们把战争的一起伤害归罪给了军人!那些家伙们歧视军人、唾骂军人,并扬言自己是和平主义者——这些人在我们的学校居然也大行其道,其实他们就是一群懦夫加小丑!”欧阳鸾顿了一下:“孩子们,和平宝贵吗?人人都渴望拥有和平和幸福,那么军人就不是人了吗?战争有罪、军人无辜。不过,相信大家都已经见识到军人的可爱之处了。”大家正在奇怪呢,梅秋文猛的说:“爸爸妈妈,你们准备好了吗?”大家这才发现,诸位叔叔阿姨们一直没出现。   “吧嗒、吧嗒、吧嗒……”稳健的皮鞋声从楼上响起,在大家惊喜的目光中,梅伯伯、杨伯母、麦克舅舅、露丝舅妈、阿纳托利大叔、骆大叔、威廉大叔以最庄重的姿态亮相了——他们全部换上了承载着记忆与荣光的衣服。五位大叔与两位阿姨整齐的站成一排,威廉大叔朗声道:“老家伙们!我们郑重的做一次自我介绍吧!!”   “原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特种部队,少尉梅友山!”   “原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陆战队,中尉杨海歌!”   “原美国海军、‘海豹’突击队,少尉麦克·史密斯!”   “原美国海军陆战队、强力侦捜连,中尉露丝·金!”   “原俄罗斯‘信号旗’特种部队,中尉亚历山大·阿纳托利!”   “原法兰西外籍兵团、空降突击队,上士骆诚福!”   “原英国特别空勤团,少校威廉·肯特!”   老兵们的自我介绍掷地有声,身上的军装笔挺庄重,胸前的军功章闪耀着沧桑的光芒。所有的孩子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心里满满的都是敬佩。“老兵不死,只是逐渐凋零。”光源宁露忽然说,“但是老战士的荣光,永不熄灭。”忽然,杨梦阙说:“好了!今天舞会,为我们的老英雄们祝福!”   优雅欢快的钢琴声响起,弹琴的是杨伯母和清源茉,无法想象,杨伯母握过95突击步枪的手也是八级钢琴师的手!本来,高桥绘韵在学校不太喜欢男同学,可这次却毫不犹豫的和威廉大叔共舞——用高桥绘韵自己的话说,学校里没一个像威廉中校这样的真正绅士!苍凉的吉他声,是谁在弹奏,是麦克舅舅在歌唱加利福尼亚州的灿烂阳光、歌唱大海上的浪涛与月光。悠扬的手风琴、和清脆的女高音辉映出《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大家的掌声中,一向以傲娇示人的扈芳蕾居然亲吻了阿纳托利大叔满是络腮胡子的脸颊。   舞会一直举行到深夜,大家才尽兴的散去。躺在床上,杨梦阙做出一个决定,但她不知道,日后这个决定的影响有多么之重大。      第五十六回 那个神秘的学校 命运的转折      明媚的阳光下,一辆中型悬浮舱飞速驶过薪山市市区,悬浮舱里,驾驶室里的是麦克舅舅和梅伯伯,后面坐着的是梅秋文、唐宁沙、林湘碧和傅怀乡、谷口树方以及专程赶来做向导的直贺千鹤、木村叶。今天,她们要去麦克舅舅所任教的学校参观——那学校名曰采薇学园,一所向孤儿及贫民子弟开放的学校——梅秋文的神秘男友和向井家三兄弟就就读于那所学校。关于这所学校的校董,唐宁沙以前就知道,只是没有深交。昨天下午的茶会上,当她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大家时,连光源宁露和高桥绘韵都露出了敬佩的神情——那个人就是归海毅。   扈芳蕾奇怪:“这个人有什么特别吗?”铃木雪姬认真的告诉她:“其实,这个归海毅,也就十七岁!和大家同龄!”卓剑玥说:“我好像听说过一点关于他的事,他其实真的很特别。”高桥绘韵点点头:“没错!这个男人,及其他的家族都很传奇——我用‘男人’,是因为他真的很爷们儿!”清源茉张大眼睛:“那么,他到底怎么传奇?”“我来说吧!”谷口树方开口了,“那个人的故事,讲来话长……   归海家族源于中国特殊时期时期被迫流亡海外的知识分子,二十一世纪末迁居回国,发迹于半个世纪前。最初只是一家做儿童玩具的小公司,后来一步步经营扩大,最后成为一个经营领域包括儿童玩具、高档模型、电子技术、原料化工以及高端科技应用等多个方面的实力雄厚的家族企业。归海家企业一直眼光独到、经营有方,生产出的产品物美价廉、相关服务公道得体,而且这家企业十分热心于社会公益活动,家族内部却保持着低调节俭、重视教育、尊重知识的本色,所以在广大民众心目中口碑极高。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归海家族传到归海弘的手上遭遇了挫折,归海弘先生是一位优秀的企业家也是一位正义感十足的人道主义者、环保主义者。偏偏有人找到他合作一个研发合成材料的的项目,最初归海毅不清楚,就答应了。可是很快他那个项目的生产过程严重破坏了生态环境,并且主办者在建设过程中动用违法手段强征或者干脆是掠夺第三世界国家居民的土地和能源!   归海弘先生愤怒了,他不惜赔了一大笔钱退出了合作项目,带走了属于自己的所有技术人员和仪器设备。并且,他通过舆论和法律手段揭露了那些贪婪的资本家的阴谋。最终这个项目被叫停、可是那些幕后的大老板们通过自己的通天手段避开了法律制裁。接着,就像所有电影里的桥段一样,那些人买来了杀手,杀死了归海弘夫妇,并且通过商战让归海家公司大伤元气。   归海弘先生就是归海毅的父亲,父母死时,归海毅还只有十三岁。没人知道那个小男孩和归海家族会走向何方——可是没想到的是!归海毅居然在短短两年之内让归海家公司起死回生并且再创辉煌!归海毅继承的不单单是家族的财产资本,更有家族一向的责任感和道德心,这座采薇学园,就是他在自家的别墅中开办的,这仅仅是他许许多多的善举中的一件而已。但归海毅为人风格孤僻、冷峻,不经常公开露面、不喜欢和上流社会来往,倒是笃信藏传佛教,每年都要很低调的去西藏朝圣。   听完归海家的故事,一声感慨传来——“唉!!”是杨梦阙在发表感慨,“富豪名流千千万,真正称得上贵族的怎么就那么少之又少!”   此时此刻,悬浮舱已经穿过了薪山市主要市区,渐渐向远郊驶去。林湘碧望着窗外:“这是要去……北部郊区!”木村叶淡淡的说:“没错!偏僻荒凉之所,连底层社会的人都不太愿意去那儿。”直贺千鹤说:“别紧张,没什么的!”这时,窗外的一道古怪的大广告牌告诉大家——“前方旧城区废墟,进入请慎重。”   终于,在残存的的楼宇街道之中,一座黑色的哥特式庄园耸立着,就算是白天这里也让人觉得像是进入了恐怖片的场景里!下车后,林湘碧心里有些发毛,可是唐宁沙却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庄园的大门开了,出来迎接大家的是贾香若和朴玉夜、她们牵着一只威严的杜宾犬,大家早就认识了,很友好的打着招呼。贾香若放开杜宾犬说:“不好意思,归海毅他忙工作上的事情了,今天不在!”唐宁沙说:“没关系,人家是大老板,不忙才怪。”这时直贺千鹤说:“大家好像应该先去拜会另一些人,跟我来。”唐宁沙回头看看舅舅,舅舅的目光中有一丝怪怪的深意。这次,麦克舅舅和杨伯伯没有一起来。      第五十七回 这是一所怎样的学校      大家没有直接进入庄园,贾香若把杜宾犬放开了之后带着大家左绕右绕穿过花园来到了庄园后面的一座大大的库房一样的地方。只见库房门已经锁上了,直贺千鹤带头,大家从侧面一道楼梯上走上了二楼。穿过一扇小门,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惊——唐宁沙想起了舅舅带回来的“地狱周”照片,梅秋文回忆起了父亲带回来的“魔鬼营”视频。   只见大仓库里放着哑铃、杠铃、单杠、双杠、圆木、石锁之类的训练器材;二十多个小伙子正在挥汗如雨。他们有黄种人也有白种人,个个光着上身,锃光的肌肉块子让人心惊胆战、野兽般的号子简直震耳欲聋。此外居然还有女孩子!!五个十六七岁或者干脆更小一些女孩子,个个美得像漫画里走出来一般;一个金发女孩正在和一个黑色短发女孩“乒乒乓乓”对练双短棍、两人穿着黑色体能训练服;两个身穿合气道服装的女孩,一个黑色长发、一个红色短发,正打得热火朝天;还有一个红色长发女孩身着空手打道服发狠的踢打着一只沙袋,那只三百多斤的加重型沙袋在女孩的拳脚间像风雨中的灯笼一样可怜的飘荡着。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小伙子们当中也不简单,其中居然夹杂着六个正太级的!没错,六个很年轻的小男孩,好像和谷口树方、叶缘德差不多大,长得各具特色但都很可爱,不过真的比别处的小正太黑了许多、壮了许多。此外还有一些不一样的地方,有几个大男孩有些特殊——两个白种人男孩,一个手执盾牌与战锤、一个手握双手十字剑你来我往的打的难解难分。一个亚裔男孩,挥舞着武士刀和一个络腮胡子手握巨斧的欧罗巴小伙子(真的,人家胡子长是由于血统不是由于年纪)鏖战在一起,那样子简直就是日本武士大战维京海盗。冲天的呐喊,是三个小伙子左手盾牌右手长矛演练集体攻防动作,那简直是把温泉关战役的历史剪影!此外还有什么?还有就是,露丝舅妈、杨伯母正在年轻人之间走来走去,时不时和发汗中的人们说两句话,并且在笔记本上记录些什么。   直贺千鹤站在走廊围栏旁边喊了一声:“老大!介绍几位新朋友!!”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呼”的一声,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已经翻上二楼、站在了面前;天知道他是怎么上来的!那是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亚洲人种、身材高大、膀阔肩宽,白发马尾辫潇洒桀骜、面容冷峻英武、目光平和威严——后来唐宁沙回忆,男孩的目光很像隆美尔元帅!男孩光着上身、下面是一条半旧不新的迷彩作训裤和一双帆布军靴。直贺千鹤介绍:“这就是我以前说的唐宁沙,这位是她的新好朋友林湘碧……”“这两位我认识。”银发男孩说,“梅秋文,你父亲梅伯伯说过你,你的功夫视频我们都看过;傅怀乡——你发表的诗歌我经常看,很有水平。”梅秋文没说话,傅怀乡赶忙谦虚:“多谢赏识!”大家顿觉这个男孩亲切了许多,银发男孩露出爽朗的微笑:“我叫郎斌,今年十九岁,来自蒙古。是这的学生。欢迎大家来采薇学园。”接着,他一折身“嗖”的跳回仓库里,一声大吼:“集合!!”顿时,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静音了一般,大家快速的围到了郎斌身边。   郎斌宣布:“有新朋友来了,大伙今天休息休息,赶快搽汗换衣服!到学校里去,快!”这时,贾香若忽然说:“等一等老大,还有一件事吧!!”同时她悄悄推了一下梅秋文!一下子,唐宁沙和林湘碧也想起来了:“梅秋文,你的男朋友是哪一个?”梅秋文微微一笑、有些脸红:“把那个最壮的抓出来!”天哪,你是在宠物店挑小仓鼠吗?   此时,郎斌回头掐腰会心一笑,而且男孩们已经推推搡搡的把梅秋文神秘的男朋友挤到了前排——梅秋文“嗖”的一下也跳了下去,稳稳的落地后兴奋地向着自己的男朋友跑去——楼上的唐宁沙还算有思想准备,傅怀乡和;林湘碧直接石化了!!那是一个白种人男孩(后来知道是德国籍),头发剃的很短,相貌是德意志民族特有的稳重、端庄看着十分舒服,小伙子身高两米、长得魁梧健硕,简直就是古欧洲神话中的巨人族!但他身上没有影视中那些“筋肉男”的夸张吓人,有的是一种猛兽般的低调与张力。   前文说过,梅秋文身高一米五左右,当这一对恋人热情拥抱时,大家真的明白“小鸟依人”是怎样的感觉——后来梅秋文偷偷告诉姐妹们,自己的初吻真的踩着梯子。后来梅秋文郑重介绍过,他叫汉斯·瓦格纳,十九岁。不过别把把汉斯当做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后来才知道人家脑子好用的很呢,单单精通中、德、英、日、拉丁五种语言这一项就已经吓死人了!这时,唐宁沙忽然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她,可是当她想要去寻找时,那双眼睛就那么消失了。   梅秋文暂时和男朋友分开一会儿,大家继续参观。“乘着那群野蛮人去换衣服,咱们见几位特殊的前辈!”直贺千鹤说,“补充一点,大家已经看到了我们学校的大部分学生,向井家三兄弟在楼上忙自己的事,还有几位一会儿就见到了。”于是,大家一起进入了归海家别墅——进门时迎接的当然是机器管家六叔,唐宁沙他们并不惊奇,毕竟二十二世纪,人工智能机器人充当管家、保姆之类的并不罕见,光源宁露的“归心阁”里就有一个,但光源宁露把他的程序设定成人不在的时候才出来打扫卫生。进屋后,只见庄园内部装饰的非常具有文化氛围,中国的明清国花瓷器、欧洲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作品、以及维多利亚时代的家居摆设和珍禽异兽的标本皮毛(打猎?非也,有的是动物园寿终正寝的、有的是传世几百年的)……让人有一种进入博物馆的感觉,一点没有寻常大户人家那令人侧目的奢华排场。“这还不是最珍贵的!”贾香若骄傲的说,“跟我来吧,让你们看看归海家最珍贵的家藏!”   说着,大家穿过走廊,来到了书房——非也!是私人图书馆!唐宁沙、林湘碧和梅秋文目瞪口呆、本来就是书虫的傅怀乡简直快流下泪了!贾香若骄傲的介绍——归海家的图书馆设计简约朴实,为的就是让来者的全身心投入到阅读当中,馆藏各类图书十八万册,其中有不少绝版孤本;从楼梯下去的地下珍宝室内典藏更丰富——有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时期诸位大师的原稿;中国殷商时期的甲骨文、钟鼎文原件;有一套当年唐玄奘从天竺带回的贝叶经……甚至还有从西班牙殖民者手中幸存下来的玛雅古书和数千年前古埃及胡夫法老时期流传的下来的纸莎草卷轴原件!!   后来傅怀乡回忆时说:“我知道为什么归海家族打破了富不过三代的定论、为什么归海毅小小年纪就创造了商业神话——灵魂的富有才是真的富有。”   这时,木村叶提醒了一下贾香若:“时间不早了。”贾香若猛的反应过来:“哦!大家该去拜会几位前辈了。”于是,大家离开图书馆,来到屋外后花园——这座后花园呈现苏州园林的典型景观,亭台楼阁、假山水榭、郁郁葱葱的花木、错落有致的松竹,无不彰显着浓浓的人文情怀。这时,一阵空灵的古琴声传来,大家转过一座假山,眼前所见简直就是在梦里!!只见两位老人,一个瘦高、穿灰色中山装、白发白须,盘膝坐在青石上听琴;一个微胖、穿蓝色对襟褂、光着头宛如一尊笑弥勒,端坐在凉亭里抚琴。   为啥说见到两位老者就觉得身在梦中?那位瘦高白发老爷子就是先前提到过的赵淳一先生,那位光头胖老人真是国学大师黄尘川先生,世界文化界、亚洲教育界说他是“再世陈寅恪”、“重生王国维”“金克木复活”、“钱钟书托生”;佛教界更是直接称赞他是“尘川菩萨”、“不受戒罗汉”!这时两位老人看到了年轻人们,都笑呵呵的说:“哟!有小友来看我们这些老东西了。”唐宁沙、林湘碧和梅秋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傅怀乡很快平复了一下心情,上前去深深一鞠躬:“两位前辈,学生傅怀乡有礼了!”赵淳一先生听到傅怀乡的名字笑着站起来上前道:“哈哈,小伙子你就是傅怀乡!黄书呆子,快看,这就是你那些天还念叨的傅怀乡小诗人!”黄尘川先生也笑呵呵的走上前:“赵老疯子,你又叫我外号。哈哈,这位就是傅怀乡——果然青年才俊!”傅怀乡怎叫个受宠若惊:“承蒙两位老前辈赏识!”   黄尘川先生学富五车但性格孤傲怪癖,不然他怎么会辞掉北京大学等好几所高等学府的优厚教职来这么一所贫民孤儿学校讲学呢?他一生从不拍马献媚也最恨阿谀奉承,但他对后辈们尤其是青年才俊的赏识、赞美是毫不吝惜。他看到傅怀乡的诗文之后评价道:先秦士者高风,宋明学人傲骨。真乃太公姜尚门中传人,实为诸葛孔明再临凡间。傅怀乡知道后更加惶恐的解释:“其实我只是会写几句诗词,其他的关于军事史评论的文章,期间另有机缘——是我偶然得来了一些先人著作,举一反三罢了。”   这时,朴玉夜上来说:“黄尘川先生是我们的语文老师,有几位学长还在和他学古琴和经学。赵淳一先生吗,国画、书法、篆刻,他教我们各自愿意学的。”接着木村叶说:“我们还有几位老师,等会就见到了。”作别了两位老人,大家回到屋内,一间类似于办公室的屋子里,坐着三位阿姨,正在整理资料档案之类的;一位是黑种人,身形偏瘦且慈祥温和;一位是白种人,年纪大一些但优雅端庄;一位是黄种人个子不高但文静中有些神秘。见到年轻人们进来了,三位阿姨先是愣了一下,接着马上友好的打招呼。直贺千鹤上去介绍,先是黑人阿姨:“这位是我们的历史老师,安妮·格林夫人,哈佛大学毕业。”接着是白种人阿姨:“这位是我们的英语老师玛莎·贝洛克夫人,地道的英国人,牛津大学语言学院毕业。”最后是黄种人阿姨:“这位是我们的数学老师兼物理老师向可灵、向阿姨!受业于武汉大学、在麻省理工大学读的博士!”这时朴玉夜补充:“我们的地理老师是威廉大叔,他曾经给美国国家地理频道做过两年编辑,我们的化学老师是梅伯伯和麦克舅舅,一般的高中化学知识,他俩绰绰有余。”   后来,唐宁沙他们把今天的见闻介绍给暑假之家的其他同学,大伙心里那叫个羡慕嫉妒恨!巴不得集体转学到采薇学园,虽然小小一座贫民孤儿学校,但教书讲课的不是大师就是明师!后来了解深了之后大家觉的跟人家那些老师一比,自己那金百合学校的某些个老师简直就是渣滓,尤其是那个学监老姑婆——当然,欧阳老师、洪先生那样的依旧是有的,大家也是万分尊敬热爱的。   忽然,木村叶看了一眼手表:“我们的同学们应该到齐了。还有几位大家没见到的。”于是大家来到了别墅的会客厅——先前的男孩女孩都已经到期了,都换上了休闲装、运动服之类的,那是一种很温馨很阳光的气氛。郎斌请大家落座,梅秋文干脆跑和自己的汉斯坐在了一起,好像大家专门空出了位置。   这时,木村叶跑上楼,不一会儿她拉来另一个男孩,后面还跟着其他一些伙伴——向井家三兄弟和孙海祥、伍云德两位武林高手赫然在目。接着,大家三三两两、或坐或站聚集在了会客厅里。这时,林湘碧眼睛微微一扫,她注意到了,五个还没有认识的女孩都有自己的男朋友(林湘碧多聪明的女孩,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首先是憨憨的金发女孩,她的男朋友是先前三位斯巴达战士中最年轻但也最英俊的一个金色头发的小伙子。然后是活泼善良的红发空手道女孩,她的男朋友是一个偏瘦小、个子不高的男孩,腰上是插着扳手、螺丝刀工具袋,看着像一位技术极客男孩。接着是那个最有淑女气质(和金百合这样的贵族学校里的女孩相比不相上下)的黑发女孩,她的男友是一位白种人小伙子,鹰钩鼻、长得很英武,身形紧凑健硕但很有文化气质。下面是那个最娇小但看着最活泼顽皮的女孩——她的男友就是向井家三兄弟中的老三豹,爱的力量真伟大,印象中宛如“半兽人”般性格的豹,在心爱的女孩面前很温顺。最后一个,是那位神秘的红色短发女孩,她长得漂亮极了,就是像个瓷娃娃一样面无表情,她的目光如婴儿般纯净透明——而她另一半,就是孙海祥,两人不像其他情侣一样打情骂俏的“秀恩爱”,只是女孩默默的坐着,男孩默默的站在她身边,若不是目光中若隐若现的丝丝柔情,真让人觉得这两是陌生人。      第五十八回 这些天南海北的伙伴      “咳咳。”郎斌咳嗽了一下、介绍了一下唐宁沙他们,“欢迎金百合的四位朋友大驾光临,现在为大家各自自我介绍一下。我们采薇学园全体同学,当然有些大家已经认识了——总共只有这四十号人,但我们大家可谓是四海一家!”唐宁沙注意到,无论怎么看,这个叫郎斌的男孩身上散发着一种真正的领袖风范、一种唐宁沙以往只在书中感受到的气场——她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熟悉并热爱的人,他和她,真的有点像……   这时,年轻人们的自我介绍已经开始了。首先是七个小男生,第一个站起来的是一个挺有气质的中欧混血儿男孩:“我叫李易,十五岁。来自英国伦敦唐人街。”接着是一个瘦小黝黑、眼睛有些细小的亚洲男孩子:“我叫巴腾,十四岁。我是……藏南人,去过蒙古、印度、尼泊尔。”然后是一个挺壮实的、脸上有可爱雀斑的欧洲男孩:“我叫奥丁,芬兰人。今年十四岁。”紧跟着是一个丹凤眼、剑锋眉、英武俊美的亚洲男孩:“我叫马正,中国四川人。今年十四岁半。”等了片刻后、是一个亚裔男孩,长得很英气、脸上一道伤疤平添一股酷酷的感觉:“我叫杨夜,十五岁,中国湖南人。”这时,后面一个男孩已经按耐不住了,他也是亚洲人种,圆脸蛋、亮眼睛,看着很有活力:“我叫徐劲,今年十四岁,祖籍福建、是客家人后裔,后来侨居欧洲,爷爷那一辈再回归祖国。我们六个就是采薇学园一班——习惯上这么叫的,我们其实不分班、不分年级的……”这时,最后面的一个男孩制止住了他的滔滔不绝,这个男孩长得真美,没错那是一种精致灵秀的美,再加上他是六个正太中唯一一个留长发的,简直能让人误认成一个小姑娘!男孩微笑着说:“我叫翟羽,今年十四岁,祖籍中国安徽,后来家族迁居澳洲。”   接着就是女孩子们的自我介绍了,不过她们都连带着自己的男友。首先是金发女孩:“嗯,我叫尹川蕾,十六岁,我有中、日、俄三国血统。”说着她拉起身边的男孩:“这是我男朋友,伯兹·洛里,洛里家的小儿子。”男孩随和的笑了一下,看得出这三兄弟都属于话不多的实干派。接着是红发女孩:“我叫楚夜雨,今年十六岁,来自冲绳岛,中日美三国混血——这是我的男朋友。”她几乎是把男孩提起来的,男孩笑笑:“我叫武田正梁,今年十五岁,也是冲绳人,最喜欢维修和制造。多多指教!”然后是那个短发女孩,她一笑起来就看见可爱的小虎牙:“我叫沐灵心,十五岁,日籍华侨家的孩子,祖籍湖南。还有……啊!我的男朋友向井豹,大家也都认识了。”然后是那位很文静的黑色长发女孩:“我叫何莲风,今年十六岁。我是中日混血儿,不过在美国旧金山唐人街长大。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彼德·凯勒,他是美国人,来自纽约。”彼德很友好的笑了一下,这个男孩似乎也表情不多。最后是……冷场了!这时,孙海祥站起来:“诸位朋友又见面了,我来说吧,这位是我女朋友,方雪思,中日德三国混血,她今年十六岁,不太爱说话,见谅了。”方雪思:“嗯、嗯……”的点头答应着,表情都不带变——传说中的三无少女?   这时,木村叶也忍不住了,拉过自己刚刚从楼上拖下来的男孩:“这是我的男朋友,贺寒亭,本地的经济适用男哟——不过他学习很好、体育全能。”贺寒亭是一个中等个子、偏瘦但很矫健的男孩,一身黑衣,短短的头发、古铜色的面孔,长得挺帅的。接着是朴玉夜,她挺骄傲的拉过自己的男朋友:“这是我家的索尔·吉斯林!丹麦人——来自童话之乡哟!不要被他的胡子迷惑,人家才十八岁。”天哪,又是一对美女与野兽,比汉斯和梅秋文那一对还让人吃惊。这时,唐宁沙问直贺千鹤:“你的那个村木耕太怎么不在?”直贺千鹤耸耸肩笑笑:“你想让一个电脑宅停下编程吗?跟何况他有社交恐惧症。”   这时,还有几位年轻人没认识,郎斌示意一下:“老少爷们儿,自己主动点!”首先是一个身形结实、皮肤黝黑的亚裔男孩,他长得浓眉朗目很是周正、留着桀骜阳刚的锅盖头,男孩笑笑:“我叫许诚,今年十九岁。我来自中国河南信阳。”接着还是一个亚裔男孩——他长得可真美,那是一种灵动精致、优雅从容的感觉,虽然留着短发,但那种婉约的美简直比一般女孩还让人难忘,男孩笑了笑:“我叫梅宣,今年二十岁,祖籍中国北京。我爱好是国画和京剧。”接着马上是……又冷场啦!半响一个穿蓝T恤的男孩才站了起来,他个子不太高但身形矫健匀称,面容平和英俊,目光敏锐清亮,一头齐肩黑发潇洒而自由,男孩笑笑:“我叫狄云,今年十八岁,出生于美国西雅图唐人街。我喜欢音乐和绘画。”最后他坐下时,悄悄推了一下一直坐在身边的另一个男孩——那男孩这才慢慢地站起来,他中等偏瘦身材,但肩宽膀阔很是健壮;他面容黝黑清瘦,一头灰白色头发披在肩上后随便的截断、似乎不怎么认真梳理,乱发下一双眼睛清澈但有些无神,他顿了顿:“龙海,十八岁,中国广西。”唐宁沙顿时觉得——这个高大的男孩刚才是不存在的!   接着,站起来的是一位白种人男孩,就是刚才挥舞战锤和盾牌的那一个;他身高膀阔、胸宽腰细,浅金色的头发和绿色的眸子,长得也很是英俊。男孩微笑着说:“欢迎你们,新朋友!三位小姐,一位先生!我的名字是乔治·洛佩兹,今年二十岁。我来自法国普罗旺斯,很高兴认识大家。”然后是一个亚裔男孩,体形偏瘦但长得很结实,板寸头很精神的感觉,面容刚毅平和。男孩站起来鞠了一躬:“我叫楠木义真,今年十九岁,来自日本北海道。请多指教!”木村叶悄悄告诉唐宁沙和林湘碧:“这是我们的‘执法长老’,性格巨古板,脾气倔起来九头牛拉不回——不过楠木学长的剑道、弓道、空手道以及茶道、书画的水平真的很高!”林湘碧心想:好像和她挺像的?接着又是一个白种人男孩,他长得质朴坚毅、孔武有力,一种很有古罗马味道的感觉,他刚才把双手十字剑挥舞的像车轮一样可见身手极佳。男孩介绍道:“我叫伊戈·海因斯,今年十九岁,来自德国南部。很高兴认识大家。”最后是,斯巴达三兄弟中的大哥站了起来,这三兄弟看上去长得完全不一样,用古希腊神话做个比喻,大哥是大力神海格力斯、威严庄重,二哥是战神玛瑞斯、血性硬朗,三弟是太阳神阿波罗、英武健美。大哥微笑着说:“大家好,我们是洛里家三兄弟,我叫若克、十八岁,我的二弟叫艾若也是十八岁,我们的三弟叫伯兹、十七岁,大家已经认识了。我们来自美国佛罗里达州,但我们家族的祖先来自欧洲的希腊。”   忽然,郎斌看了看人头:“咦?!怎么缺了?”这时,伍云德猛的站了起来:“哦!是我那丫头不在了,我去喊一声。”说着他离开了。乘着伍云德不在的这会儿,客厅里,大家已经很友好的聊了起来。采薇学园的年轻人友好、真挚而热情的态度让金百合学校的四个年轻人十分开心,大家很快就打成一片,尤其是梅秋文和汉斯本来还是恋人。   伍云德快速穿过楼梯、走廊,只见他走进了顶层的阁楼。这里居然是一个完备的综合型实验室!可以进行包括物理、化学、生物等各学科的研究和分析等。伍云德在仪器堆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一个娇小的身影穿着防辐射服、带着防护面罩、拿着笔记本不住的摇头:“这不科学,这不科学!”伍云德上去说:“慧芝!”那个人回过头,面罩下隐约可见一张清秀而专注的女孩的脸:“哦!云德你来了。我真忙着呢。”她回转身,自顾自的专研着自己的事情:“云德你看,这是欧洲当年设计的氢核聚变反应堆,我按照原设计草图做了一下修改。调节好能量参数以后设计上可以产生可控制的能量,我用导引设备做一个能量转化——可为什么用这个装置烤鸡翅居然会烤夹生!!”你没听错,这女孩确实在开发核设施的日常生活作用!!伍云德无可奈何的笑了,对于一个今年才十四岁,但八岁就已经读得懂爱因斯坦的论文、十岁就自己设计并制造出中子对撞机、智商保守估计也得有三六百的天才少女,凡人是无法直视的。   伍云德提醒女朋友:“慧芝,你是不是忘了昨下午梅老师说的话了。”女孩放下笔记本:“哈,我都忘了上次进课堂是什么时候了——哦!想起来了,有客人要来。”女孩转身走到试验台:“你去告诉他们我叫宁慧芝就行了。”伍云德说:“大家很想见到你的,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好好好。”女孩说,“我去吧。”说着女孩走进更衣间,不一会儿,一个清秀脱俗的双马尾萝莉走了出来,身着紫色旗袍显得个性而优雅。   开心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大家必须告别了。临走前,大家依依惜别,梅秋文和汉斯更是舍不得分开。忽然,狄云对林湘碧说:“咱们见过面,你不记得了吗?”林湘碧脑海中猛的闪过一丝记忆:“啊?你是……”狄云笑笑:“一本《纳兰性德集》。”还没等林湘碧反应过来,他已经离开了。      第五十九回 文学少女与流浪歌手 黑幕即将      回到了暑假之家,伙伴们把唐宁沙林湘碧他们围着问长问短,好不容易回答完大伙的提问,唐宁沙猛的想起——林湘碧,你和那个狄云怎么回事?!真正有时间好好问问林湘碧,已经是晚上回到卧室了。于是林湘碧讲出这么一个故事……   暑假前的一个周末,林湘碧去城区赶一位著名诗人的新书发布会。回来的路上,走到一条陈旧的老街时,她被一阵阵音乐声吸引。林湘碧循声走去,只见马路边的石墩上坐着一个弹吉他的男青年,他长得高大、俊美,一身破旧的黑色风衣、一定灰色圆边帽,一把朴实的吉他中流淌出悠远而灵动的乐曲。他的吉他箱放在脚跟前紧紧的关着,吉他箱的边缘上插着一支风干的兰花。一曲终了,林湘碧忍不住衷心的为那个男孩鼓掌,男孩看到了林湘碧,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两人面对面默默对视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说什么。   忽然,男孩说:“我喜欢音乐,喜欢诗歌、绘画、风景……我喜欢一切美的东西。”林湘碧笑了:“我也喜欢美好的一切,尤其是文学和音乐。”男孩微笑:“诗歌本来就是不需要曲调的音乐。世上一切的艺术本来就是想通的——巴黎圣母院都被誉为石头的交响乐。”说着,男孩站起身,把吉他装回吉他箱里:“很高兴和你相逢,再见了。”林湘碧想问那个人的名字,可又觉得不知道才是最美的。男孩转身走了——可是一件东西从他的口袋里滑落。   林湘碧走上去拾起来一看——是一本口袋本《纳兰性德集》,比较老的版本。林湘碧赶忙抬起头喊:“嗨!你的书丢了!”男孩早就走到了马路对面,他回过头摸了一下口袋,大笑:“送给你了!”说完便消失在了人潮中。   “天哪!”唐宁沙感慨,“文学女孩和……”旁边宫崎叶姬接过话:“和流浪歌手!简直是……”清源茉:“简直是电影里的嘛!太浪漫了。”林湘碧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什么嘛!不准乱说!我和狄云学长才见过两面而已。”只见宫崎叶姬猛的搂住林湘碧说:“我们的‘林妹妹’终于找到自己的‘宝哥哥’了吗?”清源茉咯咯笑着说:“这个‘宝哥哥’很有艺术家气质,不是吗?”林湘碧简直快奔溃了,赶紧说:“梅秋文,说说你的那一半吧!”于是大家都去听梅秋文的恋爱故事了。忽然,苗灵月拉了拉唐宁沙的说:“沙沙姐,那个……”唐宁沙凑近小学妹:“怎么了?”小萝莉爬在唐宁沙耳朵边说:“你见到自己喜欢的……男孩了吗?”唐宁沙愣了一下,看着小学妹真诚的眼睛、红红的脸蛋,她心里想起了那个人,那个男孩长得挺有型,他话像电报、眼神却像午睡的鳄鱼。   夜深深,远在东南亚一座小岛上,一家隐蔽的很深的地下工厂正在做开工前的准备工作,工厂工人个个技术娴熟的组装这一台台奇怪的活像是水族箱加上一对软管、仪表、储存罐的设备。技术人员正在实验室里对着仪器、电脑、培养皿校对数据、调试参数。这时,一扇大门打开了,一个看着就是小跑腿的角色快步走了出来,来到一位看起来是总负责人的秃头老爷子身边耳语了几句,秃顶老者微笑了一下把手里的工作交待给住手便起身跟着那个跑腿的离开了实验室、来到了外面的一间会客厅。   会客厅很黑暗,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茶几旁的沙发上围坐着五个男人,秃头老人走上去:“啊!诸位先生们,欢迎你们的到来。”只见其中一个男人站起身——是朝仓贤树!他笑着对秃头老者说:“您好,阿沙文教授。我们特意来看望您老人家,还带来了您最爱的礼物。”说着,朝仓贤树指了指墙角,只见墙角跪着两个穿着暴露、戴着狗项圈的女人。秃头老者哈哈大笑:“先生你太了解我了……”忽然,另一个男人说了:“回头您老再好好享受,先说说计划进行的怎么样?”说话的人是金永传。秃头老者微微一笑、露出满嘴白惨惨的牙齿:“放心吧,一切进展顺利。原计划一定……”   “谁让你们来这里的。”一个冰冷的声音忽然响起,只见房门不知何时打开了,门口跟黑的黑暗中站着一个人。屋里的人马上摆出恭谨的态度。首先是金永传站起来:“茶先生,对不起,我们只是关心我们的事业进展状况。”“那我们也不应该来!”那个黑影中的男人冷冷的说,“我们来了会让工作人员分神,也许会导致节外生枝;而且我们这些具体工作的外行人不应该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乱发表意见——以往的历史中有太多教训了!”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这时那个叫做阿沙文教授的老头说了:“哈哈,谢谢茶先生的关心和信任!我们的进展非常顺利——尤其是拿回了杰西教授那个老东西的第一手笔记本以后。”黑影中的男人似乎很满意:“那就好,我们的当初把您从重刑犯监狱的高墙电网里面抠出来,为的就是这次大手笔的计划——相信您不会让我们失望的,那两个女人嘛,既然朝仓兄弟都带来了,您老随便玩玩吧,事成以后有的是。”阿沙文教授笑的满脸得意:“我一定尽最大努力,一定给您和您的组织最好的成果。您就等着瞧吧。”   这个阿沙文教授是何人?他是一个天才科学家,在遗传学、生物工程学、转基因技术应用等领域建树颇多,还是一个很有水平的神学家、心理学家。然而此人虽有一颗高智商的大脑却无一颗有良知的心,他以前为美国一些好战势力制造基因武器、生化武器之类,同时悄悄把一些危险武器卖给一些恐怖组织和独裁势力。同时他为了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参与买卖妇女儿童,买来的女人玩腻了就送到自己的私人研究所进行活体实验。由于阿沙文身后的保护伞很大,自己也狡猾的伪装出良好的公众形象,所以惩罚一直没有降临到他头上——直到有一天,一些有良知、有勇气的记者冒着生命危险潜入这家伙内部曝光了一切他的一切丑恶,世人震怒了,联邦最高法院判处他终身监禁。直到一天牢房里的阿沙文被一些神秘人带走,于是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第六十回 再一次交流互访 勇士的会面      太阳暖暖的照在大地上,一辆旅行用悬浮舱快速的飞过。悬浮舱里坐着的是金百合学校暑假之家的大部分伙伴,上次唐宁沙他们去采薇学园探班之后,大家约定好国术同好会和民间武者们的第二次交流互动将会在采薇学园举行。一路上,大家兴奋地讨论着。其实明摆着,并非所有的孩子都是会武,但大家都很乐意交接新朋友。杨梦阙和自己的小萝莉三人组正在整理摄影器材,傅怀乡、谷口树方和叶缘德念叨着归海家的藏书和老师们,欧阳鸾则名正言顺的前去探望恩师黄尘川先生、况且她还是大家的驾驶员。樱井清子一方面陪着茅云溪,另一方面连个女孩都想念自己的那个忍者男孩了。最后可惜的是铃木雪姬没有来,她有些中暑了,中村荷子也留下来陪她。   终于,悬浮舱缓缓的停在了归海家庄园门口。眼前的景象让伙伴们吃了一惊,几个女孩直接惊叫起来。只见庄园门口一左一右,迎接金百合学校国术同好会的人是两个立马执矛的骑士!左边是一位英姿飒爽的法兰西骑士、骑着威严的阿尔登重型马,右边是一位庄严彪悍的条顿骑士,骑着俊美的汉诺威马。大家下了车,直贺千鹤、贾香若等老朋友已经在等着来了。再一看,欢迎队伍中居然还有三位披挂整齐的斯巴达重装步兵;一个披着熊皮盔甲的维京狂战士、一个戎装整齐的日本武士。法兰西骑士弹开面甲:“欢迎诸位朋友们!祝愿大家留下愉快的回忆!”   “咔嚓、咔嚓……”快门声响个不停,女孩们争相和几位古代战士合影,胆大的小萝莉还骑了骑两位骑士的战马。不过似乎没有人注意到,高桥绘韵的眉毛皱了一下。这时,唐宁沙发现,前几天的郎斌等男孩子还有五个新认识的女孩以及最可爱的七个正太都不在。她问直贺千鹤,直贺千鹤说:“他们集体旅行去了。”   大家没有来到昨天采薇学园的训练场上,而是去了另一件大仓库,这里和两天前的那间结构上基本一样,不过那间是健身房和体能训练场,这里是纯粹的武馆——平整的泡沫垫;整齐的沙袋、靶桩;兵器架是上不逊于光源宁露归心阁内的收藏的各类长短兵器——居然还有好几把老式燧发枪和毛瑟枪!屋里挂着冲锋枪、突击步枪的,那不是恐怖分子就是军事发烧友;屋里挂着一支老鸟铳或者双管猎枪的;那是正儿八经的猎人;屋里挂着成套的精工猎枪、火枪的才是真正的贵族。   这时候,还用再客套吗?大家在一边的更衣室换好衣服,简单的互相认识一下,切磋交流开始了,首先打响第一枪的是茅云溪和木村叶,柔道与巴西柔术本出一源。两个少女都没有急着进攻,只是一边兜圈子、一边死死盯着对方。忽然,木村叶居然一反常态首先箍住了茅云溪的臂膀——茅云溪运足了劲和对手较在一起,她抓住破绽、一回身一个过肩摔把木村叶甩了出去——没想到的是,木村叶在空中居然没有失去平衡,一落地的档口一扭身、一借力——“嗙”茅云溪被木村叶灌倒了!可是,木村叶的巴西柔术号称死神绞索,茅云溪的柔道就不会地面技了吗?茅云溪临危不乱、一下子锁住了木村叶的右臂,木村叶毕竟老练、双腿一盘勒住了茅云溪的腰!两个女孩以一种很扭曲的姿态纠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这是观众最不想看到的——马拉松式摔跤,奥运史上有两个摔跤手就这么纠缠了十多个小时。   于是光源宁露悄悄推了推武心桐,那边贾香若悄悄示意一下直贺千鹤,武心桐和直贺千鹤各自走上来,把已经精疲力竭但还是死不认输的两个女孩分开,各自提溜回来了……   这时,朴玉夜站起来:“我这次要挑战梅秋文学姐!谁也别拦着!”梅秋文微微一笑:“好呀!请教了……”忽然,一个人拦住了梅秋文说:“这次我来!”——是高桥绘韵,高桥绘韵指着对面法国骑士说:“我想向那位学长挑战!”骑士愣了一下看着女孩英武的红色亚麻衬衫、黑色马裤(欧洲古武术习练者常穿的行头,光源宁露也穿了一身):“这样对您不太公平吧,小姐。”说着乔治敲了敲自己的盔甲。高桥绘韵猛的柳眉一竖:“不要以为我忘了你了!!你这个普罗旺斯傻瓜!!”   顿时一片冷场……扈芳蕾:“哇,高桥学姐原来有一段故事。”宫崎叶姬:“我已经嗅到浪漫的法国味道了。”   高桥绘韵终于反应过来了,她三步两步、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柄龙刀枪(长矛的头部换成一支剑形的头,可刺可砍威力巨大):“有日子没玩了,来这里之前才复习了几天——你包着铁皮壳子也好,本小姐下手不用分轻重。”乔治微微一笑:“回到当年的感觉——有请了,高桥小姐!”说着他拉下来自己的面甲、拔出腰间的长剑、取下了背上的盾牌。只见两人面对面站好戒备式,寂静中两人互相试探着——忽然,只听得“叮叮!当当!”的剧烈碰撞声不绝于耳,两人你来我往打的难解难分——乔治的剑术绝对炉火纯青,没想到高桥绘韵的身手一点不差,一杆龙刀枪使的是虎虎生风、如同是从自己的手臂上长出来的一样——其实早在当初高桥绘韵露了一手“罗宾汉”式的射术绝技后大家已经知道她才是藏得最深的高手,高桥绘韵告诉大家:当年她还随着父母住在英国时,曾追随一位身怀绝技的古欧洲武术大师学过射术、剑术以及枪术等。来了金百合学校以后不太方便公开自己的身手,便自己在健身房、后院树林里偷偷练——按照她的话说,疯狂流汗是忘掉不愉快的最好方式。   这时,清源茉对梅秋文说:“秋文学姐,你教给过我们‘若把宝剑当刀使,笑死三丰老剑仙。’是吗?”梅秋文点头:“是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在想乔治学长的剑术怎么像抡斧头砍树一样大劈大砍,不像中国剑法一样轻灵飘逸。”清源茉点点头,梅秋文说:“光源学姐,你来解释吧。”光源宁露说:“你自己看看,欧洲剑比中国剑的重量、体积大出不知多少,尤其是苏格兰斩剑和双手大剑。因为欧洲剑所要对抗的是身披重甲的敌军。必须大力抡开了去砍去刺才能有足够的破坏力和杀伤力。”梅秋文补充:“中国的剑自东汉以后就基本上退出战场成为一种装点威仪、防身自卫用的武器,佩剑的除了武者还有文人雅士,对手基本上是没有盔甲保护的,剑也就越做越纤细、越做越精美。”这时,扈芳蕾想了一下说:“哦!我记得欧洲轻剑起到的也是防身与装饰的作用的。”宫崎叶姬说:“照这样看,中国的斩马刀、日本的野太刀才和欧洲的双手重剑才是一家子。”梅秋文点点头:“也可以这样说。”   “噼啪”一声脆响,高桥绘韵的龙刀枪被震脱手、跌落在地上——“嘭”一声钝响,骑士没有用自己的剑,而是用盾牌象征性的把对手撞倒在地。高桥绘韵躺在地上深深喘气,忽然,乔治微笑着伸出一只手。高桥绘韵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男孩的手、站了起来。高桥绘韵哼了一下:“我今天没发挥好……啊!”乔治很绅士的在高桥绘韵手背上吻了一下:“你的枪术进步多了,就是差一些磨练。”高桥绘韵微笑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娇羞的笑意,两人各自退场,回到自己的伙伴中间。   很快,又该有人出场了——这次,大家一致希望武心桐试试——武心桐原来不太乐意,可是经不住大伙三番五次的劝(尤其是清源茉)就答应了。那边,直贺千鹤和贾香若她们围在一起嘀咕了半天,不知道在说什么——最终,朴玉夜一把拉起索尔:“请武心桐学姐和我男朋友过过招!”——清源茉当时急死了!“索尔”这个名字在北欧神话中指的是神王之子雷神,是世间最强大的勇士。此时朴玉夜的男朋友索尔和传说中的雷神索尔相比,只是把锤子换成了巨斧(不过巨斧的破坏力比锤子好像更强)!武心桐笑了笑:“可以!”说着她回身从兵器架上拿出一把雉刀,掂了掂分量觉得很合适便站在了场地上。   今天武心桐身着典型的“麻衣黑裤”的合气道服装,显得很是潇洒;索尔披着熊皮盔甲,简直就是黑暗中世纪走来的维京人。两人互相行了个礼,此时武心桐的雉刀不是右手握着、杵在地上的,而是左手握住中段靠后的位置斜斜横在身前——忽然,索尔一声雷吼!猛的扑向前方、抡开巨斧对着武心桐当头砍了下来!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武心桐身形一晃、闪在一边——双手握紧雉刀、用刀背轻轻的磕开了索尔的斧头——接着手腕一转,雉刀刀刃悄然划向索尔的颈动脉!   转眼间,空气似乎凝固,索尔毕竟久经沙场,只见他猛的一转身用巨斧撞开了武心桐的雉刀,接着回手提起巨斧照着武心桐拦腰砍了过来——武心桐早就交替步伐、向后猛的一跳——雉刀向前直刺了出去!这次,索尔没来得及反手回击,雉刀刀头狠狠的刺向索尔心脏——就差一寸多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输了!”索尔郑重的说,他把巨斧丢在地上,深深向武心桐鞠了一躬,武心桐赶紧还礼。两人的切磋结束了。梅秋文忽然大喊:“武心桐打的太精彩了!!”一边端着摄像机的上野伊依说:“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夏观虹也说:“两人打的挺平常的嘛。”梅秋文长叹:“唉,夏蝉不可语冰耳!”唐宁沙笑了笑,认真的解释其中的门道——索尔是力量型战士,可谓是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屠杀永动机,但武心桐的身手一点不差,她这场比赛厉害之处在两点:首先是用自己的武器磕开、拨开敌人的武器而不是横过刀柄去架挡,这是合气道修炼者或者说一个专业武者必备的技术;索尔那巨斧砍下来别说雉刀的木头柄,就算是铁棍也得砍断。并列重要甚至更重要的是武心桐展现出了灵活的步伐,拳谚云:“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师傅。”可见格斗中步伐的重要性,武心桐学过击剑,击剑的厉害之处就是脚步与手的配合——她平时一定也研究过古代击剑操练,不然单纯的体育击剑不会有那么强的实战性。   “好呀!好呀!”清源茉与苗灵月等小萝莉的喝彩声中,武心桐回到大家身边,坐下来休息。这时,光源宁露做出了一个决定。她站起来,提起自己的苏格兰斩剑:“我想向楠木义真学长请教一下。”今天在场的其他年轻人大多随便的坐着,但楠木义真一只保持端庄的坐姿,真的宛如一位武士。楠木义真点点头,站起身。两人互相鞠躬、面对面站好,光源宁露的长剑指向武士的咽喉,武士腰间的太刀却静静的收敛着自己的锋芒。   忽然,光源宁露猛的一声大喝——苏格兰斩剑向前直刺、楠木义真的右手刚刚放在刀柄上,只见光源宁露双手一翻、巨剑由直刺变成斜劈!电光火石一瞬间、楠木义真从容的转换身影,腰间太刀瞬间出鞘、狠狠的向着光源宁露拦腰斩去!就在这时,光源宁露把左手移到剑身上握紧、苏格兰斩剑的剑身后半段有一小节不开刃,光源宁露这样做可以更灵活的操纵庞大的剑身——她用剑柄末端的配重球撞开了楠木义真的刀锋!接着回身一使劲、抡开苏格兰斩剑照着楠木义真的脖子砍了过去。楠木义真猛的一矮身形、但想躲开还差一点,他用太刀拦架开光源宁露的巨剑、左手拔出了肋差!   光源宁露心头一惊,赶快跳开了。两人重新回到对峙状态,贾香若小声的说:“之前没人能逼楠木学长动双刀。”这时,对峙的两人再次发起冲锋,“叮当”一声,光源宁露的苏格兰斩剑挤开了楠木义真的太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输了。”武士淡淡的说:“你也一样。”——只见楠木义真的肋差已经抵在了光源宁露的肝区。两人彼此收起兵器,光源宁露忽然说:“你和我的一个好朋友很像。”楠木义真目光动了一下:“祝福那位朋友。”   这时候,朴玉夜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她向直贺千鹤说了,直贺千鹤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向金百合的伙伴们说了——居然一致同意。于是乎,金百合这一边,唐宁沙、梅秋文、卓剑玥、小野华子、李志成全部上场,各自挑选顺手的家伙。采薇学园那边,三个斯巴达勇士威严屹立。挑选兵器时,唐宁沙挑了一直期盼着的斩马刀、梅秋文随手拿起红缨枪、卓剑玥思考了一下选了三叉戟、小野华子挑了唯一会用的日本枪、李志成选了很久拿起连枷棍。   于是对垒开始、比赛规则:身体被打中一次便是失败。斯巴达三兄弟稳稳的站成一排,盾牌向前、长矛平举、虎视眈眈。那边,金百合学校的五个伙伴顿觉无可奈何——斯巴达战士的巨大盾牌往那一拦就是一堵铜墙!斯巴达圆盾由硬木拼接而成、外包青铜,可谓坚不可摧。这时,梅秋文说:“卓剑玥、小野华子,你两和我中段攻击。唐宁沙、李志成,你两左右侧翼进攻。”于是大家立即行动——对面的斯巴达战士丝毫不乱、一堵铜墙就压了过来!就在唐宁沙和李志成左右包抄之际。傅怀乡忽然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们输了。”谷口树方说:“为什么?”傅怀乡说:“斯巴达城邦雄霸古希腊,不是吹牛的。”   冷不丁的是、三名斯巴达战士猛的投掷出了自己的长矛!“当!当!”两下,唐宁沙和李志成已经出局了。“啪”梅秋文眼明手快、挑开了飞来的长矛。在这里好像得补充一点,采薇学园的诸位古代战士们都自备有锋利的武器但都锁在保险箱里,今天他们和金百合学校的伙伴们用的武器全部都是不开刃、或者干脆就是橡胶做的,不用担心误伤。“嗙”的一声,梅秋文感觉被推土机撞到了一样,毫无反还手力的躺在了地上。正所谓“一胆二力三功夫”,再说纯粹的力量角逐,一个女孩再怎么样也杠不过三个壮小伙子。最后,三个斯巴达战士分散开来——他们的盾牌内侧装有两道绳索,绳索在携带盾牌时是背带(同时防止背后中箭),组成阵型时战士们每人都拉住右边一个人的盾牌、这样整个军阵无论三个人还是三百人都是一个整体。   斯巴达战士拔出叶形短剑,三下两下——卓剑玥和小野华子也躺在地上了,她们先是被短剑缴了械、再被圆盾狠狠砸倒!有道是“一力降十会”,正真的战场格杀往往没多少技术含量。   一个上午很快结束了。采薇学园的朋友们邀请大家吃过午饭再走,盛情难却,伙伴们就答应了。不过离吃饭点还有一段时间,大家先是去洗洗澡、换了衣服(更衣间里配套浴室)。然后贾香若说,大家可以去图书馆和后花园自己看看走走,可以与老师们说说话;但不要去采薇学园学生的私人房间。      第六十一回 通灵孩子的预言 薰衣草与骑士      自由活动时间,大家有的和新朋友们侃大山;有的和老师们、前辈们说说话;有的则围着归海家的藏书、和其他宝贝看个没完。光源宁露本来和唐宁沙在一起的,但在归海家图书馆纵横交错的通道之间两人走散了,忽然,光源宁露看到角落里有两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忙着自己的事——那是一个俊秀的亮眼睛小男孩和一个漂亮的金发小女孩,小男孩穿着一身淡灰色小唐装,小女孩穿着一套哥特式裙装和一顶女巫式的尖顶帽。小正太正在摆弄一套十二生肖的小玩偶,小萝莉正在把玩一组地狱七魔王和九阶天使的玩偶。光源宁露眼前一亮:“真可爱的孩子!”她走上前去、蹲下身:“你们好呀,小朋友们!”两个小孩子看着眼前的大姐姐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忽然,小萝莉的眼睛里闪现了一种不一样的眼光:“大姐姐,你身上有硝烟的味道、有凝固了的血迹。”这时,小正太的眼神也变得无比深邃:“有一群勇敢的战士——我看到数以百计的骑士奔驰在血与火当中,我看到勇士们穿行在废墟中。”小萝莉也说:“他们的敌人是谁呢?是人一样的野兽和野兽一样的人。”   光源宁露只觉得脊梁发凉——难不成这两个孩子能看到时间与空间以外的东西?!她不敢想象,转身离开了两个孩子,两孩子依旧自顾自的、静悄悄的玩着。这时,唐宁沙来找光源宁露了:“学姐!你在这里呀,午餐准备好了!”