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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我走了没三个月,二建跟着他那个老大为了争几个小姐和另一家歌厅大打出手,双方出动了近百人开砍,造成了三死十几名重伤的大案,参与斗殴的除了在逃的全部落网,按情节轻重判刑或拘留,二建有个在检查院工作的哥哥大建,算是占了点光被判三年,在北京监狱服刑。他那个老大逃到外地后被仇家逮住后乱刀砍死,其他人树倒猢狲散全都消失不见,这三年除了他哥和我来看他以外。连他父母都不来看他,一直不肯原谅他。我复员回来后每月都来看他,送点烟钱什么的,不管怎样还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这情谊是有的。今天他哥大建手里有案子来不了,知道我肯定会来接他弟弟,特意嘱咐我把二建接到他分的宿舍楼里住下,别往家里带,等他作完爹妈的思想工作后在让二建回来。 “咣当”一声,北京监狱大门旁边的小门打开了,一个满脸横肉一米八几的光头大汉出现在我面前,正是我要等的二建。只见他揉了揉眼睛,看来外面的阳光强了点,让他很不适应,然后左右看了看,突然发现了站在对面的我,立刻“嗷”!的一声把手里的包一扔扑了过来,然后一个熊抱把我抱住,然后大喊到:“东子!我他妈的可出来了!哈哈哈!这三年在里面我都快疯了,真他妈不是人过的日子!有烟没有”? 我好不容易从他怀抱挣扎出来,喘了口气,这厮力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以前别人家换煤气罐都是拿小车拉着或用自行车推着去附近煤气站换气,他家离煤气站近,所以我经常会看到这样的情景,二建肩膀抗着一个煤气罐是他家的,胳膊夹着一个是他家老邻居张大妈家的,大摇大摆的走在路上,引起路人纷纷侧目相看,回头率百分之百。 我赶紧掏出一盒未开封的硬盒万宝路送上,这是二建的八零电子书网。只见他双眼放光一把抢到手里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装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一口,然后吐出一条长长的烟龙然后冲我说:“还是你了解我,就你一个人来了?”我点了点头把情况跟他说了说,二建神色黯然的抽了口烟,叹了口气跟我说道:我也想到这点了,算了,我谁都不怨,就怨我不争气!早晚我会混出个人样来的!我也怕他有什么想法赶紧对他说:“走吧,先洗个澡早蒸个桑拿,去去诲气,然后在喝两杯给你接接风!有啥事以后在说”。二建听了点点头道:‘对,今不醉不归!’扭头就走。 我一看地上还有一个他出来时的那个包,赶紧叫住二建让他拿着包,二建走到包跟前刚伸手就又缩了回来,然后抬起大脚;嘣!的一声把包踢到了路边的垃圾堆里,然后骂道:“都出来了还要这些破玩意干吗,真他妈没出息!”骂完转身就走。我追上去笑嘻嘻的气他:“你怎么那么快就忘本了,不留着当个纪念?随时可以回忆这三年的美好时光!”二建一扭头咬牙切齿冲我说:“我他妈掐死你”!就冲我跑过来。我撒腿就跑。 一路上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一猛子就扎向了我提前订好的洗浴中心,连蒸带搓带按摩,出来后找了家酒楼,二建点了一大桌荤菜外加五六扎生啤狂吃猛喝,看来是里面太缺油水了。二建吃饱喝美了,停下来点上根万宝路,然后拍了拍肚子说到:这才是人过的日子”!一眼看到我抽的都宝烟,就问起我这几年的情况,我和他之间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就把我复员回来的经历如实讲了一遍。这顿饭就在我的经历和他在监狱的生活一直吃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然后我俩摇摇晃晃的回到了他哥的宿舍楼里。 他哥单位分的这套两居室还挺不错,里面电话家电一应俱全,打开冰箱发现居然还有冰镇啤酒,没说的,接着喝!反正他哥这两天不回来,有问题也是二建的事。总之是喝了一宿聊了一宿,我走的时候都是第二天下午了,临走之前我给二建拍了三千块钱,告诉他要多了没有,省着点花,当我是兄弟就别废话收下。二建也没废话收下了,但我好象看见他眼里有水雾,可能我酒劲还没过,这厮可从来没哭过! 把二建接回来后我又开始了以往那种上班下班回家睡觉的无聊生活,没事的时候就跑到二建那聊会喝会。二建不是个安分的主,整天四处乱蹿,自打`在潘家园碰到了他那个狱友老驴后就有了事干了。这老驴今年四十多岁,长了一张长脸加上大嗓门就有了这个绰号,因倒卖文物被抓了个现行判了两年,但干这行也算有年头了。手里有俩闲钱,在监狱里就靠这点钱才没受罪,加上和二建比较投缘平常老给上点供,所以二建在狱里比较照顾他,出来后干脆办了个照在潘家园又找了个门脸做起生意来了,按他的话这叫合理和法的倒卖文物。我没事也老去,二建则天天泡在那里看老驴怎么坑蒙拐骗,也学了点真学问。 老驴有二建这个门神在这心里特踏实,二建在他这一坐,满脸的横肉闪亮的光头再加上一米八几的大个,简直就是他的保镖。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兜里穷点,到也踏实。二建他哥做完父母的思想工作后让二建回家去认错。二建回家给父母又下跪又自扇耳光,保证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终于哄得二老原谅了他,春节在家吃了顿团圆饺子。 可生活总是充满了变化,过完春节没几天我在饭店夜里值夜班,夜里一点多钟几个日本驻京办事处的日本人喝多了回饭店借着酒劲调戏前台客服中心的女服务员,还企图拉回房里,这还了得,本人身为保安员职责所在不说,而且那女服务员是本饭店的店花,我早就看上了那能让他们得逞。于是冲上去大打出手,我在部队的各项考核可都是优,尤其是擒拿格斗绝对是前十名里的,在加上一股子邪火打顺了手,等其他保安员抱住了我的时候那几个日本人已经满脸是血瞪地不起。这下我可是出了火了,也顺便砸了我的饭碗。 虽然我的行为是见义勇为但下手太狠,那几个日本人里有一个当时最嚣张的让我一个侧踹断了根肋骨,其他俩人一个鼻梁骨断裂,一个半边牙全没了。幸好警方得知事情经过后明显偏向我,只是教育一番了事,那几个日本人还想追究,被一个有点愤青的警察指着鼻子说:“中国人可以说不!”就没了脾气。虽然警方不追究了,但饭店还是补偿了我几个月工资让我走路了。不过我也早就不想干了,收拾了一下东西和那个哭哭啼啼的漂亮的店花告别了一下,顺便留下了联系方式就离开了饭店。 二建得知此事后勃然大怒,我拉住了要砍人的二建,和他商量了一下给那几个日本人设了一个套,二建听完后眉开眼笑连声称赞:“高,是在是高!坑小鬼子心安理得啊!”于是二建找了个年青貌美的小姐和我们一起设套,这姐们特别撩人,要身条有身条,要个头有个头,俩桃花眼一瞟,我就有点情不自禁了,真是个祸水!要说那几个日本人真是够色的,伤刚不疼了就色心又起,被这个姐们给勾到一家饭店的客房里刚脱光衣服二建就冲了进去,那姐们立刻翻脸喊救命,在满脸横肉一米八几的二建凶狠的目光下,刚挨完一顿暴打的的几个日本人知道上了当,可怜伤都没好利索,连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又有调戏的案底,知道到警方那里也讨不了好,乖乖的把身上的钱全掏出来消灾了。 等二建把那几个日本人赶走,我立刻进了客房开始分赃。小鬼子还真有钱!总共三千多人民币和一千多美金,这在当时可不少了。把三千元人民币甩正在浴室补妆的那个姐们,我们哥俩就要美金了。那姐们笑嘻嘻的把钱放进小挎包里,然后又娇滴滴的跟二建说:“建哥以后还有这事一定想着我啊”。然后一扭小腰走了,留下一阵香风。我俩大摇大摆的走出饭店,二建一拍光头说了一句:“真笨,忘了把那个鬼子的表给摘下来了,那可是劳力士啊!” 给读者的话: (本作品每章几乎都可作为短篇阅读,虽然更新不快,但每章都是审核再三才敢往上传!绝对没有无意义的码字凑字,看过就知道了) 第二章 第二章 我和二建在雅宝路把美金换成人民币大约一万多,刚好今天是我23岁大寿之日,于是跟二建约好晚上在黎昌海鲜大酒楼见面,然后分赃走人。 到了晚上二建西服革履的和老驴这家伙过来了。到了我定的单间里,等菜一上齐三人共同举杯并祝我多活几年! 二建送我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ZIPPO打火机,是我喜欢的那款哈雷地球鹰,我盯上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惜千元左右的价位让我只能干瞪眼,这次有了点赃款本想去买没想到二建给我圆了梦,真是知我者二建也。 至于老驴这家伙送我的是一块翠绿欲滴的翡翠观音,我和二建立刻瞪圆了眼睛看着老驴,在我和二建要杀人的目光下老驴指天发誓说这块玉观音要是从坟里搞出的物件,就让他下辈子真变成驴给人拉磨扛活劳累至死,最后还给卖到驴肉馆里,我这才收下。 于是三人开吃开喝,龙虾大闸蟹的味道就是好,吃的我们是眉开眼笑的忙个不停。等吃的差不多了停下来点了根烟喘口气,二建吐了几个烟圈对我说:“东子,其实你干这行挺有潜力的,想不想在干几票。?我摇了摇头说:‘这事干多了干顺手了就回不了头了,总有翻船的时候,不要把人都想但傻了。”二建点点头问我:“今后有什么打算吗?”我吸了口烟想了想说:“还没想好,总之咱哥俩缺的就是钱,可是就是没财路啊,”二建叹了口气说:“咱也不少胳膊不少腿,怎么就没长一个挣钱的脑袋呢,那怕有一个有钱的老爹也好啊!” 说完一扭头看见老驴还喝呢就指这他说:“瞧这家伙土里都能刨出金元宝来,死人手里都能抢到钱,佩服!佩服!”老驴听一听二建这话眼突然一亮,把杯中酒一口干了,然后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冲着我俩说:“我差点忘了,今天找你俩还真是有事,换别人我还真信不过!”我看着老驴笑道:直说吧,别饶弯子了。”二建也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驴赶忙说:“得得得,二位爷,我就从实道来。” 原来昨天老驴在潘家园碰到俩民工来卖东西,也就是点铜钱和几个瓶瓶罐罐什么的,值不了几个钱,可老驴什么人啊,好歹明着暗着干了这么多年了,一眼就看出这些东西是刚出土的,也就是刚挖出来的。于是老驴心里有了算盘,笑呵呵的和这俩民工套话,不到一会就把这俩民工搞的晕晕乎乎的全招了。 这哥俩是一个正在河北地区施工的建筑队的,一个多月前在施工的时候挖出一个古墓来,据说还挺大,陪葬的好东西可不少,当时就被施工的的民工和闻讯赶来的当地村民给哄抢一空,为此双方还动了手,打伤了不少人,等武警和国家文物局的人赶到的时候只剩下满地狼藉,古墓也只剩下了几根骨头和散了架的棺材板。 当地警察挨家挨户的上门搜缴文物,可只收上来一少部份,大部分都在个人手里藏起来了,现在风声刚过去,这哥手头紧缺钱用,听说北京潘家园有收这个的就赶过来了,没想到来了一看傻眼了,在这地方遍地都是这东西,他俩手里的这点东西根本就不值钱,俩人算是白来一趟,还搭进去车钱和饭钱。幸好碰上老驴大哥这个好心人收了他们的这点不值钱的东西,不然就只有走回去了。 听到这我问老驴给这哥多少钱,老驴说:“二百,够车钱的了,路上还能吃几斤包子。”我和二建又问这俩手里这点动西值多少钱,老驴说:“也差不多这价,我就当不赔不赚就完了,关键是信息很重要。” 当时老驴知道了这个信息后恨不得飞过去把那些宝贝都收到手,要知道只要有一件收对了路子那可就不是几倍的利那么简单的事了。可眼下自己知道了这个消息别人肯定也知道了,那地方肯定是龙蛇混杂,而且这种交易几乎都是现金,自已一人过去弄不好是人财两空,小命不保!于是就想起了我们哥俩。 说到这老驴满脸祈求的看着我和二建说:“也就四五天的事,我管吃管住,回来我再给你们俩一人三千的辛苦费,帮老哥一把如何?”我和二建对看一眼,从对方的眼里我俩都明白了。于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老驴欣喜若狂站起来说到:“我就知道没白交你们这俩朋友,今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笑眯眯的说:“别客气,都是自家兄弟,我们哥俩不帮你帮谁啊,在说眼下还真有事得用你帮忙。”老驴一拍胸口叫道:“尽管说!”我冲二建一挤眼睛然后对老驴说:“今兄弟忘带钱了,麻烦您把帐结了。”说完我和二建撒腿就跑,仅跟着身后传来老驴那酷似驴的嚎叫声。 第二天一早我起了个大早,收拾了一下带了几件衣服,把我从部队顺回的M9军刀插在腰里就出发了。这就M9军刀是我复员前好不容易带回的纪念品,并非是美军现役部队装备的军刀,而是中国北方工业所仿制的,配发给现役部队的,虽然在做工上不如美军的M9军刀精致,但是在钢质上却超过美军的M9军刀,可刺可砍可锯,和刀鞘配合还可剪断铁丝网。这次出门不知道会有什么情况,但愿用不上它。 在潘家园和二建老驴汇合后钻进老驴的面包车就出发了。二建也带了一把在潘家园旧货市场淘的一把德国造的两尺左右长短的小砍刀,份量很沉,据老驴鉴定为真品。 下午一两点钟的时候快到地头了,老驴把车停到路边没人的地方从驾驶座下面抽出两个车牌把原来的车牌给换下来,然后把换下来的车牌塞回驾驶座下面继续赶路,真够贼的。 在快到村头的时侯就开始看见三一群俩一伙的人围在各个角落,有收的有卖的,有笑的有骂的。看来消息一传出去各路人马全来了,很是热闹。 老驴脸色不太好看,一边开车一边骂骂咧咧:“收吧,收吧,坑死你们这帮败类,人渣,败家子!”我和二建感觉好像连我们也一起给骂了。 老驴把车停在村口的公路边上一个僻静地方,然后下车伸个懒腰,点上一根烟,吐了个烟圈,冲这一个抱着个瓶子正挨个找买主的民工一招手,那个民工立刻跑了过来点头哈腰的说:“大哥您看看这瓶子咋样?前段时间刚挖出来的,就是有点破。”老驴看了看问:“卖多少钱?”那个民工一看好像有戏连忙说;:‘大哥您给五百行不?”l老驴一点头道:“行,我看你也不容易在给你加一百吧。”那民工嘴张的大大的看着老驴,老驴笑道:“怎么,嫌多啊。”那民工顿时醒悟过来连忙说道:“多谢大哥,我在这好几天了可算碰到好人了,大哥您还要别的不?’老驴说:‘当然了,可你得让我看看是不是,价钱好说,我这人最讨厌钱了!’ 我和二建听到这顿时有种想吐的感觉。那民工连忙说:‘对,对,对,大哥您稍等会儿,我马上就回来。’说完接过钱撒腿就跑,看方向是向工地那边。老驴看着民工的背影得意的笑了,随手把那个瓶子仍到了路边的地沟里。 二建疑惑的问:‘这可是六百元哪,你在干嘛?’老驴笑道:‘本来不破还值几个钱,现在是一文不值,光绪年间的破民窑,让他碎碎平安吧。我这叫钓鱼懂不懂?’ 说话间那民工带着五六个同样民工打扮的人跑了过来,手里都拿着大小不一的破布包。老驴得意的从面包车上搬下一个小折叠板凳,打开坐下冲着那几个民工说道:‘弟兄们别着急,一个一个来,都有份!’我和二建过来把民工和老驴隔开,老驴身上可带着不少现金,可不能有个闪失。 要说老驴在这方面确实有本事,民工拿来东西眼一扫手一摸就有了谱,而且说的头头是道,报出的价钱也让那几个民工喜笑颜开,很快就全都搞定了,最后那几个民工临走的时后就快认老驴为师了,约好了明天在带几个工友过来就回去了。 老驴看了看天黑了也就和我们开车在附近找了个条件比较好的旅馆住下了。我问了问收成如何,老驴得意的一笑说道:‘也就把这几天的住宿饭费还有你俩的保镖费挣回来了。还离我的目标差的很远。’ 以后几天也差不多这样,第遂中午老驴说估计没什么大鱼了,明天回去,今看来也就这样了。正准备打道回府,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走了过来冲老驴说:‘大哥您看这东西您收不?’说完一伸手,老驴低头一看,眼睛立刻放出金光来。我和二建也凑过去低头看,原来那女的手里是一个半黄半白玉板指。 第三章 第三章 老驴连忙说:‘收收!还有其他的吗?’那女的说:‘有到是有几件,没带在身上,在家呢,要是你想要就跟我回去看看,中意的话就您就都收了吧。我就住这村。’老驴连忙说:‘行,您带路。’于是我们三人跟这那女的后面向村里走去,七拐八拐的就来到了一个破农家院里。 女的等我们进院后把院门关上让我们在院里等着,然后走进一间屋里没一会捧着一个长木盒走了出来说:‘您看就是这几件。’ 说完把盒子打开,一股淡淡香味从盒里飘出来,我们低头一看,在盒里面黄绸布上是一条长长的古色古香的佛珠,另外还有一个晶莹剔透的鼻烟壶。还没等我们仔细看,那女的就把盒盖上说:‘您几位看到了吧,有心要吗?’老驴忙说道:‘我诚心想要,您开个价吧?’那女的说;‘一口价,卖五万快钱,要是带钱了您就拿走。’老驴忙说:‘带了带了,您看!’说完把包拉开一道缝,里面是老驴带来的现金。 那女的看了包里的钱一眼对我们一笑,扭头就走。老驴一看连忙说:‘别走啊,价钱好商量……!’话没说完就被我一把抓了回来,很简单,我们被包围了。 六条大汉从四周角落里走了出来,手里都拎着砍刀和木棒,看着我们三人就像是三块肥肉一样,其中一个阴笑道:‘又钓到大鱼了。’另一个也阴笑道:‘看来比上次要强多了。’ 我听这口音明白了,这肯定不是这地方的村民,看来是碰到流蹿做案的团伙了。那就好办了。我和二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思了。 六条大汗围住了我们后有一个看来是领头的走到我面前,两眼目露凶光的盯着我说:‘要钱要命……!’话没说完就感觉肚子一凉,一把军刀齐根插进了他的肚子,我拔出军刀也不回头直接一反手又把军刀狠狠的捅进了站在我身后的那个家伙肚子里,这时那几条大汗才明白过来,刚要向我冲过来,二建从后背衣服下面抽出砍刀,扑扑!两刀砍翻了两个人,瞬间四个人倒在了地上,现场成了二对二了,老驴不算。 我扭身冲离我最近的的那条大汗走过去,那条大汗被刚才的情况吓呆了看我逼近,一咬牙抡起砍刀砍了过来,我侧身躲过砍刀然后等他刚直起身的时后跳起来一个飞膝顶到他但阳上,这家伙被顶出一米开外不动了。二建也够狠,冲着他眼前的那条汉子脸就是一脚狠踹,那汉子用手中的棍子一挡,结果棍子被踹断也没挡住这一脚,被踹飞两米多远一头撞到墙上满脸是血的没了动静。 那个女的看到这一切都有点吓傻了,站着一动不动,我走过去一把就把她抱着的那个木盒抢了过来,省的她以后在用这动西害人,那女的刚想叫唤,二建过来一拳就把她打晕了。 我和二建把刀收好,一左一右把腿发软的老驴夹加在中间走出这破农家院,把门关好用棍别上,快步的走向了老驴的那辆面包车。等到了车前老驴也正常了,等我们上了车发动汽车就跑,旅馆也没回,反正东西都在车上,一口气就跑回了北京。进高速路之前老驴又把车牌子换了回来,那个车牌换下后就给毁了。我和二建的衣服也换了新的,带血的衣服撕碎了全扔了,晚上八点左右我们回到了潘家园。 我和二建看老驴的脸色有点苍白不太好看,知道他还没有缓过劲来,还是有些惊魂不定。二建骂道:“没出息!没见过打架啊?”老驴苦笑道:“我哪是怕打架见血啊,我那包里有十万块钱,要不是你们哥俩关键时候靠的住我就惨了,挨几刀流点血不算啥,钱没了还不如砍死我呢,我这是后怕啊!”我和二建同时大骂:“财迷!要钱不要命!”出来四五天了,没功夫和这老财迷废话,我和二建跟老驴说了声:“明晚见”!就各自回家了。到家洗了个澡,跟父母聊了会儿天,说出差了太忙忘带东西回来了下次补,被数落了两句没良心后溜回屋睡觉。确实太忙了了嘛! 第二天上午老驴给我打电话让我和二建去全聚德找他,说要大出血请客。我立刻找到二建冲向全聚德,早就想吃烤鸭了,尤其是全聚德的果木烤鸭,想起就流口水。 到了全聚德老驴订好的单间里,看见老驴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坐在餐桌旁领,桌上已经摆好了酒菜,看来就等我们哥俩了。 见我们进来老驴和那个中年人连忙站起来迎过来,老驴指着那个中年人给我们介绍:“这是我哥,亲哥!”那个中年人冲我和二建拱了拱手说:“昨天的事情我弟都和我说了,多亏了二位兄弟,不然我这个财迷弟弟可就回不来了,来来来,快请坐!” 说完给我和二建拉开椅子请我们入座,等我们落座后又给我和二建面前的杯子里倒满了酒,说了句:“先干为敬!”然后举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我和二建也举杯和干净。喝完杯中酒那中年人自我介绍说:“我比二位兄弟大不少,给面子就叫我一声张哥吧。”我和二建点了点头一人叫了一声张哥。 老驴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两叠钱放在我和二建面前说:“这是一万块,这次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挡子事,原本说好了一人三千,额外的是我给二位兄弟的烟钱。”我和二建推辞一番后就收下了,老驴看我和二建把钱收下后就扭头冲门口的服务员喊了一声让他们上烤鸭,然后我们就边吃边聊。 二建一边吃一边问老驴:“昨儿你看到那女的手里那个黄了吧唧的扳指时俩眼立刻放光,那玩意是不是特值钱啊?”老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本想钓鱼,反而成了鱼,其实那个扳指也就一般,但是却很有可能是这个墓主帖身下葬的物品之一,这扳指之所以黄了吧唧的,是因为尸体腐烂后尸水侵蚀的。那女的让我看这个扳指的目的就是向我暗示其他爹身下葬的物品也在她手上,而且以前人死后都会把最喜欢的或是或是最珍贵的东西随身陪葬,所以我想前段时间被哄抢的的那个墓的主人随葬品很有可能在她手上,而事实也如次,也不知道那帮人用这些东西害了多少人了。结果便宜咱们了。” 二建听完哈哈大笑。我吞完手里的鸭肉卷问老驴:“那盒里的两件东西怎么样?值钱吗?”老驴笑眯眯的点上根三五烟,一口吐出六七个烟圈,然后得意的说:“当然值钱了,要不那帮人怎么那他当鱼饵呢?那女的让咱们进院看货就是想知道咱们有多少现金,然后再考虑抢不抢,估计要是钱少他们可能还不会动手,这次差点就栽了。” 说完老驴又从包里拿出四叠钱来说:“我可不是那种吃独食没义气的,这次全靠你们哥俩这宝贝才到手,不过一时半会儿可出不了手,得找对了主才能卖出价儿来,这四万块钱哥俩先拿着花,等我找到了主出了手在接着分。”我和二建自然没意见了,这行就是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二建摸着光头若有所思的说:“就那串珠子和那个鼻烟壶还挺值钱,我还以为能卖个一两万就了不得了呢,没想到四五万都打不住。” 老驴笑道:“那串珠子叫朝珠,清代大臣上朝时挂脖子上的,从色泽纹理雕刻水平和散发出的香味来看,最起码也得是百年以上荡木所制,那个鼻烟壶也不简单,从内绘的手法和做工来看这两样东西估计都是御赐之物,这个墓主因该是慈禧年间的官员,陪葬物品肯定不止这些,可惜都不知道便宜那个家伙了,可惜,可惜!” 老驴说完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看着老驴那一脸肉疼的样子,老驴他哥笑着说:“你就知足吧,好歹还落下几件,要不是这两位兄弟你就血本无归了。” 说完扭头对我和二建说:“有件是想和二位兄弟商量一下,哥哥我现在国家文物局下属的考古队工作,现刚升任考古队队长,说话还算管用,我知道两位兄弟还没个正经工作,正好现在队里有些人我想换换,两位兄弟有没有兴趣到我队里工作?” 二建问他:“张哥,考古是不是经常出差到全国各地,然后扛着铁锹到处挖坟,天天跟死人骨头打交道,?”张哥听完哈哈大笑道:“兄弟放心,这活不用你干!” 说完和了口酒对我们俩说:“你们俩见过那一望无尽的大草原吗?见过黄沙漫漫无边无尽的大沙漠吗?体验过古都千年的沧桑吗?我曾经站在千年前的古战场上,回想到当年千军万马在这冲锋陷阵,那种心潮澎湃的感觉到现在想起来我还感到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平息。好男儿志在四方,有生之年能把中国走遍就没白活!”我心里不知不觉的生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自部队复员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知道我动心了。再看二建也是动心的样子。 张哥又继续说道:“我这考古队可是国家政府批准的合法正规的考古队,各项福利保险都有,每月工资加补助也有个三四千元,再说你俩都没结婚,这活对你俩来说简直就是公费旅游,好多大学生想来都没机会,现在这机会就在你俩的面前‘考虑考虑吧?”老驴在旁边叫道:“你俩傻啊,多好的机会啊!” 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一拍桌子道:“张哥,我们哥俩以后就跟你混了!” 第四章 第四章 第二天一早我和二建就带齐了证件跑到了市文物局考古队办公室,张哥正等着我俩,有熟人就是好办事,半天功夫就全齐了。 张哥对我俩说:“最近咱们队要去河南进行考古工作,所有队员都在局里进行针对性的培训,大约一星期后出发,你俩也去培训,刚好和其他人熟悉一下。”于是张哥把我俩带到了一个大会议室里,里面已经坐了二三十人,张哥把我俩向其他人介绍了一下就走了。 我和二建看了看这二三十人,出了几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以外,其它年龄大约都是在二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有几个家伙看我和二建的眼神充满了挑衅,这让我俩很不爽。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就大摇大摆的向后面的那几张椅子走过去,刚坐下就听到一个生音喝道:“谁让你俩坐这儿的,一边待着去!” 我和二建懒洋洋的回头看去,,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正恶狠狠的看着我俩。二建眼一翻说:“你说啥,我没听清?”那家伙站起来走到二建跟前说道:“你他妈………!”“啪”的一声,二建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把他候半截话给扇了回去。 二建手劲极大,那家伙被打的原地转了个圈,刚好转到我面前,我一脚就把他踹出四五米远趴到了地上。呼啦的一声周围站起来七八个人把我和二建围着刚要动手,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住手!”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走了过来,冷冷的看了我和二建一眼,扭头对那七八个人说道:“都回去坐下!”然后自已也找了个地方坐下,那七八个人乖乖的坐下了,那个被我踹出去的家伙也从地上爬起来瞪了我和二建一眼找了个地方做下,一场风波消于无形。 过了十分钟一个戴眼镜的老头抱着一大堆教材走从外面走到讲台前,然后清清嗓子翻开一本教材开讲,内容无非是对即将开始发掘的古墓主人身份介绍,历史背景及本次考古重点和注意事项。我和二建听的是昏昏欲睡。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有一个老队员偷偷凑到我和二建的跟前好心滇醒我俩,告诉我这帮人都是和那个制止打架的一伙的,那个人姓龙,都管他叫龙哥。这伙人全是这个考古队的队员,都听那个龙哥的,那个龙哥心狠手黑,要我俩小心。,说完就赶紧溜走了。我和二建听完相视一笑,那就来吧,看看谁心狠手黑。没想到那几个家伙直到下班也没在找我们麻烦,一连三天居然相安无事。看来是张哥那里起作用了,有熟人就是好啊。明天刚好是周六,晚上在请张哥去歌厅加深一下感情,二建的一个朋友刚开了一家歌厅,听说有几个小姐很不错,我和二建正想审核验证一下呢,就明晚了。 我和二建正色咪咪的盘算明晚去歌厅爽爽的同时,却不知道那个龙哥也在盘算着怎么收拾我俩。 在离文物局不远的地方有一家小饭馆,这是龙哥和他在北京的相好一起开的。此时龙哥他们十多个人正在这家小饭馆的后院的屋里面等信。龙哥叼着烟坐在屋里的沙发上闭目养神,其他十几个人有的玩牌,有的领,屋里还有一个29寸彩电的外包装纸箱,被胶带缠的结结实实的。 龙哥那闭着的眼睛时不时的睁开瞄一眼这个大纸箱,眼光里透着一股得意和贪婪。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推开屋门走了进来对龙哥说:“那个小伍子来找你了,说有事。”龙哥点了一下头说:“让他进来吧。”那女的点了下头就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个缩着脖子的家伙走了进来,冲着龙哥点头哈腰说道:“龙哥我这两天打听清楚了,那俩小子是张队给介绍来的,跟咱局里上头没什么关系,也没什么背景,来咱们队之前就是俩无业游民,可能给张队送了不少礼才进来。”龙哥点点头说:“那就是说可以随便收拾了。?小五子点点头说:”没错!龙哥您随意。” 龙哥扔给小五子一根烟说:“五子辛苦了,抽根烟歇会。”那小五子接过烟点上跑到一边玩牌去了。那天挨了一耳光外加一脚的那个家伙走到龙哥跟前说:“龙哥既然那俩小子没什么背景和后台咱就动手吧?”其他人一听顿时七嘴八蛇的嚷嚷开了:“对!给那俩小子放放血,省得火气太旺。教教他们规矩,敢惹咱们还想活不?” 那龙哥把烟头一扔冲他们一瞪眼道:“都别他妈的瞎嚷嚷,要收拾他们也得把正事先给办了再说!”那些人一听就全闭嘴了。这时那女人又推门走了进来说“龙哥,阿刚来了要找你。”龙哥听了眼一亮叫道:“赶紧的,让他进来!”周围那十来个人的眼睛也都亮起来了,全都安静下来了。 一个留着板村的青年推门走了进来冲龙哥点了下头说:“龙哥有点变化,那个港商明天有事和咱们交易不了,该为后天下午了,地点由咱们定,价钱还是三十万,还有这三千块钱是他请咱们喝茶的,说东西给他留好了,别转给别人,后天一手钱一手货。” 说完把手里的一叠钱放在龙哥面前的茶几上。龙哥闭眼想了想说:“也行,好事留后面也不错,阿刚你给那个港商回电话,就说我同意了,在有变化我可就加价了。”阿刚点头说:“没问题龙哥,我马上去办。”龙哥扭头冲那十来个人说:“正好,都别闲着,准备家伙收拾那俩小子。” 那十来个人立刻开始准备,那个缩着脖子的小五子对龙哥说:“龙哥我打听到那俩小子明晚在一家新开的名字叫金龙歌舞厅请咱们张队喝酒唱歌。”那龙哥听了笑道:“还挺会拍张队的马屁,可惜啊,拍错人了.”小五子马上点头哈腰的说:“是啊,张队算什么,这队里还不是您龙哥说了算。”龙哥哈哈大笑道:“别跟我来这套!”扭头对那十来个人说:“弟兄们别着急了,明晚动手,阿刚你一会儿打完电话就回来和俩兄弟住这,看着这些东西,一步也不许离开,这可是三十万哪,其他人都散了吧,明晚都过来,我让你们嫂子弄几桌好酒菜,吃饱了和足了好干活。”那十多个人答应了一声就全散了,屋里顿时清静了。 文物局考古队办公室里,那小五子缩着脖子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张哥说:“事情就是这样了,东西在饭馆里,明晚在金龙歌舞厅附近等着收拾那哥俩.” 张哥听完点点头说:“小五子,这次事情办的很好,很不错。这些败类是咱们考古队的耻辱和恶瘤,必须要清除,如果不是这些人占着队里的转正名额,凭你的工作表现早该转正了,没准早就能分上房了,不过现在还有机会,等这事完了后肯定会有名额的,我会把你报上去,至于局里上面一切有我,今年或明年可能还能赶上最后一次福利分房,,我会先考虑你的,你放心吧。” 那小五子听完眼圈都红了,连连鞠躬说:“谢谢张队!谢谢张队!我一定好好干。”张哥笑着拍了拍小五子肩膀说:“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别被人看见了,明白吗?”小五子连忙说:“明白,张队放心!”说完转身就走了。 张哥看小五子走出办公室后就慢慢的走到办公室的窗前,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人陷入了沉思。上个月初,前任局长退休,他那一派的人走的走,退的退,原考古队的队长也调到别处去了,新上任的局长就是自已的老上级,跟自已多年的关系了,一上任就把自已提为队长,好歹也算是科级干部,提拔的同时也给自已下达了指示,不管自已用什么方法都必须尽快把考古队里以姓龙的为首的那帮人给踢出考古队。 确实也该清除这些人了,那个姓龙的凭着和前任局长的那点亲戚关系混进了考古队,很快转正了不说,还拉进了一帮人来,把原有二十个人员编制的考古队搞得严重超标不说,还挤兑走了好几个队长,要不是换了局长自已说什么也不干这个队长,还不够跟他们喘气的呢。最不能容忍的是这帮人在考古现场偷拿文物,然后找路子卖掉,胆子越来越大,早就引起公安部门的注意了。 已经拍出侦查员扮成文物贩子和他们交易好几次了,这个侦查员还是自已的老同学,这次和自已共同设下了套,姓龙的还不知道和他们后天要交易的那个港商就是自已的老同学。前次交易本想在现场就抓人,可姓龙但狡猾,采取人货分离的方式让老同学偷鼠忌器没敢动手。 这次姓龙的这帮人和自已弟弟介绍进来的的那俩小子结了仇,以姓龙的那种不吃亏的性格肯定没完。突然推迟交易就是为了让姓龙的来不及转移文物,让小五子把那哥俩请自已的消息传到姓龙的那就是把他们调出来和文物分开,在外面一网打尽,到时兵分两路,抓人夺取文物同时进行,姓龙的在有本事恐怕这次也栽定了。那天在陪训室里动手的时候自已其实就在外面看着,看着姓龙的手下挨揍自已就像是吃了顺气丸那么舒服。这俩小子敢打敢冲,见血腿不软,关键时刻靠的住,这才是人才啊,只要自已费点心笼络,肯定是好帮手。至少比小五子强多了,不过目前还是先对不起他们了,日后在补偿吧。 第五章 第五章 二建那个朋友开的歌厅真不错,洋酒,艳舞,再加上陪酒的小姐是要个有个,要条有条,连说话都那么风骚迷人,我和二建加上张哥是喝的痛快玩的爽,直到夜里十一点多钟张哥说不能在喝了,不然回家得跪搓板。 于是我和二建把张哥送到门口叫了辆出租车送走了张哥,然后我俩冲回歌厅接着爽。一直到零晨两三点钟才摇摇晃晃走了出来,左右看看没见有出租车,就往大街上溜达找出租车。我俩一边唱一边走,快到大街上时感觉酒有点喝多了尿急,就跑到僻静的地方放水,痛快完了系上裤子没走两步就发现我俩被十多个人给围住了。 看着围过来的十几个人,我和二建立刻酒醒了一半,借着路灯我俩看清楚了,原来是龙哥他们这帮人,那天在培训室差点和我们动手的那几个也全都在内,手里都拿着棒球棍,全是有备而来。 那个龙哥走到前面冷冷的看着我俩有一分钟,然后把手里的烟头冲我俩弹了过来,,紧接着手一挥,那十多个人“轰”的一声就向我俩冲了过来。我和二建这次可真是手无寸铁,要惨了! 我忽然看见旁边有几辆自行车,立刻抄起一辆向那帮人扔了过去,二建一看也抄起一辆扔了过去,那些人立刻被扔过来的自行车砸的措手不及,冲过来的势头为之一缓,我俩又一人抄起一辆“呼呼”两声扔了过去,就这样有六七辆自行车让我俩免费赠送了过去,那帮人被砸的连喊带骂的四散躲避。 趁你乱,要你命!我和二建冲了过去,一人抢了一根棒球棍开抡,只听“嘭嘭”两声我和二建一人打趴下一个后紧跟着冲向下一个。狭路相逢勇者胜,反正被围住了,死磕吧!我和二建都是这个想法,那帮人被我俩一时间打得连连后退到了大街上。 那龙哥气红了眼,大喊一声:“谁他妈在退我先砍死他!”说完从身上抽出一把砍刀来拎在手上,那些人一看也不退了,抡着棍子冲了过来。二建也打红了眼,“嗷嗷”叫着往上迎,手里的棒球棍抡的跟风车一样,那帮人手里的家伙只要跟二建的棍子一接触保证脱手。我一边抡着棍子开打,一边四处观察地形,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再大马路上,地形开阔,只要有个空隙就能冲出去,不然时间一长我俩体力不支可就惨了。 忽然我发现街上由西向东飞快的开过来四五辆警用依维柯,那种能坐二十人的大车,领头开路的是一辆闪着警灯的奥迪,因为那帮人是背对着警车,面向我俩所以没注意,而我俩正和他们相反是面向警车和他们,所以看的很清楚。我立刻大叫一声:“住手!”顺手拉住二建,于是双方都停了手。 我低声对二建说:“跟我学。”然后把手里的棒球棍随手抛向了对方的一个家伙,那家伙下意识的就接了过来。二建也有样学样的把棍子抛了过去,他是绝对信任我,同时也看见了警车马上就到了。我一拉二建一屁股就做到了地上,憋足了劲扯开嗓子大叫起来:“救命啊!杀人了!快来人啊!” 因为是凌晨三四点钟,夜深人静的,所以声音大的连旁边的二建都捂住了耳朵。龙哥那帮人登时就有点傻了,都围着我俩看着不知怎么回事。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通过车载括音器响彻全场:“警察,全都不许动!” 紧接着十几道车灯把我们双方照得清清楚楚,现在现场的情况是,我和二建躺在地上被十几个手持棍棒砍刀的人围着。这时几十名全副武装的武警和警察迅速的控制了现场,龙哥和他们那帮人全都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我和二建被几名警察从地上扶起来,我带着哭腔对他们说:“你们可来了,在晚点我俩就得被他们打死啊!”然后指着龙哥对他们说:“他就是这帮黑社会的头,他们可能还有枪呢!” 那龙哥本来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可能被我这几句话给气红了眼,竟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冲到我面前踹了我一脚,居然还骂了我一句:“你个臭流氓,无赖!”随即被几个武警掐着脖子狠狠的按在了地上,还挨了几脚。我顺着龙哥这一脚又躺在了地上,差点把扶着我的那个警察也带了个跟头。随后我们全都被带到了分局,只不过我和二建是以收害人的身份坐车去的,而龙哥他们一伙全是双手抱头蹲在车里去的。 到了分局里我和二建被带到一间办公室里做笔录,做笔录的时候我几乎是声泪俱下的表白说明我和二建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可起早贪黑受苦受累不说,还老受龙哥这帮黑社会的欺负,这次仅仅是在外面唱歌没请他们,这龙哥就带人收拾我们等等,总之我俩在外面是经常助人为乐的好青年,在单位是吃苦耐劳的好员工,龙哥他们是无恶不作的黑社会分子。二建嘴笨不太会说,只是在一旁点头帮腔,可我怎么就觉的这厮的脸怎么就那么红呢?酒劲还没过?录玩了笔录,我和二建就被放走“看病”去了,那位做笔录的警察还好心的叮嘱我俩好好检查身体,要对自已负责! 我和二建连连称谢,我顺便问了一下龙哥他们怎么处理,那警察只说了一句:“不该问的别问,他们现在走不了。”走出分局大门天都亮了,我伸了个懒腰对二建说:“真是又累又困,咱俩去泡个温泉,蒸蒸桑拿按摩一下,昨挨了几下到现在还疼呢。”走了几步看二建还没跟上来,回头一看他正在原地冲我一脸的坏笑,,我奇怪的问:“你怎么了?”他坏笑着从嘴里吐出三个字:“臭流氓!”我登时大怒:“孙子,你在侮辱一个复员军人,今儿这泡温泉的钱你丫出!” 星期一我和二建到文物局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去办公室找张哥,想把跟龙哥这帮人又干架的事跟张哥说清楚,我准备了半天词,可没想到张哥没在办公室,听说在局长办公室呢,一上午没见着人,我和二建中午才看见他,刚想说些什么张哥就通知我俩下午去局里的大会议开会,看张哥脸色平静如水,我俩肖实了,估计没什么大事。 下午局里所有人都集中在大会议室里开会,在会议上宣布了对龙哥这伙人的处理结果,这让我和二建吃惊不小。处理结果大概就是以龙哥为首这帮人涉嫌盗窃及倒卖文物,情节恶劣,数额,全部开除!现正在看守所关押调查取证,还有就是非法组织据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并非法拥有管制刀具和枪械,社会危害性极大。二建对此较有经验的分析就凭这两大罪状龙哥快够判无期吊件了。 会议结束后张哥把考古对的又全集中到办公室里开小会。等张哥宣布会议开始我和二建又有点吃惊,原来近三十人左右的考古对现在只剩下六个人了,这其中还包括我和二建这俩新人。张哥把事情详细的讲了一下。 原来警察早就注意到龙哥这些人的犯罪行为了,昨晚突然行动包围了龙哥他们一伙长期盘踞的据点,离文物局不远的一个小饭馆,从饭馆后院搜出价值近百万元的文物,还有几支防造的“五四”手抢,真让我这乌鸦嘴给说中了,龙哥这帮认还真有抢。幸好那晚上他们没带抢,不然……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都暗自庆幸。 局里开的大会和张哥开的小会都对我俩前天晚上和龙哥这帮人干架的事只字不提,只是把队里剩下的平实和张哥这伙人关系比较密切的队员也给清除出考古队伍了,这些人手脚多少也不干净,没追究他们已经是开恩了,剩下的这几个人二话不说都乖乖的走人了,考古队也就剩下我们这六个人了,不过看张哥没一点着急的样子,另外张哥又宣布了一件事就是考古队重建的事,总共二十人又编制,除现在的大人外还在外招十四人,然后分组针对性培训,原定的考古发掘工作向后延迟一月。 会议结束后我和二建便开始了朝九晚五,六日休息的正常工作,每天上午培训,中午休息,下午有时陪张哥外出采购考古器材,有时和队里硕果仅存的几个老队员领。下班后和二建不是陪张哥喝点小酒,就是老老实实回家当乖孩子,最近好像风声有点紧,老实几天吧。周六日没什么事就去老驴那看这厮怎么骗人。 老驴近来生意顺风顺水,很是挣了点闲钱,就把旁边的铺面也盘下来了,两间合二为一取了雅名叫《博古斋》,合二为一后面积大了一倍不止,很是宽敞,还分为内外厅。好东西真品全在内厅放着,不是熟客老客或大客户进都别想进。外厅随便看,随便挑,我和二建六日老在外厅的沙发半躺半坐的和老驴和茶领,消磨时光,中午就吃老驴了,日子也过得逍遥自在。老驴每日有大客户的时候总是选六日我俩在的跟人家交易,看来是心里上还有障碍,对上次的事还是耿耿于怀。 第六章 第六章 在老驴的店里呆的时间长了,也自然的认识不少人,其中有一个叫“老鬼”的老头和我俩走的比较近。老鬼大约五十来岁,一辈子无儿无女,走南闯北到处漂混日子,三天两头的往老驴这溜达,时不时的出点货换钱,然后又消失一段时间,再出现的时候肯定又出货来了,是老驴的主要“供货商”之一。据他自我解释这是去外面收货淘货去了。老驴才不管他这货是哪来的,基本上是来者不拒,见货给钱。这老鬼按我和二建分析十有八九是个老盗墓贼。身上总带有一股子土腥味,出的货也是看着跟刚从土地里长出来是的。 老鬼和我俩熟了以后也就话多了,有时中午碰上我们三人吃饭喝酒,也跟着喝两口,还只喝二锅头。有时喝高兴了,就开始天南地北的胡说,全多是年轻的经历。今天中午喝酒喝美了,得知我俩是考古队以后更是话多,说他年轻时也是“考古队”的,只不过不是政府机构是民间组织,我和二建听后哈哈大笑,心说这下不打自招了,这老东西就是个老盗墓贼。那老鬼见我俩哈哈大笑以为我俩不相信他的话就有点急眼,加上又多喝了两杯酒劲上了就三下五除二把上衣脱掉露出胸口对我俩吹道:“让你俩小子开开眼,瞧瞧我身上这保命避鬼纹” 我和二建凑过去忍住老鬼身上的土腥味仔细的看了看他胸口的纹身,只见老鬼身上的纹身全是用类似蚯蚓的小字组成,形成一个奇怪的图案刻在胸口,虽然不认识但看的出来纹的相当有水准,非常精致漂亮。这老鬼都五十多岁了还挺结实,别看个不高,也就不到一米七了,肌肉还挺发达,上身全身健子肉。 我和二建看了一会儿一个字不认识,就摸了摸头坐回酒桌旁边,那老鬼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穿上衣服,坐到桌子边,端起酒杯‘’的喝了一口然后对我和二建说:“没见过吧,知道这是什么吗?”我和二建摇了摇头,老驴子在旁边说了一句:“你这不是废话吗,别说他们俩,现在建在这圈里的人又有几个认识的。”说完笑着对我和二建说:“这些小字叫冥文”,相传是阴间所用文字,换句话是给鬼看的文字,这图案叫镇鬼符,这可是老鬼的祖传保命绝技。“我和二建听了问老鬼:“您老祖上是做哪行的?”老鬼笑而不答。老驴笑说:“这酒还没喝到一定程度呢,倒了那程度你不问他都得说给你听。”我和二建听后大笑,二建一边笑一边说:“老鬼你还挺深沉,就这冥文还能保命,你给鬼看啊!”我也淫笑着说:“没准撵路上碰上了个艳鬼,老鬼你一脱上衣,那艳鬼就跟你走了,就是不知道你这把老骨头行不行?” 老鬼看我和二建逗他也不在意,指着桌上的酒和菜说:“菜快没了,酒也快喝没了,要是来只酱鸭或酱肘子,加上盘老醋花生,小葱伴豆腐,最好再来瓶五粮液就好了。”这老东西平常一碟花生米一瓶五十六度的红星二锅头就能喝半天,今明摆着是趁火打劫,算了,谁让今咱想听呢,我站起来走出铺子去买。老鬼见我出门又说了一句:“顺便帮我带包烟,别太好了,红塔山或软中华就成。”我差点被门拌了个跟头,他平常可就抽天坛和大前门啊! 烟酒菜办好摆在桌上,我和二建老驴坐在桌子旁边看着老鬼。这老家伙了一片酱肘子,沾了点醋蒜放进嘴里,“嗯”了一声点点头,表示满意,然后‘’了一声喝个一口五粮液,闭上眼睛陶醉了一会。然后点上一根红塔山,看了看我们三个人咬牙切齿的表情,然后再开始不紧不慢的给我们三人讲故事。 老鬼祖上民国期间确实是盗墓出身,掉号地龙,还不是普通的盗墓贼,一般的小打小闹根本看不上眼,专挑大活干,一旦看中不连锅端决不罢休,根本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在最为鼎盛时期地龙身边有二十个左右的亡命徒常伴左右。装备精良,连当时军队都不常见的德国造镜面盒子炮连发二十响都是人手一把。作风凶悍,谁的帐也不买。经常黑吃黑抢其他帮团伙的财路和目标。终于犯了众怒,被群起而攻,一场惨烈的火拼之后,地龙带着剩下五个伤痕累累的兄弟杀出一血路逃走了。但墙倒众人推,一见地龙元气大伤,平时得罪过的那坐小帮小派都纷纷找地龙报仇。走投无路的地龙只好带剩下的五个兄弟投奔了只有一面之交的军阀孙殿英。当时孙殿英军费短缺,经常为发不出军饷和扩大地盘军备发愁,正打慈禧墓的主意,一看赫赫有名的地龙来投不由得大喜过望,立即委与副官一职,相待甚厚。地龙感激之余见孙殿英打慈禧墓的主意,立刻自告奋勇要打头阵,二人一拍即合,立刻动手将慈禧墓连锅端了。在打开慈禧寝宫之时,有几名士兵财迷心切,未等地龙人赶到便擅自开棺。结果被棺中一股黑气所侵蚀并引起了慈禧尸变。当地龙等人赶到时那几名士兵已神志不清瞪在慈禧寝宫四周。在看棺中慈禧脸生白毛,双手指甲暴长,肤色发黑,地龙心道不好!于是用钉尸钉狠狠的钉在了慈禧心口的位置,然后单手掐住慈禧尸体的脖子把尸体提出棺外,其他几个兄弟用捆尸绳迅速的把慈禧尸体捆的严严实实。然后把慈禧的尸体摆了个跪姿在地上,两名兄弟一左一右扶住尸体两边,地龙在尸体后面凝神提气“嘭嘭!”二掌先后击在慈禧后心后脑,只听“扑”的一声,随着一股子黑水慈禧吐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宝珠,登时满室皆亮。随后地龙等兄弟见慈禧尸体已无太大变化,便解开捆尸绳将慈禧穿的戴的全部摘下,连里外衣也不放过,最后从头到脚的又细细摸了一便,见无所获后便将尸体甩在一边将墓室席卷一空。 地龙等兄弟这次帮了孙殿英大忙,自然少不了升官发财,随后孙殿英又大摆酒宴犒劳众位弟兄,席见推怀换盏好不热闹。正喝的兴起,急听一名士兵跑来报告说那几名被棺内黑气侵蚀而神智不清的士兵突然发了疯,见人就咬。孙殿英大惊随即和地龙等人离宴跑去观看, 等众人到了一看,这哪里还是人啊,简直是活鬼,只见那几名士兵又蹦又跳,满嘴鲜血,四肢僵硬,手臂前伸,手指甲长出老长如同利爪,见孙殿英等人来到,便兵着扑过来,地龙等人掏枪便打将几名士兵击毙,当即令人架起柴火将几名士兵抬至柴火当中焚烧,不想有一名士兵突然滚下柴堆向地龙满身是火的爬过来,地龙大惊连发数枪将这名士兵脑袋打的稀烂方才不动。随即扔到火中烧成灰烬。众人经此一闹,自然没了酒兴,各自散去休息。 地龙自此事后便得了怪病,睡梦中总有一名赤身披头散发两手如爪的老女人向其讨还财物,而且距离越来越近,几乎快扑到身上。地龙知是慈禧鬼魂向其讨债,便到处求佛施法,总不能根除,弄的日渐消瘦,茶饭不思。众兄弟和地龙全是死里逃生过命的交情,见地龙如此都心急如焚,四处寻找高人解救,终于有一名兄弟经人指点得知茅山派掌门人的师弟张居士就隐退在附近某处,只是不喜见客,其独子不久前被土匪绑架,生死不明,绑匪索要巨额赎金,或其茅山派镇派之宝阴阳八卦镜,否则一天还给张居士一样其子身上的零件,限三天内答复,现已两天。若解救其子后在找张居士出手解救地龙,必然水到渠成,万事大吉。 众兄弟二话不说,派人四处寻找绑匪下落,并报与地龙。必竟是绿林好汉出身,半天便探得绑匪下落,众兄弟立刻带兵化妆便衣围剿,终于把张居士之子救回送至张居士面前,张居士知地龙众兄弟的来路,本不想管。无奈受人恩惠再前。只得将本门古典中的一篇驱鬼的冥文以镇鬼符的方式刺在地龙身上。张居士刺完镇鬼符后告诫地龙,此镇鬼符绝不传能在传外人,否则必遭天谴或恶鬼缠身。 地龙自此再也未见慈禧的鬼魂向其讨还财物,知通此符作用非同小可,有心结交张居士,可张居士一家早就走的无影无踪,只好作罢。后孙殿英兵败,地龙带众兄弟又重操就业,做了一票大的已后就此洗手不干,众兄弟分完财物后就此洒泪各奔东西。 地龙回到老家山西娶了一房媳妇后就此隐性埋名踏踏实实闭门过日子,没两年媳妇产下一子,就是老鬼的父亲。地龙不想儿子走其老路,于是从不教其这些邪门本事,踏踏实实令其读书识字,结婚生子。可地龙不想自身的绝技失传,闲来无事便把自己生平所见所看所感全都记载下来,并收好藏好待碰到有缘之人在传授。 时光如箭,岁月如梭转眼间地龙的儿子已成家立业结婚生子连孙子都已长大成人。地龙共有三个孙子,老大老二都是正经人老老实实的,唯独老三就是老鬼自小就异常淘气,整天游手好闲惹事生非。除了地龙能够震住他外,谁也拿他没辙。忽然一天在公安部门工作的老大下班回来与家人领说起了近期发生的几件怪案。原来近期连续发生了好几起古墓被盗案件,可奇怪的是盗墓者只是了墓室,但却没有拿走什么东西,好像只是进来转了一圈就走了,盗墓的案件不少,可这样的案件却从未有过,作案动机和目的令人奇怪费解。 地龙听了心中一动,详细询问老大现场的细节后便感觉有些不妙,分明与自己当年的手法如出一辙。地龙转身到自己藏书的地方一摸,那本记载了自己各种盗墓方法自己亲手所写的书已不翼而飞。想想这几天除了老鬼经常是几天不回家之外,其他人天天都到点回家,就到老鬼房间找书,果然在枕头下找到了那本书,地龙一见心中全明白了。惊怒之下就想把书毁掉,不料老鬼刚回家看到这情景就笑着告诉地龙别费劲了自己全都背下了,地龙不信就随手挑了几段让老鬼背,结果老鬼几乎是倒背如流,地龙一听长叹一声知道天意如此,便把老鬼叫到自己房中,把自己当年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老鬼,并让老鬼考虑清楚是否要走这条路。不料老鬼张口就说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不怕家里断了香火,自己不愿就这么像两个哥哥一样平淡的过一生,这一天老鬼整十六岁。地龙此时已年近古稀,见老鬼意志已决,便不在相劝,也不愿把老鬼交出自首,便把这镇鬼符刺到了老鬼身上,只望关键时刻保住老鬼一条小命。 地龙本身就已年近古稀,加上多日给老鬼纹身,更是心力憔悴,忽然有一天梦见当年的兄弟来接自己喝酒相聚,醒来便知自己时日不多,就找个好日子把寿衣穿戴整齐,把儿子孙子等家人全部叫到跟前交待了一番后事后单独把老鬼留下,与其约法三章:一:不得再山西老家附近做活发财二:出门与人相交,不得用真名,也不能让他人知道老家的一切。三:自己死后令老鬼远走他乡以免遗害两个哥哥。老鬼指天发毒誓表示遵从。地龙见他发了毒誓便把自己所写的那本书的下册也交给了老鬼,然后闭目长逝。原来地龙此书分上下二册,分放两个地方。上册记的是盗墓的方法,下册为防范破解墓里机关的方法,光看上册不看下册必将会受机关所害。老鬼拿到书后仔细一看,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方知自己有多幸运,不由得对地龙更加敬畏,在遗体前再磕三个响头,保证不违背誓言。 地龙的一家人按地龙的遗嘱火化了地龙,把骨灰撒在老家地里,完成了地龙的心愿。不久席卷全国的文化大革命中的上山下乡运动便开始了。老大在公安部门工作不用去,老二自小体弱多病,生性懦弱,据听说这次可能给分到北大荒那个地方,穷山恶水的很可能就回不来了。于是老鬼便用偷来的钱行贿革委会主任等人,替老二上山下乡了。也算是完成了对地龙的誓言,自此老鬼便海阔天空,鱼入大海了。直至文革结束才回山西老家探望老大老二,见二位兄长俱已结婚生子,便住了几天后留下书信一封又到处漂泊,身上无钱时也盗过不少墓,但老鬼有个特点他在乎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每次只是拿一两件便走,临走时还把盗洞封好。有时碰见不识货的棒棰手里有好东西便连哄带骗低钱买下,转手卖掉挣点差价,就这样几乎走遍了全国,也认识了不少老驴这样文物贩子,随着岁数渐老,便在潘家园附近安下身来,和老驴颇为投缘,便隔三差五的来老驴这出货换钱,也不去第二家,也不怎么议价,几乎是给钱就卖,好在老驴和他对脾气也没怎么黑他,价钱给的比较公道。 老鬼讲完故事一仰脖把瓶内五粮液一饮而尽,起身摇摇晃晃走出老驴的店铺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渐渐远去,我想起身扶他,老驴一摇手说:“让他去吧,不会有事的。”虽然老鬼走了,但他讲的故事却令我三人半响相对无言,虽不知真假,但望着老鬼远去的背影只感觉心中有一种沧桑的感觉久久不能散去。 第七章 第七章 时间过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四月底了,过完“五一”我们考古队就准备出去河南进行考古发掘的工作了。队里又多了十几个新人都是年轻人。整天叽叽喳喳的热闹非常。我和二建和这些年轻人关系处的不错,整天嘻嘻哈哈的,必竟大家以后都是同事。今天我和二建领到了第一笔工资,也不多一千元左右,还没转正这钱也就这么多,属于临时工待遇,不过凭着我俩和张哥的关系,转正是迟早的事。本想请张哥去歌厅爽爽,可转念一想,这钱是毕竟是我俩干干净净挣来的,虽然不多,但因该首先给家里买点东西才对,不能花在不干净的地方。就把想法和二建一说,二建也说是这样的道理,于是我们下班后开始了大购物,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拎,不为别的,只为让家里老人高兴即可。钱不经花,一千多元转眼就没了,好在我俩手里还有点“赃款”干脆再添点哄老人高兴吧,结果到家又被数落一顿,说我是败家子,二建估计也好不了。 听队里人讲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属于荒山野岭一类的地方,于是我和二家又开始为自己采购了不少东西,谁知道得多长时间才能完事呢,不能亏待了自己。 “五一”这天下起了小雨,我和二建中午在老驴的“博古斋”里喝酒,估计得一个月左右不能再来蹭饭了,所以这顿饭得老驴请。不过雨天喝酒是件很惬意的事,看着门外细雨绵绵,门内哥三小酒品着谈天说地,不错!感觉很好,正自我感觉良好呢,老鬼推门走了进来,提着一个破包,进屋就抽动着鼻子使劲的吸着,就像警犬一样,然后一边说着“好香,好香”来的真是时候,再加双筷子!一边冲我们走了过来。老驴给老鬼搬过一张椅子,我给老鬼拿过一个空杯子,然后倒满了酒,老鬼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子椅子上,拿起酒杯一饮而进,然后说了一声“好酒”就又倒满酒一杯,一口气喝了三四杯,再吃了几口菜,这才停下来缓缓劲,伸手把他那破包拿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两个用报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纸包递给老驴。原来这家伙又出货来了,老驴打开一个纸包,里面是一串铜钱,随便看了看就放到一边,看来不值什么钱,但打开另一个纸包老驴眼睛就又开始闪金光了,原来里面是一件青花瓷的“笔洗”也就是过去写完毛笔字刷毛笔用的物件,老驴扭头进屋就拿出了五叠钱来,看厚度每叠得有一万元,老驴一边把钱递给老鬼,一边冲店里那个老家来的打下手的亲侄子喊了一嗓子,“小李子去旁边饭馆点两热菜来,东坡肘子,糖醋鱼,顺便把他们饭庄子里的老陈酒打二斤来,记得啊,一定是哪个大酒坛子里啊!让他们送这来!那小李子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看来老驴又有赚头了。那老鬼听完眼睛一亮,笑咪咪的接过钱也不数就往破包里一塞,然后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也不喝了,看来就得热菜加老酒了,真没出息! 不多时酒菜送到,热腾腾,油汪汪,红朴朴的东坡肘子看着就馋人,加上香气扑鼻糖醋鱼,,足有二斤多重,老鬼胃口大开,就着老酒吃得满嘴流油。都说人老了岁数大了胃口就偏向清淡的青菜类了,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这老鬼简直是饿鬼!而且一边吃一边嘴还不闲着,又向我们三人开始“授课”了,可我们三人也是贱,就偏喜欢听老鬼“授课”还听的是津津有味。老驴听完一段对我和二建说‘好好学吧’,这两天你俩就真刀实枪的开始操练了。老鬼一听忙问怎么个意思,我跟他解释了一番。特别强调别把我俩和他混为一谈,我和二建从事的是伟大而神圣的考古工作,跟他可不一样。老鬼听完后又问了问那个将要挖掘的墓址,皱眉想想,对我和二建说:“我知道那个地儿了,”早就被开过光了,但可能是没找准地,主墓室没被打开,估计还有货值得一去。我和二建一听立刻跳起来站到老鬼身前,二建双手掐住老鬼脖子咬着牙说“你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干的!”我瞪着老鬼说“真让我浪费感情,被人都提前开发了我去干吗?”二建一凶起来那满脸横肉可真够吓人的,老鬼连忙双手用力分着二建的双手一边叫,“听我说,听我说,我跟你说清楚了你在掐?”老驴在旁一听笑着对我俩说。你俩别冲动,要尊老爱幼懂不懂?“我和二建转身回到座位上瞪着老鬼,看他怎么个我俩编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老鬼揉着脖子哼唧了半天才跟我俩解释起来。 原来我们要去挖掘考古的那个古墓早在几十年前就被人盗过了,但是却没有进到主墓室,近年来也有不少人打这古墓的主意,但一直都没听到有人得手的消息。老鬼也打过这古墓的主意,也曾经到地头上研究过,发现这个古墓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特别坚固,顺着以前人打的盗洞进去研究了一下,竟然发现这个墓居然是用花岗岩一类的石头做成大约长二米左右,宽一米左右的大城砖整体建造而成的,估计厚度也得在一米左右。看砖上被以前的同行凿的痕迹,老鬼估算着是个比较费劲的活,就暂时先放弃了,然后这段时间老鬼在配制一种化石膏,这是根据先祖地龙所记载的方法之一,这种化石膏的作用就是能把坚硬如铁的城砖变得如面团一般软,不用费什么劲就可顺利的打出一个可容人进出洞来。可药膏是配出来了,这事也没成,原因很简单,那古墓附近已经由当地政府派武警驻扎看守了。 我和二建听完后长吁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保护文物人人有责嘛。都让老鬼这样的人给拔了头筹,那我们怎么办啊,连汤也喝不上了。老鬼提醒我俩,这个古墓他肯定是不会动了,但现在道上的人都闻风而动,伺机行事,让我和二建小心行事。武警必经也是人,总有防不住的地方,能在道上混的人绝不是平庸之辈。老驴也点头称是,也提醒我和二建别大意了。我和二建点点头记在心里了,毕竟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二号这天我和二建哪都没去,在家收拾行李,买了一个大登山包,往里面塞了几条万宝路,现在有点闲钱了,那两三块钱的都宝早就不抽了。哈雷地球鹰ZIPPO打火机我现在是随身必带的,拿出点烟就是爽,经常让队里的那些年轻人眼红的象个兔子。M9军刀我用刀鞘上的磨刀石上打磨了一遍,锋利无比,关键时刻还得靠它保命啊!这军刀的钢质真是棒级了,一般的磨刀石根本磨不动它,只有配套的刀鞘上的那块磨刀石才能磨好。还有一个德国的狼眼手电。充电一次可连续使用照明约十个小时,这是我自己掏银子买的,二建手里也有一个,剩下的就是一些换洗衣服和必备药品什么的了,总之是一个大登山包里塞的满满的。 三号早上起了个大早,背上大包就出发了,路上和二建汇合一起来到了局里。二建也背了个大登山包。里面满满的比我的还大一号。等队里人一到齐了,张哥讲了一遍注意事项和纪律后,大手一挥就上车出发了。队里人坐一辆大客车,后面是两辆大货车,浩浩荡荡的开往河南那个古墓所在地。 本次考古工作不光是我们北京考古队得人参与,局里另外还派了七名历史系的大三学生来队里实习,其中有五个是女的,长得都还可以,为队里增加了一道亮丽的风景。大学生们由一名姓孙的老教授带领,据张哥说孙教授是考古界的权威人物,有不少学生都已经成为考古界独档一面的角色,连现任局长都是他的学生,说话绝对管用,本次考古工作就得到了他的大力支持。 据张哥给我透露,这个墓址的发现纯属巧合,是警方在破获一起文物倒卖的案件后牵出几个盗墓贼来,经审讯后得知这个一直就是这几个盗墓贼的目标,但因为太坚固一直未得手。于是此事得到了警方的重视,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确实是存在着这么一个古墓,而且还被不少盗墓的掂记着,因为在此期间又捉住了好几伙想盗墓的。于是经层层上报研究和批准便有了这次考古工作,在考古发掘前由武警将这古墓看管监护。 第八章 第八章 一路上开始车里是热闹非常,有说有笑的,一过中午就全蔫了,车里一片呼噜声。我和二建一上车就把队里土木组的老组长“铲爷”给抓到后排座上喝晨酒。铲爷今年已年满五十,是队里资格最老的队员了,从考古队一组建就在。张哥是铲爷的大徒弟,不止一次垫铲爷惋惜,要不是铲爷好酒不好权,现在早就是局长那位置的人物了。据张哥说铲爷每月也不少开钱,钱一到手把大部分给了老婆后就全花在了酒上了。开始她老婆还限制他喝酒,被暴打几顿后就再也不管了。铲爷打完还振振有词,老子不嫖不赌不抽大烟,喝点酒你还管,还让不让我活了!铲爷经常不回家就再宿舍里住,我和二建没事时去过,老家伙屋里全是酒瓶子,床底下有好几个大纸箱子,打开里面全是肉罐头,然后屋里就没什么了。这老家伙和我俩特投缘,我和二建平时尊他一声铲爷,两口酒一下肚就改口为老家伙了,再喝两口就是老王八蛋了。 昨晚二建从他哥那里拿了几瓶五粮液,是别人求他哥办事给送的,这次出差就给塞包里了,我妈给我装了几大袋牛肉干,是外地的亲戚来我家给带来的内蒙特产,好吃!有了这两样东西我们三人从早8点半喝到下午一点半,就半路下车去找地方放了点水,其余时间就和铲爷喝酒胡侃了。 铲爷是个酒腻子,据张哥说他没下酒菜时找根大钉子嘬嘬也能喝半瓶,而且越喝越清醒越能聊,说自己最早在古建筑队修庙盖房,积德行善,现在再考古队挖坟掘墓,坏事做尽,幸好结婚早,儿子已成家立业,不然非得生孩子没屁眼儿不可!这话说完后车里顿时是哄堂大笑,那几个女大学生捂着肚子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再喝点又说起了遗憾的事。原来铲爷最大的愿望是进秦始皇的地宫里溜达溜达,看看秦始皇的地宫究竟是不是向史料记载的那样宏伟壮观,富丽堂皇,可估计这辈子是没戏了。这点和老鬼一样,老鬼也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进到秦始皇的地宫中。老鬼曾经在一次酒后跟我和二建老驴聊过这事,说道上有不少都打过秦始皇陵的主意,可是动手干过的人没有一个好死的,别说近代了,往前数数上千年来死在秦始皇陵上的人数都数不过来。老鬼的祖上地龙在留给老鬼的书中也提到过秦始皇陵只有一句“祖龙之墓,不可盗!”所以老鬼是有贼心没贼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张哥摇醒了说到了,我一看表都四点多了,这一觉了两多小时。下午一看好家伙!就两个字可以形容,荒凉!远处是起伏的山峦,近处是半人多高的荒草地,放眼望去除了能看见一排绿色的帐篷外,就只能看见土坡荒草,半点人烟看不到。我们车队是顺着先一步到达驻守的武警部队开辟出来的道路开进来的。也只能到这了,再往里就只能步行了,据听说这里离最近的村也有几十里地。武警弟兄们已经整理了大约一个足球场大小的空地,已经替我们搭好了帐篷,张哥和武警队长还有几个当地政府的人员去谈公事去了,我们则开始卖苦力从车上搬装备器材和工具,折腾完了都快晚八点了,在武警队的大帐篷里吃完晚饭后就地张哥开了个会,分了一下工。我和二建分到的活是看管员,就是把墓里挖出的陪葬品打包后装进专门的木箱里集中存放,由我二人24小时看管,没有张哥的批准谁都不许靠近,明天武警弟兄们就会帮我俩搭一个专门的大帐篷来准备存放这陪葬品。看的出来张哥还是很照顾我们哥俩的。这话可以说是最轻松的了,分完工后各自休息去了,张哥对我和二建说:“过两天挖出东西来你俩就得少喝酒了,因为别看你俩的活不累,但是责任重大,明白吗?”我和二建点了点头一起说“张哥您放心!”张哥点了点头又意味身长的说了句:“要是你们俩都不能信任就没有信任的人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考古队所有队员就接着昨晚的分工各自行动了。我和二建加上几个武警弟兄开始搭建帐篷,这活我可是比较熟练,毕竟以前在部队这可是基本的技能和必会的一项,没多少时间就搭了一个大帐篷。再看铲爷带着队里七八个小伙了,扛着几十根四五米长的标杆在几百米外的那个古墓所在地做标记去了。铲爷手里拎着他那专用工具。一把“凹”字形的小折叠铲,在地上铲来铲去,一会提起来看看铲头的土,一会蹲在地上看看地面。看好了就一指,于是两个小伙子就过来往地上打进一跟标杆,整整一天就干这个了,等完活回来的时候那附近地面上全是标杆,颜色还不一样。张哥看铲爷回来后问了问,然后就下令收拾吃饭。 吃完晚饭我和二建把铲爷拉到我和二建白天搭的那个大帐篷里喝酒,现在成我们专用的了。铲爷本来是一脸的疲惫,两口酒下肚精神头立刻就好多了。我和二建也没事,就是看铲爷挺辛苦的陪他喝两口解解乏。过两天一挖出来东西来想喝都不行了,再说平常和这老家伙挺和的来的。正喝着呢张哥和孙教授一起进来了,看见我们三人在这喝酒于是也坐下来,我赶忙站起来给张哥和孙教授面前摆好杯子倒满酒,张哥能喝我是知道的,没想到孙教授也不含糊,一瓶五粮液很快就见了底,二建赶紧又奉献了一瓶。 张哥看铲爷喝的差不多来精神了,就问铲爷今天工作进展情况,和古墓的现状,铲爷所描述的情况和老鬼那天在酒桌上所说的几乎完全相符,我都怀疑铲爷和老鬼是不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孙教授听完明显松了口气,看来他是怕这古墓又被盗墓贼给光顾了,铲爷苦笑说“我挺佩服这些盗墓的,有一个盗洞已经打到主墓室的墓砖了,要不是这墓砖太厚,估计今天咱们就白来一趟了。”我听到这句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盗洞肯定是老鬼打的。铲爷喝了口酒又接这说:“从现在的地面情况来看,这个墓是完整的,安全的,没有被盗过的,不过据我分析这个古墓和几年前咱们在陕西发掘的那个明墓一样,非常牢固。”张哥点点头对孙教授说:“五年前在陕西我们队碰到过类似的古墓,当时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才完成各项工作,可以说我们队有这方面的经验,我们队有能力有希望在一个半月内完成这项工作,但是局里上面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和费用,如果赶进度可能会对古墓有所损坏,您看┉┉”孙教授一听“损坏”这两个字马上就瞪圆了眼说:“胡闹!怎么能为进度而损坏这些文物呢,这些可是珍贵的历史遗产,损坏一点就是犯罪,是历史的罪人!局里的事你别管了,我去跟他们说。”张哥说:“孙老您说的对,我保证在往后的发掘工作中小心翼翼,放心吧。”孙教授满意的点点头说:“现在盗墓活动很猖狂,很多珍贵的历史文物不是被倒卖就是被损坏,我都六十多岁了,还能碰到这样没有被盗的古墓真是不容易啊!”说完站起身说:“我回去休息了,明我给局里打个电话,我看他们谁敢催!”说完就背着个手溜达走了。 张哥看看孙教授走了对我们苦笑着说:“这也就是他敢说这话,换了别人就别想再这这行混了。”我问张哥:“明天就开挖?”张哥点头说:“对,明天当地政府会调几台挖掘机和推土机来,顺着那些标杆动工就行了,不会伤到这个古墓,最后还得考人工一点一点干。”二建恍然大悟摸着光头说:“那些标杆是定位用的!”张哥看着铲爷说:“是定位用的,最中间那根红色的就是主墓室所在位置,这定位可是真本事,现在这行里可没几个有这本事的,我到现在都拿不准.”铲爷听完得意的哼唧了一声。这老家伙真不谦虚!最可气的是他临走去睡觉的时候把剩下的半瓶五粮液也揣走了,还拿了我半盒多万宝路。 第九章 第九章 早上六点我走出帐篷伸了个懒腰,然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一股山区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泥土和野草特有的味道,让我精神为之一振。天刚蒙蒙亮,四周的雾气还没有散,望着远处被雾气所遮盖忽隐忽现的山峦和附近半人多高的野草,我忽然有了一种被融入大自然的感觉。脱下上身的秋衣凝神静气开始活动手脚,然后慢慢的开始打起了军体拳,这是在部队养成的习惯,现在每天早晨不练一会就感觉不舒服。军体拳到我参军已经发展到了第三套了。这三套我全会打,从第一套至第三套我很自然的就一气呵成的连续的练了下来。 我越打越快,越打越起劲一口气连打了两遍才缓缓的停下了手脚,然后深呼吸几次放松了身体。忽然旁边“啪!啪!”的响起了拍手声,扭头一看原来是张哥和孙教授站在旁边鼓掌呢,我赶紧走过去打招呼:“张哥,孙老早上好。”张哥哈哈一笑说:“打的真不错”,我看的是眼花缭乱啊!“孙教授接着夸我:“年轻就是好,瞧这身子骨,换我练,估计几下就得弯回去了!”我们三个哈哈大笑,然后一起去打水洗脸漱口。 八点钟左右当地政府调来的挖土机和推土机已到位了,张哥和铲爷对几个机车司机交代了一番后就开工了。随着机车的轰鸣声中,铲爷所立的标杆最外面的那一圈标杆外围的土地被一大块一大块的挖出来,然后被推土机推到一边不碍事的地方。有了这两种设备施工速度可真快。张哥孙教授和铲爷在推土机推过来的土推上仔细的观察着。铲爷不时的抓起一把土仔细查看然后再跑到挖土机刚挖过的地面蹲下检查,真是细心。 随着挖掘的面积和深度不断的增加,不时的会从地底下刨出点破瓦片,烂树根,还有些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干到下午两三点钟的时候又开始挖出了不少明显是人类的骨骼,和一些铜钱,我跟二建再一旁数着死人骷髅:“一二三四”总共数了有四个,看来最少有四个人被埋在这里,就是死因不明了。其他队员和那几个大学生也站在一边看着挖出来的这些“宝贝”那几个女大学生不时的发出一声声的惊呼。孙教授接起几枚铜钱,吹掉上面的土渣,用放大镜看看然后摇摇头就随手放到一个纸袋里。看来不对路子,最有意思的是挖出了一窝子小动物,这些小家伙被惊的四处乱跑,大家炸了窝似的立刻四处追赶,二建也要去抓,我视力很好已经看清楚那些是什么动物了,就把二建给抓住了。二建问我为什么,我阴笑着告诉他一会儿就知道了,二建一看我这坏笑就知道没好事。 没十分钟那些追捕的家伙全部都捂着鼻子跑回来了,有一个很惨,全身都是臭哄哄的,上衣湿了一大块,臭味就是从这块散发出来的,这臭味简直是让人无法容忍,大家都离他远远的。二建摸着光头笑着对我说:“我知道了,那些是黄鼠狼,不是兔子!” 第二天中午外围的地面所有做标记的都被挖开,我们所有男队员都拿着铁锹开始清理地面,人多力量大,到了下午就干的差不多了。忽然一名男队员冲着张哥喊:“张队这好像有一个大木箱子!”呼拉!的一声所有人都围了过去,只见地面上露出一个木板,看大小像是一个木箱子的盖。于是在张哥和铲爷的指挥下留下俩人挖其他人都离开再一旁看着。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这东西露出了原貌,果然是一口老式的大木箱子,我在潘家园旧货市场也见过类似的箱子,是过去用来装被子和衣物用的。四名队员小心翼翼的把这箱子抬出来放到地面上,张教授围着箱子转了几圈,用一个小毛刷子清理了一下箱子表面的土渣,在用放大镜照着看了一会儿然后摇头对旁边的张哥说:“这是清代民间普通百姓用的,和这个古墓所记载的年代不符,可能是清代时期的人为了藏什么东西给埋在这了,打开看看吧。”张哥听了点点头冲旁边拿着相机的小五子说:“先照几张相片。”那小五子马上用相机,咔嚓!咔嚓!的上下左右的照了几张相片。这家伙以前老是缩着个脖子,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脖子能伸出来了,现在在队里是专门负责照相摄影这块的小组长。 铲爷戴着个口罩走到箱子前几下就打开了箱子上的那个破铜锁,真熟练!然后另两名队员也带好口罩手套从箱子后面缓缓的把箱子盖掀起。我们都在张哥的指挥下站的远远的。打开盖后晾了一会儿看看没什么动静就又围了过去,等我们往箱子里一看都吸了一口凉气,里面是一具惨白的人骨头架子,骨架子上的衣服早就烂成破布了,但骷髅脑袋上的一条大辨子表明了年代,和孙教授说的相符是清代的。除此之外箱子里就什么都没了。 孙教授看完说:“没这样下葬的,估计是谋财害命后装到箱子里给埋到这来了,没什么考古价值找地方埋了吧.”张哥指了俩队员把这箱子抬走找地方埋掉。其他人继续开工。和刚开始不同的是都变的小心翼翼的了。 二个星期左右的时间终于这座古墓显露出来了,在我们挖掘的足有一个有足球场大小的大坑的正中央露出了一座青灰色的用大石砖构成建筑物,经过清理后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石砖上有很多凸凹不平的坑,据孙教授分析这都是盗墓贼打凿的,有的很深,但都没打透。孙教授和张哥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张哥把大家招集起来开会,让大家加把劲,把这个古墓周围的土全清干净了,然后搭起大棚,挖好排水沟,明天可能会有中雨,大家就休息一天,今晚上加菜吃烤全羊,已经派人去附近的村里去买了,可以适当喝点酒。张哥话一说完,立刻是掌声一片,看来大家这二个星期确是很辛苦,该放松放松了。 所有队员包括我和二建都在张哥酒肉的鼓励下一个个甩开膀子光这上身开始热火朝天的干起来了。搭棚子的上蹿下跳,挖沟的抡开铁锹铁镐使劲凿,剩下几个每人拿着一把大笤梳清扫石砖上的土渣。到了下午五点左右终于这个古墓完整的干净的展现在我们面前。我很清楚的看到这个古墓确实是象老鬼所说的那样,是用一块块的大石砖所建成的四方形的建筑物,铲爷估算了一下大约有四百平米左右的面积。墓砖上到处都是触目惊心被打凿的痕迹,在这段挖掘的过程中,铲爷就发现了七八条从不同方向通往古墓的盗洞,有两条打得很准,全在墓顶正中间,这两条盗洞几乎是呈一条直线到达墓顶,中间都不带拐弯的,真是精确。连铲爷都伸出大姆指连说佩服。孙教授则是一脸的愤怒,说盗墓分子太猖獗了,回去一定呼吁有关方面关注,严厉打击盗墓活动。张哥则是心情大好,按我的理解,可能是赶上这么一个没被盗的古墓太不容易了,回去又能申请什么下来了。再看二建笑眯眯的叼着烟,哼着小曲,摸着光头,流着口水在注视什么,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七八只羊正架在火上烤着,不时滴下一两滴羊油调进火堆里,引起一阵火光闪动,几个女大学生正在一旁刷酱,真是肉香人美啊!我本想骂二建这厮没出息,可不知咋的我的眼睛也离不开了,不知不觉地口水也收不住了往下流。 野外的夜晚有一种凄美的感觉,星空远比在城市看的清晰,队里所有人都围在一个大火堆周围座着,手里都拿着一块烤羊肉啃着,喝酒的还拿着一桶听啤酒或一大杯白酒喝着,武警的几个正副队长也被张哥给请来了。人家也没空手来,带了些蔬菜和水果罐头来。几名年轻的队员喝美了,抱着吉他跑到中间说给大家表演节目,于是在所有人的掌声鼓励下这几名队员扯开嗓子就唱起来,唱得是齐秦的经典(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居然唱得还挺不错,带着队里会唱得全跟着唱了起来。气氛一下就火了起来,刚唱完一曲那几名女大学生又被其他队员给“逼”了出来表演了一个小合唱,就这样连吃带喝的大约一个多小时,忽然一道灯光直射场内,紧跟着想起了强烈的节奏感十足的舞曲,顿时现场沸腾了,所有年青人都扭动着身体,跟着节奏跳了起来。原来是几个队员拿着烤肉和啤酒贿赂了那个和正副武警队长一起来的司机,把一辆小吉普车给的音响给打开了,用外扩音器放出的迪曲。那武警队长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喝酒。趁着乱我和二建一人拿了一条烤好的羊腿,抱了一箱啤酒溜回了我俩的帐篷,刚坐下还没喝呢,铲爷一头也钻了进来,手里拿着几大块烤羊肉,进来就叫到:“我一猜你俩就在这,建子我记得你小子还有一瓶五粮液赶紧捐出来。!” 第十章 第十章 清晨果然下起了蒙蒙的细雨,打在帐篷上“嘭!嘭!”的。我被吵醒后头昏脑胀的从折叠床上爬起来,左右看了看,只见帐篷里的地面上有一个五粮液的空酒瓶,还有一大堆空啤酒罐和许多吃剩下羊骨头。帐篷里全是酒味烟味和羊膻味,在看二建打着呼噜睡的就象死猪似的。半天我才想起昨晚的情形,也不知道铲爷什么时候走的。反正走的时候我记得是因为酒肉都没了才散伙的,这老家伙真能喝! 摇摇晃晃的走出帐篷,伸了个懒腰深呼吸几次,雨点打在脸上身上凉嗖嗖的很舒服,脑子还是昏沉沉的不清楚,我缓慢的开始打起了军体拳,一招一式的就象练太极拳一样,然后逐渐加快节奏,一遍接一遍的练,汗水逐渐的从脸上身上留出来,流的越多我脑子越清醒,直到浑身上下汗流浃背,一泡晨尿无影无踪才停下来。回帐蓬里拿了毛巾等洗漱用品和几件衣服跑到武警那个专门洗澡的帐篷里冲了个凉,然后神清气爽的回到帐篷里扫了扫地,收拾了一下。然后架起酒精炉用大不锈杯子煮了两袋方便面,自已吃完了又给二建煮了两袋,然后把二建叫醒吃面。我有时真觉的二建就象是一头狮子,平时喜欢闭眼打盹,一旦发现猎物立刻变成一头凶恶的猛兽,二建就是这样,发起狠来真是恐怖! 今天休息也没什么事,我和二建在帐篷里无笼着收音机,没别的娱乐。我叼着烟用细棉布仔细的擦着军刀,没办法,二建这厮老用我这刀刮胡子,还告诉我特好使,真可恶!这刀是用来刮胡子的吗?二建在折叠床上躺着无聊,便拿起我那把军刀的刀鞘用上面的磨刀石磨他那把西德的砍山刀,一便磨一边问我:“东子,不知道老驴那家伙在干吗,两多星期没见着还挺想他,还有老鬼那家伙。”我正手里玩着军刀,听到二建问我,就苦笑着说:“肯定是不会象咱俩这样餐风露宿,没准正在全聚德吃着烤鸭,喝着小酒呢,至于老鬼那家伙肯定在某个坟地打洞呢。”提起全聚德的烤鸭,二建俩眼闪光的对我说:“那全聚德的烤鸭就是棒,吃起来满嘴流油,肥而不腻,香啊!”我顿时唾液分泌加快,有控制不住的趋势,我舔了舔嘴唇说:“建子,估计这次考古活动结束后咱俩也差不多该转正了,到时我请客去大吃一顿烤鸭,吃他个七八只!”二建马上叫道:“对!吃到一见烤鸭就想吐为止!”话音刚落就听帐篷外有人说:“先别吐,把这鸭子吃完在吐。”然后一只油汪汪的散发着我俩熟悉的香味的烤鸭从帐篷外“飞”了进来,哦!不是飞,是一只手在拎着,手的主人还在帐篷外没进来,但一听这特有的声音我和二建就知道是谁来了,老驴! 只见帐篷帘子一掀,老驴的那张大驴脸立刻浮现在我俩眼前,只不过现在看起来这张大驴脸让我看着非常亲切。但是接下来这驴脸说出的话就应了一句老话“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来”老驴左手提着一个竹编的大食盒,右手拿着逗我俩的那只烤鸭,笑眯眯的走了进来看着我和二建说:“哥俩还活着哪?不错没被僵尸给啃了!”我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家伙回了句:“您老还喘着气呢,我们哥俩怎么舍得蹬腿!怎么也得走您后头是吧?”老驴听完哈哈大笑,然后冲我和二建说:“还一位呢,看看这是谁?”说完一闪身把身后的那位露了出来。我和二建定睛一看,原来是老鬼。只不过今天这老鬼可不像以往穿着打扮跟个盲流是的,今天这老东西`是一身黑棕色灯装,上衣敞着没系扣,脚蹬一双皮底的布鞋,一看就知道是王府井内连升的正宗货,平常乱糟糟的头发如今疏的是利利索索的向后背着,就是没几根毛,除了酒糟鼻子黄板牙没变外整个都变了,手里也提着一个竹编的大食盒。 二建瞪着眼睛上下看了看老鬼,坏笑着问:“您这人模狗样的要去哪相亲去啊,看上哪家的老娘们了?”老鬼无奈的看着一脸坏笑的二建说:“你个没良心的,我去山东看个老朋友,穿的差了那还不给人家丢脸,顺路看看你们两个没心的家伙!”老驴摇摇手里的烤鸭说:“这是在一百多公里外的市区全聚德分店买的,怕路上时间长凉了特地加了保温袋了,赶紧吃吧,我和老鬼都吃过了,盒子里下层还有一只呢。”说完一掀盒子,只见里面葱,酱和薄饼全齐了,想得真周到。老鬼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旁边对我俩说:“这里是水果,别着急慢慢吃,小心噎死!”老驴往折叠床上一坐点上一根烟说:“我哥那份我送过去了,他那边你俩就别管了。” 二建从床下掏出半箱啤酒来,我拿起一听递给老驴,老驴摇手说:“不喝了,我俩待会就回去了,今主要是看看你俩和我哥,没啥事就回去了,路上顺便把老鬼就近送到长途车站。”二建问老驴:“最近生意怎么样?”老驴说:“一般,主要是手里没有能让人看的上眼的好货了,上次的那几件已出手了,算了算还差你俩一人五千,回去我给你俩补上。”我摇头道:“不是要钱,就冲你来这一趟就别提它了。”老驴说:“那怎么行,亲兄弟明算账。”老鬼在一边插话说:“老驴你不是要买一个大哥大吗,给这哥俩一人置办一个不就行了,有那东西联系真方便。”我听了摇头说:“老驴你哥不是有一个吗,跟板砖是的又大又沉,估计扔出去能给人砸晕了,不要。”老驴笑着说:“咱能使那个吗,到时我拿来你俩一看就肯定喜欢,就跟我这巴掌那么大的一个小玩意,叫什么爱立信手机,比我这个破汉显呼机可方便多了,走到哪都能找到你,特方便。”二建一听来兴趣了,嘿嘿的笑着问:“真那么好,多少钱?”老驴想了想:“大概一台办齐了四千块左右吧.”我和二建一听同时叫了起来:“抢劫啊!” 老驴看我俩那样笑着说:“别这样,要咬我啊,又不要你俩掏银子,咱这是用这东西赚钱,信息时代了,要想赚钱消息不及时可不行,晚一点钱就让别人赚走了,你就干瞪眼吧。”老鬼笑呵呵的说:“瞧人家老驴脑子多活,要不手里老有俩闲钱呢,对了,我刚才去那个古墓看了看,明就准备进去淘宝了吧?”我和二建一听这话立刻蹦到了老鬼身边,我瞪着老鬼问:“你想干吗?肯定没憋好屁,建子把你那条尼龙绳拿来!”二建马上从床头把尼龙绳掏出来,我俩三下五除二就把老鬼双手捆到背后了。老鬼笑嘻嘻的看我俩忙活,也不反抗也不说话。老驴到是说了一句让我俩目瞪口呆的话:“哥俩别费劲了,这可是你们队长特聘的现场顾问,将来是要指导你们工作的。你们局长已经签字同意了。” 老驴看我俩不相信的模样,就把事情给我俩解释了一下。原来队里的元老铲爷有严重的风湿病,本次外出考古工作是他最后一次参加了,之后就在局里担任培训工作了。张哥很早就认识老鬼这人了,特欣赏老鬼这身本事,绝对在铲爷之上。多次想让老鬼进队里来,这样队里的实力可大大增强了。可老鬼一直飘忽不定,也就近些年才固定在潘家园附近混,张哥特地嘱咐老驴照顾老鬼,别坑他别宰他,有事关照一下。最近老鬼才知道张哥和老驴的关系,也明白了为什么老驴每次收货给钱都比别人高,感念张哥这份情义就同意了,等从山东回来就到局里报到,安排的职位就是铲爷的那个缺,还加了一个现场顾问的名衔,另外张哥知道老鬼是租房子住,特地找局里批了一间宿舍楼一居室给老鬼住,真是仗义! 我和二建听完后往床上一坐,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感觉是这世道变化太快了,让人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转眼间这老盗墓贼就被招安了,合法了!老驴看我俩这样子哈哈大笑的说:“不早了,我得送你们队的顾问去长途车站了,顺便就回去了,咱们北京见!”说完就和老鬼笑呵呵的起身走出账篷了。我俩突然想起来老鬼双手还绑在身后呢,赶紧松绑吧!我俩站起来就往帐篷外跑,不料刚跑了几步就同时感觉被什么东西拽了一把,就听“咣当!”一声,我俩刚才坐的那张折叠床被一根绳子系在我俩的皮带上,我俩起身一跑把床给带的翻过来了,我俩一看那根绳子就又傻眼了,这不是我俩捆老鬼双手的那根尼龙绳吗!怎么跑这来了,远远的传来老鬼的声音:“哥俩别送了啊!”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清晨我走出帐篷,外面阳光明媚,天空万里无云,空气都透着一股子潮湿的泥土地芳香,今天正是开始动工的好机会,想着如果在这样的日子能带着女友外出游山逛水那该是一件多么爽的好事啊,可惜我却为了考古这伟大的事业而在这里挖坟掘墓,苦命啊! 二建也早早的起来了,等我打完军体拳后一起打水洗漱,队里其他人也都起来洗漱整理内务,看来自觉性都挺高的嘛。八点钟张哥吹起了集合哨,等大家到齐了张哥开始分工,分完工就各自忙活去了。 铲爷和孙教授在古墓边上正商量着什么,看见我们到了就走了过来,铲爷对张哥说:“张队这个墓和咱们已前在陕西碰到的那个明墓一样是用三合土整体浇筑的,很坚固,还是老办法吧,孙教授也同意了。”孙教授对张哥说:“小张啊,一定要小心!绝对不要蛮干!”张哥点点头说:“放心吧孙老,绝对没问题。”然后转身点了六名队员走了。不一会儿就把队里那台钻孔机给推来了,这是专门用来打洞的设备,用柴油机作动力,钻头看着比我在部队看见的155mm榴弹炮的炮弹还粗。 铲爷用粉笔在墓砖上画了一个大圆圈,指着这个圆圈对张哥说:“对着这个圆圈打就行了。”在张哥指挥下钻孔机很快就定好位置,然后把钻孔机四角固定结实,一按电钮,“轰!”的一声钻孔机开始运行了,钻头逐渐的从铲爷画的的那个圆圈中,旁边的一名队员不断的往钻头上喷水降温,孙教授目不转睛的在一旁看着,神情很是紧张。很快一个洞就打完了,铲爷又在洞旁边画了一个圆圈,然后示意接着打,“轰!”的一声钻孔机又开始运行了。 就这样很快的就把一块大墓砖给打碎了,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口,铲爷带上口罩清理了一下碎石末子用手电往里照着看了看后转头摘下口罩对张哥和孙教授说:“没问题,已经打透了,换换气就可以往下干了。”张哥指挥人抬来一个大排风扇,推来一个柴油发电机,接好线后开始“呼!呼!”的从洞里往外抽气。大约一个小时左右铲爷站在排风扇附近闻了闻说:“可以了,开工吧。”张哥一挥手撤走排风扇,铲爷指挥着五六个队员开始拆砖,扩大洞口。这种结构的古墓缺点就是只要有办法毁掉一块砖,其他的就好办多了,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已经被扩大成为一个高和宽约两米的出口,并用木方子架好,就像一个大门框。这时候两名队员把饭抬来了,大家停了手里的活开始吃饭。 吃完饭铲爷把它那一组的队员招到一块开会,张哥和孙教授也参加了。我在一旁听着,大概意思就是一会儿开始墓中工作不要乱跑,不许随便乱摸乱动,否则后果就是有生命危险,张哥又举了几个以前的例子,然后挨个问听明白了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张哥一挥手,队员们带好工具开始准备进墓。 铲爷到了墓口先用手电上下左右照了有十分钟才往里走,其他队员抬着木架子,抱着电线轱辘和节能灯泡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孙教授也想跟过去,张哥给拽住了。忽然就听“啊!”的一声“忽啦啦!”的一声刚才进洞的队员全跑出来了。张哥抓住一名问:“怎么了!铲爷呢?”那队员脸色发白结结吧吧的说:“铲爷┅他┅倒了!”我和二建在旁边听见了,瞬时间我脑子闪过了什么僵尸啊,鬼啊怪物啊这些画面。不管了,我“唰!”的一声从腰里拔出军刀,旁边的孙教授吓了一跳,我扭头就往墓里跑,二建没带他那口小砍刀,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筋就跟我跑了进去。 到了墓里我打开我那狼眼手电,顿时一道亮光直射出去,真是名不虚传,我立刻发现铲爷坐在地上正哎哟!哎哟!的叫着,我和二建跑过去扶起铲爷问怎么了,铲爷说:“没啥,风湿又犯了,腿抽筋!” 我和二建咬牙切齿的把铲爷架出墓来,可恶!害的我俩虚惊一场。张哥和孙教授看我俩把铲爷架出来顿时松了口气,连忙跑过来问怎么回事,铲爷把原因一说,张哥看着铲爷是哭笑不得,脸上的表情很是古怪,孙教授则是哈哈大笑起来。 张哥阴着脸把铲爷那一组的队员召集起来开现场会,那些队员一个个满脸羞愧谍着张哥训话,张哥训了有二十分钟左右,内容主要就是对这些队员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不管不顾的把铲爷丢下跑了除出来进行了无情的批判。什么胆小鬼,懦夫,没出息这些词类频频出现,最后重新组队拿好工具张哥亲自带队重新进墓,我和二建把铲爷扶到一处阳光充足的地方让他晒太阳,然后我俩也跟着进墓了。 进墓后开始搭架子挂灯泡,孙教授也跟进来了拿着手电帮忙到处照着。队里用的灯泡底部都有插销,插上一个亮一个,我和二建拿着狼眼手电和张哥在前面探路,两把狼眼手电的光度惊人,把前方照的清清楚楚,我们三人可以很清清楚的看到这个古墓大概有四米多高,顶部为弧形,脚下踩的是青色的大石砖,周围的墙壁也是用青色的大石砖建成,要不那么结实呢,让这古墓躲过了历代盗墓贼的掠夺。 在我们三人前面是一个大石碑,上下左右的照照没发现有啥不对的地方就绕过石碑继续向里走。在两把狼眼手电和一把用六节一号电池为电源的手电(张哥的)的照射下我们三人终于大体看清了墓里的全貌。 首先看到的是一条“小船”,不错是一条“小船”,是一条缩小了的古代战船,是我在电影中看到过的那种用风帆为动力,船两侧都是炮孔的那种,眼前这条船有约两米多长,加上风帆的高度约一米多高,很明显的是个模型,但是整体风格却和我在电影里的西洋船大为不同,从直觉上我可以感到这船要是变成1:1实体大小的话绝对是个巨无霸。现在这船就在墓室的正中央一个长方型石台上摆着。在它的左右还有两个比它矮一半的长方型石台,上面放着许多瓷器,还有珊瑚,烛台,玉如意等,还有一些东西看不太清楚。墓室内部整体呈长方型,大约有一百多平米左右的面积,我们三人的位置就在这个长方形的一端,那三个石台的后面好像屋子一样的建筑应该就是墓主安息的地方了。 这时后面的队员也跟进来了,在手电的指引下开始架灯照亮,随着灯光一盏接一盏的亮起来,这座古墓终于向我们撩起了它那神秘的面纱,展示了它的全貌。几十个灯泡把这古墓内部照得是纤毫毕现,刚才在手电照射下没看清楚的地方也看清楚了。这三个台子上除了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些东西外,还有许多明显不是中国风格的东西,例如我眼前的这把弯刀就是很典型的那种阿拉伯弯刀,在它旁边还有一个好像是银质的十字架,就是神父挂脖子上的那种大号的,十字架的旁边是一架马车的模型,就像是电影里英国或法国那种贵族专用由一匹白马拉着的马车,通体闪着银光,可能是银制的,但是最吸引我的是眼前的一把刀鞘和刀把上镶着各种宝石的小弯刀,轻轻吹去表面上的尘土,顿时在灯光的照射下立刻呈现出梦幻般的光泽,照亮了我的双眼,真漂亮! 在看其他人,也都和我一样被这三个石台子上的东西吸引住了,一个个张着嘴,瞪着眼,眼睛放着金光,有一个队员自言自语的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看看这船,看看这些东西,这个墓主以前肯定是个海盗,还是个大海盗!”顿时惹起一片哄笑。这时一个声音反驳道:“不对,你们看看这壁画就知道了。”我们一看原来是孙教授,他正在观察墓室墙壁。我们刚才光注意这三个台子上的东西了,没注意墙壁上还有壁画呢。当我们看到墙上的壁画时不由的都有了一种震撼的感觉,这壁画竟然占满了整整一面墙,虽然有尘土,但依然很清楚。画面上是一支规模的船队行驶在波涛汹涌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最前面的那艘大船和我们刚才看到的那模型船的外型几乎是一模一样,船上的一面大旗迎风飘扬,旗上的一个“明”字清晰可见,船头上站着一个穿着明代宫廷服饰的男子,背手目视前方,身上的披风衣服被海风吹得向后飘起,在他身后是一群从服装上看是文武官员的人,表情严肃的而又尊敬的看着着船头的这个男子。整幅画给人一种乘风破浪,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浩然气势。我们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幅画就是当年三宝太监郑和下西洋的情景,纵观中国历代皇朝除了明朝有过这样庞大的远洋舰队,有过这样的震惊世界的壮举,就再也没有其他皇朝能做到了。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如果说这幅壁画给我感觉是一种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气势,那在这幅壁画对面的另一幅壁画则让我有了一种激动和自豪的感觉。这幅壁画的情景是在金碧辉煌的紫禁城内,大明皇帝接见各国使节的情景。我看到大明的皇帝端坐在金銮宝殿的龙椅上,神态威严,各国使节诚惶诚恐的面带谦恭,有的下跪,有的弯腰鞠躬,总之没有一个是直着腰的,而且还有一些明显是野蛮人装扮的使节,不知是当时哪个国家的,看着皮肤黑黑的,不会是非洲的吧。这幅画让我想起了四个字“万国来朝”。 孙教授看着三个石台上各种各样的陪葬品,对张哥感叹道:“刚才大概看了一遍墓室入口的那块石碑上的铭文,对这个墓主的身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个墓主的身份是在当时是一名千户,郑和前后七次远航他都参与了,按现在的身份大概可以称呼他为船长了。真没想到会葬在这里,看来史料记载也不完全准确。”张哥也感慨的说:“看这些陪葬品就可以想到当初的船队都远航到哪去了,壮举啊!这墓主人的一生有此行无憾了!”二建在旁边插嘴道:“我刚才看到这些陪葬品也差点把这个墓主人当成海盗了,没想到这个墓主有这么辉煌的人生,羡慕啊!”孙教授笑着说:“我也一样,在当时郑和舰队的规模和威慑力就像现在的美国海军的航母舰队,没有哪个国家敢惹,这还只是官方的,在民间还有一支强大的海盗船队,首领叫陈祖义,可称得上是劫掠四海,什么国家的舰队都敢抢,最后竟把主意打到了郑和的舰队上,结果被郑和击溃,人也被活捉。从那块石碑上的铭文来看这个墓主人也参加了对陈祖义的军事行动并且因为作战勇猛而受到了嘉奖。看这些陪葬品里没准就有当年陈祖义抢劫西方国家船队的财物。” 孙教授又来到那艘战船模型前看了看对我们说:“这个船模型可能是这个墓主自已做的,从外型来看就是当年船队所用的宝船,这个墓主可能就是这艘宝船的负责人,也就是船长。”张哥看了看墓室四周对孙教授说:“这个墓室密封的很好,一点也不潮湿,还没有被盗过,这些东西能保存的这么完好真是太难得的了!孙老我们这次没有白来啊。”孙教授一听这个“盗”字就来气,愤愤地说:“这次是我们来得及时,现在盗墓猖獗,十墓九被盗,为了钱人什么事都敢干,可恨!咱们继续工作吧。”张哥点点头,这时那个小五子拿着照相机开始“卡嚓,卡嚓!”的拍照,我们躲开镜头来到了另一头的墓室。 在灯光的照射下,我看到眼前的墓室有门有窗户,全是木制的,整体颜色偏红,古色古香的,就像是在电影中过去大户人家的客厅正房的门窗一样。等小五子照完相后,我轻轻的推了一下那两扇紧闭的大门,“吱”的一声门开了一点小,同时掉下不少灰尘。我对张哥说:“门没锁,给咱留着门呢,看来主人欢迎咱们!”周围的队员和张哥全笑了,二建也笑着说:“那还等什么,请吧!”说完就要进去,这时听见一声:“等一下!”我们扭头一看,原来是铲爷。只见他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说:“还是我来吧,你们没经验别瞎跑。”二建笑着说:“您老人家老胳膊老腿的我不放心啊。”铲爷一瞪眼说:“你这生瓜蛋子我才不放心呢,后边待着去,咱啥没见过,想当年┄┄”我和二建赶紧左右一闪让开道路并同时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然这老家伙就得涛涛不绝的说上一两个小时,我和二建已经领教过多次了。 铲爷见我俩闪开满意的“哼”了一声,手一伸,我感紧把手里的狼眼手电双手送上,这老家伙特喜欢我和二建用的狼眼手电,老说光度强,手感好,玲珑,比队里配发的那种老式手电强多了。我心说了:“是好,一千多块呢!”旁边张哥也赶紧把铲爷的专用工具小折叠铲递给了铲爷。接过折叠铲后铲爷一马当先推开了那两扇大门,用手电上下左右的照了一便,在用小铲子敲了敲地面,,然后才走了进去。看着铲爷走了进去我心里很是敬佩,虽然我和二建老和他没大没小没老没少的瞎混,但是铲爷的人品和敬业的精神我俩都很佩服。 现在这墓室在灯光的照射下已经是很明亮了,即使不用手电也能看的很清晰,我随着铲爷身后了墓室,走过那两扇大门后恍惚间仿佛穿过了时空隧道来到了几百年前的世界,这间墓室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间典雅的书房,丝毫没有墓室那种阴森的感觉,迎面的墙上有一副大壁画,看着好象是一幅地图,壁画下是一张书桌,一把太师椅,都好像是红木的,桌面上摆着一个砚台,一个笔架,一个笔筒,一个笔洗,一个烛台,还有一个铜镇纸,书桌左右各有一个大书架,左面的大书架上全是一部部书籍,右面的大书架上放许多木质的盒子,不知里面放着什么。这些给了我一种主人刚出去不久,可能很块就会回来的错觉,不过仔细想想挺可怕的,还是别回来的好,总之这一切很可能是按照这哥墓主人生前的样式所摆设的。 这间书房的右边还两扇门,铲爷照旧上下左右的检查了一番后,推门走了进去,我们紧跟其后也走了进去。在几把手电的照射下,墓室内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我们终于到了这位墓主人安息的地方。一口紫檀色的大棺材停放在墓室的正中央的石台上,棺材前有一个长方形的供桌,上面放着香炉牌位蜡烛等物品,正中央的墙壁上有一幅壁画,壁画上一位穿着古代盔甲,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双手按在立在腿前一把宝剑的剑柄上,神态威严的古代将军,大约四五十岁左右,留着长到胸前的胡须,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们这些“客人”这间墓室就这些了,很是简洁。这时张哥孙教授等人也走了进来,铲爷对张哥说:“到头了,就这些,一会儿开棺检查一下没什么问题就可以进行下一步工作了。”张哥看了看这间墓室后点点头开始安排工作。 不一会儿功夫就在这间墓室里外架好了灯,把这墓室照的清清楚楚,几名队员用小毛刷开始清扫棺材表面的尘土,这可是个细活,不能急躁,铲爷在一旁监督指导。我来到了外面的那间书房,看见孙教授站在那幅地图前若有所思,张哥则在一旁检查架子上的木盒。只见张哥打开了一个长方形的木盒,从里面拿出一卷卷轴来看了看,然后扭头对孙教授说:“孙老您看这个。”孙教授走过来俩人小心翼翼的打开这卷卷轴,然后平放在那个书桌上,我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幅地图,和墙上的壁画上的地图一样,只不过这卷轴上画得可比壁画上的细致多了。孙教授神情有些激动,对张哥说:“小张啊,你知道吗,就凭这幅航海图我们这次就没白来,看吧,它标明了郑和船队的路线,上面还有中外地域名,城市,岛屿航路等,,这可比明晚期茅元仪收录在《武备治》中的那些图要早好几百年啊,难得!难得!”说完小心翼翼的收好。张哥又从书架上拿下来一个扁平的大方盒子,然后轻轻的打开,里面是好像是一个大罗盘。孙教授看了看说:“哦,这是水罗盘,早期航海就用这辨明方位。”正说着呢铲爷过来说:“可以了,开棺检查吧?”张哥说:“行,东子,二建过去帮忙。”我和二建赶紧跟着铲爷干活去了。 到了棺材前,张哥让其他人都出去,现场只留下我和二建铲爷和另两名队员,孙教授和那个负责照相的小五子在一旁看着。所有人都戴好了口罩,我们动手的还带好了那种医用的胶皮手套,然后四个人一人一角摆好姿势准备听铲爷号令往上抬。铲爷清了一下嗓子问我们四人:“准备好了吗?”我们四人同时回答说:“准备好了!”铲爷继续说:“好,注意,一,二,三,抬!”我们四人同时发力往上抬,“嘿”的一声,棺材盖被抬起来了,铲爷继续叫道:“注意!四人同时向左移动五步!”我们又同时移动了五步,铲爷看看距离说:“好,注意同时往下放,开始!”于是这个棺材盖被轻轻的放在一旁的地面上。说实在的这棺材盖可真够沉的,估计是实木的,古人就是实在,不像现代人老用刨花板糊弄消费者。 打开棺材后我们所有人凑到棺材前往里一看,只见一具白骨穿着盔甲静静瞪在里面,右手边放着一把带鞘的宝剑,左手边放着一个银色的扁平的小酒壶,其他的就没什么了。铲爷摘下口罩看着那个小酒壶嘿嘿的笑着说:“看来这位将军大人也是酒林中人,不知道这酒壶里有没有酒,几百年前的酒啊,要是有的话我替他喝了吧!”我们所有人看着铲爷登时有了要晕倒的感觉。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从古墓里出来,深深的吸了几口外面的空气,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太阳已经快落下去了,夕阳把天空和云彩渲染得格外辉煌,已经快黄昏了。我望着天边的夕阳,忽然有了很多的感慨,今年是97年了,我已经25岁了,人的一生短短的几十年,转眼间就会过去,我这一生能否就像这夕阳一样能够曾经拥有过这样辉煌呢?我不知道,但是我身后的这个墓主人已经有过这样的辉煌人生了,这是肯定的了! 所有队员都陆续的从墓里出来洗手清洁卫生准备吃饭,十几名武警接管了古墓,从今天开始白天我们在古墓工作,晚上就有武警负责了,直到本次考古工作结束。张哥和孙教授拿着那个砖头般的大哥大在向局里领导汇报工作,从表情来看心情很是不错,都是笑呵呵的。 第二天我和二建就不能同时离开我俩的那个帐篷了,因为从古墓里发现的陪葬品全都打包放在我俩的帐篷里了,有我俩负责看管,责任重大啊!据孙教授说仅那一幅航海图就价值了,其他的还没清算,慢慢来。其实我最惦记最喜欢的还是那把镶着各种宝石的小弯刀,现在就在我帐篷里的一个大盒子里放着,真想拿出来玩玩,可没办法,都打包了,回局里统一保存备案。二建也看上了一个巴掌大的玉如意,都在一起放着呢,没什么比到嘴边的肉吃不上更起急的了,我这两天嘴角都起泡了,二建也没好到哪去,告诉我牙疼! 就这样过了两天,就张哥和孙教授来过,其他人谁也没到过我俩的帐篷这来,在陪葬品里居然又发现了几幅唐宋八大家之一王安石诗词的真迹,好家伙!又是价值了。张哥这两天喜笑颜开,心情很好,今中午给队员们开会还特别强调明后两天市里有领导来指导工作,说明本次考古工作得到了上层领导很大的重视,我和二建没去,没办法啊,这帐篷里的宝贝太多啊!这天早上队里所有队员都到古墓里干活去了,我和二建实在忍不住了,看看四周没外人就偷偷摸摸的把那个装有小弯刀和玉如意的大木盒给打开了,然后把那把弯刀和玉如意拿了出来,然后盖好箱子各自欣赏。 我看着手里这把小弯刀真是越看越喜欢,别看刀不大,还挺沉,刀鞘上的宝石烁烁闪光,轻轻拔出刀来,感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刀身上布满了花纹,如行云似流水,美妙异常,刀刃异常锋利,拔下一根头发在刀刃上轻轻划过,瞬时变为两截。我知道自已捡到宝了,这把刀看样式看刀刃上的花纹,和传说中的大马士革刀一模一样,尤其是这可是几百年前的动西,竟然一点锈迹没有,太棒了! 在看我对面的二建,流着口水瞪着牛眼看着捧在双手中那个巴掌大小的玉如意,真不知道这厮怎么会喜欢这么个玲珑的小玩意,不过这个玉如意晶莹剔透,冰晶玉骨,造型优美,雕工精细,罕见的没有一点瑕疵,真是天生丽质啊! 我俩正陶醉呢,忽然听到帐篷外传来张哥德叫声:“东子,二建!”我俩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把宝贝塞进折叠床底下,刚塞好张哥就进来了,一见我俩就说到:“刚给局里打完电话,想抽根烟一摸兜忘带了,刚好离你俩近,赶紧的,憋半天了!”我俩赶紧掏出万宝路送上,顺手掏出全球鹰打火机给点上。张哥深吸了一口,对我俩说:“在过几天就万事大吉了,你俩别烦,这活就这样,熬人!”我连忙说:“哪里啊,要不是张哥您照顾我们哥俩,这好活怎么也轮不到我们,是吧二建?”我扭头问二建。二建连忙说:“对!对!张哥有事您说句话就行!张哥哈哈大笑道:“你俩小子真会说话,我这是信任你俩。”就这样我俩张哥陪张哥聊了有半个小时,就听帐篷外有人叫:“张队在里面吗?”张哥回答说:“在!谁啊,进来!”于是帐篷帘一掀进来一人,我们一看是新招进来的队员小李,平时不爱说话,沉默寡言的。张哥问他:“小李你怎么跑这来了?”小李说:“我早上有点闹肚子,刚去完厕所,出来的时候看见市委的办公室主任赵主任和他的秘书开车来了,现在正往这边走呢。”张哥一下从折叠床上蹦了起来问:“不会吧,你认识赵主任?”小李肯定的说:“没错!我以前去市委干过活,见过他。”张哥马上说:“赶紧带我去,真是的,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搞突然袭击!”说完就和小李出去了。 我和二建站在帐篷外看见一个挺胸凸肚带着眼镜梳着背头穿着黑西服打着领带,拿着一个公文包的四十多岁的家伙和一个也穿着黑西服拿着公文包秘书模样的小伙子正慢悠悠的往这边溜达着呢,张哥和小李迎了过去,双方先握手然后那个小伙子掏出一个证件本给张哥看了看后,就冲我们这个帐篷走过来了。 到了帐篷门口,那个秘书对我和二建说:“赵主任要和你们张队谈公事,请回避一下好吗?”我和二建哪有说不行的啊,马上就离的远远的。那个小李倒挺会拍马屁的,对那个秘书说:“我去打点水来,路途挺远的,肯定渴了。”那个秘书说:“对!谢谢你,快去快回!”小李马上就跑着去打水了。没几分钟就拿着俩杯子和一个暖壶跑回来了,直接送进了帐篷里。 我对二建说:“刚才太匆忙了,那个木盒的封条咱俩没封,这下可坏了,别被发现了!”二建一听:“那怎么办?赶紧想办法啊!”我想了想说:“别急,先看看动静在说。”于是我俩小心翼翼的轻手轻脚的走到帐篷边上,从地上捡起一根钉子在帐篷上扎了两个眼,我和二建一人一个偷偷的往里瞄,这一看不要紧,吓了我俩一跳。 只见帐篷里张哥被两把手枪指着脑袋坐在床上,持枪的就是那个赵主任和他的那个秘书,刚才送水的小李正在往一个大包里塞东西,看外形好像是那几个装航海图和那个装王安石诗词真迹的木盒。因为距离比较近,所以我和二建能听清楚张哥和他们的对话。张哥那个赵主任说:“你们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现在收手还来的及。”那个赵主任冷笑道:“别跟我提后果,一会儿你踏踏实实的送我们走,等我们安全了自然放你回来,如果你不合作的话,那我只好连你的命也拿走了,放心,有事的话你肯定走在我们前面。”那个小李提着大包对赵主任说:“老大,东西全装好了,可以走了。”那个赵主任问:“没忘了什么吧?”小李说:“放心吧老大,绝对没忘!”张哥看着小李气哼哼的说:“真没想到,看你平时挺老实的,居然是个卧底。”小李骂道:“要不是为了这些宝贝,我他妈的跟你这装什么孙子啊!”那个赵主任笑呵呵的说:“张队,该说的我都说了,改怎么做你也应该明白了吧,这两把枪都顶着火呢,我胆小受不了惊吓,万一走了火后果可是很严重啊。”说完一把抓起张哥一推说到:“咱俩走前面,别刺激我!”然后一搂张哥肩膀往帐篷外就走,那个小李和秘书提着包跟在后面。 二建一看他们要出来扭头低声问我:“东子,怎办?”我小声说:“关键时刻别掉链子,张哥一完咱俩也好不了,跟他们丫死磕吧!”二建一点头说:“对,这有板儿砖,后面那俩你我一人一个!前面的看情况再说!”我俩抄起压帐篷边的板儿砖就在帐篷外猫着。 帐篷帘一掀,那个赵主任笑呵呵的搂着张哥肩膀走了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关系很好呢。后面那俩人也拎着包走出了帐篷。看看走出了二三米的距离,我冲二建一使眼色,我俩闷声不响的上前一步抡圆了手里的板儿砖“嘭!嘭!两声拍在走在的小李和那个秘书的脑袋上,板儿砖当时就碎了,那俩人被拍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来是昏过去了。那个赵主任听到声音不对立刻掏枪转身,反应还挺快,只听“啪!”的一声他的后脑袋被旁边的张哥趁机不知用什么东西狠狠的打了一下,碎片乱飞,然后两眼一翻也趴倒地上昏了过去。再看张哥手里拿着只剩下一半的大哥大,原来张哥是用这个大哥大当板儿砖使了,效果还挺好,原来这东西还能这么用啊!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张哥扔掉手里那个半截大哥大,看着我和二建说:“关键时刻还是你俩靠得住,干得好!没受伤吧?”我和二建摇摇头说没事。张哥向不远处执勤的武警招招手,立刻就跑过来几个,一看这情况立刻掏出对讲机联系,马上过来了一大帮武警控制了现场。现在已经没我和二建的事了,剩下就是张哥和武警的事了,我俩还得回帐篷里把一切恢复原样呢。 依依不舍的把小弯刀和玉如意放回木盒里,我和二建心情很是郁闷,抽着烟躺在床上不说话。不一会儿我和二建分别被叫走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就这么躺着饭也没吃。直到晚上九点多钟张哥笑眯眯的进来了,一看我俩就笑呵呵的说:“都起来,有好事!”我和二建连忙让座上烟,张哥抽了口烟说:“刚和局里通了电话,上面对你俩的表现很是满意,在局里已经是通报表扬了,你俩的转正问题是没跑了,而且是提前转正,运气好的话还能赶上这最后一批福利分房啊,放心吧!”我和二建连连称谢,张哥接着说:“刚才是公对公,我是领导你们是职工,现在谈私事,我是哥哥你们是弟弟,把那个大木盒拿来。”张哥指着装着我俩刚塞进去弯刀和玉如意的的大木盒说。我俩赶紧把那个大木盒给搬了过来,反正东西都在,也不怕什么。 张哥撕开上面的封条打开箱子说:“行有行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你俩每人挑一样自已留下吧。”我和二建愣了一下后就二话不说各自把刚塞进去的弯刀和玉如意又拿了出来。失而复得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张哥看我俩挑完了把盒子盖好说:“哥哥我就欣赏你俩这样的人,讲义气,不虚伪,办事痛快!拿走吧,反正剩下这些也不会回到局里的仓库。”看我俩有些不明白,张哥苦笑着说:“做人难,做领导更难,咱们这只考古队的前景好坏就得看我这队长会不会做人了。”说完用手朝上指了指,我立刻就明白了。 我又问了问白天那几个人的事,张哥说:“都给送看守所里去了,刚打电话问了问,原来这帮人早就盯上这个古墓了,一直没得手,后来咱们队招人就派人混进咱们队里了,这次咱们的考古工作的进展和墓里陪葬品的数量价值都被那个卧底通知给那个冒充赵主任的老大了,他们之间一直用手机联系,那个老大就住在前面市里的一家饭店里,听到卧底给他的消息说有价值的航海图和那几幅王安石的真迹,就在也待不住了,冒充领导就过来了,能骗就骗,不能骗就抢,说实话,这帮人要是得了手那他们下半辈子就不是吃喝不愁的问题了,而是怎么花钱的问题了,可惜啊!现在这帮人得考虑能不能活着出狱的问题了,这几样哪一件不是无价之宝啊!”说完张哥看着我和二建说:“有我的就有你俩的,只要我执政这考古队一天,你俩就得一天的益!”说完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转身走了! 6月15号,考古工作终于结束了,我们终于踏上了回北京的路途,随行的还有武警,负责押送这次发掘出来的陪葬品。我和二建这次可算是没白来,转成正式工是肯定的了,宝贝也到手了,虽然不知到价值多少,但我俩也根本就没想卖,人不要太贪钱了嘛! 到了北京把陪葬品卸下车运进仓库,张哥宣布休息两周,在一片欢呼声中散了伙,我和二建分手各回各家,到了家里向爹妈汇报了一下工作情况,得到了口头表扬和鼓励,然后洗了个澡,拿着那把小弯刀玩了会就睡觉了,还是家里睡觉踏实啊!还做了一个美梦。在梦里我在一座具有阿拉伯风格的大房子的大厅里,一大群蒙着脸的异国美女在大厅的中央随着音乐在跳肚皮舞,我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是一只烤的流油的大羊腿,和倒满葡萄美酒的夜光杯,旁边是两个异国美女靠在我身上,我左搂右抱,不时的用那把小弯刀切下一块烤羊肉塞进嘴里,在喝一口葡萄美酒,真是太爽了!可惜美梦总是不长久,一阵可恶的电话铃声把我拽回了现实,睁开眼睛后美酒美女全都离我而去,我立刻有了一种要杀人的冲动! 电话是老驴打来的,说让我和二建中午去他那里拿手机去,我心情好了点,不知这厮给我俩弄的是啥样的,要是张哥那样的大哥大我就学张哥先拿他那驴头练手! 中午和二建到了潘家园老驴的店里,我俩看到了那两部黑色的手机,经老驴介绍这是今年刚出来的最新款式手机,摩托诺拉公司出品的GC87C翻盖手机。老驴都通过邮电系统的朋友帮我俩把手续办齐了,据说要是没熟人光这手续就能让人烦死。在一问费用,好家伙,每个月不管你用不用都得交50元底费,打接都是6毛钱一分钟。比汉显BP机贵多了,不过我俩真的比较喜欢这手机,比张哥那砖头大哥大好看多了,拿在手里也象个大款了。正说着呢老鬼进来了,这时间来明显是蹭饭来了。不过蹭饭象老鬼这样理直气壮的可真少见,只见他咳嗽一声,也不打招呼,大模大样的往桌子边一坐问老驴:“今咱中午吃什么啊?”老驴也够贱的,马上说:“门口的那家饭庄怎样?咱今人齐,刚好要个单间喝两杯。”老鬼立刻笑咪咪的对我俩说:“瞧人家老驴多会办事,在看你俩,见了咱这顾问连根烟也不知道给敬上!”我日的,丫到有理了! 在单间里好酒好菜的吃够了,老鬼点上一支万宝路,(从我烟盒里拿的)然后对老驴说:“我昨才从山东回来,今上午去文物局办手续去了,今找你是送财来了,有好东西要不要?”老驴一幅早知如此的模样说:“当然要了,先说说是啥玩意。”看来老鬼没少这么敲诈勒索他。老鬼笑咪咪的说:“宣德炉。”老驴一听这三个字马上眼里就闪出我所熟悉的金光来了,马上问:“什么价?”老鬼伸出三个手指头说:“三十万,要现金。”老驴一听愣住了,我和二建在旁边听见三十万这个数都下了一跳,相互看了一眼,二建说了一句:“这么贵,不是金炉子吧?”没想到老驴问老鬼:“这么便宜,没搞错吧?”我和二建脑子有点短路了,三十万还便宜?老鬼叹了口气说:“着急用钱啊,便宜你这个家伙了.” 原来老鬼这次去山东看他那个多年不见老朋友,没想到这个老朋友的大儿子得了严重的肾病,必需要换肾治疗,费用全算起来大约不到二十万,小儿子也到了结婚的年龄,可女方要彩礼钱三万,这老朋友哪有这么多钱啊,可这两件事哪件也不能耽误,急的直挠墙。刚好老鬼到访,这老朋友一见老鬼突然间想起老鬼多年前在他这看见的那个宣德炉来,当时老鬼对他说这东西很值钱,让他收好别让人看见,眼下是没辄了,只好把这宣德炉拿给老鬼,求老鬼赶紧卖掉换钱救急。老鬼问他需要多少钱,那老朋友说25万就行,但是要快,大儿子病情不能耽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留下大儿子一家孤儿寡母的可咋办啊?老鬼知道这宣德炉的价格可不止二十五万就自作主张给加了五万,然后告诉老朋友一周之内保正带人来看货,看中就当场给钱,然后老鬼就赶紧的回北京找老驴来了。 老驴听完后喜笑颜开的夸老鬼做的好,对朋友就要象他一样讲义气,视金钱如粪土,说一会儿就去银行预约提款,明天就能拿钱和老鬼去山东。说完一扭脸对我和二建说:“看见了吧,我老驴就是仗义,怎么样?陪咱走一趟吧,开车去,就当旅游几天,还是老规矩,吃喝我全包,辛苦费每人一万,外加德州扒鸡每人两只!”我和二建还能说啥啊,就冲老驴能跑到考古现场给我俩送烤鸭去,就算不给钱也得去啊。 第二天一早我和二建就到了潘家园老驴的铺子里,老鬼也刚到不久,老驴看人到齐了,就把他那新买的二手桑塔纳开了过来,我们上车就先去工商银行陪老驴提款。三十万元整齐的码放在一个小密码手提箱里,散发着油墨的味道,真诱人啊!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我们四个人坐着桑塔纳出北京不远后就找地方停车把前后车牌摘下来换上了另一套,然后一口气开了约六个小时就到了山东庆云,中途就在加油站加了回油顺便放了点水,就没停过。老驴开车够快的,下车时我看见车的挡风玻璃上全是撞死的小飞虫。在庆云我们找了家酒店住下,据老鬼说没多远了,开车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明早走就行了。他老朋友住的那个村附近是三天一小集市,五天一大集市,明天是大集市特热闹,带我们溜达溜达,顺便赶集买点东西。 第二天五点多钟老鬼就把我们给叫起来了,说赶集得起早,于是我们立刻收拾利索结帐走人。开车到了村头果然是人山人海的热闹非凡,老驴把车找地方停好,然后我们兴致勃勃的开始溜达。这地方就像老鬼说的那样特热闹,不仅仅是卖东西的,还有练杂耍的,算命的,踩高跷的,居然还有跳大神的,另外还有几个人拉着一条大横幅,上面密密麻麻的签满了人名,说是集资修庙,捐钱就可以在上面签上自已的名字,将来修完庙后给捐钱签名的人立碑。我问老驴要是有重名的怎么办?老驴坏笑着说:“我也这么想的,咱这名字比较大众化,我刚才在那横幅上看见了,要不最近财运不错呢,原来如此!你俩也找找。”我和二建听完立刻在横幅上找自已的名字,结果居然都找到了,我们三人立刻大笑起来,惹的旁边的人纷纷侧目看我们。 一直到上午十点左右我们几个是满载而归,五十公斤一袋的面粉我扛了一袋,五十公斤一袋的大米二键扛了一袋,老驴扛了半扇猪肉,老鬼右手提着提着一大袋子猪腰子,左手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的是酱牛肉5斤,扒鸡四只,香肠若干根,把桑塔纳的后备箱塞的满满的。老鬼说那个老朋是现在是家无隔夜粮了,为了给大儿子看病把能卖的全卖了,过着“无产阶级”的生活。 老驴开着车在老鬼的指引下进了一个村,七拐八拐的在一个农家院门口停下,然后老鬼下车拍门。不一会儿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开了门,一看是老鬼立刻就冲院里喊了一嗓子:“爹!龙爷爷来了。”然后赶紧开门把我们让进院里,屋里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和两个女的,一个五十多岁,一个二十多岁。那老头一看老鬼马上乐了:“老伙计你可来了!”老鬼笑呵呵的说:“等急了吧?”那老头苦笑着说:“没办法啊,都是穷闹的,孩儿他妈赶紧做水沏茶,二子别站着赶紧帮忙搬东西啊!”老鬼指着那堆我们刚买的东西对那个老女人说:“别瞎忙活了,给我们烙几张葱油饼,那里有牛肉烧鸡和香肠切点就行。”看那老头有点不好意思,老鬼一瞪眼:“跟我还装啥,赶紧的!“ 我们进屋坐下后老鬼给我们双方介绍了一下,然后让那个老头去拿东西,我借这工夫打量一下这家。是够穷的,屋里的东西就没有一样能超过五十块钱的,连我们喝水的碗看起来都有年头了,碗底的图案还文革时期的呢,还有一行字“农业学大寨”。在过个几十年估计没准能卖个几十块钱。 那老头抱着一个布包袱从里屋出来,把包袱放在桌上,然后一层层的打开,好家伙!包的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足有一根烟的功夫才打开,然后一个金光闪闪的小炉子出现在我们面前。老驴一见这个小炉子两眼“刷”的就放出金光来了,然后把这小炉子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又摸又闻,就差亲两口了,真没形象! 老驴“表演”了大约二十分钟,那个老头一直在旁边紧张的看着,脸上直冒冷汗,手直打哆嗦,我都替他难受!终于老驴放下了炉子,拿手绢擦了擦嘴角,刚才流口水了!然后点上一根烟,笑眯眯的对那个老头说了一大堆什么我这人很讲义气啊,视金钱如粪土啊老鬼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等等一大堆废话,当最后一句“就按说好的价成交“的话一出口,我看那个老头长出了一口气,估计老驴在废几句话他就该崩溃了。 当老驴把小密码箱打开,那三十万散发着油墨香味的人民币摆在那个老头面前,我看到那老头俩眼流泪,嘴里喃喃自语的摸着人民币,我只听清了几个字:“有救了,有救了。”老鬼站起来也没说话只是拍了拍那个老头,那老头猛然醒悟,连忙擦了擦眼泪说:“失态了,失态了,孩他娘!老大有救了!赶紧做饭招待客人!”那两个女人刚才就在门口站着紧张的往屋里瞧,听到这话后立刻抹着眼泪飞快的跑去做饭去了。吃饱了喝足了,我们告别了这家人带着那个宣德炉开车去石家庄,老驴的下家买主现在就在石家庄,老驴已经约好了明天见面交易。一路上心情大爽的老驴一边开车一边引昂高歌,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他那驴叫一般的声了,就苦着脸说:“您歇会行吗,要不我这次不要辛苦费了。”老驴美滋滋的说:“哥哥我高兴啊,我爽啊!这次可真没白来,这个宣德炉至少得能挣个四五十万!”二建一听吓了一跳:“这还真是个金炉子啊,可金炉子也不值这价啊。”老驴说:“要是金炉子我还不要呢,不过这炉子确实含金。”紧接着老驴给我和二建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个小时什么是宣德炉。原来宣德炉是明代宣德年间铸造的焚香用具,通常用于宫廷、寺庙、权贵之家烧香、拜佛、祭祖神。宣德炉之所以值钱,不仅仅是因为制作精良,而且用料名贵,原料较多,除铜之外,还有金、银等33种贵重材料加入,所以炉质特别细腻,呈暗紫色或黑褐色。一般炉料只经过4炼,而宣德炉却要经过12炼,因此炉质更加纯细,就像婴儿肌肤一样。优质宣德炉进行鎏金或嵌金,看上去金光闪闪。宣德炉的名贵还在于其颜色丰富多彩,有一种从内里透出的奇光,变幻无常。据史料记载,宣德炉有40多种色泽,如藏经色、棠梨色、朱红斑色、枣红色、琥珀色、茶色等。 听完了我和二建看着装在鹿皮袋里的这个宣德炉,还真像老驴说的那样,看来这次老驴捡到宝了。老鬼在一旁叹了口气说:“我这个老朋友也是没办法了,这个炉子在他家已经传了好几代了,可算是传家宝啊,只要是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卖掉它,今天这传家宝算是败在他手里了。”我笑着说:“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有人就有钱,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老驴连忙附和着我说:“东子这话太对了,我就欣赏东子这性格,钱是王八蛋,可现在没这王八蛋干什么都不行!”听完老驴这话我们都笑了,就这样一边领一边赶路,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到了石家庄,找了个酒店住下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二建陪老驴去石家庄大酒店见他那个下家买主,老鬼自已逛街去了。在顶层底房里我们见到了那个下家买主。这个买主听老驴说是个香港人,姓陈,在香港自已有当铺,金店等,经常来大陆淘宝,和老驴做过好几笔生意,很熟悉了。那个陈先生操着带有鸟语的普通话和老驴打招呼拥抱,顺便老驴把我和二建介绍了一下。然后在套房的客厅里老驴笑眯眯的从鹿皮袋里掏出那个宣德炉摆在茶几上,那个陈先生立刻眼就直了,套出一个放大镜上下左右的照了起来,大约十来分钟那个张先生满意点了点头,然或笑呵呵的对老驴说:“张先生果然是有道行,这次来大陆这宣德炉是我最大的收获的啦。”老驴也笑眯眯的说:“那么我们这笔生意看来是成功了吧?”那个张先生连忙说:“当然的啦,我支票都准备好啦,马上就签的啦,就按电话里说的那个价钱啦。”说完拍拍手,从里屋走出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穿着黑西服的大汉,拿着一个小密码箱走到茶几前把那个宣德炉小心翼翼的放到箱子里锁好,然后提回屋里。那个张先生掏出一张支票放到老驴面前说:“打电话验一下啦。”老驴笑眯眯的扫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然后收起来说:“陈先生的信誉我信的过,就不费劲了。”说完俩人哈哈大笑。 生意做成了就不多待了,我们起身告辞,那个陈先生还送了我和二建一人一根有着精美包装的派克钢笔,说是初次见面不成敬意,给个面子交个朋友的啦,我和二建也不推辞就收下了。出了酒店直奔向最近的工商银行转帐,我看了一眼支票金额,好家伙!居然是八十万,这次赚大发了!难怪老驴一路上净学驴叫了!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老驴把钱转帐后又取了六万块钱的现金,回到酒店后给了我和二建一人一万块钱,然后又给了老鬼一万块信息费,老鬼不想要这钱,可能觉得对不住他那老朋友,我对老鬼说:“你这是在帮他们一家,虽然我们确实挣了他的钱了,但是如果这事挣不到钱谁会帮他们?你如果不想要可以找机会再把这钱转给他们一家。”老鬼一听就把钱收下了。 