午餐桌上,大家才知道——安妮阿姨就是阿纳托利大叔的妻子,她原来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分析员;玛莎阿姨是威廉大叔的妻子,前英国军事情报局特工(邦德的同行);骆大叔的妻子向可灵阿姨也不简单,原先是中国国家安全局的情报员——若不是“007”级别的角色,敢呆在这龙潭虎穴?   餐桌上,光源宁露了解到,刚才的两个孩子是归海弘先生收养的孤儿,先生临去世专门交待归海毅好好善待这两个孩子——男孩名叫公孙桎,十岁,来自湖南湘西;女孩名叫珍妮·布莱恩,九岁,来自英国某个小镇。最初,归海毅只是把他俩当做弟妹去关爱、去呵护,可很快所有人都发现,这两孩子不一般,公孙桎居然对《道藏》无师自通,珍妮天天围着那些记录古欧洲神秘文化的拉丁文典籍。他们还能看到未来、看到鬼神。   下午,大家聚在客厅里说说话、唱唱歌。太阳不那么火热之时,金百合的伙伴们踏上了规程。路上,杨梦阙整理着一天以来的照片——这些才不要发表给无聊的校刊之类,是她自己最钟爱的私人收藏。忽然,杨梦阙想起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并且更加明确。   回到暑假之家,高桥绘韵刚刚坐在客厅里,顿时吓了一跳——只见宫崎叶姬、扈芳蕾、茅云溪、樱井清子、林湘碧等一群人已经等待了很久了,一种恐怖的气氛包围了高桥绘韵:“高桥学姐,你和乔治学长在普罗旺斯发生了什么?”高桥绘韵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你们!……这帮家伙不八卦要死呀!——算了!”她换上一种骄傲的表情:“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故事……”   那是小学四年级的暑假,高桥绘韵陪着爸爸妈妈去法国普罗旺斯度假,普罗旺斯大学是高桥绘韵的妈妈的母校,一家人住的度假别墅紧邻着有名的薰衣草田。一天早上,高桥绘韵一个人骑着山地车在微风中的薰衣草田里飞驰,忽然,她看到一副很有爱的景象,一群孩子正在薰衣草田里写生——他们有的是聋哑人、有的是小儿麻痹症患者、有的则是唐氏综合症患者,然而他们依旧很努力地用自己的画笔描绘着一切的美好。   高桥绘韵看着很感动,忽然她看到,有一个正常男孩站在残障孩子们身边,一个挺奇怪的男孩子——只见他长得俊美矫健,身着一件蓝色古堡图案的T恤和一条黑色短裤,他的左手握着一面三角盾牌,右手掐在腰上,腰间的皮带上插着一把剑,头上戴着一顶骑士头盔、面甲向上掀起,露出认真的脸庞,仿佛一位真正的骑士。   “我是一个骑士!妈妈说,骑士就要保护弱者!”这个叫做乔治的男孩这样对高桥绘韵说。高桥绘韵看了看他:“你真的是骑士吗?那你的马呢?”乔治认真的说:“爸爸说等我长大了就能骑马了。”忽然,高桥绘韵从自己的车篮里抽出一把钉头锤!她对乔治说:“你是骑士,那么我要向你挑战!”乔治鞠了一躬说:“骑士不能和小姐战斗的。”高桥绘韵一仰头:“哼,都打不过女孩子,怎么指望你去打败恶龙呢?”   于是两个人“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有一点需要补充,两个孩子用的都是玩具兵器,再说真家伙他俩也拿不动。“噼啪”一声,高桥绘韵的钉头锤被打掉了,乔治的剑指在了她的咽喉上。忽然,乔治扔掉自己的剑,捧起高桥绘韵的手轻轻一吻:“和你交手是我的荣幸,小姐。”周围观战的孩子们顿时鼓掌欢呼起来!这时,乔治的妈妈从远处走来了。   乔治的爸爸是一位画家、诗人兼古文物、古兵器修复鉴赏专家,妈妈是残障儿童学校的医生兼老师。从此两人成了朋友,整个假期都开心的在一起。直到度假时间结束,高桥绘韵跟着父母回家了,两人再也没见过面;只是在少女的梦中,无数次看到一个骑士骑着骏马在一望无际的薰衣草田中飞驰而过。   听完了故事,所有女孩的脸上都呈现出一种童话式的陶醉,清源茉走上前:“高桥学姐,你还想……”高桥绘韵笑了:“你也要找到自己的骑士哟!”没人注意到,铃木雪姬一直在一边出神的听着。      第六十二回 新朋友的到访      两天后的上午,暑假之家进行到一半了,今天的太阳很毒辣,大家都呆在屋里不想出去。“咚咚咚”的脚步声中,梅秋文飞快的跑过走廊,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她冲出门口,大喊:“汉斯!!”两个人开心的拥抱在了一起,循声赶来的其他伙伴们惊得目瞪口呆——首先是梅秋文和汉斯这对组合太有点惊人了,然后是采薇学园那些没见过的年轻人来了。来的是谁呢?七个小正太,五个女孩,还有许诚、梅宣、彼德、狄云,以及早就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已经是好朋友的的向井家三兄弟。大家觉得挺开心但又有些突然,光源宁露和欧阳老师一对视一点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于是,采薇学园的伙伴们被迎接进了暑假之家。金百合学校的伙伴们也都从各自的屋里跑了出来,李志成则硬是把啃书当中(从归海家图书馆借来的)的傅怀乡、叶缘德和谷口树方拖了出来。大家聚集在客厅里,这些新来的年轻人有些不一样,其他已经熟悉的年轻人,他们身上都透着一种“苦行僧”式的自我约束感,那是无论来自东西方任何文化的真正武者都应该具有的气质,这种气质来自于骑士精神、武士道精神以及东方的侠义精神——还有就是虔诚的宗教信仰:这里举例介绍一下,乔治、伊戈、木村叶信仰的是基督教,直贺千鹤、贾香若、朴玉夜、楠木义真信仰的是佛教;不过,楠木义真信禅宗、直贺千鹤信的是日本的东密佛教、贾香若信的是西藏密宗。总之,有信仰而不迷信的人,活的才真实。   言归正传,今天来的这几位,除了向井家三兄弟属于前文的类型外个个都透着一个特殊的强大的自律感,但和宗教信徒的自律又不太一样。大家各自中规守矩坐在沙发上,中规守矩的相互介绍,金百合的几位学姐给新来的朋友们沏了茶——他们只是抿了几口,后来才知道,这些年轻人包括五个女孩都有不太经常喝茶,喝咖啡之类的,烟酒的就更是坚决禁忌,贫民聚集区流散的大麻古柯绝对不可能。   大家都觉得应该活跃一下气氛——这时候,上野伊依和夏观虹对面坐着的是巴腾和奥丁,两个小萝莉小心的打量着对面的两个小正太——忽然,她俩都被吓着了,小心的问:“你们……带着刀?”巴腾看看自己腰间的廓尔克弯刀、奥丁看看自己腰带上的芬兰猎刀,回答:“是的!”两个小萝莉彼此看看、壮壮胆子,上野伊依问了一句刚出口就后悔的话:“你们带刀做什么?”巴腾愣了一下回答:“打猎。”夏观虹也吓得脑子不太清醒了:“那猎物是什么?”奥丁憨憨的说:“敌人!”两个小萝莉吓得直接抱在一起,使劲彼此安慰:“没关系的,这两个男生一定是军事迷、野战迷、战争片迷、军事游戏迷、第一人称射击游戏迷。”   与此同时,杨梦阙猛的看到这样一幕——中村荷子伸出小手,摸了摸许诚的胳膊!许诚看看迷糊小萝莉,露出大哥哥一样的微笑。杨梦阙上去抱走中村荷子,中村荷子自顾自地说:“大哥哥胳膊上的肉向石头一样硬。”杨梦阙回头向许诚抱歉的笑笑,两人的目光对接在了一起。这时,唐宁沙猛的想起了什么,她推了推林湘碧再指了指狄云——终于,气氛开始活跃了起来。   另一边,茅云溪推了推魂不守舍的宫崎叶姬:“怎么?终于眼馋帅哥了?”宫崎叶姬一扭脖子:“不要你管!”茅云溪淡淡的说:“相信我,上帝创造人之处安排男女之分是有原因的。”同时,樱井清子也在问武心桐:“学姐你看,采薇学园的学长们个个是型男哟!还有小学弟们也很可爱。你看,梅宣学长,简直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还有翟羽,他要是再长大点就像是……嵇康!没错,那气质、那潇洒,太像了。”武心桐扑哧一笑:“你是不是后悔太早选择了向井雨?”樱井清子呵呵一笑:“我是在替你考虑呢!”这时候,只听得扈芳蕾一声大吼:“什么?!你就是那个‘森林过客’?!”徐劲笑嘻嘻的说:“没错,是我——哦!你就是‘窗口的兔子’(扈芳蕾论坛上的网名)!”卓剑玥对小野华子说:“有的看头了。”   这时候,清源茉觉得有些无聊,一个人坐到走廊口的楼梯上看书。忽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也喜欢古典诗歌?”说话的是李易,那个欧亚混血儿男孩。他坐在了里清源茉不远的地方,既可以看清楚彼此,又不至于太唐突。清源茉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她第一次和一个男孩离得这么近——况且还是一个同年龄的帅气小男生。忽然,李易随口吟咏出:“IfWintercomesCanSpringbefarbehind”清源茉一下子睁大眼睛、红了脸:“天哪!你的伦敦腔好地道!”李易笑了笑:“我有四分之一的英国血统,我母亲是中英混血,而且是英国剑桥大学毕业生。我父亲是中国人,但也上过伊顿公学。”两人都没注意到,武心桐和宫崎叶姬在一边远远看着。宫崎叶姬怪怪的说:“武心桐学姐,说两句什么吧。”武心桐淡淡的笑了:“圆梦的时候到了。”   这时,一阵悠扬的吉他声吸引了大家所有人的注意。唐宁沙从林湘碧那里知道狄云的吉他弹得很好,便一直鼓动狄云露一手。正好暑假之家有一把麦克舅舅留下的吉他,狄云也不推脱,拿起吉他弹了一段鲍勃迪伦的《敲开天堂的门》,不得不承认,狄云的吉他弹得真不错!大家正在鼓掌时,狄云忽然说:“梅宣兄弟更好,他是铁杆京剧票友。”于是乎,大伙一致怂恿梅宣唱一段——于是,梅宣也不推辞,当场来了一出《女起解》,唱完了,全屋子一片寂静,老半天大家才想起鼓掌,心里就念叨着一件事——天哪!这家伙是男是女?!沐灵心得意的对朋友们说:“你们是没见过梅宣学长穿上行头、画上扮相唱《贵妃醉酒》,那才叫风华绝代、国色天香!人家是中医世家、武术世家、京剧票友世家。”没几个人注意到,武心桐似乎在悄悄抹泪,清源茉明白,武心桐一定是回忆起那个少年时的梦。   说着说着,大家一不小心又说到了武术上。这才知道,许诚是少林寺俗家弟子,梅宣是心意拳和自然门武功的高手,一直沉默着的马正是峨眉山铁佛派的俗家传人,最漂亮最俊俏的翟羽则也是是心意拳和广西昂拳的好手!采薇学园真可谓卧虎藏龙,他们的功夫展示也不太一般,许诚打了一套很普通的罗汉十八手,梅宣就是走了几下拳架——所有懂功夫的伙伴、尤其是梅秋文和欧阳鸾老师都看的心服口服——高手怎么出手都是招,庸手怎么出招都不称手。最后,像杨梦阙、夏观虹这样不太懂功夫的女孩也惊讶的事情来了——马正拿起桌上的胡桃,用虎口“嘎嘣、嘎嘣”的捏开了!翟羽更可怕,把胡桃放在手心里、双手一碾碾成胡桃粉了!!   没人注意到,苗灵月一直在注意一个男孩,那个名叫杨夜的男孩一直面无表情不说话的坐在那里,男孩的脸上冷峻的伤疤更透出一种沧桑的味道。男孩似乎没注意到苗灵月,或者故意不肯注意到——小正太也有很害羞的时候。忽然,楚夜雨好像注意到了这两个,她推了推杨夜、指了指苗灵月,杨夜看着苗灵月眨眨眼,苗灵月顿觉脸发烧——两人同时移开了目光。何莲风看了看,把杨夜牵着领到苗灵月跟前:“认识一下吧!这是我们的杨夜。”苗灵月一下子脸更红了:“你好!我是……我的名字叫,苗灵月。请多多指教!”杨夜点点头:“嗯!”了一下——这位酷酷的伤疤小帅哥真的很腼腆。接着,苗灵月觉得自己应该多自我介绍一下:“那个,我很喜欢……射击游戏!我喜欢《亡灵眼》、也喜欢《血之战神》……”还没说完就后悔了,这是好女孩应该喜欢的吗?没想到,杨夜居然一下子来了兴趣:“《亡灵眼》,那游戏设计的背景挺玄乎的,但细节处理的相当好,可信度也很高。如果想玩更真实一些的射击游戏,去年推出的《金属回忆》不错,讲的是海湾战争。”一下子,苗灵月觉得,自己和杨夜挺像的。忽然,林湘碧的声音传来:“谁在说电脑游戏?狄云也是这方面的铁杆粉丝!”狄云笑笑:“我就是爱玩玩而已,其实我们那边好些人都爱玩,不过只爱玩单机的,不喜欢网络的。”接着,清源茉也来了兴致:“是吗?我们一起玩联机吧!我的电脑在屋里呢,我也好久没玩了。”于是,好些游戏迷们都跑去虚拟世界了。   这时,早就被人凉在一边的中村荷子觉得一个人没意思,她对着猫猫说:“大家都交到新朋友了,不是吗?”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你和他一定是好朋友。”说话的是翟羽,他说的他是指中村荷子的猫猫,接着翟羽对中村荷子说:“我也有一个好朋友,你看。”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火红色塑料凤凰玩具,中村荷子很入神的看着:“这是前几年一部流行的魔幻题材动画片里面的角色,那部戏现在不常演了。”翟羽点点头:“我小时候经常做噩梦,后来发现睡觉时把这只火凤凰握在手里就觉得安心多了——哈哈,其实我喜欢的玩具种类很多的,我屋里收集了整整两大书柜。”中村荷子笑了,拉住男孩的手:“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其他好朋友。”没错,中村荷子的一只手提箱里满满的全是公仔和玩偶。   “好让人欣喜的景象。”唐宁沙忽然对光源宁露说,“学姐,知道吗?还有几位重量级人物没有来呢!”光源宁露说:“哦?有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唐宁沙说:“别的不用说,有一个人——他像巴顿将军、也像隆美尔元帅,他有一种魏晋风范的潇洒、也有一种草原民族的野性、还透着一种禅者的寂寞。”光源宁露当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这还是人吗?!”唐宁沙急了:“学姐!我是认真的,还有……”光源宁露说:“还有,还有就是你遇到自己感冒的男孩了吗?”唐宁沙的目光一下子变了:“我见到一个男生——不过他似乎是个木头人。”光源宁露说:“是吗?那么他一定在等待一个有活力的女孩感染他。”唐宁沙一撅嘴:“什么嘛!我和他连话都没说几句。”就在这时,铃木雪姬忽然窜出来:“行啦!你们两个,没事的跟我去厨房准备午餐吧!”“我也要去!”梅秋文喊,“我会做爸爸教我的炸蘑菇——从当年对越反击战期间传下来的!还有,汉斯会做鞑靼牛扒!”   不过,鞑靼牛扒这种地道的德国菜,似乎有一点点卫生隐患。      第六十三回 探访神秘军团 玩具大战      下午时分,采薇学园的年轻人们已经回去了,暑假之家一下子寂静了下来。傅怀乡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书,忽然,唐宁沙出现在他身后。唐宁沙问:“嗨!今天来的那位狄云大哥,你好像一直在注意他,对吗?”傅怀乡点点头:“他经历过许多事情,所以不那么容易和人交流。但他的心有着诗人的浪漫与赤子的真诚,而且他很勇敢、很专注。”唐宁沙说:“为什么你这么研究那个人?因为林湘碧吗?”傅怀乡合上书:“没错,是因为林湘碧!我希望确保林湘碧喜欢的人,真的值得她去喜欢!”唐宁沙笑了,谁说男女之间不能有纯友谊!这时,傅怀乡忽然说:“一个平时感情有些粗线条的女孩忽然间细腻了许多。只能有一种可能——有一个人闯进了她的心。”唐宁沙脸一红,心里马上浮现了那双眼睛。   忽然,杨梦阙的声音响起:“唐宁沙,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帮忙!可以商量一下吗?”于是,唐宁沙跟着杨梦阙进入了里屋。半响,唐宁沙炸雷似的惊叫:“什么?!学姐你真的确定了吗?”杨梦阙点头:“我决定了!”   原来,在当地坊间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在夜晚十二点的在薪山市某一些隐蔽的地方一些神秘信箱将会开启,投入这个信箱里信最终只会到达一个地方,就是那支神秘军团黑鸦党!你可以把情报告诉黑鸦党,支援他们劫富济贫、惩奸除恶,作为回报,他们也许会吸纳你进入、也许会暗中帮助你。但如果你谎报军情、或者别有用心,下场将会无比凄惨!杨梦阙早就知道了这个故事,而且她也打听到,唐宁沙的老朋友直贺千鹤等采薇学园的女孩联系过黑鸦党,于是她希望唐宁沙帮助她深入了解那个神秘的民间军事组织。   听完杨梦阙坚定的话语,唐宁沙一直在沉默——那个传说是真的,是有好些人找到过那个信箱,唐宁沙的朋友直贺千鹤就包括在内——其实,唐宁沙根本不需要通过那个信箱联系到黑鸦党,她的好朋友当中,有一个很特殊的人,可以帮助杨梦阙直接见到黑鸦党包括党魁在内的的核心成员!如果可能,黑鸦党的秘密基地也可以进得去!但是,唐宁沙毕竟不想真的进入到那个社交圈当中去,当初奶奶连她和直贺千鹤等女孩来往也是挺有意见的,要不然,她怎么可能现在才认识采薇学园的年轻人们?   第二天午后,唐宁沙依旧在考虑这件事情。可是今天,好像是一个挺特别的日子,这个档口。中村荷子正在阳台上和猫猫一起看书。忽然,一架袖珍“阿帕奇”武装直升飞机悄悄飞了过来,中村荷子看着小飞机觉得既好奇又好玩,只见直升飞机在空中绕着飞了一圈便往树林里飞去——中村荷子经不住好奇,跑下楼去想看看这架奇怪的小飞机要飞到那里。当她跑过客厅时,苗灵月、扈芳蕾、清源茉以及宫崎叶姬正围坐在沙发上下跳棋,看见中村荷子跑了出去,苗灵月很关心:“嗨!荷子,你要去哪里?”中村荷子回过头说:“去找一位飞行员!”扈芳蕾皱眉头:“怎么回事?”苗灵月说:“我们跟上去看看!”于是大家一起丢下棋子追了上去,门口,上野伊依和夏观虹正在起劲的拍摄一对约会的小甲虫。看到这么热闹,她们也追了上去。   很快,中村荷子跑到了不远处的树林里,其他六个小萝莉急急忙忙的追了过来——忽然间,一阵阵“嘶嘶嘶嘶”的声音传来,六辆小小的战车顺次排开从树丛中驶过——从头到尾依次是英国蝎式轻型坦克、中国的03式装甲指挥车、中国的99式主战坦克、俄罗斯“打击者”火力支援车、中国的95式自行高炮、德国二战时的“猎豹”坦克歼击车,战车做工非常精美,没一个细节都面面俱到,就是最大不过小号鞋盒那么大。“真有意思。”扈芳蕾说,“有人在搞玩具车阅兵式吗?”宫崎叶姬看看四周:“只怕是他们来了!——大家等着!”说着她转过身拉住扈芳蕾跑回了屋里——片刻之后,她俩回到屋里——把谷口树方和叶缘德喊出来如此如此吩咐了一下。   不一阵,留在原地的五个女孩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只见草丛里左边走出哥斯拉!右边走出金刚!!不用猜也知道,这是谷口树方和叶缘德的珍藏——他们还抱怨女孩们带几件衣服行李重呢,自己背着体积和三岁儿童差不多、重量接近一颗西瓜的遥控玩具跑来暑假之家就不嫌沉了!就看见哥斯拉一口啃住了装甲指挥车、金刚抓住主战坦克要把它掀翻。小战车们马上反应过来,调整队形开始反击!只见先是自行高炮和坦克歼击车远远地跑开一段距离,马上掉过头来调整瞄准点。这期间轻型坦克和火力支援车一边来来回回的跑、一边对着哥斯拉和金刚开火了——“啪啪啪啪”小战车的炮管里发射出了一颗颗炮弹(彩弹,可以理解为荧光橡皮泥做成的珠子,和PP弹一样大。)转眼把哥斯拉和金刚打的遍体鳞伤,两头怪兽不得不回过头注意两辆小战车——这时,装甲指挥车的重机枪和火箭弹,主战坦克的坦克炮一起响了起来!顿时,哥斯拉和金刚陷入了一片炮弹雨当中——接着,一直在等待机会的自行高炮和坦克歼击车也开火了。更祸不单行的是,那架武装直升机也飞了过来——地空立体作战!没两下,哥斯拉和金刚做出了伏地求饶的姿态。女孩们在一边看的饶有兴致——事实证明了,打败怪兽完全不需要奥特曼!   “我们投降!”谷口树方和叶缘德从树丛后面握着遥控器站出来,夏观虹喊:“叶缘德,你的金刚被打败了!”叶缘德抱起自己的金刚:“难为我们呀,血肉之躯和钢铁机器较劲。”这时,清源茉说:“阿叶和阿蕾哪里去了?”谷口树方狡然一笑:“我们这里的模型控可不止我和叶缘德。”   只听得一声响动——两个三岁儿童大小的人型机甲从树丛后面走了出来,这两部机甲一个铁青色、威严矫健,一个钢灰色、孔武彪悍,铁青色左臂是一组四联机关炮、右臂是一门加农炮,肩上有一组火箭弹发射器;钢灰色的双臂垂到膝上、两手就是巨大的挖掘机抓斗,其头部就是一台炮塔,腰部还装有两挺机关炮。“哇哦!”上野伊依说,“噩梦呀!”“没错!就是噩梦!”宫崎叶姬和扈芳蕾拿着遥控器从树后站起身。可是这噩梦属于谁,还说不定呢。只见六辆小战车快速分散开队形,武装直升机也高高飞起,对两个敌人形成包围之势。两部机甲开动了强大的火力,但小战车们面对巨大、强大的敌人毫无畏惧,用交替炮火不停地进攻着,武装直升机也时不时给予空中火力支援。   就在这时,空中有一阵发动机的声音——只见一架A-10攻击机呼啸而来,对着两架机甲就是一阵枪淋弹雨。接着,地面战车部队发动了反击。不一阵,宫崎叶姬和扈芳蕾发现——遥控器显示屏上的图像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原来,小战车打出的炮弹已经把机甲的摄像头个糊住了!扈芳蕾急了:“不玩了!那些人!出来吧!!”   终于,最什么的朋友现身了——李易、马正、巴腾、奥丁、徐劲、杨夜,当人还有翟羽——七个小正太都拿着遥控器,翟羽一个人就带了两遥控器!他最后还操纵着攻击机稳稳的沿着一条小路降落下来,让武装直升机降落在自己身边!清源茉问:“你们几位,怎么会在这里?”李易回答:“我们打算溜溜自己的宝贝,想起你们这里环境不错,就来了!”大家聚在一起,都觉得心里很开心。徐劲对扈芳蕾说:“你这机甲不错嘛!我在网上看过,挺难买的。”扈芳蕾骄傲的说:“这可是限量收藏版的!贫民区才没的卖!”徐劲得意的嘻嘻一笑:“不过,你的技术可真不怎么样,打了那么多炮弹、全放了鞭炮了。还有,你那机甲跑起来慢死了,就和那个……”他指了一下谷口树方的哥斯拉:“就和那恐龙差不多!”扈芳蕾当时气得脸发红:“你说什么?!!”宫崎叶姬也乐了:“对了,刚才打中我摄像头的是谁?”“我。”马正说,“碰巧而已。”宫崎叶姬张大眼睛:“怎么可能?坦克只能平射,机甲的摄像头对于它来说太高了吧。”马正笑笑说:“那不真好有一块石头吗?我把坦克开上去,前半段垫高了就能对着高处射击。”那边中村荷子问翟羽:“你怎么能一次操作两架飞机?”翟羽很自豪的说:“从小喜欢玩这个,玩多了就熟能生巧。”   忽然,一个身影从树林里转出来:“玩的挺开心的吗?”是一身便装的楠木义真,但他怀里依旧抱着一支蓝色长布囊——谁都看得出布囊里装的是什么。小萝莉小正太们一起喊:“楠木学长好!”楠木义真脸上露出一种亦慈亦严的微笑,轻轻敲了一下徐劲的脑袋:“你又耍嘴皮子了,是吗?”徐劲依旧笑得没心没肺:“呵呵,我天生大嘴巴!”扈芳蕾说:“都装得下自己的脚了!”大家全都开心的大笑起来。后来金百合的孩子们知道楠木义真虽说不苟言笑、严肃认真,但他可以算是最心疼小弟妹们的人,因为当他还不是孤儿的时候,他有好几个弟弟妹妹。   “哇!今天真够热闹了。”光源宁露和唐宁沙走了过来,光源宁露说:“哈哈,你们几个都来了。哟,楠木义真学长也在。”楠木义真微微鞠躬:“我来看看我家这群小崽子怎么胡闹。”“对了!光源学姐。”唐宁沙忽然问,“你一直在说,楠木学长像一个人,到底像谁呢?”光源宁露想了一下:“嗯,这个问题吗……”忽然,一阵古琴声已经打断了光源宁露的话语,她愣在原地,目光剧烈变化。唐宁沙急切的问:“光源学姐,怎么了?”光源宁露没有回答,只是快速的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跑去!唐宁沙赶紧一路追了过去。   其他人刚想也追过去,楠木义真淡淡的说:“大家不用去了,没事的,是那家伙来了。”苗灵月问:“是谁?”楠木义真说:“我的一个好朋友,我和其他伙伴都很敬佩的人。”      第六十四回 抚琴对弈 大男孩 雪与武士      光源宁露跑过树林,听得琴声越来越近。后面,唐宁沙追着追着忽然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好像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她抬起头左看右看,缺什么也没发现。这时,唐宁沙才注意到,光源宁露已经跑远了,琴声依旧悠扬光源宁露转过树林——这里有一座不常有人来的小凉亭,但此时此刻,凉亭里已经坐着一个人了。那是一个留着银色马尾辫的男孩,长得高硕俊美,身着半旧不新的墨绿色冲锋衣和黑色登山裤。凉亭里有石凳他却不坐,而是直接盘腿坐在了石桌上,一张朴实的古琴横置在他的膝盖上,剑戟峥嵘、浩气凌云的《广陵散》在琴弦间澎湃奔涌,男孩弹奏的非常投入,光源宁露不忍打扰,便静静的坐在了凉亭围栏上。终于,男孩一曲终了,他停下双手,冲着光源宁露露出爽朗的微笑。光源宁露微微一笑:“你一定就是郎斌!对吗?”郎斌说:“在下正是郎斌,请问小姐怎么知道我?”光源宁露说:“我家的丫头说过你,采薇学园的学生最帅、最有才的一位。”郎斌哈哈大笑:“不敢当,你这的女孩个个天姿灵秀。”光源宁露看看郎斌的古琴:“你的古琴弹得不错,这《广陵散》必须是心有傲骨的人才能弹得好。你的这首曲子算是……”“嘤鸣求友。”郎斌说,“我听大家说起过你,光源宁露小姐,一个有个性、有主张的女孩——要不,你怎能听的出《广陵散》之傲骨。”光源宁露说:“从前天唐宁沙说过你以后,我一直在猜测,郎斌——我倒觉得你有傲骨更有反骨。”郎斌眼神亮了一下说:“那么我见你第一眼我就觉得——这个女孩有反骨但也有傲骨。”两人相视大笑,原来除了《高山流水》和《凤求凰》,《广陵散》一样能促使两颗心的共鸣。   可是这两位忘了一件事,追着光源宁露跑来的唐宁沙跑丢了,郎斌带来的一个孩子也被忘在一边不知去向了。   这时候回到先前,小萝莉和小正太们依旧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楠木义真靠在旁边的树下,似乎有些心事在萦绕。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了,“嗨,孩子们回家吧。”只见是铃木雪姬走了过来,上野伊依跑过去所:“铃木学姐!采薇学园的朋友们又来了,还有这是楠木义真学长。”那边,扈芳蕾和夏观虹把楠木义真从树底下拉了过来:“认识一下,这是我们的铃木雪姬学姐!”大家没想到的是,只见铃木雪姬和楠木义真四目相对的时候,两人都露出了一副无比震惊的表情。铃木雪姬无法抑制的倒吸一口凉气:“你是……楠木家的大儿子!你……”楠木义真的目光充满回忆:“我的故乡在北海道,下雪时,剑道馆前院空地上总是堆着一个身穿剑道服形状的雪人。弟弟总是用木刀去劈那雪人,每次都把妹妹气哭——因为那雪人是她堆得。”   “哇!”的一声,铃木雪姬大哭着回头跑了回去。大家的惊愕中,楠木义真转身离开了,留下一句话:“我们就不该相识。”   树林里,唐宁沙躲在树后不敢露头,她感觉自己一直在被盯梢——敌人?朋友?恶作剧?或者是……倾慕者?女孩脑子里有些乱码,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离自己不远却看不见。唐宁沙四处观察着,树林里的光线很暗,斑驳的光影是绝佳的掩护。终于,唐宁沙的脑子里冒出一个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想法,她跳出来,直接冲出去,大吼:“你出来!!龙海!”寂寞的吼声在树林里传了很久,终于,一片树从后走出了那个名叫龙海的男孩。他穿了一件绿色丛林迷彩图案的猎装、难怪发现不了。   唐宁沙冲上去问:“你为什么偷窥我!?”龙海:“我想看到你。”唐宁沙看着男孩明亮的眼神心里忽然想起一部看过的电影,讲的是一个小男孩偷偷喜欢隔壁家的大姐姐的故事。忽然,唐宁沙心里有一个不祥的猜测——后来的事实证明了她是对的——眼前这个长得高大魁梧的大男孩,在心底深处某些方面和李易、马正、巴腾之类的小正太一样……幼稚,找不到别的词了。唐宁沙心想:哈哈,这种男生不多见吗。   忽然,唐宁沙问:“对了!我怎么能知道是你在这?——不对!!这应该是龙海问我的才对!!天哪,这到底怎么回事?”忽然,龙海说:“我没有打算藏起来,我希望你能找到我。”唐宁沙张大眼睛:“天哪,你那样都不算藏起来,那么真正的藏起来难道要把自己活埋了?”可是她心里顿时又升起一个疑问:我为什么这么确定是他?两个人在树林里默默地对站着,谁也没有先说话。   忽然,龙海说:“我们走吧。不想再站着了。”唐宁沙苦笑:“真的想孩子一样吗。”于是两人并排走在小路上,左转右转,谁也不知道走到了那里,只知道沿着小山越走越高。终于,两人在路边停了下来——这里可以看到远处一座很有生活气息的集市,集市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唐宁沙偷偷看看龙海——他的目光远远的投向集市,一个个看着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似乎在给他们点名。后来她从林湘碧那里知道,狄云也有这么一个看人头的“爱好”。忽然,唐宁沙心里闪过一个想法:难道他是……她不敢向着那个方面想。   唐宁沙问:“龙海,你是和郎斌学长一起来的,是吗?”龙海点点头,算是肯定了。唐宁沙又问:“郎斌是来找谁的?是不是光源宁露学姐?”龙海又点点头。唐宁沙回过头,一脸陶醉,心里想:哇哦,光源学姐,终于遇到……不行!!她甩甩脑袋:自己身边还凉着一个男孩呢!唐宁沙问:“那个……那个……”龙海明朗的目光忽然让唐宁沙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在这时,唐宁沙觉得有些饿了——已经是半下午四点多了,再说两人走了一路。这时龙海说:“你饿了吗?”唐宁沙点点头,龙海伸手向前一指——那里,沿着马路三百多米外有一家流动茶点车。唐宁沙惊讶:“你的眼睛是鹰眼吗?”   买下两个蛋挞和一杯红茶后,唐宁沙坐在路边石头上大口大口的吃着,龙海在一边看着她,目光中是一种孩子般的平静。唐宁沙吃完了,龙海拿过包装纸盒和一次性纸杯,他没有走向垃圾桶,而是走到个背人地方用打火石把纸盒纸杯烧掉了,烧完了还不忘把灰烬埋起来。唐宁沙很吃惊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很熟悉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两人再次走在路上,回到小树林,转眼就离暑假之家很近了。唐宁沙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龙海点点头:“再见。”唐宁沙忽然说:“龙海!那个……很高兴和你在一起。”龙海终于露出了笑容:“期待下次再和你在一起。”这时,唐宁沙忽然说:“那个,你的同学们在那里!”只见李易、翟羽等七个孩子各自带着自己的模型在路边等着龙海。龙海回头大步离开,一丝微笑与红晕浮现在唐宁沙脸上。   树林间的凉亭里。“上炮!”“看我的隔河马。”郎斌和光源宁露坐在石桌两端对弈——棋盘,石桌上本来就刻着;棋子,山间捡来的红黑两色的石头。忽然,光源宁露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坐在石桌上抚琴了!”郎斌说:“为什么呢?”光源宁露说:“坐在折戟沉沙的古战场弹奏古代义士的乐章,难道不是一种特别的心境吗?”郎斌哈哈大笑:“哈哈哈!这是属于你见解,我都没想到这里。我只是觉得坐在桌上,凉快!”光源宁露也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对了!该谁走了?”郎斌忽然一把把桌上的棋子全部刷拉到地上:“不下了!游戏而已。”光源宁露问:“那你觉得真正的战争难道也是游戏?”郎斌说:“是游戏,是上帝与魔鬼的游戏。”光源宁露说:“哦!那么,上帝与魔鬼的这场游戏,一定是在人类的灵魂中玩的。”郎斌点点头:“是的,在人类的灵魂中……”忽然,郎斌看了一眼手表:“不好意思,我该走了。同志们还在等我回去。很高兴认识你,再见!”光源宁露说:“那就不送了,再见!期待下次和你相逢。”望着郎斌离去的背影,光源宁露拾起一颗作为棋子的石块,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与兴奋交织的笑容。      第六十五回 雪国 彼岸花书签      等到光源宁露和唐宁沙回到暑假之家,还没来得及和伙伴们分享今天的喜悦,就得知一个不好的消息——铃木雪姬哭了一下午,现在还一个人窝在在屋里。大家十分担心,都围在铃木雪姬的房间门口。光源宁露走过去刚想敲门:“雪姬,你还好吗?”屋里闷闷的回应了模糊的“嗯。”扈芳蕾凑上去:“铃木学姐,是不是楠木义真学长惹你生气了?”忽然,林湘碧问高桥绘韵:“学姐,你觉得会不会是……”“没错。”高桥绘韵点头,“她和我一样是有故事的人,不过她的故事不那么让人开心。”这时,苗灵月冲上去、爬在门口大喊:“铃木学姐!以前无论什么事,你都从来不逃避的!”   终于,铃木雪姬的门开了,她走出屋子,眼圈有些红肿:“没关系的,大家费心了。”高桥绘韵走上前:“请讲讲你的故事吧!讲出来,比憋在肚里好受一些。”清源茉也说:“铃木学姐,我感觉到你有一个压抑很久的梦想,讲出来吧,也许还有机会实现。”于是大家聚集在铃木雪姬的屋里,铃木雪姬看着窗外:“故事发生在冬天的北海道,漫天大雪……   那是刚刚进入金百合学校的第一年,那年寒假,铃木雪姬唯一一次回家,陪着母亲到北海道娘家度假。在那童话般迷人的雪国之中,一直被陈规礼教、繁文缛节捆绑的像笼中鸟一般的少女终于享受到了青春该有的自由与快乐,她在雪地里自由的笑着、跑着,把一切一切不开心的事都忘光了。   有一天午后,铃木雪姬在陌生的小镇上迷路了,在小巷里转了很久之后,她碰巧来到一间古朴的剑道馆,在那里,铃木雪姬邂逅了一个的人。只见剑道馆院子里是洁白的雪地、和几株遒劲的松柏,在雪地上,一个一袭黑衣的男孩挥舞着武士刀——那景象,宛如黑泽明永不退色的黑白经典。与此同时,小武士一回头,看到了那个在男孩心中宛如公主一般的少女。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好!我是铃木雪姬,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啊!我叫楠木义真,多指教!”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了,很快两个人就熟悉了,而且发现彼此间可以找到的共鸣很多。从那天起,铃木雪姬一有空就跑去找楠木义真,楠木义真结束了修炼之后也去找铃木雪姬;两人在一起,读书、游戏、唱歌、遐想……不知不觉,一种既若隐若现又明确坚定的情愫已经把两颗年轻的心拴在了一起。有一天,铃木雪姬从外婆那里得知,当年年轻人之间有一个习俗,用空白书签画上特定的图案写上想说的话送给喜欢的人。于是,铃木雪姬心里盘算着也要画一个书签送给楠木义真。   可是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这一天晚上,父亲来接母亲和铃木雪姬了,带来了三个消息:铃木雪姬金百合学校毕业以后就必须和早就定下娃娃亲的工藤家二公子结婚;以后不要再和楠木义真来往了;明晚上就出发离开北海道。那天晚上,铃木雪姬含着泪在书签上画下了彼岸花的图案——正面有花无叶、背面有叶无花。次日下午临走前,女孩郑重的把书签夹在她和楠木义真都很喜欢的小说《九三年》当中。接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后来我听说了北海道剑道大师因为不和黑帮合作遭血洗全家的新闻。”铃木雪姬说,“我当时就猜到是楠木家了,义真的父亲我见过,绝对是嫉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没想到他活了下来、没想到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听完故事,林湘碧淡淡的说:“一如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正当大家沉默时,“混蛋!”光源宁露忽然大声说,“我们还没入什么‘侯门’呢!最起码,眼前这一个暑假我们是自由的!高桥绘韵!”高桥绘韵愣了一下:“啊!”光源宁露问她:“你是愿意光明正大的和你的骑士爱一场,力争一切可能走到最后,如果不可行,也不会再后悔。还是愿意将来嫁给那个根本就觉得恶心的公子少爷,耐不住寂寞了再‘红杏出墙’被那些狗仔队抓住了百般轰炸!”高桥绘韵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但很快坚定下来:“我爱的是乔治!!从见他第一面起就是了!”光源宁露说:“那就好!我没看错你——雪姬,你呢?!”铃木雪姬抬起头,目光很是坚定:“我要与命运斗争,以免当我生命终结,发现自己从没有活过。”光源宁露面相所有的伙伴:“好极了,我们大家一起,认真的活着。”另一边,唐宁沙悄悄告诉杨梦阙:“学姐,你请求的事情,我答应了。”      第六十六回 探访那些传奇中的人      次日下午,一辆小小的悬浮舱飞驰在薪山市的天空中。开车的是村木耕太——不用怕出事故,悬浮舱有电脑系统全球定位导航、道路预警系统,甚至自动驾驶。后面坐着的是唐宁沙、杨梦阙、直贺千鹤。他们要去拜访一些特殊的朋友。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上午,唐宁沙一直在多方面联系那些有日子没联系的朋友。悬浮舱在闹市区一座明清风格的建筑物门前停了下来,杨梦阙抬头一看,只见那建筑物的大门上悬着一块牌匾——“振华武馆”。杨梦阙听说过这里,振华武馆是一座海外华侨出资兴建的半公益半营利武术俱乐部,经营教学、比赛、表演、周边产品等项目。振华武馆的建筑完全仿照明清会馆的风格建设,站在门前简直给人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村木耕太把悬浮舱停在路边停车位,自己不太像进去就去一边的书吧歇着了。唐宁沙带头,三个女孩一起走进了振华武馆。进去后只听得耳边时不时传来习武时的呼喊声,武馆前区分五层,一层教授咏春拳和洪拳、二层是八极拳与劈挂拳、三层是形意拳与心意六合拳、四层教授太极拳、八卦掌和古壮拳,此外一层、二层还出售体育用品和武术器械等、当然也有武术搏击的相关书籍资料等,武馆的后区是比赛擂台以及会客室、资料室、教练助教的休息室等。现在正是暑假,好些孩子都在练武,振华武馆显得格外热闹。这时,只见唐宁沙走上去向一位年轻助教打招呼,两人小声说了两句话,助教点点头,唐宁沙回过身对杨梦阙说:“走吧,我们去见馆主。”说着,助教的带领下,三个女孩穿过振华武馆前区,走过小园来到后区,只见这里的擂台上两个男孩已经打的难解难分,两边好些男孩女孩在叫好观战——忽然,杨梦阙发现了两件怪事,首先,那个擂台的表面像果冻一样又晃又弹,人在上面连站稳都困难;其次,两个男孩打的拳法很奇怪,他们身着传统武术的对襟褂、所用的护具仅有头盔、护裆、拳套,用的招式却和泰拳很是相似。唐宁沙告诉杨梦阙:“这就是古代中国壮族先民发明的古壮拳,又称昂拳、军拳,是当年广西狼兵雄霸天下的秘密武器,是泰拳、老挝拳、高棉拳的共同祖先。”杨梦阙看着对打中的两个男孩,若有所思,她说:“明白了,把擂台故意设计成让人找不着借力的地方,选手拳脚的杀伤力破坏性就会被大大的限制住。这样一来……”“这样一来大家都没有受伤或者误伤的顾虑。”直贺千鹤说,“可以放开手脚尽情的战斗,在这种台子上呆久了下盘反而更稳更灵活。”   说话间,助教带着三个人来到了后区、会客室。只见会客室门口的走廊里的一张摇椅上坐着一个黑黑瘦瘦的、懒洋洋的男孩子,他长得倒挺帅气的、身着一套黑色中山装也很得体。只见男孩手里把玩着一副扑克牌,助教上去贴着男孩耳语了几句便鞠躬退了下来,只见男孩站起来、敏锐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唐宁沙等三人,便回身打开会客室的大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杨梦阙敏锐的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唐宁沙回头投过一个鼓励的目光。三个女孩走进了会客厅。   只见会客厅的陈设家具典雅而质朴,处处透着一种地道的文化味——明代风格的家具、景德镇原产的瓷器、很有韵味的山水画以及窗外那精美的绿竹、幽兰、太湖石。会客厅里已经有四个人在聊天,当中一个穿淡紫色旗袍的的女孩,她大概十五六年纪,长的很清秀很窈窕、留着齐肩头发,一双眼睛明慧有神。左边是一个身着翠绿色和服的女孩,年纪稍长一些,大约十七八岁,她长得很美,那种典雅风范丝毫不输给金百合学校的任何大家闺秀,起腰长发潇洒的梳着斜刘海,一双时时带笑意的眼睛中有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和服女孩身后跟着一个年纪在十八九上下的眼睛男孩,他长得很俊美、偏瘦体型,一身黑色休闲西装,一种不苟言笑的深沉气质。最右边是一个白种人男孩,他年纪小多了、大概十五六岁,他长得十分英俊、银色的头发和淡然的目光更增添了一种神秘气质,一身黑色西服显得很是优雅大气。这是一场普通的朋友之间的茶话会,桌上的古朴紫砂茶具就看得出来,然而杨梦阙心里却猛的翻起一阵凉意——这几个人不简单!!   中间的旗袍女孩,名叫郑云秀,她的祖父就是当时的华人世界第一黑帮、八方堂的总瓢把子!八方堂本事当年抗日战争时期洪门天地会在海外华人中分支出来的爱国抗日团体,最初实力很小,后期一度想要合并于致公堂。但最终由于政局原因,八方堂组织转移中南美自行寻找出路,后来由于所涉及范围仅仅局限于华侨间的护住联谊、调节地方矛盾、转手倒卖土特产之类,最大的黑社会活动无非走私一些紧俏商品和急缺药物(其实这种事对于当地人来说是好事)。所以各国警方始终对八方堂爱理不理,没想到,几十年间八方堂不但没有被竞争掉,反而靠着低调务实的作风越做越大。直到后来成为了名震天下的大帮派,八方堂主要经营的是远洋运输和国际物流,如果说有人炫富说自己有私人游艇,那么这个郑云秀的女孩根本不需要游艇——从印度洋沿岸到环太平洋,从地中海到北大西洋——你随便闭着眼睛点十条船,就有五条是她家的资产。   如果说,郑云秀是黑帮大小姐,那么和她处的很好的朋友能是普通人吗?右边那位银发男孩,就是谢尔盖,俄罗斯著名秘密宗教组织“圣乔治会”的首领,同时也是北半球最有实力的军火武器托拉斯之一,就在大家说话的这个档口,他的兵工厂里从流水线上下来的长的、短的、轻的、重的各种家伙已经可以武装至少一个团的人马,同时他的产业也包括新能源研发、高级化工运用等方面,可谓富可敌国。坐在左边的那一对当然也不简单,那个女孩名叫三船美慧子,是日本著名黑帮空羽社大佬的女儿,空羽社是从山口组分化出来的帮会,虽说规模不算最大,但实力不容小看,尤其是非常重视高科技犯罪,可谓杀人于无形,此贩卖外军火、走私偷税也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三船美慧子身边的那个男孩,是美籍日侨上泉五郎,他是一个天才黑客,十五岁时便破格考入斯坦福大学攻读计算机科学和商务管理。后来由于黑客行为造成恐慌的结果被判处终身监禁,但是被空羽社劫狱,从此忠心耿耿。   正当杨梦阙有些不知所措时,只见郑云秀和唐宁沙已经热情的拥抱在了一起——原来她俩在美国时就是好朋友了!只是郑云秀一直没有告诉唐宁沙自己特殊身份,直到唐宁沙回中国前她才说明一切。后来两人时不时联系但郑云秀不想连累唐宁沙、唐宁沙也不想让家人担心就不再见面。这时,唐宁沙介绍:“这位是杨梦阙学姐,我的朋友之一,很关注社会各阶层现状。我带她结交一些特殊的朋友。”郑云秀很友好的和杨梦阙握手问候,一点间隔都没有,接着郑云秀向杨梦阙介绍了在场的另外三位朋友,杨梦阙觉得这几位根本不像想象中的**中人,真的很友好、很真挚的感觉。   接着大家落座,郑云秀说:“我知道你们想拜访黑鸦党,这个放心吧——我这家武馆的学生,十个中就有六个是黑鸦党的成员。”杨梦阙吃了不小的一惊,郑云秀继续说:“昨晚上我和黑鸦党党魁通过电话了,他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可以答应——况且,其实他们也想认识你们中的人。”唐宁沙说:“那么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郑云秀说:“放心吧,一会儿就有人来接你们。”“好呀!”唐宁沙说,“乘着这会儿空,说说别的吧!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们的传奇故事。”“哈哈哈,传奇。”谢尔盖摇摇头,“我们的故事,称不上传奇。”   交谈之中,杨梦阙知道了,以郑云秀、谢尔盖等为代表的人物被称为“蓝烟”,也就是身在**心向善的人物,或者一小部分以非常手段行使高尚目标的人(包括黑鸦党)。这些人总体占传统黑社会人数的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左右,普遍处在一个很是矛盾的位置上——对于传统黑社会来说,他们是破坏江湖规矩的异端,对于主流社会来说,他们终究是让人害怕的角色。不过,大众对于这些人其实是很赞赏的,毕竟他们做的好事真不少。   “选择成为蓝烟,就是选择与全世界为敌。”谢尔盖看着茶杯里的雾气这样说,“我的家族一直是俄罗斯最大的黑帮势力,在毒品、暴力、色情、偷渡等方面犯下了累累罪行也鲸吞了无数财富——直到我父亲,他告诉我,他在西伯利亚旅行时看到了耶稣显圣——我不知道、也不愿意直到是真的是假的,只知道本来就很干净的父亲彻底与家族决裂,和一些志同道合的伙伴从事正当生意去了,并且努力做一些赎罪的事。可是后来他们依旧放不过我们。”三船美慧子淡淡的笑了一下:“我也差不多,我父亲是祖父的小儿子,祖父本来就不希望他染黑,父亲自己也志向于成为古文化学者。然而我那两位无耻的叔叔居然依旧担心他和自己争夺权力,于是让他永远坐在了轮椅上。”她看看大家继续说:“我很生气,于是暗中找朋友们帮忙把那两个叔叔永远固定在了棺材里——从此爷爷不再多管帮会中的事了,大家都乐意听我的——我首先做的就是永远叫停了那些恶心的行业:毒品、色情、贩卖人口、倒卖文物……所有的精力运用在正经点的行业上——我们家族旗下的数码电子、软件工程、动漫游戏等公司很快蓬勃发展——事实证明干净钱不难赚,还比黑心钱拿的踏实!”忽然,三船美慧子望着上泉五郎说:“这期间五郎帮了我大忙,他本来可以自己当‘比尔·盖茨’,但一直在我手下当打工仔。”上泉五郎从容地说:“这是我的荣幸。”   忽然,敲门声响起——郑云秀说:“请进。”门开了,那个中山装男孩站在门口;后来知道他叫司徒柯,孤儿院长大的武术天才,是郑云秀的小时候的玩伴、现在的保镖、永远的男友。司徒柯说:“梁石兄弟请来了。”“请他进来吧。”只见门外走进一个黑黑壮壮的男孩子,长得很是英武,他身着蓝色武术对襟褂,胸前写着“八极拳”三个肃体字,男孩按照武者的礼仪向着大家拱拱手:“哪位是杨梦阙学姐吧?”郑云秀介绍了一下,梁石说:“我们总指挥答应和金百合学校的朋友见面,请让我为大家带路吧。”      第六十七回 动物园的军营 永生的青春      真是意想不到的干脆,于是唐宁沙她们辞别了郑玉秀等人,一起回到街上和村木耕太会和。悬浮舱再次起飞了,这次副驾驶座位上多了一身便装的梁石。悬浮舱越走越偏僻,很快便到了北部郊区以西,这里以前是一片旧城区的市郊,在战争开始前是的。这时,梁石让悬浮舱降落下来,停在了一个破车库里面,那车库连卷闸都没了。五个人一起下车,在梁石带领下一起走向了废墟深处。   正在大家都在揣测时,忽然废墟中跳出两个人——两个身穿黑色作战服、手执无声冲锋枪的男孩,他们手臂上都有黑鸦党的袖标——男孩大喊:“口令!”“泰山。”梁石从容地说,“回令!”黑衣男孩回答:“昆仑山。”口令对上了,就是自己人。两个男孩放下枪口:“这几位就是今天要来的客人吗?”梁石点点头,两个哨兵说:“请进吧。总指挥在里面等着呢。”五个人继续向前走,不一阵来到一座破旧的大门前,门上是一组早就破旧掉漆的大字——“薪山市野生动物园”。这个动物园早就被遗弃了,新的动物园杨梦阙是去过的,不过这里不说关于动物园的事,这座大门上挂着大铁锁、锁眼还被铁水灌注封死的动物园,就是黑鸦党的大本营。   梁石带着大家来到大门前,敲了敲门上的大铁索——铁锁发出“当当当”的脆响,原来这是一只伪装过的大钟!不一阵,五个身着越战美军迷彩服的女孩前来开门了,一个看起来是“班长”的眼镜女孩伸手打开门柱上的一块瓷砖,露出一组数字按钮,在眼镜女孩输入密码期间,其他四个女孩一直警觉的端着枪向外瞄准——进入大门后,唐宁沙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只见左右两边的角楼岗哨上机枪手、狙击手一应俱全!不过放心,他们都瞄向外面的潜在敌人。   野生动物园本来就绿化充足,经年累月的无人看管下各种草木疯狂生长,要不是杂草丛中破旧的长椅、路标、垃圾箱,还真不觉的这里曾今是人类文明的一部分。五个人继续向前走,先前来开门的几位少女战士已经各自回到岗位上了。接着,他们转过一片树丛,眼前顿时豁然开朗。直贺千鹤对杨梦阙说:“托你的福,我以前还从来没机会见到黑鸦党的秘密基地。”   只见野生动物园从前的一个个动物散养区都被改建成了一座座军事训练场——体能训练场、障碍训练场,还有用简易房屋组成的室内战斗训练场,由战壕、坑道、猫耳洞组成的野战训练场。只见一个个身着各式迷彩服的战士们正在热火朝天的训练着,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个个都透着一股勃发的朝气;期间还有一个个身着黑色T恤、头顶黑色鸭舌帽的人在左右监督指导。这时,有一个女孩上来迎接唐宁沙他们,这是一个很美的女孩,长发披肩、小麦肤色,一副眼镜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知性,她叫赵婕,是梁石的女友兼班长。互相认识后,梁石说:“这些仅仅基础训练,后面还有可以射击各式枪炮武器的靶场!”赵婕补充“我们这里其实没有专职的教官,谁会什么就有资格教大家什么,不会的就得老老实实跟着人家会的学。有些老兵朋友们搜索射击样样好手,可是操作先进玩意儿只能虚心向经常玩电子游戏的孩子们求教,有一些孩子从小练武,格斗场上没人打得过,可去了射击场他也得乖乖听自己手下败将讲解射击要领。”   边走边说,杨梦阙很想从梁石和赵婕空中知道一些关于黑鸦党训练生活的内容,赵婕告诉她:“我们的伙伴大多来自学生、工人、个体户等时间相对充裕,行动比较自由的人,大家平时各过各的生活,学生就像我和梁石,放学后和节假日来训练;其他人嘛,大多周末和没事的时候来训练。”接着梁石介绍:“我们总共有三百二十人,编成两个作战连队和一个后方支援连队。每连有一百到一百一十人组成,编成三到四个排。我们的编制中只有排长,没有连长,因为我们很少一个连一起出动,实在是需要指挥调度多一些人手时,就由威望比较高的排长担当。人员搭配上力求同一班排的战友能协调同步。各连排轮流执行任务。”赵婕补充:“后方支援连和其他连队不一样,他们大多都是退伍老兵和退休老军工,有不少还是爷爷奶奶级别的。他们轮班常驻基地,负责维护与守备,更重要的是训练和参谋,毕竟年纪大了不方便战斗了。”说着,大家已经来到了一座三层小楼门口,这里是以前是动物园的游客中心,现在是大家的档案室、会议室、休息室、医务室、办公室——此外还是一些看场地的常驻成员的宿舍。   进入三层小楼,只见楼里静悄悄的只有几个老人正在聊天,其中既有老大爷又有老大妈——他们都是老军人,其中有几位还曾是上过战场的特种兵,几位老人热情的和年轻人们打招呼,如同邻居家慈祥长着一样。不过,这几位老人个个腰上都别着手枪——直贺千鹤悄悄告诉杨梦阙,据说他们的暗兜里还有第二把、第三把枪!终于在一间不起眼的办公室里,大家见到了黑鸦党党魁,陈洛鹰。   只见这位江湖人送外号陈将军的男人身形高大、谈吐儒雅,一身破旧的解放军海军陆战队迷彩服,掩盖不住他真如将军般的威仪,他的脸很让人难忘——那是一张地狱魔鬼般恐怖的脸,但是一双眼睛里既有军人的威严又有长者的慈祥。赵婕和梁石的任务完成了,各自回去训练了。陈洛鹰热情的请四个年轻人坐下,亲自到了水。然后,大家毫无隔阂的聊了起来。   陈洛鹰说:“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吧,讲完了大家就知道黑鸦党是怎么诞生的了……”   十年前,陈洛鹰还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陆战队的一位中校营长,那一年,中国与东南亚某国之间的领土争端终于到达了非打不可的地步。于是战斗就打响了,于是就不得不有人牺牲了——包括陈洛鹰所带领着的一个营。   那一次战斗之后,陈洛鹰带领着自己营的战士们负责驻守一座刚刚夺得的小岛,因为之前的战斗损耗严重,后方紧急空运来一批新的武器弹药。战士们领到新枪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再打一场漂亮仗。很快,敌人的反扑来了,陈洛鹰身先士卒带领着战士们死守阵地。激烈的战斗之后,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阵地丢了、一个营的战士全部牺牲!陈洛鹰大难不死也被炮火烧坏了脸、被一阵气浪震晕跌入海里,最后被渔民救了起来。   为什么呢?原来后方兵工厂的高层任人唯亲、以次充好、中饱私囊,制造出来的枪全是次品,扳机一扣就炸膛!!后来陈洛鹰在好心渔家的照顾下从死亡线上逃了回来,他拖着伤痛与心痛交加的身体回来想为战士们讨回公道——可是军事法庭居然判了他指挥不力、作战懈怠的罪名!!接着,他又得知自己的妻子受不了家乡一些官二代的调戏和乡亲们误解而自杀了!当时陈洛鹰就觉得——天塌了。   从此,陈洛鹰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五年后,一个名叫黑鸦党的民间军事组织开始杀富济贫。   听完陈洛鹰的故事,杨梦阙、唐宁沙等心情很不是个滋味。接着,陈洛鹰哈哈一笑:“说说别的吧,社会上关于我们的谣传——我可得辟谣,我们是杀了不少人,但我们从来没用那些传言里的酷刑折磨人,什么桑拿室里把人活活蒸熟、先挑了手脚筋再点天灯(活活烧死)、活活往肚里灌进王水(腐蚀性最强的液体),我们真的没那么做!!你们也看见了,我们这里不知多少和你们一样的孩子,刚刚跟着我闹革命的时候,让他们杀只兔子练练胆量都挺难得。我们每次计划好要出任务前,都要准备一堆那些人怎样作恶多端的资料——等到孩子们个个都义愤填膺、咬牙切齿、怒发冲冠之后再出发开打。”   接着,陈洛鹰介绍了黑鸦党和其他志同道合的朋友们的合作——八方堂、空羽社定期给予财力支持,圣乔治会无条件的提供武器装备(其实黑鸦党的成员们也充当了谢尔盖军工企业的义务校枪员)。还有就是前辈老不死军团时不时给予训练、战术等支持。   大家谈的很愉快,不知不觉,天色渐晚。这时,陈洛鹰提出:“杨梦阙同学,我很希望认识你们学校的一个男生——傅怀乡,那孩子的诗歌、评论我都看过,写的很有水平!还有他和朋友们一起制作的游戏视频,那战略水平、战术运用,比我当年军校毕业时还高明!我真的很想见见这位同学!”唐宁沙和杨梦阙看看彼此,答应陈洛鹰:“我们一定转达,他也一定很希望拜会您这样的英雄人物。”   于是,大家就此告别了陈洛鹰,由梁石、赵婕继续吧唐宁沙、杨梦阙等人送回到悬浮舱上。坐在悬浮舱里,唐宁沙对杨梦阙说:“我听说,他们现在找新人很困难。”杨梦阙点点头:“陈将军似乎很希望把优秀年轻人多多吸纳过来,傅怀乡算是智慧型的人才,不过这里离采薇学园不算远,他怎么不考虑一下那里?你也看见了那的男生女生个个龙精虎猛。”忽然,直贺千鹤说:“那个,老大他们有自己的打算,不太方便加入这种组织——但是他们也很喜欢军事,经常和黑鸦党的伙伴们打打野战对抗游戏或者一起合练之类的。”   悬浮舱继续前进,忽然,直贺千鹤说:“耕太,停一下。”村木耕太让悬浮舱静止在大楼的被阴面,直贺千鹤打开窗户,探出头去指着地面说:“你们看那里!”杨梦阙和唐宁沙探头一看,只见地面上是一个小广场,小广场上堆满了破旧的木箱、油桶、轮胎等组成的各种障碍,还包括火圈、刀桩、钉板之类的高难度障碍,只听得震耳欲聋的音乐喧嚣着,只见到一辆辆越野摩托、沙滩摩托、卡丁车在障碍之间恣意的飞驰穿梭,车辆涂装的花里胡哨,车手打扮的流里流气,两边观众们也衣着古怪、发型乖张,肆意的嚎叫声吵得四邻不安。   杨梦阙问:“这些人是?”直贺千鹤面容冷峻的说:“是一伙喜欢玩机车的童党混混,自称暴龙机车队。这一代挺有名的,这些年黑鸦党镇压下他们收敛了一些,可一有机会还是那样。”唐宁沙说:“我们看到的是一群极限运动爱好者在狂欢——看不到的是毒品、酗酒、滥交、打架斗殴、破坏公物、敲诈勒索。这些家伙不学无术、不干正事,一天到晚在街上浑浑噩噩,无聊极了就胡作非为。”杨梦阙眉头微皱说:“传说中的社会渣滓,这也算是一类。”村木耕太扣着操纵杆说:“要不是黑鸦党人手有限、时间有限,真应该……唉!不过说回来,这些年轻人的血和我们一样是红色的。如果能拯救他们……”唐宁沙冷冷的说:“水火之中,拯救自己的只能是自己。别人帮助本可能帮到你的灵魂深处。”直贺千鹤坐回舱内:“走吧!”唐宁沙看着夕阳说:“每一个生命都负担有对世界的责任,推卸这种责任就会被世界所唾弃——庄子说逍遥游,可没有对最高智慧的顿悟怎么能领会到逍遥游这一境界。”杨梦阙说“生命之旅没有一秒钟可以用来挥霍,年少轻狂的真确态度,应该是向着圆滑势利的中年所不敢相信、不愿相信的高尚伟大进发。”直贺千鹤说:“就好比切格瓦拉、好比沈从文、好比邓老。乘着年轻甘心吃苦,吃的行苦的青春竟会获得永生。”      第六十八回 男孩们走运了 书生会草莽      又过了几天后,暑假之家已经快要到尾声了。这天早上,高桥绘韵正在屋里梳头。武心桐从门口走过,猛的一眼看见了一幅美人照镜:“哇!你是要去约会吗?”高桥绘韵自豪的说:“当然是!”武心桐想了一下:“是和你的骑士乔治约会,对吗?”“嗯!”高桥绘韵点点头:“你怎么知道?”武心桐说:“铃木雪姬已经出门了,说是去见她的那个楠木义真——我就猜出来了。”“什么!”高桥绘韵惊呼,“她不说好了和我一起走的吗?”说着她一道烟不见了。武心桐抱着胳膊耸耸肩:“是去约会?怎么觉得像是……”只听得中村荷子的声音忽然间响起:“集体相亲。”   其实还真的是集体的……这次见面是唐宁沙和林湘碧策划的,她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咖啡馆、动物园之类的太没意思了,去电影院又太老套。于是便把地点定在了一个大家都跌破眼镜的地方——困虎殿,也就是前面说到的谢尔盖的拳场。其实唐宁沙也有其他考虑,创造一个机会给男孩子们,包括傅怀乡和陈洛鹰的见面。于是一起出发的还有傅怀乡、李志成、谷口树方、叶缘德。   大家一起坐上公共悬浮舱,走了半道又下来,在唐宁沙的带领下穿过小巷。这里乔治和楠木义真已经在约定好的地方等着了。到了困虎殿才知道,谢尔盖的拳赛生意只占全部产业的一小部分,困虎殿里还有的是一座设施完善的电玩城、一座只对黑鸦党内部以及可以信得过的人开放的模拟靶场,是新队员熟悉枪支的地方。   今天的故事里,我们约会的主角——乔治和高桥绘韵,楠木义真和铃木雪姬,这两对子暂且按下不表——今天要说的是其他人。   “不玩了!”谷口树方喊,“你今天人品大爆发呀!手气这么好!”叶缘德嘿嘿一笑:“没办法,概率上这件事说得通。”两人没事一起玩电玩去了,就玩两人都喜欢的军事类游戏——没想到一向赢不了谷口树方的叶缘德今天连赢好几把!就在这时,有老朋友来了——直贺千鹤与村木耕太。直贺千鹤和两个金百合学校的男孩打招呼,并把自己的男朋友村木耕太介绍给他们。谷口树方和叶缘德很高兴遇到熟人。谷口树方问:“怎么你们也来玩电玩?”村木耕太说:“不是的,千鹤带我来救场。”叶缘德问:“怎么回事?”村木耕太说:“嗨!一个电玩界的魔鬼出现了,她一来计算机就会由于超负荷运算而程序奔溃!”叶缘德惊呼:“什么?这家伙的大脑运算比计算机程序还快?!村木耕太说:“何止是快,简直远远超了不知几条街。”直贺千鹤问:“两位想不想见一见那个鬼神级别的玩友?”叶缘德很感兴趣,谷口树方说:“我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被吓死。”   于是,叶缘德跟着直贺千鹤、村木耕太一起去见那个人。谷口树方左看右看没什么事,便来到吧台要了一杯果汁。忽然,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好孩子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谷口树方扭头一看——自己身边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和自己年纪一样的女孩!只见那女孩长得是五官精致、肤如凝脂,金色的长发梳着很有型的双马尾,一身经典真的黑色哥特式萝莉蕾丝裙——吸血鬼!谷口树方当时就觉得脑子里只有这么三个字了。   那女孩微微一笑:“怎么了?我很可怕吗?”谷口树方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对不起!我好像……挺……熟悉你。不是的!!我是说……你真的很漂亮。”女孩扑哧一下笑了,对着柜台里说:“一杯格瓦斯。”两人谁也没说话,女孩忽然说:“你就是谷口树方吗?”谷口树方大惊:“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网上得来的消息。”女孩说,“电玩圈子里你是坚定地左派分子。”谷口树方惨笑:“也好嘛,我的立场很光明正大。”“哦!对不起。”女孩说,“还没自我介绍呢,请叫我叶列娜吧。”“叶列娜,你是俄国人呀。”谷口树方想了想,“我好想也听说过你,难道?”叶列娜点点头:“我是冰雪王子谢尔盖唯一的亲妹妹。”   那一边呢,叶缘德在直贺千鹤以及村木耕太的带领下来到了电玩城的另一边——这一路上,叶缘德眼看着三位管理员同志呼号哀鸣的跑过去:“赶快启动紧急保护措施!!”“那个难缠的家伙又来了!”“马上保存资料、做好备份,那个人往屏幕前一坐就是活的电脑病毒!”叶缘德心里一阵发毛——怎么一个恐怖的角色!   终于,村木耕太介绍:“叶缘德,这位就是你想见的人——犬养来子。来子,介绍一位朋友,叶缘德,也是电玩爱好者。”叶缘德当时就震惊了——眼前是一个和自己年纪一样的女孩!只见她长得娇小、俊秀,银色短发显得很精神,一身朴实无华的邻家小妹打扮,不过表情显得平淡冷寂,目光格外明澈有神。叶缘德顿时觉得心里的某根弦被悄悄拨动了,那个女孩从容的伸过手,他愣了一下才想起和人家握手问候。   忽然,犬养来子看了看一边的电玩机,说:“今天我不想玩了。”就冲这一句话,电玩城的工作人员都有心思把叶缘德供奉起来了!接着,犬养来子直接拉住叶缘德的胳膊:“我们一起去看拳赛吧。”叶缘德一下子脸红了,有些不知所措;直贺千鹤笑了:“来子的脑袋像电子计算机一样简单高效,经常说风就是雨。”村木耕太忽然说:“不对呀!白天没有拳赛的。”犬养来子淡淡的说明:“无观众拳赛。”叶缘德忽然想起一件事,和大家一起来的李志成哪里去了?那一边,谷口树方正和叶列娜说话间,叶列娜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一看,眉毛皱紧了:“谷口君,和我去一个地方吧。我的表姐需要一些观众。”   地下靶场中,“啪啪啪”的枪声不住的响起,唐宁沙和林湘碧站在射击位置上,戴着耳罩和护目镜,正在认真地瞄准射击。唐宁沙用的是MP5冲锋枪、林湘碧用的是中国的QUB88式狙击步枪。旁边有几个黑鸦党的老队员有的也在射击,有的则是在搽枪保养。“啪啪啪”又一阵点射,唐宁沙的弹夹打空了,她熟练地拆下空弹夹对林湘碧说:“湘儿,你喜欢射击吗?”林湘碧放下狙击步枪:“挺喜欢的,不过……PP弹打的太没劲了,嘻嘻,我还是怀念那一次和李将军打的实弹。”唐宁沙说:“那种56半算个什么,我当初在美国的时候,舅舅带我打过炮狙!”林湘碧问:“炮狙?就是那种口径特大的狙击步枪吧。”唐宁沙点点头:“我就打了一枪,那后坐力实在不是人受的!枪口掀起的气浪都像是有人扇你耳光。”林湘碧回头看看那边的休息室——傅怀乡和陈洛鹰在里面聊了很久了,当然,休息室是全开放的,不过大家不想去打扰。   终于,两人都出来了,紧紧握手,彼此的目光中是一种英雄相惜的感觉。傅怀乡大步走向唐宁沙和林湘碧,唐宁沙问:“谈的怎么样?”傅怀乡笑笑:“又不是大国谈判,紧张什么!我不过是多了个值得尊敬的前辈,陈中校不过是多了一个信得过的忘年之交。”这时,大家也该和黑鸦党的朋友告别了。三人刚刚离开地下靶场,只见直贺千鹤跑了过来,气喘吁吁的说:“快跟我来,你们那李志成交好运了也倒大霉了。”   故事回到先前一会儿,李志成正漫无目的的在电玩城里东瞅瞅、西看看。忽然,一个身影在他眼前闪了一下,过去了。;李志成只觉得心里一热,觉得应该找到那个人——他追了上去,刚才没看清楚,只记得那是一个身着黑色罩衣、戴着兜帽的人,从紧身运动裤下修长的双腿看得出那是一个少女。李志成快步赶上去,可是那个人已经走了。正当他失望之时,一个温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拳场找我。”李志成再回头一看——那个裹着罩衣的身影再一次从他的视线中远去了,于是李志成看着指示牌一路走向了空无一人的拳场。那一边,一个罩衣少女遇见了正要进电玩城的犬养来子,她说:“你不是一直没机会看拳赛吗?要不一会儿来看一场。”犬养来子说:“今天,一个人没意思。”   这时候,李志成已经感到了拳场,只见空荡荡的拳场里只有擂台上的一组大灯在亮着。只见那个女孩坐在擂台边缘,静静的低着头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李志成忽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和人家说什么——为什么来拳场?为什么要见到她?这时候,女孩抬起头——只见她面容光洁、五官俊秀,只是神情冷漠、目光呆滞。女孩问李志成:“你练过武,对吗?”李志成愣了一下,点头了。女孩接着说:“你不怎么经常比赛,是吗?”李志成说:“是的。”女孩继续没原有的问:“那你喜欢练武吗?渴望战斗吗?”李志成说:“我喜欢武术,我挺想上擂台的。”女孩点点头:“嗯。”李志成觉得该说点啥:“我叫李志成,金百合学校的学生。你呢?”女孩回应道:“我叫阿芙罗拉。”忽然,阿芙罗拉说:“愿意和我打一局吗?”李志成想了想:“好吧,得罪了。”   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了擂台上,寂静的灯光下,阿芙罗拉藏在兜帽阴影中的脸如同哀怨的天使——忽然,一个声音大喊:“李志成别和她打!!”是直贺千鹤的声音——所有的朋友们都来了。林湘碧问:“怎么回事?前几次我们的联谊赛……”“这和那不一样!”直贺千鹤说,“那个女孩是基因强化人!从小被当做武器训练大,别说李志成了,大家认识的人当中也只有孙海祥师父能和她抗衡。”唐宁沙说:“难道她就是你们以前提起过的,困虎殿战神!”   村木耕太点点头,转过身对着李志成喊:“下来吧!适当的认怂是一种智慧!”可是李志成示意大家不要说了,他的注意已经定下了。   阿芙罗拉甩下罩衣丢在一边——少女完美的曲线在运动比基尼的半遮半掩和紧身运动裤的勾勒包裹下简直令人不敢直视又不愿眨眼。李志成一下子有些呆了,那边叶列娜大喊:“不许盯着阿芙罗拉姐姐的胸部看!专心比赛!”李志成定定神,转身来到角落,脱下半袖衫又把口袋里的钥匙、钱包之类的零碎东西取出来包进去放在地上。简单活动热身之后,李志成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阿芙罗拉的眼神依旧平静。两人互相鞠躬,开始了。   快的毫无征兆,阿芙罗拉的身体微微一晃,狂风骤雨般的踢腿已经席卷而来!李志成当时就只有招架之力绝无还手之机,阿芙罗拉的腿法既快又重而且进攻角度极为刁钻——前半秒还半蹲在地上、后半秒一脚踢到李志成的头顶。而且她踢腿的方式很特别,一般武术搏击的腿法都是用腰胯力量驱动腿部进攻,阿芙罗拉却是不动胯部、用翻腾旋转时的惯性掀起旋风般的踢腿——这是巴西战舞的典型特色。李志成格挡时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断了,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起腿还击,反而差点被阿芙罗拉钻了空子。   终于,李志成脑子里灵光一闪——打入内线!巴西战舞动作幅度太大了,又全是腿法、双手完全用来防守和保持平衡,这是个机会——可惜,阿芙罗拉会的可不只是巴西战舞一门。李志成舍生忘死的抓住一次机会,挡开阿芙罗拉一次踢击、打入中门、扼住阿芙罗拉肩膀就要实施拧摔——忽然,阿芙罗拉的手臂像章鱼触手一样滑了进来,勒住李志成的脖子、下面双腿交叉发力;“啪!”李志成摔倒在了垫子上——阿芙罗拉是巴西战舞高手,同时也精通桑勃式摔跤、古典拳击、泰拳等武艺。巴西战舞不适合内围战和贴身战,难道人家自己不知道?   但李志成也是苦练功练出来的,摔倒在地后反应依旧敏锐——眼见阿芙罗拉的下砸膝直奔着自己的心脏来了,他一翻身躲开、快速站了起来——可是还没站稳呢,就觉得两腿被人绊住了,“轰隆”一下又跌倒了!原来阿芙罗拉双手撑地、腰一送、双腿搅在了李志成两腿之间、腰脚一起发力,如绊马索一般把他绊到了。接着,李志成只觉得一阵疾风、刮得脸生疼——阿芙罗拉的拳头已经停在了自己太阳穴边不到一寸的地方。   “你还好吗?”阿芙罗拉向着李志成伸出手,李志成定定神、看见阿芙罗拉的眼神如天使般明澈纯洁。他伸手握住了阿芙罗拉的手,站起来:“我没事,你很厉害。我心服口服。”忽然,热烈但孤独的掌声响起了,鼓掌的是叶列娜,叶列娜大声说:“谢谢你!谢谢你让阿芙罗拉姐姐由武器变成了人!”   叶列娜向大家讲诉这其中的缘由:阿芙罗拉本来是谢尔盖的一位美国的叔叔生下的女儿,叔叔在帮会内部分红时做了手脚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后来又和美国中情局走的太近了。于是帮会首脑便将那位叔叔清洗掉了,只留下只有七岁的阿芙罗拉,被送去南美洲秘密基地接受基因改造和严酷训练——基因改造,让她身体的耐疲劳能力和爆发力比常人高十余倍,而从小进行的严酷训练让她成为了一部冰冷而麻木的杀人武器。黑帮在那座基地培养了将近四十余名这样的孩子,用他们在地下黑市拳擂台上大把的捞钱。直到谢尔盖的父亲醒悟以后想尽办法把这个侄女从黑市中赎了出来,回归人类生活,后来老不死军团配合国际反恐机构一举端掉了那个基地。阿芙罗拉进入正常生活后,渐渐恢复了青春少女善良天真的本性,可是一旦受到刺激依旧会暴走成杀人野兽。谢尔盖为了帮助堂姐,想了很多办法。心里医生、心理康复辅导专家请了无数,都没用。可是偶然的一个机会,一位不知名的吉普赛巫医说,当她学会爱一个人时,她就是一个人了。   大家感慨之余,傅怀乡问:“那种基因改造技术是怎么回事?”叶列娜说:“据说是前苏联冷战期间的遗产,漏洞奇多,直到二十一世纪末期才被完善。”就在这时,犬养来子说:“现在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吃饭时间到了。”   快乐的一天很快结束了,金百合的伙伴们坐在回程的公共悬浮舱上。窗前,铃木雪姬望着夕阳偷偷傻笑,高桥绘韵抱着一只毛绒玩具野猪睡着了——可以想象,两位学姐好好享受了一把小姑娘该有的浪漫与快乐。这时,林湘碧推了推唐宁沙:“看后面!”唐宁沙问:“怎么了?”“嘿嘿!”林湘碧偷笑,“我们的小伙子们都‘命犯桃花’了!”唐宁沙噗嗤一下也笑了:“不然怎样?”忽然,她换上了一种有些沉重的声音说:“有一个人恐怕只能是相望不相见。”林湘碧心头一沉,悄悄看了一眼正在看着窗外凝思的傅怀乡。回到暑假之家,欧阳老师出门迎接大家,唐宁沙看看傅怀乡,他依旧笑得很阳光。      第六十九回 公主的琴声与侠士的邀请      次日下午,大家有的在睡午觉,有的去城里参观秦始皇陵文物巡展。暑假之家里,光源宁露从午睡中醒来,她也许早晨会懒床,但午睡一直保持在一个小时左右,向中村荷子那样的迷糊小萝莉一觉非得睡到日头偏西不可。光源宁露打了个哈欠,觉得挺无聊的——暑假之家,后天就要结束了。这时,她忽然听到一阵门铃声,她走过去一开门,只见门口站着的是——郎斌!   光源宁露大喜过望,马上请郎斌进来。郎斌问:“其他姑娘小伙呢?”光源宁露说:“有的夏眠中,有的去拜会中华千古第一帝了。”郎斌眨眨眼,表示明白。光源宁露说:“你老人家大驾光临有何贵干?”郎斌说:“想来看看你,而且有事和你商量。”光源宁露说:“事情着急吗?”郎斌说:“着急也不着急。”光源宁露嫣然一笑:“那么就算是不着急!你跟我来。”说着,光源宁露直接带郎斌来到音乐厅。   光源宁露坐在钢琴前,郎斌坐在旁边一张软椅上。光源宁露思考了一下,轻柔的弹奏起了《少女的祈祷》,优雅温婉的曲调宛如清幽田园间的溪水、古老城堡里的蔷薇,让人在炎炎夏日的慵懒午后顿觉清新、舒畅。一曲终了,郎斌说:“我有一种感觉,你弹这首曲子,一定有特殊的含义,那是……”“不要说!”光源宁露忽然说,“我们每人在纸上写下来,再一起拿出来看!”说着,两人来到客厅拿来便用签,各自写下了自己的想法——亮开了一看,两人都差点笑出来!两人写的都一样——“不想吵醒午睡中的朋友们。”   两人坐在茶几两边,光源宁露提议喝红茶,郎斌说少喝一点可以。午后红茶的清香中,光源宁露说:“知道为什么我的名字里有一个‘露’字吗?”郎斌问:“为什么?”光源宁露说:“据我爷爷讲,我们家祖上曾有人得到过传说中的不死甘露。”郎斌笑笑:“哈!我要是那位老前辈,我一准把那玩意儿倒进臭水沟里。”光源宁露也笑了:“我最大的庆幸就是这只是一个传说,如果真有长生不老,那可是最痛苦的事——你的名字又是怎么来的呢?”郎斌说:“我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你也知道我们大多是孤儿。我对于我的身世,只知道自己是应该是蒙古草原上出生的。”光源宁露点点头:“很合适你的,‘斌’者,能文能武。你的姓氏也是自己取的吗?”郎斌摇头微笑:“不是,是最初收留我的那个医生干娘给我的——是一条白狼把她引到一个山洞,她在那里发现了只有一岁多一点的我。她是一个志愿者,在草原上工作了十几年。她是医生兼职孤儿院院长,收养了蒙、汉、回、满十几个孩子。”光源宁露目光微动:“你是一个传奇。”“我有一种预感。”郎斌说,“我将会和另一个传奇相逢。”光源宁露忽然冷笑:“传奇?这世上最好少一些。”   二楼上,一扇门打开了,睡眼惺忪的夏观虹走了出来,一不留神,她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郎斌和光源宁露。小萝莉猛的一激灵,站着不动了——接着,上野伊依、中村荷子从各自屋里探出头。夏观虹问:“怎么了?——嗯!”她也看到了对坐相视的两人,中村荷子感觉到不对劲,悄悄凑上来一看——她和她的猫猫,没看清楚就被拽走了。夏观虹把两个姐妹拉到楼梯扶手后面:“放松!没关系的,人家正常交往。”上野伊依不服:“那个郎斌怎么敢打光源大人的注意!!”夏观虹:“郎斌学长多帅,而且才华气质都不错。”中村荷子问猫猫:“她们在争论什么?”   “三个丫头,下来吧!”郎斌温和的声音传来。三个小萝莉一激灵,一个个从楼梯扶手后面探出脑袋。光源宁露一副忍俊不禁。这时,郎斌说:“其他丫头们,别在后面偷听了。”只见清源茉、宫崎叶姬、扈芳蕾都从音乐厅与客厅之间的隔间里出来了,她们早就听到动静起来了,从后面的防火楼梯下来,再从一楼窗户里爬进来。最后,郎斌说:“还有一个!最害羞的那个。”最后,苗灵月从二楼室内花池后面悄悄探出头,脸蛋红得像小苹果。   小萝莉们乖乖围到光源宁露和郎斌跟前,光源宁露左手抱住中村荷子、右手揽住苗灵月:“我们的小学妹很可爱吧!这可是我们的‘特产’。”郎斌笑道:“确实很可爱,而且个个都很鬼。”小女孩们都笑了,觉得这个大哥哥很可爱。   “关于第二件事,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麦克舅舅、威廉大叔那里争取来的。”郎斌说着拿出一只鼓鼓的信封,“你们已经和黑鸦党有所来往,那么请光源宁露小姐和你的朋友们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光源宁露接过信封:“我会的,相信你能给我一个好意见。”“既然这样的话,希望得到你们的肯定答案。”郎斌站起来,“我得走了,再见!——再见,小天使们。”“再见!郎斌学长。”   晚上,所有的伙伴都到齐了,光源宁露召集大家在客厅里开了一个会,讨论一下郎斌送来的那封信——军事夏令营邀请函。光源宁露介绍:“这次夏令营由黑鸦党提供场地,由薪山退役老兵俱乐部提供指导教练,由某些基金会提供资金给养。对外的旗号是野战队训练。为期一个月的训练,也许很苦很累但绝不无聊,子弹管够的打,有机会的话坦克、机甲之类的大家伙也能玩的上。”顿了顿,光源宁露补充:“麦克舅舅他们会是我们的教官,还有采薇学园的伙伴会和我们合练。大家想去的可以报名,不想去的自由回家。”大家议论纷纷,不过很快有了结果。   “我想去!”林湘碧居然第一个表态,“我还想打真枪。”接着是梅秋文:“我要去,我还想和我爸妈较量一下呢。”大家看看唐宁沙,她微微一笑:“我不去行吗?大伙当中玩过自动武器的好像只有我。”“我想去。”清源茉的声音清脆而坚定,“仅仅是好奇。”接着武心桐表态:“我去,回了家也没什么意思。”大家纷纷表示希望接收一下硝烟的洗礼,谷口树方和叶缘德对视了一下——男子汉不能丢脸!也去!忽然,傅怀乡站了起来:“很抱歉我不能去,我计划去西藏旅游。”说着他转身告辞了。唐宁沙悄悄对林湘碧说:“他在抉择。”   这时,欧阳老师说:“大家的决定我没法干涉,真可惜老师不能和你们一起去。老师计划搭便车漫游,游到哪里算哪。”光源宁露说:“也好,欧阳老师好好玩去吧。”欧阳鸾说:“期待下次见到你们时,你们能成为真正的战士!”这时,上野伊依建议:“我知道野战队都有一个响亮的名字,我们也得有一个名字!”光源宁露也说:“是的,信封里还有这些用来供我们大家设计队徽臂章。”她拿出一叠空白吹塑纸模板,每张都有A4纸那么大,有圆形、椭圆、梯形以及各种盾形。于是大家集思广益研究队伍的名字。最终,林湘碧提出了一个名字被大家共同接纳——“血橄榄”,血代表力量与生命,橄榄代表和平与希望。名字定下来后,由最擅长绘画的夏观虹在投票选出的模板上画出了大家构思的图案。   徽章设计好了,古朴的三角盾形,天蓝色的底色上是一只一半苍翠欲滴、一半浸染鲜血的橄榄冠——象征和平的来之不易,纪念和平牺牲的先人。橄榄冠后面是交叉的利剑与箭矢——这是唐宁沙提议的,剑与箭是特种部队最老资格的象征物,象征着勇士的尊严与敢死队员的一往无前。   于是第二天,唐宁沙做代表,把答复带到了采薇学园的伙伴那里。乘着这个当,介绍一下黑鸦党标志的含义——袖标而不是臂章,表示老百姓而非职业军人的身份,墨绿色,其实是松枝绿,传承自遥远的已经快要风化但被某些人重拾的记忆与信仰;红色的盾形徽章代表坚毅与勇猛,黑色的乌鸦图案代表警告与死亡。      第七十回 血橄榄 我们的番号      就这样三天后,大家的军事夏令营开始了。大家以为他们的夏令营是什么样的?要穿军装、住帐篷?听着集合号,踢踢正步、站站军姿、唱唱军歌?——那就错了!大伙依旧住在暑假之家各自的屋子里——学校提供的暑假之家的活动经费之类断了,夏令营的物资早就到账。除了给孩子们发下崭新的迷彩服、护膝、护肘、战术手套、战术背心、防弹眼镜、全地形靴、丛林防晒盔;没错就是野战游戏的行头,简单实用的丛林防晒盔也便于和采薇学园以及黑鸦党的伙伴区分开——黑鸦党的队员都戴着渔夫帽,采薇学园的伙伴们戴着黑色无标识的贝雷帽。还有就是麦克舅舅、露丝舅妈、梅友山伯伯、杨海歌阿姨接替了欧阳老师,其他生活一切如常——暑假之家期间,孩子们轮流负责做饭,但现在大家要全身心投入训练,夏令营便多派了些人手照顾大家生活。夏令营的作训中心就设在暑假之家后方的一片树木掩映的废弃居民小区之间。其实,这里也是黑鸦党的秘密练兵场之一,那次偶遇就是因为黑鸦党的伙伴想拓宽领土。由于薪山市是二十二世纪以来才重新规划修建的,那样的旧城废墟有不少,尤其是采薇学园和黑鸦党基地所在的北部郊区——其实,暑假之家就建在北部郊区的边缘处,这也算是命运的安排。   另外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开营前一天直贺千鹤、贾香若、朴玉夜、木村叶都来了。最意想不到的是,天快黑的时候,阿芙罗拉、犬养来子背着行李包也出现了——铃木雪姬对光源宁露说:“这么多人,咱们的房间都快饱和了。”光源宁露说:“海纳百川!”   每天的训练安排是这样的:早晨六点起床、集体跑步前往训练地点,在一座废旧小学的大教室吃早饭,稍作休息后开始上午的训练。中午午餐后,由于天气较热,大家要么进行室内战训练、要么由老兵们教授精细活。日落前再进行下午训练——具体的内容吗,最主要的就两个字——“射击”!各种长短枪械、各种姿态、各种环境,每人每天一箱子满上的弹夹、尽情的打!!此外,手榴弹、枪榴弹、火箭筒等样样不缺。体能、格斗之类,别忘了金百合的孩子们大多有极好的功夫底子,梅秋文、唐宁沙之类的武痴基本可以免修了——对于上野伊依、中村荷子、夏观虹、樱井清子以及叶缘德之类本来不会武功、体育也只是合格的男孩女孩,他们虽说占少数但也不能埋没,精细活就是为他们准备的——预先透露一下,夏令营结束后,上野伊依和夏观虹学会了使用各种无线电通讯、全球定位设备,本来就是科学极客的叶缘德,他制造出来的遥控炸弹(药店、超市里买来原料配烈性炸药、混入生锈的铁屑、污浊的玻璃渣等加强威力,拆开简易遥控汽车配合打火机做引爆器)差点骗过解放军老工兵!   此外,精细活当中也包括枪支的维修、保养;战地医疗、紧急自救;还有打水手结之类。还有射击训练也是很人性化的,这一点在第一天下午的挑枪环节就体现出来了,满满一屋子没开包装的枪械随便挑。对于杨梦阙、铃木雪姬(铃木雪姬会点武术,但也只是爱好)以及谷口树方(学了半天咏春还是打不过清源茉)之类本来就是不那么具有战斗性的孩子,不用说手枪当然选用PPK、女式左轮、92式之类的精巧而好驾驭的武器,连冲锋枪、步枪方面用的也MP5冲锋枪、85式微声冲锋枪、斯太尔AUG步枪、95式突击步枪、M1卡宾枪之类尽可能轻便、安静、好控制的家伙。至于武心桐、卓剑玥、唐宁沙、梅秋文、直贺千鹤等本来就身体素质令一般男孩汗颜的巾帼英雄,以及虽然一直被打败但并不代表没真功夫的李志成,不但可以端着机枪、大口径霰弹枪过一把“兰博”瘾,而且可以用上勃朗宁、“斑蝰蛇”、FN57式、柯尔特M1911A1等堪称“掌中炮”的玩意儿——不过,老兵们欣喜的是,孩子们没有受好莱坞误导,很明确的不要“沙漠之鹰”或者M500式左轮手枪——那些威武霸气的大家伙其实除了耍帅只能送命,又笨又重、死沉死沉不说,子弹还只能装那么几发。   这些天里,采薇学园的伙伴们经常来和金百合的朋友一起合练,和预想中的一样,郎斌他们的军事素质真的太逆天了!什么野战资深玩家,简直就是威廉大叔、麦克舅舅、梅伯伯等老特种兵们年轻时的再现!乔治、楠木义真向井家三兄弟等“国际武林人士”,虽说枪械射击等一窍不通,但体能训练场上让大家狠狠的自卑。黑鸦党的伙伴们天天在一起合练,刚开始,他们怀疑:贵族学校的孩子,受得行苦吗?没几天便承认:古代最精锐的禁卫军还都是贵族子弟担当呢。      第七十一回 少女与枪弹      “啪咔!啪咔!……嗒嗒嗒!嗒嗒嗒!……”靶场上,大家正在专注的射击目标——那目标真奇怪,不是靶,而是一个个从垃圾场回收来的模特假人,也就是服装店展示衣服用的那种,男女老少什么样子的都有,有的穿着迷彩、端着枪,形如各种军人;有的服饰各异、武器杂乱,则是各种恐怖分子;当然,枪和武器都是泡沫塑料做的模型。配合上不同的姿势、不同的场景够逼真了吧——还不够!假人脑袋里和肚子里全是加压包装的血红色颜料包——子弹打上去血光飞溅!   这时,麦克舅舅、梅伯伯、陈洛鹰中校、狄云、龙海从旁边走了过来。三位前辈老大叔穿着各自的迷彩服,狄云和龙海则穿着象征教官的黑色T恤和黑色鸭舌帽,夏令营里,郎斌等七个男孩是助理教官,李易等六个小正太和何莲风等五个同龄女孩是标兵(开始有些人不服,但很快发现不服不行)。陈洛鹰笑道:“我们大伙真是造孽呀!”梅伯伯问:“老陈,你说啥呢?孩子们练得刻苦、玩得也开心。”陈洛鹰说:“当初咱们商量好的,我们这个夏令营,本来只是希望那些笼中鸟一般的孩子至少有一些有机会好好挥洒青春,咱几个老兵油子啥也不会,就只能带着他们玩打仗——可现在,不小心培养出一堆潜在‘恐怖分子’!”“哈哈哈!”麦克舅舅大笑,“陈中校,别忘了你本来就是一个革命者!”陈洛鹰苦笑:“但愿我这场孤独的革命,早日胜利!”   “有那么几个!打枪水平真不错!”狄云放下望远镜,“我那位女诗人林湘碧,小学时本来就天天去射击队。李志成那兄弟,打的也很好。还有那几个……龙海,你说呢?”龙海没回答,他在静静听子弹的声音。忽然,龙海说:“请让大家先停一下!”梅伯伯大喊:“全体注意!停止射击!”金百合的伙伴们收起武器,等待下一步命令——第一天就学过了,无论有无子弹枪口都不得对着人,不射击时扣扳机的食指扣在扳机护圈外面,并且及时关闭保险。   只见龙海直接走到了苗灵月跟前,他蹲下身注视着小萝莉的眼睛片刻后,他又看到了苗灵月手中的M2卡宾枪,他对一边的杨夜说:“取一把狙击步枪来。”不一阵,杨夜扛来了一支88式狙击步枪。龙海在口袋里摸索着找什么,狄云微微一笑说:“龙海又要浪费棒棒糖了。”果然,龙海真的拿出两只棒棒糖,还是最小号的那种。他要杨夜把棒棒糖插在一百米开外上的一个树桩上,杨夜跑了过去,龙海自己则在一个射击位上卧姿架起狙击步枪,大家惊讶的看着这一切。   扈芳蕾抬头一看,杨夜已经回来了,虽说看不清,但他一定已经把两只棒棒糖并排插在了树桩上。她惊讶的说:“难不成!龙海学长要用子弹射击棒棒糖!”宫崎叶姬用自己的M4卡宾枪上的瞄准镜使劲看了一下树桩上的棒棒糖:“根本看不清,太远了!”可是唐宁沙把自己的56式冲锋枪往肩上一扛淡淡的说:“等着看吧。”   “啪”的一声枪响,龙海从容的把眼睛从瞄准镜后面挪开。林湘碧端起自己的M25狙击步枪,用上面的远程瞄准镜看了一眼——顿时惊呼:“真的打中了!”大家的一片惊叹中,龙海站起来对苗灵月说:“想挑战一下吗?”苗灵月清澈的眼睛里闪现一丝坚定:“我试试。”说着,她拿过狙击步枪,趴在了射击位置上。从瞄准镜里,苗灵月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目标,也清晰地看到了龙海留下的棒棒糖柄。她努力调整呼吸,观察着草叶飘动的方向——“啪!”小萝莉的枪也响了!   大家其实并不关心这一次射击是否命中,苗灵月的勇气已经大大超乎伙伴们的期望了。这时,光源宁露用自己的望远镜看了看那个树桩,当时就大喊:“天哪!苗灵月也打中了!”顿时大伙一片惊叹!梅秋文直接大呼:“乌拉!帕夫柳琴科附体!”苗灵月的小脸一下子又红了,害羞的巴不得钻进弹壳里。龙海点点头,转身离开了。狄云走上来:“那个小家伙和湘儿一样,她俩都是狙击手的好苗子。但我觉得,我们没有理由把她们带入危险!战争是士兵的责任,而她俩都是平民!”龙海任就平静的说:“她俩喜欢射击,喜欢枪。”狄云有些无奈:“但愿她们开枪时穿着射击运动员的服装,而不是我们的吉利服。”   第二天,苗灵月滑稽的背着一支对她来说有些出号的SVDS型狙击步枪,依旧热情的参加训练。而且,威廉大叔专门允许狄云对苗灵月和林湘碧教授狙击手的技术技能。      第七十二回 我们的骑士      整齐的海绵垫铺设在地上,响亮的加油叫好声在周围响起。两个年轻人正身着全套护具、手执塑胶模拟步枪进行刺刀对练。两人你来我往、难解难分,一会儿用刺刀劈刺、一会儿用枪托打砸。终于,“轰隆”一下,个子高一些的战士居然倒在了地上,个子小一些的战士冲上前、用刺刀在对手的心脏上微微一点——表示彻底杀敌。胜负已分晓,个子小一些的战士伸手拉起个子高一些的战士,个子高一些的战士从头盔面甲缝隙间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两人回头下场。个子小一些的战士摘下头盔,一头金发飘落——是清源茉!   那一边,个子高一点的战士摘下头盔,俏丽的齐肩紫发露了出来。女孩转过身,那是一张俊美但有些木然的脸,目光明锐清澈,她就是紫香。同伴中一个脸膛黑黑的奔尼帽男孩拍拍她的肩膀,他叫杨狻,也就是那位一连二排排长同志。关于两人的故事,金百合学校的朋友们得知后即同情又敬佩,对于紫香百步穿杨的枪法大家更是发自内心的叹服。这时,一边的骆诚福大叔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大家休息一会儿!”伙伴们各自散开了。   这时,郎斌走了过来。茅云溪眼尖看见了,对光源宁露说:“光源学姐,郎斌学长来了!”光源宁露走上去:“你好呀!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了?”郎斌说:“来看看大家。练的都还不错吧。”“挺好玩的。”光源宁露点点头,“对了!你和我一起去看看那些战友的训练。”郎斌问:“应该是他们吧,我们的骑士们。”   这是怎么回事?原来,夏令营刚刚开始一星期就出了意外。大家慷慨的股东谢尔盖忽然从幕后走到前排,提议增加一个特殊的项目安排——大家商量了一下,就同意了。于是夏令营里的伙伴多了一项特殊的选修科目——骑兵作战。   郎斌和光源宁露走过树丛,来到一片平坦的空地上,空地仅仅是空地,但这里以前比邻一座广场,把一边的建筑物拆除后面积大了足足一倍多。只见广阔的场地上,布设着各**术障碍,一个个捆成人型草把子高高低低的排列在一边(马刀劈刺的目标),一个个射击用的假人错落有致的排列在墙根底下(靶子后面的墙上堆砌了沙包,防止流弹误伤)。一匹匹骏马驮着一个个骑兵,来回飞驰、挥刀砍杀、举枪射击——好一片金戈铁马、纵横沙场的景象。   远远的,高桥绘韵看见了光源宁露和郎斌,她拨转马头跑了过来,纵身下马,把手中的1840式重骑兵军刀在胸前垂直一树(骑兵的敬礼),骄傲的微笑:“骑兵队正在进行马上劈杀训练,请指示!”光源宁露微笑着还礼:“很好!对了,你们的教官是谁?”高桥绘韵回头喊道:“成连长!!”不一阵,一匹黑马飞驰而至,马上是一个脸膛黝黑的骑兵,他翻身下马、庄严敬礼:“原蓝月独立合作军团,骑兵连连长成高岗。”   郎斌肃然起敬,郑重敬礼:“原来您就是成连长,幸会,幸会。”成高岗笑道:“谢谢诸位好心人,要不是你们的这次夏令营,我和同志们还在天山自然保护区看林子呢、人家本来只有三五个护林员名额,我们愣是挤进去四十几号,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高桥绘韵说:“我们的骑兵队,可谓是有史以来最奇葩的队伍——总共一百二十一个人,就有四十七个教官!”光源宁露笑道:“骄傲吧,免费给你们配私人教练还不高兴。”成高岗说:“有一点没人敢否认,孩子们当中真可谓藏龙卧虎!”说着他指点着训练中的男孩女孩:“你们那位武心桐,不愧是马术冠军出身的,那两——伊丽娜、狄安娜,我看见那两丫头上马挥刀就觉得和我手底下那几个哥萨克兵太像了!后来知道,她俩就是哥萨克!”训练场上,伊丽娜依旧穿着红色哥萨克风衣、狄安娜则是一件钢灰色的。   等一等!武田狄安娜、服部伊丽娜,这姐俩不是日俄混血儿吗?怎么和哥萨克扯上关系了?明确告诉诸位,哥萨克人,压根就不是一个民族——从血统上,这些天生的战士部落有高加索人、乌克兰人、鞑靼人甚至突厥人的血缘。“哥萨克”是突厥语自由人、勇士的意思,当年,俄罗斯大地上的一些农奴、贫民不堪忍受沙皇的压迫逃亡到荒凉的顿河流域等地区,组成了独立的公社、这就是哥萨克的来源。哥萨克人指的就是这种历史文化关系而非民族血缘。   这时,光源宁露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孙海祥师父!只见他身着中国81式迷彩、挥舞汉代环首刀、胯下一匹枣骝马。她问:“哇!孙师傅怎么也在?”成高岗说:“孙师傅本来就是黑鸦党的成员,他不喜欢用枪械之类,就爱用冷兵器。在这里可谓如鱼得水——我们一帮老兵都敬佩他,一天学会骑马、挥刀又狠又准,还有必要时射击一样指哪打哪,可人家就是不太喜欢枪。”其实,黑鸦党当中好些武术方面的优秀年轻人都跑来骑兵队了,骑兵队伍里三种战士的区别一看就能看出来、装备各自不同——成高岗和另外四十六个老骑兵手执中国65式骑兵刀;其他家境好、有讲究的年轻人大多配有自己准备的骑兵军刀或者接近的战刀,伊丽娜的恰西可不用说了,狄安娜用的当然是一阵带在身边的日本太刀,武心桐用的是光源宁露送给她的萨克森骑兵战刀,卓剑玥用的是自己从网上淘来的美国1913年型骑兵军刀、也就是巴顿军刀,小野华子则是从古玩店里买来的英国1908式骑兵军刀——最后是像孙海祥这样的武林人士们,有的用汉环首刀、有的用唐横刀、有的用蒙元战刀、有的用明戚家刀、有的用清代腰刀,总之就是一次中华武林实用刀型的全面展示。后来大家私下里交流时发现唐横刀与明代戚家刀既能马战又可步战,老兵们都爱不释手。   当然,骑兵战士们也有枪械的,就连不爱用枪的孙海祥都把自己的79式冲锋枪背在背上,其他武林伙伴则非常偏爱简单方便的中国56式冲锋枪和美国M4卡宾枪等。成高岗所代表的老兵们依旧坚持使用95枪族等,其他人则各自选择合适的——高桥绘韵喜欢各类手枪、她居然能做到左右手都能射击、左右手都很准;武心桐喜欢RFB无托步枪,左右手都能用;卓剑玥居然一咬牙背了一支M249轻机枪、教官专门为她配了一匹最壮的山丹军马、主要是机枪打起来子弹很费;小野华子让人担心,用的是USAS12型霰弹枪、大家真怕她一开火从马背上震下来;看似温柔漂亮的伊丽娜用的居然是现代版莫辛-纳干狙击步枪;狄安娜用的是锯短枪管的RPD轻机枪。   最初时候,有好些人不太希望这门课程开设,怀疑过骑兵训练有什么意义。可是高桥绘韵站起来说:“我们来这个夏令营,学到的一切其实对于普通学生来说都没有意义!那为什么还要来呢?为了在危难时保护自己,可难道生活二十四小时有危险、有危险就一定用得上军事知识吗?我们更应该学习的是战士的精神,勇气、纪律、荣誉感、团队精神,说浪漫一点,就是古代的骑士精神。而骑兵不就是这种精神的最好体现吗?”于是大家一致支持骑兵队的组建,还推举高桥绘韵做了队长。   还有一些趣事,成高岗等老骑兵们骑着的是从军马场带来的蒙古马、三河马,黑鸦党的伙伴们骑的都是谢尔盖资助的顿河马、布琼尼马,金百合的几位骑着的都是从学校马术社借来的纯血马,武心桐当然骑着自己的白马了。最初,大家对于自己骑着的大洋马挺得意的,可很快发现,老兵们的军马爆烈的简直是没驯服的野兽——那一次,一匹蒙古马把一匹英纯血踢得鼻青脸肿、连连哀求。战马就是战马,老兵们说军马场的儿子马(种公马)可以一蹶子踢死野狼、花豹,黑熊见了也得躲的远远地。此外,老骑兵们的马靴着实让大家羡慕不已,那马靴用上等牦牛皮打制配上钛合金包钢,穿在脚上轻便舒服,骑马作战方便不说,下马跑障碍一样利落。大家得知蓝月军团仓库里还有不少库存,纷纷央求订购,不用多久大伙都穿上了好马靴。      第七十三回 老兵的请求 野外生存      夏令营进行到一多半的时候,一天大家正在进行体能训练,赵婕跑过来找到光源宁露:“学姐,我们总指挥请你过去一下。”光源宁露跟着赵婕走到不远处破屋子里,陈洛鹰已经在那里了。赵婕敬了个礼离开了,陈洛鹰对光源宁露说:“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你,心里还盘算着怎么把你和你的朋友们拉入伙。但现在我觉得,你,能做的比我更好。”光源宁露说:“中校同志,您开什么玩笑。”陈洛鹰摇摇头:“我没开玩笑,你真有一代名将的潜质。”“但是我更希望不是。”光源宁露说,“我宁愿做一个普通女孩,只是偶尔玩玩撒野。我坚信伽利略说的话:需要英雄的社会是可悲的。”陈洛鹰点点头、背过身:“你先回去吧,你我的谈话结束了。”光源宁露告辞离开了,陈洛鹰把好几封信拿在手上“沙沙沙”的翻动着。   次日早上,大家一直在期待的一项训练内容开始了——为期两天两夜的野外生存训练!在此之前,大家只是听了理论课,很盼望着来一场真的。但是,黑鸦党的朋友们不参加这次这次野外生存,他们早就在其他地区练过。大家问起这其间的事情,他们总是笑而不语。早上,早饭提前了一些时间,饭后休整几分钟后,大家每人领到一只仅装一半水的多功能水壶(饭盒加水壶)、一瓶食盐、两包压缩干粮、一把求生刀、一只指南针、一张手绘地图、一个打火石,食盐与干粮装在一个方便的背包里,包里还装着卫生纸、纱布、药品以及一个紧急求助信号发射器。然后呢,然后大家被一股脑装进闷罐般的悬浮舱飞到了一座无人小岛!!谁让薪山市是沿海城市,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   这座岛名曰……名叫……叫什么来的……天冠岛,因为小岛主峰的山顶很平整,活像一顶帽子。这座岛上三年前有过一座度假村,后来由于某些原因而倒闭了。小岛上有郁郁葱葱的热带植物、树木掩映间是破烂不堪的度假村房屋。放心,老兵们梳头般勘察了好几次,岛上没有大型猛兽之类,也没有滑坡、塌方之类的自然灾害隐患;那些破破旧旧的房屋也还经得起风雨,屋子里还有一些可用的设施。   不过,老兵们对与是否告知夏令营里即将参加野外生存的伙伴们小岛荒无人烟的具体原因一只有争论。终于认为知道事实还是好的,于是大家被告知实情:小岛上的度假村,曾今是一些高官富豪的私人会所,他们在这里明地里花天酒地、钟鸣鼎食,根据坊间传说与网络留言:这里还用更可怕的活动极尽奢侈享乐之能事——他们通过**组织从世界各地买来少女做**,恣意蹂躏**后残忍的虐杀,还用人肉做菜肴、用人标本做工艺品。虽然一度闹得沸沸扬扬,但一直没有真是证据,相关部门还多次辟谣。三年前,一场离奇的食物中毒事件在这里制造了将近一百余人的死亡事件。这个地方人们便把这里彻底抛弃遗忘了,大家手上的地图就是当年一位曾今在岛上工作过的老司机绘制的。   出乎意料的是,大家每一个被吓到,反而越发坚定了挑战勇气极限的决心,其中包括清源茉、苗灵月这样的小萝莉。现在,大伙正坐在悬浮舱上静静等待——规则是这样的,两天一夜的时间内,人人都要努力自力更生,并尽量在后天正午前到达主峰山顶。万一受伤得病、遭遇无法抗拒的凶险,则马上拉响腰带上的信号发射器,不消三分钟就有救援人员赶到——不过,用这个作弊偷懒是要被扔进海里的!上岛时人与人分开,上岛后要自行设法联络。补充一点,每个人都经历了一次针对性体检,包括过敏反应和女孩子的例假。此外,每个人都吞下一颗胶囊芯片,芯片不间断向总指挥部发回定位信号,并且监控每人的身体状况。   悬浮舱贴着海面环绕小岛飞翔着,孩子们一个接一个跃入水中——大家都会游泳,之前也经受过泅渡特训,再说了下水的地方是由麦克舅舅等老海军们精心测量反复论证的,都是深度不到一米半、绝无水草淤泥的浅海区。于是,大家的野外生存训练开始了。      第七十四回 登上天冠岛      “哗哗!哗哗!”