中午老驴在附近最好的一架酒楼请客,我们好酒好菜的一通猛吃,吃饱了喝足了老鬼回饭店休息,我们三人找了一家洗浴中心,连蒸桑拿在按摩,休息好了晚上还得陪老驴去几十公里外的鬼街淘宝去呢。这鬼街和潘家园的鬼街类似,从太阳落山天黑开始到第二天凌晨天亮结束。来这个鬼街做生意的有很多是一些来销赃的家伙,在这里卖啥的都有,只要你有钱,这鬼街是在一个废弃的公园附近自发形成的,人也杂,但是真有不少好东西,老驴的一个同行就曾经在这混过,说只要懂眼淘着好货就能发财,老驴向往已久了,今天有机会肯定不会放过了。 晚上十点左右我们三人精神百倍的走出洗浴中心,钻进车里就冲向了鬼街,半个小时就到了,果然是名不需传,老远就看到人影晃动,手电光到处乱闪,到处都是小声谈价交易的人。我们把车停好后就开始钻进人群里寻觅好东西。 在这里真是有钱就行,我们没走多远就碰上卖发票的,拉皮条的,卖粉的,倒卖文物的,整个一黑市。老驴一边走,一边看,一边摇着头对我和二建发牢骚:“全蒙事的,没看见有啥好货,净骗子!”我和二建到无所谓,反正是陪他来的。 大约逛了两三个小时,都快凌晨三点了也没见着啥好东西,于是我们三人打道回府。走出人群后伸了个懒腰三人点上根烟,老驴抽了一口说:“真是不怎样,提着猪头找不着庙门,有钱花不出去。!我笑呵呵的说:“别发牢骚了,给你省钱还不好?”老驴打个哈欠说:“走,回府!”一马当先的冲他那桑塔纳溜达过去。我和二建跟在后面琢磨回北京去哪爽爽,二建淫笑着说他那个开歌厅的哥们又招了几个小姐,听说长得不错活也不错,我一听就乐了,那还等啥,今回北京后晚上就去吧。我俩正淫笑着呢,就听老驴“哎呦!”叫了一声。我俩抬头一看,只见老驴被一人踹倒在地,那人从老驴手里抢过手包就跑。我和二建立刻扔掉烟头冲着那人就追了过去,老驴的那个手包里最少有三万快钱呢。 那人头也不回的就冲公园深处跑去,我俩在后面紧追不舍,我的速度快,在一个小土坡上就追上了那个人,和他也就快一米左右的距离了,我伸手去抓那他的脖领子,那人突然停住一扭身“呼”的一声冲着我的脖子捅过来一刀,幸好我反应较快一偏头,那刀从我的脖子擦过去“次拉”一声把我的衣服领子挑开了。那人一刀没扎中,收刀扭头就跑。我借着着月光看清楚了,那人手里拿着一把三棱刮刀。我登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同时也吓出一身冷汗,这三棱刮刀别说扎脖子了,扎在身上什么地方后果就是不死也重伤,本想抓住他揍一顿算了,这回非得做了他不可,我拔出军刀就追了下去。 那人在土坡顶上被二建堵住了,二建也和我一样身手去抓那家伙,我喊了一声“小心”二建一听立刻把手缩回去了往后退了几步,就这几步可算救了二建一命,那人一刮刀扎偏了,从二建的肩膀划了过去,登时见了血。二建“嗷!”的一声从后腰拔出砍刀“呼”的一声就砍了过去,那家伙就地一滚从土坡上滚了下去,这一刀砍空了。 二建一模肩膀,满手的血,幸好是皮外伤不深,但这点血足以让二建暴走了,二建俩眼登时就红了,提着刀就冲下山坡追过去了。我看着那家伙的背影紧追不舍,今儿我铁了心要废了这孙子,跑到哪我追到哪。 和那家伙的距离是越来越近,也就是十几米了,那家伙在一个路灯下站住不跑了,慢慢的转过身来,满脸的阴笑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我,在他四周站出了缩汉子,一个个身高马大满脸的彪悍之色,手里都提着砍刀冷冷的看着我。不过那家伙的阴笑马上就变成惊愕之色了,因为我不但没停下来反而加速冲到他的面前“扑!”的一声狠狠的把军刀捅进了他的肚子里,鲜血顺着军刀的血槽“滋滋”的往外冒,整个人也被我撞的往后退了七八步。那缩汉子也楞住了,就这时暴走的二建两眼血红的冲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最近的一条汉子狠狠的就是一刀剁了下来,那汉子赶紧用手里的砍刀一挡,只听“当啷!”一声他手里的那把砍刀被二建劈成两截还没挡住,“扑通”一声被砍翻在地。二建砍翻了一个扭头就冲向另外那三条汉子,那三条汉子有俩冲着二建迎了过去,有一个冲我冲了过来,我从那家伙身上拔出军刀,一脚把他踹出去,方向就是冲着我冲过来的那条汉子,那条汉子被绊了一下,就这一下的功夫我冲进他的怀里,左手胳膊横在他脖子上把他头给顶起来,右手的军刀“扑扑”的在他肚子上连捅两刀,这家伙的砍刀这时等于没用,被捅了两刀就被我踹了出去,倒在地上挣扎,最开始那个用军刺的家伙躺在路灯下想咬牙爬起来,刚起身就被我看见了,我冲过去对着他脑袋就是一脚,他的脑袋被我踢的“嘭”的一声撞在路灯的柱子上,满头是血的晕了过去。 再看二建跟疯了似的轮着砍刀冲着那两条汉子狂砍不止,那两条汉子被逼的步步后退,手里的砍刀被二建那把西德造的砍刀磕的全是锯齿,有一个家伙明显不想打了,刚说了一个“等┄”就觉的后腰一凉,一把军刀狠狠的捅进了他的后腰。我站在他身后把刀拔出来,一推他,这家伙缓缓的倒在了地上。笨!也不看看后面,都快退到我眼前了,找死!剩下的那一个手脚顿时手忙脚乱了,被二建“扑”的一刀剁翻了,躺在地上疼得直打滚。 这时老驴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这次表现不错,手里还抓着半块板砖,看样子想帮忙,结果一看现场就有傻了,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了,马上扔掉板砖四处寻觅,很快就找到了他那个黑手包,然后我们三人迅速逃离现场。 回到酒店已经凌晨五点多钟了,躲开门口的保安后回到了房间里,叫醒老鬼后开始收拾行李,我和二建把带血的衣服换下收到一个包里。老鬼一看我和二建身上带血,吓了一跳,老驴给他大概解释了一下,老鬼听完一笑了之,看二建受伤了就从我和二建脱下的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从他那包里掏出一个小瓶给二建胳膊上撒上点药粉然后包扎好,这老江湖就是不一样。出了饭店钻进车里飞驰在回北京的路上,老驴肖实多了,一边开车一边发牢骚:“这现在成了啥世道,到处都有干这无本买卖的,那小子踹的我到现在还挺疼。”我一边擦着军刀一边冷笑着说:“想干这买卖就得有挨刀的觉悟。”二建连砍了俩人出了火心情显然不错摸着光头笑呵呵的说:“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嘛。”老鬼说:“现在专门有这么一帮人号称“刀手”流动作案,抢完就跑,除了不在家门口做活,走到哪抢到哪,逮都逮不着,昨晚上看来你们碰上了。”我把军刀收好说:“管他那,碰上就是你死我活,看谁狠!对了老驴,你丫还欠我和二建四只德州扒鸡呢!”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回到北京后已经下午三点了,我和二建约好晚上歌厅见后就回家休息了。随后我和二建就开始了白天去老驴那蹭饭,晚上跑歌厅去爽,没事在附近大学转转看看能否泡个女朋友的这种生活。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还真的碰上一个对我有点意思的女大学生,那几天刚好二建有事没和我去,结果就便宜我了。接触了几天后我决定正式向她提出交朋友,就约她下课后出来吃饭,同时也通知二建作陪,好向他炫耀一下。那天中午我特地穿戴齐整,还吹了个发型,带着那个女大学生在一家酒店的西餐厅等着二建吃饭,结果二建到了后那个女大学生就象见了鬼一样没几句话就找借口跑了,我很是奇怪,就说二建长的凶点,可也不至于这么吓人吧。二建吞吞吐吐犹犹豫豫一脸竭力控制的坏笑我向解释了一下,我听完后就崩溃了!原来那个女大学生在二建的一个朋友开的夜总会当小姐,还挺红,和二建还有过几晚的缘分。我为此郁闷了好几天,自此再也没见过那位女大学生。 两个星期的假期很快就过去了,这周一我和二建来到了文物局上班,等人到齐了后发现少了几张熟悉的面孔。侧面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在上次的考古工作中表现不好,工作不主动,手脚不干净的都被张哥踢出考古队了,没想到这张哥办事够利索的,动作也够快的。过了一会儿接到通知去会议室开会,我们一窝蜂似的就过去了。 到了会议室都坐好了,张哥带了俩人进来,其中一个就是老鬼,穿着考古队的工作服,一脸的严肃,人模狗样的。另一个是个二十来岁的短发女孩,长得挺漂亮的,个子也高,大约一米七左右,可谓是要个有个要条有条,就是有一点不好,太黑了!就好象刚从非洲回来似的。 张哥先介绍老鬼:“这位是接替铲爷的副队长兼顾问和现场指导,姓龙,大家鼓掌欢迎!”“啪啪啪”掌声响起。在介绍那位短发女孩:“这位是刚退役的原海军陆战队的上士,方芳,大家欢迎!”“啪啪啪”的掌声过后,我冲二建小声说:“我说怎么那么黑呢,原来如此。”二建也小声说:“别打坏主意了,人家可是海军陆战队下来的。”我瞪眼道:“靠!我有那么坏吗?”二建嘀咕道:“那你咋老是往歌厅跑,那几个新来的你丫都泡遍了。” 介绍完了后张哥示意老鬼和方芳找地方做下,然后让人把会议室的灯全关了,再打开幻灯机,开始放幻灯片,一边放一边解说。开始大家还不在意,干什么的都有,可看着幻灯片在听着张哥的解说,所有人都惊呆了。 原来在5月4日深夜,一伙盗墓分子在贵州地区对一座名叫巫王墓的古墓进行盗窃行动,这座古墓为明末清初所建,据有好几百年的历史,相传在此埋葬着当时十几个山寨部落的联盟首领。这首领身份是巫师,也是所有部落巫师的首领,所以被称为巫王,这座古墓也被称为巫王墓。在盗墓过程中被当地山寨的村民发现后围攻。这伙盗墓分子带有枪支,和当地的村民发生了严重的冲突,总共七名盗墓分子在打死四名村民打伤十几名村民后携带部分陪葬品逃入深山老林中。 5月5日凌晨山寨的村民报警后当地政府震怒,于下午集合大批武警和民警准备搜山抓捕这几名犯罪分子。下午当搜山队伍准备出发时,一名盗墓分子遍体鳞伤的冲下山一边喊救命一边向警察和武警冲去。原本这些盗墓分子见着警察就跑,这次不知被什么东西吓的居然向警察求救。这名盗墓分子获救后因受伤严重昏迷不醒被送往当地医院抢救,但因伤势过重加上惊吓过度心力衰竭死亡,导致审讯工作未曾进行,所以不清楚他在山中受到了什么惊吓和刺激,只是知道在死前总是重复“僵尸,怪物”这四个字。接下来在搜山行动中发现了其他六名盗墓分子残缺不全的尸体和部分陪葬品。幻灯片这时的画面是那六名盗墓分子残缺不全的尸体,会议室里顿时想起了一阵吸凉气的声音,有些人已经要呕吐了。张哥冷冷的说:“要吐得的人赶紧去外面吐去,放完再进来,接下来的更恶心!”顿时“呼啦”的一声跑出去好多。等安静下来张哥继续讲。 5月7日搜山行动结束,未曾发现有什么“僵尸,怪物”之类的东西,那六名盗墓分子的尸体残块被运回进行尸检。 5月8日开始当地的考古队和文物部门入住当地的山寨对这个巫王墓进行了发掘工作,打开墓室后发现这个巫王墓的墓室面积也就一百多平米左右,陪葬品减去被盗的部分外也并不是很多。从里面发现一具大型棺材,周围是大量人类尸骨,和几具干尸,画面又出现了森森白骨和几具干尸,白骨倒也罢了,那几具干尸真够恐怖的,从外形看死前极度恐慌和痛苦。“呼拉”的一声又跑出去几个。张哥视而不见的继续讲。 5月12日清理完白骨干尸后,开始对棺材进行考古例行工作,这棺材外型比一般棺材要大一号,造型古朴,材料考究,做工精细,从外观的所雕刻的花纹图案还有这个古墓存在时间上推断应该就是那个巫王本人了。打开棺材后进行照相等工作,可没想到在摘下巫王脸上所带的面具后,巫王的尸体瞬间化为飞灰。 5月13日早上在进行考古工作时发现在巫王墓周围有许多脚印,从外形看像是一个赤脚未穿鞋的人在这里转悠,因为巫王墓里已经没有了陪葬品,连尸体都没了,所以没派人再此看守,而且附近山寨的村民好多都是赤脚不穿鞋,所以未曾引起注意。 5月14日凌晨在存放陪葬品的屋子外发现一名男考古队员的尸体,死因是喉咙被咬碎,失血过多而死,但是现场未发现过多的血迹,只是发现有许多脚印,和13号早上在巫王墓发现的一样,而尸检结果令人震惊,这名对员死前曾被吸过大量的鲜血,占人体三分之二。自此警方入驻。 5月15日深夜,警方入驻人员发现在存放陪葬品的屋子外有人影晃动,立刻出动企图抓捕,但是未获成功,据抓捕人员反映对方行动迅速,几乎是瞬间消失。 5月16日晚九点左右两名考古队员在整理陪葬品时遭到了袭击,一死一重伤,死者同样被咬碎喉咙而死,伤者被抓成重伤,幸好几名警方入驻人员及时赶到,开枪击中了袭击者,但是同时也被反击重伤,当时经动了山寨中的大部分未睡觉的人员,将袭击者惊走。 5月17日考古工作被迫中止,所有队员携带好陪葬物品撤出山寨,留下警方在此设网抓捕。据那几名受伤人员回忆,袭击者肯定不是人类,但是外形却是和人很像,身高在一米九左右,混身长满长毛,面目狰狞,獠牙外露,很像是野人。据山寨中的几名老人回忆这东西叫山鬼,出没在深山老林中,在他的上几辈就有人见过这东西,只是很少下山。在这几名老人的记忆中,在民国后期十几个国民党的残兵想打开巫王墓取出陪葬品换钱,刚打开坟墓这山鬼就出现过将这十几个残兵吓跑了,自此就再也没出现过。 5月18日之后警方在也没见过这个名叫山鬼的怪物,于六月底也撤出了山寨,委派当地的民兵加强巡逻。巫王墓现已封闭。 张哥说到这里打开了灯,在一看会议室里就剩下我和二建加上老鬼,居然那个方芳也在场没溜,我们都感到了惊讶。张哥冲外面喊了一嗓子,于是刚才跑出去的人都回来了,等所有人都坐好了,张哥把老鬼请到前面和他并排坐在一起,面向大家。 张哥清了清嗓子说:“巫王墓的考古工作并没有结束,现上级委派我们队派出部分人员对巫王墓进行现场调查,鉴于先前所发生的事件,故此本次工作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参加本次工作的人员是本着自觉自愿的原则自已主动报名参加,局里不指派,另外本次外出工作由龙副队长全权负责,一切行动听他指挥,现在开始报名。” 顿时会议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包括我和二建。这时老鬼见没人报名就笑呵呵的站起来了说:“虽然本次工作有危险性,但是刚才已经有人提前报名了,就是他们俩。”我和二建一抬头,就看见老鬼的手指着我和二建,我立刻下意识的摸了腰一把,没带刀,不然非捅了这老王八蛋不可,这事想着我俩!再看二建也是咬牙切齿的目露凶光。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老鬼此言一出,顿时会议室里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我和二建,这些目光里包含了,惊讶,讥讽,不解和幸灾乐祸。张哥的眼神也投向了我俩,不过是鼓励的目光!我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站起来大义泯然地说:“我参加这个考古队目的就是为了将祖国的历史文化更好的发扬光大,哪里需要我就要去那里,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为咱们考古队争光,为咱们考古队赢得荣誉!”我用脚踢了一下二建这家伙,二建也咬着牙站起来表态:“没错,我也是这个态度!”“啪啪啪”张哥带头鼓起了掌,顿时会议室里掌声一片。等掌声停下来张哥环顾四周问:“还有要报名的吗?”一个女声想起来说:“我可以报名吗?”唰!的一下所有目光都转了过去,原来是那个新来的黑妹方芳。 张哥一看是她报名有些犹豫,方芳一看张哥有些犹豫就说:“虽然我刚来属于新人,可是如果不参加工作步得不到实践的话永远是个没经验的新人,请您考虑一下吧?”二建在我耳边小声说:“别看这黑妹人长的黑点,说话声音还挺好听。”我小声说:“仔细看看吧,也不算太难看,不过这身条可真不错,其实关上灯还不都一样,哥哥我有点喜欢她了。”二建一翻白眼说:“小心开灯后吓着你!”我说:“没关系,哥哥我不择食,这黑妹我先定了。”二建笑眯眯的说:“那今晚的宵夜你请。”我咬牙说:“没问题,但是一会儿散会我得先归置归置老鬼这个老东西,妈的!好事不想着咱哥俩!”二建一听顿时咬牙切齿的说:“对,这老家伙要是不给我说出个一二三来,我给丫撅吧撅吧回炉了!” 张哥想了想对那个方芳说:“这样吧,到吃饭时间了,先吃饭,吃完饭休息一下然后你到办公室来找我。”那个方芳答应一声坐下了,张哥又对我和二键说:“你俩也是吃完饭到办公室找我来,现在散会!”说完就走出了会议室。 我和二建慢吞吞的跟着老鬼走在最后,等出了会议室看看大家全去食堂了,就一碰二键指了一下拐角那放置杂物的小屋,二建会意的点了一下头,快步追上老鬼一个熊抱把老鬼抱起来,我过去抄起老鬼的双脚,我俩就这样把老鬼抬进了那个小屋,跟在我俩后面的方芳吃惊得瞪大眼睛张着嘴看着我俩就这样把副队长“劫持了”。 一进屋把老鬼往地上一扔,关好门,我恶狠狠的说:“老王八蛋!给我俩一个解释,合理的解释,否则┄┄”二建在旁边也凶相毕露的插嘴说:“先奸后杀!” 老鬼慢慢的爬起来,干脆就双腿盘起来坐在地笑眯眯说:“别急,听我解释,原因嘛,就是我想趁现在还能动,给自己挣点棺材本,可是缺俩个帮手,能信的过的帮手一起发财。”我气呼呼的说:“你想打那个巫王墓的主意,别作梦了,没看见吗,陪葬品都被收干净了,你他妈的去那个空墓干吗去,扫坟去?”二建也咬牙说:“空坟还不说,还有一个什么山鬼之类的东西作怪,你老鬼晕了头了,昨没喝多了吧?”老鬼“嗤”的一笑说:“什么空坟,那是个墓中墓,我在二十年前就中发现的,当时没敢动手,现在是机会了,那墓里的东西随便一样拿出来就够你俩花天酒地的过一段的了,我的棺材本也够了。” 天啊!我当时就有点晕旋感,我抓住老鬼问:“这是真的,你没搞错?”老鬼不满的说:“你怀疑我啥都行,就是不能怀疑我的手艺,真正的的巫王墓就在那个空墓的下面,这是古人防盗的一种手段,据传说巫王墓内的陪葬品随便一件就价值,而且通过那些照片我敢肯定巫王墓还没有被盗过。”二建喘着粗气瞪着老鬼说:“那个墓里真有那么多金银财宝?”老鬼轻蔑的说:“金银财宝算什么,压死你能带出多少,没道行,到时我告诉你拿什么,保证你发财。” 我和二建对视一眼,马上满脸堆笑的把老鬼从地上扶起来,掸掸身上的土,我冲二建说:“你使那么大的劲干嘛?看看咱们顾问的衣服都皱了!”二建也冲我说:“还说我呢,你把咱顾问的脚脖子都掐肿了!真不像话!” 老鬼站起来伸伸胳膊蹬蹬腿,活动着手脚,我俩在一旁说:“您吩咐吧。这财怎么发,我俩都听您的。”老鬼笑咪咪的说:“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对了!我好像还没换饭票呢。”我赶忙说:“还换啥饭票啊,咱就外面吧,附近新开了一个酒家咱过去尝尝鲜,您老一定赏光啊!”老鬼说:“这怎么好意思啊,让你俩掏钱。”我靠!这老家伙居然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郁闷! 酒菜上好,老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这才向我俩“传经布道”。二十年前,也就是大约1976年,老鬼从东北坐火车回山西,在火车站碰到了一个被偷了钱在火车站饿昏过去的小伙子,老鬼为人很仗义,就慷慨解囊,先救人在给路费,那个小伙子是贵州地区的少数民族,去东北看他上山下乡又落地结婚在东北成家的姐姐,结果在火车站被偷了钱和车票,想回家家没钱没票,想找他姐姐吧,可姐姐家离火车站坐车就得五六个小时,还不认识路。就这样被困在了火车站有三遂,人生地不熟,求助无门,终于饿昏过去。老鬼问他为啥饿成这样也不知道向车站派出所求助啊,那小伙子说那是坏人才去的的地方,把老鬼差点气晕了,就这样俩人认识了,老鬼记不住那小伙子的名字,就管他叫阿蛮,那阿蛮人很淳朴,认定老鬼对自已有救命之恩,就认老鬼为哥了,并且死活要老鬼跟他回贵州做客,说他们山寨的规矩要是知恩不报,祖先会惩罚的。老鬼本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就和这个阿蛮回贵州了。 到了阿蛮所住的山寨,老鬼被阿蛮一家视为上宾,好吃好喝的招待,老鬼发现这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严重缺水,简直到了水比油贵的地步。现在寨子里的人正家家户户的凑钱准备请打井队的人来打井取水。老鬼看寨子里有不少青壮劳力就和阿蛮一家商量说自已会打井,保证能出水,还不要钱,有人就行,让他们一家去找族长商量请示。 老鬼这一消息对整个山寨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喜讯,山寨本就不富裕,请个打井队的钱都快砸锅卖铁了,听到这一喜讯后整个山寨都沸腾了,山寨的族长亲自把老鬼请到自已家喝酒,拍表示全力支持,山寨的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是老鬼的劳力,山寨所有的工具都是老鬼打井的工具。 而打井取水只是老鬼的目的之一,而离山寨不远的那座巫王墓才是老鬼感兴趣的,可老鬼在和寨子里的老人领时也听说过,当年有不少盗墓贼光顾过这个巫王墓,但从没得手过,对巫王墓损坏最严重的就是当年一股子国民党的散兵有十来人来到这个山寨,想打开这个巫王墓取宝发财,当晚就迫不及待的用暴力打开了巫王墓,这个巫王墓被打开后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怪味,熏得那些个散兵直恶心难受,甚至呕吐不止。散兵中有个别的老兵干过这类发死人财的勾当,就建议先停手,等一晚,天亮后没味了在干。于是这帮散兵就在墓附近喝酒赌博休息。结果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被一个怪物咬死一个,抓伤好多,其余的被吓的四散奔逃,在也没回来过。 等这伙散兵逃跑了后,山寨的寨民就从新把巫王墓修好,把那个要死的士兵想给埋了,可发现这个士兵身上的血都被吸干了,山寨的老人说这是这伙士兵的行为引起了巫王的怒火,招来了山鬼惩罚这些士兵,同时怕尸变,就架起火堆给烧成灰了,骨灰散在巫王墓附近,希望以此平息巫王的怒火,自此后那个山鬼在也没出现过,可寨子里的人修墓的时候发现这个巫王墓里陪葬品不是很多,可能是当时怕招来盗墓久久所以没放太多的陪葬品,也都没在意。自此这个巫王墓一直就再也没被盗过,可能是都知道里面没好东西的缘故了吧。 可老鬼可不这么想,凭直觉就感觉没这么简单,于是就借着打井这事光明正大的琢磨起这个巫王墓来,至于打井找水也不难,老鬼可是个钻地鼠,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于是老鬼开始四处寻觅搜索蛛丝马迹,也不让人跟着,终于让老鬼在山上的一口古井里发现了秘密。 老鬼开始很奇怪,这地方本就缺水,在山上打井不是白费劲吗?后来老鬼下到了井底发现了在离井底一米左右的井壁上有一个被石砖封闭的地方,用手一推石砖就往后倒了下去,露出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来。老鬼大喜知道可能找对了地方,于是钻进洞里,发现这个洞明显是人工开凿的,再往里走是越走越深,在一具干尸面前前老鬼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个穿着明显不是现代服饰,面容狰狞的干尸老鬼反而笑了,可找到你了!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在手电的照射下老鬼发现这具干尸的死因不是干渴和饥饿造成的,也不是外伤造成的,好像是什么东西从身体里破体而出造成的,从表情上看死前极度痛苦和恐怖,老鬼看完这具干尸后想了想,反正也来了趁着手电还有电在往里走走看看。 这个人工开凿的通道大约一米左右的宽度,高约两米左右,通道内很干燥,没有一丝潮气,上下左右全是枯树根土木山石,老鬼用手电往里仔细照了照,发现好像还有一具干尸,于是小心翼翼的向那具干尸走去,到了近前才看清楚,好家伙!有三具干尸躺在这里,因为地面不平所以从远处看像是只有一具干尸。这三具干尸和前面那具差不多,表情都极度痛苦和恐怖,身上穿的衣服都被撕的一片片一条条的,像胸口有什么东西破体而出,地上还有几把小铁锤,有两具干尸的尸体的手指插进地面了,可见当时有多痛苦! 老鬼看着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想起来了,这些恐怕是建造这个巫王墓的工匠,怕建造好后被杀了灭口,就提前挖好了这个逃生通道,而且这通道也确实用上了,只是没想到早就被下了盅毒,刚逃出来盅毒就发做化形破体而出了。这种下毒的方法现在几乎绝迹了,没有多少人会用了,没想到在这座巫王墓里碰到了。老鬼顿时有些犹豫了,这盅毒其实是一种类似寄生虫的生物,被药物压制在人体内,中盅毒的人平时毫无感觉,一但压制的药物失效,立刻发作将寄生的人五脏吃尽后身体变大,并破开人体飞走,极其恶毒!老鬼想着都不寒而栗,眼下准备不充分绝不能进墓了,前面块到通道尽头了,看看就走吧, 通道尽头是一面石砖墙,一块石砖被推了出来,露出一个砖洞来,一具干尸趴在这个砖洞中央,头部朝下,看来是爬到一半盅毒就发作而丧命了,石砖上还有一个长杆的烟袋锅子,看来这个工匠是个烟鬼,逃命时还没忘了带着它。老鬼捡起烟袋锅子收起来,贼不走空,这是规矩。看看手电光线有些黯淡了,老鬼不敢久留,掏出一盒“大罂孩”烟放在石砖上,留个念想儿,然后迅速的安原路到地面上。 爬出井口后老鬼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压制住激动的心情,左右看看没人发现,就拍拍身上的土接着寻找水源去了。自此老鬼在这山寨待了有一年多,带着寨子里的年轻人打了好几口井,解决了水源的问题,赢得了山寨所有人的尊重的同时又从许多老人嘴里得到了他所想要的东西,有关盅毒的防治,虽然不太完全,但是预防没问题,这才拒绝了山寨的族长入赘山寨的建议,在所有山寨的寨民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了。 听完老鬼所讲的经历,我和二建半天才回过神来,老鬼看我俩傻呆呆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问我俩:“怎么,害怕了?”我苦笑着说:“别的到没啥,可这盅毒太恐怖了,简直是防不胜防啊!”二建也苦着脸说:“是啊,真他妈烦!有什么好办法吗?”老鬼笑道:“有茅就有盾,没有无敌的存在,这盅毒现在几乎绝迹了,在说有也没啥可怕的,我有办法克制这种东西。”我问老鬼:“那个山鬼有办法对付吗?”老鬼说:“我对这个所谓的山鬼不太清楚,我怀疑是在深山老林中一种体形较大的类似猴的动物,这种动物名叫山魈,古时也被称为山鬼,很是凶猛,发起威来连老虎也得让三分。”听老鬼这么一说我心里踏实多了,二建在一旁说:“那就好办了,咱干这票,要是有枪就好了。”我冷笑道:“有多大风险就有多大的回报,谁敢挡咱财路,咱就干他,管他什么山鬼盅毒呢,我就知道钱是王八蛋,没钱咱就连王八蛋都不如!”二建听完也咬牙说:“没错,管他那,老鬼你说怎么干吧?” 老鬼看我俩这幅模样不由的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我果然没看错人,你俩果然是有胆色,这样就能发财!”于是我们三人商量了一个多小时后定好了计划,一看表块下午两点了,就赶紧去办公室找张哥去报道。 一进办公室看见张哥刚和那个黑妹方芳谈完,旁边还有一个四十来岁戴着眼睛的老女人,张哥一看我们进来就说:“来!来!正好介绍一下,这位是局里专门负责少数民族文献这一块的赵主任,你们管她叫赵姐就行了。”经过介绍才知道这个赵姐是要和我们同行的,真烦!怎么不派个年轻点的来。那个赵姐也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看来也是不想去。 张哥拿出两张表说:“东子二建把这表填完了给我,恭喜你俩啊!”我和二建一看是《转正申请表》,心情登时大好,我连忙对张哥说:“张哥您费心了!”二建也赶忙说:“多谢张哥!”张哥笑着说:“哪那么多客气话,这是你俩努力工作的结果,赶紧填吧。”我俩找了一张桌子开始填。这时张哥对老鬼说:“龙队,你帮这俩小子领两套工具去吧,转正后该有自已的工具了,我刚申请下来几套进口的,你去配件室去领的时候就说是我说的,要那两套德国的工具。”老龟答应一声就走了。那黑妹方芳对张哥说:“张队那我先走了。”张哥说:“好吧,这事就这么定了,工作的时候要好好向龙队学啊。”方芳答应一声就走了。这时那个赵姐问张哥:“张队您看这事还能不能在和上面说说,我都这岁数了,身体也不好,万一在那病了可怎么办啊?”张哥冷笑着说:“我都和你说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还不明白啊?这是局里的决定,我做不了主。还有局里最近要准备安排一些人员下岗在就业,你这会儿说身体不好是什么意思啊?”那赵姐脸立刻就白了,小声说:“那您看着办吧。”张哥一瞪眼说:“我看着办?那好,我给上面打个电话,说你身体不好,去不了,让上面换人吧!”说完拿起电话就要打,那赵姐立刻按住电话说:“张队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哥瞪眼问:“那你什么意思。”赵姐说:“我去还不行吗?”说完眼圈就红了。张哥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说什么了,到时我让这俩兄弟多照顾你一下吧。”说完冲我和二建说:“东子二建,这位赵姐身体不好,你俩多关照一下!”我俩站起来说:“张哥没问题,放心吧!”那赵姐赶紧说“多谢你俩了!”我一摆手说:“小事,张哥既然发话了,你就别管了,凡事有我俩呢.”那个赵姐满脸的感激之色的和张哥点了一下头就走了。 我和二建把表填完递给张哥,我顺便问张哥:“这次怎么派这么一个跟我们去啊?”张哥说:“我也没办法,局里搞少数民族这一块的到是还有其他人,可人家都有后台,碰上这事都躲了,就剩下这个没后台的了,她不去谁去?”我和二建都乐了,张哥也乐了说:“也是个苦命的啊!”这时老鬼拿着两个长工具包进来了,张哥一指说:“这是你俩以后干活的工具,就这么几套原装德国的了,我借着这事给你俩领出来了,好好保存啊。”我和二建大喜,这可是好动西啊,不是我俩崇洋媚外,在工具这方面就是德国的好,二建那把小砍刀就是例子,钢口极好,那次在鬼街跟那几个刀手对砍就是棒!二建也笑呵呵的把工具抱在怀里,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老鬼也笑呵呵的,我明白丫是怎么想的,马上就用上了,真及时,省的买了!张哥说:“今星期一,回去准备一下,星期三出发,做飞机走,我在给你们开个介绍信好托运这工具,不然上不了飞机,至于出差费我让赵姐去领,不够你们先垫着,回来报销,要发票啊!” 到家后吃完饭洗了个澡刚躺在在沙发上手机就响了,一接原来是老驴,原来这厮听说我们要出差就准备给我们摆酒践行,明天中午在黎昌鲜大酒楼见面,我当然没意见了,不过恐怕没这么简单,就看他怎么表演了。 第二天中午在黎昌海鲜大酒楼的单间里,我,老鬼,老驴,二建聚齐了,海鲜吃着,五粮夜喝着,我看着老驴那张驴脸是胃口大开,老驴变着花样套我们三人的口风,我们三人包括二建出奇的默契,就是大吃大喝啥也不说,仿佛长着嘴就是用来吃的。老驴抓耳挠腮的几次想提问都被我故意开了,在干掉十几只大闸蟹,几斤基围虾,一只大龙虾刺身,外加五粮液一瓶后,老驴忍无可忍的挥舞着五粮液的酒瓶要我们说实话,说别告诉他我们是为了伟大的考古事业而出差,不然就和我们拼命,要不他就装神经病光着屁股跑了,让我们买单!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我们三人看着老驴那张咬牙切齿的大驴脸,同时哈哈大笑,我对老驴说:“还没吃爽,在照这样来一份我就坦白,反正这次不成功,哥几个就他妈的成仁了!”老驴二话不说扭头把服务员叫进来一通乱点,那服务员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跑出去了,看来老驴点了不少好动西。过一会酒菜又上来了,我们一看,好家伙,不但重来了一份连酒都换成茅台了。老鬼把服务员打发出去,然后关好门,在点上老驴的一根软中华,把我们三人昨天商量好的计划告诉了老驴,老驴的表情极为丰富,一会儿惊讶,一会儿恐惧,一会儿咬牙,最后是狂喜的两个驴耳朵都竖起来了! 老鬼说完问老驴:“这次干好了,我的棺材本就有了,那俩小子也有钱糟践了,到时这下家┄┄?”老驴一拍说:“包在我身上,放心!”我对老驴说:“关键是你哥张队那不好说,万一他知道了什么那就不好办了。”说完这话我和二建老鬼三人的目光全看向老驴。老驴一瞪驴眼说:“亲兄弟明算账,他也就是这几年脑筋才开的窍,要不早发了,他是他,我是我,前几个月我妈住院还是我掏的钱呢,这是咱们哥几个的事,放心!这是他不会知道的!”我点了点头说:“那就好办了,到时肯定有你老驴的一份,尽管放心!”老驴登时是眉开眼笑的,于是四人举杯庆祝分赃达成,并预祝此次行动成功。 七月五号下午,我们一行五人终于坐飞机到达了贵阳机场,来接机的是当地文物局的的司机,开着一辆依维柯大车,我们上车后又开了约三个小时,一路上风景倒是真不错,二建是呼呼大睡,老鬼在闭目养神,那个老女人赵姐一直愁眉苦脸的,让人看着就烦,我一直找话题和方芳套进乎增进感情,这黑妹当兵当久了,有些古板,我得好好开导她。 车子在一座山脚下的小镇客栈停下了,这地方没饭店,只有这种小客栈,据司机说,我们来的早,还有几批同行这几天会陆续来这个客栈,这是附近最好的客栈了,文物局已经包下这间客栈了,我们先到就先挑房间别客气,早中晚三顿饭老板会按照人数准备好,不用操心,闲的没事就到小镇转转,有好多古迹和景点呢。说完就开车走了。 我们五人挑好了房间,我和二建老鬼挑了一间大的三人间,方芳和赵姐挑了一间比较宽敞干净的二人间,没单间只好凑和了。 一进屋我们三人就开始整理装备,我和二建的狼牙手电,备用电池棒。老驴帮忙找的最新照明设备潜水军用荧光棒,一节五号碱性电池可提供50-80小时的高亮度光源,总共就找到六根。三升水袋,压缩干粮,急救包,夜光指南针,折叠望远镜,这是我找的,水和吃的按照当初当兵时外出作训三天的量装好。老鬼用一个密封好的大料装了三套迷彩服,说是用药水浸泡了10小时了,穿时在打开,可以在24小时内避免任何昆虫叮咬,主要是防止被墓内虫子叮咬后中毒,还有三幅特制的口罩和皮手套,也密封在里面,可避免接触和吸入墓内毒气等。二建背的大包里全是老鬼要用的工具。当然我的军刀和二建的砍刀是随身必备的。 整理好后我们三人出屋吃晚饭,顺便叫上方芳和赵姐一起吃,吃完后我们三人说出去遛遛就跑了,到了门口老鬼找了辆车说了个地名,那司机先一愣然后接过老鬼的一百块钱就二话不说开车带我们去了。车子开了有半个多小时在另一个小镇停下了,司机说在这等我们,要是回去还用他的车给五十就够了。 老鬼带着我俩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小巷里,在一个木门停了下来,没敲门,而是用手敲了敲门口的右边悬挂着的铜铃铛,门很快就打开了,一个和二建差不多的光头大汉目光凶狠的看着我们三人,也不说话伸出右手,我低头一看,这大汗用手夹着四根烟,老鬼从边上抽了一根,然后又了回去,那光头大汗一挥手,另一个在阴影里站着的大汉走了过来示意我们跟他走。我们三人跟着这家伙来到了一间屋里,这屋里有三四个大汉腰里插着手枪,目光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三人,眼里全是戒备之色。屋里的一张大桌子上摆着十几把手枪,桌后面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满脸横肉的中年人,眼光轻蔑的看着我,我没理他直接走上前看了看,挑了一把国产军用制式的“64”手枪,垫了垫份量,然后熟练的分解组装检验,没问题后又挑了一把“64”手枪继续分解组装检验,总共挑了两把。这两把手枪连挑带分解组装检验总共用时不到十分钟,退步了,在部队可不是这个成绩。那几个大汉看着我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眼里都露出惊讶的神色,手都放在了枪把上,直到老鬼掏出一叠钱来放到桌上才松了口气。桌后面的那个中年人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轻蔑的眼光,从抽屉里拿出四梭子装好的“64”手枪的子弹放在桌上,我迅速的把抢和子弹收好后退后几步站好,老鬼冲着那个桌后的中年人一拱手示意交易结束,那个中年人也是一拱手就让刚才的那个大汉带我们出来了。我们三人迅速的走出小巷,那辆车还等着我们,看见我们回来了那司机冲我们直招手,我们上车就回到了来时的那个客栈,老鬼和那个司机约好明天九点来这接我们,那司机接过钱笑呵呵的走了。 这是我们计划的一部分,买枪是为了对付那个什么山鬼和在巫王墓里随时可能发生的意外,钱是老驴给的,那天喝完酒老驴死活塞给我们三人一人一万快钱,说是路费,我看倒像是订金还差不多。老鬼走南闯北半辈子了,见多识广知道哪里有卖枪的,可他自已不用,说那是没手艺的人才用的,他自已从来不用这东西,气得我和二建咬牙切齿的,可人家老鬼说的也没错! 回到客栈里关好门,我手把手的教二建怎么用枪,二建不太喜欢这种小手枪,他那熊掌我看比较适合那种沙漠之鹰或散弹枪,可现在将就着吧。老鬼在一边检查他的宝贝,一个皮质的大背包里全是工具,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奇形怪状的,我也叫不上名来,最新鲜的是还有一把金属伞,沉甸甸的。另外还有一个挎包,里面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二天早上吃早点的时候老鬼提议去拜访个老朋友,顺便去那个巫王墓考察一下,我和二建立刻举手赞同,那个赵姐立刻反对说等其他人到齐了开完会听指示,我笑着对赵姐说:“没关系就我们三个男的去溜达溜达,您就在这休息吧,等我们回来向您汇报工作,您写报告就行了,我们的笔杆子都不行!”赵姐马上就同意了。我又笑眯眯的对方芳说:“跟我走吧,我带你玩去。”方芳脸一红给了个白眼不说话低头吃饭,赵姐马上说:“让方芳陪你们几个大男人去我不放心,由其是你。”说完也给了我一个白眼。我和二建立刻色眯眯的笑了起来。 昨晚那个司机八点多就来接我们了,我临上车的时候对门口的方芳说:“我今晚不回来了,把门关好.”方芳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马上就明白了,红着脸说:“你┄你┄去死吧!”等我们三人钻上车司机一踩油们就在我和二建的淫笑声中开拔了。开了约半个小时左右就盘山路了,我从车窗往外看,这山区景色是不错,可看久了就觉的烦了,放眼望去除了山就是山。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老鬼让司机在一个上山的路口停下来我们都下了车后给了司机一百块钱后就上山了。 爬了二十多分钟后我们在一个视野比较开阔的地方停下来休息,老鬼指着下面半山腰的一座山寨对我俩说:“那里就是我当年待过的寨子,五年前我来过一次,还是那样子,年轻的都外出打工去了,现在寨子里就剩下一些老人和一棒四十来岁的看家了,那个巫王墓就就在这个寨子北边不远的地方,巫王墓附近还有两座山寨。”我掏出一个十二倍的折叠望远镜,打开后仔细看了看说:“上次那帮家伙胆子可够大的,这三座寨子的位置都比较近,而且都不在一个方向,一但有事最起码有三个方向被堵住了,只有进山这条路可走了。”说完把望远镜递给二建,老鬼点头说:“这帮愣头青,就知道蛮干,要是在二十年前,这寨子人丁兴旺那阵儿,一敲锣三个寨子的人全跑出来,估计那几个连山都进不了就得被打死。”我和老鬼正说着呢,忽然听见二建“嘻!嘻!”的淫笑起来,我扭头问他怎么了,二建这厮一边淫笑一边回答说:“有几个好像是苗家妹子在洗澡呢,啧!啧!啧!这身材,没治了,一看就是没生过孩子的!”我一听这家伙竟然还有心思看这个,登时大怒,一把夺过望远镜说:“在哪呢?我看看!”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老鬼带我们离开上山的山路,开始往大山的深处走去,看方向是那几个山寨的反方向,而且越走约荒凉,四周全是一人多高的野草和山石和树木,老鬼从背包里抽出一把砍刀,随手劈开挡路的野草和树枝,二建也拔出他那小砍刀左右开路。大约走了两个多小时,都中午了,我们在一个山凹里的荒草从中看到了那口古井。 老鬼在这古井四处看了看,又拿手电往里照了照说:“没错,就是这,歇会儿换好衣服就下去。”我拿手电也往井里照了照,这井到也不深,也就十来米,井底全是树叶子和乱草,我对老鬼说:“当初真是难为你了,怎么找到的这地方的?老鬼笑着说:”你看看周围和脚底下,全是山石,在这打井取水,开玩笑!”我左右上下的看了看也笑了,确实,在这打井要是能出水才见了鬼呢。 歇了一会儿喝了点水,吃了点压缩饼干,老鬼拿出那个密封好的大塑料袋,把那三套迷彩服拿出来,顿时一股子浓烈的中草药的味道散了出来,我和二建咬牙皱眉捏着鼻子换上了,还挺合身,我摸着这迷彩服的料子在看看做工,居然还是正品,现在真是有钱什么都能买到啊!我们三人把换下的衣服收进那个塑料口袋里藏好了,然后带好口罩和手套就下了井。 老鬼拿着二建的狼眼手电一马当先走在前面,二建在中间,我断后。到了井底下老鬼推开那几块石砖就钻了进去,我俩也紧跟其后。走了没多远就看见了一具干尸,在狼眼手电的照射下看得很清楚,这个干尸面目狰狞,看的出来死前很痛苦,老鬼看了看继续向前走,我俩一咬牙豁出去了,死活就是这一赌了,谁让咱穷呢! 很快就到了尽头那堵石墙跟前,我看见了地上有三具干尸,石墙那个砖洞趴着一具,老鬼指着地上的那个石砖上的那盒“大婴孩”烟说:“这就是我当年留下的纪念,看见了吧,从这几具干尸的姿势和附近的痕迹来看,这几十年没有同行来过,我这心算踏实了。”老鬼说完把那趴在砖洞的干尸提了出来放到一边,然后用手电往里照了照,然后扭头对我俩说:“东子,二建,现在你俩回头还来的及,一旦进了这个墓,可就是用命在赌了,赌赢了自然不用说,赌输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好好想想!”我咬牙说:“我宁可赌这一回,也不愿一辈子跟穷打交道,在说人早晚也得死,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事,要是穷困潦倒一辈子还不如早死呢,别劝我了,你老鬼不去我这次也得去!”说完我和老鬼同时把目光转向二建。看着我俩的目光,二建一瞪眼:“看我干吗?我说不去了吗,我二建怕过什么吗?走!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妞同泡!”老鬼看我俩表了态,就点了点头说:“既然没后悔的,那咱就进去发财,一定要听我的命令,否则到时会有大祸临头,明白吗?”我和二建同时点头说:”明白了!”老鬼一弯腰就钻进了墙洞,我和二建对视一眼,也迅速的钻进了墙洞。 到了墓里,我顿时就感到了被黑暗包围了,我立刻原地不动,调整呼吸,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同时右手伸进兜里握住了手枪,过了几秒钟听见黑暗中老鬼说:“不错,你俩有干这行的潜力,一般人早就吓的往回钻了。”说完“唰”的一声狼眼手电打开了,顿时四周一片明亮,我突然间感到这光明是那么的美好! 我看见二建刚才也是原地不动,只不过我是用手握住了枪,他是用手握住了刀把,看来他还是不习惯用枪。老鬼说:“如果刚才你俩有谁惊慌失措,乱喊乱叫,那我还是会劝他回去,这里面什么都可能会发生,要是不冷静的话那后果就是丧命。”说完从二建的包里拿出一个荧光棒打开开关,顿时这个荧光棒发出了耀眼的光芒,找的周围十几米内是清清楚楚,这潜水莹光棒是美国潜水员专用的,因为符合美国军用标准,被美国海军所采用,老驴费了不少劲才搞到手,据说每根得三百多元呢。老鬼把这荧光棒放在我们钻进来的那个洞口说:“当个路标吧,这小玩意真不错。”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出了我们附近十几米的面积可以看清楚外,在远点就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老鬼用手电照着周围说:“现在咱们只用我这把手电,你那把手电和电池先留着备用,小心别丢了。”我答应了一声摸了摸手电,其实不用老鬼说我这手电也没开,我也怕出现到时手电没电的情况。 老鬼用手电照了照四周和上下左右说:“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最外围的地方,这些工匠肯定不只几个人能逃到这来,咱们找找前面还有没有尸体,找到了就顺着尸体相反的方向走,这是最安全和最省力的方法。”说完拿出一瓶荧光剂来“嗤,嗤!”的喷了个小箭头,这个小箭头在地上马上就闪出了红光,还挺亮,然后就顺着箭头一边寻觅一边走,我和二建此时心情平稳下来了,掏出指南针看了看方位,然后也开始四处寻觅尸体,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看还行,那个荧光棒的光芒真是不错,看得是清清楚楚的,看来还是这军用品靠得住。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前面老鬼说:“这有几具。”我俩顺着老鬼的手电光仔细一看,哪里是几具啊,十几具不止。老鬼让我打开一根莹光棒,顿时四周十几米的距离是一片光明。我们三人都看到了,地上横七竖八瞪着十几具干尸,个个死的是惨不忍睹,和最早的那几具一样是被盅毒发作破体而出而死。从服饰和地上散落的各种工具来看是那些修墓的工匠无疑了,真够惨的! 老鬼看了看说:“接着走吧,这些说明我们走对了。”说完又喷了个箭头后继续一边寻觅一边走。就这样我们三人一边走一边喷箭头一边找尸体,一个小时后终于到了尽头。两扇紧紧关闭的大石门,几十具干尸倒在石门附近地面上,有的还保持着用工具砸门的姿势,有瞪在地上,姿势各不相同,唯一相同的是全是盅毒发作而死,胸口全有个由内之外破体而出的痕迹。 老鬼看着这些尸体分析到:“当时这些工匠见这大石门被关闭,立刻就明白了自已要被封闭在这墓里陪葬了,情急之下用工具想砸开这石门,心情激动之下,结果导致了盅毒提前发作而死,那几个因为早有准备留了后路所以不着急,所以盅毒发作较晚,快逃出去了才发作,其实也就是前后脚的事,”我看着这些尸体说:“为了这个墓死了这么多的人,我觉的今天要是拿少了都对不住自已的良心。”二建也咬牙说:”早知我他妈的在背几个大麻袋来,给丫连裹尸布都扒了!”老鬼说:“以后你们干这行时间长了就知道了,比这残忍的有的是,人命有时是最不值钱的。”我俩顿时哑口无言。 老鬼在石门上用荧光剂喷了一个“X”后,转头对我俩说:”咱们刚才钻进来的那个地方到现在这个位置差不多有三百米的长度,我刚才差不多是每十米喷一个箭头,喷了有三十个,说完用手电往来路上一照说:“你们俩看看。”我俩顺着老鬼的手电光看过去,果然地上一个个闪着红光的小箭头几乎呈一条直线直达我们的脚下,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很是清楚,就像高速公路上的地灯,这老鬼真是有点本事,箭头和箭头之间的距离都几乎一样。我拿出指南针看了看方位,老鬼见我看指南针就问我:“有什么发现?”我对老鬼说:“咱们一直向北走,从这箭头看是一条直线,也就是说这是南北走向。”老鬼点点头说:“不错,南北已经知道了,东面也就是这个方向,东子你用指南针核对一下。”我看了看指南针说:“没错,这个方向是东。”老鬼用手电照着东面说:“这东面没路全是岩石,那我们就只有一个方向了,”二建在一旁说:“这还用说,那不就是西面吗?”老鬼笑着说:“回答正确,没奖励。”说完把手电对准西面一按,“唰!”的一声一道耀眼的光柱直射而出,在几十米外被挡住了。我日的,这老家伙按了强光键了,也不打声招呼,这么黑的地方按强光,可真晃眼! 老鬼笑呵呵的说:“两位,看前方,我们下一步就该考虑进去的问题了。”说完就向西面走过去了。到了近前我们三人看清楚了,在我们面前是一座高约十米,长近百米的石砖墙,墙壁上雕刻着全是奇形怪状的壁画,在这座石砖墙的正中央有两扇高约六米宽四米左右的黑色大门。我们来到这个大门前,老鬼从包里掏出一把小锤子,上上下下的轻轻的敲击,一边敲一边仔细听,过了一会老鬼说:“这个大门全是铁的,厚度大约半尺左右,还挺结实!”二建说:“下一步该怎么办?砸门,还是凿墙。?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老鬼笑呵呵的说:“砸门,凿墙那是没手艺的家伙才干的事,学着点吧,看咱怎么练活,”说完卸下背包,然后从二建的背包里掏出一个长报纸包来,我看二建快成他的活动工具箱了,打开报纸里面是一个1.25L的雪碧瓶子,里面满满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拧开盖后一股怪味,老鬼把手电递给二建说:“给我照着点,东子也过来用你那荧光棒照着点。”我俩赶紧伺侯着这老鬼,看他怎么表演。 老鬼又从他那包里拿出一个小泥铲,然后左手拿着雪碧瓶子在那右边大门边上的石拱墙上挤出一块黑膏来,然后用小泥铲向下一拉,“刷”的一下糊上了长长的一片,老鬼就想个水泥工刷水泥一样开始刷这门墙。十多分钟后老鬼让我们退后,他也退后在五米开外。只见他刷的那面墙上开始“咕噜,咕噜!”的起泡冒白烟,过了几分钟后老鬼和我们走过去,在我俩的注视下,老鬼用他那小泥铲就象铲腻子一样把那原本坚硬的门墙一条条一块块的给铲了下来,这门墙顿时向右凹进去一大片,老鬼的小泥铲直到刮不动了就又开始往上刷黑膏。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我给手电换了块电池棒,右边这扇大门的三个金属门轴已经完全的在我们三人的面前了。 老鬼接过我递给他的水袋喝了几口,收起雪碧瓶子,又从二建的包里掏出一个塑料小瓶来,先往那两扇铁门之间的门缝里点了点,然后又往那三个金属门轴上点了一些,只听见“次啦!次啦!”的声音不断,白烟缭绕,等声音停止,白烟不冒了,老鬼看了看这几处,又开始继续往上点,大约三次后,我听见“咚!”的一声,原来右边那扇门的门轴全被腐蚀坏了,铁门完全的接地了。虽然平时老鬼这老家伙没啥正形,但在干活的时候可真是兢兢业业的一丝不苟。我有些明白了,这老家伙可能把这当成了一种艺术了! 老鬼得意的“哼!哼!”两声收好瓶子,从二建的包里掏出一个报纸包,打开里面是一个铁爪,后面穿着大拇指粗的绳子。老鬼把铁爪从门轴的边塞好抓住了,然后我和二建站远了用力一拉,“呼啦”的一下,那铁门立刻就被拉松了,在一使劲“咚!”的一声,铁门被我俩拽到在地上了,紧接着又是“咚!”的一声,我看见门后有一个‘T’字形的石柱也倒在了地上,门终于被打开了,一股凉气夹杂着霉味扑面而来。我通过手电筒的光茫看到门后有一个通道,在用手电仔细照照,发现通道尽头还有台阶通向下面。 我和二建压制住兴奋的心情站着没动,扭头看着老鬼,看他有和指示。老鬼看着我俩在原地一动不动,就点了点头说:“不错,就该这样,越到这时越危险!别着急,一定要稳住。”说完就打开他那背包把他那些工具拿出来开始组装,之见一根根的管子被接上拧好,几分钟就组装成一根长长碟杆,约四五米长,顶头是刚才那个铁爪。 老鬼让我和二建给他照亮,他拿着那根长铁爪不进门,在门外用铁爪在里面敲敲点点,嘴里还给我俩上课,他指着那个“T”字形石柱说:“看见没有,这是顶门的,事先放好了,门一关这玩意儿一落下来,从外面想打开除了我这方法没别的好办法,这可是真本事!”我和二建还能说啥啊,只能点头称是。 大约二十来分钟,老鬼说:“没啥事了,我先进去,你俩千万记住了,别随便乱拿!”然后把长铁杆拆了,只留一个一米左右的管铲拿在手中,老鬼的这些工具全是他自备的,就拿这个管铲来说就和局里发给我们的有些区别,简直就是一个大管,都可以当武器用了。我拿出一根荧光棒打开后立在进门处,然后跟在老鬼后面了通道。顺着通道后面胆阶打着手电和荧光棒,一步步丹入了墓室。 在狼眼手电的强光照耀下,这间墓室里的东西我们三人看的很清楚,但是却让我和二建很失望。这间墓室有二百平米左右面积,高度在六米左右,到是挺宽大的,可是没有我想象的金银珠宝,连棺材都没有,全是一些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像,这些石像有上百个左右,全都是奇形怪状面目狰狞,就没有一个有正常人的模样的。连墓室的墙壁上都是类似的石像。 老鬼在这墓室里转悠了几圈,不时用管铲敲敲墙,敲敲地面,然后在一个小石像前停下了,围着这个小石像转了一圈,又敲了一圈,又用手电照了照石像附近的地面,然后抬起头对我和二建笑咪咪的说:“来吧,哥俩,帮把手把这个家伙推走。”我俩走过去按照老鬼指示的方向使劲一推这座石像“轰隆!”一声这座小石像被我俩平行推动了有一尺,下面露出一个洞来。我和二建一看有戏,不用老鬼吩咐就一起发力把这个小石像使劲推起来,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洞口越来越大,随着“咣当!”一声,小石像不动了,让我俩推到头了。露出来一个宽约一米,长约两米的洞口,还有台阶通向下面。 我佩服的问老鬼:“你怎么发现的?”老鬼得意的说:“这还不简单,比这大的多的石像都是放在地上,这么小的石像却是和地面连为一体,有必要吗?而且地面的声音和起它的不一样,声音发空,地面有明显的痕迹,这些细节要是不注意就别想发财。”二建笑呵呵的说:“防范这么严密,看来好动西不少,这次要发了!”我也笑嘻嘻的说:“但愿财神爷看咱们几个穷光蛋一眼,好让咱几个脱贫致富奔小康,嘻!”老鬼看我俩眼冒金光的样子无可奈何的说:“先练活吧,下面还不知怎么样呢。”我俩这才清醒过来,宝贝还没到手呢! 老鬼用手电里里外外照着这个洞口,又用管铲上上下下的敲敲打打,仔细观察了有十多分钟,然后说:“行了,没问题了。”说完就下了洞。我俩紧跟其后。这台阶还挺长,大约有一百多节,我们三人小心翼翼的通过了些台阶,来到了一个和上层面积差不多的大墓室中,在手电的照耀下,我们三人看着这间墓室中的东西真是不寒而,由心底产生了一种恐惧。 这墓室到是有棺材,还挺大,停放在一个大石台上,这到没什么,让人恐惧的是这墓室的十二根大圆柱子上每一根都用手臂粗碟链紧紧的捆着一个满身长毛半人半兽面目狰狞獠牙外露的僵尸。这些僵尸个个身材高大,肌肉贲起,胳膊比我的小腿还粗,手掌如蒲扇一样大,五根指甲有半尺长,身高估计得在两米左右,而且面目栩栩如生,没有一点腐烂脱水的迹象,而且都怒目圆睁,好像随时都可能暴起伤人。 二建忽然说:“墙壁上还有好多!”我朝四周一看,好家伙!这墓室的墙壁上同样捆着不少这样的僵尸,全都用粗铁链子紧紧的捆着,铁链子的两头用钢钎般的大铁钉深深的钉入墙壁的石砖里,估计这墓室里得有一百多具这样被捆绑着的僵尸,一瞬间我感觉好似坠入了地狱一般。 老鬼面色凝重的从他那小挎包里掏出一个扁平的小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排粗细大小不一的银针,老鬼挑了一根最粗的来到一个被捆在柱子上的僵尸前,用银针刺入了僵尸的额头,在这时我和二建已经把枪掏了出来,拉开枪栓对准了这个僵尸,一但不对就准备开枪。 老鬼把银针刺入这个僵尸的额头后,过了一分钟后拔了出来,在手电光下,这根银针已经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绿色,老鬼看了看就把这根银针扔的远远的,然后对我俩说:“把枪放下吧,这僵尸中了极其厉害的盅毒,早就死透了,这盅毒不是能化形破体而出的那种,这僵尸几百年这么长的时间还象活的一样,这就是这盅毒的威力,刚才我看银针的颜色是绿色的,这毒还有效果,千万别碰这些僵尸。说完收起银针盒后又从包里套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十几粒小药丸。老鬼摘下手套倒出三粒在手上说:“一人一粒含在嘴里。”说完就拿起一粒放在嘴里。我和二建一人拿了一粒放在嘴里,这药丸放在嘴里后瞬时一股清凉的药香直冲脑门,好大的药劲,我顿时是神清气爽连呼吸都感觉带着一股药香,真是提神醒脑!二建也是一幅很爽的样子问老鬼:“真他妈爽!这是啥药啊?在来几粒。”老鬼翻着白眼说:“你当这是糖豆啊,可不容易配了,这是我专门为了防止中盅毒而配置的,好多药材都不好找,在说男人吃多了这东西杀精,影响下一代。”二建一听马上不说话了。老鬼又看了我一眼说:“还可能造成阳痿早泄不举等男科病!”我听完顿时大怒:“这么多副作用你老王八蛋还给我吃!是啥意思?”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老鬼看我和二建龇牙咧嘴的看着他,忙笑着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不能多吃,吃个一两粒对身体一点副作用都没有。”我和二建这才作罢。 老鬼提着他那管铲在那个石台上的大棺材边上开始转悠,我和二建给他照亮,这大棺材是石制的,上面雕满了花纹,在手电光下很是漂亮,老鬼又从包里掏出他那个银针盒,从侧面拿出一个中指般的长形银片,在这口棺材上刮来刮去,半天看银片没变色,就收起银片,对我和二建说:“一起使劲推这棺材盖。”然后用手电在一旁照着,我和二建摆好了姿势一发力“嘿!”的一声,就听“轰隆!”一声,棺材盖被推开了,掉到了地上。顿时一股怪味散了出来,有点像尸臭,又有点腥臊味,总之是说不出来的一股味道,戴着口罩都能闻到,要是不戴口罩估计得给熏晕过去。但是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棺材里闪出一片金光,我们三人探头一看顿时大喜,原来棺材里面躺着一具戴着黄金面具穿着绣满金线的黑色长袍和黑色金边长靴的尸体,这具尸体除脸上戴的黄金面具外,胸口挂着一条镶嵌着各种宝石的黄金项链,项链上还挂有一块刻满好像符号一样的金牌,腰上系着一条镶嵌着黄金宝石的腰带,尸体四周还散落着不少黄金饰品,金光就是由这些反光发出来的,此外就没东西了。不过这些也价值不菲啊! 老鬼对着跃跃欲试的我俩说:“先别动手,我先检查一下。”说完就从挎包里掏出那个小木盒来,这次不仅把那个小银片从里面拿出来,还拿出五六片来不知到是何材质的大小如中指的小长片来,老鬼把这些小长片集中在一起如扇形打开,然后从尸体的面具开始慢慢的轻轻的向下扫,一直扫到脚,然后由脚往上回扫,往返几次。扫完后老鬼在手电光下仔细检查,这一看我和二建也看出来了,出了银片没变色其他全变色了。我和二建的脸色也全变了。 老鬼对我俩说:“看到了吗,为什么我当年没敢动手,就是这原因,这盅毒有些用银片是测不出来的,如果我们刚才忍不住动手去拿这些黄金饰品,估计现在就快毒发身亡了,这棺材这黄金就是一个套。”我问老鬼:“刚才那股怪味是不是就是盅毒的味道?”老鬼摇头说:“绝对不是,我所知道的所有盅毒都是无色无味的,让人防不胜防,这味道肯定不是盅毒的味道。”二建有些心惊的说:“就算是别的毒,我们刚才也吸进去不少了。”老鬼摇摇头说:“这你放心,咱们戴的口罩是我拿药水泡过的,还有刚才让你们吃的药丸都是防毒的,24小时内绝对没问题。”我有些丧气的说:“可下一步怎么办?这巫王就在眼前,可是却无计可施,难到这次要无功而返了吗?”二建也有点垂头丧气的说:“是啊,这家伙简直是个毒王!” 老鬼看我俩这样子就骂了我俩说:“真没出息!还没怎么着呢就这样了,谁说这就是正主了,这只是一个套而已,真正的还没看见呢!”我和二建一听立刻眼就亮了,是啊!这才哪到哪啊!谁说这就是终点了? 老鬼对我俩说:“当年我在这山寨里住的时候听这个寨子里的老人讲过有关这个巫王墓的故事,明末清初的时候,满人的八旗劲旅纵横天下,打到贵州这附近时因其残暴不仁经常屠城,当地山寨的一名老巫师觉定抵抗清军保卫家园,就召集了附近几十个山寨的巫师和首领在一起商量抵抗清军,并组织了一个部落联盟,这名老巫师被共同推举为这个部落联盟的首领及所有巫师的首领,所以被称为巫王。巫王带着部落联盟的勇士和数千清军的八旗劲旅作战,结果被八旗劲旅一阵就打的大败而归。巫王见八旗劲旅厉害非常,就在深夜施法术招集了数百山鬼夜袭清军大营,没想到清军早有准备包围了这几百名山鬼,但是清军也没想到的是这山鬼凶悍异常,浑身似铁,不畏刀枪弓箭,而且力大无比,嗜血如命,清军不是被生生撕裂,就是被咬死或吸干血液而死,结果清军反而大败,数千八旗劲旅仅剩几百人逃走。之后在巫王的领导下又和清军打过几仗,清军全吃了山鬼的大亏,在加上清朝进中原不久,兵力不足,最后迫不得已只好先放弃了这片土地。自此后在贵州这附近州县全是巫王的势力范围,长达几十年,附近的所有汉人和少数民族全归附了巫王,连税赋都交给了巫王,以求平安。” 说完老鬼用手电照着墓室的柱子上和墙壁上用铁链捆绑着的僵尸说:“这些很可能就是当年击败清军的那些山鬼,可能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毒死陪葬了,也许是巫王和清军达成了什么协议,也许是这些山鬼野性难驯,想要反噬巫王,总之是失去了存在的价值,结果落的了这个下场,还有就是咱们在会议室看到的那些幻灯片,那些被袭击的人所描述的的情况和死去人的受伤情况,我都怀疑是当年漏网的山鬼所为,至于其他陪葬品嘛┄┄,”老鬼扭头看着这石棺说:“还是在这!” 二建一听俩眼放着金光问:“你是不是有办法带走这些黄金?”老鬼看着二建金光闪烁的双眼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心中一动问老鬼:“是不是这棺材下面还有秘道?”老鬼满意的点了点头说:“没错,当年我进过一个清墓,是一个土财主的,那里的陪葬品都比这个巫王墓要多的多,几十个部落联盟的首领的陪葬品不可能这么寒酸!” 老鬼用手电照着这个石棺说:“刚才你俩把棺材盖掀到了地上,我听着声音就发空,别忘了咱们是怎么进到这个墓室里来的,”我和二建一听立刻就来了精神,立刻就跑到石棺前上下打量起来。老鬼笑着说:“别长时间近距离接近这些黄金饰品,当心中毒!”我俩一听立刻又离得远远的,老鬼无奈的看着我俩说:“我说的是保持一定的距离,离那么远怎么练活啊?”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我苦笑着对二建说:“干脆做点好事把棺材盖给人家盖上得了,省得这盅毒一会儿挥发到空气中。”我俩来到棺材盖前一试分量,还行,得有一百多斤能抬动。于是我俩一使劲把这棺材盖抬了起来,走到棺材前往上一放,“咣当!”一声就给归位了,然后看了看没缝隙了这才靠近。二建“咚!”恶狠狠的踹了这石棺一脚骂道:“你个死了不烂碟公鸡,一毛不拔大爷还得伺候你!”老鬼突然对二建说:“踹的好!在踹两脚。”我一听就知道老鬼发现了什么,立刻就过去和二建对着这石棺连踢带踹的。“咚!咚!咚!”的在两双全牛皮又厚又重的军靴发泄性的踹动下,这石棺被我俩快踹碎了,尘土飞扬的,老鬼早躲到一边去了,看我俩不踹了才过来问:“爽完了吗,完事就让一让,我该练活了!”我俩赶紧闪开,心情好多了,看来有时发泄一下有助于身心健康。 老鬼用手电照着这石棺底部的一个角说:“看这儿,刚才二建一脚给踹出个缝来,你俩这么一折腾把这块缝给扩大了,看吧,这可能就是秘道的机关。”我俩顺着手电一看,原来这石棺的那个角被震出一块石砖来,露出一个约二十厘米左右的缺口来,老鬼过去从挎包里掏出一把小锤子对着缺口里的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叮!叮!叮!”的敲了十几下,然后用小锤子的另一头一撬在用手一拔,“嘎吱!”一声拔出一根长销子来。我一看就明白了,这是用来固定棺材位置的,看来这石棺下面确实有秘道。 老鬼又从石棺的另两个角里起出两根销子,有一个角是死的,没有销子。老鬼笑眯眯的拿着手电对我俩说:“推吧,小心脚下!”我俩走到石棺的一头使劲一推“轰隆!”一声这石棺一头被推动了有几十公分,下面果然露出一个洞口的一边来,我俩登时精神一振,在一使劲,“轰隆!轰隆!”的把这石棺的一头推的原地转了一个45度角,终于露出一个地下通道来,同时从地下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老鬼用手电仔细的照了照这个地下通道,又用管铲四处敲了敲说:“没问题,走。”说完就走了进去,我俩连忙跟上。 这个通道很是宽敞,但是却很长,得走了十多分钟才看见出口,到了出口顿时就觉得眼前一亮,原来这出口是在一个天然的大溶洞里面,这个大溶洞就像一个室内篮球馆一样的大小,四周都是熔岩柱,在我们的手电照耀下反射着晶莹的光芒,让这个溶洞显得很是明亮,让我感觉即使是关上手电都没问题了。水声是从这个溶洞的另一个方向传来的,我们寻着水声找了过去,绕过几根熔岩柱子后我们顿时惊呆了,一种欣喜若狂的感觉涌上心头,太棒了,我们终于找到你了!巫王!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在我们三人面前是一个几百平米的小湖泊,湖泊中央有一个十几平米的小岛,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穿着月白色长袍的人盘腿坐在岛的正中央,面前摆着三样东西,一把镶着宝石的手杖,在手电的照耀下烁烁闪光,一根好像好像是笛子或是箫样的东西,还有一个书匣。这湖水好像是一个温泉,冒着一阵阵的雾气,这个人就在雾气当中忽隐忽现的,充满了神秘感,让我感觉这个人好像没死,随时都可能随着雾气飘过来。 在湖畔有一个祭台似的石台,就在我们三人面前几十米的位置,另我们欣喜如狂的是在这个祭台下的几个台阶上全是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标,在手电的照射下五六大箱闪金光的着金元宝,旁边是三四箱闪着五颜六色迷人光芒的珠宝,简直照花了我的双眼,还有好多的大小玉器在一旁放着,天啊!随便拿出去点我就脱贫致富了,我简直陶醉在这珠光宝气里了!要不是怕有毒我早就扑上去了! “啪!”的一声旁边的二建狠狠的给了自已一大嘴巴,然后对我说:“东子,挺疼的,不是做梦!”老鬼马上对我说:“你要不也证明一下,我帮忙!”这老王八蛋! 我和二建吞着口水在一旁站着,看着老鬼慢条斯理的用他那验毒的各种小长片对那些珠宝进行检测,老鬼说:“金有价,玉无价!金元宝拿两个玩玩留作纪念即可,拿多了飞机上也不好带,这珠宝和玉器挑好挑对了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当年他就吃过亏,被黄金晃花了眼睛错过了好东西。”老鬼检查了有一个多小时,这期间我又给手电换了一个电池棒,这狼眼手电在高光度下两三个小时就不行了,看来有机会得换个更棒的。最后老鬼从二建背包里拿出一卷皮子平铺在地上,从挎包里掏出一个木盒倒出一些药粉散在皮子上,最后从怀里掏出一个铜质扁平的类似小酒壶似的东西,上面是用凹刻的方法雕满了密密麻麻的我不认识的文字,老鬼拧开盖子露出个灯芯来,原来是个油灯。老鬼把这个油灯恭恭敬敬的摆在那个祭台上点燃,然后对着油灯双手一拱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了一大堆,我就听清几个词,什么祖师爷在上┄┄弟子为穷所困┄┄决不贪得无厌等等一大堆废话,直到我和二建快暴走了老鬼才说完。 二建不耐烦的问老鬼:“你那是在干嘛,念经吗?这么半天?”老鬼说:“你懂什么?这是规矩,别以为拿完就完了,坏了规矩是要遭报应的,祖师爷在上,原谅这个不懂规矩的傻小子吧!”说完从二建包里拿出一个皮袋走到那几箱珠宝前对我俩说:“大概检查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你俩来挑挑,看中哪个就放到那皮子上的药粉上,不变色就可以收到这个皮袋里,咱回去后在归置分赃。” 我俩走上前顿时又被晃花了眼,看什么都想拿,不知挑哪个好了,拿起这个又看上那个,拿上那个又看上另一个,半天都没选好一件。老鬼看我俩这幅财迷样真是又好笑好气,估计当年他也这幅模样。 老鬼把皮袋交给二建对我俩说:“看好了,学着点。”从箱子里拿出一串珠子说:“看见没有,这珠子各个有龙眼大小,总共十八颗,晶莹圆润,没有一点瑕疵,更为难得的是这十八颗珠子大小都一样,现在市价怎么也得五六万,收起!”说完放到皮子上。看了看那油灯一眼又拿起一对玉镯说:“自古云贵这两地的人就喜爱玉,能作为巫王陪葬品的更非凡品,看这对羊脂玉镯,本身就价值不菲,更真贵的是这镯子里的纹路就像是一条龙一般,纯天然形成的,没七八万别想到手,收起!”看了一眼油灯老鬼又拿起一颗大珠子说:“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夜明珠,可惜现在市场对这种东西价格一直不确定,认为它只是萤石的一种所以价格忽高忽低,高的上百万,低的几百块,不值的为它占地方,放弃!” 就这样老鬼主挑,我俩看着,发现老鬼有个习惯,每拿起一件鉴定之前先一眼那个小油灯,那灯的火苗稍微有一点跳动老鬼就停手不动了,火苗稳定后继续挑。就这样挑好了一大皮口袋,里面全是老鬼精恤选的,包括了珠宝玉器还有八个大金元宝,说给一人俩包括带给老驴的,用了大约近三个小时,我已经把最后一块电池棒换上了。至于湖泊中心坐着那位身边的三样东西老鬼说了一句话:“谁活够了就去拿吧,我没这本事!”我和二建一听就断了这个念头了,毕竟有命挣还得有命花啊! 老鬼估算了一下说最少拿了有四五百万的宝贝,得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老驴才能全倒出去。然后老鬼说:“差不多了,别贪心了,见好就收吧。”我和二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这些金银珠宝玉器。老鬼先对着油灯有是一翻念念有词后收起油灯小心翼翼的踹在怀里。我们三人最后看了一眼这些财宝一眼就迅速的离开了,我走出这间墓室时费了好大的劲,也没什么,就是不舍得离开! 我们三人顺着原路迅速的到了古井里,老鬼封好了洞口后,我们三人就爬出了古井,这时才发现天还没有完全亮,我掏出手表一看,快到凌晨五点了,好家伙!不知不觉的在这墓里待了有十多个小时,摘下口罩呼吸了一口山区的清新空气,心情好极了,终于脱贫了! 我们三人换好衣服后把脱下的衣服装进那个大塑料袋里,这时侯太阳出来了,天也大亮了,我们三人就地坐下喝水吃干粮,在墓里谁也没胃口吃。吃完抽了根烟,我和二建拿出折叠铲找个地方挖坑把这衣服埋起来,走到一处荒草丛生的地方刚要下铲,忽然我发现了几个大脚印,我蹲下仔细看了看,是光脚没穿鞋的,可这脚印太大了吧。二建也看见了,用他那46#的大脚一比还将近小一半,我登时想起来时在会议室里看的那些幻灯片里就有这样大脚印的照片,我马上就寒毛倒竖起来了,立刻掏出手枪,哗啦一声上了膛,双手平举环顾四周,二建也反应过来了,一下就把砍刀拔出来四处巡视,老鬼吓了一跳,左右看了看没什么就问:“你俩怎么了,看见啥了?”我看看没什么动静就放下抢指了指地面的脚印,老鬼过来一看就明白了,脸色发白的说:“昨天下井之前还没有呢,这是我们在墓里的时候这个山鬼来过了。”我点点头说:“肯定是了,这家伙没发现咱们,真够幸运的,次地不可久留,收拾一下赶紧溜。” 把衣服埋好后我们三人就下了山,那些宝贝在我的大包里放着,我包里剩余的干粮和水全给二建背着了,就这样还满满的。下山后已经块九点了,我们三人徒步走了几公里才伸手拦住了一辆面包车,给了司机一百快钱后,那司机美滋滋的把我们拉回了客栈。 回到客栈后已经块中午了,方芳和那个赵姐不在,估计是出去遛弯去了,老板看见我们回来了就笑着问:“玩回来了,中午在这吃吗?”我笑呵呵的说:“外面的菜做的真不如您这客栈做的好,今中午您给多加几个菜,最好是特色菜,钱我们单结,”说完掏出一百块给老板,那老板笑着说:“那是当然了,咱这客栈可是附近数的着的,中午我让你们吃正宗的贵州地方菜。”说完接过钱就去忙活去了。 我们三人趁着老板做饭的功夫回客房里把东西收好,然后拿着洗浴用品跑到公用浴室去澡,房间里也有,就是太小,没有公用浴室宽敞痛快。老鬼还给了我和二建一人一小瓶药膏让我俩当浴液用,说是消毒的,纯中药制作。结果整个浴室全是中药味,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在浴室熬中药呢。 洗完澡神清气爽的来到饭厅看见方芳和赵姐正对着一桌丰盛的菜肴发呆,看来还不知道我们回来了,还让老板加了菜。我们三人笑呵呵的来到饭桌边坐下和她俩打了个招呼。方芳看见我们三人回来了而且满面春风就问:“刚回来,那个巫王墓怎么样?”我还没说话那个赵姐就先发言了:“你也真信他们去工作了?不定钻那玩了一宿呢?”我们三人登时大笑起来,那赵姐马上对方芳说:“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我说对了吧,说他们心里去了。”我对赵姐说:“怎么了,玩玩不行啊?要不下次让他也带你去完!”说完一指老鬼,二建顿时淫笑起来。赵姐瞪了我和老鬼一眼不说话了。本来就是吗,老娘们真讨厌!这时老板把菜上起了后又给送上了几瓶冰镇啤酒,我和二建立刻开吃,不搭理那个赵姐了,我一边吃一边往方芳碗里加菜,嘴里还不闲着:“方芳啊,多吃点,今哥哥请客,别客气!来来来!这个好吃多吃点,不够我在点!”方芳有点脸红的看着我对她大献殷勤,嘴里不停的说:“够了,够了!吃不了的!”我一边给她加菜一边说:“跟我就别客气了,对了!昨晚我不在你睡觉有没有关好门啊?”方芳手忙脚乱的拦着我把往她的碗里加菜,一边随口回答说:“关好了!”二建和老鬼在一旁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酒足饭饱后我和二建老鬼三人回屋睡觉,临走对方芳和赵姐说晚饭不吃了,回屋后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真累啊!早上在餐厅吃早点的时候发现又多了两桌人,大约十来个吧,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很是热闹。方芳对我们三人说这是昨下午来的,是西安和山东考古队的,今天还有几拨人来估计快齐了,越来越热闹了。 我们三人吃完早点就回屋分赃,把那一大包分成了三大包和一小包,三大包是我们三人的,那小包是给老驴的带的分红,里面是老鬼给装的,有两个金元宝,一个小温玉鼎,还有一对雕花小玉瓶,老鬼说这几样能让老驴血压高上好几十。再说我们来之前和老驴达成的分脏协议就是我们三人无论谁委托老驴卖一样东西,老驴收20(百分号)的辛苦费,毕竟没老驴这东西就不能变成钱。 分完脏把东西收好,老鬼把那两把64手枪和子弹给拿出来,找个皮袋给包好了,一会儿我们跟老鬼去他那个老友阿蛮那,这两把枪就是给阿蛮的。开始我还有些担心出问题,老鬼给我解释说象阿蛮这样少数民族的老朋友你去他家做客,虽然人家不富裕但你绝不能给钱,否则人家会认为你看不起他,严重的就此绝交,也不能给人家带一些没用的华而不实的东西,会让人觉得你是在打发他。象阿蛮这样的少数民族较为淳朴,最注重实际,这两把枪要是别人给他,那阿蛮肯定不收,因为他会认为你别有企图,如果是老鬼送那绝对很痛快的收下,还会认为你把他当成最信任的人而高兴,再说在山寨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猎枪,这属于民风民俗,当地派出所只要不出事都不管。听老鬼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再说这枪处理也是个问题,扔了太可惜了,一万块呢!不扔想带走,找死!这么处理最好,最起码能混顿饭吃。 出门后跟方芳和赵姐打了个招呼说中午不回来吃了,结果又招来赵姐这个老女人的白眼,没搭理她。刚出门就看见那辆依维柯又拉来了十几个人,等人都下车后我们三人和那个司机商量用车,老鬼给了那司机一百块钱,那司机马上就同意了。我门先去附近的镇上买了一箱红塔山烟,又买了一箱杜康白酒就向阿蛮的那个山寨出发了。路上和司机领才知道原来他原本也是要去那几个寨子联系住处的,后天人到齐了就不再这个客栈住了,就直接搬到离那个巫王墓最近的山寨里住,这样工作起来方便。 开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就到了,我们把烟酒卸下车,和那个司机告别后就顺着山路往山寨走,我扛着烟,二建扛着酒,老鬼挎着一个包,里面是那两把手枪。大约二十来分钟我们就到了山寨门口。 我看着这个山寨真象电影里那些占山为王的山大王所住的山寨,用木头和山石在半山腰平坦之处建造好围墙,然后里面全是用木头和石头搭建的房子,居然还全是两层小楼,就这么形成了一个寨子。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木制的栅栏门,此时两扇门大开着,几个穿着少数民族服饰的老太太在门口晒着太阳抽着烟袋锅子,用谨慎和戒备的眼神打量着我们。 老鬼走到大门口扯开嗓子就吼:“阿┄蛮┄!哥┄哥┄我┄来┄了┄!”好家伙!这一嗓子在这个宁静的山寨里如同一声惊雷,只见山林之中惊起无数飞鸟,山寨之中顿时鸡飞狗跳,我和二建是相对无言。 没过几分钟就听见“嗵!嗵!嗵!”跑步的声音,只见一个四十来岁光着膀子留着村头脖子上还挂着一串骨链的壮汉从寨子里跑了出来,一见老鬼就“嗷!”的一声扑了过来把老鬼紧紧抱住。 男人见面没那么多客套话,没两句就被被邀请进家喝酒,这阿蛮右肩扛着烟箱子,左手夹着酒箱子,大步的带我们往寨子里走,我和二建想帮忙都不让,一路上还吆喝着这家拿条鹿腿,那家拿只兔肉来,这寨子里的人都被惊动了,有许多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和一些老人亲热的和老鬼打招呼,真看不出来老鬼这家伙在这还真受欢迎。 这个山寨里面还挺大,阿蛮家离大门不远走了几分钟就到了,他家也是一栋小搂,里面迎出来一个中年少数民族打扮的女人,阿蛮向我和二建介绍说这是他婆娘,然后就打发那女人做饭去了,这时又不知从哪跑过来几个女人来帮阿蛮的老婆做饭。门口全是一些小孩和半大不大的孩子好奇的看着我们,老鬼从挎包里掏出一大包巧克力来扔给这帮孩子说:“拿着玩去吧!”顿时“轰”的一声这帮孩子和那包巧克力全消失了。 没多久菜就端上来了,全是一些当地地产,肉全是腊肉,菜全是自已种的或在山上采的野菜,酒是米酒自家做的,到是别有一番风味。阿蛮的婆娘端着碗夹了点菜跑到一边吃去了,我刚想叫住她坐下一起吃,老鬼拦住了说:“这是当地的规矩,婆娘不能和客人同桌吃饭,别管了!”我一听就坐下了。 老鬼和阿蛮连干三杯米酒后就随意了,老鬼一边吃一边指着那烟酒对阿蛮说:“你也别废话,当我是哥哥就收下,要不你就扔出去!”阿蛮连连点头说:“收!收!哥!吃菜,喝酒!”老鬼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边吃一边领,从这些年的经历开始一直聊到这个巫王墓在聊到那个山鬼。 阿蛮一提到那个山鬼就面露恐惧之色,咬牙切齿的说要不是那几个盗墓贼怎么会把山鬼招来,这山鬼历来就是守护这巫王墓的。原来那天围捕那几个盗墓贼时阿蛮也去了,那几个盗墓贼手里的枪比他们这些寨民的猎枪可先进多了,不但没逮住反而被这伙盗墓贼打死几个并跑出去了,死的人里就有阿蛮这寨子里的,那几个盗墓贼死了不要紧关键是把那个山鬼给招下山来了。老鬼问阿蛮:“这山鬼最近出现过吗?”阿蛮摇了摇头说:“最近是没出现过了,可寨子里人心慌慌的,现在各家的男人夜里全拿着猎枪轮番放哨,就怕这山鬼再来,连砍点柴火都得几个人一起去,还得带猎枪。”说完指了指墙上。 我扭头一看,墙上挂着一只老式双筒猎枪,不过保养的挺不错的,看起来油光锃亮的。老鬼笑呵呵的说:“我这次来也听说山鬼这事了,我担心你这一家子有事就在路上给你带了点好东西。”说完从挎包里把那个装着两把64手枪的皮袋拿出来放到阿蛮面前的桌子上。 阿蛮拿起包打开一看,顿时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想拿出来又停住了,看了我和二建一眼,老鬼笑呵呵的说:“他俩不是外人,你想外人我能往你这带吗。”阿蛮不再犹豫,一下就把枪拿了出来,这两把枪我都提前擦拭过了,本身就是新枪,阿蛮拿在手里是爱不释手,左摸右摸,甚至还亲了一口,简直比老婆还亲。 老鬼看着阿蛮说:“阿蛮你要知道这枪可是哥哥冒着杀头的风险给你弄来的,你┄┄。”阿蛮一听放下枪从桌上拿起餐刀“唰!”的一下在手上划了一个口子,血顿时就冒了出来。阿蛮对老鬼说:“哥是为我好,我知道,这枪是我自已买的,是为了对付山鬼的!跟别人无关。!”老鬼一听连忙说:“好兄弟赶紧包一下,哥我还信不过你吗?” 阿蛮包好伤口说:“那几个盗墓的用的就是这枪,又准又远,我们寨子的一个兄弟就被打了一枪,子弹打穿了胸膛,当时堵都堵不住,就这么死了,要是当时我也有这家伙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以后上山也不用背那个大家伙了,打一枪就得上子弹,又沉又麻烦!”老鬼叮嘱道:“收好了,没事别拿出来显摆!”阿蛮说:“哥你放心,这寨子里家家都有猎枪,警察也不来,上次和那伙盗墓的开打,都拿着枪也没事。”老鬼说:“哥哥我不是担心给你找事吗?”阿蛮笑着说:“放心吧,我知道该咋办,来,喝酒!” 老鬼喝着酒又聊起过段时间可能为了工作方便就住附近了,这次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调查巫王墓和山鬼这件事,阿蛮马上就表示如果要住附近就一定住他家来,住寨子里也行,要不就是不把他当弟弟,哪有哥哥回来不住家里的,而且阿蛮还说那几个寨子的人特别懒,早上吃山芋,中午吃土豆,晚上吃马铃薯,天天如此,还不爱洗澡!这话听得我们是哈哈大笑,阿蛮却一本正经的说事实就是如此,不信的话可以带我们去看看,那几个寨子的地里种的全是土豆,家里没存粮,饿极了才去地里摘俩土豆吃,养的猪还不如我这寨子里的狗大呢,而且卫生条件还不好,没厕所。我和二建听得直咧嘴,太恐怖了!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从阿蛮的山寨回到客栈已经晚上七点多钟了,方芳看我们回来就告诉我们今天人都来齐了,明天贵州文物局来车接咱们去镇政府开会,所以别到处跑了,早七点在这客栈的餐厅集合,吃完早点就出发。我们答应一声就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后就去吃早点,这时才发现人果然多了起来,估计得有三十人左右,男女老少高矮胖瘦的一大群,就是没有美女,向方芳这样的就算是鹤立鸡群了。 吃完早点上了来接我们的依维柯就来到了镇政府。下了车直奔会议室开会。这会议还是老一套,先是一个秘书说了一大堆欢迎的话,然后毕恭毕敬的请出局长讲话,局长一讲就是一大套,内容我根本就没听,因为我正和二建小声的嘀咕销赃后怎么花钱呢。二建的意思是一人买一辆哈雷太子摩托车,就是施瓦辛格在影片里骑得那种,看着特过瘾,北京这地区没几辆正经的好哈雷太子摩托车,这次咱俩得买辆骑着爽爽。我立刻就同意了,这也是我的梦想,再说有钱不花不定那天出门让车撞死,那时可就亏大发了。我问二建有路子没有,钱现在好说了,关键是有没有好车,二建说他有几个狱友在天津洋货市场混,认识卖这种车的,回去就给他们打电话,保证是好货,连发票都给你开好了,绝对正规发票,到时托人弄个京“A”的牌子就行了,至于车本就去老山驾校去混两天就拿下来了。 我俩正嘀咕呢,那个赵姐坐在我俩后面拍了拍我和二建的肩膀说:“小点声,没看见局长在讲话呢,你看人家方芳和龙队多认真。“我俩扭头一看老鬼和方芳,方芳确实挺认真的拿个小本在记录,老鬼这老家伙居然也人模狗样的坐在凳子上面带笑容,不时还点一下头,难得。不对!再仔细看看,老王八蛋居然是睡着了,不知是梦到啥了正美呢! 中午吃完饭后歇了会下午一点接着开,这次讲话的居然是熟人,就是上次和我们队一起去河南考古的孙教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孙教授讲的主要是针对那个屡次出现伤人的山鬼的。这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毕竟这山鬼最近一段时间闹得太厉害了,已经伤害了多条人命,据说当地武警围捕搜山了好几次都没发现,毕竟这地区全是大山,太难找了。 孙教授先从这山鬼的来历分析,根据受害人和曾经目睹过这山鬼外冒的目击者的描述,这山鬼外形很象人类,但绝对不是人类,但也不是目前所了解和记载的任何灵长类动物。这当地有个传说还有史料记载中都提到过一个现象很值得关注,从古至今在这贵州和周边地区都曾经发生过成年男子和妇女被野人掳掠上山的事情,也有逃回来的奄奄一息神志不清的男子或是已经怀孕的女子,男子到还好说,关键是这女子怀孕后产下的婴儿无一例额外的是半人半兽的怪物。这怪物自生下来就不为当地人所接受,不是被火烧死就是被扔到山里自生自灭。而这山鬼也是从古至今就存在的,很多史料都有记载,附近周边山寨村民都曾经目睹过山鬼的出没,只是这山鬼从不轻易下山,也从不轻易伤人,不知是什么原因刺激了山鬼导致这次山鬼的暴行。 这时有人举手提问:“请问孙教授,这山鬼是否就是那些被遗弃的婴儿呢?”孙教授回答说:“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在当地从来没有发现过被遗弃的那些婴儿尸体,不排除那些野人把这些被遗弃的婴儿又给捡回去抚养,但是这只是一种假设,至今没有捕获过一只山鬼,连尸体都没有,所以无法检测和论证。”我心想:“那巫王墓里有很多标本,就是我不能说,抱歉了孙教授。” 孙教授继续往下讲有关这山鬼的问题,有些在墓中老鬼曾经对我和二建讲过,就是那个巫王带领山鬼对抗清军的故事,原来这是在史料中也有记载,可对自巫王死后这山鬼也消失的原因是五花八门,有的说是巫王临死时把这些山鬼给放回山林了,有的说是被清军全都给剿灭了,还有的说是全都给巫王陪葬了,这点我赞成,因为本人亲眼目睹了。 孙教授重点就是强调一点,就是这个巫王曾经为了抵抗清军或是为了乱世求生存,曾经秘密的训练过一只山鬼组成的部队,但是就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和方式去训练,也不知用什么方法去控制这些山鬼,这些现在是一个谜,同时这些也是本次对巫王墓考古的一个目的,希望在巫王墓中能得到答案。 孙教授讲完了那个局长又开始上台讲话做总结,预祝我们本次考古工作圆满成功,希望在座的同行集思广益,精诚团结,相互帮助共同完成本次的工作,同时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本次将有武警同志随行,请大家放心!从明天开始为了工作方便将大家的住宿的地方改到巫王墓附近的山寨里,请大家谅解,同时大家要尊重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以免引起误会,另外今天给大家在附近酒楼准备了工作餐,一会儿会议结束了就请大家入席了。此话一出顿时掌声雷动,我和二建拍的尤其响亮。 第二天一早就来车接我们这些人搬家了,坐上车来到了新住址一看,我和二建老鬼全乐了,原来还真是阿蛮他们的山寨,看来那些寨子是名声不太好,要不这回不选他们的寨子住呢。不过最高兴的是阿蛮,开始非得要我们去他家住,后来看我们人多就给我们安排了两间比较宽敞明亮的房间住,我和二建老鬼住的屋子里还有个客厅,里面有一张大桌子和四把凳子,别的屋子就没有,看来阿蛮在这寨子里说话还是比较管有分量的,我们这三十多人住的全是阿蛮他们寨子在旅游旺季给游客住的两层小楼,上面住宿,下面是餐厅,我看也就能招待四五十人,这下等于是给包下来了。 下午就开始实地考察了,我和二建背着队里发的工具,老鬼就拿了一把管铲,赵姐说水土不服难受就不去了,方芳拿着队里发的一个照相机,我们四人就和大部队出发了。这巫王墓就和我在望远镜里看到的一样和这几个山寨的距离都不远,阿蛮的寨子是最近的,也就溜溜达达二十分钟就到了,也是在半山腰的位置,武警已经在这附近驻守了,看来有一个班的人,都端着微冲,9mm那种口径的。另外还有两条大狼狗,瞪着眼睛吐着舌头,不怀好意的看着我们。看来是一级战备了。 从外观看这巫王墓真是够大的,估计快占了一亩地了,要不那么招贼呢,可惜是个假墓。 此时当地考古队的队员已经开始把上次封好的地方重新打开了,顿时一股子怪味散了出来,熏得所有人都退后或是带上了口罩,我马上掏出一副口罩给方芳说:“赶紧带上。”这口罩不像其他队员戴的那种又方又大,而是新型的带一层活性炭的那种,虽然玲珑的,但是一戴上口鼻全都能覆盖住,不露缝隙,几乎什么异味也闻不到,这可是我跑了好几个地方才买到一打,原本是准备进墓里用的,但是有老鬼的药水浸泡的口罩所以没用上。方芳正捂着鼻子呢,一看赶紧接了过来,刚想带上突然停住问我:“那你呢,有没有备用的。”我登时心里美滋滋的,这说明她还是比较关心我的嘛!我连忙说:“我有,你赶紧戴上吧,这味道真难闻!”方芳对我嫣然一笑说了声:“谢谢!”就戴上了。我突然觉的这方芳笑起来真好看!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二建在一旁翻着白眼看着我献殷勤,在他看来这是没必要的,多余的,有钱不就全解决了吗。 老鬼拉了我和二建一下,我门三个走到一边,老鬼问我:“你感觉这味道是不是很熟悉?”我一愣突然想起来了,在墓里那个如同地狱一般锁着好多山鬼的那一层,我们打开那个差点让我和二建上当中盅毒的那口棺材,当时就是这个味道。我说:“想起来了,第二层。”二建也想起来了连连点头。老鬼说:“这事有点怪啊,为什么这个假墓也这个味道,这是什么味道,这么难闻,还挺冲!”我也奇怪的说:“是啊,简直是迎风臭三十里。” 我们三人商量半天也没个结果,干脆戴上口罩走过去看这些同行怎么干吧。这假墓周围的树木已经被砍光了,加上原来墓址所占面积,大概开括了五六亩第的空地,周围全用施工用的塑料布给围起来了。 这些贵州的同行干活真快,很快就清理完现场,并开始在周围搭棚子了,我们这些支援的同行一边听着当地考古队长的讲解和介绍一边现场观察情况,有些同行已经开始用专门考古用的管铲在地上插进拔出的观察土样。我对老鬼小声说:“多少咱也做做样子吧,要不回去咋交代,没得说啊。”老鬼点点头,拿着他那管铲也装模作样的插进拔出,不时滇到眼前仔细观察,方芳在一旁仔细学习,偶尔照张相片,就这样一下午就混下来了,就等着晚上那顿饭了,阿蛮肯定得给备点小炒。 第二十七章 第二十七章 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里真有经验丰富的高手在内,第一天现场考察结束后我就听到有人怀疑这个巫王墓太简单了,无论从墓室构造陪葬品数量质量和文化价值都和史料文献中赫赫有名的一代巫王的身份不相配,很可能这是个衣冠冢或是和历史上的曹操的七十二疑冢类似是巫王的疑冢之一。还有的说目前的工作还不细致,应当在原有的墓址基础上向下在挖掘看看,在历史上和以往的考古工作中都有过墓中墓的例子,这种方法简单但却非常有效的保护了许多古墓不被损坏和盗窃。 我和二建老鬼听到这些议论和建议后就在收工回寨子的路上支开方芳商量了一下,我的意思是这里有能人,既然咱们能发现这个墓中墓,那其他人也能发现,以其这样干脆咱们首先提出来得了,也算和上面有个交代,证明咱们这次没白来,工作细致认真有成果。老鬼的意思也差不多,这个巫王墓咱们见好就收,别太贪心了,咱们拿小头,国家拿大头也是可以接受的,总比落到其他人手里强,就是个方式方法的问题。二建说我俩想好了就行,他想不出来。于是我想了个办法和他俩一说,结果这俩一听就全同意了。 于是晚上吃完饭,把方芳和赵姐叫到我们三人的屋子里开会,理由是咱们发现的成果不能让其他人偷听了去,再说我们的屋子里有个客厅,还有桌子和椅子。 等人到齐了后,由老鬼口述,我在一旁补充,方芳在一旁记录,最后由赵姐总结归纳回去后交差,二建则沏茶倒水。赵姐这老女人对这文字性的东西处理总结归纳到是真不错,经她一过手后这篇工作总结立刻语言流畅,思路清晰,表达明确,看来她没少干这类工作。而且我看的出来这老女人很是高兴,并且主动提出来要承担这份工作,我看她不想去那个巫王墓才主动干这个的。 明天早上各地方的同行将在楼下大餐厅开个会,商量下一步工作,我们将由赵姐出面首先把我们的发现和建议公布于众,这就是我们会议的结果,也是我的主意,由赵姐这个爱出风头的人出面提出我们的想法和建议是最合适的了,她可是文物局里搞少数民族这一块的老员工了,说起来滔滔不竭一套套的,谁也说不过她,于是会议结果是皆大欢喜。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点后会议开始没多久赵姐边跳出来首先发言,她口若悬河约半个小时的发言,如同机关枪一样扫射着再坐的同行,几乎没有多少的质疑声音就一致同意了下一步的工作方案,不过我看这些同行很多都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反正也不用他们动手干活。 工作方案定下来后马上就开始动工,所需一切都是现成的,在当地考古队员的努力工作下,到了下午两点左右终于发现了另有地下墓室的痕迹,顿时使在场的同行情绪高昂起来,现场变的非常热烈,所有人都不在质疑赵姐的想法和决定了。 可是我却发现那帮武警的队长一直脸色严肃的和当地文物局的办公室主任还有镇政府的几个负责人在一旁嘀咕着什么,那几个人脸上还挂着笑容不过很勉强,肯定没好事。这一现象出了我这早就知道结果所以注意力没在施工现场的人注意到了外,其他人都没主意。我不由得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武警的人好像增加了一些,还有原来这些武警端着的微冲就枪上一个弹匣和腰里一个备用的弹匣包外,此刻腰里变成了五个弹匣,有不少武警还拿着军用手电,看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最开始我以为他们发现了我们盗墓的痕迹,但现在看来不太像,这个假墓被盗的次数太多了,即使发现了也不至于这样,看来多半还是和那个山鬼有关,弄不好那家伙昨晚又下山了。不过我到是觉得这是好事,最好他们怕出事终止这次考古工作才好呢,那山鬼来了也是这些荷枪实弹武警的事,这地方我和二建早待烦了,早点回去把这些赃物变成钱好去买我的“宝马”才是正事。可惜我失望了,直到今天的工作结束我都没听到任何有关停工的消息,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透露,那怕是提醒我们这些人注意一下安全也好啊,这真让我愤怒! 晚上收工后我把今天发现的情况和我的想法和二建老鬼说了,二建也很生气,骂骂咧咧的说:“这不是装孙子吗!咱的命就不值钱了?”我看老鬼到挺冷静的就问他有什么想法,老鬼说:“看来事情肯定和那个山鬼有关,但还不太严重,不然早就不这样了,还是得有点准备才行,可惜那两把手枪都送给阿蛮了,要不我去给你俩要去?”我摇头说:“即使碰上山鬼咱用上那手枪恐怕事后也不好解释,不如你去找他借两把猎枪咱拿来防身,到时用的时后也好解释。”二建立刻跳起来说:“对,就这样办,要那个双筒的猎枪,咱给钱都行,在多拿点子弹来,咱练练手!”老鬼点头道:“这事好办,等着吧,我去借。” 没过多久老鬼就和阿蛮一起回来了,阿蛮背着两只双管猎枪,老鬼拿着一个牛皮包,打开里面全是猎枪子弹,大概三十多发。我们几个趁着时间还早,就让阿蛮带我们去试枪。在附近的一个山洞里我和二建试着打了几枪,结果令我有点失望,这猎枪类似于散弹枪,近距离威力还可以,距离稍远就成了满天飞沙只能打鸟了,要不那天阿蛮他们寨子的人和那些盗墓贼火并吃了亏呢。阿蛮也拿着一把我们送他的64手枪试着打了几枪,结果让他非常满意,距离远,穿透力强,玲珑又便于携带,真是货比货得扔啊! 凌晨三四点钟,我和二建老鬼被一阵密集的枪声惊醒了,听枪响的方向就是巫王墓的方向,我打开灯后看见二建和老鬼也起来了,二建问我:“要不去看看?”我想了想说:“估计可能是那个山鬼出现了,有武警呢,咱去了帮不了什么忙,还是老实睡觉吧,有什么事明早就知道了。”二建一听就对老鬼说:“没错,跟咱们没关系,深更半夜的枪子不眼,睡觉!”我听了听发现别的屋有人好像出去了看情况去了,就关上灯上床接着睡,既然有人去看了,那我们就好好休息吧。 早上吃完早饭大家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昨晚的枪声是怎么回事,正热闹着呢,那个武警队长和当地政府的负责人钱主任来了,一见我们都在就笑呵呵的说:“正好,我这有点事向大家公布一下,请大家安静一下。”顿时餐厅里是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看向这俩人。经过这两位的精彩描述大家都明白了,昨晚的枪声确实是和山鬼有关。早在前天夜里几名武警在巫王墓执勤时就发现警犬有些不对劲,“呜呜”的叫着,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兽一样高度紧张,有时连背上的毛都竖起来了。这一情况引起了执勤武警的注意,搜索四周却没发现什么。第二天在巫王墓四周的草丛中发现了许多的脚印。看到这些脚印后这些武警马上就明白了,上次出事的时候他们很多人也在现场见过这样的脚印,看来是昨晚那个山鬼又来了。 为了不给大家造成恐慌,这件事当天没公布,但在夜里所有武警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埋伏在巫王墓附近,上面传下来的命令是“如发现山鬼,就地格杀!” 就在凌晨三点半的时候这山鬼出现了,并切了埋伏圈,被几十把微冲在近距离狂扫一通,当时就毙命了。尸体被拉走作检验去了,据这武警队长说,这山鬼很是高大强壮,肌肉异常发达,面目酷似人类,但獠牙外露,面目狰狞,两只爪子非常锋利,很像传说中的僵尸,而且正常人被击中这么枪早就碎了,这山鬼居然还能保持完整,够恐怖的。 那位钱主任高声对大家说:“请各位放心,通过这件事可以看出,我们政府有能力保护大家的人身安全,请大家安心工作,早日完成对巫王墓的考察和挖掘工作!” 在一片掌声中钱主任和武警队长笑眯眯的走了,我们所有人都去收拾家伙准备干活去了,估计今天就可以打开假墓下的那个墓室了。我偷偷问老鬼:“估计还得挖多久才到真墓?”老鬼说:“那还得看今天打开这个墓室的情况了,这个假墓和那个真墓之间的距离相差的比较远,估计当初修这个假墓的主要目的就是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好掩护那个真墓,我开始也以为真墓在假墓下面,不过自从咱们从那个真墓走了一回后,我感觉位置有些不对劲,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假墓下面恐怕也是个假的,是个幌子,只有咱们去得那个才是真的!”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 今天阳光明媚,碧空万里无云,微风拂过,空气中带着一阵阵的草木花香,可惜这美妙的感觉一到了这个巫王墓附近就被破坏了,我现在只需要用鼻子带路吻着这股子特有的怪味就可以找到这个假墓了。 这个假墓的周围原本就已经被清空了,只剩下孤零零的一座假墓,现在更是挖地三尺把这个假墓的孤立了,现在可以看见这个假墓的地基下面确实还有建筑构造,而且规模比上面的要大的多。在这两天的实地考察里,所有专家在现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这假墓下面的建筑才是真正的巫王墓,这个可能性很大,而且打开这个真墓也许能搞清楚这个山鬼的秘密。 在机器的轰叫声中,这个真墓被打开了,一个黑黝黝的进口出现在我们面前,一台大抽风机在墓室进口呼呼的抽着墓室内的污浊气体,所有人都离出风口远远的,但是还是闻到了那股浓烈的怪味。 方芳戴着我刚递给她的口罩,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这个黑黝黝的入口,眼里全是一个个好奇的“小问号”,我和二建则是毫无兴趣,在一边领,那老鬼倒是又来了精神,“色迷迷”的看着这个入口,这老东西真是盗墓成瘾,明知道这也不是真的可手又痒了,佩服! 抽风机抽了一会儿后,准备进墓工作了,各地的考古队都派出一名代表参加,我们立刻把老鬼给“贡献”出去了,这老家伙背着他那工具包,拿着我的狼眼手电美滋滋的走了,我拉着方芳找了个干净地方做下休息,二建挺仗义,说去厕所就“尿遁”了。就剩下我和方芳了在一起坐着了。 我很珍惜这个单独在一起的机会,这方芳有意无意的老和我保持一段距离,让我无法太靠近,平时赵姐那个老女人老和她在一起,上次我找借口去她们房间,那可恶的老女人就是不走,在屋里的床上赖着不走看书,我和方芳说什么她都竖起耳朵听着,恨得我咬牙切齿的! 方芳看就剩下我和他了,表情立刻就不太自然了,脸红红的,低着头也不说话,我说什么她都听着,偶尔支应一声。我偷偷把屁股朝她移动了一下,让我俩离得近一些,都可以闻到她身上靛香了,我从没有真正的近距离观察过方芳,现在仔细看看,这方芳其实挺漂亮的,就是黑了点,除去这个缺点外无论从身材外表气质上都绝对算是个美女。我越看越喜欢,于是发挥我的口才,讲完笑话讲故事,然后循序渐进的在套套她的底子,比如说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啊?想找个什么样的啦?家住哪里啦?总之就是没话找话,使劲拉进彼此的距离。方芳明显的社会经验不太足,不一会就被我逗得“咯咯咯!”的笑,然后底子就被我一点点低出来了。 原来方芳今年22岁,比我小三岁,父母都是军人,还有个18岁的弟弟也在部队当兵,可算是军人世家了,方芳高中毕业后就听父母的建议去当兵锻炼,在海军陆战队里服役了整三年,每天在部队里摸爬滚打接收训练,她们海军陆战队的服役地点在海南岛附近,阳光充足气温总是在二三十度左右,三年下来都快被晒成黑人了。退役后方芳还想上大学,就报名参加了高教自考,据说毕业证很硬,好多国家都承认学历,就是太难了,很不容易拿下来。于是方芳想找一个时间比较自由和充裕的工作,她的父亲和文物局的局长以前是战友,多年的老关系了,所以一顿酒的代价方芳的工作就搞定了。本来局里安排方芳在科室稿文员工作,可方芳听说在考古队干可以“公费旅游”就在她的局长叔叔那里磨了磨就被安排到我们队里了。而且方芳对这工作也挺喜欢的,关键是时间富裕,这两天她没事就在屋里看书学习时不时的也陪赵姐四处转转玩玩。因为刚退役还没有交过男朋友,不过她现在不太想交,想把学历拿下来以后再考虑这问题。 我听的是心花怒放,这年头二十二岁还没交过男朋友的女孩可真是大熊猫啊!太少了!我决定了,这方芳我必须追到手,否则我这辈子都会后悔的。于是我从脖子上摘下当初老驴在我生日时送我的那块翠绿欲滴的翡翠观音递给方芳说:“干这行经常和古墓打交道,难免会碰上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这东西辟邪你带着吧。”方方本来脸不红了,这下又让我给弄了个大红脸,看着我放在她手里的这块漂亮的玉观音说不出话来。我这块玉观音本来就做工精致,玉质上乘,加上我这段时间的佩戴温养更加显得柔润细腻,一看就知道绝非普通的那种大路货,所以方芳拿在手里不知道该不该收这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我看的出来方芳挺喜欢的,就笑眯眯的问:“是不是嫌我带过了脏啊?”方芳连忙说:“不是这意思,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说:“既然不嫌我脏就带上吧,一般古墓里的鬼魂都怕这玉观音不敢近你的身,而且对女性有美容保健的效果,来,我帮你戴吧?”那方芳一听忙说:“不用了,我自已戴┄┄!”刚说完就觉的又不对了,想解释一下又不知怎么说就脸红红的呆着住了。 这时二建哼着小曲回来了,发现方芳手里捧着的那个玉观音,立刻就不哼了,一脸淫笑的看着我俩,那方芳扭脸就跑了,不过我高兴的是她没把那玉观音还给我,看来是收下了。二建阴阳怪气的说:“好大方啊,还有吗?也给我一块。”我笑着说:“收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人了,看吧,这方芳早晚是我的!” 就在这时老鬼溜溜哒哒的从墓室里钻出来,看见我俩就走了过来说:“刚接到通知下午有关的部门来人要对这个巫王墓进行检测,等人来了我们在继续干,不过我没啥兴趣了,这个墓早就被同行开了光了。”我俩一听就乐了,这行高手可真多,无孔不入啊! 老鬼笑着说:“这墓里也不算太大,进去没走多远就看见一个盗洞,位置可真准,直达主墓室,我看了看盗洞里面,这打洞做活的人可真是高手,那洞打的可真棒!而且还挺规矩,陪葬品大部分还在,只拿走了一些易于搬运小件,估计价值不低,临走在洞口还留下了一个小洛阳铲的吊坠,不知是当初谁的字号。” 我和二建现在对这个巫王墓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现在主要目的是把方芳追到手,二建是整天拿着手机到处找信号,找到信号好的地方就一会给这个打电话,一会给那个打电话,估计这个月这厮话费得上千了,不过我们哥俩一回去就脱贫致富了,这点钱还是消费的起。现在就剩下老鬼和方芳来糊弄场面了。那个赵姐每天晚上听老鬼的一通胡编乱造就开始写工作记录,根本就不来这现场,也好,省的我一看见她就烦! 下午一点多钟来了五六个穿白大褂戴口罩提着大小不一的医用工具箱的人,还有孙教授和钱主任等人一起过来了。据说自从上次对巫王墓的考古工作发生了意外而且还发生了伤亡事故后,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专门抽调人手来调查此事件,当时现场的一切都被照相取样,尸体进行尸检和化验,听说好像有了不小的发现,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保密,昨晚打死的山鬼尸体就是现在来的这些人进行尸检的,估计上午刚忙完就过来了。他们到了工作继续开始,还是上午进墓室的那些人又钻进去忙活了,我和二建也在忙,忙着找个阴凉地睡午觉,方芳拿着本书在阴凉的地方看,我这时可不招她烦,这丫头看书的时候可认真了! 睡了也不知多长时间,我感觉喘不过气来,一睁眼就看见方芳的那漂亮的小黑脸,正俏皮的冲我笑呢,原来是她蹲在我面前用手指捏住了我的鼻子。看见我醒了就松手说:“懒猪起床了,他们都出来了。”我惊喜的发现我送她的那个玉观音正挂在她的脖子上,看来有戏了。方芳笑着指着我旁边打呼噜的二建说:“他打呼噜的声音可真大,就像坦克的发动机一样,我老远就听到了。”我看了看表,都下午三点多了,睡的可真香!一脚把二建踹起来,伸个懒腰,看见方芳在一旁站着,就一脸坏笑的说:“敢捏我鼻子,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伸出双手就要抱她,方芳看我一脸猪哥象的想抱她就“嘻嘻”一笑也不知用了什么动作,我的拥抱方向就由她转向旁边的二建了,正伸懒腰的二建被我抱了个结结实实,顿时一双牛眼睁的大大的瞪我说:“你丫睡醒了吗?抱我干嘛?” 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 晚上我和二建老鬼加上方芳和那个赵姐受阿蛮的邀请去他家吃晚饭,顺便把猎枪还回去,这玩意现在也没啥用了。来这寨子有几天了,一直在搂下的餐厅吃,阿蛮早就让我们全都去他家吃,一直太忙没空,这回在不吃过两天没准就回去了,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了,得去好好喝一顿。 阿蛮家的大桌子上已经摆好酒菜了,有腊猪肉,烤鸡,山野菜,白酒米酒等当地特色农家菜,阿蛮的老婆上完菜就带着孩子串门去了。我和二建老鬼都吃过一回了,但现在再吃还是吃的津津有味,再看那个老女人赵姐,都快把盘子给吞了,真丢人!瞧人家方芳吃的多文静,下次外出吃饭绝不和这老女人一桌。 一边吃一边领,快到十点了,那老女人和方芳准备先走了,刚起身准备和阿蛮告辞,就听见从巫王墓的方向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隐约还有警犬的叫声,我们听见后都是一愣,然后相互看了看,难道又发现山鬼了? 阿蛮看我们这样就笑着说:“别担心,那地方有那么多的武警呢,不会有什么事的,放心吧,我去拿点水果来”我们听了想想也是,那山鬼再厉害也不是武警手里的冲锋枪的对手,那赵姐和方芳也坐了下来,看来是想和我们一起回去了。二建在一旁骂到:“这假墓里到底有啥好东西让这山鬼老到这转悠,真讨厌!” 这时阿蛮从厨房端着一大盘野山果回来了,我忽然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怪味,没错!就是最近老在巫王墓闻到那股味道,老鬼也闻到了,就问我:“你鼻子最灵了,闻到有股怪味了吗?”我说:“闻到了就是在墓地附近老有的那股味道,怎么传到这来了?”阿蛮说:“这是柴火的味道,那些在巫王墓附近的树木都被砍倒了,我们寨子的人有不少人今天去砍树回来当柴火烧,不然那些树木扔在那里太可惜了。”我问阿蛮:“你们以前去哪里砍柴火吗?”阿蛮说:“以前寨子的老人都不让去那附近,说有山鬼,所以一直就没人敢去砍柴,今天早上听说山鬼被打死了,好多人去那捡柴火烧,我也捡了不少回来,今天做饭就是用这柴火,所以有点怪味。” 我和老鬼对视一眼,我好象明白点什么了,老鬼也有点明白了,我看见他的脸上冒出了冷汗,二建刚喝点上一根烟,看我俩这样就奇怪的问:“你俩怎么了?喝多了?”我没说话也点上一根烟,抽了两口,问二建:“带家伙了吗?”二建一愣随即摸了模后腰说:“带了,这几天我睡觉都放在枕头下,怎么了?”老鬼苦笑着说:“听见枪声了吗?恐怕这山鬼不止是一只,我们这次恐怕有麻烦了。”阿蛮安慰我们说:“别担心,那么多武警哪,再说自古以来这山鬼就没有到过寨子里来,听老人说这山鬼是守护巫王墓的,只伤害盗墓的人。”老鬼说:“这次可能要例外了,你们寨子的人动了巫王墓附近树木了,可能会把山鬼招来了。”阿蛮一下就跳了起来叫到:“不可能,那树木又不是墓里的,怎么可能哪?”方芳突然说了一句:“我知道了,是那味道招来的。” 老鬼说:“没错,咱们一直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味道,现在差不多明白了,这恐怕是当时建造这巫王墓的人防盗的一个方法,先造一个假的墓中墓来吸引盗墓者的视线,同时墓里有一种能散发出浓烈气味来吸引山鬼的药物或是什么东西,只要打开这个墓,气味一散发出去,山鬼问到后就会被吸引过来,这盗墓者就会被这些凶悍的山鬼干掉,恐怕当年巫王可能也是用一种药物加上严格的训练来控制这些山鬼对抗清军的。” 阿蛮听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说:“这下麻烦了,惹祸了,对了!我婆娘还在外面!”说完就冲了出去。那赵姐吓得脸色发白,嘴里不断的说着:“完了,完了,这怎么办?这怎么办?”说完居然哭了起来。 我站起身从墙上摘下那两支猎枪上好子弹,递给二建一支我用一支,又摘下那个子弹袋放在桌上,从里面倒出子弹开始往兜里装。方芳看着我说:“还有吗?给我一支,我也会用。”我看着方芳说:“今晚恐怕不好过了,我会拼命保护你的!一会儿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答应我一件事。”方芳说:“我有能力自我保护,你说吧。”我看着方芳说:“你拿着这把猎枪,如果有事情发生的话离的越远越好,答应我好吗?”说完把猎枪递给方芳。 方芳接过猎枪对我一笑说:“看情况吧,我会考虑的。”看着方芳那俏皮的笑容我有些痴呆了,心中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很想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但是┄┄。算了,过了今晚再说吧。 二建一边拿着猎枪摆弄着,一边歪着头看着我和方芳,见我有些发呆就踢了我一脚说:“你干嘛呢,发什么呆?给你这鸟枪用,我不喜欢!”说完把枪扔给我,然后从后腰抽出他那把西德砍刀看了看说:“东子,你那磨刀石拿来我用用。”我从腰上解下刀鞘递给他,二建对着砍刀喷了一口酒,然后就“次拉次拉”的磨起刀来。那个赵姐哭哭啼啼的看着我和二建摆弄着刀枪居然问我俩:“你们怎么有这么多凶器,这可是违法的!”我俩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个老女人,最后我对她说了一句:“一会儿山鬼来了你和它说,不许行凶伤人,不许咬人,不许吸人血,或者你用爱心去感动它,让它该干嘛就干嘛去。”方芳被我逗得又“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二建连看都懒的看她,只是低头仔细的磨刀。老鬼说:“我去看看阿蛮去,顺便拿点东西,你们别乱跑。”说完就出门了。 不一会儿功夫老鬼就和阿蛮回来了,老鬼还提着一根钢管,是他专用工具里的一根,看来是找武器去了,可这玩意儿拿来对付山鬼有用吗?不理他我问阿蛮:“你婆娘呢?”阿蛮说:“在地窖里呢,我让她今晚别出来。”天一亮我就去找武警去,让他们来这。”那赵姐突然对我说:“你不是有手机吗?给武警打个电话让他们来不就行了。”二建说:“手机在这寨子里没信号,我早就试过了,这寨子里唯一的座机也坏了好几天了,你就死心了吧。”赵姐一听又呜呜的哭着说:‘那可怎么办?那可怎么办啊?” 我拿起放在桌上的军刀“嚓!”的一声狠狠的扎在桌上,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连赵姐也别吓得停止哭泣了,我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喝完我咬着牙恶狠狠的说:“山鬼怎么了,大不了就是一块儿完蛋上路!”二建把手里的砍刀也狠狠的插在桌上,昏黄的灯光下这把刚磨完的砍刀闪着寒光,显的格外的锋利,二建瞪着牛眼看着我说:“咱哥俩从来没怕过谁,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有,那玩意要是来了咱就用这刀和他说话!”那阿蛮显然也来了血性,拿起桌上的餐刀狠狠的在桌上说:“山鬼,我阿蛮不怕它,来吧!”三把闪着寒光的砍刀匕首,三条汉子,三双无所畏惧的眼睛相互对视着,这就是爷们,真正的爷们! 那老鬼掐掉手里的烟头站了起来对阿蛮说:“阿蛮,我们今晚不走了,就住你这里,麻烦你带着他俩去你婆娘待的地窖里去睡觉,今晚恐怕咱们住的那个地方也不安全,大家在一起我还放的下心来”说完指了指方芳和赵姐。那赵姐马上站起来说:‘好吧,多谢,多谢!方芳却着急的说:“那怎么行,你们怎么办?”我对方芳说:“你的任务是保护好阿蛮的老婆和赵姐,全靠你了,拿好这猎枪去吧。”说完抓起一把子弹递给她,方芳一听接过子弹就不说话了。老鬼接着对阿蛮说:“你去和寨子里的人说有贼进寨子里来了,让大家看看丢什么东西了。”我和二建一听就乐了,这老鬼真会编,不过万一要是跟寨子里的人说山鬼来了,那不是天下大乱,就是根本不搭理你,还是这办法好。阿蛮也笑着带着方芳和赵姐走了。 老鬼在桌子边坐下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说:“过了今晚天一亮就好办了,但愿一切平安!” 我用军刀切下一块烤肉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对二建说:“坐下喝吧,吃饱了喝足了好有劲打架啊!”二建把砍刀收好也开始大吃大喝,他可历来比我想的开。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寨子里鸡飞狗叫的,大人叫,小孩闹,我“嘿嘿”的笑着对老鬼说:“高,实在是高,真亏你想的出来!”老鬼苦笑着说:“你没听过有这么句话吗?半夜三更的你喊抓贼或救命可能没人理你,要是你喊谁的自行车没锁或是谁的大哥大掉在这了,那可就热闹了!”我和二建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确实如此啊,虽不中听却是事实,令人心酸的事实!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寨子里的嘈杂声渐渐的消失了,我看了看手表,都凌晨一点多钟了,这时阿蛮回来了,看见我们还在酒桌边喝着小酒,就笑着说:“没啥事了,寨子里外搜了一遍没发现啥问题,放心吧,估计刚才武警把山鬼给打死了。”我们听完心里多少也踏实点了,老鬼问阿蛮:“那两把家伙带着呢吧?”阿蛮一拍裤兜说:“带着呢,那把在我婆娘那呢,我让她去地窖时就给她了。”老鬼点点头说:“也好,这样就放心了,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这山鬼几次都是在半夜才出来,白天就好办了” 阿蛮说:“没什么事就休息吧,我一会儿带几个人去巡夜,放心!”我说:“没事,你忙去吧,我们这你就别管了。”阿蛮答应一声就走了。我伸了个懒腰说:“要是有副麻将牌就好了,那玩意打个一天一宿都不困。”再看二建和老鬼早趴桌子上睡着了,我一看这俩睡的还挺香,二建的呼噜都响起来了,我也有些困了,趴桌子上就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让尿给憋起来了,抬头一看表快四点了,再一看旁边,老鬼还趴桌子上睡呢,二建不见了,估计也放水去了。我走出屋子准备去厕所放水,刚出屋子实在憋不住了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哗哗哗!”的放了个痛快,系上裤子一扭脸看见不远出二建背对着我低着头也不知在干吗,我想等会他吧,就掏出烟来刚想点上,忽然有人一拍我肩膀,吓了我一跳,扭头一看是二建,只见他系着裤子说:“你也放水来了,我刚放完,回去睡觉吧,都这点了估计没事了。” 我答应了一声,和二建刚走几步就反应过来了,既然二建在这,那低着头那位是谁啊?我扭头看向那位,天太黑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还在那低头不知干吗呢。二建也发现了那位了,我俩向他走过去,看看这家伙干嘛呢,离着还有五六米我感觉有些不对了,我拉住二建别走了,那家伙在吃东西,可是有这么晚还跑这么黑的地方吃东西的嘛? 二建也感觉不对了,现在我俩的眼睛现在逐渐适应黑暗了,借着月光可以差不多看清楚了,那家伙好像┄好像┄再吃一条狗! 登时我就续加速,浑身毛骨悚然的吓出一身冷汗,再仔细看看,没错,确实是在啃着一条狗,还不时发出低声的咆哮,那可怜的狗被啃得只剩下一半了,吃着吃着这家伙忽然一仰头好像在往下努力的吞咽,然后张嘴低声咆哮了几声露出了满口的尖牙利齿,我彻底看明白了,我俩中奖了!这分明就是那个山鬼啊! 我看着二建,二建也看着我,同时把家伙慢慢的都抽出来了,我摸着军刀冰冷的刀身,顿时冷静下来了,续也逐渐恢复正常了。我冲二建比了个枪的手势,意思是回去拿枪,二建点点头表示明白。我俩就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往屋子里走去,那个山鬼可能是饿极了,狼吞虎咽的吃着那条倒霉的狗,不时的发出“呜嗷呜嗷!”的声音,根本没注意我俩。 就在这时屋门一开,老鬼这个倒霉催的出来了,一边走一边解裤子,看来也是被尿给憋起来了找地方放水来了,我看他走的方向都快哭出来了,往哪走不好,偏偏往山鬼这溜达,还哼着小曲,眼看着越走越近,那山鬼已经停下来不吃狗肉了,脑袋转向老鬼的方向,一双闪着红光的眼睛紧盯着老鬼。 眼看老鬼离这山鬼越来越近,但是还没有发现危险,那山鬼已经准备扑过去了,我对二建说了一句:“没办法了,死磕吧!”说完一抖手“唰”的一声,运足了劲把军刀投向山鬼,“扑”的一声军刀插进了山鬼的后背,然后一跃而起,跑了几步跳起来狠命的一脚踹向那个山鬼的脖子,在军刀扎进山鬼的后背没几秒,我就一脚踹中那山鬼的脖子了。正常人在措不及防的这两下挨上不死也得重伤,可是我感觉脚上传来的感觉好像是揣中了一块石头上,那山鬼只是“嗷!”的叫了一声,脑袋晃了晃就转向我了准备进攻了,后背刚好对着二建的方向,这时二建也扑了过来,抡起那把刚磨好的砍刀,一口气拼命的砍了这山鬼十几刀,只听“扑扑扑!”的声音不断,那山鬼被砍的上窜下跳“嗷嗷嗷!”的嚎叫不止,双爪冲着二建乱抓乱挥。 就在这时我已经进屋把猎枪拿了出来,看二建砍的正来劲也不敢开枪,忽然二建“哼!”了一声,砍刀停了一下,我知道他可能挂彩了,我连忙大喊一声“闪开!”二建一看我拿着猎枪马上就地一滚,躲到一边去了。 “嘭!”的一声巨响,我一枪打中这山鬼的右边肋骨的位置,那山鬼“嗷!”的一声被打的踉跄几步又转向我了,我对着山鬼胸口“嘭!”又是一枪,又把他打退几步。这猎枪只能连打两枪,我退后几步迅速的退出子弹壳,从兜里掏出两发子弹刚要装,可来不及了,那山鬼已经快到我跟前了,我一咬牙准备肉搏了。突然“轰!”的一声一个大火球从我身边喷出直奔山鬼,那团火球正好喷中了山鬼,顿时那山鬼身上就起了火,被烧的惨叫不止,我扭头一看原来是老鬼不知从什么地方找了个火把拿在右手,左手还拿着一瓶白酒,只见他又喝下一大口白酒,对着火把使劲一喷,“轰!”的一声又是一团火球正中山鬼,趁这机会我赶紧装弹,,在火光中我看清楚了这山鬼,和我在巫王墓里看见的那些被锁在柱子和墙上的模样几乎是一模一样,面目狰狞,獠牙外露,身才足有一米八几,如果不是浑身上下长着半长不短的毛,真是酷似人类,不管了,今儿不是它死就是我们死!这次我目标转向这山鬼腿关节打了,抽冷子“嘭嘭!”的两枪那山鬼腿一软摔在了地上,但很快就又爬了起来,我一看有效,立刻退后装弹,老鬼也明白我的目的了,赶紧又连喷几口火球,逼住了这山鬼,看来这山鬼怕火,被逼的挥舞着爪子步步后退,我迅速的装弹完毕,绕到这山鬼后面,老鬼见了往旁边一闪,我对准了山鬼腿部的关节“嘭嘭!”又是两枪,我看清楚了,正中目标,那山鬼终于跪到了地上,但看样子居然还能爬起来,真是强悍!这时在一旁等机会的二建猛跌了起来,双手举刀玩命的斜着砍向山鬼的脖子,“扑!”一声,血溅了二建一脸,砍刀深深的斜着砍进了山鬼的脖子里。 二建想把刀拔出来接着砍,可没想到砍得太深了,一拔刀居然没拔出来,竟然卡在山鬼的脖子里了,这时山鬼双爪一下就抓住了二建的双肩,一张血盆大口咬向二建的脖子,二建连忙用双手掐着山鬼的脖子,这时我急了眼,扔掉猎枪扑向山鬼,从后面用左胳膊狠狠的勒住山鬼的脖子,不让它咬到二建,右手刚好摸到了一开始掷向山鬼后背的那把军刀,现在正好,我把军刀抓在手里拼命的捅着山鬼,山鬼嚎叫着拼命挣扎,松开抓着二建双肩的爪子想抓我,二建赶紧双手紧紧抓住山鬼的双爪,不让它得逞,一刀两刀三刀┄┄,血如同喷泉一样从山鬼的后背喷了出来,溅到我的脸上,身上,我不知捅了多少刀,总之最后我和山鬼加上二建都不动了,俩人一鬼就这么躺在地上的血泊了。 这山鬼估计是死了,一动不动的,我感觉它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冰冷,老鬼走过来颤声的问我俩:“东子,二建,你┄俩┄没没┄没事吧?”我喘着粗气说:“还活着,有气!看看二建怎么样了?”二建也喘着粗气说:“还好,受了点伤!”老鬼声音立刻就平稳多了,笑嘻嘻的说:“真是祸害活千年啊,要是你俩挂了,那么多财宝就全归我了!”我咬着牙说:“放心吧,我肯定走你后面,看着你进火葬场。”二建也骂:“老王八蛋,到时我亲自烧你!” 这时侯寨子里的灯已经全亮了,阿蛮带着几个人猎枪跑了过来,一看现场登时大吃一惊,赶紧过来把我和二建扶了起来,对一个寨民说:“赶紧去拿伤药!”那寨民撒腿就跑了,这时侯寨子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过来了,看着现场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尤其是看着那山鬼的尸体,都躲的远远的,我看着这些人苦笑着摇了摇头,惊天动地的打了这么半天出来,估计全在家里的床下藏着呢,算了,人之天性啊!我对二建说:“咱们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二建说:“咱们这次可有借口回去了,我他妈的早就呆烦了!”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我和二建被闻讯赶来的武警开车送到了最近的医院进行治疗,随行的还有老鬼。到了医院后二建立刻就被送进医疗室进行治疗,我经过检查到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些软组织挫伤,打了一针破伤风针后做了一些简单处理就没事了,倒是二建从医疗室出来的时候上半身简直被包成了粽子,这还不算完,还被被勒令躺在床上打点滴,这是二建最怕的事了。 “一二三四”我在病窗前数着吊在床头的点滴瓶子对二建说:“别烦!你就当喝了四瓶啤酒就行了。”二建皱着眉看着那四瓶点滴说:“东子你去问问大夫,我能不能把这四瓶点滴给喝了,这得哪辈子才打完啊?”我听完刚想出去找大夫问问,那个钱主任就来了,同时还有武警队长及当地文物局的局长等人。 在一通公式化的问候完毕后,那个钱主任开始详细的询问当时的情况,这时买早点的老鬼也回来了,我和老鬼就把当时的经过的说了一遍,有一个秘书模样的人在一旁详细的记录着。那个钱主任问的很详细,大约两个小时后问话才结束。安慰和鼓励了我们三人后就告辞了,临走时告诉我们不要到处宣扬这件事,另外医药费由当地文物局交纳,让我们放心休息养伤。 这几位刚走方芳和阿蛮就来了,方芳见我们都没事明显的松了口气,把手里的水果放到了病床边的床头柜上,阿蛮则是满脸的羞愧看着我们说不出话来。老鬼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他,表示我们根本就不介意,让他别往心里去。阿蛮看我们这样就更不好意思了,就把他晚到的原因说了出来,原来他那天也多喝了几杯,后半夜睡着了,他有个毛病,睡觉雷打不醒,还是别人听见动静把他给摇醒了的,结果等他赶到后一切都结束了。我们三人听完后一笑了之。 我问方芳:“那个赵姐怎么没来,这么没有爱心,比你差远了!”方芳连忙解释说:“那个赵姐来了,在搂下看病呢。”我一听连忙问怎么了?方芳说:“今早那赵姐早起想回去,结果在现场看到那山鬼的尸体和一大摊血,立刻就晕了过去,我掐她人中给救醒后,赵姐说她晕血,而且好像高血压也犯了,吃了点药后就来这了,我看刚才这一大堆人就没上来,陪赵姐在下面看病,现在赵姐也打点滴呢。”我们三人听完是哭笑不得,这叫什么事啊? 到了下午我让老鬼方芳加上赵姐先回去,我留下陪二建,因为二建还需住院观察一晚。结果第二天一早,二建就待不住了,开始闹腾着要出院,那个主治大夫看完一大堆单子和诊断报告后就点头同意了,告诉二建过两天来换药就放行了。 