海浪拍打着沙滩,唐宁沙从海里爬上岸,伸手拉起旁边的林湘碧,两人在沙滩上左顾右盼——正所谓“望山跑死马”,地图上看着小岛不大点地方,可身处其间却发现人类真的太渺小了!唐宁沙拿起指南针:“来吧!看看地图都告诉我们些什么,好了,我们得自己找路。”林湘碧说:“咱们在这里不是能看到小岛主峰吗?”唐宁沙说:“这里是一回事,进了林子不转向才怪。好了,我们出发!”两人一起向丛林里走去。   陡崖边上,李志成一边攀爬岩石大喊:“梅秋文!非得走这边吗?我看他们不都从海滩上进林子的。”梅秋文爬在最上面回应:“地图上显示,这条路最快。而且沿途有水源的概率大一点。”李志成点点头:“也是!”忽然他回头冲后面喊:“你们两,快点呀!”只见陡崖上,叶缘德和谷口树方吃力的向上爬,叶缘德:“别急嘛!这可是陡崖。”谷口树方有些发抖:“我……恐高。”再往后面,阿芙罗拉面无表情的超过两个男孩、爬的像壁虎一般利落。接着,犬养来子也爬了上来:“这里的坡度最大四十五度、最小三十度,落差约二十五到三十米。岩石结构稳定平整且呈阶梯状很适合攀爬。”两位小正太终于男子汉精神大爆发——“嗖嗖嗖”的爬了上去。   上到陡崖顶部,五个人停下来喘了口气。大家拿出地图对照着指南针研究下一步该去哪里。梅秋文建议:“我们先去找泉眼,把水壶灌满吧。”叶缘德指着地图说:“我赞成去找水,还有沿途有度假村的旧房子,去看看有什么物资工具用得上。或者准备今晚过夜的地方。”大家都没意见,忽然李志成大喊:“那是什么?!”只见一道黑影从树林间闪过。谷口树方说:“难道是其他伙伴?”犬养来子摇头:“战友不会躲着我们。”梅秋文说:“不管是什么,大家把求生刀准备好吧。”   树林间,苗灵月披着藤条树枝编织的吉利服、戴着树枝扭成的伪装帽,小心的蹲在灌木后面观察远处。树丛里,清源茉、宫崎叶姬、扈芳蕾用小刀“噼噼啪啪”劈砍着树枝竹子之类,一堆小小的篝火默默地燃烧着。好一阵,清源茉来到苗灵月身边,把一支用竹子做成的吹箭筒和几十只磨好的竹镖。苗灵月试吹了一只——非常趁手!她惊讶的问:“你们怎么打通竹节的?”那边扈芳蕾骄傲地说:“用一根细一些的长而直的树枝,头上裹着松树皮粘上松香点燃了,一点点把竹子竹节烫开。”说着,扈芳蕾自己把一张藤条弓背在背上、腰间插着十几只箭,箭头用削尖的竹节、尾羽是椰子树的叶片裁剪成,都用松脂固定。再看宫崎叶姬和清源茉也都武装了起来,宫崎叶姬用竹竿做了一支渔叉、清源茉用粗树枝做了一支扎枪。姐妹们看看彼此原始人般的样子,都忍俊不禁。扈芳蕾说:“好了!我们开始探险吧!”“稍等一下!”宫崎叶姬说着把篝火熄灭。   丛林的那一边,樱井清子肩上挎着一大捆老油藤爬上大树极目远眺,自从上次被向井雨开了攀爬的“慧根”之后,她对攀爬以及穿越障碍一下子着了迷,不但跟着唐宁沙、直贺千鹤等学了跑酷,而且在夏令营里对障碍训练格外热情。树下,茅云溪准备好了自己的武装——用老竹子做的简易复合弓、用细长竹子做的十几只箭,箭头是竹子削尖后用一粒石子做配重,尾羽用的是海滩上发现的一只死海鸥的飞羽。这时,樱井清子忽然学起青蛙叫!茅云溪一下子警觉起来——这时两人约定好的暗号,意思是有危险了。茅云溪张弓搭箭做好准备,只见幽暗的丛林里有一个可疑的黑影在晃荡。   只见那黑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呼啦”一声草响,只见一只棕红色的老山羊跑了过去,茅云溪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弓箭。樱井清子从树上下来:“是虚惊一场吗?”茅云溪说:“是一只山羊罢了。”樱井清子说:“我们依旧得小心为妙,我刚一上这座岛就觉得古怪。”茅云溪也点点头:“没错!差不多快中午了,我们找点吃的去。”   清澈见底的河边,“噗啦”一声,一支长树枝捆着求生刀的鱼叉刺透了一条鱼的肚子,光源宁露把猎物挑起来丢在岸边地上。那边,武心桐也狠狠的叉到一条更大的鱼、卓剑玥居然扎住一条水蛇,岸上小野华子已经把篝火生的旺旺的。高桥绘韵则负责把大家的水壶都装满了水,她抬起头看看伙伴们,心想:野外生存?难道仅仅和小学时候野炊一样?   其实,日子挺滋润的不止这几个。那边树林间一座早已破旧的度假别墅里,一阵阵炊烟从破窗户里升起。只见直贺千鹤、贾香若、朴玉夜和木村叶在别墅客厅里用三个汝窑彩瓷的金鱼缸当做火盆生着火烤着两只鹧鸪、一只野兔、一整只乌龟。好一阵猎物烤熟了,女孩们手撕着撒上盐大吃起来。提醒一点,有人吃烧烤就爱吃微微夹生的,但吃野外捕获的猎物就必须烤熟烤透,因为那些野生动物不像家养的,身上有不少细菌、病毒、寄生虫之类。吃饱了,贾香若和朴玉夜一屁股坐在破旧的沙发上,木村叶还在意犹未尽的用求生刀扣乌龟壳,直贺千鹤则小心用一只不锈钢脸盆的把火盖灭了。最后,大家一起把骨头残骸之类的带到外面远一点的地方埋起来,防止引来野兽,虽说来时被告知这里没有野兽,但还是小心为妙。回到别墅,大家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四人两拨站岗,都可以睡一会儿午觉。   那一边,海滩上也是一片欢乐。杨梦阙带着夏观虹和上野伊依在浅滩上捉来好几只螃蟹、好几条小鱼——上野伊依居然人品大爆发逮到一只白萝卜大的乌贼。那边,中村荷子生起篝火,铃木雪姬爬上树用刀砍来好几个椰子。大家一起动手,把螃蟹乌贼都架在火上烤熟了,虽然只有盐做调料,但那纯天然的味道真的不错——最后有一点困难,就是椰子壳打不开。求生刀只有十五厘米长的刀身,面对椰子壳完全没办法。这时,夏观虹想出一个点子——用一块石头从高处砸在在岩体上砸碎,挑出一块又大又锋利的石片做石斧——终于砍开了椰子。其实,我们石器时代的祖先就是这么玩的。   清澈的小溪,潺潺的流水。唐宁沙和林湘碧正坐在溪边生火做饭,饭盒在篝火上“咕咕”冒着气泡。不一阵唐宁沙说:“可以了!加点盐进去。”林湘碧似乎有些犹豫,唐宁沙说:“这可是高蛋白高营养哟!”说着用刀从饭盒里挑出一只煮熟透的大蚱蜢,一口吃了下去!林湘碧一咬牙,也吃!——唉,味道很不错。两人你一只我一只吃完了二十多只蚱蜢,最后又分开喝下了另一只饭盒里白白的“牛奶”——蠕虫煮的汤,至少成分上差不多。   那一边,清源茉等四个女孩也在“觅食”中。“大家看!”宫崎叶姬说,“那有野果子!”她刚刚摘下来一颗,清源茉一把夺过来丢在地上:“你忘了!这是有毒的。”这时,扈芳蕾用棍子在草丛中搜寻:“野菜总是有的吧。”忽然,一条一丈长的大乌梢蛇猛的窜了出来,一下子缠住了扈芳蕾!大家一惊赶快上前施救,苗灵月赶紧说:“别怕,这是无毒蛇。”扈芳蕾使劲握住蛇头:“天哪!没毒蛇个头也不小!”只见清源茉猛的拔出求生刀、一刀刺进蛇的七寸——大乌梢蛇顿时断气了。   扈芳蕾把死蛇甩下来:“该死的家伙!敢缠本小姐!”宫崎叶姬说:“这死蛇怎么处理?”清源茉笑笑:“大家说呢?”扈芳蕾坏笑:“诶!天上龙肉香,地下驴肉香——不是说蛇就是小龙吗?”于是,大家拾来枯枝、清理出空地、点起一堆篝火,午餐就这么解决了。   正午的太阳让人热辣辣的挂在天上,小溪边,唐宁沙和梅秋文靠在树荫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计划着如何联络更多伙伴。就在这时,林湘碧猛的坐了起来,指着远处树林喊:“沙沙,你看那里,有几只山羊!”唐宁沙顺着林湘碧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三两只山羊正在悠闲吃草。唐宁沙说:“奇怪,这几只是家养的山羊,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林湘碧说:“会不会是有农民带到岛上放养的?”唐宁沙摇头:“不可能,我们是三年来这里唯一的来客——我们快离开吧,那些山羊有古怪。”两个女孩快步离开了小溪边。   与此同时,那一边的树林里,梅秋文他们也遇到了奇怪的事。现在,六个伙伴小心的隐蔽在树丛后面,看着前方树林间正在嬉戏觅食的一群猴子。李志成小声的数着:“一、二、三、四、五……这群猴子大概有二十只,个子可真够大,快赶上五岁孩子了。”谷口树方说:“这岛上有猴子,可算是一种潜在危险呀!”梅秋文点点头:“猴子发起狠,那才叫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这时,叶缘德说:“我怎么总觉得这群猴子疑点颇多!”“没错!”犬养来子小声说,“这种猴子是分布在中国西南滇、黔、粤、桂一代的短尾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这只是一方面。”叶缘德又说,“大家注意看这些猴子的体形特征,一群全都是公的。”大伙仔细一看——真的!全是公猴子!   那边树林间,直贺千鹤她们埋吃剩的骨头的地方已经被某些动物扒开了土壤,只有食肉动物才会关心骨头之类的。      第七十五回 平静中隐藏危机      别墅里,二楼房间中,已经只剩下床板的大床上铺着柔软的棕榈叶。贾香若和朴玉夜刚刚睡醒,依旧赖在床上不想起床。朴玉夜说:“姐姐,你和归海毅上次共赴巫山云雨是什么时候?”贾香若想了想:“好像,半个月前吧——问这干什么?!”朴玉夜嘿嘿一笑:“没什么!就是担心你俩,一个忙生意、一个光顾着练武……”忽然!直贺千鹤和木村叶猛的冲了进来,直贺千鹤大吼:“按计划行动!”顿时,四个女孩一起跳窗!   到底怎么回事?原来,休息前大家做了充分的调查研究,别墅的后门已经锁死了,唯一的进出口就是一扇关不上的前门。从客厅上了楼梯,对面就是卧室。卧室的一扇窗户外面是松软的草地,草地反复勘探过了,十分安全。于是四个女孩这么计划着:睡觉的两个人在二楼卧室睡,放哨的两个人在楼梯拐角上隐蔽,盯着前门不动。一有情况,马上上二楼叫醒睡觉的两人,四个人一起跳窗逃生——这点高度对于跑酷高手来说不算什么。   落地后,大家跑出老远才停了下来。贾香若问:“怎么回事?!”木村叶说:“二师兄来了!”贾香若:“什么?!”原来,刚刚一头巨大的黑野猪真的跑进了别墅,于是大家就按照原定计划逃了出来。可就在这时,朴玉夜回头一看大惊失色:“野猪追来了!”——只见这会是三只巨大的野猪如同推土机、轧道机一般直碾了过来!四个女孩掉头就跑,一边耳听着野猪越来越近、一边快速搜索出路——智慧之谈,逃跑时不要边跑边回头看,那样迟早被绊倒,就只好悲剧了(电影里都是这样的),正确的做法是,眼睛看路、耳朵听着追兵的脚步声,调动一切力量与敏锐,全速前进!   终于,四个女孩找到了要找的东西、一颗足够粗壮的大树。她们利落的爬上大树,骑在最高的枝桠上,三只野猪愤怒的在树下怒吼着、碰撞着,最终离开了。朴玉夜脸色发白:“不是说,这岛上没有野兽吗!!”贾香若说:“岛这么大,怎么可能面面俱到的检查,遗漏完全有可能。”这时,木村叶说:“大家注意到了吗?那三只是家猪和野猪混血的特种猪。”直贺千鹤点点头:“没错,野猪的毛色没那么鲜艳。”   那边树林里,茅云溪和樱井清子听到了响动。茅云溪说:“不会有战友遇到危险吧!……清子,好了吗?”樱井清子一边系腰带一边说:“好了,好了。”两个女孩商量了一下,便向着声音来源处小心的摸了过去。   别墅边上,直贺千鹤她们埋骨头的地方。唐宁沙蹲下身捡起一块兔子骨头说:“烤熟过的骨头、刀切过的痕迹,是人吃的。”林湘碧说:“应该是我们的队友,不过这些骨头好像是被埋起来再挖出来过。”唐宁沙看了看地上的痕迹:“这挖坑的方法很像某些犬科动物,而且是家养犬类。”林湘碧看看四周,忽然她发现一条小路隐藏在荒草之间。林湘碧说:“那边的路,也许通往原度假村的废墟,我们去那里看看吧。”唐宁沙点点头:“好主意,走吧。”两人沿着小路向着直贺千鹤等呆过的旧别墅走去。   很快,破破旧旧的别墅已经在眼前。唐宁沙和林湘碧左找右找,似乎在找什么。终于,唐宁沙在别墅大门的不引人注目处看到两个用刀刻画的英文字母“BO”(“血橄榄”的英文缩写,大家的联络暗号)。她高兴的对林湘碧说:“我们的伙伴真的来过!”林湘碧有些担心:“这么好的地方,他们为何不留下来?难道说……”   “快跑!!”唐宁沙一声大吼,只见三头野猪虎虎生风的冲了过来!两个女孩飞快的躲进别墅里,回手关上大门、却发现这扇门早就坏了不能锁上。于是两个人逃进一楼的一间客房里,赶快锁上门、并两人合力将书桌、梳妆台、床头柜都堵在了门口。耳听着三头野猪“啪啪啪”的撞门声,两个女孩知道,这扇破木门挡不住野猪的獠牙和蛮力!   “啪啦”一声脆响,唐宁沙用台灯砸烂了天窗,那间客房的床正上方是一个大大的天窗,躺在床上有露营的感觉。接着她把椅子放在床板上、站上去用刀背把零碎的玻璃渣都打烂,回头对林湘碧说:“我们爬窗户上屋顶!”两个女孩相互帮助着爬上屋顶,林湘碧的右脚刚刚抽出来,三头野猪已经撞破了门冲了进来,恐怖的獠牙就在眼前!   上了屋顶,两个女孩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孤岛上的孤岛了——根本没地方逃!不过唐宁沙也很快发现了直贺千鹤、贾香若等人跳下去的路线——可是那野猪这次学精了,蹲在那里守着!!唐宁沙干脆坐在屋顶上做打坐入定状——看谁耗得过谁!林湘碧有些心急,万一那三头野猪就那么守几天几夜,两人晒也晒干了!   就在这时!一支箭飞了过来,箭准准的打在林湘碧和唐宁沙身边瓦缝里,只见箭杆上系着一段长长的藤条!唐宁沙和林湘碧抬头一看,只见对面大树上茅云溪和樱井清子正在冲她们大喊:“爬藤条过来!一次一个!”唐宁沙把藤条解下来、系在避雷网上;她推一把林湘碧:“你先走,别和我争!”林湘碧坚定地点头:“我相信你!”说着她首先爬上藤条,快速爬到了茅云溪她们那边。然后,唐宁沙也爬上了藤条,那些野猪就那么在下面嘶吼跳跃,却奈何不了。   终于,唐宁沙也转移到了安全地带,但三只大野猪依旧在树下不依不饶。四个女孩给三位“二师兄”留下一句:“回去找自己的高翠莲吧!”便像人猿泰山一样荡着藤蔓离开了。她们不知道,危险其实刚刚开始。   那一边,光源宁露等五人沿着河岸继续向上游进发。路上,小野华子看着地图说:“图上标明沿着河就能找到曾今的那座私人会馆,也许大家可以在那里过夜。”卓剑玥说:“但愿其他人也能找到那里,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先去找其他人。”高桥绘韵说:“等天黑了我们点起火,大家都可以看到了——不过晚上丛林里走路很危险的。”这时,走在最前面的光源宁露忽然竖起右拳示意:停!大家一下子警觉起来了,毕竟这里已经是丛林深处了。接着,光源宁露小声说:“战斗准备。”于是大家背靠背围成一圈,三杆鱼叉两把刀冲着外面,五双眼睛警惕的注视着周围。很快,卓剑玥发现了情况:“光源大人,五点钟方向!”那边的树丛中,一阵可疑的响动传来。   于是大家的队形又变动了。光源宁露、武心桐、卓剑玥三个人拿着鱼叉在前摆成“品”字型,高桥绘韵和小野华子握着求生刀在后面断后警戒。“呼啦”一声响,一只山羊跑了出来,大家还没来得及惊讶,又有八只山羊出现了。九只山羊和五个女孩大眼瞪小眼,似乎只是一场偶遇。卓剑玥笑道:“这山羊膘挺肥的嘛。”武心桐皱着眉头:“我不喜欢这些家伙,《圣经》里山羊是魔鬼的宠物。”光源宁露说:“小心为妙,家养动物平白无故出现在野生环境真的太不正常了。”   就在这时,一只大黑山羊毫无征兆的向前抵了过来!武心桐眼明手快,一鱼叉刺了过去——大黑羊吃痛,惨叫着跑开,接着九只山羊一起向女孩们发起了进攻!大伙挥舞着鱼叉、求生刀奋力还击——山羊力气大的超乎大家想象,而且凶猛顽强简直是疯狗!“呀!”的一声惨叫,小野华子被撞顶到了,那山羊居然上去撕咬她的衣服——光源宁露急中生智,擒贼先擒王!她估摸着一鱼叉刺向最大最壮的那只红毛山羊——“咩咩”的惨叫声中,红毛山羊的脸上滑开一道大口子、眼睛似乎也受伤了,回头撒开蹄子就是跑。其他八只山羊见主帅都逃了,也都无心再战,一起跑入树林中。大家扶起小野华子,光源宁露问:“没事吧!”小野华子摇头:“辛亏武装带挡了一下,那山羊真可怕!”高桥绘韵说:“我们快走吧,这里真的不宜久留。”大家一起离开了,不过后面是更深更茂密的树林。      第七十六回 搜索物资 扩充装备      在此之前,已经有人来到了私人会馆门前——昔日豪华奢侈的私人会馆,现在只剩下荒凉与恐怖。谷口树方说:“哇哦,这座就是岛上最大的建筑物之一了。这里和恐怖片里的鬼屋一个样子呀!”叶缘德说:“咱们走的路真不错,的确近了不少。”梅秋文抱着胳膊看着眼前的“鬼宅”,似乎在想着什么。李志成问:“梅队长,怎么了?”梅秋文说:“这一路上一直有什么不舒服的预感,似乎太顺利了。”谷口树方说:“大伙别没事吓唬人啊!顺利是好事。”犬养来子说:“最先说出鬼屋的是你。”阿芙罗拉看看梅秋文:“我们进去吗?”“必须进去。”梅秋文说,“大家进去后先好好看看这座鬼宅。”   于是,大伙推开虚掩的大门进入了会馆,树林里,一双眼睛看着这一切。进去后,大伙分成三组,搜索用得上的物资和一切情报信息。梅秋文和犬养来子上楼上,叶缘德和谷口树方去内院,李志成和阿芙罗拉去后楼。大家互相对准手表,约定好了一小时后会前厅集合。就这样,大伙都向着未知领域出发了。   二楼上,梅秋文正在审视一扇扇门上的锁,犬养来子说:“这个一定有用。”只见女孩拿来一把消防斧,梅秋文很高兴的接过来:“真不错!就是重了一点,但砸门破窗户用得上。”于是她一挥斧头砸开最近的一扇门,只见屋里是一间被灰尘掩埋的豪华房间,沙发、电视、组合音响、迷你吧台等设施一应俱全。犬养来子说:“腐败之所。”梅秋文笑道:“不还是逃不过历史的掩埋。”两人在屋里找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继续搜索其他房间。   院子里,谷口树方举着一支马桶塞小心的四处张望、谨慎的移动脚步。这座会馆真的很大,还没出建筑物他就和叶缘德走散了,从满屋子破旧杂物中抽出一支马桶塞当武器……聊胜于无吧——忽然,谷口树方听到树丛后面有响声!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举起马桶塞小心的一点点靠近!   “啊!”“哇”!两声尖叫惊天动地,只见谷口树方和叶缘德一个举着马桶塞、一个轮着平底锅。一串省略号从两人头顶悄然飘过。   后面会馆大楼里,一片漆黑的走廊似乎在隐藏着什么。李志成和阿芙罗拉点起事先准备好的火把,小心的四处搜索着。这时,阿芙罗拉说:“有人!”说着她向前一指,只见两个黑影站在大厅里,僵硬着、一动不动。接着,李志成小心的凑上去、火把一照,原来是两身中世纪欧洲骑士的盔甲摆在那里。两人舒了一口气,不过很快发现捡到大便宜了!只见这个大厅里摆着好几只大玻璃展示柜,柜子里都是精美的古代刀剑武器!李志成和阿芙罗拉挨个把玻璃柜上的灰尘拂去,仔细挑选着武器,那些汉剑、唐刀、日本刀之类的太华而不实了;小巧锋利的藏刀、蒙古刀、马来剑之类的好用是好用,但大家自己的求生刀功能还多呢;最后两人挑下三把长约一米、三把长约长约六十厘米的阿昌族户撒刀共六把,既可以砍柴割草又可以作战打猎。两人用求生刀刀柄末端的特种陶瓷三角锥(硬度仅次于金刚石,不然唐宁沙怎么砸破窗户的)划开玻璃,拿出需要的武器,割下一块窗帘布包好。   一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到头了,梅秋文和犬养来子这边在一间屋子里找到了好几箱各类烈酒,威士忌、伏特加、白兰地、中国汾酒、烧刀子酒……不过大家都不喝酒的,本来就未成年况且身处未知环境中,然而用这些做燃料还是不错的。这时,犬养来子找到四大罐砂糖!梅秋文喜道:“太好了!这个我们需要。”可是犬养来子说:“砂糖不单单可以用来吃。”说着她看了一眼梅秋文脚边的酒箱子,“难道你要做……”梅秋文说,“莫洛托夫鸡尾酒?有汽油之类的就好了。”   莫洛托夫鸡尾酒,不用多说了吧——就是燃烧瓶嘛!杀人、放火、闹革命必备之神器!为什么要用砂糖呢?糖可以增加可燃液体的粘性,使之粘在目标上燃烧,造成更大伤害。   花园里,谷口树方和叶缘德也有自己的发现,苹果树和桃树的果子都可以吃,而且那口看似是装饰品的古井其实可以打上来甘甜的水!最后他们又从工具间找来了两支太阳能手电,一个望远镜!正当谷口树方得意的喊:“哇哦!我们的幸运日来了!”叶缘德忽然说:“别高兴得太早,我觉得有人,或者有什么动物来过这里了。”叶缘德的话让谷口树方也警惕了起来,两人左右搜寻着线索——忽然,叶缘德捡起一只吃了一半的苹果——那上面的牙印,你说是人的还真的很像!   一个小时到了,大家聚集在前厅里。综合各种情况后,大家决定不在这里多做停留,反正按照现在的速度,天黑前赶到下一座建筑物完全有可能。于是大家把物资重新分配好,三把长刀由梅秋文、李志成、阿芙罗拉掌握,谷口树方、叶缘德、犬养来子背上三把短刀。接着,谷口树方、叶缘德、阿芙罗拉尽可能多的采摘苹果和桃子(树林里的野果不少是有毒的,这些水果可以放心吃),放在背包里。梅秋文、李志成、犬养来子制作了九个燃烧瓶每人背上三个。随后,大伙各自重新灌满水壶、把砂糖打包一些带走,每个人包了一张毛毯以备过夜,把联络信息留下后上便继续上路。      第七十七回 荒岛第一夜 幸运和危险      那边林间空地上,当了老半天人猿泰山的唐宁沙等人终于确定野猪们不再追了。四个女孩从树上下来,重新拿出地图和指南针辨认方位。大家仔细看着地图,唐宁沙说:“这岛上一共有九座大小建筑,我们刚才遇上野猪的是二号。如果沿着河流走,会找到五号(清源茉等小萝莉就在附近徘徊),六号(梅秋文他们去的,光源宁露她们正在往那边走),还有七号;走这边很可能找到朋友们。如果继续按着我们现在的方向沿着山谷走,会到达一号、四号、八号和九号,走这里有些偏僻但有更大的机会。”樱井清子问:“什么机会?”唐宁沙说:“四号、九号屋曾今是仓库,物资给养很丰富的。”林湘碧说:“我倒觉得,我们应该尽可能和大家会合!现在都下午快六点了,日落后丛林里更危险。”茅云溪说:“我倒觉得,应该试试去仓库区,毕竟我们的给养很急缺。”唐宁沙说:“不过,我倒是知道,按照直贺千鹤她们的脾气,她们现在就在山谷里去四号或者九号的路上!”樱井清子也说:“这样一来,我们就有机会和她们会合了。”于是大家一致决定走山谷这条路,先就近去四号仓库。   可是,树林的那一边,直贺千鹤她们也在讨论下一步行动。直贺千鹤用求生刀量着地图说:“大家决定去找仓库了!那么研究一下去四号还是去九号。”贾香若说:“去四号仓库吧,那里很近,走不了多远的路。”朴玉夜也说:“我也这么认为,其他伙伴应该也会去那里的。”“我倒觉得不合适。”朴玉夜说,“大家看,四号仓库旁边有一条小公路,当年人们撤离时,很有可能把那里的物资都搬走了。而且四号仓库只有一条进出通道,一旦被围困就只能被瓮中捉鳖。我看还是去九号仓库好。”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四个女孩动身沿着山谷前往九号仓库。   河流里,一只竹筏缓缓逆流而上。上野伊依坐在船头看地图,中村荷子帮她打着火把,夏观虹在后面掌舵,铃木雪姬和杨梦阙一左一右划着桨。她们这是?原来,铃木雪姬和杨梦阙商量了一下觉得冒险进入丛林太危险了,于是花了半下午时间砍来许多竹子和藤条,扎成一只竹筏沿水路前进!竹筏用粗竹竿和藤条扎成,上面铺上椰子树的树叶,船桨和船舵用竹竿和棕榈叶子做成。一路上慢是慢了点,但一点危险都遇到。大家计划沿着河道进入小岛腹地离主峰很近的地方再弃舟蹬岸,现在一切进行顺利。杨梦阙划着桨说:“忽然有些无聊。”铃木雪姬说:“无聊就是我们的幸运,如果是威廉大叔、梅伯伯他们当年的野外生存训练,那绝对不无聊——那可是,饿着肚子满山跑,随时小心侦搜队的子弹和狼狗,更得提防脚下的陷阱和天上的武装直升机!以及各种毒蛇猛兽、各种意外灾害如影随形。”   太阳已经偏西了,一间破破旧旧的小屋里。苗灵月等四个小萝莉正围在火堆前准备晚餐。篝火在一只不锈钢脸盆里点燃,上面是一部用折叠椅的骨架改装的烤架,烤架上吊着大家的四只饭盒,饭盒里煮着野菜、蠕虫、蚂蚁卵。大家开吃了,表情都有点怪。辛亏摘来的无毒野果子还有好几个,不至于吃的太恶心。宫崎叶姬笑着说:“我感觉到我和当年那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前辈很接近了。”扈芳蕾说:“等你能把我们今天的午餐、晚餐都生吃活嚼再说吧。”清源茉左顾右盼:“这座小屋真出现的及时,我是说我们迷路的时候。”扈芳蕾一瞪眼:“还不是阿叶看错地图了!”宫崎叶姬不依不饶:“第一个跟着我走上岔路的是你呀!”清源茉赶紧说:“别吵了!我们赶快决定是继续找路还是就在这里过夜——对了,这间小房子地图上没标出来。”   宫崎叶姬看看周围简单的陈设:“这里应该是护林员值班的地方,我们找找有什么用得上的东西。”这时候,苗灵月已经再找了——很快,苗灵月找到一个还能用的手电筒和一台高瓦数探路灯。大家一起行动,不一阵找来了火柴、柴刀、工兵铲、急救箱、酒精炉和一整盒没有开封的固态酒精,还有一支能用的夜视望远镜。这时,苗灵月打开一只狭长箱子——大家顿时都惊呆了,这箱子里装着一支精美的小口径步枪,和满满一盒子、整整三十发的子弹。宫崎叶姬拿起步枪熟练地拉了一下枪栓,清脆的金属声表明这支枪状态良好,她说:“这是中国自己生产的比赛用步枪,单发填装,威力不算是最大的,不过精度很高且射程达到四百米。”“等一等。”扈芳蕾说,“这枪的瞄准镜好像是军用的微光镜!是SVD狙击步枪上移植过来的。”宫崎叶姬说:“这种改装有点经验的人就能进行。黑鸦党那群人还能制造更给力的改装枪。”这时,宫崎叶姬把比赛步枪交给苗灵月:“你来拿着它吧,你是我们当中枪法最好的。”苗灵月眼睛一亮:“真的吗?”清源茉说:“如果有冲锋枪,我倒是乐意用。”这时,扈芳蕾也找到了一个黑铁箱子,箱子里装着一把六十厘米长的奇怪的手枪,样子很沉重古旧、活像明朝的三眼铳;还有一条可以挎在腰上的子弹带,带上有十八发子弹。“这把枪叫‘橛子枪’,结构上和双管猎枪差不多。”清源茉说,“看样子是作坊里自制的,一次能装三发子弹。”扈芳蕾掰开枪膛:“哟,口径不小,威力应该很可观。”宫崎叶姬凑上来说:“哇,这家伙用的是20号霰弹,这可是大杀器。”清源茉说:“这里的前任主人是一位战术修养不错的人。”   没错,比赛步枪射程远、精度高但威力有限、且射速很慢,独橛子枪射程只有三十米、精确度不太好但威力大的惊人且可以三连发。利器在手,大家的胆子也大了,决定乘着天还没黑向着地图上的五号建筑群前进。      第七十八回 仓库的特别收获岛上的秘密      树林里,唐宁沙等四个女孩走在崎岖的林间小路上,其实根本不算是路,只能说是稍微能落得下脚的地方。太阳已经显示出西沉的迹象了。大家里四号仓库还有不短的距离,水壶里的水已经干了,四个女孩口渴的喉咙快冒烟了——终于,一条潺潺的溪流出现在眼前,四个女孩赶快赶过去,唐宁沙和林湘碧先喝水,茅云溪、樱井清子在一边监视周围的动静;唐宁沙和林湘碧喝足了再换过来,然后大家再把水壶灌满。终于,大家来到了四号仓库的门口,这时天色还稍微早一些,四个人抓紧时间想办法进入仓库。   大门被推开了,仓库里堆着一些破破旧旧的木箱子。找来找去,大家没有发现食物和水之类急缺的物资。忽然,两只山鸡“噗噗噗”的从后面飞了出来,但马上被茅云溪的连发箭打落尘埃——今天的晚餐有了。   在仓库空地上用捡来的石头砖块围起一堆篝火,大家把两只山鸡拔毛放血,鸡血存在一个角落里发现的大广口瓶里并盖上盖子、丢到门外远远的地方——以防野兽问道血腥味,比如今天遭遇到的“二师兄”们。山鸡烤熟了,大家撕扯开就着压缩饼干吃下肚,在喝两口水顺一顺。体力补充好了,四个女孩开始四处翻看那些大箱子——很快,她们找到两床被子、三个枕头、两张床垫;接着,樱井清子发现了一捆登山绳、一盏头灯、两个手电筒;唐宁沙和林湘碧合力打开一只大箱子,里面居然是一个包在稻草里的精美的狭长礼品盒!大家小心的打开礼品盒,顿时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是一杆枪——不!没人相信那是一支枪,那玩意儿简直一门袖珍火炮!这头怪兽的总体结构和双管猎枪有几分像——不过不是双管、而是垂直排列的三支枪管,三支枪管最上边是一支步枪枪管,下面是两支霰弹枪枪管,如同一个连体畸形胎儿。再细看,这支怪枪的步枪枪管装有夸张的高效枪口制退器,而且枪托上的缓冲装置也做得过分高效;此外它有两组扳机。这支枪体积太庞大了,全天候瞄准镜不是装在正上方而是装在机匣偏左。林湘碧说:“哇!这是什么怪物?”唐宁沙惊讶的说:“没想到,这只史前野兽还活着!这种枪是美国某武器公司生产的,设计用来狩猎大型动物。受众都是那些有钱有闲想冒险的富翁。上面的步枪枪管发射9毫米大威力步枪子弹、下面的霰弹枪枪管发射12号霰弹,霰弹不是像传统双管猎枪一样掰开枪身压入枪膛,而是向军用步枪下挂式榴弹发射器一样推开套筒上膛。它的名字叫‘猎龙者’,因为只有猎杀恐龙时才用得上这玩意儿!”樱井清子说:“哦!我在杂志上看过这种‘猎龙者’加强型猎枪,全世界只生产了两千把。”接着,大家又从箱子底部的夹层里找到二十发步枪弹、十发12号霰弹、十发12号鹿弹,茅云溪说:“天哪!老天待我们太厚道了。”“没错!直贺千鹤她们应该是在九号仓库。”唐宁沙说,“但愿她们也有这么好的收获。”   直贺千鹤那边呢,她们在半路上打死一条大菜花蛇,就那样生着切开段分着吃了。来到九号仓库门口时,发现门已经开了,四个女孩警觉的进去——遇到了铃木雪姬她们!原来铃木雪姬她们的筏子在河里遇到了激流,一下子冲散了。辛亏水不深,大家就像教官们教授的那样互相救助——补充一点,铃木雪姬功夫一般般,但游泳上曾被国家队教练赏识!于是五个人对照地图,决定来九号仓库碰碰运气。在仓库里,九个女孩一起动手,搜罗出一大堆被褥、工具、燃料等物资,居然还包括好几箱没开封的军用罐头!而且各种各样的都有,军用罐头可以保存很久,不用担心保质期。据说二战时英国兵们吃过鸦片战争时期的腌牛肉!杨梦阙忽然说:“奇怪了,大家说,这里以前是高档度假村,这种应急储备食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朴玉夜说:“大概这里从前的经营者有着很高的灾难预警意识吧。”这时,铃木雪姬提议应该和其他伙伴联络一下,上野伊依说她有办法。      第七十九回 武装重火力 危险靠近      残阳如血,先前的六号会馆里。“他们来过了,比我们早很久。”武心桐映着夕阳读一张便条,“梅秋文、李志成、阿芙罗拉、谷口树方、叶缘德、犬养来子,他们几个已经来过这里了。现在他们一起去了八号建筑。”光源宁露接过便条,只见那便条用的是一张又黄又脆的纸,笔迹也不太流畅,很明显是梅秋文他们从会馆账本上撕下来纸,又不知从哪找来一支还能用的笔,写下边条后叠起来压在石块下,石块放在门口角落里,上面刻着“BO”的标志。高桥绘韵凑上来说:“他们提醒我们注意猴子,屋里的资源还很多——哈,我们已经和山羊干了一架了。”小野华子说:“这岛上真的有很多古怪,我们也去补充点资源吧!”于是,大家一起走向会馆大厅,忽然,武心桐回头看了一眼:“有人跟踪我们!”卓剑玥也看着后方:“没什么呀!”光源宁露说:“小心点,丛林是一切偷袭与伏击的最好隐蔽。”   没人注意到,树林里的眼睛已经由一双变成了十几双。   进入会馆,如果还是白天太阳当空的话,大家也会像梅秋文他们一样分兵搜索,但现在已经是黄昏,黑暗开始笼罩大地,光源宁露她们决定到哪里都聚在一起。很快,她们按照梅秋文等伙伴留下的线索找到了武器展览室,大家纷纷扔下手里的早就磨损了的竹子、木头武器,划开玻璃柜换上趁手的钢铁武器——高桥绘韵从一个装饰着《乾隆秋猎图》的巨型玻璃柜里取出一支足足两米长的长枪——这长枪很怪,枪杆用粗大的老楠木而非常见的白蜡杆子制成,矛尖呈圭型、锋利厚重,最有趣的是矛尖下方用两根五厘米长的鹿皮绳串着一对横向、与矛杆垂直的鹿角棒,鹿角棒有手指长,笔杆粗细。小野华子一边试着挥了一下一柄短戟(秦始皇兵马俑中的戟缩短一半)一边问:“这支枪好奇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赵子龙的崖角枪?”高桥绘韵说:“你真是‘三国’游戏玩多了,这是阿虎枪,清朝虎枪侍卫猎杀猛虎时用的。枪尖上的鹿角棒可以防止枪尖刺入猎物体内过深一时拔不出来而反遭不测。”那边,武心桐挥了一下一把海盗弯刀说:“不过,那么重的一杆枪,带着也太费力了吧。”这时,卓剑玥说:“我看这些大家伙一定用得上,别忘了咱们来的路上发现了野猪的粪便!”她拄着一支古罗马式投枪,背上还背了两支,腰里别着一把色雷斯弯剑。最后,光源宁露把一把苏格兰阔剑(比双手十字剑短得多,更方便灵活)背在背上:“好了,我们去碰碰运气找一些其他宝藏!”   光源宁露说的宝藏是什么?只见她带着大家来到了院子旁边角落里一间不引人瞩目的的小房间里,这屋子看上去和服务员宿舍没什么两样。高桥绘韵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光源宁露狡然一笑说:“等着吧!”说着她伸手在床下面摸索了一阵,很快拉出一只大皮箱。光源宁露阔剑一挥砍开皮箱的锁,大家打开箱子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箱子里放着两支温切斯特杠杆步枪、三支五连发猎枪、四支54式手枪,以及满满六盒子各类子弹!!   光源宁露慢慢解释:“开这么大的度假村、这么豪华的会馆,当年来的又都是所谓上层人物。没点**关系就不太可能了,这些武器是**上的‘红棍’打手们镇场子用的。我进来时就觉得这间屋子很像,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来找了,结果真的找到了。”“等等!”小野华子急了,“有这些,还用大老远跑去捡冷兵器做什么?!”“错了!”光源宁露严肃的说,“野外生存,最忌讳依赖热兵器!”高桥绘韵也说:“是的,枪支是机械,是机械就迟早出故障,再说枪支一旦用完子弹就是条铁棍。”武心桐点点头:“所以,我们应该综合多方面因素做多手准备。”卓剑玥说:“那还等什么,武装重火力!”   接过大家发现,这些枪支长时间不保养都有了这样那样的毛病,一支五连发猎枪生锈的连拉机柄都拉不下去,一支手枪连弹夹都退不出来。无论刀剑之类的冷兵器,还是枪炮之类的热兵器,它们都是消耗品,都有使用年限。而且都需要认真保养,不然都得坏掉。   高桥绘韵去水井那里打来一桶水,又去卫生间找来一块还没开包的肥皂;当然武心桐一路跟着以防不测。大家用窗帘、床单割成碎布条,堆在一座鸟浴盆里浇上烈酒点燃火把水煮到微热化开一点肥皂。然后,卓剑玥和光源宁露一起搬来一张桌子,把唯一能用的一支杠杆步枪、一支五连发猎枪、两支54式手枪摆在桌子上。大伙一起动手,把枪支拆卸开了,一个部件一个部件的仔细擦洗干净。小野华子又从箱子底下发现了一瓶枪油,大家仔细地把枪支零件上好油组装在一起。最后整理一下,高桥绘韵数着数说:“我们现有的火力是:温切斯特杠杆步枪一支、子弹六十发,中国制造五连发猎枪一支、子弹三十发。中国54式手枪两支,压满八发子弹的弹夹八个,共六十四发子弹。”光源宁露说:“还不错,最起码那些山羊是不用怕了。”大家你推我让,最后决定由枪法不错的小野华子掌握五连发猎枪,由同样善于射击的武心桐带着杠杆步枪,两支手枪全部交给高桥绘韵别在腰上,光源宁露不忘提醒高桥绘韵,尽量不要双枪扫射,那样白浪费子弹。高桥绘韵说:“放心吧!教官们说过:要学就学最老版本的黑白电影里的双枪李向阳,才不学要香港、好莱坞片子里的那些要耍帅、要装酷、不要胜利、不要命的家伙呢!”   大家武装起来之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伙伴们决定继续搜寻一些有用的物资,最好把晚餐解决掉。有了手枪,高桥绘韵觉得又长又重的阿虎枪真的不合适了,便把这支枪放回了展示柜,换上一把轻巧锋利的青铜剑。小野华子也觉得短戟虽说是短戟但还是太庞大,再说有五连发猎枪在手,便也归还了短戟取了一把六十厘米长的蒙古皮弯刀插在腰带上,那把刀做的很古朴,刀柄很像是一支马蹄。五个女孩继续搜寻着这座会馆,只见这座会馆虽说破旧不堪,但依旧处处透着精美奢华。无论是华丽的舞厅、豪华的餐厅,还是精巧的酒吧,典雅的房间,无不显示这里曾今是怎样的一派纸醉金迷。找来找去,大家做的火把都快燃尽了,除了找到两个手电、两瓶蜂蜜、一包蜡烛、三包纸巾之外什么都没发现,更别提吃的东西了。院子里摘来的水果一点也填不饱肚子。   终于,晚饭解决了。五个女孩聚集在后楼一间大会客厅里,把一摆在屋里的一只青铜虢氏季子白盘(仿制品,真的可是国宝)当做火炉,架着两段雕花铁艺栏杆做烤架,用的燃料是破布、木柴、烈酒等一切能点燃而无毒的物质。烤着十几只老鼠!没错,大家在搜索大楼的过程中,抓住一堆老鼠,本来是无奈之举,现在看来今晚可以替汤姆猫好好出出这口恶气。老鼠烤熟了,大家每人分到三五只,就着咸盐和压缩饼干味道还不错。吃完后,大家从后面的房间里拉来三张床垫几床被子,在火堆里填上柴,决定就在这里过夜。当然,最起码的把门窗锁好和轮流站岗是少不了的。      第八十回 联络信号 岛上的噩梦      夜幕降临,小岛笼罩在无边的黑暗中。这时候,梅秋文等人已经到达了山腰上一座小山洞。大家把这里当做宿营地,生起篝火,烤着几只蜥蜴配上煮开水化开的压缩饼干就是大家的晚餐了。吃完饭后,大家围坐在火堆前谁也累的不想说话了。这时候,在洞口用望远镜观察四周的谷口树方忽然大喊:“快看!那里有亮光!”大家跑出洞外一看,只见一道光柱一闪一闪的射向天空。梅秋文弹开地图:“那里是九号仓库的方向,有伙伴们在那里。”李志成说:“他们那样浪费电是做什么?——啊!是密码信号吗?”犬养来子说:“没错!是莫尔斯码。含义是……嗯……‘九号仓库、九个人、安全、BO’——是我们的人!”于是,大家马上行动,拉起毯子挡住篝火的光,犬养来子站在洞口用手电开开关关发出一条信息:“明早九号仓库会面。”接着对面也发来了信息:“收到,晚安!”   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天刚黑上野伊依就指挥着伙伴们在九号仓库屋顶打开了最亮的探道灯,按照莫尔斯码发出信号。本来,九号仓库地理位置不是最高点,大家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做的。不成想,真让梅秋文他们给收到了,而且对电脑天才犬养来子而言,莫尔斯码通讯本来就是信手拈来。其实,收到信息的不止梅秋文等人。九号仓库和四号仓库中间只隔着一座小山,发出的信号完全有可能被唐宁沙她们收到。   四号仓库,茅云溪踩着箱子爬在窗户上:“看,九号仓库那边来信号了!”另外三个女孩赶过去,林湘碧说:“那一定是我们的伙伴们,上野伊依一定在,她最会莫尔斯码了。”唐宁沙说:“那好极了!明天天亮我们就去找他们!”这时,樱井清子一个不小心带倒一只塑料箱,塑料箱“啪嗒”摔在地上破了,几十只药瓶从里面滚出来,可塑料箱子上写的是“高档糕点”。唐宁沙上前捡起一只药瓶——顿时“啊哦!”喊一声表情变得很是凝重!林湘碧问:“怎么啦?沙沙。”唐宁沙面色凝重:“恐怕关于这里的网络流言和谣传是真的!…那个…想听我解释清楚的话,不介意说点少儿不宜的内容吗?”茅云溪说:“吞吞吐吐可不像你!再说这里都是自己人,怕什么!”樱井清子说:“有什么嘛!大家谁没在半夜浏览违禁网站!”于是唐宁沙说:“这些药瓶子里装的都是催情药和春药,是淫秽色情团伙迫使被拐卖来的女孩子成为**的重要手段之一。也就是说,这里真的曾今是一座魔窟。”林湘碧笑着说:“那又怎么样?现在一切都只剩下废墟了。”唐宁沙摇摇头:“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这里那么多家养猪羊?你们浏览不健康影像,其实是挺健康的,至少是人和人!你们知道吗?有些人就爱看见人和动物在一起‘深度肉搏’,几年前有过传说,有人借助激素药物和条件反射专门训练令雄性动物成为‘强奸犯’!”   另外三个女孩听了后怎叫个震惊了得!茅云溪说:“别紧张!没什么的,九号仓库那边,大家应该和我们一样锁好门了。”唐宁沙摇头:“大家总得吃喝拉撒、总有睡觉马虎的时候——再说了,现在不知多少伙伴都在树林里、废墟里游荡!”就这时,“嗙!嗙!嗙!”一阵阵恐怖的装门声传来——只怕是比野猪更大的动物在门外进攻!眼看着年久失修的大门就要被撞破,唐宁沙大喊:“快爬到箱子堆上去!”四个女孩七手八脚的爬上箱子堆,还没站稳,大门已经“哄”的一声被撞破了!   只见一头黑色的公牛冲了进来,公牛体格雄伟健壮、双角弯曲有力,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布满血丝,粗大的鼻孔“噗噗”的出着气!这时,茅云溪说:“天哪!这家伙,真够分量的,我的箭绝对打不透它的皮——清子,你的绳子够我们爬到外面吗?”樱井清子说:“到了外面,那牛不还能追过来!真是的,二师兄不来了,牛魔王来!”这时,唐宁沙喊:“林湘碧,枪呢?”“准备就绪!”林湘碧边回应便端起猎龙者向着公牛瞄准。“嘭”一声枪响,打偏了!一方面林湘碧不太熟悉这支枪的特性,另一方面公牛一直就在大家脚下的箱子堆跟前猛撞箱子,既干扰了瞄准又躲在了视觉死角——忽然间!唐宁沙跳了下去大喊:“我把牛引开!”茅云溪和樱井清子的心顿时提在了嗓子眼,可林湘碧出奇的镇静——她只有打死公牛才能救助好朋友!   公牛一看面前多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顿时眼睛都快冒火了!发疯似得向着唐宁沙冲了过去,就在这时,“哄”的一声,林湘碧的枪又响了,这次,12号鹿弹准准的打中了公牛的头顶——顿时公牛的脑袋开了花,庞大的身体在惯性作用下跑出十几步才“轰隆”一声倒了下来,鲜血流的满地都是。林湘碧丢下枪、跳下箱子堆,狠狠的拥抱了唐宁沙。   回到,六号会馆,正在睡觉的光源宁露忽然惊醒了。她有预感大家已经陷入了危险,包括自己。正在值班的武心桐拍了拍光源宁露的肩膀:“怎么啦?”光源宁露摇摇头:“没事情。”篝火对面,小野华子被惊醒了,翻了个身说:“大家好好休息……”忽然“呀!!!”她惊叫着窜了起来,“外面有张人脸!!毛茸茸、色迷迷的!”另外四个女孩也紧张起来,跳起来、各自抄起自己的武器,什么玩意儿?!   武心桐端起杠杆步枪走到窗前,小心的搜索四周,月光下一切安好。她转身回来:“没事情的。”话刚刚说出口,高桥绘韵一声大吼:“趴下!”武心桐条件反射似的扑到在地——“啪、啪、啪”高桥绘韵连开三枪,一只刚刚爬进窗户的短尾猴中弹倒在地板上,死了。光源宁露走上去踢开死短尾猴,跑到窗前,顿时大惊失色:“天哪!一群猴子都上来了!”果然,一只接着一只的短尾猴爬上了二楼!它们“叽叽喳喳”的尖叫着,似乎格外亢奋。   武心桐、高桥绘韵、小野华子各自端起枪,站在窗户对面对准一只只猴子露头就打!“乒乒乓乓“的枪声中,猴子们一只只倒在血泊中,但其他本应该很聪明的猴子却着了魔一般继续向前撞枪口。五个女孩的战斗可是很有战术性的,首先是武心桐用杠杆步枪射击猴子,等子弹打完马上换小野华子用五连发猎枪,这两种枪上子弹特麻烦、一旦火力出现间歇猴子们就会冲上来;高桥绘韵则手执54式手枪时不时对付漏网之鱼。窗户两边的死角里,光源宁露和卓剑玥把一瓶又一瓶的烈酒打开瓶盖倒出窗外,估摸着差不多所有的猴子都被淋到了,一支火把就丢了下去!   顿时,猴子们在烈火中的惨叫此起彼伏,好几只猴子被烧成了焦炭,其他的终于知道了厉害,四散奔逃。战斗结束,光源宁露提起一只死猴子,她也发现了猴子品种上的问题,那边,小野华子也注意到,死猴子全是公的,这中雌雄比例在自然界不可能出现。这时,高桥绘韵红着脸说:“大家谁注意到了,这些猴子……后腿中间……始终一柱擎天。”      第八十一回 诡异大宅 疯羊 好狗      夜幕下,四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树林间打着手电穿行,是清源茉她们,四个小萝莉这样排队:前面是打着手电的宫崎叶姬和端着三眼橛子枪的扈芳蕾,后面是挎着工兵铲的清源茉和提着比赛步枪的苗灵月。这时,宫崎叶姬举起右拳示意:停!另外三个伙伴马上停了下来,大家蹲伏在草丛中,警觉的注意着周围。宫崎叶姬关掉手电筒、用夜视望远镜观察——只见那威严的五号庄园已经在眼前了,透过夜视望远镜的绿色画面,这座庄园透着诡异而奢华。扈芳蕾说:“哇,这里好诡异,我们真要在这里过夜吗?”清源茉说:“没办法,总比露宿树林里强,不过,这座房子真让人不放心——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扈芳蕾:“别吓人,这里不是无人岛吗?”这时,一直用夜视望远镜观察的宫崎叶姬说:“不好!那里真的有人!或者,有什么东西。”大家瞪大眼睛——只见一个猫腰驼背的家伙从庄园大门口走来走去,那家伙的形象真的很像人,不过双臂很长、双腿又短又罗圈。苗灵月用自己的红外瞄准器观察了一下:“是一只黑猩猩!”大家仔细一看,这时那家伙已经走到了月光明亮的地方,真的是一只黑猩猩。“真是奇怪!”宫崎叶姬说,“中国自从春秋战国以后就很少见黑猩猩之类的了,有也应该分布在西南一代,这里怎么会有?还有黑猩猩这个点早该睡觉了!”   这时候,又有一只黑猩猩从院子里出来了。大家仔细一观察——这两黑猩猩神情痴呆、目光散漫全无野外黑猩猩的顽皮狡猾之感。苗灵月架起步枪,问宫崎叶姬:“打不打?”宫崎叶姬说:“等等,看它们要做什么?”四个女孩距离五号庄园大约一百米远,黑猩猩一时半会儿还发现不了。由于少女天性的善良,大家不想无冤无仇的杀伤生命。   就在这时,一只个子小一些的黑猩猩从树林里跑了出来,对着这两只黑猩猩“呜呜哇哇”叫了几声,这两只黑猩猩顿时精神抖擞,跟着那个报信的同伴一起抛入树林里。四个小萝莉面面相窥——商量一下后决定先去五号庄园里看看吧。四个少女小心的贴着墙根来到了五号庄园大门前,只见那大门敞开着,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院子里有三颗又粗又壮的参天大树,恐怕是建造时就规划在内的。苗灵月攀着藤蔓爬上树,在树冠间架起步枪——她要为伙伴们提供火力掩护。宫崎叶姬拔出柴刀、清源茉握紧工兵铲,扈芳蕾端着三眼橛子枪打头,三个女孩一起走进了庄园。   昔日豪华气派、宾客盈门的大厅现在只剩下破旧和灰尘。三个女孩小心的进入庄园、贴着墙根走路,六只眼睛瞪得很圆,手电由宫崎叶姬握着,一道光柱打破了黑暗与寂静。庄园很大,一楼就够大家绕的,忽然清源茉猛的一回头:“有人!”只见一道矮矮的黑影从走廊里走过。三个女孩紧追了过去,只见那个黑影消失的地方是一间会客厅,黑影进去后门还没关上。三个女孩来到房间门口、贴着墙横排在屋外,宫崎叶姬拍了一下扈芳蕾的肩膀、她马上会意了——猛的一闪身、撞进屋里,其他两个女孩紧跟其后。大家心里有些发毛,会客厅里到处是大大小小的摆件、雕塑之类,任何东西都可以很好地藏身。   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依旧总觉得屋里隐藏着什么——忽然间,一道黑影猛的从角落里冲了出来!直接扑向清源茉——清源茉眼明手快、一工兵铲就砍了上去!“咩!!”的一声惨叫,黑影跌跌撞撞的逃到了有月光的地方——是一只绵羊!那绵羊居然完全没有平时的温顺、柔弱,瞪着通红的两眼继续冲了过来!“嗙”的一声,扈芳蕾的三眼橛子冲响了,绵羊的脑袋顿时碎了半边,倒在地上不动了。扈芳蕾十分惊讶:“天哪,人心不古,绵羊都发疯了。”清源茉摇摇头:“但愿只是个别。”宫崎叶姬冷冷的说:“这就是个别吗?”大家环顾四周,只见阴影中,足足十只绵羊悄然围了上来。宫崎叶姬一声大喊:“跑!!”三个女孩回头就跑,这次扈芳蕾断后,“嗙!嗙!”两枪又解决了两只绵羊——不过,子弹也用完了,得花不少时间重新填装。   三个女孩在宫崎叶姬的带领下跑上了二楼,冲进一间舞厅——为什么来这里?商量好的,这样一来,后援就到了。宫崎叶姬等人刚刚进去,发疯的绵羊们已经冲了进来!三个女孩推倒桌子做成防线,宫崎叶姬和清源茉咬牙使劲顶着桌子、绵羊们发疯似得一波又一波往上撞——不过很快,扈芳蕾重新填装好了子弹,“嗙!嗙!嗙!”就是三枪、三只绵羊倒在了血泊中。接着,落地窗“啪啦”破了个口子,一颗子弹飞近来、一只绵羊被爆头!接着又是一颗子弹一条羊命——苗灵月的枪法真不是盖的。两个女孩交替射击,转眼,发疯的绵羊们只剩下满地死尸,这些投错胎的家伙们,下辈子想逞强先托胎到狼肚子里吧!   清源茉和宫崎叶姬累的一下子摊在地上,扈芳蕾也一屁股坐倒大口喘气——忽然,更恐怖的声音让大家一下子又跳了起来!!只听得院子里传来一阵阵洪亮的犬吠声,三个少女心想:苗灵月怎么办?!于是立即跑下楼梯、冲进院子了。眼前的景象让她们惊呆了!   只见苗灵月已经从树上下来了,蹲下身抚摸一只黑乎乎的垂耳狗的头,黑犬体型不大,但精壮俊美,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苗灵月兴奋的说:“看,这是卡戎,卡戎,见见大家。”“好漂亮的狗!”宫崎叶姬说着走了上去,“小心的!”扈芳蕾说,“这是四川青川犬,当地猎人称其为撵山狗。看着不大点,但的确是很厉害的猎犬。”但宫崎叶姬还是过去了,她伸手扶起大狗脖子上的狗牌:“卡戎,你的名字真有涵养——你是哪里来的?”苗灵月说:“我还在树上时,它就在树底下看着我。我回头看着它,它就冲我摇尾巴。”清源茉也凑过来:“哇,也许它会带着我们找到这座岛到底奇怪在那里。”   回到庄园里,大家都觉得饿了,毕竟晚饭那么点食物早消化光了。扈芳蕾提议:“我们烤羊腿吧!”大家都觉得挺好,说着大伙回到最初见到疯绵羊的屋子,扈芳蕾刚刚拖动一只死羊、卡戎猛的扑了上来、一口咬住死羊拖开“汪汪”的叫着,声音了充满焦急。苗灵月奇怪:“卡戎怎么了?它不许我们吃羊肉。”“天哪!差点忘了。”宫崎叶姬拍一下脑袋,“这些羊发疯似得表现,和得了狂犬病的狗多像!”清源茉:“辛亏我们没吃。”   这时,卡戎含住扈芳蕾的裤管往后拉,似乎想让她们和它去什么地方。宫崎叶姬说:“跟着卡戎!”