出医院找了辆黑车就回到了阿蛮寨子的客栈里,二建一进屋就找烟抽,这一天一夜我俩一根烟都没抽,憋坏了!刚抽俩口老鬼就吃完早餐回来了,一看我俩在屋里吞云吐雾的就笑着说:“一看就没事了,能抽烟了,对了,你俩的家伙我给拿回来了。”说完从床下拿出我的军刀和二建的砍刀来。我原以为被武警没收了呢,现在一看顿时大喜!二建也乐了,问老鬼怎么收起来的,老鬼说:“是阿蛮给收起来的,当时在武警把山鬼的尸体抬走前,阿蛮就把这两把家伙给收起来了,后来我回来就给我了。好好收起来吧,这两把刀都是好刀,这次刀上有了一条恶鬼的命可镇宅辟邪!”我问老鬼:“你那晚在哪里找到的火把?”老鬼笑着从他那工具包里拿出一根钢管说:“那天我感觉不妙就回来拿这个来了,这东西是我自已设计做的,主要用来在野外照明和驱除蚊虫,而且凡是野兽天性就怕火,我想这山鬼总是在夜里出动,估计很可能也是对火有一种天生的恐惧,没想到还真是这样!”说完扭动钢管底部“咯吱,咯吱!”的只见钢管的一端钻出一个黑乎乎的头来,老鬼用打火机一点,就听“呼!”的一声燃起一团火焰来,随着老鬼扭动着钢管底部,这团火焰时大时小,还散发出一股子浓重的中草药味。我和二建看着老鬼的表演心里真是佩服,这老家伙真有一套! 接下来的几天我借口照顾“病人”在屋里按老鬼的要求打包,把那几份分好的赃物用牛皮纸包好,封好口,然后在盖上当地政府,公安局,文物局的章(老鬼用肥皂刻的)装进大包里,准备上飞机时托运。老鬼白天和方芳出去应付差事,晚上回来和赵姐一通胡说八道,赵姐细心记录整理,方芳是什么都不懂,老鬼怎么说就怎么做,还老在我们面前夸奖老鬼经验丰富,专业知识强,值得她好好学习!我和二建听的很是郁闷,而且我这几天都没捞到和方芳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烦得我在屋里直拿大顶翻跟头!二建则幸灾乐祸的老刺激我,说我到日子发情了。 七月二十号下午,我陪二建到医院换了药,回到客栈收拾好行李,和阿蛮一家告别后随大部队来到了贵阳机场,顺利登上了飞机做夜航回北京了。 七月二十一号早上八点多钟我们一行五人顺利的领取了行李后坐上了机场大巴,在车上我的一颗紧悬着的心放下了,真怕被查出什么来!再看二建也是一幅刚松下心来的样子,我俩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由得相视大笑了起来,结果车上的人全都侧目看着我俩,我赶紧闭嘴,二建可和我不一样,这厮牛眼一瞪,满脸横肉的凶相毕露,顿时所有人都扭过脸去了,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到了站我看到一个穿军装挺精神的小伙子在车站接方芳,这就是他的弟弟了,在车上我想送方芳回家,结果方芳说不用,他弟弟在家会来接她的,我顿时又被二建嘲笑了一番,告诉我热脸贴冷屁股了,我郁闷啊! 下车后我们三人约好下午五点去潘家园找老驴去,先不给他打电话,搞个突然袭击看看这家伙再干什么坏事,然后分手回家,老鬼直接会局里宿舍,顺便向张哥汇报一下工作情况。 到家收好赃物,洗个澡,在饭桌上向父母汇报了一下工作,被勉励了一番后回屋睡了个午觉,醒来后换上一身干净衣服,拿着老驴那份赃物,给二建打了个电话,就出了家门找老驴去了,今非得狠宰他一顿不可。 在潘家园门口等老鬼和二建到了我们三人就直奔老驴的《博古斋》,离着十几米的距离就听到了老驴那个大嗓门了,只见老驴一边嚷嚷:“告诉过你了,别把这东西拿我这来,我不收,快走,快走!”一边从店里把一个三十多岁的男的往外推,这男抱着一个灰不溜秋党子的嘴里分辨着说:“这可是明代的东西啊,你不收就不收,别推我啊!”老驴说:“谁让你没事老往我这跑,没完了?”这时候俩人周围聚起了不少看热闹的人,那男的看见就更来劲了,跟老驴嚷嚷到:“你要不懂就说不懂,别找辙,你说说这是什么?”说完把手里党子举起来给四周围过来的人看,对他们说:“这可是我家珍藏的多年的,都传了不知多少代了,各位上眼看看,这可是明代瓷器啊!”周围的人顿时议论纷纷,有起哄的,摇头的,看笑话的,唯恐不热闹的。 老鬼看着嘿嘿直笑,我和二建看着老鬼问:“笑什么,这坛子是假的!”老鬼说:“这哥们说的没错,这是明代的东西。”我奇怪的问:“那老驴怎么不要啊,太贵了?”老鬼笑着说:“他要是收这坛子才怪呢,这不是什么好动西,晦气!”二建不耐烦的说:“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啊?这么费劲的折腾!”老鬼笑着说:“这是过去装死人骨头用的骨灰坛子!”我和二建一听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老驴怎么不要呢,原来如此! 那男的不依不饶的问老驴:“你说这是什么?说啊?别不懂装懂!”老驴问:“你真想知道?”那男的说:“废话,我就想看看你懂不懂?”老驴问:“你说是家传的,那你祖上是干什么的?”那男的说:“这你管不着,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祖上也是曾显赫一时的人物,这就是当初传下来的.”老驴说:“你回家去看一遍那个叫什么来着的电影,对了,《倩女幽魂》,你好好看看,仔细看看,那老妖树下埋的都是这坛子!”旁边围着的人顿时恍然大悟“轰!”的一声大笑起来,我和二建老鬼更是哈哈大笑起来:“二建的笑声大了点,那男的脑羞成怒,一扭脸骂道:“笑他妈什么笑?”二建登时大怒,把眼前的人分开走到那那的跟前插着腰瞪着他说:“我他妈的笑了,你怎么着?”那男的一看登时怂了,低头就溜走了。二建还想追过去,我一拉他说:“算了,还有正事呢。”二建一听就没搭理那男的。 这时老驴突然看见我们三人,顿时大喜,扭头对那个小李子说:“今儿咱不营业了,碰上这么个主,晦气!关门大吉了!”然后看着我们三人“深情”的说:“你们可回来了,我可天天惦记着你们!”我们三人异口同声的说:“今晚吃什么?”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在贵宾搂的单间里,老驴把上完酒菜的服务员请了出去,然后抓耳挠腮的看我们三人大吃大喝。这贵宾搂的单间就是上档次,看着这单间里的摆设就比那些普通的酒楼饭店有格调。我和二建老鬼甩开腮帮子使劲往嘴里送,不错!这地方厨子的手艺真不错! 我一进来就把带给老驴的那份用牛皮袋装好就放在餐桌上,这牛皮袋子一直就吸引着老驴的目光,他不好意思打开,因为我一直没吐口说这是他的分红,要想看简单,等哥几个吃美了再说。 老驴盼星星盼月亮的等我们吃的差不多了,赶紧又从包里掏出三盒软中华来给我们一人上了一盒。我们三人吃饱喝足后又慢吞吞的点上烟,看老驴急不可待的样子也看够了,老鬼就慢条斯理的把桌上的牛皮包推向老驴,也不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 老驴迅速的把牛皮包拿过来打开,里面的东西全用海绵和棉布裹了一层又一层,老驴是扒开一层又一层,终于看到了里面的那个小温玉鼎,在单间的灯光照射下这个巴掌大的小玩意闪着油润的亮光,整体玉质简直如同一块羊油般的细腻,几乎找不到一丝瑕疵。老驴的双眼闪烁着金光,呼吸急促,脑门青筋显露,双手,看来是血压有点高了。当那对精致的雕花小玉瓶展示在老驴面前时,这家伙的眼睛彻底红了,嘴角好像有液体流出,居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其中一个瓶子,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哪种鉴别玉器的方法,居然用舌头,恶心! 老鬼慢条斯理的跟老驴说明白了,这是给老驴的分红,换句话说就是白送,老驴脑门的青筋又大了一圈,我真替他担心会血管崩裂。“啪,啪,啪!”三叠厚厚的人民币被老驴放在我们三人的面前,每人面前一叠。老驴瞪着血红的双眼说这三万块是给我们三人的辛苦费,谁不收他就要抽羊癫疯了。没办法,我们三人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连喝了三杯酒老驴才恢复正常,结果一听老鬼说我们三人还有比这更好的存货,马上就又呼吸急促,青筋显露的快犯病了,我连忙表示肯定在他那里出货换钱后这才渐渐恢复正常。二建直接就让老驴准备二十万的摩托车钱,越快越好,最好明天就准备好,老驴拍说没问题,让我俩明天中午就去拿钱,当然得带着点货,而且老驴表示摩托车本他负责搞定,只要我俩去一趟驾校就行了,保证直接拿本。我和二建听完大喜,我俩就一个毛病,最烦上课了。 老鬼看我和二建很是兴奋就劝我俩别太张扬了,以免招人注意,而且出货也别太快了,看着点市场行情,这次倒腾的这点东西在过几年肯定比现在的价值高,适当的沉寂一段时间。我想也是这个理,不过先把摩托车买了再说,总得犒劳一下自已吧。 这时我腰里别的手机忽然想了起来,我一接是张哥打来的,我马上冲他们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哥几个顿时鸦雀无声。原来张哥今天开完会刚到家不久,白天在局里听老鬼把情况叙述完后因为太忙没来得及给我打电话问候一下,现在打过来了。我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下我和二建的情况,然后获得了几天的假期,张哥让我们歇几天调理一下身体在上班,我当然没意见了。打完电话喝完酒,晕晕呼呼的散伙回家睡觉,明还得拿钱跟老驴办车本去呢。 第二天上午我被老驴打来的电话吵醒,老驴让我和二建别忘了带几张一寸照片来,办车本得用。我听完后就笑了,他还不如直接说别忘了带点好东西过去呢。 我和二建在老驴的《博古斋》碰了头,把我俩带的宝贝往老驴面前一扔,就等着拿钱了。我原以为这老驴会选一两样留下,没想到老驴看见我俩带的宝贝立刻就毫不犹豫全包圆了,往保险柜一锁直接给了我和二建一人一个大牛皮纸包,每包里面都是十万元整齐码放着的散发着油墨气味的人民币,抱着这个牛皮纸包我感觉太美妙了,沉甸甸的让我陶醉! 老驴说我俩带的这些宝贝先放到他这里,赶上好买家就立刻出手,然后按事先说好的分赃,这老驴,我看他是想抱着这些宝贝睡觉了。 老驴估计是怕我俩反悔要东西,收好宝贝马上就开车带我俩去驾校办车本。这老驴也是个有点人际关系的家伙,到了驾校直接拿着我俩的照片带着我俩去校长室,两小时不到崭新驾驶证就到我俩手里了,看着崭新的驾驶证我和二建立刻决定明天就去塘沽的洋货市场买摩托车,回到潘家园我俩请老驴喝酒,把他灌的胡说八道后我和二建美滋滋的拿着钱和车本回家了。 早上我和二建坐上了去天津塘沽的长途大客车,到了后会有人在车站接我俩,据二建介绍说接我俩这个狱友叫强子,挺可惜的一个小伙子,是天津塘沽本地人,当年曾经考上了北京人民大学,结果因为同在大学的女朋友移情别恋,一怒之下喝多了,借着酒劲把情敌给打的重伤,结果被判三年,早二建半年出狱。在号里和二建关系处的不错,出狱前给二建留下了电话和地址,让二建出去后有机会找他。 二建出来后也没少和强子联系,得知他出来后学籍被开了,女朋友也转学了,干脆回塘沽和几个在洋货市场有生意的朋友一起干,听说混的不错,前几天二建给他打电话说要买摩托车,这小子立刻就让二建过去随便挑,说他就专门走私摩托车,什么型号都有,没钱也没关系先开走玩着。我听着心情大好,有熟人好办事啊。 到了塘沽车站,刚下车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背心留着长发二十来岁的哥们跑过来叫了声“建哥”紧接着和二建来个拥抱,二建“哎呦!”了一声,原来身上被山鬼抓的伤还没好呢,被这哥们一抱立刻就“爽”了一下。我走了过去后二建给我俩介绍了一下,原来这就是二建所说的那个强子,这强子人长的精神,嘴也会说,不一会就和我混熟了。 强子带我们进洋货市场转了转,一边走一边和我俩领,这个洋货市场可真够大的,据强子说光摊位就得有两千多个,几乎是卖什么的都有,摩托车只是其中一项。强子不无得意的说自已的摩托车生意虽不是这里最大的,但绝对是品种最全的,在他这找不着的整个洋货市场也别想找到,而且要挑好车待会和他回库房挑去,好东西没摆在这。 逛了约一个多小时我对这里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这里可以说是世界名牌大荟萃,什么牌子都有,可惜假的仿冒的占了90(百分号)以上,价钱也比专卖店便宜的不是一星半点。就拿我现用的这ZIPPO打火机来说,从十几块钱到几千块钱的都有,想买表?劳力士,雷达,帝舵┄有的是,一二百元的劳力士金表随便挑,想给女友买包?LV怎么样?世界名牌,二百到几千都有,法国香水好吧?在这价钱还不如六神花露水贵呢! 我和二建看着实在没兴趣了就和强子来到了他的仓库,一进去我和二建就笑了,确实强子有资格说这话,这仓库从外面看是个不起眼的破库房,可一开门,里面大约几百平米的面积全是摩托车,本田,铃木,雅马哈┄┄,强子指着这些摩托车说了,随便挑,随便选,挑完了就不用管了,他这专门有装车改车的高手,保证你骑着痛快开的爽,没带钱先骑走玩去,啥时有在给。 我和二建在强子的指导下一人挑了一辆大型但子摩托车,强子见我俩挑好了就对库房里的几个伙计说:“这俩兄弟不是外人,明白了吧!”那几个伙计一点头,转身从角落里小心翼翼的拖出两个大木箱子来开始拆箱,强子转脸对我俩说:“放心吧,咱先吃点海鲜去,回来就差不多了。” 强子带我和二建来到了一个大农家院里,对院里迎出来的几个人说了几句话,那几个马上在院里支好桌子椅子,摆好餐具。强子招呼我俩坐下,没过多久蒸好的螃蟹,大虾,海蛎子┄┄,就一样养的端上来了,我们三人喝着白酒吃着海鲜聊着天,强子告诉我俩说这洋货市场说白了原本就是一个假货市场,近几年不断的有走私的货物加入才逐渐的火起来,好多人就是冲着走私货物来的。就拿这摩托车来说吧,原装的真正哈雷摩托车,就算是走私进来的没个十几万也别想到手,现在国内跑得所谓哈雷摩托车全是仿制的,没几辆是正宗货。而且现在最好别买正宗的哈雷摩托车,原因很简单,坏了没地方找配件,看着干着急。 二建问强子:“刚才我俩挑的那两辆是什么货色?”强子说:“这是小日本仿制的哈雷摩托车,算是这些仿制车里的极品了,无论从质量做工都不次于真正原厂出的的哈雷摩托车,有些地方还要强于原厂,日本现在好多小青年都骑这种哈雷摩托车,逐渐的流到咱们中国来了,不过我就奇怪了,这小日本那么矮的小个子,为什么偏爱骑这种大型摩托车?骑上去跟“弼马温”似的!”我奇怪的问他:“什么“弼马温?”强子说:“猴骑马啊!”我和二建顿时是哈哈大笑起来。 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二建和强子喝着酒又聊起了当初在号里的事,我在一旁听着是津津有味,当初这二建和强子居然是被一辆警车送到北京监狱的,而且还被分到了一个号里,二建进号里第一件事就是把想给他俩上课来个下马威的牢头给暴打一顿,当时号里其他七八个老犯人群攻二建,强子立刻和二建站到一条战线上和这帮老犯人死磕,直到狱警赶到制止住斗殴。 二建等狱警转身走远了以后,瞪着血红的双眼,用右手卡住那牢头的脖子不让他叫唤,然后生生的用一只右手把牢头提了起来,就这样让这个牢头双脚离地的悬在空中,其他犯人看得呆住了,有想上来救人的被强子打了回去,后来那个牢头被二建用一只手掐的脸色发青,口鼻出血,双腿在空中直哆嗦,其他犯人眼看不妙齐刷刷的给二建跪下了求二建手下留情,真出了人命在场的人全得加刑不说,还得遭罪,狱警饶不了这号里的所有人。强子也看不妙要出人命,也劝二建手下留情,听到强子开口二建才松手,算是在这号里所有人面前给强子一个天大的面子。 那牢头躺在地上被其他犯人赶紧压胸口做人工呼吸,折腾半天才缓过劲来,刚缓过劲来就走到二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对二建说:“哥我错了,从今儿起您就是这的老大了!”二建指着强子说:“这兄弟是和我一起进来的┄┄┄,”号里其他犯人马上说:“您不在听他的!”至此二建和强子在这号里就算是立起来了,凡是有家属送来好吃的他和强子先吃,有好烟他俩先抽,什么值日卫生别在他俩面前提。 有一次一个绰号“二爷”的三十来岁的老地痞被送进这号里,进来就摆道行提人名,当时是晚上送来的,谁也没搭理他,早上二建有个规矩,他不起谁也不许拉铃叫早或是洗涮上厕所,这二爷不知道,结果刚撒完一泡晨尿一转身就看见二建站在身后,还没等他说话,二建抡圆了给了他一大嘴巴,二爷被打的原地转了一个圈,二建指着他说:“你丫不是勤快吗?今儿你丫就在这马桶里洗脸!” 还有一次一个四十来岁的机关干部模样的人中午被送了进来,强子闲的无聊就逗他说:“我们刚吃完饭,是红烧肉,你还没吃呢吧?看见那个电铃了吗,你去按铃叫警察对他说你还没吃饭呢,他就带你吃去了。”那哥们一听马上就去按铃把狱警叫了过来说:“我还没吃饭呢,我要吃红烧肉!”那狱警一听大怒开门就把这哥们拽出去吃红烧肉了,听着这哥们“嗷!嗷!”的惨叫号里的人全乐了。在这里红烧肉代表的意思就是挨电棍意思,这号里的人全都吃过,我听的是捧腹大笑! 吃饱喝足后已是下午四点多钟了,我们回到了那个库房,一进门就听到了一阵阵发动机的轰隆声,我和二建一看,那几个伙计围着两辆黑色的大型太子摩托车正在调试,看见我们进来就对强子说:“调好了,油也加满了,骑上就可已走了,保证没问题!” 我和二建走进了一看不由得小小的惊叹了一下,这小日本的做工还真是不错,够细致的,这两辆车的外形透着一股子狂野气质,车整体为黑色,两个车把从正面看就像牛犄角一样朝天冲起,正中一个车大灯,灯罩上清晰的有一个哈雷的标志,黑色的真皮坐垫的两侧还各挂着一个黑色的牛皮边包,上面全是黄色的铜扣,亮晶晶的电镀车架可以清楚的照见我脸上没挂干净的胡子,前后两个轮胎粗细简直可以和面包车的轮胎相比了,难怪强子说日本人骑着哈雷就像是“弼马温”,这车比一般的250系列要大的多,小日本的个头确实不适合,这车还得是咱中国的爷们来驾驭!我试着轻轻一拧油门,顿时传来一阵阵发动机的轰响,反应很是灵敏。 强子说:“这附近没什么人,骑上溜溜,体验一下。”我和二建立刻窜上摩托车,一上车就感到了这车的与众不同,我也骑过摩托车,大都是前身得向前倾,前半身的压力全在两个手腕上,时间长了就会感到疲乏,这车则不然,往上一坐感觉是稳如泰山,非常的舒适,双手握住车把左右扭动就像方向盘一样,轻轻一拧油门,顿时感到从座子底下传来一阵强劲的动力,让我有一种兴奋的感觉,迫不及待的要冲向前方。 我冲强子点了一下头,“轰!”的一下冲出了库房,二建紧跟其后也冲了出来,我俩在附近狂奔了十来分钟才回来,充分靛验了一下,感觉就一个字“爽!” 回到库房熄了火,二建连连大叫:“真他娘的爽!这才是爷们骑的车,多少银子?”一个伙计随口说到:“全加起来差不多三万┄┄”话没说完就被强子一眼瞪了回去。强子转过脸笑着说:“不着急钱,建哥你先玩两天再说。”二建一瞪眼:“亲兄弟明算账,就三万吧,多了我一分不给!”说完冲我一努嘴,我俩一人拿出三叠钱来给强子。这六万块钱摞在一块是厚厚的一叠,强子抱在怀里脸都红了,有点不好意思。二建笑着说:“你当我是兄弟就别玩这虚的了,拿着吧。”强子说:“就是拿兄弟的钱才不好意思呢。”我和二建是哈哈大笑起来。 强子拿过两张发票说:“这两辆车按功率和排量实际是400系列的,但是那样就不能上牌子了,我这几个伙计都改装完了,放心吧,绝对查不出来。还有我这没办法上‘京A’牌子,但在北京我有关系户能帮着找牌子办过户,回北京直接找他就说是我介绍的就行了,一会儿我给他打电话说一声,不过现在‘京A’的牌子涨钱了,怎么也得五千左右了。”我和二建点点头接过发票和地址,强子又叫人拿过两个头盔来给我和二建说:“这玩意刚开摩托车时还是带上吧,安全!”我和二建接过头盔就和强子挥手告别了,天都快黑了,回去了。 我和二建迎着夕阳骑着哈雷飞驰在回北京的路上,暖暖的风吹在身上感觉舒服极了,看着天边的辉煌的夕阳,我心情真是好极了,上个月我和二建还只是个兜里有点酒钱的穷小子,别说哈雷摩托车了,凑合着骑自行车吧,现在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买下几万快钱的哈雷摩托车了,短短的半个多月差距就这么大,真是有多大风险收益就有多大,想想在巫王墓里所经历的一切恍若梦中,唯有胯下的哈雷不时的用强劲的动力提醒我这不是做梦,是现实,是真真切切现实! 随着胯下哈雷的怒吼声中,我和二建在高速路上超过了一辆又一辆的车,只有看到警车的影子我俩才减速,警车一过我俩立刻将速度飙起狂奔,不时看到被超过车里司机看到我俩骑的哈雷时那种羡慕的眼神,高速路上也有骑着摩托车的,其中也有几款仿哈雷太子型的摩托车,但和我俩骑的明显不是一个档次,光车的块头就小了许多,被我俩轻而易举的甩在身后吃烟去了。 出了高速路我和二建找了个地停下车抽烟,二建叼着烟兴奋的说:“太爽了,过瘾!以后就骑着这车泡妞,事半功倍啊!”我俩相对哈哈大笑,忽然一个身影从我心里冒了出来,是方芳的,不知何时方芳已经在我心里深深的扎下了根! 第二天一早我俩就按强子给的地址找到了地方,原来是家摩托车行,接待我俩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他一看我俩的车就明白了,直接就问是不是强子介绍来的,我俩说没错,那哥们也痛快直接就报价“京A”牌子5000元,要是想快的话加1000元,上午他就给办去下午来拿就行了,但是得先付2000元押金,我和二建也不废话,12000元拍给他,说了句下午来拿就一拧油门跑了,连收条也没拿,在这片儿敢黑我钱的有,敢黑二建的还没生出来呢! 我俩一口气跑到香山转了一圈,然后又一猛子扎到颐和园,中午加完回油后找了一个饭庄吃饭,我发现这车啥都好就是太费油了,我算了算差不多百公里得将近六个油了,都赶上小轿车了,二建一边往嘴里灌着扎啤一边笑我抠门,玩不起就别玩,将近40000元都扔出去了还在乎这点油钱,我想也是,这么大功率的摩托车不费油才怪呢,我看着二建让他少喝点,二建振振有词的说骑这车得喝点酒才带劲,要的就是这感觉! 吃饱喝足出了饭庄,轰走几个在我俩摩托车前围观的家伙,跨上车就回到了车行,那哥们一见我俩回来拿着车牌就出来给装上了,一边装一边和我俩领,原来强子是他的主要供货商,他的货都是从强子手里拿的,现在北京不再办理‘京A’的牌子了,都是托人办理转让手续,过段时间可能还得涨价,现在办还算便宜,什么东西只要国家政府一限制马上就行情看涨,提前掌握信息就能小挣一笔。这时我腰里的手机响了,一接是张哥打来的,问我俩的情况,我说没事挺好的,电话里张哥很无奈的说他在医院呢,我连忙问怎么了,原来那个赵姐自从回来后就老做噩梦,现在住院了,这一住院又多了一个毛病,夜里睡觉经常小便失禁频繁的尿床,闹得整个病房都是臊乎乎的,张哥今陪着领导来看赵姐,已经闻了半天臊味了,快被熏死了!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我和二建约好了张哥晚上一起吃饭,顺便给老鬼打了个电话把他也叫了出来,约好晚上六点多钟在全聚德见面,结果晚上张哥铲爷和老鬼一块来了,说白天太忙没吃饭,让我和二建多点几只鸭子,不然不够吃,原来这俩位是一见如故,而且都在宿舍里住,每天晚上都在一起领喝两口,俗话说是物以类聚,看来这两位是一类人。 这么多天没见着张哥,感觉张哥的领导的气质更浓了,而且看着气色不错,不知有啥好事。张哥见到我们很是高兴,先是问二建伤势如何,好点了没有,二建摸着光头嘿嘿一乐说没事,又问问我有什么问题没有,我摇头说也没事,张哥才点点头坐下,我赶紧叫服务员上菜。 张哥一边吃一边给我们讲这段时间他和铲爷带着没去参加巫王墓的队员在局里干活,局里腾出一个楼层来又买了不少进口钢化玻璃防盗的展柜,准备把这个楼层改建为一个大展厅,同时还要把库房里历年考古所挖掘出来的文物还有新发掘的文物都编好号准备放进展柜里展示。说着容易,做起来可是不小的工程,到今天上午土木改造工程才完事,累的够呛,明天还得去看着安装摄像头和烟感喷头等防火防盗的设施。铲爷每天带着所有队员在库房里把库里的存放的文物清洁编号,局里的会计和那个小五子把这些文物照相登记注册,总之是没有闲人,每天忙的是团团转,这文物局历年来考古所发掘的文物可不是小数目,而且清洁文物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活,基本上是人手一把专用刷子给这些宝贝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刷,每条缝隙每个角都得刷干净了,本来最近队里有些队员发牢骚说累,这两天听说我们在巫王墓出事了,立刻就没怨言和牢骚了,都暗自庆幸呢! 铲爷‘’的喝了口酒说:“现在你俩小子可算是知名人士了,上次抡板砖拍人,这次和那个什么山鬼玩命,干的是惊天动地局里上上下下都传遍了,前天局长把张队叫过去特别问了一下你俩的情况,张队可是在局长面前给你俩小子夸得象一朵花似的。”我和二建一听立刻端起酒杯站起来敬了张哥一杯,连声称谢。张哥笑呵呵的喝完说:“你俩的转正申请局长早就签字同意了,而且鉴于你俩的优秀表现和立功行为,局长特别关照人事科把你俩的工资调的比较高,年底最后一批福利分房的名单上有你俩的名字,算是对你俩的奖励,好好干吧。”我和二建心情大爽,好事啊,张哥真仗义! 高兴之余我不禁心有余悸的说:“那天晚上够悬的,那个山鬼真是凶悍,挨了那么多枪被砍了那么多刀还那么厉害,真不知是吃什么长大的!”我这话把再坐的都逗乐了,张哥笑着说:“前天孙教授也回来了,我们还开了个会,会上孙教授详细的对这次巫王墓的考古活动做了总结分析报告,另外有关部门的检验结果也出来了,当时我们开了一天的会。”我问张哥:“有新发现?”张哥点头说:“对,确实有新发现,首先是经过对假墓棺椁中化为飞灰的尸体粉末的残留物取样化验,结果出来后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人身体上的,而是很多种中药所组成的一种特殊的药膏,其中还有许多昆虫的部分身体组织,换句话说,那棺椁中是一具用这种药膏所制成的假尸,这种药膏一旦在空气中就会被迅速氧化并发发生化学反应,从而散发出一股极其浓烈的怪味,在巫王墓的砖石土木也含有大量的这种药膏,怀疑山鬼就是被这种气味所吸引而来的,从而引发了一系列的惨案!” 我和二建老鬼相互看了一眼,其实心里早就都明白了。张哥接着说:“在那个假墓下面真墓里也发现了这种药膏的存在,而且真墓里的棺椁里确实是真的人尸体,但是这个真墓被盗过了,可能丢失了不少有价值的陪葬品,目前确定棺椁内尸体是巫王的可能性只有一半,不过这和咱们北京考古队没多大关系了,让当地的同行研究去吧,咱们还得忙别的呢。” 我问张哥:“咱们又有活了?”张哥点上一根烟说:“下月咱们队又有任务了,这次是湘西方面同行向咱们求援,他们哪里有麻烦了。”二建马上问:“不会又蹦出个山鬼咬人了吧?”铲爷在一旁哈哈笑着说:“哪有那么多的山鬼,被吓着了吧?”二建一瞪眼说:“你是没见着那家伙,站着说话不腰疼。”铲爷也是一瞪眼:“小子,谁说我腰不疼,最近风湿又犯了,你也不给我从贵州带点虎骨膏回来。”二建用手指着自已的鼻子说:“你看我象虎骨膏吗?”我赶紧打岔把俩人止住,不然这俩贫起来没完,我对他俩说:“别闹了,听张哥说,安静!” 张哥笑着对产爷和二建说:“你俩呀,一见面就吵,真没办法,我说完你俩在继续。”原来在本月初,湘西下了场大雨,造成凤凰城附近的山区有些地方滑坡,结果被冲出一个古墓来,当地政府得到消息后迅速派人赶到现场进行封锁保护,同时当地的考古队对这古墓进行了挖掘考古工作,在挖掘工作中有几个队员用钻孔机钻孔,忽然从钻出来的孔里喷出一股子气体,这股气体和正在高速旋转的处于高温状态下的钻头一接触顿时就燃烧起来变成了火焰,把这几名队员给烧伤了,随后赶到的专家对现场进行了研究分析,确认这是古墓防盗的机关之一,同时也证明这是一座没有被盗过的大型古墓。这个发现让当地的有关部门又喜又忧,喜的是这么大型的古墓没被盗过太难得了,忧的是有挖掘大型古墓经验的人才短缺,这么大型的古墓没有经验的人指导挖掘,那就是破坏,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于是就联系了各地同行,结果现在就咱们北京的考古队没任务,咱局里开会研究决定下月出发去湘西参加这次考古工作,局长特别指示强调本次工作必须由我亲自带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张哥讲完后对我和二建老鬼说:“周一上班后咱们就开会宣布这事,做好外出半月到一个月的准备。”我和二建立刻说没问提,我俩提包就可以开拔。老鬼在一旁端着酒杯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我们所有人都看着他有一分多钟了他还没发觉,铲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鬼这才反应过来,手里的酒杯洒出了不少酒出来。我问老鬼:“怎么了,有问题吗?这次咱队里你可是主力啊,哥几个全靠你指挥呢。”老鬼歉意的对张哥说:‘刚才一提到湘西,我想起以前的事来了,走神了.”张哥问:“看来你以前去过湘西那地方,而且记忆特别深刻吧?”老鬼点了点头,二建笑嘻嘻的问:“我知道了,是不是老情人在那地方,要不你怎么走神了?”老鬼啼笑皆非的看着一脸坏笑的二建摇了摇头,我问他:“那肯定是那地方有吸引你的地方,说吧,要不咱单聊?”老鬼看着眼冒金光的我无奈的又摇了摇头,铲爷随口说道:‘看你这样失魂落魄的不是被赶尸的勾了魂了吧?”顿时在座的都轰笑了起来。 没想到的是老鬼竟然点了点头说:“差不多。”顿时鸦雀无声了。铲爷惊讶的说:“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干了这么多年的考古工作了,连会动的僵尸都没见着过,你居然能碰到这邪事?”张哥也惊讶的问:“湘西赶尸我早就听说是骗人的,是活人装扮的,难道你碰到的和传言的不一样?” 老鬼说:“确实这行当骗人的居多,但是自古一来赶尸这一行就存在,不可能全是骗人的,因为我亲眼看到过,刚才我想起以前的事就是碰到赶尸的了。”我和二建很是好奇,毕竟没接触过,于是我俩一唱一和连连追问,终于让老鬼全交代了。 大约三十年前也就是1966年9月五日,正是史无前列的文革动乱时代,老鬼那年20岁,中央正式通知,各地红卫兵串联乘车免费,生活补助由国家开支。也就是说,大串联的交通、吃饭、住宿统统不要钱。为此,各地纷纷建立红卫兵接待站,管吃、管住、管交通。老鬼也是一身红卫兵装扮,背着个军挎包到处乱窜,凭着家传的手艺灵活的头脑在加上天大的胆子,老鬼在这个年代是如鱼得水,混的是逍遥自在,别人饿着肚子高喊口号,他躲在一边啃鸡腿,别人用报纸卷烟抽,他兜里老装着几盒大前门,要不就是高级干部抽的牡丹烟,别人兜里比脸都干净,他兜里有的是一毛两毛五毛一块两块五块的票子,全加在一起得好几百块,还不算全国粮票,在这个时代老鬼绝对是个异类!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老鬼这段时间就在北京混,看着全国各地如同潮水一般来北京,梦想得到主席接见的红卫兵们,这些举着红旗穿着绿军装扎着武装带,胳膊套着章高喊口号唱着革命歌曲的红卫兵在北京到处都是,天安们人满为患,几乎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听说还有步行千里来北京的。老鬼实在是待不下去了,把手里头前段时间在陕西‘做活’时留的几根老金条和十几个现大洋给卖掉后冒充高干子弟买了点好烟等紧俏物资,然后就随着一大帮从据说受到了主席接见的后的要把思想传遍祖国各地红卫兵上了去往南疆的火车。 这火车上全是具有同样目的红卫兵,一路上又唱革命歌曲又念语录的弄的老鬼快疯了,还不敢有一丝的不满挂在脸上,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老鬼原本想下车离开,可一到车站看着车站那万头攒动口号震天动地的人群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认命的待在火车上,老鬼也明白了,只有远离北京这些大城市才可能会有清静的地方。 也不知在火车上待了几天,终于一天上午火车在一个小车站停下不走了,原来是火车出故障了,于是所有红卫兵都下了车,一打听原来这个地方叫吉首,是湘西的首府,这时火车上的所有红卫兵就地在车站开了个大会,先唱革命歌曲,在念语录,然后开始商量下一步行动,结果所有人都一致同意就地传播革命思想,把在场的人分成了许多的小组分散开来,争取走遍湘西每一个角楼让这里的所有人民群众都能得到革命思想的教育而进步。 会一结束各个革命小组就四散而去了,老鬼被分到的小组有近二十人,北京的上海的重庆的几乎哪的人都有,除了四个女的外全是二十岁以下的小伙子,组长叫杨卫东,一张口就是一套一套的革命理论和思想,老鬼最讨厌和他说话,老感觉他精神不正常,动不动就上纲上线给人扣帽子。四个女孩里有一个叫燕燕北京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梳着两根小辫非常可爱,在队伍里就象是一只花蝴蝶一样到处乱飞,对什么都充满好了奇心,老鬼看着燕燕就象是哥哥看妹妹一样非常喜欢她,这也是这个小组里老鬼唯一看着顺眼的人了。 一路风景极好,山路弯弯,水很清,阳光很好,农田遍地,开着小花,浓浓的湘西风情。四周都是各种形状的石山峰,一路都是走在弯弯的小路上。路上风景很美。正值春耕,水牛在田里犁地,寨子里炊烟袅袅,那么自然而质朴。阳光从山那边照过来,一片片开花碉展现在眼前,绕过一山又是一田。老鬼原想借机开溜,但是看着四周的美景,就把这念头给忘了。 那个组长杨卫东雄心勃勃对大家宣布的要把革命思想传到这山区最深远的地方,让这地方每一个人都接受革命再教育,这一想法得到队伍里除老鬼以外所有人的赞同和支持,结果是越走越深,人烟逐渐稀少,没过多久就看不到除队伍以外的任何人影了,四周的景色也仿佛了原始森林一般,天色逐渐的变黑,太阳慢慢的落下,光线是越来越暗。 老鬼从路边拔起一根绑着破布条的树枝看了看后就苦笑起来,这是他在一个多小时前插在这的路标,刚才老鬼就发现有点不对劲,好像是在绕圈子,就作了个路标插在路边,现在又看见这个路标了,说明最少也绕了三圈了,也就是说大家迷路了。这时侯队伍里所有人都没了最开始又喊口号又唱革命歌曲的,一个个蔫头搭了脑的,中午大家吃的是在山下凑钱买的大饼,早就消化干净了,现在肚子里空空如也,这里的人以土家族为主,很多都不会说普通话,语言交流很困难,但是认识人民币,没钱你想拿吃的那你就是贼,随便喊一嗓子一整个山寨的人都会跑出来揍你,至于传播革命思想更是免谈,连买大饼都比比划划的才买到,就别说那些连老鬼都弄不明白的思想理论了。 那个小组长杨卫东看大家这样就停下来给大家打气,一讲就是十多分钟革命理论不带喘气的,号召大家不怕风险,排除万难………,老鬼打断了这家伙连篇费话,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都没有。杨卫东一听说迷路了立刻大声说:“不可能,你这是要偷懒,被困难吓住了,我们革命小将有伟大的革命思想和理论武装头脑,指引方向,怎么可能迷路………!”老鬼没等他说完就扭头走开了,不想和这个家伙再多说一句话。 在杨卫东的煽动下除老鬼外所有的人又振奋精神继续出发,这次老鬼没走,在山路边的一条小溪前坐下休息,这帮人用不了多久还得绕回来,和有个精神病人领导的队伍在一起绝对是个错误,老鬼后悔当时还不如一走了之,光顾看美景了,前面是一望无尽的大山和原始森林,那个姓杨的精神病还居然还往里走,马上天就黑了,这时侯进山他想死就死去吧! 没过一会儿老鬼就用溪边的大鹅卵石投中击晕了两只来溪边喝水的野兔和一只啄食的山鸡,趁着现在还看得见,老鬼掏出腰里的匕首就在溪边开膛扒皮去毛把这几只猎物收拾干净,然后在溪边生起一堆火烤起来。老鬼常年在外漂泊,有几样东西是常备必不可少的,匕首手电打火机和汽油和一些药品是常备的,总之老鬼那个片刻不离身的比一般军挎包大一号的包里塞得满满的。 老鬼先把山鸡烤好留下两个鸡翅和大腿用油纸包好收起来,其他部分撒上调料开吃,一边吃一边烤兔子,这时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借着火光老鬼看看手腕上的上海牌机械手表,都快晚九点了,再过一会儿四周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老鬼不用看就知道是那帮人又绕回来了。 十多个疲惫不堪相互搀扶的红卫兵小将们狼狈不堪的来到火堆旁边,连话都懒得说就‘扑通,扑通!’的坐在地上看着火堆上架着烤得香气扑鼻往下滴油的兔子咽口水,肚子不时的响起咕咕的叫声。那个杨卫东好像也正常了,和其他人一样看着兔子流口水,老鬼不发话他也不好意思伸手要。 兔子烤好后老鬼用匕首把兔肉切成几十块分给在场的小将们,特意把一条肉最多的后腿分给了北京的小姑娘燕燕。大概是饿急了,接过烤肉的小将们连声谢谢都来不及说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老鬼看着这些人心里打定主意明天说什么也得找机会开溜甩开他们,点上一根牡丹烟,老鬼仰头看着天上的的星星,终于找到了北斗七星辨明了方向,等这些人吃完了,老鬼掏出手电对这些人说:“晚上山里有野兽,不安全,愿意和我下山的就走,不愿意的就留下。”说完打开手电慢悠悠的往山下走,走了几步回头一看,这帮小将一个不少的全跟在后面,那个杨卫东也在,老鬼淡然一笑扭头下山。 一轮残月挂在夜空,四周的的森林不时传来不知名的野兽吼叫声,山路两边的树木在月光下再也没有了白天的风情,显得狰狞恐怖,十几个如同残兵败将的红卫兵小将战战兢兢的跟在老鬼后面,偶尔从树梢飞过的鸟也会让这些小将们发出一阵阵惊恐的叫声。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走下了山,前面不远处隐约有一点点亮光,这点亮光让所有人看到了希望,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向亮光的地方走去。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一座破落的小院,亮光就是从院里的破屋里发出来的。 大家走进屋里一看,这屋到是挺大的像个车库,可惜空荡荡的什么家具都没有,在屋子中央生着一堆火,边坐着一个穿着一双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长衫,腰间系一黑色腰带,头上戴一顶青布帽相貌丑陋大约四十多岁的汉子,旁边还放着一付小铜锣,亮光就是火堆发出来的。 那汉子一看见这么多人进来连忙喊道:“喜神过境,娃儿回避!喜神过境,娃儿回避!”这句话是用普通话喊得,所有人都听见了,老鬼一听脑门嗡的一声就炸开了,心中暗暗叫苦:“怎么那么倒霉,在这半夜三更荒郊野外的碰上赶尸的了!祖上地龙曾跟老鬼说过,行走江湖要守规矩,各地有各地的规矩,湘西属于苗疆地区,这里最大的规矩也是铁律就是不惹生苗,躲避喜神。生苗不能惹是因为他们会下盅,招惹了他们轻者大病一场,重者死的是惨不忍睹。这喜神指的是赶尸匠了,这一行从古至今存在上前年了,非常神秘,至今没人知道其中的秘密,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从来没有人敢见着赶尸匠赶尸不回避的,赶紧闪人吧!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老鬼忙不迭的转身招呼这些红卫兵小将们:“赶紧走,咱们另找地方住!不料那个一直没说话的杨卫东现在却说话了:“咱们为什么要走,凭什么给他让地?”老鬼说:“他是赶尸的,别招他,赶紧走就得了!”旁边有一个男的红卫兵小将说:“这是封建迷信,骗人的!”杨卫东见有人搭话立刻就来了精神,对老鬼说:“你也是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怎么还相信这些封建迷信,我看你的立场有问题!”老鬼这时侯看见在屋门旁边立着一排四个从头到脚披着黑色尸步腰间用草绳连着的尸体,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刚才进屋没看左右,只注意这个赶尸匠了。老鬼用手指着这四具立着的尸体说:“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不是立场问题,别多说了,赶紧走!” 老鬼这么一指所有人都转头看见了那四具立在屋门边的尸体,顿时发出一阵惊呼,立刻躲得的远远的,尤其是四个女红卫兵,更是躲的远远的。那杨卫东顿时大怒指着老鬼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面对封建迷信你不但不反对不批判,反而深信不疑,你是怎么学的革命思想,站在什么立场?”他这一说其他人立刻纷纷迎合,七嘴八舌的质问老鬼,老鬼看着杨卫东真想给他一大嘴巴,真是无知者无畏啊,算了,要死的鬼谁也拦不住,自已走吧,管不了那么多了。 老鬼刚走几步就被杨卫东给叫住了,那杨卫东气势汹汹的对老鬼说:“我早就看出你有问题,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想逃跑,告诉你,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不能走!”老鬼气急反笑,问杨卫东:“是不是吃饱了,有劲了,刚才吃兔子肉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立场有问题?我看你吃的挺香的!”那杨卫东说:“你以为用几块兔子肉就能迷惑我们,你枉费心机,我看你就是混进革命队伍地务!”他这么一说周围所有的人都纷纷表明态度,围着老鬼纷纷用质问老鬼来划清界限。 老鬼看着周围这些刚吃完自已给他们烤的的兔肉,马上就翻脸和自已划清界限的人真是无奈和愤怒,人性竟丑恶如此!忽然老鬼看见那个北京的小姑娘燕燕和这些人站的远远的,看着这些人眼睛里透露出非常厌恶的意思,不由得心中一热,总算看见了一个有良心的,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如果有事一定先保住这小姑娘。 那杨卫东对大家说:“封建迷信不可怕,可怕的是混在革命队伍中地务,我们发现一个就要清除一个。”说完转身对老鬼说:“今天我不但要揭穿你的假面目,我还要揭穿这个赶尸人的假面目,让大家看清楚他是怎么骗人的!”说完分开人群就向那几具尸体走去。那个赶尸匠一见连忙跑过来想拦住杨伟东,结果被五六个男红卫兵拦住,他连忙大喊:“不要过去,不要动!”杨卫东指着赶尸匠对大家笑着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封建迷信也不例外,一旦被揭穿就会恼羞成怒,今天我非得揭穿他不可”说完走到那四具尸体跟前就要伸手去接那尸体身上的尸布。 那赶尸匠一看就急了,推开几名拦着他的红卫兵就向杨卫东冲去,可惜人单力薄,没几步就又被拦下了,这回红卫兵小将们可不客气了,对这赶尸匠大打出手,还有的解下腰里的武装带狠狠的抽打,这名赶尸将瞬间被打的混身是血的满地乱滚,老鬼没想到的是抡武装带抽人的竟然是那三个女红卫兵,那个北京的小姑娘燕燕双手捂住眼睛躲在一边不敢看。 打了一阵那个赶尸匠不动了,杨卫东说:“把他的头抬起来,让他看看自已的鬼把戏怎么被揭穿!”两名红卫兵架起赶尸匠,一名红卫兵从后面抓住赶尸匠的头发把他的头提起来看着杨卫东。这赶尸匠被打的满脸是血都看不出本来面目了,俩眼怒视着杨卫东,牙齿咬“吱吱”直响,恨不得要杨卫东一口。 杨卫东得意洋洋的看着赶尸匠,对老鬼说:“你的问题待会在说,自已想想怎么交待”说完走到尸体前对大家说:“破除封建迷信从我做起,”说完从下往上一下就把尸布给掀了起来,顿时现场发出了一阵惊呼。 老鬼也没见过赶尸的尸体是啥样的,这次算是看清楚了,这是具男尸,紧闭双眼,惨白的脸上被朱砂画满了符咒,脑门还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嘴唇却是血红血红的,看起来格外渗人,但是有一点确实是无疑的,这千真万确的是一句尸体。 杨卫东后退了几步,老鬼看见他的手在,在场的人都不傻,估计都在想着一个问题,这真要是一具尸体的话,那旁边立着的三具毫无疑问也是尸体了,这赶尸匠是怎么把这四具尸体给带来的呢!背不可能,抬不可能,扛不可能,那只有一个结果,这尸体自已走来的! 这个答案太恐怖了,太令人难以接受了,可能吗?杨卫东扭头指着老鬼和那个赶尸匠说:“把他俩找地方关起来,其他人都过来开会。” 老鬼和赶尸匠被关到了一间小屋里,看这屋里有灶台有水缸和稻草,看样子是厨房。两个红卫兵架着赶尸匠往地上一扔,然后把老鬼推进屋里关上门就走了。 老鬼打开手电看了看周围然后把赶尸匠拖到稻草上,从挎包里掏出一卷纱布和一个小扁酒瓶,然后在纱布上到了点酒给这赶尸匠的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找出云南白药准备给这赶尸匠包扎伤口。那赶尸匠原本紧闭双眼,老鬼在给他脸上擦血的时候他睁开双眼看着老鬼的一举一动,看老鬼掏出云南白药要给他包扎时这赶尸匠说话了:“娃儿,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个好人,不像他们,好人是有好报的,”说完从腰里掏出一个散发着刺鼻药味的小布包递给老鬼说:“他们冲撞了喜神,谁也救不了,我没拦住也该受罚,你拿着这个带在身上,一会儿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走不了就在这屋里无论听见什么都千万别出去!”老鬼接过小布包放进上衣兜里,心里明白要出大事了。 赶尸匠用的双手从脖子上拽下一个小皮袋,从里面掏出一个黑乎乎的散发着恶臭的圆圆的药饼,看着这个药饼赶尸匠的俩眼流出两行热泪,半响着放进嘴里。这时门轻轻的被推开,那个北京的小姑娘燕燕的端着一碗水悄悄溜了进来,老鬼看着燕燕真是感慨,同样是人,为什么有些人就赶不出人事来呢?接过水碗老鬼想给赶尸匠喂水,那个赶尸匠摇头拒绝了,对老鬼说:“我活不了多久了,记住我说的话!”老鬼点了点头,这时他发现这个赶尸匠的脸上有一股肉眼可见黑气迅速的蔓延着,而且双眼的颜色好像也有所改变。 ‘咣当!’一声门被踹开了,杨卫东带着几个红卫兵站在门口,一看燕燕也在这里,顿时大怒对燕燕说:“真没想到连你也同情封建迷信,身为革命队伍中的一员,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你的觉悟到哪去了?你还有没有阶级立场?既然你进来了就别出去了,在这待着吧!”说完一挥手几个红卫兵进来把那个赶尸匠架起来就走,杨卫东又对老鬼说:“你的问题也很严重,又把一个革命同志给拉下了水,等一会就轮到你了!”老鬼根本就没听他说什么,注意力全在赶尸匠身上,因为老鬼看到那个赶尸匠的手已经不像是人手了,布满了黑斑,指甲长的就象是爪子一样。几个红卫兵架着他出去的时候赶尸匠抬头看了一眼老鬼,一股寒意从老鬼的心里冒出来,那已不是人的眼睛了,散发着凶光的绿色双眼那还有一丝人意! “咣当!”一声门又被关上了,“咔嚓!”一声好像又被别上了什么东西,看来是怕老鬼和燕燕逃跑,老鬼无力的坐在地上,半天无语!燕燕也做了下来,的靠在老鬼身上说:“那个人的眼睛好可怕!”原来她也看到了。 门外响起了许多人一起背语录的声音,不一会儿杨卫东的声音想起来:“革命小将们,今天我们面对封建迷信不但要打倒它,还要踩上一万只脚,让封建迷信永世不得翻身!现在面对伟大领袖所在的地方,让这个封建分子下跪谢罪,把他按倒!让他………” “啊!”的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打断了杨卫东的长篇大论,然后就是重物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打斗声,惨叫声响成一片,过了一会儿就剩下凄厉的喊救命的声音了,最后随着一声惨叫一切声音都停止了。老鬼紧紧搂住不断发抖的燕燕,痛苦的摇着头,他预料到会发生大事,却没能力制止,虽然自已很厌恶这些红卫兵小将的人品,反感他们的行为,可眼看这种事情的发生却无能为力,心里也不好受,一阵阵的痛苦如刀割一般折磨着他,事情到了这地步老鬼不知到该怨谁,是杨卫东还是赶尸匠?或许是这世道? 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在屋里手电光的照射下,一大股鲜血从门缓缓地流进屋里,燕燕看见刚要大叫,老鬼迅速的用手捂住燕燕的嘴,因为他听见外面还有声音,是‘嗵!嗵!嗵!’的声音,没有人走路会是这个声音,既然不是人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鬼没再想下去,因为这声音已经到了门外! 老鬼看着怀里被自已捂住嘴惊恐的睁着一双大眼看着自已浑身的燕燕,缓缓的送开了手,做了个禁声别说话的手势,燕燕点点头意思明白了。老鬼从上衣兜里掏出小心翼翼低出赶尸匠送给自已的小布包,一股刺鼻的药味顿时弥散到整个屋里,门口发出了‘呼哧!呼哧!’吹气声,然后又响起‘嗵!嗵!’的声音,不过老鬼这次放心了,这声音离门口越来越远,好像是离开了。 过了好一阵,外面都是是鸦雀无声,老鬼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半天,没听见任何声音,就开始左右观察这间厨房,在昏黄的手电光下,老鬼发现在灶台上有一个窗户,木栏杆早已朽坏了,窗户大小刚好能钻出去,于是老鬼拍拍燕燕的肩膀指了指窗户,燕燕点点头表示明白。 老鬼在前站在灶台上把窗户上的残余木条轻轻的卸下,然后谈出头左右看了看,听了听,没发现任何不对的情况,就对燕燕招招手,然后小心翼翼的钻出窗户到了屋外,随后接住钻出来的燕燕。 老鬼打量四周,看见前面有个破门虚掩着,看来这是后院了,于是俩人蹑手蹑脚的溜出了这个院子,顺着院外的土路开始逃命。 走了一阵,这土路弯弯曲曲的不一会就又绕到了院子上方的山坡上,刚好可以看见那个院子全貌,老鬼停下和燕燕看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心有余悸的呼出一口气,可算是逃出来了。在夜空中一轮残月妖异的闪烁着清冷的光芒,在月光下,老鬼忽然看见了那个赶尸匠站在那个院里一动不动,夜风吹的他那青色长衫呼呼作响,忽然一只夜枭从赶尸匠身后嚎叫着掠过,他猛的转过身来,一双绿色双眼在月光下显得是那么凶邪妖异!忽然他仰头对月发出一声长嚎,这嚎叫声里充满了怨恨不甘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临死前的嚎叫,然后就直挺挺的倒下了,这个院子立刻寂静无声了,只有屋子里的一点火光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老鬼带着燕燕向来时的方向走,燕燕有点被吓坏了,紧紧抓住老鬼的手,好像怕老鬼丢下她不管似的。俩人走了不知多久天色逐渐变亮,太阳从东方逐渐的升起,终于看到有人家了,老鬼的心也放下了。 到了吉首火车站附近,老鬼找了一家客栈,在楼下吃了点早点,燕燕明显被吓着了,老鬼走哪她都跟着,老鬼无奈只好要了间客房和燕燕住下,然后安慰半天,燕燕才睡着,可手还紧紧抓着老鬼的衣服,老鬼苦笑着坐在床头看着燕燕,不知不觉的也睡了过去。就这样过了一天一宿。 第二天早上老鬼带着燕燕离开客栈买了点干粮和水,就坐上了回北京的火车,随着火车里的人越来越多,燕燕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开始和老鬼领说话了。老鬼到了北京后老鬼把燕燕送回了家,在火车上老鬼才知道燕燕住在军区大院,这次是背着家里和同学们偷跑出来的。到了一个军区大院门口,燕燕要老鬼去他家坐坐,老鬼摇头拒绝了,还是算了吧。看着燕燕一步三回头的走进院里,老鬼终于踏实了,这小丫头有了这次教训估计下次不会在乱跑了! 接下来老鬼在北京待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直到1968年后和一个绰号大头的顽主一起离开北京去了新疆。 听完老鬼讲的经历,我问老鬼:‘那个赶尸匠最后吃的那块恶臭扑鼻的药饼是什么东西,怎么有那么大的药劲,居然把人变成了怪物?”老鬼说:“我也是多年以后走的地方多了,接触的人也多了才明白一点头绪,赶尸这行业很多是家族一代代的传下来的,有很长的历史,每个赶尸家族都有自已地色和绝技,都是传子不传女,规矩很多,我听说有的赶尸家族还有养尸的传统,这样的家族能够驱使僵尸,在明清时代最为鼎盛,据说很多大富大贵之家都提前给自已修墓,然后重金从赶尸家族购买僵尸放在墓中护墓,有的家族除了养尸还把普通僵尸练制成更高级的药尸,每个行走江湖从事赶尸行业的家族子弟都带有这药尸身上的一块肉炼制的药饼,这个药饼的作用是震慑普通的僵尸,一旦在赶尸途中受影响法术失败尸体发生尸变的情况下可保护自已不受伤害,普通的僵尸一闻到药饼的气味就会臣服听从驱赶。但是如果是赶尸匠失职护尸不力,造成尸体损坏和受到侵害,坏了家族的声誉,那赶尸匠必须受罚,或为家族挽回声誉,那个药饼就像当兵的光荣弹的作用一样,那个赶尸匠服下药饼后短时间内靠药力变成了僵尸报了仇,但是后果就是药劲一过生命也结束了!” 我点点头说:“以前我当兵的时候听一个汽车队的老兵说,湘西这地方风景好,人也朴实,但是邪事多,解放前土匪横行湘西,解放后土匪被剿灭干净,但是很多东西作为民俗而保留下来了,赶尸就是其中之一,这个老兵在运输过程中就亲眼看到过赶尸,当地政府也对这一风俗默许了,不支持,不反对,不取缔,只当是尊重少数民族的风俗习惯了! 老鬼说:“到现在赶尸这一行还存在,可是很多确实是骗人的,用活人人冒充死人再盖块破布就出来骗钱了,闹得人人都觉的这行当全是骗人,可是仔细想想这行上千年的历史仅仅靠骗人早就完蛋了!”铲爷说:“没错,不光是赶尸这一行,现在不知到从哪冒出好多气功大师或是什么特意功能大师,不知从哪学了几手魔术就出来混了,我看了几本不知是谁送我老婆的宣传气功的杂志报刊,就是有关特意功能的,整篇的胡吹乱侃,里面的大师都是快得到成仙的高人,随便和人握握手说几句话就能开天眼除病魔,真是神了!” 张哥说:“前段时间听说有个叫司马南的和一个犹太老头合作悬赏一百万美金寻找和挑战特异功能或是气功大师,谁在他俩面前证明自已有特异功能,谁就能拿走这一百万美金,多长时间了,我也没听说有那位大师把这一百万美金拿走,而且这俩人出现的地方所有的气功或特异功能大师肯定不在,这俩人前脚走后脚这些大师就出现了,一个个叫嚣着来挑战来了!真够无耻的!” 二建笑呵呵的说:“我以前在号里见到过一个特异功能大师,这大师是因为骗钱进来的,一进来就给我们上课,说自已是什么玩意儿转世,特地来世间普渡众生,吹的是天花乱坠,说自已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哥几个听的是目瞪口呆两眼发直,后来让这大师给弟兄们露两手变出点烟酒吃的什么的解解馋,这大师说不能无故儿戏,否则必遭天谴,安排他搞卫生,他说自已是什么玩意转世不得接触污秽的东西,可一改善伙食或是有弟兄家里送来好吃好喝的,这大师从不少吃少喝少拿,总之就是一个什么也干不了,什么用也没有还吃嘛嘛香成天胡说八道的一个废物!后来给哥几个招烦了,也不管什么大师不大师的了,抡圆了大嘴巴抽丫的,就一顿这哥们就老实了,到后来只要让这大师干什么这大师就干什么,稍不满意就扇丫挺的,这就是我见到的大师,说穿了就是一骗子!” 我笑呵呵对二建说:“你还记得咱俩去年在老驴的店里正闲的无聊时来的那俩峨眉山的尼姑吗?”二建一想马上就乐了,指着我说:“想起来了,你丫当时可真够损的,人家骗钱也不容易,又给你护身幅又给你念经驱邪,你干嘛给人家假币啊?”我笑咪咪的说:“我给假币是配合她们工作,我提这事是因为我想起当时有个光着膀子就穿着大裤衩的流氓盯着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小尼姑,手里捏着2000秘鲁币冒充美元色咪咪的问人家愿不愿意舍身奉献一次!”顿时在座的人目光全看向二建,二建瞪眼道:“我当时是有点喝多了,开个玩笑,谁想到她们居然真答应了!”在座的顿时哄堂大笑。 张哥说:“很多事情和现象确实存在,而且很多目前单靠科学还未搞清楚原因,但是存在既是真理,今后咱们在工作当中很难说会碰到什么,还是小心为上!”铲爷挠挠头想了想说:“仔细回忆回忆,好像我在考古队这么多年还真没碰到什么邪事,难道我祖上积德,天生鬼神不侵?”二建嘻嘻笑着说:“没听说鬼也怕恶人嘛,尤其是怕酒鬼!”铲爷一瞪眼说:“咱俩谁更像恶人,酒鬼我认了,恶鬼肯定是你!”我脱口而出:“这叫二鬼把门,百邪不侵!”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8月1日上午九点,我们北京考古队一行二十多人在湘西首府吉首火车站下了车,这次多了六个大学刚毕业的学生,下队里实习来了,将来是要在分在科室里工作的,二个男的四个女的,还有俩科室的文员,是局里安排的。 从昨上午八点到今天九点几乎是坐了一天一宿的火车,幸好是卧铺,不然可真难熬,不过风景真不错,今早上列车上行驶在湘西的农村,连绵的山丘之间云雾缭绕,梯田一道一道的,可以说是我见到的最美的农村了。我用新买的佳能相机拍了不少好看的照片,这相机花了我三千多块,是一个朋友从香港带回来的,佳能最新款相机,外表就像一个小摄像机,拍出的相片真是色彩艳丽清晰异常,我一看外形就喜欢上了,半买半抢的搞到了手,据说现在香港流行数码的相机了,有空搞一台玩玩。 下了火车后第一感觉就是这里气温是又潮又闷,就像是到了热带,一会儿功夫就汗流浃背的。老鬼看着这个车站笑着对我说:“变化不大,还是那样子,挂上个横幅在帖几张大字报就和几十年前一样了。”我那起相机‘咔嚓!’给老鬼找了一张,然后把相机给他,让老鬼给我和二建照了个合影,然后把方芳叫过来帮我们三人找了个合影,最后冲二建一挤眼睛,二建会意从方芳手里拿过相机,我溜到方芳身边一搂腰,方芳一惊,我则冲相机咧嘴一笑,‘咔嚓!’一声照下了我和方芳第一张照片。后来洗出来成像后二建说就像大灰狼和小白兔站在一起似的。 上了当地同行来接我们的大巴车,一路走在弯弯的小路上风景很美,水牛在田里犁地,寨子里炊烟袅袅,那么自然而质朴,阳光从山那边照过来,一片片开花碉展现在眼前,绕过一山又是一田,我的相机一直就没闲着,‘咔嚓咔嚓!’的照个不停,最后车子在一个寨子旁边的客栈停下了,下了车分完房间,就各自回房了。我和二建一间房,放好东西,直接下楼吃午饭了,这客栈没啥客人,吃饭的几乎全是自已人。饭前张哥向大家宣布:“今天先休息休息明天大家自由活动,在附近有不少好地方可以游玩,比如说最近的就是湘西的旅游圣地凤凰古城,最好是几个人一组去,别单独活动,他这两天和老鬼一是去现场看一下,二是和当地同行开会,就不陪大家了,注意安全!”话音一落顿时掌声雷动,一片叫好声,张哥苦笑着和老鬼坐下吃饭了! 我对二建说了句:“好机会,我去约方芳!”就端着饭碗跑到方芳那桌了,对方芳说:“吃完饭下午两点我在这等你,咱们一起去玩,我先约的你,可别拒绝我的诚意啊!”方芳端着饭碗脸红红的答应了。我得意的回到二建那桌,二建一脸坏笑的问:“搞定了?”我得意的说:“那还不容易,我是谁啊?”二建说:“我怎么觉得你欣赏女人的眼光有些问题啊,居然喜欢她!你看就你邀请她了,别人都约那几个。”我一看那四个女大学生周围也是一帮人争相邀请。我一撇嘴说:“庸脂俗粉,哪能和方芳比,我的眼光是不会差的。”二建看我一幅花痴样无奈地摇了摇了摇头。 回房里洗了个澡,梳好头发,换了一身名牌衣裤和皮鞋,带好相机和钱包,钱包里有三千块现金和信用卡和提款卡,腰里别着手机还有我的地球鹰ZIPPO打火机,男人出门不能没有钱,也不能没有好衣服,总之是穿的用的都得有点上的了台面的,不然说话都没底气,怎么说咱现在手里也有个近十万的存款,以后还会更多,该出手时就出手嘛,不这样谁会搭理你! 二建歪着头看着我在那臭美,笑着说:“这还没到日子呢,怎么就叫春了,想干吗?今晚就推倒搞定?”我‘哼!’了一声说:“咱是有品位的人,怎么能干那种事哪!”二建一听笑骂道:“你丫还少干了,上次你还管我借了好几个避孕套呢,都他妈的吹气球了?”我一瞪眼:“老子就喜欢拿避孕套吹气球,别说我,你看你一副暴发户的样子,让人一看不是黑社会的就是发不义之财的!”原来二建是黑背心黑裤子,脖子上挂着一条粗粗的金链子,配着一个刚刮完大光头,胳膊上还露着青色的纹身,这幅打扮谁看着都会想歪了。二建说:“怎么了,老子讲效率,给钱就搞定,哪象你啊,老装大尾巴狼!”我叹了口气,和这俗人哪能谈爱情啊! 在楼下的餐厅等了一会儿,目送走了好几拨去玩的队员,我俩抽着烟喝着茶,和客栈老板聊着天,顺便打听附近有何好地方可玩,老板滔滔不绝的吹着附近风景如何的美,如何的好,还帮我们联系了一辆面包车,顺便把他的侄女一个十七八岁活泼可爱的土家族的小姑娘叫了出来给我们当导游,给五十快零花钱就行。 到了两点钟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我俩一回头全呆住了!一个下身穿着时下最流行的牛仔短裤带黄色花边的那种,上身也是最流行的小黄背心,露肩的那种,脚穿一双白色带粉边的耐克旅游鞋配着黄色花边袜子,具有模特身材的女孩俏生生的从楼上走了下来,站在我俩面前。 我和二建看着这个漂亮女孩差点没认出来,我两眼放光心里乐开了花,原来方芳打扮打扮居然这么漂亮,二建在我耳边小声说:“佩服佩服,你小子又走了狗屎运了。”方芳看我俩典型的色狼眼神脸立刻红红的问我:“干嘛这样看我,走不走啊?”我擦了擦嘴边的口水连忙说:“走,走,马上就出发!” 坐上面包车开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驶上了凤凰大桥,前面就是张哥所说的在湘西最有名的旅游圣地水乡古镇凤凰城了。面包车在南华门停下了,那个土家族小姑娘叫我们下了车,说好多游客都是在这下车走着进凤凰的,听他们说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感受凤凰城的一切。 我们下了车慢慢的走进了凤凰城。看着年代久远的城楼,脚下是磨的光滑的石板街,像丝绸般柔滑缓慢流动的沱江水,两旁全是木制的老房子,孩子在门前一起玩耍追逐,大人有的坐在院子里或坐在门槛上或站在门前路旁三三两两的领,几个中年女人在江边一下一下地棰打着衣服,噗噗的别有一番韵律,一块块方方正正的石头依次横列,穿越河道,几个顽童在上面蹦兵跳,嘻笑打闹。江两岸吊脚楼的红灯笼在晨风中轻摇,这散发着古老气息的一切恍惚间让我们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古代,我和方芳并肩慢慢的走在清幽光滑的石板路上感受这古老的气息,我感到此刻心清非常平和清净,这是在嘈杂喧闹的城市中所感受不到的,方芳走在我身边也非常安静,仿佛也在体验这种古老的气息,感受这份宁静。 可惜很快这份宁静就被打破了,那个土家族小姑娘看来和二建很是投缘,抓着二建的熊掌蹦兵跳的走在前面,嘴里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把二建哄得不时摸着光头‘呵呵’傻笑,我从后面看他们俩真想乐,一个一米八多身材雄壮魁梧的光头大汉和一个一米六左右身材娇小玲珑的小姑娘站在一起,对比真强烈!那小姑娘‘咯咯’笑着不一会儿就把我们带到了一条热闹的街上。 这条街上人来人往,好多手拿照相机,肩背挎包的游客在四处闲逛寻觅,居然金发碧眼的外国游客占了一半以上,两边临街房屋,飞檐走榭,古色古香,银饰、蜡染、姜糖,随街可见,这街上虽然人来人往,两旁店铺的生意红火,但这里并没有一般小镇谍着让人气闷的喧哗、嘈杂声,一切都显得那么有条不紊,每一个店铺的老板也是不急不躁慢条斯里的,不像国内的许多旅游景点做生意的追着你推销,让人讨厌! 看着街上琳琅满目充满地方特色的小商品,方芳欣喜的到处乱跑,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这个,不时拿起一两样小玩意问价格,看来女人天性如此,喜欢逛街!我立刻充当起钱包的‘重任’来,只要她喜欢的立刻抢着结账,弄的方芳都不好意思买了,我也没办法,谁让我喜欢方芳呢,也不知为什么喜欢她,就像一句老话‘爱情是盲目的,没有任何理由的和原因的’我现在就是这样! 忽然方芳拉住我捂着嘴笑着指向后面,我回头看去,只见二建嘴里叼着个黑色的大烟斗,正在陶醉的抽着,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纸盒,上面写着三个字‘土匪烟’,他那外形和穿着真和这三个字般配!那个小姑娘在他旁边拿着一个冰激凌蛋卷美滋滋凋着,这一大一小真是绝配啊!我赶紧用相机拍下了这一宝贵镜头,后来被二建赞美说是我这次湘西旅行拍得最好照片,并放大挂在他家的墙上。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黄昏时分我们登上了沱江上的一艘小船,这小船又轻又巧,船舷竟然只高出水面一点点,不过看驾船的艄公稳如泰山的样子我们也就放下了心,踏踏实实的欣赏美景。这沱江水清澈透明,江中的水草在江水的轻拂下摇动不止,落日的余辉撒在江面上,微风吹来,泛起一道道金光耀眼的涟漪,方芳坐在船头痴痴的看着,阳光在她身上形成了一个金色的轮廓,我抄起相机拍下了这一美景,相机的快门声惊动了方芳,她扭头看是我在给她照相便嫣然一笑继续观赏美景去了,可这嫣然一笑却让我有了一种惊艳的感觉! ‘快看!’那小姑娘指着前方对我们叫道,我们定睛一看,眼前的建筑突然让我们心头一震,虹桥!它纵身飞跃,横卧沱江,屋顶上飞檐翘角,雕龙画凤,雅宏雅致,古色古香,经过六百多年的历史风雨洗礼,它依然风姿卓越,震憾人心。‘咔嚓!咔嚓!’我留下了永恒的纪念。 清风吹过先是一丝丝,后是一滴滴,凉凉的,我用手摸了摸脸上,下雨了?还是是浆片掠起的水珠被风吹到我脸上?我抬头看向天空,艄公看我这样就憨厚的笑道:“要下雨了,一时半会儿的还下不起来,咱们再过会靠岸,这儿奠气就这样。” 夜晚渐渐的来临了,,沱江的水面上开始霓虹缤纷,轰隆隆的酒吧歌声四处传送。这个小镇,一无例外的也成了现代文化的牺牲品。我们下了船,二建掏出二百块钱来给小姑娘,让他找车回家,那小姑娘笑嘻嘻的接过一百元说:“我家就住在这城里,那客栈是我叔叔家,我哥哥在这里开酒吧我带你们去吧,能便宜不少钱,还能吃到正宗的土家族的菜!”说完吧二建拿着一百元钱的大手推了回去。我一听就明白了,那客栈老板真会做生意,等于是我们把她侄女给送回家来了,还得给她钱,顺便替侄儿拉生意,他要不发财真是没天理了! 还没等我说什么,小姑娘就拉着二建的大熊掌走了,于是二建这个没心肝的家伙傻笑着被就这个小精豆子给带跑了,我叹了口气和芳芳跟了上去。 小姑娘带我们来到了江边一座古色古香的三层小楼前,指着这小楼骄傲的说:“这就是我哥哥开的,一层是酒吧,二层是观景餐厅,三层是自用的,是这里最大的酒吧和餐厅。”说完直接带我们上了二楼。 二楼是个视野很不错的观景餐厅,所有的餐桌椅子都是木制的,整个餐厅都充满了特有的地方民族风情,我们选择了在靠窗的位置,一张四人桌前坐下,在这里可以很清楚看到夜晚的沱江和江对面的景色,不时的会有小船从窗下经过,我们只要探出头就可以清楚的看到船上的人,很多时侯船上都是几个年轻苗家妹子,看见我们看她就会很大方的冲我们招招手然后一起对我们唱起了好听的民歌,未加任何技术处理和伴奏自然而又优美的嗓音唱出了优美的旋律,我和方芳听的都入迷了,忽然二建来了兴致伸出脑袋对着船上几个苗家妹子扯开嗓门也嚎了一段西北民歌,二建的嗓音浑厚低沉,底气十足,歌声瞬间响彻沱江两岸,可是这走调也走到西北去了。 方芳听着二建唱歌捂着肚子笑的喘不上气来,我正打算装着不认识这厮的时候,忽然周围响起一片喝彩声和热烈的掌声,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居然快满座了,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游客竟然占了一半以上,他们看着二建笑呵呵的,有的伸出大拇指,有的继续鼓掌,在场身穿民族服饰的男女服务员也笑容满面连声叫好的在鼓掌,这还不算,刚才江对岸还算安静,灯火也不明亮,此刻是灯火通明一片嘈杂,一会儿就看见一间酒吧里跑出一个留着披肩长发抱着吉他的男歌手站在岸边弹着吉他唱了起来,这边楼下的酒吧的歌手也抱着吉他跃跃欲试,江两边的酒楼酒吧顿时伸出无数脑袋看热闹,二建无意中挑起了一个小规模的对歌。 那个小姑娘笑嘻嘻的跑过来对二建说:“唱的真好,我和哥哥说了,给你们打八折,没事我可回家了。”说完就对我们挥挥手一扭身跑了。看着他的背影二建说:“这小丫头真可爱!” 在此起彼伏的对歌声中,我们点的菜也陆续的端了上来,血粑鸭、酸菜鱼、酸汤煮豆腐……,端起一扎湘泉啤酒,和二建碰了一下,喝下一大口,在吃一口血粑鸭,一个字‘爽!’方芳端着一杯冰镇果汁一边喝一边观赏着窗外的景致,吃菜的动作也十分的优雅,旁边的我和二建狼吞虎咽和她对比真是鲜明。忽然方芳惊喜的叫到:“快看那边,真漂亮!” 顺着方芳指的方向看去,是虹桥的方向,此时那里忽然繁星点点,如星空般的璀璨明亮,忽然繁星汇合在一起仿佛星空中的银河倾泄而下顺着沱江流向远方,真是美极了! 一个服务员过来说:“这是那边再放许愿船,花几块钱就能买一堆纸船,点燃船上的蜡烛,默默许下愿望,虔诚的把船送到水面,目视它们渐行渐远去,在不久的将来愿望就会实现!我们这一会儿也放许愿船,几位要不要挑几条纸船?” 我点点头就和二建方芳随服务员下楼挑了三条大船,然后在一张纸条上写下了自已的愿望,塞进船里,然后来到江边,此时江边已经沾满了放许愿船的游客,一条条被点着了船上的蜡烛带着美好愿望的小纸船在江上逐渐的汇集成了一条长长的船队流向远方,和虹桥那边璀璨明亮的银河逐渐的汇合到一起,我们三人的纸船也加入了船队,带着我们的心愿流向远方! 忽然下起了细雨,江上飘起阵阵簿雾,岸上的灯火如醉人的眼般朦胧迷离,坐在窗前,见雨丝亮而整齐地从檐前往下挂着,我们三人看着这如诗如画般迷人的江上夜雨,不由的都痴痴呆住了……。 忽然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把我们拉回了现实,我一接是张哥打来的,张哥在电话里打着酒咯问我:“你俩个坏小子把我侄女给拐哪去了?赶紧报上坐标来!”我一愣,问张哥说:“张哥您侄女是……?”张哥说:“别装傻,就是方芳,他们说和你俩在一起,赶紧过来喝酒,大家都在这了,就差你们三人了!” 我在仔细问问不由的乐了,原来张哥和老鬼就在楼下的酒吧里,真是巧了,和张哥老是这么有缘。结了帐后我们三人下了楼,到了楼下的酒吧里,还没进去就听见了震耳摇滚乐声碰杯声夹杂着笑声,进去一看,好家伙,全体队员都在了,人手一个大扎啤杯再灌着,酒吧中间一个披肩发的男歌手摇头晃脑陶醉的唱着,水平和二建是一级别的!我们一进去目光全都看向我们三人,不对!而是看向我旁边的方芳! 张哥和老鬼端着大扎杯对我们招手说:“你两跑哪去了,快过来!”我们三人走过去在张哥旁边的沙发坐下,方芳脆生生的对张哥叫了声:“张叔叔!”张哥瞪大眼睛看了看方芳,忽然大笑道:“我说这俩坏小子怎么带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过来,原来是你这丫头!我愣没认出来,老看你穿那么正统,今怎么了,打扮这么漂亮?”方芳红着脸还没说话,张哥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的说:“我想起来了,今天是8月1日是你23岁生日,坏了,忘带生日礼物了,回去补给你!” 我看着方芳说:“今天是你生日,早说呀,我都没准备你的生日礼物。”方芳笑着说:“不用了,你送给我的那个玉观音我很喜欢,就当是生日礼物了!”我说:“那怎么可以,太简单了!”方芳看着我认真的说:“不简单,你是第一个主动送我礼物的男孩,对我来说很珍贵!”我顿时激动的想跳起来狂呼,太棒了!我又走狗屎运了,不对!是桃花运了,也不对!算了,反正这次我领先了,拔了头筹了! 张哥和老鬼,我,二建一碰杯喝下一大扎啤酒,然后哈了一口酒气对方芳说:“给叔叔我弹个曲子吧,叔叔回去送你一份好的生日礼物!包你满意!”方芳点了点头,刚好那个和二建一个水平的歌手刚唱完,方芳走上唱台,拿起放在一边的电贝斯,调了调音,然后轻抚琴弦,一首BEYOED乐队的经典乐曲《冷雨夜》在酒吧里响起,在这古镇夜雨的时刻弹着这首乐曲真是太合适了,随着低沉而又悠扬的电贝斯声中我仿佛回到了高中时代,那时我和许多同学在一起学习,一起外出游玩,考试时一起作弊,结果一起被轰出教师罚站……,有时为了买一盘喜欢的歌手专辑磁带好几天不吃早点,省下钱买下后在同学面前炫耀等等,都随着这电贝司声中一一浮现在我眼前,点上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不知不觉的我眼睛有些湿润模糊了!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一阵阵的雷声把我从梦中惊醒,睁开眼一看表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了,头昏脑胀的从床上爬起来,左右看了看,什么打雷声,外面阳光明媚一点乌云没有,声音来源是二建这家伙再打呼噜,结果把我吵醒了。无奈的摇了摇头,干脆不睡了,钻进卫生间洗了个澡,精神了一下,然后穿上衣服外头溜达溜达。 客栈里是一片寂静,就前台那个奸商老板在那里优哉游哉的喝茶看报纸,看见我出来就笑眯眯的说:“睡醒了,你们昨晚二十多人全喝多了,凌晨三四点钟才打车回来,来喝点茶解解酒。”他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昨晚方芳一曲电贝斯独奏使她顿时成为那晚最令人瞩目的,得到了所有男队员的青睐,好像又弹了一首才停住,张哥一高兴喝多了,最后还是我和二建把他架到车里回来的,幸好酒吧附近有黑车,不然我们这些人全得在那过夜。我走过去给他上了根烟,给自已到了杯茶,然后和他聊了起来。 老板很健谈,几乎全是他在讲我在听,从他小时到现在,从老婆到孩子,聊着聊着就聊到这赶尸这事儿上了,老板说他小时候见过赶尸的,那是近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他才十岁,就住在旁边的寨子里,还没有这个客栈,这地方是一条土路,太阳一落山就没什么行人了。有一回他家的狗晚上跑丢了,他在外面找半天也没找到,正准备回家时听见有人敲锣,还大声的吆喝:“喜神过境,闲人闪避,锁好家犬!”他顺着声音一看,只见土路的远处走来一个头戴斗笠身穿青色长衫脚蹬草鞋提着一副小铜锣的中年汉子,一边敲着锣一边走着,后面跟着四个全身盖着黑布排成一串的人,走路姿势很僵硬,上身不动,手臂不摆,只有两条腿在前后迈动着。那个带斗笠的中年人嘴里不断吆喝着,身后这四个人随着他的吆喝声前进停止转向,就象木偶一样被这中年人指挥着。 他当时还小不知到这是赶尸的,还好奇的看着,后来那赶尸的一看见他就冲他挥手让他走开,他走了几步就又停下了,那赶尸人一看他不走就把斗笠抬起来冲他作了个鬼脸,他一看那脸就吓坏了,那赶尸人本身就长的奇丑无比,这一做鬼脸简直就是活鬼,吓的他撒腿就跑,后面传来赶尸人的一阵怪笑声。 老板喝了口茶接着说:“从那以后我见到赶尸的就躲,真够吓人的,文革后随着‘破四旧’运动的展开赶尸这行就逐渐的看不见了,但是没有绝迹,偶尔还能看见,现在改革开放了,我看过不少港台的鬼片,但是不知为什么总觉的没有当时那种恐怖的感觉了。”我问老板:“现在好多传言说这赶尸是骗人的,是用活人装扮尸体来骗钱的,你觉得是这样吗?” 老板说:“也不完全对,赶尸这行利润较高,确实是有些人为了钱,又没那真本事赶尸,绞尽脑汁想办法骗钱,结果败坏了这行的声誉,我听我爷爷讲过清末民初有些骗子为了挣钱不择手段,甚至用残忍的手段把人分尸后除了手臂和头颅给带走,把身躯随意处理了,然后到了地头以防诈尸的名义不允许家属围观,他们在拼凑,等完事后在请家属过来,家属一看死者的脸确实是亲人一般在悲伤的情况下光顾着哭了,很少检验其他的部位,等一盖棺这钱就到手了。”我一听感觉头皮有些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骂了句:“真缺德!早晚遭报应!” 老板一听马上接下茬说:“可不是吗,这些骗子越来越猖狂,手段越来越缺德,到后来终于把真正的赶尸这一行所有的人都给激怒了,开始严惩这些骗子,赶尸这一行报复手段更恐怖,根据骗子罪行深浅进行处罚,最轻的是被下了诅咒大病一场,最重的被练成了僵尸放入棺中深埋地下永世不得超生,这样一来骗子是几乎绝迹了,可又因为手段毒辣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包括一些江湖门派及帮派份子甚至是当官的,结果赶尸的又遭到了黑白两道的围捕剿杀,也几乎是被斩草除根了,剩下的也隐性埋名躲藏起来,尤其是文革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赶尸这一行从此人才凋零,很多赶尸的真正秘技都失传了,可惜可惜!” 老板说完连声摇头叹惜,我到无所谓,这行当存在不存在和我没关系。老板随手从旁边拿出一个竹制的水烟筒,放好烟卷引着了‘呼噜!呼噜!’的吸了好几口,对我说:“来两口尝尝?”我摇摇头说:“抽不习惯。”掏出万宝路吊在嘴里,在拿出地球鹰ZIPPO点着了,老板看着我那ZIPPO说了句:“真气派!多少钱?”我笑了笑说:“没多少钱,拿着玩的。”老板说:“我挺羡慕你们这些考古队的,能到处走走,我要是年轻几十年也想干这行,人这一辈子把中国能走一遍就没白活!”我说:“这次要不是你们这泥石流滑坡,发现了一个古墓,我还真来不了湘西,没想到这里景色这么美!”老板吸了口水烟说:“那个古墓也真够隐蔽的,要不是下雨滑坡,还真发现不了,前段时间听说在发掘的时候出事了,这次你们北京考古队的来了也要小心点!我点点头,向老板表示感谢,正说着呢,听见楼梯响,扭头一看眼又直了,原来是方芳穿了一身苗家妹子的衣裙和那个给我们带路的小姑娘一起下来了,看来俩人混的不错! 我木呆呆的看着一身苗家妹子打扮的方芳,好像眼里冒出不少小桃心来,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古人诚不欺我啊!现在就是这样,方芳在我眼里怎么都顺眼,都是那么漂亮!这身民族服装穿在她身上就是别有一番情韵! 那个小姑娘跑到我面前,在我眼前伸出小手晃了晃说:“你在干嘛,俩眼都直了,是不是要咬人啊?”我马上清醒了,问方芳:“你们干嘛去?”方芳让我那火辣辣的眼神看得是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那个小姑娘笑嘻嘻的说:“我带芳姐去看婚礼去,你去吗?那个大个子呢?”我一听马上对方芳说:“等我一会,我去拿相机,就五分钟!”说完‘嗖’的就蹿回房间里了。 到屋里一看二建睡得死猪一般,呼噜打得震天响,没叫他抄起相机包就跑回楼下,那老板看我来了就嘱咐那个小姑娘说:“别玩太晚了,早点回来。”那个小姑娘点了点头,老板对我说:“叫她豆豆就行了,全名估计你也记不住。”我笑着点了点头心想:“真没看错了这小精豆子,原来果真叫豆豆!” 那个豆豆拉着方芳就走,方芳也不知怎么了,不敢看我,低着从我面前走过,那个老板看他俩走远了就笑眯眯的对我说:“那个妹子是你的心上人吧,真漂亮!”我叹了口气说:“还没追到手呢,还得努力啊!”老板一拍我肩膀说:“你已经快成功了,那个妹子心里有你,我看的出来,快去吧,人都走远了。”我一看,撒腿就追过去了! 苗家的婚礼就像过节一样热闹,估计一寨子的人全在场,还有不少我这样的游客,包括许多金发碧眼的老外,一个个举着长枪短炮笑眯眯的拍着,十几个小伙子卖力的吹奏或弹着或敲着手里的乐器,许多苗家妹子载歌载舞唱着跳着,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也看不出谁是新娘谁是新郎,那个豆豆看着看着也拉着方芳加入了跳舞的苗家妹子的行列,要说豆豆会跳苗家的舞蹈我不奇怪,她本来就是当地人嘛,可没想到的是方芳居然也跳的挺棒的,开始还有些生疏,但随着音乐的节拍逐渐跌的越来越好越来越熟练,看的出来她原本就有些舞蹈的基础。她本身个儿就不矮,身材亭亭玉立的估计得一米七以上,在这些苗家妹子里本就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而且虽然一身苗家妹子的打扮,可谁都一眼看出她不是本地人,加上她的舞姿优美,顿时招来了阵阵掌声和喝彩声,许多老外都把镜头对准了她,随着闪光灯不断的闪烁,不知道被拍了多少张,还没加上我拍的。 太阳逐渐的要落山了,我和方芳迎着夕阳走在回客栈的路上,那个豆豆被我花言巧语的打发走了,这小丫头很聪明,看的出来我的意思,就不当灯泡了,敲了我几个冰激淋后跑了。我和方芳谁也没说话,就这么默默的慢慢的走着,终于在一个转角豁然开朗,一片盎然春色袭目而来,碧绿的草甸子上缀满一片黄花似锦,一座古色古香的小茶楼就在边上,在夕阳下显得是诗情画意的。好景色好机会!我心中暗喜马上对方芳说:“进去歇会儿喝杯茶吧?”方芳也不说话,默默的点了点头。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一壶香茶,一盘点心,一篮水果,在淡淡的茶香中我知道了方芳的过去。方芳从小就性格内向,沉默寡言不爱说话,很少与人交流,方芳的母亲是部队文工团的,能歌善舞,会弹奏各种乐器,方芳从小就受母亲的熏陶学习演奏各种乐器和舞蹈,但最喜欢弹钢琴了,吉他其次。随着年龄增长方芳的父母发现从来没有过同学来家里玩过,也没见方芳有过要好的朋友,就连跟父母交流都很少,这才感觉不对,等到了高中的时候方芳几乎连话都很少说,就别说什么朋友知己了,这下父母可急坏了,不知如何是好。 方芳的父亲是部队的师级干部,在部队的关系有很多,有个军医告诉他方芳可能有自闭症,不如送到部队去锻炼锻炼,对她有好处,于是高三一毕业,方芳的父亲就动用关系把方芳送到了部队,还是训练最严格的海军陆战队。在部队里没有男兵女兵,就只有士兵。严格的军纪,超强度靛力训练,高要求的战友之间的协作让方芳逐渐的不在沉默寡言,不在自闭。至于异性之间的接触到是不少,可惜是在训练当中和男兵进行格斗对练,几乎是拳拳到肉,每次探亲回家方芳的母亲看着方芳那身上清淤的拳印和被晒黑的皮肤就会雄的落泪不止。不过看方芳转变很大也是欣喜万分。 三年服役期满后,母亲说什么也不让方芳在当兵了,正好方芳想上大学就退役报考了高教自考。文物局的局长是方芳父亲的老战友,在一个锅里抢饭那种,张哥再来考古队之前在方芳的父亲手下当兵,从小就认识方芳,进文物局也是方芳父亲的关系,所以在局里方芳叫张队,在外面叫张叔叔。 至今为止我是头一个送方芳礼物的男孩确实是一点没说错,从小方芳就没怎么和男孩接触过,上学又沉默寡言,当兵三年是天天的严格训练,累得要死,而且军纪严明,不允许异性之间有太多的接触,复员后走在大街上回头率到是挺高,可是那不是漂亮的原因,而是皮肤被晒得太黑很显眼的原因,很多男孩看她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至于礼物想都别想。有时她看到一起长大的女孩有的都结婚了或是正在热恋当中也很羡慕。有一次情人节她们同学聚会,除了她以外所有女同学都收到了玫瑰花,回去的时候都有人接送,看到这些她心里也很难受。直到那天我突然送她一块翠绿欲滴的玉观音,她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当时心里的感觉不知是高兴还是难受,总之说不清楚的异样感觉在她心里一直荡漾着,挥也挥不去,理也理不清! 不知何时天空中已经繁星阵阵,夜色降临了,看着方芳我不知是幸运还是什么,我一时冲动送给她礼物,却是她人生第一次接受异性的礼物,晚风带着花香轻轻的拂过,我忽然感觉这夜色美极了! 放在桌上的手机讨厌的响了起来,我不耐烦的按下接听键,顺手又按下了扩音键说了声:“谁啊?“电话里传来张哥那无奈的声音:“东子,我知道方芳和你在一起,也知道你在追她,我就求你一件事,别把方芳带到什么客栈酒店里去过夜好吗?老实本分点行吗?”我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再看方芳也是如此,红着脸低着头不敢看我,拿着手机我无语了! 第二天清晨,我们所有队员换上工服,背着工具走了十多分钟又翻过了两个小山坡来到了这个古墓,到是和客栈离得不算远。这个古墓位于一个山坳里,在一个土坡上面,其实也不算土坡,是泥石流滑下后形成的土坡,这个古墓在一个石壁上,从老远就能看见一片青色的石砖,离近了一看不如说这个古墓是建造在山洞中更恰当,然后把洞口用石砖封住。土坡下面已经有了十几个当地考古队的同行,外加一大堆机器设备,当地考古队大部分是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其中有几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见我们来了就迎了过来,张哥和老鬼迎了过去,双方友好的握手后就把我们集中在一起开始开会进行工作安排…… 我和二建还有几个队员在一块高地比较干燥的地方开始搭帐篷,这个帐篷特别大,长方形的,是张哥特地向当地文物局申请要来的,分里外两层,外面是用来放工具和开会或用餐的地方,里面是我和二建老鬼睡觉休息的地方,从今起我们三人就不回客栈了,直接住在这了,当地文物局提供了三张行军床给我们三人,张哥说老鬼特地要求我和二建给他做助手说我俩手里有条鬼命,身上有杀气能辟邪,张哥啼笑皆非的答应了。 中午的时候我和二建溜出现场去到客栈里找到那个奸商老板,给他三百快钱押金要了一个旧冰柜,又定了二十来箱听啤酒,让他找车给送到考古现场去,那老板笑眯眯的收下钱说没问题。 这湘西的中午是又潮又闷,温度老在三十度左右,很容易中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注意保养,所以定了一个冰柜在冻点冰镇啤酒,热了喝一听对身体大大有益。不一会儿冰柜啤酒送到,我和二建把冰柜啤酒搬进帐篷里屋,我俩帐篷旁边也有一个帐篷,是存放柴油发电机的,我从柴油发电机的蓄电池上引出根电线接到冰柜上,一按开关,冰柜‘嗡嗡’的启动了,放进啤酒我和二建喘了口气,这大热天日子好过了! ‘轰隆隆!’的雷声响起来了,这天要下雨了,于是今天的工作被迫终止了,唯一的成绩就是把封洞那一排青色的石砖给打开了,露出一个黑幽幽的洞口来,张哥和那地方考古队带队的一商量,停了也好,就当放放洞内的污浊空气吧,于是一拍两散,各自休息去了,张哥带队回客栈了,我和二建老鬼回帐篷里领收拾东西去了。到了傍晚雨停了,空气清爽的很,张哥带着一个熟人回来了,这人我们都认识,是孙教授,和他我们真是有缘啊!看来这次又得和他打交道了。 孙教授看见我们顿时就笑了,拍拍我和二建的肩膀说:“我对你俩印象深的很,你俩现在可是名声在外啊,年轻有为,有勇有谋,我欣赏!”我谦虚的说:“孙老您过奖了,来,里边歇会儿。”说完把张哥和孙教授请进帐篷,帐篷外屋是一条长桌子和十几把椅子,中午我们考古队员就在这吃饭。 张哥和孙教授坐下后我从冰柜里拿出十几听冰镇啤酒和几袋当地地产牛肉干什么的摆在桌上,张哥拿起一听‘咦!’了一声问:“你从哪搞的冰镇啤酒?”我一解释孙教授就笑了说:“年亲人就是脑子活,我这次也沾光了,以前我在外工作风吹雨打的哪有这待遇,这次来湘西得待一阵子了,这大热天的有冰镇啤酒喝真是享受!”说完抓过一听啤酒打开一饮而尽,喝完说了声‘痛快!’看他那样子真不想个六十来岁的老头。 十几听啤酒转眼就没了,我又拿出十来听啤酒来一边喝一边吃着牛肉干一边领。孙教授结束了贵州巫王墓的工作后回北京没多久就听说我们队到湘西来了,于是给文物局的局长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情况后就跟过来了,孙教授对湘西的文化历史民俗非常熟悉,说起来是口若悬河,引经据点,滔滔不绝,听的我们是津津有味,说到赶尸得时候孙教授更是语出惊人,不但承认赶尸却有其事,而且也承认现在还没完全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清楚这一现象,对孙教授这种实事求是惮度我深感敬佩,不象有些人不懂装懂,要不就是一概以封建迷信而论。 孙教授对赶尸这一现象做了一番评论后,接下来说出来的话让在坐的除了老鬼外都大吃了一惊,原来在中国不仅在湘西有赶尸这一现象,在其他地方还有比赶尸更令人恐惧的存在。赶尸好歹是专门的赶尸匠驱使才会行动的,但在西藏地区还有一种不用驱使类似于僵尸的行尸的存在,89年扩建布达拉宫的时候孙教授在西藏就曾经碰到过一个老天葬师,这个老天葬师只有在喝酒的时候才是清醒的,平常总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明白。可是即使是这样也总有许多人找他帮忙,有时是警察找他去帮忙做尸检,有时是身体不舒服求他看看是哪的毛病,还有的求他要人骨制的护身符,找他也好找,在当地一个又大又破的酒馆门口的一块大石头上,中午阳光充足的时候他肯定在哪晒太阳,旁边总趴着一条黑色的大藏獒。你和他说话他不搭理你,只要你在酒馆里买点酒肉放在他面前,肉无所谓但这酒一定得在旁边的酒馆里买的陈酒才行,然后就算你不理他,他喝两口酒后也会找你唠唠叨叨。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孙教授发现当地人对这个老天葬师很是敬畏,碰到他都会行礼或是奉上酒肉,老天葬师喝酒后清醒的时候思维敏捷,藏语汉语都说得是非常流利,对那些奉上酒肉的人提出的各种问题是有问必答,有时也会主动之处指出谁身体内有什么疾病或隐患,据说非常准确,所以几乎天天都有人来奉上酒肉,老天葬师吃不完就扔给旁边的那条黑色的大藏獒吃,那条大藏獒看着非常凶猛,要是立起来比一般人还高出将近一头,狗脸上的黑毛上有几圈白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鬼脸,附近的藏狗都不敢靠近他,连人都躲得远远的,据说这藏獒是难得的品种叫鬼脸獒,是藏獒品种中最凶的一种,听酒馆老板说是老天藏师几年前在天葬台附近捡的,当时也不怎么起眼的一条小藏獒,没想到长大了是这么凶的鬼脸獒,除了老天葬师谁都不敢它离近了,稍微一近点那藏獒就会用一双红眼珠瞪你,看着特吓人! 这一人一狗每天中午阳光充足的时候肯定会来这晒太阳,太阳一落山就回去,有时几天不见他们肯定是老天藏师又有活儿了。酒馆老板和这个天葬师认识几十年了,可以说是和这个老天葬师相依为命,如果不是天葬师老在他这晒太阳给人帮忙解答问题,他这酒馆早就经营不下去了,老天藏师没啥收入,那鬼脸藏獒食量惊人,也只能在这酒馆附近吃剩饭剩菜才吃的饱,加上附近不时有人奉上酒肉,那鬼脸獒也是吃的毛光华亮,高大威猛,就是让人看的害怕! 这酒馆虽然破旧但却比较干净,所以孙教授和同事有空也经常来此和几杯,时间一长就和这个老天葬师混熟了,有一次孙教授的同事回北京探亲回来带了几瓶五粮液回来,晚上在这酒馆喝酒时带了过去,一打开盖,酒馆内顿时酒香四溢,那个老天葬师本来在门口打盹,一闻到酒香立刻就清醒了,站在孙教授他们桌前盯着五粮液不走了,孙教授就大方的邀请他来上桌喝两杯,本来孙教授对他奠葬师的活有些‘感冒’那天心情好也没计较什么。 对于那天晚上的事孙教授记忆很深,当时喝到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忽然从外面刮进一股冷风在酒馆内盘旋,把地面上的烟头纸屑也吹起来了,形成了一个小龙卷风在地上旋转,在门口趴着的那条鬼脸獒突然两耳直立浑身毛发也竖起来了,瞪着两只红眼珠子对着龙卷风嚎叫,那叫声很人好像看见了什么东西似的。 这时候那个老天葬师脸色一变,从怀里掏出一串骨质的手珠,然后拿在手里开始一边拨动一边念经,声音低沉而又浑厚传遍了整个酒馆。在酒馆内的除了孙教授他们以外还有几桌当地的藏民,这些藏民一听到老天葬师念经的声音立刻都不喝酒了,连同酒馆的老板全都双手合十跟着一起念经,在老天葬师的带动下念经的声音逐渐的合为一起成为一股声音传遍了酒馆内的每一个角落,孙教授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觉的这念经文的声音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威势,好像在震慑什么,那股小旋风逐渐的消失,最后烟头和纸屑随着旋风的消失落在了地上,念经的声音才逐渐的停了下来。 孙教授见老天葬师不念了就问他为什么念经,老天葬师告诉孙教授,狗的眼睛天生就能看见许多人眼看不到的东西,人虽万物之灵但很多本能都消失了,这条鬼脸獒更是狗中的极品,救过自已好几次,刚才他又看见了对人有害的东西,所以才嚎叫,刚才念的那经文是驱魔经,藏民基本都会念。 孙教授他们一听都吓了一跳,面面相嘘,老天葬师看他们这样就告诉他们不要惊慌,这不算什么,比这危险的他都碰到过。这话一出口不光孙教授他们来了兴趣,连周围的那几桌藏民也来了兴趣,纷纷的围了过来让这老天葬师给大家讲讲,开始那个老天葬师不想说,可架不住大家的热情,再加上孙教授他们把剩下的大半瓶五粮液都塞给了他,于是就打开话匣子开始讲起来了。 老天葬师就住在离天葬台不远的一座庙里,有一年冬天老天葬师在天葬台附近看见一只不大的小藏獒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走进了一看是一条受了伤的小藏獒,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这狗要是不管他肯定活不了,不是冻死就是饿死。于是就把他抱回庙里救活了,当时这狗脏的很,看不出是什么品种,后来给这狗洗干净了治伤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条难得极品的鬼脸獒。这条鬼脸獒极有灵性,伤好了以后就不走了,留在老天葬师身边陪着老天葬师过日子,随着块头的增长这鬼脸獒居然自已会打猎了,经常叼着野兔什么的回来给老天葬师打牙祭,有一次居然不知从哪里咬死一只羊给拖了回来。老天葬师走哪都带着这条鬼脸獒,平常在天葬台给死者进行天葬的时候这条鬼脸獒就在一边不碍事的地方乖乖的趴着看着老天葬师,也不叫也不动。 老天葬师干这行几十年了,在这地区可说是享有很高的声誉,每次进行完天葬后死者的遗体都会被秃鹫吃的干干净净,这在藏民的眼中是非常重要的,说明死者生前积德行善,早早的升天成佛了。如果秃鹫没把尸体吃干净那说明这人生前没有做过什么善事,不能升天。可是也有一种情况是非常危险和恐怖的,那就是死者生前心中隐藏着邪恶或是饥寒交迫而死的就会发生类似诈尸的现象,叫做起尸,但这种情况是有预兆的,老天葬师遇到过不少,一般只要是发现这种情况后给尸体放血念经就可以解决,但是有一种是最可怕的,是因为死者非正常死亡心中有极大的怨气,加上一些特殊的因素,就会造成起尸,这种起尸动作比其他类型的起尸动作要敏捷,力量较大,很难捕捉,一般的放血念经无效,甚至刀砍斧剁都降不住,必须捆绑四肢或是大卸八块用火烧死才能解决,否则会四处害人,被这种起尸袭击不是变成同类就是被活活咬死吃掉。 老天葬师很不凑巧的就赶上了这种起尸,那次是接到一具三十多岁的男性尸体,当时那鬼脸獒见到这句尸体后立刻就站了起来龇牙咧嘴的要往上扑,而且四周原本有几十只准备吃肉的秃鹫也忽然显得非常慌乱全都展翅高飞了,老天葬师拦住鬼脸獒后小心翼翼的把包裹尸体的尸布一揭开就大吃了一惊,这尸体其面部膨胀,皮色呈紫黑,毛发上竖,两眼似睁非睁的,这些征兆说明马上就要起尸了。老天葬师迅速的在尸体颈部划了一刀放血,然后大声的念着经文向后退去,顺手拿起一根专门用来对付起尸的一种两头都是尖长短如军刺的法器。 这时尸体缓缓睁眼坐起犹如一头欲扑的野兽盯着老天藏师,死者的家属全都吓的尖叫着四散奔逃了,老天葬师一看这尸体的就知道坏了,碰上了最难对付的那一种了,那起尸站了起来鼻子两侧的血管瞬间都膨胀成手指粗了直达额头,紧接着面目狰狞的举手扑向老天葬师,速度极快。 老天葬师手里的法器还没来的及举起来那起尸就扑到眼前了了,老天葬师一闭眼,心想完了!就听‘嗷!’的一声狗的嚎叫,紧接着‘嘭’的一声是撞击的声音,老天葬师一睁眼,看见那鬼脸獒把起尸扑到在地,一口咬在起尸的脖子上,只一摇头就把起尸的脑袋给咬了下来,起尸的脑袋咕噜噜的咕噜到老天葬式的脚下,一双野兽般的眼睛紧盯着他,老天葬师连连后退,然后一咬牙把手里那两头带尖的法器狠狠的进起尸的脑袋,再看那鬼脸獒似乎被血激发起了凶性,疯狂的把起尸连啃带咬的撕成了碎块,这还不罢休居然大口大口的吞咽起尸体的心脏来,老天葬师看的是胆颤心惊,嘴里不断的念经,最后地上的起尸就只剩下了一堆残肢骨头和衣服碎片。 那鬼脸獒吃完了起尸晃了晃脑袋和身上的血,跑到一边趴在地上舔爪子,从那以后这鬼脸獒的眼睛就变成了现在的红色,老天葬师过去摸了摸鬼脸獒的大脑袋,看它没啥异常后就放下了心,自此这鬼脸獒就成了起尸的克星,老天葬师后来又遇到许多次起尸,但是只要被这鬼脸獒那血红的眼睛一瞪,起尸无一例外的噤若寒蝉的老老实实的让老天葬师放血念经进行天葬,同时也知道了这鬼脸獒极通灵性能看见许多人看不道的东西,每次送回来天葬的尸体要是鬼脸獒无动于衷那就是平安无事,要是双目圆睁龇牙咧嘴,那肯定就会起尸,要当心了! 老天葬师讲完后,孙教授他们看着趴在门口吐舌头的鬼脸獒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要不这狗眼是红的呢,感情是吃人吃的,这还是狗吗?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孙教授讲完后我们几人不禁摇头咂舌,这起尸可怕,可这鬼脸獒得加一个‘更’字,这哪里是狗啊,简直是狗精啊!孙教授看我们的样子就笑呵呵的说:“我后来也是才知道,这老天葬师手里那串骨质的手珠就是用起尸身上的骨头做的,每一个珠子就代表一个起尸。” 我一听这不由的说了一句:“这老天葬师是不是有点变态啊,拿死人骨头当手珠用,不恶心啊?”孙教授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在当地奠葬师都有各自的规矩和习惯,但这个规矩是共通的,谁手里的手珠的珠子多,谁就会得到尊敬,请天葬师天葬的死者家属有时就看手珠数量请人,我走的时侯那老天葬师手里的珠子已经有了十八颗了,现在不知又增加了多少了。” 张哥问孙教授:“后来您走的时候那个老天葬师怎么样了?”孙教授说:“在藏区,尤其在城镇,不管什么人死,并不马上送往天葬台去喂鹰,而是先在其家中安放几天请僧人诵经祈祷,超度亡灵,送往生等一系列葬礼活动,尸体在家至少停放三至七天后才就葬。若发生起尸,一般都有在这期间。这老天葬师每天坐在酒馆门口,附近谁家死了人在这几天都会恭恭敬敬的把老天葬师和鬼脸獒请家里来,好酒好菜的供着,不为别的,就怕死者突然起尸害人,那条鬼脸獒也被当地人称为‘神犬’吃的是膘肥体壮毛光滑亮的。” 二建一听这摸着光头说:“要是我拿着和尚脖子挂着的那种长佛珠去,那还不成了天葬师的老大?”孙教授啼笑皆非的说:“那你就先去当地庙里让老喇嘛给你摩顶受戒,在干一段天葬师,等当地人都认识你了,你在拿佛珠招摇撞骗,别到时拿着到刀看着尸体不知从哪下刀。”我马上说:“放心吧,咱这兄弟绝对没问题,往那一站一瞪眼,就算有起尸也得乖乖躺下自已给自已放血!”话音一落顿时是哄堂大笑! ‘,!’的两声枪响打断了我们的笑声,紧接着就听见外面一个声音高声叫道:“全都不许动,警察!”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好像不少人呢。 我们一听全都吓了一跳,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最近我俩没干什么啊?估计不是对我们来的。张哥说:“咱们先别出去,过会儿要是每人找咱们来再出去看看,以免发生误会!”孙教授说:“可外面还有那个刚开始发掘的古墓啊,万一有所损坏,那可就是永远的遗憾啊!”张哥说:“外面这么热闹,估计就是和这古墓有关。”老鬼说:“估计差不多,这古墓的事早就传开了,我开始还奇怪,怎么这么安静没动静呢,这不马上就有了。” 话音刚落,就听帐篷外有人问:“里面有人吗,我们是警察!”张哥回答说:“有人请进!”帐篷帘一掀进来一个警察和武警。我顺着帐篷链子的缝隙看到外面还有不少武警,手里都端着微冲。 张哥把工作证掏出来给那警察看了看,然后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们这些人,还有来这的工作目的。那两个警察也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 原来自从发现这个古墓后,警方就发现了有些盗墓分子蠢蠢欲动,于是就一直在附近监视着,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就只安排了便衣人员24小时监视,在这潜伏了好多天了,结果今晚算是有收获了,捉住四个盗墓的。 这时其中一个警察手里的对讲机里传来说话声:“陈队!陈队!刚才那几个盗墓的招了,还有俩半小时前墓里了,到现在还没出来呢,估计是躲里了,请指示!”那个陈队对着对讲机说了句:“知道了,原地待命!”孙教授一听就急了说:“这怎么行,那古墓可是有不少文物啊,万一有所损害,损失可是无法弥补啊。”陈队长说:“这是我们的事了,怎么安排有我们来决定,你不用管!”孙教授说:“怎么安排也得在保护文物的前提下才能进行!”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就吵起来了。 张哥刚想劝劝,老鬼说了一句:“别吵了,没用了,估计那俩人全完了。”那个陈队长扭头怒视老鬼说:“你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判断,你看见了吗?”孙教授也问老鬼:“你怎么知道那俩人凶多吉少了?” 老鬼慢悠悠的解释说:“前天我和张队去这古墓现场看了看,这古墓地下存在着沼气,还有在墓洞进口附近的里面的土壤和石壁中发现了大量的易燃的物质,这个古墓就是个玉石俱焚的局,过去古时没有手电,照明全用火把或是小火折子,总之是明火,这古墓一遇明火马上就会燃起大火,如果有人盗墓就会被活活烧死在墓里,这只是防盗的手段之一,其他的还不清楚。但是这古墓的面积绝对不小,防盗手段绝对不止这么点,那俩人这么半天还没出来,不是迷路就是中了机关了。” 陈队长说:“你凭什么判断这古墓有那么大?”老鬼说:“今天打雷,我从这座古墓所在的山体因为雷声所发出的回声所判断的!”陈队长半信半疑的问:“你确定?”老鬼点点头说:“我确定!”孙教授说:“那咱们的考古工作下一步怎么进行?”老鬼说:“有茅就有盾,这个古墓既然见光被发现了,那如果不发掘的话,像今天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比我强的人多了去了,没准那天就会得手。” 张哥一点头说:“没错,为了钱铤而走险的大有人在,无论如何这工作也得进行下去。”陈队长说:“我先去现场看看,有事一会儿再说,你们在这先别乱走,以免引起误会。”张哥说:“您放心吧,有事在叫我们。”孙教授‘哼!’了一声没说话。陈队长看了一眼孙教授扭头出去了。 这陈队长和武警出去后我听外面的脚步声走远了就对老鬼说:“看来这次又有热闹了,有人比咱们还着急进墓,这古墓真那么大吗?”老鬼说:“决对错不了,而且这墓没有被盗过,这次咱们队可是碰到大活了,可惜是个硬骨头不太好啃啊!”孙教授一听马上问道:“能从声音上判断古墓的大小和位置,这我可是光听说过,但是却没有见过,你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老鬼笑呵呵的说:“我以前是地质工作者,到处打洞从地下找财富的。”孙教授一听就笑了:“我说呢,以前地质学家李四光就能从石头和土壤判断地下是否有石油,佩服!”老鬼说:“我哪能和人家比,那可是大科学家啊!”孙教授说:“工作不分高低贵贱,都是一样的。”老鬼说:“没错,都是为人民服务,为国家作贡献。”我和二建听着老鬼和孙教授在那胡扯,强忍着笑走到一边去了。 忽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一个警察掀开帐篷帘快步走了进来,张哥一看就问:“怎么了,有事要帮忙吗?”那个警察忙说:“是有事,那个古墓从里面冒毒气,已经有好几个战士中毒了,你们在这方面是专家,请过去看看吧。”张哥说:“没问题,我们马上到。”说完对老鬼,我和二建说:“抄家伙吧,过去看看。” 我和二建二话不说就找出狼眼手电,背起工具包,老鬼也挎起他那个挎包,张哥从一个箱子找出几副防毒面具,给我们一人一副,孙教授也要去,张哥说:“您就别去了,在这听消息吧。”孙教授一瞪眼说:“这时候怎么能少的了我!”说完拿起一副防毒面具就走。张哥无奈的摇了摇头,就和我们一起出去了。 一出帐篷就看到外面可谓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几十名武警和民警拿着手电站在那个古墓的洞口附近,但是都离的远远的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见我们来了自动的让开一条通道让我们过去。 那个陈队长看见我们来了,就快步走了过来,张哥和孙教授迎了过去,俩人握手后那个陈队长就开始跟张哥孙教授介绍情况,我和二建跟在老鬼后面想那个洞口走去,有这个老家伙在比什么都管用。 老鬼从二建手里拿过狼眼手电一边走一边上下左右的照着,忽然他停下脚步用手电仔细的照着地面,我也用手电往下一照,顿时吓了一跳,原来地上落了一层密密麻麻的蚊子苍蝇飞蛾,还有一些小昆虫,毫无疑问这都是那古墓里冒出的毒气熏死的。 老鬼从挎包里拿出一串金属片,这东西我在巫王墓里见过,是用来试毒的,老鬼拿着金属片继续向前走,到了距洞口十几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用手电照着金属片看了看然后对我说:“这毒是水银,估计墓里有水银池,多年来日积月累的毒气被那几个盗墓的给打开释放了出来,墓里的那两个死定了!今晚是没辙了,谁也没办法进去。”我一听就对老鬼二建说:“那还晃悠什么,赶紧跑吧!”我们三人齐刷刷扭身就往回走。 第四十四章 第四十四章 张哥听完老鬼的汇报后就决定今晚不折腾了,先排排毒气再说,以免发生危险,那个陈队长见事已至此便留下少数武警在此看守,带着其他人押着那几个盗墓的回去商量对策去了。张哥和孙教授嘱咐我们一番也回客栈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三人就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出帐篷一看,原来是那个陈队长又回来了,这次还带着几个穿着白色防化服的军人,估计是搬来的救兵。正看着呢,张哥和孙教授也赶来了,和那个陈队长打了个招呼后商量了一下,然后就看那几个穿防化服的军人戴好防毒面具抬着几个大塑料桶和一个长把大喷枪进去了。 张哥看见我们三人就走过来笑着说:“这下咱们省事了,那个陈队长把防化兵给搬来了。”孙教授说:“等他们折腾完了咱们在开始工作,一定要小心,没想到这次居然出了人命,但愿往后平安无事。” 大约两个小时左右,防化兵宣布消毒完毕,可以进人了,但是还得带口罩。几个武警带着口罩进去不久就抬着两具尸体出来了,看打扮估计就是那两个盗墓的笨贼。 陈队长带着警察武警和防化兵外加两具尸体撤走了,据张哥说从今晚上这附近就会有巡逻的武警了,防治此类事情的在此发生。 考古工作正式开始,这次以我们队的人为主,当地为辅。原因是上次双方在会议中有很大分歧,很难达成一致,会议结果就是要不你们来干我们学习,要不就换过来,我们干你们学习,于是当地考古队抱着‘学习’态度在一旁观望。 老鬼让张哥带着其他队员和当地的考古队员干些架线清洁外围之类的活,他就要我和二建跟着,理由是人多太乱容易出事,张哥也没什么意见,只是一再嘱咐我们要小心行事,于是就我和二建戴着口罩背着工具包和老鬼进了墓道之中。 墓道后虽然戴着口罩但还是能闻到一股浓重的硫磺味,老鬼说:“看来那几个防化兵用的消毒液里含有大量的硫磺,这是用来中和水银的,不错,只有这样了。”我打开狼牙手电照着四周问他:“你看,这个墓道不是人工打出来的吧?”老鬼点点头说:“我也注意到了,看来是这个墓主特意找的这么一个山洞来当自已的安息之处,不过这很常见,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个山洞的沼气含量太高了,再加上这地面的土壤里和洞壁上还含有类似油脂一类的易燃物,要是过去那些盗墓的举着火把之类的照明的东西,一进来就得被烧成灰!”我说:“看来这个墓主看来是宁可和盗墓的同归于尽也不愿意捐出金银财宝啊!”二建说:“这叫舍命不舍财,都死了还搂着金银财宝不放,咱帮他破破财,怎么也得见面分一半啊!”他一说完我和老鬼都笑了,看来我们都有点目的不纯啊。 这条墓道也就二十米左右的长度,高三米多,尽头是一面石砖墙,已经打开了一个大洞。我们三人走到墙下发现左右居然还各有一个通道,用手电照照看了看,也不长,也就五六米左右,但每个通道尽头地面都有一个大坑。 老鬼走到坑前用手电照了照对我和二建说:“这可能就是沼气的来源了,当初修墓的临走时挖了这两个坑,让这两个坑底下沼气冒出来,再把墓道口一封,这里面马上就充满了沼气,日积月累的这沼气浓度可想而知就有多高了。”我不由的说了句:“好嘛,快赶上炸弹了!” 我们钻进洞里看见这里面还是一条十来米长天然形成的墓道,老鬼用手电上下左右照了一会说:“这个墓道估计就是放置水银的地方了,你们看这地面两边全是人工挖的小坑。”我用手电照了照,果然在地面两侧不显眼的地方各有十来个茶碗大小的坑,但是现在坑里全被用土盖住了,还在上面和附近的地面及墙上都喷了不少的消毒液。 老鬼说:“这个墓主不知道是什么人,居然防范如此严密,看来这次咱们队可碰到大活了。”二建的俩眼放着金光笑呵呵的说:“我估计里面肯定是有不少价值的好动西,发了!发了!”我也有点心痒难挨的,真恨不得冲进墓室里大喊一声“打劫!”然后把宝物席卷一空后溜之大吉! 老鬼给我俩泼凉水说:“别胡思乱想了,这里面有什么还不清楚呢,再说咱们现在是考古工作者,拿个两件留个纪念就行了,太多了咱也带不走啊!”我对老鬼说:“那你得帮咱挑点好货,现在一般的我可看不上。”二建马上接茬说:“没错,现在我们哥俩就指你发家致富呢!”老鬼哭笑不得的看着我俩烁烁闪光的双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通道尽头是一面石砖墙,从外形看是其实就是用大石砖把一个大洞口给封住了,老鬼把手电交给二建,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铁锤,‘当!当!当!’的敲了几下,听了听声音说:“没问题,看来今天就可以墓室了,这应该是最后一道门户了。” 这时张哥走了进来问:“怎么样,有问题吗?”老鬼说:“没问题了,打开这石砖墙就可以了,用我配置的那‘溶岩膏’就行了。”张哥一听转身回去就招呼人手去了。不一会就带着两队员搬着一个大料桶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当地考古队的刘队长,其他队员开始清理外面的通道,然后架线接灯搭架子,陆陆续续的往这里搬设备。 老鬼把料桶里的‘熔岩膏’涂在石砖上,等起了反应后我和二建用铲子开始往下铲,看看快通了,老鬼让其他队员先出去,然后把抽风机打开往墓道外抽气,然后拿出防毒面具让我俩戴上,他自已也戴上对我俩说:“偏着点头往下铲,估计里面还会有什么沼气或毒气,要是有的话就先停下来出去待会儿,没事了在开工。”我和二建点了点头继续铲。 随着‘嗤!’的一声,从里面喷出一股接近液态的的气体,幸好早有准备,不然非得喷着我和二建,老鬼一闻说了句:“又是沼气,走吧,外面呆着去,等没气了在干。”说完把把抽风机开到最大功率,我又铲了几下把洞口扩大,然后我们快步走出墓道。 张哥他们都在墓道外等着,看见我们三人出来,张哥明显松了口气,招呼我们过来喝绿豆汤,这是早上老鬼让张哥在客栈定的,说是有排毒防暑的作用,我摘下防毒面具连喝了几晚,舒服! 空气里全是沼气的臭味,好半天才渐渐的散去,张哥说:“安全起见,吃完午饭在干,先抽一上午再说。”于是我们各自找地歇着,到了中午客栈老板带着几个伙计给送饭来了,方芳也跟着来了,原来张哥安排她在客栈整理资料呢,我说我怎么一上午没看见她呢。 中午吃的是青椒腊肉盖饭,还挺好吃,我比别人多了个大鸡腿,是方芳特地给我带的,看着二建直流口水,小声对我说:“这人和人咋就这么不一样呢?你不就是比我帅了一点点嘛,就有鸡腿的待遇了,小白脸,没有好心眼!”我得意洋洋的看着二建啃着鸡腿,不时的吧唧吧唧嘴,嘴里还说:“这鸡腿怎么这么香啊?一咬一嘴油!” 下午老鬼带着我和二建又回到了墓道里继续铲墙,很快就把这面墙给铲出一个大洞来,老鬼用手电往洞里照了一会儿,然后让其他队员进来开始卸砖及清理现场。大约两个小时就利索了。在灯光的照射下,一个高四米多宽三米左右大洞口就呈现在我们面前了。 老鬼对张哥说:“尽量少进人,以免发生危险,还是我们三个进去看看再说。”张哥说:“一定小心,我和其他队员先把灯接好!有不对劲的地方赶紧回来!”老鬼答应了一声就带着我和二建进洞了。 我和二建把狼眼手电的光度调高了,老鬼也拿着一把六节一号电池的大手电照明,一边四处照着一边走。这个山洞是天然形成的,但是也有人工开凿的痕迹,我们的走的方向是向下,大约走了十几米,拐了一个弯,在三把手电的照射下眼前豁然开阔,半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呈现在我们三人面前,一口黑幽幽的大棺材放置在空地中间,旁边一个长石台子上还有四个大瓷坛子。这个坛子我们都知道也见过是用来装骨灰的。 老鬼停下脚步,用大手电开始一点点的从棺材附近地面照到棺材上,然后往上照到洞顶,最后照照四周,老鬼非常仔细的照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后说:“这次恐怕得让你俩失望了。”我和二建也看到了,这空地上除了这口大棺材和四个骨灰坛子外什么陪葬品都没有,四周也是空荡荡的,可谓是一穷二白! 二建顿时怒骂到:“就他妈的这么穷还设那么多机关,闲的没事害人啊!”我也很失望的说:“至于费这么大劲防贼嘛,有啥可偷的嘛。”老鬼皱着眉说:“我以前也见过类似的情况,这座墓的机关恐怕目的不仅仅是防贼!”二建说:“不是防贼那是防什么,防诈尸啊!?老鬼说:“差不多,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这墓为什么是个玉石俱焚的局了,这棺材里十有八九是僵尸!”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我和二建吓了一跳说:“别开玩笑了,这世上哪有僵尸啊?”老鬼说:“你没见过不代表这世上就没有,我就见过石制的棺材里的僵尸,这还是没身份和地位的普通僵尸,有身份和地位的最起码也是铜制的棺椁,或是用阴沉木,椴红木、千年柏木做成的棺椁,这样的棺椁能防止尸体腐烂不生虫子,看来这个僵尸还是有些地位的,给他建墓的可能是怕他以后被盗墓的骚扰后出来害人所以设了这么一个玉石俱焚的墓室,一接触明火就全都化为灰烬。” 我奇怪的问:“那干脆把这人火化了不就完了,费这么大劲干吗?”老鬼说:“这就得问这个棺材里的家伙了,不过这次你俩就别想着发财了,踏踏实实的做一个考古工作者吧。”说完就走向那个大棺材,我和二建连忙拉住他说:“那是僵尸你还过去?”老鬼笑着说:“就算是僵尸也不是马上就蹦出来害人,那是需要有一定的前提条件的,我不会给他这个条件的!” 我和二建一听,相互看了一眼,二建对我说:“这糟老头子都不怕,我怕个鸟?”说完一拍后腰的小砍刀说:“有僵尸怎么着,老子照样干丫的!”我说:“对!怕什么,走!过去看看。”老鬼瞪着二建说:“没我这糟老头子你小子发的了财嘛?二建忙陪着笑脸说:“当然发不了财了,我帐篷包里还有两瓶茅台,晚上请你请两杯!”老鬼登时笑逐颜开的不说话了。 我们三人到了这口棺材前,在三把手电照射下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口棺材的全貌,老鬼看了看敲了敲说:“这是口楠木棺材,看材料和做工也算不错的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估计棺材里这位在过去也算是个有点家底的人。”二建忽然说:“这棺材盖上还刻着字呢!”我和老鬼往棺材上一看,果然是刻着密密麻麻的字,可惜我一个都不认识,老鬼到是认识是什么文字,对我俩说:“这是梵文,估计可得是佛经之类的,内容我也不知道,得问孙教授了。” 二建问老鬼:“这里面不会是个和尚吧?”老鬼说:“在棺材上上刻佛经很少见,估计是镇尸用的,看来这里面的僵尸不是一般的僵尸。”我对他俩说:“既然没好东西,还碰上了这玩意,咱们也别费劲了,出去汇报一下工作吧,让张哥做决定。”二建一听就拉着还在琢磨棺材的老鬼和我出去了,一边走一边对我说:“这才叫见鬼呢,一会儿开棺我找把大铁锤来,丫敢乍尸我捶扁了它!”我说:“没错,让我空欢喜一场,碰上这么个穷墓,浪费感情!”老鬼笑嘻嘻的说:“你俩现在可是考古工作者,要从学术角度去考虑问题和看待工作。”我俩一听同时扭头对老鬼说:“去你妈的!” 张哥正在墓道外焦急的等着,见我们三人出来了就赶紧过来,看我们三人没事就松了口气,老鬼把情况仔仔细细的一说,张哥听完后就让人去把外面的孙教授和当地的同行全叫来开个现场会,其他人继续架线接灯。 现场会开了也就半个多小时,这次结果出人意料的一致,就是继续工作,该怎么干就怎么干,我心想:“苦命啊,看来还得跟这棺材里的家伙打交道,躲不开啊!”果然老鬼叫着我和二建又回到了这口棺材面前。这次人到齐了,张哥孙教授当地考古队的刘队长等队员,全都站在这了。 这个空地已经架好了十几盏灯,灯光下这口棺材看着不那么人了,反到有点古色古香的。孙教授用一块干毛巾轻轻的拂去棺材盖上的尘土,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个大放大镜仔细的观察这盖上刻得梵文。 十多分钟后,孙教授才抬起头来,对我们说:“这梵文所刻的是《地藏菩萨本愿经》,这经文意思很深奥,简单说就是以不可思议之愿力,愿度一切众生离苦得乐,愿度一切众生最终成佛,把这经文刻在这位置,看来这位死者有很深的怨气啊!” 我听着不经打了个寒颤,对旁边的二建嘀咕:“倒霉!没见着金银财宝,珠宝玉器,却碰见这么个东西,气性还挺大,不会是让人气死的吧?”二建点点头说:“估计差不多,不是媳妇跟人跑了,就是家产被烧光了,要不这么大怨气呢!” 孙教授对张哥说:“一切谜底都得开棺检查后才知道,我也没见过这么简单可防范这么严密的古墓。”张哥点点头对我和老鬼二建说:“开棺吧,一定要小心。”老鬼说:“好,但是除我们三人外其他人最好都尽量离这棺材远点,以免有危险。”张哥孙教授等人点点头就退开了。 我们三人带好手套,老鬼从包里掏出一个小铁锤和一个小扁头冲子,仔细看了看棺材盖的结合处,然后‘叮当,叮当!’的敲了一圈,敲完了对我和二建说:“:戴好防毒面具,然后一前一后同时往上抬棺材盖。”我俩答应一声戴好面具就准备抬棺材盖,孙教授在一旁忽然对二建说:“你不会是要砸这棺材吧?这可是文物啊!” 他这一问我们全看向二建,原来这厮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把长把的大铁锤,是原来放在墓道外面砸石砖用的,不知何时被他拿在手里了。二建一看我们全看他就‘嘿嘿!’一笑说:“我看着锤子放的不是地,怕谁不小心碰到了受伤就想给挪开,忘了放下了。”说完就把锤子放到了一边。 孙教授又问老鬼:“你手里是钉子吗,怎么这么长?”这下所有人眼睛又看向老鬼,原来老鬼手里攥着一根星官钉尸针,这东西我和二建在巫王墓里见老鬼的包里有一大捆,好像是三十六根,据说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僵尸的,一针就见效。老鬼忙笑着说:“这是工具,一会儿用来挑的。” 这时孙教授又看向我,我赶紧把双手伸出示意什么也没有,孙教授这才没说话,其实我刚才把腰里刀鞘的锁扣给打开了,随时可以很快的拔刀。毕竟这棺材里的家伙会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关键时刻还是手里的家伙可靠啊! 随着我和二建一发力,‘卡拉!’一声棺材盖被我俩抬了起来,然后同时往旁边平移几步,然后把棺材盖放下。所有人看着开了盖的棺材有几分钟,见没什么动静就全凑了过去探头看向棺材里面,这一看不由得都哆嗦了一下。 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大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看身上的服饰大概是清代,可是让人感到恐怖的是这人的面目虽然栩栩如生,但是却肤色发青,而且不是一般的青色,简直是象染了色一般,我在文物局见过不少有关考古工作中发现什么干尸湿尸的照片,虽然被说成栩栩如生,皮肤有弹性类似活人等,可在我看来这简直是笑话,活人什么样?死人什么样?,尤其是死了几百年上千年的尸体,怎么可能像活人? 眼前这位可才真正算是接近活人,就是脸色青的可怕,最恐怖的就是露在外面的双手,青色皮肤配着足有一寸多长黑色的指甲,我敢肯定这指甲绝对不是这人生前长出来的!总体上这尸体给人一种好像会突然睁眼醒过来的诡异恐怖的感觉。 在尸体的右手边有一口带鞘的腰刀,左手边有一个黑色的方型木盒,老鬼用他那串金属片轻轻的在这样东西上来回扫了几遍,看看没什问题就伸手把这两样东西逐一的拿了出来。 我接过腰刀一按刀鞘吞口上的卡簧,然后顺手一拔‘唰!’的一声就把刀给拔了出来,在灯光下所有人都过来看这口刀,这口刀约有五六斤重,刀背厚有七毫米左右,刀宽有一指,刀面上隐隐有些花纹,刃开的不是很锋利,握着感觉很是顺手。 老鬼看了一眼说:“这就是过去的镔铁刀,钢质在过去算是比较不错的了,不过比二建的那口刀差点,价值也不高。”二建一听就乐了,对老鬼说:“有眼力,咱那口可是宝刀,削铁如泥啊!” 我扭头看见孙教授正在看那木盒里的东西,我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两本线装古书,,孙教授正在翻看,我再一看内容顿时就有点头晕了,全是竖版繁体字,几乎一个字都不认识。二建也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对我坏笑着说:“看孙教授那么入迷,不会是那个什么千古第一《金瓶梅》吧?”我一听就乐了。 我俩正坏笑呢,孙教授抬起头对我俩说:“《金瓶梅》可不能用看的眼光去看待它,此书文笔绝佳,前文伏笔后文┉┉”忽然孙教授意识到什么停住不说了,看着周围所有看向他的目光尤其是我和二建的一脸坏笑,老脸一红苦笑着对我俩说:“你俩个坏小子,真是没治了!”我一脸坏笑对孙教授说:“那个什么梅来着,对!是《金瓶梅》孙教授有祖本未删节的吗?借我看看,我学习学习!” 第四十六章 第四十六章 孙教授白了我和二建一眼,然后看着手里的两本线装老书说:“这两本书厚的这本是手抄的《金刚经》,薄的这本我看了看大概是这个死者生前所写的类似于自传的文字记载,这两本恕我拿回去研究研究,估计谜底就在这本自传里。” 突然在棺材前照相的小五子惊叫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这尸体有变化了!”我们一听‘呼拉!’的就围了过去,光顾着看这些了,忘了棺材里还躺着一位呢。走近一看不由的都吓了一跳,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这尸体的手上就长出一层细细的白毛,脸色也由青逐渐的转向黑色,原本毫无表情的一张脸现在看着越来越狰狞,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突出来似的逐渐鼓起来了。 老鬼一看就叫道:“快盖棺,要尸变了!”我和二建迅速的从地上抬起棺材盖‘咣当!’一下就扣在棺材上了,紧接着二建就抄起旁边的大铁锤,老鬼从包里掏出一根星官钉尸针拿在手里,我慢慢的拔出军刀,俩眼紧盯着看着棺材盖,随时准备动手。 张哥冷静对周围的队员说:“不要慌,都到出口那边去!”顿时人如鸟兽散,马上棺材周围就剩下我和二建老鬼张哥和孙教授了。 我们五人和这口棺材保持着几米的距离观察着它,在灯光下这口大棺材纹丝不动安静的待在我们面前,每个人的神情都很紧张,我都可以听到我的续的声音了,我在想:“如果真会出现诈尸这种情况可算是倒霉到家了,难道几百年的尸体还会复活,可能吗?如果真诈尸了攻击它什么位置才有效果?脑袋,喉咙┉” 过了十几分钟后,这棺材还是纹丝不动,没一点动静,老鬼走到棺材前仔细听了听,又敲了两下,见没什么反应就对我们说:“估计没事了,就是别在随便开棺了,这东西见不得活人气。”孙教授说:“也许是这尸体几百年未接触新鲜空气,忽然一接触起了反应了,这也有可能。”张哥说:“还是交给当地政府和文物局来解决吧,咱们的工作也就到这了,剩下的就是他们的事了!”我和二建一听是连连点头,张哥说但对了! 出了古墓后,张哥把和当地考古队负责人商量了一下,当地考古队的负责人就打电话请示上级去了。大约下午六七点中的时候来了一辆大货柜车,下来几个人和当地考古队的人一起把那口大棺材给运出来放到车上给运走了,看着开走的货柜车我长出了一口气,可算完事了,不然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今晚我和二建还得在这待一宿,明上午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北京了,这次考古活动真是虎头蛇尾,不过也没白来,好歹是游览了一下风景,就当是旅游吧。 第二天收拾好东西,让客栈老板拉走冰柜,我和二建老鬼就回客栈住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四周看了看,没见着方芳,在一打听原来是昨晚帮孙教授工作了一晚上,天亮才睡,到现在还没起呢。 我让老板单独做了点饭菜放进一个大盒子里,我提着盒子就给方芳送去了。到了方芳住的房间门口,敲了半天方芳才睡眼朦胧的揉着眼睛开了门,一看是我来了,本来迷迷糊糊的立刻就清醒了,见我是给她送饭来了,马上就对我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连忙把我让进了屋。 不过屋里就我俩人,单独相处方芳有点紧张手足无措,我笑了笑打开盒子拿出饭菜让芳芳趁热吃,顺便问了问昨晚忙什么呢,居然一晚上都没休息。方芳一边吃一边说,原来昨晚方芳见孙教授在看那本从棺材里拿出来的那本古书,顺便把原来书上的文言文翻译成白话文。方芳看了几段就被吸引住了,就坐下来帮忙把孙教授翻译的白话文进行整理修饰,结果一干就是一晚上,才把那本书上的内容全都整理好了。 方芳对我说:“其实这本书不如说是一本日记,记载了这个墓主的很多事情,我把这本书的内容整理成一本短篇小说了,你看吗?“说完就递给我一摞稿纸,我接过看了看,这稿纸上的字真好看,娟秀的字体就象写字的人一样让我喜欢,真是字如其人啊! 随意看几行内容我就被吸引住了,这是这个墓主的自述,也算是日记吧,我拿起来就放不下了,等方芳吃完了我还在看呢,方芳笑着问我:“我写的好吗?”我猛然想了起来我还在人屋里呢,于是我把这摞稿纸收好,让方芳继续休息,我提着大盒子就出来了。 回到自已的房间里,二建不知跑哪玩去了,我躺在床上开始看这稿纸的内容,一看就是一下午,愿来这是几百年前墓主本人所记载的真实的亲身经历。明末清初的时候百余名大明的残兵败将在一名叫元昊的游击将军的带领下逃到了苗王城也就是今天的凤凰城,见此地风景秀丽而且地势偏僻没有清军,就在此隐姓埋名的居住下来,于是钢刀入库战甲收起,并和当地的苗人通婚生子成家立业,日子虽不富裕却也能安居乐业,故事就由此开始。 顺治年间湘西土匪千余人大举围攻苗王城,湘西土匪残忍好杀,所过之处几乎是鸡犬不留,当时属于明清政权交替混乱的时代,湘西明军早就名存实亡,无力救援,故苗王城岌岌可危,城内人心惶惶,哭声震天。 危急时刻元昊毅然重披战甲,擦亮钢刀,将旧部聚集起来,又将苗王城内所有青壮男人集合起来,拼凑了一只约五百余人的守城队伍,为保家园准备和攻城的土匪拼死作战。 在元昊的带领下,守城队伍和攻城的土匪居然打了个旗鼓相当,但也损失惨重。第一天就战死一百余人,苗王城的城墙血流成河,土匪也战死近二百余人。第二天恼羞成怒的土匪发了疯似的攻城,几乎攻了整整一天城也没拿下苗王城,损失了近三百人后停止了攻城,匪首扬言第三天必拿下苗王城,入城之后必血洗苗王城,不留一人。 此时元昊的守城队伍仅剩下不到百人,大都是当年随元昊来此定居的大明残兵,各个带伤,情绪低落,元昊之妻乃苗家女子,见其情景知城破就在明日,为免城破后受辱,来到城头在所有守城剩余人员面前用元昊的腰刀自刎而亡。随后几乎所有守城人员的妻子或苗王城内的年轻女子都为避免城破受辱全都自尽而亡,悲愤之下所有能动的男人全都拿上武器来到了城头准备绝一死战。 元昊大悲之下欲哭已无泪,将妻子尸体火花后骨灰撒入沱江,其他人见此纷纷效仿。 深夜元昊和所有能动的男人痛饮一番后,冲入土匪宿营之处见人就杀,不求此战必胜,只求痛快的战死在此! 土匪猝不及防,激斗一番后,在元昊等人几乎一命换一命的搏杀下退却了,丢下一地尸体大败而逃,自此再也未敢起进犯苗王城之心,而此时守城人员只剩下五人,全都身负重伤,元昊也在其中。 当地苗人分为生苗和熟苗两类,熟苗住在山下和外族接触通婚做生意,生苗则住在山里不和外族通婚,除交易盐巴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外几乎不和外族接触。苗王城被围攻两天后住在山上的生苗才知晓,等来支援时战事已结束,只救得元昊等五人,其余守城人员全部战死。 元昊等人被救醒之后,坚持不离开战场,执意要将战死的同伴尸体掩埋,当地生苗最敬重勇士,见元昊以少胜多击败土匪,已是敬佩不已,此刻见元昊如此重情义更是感动,就寻了个风水宝地,修了一做大墓将所有战死的守城人员的尸体集体掩埋安葬。 为了威慑附近其余土匪,使其不敢在侵犯苗王城,生苗的老巫师施展赶尸之法,驱赶匪徒的尸体守城及在附近匪患严重地区巡逻,此举大大的震撼了附近土匪,多年未敢在进犯苗王城。 此战过后苗王城内家家戴孝户户举哀,放眼望去满城一片白色,城内所有战死人员的子女均被生苗带走抚养。元昊等五人被救后,其中一人伤势实在太重,半月后不治而亡,元昊等人为其守灵。半夜时分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这人本已死去,确突然复活,从棺材中跳出,凄厉的扬天对月狂啸,元昊等人大惊,束手无策,眼看此人就要蹦出灵堂远去,闻声赶来的生苗老巫师见状施法制住了此人,并告诉元昊等人,这人生前怨气太重,现已化为僵尸,幸他刚死不久还留有部分记忆,否则刚才元昊等人必死无疑!现只能将其火化,否则法力一过还会危害世人,元昊闻言无奈之下只得将其火化,骨灰元昊收在一个骨灰坛里。 此后不到一年,除元昊外其他三人也整日借酒浇愁思念亡妻,在痛苦中相继死去,死后无一例外全都化作了僵尸,幸好生苗老巫师现在苗王城内居住,这三人化作的僵尸全被制服火化,未造成祸害。元昊强忍悲痛将几人骨灰收集在一起。 第四十七章 第四十七章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元昊每到入夜就会感到妻子未曾死去,就在自已身边像以前一样陪伴着自已,而自已也恍惚看到妻子在为自已洗衣做饭,自已甚至都闻到了饭菜的香味,看到了妻子在对自已甜甜的微笑,然而每到清晨这一切就会消失不见,这时元昊就会特别的痛恨白天的来临,痛恨阳光的照耀,心中也会油然升起一股子冲天的怨气,浑身上下都有一种要控制不住暴虐的感觉,这时侯无论看到什么都是那么讨厌憎恶!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难以控制! 次年生苗老巫师突然将元昊招致所住之处,告诉元昊自已见不久于人世,而元昊怨气也太重死后也必然会成为僵尸。元昊大惊求教,生苗老巫师让元昊去附近山里一座古庙里找一位净月禅师,让这位禅师化解元昊心中的怨气,说完将一封书信交给元昊后闭目而逝。 元昊找到净月禅师后递上书信求教,净月禅师看完书信后告诉元昊若放不下‘情义’二字一切皆为空谈.元昊听完沉思半响忽然大悟,转身在佛前挥刀断去小指立下血誓,自已愿以血为墨抄写一部,并愿以自已残生为代价,换得在此战中阵亡的弟兄们和所有自刎而死的家属早日脱离苦海转世投胎.发完血誓后向净月禅师索取一本后长笑离去. 元昊回到家中就用自身鲜血抄写,待经文抄写完毕后,在附近寻得一处地火洞,然后变卖所有家产请人再此为自已修墓,并购制棺材一口,自已亲手在棺材盖刻上《地藏菩萨本愿经》,希望能化解自已死后的怨气,也算镇住自已的尸体不发生尸变. 元昊等墓修好后将其他几位化为僵尸兄弟的骨灰坛放在自已棺材旁边,不求生时同日,只求死后同!然后对修墓的工匠头说自已死后必化为僵尸,为避免盗墓的打开自已的坟墓放出自已所化的僵尸危害人间,需如此这般设机关防盗,说完交给工匠头一封书信求其带给净月禅师,然后穿戴齐整将使用多年的腰刀和用鲜血抄好的金刚经还有自已所写的自述放进棺材内,喝下事先准备好的毒酒后躺进棺材,瞬间毒发身亡。 工匠头大惊之下见事以至此便按照元昊遗言办理,将棺材盖好封住,引出地火(沼气)后迅速封闭墓室,最后在墓道布好水银机关后退出墓道并用青石封住墓道,外表盖好山石土木后离去,而净月禅师看罢元昊所写遗书,长叹一声,至此闭门不出直至圆寂。 我看完后收好稿纸,心中不免感慨万千,这才是真正的有情有义的血性汉子,虽然我和他已相隔数百年之久,但是我却体会到了他的内心感受,兄弟妻子都已离世,自已也不愿苟活人世,宁可身化僵尸也不愿放下情义二字,好一个重情重义的元昊!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开门见是老鬼,我看他背着一个包像是要出去的样子就问他要去哪,老鬼说明天中午就要回北京了,他来通知我一声,一会儿他就出去看看当年他来过的那个地方,顺便给那些当年死在这的红卫兵小将们烧点纸钱,估计以后也没机会再来了。我想自已也没什么事就想和老鬼一起去看看,老鬼点了点头我俩就出发了。 出门找了辆黑车直接到了吉首火车站,路上我对老鬼说:“当年他们那么对你,现在你还给去他们烧纸祭奠,也算是对的起他们了。”老鬼说:“时代不一样了,那个年代所发生的很多事情现在看起来都是精神病人才干的出来的,可在当时你不这么做,那你就可能是有精神病,我就见过喇叭一响满大街都是跳忠字舞的人,现在看起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可这就是事实!你要是不跳的话立刻就会有人对你怒吼:“你是什么阶级,对毛主席是什么感情?” 我听完就坏笑着对老鬼说:“抽时间给兄弟跳两段忠字舞,我也长长见识。”老鬼苦笑着说:“你别逗我了,那也叫舞,简直就是练队列,每到该跳忠字舞的时候我就溜到没人的地方去,能躲就躲!”我听完笑着说:“看来你的忠心还是不够啊,老实坦白,你是什么阶级,对主席是什么感情,要不怎么老溜号啊,是不是闹肚子拉稀啊?”老鬼说:“这忠字舞还好说,能躲开,可是最要命的是买东西,你要买点什么吃的喝的用的全都跟对暗号是的,就说买点肉吧,我递过钱去,人家售货员接过钱给你肉时会说一句语录上的话,‘要文斗不要武斗’你就得回一句语录上的话或是革命语言,比如说‘吃肉不忘毛主席’之类的话,要是对不上来的话你就对着肉眼馋吧,这还是好的结果,严重点就是政治问题了。”此话说完,不光我哈哈大笑,连那个黑车司机都笑的快不会开车了。 下了车老鬼按照当年记忆开始寻找那个地方,好在这几十年当地变化不是太大,尤其是近山的地方几乎就没什么变化。顺着弯弯的山路,绕过一片片的农田,终于在接近黄昏的时候老鬼在一片就剩下几间摇摇欲坠四面透风的破屋加上几面破围墙和遍地残砖烂瓦,四周荒草丛生的地方停住了脚步。 看着这片废墟老鬼显然很是激动,快步的围着这地方转了几圈,然后对我说:“没错!就是这地方,这是原来的门厅,这是关我的厨房,这是后院,当年我就是从这跑的! 老鬼认准了地方后,从包里掏出一包纸钱和其他一些纸质的祭祀用品,然后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火,就在这时一个在旁边锄地的二十来岁的苗族小伙子走了过来对我们说:“等一下,你们是不是要给当年死在这里的人烧纸钱?” 老鬼一听就惊呆了,我问那个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那个小伙子说:“我阿爸说这地方几十年前前死过不少人,当时没人管这事,就来了几个警察看看现场后就让我们寨子里的人把尸体给埋了。十多年前有一个挺漂亮的阿姨来到这里也是烧纸钱,我阿爸就告诉他那些人早就埋到别的地方了,那个阿姨就求我阿爸带路去看看,我爸就把她带到了埋尸体的地方,那个阿姨哭着烧完纸钱后,给了我阿爸好几千块钱,求我阿爸给埋在这里的人修个墓立个碑,我阿爸就同意了,以后那个阿姨每年都来烧纸钱。” 老鬼一听就明白了,对那个小伙子说:“能带我们去那个修好的墓看看吗?谢谢你了!”那个小伙子说:“没问题,那个阿姨说了,可能除了她还会有人来这烧纸钱的,如果我们谁碰到就给带一下路,没想到还真碰到了。”说完带着我俩就走。 大约十多分钟后,在一个山脚下我和老鬼在一片郁郁葱葱的松柏树林中看到了那座孤坟,这座孤坟是常见的圆拱型,只是较普通的坟要大一倍,材料是用当地的青色山石,四周种着绿色的松柏树。那个小伙子说:“就是这里了,那个阿姨今年还没来,不过肯定会来的。” 这坟前立着一个石碑。我和老鬼走上前看这个石碑上的字,只见上面刻着几行字‘没有阶级斗争,没有立场问题,没有路线错误,一切都已结束!安息吧,我的同学加战友!你们的小妹:燕燕!’ 老鬼看完碑上的字后半饷无言,就这么看着碑文发呆,我知道他又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那个时代那个惊心动魄夜晚,这也难怪,人老了,很多时候都是活在回忆当中。‘嘎嘎!’的鸟叫声打断了老鬼的思绪,他赶紧掏出那些纸钱放在碑前,掏出打火机想点着纸钱,可惜的手连打几次都没点着,我掏出地球鹰ZIPPO火机‘咔嚓!’一声点着了递给老鬼,他连忙接过打火机点着了纸钱,然后把打火机还给我,开始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烧着纸钱。 此时已是黄昏了,夕阳照在这片郁郁葱葱的松柏林和这座孤坟上,给这些松柏和这个孤坟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霞光,让我感觉庄严和神圣的同时也让我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是替这座墓里的这些人感到悲哀,我无法体会和理解他们这些人当时的那种思想,那种行为,只是感觉这样的死亡太不值了,也许只有在那个年代才会有这样的悲剧发生吧? 一阵旋风吹过,卷起了地上的纸钱,在漫天飘舞的纸钱当中我和老鬼还有那个小伙子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的看着飞舞的纸钱。 我点着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看着辉煌的夕阳和漫天飞舞的纸钱,明天就该走了,这湘西是个恐怖与美丽,浪漫与悲哀相结合的地方,这里虽然景色美的让人心醉但是不知为什么一种淡淡的忧伤始终盘旋在我的心头,挥也挥不去! 第一卷完 给读者的话: 第一卷发完了,我不喜欢为了码字而码字,也不喜欢为了什么钱或是谁或是其他目的去修改我的作品,我有我的风格和我的性格!我更喜欢天马行空无拘无束随意洒脱的文笔。 第二卷之四十八章 第二卷 北京8月份天气是又闷又热,今天晚上估计得有38度左右了,我和二建光着膀子在老驴的店里喝着冰镇啤酒,一边吃着旁边店里送餐送来的麻辣小龙虾和炒田螺,一边聊着这次去湘西的感受,我把那个有关元昊的故事讲给了他俩听。二建听完后连声感慨:“好汉子,这才是真爷们!”老驴也点头说:“男人就得这样子,视死如归!” 我喝下一大口啤酒说:“虽然这次没见着什么赶尸之类的真东西,不过也算是没白去,最起码也算是旅游一趟了。”二建一翻白眼说:“就你小子收获大,吃饭都比我多个大鸡腿!那个方芳我以前咋就没注意呢,打扮打扮居然还挺正点,你这双色眼真是没治了!” 我笑嘻嘻的说:“不要嫉妒嘛,兄弟我好不容易想正式蹈个女朋友,你要支持嘛。”二建挖苦我说:“你每次都是正式谈,就是没长过,这次我看几天。”旁边老驴说:“撵带过来让咱认识认识。”我笑着对老驴说:“没问题,只要你学两声驴叫就行。”说完我和二建就放声大笑,气的老驴的长脸又长了一大块。 正在这时腰里的手机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就没在意,打开电话不耐烦的问:“谁啊,有话说,有屁放,赶紧的!”我没想到方芳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干嘛这么凶啊,我有急事求你帮忙。”我一听是方芳马上换了个最温柔的语气说:“没关系,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一定尽力。” ‘噗!’的一声二建刚喝下一大口啤酒,就被我温柔的语气给刺激的全喷了出来,一边咳嗽一边指着我笑着说:“真他妈的肉麻,我都起鸡皮疙瘩了.”老驴也惊讶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怎么就变化这么快! 我扭脸不看这俩伙的丑态,仔细听电话里方芳说话。原来方芳去昌平参加原来战友的婚礼,结果晚上回来坐公交车倒车的时候才发现很倒霉,已经错过末班车了,她等车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出租车都没有,不过她有我电话,知道我有摩托车,想让我接她一趟。 这还用说吗,我马上向他保证立刻就到,然后收起电话,穿上背心,简单和二建和老驴交代一下就跨上我但子摩托车一拧油门‘轰!’的一溜烟就跑了,身后传来二建的笑骂声:“你个重色轻友的王八蛋!”还有老驴起哄的声音:“小心啊,前面路上有大坑!” 一路上我是见车超车,能有多快开多快,疯了一样在路上狂飙!终于在我和方芳事先越好的车站边的路灯下看见了她。 昏黄的路灯下,方芳上身穿着一件迷彩绿的小背心,下身也穿着迷彩绿的短裤,脚蹬一双黑色的旅游鞋,背着一个小挎包,正在路灯下左顾右盼,估计就是在看我到没到,这方芳身材在路灯下看着是真不错,这一身迷彩穿在她身上真是有个性,看着就是那么顺眼舒服。我一扭把一捏后闸,一个漂亮的甩车,‘唰!’的一声就停在了方芳面前。 方芳下了一跳,一看是我马上就露出了甜甜的微笑说:“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了,我还以为得等一个多小时呢。”我马上表忠心的说:“这么晚了,你一人在外面我怎么能放下心啊,所以赶紧飞奔过来了,上车吧,咱们走!”方芳笑嘻嘻的跨上了摩托车的后座,对我说:“我以前听说你有一辆摩托车,我还以为是那种嘉陵125型的呢,没想到是这种大家伙,看着真够威猛的,就像是一头大野牛,不过很漂亮!”我得意的说:“我的眼光那是绝对没错的,坐稳了!”我刚要发动摩托车,忽然发现方芳的手放的位置不对,怎么能放在我的肩上呢,要抱着我的腰才对嘛! 我坏笑着矫正了方芳手的位置,让她抱住我的腰。然后严肃的对方芳说“这才是正确的安全的姿势!”方芳在我身后轻轻“嗯!”了一声,我刚才一动她的双手,我感觉方芳的手立刻就哆嗦了一下,现在抱着我的腰的两条胳膊也很僵硬,一动不动的,我心中暗喜,看来这方芳确实是没交过男朋友,估计都没和男人亲热过,看来我捡到宝了!嘻嘻嘻! 回去的路上我的速度是和来的时候相反,有多慢开多慢,安全第一嘛!我身后的方芳好像很紧张,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双手紧抱住我的腰,我都可以感觉到她的续很快,呼吸有些急促。我坏坏的想着是否今晚就带方芳去酒店开房,还是在等等? 这一路虽然开的很慢,但是总有到头儿的时候,我心中暗骂:“来的时候那么远,回去的时候怎么感觉这么近啊!”就在我还没拿定主意的时候腰里的手机想了,我停下一接,原来是二建打来的。 二建在电话里坏笑着问:“人接到了吧,准备去哪个酒店开房啊?准备好避孕套了吗?要不我赶紧给你送两个应应急!” 我没好气的说:“别气我了,这不正在路上呢,你丫有何好屁赶紧放!”二建笑呵呵的说:“我在滚石迪厅广场呢,这里可热闹了,美女如云,哥几个都在呢,就差你了,赶紧过来吧,把方芳也带上。”我说:“这可没准,我试试吧。”二建嗤之以鼻的说:“不会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能干点什么吗?”我说:“那好,你等着,我马上就到。”说完一扭把直接奔滚石迪厅去了。 方芳在后面拍拍我的肩膀问:“这是要去哪啊?我家不是这个方向。”我说:“带你去玩去,二建等着咱们呢。”方芳一听着急的说:“那可不行,我回家太晚了会挨骂的!”我一听笑的连车把都块握不住了,赶紧找地方停车。我下了车对芳芳说:“你也是二十来岁的大人了,自已该有点主见了,和朋友同事一起出去玩难道还得先请示后汇报,得到批准才行吗?” 方芳说:“太晚了,这就快十点了,要是早点儿就好了。”我笑着说:“你没去过迪厅吧,越晚越热闹,有的是人,比你小的女孩多了去了,跳的可好看了,不会跳没关系,有领舞的。”方芳说:“我确实是没去过,但是跳舞我会跳,可是我怕家里不让我去!” 天啊!我快崩溃了,向她的父母致敬,能把孩子管成这样。我掏出手机给芳芳,对方芳芳说:“给你家里打电话,说你今晚上和同事出去玩,晚点回去,让他们先休息吧,别等你了。” 方芳犹豫了一下没接我的手机而是从包里掏出一个手机,居然和我的一模一样,方芳看我盯着她的手机,就对我说这是张哥送他的生日礼物,今晚要不是有这个手机就麻烦了,刚才那个地方连公用电话都没有。 方芳拿着手机想了一会儿,然后一咬牙就走到旁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然后回来跟我说:“我爸妈同意了。”我大喜问她怎么说的,方芳瞪了我一眼说:“都是你害得,这么多年我头一回对家里撒谎,我说今晚没赶上车,一会儿战友开车送我回家,我那战友是女的,我爸妈也认识,就这么过关了,他们先睡觉了不等我了。” 我笑嘻嘻的说:“你没撒谎,本身你就没赶上车吗,再说我虽然不是你的战友可咱也当过兵,由我送你回家也没错啊。”方芳看着我突然俏皮的一笑说:“我还从来没去过迪厅呢,这次我也想去玩,你害得我撒谎所以你请客,走吧。”说完就跳上了摩托车后座,我二话不说上车一拧油门‘轰’的一声就跑了。 很快就到了滚石迪厅广场,老远我就看见入口处的二建他们了,原因很简单,一排十几辆太子摩托车一溜排开停在门口太显眼了,每辆车上都坐着一个猛男型的哥们,为首的二建叼着一根大雪茄神气十足坐在摩托车上正在吞云吐雾,看见我来了,就把手放进嘴里打了个口哨,顿时十几辆太子摩托车的大灯都亮了,光线目标直指我来的方向,我骑着摩托在十几道大灯下转了个圈,向大家打了个招呼。 我二建和这些骑手都是‘京城太子摩托车协会’的,简称‘太子协会’。自从我和二建每人置办了一辆太子摩托车后就被朋友拉入了这个协会。这个协会的会长就是改革开放后头一批富起来的人之一,也是头一批有车的人之一。 这个会长就一个爱好,嗜车如命,这个车指的就是太子型摩托车,他家有两栋别墅,一套自住,另一套就是我们协会的会址。在协会的大厅里陈列着五辆正宗哈雷太子摩托车,最便宜的一辆也得十几万美金,都是他骑过的舍不得转让或卖掉,全都当展品保存在大厅里。并专门雇人每天擦拭,这五辆太子车我见过,全都锃光瓦亮的象新车一样,最贵的一辆限量版的哈雷摩托车得三十多万美金,会长经常指着这辆车对人讲,这才是他的老婆,骑着就不想下来! 第四十九章 这个协会有一百多会员,干什么的都有,也分不少小圈子,平时各自按照自已的圈子在一起玩车,我们这个圈子特点是除了我和二建半黑半白外其他全是道上混的角色,大部分以前就和二建认识,只是那时我和二建穷的跟鬼似的,兜里比脸还干净,没资格加入这个圈子,现在不同了,我还不算啥,二建可是在这圈里混得是风生水起有头有脸。 这个协会最露脸的一次就是会长的弟弟结婚,会长召集了36辆太子摩托车去接亲,浩浩荡荡的车队在京城很是威风了一把,从那以后‘太子协会’就火了起来,不断的有人带着新买但子摩托车加入协会,我和二建就是最近才加入的,和这个圈子里的人混得不错。 等我到了后人就算齐了,于是一帮子猛男冲进滚石迪厅开始找乐子。一进迪厅扑面而来的就是带有强烈节奏感的震耳欲聋的迪曲,夹杂着烟味酒味汗味尖叫声,忽明忽暗忽强忽弱不断变化的的闪光灯下的大舞池里,男男女女几百人跟着鼓点和节奏,疯狂的扭动着腰肢臀部声嘶力竭高喊着嚎叫着,台上领舞的是两男一女居然全是黑人。 我看了看台上这几位的舞姿,这黑人乐感就是好,舞姿相当有节奏感,尤其是那个黑人姑娘随着节奏疯狂的甩动着长发,让台下不少女孩也跟着模仿,刺激着舞池内的年轻小伙子俩眼都发红了。一个DJ师拿着话筒不断的怪叫着活跃着气氛,嗓音非常有磁性,真不愧是专业人士! 我们找了舞池附近的一圈沙发坐下,二建甩给服务生一千块钱让他上扎啤和果盘,那个服务生接过钱看了一眼我们这帮人就走了,不一会儿几个服务员就端着啤酒果盘就过来了,其中还有一个穿白汗衫打着领带好像是主管的人也跟了过来,堆着笑脸和在坐的人打招呼,看来和我们这些人里不少都认识,然后还给二建一叠钱,对一个服务员交代说:“这几位酒水全算半价!”那个服务员点点头就退下了,那个主管说了句:“几位好好玩,有事叫我!”然后就走了。 方芳对我说:“有熟人就是好,连酒水都半价,真便宜!”旁边一哥们听了笑呵呵的说:“没错,有熟人好办事,我们和这儿太熟了,是合作关系!”顿时在坐的全都哄堂大笑起来!方芳不解的看着周围大笑的人问我:“我说错了吗?”我笑着说:“没说错,是他们占便宜没够。”结果又是引起一阵哄笑。 喝了一扎啤酒,聊了会儿天,然后一群狼就各自找目标下舞池了,方芳刚才一直在观察台上那几个领舞的黑人的舞姿,现在一看其他人都下舞池跳去了,就笑嘻嘻的对我说:“我会跳了,没啥难的,你看我跳。”说完就站起来跑到了舞池里。 随着强劲动感十足的音乐节奏,方芳逐渐的越跳越棒,越跳越好,越来越吸引人的眼光,原本她个子就高,身材也特棒,再加上原本就有舞蹈的底子,所以她的舞姿非常漂亮,动感十足,周围跳舞的人逐渐的在她周围形成了一个圈子,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方芳跳,还有些明显是在跟着学。 强劲的音乐渐渐的减弱,一个协会的哥们在舞池里指着方芳冲我喊:“东子!马上就是慢舞两步加贴面了,你要不下来我可就代劳了!”此话一出口,立刻在方芳周围又围上了几个协会的哥们。 我‘嗖’的一声窜进舞池,一搂方芳的细腰,对他还有几个坏笑着围过来家伙说:“这是我的专利,哥几个赶紧消失吧!”那几只狼‘嗷!’的一声就散了! 灯光慢慢的暗了下来,一首温柔的经典名曲‘魂断廊桥’取代了强劲的迪曲,轻柔的回荡在舞池,我轻轻搂住方芳的腰把她搂在怀里,方芳低头不敢看我的眼睛,双手扶住我的腰部,轻轻的把我往外推,浑身僵硬的和我保持着一段距离,我也没强行拉近我俩的距离,就这样在舞池内慢慢的随着音乐踱步。 我感觉怀里的方芳紧张的全身都绷紧了,她的续的都快赶上我摩托车的发动机了,呼吸急促的就像风箱一样呼呼的。这时二建搂着一个花枝招展衣着的女的,那女的双手吊在二建的脖子上,俩人亲亲密密的滑过我和方芳的身边,二建阴阳怪气的说:“我说东子啊,这两步怎么能这么跳啊,好好教教人家。” 方芳刚一抬头,二建怀里那个女的就娇笑着对方芳说:“妹子,跳这舞得这样,手得放在这。”方芳一看好不容易抬起的头马上就又低下去了。二建和那女的一看立刻放荡的大笑起来,我心中也暗自在笑二建:“你懂的什么,咱怀里这个才是极品呢,是要慢慢的培养感情的,你怀里那个就是个推倒胡!居然还挺美!” 不过笑归笑,我还是温柔的抓住方芳放在我腰部的双手,轻轻的放在我脖子上,这点是不容置疑的,不用客气的,不需要任何解释的! 我双手搂着芳芳的腰,感到她的腰真细,估计也就在一尺九左右吧,手感真是不错,不经意间手往下滑了一些,立刻怀里的方芳就有了反应,我感觉她的身体在轻轻的颤动,不小心手又滑下了一点点,噢!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把手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结果脖子上传来一阵,被方芳制裁了一下! 在滚石迪厅玩够了,出来已是快凌晨两点了,方芳苦着脸对我说:“这下惨了,回家肯定要被狠批一顿了!”我坏笑着说:“既然肯定要挨骂,那就干脆玩个痛快,走咱们去三里屯酒吧刷夜去!” 我这一提议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立刻发动车子冲向三里屯。没过一会儿就到了三里屯酒吧一条街,在一家门口停着一辆大型太子摩托车的酒吧停了下来。这家酒吧也是协会会员开的,老板以前是个片警,下海后就在这片开了家酒吧,生意不错,把原来旁边的两家酒吧也盘了下来,然后打通连成一家,重新装修后开业,就是现在这家。 十多辆太子摩托车发出的轰响声惊动了这家酒吧里的所有人,所有目光全都看向我们这帮人,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全转过头去了,原因就是我们这些人从外表看不像是来喝酒的,倒像是来找茬砸场子的。 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光头大汉,听见动静迎出来一看,顿时眉开眼笑的说:“弟兄们来捧场来了,快请进!”于是我们这些人笑呵呵的一边和他打招呼一边往里走。 这家酒吧面积够大的,的有三百米左右的面积,里面的都快满座了,大部分是附近大使馆的外方人员。一个长发男歌手在中间的舞台上弹着电吉它唱着不知名的歌,周围的吧台和散座全都坐满了客人。我们在边上一排转角沙发坐了下来,服务小姐迅速的送上了扎啤干果盘。 我们一边听歌一边喝着扎啤,老板和我们这些人里面几个玩车高手吐沫横飞在谈论改车方面的心得体会,我端着扎啤和坐在旁边吃腰果的方芳‘调情’说是‘调情’也真够勉强的,方芳从歌厅出来后老是给我白眼,也不让我在有一点过分的举动,搂也不让我搂,真让我郁闷,不过我也很贱,越是搞不到手越是惦记着,大概男爷们的通病都是如此! 就在这时一阵难听的歌声从舞台上传来,居然是日语歌曲,我们所有人扭头看向舞台,只见一个身高越一米六几的小个子在台上摇头患脑自我陶醉的在唱着,看样子是个日本人,台下在我们附近的另一排转角沙发上坐着十几个家伙不断的拍掌附和,到后来居然还跟着唱了起来。 老板看了看对我们说:“全是日本人,经常在这附近喝酒唱歌,也算是老客人了,这些日本人下班或是周末就是酒色二字最能形容他们了,见酒没命,见了女人走不动道。” 二建皱了皱眉掏出一根雪茄点上,我笑着说:“别理他们,就当看表演吧,就是太他妈的难听了!”其他人一听就各自接着领喝酒,出来玩嘛,就是图个高兴,可惜这事情变化偏偏就不能让人如意了。 那些日本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喝的好好的居然内讧打起来了,顿时他们那块拳脚相加,酒瓶乱飞。二建大怒刚要站起来发威,那个老板连忙把二建拦住说:“没关系,让他们打去,这是好事!” 此话一出我们全都听着新鲜,老板笑着给我们算账:“一瓶啤酒成本低了一两块钱,高了也就不到十块左右,他们砸一瓶就是三十块到五十块一瓶。一个扎啤杯我是批发来的几块钱一个,还有是啤酒厂家赠送的不要钱,他们砸一个就是三十块,桌子成本一百多块,他们砸一个五百块,椅子三十块,他们砸一个就是一百块………” 第五十章 听着老板这么一算帐我们都惊了,真够黑的,这酒吧的酒水利润的多大阿,这还没算洋酒XO之类的,这时方芳笑着给我指了一个方向让我看,我和二建扭头一看都乐了,原来那些服务小姐不断的把空酒瓶破杯子什么的偷偷的用脚往打架的那些日本人跟前拨拉着,那些日本人打架也够狠的,抄起什么是什么,不管不顾的就往对手脑袋上砸。 我们这些人里除了我和方芳外没一个好东西,都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反正和自已无关巴不得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才好呢,再加上老板这么一说顿时就来了情绪,一个个开始起哄:“打丫挺的,加油!朝脑袋打!笨啊,又打偏了!踹丫那儿啊!我这有酒瓶子,砸呀!”一个哥们甚至跑到舞台上拿起话筒大声的用五音不全的声音唱起了著名歌曲《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方芳看着眼前这一切笑的弯腰喘不过气来,我正拿着两个‘人头马’的空洋酒瓶准备往上送‘军火’时,一群警察冲了进来,大喝到:“住手,全都住手!”然后混乱迅速被制止,十来个小日本被带出酒吧送上了警车,一个领头的警察让老板统计损失然后上报,准备让小日本赔偿。 老板的效率又让我们见识了一番,他拿着一个奥林巴斯的相机‘咔嚓!咔嚓!’的照相,服务小姐迅速的按照他的要求把灯光调好,现场摆好。照完相后没过半小时一切就被清理干净,然后摆好台面继续营业,现在看起来一切就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凌晨五点多钟,我们美滋滋的走出酒吧,刚才二建问老板这一架挣了多少银子时,老板满面春风的大声对服务小姐说:“那个谁…谁…这桌免单!” 我刚要发动摩托车,没想到方芳一下蹦上了摩托车,对我说:‘我来开!’我一愣,问她:“你会开吗?有本吗”方芳歪着脑袋看着我说:“我当然有本了,还是军队的呢,别小看人,我还会开水陆两栖坦克呢,你会吗?”我无语了。 二建他们一帮没义气的家伙看我吃瘪,个个眉开眼笑的,等我坐上后座后,二建阴阳怪气的说:“小心啊,别掉下来,扶好了人家的小腰!”顿时引来一阵大笑,我和方芳就在大笑声中离去了。我很郁闷! 到了方芳家门口,一个军区大院门口,方芳下了车看着我欲言又止,我俩相互凝望,还是我先开了口:“回家别和你爸妈顶嘴,小心挨揍!”方芳低头对我说:“今天是我长这么大最高兴的一天……”我马上接茬说:“高兴的话就在这亲一个!”说完把脸凑过去。 方芳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这副色狼样,忽然俏皮的一笑说:“那你把眼闭上!”我立刻闭眼等待香吻。感觉芳芳的呼吸越来越近,我心中坏坏的想,一会儿她要是离我进了我就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好好亲亲,忽然感觉脑门被什么东西划了几下,我赶紧睁眼,只看见方芳已轻盈的跑进了军区大院的大门里了,然后转身冲我挥了挥手,留下一串银铃般地笑声消失在大院里了。 我真想追进大院里,可一看门口那两个站岗挎枪的士兵看我的眼神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对!他们看我的眼神怎么很是怪异?似笑非笑的好像再强忍着。我赶紧对着摩托车的反光镜一照就明白了,我的脑门被方芳用口红画了一个红红的大大的‘王’字! 回到家昏沉沉的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被手机的铃声吵醒了,一接原来是老驴,说中午老鬼要大出血请客,让我们都过去在他店里集合,顺便告诉我上次的货都出手了,让我再拿几样过去。 我打开床下的大纸箱,里面的东西分高中低三个档次,这段时间走的全是低档货,现在就剩下中高档次的了,随便拿了两件包好后,洗了个早就直奔潘家园。 一进老驴的店里就看见二建在那优哉游哉的抽着雪茄,喝着香茶和老驴领。老鬼还没到,老驴一见我来了就起身从里屋掏出一个牛皮纸袋递给我说:“这里是十五万,收好了!”我把手里的纸包递给老驴,他接过后打开看了一眼就笑眯眯的说:“这两件可是好东西,得找个好买家出手,估计怎么也得弄个几十万才行,不然就亏了。” 我坐下端起茶壶给自已倒了杯茶,喝了几口问老驴:“老鬼跑哪去了?”老驴说:“去接她侄女了,一会儿就到。”我一听笑了:“他的侄女在北京?没想到这老家伙还挺忙。”二建说:“我也刚听说他还有个侄女在北京协和医科大学上大学二年级,就是没见过,今天老鬼这老东西出血请客肯定是有事了,没事他能请咱喝酒?”我笑着说:“估计是想招你当女婿,今见面来了,有没有准备彩礼啊?”二建‘哼!’了一声说:“你看老鬼的那长相就能猜出他侄女有多漂亮了。” 正说着门口进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抱着一个紫色的木匣子问我们:“请问谁是老板?”老驴站起来说:“我就是,有货出手?”那中年人点点头说:“是,就是价钱贵点,您要出的起在看货,出不起我就走人去下家了。”老驴说:“五十万之内今天我就给你,五十万以上明天就行。” 中年人点点头把木盒子放在桌上轻轻打开,动作非常小心。等盒子打开后我们看见里面是一尊通体碧绿的玉弥勒佛,这个玉弥勒佛雕工非常精细,材质细腻光滑,体态匀称,大耳垂肩,笑容可掬,眼口鼻耳等细节都雕的栩栩如生细致入微。在我眼中这绝对是一件价值不菲的好货,就看老驴怎么搞到手了。 没想到老驴仅仅看了一眼就不在看了,轻轻的把木盒子盖好对这个中年人说:“我不管你这东西是哪来的,但是我不想收,因为这东西的价值和玻璃差不多,你拿走吧。”此话一出不光是那个中年人,连我和二建都惊呆了,不会吧? 那中年人愣愣的看着老驴,半响才从嘴里蹦出话来问老驴:“我打听过了,您这店在这片儿算是有一号,要您这店里拒收的东西在这片儿就算是判了死刑了,可是您得让我死个明白啊。” 老驴说:“八几年的时候我在南方就见过这类材质的玉器,这叫马来玉,虽然也叫玉,可和真正的翡翠和田玉比起来几乎是一文不值,严格来说就不能叫做玉,这东西在那时坑了不少人,不知有多少人为此倾家荡产,害人不浅啊!” 那个中年人听了后面色惨白,身体遥遥欲坠,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问老驴:“您没看错?”老驴似乎有些不忍,但还是点了点头,对他说:“前面十几米有家店里有卖这类东西的,您一看就知道了。” 那个中年人惨笑一声,随手拿起木盒子,跌跌撞撞的走出老驴的店,我和二建老大不忍心看着这人的远去背影,我叹了口气说:“又一个出局的,不知被坑了多少,看来是翻不了身了。” 老驴也叹了口气说:“几家欢乐几家愁,鞋摆正了吧,这行儿不交学费哪行啊!上个月这片儿就有两家店被人给骗了好几十万,去哪儿找人算账啊,还不得自认倒霉。” 我们三人正在为那个中年人叹息,店门一开,老鬼走了进来,我们三人扭头一看全愣住了,原来这老鬼身边居然还跟着一个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有着模特般身材的美女,从长相看这位美女肯定不是汉族人,高鼻梁,大眼睛,皮肤白白的,一头黑色夹杂着金色的披肩长发,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我顿时感觉眼睛被电了一下,心中‘咯噔!’一跳,真漂亮啊! 那个美女看我们三人的眼睛全看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老鬼咳嗽了一声把我们三人热辣辣的眼神全斩断了,注意力全转向他了,不过哥几个眼神全是问号。 老鬼笑着给我们介绍:“这是我当年一个结拜兄弟的小女儿,现在北京协和医科大学上大二,她是从新疆考到北京上大学的,不容易啊,就几个被录取的,其中就有她,今天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她叫塔伊莎,管她叫莎莎就行。”我们顿时恍然大悟,我说的怎么不像汉族人呢!老鬼挨个给莎莎介绍了一下,然后我们直接到旁边一家新开的酒楼要了一个包间,边吃边聊。 我们三人很奇怪老鬼怎么会冒出一个新疆的侄女来,一个劲追问老鬼,就差严刑拷打了,老鬼没辙了,对莎莎说:“刚好你也在,当年我和你爸的事你也该知道一点了,你就听听就得了,回家别问你爸啊。”莎莎很乖巧的点点头,一双大眼睛紧盯着老鬼,看的我们三人直嫉妒,尤其是二建这个没出息的,眼里的火花都快把他手里的雪茄给点着了! 第五十一章 1967年老鬼从湘西和燕燕回到了北京,和燕燕分手后,老鬼原本想离开北京找个安静的地方清净清净,可没想到的是北京居然和他当初离开的时候大不一样了。那些受到过领袖接见的红色小将们全都情绪激昂的四处串联去了,北京反而清净了许多,老鬼原本就居无定所,飘泊不定,见此情景就在德胜门附近租了两间破平房住了下来。 原本老鬼打算过了冬天就走,可有一天在几个蹬着平板三轮车到出走街窜巷收破烂的哥们的三轮车上,一大堆破锅碗瓢盆中老鬼发现了好东西。那是几个脏兮兮瓷盘子,被随意的扔在一堆破烂当中,可老鬼的一双贼眼可不白给,仅仅盯着着看了几秒中就从这几个脏盘子单质釉面和做工造型就判断出这是清中期官窑,属于皇家御用的东西。 这一发现令老鬼惊喜万分,看来北京这地方好东西不少啊!必经是当年奠子脚下,不定有多少好东西埋没在民间呢。在看看那几个收破烂的哥们,听口音像是河南人,于是老鬼操着河南口音过去套近乎,几根大前门抽过后,双方感情就拉近了不少。 老鬼跟他们诉苦说自已来北京上大学,原本打算借助亲戚家,可没想到亲戚搬家了,也没留下地址,自已只好在这租房住,省吃简用的连买吃饭用的碗碟都得精打细算着,不然钱不够用啊,自已难啊,苦啊!博得了这哥几个的同情心后,顺利的花了几块钱买下了一大堆锅碗瓢盆,外加一个大案板,那几个宝贝官窑当然也在其中。 等老鬼回到自已租的房里,把门关好,老鬼用毛巾把这三个盘子擦干净仔细观察,果然没走眼,确实都是乾隆年间的官窑。老鬼激动了半天,倒不是因为这几个盘子,而是他发现了这是一条财路,一条还没有多少人发现的财路。 在一家国营的收购处,老鬼拿着一个盘子问了问价,才给二百快钱,明抢啊!不过老鬼多了个心眼没一怒之下摔门而去,而是在门口附近找了个地儿,拿着盘子蹲在一边抽烟,这叫‘钓鱼’,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有贫富之分,自已关键得找对了人才行。 蹲了几天后还真等着了,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看着像是个干部模样的,他一看见老鬼手里的盘子就不走了,瞪着一双金鱼眼把盘子从老鬼手里要过来小心翼翼的看了半天,然后问老鬼:“多少钱?”老鬼一指国营收购处说:“他们才给三百多快钱,我正考虑呢。”那人立刻就说:“我给四百你卖我吧?”老鬼说:“我想想吧,这东西我家还有两个,要是钱给的多的话,我都卖给你。”那人一听两眼瞪得更像金鱼了,马上加价:“四百五我全要了!”老鬼说:“要是你给我凑个整的话,就卖给你了。”那中年人一咬牙说:“好吧,今我先买走这个,明天这时候还是在这你把那两个拿来,咱俩一手钱一手货。”老鬼点点头答应了。 兜里揣着五百大元,老鬼美啊!五百块!在三十多块钱能养一家人的时代是什么概念?一双全皮三节头皮鞋才七块钱,下馆子吃个满嘴流油才不到十块钱,这路子不错! 老鬼第二天和那人交易后怀里多了一千五百块钱,然后从一个道上混的佛爷手里花五十块钱买了一辆八成新二八锰钢自行车,当时这车全新的要一百八十块钱,还得要工业卷,要是从这些佛爷手里买的话,给钱就行!老鬼在车后架左右挂了俩大麻袋,就开始走街窜巷‘捡漏’收破烂的日子。 可没想到的是麻烦也来了,这年头走在大街小巷的年轻人不是顽主就是红卫兵,一张口‘你哪的?’这就是属于顽主之类的,要是问你‘你哪部的?’这就是红卫兵这类的,要是答错了,那轻了就是几个大嘴巴,重了就是三棱刮刀和钢丝锁侍候。 要命的是那时顽主红卫兵打扮都差不多,都是一身的板绿军装,谁知道是干什的,老鬼也是这打扮也是这岁数没少挨盘问,也没少看见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然后就是你来我往,刀刀见血的的场面,也不知道究竟哪来的那么大的仇,需要用刀说话。 后来老鬼干脆脱下绿军装,换上一身破烂的蓝工装,把那辆八成新的二八自行车用电工黑胶带一缠,有人在问就说:“我是无产阶级收破烂的,有破烂我买!”这下果然好多了,连眼冒贼光的佛爷都不大理会老鬼了,让老鬼得意了好久。 有一次老鬼又捡了个大漏,花五块钱收了一方端砚,以四百块的价格出手,然后老鬼美滋滋的跑到当时最有名的莫斯科餐厅大吃了一顿异国风味,当老鬼吃完鱼子酱面包,喝完甜菜汤,剔着牙跟在一帮子顽主后面走出餐厅时,麻烦又来了,足有五六十个红卫兵冲上来围攻这帮顽主,顿时三棱刮刀钢丝锁管叉大棒到处乱舞,献血四溅,惨叫不断。 老鬼无缘无故的跟着这帮顽主一起被围攻,真是冤枉到极点了,幸好身子骨还算灵活,抽个冷子寻个空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骂,这他娘的是招谁惹谁了,不就是吃顿西餐吗?都快跑到家了才想起自已的那辆‘宝马’还在莫斯科餐厅门口存着呢,于是又气急败坏的往回跑,一路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惟恐又被哪拨家伙给围攻了。 到了莫斯科餐厅门口才发现‘战争’已经结束了,自已的那辆‘宝马’奇迹般的居然还在存车处没丢,老鬼松了口气,还好!总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刚要推车走,忽然听见车棚子边上好像有人‘哼!’了一声,老鬼没在意,刚登上车就看见一个人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就‘扑通!’一声倒下了,老鬼开始被吓了一跳,刚要蹬车跑,后来一看这人倒下了就知道是可能在刚才的斗殴中受伤了,原本不想管这事,可自家祖上有家训,自已盗墓这行属缺德的行当之一,平时需多做善事积德,不然必遭报应,于是老鬼就动了善心,把这哥们扶起来,用自行车就近给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老鬼就和这哥们算认识了,这哥们绰号‘大头’是个顽主,就住新街口,和老鬼住的地方离的不远,今天是和一个叫‘小混蛋’的顽主头来莫斯科餐厅吃饭,没想到被死对头一个红卫兵头子知道了,结果就带人来‘剿’他们,本身他们这帮人就喝的醉醺醺的,再加上被打的措手不及,结果刚才的那一仗中他的脑袋被钢丝锁连砸了两下狠的,当时就天旋地转的又被一脚踹了个滚,晕了过去,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鬼看着大头的光脑袋,心中直乐,这绰号真形象啊,这脑袋确实是不小,就是被砸了俩坑,血流了可真不少,估计最少也得有一瓶啤酒那么多。 看完病,老鬼用自行车把大头送回家,结果还没到胡同口就看见一帮人在那守着,当时天黑看不清楚是什么人,老鬼干脆把大头接到自己住的地方住了一宿,从那以后大头就把老鬼当成兄弟看待了,老鬼也没想到这大头在顽主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手里有十来个佛爷月月给他上贡,再加上身边还有七八个不错的敢动刀子玩命的兄弟,算是仅次于那个叫‘小混蛋’顽主头的人物。 说心里话老鬼很不愿意和他们这些顽主来往,连吃顿饭都不踏实,可大头却认定老鬼是个讲义气可交往的主,结果三天两头的找老鬼来,不是喝酒就是邀老鬼一块出去鬼混,弄的老鬼不胜其烦。 可好处也不是没有,大头手下那十几个佛爷见老鬼收古玩之类的东西,就经常拐带个家里有点好货的败家子来老鬼这出货,什么都敢往老鬼这卖,有次一小子居然把她姥姥压箱底的纹着金线的寿衣给偷来卖,让老鬼给骂了出去。老鬼收过老派克金笔,明清的字画,近代的银元金条,虽然大钱没多少,可小钱不断,也算是不错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1968年五月下旬,老鬼开春原本就想离开北京,可被大头他们缠的紧就拖了下来,这时在北京顽主中间发生了一件大事,连老鬼也被卷了进去。 大头他们这些顽主公认的领导‘小混蛋’在二里沟被上百人红卫兵围住乱刀捅死了,这对当时的红卫兵来说是个天大的喜讯,可也给他们带来了灾难。‘小混蛋’的死使顽主和红卫兵原本两个对立的阶级矛盾更激化了。 在这段时间老鬼很少出门‘捡漏’去,因为街上太乱了,顽主们成群结伙的怀揣菜刀,手拿刮刀攥着管叉见到红卫兵就‘办’,红卫兵也是成群结伙的手持棍棒等凶器见着顽主就打。 老鬼就在一天内亲眼看见了七八起中小规模的斗殴,每场斗殴双方就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拼命,红卫兵号称是为了巩固战果,顽主们扬言为‘小混蛋’报仇,可在老鬼看来双方原本就他妈的是一路货色。 第五十二章 七月下旬的一个夜晚,老鬼在他那两间破屋子里呆着,正在盘算何时离开北京,忽然听见有人敲门,老鬼看看手腕上的刚花二十块钱从一个佛爷手里‘梅花牌’手表,都快十二点了,谁这么烦人啊? 老鬼刚打开们大头就一头栽了进来,直接倒在老鬼怀里。老鬼下了一跳,看看外面没有其他人就赶紧把大头拖进屋,然后关好屋门。 在灯光下老鬼看大头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双眼紧闭,话都说不出来了。估计是又被围攻了,看来这次伤的不轻。老鬼赶紧找出云南白药和纱布,这东西老鬼总是随身必备的,揭开大头的衣服一看,老鬼倒吸了口凉气,大头的身上全是伤,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上半身,有的是砍伤,有的是被刀捅的,总之上半身几乎没好地方了,而且伤口还在流血。 老鬼迅速的在大头的伤口上撒上云南白药,然后缠上纱布,看看血不流了,就赶紧出门找了一辆平板三轮,把大头弄上三轮车躺好,准备去医院,最后老鬼想了想回到屋里把所有现金都带在身上,然后又把自已随身必带的东西装进挎包里,看看屋里没啥有价值的东西了这才出门磴上三轮直奔医院。 到了医院老鬼直接跑到急症室叫大夫救人,值班医生一看大头的脸色,在一摸脉搏马上就让护士推到抢救室急救。这一折腾就是一夜,到天亮才给推出来,然后转到旁边的病房了观察情况。 值班大夫告诉老鬼病人刚脱离危险,需要住院观察,让老鬼去办理住院手续和缴费,幸好老鬼这段时间手里有不少钱了,要不这次还麻烦了。 交完费办完手续,再看大头已经醒了,只是脸色惨白,俩眼无神的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一句话不说。老鬼给他买的包子他一点都没动的放在一边,估计看都没看。 老鬼知道他可能心中有事,就没打扰他,抽空回家看了一眼,结果刚到胡同口就看见一帮人在他住的那个院的附近东张西望的,一看就知道都带着家伙。老鬼摇头苦笑,这次算是被卷进来了。 回到医院看大头还是那个惨样,老鬼不忍心丢下他不管,索性就干脆在医院现混吧,好歹医院的长椅不少,能凑活,等大头好点再走,也算对的起他了。 没想到大头这一住就是两个星期,而且开头那三遂一直是不吃不喝一言不发的看着天花板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就靠着打点滴活命呢。老鬼看他这样也不知该如何劝他,就随口说了一句:“你想干什么也得有个好身体啊,就你现在这样站都站不起来还能干什么,快成废人了!” 老鬼这句话是无意识说出口的,但是没想到对大头还真起作用了,那天晚上老鬼半夜一两点钟从医院的长椅爬起来去厕所,回来路上顺便去看看大头。 没想到的是病床上空荡荡的,大头不见了。老鬼吃了一惊,赶忙到处找,结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忽然老鬼想到一个可能,‘这大头不会想不开……!’想到这老鬼立刻四处寻觅有可能被大头利用上的地方,结果在前面不远处发现了一条可直通楼顶的楼梯,于是老鬼立刻顺着楼梯到了楼顶。 这医院有六层高,老鬼‘嗖嗖’的一分钟就跑到了楼顶,到了楼顶四下一看,果然看见大头站在楼顶的边缘一动不动,但是他只要往前走一步,就会是老鬼刚才担心的结果了。 老鬼轻手轻脚的慢慢的走向大头,想把他给抱回来,结果离大头还有几米的距离的时候大头突然说:“放心吧,我现在不会跳下去了。”说完就慢慢的转过身来,在月光下老鬼看见大头的那双眼睛炯炯有神,整个人的气质和以前比少了几分嚣张,多了几分稳重,看来是恢复过来了。 老鬼看大头没事就放心了,笑着问大头:“你怎么知道是我?”大头凄然一笑说:“现在除了你还有谁管我的死活,有烟嘛?”老鬼把烟和火柴递给大头说:“你那些兄弟们呢,我怎么一个都没看到?” 大头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说:“什么他妈的兄弟,真是兄弟看着我被打会无动于衷,真是兄弟会把我家地址告诉那些对头,真是兄弟会这样对我吗?” 老鬼有点明白了,就劝他说:“别往心里去,都已经这样了,说什么都无意义了。”大头叹了口气说:“是没有意义了,平常一起吃喝玩乐拍婆子逗圈子,这是酒肉朋友,看我得势就围在我身边拍马屁说奉承话这是势利小人,我他妈的都碰上了!” 老鬼说:“碰上就碰上吧,什么时候都不缺这类人,想想往后的打算吧。”大头说:“现在是四九城的顽主不容我,大院的那些红卫兵想收拾我,这北京是呆不下去了,我没什么亲人了,爹妈早死了,就一个哥哥被判刑去了新疆,出来后不让回北京,在新疆落了户,我想去找他,除了他以外你救了我两次,你岁数比我大我认你这个哥哥了,所以你也是我的亲人了。” 老鬼听完大头这话不由得心中一热,这大头算是真明白了,不过老鬼还是不明白怎么大头就忽然混成这样了,前段时间不还挺牛的吗?这才多久啊,就从天上掉下来了,还摔的这么惨,就问大头原因,大头也不隐瞒什么直接全告诉老鬼了。 自‘小混蛋‘被红卫兵捅死在二里沟后,大头这些顽主全红了眼,成群结伙的和红卫兵们死磕,大头也带着兄弟在月坛阜城门新街口等地和红卫兵们干过几回,都是占了上风得胜而回,可谓名声大振。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大头就遇到了这种情况,名声一起就忘乎所以了,可先是手下的佛爷忽然不给他上贡了,接着平时和他走的挺近的几个顽主忽然疏远他了,大头不明所以就堵住一个佛爷用刀逼着他说出了实话。 原来一年前从青海刑满释放后又潜回北京来的一个老顽主,这个老玩主姓朗,快三十了,绰号‘狼爷’。这个狼爷可是名副其实的老混混了,回北京后纠集当初的几个老混混想重出江湖,可见小混蛋他们势力如日中天就回避起来躲在一边。小混蛋一死立刻这狼爷他们就出头开始收人,壮大自已的势力。 要说这些老混混真是不白给,凭着‘心狠手辣,恩威并施’这八个字,短短的几个星期就收了一大批顽主和佛爷,大头这些十八九岁的年轻顽主头论手腕论脑子毕竟还是嫩了点,光顾着和大院的那帮红卫兵死磕了,哪想到被这些老混混给算计了。 大头问明白了后一怒之下就去找那个狼爷算账去了,见着狼爷后大头暴跳如雷的怒斥狼爷坏了当初小混蛋定下的规矩,结果话没说完就被狼爷手下的十几个顽主打的满地乱滚,最后那个狼爷指着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的大头的鼻子恶狠狠的说:“现在规矩由我定,我放你一马,下次我见到你时,你就两条路可走,要不跟着我,要不我送你去见小混蛋去!” 大头被几个顽主抬起来扔到大街上,大头身上虽然被打帝痛难忍,可心里的痛苦确更难受,那些动手打他的顽主里就有和他天天混在一起喝酒拍婆子的,被他认为是好兄弟的人,在一旁袖手旁观的也有不少他认为是好兄弟的人,这反差太大了,拳脚落在身上,可疼在心里啊,这心痛更难受啊! 晚上十一点多钟,大头从一家小酒馆里喝的醉醺醺的往家走,往常前呼后拥的情形不见了,路灯下只有大头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摇摇晃晃的走着,大头一边走一边骂着狼爷这个老混混,骂着那些不讲义气的兄弟,也骂自已瞎了眼睛怎么会拿这么一帮势力小人当兄弟。 一边骂一边走,终于快到家了,可没想到的是忽然周围冲出来十几个人围住了大头,大头一惊,出了一身冷汗,酒也醒了一半,在路灯下大头看清楚了这些人,全是大院的那些红卫兵,各个手持刮刀管叉和菜刀,很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就是冲他来的。 为首的一个红卫兵恶狠狠的说:“大头,前些日子你丫挺煽啊,该还账了!”说完一挥手,十多个人一拥而上围攻大头。 大头眼见要坏事,拔刀拼命想冲出重围,这些红卫兵明显是要他头的命来了,下手毫不留情,刀刀见血,大头就凭着一股强烈的求生的冲了出去,也不知挨了多少刀,总之是跑了出来了,这还是因为大头家住的是单位的宿舍搂,听见动静后出来不少人看热闹,那些人有所收敛这才跑了出来。 大头捂着伤口如同丧家之犬不知往哪跑才安全,他家的地址除了当初和他天天在一起混的那几个顽主兄弟外,没人知道,现在在这被围攻了,那几个兄弟肯定全叛变了,那别的地方也不安全啊!忽然他想起老鬼这个收破烂的兄弟来了,于是咬紧牙关跑到了老鬼家,敲完们后就实在撑不住了,趴在门上就昏了过去。后来的事就不知道了,醒来就在医院里了。 老鬼说:“你算是大难不死了,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等你身体全好了以后咱就走,”大头说:“我早就好的差不多了,在北京我还有点事要办,咱俩先找地方住几天,我办完事就走。” 老鬼静静的看着大头问:“你还想干什?”大头脸色瞬间变得狰狞可怕,咬牙切齿的说:“要账去!”说完把手里的烟头使劲一弹,那烟头在夜空中划过一道红色的弧线落了下去,老鬼的心也随着这个烟头沉了下去,又要见血了! 第五十三章 从医院出来后,老鬼和大头就在永定门火车站附近偏僻的地方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大头在旅馆里养了一个星期后感觉好的差不多了,就开始白天睡觉晚上出去活动。 大头先是让老鬼把自行车给骑了回来,老鬼看着咬牙切齿的大头也没说什么,骑回自行车直接交给了他,大头接过自行车后骑上就走。 头一晚大头是十一点走的,凌晨四点多钟才回来,背着一个大包,里面有他父母的遗像,几件衣服和户口本等证件。另外还有不少钱和粮票,都是当初那些佛爷给他上的贡,居然还有五六块手表,两三个金戒指,原来大头回家收拾东西去了。 大头指着这些钱和粮票手表金戒指对老鬼说:“随便拿,都是你的,这次花了你不少钱!”老鬼摇摇头说:“钱我还有不少,你不用给我,我只想说你一句,凡事三思而行!” 大头把眼前的那些财物往老鬼面前一推说:“你不要劝我了,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这些手表你给卖了咱俩当路费,金戒指和钱你先收着,我要是回不来了就全给你,一会儿你下去给我买点吃的,晚上我还出去。! 老鬼无奈的摇头下去买吃的了,回来时看见大头正在打磨一把大号的刮刀,看见老鬼回来大头把刀擦了擦收好,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通就上床睡觉去了。 就这样过了三遂,有一天凌晨三点多钟大头偷偷摸摸回来了,一进来就把老鬼给叫醒了,老鬼一睁眼吓了一跳。只见大头一脸杀气,上身衣服全是血,还被撕的破破烂烂的。 大头说:“我办完事了,你的自行车我给卖了换车票了,咱俩今早五点半的火车,赶紧收拾东西上路!”老鬼一看这架势二话不说赶紧起床收拾,俩人迅速的溜出旅店直奔火车站。 上了火车找到了座位,大头搞得居然还是卧铺票,俩人坐下后大头还不踏实,俩眼四处扫描看着来往的旅客,左手里藏着那把锋利的大号刮刀,随时可以迅速的拔出来。 老鬼心里也不踏实,刚才大头的样子他全看在眼里,知道这家伙弄不好可能会杀了人,要不这么紧张,平时这大头可是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那类人,现在居然紧张成这样,看来事不小。 ‘呜’的一声火车缓缓的启动了,大头终于松了口气,再看看周围稀稀拉拉的旅客,脸色比刚上车时好多了。老鬼也松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一瓶二锅头,和一大包花生米外加一包豆腐干,准备喝两口镇静一下。这几天老鬼一直就做着随时开溜的准备,东西早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今早大头一招呼几乎是拎包就走。 大头看见二锅头立刻拿过来开盖就‘咕咚!咕咚!两大口下肚,然后哈了口气,在点上根烟狠抽两口,老鬼在他对面坐着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终于大头对老鬼说了实话:“我把那个狼爷给捅死了!”老鬼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吃了一惊,这家伙真杀人了! 大头一边抽着烟一边像是自言自语的把事情经过跟老鬼说了。原来大头除了头一天是回家收拾东西,后几天就全是给自已报仇去了。头一个大头就找上了那个晚上在家门口围攻他的红卫兵头子。 那个红卫兵头子晚上送一个女的回家,在路上就被大头给盯上了,一路跟到那个女的家门口,看着那个女的和那个红卫兵头子笑嘻嘻的亲热了一下就进家了,那个红卫兵头子美滋滋晕乎乎的转身没走多远就被大头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堵住了。 大头右手掏出刮刀,左手一把卡住他的脖子,然后把他按到一颗大树上,雪亮的刮刀在这个红卫兵头子眼前晃动着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谁告诉你的?”这个红卫兵头子还挺硬气,翻着白眼说:“孙子!牛逼你捅死我……”话没说完就听‘噗’的一声,大头一刮刀就扎在他大腿上,这家伙还没交出来声来就被大头把嘴捂住了。 大头等着血红的眼睛问他:“说不说?”然后松开捂住他嘴的手,这家伙喘了口气说:“行!你狠,我……”话没说完嘴又被捂住,紧接着大头‘噗’的一刮刀又扎在他另一条腿上,这家伙疼的婚浑身哆嗦眼泪都留出来了。 大头松开捂住他的嘴的手,然后把刮刀抵在这家伙的胸膛上冷冷的说:“看来你是真不知道了。”说完就要用力捅,结果这家伙马上带着哭音说:“我说,我全说!是一个叫四海的佛爷告诉我们你住哪的。” 一听这话大头松开这家伙,后退了几步,这家伙双腿一软‘扑通!’就瘫在了地上。大头用刮刀指着他的鼻子说:“想活命的话这几天别出门,别让我看见你,听见了吗?”这家伙看着大头手里那把还在往下滴血的大号刮刀,惊恐的点了点头。 大头甩了甩刮刀上的血,在这家伙身上擦了擦,然后扭头就走,坐在地上的这个家伙看着大头远去的身影,不由得低声的哭了起来,不是疼得,而是羞耻,刚才他的手就握在腰里的刀把上,可是看着大头那血红的眼睛他没有勇气拔出来! 四海绰号圣手佛,善使一把小刮胡刀片,经常在公交线上做活。今天收获不小,在大1路上‘收’了份大礼,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点了点钱,乐的俩眼都没了,正琢磨去那个圈子家刷夜呢,忽然一个身影站在了他面前。 四海抬头一看顿时就吓呆了,大头一脸杀气站在他面前,一双血红的眼睛紧盯着他。四海二话不说‘扑通!’就跪在大头面前了,然后把身上所有财物都掏出来,双手捧着递给大头。 大头看都不看那些钱一眼,冷冷的问:“谁让你出卖我的?”四海立刻如同竹筒子倒豆子般的全招了,原来那天大头被狼爷手下暴打一顿给扔到大街上后,狼爷说了一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大头留不得,他不是和那帮联动的红卫兵打的挺热闹吗,就让他接着打。”说完就把四海叫过来交待了几句,四海原本不想干,但狼爷对四海说:“你可以不干,但是别人会干,你就没用了!” 这话从狼爷嘴里说出来,听到四海的耳朵里这意思可就变了,这四海听着直哆嗦,只得一咬牙硬着头皮去了。后来听说大头在家门口被围攻收了重伤,生死不明,当时四海将近一星期没敢出门,这段时间没听到大头的消息,估计不是跑了就是死了,而且狼爷也对手下人交代了,看见大头直接办了,四海这才敢出门做活。 大头面无表情的问四海说:‘我要找狼爷,他在哪?’四海马上老实交代:“狼爷最近新认识个圈子,盘靓活好,狼爷最近晚上都在那过夜。”大头仔细问清楚了地址和那个圈子的名字后对四海说:“七天之内我再见找你,你死定了!”说完转身就走。四海是又惊又喜,喜的是没想到大头这么容易就放过了自已,惊的是大头肯定是去找狼爷报仇去了,这俩人自已谁都得罪不起,干脆消失跑路吧,风平浪静再回来。 大头之所以没动四海是怕惊动了狼爷,这四海现在是狼爷的人,有点动静就会惊动狼爷,那时恐怕狼爷就会有所准备就不好办了,但现在正是时候。 按照四海给的地址大头骑车找到了那个圈子家,居然还是个独门独院。在附近蹲了两天,第三天晚上十点左右终于看见狼爷和五六个顽主骑着车来到了这个圈子家,狼爷敲门进去后那五六个顽主嘻嘻哈哈的蹬车走了。 大头看了看周围没啥动静,就溜到门前听了听动静,里面狼爷正和那个圈子调笑着呢,大头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好主意怎么进去,干脆来明的吧,于是大头伸手‘梆!梆!’敲门,一边掐着自已脖子一边喊着着那个圈子的名字,这样那个狼爷就听不出自已的声音了,在说本来就见过一面,估计那狼爷也记不住自已的声音。 里面的调笑声马上就停了,就听狼爷怒骂道:“哪来的傻逼,滚!”大头也回骂道:“你是哪个傻逼东西在这充爷!”就听里面屋门一响,紧接着就听见狼爷骂骂咧咧的快步走到门前‘哗啦’的一声打开院门骂道:“你个不长眼的……”刚骂道一半就停住了,一把大号刮刀深深的扎进了狼爷的胸口。 狼爷惊愕的看着自已胸口的这把刮刀,在看看怒目圆睁的大头,双手抓着大头的衣襟身子却慢慢的往下滑。大头猛地拔出刮刀,献血立刻喷出,溅了大头一头一脸一身甚至嘴里,大头慢慢品着嘴里的鲜血,又腥又咸,但是却让大头感到兴奋和刺激,紧接着大头狠狠一脚把狼爷踹了出去,狼爷被大头一脚揣出去三四米远,仰面朝天瞪在院子里,胸口的献血就象喷泉一样喷出老高。 大头转身磴上自行车就跑,身后传来那个圈子的惊叫声“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听着这声音大头赶紧的加快了蹬车速度,过不了多久,可能也就是天亮,这北京城的顽主就全都得知道这事了,再不走恐怕自已下场也好不了。 大头对老鬼讲完这些后,看着逐渐加速的火车和轮廓逐渐模糊的北京,双眼逐渐湿润了,这一走不知何时才回来,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也许是永远!大头用的手抓起面前的二锅头一仰头‘咕咚!咕咚!’的全都喝干净了,然后看着手里的空酒瓶念叨着:“一醉解千愁!一醉解千愁!”说完一扔酒瓶子,一头躺在卧铺上睡着了。 老鬼看着卧铺上鼾声大起的大头苦笑道:“你到是一醉解千愁了,我他妈的还得看行李!这年头佛爷多!” 第五十四章 老鬼讲完这些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哈了一口酒气说:“后来我和大头到了新疆找到了他哥,我在新疆住了一段时间,大头他哥也认我这个兄弟,一直想让我就扎根在新疆得了,我这人心野,在哪都呆不住,老想到处跑,所以呆了一段时间就又去了西安,这个大头就是莎莎的父亲从此就算是在新疆扎根落户了,结婚的时候我还特意的跑回新疆参加婚礼了呢,这莎莎长得和他母亲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老驴听完老鬼这段往事也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说:“这个新街口的小混蛋我上学的时候也听说过,都过去多少年了,现在还有人能记得他,也算是个人物了,要是不被人捅死现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我问老鬼:“你见过那个小混蛋和那个狼爷吗?”老鬼说:“小混蛋我见过几面,当时感觉也没什么,真看不出来他实际上那么有名,那个狼爷其实也没死,我也是听当初一个上山下乡的北京知青说的,当时狼爷被大头一刀扎成了血气胸,差点就死了,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出来后就跟疯了似的找大头算账,可惜没过多久就赶上了北京严打,又折进去了,好像是死缓吧,这辈子算是监狱的人了。” 我们一听全笑了,这狼爷真倒霉啊,何必呢。老驴也笑着说:“听说当初扎死小混蛋那些人里有的牺牲在对越自卫反击战里了,有的越过界跑到金三角去了,还有的扎根边疆结婚生子,还有的现在混起来了,我知道的就有一个在广州开了一家大酒楼的就是当初那些人里的一个。” 二建突然问老鬼:“平常你可是吝啬的要命,今怎么舍得出血了?”我一听马上反应过来了,立刻问老鬼:“你今天带钱了吗?我们几个可是就带着一张嘴来了!”老鬼哭笑不得的说:“我在你们心中就这形象啊,确实是我要请饭,不过事也有一件,只能求二建帮忙了?” 我‘哼!’一声对二建说:“你听见没有,我说这老黄鼠狼没安好心吧,原来是给鸡拜年来了!“二建点头说:“对!黄鼠狼给鸡拜年没……,你丫才是‘鸡’呢!”二建扭头骂我道,老驴一直在忍着笑,这回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了。 二建气哼哼的把手里的大雪茄往嘴里一放,敲着个二郎腿说:“我说那个谁谁谁啊,要帮忙没问题,好说!咱们谁跟谁啊,先把咱这根雪茄给点上,今咱忘带火了。”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莎莎马上拿起桌上的大火柴,然后站到二建面前‘次拉!’的一声划着了火柴,然后放到二建的雪茄烟下,二建立刻就愣住了,这时那个莎莎柔声说:“建哥,您抽烟。”二建马上醒悟了赶快紧嘬几口把雪茄吸着了。那个莎莎熄灭火柴后对二建说:“建哥您一定要帮忙,有人老想欺负我,我这人生地不熟的……。”还没说完眼圈就红了。 看着楚楚可怜的莎莎二建马上表态:“别伤心,有事跟哥哥我说,谁敢欺负你我给丫撅吧撅吧回炉重投胎去!今这饭我请啊,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二建这幅嘴脸真是无奈,怎么这家伙就这么没出息呢,平时老说我一见了方芳就没骨头了,可现在他这德行我看还不如我呢!这时老驴坏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扯着驴嗓吼道:“服务员,在给加俩菜!”我顿时无语了,没他妈好人了! 莎莎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样,赶紧详细的把事情细说一下。原来在六月份的时候,莎莎学校放假,利用这个时间莎莎勤工俭学在附近的一家酒楼打工,虽然累点,可是能挣点学费和零用钱,莎莎也干的挺开心。 可是没想到的是有一次酒楼来了一帮子附近地痞流氓喝酒吃饭,其中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家伙看见莎莎后眼都直了,口水流的老长,喝了两口酒后就开始对莎莎动手动脚。当时酒楼的几个保安过来制止,这家伙对保安就说了一句话:“我叫半疯,你附近打听这名字去吧。”当时那几个保安一听就不敢动了,还是酒楼老板出面又陪笑脸又免了他们的饭钱才好歹把他们打发走,不过临走的时候那个叫半疯的对莎莎说:“我看上你了,你跑不掉的,我还会来的!”说完淫笑着走了。 看他们走远后酒楼老板对莎莎说:“你还是辞职吧,这是个老流氓,刚从北京监狱出来没多久,回学校待着别出来,我也只能帮你这一回。”莎莎一听就赶紧收拾东西结账跑回了学校宿舍。 可没想道的是那个半疯居然找到学校宿舍里去了,有一个男老师想赶他走,结果被他一大嘴巴给抽晕过去了,学校报警后警察把这家伙带走后没两天就又给放出来了,原来这半疯有精神病的病史,有权威医院开出的证明,属于控制行为能力地下的那种,在没有危害社会的情况下不可能给他关太长时间,他的行为只能算是病情发作。 莎莎一听就傻眼了,不知如何是好,后来想到在北京还有一个龙叔叔,当年来北京上学的时候还是龙叔叔接的他,只好找他想想办法了。这个龙叔叔就是老鬼,莎莎通过老驴找到了老鬼,把这事一说,老鬼就想到了二建也是北京监狱出来的,于是就带着莎莎找来了。 莎莎红着眼睛对二建说:“这段时间那个半疯老在学校门口蹲着,我都不敢出校门了,建哥你一定要帮我啊,求你了!”说完眼泪就掉下来了。 二建听完就笑了,对莎莎说:“我知道那个半疯,他出来比我晚点,没关系,这事好办。”说完掏出手机就开始打电话,,电话通了以后二建对着电话说:“梁子,你明天跟半疯打声招呼,告诉他没事别缠着我妹了,就是医科大学的那个,对!这两天那半疯不是老蹲点去吗,好,就这么着,有事给我打电话!” 打完电话二建对我们说:“这半疯是敲诈勒索进去的,在号里和正常人没区别,就是干活的时候才犯病呢,净他妈装孙子,出来后听说收了几个小弟还干老本行,专门吃小公共司机,就在潘家园这条线上混,没事,放心吧!” 看着二建轻松的样子莎莎和老鬼放心了,我也没把这事放心上,就这么一个说疯不疯的家伙,没工夫搭理他,有时间把方芳追到手才是正事,对了!这方芳咋就不给我打电话了呢? 第二天中午我和二建还有几个协会的车友在潘家园附近的一家车行聚齐,自从有了车后我和二建就是这里的常客。今天我和二建想把太子车的音响改改,车行老板也是协会的,在这方面可是资深人士。我和二建想把音箱加大,外观要豪华,重低音效果要加强。老板口若悬河的向我们介绍着各式各样的音箱,并给我们提出了不少好建议,听的我是连连点头,专业就是专业,太棒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满脸是血鼻青脸肿的哥们走进车行,看见二建后直接走向他说:“建哥!不是兄弟不办事,那个半疯说了,什么大建二建的,他不认识,让你该死哪就死哪去!我和他顶了几句就挨了一酒瓶子和一顿暴打……!” 二建没等他说完就问:“那个半疯现在哪儿?”那哥们说:“就在医科大学门口的大排档那儿喝酒收份儿呢。”听完这话二建直接跳上摩托车“轰!”的一声直奔医科大学。 我和那几个车友二话不说也跳上摩托车紧追二建而去,我不是怕二建吃亏,我是怕这头蛮牛暴走伤人,出来混求财是一方面,面子比钱更重要,敢这么驳二建的面子,那就是彻底的翻脸!我现在根本拉不住二建,只能跟在他后面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也就是五六分钟我们就到了医科大学门口的大排档,就看二建把摩托车一停,下车直奔一桌的三个喝酒的家伙走过去了,那桌有三个光膀子的家伙正在喝着扎啤领,看见二建气势汹汹的过来感觉不对,有一个家伙马上站起来问:‘你哪……’二建没等他把话说完就一抡左胳膊,就听‘嘭!’的一声把这哥们抡出四五米远,趴在地上喘不过气来了。 另一个家伙眼看不妙刚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就被二建一脚踹飞出去,从一桌的下面滚到另一桌下面去了,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二建抓住剩下一个还站着的家伙的脖子问他:“你还认识我吗?不认识了吧?好!我在让你认识认识!”说完右手抡圆了“啪!啪!啪!……”就是十个大嘴巴。顿时那哥们脸上就象开了花一样鲜血四溅,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二建的两只手都是铜板手,就是掌心里有一道横纹横穿整个手掌,这样的手打人特疼,从小我就没少体验,今这半疯也算是痛快淋漓体验到了这种‘美妙’的感觉!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二建打完他一松手,这家伙俩腿一软就瘫在了地上,二建用脚踩着他的脑袋问他:“认识我了吗?”这家伙张嘴吐出一口血来,血里还有几颗牙齿,就这样嘴还挺硬,咬着牙对二建说:“你等着,有种别走!”二建一听松开踩着他脑袋的脚说:“我今儿还不走了,我等着,叫人去吧!” 说完往酒桌旁边的凳子上一坐,点上一根雪茄抽上了。那家伙从地上爬起来对同样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哪两个同伙说:“去招呼一下!”那俩哥们撒腿就跑。 和我同来的几个车友一看怕吃亏也掏出手机开始联络人。不一会儿功夫就见八九个二十来岁光着膀子上身全是纹身的小伙子跑了过来领头的就是刚才和半疯喝酒的那俩。这些人跑到半疯跟前有一个挺壮的家伙问半疯说:“疯哥怎么了,谁打的你?” 二建怒喝一声:“你们他妈的眼瞎啊,我就坐在这儿你看不见啊?”那些小伙子被二建一嗓子给吓了一跳,齐齐转头看向二建。那个挺壮的小伙子走过来问二建:“朋友!你哪的……?”话没说完二建抄起桌上的一个扎啤杯‘啪!’一声就砸在这小伙子的脑袋上,顿时扎啤杯在他脑袋上粉碎了,玻璃碴子夹杂着献血四出飞溅,这哥们当时就被砸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二建指着那些人说:“谁他妈是你们的朋友,不服就上!少跟我这儿盘道儿!”那半疯走上一步刚想说话,就听‘轰隆!轰隆!’的声音传来,只见十几辆太子摩托车飞快的冲了过来,原来都是协会的弟兄们,听说二建在这跟人干架全跑过来助威来了。 这下现场的形式立刻高下立见,我们这边近二十人,全都骑着太子摩托车,可谓风头十足,不过说实话估计都是来看热闹的!那边也就十个人左右全是光着膀子的小伙子,全都被围在中间。那个半疯这时好像正常了,对二建说:“行!你横,你牛,咱走着瞧!”转身就要走,二建一伸手又掐着他脖子把他抓了回来,然后恶狠狠的对他说:“走着瞧?别操蛋了,你不是半疯吗,进我就打你个全疯!” 说完这话抡圆了又是十个大嘴巴,这下连我也有点看不下去了,你打就打了,总底给人留下几颗牙吃饭吧,我眼看着这半疯的嘴里被二建煽出去好几颗牙,加上刚才的,估计这半疯嘴里快没牙了。 我刚想劝二建收手算了,这时忽然莎莎冒了出来,一看现场这样吓了一跳,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温柔的抱着二建的右手说:“建哥别打了,饶了他吧!”莎莎这时侯的出现对二建来说就象灭火剂的作用一样,二建看着莎莎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马上就住手了,我看着直眼晕,这厮啥时变的这么听话了! ‘咕咚’一声,随着二建的一松手,半疯瘫倒在地上就剩下喘气的力气了,我看这半疯都快被打成全傻了。老鬼和老驴不知何时站在我身边,老驴看着地上的半疯对我说:“东子,这可是众目睽睽大庭广众的,跑都不好跑,劝劝二建别搞死人了!”我问他俩:“你们怎么来了”老驴说:“今莎莎听人说校外面有人打架,估计是你俩和那个半疯干起来了,就出来一看,果然如此,就给我打电话,老鬼刚好在我店里,我俩就开车过来了,没想到看见这场景!” 我无奈的对他俩说:“不用我劝,有人说话比我管用,不信你们看!”这俩人一看全笑了。二建用雪茄指着地上喘气的半疯说:“给你脸你他妈不要脸,今我也不打你了,当年你在号里要干活的时候就犯疯,一犯疯就又唱又跳的,今你给哥几个跳一段这事就算了!” 二建说完就对协会的一个哥们说:“你那跨子刚装好的音响,今儿也让咱听听,放段带劲的!”那哥们立刻一脸坏笑着打开了摩托车上的音响,立刻一首节奏感强烈的重金属风格的乐曲响彻现场,所有协会的弟兄立刻“嗷!嗷!”叫着发动摩托车起哄! 二建看着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半疯冷笑着说:“你跳不跳?不跳是吧!”一扭头从一个协会的哥们的车上抽出一条锁车用的长铁链子,抡圆了狠狠的抽向半疯的脚面。半疯一看立刻跳起来躲开铁链子,刚一躲开二建又抡过来了,半疯又是一跳,就这样二建随着音乐的节奏抡着铁链子瞅着那半疯,那个半疯被我们围着跑也没处跑,躲也没出躲,只能跳来跳去的,在节奏强劲的重金属音乐下真像是在跳舞!他那些兄弟见我们人多也不敢动手,只好在一旁看着。 协会的那些哥们一个个的真不些好东西,一看这情景顿时乐的前仰后合的,有好几个家伙光起哄不说居然也跑到半疯附近随着音乐扭了起来,嘴里还不敢不净的骂着半疯:“你他妈会不会跳啊!就是的,屁股都不带扭的!,跳舞得这样!操!干脆你丫跳脱衣舞得了!”“嗤拉!”一声半疯的后裤兜被撕下一个,露出半边屁股,紧接着另半边也被扯了下来,顿时半疯的臀部就快全部曝光了,协会的兄弟一见更笑得前仰后合了! 这时侯又开来了几辆太子摩托,也是协会的哥们,这几个哥们纯粹是道上混的,其中那个叫马三黑大汉的在道上玩的名声相当响,这马三下车看见这场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半响才喘着气止住了笑对二建说:“建子出火了吧,差不多就算了!” 二建一看是马三就停下了手说:“既然三哥出面了,那今儿就到这了。”说完递给马三一根雪茄,马三掏出火机点上雪茄,然后看着惨不忍睹的半疯问二建:“你对他这条财路感兴趣吗?”二建摇头说:“没兴趣,就是这家伙太不给面子了,出来几天就谁都不认了,欺负我妹不说还打伤我兄弟,我这才找他算账来了。” 马三一听就对二建说:“既然你没兴趣我就接手了,这儿的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后事吧,以后我让这半疯见你就跑!”二建一听就对马三说:“就这么着了,我先闪了,看这家伙我就来气!”马三大笑着说:“行!建子真痛快!胳喝几杯!”二建一点头拉着莎莎转身就走。 我对老鬼说:“放心吧,这事算是彻底搞定了,以后道上就没有半疯这号人物了。”老驴看着二建喊到:“你要把莎莎带哪去?我们在这呢!”二建一听一拍后脑勺说:“让这家伙气晕了,走!东子接着改车去,刚才那哥们的音响真不错,就要这样的! 说完我俩招呼那些车友蹬车就要走,老鬼赶紧对我俩叫到:“今晚到老驴这来,张队也来,咱们又有活了!”我俩一听简直是晴天霹雳天灾横祸啊!怎么这么快就又要上班了啊,哪个家伙的坟头又冒烟招贼了! 晚上我们在老驴店里聚齐后,跑到附近的一家露天大排档点了点儿凉菜扎啤边喝边聊,喝完一扎后张哥开始给我们详细的讲述这次即将开展的工作。 大约还是我们在湘西的时候,一位华的五十多岁的美籍华人富豪联系国家有关部门,想寻找当年被军阀胁迫一起去盗一个大型古墓的爷爷的遗骨,并愿意提供全部经费,要求只有一个,必须选择是有着丰富经验发掘过大型古墓的考古队,采取招标的方式在众多考古队选择,这位华先生将亲自考核每只考古队的资质和实力,一旦中标将先期投入给中标的考古队三百万人民币的启动资金,中期和后期会根据实际情况继续追加费用,一旦达成目地也就是找到他爷爷的遗骨还会额外提供给这只考古队一笔不菲的赞助费。 张哥刚讲完在座的所有人眼就全红了,这意味着什么?说公的方面,为了咱考古队的荣誉,为了满足海外侨胞的心愿!说私的一面这趟活好处少不了,至于啥好处……?我和二建老鬼老驴四人的眼一对上就全都‘嘿嘿!’的奸笑起来了! 张哥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们几人一眼接着说:“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位华先生他爷爷遗骨所在地具体位置的问题,这位华先生唯一所能提供的就是一张当初他爷爷临走时留给他的地图,他的也只知道大概位置是在蒙古,具体位置就不知到了,而且他的早就去世多年。至于这份地图类似于天书一般,华先生的父亲和华先生一直就看不懂,所以这次回大陆求援找寻这方面的人才和高手帮忙。” 张哥说完后对老鬼说:“这次能否中标很重要,局里上下非常重视,我们不敢保证一定成功,但是要一定尽力而为!”老鬼点点头说:“这点放心,我肯定尽力!”张哥见老鬼表了态就满意的点头说:“我去打个电话,这儿太吵了,你们先喝着。”说完起身走了。 见张哥走远了,我和二建老驴‘呼拉!’的一声全都扑向老鬼,我抓着老鬼胸前的衣服,老驴扣住老鬼的胳膊,二建掐着老鬼的脖子,我们三人瞪着红眼珠子龇着满嘴的獠牙异口同声的问老鬼:“老王八蛋!这事咋办啊………!” 第五十六章 第五十六章 八月十五日上午九点,我和张哥老鬼还有局里的办公室李主任开车到了北京饭店的一间会议厅里,向门口的服务员出示了邀请函后被请进厅里一个四人台坐好,服务员送上茶水后就退下了。 这北京饭店的的会议厅真是豪华漂亮,古色古香的桌椅配上典雅的茶具,看起来就是那么舒服!厅里已经有五六十人了,有的在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的皱着眉头在看着手里的资料,还有的在争论着什么,看来这次竞争对手不少。 一名西服革履的小伙子走到我们这桌来向我们几人点头致意后开始向我们介绍这次招标的规则。说是规则其实很简单,就是一句话。这小伙子给我们每人一张图纸,对我们说:“请先看这张地图,如果能看明白在进行下一步合作,如果看不明白的话就到此为止了。”说完就点头离开了。 我看了看眼前这张复印图纸顿时就晕了,这上面画的是他妈什么玩意?我小时尿床后床单上的尿迹都比这图画的好,好歹能让人产生类似各种图案的联想,这上面画的简直就是各种连线和符咒,类似于外星文明! 再看张哥和那个李主任也和我一样的表情,拿起就放不下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再看老鬼倒是挺悠闲的,端着茶杯悠哉悠哉的品着茶,那张图纸就在桌上放着,这老家伙只是看了一眼就放在一边了。 我看着老鬼这样子就咬着牙问他:“你咋就这么悠闲呢?这图纸你看明白了吗?”一听这话张哥和那个李主任也放下图纸瞪着老鬼。 老鬼不着急不着慌的放下茶杯,冲我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我无奈地掏出万宝路香烟,抽出一根放在他的这两根手指中间,然后‘咔嚓!’的一声用我的地球鹰ZIPPO给这老家伙点上。 这老家伙满意的‘哼!’了一声,然后吐出一串烟圈,对我们说:“这确实是一张地图没错,可是不全,要是这么看的话神仙也看不懂!” 我一听就对老鬼说:“这也叫地图,还不全!这不是在那咱们开涮吗?”老鬼语重心长对我说:“你不懂啊,年轻人,在你面前的这张图纸包含了一个历史悠久的江湖门派的智慧,文化和历史!这个门派从成立后存在近千年了,直到现在这个门派可能还存在着,只是绝大多数人不知道罢了!” 张哥听到这问老鬼:“我知道了,你是说那几个盗墓的门派吧?”老鬼点头说:“对!摸金,搬山,卸岭,发丘,这四个门派,这张地图从上面的文字绘图的方法上看,很可能就是四派之一的卸岭门里流出来的。” 我指着地图问老鬼:“这上面的鬼画符是文字?没搞错吧?”老鬼点点头说:“没错,只不过是你不认识罢了,不过别说你了,就算是孙教授在这他也未必认识,这种文字史料和正史上是没有记载的,全在门派内的弟子中代代相传,根本不外泄,就像是密码一样,正规历史学校出来的在面对这种文字,水平和你差不多,谁也不认识谁!” 张哥和那个李主任一听这话全笑了,张哥说:“确实如此,我也根本看不懂这些东西。”我苦笑着说:“您就别卖关子了,告诉我们这上面写的是什么意思吧!‘ 老鬼说:“其实这种文字也没什么,就是把汉语里的一些常用字用符号或图画给代替了,无非是一些东南西北中,前后上下左右,和0-9这些数字罢了。这不过要是不认识的话那就猜去吧,没准儿一辈子也摸不到头绪!” 我庆幸的对老鬼说:“幸好有你在,要不我们得猜到下辈子了,你和这个……什么来这?对!是卸岭门是什么关系?” 老鬼对我说:“我和这卸岭门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我上面……”说到这老鬼指了指上面,我明白了,老鬼指的是他的前辈地龙。 张哥问老鬼:“这地图你说它不全?”老鬼点头说:“不错,这图应该有三张,这是第二张,这上面标着呢。”说完指着图上一处鬼画符说。我和张哥一看就又晕了,还是不明白。 那个李主任对我们说:“幸好今天龙队来了,要不还真的出局了,咱们让他门把那两张也拿来看看吧?”张哥一点头,我扭头就对那个穿西服的小伙子叫到:“麻烦你过来一下。” 那个小伙子走过来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吗?”张哥说:“这地图不全,请你把其他两张也拿过来。”那个小伙子一愣,马上就说:“请稍等,我马上就回来。”说完转身快步就走了。 没过几分钟那个小伙子就回来了,恭恭敬敬的对我们说:“请跟我来。”我们起身跟着这个小伙子来到了另外一个单间里。 一进单间就感到我们这待遇又变了,这个单间比外面的大会议室可豪华多了,在单间的转角真皮沙发上坐下,服务小姐按我们的要求端上香茶咖啡,然后又送上果盘点心干果瓜子之类的零食就退出去了。 这时那个小伙子领来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精瘦的老头,从外表一看就是个非常精明强干的人。那个老头手里拿着一叠图纸笑眯眯的走到我们面前说:“各位好,这是您几位要的图纸。”我一看这叠图纸足有十几张,就疑惑的问:“我们就要另外两张,您那这么多来干吗?”那个老头笑的就像是一只老狐狸似的对我们说:“不好意思,岁数大了,记忆力不好,另外两张图纸就在这里面,我分不出来了,麻烦你们找找吧。”一听这话我们全明白了,这恐怕又是考试吧?这老家伙真鬼! 老鬼没说话,伸手拿过那叠图纸仔细的翻了翻看了看,然后往茶几上一扔说:“您拿错了吧,这些都是什么烂七八糟的东西?” 那个老狐狸一听马上就是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一拍脑门说:“看看我这记性,我现在想起来了在哪放着呢。”说完马上和那个小伙子溜出单间,过了几分钟后老狐狸回来了,手里拿着两张图纸说:“找了半天原来就在我的办公桌上呢,您请看。”说完把图纸递给老鬼。 老鬼接过图纸点点头说:“这次没错了。”那老狐狸说:“几位先忙着,我不打扰了,有事叫我,我就在旁边的单间里。”我们一点头,那老狐狸就消失了。 我看这老狐狸走了出去后笑着说:“这老家伙真够贼的,还挺会演戏的。”老鬼也笑着说:“但是有些东西是做不了假的,就像是这地图,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说完就开始摆弄这三张图。 就见老鬼把其中两张图贴在一起,放在茶几上,然后从他那个随身带来的挎包里掏出一个小手电来打开立起来放在茶几下,让手电光能透过这两张图纸,然后老鬼调好光圈,就开始观察这两张图。一边看一边转动图纸,好像在校对什么。 等这两张图纸交叉形成了一个‘X’型时老鬼说了声:“不错,这就对了。”然后从挎包里掏出一管固体胶把这两张图粘好,拿起第三张图纸看了看覆在这两张图纸上接着转动校对,直到这三张图纸形成一个‘*’形后在用固体胶粘好。 老鬼对我们说:“来看看吧。”我和张哥李主任凑过去一看,在图纸下的手电光的照射下一幅地图呈现在我们眼前,虽然有些模糊,但是我能看清楚这千真万确是一幅地图了。 老鬼把单间的灯光全关上,就留下了手电光照明,这时我感觉这地图又清晰不少,而且那些鬼画符也有规律的排成一队队的了,看着有点像文字的意思了。 老鬼说:“这确实是一幅卸岭门里流传下来的寻墓图,根据地图所显示的路线和文字指引,这个古墓位置大概在现在的蒙古自治区的呼伦湖和新巴尔虎右旗及巴尔左旗以及贝尔湖之间的位置,快出国界了,不过好在还没出国界,万幸!但是有一点得注意,这个古墓可能是受到自元朝时期组建的金鹰杀手组织保护的一个古墓。” 我不解的问:“金鹰杀手是什么意思,看你的意思他们难道还存在吗?不会吧?”老鬼说:“这个金鹰杀手组织和卸岭门可谓是世仇,从元朝开始到解放前的这千百年来一直是不死不休,我所知道的是直到建国后这个金鹰组织就离开了中国退到了外蒙古,这个卸岭门的大部分门人也离开了中国到海外定居,还有少数人隐性埋名改头换面留在国内了,他们自已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张哥对我说:“我也只是听说过金鹰杀手这个组织,据说是专门对付企图染指成吉思汗王陵的盗墓贼而成立的,但是在这么多年的工作中没有遇到过,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谣传。” 老鬼指着图上的一处说:“没错,这复印的图不太清楚,只是隐约的像是金鹰杀手的标志,要是有原图就好了,凡是被卸岭门看上的元陵绝对是个大墓!” 我看老鬼手指的那一处确实是有一个图案,可是却有些模糊,只能看出来隐隐约约的好象是一只展翅的飞鹰,看来还得看原图在下定论,我不由的心中暗骂:“那个老狐狸就是没毛,有了毛估计比猴还精,干什么都留一手,真不是个东西!” 第五十七章 我对张哥说:“我去把那老头给找来,让他把原图拿来,咱们再仔细看看,!”张哥和那个李主任相互看了一眼后就点了点头,我刚要起身,老鬼对我们说:“等等!我估计当年那华先生的爷爷不是被灭口了就是碰到金鹰杀手了,这帮杀手还存在不存在谁也不知道,我看咱们还是先考虑考虑这活接不接的问题吧?” 张哥听完一愣,皱着眉想了想说:“我现在好像想起来点儿了,我记得七一年的时候,我从部队转业到了咱们考古队,跟着铲爷学徒,当时去过内蒙参加考古工作。我记得是在草原深处一个蒙古王妃的墓的周围发现许多具人骨,当时的随队医生是参加过越战的军医,据他说这些人都是被一种大号的弯刀砍死的,类似于当年蒙古骑兵用的弯刀。从骨架上分析这些人死亡时间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最另军医惊讶的是这些人几乎都是被一刀毙命,砍中的全是要害部位,例如脖子,脑袋等!” 那个李主任听完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的照片和工作报告等材料还是我收档的呢,我也有印象,死的那是一伙盗墓贼,那个蒙古王妃的墓差点就被盗了,里面的文物及陪葬品可真不少,幸好没被盗,不然损失可真是无法估计!” 我问张哥:“那伙盗墓的不会就是什么卸岭门的吧?”张哥笑着说:“都那么久了,我也记不清了,我那时哪里知道这些啊,整天就知道干活,吃饭的时候就盼着能多吃几块肉,肚子里缺油水啊。”张哥说完我们全笑了!是啊,张哥那一代人有几个没体验过这种苦日子! 我不解的问老鬼:“我就不明白了,那个什么卸岭门的盗墓派究竟和金鹰杀手有多大仇,居然从元朝打到现在,还没玩没了的?” 老鬼说:“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往前得追溯到上千年了。”老鬼喝了口茶接着说了一个多小时这两家的结怨经过,我才明白原来这仇是够深的。 原来这卸岭门最早始于汉代乱世,鼎盛于唐宋,没落于明清,至民国时期还有卸岭门人的的存在和活动,建国后就销声匿迹了,而且这卸岭门多是极端的民族主义者,传人只在汉人内寻找,对可能危害到汉人中原政权的国家,无所不用其极。 例如在元朝统治时期,这卸岭门极度敌视元朝政权,经常采取各种手段对抗元朝政权,结果遭到了元朝政权的严厉打击和报复。这卸岭门也不好惹,干脆把恢复汉人江山败坏元朝风水,破坏元朝政权为已任,并修改了门规,其中有一条就是从此不在不对汉人的陵墓出手,只针对元蒙及外族的陵墓下手。 卸岭门最著名的盗墓行动就是针对成吉思汗的陵墓进行挖掘破坏,结果只是找到了成吉思汗的几处附陵,卸岭门人将几处附陵内的陪葬品席卷一空后又将附陵大肆破坏殆尽后扬长而去。 此举另当时的元朝政权大为震怒,于是发下金鹰令,在纯正血统的蒙族子弟中挑选精英成立了一只秘密的杀手组织,专门对付卸岭门人。这个金鹰杀手组织主要宗旨就是两条,一是世代追杀卸岭门人,不将卸岭门人斩尽杀绝不罢休!二是对任何企图染指蒙古王族陵墓的人格杀勿论! 自此这金鹰杀手和卸岭门人的千年恩怨就拉开了序幕,卸岭门人精擅传统武功,能做盗墓贼,能做强盗,能做侠客,而且最为隐秘自己身份,非本门之人虽夫子妻儿也不会告知自己的身份,所以金鹰杀手一直未能彻底将卸岭门斩尽杀绝,而卸岭门人的活动也不得不收敛了许多。 元末明初,卸岭门大力扶持当时的反元义军,象陈友谅,朱元璋等都受到过卸岭门财力人力等方面的大力支持。后来朱元璋得了天下建立了大明皇朝,唯恐这卸岭门对自已的政权有威胁,采取打压胁迫和吞并各种手段对付卸岭门人。 卸岭门至此开始走向没落,在明政权和金鹰杀手的双重威胁下由明转暗,并从此立下门规不在为任何政权卖命。虽然在这双重打击下卸岭门元气大伤,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能在这双重打击下留下来的全是真正的高手和精英,由明转暗后反而更灵活安全了,所以卸岭门作为一个门派一直延续下去了。 老鬼的祖上地龙虽然不是卸岭门人,但是和卸岭门却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手下的兄弟有不少就是卸岭们的弟子,对卸岭门的这些手段想当了解,并全都记载在传给老鬼的那两本书里,所以老鬼能识别这几张图。 老鬼说完了后张哥对那个李主任说:“如果我们接了这活的话就有可能面对那些金鹰杀手了,不过我还是不太相信这些杀手到今天还存在。”那个李主任说:“我也不相信,现在的社会和过去不一样了,我们是正规的国家考古队,不是什么卸岭门,我不相信有什么组织敢和国家政府对抗!” 张哥听李主任说完后点头道:“说的对,咱背后有枪杆子支持,怕什么!这活咱接定了!”我对老鬼说:“别担心,到时我和二建给你打下手,什么事有我俩呢,放心!”老鬼点点头说:“那好吧,让那个老头把原图拿来我核对一下,就能确定好比较准确的位置了,这几张复印件不清楚。” 话音刚落单间的门就被推开了,那个老狐狸一脸的贼笑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夹,一进来就笑呵呵的说:“几位有线索了吗?还需要我提供什么帮助吗?” 我估计这老狐狸刚才恐怕就在门口偷听,要不怎么这么及时呢,看他手里拿着的那个文件夹,里面可能就是原图。 果然不出所料,当张哥提出要原图研究一下时,那老狐狸果然从文件夹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三张薄如蝉翼的图纸来,然后轻轻的放在茶几上说:“这就是原图,几位看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这原图太薄了!” 老鬼轻轻的拿起一张图纸看了看说:“不错,这应该就是原图了,这是用羊羔皮精制的,易于长时间保存不变色也不会变脆,确实是张老图了。”说完从包里拿出一个高倍放大镜就开始摆弄起这三张图来。 那个老狐狸看着老鬼娴熟的摆弄这几张图,手法非常熟练,不由的问张哥:“请问这位老先生在贵考古队担任什么职务?”张哥一笑说:“副队长兼技术顾问和现场指导,具有非常丰富的工作经验,参加过多次大型古墓的考古工作!”老狐狸看着老鬼点了点头说:“原来如此,真是人才,比外面那些人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正说着呢老鬼抬起头来说:“好了,这原图比刚才那复印的清楚多了,具体位置也标出来了,要想找到墓址还得等我们到了现场在用罗盘定一下位就行了!” 在场的所有人立刻站了起来,那个老狐狸几乎是一步就蹿到了图旁边,可惜他看图的反应和我差不多,立刻就呆如木鸡了。 老鬼指着图对我们说:“这古墓确实是在现在的蒙古自治区的呼伦湖和新巴尔虎右旗及巴尔左旗以及贝尔胡之间的位置,看到这个盾型图案了吗?这就是古墓的位置。也是金鹰杀手的标志,这说明这个古墓有这些杀手的护卫,企图染指者格杀勿论!” 我顺着老鬼的手中的放大镜里看见了那个盾形图案,‘一只展翅高飞的金鹰爪子下抓着一把蒙古弯刀’,图案上的那只鹰显得杀气腾腾的,一双鹰眼正对着我们,好像随时都会发起攻击一般。 那老狐狸看着这个图案脸色有些不好看,他指着图上的那些鬼画符问老鬼:“请问这些是什么意思?”老鬼说:“是卸岭门内特有的文字,有着上千年的历史了,这些文字标明了这个古墓的实际位置,但是还得在现场配合罗盘才能具体定位。” 老狐狸听完点了点头说:“明白了!”然后转身做到沙发上说:“几位请坐吧,我就是委托咱们政府对进行招标的那位华先生,刚才没有自我介绍,我很抱歉!”说完起身微微躬身对我们致歉。 华先生致歉后对我们说:“我的爷爷大约在1930年去的地图上的那个地方,结果就再也没回来,这图纸是他在临走时偷偷塞给我的,嘱咐我带着我父亲远走高飞。我父亲当时才十岁,我带着我父亲和我爷爷给她留下的一笔钱远渡重洋去了美国,就在那里找到了我二爷。我二爷在美国开了一家中餐馆,我就带着我父亲在饭馆里打工生活。后来我爷去世后就把餐馆传给了我父亲。而我的父亲非常善于经营,生意越做越大,终于有了今天的局面。我念念不忘我那一去不复返的爷爷,临终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我父亲有朝一日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我父亲的遗骨,然后把他俩合葬在老家东北。” 说到此处华先生有些动情,眼睛湿润了,拿起桌上的纸巾擦了擦眼角说:“我父亲岁数大了,身体不行了,在家里我是长子,所以就叫我来办理这件事,临走时对我说,要是找不到我爷爷的遗骨,那我就别回去了。我手里唯一的线索就只有这几张图,我也问过几位有关方面的专家,可是谁也看不明白,我就想出来这么一个主意,进行招标,结果终于碰到了你们,老天有眼啊!总算是有眉目了。” 这时那个李主任对华先生说:“请您放心,我们一定尽力去做,在这次考古工作进行前我们还是先谈谈有关合作方面的具体细节吧,我想我们考古队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资格了吧?”我在旁边心里嘀咕着:“不就是想要钱吗,还冠冕堂皇的费这么多话,要当婊子就别立牌坊了,赶紧脱裤子上吧,急死我了!” 第五十八章 第五十八章 接下来就是那个李主任的个人表演时间了,之见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时而吹嘘本考古队的资质实力,时而诉苦经费不足导致考古队很多项目无法付诸于实际行动,不断的启发华先生的早日对考古队进行资金的投入。别看这李主任刚才看图纸的时候反应和我差不多,都是两眼发直呆如木鸡,现在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终于明白局里为啥派他来了,这家伙就是专门来要钱的。 那个华先生不是个善茬,笑呵呵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投入的一分不少,想额外追加资金也行,拿出成绩来在考虑这个问题,否则免谈!不过我觉得也有道理,确实应该拿出成绩在加钱,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和华先生暂时定下部分协议,双方约好如果没有其他考古队和我们竞争的情况下将于下周一在北京饭店举行正式合作及签字仪式,在李主任的努力下华先生将额外提供我们一些挖掘设备和运输车辆,如果本次工作有突破性进展那么后续资金会马上到位,换句话说这华先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李主任的空手道的威力在华先生太极拳的的防守下未发生理想的效果。 出了北京饭店后李主任对我们说:“这个华先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儿,我可是尽力了,如果我们中标那剩下的工作就全靠你们了,还有今年的福利……”话没说完我们全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张哥一直在北京饭店打探消息,老鬼在宿舍一直在准备着东西,还从潘家园淘了一张民国时期的地图,不过令人恼火的是这张精致而又详细的地图居然是日本人绘制的,我见过这张图,上面的好多地名我都不认识,不过具体的省份和城市还是看的明白的,这时侯我才知道在近代中国失去了多少土地和疆域,不说别的光外蒙古这快就占了地图的好大一块面积,痛心啊! 终于熬过了这几天,我和张哥一直就在北京饭店混,眼看着一家家的考古队出局心情真是大好啊!可能是我长的比较帅的原因吧,张哥指定我陪着他打探消息,这也是意料中的事,咱因为这几天老出入北京饭店,所以全身上下全是名牌,皮鞋擦得锃亮,头发梳得干净利落,看着就是一副谈生意的样子,就凭咱这人模狗样的在饭店里还能混饭吃。有一次饭店里一家公司举办活动,中午有会餐,我拉着脸有点红的张哥大摇大摆的进去蹭了一顿饭,然后一抹嘴走人,顺便拿了几盒火柴点烟用。 至于二建张哥让他继续休息,这家伙几天也够忙的,忙着泡妞呢!天天往莎莎那跑,理由是保护莎莎不受骚扰。莎莎一放学二建就开着摩托车带着她到处乱窜,据老驴说那个莎莎好像对二建也有点意思。 终于在周六的中午张哥收到了那个华先生打来的电话,约好晚上在北京饭店的C座七楼谭家菜餐厅吃顿便饭,到时请我们几个人一起来。张哥接到电话后松了一口气,对我说:“看来事成了一半,这饭局得去,吃好了就万事大吉了!”我安慰张哥说:“事在人为,咱已经尽力了,真要不行那是谁也没办法的事,干脆咱俩中午就别吃饭了,就等晚上那顿了!”张哥“………!” 下午六点我和张哥老鬼李主任四人准时来到了北京饭店捣家菜餐厅的一个雅致的单间里,那个华先生笑容满面的把我们迎到单间里坐下,然后吩咐服务小姐开始上菜。等菜上完了后华先生对我们说:“今天一是请几位吃顿便饭,二是我的父亲也来北京了,想见见几位。” 李主任一听就惊讶的问:“是不是华氏餐饮集团的前总裁华富贵华老先生?”华先生说:“对,就是家父,听说事情有了新进展再加上多年没有回国了,思乡心切就在昨天从美国来北京了,现就住在这北京饭店里。” 李主任听完不由得感慨的说:“华老先生在国外不容易啊,我以前听说过华老先生在美国的创业经历,从一家小餐馆开始发展到今天的餐饮集团这个局面,不光是我,只要是听说过的都很佩服!今天终于能见到本人了,荣幸啊!” 华先生笑呵呵的说:“过奖了,不过家父确实是历经坎坷才有现在的局面,现在家父正在会客,估计一时半会儿过不来,咱们先吃吧。” 李主任和张哥连忙说:“这怎么可以,太失礼了!”华先生摇头道:“这是家父交代过的,几位要是不喜欢这谭家菜,那我们另换一家如何。” 我们一听这话都说出来了那就别虚伪了,相互看了一眼就端起桌上的酒杯开始向华先生敬酒开吃,几杯酒下肚后就没那么拘束了,开始边吃边聊上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主任端起酒杯刚想说些什么,单间的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穿着黑西服的年轻人扶着一个白发苍苍杵着拐杖大约七八十来岁穿着一身唐装的老头走了进来。 华先生一看这个老头马上站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扶住这个老头,然后把这老头让到对门的主位上做好,同时向我们介绍到:“这位就是家父。” 我们马上全站了起来向华老先生问候,这华老先生从座位上站起来和我们挨个握手致敬,和我握手的时候我感觉这老头身高和我差不多,俩眼炯炯有神,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手劲不小,一握手就感觉出来了,有钱就是好啊,看这岁数还这么大还这么有劲全是保养的功劳啊! 最后和老鬼握手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插曲,这老鬼喝了几杯茅台酒,可能是感觉身上发热,就把衬衫的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了胸口所刺的“避鬼保命纹”,这华老先生比老鬼个头要高出不少,一握手就看见了老鬼胸前的纹身,马上就愣住了,俩眼紧盯着老鬼胸口,直到旁边的华先生轻轻的碰了他一下这才反映过来,连忙握住老鬼的手使劲摇了几下。 其实老鬼也走神了,两只贼眼紧盯着华老先生杵着拐杖的左手上的一枚玉扳指烁烁闪光,直到华老先生握住他的手使劲摇了几下也才反应过来,俩人相视一笑松手各自回座。 华老先生落座以后看着老鬼说:“要找到家父的遗骨还需要我提供什么,请直言。”老鬼看着华先生手上的那个玉扳指说:“华先生手上的这扳指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华老先生点头道:“不错,我父亲临走的时候给了我母亲,我母亲一直贴身收藏,临终前传给了我。” 老鬼又问道:“对这扳指您了解吗?”华老先生看着手上的扳指摇摇头说:“我只知道这是我父母亲留给我的遗物,当时我母亲一直把它挂在脖子上,传给我时只说:“现在你可以带上它了,这是你们华家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老鬼说:“原来如此,那这扳指上的字您认识吗?”华老先生摇头道:“我母亲也不认识这字,当时我父亲没有向我母亲说明。” 老鬼点点头说:“这就对了,这扳指上刻的字和那三张地图上的文字是一种文字,原来祖上还真是……。”说到这老鬼突然闭嘴不言了。 华老先生接口道:“是卸岭一门对吧,我已经听民生说过这事了。”说完用手指了一下华先生,我这时才知道老狐狸叫华民生。 华老先生接着说:“如果不是碰到你们我还真不知道我父亲原来是这卸岭门的人,他从来没有对我和我的母亲说过,那时侯我还小……,”华老先生说着说着就慢慢的陷入到对事的回忆当中了。 华老先生一家原本住在东北的哈尔滨市的一个大院里,自华老先生记事起就生活在这个大院里,华老先生的父亲叫华国强,有一个弟弟叫华国文,华国强已娶妻生子,儿子就是华老先生,华国文还未娶妻。 华家这哥俩每隔一段时间就外出打工一段时间,快了两三天就回来,慢了就没谱了,有时一两个星期,有时一个月左右。现在华老先生终于明白他们是干什么去了,不过当时不知道,只知道每次一回来就会大包小包的往家带吃的用的穿的和给他的玩具,那是华老先生最高兴的时候。 在华老先生九岁的时候一天深夜,华国强手里提着一口弯刀,背上背着奄奄一息的华国文回到家,说是遇到抢匪了,哥俩拼命反抗才逃得一条命回来。 华国文伤势严重,在床上躺了半年多才慢慢的恢复过来,华老先生听给华国文看病的郎中惊讶道:“被砍了这么狠的一刀还能挺到现在真是奇迹!” 华国文醒来后精神很是萎靡不振,经常借酒浇愁,有一回喝多了忽然痛哭流涕,华国强安慰他时,华老先生听到华国文哭着对华国强说:“二十来个从小长到大的兄弟就这么被活活的砍死了,那些个杀手咋就这么狠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华老先生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没过多久就看不到他的二叔华国文了,听父母领时好像二叔飘洋过海去了一个叫美国的很远的地方。 此后华国强很少出门打工了,老在家里闭门不出,没事的时候老是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口弯刀发呆,这口弯刀就是他半年多前那个深夜背着奄奄一息的华国文时带回来的。这口刀很沉,当时华先生一手都拿不住,刀刃很锋利,闪烁着逼人的寒光,刀把好像是骨质的很特别,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展开翅膀的雄鹰! 第五十九章 1930年六月下旬的一天,华老先生的家里来了三个当兵的,领头的军官管华国强叫大哥。这三个当兵的手里都着礼盒,腰里全带着短枪,当时华老先生看见父亲华国强见到这个领头的军官先是一愣,然后就把这三个当兵的带进了屋里,并且关好门。 大约两个多小时后华老先生看见父亲华国强满面笑容的把这几个当兵的送出了家门,这几个当兵的也是笑容满面的走了,看来双方谈的不错。 等这几个当兵的走远了以后华国强的脸就沉了下来,神色凝重的把华老先生的母亲给叫到了屋里。没过多久屋里就穿出了母亲的哭声,华老先生想偷听又不敢。 第二天又来了一个当兵滇着一个大红包,那个当兵的把红包交给了华国强后就走了。三天后华国强把一个小木盒和一封信交给了华老先生的母亲后就背着包跟着一帮当兵的走了,自此音信皆无。 父亲走了以后母亲就开始收拾东西,把值钱的随身带好,一切笨重的东西全不要了,带着华老先生连夜就离开了东北到了上海,又从上海坐船来到了美国灯人街找到了华老先生的二叔华国文。 华国文一见他们顿时就呆住了,连声追问华国强身在何处,华老先生的母亲就把那封信交给了他。华国文打开一看就放声大哭起来。 就这样华老先生母子就在美国灯人街住了下来,华国文在这开了一家中餐馆,生意还过得去,华老先生的母亲厨艺相当好,尤其是做的东北小吃熏肉大饼更在唐人街是远近闻名,有了她的帮助餐馆的生意顿时火了起来。 华老先生白天在唐人街的华人学校读书,晚上就在餐馆里打下手,不上课就帮餐馆去送外卖,由于华老先生聪明伶俐,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料,深的华国文的喜爱,在华老先生十八岁的时候就开始让他独当一面了。在华老先生二十五岁结婚的前一天,华老先生的母亲把他叫到跟前把他父亲华国强的事全告诉了他。 原来那天那几个当兵的是当时军阀张作霖手下的一只专门筹集军费的部队,领头的那个军官和华老先生的父亲华国强当年一起在江湖上混过多年,绰号钻地鼠,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去投了军,居然还当上了连长。 1928年孙殿英炸开了清东陵,把慈禧墓席卷一空,时候又凭着交际手段和墓内的财宝上行贿,下堵嘴,居然平安无事逍遥法外。不但发了一笔还大大扩充了军备,这引起了所有军阀的红眼。于是盗墓这种缺德事成了各军阀眼里的财源。 张作霖在皇姑屯被日本人炸死后,东北军开始大力扩充军备,但这需要财力的支持,于是也盯上了盗墓这条财路,这钻地鼠原本就是个盗墓贼,当上连长后手里有人有枪更是胆大,成功的盗了几个大墓,收获颇丰,受到了上面的赏识被提拔为营长。 再一次黑吃黑的火并中,钻地鼠靠着人多势众装备精良火力强大全歼了一伙刚得手盗墓贼,得到了不少好东西的同时发现了一份地图,看样子是个大墓,可惜谁也看不懂这图,于是就找到了华国强。 华国强一看这地图就知道这事不能善了,这钻地鼠知道自已看的懂这地图,如果推脱的话恐怕会给家里带来麻烦,于是就实话实了。这钻地鼠听完后顿时大喜,要求华国强同去盗墓,条件随便提。 这钻地鼠话说的到是挺仗义,可是他那眼里一闪而逝的凶光却出卖了他,华国强知道要是不答应的话恐怕这家伙不介意杀人灭口,这事他干的出来。于是假装大喜过望连声夸奖钻地鼠讲义气,够朋友,发财不忘了他。那钻地鼠一看华国强这态度立刻就放下了心,只道是华国强也动了心想发财。 华国强忽又转喜为忧的哭丧着脸说家里已经吃了上顿没下顿了,老婆有病没钱治,孩子还小,而且还欠了一屁股外债,万一自已这一趟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 钻地鼠一听就笑了,满不在乎的说明天就派人送过二百大洋的安家费过来,如果这趟活得手的话还会在给华国强一笔红利。华国强一听立刻就假装感激涕零的,又千恩万谢的把这几位爷伺候走了。 前脚走后脚华国强就关好院门,把老婆叫到屋里把这事详细说讲给她听,并且要老婆等明天钱一到手就收拾东西,等他们出发后立刻也走人,去美国找华国文。 华国文的老婆不是傻人,立刻就答应了,但是要华国强说清楚为什么这钻地鼠不找别人偏偏就找他,而且华国文为什么受的伤,受伤后借酒浇愁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夫妻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非得要瞒着她! 华国强在老婆一再追问下万般无奈的吐露了实情,这时他老婆才知道自已的丈夫居然是江湖上最为神秘的卸岭门在这一地区的分堂的副堂主,而且世世代代带都是这卸岭门的人。每次外出打工其时都是和其他同门的师兄弟不是盗墓就是去抢大户去了,那个钻地鼠早些年曾经和他门卸岭门合作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所以相互比较熟,但这钻地鼠贪得无厌,心狠手黑,做事不择手段,所以逐渐的没了来往,没想到这次有得跟他合作了,负责恐怕得被他灭口。 至于华国文受伤是另一回事,卸岭门自古至今就有一个死对头,就是金鹰杀手,双方已经死拼了千年了。那晚华国强兄弟和一帮师兄弟共计二十来人,原本是准备去一个大户人家“借钱”的去的。 结果到了才发现这个大户人家早就人走院空了,紧接着突然蹿出七八个手持弯刀带着狼头面具的金鹰杀手来,这些杀手刀法极其凶悍,同去的师兄弟几乎都是被一刀毙命,华国文的胸口也挨了一刀,幸好华国文爱喝酒,怀里老揣着一个银酒壶,这一刀透过酒壶砍在他的胸前,这才侥幸留下了一条命。 同去的师兄弟拼命搏斗,可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倒在刀下,危急关头华国强把腰间挎的百宝囊里的避蛇用硫磺粉全撒出去,迷住了对面一个杀手的眼,趁对方一愣的时候用卸岭门的独门兵器铲枪狠狠的扎进对方的胸膛。这卸岭门的独门兵器铲枪外型酷似于洛阳铲,但是却略有不同,以精钢千锤百炼打造,在探墓寻时可当洛阳铲用,一段一段连接起来可轻易的打进地下十几米深,平时又可当兵器使用,只取铲头一米左右,一旦被这铲抢扎中就会造成大量失血而死,可算是比较实用的家伙了。 这杀手先被硫磺粉迷住了眼,又被狠狠的扎了一铲枪,当时就躺倒在地挣扎翻滚了,华国强顺手捡起地上的弯刀架着华国文一边疯狂的抡刀开路,一边招呼其他兄弟撤退,可是这些杀手实在凶悍,也就是一袋烟的功夫几乎所有同去的兄弟全都被砍倒了,华国强哥俩在仅剩下的几个兄弟的拼命掩护下才逃了出来,同去的二十多人就逃出了他们两人。 华国强自知这段时间挖坟盗墓,打家劫舍吃大户的做但顺手了,结果有些忘乎所以太张扬了,结果被世仇金鹰杀手盯上了。这些金鹰杀手就像草原的狼群一样,一旦发现猎物就会盯住不放,悄悄的潜伏在猎物周围,一旦猎物稍有松懈或是有可乘之机就会发起致命的攻击。如果攻击结束胜利后自然就是享受时刻,但是如果未得手的情况下也绝不恋战,迅速撤走远遁,让对手没有反攻报复的机会,现在估计这帮杀手早就远走高飞了。 华国强不敢大意,在家躲了几天等华国文伤势稳定后偷偷的溜出家门,带着那口鹰把弯刀跑回分堂想把情况跟堂主说清楚。十几个兄弟全都被杀,必须有个交代,自已这一去是准备为兄弟报仇也好,是受罚也好都认了,但是必须得让堂主知道此事,好提前有个准备,这帮杀手头戴狼头面具,手持鹰把弯刀,这可是标准的金鹰杀手的装扮。 结果一到了堂口所在地华国强就傻眼了,满地都是尸体,死的全是这地区卸岭门的弟子,几乎都是一刀砍中要害而死,而且看样子死了不止一天了。好不容易在死尸堆里找到了堂主的尸体,可也毫无意义了,唯一的线索就是钉在墙上的一枚金光闪闪盾形的金鹰令,证明了这又是金鹰杀手干的。 华国强摘下那枚金鹰令捧在手上,对这东西他可不陌生,每次有这枚金鹰令出现的地方,就会有卸岭门下弟子的尸体作陪衬,一阵冷风吹过,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金鹰令上那只抓着弯刀展着翅膀的雄鹰,华国强不由得打了个寒蝉,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悲愤和哀怨! 没有谁对谁错,卸岭门和这金鹰杀手之间的仇恨历史就像奔腾不息的长江一样源远流长,也同样没有尽头,心如刀割也只能仰天长叹,无能为力只好眼看生命逝去! 第六十章 华老先生说到这从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小木盒打开放到桌上说:“这就是那枚金鹰令,大家看看吧。” 我们伸过头望木盒里一看,灯光下那枚金鹰令烁烁闪光,有一块银元那么大,整体是个圆盾形状,上面凸刻着一只展翅高飞的的雄鹰,爪子下抓着一把弯刀,鹰头冲着前方,两只鹰眼好像在盯着我们看。 这金鹰令做工非常精细,尤其是这只鹰更是栩栩如生,老鬼说:“这金鹰令我以前也见过,是十八K金打制的,背面应该还凹刻着几句蒙文,大意是‘任何敢于打扰祖先英灵的罪人都必将受到严惩’,这枚和我以前见过的是一模一样。” 华老先生点头道:“没错,我也找人翻译过背面的文字,确实如此。”老鬼抬起头对华老先生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带的那枚扳指背面应该还刻有一条龙盘在一根柱子上的图案吧?” 华老先生惊讶的问:“这你都只知道,我可是从我母亲手里接过的时候才看见的,请问你是不是……?”话说了一半华老先生好像想起什么就止住了。 老鬼笑呵呵的说:“别误会,我只是接触的和见过的东西比较多而已,我和卸岭门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了解而已。” 华老先生问老鬼:“那我扳指上的文字和图案是什麽意思,代表什么吗?”老鬼说:“扳指正面的那个字是个‘卸’字,就是卸岭门的那个‘卸’字,这个字是卸岭门内的那种自创的文字,只有门内弟子才看得懂,外人看着就像是符咒一样。至于背面的那个图案就是和这枚金鹰令的图案意思一样,是卸岭门的标致,那条龙盘的柱子其实就是您刚才说的卸岭门的独门兵器铲枪。” 华老先生听完一拱手说:“多谢指点,解了我多年的疑问,冒昧的想问您一个问提可以吗?”老鬼说:“是不是想了解我胸前的纹身吧?”华老先生点点头说:“确有此意,当然如果您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 老鬼笑呵呵的说:“没啥不能说的,这是一种冥文,传说这种文字是专门沟通阴阳两界的文字,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因为生辰八字的原因易招鬼引怪,所以在身上纹上这种文字用来辟邪,还有早些年官府的杵作,民间义庄的守尸人,都请懂这类文字的道士和高手在身上纹这类文字,我就是八字的原因才问的身,当然了,还有就是一些江湖上发地下财的人也有纹这种文字的,例如摸金,搬山,卸岭,发丘,这四个门派就有不少弟子身上就纹有这文字,所以这也被称为‘避鬼保命纹’,是一种古老的文字。” 华老先生说道:“原来如此,我父亲和我二叔身上也有这种纹身和您身上的非常相似。”老鬼讪讪的笑道:“这纯属巧合,纯属巧合。”我在一旁暗笑:“什么纯属巧合,还非常相似,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吧!’ 张哥在一旁打岔说:“华老先生您还没讲完呢,后来怎么样了?”华老先生恍然道:“哦,对了,我跑题了。”说完我们都笑了。 华老先生接着往下讲,其实后面我们都差不多清楚了。华国强从那地图上就知道这个古墓是受金鹰杀手关注的一个大墓,所以心里很是犹豫,但是箭在弦上以不得不发,同时也想借钻地鼠手里的枪杆子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就一咬牙答应了,然后交代老婆带着孩子先走,他抽空脱身就来美国和他们汇合,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 华老先生对我们说:“经过就是这样了,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么多,我年纪大了,精神不太好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帮我完成这个心愿,有什么需要就和我的儿子民生说吧,此事由他全权做主处理,我先失陪了。” 华老先生说完就杵着拐杖站了起来,那个穿西服的年轻人马上过来扶着华老先生慢慢的望门外走,老狐狸也就是华民生把华老先生送走后,转身回来对我们说:“我父亲已经指定和你们北京考古队合作了,咱们就谈谈下一步的问题吧,不过在这个问题在之前,咱们先干一杯,预祝合作愉快!”说完我们大家笑容满面的端起酒杯一碰,相视哈哈一笑,一饮而尽。 再往后的事情就和我没啥关系了,因为这是上面的事情了,在接下来一周的时间里,华民生和局里的高层领导频频接触,局里对这次的考古工作给予了高度重视,但相对而言华民生的资金投入也是不小,这点从局里的大头的脸色就可以看出来了。 既然和我没啥关系了那我自然乐得清闲,趁着还没出发赶快抓紧时间轻松一下吧。这些天我老围着方芳打转,白天约她出来玩,晚上送她上课,如果撵方芳晚上没课就干脆骑着摩托带着她到近郊游逛一天。 方芳自从那天晚上和我疯玩了一晚后原本回家准备挨骂的她没想到居然很轻松就过关了,这让她感到很庆幸。随后这几天除了晚上去高教自考那听课后,所有时间都被我霸占了,不过我感觉她已经默认我是她的男朋友了,所以对我不象以往那么见外了,最少一起出去的时候我可以搂她的腰了,对我有些小动作也不戒备了,但是要想进一步发展的话,恐怕很难了,我身上青紫的淤痕就证明了这是很不容易的事。 至于二建这厮,在这一周里我就看见他一面,据老驴说99.99(百分号)在莎莎附近当保镖呢,自从二建出现后,原来那些有不轨企图的家伙都躲的远远的,连想追莎莎的男同学都死心了,曾经有一个家境不错的男同学想追莎莎,又送花又买礼物的,有一次他捧着一大堆礼物在校门口等莎莎下课的时候被二建逮着了,结果礼物被没收不说,又差点被逼着跳了一回‘裸舞’从此就再也不敢追莎莎了。 至于老鬼这段时间一直在宿舍里不知在忙什么,除了吃饭的时候露面平常时间几乎不出屋,前些日子还委托老驴给他淘了一个大罗盘,然后就不见人了。 八月二十五号,我们考古队在局里集合后,坐上局里新买的空调大巴,向着内蒙出发了,前面是一辆高底盘的吉普车,张哥老鬼和孙教授就坐在这车里面,这孙教授我真佩服他,这么大岁数还那么疯狂,一听是我们考古队中标了,马上就加入到这次工作当中来,轰都轰不走。后面还有两辆大集装箱式的运输货车,里面装得是最新引进的日本三菱公司的小型挖掘机,推土机发电机等设备,有了钱就是好,把旧设备淘汰了,换上新的感觉立刻不一样了,就我们坐着的这空调大巴吧,又舒服又凉快,比以前那破车强多了,这车除了费点油就没缺点了。 芳芳最幸福了,华大老板又给提供了一辆医疗车,里面全是比较先进医疗设备,局里还给派了个老医生,芳芳在部队学过紧急救治,于是就被张哥安排给这个医生打下手了,那么一辆大车加上司机才三个人,真舒服! 这次目标在地图上看起来不算远,可这要开车去的话可真够远的,第一天从早九点到晚八点除了在路上停了几次外就没下过车,晚上我们这些人就近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出发了,出发的时候才知道这是海拉尔,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大半路途呢,苦啊! 第二天又是在车上过了一天,屁股都疼了,早就到内蒙境内了,可是我却看不到多少草原,全是大片大片的沙地,也看不到牛羊成群的景象,队里的一名老队员说:“这几年草原过渡放牧和缺乏有效的治理和管理手段,草原的沙漠化的现象很严重,有些地方都快赶上戈壁滩大沙漠了!” 我听得心惊不止,没想到我印象的草原已经变成了这样。那名老队员看我这样就笑着说:“不过这也是局部地区,再往前走就是牧区了,那里才算是真正的草原。” 果然没过多久眼前突然间大大的开阔了,铺天盖地的绿色草原迎面而来,不时有牧民赶着成群的牛羊吆喝着从我们车窗前一闪而过,车厢里顿时热闹起来。许多队员都拿出相机打开车窗开始拍照,我也打开车窗,顿时一股草地特有的清新空气从我的我的鼻孔冲进我的胸腔,精神为之一振,刚想做几个深呼吸,享受一下这美妙的感觉,结果这时大巴车刚好从一大群牛羊旁边路过,一股子浓重的羊骚味立刻让我打消深呼吸的这个想法,捂着鼻子关上窗户坐在车里凑合着看吧。 晚上五点多钟到了阿尔山市,这是个边境小城,人口不多,要不是提前联系我们这么多人几乎找不到住处,在一家算是招待所的门口下了车,张哥对大家说:“好好休息吧,明天就要到草原深处了,今晚就住这了,要泡温泉的附近就有,就是贵点,不愿花钱的就去招待所里洗澡吧,明早还是八点出发。” 我和二建才不在乎这点钱呢,我俩把行李仍在车里带着钱包,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明目张胆的拉着红着脸的方芳就走,张哥和老鬼有工作要商量去不了,我们三人跑到附近的一家温泉里泡澡,舒舒服服的过了把温泉瘾,然后跑到附近的饭馆里要了几个地方特色菜吃饱了喝足了才回去睡觉。 不过我身上又多了几处淤紫的痕迹,原因是在这泡温泉得穿泳衣,这倒也没啥,只不过我忽然发现穿着泳衣的方芳身材非常不错,而且皮肤也不是那么黑了,居然越变越白,而且越来越细腻,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的很是诱人,我不小心伸出了‘狼爪’结果就…………! 第六十一章 早上起来集合后又做了半天的大巴车,逐渐的了草原深处,越走人烟就越稀少,草原的草就越密集茂盛,就像是大草甸一样,放眼望去全是无边无尽的绿色,风吹过,顿时会掀起一片绿浪,我们这车队就好似是绿色海洋中的几叶孤舟般的随波逐流,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我们这几辆车一般,此时我忽然觉得自已真的是太渺小了,就像是草原上的一颗微不足道小草一样! 