卡戎在前面带路,大家一起来到了一楼楼梯间,只见储藏室里装着好几箱军用罐头!四个小萝莉大喜过望,没人分了一听罐头还不忘给卡戎开了一听。吃饱后,大家找了个还能用的卧室,终于可以休息了——放哨,有卡戎呢。   等一等,那几只猩猩去哪里了?接着往下看吧。      第八十二回 魔鬼现身 智斗二师兄      第一个晚上,小岛一片宁静。九号仓库里,篝火前,女孩们都裹着毯子、被子睡着了。只有轮班放哨的铃木雪姬和直贺千鹤在小声聊天,计划着明天去四号仓库,也许能找到其他伙伴。忽然,直贺千鹤说:“等等,我听到脚步声了!”铃木雪姬说:“在哪里?”直贺千鹤侧耳一听:“好像在门外。”铃木雪姬刚刚说:“你确……”“嘭”的一声巨响,有人砸门!女孩们一下子都惊醒了,怎么回事?接着“嘭!嘭!嘭!”砸门声此起彼伏,似乎有什么东西急切的想要进来一样。   直贺千鹤抄起铁锹、贾香若抓起手锯、朴玉夜握紧镐头、木村叶抓着一条长铁链(原先是锁大门的锁子),铃木雪姬和杨梦阙也各自捡起火把,把另外三个小萝莉保护在身后。只听得砸门声伴随着恐怖的吼叫,真不知道门外有什么怪物!就在大家万分紧张时,外面的动静忽然停止了,接着就是很久很久的无边寂静。夏观虹小声说:“好像听到枪声了。”   这时候,仓库外忽然传来唐宁沙的声音:“使自己人!快开门!”大家喜出望外的打开门,眼前的景象怎叫人震惊,一头黑亮的大毛驴倒在地上,脑袋时是一个占掉一半的大弹孔,鲜血满世界都是。唐宁沙、林湘碧、茅云溪、樱井清子似乎跑了很远的路,唐宁沙拿着铁锹、茅云溪背着弓箭,樱井清子挎着绳索飞爪、林湘碧扛着一支恐怖的猎枪。大家把新伙伴迎进九号仓库——回手就锁上了门,天知道还有什么玩意儿在外面!   铃木雪姬问:“你们怎么来的?”唐宁沙说:“我们担心大家,就顾不上黑夜一路摸了过来。”杨梦阙问:“你们先前一定是在四号仓库吧!”林湘碧:“是的,本来计划明天再行动,可是事情有些变动。”直贺千鹤说:“只怕是更坏的事,不是吗?”唐宁沙等四个女孩互相看着,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告诉了九号仓库里的俄伙伴。铃木雪姬说:“看来,这岛真的曾今是一座人间魔窟。”“没错。”木村叶说,“现在恐怕还是。”大家这才注意到,窗外爬着一个个动机不良的偷窥者。   那是黑猩猩,足足有十五六只黑猩猩,个个“嘿嘿”笑着,(没错,黑猩猩之类的真的会笑)目光呆滞、狂热,宛如一个个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魔。大家各自抓紧了手里的武器,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杨梦阙安慰大家说:“别怕,检查过了,窗户锁上了,玻璃是防撞的,它们进不来。”木村叶冷冷的说:“被一群非人类的色魔盯着看,全身鸡皮疙瘩——大家觉得它们待会儿会不会对着我们打手枪?”中村荷子问:“那是什么?”直贺千鹤苦笑:“暂时不能告诉你。”铃木雪姬冷冷的说:“纯生物学角度来说,它们当着我们的面来‘断袖之好’都完全可能。”林湘碧问唐宁沙:“沙沙,怎么办?我的枪只能单发,要是有冲锋枪之类的就好了。”唐宁沙说:“没办法,做好鱼死网破的心理准备吧。”   忽然间,“噼噼啪啪”的巨响声中,猩猩们一个个撞破了玻璃窗跳了进来,可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猩猩们有的倒在地上抽搐惨叫,有的直接栽倒在地上!转眼全部变成了一堆尸体!大家一下子懵了,怎么回事?直贺千鹤上前看看黑猩猩的尸体:“这几个是死于颅骨骨折。”朴玉夜也蹲下身看着死猩猩说:“这几个也是——撞破窗户同时撞碎了自己的脑袋,不过有几只的伤不足以致命。”茅云溪也说:“不是说,黑猩猩很聪明吗?怎么会笨到自己撞死。”唐宁沙说:“还用说,**多了脑子迷糊了!还有就是那些激素类药品让动物的心血管严重超负荷运转,就这么猝死了。”“悲哀呀!”铃木雪姬说,“动物世界本来没有强奸行为,而一些无耻的人类把动物制造成了恶魔!”   这时候,大家都累坏了。一起积攒起最后的体力把死猩猩一只只搬到外面堆在一起后锁好大门,三位“二师兄”来了这一堆肉山就够它们吃一个月了。随后,女孩们东倒西歪的裹着毯子被子睡着了——不过,轮班放哨是绝对不能没有,尤其是那些“二师兄”之类的想要的还不止是吃饱。   太阳终于渐渐升起,九号仓库里,唐宁沙还没睡醒,忽然,一双小手使劲推着她:“沙沙学姐!快起来,外面有野猪!”唐宁沙一个激灵做起来,只见是夏观虹在推她:“怎么了?野猪?!”夏观虹使劲点点头。这时大家都起来了,悄悄来到门缝里一看——果然来了,只见三只野猪正在“呼哧呼哧”的啃食着死猩猩们的尸体!   朴玉夜皱皱眉:“呃,昨天的‘二师兄’找到这里来了。”贾香若:“怕什么!湘儿,用你的枪打烂它们!”林湘碧摇摇头说:“那三只野猪都被尸体堆挡住了,根本打不中。”茅云溪:“难不成又得有人做诱饵……”“万万不可!”铃木雪姬说,“上次你们是侥幸,这次可不一定了。”这时,杨梦阙居然笑了:“哈哈哈,我有一个办法!”   于是,杨梦阙指挥着夏观虹、上野伊依、中村荷子从昨晚发现的物资里找出三瓶酒精、两支水枪、六个沙丁鱼罐头。她们先把酒精和鱼肉汁混合在一起摇匀,在把混合液灌进水枪的储水罐里,最后杨梦阙对林湘碧说:“就看你的神枪了!”林湘碧笑着点头:“没问题!”   于是,林湘碧把水枪从门缝里伸了出去——“嘶嘶”的一道抛物线就浇在了死猩猩尸体上野猪正大快朵颐的地方。一支枪打完了马上还另一支,旁边伙伴们帮忙重新“填装弹药”。不一阵,三瓶酒精都浇了上去,三只野猪一个个东倒西歪、醉步蹒跚,“噗通、噗通、噗通”都倒在地上睡了过去。大家一起欢呼着打开门冲了出去,林湘碧提着猎龙者枪挨个结果了三位“二师兄”,考虑到野猪体内的药物残留问题,野猪肉是吃不成了,。不过幸运的是,直贺千鹤和唐宁沙在屋后的老树树皮下面抓到大半桶槽虫、摘到好几簇野菜,朴玉夜和贾香若在灌木丛里发现一条长达一米半的眼镜蛇,林湘碧一枪就把它的脑袋轰没了。   吃过早餐后,大家整理休息一会儿觉得和一堆死尸在一起不但恶心而且不安全,但是昨晚上和其他伙伴的约定不能不遵守,于是大家一起离开九号仓库向着昨晚上收到回信的山腰方向进发。      第八十三回 消灭生化羊 大战恶猴群      五号庄园里,四个小萝莉挤在一张床上正睡的香呢。忽然,卡戎飞快的跑了进来,用牙齿拖掉四个女孩的被子,焦急的一边狂吠一边用鼻子拱四个女孩——“有情况!!”宫崎叶姬首先跳了起来,其他三个女孩也抓着各自的武器爬了起来。就防范危险方面,请一定要相信狗,狗的耳朵能听到飞机轰炸时的次声波、狗的神经系统能感觉到地震前的磁场变化、狗的嗅觉能分辨200万种不同的气味、狗的眼睛能再黑暗微光的环境中看清楚物体——人类能做到这些吗?还有就是狗的忠诚可靠更是经受过历史考验的。   大家跟着卡戎来到阳台上,只见三只山羊在庄园门口安详的吃草。扈芳蕾说:“糟糕,昨晚上我们杀了那么多绵羊,现在山羊来报仇了。”清源茉说:“如果这些家伙和昨晚上的一样,那么平心而论山羊的战斗力更强。”“别紧张!”宫崎叶姬说,“山羊们还没发现我们,再说了我们有枪。阿蕾,你去楼梯那里藏着点、一看到山羊进来马上开火。”“明白!”“月儿,我们监视这三只羊,准备好你的枪。”“收到。”   好一阵子,那三只山羊毫无动静。忽然,卡戎嘶吼着跑出房间,转眼间就听到了山羊的惨叫!!三个女孩大惊:山羊飞进来的?!赶忙赶了过去,只见走廊尽头,卡戎和一只山羊打成一团、地上是一只已经被撕开脖子咽了气的山羊。苗灵月端着枪不敢开火、怕伤到卡戎。清源茉举起工兵铲一家伙就劈在了山羊的腰上——“咔嚓”一声,山羊的脊梁骨被打断了、卡戎一鼓作气结果了它。接着,“嗙!嗙!嗙!”三声枪响后,扈芳蕾跑了过来:“不好!山羊都进来了!”只见十几只山羊冲了过来,大家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拼死一搏。   山羊围了上来,血红的眼睛、嘶哑的叫声宛如地狱的怨灵。一片混乱中,苗灵月的步枪用不上了只能当棍子用,扈芳蕾的三眼橛子枪来不及装子弹、但当做锤子砸很顺手,宫崎叶姬挥动柴刀、清源茉轮着工兵铲,卡戎亮出獠牙,大家与一群山羊厮杀的难解难分。山羊门仗着“羊”多势众很是凶狠,一只山羊把苗灵月一下子顶到在地,就在这时、那山羊居然“噗通”一下瘫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全身抽搐,顿时没命了——更奇怪的事情还在后面,在场的十五只山羊中就有八只羊以一样的状态猝死了!剩下的七只羊也出现了类似与虚脱的症状:全身无力、目光涣散、口吐白沫。三下两下便被大家解决了。   “到底怎么回事?”扈芳蕾奇怪极了,宫崎叶姬趴在走廊窗口仔细一看——原来屋后的一棵大树离二楼窗口很近,大树树干粗矮、树枝粗大、纵横交错,本来就平衡感极佳的山羊完全可以爬上这样的树。至于刚刚还凶猛的山羊忽然猝死,大家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懂。忽然,苗灵月发现了什么:“这些山羊的耳朵上都有小孔,是挂过号码牌的痕迹。”清源茉说:“挂号码牌,好些牧场都在这么做。”“这不全面,情况是多样的。”宫崎叶姬说,“我记得,用作科学实验的动物也要带上号码牌。”这时,清源茉蹲下身仔细看了看一只死羊又说:“咦,这只羊脖子有一小片部位被刮掉毛发,而且有好几个针孔!”大家仔细一搜索,果然,好些山羊身上都有这样的痕迹——它们真的是“生化羊”吗?   五号庄园现在已经是山羊与绵羊的太平间了,女孩们想想就觉得恶心,先前战斗中保命要紧谁也没注意到。于是,大家收拾一下、整理一下,决定马上前往主峰山顶,在那里饿肚子干等一天一夜也值了;再说有卡戎同行,安全系数大多了。山腰山洞中,大家已经起床准备好继续上路了。梅秋文和李志成研究着地图,梅秋文说:“不好,昨晚上咱们光顾着找一个过夜的地方,现在才发现,这是一条死路——去九号仓库很难,再去山顶也得绕很远。”李志成说:“这意味着我们只能慢慢走了,无论是去九号仓库还是去山顶。”一边正在生火的谷口树方说:“那又怎么样,我们又不是比赛,不着急这会儿时间。”犬养来子说:“延误的时间越久,危险系数越大。”阿芙罗拉也点头了。这时,叶缘德抱着望远镜一阵风似的冲进洞里:“不好了!猴子,猴子和更多的猴子!!”梅秋文站起来:“什么玩意儿?”叶缘德喘了一口气:“猴子们把我们围住了!洞口外全是猴子!”大家趴在洞口一看——只见森林间隐隐约约有数不清的猴子在活动!   叶缘德说:“只怕是出不去了。”梅秋文说:“怎么回事?这么多猴子到底想做什么?”谷口树方说:“越看越觉得心里发毛……嗯!!那两只猴子在……天哪,龙阳之癖。”所有的伙伴都觉得全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犬养来子居然依旧淡定的说:“生物学上是可能的。”梅秋文咬牙切齿:“混蛋!流氓猴子欺负咱们没抢!!”忽然,阿芙罗拉说话了:“它们围上来了。”大家一下子全把户撒刀握在手里——看来是不能不打了。动物世界里说,猴子也有各种表情,那么现在这些一只只围上来的猴子就是在淫笑!谷口树方说:“用燃烧瓶吧!”李志成说:“不行,那样的话森林火灾会把整个地方毁了,我们谁也逃不出去!”   “喳喳喳喳”的尖叫声中,猴子们发起了进攻!梅秋文、李志成、阿芙罗拉三个人三把刀守住洞口,猴子们挥舞着爪子冲了上来,三个年轻人抡开户撒刀迎战——转眼,猴子的鲜血四处飞溅,梅秋文一刀劈断了一只猴子的脖子,又顺手一拳打裂一只猴子的脑袋,那边李志成挥动大刀把两只猴子拦腰斩断,阿芙罗拉更强、一刀一个转眼杀了三只猴子又起脚踢飞两只猴子。忽然,大家意识到,光顾着杀猴子,中计了——“调虎离山计”!三个人已经不知不觉离开山洞有一阵距离了。猴子们乘着空挡钻进了山洞。   “呼”的一声,一条火龙从谷口树方嘴里吐出,当头两只猴子一下子被烧了个焦头烂额,其他猴子吓得木在地上!原来,谷口树方打开了燃烧瓶的瓶塞,嘴里含着参了糖的烈酒用一支小火把对着当头迎面的猴子,再冲着火把狠狠一喷!谷口树方接连吐了好几次火,猴子们都被烧得够呛,不敢再往洞里钻。   “啪!啪!啪!”枪声响起,接着一支标枪飞了过来,几只倒霉的猴子顿时交代了。梅秋文等大喜过望,有救兵来了!原来昨天晚上,在会馆里终于得以休息的光源宁露等人黎明前又遭遇到了猴子的袭击,大家好不容易才再次打退数量更多的猴子——大伙气坏了,一不做二不休,决定跟着猴子对它们斩尽杀绝!无意间,就这样找到了梅秋文他们。大伙合力,狠狠的围剿猴子,等到太阳升高了才终于完全胜利。   两支队伍会师后,交流了一下信,息互相了解了彼此昨天的经历。梅秋文问:“光源学姐,你们下一步怎么打算?”光源宁露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去九号仓库比较好。”高桥绘韵也说:“好主意,事实证明了这座岛真的不好玩,人多一些最起码壮胆。”谷口树方一边使劲吐唾沫一边说:“太好了!…呸,呸!…这酒味真不好受,我们一起行动,就不用怕再遇上奇奇怪怪的东西了。”于是,大家马上动身,高桥绘韵把一支手枪和一半子弹让给了李志成——梅秋文他们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就把那座会馆翻个底朝天了!      第八十四回 昔日魔窟 为逝者祈祷      树林里,宫崎叶姬等人在卡戎的带路下向着主峰山顶进发。幽暗的树林间只有斑驳的光影在跳跃。忽然,走在前面的卡戎“汪汪”的叫了起来。只见一座依山而建豪华的剧院式建筑物出现在了眼前——这是八号建筑。   “哇哦!”扈芳蕾说,“当年那些家伙真会享受。”宫崎叶姬掐着腰说:“哈,谁知道他们曾今在这里面做过什么。”清源茉说:“我们进去吗?”宫崎叶姬说:“进去看看,也许有什么用得上的资源。”于是大家一起进入了八号剧院,卡戎一路小心的嗅着四周,从它从容的神情来看,这里应该没有危险。   进入恢弘但破败的大厅。大家一时不知道该去哪,于是决定先找库房之类的地方。很快,大家找到了几间更衣室、储藏室,可惜都是些没用的破烂;更衣室里全是些昔日的戏服、储藏室里尽是些破旧道具之类的。这时,苗灵月从更衣室里看着巨大的舞台和空旷的观众席,心里有些小小的遐想:“哇,我们学校的礼堂比这里大多了,不过不如这里漂亮。”宫崎叶姬悄悄拍拍她的肩膀:“等回去了,你还有机会上舞台表演的。我们可是音乐社的。”扈芳蕾在一边:“别贫了,现在还有心情浪漫。”忽然,蹲在角落里搜寻线索的苗灵月说:“大家看这里,有一行字!”大伙围过去一看,只见那墙角里刻着细小的一行字——“地狱在此。”四个小萝莉面面相窥,这里不是善处!   忽然,扈芳蕾说说:“等等,我记得进来时,贵宾接待室的墙上有些异样。”于是大家一起向着贵宾接待室走去。只见那间屋子的墙上华丽的壁纸间有一个门形的印痕——这里曾今有过一扇暗门!宫崎叶姬上前去摸索了半天,找到一个弹簧开关,按了下去——“啪咔”一声,暗门打开了,下面是一条神秘黝黑的隧道,看上去直通向山体内部。   四个女孩和一条狗小心的打着手电、探道灯进入隧道,只见隧道里装饰的很典雅,宛如中世纪城堡的走廊。转过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座小剧场出现在眼前——剧场不大,只能容纳一百多人,不过所有的座椅都是法兰绒配红木的豪华躺椅,还配有精美的小桌子,可见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进来的。扈芳蕾说:“这里真有意思,上面一间大剧院,下面一间小剧院。图个啥?”宫崎叶姬说:“恐怕这里不是简单的剧院吧。”那边,苗灵月说:“没错,大家仔细看这舞台!”只见那舞台居然是被防弹玻璃围起来的,似乎害怕里面台上表演的演员逃出来。这时清源茉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只见观众席周围有一圈帷幕拉起来的隔间、隔间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只小柜子。苗灵月:“这里真是古怪。”宫崎叶姬忽然脸色一变说:“我想我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了……是‘不夜宫’!脱衣舞、**待等淫秽色情表演的演出场所。”扈芳蕾表情冷峻:“果然‘暖饱思**’,那些家伙在的地方就没个干净的。”很快,这一切得到了证实,大家在后台本来应该是化妆间的地方看到的不止是化妆镜、梳妆台、更衣柜——还有一只只大铁笼!有几只大铁笼里残留着几根长发!苗灵月眼睛有些湿润:“曾今有好些可怜的女孩被关在这……”   “汪!汪!汪!”卡戎叫了起来,大家赶快赶了过去,只见卡戎对着一扇精美的对开大门叫个不停。宫崎叶姬上去打开大门,只见那是一间豪华的大厅——这里是鸡尾酒会举办地还能兼做拍卖会场,因为当中有一张拍卖台、锤子还摆在那里。扈芳蕾说:“这里能拍卖什么?”宫崎叶姬淡淡的说:“人肉买卖。”这时,苗灵月说:“大家最好来看看这里。”只见她面对着一扇月洞门,神情充满悲伤与愤怒。三个女孩小心的走过去,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目瞪口呆!!原来当初关于这里的谣言传闻都是真的。   那是一件展示厅,厅里摆满了一件又一件沙发、座椅、茶几、落地灯、咖啡桌、一体式吧台等家居摆设——但那些都是用尸蜡化处理后的人体标本做的!!全是一个又一个年轻女孩,四个小萝莉不敢仔细看,估摸着其中一些遇害时和自己一样大!不得不承认这些变态狂做标本的技术真不错,标本女孩一个个做的栩栩如生,灯光下体毛之类的细节和皮肤纹理也清晰可见,大略一数,制作这些残忍的工艺品,恐怕要夺取四十多个女孩的生命。   扈芳蕾说:“天哪,这些简直是……丧尽天良!”宫崎叶姬:“恐怕那一次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就是一次天谴——死了也好,世界干净多了。”忽然间!卡戎扑到一个被加工成跪在地上、平托茶几面造型的女人身边——原来狗也会跪、狗也会哭!而且哭得比人还要情真意切!苗灵月摸一摸卡戎的脑袋:“卡戎,怎么了?这难道是……你的主人?”扈芳蕾上前打着手电仔细审视一番:“死者为女性,死亡年龄大约三十到三十五岁。从手上没有老茧来看,应该不是体力劳动者,但脚上的老茧很明显,生前应该经常走路。两边手肘上有轻微的擦痕,她生前经常坐在办公桌前,脖子后面有一条细小印痕,她经常挂着照相机之类的。”“你的法医刑侦小说真没有白看。”宫崎叶姬说,“那么,我猜她生前是一位爱旅游的白领丽人,对吗?”扈芳蕾摇摇头:“白领不可能不把自己脚上的茧去掉,她应该是从事挺忙的职业,她经常拍摄、经常坐办公桌、经常四处走动——是一位记者!”接着,扈芳蕾仔细一检查:“她的手脚上有被捆绑过的痕迹,还有挣扎的印记——都做了处理,但仔细看看得出来。她应该是在家门口被绑架的。”苗灵月抚摸着卡戎:“难怪真相迟迟难以揭露,原来记者都被……安息吧,记者姐姐,一切都结束了。”宫崎叶姬回头一看:“茉儿,你在干什么?你……”   清源茉跪在大厅中央,把一直戴在身上的十字架双手握在手心里,呢喃的念诵祷文。其他三个女孩也都在胸前画十字,愿死者在天堂得到安息,愿罪人在地狱接受审判。   就在这时候,外面黑暗中一声闷响传来,是防盗门被外力强行破开的声音!再就是一个人的抱怨声:“混蛋地方,这么多岔道!这的设计师脑袋进水了,还是断弦了!”是小野华子的声音!四个小萝莉大喜过望,终于见到自己人了!她们大喊:“学姐们!我们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这得先说说前面的故事。      第八十五回 罪恶工厂 忏悔者和牺牲者      光源宁露等人和梅秋文他们会合后一起去找寻九号仓库的伙伴,但是半路上大家居然大白天迷了路——指南针喝醉了一般转个不停,(后来知道是由于那里的石头含有铁矿)密林深处又找不到参照物。正当大家焦急之际,谷口树方“啪嗒”一声,踩住一个坑绊倒了!大伙赶紧去拉他,一下子发现,这坑不简单,这是一个地下建筑的通风口,结构原始但绝对高效。   商议一下后,大伙觉得与其在树林里乱转,不如试试运气下到坑道里去,也许能找到离开的路,反正九号仓库一时半会儿也去不成了。于是大伙制作了许多火把,用刀剑撬开通风口上的栅栏,一个接着一个滑了下来,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秘密。   首先进入的是一间地下制药厂,各种各样的仪器设备、形形色色的药瓶。大家打着火把手电四处搜寻着,这时,高桥绘韵从角落里的垃圾桶里掏出一个纸团,小心的展开了,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哪!那些动物都是试验品,怪不得那么古怪。”这时,叶缘德猫下腰看着桌子上的药瓶仔细分辨了一下上面的标签:“哦!天哪,这是某种本成品的致幻剂,这是高纯度的罂粟提取液,这些都是绝对违法的东西,这里到底在做什么药?”“问得好。”卓剑玥说,“那里面也许有答案。”大家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那是一道大门,大伙上去打开门一看,只见门后面是一组组大铁笼,只见铁门的铭牌上写着:山羊01、山羊02……绵羊01、绵羊02、绵羊03……野猪1、野猪2、野猪3……猩猩……猴子……牛……驴……再仔细看,铁门早依然是锁死的,也就是说——动物们,没有被关在这里面。   谷口树方说:“奇怪,这些笼子早就是空的了,那么那些动物都是从哪里来的呢?”“难不成是这样?”李志成说,“它们就那样在岛上活动了三年?不可能,之前没人见过它们。”“这些是次要的了。”光源宁露说,“大家看这里,还有一条通道。”   那条通道对面,是一座地下监狱。只见一间间空荡荡的狭窄牢房里,是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一个厕所坑位和一个洗脸槽。粗略一估算牢房大约能容纳五十多人,只见牢房的门都已经打开了,锁子就丢在地上。这时,小野华子说:“我们进去找找线索吧!”说着,她打开一扇铁门进去了,翻动着牢房里的物件。大家也都各自散开在牢房里四处找了起来。忽然,武心桐说:“这里有一封信!”大家马上围了过去,只见那是一封分两次写完的信!   后来的人:   我是一个罪人,希望你们听一听我的忏悔。   当年我错手杀人,被判处十五年监禁。出狱后,狱中认识的一个朋友得知我学过厨师手艺,便介绍我来度假村当了厨师,而且待遇十分优厚。我当时脑袋一热就答应了,上了岛以后老板知道我当年在制药厂当过学徒,就给了我一份配药品的兼职,告诉我这是岛上水循环消毒用的。等我慢慢发觉了这一切的黑幕后,怎叫个后悔莫急!   他们那些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成功人士们在这里个个展露出了畜生一般的面孔,一个又一个被拐卖来的、被诱骗来的、被绑架来的女人在这里遭到蹂躏与杀害。当然,这一切自有另一套狗腿子班底服务,我最初还不知道。后来有一回,经理见我刀工不错又是有过案底的人,便叫我为一个国外聘请来的大厨做帮厨——我终于见识到了这人世间最丑恶、最无耻的一场宴会。他们居然把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活活切剐了下锅,我又看见两个十四岁的女孩被两只猴子强奸最后失血过多当场死亡;那些大老板阔少爷、甚至一些夫人太太居然都哈哈大笑。后来我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也知道我已经参与其中了。   我想找机会报警,可有一次看到地区检察长也来了便一下子心死了,于是我决定自己做点什么。我观察到这里关押的女孩再消耗完之前不会来新的,便拟定了这样一个计划,我悄悄自己制作毒药,用的是老家老人中传下来的土方子慢性毒药,决定毒死这些畜生。可是有一次我给那些女孩送饭时,一个女孩悄悄告诉我,她是一个学心理学的大学生,她已经看出我有一些想法,希望能帮助我。我觉得她信得过,就说了出来。   没想到,那个女孩决定牺牲自己——她说服我,每天让她吃一点毒药,等过几天那些人想吃她的肉时,她已经是满身剧毒了。我就答应了她,于是那些畜生都一个个下了地狱。   现在的我,已经在海底某地方喂鱼了,不要来打捞我的尸体,我不配。   希望改过的犯错者   2116年4月18日   有缘的好心人   写这些话时我不知道有没有人有机会读到它,明天我就要被那些罪人们杀害了。我很担心,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迹象已经在我身上有些显现。现在地牢里只有我一个人了,不久前还有十几个不幸的姐妹在一起。我们彼此鼓励、彼此说话解闷,有一回还想过在一位警察姐姐的带领下乘着放风逃走,结果失败了。那位姐姐和其他几个女孩第二天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见到王师傅,就觉得他是个好人,只是走错了路。于是我设法套出他话,最后,我做出一个决定,因为我本来就有免疫系统先天缺陷,以家里的条件,治好是不太可能的;以这里的状况,获救的希望也渺茫。我想在死前做一些事情,一些值得记忆的事情。   这两天一直在喝王师傅制造的毒药,他可真不容易,每天工作之余还要悄悄去岛上采药,拿回来自己炮制。我一直劝他不要自杀了,他是无辜的被利用者,不知道他最后听进去了没有。今晚就轮到我了,相信王师傅的药一定有效,相信这座魔窟再也没有明天了。   对了,对面那位吴敏兰吴女士,她是一个记者。据说她要被一个大地产老板买下,希望她能活下去,她总是和我们说她的爱犬卡戎,担心那些绑架她的人会怎么对卡戎。卡戎是一只黑色的四川青川犬,是一只好狗,当年吴女士和丈夫离婚什么财产都不要就带着卡戎。   候小亮   2116年4月19日   信读完了,一切真相浮出水面。光源宁露说:“继续找,找路离开这里,和大家会和后再说。”“先别急。”犬养来子说,“那下面也许有我们想要的其他答案。”只见犬养来子发现了一扇暗门,小野华子用五连发猎枪两下轰开了暗门,门后出现一条向下的甬道,下面的东西更是大家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这间地下室潮湿的怕人、冷的惊人,一组接一组的大玻璃“鱼缸”——真的很像鱼缸,打的可以容纳海象、小的装下一条大金枪鱼也促促有余。鱼缸上连接着一组组管线、导管、仪器之类的玩意儿,而且鱼缸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全都被从里打烂了——没错,从里打烂了!这时,卓剑玥说:“看!这玻璃碴上面有山羊毛,这里也有——袭击我们的山羊都曾今呆在这些玻璃缸里。”接着,梅秋文喊:“这里有猴子的脚印,这里是野猪的脚印,那些动物都曾今呆在这里——难不成在冬眠?”“没错的!”叶缘德说了,“这些鱼缸似的玩意儿,是简易型休眠室,用来使生物进入休眠状态、生理机能暂时‘待机’,这样一来……”“这样一来,可以对动物进行生理改造。”阿芙罗拉终于开口了,“,改造方式有药物注射、激素注射以及长时间的药物蒸汽呼吸、特定放射性辐射催化,最好用幼体进行试验,年龄越小对基因的修改越彻底。”高桥绘韵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阿芙罗拉淡淡的说:“我当年就是这样过来的。”   李志成说:“这也解释不了,那些动物怎么上去了?穿墙术?!”忽然,远处的武心桐说:“这里有一条通道!朝上方去的!”大家赶快冲了过去,快冻死了!这条甬道直直通往上方,在一座平台处分出三条路,路标上显示分别通往会馆、庄园、剧院,于是大家对照地图发现剧院离山顶近一些,大家便把和九号仓库的伙伴的约定先放在一边,去剧院那边再说。一路砸烂了三扇门,终于感觉到了平地上。   伙伴们刚一站稳,只见一条大黑狗“汪!汪!汪!”就冲了过来,走在前面的李志成拔出手枪刚要打,光源宁露按住他的枪:“别打!说不定就是卡戎。”接着,四个小萝莉发疯一样从黑暗中跑了出来,大家欢呼雀跃的彼此拥抱、彼此问候,队伍又壮大了。   三瓶烈酒、三盒罐头、以及从旁边的柜子里找来的所有蜡烛,算是大家对那些死难女性的祭奠,由书法很好的谷口树方用烧尽的火把在墙上写下了象征度化苦难中灵魂的佛教六字真言,由朗诵水平最好的苗灵月郑重读了一遍地下牢房里发现的信,大家在光源宁露的带领下集体脱帽致哀。最后,伙伴们离开了这个罪恶的地方。刚刚走出剧院大门,谷口树方忽然说:“对了!!那些装过动物的笼子,好像有一只特别大,不过铭牌看不清楚了,现在想想心里发毛啊。”一边的小野华子拍了拍自己的五连发猎枪:“别怕!子弹还有呢!”其实她心里也不踏实,大家枪里的子弹已经开始告急了。      第八十六回 野人出没 最终战斗      转眼到了中午,一条明媚的小河边,唐宁沙、林湘碧等一群女孩正在生火做饭,大家心里都有些阴霾——上午大家到过那个山洞,只有满地猴子死尸和啄食死尸的乌鸦、海鸟,没有一个伙伴在那里。大家估摸着向着他们可能去的方向前进,不过心里都没底。现在是休息时间了,下午还要赶路。铃木雪姬一边注视篝火上的饭盒一边和杨梦阙说:“吃的还有多少?”杨梦阙回答:“除去现在这顿饭,还够每人分三听罐头。”铃木雪姬点点头:“那好,至少我们不用担心断粮。”这时,茅云溪说:“我们是不是应该继续向山顶进发,毕竟现在满林子跑也找不到其他伙伴了。”铃木雪姬说:“有道理,要是还能和大家联系上就好了,可惜白天打信号不可能。”樱井清子说:“我们可以考虑浓烟!”旁边的唐宁沙笑了:“树林里遮天蔽日,他们看不见烟。”   忽然,一声惊叫传来,是上野伊依的声音!大家一下子全都跳了起来,这又是怎么了?只见上野伊依和夏观虹气喘吁吁地跑出来,上野伊依说:“那里!那里有一串大脚印!”铃木雪姬说:“别急!慢慢说。”夏观虹也说:“我们一起去解手,上野伊依看见一朵野兰花,想去采,就看见一串很大的脚印!”大伙一起来到两个小萝莉说的地方,只见灌木丛间有一组巨大而奇怪的脚印由河床一直延伸到丛林深处。那些脚印真的很像人类光着脚留下的,但体积比人类大出将近三倍!而且可以清楚地看到,留下脚印的家伙,其大拇指往内弯曲,似乎还有一定的抓握能力。大家看着这些脚印,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虽然说那是的野人早已不是什么世界之谜了。   没错,前面不是讲过,老不死突击队中的一些中国老特种兵揭开了野人之谜。从那以后,野人这一生物一下子从“空降”在了人类科学研究的日程表上——准确的说,先是出现在了人类打猎的猎物清单上,俄罗斯的西部利亚,中国的西藏、新疆、西南山区、神农架就不用说了,美国的咯基山脉、阿拉斯加地区……几乎所有曾今有过野人传说的地区都包含在内,一个接一个野人遭枪杀、被捕获、落入陷阱、误入居民区……生物学家、古人类学家们的解剖桌和研究所顿时“人”满为患,就近的动物园纷纷腾出原先为大熊猫准备的馆舍腾了出来,每天前去参观野人的观众络绎不绝。最后,国际科学界做出表态:虽然野人这一物种身上的谜团还待探究,但就现在掌握的状况来看野人已经十分濒危,而且野人与人类的基因相似程度大于黑猩猩、大猩猩等已知类人猿,所以野人不但应当作为珍稀物种加以保护,而且应当享有《日内瓦公约》中的一部分人权!于是联合国规定:随意的、出于经济目的猎杀野人,不会被判处偷猎罪而是直接控诉谋杀罪!动物园、马戏团不许饲养、拘禁野人,现在存在于动物园中的野人除了年老、伤病失去野外生存能力的全部放归原栖息环境且每日的开放参观时间不得多于八小时。   所以,这一座连野狗群都未必养得活的小岛,怎么可能养得起野人这样的大家伙?只能是某些人捉来的,他们连同类的人都未必当人看,带个“野”字的就干脆彻底当做牲畜了。一中午平安无事,两支队伍离得其实不太远,但重重叠叠的茂密树林把两边的伙伴隔绝的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时间一点点流逝,在一片林间空地上,光源宁露、梅秋文等人停下来休息。看着渐渐偏西的太阳,高桥绘韵提议:“大家是不是应该点火把或者打手电了。”李志成说:“火把不太多了,应该先做几支再说。”“是该做准备了。”光源宁露说,“也是时候检查整理一下大家的武器装备了。”整理后发现,大伙的罐头饮水等还算充足,手电筒之类的也都可以用。至于武器方面吗,除了每人的冷兵器之外,武心桐的杠杆步枪还剩下二十五发子弹,小野华子的五连发猎枪只剩下十发子弹,高桥绘韵和李志成的54式手枪各只剩下一个弹夹,扈芳蕾的三眼橛子枪还有九发子弹,苗灵月的比赛步枪只剩下十四发子弹。大家的火力不多了,卓剑玥的标枪也只剩下一支(杀猴子用了一支,撬门用坏一支,古罗马标枪真的是一次性的)不过幸运的是燃烧瓶还剩下五个,虽然树林里用燃烧瓶真的不道德,但谷口树方的吐火神功关键时刻可以救场。   大家继续休息,拿出罐头食品快速充饥。光源宁露还在和高桥绘韵等人商量下一步的去向。忽然,树上用望远镜观察四周的梅秋文发出“呱!呱!呱!”的叫声,大家马上警觉起来了,抓起各自的武器,梅秋文跳下树:“西北方向有一个黑影冲着我们这里来了!”光源宁露问:“是什么?”梅秋文说:“太快了看不清楚,不过看上去像是‘人熊’!”高桥绘韵皱眉头:“什么是‘人熊’?”谷口树方说:“这个‘人熊’吗……”   忽然,扈芳蕾一声大喊:“来了!!”说着“嗙!嗙!嗙!”三声枪响,只见树林间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一闪而过,扈芳蕾的枪居然全部打空了!“汪!汪!汪!”几声犬吠,卡戎飞快的扑向树林间,清源茉大喊:“卡戎别去!”来不及了,随着一声剧烈的撕裂声,卡戎连惨叫都没得发出,大家什么也看不见,但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卡戎!”苗灵月哭喊着想要冲上去,旁边的梅秋文一下子把她摔倒在地上:“冷静一点!记得骆伯伯怎么和我们说的吗?”那一次,大家训练间隙聊天,法兰西外籍兵团的骆诚福大叔说:“热血青年?我见得多了,他们全都牺牲在了战场上,而且有些牺牲的毫无意义;像我这样战斗中的的冷血动物,都带着胜利活着回来了。”苗灵月搽了搽眼泪:“我记得。”她握紧了步枪。这时,武心桐的枪也响了!对着一片树丛“啪、啪、啪、啪、啪、啪”一串连发,“嗷呜”一声惨叫,打中了吗?小野华子刚要端着五连发猎枪冲上去,卓剑玥大喊:“华子,别动!”猛的挥手掷出一支标枪!“啊呜!”一声更大的惨叫,只见一个身高接近两米半、满身红毛、体格壮硕的野人从树丛后面跳了出来,标枪就插在他的大腿上!原来他先前的惨叫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吸引别人上当!这时,苗灵月的枪也响了,正中野人的左眼!野人惨叫一声,一路滚下了山坡。   光源宁露喊:“大家快跑吧!”伙伴们撒开退就跑。路上,小野华子喊:“野人追来了!”高桥绘韵:“在哪?”小野华子:“左边!”说着,她端起五连发猎枪,“啪!啪!啪!啪!啪!”就是一阵子狠打!那边,扈芳蕾为了给卡戎报仇也急了,举起三眼橛子枪就是“嗙!嗙!嗙!”三下!忽然,梅秋文喊:“两个傻瓜别这样!”晚了,这两人和武心桐的枪都没了子弹,再上子弹得用很久时间,这时,野人终于现身了,怒吼着扑了过来。   忽然,高桥绘韵与李志成的两只手枪也响了,可是昏暗的丛林中野人左躲右闪根本打不中——终于,大家子弹用尽了,不过还有燃烧瓶!可是叶缘德一掏背包,脸色惨白:“完了,燃烧瓶忘在不知哪里了!”这时,野人出现在了树林里,光源宁露不动声色的拔出苏格兰阔剑,大家也各自拿出手中的冷兵器,准备最后一搏。   “啪咔!”枪声在林间回荡,野人的脑袋炸开了花,“噗通”一声巨响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远处的树林里,林湘碧把右眼离开“猎龙者”的瞄准镜,长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赶上了。”      第八十七回 胜利会师 骑士的誓言      夕阳下的丛林中,欢呼声响彻四方。“血橄榄”全体成员胜利会师,一起向着主峰山顶进发。走到了主峰山顶,已经是明月当空,大家发现主峰山顶居然有一座小教堂。大伙在空地上生起篝火,围坐在一起交流这两天来的惊心动魄。忽然,唐宁沙一个人走向了教堂,苗灵月跟了上去:“怎么了沙沙学姐?”唐宁沙说:“没什么,就是想静一静。”这时所有的伙伴都跟了上来,光源宁露说:“我们一起去做一次祈祷吧。”   于是大家走进了教堂,把各自的武器放在了祭坛上,上野伊依、夏观虹、中村荷子三个小萝莉就把求生刀放了上去。伙伴们点起所有的蜡烛,在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前单膝跪地,没有念诵《玫瑰经》之类的,而是一起背诵了这样一段话:我们尊贵的骑士们,让我们在此一起立誓。我们只为正义和公理而战,决不为财富、也绝不为自私的理由而战。我们要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我们也要互相支援。我们要以温柔对待软弱之人,但也要严惩邪恶之徒。   ——亚瑟王十二圆桌骑士誓言   太阳升起了,那无比亲切的悬浮舱终于来了。大家彼此挽着手臂,露出胜利的微笑。临走前,大家一起做完了最后一件事:找到卡戎的尸体,把这只好狗和它的主人葬在了教堂后面的空地上,移植过来好些野花。后来警方与和平人士介入调查了这座岛上的旧案,一切终究真相大白。补充一个小插曲,经检验那些野猪、山羊、绵羊、公牛、驴的肉其实是可以吃的,伙伴们后悔的要死——守着一堆烤肉大餐,吃了一肚子蛇虫鼠蚁外加难吃的要死的军用罐头、压缩干粮。      第八十八回 瞻仰“老兵”墓园      休息了两天后,夏令营继续。这一天,有阿纳托利大叔和梅伯伯带队,大家来到一座废弃的垃圾填埋场,这里藏着很多好东西。同行的有金百合的所有伙伴们,还有李易、翟羽等七个小正太。来到大门口,只见武田梁正和楚夜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武田梁正可是这里的技术负责人之一。   进入大门,大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高低错落的垃圾堆之间,空旷的平地上,一辆又一辆坦克、战车、装甲车、自行火炮赫然在目,这些昔日的装甲猛士们现在寂寞的和生活垃圾、建筑垃圾、工业垃圾为伍,一种苍凉、悲壮的感觉油然而生。武田梁正介绍道:“这座垃圾处理厂是谢尔盖先生的领地,用于保养和陈列这些收藏品,这里是战车,那边还有各种军用飞机,厂房里还有各种机甲。他和归海毅共同经营这里,主要是买来旧战车翻新后卖给电影公司和私人收藏者,不过大部分谢尔盖先生都舍不得卖,尤其是上过战场的‘老战士’们。外面这些都是普通角色,真正好东西可不能随便风吹日晒。”接着大家三五成群的一边四处参观,一边不停拍照。每一辆战车前面的讲解牌上都有详细的介绍,有的还专门列出该战车参加过的战斗,令大家肃然起敬。那边,徐劲站在一辆中国的95主战坦克上向扈芳蕾大谈坦克开动时的力量与震撼,扈芳蕾哼了一下:“你难道坐过坦克?”徐劲说:“当然!我的驾龄是五……”扈芳蕾睁大眼睛:“五年?你十岁就开坦克!!”徐劲笑笑:“五小时。”   参观完战车,大家又来到那边参观各种军用飞机。从P-51野马、Bf-109、喷火式……到米格-35、F-22、中国歼-20……当然少不了黑鹰、阿帕奇、米-28、卡-50、武直-10……甚至还有B-52、图-16这样的庞然大物。昔日翱翔云天的战鹰,今天都在阳光下静静的讲述着自己的故事。大家都没有说话,因为那些战机前面的介绍牌上满满的罗列着它们曾经参加过的战斗。   过了好一会儿,阿纳托利大叔说:“孩子们!走吧,我们去参观机甲了!”大家一起来到一座巨大的车间仓库里,这里曾今停放维修过飞艇,可见得有多大的体积。只见仓库里停着足足有十几部机甲,囊括了当今世界厉害机甲的主要品种。大家首先看到的是三只巨大的钢铁“昆虫”——美国制造的辛普森M2089系列,由小到大分别时:A、B、C三个型号,不过士兵们惯常将其命名为:蚂蚁、跳蛛、巨蟑螂。苗灵月看着三个庞然大物:“真的很形象呀。”这时,翟羽很认真的介绍:“其实,就作为一件武器而言,辛普森M2089是很优秀的一个系列。全模块化设计,各个单体只见百分之八十的零件可通用。经过改装可适应任何作战。”清源茉问:“具体怎么说呢?”徐劲有的说了:“对大小适中的跳蛛型而言,装上坦克炮和机枪系统就是一部坦克,装上加榴炮和火箭炮之类就是自行火炮,装上运兵舱和机关炮就是步战车,搭配雷达系统等就是防空支援炮,可谓万能。最大的巨蟑螂型,背上战略导弹、背上指挥中心、背上战地医院、背上雷达站都可以,它可以让一切不方便运动的军事设施高速运动起来!至于最小的蚂蚁型,那更是美国大兵们挚爱的积木玩具,随便怎么搭配都可以,有人还用它运载咖啡车呢!”李易笑了笑说:“不过,辛普森机甲也有一个缺点。”扈芳蕾问:“什么缺点?”宫崎叶姬笑道:“还用问,天杀的油老虎,烧钱似的消耗能量!”   那边,上野伊依说:“哇!这个机甲真像火鸡。”武田梁正说:“这是印度发明的摩罗2000,号称是坦克之后最强的陆战武器,其实完全就是个草包。”夏观虹问:“为什么呢?它的火力看起来很强大。”李易说:“这家伙搭载弹药量十分有限,而且印度阿三过分炫耀自己的IT技术,机甲的电子系统又复杂又呆板,故障率奇高。除了一些第三世界小国,很少有国家青睐这家伙。”这时,徐劲跳出来:“这玩意儿的形象很恶心,不是吗?”扈芳蕾问:“怎么个恶心?”徐劲一撇嘴:“印度阿三神油作怪,制造机甲还整出这么少儿不宜的形象!”扈芳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大家都悄悄走开了——忽然,扈芳蕾大吼:“徐劲你个流氓!!”“啪!”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徐劲泪奔:“人家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接下来是欧洲各大国的机甲,如果说美国佬的辛普森机甲其实就是让常规战车长出腿脚,那么欧洲各国的机甲则更像是机械动物背上枪炮。法国造的“撕裂者”,巨型野猪背着一堆长枪短炮;德国的“角斗士”,是一头钛合金的异特龙,两肋是模块化组合炮塔,尾部是兼做配重的弹仓;英国的“半人马”,名副其实的是一只一层楼高的半人马,不过这个半人马把人的躯干换成了炮塔和机械臂;最后是俄罗斯的“布琼尼”,白熊般的身体、巡洋舰一般的火力配置……想象一下这些这些机械怪兽在战场上奔驰时的感觉吧,那才叫钢铁洪流、席卷万物。   宫崎叶姬正在细细观察一部机甲,马正对她说:“其实机甲都有一个小毛病,为了保证机动性而限制弹药,这也是为什么它们没能彻底淘汰坦克装甲车。”宫崎叶姬:“你好像懂得很多。”马正微笑:“再者,机甲只能陆战与登陆作战,而且和步兵配合起来不那么协调,无论遥控还是载人,机甲总照顾不到步兵。我见过一个可怜士兵被机甲抛出来的炮弹壳砸死!”宫崎叶姬“噗嗤”一下笑了:这个男生很可爱。   最后,四部大家真正期待的人型机甲巍然屹立——左边的两部一般大小、都有四米的身高,一个松枝绿、一个浪花蓝;右边两个一大一小,都是城市战的灰色涂装。翟羽介绍:“左边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机甲,陆军用的‘虎贲将军’与海军陆战队用的‘平海将军’!那边的是日本研发的‘侍魂’系列,小的是X型,大的是Y型。而且这四种机甲是世界上极少数可以进行空降作战的。”仔细看,日本的机甲让人想起了“福音战士”那样半机械半生命的存在体,其实人家只是应用了比较多的高分子材料,机甲非常柔软灵活。而中国的机甲则完全是纯粹的金属质感,造型上很像中国唐代明光甲!“等一等!”夏观虹眼尖:“中国的机甲其实有四条腿,只是被类似于将军盔甲裙摆的结构伪装了一下。”中村荷子也说:“而且,这四个都是‘独臂人’,还有都背着大箱子。”翟羽解释说:“中国两位将军的四条腿结构图的是更稳定更坚固,因为它们装备的大口径火炮开火时可不是闹着玩的。都是独臂设计,是为了给武器系统腾出更多的空间。动漫游戏里的机甲端着成比例放大的枪械其实是不合适的,真实军事研发成本必须考虑,专门为机甲设计配套武器不如把已有的成熟的武器移植到机甲身上,背后的大箱子是弹药箱,战场上子弹再多也不够。”马正补充:“其实我不太喜欢日本的‘侍魂’机甲,虽然它和我们想象中的机甲最接近、机动能力最强,但人型双腿结构太纤巧太不稳固了,该机甲开火时必须半蹲着、单膝跪着。中国的两位将军就不一样了,可以在行进间开火。”上野伊依问:“那么,机甲会装备光剑吗?”翟羽大笑:“那玩意儿还在实验室里躺着呢!就算设计定型、批量生产了,军事上也不屑它!”中村荷子问:“为什么?”徐劲说:“那玩意儿太招摇了!现代军事行动讲究隐形作战,再说,现在士兵们连步枪刺刀都撤编了,机甲有的是机枪火炮还用得着费力气肉搏?”   大家都很开心,忽然阿纳托利大叔一排脑袋:“啊!我这老糊涂忘了,梁正,把能用的机甲启动了,大家是想遥控呢?还是坐进去驾驶呢?”大家一致认为,遥控的话太没劲了,就亲自驾驶,伙伴们一致喜欢这个的两位将军和日本的“侍魂”系列——放心吧,机甲都有自动预警系统,不会出事故的。等真正坐近机甲驾驶舱,大家才知道为什么机甲部队偏爱女兵、而且男兵也都是短小精悍型的——这里面的空间怎叫个狭窄局促。虽然只是轮流驾驶着机甲走了几圈,但大家依旧觉得很过瘾。   残阳如血,夏令营结束了。威廉大叔、麦克舅舅、梅伯伯等老兵们郑重的金百合的年轻人们戴上了“血橄榄”臂章,黑鸦党的战士们在陈洛鹰中校的带领下庄严敬礼。李伯蛟将军也被请来了,老人笑着说:“不在军营的战士,一样可以是好战士。”      第八十九回 心灵的战斗 一起走向前路      青藏高原,亘古以来的神秘与广阔。烈烈长风中,一只雄鹰飞过天宇,蓝天下的山谷中有一座佛寺巍然屹立,这不是某些有名的大寺院,只是一座不知名的普通寺院,但是这里有一样的宁静与肃然,有一样的慈悲与吉祥。走廊里一位小喇嘛端着托盘前行,托盘里放着一壶酥油茶、一碗糌粑、一碟风干肉、一只杯子。他走过寺院走进了一间客舍:“施主,到午饭点了,吃点东西吧。”“嗯,谢谢。”客舍里,一个一身旅行装的男孩盘膝而坐、正在画着什么,男孩头发凌乱不过看得出挺帅气的。床上除了一个角落堆着一只旅行包、一卷睡袋之外,一半都被经书典籍挤满了;此外还堆着两大叠画作。小喇嘛悄悄拿起一张画,神情既羡慕又严肃——这些画作画的都是佛经典故和佛、菩萨、罗汉已经其他佛教角色的肖像。   半个月前,在西藏旅行的傅怀乡离开了已知的旅行路线,一个人走入了茫茫高原。他沿着青藏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夜晚来临前到达一座牧民的帐房,帐房里住着一位一位胡子雪白的藏族老阿爸、一位满脸皱纹的藏族老阿妈,还有他们体壮如牛的儿子、温柔贤惠的儿媳、两个可爱的小孙女,再就是一群绵羊、两只藏獒、四匹河曲马,本来傅怀乡只是想求点吃喝,但一家不由分说要他必须借宿。老阿爸说:“晚上的草原太危险了,狼群四处都是,明天我儿子要去县城卖山货,你和他一块走。”于是傅怀乡就留下了,夜里老阿妈说:“娃子,你心里不痛快吧,山谷西面有一座寺院,你去那儿求求佛爷吧。”晚上,傅怀乡忽然看见,牧民家的经书柜里摆着三个玩具士兵、三个保存很久但精巧依旧的玩具士兵,藏族大哥告诉他,这是一位大善人留下的。   次日清晨,傅怀乡辞别了善良的牧民一家,走向了山谷中的寺院。远远的山门还没到,一位老喇嘛已经在山路上合十微笑。于是傅怀乡暂住在寺院,也不只是什么原因没命的画佛教画,纸和笔是从离开旅游路线前的服务区买的,同样是莫名其妙买下的。   客舍里,小喇嘛等傅怀乡吃完东西后收走碗碟,老喇嘛悄悄走了进来。老喇嘛对傅怀乡说:“施主,画的怎么样了?”傅怀乡说:“刚又画完几张,休息一下。”老喇嘛拿过一张画认真的端详一番,从他的笑容来看他对年轻人的悟性与画工都很赞赏,老喇嘛说:“老衲猜,你这么画画是因为心里不舒服吧?”傅怀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老喇嘛说:“佛渡有缘人,但其实渡自己还是自己。你应该画自己更喜欢的画!老衲先不打扰了,明日再见。”老喇嘛刚刚回身,傅怀乡忽然问:“上师,可以借您几样东西吗?”老喇嘛微笑:“可以。”   傅怀乡想借什么?这里还有一个小故事……   当年,一个自然地理摄影师来到了这座寺庙,他很懂佛教文化,也很爱孩子们,他和小喇嘛们处的非常亲切。此外摄影师也是一位致力于环境保护的社会慈善人士,为青藏高原的环境保护工作做出很大的贡献,其他僧人也十分尊敬他。那一次,一个小喇嘛看到摄影师的背包上吊着一个精美的玩具士兵非常喜爱,流露出渴望的神情。摄影师说:这个不能送给你,但我会送给你更好的。   后来摄影师走了,不到一个月又来了。他送给小喇嘛们和当地孩子们人人一套各自不同的玩具士兵,小喇嘛们都很开心。然而这一次摄影师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原来他早就身患绝症,临死前除了送给孩子们约定好的礼物外,还把所有财产捐给了环保基金会。于是僧人和牧民们把他送的玩具士兵视为珍贵的纪念。若干年后,当年的小喇嘛中有一位成为了高僧,他又一次禅定观想后让大家把玩具士兵尽可能保存起来,日后这些士兵还要征战沙场、讨伐魔障。