终于在下午一点多钟的时候车队停了下来,我看见老鬼拿着地图和罗盘下了车,先左右观望了一下,然后把地图平铺在地上,用罗盘在校正了一会儿,然后从车里拿出我的望远镜开始四处寻觅,半响后和张哥说了几句就有上车出发了。 就这样停停走走的到了三点多钟中,终于老鬼看着罗盘点了点头,对张哥说了几句,张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后就从腰里摘下对讲机,指挥我们这几辆车在一处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停下了车。 车刚一停稳二建就迫不及待的一马当先的冲下了车,随后紧跟着十几个队员,二建一下车就冲着一望无尽的大草原张开双臂陶醉的大声嚎叫:“美丽的大草原啊!我来了!”然后:“嗷!”的一声就冲着那无边的绿色冲了过去。身后的那十几个队员也有样学养的紧跟其后。 我背着大登山包下了车,深吸了两口大草原的空气,刚想感叹两句,突然就看见二建他们鬼哭狼嚎的往回跑,速度极快,就是连滚带爬的。我定睛一看,妈呀!他们身后铺天盖地跟着一群黑压压的大蚊子,各个有苍蝇那么大,太恐怖了! 咱反应有多快啊!毕竟是军人出嘛。甩下登山包,迅速从大登山包里摸出一瓶雷达杀虫剂来,这可是老驴滇醒,说草原这季节蚊子不叮人,而是凶的要吃人,所以这东西必不可少。 我以标准的射击动作拿着雷达杀虫剂对着快到眼前的蚊子狠狠的一按,不对劲!仔细一看,坏了!这他妈的是那个缺德厂家做的洗发水啊!外形和雷达杀虫剂及其相似,刚才拿得时候也没仔细看,望着迎面而来黑压压的蚊子群我迅速的把洗发水一扔,转身一个标准的鱼跃前扑动作,一头就扎进了大巴车底下,在来几个匍匐前进就完全钻进了车下面,爱咋地咋地吧,哥哥我今就当王八了打死也不出去了。 刚隐蔽好,只听扑通!扑通!的声音不断,紧接着二建也钻了进来趴在我的身边喘粗气,而后又陆陆续续的钻进来好多家伙,我听见外面乱糟糟的,有惊叫声,怒骂声,关车窗的声音,紧接着就听见,哧!哧!的喷杀虫剂的声音,开始时一两声,到后来陆陆续续的响成一片,一股子浓重的杀虫剂的味道从外面传到了车底下,平时老觉得这味道不好闻,现在这味道胜似法国香水。 外面的蚊子那特有的嗡嗡声渐渐的消失了,我听见开车窗的声音了,紧接着就听到张哥的声音:“车下面的都出来吧,没蚊子了。”我们这些人赶紧从车下爬了出来。之见张哥和芳芳还有其他队员人手一瓶杀虫剂,老鬼手里拿着那根曾经对付山鬼时使用的火把,现在还着着火,冒着烟散发着一股子浓重的中药味。 看着狼狈不堪的我们,张哥他们各个笑得前仰后合,芳芳靠近进我看看没事就笑嘻嘻的在我耳边小声说:“我现在相信你当过兵了,刚才你那几个动作真标准,一下就钻到车底下了,他们都是连滚带爬的,比你差远了。”我登时无语了,这是在夸我吗?这美丽的大草原啊,刚下车就给了我们一个热情的欢迎仪式! 在指定位置我们卸下装备和物资,开始扎帐篷准备长期抗战了,等一切安排妥当后已经是七点多钟了,天边逐渐的露出了晚霞,最大的那个帐篷里传来了饭菜的香味,草原生活开始了。 饭后天空已是繁星点点了,我走出帐篷散步,只见这草原奠夜空非常的清晰,连星星都比在城市里看的要大的多,让我感到好像一伸手就能摸到似的。往远处走了走,感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草动的声音,环顾四周全是茫茫原野草地,我屹立在草地上,仿佛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人。 一双温暖的小手捂住了我的双眼,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香味传来,是芳芳!我迅速的转身就想来个大拥抱,管他呢,先香一个再说,结果又没得逞。芳芳嘻嘻一笑,在我右胳膊一拨结果我就成后背对她了,多转了半圈。这丫头老是让我得不了手。我刚想再次发动攻击,芳芳‘咯!咯!咯!’的笑着说:“你在坏,我就走了不理你了。” 我赶紧收手咳嗽一声,装出一副君子像来。芳芳看我这样,就笑嘻嘻的说:“我也没事,看你一人溜达,怕你走丢了,就跟过来了。”原来如此,看来这丫头心里已经有我了,主动性有所提高嘛。 草原的夜色真美,夜风轻轻吹过,带着草原特有的味道,我和芳芳并肩坐在草地上,此时天地间已不再是我一人,而是我们两人了。芳芳的头轻轻的靠在我肩上,我搂着她的肩膀一起看着天空的星星,我只愿时间停留在此刻不走,让这刻温柔永存! 忽然一道流星划过天空,拖着长长的尾焰消失在夜空中,芳芳抬起头看着天空惊喜的叫道:“流星,流星!我忘了许愿了,太可惜了!”我看着芳芳遗憾的样子心想,我刚才算不算许愿呢?如果流星真能实现愿望的话,我想我已经许下了我的愿望了。 清晨我和二建各扛着一根五米长的标杆跟着老鬼开始寻墓探了,老鬼拿着他那‘独门兵器’管铲在前面走着,有时停下来用管铲往地下一扎,然后提起来看看带上来的泥土,没发现什么就敲掉泥土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偶尔从挎包里掏出那个大罗盘看看,我是看不懂那个罗盘,全是什么‘天,干,地,支,类的鬼画符,看着就头晕。 就这样过了一上午除了往一处草丛茂盛密集的地方打了一根标杆外什么没发现,唯一的收获就是腰酸腿疼。下午感觉天气特别的潮湿闷热,天空也阴阴的,老鬼看了看天说:“要下雨了,先回去吧。”于是我们三人打道府吃饭休息。 晚上八点多钟,随着‘轰隆!’一声雷声,这雨终于下起来了,雨点打在帐篷上‘嘭!嘭!的作响,密集的就像是打鼓一样,的雷声也一个接着一个的。 我和二建老鬼住在一个帐篷里,老鬼突然站起来对我们说:“机会来了,穿好雨衣雨鞋,戴好胶皮手套,扛着家伙跟我来。”我和二建一愣,但是马上就反应过来了,二话不受就开始穿戴齐整,扛着标杆,打着手电跟着老鬼出发了。 一出帐篷就好象掉进了水里一样,瓢泼大雨已经不能形容这雨了,走路简直就像是在游泳一样,两米开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全是水,幸好我们的驻地在较高的位置,不然非得给淹了不可。 我们三个把狼眼手电调到强光档,打开后三道强光顿时穿过水雾划过夜空,幸好这狼眼手电是防水的,不然非憋了不可。在雨天外出作业更是要谨慎,尤其是雷雨天,触电遭雷劈的几率极大,我们三个虽然穿的都是专门的防护用品可也是小心翼翼的。 老鬼带着我们向白天寻觅过的那片草丛出发了,以白天打下的那根标杆为基准开始搜索。每当一声雷响过后,老鬼都会迅速的趴在地上用耳朵紧贴地面,我知道这是他的一个特殊的寻墓方法,靠得就是声音来寻墓,凡有大墓的地方,对声音的反馈和实地决然不同,只是我听不出来而已,但是对老鬼这样的高手来说这就是路标了。 我们三人越走越远,四周的草丛几乎有一人多高了,我和二建提着标杆吃力的深一脚浅一脚的跟着老鬼后面,我俩不敢举着这标杆,那简直就是自杀,一个雷劈下来我俩就成避雷针了,尤其是回想起我们三个干过的事,好像遭雷劈的几率比一般人要大很多! 终于在一声巨雷响过后,老鬼从地上爬起来对我俩说:“就是这儿,找到了,趁着没打雷赶紧把标杆插进去!”我在抓着一根标杆高高跌起来狠狠的望那地方一扎,扑哧!一声,标杆深深的插进了土里,二建紧跟着抓住标杆狠狠的往下在插了几下,标杆又往下深了不少,然后我们三然迅速后退,和这标杆保持一定的距离,这标杆现在可就是避雷针了,一不小心三人全都得挨电,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鬼长出了一口气说:“总算搞定了,回去休息吧,等雨停了就可以开工了。”我和二建也送了口气,这雨天外出干活可真够人受的。走吧! 我们三人转身刚要走,却突然全都停下了,原因是在离我们七八米的距离的草丛当中突然出现了一双血红的双眼在狠狠的盯着我们,这双血红的双眼凶狠冷漠却不带有一丝人类应有的感觉,而且完全充满了敌意! 我‘唰!’的一声拔出军刀然后把老鬼拉到身后,二建也从后腰拔出砍刀和我并肩站在一起,这荒无人烟的大草原上,不管你是金鹰杀手还是什么玩意,碰上了就是你死我活的结果,看看谁狠吧! 第六十二章 “轰隆!"一声巨响,一个惊雷劈过,声音响彻原野,震撼了整个草原,我的们三人都被这雷声给下了一跳,我的耳朵被震的嗡嗡作响,好家伙,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大的雷声,就好象在耳边打响的一样,真够吓人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三个对面的那个家伙好像也被吓着了,只见那一人多高的草丛一阵乱晃‘呼’的一声跳出一只大狼狗来,四爪刚着地马上就摆出一副进攻的姿势冲着我们三人龇牙咧嘴的。 我们三人一看是条狗就全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还好只不过是条狗而已,不是什么更可怕的东西,事实上未知的威胁才是最恐怖的。 二建看着这条正冲我们龇牙咧嘴的大狗又好气又好笑的说:“这家伙估计是条没人要的野狗,跑这吓人来了,不过这个头可真够大的!” 我也点点头说:“是够大的,比我见到的狗好像都要大一号,而且好像更凶猛一些。”老鬼翻着白眼对我俩说:“你俩看仔细了,这是狗吗?”说完用手电上下左右的照着这个家伙,一边照一边说:“你们看,这家伙的尾巴都快耷拉到地上了,这是和狗最大的区别……”老鬼话没说完我和二建就全明白了,这家伙是条狼! 现在这条狼看来很不喜欢手电的光芒,不断的对我们龇牙咧嘴的低吼,不时的作出躬身欲扑的姿态!不过这对我和二建一点用没有,尤其是二建对这条狼好像很有兴趣,居然从兜里摸出一快巧克力来撕开包装,然后用手电照着仍到了那条狼的跟前。 那条狼见二建往它面前仍东西先是往后一跳,见我们三人没有其他的动作,就用鼻子嗅了嗅那块巧克力。 它的警惕性还挺强,一边嗅着巧克力一边还拿眼斜盯着我们。嗅了嗅好像没感觉什么不对劲,就又伸出舌头舔了几下,看来它对巧克力并不排斥,紧跟着一口就把巧克力给吞了。 这时又是一声雷鸣,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大地!那条狼被惊的一跳,转脸又冲我们开始龇牙咧嘴!二建一见它这副嘴脸,顿时大怒指着它骂道:“你个狼心狗肺王八蛋,吃完就翻脸,信不信老子扒了你的皮!” 我和老鬼看着二建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老鬼一边笑一边对我俩说:“今任务完成了,别挨浇了,回去喝两口吧,驱驱寒气!”我一拍二建说:“走吧,别跟它逗气了,让它自己玩吧。” 二建气哼哼的冲着这条狼比了个中指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见那家伙还蹲在那虎视眈耽的看着我们,看来是还有些不甘心让我们三人就这么走了! 这雨越下越来大,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我们三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好家伙!就象天塌了一样!好不容易回到了帐篷里,脱掉潮糊糊的雨衣雨鞋,顿时感觉混身轻松了好多。在拿出一瓶白酒几个肉罐头,哥几个边喝边聊,然后倒头大睡。 这雨一直下到第二天的中午才停,我走出帐篷外面空气都是潮乎乎的,深吸了一口带着泥土气息的空气,感觉很是舒服,抬眼望去,整个草原都像是被洗了个澡,显得郁郁葱葱碧绿碧绿的,居然还出现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小湖泊。 “快看!快看!”几个队员叫着指向天空,我也抬头望去,原来是一道大大的彩虹横跨天空!在城市里看到的和草原上看到的彩虹绝对不一样,草原上的这个彩虹色泽艳丽,非常的清晰,不像在城市里那样若隐若无,显得灰蒙蒙的。 张哥钻出帐篷看了看,就大声的叫道:“大家赶紧吃饭,吃饱了喝足了准备干活,早干完早回去!”于是‘轰’的一声大家全一窝蜂似的跑向了那个吃饭的大帐篷。 下午一点多钟,我们拿着工具来到了昨晚我们立得的那根标杆附近,以那根标杆为中心,周围半径一百米的草丛都要被清理掉,大工程啊! 随着三台割草机的轰叫声中,大片的草从被清理,然后所有队员拿着铲子等工具把割下来的草推到一边集中起来,然后喷上点驱蚊剂,以免招蚊子,这的蚊子让人心有余悸啊! 我和二建一人推着一台割草机来回往返的割着草丛,眼瞅着这一人多高的野草一块块的在我眼前消失,感觉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忽然我感觉俩手一震,就听‘当!’的一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割草机前面的切割轮打飞了起来,落到十几米外,刚好落到张哥的面前。 张哥和孙教授老鬼正在讨论着什么,被这突然飞过来的东西下了一跳,低头一看顿时就愣住了,我关上割草机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把枪,就是在电影里常见的那种二十响的盒子炮,也叫驳壳枪,德国造的那种,敌后武工队和铁道游记队指定专用产品。 这还不算啥,关键是枪把上还有一只早就化为白骨的手,这手居然还紧紧的攥住枪把不放,切割机的齿轮刚好打在这把枪的上半部分,把这枪打出一个缺口来,可竟然没把这手打掉了,稀罕! 孙教授带上一次性手套后蹲在地上轻轻的捡起这把枪看了看说:“德国毛瑟枪,旧中国曾大量进口过这类武器,自已也曾仿造过,当年要不是中国,这毛瑟枪早就倒闭了不生产了,没想到在这能看见这东西。” 老鬼盯着枪把上的那只手说:“你看这只手断的地方还能依稀的看出来非常的齐整,估计是被一刀砍下来的,看来我们现在这个地方几十年前发生过战斗。” 张哥一听就问老鬼:“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是不是肯定找对了地方了吧?”老鬼笑呵呵的对张哥说:“我不敢确定是不是华家他们要找的那地方,但是我敢打包票这地方肯定有一个大型古墓!” 我对张哥说:“既然这样我就接着干活去了,反正不会白辛苦了。”我刚一转身张哥就叫住我说:“东子,小心点,这地方有点危险!”话没说完就听二建喊了一嗓子:“快趴下!”紧接着就看见二建和几名队员扔下割草机掉头就跑,跑出十几米后就一个鱼跃扑在地上,这动作好像都是跟我学的,非常标准!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什么也没发生,二建他们抬起头看看周围没啥动静,我们全都在看着他们几个,就有点脸红的从地上爬起来说:“刚才割草的时候一脚踢出一个手榴弹来,幸好没爆炸!” 张哥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二建说:“在哪呢?带我去看看!”二建心有余悸的说:“好吧,但是那个家伙不知道还能不能爆炸,但愿没事!” 我们来到那个手榴弹跟前一看,张哥舒了口气说:“没事了,连雷管引信都烂掉了,放心吧!”我看着草丛里的那个手榴弹,确实够烂的了,木制的把早就腐朽了,头部也几乎快烂干净了,除了外表还像是个手榴弹外,里面就什么都不是了。 看看没事了就继续开工,这次大家都小心翼翼的了,先看看前面有没有危险在干活,这样一来速度就慢下来了,直到太阳西下才割完这一大片草地,当然了,收获也是不小,光人头骨就总共收集了二十五个,其他各人体部位肢体骨骼更是不少。另外还有早期的一些武器装备,比如说锈的不成样的匕首啊,几只破手枪啊,几个军用水壶等等,还有不少散落在地面的子弹壳,扫了扫收集起来也有五六斤重了。 张哥看着这东西苦笑着说:“都快成收破烂的了,地上就这些东西了,地下但愿别让咱们失望。”说完就让人把这些东西分类打包,尤其是那些人骨头,更是小心翼翼的收好,谁知那快骨头是华国强的呢,回去还得靠着这些东西向领导交差,领导再向华家报销呢。 这一大片草地割下的草可真不少,都被推到远处不碍事地方,堆起了三大堆,每一堆都有二三层楼那么高,这得养活多少牛羊啊!再看看空出的这一大片土地,快赶上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面积了,再想想这土地下面的埋藏的古墓,顺便联想到古墓中的陪葬品,顿时续加速,眼前控制不住的金光闪耀,唉!我都觉得自已真没出息!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了饭菜的香味,我顿时唾液分泌加快,张哥吩咐收工吃饭,于是大家赶紧忙活起来,都饿了。就在这时就听见一阵马蹄的声音传来,我们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牧民骑着一匹红色的马飞奔过来,在我们周围转了一圈又掉头走了。 我们看着这位牧民匆匆的来匆匆的走,谁也不知道他想干嘛,管他呢,吃饭重要!谁知道刚吃完饭就感觉到地面在震动,而且从远处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所有队员都放下饭盒往外跑,看看怎么了,不会是蒙古大军杀来了吧? 第六十三章 我们所有队员跑到帐篷外一看,只见在落日的余辉下,几十个骑着马的牧民赶着足有上千只羊向我们这个方向缓缓移动着,远远望去就象是一大片白云落在了草原上。 只见这些牧民骑着马一边吆喝着一边挥舞着长鞭和套马杆,不断的在羊群外围来回跑动着维持羊群的队形,还有十几条大狗也在来回奔跑着帮着看护羊群,一旦有个别不听话的羊跑出羊群,马上就会有一只大狗冲上去对着这只羊‘汪!汪!’大叫,直到这只羊归队为止。 这群狗里面还有两只大藏獒,一只黑色,一只黄色,那只黑色的也就一般般,那只黄色的猛然看上去就象是一只雄狮,威风极了,最有意思的是这两只藏獒看见有跑出群的羊不象其他狗扑上去叫唤,而是用它们的大脑袋去撞。 羊群后面紧跟着是一个牛群,大约有一百多头牛,其中有不少黑白相间的牛,牛群后面是一大串牛车,大约几十辆,上面也坐满了人大都是老人妇女小孩,还有一大堆的生活物品,看样子这是一个部落在搬家。 在我们驻地不远处这些人开始安营扎寨,顿时大人喊,小孩闹,牛吼羊叫犬吠的就热闹起来了。没过多久就看见一个个蒙古包拔地而起,紧接着羊圈牛栏也搭起来了,然后羊入圈牛入栏人进蒙古包。 我们这些队员一边兴致勃勃的看着,一边议论纷纷,有的是议论那两条大藏獒,有的在讨论那群羊到底有多少只,不过更多的是在争论刚才那些搬迁的蒙古人里的年青姑娘究竟哪个更漂亮。 这时候从那边走过两个五十多岁的牧民来,看样子是找我们来了。这两人刚好走到我面前,我正琢磨怎么和他们交流呢,我可不会蒙语,这俩人其中的一个用流利的普通话问我:“请问你们的领导是哪位?”张哥就在我旁边站着,一听就回答道:“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吗?是否需要帮忙?”那人一听就自我介绍了一番。 原来他是这个牧民大队的副队长,姓陈,他们牧民生活是居无定所,历来是赶着牛羊哪里水草丰盛就去哪里,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来这儿放牧,今年也同样。他们开始看见我们割草,以为我们也是放牧的牧民,按照草原上的规矩,先到先用,如果这片牧区已经有其他牧民放牧了那他们只能另寻他处了,可是没看见我们的牛羊,又看见我们好像不是牧民,感觉很奇怪,就过来询问一下。 张哥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我们在这里的目的和工作,然后拿出工作证向他们展示了一下。牧民很是好客,在他们眼里他们才是大草原的主人,所有来到这个大草原的都是客人,所以邀请张哥去他们帐篷里去喝酒。 张哥马上就点头同意了,在草原上拒绝牧民的有些要求会被认为看不起人家,于是那两位牧民指了一下他们帐篷的位置就先回去了。战哥回去提了四瓶白酒,几斤茶叶,和两条烟,叫着我和二建老鬼孙教授一起去,这些烟酒茶是队里来这里之前公款买的,都是草原上牧民所喜欢的东西,专门拉关系用的。 陈副队长和几个老牧民就站在一个大蒙古包外,看见我们来了立刻把我们迎进去,我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牛羊的膻气,蒙古包的地毯上放着用几张小方桌拼成的大桌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一个大壶和十几个大碗,壶里传出一股股地殊的香。 这个蒙古包照明是用两个大马灯,我在铲爷的宿舍里也见过,以煤油为燃料,停电的时候点起来也是非常的亮,就是有点煤油味。铲爷把这灯灯当宝贝似的,说用了几十年了,我骗了好几回也没搞到手。 陈副队长笑呵呵的把我们让到桌前,没凳子只好入乡随俗学他盘腿坐在地毯上陈副队长说:“来,先喝碗茶。”端起桌上的大壶给我们几人一人倒了一大碗,我喝了一口感觉不错,不由得一饮而尽,张哥他们也是端起来一口干掉,陈副队长旁边的那几个牧民见我们如此痛快顿时笑容满面,看来真正的牧民还是很豪爽的,不喜欢太多的虚伪客套。 喝完茶陈副队长开始给我们介绍那几个牧民,我就记住了那个六十多岁老队长的名字,陈副队长让我们管他叫贴木儿老爹,这名字好记,其他的陈副队长说完我就忘了,随后张哥也把我们介绍了一番。 刚介绍完就见蒙古包的布帘一掀,一个三十来岁的蒙古女人端着一大盆手把肉走了进来,还没到跟前我就闻到了一股子扑鼻的肉香,再看锅里的肉更是让我唾液分泌加快。心中暗自后悔:“早知今天能混到手把肉吃,说啥也不吃晚饭了!” 陈副队长刚才介绍的时候说他自已不是真正的蒙古人,他是当年的北京知青,当初插队的知青有十几个,现在只剩下了他一个,他当年原本也随着知青大返城的浪潮中回到了北京,可他家原本就不富裕,加上兄弟姐妹一大堆,工作住房全都是问题,回想起在草原的生活,那美丽的大草原,热情好客的牧民,喷香的手把肉和茶,都让他难以忘怀。所以他干脆放弃了北京户口又回到了大草原,在这娶妻生子彻底的扎根边疆了。 陈副队长的名字我一下就记住了,原来他和电视剧《霍元甲》的徒弟陈真一样,也叫陈真,不过我得管他叫陈叔了,刚才端肉进来的就是他的大女儿,蒙族名字叫萨仁娜。 这时陈叔的老婆提着一个大铁壶进来了,她一个真正的蒙族女人,刚才的手把肉就是他做的,现在她提着大铁壶给我们面前的大碗里倒满马酒,别看都五十多岁了,提起一把大铁壶居然不费什么劲,这吃肉长大的就是不一样啊! 帖木儿老爹和陈叔他们端起面前的马酒向我们敬酒,这时张哥端起面前的马酒用无名指蘸酒向上向下和做饭的地方各弹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我们也照猫画虎的学着做了一遍,好家伙!这马酒是什么味道啊?我差点一口吐出来,再看二建和老鬼也是同样的表情! 赶紧的拿起陈叔的老婆放在我面前割肉用的勾刀切下一大块肉塞进嘴里,顿时一股肉香把那马酒的味道盖住了,好吃!不光我在赞叹肉的美味,张哥孙教授也是大为欣赏,连连称赞!这让陈叔顿时是大有面子,虽然嘴里说着客气话,可脸上的得意之态谁都看得出来! 陈叔的老婆女儿不断的把好吃的送上来,豆腐,煮羊尾……,吃的我们是满嘴流油还是舍不得停住,我可是头一回吃正宗的蒙族家常菜啊!丢人现眼很正常!那陈叔看我们不怎么喝马酒,知道我们可能喝不惯,就找出几瓶52度的草原王白酒来,陈叔指着这几瓶酒说:“是爷们就喝它,不喝完不许走!” 男人之间沟通就是这么简单,推杯换盏之间这感情就联络上了,贴木儿老爹喝得高兴,扯开嗓子就唱了起来,歌声深沉动人,充满了沧桑,可惜我一句听不懂!不过我挺佩服贴木儿老爹的,底气真足,一个音唱那么久都不带换气的! 帖木儿老爹唱完后,我们赶紧鼓掌,听不懂不要紧,这礼貌还是要的!另一个牧民我忘记叫啥名字了,也喝高兴了,抄起蒙古包里的一个马头琴便拉边唱,我听着感觉就像是在嚎叫!就这水平听完了也得给掌声,礼貌很重要啊! 夜里十一点多中,我们几人晕晕乎乎打着醉拳往回走,这蒙古牧民真是能喝啊,喝白酒就像是喝啤酒一样‘咕咚!咕咚!’的,先是孙教授和老鬼不敢喝了,到最后我和二建张哥几乎一人喝了一瓶52度的草原王! 至于陈叔贴木儿老爹他们我估计每人得干掉两瓶以上,居然还能唱着歌送我们出来,据张哥说他们这是喝高兴了,唱歌送客的意思就是欢迎我们下次还来做客。我一听,算了吧,我下次考虑考虑再来吧,不过这手把肉真好吃!二建到现在手里还拿着个羊腿在啃着。 忽然一道白影在我们面前一闪而过,我们一愣停下了脚步,不过仔细一看我就笑了,我一拍二建对他说:“你看那不是咱上次碰到的那条狼吗!”张哥和孙教授一听是狼就紧张了起来,老鬼打着酒嗝说:“没事,这狼和我们关系很好!”二建则醉眼朦胧的看着那条狼哈哈大笑的说:“真是有缘啊!又见面了,来来来!喝一杯!” 说完就把手里啃了一半的羊腿仍了过去,那羊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飞向那条狼,只见‘呼!’的一声那条狼一跃而起,一口咬住羊腿,然后看了我们一眼就消失了,我只看见一双红眼珠在夜空中一闪而逝! 二建顿时又破口大骂::“你个狼崽子,连声谢谢都不说就跑,下次老子非扒你的皮做褥子不可!”张哥和孙教授哭笑不得的看着摇摇晃晃打着醉拳的二建无语了! 第六十四章 清晨,我睡眼朦胧的走出帐篷伸了个懒腰,,然后做了几个深呼吸,开始我的必备晨练,打军体拳。几套拳打下来感觉浑身舒泰,脑子也清醒了不少,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这琴声是牧民特有的马头琴的声音,昨晚我听过了,也没感觉怎么样,可现在的琴声可比昨晚上那位牧民大叔的水平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悠扬的琴声回荡在草原上,曲调沧桑,仿佛在倾诉蒙古族那悠久的历史,又好像在向大草原诉说着自已对它的依恋和眷顾,让人荡气回肠而又豪情万丈,这才是马头琴的所应有旋律,这才是真正的马头琴! 顺着琴声我走了过去,看见一个老牧民盘腿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身边趴着一黑一黄两条大藏獒,正是我昨天看见的那两条用脑袋撞羊的藏獒。老人岁数可真不小了,满脸的皱纹,头发和胡子全白了,雪白的胡子垂到了胸前,估计得七八十岁了。悠扬的琴声就是从老人手里的那马头琴传出来的。 老人仿佛不知道我来了,闭着双眼继续拉着马头琴,那马头琴不知道有多少年的历史了,样式很是古老,和昨晚我见到的有些不同,但木质的琴身却锃光瓦亮的,透着一股暗红色。 那两条藏獒看见我走近老人立刻从嘴里发出‘呜呜’的警告声,我马上停下了脚步,这可不是闹着完的事,随便被这俩家伙咬一口就得伤筋动骨,在这儿还没地方打疫苗去。 就在这时,陈叔提着一个铁桶走了过来,看见我就笑着跟我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老人面前把桶放下然后恭敬的弯腰施礼。那两条藏獒显然和陈叔很熟悉,一个劲儿的摇尾巴。我看了看那个大铁桶,里面满满的全是生羊杂羊肠。 老人停止了拉琴,把马头琴小心翼翼的放在一边,从铁桶里抓起一大块羊杂看都不看的随意的往空中一抛,只见那条黑色的藏獒‘呼!’的一声就冲了出去,一个跳跃就追上了那块羊杂,‘嗷呜!’一口就把那块羊杂咬住了,紧接着就伸长脖子吞了下去。老人又抓起一块羊杂还是随手一抛,那条黄色的藏獒也冲了出去“嗷呜!”的一口把这块羊杂吞进了肚。 别看这两条藏獒体型庞大,可是动作却非常的灵活,最可怕的就是那两张血盆大口里面白森森的獠牙,真和狮子一样让人恐惧! 陈叔来到我旁边问我:“这两个小家伙怎么样?”我一听吓了一跳,问陈叔:“这还算小家伙?”陈叔笑呵呵的说:“当然了,还不到一岁半呢,去年才出生,巴特儿老爹用了二十只羊从一个狗贩子子手里换过来的。” 说到这陈叔指着喂狗的老人说:“这就巴特尔老爹,今年八十多岁了,是我们大队年龄最大的老人了,也是我们大队最老的成员了。”我对陈叔说:“刚才我听巴特尔老爹拉琴真是好听!”陈叔自豪的说:“巴特尔老爹不仅仅是马头琴拉的是草原上最好听的,也是草原上最好的兽医和活地图!前几年草原发生了疫情,多亏了巴特尔老爹的草药,不然队里的牛羊全完了,我们大队是那次疫情中损失最小的!还有眼前的这块水草肥美的好地方也是十多年前巴特尔老爹带队找到的,总之巴特尔老爹在这个大队是最受尊重的说一句话比大队长都管用!” 我听着陈叔的话,心里不由的对眼前的老人肃然起敬,真是家有一老,犹如一宝啊!这时候老人喂完了狗,拍着狗脑袋叨唠了两句,然后用手一指陈叔,那两条藏獒一溜小跑就过来了,在陈叔腿边一左一右的蹲了下来。 陈叔摸着一只藏獒那毛茸茸的大脑袋说:“这两个小家伙可利害着呢,而且除了巴特尔老爹喂才肯吃,别人喂连看都不看!”我看到那个铁桶里已经全空了,好家伙,满满的一大桶得有十多斤生羊杂就这么没了!我惊叹道:“真能吃!”陈叔说:“不光能吃还能干呢,有这俩小家伙在放牧的时候可省心了!上个月还咬死一条狼呢!” 我问陈叔:“现在还有那么多狼?”陈叔说:“有啊,就是没以前多了,早些年打狼打但狠了,结果狼少了,可这其它动物就泛滥成灾了,结果造成草原的自然环境越来越恶劣,草质越来越差,自然也影响到牛羊肉的质量和产量,好多牧民干脆不放牧了,把牛羊卖了进城打工去了,这样一来牛羊肉自然就物以稀为贵了,这个时候上面终于有人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和关键所在了,于是下大力整治草原环境,我们这个大队多亏了巴特尔老爹带着到处找草场,牛羊才有草吃,大队才坚持下来,当时有不少大队都解散了!” 说到这陈叔不禁连连叹息。我安慰他说:“现在好多了吧,我刚才还听你说这两个小家伙还咬死一只狼呢。”陈叔一听又来了精神,拍着一只藏獒的大脑袋说:“经历过那场打狼活动后幸存下来的狼全是又狡猾又凶悍的,可难对付了,有一天深夜我睡的正香呢,听见外面有狗的狂叫声,赶紧打着手电出来看,只见这两个小家伙正和一条大个的狼在死掐,周围还有十多条狗围着不敢上,其他人赶到后有带着猎枪的也不敢放,怕伤着这两个小家伙,只好眼睁睁的看着,结果那条狼被这两个小家伙生生的给撕碎了!在场的牧民全看呆了。” 我听着入迷,就接着问陈叔:“那后来呢?”陈叔笑道:“从那以后,这两个小家伙就出了名了,我们队的人放牧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抢着向巴特尔借这两个小家伙,为此没少吵架,后来我想了一个主意,集中放牧,每家在自已的牛羊上做好标记,比如说绑根红绳什么的,然后赶在一起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天天跟着,每天各家轮着给巴特尔老爹送狗食,今天该我家了。” 我对陈叔说:“我见过这两个小家伙放牧,和其他狗不一样,是用脑袋撞!”陈叔说:“是这样没错,这两个小家伙不爱叫唤,总是闷声不响的,但是大队里的狗都不敢离它们太近了,连其他大队的狗见了这两个小家伙也只有夹着尾巴躲的远远的。” 就在这时远处又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陈叔对我说:“可能是大队里的另一部分人从其他地方回来了,他们前天去旗里卖牛羊去了,估计带着一批新品种回来了。”我一听就惊讶的问:“你这一大队得有多少牛羊啊,难道昨天那么多的牛羊还仅仅是一部分?” 陈叔笑呵呵的说:“当然只是一部分了,也就是四分之一吧,趁着肉嫩膘肥能卖个好价钱,然后再进点优良品种,养段时间接着卖,就这么个循环钱就来了,大队就福了,队里以前外出打工的年轻人逐渐的都回来了,人丁越来越兴旺了,这才有个大队的样子嘛。” 说完陈叔一拍我肩膀:“先不聊了,我过去看看他们,刚才我看你练拳,打得真不错,胳到我那在喝几杯,咱再接着聊!”说完就朝着马蹄声走了过去,我一听‘喝几杯’这三个字吓了一跳,什么喝几杯,应该是喝几瓶还差不多! 这个大队回来了几十口子外加一群白云似的牛羊,估计又得上千只,顿时就热闹起来了,我们清理现场时割下的那三大堆两三层楼高的野草被牧民看中了,赶着一大堆牛羊来吃。 我们干活的时候也热闹起来了,总有一些牧民的小孩在围观,一个个唧唧喳喳的又叫又闹,对我们的工作很是好奇,轰也轰不走!而且个个还很淘气,有一次把老鬼的专用工具管铲拿着当棍子打着玩,让老鬼雄了半天,还有一次孙教授拿毛巾擦脸把眼睛放在一边,一个小鬼带上就跑,结果没几步就晕头转向的一头栽倒在地,差点把眼镜给摔碎了。 对这些小鬼打也打不着,跑得太快追不上,骂也没用,因为他们听不懂,通知他们家长,结果家长来了揪着耳朵把他们抓回去,没一会儿就又全回来报道了,直到下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这帮小鬼才收敛了点。 这件事可是二建光荣历史之一,这天因为这帮小鬼捣乱,工程进展缓慢,就准备早收工了,也不知道二建怎么招惹了一头在草堆吃草的公牛,这公牛红着眼睛,打着响鼻,吐着粗气,蹄子刨着地,低着脑袋,两只犄角对着二建就要冲过来。 二建赶紧躲开,没想到这公牛没完没了,二建往左它就往左,二建往右它就往右,二建后退它就前进,这下可把二建激怒了,原本他就不是个善主儿,冲上去抓住牛的两犄角就和这公牛摔起跤来了。这时我也发现问题所在了,原来还是二建的错,谁让他穿了一件万宝路牌子的红T恤呢,这是我在万宝路搞促销的时候买了几条烟,厂家赠送的,他看着好看就抢走了一件,这下遭报应了吧,小便宜占不得滴! 第六十五章 二建这一发威和这头公牛扭在一起,顿时就让现场热闹起来了,群有队员全都围了过来给你二建助威鼓劲加油,张哥老鬼和孙教授也目瞪口呆的看这两儿较劲,一头蛮牛一头公牛。 这时牧民也全都跑过来看热闹,不时的暴发出一阵阵的喝彩声。我清楚的记着在来草原之前张哥给我们作的培训,专门讲过在草原的有关注意事项,其中有一条就是爱畜,对牧民的狗和牛羊等牲口不要打骂,只能喝斥,否则牧民会不高兴的,可是现在看起来好象也不是全对,至少现在周围的这些牧民一个个的神情激动的拍掌喝彩鼓劲,没有一个人脸露不快的样子,看来时代不一样了,很多老规矩也不适用了。 二建的蛮力我可知道,一人能扛俩媒气罐还能爬楼,开啤酒从不用工具,大拇指一挑盖就飞了,一拳能把一个大汉打一个滚儿。 可今天他的对手可是一头建壮的公牛,不过这公牛也感到了二建的强壮有力,脑袋被二建抓住犄角控制的死死的,扭动很困难,一人一牛就这么较着劲。 我看到二建怒目圆挣,胳膊肌肉绷的鼓鼓的,满脸是汗,那公牛也喘着粗气打着响鼻不肯示弱,忽然使劲一摇晃脑袋把二建甩出去三四米远,围观的人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二建被甩出去后连退好几步才战稳,紧接着怒吼一声又冲了上去抓住公牛的犄角又开始较劲,可没一分钟就又被甩到一边去了。如此几次二建终于摸到窍门找到这公牛的弱点了。 只见他抓住牛犄角使劲把公牛的牛头往左扭,那公牛自然不会让二建如意,使劲的把脑袋往右转,僵持了一分钟左右,二建忽然大吼一声猛的把牛头往右一扭,脚下还使了个绊,那公牛猛然间失去了平衡,身子一歪,四个蹄子又被绊了一下,结果就‘扑通’一声翻倒在地。 顿时四周响起了一阵如雷般的掌声和喝彩的声音,我扭头左右看了看,不知何时四周竟然围了有一百多人,全是牧民和队员,一各个兴奋的拍着巴掌叫着好,方芳拿着我的相机笑嘻嘻的跑到我旁边说:“太棒了,我刚才抓拍了好几张!” 自从出发做上车,我的相机就被方芳给缴获了,因为上次在湘西我拍的那些照片里有几张非常的不错,二建和方芳都非常的喜欢,拿走各自的照片去放大了挂墙上或摆在桌上了。 这时候那头公牛翻身又站了起来,摇摇脑袋‘牟儿’的叫了一声就又开使低头喘气蹄子刨地的向二建挑衅,二建也是个混主儿,按道理人不该和牛一般见识,可二建今儿就一股子邪火非得干翻了这头牛牛不可!于是‘嗷’的一声就又冲了上去! 要说起人为万物之灵一点没错,这二建掌握了诀窍了,可这公牛还是那么笨,被二建故技重施的又摔了两个跟头,终于老实了!只见它从地上翻起来后不再挑衅了,把一个大牛头伸的长长的,再也不敢看二建了,灰溜溜一溜小跑的吃草去了! ‘噢’的一声,所有在场的队员冲向正在场子里挥舞着拳头洋洋得意的二建,把他高高的举起抛向天空,连周围的牧民都向二建伸出大拇指表示佩服。 贴木儿老爹笑呵呵的走到二建跟前伸出大拇指说:“我原以为你们汉人都是像羊的一个样,没想到还有你这样象草原头狼的一个样的男人,多多的勇猛!”陈叔也走过来说:“好样的,居然把这头牛给摔服了,给咱汉人爷们提气,今晚上到我家喝几杯!”二建一听喝几杯马上脸就苦起来了!还喝啊! 我看芳芳在摆弄着我的相机,就凑过去问她:“照了多少张了,有没有我地写啊?”芳芳说:“有啊,好几张哪,我……”话没说完就停住了,原因是我的手不小心又搂住了她的小细腰,芳芳脸色潮红的瞪了我一眼,打开我的狼爪扭头跑了,唉!这丫头哪都好,就是太保守了! 第二天上午在开工现场就好多了,那些个小鬼看二建的眼神中多了一些畏惧,二建一瞪眼那些小鬼就撒腿就跑,这下清静了!可以塌塌实实的干活了! 老鬼在这块空地上已经打进不少标杆做标记,我们从最外围开始挖掘,这正经的考古工作就是特别费劲,心一定要细,不然一铲子下去没准儿就把一件价值和奔驰车相等的文物给废了,所以几乎都是人工细活。不象那些盗墓分子,直接打洞到位,拿货就跑,不负责任! 这天工程进展较顺利,我们这些男队员围着最中间的那个标杆,以它为中心形成一个圆圈从四周开始挖,目的是寻找墓室口的痕迹,只要是人工修建的古墓就会有痕迹,开始是最难的,一旦找到了目标就好办了。 我和二建距离不远,我俩一边干活一边领,这样也不觉得累,二建洋洋得意的向我吹嘘现在莎莎对他是百依百顺,这莎莎人漂亮又温柔大方,带出去朋友们特羡慕,走在大街上回头率百分百,特有面! 说完他的莎莎话题一转又转到我的方芳身上,说我太小气,不肯给方芳花钱打扮打扮,还说这方芳绝对正点,就是太死板了,大概军人世家都这样,我被说的哑口无言,确实没错啊! 谈完女人又开始说他昨晚和酒后陈叔送给给他两条风干羊腿,味道绝对好,就是膻气太重了,他给挂到帐篷外了,以后晚上就有下酒菜了,干完一天的活回去割下一块就着白酒喝两口简直是没治了。 忽然就听二建旁边的一个队员惊呼了一声:“哎呦!这里好像有死人骨头!”二建不耐烦的说:“吓了我一跳,在这撵不看见骨头啊?”那队员说:“不一样,这副骨架很完整,好像还盖着布呢!” 此话一说,顿时老鬼张哥孙教授全跑过来了,我和二建也扔下铁锹跑了过去。果然在这队员挖的一米多深的坑里,有着一个盖着布的人体轮廓,从露在外面手骨看这人已化成白骨了。 接下来的活就是用小铲子和小刷子清理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终于露出了全貌,还真是一具盖着布的尸体,等老鬼戴上手套轻轻的揭开尸体头部上的那块早就千疮百孔的破布,我们不由的全都发出一声惊呼,原来我们首先看到的不是经常看到的白骨骷髅,而是一个凶恶狼头。 再仔细看看,这是一个面具,是一个非常凶恶的狼头面具,一只露齿咆哮狼头,做的非常逼真,原来应该是狼眼的位置现在只剩下两个黑洞,可能是金属制成的吧所以没有烂掉。 等老鬼把这盖尸布全都掀开后,我们终于看到了坑底这位的全貌,因为盖着布的原因,尸体表面没有多少尘土所以看的还算清楚。一个全身穿着大概是黑色的类似于练功服似的衣服,还是个套头衫,带着狼头面具,胸前放置着一把带鞘的大号弯刀,一只早已化为白骨的手放在刀上。 给我的感觉这位的打扮就像是香港电视连续剧里那些杀手的打扮,只不过电视剧里那些杀手是蒙着脸的,这位是带着狼头面具的。不过我和张哥老鬼倒是脸露喜色,这坑底的这位穿着打扮和华老先生所描述的金鹰杀手的几乎是一致的,尤其是金鹰杀手的标准装备,狼头面具已经看见了。至于鹰把儿弯刀,等老鬼把刀把上的白骨手轻轻的拿开,那个展翅雄鹰形状的刀把儿顿时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和老鬼张哥相互对视一眼,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有眉目了,现在可以肯定我们的至少没有找错地方,在那个时代有几个人是这副打扮的。据华老先生回忆,当时华国强他可是跟着钻地鼠这帮带着枪的大兵走的,同时也想利用当兵的枪杆子替自已的兄弟们报仇,所以不排除他们打赢了金鹰杀手的可能性,眼下这具白骨就是例子。 把这位移出坑底,放在地上开始照相,然后开始留样儿。弯刀被老鬼取下来,我掂了掂,大概得有七八斤重,够沉的,看来这位当年的臂力不小,刀鞘为皮制的,好象是牛皮,挺厚的。我打开鞘身上的卡扣轻轻的拔出刀来,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一把雪亮的弯刀呈现在我眼前。 这把弯刀的刀背儿极厚,估计得快一公分了,越到刀刃的地方越薄,刀刃极其锋利,从刀上的痕迹来看,刀的主人没少使用它,随手轮了几下,给我的感觉是刀把很合手,从这刀型来看,这口刀适合于砍剁等动作。 看完后把刀递给二建,他迫不及待的接过去轮了几下叫道:“好刀,真是把好刀,估计我一刀能把牛头给砍下来,这刀他妈的归我了!”我一听立刻踢了他一脚,这厮才醒悟过来,嘿!嘿!傻笑的左顾右盼的看了看,赶紧把刀插进皮鞘里交给了张哥。 第六十六章 孙教授轻轻的把尸体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拿在手上颠了颠又轻轻的敲了敲说:“肯定是金属制作的,可不确定是拿种金属,份量比较轻。”翻过来看看背面又说道:“这背面还有一层皮子,估计是羊皮,很是,这面具的做工挺精细的,尤其是正面这个狼面,真是惟妙惟肖!” 孙教授赞叹完了后把面具收到取样袋里,转身又抄起一把剪子开使了下一步工作。‘咔嚓,咔嚓!’的剪开了尸骨上的衣服,由下至上的来个大开膛,这时我们在场的人都看清楚了,这尸骨胸前的骨骼几乎全被打碎了,不知到这位得挨了多少枪,真可怜! 阳光下这尸骨的脖子的颈骨位置好象有什么动西在一闪一闪的发光,等孙教授从这尸骨上摘下这个动西一看,我和张哥老鬼都见过,这正是一枚金鹰令,银元大小的盾型吊坠上镂刻着一只爪子抓着弯刀展翅欲飞的雄鹰! 老鬼把金鹰令接过来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了看说:“这枚金鹰令和华老先生给我们看的是一模一样!”张哥说:“如果一样的话,那么这具尸骨会不会就是当年那伙杀手之一?”老鬼点点头说:“这具尸骨生前的身份肯定是个杀手这估计错不了,至于其他的还得在找找。”张哥说:“咱们在开工的时候发现那几十具尸骨都是暴尸荒野,估计是让狼给啃干净了,从那些尸骨上看都是被刀砍死的,这儿发现的尸骨却是被枪打死的,这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孙教授说:“你的意思是在这儿发现的尸骨和之前发现尸骨两者之间是敌对关系?”老鬼和张哥同时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听一个队员叫道:“张队,这坑里好像还有尸骨!” 张哥过去一看说:“都过来,以这儿为重点,继续挖!”几个小时后,又有三具相同打的尸骨被挖掘出来,加上之前的那具,总共是四具尸骨,同时四个狼头面具,四把鹰把儿弯刀,四串金鹰令吊坠也被装进了取样袋里,老鬼笑呵呵的对张哥说:“这金鹰杀手够富的,四串金鹰令全是金的,不算链子每个足有一两多呢!” 孙教授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肢胳膊,对张哥说:“这四具尸骨全是被枪打死的,我现在相信了,几十年前这里估计发生了一场战斗,一方使用的是手枪等热武器盗墓贼,另一方使用弯刀的金鹰杀手,我估计最后的胜利者是金鹰杀手。” 老鬼点点头说:“不错,用枪的全部被抛尸荒野,尸体估计全都喂了狼,而用刀的则很从容的把自已这一方战死的同伴尸体掩埋,从这点看这些金鹰杀手才是胜利者。”张哥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帮盗墓的也够废物的,手里有枪还被打个全军覆没,对方可是使用弯刀这类的冷兵器啊!” 老鬼说:“我估计是这帮盗墓的中了埋伏,被这帮金鹰杀手近了身,结果全都被砍死!”孙教授指着那四把鹰把儿弯刀说:“这种弯刀份量较重,刀身弧度非常适合砍杀,而且非常锋利,咱们开工前发现的那几十具尸骨没有一具是完好无损的,全都是缺胳膊少脑袋,骨骼分离出处齐刷刷的,这草原上的狼可没本事啃得这么齐,除了刀砍的外想不出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张哥苦笑道:“要是华老先生的父亲的尸骨也在那些骨头堆里可就麻烦了,怎么分啊?”孙教授安慰张哥说:“现在科技先进多了,可以做DAN鉴定啊。”老鬼张哥相对无言苦笑。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今天的工作告一段落了,我和二建哼着小曲儿往我俩的帐篷里走,老鬼被孙教授给‘抓’走了,自从因为老鬼的原因让我们考古队中标后,孙教授就注意上老鬼了,尤其是对地图上的那些卸岭门特有的文字更是着迷,不只一次的拉着老鬼去研究一些古籍文献,弄的老鬼现在是头大如斗晕头转向就快胡说八道了! 我和二建到了我俩的帐篷前,二建‘咦!’了一声,快步走到帐篷前左顾右盼的好像是在找什么动西,我刚要问他就看二建怒气冲冲的对我说:“东子,我的风干羊腿少了一条,咱这儿有贼了!”我奇怪的说:“要是有贼的话干嘛不偷别的啊,咱俩的帐篷里比羊腿值钱的可多了去了!”二建一听也对,可这羊腿呢?,长翅膀飞了? 我看着不远处牧民住的地方有几条大狗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我恍然大悟的对二建说:“明白了,估计是被牧民家的狗给叼走了!”二建一听马上就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啊,肯定就是这样!我找他们算帐去!”说完拔腿就走,我一把抓住他说:“你找谁家算帐去,要是被狗叼走那的话那恐怕早就进肚子里了,死无对证啊!”二建一听泄气了,确实如此啊。 我忽然眼珠一转,肚子里冒出一股子坏水出来。我对二建说:“别咬牙了,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只要你舍得这条羊腿,咱就能出了这口气!”二建一听来了精神,因为从小到大都是我出坏主意他实施。 他瞪着一双牛眼问我:“你不会就向当年为了对付老师,就从人家的那条狗下手那么干吧?”当年我和二建上初中的时候那个胖胖的的女班主任对我俩可凶了,没事就老让我俩罚站,有事就请家长来学校谈话,然后我俩回家倒霉! 我有一回忍无可忍就把辣椒油抹在她养的一条小哈吧狗的嘴巴和肛门上,那条小哈巴狗肛门被辣椒油刺激的难受极了,不断的用舌头去舔,结果又被嘴上的辣椒油给沾上了不少,于是这条狗越舔越不爽,一个劲儿的又蹦又跳的不住的转腰子,眼都急红了,恨不得咬谁几口!可从远处看就象是在撒欢打滚一般。 我知道这条狗是老师的宝贝儿,平时老师回家总要抱起来亲两口,而这狗也会伸舌头舔老师几下……!还是不说了,想起来就有一种罪恶感! 我问二建说:“你那绿芥末膏还有辣椒油带了吗?”二建口重,喜欢偏辣的口感,所以这几次出远门身边老带着这些调味品。二建坏笑着说:“带是带了,你得给我留点儿,别都用了。” 我把羊腿拿军刀轻轻的划了许多小口子,然后把绿芥末膏挤进去,再点几滴辣椒油后然后按好,检查了一下看看从表面啥也看不出来后就把这羊腿挂回原处!这绿芥末膏口感极冲,有一次我感冒鼻子不通气,二建骗我说是偏方,在我舌头上点了一点绿芥末膏,结果我鼻子立刻就通气了,但是那天我当时就‘疯了’而且吃啥都没味道了,要是再点几滴辣椒油,想想我头发根儿就发炸! 从帐篷里拿了瓶好酒,在带上几盒烟,我和二建就往陈叔那蒙古包溜达过去了,陈叔和我俩很是投缘,今白天还招呼我俩去他那儿吃炖羊杂呢。 刚走到陈叔帐篷前就听到旁边的一个蒙古包里有一个大嗓门的男声再用蒙语大声嚷嚷,一个女的在呜呜的哭,我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但是陈叔的声音也在里面,估计是两口子打架,陈叔在劝架。 我和二建看这个蒙古包敞着帘子,于是就朝这个蒙古包走去,看看热闹也好!刚走到帘子那儿,随着那个男的高声的怒吼中从蒙古包里‘呼’的扔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朝我面门飞过来,咱反应多块啊,一侧头就躲了过去,后面的二建没躲开,全都糊在他脑袋上,我这时看清了这东西是一条皮裤,蒙族牧人常穿的那一种,现在结结实实的盖在二建脑袋上。 我顿时捧腹大笑,二建怒气冲冲的扯下裤子,看我笑的前仰后合,顿时怒道:“没义气的家伙,没事看啥热闹,真他妈晦气!”我哈哈大笑着对二建说:“瞧人家多热情啊,蒙古人就是好客,连裤子都脱下来迎接客人了!” ‘扑通!’一声,哈哈大笑背对着帐篷的我突然被从帐篷里飞出来的一个大物件给压倒在地,我顿时眼冒金星喘不过气来,只听见二建这个没义气的家伙顿时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着说:“东子你说的对,蒙古人就是好客,连老婆都给扔出来接待客人了,就是岁数大了点!”说完跳着脚的哈哈大笑。 我这才知道原来趴在我背上的这个大物件是个蒙古老娘们,我闻着后背传来的那一股股浓重的羊膻味,再听着二建的那幸灾乐祸的笑声,顿时连死的心都有了,咋就那么倒霉啊,没事看啥热闹,遭报因了吧!还有这娘们也太重了吧,估计还不得有一百八十多斤,都快赶上一头大肥猪了,而且她咋就还不起来,趴上瘾了?这要是让方芳看见我还活不活了? 第六十七章 等从蒙古包里出来的陈叔和二建把我身上的蒙古老娘们给拽起来时,我被压的就剩下半条命了。我爬起来在看到刚才压在我身上的那个老娘们,顿时就有了一种还不如压死我的感觉呢。 好家伙!这娘们有四十多岁,身高和我差不多,但是腰围得有我俩那么粗,我刚才估计的一点没错,说她一百八十多斤可能还轻了呢。刚才陈叔和二建把她从我身上把她拽起来可费了不少力,到现在陈叔还喘气呢。 这时又从蒙古包里出来了一个大猩猩,噢!错了,是一个类似于大猩猩的男人。这家伙身高得有一米八几,光着个膀子就穿一条大裤衩,满脸的大胡子在加上一身的长毛,猛一看和猩猩没啥区别。 这家伙原本是骂骂咧咧的走出蒙古包的,骂的是啥我也听不懂,反正不是啥好话,等他一看见我和二建马上就哈哈大笑的用生涩的普通话说:“斗牛的朋友来了,快快的进来喝几杯!”可我一看他那黄板牙闻着满身的臭味,胃口就倒了一半!我指着陈叔说:“我找他有事,很重要的事!”那家伙一听就不找我们了,伸出毛茸茸的大手一把抓住那个胖娘们的胳膊直接拽到蒙古包里了,顺便把帘子子给放了下来,我拉着陈叔感赶紧走,没走出几步就听见那家伙的骂声又从蒙古包里传了出来! 陈叔摇摇头叹了口气对我们说:“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不习惯,这蒙古爷们喝酒打老婆是常事,打完了该怎么样还怎么样,我到成了多管闲事的了!”我问陈叔:“他俩因为什么打架啊?”陈叔说:“就为一条皮裤,那男的让他老婆把皮裤破了的地方给缝缝,结果他老婆给忘了,于是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了。”我一听真是闲的没事干了,一条破裤子也至于这样。 陈叔看我不以为然的样子就接着说:“那个女的也该挨骂,平时可懒了,你看他家做饭烧水的干牛粪还不如别人家的一半多呢!”二建接口说:“没错,瞧她胖的简直没法看了,就那吨位把我兄弟都快压进草地里了!”话刚说完就又哈哈大笑起来了,这次陈叔连也笑的前仰后合的。我郁闷叹了口气,自认倒霉吧。 陈叔笑完了喘了口气对我说:“别烦了,我那儿炖着一大锅羊肠羊杂,走吧,到我那儿喝几杯!”在陈叔的蒙古包里我们三人围着一口大铁锅坐着,锅里是热气腾腾的羊杂,捞出一根羊肠放到盘子里用刀切着吃了一口,哇!真香!差点把舌头给吞下去,真是又滑又嫩又好吃!在喝上一口酒,这味道简直是太爽了! 不一会儿我和二建就满嘴流油一头汗了,我和二建是赞不绝口啊,没想到这羊杂居然这么好吃!陈叔笑呵呵的不断的给我俩往盘子里挑着羊肠,看我俩吃的香他也高兴,一边挑一边说:“别着急,有的是,小刑嘴!”一大锅羊杂在我和二建的努力下马上就见了底,陈叔的女儿萨仁娜又端了一大盆进来,看见我俩的样子就‘咯咯咯!’的笑着说:“看你俩吃的真香,在北京可吃不着这么好的吧?”说完把手上端着的那一大盆羊杂倒进了桌上的锅里。 我嘴里叼着一节羊肠含糊不清的说:“当然了,哪有你做的好吃啊……”话没说完羊肠就进了肚。二建也叼着羊肠说:“没错,干脆我以后倒插门儿嫁到草原上吧!”萨仁娜不解的问:“为什么你要倒着嫁到草原上来?是你们那里的风俗吗?” ‘扑哧!’一下我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到对面二建的脸上,二建则相反一下就被嘴里的羊肠给噎着了,赶紧喝下一大口酒才缓过来。陈叔在一旁扶着桌子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萨仁娜睁着大眼睛左顾右盼疑惑的问:“是我说错了什么吗?”陈叔笑着喘着气说:“没错,没错,你忙去吧!”萨仁娜奇怪的端着空盆走了。 陈叔笑够了就对我俩说:“她从小到大都在草原上长大,没有出过几回草原,不知道这是啥意思,不要见怪。”我问陈叔:“当初您放弃北京的户口回到草原上,有没有过后悔!”陈叔摇头道:“回到草原上我从来没有后悔过,相反当初离开草原回到北京时我后悔了!” 二建笑呵呵的问:“是不是舍不得草原上的情人?”陈叔老脸红了一下说:“当年我走的时候萨仁娜的母亲拿着马鞭对我说,你走吧,永远不要回来,再让我在草原上看到你,我就用这马鞭抽死你!”听到这儿我和二建异口同声的问:“结果呢?”陈叔说:“结果我回来了。”我马上追问:“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二建很干脆的问:“您挨抽了吗?” 我顿时无语了,这家伙嘴怎么没把门的呢?有这么问人家的吗?陈叔讪讪的笑着说:“我背着一个大包,在草原上走了几天才找到这个大队,当时我又累又饿,都快坚持不住了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他们,那时萨仁娜的母亲正在挤牛,看见我跟个叫化子似的站在她面前,马上就抄起马鞭冲了过来!” 二建忍不住插嘴问:“抽了您几鞭子?”我听二建这么问真是无奈,粗鲁啊!陈叔红着老脸说:“我当时第一句话就是,你打吧,打死我也不走了!结果萨仁娜的母亲扔下鞭子就哭了!”二建又问:“那您第二句话是什么?”陈叔说:“我对萨仁娜的母亲说,我饿了好几天了,有吃的吗?” ‘哄!’的一声我和二建就笑了起来,连陈叔也红着脸跟着我俩笑。笑完了以后我又问陈叔:“有没有第三句话啊?”二建马上起哄:“对!有没有啊”陈叔笑着说:“当然有啊,可这第三句话我可是隔了一年多才敢说。”二建插嘴到:“我明白,是怕挨马鞭吧?” 陈叔苦笑道:“不是怕挨鞭子,是说不出口啊,我当时死心塌地的要留在草原,所以干什么活都冲在前面,脏活累活苦活抢着干,虽然萨仁娜的母亲对我有感情,可我一穷二白要啥没啥,说不出口啊!我和二建一听顿时是深有体会啊,这人尤其是男人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 陈叔接着说:“萨仁娜的母亲见我窝囊,就暗示了我好几次,可我没底气啊,终于把她惹火了,狠狠的抽了我几鞭子……”二建马上接口说:“这鞭子到底是挨上了!”陈叔苦笑着说:“这几鞭子把我打出血性来了,我喝下一瓶草原白后找到了她的父亲。 我把从北京的家里带来的唯一值钱的动西,一对玉镯子摆在她父亲的面前,这镯子是我留给我的媳妇戴的。我对他父亲说:我要娶你的女儿,我爱她,我就这点儿财产,全在这了!”我一伸大拇指说:“好样的陈叔,要是我也会这么做!”陈叔说:“当时她父亲对我说:年轻人,我们蒙古人最大的财富是诚实,勤奋,和勇敢,你确少的就是勇气,我和我女儿等你这勇气已经很长时间了!” 我和二建顿时就异口同声的说:“原来人家早就同意了啊!这圈子绕的够大的。”陈叔说:“这话我记了一辈子,当时我撒腿就跑,找到萨仁娜的母亲对她说了第三句话:嫁给我吧!我一辈子对你好!不变心!”‘好!’我和二建同时叫好,然后共同举杯对陈叔说:“就为您这第三句话干杯!”‘叮当’一声三只酒杯碰在一起,然后一饮而尽! 晚上十点多钟我和二建捂着滚圆的肚子往回走,吃但多了,走道都费劲,两大锅羊杂几乎都被我俩给干掉了,陈叔也被我俩给灌趴下了,自从到了草原以来,我俩这酒量真是见涨啊! 忽然前面的草从丛里传来一阵阵的翻滚声和呼呼的喘气声。我和二建马上停下脚步相互对视一眼,这么多年了,不用说话我俩就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这声音不会是哪对儿狗男女在这正偷情吧?嘻嘻!可以看现场表演了! 我俩非常默契的一声不吭轻手轻脚的向那声音的来源摸去。越近声音越大,‘扑通!扑通!’的翻滚声,‘呼嗤!呼嗤!’的喘气声,听的我是热血沸腾啊!这是哪两位大哥大姐啊?真能折腾! 我俩轻轻拨开眼前的草丛瞪圆了眼珠一看,真是大失所望!月光下我俩看的很清楚,原来是一只狗在那儿撒欢儿。只见这家伙一会儿原地转着圈儿,一会儿在草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儿,要不就是躺在地上张开大嘴‘呼呼呼!’的喘气。原来是闹狗呢,可这还没到那季节啊! 不对!这家伙不是狗,这分明是和我俩特有缘份的那条狼啊!也许狼和狗发春的季节不一样,这也没准儿。我俩顿时没了兴趣,扭头就往回走,还是睡觉去吧,这狼崽子真可恶,闹狼也不躲远点儿! 回到帐篷外二建一拍我的肩膀指着挂羊腿的地方说:“又没了,你放了那么多的芥末膏和辣椒油,我看着都发怵,这次看看谁家的狗发疯了那肯定就是谁家的狗偷的!”我得意的说:“那是绝对……”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俩刚才看见的那条狼不就在抽疯吗?我想到这儿恍然大悟的对二建说:“我知道了……”二建接口说:“是那条狼!”我俩大眼瞪小眼的,你看我,我看你,不由的全都‘嘿嘿嘿!’坏笑起来了。 第六十八章 清晨我准时睁开双眼,多年的习惯了,到了这点儿想睡都睡不着。走到帐篷外伸了个懒腰,在看看四周,居然起雾了,全是雾蒙蒙的,几米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这大雾就象天上的云落在了草从上一般漂浮着,没想到草原的雾这么大! 照例活动了一下身体开始我的晨练。‘呼!呼!呼!的打完几趟军体拳,喘了口气擦了把汗,这时巴特尔老爹的马头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听声音好象是在我们施工现场附近。于是我慢慢的向施工现场溜达过去,这琴声和平时听的好像有些不同,平时的琴声总是有一种沧桑的韵味,可今天这琴声却感觉充满着忧伤,不知为什么! 巴特尔老爹坐在我们施工现场的一块石头上,闭着双眼慢慢随着琴声摇晃着头,那忧伤的琴声从手上的马头琴慢慢的流淌到四周,脚边的那两条藏獒好像也感受到了这种忧伤,大脑袋贴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看见我来也只是立起了耳朵把脑袋转向了我这个方向,用四只大眼珠子看着我。 良久,琴声慢慢消失,巴特尔老爹缓缓的起身,弓着身子一步步的走进雾中,那两条藏獒紧跟其后,他们的身影马上就被大雾所包围消失。看着他们消失在雾中,我摇摇脑袋自嘲的笑笑,这老头的性格就象他的琴声似的真独特! 忽然一轮红日从大雾中一跃而出,四周的大雾就象碰到了克星一样迅速的冰消瓦解了,顿时周围变的清晰起来!我身后忽然传来“咦!”的一声,我转身一看,原来是方芳站在我后面五六米外的地方,原来是她!看来她也是被巴特尔老爹的琴声给吸引来的,刚才雾太大,我们谁也没看见谁。 看见我向她靠近,方芳马上惊叫了一声对我说:“我去洗脸了!”说完捂着脸就跑。我苦笑着看着她象受惊的小兔子兵着跑远了,这丫头最劲越来越注意形象了。 今天的工作进度很快,那根标杆周围的土地被挖掘机大块大块的挖走,然后被推土机推到一边堆起来,老鬼站在挖掘机附近全神关注看着地面,不时的抓起一把土看看,张哥在现场大声的指挥着整体工程! 快到中午的时候,那台正在现场推土的推土机忽然头重脚轻的一头扎向地面,幸好机头的那个大铁铲够大,一下就卡在地上了,不然这推土机非得扎进地里去。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赶紧全跑了过去。 我们七手八脚的把驾驶室里的那个脸色发白的司机给扶了出来,那哥们虽然没受伤可被吓的不轻,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们见人没事就放下心来,在看那推土机就象驼鸟受惊了一样头扎在土里,屁股高高翘起在外面。原来是地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大洞,这推土机的大推铲刚好卡在洞边缘上,不然非得扎进去不可。 在张哥的指挥下所有队员喊着号子,咬着牙,流着大汗使出吃的劲费了九牛二虎的才把这推土机给拽了出来,好家伙!这推土机可真沉!老鬼拿着管铲和手电在这个大洞边仔仔细细的照了半天,然后用管铲提了些土上来看了看对张哥说:“这个洞的位置应该就在这个古墓的上方,看来有人先我们一步找到这地方!” 孙教授一听立刻紧张的问老鬼:“估计这个古墓被盗的可能性有多大?”老鬼说:“别紧张,现在还不好说,但是我感觉这古墓没有被盗过!”张哥在一边说:“我感觉也是这样,咱们不是已经分析过了吗,那些金鹰杀手打赢了,他们是属于护墓的一方”孙教授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长叹一声说:“没被盗过的古墓越来越少了,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那些盗墓分子的手段经验和所采取的技术才是最可怕的,越来越先进的技术加上丰富的经验直接导致许多年代久远的古墓被盗,无数文物流失,许多历史无法考证,损失无法估量!” 张哥安慰孙教授说:“这已经是事实了,谁也改变不了的,不过咱们眼前的这座古墓不是被盗的可能性还不算大吗,那么咱们还是先顾眼前的工作吧。”孙教授一听就来了精神,不过他看着眼前这个大洞苦笑着说:“我有时挺佩服这些盗墓的家伙的,茫茫的大草原上怎么就找的那么准,而且这盗洞打的怎么就那精确,还挺有技术含量的!”我们一听全笑了,确实是挺有技术含量的。 中午吃完饭所有队员在张哥和老鬼的指挥下继续开工,不过这次目标明确了,效率明显提高了不少,我终于发现老鬼的缺点了,他明显就是盗墓的那一套风格,直奔主题,至于其他的像外围工作则不再考虑范围之内,后来我悄悄滇醒他注意现在的身份,他这才尴尬的一笑老实多了。张哥也看出老鬼的方式方法有些问题了,就主动的让老鬼和孙教授在一旁监工指导就行了,他带队指挥,一切按标准程序来。 真正的考古挖掘考虑的方面很多,最基本的挖掘方法都是建立在保护古墓的前提下而进行的,挖掘方式也是从外围开始一层层的往下走,所以进度虽然缓慢,但是却能最大的保护古墓的完整性。 这一干就是整整的遂啊!幸好现在有挖掘机和推土机,不然得把弟兄们累死不可,看着眼前的这个深深的整体呈一个‘回’字形的大坑,我们所有队员都松了一口气,好家伙!这个大坑的面积都快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了。 坑底下那个古墓可真不小,全是由厚实的山石砌成的拱形,猛一看就像现在牧民所居住的蒙古包似的,由上往下看就像一个炒菜碟锅倒扣在坑底,铁锅的把儿就是长长的墓道,把推土机差点陷进去的那个大洞就在墓道的上方中间的位置,现在这个位置的墓道上被打了一个洞,看粗细能同时放下去两个人。 孙教授看着这个洞真是无奈啊,他皱着眉对我们说:“我接触的古墓多了,几乎每一座古墓都被盗墓的光顾过,这样的情景我不是第一次看到了,都是一个‘利’字在作祟啊!” 张哥则看着蹲在墓道上的老鬼一言不发,不过我看的出来他内心里非常的紧张和不安。老鬼拿着狼眼手电蹲在这个盗洞边上仔细的往里照着,忽然他对我喊了一嗓子:“东子,把我的那个挎包拿过来!” 我赶紧跑到坑外把包给老鬼取了过来,张哥紧张的问老鬼:“怎么了?”老鬼说:“里面有一个大包,我给勾出来。”说完结果我递给他的挎包,从里面掏出一捆绳子,这绳子是尼龙制成的,绳头上有一个小铁爪。老鬼让我给他打着手电他把小铁爪慢慢的放下去,过了一会儿估计是勾住了那个包了开始一点点的往回拽绳子,不一会儿一个满是尘土的长条的帆布大包就被勾了出来。 我帮着老鬼把这帆布大包给提了出来放到墓道下面,张哥和孙教授还有其他队员立刻就围了上来。老鬼慢吞吞的从墓道上溜了下来,对张哥和孙教授说:“我刚才拿手电往里一照就发现了这个大包,包的周围就没啥了,咱们先看看这包里有没有什么可以提供线索的东西。” 张哥和孙教授看着这个满是尘土的大包点了点头,于是老鬼就开始动手解开这个大包,不一会儿这包里的东西就全给掏了出来,还真是不少,几根粗蜡烛,一捆绳子,几个钢制大小不一碟爪子,一把金属打造碟伞和十几个不同颜色的腊丸,还有一个小包看起来像是军用干粮,一个老式的军用水壶等等,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不过看起来像是工具一类的东西。 老鬼套完包里的工具后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腰肢,摘下手套伸出两根手指冲我比划了一下,我赶紧伺候着掏出万宝路递上,然后点燃我的地球鹰火机给他点上,没办法,谁让这老家伙是我的财神爷啊! 老鬼抽了几口烟,又接过我递给他的矿泉水喝了几口,然后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对着周围看他‘表演’的人慢条斯理的说:“这些东西的主人毫无疑问是个专吃这行饭的人,和我们是……”我看他嘴型要说出‘同行’这两个字赶紧把水瓶子递给他说:“在和两口吧,怪辛苦的。”然后瞪了他一眼。 老鬼马上反应过来了,喝了几口水后接着说:“这些东西的主人肯定是个盗墓的,而且很专业,看这些工具就知道了,至于他现在人在那里为什么把包仍在在这儿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孙教授接口说:“一是人还没又下来就被金鹰杀手给干掉了,我们发现的那些尸骨里没准儿就有他,二是被困在这墓道里面出不来了,就像我们在湘西挖掘那个古墓时那几个笨贼一样。”老鬼点头说:“对!就是这样,不过我认为这这人被困在古墓里的可能性比较大。” 张哥说:“要是这样的话我估计这个古墓被盗的可能性不大,很可能刚动手时就被那些杀手发现了,然后双方殊死搏斗一番后那些杀手获胜,然后把同伴尸体掩埋后把洞口封住,拿着那些枪支弹药当作战利品离开了,那些失败的一方的尸体就扔在这附近喂狼了。” 老鬼点点头说:“目前看来确实也就这样了,没其他的解释。”孙教授说:“那咱们继续吧,谜底马上就要解开了!”张哥看看手表说:“现在都下午六点了,先吃饭吧,明天继续开工。”大家一听马上就收拾工具准备解散,孙教授突然指着那个帆布包里的工具问老鬼:“这些工具你都认识是干什么的吗?”老鬼随口答道:“当然都认识了,这些全是最基本和常用的。”孙教授紧接着又问老鬼:“那高级的不常见的是什么样子的?”老鬼说:“那可就多了,看你的目的是哪朝哪代的古墓了,所使用的东西也不一样……”话说到这老鬼猛然闭嘴了,抬起头问孙教授:“你问这些干吗?”孙教授微微一笑说:“活到老学到老,三人行必有我师,总之学无止境嘛!”说完转身就走。 老鬼看着孙教授远去的身影嘀咕了一句:“这么大的人了,咋就不学点好呢?”我在一旁正喝水呢,听老鬼这么一说顿时被呛了一口,我一边咳嗽一边指着老鬼哈哈大笑,老鬼也自知说错了话,老脸一红收拾家伙开溜了。 第六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所有队员不用催就自发的早起收拾妥当等待指示了,张哥对此是甚感欣慰,其实所有队员包括我在内都对这个古墓里面有什么充满了好奇心,马上就要揭开谜底了心中都是非常的迫切,恨不得马上就打开这个古墓。 不过就算是迫不及待也得按照程序一步步的进行,毕竟是正规的考古队员,有着严格的纪律在约束。首先还是从墓道入手,这就是正规的考古队和盗墓的最基本的区别,就像是一间锁着的屋子,盗墓的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这间屋子有很多方法,比如窗户房顶或是打个地洞由下面,再不就是干脆用暴力强行,根本不管会造成多大的损失,有利可图就行,但是正规的考古方法则不一样,考虑的因素有很多,一切都是在保护文物的前提下进行的。 面对这个由山石建造的古墓要是以往的做法就是用钻孔机等设备进行作业,但是这个问题对我们队是不存在的,老鬼所配置的溶岩膏非常的好使,在墓道门附近均匀的涂上后,等表面出现了气泡就可以很轻松的象铲泥巴似的铲下来了,这是我们队的专利,配方老鬼绝对的保密,对此张哥是大力支持,每次要用的时候都是让老鬼先去配治几大桶,费用全报销。 在拍完照后就开始工作,没过一个小时在溶岩膏的作用下很快这墓道门就被没了,确确实实的没了,这次老鬼配置的溶岩膏劲儿好像大了一点点,山石制作的墓道门被溶解的就像烂泥一样,几乎不用铲就自己溶解了,露出一个三米多高两米多宽的通道来,往里一看黑黝黝的,充满了腐败的气息。 先用一台大抽风机呼呼的抽了几十分钟,然后闻闻无异味了,老鬼拿着狼眼手电,调到强光位置后一按‘唰’的一道光柱直射而出,顿时把这几十米的通道照的清清楚楚的。老鬼上下左右的看了有十多分钟,然后对张哥说:“这通道尽头有一具尸体,安全起见一会儿进去的人不要太多,我和东子二建三人就可以了。” 张哥点了点头和孙教授拿着手电往里看了一会儿对老鬼说:“一定要小心!”老鬼点了点头招呼着我和二建往里走。我和二建自然是毫不犹豫的跟着老鬼了这个墓道,张哥则安排其他队员开始架线安照明灯,先把一个大探照灯对着墓道打开,顿时这个墓道变得明亮清晰,地上掉根针都可以看的见。 走了十几米远就到了那个盗洞的位置,老鬼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那个大洞说:“这个洞好像不是用工具打开的,倒像是给炸开的,你看这地上全是碎石,小心扎脚!”二建说:“这盗墓的肯定不会像咱们那么多的规矩,怎么省事怎么快怎么干!”老鬼叹了口气说:“看那些工具倒是给内行人用的,怎么实际干起来就这么胡来了呢?”说完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到了这句尸体前我们三人停下脚步仔细的打量这具尸体,这时我们才发现这具尸体并没有变成白骨,而是呈干尸状态,但是却没有像以往我们见过的干尸那么狰狞,有点接近在湘西那个古墓里见到的那叫元昊的尸身一样保存的比较完好,只是全身盖满了尘土。 从表面上看这具干尸也就四十岁左右,脸色发青,嘴唇是黑色的,双目紧闭,身穿一身灰色棉布卦子,脚穿一双翻毛大头鞋,左手边放着一把老式的手电,右手边放着一个好像是皮面的黑色笔记本和一只老式的钢笔。 老鬼从他的挎包里逃出一个小盒打开,从盒里拿出一根长长的银针来,然后轻轻的把银针刺入那具干尸的脖颈位置,停留几秒钟后拔出来一看,这银针的前半部分已经全变黑了。 老鬼仔细看了看这银针的颜色说:“这位是中毒而死的,估计是砒霜之类的剧毒物,还好不是盅毒,没事!”我问老鬼:“这和在湘西发现的那具叫元昊的死因是一样的,都是服毒而死,所以他们的尸体才会保存的这么完好吧?”老鬼说:“差不多吧,很多毒药对尸身有保护作用,最常见的比如说水银吧,用这东西连虫子都不敢咬,过去常用这东西防腐,效果不错!” 老鬼说完拿起尸体右手旁边的笔记本和钢笔看了看说:“这钢笔到值几个钱,是老派克笔。”说完拔开笔帽用笔尖轻轻的在衣服山一蹭,然后看了看说:“还是杆金笔,有一定的收藏价值。”然后打开笔记本翻了翻说:“这是本日记。”忽然老鬼的目光停留在笔记本的中间位置,我和二建也看到了,那里夹着一张照片。 老鬼小心翼翼的把这张照片从笔记本里拿出来,我和二建立刻把脑袋凑过去看。这是一大约三寸的黑白照片,可能是夹在笔记本里的原因吧,保存的比较好,只是有些发黄。照片上有四个人,两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相貌英俊穿着黑布卦子的男人,一左一右站在一个抱着小孩坐在椅子上年轻漂亮穿着浅色旗袍的少妇后面。小孩也就是五六岁左右,长的虎头虎脑的很是可爱。 我对老鬼说:“看来这是一张全家福照片了”老鬼说:“没错,令人羡慕的一家人啊!”二建指着那具干尸说:“看这位的模样好像就是照片里的人。”老鬼拿着照片和眼前的干尸对比了一下说:“不错!确实是这里面的一位。”说完把照片放进书里夹好,接过我递给他的取样袋把钢笔和笔记本装好。然后继续打量了一下这具干尸说:“我感觉咱们这次没白来,这位很可能就是华老爷子脱咱们寻找的华国强。”我点点头说:“但愿吧,好在这位没变成白骨,在加上这张照片和笔记本应该能说明这位的身份了。”老鬼说:“先不管他了,咱们看看其他的吧。” 离这具干尸也就是十米左右的距离就是墓道的近头了,二建看了看距离笑着说:“这位点儿可真够背的,都到门口了居然服毒自杀了”老鬼说:“恐怕是被迫自杀的,服毒总比活活憋死强吧。”我问老鬼:“你的意思这位是被活埋了?”老鬼点点头说:“除非走头无路万念俱灰谁会选择自杀呢?”我和二建一听确实是这个理儿,就象我俩现在是活的有滋有味的就肯定不会想自杀。 这条墓道越往里越宽阔,走到近头我看着那高近三米宽近六米的拱型大石门问老鬼:“我和陈叔领时他说过,蒙古人的葬礼很简单,一般都是死后由一辆马车拉着尸体奔向草原深处,什么时候尸体从马车上颠下来,掉在哪里哪就是他的坟地,说白了就是喂狼了,可咱们眼前这个古墓怎么就这么奢侈哪?”二建也接口说:“确实奢侈,这古墓全是由大山石建造的,草原上哪有这么多的大石头啊?” 老鬼用一付教训的口吻对我俩说:“这你俩就少见多怪了吧,自打蒙古人打下了中原的花花江山,建立了元朝,很快就被汉人同化了,没过多少年就失去了当年打天下开疆裂土的豪情壮志,也变得讲究奢侈享受了,元朝末年更是如此,这墓修成这样不稀罕!” 说完走到大石门前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刷子来轻轻的刷去石门上的灰尘。随着灰尘被扫去,我看到这石门上原来还凹刻着一个大大的狼头,这个狼头大小得有一平米左右,刻的非常逼真形象,由其是那双狼眼,无论我从哪个角度看都象在盯着我。 老鬼看着这个狼头说:“狼在蒙古人的眼里是勇猛团结的,由其是在军队中以狼为旗帜的军团更是比比皆是,用在这里则是威慑的意思,主要是镇摄那些企图染指墓中陪葬品的人,可惜啊,该被盗还是被盗!”我对老鬼说:“这里也就是这样了咱们先回去汇报一下情况吧,张哥还等着咱们呢。”二建一拍老鬼说:“走吧,别感慨了,回去抄家伙挖坟吧!”说完拽着老鬼就走。 墓道外张哥和孙教授还有其他队员都在等着我们,一见我们出来了张哥明显松了口气。我简单的把情况向张哥汇报了一下,然后那个装有笔记本的取样袋交给了张哥。我说完了后老鬼又补充了几点,张哥听完后顿时是喜笑颜开的说:“我这颗心今天才算是落到肚子里,一直在嗓子眼儿这晃悠着呢!”说完我们全笑了。 孙教授接过张哥手里的那个装有笔记本和钢笔的取样袋,然后戴上手套拿出笔记本看了看,那张像片被他单独的放到一个小袋里。我站在孙教授旁边看了几页,这笔记本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繁体字,这繁体字要是一比一画规规矩矩的我还能凑合着认识几个,一但要是写成这样,又小又密还带有连笔画,那和我就谁都不认识谁了,所以我看了几页就有点晕眩了,赶紧扭头不看了。 孙教授到是越看眼越亮,张哥笑呵呵的问他:“孙老有何发现啊?”孙教授抬起头微笑着说:“恭喜!恭喜!这次你们可算是完成一半任务了,从这本日记的内容来看,这正是你们这次要找的华国强本人所写的,也就是说你们发现的那具干尸应该就是华国强本人!”张哥问孙教授:“是不是这日记里记载了不少线索?”孙教授点头说:“不是线索,而是经过,这样吧,你们先忙着,我回去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能对本次考古工作有帮助的地方!” 孙教授说完转身就走,张哥马上叫道:“孙老看完了别忘给我们抄个副本!”我赶紧加了一句:“要简体字的手抄本啊!”二建一听就指着我哈哈大笑的说:“你丫上学还没看够手抄本啊?”我没好气的说:“我现在是为了工作,你他妈又想歪了!庸俗!”张哥一挥手对我们说:“开工!早完早踏实!”于是一帮队员拿着工具就奔向墓道,先把那具干尸收到了一个长形的大木箱子里,张哥特意强调:“一定要小心,不要损坏了尸体,这还得找华老板报销哪!”话音一落所有队员顿时是轰堂大笑。 第七十章 在张哥的指挥下墓道里拉好了线架好了照明灯,又把那个大抽风机给推了进来,由于地方小容不下太多的人,于是张哥把队员分成了两组,我和二建还有几个队员不幸被分到了第一组先干活。 不过这活倒也不累,在老鬼的指挥下,我和二建戴着大口罩先把溶岩膏涂在墓室的石门上,等起泡后在用铲子一块块的铲下来放到旁边一个推车上的大桶里,另外几个队员在给推出去倒掉。 我特意把那个凹刻的狼头图案给保留下来了,这个图案惟妙惟肖的而且还特有气势我很喜欢,准备待会儿照几张好照片保留下来当纪念品。 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这道墓室门让我和二建铲出一个大圆洞来,我们按照程序还是先把抽风机摆好位置接好线,然后打开抽风机开始抽气排毒,我们这组人就算大功告成了,这么大的墓室怎么也得抽一两个小时吧,先去吃饭吧。 我和二建故意抓着老鬼走在后面,等那几个队员走远了我和二建就开始和老鬼谈谈分赃的问题,不能白干啊!这一趟草原行怎么也得搞点辛苦费才行,马马虎虎的也得弄个十几万才够本,这就得看老鬼的本事了。 我们一边慢吞吞的溜达着,一边商量分赃的具体事宜,快走出墓道口时我忽然闻到了一股香味,很独特的,我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味。我抽动鼻子使劲闻了几下,好像这味道是来自后面,也就是通过抽风机从墓室里抽出来的味道。 我不由得回头往墓室门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吓了我一跳,原来方芳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墓室门口去了,正微笑着向我招手呢,看样子是要我过去。我赶紧的往回走,这丫头跑那儿干吗去了? 走了几步后我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这方芳笑的很诡异,不像平时那样自然,我不禁放慢了脚步仔细看她,这仔细一看发现方芳好像有了变化,这不是方芳,这明明是我最早交的那个女朋友嘛,怎么可能啊? 紧走了几步上前,我得看清楚了,可能是最近比较累,眼有点花。可是还没等我走近就又起了变化,这不是老驴吗?这家伙不在北京倒卖文物跑到这儿干嘛来了,是不是缺货缺的跑到这儿自已挖来了? 还没等我走近就又有了变化,而且是越变越快,全是我熟悉的人,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诡异的现象,忽然变化停止了,可我的却被眼前的这个人吓得心都快蹦出来了。正确的说这不是人,而是在巫王墓时和二建老鬼拼了命才干掉的那个山鬼!没错就是它! 看着这个身高近两米,满身长毛,面目狰狞獠牙外露的山鬼我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到腰间去拔我那把军刀,可不知为什么我的手动不了了,面对向我走来的山鬼我第二个反应就是想撒腿就跑,可没想到的是我连身体都动不了了! 我看着越来越近的山鬼是急得火冒三丈,眼看着这山鬼的爪子已经冲我伸了过来,那犹如钢爪般的鬼爪离我是越来越近,我是心急如焚,忽然我感觉身体能动了,顿时我大喜过望,赶紧伸手去腰间拔刀,有机会就不要放弃,能干掉你一次就能干掉你第二次! 手刚摸到刀把儿,忽然鼻子吸进一股浓烈的辛辣的味道,一下直冲脑门,我脑子顿时‘嗡!’的响了一下,眼睛也花了一下。我眨了几下眼睛后仔细一看,眼前哪有什么山鬼啊!只见老鬼手里拿着一盒药膏站在我眼前,见我清醒了后马上又转身给我旁边的二建鼻子上抹了一点,再看二建也是痴痴呆呆的,老鬼抹完了以后二建也马上睁开了眼睛,晃了晃脑袋,看来和我的感觉一样。 老鬼见我俩都清醒了,马上大声叫道:“快走!有毒!”说完抓着我连就往墓道外跑,我刚要跑时才发现身体好像被什么给捆住了一样行动困难,再看二建也是一样动弹不得。老鬼这家伙情况要比我俩好的多,他至少还能跑,可是这老家伙真仗义!紧紧抓住我和二建的手拼命往外拽。 我知道我现在和二建是吸入了墓室内的毒气后所留下的后遗症,也就是说神经麻痹,这时候墓道里的毒气可能还很浓,今儿能不能活下来就得看自已的了!我突然想起在军队野外作训时连长说过几种激发潜力的方法,最简单的就是咬舌尖! 我马上狠狠的咬了自已的舌尖一下,顿时一股巨痛袭来,真他妈帝!不过巨痛中我发现身体能动了,顿时大喜,扭头看二建还不能动就大声的对他说“咬……!”没想到的是舌头发木说不出话来!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把二建胳膊往我肩膀上一放,架着二建就跑,老鬼一看我能动了顿时满脸惊喜,马上和我一左一右的架着二建往外跑,我虽然能动了但还是不灵活,但是我知道,要是走不出这个墓道的话今天恐怕就得死在这儿了,咬紧牙关拼命的往外跑,这十几二十几米的墓道对我来说就是奈何桥鬼门关,出去就活,留下就是个死鬼! 我不能死,这世间对我来说还有那么多我没见过没玩过没去过没享受过的,就这么死了太不值了!在的求生下,我们离墓道口越来越近了,马上就到出口了,还有四五米…三四米…二三米…一二米…一米,忽然我觉的二建身体一沉,我扭头一看,坏了!好像老鬼也不能动了,只见他举步维艰的挪动着脚步,身体摇摇欲坠的眼看着就要倒在地上,老天爷啊!就这一米的距离了啊! 我情急之下架着二建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使足了劲儿对着老鬼的臀部狠狠的一脚蹬了出去,是蹬不是踹,用的是一股子推力。 老鬼被我这一脚蹬出去有二三米远,成了个滚地葫芦,但终于滚出了墓道,我架着二建用尽全身的力气冲出了墓道,冲出四五米远后我再也撑不住了和二建一起躺在了地上,一阵微风吹过,我感觉精神好多了,看着躺在地上喘气的老鬼和二建,还有向我们三人跑过来一脸惊愕的张哥和其他队员,我心里一松,对自已说:“活下来了!终于活下来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疗车里了,方芳和那个老队医看见我醒来了赶紧过来给我量血压,测续,完事后那个老队医对我说:“没事了,身体各项指标正常!”我扭头看了看周围,没发现老鬼和二建。方芳对我说:“他们俩早就醒了,现在外面活动身体呢,你比他们晚醒了一个多小时。” 我问方芳:“他们俩没事吧?”方芳说:“没事,他们俩醒来的时候张队也在,我听了听大概的经过,你们这次可真够危险的。” 原来老鬼毕竟是个老油条,虽然我和二建是财迷过度眼冒金星,什么都不顾了,但是老鬼可不一样,他一闻到那股香味就感觉不妙,当时我俩已经是中毒陷入了幻像当中了,老鬼马上采取了应急措施,闭住呼吸从随身带的挎包掏出药膏给自已和我俩抹上了,这也是为什么当时他能跑我俩却不能动的原因。 如果当时老鬼不顾我俩自已闭住呼吸跑出墓道,那他肯定是一点事都没有,可是他却没这么做,他拼命的想把我俩拽出墓道,结果不可避免的吸入了毒气中了毒,在快跑出墓道的时候毒气发作也陷入了幻像当中,幸好当时我勉强能动一脚把他蹬了出去,不然就惨了。这也算是好人有好报吧。 我看着方芳说:“这次真危险,差点就看不到你了。”方芳脸一红对我说:“俗话说‘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千年嘛’,你肯定活得长,放心吧。”这时刚好那个老队医下车不知干吗去了,我故意低声说了句话。方芳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就问我:“怎么了,是要喝水吗?” 我摇了摇头,又故意低声说了一句,方芳赶紧走了过来把耳朵贴近我的嘴唇说:“你慢点说啊,我听不清。”我看着方芳离着我不到几厘米的嘴唇,还有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轻轻的伸出两只狼爪一把抱住她狠狠的把狼嘴印到她的嘴唇上。 方芳浑身一颤,‘嗯’的叫了一声,然后我就觉得两只狼爪一麻就松开了,紧接着就被方芳按在了病床上,方芳满脸通红的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俩就这样凝视着对方,忽然一声咳嗽打断了我俩眼神的交流。 我俩同时扭头一看,原来是二建和老鬼俩人就站在车门口看着我俩,老鬼是很惊讶的样子,而二建则一脸的坏笑,而这时我发现我和方芳的姿势好像有点……, 二建大摇大摆的走进车里往病床上一趟,扯着破锣嗓子嚎叫道:“大夫!我也不舒服啊,快点来啊!我受不了了!” 第七十一章 我和二建被恼羞成怒的方芳给轰出了医疗车,我本想耍赖不下车,结果方芳拿出一根有小孩胳膊那么粗的针管对我说:“差点忘了,你该打针了!”我一听立刻撒腿就跑。 我和二建灰溜溜的和老鬼回到了我们的帐篷里,老鬼从他的那个大包里找出两粒药丸让我和二建吃,说是排毒的。我和二建捏着鼻子把这散发着恶臭的药丸吞下肚,结果胃马上就象要造反似的翻腾,我俩马上跑出帐篷狂喷一通。刚喷痛快了就感觉肚子又开始来劲了,赶紧找地儿去排空。排完了没一会儿就感觉混身燥热,汗水不住的往下流淌,一会儿工夫全身的衣服就湿透了,赶紧又跑到洗澡的帐篷那里冲了澡。 老鬼优哉优哉的叼着烟笑咪咪的看着我俩一通忙活,还说着风凉话:“不错,不错!这药的效果挺好,俗话说的好,排除毒素是一身轻松啊!”我俩洗完澡后混身乏力瞪在帐篷里的行军床上休息,听着老鬼的风凉话也没劲搭理他。 老鬼笑呵呵的看着我俩不搭里他终于说了句人话:“今儿张队看你俩没事就去城里买动西去了,我让他带十只活鸡回来,晚上我给你俩炖锅鸡汤补补!”我有气无力的问老鬼:“你让张哥买那么多的活鸡不会是准备天天给我俩顿鸡汤喝吧?”老鬼笑呵呵的说:“当然不是了,这活鸡的用处可大了,除了炖汤好喝外,还有探路试毒的功能。”我恍然大悟的说:“我明白了,你是想用活鸡来检测这古墓里的毒气!”二建也有气无力的问老鬼:“这办法行的通吗?”老鬼说:“放心吧,绝对没有问题!这方法被先人同行都用了上千年了,绝对有效!” 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后同时从床上一跃而起把老鬼按在地上骂道:“老王八蛋,有这招儿干嘛不早说啊?”老鬼一般挣扎一边骂:“你们两个小王八蛋,是不是又活过来了,欺负老人是要遭雷劈的!”正折腾呢孙教授拿着一叠稿纸进来了,一看这情景就笑呵呵的说:“你两个小年轻的欺负岁数那么大的,小心遭报应!” 老鬼趴在地上马上接下茬说:“就是!就是!看见没有,公道自在人心,不是我一人这么说吧?”我和二建嘿嘿笑着放开老鬼后问孙教授:“请问领导有何指示?”孙教授把手里的稿纸递给我说:“这是张队要的,一会儿他回来后交给他就行了!”我一个立正对孙教授说:“保证完成任务!”孙教授啼笑皆非的走了,他一走老鬼马上也借口上厕所尿遁了。 二建往床上一趴说:“我得睡会儿了,吃饭时候叫我。”没两分钟就鼾声如雷了,我无聊的翻了翻那叠稿纸发现孙教授写的字当真是不错,工工整整的正楷简体字,真是字如其人啊!在仔细看看,原来这稿纸上写的就是那具干尸身边发现的那个笔记本上的内容,孙教授果然给张哥抄了个副本。 这下我马上来了兴趣,往床上一躺,拿着稿纸看了起来。这稿纸上头一句就说明了这具干尸的的身份‘吾名华国强,被困此墓,此乃天意,吾命之归宿,无愿无悔,留此遗书,以示后人!’接下来就是记载着他本次亡命之旅的经历。 民国三十年华国强随钻地鼠来到了他的军营当中,在这里和其他人汇合后出发。这次总共二十多人,都是钻地鼠的手下。为了掩人耳目所有人都穿便装,赶着七八辆装满茶叶,盐巴,药材烈酒等草原牧民必备货物的骡车,钻地鼠和几个亲信加上华国强骑着马前面跑着领路,其他人都坐在骡车上。 这和其他去草原的商队从外表看毫无区别,但是内里就不一样了。出发前华国强把自己前段时间遇到金鹰杀手的袭击,结果几乎全军覆没的事对钻地鼠讲述了一遍,同时提醒钻地鼠小心戒备。钻地鼠冷笑着让手下敞开衣服给华国强看。华国强一看就明白了。这钻地鼠手下全是一人双枪,正宗德国造的二十响镜面匣子枪! 紧接着钻地鼠又打开一个装货的麻袋让华国强看。华国强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里面全是手榴弹!钻地鼠冷笑着问华国强:“你怕什么?我怕什么?”可就这样华国强心里也踏实不下来,右眼老是跳个不停! 那年月,出了口外就没王法了,土匪大大小小的多如牛毛,华国强一行没少碰到这些做无本儿买卖的,全被钻地鼠扮猪吃老虎给收拾了。这时华国强才发现这钻地鼠是心狠手辣,土匪一般是就劫财不害命,钻地鼠是只要是动手就不留活口,连钱带命一起黑吃黑给收拾了,比土匪还狠!而且华国强后来才知道这钻地鼠的手下不是从死牢里捞出的死刑犯就是盗贼加土匪,一个个全是那种多活一天都是赚了的主儿。 到了草原上,钻地鼠随便找了个牧民部落把所带的那些货给处理了,换了些干肉等干粮就轻装前进了,凭着华国强的本事很快就找到了这个古墓。原本华国强以为要费一翻手脚去挖掘呢,没想到钻地鼠直接让人绑了几个手榴弹埋在华古国强指定的地方,然后一拉弦‘轰!’的一声就炸出了一个大洞来。 就这样连续用了十几个手榴弹很快的就找到了墓道。看着这条墓道钻地鼠顿时大喜,不管不顾的又仍了几颗手榴弹,把这墓道给炸出一个大洞来。看着目瞪口呆的华国强钻低鼠得意洋洋的对他说:“没见过吧,这就是最简单的方法!”等了一会儿待墓道的空气散散后,钻地鼠对华国强说:“请吧!剩下的事就看你的了。”华国强看着钻地鼠那贪婪凶狠的目光无奈的背着工具包准备下墓道。 做好准备工作后,华国强刚下了半个身子就被钻地鼠叫住了。钻地鼠给华国强打气说:“干完这一票我升官,你发财,大家都有好处!”说完仰天得意的哈哈大笑!华国强刚想说话,就听‘扑!’的一声这钻地鼠的嘴里多出个闪着蓝光的三棱箭头来,钻地鼠那得意的大笑声顿时就被这箭头打断了,两眼惊恐的看着华国强,随即嘴里喷出了一股污血,溅了华国强一脸,紧接着两眼一翻就一头载倒在华国强的身上,随即四周传来一阵惨叫和人体倒地的声音。 华国强顿时就明白了,该来的还是来了!华国强以钻地鼠的尸体当掩护往四周看去,自己这一行二十来人只剩下十几个还站着的了,倒地上的人无一例外的全是脑袋中箭,剩下这些人被突然冒出来的八九个戴着狼头面具的金鹰杀手挥舞着弯刀疯狂的砍杀着,枪声惨叫声弯刀砍进人体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原本近身搏杀枪就不如弯刀更具杀伤力,由其是这种大型弯刀更是凶悍,在加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见惨叫声中一条条握着枪的胳膊被砍掉,一个个中刀的同伴在地上惨叫着乱滚,献血如喷泉似的四处喷溅。华国强眼看着一个身中数枪的金鹰杀手一声不吭的双手握刀跳起来狠狠把一个同伴斜着劈成了两截后才倒下! 这场搏杀持续了也就一袋烟不到的时间就结束了,华国强惊恐的看到这些金鹰杀手挥舞着弯刀将倒地的同伴的脑袋全部砍下来堆在一边,然后把枪支弹药全部收缴起来,眼看着一个金鹰杀手向自已这边走过来,华国强赶紧往下滑进墓道当中。 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墓道中,华国强却有了一丝安全感,没过一会儿华国强就听墓道外一阵‘哗啦啦!’的声音传到墓道里,华国强打开手电一看顿时惊恐万状,只见墓道口已经被土封死了,自已被困到这个古墓里了。 这下华国强是手足冰凉万念俱灰,出去是个死,困在这里也是个死,在这古墓里好歹能落个全尸,华国强惨笑着坐在墓道里无计可施,这个钻地鼠太张扬了,仗着自已有枪有手榴弹肆无忌惮的胡作非为,唯恐人家不知道他在盗墓似的拿着手榴弹胡炸一通,结果连着自已落到了这个下场。 华国强拿着手电四处看了看,彻底的断了出去的念头,低出一丸‘镇尸丹’来,这是本门用来对付尸变的僵尸用的,本身就是是剧毒,活人吃了立刻毙命,华国强宁可自尽也不愿被憋死在这古墓里。 刚要吞下忽然想起来自已也不是无名无姓之无家无业之人,如果有一日碰到同行也许能将自已的消息带给家人,碰到好心一点的没准儿能把自已的尸骨带回家乡下葬。随即华国强自嘲的笑了笑,自已想的也太好了吧?吃这行饭那么多年了,死在这里也算是个报应,就算是天意吧,给后人留个消息就行了。 华国强自知必死反而想开了,心静下来了,坐在地上掏出笔记本和钢笔,趁着手电还有电量把这经历当作遗书一点点写了下来。写完后看着越来越暗的手电光,感觉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自知大限将至华国强淡然自若的吞下了那颗镇尸丹,然后随着手电光的寂灭,这沉寂了上千年的墓道重又归于黑暗! 第七十二章 看完华国强写的这遗书我心中暗自感叹,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正感慨呢只听帐篷外一阵喧哗,我走出去一看,原来是张哥他们开车回来了,连忙回帐篷里叫醒二建一起帮忙卸车。 这次张哥采购了不少动西,吃的用的喝的,外加上一笼子‘咯咯咯!’叫着的十只鸡。这张哥一看我俩出来帮忙连忙说:“你俩别管了,感紧休息去吧。”我一拍说:“放心吧张哥,绝对没问题!”二建也紧接着说:“对!没问题,早就没事了!”张哥一看我俩这样就笑着说:“年轻就是好啊,恢复的真快!”老鬼在一旁哼哼了两声说:“没事就赶紧帮忙把这笼子鸡搬到咱们帐篷边,明天就要用!”我和二建‘嘿嘿!’坏笑着把鸡笼子给搬到帐篷边放好,老鬼从帐篷里又拿出几个中午吃剩下的馒头掰碎了仍进鸡笼子里。 张哥指挥队员们卸完了车又递给我和二建老鬼三条骆驼烟说:“碰到个好说话的,给开了张工具发票,顺便就买了几箱烟回来,反正能报销就行!”这张哥真仗义! 吃完晚饭我和二建看老鬼东翻西翻的找出一个小木盒子来,打开后里面是十几个药丸,老鬼挑出三个小药丸后打开腊壳把药丸放进一个瓷碗里,又倒进了一点白酒化开并用筷子搅成膏状后倒进一个小玻璃瓶里。 老鬼看着这个玻璃玻璃瓶里的药膏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抬头看见我俩大眼瞪小眼的盯着他,就解释道:“这是给明天准备的,到时侯涂在防毒面具的过滤口上保证平安无事。”二建问老鬼:“这东西你用过吗?别又给咱哥几个给折里面。!”老鬼不满的的说:“咱的东西能错的了嘛?明天我先下墓道去,你俩跟在我后面,要是怕就别去了!” 我赶紧的拍老鬼马屁:“建子你对咱鬼哥的东西还不放心吗?那绝对是好东西,明天我先下墓道!“二建也赶紧拍马屁说:“对对!我只是问问罢了,哪能不信啊,对了,我这儿还有一瓶五粮液咱喝几杯好睡觉。”老鬼看着我俩那冒着金光的眼睛无奈的说:“明天要是进到墓里千万别乱动东西,我让你拿什么你在拿,不然有啥不测可就麻烦了。”我和二建异口同声的说:“没问题!喝酒!” 我们三个拿着酒瓶和牛肉干跑到帐篷的草地上在月光下席地而作,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月光下的大草原,耳边传来牧民的那充满着沧桑还有些难听的歌声,不时的还掺杂着几声牛吼羊叫狗打架的声! 喝到晚上九点多钟,我们三个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准备打道回府,忽然一阵悠扬的马头琴的声音又想了起来,二建和老鬼愣住了,这俩家伙几乎没有早起的习惯,所以没听过巴特尔老爹的琴声,我这段时间是天天不落空谍着,现在这巴特尔老爹晚上也会到我们施工的地方去拉会儿马头琴,真不知道这么大的草原他为啥老喜欢去那地方,大概是找感觉吧? 老鬼和二建被这悠扬的马头琴声给吸引住了,尤其是老鬼,闭着眼睛随着琴声晃着脑袋,一副陶醉的样子,二建也赞叹道:“这种琴声我第一次听到,弹得真不错。”我苦笑着说:“别不懂装懂,这是马头琴,是拉出来的不是弹出来的!”二建强词夺理道:“都是琴吧,反正好听就行了,我去看看他是怎么拉的。”我马上提醒他:“小心点,知道那两条藏獒吧,就是拉琴的这老头养的,厉害着呢。”二建一听就停下了说:“那还是算了吧,就在这听吧。” 回到帐篷里已经快十一点了,躺在帐篷里的行军床上刚睡着:“就听着帐篷外的鸡笼子里的鸡‘咯咯咯!’的乱叫,我开始没理会,后来感觉有点不对劲,声音越来越大,马上爬起来就往往外跑,二建老鬼听见了,紧跟其后的出来了。 到了帐篷外一看,满地的鸡毛,那个鸡笼子被拉开了一个大洞,老鬼用手电照了照,我这时发现问题了,少了一只鸡! 二建大怒道:“他妈的!这不是虎口夺食吗?大爷我还没吃到嘴呢,哪个王八蛋敢拔我的头筹?”老鬼看了看鸡笼子说:“这好像不是人干的。”我一看就明白了,要是有人偷鸡直接把笼子门打开不就行了吗,现在这笼子的上面碟丝网被拉开了一个大洞,这要是人的话也太笨了吧? 忽然老鬼转身把手电对准了一个方向并直接调到了强光档,‘唰’的一道强光直射而出,我们都看见了,那个偷我们羊腿的家伙,自从来到草原后一直打我们主意的家伙,那条可恶的狼! 只见它嘴里叼着我们的那只鸡,站在离我们几十米外的地方愣愣的看着我们,眼睛在手电的强光的照射下眯成了一条缝,我和二建咬牙切齿的看着这家伙,没办法,这么远我们肯定追不上,要是有枪就好了。 老鬼无奈的说:“咱把笼子晚上搬到帐篷里吧,这只鸡就算了吧,便宜这家伙了,咱们肯定跑不过它的。”我和二建咬牙切齿的哼哼唧唧的把鸡笼子搬进帐篷里去了,味道可真不好,算了吧,等用完了就炖了它们解馋! 第二天我们三人早早就起床了,被鸡笼子里的臭味给熏得!第一件事就是把这鸡笼子给请出帐篷外去了。二建咬牙切齿的说:“要是捉住那只狼,非得把它扒皮红烧不可!”我也咬牙切齿的说:“没错,皮子我要了,当褥子铺在床下面。”老鬼打着哈欠说:“那咱就赶紧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耽误了。” 一阵忙碌后我们装备齐整的站在施工现场,其他队员也陆续到齐了,张哥见人齐了刚想说几句打气的话,就看见不远处开来了五六辆车,看方向是冲着我们这里来的,尤其是前两辆车居然是价值百万的宝马越野车,这可是不多见啊! 只见这五六辆车在我们面前停下后,由第一辆车里跳下来的居然是那个老狐狸华民生,他跳下车后看见我们就一溜小跑的跑了过来,张哥迎了过去还没开口呢那个华民生就迫不及待的抓住张哥的双手问:“我们刚好在哈尔滨老家呢,接到你们局里的电话就连夜赶过来了,是真的找到了我爷爷的遗骨吗?是真的吗?” 张哥点点头说:“是啊,还有遗书为证呢!”‘嗖!’的一声就看那个华民生一个转身跑到第二辆车的跟前拍了几下车窗,对着里面喊:“是真的,是真的!还有遗书呢!”车门一开,我们都惊呆了,原来是华富贵华老爷子也来了! 只见这华老爷子被华民生和一个年轻人小心翼翼的搀下了车,看起来华老爷子很是疲惫,但是却神情激动,双手呼吸急促,两眼紧盯着张哥和老鬼那种恐怖的眼神真令人难忘,我相信如果张哥或是老鬼一摇头的话恐怕这老爷子就得立刻寿终正寝不可。 张哥和老鬼也意识到了,马上齐刷刷的点头,这老爷子顿时神情一松,我们也都送了口气,好家伙!这老爷子要吃人啊! 后面的车里居然是文物局的几个同事,领头的就是那个李主任,只见他在华老爷子的身后冲我们伸了伸大拇指以示夸奖,然后马上就换了一脸严肃的表情。 华老爷子拒绝了我们请他歇会儿的好意,直接要求看遗骨,于是我和二建还有几个队员把那个长木箱子给搬了过来,没办法,这箱子在施工现场放着,箱子上面还压着不少工具,这要是让华老爷子看见了估计他就又该要吃人了! 张哥轻轻的打开木箱子的盖儿,华老爷子和华民生迅速的看向箱子了面,华民生到没什么,华老爷子却激动的手脚直哆嗦,要不是华民生和那个年轻人扶着估计他就得瘫在地上。只见华老爷子用手指着箱子里那华国强的干尸激动说:“腰…腰…腰带!” 原来华老爷子想要那句干尸的腰带,老鬼带上手套轻轻的把干尸身上的那个宽约一掌的牛皮大铜头的皮带给抽了出来。这类似练功带的皮带过去很常见,好像走江湖跑码头开武馆的都系这种皮带。 华老爷子着双手接过皮带,稳定了一下情绪,把那个铜制的皮带头给翻过来,然后管旁边的那个年轻人要了一把小水果刀,对准了皮带扣背面的一道凹痕一插一拧,最后一拍,只见皮带扣的背面掉下了一块铜板和一个小圆卷轴来,原来这皮带里还有机关啊! 这华民生就算是个老狐狸了,这华老爷子也不含糊啊!居然留了一手没告诉我们,这要是我们骗他恐怕问题就严重了。我偷偷的问老鬼:“你都没想到吧,居然还有这一手。”老鬼摇摇头说:“这可真没想到,不知道这卷轴里面是什麽?”二建问老鬼:“会不会又是什么藏宝图啊?” 这时张哥咳嗽一声说:“别嘀嘀咕咕的了,严肃一点,一会儿等华老爷子确认完就该谈费用的问题了,今年的奖金全靠这具干尸发了!” 第七十三章 我们正私下小声嘀咕着,忽然就听见一阵惊叫紧接着就是一阵忙碌声,转头看去,原来是华老爷子晕倒了。只见华民生和那个年轻人轻轻的把华老爷子平放在草地上,那个年轻人迅速的从宝马越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一套精致的输氧系统,然后手法熟练的给华老爷子带好面罩,打开氧气瓶上的阀门开始供氧,在此同时双手还不断的按着华老爷子的胸口作人工呼吸。 过了十多分钟后花老爷子醒了过来,缓了会儿劲摘下氧气罩又哭上了,只见华老爷子是老泪纵横痛哭流涕,华民生和那个年轻人不断着安慰他,好不容易才让华老爷子安静下来,随后就把华老爷扶上了车去休息。 我们在一旁愣愣的看着这一切,李主任走过来和张哥一握手俩人就跑到一边嘀咕去了。半天俩人才结束谈话,张哥回来后说:“开工吧,任务完成一半了!”老鬼把两只鸡放进一个小笼子里,然后提在手上,我们三人戴上老鬼加了药的防毒面具,背着工具包打着手电带着对讲机就准备进墓道,其他队员在墓道外待命。 不经意间我看见方芳居然也在队员当中看着我,神情有些紧张,见我看她就对我做了几个口型,我从她的口型上看出来那是‘小心!’的意思!顿时我感觉心头一热,她总算是心中有我了!我摘下防毒面具撅嘴对她做了一个‘吻’的口型,她见我这表情顿时红着脸冲我挥舞了一下小拳头,我‘嘻嘻!’一笑就戴上防毒面具,一扭脸就看见二建老鬼抱着胳膊站在我旁边瞪着我,我咳嗽一声转身就走,他俩同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快步跟了上来。 再次这个墓道虽然戴着防毒面具,面具过滤层还涂抹上老鬼制作的药膏,可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必竟为了这个古墓已经有几十条人命垫底了,到现在外面还有一家苦主在嚎丧呢。 在墓室门前我们停下了脚步,那个抽风机还在‘呼!呼!’的转着。老鬼把手里的鸡笼子塞进墓室门内,过了十分钟后又提了出来,这两只鸡‘唧唧咕咕’的叫着,看来没啥事!这下我们放心了,至少这毒气是没有了,要知道这鸡是最的动物,对于有毒有害的物质气体反应很大,鸡要是没事人就没事! 老鬼点点头对我们说:“走吧,没问题!”然后用手电照了照里面后就弯腰钻了进去,我俩紧跟其后也钻了进去。一进墓室我就感到四周忽然宁静了下来,在三把狼眼手电的照射下我们看到在我们面前七八米左右居然还有一道墓室门。 老鬼拿着手电上下左右的照了一会儿说:“很典型的墓室结构,这个墓室和以往我见过的古墓区别不大,整体估计也是一个‘回’字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这古墓外回廊上。”我拿着手电往四周照了照,发现石墙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又一个石制的烛台,每个烛台上好像还有没烧完的蜡炷,只不过这蜡烛粗的就象是小孩胳膊似的,每个烛台旁边还有一个高约两米站立的跨刀武士的雕像。 老鬼走到一个烛台前拿手电照了照,然后从挎包掏出他串那常用的测毒专用工具开始检测,我和二建拿着手电在一边给他照亮。我眼看着那串金属片有几个很快就变了颜色。老鬼神色凝重的看了看这几个不同颜色的金属片长出了一口气说:“这可不是蜡烛,我以前在陕西就曾碰到过一伙盗墓的就吃过这东西的大亏,七八个人除一个幸存跑出来外全死在墓里,唯一的一个幸存的被吓成精神病了,整天嘴里不断的叨唠着‘鬼!它们来了,出来了,附身了!救命!救命!” 我问老鬼:“那咱们这次是不是也差点阴沟翻船折在这东西上?”老鬼点头说:“没错,我当时就在陕西,这件事当时闹的事沸沸扬扬的,流言蜚语满天飞,直到公安机关介入调查,法医验尸后才知道这几个盗墓的死因是中毒,志于这毒的来源查了好久才查清楚是这个类似于烛台的东西在作怪。” 我和二建一听吓了一跳赶紧拉着老鬼往后退,老鬼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我还没说完呢,这东西不点着了就没用,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我俩一听这才松手,老鬼看着我俩紧张的样子说:“这东西我估计是用了几种能使人产生幻觉然后不知不觉的中毒而亡,当初这建造古墓的人封墓的时候先把这东西点燃,然后在封住墓室门,这样整个的古墓当中就充满的这种毒气,就等着向你俩这样的财迷来发死人财家伙上钩倒霉!” 我和二建一听就骂到:“发死人财的也不是就我俩,还不是你他妈教唆的!”二建也骂道:“我们哥俩反正不能白来这一趟,你当是为人民服务哪!”老鬼无奈的说:“嗨!我这是作茧自缚啊,怎么就碰到你俩这要钱不要命的主啊!” 我不耐烦的说:“别耽误时间了,这个什么外回廊里我看也没啥东西,你看也就是这害人的烛台和这些个破雕像,咱还是回去抄家伙接着把这个墓室打开吧。”二建一听就说道:“没错,大家发财!” 老鬼气哼哼的说:“你两个家伙想着发财了,眼里就盯着金银财宝,什么都不注意,这是简单的雕像吗?”我一听赶紧把手电照向就近的一个雕像,这一照我和二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刚才确实是没注意,这雕像身上全是尘土,灰蒙蒙的看起来是个石雕,可这仔细一看就明白了,这哪里是石雕啊,这是我在文物局培训时听说过没见过的用活人制作的那种殉葬守卫。 看着这个满身灰尘,脸上涂满水银,俩眼死气沉沉盯着我的的殉葬守卫,一股寒意从心底油然而生,同时也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悲哀。我在培训的时候对这种殉葬守卫的制作方法有几个印象,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惨不忍睹! 在人活着的时候,除了口服水银之外,在头顶、后背、脚心等处还要挖洞,满满地灌进水银,死后再用水银粉抹遍全身,就像做成了标本一样,历经千年,皮肉也不腐烂。这种技术远比古埃及的木乃伊要先进得多,不过两种文明的背景不同,价值取向也有很大差异,而且用灌水银的办法保持尸体的外貌,必须要用活人,死人血液不流通,没法往里灌! 现在这殉葬守卫就站在我面前盯着我们,二建看着这个殉葬守卫轻轻稻了口气说:“这里面还有很多这样殉葬守卫,按照这个古墓的面积恐怕得有几百个吧,看数量这个古墓的主人来头不小啊。”老鬼说:“这是肯定的,我见过还有用数百个童男童女陪葬的古墓呢,更加残忍!以后见得多了就习惯了!” 我们三人打着手电小心翼翼的顺着这古墓的外回廊一点点的搜寻着前进,随时注意着脚下,左右头顶,不知为什麽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好像总在我身边看着我,二建好像也有这种感觉,不时的拿手电照着左顾右盼的,可是估计和我一样,视线的全是烛台殉葬守卫。 老鬼笑呵呵的问我俩:“感觉有人在看你们吧?”我和二建同时点头,老鬼说:“放心吧,绝对没有人看着你们。”我俩同时松了一口气,老鬼又说了一句:“这是这墓里的鬼魂在看着我们!”我俩顿时寒毛倒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没好气的说:“你这老家伙,没事净吓人,一会儿罚你给我洗内裤去,我尿裤子了!”二建马上补充一句:“还有我的,我也尿了。” 老鬼说:“我说的是实话,人死如灯灭,会消失但灵魂不灭,如果被活着制成这种殉葬守卫,那等于把灵魂也封到了当中,不坏灵魂则永世不得超生,不信你俩看。”说完从垮包里掏出那个在巫王墓里用过的小油灯点上,一股小小的火焰顿时着了起来。 老鬼说:“别小看了这个油灯,这可是我祖上所传给我的宝物之一,这油灯侧面凹刻着全是冥文,和我身上的纹身是一种文字,这个油灯的岁数比我大多了,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我问老鬼:“这个油灯有和用处?”老鬼说:“这用处可多了,最主要的用途是和存在于荒山野地的孤魂野鬼,还有古墓中留恋生前的富贵不肯离去看守自已财宝的鬼魂达成一种协议,这个协议大概意思就是互不侵犯或是见好就收的意思,你看在外面人气旺盛阳光充足的时候这个油灯的火焰有十厘米左右的高度,现在只有三四厘米高,这说明这古墓里的鬼魂不是太多就是太凶了!要是灯灭了的话………” 就在这时我腰里的对讲机忽然传来了张哥的声音:“东子,听到了吗?听到了请回话!”这一句话突然从对讲机里传出来在古墓中回荡着,我和二建正被老鬼说的精神紧张,汗毛倒竖,俩腿发抖,张哥的这一声顿时吓了我们一大跳,老鬼也吓了一大跳,手一松油灯火焰朝下掉在地上跳了几下灭了,我们三人顿时傻眼了,我问老鬼:“要是灯灭了会如何?”老鬼:“…………!” 第七十四章 我们被张哥吓了一跳,然后我拿起对讲机和张哥联系了一下,简单的汇报了一下这墓里的情况,张哥听完后就让我们先出来,他开始安排下一步工作。我们出来后看见张哥和其他队员已经带着各种设备在墓道里开始架线安灯了。 很快的一盏盏照明灯被安好,由墓道开始了墓室,在灯光的照耀下这个外回廊变得明亮清楚,看起来不那么阴森了。在老鬼的建议下,那些烛台上剩下的半截蜡烛全都被优先摘了下来,然后放到一个大木箱子子里封好,不过老鬼偷偷的藏起来几根,二建笑嘻嘻的说他:“小心啊!万一撵停电你这老眼昏花的点错了蜡烛可就爽歪歪了!”气的老鬼直翻白眼! 孙教授带着白手套,拿着一把小刷子站在一个殉葬守卫的面前,轻轻的刷去这个守卫表面的尘土,然后上下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守卫,看我好奇的看着他就解释道:“从这个守卫的盔甲跨刀装备等可以看的出来有典型的汉族风格,但不完全是,也有元蒙时期地点,这说明在这个时期元朝受到了不少汉化,很多地方失去了原有的民族特色。”老鬼看着这个守卫说:“在早期的元墓还没有发现这种用水银制作的殉葬守卫,后期才有,而且越来越多。”孙教授说:“差不多,越来越腐化了,离灭亡也就不远了!例朝例代皆是如此。” 一上午的工夫我们把这外回廊全架好了灯,现在这里是灯光明亮,我们看的也是清清楚楚的,这个外回廊全是青石结构,石砖和石砖之间是严丝合缝的,宽有六七米高三米多,可以说是建造的非常坚固。那个烛台和殉葬守卫的数量也点出来了,全是九十九个,没我们当时想的那么多!不过就这个数目也够惊人的,九十九个害人的烛台,九十九条被活生生制成殉葬守卫的活人,想想都觉的惊心。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们发现今天的午饭丰盛了不少,具然有大虾鸡腿和水果蔬菜沙拉,一问原因才知道是华民生华老板从附近的城里定购的,昨天在路上就定好了,今天上午用冷藏货柜车运来的,有钱就是好啊! 不过也不是白吃的,据张哥说这华老爷子一家子可能得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了,等咱们工作结束了一起回去,华老爷子想看看这墓里到底有什么好动西让这么多条人命死在这儿! 吃完饭我和二建还有几个队员一起动手给华老爷子他们搭了两个帐篷,没办法,这地方条件也就这样了,凑合着吧!老鬼和张哥带着队员在内墓室的们上打了两个碗口粗的眼儿,然后接上两根皮管,固定好后一个抽气一个进气对墓室内的空气进行循环排毒。估计今天又干不了多少了。 我和二建搭完了帐篷,紧接着又带着哥几个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清空了草皮,挖了一圈防火沟,有找了许多干柴铺在防火沟内,又从我们队的大货柜车里抽出两升左右的柴油倒在干柴上,这样一个简易火葬厂就搞定了。 这是李主任大包大揽拍华老爷子的马屁接下来的任务,把华国强的干尸火化成骨灰在带走,不然带着个干尸到哪都是个麻烦,华老爷子一听有理马上就同意了。 可这李主任他只管接任务,可这活就让张哥安排了,结果就落到我和二建的身上了,要说这活儿也不算啥,可这在草原上找燃料就废了大劲了,人家牧民烧水做饭很多时候还是用干牛粪,草原上遍地都是而且又省钱又实惠,可我们也不敢用啊,那华老爷子要是知道我们用干牛粪烧他父亲就该疯了。好不容易东奔西跑的找到了些干木柴又拆了几个装设备的木箱子才凑齐了,不容易啊! 到了下午四五点钟的时候,我们帮着华民生把华国强的尸体抬到干柴堆上,华氏父子对着华国强的尸体磕头上香烧纸钱,又哭着絮絮叨叨了半天,最后父子俩一人一火把同时点着了柴堆。顿时一股火焰冲天而起将柴堆上的华国强的尸体掩盖完全包裹住了,眼瞅着华国强的尸体在火焰中渐渐消失华老爷子哭的是死去活来的,又差点晕过去,李主任和华民生在一旁不断的劝慰着。 火化完毕后,华国强的骨灰被华氏父子收到一个木盒里,准备等考古工作结束后回老家买块风水宝地和他的老婆骨灰合葬在一起,我和二建还有那几个队员一人受到了华民生华老板发的一个大红包,有一个队员打开一数是八百八十八元够吉利的。 晚饭是华老板出血早上从附近的城市拉来的成箱的罐装啤酒,熟食点心等等,种类繁多味道不错,没收到红包的其他队员也每人收到了一条万宝路意思意思,所有队员个个喜笑颜开的,唯独方芳表现平淡,随手就把她那条万宝路塞给了我,原来这花老板以为考古队全是男的呢,没想到还有方芳这个例外! 吃饭的时候我和二建老鬼张哥坐在一起,华老板特地跑到我们这儿来敬酒,嘴里还不住的说:“今儿这条件所限,太怠慢了,回去在找个好地方接着喝。”我们连忙站起来陪着喝了一杯,张哥喝完对华老板说:“这就不错了,我们这些人风餐露宿的都习惯了,好地方还不习惯呢!”说完我们全笑了。 等华老板走后我问张哥:“他们就这么肯定那具干尸就是华国强没错?”张哥点头说:“要是不是的话现在就不是这态度了。”老鬼也说:“我看那华老爷子从那个皮带扣里找出那个小卷轴来就估计没错了。”二建问老鬼:“你估计那个卷轴里是什么东西?”老鬼说:“干这行的哪有平安无事一辈子的,总得给自已的下一辈留点念想儿吧,我估计是华国强把他的好多宝贝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具体地点全都记在这张卷轴里了,除了家里人外谁都不知道他皮带里的这个机关。”此话一出我们顿时就明白了,确实就应该是这种解释最合理了。 二建悄悄的对我说:“他妈的,亏了,早知道有这一出咱俩还不如先下手呢,白白的放过一个发财的大好机会。”我深表赞同,俗话说:燕过要拔毛嘛,到嘴边的肉要是不咬一口简直是太难受了!我对二建小声的说:“这事现在也没办法了,就看下一步这个古墓里有啥好货了,到时说啥也得把这损失弥补过来。” 刚好张哥被李主任叫走了,我和二建一左一右的坐在老鬼身边说:“这两次咱可赔大发了,我们哥俩可还要攒钱娶媳妇哪,这可就全靠你了!”二建也说:“没错,你不想看你侄女挨饿吧?”老鬼一听这话差点把嘴里的那口啤酒全吐出来,指着二建说:“你……你可真……!” 夜晚我拉着方芳的小手在草原上遛弯,听着巴特尔老头琴声我俩漫步在草原上,看着夜空那一轮明月,听着那略带着一点忧伤的琴声,方芳对我说:“真想一辈子都待在草原上了,这里没有那么多的烦恼!”我说:“那你就嫁到草原上吧,到时可别后悔。”方芳脸一红说:“你又没正经了,我这只是一个愿望而已。”我看着夜色下的大草原感觉心情也和这大草原一样的宁静,我看着方芳那微红的俏脸说:“虽然我肯定不会一辈子待在草原,但此时这样的情景我却永远忘不了,在美丽宁静的大草原我身边有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孩陪着我一起听着悠扬的马头琴!” 方芳俏皮的一笑说:“我也忘不了有这样的一个夜晚我在草原上陪着一只大色狼听着马头琴看着草原夜色!”我“嗷!”的一声狼嚎后对方芳说:“不得了啦!狼来啦!”说完就向她抱去。方芳‘咯!咯!格!’笑着朝远处跑去,我紧追其后,我俩正一边闹一边笑,忽然我俩的眼前一道白影一闪而过,顿时我俩就愣住了。 我停住脚步仔细一看,顿时气急败坏的骂道:“又是你这个偷鸡贼,白眼狼!”方芳问我:“这条狗嘴里叼的是不是咱们队里做实验用的鸡?”我说:“这不是狗,是狼!老偷我和二建的东西吃,我俩都快被它偷成无产阶级了!”方芳吓了一跳说:“这是狼啊!那咱们还不快跑?”我要牙切齿的说:“跑?我扒了它的皮!”说完大吼一声:“把鸡给我放下!'就冲了过去,方芳一把没抓住我只好看我去追这条狼。 今儿这狼也可恶,老是和我保持一段距离,还不跑远了,老在附近转悠,我停下它也停下,我追它就跑,嘴里还叼着一只鸡,方芳开始还挺紧张的,到后来居然笑起来了,还跳着脚给我加油助威! 终于我跑不动了,喘着粗气弯着腰吐着舌头看着那条白眼狼叼着鸡跑远了,方芳跑到我身边笑着说:“你好棒啊!追了快半个小时了,老是差一点点就抓住它了。”我喘着粗气说:“你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第七十五章 清晨我和二建又苦着脸捏着鼻子把鸡笼子给抬出了帐篷,还剩下八只鸡,老鬼无奈的说:“八只就八只吧,今天用完了估计就差不多了。”我和二建说:“要不咱设个套把这白眼狼给捉住扒皮抽筋下酒喝?”二建还没说话呢老鬼先说了:“至于吗?不就两只鸡吗,吃就吃了,好歹这狼和咱们也有点缘分,积点德吧。”这老家伙缺德事没少干,到老了倒想积德了,我和二建义正言辞的强烈的谴责了他一番。 到了现场后,老鬼把那个装着两只鸡的小笼子放在出风口出吹了一会儿,看这两只鸡‘咯!咯!咯!’叫得挺欢,估计这墓里的空气没啥事了就和张哥打了一声招呼,我们继续开工。 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在熔岩膏的作用下这个内墓室的石门我们也给打了一个大洞,然后其它队员继续干活,我和二建老鬼戴着防毒面具和工具钻进了洞里,张哥在洞口给我们特意放了一盏大照明灯直对墓室。 进到墓室当中我感觉这空气确实是好多了,至少没有什么难闻的异味了,在那盏大灯的照射下墓室内的光线并不太暗,但我们还是把狼眼手电全打开了,这次倒是没有什么石门挡路了,手电光线一直照到头了。 首先看见的是在不远处有一只白狼横在墓室进口处,走进了一看,这狼的块头可够大的,几乎和小牛犊不分上下了,和巴特尔老爹的那两条藏獒大小差不多。老鬼仔细看了看说:“这是真狼的狼皮,看来是这个墓主的猎物或是宠物之类的,估计也被制成殉葬守卫了,摆在这里吓人。”我看这个狼守卫对二建说:“你看这家伙像不像老偷咱们吃的那条白眼狼?”二建说:“想起来了,我说这家伙怎么有点眼熟啊?” 绕过这条狼就到了墓前室了,在三把狼眼手电的照射下我们终于看全了这个墓室的大概全貌。这个墓室整体是个正方形,左右两个长石台上两边摆着全是陪葬品,尤其是左边这些陪葬品,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是一片金光闪耀,几乎照花了我的双眼,全是黄金打造的陪葬品,我粗略的看了看,黄金酒具,金烛台,金制弓箭,金制盔甲……,全是黄金制做的,虽然表面有一些尘土,但依然掩盖不了那迷人的色泽。 右边则是许多精美的瓷器,大的有近一人高的花瓶,小的有像喝茶用的茶具之类的,居然还有不少木质的书匣和长方形的装画用的木盒。 正前方石阶的尽头上方是三具木质的棺椁,一大两小,颜色偏红,最大的那具棺椁在正中间,看着就特别气派,透着这个墓主与众不同的身份。 我和二建流着口水看着这些迷人的陪葬品,我知道我眼肯定红了,因为二建的眼睛就这样。但是老鬼不发话我两可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老鬼正拿着手电上下左右的看着这个墓室,神色紧张,我知道恐怕又有问题了。 忽然我腰里的对讲机里传来张哥的声音:“东子,里面的情况如何?听到请回话。”我摘下对讲机刚要回话,老鬼伸手接了过对张哥说:“先不要让人进来,这里面可能还有机关,人多容易出事。”张哥紧张的问:“危险吗?”老鬼说:“还不知道现在这机关还有没有作用,我们先观察一下。”张哥说:“一切小心,不行就先退出来,千万不要冒险!”老鬼说:“知道了,放心。”说完把对讲机还给了我。 我问老鬼:“真的还有机关吗?”二建也问老鬼:“不会是你故意让张哥他们先在外面多呆会儿吧?”老鬼用手电指着地面的过道说:“你看这过道全是用小方石砖铺的,这个墓室整体全是大石砖建造的,包括墓道还有那个外回廊的地面,还有这个墓室的地面,可偏偏这条通往棺椁的两边全是陪葬品的过道是这种小方石砖铺的地面,难道紧紧是因为这小石砖上的花纹好看吗?” 听老鬼这么一解释我和二建的视线全都转向地上的石砖了,不再看那些陪葬品了,财宝虽然重要可也得有命挣啊!这一看才发现确实像老鬼所说的那样,这通道的石砖确实是要小不少,而且石砖上凹刻的花纹虽然好看,可是刻在地面上也好像多余,也没有这个必要啊。 二建背的包里全是老鬼的专用工具,老鬼从他的包里掏出几节钢管来,然后三下五除二就组合成了一根五六米长的长杆,然后老鬼又在杆头上拧上了一个小锤子,当年在巫王墓我就见过老鬼用过这东西。 老鬼举着这个长杆由近到远的轻轻的敲着这些小石砖,这下我也听出来了,有些石砖的声音发空,有些则是实心的声音。老鬼收回长锤子对我俩说:“听见了吗,这要是不小心踩上去肯定倒霉,谁知这砖下面有什么东西,总之不会是好事。” 我看着老鬼说:“这就的看你的了,想想办法吧,我俩的老婆本儿就在眼前啊!”二建也瞪着老鬼说:“没错,全看你的了,总之这次我们不能白来!”老鬼叹了口气说:“你俩是越陷越深了,要知足啊!”我瞪眼道:“没钱知什么足,刚脱贫还没致富呢,赶紧的想辙!有了钱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二建一听接着说:“对!将来你老了看病住院都得花钱,这个社会没钱谁管你,放心,将来有我们哥俩罩着你呢!” 这话看来对老鬼起作用了,老鬼立刻来了精神,把长杆拆了就留下一个小锤子,又掏出一个荧光记号笔,一边敲地砖一边听声音一边画圈,同时对我俩嘱咐道:“这些花圈的地砖千万别踩,没画圈的才能踩啊!”就这样我俩打着手电,老鬼干活儿,不到半个小时这个通道就被老鬼搞定了。现在想起来这也没啥难的,关键是面对这墓室里的那么多财宝还能保持理智才是最难的! 接下来我俩又犯难了,该拿点儿什么才最有价值呢,不可能把包全装满了,找死呢,可是面对这麽多好东西该怎么选择呢?我俩又看向老鬼。 老鬼一看就知道我俩又没辙了,笑呵呵的说:“还是嫩点儿,我以前不是说过吗,金银你累死也拿不走多少,以现在的行情来说,咱们首选的不是黄金之类的东西,是具有文物价值的东西,比如说名人字画,小型古玩如精美的瓷器质地优秀的玉器等,左边的黄金制品先不考虑,右边的是重点。 我和二建一听马上目光转向右边这些陪葬品上,老鬼还是那一套,把他那个小油灯点上念念有词一番,然后随手拿起一个小的长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好像是一副字画类的卷轴,老鬼对我俩说:“这才是首选,上千年的古墓当中这些字画对我们这些人来说价值最高了,轻巧方便,便于携带,而且现在行情不错,赶上个大买主卖个百八十万的小意思,收起!” 说完从二建背包里掏出一个羊皮袋来,把这个木盒塞进羊皮皮带里,紧接着又拿起一个扁平的木盒打开一看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里面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璧,老鬼惊道:“这东西可难得,好大的一块儿羊脂玉啊!而且这玉璧里面还隐约的有一条天然形成的玉龙,发了!发了!没一百万以上绝不出手,收起!” 木盒旁边还有一个扁平的盒子,老鬼打开一看登时又两眼发直,对我说:“赶紧把手电拿来我看看!”我赶紧把手电递过去,老鬼把手电对着木盒里的东西仔细照着,我和二建伸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葱绿色的磁盘子,在手电的光线下这个盘子显得光亮莹润隐隐现出宝石般的光泽。 老鬼小心翼翼的把木盒盖好长叹一口气说:“太烫手了,恐怕咱们拿着这个东西要招灾啊!”我和二建奇怪的问:“这是什么盘子?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老鬼说:“中国瓷器世界闻名,可中国瓷器之最要数北宋汝窑最为珍贵了,这就是北宋汝窑啊!品相如此之好恐怕五百万都不止啊!” 此话一出我和二建的眼睛顿时不是红了,而是绿的了,我和二建对视一眼说:“他妈的真值了,收起!”老鬼看着我俩那绿眼珠子叹了口气说:“我不阻止你俩收起这宝贝,但是有一点要记住,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东西无福之人要招灾啊!” 我和二建听完这话犹豫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我说:“咱干吗来了,不就是求财吗,这东西大不了收藏起几年在出手,咱们三个平分。”二建点头道:“就这样,反正就是咱们三个知道,最多就算上老驴知道。”老鬼说:“我不要这份,我恐怕没这份福气消受。”我从老鬼手里拿过这个盘子说:“这东西虽然值钱,但对我来说情义无价,要是你不要的话我就在这儿把它给摔了大家都踏实!” 老鬼赶紧抱住我的胳膊说:“别摔!我要还不行吗?”我和二建相视一笑,把这宝贝小心翼翼的收好。老鬼看了一眼那个小油灯一眼说:“看吧,这油灯的火苗又低了不少,见好就收吧,太贪心是要遭报应了。” 我和二建答应了一声收拾好工具和背包就顺着原路到墓室门口,看见张哥正在着急的等着我们,一看见我们出来顿时笑容满面,跑了过来问:“没事吧!”我指着老鬼对张哥说:“没事,幸好有这老家伙在,不然就麻烦了!”张哥哈哈一笑听老鬼回报了一下情况后说:“那咱们一会儿先开会研究下一步方案,你们先歇会儿吧,外面透透气等孙教授过来咱们一起开会。”我们三人答应一声就跑到外面透气去了。 到了墓室外二建掏出骆驼烟给我和老鬼一人一根,我掏出ZIPPO火机给他们点上,老鬼一看我这个火机就问我:“你这个火机的油还有吗?我用一点。”我说:“有啊,你也没这种火机要油干嘛?”老鬼说:“我刚想起来,我那个油灯好像是没油了,所以火苗那么低。”我和二建一听眼珠子又绿了,异口同声的骂道:“他妈的!上了你老王八蛋的当了,那么多好东西我们就拿了三样啊!” 第七十六章 我和二建正在和老鬼纠缠不清呢,孙教授刚好走了过来,看见我们又折腾老鬼就语重心长的说;:“年轻人一定要尊老爱幼,不然的话……”老鬼马上接口说:“要遭雷劈的!”我和二建无奈的放过了老鬼。孙教授对我们说:“刚才张队叫我开会,我先过去,你们抽完烟赶紧过去啊!”说完转身就走了,我们赶紧的回自已帐篷里把脏物藏好,就指着这几个宝贝致富了,要收好! 回到墓室外,张哥正在孙教授商量着什么,见我们过来就招手让我们赶紧过去开会。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出了结果了,就是先避开危险的地方,把部分陪葬品先收起来保存好,然后在进行下一步工作。 会议结束后马上开始工作,一进墓室大家全惊呆了,谁见过这么多的黄金啊!所有人的眼睛全红了,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估计就是疯抢了,张哥也很是震惊,他只是听我们说这里有不少黄金陪葬品,但没想到这么多,但张哥毕竟经验丰富,马上做出了合理的安排,所有人都不许动这些陪葬品,先把照明灯安装好再说。 随着一盏盏的照明灯亮了起来,这个墓室顿时是珠光宝气满室金光,这个墓主真是富贵逼人啊!孙教授看着这些豪华的陪葬品也惊讶不已,沉默了一会儿对张哥说:“现在的情况得通知李主任和局里了,这个古墓陪葬品的价值远超我们的预计,这些黄金制品还不算什么,那些瓷器字画书籍陪葬品价值恐怕是你我无法想象的。 张哥马上派人把去叫李主任,同时让所有队员离开现场在墓室外集合待命。功夫不大李主任和华氏父子就赶过来了,由张哥和孙教授老鬼陪同了墓室。我们这些队员就留在墓外待命。 我和二建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一边抽烟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按二建的想法就是干脆不干了辞职走人得了,混个几年把货出手拿钱当大爷多爽啊!我不同意,因为现在我们手里这东西暂时出不了手,换不了现钱,这可不是着急的事,万一这东西卖贱了或是卖出祸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几百万啊!二建一听也对,就让我出个主意怎么办。 我的意思是先凑合干几年,没准儿还能碰到大活再捞一笔,这些东西一样样交给老驴慢慢找买主,碰到合适在出手,安全第一,等咱哥俩儿手里有个几百万就辞职当大爷去,你娶莎莎我娶方芳,这样多好! 二建一听顿时眉开眼笑的同意了,反正现在手里不缺钱,等等也无所谓,再说这活儿也不错,好歹能免费旅游呢,于是我俩就这样定下来了。那边李主任张哥他们也出来了。那个李主任一出来就开始打电话请示上级,张哥在一旁听着,那华氏父子也是一脸的震惊,出来后父子俩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商量着什么,老鬼见我俩正优哉游哉的抽着烟就溜达过来说:“等着吧,别着急,等请示完领导在说。”说完接过我递给他的烟点上也优哉游哉的抽起来了。 这时侯已经是中午了,张哥把队员分成两拨人去吃饭,保证这个古墓随时有人看着。我和二建被分在第二拨吃饭,看着张哥和那个李主任不停的打着电话请示着,我对二建说:“看见了吧,都有些慌神了,这个古墓现在是火药库,一点就着。”二建说:“几十条人命都折在这了,总算是没白死,要是像咱们在湘西遇到那个古墓似的才叫冤哪!”说完我俩全笑了。 下午四午点中的时候,远处开来了一溜车队,打头的是一辆军用吉普车,后面跟着两辆全封闭的加长防暴车,在后面是一辆新型解放车。车到我们面前停了下来,从前面的吉普车里下来了三个人,一名武警军官和两个夹着公文包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张哥和李主任迎了上去,一翻介绍和寒暄后我门知道了这些人是当地政府和有关部门拍来的,随行的还有一个班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 接下来张哥和李主任给我们开会宣布从明天开始考古工作照常进行,古墓中的陪葬品由考古队打包封存,打包过程由当地政府及有关人员坚督核实,并记录在案,由当地武警负责押运,并自今晚开始至考古工作结束这座古墓的看守工作由武警接手。 会议结束后我和二建小声嘀咕:“完了,彻底的没戏了!老鬼在一旁小声说:“见好就收吧,别不知足了,小心福浅烧出病来!”我和二建看着老鬼直咬牙!老鬼看我俩龇牙咧嘴的就笑呵呵的说:“别这样嘛,今晚我请你俩吃叫化鸡,绝对正宗!” 老鬼这家伙手艺确实不错,就他那挎包简直就是个百宝囊,连调料都有。晚上当我和二建扒开空地上的火堆,从里面刨出三个大泥球来时,说心里话我这胃口倒了一半,可是拍开泥球就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肉香,在打开那层油纸后看着那油光锃亮,外焦里嫩,香味扑鼻的烤肥鸡,顿时我这胃口就又好了,还是特别的好!于是我们三个就着一通风卷残云狼吞虎咽,转眼间这三只肥鸡就剩下了三个鸡屁股。 吃饱了喝足了把鸡骨头和鸡屁股用油纸一包,然后往帐篷外一扔就剔着牙往床上一躺开始山南海北的胡聊。到了晚上十点多钟刚有点困意,忽然听见外面人声嘲杂,大人叫小孩哭牛吼羊啼狗嚎的。 我们三人立刻往外跑,出帐篷一看原来是牧民那边传来的声音,只见陈叔打着手电拿着猎枪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两条狗。他一看见我们三个人站在帐篷外,就神情紧张的说:“有狼出现在附近,幸好被巴特儿尔老爹的那两条藏獒发现了给咬跑了,就伤了几只羊,你们也小心啊!”说完打着手电端着枪不知跑哪寻查去了。 我们一听原来是这事啊,顿时没了精神,自打一来草原就见过那白眼狼了,这不算啥,我们三个也困了,回到帐篷里倒头就睡!半夜的时候老鬼把我轻轻的推醒,我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有事明儿在说。”老鬼说:“醒醒吧,那条狼就在外面那!” 一听这话我顿时就清醒了,从枕头下掏出军刀马上起床,这时二建也被老鬼给叫起来了,我们三人轻轻的撩起帐篷帘子往外一看,就在月光下离我们帐篷十几米处,只见那条我们认识的白眼狼正‘咯吱,咯吱!’的啃着我们扔在外面的那包鸡骨头,吃的那叫一个香! 老鬼看着这条白眼狼疑惑的说:“这家伙好像受了伤,动作不那么灵敏了!”我说:“听陈叔说这家伙是被巴特儿老爹那两条藏獒给咬跑的,那两条藏獒可不是开玩笑的,简直是猛兽啊!”二建拿着手电说:“走!出去看看,和这家伙打个招呼去。” 我们出了帐篷后二建打开手电一照,那条白眼狼正低头啃着鸡骨头呢,被手电光一照,顿时就是一楞,然后马上抬头作出警戒的姿态,在手电光下我们看的很清楚,这家后确实是受了伤,背上腿上伤痕累累的,有些伤口还流着血,现在这家伙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着我们,嘴里还叼着的一个鸡屁股! 我们看着它这副形象全笑了,二建笑着对我说:“你看这家伙都这德行了还吓人呢!”我也笑着说:“可惜我相机被方芳拿走了,要不就可以来个抢拍了,这照片绝对精彩,名字就叫《叼着鸡屁股的狼》!”说完我们全笑的前仰后合的。 那条白眼狼被我们笑得有些恼羞成怒,对我们龇牙咧嘴作势欲扑,嘴里还‘呜呜呜!’的咆哮着!二建一瞪眼骂道:“怎么地?不服是吧,来呀!来呀!”那白眼狼刚摆个姿势就一歪摔倒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后又歪倒在地,看来腿受伤不轻啊!就这样还几次三番挣扎的想爬起来! 老鬼说:“别欺负这家伙了,给它点水喝吧。”说完回帐篷里端出一脸盆水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这家伙,这条白眼狼戒备的看着老鬼慢慢靠近,嘴里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威胁声,不过直到老鬼把脸盆放到它面前它都没有发起攻击。 老鬼把脸盆放下后慢慢的退后看着它,这白眼狼用鼻子嗅了嗅脸盆里的水,估计是感觉没啥问题就‘哗啦!哗啦!’凋着水喝,不过一只狼眼还不断的斜视着我们,警惕性还挺高! 喝完了水这白眼狼看我们没动静就又开始‘咯吱,咯吱!’的啃那些鸡骨头,啃几口就看我们一眼,估计是怕我们突然袭击,要不就是怕我们跟它抢鸡骨头吃,我们稍微有点动静它就冲我们呲牙咧嘴! 二建看着那个脸盆突然问老鬼:“这盆你是从哪拿得?”老鬼一愣说:“从你的床底下啊,怎么了!”二建一听扭头看着那条白眼狼笑哈哈大笑,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我问怎么了,他指着那条白眼狼骂道:“喝吧,喝吧!大口的喝吧,那盆是我的洗脚盆,那水是我的洗脚水,忘了倒了!哈!哈!哈!” 第七十七章 第二天的工作进展就快多了,一上午就把这砖洞给全填完了,下午原本是要开棺的,老鬼一句话就给停止住了,老鬼手里拿着一根长木棒对我们说:“看见这九个台阶了嘛,我刚才检查了一下,肯定是有问题,不是每一阶都能踩踏的,如果踩错了的话,后果估计和那些空心砖一样!” 张哥一听就立刻叫停了,随后和孙教授开始观察这九个台阶,我也凑上去看了看,没发现有啥不对的地方啊!老鬼对张哥和孙教授说:“这九个台阶我发现凡是双数胆阶都有一点松动,这绝不是当时建墓时的做工问题,没有这么巧合全是双数,你们看!”说完用一把中号大小碟锤用布包好锤头儿,然后轻轻的敲打着第二节台阶,,这时我们都看见了,那第二节台阶在老鬼的敲打下和第一,三节台阶相贴之处确实是有一条缝隙,老鬼敲一下那缝隙就显现一下,毫无疑问这台阶绝对有问题! 张哥问老鬼:“这种情况肯定是有问题,有什么好办法吗?”孙教授问老鬼:“要是垫块木板行吗?”老鬼说:“这台阶的长度和宽度用木板的话一是不现实,咱们没有这么长的和这么宽的木板,二是现有的木板数量也不够。”我在一边插嘴道:“那当初建造这古墓的工匠是怎么把这三口棺材给搬上去的呢?”老鬼点点头说:“问的好,但凡干这活的都会给自己留下退路,这退路还是在这些台阶上找。”张哥一听就问老鬼:“你的意思是当初建造这台阶的人在这台阶上给自己留下了退路了?”老鬼说:“对!这台阶每阶的宽度快一米了,不可能是跳着抬上去的吧,跨着走也不可能,所以还是得在这台阶上找!” 说完叫我和二建过帮忙,我俩过去后老鬼用一把铁铲插进第一节和第二节台阶只间的缝隙里,把这缝隙翘大了,然后让我和二建试着把第二节台阶往外抽。我和二建试了一下,没抽出来,但是我感觉能抽出来,于是我又叫了俩队员帮忙一起抽。我们四个人同时一发力‘嗨!’的一声把这台阶抽出一点来就不行了,没办法,台阶比较厚,使不上劲。 不过这时在场脑筋快的人已经反应过来了,张哥也明白老鬼的目地了,不用老鬼在解释什么了,直接安排人在第二节台阶上打进三个大螺栓,然后传穿上绳子哥几个使劲往外一拽,就听‘唰!’的一声这第二节台阶被拽出不少来,刚好覆盖在第一节台阶一半的位置。老鬼用手轻压了下,这台阶纹丝不动,在使劲压了压,还是纹丝不动,这下老鬼满意了,对张哥说:“这办法行的通,就这么办吧。” 不到一小时剩下这第四第六第八节台阶全被抽了出来,我们终于站在这三口棺椁面前了!老鬼拿出他那专用的那套试毒的金属片在棺椁上一刮,顿时就刮下一层蜡状的物质,老鬼拿近了一闻笑道:“这要是在过去用明火照明的那个时代,现在恐怕我们就又中圈套报销了。” 张哥问老鬼:“这棺椁上涂的是什么?”老鬼说:“这是类似长明灯所用的灯油一种燃料,可燃性极高,遇到明火就像汽油一样易燃,涂在棺材上的目的估计是那时候照明全用明火,如果有盗墓的打着火把只要一靠近这棺椁稍微掉点儿火星,就会引着这棺椁上的燃料,从刚才那些砖洞的走向来看,可能连到这棺材下面,也就是说都是相通的,这样看来就算是盗墓的没有踩下那些地砖没有引起大火,到了这几口棺椁跟前也极有可能引起大火,总之这个古墓按照过去那种落后的盗墓设备进来就十有八九必死无疑!” 张哥听完后不经咂舌道:“建造这个古墓的人可真够毒的,千方百计的致人于死地!”孙教授说:“这个古墓确实是够恶毒的,可惜他们没有预见到随着时代的变迁,科技的进步,完全是按照他们那个时代而设计的防盗措施,不过这个防盗措施有效期也不段了,至少在手电这东西中国之前一直有效了千年左右,佩服!” 张哥和孙教授感慨完后问老鬼:“下一步该如何进行?”老鬼说:“先别开棺,我怀疑这棺椁下面还有问题,就这最后一步了,要小心啊!”张哥一听就说:“对,你安排吧。” 老鬼让我和二建在一边同时发力推了一下中间那口棺椁,就听‘轰隆!’一声这棺椁平移的十公分左右,老鬼让我和二建先停下来别动,他蹲下来观察了一会儿这棺椁的底部,看了一会儿老鬼说:“没问题了,接着推。”我和二建一发力‘轰隆!轰隆!’这棺椁被我俩推的平移了一个棺位的距离,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这棺椁下面居然露出一个长方形的石槽来,石槽当中有两个圆木桩子凸露出来,看高度和这棺椁底部也就不到十公分的距离,和那些砖洞的里的那些黑糊糊的东西一样,这两个圆木桩子顶部也是黑糊糊的,不用说我们现在也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了。 老鬼用他那专用管铲点了点那两个圆木桩子说:“这肯定是和刚才那台阶相连的,简单的杠杆原理,那边台阶被踩下去,这边翘起来,这黑糊糊的东西和棺椁底部那些蜡质的一接触,然后就起火燃烧,紧接著整个墓室全起火,一个也跑不了。” 我们听得是想心惊胆颤的,真够毒的,突然我闻到一股类似于硫磺的味道,我摘下口罩闻了闻,确实没错!这时老鬼也好像闻到了这个味道,也摘下了口罩吸了吸鼻子,我感觉这味道来自于那个长方形的石槽,就蹲下身子闻了闻,果然没错,就是来自于这个石槽。 我从工具包里掏出一个小铁铲轻轻的在石槽底部铲了几下,没想一下铲下一大块儿来,老鬼也凑过来看我铲下的这块儿东西。我看着这块东西闻者这熟悉的味道和我当初当兵打靶时枪口冒烟的时候味道极其相似,就不由的脱口而出:“这是炸药!”张哥和孙教授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孙教授更是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手里的这东西。 老鬼神情凝重的说:“还是低估了这古人的智慧,这是火药,不是炸药,和咱们过节方鞭炮用的火药差不多!”孙教授一听是火药神情立刻就正常了,笑着说:“那就对了,炸药这东西不可能提前上千年出现在一个古墓里………,”话没说完就停住了,因为现在的他和我们都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 半响,二建问了我一句:“这火药还有效果吗?都这么多年了。”我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我也不想实验。”张哥转头对台阶下几个待命的队员说:“赶紧去外面多运些土进来,在端几盆水进来,动作迅速!”那几个队员也听见我们说的话了,撒腿就往外面跑,不一会儿就运进来几大袋子土壤和几大盆水来。在这石槽里倒满了土后在浇上水,严严实实地盖住了这石槽,这时我们才算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把那两口棺椁也移开检查了一下,同样都和这中间的棺椁一样也是令人震惊,我们刚才简直是在火药库里干活呢,稍有不慎估计就死无全尸了!在场的人估计全都出了一声冷汗,因为我就是这样子。 张哥拍了拍老鬼的肩膀说:“这次考古工作幸好有你在,不然恐怕我们都的折在这里!辛苦了!”孙教授也走过来握住老鬼的手说:“张队说的对,你在考古队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我很佩服!老鬼听到这俩人的夸奖显然很受用,老脸顿时放光,不过他也心有余悸的说:“我想的还是不够周全,真没想到古人的智慧如此令人震惊,连火药都用上了,差点就万劫不复了!” 孙教授说:“早在宋朝就有火炮火箭用于作战了,但是却被西方学去发扬光大了,可是用在古墓中防盗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次我收获不小啊!很多地方我确实得向你学习!”老鬼连说:“过奖了,过奖了!” 孙教授说:“一点也不过奖,因为你的发现使我刚才解开了一个多年的谜底,这个谜困惑了我三十多年啊!”张哥说问孙教授:“是不是当年您在陕西那次考古工作?”孙教授说:“对,就是那次在陕西发现的那个明墓,当时我还年轻那,我记得那天还下着大雨,我们停止了考古工作,就在附近搭棚子休息,半夜的时候几个盗墓的溜进了古墓当中盗窃陪葬品,当时我们都睡的很香,留守的队员被这几个盗墓贼捆住手脚堵上了嘴所以也没办法通知哦们,结果发生了大爆炸,可是那晚雷声也不断,很多人都以为是打雷呢,所以无人理会,等那个队员挣断了绳子叫醒我们是时,那个古墓已经被炸平了。” 我问孙教授:“那您迷惑什么呢?”孙教授笑着说:“因为当时那个队员也是唯一的目击证人咬牙赌咒并向领袖发誓说那个墓是被雷给劈毁的!” 第七十八章 老鬼眯着眼睛抚摸着中间那口最大的棺椁,不时的用手敲敲,在听听声音,然后瞧瞧上面看看下面,我们所有人都盯着他,现在这老家伙不发话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人家有真本事这是事实,要不是这老家伙发现危险,估计现在我们还不定啥样呢? 终于二建忍不住了,问老鬼:“都半天了,有问题吗?”老鬼这才停下说:“没啥问题,只是感觉这个墓主太奢嗜了,这口棺椁居然是用一整棵段红木制作的,能做成这么大的棺椁的段红木估计最少也得千八百年了吧,做什么不好,居然用来做棺材,太可惜了。”说完连连叹气! 听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有点啼笑皆非,这个古墓里随便一样儿陪葬品拿出去不得值个几十来万啊!怎么对这口棺材惋惜上了,废话少说,立刻开工,开棺发财! 在老鬼的指挥下很快的就把这口棺椁给掀开了,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棺椁里所散发出的金光照花了眼,天哪!这棺椁里的几乎所有陪葬品都是耀眼诱人的黄金制品,只有那个墓主早已化为白骨,而这白骨也被大量的黄金制品的所淹没,仅仅露出几块白边而已。 所有人看着这一切都良久无言!半响张哥最先清醒过来大声说道:“都愣着干嘛?赶紧照相取样干活啦!”大家顿时醒悟过来,立刻手忙搅乱的一通忙活,孙教授在一旁连声说道:“别急,别急,要小心!这些都是文物啊,一定要小心轻放啊!” 我和二建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干活,到后来我俩干脆找借口溜出去不干了,实在受不了了,眼看着那黄澄澄的金子从我手中被无情的装进取样袋里然后封箱在打上封条,这简直是一种折磨啊! 老鬼好像也受了刺激,跑到另两口棺椁前转腰子去了,嘴里还不停地唠叨着,也不知再说些什么。这三口棺椁很快的就全被打开了,无一例外的全都是金光闪耀,但是在第三口棺材打开的时候我们被震惊了一下,因为这口棺椁里面虽然同样是黄金满棺,但是我们发现这里面躺着的居然是是一个面目栩栩如生,穿戴华丽的典型的蒙族风格衣服的美女。 看着这棺椁里仿佛睡着了般的美女,我们围观的所有人不由的都发出了一声惊叹!二建自言自语的说:“我终于看到了千年前的美女了,原来和现代人长的差不多啊!”我们所有人都被这话逗笑了,我问老鬼:“为什么前两个都化成白骨了,而这个美女却依然栩栩如生?”老鬼轻轻的按了一下尸体表面的皮肤,又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长木盒,打开后从盒里掏出一根长针轻轻的刺入尸体脖颈部位的皮肤,过了一会儿拔出来一看,这根针有三分之二全变黑了。 老鬼看着这根针说:“这个美女是中毒而死的,还是一种毒性很强的毒药,虽然表面栩栩如生,但这个美女的皮肤和肌肉全都象木头般的坚硬,这就是毒药的效用,换句话说这美女被这毒药制成腊人了。” 孙教授在一旁说:“这很可能是活着被毒死陪葬了的,在历史上活着被毒死陪葬的不罕见,有的是例子,看来这是这个墓主比较喜欢的一个妾女,这个墓主死后被逼着服毒自杀陪葬了。”我看着这个美女叹息道:“真可惜!这么漂亮的美女估计还不到二十岁吧?"孙教授说:“这很有可能,古人女子十六岁就生儿育女的是常事!”老鬼也点头说:“确实如此,还有用童男童女陪葬的呢,更残忍!”我听完了摇头叹息,在那个时代人命真没有价值! 不知不觉的已经到了下午六点多钟了,我们整理好东西走出这个古墓,看着墓外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已经快到黄昏了,这个古墓的考古工作也快结束了,听张哥说后续工作很可能由当地政府派人接手,我们快回去了。 就这样,后几天的工作就在取样登记打包封箱中度过,我们白天干活,晚上就去陈叔他那里领喝酒,我和二建老鬼还比别人多了一项工作,喂狼!那条白眼狼天天晚上来我们帐篷里吃剩饭,喝二建的洗脚水。 九月十四日当地政府派来了一大队接手的工作人员,张哥说:“该走人了,咱们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事就由当地的人员接手吧,据说这些陪葬品有好多要放到当地的博物馆收藏和展示。”我和二建也松了口气,该回家了,都快一个月了,想念北京的家人,怀念北京的烤鸭,还有老驴,还有我的摩托车……,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已的狗窝啊! 张哥看着这大草原说:“我不止一次的来到大草原了,每次离开都恋恋不舍的,好男儿志在四方,我们还会再来的,走吧,把咱们的东西收拾好,明天回家!” 九月十五号清晨草原上又起了大雾,几米外什么也看不见,我一如既往的开始晨练,就在我练拳的时候方芳也来了,站在我旁边看我练拳。等我练完后她和我一起来到了古墓边,想最后一次听巴特儿老爹的马头琴。 琴声依然悠扬,曲调还是那么沧桑,但今天我感觉这琴声又多了一种忧伤,巴特尔老爹看着我俩依然不言不语的继续拉琴,忽然琴声一变,不再是那沧桑悠扬的蒙古曲调,而是换了一首我们非常熟悉的曲子,我越听越觉得这曲调非常熟悉,就是想不起来这是哪首曲子,方芳却惊讶的叫了出来:“这是那首老歌《送别》的曲调啊!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方芳随着琴声轻轻的唱了起来,我愣愣谍着这首《送别》心里非常惊讶,这巴特尔老爹怎么会弹这首曲子,陈叔教的? 琴声逐渐的停止了,巴特尔老爹站在我面前,的手在怀里摸索了半天后拿出一个小小的黑色木盒。巴特尔老爹把这个木盒递给我,然后用比较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帮我把这个盒子交给华老先生。”我又震惊了一下,这巴特尔老爹的普通话真够标准的,我从来没听这老头讲过一句话,可没想到他一张口就是标准的普通话。 我接过这个小木盒并对巴特尔老爹点了点头说:“放心吧,我一定转交。”巴特尔老爹见我答应了转身慢慢的走入雾中,身后那两条藏獒也紧跟其后的走进雾中,我拿着这个小木盒看着方芳半响无言,方芳也看着我,两只大大的眼里全是问号。忽然一轮红日跃然而出,四周的大雾迅速的散去,巴特尔老爹已不见踪影,一切仿佛如在梦中,只有手里这个木盒提醒我这是真的。 八点左右所有队员集合完毕,当地的牧民这段时间和我们处的关系很不错,几乎都来送行来了,每个队员都收到了一些牛羊肉干当礼物,我和二建的背包都快被陈叔塞满了,我俩也回赠了陈叔几条万宝路和两把多功能瑞士军刀,还有我俩没有用上的常用药品,这对草原上生活的人来说是好东西,陈叔很高兴的收下了。 我们刚要上车老鬼却指着远方对我和二建说:“快看,那条白眼狼也来了!”我和二建顺着老鬼的手看过去,还真是那条白眼狼!只见它远远的站在一个小草坡上看着我们,一个队员说:“这是狼吗?不会是狗吧?”二建遗憾的说:“这么长的时间了,我就没听见这家伙叫过,还真不知道它是狼是狗,是公是母,是否婚配!” 那个队员说:“我也没听过狼叫,只是在电视和电影里见过狼叫,是这样的。”说完就深长脖子:“呜嗷~~!”的嚎了一嗓子!把我们逗的哈哈大笑! 忽然一声真正的狼嗥响彻草原,我们一惊扭头向狼嗥的地方看去,只见那条白眼狼头部贴近地面后马上又猛地高高的扬起,一声狼嗥又响彻草原,这狼嗥充满了霸气和沧桑,仿佛在向我们所有人在宣布这是它的领地! 顿时牧民的牛羊群被这几声狼嗥惊得是乱哄哄的,十几条大狗狂叫着冲了出来,领头的就是巴特尔老爹的那两条藏獒,那白眼狼又是一声狼嗥,似乎是在宣战,又像是对我们告别,然后一转身消失在草丛当中了。 我和二建老鬼愣愣的看着这一切,那个学狼叫的队员脸色有些发白的说:“这回我可听见真正的狼嗥了。”我们顿时大笑着上了车,向北京进发。 到了海拉尔,华氏父子做东,在当地一家最大的酒楼请我们吃喝,顺便和我们道别,往后他们就走另一条路了。这还用客气吗,弟兄们甩开腮帮子一同胡吃海塞,我刚灌下一扎怀念已久的扎啤就看见方芳走过来了对我说:“你别忘了那个小木盒,答应人家的事可别忘了。” 我马上放下杯子掏出那个小木盒向华老爷子那桌走过去,对他说:“您知道草原上那个拉马头琴拉得特别好听的巴特尔老爹吗?”华老爷子说:“知道啊,我晚上经常听他拉马头琴,真是一种享受啊!”我把那木盒交给华老爷子说:“这是他委托我交给您的,里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华老爷子连忙双手接过连说:“谢谢!”我见他接了过去转身就往回走,刚走了几步就听见身后一声惊呼,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身后,我疑惑的转身看去顿时我也目瞪口呆了。 原来那个木盒里竟然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金鹰令! (第二卷完) 第三卷之七十九章 第三卷 回北京后好好休息了几天,这段时间感觉很是疲乏,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队里给了半个月的假期。可没几天我和二建就又烦上了,原因是首先方芳要考试了在家复习功课呢,没空儿搭理我。莎莎放暑假回新疆了,二建也无所事事了,老驴在我们刚回北京就跑四川去了,连面都没见到,据说他前妻的哥哥病危了,临死前想见老驴一面,这可是老驴古玩这一行的入门老师,所以老驴二话不说打着飞机就跑四川重庆去了,店铺这两天关门,我和二建闲极无聊和协会的弟兄们开着摩托到处乱窜,没少惹事生飞! 这天中午我和二建在路边大排档刚喝完几扎啤酒,正浑身燥热闲的难受呢,忽然看见那个半疯从我俩面前走过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总之是没看见我俩,也没打招呼。这还了得,不理我可以,不理二建那简直就是死罪啊! 二建‘腾’的站起来快走几步抓住那个半疯的脖领子一把就给他拎了回来,那个半疯刚一梗脖子要骂人,一看是二建顿时脖子就缩回去了。二建瞪着着红眼珠子喷着满嘴的酒气骂道:“怎么他妈的老看见你个王八蛋啊?真他妈烦!我掐死你!”说完双手略微一使劲就把这个半疯掐的直翻白眼。 我一看吓了一跳,这二建要是给他几个嘴巴还好点,要是这么掐他脖子那凭二建的手劲还不把他给掐死啊,眼瞅着那个半疯直翻白眼我赶紧过去给分开,二建手一松那个半疯立刻就瘫在地上喘粗气了,好不容易气喘匀了就带着哭音对二建说:“健哥兄弟最近可没得罪你啊,干嘛啊!” 二建一瞪眼骂道:“老子看你一鼻子俩眼儿就烦!掐你,我还想弄死你呢!”说完就又要行凶,我赶紧拦住了,那个半疯看事不妙刚想溜走就被二建一嗓子给叫住了,二建冲着半疯一招手说:“你过来,快点!”那个半疯战战兢兢的走到二建面前说:“健哥有事您说。”二建瞪着半疯说:“今儿我不搭理你,替我把这酒钱结了滚蛋!”说完对旁边的服务员喊道:“再来四扎啤酒,一盘田螺,一盘小龙虾……!” 等那个半疯苦着脸结完帐撒腿就跑后,我感觉腰里的收机震动了几下,我拿出一看,有几个未接电话,一看号码全是老驴的,这家伙用手机打长途,真是钱多烧的! 我也懒得找座机,直接打了回去,刚响两下老驴就接了,电话里老驴带着颤音对我说:“东子你和二建赶紧过来救命啊,这有人要杀我啊!”我吓了一跳,不会吧?二建一看我脸色不对赶紧问:“怎么了?”我看周围无人就按下手机的扩音健,老驴那颤音马上就传了出来:“我在重庆呢,你俩赶紧坐飞机过来吧,晚了就看不见哥哥我了。”我马上对老驴说:“我俩马上就动身,你别乱跑,到了我给你打电话!”老驴赶紧说:“我在重庆的喜地山戴斯大酒店住着呢,下飞机你俩就直奔这儿来吧,别怕花钱,哥哥我全包了!”二健说:“你老实呆着吧,千万别挂了,我俩这就买机票去。” 通完电话我和二建商量了一下就各自回家收拾东西了,我特地嘱咐二建别带着家伙,机场查的严,到地方再说,然后我赶紧坐上摩托车开足马力往家奔,这事可不能耽误,老驴这厮可还欠着我和二建一人二十来万的赃款呢,他死了我俩找谁要钱去? 下午六点我和二建带着简单的行李就在机场碰头了,比较走运居然还有一航班到重庆的,虽然是夜航可也比没有强啊,晚九点登机半夜十二点多钟到达重庆江北机场,出了机场找了辆车就直奔老驴现在所住的喜地山戴斯大酒店,没想到还挺近的十来分钟就到了,路上我给老驴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一下,这老家伙感动的一踏糊度连夸我俩仗义。 到了酒店后老驴正在办理手续,把他原来住的客房给退换成一间大的豪华套房,里面有三张床那种。我俩走过去一拍老驴肩膀,老驴腿一颤差点摔倒,回头一看是我俩顿时松了一口气带着哭音说:“你俩可来了,我这几天就盼着你俩呢,走!先吃饭去,这几天他妈的老吃酒店送餐了,都吃腻了,这附近有正宗的重庆火锅,我早就想吃了。” 我问老驴:“你在这好几天了,连火锅都没吃上啊,不会吧?”老鬼哭丧着脸说:“还火锅哪,差点连命都没了,走吧,边吃边说。”二建笑呵呵的对我说:“这家伙不定干啥坏事情去了,是不是泡妞没给钱?”老驴说:“我他妈倒霉透了,摊上个烂事,烦!” 在附近打车找了一家看上去不错的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楼,老驴进去跟饿死鬼投胎似的点了一大堆,什么涮肉,毛肚,脑花等等,总之那个服务小姐看着老驴笑的象朵花。我和二建也有点饿了,下午就没吃什么,飞机上也没啥好吃的,这次可得吃美了不可,反正老驴结帐,这是我们的规矩,这厮穷的就剩下钱了。 没多久大铜火锅端上来,和北京的火锅不一样,这锅里面居然有九个格子,沸腾着锅里飘着好多红辣椒,看着油汪汪的,等菜上来了夹起一筷子羊肉锅里一涮后直接往嘴里一送,顿时一股子强烈的麻辣味道从嘴里传遍全身,真给劲! 我们三个就跟比赛似的狂吃一通,我和二建是饿的,老驴估计是馋的。吃完了火锅老驴让服务员把火锅撤下去,然后上了点凉菜果盘清清口,我擦了把汗水对老驴说:“赶紧给我俩介绍一下情况,看看咱搞的定吗,要是搞不定这离机场也近,咱就连夜买机票跑路。”二建在一旁说:“东子说的对,要是搞得定咱们就明晚上你带我俩去干丫挺的。” 我接着接着问老驴:“对方是谁?什么背景?有多少人?”老驴说:“就一个人,没啥来头,可能是个逃犯。”我和二建一听就笑了,二建对老驴说:“就这一个人把你吓成这样,你胆子也太小了吧!” 老驴说:“不是我胆子小,这家伙真敢杀人啊,我眼看着这家伙把我前大舅子加师傅给捅死了,我跑得时候被他看见了,差点也被捅死,幸好距离远没被扎着,不然早死定了。” 我听完吓了一跳,赶紧问老驴:“你那大舅子不是病危了吗,怎么又被人捅死了?”老驴说:“确实是有病,肝癌晚期,也就一个月左右的寿命了,找我来交代一下后事,没想到……,唉!” 老驴这前大舅子加师傅姓刘,祖上是开当铺的,在过去有两种人眼力最毒,一是当铺的伙计,二是象老鬼这样的盗墓贼。这刘师傅也算是有祖传手艺的人,可惜生不逢时赶上了史无前例的那场运动,祖传的手艺没用上,倒是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和灵活的头脑在这场运动中在重庆当地的造反派中混的不错,居然混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头目。 刘师傅那时也是血气方刚,满脑子革命思想,嘴边常挂着‘领袖万岁,万寿无疆之类的革命语言’经常带着一帮子小将去到处抄家抓反革命分子。不过他们所抓的反革命分子是不是真的反革命谁也不知道,那年月被冤枉的人多了去了,多一个少一个谁也不再意,倒是抄家时搜出不少古玩字画确是货真价实的。 刘师傅可是识货的人啊,看着这些好东西就动开了心思,这时候就把革命思想先放一边了,满脑子都琢磨怎么把这些东西据为已有,刘师傅心里清楚,早晚这场运动得过去,那时候是什么形势谁也不知道,但是自古以来谁也不会跟钱有仇,这些古玩字画早晚会恢复它们原本的价值的。 于是刘师傅开始一点点开始藏匿这些古玩资画,专拣好的藏匿,借着这场史无前例的运动为了私利他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在这场运动过去了几十年后他还经常的半夜被噩梦惊醒,那些惨景深深的刻入了他的灵魂当中,永生不忘。 但是当时他可不管不顾的,人有时坏事做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当那些古玩字画越攒越多的时候,刘师傅可就发愁了,这些宝贝臧哪儿啊?现在以待处理待销毁的名义先放着,可早晚得解决啊,而且这年代到处都是眼睛,不定谁就会给你贴大字报或是扎针举报,而且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就在这时一件大事在重庆发生了,无数风华正茂的热血青年卷入了这场事件当中并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第八十章 1968年底开始,重庆市内的革命小将们分成两派开始了大规模的流血冲突,从开始的棍棒砍刀匕首等冷兵器对阵发展到步枪冲锋枪等现代化武器,更有甚者还使用了手榴弹轻重机枪,从巷战到野战,规模越来越大,死的人也越来越多。 刘师傅作为当时一派的头目之一,自然也不可避免的参与了这混战当中,而且当时他这派的一个大头儿在开战当初就被流弹击中当场毙命,于是刘师傅就被大家推上了这个位置。 当时刘师傅可谓是意气风发啊,手下有人有枪,这权利的滋味可是太美妙了,借着埋葬在此次混战中牺牲战友的机会,刘师傅和几个心腹把抄家来的文物古玩藏到了一口用弹药箱做成的棺材中,然后和许多牺牲的战友一起埋在沙坪公园里,具体位置只有当时在场的几个知情的心腹亲信清楚。 1968年下半年,这场武斗混战被强行制止住了,两派的头目分别的被判处死缓或无期徒刑,刘师傅仓皇出逃,辗转几个省市来到了北京,在废品收购站找了个活儿混饭吃,在这里认识了老驴。 当时老驴才十来岁,家住的位置和刘师傅所在的废品收购站很近。这老驴从那时起就很有经济头脑,没事就到处偷铜盗铁的跑到这个废品收购站来卖钱。那时候红铜紫铜黄铜这些属于比较贵重的金属,废品收购站的工作人员遇到卖这类金属的人员总要盘问盘问。 刘师傅和老驴算是投缘吧,总之刘师傅从来不问老驴这些东西的来源,有时还教老驴一些辨认贵重金属的知识,老驴就成了这里的常客,没事老往这跑,到后来初中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就干脆让街道给介绍到这废品收购站里工作。 这下和刘师傅的缘分就一直持续了二十年左右,在这二十年里刘师傅看老驴确实是干这行的材料就不但把自已这点祖传的本事全都交给了老驴,还把从老家来看自已的妹妹介绍给了老驴当老婆。而老驴也比较聪明好学,除了向刘师傅学这类知识还自已买书学习。在这二十年里老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没少从废品里淘出宝贝来。 1989年刘师傅听几个四川重庆的老乡说当年埋葬战友的那个公园,也就是现在的红卫兵公墓要拆了,这下他可坐不住了,这对他来说可不是小事啊,于是他辞去了多年的工作和老驴告别后就回到重庆。 回到重庆后刘师傅发现当年埋葬战友的公墓确实是被拆了几处,但是自已藏匿那些古玩字画位处于沙坪公园的那座公墓却没有被拆除,据说争议很大,原本是要拆的,就这么一直搁置的。 刘师傅看到这些后心里总算是踏实下来了,这些年来他的鞋有了很大的改变,他痛恨当年自已所作所为,那些被抄家的人还有那些在混战中死去战友的惨景一直浮现在他的眼前,多少次深夜他从恶梦中惊醒,浮现在他眼前的总是一张张带血的脸庞,每到这时他就痛心疾首,总要狠狠的抽自已几个嘴巴。 这次回重庆后看到这座公墓虽然没被拆除,可也算是破旧不堪杂草丛生,于是他找到有关部门想方设法的当上了这座公墓的守门人,他不为什么,只为了当年葬在这里的那些热血青年,在这里他算是赎罪也好看门也好总之是打算用后半生陪伴这座公墓里的战友了。 在这近十年里不时的有人来祭奠,在这些人里他看见不少熟悉的面孔,但他不敢相认,当年如果不是他带头儿着参与这场武斗混战,这公墓里埋葬的人也许会少好多。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找个合适的机会把那些古玩字画给取出来卖掉,从新把这公墓翻修重盖,再给自已留个位置将来也埋在这里,永远的陪伴那些战友。 忽然有一天他原本总是隐隐作痛的肝部不知怎么了忽然疼得难以忍受了,简直是钻心般帝痛。到了医院一查结果是肝癌,还是晚期,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可活了。他不怕死,但是他还有个心愿未了,就是重新修这座公墓,可是他现在身边没有可以托付的人,他一直是独身未娶妻,唯一的妹妹在北京,自打老驴倒卖文物被判刑后就和老驴离了婚。后来听说老驴出来了,但是他妹妹离婚后就带着孩子改嫁了,老驴倒是给他来信了,还给了他一个手机号码,看来混的不错。 原本是不想找老驴办这事的,可是这两天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这个人是当年他手下一个姓赵的亲信的弟弟,那个亲信在1968年响在武斗快结束时被打死了,他这个弟弟也不知踪迹了,虽然事隔多年了,但是孙师傅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这个姓赵的现在变化很大,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凶悍之气,脸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疤,当年那个亲信经常带着他来所谓的司令部里蹭饭吃,孙师傅还记的那时他还是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因为是老二所以都管他叫赵二,但现在这个赵二和当年的那个赵二区别简直是太大了,最令孙师傅担心的是这个赵二最近频繁的来公墓里溜达,似乎在寻找什么,而他的哥哥就是当年埋藏那批古玩字画的知情者之一,看来这赵二知道些什么了。 孙师傅的担心夜长梦多就赶紧给老驴打了个长途电话,让老驴赶紧过来,自已尽量躲着这个赵二别让他认出自已来,这么多年了人心隔肚皮,看现在这赵二是来者不善啊! 老驴说到这停了停,端起桌上的扎啤狠狠的喝了几大口,喘了口气说:“我总共就去找了刘师傅两次,第一次我知道了刘师傅的这些经历和遗愿,他带我到那个埋藏着古玩字画的墓碑认识了一下,然后我就走了。第二天傍晚我去的时候看见他在公墓门口拦着一个家伙不让进,可能就是那个叫赵二的吧?那个家伙简直不是人,说着说着就从后腰拔出一把匕首就捅了刘师傅一刀,刘师傅当时就躺在地上了,我当时惊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那个赵二一扭头就看见我了,当时他一挥手我就看见一道白光冲着我飞了过来,我和他大概有十米左右的距离,这点距离算是救了我一命,一把染血的匕首就擦着我脑袋狠狠的扎在旁边的一颗树上,离我脑袋也就几厘米,吓的我当时撒腿就跑,那个赵二追了我一段就因为人多放过我了,但是我知道他肯定记住我了。 我当时就住在离公墓不远的一家酒店里,我一口气跑回酒店里躲了一会儿,我当时想连夜就坐飞机回北京,可是我刚出酒店就看见那个赵二在酒店对面的一条小胡同里待着呢,看来他是知道我住在这了,保不齐这家伙夜里摸上来杀人灭口,就在这时一辆大轿车停在我眼前,从我后面出来一队二十来个人的旅游团往这大轿车里走,我灵机一动就跟着上了车,等这大轿车开起来的时候我往车窗外一看,怎么他妈就那么巧?刚好和这赵二的眼神就对上了,那个赵二看见我在车里一愣,然后眼里就凶光毕露的看着我离去,那眼神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啊! 说到这儿老驴从桌上的烟盒里掏出一根烟塞到嘴里,然后拿起打火机想点着了,可是他那手抖得太厉害了,‘咔嚓!咔嚓!’半天也没打着火,旁边的二建替他打着了火才点上。 老驴抽了几口接着说:“我做的这辆大轿车是去机场的,我跟着来到了机场想买张机票回北京,可是回北京的航班刚飞走,最近的航班也得等几个小时,我原本想等几个小时坐飞机走,可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家伙居然追到机场来了,我当时就怕他追到这儿来就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拿着一本杂志装看挡着脸。这家伙一进来就东张西望的,我知道那是在在找我呢,看这意思这家伙是铁了心要杀我灭口啊! 我看这意思今天走是没戏了,就溜出机场在附近找了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就是现在我住的这家戴斯大酒店要了个房间住下了,这五星级的大酒店怎么也比那些小旅馆安全啊!然后就赶紧给你俩打电话,打完电话就闭门不出,吃饭全叫酒店的送餐服务,等你俩来了我才他妈的吃上这顿火锅。 我问老驴:“你怎么知道他是个逃犯?”老驴说:“第一是凭感觉,坐过牢的人和没坐过牢的人肯定有不同的地方。第二这家伙我几次见他都带着一个破帽子,帽沿儿压得特低,好像不敢见人的样子,所以我估计这家伙很可能是个逃犯。” 二建问老驴:“现在打算怎么办?是拍屁股走人还是接着找那些古玩字画?老驴说:“那家伙总之是盯上我了,估计也盯上那批古玩字画了,要是他把那批公墓里的字画取走了估计就远走高飞了,我也就没啥事了,要是没取走估计还得在那儿转悠,我也老踏实不了,他见过我的脸。所以我想去公墓看看情况在做决定,这批东西不好拿啊,我都想捐给国家了。” 我想了想说:“明天你带我俩去看看,要是还没被取走的话干脆你就去报案上交国家吧,那个家伙要是取走了你也就踏实了,咱就回北京。”老驴有些胆寒的说:“要是碰到那个家伙呢?”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冷笑着问老驴:“那公墓里有多余的坑儿吗?” 第八十一章 第二天中午我们三人退了房直接包车来到了沙坪公园附近找了一家五星级大酒店住下,吃饱了喝足了跑到附近的商业街在一家藏族民俗文化用品店里买了两把大号藏刀,这店主挺有意思的,开始说没有大号的刀具,就只有小号的艺术品,老驴把鼓鼓的钱包拿出来亮了一下又装了回去,那店主马上就改口说稍等给我们去看看,扭身跑到了店里面拿出两把大号藏刀出来。老驴又掏出钱包问了一句还有更好的吗?那店主干脆把我门带进了店里面挑。 一进去我们就被吓了一跳,这里面全是各式各样的刀具,品种齐全样式繁多,全是拦路抢劫杀人越货的必用装备,我和二建一人挑了一把大号的藏刀,份量沉重,可砍可刺,血槽又长又深,钢口不错,手感极好,连老驴也挑了一把小号的装进他那手提包里。 付了钱后我和二建把刀插进后腰,又穿了一件外衣盖住,这才打车来到了沙坪公园。下了车老驴带我俩东拐西绕的转了半天才到一个用石砌成的围墙大门是一个仿古的牌楼前停下。这地方要不是老驴带着我们来估计我俩根本就找不着,这公墓周围全是荒草落叶槐树,几乎把公墓吞没了,四周光线阴暗而且静的可怕,从门口那个铁栅栏门往里看去,里面林林立立的有不少墓碑。 老驴对我们说:“就是这个地方。”又指着地上一块儿紫色的痕迹说:“刘师傅就被捅倒在这儿,血流了一地,到现在死活不知,人在哪里都不知道。”说完又指着附近的一颗槐树说:“我当时就躲在这树后面,你看着树上还有一个刀痕呢,是那个家伙飞刀扎的。” 我和二建看这十米左右的距离又看了看那刀痕,我对老驴说:“你赶紧去刮奖去吧,运气太好了,这一刀要是扎中了你就爽歪歪了。”老驴苦着脸说:“你们可不知道那一刀有多狠,‘嗖!’的一声就从我耳边擦过去了,‘咚!’的一声就扎进着树里了,进去这么深!”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下。 我和二建笑呵呵的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别比划了,带我们进去吧,怎么走?”老驴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直接就把铁栅栏门上的锁给打开了,等我们进去后又把门反锁上了还伤感的说:“这把钥匙是刘师傅给我的,没想到成了最后的遗物了。” 这公墓里简直是阴气逼人啊,大白天的就感觉浑身发冷,比外面温度好像低好几度,往里走了一段我发现这公墓的风格很是西方化,虽然大小形状不一,但是设计却很有特色,真没想到几十年前的那些红卫兵小将们还挺有才华的,不是一味的瞎折腾。 不过看着墓碑上的铭文我心情变得沉重起来,这些墓碑上的铭文全是一些口号式的,什么‘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之从天落’‘可挨打,可挨揍,誓死不低革命头’等等,口号激进豪迈,充分靛现了那个时代地点,这些还不算什么,当我看到那座最大的埋葬了三十七个烈士的墓碑时我感到了震惊,最让我痛心的是这里埋葬的最小的一位烈士居然才十四岁,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也搀和进来了。 这里的不少坟墓居然被盗取了石板砖头,只剩下了空荡荡的墓和散落的棺木骷髅骨骼,谁这么心狠啊!长眠在这里的这些人已经够惨的了,居然还盗取他们最后的一点财物,也不怕冤魂缠身! 在一座不起眼的墓碑前老驴停下了脚步,指着这个墓碑说:“就是这个位置了。”这个墓碑很不起眼,碑文上除了一行日期外啥都没有。我围着这个坟墓转了一圈说:“看来这个家伙没有找到这儿来,这儿一点被挖的痕迹都没有。” 二建说:“没有被挖就得了,这里埋的东西我是不想要,老驴你看着办吧。”老驴说:“我也没兴趣要,就按照刘师傅的遗愿捐给国家或是有关部门,然后把这公墓重新装修翻盖一番,然后把刘师傅也埋在这儿就得了。”说完俩人一起看向我,想看我惮度,我苦笑着说:“别看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也不要这冤魂缠身的东西。”二建笑骂道:“你他妈算是什么君子,我呸!” 我们三个决定好了后刚要转身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这就走了,问过我没有?”我们吓了一跳一起转身,就看见从一个墓碑后面走出一个四十来岁带着一个破帽子的家伙,老驴一看见这个家伙顿时俩腿发抖浑身哆嗦。 这个家伙背着个手走到我们两米外停下了脚步,然后慢慢掸起头来,五官还算端正,只是左脸上一道大刀疤很是破坏形象,再加上一双凶光四射的双眼,让人感觉很是狰狞。 这个家伙看着老驴说:“你的命好大啊,原本不想搭理你了,你跑就跑了吧,既然回来了那就别走了。”说完缓缓的把手拿到前面来,一把雪亮的一尺来长匕首拿在手中,这把匕首一面是锯齿一面是刀刃,血槽里面全是褐色的,估计是血液凝聚在里面时间较长的结果。 我把浑身发抖的老驴拉到身后,笑呵呵的走上前说:“这是个误会,我和你解释一下……。”话没说完就一刀捅了出去,别看二建长的凶,我俩在一起的时候真要和人动手一般都是我先下手,很多不知道我俩底细的家伙全都防着二建结果全都吃了亏。 这个家伙也不例外,我虽然站出来和他说话,但是他的眼角却一直盯着二建,结果我这一刀把他被扎了个措手不及,虽然一偏头躲过了我捅向他脖子的一刀,但是却我这一刀挑开了耳朵,顿时血就溅了了出来。 还没等他反击二建扑上来抡刀就剁,而且一砍就是十几刀,这家伙看来也是个老手了,反应很是灵敏迅速,二建这十几刀全被他或挡或躲的解决掉了,不过二建的腕力也让他够受的,两把匕首疯狂的撞击着,火星四溅,转眼间刀刃上就全是缺口了。 我咳嗽了一声,二建听了马上就跳到一边去了,那个家伙眼睛也随着二建转到一边了,但是马上就转向我这一边,可惜晚了,虽然他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但是还是晚了一点点,就这一点点就够了,一块儿板砖狠狠的飞过来拍在他的脑袋上,顿时四分五裂,鲜血四溅。 刚才二建砍他的时候我随手从地上捡的,这里到处都是,捡起就能用,别说我卑鄙,打赢了就是真理。拍了他一板砖后我又狠狠的一脚揣在他胸口上,这家伙被我踹了一个跟头躺在地上,这时就看看出他经验丰富了,只见他就地连打了七八个滚儿和我们拉开了一段距离,然后迅速的站了起来用刀指着我们。原本我和二建还想继续下黑手的也只得暂停。 我和二建慢慢的围了过去,那个家伙也够凶悍的,虽然被我俩打的满脸是血,可依然屹立不倒,只见他摸了一把眼上的血,然后用舌头添了一下染血的手,看着慢慢逼近的我和二建忽然笑了,他笑的很是诡异,我和二建不由的停下了脚步看着他。 只见他诡异的笑着对我俩说:“不错啊,居然让我见了血,我有日子没流过血了,是那个家伙雇你俩来对付我的吧?”说完用满是缺口的匕首指向老驴。 老驴见我俩占了上风顿时腿就不抖了,身子也不哆嗦了,指着那个家伙说:“你叫赵二吧,我现在告诉你别打这墓里古玩字画的主意,这些东西是为了埋在这里那五百多个烈士重建这个公墓用的,他们都是烈士。” 那个家伙听完后哈哈大笑,只不过这笑声却很是凄厉,他笑完后用刀指着周围这些墓碑说:“烈士,他们算什么烈士!他们只是一群可怜虫,被人利用的蠢材,废物!”老驴怒道:“你住嘴,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他们?” 那个家伙凄厉的笑着说:“资格,我就有这个资格,我的哥哥就埋在这里,当年我眼看着他被打死后埋在这里,现在呢?连他妈的尸骨都找不到了,墓都让人给挖了,当年他为什么被打死,为什么?我就是赵二!” 这家伙突然变得歇斯底里,疯狂的抡刀又冲了过来,二建直接对上俩人又砍了起来,只见两把匕首在空中疯狂的撞击着,火星四溅中突然间‘铛!’的一声两把匕首全都断为两截。 二建把半截匕首直接冲着赵二砸了过去,没想到那个赵二也做了个同样的动作,两把断匕在空中猛烈的一撞,相互弹开了,就在这时我扑到赵二面前,拳脚肘腿瞬间全都狠狠的打在赵二身上,这个赵二真是不简单,在这种不利的情况下居然还防住了致命的部位,但是头部流下的血液蒙住了他的双眼,使他防不胜防,终于被我击倒在地上,我跳起一米左右对着他的胸口狠狠的用膝盖砸了下去,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弄死这个祸害得了,这赵二当真了得,紧急关头用胳膊交叉护在胸口,但是还是被我咋砸的嘴里喷出一口血出来,我看着膝盖下的赵二拼命的用胳膊架着我的腿,还想挣扎,就对他说:“你就认命了吧,那边有个坑儿就是你的!” 第八十二章 老驴跑到我面前说:“东子,这事不难解决,手下留情,不值得为这家伙顶雷!”二建也站在我面前说:“直接交给警察得了,反正咱也不要这批古玩字画。”我用匕首尖顶着赵二的下巴对他说:“你很走运!”说完就站了起来。 赵二躺在地上喘了半天粗气然后挣扎着坐了起来,‘呸!’的往地上吐了一口血,目光依然凶狠的看着我们,半响才咬着牙说:“我他妈早该死了,现在我多活一天都是赚得,我手上好几条人命呢,你们要是把我交给警察没准儿还有奖金呢,去吧,叫警察吧,我等着。” 老驴说:“谁看中那点钱了,第一,你把我的师傅给捅死了,我得让他瞑目,第二,这里的那些古玩字画我准备上交,然后申请有关部门翻修这座公墓,为了防止你捣乱所以我得把你交给警察。 赵二冷笑着说:“那姓刘的老家伙是罪有应得,这是他的报应,瞧他当年那小人得志那副嘴脸,这座公墓里埋着的人大部份都是被他们那几个领头的害得,不是他们那几个能有这座公墓吗?” 老驴说:“那个时代有对错吗?当局者迷,现在你也许能看清楚,你也许能看明白,但当时你能明白吗?” 赵二冷笑着说:“你看看周围这些墓碑,几百条人命就埋在这里,几十年了,有谁还记的他们是为什么而死的,我当年才十岁,我哥被打死,我父母被下放,我他妈的没吃没喝没人管,亲戚一看我家这样全都变了脸,我活着就像一条野狗!为了肚子我要过饭,偷过东西,你们知道我他妈的怎么活下来的吗?” 赵二说到这儿情绪又激动起来了,瞪着一双凶光四射的双眼挣扎着想站起来,二建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上,这一脚让赵二又躺在地上喘了半天的粗气才做了起来。 看着我们三人赵二惨笑着说:“有烟吗?把我交给警察前好歹给根烟抽吧。”老驴从兜里掏出半盒万宝路和一个一次性打火机扔给了他。 赵二点上烟靠在一个墓碑上一口气抽了半截,然后说了句:“好烟啊,就快抽不到了,我他妈的和监狱有缘,隔个几年就得去住住,八六年严打的时候我就抢了个半导体收音机去卖钱结果被判了五年,第三年头上我越狱跑了,九一年我犯事又被抓了回去,新帐老账一起算被判了十年发到了青海,九六年我又越狱了跑到了这儿,原本想把这些古玩字画取出来换钱远走高飞踏踏实实的过下辈子,那个老王八蛋认出我来了,拦住我不让我进去,我就捅死了他,其实我也早就认出他来了,原本不想要他的命,他自已找死我就成全了他,至于你……,” 赵二指着老驴说:“你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原本我想灭口,可你挺贼的让你给跑了,我就这点失误结果功亏一篑啊!不然我早就远走高飞了。这次我手上又多了一条人命进去怕是出不来了,不过我永远也不想再回监狱去了,谁也别想在抓住我了,我自由了,自由了…自由……,” 赵二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渐渐的往下垂,我发觉不妙赶紧过去一把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扬起来,只见赵二俩色越来越白,嘴唇变得发紫,嘴角流出一道血出来,紧接着头一歪就一动不动了。我明白了,这家伙服毒自杀了,看来他是早有准备宁死也不愿被抓回监狱了。 我们三人默默的看着赵二逐渐僵硬的尸体谁也不说话,一阵阴冷的旋风盘旋在这个公墓当中,四周的槐树野草被吹的‘哗哗’直响,好像是几百个阴魂在欢迎一个新的阴魂的加入,我们三人全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蝉。 老驴左右看了一眼说:“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吧。”我迅速的捡起那两把断匕,那上面有二建的指纹,然后迅速的离开了这个公墓,老驴还算是镇静,临走居然还用手绢把那大门的锁给擦了一遍,在江边我们把两把断匕扔进了江里。 回到了酒店刚坐下来抽根烟,老驴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一接顿时脸色就变了,只见他连连点头说是,最后说了一句:“我马上到!”说完关上手机对我俩说:“我那刘师傅还没死,在医院刚醒过来,刚才是医院打来的电话,说患者快不行了要见我,让我赶紧过去。” 我俩一听就二话不说跟老驴出来了,打车到了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老驴和主治医生说明了来意后,那主治医生对老驴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就是病人很危险,我们已经尽力了,第二句是请把患者的医药费结算一下。 等老驴进了重症室听遗言之后,我和二建闲的无聊就跑到外面抽烟去了,外面已经有不少烟民在吞云吐雾,这时几个烟民的领引起了我和二建的注意,虽然他们有点口音,但是我和二依然听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们所聊得内容可是够让人震惊的。 这几个烟民全是四川成都人,是昨天陪家人来重庆看病的,他们那里前几天发生了一起盗墓事件,一伙儿盗墓贼深夜在武侯祠附近盗了一个古墓,可是被人发现后报警,于是这几个盗墓贼迅速涤离现场。 等警方赶到现场后发现这个古墓很是简单,只有三具石棺,石棺全部被打开了,现场有两具古尸被扔到棺外,另一具估计被盗走了。这两具古尸并未采取任何防腐手段,当地地理气候也非沙漠干燥之地,古尸竟保存非常之完好,五脏六腑俱全,皮肤仍有弹性,毛发健在,眼皮干卷而眼球及角膜保存完好。可是让现场警察们感到震惊的是古尸全身被九条结实的帆布宽绳绑着,这明显不是以防腐为目的,更像是刻意捆绑尸体而使它不能行动。 更让警察毛骨悚然的是:古尸全身被涂上一层糯米,额头上贴着一张和谐的符纸,棺材封口也是糯米混石灰。当时现场围观的有不少当地的村名,看到这一情景后都惊恐万状,稍有些经历和见识的农村老人都迷信地认为,糯米、道符、捆尸,都与僵尸有关,再加上这古尸百年不腐。村民们当即就开始恐慌和骚动,弄得人心惶惶。 但是,文物局有关专家到来后,当即组织人焚烧了干尸,同时督促警方尽快搜寻另一具被盗的古尸,可是当警方捕获这活盗墓贼后审讯结果更令人震惊,这伙盗墓贼打开古墓后发现这古墓里除了三具古尸就几乎是啥也没有了,对干尸这伙盗墓贼一点兴趣都没有,把干尸扔出棺外搜了一遍棺内,也没发现有什么,墓外放风的同伙发现附近有动静后立刻通知墓内的同伙,于是一帮盗墓贼迅速逃离现场。 这伙盗墓贼多次强调他们是一无所获空手走的,警方连续不停的审讯了三天三夜还是这个结果,但是这个结果让人无法接受,于是警方又走访了当地村民希望能得到那具古尸的下落,可是不但古尸的下落没找着,反而引起了更大的恐慌,现在当地到处都流传着有关僵尸的谣言,好多人都离家出走躲到外地的亲戚家了。 我和二建听得是毛孔悚然,这也太玄了吧,都没边了,我俩干这行时间也不短了,还没见着能动的僵尸呢,开玩笑!这时我们周围有不少烟民都在谈论这个事,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听口音全是当地或是附近城市的人,但是当谈论到这件事的时候全都表示有所耳闻,有的还更邪乎的说好像见过那具僵尸,说那家伙力大无比,一跳就能蹦到三四层楼那么高,专门夜里出动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吸人血吃人肉。 就在这时我腰里的手机想响了,我一接,原来是方芳。只听方芳在电话里问:“大色狼,你和二建现在四川什么地方?”我笑嘻嘻的说:“我在重庆吃火锅哪,替你吃一口啊,不好意思请不了你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四川哪?”方芳说:“你手机关机我就给你家打电话了,你妈说你和二建来四川旅游来了,也不等我考完试一起来玩。”我说:“我马上就回去了,下次咱一起来这玩。”方芳说:“你猜我在哪儿?”我愣了一下问她:“你不会也在四川吧?”方芳说:“答对了,没奖励,我刚到成都机场。”我一听吓了一跳,这小丫头可真能乱窜,哪里热闹往哪跑。我问她:“你到成都干嘛来了,这里可闹僵尸哪!”方芳在电话里笑嘻嘻的说:“僵尸我不怕,就怕色狼,我来参加战友婚礼来了,先不和你聊了,战友接我来了,有空到成都来玩啊!再见!”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放下手机看着一脸坏笑的二建咬着后槽牙说:“我恨僵尸!” 第八十三章 第二天一早我和二建提着行李和老驴在机场告别,在重庆也没啥事了,我俩去成都找方芳汇合,连旅游顺便混顿喜宴吃,老驴死活塞给我和二建一人两万块钱,说是定金,我们上次托给老驴的那批货已经出手了,回去在分脏,这几万块钱是我们这次在草原上得到的那几样宝贝的定金,我和二建推辞了一下就收了,反正这老驴现在除了钱就啥也没有了。 下午我和二建在成都双流机场下了飞机,在机场和方芳联系了一下后就出了机场,直接打车来到锦江酒店开了两间高档客房住下了。洗了个澡休息了一会儿就和二建直接到一楼的大厅一边喝着咖啡领一边等方芳来和我们汇合。 男人的话题自然是离不开金钱与美女,我和二建自打坐在大厅里的那一刻眼睛就始终在四周的女服务员的身上扫描,不断的评论她们的外貌身材三围,可惜的是这些服务员不是个矮就是腿粗要不就是屁股大,在不就是让人没有看第二眼的想法,总之是没一个顺眼的,我俩失望之于干脆不看了,刚牢骚满腹的把头转过来,就看见眼前站着一个悄生生的白领丽人,这次到是要个儿有个儿要条儿有条儿要长相有长相了,我脸儿也绿了,因为这正是方芳! 天知道她来多久了,有没有听到我和二建的那些话!不过方芳今天穿的可算是够庄重的,一身浅蓝色的职业女装,配上白色的花边衬衫,肉色的高筒袜和黑色的皮鞋,整个儿一个办公室白领打扮。 方芳见我俩愣愣的看着她,就不好意思的吐了一下小舌头说:“我那战友非得要我当伴娘,我听说伴娘就是得这样穿,你们看合适吗?”我问方芳:“你来多久了?”方芳说:“我刚到啊,看你俩正四处观望呢,估计是在找我哪,我就赶紧过来了,对了!你们还没回答我这身到底合适不合适哪?”原来是刚到啊!那就好办了。我顿时心就落进了肚子里,马上一大堆叼言蜜语就轰了过去,把方芳哄的是笑盈盈的。 确实就是如此,刚才是心里有鬼所以没注意,现在是心塌实了所以仔细打量了一下方芳,这人要是长的漂亮在加上身材好真是穿什么都好看,就她身上的这套廉价的女士西服要是换个人穿也就那么回事,可穿在她身上就是那么顺眼合适,就是脚下的这双鞋有些掉价,一看就知道也是便宜货。 二建在一边问方芳:“你那战友的婚礼什么时候办?”方芳说:“定好了是后天办事,她老家规矩多,事也多。”二建对我说:“那东子你明天陪方芳上街逛商场吧,挑身名牌穿,在来双皮鞋和女包,都要名牌的,好好给方芳包装一下,绝对漂亮!”方芳连忙说:“不用了,名牌太贵了,我这身挺好的!”二建说:“别给他省钱,这小子不确钱!主要看他舍不舍得给你花!”我马上表忠心说:“当然舍得了,走吧,先吃饭去,我都快吃人了!” 附近有一家蜀州大酒楼,据方芳说在当地比较有名,正宗的地方菜,于是我们三人打车来到了这家酒楼。到了进去一看居然没几个人,按说这点儿可是饭点儿该上人的时候,没想到这么冷清。 找了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一个女服务员跑过来给我们拉凳子,摆餐具点菜,二建问她:“怎么这点儿了没啥客人啊?”这服务员无奈的说:“还不是最近传言有个僵尸跑了到处咬人,结果一到晚上这附近的人能不出来就不出来了,平时这点儿到我们酒楼要吃饭还得排号等座呢。”原来如此啊,我问这个女服务员:“那你不怕啊,还出来上班?”那个女服务员说:“我们都住在酒楼后面的院子里,比较近,再说不上班谁给钱啊?” 等这个服务员点完菜走了后,我对方芳说:“你看这儿多危险,咱们吃完饭就太晚了,你回哪儿啊?”方芳说:“我就住在战友她们家,她们家可大了,是两层的小楼。”我说:“你一人回去我不放心,要不今晚你和我回酒店吧?”话刚说完就觉得腰眼传来一阵剧痛,只见方芳红着脸狠狠的用手‘电’了我一下,然后在我耳边低声说:“你又冒坏水,休想!” 我龇牙裂嘴的摸着腰瞪了对面一脸幸灾乐祸的二建一眼,心想:“这都啥年代了,这丫头咋还这么保守啊!革命还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很快菜就上齐了,这家酒楼的菜确实是不错,色香味俱全,我和二建吃的是连连点头说好,吃到一半时又来了十几个客人,全是十七八岁的,有男有女唧唧喳喳的点了一大堆菜让服务员快上菜,原本冷清的酒楼有了这十几个人顿时算是有些人气了。 只见这帮小青年们边吃边聊,不时的暴发出一阵轰笑,声音还特别大,我们这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开始是讲黄段子,后来是互相揭短,在后来不知怎么又跑到僵尸身上去了,个个都说自己见到过那个僵尸,那个僵尸有多么恐怖,自己又是怎么机智勇敢的化险为矣出魔掌,听的我旁边的方芳‘咯咯咯!’直笑!二建也笑呵呵的对我说:“这下可好了,僵尸满天飞了!”方芳说:“我那个战友也和我讲过这个僵尸的事,她们那里都传遍了,可是要问起谁见过那个僵尸就都没话了,都是听说的!”我无奈的说:“这社会就是如次,一人说有未必有,俩人说有未必无,三人说有……”二建插嘴道:“那就肯定有!”说完我们也笑了起来! 吃饱了喝足了把方芳送回她那战友家后,我和二建一扭脸拦了辆出租车直接让他带我俩去找家好点儿的歌厅,那哥们一脸坏笑的开车带我俩就跑。凌晨两点多钟我和二建性福而又疲倦的还两腿打晃的往酒店走,一边走一边找出租车。 大街上空荡荡的就我俩人,我俩走了有十多分钟了都没看见出租车,二建骂道:“他妈的平时不想打车的时候是一辆接一辆的,现在想打车了一辆都没有,气死我了!”我苦笑着说:“留着点力气走路吧,别骂了,要问现在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二建说:“别说两万五了,两步半我都快走不动了。”我指着前方一点车灯光说:“那是不是出租车啊,咱赶紧过去看看!” 我俩快步走过去一看,妈的!原来是几辆警车,几名民警和七八名挎着微冲的武警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俩哪!这时候想闪也来不及了,在说我俩也没犯罪,干脆迎上去。 有一名四五十岁的老民警冲我俩招手说:“请过来一下,对,就是您二位。”我俩走近后那老民警上下打量了我俩一眼说:“请出示一下身份证。”我俩掏出身份证和工作证交给了这老民警。他接过身份证看着我俩对照了一下点了点头问我俩:“这么晚了你俩怎么还在外面溜达?”我回答说:“我们早就想回酒店了,可我俩迷路了,附近又没出租车所以一直转到现在了。”那老警察又接着问我们:“你俩来成都是旅游还是干嘛?”我回答说:“主要是来旅游,顺便参加婚礼。” 那个老警察看着我俩的工作证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对我俩说:“早就跟你们上级说了,这事你们就别插手了,由警方处理,你们怎么还往这凑合,有问题你们负的了责任吗?”我莫名其妙的说:“我俩只是……,”还没说完就被那老警察打断了,他不耐烦的说:“别解释了,该干吗干吗去,不是找不到出租车吗?你们住哪儿,我派车送你俩回去!”说完把证件还给了我俩,又叫过一辆警车来对我俩说:“上车,该回哪儿回哪儿去!”对警车里的俩警察说:“监督他俩回去!” 我和二建一头雾水的上了警车。在路上我俩还被开车的警察一通数落:“你们这些搞文物的就是一个毛病,死较真儿,啥事非得弄个明白,至于吗?有些事不该你们管的就不要管,在说你们也管不了啊……,”我俩一边被数落一边纳闷,这是咋回事啊?忽然二建一碰我,然后用手指了一个方向,我顺着他指的那个方向一看,顿时就愣住了。 我们这个警车现在是在立交桥上,斜对面的桥下面停着几辆军车,车下面全是挎枪的军人。其中有一辆全封闭的军车,几名防化兵打扮的士兵这把一个全身蒙着白布的人往车里架,那个人不断的挣扎着,但是这个人的姿势很怪很僵硬,还没等我看清楚我们这辆警车就开过去了,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好像明白点什么了! 在警察的监督下我俩一句话不说老老实实的回到了饭店,有些事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好,就象我们高中一个傻哥们,别人给他介绍了个挺水灵外地女孩,俩人交了几年居然结婚了,而且过的还挺幸福。后来我和二建远远一见这个女孩马上扭头就走装不认识,原因是怕影响人家庭幸福,因为这个女孩早年在歌厅跟我和二建好像是都有一腿。 第八十四章 第二天下无我和二建懒洋洋的陪着方芳上街溜达买衣服,二建是闲的无聊,我是想献殷勤讨方芳欢心。大概女性的通病就是一进商场就兴奋,,方芳也不例外,带着我和二建到出乱转,转眼两三个小时就过去了,好不容易在一家专卖店看中了一套女士西装,可方芳一看价钱顿时就吓了一跳,三千多元!不过我看的出来,方芳很喜欢这套衣服,而且一分钱一分货,这套衣服无论从做工和款式上都非常的不错。 这就是我出场的时候了,我对方芳说:“喜欢就试试,钱好说!”说完就让那售货小姐按方芳的身材拿出一套新的让方芳试穿。结果方芳一穿上顿时这效果就出来了,往试衣镜那一站立刻把周围的眼光全吸引过来了,当然男士的居多。二建在我耳边小声说:“我有时真佩服你这双色眼,怎么这么个极品就被你给发现了哪!”我得意的说:“咱是谁啊,这样的极品才配的上我这样有品味的人!”二建一翻白眼不搭里我了。 这时那个售货小姐问我:“先生您看这套西装可以吗?”我一点头说:“不错!麻烦您给来开票儿吧。”方芳一听连忙对我说:“可这价钱太贵了!”我摇头说:“只要你喜欢就不贵!”说完接过售货小姐递过来的小票扭头就交钱去了,留下方芳在原地痴痴的看着我。 交完钱回来方芳想把衣服换下来,我对她说:“衣服买来就是穿的,你就穿上它吧。”二建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脚下没鞋穷半身啊,还差双鞋哪!”这厮反正也不是他花钱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于是我赶紧精挑细选的又给方芳挑了双鞋,没想到的是方芳穿上我给她挑的这双高根鞋居然不会走道了。方芳红着脸跟我解释她从小到大就没穿过高跟鞋,今天是第一次穿,我和二建相对苦笑无言了。 给方芳挑了一双半高跟的皮鞋后,我和二建又到旁边的金利来专卖店里一人挑了一身西服和皮鞋,穿上后美了美感觉不错,至少比二建强,那一身黑西服穿在他身上就象个黑社会的,瞧咱穿上西服人模狗样的多帅气! 也不打包了,我俩直接就穿在身上了。第二天中午陪方芳直接参加婚礼,想了点损招折磨了一下新郎新娘,然后甩开腮帮子暴撮一顿,和方芳约好了时间后擦嘴走人,回酒店让前台帮着定三张机票后就接着外面鬼混去了。第三天提着行李搂着方芳上飞机走人,再见了四川! 回北京后刚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下午老驴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这家伙今上午到的北京,让我和二建还有老鬼晚上去他那拿钱去,当然了别忘了带上那几件新货。 下午五点多钟我们几个在老驴店里汇合,老驴说自那天我俩走了以后,那刘师傅当晚就咽气了,他给穿的寿衣,她那前妻带着孩子也去了。老驴以死者有遗言的方式向当地政府报告了藏在公墓里的那批古玩字画,为这事还和前妻大吵了一架,她那前妻想把这批古玩字画据为已有,但老驴不干,说谁拿这些动西,谁就不得好死!确实为这些动西光我们几个就知道有两条人命了,估计以前也好不到哪去! 当地政府听到老驴汇报后非常重视,同时当地公安机关也接到群众报案在公墓发现一具男尸。这两件事都和这个公墓有关,于是公安及有关部门很快就介入此事,究竟发现了什么?有多少古玩字画?价值多少?老驴就不清楚了,只是老驴也被勒令协助调查,那个刘师傅到是如愿以偿了,骨灰被安置在公墓当中了。总之老驴今后是在也不愿揽这种事了! 我把在草原上那个古墓里淘出的那字画和玉壁拿了出来,老驴俩眼放光的审核了一遍给了一个价格范围,这两样东西总共价值在一百二十万至一百六十万左右,最近的行情还可以,要是卖对了人这价格还得高。 至于那个盘子就有点邪乎了,刚开盒老驴眼就红了,瞪着这个葱绿的盘子半天不发话,我碰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只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副白手套戴好,摆好姿势不喘粗气不流口水小心翼翼的拿起这个盘子的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半响又找出一个放大镜细致入微的一点点的照着,我们三人在一旁叼着烟看着老驴这一番表演。 终于老驴放下盘子看着我们三人说:“这可是无价之宝啊!我都不好估价了,在96年香港的古玩拍卖会上类似的宋汝窑拍出过七百多万港币奠价,这个价值绝对不低于此数,太烫手了。” 我和二建听完这话顿时大喜:“钱是王八蛋,但是这个社会没这王八蛋就寸步难行,所以就是越多约好。”老鬼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悠哉的喝着茶,不像我们三人眼冒金光。 老驴定了定神说“这个汝窑得等机会才能出手,就先放在我这儿吧,放心!绝对不会有差错,那两样到好说,近期就能脱手。”二建看着我,那意思是让我拿主意,我看了看老鬼,这老家伙一副随便的表情,于是我一点头说:“那就这样吧,不过……,”老驴马上问:“有啥问题?”我一拍肚子问他:“今晚吃什么?” ‘噗哧!’旁边的老鬼差点把一口茶灌进鼻子里,顿时是连连的咳嗽,老驴也是哭笑不得的说:“行,行,行,我请吃海鲜如何,这附近开了一家海鲜大酒楼,今晚就吃大闸蟹吧,管够!”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好吧,虽然海鲜太腥了,不过也将就了。”这下二建也受不了了,指着我笑骂道:“你他妈的无耻到家了,每次吃海鲜你嫌腥了?”我一翻白眼说:“你少吃了?每次你都差点连脚都用上了。” 老驴又拿出三个存折给我们三人一人一个说:“这三个折子里都有二十万,是上次的货款,收好了。”我接过打开一看,那一串长长的‘0’真是好看,赶紧收起来,明天就转账去。 老驴刚把这三样东西收进里屋的保险柜里,门口就想起了‘嘭!嘭!’的拍门声,还有人在大声的喊:“开门!赶紧的,不然砸了啊!”老驴今天为了我们分赃和鉴宝所以没开门,听见这动静吓了一跳,我问他:“你最近得罪谁了?”老驴说:“我能得罪谁啊?奇怪了。”二建说:“是不是勾搭人家小媳妇或是良家妇女了?”老驴气乐了,指着二建说:“我才不干这事那,就咱这条件什么女人勾搭不上!” 这下我和二建老鬼全都蔑视的‘呸!’了一声,门口拍门声越来越急,都开始踹门了,二建说:“去看看吧,不然就冲进来了。”我们起身走到店门,老驴对外面喊了一嗓子:“别砸了,我马上就开门。”说完就把打开了。 门刚一开,就冲进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手里提着一根棒球棍,气势汹汹的指着我们刚想说话就被我一脚踹出店门,比冲进来的时候快多了,顿时门口一阵混乱,紧接着又冲进一个小伙子也是还没说话就被二建一只手掐着脖子给举了起来,二建就这么举着那个小伙子走出了店铺,那个小伙子被二建掐着脖子举在空中,双手握主二建的腕子,腿在空中乱蹬。 门口有十几个提着棒球棍的小伙子一看这情况都愣住了,面面相窥的往后退去,二建一只手提着那个小伙子,嘴里还叼着一只大雪茄,一双牛眼瞪着这十几个小伙子,这帮人每一个敢动的,全被震住了。 我看那个被举在空中的小伙子面色发紫,口鼻流血,赶紧对二建说:“先把他放下吧,咱慢慢聊!”老驴也看那小伙子有些不妙也劝二建放下,这可是他的店铺,出了人命他可跑不了! 二建狞笑了一下,‘嘭!’的一声把这个小伙子狠狠的摔在地上,顿时一口血就从那小伙子口鼻喷了出来,老驴刚想咳嗽一声说几句场面话,然后再问情况,被二建这一下吓了一跳,结果忘词了,愣愣的站在那里。 我看老驴半天憋不出个屁来就只好替他发言了,我问这帮人:“怎么回事?说说看咱们怎么解决?”这帮人里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看起来像是领头的家伙站出来说:“这家店老板欠我哥三十万块钱,今我们是来要钱的。” 一提钱老驴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只见他怒气冲冲的问那个家伙:“谁欠你哥钱了,你去打听打听,在潘家园这片儿我《博古斋》从来是信誉第一,历来只有人家欠我钱,哪有我欠人家钱的事。” 这话我和二建绝对相信,老驴这厮穷的就剩下钱了,而且最近是顺风顺水,连着做了好几笔甜买卖,正是肥的流油的时候,三十万说拿就拿出来,最多是忘了,但是绝对不会欠钱不还。 那个领头的一听老驴报字号顿时就愣住了,抬头一看老驴店铺挂的那块横匾,这可是老驴亲笔书写的三个大字,为此老驴狂练了一个多月的书法,写完后装裱好了挂在店外面,平时天天擦拭细心保养,可在意了。 那个领头的一看那块横匾咬牙跺脚的说了一句:“操!找错地方了,不是这儿。”说完一挥手对着那帮小伙子说:“赶紧走,别让那家伙跑了。”然后扭头对老驴一供手说:“抱歉!得罪了,胳兄弟摆酒赔罪。”老驴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一摇头说:“不必了!您忙吧。” 那家伙走了几步又回头对老驴说:“这位老板,你这匾上这几个字可真不咋的,什么玩意嘛?胳我给你介绍一个专门做这横匾的地方,保证比这强多了,花不了几个钱,换了他得了,省的挂在这让人误会!”说完扭身就走,把脸色铁青的老驴丢在一边。 我和二建老鬼强忍着笑往回走,只见老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变红了,忽然他跳着脚指着那帮人的背影骂道:“没文化的家伙,你懂吗?这是草书,狂草!我呸! 第八十五章 我们几个刚要回老驴的店里喝茶,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我们扭头一看,只见那帮人又跑到另一家店里折腾去了,这次可是真动手开砸了,十几个人抡着棒球棍把那家店里店外全给砸了,只见棍棒飞舞碎片横飞,转眼间一家好好的店铺就被砸的不成样子了。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的可能是老板,被几个小伙子提了出来,领头的那个家伙指着他一通臭骂,然后又抡圆了给了他几个大嘴巴,那个男的被打的满脸是血,紧接着又被一脚踹倒在地,这帮人看看满意了,就骂骂咧咧的走了。 那个坐在地上的男的慢慢的爬了起来看了看周围,从兜里掏出一块手绢擦了擦脸上的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走进店里。老驴看着那个男的摇了摇头说:“这家店开了有近五年了,风风雨雨的不容易啊,看来要出局了。”我对老驴说:“自扫门前雪吧。”老驴叹了口气和我们接着回店里喝茶领。 我刚给老驴讲到我们在草原上碰到了一条狼,最后不得已居然把这条狼当宠物养了,老驴听的是哈哈大笑,后来听说这条狼居然特别爱喝二建的洗脚水时更是笑的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门口又想起了敲门声,二建对老驴说:“这次不知道是不是又看错招牌来的。”老驴顿时脸红脖子粗的怒道:“哪有那么多没文化的蠢才,没准儿是给我送财来的,要往好处想!”说完走到门口一拉门,我们往门口一看全愣住了。 原来门口站着的正是那个刚挨完揍又被砸了店铺的那个男的,只见他鼻青脸肿的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纸制装服装的手提袋。只见他对老驴苦笑道:“没啥大事,有动西你看一眼,给个价。” 老驴把他让进屋里,那男的一看见我们几个人就有些紧张,老驴安慰他说:“没问题,放心,这些是我的朋友。”说完指着这男的给我们介绍:“这位是陈老板,来,陈老板请坐。”这个陈老板坐下后把那个手提袋放在桌上对老驴说:“我这次算是栽了,栽的很利害,恐怕是翻不过身来了。”老驴安慰他说:“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别灰心!”陈老板苦笑道:“别安慰我了,那帮人砸的不仅仅是我的店,也是我的信誉,我的名声,现在谁还敢和我做生意,和一个看走了眼背了一屁股债的人做生意!” 随着陈老板的自嘲自讽,我们也听明白了,这陈老板前段时间看中了一套宋汝窑的磁器,卖方开价四百万,陈老板鉴定完后认定是真品,就东拼西凑的凑齐了钱给买了下来,结果拿到下家出货的时候才发现是清仿的,也值个几十万,可这可是陈老板花四百万拿下的啊,原本下家答应给五百万的,这下人家只答应给四十万,还爱卖不卖! 陈老板不死心抱着这套磁器跑了好几个权威部门去鉴定,结果无一例外的被告知为清仿,这下陈老板撤底的死心了,为了这套清仿磁器陈老板共借了二百多万,倾家荡产的还了大部分还差个几十万还不上,只好把当年祖上从宫里太监手中收购的,是那个太监偷带出来换大烟抽的一套翡翠麻将牌给卖了。 他想卖一百万左右,还完债之后剩点钱回老家了,可是急切之间卖不出钱来,这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他急用钱,拼命压价,他和老驴有点交情所以就找老驴来碰碰运气,希望老驴手下留情。 陈老板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个黄布包,然后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个紫檀木盒。陈老板轻轻的打开木盒,里面绿汪汪的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一付翡翠麻将牌。 老驴随手拿起一张‘发财’仔细看了看说:“不错,玉质做工都很好,真心想卖的话我给你介绍个下家,一百万没问题!”那个陈老板顿时情况激动起来,感动的说不出话来。老驴拿出手机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直接把价格提高到了一百五十万,约好了地点后直接让陈老板拿着翡翠麻将去找那个下家。陈老板站起来对老驴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就走。 老鬼冲老驴一伸大拇指说:“我就佩服你这不落井下石的仁义劲儿!”老驴说:“这人要落难时帮一把时他是什么感觉,踩一脚又是什么感觉!在说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啊,留下个情份吧!”我们听完老驴这番话不由的连连点头,言之有理啊! 假期很快结束了,在上班的时候都感觉有些不适应了,老忙碌着到也没感觉什么,这一闲下来再准备忙就感觉乏了,这人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这话太有理了!在看其他人也差不多这德性,三一群俩一伙的闲聊,聊的最多的话题就是听小道消息说要调工资了,幅度还挺大,每个人都有份儿,这确实是个好消息,可对我和二建不算啥,我俩已经不在乎这点银子了。 张哥到是满面春风的,见谁都是笑呵呵的,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张哥就是这样,自打草原的考古工作结束后,可说是为局里赢得了名誉和实际上的利益,这种双收成是局里的高层所乐于见到结果。当然作为执行者张哥也能受到实惠,我们这些小鬼儿也可以落点汤喝。 一上午张哥就露了几面后就消失了,就光局里的一个科长唠唠叨叨的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给我们讲报告,我表面是一本正经的在听报告,可是底下却偷偷的摸着坐在我旁边方芳的小手,方芳低着头红着脸,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又怕动作大了让人看见,没半法只好躲躲闪闪的。 不过好歹我是张着眼的,不象二建睡的口水都出来了。下午吃完饭张哥露面了,把我们带到会议室里开会,先总结了本次草原考古工作,然后宣布局里普调工资的决定,赢得了大片的掌声,最后开始介绍下阶段的工作内容。 张哥一边放着幻灯片一边讲解。首先我们看到的幻灯片是一片废墟,张哥解说这片废墟是位于甘肃和宁夏的交介处一座古寺,建于明初但在清中后期毁于战火。相传此座寺庙是明初当地百姓为一名叫做慧明法师高僧所修建。 说道这里张哥停了一下接着说:“这个慧明法师在正史中无从考证,但是在甘肃宁夏当地却有很多有关他的传说,有的说他是地藏王菩萨转世,拥有无上法力,还有的说他弥勒降世专为普渡众生而来,但无一列外的都说他有极强的法力,能够降妖伏魔保护百姓平安,至今当地还有好多有关他的遗迹。” 张哥喝了口水接着说:“这座古寺在野史中有记载,叫做伏魔寺,传说当年慧明法师和众弟子云游到次处,见当地妖魔横行祸害百姓便施展无上法力降妖伏魔,经过一番斗法之后所有妖魔均被降服并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慧明法师为了当地百姓平安主动和众弟子在地狱入口结庐而居,震慑地狱众魔。当地百姓感念慧明法师的恩德故此在慧明法师结庐之处修建了这座伏魔寺。” 说到这儿张哥又换了几张图片,全是有关这座伏魔寺遗址的照片,从照片上根本就看不出这地方曾经有过寺庙,全是杂草丛生,乱石林立,连背景都是一片荒野,真不知道谁没事想起在地方进行考古工作。 张哥换完图片后接着所说:“这座寺庙在清中后期毁于战火后原本就会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但是在民国军阀混战时期,这座遗址附近多次发生大规模的战斗,结果引起了地面的下沉,当地百姓发现地面下沉后在遗址中露出一个大洞来,黑黝黝的不知道有多深。当时的西北军阀是马鸿逵听说后派了一个班的士兵来检查,结果这一个班的士兵到这个洞里就再也没出来,马鸿逵知道后顿时大惊,原本想在派人打探结果被手下劝阻住了,并且详细的给马鸿逵讲解了一下这座伏魔寺的由来和传说,结果马鸿逵打消了继续打探的念头,派人炸塌了这个洞口了事。” 张哥换了几张图片,这时图片上是几个小洞口,在以往的考古工作当中我们没少见过类似的小洞口,这些其实全是盗墓者打的盗洞。张哥指着这些盗洞说:“事情并没有因马鸿逵把这个洞口炸毁封住就了解了,相反却引起了不少盗墓者的兴趣,这些盗洞只是其中的几个而已,据说从这遗迹附近随便一看就有十几个盗洞,目前为止还没有听说过有谁得手的消息,唯一确定的是这些盗洞的形成时间各有不同,从清末民初至现代都有,可谓是历史悠久了。” 张哥此话顿时引来一阵哄笑,张哥自已也笑了,然后又换了几张照片,这回是一大堆人在遗迹附近的合影。张哥指着这些图片说:“早在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的考古工作者就对此处遗迹进行了考古工作,但当时的资金和技术都有限,没有将考古工作进行下去,具目前的有关资料记载,这个遗址下面是一个的地洞,究竟有多大因当时的技术所限无法确定。” 听到这里我悄悄的溜到坐在后排闭目养神的老鬼旁边问他:“这地方你知道吗?”老鬼说:“我倒是听说过,但是没进去过。”二建也心怀鬼胎的溜了过来问老鬼:“这地方有油水可捞吗?”老鬼语重心长的帅说:“年轻人,要知足啊!钱是挣不完的,要积德行善,要多做好事……,”话没说完二建和我一个掐脖子一个抓衣服瞪着老鬼骂道:“去你妈的!” 第八十六章 张哥看到我们在后面搞小动作就咳嗽了一声说:“不要开小会,咱们就开一个会!”我俩赶紧放开老鬼摆好姿势听讲。 张哥接着说:“这次考古工作原本不应该有咱们什么事,但是前段时间一帮子闲的没事干的外国鬼子搞了一个探险协会,整天全世界乱跑,到处寻求刺激,这次来中国连旅游带探险,不知怎么盯上这个古寺遗址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开始打洞往下钻,被当地人报警后制止住了,差点全给驱逐出境,不过他们也算是干了点好事,因为他们用所携带的声纳探测设备探测出来了一个惊人的结果,这个遗址下面的空洞居然大的超出了声纳到测范围,这些人用的声纳探测设备可以算是目前相当先进的,要是超出这台设备到测范围那就是只有一种可能,这遗址下的空洞的面积可能接近或超过了一个城市那么大!” 张哥这话顿时引起了一阵惊呼,紧接着张哥自豪的说:“咱们队是一支历史悠久,实力雄厚的考古队,由其是在近期的考古工作中表现突出,通过这次事件让使这次考古工作得到上面的重视,决定同时挑选几支考古队同时对这个遗迹进行考古工作,我们队就是其中之一,我想问问大家对这次工作有没有信心?”所有队员立刻回答道:“有!”张哥摇摇头说:“声音太小我听不见!”我和二建立刻带头大声的嚎叫:“有信心!”张哥微笑点头说:“好!能不能在大点声?”顿时所有队员齐声嚎叫:“有信心!”张哥顿时大笑说:“对!就是这样,为了鼓励大家,今晚我请客,公款吃喝,走!我们去腐败一回去!”立刻一片掌声响彻会议室,这次可真是发自肺腑,可是我有些不明白,既然是张哥请客那怎么又成公款吃喝了? 一顿饭吃下来已经是快到晚上十点了,张哥先被灌趴下了,被几个队员打车送走了,老鬼这家伙见势不妙尿遁了,二建酒量惊人,啤酒对他没意义,所以大杀四方,威震全场! 散场后因为吃饭的地点离方芳家比较近,我就和方芳一起走,一边溜溜食一边送她回家。十月份的夜晚已经比较凉了,一阵风吹过,方芳不由的打了个寒颤,我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腰,把她往怀里搂了楼,方芳顺从的靠在我肩膀上,我俩一言不发的溜达着。 街上很是冷清,没几个行人,我搂着芳芳走在这条街上感觉心情好极了,四周的夜色看起来也是那么的美,我有这样一种愿望,最好这离方芳家越远越好,最好是永远到不了。 忽然方芳的头发被风吹起,一丝发梢掠过我的鼻子,我立刻张嘴打了个喷嚏,这下顿时酒劲上涌,我今天高兴一口气连和别人干了四扎啤酒,然后陆陆续续的又喝了五六扎啤酒,跑了三怂厕所,这下酒劲一上涌顿时控制不住了跑到路边一个树下开始吐了起来。 狂喷了一阵后好多了,方芳一直在我身边拍着我的后背见我吐完了又掏出餐巾纸给我擦嘴,擦完后又帮我揉胸口,见我好多了又跑到旁边的小卖部给我买了一瓶矿泉水让我漱口,就像妻子伺候丈夫一样温柔。 我折腾完了以后感觉好多了,看见方芳还在帮我揉胸口,不由得一阵感动,我轻轻的抓住方芳揉我胸口的那只手然后看着方芳,方芳被我看的低下了头一言不发,我轻轻的把她搂入怀里,我感到方芳的身体不断的在着,不知道是怕还是紧张,也许两种心情都有吧。 我轻抚方芳的长发,鼻子里传来一阵阵淡淡的香味,回想起当初我第一次见到方芳的情景,那时她流着齐耳的短发,黑得就像是刚从非洲回来,猛一看就像是一个假小子,没有一点女人味。但不知为什么我就看上他了,而且逐渐的喜欢上她了,现在我对她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爱,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每天都在惦记着她,有时几天看不见她就会烦躁,坐立不安。 现在我怀里的方芳和我第一次见到的判若两人,流着齐肩的长发,皮肤也逐渐变得洁白细腻,加上我平时老给她买衣服送化妆品变着花样打扮她,不管她要不要我就一句话:‘不喜欢你就扔了吧,我不想送给别的女人’结果她就乖乖的收下了。现在的她如同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一般漂亮,二建这厮对我的眼力大为钦佩,经常的夸我慧眼识人,队里不少小伙子都对方芳有好感,如果不是我估计追方芳的人早就排上队了。不过方芳对她们始终保持距离,他们言语稍微过份一点方芳的脸就如同冰霜一般严肃,现在已经有了冷美人的外号了,不过这也是我最喜欢她的地方。 想到这我不经的在芳芳的耳边把我刚才想的那些如实的告诉了她,方芳在我怀里听我在她耳边倾诉着,不时的轻声的笑着,我感觉她的身体不再了,双手也不再微微的抗拒的往外推我了,反而轻轻的抱住了我的腰,我心中一阵欣慰,至少她接受我了。 等我讲完了方芳在我怀里抬起头,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眼里充满着柔情。半响方芳又伏在我的怀里对我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你是第一个送我礼物的男孩,第一个约我的男孩,第一个吻我的男孩,可是如果你真的想和我永远在一起的话你等的了吗?” 我问她:“你说吧,要我如何去等?”方芳说:“我在三十岁之前不想谈婚论嫁,我的姑姑在加拿大,嫁给了一个加拿大人,彼且入了加拿大国籍。她给我家来信了,信里说可以给我担保去加拿大读书深造,条件是我必须得有一定的学历,我的高教自考已经全考完了,估计全能过,我可能明年就要去加拿大了,大概三年左右,如果你等的了的话那就等我回来咱俩再谈其他的事,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想法吗?” 我心中有些黯然,我知道在我周围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原本好好的一对恋人或是夫妇,都因为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结果结局全是一拍两散,这样的结果会发生在我身上吗? 方芳看我不说话就用双手扶住我的脸,让我的眼睛正对着她的眼,一双大眼睛紧盯着我的眼对我说:“如果你等不了我不会怨你的,我只要你亲口告诉我答案!” 我看着方芳的大眼睛说:“我愿意等你,三年也好五年也好我都可以等,但你能保证你还会回来吗?”方芳一字一句的说:“我保证,加拿大再好也是加拿大,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这里。” 我郑重的点点头说:“那我等你回来,如果你不想回来了你也要亲口告诉我,我就这一个要求!”方芳的眼里顿时又充满了柔情,轻轻垫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对我说:“有人惦记的感觉真好,尤其是一个男孩,而且这个男孩还是我的初恋。” 我顿时心情又好了起来,我激动的抓着方芳的双肩问她:“那么说你承认你是我的老婆了?”方芳顿时脸又红了起来,看着我那充满的双眼连忙解释道:“你别想歪了,在结婚之前你啥也别想!” 这还由得的了她?我坏笑着说:“我都答应等你三年了,总得给点奖励吧?”说完又把狼嘴伸了过去,先让我亲够了在说。方芳轻轻托住我的嘴问我:“你是不是酒劲过了,没事了?”我点了点头说:“没事了,我现在好着呢!”说完又要把狼嘴伸过去吻她。方芳突然笑颜如花的对我说:“那你就快有事了!”话音刚落,我就觉的脸上被吻了一下,然后就被方芳一个标准的格斗动作给扔到了旁边的草地上。 我昏头昏脑的刚爬起来,就听到方芳那银铃般的笑声,只听她笑着说:“大色狼我到家了,别忘了你的承诺!再见!”我仔细一看,原来前面不远出就是方芳家所住的那个军区大院,门口那两个挎枪的警卫正强忍着笑在看着我。 我拍了拍身上的浮土落叶和草根,无奈的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点了根烟抽,我一边抽一边郁闷的琢磨:“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第八十七章 十月八日,这是个好日子,我们队所有人提这行李上了去往西宁的火车,临行前老驴特意给我们摆酒送行,并且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那副字画和那块玉壁全被一个买主看中了,由其是那块玉壁,那个买家是爱不释手啊!估计这两样出手价肯定在一百八十万左右没跑儿,老驴满脸喜色,俩眼放金光,连说我们是他的财神爷。 我又问了问那个宋汝窑的情况,老驴说现在不能出手,得寻觅个好主儿才行,现在倒是有个主儿可以考虑,这人是香港拍卖行的大腕儿,经他的手拍出去的动西价格都超出卖家的理想价位,老驴也想通过这位大腕儿的运做出手,现在正在和这位大腕儿接触,先拍一些小件儿看看。 我托老驴一件事,帮我兑换两万美金,我给了老驴十六万人民币,老驴说够了,不够他给添上。二建当时问我兑换这么多美金干嘛,我开玩笑说要出国旅游!其实这是为方芳准备的,我决定赌一把,我希望这笔钱是给我未来老婆的,如果她以后不是我老婆我也认了! 我以前总是嘲笑那些被女人骗了或是吃了女人亏的家伙是废物笨蛋,现在看来我也不咋的,大概这就是大当局者迷吧,估计就算是前面有火坑我也跳了,这就是我! 随着火车飞奔在辽阔的大地上,我们逐渐的离开了北京。我所在的这节车厢里全是我们队的人,还都是卧铺,局里很重视这次工作,费用批的很足,张哥自然来者不拒,有多少要多少! 刚开始坐在火车里大家还有说有笑的折腾,过了一天一宿就全蔫了,都盼望着赶紧下车。正闲极无聊的时候车厢门一开进来六个大汉,这哥几个一进来就先把门给锁上了,然后就亮出匕首砍刀等家伙来盯着我们,为首的一个大汉阴笑着说:“都他妈听好了,哥几个刚从号里出来,手头缺钱,今儿这车厢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把钱准备好,一会儿我收钱,留一块钱我扎丫一刀!” 我们所有队员听完这话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几个缺心眼的,这帮家伙真不够专业的,打劫之外难道不会先踩踩盘子,侦察一下清况,这车厢里的人全是一个队的,除了老鬼和两个老队员岁数大了不能动手外,其他的除了方芳是个女的外全是二十来岁年轻力状的小伙子,就拿队里唯一的女性方芳来说估计也不是他们能拿下的,至少我就没少在方芳手里吃亏,这点我最清楚了,郁闷! 那几个家伙看我们一副吃惊的样子以为我们怕了,顿时就得意起来了,为首的那个家伙玩着手里的匕首嘿嘿的阴笑着说:“我在说一遍啊,都把钱给我拿出来,不想见血就给我主动点!” 张哥苦笑着劝这几个家伙说:“我们不想惹事,你们还是赶紧走吧,别干这行当了,年轻力状的干点什么不挣钱啊!”为首的那个家伙一瞪眼骂道:“少他妈的费话,赶紧拿钱!”他旁边的一个家伙好像感觉有些不对,就问张哥说:“你们不想惹事,什么意思?”话音刚落就看见令他恐怖的一幕,只见这车厢里站起二十来个小伙子,而且手里全拿着统一装备,队里发的标准装备之一‘管铲’,这管铲在外行人眼里就是凶器管叉,不过这管铲确实可以当管叉使,磨快了就行,队里发的管铲都是传统老厂子制造的,铲头蘸过火,硬度极高,一铲下去可以把一块板砖扎个窟窿。 现在这二十来把‘管叉’就对着这六个家伙,顿时这六个家伙就傻眼了。领头那个家伙脸色惨白,半天才吭哧出话来,只见他双手一抱拳对我们说:“各位老大,今儿兄弟冒犯了,山不转水转,今各位老大放我们兄弟一马,他日我们必有厚报!今天这趟车就冲各位老大的面子我们不作活了!”说完他一扭脸带着那几个人打开车门就走了。 我们所有人都扭头看张哥,张哥说了一句:“咱们也是那种常年在外的人,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说完就坐下不说话了。其他队员一看张哥不发话自然也不多事,各自找乐子了。我感觉脖子后有人吹气,扭头一看原来是方芳在我背后正调皮的吹气呢,我马上撅起狼嘴迎上去,方芳‘咯咯’一笑往我嘴里插了一根香蕉就跑了!我拿下香蕉剥开皮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真出火! 第二天早上在西宁火车站下了火车,又从托运站取下了设备,不一会儿一辆大客车和一辆大货车过来了,下来两个司机和张哥相同互介绍了一下,然后我们把设备装上大货车,坐上了大客车。 从车窗往外看,我们是越走越荒,车外面逐渐的出现了大片的半沙漠的草地,不时的有穿着羊皮袄带着白帽子赶着羊群的当地人从我们眼前走过,远处还能看见清真寺那特有的圆顶。老鬼对我说:“几十年前他来过这儿,那时这里回民居多,吃的羊肉,喝着羊汤,连地沟里流的都是羊油!” 旁边一个老队员说:“现在这儿比过去热闹多了,国家支持开发旅游资源,交通也发达了,你看看这些建筑物全是新盖起来没多久的。”就这么边走边聊,到了下午五六点钟我们才到了目的地。 这地方还不算偏,东面离着几公里外就有一个镇子,北边就全是半沙漠化的草地,据一个老队员说往北一直走就是腾格里沙漠,南面离着国道不远,西面也是半沙漠化的草地。我们下了车卸下了设备,在张哥的指挥下开始搭建帐篷,那接我们的两个司机说过明天开始还会有其他的考古队员来这和我们汇合,我们是第一拨,他们回去向上级汇报一下,一会儿回来给我们送物资来。 等我们搭好了帐篷吃完了饭,张哥把我们集中起来开了个会,强调了一下注意事项,然后把我们带到了北面几百米外的一片废墟前,张哥指着这少片废墟对我们说:“这就是那个遗址!”我们看着这个遗址不由的都摇了摇头,一大片勉强还能看的出是什么的残墙,几乎没有高过两米的,在这片残墙中全是荒草碎石沙土,还有几个黑乎乎的地洞,不知是哪位前辈打的,也不知道进去后出来了没有。 这片残墙周围全是一望无际的半沙漠化的草原,真不知道当年为什么把寺庙建在这儿。张哥接着说:“据资料记载这寺庙附近原来有很多的村落,但是大都毁于战火,最后连这寺庙都变成这样了。”张哥又指着那几个地洞说:“看见没有,这样的地洞在这片废墟里还有不少,不过至今还没有听到过有人从这里淘出过什么,到是一去不复返的大有人在,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有一个队员问张哥:“这地下真是象传说的那样是通往地狱的吗?”张哥笑着说:“这就是我们来的目地了,答案要靠我们自己去找了。” 随后的三天里陆续的又到了三支考古队,这三支考古队是甘肃当地的一支考古队,西安考古队,和四川考古队,加上我们总共是四支队伍约八十人左右。这下营地就热闹了,男女老少的一大堆人,还有一个我们比较熟悉的人孙教授也被划分到我们北京队里了。 人多事也多,这话一点不假,东边那个镇子自打我们这些考古队员来了后就热闹起来了,镇上的酒馆超市经常可以看见我们这些人的身影,尤其酒馆更是热闹,今天中午张哥孙教授他们还有几个队的领头人物都集中在一起开会去了,研究下一步的工作,我们这些人就算是自由了,全都各自忙活去了,有的睡午觉补瞌睡,有得洗衣服,有得在帐篷里给女朋友写情书,二建拉着老鬼我拽着方芳,再加几个平时合的来的队员全跑到镇上一个酒馆里喝酒去了。 这个镇子原本也不大,但是自从旅游业兴旺起来后自然就把这个镇子也带起来了,逐渐的形成今天这个较有规模的大镇子。据当地考古队员介绍,这镇子上的人有汉族回族和藏族,回族人最多,这镇子上的酒馆和旅馆大多是回族人经营的,藏族人主要是经营销售一些具有民族特色小卖店,买些藏族特色产品。汉族人最少主要在医院邮局学校等机关任职。 方芳原本是在帐篷里看书的,被我强行拐带了出来,老鬼原本是想在遗址附近现行探索一番,实地考察一下情况,结果被我俩制止住了,老鬼刚想解释一下就被我一句话噎了回去:“我对他说你想背着我俩发财我俩没意见,万一人家把你当盗墓的抓起来咋办?”二建最实在直接对老鬼说:“把你当盗墓的抓起来肯定是没错,但是我们哥俩可就……,”话没说完就在方芳的一串银铃般的的笑声中,老鬼吹胡子瞪眼睛的挥舞着他那专用管铲把二建追得到处乱窜‘嗷!嗷!’直叫。 第八十八章 这个镇子明显的受到旅游大军的影响,很是具有商业化的气息,镇子入口处的街一边是销售当地特色产品的商铺,另一边是酒馆饭庄,除了我们这些考古队员外还有不少游客也这儿转悠,整条街上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我们七个人跑到一家挂着‘马家饭庄’的酒馆里,据昨天的在这儿吃过饭的队员说这儿的饭菜干净,价钱合理,而且味道更是独具特色,那我们今天就来尝尝鲜。 这家酒馆的营业面积还挺大,估计有个二三百米的面积,里面已经有不少客人了,有不少都是这几天来的各地的考古队员,和我们多少都是半生脸儿。我们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牛羊肉的香味,只见酒馆里的客人个个眉开眼笑的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几个戴着白帽子的服务员快速的端着托盘给各桌的客人上酒上菜。 一个女服务员迎着我们快步走上前来,把我们引到一个大桌儿坐下,我们点了些特色菜,象什么白条手抓,羊脖子烤羊健土豆炖牛肉之类的,全是这酒馆的招牌菜。没过多久菜就上来了,我们一吃还真不错,味道就是好吃!尤其是那土豆炖牛肉,那土豆只是在那些大块儿牛肉上的一些点缀而已,捞起一块儿牛肉送进嘴里,真是又香又嫩又滑。再喝上一大口啤酒顿时觉的美妙无比! 原本这顿饭是完美的,可惜的是有时你不找事事找你,快吃完的时候方芳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不小心蹭了一个家伙一下,那家伙原本就喝的脸红脖子粗的,被蹭了一下后扭脸刚想骂,一见方芳马上就淫笑着站了起来拦着方芳不让走,非得让方芳陪他喝酒赔罪不可,他那一桌也有几个家伙也站起来围着方芳不让走,起哄让方芳陪她喝酒。 我顿时大怒,站起身就走过去,二建也怒气冲冲的紧跟在我后面,一起来的那几个队员也抄起桌上的酒瓶跟在我俩后面,老鬼一看不妙伸手从他那挎包里掏出一个纸包拿在手上跟了过来。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我只听见‘啪!嘭!’两声,只见围住方芳的三个人之一,面对方芳的那一个原本是色迷迷的伸手想去抓方芳,结果被方芳随手一带紧接着在他脖梗子的大动脉上狠打了一拳,然后一个侧踹狠狠的揣在这家伙的左侧肋骨上,结果这家伙被打出三四米外躺在地上捂着脖子翻滚着喘不上气来。 所有人包括我都惊呆了,还没反应过来站在方芳侧面的一个家伙被方芳一脚蹬在右腿的膝盖上,那家伙‘啊!’的一声大叫弯腰俯身去摸膝盖,结果这一低头又被方芳一个膝顶狠狠的顶在头部,顿时口鼻喷血的向后平飞出去,一头扎进了桌子地下,剩下一个刚抓起桌上的啤酒瓶就被方芳右手抓住了手腕儿,左手一打这家伙胳膊的内关节,那个啤酒瓶反过来就在这家伙自已的脑袋上砸碎了,这还不算完,方芳右手抓住这家伙的手碗儿不放,先是右脚踢在这家伙两腿之间的位置,然后左腿在做这家伙右腿外侧那个有麻筋的位置狠狠的顶了一下这才放手,这家伙顿时疼得在地上惨叫着打滚。 这一切只是瞬间所发生的事,几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就被打倒在地,而且个个惨叫着爬不起来,而且方芳双手叉腰俏脸含煞目露寒光的盯着那一桌剩下的那几个家伙,看来是气还没出够还想在打。 这家酒馆原本是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这下顿时是鸦雀无声,除了那几个在地上打滚儿的家伙发出的惨叫外就没有其他声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插着腰还要发威的方芳。 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老鬼在后面推了我一把,让我出面解决,这时方芳指着那桌儿的一个家伙问:“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再说一遍!”那家伙支支唔唔的半天憋不出个屁来,说实话?地上那三个惨叫着的就是例子,不说?后果严重啊! 我走过去温柔的把方芳的手按下,抓在手里轻轻的拍了拍,然后一楼方芳的肩膀说:“咱不跟他们这种人一般见识,走吧,咱们逛街去!”方芳看了我一眼顺从的点了点头,就被我搂着向酒馆外走去,这时我听见那桌的几个家伙明显的松了口气。这时我听见二建在我身后幸灾乐祸的小声嘀咕着:“幸好不是我老婆,某人惨了!” 陪着方芳在这个镇子的商业街上逛了半天,二建他们找借口闪了,留下我哄方芳,结果我给方芳买了不少小玩意和几本书,给她讲了好多笑话才把她的笑脸重新给逗出来,做人不容易,做男人更不容易啊! 晚上我把方芳送回营地,然后我回到了自已的帐篷里,二建和老鬼还有几个队员正在打扑克牌,见我回来全都齐刷刷的看向我,目光包含了多种含义,不过我感觉好像幸灾乐祸的居多。 二建笑嘻嘻的阴阳怪气问我:“回来了?”我说:“回来了。”二建又问:“没事吧?”我说:“没事。”二建又问:“真的没事?”我气乐了,问他:“你觉得我该有什么事?”二建坏笑着说:“比如内外伤啊,或是精神上的创伤啊,最主要的是小弟弟还能用吗?”我气哼哼的说:“能用,好使着呢!”顿时引起一片哄笑。 一个队员说:“现在方芳在这营地里算是出了名了,原来大家叫她冷美人,现在改称霸王花了。”我哭笑不得的说:“这名字是谁起的,真够威风的。”二建摸着光头说:“今在那家酒馆才吃饭的还有其他队的人,目睹了方芳的英姿,个个佩服的不得了,对你更是佩服。”我莫名其妙的问他:“佩服我什么啊?”二建说:“今你俩前脚出去后,旁边一桌好像是西安的考古队的,我听他们说那个女的厉害,但是那个男的更厉害,一句话就把这事给了结了,开始都以为你会被暴打一顿呢。” 我听完真是郁闷啊,我问二建:“在他们眼里要是我被暴打一顿或是小弟弟被踢爆了就正常了。”二建怪笑着说:“太对了,分析但合理了!”顿时又是一阵哄笑。我无奈的拍着脑袋倒在床上,这帮家伙是纯粹的损友啊! 老鬼在一旁给我一根烟,一脸同情的对我说:“我那天在局里帮着张队收拾文件,看见方芳在部队的简历和考核评定了,服役于中国海军陆战队,三年的各项考核基本都是优,将来要是你俩成了,哥哥我得劝你一句,凡是让着点人家,不然那时家门一关,两口子打架连警察都不会管,你可就惨了,到时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啊!” 我日的,这老家伙是安慰我还是挤兑我那,瞧他那一脸止不住的坏笑,脖子还一缩一缩的真是个老王八! 就在这时张哥进来了,算是给我解了围。张哥拿着一张纸对我们说:“刚好你们都在,我大概把明天的工作分一下。”等张哥念完了人员安排后对我们说:“大概就是这样了,基本上咱们队的架构没啥变化,还是你们几个一组,安全起见,开始尽量不要下去太多的人,谁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有什么问题用对讲机和我联系。” 我问张哥:“明天就开始吗?”张哥说:“明天就开始用挖掘机动工,就按照那些外国鬼子打的洞进行挖掘,据那些鬼子交代,那个位置是最接近地洞的位置,是他们用仪器探测出来的,便宜咱们了。” 二建说:“其他队也有人下去吗?”张哥说:“对!每队都派出几个人的小组一起,相互帮助和学习,到时还可以交流一下经验,这次来的考古队都是具有丰富经验的队伍,别小看了人家。” 听张哥说完我们都点了点头,张哥起身说:“好好休息吧,把东西整理好,要是明天进展顺利的话,下午可能就得下去了,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张哥走了以后我问老鬼:“你以前见过这么大的地洞吗?”老鬼说:“当然见过了,山东就有一个地下大峡谷,目前只开发出一部分当作旅游项目,但是还有大部分没有被开发出来呢。” 我听完问老鬼:“你觉得这个地洞会是什么?”老鬼说:“一切都得等见了实际情况才能做判断,现在不好说。”二建忽然坏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说的对,现在不好说,就像你的未来也不好说。”顿时帐篷里又是一片哄笑,看着他们我真无语了! 就在这时帐篷外忽然传来方芳的声音:“东子你在吗,我手机没电了,借你充电器用用!”立刻帐篷里鸦雀无声了! 第八十九章 第二天早上,在‘轰隆隆!’的咆哮声中,由当地政府调来的一台大型挖掘机开始工作了。大块儿大块儿的泥土沙石被挖掘出来,被旁边的一台推土机给推到一边。这时候还轮不到我们出场,所以我们就在一旁看着挖掘机干活。 老鬼看着看着奇怪的说:“这泥土怎么这么松弛啊,一挖就是一大块儿。”我问老鬼:“你觉的应该是什么样的?象钢筋水泥一样硬?”老鬼说:“我去过山东那个地下大峡谷,那是天然形成的,所以有它特有的构造,属于熔洞那一种,这个遗址下面那么大的地洞不知是属于哪一类?” 二建在一旁说:“传说中不是那个慧明法师把祸害百性的妖魔鬼怪打入地狱后,又主动在地狱的入口住下了,目的是震慑那些妖魔鬼怪吗?”我接着说:“后来当地百姓感念慧明法师的恩情给他修了这座伏魔寺吗?”老鬼说:“这些都是传说,可信度不高,但是有关这个慧明法师是如何圆寂的也就是死亡,还有葬在哪里,这些记载好像是非常的稀少。”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这点确实是如此,好像真没有记载过这个慧明法师的这些情况。 旁边有个声音说:“这些资料全因为这座伏魔寺后来毁于战火后就无从考证了,当地的传说是慧明法师后来修成正果成佛了。”我们扭头一看,原来是孙教授,只见他拿着一个大公文夹,站在我们后看着施工呢。 我们和孙教授打了个招呼后,孙教授看着施工现场对我们说:“传言不可信,就算是无正史记载也不能传言当作考证的依据,现在唯一的事实是这个遗址确实是存在着,遗址下的这个地洞也确实是存在着,而且很大,剩下的事就是靠我们的努力去考证了。” 我问孙教授:“您相信真有地狱吗?”孙教授摇摇头说:“没见过的东西我不能胡说,不过曾经有一次我见过国外的一篇有关空间的论文,说地狱天堂确实是存在着,这不过是另一个空间而已,还举了多有关灵异方面的例子来证明。” 二建一听就笑了,对孙教授说;“这下面传说就是地狱的入口哦,我们是不是在下面就会见到阎王爷了?”此话一出我和老鬼顿时就‘呸!呸!呸!’的连吐好几口,连说晦气! 二建瞪眼道:“这是封建迷信,我要彻底的推翻它,然后在狠狠的踩上几脚!”说完狠狠的跺了地面几脚。孙教授笑呵呵的说:“是不是封建迷信很快就知道了,到时还得看你们这些考古队员去证实了。” 事实证明老鬼的眼光很准确,挖掘机往下挖了约不到十米深就看见了一个被大石砖封住的地洞。这明显是人为的,这个洞口大约两三平米的面积,被大石砖封的严严实实的。 孙教授若有所思的说:“可能这就是当年西北军阀马鸿逵派人封住的洞口,这个解释最合理,那些外国到险者的设备也探测出这是离地洞最近的位置,看来我们的选择这个位置往下挖没错。”张哥刚好过来看见我们都在这儿就走了过来和孙教授打了个招呼,看见那个地洞张哥满意的说:“不错,这么快就有发现了,挺好,我去申请了几部高功率对讲机,咱们队里原来那几部估计在这儿用肯定距离不够,这回我申请的是真正部队用的军用对讲机,通话距离远着那,据说有十五公里左右。” 孙教授对张哥说:“还是你想的周到,希望这次我们有大发现。”张哥笑呵呵的说:“但愿吧,我们会全力以赴的,孙老您放心吧。”孙教授点点头说:“这么多的考古队我最看重你们队的实力了,有啥问题或是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出来。”张哥笑着点了点头,我在一旁看张哥的笑容好像有点阴谋得逞的味道,估计他要的就是孙教授这句话。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针对性的了,连续三天挖掘工作可真够累人的,不光是机械设备在工作,所有男队员全都上手开干。以那个地洞为中心挖了足有一个足球场大小的大坑,又修了一条几十米宽的阶梯直达地洞,那个地洞被扩宽成半个篮球场那么大,这地洞不是直上直下的那种,而是一个斜面,我们这些人把阶梯一直修到地下几十米就停工了,地洞太深了,里面不仅黑乎乎的看不清还全是弯弯曲曲的通道,一直通向地下,不知道有多远,地洞的构成全是类似于花岗岩那种石材,所以在地洞里找了一块儿较平坦的地方修了一个几十米的大平台放设备,剩下的就是准备人工探索了,就这个平台也离地面有近三十多米了。 休息了一天后我和二建老鬼背着大包和其他队的三个小组在地下那个平台集合,我看那三个小组和我们差不多,人数也是三四个,每组都有一个岁数较大的带队,看来在这点上大家不谋而合。 等各队的队长还有当地文物部们的领导发完言,我们这些人接受完鼓励后,每队领了一台对讲机后就出发了,其他不下去的队员开始架线安灯运设备。这平台往下就是一个个弯弯曲曲通往地下的通道了,我们也只知道是通往地下的,其他的就只能靠自己了摸索了。 总共四个小组各自选了一条看起来比较好走的通到就出发了。我们三个是最后出发的,老鬼拿着他那个小油壶点着了在这些洞口前转悠,嘴里唠唠叨叨的念叨了半天,然后盖上收好后对在一边象看戏是的看着他的我和二建说:“走吧,跟在我后面别乱跑。”说完就慢悠悠的拿着手电走在前面了。 我和二建背着大背包老老实实的跟在他后面,没办法,在这方面全指着他了,这个老地里鬼这时就是个宝。我们选的这个通道向下倾斜的角度不大,宽有个两三米,四周都是花岗石,老鬼从挎包里掏出队里发的荧光笔每走一段就在通道的墙上做个记号,我和二建开始还勉强能记住来时的方向,等转了十几个弯儿,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就傻眼了,这通道几乎都是一个模样,哪还分的清在哪里啊! 我掏出指北针一看,好嘛!连指北针都晕了,那个指针乱颤,东南西北全指遍了,就是不老实待着。我明白了,这地下或是附近周围可能有磁场之类的干扰存在,总之这玩意儿没用了。 在看老鬼,不慌不忙的拿着荧光笔画着记号,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抽起了烟。不过他这样我和二建也塌实了,有明白人就行!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我和张哥通了两次话,报告了一下情况,然后就是看老鬼在那表演了。 忽然我发现在通道的右边有一个老鬼画的一个记号,因为是用荧光笔画的,所以看的很清楚,可是问题是我记得老鬼一直是在左边画记号啊!难到说我们又绕回来了?我赶紧把这个发现对老鬼说了,没想到老鬼说:“是绕回来了,我知道,咱们半个多小时前就开始绕回来了,你刚发现啊!”我和二建一听顿时气的肝儿都颤了,我龇牙咧嘴的问老鬼:“那你老人家在干啥呢?溜弯儿哪?” 老鬼不着急不着慌的说:“年轻人不要着急,着急是没有用的,你们没发现什么吗?”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摇摇头。老鬼叹了口气说:“还是太嫩啊,看什么都不仔细,来!你们看。” 说完用手电照着一块地方对我们说:“你们看,这有个记号,但绝对不是我们或是现在其他队的人画的。”我愣了一下问他:“你的意思是在我们之前就有人来过这儿了?”老鬼点头说:“不错,还不是一拨人,我刚才发现了七个不同的记号,别小瞧这些记号,它带表了不同的时代不同的门派不同的含义!” 我和二建听的一愣一愣的,老鬼一看就知道白说了,干脆指着墙上的那个记号说:“这个记号是清末民初一个赫赫有名的摸金门派,但是这个门派早在六七十年前就不存在了,这个门派的代表人物有七个,盗过不少大墓,后来被称为鬼斗七星,好像全都葬身在墓中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说完又用手电指着另一个记号说:“看见这个记号了吗?这是清代的鬼手门,这个门派胆大包天,把清皇陵给盗了,结果被清帝下令满天下追杀,从雍正时期开始到咸丰时期才被灭门了,代表人物是鬼眼张,死在大内高手里了。” 随着老鬼滔滔不绝的介绍,我和二建听的是津津有味,不得不佩服这老家伙阅历丰富,见多识广!但是这和我们有啥关系?目前的情况是我们好像是迷路了,这才是关建! 老鬼好像是知道我和二建想问什么,就继续给我俩‘陪训!’。只见他清清嗓子,冲二建比了个喝水的动作,二建赶紧掏出矿泉水瓶敬上,老鬼喝了两口把瓶子还给二建,又冲我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抽烟的姿势,我马上掏出万宝路伺候着,并掏出打火机给老鬼点着,这老家伙摆足了姿态并连吐了七个烟圈后,看我俩在一边咬牙切齿的摩拳擦掌这才给我俩开始进行‘培训’。 第九十章 他指着那几个记号说:“做这些记号的人没一个怂主儿,这点弯弯道儿对于他们根本不算啥,我刚才观察了一下,特地没有安照他们记号去走,果然绕了圈子,虽然浪费了一些时间和精力,但是现在看起来还是值得的,下一步可以安照他们的记号前进。”我看着墙上的那些划痕摇了摇头,谁会想到这些痕迹居然有这么多的含义,要不是老鬼我和二建估计这辈子也看不见想不明白。 老鬼又悠然的吐了两个眼圈说:“不过也不能完全的相信他们的记号,我们还是得靠自已,走吧,希望今天有所收获。”我和二建乖乖的跟着老鬼的后面走,这老家伙就是有资本啊! 这条通道弯弯曲曲的一直向地下延伸,为了省电只用老鬼手里的那一把狼眼手电,这是我给老鬼特意买的,祝他五十八岁大寿,从免税店里买的原装德国货,在不使用强光的情况下可以连续照明十个小时以上,可更换电池,防水防震,可价钱也很贵,两千多块啊!老鬼特别喜欢,到手后谁也不让动。 估计又走了近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到了一处岔道口附近停了下来,在我们面前有五六个通道,看来得选择一下了,忽然老鬼“咦!”了一下,手电在一个位置停住不动了,我和二建顺着手电光一看,原来是两具穿着老式军服的尸骨,一个坐着一个躺着。 我们走进一看,在手电的光线下,我们看的很清楚,虽然这两位已经只剩下白骨,但是身上的军服和武装带没有烂掉,坐着的那个腿上还横着一支老式步枪。 老鬼看着这两具尸骨说:“看这枪和这军服,估计就是当年那个军阀马鸿逵手下的士兵了。”我点了点头说:“就是不知道是怎么死的,饿死的?渴死的?”二建在一边说:“这还不简单,肯定是迷路了以后饿死的。” 老鬼用手电照着坐着的那具尸骨说:“这个是自杀,你看他的头骨上有个大窟窿,再看他腿上的那支枪的位置就可以肯定了。”我和二建仔细一看,在这尸骨的骷髅头上真是一个骇人的大窟窿,看来他是绝望后自已了断了。 老鬼用手电照着躺着的那具尸骨说:“这个可能是饥渴而死,不知道能否给咱么提供一些什么信息。”说完就开始戴上手套开始翻起来。发死人财虽然不好,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和二建也戴上手套翻另一具尸骨。 两块银元,一铜盒烟丝,一盒火柴,一个铜烟袋锅子,一纸包被称老鬼称为大烟土的东西,还有几把老式的铜钥匙,子弹若干,步枪和刺刀各两把,此外就啥也没有了。 我看着这点东西笑着说:“当兵不容易啊,真够穷的!”二建指着那包大烟土说:“这当兵的还抽大烟,抗的动枪吗?”老鬼说:“那时候银元和烟土都可以当钱使,一样可以流通,没看这当兵的到死都没舍得扔啊。” 我问老鬼:“这些东西对咱们有用吗?”老鬼说:“没啥用,那两块银元也就值个百十来块钱,那包烟土还算是有点价值,拿着吧,要是这里有蛇或是小毒虫还能有点用,其他的就扔在这吧。” 我掏出个取样袋把那包烟土装好,老鬼打着手电开始仔细的观察这几个通道,我和二建在一边抽了根烟喝水,等着老鬼的指示。就在这时旁边的一个通道里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紧接着一道手电光照了过来。 我们转头一看,原来是陕西考古队的同行,他们也是三个人,这三位一出通道忽然看见我们三个人,开始是一愣,后来马上就笑容满面的说:“原来是北京队的同志啊,也到这了,佩服!佩服!果然有实力啊!” 我也笑容满面的说:“几位太客气了,累了吧,来,抽支烟歇口气儿。”我掏出烟散了一圈,那几个也不客气,接过烟点上就抽了起来,刚抽了几口就看见了那两具尸骨,其中一个五十来岁的,看起来是这组的领头人物,他指着那两具尸骨说:“我们在前面也看见两具,看来死在这儿的人不少啊!” 我说:“这两具是我们刚碰到,没发现有用的线索,你们碰到的那具怎样?”他摇摇头说:“没发什么,可能是当年马鸿逵手下的士兵,估计是饥渴而死,可惜啊,就快到出口了!”说完叹了口气,马上又抬起头对我说:“我姓李,叫我老李就行了,我去那几个通道那看看情况,一会儿聊。”说完就溜达到老鬼那儿聊了两句就各自忙活上了。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各自着找了一条通道出发了。 我们的运气真不错,没走多远就又碰到了一具尸骨,一翻搜刮后我们又搜到了一包大烟土一个烟袋锅子等小物件儿,居然还有一个老式的打火机,和一个小铜酒壶。二建奇怪的问老鬼:“这些当兵的怎么都是烟鬼啊?”老鬼说:“这大烟土不仅可以当钱用,在过去当兵的走南闯北的打仗难免有个水土不服或是受伤疼痛难忍的,用水冲指甲盖那么一点喝下去,马上就会舒服多了,咱们碰到的这几个估计都是老兵油子!” 我看着手里的那个打火机笑着说:“你们看这个打火机,居然还是个名牌呢,!”二建一看就笑了,这回老鬼有些莫名其妙了,问我这是什么名牌,我笑着说:“这牌子的打火机到现在还有的卖呢,奥地利的IMCO啊!”说完我把这个打火机和大烟土收进了取样袋,真有记念意义! 就这样我们又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期间碰到了当地的考古队那四个人,和他们聊了一会儿,他们也碰到了几具尸骨,看来马鸿逵的那些兵的下落问题全解决了! 终于在一个大熔洞我们这几支队伍全都碰头汇合了,大家相视一笑,看来这段路途我们的水平不分上下,虽然我们都在暗中较近,但是没有竞争也就没有进步,想赢得尊重就得拿实力说话! 这个大熔洞面积都快赶上一个足球场了,高度得有三四层楼那么高,顶上地面到处都是溶柱。我们这些人站在这个溶洞里一边四出观望一边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这里已经是通道尽头了,我有些明白了,虽然那些通道弯弯曲曲和迷宫似的,但是真正的尽头就是这儿,刚才我和老鬼估算了一下,这里恐怕离地面得有近千米左右了,但是这可不是终点,至少现场的人没有一个有这想法的,都在打着手电四处寻觅,想看看有没有其他通道或是地洞之类的,一时间溶洞内手电光乱晃,人声鼎沸。 老鬼制止了我和二建乱跑,他对我俩说:“就是在这时候最容易出事的,不要乱跑,仔细观察周围环境,预防有变!”