人们很奇怪:玩具兵还能打仗?但还是遵照了。   老喇嘛带着傅怀乡来到藏经阁的一个阁楼里,大部分玩具士兵都很好的分类保存在这里。傅怀乡铺开画纸,这次他画的不再是神佛仙人之类,而是一张张地图,平原、山地、丘陵、丛林、滩涂、海岛、城市、乡村……他挑选来合适的玩具士兵以及配套的其他战车、飞机、导弹等玩具,按颜色与形状分成敌军、我军、友军,仔仔细细的演练着早已存储在自己大脑中的战略、战术,从兵书、历史书上学来的,从军事纪录片里学来的,从电脑游戏里总结到的,从那位前辈的笔记本中研究到的。夜晚的寺院宁静肃穆,但傅怀乡的脑海里时而金戈铁马时而战火连天。他有时候很过分的给自己增加难度,上演跨时空对决,用冷兵器时代的军队和现代科技武装下的军队对抗——居然有几次真的赢了。   当东方露出第一缕曙光的时候,傅怀乡用纸和铅笔做出一面白旗,插在了最后一张地图的制高点上。这时,老喇嘛出现了,他看着傅怀乡红红的眼睛说:“你经历了一场艰苦的战斗。”傅怀乡没有说话,老喇嘛说:“你真正重要的战斗不是在这里,老衲知道你不想说什么,我自己来问问和你在一起的人。”说着老喇嘛拿起一个玩具士兵,捧在手里默默盘膝坐下闭目入定。不一阵,老喇嘛说:“你们在保护一个人——不对,你跟着一个人一起叛逃了,遭受到围剿追杀。”傅怀乡的眼睛亮了一下,老喇嘛接着说:“等一等!这个人怎么没人认识?她的身份怎么时时在变?”傅怀乡问:“您说的是‘他’还是‘她’?”老喇嘛说:“哎呀,我也不知道,这个人对你很重要,但你和这个人都没有搞清楚彼此真正的身份。”   长长的公路通向远方,青藏高原的阳光,傅怀乡一个人扛着行李走在前往最近县城的路上,那里有航空站,他打算回家了。天上一部中型运货悬浮舱开了过去,在远处忽然又停了下来,一个同样驴友打扮的身影被放了下来。傅怀乡忽然觉得那个人很熟悉,他快步跑来过去。那个人其实早就注意到了傅怀乡,要不然她按原计划应该搭乘便车一直到达县城。   傅怀乡与欧阳鸾,就这样在旅行路上相遇了。只见傅怀乡那个脏、那个乱,欧阳鸾也强不到哪去,两人相视大笑!“羽儿!”傅怀乡问,“我有一种想法,希望是真的——你从来就没想过当老师!”“没错!是真的。”欧阳鸾骄傲的笑了,“我从来就没想过当你们的老师,我从小就不喜欢老师——我要做的是每一个热爱学问的人的朋友!当然包括你们,我也从来没把你们当学生,你们在某些方面,还是我学习的榜样!——最后还有!你怎么现在才肯叫我羽儿。”两人默默对视,良久无语。   半响,傅怀乡伸出手:“我们一起走吧。”欧阳鸾问:“回学校?”傅怀乡摇头:“不是会学校,是一起踏上人生路!”欧阳鸾伸手握住男孩的手:“也许,你我的人生真的错开几个拍,但现在。”“我们合上拍子了。”傅怀乡笑着说,“真正的永远合上拍子了。”   两个人的身影远远的消失在地平线上。      第九十回 新学期 新生活      新学期开始了,金百合学校里一切照旧。课堂还是那个课堂,宿舍还是那个宿舍,校园还是那个校园;唯一变的是大家都晒黑了不少,对暑假充满留恋之情。   夜晚静静的,宿舍里,洗完澡的唐宁沙正在看书,林湘碧哼着小曲裹着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唐宁沙问:“怎么了?高兴什么呐?”林湘碧嘿嘿笑着凑近唐宁沙:“我的胸围张大了将近一个罩杯!今天去买新胸罩,内衣店阿姨都不相信我穿得上。”唐宁沙合上书笑着说:“暑假之家期间,你天天睡得和小猪一样,夏令营那会儿每天灌高蛋白、高营养,每天俯卧撑做到胳膊抽筋,不长膘才怪。”林湘碧说:“难怪采薇学园和振华武馆的孩子们一个个男孩都是‘阿瑞斯’,女孩都是‘阿芙洛狄忒’。武馆的老师傅们以及和我们在一起的老战士们都个个精神抖擞的不敢相信他们的年纪。真是生命在于运动!”“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唐宁沙开开门一看,只见茅云溪和樱井清子站在门口,茅云溪说:“向井家三兄弟从日本老家寄过来一大盒糕点,我们一起吃吧。”   女生宿舍这边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男生宿舍那边呢?谷口树方与叶缘德的宿舍里,两个人正在灯下看书复习。谷口树方问:“唉,阿叶,你觉得傅怀乡回来以后有什么变化吗?”叶缘德想了一下:“黑了、瘦了、头发长了。”谷口树方皱眉:“不仅仅是这样的,我觉得他似乎不再时不时忧愁了。”叶缘德惊讶:“什么?他曾今有忧愁的时候?”“你呀,就知道钻研‘如何制造科学怪人’!”谷口树方说,“你难道一直没有看出来?傅怀乡喜欢欧阳老师!”叶缘德:“嗷……原来是这件事情呀,他俩挺般配的。”谷口树方当时就震惊了:“上帝呀!!科学极客小子眼里,人类无非一堆不断进行物理变化、化学反应的碳水化合物!”   依旧是拿一件神秘而黑暗的茶话会上,五个男生又一次聚首了。朝仓贤树首先发言:“朋友们,我们的事业进展很是顺利,马上就可以出成果了。”工藤一郎也说:“这学期以来女生那边和其他男生都挺安分的。”福田仁原说:“现在才开学四天,说他们安分为时过早了吧。”金永传说:“不管怎样,我们的计划是很成功的。”   “一帮人又在开表彰大会吗?”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一双冰冷而极富野心的眼睛闪现出来了。其他五个男孩赶紧起立行礼:“茶先生。”那个男生说:“原先计划在非洲或东南亚的地区实验我们的产品,但我觉得,产品的第一次展示就在我们的脚下进行最好!让薪山市变成战场吧!”   转眼,第一个周末来了,大家纷纷去解解暑假中还没有玩够的瘾头。上午,女生宿舍里,小野华子认真的在衣柜里挑了半天衣服,仔细的梳了梳头,其实平时她就是一个活的挺精致的女孩。这时,她忽然想起:对了,卓剑玥这两天都没有理我……不管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着,她拿起挎包出了门。一直没注意到,卓剑玥的衣柜似乎也没有关牢靠。   院子内,上野伊依和夏观虹正在聊天。忽然,上野伊依说:“咦,那不是小野华子吗?她去哪里?”夏观虹说:“嗯,不太清楚,不过总觉得她是要去约会哟!”上野伊依说:“对了!早些时候,我在走廊里看见卓剑玥学姐,你才怎么了?她穿的是女式T恤衫、很修身的的那种,还有她第一次戴上了女孩味道很足的粉色丝巾,以往都是蓝色黑色的!”夏观虹想了一想:“这是……这个学期我们的生活要大变样了吗?”   公共悬浮舱行驶在天空中,小野华子低头看着窗外的都市,心里一直在后悔与坚持之间徘徊。终于悬浮舱到站了,小野华子走下来,站在第三区的一条老式商业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参差不齐的店铺,她悄悄走过去,走向一条小巷子——忽然,她看到一个和自己一样目的地的人——卓剑玥!   两人四目相对、目瞪口呆——过了几秒钟,“你来找缪斯钟表店的吗?”卓剑玥说,“来看艾若的吧。”小野华子点点头:“是的,你怎么知道?”卓剑玥说:“我是来找若克的。”两人相视大笑,路人们纷纷侧目:这两孩子怎么了?小野华子说:“玥,我本来以为……”卓剑玥说:“游戏结束,真正的生活开始了。”两人一起走向小巷里面。   缪斯钟表店,就是洛里家开的店,已经经营了十几年,文艺复兴风格的店面。卓剑玥和小野华子刚一进门就看到不大的店面里满墙、满架子都是各种各样的钟表,大大小小数也数不清,这些钟表各具特色但都以希腊罗马的神话传说与历史故事为装饰题材,比如奥林匹斯诸神的故事、荷马史诗的名段、古希腊的民主改革、古罗马的东征西讨……还有著名的温泉关战役、斯巴达克斯起义、汉尼拔出征罗马……此外,同样题材的文具、餐具、家居摆设也很多。两个女孩看得有些应接不暇。   这时,随着一声“欢迎光临!”一位精神矍铄的中年妇人从屋后走了出来,她个子高挑、五官明朗,可以想象年轻时一定是一位万人迷。她是洛里夫人,洛里家三兄弟的母亲。卓剑玥和小野华子赶紧说:“伯母好!我们来……”“来找我的大儿子、二儿子吧!”洛里夫人笑着说,“他们天天念叨你们俩,当然还有我的小儿子和布布。”等一等,布布是谁?是伯兹的女朋友尹川蕾,她是这里的常客。洛里伯母一边带着两个女孩走到内室一边说:“我丈夫出去了,我儿子们在里面。”   店面后面是加工作坊,这时候,洛里家三兄弟都在机床和工作台前忙碌着,他们唯一不能自行生产的表芯是从工厂买来的,用合成松脂和木石边角料做成艺术品般的外壳装饰等,这门手艺是洛里家传承三代的,从美国南岸带到中国薪山市当初只是为了好玩,现在却成了生活保障。这时尹川蕾也在旁边,帮忙做一些上色烘干之类的。一见卓剑玥和小野华子,三兄弟停下手里的活,显得十分惊喜。洛里伯母笑笑:“我得去看店,不打扰大家了。”伯兹忽然也说:“我去看看后院的木材泡好了没有,布布,咱们走!”说明一下,木材得用水泡软才能加工。   于是,屋子里只剩下四个人,或者说两对人……其实有一点要悄悄说明,洛里先生是一位小说家,主攻历史文学与传记文学创作,这是次要的——重点是洛里太太年轻时是一位极限运动爱好者,曾今遭遇过一次运动事故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三兄弟都是洛里夫妇两收养的孤儿,彼此间其实也没有血缘。      第九十一回 最深处的秘密 新朋友入侵      转眼间,新学期已经开始了有半个多月了,一切尽然有序的进行着。这一天,放学后,学校小树林间的凉亭里。傅怀乡、李志成、谷口树方和叶缘德又一次聚会在一起。傅怀乡刚想说:“各位,你们对吴剑迟先生了解多少?”谷口树方说:“吴剑迟?好像知道一点,这个人是中国二十世纪末著名的物理学家,可惜一生郁郁不得志,到去世都一样。”叶缘德说:“那是我的偶像之一,他是中国科学界极少数不谈经济、不谈政治,一门心思专攻学术的人。可惜他思想有些出格,为人有些孤傲;加上他居然拒绝入党坚持佛教信仰。所以就一只处在被打压、被排挤的边缘。”傅怀乡说:“是的,我提起这位前辈,是因为他曾今提出过一个构想——灵魂倒影理论。他认为人类可以把人类的灵魂像拷贝光碟、复制磁带一样从一个肉体转移到另一个肉体,甚至宣称可以凭借此将死去上百年、上千年的人在现代某个孩子身上复活!”李志成说:“对了!我想起来了,吴教授是有过这样的构想——不过是在他死后才发表出来的,而且遭到一片谩骂、嘲讽以及封杀。”叶缘德说:“是这样的,我还知道吴剑迟死后其学生中有人去了海外据说发展的很好。”“但有那么几个留了下来。”傅怀乡说,“据说吴剑迟教授当年仅有的学生总共有八人,当中就有三个参与了薪山市的早期规划与建设中,而且其中有一个还是我们学校的校董之一。”谷口树方扶了一下眼镜:“你的意思是,我们脚下的秘密,和这些人有关?”傅怀乡说:“我还怀疑一件事——李伯蛟将军知道的比告诉我们的更多!他当年不是守卫连队负责人,而是高层负责人之一。”   忽然,光源宁露走过来:“你们在这里呀!小伙子们。”四个男孩向学姐打招呼,光源宁露说:“对了,傅怀乡,有东西送给你。”说着,她把一个“血橄榄”臂章交在了傅怀乡手上,傅怀乡说:“大家的臂章?我都没参加夏令营。”光源宁露说:“你早就是我们的总参谋了,小卧龙。”这时候,四个男孩告知了光源宁露关于他们刚才的吴剑迟和他的理论的讨论。光源宁露思考了一下:“也许我可以想办法联系一下李将军,但愿他乐意告诉我们一些事。”   转眼又是一个周末,午后时光,大家都懒懒的呆在宿舍里。女生宿舍休息室,女孩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林湘碧正在看书,光源宁露正在和唐宁沙下象棋,铃木雪姬在一边整理资料。这时,梅秋文走进来,坐在了唐宁沙跟前:“真无聊,好怀念夏令营的日子。”光源宁露微微一笑:“其实你是在想念你的汉斯吧!”梅秋文有些骄傲的脸红了:“是啊!一开学我和他不能经常见面了。”忽然,唐宁沙说:“让你的汉斯来看你吧!”梅秋文说:“怎么可能!他和他的伙伴们来了,我们学校可要世界末日了!”铃木雪姬放下文件夹:“其实我也挺希望是那样的。”林湘碧说:唉!铃木学姐,这可不像是你!难道是因为楠木学长吗?”光源宁露笑笑:“还用说,当然是这样——其实我们谁不也一样。”顿时,大家心里都涌起一种织女盼牛郎的感觉——真的要一只等到寒假才能“鹊桥相会”吗?   忽然,只见扈芳蕾一阵风似的跑进来:“光源学姐!铃木学姐!不好啦!他们……他们……来了!!”大家一起问:“谁?”扈芳蕾说:“郎斌学长带着他那一堆人!被学生会保安部干事们拦在门外,马校长也在!”   大家赶忙赶了过去,在金百合学校的后门处,大铁门紧锁着,门口挤挤挨挨聚集了很多人,不少男生女生小心的在外围围观。只见门内,十几个学生会保安部的大块头男生握着棒球棒、曲棍球杆,八个保安抓着警棍和警用钢叉,个个摆出严阵以待的架势。只见一个留着大背头的圆镜片胖男人叉着腰站在离门口大约一米多远的地方,横眉怒目道:“你们几个怎么还不滚!我们这是贵族学校,轮不到你们一帮穷小子撒野!”   大铁门外,郎斌夹着包裹着青布包的古琴,许诚背着羯鼓、梅宣挎着二胡一左一右;后面是彼德和汉斯,再后面是背着吉他的狄云以及龙海。这群人左边是何莲风、尹川蕾、楚夜玉、沐灵心、方雪思五个女孩,右边是李易、巴腾、奥丁、马正、杨夜,当然少不了大嘴巴的徐劲和最漂亮的翟羽,翟羽居然一身雪白汉服,一股飘逸出尘之感。十九个年轻人站在那里坚定、有礼、不卑不亢。郎斌:“我们是来探望朋友的,一会儿就走。”何莲风:“请老师通融一下吧。”李易:“我们没有恶意,这的朋友们都能证明。”狄云:“您见过来捣乱的带着这些(吉他、古琴、竹萧、二胡)。”徐劲:“该不会是自己学校没个样子、心虚不让人进吧。”那个胖男人也就是马校长大怒:“你们这帮下流社区的小无赖、小混子,哪里懂什么!我们学校,对你们来说就是永远到不了的天堂!”   郎斌有些愤怒,但依旧压着火:“我看这座天堂是用黎民血肉堆砌起来的,只有蛆虫才会感到快乐!”马校长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大骂:“反了!反了!不管怎样,你们今天休想进这扇门!”这时候,唐宁沙焦急的看看光源宁露,光源宁露的目光中全是坚定与勇敢——她快步走了上去,对马校长说:“很抱歉,马校长,这几位是我们在暑假之家结交的朋友。他们人很好的,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哎呀!光源宁露!”马校长一副大失所望、语重心长的摸样:“你呀,你怎么和这群下三滥的家伙在一起了!!”   忽然,一个苍老而洪亮的声音说:“你说谁是下三滥的?!”马校长抬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黄尘川先生、赵淳一先生在安妮阿姨、向可灵阿姨的陪同下出现在了外面,同行的还有孙海祥和伍云德、以及另外三位老人。黄尘川先生直接跳开马副校长,对光源宁露说:“光源丫头,好久不见了!”光源宁露回身说:“下午好,黄翁。您老怎么来这了?”黄尘川先生说:“哈哈,弟子有困难,我这个做老师的来帮帮忙——对了,这三位是我们那里新来的老师,在别处日子不太顺心来这里了。”接着黄尘川先生挨个介绍:“这是陆文渊、陆老锤子,”陆文渊先生黑黑瘦瘦、戴着黑框眼镜、一身灰衣,神情和蔼谦逊,陆先生是著名古生物学家、世界化石研究界一言九鼎的人物。然后,黄老再说:“这位是马承木、马三爷!”马承木先生身材瘦高、头发花白、一撇很有型的一字胡,面容亦慈亦严、一身褐色中山装很是气派,马老是知名考古学家,治学严谨、著作等身,就是他主持了秦始皇陵和成吉思汗陵的发掘与研究保护工作。最后,黄老接着说:“这位呢,是段箭晖、老段头。”段箭晖老爷子年纪最长,一身墨绿长衫、须发皆白宛如世外老仙,段老可谓中国中医药界活着的传奇,老人出身一个普通中医保健师家庭、从知名医科大学毕业后用一生时间行走全国各地寻访民间药方、山野医术;但段老爷子不慕名利、不图富贵,始终坚持教学不经商、写书不代言、非求医问药不许登门、非科研合作不许开口,人们称颂他“当代医仙”。   这么五位平时请都请不来、可谓“高人”的老前辈往那里一站,马副校长顿时蔫了、懵了、傻了。黄尘川先生对马副校长说:“你就是那个马成才吧,有名的教育家、讲座都办了好几场了。”马副校长一下子变脸了,满脸堆笑、点头哈腰:“不敢!不敢!您几位面前,小子我算个什么呀。”黄尘川先生又说了:“哈哈,你倒是说,为什么不让我家学生进你这学校?”马校长说:“这个……怕影响的我们学生的生活学习。”“影响!”黄翁两条白眉猛的一扬:“当初国家教育部来视察的时候,你曾今命令一群孩子定着毒辣辣的太阳夹道欢迎,没成想你的财神爷贪杯了,你就让孩子们在太阳底下饿了一中午!你自己说,你这算什么?!”接着,马承木马三爷也说了:“更有意思的事,你还专门挑选出贫寒子弟干这个活——你可真会溜须拍马、两边都不误——你这么做算得上是为人师表吗?!”最后是赵淳一先生:“行了,行了!我们几个糟老头子也不是来给你揭短的——今天我们是来担保的!我们保证我们的这十九个学生绝对品德过硬,绝对不会有什么对不起你们学校的事。”   马校长唯有诺诺连声,吩咐保安:“打开大门吧。”忽然,郎斌说:“您不是说我们不能进这扇门吗?好!我们不进门!”说着间,郎斌等人一个个如同壁虎一般“嗖、嗖、嗖”的爬上墙面、攀上铁门,好似灵猴一样“呼、呼、呼”落在地上、沾地连个声响都不带——包括汉斯、彼德这两重量级小伙子!大家用不屑的目光告诉目瞪口呆的马校长——我们需要你的门吗?铃木雪姬说:“这样的话,客人们请到哪里?”光源宁露说:“归心阁。”五位老人回去了,孙海祥和伍云德留下监视。   路上,梅秋文毫不犹豫的伸手挽住汉斯的胳膊,向其他同学宣布:“这是我的男朋友!”同学们被吓跑好几个。迟到了一会儿的杨梦阙来了,看看光源宁露:“怎么样了?大家都来了!”光源宁露说:“是的,费了一些周折。”大家来到了归心阁,不是在屋子里,而是在门前的林间空地上,杨梦阙居然毫不犹豫的和许诚坐在了一起,许诚有些不好意思,杨梦阙只是对他微微一笑。那边宫崎叶姬笑道:“榆木疙瘩、实心萝卜居然也有春天!茉儿你说呢?——茉儿?!”清源茉早就跑到不知哪了,不一阵她把身着马术服的武心桐拉了过来!昨天晚上,清源茉和武心桐一起看星星时,清源茉对武心桐说:“学姐要是和梅宣公子结婚——那就你穿红花马褂、他穿凤冠霞帔!”武心桐笑着说:“到时候你要来吃喜糖哟。”   狄云的吉他声悠扬的传来,一切似乎又回到了自由自在的暑假之家。不一阵,茅云溪、樱井清子、铃木雪姬从归心阁里搬来一部电唱机,找到一张《霓裳羽衣舞》的伴奏唱片,大家一致希望欣赏到杨梦阙的舞姿和梅宣的歌声。可惜曲子是不完整版本,其实当时市面上的都是不太完整的,似乎没人有耐心听全曲子。不过没关系,许诚敲起羯鼓、梅宣自拉二胡,再加上铃木雪姬的琵琶、翟羽的洞箫什么都全了——杨梦阙会《霓裳羽衣舞》,大家都知道但从没见她跳过,梅宣是资深京剧票友、男旦唱腔地道醇正,大家已经窥见冰山一角了。这一次,杨梦阙虽无轻罗绸缎的舞衣但舞姿典雅雍容令人叫绝,梅宣虽不身处古韵戏台但清冽婉转的歌声真如天籁之音——大家会心的欢笑鼓掌,一切那么美好。   这时,李易向光源宁露借来一把宝剑郑重交给翟羽,翟羽也不推脱,接过剑在郎斌《十面埋伏》的伴奏下来了一段剑舞——“住进布达拉宫,他是雪域之王。流浪在拉萨街头,他是世间最美的情郎。”这句话是描述仓央嘉措的,但这是似乎只有这一句话能形容翟羽。此时,周围已经围了好多金百合学校的学生,他们也为这些贫民窟子弟学校的同龄人的才情而惊叹——对于郎斌、狄云、梅宣等帅哥型男,李易、翟羽等俊美正太,不知多少女孩已经在悄悄花痴了。五个或野性、或率真、或温柔、或神秘、或可爱的天然散养少女,也早就是好些男生的幻想……想歪了?他们的错。   这时,有四个人悄悄离开了大家。归心阁里面,光源宁露坐在钢琴前对郎斌说:“现在送你一曲不一样的。”说着,铿锵有力的《马赛曲》跌宕而出,热情、威严、精进、果敢。一曲终了,郎斌伸手扶着钢琴说:“你在发动一次冲锋。”光源宁露笑了,点点头。郎斌说:“你对这片阵地志在必得!”光源宁露依旧点点头、笑的更浓了。郎斌哈哈大笑:“我今生第一次举白旗投降。”刚刚说完,两人狠狠的拥抱彼此、火热的接吻在一起,空气中全是自由的浪漫味道。   地下室的练武场里,唐宁沙和龙海面对面站着。唐宁沙说:“你喜欢我,是吗?”龙海:“是!”面无表情的表情,唐宁沙说:“那好!”她回身从架子上取下两对练习用的吹塑短棍、交给龙海一对:“打赢我,我就承认我也喜欢你。”这次,龙海的脸上显出一丝欣喜的表情:“好!”   “噼噼、啪啪、噼噼、啪啪、”两人你来我往、棍棒交加——“乒乓”一声脆响,唐宁沙的左手棍被打掉了,“噗通”一下、她被龙海摔倒在地!“噼啪”,龙海丢下两支短棍,向唐宁沙伸出手,唐宁沙拉住男孩的手站起来,但却不愿意松开了。两人目光相接,唐宁沙:“我也喜欢你!龙海。”龙海终于露出了笑脸、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忽然、唐宁沙使劲一跳,双臂环住龙海的脖子,两人谁也不知道、更懒得知道是谁主动的——总之两人的初吻,是在暴打彼此一顿后换来的。   转眼间,夕阳西下。采薇学园的年轻人们该走了,大家在校门口依依惜别,不知下一次相会又是何时。忽然,郎斌瞄了一眼远处问光源宁露:“那家伙是谁?”光源宁露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年级男生坐在远处树下看书,那个男生留着中分头、长得文文静静、中等身材,一副一团和气的好学生样子。光源宁露说:“那个呀,是我们男学生会的档案管理干事,叫张和仁,同普通的一个人,为人还算不错。”郎斌淡淡点点头,悄声告诉光源宁露:“小心提防他,这家伙不是善茬。”   回宿舍之前,傅怀乡也悄悄靠近光源宁露:“郎斌学长说得对,张和仁是我们学校最重要的校董的儿子,他们家以前有中国高层背景,关于我们脚下的秘密的。”光源宁露点点头:“知道了,你们四个男生也小心点,最近可能要出事了。”回头,光源宁露借助女学生会主席的身份在宣传栏里提醒女生们加强自我防范危险的意识,但愿有些效果吧。      第九十二回 绑架案 露出狐狸尾巴      几天后,放学时间到了。忽然光源宁露、铃木雪姬被告知前去会议室开会。到了会议室,两人发现高桥绘韵、卓剑玥、小野华子、杨梦阙都来了。关于会议的内容,大家都茫然不知。忽然,小野华子发现:“等等,会议室的窗户什么时候锁死了?”铃木雪姬惊讶:“不会吧,从来没有的事。”高桥绘韵忽然说了一句:“但愿不是!”她跑去扭了扭门把手——门已经被锁死了!!忽然,杨梦阙说:“我怎么头晕……”“噗通”她趴倒在桌上没了知觉。转眼,六个女孩都失去了知觉。   低年级女生楼里,宫崎叶姬、扈芳蕾、清源茉、苗灵月正聚集在一间空教室里面,面对着一只巨大的礼品盒犹豫不决。这时,上野伊依、夏观虹、抱着猫猫的中村荷子都进来了。上野伊依:“咦?你们也收到了派对邀请函?”扈芳蕾点头:“是的,接过来了只有这个。”苗灵月很小心:“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宫崎叶姬说:“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说着就要去揭开盖子,清源茉大喊:“不要!阿叶!”但已经迟了,宫崎叶姬打开了盒子——“噗呲”的一声,一阵奇异的味道弥漫开,六个小萝莉都和喝醉了一样东倒西歪的不省人事了。   林间小路上,唐宁沙、林湘碧、梅秋文并排走在放学的路上。忽然,唐宁沙举起右手示意:停!林湘碧担心:“怎么了?”梅秋文说:“附近树林里藏着人。”忽然,三支麻醉镖飞来!“噗通”一下,林湘碧首先栽倒,接着是唐宁沙、然后是梅秋文。林间六个穿吉利服的家伙悄然出现,有三个带着麻醉枪。他们把三个女孩装进麻袋快速离开了。   宿舍里,茅云溪和樱井清子来到自己的屋子门前,刚刚推门进去——忽然发现窗帘被拉住了,屋里一片漆黑。茅云溪奇怪:“咦?走的时候窗帘是开着的。”樱井清子:“不会是打扫卫生的阿姨关上的?”忽然,两个神秘人物从后面猛的箍住了两个女孩、两张浸染麻醉剂的手绢往她俩口鼻上一封!顿时,两个女孩都不省人事。不一会儿,两位清洁工推着换洗堆满床单的小车走在女生宿舍走廊上,一路上不明真相女孩还有礼貌的向两为阿姨问候。   马术场,武心桐奇怪的看着大门上“设施翻新、休息一天”的牌子:奇怪,怎么没通知我?这时,一个管理员打扮的中年汉子走过来:“同学,你是来练马的吧。不好意思,今天维修保养。”武心桐笑笑:“没关系,我明天……”“噗呲”中年汉子用一只喷雾器对着武心桐脸上一喷,她顿时昏倒在地。接着,另外几个学校工作人员模样的家伙赶来把武心桐装进一只写着“易碎实验设施”的箱子,带走了。   图书馆阅览室里,傅怀乡、李志成、谷口树方、叶缘德正在看书。忽然,傅怀乡说:“今天怎么了?图书馆就我们四个。”谷口树方说:“我们来的比谁都早吧!”傅怀乡摇头:“那也不合理,以往这个点,阅览室应该有不少人。”李志成说:“我去外面看看。”说着他走了出去。不一会儿,李志成飞也似地跑回来:“图书馆早就锁门了!”另外三个男孩大惊,怎么回事?以往图书馆直到天黑前都不锁门。而且锁门前管理员会仔细核查每一间屋子确保每人会被锁在里面。四个男孩赶快离开阅览室,准备去管理员是找钥匙。刚刚来到走廊,叶缘德注意到大厅里的盆栽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好几盆假花,他问:“大家谁觉得那几盆花不对劲。”傅怀乡:“是有些不对劲,以前都是真花。”忽然,谷口树方说:“大家闻,这是什么……”还没说完,他先栽倒在地,接着另外三个男孩也倒下了。不一阵,一位打扫卫生的老大爷推着装有一排三个垃圾桶的推车从图书馆后门离开了。   这是一场堪称天衣无缝的绑架案,直到当天晚上学校才注意到丢了二十三个学生!不过绑匪们一直没有注意到,金百合学校里屋檐、枝头、重要路口停着一只只麻雀——像雕塑一样木然的麻雀,一双眼睛闪现着金属光泽。   采薇学园里,武田梁正、村木耕太、宁慧芝以及安妮阿姨一起坐在监视频幕前。武田梁正:“哦,天哪!他们真的动手了!”村木耕太拿起耳麦:“接线员呼叫狼王,接线员呼叫狼王!衙内们动手了!重复,衙内门动手了!”对面郎斌的声音传来:“狼王明白,‘荒原勇士’全体集合!这次带臂章,亮出我们的字号!”   无边的黑暗压抑中,唐宁沙悠悠醒了过来,她左顾右盼,这里是一部大型客运悬浮舱的客舱里,大门锁着、急速前进中。唐宁沙仔细一看——这里全是自己的伙伴们,个个昏迷不醒,像木偶一样安放在座椅上。左边是林湘碧、梅秋文、茅云溪、樱井清子,右边是光源宁露、铃木雪姬、高桥绘韵、卓剑玥、小野华子、武心桐、杨梦阙,对面是宫崎叶姬、扈芳蕾、清源茉、苗灵月、上野伊依、夏观虹、中村荷子,以及傅怀乡、李志成、谷口树方、叶缘德。客舱又黑又闷,窗户都被严严实实的钉死了。唐宁沙站起来,挨个推着喊着自己的朋友们,终于大家都一个个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谁把我们带到这里的?”大家一片忧心,这时光源宁露说:“大家找找手机还有没有!”大伙纷纷翻动自己的口袋,果然大伙的手机都被搜走了。光源宁露看了一眼手表:“我们已经昏迷了整整一晚上了。”宫崎叶姬说:“是谁绑架了我们?”高桥绘韵说:“是我们一直藏在幕后的敌人,他们下手了。”铃木雪姬说:“有道理,如果绑匪只是为了钱,完全不用绑架唐宁沙、梅秋文、傅怀乡、谷口树方等一般人家的子弟,就算只是绑了我或者高桥绘韵,一个电话就能讹赖大把的钱。他们把我们一锅端了,只能有一个原因。”“我们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傅怀乡说,“或者我们插手了不该管的东西。”   这时,光源宁露说:“现在重点不是这些,我们得先活着回去才能考虑其他。”叶缘德说:“遭遇绑架最危险的不是绑匪的枪弹,而是我们自己。”林湘碧说:“那是什么?”梅秋文说:“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人质被绑匪驯服。”大家都紧张起来了,当初在天冠岛上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光源宁露说:“大伙别灰心!一定会有人来就我们的!我们能做的只有坚强、等待、寻找机会。大家知道了吗?!”唐宁沙说:“永远记住,生存、自由是我们的天赋人权,不是任何人的恩赐!”伙伴们都振奋了许多,这时,悬浮舱降落了。   舱门打开了,一个个荷枪实弹、身着黑衣、头戴黑头套的彪形大汉冰冷的命令大家挨个走出悬浮舱。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包括唐宁沙、梅秋文、李志成等,因为在子弹面前,武功再好什么的都是浮云。但大伙依旧小心的观察四周,这里肯定不是薪山市了,空气中湿气很大,大家身处之地似乎是一座破旧的医院。黑衣人们把年轻人一股脑赶进那座破旧的医院,随便分开了关进一间间病房里——病房居然有铁栅栏锁起来。   现在稍微安定一些了,光源宁露悄悄观察着大家现在的处境。只见自己和铃木雪姬、高桥绘韵、杨梦阙被关在一间房子里。四个女孩小心的从铁栅栏间探出头,小声呼喊着其他人。光源宁露:“沙沙!湘儿、阿文!你们在哪?”左边一间房间里,唐宁沙回应:“我们在这里!你们左边,我、湘儿、阿文,还有茅云溪、樱井清子都在。”那边高桥绘韵:“卓剑玥!华子!你们在哪?”右手边一个房间里传来武心桐的声音:“我们三在这里!没事!”这时,杨梦阙说:“嗨!是宫崎叶姬她们,都在远处那边。”只见一间大房间里,宫崎叶姬、扈芳蕾等七个小萝莉正在铁栅栏间使劲招手。忽然,四个男生中谷口树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没人关心一下我们!!”他们四个就被关在对面一间屋子里,不过这间屋子装着一扇巨大的铁门,只有小小的一扇窗户还横着铁条。   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了,金百合学校里欧阳鸾、洪格道等老师已经在校长室门口闹翻天了——学生平白无故丢了一堆,马校长一声令下:“为了学校荣誉!不许报警!!”欧阳老师当时就怒了,劈手一拳把马校长打翻在地:“你是为了自己的乌纱帽吧!!”老师们四处行动、一面联系警方,一面通知家长。   回到神秘的废弃精神病医院,废话,不是精神病医院怎么会有装铁栅栏的病房。大家依旧被关在笼子里又饿又怕。半个上午过去了,这时,一些黑衣人来了,打开门,冰冷的要求光源宁露、铃木雪姬、唐宁沙、林湘碧、傅怀乡四个人一起走。四个伙伴被黑衣人用枪押着,来到了二层会客室。一进屋,大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人——朝仓贤树!      第九十三回 荒原勇士 救出我们的战友      源宁露显得十分平静:“早该猜到是你了。”朝仓贤树依旧露着迷人的微笑:“很抱歉用这种方式把诸位请过来,实在是情非得已。”铃木雪姬说:“你是‘地狱茶会’的成员,这样才符合身份。”光源宁露说:“是的!‘地狱茶会’果真存在于我们的学校里,不过你还不是主要成员。”朝仓贤树鼓掌:“你真的很聪明!宁露,我父母定下我们的亲事没看错。现在诸位请坐吧。”   坐下后,朝仓贤树对傅怀乡说:“傅怀乡同学,要不是门第差异,我真的想提携你入会!”傅怀乡说:“我傅怀乡,读兵法、读圣贤图的是在人间造天堂,读佛经、读道藏图的是死后上天堂——你却要拉我下地狱,我可不想。”朝仓贤树笑了:“哈哈,其实人间不也就是地狱吗?”傅怀乡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天堂地狱在人心,成败也在人心。”乘着这个当,唐宁沙悄悄瞄一眼窗外——只见窗外是一座座帐篷、一个个士兵,这些都是雇佣军,杀人不眨眼的战争机器。   “唐宁沙。”朝仓贤树忽然说了一句,唐宁沙从容答道:“何事?”“有胆色。”朝仓贤树说:“你父母是不是说过你们家有一样传家宝?从一位先贤那里继承的。”唐宁沙不卑不亢:“关你何事!”朝仓贤树说:“我们的事业很急需那样东西,你的父母不肯合作——你来劝劝他们怎么样?”说着,一个士兵拉开了一只大铁笼上的盖布——笼子里是两个捆成粽子一样的儒雅男女——唐宁沙的爸爸妈妈!!   唐宁沙当时就失控了,跳起来:“你们一帮禽兽!!”旁边一个黑衣人一枪托把她打倒在地,“沙沙!”林湘碧喊着上去扶她,可是两个黑衣大汉猛的把林湘碧架起来、按在墙角——其中一个掏出冰冷的军刀在林湘碧脸上、胸前比划来比划去。朝仓贤树笑着说:“劝劝你的父母,不然你的朋友。”   那边关押其他人的地方,一阵粗野的谈笑声从走廊里传来。梅秋文猛的站起来:“不好!”茅云溪问:“怎么了?”梅秋文:“有些野兽来找乐子了。”对面,谷口树方也听到了:“糟了、糟了,女孩们!”叶缘德问:“那些兵痞终于按捺不住了。”那边,杨梦阙说:“但愿他们向这边来。”高桥绘韵问:“怎么?希望引火烧身?”杨梦阙说:“希望他们放过学妹们。”只见五个雇佣兵走了进来,直接来到了宫崎叶姬她们在的房间里!!武心桐大惊:“混蛋!!他们居然去哪里!”卓剑玥直接大骂:“那帮禽兽!你们不得好死!!”李志成把铁门踢的震天响:“混蛋!等老子出去老子杀你们全家!!”谷口树方:“一群变态狂!下辈子投胎去披毛戴角、进厨房下锅去吧!”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一个独眼大汉哈哈一笑:“急什么!一会儿弟兄们都来,你们一个个都轮到!”一个宽下巴说:“哈哈哈,要不是这次机会我们还尝不到千金小姐什么滋味。”   只见五个男人打开了铁门,走进去七个小萝莉瑟缩着挤在一起。独眼大汉一把把中村荷子的猫猫夺了过来,淫笑着说:“乖乖听叔叔的话,叔叔就把玩具还你?知道了吗?”一个贼眉鼠眼的精瘦汉子一把捏起宫崎叶姬的下巴,伸手就往女孩Ru房上摸:“哟!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才多大年纪……哟呵,挺有性子的嘛!”   “噼啪”一声脆响,一个闪光震撼弹从铁栅栏缝隙里丢了进来,“嘭”的一声巨响,一片奇光中,“噼噼啪啪”的激烈枪声一片疾风骤雨。等亮光散尽,五个雇佣兵已经横尸在了地上。只见屋子里站着六个男孩——李易、巴腾、奥丁、马正、徐劲、杨夜!他们个个身着黑色作战服、头戴头盔和“启明星”单兵智能终端,战术背心上是满满的弹夹、手雷、闪光弹、烟幕弹等,手执军用型格洛克手枪、背上还各自背着大家伙。“控制!”“控制!”“控制!”……正太特种兵们挨个汇报着,李易下令:“带上人质撤,换长枪。”说着李易把猫猫还到中村荷子手上,六个小兵换上各自的长家伙,带着七个小萝莉离开了屋子。接着,李易一马当先,用M1216霰弹枪挨个轰开了门锁,被囚禁了许久的男孩女孩们纷纷离开了牢笼——外面,枪声、爆炸声、厮杀声络绎不绝。   二楼会客室,朝仓贤树刚吩咐手下:“看看怎么回事。”“嘭!”一声巨响,墙面被炸开一个大洞,两个烟幕弹打着旋飞了进来、“噼噼啪啪”一阵密集的火力清洗。等到烟雾散尽,屋里的八个雇佣兵魂归天外、一个贵公子一命呜呼!屋子里站立着五个少女特种兵——何莲风、尹川蕾、楚夜玉、沐灵心、方雪思,五个女孩身着丛林迷彩、手执长枪短炮、战术背心上披挂着各种装备、娇美的脸上涂抹着绿一道黑一道的伪装油彩。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尹川蕾抽出战刀一下砍开关唐宁沙爸爸妈妈的笼子的锁,五个少女特种兵护送大家离开了会客室来到了一楼大厅。   这里,六个正太特种兵也已经护送着金百合的其他伙伴来到了。大家在大厅里聚集好,何莲风、李易等挨个仔细确认人质身份——这是惯例,以防绑匪混进来。这时候,李易喊:“都没事了!大家休息一会儿吧。”唐宁沙急着去看爸爸妈妈,扈芳蕾左看右看,看见徐劲端着G36步枪装酷,她问:“你们难道是……”“没错!”徐劲说,“军事公司、雇佣兵,敢死队员、特种兵!我们的番号是‘荒原勇士’雇佣兵团!”说着他把自己的臂章给七个小萝莉看了看,只见那是一个古朴的黑色盾徽,血月之下是滴血的地平线,大地之上一个横握长矛的蛮族战士巍然屹立,背景是交叉的闪电利剑。闪电利剑与血月刚好组成一个“义”字,象征着“正义”、“道义”、“民族大义”,执矛战士和地平线构成一个“士”字,代表“侠士”、“勇士”、“敢死之士”。   苗灵月挺激动:“早就觉得他们不是一般人。”扈芳蕾一扭头:“哼!就徐劲那样,还特种兵……”“啪嚓”一声,医院大门打开了,一阵腥风夹杂着火药味涌了进来,扈芳蕾张大眼睛:“这才是特种兵!”只见七个丛林特种兵战士走了进来,打头是戴贝雷帽、握AK105步枪的郎斌;左边是许诚、右边是梅宣,两人就像中国特种兵和雇佣兵的混合体;随后的是背着RPG-29型火箭、挎着Saiga-12霰弹枪的彼德;后面进来的那个不是人,是一部双足行走的人型坦克,只见汉斯身着全身重型防弹衣、戴着骷髅防弹面具、扛着加特林M134速射机枪、腰上还有一支勃朗宁手枪;接着是两个毛茸茸、绿油油的灌木人,狄云背着M16A4步枪、挎着激光测距仪,龙海扛着的那就不是一支枪、简直是一门单兵火炮的巴雷特M107反器材步枪,他背上还有一支DSR狙击步枪、一支用以近距离作战的FNP90冲锋枪——七个人的队伍宛如七匹地狱深渊中潜伏着的野狼。   李易和何莲风上前对着郎斌敬礼,李易:“虎队完成任务。”何莲风:“蛇队完成任务。”郎斌回礼:“狼队完成任务,按原计划进行。”李易、马正、徐劲三个小兵和何莲风、楚夜玉两个女兵都各自弄来那些死尸身上的电话之类,开始拨号,那边,梅宣和彼德摆弄着雇佣兵用过的一部步话机。其他没什么事情的战士呢,都各自坐下来休息,不过各自的武器依旧紧握在手中。   这时,郎斌看了看光源宁露:“你不觉得奇怪?”光源宁露说:“你觉得你能瞒得过我?你觉得你能瞒得过我们的小卧龙?”唐宁沙在一边笑嘻嘻的说:“我早就和光源宁露学姐说过你们不像是一般人,平时都一股子军营味儿,骗得过谁?”郎斌无语苦笑,旁边的狄云说:“大家的仪容伪装课程得重修了。”梅秋文也说:“我也早看出来了,你们的站姿、坐姿、走步都不和其他一般贫民区孩子一样,个个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和我爸爸一模一样。”林湘碧也说:“你们的学校名字起得太合适了,‘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暮止。’一股军旅沧桑。”这时,铃木雪姬更关心其他事情:“那个,你们怎么知道我们被绑架了?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郎斌说:“上次我们去你们学校就发觉有些人对你们怀恨在心了,担心之余便不好意思的监视你们学校的异样。我们乘坐着自己学校的悬浮舱,假装是旅游者就一路追了过来。”“好极了!”高桥绘韵忽然说,“号角吹响,放出战争猛犬!”   这时候,一些不太好的氛围在四处弥散,原因是那些正在拼命打电话的战友们——李易:“喂!喂!边界公安吗,这里有一起绑架案,需要支援……嗨!没人开玩笑!真的……嗨!听我说,方位是……挂了。”马正:“你们听我说!真的都是学生……我,你不用管我是谁!总之你们还是不是民间保安团(民兵组织),这里是你们的责任范围!……喂!别挂!”徐劲:“我再说一遍,这不是演习!……什么?!拍电视剧?你全家都拍电视剧!你们挂着个军事公司的名号除了拍电视剧之类做过点啥?……嗨!我还没说完呢!”何莲风和楚夜玉的就不说了,因为她们也在白费口舌。   梅宣狠狠丢下步话机:“这玩意儿早打坏了!”光源宁露看着郎斌:“说实话,我们是不是困在这座空城里了。”郎斌说:“还不算是!”说着他站起来提高音量:“大家注意了!我们所出的位置是南街县,已经被战争从世人记忆中抹去的地带,中越老三国交界、三国不管、三国踢皮球地带!这里是禁飞区,我们来时就冒着很大的风险,我们的飞行员把我们降下来之后只能马上离开了。现在果不其然的是那些本来应该来救你们、现在也应该来接应我们所有人的人都不肯趟这滩浑水了。我们有两个选择:一,在这里干等到天黑,那时候,我们的后援就能乘着夜色来接我们;二,徒步穿越县城,找到航空站,那里悬浮舱可以自由起降。敌人一定还会出现,无论哪一种都要面临袭击。”   宫崎叶姬举手:“我同意去航空站!我可不想和死人呆在一起,宁愿多走路。”其他人也都同意,唐宁沙问爸妈身体行不行,唐伯伯、唐伯母都表示没问题。光源宁露问问其他同学,大家也都说可以——军事夏令营可不是白去的,至于傅怀乡,人家能一个人去西藏。   于是,大家仔细搜索了一遍精神病医院和雇佣兵军营,把一切食物和水都装进从帐篷了找来的背包中,由光源宁露、铃木雪姬、武心桐、卓剑玥、小野华子等年纪大一些的女孩和傅怀乡、李志成两个男孩背上。仔细斟酌后,郎斌允许大家每人带上枪和子弹用以防备危险,杨夜居然毫不犹豫捡起一支雇佣兵用过的VSK94狙击步枪交给苗灵月:“你能打好枪。”那边,龙海也郑重交给唐宁沙一支MP5冲锋枪:“照顾点你爸妈。”狄云把找到的M25狙击步枪交给林湘碧:“记得教官怎么教吗?”汉斯认真的检查了一下一支AK74步枪,交给梅秋文:“没问题,工作很稳定。”那边,其他年轻人也都拿到了自己的武器,扈芳蕾也终于用上了一直向往的雷明顿M870霰弹枪,徐劲忽然来一句:“但愿你不用开火,不然小心你被震飞。”扈芳蕾一扬眉:“没有缓冲装置的三眼橛子枪我都玩的了!”徐劲说:“你那个三眼铳用的是20号口径,这个可是12号口径的。”李易说:“别吓唬人家,雷明顿我也打过,后坐力不大点。”一边,清源茉捧着乌齐冲锋枪若有所思。      第九十四回 遗忘城第一次战斗      大家出发了,沿着破败的街道向航空站前进,临行前不忘把朝仓贤树的死尸抬到医院太平间锁起来,这是光源宁露的意见,毕竟曾今是未婚夫。一路上,“荒原勇士”军团把大家围在中间,路两边都是残损的房屋建筑、茂密的杂树野草,是不是还有野兔之类出现——等等!!雇佣兵他们就没交通工具吗?当然有,但为了以防被跟踪,只好步行。半路上,气氛有些尴尬——采薇学园的孩子们隐瞒自己的身份其实也是为了安全考虑。这时,郎斌回过头喊:“大家挺没意思的,唱首歌吧!”于是李易起头:“革命军人人人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要注意!……”荒原勇士的成员一起傻傻的吼着:“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要注意!……”好像更无聊了。   唱完了,大家没人愿意再唱。唐宁沙忽然起头:“九九那个艳阳天哟喂!十八岁的哥哥坐在小溪旁,东风呀吹得那个风车转哪,蚕豆花儿香麦苗儿鲜。”男孩们一起合唱:“风车呀风车那个咿呀呀的唱呀,小哥哥为什么不开言?”于是,《九九艳阳天》的欢快曲调在死城之中响起。   正午时分,郎斌带着巴腾、奥丁打来两只野羊一只野猪,大家一起砍来柴火,刀具当然也是从雇佣兵死尸身上捡来的,那边梅秋文和茅云溪居然在一间破旧的看不出样子的便利店里找到了食盐和蜂蜜。篝火熊熊,香气四溢,简直是把当初野外生存没吃到的全补回来了。小野华子摇头:“一暑假的减肥成果都白费了。”傅怀乡说:“放心吧,我有预感咱们很快都要吃大苦流大汗了。”   中午休息片刻后,一行人继续前进。此时已经进入到这座破旧西南边陲小镇的市中心,郎斌忽然举起右拳示意停止。大家一下子紧觉起来,“荒原勇士”们纷纷端起枪四处搜索,金百合的孩子们也各自握紧自己的武器。唐宁沙、梅秋文、李志成、铃木雪姬更是直接牢牢把唐伯父、唐伯母围在中间。郎斌说:“宁露!你觉得这里是不是很适合伏击?”光源宁露看看四周的残垣断壁、破楼旧屋:“很适合。”郎斌说:“你和你的伙伴们,转移到四点钟方向上那座大楼里,快!”光源宁露一点头大喊:“‘血橄榄’军团,我们走!”大家心头一震,都行动了起来。那边郎斌指挥自己的战士们快速备战——三个狙击小组各自隐蔽、三个机枪手各自到达制高点,其余人就地隐蔽。马路上全是破破烂烂的汽车,大家都藏在了这些铁坨子后面。补充,不要指望车门能挡得住子弹,车身有时都不保险。   那边大楼里,光源宁露、傅怀乡镇定的指挥着大家积极防御,林湘碧、苗灵月去三楼走廊监视外面的街道,茅云溪、樱井清子去保护她们俩。其他人把家具桌椅之类的堆在门口制成路障,人员集中在最坚固的二楼、各自守住门口、窗口、安全出口。   一片平静,似乎什么都不会发生。就在这时,龙海的枪毫无征兆的响了,“噗通”一个地方狙击手从楼上栽了下来。接着,杨夜的枪也开火了,“噗通”那个观察员没来得及反应就也交代了。马上,方雪思的枪也跟着响了,“噗通”那个侦察兵再也不能回去了。这一切,仅仅是前奏而已,大战前的一段序曲。   很快,暴风雨般的子弹毫无预警的倾泻而来!本来摆起口袋阵等着别人钻的雇佣兵们撕破了口袋,仗着火了强大全线推进——他们大约只有三十多人,但有四部美国制造的“除草者”遥控战斗机器人,那家伙被戏称为“毛驴”,其实与其说是它是没有头颈的机器毛驴背着武器系统,不如直接说是重机枪、火箭炮、无后坐力炮、高平两用式重机枪长出了四条毛驴腿!它的“脑袋”就是武器系统的瞄准装置加上麦克风和智能导航仪。四台“除草者”疯狂的倾泻子弹,顿时,荒原勇士们被压制在掩体后面抬不起头。   “哄”的一声,龙海的巴雷特步枪开火了,一部“除草者”顿时四分五裂。天桥上,一直没有出手的汉斯开动了“火神”加特林,集中火力顿时把另一部“除草者”打成了蜂窝。接着,郎斌一边自己抽出背包里的M27火箭一边命令:“疯狼!左边的。”那边一个丑的像尼安德特人与半兽人的混合体的战士举起RPG-29火箭筒——等一等,这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彼德哪去了?其实,彼德就是疯狼,疯狼就是彼德。具体原因吗,等等再说——“嗖!嗖!”两条火龙,剩下的两部“除草者”也被炸成碎片了。可是危险没有解除,只能更严重了——“隆隆”的巨响中,一辆“豹”2坦克就那么开过来了!!   “操蛋!”许诚大骂,“欺负我们没重装甲?老子是遵守法律法规、禁飞区运不进来!”梅宣问:“狼王,撤吧!”郎斌一边射击一边说:“再等等!”眼看着,坦克阴森森的炮口已经对准了大家。就在这时,三架歼-10战斗机贴着地皮飞了过来,可惜没人看得见——因为三架飞机都只比手掌大一点!可是这三架战斗机的威力不容小看——它们直接撞进坦克的炮管里自爆了!“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后,坦克爆炸了、周围的雇佣兵们也都跟着上西天了。是谁做的呢?   大家的注视下,一个身影从远处街道上走来了。是翟羽!只见他身着黑色T恤、土黄色战术背心,下面是墨绿色雇佣兵战术长裤、褐色帆布战靴,背上一只迷彩背囊、肩扛一支FNFAL步枪,大腿上还绑着一把伯莱塔92F手枪、腰上别着一部遥控器,头戴一顶墨绿色奔尼帽、脸上的三道黑色油彩与其说是伪装不如说是增添几分威严。翟羽走进郎斌敬礼:“编外队员火凤前来报到,不好意思,走路找到你们得走很远。”郎斌还礼:“你终于来了,工程师他们。”翟羽:“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日落前一定到达航空站。”郎斌对着“血橄榄”军团死守的大楼大喊:“危险解除!出来吧!”   于是大家再一次一起上路了。路上,唐宁沙看着翟羽——他的背包是告状过的,两边开口、也就是不用放下包就可以掏出包里的东西。这时,中村荷子问:“翟羽,你的包里装着什么?”翟羽微微一笑:“是这个。”说着他拿出一架比手掌大一点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模型:“这个模型飞机遥控半径100米、巡航时间3小时,装有针孔摄像机、麦克风、红外感应等仪器,还搭载着一颗袖珍炸弹,威力等于一颗手雷,既能侦查又能打。还有这个。”说着他有拿出一部F22战斗机模型:“这种的只有一个摄像头和一颗炸弹,完全的自杀式进攻、长眼睛带翅膀的手雷,不过它和手雷相比不当能拐弯、钻洞,而且不碰到目标不爆炸。”旁边宫崎叶姬问:“真好,那你们为什么不进行标配?”马正说:“那些小飞机操作起来太难了,而且我们用手雷用惯了。还有就是……”翟羽自己说:“还有就是出于体积质量的限制,这种小飞机不能搭载太多炸药,杀伤力有限,而且其本身自爆产生的破片比手雷的破片威力小得多了,一次最多炸死三五个人。”   这时候,光源宁露问郎斌:“你觉得他们还会来吗?”郎斌看看周围:“会的,只是何时何地的问题。”此时此刻大家已经穿过了市中心,走到了郊区——再有不远就能到达航空站,然后再严防死守等待接应就行了。这时,樱井清子猛的看见了疯狼恐怖的脸:“天哪!他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何莲风微微一笑:“彼德切换到战斗模式就这样,不用怕,等休息下来了就没事了。”忽然!苗灵月喊:“那边有人!”   大家赶紧全面警戒起来,只见废墟间一个古怪的身影一闪而过。还没等大家看清楚,“啪啪啪啪”一阵枪响,战斗已经打响!一个个身着黑衣的古怪敌人来回交替射击。大家赶忙藏进残垣断壁间,郎斌命令:“狼队、虎队留下迎敌!蛇队带上大伙快去航空站!”“我们不需要保护!!”光源宁露大吼,“‘血橄榄’,自行突围!‘荒原勇士’全身心歼敌!”郎斌顿了一下:“都听见了吗?!执行命令!”大家积极应战,傅怀乡握着Cx4卡宾枪“哒哒哒哒”一阵扫射:“来吧狗日的战争!”   很快,“血橄榄”军团的伙伴们已经渐渐脱离了战场,那边,郎斌和他的战友们和那些敌人杀了个旗鼓相当、总体占据优势。这些敌人真的不太一样,怎么说呢?——恶心!大家心中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恶心,似乎隐隐感觉到对面的不是人!只见那些家伙,一个个身形瘦小、弯腰驼背、耸肩踮脚,头上戴着一个大大的火车头形状的头盔,而且这些家伙虽说身手灵活但枪法差的真可以——看着清一色美式优良装备、水平和那些挥着AK47开火如放炮的恐怖分子差不多。郎斌和战友们一枪一个打掉不知多少,对于龙海、杨夜、方雪思这样的神枪手,和汉斯手里的恐怖碎肉机来说这场战斗和打靶差不多,除了偶尔一两颗流弹打落的瓦砾碎屑掉在大家头上居然没别的伤害!!   不远处光源宁露和她的伙伴们也遇到了一些小小的麻烦,首先是一颗火箭弹飞来!“砰”的一声,半边墙被炸了个粉碎。不过万幸,大家除了溅了一身灰之外没受什么实质伤害。光源宁露举起望远镜(当然也是从死尸身上取来的)一看,顿时脸都绿了——巨型机甲!!只见一个足足有十米高的钢铁巨人迈着“隆隆”的脚步一步步走来,它的两肩上装有火箭发射架、胸前是两组双联高射机关枪、双臂是一对高速机关炮,巨型机甲咆哮着喷吐火舌,势不可挡的向大家压来,不过这玩意儿走的很慢,一时半会儿到不了跟前——但是雨点一样的炮弹、子弹已经飞了过来!!这时,铃木雪姬问:“怎么办?”光源宁露:“要是有空中支援就好了,阿帕奇、武直10、A-10随便来几架!”高桥绘韵:“不对!应该用战略导弹最好!”谷口树方:“几位大姐!!我们连个火箭筒都没有!”可是那边唐宁沙却十分镇定,对林湘碧说:“你有没有穿甲弹和曳光弹?!”林湘碧摸一下口袋:“有!”唐宁沙说:“对准那铁胖子肚皮上装甲缝隙,先用穿甲弹、再用曳光弹,尽量打在同一个位置是!”于是林湘碧把M25狙击步枪保险一开,翻身越近一条空空的排水沟,匍匐前进到了合适的位置。乘着机甲自动换弹药的火力间隙,对准目标“啪!啪!”就是两枪。只听得“轰隆隆”一串爆炸声,巨型机甲炸成了一个巨大的“火人”,僵直的戳在地上不会动了。   大家欢呼雀跃,扈芳蕾问唐宁沙:“你怎么知道这玩意儿外强中干?”唐宁沙说:“这可是人类有史以来最愚蠢的军事发明之一,比当年的纳粹的鼠式坦克更蠢!”梅秋文说:“先别说!这难道就是朝鲜发明的‘光辉红日’号!”光源宁露说:“哦!我也想起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朝鲜的亡国战将。当年朝鲜倾其所有建造了机甲部队,没想到刚上战场就被对方的战略导弹部队精确定点摧毁了,就是被狙击手用反器材枪‘点了死穴’。反而活活拖垮了自己的国力。”唐宁沙补充:“这种机甲太大太招摇,行动又太缓慢,又偏偏加上一堆重火力,装甲设计上落后陈旧、又愚蠢的出于美观的考虑,设计成了现在的形式,完全的‘光辉废物’就诞生了。”苗灵月问:“这个,这种机甲那么徒有其表,为什么朝鲜人还要建造它们?”梅秋文耸耸肩:“没办法!谁让这是朝鲜最伟大的一位、也是最后一位领袖亲自设计的,有一些朝鲜军事家、科学家冒死进谏,都被关进劳改营种红薯去了。”光源宁露笑笑说:“其实从一开始,世界各国都在看朝鲜的笑话,或者等着看更大的笑话!”傅怀乡摇摇头:“独裁者自以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到头来不都是个笑话。”   那边,郎斌正在带着自己的战士们打扫战场,梅宣一把掀开一具死尸,拉开其头盔——顿时大吃一惊,梅宣惊呼:“我的天哪!!这什么玩意儿?!”别看梅宣长得美,人家可是有名的胆大心细沉得住气,当年随着师父练武,师父让几个徒弟去人体标本间过夜练胆,其他孩子都怕的不敢去,梅宣去了觉得天热、躺在泡着死人器官的玻璃箱子上睡了一宿!!以人家的胆量都觉得恐怖可见这真的是很恐怖——那头盔底下不是人脸,是一张巨大的没了毛的肉红色的老鼠脸!!大家赶紧围了过来,眼前的“老鼠兵”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再翻开几具死尸的头盔——都是这样的老鼠兵!大家一下子不孩子该怎么办,郎斌用侦察照相机拍下几张照片后吩咐战友们赶快去和“血橄榄”军团的伙伴们会和吧。   很快,大家重新聚头了,再一次踏上回家之路。太阳西沉时,大伙终于安全的到达了航空站。就着瓶装水吃了些压缩干粮和军用罐头,这就是大家的晚餐了,剩下的就是耐心的等待。等一等!翟羽是怎么来的呢?他是偷偷趴在郎斌他们来时的悬浮舱的货仓间隔里跟来的,半路上用降落伞空降再一路走过来。终于,一辆大型运货悬浮舱从地平线上飞来,大家欢欣鼓舞,终于要回家了!!悬浮舱落地,舱门徐徐打开,武田梁正、伍云德、宁慧芝走了下来。郎斌说:“大家回家,这里就交专业人士吧!”专业人士指的是谁?当然是老不死兵团,他们明天就回赶来处理尸体,打扫战场。临走前,金百合学校的伙伴们丢弃了所有缴获来的(也可以这样说吧)武器装备,大家一身轻松的登上了回家的悬浮舱。      第九十五回 往事与真相 血灵战士计划      夜幕下,悬浮舱缓缓升空,穿过中国岭南大地。悬浮舱里,堆积着好些破破烂烂的货箱,大伙围坐在一起开心的谈天说地,听“荒原勇士”的战士们讲述他们的战斗经历。梅宣说:“我们狼队当初第一次出任务,是参与到了中东地区一个小国家反抗独裁暴政的起义当。一次夜袭,打得相当激烈,撤退途中我们和狙击小组走散了。天亮之后,老大刚要带着弟兄们回去找。”许诚接过话:“狄云和龙海自己回来了,还缴获了两支中国的97式突击步枪!”那边,李易说:“我们虎队最初组建时老大、叔叔伯伯们不放心我们自己出任务,先让我们进行一次演习,说演习成功了就可以上战场。”马正说:“梅伯伯他们,把一把编号特殊的钛合金刺刀藏在当年中国对越反击战老山战役战场上的某个猫耳洞里面。交给我们一个坐标,说找到刺刀带回来就算成功。”上野伊依问:“你们找到了吗?”扈芳蕾:“还用说,当然找到了!”徐劲接话:“这个过程可真是历尽千辛、吃遍万苦!我们去的时候正值雨季,比桑拿还闷热、比古墓还潮湿!虽说索降地点里目的地不远,但那一段路整整走了三天、真是地狱之旅。”马正说:“南亚丛林实在是太热,衣服压根穿不住,况且那里潮湿到穿着衣服就会生痱子、生痱子就得活活腐烂到骨头里。于是我们只能……”夏观虹:“只能什么?”徐劲嘻嘻笑着:“我们六个一商量,决定:这裤衩关乎道德人伦不能不穿,其余的全部脱光!反正林子里没人看。”巴腾说:“当地还有毒枭、走私贩、盗猎者出没,所以我们必须伪装,用油彩涂了脸、用泥巴摸了胳膊腿。”奥丁:“当时我们穿的是中国制造的‘赛狻猊’防弹衣。”“什么?”唐宁沙惊讶的说,“你们穿的是那种防弹衣!”宫崎叶姬说:“那种防弹衣有什么特别吗?”梅秋文说:“那种‘赛狻猊’防弹衣确实是一种优良防弹衣,一体化设计有效保护躯干脖子上的要害;由于是硬外壳设计,还有防摔、防爆炸的功能——可惜呀,就一点不如意。”徐劲说:“没错!那防弹衣整个圆的圆、方的方,怎么看怎么像个乌龟壳子。”翟羽笑着说:“等他们六个回来了,那样子简直就是……”中村荷子说:“忍者神龟。”大家都笑的直不起腰来,扈芳蕾:“哈哈哈!忍者神龟什么时候成六个了!什么时候玩开枪了!”   这时候,光源宁露忽然说:“咳咳,打断一下大伙!请问,你们是怎样当上雇佣兵的?”短暂的沉默后,郎斌站起身,走向唐宁沙的爸爸妈妈:“伯父、伯母,你们两位应该记得我们。”唐伯伯惊讶:“你是?”郎斌继续说:“那您记得李伯蛟将军吗?当年他还是大校。”唐伯母一下子想起来了:“呀!你们难道就是……‘血灵战士’计划的幸存者!”郎斌微微一笑:“没错,而且不止我们几个。”在大家的注视下,唐伯伯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二十五年前,中国军方启动了一项机密研究计划:——“血灵战士”,计划旨在于借助生命科学的最新成果制造制造超级士兵。军方通过国家手段从国内外孤儿院中收养了许多孤儿,再从愿意合作的外国人家(政治上的亲华派)家里选取了若干男孩女孩。这些包括郎斌、乔治等几乎采薇学园的所有孩子在内的一百多名幼童被随机分成两组,进行了实验。   “血灵战士”计划其原理就是当初吴剑迟教授提出的“灵魂倒影理论”,当初人们把他的学说视为垃圾异端,可吴教授的一个忠诚的学生却用一些列实验证明其可行——那个学生后来去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任教,就是唐宁沙爸爸妈妈的老师。唐伯伯与唐伯母也对这一理论深感着迷,一直研究不断。然而未曾彻底攻克难关便被国家召回,参与到了这一计划。   “血灵战士”计划有两部分组成,先是通过基因改造让被实验者天生拥有异乎常人的体能、速度、爆发力、自我恢复能力等。再是通过一种特殊装置进行灵魂记忆移植术,把优秀军人应该具有的一切技术技能全部深深的刻入他们的灵魂当中。唐伯母回忆,那些机器总体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有些像是医院的核磁共振仪。一部有些像一个装在巨大球状玻璃缸里的古怪天线——据说可以从四维空间里召唤历史上所有战争中死去的战士的灵魂,具体情况唐伯母就不知道了。   整个计划就在海军国防教育基地的掩护下进行,那些所谓的闹鬼事件,就是有人误看到了那些被召唤而来的灵魂。后来,由于计划中涉及到的鬼神之说与中国一贯的唯物主义思想有了冲突,尽管科学家们努力解释:所谓灵魂是能量与信息的一种表现形式,能量和信息也就是自然界一直存在的磁场、静电场、生物电场。可是无济于事,第一期实验刚刚结束,这个计划便被扫地出门,所有知情人都要宣誓保密,那一百个孩子当时已经出现了种种不良反应,但高层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   十年后,李伯蛟将军退休了,他与老不死兵团秘密联系并透露了这一事件。老不死兵团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努力联系当事人,在全世界范围内寻找当年的那一百多名儿童——在一系列并发症与不良反应中居然还有不少幸存者,他们被全部带到了采薇学园加以保护关爱并给予引到、教育。   故事讲完了,郎斌说:“这就是我们的身世!我们是被制造出来的战争机器!但是命运选择我们,我们谱写生命!现在的我们是正义与理想的战士,而不是国家战争机器里的一颗子弹。”何莲风说:“彼德是我们中比较可怜的一个,他在基因改造中留下了后遗症,一旦激动发怒,面容就会扭曲成可怕的模样。”这时已经恢复了英俊面容的彼德说:“我其实很幸运了,我活了下来。和我在一起的一个男孩,我们后来一起回到了孤儿院,他在十二岁时脏器衰竭而死。”楚夜玉说:“我们的实验成果一般在十三到十四岁只见开始显现,我们十八个是现代战士、第一组。乔治、伊戈、楠木义真等古代战士是第二组,本来是为了测试机器的极限用的。”沐灵心说:“也许有人觉得天生特种兵很酷很炫,我们都不这么认为!这是我们的诅咒!我和豹的初夜,我居然是在越南战争的枪林弹雨中哭醒的,梦中我看着那些战友一个个倒下,那种恐惧、无助、负罪感没法表达!”尹川蕾说:“伯兹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和我打电话,因为他只有听一听我的声音才能不做噩梦——他说他梦见自己是当年温泉关战役中由于的眼病幸存下来的斯巴达人,他说他无比悔恨不能和弟兄们一起慷慨赴死。”   这时,林湘碧说:想听听五个女孩的故事。沐灵心骄傲的说:“我们五个是整个‘血灵战士’计划中硕果仅存的了!当初大家不希望我们再上战场,可是有一次印度一伙恐怖势力放出风声说要毁灭特蕾莎仁爱传教修女会!”光源宁露:“什么!那些家伙疯了吗?”高桥绘韵:“他们就应该下地狱。”何莲风说:“老大把我们五个派过去了,我们才懒得保护任何人,直接杀进那些极端分子的老窝,把他们的头提了回来。”尹川蕾笑笑:“其实我们是不愿意参合到修女会里,我们几个当时都在谈恋爱!”那边,马正看着宫崎叶姬:“你的袜子挂破了,我给你缝吧。”宫崎叶姬点点头,把袜子褪下——她其实是真的好想看看男孩做女红的样子!马正真的拿出针线包,娴熟的缝了起来:“爆破手必须做得了精细活。”   这时,苗灵月从旧箱子里找出一把旧旧的吉他——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归海家公司的滞销货,没什么用就堆在这里了。她走到狄云更前:“狄云哥哥,我们唱歌吧!”于是大家一起唱起了《给和平一个机会》。优美的歌声一直飘荡在夜空中。唱够了,大家各自裹着一张毯子睡着了,夜静静,只有智能自动驾驶系统在工作着。      第九十六回 我们回来了 大战前夜      天大亮了,大家猜一个个醒来,只见扈芳蕾爬在窗户跟前大喊:“快看!学校到了!”只见金百合学校的校园就在下面了。这时,苗灵月问:“我们该怎么下去呀?”郎斌说:“大家军事夏令营当中还没经历过跳伞吧!今天就经历一次!”战士们打开墙上的柜子拿出逃生伞包,挨个分给金百合的男孩女孩们。人人都领到一个伞包后,战士们指点金百合学校的伙伴们怎么正确的背上伞包——这种降落伞是紧急逃生专用,可以用于高层建筑和低空飞行中,装有气压感应开关和手动伞绳两种装置。使用者拔掉保险销后直接跳下半空,气压感应开关将会自动延时三秒后开伞;万一开关失灵,马上拉开手动伞绳,不过这个概率比大街上被陨石砸中的概率还小。金百合的男孩女孩以及唐宁沙的爸爸妈妈按照战士们的指点用背带把自己五花大绑,拉掉保险销,做好准备。这时大家看到下面学校停车场停着许多豪华私家悬浮舱,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像光源宁露、宫崎叶姬等家境好的同学的爸爸妈妈来了。其实可以想象所有的父母一定急坏了,最起码大部分是这样的。   “噗呲”一声,舱门洞开,悬浮舱悬停在了半空中。武田梁正汇报:“现在大家身处200米高空。无风、晴天,很适合跳伞。”大家挨个排好队站在舱门口,谷口树方有些发抖:“我恐高……”叶缘德安慰她:“没关系的,一会儿就下去了。”林湘碧:“沙沙,不要告诉我你跳过伞。”唐宁沙:“我还真没跳过——不过我飞过滑翔伞!”林湘碧说:“一定是和你的舅舅。”说话间,唐宁沙已经跳出了舱门、接着是梅秋文、接着是李志成、傅怀乡——大家一个接一个跃进空中,降落伞纷纷顺利的打开了,一朵朵雪白的花朵绽放在空中。   大家落地之后,父亲母亲们扑上去拥抱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大家清楚看到,铃木雪姬的爸爸妈妈抱着她哭了起来,林湘碧的父母更是老泪纵横。唐宁沙似乎有些小小的骄傲,我的爸爸妈妈就在我身边。   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平常,除了那几个令人讨厌的男生消失了。周五,金百合学校的走廊里。高桥绘韵问:“武心桐,你和你的梅公子怎么认识的?”武心桐:“我们不是在暑假之家见面的吗?”高桥绘韵说:“没怎么看见你两来往呀?”武心桐微微一笑:“你难道不记得,我们一起在夏令营接受骑兵训练的时候,他一有空就来看我?”高桥绘韵一拍脑袋:“嗨!我光顾着……”“光顾着你的骑士了吧。”武心桐笑着说,“学学人家伊戈和伊丽娜,那一对子才是模范情侣。”这时,高桥绘韵的手机响了,接了一个电话后,表情不太对:“我的祖母来了,听说了我的事后从老家来看我了。”武心桐说:“你得去看望一下老人家,老太太来一次也不容易。”高桥绘韵说:“当然了,下午放学就去。”   下午放学后,高桥绘韵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坚决不希望家里派人来接她,从学校到奶奶下榻的旅馆就几步路,坐一半公共悬浮舱、逛一半街就去了。半路上,高桥绘韵忽然发现,时间没掐算好,逛街的话就来不及了——她左看右看,看到了地铁通道,那年代早就没人坐地铁了,四通八达的地铁网除了给流浪汉作为避风港就是让一些胆子大的人抄近路——就好比高桥绘韵现在这样。   高桥绘韵走了进去,没走几步就觉得后悔了——黑暗的空气中一阵阵若隐若无的血腥味传来!她努力告诉自己:这是错觉!这是错觉!高桥绘韵借助昏暗的灯光、沿着路标牌一路走下去,在灰尘四溢的地铁线路中孤独的前行——真后悔没拉上几个壮胆的。不过很快,远处一抹亮光出现,出了那个出口就到了!高桥绘韵加快脚步,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高桥绘韵!你怎么在这里?”高桥绘韵回头一看,是直贺千鹤和她的三个铁“姐们儿”。   高桥绘韵松了一口气:“哈,是你们几个呀。”贾香若走上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高桥绘韵:“我想抄近路去看望我奶奶。你们这是……”木村叶冷峻的说:“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快走!”说着她拉起高桥绘韵,五个女孩一起跑向那边的出口。就在离出口不到十几米的地方,猛的听见“嗷呜”一声怪吼,五个女孩一激灵、停下了脚步——只见一个比人还高的诡异的黑影猛的从岔道对面缓缓走了过来!五个女孩吓了一跳,回头就跑!   跑出去很远,大家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高桥绘韵问:“那是什么?”朴玉夜指着前方说:“你看那边吧。”高桥绘韵抬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只见地上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残肢断体,一具具尸体被撕裂成了碎片、殷红的鲜血喷溅的满世界都是;粗略一算死者大概有十四五人!高桥绘韵大惊:“你们报警呀!!”直贺千鹤冷冷的说:“这些都是第三区、第四区的混混、妓女、乞丐、流浪汉,还有你仔细看看。”高桥绘韵仔细一看——死者手上都带有警用手铐!!她定定神:“这到底怎么了?”贾香若说:“三天前,警方开始抓走一些平日里管都懒得管的小流氓、小混混等人物,然后黑鸦党的战友们打听到警察昨天夜里把这些人都运到了地铁隧道里,我们四个来调查一下。”木村叶:“没想到,有人用这些活人当做试验品,试验他们的新武器。”高桥绘韵:“新武器——就是刚才那个?”   这时,“嗷呜!”的怪叫又传来了,五个女孩赶紧离开了血腥的过道。不一阵她们来到了一座宽敞的地铁月台里,马上就可以到达地面了!忽然,只见地铁隧道里猛的窜出一个恐怖的大家伙——只见这家伙身高两米多身体结构如同一只巨大的直立行走的蟑螂!就是那脑袋大的有些出号,而且一对前爪上长有恐怖的刀锯一般的利爪!五个女孩一下子懵了,接着一只又一只这样的蟑螂人窜了出来、足足有三十多只,恐怖的嘶吼如同来自地狱深渊。   眼看着蟑螂人的利爪就在眼前,高桥绘韵大吼:“快进那边的公共厕所!”五个女孩撒开退跑进公共厕所,死死抵住门。只听得蟑螂人们嘶鸣着撞击的公厕的门板和墙壁,眼看着那扇破门就要被打碎了。   危急关头,地铁通道那边一阵马嘶传来,法兰西骑士乔治、条顿骑士伊戈、日本武士楠木义真策马冲了过来,(放心吧,地铁内部很宽敞)乔治一骑枪刺捅透了一个蟑螂人的胸部、伊戈也一枪刺断一个蟑螂人的脖子、楠木义真张弓搭箭射中两个蟑螂人的脑袋。接着,三个斯巴达战士在对面出现了,当然是洛里家三兄弟,也加入到了战斗。然后,狂战士索尔挥动着巨斧助战——可是蟑螂人的生命力真的太顽强了,想杀死一个还真不容易!它们有的脑袋掉了依旧能活动!   终于,战斗结束了。倒下的蟑螂人其残肢断体依旧在微微抽动,七个古代战士停了下来,摘下头盔透口气。躲藏在厕所里的五个女孩也都走了出来。高桥绘韵尽量避开满地血迹,来到乔治面前:“大家都还好吗?”乔治依旧是阳光般的微笑:“没问题,杀虫而已。”高桥绘韵说:“猜得没错,你们也是雇佣兵。”旁边的伊戈点点头,乔治说:“我们是古代战士的继承者,虽说现代战争中没什么用,但我们的战斗力和普通人比很有优势。”高桥绘韵问:“谁会雇你们?”乔治笑了笑:“知道谁会雇用郎斌大哥他们吗?”高桥绘韵想了想:“还真没注意……”楠木义真说:“他们的雇主有过红十字会、马丁·路德·金基金会、特蕾莎慈善休会……”“等等!”高桥绘韵说,“这些组织能付得起请雇佣兵的钱?”直贺千鹤笑了:“老大他们平均出一趟任务没人的佣金最多不超过五美元!”木村叶:“不用担心我们的经济入不熬出,每次打猎都有大笔的收入。”高桥绘韵奇怪的问:“打猎?”朴玉夜说:“很简单,他们每消灭一个人贼——独裁者、好战狂、黑帮老大、邪教头子、恐怖组织头目,就把那家伙的财产以战利品的名义‘拿走’一部分,回来后论功行赏,最起码保证军团的运转和大家的生活——其余的都匿名捐给慈善组织。”高桥绘韵大笑:“好呀!那帮家伙活着的时候一毛不拔,死了好好榨榨油!——乔治,你们呢?”乔治骄傲的说:“廓尔克兵团长年效力于英国,法兰西外籍兵团永远效忠于法国,哥萨克人世世代代拱卫俄罗斯——我们的终身雇主是上帝!”高桥绘韵惊讶:“好啊!上帝会发给你养老金的。”   这时,时间不早了,直贺千鹤告诉高桥绘韵,从这里上去不一会儿就能到她祖母下榻的酒店了。临走前,乔治对高桥绘韵说:“知道吗?你当初骑马挥刀的样子,很像是……”高桥绘韵问:“像谁?”乔治微微一笑:“铁锤将军、‘黑杰克’潘兴。”高桥绘韵大笑:“哈哈哈!可惜我不是带领着‘黑人骑兵团’!”   那天下午,高桥绘韵的家人希望高桥绘韵离开金百合学校回故乡上学,高桥绘韵很坚定的谢绝了。学校里,傅怀乡和光源宁露正在小凉亭里下棋,傅怀乡:“我看到烽火台在冒烟,学姐你呢?”光源宁露点点头:“两军列阵,就差吹响冲锋号。”      第九十七回 号角吹响释放战争猛犬      绑架事件之后,几个男生从学校消失了,日子过得安宁自在多了。这天下午,归心阁国术同好会正在训练中。忽然,上野伊依慌张的跑进来:“大家!快看今天的新闻!!大事不妙了!”正好,欧阳老师带着笔记本电脑,大家打开新闻界面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那新闻上说:薪山市遭遇不明恐怖分子的生化武器袭击,将于48小时后全面封城,进行全方位清剿行动。48小时内不离开薪山市者视为恐怖分子的同谋,上峰政府授权警方及综合执法队予以和恐怖分子一样的消灭。目前已警方侦查到恐怖分子的藏匿地点之一是金百合学校!!   梅秋文一砸桌子:“难怪这些天第一区、第二区的上流社会居住区一片冷清——他们其实早就得到消息、溜了!“光源宁露目光严峻:“好极了!无辜的百姓都尽量离开吧!”唐宁沙抱着胳膊:“综合上次的‘大老鼠士兵’和‘蟑螂人杀手’,我倒觉得恐怖分子在贼喊捉贼!”林湘碧有些害怕:“大家都在说什么?要打仗了吗?”扈芳蕾脸色变了:“我可……不想死。”光源宁露“嗖”的拔出从天冠岛上缴获的那把苏格兰阔剑:“恐惧吧!恐惧没什么可耻。真正应该恐惧的是他们,因为历史会宣布他们的灭亡。”   薪山市航空港,扶老携幼、提箱子扛行礼的人群摩肩接踵,大家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即将成为死城城市。人流中,唐宁沙和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一起登上了大型客运悬浮舱。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唐宁沙一看表说:“爸爸,我去个厕所!”说着她离开了,唐宁沙来到厕所,从背包里掏出一身灰色长衫穿上、一顶青色礼帽戴上、一副假胡子粘上、一副黑框墨镜架上,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公文包,把自己的运动背包折叠起来塞进去——不一阵一位账房先生已经从容的离开了即将起飞的悬浮舱,来到了航空码头上。   唐宁沙给家人留下这样一封短信:“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请原谅我的任性,我只想套用巴顿将军的一段话说明我的立场——等到五十年后,等我老的头发全白、满脸皱纹之时,当我的小孙子问我:奶奶,你在那一次大变革中做了些什么?我不希望回答:孩子,奶奶躲在美国乡下等着看新闻。我希望我回答:孩子,奶奶当年跟着那个狗娘养的光源宁露消灭一切人家害人虫!”   “再见!再见!”账房先生形象的唐宁沙对着缓缓升空的悬浮舱挥手告别,一转头,只见身边站着一排“账房先生”……大家一片尴尬的沉默,唐宁沙大吼:“天哪!大伙易容都能易撞脸!伪装都能装撞衫!!个性点好不好!”梅秋文耸耸肩惨笑:‘没办法,学校话剧社一箱子各种长衫,我们就物尽其用了。”茅云溪抖了抖自己的灰布长衫:“这是要演《狂人日记》还是《孔乙己》?”   空无一人的金百合学校,光源宁露和唐宁沙一起走在教学楼走廊里。此时两人已经恢复了军事夏令营时的装束,不过不同的是战术背心下面是真正的防弹衣、防弹眼镜换成了真正的“启明星”单兵智能终端。光源宁露依旧背着那把苏格兰阔剑,挎着一把UMP45冲锋枪,唐宁沙腰带两边垂着一对八斩刀,带着56式冲锋枪,她的枪装着红点瞄准和夜视瞄准镜,夜视镜平时不用可以掰倒在左侧,三棱刺刀就不需要了。唐宁沙问:“学姐,你为什么一定相信学校里还藏着敌人呢?”光源宁露说:“他们都放出话去了,总得有点表示,可以相信,我们知道利用地铁、下水道秘密转移,别人就不会?还有想乘机兴风作浪的不止我们,这是我们的学校,我们必须守护。”唐宁沙一扬眉:“我们目标明确、动机高尚——消灭‘地狱茶会’,还人间太平。那些人可就不知道了。”   来到楼梯口,一个声音响起:“你们果真留下来了。”光源宁露和唐宁沙端起枪瞄准声音的主人——张仁和。只见他从容的站在楼梯上,手里还捧着一叠书,好像刚刚下课一样。光源宁露说:“你把母校置于风头浪尖!你不觉得可耻吗?”张仁和从容一笑:“我希望那些急性子赶快把这学校炸平,我就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了!”唐宁沙心想:一定是那样东西!这时,张仁和说:“你们几位,一定是拼了命想阻止我。没关系,我的棋盘摆开了,诸位考虑着怎么下棋吧!”   说着,张仁和不见了!这只是一个全息影像,接着,一阵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教室的门被撞开了,一个个身着黑衣、脸色惨白的人走了出来,手执板斧、砍刀、武士刀等武器——又是生化人!光源宁露和唐宁沙毫不犹豫扣下扳机、“哒哒哒哒”就是一串子弹。忘了那些家伙不怕子弹的,不过幸亏准备了冷兵器——光源宁露拔出阔剑、唐宁沙抽出八斩刀,两个女孩一路杀到教学楼外,剑砍刀劈结果了好几个生化人——不过这些家伙就像《骇客帝国》里的史密斯先生一样,打不完呀!   “嗖、嗖、”两支箭一前一后射了过来,准准的射死两个生化人,茅云溪蹲在屋檐上握着向井飓送给她的战弓正在搭上第三支箭。那边,梅秋文一声大吼从树丛里飞身跃出、一把改装型81-1步枪背在背上、一柄抗日大砍刀挥舞开来砍瓜切菜一样解决了好几个生化人,李志成与阿芙罗拉依旧使用着荒岛上带来的户撒刀,不太善于格斗的樱井清子用AUG步枪装上刺刀一样很勇敢。紧跟着的是鬼影般跳出来的向井家三兄弟,另一边屋檐上,猎杀者的重弩狠狠的钉穿了两个生化人!   生化人依旧很多,但大家的后援也不少!直贺千鹤用武士刀、贾香若用黑鳄双刀、朴玉夜用明式腰刀、木村叶用铁尺配镰刀,再加上斯巴达三兄弟与狂战士索尔。大家齐心协力把那些外强中干的早该死了的家伙超度去了极乐世界。   等到所有生化人只剩下满地尸体后,大家终于松了口气。这时,光源宁露按住耳机:“我是蔷薇,请讲……明白了!”随后,光源宁露命令道:“大家一起去学校后门那边!”大家赶紧奔向学校后门,这一次各自准备好枪支。      第九十八回 校园保卫战 复仇天使      大街上,早已是一片混乱与暴力的大展示。帮会、童党们涌上街头,打砸抢烧,摧残着那些来不及撤离的市民们。警察早就度假去了,保安公司也都没一个前来的。不过,那些社会渣滓的破坏还没来得及继续升级,就遭遇到了迎头痛击——郎斌和他的战友们早就子弹上膛、打开保险等着他们了,威廉大叔、麦克舅舅等老前辈们也操枪上阵。激战就这样拉开了帷幕,黑帮团伙们见抵挡不住,赶紧退回到了自己的老巢。有一股童党闯入了金百合学校的领地,正是暴龙机车队。   光源宁露等战友们已经埋伏在了校园后门左侧的墙根底下,右侧,杨狻带着三十多名黑鸦党战士荷枪实弹。光源宁露爬在大门边上悄悄一看,远远的暴龙机车队的成员们驾驶着越野摩托、沙滩摩托、卡丁车一路冲了过来,在离门口约一百米远处横列开队伍。他们携带着棍棒砍刀等童党混混斗殴时常见的武器,队伍最前面猛的分开,一辆黑色卡丁车露了出来、车头上焊接着一副推土机铲头,看阵势是要把学校后门撞破。唐宁沙说:“我们开门开火。可否?”光源宁露点点头说:“准备战斗。”一片“咔嚓咔嚓”的开保险声,大家真好准备大开杀戒。   这时,一个人远远跑了过来,是一身迷彩但扛着一条大铁枪的孙海祥。那条大铁枪是光源宁露爷爷的收藏之一,实在是太重了一直放在归心阁没人用。光源宁露说:“孙师傅!你来干什么?”孙海祥淡淡的回答:“不战而屈人之兵。”说着,他一纵身跃过墙头,提着大铁枪大步走向气势汹汹的暴龙机车队。   混混**们一见孙海祥一个人在这里,心里就虚了三分——毕竟孙海祥的大名已经在外,无人不知这位少年宗师的厉害。眼看着最先头的黑色卡丁车已经在眼前——孙海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上步出枪、把大铁枪枪尖插入卡丁车车头下面、丹田一发力、一声闷吼“呀哎!!”只见将近四百公斤重的卡丁车被他一枪挑飞了!!“轰隆”一声砸下来是尘土飞溅,车里的那个倒霉蛋直接震死了!暴龙机车队一下子呆了,半天反应过来后一溜烟逃得像兔子一样。   这时,光源宁露的耳机里又传来一个声音:“紫罗兰汇报,正门有入境者。”光源宁露回答:“可否自行消灭?”“暂时没问题!”“随机应变吧,我们马上就到。”说着,大家一起奔向学校正门,林湘碧正在那里搜索,苗灵月、扈芳蕾等四个小萝莉正在赶往的路上学校正门,外面的树林里有一个个诡异的黑影正在行动。忽然,其中一个悄悄向着学校大门前来——正是一个老鼠兵。只见老鼠兵鬼鬼祟祟一张望发觉校门口没有人,便小心的向着门口走了进去——“啪!”一声脆响,老鼠兵的脑袋炸成了碎肉末,身体如同烂麻袋一样倒了下来。接着“啪!…啪!…啪!”树林里又有三只老鼠兵倒了下来,一样的一枪爆头!校园正门正对着的小花园里,林湘碧架着M25狙击步枪,认真瞄准,四个弹壳放在她的口袋里,记录着狙击手的战绩——没人能发现的了她,林湘碧身披吉利披风、满脸伪装油彩,和周围环境完全融为一体。林湘碧有些暗喜:谁让你们一个个戴着头盔、反光的像信号灯似的,一秒一个准,都省下我搜索目标了。“哒哒哒哒”老鼠兵门的枪也响了,不过一如既往的不太准,一颗颗子弹落在林湘碧不远的地面上、打在她身后的树干上,林湘碧纹丝不动,稳稳地继续搜索目标。   这时,学校里面宫崎叶姬、清源茉、苗灵月、扈芳蕾正在快速赶往校园正门。四个女孩在走廊拐角处停了下来,宫崎叶姬用望远镜一看,那边校门外树丛里好像有不少敌人在埋伏,时不时一组组点射袭来,正在压制我方的行动。宫崎叶姬用无线电呼叫:“月季呼叫紫罗兰,月季呼叫紫罗兰!”不一阵,林湘碧的声音传来:“紫罗兰收到,含羞草在吗?”宫崎叶姬对苗灵月说:“你来通话。”苗灵月按一下耳麦:“含羞草收到,请讲。”“去教学楼找个教室窗口作为狙击阵地,尽可能打掉远处的敌人。”“明白。”于是苗灵月一个人背着SVDS型狙击步枪跑进教学楼,一路上用自己的格洛克手枪左右警戒着。这时,宫崎叶姬示意一下扈芳蕾,扈芳蕾掏出一颗烟幕弹猛的甩了过去——“嘶嘶”的响声中校门口一片浓浓的烟雾,什么也看不清楚了。三个女孩快速冲了过去,隐蔽在大门两边,宫崎叶姬匍匐在左侧,用M4卡宾枪搜索目标,扈芳蕾举着雷明顿M1100霰弹枪:“野菊花到位。”清源茉端着MP7冲锋枪:“茉莉花到位。”林湘碧在瞄准镜里看着这一切:“大家小心,不许任何人充英雄!支援马上就到。”说话间,只听得“哒哒哒哒”一串恐怖的枪声,一头进攻中的野兽出现了。   那正是辛普森M2089蚂蚁型火力支援机甲,一只巨大的蚂蚁身上搭载着一挺双联M60D机枪!凶狠的铁流狠狠洗刷着一切,顿时血橄榄军团的五个女孩被压制的抬都抬不起头;接着,老鼠兵们集中火力准备冲锋。万分危急时刻,苗灵月“咔嚓”一声在枪膛里压入一颗穿甲弹,对准蚂蚁机甲的发动机盖就是一枪——“啪”的一声,蚂蚁被点到死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可是那些老鼠兵还在疯狂射击。   “啪!啪!啪!”三个老鼠兵被爆头了,不是林湘碧、不是苗灵月——谁还有这么好的枪法?紫香放下自己的VSS型狙击步枪,目光平静淡然。光源宁露带着后援终于到了,大家依托栏杆、花坛、绿化带为掩护,向着老鼠兵狠狠还击。孙海祥、索尔等长于冷兵器的战友就暂时休息了。两方打的旗鼓相当、没有任何一边具有绝对优势,战斗陷入胶着状态。   这时,清源茉猛的冲出唯一的掩体、围墙根基,宫崎叶姬脸都变白了,她知道清源茉要做什么——但光源宁露大声吼:“掩护她!!”大家的枪一起响了起来,一片火力网为清源茉争取了宝贵的时间、空间,只见清源茉快速匍匐通过无人区,来到了火力支援机甲跟前!她爬进蚂蚁背上的防弹护盾后面,把双联M60D机枪扳机上的远程控制装置用军刀砍掉——调转枪口对着老鼠兵们疯狂喷吐火舌。“嗒嗒嗒”的枪声中,老鼠兵们一个个血肉横飞、转眼全军覆没。   倾泻光所有子弹、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清源茉从容的跳下机甲、跑回金百合学校的大门。唐宁沙摇头咂舌:“复仇天使。”直贺千鹤:“要是那机甲爆炸了,完美的好莱坞镜头。”辛亏那机甲没炸,修好了又是大家的重武器。      第九十九回 联合作战基地 对抗到底      半小时后,大家仔细搜索确定学校内外已经没有任何杂碎威胁,终于可以收兵回营了。大家从图书馆后面的一扇小门进去了,里面是一条向下的通道,走到尽头是一扇钛合金钢板门,门上是虹膜密码锁。进去之后就是“薪山市联合游击作战基地”——原“血灵战士”研究中心及中国人民解放军“六号兵站”。   其实,早在刚刚逃离南街县的时候,大家已经着手准备一场持久战。傅怀乡找到李伯蛟将军,本以为要打一场艰苦的口水战,没想到老将军主动提出要帮忙。首先老将军带着大家彻底清查了一边“六号兵站”:从上往下,一层是驻守部队及科研人员的住宿区,唐宁沙的爸爸妈妈就曾今住在这里的某一个房间里。二层物资、器材储藏室,可惜那些防火、防水、防盗、防毒的防护门后面都是空荡荡的。三层是基础实验区,一些常规实验就在这里进行。四层是最神秘的核心实验室,灵魂倒影机器就保存在这里。   血橄榄军团的战友们开了一个会议,讨论决定——在一层、二层、三层开辟我们自己的基地,四层永远封闭,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打开。大家一起动手,加上黑鸦党的战友和采薇学园的同志们,花了三个下午的时间把基地里的灰尘污垢打扫干净。接着,工程天才武田梁正该大显身手了——此前大家听说过:这小伙子智商超过二百六,天上飞的除了UFO,水里游的除了USO,只要是人类历史上的有过的机器、设备,就没个他不能驾驭、不能保养、不能维修、不能建造的!他的女友楚夜玉十三岁生日时,当时也是十三岁的武田梁正自己用垃圾堆里捡来的材料造了一架小型飞机——他带上自己的青梅竹马去了一趟丽江古城,好好玩了三天——没人发现吗?人家的飞机可潜水、可遥控、可垂直升降!!   还有一点,后来梅秋文提出:窝在地下基地万一被人瓮中捉鳖怎么办?高桥绘韵回忆起自己那天在地铁里的遭遇,想到这样一个办法。于是大家根据薪山市地铁网和地下水系统,在基地下面建设了几条逃生通道兼有交通壕功能。其实就是把原来的墙壁炸开了,把仓库上的大门拆下来移植过去,和早已废弃的地铁网接轨后。把四艘小型悬浮舱运到通道后,从地下基地可以到达薪山市的大部分主要地区,神不知鬼不觉;并且与黑鸦党动物园大本营、采薇学园建立了有效联系。   当然,基地的建设离不开大家一起的努力合作,让大家没想到的是,扈芳蕾居然会很高效率的拧螺丝。此外,宁慧芝的技术支援和村木耕太、犬养来子在电子设施的编程、调试方面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至于谢尔盖,人家一开始就表示:夏令营时的武器装备全部无条件援助!郑云秀也通过海外华人商会募集到大批的能源补给,三船美慧子则提供了充足的子弹炸药之类。   当封城的消息传来时,血橄榄的战友们火速行动。当天下午,学校已经走的人去屋空了,大家把食品、饮水、被褥、药物……等一切一切需要的用得上的物资全部移到地下基地,还尽可能多的带上书籍、棋牌、桌游玩具之类不至于让大伙闷死在地下的精神生活用品。然后,然后各自施展本事骗过家长,留在了这座死城。唐宁沙等半路溜号,光源宁露等告诉家里人和同学结伴旅行去了,不过也有特殊的例子,傅怀乡的妈妈和他通了一通电话后便不再说什么了,谷口树方的父亲得知此事后寄给儿子一把家传的武士肋差。前一天晚上,光源宁露见到两个特殊的客人,正是杨狻和梁石,两人眼圈都有些红。杨狻拿出一封信交给光源宁露——那信是陈洛鹰中校的遗书,他早就得了绝症,自知时日不多,决定一个人回故乡陪着妻子。信中他说光源宁露是一个能干得出事业的巾帼英雄,黑鸦党成员如果不愿意继续打打杀杀就自定去留、如果愿意继续为理想而战,就跟着血橄榄军团。于是黑鸦党所有成员加入血橄榄军团,光源宁露要求黑鸦党的番号不变、因为这支队伍是血橄榄军团的前辈。   进驻基地的第一天,大家的第一次集体会议上,光源宁露郑重的说:“我不希望我们中有任何人成为英雄,我保证尽全力带领大家毫发无损的迎来胜利。”   安全的回到基地了,大家终于舒了一口气,战友们各自回屋休息,当然不忘保养着自己的武器。晚饭时间快到了,郎斌带领着的荒原勇士兵团个个一身硝烟的回来了,大家赶紧迎上去。光源宁露:“没人受伤吧!战果如何?”郎斌笑笑:“战果还不错,就一点不好。”光源宁露:“什么?”“我们都快饿死了。”   吃过晚饭,大家聚集在会议室里交流一天的所得所失。首先是光源宁露介绍现在学校的情况:“校园内外的敌人已经清扫干净,可以确定这场‘死城危机’的主谋就是以张仁和为代表的地狱茶会。他们的目的应该是得到‘血灵战士计划’,以及试验自己的生化武器。”然后是,李伯蛟将军代表老兵同志们:“好消息有,坏消息也有。好消息是:我们恢复了警方的全城监视摄像头,再加上先前武田梁正、村木耕太等同志负责释放出去的机器麻雀、机器壁虎、机器蜘蛛,现在全城主要交通要道、要害部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坏消息是,我们联系不上警方与市政府,现在这里完全是一座棺材城。“威廉大叔补充:“现在全城戒严期间,老不死兵团没有理由擅闯。不过我们的敌人可不需要管这些,他们会动用一切武力消灭我们的。”铃木雪姬说:“也就是说,在打败敌人之前,一切规则都是偏向于他们的?”“也可以这么说。”   郎斌说:“我说说鼓舞人的消息,首先,我们已经有力打击了闹事的童党黑帮之流,他们都缩进墙角不敢露头了,短时间内薪山市公民们是安全的。还有就是我们的编外队员火凤翟羽侦察到了敌人老巢。”大家集体目光大亮——这真是大大的好消息!于是,翟羽讲述了他今天的经历、汇报了此次侦查结果。      第一百回 侦察到敌人巢穴 运筹帷幄      本来,今天翟羽的任务是调查薪山市的三家供水厂、两家发电厂还在不在正常运作。其实这没什么可调查,翟羽就算需要跑遍全城也很快完成了任务。没事干的翟羽一个人开着自己的旅行悬浮舱慢慢悠悠的往回走,半路路过一座早已废弃的污水处理厂,翟羽猛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顶楼窗前晃了一下——是金永传,那个地狱茶会的成员。于是翟羽找了个隐蔽处停下了自己的悬浮舱,先不急着自己出动,而是派出了一只纳米机器苍蝇前往侦查——还是那句话,士兵上战场目的在于活命和求胜,而不是耍帅和送死。所以,翟羽这次任务练枪都没带,一旦被发现,按动机器昆虫的自毁按钮、回头就走。   机器苍蝇飞行着进入了废弃污水处理厂的五层、也就是顶层的那个房间里。只见那间屋子已经装饰一新,陈设就像某位成功人士的办公室——真皮沙发、大理石茶几、高档地毯、宽大的办公桌、真皮高级转椅、上等红木书柜——可惜书柜里的书看起来一本都没看过。只见金永传正在与一个瘦小老头交谈,那老头翟羽可认识——变态邪恶科学家阿沙文,国际通缉令榜上有名。仔细一听,他们在谈论如何全城内散布蟑螂人、老鼠兵、生化杀手;接着他们还讨论着收买黑帮以扩大破坏。翟羽心里想:好呀!我今天算是开大斋了。   机器苍蝇继续飞行侦察着,它飞进另一间屋子,看到几个白大褂正在实验台前忙活着。它进入一号厂房,只见一座接一座巨大的玻璃培养皿连接着各自的生命维持装置,培养皿里面是一只又一只巨大的恐怖的蟑螂人。它飞进二号厂房,只见宛如陈尸所与工厂的合体,一具具尸体被正在改造成生化人,并且统一穿上很过时的旧衣服。听工作人员报的数据记录,这些家伙两天后就可以下生产线。随后,一个白大褂不小心说出一句话,老鼠兵驻扎在旧家具厂!于是翟羽马上召回机器苍蝇,赶往旧家具厂。   来到旧家具厂,翟羽依旧派出机器苍蝇侦察,这里果然是老鼠窝。只见一只只老鼠兵住在一间间巨型老鼠笼子里,一个个技术人员在为老鼠兵们检查身体、进行训练,老鼠兵们的大脑里植入了计算机芯片,刻录了基本的军事技术动作等,同时也可以通过微电波对老鼠兵的行为进行控制。可惜操作者都是些没受过军事训练的电脑游戏玩家,所以老鼠兵们的战斗力始终不怎么样。   听完翟羽的汇报,光源宁露首先说:“他们说要与帮会联手,是谁?”翟羽说:“是要和三刀会的人联手。”李伯蛟将军说:“三刀会是我们市里势力最强的帮会,现在盘踞于天福园娱乐城,很不好对付呀。”铃木雪姬问:“怎么个不好对付法?”李将军说:“那座娱乐城四周围都是高达六米的钢筋水泥围墙,围墙上又全是电网、红外警报。三刀会的人个个心狠手辣,其中不少厉害的雇佣兵,他们的武器装备也一点不比我们差。”光源宁露说:“现在我们的敌人位置已经很明确了,蟑螂和僵尸在旧污水处理厂、三刀会所在的天福园娱乐城、老鼠兵在旧家具厂——我们该怎样战斗才能消灭敌人、保全自己?傅参谋,有何意见?”   大家的目光聚集在了一直在思考的傅怀乡身上,傅怀乡站起来,走到幻灯屏幕前:“我们明天黄昏出手,先打三刀会。等平了三刀会再收拾其他。三刀会是黑帮,地狱茶会的人本来就把他们当做炮灰看待,而且他们作恶多端被剿灭没人会多看几眼。我建议由黑鸦党的同志们负责这次行动,他们的出现更不会让人生疑。”顿了一下,傅怀乡继续说:“现在,敌人在暗处,我们也在暗处,我们要做的就是逼他们到了明处!所以,明天血橄榄与荒原勇士的任务就是逼敌!我们的力量还不足以一举消灭所有的敌人,而且我们应该让全世界看到我们的战斗,看到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说着,他在幻灯中打出薪山市的地下水管道图,如此如此的布置了一番:“依此计,可令蟑螂、僵尸暴露于阳光之下,让大老鼠窝在窝里没法活动!”这时,梁石举手发问:“三刀会那边怎么办,我们的唯一重家伙就是那只蚂蚁、还有数量有限的火箭筒、迫击炮、反坦克导弹——这些消耗完了就没有了,金贵着呢。”杨狻说:“大家伙,我们也有,不过那天福园位于闹市区,误伤无辜是绝对不行的。”傅怀乡笑了一下:“叶缘德,说说你的计划!”叶缘德微笑:“咱们的仓库里不是有四五十个大油桶吗?还有我、宁慧芝、洪老师再加上其他所有会做炸药的伙伴,我们能一夜间造出许多炸药包!”李将军大笑:“你是想做……没良心炮!”   大家分头准备,一场大战即将开始,一些人各自解散、一些人已经开工。这时,傅怀乡告诉高桥绘韵:“你明天什么任务都没有,带上武心桐、卓剑玥、小野华子,还有孙海祥师父。去和成高岗连长联系一下,做好大屠杀的准备。”   为了准备明天的和以后的战斗。今晚,大伙一起上阵开足马力制造炸药包——你说炸药危险?危险的活交给宁慧芝、叶缘德、洪格道先生等有专业知识的人,或者梅伯伯、威廉大叔、麦克舅舅之类有制造经验的同志们。其他无关痛痒的边角活,就算是中村荷子、上野伊依、夏观虹之类的来做也没问题。更不用提,高质量的炸药本来是很稳定的,像C4,子弹打上去都不爆炸,只能用专门的雷管引爆。此外,武田梁正带领着几十个精通焊工作业的同志们,包括杨狻在内,你以为他说过自己有保证两个人生活的经济来源是信口开河?基地里的一间仓库专门开辟出来作为加工改造维修车间,他们一起动手,把大油桶进行改装。      第一百零一回 两种大炮的作战      第二天,太阳升起了,薪山市依旧一片静悄悄的。地下基地里,血橄榄与荒原勇士已经分头行动起来了,不过有些伙伴居然躺回床上倒头就睡。黄昏时分,天福园娱乐城里亮起了灯火、响起了笙箫——那些黑帮流氓们依旧在醉生梦死,这一切都逃不过基地早已安插好的监控线。   太阳刚刚退去一抹亮色,天空一片殷红。这时,黑鸦党的战士们在李伯蛟老将军的带领下已经开始行动了。大家在四通八达的地铁交通线中快速进入战斗位置,同时,黑鸦党动物园大本营里二十架模型飞机起飞了——每个翼展都用两米,制作成历史上著名的轰炸机的形象,可惜今天它们不负责投弹。只见机群快速飞临天福园附近的街道,没有再往前了,只是在街区附近投下了成筐的烟幕弹!顿时白雾弥漫,一切都看不清楚了。   这时,黑鸦党的战士们快速行动,把一门门奇怪的大炮摆在了天福园的周围——那大炮的炮架是用钢架焊接的,炮管就是一个大油桶——这就是八路军、解放军当年没有枪没有炮的情况下发明的武器,名曰飞雷,国民党军队畏称其为“没良心炮”,其实就是一种大口径、大仰角的火炮,作用和古代的臼炮、现代的迫击炮类似。战士们把大炮摆好,这时烟幕弹的效力马上就要过去了,没良心炮的炮口已经调整好了角度。大伙开始往炮里填装弹药——炮弹是用麻袋捆扎成扁圆锥形,里面装上足够分量的炸药包,插入一颗延时引爆雷管,填上钉子、砾石、玻璃渣、碎铁屑,必要时填上辣椒粉、火碱、瓶装硫酸、士兵自己的尿——尿里有大量细菌,可造成敌人伤口感染;但是真正意义上的细菌弹、毒气弹万万不可,拿东西贻害子孙后代。发射药是一块适当分量的炸药,用电子打火装置从炮身上边的小孔里打火。为什么说发射药要“适当分量”?因为不同种类的炸药威力不同,C4一小块,就等于黑火药一大包。那为什么炮弹里的要“足够分量”?废话,装药越多,炸药包爆炸威力越大。   “轰!轰!轰!”隆隆的炮声此起彼伏,一门门没良心炮狠狠的教训着没良心的人!这种土制大炮射程近了些,精确度也不太高,但仰角很大,可以越过敌人防线,直接轰炸后方,口径巨大、发射的弹药爆炸威力巨大,杀伤力十分惊人——这就是为什么得来没良心炮这么一个名字。   一轮炮击完成后,天福园娱乐城里面已经是阿鼻地狱道了。黑鸦党的战士用火箭筒撕开大门冲了进去,眼前的景象怎叫个触目惊心。但见昔日豪华奢侈的娱乐城现在墙倒屋塌、尸横满地。那些尸体有的是被破片撕成碎片、有的是被气浪活活震死——等一等,这样的大炮攻势不怕伤及无辜?早就侦察好了,娱乐城里无辜的无非是被拐骗来的做舞女妓女的女孩们,她们都被关押在中心地下室,没良心炮的射程达不到那里——不过,三刀会核心人物也都藏匿在那里。   黑鸦党的战士们一边搜索一边清剿残敌,杨狻带领着自己的二排、李将军亲自带领着一排分头进入了娱乐城核心区域。不得不承认,这些家伙挺会享受——外围一片艳俗的纸醉金迷,里面却是挺有诗情画意的楼阁宫阙,杨狻和战友们小心的前进,这里安静的怕人。忽然,“噗”一声轻响,紫香的枪开火了——“噗通”一下,一个手执冲锋枪的人从树后跌了出来,接着激烈的枪战开始了,黑帮雇佣兵们从四面八方进攻,黑鸦党的战友们四下散开各自还击。   很快,越来越多的黑鸦党成员加入战斗,仅有十几人的雇佣兵们见势不妙,马上投降。李将军留下一个排看着俘虏,其他人继续清剿三刀会。那些**大佬们刚才还纵情的花天酒地,现在全都慌了,不过他们还留有一条后路——娱乐城地下有暗道,等他们刚刚进入暗道,发现暗道出口已经被堵死了。那边,黑鸦党把剩下的十几个炸药包用一辆小推车装着,“刺溜”一下滑进了暗道深处,接着就是按下引爆按钮。   天黑了,昔日灯火辉煌的天福园娱乐城已经彻底一片死寂,被救出来的女孩有将近一百人,她们都被送去了城外的居民安置区。投降的雇佣兵被缴了械后一半希望回家,一半主动提出留下来帮忙。大家商量了一下,觉得很难决定,李伯蛟将军说:“跟着我们干,日子很清苦,还没钱可赚!你们觉得还想加入吗?”那位以色列老兵说:“我们受够了为钱卖命的日子,今天见到你们才知道原来还有人在为信仰而战。我们几个也都是老兵,希望你们答应我们。”于是黑鸦党又扩编了一个班的战斗力。   今天黑鸦党突袭三刀会的作战十分成功,那么血橄榄和荒原勇士那边呢?我们先把时间倒退回今天早晨。当黑鸦党的战士们忙了大半夜准备休息时,光源宁露和郎斌带领着各自的战友们已经准备好出发了。他们沿着秘密通道进入地铁线路和下水道系统,分小队各自奔赴战场,为了隐蔽,大家都是步行——不过,他们除了带有武器之外,还每队带着一门奇怪的大炮,那大炮连接着一个巨大的储水罐似的装置,整个装备运载在一部电动拖车上。   旧污水处理厂地下,污浊的下水道中。郎斌带领着狼队、李易带领着虎队、何莲风带领着蛇队各自来到了自己的战斗位置。旧家具厂地下下水道经过的地方,光源宁露带着唐宁沙、林湘碧、梅秋文、李志成、阿芙罗拉出现在幽暗的下水道里,向井家三兄弟、茅云溪、樱井清子出现在了另一条下水道中。黝黑的地铁线路里,宫崎叶姬、扈芳蕾、清源茉、苗灵月和翟羽对照着地图小心的前进着,那边梅伯伯、麦克舅舅等七位老兵同志,以及直贺千鹤等铁杆四人组也在地铁线路中快速找到了自己的战斗位置。补充一点,旧造纸厂那边是不通地铁的,只有下水道经过。   隧道里,扈芳蕾问翟羽:“翟羽,你这么厉害,郎斌学长为什么还只让你当编外队员?”