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喧哗,紧接着就听见“唧唧嘎嘎!呼呼啦啦!”的不知从哪飞出一大片蝙蝠出来,从那些人头顶飞过,引起一片惊呼。‘空袭’刚结束地面上又“呼碌碌!”的跑过一群老鼠,个个膘肥体壮的从那些人的脚面掠过,惊的那帮人跟兔子似的乱跳。 我和二建幸灾乐祸的看着那帮人又叫又跳的,就你们有能耐有本事,到处寻宝,俩字‘活该!’老鬼到是面露喜色的打着手电顺着老鼠来的方向搜寻过去,我俩紧跟其后。 老鬼一边走一边对我俩说:“可别小瞧了这些老鼠,生命力顽强不说,还可以给人指路哪!”这个观点我倒是赞同,确实!老鼠蟑螂这些东西生命力极其顽强,过去闹瘟疫的地方千里无人,就只剩下这些老鼠了。 我们三人在这个大溶洞里七拐八拐走了一会儿,老鬼突然停下脚步,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个黑色的小布包来。这个小布包也就巴掌大小,布满了灰尘,老鬼吹了一下上面的灰尘,解开布包上的绳子,往手心里一倒,立刻从布包里滚出来七八颗蜡丸出来。 我和二建看着老鬼手里的这些蜡丸问老鬼:“这些东西我看你包里也有,一样吗?”老鬼随手捏开一颗闻了闻说:“这是避尸丹,含在嘴里可避免尸毒,现在估计没用了。”说完随手扔到一边,然后有捏开一颗闻了闻说:“这是解毒丹,估计也失效了。”我说老鬼:“这些东西老鼠早就知道了,要不能保存现在?没用的,走吧!”老鬼说:“看来又有前辈走在我们前面了,好现象!” 终于我们在溶洞尽头停了下来,一个黑黝黝的,能容一个人蹲着进去的地洞呈现在我们眼前。我看着这个地洞对二建说:“这么大的老鼠洞,要不老鼠咋就那么多哪!”二建也笑呵呵的说:“没准儿还有个更大的哪,很可能碰到老鼠精!” 在看老鬼正在对着墙发呆,我碰了他一下说:“在看啥呢?这儿可有个大老鼠洞!”老鬼用手电照着墙说:“你俩仔细看看这墙上是什么,把视线放大一些,离远一点。” 我俩退后几步把手电的光圈调大了在仔细一看墙上,顿时就惊呆了,这墙上是一幅超大的壁画,是铭刻在这墙上的,虽然尘土灰尘不少,但是在手电的照射下依然看的很清楚。画的内容稍微有点知识的人都知道这画的内容是什么。二建看着这幅壁画问老鬼:“这是不是画的是十八层地狱受难图啊?” 老鬼点点头说:“没错,不过这画在这个位置是什么意思?警告?提醒?暗示!”我看着那个老鼠洞问老鬼:“难道这洞是通往地狱的?”还没等老鬼回答我,二建就说了一句晦气话:“那我们要是进了这个洞是不是就等于进了地狱,那就会见着阎王爷了吧?”我和老鬼顿时气急败坏的一边跳着脚一边连着‘呸!呸!呸!’了半天! 第九十一章 我们三个人刚在这个大‘老鼠洞’待了没多久,其他队的人员也陆续的寻觅了过来,不一会儿所有人都集中了过来。看着这幅壁画和那个‘老鼠洞’大家议论纷纷,乱轰轰了一阵儿后各队用对讲机联系了地面上的上的领导,我也和张哥联系了一下,接到的指示和其他队的一样,先不要进一步展开工作,接应后续人员。 我看了一下表,还好,这块防水的电子表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没想到都快到下午五点了。从上午九点左右地洞,到现在我感觉就是过了几个小时,时间过的真快! 后续人员陆续掸着设备进来了,即使是有我们接应还是有不少人拐了个弯儿就转晕头转向了,好在墙上有记号,接应的人又多,这才没出问题。 下来的人员是四川和当地的考古队,我们队的和陕西队的人员负责明天的工作,从现在开始就是两班倒连轴转了,我们这些先遣队员可以回地面休息了,其他人员留在这里架线安装设备。 我们一边往地面上走,一边往墙上钉绳子挂灯泡,其他队也是和我们一样,只是顺着他们来的那条路钉绳子挂灯泡。以后在进出这个地洞就靠这些绳子灯泡指路了。 到了地面上后已经是快晚八点了,张哥和方芳还有几个队员正站在洞外等着我们,一看见我们就围了过来,张哥快步走了过来对我们说:“辛苦了,酒菜都准备好了,走吧,边吃边聊!”我顿时就觉的心里热呼呼的,这才是领导啊! 方芳在张哥旁边用她那大眼睛在我身上仔细扫描了一翻,见我没事就对我嫣然一笑,然后和我们一起说说笑笑的走进了我们队的那个大帐篷里,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牛肉的香味。 一排装设备的大箱子一字排开当餐桌摆在帐篷中间,上面摆满了大块的炖牛肉,烤这羊腿等热菜,还有不少罐装脾酒。除了接我们的张哥和方芳他们外,所有人队员都在桌子周围坐着看着那些吃的流口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动筷子的。 见到我们进来顿时全都起立迎了过来,张哥笑呵呵的说:“都坐下吧,准备开吃!”所有人立刻开始就坐,座位少有些挤,二建一屁股把我拱到方芳旁边,自己占了一大快地儿,这时我才发现就方芳的周围比较宽松,男队员好像都有意无意的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张哥端起桌上的罐装啤酒站起来对大家说:“今天我很高兴,这是因为一是咱们队的人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二是在工作开始前别的队有人对我说‘你们队这几年的运气真好!’这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今天有三位队员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咱们队不光是运气,还有实力!大家说对不对!”所有对员齐声大叫:“对!”张哥大声说:“这桌酒菜我早就让人安排了,因为我知道咱们这三名队员一定会成功,来!大家干杯!”“干杯!”我们全体起立嚎叫一声后干了这罐脾酒,我和二建老鬼让张哥的这番话说的心里这叫一个舒服痛快,脸上也是容光焕发,浑身的疲惫也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喝的这叫一个爽! 这顿酒一口气喝到夜里十二点才完,我和二建老鬼又是打着醉拳回去睡觉的,心里痛快喝的就通快,我估计我一人就干掉一箱罐装啤酒,但是我身上又多了几处‘伤痕!’男人嘛,难免酒后酒后乱性,我也不是圣人,自然也不能免俗,原本就喝多了一点点,结果不小心又把‘狼爪’放错了地儿,旁边的方芳‘提醒’了我几下! 第二天在往地洞里走就快多了,我们队的队员抗着设备和干粮,沿着墙上的那根绳子一个多小时就到了那个大溶洞中。这时候这个大溶洞里已经是灯火辉煌了,打夜班的弟兄们已经架好了灯,安好了设备。 我们看着墙上的那幅壁画也清晰多了。孙教授也刚到不久,他正背着手站在壁画前仔细的观查这福壁画,听见声音扭头看见我们就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看他的壁画!昨天一起下去的那些人也准时到奇了,下一步就是进洞了! 我们昨天看的那个‘老鼠洞’不知是哪位前辈打的,不过这位前辈肯定是个文物爱好者,因为这个洞就打在壁画的边缘角落里,居然一点没有损伤壁画,佩服! 一个当地的队员蹲着拿手电照着看了看洞里说:“里面有建筑物,但是距离太远看不清!”张哥他们还有孙教授一商量,觉定在不损坏壁画的基础和原则上,在这个不知是哪位前辈打的洞的旁边,继续在斜向开凿出一个通道来,又可进人,也可进设备。 商量好了立刻就开工,打孔机切割机一起上,有好工具就是可以事半功倍,两个小时左右就开凿出一条高宽各两米的通道出来!我们这些先遣队员就戴上口罩从这条通道了里面。 随着一道道手电光不断加入照亮了前方,我们的嘴也越张越大!前面几十米外确实是有建筑物,还不是个小建筑物,竟然是个高有七八米的城墙!这个城墙和我们见过的古城墙外型基本差不多,城门城跺一应具全,只不过这城门现在被大石砖给睹死封住了! 不知道是为什么?按照常理这城墙应该是防御外敌用的,可现在好像是用来防止里面的人了!这里面有什么?不会真是有妖魔鬼怪什么的吧?我抬头看了看上空,这个地洞高度好像有点太高了吧,有个十几米高?我把手电调到强光档一按,‘唰!的一声,一道光柱滑破黑暗直射顶空,在顶部而止,我看着那个位置估算了一下,高度得有十七八米左右,这也太高了吧! 不一会儿张哥和孙教授他们所有人都进来了,几台大型照明设备也被推了进来,接好线后一按开关,顿时将这附近照的如同白天般明亮。我们都看的很清楚,几十米外的那道城墙就建在一个大洞口正中间,那个大洞口有大约二十米左右的高度,宽约三十米左右,所以这城墙的宽度也大约三十来米左右。 忽然一个队员指着我们身后说:“那上面有字!”我们齐唰唰的回身看向身后。不过我马上让位给孙教授和老鬼了,这墙上全是繁体字,还全是文言文,抱歉!我和它谁都不认识谁! 不过老鬼和孙教授看着那一大片密密麻麻字迹是越看脸色越凝重,尤其是孙教授脸色竟然很是紧张的样子,额头上竟然嘀嗒下几滴汗珠下来,不知是热的还是吓的! 我和二建围到老鬼身边,我捅了一下老鬼问他:“咋了?有啥发现?”老鬼看了我一眼说:“我就大概看了一下,这上面的意思是这里的居民大部分被邪魔附体,接果全变成了僵尸,没有变成僵尸的人逃了出来后,就把这城门给封住了,不让里面变成僵尸的人跑出来!”我和二建听完倒吸了一口凉气,开玩笑吧?不会吧?有没有搞错? 孙教授和张哥他们站在这片文字前半响无语,然后又商量了一下,接果还是继续进行工作。不过这回有人提出一个建议,不是有梯子吗,蹬上城墙上看看城里面的情况,这个提议顿时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支持。 于是两架铝合金伸缩梯迅速的被抬了进来,架在城墙上。两支考古队各出一人上去看情况。那边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队员,我们这边老鬼刚要上梯子,我一把就把他给拽了下来,老鬼还没说话我就窜了上去。 七八米的高度几下就上去了,趴在城跺上一看,行!有城道,大约三四米宽。我从城跺上跳到城道上,打开我的狼眼手电左右一照,空荡荡的没啥动西,走到里边的城跺上往下一照顿时吓了我一跳!另一队的那位也被吓的一哆嗦! 城墙下全是穿着古代服饰的尸骨,密密麻麻的尸骨压尸骨的有三四层高,估计怎么也得有个几百具吧!在往城里照了照,我看到了什么?不会吧?这是一座城市,一座古城!绝对没错,一做死城! 看着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那些街道,那些只在电影里见到过的景致!我把手电调到强光档,一道强烈的光柱在我手中就象是一把利剑,所到之处立刻将黑暗驱走。到出都呈现出曾经有人居住的迹象,同样到处都有尸骨存在,只是城墙这里居多! 旁边的那位在我身边喃喃自语道:“这是一座死城,死城,所有人都死了,都死了!”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掏出腰间的对讲机和张哥联系,简单的汇报了一下情况,张哥听完后让我别乱跑,扶着梯子让其他人也上去看看现场。 当所有的人员在城墙上看到这些情景,所有人都沉默了,是什么原因造成这一结果?是真的象刚才墙上那些文字所描述的那样有僵尸做乱害人吗?还是有更加恐怖的原因?城墙下的这些尸骨是僵尸的还是没有逃出来那些居民百姓的?这一切的答案也许就在这座死城当中,但是我们找的到吗? 第九十二章 考古工作和那些盗墓的有着本质的区别,发掘历史考证历史这才是目的,而这一切又都是建立在保护文物的前提下进行的。很多时候必须安照程序一步步来做,就拿眼前这城墙来说,要是盗墓的直接翻过去即可,有在多的尸骨又如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见利就走才是真理。 而我们则不然,先照相在取样儿,最后才是土木工程,。在机械设备的轰叫声中,堵在城们的那些大石砖被一块儿块儿挪开,露出两扇红色木质包铁的大城门来。真不知道是谁封的门,用了这么多的大石块,居然还用了不少三合土当水泥使,要不是现在的设备先进,还真得非不少劲儿! 这个城门的左右两扇门各被打了一个碗口大的洞,一条大铁链子穿过这两个洞绕了几圈儿,然后用一把老式大铜锁牢牢的锁住。由于年带久远,铁链子和铜锁早就锈蚀坏了,开锁的时候用管铲一别就掉了。但是推们的时候费了点劲,门后的尸骨太多了,门一推开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推门的那几个队员还是被门后那累累的尸骨又给震撼了一下! 那些尸骨肯定是人骨没错,但是我就不明白了,都跑到这了,就不会自己打开城门或是用别的方法跑出来吗?非得让人用大石头把门堵住死在里面。这些尸骨保存的比较完整,但是衣服一碰就碎。孙教授分析说从这些尸骨身上的服饰来看年代,应当是明代那一时期的。 照完相后把这些尸骨统一收集起来装袋收到一边放好。就这活儿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不容易,两队人员费了一个多小时才完事。二建小声对我说:“他妈的点儿背,捡死人骨头,今年说啥不玩牌了,不然肯定是个散财童子!”我也苦着脸说:“别说玩牌了,老子吃饭都没胃口了!”真是的!看着这么多‘排骨!’谁还有胃口啊! 忽然有一个队员问张哥:“这具尸骨的颜色怎么那么黑啊?”我们一听扭头一看,只见墙角有一具尸骨真有‘个性’,别的尸骨全是躺在地上的,惟独这具是站着的,而且骨架真的是发黑。老鬼对那个队员说:“先别碰他,我看看在说。”说完走过去从挎包里掏出他那套专门试毒的金属片在这具尸骨上刮了刮,然后看了看金属片的颜色对张哥说:“这尸骨生前可能是中毒而死的,而且这毒性还很剧烈,到现在还有反应,别用手碰他,用夹子收拾吧。”张哥立刻大声说:“所有人都必须带好胶皮手套,尽量避免用空手接触任何物品,完活后必须用酒精消毒双手!”其实所有人早就这么做了,这时谁也不傻! 三盏大探照灯被抬到城墙上摆好,接上线后打开开关,‘唰!唰!唰!’的三道大光柱直射而出,照向全城,然后跟据实际情况调整了一下角度。在这三盏探照灯的强光照射下,可以比较清晰的观察这个死城了。 说是城可其实并不大,我站在城墙上大概估计了一下,这城的大概面积估计也就和一个大公园差不多,一条主路把这城分为左右两城,这条主路尽头还有一道城墙及城门,一条窄些的辅路又横穿左右两城,把这城分成了四个区域。 老鬼站在我旁边一边调整中间那盏探照灯的角度,一边仔细观查主道尽头的那道城墙和城门,最后说了一句:“这可能是内城,那边好像还有外城!”张哥说:“先开个会研究下一步工作吧,东子帮我把人聚一下!”我答应一下就召集人手去了。张哥开会很简单,把自己的有关下一步工作的安排和想法和大家简单直接介绍了一下,问问其他队的人员有没有意见和更好建议,如果没有就开工。大家对张哥的安排都没意见,四个队四个区域刚好一队一个区域,各派各队的队员去探索,其他人员拖着线缆轱辘架线安灯,就这么分完了活。 我和二建老鬼自然是被分到一起,工作地点是东边那个区域。我和二建可不愿去干那些木工电工加清洁工的破活儿,张哥这么分正和我俩的心意,刚分完我俩就抓着老鬼开溜了。 看看离大家有些距离了,二建才长出了一口气说:“可他妈的闪人了,不然我非疯了不可!”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根大雪笳叼在嘴里,刚要点上老鬼说:“等等!抽这个吧!”说完就从挎包里掏出三根小一号的雪笳分给我们。 二建一看笑了说:“你这老家伙也怎么好上这口儿了,这可是高雅的爱好!”老鬼说:“这可不是一般的雪茄,是我用整张的山东大烟叶,加上几十种中药制作的,能提神驱邪避蚊虫,抽根试试,”二建拿着雪茄在鼻子前闻了闻说:“果然是有股中草药的清香,闻着好象有点意思!”说完点着了抽了一口说:“不错!不错!真没想到你这老家伙深藏不露啊!居然还有这手艺!”我也点着了抽了一口,确实是不错,一股药香悠然而生,味道醇厚,香而不呛,感觉精神为之一震,头脑好象也清醒不少!二建笑呵呵的说:“还有吗?在给几根!”老鬼说:“这烟不能多抽,一天一根即可!” 我们三个人叼着雪茄溜达到我们的那片工作区域,这片儿离探照灯较远,所以显得很是昏暗,主道边的一排排古式民房在昏暗的灯光下显的死气沉沉的。我问老鬼:“咱们从哪间屋子开始入手?”老鬼抓了抓脑袋说了一句让我俩瞪眼的话:“问祖师爷吧!”说完从怀里掏出来他那个小油灯点着了方在地上,然后嘴里念念有词词的念叨着。 我们三个人就蹲在一边大眼瞪小眼的盯着这个油灯。只见那个小油灯的火苗稳稳的一动不动的着了几分钟,正当我们腿都酸了的时候,忽然小油灯的火焰一偏,给我们三个人指了个方向。老鬼看了一眼那个方向说:“就是那个方向,祖师爷保佑肯定没错!”说完叼着雪茄背着个手慢悠悠的溜达过去了。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无奈的跟在这个老神棍后面,不过这个老神棍确实是很少出错。 顺着这个方向到头是一个小院门,灯火下这两扇红色的小院门紧闭着,好像是不欢迎我们几个进去。我从身后背着的工具包里抽出管铲,然后用管铲一顶右边的那扇院门,‘吱呀!’一声,那扇院门被轻轻的顶开了,一层厚厚的尘土落了下来。院里有些昏暗,老鬼和二建用手电往院里照了照,迎面是一间正房,屋门敞开着没关,可以清楚的看见屋里正中一个木茶几,左右各有一张太师椅。 我们三人走进院里看了看,左右还各有一间房,屋门都没关。我往正房走了几步,想进正门看看,突然‘吱哇!’一声,一到黑影迎面扑来,我第一反应就是用手里的管铲狠狠的冲那黑影砸去,就听‘啪!’的一声那黑影被我砸落在地上,还不断的扑腾着。 老鬼和二建也被下了一跳,见那黑影被砸落在地,马上用手电一照,我们三人瞪圆了眼睛一看,原来是只大蝙蝠!几乎被我打扁了。二建骂道:“这破蝙蝠,怎么到处都有啊!”老鬼松了口气说:“幸好是这玩意儿,要是其他你想不到或是没见过的动西,那才麻烦哪!” 走进正屋里,老鬼用手电照了照,这正屋左右还各有一个屋子,这间大概是客厅,出除了茶几和椅子外啥也没有。老鬼吹了一下茶几上的尘土,看了看茶几说:“不是什么好木材,这做工也不咋的,看看其他屋吧。”我们走进左边的屋里,一张石制的大床几乎占了半间屋子,床上有一床早就腐朽的看不出来是啥样的被褥,一个开着盖的木箱子在床里面,里面好像也是被褥之类的破玩意儿! 二建说:“听说古人都把好动西压在箱子底下,不知道这家是不是这样做的,我看看!”说完蹬上床打着手电用管铲在箱子里一挑,顿时是灰尘乱飞,老鬼赶紧退到屋外,我赶紧对二建说:“别财迷了,这家人你看象是有钱的主吗?”说完我也溜出屋外去了。二建挑了几下没发现有什么就悻悻跌了下来,走出屋说:“真他妈穷!” 老鬼苦笑不得的看了二建一眼就走到另一间屋里去了。这间大概是书房,靠墙是两排木书架,正中是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书桌上还摆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老鬼的眼神缓缓的从书桌上的文房四宝扫过一直到墙边的书架上,在书架上停留了一会儿就挪开了,然后摇了摇头就走出屋了,我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屋里没啥好动西,也跟着出了屋。 二建随手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拿在手里一翻,结果那书就粉身碎骨灰飞烟灰了,二建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碎纸片恼火的说:“他妈的,就是不想让大爷我发财,居然宁死不屈啊!” 第九十三章 我们三人又转到院里的另两间屋里看了看,同样是这一套,也没啥新鲜的,于是就退了出来,老鬼出了院门后把院门敞开,在墙上写了个‘完’字后,我们就开始下一家院子‘检查工作’。一连好几家都是如此,大同小意,就在我们感到没意思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让我们刺激了一下。 当时我们三个人接连去了十几家‘作客’都没有啥发现,就在这时我腰里的对讲机传来张哥的声音,我摘下对讲机和张哥汇报了一下情况,告诉他没啥发现,张哥说他在城墙上看见我们负责那块区域有一间院子门口有好多具尸骨,让我们过去看看,就距离我们不远,拐个弯儿就到了。 我们三个一听立刻就赶紧过去,到了一看,还真是这样,一个院的门口横七竖八邓着十几具尸骨,从衣着来看有男有女,那个院门紧闭着。我踢开门口的那些尸骨走上前一推,居然里面给插上门栓了,拒绝我们‘拜访’。 老鬼从他那挎包里掏出一根怪摸怪样的长钢条,从门缝里插进去一挑一提,就听‘咣当!’一声,里面的那个门栓就被挑到了地上,真够熟练的,这老家伙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 推开院门拿手电一照,除了正房门是紧关着的,其他两间都是大敞着门。那就直接奔正房吧,没想到正房门也插着门拴呢,又被老鬼几秒钟解决。然后推开门一看,我们都吓了一跳,一个穿着古代女式衣裙的尸骨悬在房梁上,一双黑洞洞鬼气森森的骷髅眼透过长长的散乱的头发紧盯着我们!简直就是一个女鬼! 我不由的从脊梁骨里冒出一股子凉气出来,二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具尸骨,老鬼最先镇静下来说:“没事了,这……!”话没说完房梁上那尸骨忽然头骨和躯干分开了,就听‘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碎成好多块儿,唯独那个骷髅头竟然滚到我们三个人面前接着紧盯着我们! 这下我混身上下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这算什么事啊!又不是我们害死你的,老看我们干什么?忽然我觉的浑身发冷,周围的温度好象突然降了好多度似的,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我扭头一看二建,他好像和我的感觉一样,都面色发白牙齿打颤。老鬼也感觉不妙,迅速的从怀里掏出那个小油灯点着了。 一团明亮的火焰在这阴森恐怖的屋里显的是那样的温暖,火焰四周好象笼罩着一圈神圣的光环,我看着这团火焰心里好像安稳了不少。忽然火焰不断跌动着,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熄灭一样,老鬼脸色一变,伸出右手中指在我手中管铲的铲尖一按,顿时鲜血直流,老鬼把血涂到那个小油灯的那些凹刻着冥文的地方,嘴里念念有词的念叨着:“尘归尘,土归土,冤有头,债有主……!”眼看着那个油灯逐渐的趋于稳定了,最后终于一动不动了。 这时老鬼终于出了一口长气,然后他拿着油灯慢慢的往后退出屋,一直退到院门口,把由油灯慢慢的放在地上,然后退开几步,只见那个油灯的火焰一闪就又不动了,这时老鬼看了一会儿油灯的火焰不在动了,就把油灯熄灭收起来。 我这时也觉的身上的寒意渐渐的退去,不在混身发冷了。,看二建也正常了,不在脸色发白,牙齿打颤了。老鬼从挎包里掏出来一个创可贴把手指包好,然后心有余悸的说:“好强的怨气,差点就被缠上了!”我对老鬼说:“幸好有你在,不然今儿我们哥俩非得折在这儿不可!”二建也有些胆寒的说:“刚才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我感觉心里出现一股强烈的怨恨,恨不得杀尽这世上群有的人才解气!直到你点灯后才慢慢的正常了。” 老鬼说:“这具吊死的尸骨是女的,看样子是闹僵尸时被门口的僵尸堵住出不去了,走头无路就上吊自杀身亡了,心里冲满了怨气,又被吊在这几百年了,更是怨气冲天,我们这次闯进来惊动了她,肯定是要拿咱们出气的,倒霉!” 我问老鬼:“要是这次你失手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老鬼说:“恐怕就是你学她自杀也不能解决问题了!”二建说:“我以前不太相信这动西,现在有点相信了,真够悬的!刚才那感觉真不爽!” 老鬼说:“这世上很多事情不能用封建迷信就一概而论,不明白的东西有很多,到现在我对有些怪现象还不明白呢。”我拍了拍老鬼的肩膀说:“不管怎么说这次我俩全靠你才脱险,今晚我请客好酒好菜随你挑!”二建也点头说:“就这么办了,我也算一份,对了,你把血涂在油灯上是啥意思啊?” 老鬼说:“我一生不近女色,是纯阳之体,用我的纯阳之血涂在这油灯的冥文之上,能起到百鬼回避,百邪不侵的作用,这个油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有几百年的历史了,上面的凹刻的冥文据说是阴间所用的文字,专门与鬼沟通交流用的。” 老鬼从怀里掏出那个小油灯爱惜的擦了擦说:“做活儿的时候一般的情况下点上油灯就可以了,要是碰到了吝啬鬼不想给你陪葬品他就会把这油灯给熄了,你收手退出去就没事了,就怕碰到这样的怨气冲天的,只能是出血免灾了,幸好我还是纯阳之体,血有效果,要是你俩的血涂多少也没用!” 我惊讶的问老鬼:“你居然还是处男?天哪!”二建也瞪圆了眼说:“这还了得!都半大的老头子了还是处男,回北京兄弟带你爽去!”老鬼无奈的说:“我是一生无子嗣的命,我认了,所以我也省省吧!你俩非短命之相,而且都是大富大贵之人,但是这并非不变的,缺德事做多了就会遭报应,所以我一直在劝你俩见好就收!” 我对老鬼说:“差不多的时候我俩就金盆洗手,现在兄弟们穷啊!”二建也哭丧着脸所说:“就是啊,我俩这么穷想当好人也当不了啊,要不你在给指条财路……!” 老鬼一翻白眼不搭理我俩了,这时张哥在对讲机里叫我们,我简单的汇报了一下情况就接着走家串巷的到处做客去了。这些房屋构造格局都差不多,而且明显的是普通人居住的,每家都差不多那些东西,要值钱的没有,除了尸骨烂被子破家具就几乎是四白落地了。 终于对讲机里传来张哥叫我们回去的声音,我们三个马上就往回走,这活没啥油水,还是交给接班的干吧。此时这个死城的主道辅道都已经安上了两米高的灯架和电灯,不用老开着手电到处跑了,街上的尸骨大都被清理了,在灯光的照耀下这死城看起来不像刚见到的那么死气沉沉的了,反而有些古色古香的韵味了。 接班那两队人员抬着大桶的医用酒精和一些清洁设备下来了,看来是搞卫生来了,张哥和他们领队聊了一会儿就带着我们回营地了,我抓着方芳二健抓着老鬼直接奔那个镇上的酒馆去喝酒了,人要守信用嘛。 路上碰到了四川队的几个酒友,正好一起结伴去。男人交流就是烟酒,几杯酒喝下来就都熟悉了,四川队里有一个外号叫锤子的小伙计非常能聊,口才一流,滔滔不绝的给我们讲他在考古队里遇到的奇闻异事,一会儿惊险,一会儿恐怖,一会儿搞笑,这酒馆里的客人全被他吸引住了。 聊着聊着就讲到他们四川那个僵尸事件了,我和二建虽然去过了,可对这事也不清楚,从这个小伙子嘴里讲出来可就不一样了。据他说这个僵尸事件有好几个说法,一是当时挖出来后由于看管的人疏忽结果半夜全跑了,到处吸血害人,二是盗墓的没挖到财宝就把这几个僵尸扔到一边不管了,结果有一个复活跑了。总之哪种说法可靠也无从考证,但是当时街头巷尾是一片恐慌,一到晚上街上就没人了,全是警察和武警带枪巡逻。 我问他这僵尸事件怎么解决的,他说是地方政府出动了一些至今番号还保密的军队来处理的,当时街上戒严谁也没看见怎么处理的,不过都看见是一支装备奇怪的军队,那些军人手里的家伙谁也不认识,就知道那是武器,据说是激光枪。 我问方芳:“咱中国有这武器吗?你刚复员不久应该比我清楚。”方芳摇摇头说:“我也没听说过有这种武器,他瞎编的吧?”我扭头问老鬼:“你真的见过僵尸吗?说实话,兄弟特想知道答案!” 老鬼点点头说:“我见过,还不是一次,最惨的是在东北的一个屯子里有一个被车撞死的七八岁的小孩,他家里把它土葬了,结果那是一块养尸地。没过几个月这个小孩就能半夜从坟里爬出来偷鸡鸭吃了,时间一长就被人发现了,后来这个屯的人在白天中午的时候把这个小孩挖出来火化了,烧这个小孩时当时我也在场,我亲眼看见那个小孩被铁链捆在一根木头上,然后抬到柴火堆里浇上煤油烧的,当时那个小孩已经是僵尸了,不断的挣扎吼叫,惨啊!”老鬼说完叹了口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二建在旁边拿起酒瓶给老鬼的杯子倒满了酒说:“别烦恼,谁还碰不上点事啊!这算啥!”那个锤子也端着酒杯说:“来!干一杯,能在一起就是缘份!”这话我赞同,只所以能在一起就是缘份!我看着身边的方芳心想:“但愿我俩不会缘尽缘散缘如水!”端起酒杯一口喝掉,只感觉这酒有些苦涩! 第九十四章 第二天吃过早点提着工具包又下到了地下死城,这次我们也每人提着一桶两升装的酒精外加一卷大垃圾袋。离死城还有些距离呢鼻子里就闻到了一股子酒精的味道,等一进到城里顿时就觉得眼前一亮,这死城已经不象个死城了,无数的照明灯照亮了死城的每一个角落,地面墙壁街道全都清扫的干干净净的,并且喷上了酒精消毒。这死城已经重新焕发了活力,变成了一座具有典型明时期建筑风格的古城! 打夜班的那两个队的队员全是一脸的疲惫,和我们打了个招乎后就提着大垃圾袋上去了。张哥和四川队的队长商量了一下,决定各队出一半人手继续在这死城里进行扫尾消毒工作,其于的人员进行下一步工作。还是我们这几个小组去做探索工作,其他人辅助。 结果没有异议,今天的工作就定了下来。有一个队员问张哥:“张队,打扫这么干净,消毒这么撤底是不是这地方有用啊?”张哥说:“废话!没用咱费这劲干吗?挣钱呗!这地方将来是要建成一个旅游景点的,等咱们忙的插不多了就该有施工队的人来接手了!” 原来我们近几天的工作一直受到当地有关部门的关注,我们拍的照片洗出来全是双份的,有一份就是给当地的有关部门审核研究及备案的。那些照片一交上去就引起了上面的重视,专门为此开了一个高级别的会议,会议结果就是要把这死城开发成一个象山东地下大峡谷那样的旅游景点。等我们后面的工作一结束就会着手实施这项工程。所以我们的考古工作受到了当地政府的很大的支持,要什么援助和设备只要是一张口马上就会运过来,估计也是为以后打基础。我对老鬼说:“要不那么痛块哪,赶情是有目地的啊!”老鬼说:“没好处谁干啊!”二建也说:“没错,就是这个道理,你当他们是为人民服务啊!” 我们三个一边聊一边和其他人顺着主道走到尽头儿那面没打开的城门前。这城门和最开始的那扇门一样全是红色铁皮包裹的两扇大门,高矮大小全都一样,只不过少一根锁门用的大铁链子。一个四川队的队员试着推了推那两扇大门,结果是纹丝不动,看来是从里面给锁住了。这回都有经验了,直接抬了两架铝合金的伸缩梯架在城墙上,我义不容辞的爬了上去。 到了城头儿我上下左右看了,和前头那道城墙一样的构造,也是空荡荡的,除了灰尘啥也没有。我翻身跳上城道上,四川队的那个锤子也翻身跳了上来。走到那面城墙边一看,虽然还是较为阴暗,但是受这边光亮的影响还是可以看的清楚是两个大院子似的建筑物。我和锤子打开手电,我还是调到强光档,顿时‘唰!一道光柱直射而出,旁边的锤子吓了一跳,扭头问我:“你这是啥子手电,跟探照灯一样!”我说:“德国的狼眼手电。”锤子羡慕的看着自己手里的那老式的用三节一号电池的手电问我:“在哪买的,多少钱?”我伸出两根手指刚要说价钱,锤子一看就马上说:“才二百块钱,帮咱也来一个吧!”我苦笑着说:“加上我后配的大容量专用电池不到两千块,。”锤子一伸舌头不说话了。 我大概观查了一下,这两座建筑物一左一右的在一条主道两边,一个好像是寺院,一个好象是个宫殿,全都静悄悄的没一丝动静。在用手电照照城下,也没见有什么尸骨之类的动西。这时候这张哥他们也陆续的爬了上来,张哥看到这翻景象不由的赞叹了的说:“这座地下城真是一个地下的世外桃园啊,怎么好好的闹起僵尸来了?”其他人也议论纷纷蹈论着,这样的情况不是随便就能遇到的,估计当出建造这座城的人肯定是想长期住下去的,可是遇到了不可控制的浩劫才放弃的,可惜啊! 接下来我们把梯子顺下去,我和那个锤子从梯子爬下去来到了城门前一看,原来是一根大铁杠子横在城门上,我俩一起动手把这大铁杠子给抬了下来。好家伙,够沉的!城门缓缓的被打开了,门外的队员抬着设备一拥而入。不一会儿功夫就在城头上又架起了三盏大探照灯,打开开关后顿时这附近就明亮了许多,紧接着在主道上又架起了许多两米多高照明灯,在这些照明灯的照射下我们终于看清楚了这两座建筑物。 一右边的这座建筑物毫无疑问是个寺院,门口那四尊对我们怒目而视的四大金刚就充分的说明了这一点!寺门是两扇红色的木门,紧闭着还挂着一把大铜锁,好像不欢迎我们来访,寺门左右还有副对联,我很高兴,因为我又认识这些字,右联是《圣愿宏深欲使出冥清罪案》左联是《迷途觉悟难教沉溺负慈恩》横批是《南无阿弥陀佛》。寺门上面的一块大木匾虽然全是灰尘,但是那三个大繁体字字我还是认得的,不过这三个大字让所有人都惊讶了一下,这匾上的三个大字是《伏魔寺》。看来地面上的那座毁于战火的《伏魔寺》是掩人耳目的,地下的这座《伏魔寺》才是货真价实的。 另一座建筑物可不象这寺院那么寒酸,灯光下整个建筑物金壁辉煌气派威严,连围墙上的瓦片都是黄色的,给我的感觉这简直是一座皇宫。尤其是那紧闭着的大门,上面整齐的布满了金黄色的铜钉,虽然年代久远,颜色有些发暗,但还可以看的出本色来,老鬼皱着眉头说了一句:“居然有九十九颗,这当年是什么人居住的?”张哥也奇怪的说:“看这建筑的规模结构和使用的颜色在那个年代都够诛九族的罪了,谁敢如此大胆?” 我推了推那扇大门,纹丝不动,看来是从里面给锁住了。最后来到了主道的尽头,一扇大约三米多高,四米多宽的黑色大门前,这个大门和这里面所有的大门都不同,是一个整门,没有一丝缝隙。大门的正中是一个脸盆大小的兽头,这个兽头嘴里还叼着一个大铜环!一个队员用手摸了摸这个大门,顿时就苦笑着说:“这个大门是铁制的,不会就是古代那种千斤闸吧?”我们一听不由的都上去又敲又摸的,果然不假,这门是铁制的,不知道这门外面是什么,防御这么严。张哥和那几个队的领队商量了一下,然后用对讲机和地面联系了一下,就决定先从那个寺院入手展开工作。 等照完相后几个队员看了看那个大铜锁然后用锤子一敲‘铛啷!’一声,锁头落地,一秒中搞定!然后一推寺门,随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这扇尘封以久的寺门就被推开了。首先看到的是一个大青铜的香炉,香炉后面是一间佛殿。我们走进佛寺,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和工具相碰撞的声音。香炉里还有香灰和一段段的残香。我们绕过香炉走向佛殿,这佛店比我以前在地面上的要小一号,大概是因为建在地下的原因吧。 轻轻的推开殿门,这佛店的面积不大,也就五六十平米吧,大殿正中是一尊一手持锡杖,一手持莲花,身披袈裟盘膝坐在莲台之上的佛象。这尊佛像不大,加上莲台也就是三米多高,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心里作用吧,在这地方出现了一尊佛像总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 张哥看着这佛像说:“原来是〔地藏王菩萨〕,在这地方供奉最合适不过了!”说完走过去双手合什拜了三拜。张哥鬼刚拜完,老鬼也紧接着过去拜了三拜。我和二建一看也别费话,学着张哥和老鬼的样子各自也拜了三拜!虽然我和二建不信这些,但是老鬼对我们说过,神佛鬼怪之类的你可以不信,但是一定要尊重,不然必遭报应! 穿过这间佛殿来到了第二间佛殿,这间佛殿也是只有一尊身披袈裟盘腿坐在莲台上的佛像,只是比前面殿里的地藏王菩萨要小一号。张哥看着这佛像好象是很吃惊的样子,老鬼也是一副有些惊诧的神情。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在看这佛像,没啥啊?不就是一尊佛像吗?这时那几个队也有些人看着这尊佛像发呆。 我问老鬼:“怎么了,看见啥了?”老鬼说:“这佛像是肉身菩萨!”原来如此,这肉身菩萨我在考古队培训的时候就印象深刻,在佛教中修行到最高境界就有望实现圆寂之后肉身不坏,这在佛教用语中被称为‘全身舍利’在中国有十大肉身菩萨,现在加上这位估计该算十一个了。 转身在仔细观看莲台上这位,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看就发现了,这位面容消瘦,筋骨显现,指甲犹存,喉结可见,皮肤毛孔清晰只是有些发紫。绝对是一尊肉身菩萨!二建双手和什对着这肉身菩萨深深的一拜说:“从今儿起我一定多做好事少吃肉少喝酒不赌钱不泡妞儿,请菩萨保佑我长命百岁发大财!”话音一落周围顿时轰堂大笑! 第九十五章 寺庙的后面是四间禅房,估计是当年寺庙里的憎人们休息打座的地方,里面的摆设很简单,没有什么可以入眼的,到是有个上着锁的后门引起了我们的兴趣,因为这门后有一座七层高的八角型的宝塔。 我们三下五除二的敲掉了锁了后门,发现这是个小后院,除了这座宝塔外什么也没有。这座宝塔是用白石所建,所以整体为白色,四周塔身雕刻着全是一尊尊佛象,正面有两扇关着的小铁门,这铁门不在是挂锁,是暗锁,只有一个锁眼。门上方的横檐上有三个繁体大字‘镇魔塔’。 西安队的一个老队员指着塔身上一处说:“这有字。”我们围过去一看,在塔身一面密密麻麻的凹刻着一大篇文字。那个队员用手电照着这篇文字慢慢的念了出来。我在旁边听着很清楚,慢慢的明白了。 当年慧明法师用大法力将为祸人间的妖魔鬼怪驱赶回地狱,并在地狱的出口处建造了这座镇魔塔,永镇此处!这队员读完了后在场的人都面面相觑,这回可是找对地方了,可是这接下来的工作该如何进行,传说虽不可信,但是目前这种情况可不是一句传说不可信就能解释的。一旦打开这座塔后果谁来负! 正在这时老鬼“咦!”了一声,然后走到铁门前看了看说:“这门好像被打开了。”说完用手一推,‘吱呀!’一声就开了。我们一看全都笑了,这种情况很多队员都碰到过,看来某位前辈高人早就来过了。这就是正规考古队和盗墓的区别,人家没那么多顾虑,根本就不管其他问题,只关心这趟活儿收成好坏。 张哥也笑着说:“没办法了,开工吧,咱们看看损失大不大吧,但愿那位前辈本着爱护文物原则进行盗墓活动!”“轰!”的一声所有人都笑了,接着就进塔了! 这塔里分五层,顺着拐角梯一层层的看了看,除了能看看塔外的风景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那位前辈真够黑的,也不给后人留点念想儿!等‘参观’完了下了塔,老鬼对张哥说:“下面还有个地盖儿也被打开了,估计是这座塔的地宫。”张哥一听就苦笑着说:“那咱也得看看啊,走吧!”顺着拐角梯往下走了三层,最后看见地面上有一块儿地板被掀到一边,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地道来。 我们顺着地道的石阶走进了地道,这石阶还挺长,我估计得有一百多节了。这地道的尽头是一个几十平米的大平台。我们站在这个大平台上用手电扫描着周围。在十几把手电的照射下我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这个平台处于一个无比的地坑当中,四周全是悬崖峭壁,冷风‘嗖嗖!’的刮着,我趴在平台的护栏上往下看,顿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原来下面是一个的深不见底的深渊。我把狼眼手电调到强光档往下照,我看到下面很深的地方黑雾翻滚,隐隐约约的传来一些好像是嚎叫或是惨叫的声音!在往下就根本照不到了!现在要说这地方是地狱的出口或是入口我绝对不会怀疑的。看着眼前这一切所有人都久久无语,这个深渊下面是什么?通向哪里?谁也无法解释。 突然深渊下的那翻滚的黑雾下面象是有什么动西被手电光惊动了似的,那黑雾翻滚的更剧烈了,并且不断的升高,这下有些队员开始感到恐惧了,随着黑雾的不断升高,而且速度越来越块,大有一涌而出的趋势,大部分队员已经惊恐的向地道退却了。 就在这时那黑雾却停止向上涌动了的,我们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可是没想到的是那黑雾虽然停止了向上涌动,但是却不断的翻滚着,忽然这黑雾形成了一张扭曲狰狞的人脸邪恶的盯着我们,还没等我们惊呼出口它又变幻成了一张凶恶的鬼脸,紧接着又变幻成了一只大大的独眼……! 就这样在我们面前变幻了十几个图案后这黑雾又逐渐的退了下去,直到我们看不清为止。看着黑雾退了下去我松了一口气,这时我感觉后背凉嗖嗖的,原来不知何时我居然出了一身的冷汗!二建用手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对我说:“真他妈刺激!我没做梦吧?”我扭头问老鬼:“这是真的吧?我们肯定没看错?”老鬼从挎包里掏出来一个扁扁的小酒壶“咕咚!咕咚!”喝了两口说:“我也正琢磨这事儿呢!” 忽然我腰上还有张哥的对讲机突然发出一阵怪声,极其怪异的声音,这声音好似嚎叫又好似喘气,这时候其他队员的对讲机里也传出这种声音,要是一台对讲机是这声音还好点,可七八台对讲机要是同时都是这声可就太诡异了,紧接声音又变成了一种怪异的声音,就好像有人濒临死亡时在留遗言时的那种语调,但是这语言是我们听不懂的语言! 老鬼一听这语言顿时脸色一变,拿出他那个小油灯点着了,只见那盏油灯的火苗开始还挺亮,随后就越来越暗,最后跳动了几下后一下子就灭掉了!这回张哥不等我们有所反应就直接大手一挥说:“走吧,马上离开这里!”顿时就听“呼啦啦!”的一阵脚步声,所有人都迅速的撤离了这个平。 我和二建张哥老鬼走在最后。到了塔外面我问老鬼:“这是怎么回事啊?油灯怎么灭了?”老鬼说:“那声音用的语言好像就是冥文,我几十年前听一个老和尚作法事超度忘魂时念过,就是这个调儿,后来我在其他地方也听到过,都是和亡魂之类的打交道时才用的这种语言,这次我不敢确定是啥意思,就用油灯试验一下,这下明白了,那声音就是在警告我们,让我们离开!” 二建问老鬼:“这他吗的也太邪乎了!难道这活人和死人也能交流?”老鬼说:“这些东西我也是听说,总之是行有行规,这些规矩很多都是建立在经验教训上的,犯了规矩后果可不是受点教训就完了,很可能就没下次了。” 我问老鬼:“你看懂冥文嘛?”老鬼说:“我倒是能看懂一些,知道大概的意思,可是我说不出来。”二建奇怪的说:“不会吧,认识还不会发音,这太可笑了!”老鬼瞪了他一眼说:“你不用舌头说的出话来吗?”二建一试傻眼了,我也试了试,开玩笑吧,这怎么能发音啊? 张哥看我俩这样子不由的哈哈大笑说:“别费劲了,我也听说过这冥文,当时我复原来咱考古队,跟铲爷学徒,那时铲爷的师傅还没退休,他就对这冥呜感兴趣,几乎是研究了一辈子,曾经有一次他感慨的说:“这冥文简直就是就是给死人念的,活人说不出这语言来。”我当年也和你俩一样试了半天,憋了半天也没发出一个音来,到是把尿给憋出来了。” 我们一听就全笑了,我问老鬼:“当年你听那个老和尚念过,他是怎么发音的?”老鬼感慨的说:“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那老和尚是个哑巴。”这话一说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呼啦!’一下全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哑巴会念经,不会吧?他是怎么念的?开玩笑吧?给我们讲讲吧,对!给我们讲讲吧!” 老鬼咳嗽了一下,冲二建比划了个喝水的姿势,二建赶紧掏出矿泉水瓶伺候着,我赶紧掏出烟来等老鬼喝完水后赶紧敬上,然后在给老家伙点上,这老家伙在众目睽睽下摆足了姿态,在喷了一串烟圈后才慢悠悠的说:“那个老和尚确实是个哑巴不假,但是他这个缺点却促成了他的另一个别人谁也比不了的优点,他会说‘腹语’!” 此话一说顿时周围的队员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腹语我和二建在潘家园就见过一个走江湖卖艺的老头会说。这老头的绝活是‘变脸和腹语’,这变脸其实就是换脸,只不过是动作极快一般人看不清罢了,但是他每换完一张脸就变一种声音说话,换了十几张脸就换了十几种声音,时男时女,时老时少,有时还居然能同时模仿几个人不同声音来对话。这老头用的就是腹语来完成这些的。 当时这老头生意极好,每天都能挣个一二百块,这就引起了一些地痞流氓的红眼,结果这老头被抢的是一干二净,连吃饭的钱都没了,还被暴打一顿,我和二建那天良心发现把这老头送医院看病,然后还给了他几百块钱当路费回家,那老头千恩万谢的说将来再来北京一定把钱还给我们,我们那时刚收到老驴分给我们的赃款不久,那还在乎这几百块钱,就只问了他怎么能模仿那么多人的声音,老头感恩之余就把这个秘密跟我俩说了,那时我俩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一门‘艺术!’ 我和二建问老鬼:“你会说吗?”老鬼说:“以前跟人学过,会几句,好久没说了,不知还行不行?”‘呼啦!’一声所有队员又都围住了老鬼,热情的让老鬼表演一个,看着那一双双热情的眼睛和虔诚惮度,老鬼有些飘飘然了,张哥也围过来想听老鬼表演这腹语,就让老鬼赶紧表演,一会儿还有活哪! 老鬼点点头说:“好吧,我试试。”说完就开始吸气吐气憋气,他这一来顿时周围是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好奇的瞪大眼睛看着老鬼,都想听听这腹语的声音,就听‘扑!’的一声巨响,老鬼红着脸说:“对不起,没憋住,跑气了,放了个屁!”‘呼啦啦!’的一声顿时他周围五米之内没人了。 第九十六章 中午十二点左右,吃饭的时间到了,大家在死城外面找了块儿干净地方集合吃饭,其实就是吃点早上下来时统一发的面包香肠等干粮,在喝点瓶装矿泉水就是一顿饭了,想连汤带水的吃点热食就得等收工时地面上解决了。 我和二建老鬼找了个僻静地儿铺开两张报纸,把吃的往报纸上一摆就开吃。二建一边啃面包一边说:“这地方牛羊肉真是常见,可老吃就有点腻味了,我现在真想吃烤鸡!”我一听嘴里的唾液分泌立刻就加快了,看着手里的面包和火腿肠顿时就没了胃口。我对老鬼说:“抽时间让兄弟们在吃一回你那叫化子鸡,现在想起来是真他妈香!”老鬼看来也对牛羊肉过敏了,咬了一口面包说:“吃叫化子鸡最好是活鸡,宰完了马上就烤,烤的金黄流油,肥而不腻,那味儿才地道!” 他这一说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看着手里的破面包更没味口了,就在这时我发现二建和老鬼的眼神儿不对,直勾勾的看着我!不会吧,这俩是不是馋疯了要啃我吧? 就在这时一只烧鸡从我身后‘飞’到我眼前!看着那金黄的颜色,闻着那诱人的香味,我顿时口水就流出来了。二建离我最近,就在我旁边坐着,只见他一跃而起张开大嘴一口就咬住烧鸡,然后跳到一边对着烧鸡‘呸!呸!’两口说:“这是我的了,我可有性病啊,别跟我抢!”我顿时大怒说:“我他妈的还有艾滋病哪!”说完就张嘴冲了过去,说啥也得啃两口啊! 等我俩折腾半天才看见其他人都在啃烧鸡,还笑呵呵的看着我俩!这是砸整的?扭头一看老鬼左手拿着一只鸡,右手端着他那小酒壶正一口酒一口肉的吃的正美,还不时的看着我和二建,发出一阵阵的坏笑。在他旁边方芳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俩! 我赶紧放开二建从地上爬起来笑咪咪的走了过去问方芳:“怎么有空下来了?”就在这时二建这厮‘咔嚓!’一口就把鸡屁股给吞到嘴里了,我听着直咬牙! 方芳说‘张队昨天在镇上订了一批烧鸡,今上午刚送过来,我就和几个队员给送下来了,每人一只,都有份。’我一听顿时脸就红了,早知道就不丢这个人了!二建一听更是心安理得的大嚼起来。 方芳从她的背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个油纸包,打开后顿时是香味扑鼻,竟然是一只油汪汪的烤鸡!方芳把烤鸡递给我说:“今上午我陪厨子去镇上买菜,看见有卖八珍烤鸡的就给你买了一只,下来的时候让厨子热了一下,你赶紧趁热吃吧!” 我两手接过烧鸡,顺便握住方芳的手‘感动’的说:“还是你对我好!”方芳脸一红看了一眼四周小声的说:“松手,那么多人哪!”我说:“知道了!”可双手握的更紧了,这方芳的手虽然大了一点,可握着感觉是又软又舒服,真想不到这手能打翻好几条汉子。方芳见我不松手,脸更红了,眼见其他人的眼睛看了过来,就小声说:“知道了还不松手,我把烤鸡仍了啊!”我这才意犹未尽送手接过烤鸡,刚要下嘴,突然想起来了,问方芳:“你吃过了吗?”方芳说:“我在上面都吃过了,对了,这个给你!”说完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偷偷从包里拿出一听啤酒塞给我。 二建在一旁顿时眼就红了,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就要抢,我刚拉开架势准备‘捍卫’啤酒,方芳又从包里拿出两听啤酒来,给了二建和老鬼一人一听才算完事,交友不慎啊!又争吃又争喝! 我一边吃喝一边和方芳领,方芳这几天一直在干整理资料和照片的活,几天当地政府和有关部门把那些资料照片给调走了,这下方芳就解脱了就借机会溜下来了。据方芳说这几天老有一些大头儿来这儿考察,都是当地的,据说要建一个大规模的旅游景点, 方芳看着周围说:“从你们开始拍的那些照片上看这挺恐怖的,今天我一看简直是变了个样子,真象一个历史悠久的古城。”我说:“你可没经历刚才的事,那可真够刺激的。”然后就把我们刚经历的那个深渊的事给她讲了一遍,方芳听完了惊讶的嘴张得大大的,半天合不上。 就在这时孙教授两眼放光的向我们这儿走了过来,目标直奔老鬼!老鬼感觉不妙刚想脚底抹油溜走,但为时已晚,被孙教授堵个正着!孙教授紧紧抓住老鬼的手说:“真没想到我苦苦寻找能看懂冥文的人居然就在我身边,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鬼听完这话脸色有些发白,没等他说话,孙教授又对他说:“你知道吗?我那儿有好多资料都是因为没有懂冥文的人而束之高阁,这下好了!有你在这些珍贵的资料就不会被埋没了!”老鬼的脸已经发青了。 孙教授还想继续说,看见老鬼有些不对劲就关切的问:“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脸色这么难看,要不就是累着了,这岁数不容易啊,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说完转身对张哥说:“张队啊,人家老同志这岁数还餐风露宿的不容易,要多多关心,尽量关照一些!”张哥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孙教授转过身来继续对老鬼说:“要不这样吧,那些资料我也没带在身边,您先忙着,回北京后咱俩共同研究那些资料。”老鬼脸色一下就好多了。 就在这时张哥开始集合队员了,老鬼赶紧借机溜了,孙教授看着老鬼的背影感慨的说:“多好的老同志啊,这么对工作负责,尽管身体不舒服,可一听见有工作马上就去干,这样的工作态度才是一个考古队员所应有的!”我和二建连连点头,然后赶紧和方芳快步离开正在感慨的孙教授,等孙教授看不见我们了,我和二建看着老鬼那如逢大赦的表情,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哈哈大笑起来! 老鬼看我俩这样就气哼哼的说:“你俩哪里知道,那姓孙的老家伙一根筋还死较真儿,一个问题要是不明白那就缠着你没完没了,上次在草原我都快被他给逼疯了!”他这一诉苦连方芳都笑的直捂肚子!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于是我问老鬼:“刚才那个伏魔寺明明是被盗过了,可为什么那锁还好好的挂着呢?”老鬼说:“这就是规矩,过去干这行的最重规矩,凡事必须按规矩来,例如发死人财这活,墓室后要先点灯,然后面对墓主的棺椁先祷告一翻,比如什么在下为穷所困,迫不得已之类的话,然后在挑一两样入眼的拿走,绝不贪心,如油灯不灭自然无事,如此时油灯灭了,这说明墓主不让拿,这时就赶紧把动西放下对着棺椁磕几个头,然后退出墓室也就平安大吉,最后无论得手没有都要把挖的盗洞封好在走,墓主才不会怪罪,这才叫做活!那哪象现在的家伙,简直叫明抢!” 我恍然大悟的说:“原来如此!”老鬼接着说:“你要不信就去看看被你们这群愣头青敲掉的锁,绝对是被动过手脚的!”有个队员跑到那个伏魔寺前拣起那把铜锁一看就愣住了,有人问他:“怎么了,发什么呆啊?”这个队员举着那锁说:“这锁眼是空的!”周围顿时是一片惊叹声! 二建拍着老鬼的肩膀说:“佩服!佩服!真没想到过去的那些人这么看重规矩!”张哥在一旁说:“我以前听说还有一种叫做‘义贼’的,这类人据说都是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的人,被生活所迫又不愿违背金盆洗手的规矩,就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把脚腕或腰上缠上铃铛,半夜跑到大户人家的房顶上‘叮叮铛铛!’的把这家人惊醒,这家人要是明白的话就往房上仍个几十块大洋,这义贼也就见好就收,接钱答谢走人了,以后就是饿死也不来这家了。要是碰到个不明白或是吝啬不给钱的话,这义贼就天天折腾来,直到这家人给钱为止!” 张哥说完大家全笑了,方芳在我旁边嘀咕着:“做贼居然还理直气壮的,没天理了!”我笑着对她说:“要不叫义贼哪,要是碰上个恶贼半夜窜进人家里又劫钱又劫色的那才可恶哪!这叫什么来这?”二建在一旁接口说:“这叫贼不走空!”我连连点头说:“就是这样,这大概也是规矩的一种,要是咱俩在过去那个年代估计就是个恶贼!”二建‘嘿嘿!’的淫笑说:“那是绝对的,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嘛。”话音刚落我就觉的腰眼一阵剧痛,扭脸一看方芳瞪着大眼盯着我,手在我腰间又是一拧,恶狠狠的说:“我叫你贼不走空!”二建一看撒腿就跑! 第九十七章 所有人集合好后来到了这个内城里的最后一座建筑物的门前,因为这座建筑物的与众不同,我们都管它叫城主府。看着门上的那九十九颗虽然黯淡,但是还能看出颜色的门钉,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府是什么人住的,里面有什么! 一名陕西队的老队员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走到门大前左边的位置,用带着手套的手擦了擦门上的尘土,然后对我们说:“这次我们又被人捷足先登了!”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被他吸引过去了,原来这大门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小门,只是尘土太多不引人注目。 这老队员一推这小门‘轰隆’一声这门就被推开了。顿时现场是骂声一片,全都骂那些捷足先登的家伙,骂的是五花八门什么语言都有,还全是地方特色!我和二建老鬼也无奈的看着张哥苦笑。张哥拍拍后脑勺无可奈何叹了口气说:“没办法了,来都来了,就算是旅游观光也得进去看看啊!来吧!同志们,架灯开工了!”张哥这一嗓子把大家伙的情绪又调动起来了,于是所有队员各就其位,该干吗干吗! 等三个大探照灯架好后,一按开关‘唰!唰!唰!’三道强光直射城主府内,为了防止灯光的温度过高,损坏建筑物,特意把光圈调大了。然后我们这几组探路的就顺着那小门了城主府。灯光下我们看的很清楚,我们前方和左右两边各有一排古色古香的大房子,我们这些人的位置处于这几排房子前的一个大院里,这个大院还挺大,有个一二百平米吧。 几个小组商量了一下,各走一边,我和二建老鬼离右边近就了右边这排房子里,方芳也跟着我们进来了。我们一进来就有发现了,一具惨白的尸骨穿着古代文士所穿的长衫,斜靠在一张长书案后面的椅子上,脸冲上方,一张骷髅嘴张的大大的,下额还有几缕白胡子,估计生前是个老头。 我很失望,原本以为我旁边的方芳会惊叫一声扭头钻进我怀里的,我都做好了把她抱进怀里的准备,可没想到的是这丫头仅仅是一皱眉就啥反应都没有了,这当过兵的女孩儿就是与众不同啊!老鬼用手电照了照这具尸骨说:“这是中毒死的,你看他脖子附近的骨骼全是黑的!”我仔细一看,可不是吗,都黑的发紫了,这老家伙估计是跑不动了,服毒自杀了。 在看他面前的书案上,笔墨纸砚一应具全,毛笔还架在笔架上,还有一个木盒放在一边。老鬼打开木盒,里面出了一本线装书就啥也没有了。老鬼用手电照着这本线装书看了看说:“好像是羊皮纸,要不能保存这么长时间呢。”说完轻轻的把这书拿了出来,小心翼翼的翻着看了几页,然后直接翻到后几页看了看说:“好像是个记事本。”二建在一旁问:“这动西怎么没被那位前辈给拿走啊?”老鬼说:“这就是盗墓的和考古的区别,从根本上的目的就不同,他们是为利,专捡有价值的拿,咱们可不同啊!”说完拿出个取样袋儿把书收进袋里装好。 剩下的那几间屋子我们看了看,一间屋里除了一些笨重家具外就空荡荡的一无所有了!另一间里面有一个布满道经络的铜人,还有一个木架子,上面全是一些瓶瓶罐罐和一些早已枯萎的植物,看上去是一些中草药,此外还有一个小灶台,看起来这尸骨生前是个郎中。 出门碰上那几个小组一问,情况也没好到哪去,全是空屋子,除了家具以外什么都没有,我们比他们还强点,好歹还捡了个笔记本。 顺着正面屋子旁边的长廊到了一个后院,这里到是挺雅致的,有假山,有水池,就是没水,还有一些花木之类的动西,就是全枯死了,还有这个后院的房子是两层的,看上去到是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内涵’了。 我们抱着侥幸的心里进里面一番搜索后才知道,这侥幸心里要不得,该没有就是没有!不过也不是一点发现也没有,至少那位不知名的前辈帮我们找到了一条地道。这座楼后面的一个石板被掀开了,露出一个地道来。 和张哥打了声招呼后,我们这几个小组带着对讲机就钻进了地道。这地道虽然有人工开凿的痕迹,但是大部分还是天然形成的,而且就一条路,没有什么岔路,就是挺长的,打着手电走了半个多小时,忽然发现前面有亮光,我们所有人都顿时来了精神,赶紧快步象前走,越走前面越亮,等我们走出这洞口仔细一看,这地道原来就是那弯弯曲曲的迷宫般的通道中一条,前面不远处就是当初我们为了防止迷路在墙上钉的绳子,亮光就来自这绳子上面挂着的灯泡! 老鬼左右看了看说:“这下明白了,那位前辈是从这脱身的,当年这个地下城的居民也是从这逃的,然后转到城门前把门封住,不让里面的僵尸跑出来,那些僵尸发现城门这有人,就都涌了过来,但是门已经被锁上了,所以城门这的尸骨是最多的。” 一个外队的老队员说:“估计就是这样,那些跑掉了的居民为了防止有外人误入这里或是不放心,怕城里的僵尸跑出来,就又修了那堵墙,在外面刻上十八层地狱图来警示外来误入的人到了此止步!”另一队的一个队员说:“他还不如刻上字哪,那不让人一看就明白了!” 四川队的一个老队员说:“这地方在古代可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居住地,刻哪族的文字呢?”那个队员不服气的说:“那墙后的字体为什么是汉字哪?”那个老队员一翻白眼说:“你小子问我,那我问谁去?问那些骨头?”顿时周围人是一片哄笑! 我和张哥用对讲机联系了一下,张哥一听就笑了,看来他也明白了。城主府后,张个正指挥着其他队员假灯呢,这府里现在是灯火通明。老鬼把那个羊皮的记事本交给了眉头紧锁的孙教授。结果孙教授打开一看就被里面的内容给吸引住了,就站在那里不动了,全神贯注的看上了。 现在这座死城除了那扇带有兽头的大铁门后面不知是什么外,其他的地方我们以经都探索完毕了,现在我们全都站在这大铁门前研究怎么打开它。这大铁门被几个老队员又敲又摸的研究了半天,得出的结论就是全铁的,而且厚度最少也得半尺,铁门的下端深陷地下,要是用其他方法虽然费劲但是也能打开,就是保证不了这门的完整性了,做为考古工作者这可是要尽量避免的问题,一切工作都要建立在保护文物的基础上进行! 我们都在猜测这门后面是什么,大部分人都说是宝库,这城里的人走之前把宝贝全藏进这里了!我和二建也这么认为,不然修这么大碟门干吗?人的好奇心是最强的,越是看不到的动西就越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就这样大家围在门前议论着里面是啥宝贝,怎么打开它? 忽然陕西队的一个老队员一拍脑袋指着那个兽头说:“我想起来了,这是密码锁,我在一个古墓里见过!”他这一说老鬼也想起来了,老鬼笑呵呵的对我和二建说:“年纪大了,忘性也大,这么简单的事都想不起来了。” 我看着那个兽头问老鬼:“这是密码锁?哪有数字啊?”老鬼指着兽头周围的那一圈繁体字说:“那不就是吗?”我仔细一看,明白了,和银行的大写数字一样全是‘壹贰叁肆……’这样的数字。 刚才那个老队员走到门前,用手抓住兽头嘴里的那个铜环开始尝试性的转动,只听‘咔嚓!咔嚓!’的声音,那个铜环居然被拧动了。这下所有人都兴奋起来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啊!可惜的是这锁转了半天也没有要开意思! 这下所有人员轮番上阵,一个接着一个的试手,把那铜锁拧的是‘吱哇乱叫!’老鬼看的直摇头,在一旁直嘀咕:“这他妈的也叫练活?” 折腾了两个小时后这兽头锁也没有个要开的意思,一个年轻的队员急眼了说:“别费劲了,给丫敲了得了!”他这一说顿时引起了大家的支持。老鬼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走上前说:“别着急,我试试。”那小伙子也是急眼了说:“还试什么?一锤子下去全解决了!”话音刚落就听孙教授在一边怒气冲冲的说:“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就这样面对一件几百年前的文物吗?”那小伙子一看是孙教授就软了,不过嘴里还不服气的说:“不砸怎么开啊?”张哥在一边严肃的说:“你打不开不能证明别人也打不开!这是技术水平问题!” 这时老鬼走到兽头前仔细看了看,然后把耳朵贴在铁门上,现用铜环敲了敲铁门,听了听声音,然后换了个位置在敲了敲听了听,接着就开始转动铜环。老鬼转动铜环可和他们不一样,转一下听一下,有时是正转有时又反转。十多分钟后终于老鬼脸上露出了笑容,只听‘咔嚓!’一声,老鬼站直了身子,抓住铜环往后一拽,就听‘喳’的一响,那个兽头就被老鬼给拽了出来!周围顿时是掌声雷动一片叫好声! 第九十八章 兽头被老鬼拽出来后,我们的目光全看了过去,只见这兽头后面是一个茶杯粗细四方型的凹洞。老鬼看着这个凹洞说:“这可能还有一件工具才打的开,这属于是常用工具,应该就在附近!”大家伙一听立刻四下寻觅,可半天也没找着。这时有一个队员傻傻的说:“好像是有一个三通似碟棍,刚才架灯的时候灯架有点歪,我用来支撑灯架了。”顿时所有人都看着他是哭笑不得! 很快那个铁棍就找到了,可惜的是锈蚀但利害了,估计别说当工具用了,估计掉在地上就得碎了。老鬼拿着这铁棍对着那个凹洞比划了一下说:“没错,就是它!”张哥说:“那就行,拿回去咱自己做一根,万一这动西折了还没地儿配去,今咱就到这吧,收工!” 于是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收兵回营了。第二天早上不用人催所有人就自动集合了,这次几个考古队的人员全都聚齐了,一窝蜂似的就冲下去了,其工作热情之高让孙教授目瞪口呆。 到了那个‘钥匙孔’前,一个队员把新配碟棍插进去一试,正合适!这哥们顺时针一拧,不动!逆时针一拧,还是不动!估计是力量不够,马上又来了一个帮忙,两人一齐使劲用力试着找方向,终于找好了方向,使劲一拧,只听‘硌吱!硌吱!’的声音连绵不断,那铁门终于开始向左慢慢的的移动了! 这哥俩不一会儿就汗流浃背呼哧带喘的,实现不行了就停下来歇歇手,二建一看过去把这哥俩拔拉到一边,抓着那根铁棍开始使劲摇,就见那铁棍被二建‘咯吱!咯吱!’摇的跟风扇似的那么快,这下不光是那哥俩,在场的除了我们队的人外,所有人都感到惊讶,谁都没想到二建的劲儿这么大。 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这大铁门终于打开了,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门后面,目光里包涵着震撼!惊讶!失望!还有恐惧!因为门后面并非我们所想象的是一座宝库密室之类的,而是一片广阔的看不到边缘的苍茫大地!居然还有山坡树林和荒草地! 我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我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肯定是在地下!对!没错!就是在地下!”我抬头往上看,还能看到顶!在往下看,门外是一百多节台阶直通下面。往前看,那一望无际的苍茫大地,那高矮起伏的山坡和黄绿色的荒草地,这都是真的!可是为什么我看的那么清楚?那么清晰?难道这儿还有一个太阳?可这是在地下啊!虽然不是很亮,但是周围的一草一木和每一个人我都能看的非常清楚。 我看了看周围,所有人都是一个表情,心里想的估计都和我差不多。沉默,所有人都在沉默,在思考。老鬼最先回过神来,他拍了拍张哥,然后小声和张哥说了几句话,张哥马上和那三个队长到一边开小会去了。不一会儿就商量出结果来了,让我们就近考察,不要走远了。然后他和一个队长回地上打电话去了。 我们这些人下了台阶后回头一看,那个大铁门位置可以说是处于一片峭壁中,这台阶明显是人工开建造的,又宽又大。我蹲下看了看地面,又抓了一把土看了看,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和地上一样,普通的土壤而已,可这光源来自于哪里呢? 老鬼是满脸的兴奋之色,两眼贼光四射的四处寻觅,这老家伙职业病又犯了!二建嘴里叼着一根雪茄,背着工具包,两手插兜优哉优哉的溜达着。方芳在我旁边睁着大眼睛好奇的到处观察着,眼睛里全是问号。孙教授则一脸严肃的和几个老队员在探讨着什么,其他队员三一群俩一伙的跑的到处都是。 忽然那个四川队的锤子喊了一嗓子:“这有个草棚子!”顿时所有人都围了过去,只见一个破草棚子孤零零的立在一片荒地中间,我们跑过去一看,草棚子里还有两把锄头,一个耙子,在看这荒地虽然这长满了野草,但明显是曾经耕种过的,在看周围全是这样的荒地,大片大片的估计得有个几百亩,看来这是死城居民开垦的。 这时不远处又一个队员叫到:“这好象是排猪圈!”我们又围了过去一看,荒草丛中确实是一大排石头砌成的一个个猪圈的样子,看着规模养个一百多头猪没问题。就是空荡荡的连根猪毛都没有。 二建坏笑着问那个锤子:“这猪圈里的猪哪?”那锤子一指旁边一个胖乎乎的队员说:“这不就在这吗?咋就自已跑出来了?”那胖乎乎的队员怒道:“你他妈才是猪呢!”说完就跑过去抓那个锤子,那小子撒腿就跑,没跑多远就‘扑通!’一声掉进了一个坑里,好在这坑不深,还露出个上半身。 我们赶紧过去把他拉出来,在看那坑原来是个水渠,只是被荒草给盖住了,看来是当初这的居民引水浇地用的。顺着这个水渠走了没多远,在一个大山坡后面,我们发现了一个大湖泊,面积还真不小,估计得和北京的北海差不多。 这湖泊周围是杂草从生,不时的从草从里蹿出一只只老鼠来,这种动物生命力真是顽强,哪里都有它的身醒,而且这湖泊周围的老鼠个头还挺大,跟小猫差不多,还不怕人,一双双鼠眼紧盯着我们,稍一走进扭头就跑,跑了几步拉开距离后感觉安全了,就又停下来盯着我们看。真是又可气又可笑! 那湖面上也不安静,不时的蹦出一条大鱼来,在空中翻了个滚后又‘扑通!’一声钻进水中。一看见有鱼大家顿时就唾液分泌加快,口水直流!这地方要吃点水产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活蹦乱跳的新鲜活鱼! 刚才那一条蹦出水面的大鱼眼尖的人已经看清楚了,那是一条草鱼,足有四斤多重!四川队的那个锤子跑回死城里拿回三根标杆来,三下五除二就给连接成一根简易的鱼竿,然后在绑上一根细尼龙绳,用钳子把一根细钢丝弯成鱼勾固定在绳子上,这样一根鱼竿就做好了,我估算了一下时间,全过程大约二十分钟,真迅速!都是嘴馋惹的货! 虽然我说他嘴馋,可是我和二建也没闲着,二建受锤子启发回去抗了四根标杆,我俩也做了一根长鱼竿,鱼勾鱼线我军刀把儿里就有,这可是正宗军用货,就是从来没用过。 其他队员不用招呼也抗杆的抗杆,拿水桶的拿水桶,就这样我们所有人都改行钓鱼了!一时间这个湖泊周围全是鱼竿!反正张哥让在附近考察,这钓鱼也是考古工作一项,我们想观察这地下的鱼和地面上的鱼长的有啥区别,关键是肉质问题,在说法不责众嘛! 等张哥他们回来时我们队已经夺得此次钓鱼比赛的冠军了!张哥愣愣的看着水桶里的那一条条四五斤重的大鱼,然后咽了咽口水说:“这么大的鱼,是得好好研究一下,就今天中午吧!”孙教授奇怪的问:“今天中午在地上吃?”张哥说:“上面有指示,安全起见,先原地待命,等明天武警来了在一起下去!”孙教授叹了口气说:“又得耽误半天,算了,这两天大家也够累的了!” 就在这时“哎呦!”一声,紧接着一阵忙乱,只见四川队的那个锤子趴在地上紧抱着鱼竿不撒手,身体被湖里的什么东西拖着向湖里挪动着,真是舍命不舍财!都这样了还不舍得撒手。 几个队员扑上去抱腿的抱腿,帮着抓鱼竿的抓鱼竿,那湖里不知是什么鱼,劲儿真大,几个人都还被拖着往湖里挪动着,刚才被锤子比喻成猪的那个胖乎乎队员干脆一屁股就坐在锤子身上了,有点公报私仇!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那根鱼竿“咔嚓!”一声断为两截,只见湖中间一个黑乎乎的身影一个番滚就潜入了水里不见了,但是这一刹那我们都看到了,光它露在水面外的后背就得有一辆小轿车那么大,这东西整体得有多大啊! 老鬼惊讶的说:“这好像是一条大鲶鱼!”二建有些不信说:“哪有这么大的鲶鱼啊?那不得成精了啊!”孙教授在一旁说:“这可不见得,在宁波的南山水库就曾经钓出过一条近二百公斤的大鲶鱼,那鱼大的一口吞进一个成年人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惜后来这大鲶鱼被宰杀了,可惜!可惜!” 张哥也点头说:“确有此事,当时是轰动全国啊,这还不算稀罕,咱们队的铲爷当年还参加过北海的清淤改造工作,当时还发现过四五米长的大鳝鱼哪!” 正说着呢就听锤子叫唤:“你个龟儿子还不下去,压死我了!”我们扭头一看,原来那个胖乎乎的队员原本是坐在锤子后腰上,现在改成骑着的了,还坏笑着说:“这年头儿要想嘴痛快了,就得皮肉受苦。”说完扯着嗓子大声的用四川调唱起了歌:“马儿啊!你快些跑啊!快些跑……!,驾!驾!驾!吁……!” 第九十九章 中午我们所有人都饱餐了一顿全鱼宴,这纯天然无污染的大肥鱼就是好吃,队员们个个吃的是眉开眼笑的。吃饱喝足休息了两个小时,下午几个队伍全体集合开会,等各自的队长讲完话后由孙教授给大家开始讲,内容就是本次工作的发现及总结,最后给我们讲的是我们队在那具白骨边发现的那个本子上的内容。 孙教授讲起这些来真是口若悬河,不断的引经据典从史实到事实,分析的头头是道儿句句在理,让人越听越入迷。这具尸骨原本是一名姓胡的宫廷御医,公元1400年也就是‘靖难之役’前两年,受建文帝密旨和几十名侍卫高手护送四岁的皇子朱文奎出宫避难,一行几十人几经周折有惊无险的来到了这里,找到了慧明法师。 慧明法师原本为建文帝身边的侍卫统领,深得建文帝信任,虽出宫多年,但依然是建文帝所信任的人里为数不多的一个。当年慧明法师助建文帝登基后对宫廷内斗深感厌倦,又觉自己杀孽太重,便落发为憎,愿余生相伴青灯古佛,以赎罪孽。建文帝苦留不住只得应允。 慧明法师出宫后云游天下,广传佛法,途中又收下几名弟子相伴左右。一日慧明来到此处,见此处恶兽横行百姓苦不堪言,慧明便凭其高超武功及过人的智慧,在众弟子的协助下斩杀恶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后慧明法师发觉恶兽均来自一个地洞,便和众地子探查。这一查之下慧明法师不但确认了这这些猛兽的来源,更发现了那个深不见底的大深渊。当时慧明法师认为这些恶兽是从这个大深渊里出来的,而这个深渊是通向地狱的通道,有心封住此处,但势单力孤,便写信向建文帝求助。 建文帝收到信后立即密秘派出众多工匠和侍卫高手相助修建了这座地下城及伏魔寺。‘靖难之役’前,已有所察觉的建文帝还派胡御医他们把年幼的皇子朱文奎也送来避难。慧明法师身受皇恩自然无法拒绝。‘靖难之役’后建文帝不知去向,那些工匠和侍卫们就留在了地下城,有些还把家眷也接了过来。就这样地下城的规模越来越大,人口越来越多,原来地下的那些个恶兽也逐渐的被斩杀的越来越少。 那些原来深受其害的百姓感念慧明法师之余,为了留住慧明法师便主动又在地面上修建了一座伏魔寺,慧明法师一是受建文帝所托保护皇子,二是被当地百姓苦苦挽留,就在此居住下来。 后慧明法师圆寂,其弟子慧真受其衣钵为伏魔寺第二代主持。此时这地下城已是人丁兴旺,居民也安居乐业。孙教授讲到这里停了一下对我们说:“就是这时段出现了僵尸作乱,这个胡御医记得很详细!”胡御医此时已是六十左右的高龄,在这城内专门为城内居民医病,同时也是这座城的实际领导人之一。 一天城内居民送来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还没等到胡御医来诊脉就咽气了。紧接着又送来两个类似的病人,同样也是来不及救治就咽气了。安照地下城的惯例,是等家属祭奠完了后抬到地面上埋葬的,但是在等家属们置办完寿衣,给死者穿戴整齐正在祭奠的时候,这三具尸体全都复活了,一个个变的狂暴残忍,疯狂的撕咬他们周围的亲人。 胡御医见状大惊,高声的叫来城中的侍卫,那些侍卫赶到后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这三具僵尸给乱刃分尸,并在胡御医的要求下将这些碎尸火化。为了防止那些受伤的人也变成僵尸,胡御医命令那些侍卫强行将这些人单独隔离治伤,那些被咬过的人过了几个时辰后,先是昏迷不醒,呼吸逐渐停止直至全是僵硬死亡。 胡御医为防发生尸变就迅速的派人将尸体火化,可还没等活化开始这些人就无一例外全变成了僵尸,幸好众侍卫早有准备,将这些僵尸又是乱刃分尸。 可是胡御医和其他人都没有想到的是当时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小孩被漏掉了。孙教授说到这里抬起头来说:“这个小孩可以说就是僵尸作乱最开始的源头,他当时可能也被咬了,但是受伤较轻,眼见那些被咬了的人都被杀了,就害怕藏了起来,据我分析,这僵尸可能是一种传染性很强的病毒,这个小孩就成了病原体了,因为发现较晚所以很可能发生了变异!” 这个胡御医在这个记事本里是这样记载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后当时的这个死城的城主朱文奎,加上胡御医和伏魔寺的主持慧真法师和一些领导级的人物在一起研究对策。据当时最开始把那那三名病人抬回来看病的人说,这三人是在地下外城耕地时被袭击受伤的,但他们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发现时那三个人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所以当时的慧真法师认为是地狱里的鬼怪又出来害人了,必须铲除,就带着众弟子地下深处降妖伏魔去了,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但是这事仅仅是开始。 就在这件事结束不久,这地下城通往地面的那些通道中就不断的发现一些小动物的尸骨,开始也就是一些鸡鸭狗或兔子的尸骨,所有人也没在意,后来发展到整只的猪羊也出现了,这时就引起了有些人的注意,那胡御医就是其中之一。 胡御医开始以为是有野兽跑进了那个通道里偷吃家禽,就派出侍卫搜索,但是一直没有发现什么,但是没过多久就发现了人的尸骨,开始是六七天发现一具,但后来几乎是两天就发现一具,从这些尸骨的衣服上看全是地面上的人。 胡御医当时没有声张,安排大批侍卫全副武装的侍卫埋伏在通道中,看看到底是什麽东西在做害人。结果几天后看见那个十几岁的小孩把一个奄奄一息地面上的人拖进通道中,当时那个小孩的模样已经大变,几乎是半人半鬼的样子,但是依然能够认出他来。 这个小孩把那个奄奄一息的人拖进通道后就凶相毕露的把这个人咬死吃掉,当时所有人都震惊了,谁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小孩在作怪。胡御医后悔当时粗心大意了,没有斩草除根留下了这个祸害,就下令立刻格杀这个小孩。 众侍卫先用弓弩射伤了这个小孩,后一拥而上刀劈斧剁,但这个小孩已经不是普通的僵尸了,几乎是刀枪不入了,竟然没有砍死他,还是让他跑了。胡御医看着那个小孩跑了以后,心急如焚但也没办法,就立刻回到地下城关闭了所有城门,同时在城内挨家挨户的搜索这个小孩,后来在这个小孩的家里堵住了他。 这回众侍卫用绳子套住这个孩子,让他动弹不得,然后一通狂砍乱扎,见那个小孩不动弹了就把他架到柴堆上烧成灰烬,但是这个孩子死后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地下城的好多居民百姓就像疯了一般开始攻击那些没疯的居民百姓,这时胡御医才发现那些居民百姓也变成了僵尸。 众侍卫惊恐万状拼死护着胡御医杀出一条血路退到了外城,并锁住了城门。等朱文奎知道后赶来支援,却为时已晚,整个内城已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尖叫求救和僵尸嘶吼的声音,那些没变成僵尸的居民百姓拼命涤到城门,拍打着城门想逃出来,但是却没想到那些僵尸的速度也很快,就在城门追上了这些居民百姓,并将他们咬死吃掉。 胡御医见此惨景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朱文奎当机立断下令弃城而走,胡御医却执意不走,朱文奎下令将胡御医架走,此时胡御医惨笑将胳膊上的衣服撩起,原来他在刚才的突围中也被咬伤了。 朱文奎见此情景也无可奈何,只得和胡御医洒泪而别,胡御医千叮咛万嘱咐要朱文奎将此城的出口全封死了,以免僵尸跑出去为祸人间,朱文奎答应后就带着其余的人从另一条地道绕出了地下城,胡御医回到自已所住的地方将这些事情写了下来后就服毒自杀了,宁死也不愿变成僵尸。 孙教授讲到这里感慨的说:“古人多义士,此言不虚啊!我们看到的那座带有十八层地狱图的石墙和墙上的文字,现在可以肯定是当年朱文奎所建所留的了,目的是警示后人不可擅入!可惜啊,我们还是进来了!让这段尘封了几百年的历史又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这给我们以后的工作算是提了醒,给予了警示!” 这时一个队员说:“正是由于这些,所以明天才会派武警和我们一起去地下的吧?”孙教授说:“对!出于安全考虑才这么安排的,谁也无法预见里面除了我们这些人外还会有什么。” 二建在一旁小声嘀咕着:“有什么?别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有老盗墓贼!”话音未落后背就挨了老鬼几拳,紧接着老鬼恶狠狠的对他说:“今天晚上你那根雪茄没有了!” 第100章 晚上我和老鬼二建正在整理东西,明天就要开始对那个地下世界进行考察了,谁也说不好那地下世界有多大?里面有什么?只知道我们得带着三天左右的干粮和水下去! 刚整理完就被一脸惊喜的方芳叫了出去。方芳见我出来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就往她那帐篷那跑,说要让我看好动西。我坏坏的想:“她不会是想主动……?”老鬼和二建也满脸坏笑的从帐篷里探出头来看我被方芳拽走,心里想的估计都和我差不多。 进了方芳的帐篷我咳嗽了一声,心想:“总得说些什么吧,人家这么主动……”还没等我开口方芳就一脸神秘的问我:“你看我这帐篷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坏笑着说:“当然有了!”方芳奇怪的问我:“你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说:“当然了,这帐篷里就咱俩啊!”说完就色迷迷的伸手向方芳抱去。 方芳顿时脸就红了,一个大背挎就把我摔在了地上,看我一脸坏笑不死心的想爬起来继续犯色,就一个‘膝顶’用膝盖顶住我的胸口说:“你这个大色狼,仔细看看,我没开灯!”我坏笑着躺在地上,顺便抱住方芳压在我胸口的腿说:“不开灯也行,我理解,不会介意的!”方芳又羞又气的打了我几下说:“不开灯你是怎么看见我的?” 我这才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实,这帐篷里没有开灯,现在天色已晚,要是没开灯的话应该是漆黑一片才对,可现在这帐篷里我却能清楚的看见方芳那又羞又气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我愣愣的看着方芳。方芳一指帐篷上挂着的一个小花篮说:“你看那个花篮!”我扭头一看,这是方芳上午在地下检的野草根和数枝编的,当时我们全都在钓鱼没太注意,现在看这个花篮居然会发光,是一种非常柔和的光芒,亮度比节能灯低多了,但是刚好能让我和方芳能看见彼此。 方芳看着那花篮说:“我进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刚才习惯性的想开灯才发现这个现象,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地下之所以不是漆黑一片,原因可能就是这个!”我想了想点头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开了,这个地下城里我还真没有发现有什么烛台之类照明的动西,看来是用这些代替了啊。”方芳说:“我拿去给孙教授看看,他这几天老琢磨这事儿!” 说完刚要起身走,我抱住她的退一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方芳顿时紧张起来了,两只大眼睛紧盯着我问:“你想干吗?”我顿时感觉到她浑身僵硬,续加速了。我笑嘻嘻的说:“不要紧张,你压我半天了,这可是要收费的!”说完就撅起狼嘴凑过去,结果还没碰到方芳,就感觉身子一轻,被方芳给蹬了出去,到霉的是我刚好背对着帐篷的帘子,这一蹬劲儿可不小,把我直接蹬出了帐篷外面。 我仰面朝天的看着夜空悲愤的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我要骑上去!”忽然眼前出现了两张幸灾乐祸的面孔,原来是老鬼和二建这俩家伙。老鬼也就是满脸坏笑罢了,可二建这厮却阴阳怪气的嘲讽我说:“这是咋整的,没给人侍候舒服吧,要帮忙吗?” 我咬牙切齿的还没来的及说话,就听一个冰冷的声音说:“不用!”我们三个扭头一看,就见方芳一脸寒霜的看着我们,二建马上说:“我去厕所了,肚子不太舒服!”说完撒腿就跑,老鬼紧跟其后,把我一个人扔在地上不管了。 方芳蹲在我旁边看着我,脸上似笑非笑的问我:“还不起来,要在这儿过夜?”我痛苦的的说:“我的腰好像摔伤了,动不了。”方芳一听赶紧关切的问:“是哪个部位,我看看!”说完就要把我翻起来,我‘哎哟!’叫了一声出来,方芳一惊,紧张的问:“是不是很疼啊?”我说:“有点疼,麻烦你把我搀起来。”说完手就勾在了方芳的脖子上,方芳赶紧低头让我勾住脖子。 就是现在!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就把方芳搂进怀里,一张狼嘴狠狠的吻在方芳的小嘴上,方芳惊叫一声就被我控制住了,可惜我刚亲了几秒钟就又被方芳给制服了。方芳满脸通红气喘吁吁的说:“你这个大坏蛋,我在也不相信你了!” 我干脆往地上一躺耍赖说:“你打吧,打死我得了!”方芳看看四周无人就小声对我说:“没接婚之前你要是在敢这样,我就……”我紧接着说:“你就把我舌头咬掉了!”方芳一听就说:“没错!就是这样……”忽然觉的不对劲儿,又拿我没办法,红着个小脸跑了。我躺在地上看着夜空那璀璨的繁星,忽然感觉这夜色美极了! 清晨,我们被一阵汽车的发动机声吵醒,钻出帐篷发现来了两辆军用大卡车和一亮吉普车。从车上下来了几十名全副武装背着大包手持微冲的武警战士,从吉普车里又下来四名军官,有三名军官手里还提着金属的箱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动西。 张哥和考古队的几个领导一了上去,一阵寒暄后就到一个大帐篷里开会去了。我们也别睡了,赶紧刷牙洗脸整理内务。等一切就绪后我们和这些武警一起就了地下。 一路上孙教授喜笑颜开的在张哥面前不住的夸奖方芳,说她心细如发,观察仔细,替他解决了一个他一直没解决的问题,就是这个死城的照明问题,把方芳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我们在死城的出口集合后,那三个武警军官各自打开手提箱,这时我们才注意到这个手提箱其实是一台仪器。三名武警军官打开开关,又从箱子外部拔出一根天线来,仪器上的指示灯闪烁了一阵后,三名武警军官又相互核对了一下,估计没问题了,就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类似于掌上电脑大小的手持显示器挂在腰带上,然后接好线把箱子合上背在肩上。 方芳在我耳边轻轻地说:“这是最新的军用设备,有声纳探测及定位等先进的功能,我在部队见过,这三个人可能不是武警,因为只有只有真正的作战部队才配发这种设备,而且就算是在真正的作战部队里也不是谁都会操作这种设备。”我听完后心里想:“看来上面有人对这次考古工作很重视啊,难道这地下有什么好东西或是宝藏?” 四支考古队分为三个方向开拔了,陕西队选了右边,当地考古队选了左边,我们和四川队合二为一一直向前,每队都有十名武警战士和一个背着设备的军官随队出发。 跟着我们这两个队的那个背着设备的军官姓陈,军衔是上尉,那些武警都听他指挥,我们这边则以张哥为首,四川队的高队长为辅,孙教授和他的几个男学生也随我们这两队一起出发。 我们穿过那一大片荒芜碉地,走过那个大湖泊,一路上的景色是越来越荒凉,脚下踩的是枯草碎石,头顶上方几十米出是灰蒙蒙的洞顶,四周是荒草丛生,怪石林立的原野,远处一片灰暗根本就看不清楚,简直就像到了蛮荒地带。 越走越荒凉,之前还能看见古人耕种饲养家畜的痕迹,但是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偶尔从荒草中蹿出一两只大老鼠不时滇醒我们这里还有生命的存在。 大约走了三个多小时后,张哥让大家原地休息一会儿,于是大家三一群俩一伙的就地坐下喝水抽烟。那个陈上尉一脸的严肃,一路上很少说话,只是不时的低头看手里的那个掌上电脑。这时他走到张哥面前说:“刚才我们的方向没有偏移,一直是直线向前,但是我们其实是一直往下走,我计算了一下,现在这个位置比我们刚才出发的那个位置至少低了三百多米。” 张哥一听吓了一跳说:“这么说来我们出发的那个位置还不是这个地下世界的最低点?”陈上尉点头说:“不错,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探测出来这个地下世界的尽头,也就是说最少还有五十公里的路程。”张哥听完说:“还是按原计划实行吧,三天内没有发现就往回撤,我得对这里的所有人员负责。”陈上尉点了一下头就走到一边去休息了。 这时就听队里一个队员“哎呦!”的叫了一声,我们扭头一看,这家伙一边系着裤子的拉锁一边不住的往后退。张哥马上问他:“怎么了?”这家伙系好裤子说:“我刚才方便的时候发现这里有具尸骨!” 一听这话所有队员和武警立刻围了过去,果然草丛里有一具白森森的骨头架子侧躺在草丛里,但是我们都看的很清楚,这具尸骨的双手可能是被捆在身后的,虽然他身上只剩下一些烂布条,捆他的绳子也早已烂掉,但是痕迹和姿势却依然保持着生前被捆绑的样子。 这时我身边的老鬼看着这具尸骨‘咦!’了一声,我问他:“怎么了?”老鬼走到这具尸骨前用管铲指着这尸骨的手骨说:“这手骨的指甲太长了,你看,简直是爪子。”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集中到这尸骨的手骨上。 果然这尸骨的手骨指甲有粗又长,就象猛兽的爪子一样,老鬼又指着尸骨的嘴部说:“再看看这儿,上颚有两颗尖利的犬齿,下面也有两颗,有正常人的四五倍的长度!” 我们再看这具尸骨的嘴部,果然是獠牙利齿,大家看着这具尸骨都面面相觑,四川队的那个锤子自言自语的说出了估计是所有人的心里话:“这家伙生前是人吗?” 第101章 我们仔细的搜查了这具尸骨的周围,找到了一串佛珠一个磁钵盂,还有一支禅杖,一头儿是铲子一头是月牙儿的,水浒里鲁智深用的那种兵器,这支禅杖也是全金属的,只是锈的不成样子了。一个队员颠了颠说:“估计得有四十斤左右,够沉的!” 孙教授说:“看来这具尸骨生前是个武憎,有可能就是和慧真法师一同这地下降妖伏魔的。”老鬼说:“这到有可能,但是看他这样子恐怕是降妖不成反被其害,也变成了僵尸!”一个队员有些胆寒的说:“难到这里真有僵尸鬼怪?”张哥一拍他的后脑勺说:“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怎么?害怕了?”那个队员摸着后脑勺说:“是有点怕,可是我更想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那些东西,我干这行也有日子了,还没见过僵尸呢!” 周围的队员和武警一听全笑了,那个队员又问张哥:“张队,您干了这么多年了,见到过僵尸吗?”张哥说:“不能动的见多了,能动的没见过!”那个队员又问孙教授:“您见过会动的吗?”孙教授反问他:“你觉的会动的僵尸该是什么样的?”那个队员两个胳膊平端,然后一蹦一蹦的说:“就是这样!” 大家一看又全笑了,孙教授也笑着说“你是看香港的鬼片看多了吧,可别这么认为,那会让你后悔的。”那个队员说:“难道您见过?”孙教授说:“据史料记载,确实存在僵尸这类东西,而且还不少呢,就拿赶尸这个神秘的行业来说吧,我所知道的就是真正的赶尸匠确实是有能让尸体行动的能力,那些行动的尸体也可被称为僵尸。” 那个队员一听又问道:“那这种一蹦一蹦的僵尸呢,这是什么类型的?”张哥在一旁说:“那是电影里的,属于娱乐类的僵尸!”周围顿时一阵轰笑,老鬼笑着对他说:“现在跟你说僵尸什么样你印象不深,别着急,你会有印象深刻的那一天的!” 这时就看那个陈上尉用一个小金属钳子从那具尸骨上掰下两颗牙齿和两节指甲收进一个取样袋里装好,然后交给一个武警收到一个包里,见我们都看着他,就解释道:“回去化验一下!”孙教授问他:“你是不是怀疑有病毒之类的因素?”那个陈上尉点点头说:“有这方面的考虑,但不排除其他因素在内。” 我小声对老鬼说:“看来这次工作上面有人比较关注啊!”老鬼说:“历来上面就很关注这些东西,早些年郦山考古挖掘工作就死了不少人,也没挖出什么东西来,就是上面下令开工的。”我惊讶的问他:“你怎么知道的?”老鬼说:“那个地方是道儿上传说的禁地之一,历年来没有哪个门派敢打这个地方的主意,也就是国家政府敢,当时我就在那里看着他们挖掘呢,可惜有当兵的看着不让离近了。” 张哥这时小声的对我们说:“别提这事,这是禁忌!小心祸从口出!”我俩马上闭嘴不说了,确实,这世道不定哪句话就招灾呢。 等大家休息完了继续前进,这次没走半个多小时就又在草从中发现了三具白骨,但是这次大家都有些心惊了,因为这三具白骨极其丑恶,满嘴的僚牙,大嘴占了脸一半的面积,看骨架大小可以估算出这些家伙生前身高也就在一米四左右,手骨完全是个爪子的摸样,指甲如同钢勾一般,又粗又锋利,这要是抓在人身上绝对不是开完笑的事!脚骨也是带有锋利的爪子,蜷缩在脚指骨之间。 总之这些尸骨我怎么看也不象是人骨,其他队员也围着议论纷纷,都说这肯定不是人骨,但究竟是什么东西的骨头就五华八门了,有的说是狒狒的骨头,有的说是山魈的骨头。老鬼用管铲轻轻地敲了敲一具尸骨的爪子,居然发出了金属的声音,看来这爪子硬度够高的。 老鬼指着这具尸骨的胸口说:“看这部位的骨头全被整齐的切开了,这可能就是他的死因。”说完又走到令一具尸骨前说:“这具尸骨从脖子的部位开始到胸口被斜着劈开了,看来是刀砍的。”这时候旁边的陈上尉指着最后一具尸骨说:“这具尸骨的咽喉后脑和头部两侧太阳都被钝器击碎,伤口大小都差不多,看来用的力道很均匀,一般人很难做到这点!” 张哥问孙教授:“您能从骨架上看这是什么东西吗?”孙教授想了想说:“不能,我也是头一回见到这种类人骨骼,我只能说目前现有的文档里恐怕没有这种类型骨骼的详细记载。”张哥问孙教授:“恐怕这就是慧真法师所说的妖魔鬼怪了吧?”孙教授点了点头说:“有可能,很有可能!” 我用胳膊碰了一下二建说:“带家伙了吗?我怎么觉的这次有点危啊?”二建说:“我也有这感觉,所以今一早我第一件事就是把家伙别上了。”孙教授对张哥说:“我猜想这些尸骨很可能是一种未知的地下生物,而且带有病毒,被它攻击过的生物不可避免的感染上了这种病毒,后果是变成了类似于僵尸的怪物!” 张哥点头说:“我也这么认为,历史上闹僵尸的事并不罕见,我以前看档案馆的资料,在清中期有一个村子的人,不知为什么全都变成了僵尸,当时的朝廷无奈之下派出军队将这个村子杀了个鸡犬不留,又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对外谎称是明朝余孽做乱,朝廷派兵围剿。”孙教授听完说:“这个档案我也看过,我怀疑也是病毒传染的结果,除此之外我目前想不出有其他的原因。” 那个陈上尉一边在尸骨上取样一边对陈教授说:“病毒感染是目前最好的解释,至于是什么病毒就得回去化验完再说了。”张哥说:“大家那就继续开路吧,别耽误时间了。” 一路上这种怪物的尸骨不断的被发现,从尸骨上的痕迹上看全都是被人用冷兵器打死的,我粗算了一下估计得有十几具了,我对二建说:“这慧真法师和他的徒弟战斗力够强的,估计各个都是武林高手,咱们发现的都有十几具了,可没发现的呢?”二建说:“这样也好,有这些玩意在路边完全可以当路标了,省的迷路。” 正说的呢前面有一名武警叫道:“这有一具人的尸骨!”我们赶紧围了过去。到了近前一看,果然是一具人的尸骨,和最先发现的那具一样,都是双手被困在身后,四颗獠牙外露,指甲变得老长,看来这位大师也受伤后变异了,在他身边放着一把锈迹斑斑勉强能看出模样的长棍。 老鬼问孙教授:“这是第二个了,那位慧真大师有几个弟子啊?”孙教授摇头说:“没有这方面的资料记载,只是提到他们是一去不复返了。”老鬼看着这具尸骨说:“估计全都凶多吉少了。” 二建拿起那根长棍看了看说:“居然还挺沉,是金属打制的,看来这位大师是用棍的。”张哥说:“这叫熟铜棍,十八般兵器之一,其实算是中国古代合金武器的一种,光用铜打造太软,里面还夹杂着其他金属。” 陈上尉看着那根熟铜棍说:“前面发现的那些怪物的尸骨有死于刀砍,有死于棍击,这位想必就是用棍的那位了。”孙教授叹了口气说:“都是抱着为民除害的目的来这儿的好汉子,可惜啊!” 一个武警跑过来对陈上尉一个立正说:“报告,前面有一大堆尸骨,有人的,还有那些怪物的。”我们一听赶紧跑了过去。到了跟前一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太惨烈了,满地全是白骨!这地方估计经过了一场非常激烈的血战。 现场光那些怪物的尸骨就得有二十来具,从骨架上看,有的是头骨被击碎,有的是光剩下身子,头骨不知被砍飞到哪去了,有的就是被斜着劈成两半了……! 至于人骨找了半天才搜索到两个骷髅头,兵器也找到了两样,一根打变形了的熟铜棍,还有一根被张哥称为降魔杵的金属短棍,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陈上尉拿起一个人头骨看了一眼,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放大镜照着头骨看了看说:“这头骨上有被啃过的痕迹,看来是被这些怪物咬死后吃掉的。”一听这话所有队员的脸色都不太好看,那个陈上尉有看了看那两样兵器说:“还少一把刀类兵器,这些怪物有些是被刀砍死的,看来这些怪物还是没有把慧真法师他们全消灭掉。’ 孙教授从兜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几粒药在手心上用水服下,然后说对张哥说:“我有个建议,这次考古工作可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我想让你征求一下所有人的意见,本着自觉自愿惮度参加这次工作,你看可以吗?” 张哥和四川队的高队长商量了一下,又把队员集中起来问了一遍,结果居然没有一个人要退出,孙教授一看有些感动的说:“不错,都是好样的,既然都决定了我也就不劝大家了,继续吧。” 说完一扭脸看见我旁边的方芳,就有些惊讶的对方芳说:“方芳你要不就别勉强了,如果真要有什么情况的话恐怕没人能照顾的了你,还是回去吧。” 孙教授话音一落,所有队员全都看着方芳哄堂大笑起来,方芳红着脸一扭身躲到我身后去了,孙教授有些莫名其妙的说:“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二建坏笑着说:“这您就放心吧,方芳自已绝对能照顾自已,这点有些人心里最清楚了。”说完一扭头问我:“你说是吧?”我一瞪眼说:“你问我干吗?”二建说:“不问你问谁?昨晚谁出帐篷是用飞的,还是倒飞出去的!” 第102章 时间过的很快,我们到这个地下世界转眼就过去了十二个小时。这地下没有白天和夜晚,荒草树木多的地方亮度就高,少的地方亮度就低。按照刚下来的那个时间为准来推算白天和黑夜。现在的时间算起来应该是晚八点左右,于是我们找了一块干净平坦的地方安营扎寨。 这地下无风无雨,温度常在二十度左右,算是比较适中的温度了。我帮方芳搭了一个小帐篷,这是我特意在北京户外运动专卖店买的,双人用帐篷,又好看又实用,收起来就一个保龄球袋大小。搭好后我原本想跟在方芳后面进帐篷里体验一下这个帐篷的舒适性好不好,结果被早有准备的方芳又给蹬了出来,惨! 老鬼和二建看我那付惨象开始都是一付幸灾乐祸的样子,见我冲他们龇牙就又摆出一付仗义的嘴脸来掏出来酒肉让我一起吃喝。张哥也看见我被踹出来了,强忍着笑走过来嘱咐我们要少喝酒,这地方可有一定的危险性。 正在这时那个陈上尉和孙教授还有那个高队长一起过来了,正好大家坐在一起吃饭。那个陈上尉刚才和其他两队的人联系了一下,有一队已经走到头儿了,全程大概五十公里左右,现在正在休整,然后顺着头儿前进,看看到底能走到什么位置,另外一队还没到头儿,也在休整。 三个队都发现了不少那种丑恶的尸骨和憎人的尸骨还有兵器,同样都是战斗而死。由此表明当时慧真法师的弟子不止我们发现的这几个,还有去其他方向的,但是结果恐怕都是一样的,全都‘壮烈’了。 安照地上的时间来算的话,我们也算是休息了‘一宿',这一宿那些武警轮班守夜,那个陈上尉精力真是充足,我估计他也就休息了几个小时,其余时间一直在摆弄着他那台设备。 收拾好东西继续出发,一口气走了三个多小时,这一路上没少发现那些怪物的尸骨,这次尸骨中没有发现人类的尸骨,而且这些怪物的尸骨几乎都是被刀砍死的,有的是尸首分离,有的是被斜着劈为两截,几乎都是一刀毙命。 那个陈上尉看着这些怪物的尸骨赞叹道:“这刀法真是不错,又准又很,看来是这些武憎里数一数二的高手了。”老鬼也点头说:“确实如此,不知道这用刀的是不是就是慧真法师?”陈上尉摇头说:“不确定,这些尸骨上的伤痕有两种,大都是刀劈的,但还有个别的不是刀伤,但是威力极大,你看那具尸骨比较完整,但是头骨被从侧面击穿了,就好象高速运动的大钢珠打一样。” 我们顺着陈上尉手指的方向看,果然有一具尸骨的头骨左半边被打出一个大洞来,整个头骨都被打的向后转了大半圈,够狠的!我问老鬼:“看得出来这是啥兵器吗?”老鬼摇摇头说:“我也看不出来,看这痕迹大小有点像流星锤之类打的的。”陈上尉说:“有可能,也许就是暗器打的。” 二建在一边插嘴说:“过去那些跑江湖卖艺的和帮会的混混儿,那个手里不玩这两个钢球啊,这不新鲜!”张哥说:“没错,不过看这个头骨上的痕迹,这人手劲儿可够大的。”二健说:“这剩下的肯定就是最厉害的了,要不怎么能活下来呢?” 就在这时陈上尉腰里的那个掌上电脑忽然‘滴滴滴’的响了起来,还闪着红光。陈上尉赶紧摘下来看,我们也好奇的围了过去。陈上尉看了一会儿说:“我们快到头儿了,还有十五公里左右。” 我们听完顿时就兴奋的起来,希望就在前方,尽头是什么样马上就可以见到了,这下不用人催都加快了脚步。十多公里的路很快就到了,我们都可以看见那尽头的石壁了,再努把力赶到近前一看,确实是到头儿了,一面悬崖般的峭壁直达顶端,而我们眼前则是一个的洞口,看宽度并排开进三辆东风大卡车是一点问题没有,里面黑黝黝的一眼看不到头儿, 我们所有人在洞口各自找地方坐下休息,陈上尉拿着他那仪器站在洞口‘滴滴答答‘的忙碌着,过了半个多小时后来到我们面前说:“这个位置离我们出发的位置大约有一百多公里的距离,深度比开始时的那个位置又低了近七百多米,刚才我检测时发现洞里有生命体的迹象,具体是什么不清楚,目前就知道这么多。” ‘轰!’的一声所有人都议论开了,这回大家的意见倒是出奇的统一,那就是我们来到了那些鬼怪的老巢了。张哥孙教授老鬼还有那个高队长陈上尉他们坐在一起开起了大会,商量下一步工作。我和二建方芳在一起开起了小会。 我握着芳芳的小手说:“一会儿要是进洞你就别下去了,留在上面等我好吗?”方芳摇摇头说:“来都来了,干吗不下去?”我关切的说:“我怕里面有危险啊,一会儿我去找张哥说说去。”二建也劝方芳:“这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就呆在上面吧。”方芳说:“一会儿听张队安排吧,我服从分配。”我一听就放下了心,她总算是听我一回了。 果然张哥他们开完会后就开始各自安排进洞的人员去了,基本上岁数大的,身体差的,胆子小的,不稳重的,不愿下去的都留在了原地,方芳第一个就被张队留了下来,撅着嘴不说话了,老鬼原本也是被留下来的,结果老家伙死活不同意,都快耍无赖了搞得张哥无奈的同意了,孙教授几乎是咆哮抗议被留在洞外,这老家伙连局长都得让他三分,张哥也没办法只好同意了,我看了看,我们考古队也就九个人下去,四川队也差不都这个数。 我把方芳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说:“你看我马上就要下去了,里面我也不知道什么样,万一有危险我怕就回不来了,你给我点鼓励好吗?”方芳看着我那双闪着绿光的‘狼眼’红着脸说:“那么多人哪,你可真够……,”话没说完就被我被搂进怀里了,我刚要吻她就听方芳说:“要这样也行,等你出来以后再说。”说完在我脸上轻轻一吻,我刚要进行下一步动作就很悲惨的又被一个标准的格斗动作扔了出去,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刚好就又被扔到了二建老鬼面前,这回又多了一个张哥,老鬼和二建是一脸见怪不怪加着幸灾乐祸的坏笑,张哥则是一副惊诧好笑的脸孔看着我,我顿时死的心都有了! 安排好了人手收拾好东西,武警带头我们随后们,打着手电就了这个洞里,这个洞可是越走越黑,一点光也没有,而且有一股子恶臭,这臭味就像是尸臭和粪便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然人简直是无法忍受。 在几十把手电的照射下我们看见这个大洞高度有几十米,宽度就不清楚了,因为到处都是钟乳石柱,而且陈上尉的那个仪器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扰,只能探测到附近一百多米的距离,唯一的路标就是那些尸骨。 这些被砍得支离破碎的尸骨现在是指引我们方向最好的路标,我们小心翼翼的顺着这些尸骨前进着,不时的用手电搜索着周围,唯恐突然跳出一个什么东西来向我们发起进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们在一个长石墩上发现了一袭袈裟和一把带鞘的单刀,老鬼用管铲挑起这件袈裟看了看说:“这件袈裟是用金线和丝绸之类的东西编织成的,这就是锦澜袈裟,能保持到现在算是目前我们发现的比较有价值的东西了。” 陈上尉拿起那把刀看了看,然后一按刀鞘上的卡簧,轻轻的把刀拔了出来,刀身依旧雪亮,刀刃虽有不少缺口但依然闪着寒光,刀身的血槽发黑,近看全是干枯的血块凝聚而成的,不知有多少生命死在这口刀下。 张哥看着这把刀和那件袈裟,在看着那个长石台脸色有些发白,皱着眉头说:“这把刀肯定还能用,为什么放在这里,还有这件袈裟,我怀疑……,”陈上尉没等张哥说完就接口道:“这把刀的主人在这样危机四伏的环境下把武器放在这里,只能说明他用不着了,但是他在这里肯定是找不到更好的武器了,所以我猜测这把刀的主人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孙教授问他:“有何根据?”陈上尉说:“不知道你们是否注意到了,我们在洞外看见的那些被刀劈死的尸骨,都是一刀毙命,砍得都是要害,可是自从我们洞里后那些尸骨都是支离破碎的。” 老鬼马上反应过来了说:“换句话说他已经受伤或是体力不支了,所以用刀不再那么精准了,完全是在拼命了。”陈上尉说:“对,就是这样,这把刀有十几斤重,没有强劲的臂力根本就用不了,但是仅凭这点就把这把刀放弃了恐怕不是原因,而是这个主人根本就用不着它了,在这样的环境里放弃武器就等于放弃生命,就好象军人在战场上除非死亡否则绝对不会把枪扔了!” 这时我身后有人问:“如果这把刀的主人死了,那他的尸体哪?”听到这个声音我猛地回过身来,因为这是方芳的声音。果然方芳在我身后俏皮的笑着,带着一点得意一点狡猾,我和张哥异口同声的问她:“你怎么来了?”方芳说:“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所以就跟着你们来到这了。”我和张哥同时无语了。 第103章 我和张哥无可奈何的接受了方芳的加入,张哥气哼哼的对我说:“交给你了,有问题就找你!”他倒是推的一干二净。方芳阴谋得逞后笑嘻嘻的站在我旁边轻轻的掐了我一把,然后塞给了我一块巧克力,我心里顿时美滋滋的。 那个陈上尉接着说:“从那些尸骨上的伤痕上看,到达这里的最少有两个人,一个就是这个用刀的,另一个就是用那种钢珠当兵器的,这个用刀的估计受了伤或是死亡了,那个用钢珠的就把他平放到这个石台上,然后把刀放在他的旁边陪着他,最后替他盖上袈裟后离去!” 我们听陈上尉一解释都点头同意,确实这样解释很各理。陈上尉又咳嗽了一声接着说:“至于尸体我估计十有八九又变成僵尸了,那个用钢珠的当时可能来不及把这用刀的捆绑住就继续战斗了,而且可能是很激烈的战斗,这点咱们在往前走就可能得到证实了!” 听完陈上尉的这番分析,我们全都认可了这个结论,张哥一挥手说:“走吧,都小心一点儿!”顺着那一具具的尸骨我们又走了一个多小时,这回我们特意的观察了这些尸骨的外型,得出的结论是动手的人可真够狠的。虽然这些尸骨整体比较完整,但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自咽喉以上部位都遭到了致命的打击,而且打击的力度极大。 这些尸骨有的咽喉部位附近的骨骼被打的粉碎,有的是太阳附近的骨头被打碎了,有的干脆是半边头骨没了,看来动手的这个人是因为同伴的死彻底的暴怒了,出手全是致命的部位,因为尸骨的其他非致命部位是一点伤没有! 陈上尉看着这些尸骨自言自语的说:“都是同一种兵器打的,这人到底是用什么兵器,威力这么大?”老鬼说:“我感觉象是九节鞭之类的武器。”陈上尉说点头说:“有点类似,先不管它,没准儿前面就看见了。”张哥说:“现在看来到了这个地方可能就只剩下这一个人了。”孙教授在旁边感慨的说:“我真的很佩服这个人,面对这种情况孤身一人依然勇往直前,无畏无惧!”张教授说完我们全都连连点头,确实如此,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还有些寒乎呢,不说别人就拿我来说吧,进了这洞里我就有些毛骨悚然,续加速,这是实情,我就不信其他人一点事没有! 又走了约一个多小时左右,在一个的深渊前我们停止了前进,到头儿了,前面除了这个深渊就没有别的路了!这个深渊和我们在伏魔寺那个镇魔塔下面发现的那个深渊很可能就是同一个深渊,下面同样是黑雾翻滚,隐隐约约的传来好像是惨叫般的怪声。 陈上尉和老鬼两人站在深渊边用手电四处照着,估计是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果不其然让这两人发现了一个斜坡,这个斜坡离我们也就是一百多米远,等我们走劲了一看,坡度还可以不算陡,到是挺宽的,有个十来米宽,象是通往这个深渊的大道。 张哥看着这个斜坡说:“既然来了就走到底。"说完打着手电第一个就往下走,我和二建老鬼相互看了一眼二话不说就跟了上去,方芳和孙教授也跟着我们后面,那个陈上尉一挥手带着武警迅速的赶到了我们前面,其他队员也陆续的跟了上来。 就这样我们一步步的向着悬崖下走去,下面有什么我们也不知道,要是有人这时问我怕不怕,我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我怕,确实很怕!但是我会告诉他有一个不怕死的我就不能输给他!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前面的路没了,斜坡就象是被一刀砍断了似的,我们又到了深渊边上了。大家打着手电往下照了半天,只看见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雾在翻滚着,要说下去也能下去,那就得是用攀岩设备了,凭我们现在所带的装备恐怕得费不少劲。 张哥摇摇头说:“看来也就到此为止了,我真想知道那最后一个人的下落,估计是没戏了,可惜啊!”就在这时那个陈上尉背着的那个仪器突然发出了一阵阵的怪声,陈上尉‘咦!’了一声就开始摆弄他手里的那个掌上电脑进行调整。还没等他调好我们队里的对讲机也突然全都发出了一阵阵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老鬼一听这声脸色就变了,其他队员只要是去过伏魔寺镇魔塔下面的那个深渊的也都变了脸色,这声音和那天的声音是一摸一样。张哥一挥手说:“到此为止,往回走!”几十个人二话不说齐刷刷的转身就走。 张哥和我二建老鬼还有那些武警走在最后。我对老鬼说:“我敢发誓这个深渊和那个深渊绝对是他妈的同一个深渊!”二建说:“没错,连声音都一样,这鬼地方简直就是他妈的地狱!”老鬼说:“这才哪到哪啊,你还没看见更恐怖的场景呢,想当年我孤身一人……!”话说到一半老鬼看见了孙教授在旁边正竖着耳朵听他说话,马上就闭嘴了! 孙教授见老鬼不说了,就追问他:“当年你怎么了?”老鬼胡说道:“当年我孤身一人找不到厕所解大手,就随地解决来着,一提裤子才发现没带手纸……,”还没说完周围人全都轰笑起来了,把孙教授气的直哼哼。 那个陈上尉忽然停了下来,看着手里的那个掌上电脑说:“不对劲!”说完抬头问张哥:“咱们的人都跟上来了吗?”张哥和那个高队长马上停下脚步开始各自点人数,点完了对陈上尉说:“都在,没有丢一人!”陈上尉脸色很是严肃的问:“你们确定没有人走丢?”张哥和高队长点了点头说:“绝对没有人走丢!”陈上尉听完后转身对那些武警下命令说:“全体集合,注意警戒,目标身后!” 我们所有人一听都被吓了一跳,这是怎么回事?那些武警迅速的在我们身后排成一排,所有枪口齐刷刷的对着我们身后的位置。张哥问陈上尉:“怎么了?”陈上尉说:“我这仪器上显示在我们身后有五个生命体正在向我们的位置迅速的移动,具体是什么待定!”听陈上尉这么一说我们全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说不知道是什么动西,但是只要不是傻瓜子就会明白,从我们身后那个万丈深渊里跑出来的能是什么好动西? 陈上尉手里的那个掌上电脑开始滴滴的报警了,我看了看那个屏幕,只见有五个小绿点儿在逐渐的向一个大绿点儿靠近。我一看就明白了,那个大的绿点儿应该就是我们了,至于那五个小绿点儿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了。 张哥和那个高队长把所有队员集中起来,然后把所有的手电直对我们身后照。在几十把手电的照射下我们身后一片雪亮,同时我们也听到了“嗵嗵嗵!"好像跑步的声音。 我轻轻的把方芳拉到我身后,虽然我知道假如我要是和方芳真动起手来的话,估计挨揍的肯定是我,但是男人奠性就是如此吧。方芳美滋滋的站在我身后,在我耳边小声说:“小心!”然后轻吻了我一下,这可是心爱的美女给咱的奖励啊!顿时咱这勇气就倍增,拔出军刀就等着拼命了! 二建把老鬼拉到身后,右手从后腰上拔出砍刀,然后把刀把儿的绳子缠到手腕儿上,两眼冒着凶光狠狠的瞪着前面,这厮又状态了!四川队的那个高队长指着我和二建对张哥说:“你这俩队员怎么还带着凶器啊?这不是你们队配发的装备吧?”张哥一翻白眼说:“你先看你手下的人再说我们。” 一听这话我们都相互看了看,结果全乐了,那些个四川队的队员各个手里都拿着匕首,我们好歹还有好几个队员用管铲当武器的呢,说俗点脱了衣服都是流氓,谁也别说谁! 就在这时陈上尉大声说:“目标接近,准备射击!”就听“哗啦!”一声那些武警动作整齐的拉开枪栓将子弹上膛,不亏是受过训练的,十个人同时拉开枪栓但是我们就听到了一声。 只见前方的手电光边缘忽然冒出了五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就像是没了毛的山魈一样,有的四肢着地爬着走,有的晃悠悠站着,个头也就一米五左右,但脑袋挺大。这五个怪物好像不太适应手电光,只是在光线较弱的边缘不断的游走着,不时的冲我们呲牙咆哮着。这一呲牙我们全都看见了,那个大嘴一张开几乎占了脸部的一半,满嘴的獠牙利齿,不张嘴的时候有四颗尖牙露在嘴外面,很是凶恶。 孙教授喃喃自语的说:“这有点像西方传说中的食尸鬼的模样,可那是传说啊。”说完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就直愣愣的往前走,张哥一把把他拉了回来说:“孙老,这可不是研究的时候!”孙教授马上醒悟了过来,拍拍后脑勺说:“职业病又犯了,你看张队咱们能否捉个活的回去研究一下,实在不行死的也可以。”旁边那个四川队的高队长没好气的说:“还要捉活的,您把我捉回去研究一下行吗?” 第104章 那五个怪物好像已经有些适应手电的光芒了,不断的向我们靠近,我都可以清楚的看见那五张血盆大嘴不断的往下留着粘液,真恶心! 陈上尉冷静的下命令:“一班长注意,准备射击!目标头部!”这时有一个怪物明显是按捺不住了,咆哮一声挥舞着利爪张着大嘴冲了过来,它那爪子一张开足有半尺多长,这要是抓在人身上绝对得开膛破肚。 可惜的是随着陈上尉一声令下:“开枪!”那个一班长立刻‘哒哒哒!’的打了个点射,那个怪物的脑袋立刻开了花。我清楚的看到那个怪物流出的血居然是绿色的。这个怪物狂嗥一声就一头载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总共也就冲出七八米就被打趴下了! 那四个怪物明显被吓了一跳,顿时往后退了五六米远,但是没逃跑,看来还是不死心。就看这四个怪物见我们没动静就又冲我们移动过来,陈上尉继续下命令:“全体都有,准备射击,目标头部!” 但接下来的事我们谁都没有想到,那四个怪物围着地上那个被打奄奄一息的怪物低声嚎叫了几声,见没反应竟然凶相毕露开始残忍分食起同类来了!这四个家伙极其凶残,蹲在尸体旁边疯狂的啃食着同类,只听‘喀嚓,咯吱,呜嗷!’的声音不断响起,那具尸体被的支离破碎,尸体碎块肠子骨头到处都是,一股浓烈的恶臭传了过来,顿时我们这边有不少队员立刻就狂吐不止。 我也感觉肚子里有些翻江倒海的要往外喷,方芳干脆用手绢捂住鼻子躲在我身后不看了。二建脸色也不好看,扭头对老鬼说:“你那雪茄哪,赶紧贡献出来,真他妈恶心!”老鬼到是面色如常一点事没有,这老家伙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只见他从包里掏出来三根雪茄给我和二建一人一根,自己也叼上一根。 老鬼这自制雪茄真是不错,点着了抽了几口顿时就感觉好受多了,同时一股子中药的香味四处弥散开来,让人闻着顿时觉的精神一振。方芳在我身后喘了口气说:“都说抽烟有害身体健康,这说法好像也不全对,至少现在我好受多了。”张哥也伸手管老鬼要了一根抽,其他队员不管是本队的还是外队的都向老鬼围了过来。老鬼连忙说:“没了,没了,就这么几根!”这才逃过一劫。 陈上尉对我们说:“现在是机会,你们先往回走,我们断后,动作迅速!”于是我们立刻向洞外撤,我走的时候往那几个怪物那儿看了一眼,这几个凶残的东西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就把那具尸体就被吃掉一半了,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物!就这样我们在前面走,陈上尉带着那些武警走在我们后面迅速的撤离了这里。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我们到溶洞中,刚送了口气就听陈上尉说:“不要停,继续前进,那几个怪物追过来了!”一听这话大家又紧张起来了,那些怪物的凶残是有目共睹的,连同类都不放过。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加快了脚步前进。可惜的是这个熔洞太大了,没走多久就听陈上尉说:“全都停下!”我们一听都愣了,这时候停下不是找死吗? 陈上尉看着大家都看着他就抬起手中说:“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周围可能全是这类怪物,也就是我们被包围了!”此话一出我们所有人的脸色变全白了,我清楚的看到陈上尉的那个掌上电脑的屏幕上一个大绿点儿周围全是一个个的小绿点儿。 张哥问陈上尉:“有可能是自己人来了吗?"陈上尉说:“不可能是自己人,因为我这没有接收到信号,在说如果是自己人屏幕也不会是这种显示。”张哥听完又问道:“如果硬冲出去的话有多大把握?”陈上尉说:“没有多大把握,硬闯肯定会发生战斗,刚才咱们进来的时候你们也看到了,这洞里四通八达的都是相通的,一处发生战斗我们肯定会四面受敌,那时离全军覆没也就不远了!” 那个高队长着急的问:“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嘛?”陈上尉说:“有一个笨半法,就是占据有利地型固守待援,刚才我和其他队伍联系了一下,离咱们最近的一只武警队伍速度快的话大约一小时之内就可以赶到支援咱们,前提是我们得守住这一小时!” 这个提议顿时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谁也不想被四面围攻,那样的话肯有人会进了这些怪物的肚子,就是不知道谁会倒霉了,在说了,人多力量大,要倒霉也不会是自己一个人。 那个陈上尉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后,立刻就带着所有人找到了一块靠着墙的地方,不亏是当兵的,非常迅速的就找到了一块‘风水宝地’。这地方整体地型差不多是个‘凹'字型,一看就知道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陈上尉命令大家把所有背包里的必需品拿出来,然后用绳子把所有背包连接起来横放在那唯一的出口处,这样就人工的堆起来了一道背包凭障,张哥又让大家把手里管铲接成两米左右的长管铲,这样就等于是人手一只‘长枪'了,这管铲我们队最长的连接记录是一节节的连接好了一口气打入地下十几米深。 我把连接好的管铲递给了方芳,因为她在队里一直是干的文员的活,没有配发这些工具,在说我有我的军刀,一会儿真干起来在一有个照顾不周的地方可就后悔莫及了,不过我感觉这丫头不用我照顾,只见她接过管铲后只留下管尖那一米左右长度的那一部分,其它部分又还给了我,然后随手耍了几个花样,姿势如行云流水般优美娴熟,我一看就知道她恐怕比我还会玩刀,同时我也很愤怒,现在的军队都在干些什麽啊!居然教这么漂亮的女孩玩刀弄枪的,害得我没少吃亏,到现在还没得手! 陈上尉看大家都准备妥当了就把大家召集过来强调了几个要点,第一:一会儿武警在前射击队员在后协助防守,第二:如果发生肉搏战一定要注意宁可被抓伤也了不要被咬伤,这些怪物的唾液中可能含有未知的病毒,第三:一定要坚持一个小时,等待后援一到就算胜利。 还没等张哥和那个高队长说几句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就传来了,大家顿时就紧张起来了,要来的终究还是来了。那个陈上尉看了一眼手中的掌上电脑说:“各就位,准备战斗!”那些武警立刻分成两组站到了背包屏障那里摆好了射击姿势,一组随时准备开火,另一组准备替换。 这些怪物似乎有着极其灵敏的嗅觉,非常准确的就找到了我们的位置,很快一张丑陋恶心的脸就出现在我们面前,随后第二张,第三张……,越来越多的怪物出现了,在手电光下这些怪物显得极其狰狞可怖,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流着口水对我们咆哮着,但是没有立刻发起进攻,只是在手电光线较弱的边缘徘徊着,显然是在适应手电的光亮。 陈上尉看着这些怪物冷静的对那些武警下命令:“全体注意,节约子弹,交替射击,尽量避免发生近身肉搏!”我问老鬼:“你以前见过这些东西吗?”老鬼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怪物虽然可怕,但人才是最可怕的!”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咆哮,那些怪物开始向我们冲过来了,陈上尉一声令下:“开火!”五支微冲立刻‘突突突!’的射击起来。顿时枪声,怪物的嚎叫声,队员的惊叫声混杂在一起,手电光和枪口冒出的火焰照亮了附近的空间,我看到那些怪物被打倒了一半,还没倒下的身上头部被打的不断的冒出绿色的血液连连哀嚎,有的头部连着挨了几枪后半边脑袋都被打飞了,剩下的的掉头就跑! 第一轮攻击结束后,第二排武警接替了第一排武警,换下来的武警迅速的更换弹夹准备再次战斗。陈上尉看着手里的掌上电脑面色凝重,我在一边扫了一眼他手里的掌上电脑的屏幕,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们这个大绿点周围全是忽隐忽现的小绿点,这得有多少啊? 我碰了一下二建小声说:“这次大发了,估计弄不好得折这里了。”二建咬着牙说:“他妈的早知如此我多泡几个洋妞啊,留着钱干嘛用啊?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我递给他一根烟点上抽了几口说:“还是说眼前的吧,这次是真危了,咱就干脆就和这帮怪物死磕到底了,最好拉丫的几个垫背的。”二建红着眼看着手里的砍刀说:“看看是他们的爪尖嘴利还是我的刀狠,想吃我?没门!” 我也遗憾的说:“亏了,真亏了!长这么大还没体验过洋妞的滋味呢,这次要是没事说啥也得体验一下,瞧人家那个条儿多顺溜,尤其是俄罗斯的美女,绝对极品啊………!” 话没说完就挨了一脚,我顿时大怒,谁他妈敢踢我?扭头一看原来是方芳,只见她面如寒霜的瞪着我问:“你刚才说什么俄罗斯极品?还有想体验什么?” 天啊!她怎么在我身边啊?我一扭头义愤填膺对二建说:“说你那!别装傻,你刚才说啥俄罗斯极品来着?” 第105章 忽然枪声又响起来了,原来那些怪物又开始冲过来了,这回比上次多了不少,‘嗵!嗵!嗵!’的脚步声响彻整个溶洞,紧跟着就是一阵被枪击中的嚎叫声,我看见那些怪物被打的浑身冒血东倒西歪瞪了一地。在现代化武器面前这些怪物显得不堪一击,那锋利的爪子和令人恐怖的獠牙在子弹面前除了吓人毫无作用。 这轮射击结束后没有几只怪物还站着,能动的全跑了,躺在地上的不是被打死的就是伤重跑不了的,我们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情况还不算是太坏,就在这时恶心的场景又开始上演。 几只怪物的尸体被他们的同类拖到阴暗处,一大群怪物围着这几句尸体又开始了同类相食的恶习。这次臭味小多了,一是距离较远,二是溶洞里全是射击后的火药味,可就算是这样好多队员也被恶心的呕吐起来,有些队员干脆扭头不看了。 突然从我们的头顶传来一声咆哮,声音大的把我的耳朵都震的嗡嗡作响,一个怪物从天而降落在我们中间,顿时所有在场的人都被吓的大惊失色。 二建刚好站在这怪物的对面,被下了一大跳,不过他的反应也够快的了,那个怪物刚要伸爪攻击他,二建就大喝一声跳起来双手抡刀狠狠的对着怪物的脖子就斜劈了下来,就听‘扑哧!’一声斜着砍进了那个怪物脖子里,由于用力过猛,整个刀身都陷入了这个怪物的脖子里,然后二建一脚踹在这怪物的肚子上,借着脚劲一拔刀,就见绿血狂喷中那个怪物嚎叫着被踹出两米开外,虽然摇摇欲坠但是没有倒下。 我就在这怪物后面,二话不说左手抓住这家伙脑袋上的毛往后一拽,让它的头仰起来,脖子露出来,然后右手军刀狠狠从它咽喉部位扎了进去,最后往外一划,结果这家伙的脑袋被我连划带拽生生的倒翻了一百八十度悬在了背后,就剩下一层皮连接着。 四川队的那个高队长目睹了这场景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其他队员也都傻眼了。别怪我和二建狠,它不死我们就得死!那个陈上尉看了一眼那个怪物跳下来的那个熔洞上方,马上下命令:“二组全体举枪,目标头顶,射击!” 我们往上一看顿时惊变了脸,刚才那只怪物只是第一个跳下来进攻的,上面还有四只正要跳下来,我们疏忽了,这怪物能从那深渊里爬上来估计全凭它那锋利的爪子,所以爬到我们上面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我们却谁也没想到这点。 五支微冲对上面一通狂扫,顿时把这四只怪物给打了下来,‘扑通!扑通!’的等这四只怪物一落地,所有手里有家伙的队员全冲过去一通乱扎乱捅,顿时鲜血四溅,怪物的惨嚎队员的怒吼掺杂在一起,直到那四只怪物不动了为止。 随后这五只怪物的尸体被我们扔到背包凭障外当掩体了,我们这才松了口气,这时我听到我身后的那个高队长小声问张哥:“你那俩伙计以前是干什么的?下手可真够黑的!”张哥说:“一会儿你去问问他们就知道了!”那高队长马上就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那个陈上尉又接着下命令:“一组注意警戒,随时准备射击!”我们仔细一看,那些怪物没有冲过来啊,这陈上尉要防备什么啊?在看那个陈上尉盯着手里的掌上电脑说:“有不明的能量反应,奇怪,刚到这时还没有呢,居然还很强烈!” 就在他看着掌上电脑琢磨原因的时候,熔洞中突然亮起了一道灰蒙蒙的光,这道光不断的扭曲着扩大着,逐渐的笼罩到了这个熔洞的大部分的面积,我们所有人包括那些正在残食同类的怪物全都愣愣的看着这道光。 光茫中突然出现了两个和尚,一个高大威猛,光着膀子手持一把单刀,怒目圆睁的紧盯着前方。