清源茉也说:“是啊,李易好几次说希望你能加入虎队。”翟羽说:“我和大家不一样,他们都是孤儿,无牵无挂,我在进入采薇学园之前,居然找到一个爷爷、一个姐姐,他们现在住在澳洲。”宫崎叶姬忽然说:“等一等!你爷爷难道就是……”翟羽说:“翟云符,大侨商、大慈善家,经营药品、保健品,可惜遭遇不幸晚年丧子,那时候我才一岁,父母的记忆都模糊了——哈哈,后来一位武馆师父收养了我,再后来他还拼命帮我找回家人。”   基地里,铃木雪姬坐在满墙的电脑监视屏幕前,旁边是村木耕太、傅怀乡、犬养来子、安妮阿姨、玛莎阿姨、向阿姨,铃木雪姬用话筒呼叫:“基地呼叫各作战人员,请汇报位置!重复,汇报位置。”地下水道里,大家都收到了信号,光源宁露:“蔷薇就位。”唐宁沙:“玫瑰就位。”林湘碧:“紫罗兰就位。”梅秋文:“梅花就位。”那边,茅云溪:“郁金香就位。”樱井清子:“满天星就位。”李志成:“白桦就位。”阿芙罗拉:“彼岸花就位。”……所有战士都准时到达了预定位置,傅怀乡看了一眼手表:“我是毛竹,开始行动。”   “噗!噗!噗!”奇怪的大炮开火了,炮口里飞出的不是炮弹而是一种类似水银的奇怪金属光泽液体。那种液体远远的打在地面上,就立即凝固并且呈类似树状的结构“生长”!转眼间,无论下水道还是地铁隧道,明灿灿的枝枝芽芽已经密密麻麻的把通道堵得严严实实,而且尖锐的末梢直接钻入墙体,牢牢钉在那里。这种物质是宁慧芝在一次试验中偶然发现的高分子复合材料,在空气中凝固后强度可以远超过钛合金,现在别说爆破器材了,钻地导弹也未必奈何得了这些银色路障。于是乎,老鼠兵、蟑螂人、生化打手的秘密转移扩散路径已经被彻底封死了,除非他们有巨型钻地机,自己挖几条隧道出来!   任务结束了,一颗子弹都没有打。光源宁露在耳麦里说:“收队!回基地。”那边铃木雪姬说:“私人提示,今天午餐加菜。”      第一百零二回 骑兵进攻扫荡害人虫      夜晚静静的,一辆高档悬浮舱降落在薪山市旧污水处理厂里。工藤三郎和几个随从走了下来、进入了办公楼,金永传与阿沙文迎接了上来。得知原定计划无法执行时,工藤三郎说:“那就不用秘密散布,明天时间一到,打开大门,让我们的产品沿公路线行动。”金永传说:“这样一来也好,影响力会大大的扩大,茶先生一定会高兴的。”工藤三郎说:“他?他还得关心学校地下的那些旧事,我们的事业我们都得出一份力。”阿沙文说:“两位说的极是,我这就去做最后的调试——这一批生活人绝对不一样,他们更灵活、更快速,更加便于指挥管理,蟑螂人也是不一样,都有更强的武器。”他们不知道,这些谈话都被窗外一只小壁虎听得一清二楚。   天亮了,晨雾弥漫的大街上,一阵阵恐怖的嘶鸣与机械的步伐声从旧污水处理厂车间中传来。“吱吱”的摩擦声中,大门开启,潮水般的蟑螂人蜂拥而出——这些蟑螂人的前肢上驳接有锋利的钛合金爪子,比上次在地铁里小试牛刀的那些蟑螂人破坏力强了不知多少倍。接着是整齐的生化人大军,他们的光头上都戴着一副放绿光的潜水镜,那是生化人的遥控中枢,可以远程对生化人下指令,以往的生化人都是一旦启动就见什么杀什么。   “嗒、嗒、嗒、嗒……”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这时,太阳升高、雾气微微散开了,只见和蟑螂人、生化人大军行进的街道前面,乔治、伊戈、楠木义真、孙海祥四个人勒马而立!乔治铠甲明亮、肩上扛着一把破甲剑、马鞍上吊着一支战锤,伊戈左手三角盾牌、右手流星锤,楠木义真把明灿灿的太刀斜搭在肩上,孙海祥的形象有些特别,身上是永远不变的八一迷彩,腰间挎着一把汉环首刀,背上是那支几乎不用的79式冲锋枪,胸前挎着八个弹夹,胯下一匹枣骝骏马。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八一迷彩?那是他神秘的师父送给他的。工藤三郎在屏幕上看到这一切,冷笑一声:“越来越有戏剧性了。”   没错,戏剧性不止这些!接着,一阵嗒嗒的马蹄声,高桥绘韵策马从薄雾中走出,只见她身着与血橄榄一样的迷彩服,不过丛林防晒盔换成了一顶黑色毛毡牛仔帽,腰带上右边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左边一把勃朗宁大威力手枪,马鞍左边挎着美国1840式重骑兵军刀、右边插着一把SA80突击步枪。接着,太阳升高、薄雾完全散去——只见当初夏令营骑兵集训队的所有人员全部到场!“咔吧、咔吧、咔吧”骑兵队列中一片枪支开保险的声音!接着,乔治、伊戈等四人拨转马头,退回到阵列后面。高桥绘韵端起步枪大声下令:“各就位!”第一排的骑兵呼啦一下全部端起枪。“按计划行动!”高桥绘韵看看左右两边并肩作战的值得信任的伙伴们,“分组开火!”   “哒哒哒哒”的枪声打破了一切的宁静,骑兵两人一组、一个人先对着蟑螂人射击、打空弹夹后,另一个马上接过来继续射击、前一个立即换弹夹;此外一些装备特殊的战友,比如用着莫辛纳干的狄安娜、老骑兵连的军医陈雨吉姐姐,人家是军医也是精确射手、用的是88式狙击步枪,这些同志专门定点打击远处;还有带着USAS-12霰弹枪的小野华子、带着09是霰弹枪的阿巴克副官,他们就是专门消灭近距离敌人。一百多米的距离,蟑螂人个个血肉横飞、死伤大半——没有机甲、坦克、火力突击车,我们有战场机动力量的老祖宗骑兵,对付机甲、坦克之类的铁家伙不太现实,对付你们一群害虫绰绰有余。   等到敌人已经被挫了锐气,高桥绘韵下令:“收枪!——拔刀!”只听得“刺啦、刺啦、刺啦”一片清脆的刀出鞘的摩擦声,骑兵队战士们个个都举起了手中的战刀。这时,高桥绘韵看着对面压过来的生化人和残存的蟑螂人:“骑兵队!冲锋!!”骑兵们如决堤洪水般怒吼着冲向敌人,雪亮的刀锋狠狠的收割着视野中的一切敌人。   “噗呲、噗呲”武心桐把两个生化人的脑袋劈下,忽然斜刺里一个蟑螂人扑了上来,一只大爪子狠狠抓向武心桐侧身——可惜有防弹衣,武心桐回身一刀解决了它。“哄、哄、哄”三声枪响,小野华子用USAA-12霰弹枪打碎了三个蟑螂人、卓剑玥在她身边用马刀狠狠砍死围过来的生化人。“嗷呜”一声怪吼,一只特别大的蟑螂人直直堵在了狄安娜骑得灰花马面前、大爪子直奔着狄安娜面门而来,狄安娜一翻身倒吊在马肚子上,顺势一刀把蟑螂人拦腰砍成两节。骑兵们转眼间冲过生化人和蟑螂人,调转马头、重整队列再一次发起冲锋。这样不到十几分钟,地狱茶会用一年多时间制造的产品都被“收割”了!阿沙文教授只能对着屏幕老泪纵横。   “嘭!”一声巨响,旧污水处理厂的大门被枪榴弹哄破了,骑兵们潮水般涌了进来。大家再一次分工,成高岗带着老兵们下马持枪、冲入大楼,搜剿一切残敌——楼里都是些搞科研的,一见这阵势全都投降了,金永传、工藤三郎以及阿沙文带上几个心腹就乘着悬浮舱要跑——刚刚升起到半空中,留在外面的高桥绘韵与其他战友们一起对空射击,转眼,打成筛子的悬浮舱冒着浓烟落在地上了。大家一齐围了上去:“出来!”“下来!”“缴枪不杀!”“放弃抵抗!”悬浮舱打开了,只见金永传、阿沙文等人也已经被打成了筛子,就剩下工藤三郎一身是血的爬了出来,他狼狈的把双手放在后脑勺:“我投降!我投降!”   高桥绘韵骑在马上:“真可惜,铃木雪姬没能看到你这样!”忽然,就在工藤三郎身后的楠木义真猛的从马上一探身、一刀刺死了工藤三郎。高桥绘韵大惊:“楠木义真,这可不像你!情敌也不用这样吧!”楠木义真淡淡的说:“你看他手里有什么。”只见一支两发装袖珍手枪从工藤三郎手里滚了出来,高桥绘韵点点头:“还有点骨气。”      第一百零三回 偷袭鼠窝和喜欢的人同战斗      旧家具厂依旧一片宁静,老鼠兵们没了路径,只能呆在大楼里不动了,那些操纵者都没啥主见一直吃着盒饭、对着数据,在等着老板下命令——其实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老板们已经被落后的骑兵部队消灭了一半了。这时,一辆打着快递公司牌子的悬浮舱缓缓驶来,消失在小巷子里面。悬浮舱在一处僻静楼影里停了下来,只见一些人快速跳下来,向着小巷深处跑去。很快,战斗已经在寂静中开始。   家具厂东面的百货公司楼顶,龙海握着自己的巴雷特M107反器材狙击步枪:“孤狼就位。”狄云:“胡狼就位。”狼队狙击小组正在搜索目标。家具厂南边的写字楼中的一个房间的窗口前,杨夜架着OSV-96反器材狙击步枪:“残虎就位。”徐劲:“隐虎就位。这位白领小姐走前还不忘带上盆栽。”虎队的狙击小组正在监视敌情。家具厂西边的广电大楼顶层平台,方雪思这次用上了巴雷特M95反器材狙击步枪:“棉口蛇就位。”沐灵心:“海蛇就位。”蛇队的狙击小组正在等待机会。家具厂北方的居民楼顶层花园里,林湘碧:“紫罗兰就位。”唐宁沙:“玫瑰就位。”林湘碧使劲握了握自己新领到HTI反器材狙击步枪的的握把,让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一些。唐宁沙说:“湘儿,别怕。好好打就对了。”林湘碧说:“沙沙,你为什么来做我的观察员呢?”唐宁沙笑笑:“还记得上次我们几个在问卷表中捣乱的事吗?”林湘碧点点头,唐宁沙说:“我用的数据来自我手机里的那张照片,那是狙击手的弹道数据表,舅舅用过的。”林湘碧眨眨眼:“哦!原来你早就有研究了。”唐宁沙端起望远镜:“况且,我得保护你!我们各自的男孩还在等我们呢!”林湘碧把眼睛放在瞄准镜上:“知道我最骄傲的是什么吗?我能和喜欢的人、喜欢我的人一起并肩作战。”   家具厂北门,悬浮舱小心的停了下来,舱内,光源宁露正在指着地图和大家重申作战环境:“这座家具厂坐北朝南,外观大体呈正方形、内部结构田字形摆开,东北角是办公楼、东南角是库房区、西南角是三座东西向平行的厂房、西北角是两座员工宿舍楼,正中间是一片空地。”郎斌补充:“敌人的总指挥部设在办公楼里,老鼠兵的鼠窝在宿舍楼,厂房是老鼠们的训练场,仓库里驻扎着十台‘除草者’机甲,六台装备有FNMAG机枪、四台装备有MK19榴弹发射器,相当硬。”光源宁露说:“按原计划进行,我们出发!”   于是,大家跳下悬浮舱,光源宁露带着梅秋文、茅云溪、樱井清子、李志成、阿芙罗拉为一组,直贺千鹤、贾香若、朴玉夜、木村叶四个人为二组,这两组贴着墙根来到了家具厂东门,将一个遥控炸弹贴在门上。那边郎斌带着其他十一名荒原勇士来到了家具厂西门,他们也把遥控炸弹贴在门上。基地的指挥调度室里,傅怀乡看着屏幕上的战友们一个个都就位了,拿起话筒平静的说:“开始行动。”   “哄!”的一声,郎斌这边首先发难,一家伙炸开了大门冲了进去。大家兵分两路,郎斌带着许诚、梅宣、汉斯、彼德杀向宿舍区,何莲风带着尹川蕾、楚夜玉、李易、马正、巴腾、奥丁直奔厂房。顿时枪声大作、弹雨纷飞,老鼠兵们赶紧还击,一时杀的昏天黑地。这时,那些宅男们操作着驻扎在仓库里的机甲赶来援助了。   “轰”的一声,龙海首先解决了一部除草者,马上,四位狙击手各自开始定点清除,转眼间机甲都已经冒了烟、起了火、成了废铁。接着,光源宁露那边的炸弹也响了,大门被撕成碎片,大家一起冲了进去,狠狠收拾那些老鼠兵。最后,当大家用子弹与手雷收拾干净最后一个老鼠兵后,那些操纵着老鼠兵的家伙们和那些为金钱出卖科技良心的家伙们都乖乖的举起手投降了。   回到地下基地,一切有些太悠闲了。基地活动室里,上野伊依、夏观虹、中村荷子围在一起玩抽鬼牌,杨梦阙和翟羽坐在桌子旁整理资料;洛里家三兄弟和索尔在一起下国际象棋,两个下棋、两个看;那边苗灵月和宫崎叶姬在一起玩西洋跳棋,清源茉看着,而扈芳蕾在一边挺无聊的打哈欠。那边,监控室里好几位李伯蛟将军动员来的老参谋们和黑鸦党里爷爷奶奶级别的老兵们、共二十几人一起盯着监视屏幕。指挥室里,铃木雪姬、傅怀乡、谷口树方、向可灵阿姨、安妮阿姨、玛莎阿姨依旧在与一线战斗人员保持联联系。地下一间车间里,武田梁正、叶缘德、犬养来子、宁慧芝、贺寒亭在一起维修那台蚂蚁机甲。这时,贺寒亭说:“我去找找仓库里有没有这种芯片。”说着他离开了,这时,叶缘德忍不住好奇:“那个,贺寒亭学长为什么要给自己安排一个秘密身份,他为什么要成为猎杀者?”武田梁正顿了一下:“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战士的力量来自从前某位死去的战士。”“嗯!这个知道。”宁慧芝接过话:“那你知道贺寒亭来自于什么样的战士吗?——纳粹德国时期的空降兵,他的记忆中全是累累罪行。”叶缘德点点头:“所以他不想面对自己是个战士,所以他隐藏自己——而且不喜欢用枪。”   忽然,“嘀嘀嘀”的警报声响起,大家一下子全都紧张起来了,怎么回事?监控室。一位老班长大吼:“四号通道发现入侵者!”“真的来了!”宫崎叶姬站起身,“该我们了!”四个女孩和翟羽一起抓起枪奔向四号通道,其他战士也都马上各自行动。      第一百零四回 迎战地下入侵者      幽暗的地铁隧道里,宫崎叶姬、清源茉、扈芳蕾、苗灵月、翟羽小心的搜索前进,夜视仪里的画面很清晰,一切似乎井然有序。忽然,扈芳蕾发现了什么:“十一点方向!”只见一个黑影在隧道拐角一闪而过,大家快步追了上去——“嗒嗒嗒”清源茉一串点射、一个黑黑瘦瘦的家伙跌倒在地上,只见那人脸上带着惨白的鬼面具、手上是三支一尺来长的爪刀,流出鲜血的同时散发一股电路烧焦的味道——又是生化人!这时,那些隐藏在阴影里的生化人开始一个个出现在明处——“啪啪啪”翟羽的FNFAL突击步枪狠狠打碎了三个生化人的脑袋,接着大家一起狠狠射击,一气消灭了十几个生化人——忽然,宫崎叶姬脸色一变:“中计了!调虎离山!”   只听“噗”一声轻响,苗灵月的无声狙击步枪又打死一个生化人——但已经有几个跑向了地下基地!宫崎叶姬在耳麦里说:“月季呼叫基地,月季呼叫基地!有敌人靠近四号门、有敌人靠近四号门。”大家一起赶快往回赶。转过一个拐角,忽然一阵点射打来,“噼噼啪啪”打在了隧道壁上!大家赶紧退回拐角后面,宫崎叶姬拿出“蛇镜”观察探头,只见对面墙角里,一部奇怪的机器人正在冰冷的等待攻击机会——那家酷似一只四条腿的高脚蜘蛛、有一米高,身体是扁球形的,用稳定平衡系统架着一支M4卡宾枪,枪上的瞄准器就是它的眼睛,还有一只机械臂用来拿东西。翟羽说:“这是‘无声者’战斗机器人、用于巷战、室内战,以及辐射生化区域的侦察搜索工作。远程遥控操作,具有极高智能。它的腿脚关节用的是柔性材料,运动没有声音故得名无声者。”扈芳蕾:“怎么对付?!”翟羽:“有办法。”说着他拿出一架模型飞机、“嗖”的放了过去。   “嘭”一声,小飞机爆炸了,无声者这下再也发不出声音了。扈芳蕾说:“也不怎么厉害吗!”翟羽摇摇头:“这种机器人一出动就绝不止一个。”宫崎叶姬:“看来我们得对付很多个。”接着,大家依旧赶快返回基地。黝黑的隧道里左转右转,忽然清源茉说:“等一等!那边有人!!”大家仔细一看,只见隧道里有一个老婆婆似的人影在缓缓走动。扈芳蕾说:“是敌是友?”翟羽冷冷的说:“只怕凶多吉少。”这时,“啪啪啪”宫崎叶姬开枪了!老婆婆一下子倒在地上,“噼噼啪啪”的迸射着电火花,翟羽冲上去拉开它的头巾——是一个假人!原来这是一部无声者顶上架着半个人体模型、外面罩着一身衣服伪装成的!   扈芳蕾上去缴获了无声者的M4卡宾枪:“阿叶,你怎么看出来的?”旁边正在警戒的宫崎叶姬说:“那个人上半身那么瘦、肚子却一下子突出去那么多,还有,仔细一看都看得出那家伙有四只脚!”忽然,清源茉一边射击一边喊:“大家撤!”原来又有六部无声者杀了过来!五个战友一边还击、一边撤退,用最快速度撤向基地方向。   离基地大门只剩下三个拐角了,大家和无声者机器人差不多打了个平手——忽然!一个黑影猛的扑向正在专心瞄准的苗灵月,是那种利爪生化人!危急关头,一支箭猛的飞来,准准的射在生化人的后脑勺。是茅云溪、樱井清子、欧阳老师、伍云德来了。欧阳鸾和伍云德会打枪?他俩受过五个小时的突击培训,装备的是乌齐冲锋枪,别以为二线警卫人员带上小手枪就可以了,大本营的安全才能保证战斗的胜利。   这时,那边的无声者又冲了上来!三个斯巴达战士猛的从斜刺里杀出来,三面盾牌牢牢的保护着其他战友,大家在斯巴达兄弟圆盾的掩护下对着无声者机器人狠狠射击,终于将其全部消灭。宫崎叶姬问:“欧阳老师,你们怎么来了?”欧阳鸾:“我们的监控连这都是死角的话,我们的基地早就被攻克了。走吧,回基地。”半路上,大家看到向井家三兄弟和猎杀者贺寒亭以及狂战士索尔正在把一具具生化人的死尸垛在一起。向井豹似乎有些情绪化,但他大哥制止了他。茅云溪上去问:“怎么了?飓。”向井飓说:“这些利爪生化人制造者是那个叫阿沙文的家伙,他骗走了我们父亲的师父忍术资料,又害的我们三个成了孤儿。”   一天的战斗结束了,各战线作战的战友们都回到了地下基地。没有谁有心思来个庆功宴之类的,因为外面依旧是一座死城。夜幕降临了,大家再一次聚集到会议室里,今晚的会议上有重大消息要宣布。   “目前为止,我们的战斗很成功,后面的战斗将更具有挑战性!”傅怀乡站在幻灯屏幕前:“根据可靠情报,地狱茶会已经积极了更多力量,预计明天将会侵入我们的城市。我们将要面临一场大战,大决战。”他看看在座的战友们,体会到的是信任与勇气,傅怀乡继续说:“麦克舅舅等七位前辈已经去和我们的同盟军以及老不死军团大部队联系了。这是我们掌握的敌人情报,我们明日将要继续超度这些恶魔。”      第一百零五回 蓝月的计划      夜静静,明月长天之下,中国新疆雪山脚下,蓝月独立合作军团总指挥部。李香慧一个人在书房里画画,这时候,一位戴眼镜的文书女兵走了进来:“指挥官,加藤梅乡营长已经在外面了。”李香慧放下狼毫毛笔:“嗯,请她进来吧。”宣纸上,一幅荆轲易水决别图已经完成。女文书走出书房,简洁朴实的客厅里,作战服上戴着中校军衔加藤梅乡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几个月来她一手组建的机甲连扩编成了联合机动营,自己也凭着卓越的指挥才能和士兵中的极高威望成为了最年轻的中校营长,然而加藤梅乡一直不太开心——那个自己心中最重要的男孩已经脱去军装了。文书进来敬礼:“总指挥请加藤营长进去。”“嗯!”加藤梅乡站起来冲着眼前的上等兵回了个礼,走进了李香慧的书房。   这时,李香慧已经离开了书桌,坐在书柜前的圈椅上看一本《战国策》,加藤梅乡进来,立正敬礼:“总指挥!”李香慧站起来还礼:“请坐吧!加藤中校。”加藤梅乡在一边的一张圈椅上坐下,李香慧问:“上个月指派给你的一个掷弹兵连,合作的还融洽吧。”加藤梅乡:“是我自己点将的,我协调得好;这一段时间我们在和兄弟部队训练地空配合作战协调的很好。”李香慧笑笑:“那么,你有胆量带着你刚刚组建的联合营上一次战场吗?”加藤梅乡:“有任务?谁是合作方?”李香慧说:“是公益活动,我们要去参与一场求生游戏。”加藤梅乡奇怪:“什么求生游戏?”这时,门外一声“报告!”李香慧说:“请进!”   门开了,进来一个身着荒漠迷彩服的青年汉子,此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目光犀利而沉着,手里提着一个包裹、头戴一顶奔尼帽,左臂上是和大家一样的蓝月军团、的蓝色圆形臂章:“橄榄枝围绕下、汉代环首刀横架在烽火台上,后面是苍狼啸月的背景”;战术背心上有一个特殊的胸徽:展翅的白鹰。加藤梅乡心里咯噔一下——这个人是蓝月军团三栖特勤大队的,该部队外号:“海东青”近卫营!血统传承自中国人民解放军“响箭”特种部队,是一支相当恐怖的特战劲旅,直属于李香慧指挥,连成高岗这样的老资历战士都不知道这些人驻扎在那里!   李香慧说:“我要你取的东西带来了吗?”士兵直接从包裹里取出一颗还冒着热气的人头!!加藤梅乡顿时懵了——这不是前几天才来的那位洽谈雇佣兵合同的王先生吗?李香慧冷冷一笑:“让我和我的战友们为了钱背叛信仰?我要真是那样的人,我早就赚的反了天了!”接着,李香慧对着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加藤梅乡说:“跟我来!”   三人以及文书来到了不远处的会议室,这时会议室内已经有不少人了。李香慧向加藤梅乡介绍:“认识一下何隆弈大校,外号黑龙司令员;这位是梅友山少尉。这两位是老不死军团派来的。我们此次公益活动——为中华匡扶社稷、为人间铲除妖邪。”      第一百零六回 死城大战 二战老兵      天亮了,薪山市宽阔的街道上依旧一片死寂,没人敢轻易离开家门。可是不一阵,街上就嘈杂起来了,只见成群结队的混混、街童一个个叫嚣着走上街头——手里握着各式各样的自动武器!先前这些家伙想趁火打劫,被荒原勇士等击溃,昨天一些神秘人物前来慷慨的送给他们一大批平时想都不敢想的枪支弹药——热兵器、自动枪支之类的很贵的,小**们还真有些负担不起,最多有几支手枪、猎枪、比赛步枪之类。那些神秘人还说:这些武器随意使用!小混混们乐翻天了,手里端着冲锋枪、肩上扛着轻机枪一个个是“腰里拴着扁担——横着走!”他们还没来得及兴奋够,只听得“隆隆隆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由远而近。   只见从街巷里缓缓驶出七辆坦克!T-34、M4谢尔曼、黑豹坦克、虎式坦克、当然少不了虎王坦克、M26潘兴坦克、以及KV-2重型坦克——太欺负人了!坦克是哪里来的?这些坦克是归海毅与谢尔盖合资的另一家企业制造的——军工厂?非也,这家企业的定位是工艺美术品制造公司,主营原汁原味复制二战时期的经典坦克、战车、自行火炮,卖给私人收藏家以及电影公司,复活后的二战战车和原版有什么区别呢?首先,钢结构换成了军事级钛合金;同时,汽油发动机、柴油发动机都换成马力更强、污染全无的氢动力引擎;还有,远程遥控操作、每辆车只需要两个小学生、两部操纵杆、一组屏幕就可以操作;最后,武器系统用的是烟火道具——但是如果想换回原装、有杀伤力的武器系统,完全可以。   火炮的轰鸣中、履带的辗压下,小流氓们除了血肉横飞只剩下呜呼哀哉。接着,黑鸦党战士在坦克的掩护先冲杀了上来、毫不留情的清扫残敌。死人堆里,一个半死不活的红毛杀马特对着梁石说:“我们其实是一样的!”“啪!”回答他的只有枪声,梁石冷冷的自语:“我们选择暴力是为了对抗强权与不公、向着世界的黑暗表达自己的愤怒,你们选择暴力是为了填满自己的欲壑、浪费自己穷极无聊的生命。”   嗒嗒的马蹄声敲打着地面,高桥绘韵带领着骑兵队快速开赴战场,大家唯一的一部蚂蚁机甲排在队列最前面,不过不同的是蚂蚁背上不是背着双联机枪而是一部天线。薪山市近郊,整整一个营的作战机器人已经集结,混编有无声者、除草者、蚂蚁机甲(无人驾驶情况下)三种机型。骑兵队分开隐藏在街道拐弯处,这里是敌人侦测与射击的死角,这次没人计划使用马刀、毕竟那些钛合金家伙们马刀真的砍不动。只见,我方唯一的一部蚂蚁机甲快速前进离开掩护,直接孤零零的迎着枪林弹雨冲向敌军,天线上的指示灯无声的亮了起来。忽然,地狱茶会派来的机器人大军一下子丢了魂一样,“噼噼啪啪”乱开火,自相残杀!   为什么会这样?地下基地,监视屏幕前,傅怀乡拍了一下村木耕太的肩膀:“你的计算机病毒起效了。”村木耕太:“剩下的就看诸位的表现了。”接着大街上,被病毒侵袭的机器人大军已经纷纷失去了抵抗能力——骑兵队策马冲了上去,用子弹挨个打烂了这些机器杀手。高桥绘韵用马刀敲一敲一个除草者的摄像头:“你们失败了!”   薪山市南部海滩上,这里是一片绿地。光源宁露带领着血橄榄、郎斌带领着荒原勇士,大家小心的埋伏在树丛里,监视着海面的动向。半响没动静,忽然,海水起了波澜——只见一只只钢铁巨兽浮出水面!粗略估算一下,有二十台装备着高射机枪、火箭筒的撕裂者机甲、二十台装备坦克炮和机枪的主站型半人马机甲、十台装备有特大口径火炮、双联高射机枪的布琼尼机甲,这些还没完!接着是整整一个连的辛普森M2089B型跳蛛机甲,二十台背着高射机关炮、三十台扛着反坦克炮,还有五十台背着运兵舱,每个运兵舱可以搭载二十个无声者作战机器人、十台除草者机器人!顿时本来不大的海滩被一群钢铁巨兽挤的满满的,让人看着都心里发毛。   树林里,大家在小声说话。林湘碧问:“它们是怎么上来的!机甲会游泳?”唐宁沙说:“是用潜水艇运到近海海床上,然后机甲又不需要呼吸,一步步走上来就行了。”这时,扈芳蕾有些怕:“不是说我们力求无伤亡吗?”宫崎叶姬说:“傻瓜!你忘了,没人需要你去和那些机器怪兽较劲!我们马上就能撤退了!”光源宁露用望远镜确定一下战况,对着耳机说:“开始贴标签!”   只见包括林湘碧、苗灵月、龙海、杨夜、方雪思几位狙击手在内、所有枪法好的战友用各自的枪打出一颗颗奇怪的子弹,那些子弹打在机甲身上,就像一团口香糖一样粘住了!与此同时,在地下基地。村木耕太、谷口树方、叶缘德、犬养来子等坐在电脑前等待机会,终于机会来了!夏观虹首先喊:“跟踪器装上了!”上野伊依:“我这里也是!”谷口树方“都有信号了!”犬养来子:“敌人方位坐标已经收集完毕,可以进行打击。”傅怀乡盯着电脑屏幕,快速选择出十几个目标坐标:“开始吧。”   这时,黑鸦党动物园大本营里,那二十架轰炸机再度起飞,直扑海滩阵地。它们飞临目标上空时,根据事先编号的程序各自找到各自的目标,这时小轰炸机距离敌人的雷达预警距离还差一点点——“啪”,每架轰炸机的前部自动裂开了,一发反坦克导弹狠狠的打了出去,这时地狱茶会的机甲部队再想反应也来不及了!   “轰!轰!轰!”爆炸声此起彼伏,一部部机甲纷纷成了废铁,傅怀乡选的目标很特别,倒下来的废机甲刚好挡住了其他机甲的前进路线!敌人不得不费时费力的调整战略。就在这个档口,光源宁露的耳机里传来这么一句话:“放烟火准备就绪。”光源宁露用无线电命令:“全体注意,回防!”大家集体对着那边的机甲狠狠开了一通火,马上掉头、登上早就准备好的两辆悬浮舱——撤!   悬浮舱直接飞向薪山市南部郊区,后面的机甲战斗群紧紧追了上来!“哄”得一声炮响,悬浮舱坠地爆炸了,里面也有几个烧焦的死人!这时,“哄!”又一声炮响,只见先前的“老古董”坦克一辆辆围了过来,接着又加上四位“小车抗大炮”的主——象式坦克歼击车、猎豹坦克歼击车、猎虎坦克歼击车、T95坦克歼击车,十一门火炮对着机甲们狠狠开火!平心而论,机甲比坦克先进得多,但坦克由于车身站得稳、地盘扎得牢,其拥有的火炮比机甲强大的多——前文说到侍魂型机甲不敢行进间开火担心一开火被后坐力震个“屁股蹲”,其实其他机甲也有这类型的毛病,所以机甲不敢用口径太大的火炮,只能用中等口径炮、或者干脆是机关炮——单单虎王坦克的88毫米重炮就是任何机甲不敢想象更不敢面对的噩梦!此外,由于钛合金的性能远远优于钢铁、密度也小得多,也就是说,如果纯实用方面考虑,比较薄的钛合金就可以代替很厚的钢铁;但技术人员在古董战车在复活工作中为了原汁原味,装甲做的和原版一样厚——言外之意,这些看似博物馆里拉出来的老战车,机甲的炮弹是啃不动的。   坦克及坦克歼击车炮火的的轰鸣中,机甲作战群损失惨重。这时,黑鸦党、血橄榄、荒原勇士,所有战士一起在战车的掩护下向着残存的敌人开火——等等!刚才被击落的是?是另一艘一个型号的悬浮舱,那……那几具死尸?是电影道具。大家集中火力射击机甲的腿脚关节、狙击手们则专门敲机甲的眼睛、火箭手把所有库存的反坦克火箭毫不吝啬的倾泻而出。还有一件事,骑兵终于有机会狠揍机甲,出了一口恶气吗?其实当时的骑兵队都下马作战,战况真的不需要战马了;而且,先前光源宁露、唐宁沙、梅秋文等杀生化人时各自用的冷兵器也都撤编了。   太阳升高到了正当空,战斗终于结束了。大伙都又累又饿又渴,坐在地上啃着压缩干粮、就这水壶里的水。“啊!”惨叫声,徐劲的手臂被流弹刮伤,又被马正的卫生棉球狠狠戳到伤口。马正用止血包、绷带三下两下给他包扎住:“好了。”提起药箱就走,徐劲大喊:“你去哪?我还是伤员呢!”马正:“我去唐宁沙学姐那边,她也受伤了。”徐劲吼:“我看的清清楚楚,她就是手上被弹片刮了个口子,创可贴就够了!你个卫生院先抢救重伤员吧!”忽然,扈芳蕾“咚”的一枪托敲在徐劲头盔上:“你知足吧!看看人家狄云大哥、龙海大哥,身上的伤那才叫伤!”   那边,卓剑玥和小野华子扶着高桥绘韵坐在路边一张长椅上,高桥绘韵捂着侧腹部的伤口,一丝丝鲜血渗了出来。武心桐骑马冲了过来、翻身下马:“没事吧!”高桥绘韵抬头看着武心桐,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你的脸!”武心桐满脸硝烟宛如印象派油画,自己也忍俊不禁:“别玩啦!你再笑伤口又要撕裂——陈军医!”陈雨吉背着药箱冲过来,大家帮高桥绘韵脱下战术背心、防弹衣,陈雨吉用手术刀割开高桥绘韵的迷彩服:“你真幸运,子弹威力被防弹衣吸收了大部分,一小块弹片变形卡在肋骨之间。”她一边打麻药一边说:“当初成连长死命令你们所有人都得穿重型防弹衣,你还嫌活动不方便,这可是保命的根本。”说着,她麻利的取出弹片、缝合伤口、上药包扎。高桥绘韵:“那你们老兵怎么就穿普通防弹衣,那几个哥萨克人——包括狄安娜、伊丽娜那姐俩,连防弹衣都不穿!”那边,木兰心骄傲的笑着说:“老兵对子弹有免疫!哥萨克人不但不怕子弹,反而是子弹怕他们!”   一个纤细的女孩背着HTI反器材狙击步枪焦急的穿过打扫战场的人群,是林湘碧,她左顾右盼,终于看到,狄云、龙海正坐在路边和几个黑鸦党的伤兵闲聊——狄云头上缠着一圈绷带,龙海胳膊上也裹着纱布。“狄云!”林湘碧跑上去,两个男孩站起身迎上来,狄云依旧笑得很灿烂:“没事!就一点小伤。”林湘碧有些生气:“沙沙很好的保护着我,你不是说你能保护好你两吗!”狄云有些歉意的微笑:“那个,狙击小组天生炮灰中的炮灰——我们这不都活着吗!”林湘碧猛的扑进狄云怀里,大哭失声;龙海转过头,一身硝烟的唐宁沙和他默默对望,谁也没说话。   那边,孙海祥带着几个武馆同学搬运缴获的武器弹药,他一个人就扛了四挺FNMAG通用机枪!光源宁露也搬着一箱子弹药走过,后面李志成、阿芙罗拉也在捡洋拉,阿芙罗拉一次背着四箱子弹药,把男孩子们都吓了一跳。光源宁露忽然看见孙海祥的弹夹包看着像是用过的:“怎么?孙师傅你也开枪了?”孙海祥笑笑:“没办法,那些铁玩意儿可不是拳脚刀剑伤的了的。”后面,梅秋文跟上来说:“孙师傅,其实你那79微冲打在那些铁家伙身上也和挠痒痒差不多,来,我把我的八一杠换给你!”孙海祥:“你怎么办?”梅秋文说:“不用担心,我有了战利品!”她举起一把80式通用机枪。   光源宁露把子弹箱交给后勤战友,回头坐在树荫里休息。这时,郎斌走过来说:“终于消停下来了,不过消停不了多久。”光源宁露笑笑:“其实能消停很久,因为下一场战斗我们就不是主角儿了。”郎斌说:“好呀!我真想现在就回基地睡午觉。”      第一百零七回 援军到了 休息时间      神秘的黑暗地下室里,张仁和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挑灯看着一本《吕氏春秋》。忽然,福田仁原走了进来,是直接推门进来的,进来就说:“我们的行动很吃力!就为了那学校地下的神秘机器!我们砸进去太多成本了,太多了!”张仁和微笑:“没关系的,我们还有机会的。光源宁露那一帮人的给养恐怕很快就告罄了。”福田仁原说:“但愿你说的是对的!我当初和你一起制定这个计划的时候,你可没告诉我要在这破地下室呆这么久!”   与此同时,在地下基地里,杨梦阙带着一个账簿找到铃木雪姬:“查清楚了,我们已经在这里呆了三天了,所剩的物资给养还够用一个星期。”铃木雪姬点点头:“嗯,一星期不算短,可不知道这场战争还要打多久。”旁边的傅怀乡依旧在仔细研究地图:“不用急,这场战争打不了多久了。我们马上就可以掀开一切黑幕。”忽然,“噗呲”一声,大门洞开,战友们纷纷走了进来,铃木雪姬迎上去:“怎么了?都回来了。”光源宁露说:“是的,回来了,回来休息。”于是,整整一下午,大家都在基地里睡觉、看书、聊天,或者下棋、玩桌游之类的,那些坦克战车也都开会黑鸦党的动物园基地保养了,难道外面没仗可打吗?其实,上午来的机甲作战群仅仅是先头部队,后面还有数量上足足多了三倍的机甲作战群,而且伴随着十架武装直升机作为空中支援!   夜幕即将降临,三个神秘人出现在金百合学校空无一人的校园里,他们来到图书馆后面的暗门,走了进去。三个神秘人沿着通道来到地下基地会议室,大家都已经等在这里了。光源宁露上去握住一个人的手:“梅伯伯辛苦你了!”梅友山:“没事,我介绍一下:这位是以前说过的黑龙司令何隆弈,原先是我的大队长。这位是前来支援我们的蓝月独立合作军团,三栖特勤营、三连长莫文德。”这个莫文德,就是那天晚上李香慧派去“斩首”的士兵。李香慧有那么多精兵强将,为什么一定派他来?以后再说。   太阳再度升起,只见地狱茶会的机甲作战群再一次疯狂的登上海岸,向着薪山市压了过来。这次,再没有一个人出来抵抗——抵抗的是一个混编营的机甲、武直、精锐步兵!地狱茶会那些窝在海外岛屿基地上的操纵者、指挥着顿时懵了!这些部队可不是以前的学生军、游击队,他们是正规雇佣兵团!——问题是,这帮人哪里来的?!   来的是谁?当然是加藤梅乡,她带领着一百台“虎贲将军”机甲、一百台“平海将军”机甲、五十台辛普森M2089巨蟑螂型支援机甲、五十台辛普森M2089跳蛛型运兵机甲搭载着一百二十名训练有素的掷弹兵——等等,掷弹兵这个编制早就早在十七世纪就消失了,其实这里的掷弹兵指的是技能突出、舍生忘死的机械化步兵,负责执行侦察、渗透、攻坚、奇袭等高难度任务——好比中国的“尖刀连”、美国的“游骑兵”,虽然离真正的特种部队还差一点点,但个个都是精英战士。此外,加藤梅乡的队伍里还混编有八架武装直升机、十架强击机、十架歼击轰炸机。这些部队是怎么来的?从新疆北部到中国东南这么远的距离!——就在昨晚上,李香慧告诉加藤梅乡:“你以为我真的忍心让成高岗和他的骑兵连消失?半年前我们和老不死军团的联合情报网就侦查到一伙野心家在亚洲某地兴风作浪,我们几经波折才知道他们的主要成员一半在北京、一半在薪山市,于是我们决定先冲着做的最过分的薪山市那伙人发难——我怕军团力量太早的涉入会引起麻烦,便和成高岗来了一处‘周瑜打黄盖’——当然,成高岗他自己其实不知道。现在时机成熟,你马上出发——运输机已经就位,你去接你的成连长回家吧!”   于是,加藤梅乡带领着自己的机甲部队先搭乘巨型运输机到达辽宁旅顺港,再转乘巨型地效翼艇沿着海岸线一路南下,由于地效翼艇其实就是贴着海平面飞行的巨型飞机,所以大家沿途躲开了一切雷达,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薪山市北部——由“海东青”近卫营提前解决掉封锁城市的保安队,一路进入战区。前文说为什么李香慧一定派莫文德来,这是李香慧对手下这员福将的一次道歉——骑兵连的军医,被大家称作吉祥姐姐的陈雨吉是莫文德的未婚妻,为了事业,两人的婚期已经拖了两年了。   海外无名荒岛上,小野侍一郎看着屏幕上自己的部队被一点点消灭,脸色如同死灰一般。旁边的助手说:“老板,该想想后路了。”他没有说话,淡淡的点点头。忽然!“嘭!嘭!”的爆炸声四下响起——“海东青”近卫营已经突袭进来了,岛上的雇佣兵赶紧反击,但早就无力回天。指挥室里,小野侍一郎从刀架上拿起自己家传的武士刀,颤抖的手半天拔不出刀。等蓝月的特种兵们进入指挥室,小野侍一郎已经开枪自杀了。      第一百零八回 子弟兵回来了 大决战      神秘的地下室,张仁和接到一个电话:“喂?父亲……什么?!您说的是真的……”   繁华依旧的北京城,破破旧旧的下等居民区里,一个小姑娘开心的跑进屋里对着奶奶说:“奶奶!奶奶!解放军回来了!解放军真的回来了!”老太太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在孙女的搀扶下走出大门,来到大街上——果然,老太太看到了那早已被人遗忘的松脂绿:“哎呦!真的是解放军!”   “解放军打回北京城来了!”“我们的子弟兵又回来了!”大家奔走相告,争相观看——可很快的,人们发现,这些解放军和大家记忆中的文明之师、威武之师一模一样——但是他们当中什么肤色、什么语言都有,而且不打红旗、不戴“八一金星”。一个白发老爷子问光头老爷子:“你说,这些是解放军吗?怎么不打红旗?”光头老爷子说:“还用问,这当然是解放军,当年的解放军是中国人民子弟兵,现在的这支队伍,你看不出来吗?是全世界劳动人民的子弟兵。不打红旗又怎样?他们的心里可比那些人红!”   一家高级会所里,一队队士兵押着一个个身着衣着高档、体形富态的人在院子里站好队。一身戎装的李香慧挨个打量着这些人,忽然,一个声音传来:“阿慧,是你!唉!我是葛伯伯,是你爷爷的老部下!”李香慧一回头,看见了那个老男人,毫不犹豫拔出自己的指挥刀(她喜欢这把刀,经常带在身上),对着那位葛伯伯劈头盖脸就是一刀,指挥刀不开刃,但依旧把那个老男人砍了个鲜血淋漓、惨叫连连。李香慧冷冷的说:“我爷爷是上将军衔,我爸爸却隐姓埋名开了古籍书店、到现在没人知道他是上将的儿子。你是一个大校,你的儿子高中没毕业就混进了国企高层,喝醉了和一群狐朋狗友奸杀女服务员却和没事似的!”李香慧回头吩咐手下:“把他们全部交给军管委员会和民众法庭,还有联络那些民主学会和文化界老朋友们——就说再造共和的时候到了。”   黑暗的地下室里,张仁和知道自己已经孤立无援了,他的心头第一次涌起阵阵害怕。同时,金百合学校后面的地下基地里,战友们也在做最后的准备,大家打开了基地最深的一条地下通道,走了进去,临行前,傅怀乡说:“大决战来了,我们驱逐最后的黑暗。”黑鸦党动物园大本营,大门洞开,骑兵队快马加鞭冲出营门、奔向最后的战场;一辆悬浮舱载着所有的没良心炮、全部的炮弹、最优秀的炮手提前出发。   薪山市市中心的广场上,一座辉煌的建市二十周年纪念堂巍然屹立。这座纪念堂总体呈汉唐宫阙结构、装饰有商周钟鼎云龙纹图案,由一座主建筑、十六座附属建筑组成的建筑群布局上呈众星拱月之势;这纪念堂可谓劳民伤财之大成,而且是张仁和的家族主持修建的。自从死城事件一开始,张仁和已经藏在这里指挥大局,整座纪念堂建筑之初就内藏着一座堡垒,他已经做好最后一搏的准备了。   “哄、哄、哄”轻轻的响动声传来,张仁和的心脏仿佛被重锤敲打了一般:不可能!没人知道我在这里!同样是地下基地指挥室里,傅怀乡盯着地图:“哼,纪念堂?我只会下围棋的时候,就能看出这里是绝佳的指挥中心。你觉得建在闹市区我们会没办法——火炮、导弹之类的重装备投鼠忌器,迫击炮、火箭筒等轻装备啃不动你的脸皮——我们偏偏有不重不轻的没良心炮。”   隐藏在巷子里的没良心炮首先开火了,一个个炸药包飞过纪念堂外围的防御圈,剧烈的爆炸起来,顿时藏在附属建筑中的剩余老鼠兵、蟑螂人、生化人、作战机器人不是被炸死就是被烧死,剩下侥幸不死也晕头转向——这些炸药包里面还混入了铝热剂。地下堡垒中的其余敌人赶快爬出来迎战,难怪警察、综合执法队等家伙一直不见踪影,原来他们都藏在这里面了。高桥绘韵通过单兵信息终端看着清楚,她再次戴上自己的牛仔帽,抽出SA80突击步枪“咔吧”一声打开保险,在耳麦里轻声说:“骑兵队,进攻。”   “啾啾”的马嘶声中,骑兵队四面八方冲了出来,宽阔的广场现在是厮杀的战场,弹雨倾泻之间那些打着执法旗号的私人打手们一个个倒了下去,由于幸存的生化人、蟑螂人等已经失去控制,反而帮了倒忙。一个平时在普通百姓面前作威作福惯了的黑胖子执法官吓得屁滚尿流、赶紧丢下枪扑倒在地,抓起自己昔日同事的血抹在脸上——装死。“咔嚓!”一匹战马直接从他背上踩了过去,黑胖子还没来得及惨叫——“咔嚓”又又一匹马从他脖子上踩了过去,这些他不需要叫出来了。   地下堡垒,那些技术人员、后勤人员已经六神无主、军心涣散,张家的二十几个保镖、雇佣兵怎么样也维持不住纪律。福田仁原快步走进张仁和的房间:“张仁和!你……你应该为我们的失败负全责!”张仁和长叹一声:“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了,不过放心,这里外面是进不来的。”忽然,“嗙!”“嗙!”几声巨响,接着就是枪声大作。福田仁原说:“这里不是进不来吗?”“看来,我真的低估了那些同学们。”张仁和说着把一把钥匙交给福田仁原,“这是救生悬浮舱的钥匙,你走吧。”福田仁原:“张仁和,悬浮舱能坐好几个人的。”张仁和摇摇头:“我的事业都完了!我还走个什么!”说着他坐回桌边看起了《资治通鉴》。福田仁原鞠了一躬,转身跑向秘密救生出口,他没有注意到,张仁和嘴角扬起一丝冷笑。   五分钟前,地下水道里,光源宁露带领着血橄榄军团、郎斌带领着荒原勇士军团,各自分散开小组来到地堡外围的个个薄弱区域。昨天夜里,黑鸦党的战友找到了一位老工程师,当年建市纪念堂的设计建造者之一。老爷子一间面就问:“你们是想炸平那地方吧,行!我这里有结构图。”说着拿出一个U盘交给梁石,赵婕问:“你就这样出卖当年的雇主吗?”老人狠狠的说:“我和工程队的工资到现在还拖欠着呢!当初为了盖这广场、这纪念堂,居然把一座唐代古寺庙推平了!”   光源宁露从耳机里听到铃木雪姬的声音:“骑兵队已经得手。”光源宁露回应:“嗯!”她向着一起来的战友们发布命令:“开始行动。”——“嗙!”“嗙!”“嗙!”……墙面被可塑炸药炸开了一个个大洞,地下堡垒已经被撕开了缺口!大家快速闪身进入地堡,举着枪快速搜索——“缴枪不杀!”“放弃抵抗!”后勤人员、技术人员,本来就是为钱而来,这个档口全都乖乖举手投降了。张仁和的保镖、护兵们,有的觉得应该尽一次忠诚、有的觉得应该脚底抹油开溜,就这小小的一次分歧,郎斌和他的战友已经把他们全部送上西天了。等到大家找到张仁和的房间时,却发现里面早已空无一人——紧急求生出口那边,福田仁原悲惨的被毒气熏杀在一艘悬浮舱里。   下水道最深处,张仁和在几个贴身保镖的护卫打着手电下行走在幽暗的污水间——他还专门准备了雨鞋。张仁和心里挺松了一口气的,再往前走不远就能到达最近的出口,出去了就是预先准备好的私人悬浮舱,到那时他就可以远走高飞、再图大计。张仁和心想:北京的那帮老家伙?管他们呢!当初我重建地狱茶会,他们还满不在乎呢!   “啪!啪!啪!”几声枪响,在黑暗的下水道里格外响亮,还在做复兴美梦的张仁和以及他的心腹们都一个个倒在了污水之间,再也起不来了。只见,四个人影从黑暗中显现,每人都有夜视仪,难怪不用灯光——朴玉夜举着乌齐冲锋枪:“石竹花报告,到达任务地点。”贾香若举着蝎式冲锋枪:“孔雀草报告,发现目标。”木村叶端着PP-90冲锋枪:“常青藤报告,目标已被击毙。”直贺千鹤端着MP5K型冲锋枪:“矢车菊报告,任务胜利完成!”耳机里传来铃木雪姬的声音:“樱花收到,告诉大家,战斗胜利了。”      第一百零九回 新生活的黎明      新疆,蓝月独立合作军团总指挥部。李香慧的办公室里,成高岗面对着老战友:“我回来了。”李香慧淡淡的说:“回来了好呀!可惜我不需要你当连长了。”成高岗目光坦然:“其实我早就准备好转业了,骑兵连……”李香慧忽然提高音量:“你现在就去给我当团长!!”成高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李香慧说:“蓝月军团新建设的朱日和关作战基地,需要一个团驻扎。就你去!你的老部下全部带走,组建新的骑兵连——不对!组建骑兵营!加藤梅乡的联合营交给你了。我再派给你一个机降掷弹兵连、一个混编火力支援营、一个武装直升机连、一个后勤保障营。你觉得怎么样?”成高岗:“啊!我合适吗?”李香慧:“你不去谁去?还有,你现在是中校了,成高岗同志。”成高岗敬礼:“是!”   战斗结束了,薪山市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不过大家都觉得生活变了许多——物价低了大家的钱包似乎一下子鼓了起来;就业广了好些家庭获得了美好生活的希望;街上的警察见到公民永远和和气气、昔日天黑就得关门闭户的街区现在可以在晚上自由行动。很快,新的市政府选举产生了,以往大家都不太关心政治,因为市民的意愿永远是无效票,可现在大家都知道,自己手中的选票代表着“公民”这一神圣的词语。   金百合学校复课了,没人愿意谈起当初“死城危机”期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学校的一切似乎更加可爱了,真正的真理与美德挤兑了原来的急功近利、虚有其表。“黑鸦党”继续在暗中监视着邪恶,全国各地都涌现出了这样的民间武装力量——北京,老胡同里,光头老爷子和白发老爷子看着一群身着军装的青少年扛着枪(枪里都是橡皮子弹,备用弹夹里是实弹)巡逻在治安较差的街区,白发老爷子:“不好!难不成红卫兵也死灰复燃了?!这可糟了,赶紧……”光头老爷子笑道:“你见过哪门子‘红卫兵’拒绝忠诚于任何人、永远忠诚于一件事!”白发老爷子“那件事?”光头老爷子“行侠仗义、惩奸除恶。”白发老爷子看了看:“我倒觉得!这些娃子其实是中国的‘正义联盟’?‘复仇者’?”光头老爷子:“差不多,不过他们抓坏人不拆房。”   又过了一段时间,全世界范围内经历了一场“大革命”,没有任何人流血牺牲的大革命。历史学家称其为“公民觉醒”、“公社复苏”。这场革命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林湘碧的一篇散文说明一切:从汉莫拉比制定法典开始,我们让出自己的权力交给国家、政府组成公共权力,为的是保障我们更充分的权力、更美好的生活。然而这一平衡时长被野心、贪婪、愚昧所打破。千百年来,我们在“顺民”与“暴民”只见摇摆着,受到了历史的磨难、考验与教育。当有一天,我们已经有了长足的进步、深切的认识时,我们有了一个名字——公民。公民们骄傲的站立在大地上,我们掌握了自己的命运。   这篇散文和其他所有战友们的回忆一起被大家藏在那支装过陶歆云女士的三本笔记本的罐子里重新密封好。在经历过那次战斗后的第一个平安夜里,重新藏在学校的某个神秘的地方,大伙仔细画好五张藏宝图,夹在了图书馆深处五本厚重的古书当中。分别是:《圣经》、《金刚经》、《道德经》、《周易》、《尚书》。就等有缘人去发现吧!      第一百一十回 尾声 故事之后的故事      十年之后,美国落基山脉北部某个林间小镇。那时候是初夏,万物一片生机勃勃,黄昏时分,一个猎人扛着温切斯特M70猎枪从树林间走出来。猎人枪尖上挑着两只松鸡,一条黑色的拉布拉多犬吐着舌头追在主人身边。猎人走进一幢林间小屋,只见屋门前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她长得很漂亮、红色马尾依旧透着青春少女的天真顽皮。两人互相拥抱、一起进了屋。这对小夫妻三年前搬到这里,都是中国人,但女孩的英语说的很好、男孩不爱说话不过也会说英语。女孩在当地小学做老师,男孩做了护林员兼猎人,他们和小镇上的人们相处的非常融洽。   两人进屋了,屋里陈设简朴但收拾的很温馨。墙上挂着一幅“禅”字、一幅“道”字,一对八斩刀、一个墙靶,屋角离着一个木人桩、一支沙袋。猎人把自己的猎枪锁紧里屋的一只大柜子里——柜子看似一个大衣柜,其实是钛合金保险柜,柜子里全是各式各样的枪支、以射程远、精度高的狙击步枪为主。那边,妻子已经在准备晚餐,两人一起动手把山鸡收拾好,猎人当然不忘把猎犬喂好。   餐桌上,夫妻两在聊天。妻子:“我们多久没和大家联系了?”丈夫:“上次阿云和湘儿的女儿一周岁,大家好像聚了一次。”妻子:“可惜那次梅宣、许诚没有来,梅宣是陪着武心桐参加马术锦标赛了,许诚陪着杨梦阙去演出了。不过我那四个街区姐妹,早早的就拎着自己的那口子来了。”丈夫:“铃木雪姬来了,她接受家族企业后一直挺忙的。”妻子:“楠木义真学长也是那次才再见到的,他现在可是日本国宝级的武道教练。”   妻子又说“我倒是更想念小学妹们,那个扈芳蕾,本来要去斯坦福大学的,为了和徐劲继续吵架,两人一块去了法兰克福大学。还有清源茉,她和李易一起去了剑桥大学,据说想定居英国。还有宫崎叶姬,她推掉了家里的婚约、放弃了继承遗产,直到马正从麻省理工大学毕业,现在两人一起经营花店……谷口树方,和叶列娜一起上了德国科隆大学,打算毕业就结婚。叶缘德,现在在西雅图大学读医学,犬养来子已经是硅谷高级工程师了。”丈夫补充:“你忘了和你并称‘双侠’的那位……”妻子想起来了:“哦!梅秋文,她和她的汉斯现在定居德国慕尼黑,汉斯开了修车行,她开了武馆——闲云野鹤,神仙眷侣。”丈夫抬起头:“我们队伍里的五个丫头,何莲风和彼德,那俩现在还穿着迷彩,不过主要是做顾问、教练。楚夜玉退居二线,和梁正继续做后勤。尹川蕾已经和洛里家其他人一起回归平淡生活。方雪思再也不想摸枪,全身心相夫教子。沐灵心回日本,向井家忍者学校经营的挺红火。”妻子点点头:“很好的,向井家忍者训练营,每年往雇佣兵团、保安公司、情报公司、以及特技演员行业输送多少人才——茅云溪、樱井清子、李志成、阿芙罗拉,都是那里的教练,李志成爸爸不希望他继续从事武术事业——他以股东的身份去!”   忽然,丈夫说:“下个月,我们一起去看看老大还有光源宁露吧!”妻子说:“好呀!他俩放着亿万富翁的日子不过,跑去加拿大开农场!这才是洒脱。”丈夫笑笑:“沙沙。”妻子:“嗯?”“当年,我受伤的是时候,你为什么不说话?”“那一次,阿海。”妻子,“我知道,那个叫龙海的男孩,在完成战士的使命之后才能全身心的爱我。”   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续集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不过一部姐妹篇早就在我脑海中构思了很久。还记得故事中提到一部游戏《修罗场的复活》,那部游戏的生活原型相信很多看官都知道——著名的《骑马与砍杀》,以及一部电视片《致命武士》。   那部在主角儿的聊天中一带而过的游戏就是我的下一个故事的主要背景,高科技战争换成了冷兵器战争,不过场面更加宏大、情节更加跌宕,不变的捍卫真理、惩强扶弱。 ---------------------------------------------------------------------------- 小说下载尽在 http://www.txt80.com - 手机访问 m.txt80.com--八零电子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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