旁边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和尚身披袈裟左手持着一串佛珠,右手举着一支火把,画面逐渐拉开,我们顿时又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这俩和尚周围全是怪物,就和攻击我们这些怪物外貌差不多,就是好像矮了一点,一个个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好象是在对这俩人咆哮着,但好像又畏惧这俩人不敢上前。 我们所有人看到这全明白了,这是‘海市蜃楼’这场景恐怕就是当年的战斗场景了,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我们眼前了,也许是因为我们的这场战斗,也许是因为那些武警射击的枪声。 影像中那些怪物终于按捺不住了,开始象这两个和尚进攻了,我们虽然知道这只是虚幻的,是当年的情景重放,但是依然替这两个和尚担心。可下面的场景确大出我们的意料之外。 只见那个手持单刀怒目圆睁的和尚好像大吼一声就冲了进了那些怪物当中,瞬间只见那些怪物的脑袋肢体被砍的到处乱飞,而他自已却被一团刀光围住根本就看不清楚人影,。 那些怪物转眼就被砍倒了一半,而那个老和尚慢悠悠的跟在后面,偶尔有怪物扑到他面前还没站稳就看那老和尚随手一挥那怪物就被打到一边不动了,我视力非常好可竟然没看清楚这老和尚用的是什么兵器,直到第三个怪物被打的飞了出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和尚用的兵器居然就是他手里的那串佛珠! 不仅是我明白了,那个陈上尉也明白了,在我旁边低声的嘀咕着:“原来是这样,那伤口是佛珠造成的,那得多快的速度啊?那佛珠的材质是什么?” 那些怪物被这两个和尚打的极惨,用刀的那个和尚有时得用两刀才彻底解决一个怪物,但那个老和尚从来不用第二次攻击,被他用佛珠打过的怪物立刻就倒地再也爬不起来了!就这样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战斗就结束了,现场只剩下这两个和尚站立着,虽然时间较短但是看的我们这些人是热血沸腾,这才是无所畏惧真汉子! 异变突生!一个怪物从上面跳下来落在那个手持弯刀的和尚后面,那个和尚措手不及肩膀被咬了一口,他怒吼着一挥刀将这个怪物的脑袋削飞了,然后看了一眼伤口后仰天长啸,随后向那个老和尚跪下连磕了几个头,紧着着站起来把刀往脖子上一横一拉,鲜血四溅中这个威猛的和尚慢慢的倒下了,那个老和尚在一旁是顿足捶胸。就在这时光芒忽然一阵扭曲,然后逐渐变暗直至消失不见。 陈上尉突然高声下命令:“两组人员全体注意,举枪射击!”那几个武警条件反射般的上前举枪瞄准射击,随着‘突!突!突!’的枪声响起,立刻传来很多怪物的惨叫声,我们扭头一看,原来我们再看‘电影’的时候那些怪物也正在看,而且居然看的很入迷,竟然有七八只不知不觉的走出了黑暗,到了射击的最佳火力范围。 陈上尉发现了这个情况后立刻加以利用,顿时这些怪物被打的猝不及防,东倒西歪瞪了一地,哀号响彻整个溶洞,这下我有些明白老鬼说的那些话的意思了,在具有高度智慧和拥有杀伤力强大武器的人类面前,这些凶残的怪物是脆弱的不堪一击的,人类才是破坏力最强最有威胁性的生物。 射击完毕,陈上尉让那些武警清点弹药,然后高声的对我们说:“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最近的一支武警队员已经到这个溶洞当中了,正在我们靠拢!”坏消息是我刚才计算了一下距离,他们最快也得二十分钟左右才可以和我们汇合,但是我们的弹药只够向刚才那样的攻击火力的一次使用了!” 那个高队长问陈上尉:“也就是说,打光了弹药我们就得靠肉搏来坚持这二十分钟了?”陈上尉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张哥说问:“那些怪物大概还有多少?”陈上尉看了一眼手上的掌上电脑说:“大概二十只左右吧。” 张哥听完说:“看来冲出去还是不现实,不可能不出现伤亡,那好吧,弟兄们,抄家伙!想活着出去就拼命吧!”所有队员立刻攥紧手里的长管铲纷纷响应张哥的话:“张队您说的对,就和这帮怪物拼了,哪个当软蛋咱一起揍他,是不是带把儿的爷们就看现在的了,拼了!拼了!”所有人的情绪一下就被调动起来了,队员个个情绪激动,斗志高昂! 我和二建从老鬼的那个挎包里抢过那个小酒壶,然后一人一大口喝干,老鬼抢不过我俩急得直叫唤,二建一瞪眼说:“叫什么叫,我俩喝完了好去拼命,一会儿动起手来你躲远点,别碍手碍脚的,” 我对方芳说:“你把这老家伙拉到后边看住了,别让他上前,万一误伤了他咋办?”老鬼说:“别瞧不起人,我当年……!”话没说完就被方芳笑嘻嘻的拉到后边去了,然后孙教授也被张哥推到后边凉快去了。 二建解开胸口衣服的口子对我说:“来吧,看咱哥俩谁宰的多!”我也咬着牙说:“活着干,死了算!先拉丫几个垫背的再说!”一扭头看见方芳站在我旁边,我赶紧对她说:“你来干嘛?还不后边待着去!”方芳摇摇头说:“放心吧,我没问题。” 我刚要在劝她回去,方芳在我耳边轻轻的说:“你在多说一句话,我就让你飞起来!到时别说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你面子”说完轻轻在我耳边一吻就离开了。二建一看急眼了指着自已的脸说:“这还有,来一个!”话音刚落就被我一脚踹一边去了。 第106章 最后的时刻来临了,随着一阵‘嗵!嗵!嗵!’的脚步声,大约二十来只喘着粗气,瞪着红眼珠子的怪物冲着我们冲了过来。挨了几次狠揍,吃了不小的亏,所以这些怪物也被打急了,一个个龇牙咧嘴挥舞着利爪,疯狂的嚎叫着! 看着他们那凶残的模样武警端起了微冲瞄准了目标准备射击,所有队员都紧握着长管铲站在武警身后准备拼命,表情紧张而又坚定,谁都知道等武警的子弹打完了就会直接和这些怪物面对面的搏斗了,谁也无法知道自己是否能活下来,但是谁也不愿坐以待毙! 那些怪物冲到射击范围后,还没等武警开始射击,突然从这些怪物身后传来一声嚎叫,这嚎叫声很是怪异,充满了怨气和痛苦,好像又有点悲伤!那些怪物听到这嚎叫声顿时停止了冲击,而且如临大敌般的纷纷转身戒备,一个个好像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黑暗中忽然伸出了一只大爪子,抓住一个怪物的脖子直接就给提了过去,就听一声惨嚎后就没了动静,随后黑暗里传来了一阵令人心悸的咀嚼和的声音,还有一种低沉的咆哮声不断的传来,声音既沉闷而又让人恐惧。我们这时看到那些怪物地往后一点点的退着,竟然不顾后面还有我们这些敌人,是什么东西让它们如此的恐惧?连我们都顾不上了! 突然那个被抓进去的怪物尸体从黑暗中被抛了出来,直挺挺的‘扑通!’一声落在那些怪物中间,那些怪物如同炸了锅一般‘呼啦!’的一声四散了开来,但是没有跑远,一个个地戒备着,紧紧盯着黑暗中那个抛出尸体的位置。 只听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黑暗中传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这家伙足有一米九高,浑身长满了一寸左右的绿毛,面目狰狞,阔口獠牙,由其是露在嘴外的那四颗獠牙,又粗又长又尖,两只手臂出奇的长,都到膝盖位置了,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那两只手足有蒲扇大小,长着半尺长利刃般的爪子,在光线照射下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 这家伙每走一步那些怪物就着后退一步,显然对它畏惧到了极点。老鬼在我旁边惊呼一声说:“我的祖师爷啊!这是绿毛僵尸啊,怎么碰上这东西了?”我问老鬼:“这就是传说中的僵尸?”老鬼说:“没错,就是这东西!” 二建皱眉说:“这家伙长的真够寒碜的,厉害吗?”老鬼苦着脸说:“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僵尸了,是绿毛僵尸,看它那毛发的颜色就快成精了,传说到那时就会变成飞僵,也就是僵尸王之类的高级僵尸!”我苦笑道:“怎么就这么巧又让咱们碰上了?”二建说:“要是能活着回去我一定去买彩票去,肯定中大奖!” 老鬼说:“那也得先能过活着回去才行啊,这绿毛僵尸浑身上下是刀枪不入,而且力大无比,本性又极其凶残,要是咱们弹药充足还可以凭借火力和它拼一下,现在恐怕有些悬了。” 那个陈上尉在旁边一拍老鬼的肩膀说:“别担心,你看那个绿毛僵尸它现在的攻击目标是那些怪物,最好它们之间斗个两败俱伤,我们就可渔翁得利了!”说完就对那些武警下命令说:“没有命令一律不许开枪,全体戒备待命!”说完就走到最前面观察现场去了。 这时那个绿毛僵尸正凶狠看着那些怪物,那眼神儿完全是一种挑肥捡瘦的意思,终于它看中了一个怪物,一伸爪就把这怪物给抓了起来,张开血盆大嘴一口就把这怪物脑袋奠灵盖给咬掉了,露出热气腾腾的脑浆来,绿毛僵尸看着那怪物的脑浆兴奋的咆哮了一声就低下头张开血盆大口‘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幸好我们这些人让最近的这几次血淋淋的场面给‘培训’的差不多了,没有吐出来,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有些反胃,在看看其他人也都是如此,有些人根本就是吐无可吐的样子在那干呕呢。 那绿毛僵尸喝完了把尸体随手一扔,两只眼睛又开始在那些怪物里挑肥捡瘦的寻觅,很显然没有喝饱。那些怪物被绿毛僵尸显然是逼急了,终于一个块头最大的怪物的首先向绿毛僵尸发起了进攻,虽然被绿毛僵尸一爪子给扇飞了,但是却成功的带动起其他怪物群起而攻击这绿毛僵尸。 那几十个怪物嚎叫着一拥而上连抓带咬的疯狂的攻击着那绿毛僵尸。我们所有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场突然其来的战斗,巴不得它们全都死了才好呢,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战斗。 开始那绿毛僵尸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也许它根本就没想到这些怪物竟然敢反抗,所以被这些怪物连抓带咬的直嗷嗷叫,可是等它回过神来可就是那些怪物的末日到了。只见它怒吼着挥动着两只蒲扇般的大爪子把一个个怪物扇的到出处乱滚,只要这些怪物被它扇中了绝对是惨叫着被打出十米开外,然后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我们也惊恐的看到那绿毛僵尸被怪物连抓带咬的攻击了那么久,居然混身上下一点伤口都没有,这家伙简直就是钢筋铁骨!也就是几分钟的工夫那些怪物就被绿毛僵尸打趴下大半,有六只怪物估计是绿毛僵尸吓傻了,掉头就跑,可惜它们跑的方向刚好就是我们的方向。 陈上尉一声令下,几支微冲同时开火顿时就打躺下了四只,令外两只挨了几枪居然还能跑,而且还跑到了背包凭障前了,结果其中一只在十几支管铲同时狂捅乱扎之下哀嚎着挣扎了一会儿不动了。 另一只‘嗷!’的一声跳起四五米高,一下越过了背包凭障,落地打了几个滚儿结果竟然滚到了老鬼和孙教授面前。等它站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傻眼了,这个变化太突然了谁也没来的及反应过来,所有人都惊呆了! 就在这时只听‘呼!’的一声一支管铲从我旁边飞出来,一下就从这怪物的左侧脖子扎了进去,从右侧的脖子露了出来,这支管铲投的可真是又准又狠,这怪物右侧露出的那一截足有一尺长,绿色的血液狂喷而出,那怪物一头就栽倒在老鬼和孙教授面前,抽动了几下就完蛋了。 我和二建不禁同时叫了声‘好!’扭头一看,竟然是方芳投的,因为她还保持着刚投掷完的那个姿势!这下不光我和二建没想到,其他队员包括武警都愣愣的看着方芳,结果把方芳看的都不好意思了。 就在这时陈上尉叫道:“都别看了,准备战斗!”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叫醒悟过来了,还有一个更要命的绿毛僵尸在那儿哪! 只见那个绿毛僵尸已经注意到我们这些人了,正‘嗵!嗵!嗵!’的往我们这走呢!陈上尉大声下命令:“一班长射击,目标头部,其他人准备!”那个一班长对着绿毛僵尸就是一串连射,那个绿毛僵尸‘嗷!’的一声就把头部抱住了,我看见了,那串连射击中了那个绿毛僵尸的头部,可等枪声一停那个绿毛僵尸双手一放下来我们的脸全绿了,就跟这绿毛僵尸身上的绿毛一个颜色,原因是虽然击中了它,但是却没造成多大伤害,只是流了点黑血! 这家伙缓了口气又开始向我们走来,速度慢了不少,看来这几枪还是把它打疼了,这家伙小心了不少。令一个武警端起微冲又是一串连射,到是全部命中,可惜的是效果和第一次差不多,这下大家都有些惊慌失措了,连枪都没效果那该怎么办啊? 突然间消失的那道光芒又出现了,逐渐的又形成了一个电影般的画面。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和尚右手举着火把右手拿着佛珠慢慢的行走着,画面越来越清晰,这老和尚就是我们刚才在‘电影’里看到那个老和尚,现在就剩下他一人孤身走的那条通往深渊的斜坡上。 那个绿毛僵尸看到这个‘电影’也忽然停止了前进,愣愣的看着这景象,不断的低声咆哮着,一双利爪不断的在空中徒劳的抓着,忽然光线一阵扭曲‘电影’中的那个老和尚的行进方向变成了直对绿毛僵尸的方向,正好是个面对面的样子。 那个绿毛僵尸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嗷!嗷!’的叫着,随着老和尚向它逐渐走进,这家伙竟然步步后退,等那个老和尚的景象从它的身上透过去时,它竟然‘嗷呜!’一声双爪抱头蹲在了地上不断的低声嚎叫着。 那个老和尚到了我们停止前进的那个断层边,那老和尚好象开始念经,等念完了后这老和尚往下看了看,随后就义无反顾跌了下去。顿时我们全都忍不住惊呼起来,原来这老和尚最后竟然跳进了那个地狱般的深渊,这时我突然想起一句偈语来,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就在这时那个绿毛僵尸看到了老和尚跳入深渊的那一情景,顿时仰天狂吼,它的吼声充满了悲痛愤怒绝望怨恨,震得我们所有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紧接着它抓起地上那些怪物的尸体到处乱掷乱扔,顿时溶洞中尸体横飞,有些尸体都被扔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被砸的纷纷躲避。 等这个绿毛僵尸把它周围的尸体全都扔完了,再也没有可仍的东西后就又抱头捂脸的蹲下来,低着头好似哭泣般的咆哮着,难道它也有着人类的情感? 那个陈上尉突然说了一句:“我明白了,你们看它的头顶!”听陈上尉这么一说我们纷纷向这个绿毛僵尸的头顶看去,只见这家伙的头顶很是光滑,隐约有六个圆点整齐的排列着。 老鬼说:“这个圆点好象是和尚头上的戒疤,难道它是……?”陈上尉说:“他就是那个使单刀的,后来因为被怪物咬了而横刀自尽,但是尸体却不见了的那个和尚!”大家一听顿时一片哗然。 第107章 我们知道了这个绿毛僵尸的身份后不知不觉的对这个家伙的敌意少了好多,但是依然对它戒备着。看着它在那儿垂头丧气的坐着,刚才大杀四方的威风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心里不由的有了一丝同情,毕竟它做为人的时候是我们当中的一员,当时是为了斩妖除魔保一方平安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二建问老鬼:“这家伙居然活了几百年,可能吗?”老鬼说:“作为人可能不行,但是作为僵尸就不能用人的标准去衡量它了!”二建一听完说:“对,确实不能把它在当人看了!” 就在这时从远处熔洞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手电筒的亮光,没几分钟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就出现在溶洞的远处,支援队伍终于赶来了。我们迅速的绕过绿毛僵尸和他们汇合在一起,那些刚到的武警被眼前地狱般的惨状都惊呆了,陈上尉简单的介绍了几句后,就带着那些新到的武警荷枪实弹杀气腾腾的绿毛僵尸待的那地方去了,我看其中一个武警还拿着一把大口径的外型特象溜弹枪的武器。 可是没过多久就看见这些人满脸失望的撤回来了,原因是那个绿毛僵尸已经不见了,陈上尉拿着那个掌上电脑摆弄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最后只得挂在了腰上。不知为什么我见他们没有碰到绿毛僵尸反而有点高兴,这感觉可不太对劲,最起码也是个立场问题!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是默默的走着,谁也没心思多说一句话,那那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人兴奋之于又感到了特别的疲惫,刚才那种想和怪物拼命的尽头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都盼望着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陈上尉和那些武警在溶洞里没跟着上来,估计是不死心,还想在搜索搜索。出了熔洞没多久就又看道了不远处另一队武警正急急忙忙的往这跑,到了我们面前一个军官简单的问了一下我们里面的情况,知道没什么大事了后才松了口气,和我们客气了几句就带队熔洞里了。 虽然大家都很累,但是当张哥和那个高队长要安排大家休息几个小时的时候,所有人都拒绝了,都要求一口气走到地面上去。张哥也理解大家的想法,谁也不愿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分钟。 我把方芳的背包抢过来自己背上,方芳见我态度坚决就不和我争执了,不时把她兜里的巧克力全往我嘴里塞,说自己要减肥不能吃太多。二建看我俩亲亲热热的直眼红,他一直替老鬼背着包呢,这几乎都成了习惯了,直到老鬼往他的大嘴里塞了最后一根雪茄,并且替他点着了这才没得红眼病。 终于筋疲力尽的我们到达了地面,已经是上午八点多钟了。看着那蓝蓝奠空中,一朵朵白云,还有那耀眼但阳,在深吸一口那清新的空气,我想起了一句话‘活着真好!’ 就在这时一辆军用大卡车和两辆装甲车疾驰而来,在我们不远处停下来,从卡车上下来一帮全副武装,背着大包手持我熟悉的‘八一杠’自动步枪士兵,从那两辆装甲车里钻出一帮身穿防化服提着各类仪器设备和我不熟悉的枪械的防化兵。 这些士兵下车集合后就直奔地下,和我们连个招呼都不打,一个个急匆匆的。我们看着这些士兵面色冷峻,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士兵迅速的消失在地下通道里都不由得有些惊讶。 张哥奇怪的说:“居然出动了正规军,这问题可就复杂了,这地下看来不是那么简单。”老鬼说:“我敢保证那个陈上尉有些东西没和咱们说!”那个高队长摇头道:“知道但多有什么用,还是适可而止吧。”孙教授叹息道:“我想知道想明白想研究的东西太多了,但是现在看来估计我们的工作也就到此为止了。” 果不其然,孙教授的话音刚落,当地政府和有关部门的人员就过来了,把张哥和那个高队长叫到一边开了个小会,我看到张哥和那个高队张面色严肃的不断点着头,过了一会儿等那帮人走了以后张哥和那个高队长就给我们全体人员开了个大会。 会议内容很简单,这次考古工作就到此为止了,我们所看到的所经历的都属于内部机密,永远的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否则后果严重,这就是‘封口令’。 最后张哥有些疲惫的说:“这么多天了,真有些累了,我们回家吧。”说心里话‘回家’这两个字平时听着没什么,但是此刻听的我却有些感触,‘回家’多么亲切的两个字啊,让我恨不得插翅飞回去!再见吧,甘肃!再见吧,地下城!再见吧,恶心的怪物和绿毛僵尸!不对!应该和它们永远不见! 回到北京后,我们喝着扎啤吃着烤鸭,看着外面那灯火辉煌的夜色还有行色匆匆来来往往的行人,色迷迷的盯着一个个花枝招展俏丽漂亮的女孩,摸着兜里揣着老驴分给我们的赃款,感觉好极了,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别谈什么理想,别谈什麽未来,咱就是一个俗人,成功的标准就是兜里有钱,怀里有妞,手中有酒,面前有肉! 算了算手中的银子,刨去换美金的那十六万居然还剩下小一百万的存款,现在手里除了我留下的几件喜欢的东西外就剩下那个宋汝窑没出手了,其他都让老驴给倒腾出去了。我和二建真没想到那个宋汝窑居然那么值钱!据老驴说有人给他三百万他都没舍得出手,我问了问老驴究竟多少钱才出货,老驴伸出一根手指说:“最少也得这个数。”我和二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就是个瓷盘子嘛,咋比金盘子还贵!不过惊讶归惊讶,心情简直是爽歪了,看着老驴那张大驴脸,真想狠狠的亲两口!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当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却又会失去你不想失去的。方芳的加拿大签证下来了,过完春节就要飞往加拿大读书了,连辞职手续都办完了,我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是啥滋味,每天上班都无精打采的。 二建看我这样也没办法,只能不时的拉我出去喝酒飚车。倒是方芳一有空就跑过来陪我,但是有一点,陪我归陪我,要想亲热亲热也可以,要是想有进一步的行为就有些难度了,最起码方芳不同意我是拿她一点脾气没有,想来硬的?估计挨揍的肯定是我!郁闷! 春节来临了,我和方芳几乎天天泡在一起,除了不肯和我上床外方芳对我是百依百顺,陪我逛庙会,吃小吃,到处乱跑,看得出来她也不舍得离开我。原本想把她带回家,见见我家人,可我心里没底儿,不知道她这一走还会不会回来,这样的例子太多了,所以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吧。 分别的时刻终于来临了,虽然我不愿意,但这一刻总归是要来临的,其他送行的人像二建老鬼张哥他们道别后就找借口溜了,故意把我和单独方芳留在一起。此时我终于看见方芳流泪了,以前在我面前她一直表现的很坚强很快乐,其实我知道她心里也很难受,只是不愿表达出来而已。 我掏出一个扁平的小礼盒,看着是一件小礼物,其实里面是我给方芳兑换的两万美金的现金,我早就打听好了,出国留学有最多可带不超过两万美金及等值货币的 限额,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在国外就靠美金了! 方芳接过这个小礼盒问我:“这是什么?”我对她说这是我给她写的情书还有一些我的照片,让她在飞机上再看,省得路上无聊。方芳一听就破涕为笑着说:“那我可得好好欣赏你的丑态,顺便看看你的情书里有多少错别字!”我俩相互凝望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此刻一切皆在不言之中,我一把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方芳也紧紧的抱住了我,就这样一直相互拥抱着! 终于机场内响起了登机滇醒声音,那甜美的话音此刻却让我那么的心烦意乱。一咬牙提起方芳的行礼送方芳了登机口,看着方芳那冲我挥手后渐渐消失的背影,我心中有一种刀割般的感觉,感情这东西抓不住,看不见,提不起也放不下,为什么就这样让人痛苦呢?我知道自已不是个好东西,对女人惮度就像衬衫一样,但是此刻我发现自已内心里那根深深埋藏着的感情底线被突破了,而且是被迅速的狠狠的突破了,冲击力之大让我感到是那样的无力抗拒! 终于看不见方芳了,我的心空了一半,我知道那一半被她带走了! 第三卷完 第四卷108章 过完春节后又开始了无聊的上班生涯,春节这段时间没事就整宿整宿的打麻将玩,今早一照镜子吓了一跳,镜子里的那只‘大熊猫’是我吗?真是太象了! 和二建来到局里,刚沏好茶就接到去会议室开会的通知,于是一帮人端着茶杯溜溜达达的来到了会议室里。历来开会就是头儿在上面‘喷’我们底下睡,这方面我和二建当为所有队员之楷模,领导也习惯了在此起彼伏的鼾声中念稿子。 今天这会议有些不一样,等大领导刚念完开场白,我们刚有了一些困意,正要‘渐入佳境’的时候,被大领导宣布的一条消息惊得是困意全无。这条消息就是自今日起张哥将要以脱产的方式去党校学习深造两年,期间考古队长的工作由局里指定的王队长负责,说完就看见一个三十多岁留着寸头的家伙站起来向大家致意。 我问旁边的老鬼:“今早儿你看见张队了吗?”老鬼摇摇头说:“没看见,办公室里也没他。”二建说:“这还用问,肯定是被气的没来上班呗!”我们三人一合计肯定就是这个原因,于是等散会后我给张哥打了几个电话,结果发现张哥的手机关机了,有给老驴打电话问情况,老驴说他给联系,放心没大事。老鬼一听就说:“那就下班去吧。”二建说:“还上他妈的什么班啊!走吧!”说完抓着老鬼和我骑着摩托车就跑。 到了老驴店里,一看这厮正优哉游哉的看着报纸喝着茶,这小日子没治了!一看我们来了就笑呵呵的说:“别着急,一会儿他就来了,先喝点茶。”果然没过半个小时张哥就来了,不过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看,他一见我们就说:“正好你们都在,我也正好要找你们呢。”说完就气哼哼的坐在凳子上了。 等张哥气顺了我们一问情况才知道,原来张哥的老上司现在的局长因病马上就要退下来了,新任局长已经就位了。这位新局长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首先对中基层干部进行筛选,对一些有实际工作经验,但是没有国家承认学历的高等学历的同志一律发往党校学习,等学习结束考试合格拿下学历在重新分配工作岗位,如考试不合格则下岗回家。 张哥高中毕业后就当了兵,复员后就被分配到了文物局,一直干到现在,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考古工作当中了,以前学的那点书本上的东西早就全都还给老师了,根本就和我差不多,见书本就过敏!现在倒好好了,赶鸭子上架了。 张哥说完了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可手着怎么也点不着,我赶紧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着了。张哥抽了几口烟后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了,他有些伤感的说:“这么多年的餐风露宿,风里来雨里去的就落了这么一个结果,太令人失望了,我知道自已的文化水平,我也想好了,不就是去党校混两年吗?好!我去,没问题,大不了办个病退回家得了,老子不伺候了!” 老驴一听这话就在一边笑呵呵的说:“早就该这样了,我这店里就缺可靠的人看着,你来我这风吹不着,雨打不着,再说也是帮自家人啊。”我们一听也都这么劝张哥,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张哥也动心了,说考虑考虑。 最后张哥特地嘱咐我和二建老鬼三个人,说这次整治完了中基层领导后,就该轮到下面了,让我们注意点,尤其是我和二建,一定小心别惹事!老鬼听完一笑了之,我和二建一撇嘴,本身就不想干了,张哥也不再了,我俩还装他妈什么孙子? 就这样没过一星期,果然有大动静了,老鬼和那些外地的队员原本都住在局里的宿舍楼里,都突然接到了通知,限他们在两星期内搬出宿舍楼,自已外面租房去,局里就给二百块钱的房补,听说这宿舍楼局里给出租出去了,可能以后是个歌厅。 不过这对老鬼来说不算啥,在我和二建的努力开导下,老鬼已经准备在北京定居了,老驴在潘家园附近给老鬼淘了个两室一厅的二手房,里面装修的不错,几乎可以拎包入住了,大概五十来万,老鬼看完后挺满意的当时就和房主办了过户手续。 二建最高兴了,因为老鬼的侄女莎莎也搬进这个两居室里来了,这下二建三天两头往老鬼那跑,说是帮忙收拾屋子,气的老鬼直翻白眼。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我和二建接受不了了,原因是老鬼被局里解除副队长的和现场指导的职务了,理由是老鬼虽然有工作经验,但是他所担任的职务必须有国家承认的学历和有关部门认可的资质才行。 这还了得,我们哥俩能有今天这个局面全靠着老鬼哪,他不仅是我俩的财神爷,还是我俩的护身符,要不是这老家伙我和二建早就折了。如果没这老家伙指点,让我们去挖掘古墓,那和趟地雷有啥区别? 我和二建直奔办公室去找那个新来的王队长去了,看看这事有啥转机没有。一进办公室就看见这家伙正斜坐在一张办公桌上和一个新分配下来的女大学生聊得正欢,见我俩进来理都不理。 我笑眯眯的走过去把我俩的来意讲了一遍,结果这家伙不耐烦的说:“这是上面的意思,我也没办法,你俩说这都没用。”一句话就把我俩给顶回去了。紧接着这家伙又问我了一下我俩的姓名,然后指着二建对我说:“你先出去,我找他有事谈谈。”我一听就笑了,心想:“谈吧,谈崩了别怨我。” 果然出了办公室点着一根烟抽了没几口就听见二建在办公室里骂道:“我去你妈的,老子不干了!”然后就看二建气冲冲的走出办公室,随手‘咣!’的一声把门狠狠的摔上了,声音大的连整个楼道都震了一下。 我还没问怎么回事呢,就看那个王队长追出来指着二建说:“你不干就不干,摔门干嘛,这不是你家的门。”我对这家伙说:“你能别指着人家的鼻子说话吗?这样很没礼貌。”没想到这家伙又指着我鼻子说:“有你事没你事?该干嘛干嘛去!” 我看着他指着我鼻子的那根手指说:“你在用手指着我,你信不信我给丫撅了?”这家伙一听就暴跳如雷地说:“小子!未曾开口你先看看我是谁,敢这么和我说话!活腻味了是不是?” 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旁边的二建论圆了给了这家伙一个大嘴巴,这家伙被扇的原地转了个圈,顿时口鼻喷出血来,这次二建抢在我前面动手了。 没想到这家伙也不含糊,站稳了后一拳就冲二建打了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结果又被旁边的我一脚踹在肚子上,蹲在地上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人,见动起手来了就赶紧劝架,这时连许多大头儿都出来了,一见这场景就把我和二建还有那个家伙叫进了办公室里了。 在办公室里局长了解了一下情况后严肃的对我和二建说:“他说话的方式方法就算是有问题,你俩也别动手打人啊,难道打人就对了吗?”说完就要求我和二建给这个家伙道歉。 我一看这个家伙一边擦着血一遍冷笑着对我俩说:“今儿局长在这儿我不说什么,看局长面子你俩给我道个歉就算完了,出门咱再说,我要不让你俩跪大门哪儿我就跟你俩的姓!” 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立刻就明白彼此的意思了。我满脸堆笑的走到他面前说:“对不起。”话音刚落就是一个大嘴巴,把这家伙扇到二建哪儿去了,还没等他骂出来,二建也是一句‘对不起!’然后一个大嘴巴把这家伙又扇了回来。 就这样我俩说一句‘对不起’就扇丫一个大嘴巴,办公室里的领导都‘惊’了,直到保安赶到拦住我俩时,这家伙已经前前后后的挨了近二十个大嘴巴,两边的脸蛋子高高肿起,就像猴屁股那样红。 最后我和二建被保安监督着抱着自已的东西轰出了文物局,我俩被开除了,工资也都被扣下了,算是给那家伙的医药费。我和二建推着摩托车一出大门就看见老鬼叼着一根大雪茄在等着我们,见我俩出来叹了口气说:“我正想找你俩说说这事哪,没想到你俩就惹出楼子来了。” 二建从老鬼兜里抢出两只雪茄,扔给我一只,点着了抽了两口说:“爱咋办就咋办吧,早他妈不想干了,大爷我受他这鸟气!” 我问二建:“那家伙跟你说啥了你这么来气?”二建瞪着红眼珠子说:“那个王八蛋说我有前科,不能在考古队里工作,他妈的让我去职工食堂蒸馒头去!”我和老鬼顿时是笑的前仰后合。 109章 辞职后我和二建很是逍遥了几天,没事就骑着摩托车到处乱窜,今儿去怀柔明儿去龙庆峡后儿去雁栖湖,晚上三里屯酒吧去喝酒泡妞,我没事再给方芳写写情书。方芳在加拿大已经开始上学了,她第一封信除了向我报平安和告诉我通信地址外,还在信纸上印了一个红红的唇印,还问我那两万美金是啥意思?我回信告诉她那是我给她的彩礼钱! 逍遥的日子被二建结束了,这厮有一天大早上起来就跑到我家,说给我找了一份工作,我一听就烦了,去他妈的工作吧,老子不爱干。结果二建一句话我就改主意了,原来这份工作居然是在北京射击场当内务人员,就是那个看二建打半疯时拦着二建并且把这事给平了的马三给我俩介绍的。 我一听就来了情绪,有几个男人不爱玩枪的啊?就是中国的国情不允许私人有枪,不然我家里绝对是个军火库。尤其是听二建说那个马三现在是射击场的保安经理,说句话黑白两道都给面儿,我俩去了绝对混的开,而且最吸引我俩的是在射击场干的话算是内部人员,打枪玩儿子弹是成本费,便宜极了。 我二话不说爬起来就和二建直奔射击场报道去了,第二天就上了班。这个射击场的工作简直是太适合我了,枪械品种非常齐全,AK47,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六四式五四式手枪,大口径霰弹枪,居然还有火箭筒可以打,在这儿只要是有钱你就招呼吧,一搂扳机几百块钱就出去了,但是一个‘爽!’字是让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而且令我惊讶的是居然好多男客人是陪着女客人来的,那些个女客人打起枪来真够凶的,眼都不眨一下几千块钱就打出去了,至于打没打中靶子是次要的,关键是要感觉! 就这样我和二建上班干活,下班拿着工作证挑把好枪就开打,真过瘾!有一个射击场的哥们笑着对我俩说他刚来也是这样,前几个月的工资全交回射击场里了,到后来还欠着射击场俩月工资。 没过一星期就有事找上门来了,那天晚上我和二建刚下班,骑着摩托车刚一出射击场大门就被一帮人给围住了,为首的就是文物局的那个王队长。这家伙咬牙切齿的说:“没想到吧,看你俩活的还挺润,咱这帐今儿该算算了吧!” 我和二建一看这帮人的样子都不是善主,估计今这事不能善了,就对二建一使颜色,猛地一拧油门‘轰!’的一声,直接就把我前面的一个家伙给顶出四五米开外,二建也撞飞了一个,我俩一下就冲出包围了。 那些人没想到我俩居然连句话都不说就动手,居然是用摩托车撞人,顿时乱了起来。我和二建冲出几十米后并没有跑,而是又兜了回来,开足马力接着撞。那帮人又没想到我俩居然还敢回来,手忙脚乱的躲着我俩的摩托车。 就这样成了我和二建骑着摩托车追着撞这帮人的场面,不过这帮人也不傻,乱了一阵后就纷纷的亮出了家伙,我一看这帮人的家伙全是短钢管,马上就对二建喊了一嗓子:“风紧,扯呼啊!”我俩一扭把就开足马力溜了,留下一帮子指着我俩背影,闻着油烟味破口大骂的家伙! 这事可没有结束,第二天这帮人就又来了,还比上次多了七八个,总共二十来个人,还是那个王队长带头。我和二建一看没出去,从另一个门跑了,这时谁出去谁大头,被打死活该。 第三天那帮人没来,但是我和二建先后都接到那个王队长打来的电话,直接了当的对我俩说要‘办’我俩,除非我俩这辈子都当乌龟王八躲着他。要不就让我俩认怂,拍十万块钱出来给他,他就放我俩一马。 二建和我一商量,看来这事躲不过了,要不我俩干脆做了他得了,于是我俩从以前的队友那里打听到了那家伙平时的上下班路线,还有一些常去的地方。在周五的晚上十一点多钟,我和二建就在这家伙的常去的那家歌厅门口等着他。 结果这家伙和四五个人喝的醉醺醺的从歌厅里走出来,我刚要动手二建一把把我拉住了,指着他们当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的说:“先别动手,他和北城朱子在一起。”这朱子可是在道上玩的挺响的一个主儿,和马三的名声差不多,换句话说这不是我俩惹得起的主儿,原来这家伙和朱子认识,要不说话那么牛呢。 我和二建谁也没敢动手,除非我俩今晚把这些人全灭了口,否则跑了一个就是大祸临头啊,那就是没完没了的结局了。二建说:“今天咱俩只能放过这家伙,明天我去找久哥,他和这朱子近来有点过节,看他帮的上忙吗。” 第二天二建就去找那个久哥去了,回来后对我说:“那个久哥说了,明下午他和朱子那帮人在圆明园谈判,把他俩的过节清一清,要是咱俩过去帮忙他就放话给朱子,说咱俩是他罩着的。”我听完苦笑了一声,没办法了,就这么办吧。 二建无所谓的说:“放心,明儿肯定干不起来,历来就是如此,人越多越打不起来,都只不过是要个场面,亮亮自已的实力。”我说:“要是干起来就好了,咱俩趁乱把那家伙给做了,反正这帐且算不到咱头上呢。”二建一听拿出手机就给那个王队长打了个电话。我听见二建在电话里嚣张的一边骂着那个家伙一边约他出来算账,时间地点居然就是朱子和久哥约得那个时间和地点。 放下电话二建得意洋洋的说:“要是明天真干起来,咱俩就趁乱做了这家伙,省的久哥说咱俩出工不出力。”我夸二建:“怎么突然间变得聪明起来了?”二建得意的说:“咱这脑袋历来就不傻,这不过不愿意使罢了。” 第二天下午我和二建骑着摩托就来到了圆明园附近的一个树林里,这就是朱子和久哥谈判的地方,南北两边已经分别聚集了不少人了,估计双方人数都差不多,都在一百来人左右。 二建把我带到一个光头中年男子面前介绍:“久哥,这就是我的发小儿,今儿给您助阵来了。”那个久哥满脸横肉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你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废话少说,今后出去就说是我老久的兄弟就行了。” 听完这话二建和我知道这事就好办了,我俩微一躬身说道:“多谢久哥给面子。”那久哥摸着光头说:“现在我给你俩面子,待会儿动起手来你俩可别给我面子,可着劲操他们丫挺的!反正有事都他妈算我帐上!”我俩一笑马上点头说:“放心吧久哥,要是我们哥俩给你丢了脸你就可着劲操我俩。”那久哥和他旁边的那帮兄弟一听顿时是仰天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双方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久哥的一个兄弟过来对久哥说:“那边说可以开始谈了。”久哥伸个懒腰声说:“走吧,弟兄们,跟着我老久和他们丫挺的盘盘道儿去。”久哥这边的兄弟齐声答应了一声提着家伙就跟了上去。 双方隔着几米就都停了下来,提着家伙相互对峙着,久哥开始和那个朱子盘道儿,说的是啥我是一句没听,因为我一眼就看见那个王队长了,这家伙提着一根钢管样子很是无奈的站在朱子那边的人群中,看样子没看见我和二建。 我和二建一见这家伙马上就站到最前面去了,立刻这家伙就看见我俩了,顿时就是一愣,估计他也没想我和二建居然会和久哥混在一起。 我笑嘻嘻的冲着这个家伙比了个中指,这可是国际通用手势,不傻的人都知道这是啥意思,至少那个家伙就明白了,顿时脸就又红的的像个猴屁股了,二建更可恶,直接站到前面指指那个家伙,在指指自已的胯下,然后又挺了几下垮部,顿时我们这边一通哄笑,那个家伙被我和二建气的脸色发紫,几次想冲出来都被别人拦住了,老大还没谈完,当小弟的凑什么热闹,还有没有规矩了。 那个久哥看见我和二建的小动作后立刻投过来赞许的目光,然后说话的声调也高了起来。我和二建憋足了劲就等着开打后冲上去做了这家伙,可惜结果就像二建说的那样,人越多约打不起来,等了半天这久哥和朱子居然谈和了,没事了! 我和二建有些失望,见双方要散了也只好准备撤,那个久哥叫了我和二建一声,让我俩过去,没办法应付一下吧。走过去叫了一声‘久哥!‘一看那个朱子也在,可能是刚和久哥说啥呢。 久哥指着我和二建对朱子说:“我这俩兄弟和你的一个兄弟有过节,你看这事咋办?”那个朱子冷着脸问我俩:“是哪一个?”我伸手指了一下那个王队长。朱子一挥手把那个王队长叫了过来当着我们的面对久哥说:“下面的事,下面解决。”扭头对王队长说:“有本事把他俩做了,那是你的能耐,没本事就认怂!” 久哥也对我俩说:“听见了吧,自已有能耐没有?”我和二建说:“明白久哥,这事你就别费心了!”久哥一听摸着光头哈哈大笑着说:“你俩小子我喜欢,有空过来喝几杯啊!”说完对着自家兄弟吼了一嗓子后就带着人走了。朱子那边也撤了,我和二建看着那个王队长‘嘿嘿!’冷笑着,这下看谁保你,等着挨刀吧,孙子! 110章 还没等我和二建下手,当天晚上我俩就接到了张哥的电话,说找我俩有事,让我俩在老驴的店里等他。我俩去了一问才知道那个王队长找张哥去了,让张哥当个中间人给我们说和。 原来如此啊,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张哥的面子我和二建可得给啊,在加上老驴在一旁也劝我俩见好就收,凡事要讲究个度,于是这件事就这么风声大雨点小的告一段落了。算是便宜这家伙了,原本是要让丫挺的大出血当个烈士的。 这事结束后我和二建又开始了逍遥自在的生活,上班混工时下班就玩枪,没事给方芳写封情书,休息的时候跑歌厅里唱唱歌,跳跳舞,晚上在找个小姐开个房间爽爽,别说我对感情不忠,这是生理需要,男人都差不多多,就拿二建这厮来说吧,莎莎就在他眼前晃悠着呢,哪回去歌厅爽也没少了这家伙。 今晚上这个小姐和我算是有个几晚的缘分,这小姐叫芸芸,条儿好活儿也棒,今晚就是她了,二建原本也勾搭了一个,结果被莎莎一个电话给抓走了,看着二建那悻悻的样子我感觉真是好极了。二建看我这德行就气哼哼的说:“累死你个王八蛋,看着吧,早晚得肾亏!”然后就骑着摩托跑了。 那个芸芸娇滴滴的问我:“东哥你的肾亏不亏啊?”我笑嘻嘻的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说完就搂着她去酒店开房去了。原本这就是完事提起裤子结帐走人的事,可没想到的是那晚居然赶上了警察夜里查房,更没想到的是查到我们的时候我的裤兜里竟然多了一包‘粉’,分量虽然不多,但是判我个几年是一点悬念也没有! 这下惨了,我简直是蒙了,这他妈的到底是咋回事啊?原本最多也就是个卖淫嫖娼,然后就是罚款走人的事,现在大发了。我当晚就被关进看守所里了,还不让取保候审。,家里人也不让见。审来审去的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而那个芸芸小姐也消失不见了,这警察也找不到到她。 我隐隐约约的有些明白了,恐怕我是被人下了套儿了,那天要不是二建被莎莎叫走,估计他也得被套进去,究竟是谁我也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除了那个王队长外现在还有谁这么恨我和二建啊!完了,这下折定了! 终于开庭宣判了,我被判了有期徒刑三年,这还是在我没有前科和贩毒吸毒的纪录的基础上判的,要是换成二建估计还得狠。看着庭下咬牙切齿的二建,紧皱眉头的老鬼老驴张哥,还有哭成泪人的父母和姐姐,我心如刀绞,忽然我看见那个王队长也来了,他和几个家伙一脸的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我,眼里有一种期待的样子,他想期待什么? 我明白了,他想看我落泪哭泣的样子,那你就错了,我会让你看到吗?我微笑着站起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我眼里充满了杀机,因为那家伙哆嗦了一下。二建顺着我的眼神转身一看就明白了,转脸对我使了个一切交给我的眼神。我看到这个眼神遥了摇头,然后用紧盯了那家伙一眼转身就走,因为我要亲手宰了他。 我被移送到了北京监狱,这是二建曾经待过的地方,现在我来了,我们真是铁哥俩儿,什么都往一块儿混,连坐牢都一样! ‘咣铛’一声牢门被狱警关上了,我站在牢房里看着那七八个汉子,还有那七八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我冷笑了起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摇摇晃晃的走到我面前说:“新来的,知道规矩……”话没说完两眼之间就挨了我一拳,紧接着胯下又挨了我一脚,顿时就哀嚎着躺地上了。 顿时牢里的家伙全扑过来了。我一肚子怨气愤怒早就憋的快要爆炸了,疯狂的扑了上去拳打脚踢,牢房里顿时打成一锅粥。‘啪!’的一声,我脸上挨了一拳,虽然疼,但是不知为什么我感觉心里舒服点了,‘彭砰!’的一声,一个马扎打在我脑袋上,一股鲜血从头上流到了我嘴边,我舔了舔,又咸又腥,一股子原始的野性从我内心中由然而生,我顿时有了一种鲜血的强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只知道当几个狱警冲进来用电棍把我击倒的时候,我着抓住一个家伙狠狠的咬住他的脖子,好像是在喝他的血,至于其他人除了被我打到在地的,其余躲在一边都用惊恐的目看着我。 我被几个狱警带着铐子架到审讯室里,还没问话就先挨了几下,电的我浑身哆嗦,但是哆嗦停止后我居然体验到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竟然有一种想在挨几下电棍的想法。 因为我什么都不说,结果被关进了小号里带了三天,其实这些狱警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新人受欺负是常事,只是今天我的表现有些特殊罢了。从小号里待了三天被放了出来后,我内心里的那股子怨气又憋的快要炸了,我不知到我现在的外型很骇人,由其是一双眼睛,据后来听一个狱警和别人领时说,我的那双眼睛一点儿人味没有,绝对是个危险分子,我听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问我现在死了,会不会就像当初在湘西发现的那个古墓里的那个元昊和他的弟兄们一样变成僵尸?估计差不多吧,我现在心里的怨气太重了! 在这三天里我就吃了几个窝头喝了几杯水。可以说是没吃什么东西,我饿的真是前轩后心,当狱警把我换了一间牢室时牢房里的那些人正在吃饭,我二话不说抢过一个家伙的饭盆就吃,等那个狱警冷笑着转身关门走出去的时候,这个牢里的人马上开始动手揍我,结果相同的惨剧又一次上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但是心里头那股子怨气却无时无刻的缠绕着我。只有我打人或是挨打挨电棍的时候我才感觉好受点! 到后来有个狱警发现我的异常了,怀疑我是精神病人,就让狱医给我初步简查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也无法解释我的异常,于是换牢房关小号对我来说成了常事。我也被加了一个月的刑期。 这一个月的刑期让我老实多了,我知道,要想出去这样可不行。于是强忍着那种怨气那种野兽般的,变的沉默寡言,实在忍不住就拼命的做伏卧撑,仰卧起坐这这动作,控制自己的情绪。终于在一个牢房里长期的待了下去,但是同一牢房的人都躲着我,不愿意理我,用看待野兽和怪物的眼神看我。 不光是他们,连来监狱看我的二建,老鬼老驴张哥他们都被我现在的样子吓了一跳,二建说我是一脸的煞气,老鬼说我是暴虐之气,张哥则一脸担忧的宽慰我。其实这并不重要,关键是他们记得还有我这个朋友在号儿里就行了。 我到监包裹是最多的,送我的钱,烟,肉这些在我的号儿里是最让人羡慕的,我吃不了的就分给他们一些,看在这些东西的份上同一号儿的狱友们也逐渐的不再躲着我了,开始和我说话了,有些内务活他们根本就不让我干,只要我分给他们根烟或是点肉吃就行了,除此之外我爱干嘛干嘛。 转眼间一年就快过去了,马上就要到春节了,今天又有人来探监,我被狱警领到探监室,可是当我一看到那个淡雅脱俗长发披肩的漂亮女孩,我的胸口就如遭重击般的沉痛,心如刀绞般的痛苦和难受,我宁愿此时碰到那个山鬼或是那些怪物和绿毛僵尸也不愿在此时碰到我心爱的女孩儿,她是方芳! 我看着她,眼里是悔恨是愧疚是痛苦,她看着我眼里全是责问不解和质疑,我俩就这样相互凝望着,谁也没有说话,直到探监时间快要结束了我才痛苦的说:“你走吧,别再来了,我们到此为止了!” 说完我转身就走,刚走几步就被方芳叫住了,我慢慢的转身但低着低头不敢看方芳的眼睛。方芳让我抬起头来看着她,我慢慢掸起头看着方芳,只见她解开胸口的几个扣子,我看到在哪一片雪白的肌肤中,一块翠绿欲滴的玉观音吊坠映入我的眼中。 方芳看着我冷冷的说:“这是我的初恋情人送给我的,也是我收到的第一个男孩的礼物,我会永远戴着它,但是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他的错误,要分手也不要在这里说,等你出来在谈这个问题,我那时如果不能原谅你的话,我会亲口对你说的!” 说完这话方芳看着我被狱警强行带出接待室,我看到她的眼角有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滑落了下来,在我看来这比世界上任何的珠宝都更有价值更让我动心,但是此时此刻却让我感到无比的痛苦和难过,我知道我流泪了,很多年没有流过泪的我再次流泪了,是为我深爱着的女孩儿! 111章 我过了一个撕心裂肺般的春节,那种痛苦让我永生难忘,虽然二建他们这些朋友和我父母姐姐都在春节那天来看我了,但是我心中有一个结怎么也打不开,那就是‘情结!’ 也许是方芳的到来给我带来了好运,我的事情居然有了转机。春节过了没多久,在四月份的一天上午,一个姓李的律师来监狱见我,说他受二建的委托替我解决法律上的一些问题,其实说简单点就是替我开罪,原因是那个芸芸小姐居然主动投案自首了,她交待了一切。 这些果然是那个王队长指使她勾引及载脏于我。我如果不那么好色这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至于那个芸芸小姐为什么么投案自守,居李律师说她因吸毒而感染上了艾滋病,并且引发了多种疾病,可能没有几天可活了,她对我一直很内疚,所以想在临死前想为我洗清冤屈!至于那个王队长,他突然消失了,公安机关和法院的人都在找他,但是此人一直不知所踪。 好消息!对我来说真是个好消息,我不知道那个芸芸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着,我只知道我也许可以早点离开这鬼地方了!在李律师的不断运作下,我的案件又被重新移交到了法院重新审理,我也被多次提审取证调查。 日子就这样在李律师的跑前忙后和我掰着手指头过日子的情况下一天天的过去,我心急如焚,可又无可奈何,同牢房的人又开始防范着我,因为我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猛兽那样暴躁,事实也确实如此! 终于有一天,我被狱警提到监狱的办公室,那个李律师和几个监狱的领导都在那里等着我。我终于可以出去了!我终于因证据不足予以释放了!面对几个监狱领导头顶的国徽我鞠躬敬礼,感谢党和政府的公正,感谢他们为我洗清冤屈! ‘轰隆!’的一声,监狱的的门打开了,我提着小包走出了监狱,再出监狱的这一段路上我没有回头,据一个老号儿对我说:“如果这时你回头,那么你还会回来!”我永远的不想回来,所以我没有回头。 在北京监狱对面的那一棵树旁边,二建叼着一根大雪茄靠在树上笑眯眯的看着我,当年我就是在这儿等他出来的,老鬼优哉游哉的背着个手用一双贼光四射的眼睛盯着我,就像是在打量一个刚出土的宝物,老驴拿着一个小紫砂茶壶不时的放到嘴边抿一口,一张驴脸是荣光焕发,看来生意不错! 我走到他们面前放下包,二建过来狠狠的抱了我一下,然后塞给我一根大雪茄,我点上抽了几口,熟悉的味道,这是老鬼的作品。 老鬼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我一阵说:“不错,虽然瘦了点,但是看起来还是那个坏小子,就是这身上的煞气太重了。” 老驴色迷迷的摸了我几把说:“这肌肉是原装的,没打激素,有实际使用价值,走吧去喝酒,给你接风洗尘,去去晦气。” 我狠狠的一脚把我从监狱带出来的那个小包提出几十米外的一个垃圾桶里,然后骂道:“这玩意带着就晦气,走吧。”二建坏笑着说:“不留下点念想儿回忆回忆了?”我立刻张牙舞爪扑向二建,二建撒腿就跑。 在全聚德烤鸭店里,我喝着爽口的扎啤,吃着金黄酥脆的烤鸭,看着周围那灯红酒绿和来来往往的吃客,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亲切,我又他妈的回来了。 老驴递给我一个存折,我打开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一百八十万!开玩笑吧,我数了数那一串‘0’没错,就是这个数。老驴得意的说:“这是你那份,我把那个汝窑出手了,委托香港的拍卖行拍出去了,到手的钱去各项费用按咱定的规矩这就是你的那份。” 我惊愕的说:“那个破盘子竟然那么值钱!”老驴一听这话差点把啤酒喝鼻子里去,顿时呛得他差点背过气去,等他喘过气来才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说:“你知道这汝窑的价值吗?你知道那个盘子有多么难得吗?天哪!我要疯了!”说完就是一通‘驴叫!’ 等老驴嚎完了,我又象二建问了那个陈律师的事情经过。二建详细的给我解释了一下。自打我进监狱后,二建也明白了我俩是被人给盯上了,要不是那天她被莎莎叫走了,估计也得折。这是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所以他一直窝着火想做了那个王队长,可那个家伙可能知道自己没把事情给做利索了,留下二建这个后患了,就一直没给二建机会动他,就这样两人一直是相互防范着,都怕对方下黑手。 就在春节的前一个月,二建去找一个吸粉的家伙要帐,那个家伙欠了二建一万多块钱,结果很凑巧的在那个家伙的出租屋里看见了那个芸芸小姐。当时二建没认出那个骨瘦如柴浑身溃烂的肮脏女人就是那个给我栽赃下套儿的芸芸小姐,反到是那个芸芸小姐一见二建气势汹的闯进来顿时吓的连声求饶,就这时二建都没认出他来,直到那个芸芸对二建说自己是被那个王队长逼的给我栽赃时二建才认出她来。 二建当时差点就把芸芸和那个欠他钱的家伙全都给弄死,但是当时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把我捞出来的办法!那个芸芸当时是身无分文,毒瘾缠身,又身患多种疾病,可谓是走头无路。 二建看她这样子估计也活不多久了,就给了她两条路,一条是在这烂死,一条是为我出庭作证,二建给她三万块钱‘粉'钱,让她痛痛快快的吸完了死。那个芸芸自然就选择了第二条路。 为了保证芸芸在出庭前能活着给我作证,二建把这个芸芸给送到了专门的医院救治,等到了一院才知道现在这个芸芸真是活不了多久了,居然还是个艾滋病毒携带者。 趁着她还活着,二建赶紧请了个律师来帮着忙捞我。就在李律师介入我这个案件并开始忙碌的时候,二建发现那个王队长忽然消失了。等二建跑到局里一问才知道这个家伙居然春节前就辞职了,去哪儿谁也不知道,整个一个畏罪潜逃了,气的二建郁闷了很长时间。 我问二建那个芸芸现在怎么样了,二建说:“在医院等死呢,你也别想着见她了,会坐恶梦的!”我冷冷的笑道:“那就算了,至于那个王队长我会找到他的,早晚我送他和这个芸芸做伴去!” 二建一拍我肩膀说:“放心吧,只要他敢露面,咱就敢办了他,土不埋到他脖梗子上咱跟他的姓!”老鬼叹了口气说:“我也劝不了你俩,只是希望你俩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我冷笑着说:“说的好,三思而后行,这次我要他一辈子翻不了身!” 说完我又向老驴问了问张哥干吗去了,老驴说张哥去年就把病退给办下来了,他不知道我会这么快就出来,上个月带着老婆孩子去加拿大旅游了,顺便帮我做一下方芳的思想工作!我一听方芳这两个字,顿时就感到心里一阵阵如刀割般的绞痛,也许我俩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吧。 老驴说文物局曾经在春节后找过张哥,暗示他最好主动申请在次担任起考古队长一职,张哥就说了一句话:“我手下的弟兄们都散了,人心也散了,我的身体也散架了,局里有的是人才,我相信随便巴拉一个就能干这活。”就把这事给推了。 老鬼也说局里也曾经找过他,但是一直没找到,因为局里谁都不知道他现在住址,曾经派人问过张哥,结果张哥一翻白眼说:“你去当年的那个职工宿舍去找吧!”就顶回去了,不过张哥侧面打听了一下,好像是局里想让老鬼帮忙看一份资料,因为这份资料局里没人能看明白,是孙教授给局里推荐的老鬼。 老鬼现在天天早起遛弯打太极拳,中午睡个回笼觉,下午到老驴那里喝茶领消磨时间,凭着一双贼眼和丰富的阅历,给老驴帮了不少忙,捡了不少大漏儿,老驴喜笑颜开的要给老鬼分红,结果老鬼全都给推了。 老鬼说:“钱是永远挣不完的,差不多就得了,钱太多了就会惹火上身,现在最要紧的是清净。”说完老鬼白了二建一眼。我一看二建,这厮居然难得的红了一下脸,他见我看他就‘嘿嘿!’傻笑着说:“莎莎现在医院实习呢,我是经常去接她上下班。” 老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二建又解释道:“你也知道医院很忙,上下班没点儿。”老鬼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二建赶忙说:“所以有时很晚才接到她,所以回家也较晚。”老鬼干脆翻着白眼仰面朝天的不看二建了。 二建一看干脆一瞪牛眼大声的说:“我不就在你那住了几个晚上吗,瞧你这小气。”老鬼斜着眼看着二建问:“住了几个晚上啊?”二建伸出一个手指,老鬼一瞪眼问:“再想想,几个晚上,不算白天。”二建的手指慢慢的全都伸出来了。老鬼问他:“是你一个人住的吗?在想想!” 我一看全明白了,就出来给二建打圆场:“原来是这事嘛,不是啥大事,老鬼你岁数也大了,少操点心吧,落个清净就行了。”说完扭头看着傻乎乎的已经把十个手指都伸出来的二建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气哼哼的说:“你干嘛哪?我这还有脚趾头你用不用?” 112章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就是一个星期过去了。我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整窝了七天。感谢法院发给我的那张证据不足的释放证明,它使我的家人原谅了我,也相信了我的解释,和我一样都把怒火和怨气全都记在了那个王队长身上。 家里人见我老是在家里窝着不出门就开始劝我出去走走,万一在家窝出病来怎么办啊?我姐还塞给了我一千块钱,让我先花着,不够在管她要。看着手里那一千块钱我是又感动又好笑,要是家里人知道我现在手里有着近三百万的脏款估计又得‘地震!’了。 终于我走出了家门,骑着我那太子摩托在附近溜达了一圈,想去找二建吧,但是他在上班,还在那个射击场呢,居说现在也是个小头目了。想想没地儿去就来到了老驴店里。 还没进门就听见老驴那大嗓门了:“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他不在这儿,没事别老往我这儿来,老这样我还做不做生意了,赶紧走,该干吗干吗去!”然后就看见两个家伙灰头灰脸的被老驴从店里轰了出来。 有一个我居然还认识,竟然是那个文物局的李主任,我装做不认识的样子走进了老驴店里,因为我不想在和他们有任何的瓜葛。端起茶几上的一杯茶刚喝了一口,就看见老驴气哼哼的回到了店里对我发牢骚说:“这几个家伙来了不止一趟了,要找老鬼帮他们破译一份资料,老鬼躲了他们好几天了!” 我奇怪的问老驴:“他们怎么知道老鬼会在这?”老驴没好气的说:“都是当初我哥造的孽,说我这是你们这几个的据点!”我顿时是笑的前仰后合。老驴接着说:“还有一拨,也不知是哪的,找了老鬼好几次了,现在老鬼是个香饽饽,谁见谁爱!” 我对老驴说:“这就是真金永远不会被埋没,老鬼这种人才的价值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显出来他的重要性!”老驴气哼哼的说:“你就说风凉话吧,都快烦死了!”我笑呵呵的说:“他们这些人还是没有诚意,这样怎么能打动老鬼这家伙呢。” 我就这样和老驴贫了半天才走,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很快就有人显示出诚意来了,还是我们不能拒绝的那一种。就在晚八点多钟左右二建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找我有急事,电话里不好说,让我去老驴那找他。 我俩多少年的关系了,我一听就知道可能出什么事了,二话不说把军刀插在后腰上,然后笑眯眯的对家里人说,我去电影院陪我新交的女朋友看电影去了,得到了家里人的大力支持后就闪人了。 到了老驴店里后发现老鬼二建老驴都在,可脸色都很难看。见我来了二建就把事情给我说了一遍。原来今天二建下班晚没有去医院接莎莎下班,老鬼在家做好了饭等莎莎回来吃饭,可是等半天也没等到。 这时候二建来老鬼这蹭饭来了,俩人等莎莎回来一起吃饭,结果莎莎没等回来,到是等来了一个电话,是打给二建的,电话里一个家伙告诉二建,他们正在请莎莎吃饭,让二建带着老鬼一起过去吃饭,有事见面谈,不得报警,不许声张,只能是两个人去!如果我们不去或是报警的话就不是酒后乱性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我听完就说了一句:“那还等什么?走吧,老驴你知道情况吧,我们明天不回来你就报警吧!”说完拉着二建和老鬼就走,老驴估计也没啥好主意,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我和二建老鬼按照电话里那个家伙提供的地址,骑着摩托车就来到了香山附近的一个大仓库。 一个三十多虽的汉子把我门带进了仓库里,绕过了一剁剁的货物柜,我们终于见到了七八个正在喝酒抽烟领的家伙。莎莎正坐在一个木拍子上抹着眼泪,看见我们来了马上站起来跑了过来一头扎进了二建的怀里! 那帮人冷笑着看着莎莎跑了过来却没有一个拦阻的。我看着这帮人心里暗叫不妙!这帮人基本全都是三十来岁的岁数,没一个身上脸上不带伤的,全都是一副饱经沧桑的老江湖的模样。 我左右看了看周围环境,突然发现在附近的货物箱子周围有人影闪动,在看这帮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明白了,这些人根就不怕我们逃跑或是我们根本就跑不出去!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心想爱咋地就咋地吧,大不了就死在这得了!就这样我反而踏实下来了,面带微笑的看着这帮人,暗自琢摸这帮人谁是头儿,看看能不能来个先发制人,弄个护身符好撤退。 这时一个一米八几的大胡子摇摇摆摆的走了过来问:“怎么是三个人啊?不是说好了就来两个吗?”我笑嘻嘻的说:“我听说这里有饭局,就过来看看能不能混顿饭吃!”此话一出顿时那伙人是轰堂大笑,气氛顿时就有所缓和。 那个大胡子笑着说:“小子有点意思!”然后指着二建怀里的莎莎说:“我这人虽然是无恶不做,但是却守信用,这小姑娘我们没碰,但是如果你们不来可就不好说了!”我问他:“我们之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会这样呢?”大胡子点点头说:“说的不错,确实如此,这正是我将要说清楚的问题!” 说完他指着老鬼说:“你身边这个老头儿才是我们要找的正主儿!可惜啊,咱没面子,请他好几回都没见到面,只好用这种不入流的方法了。”老鬼看着大胡子说:“我想起你是谁了,我也明白你的目地了,直说吧,要我做什么?”那个大胡子大笑着说:“果然是这行的前辈,有前辈的风范!有份东西麻烦你帮着破译一下,我们道行浅,不太明白!” 老鬼说:“这好办,没问题,只要是我知道的就行,但是这三个人和这事没关系。”那个大胡子说:“这我知道,一会儿你看完资料,给我们讲解一下,我们明白了以后他们就可以走了,但是现在他们得流下来陪我们喝酒。” 我听完没等老鬼说话就大摇大摆的走到一个木箱子前坐下,拿起箱子上的罐装啤酒打开一听就喝,二建一看也搂着莎莎坐在我旁边开喝,顺便塞给了我一只大雪茄。那个大胡子见我俩又抽又喝的就哈哈大笑的问老鬼:“这俩小子是你的徒弟?有前途!” 老鬼看我俩那样子就没好气的说:“他们俩是我师傅,我是他俩的徒弟,赶紧把东西拿出来我看看,完事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大胡子一听就从旁边箱子上的一个公文包抽出几张纸交给了老鬼。 老鬼一看就愣住了,抬头问大胡子:“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大胡子一听就笑了,看着老鬼说:“眼熟吧,是你们的一个熟人卖给我们的,价钱好贵啊!”说完一挥手就见从箱子后面走出一个家伙阴笑着看着我们。 我一看这人顿时眼就红了,拔出军刀‘呼!’的一声就扑了过去,那个大胡子反应也很快,就在我手中的军刀快要碰到那个家伙的咽喉时,一把‘六四式’手枪就顶在我但阳上了。 二建反应慢了点刚站了起来就被五六把手枪给指住了,他指着那个家伙骂道:“姓王的,你放心,在打死我之前保证你的脑袋先变成两半!”原来这个家伙就是给我下套,让我蹲了一年多大牢的那个王队长。 我右手的军刀指着那个脸色发白的王队长咽喉,左手紧紧抓着他胸口的衣服,那种暴虐的感觉油然而生,真想一刀就扎进去,但是太阳上那冰冷的枪口不断滇醒着我这么做的后果。 大胡子一边用枪指着我的脑袋一边笑呵呵的对我说:“小子好快的身手,不过没枪快吧,你和这家伙的过节我听说了,跟我没关系,但是别再这儿动手,我可没义务给你们擦屁股!” 老鬼走到我面前说:“东子,这不是动手的地方,冷静一下,别冲动!”我看了一眼四周,只见周围已经被大胡子他们的人给围住了,他们是人手一把‘六四式’手枪,看样子我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的团伙。 那个王队长冷笑着说:“你杀我就是一刀的事,但是我和他们还有交易没完成,那份图纸我只给了他们一半,杀了我那一半图纸谁也找不到,你们也好不了,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条命换你们缩命,我值了!” 我扭头看着指着二建他们的枪渐渐的冷静下来了,确实如此,我不能为了一时的痛快而搭上其他人陪葬,我死无所谓,但是其他人不能陪这个家伙一起上路。我缓缓的把刀收起来,退后几步回到箱子哪里,不管指着我脑袋的那几把枪,拿起一听啤酒就喝了下去。 大胡子一看我收手了就吆喝了一声,他的那些手下也纷纷退后收枪,继续领说笑吃喝,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原本千钧一发的气氛顿时就缓和了下来。看着那个王队长得意洋洋的样子我冷冷的笑了起来,没死就好,还有机会落到我手里,总有一天你会体验到生不如死的! 113章 老鬼看着手里的那几张复印纸对大胡子说:“我现在明白这份图纸为什么在你手里了,原来是局里有内奸啊!”那个王队长冷笑着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也怨不得我,谁跟钱有仇啊!”大胡子也笑呵呵的说:“没错,谁跟钱有仇啊,我手下兄弟众多,不做点生意怎么有钱吃喝玩乐啊!”说完那帮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了! 老鬼摇头苦笑着说:“你们知道这份图纸上的地方是哪里吗?你们真以为这地方是好去的吗?”那个大胡子满不在乎的说:“我们都不担心,你担什么心!”老鬼谈了口气说:“你们都没有问清楚就从这个姓王的手里把这半份图纸给买下来了,去年我还在考古队的时候因为忙没把这份图纸破译完,但是我自己看的很明白,很清楚!” 老鬼说完转脸问我和二建:“你们还记的眼们在草原那次为华富贵华老爷子找他父亲华国强的尸骨吧?”我和二建同时点了点头,老鬼接着问:“那你俩还记得发现尸骨后华老爷子从华国强的皮带扣里低出来的那个小卷轴吧?”我俩又点了点头,老鬼说:“这份图纸就是卷轴上的内容,华老爷子把那个卷轴献给国家了,就保存在文物局里,我当时和孙教授一起破译这上面的内容,可还没破译完就因为其他工作把这事给放了下来,没想到被人拿出来挣钱了!” 那个王队长冷笑着说:“有了这笔钱我干什么不行啊,哪还用在局里装他妈什么孙子!看这脸色看那脸色的!”二建在一边冷嘲热讽的说:“坏事做多了自然没好报,活该!”王队长一听顿时脸就气的通红,扭脸刚想骂,但是一看见我目露凶光的盯着他,就打了个哆嗦没敢说话。 老鬼摇摇头对大胡子说:“看来他也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就把这图纸卖给你了,你因该知道当年卸岭门的禁地中最神秘最凶险的地方是哪儿吧?”大胡子听完就笑道:“不就是罗布泊吗,这是公开的密秘,这份图纸我虽然看了一半,但是我很明白,这是卸领门的东西,上面的标记很清楚,就是咱道行浅,有些东西还得靠你这样的前辈来指点一二!” 老鬼叹了口气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地方,为什么还要冒这个险呢?你真的那么缺钱吗?”大胡子冷冷的看着老鬼说:“无论我有钱没钱我早晚都会去的,你只要把这份图纸给我翻译过来就可以了,别的你不要管!”说完对王队长说:“剩下的那半份图纸那,赶紧拿过来!”王队长反问他:“钱呢?”大胡子一挥手,一个手下提着一个密码箱走了过来,然后当着我们所有人的打开箱子,里面全是崭新的一叠叠的人民币。 大胡子说:“一手钱一手货,拿来吧。”王队长看着箱子里的那一叠叠人民币,俩眼是烁烁闪光,嘴角抽动着,好像一只饿了好几天的饿狼忽然看见了一只小肥羊一样。二建看他这副嘴脸就又骂了一句:“没出息,看见钱比看见你爹还亲啊!”没想到那个王队长看着箱子里的钱说了一句:“你懂什么,这就是我亲爹啊!”听到这话我都被这家伙给气乐了,原本以为我自己就够无赖的了,没想到眼前这位得加个‘更'字。大胡子和他的那些手下更是全都笑的前仰后合的。 这王队长上前一步刚要伸手去抱钱箱子,结果那个大胡子的手下退后一步‘啪!’的一声就把钱箱子给合上了。大胡子笑呵呵的说:“别着急,这些都是你的,我要的呢?”说完就对王队长伸出大手还打了个响指。那个王队长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钱箱子上挪开,然后开始解裤子上的皮带。 那大胡子一看就瞪圆了眼睛说:“我他妈的要的不是这个,咱可不好这口儿!”顿时他那些手下又是一阵轰堂大笑。二建在旁边马上损了这王队长一句:“没准儿人家就是靠卖屁股才上去的呢!”这下那个王队长脸上可真有些挂不住了,他只见这家伙红着脸双手抓着皮带骂二建:“你他妈找死是吧?”二建说:“我就是找死,怎么着,你弄死我?” 那个大胡子一看就说了句:“你们的事以后在说,跟我无关,现在都给我踏实点!”然后对王队长说:“别光解皮带啊,东西哪?”王队长赶紧解开皮带,然后把皮带抽了出来,把皮带里面皮子的缝合处一处儿挑开,从里面挑出一个小卷轴来。我和二建老鬼一看就明白了,这家伙把原装货都拿过来了! 大胡子接过卷轴交给老鬼说:“看看是不是这东西?”老鬼打开看了看说:“没错,就是这个卷轴。”大胡子接着问老鬼:“确定没错,也没少点什么?”老鬼点头说:“没有问题,一点没错。”大胡子这才一挥手,那个手下才把钱箱子丢给那个王队长。王队长接过钱箱子刚要走,那个大胡子笑呵呵的说:“别着急,先等一会在走。” 王队长脸色一变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大胡子说:“你不用担心,我这个人最讲信誉,不会把你怎么样,但是谁知道你这家伙一出去会不会把我们给卖了呢,所以你得等一会儿我们一起走!”那个王队长还想说些什么,两个持枪的汉子就已经一左一右的站在他旁边了,目光凶狠的看着他,这个王队长立刻就沉默是金闭口不言了。 大胡子问老鬼:“大概多长时间能搞定这图纸?”老鬼看了看说:“大概得一两天吧。”大胡子说:“那好吧,在你搞定这东西之前麻烦你这几个小家伙先在我这儿做客!”老鬼皱着眉说:“这事和他们可没关系,你留他们干什么?”大胡子说:“我这也是先小人后君子,我守信誉但我怕别人背后捅刀子!” 那个王队长阴阳怪气的说:“捅刀子还是小事,就怕出门就点炮,到时来个一锅烩!”那个大胡子一听这话看着我们眼里顿时就露出了一丝寒意!二建瞪着牛眼对王队长说:“你以为都象你那样下三滥啊!”我没说话,暗自盘算了一下距离,如果一会儿动手的话先拼着挨几枪也要先把王队长给干掉,现在这距离够了。 这时老鬼问大胡子:“除了这个办法还有其他的办法吗?咱们商量商量。”大胡子说:“除非你和我们合作,跟我们走一趟,我就放心了,当然了,无论得手不得手都有你一份,就是多少的问题了。” 我和二建听完还没来得及说话,二建怀里的莎莎就急了,她一下就站了出来对老鬼说:“别去那个地方,我从小就知道那地方,那地方闹鬼啊,死了好多人啊!”大胡子一听就瞪圆了眼珠子说:“小姑娘,那你们就留在我在这吧,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们!” 那个王队长幸灾乐祸的说:“就是,就是,吃饱了喝足了还可以陪人家爽爽,就当饭费了。”二建大怒,一下就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被几把手枪指住了脑袋,我手里的军刀差点就被我投了出去,目标就是那个王队长的咽喉部位,顿时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老鬼哈哈一笑对大胡子说:“原来就这办法啊,早说啊!我听说那里虽然危险,但是咱们这一行是有多大风险就受多大的益,据说那里埋藏着很多惊人的财富,多的令人无法想象,就拿现在被发现的地下有穷国遗址和太阳墓葬群来说,那也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老鬼这些话顿时把在场所有人都吸引住了,尤其是大胡子的那些手下,看着老鬼各个眼冒金光,十足的一群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那个大胡子也是一脸的兴奋,目光在我和二建莎莎老鬼之间来回移动着,显然是在考虑取舍的问题。 老鬼接着对大胡子说:“我这大半辈子就想去两个地方,一个是秦皇陵,一个是罗布泊,那个秦皇陵是没戏了,但是罗布泊还可以去,就是咱一个人势单力孤啊,所以一直就放下来了,就算是你不去,我也会和这两个小子去的。” 那个大胡子听完后显然在心里有了决定,看都不看我和二建一眼就问老鬼:“说吧,如果让你跟我们合作需要什么条件?”老鬼笑呵呵的说:“很简单,就两个条件,第一是这几个人的安全问题,我希望他们安全离去!” 大胡子一听就笑了说:“没问题,他们随时可以走。”那个王队长又开始说风凉话:“就怕一出门就不是他们了。”大胡子一指王队长说:“闭嘴啊!再说小心挨枪子儿。”那个王队长立刻闭嘴了。 老鬼看着我和二建莎莎说:“我是什么人你俩最清楚了,我要死也不因该平平淡淡的死去,就像是唱戏的戏子如果能死在舞台上那才算是他的剧终,我的剧终也不应该是在这种生活中。” 老鬼这话顿时引起大胡子的手下们的一片叫好声,大胡子对那些手下说:“都他妈看见了吧,这才是前辈,什么叫敬业啊?这就叫敬业!” 莎莎上前几步刚想说话,老鬼就一摇头对莎莎说:“走吧,我那两居室归你了,就当你和二建的结婚礼物了,赶紧走!”说完就对我一使眼色。我立刻明白了,一咬牙拉着二建和莎莎就走。 大胡子这回没拦着我们,转头问老鬼:“这个条件我同意了,下一个哪?”老鬼咳嗽了一声笑呵呵的说:“这个条件也简单,经济社会一切向钱看,咱们就谈谈我的待遇问题吧?”大胡子:“…………” 114章 我和二建出了门骑着摩托车带着莎莎就往回老驴那儿赶,这厮万一沉不气报了警,老鬼可就惨了。虽然我心里搓火搓大了,但是我也很明白,就凭我和二建俩人两把刀根本就没办法跟人家干,老鬼把自己舍出去救我们可不是让我们再去送死的,他老早就不想在干这行当了,老鬼那么说完全是为了我们,所以这份情义比啥都珍贵,比什么都有价值,所以我心里已经暗自打定了主意该怎么办了。 回到了老驴那里,一进门就看见张哥正在那里皱着眉头抽烟,老驴正在屋里焦急的转腰子。见我们一回来都松了一口气,但是马上就发现老鬼没跟回来了,顿时又紧张起来了。张哥说他今天中午刚回来,晚上提着给我们带的礼物到老驴这儿来,顺便给我道个喜,祝贺我提前出狱,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事。 我喘了口气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清楚了,还没等张哥和老驴说话,二建腰里的手机就响了。二建一接电话脸色就变了,随即他按了一下手机的阔音键,大胡子那熟悉的声音立刻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小兄弟,我会替你们照顾好这位前辈的,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 我马上对着手机问了句:“不知哥哥你有没有想法着我这小弟一起发财?”大胡子在电话里哈哈大笑着说:“小子想和我一起干啊,好啊!但是你得等下次了,这次就不带你玩了!”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很明显这是给我们一个警告,提醒我们老鬼还在他们手上呢。 张哥叹了口气说:“现在就算是报警也找不到他们了,估计早就转移了,就算是能抓住他们,恐怕老鬼也得跟着受牵连!”除了莎莎外我们都清楚张哥这话的含义,老鬼以前干的那些事也是上不了台面,见不了光的,虽然没抓个现行,但是绝对经不起推敲。 我站起来伸个懒腰说:“今就到这儿了,我回去了,有事明在说。”说完转身就走。回到家和家里人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有详细的向他们介绍了一番我今天我这个‘女朋友'的长相有多漂亮,人有多懂事,学历有多高,不知不觉的把方芳的模样给形容了一遍,哄的家里人都是笑呵呵的,我也是得意洋洋笑容满面的样子,可是我知道自己的心里在痛苦的流血!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家里人打了个招呼说后天要去新疆旅游散心,先去找个旅行团报名,让他们想好了让我带什么特产回来就出门了。 我要去罗布泊,现在就去买机票去,我不但要找机会把老鬼救回来,我还要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尤其是那个王队长!如果我还能有命活着回来的话在考虑和方芳的问题,我没有告诉二建是不想让他和我一起冒这个险,想让他和莎莎好好过日子,至于其他的就先见鬼去吧! 刚出楼道门就看见二建叼着一根大雪茄神气十足的骑在他那摩托车上看着我,莎莎靠在摩托车后座上也在看着我。我一看他俩就笑呵呵的说:“早上好啊!喝早茶了吗,要不我请客,咱们一起去?”二建一翻白眼说:“少来这套,咱俩谁不知道谁啊,想去找老鬼就一起去,没我和莎莎帮忙你啥都干不了!”莎莎笑嘻嘻的对二建说:“你说的真对,他果然很不好,不讲义气,想把我们甩了自己走。”二建顿时得意的喷出一串烟圈来。 我笑呵呵的说:“你俩咋回事啊?要想敲我一顿早茶就直说嘛,别找借口!”莎莎走到我面前说:“要想去罗布泊就得靠我帮忙,我家就在库尔勒,我爸的修车店是那里最大的,配件最全的,修车技术是最棒的!” 我愣愣的问莎莎:“那个什么库的在哪儿?和罗布泊有啥关系吗?”莎莎哭笑不得的跑回二建身边说:“你瞧他连库尔勒都不知道在哪儿就敢闯罗布泊。”二建得意洋洋的说:“我就说嘛,没我你什么都干不了!”莎莎狠狠的打了二建一拳说:“你也不怎么样,昨晚你才知道库尔勒在哪的!”二建摸着光头傻笑着说:“这不有你吗,我还操啥心啊!” 说完扭头对我说:“赶紧骑着你那头小驴儿跟我们去老驴那里商量一下,张哥也在那儿等你哪!”我问二建:“你们都知道了?”二建说:“就你聪明啊,别以为其他人智商低!”我苦笑着推出摩托车骑上发动了油门,随着‘轰隆!轰隆!’的声音响起,我的心情也忽然好了起来,这件事也许并不那么太糟糕! 在老驴的店里张哥很严肃的和我谈了谈,对我一声不吭瞒着大家去救老鬼的做法很是生气,原因是第一:这样做等于把在场的人全都当成了外人。第二:就凭我现在对罗布泊的了解简直就是和去自杀没两样。第三:要去也得由他带队,他以前去过,就是时间太久了,有些东西想不起来了。 这三点说的我是哑口无言,回想起自已的行为确实是太冲动了,张哥说的确实是句句在理,让我无可反驳。最后张哥说了一句在这儿等他就开着老驴的车走了。 老驴从外面买了一份中国地图回来,我第一次看见了那个叫罗布泊的地方,也看见了莎莎她家所住的那个叫库尔勒的地方,我终于明白莎莎为什么笑我了,确实咱的地理知识少的可怜,没法儿不让人笑话。 莎莎指着库尔勒那个地方说:“我家就在这里,我爸就是专门修车和改车的,现在喜欢自驾车旅游的人越来越多,所以我爸的生意是越来越好,不过罗布泊那个地方还没有被开发成旅游景点,里面很多地方都是军事禁区。” 我问莎莎:“你说那里闹鬼是怎么回事啊?”莎莎说:“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听我爸和朋友喝酒领时听说的,说那里老死人,结果这些死人又复活了,专门袭击过路的军车,后来政府派了好多全副武装的解放军过去,这些军人全都开着坦克装甲车就去了,那是在八几年吧,当时我爸有一次去给罗布泊外围的建筑修路工地送过车配件,结果就听见罗布泊里面传来了好多的枪声和炮声,据说是解放军在军事演习呢。” 老驴说:“我以前也对这些事有所耳闻,但是不详细,都是听别人瞎侃胡聊,这事得问我哥和那个铲爷,铲爷曾经在七几年随考古队去过罗布泊,但是后来回来后什么也不说,好像是被下了封口令了,我哥好象是知道一点,我就知道咱们国家在那地方成功的举行过核爆实验,其他的就和你们差不多了。” 我和二建相视苦笑,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就咱俩这水平去罗布泊确实是不够看的,大胡子那帮人不知怎么样?但保守的估计也得比咱俩强吧。莎莎看我和二建这副傻样儿就笑嘻嘻的说:“你俩用北京话讲就是个愣头青,我一会儿给我爸打个长途,让他给你俩先准备一辆改装好的越野吉普车,不要钱的随便用,去罗布泊没有一辆结实的吉普车可是绝对不行的。” 老驴看我和二建傻乎乎的样子就笑着对莎莎说:“这俩小子最不缺钱了,跟你爸说,有什么好的都装上,他们除了钱不缺外什么都缺。”莎莎恨恨的说:“那些坏蛋敢这么欺负我,到了那边看我让我爸和我哥怎么收拾他们,非得把他们塞到发动机里不可!” 老驴一听就对莎莎说:“你最好别跟你老爸实说,让你老爸把车准备好即可,这事情他们知道的越少越好,最好是一无所知,把他俩当成放假去你家旅游的同学最好,车钱也是要给的,不要让你老爸起疑心,你只要叮嘱你老爸把车装好就行了。” 我和二建一听就明白了,这老驴确实没白比我们多吃了几年饭,考虑事情就是周到,我俩到那儿肯定也干不出啥好事来,和我们关系越少越好,最好是没关系。 快到中午的时候张哥回来了,他夹着一个大公文包,一进门喝了口茶就笑着说:“咱这人缘还可以,不再职了居然还给咱面子,让我进资料室查资料去了,我这资料可是最权威最详细的了,来,咱们先看看这地图,这是最基本的。” 说完就拿出一张地图来铺在桌子上,我们几个脑袋立刻伸了过去看,这地图真是专业地图,专门就是针对罗布泊那一地区的,几乎标注了所有对我们有用的一切,连地上有几口泉眼,地下有几条暗河,哪个地方有文物古迹或是未开发的历史遗迹,还有那军事禁区所在位置区域都非常清楚的标明了,让人一目了然。 二建和我笑呵呵的说:“这下好了,有这地图咱就好办多了,咱们啥时开拔啊?”张哥忽然对我和二建说:“我想让你俩答应我一个条件,一定要答应我。”我和二建一愣后马上就对张哥说:“您说吧,我俩一定答应!” 张哥看着我和二建严肃的说:“这个条件就是咱们是救人去了,不是杀人去了,你俩一定要随时滇醒自已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听完马上就郑重的对张哥说:“您放心吧,我不但保证我做到这一点,我还要随时提醒二建也做到这一点!” 张哥满意的点点头说:“好吧,咱们先吃饭去,吃完饭再讲其他的,就当是咱们的壮行酒吧。”说完就放下公文包向门口餐馆走去。二建抓住我走到最后偷偷的问我:“你真的答应张哥了,你能做到吗?”我一翻白眼说:“我他妈的答应他什麽了,再说了,你不知道我例来就是提起裤子不认帐的吗?” 115章 第三天上午九点多钟,我和二建张哥还有莎莎坐飞机到了库尔勒机场。北京到库尔勒没有直飞的航班,都是到乌鲁木齐在转飞到库尔勒机场,总共做了五个小时左右的飞机,感觉新疆这地方真够远的!有一句老话就是没去过新疆就不知道中国有多大,这话真对!张哥还说我们现在享福多了,当年他来这里可是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啊! 出了机场莎莎不让叫出租车,直接找了一辆拉私活的大面包车用维语谈好了价钱后就上车直奔酒店。原本莎莎是要我们去她家住的,可张哥说这样不礼貌,太唐突了,应当由莎莎先回家打个招呼才对,结果我们只好来到了这个据说是库尔勒市里最好的五星级大酒店了。 一路上看着车窗外的风土人情,真是有了一种身处他乡的感觉,来来往往的行人大部分都是穿着民族服饰维族同胞,汉族人真是不多,至少这一路上就没看见几个,街上到处是戴着花头巾,穿花衣,花裙的女人,她们身材苗条,面容妩媚,说话热情、举止大方,眼睛或碧绿或深兰,看得我是赏心悦目心情大好! 和莎莎在酒店里先分手后,我们要了一个大底房,进去一看感觉这酒店要说是五星实在是有些勉强,四星也差点,三星还差不多,不过也凑合了,原本就不是来旅游的。放下行李洗了个澡后跑到餐厅随便吃了点自助餐就兵分两路去忙了。张哥说他去看当年的战友了,顺便了解一下现在罗布泊的情况。 我和二建是去邮局领包裹,我们来这之前就在北京把所有可能用到的装备都治办齐了,然后打包通过航空特块寄到莎莎家这里,现在直接去拿就是了。但是我俩根本就没去去包裹,二建走的时候跟那个马三哥要辞职,结果那个马三哥就说了一句:“我知道你要干嘛去,不用辞职,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上班,拿着这个电话到了地头儿上需要什么就打个电话,自然有人来接你,帮你置办,我都打好招呼了。”现在我和二建就在酒店门口等着人来接呢。 我俩就是一个目的,买枪!上次大胡子他们人手一支‘六四式’手枪压的我们抬不起头来,这次大爷我也要他们抬不起头来,不就是钱的问题吗?我和二建这次一人提了十万块钱,就在各自的包里装着,这还是老驴给的。这厮说了:“要命他不给,要钱尽管说!先拿二十万去消费,不够在跟他说!”开始我俩说不要,自己有,老驴怒了,扯着驴嗓嚎叫说要是不接着这二十万就是不把他当朋友,他就去警察那儿自首,把我俩干的丑事全抖落出来,也包括他自己的。 人不要脸则无敌,我俩在这方面甘败下风,只好接了这二十万。刚要夸讲老驴为人讲义气重情义,视金钱如同粪土,结果这厮紧接着一句话差点把我和二建气的背过气去。这厮当时眼含着泪光对我和二建说:“一定要回来,绝对要回来,回来别忘给我带点记念品,不要太好了,只要在那些古墓遗址里拿一两样就中!” 随着刹车声响起,一辆破昌河面包车停在我俩面前,在库尔勒这样的破车到处都是,还开地疯狂,全都是一副气势汹汹有今儿没明儿的狠劲儿。破车上跳下两个大汉,一个是一个身高在一米八几的维族大汉,令一个是个满脸横肉汉族的大块头。 那个汉族大块头儿一下来看见二建就愣住了,二建也愣住了,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对方,就象是两头公牛般的对视着,我暗自不好,没准儿二建和这个家伙有过节。 没想到的是俩人忽然一个大拥抱,然后又相互对骂了几句,打了几拳,最后俩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的钻进了面包车的后车厢,我就坐进了副架的位置,那个维族大汉拉着我们一路狂飙了一个多小时。一路上我听那二建和那个家伙领叙旧才明白原来这家伙是个在逃的通缉犯,当年二建因为那场百人大斗殴被判了三年,这家伙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腿快跑的早,在外面漂了几年就跟一个新老大干起了贩卖枪支的行当。 这家伙说他那年跑到这来时身上除一把刀外是身无分文,肚里无食,饿的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干起了抢钱的行当,也可能是有缘分,第一个下手的对象就是现在这个老大,当时他用刀顶着这个老大的胸口要钱时,那个老大很痛快的就甩给他一叠钱,然后问他想不想干大事挣大钱,他当时走投无路马上就同意了,跟着这老大就走了,后来才知道自已抢的是什么人,当时有多幸运,那个老大身上常年带着一只大口径沙漠之鹰手枪,一抬手就可以爆了他的脑袋。 原本这军火生意不好做,查得严风险大,他们也就是勉强能糊口,自打前苏联解体后货源变的充足了,销路也大了,生意一下就好了起来,现在生活也奔小康了。二建给我俩相互介绍时这家伙的绰号让我相当的记忆深刻,居然叫‘’。 我们在一个仓库里我们下了车,直接被带进了一个地下通道里,左转右转的走了半天才来到一间屋子里。这屋子里有几排大货架,架子上全是枪械,有我认识的也有我不认识的,品种比我干过的那个射击场都全。 对屋子里那七八个玩着手枪,目光凶狠虎视眈眈看着我和二建的家伙笑着说了几句,那些人顿时目光就有所缓和,敌意大减,只是对我俩还是有所戒备。 笑呵呵的对我俩说:“别介意,这行当不好干,按规矩进来是要先搜身验钞的,但你们是马三哥介绍来的,又是咱的兄弟,这些全免!” 我赶紧笑呵呵的捧了他几句好听的,人在屋檐下又有求于人不得不嘴甜点啊,总之这样做是没亏吃。果然那个被我捧的是心情大好,一副仗义的样子说:“要啥货尽管跟兄弟开口,保证又便宜又好使!” 我来的时候就想好了,玲珑便于携带火力强大是我的目标,于是我把要求跟一说,这家伙略一思索就笑着说:“有这玩意儿,这不就是冲锋手手枪吗,老毛子的货你要吗?”说完就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小木箱子前,当着我的面打开。 我往里一看,原来是前苏联的斯捷奇金冲锋手枪,这手枪可是稀罕货,从没听说过苏联对外出口过,一直是供内部军队使用,这手枪弹匣容量二十发,可单发连发,配个枪托就是冲锋枪,完全符合我的要求。我点点头问:“可以拿出来看看吗?”豪爽的说:“自家兄弟当然行了,请便!” 得到同意后我拿出手枪一边检查一边随口的报出这枪的数据,特意当着的面说,也好让这哥们知道咱可不是外行。可实际上我也只是在军事杂志上见过这把枪,但是咱国家的早期轻武器几乎都是跟着苏联的设计思路走,大同小异,所以咱没摸过但咱也敢充个行家,至少眼前这个是被咱蒙住了。 这家伙频频点头说:“不错,不错,这枪原本是老毛子解体后流进来的,也没几把,都是被你这样识货的人给买走了,就剩这把了,还有六七个满弹匣你都收了吧,给你算便宜点!”我一点头这就成交了。 二建就简单了,对他很了解,直接从另一个木箱子里提了一把短把儿霰弹枪出来,随手就仍给了二建,还笑嘻嘻的说:“这喷子最适合你了,猛着呢,不信一会儿就试试,别尿裤子!”二建翻着白眼接过霰弹枪说:“你这家伙鼠眼看人,当咱没玩过是吧,告诉你我这几年打出的子弹比你卖的还多呢,不信哥哥我一会儿给你露两手!”说完一抖腕子‘哗啦!’就把霰弹枪上了膛。 一看就“哎哟!”了一声说:“看不出来啊,这几年咱也抖起来了!”二建得意的说:“那是当然的,时代不一样了,谁还抡片刀做活儿啊?”顿时周围的人都是哈哈大笑。 我和二建随又挑了两件战术背心,我想了想又挑了几个手雷,有备无患嘛。然后接着带我俩到旁边的一个大地下室试枪,我一口气打光了两个弹匣,真他妈的痛快,老毛子的东西就是给劲儿!二建也打了十几发,这厮在射击场这几年估计没少糟践钱,动作如同闲云流水般熟练娴熟,看得我和那个叹为观止,连连称赞,结果一结帐说是便宜也十来万块钱甩出去了。 不过一分钱一分货,在我俩试枪过瘾的时候就说了:“要便宜的有啊,开几枪吓唬吓唬人没问题,真要是动起手来或是像你们俩那么试枪,那卡壳那算是好的,没炸膛就算不错了!不过咱们做生意讲信誉,事先就说好了,别在我这试枪,爱哪试哪试去,别他妈连我一起炸了!”说完丫自己都忍不住‘嘿嘿’的坏笑了起来! 116章 我和二建把枪枝弹药全都收到一个大登山包里,开车又把我们送回了酒店,原本是要一尽地主之宜请我俩喝酒的,但这家伙生意实在是太好了,老有电话找他要货接人,结果我们就定好了电话联系,有空在聚。 我俩回房间后刚把动西藏好张哥就给我俩打了一个电话,说被他老战友扣下喝酒了,回不来了,让我俩去莎莎家时替他问候一下,顺变说声抱歉,我俩说声没问题放下电话就笑了,没张哥更好,省的放不开! 下午我和二建提着我俩在北京买的礼物:全聚德的真空包装的烤鸭,六必居的酱菜大礼包,稻香村的点心大礼盒,张一元的茶叶,精品红星二锅头……,总之全是老北京人的所熟悉的东西,坐上莎莎的车来到了她家。 她家是一个大院子,这院子可真够大的,估计得有二三百平米了,充分体现了新疆地广人稀地点。院子有一半是修理汽车的地方和销售配件的门脸儿,令一半才是居住用的两层小楼和庭院,在庭院里还搭建有葡萄架子和几棵梨树,一进院就闻到了一股子甜甜的梨香,看着梨树上那一个个又圆又好看的梨子,我咽了咽口水,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库尔勒香梨了吧,好象很好吃哦! 这时莎莎冲院里喊声:“爸,你的北京老乡来了!”顿时从小楼的一层里蹿出一个黑大汉来。这个黑大汉大约五十来岁的年纪,一米八几的大个,满脸都是钢针般的络腮胡子,上身穿着一件油腻腻的破马甲,露出胸口那一大片黑密的胸毛,整个一个‘黑张飞’,这大概就是老鬼所说的北京老一辈顽主‘大头’了吧? 要说他是顽主头子我肯定信,瞧着长象这气势还有那个大脑袋我就全信了,可要说是莎莎的父亲我可真有点含糊,这整个就是两个概念嘛,直到莎莎叫了他一声“爸!"我才相信这个事实,很可能这就是基因变异的结果。 紧接着从这黑大汉的身后又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气质高雅的中年维族妇女来,看着莎莎跑到这个黄头发蓝眼睛,浑身上下充满成熟风韵的中年维族妇女身边叫了一声“妈”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不是基因变异的结果,只是遗传基因的问题,莎莎是遗传了她母亲的基因。 仅接着又走出了两个维族青年更加证实了我这一推断,这俩维族青年全都是又高又壮的,完全和前面那个“黑张飞"一个类型,这大概就是莎莎的两个哥哥了吧。莎莎在那个漂亮的中年维族妇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顿时一家五口的眼睛全都瞪向了我身边的二建!尤其是莎莎的父母,简直就差用放大镜了。 真佩服二建这厮,面对那刀子般的眼光是毫无畏惧,勇敢面对,真是长了咱北京爷们的脸,虽然后来他和我说是紧张犯傻了,不知该干些什么,所以就戳在那了!但是当时可看不出来,就知道那个‘黑张飞'先咧开大嘴哈哈大笑的用已经有些生硬的北京话对我俩说:“来吧,哥俩儿屋里坐!” 我先是一捅二建傻呼呼立在那的二建,然后满脸堆笑的对黑大汉说:“给您添麻烦了!这是我们特地给您从北京带来的一点小礼物,您老别嫌弃就得!”二建也满脸堆笑的说:“对!对!您老一定要笑纳啊!”那个黑大汉一听就摸着后脑勺说了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操!都多少年没听这么正宗的北京话了,真他妈的亲切!” 旁边的莎莎一听就气的红着脸叫了声:“爸!”那个黑大汉猛然醒悟过来了,赶忙嘿嘿笑着和一家人把我们让进了屋里坐下喝茶。我喝了几口这叫不知啥玩意的茶就不喝了,实在不是味!二建这回聪明赶紧从包里掏出来在张一元买的精品装茶筒双手奉上,那个黑大汉打开一闻顿时就用维语对那个中年妇女说了几句,那女人就接过茶筒笑着走了,不一会儿就端着一大壶散发着茶香的茶壶走了进来,那个黑大汉赶紧到了一杯顾不得烫吹了吹就喝了下去,然后意犹未尽的又倒了一杯说:“都快忘了这味道了,三十多年了啊!”说完就叹了口气。 就这样我和二建陪着他一直聊到吃饭,细细的给他讲了北京的现壮及变化,他听的那叫一个入迷,不时的还问几句,比如说老莫啊就是那个莫斯科餐厅是不是还那样啊,石刹海那个溜冰场还在不在啊,过春节北京的庙会热闹不热闹啊,还有老鬼怎么没来啊等等一系列好多问题,都让我对答如流的应付过去了,至于老鬼,来之前就和莎莎串通好了瞎话,就说这老家伙最近吃多了油腻的东西老跑肚子在家养病呢! 到吃饭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混熟了,黑大汉让我们管他叫大头叔,说这样听的亲切,我和二建就改了口,看这架势估计两杯酒下肚就可以管他叫大头了!这老头子可真能喝,一瓶五十六度的红星二锅头转眼间就大半瓶没了,不但脸没红还更有精神了,打开话匣子就和我俩‘喷'上了。 从当年在北京当顽主儿时开始交待,一直坦白到现在,尤其是听说我俩要去罗布泊更是滔滔不绝,说那里邪性啊,老死人啊,净出怪事啊,随便说了个事件就让我和二建有点惊奇,就是这地方已经广为流传了几十年的沙民事件。 那是在建国初期前后,罗布泊里有一群被称之为沙民的半人半鬼的家伙,说是牧民吧他们也放牧,说是土匪吧他们也干一些抢劫的事,这帮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各个力大无比迅捷如风,从国民党时期就老干无本的买卖,商队车队连军队的运输车队都敢抢,他们当中就连小孩和老头儿都非常厉害,连年轻力壮的青年都不是对手。 后来在国家核试验前的那几年,这帮人居然把解放军的运输车队都给抢了,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建国初期的军队那可是打出来的劲旅啊,这还得了!结果招的军队蜂拥而上开始围剿,后来听说这些人里居然还混有国民党的军人在内,这下性质可就变了,围剿的军队是越来越多,全都是上过战场碟血悍将,随便拉出来哪支队伍都有着光辉的战史,把罗布泊搞的是天翻地覆,折腾了好一阵子才消停! 据罗布泊周边的那些牧民讲,有时候会逃出一俩个沙民,这沙民行为诡异,奔跑如风,力大无比,七八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居然制不住一个沙民,就算是当兵赶来也是靠枪才把沙民打死,奇怪的是一向优待俘虏的解放军这次居然没有俘虏! 我问大头:“您见过那些沙民吗?”大头摇着脑袋说:“我确实是没见过,都是听这地区老一辈人讲的,都是在咱国家核试验之前的事了,那些沙民自古一直就存在着,据说罗布泊以前可是个好地方,水草丰盛风景如画,有不少居民放牧种田为生,那些沙民可能就是他们的后裔,虽然环境恶化但是他们却依然故土难离留了下来!” 我点点头说:“这倒很有可能,在这么艰苦的环境下他们的身体素质确实可能强出正常人许多,一旦坚持不下去确实就可能干些无本的买卖,这也难怪!”二建说:“只是他们抢错了对象,不该抢军车,结果招来了军队的围剿。”大头‘呲儿!’的一声喝下一口酒说:“以前老一辈的牧民碰到沙民就甩出几只羊给他们,这样就没事了,那些沙民活动也特有规律,都是在气温较高的时候到处乱窜,罗布泊附近的村镇碰到沙民是常事,但是像建国初期那样的大规模抢劫军车还是头一回,估计是国民党残余鼓动的。” 说到这大头一拍后脑勺说:“我想起来了,久久年的时候我去给罗布泊里铺石油管道的工地送配件时那些工人好像碰到了沙民,当时是傍晚的时候,那些工人全都手持钢筋乱哄哄到处搜查,好像在找什么,后来我一问,他们说就在我到之前的半个小时,他们有几个工人看到一个穿国民党军服人跟幽灵似的在工地附近晃悠着,他们叫那个人站住,那个人也不搭理他们,等他们走进时那人一回头,登时就给这哥几个吓坏了,说那绝对是一张干尸才有的脸,当时这哥几个被惊得撒腿就跑,等他们回去向保卫处报告后,保卫处的干事带着人赶到下场后就只看到一个背影闪了几下就没了,再后来就是我来的时候看到的那景象了。” 我和二建笑着问大头:“您说那是僵尸还是沙民啊?人有长得那模样的吗?”大头一瞪眼说:“我开始也以为他们碰到的是僵尸,后来回来跟莎莎她爷爷一学舌,他爷爷说那就是沙民,他在建国前后都见过沙民,真正的沙民全身都照在一个长袍子里,外人看不到他们的真面目,后来他们当中又出现了不少穿国民党军服的沙民,那些穿军服的沙民就是这模样!” 我和二建一听就笑不出来了,怎么这事听的有点不对劲啊?久久年还能看见穿国民党军服到处乱逛的家伙,这家伙不是神经病就是那些工人见鬼了!大头见我俩那半信半疑的样就笑道:“当时我也和你俩一样半信半疑,问他爷爷:“这可能吗?那穿军服的家伙不是神经病就是那些工人见鬼了!”我和二建一听这话就大眼瞪小眼哭笑不得的说不出话来了。 117章 酒足饭饱后大头带着我们去看给我们准备的车,这是一辆不起眼的绿色的北京吉普,很常见的那种,除了车顶篷由帆布改成了金属的外,其他的和我平时在街头看到的没啥两样。 大头看我俩的表情就明白了,他笑呵呵的说:“小伙子们,凡事不能看外表,要看内涵!”说完开始给我俩详细介绍了一番。这车的改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最大的改动就是通过增加油箱使最大的行驶路程扩大了近一倍,其他的改动就是象刹车片减震簧轮胎等全都换了。 大头对我们介绍这车时说他是根据多年而修理进出罗布泊车辆的经验而改动的。这辆北京吉普和其他的北京吉普在普通公路上比起来看不出有啥优点,只有在象罗布泊这样恶劣的地方才能体现出来,因为这车就是为罗布泊而准备和设计的。 我和二建听完大头的一番介绍后二话不说直接拍钱,大头原本让我们直接开走,不要压金了,回来给几个磨损费就可以了,但是我说我们进罗布泊带那么多钱没用,先存在您这,回来在取就是了,直接拍了五万块钱给大头。结果大头吓了一跳说这钱买一辆都够了。我和二建相视苦笑,谁知这一去能否还能回来,回不来在多的钱也没用! 约好了第二天中午和大头一起出发的时间后就开车回酒店了,临走的时候莎莎给了我一个拇指大小的玻璃瓶小声说:“一两滴就够了,十分钟见效!”我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收进了怀里。二建关切的问我:“你怎么了,病了?”我笑嘻嘻的说:“现在对你说,你肯定印象不深,到时你就会明白了!” 回到酒店不久张哥也打着醉拳回来了,看来没少喝,和我们说了没几句就一头载倒在床上睡着了。我和二建一笑提着那个装军火的背包就出酒店了,这东西得放车上,藏好了,不然明天张哥肯定得问。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吃早餐,这酒店的早餐是自助式的中餐,趁张哥起身拿油条的时候我把那个小玻璃瓶里的液体倒了两滴在张哥的豆浆里,二建下了一跳,瞪着眼睛问我:“你在干吗?”我比了个小声的手式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吃完早点没多久,张哥突然感觉头晕目旋,两耳嗡嗡作响,四肢无力混身酸痛心想吐!我俩把酒店的医务人员叫到房间里给张哥看病,得出的结果是高原反应,可能是因为头天晚上过量饮酒引发的,需要静养一周,并服用药物和吸氧治疗。 我给了医务人员几十块钱的小费打发他走后,二建把我拉出房间门很生气质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直接告诉他:第一,那是我求莎莎配制的药水,能让人短时间内有张哥的那种反应,十二个小时到二十四小时药效就会消失,那时就会恢复如初,一点副作用没有。 第二,莎莎知道我这么做的目地就是不想让张哥和我们一起去,他有老婆孩子!第三,莎莎希望你回去,不希望你有任何的意外,但是有张哥这个死脑筋跟着恐怕这希望不大。第四,我们不是给那帮家伙作思想工作去了,见面就得用枪说话,罗布泊是什么地方?别说死几个人了,死上几百人又有谁知道?不想死那就得先下手为强,有张哥在可能吗? 说完这四点我问二建我做的对吗?二建瞪着牛眼看着我说:“那你咋就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啊?”我看着二建说:“你那脸就是预告牌,心里想什么都能从脸上看出来!”二建摸着光头傻笑着说:“你说咋办就咋办吧,我照办就是了!” 我冷笑着点点头说:“很简单,进了罗布泊就他妈的没王法了,还是老规矩!”说完我用手指在脖子上一划。二建说:“对,就他妈这么着,活着干,死了算!”紧接着又问我:“你知道那地方吗?”我冷笑着说:“你以为我真傻啊,老鬼以前和张哥说过那个地方,张哥前几天也和我说了,就在那一带,谁都没去过,换了老鬼也得到处摸索寻找,咱们见机行事!”二建点头说:“就这么着了!” 回到房间里看见张哥晕呼呼的正想起身,我赶紧上前扶住张哥说:“张哥您得休息,别乱动啊,对身体不好!”张哥着急道:“这是怎么回事?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酒了,唉!老了,以前哪有这毛病啊!”我关切的说:“张哥,您别着急,好好休息休息,医生说了,您这就是高原反应,休息休息吃点药吸点氧就好了!”张哥说:“可咱们的事不能耽误啊!这都几天了?”我说:“您这身子骨可别在出问题了,到时那位没找到,您着在趴下了,那可就惨了!”张哥强忍着头晕坐起来说:“别管我,你俩去忙吧,赶紧去,耽误不得!”我犹豫的说:“那您这身体……!”张哥怒道:“我死不了,你俩赶紧去吧!”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对张哥说:“那我俩可就走了,您多保重身体啊!”张哥点点头,又咬着牙嘱咐我俩万事要冷静,不要冲动,…………等等一系列的注意事项!然后才放我俩出去。 出门没走几步二建就长出了一口气对我说:“我现在对你真佩服得五体投地,咱俩要是能活着回来你居首功!”我也长出了一口气说:“眼俩赶紧走吧,我良心被狗吃了,刚才居然有一种下药下少了的感觉!”说完扭头就走,二建在我身后边走边唠唠叨叨:“我怎么也有这感觉呢?” 到了饭店的前台直接替张哥交了半个月的房钱,然后我俩上车赶紧跑了,此地不宜久留!到邮局取了我俩的包裹后在车里整理了一下,就直笨莎莎家了集合去了,进天中午吃完饭那位大头叔要去罗布泊送配件,刚好带我们一段路程,省的我们走弯路! 大头叔真仗义,早就替我们准备好了大桶的纯净水和大包的干粮,那些干粮可不是什麽饼干之类的破玩意儿,而是新疆地产馕和牛羊肉干,分量估计是四个人的分量,真够实在的! 莎莎见只有我和二建两个人过来就用询问的眼神看向我,于是我就给他做了个’OK’的手势,莎莎一见这手势就明白了,冲我一笑就跑到二建旁边黏糊去了。 中午吃完饭就出发了,大头叔开着一辆大解放卡车和他的一个儿子在前面走,我开着北京吉普在后面跟着,二建这个没义气的家伙和莎莎在后座上卿卿我我一点不考虑我的感受! 我们行驶在这条叫做218国道上,路况时好时坏,不断因有修路而造成断路的情况而且路还很窄所以车速并不快。我自从来到这地方因为事多,加上心里有事就没怎么注意过这地区的景色,这次算是看了个够! 这地方可真是够荒芜的,公路边全是塔克拉玛干那无边的沙丘,的沙丘上偶尔伫立着长的奇形怪状的原始胡杨树,只有粗大又粗糙的树干上那不多的树叶证明树还顽强的活着,还有的早已枯死仍站立着,却依然千年不朽。 路边就是罗布泊人的村寨,村子里的房子全很陈旧,周围有大片的胡杨林,走过公路边一个小小的海子,那岸边层层的浸蚀如千层饼如百页书,引人注目的是早已干枯海子边居然还有那用胡杨木制成的破旧小舢板,看来这地方曾经确实是个有着丰富水资源的地方,只是不知为何成了这光景! 有着大头叔当向导,我们速度很快,下午六七点钟的时候就到了达罗布泊的边缘小镇——米兰,大头叔车进米兰镇,镇里还算是热闹。镇外是一漫无际棉花盛开的棉田,烈日炎炎下有许多人在地里摘着棉花。 大头叔下了车后示意我们也下车,按照原定的计划我么就要在这分道扬镳了。大头叔对我说出了这个镇子没几十公里就是军事禁区了,看见军事禁区在走不远就算是真正的开始了罗布泊了,以后的一切就要靠我俩自已的了,在罗布泊只有靠自已了。但是今天我俩最好在这里住一宿,休息一下,明早再走,他给我俩安排个熟人家住下,要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就问那个熟人就可以了。 正说着呢从镇子里走出十几个维族人来,看见大头叔就赶紧跑了过来,先是一阵亲热的拥抱,然后就从大头的车上卸下一台机器设备来,看样子是个抽水机。 大头领着一个岁数最大的约六十来岁维族人走到我面前介绍说这是米兰镇的镇长,让我们管他叫阿米尔大叔就行了,今晚我们就住他家了,一切都没有问题,几十年的老关系了。这个阿米尔大叔亲热的拥抱了我一下,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向我问好,我也赶紧笑眯眯的鞠躬问好。 刚想在介绍一下二建,却发现这厮一直不在我身边,扭头寻找这厮时却发现这家伙竟然在车后面抱着莎莎啃的正欢呢,这下我感觉真没面子,我的脸都红了,这厮也太他妈的没出息了吧,在车上还没啃够? 大头叔也看见了,顿时大声怒吼道:“小王八蛋!没结婚之前你要是再敢对我女儿这样,我他妈的就废了你的第三条腿!”说完就挥舞着拳头冲了过去,二建一看不妙松开莎莎撒腿就跑! 118章 晚上七点多钟,我和二建盘腿坐在阿米尔大叔家的热炕头上,喝着羊杂汤,吃着烤馕,此外热炕头上的小桌上还摆着一盘炒鸡蛋,一盘炒小白菜和一大盘烤羊肉。屋外‘呼!呼!’的挂着大风,屋里温暖如春,这感觉很爽! 陪我们的只有阿米尔大叔一个人,不时的问我俩够不够吃,好不好吃,我俩连连点头说好吃,其实我俩看得出来,阿米尔大叔家里并不富裕,可能把好东西都拿出来招待客人了,他们家里的人可能到一边吃去了,肯定吃的不如我们。 我拿出几瓶白酒请阿米尔大叔和我们一起喝点,结果他一高兴又从礼物拿出一个大瓷缸子来,打开一看是一缸子香味扑鼻的熟肉块。阿米尔大叔说这是他们新疆地产罐子肉,让我俩别客气,随便吃。 我和二建很惊讶阿米尔大叔的普通话说的很流利,阿米尔大叔说他几十年在塔里木河附近的一个监狱当过狱警,后来因为身体原因就退了下来了,在这个米兰镇当起了镇长。 据阿米尔大叔说他当初当狱警的那个监狱是监狱里防守最松懈的监狱,逃跑的事件经常发生,但是结果是能逃出监狱却没有一个人能逃的出罗布泊的大戈壁滩,最后不是死在那里就是自已跑了回来,他当时当狱警的时候就曾经发生过一件骇人听闻的越狱逃跑事件。 这件事大概是在五九年的时候,在那个监狱关押的大部分都是全国各地送来的重刑犯,有一个犯人实在受不了监狱生活的折磨,就偷偷联系另外一个犯人,策划出逃。在那个年月,要通过交通线逃出新疆想都别想,他们只能选择穿越罗布泊的偷渡计划。由于监狱地处沙漠深处,过了沙漠就是浩瀚无边的罗布泊,所以狱方只对进出监狱的交通要道严密把守,对通向罗布泊的沙漠常年疏忽管理。 于是这两人就钻了这个空子,他们两个偷偷的准备了许多的西红柿和新鲜玉米,就匆匆出逃了。大约走了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其中的一个实在支撑不下去了,病死在了路上。这时候,弹尽粮绝的另一个人就吃他的尸体充饥,最后,扛着一条死人的大腿回到了监狱,当时他的这副模样把所有人都震惊了! 我和二建听完后差点把嘴的罐子肉给吐出来,真他妈恶心!尤其是在吃肉的时候说这个,可这个阿米尔大叔可能是喝了几杯后谈性正浓,丝毫不顾忌我和二建那难看的脸色紧接着又开始了讲起了另一件事。 那是在久久年的时候,有一个叫彭加木的地质队员失踪在罗布泊了,但是没想到这个队员的失踪居然引起了军方的高度重视,居然派出军队对罗布泊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还出动了直升飞机。 当时阿米尔大叔还不是镇长,只是一个民兵队长,也参加了这次搜查行动,可是没几天就被通知停止行动退回原地待命。随后阿米尔大叔就看见大批的军队开进了罗布泊,就这样罗布泊很多地方都成了军事禁区,可到现在都没有找到那个地质队员。 从此罗布泊里经常会传出枪声和飞机掠过天空时的轰隆声,最近军队的一次军事演习是在八后九年左右,当时军队倒克和装甲车都开进了罗布泊,附近镇子的村民都被告知要举行军事演习,近期不得罗布泊内部,否则后果自负! 就在阿米尔大叔正手舞足蹈唾沫横飞讲得正欢的时候屋外进来一个五十来岁如同水桶般的维族妇女,一把就把阿米尔大叔从床上拽了下来,用维语对他嚷嚷了几句,我看阿米尔大叔的脸色马上就变了,连忙点头不跌的。 等那女人走了以后,阿米尔大叔尴尬的笑着对我俩解释说这是他老婆,让他少喝点酒,注意身体,说完赶紧收拾好桌子让我俩好好休息后就一溜烟的闪人了。我和二建相视苦笑,这怕老婆是男人的通病啊! 第二天一早我和二建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阿米尔大叔的一家全都出来送行,我掏出二百块钱不管他要不要硬塞给他手里,结果就是汽车的后车厢里又被塞进许多西红柿,馕和羊肉干,看着后车厢那满满的吃的喝的,我和二建无奈的摇头苦笑,简直是把我俩当猪对待了。 在镇里的加油站加足了汽油后,我俩终于踏上了这条前途未仆吉凶未知的路途,但是我俩没有一个后悔和退缩的,人只求问心无愧,上对天,下对地,中间对的起自已的那一颗良心! 出了米兰镇后,周围是一片一望无垠的茫茫旷野,黑色的沙石戈壁滩横陈大地,其间点辍着零星的沙漠和沙丘,沙丘上居然还留有枯死的胡杨树根,像巨爪死死的抓着沙丘。一个小时后路边逐渐的出现了高大的城堡废墟,残存的城墙,高二十余米的城堡壁上有很多黑黑的但残破的窟窿,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二建开着车,我拿着望远镜钻出天窗四处观察着,四周全是一望无际的戈壁,寸草皆无,沙土的地表上只有黑黑白白特粗糙的沙石粒,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二建叫了一声:“小心啊,快进来坐稳了!”原来前面的路面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渲土,那土细的如同面粉般细微,最薄的地方也有十多公分厚,厚的地方能把车轱辘整个陷进去。吉普车行驶在这破路上扬溅起来的土尘,就如车飞驶下水两边伸展出翅膀,连车前风挡窗上也会猛得扑上厚厚的细粉,几乎啥也看不到!我关紧车窗,紧抓扶手,我俩就这样在极度的的颠簸里慢慢的行驶,如果稍一放松,头便会撞到车身上,马上就眼冒金星,生疼生疼的。 不知开了多长时间,我俩终于能坐稳了,这破路简直是害死人了!把车停到一边检查了一下,总算是送了口气,在这地方要是车坏了哭都来不及,二建擦了擦前车窗,刚才那渲土把车窗都给糊上了,我拿出望远镜四处观望了一下,忽然发现在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一堆堆码地有规则,方方整整的鹅卵石堆圈,每一石圈的距离是相等的,大约隔100多米就有一个,漫无边际的有很多,可大部份已倒塌并灌满了沙土。路边一块新立不久高大的石碑引人注目,我仔细一看:“军事禁区”那四个鲜红的大字醒目刺眼,令人触目惊心! 我掏出地图和指北针放在吉普车的前车箱的盖上仔细一看,明白了,我们能到了这个军事禁区就说明没走错路,我指着地图上被张哥特地表明的那个叫‘死亡滩’的地方对二建说:“大概就在这个位置附近,以前老鬼和张哥谈过这个地方,距离可不近啊!”二建指着那个军事禁区的牌子说:“这附近肯定有军队,不知道让不让咱们在罗布泊里转悠?”我看着那块牌子说:“没有回头路可走,咱们汽油充足,绕点弯子躲开这地方,看看有没有漏洞可钻,先把家伙收好了,别被发现了。” 我俩还是低估了军人的素质,就在我俩慢悠悠的开车在附近转悠的时候,有两辆军用吉普车忽然一前一后的冲了出来围住了我们这辆车,二建一惊,下意识的就要掏座位下的那把霰弹枪,我一把按住他的手说:“你不要动,什么都不要做,我来应付!” 从两辆军用吉普车里下来了四名全副武装端着‘八一杠’的军人冲我们这辆车走了过来,并示意我们下车。我赶紧满面笑容的下了车向他们迎去。这时一名军官模样的人从前面的那辆车的副驾跳了下来,这个军官神情严厉的审视着我们,说话也特别的不客气:“你们是干什么的?和谁说了就从这里走!知道不知道这里是禁区!是军管区!快离开这里,马上!” 我毕竟当过三年兵,看这前面的这名威严的军官立刻条件反射的来了个立正,然后从衣兜里掏出张哥给我新办的文物局的证件双手送上,张哥曾说过这个证件可以解释我们到处乱跑的原因。 那个军官看我立正并主动掏出证件脸色就有些缓和,接过证件一看就说:“原来是考古工作者啊,可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到处乱跑啊!”我马上认错并解释了因为我看错了地图所以才来到这军事禁区的,至于我俩的目的是探路,给后面的车队看看路况等等一大堆瞎话! 那名军官总算是脸上带了一点笑模样,把证件还给了我说:“赶紧走吧,这里不是乱逛的地方,顺着那个方向走就出去了。”说完就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赶紧连声表示感谢,并和这名军官友好的握手道别,然后跳上车就跑了。 二建一边开车一边夸我说:“你小子就是有大将之才,临危不惧,处事不慌……!”我回头看那两辆吉普车看不见了就赶紧打断二建的话说:“赶紧停车,我要下车方便一下,刚才差点吓尿了裤子!” 119章 太阳逐渐西下了,戈壁滩渐渐的变暗了,我和二建这下可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用望远镜观察四周,可是极目远望仍是戈壁茫茫。这地方天黑的早也快,好多时候还明明看得很清楚,可一转眼功夫夜色便将四周覆盖住了。我俩商量了一下决定找宿营地露宿,四处寻觅了一下,选中了几座孤单的沙丘凹处较平坦的一块沙地,这是一个能避风的地方,这儿离土路不远不近,视线开阔很是安全。 我俩搭帐篷,找柴火,又支起了一个炉灶烧开水喝。我俩刚忙完,四周就变的一片漆黑了,四周唯一光茫就只有我俩搭的炉灶里柴火燃烧时发出的火光,不时的发出‘噼啪!’的声音。 罗布泊沃的夜色可不美,出了这火光照着的范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且周围的风还‘呼呼!’的刮着,声音越来越大,简直就象是鬼哭狼嚎一般!我和二建望着四周那无边的黑暗总是感觉有什么动西会突然从黑暗中跳出来扑向我们,我俩不约而同的把车里的枪和拿了出来,这沉甸甸的手枪拿在手里就是有一种安全感。 我啃了一口烤馕,咬了一口牛肉干,看着周围那无边的夜色对二建说:“原本这个时候咱俩因该在北京吃香的喝辣的,都是因为那帮孙子才到这地方受罪,可恨!”二建也咬牙切齿的说:“等咱们逮着那般孙子,尤其是那个姓王的,我非得把霰弹枪杵进丫嘴里给丫挺的来个大爆头不可!”我掏出地图看了看说:“咱们俩现在只能是瞎子摸鱼慢慢来了,从地图上看前面有一个叫克孜利亚大峡谷的地方,可以说是去死亡滩最近的路程,我想他们有可能会从这里经过,咱俩明天就直奔这个地方,找个站的高看得远的地方来个守株待兔。” 二建皱着眉说:“他们会不会早就路过那里了?”我苦笑着说:“有可能,很有可能,但是这罗布泊这么大咱们就算是把汽油跑干净了也只是瞎撞而已,我就赌他们是坐火车或是开车来的,因为他们身上全都带着枪,飞机肯定上不去。”二建叹了口气说:“只有这样了,老天爷保佑咱这俩讲义气的家伙能碰上他们吧。” 我掏出手枪检查了一下说:“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快用上这家伙了,仔细检查一下你那把喷子,别关键时候掉链子。”二建一听就掏出霰弹枪开始检查,嘴里叨唠着:“伙计,就看你的了,给咱狠狠的干他们丫挺的,死一个少一个!” 就在这时后我俩都听见了附近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向我们爬来。我俩同时’卡嚓!‘一声把枪全都上了膛,对准了声音的方向。那个声音停了一下后又开始‘哗啦,哗啦!’的响了起来。我和二建小心翼翼的举着枪走了过去,我拿出手电对准声音响起的地方们的一按开关,居然什么都没发现,不可能!我俩仔细又找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 忽然沙石地上有东西飞快的爬了几下,我俩马上就发现这东西居然是条小蜥蜴,这家伙身上的花纹居然与地上的沙石粒是同一颜色,如果不是它爬了几下我俩会认为它就是那些沙石里的一部分,现在它就那样一动也不动的趴在那里,等着我们离开。 我俩长出了一口气,这小家伙真是让我俩虚惊一场,二建骂了一句刚要伸脚去踢它,我赶紧拦着了说:“有这小玩意儿还能陪咱俩,有动静它会动,就算是给咱俩提个醒当个哨兵吧。”二建一听就笑呵呵的说:“有理,有理,来,吃块牛肉,吃完了好放哨!”说完就甩给它一块牛肉。这小蜥蜴翻着白眼看了我俩一眼,又用鼻子的部位碰了碰牛肉,知道这是可以吃的东西后就开始了撕咬吞咽。 我笑着对二建说:“真没想到这鬼地方居然还能看见小动物。”二建伸个懒腰说:“别管它了,赶紧睡觉吧,明天不定还会碰见啥玩意儿呢。”说完扛着枪就钻进了帐篷里,我一看这厮占地儿去了赶紧也钻进了帐篷里,我俩就抱着枪睡着了。 早上起了个大早,简单的洗漱吃喝完毕后,收拾好帐篷登上吉普就出发了,我拿着地图和指北针校正方向,二建开车,就这样向北行驶了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时候,那个地图上标明克孜利亚山随着我们的前行离我们越来越近,整个山体也呈现一种瑰丽的红色。随着我们不断的接近,山体的褶皱和线条也变的越来越清晰。 在阳光照射下和车的移动中山体不断的变化着颜色,迎面而来的克孜利山体上的千创百孔像是高大宫殿上的一扇扇窗户,峡谷悠长狭细,越往里走山势越陡峭峡谷也越窄,窄的地方人只能侧身而过,抬头看天只剩一线,而有的地方山峡如腔,人进去连天也看不到,黑暗一片,有的地方高耸让人仰望才能看到高处的景色,有的时候低的要蹲下来才能通过;没有峡谷时外面阳光灿烂,气候干燥,一进峡谷寒气森森死一般寂静,一点声音也会引起一片嗡嗡回声。 我俩开着吉普车独自走在这人迹稀少鬼异的峡谷里,四周静的让我俩有点胆战心惊,生怕从那个弯道处,山角落里,背后窜出什么来,我俩都把枪放在最顺手的地方,假如有什么突然的事情发生就准备用枪说话了,反正这地方死个人根本就不算啥。 这个大峡谷估计得有三十公里左右的长度,我俩转悠到下午才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地方,这地方在高高山顶上,我俩把车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然后我俩带上望远镜和一些必备的东西就爬上了山顶。 这地方虽然不是最高峰,但是视野也算是比较辽阔,至少能看清楚和出去两个方向道路的车辆,我俩人手一个望远镜开始四处寻觅,十二倍的望远镜用来观察这大戈壁也觉得不够用,没办法,凑合着吧。 就这样我俩守株待兔的在这地发等着,一连等了两天,看着四周那荒无人烟的大戈壁滩,真是望眼欲穿啊,就在今天中午我俩要放弃的时候远处烟尘滚滚的开来一溜车队,我俩顿时来了精神,抄起望远镜就盯住了这个车队。 这是六辆由切诺基组成的车队,从望远镜里看车里座着的人很杂,汉人维族人都有,一个个虽然满脸疲惫之色,但是却依然警惕的四处观望着,看来不是旅游来的,因为这这些人中没有一个女人或是小孩儿,而且在车子颠动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自动步枪的枪把儿被颠了起来,但是我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看来这拨人不是我们要等的人。 等这六辆切诺基开进大峡谷后我问二建:“你看见熟人了吗?”二建摇头说:“我一个都不认识,他们是哪的啊?”我摇摇头说:“看样子也不是善主,带着家伙呢。”二建活动了一下手脚说:“不过总算是有希望了,接着等吧!”结果我俩蹲了一个小时不到就看到大峡谷里开出两辆切诺基来,正是先前过去的那六辆里的两辆,不知为何又开了回来。 只见这两辆切诺基回来后车上下来了七个身穿灰色登山服的家伙,他们把大石块放在他们刚出来的峡谷通道地面正中,然后把车开到一边藏起来,有一个好象是领头的家伙左右上下看了看指着我们下面一个比较隐秘的位置说了些什么,于是那些家伙就从车里开始取东西,看样子是要到那个位置去。 这些家伙取东西的时候我和二建在望远镜里看得很清楚,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他们拿得都是枪支弹药,最惊人的是他们的武器全是清一色的AK47自动步枪,我明白了,这帮家伙是要在这里伏击什么人,在这埋伏起来了,不过他们也没想到我俩比他们早到了两天而且就藏在他们上面。 等那帮家伙爬到我们下面那个较为隐秘的地方埋伏起来后,我苦笑小声着对二建说:“幸好这帮家伙不是咱的敌人,不然咱可就惨了!”二建看着对方手里那清一色AK47皱着眉说:“这帮家伙是哪的,想干嘛?”我说:“还能干嘛?黑吃黑呗,看吧,不定哪帮人倒霉呢,咱俩就看好戏吧,狗咬狗一嘴毛!” 大约两个小时后又从罗布泊外开来了一队由212吉普和切诺基组成的车队,烟尘滚滚的疾驰而来,方向就是这个大峡谷。看来挨打的人来了,我和二建也把枪上膛,看热闹也得做好准备,谁知会不会有哪位老大杀红了眼蹿上来。 我们下面那伙人一个个的也做好了准备,端着AK47准备开火。我从望远镜里看的比较清楚,这回来的车队大概有七辆车,车里坐的也都是壮年男子,一个个面带杀气,看来也不是啥好东西。 突然我的手哆嗦起来了,心也激烈跌动着,因为我看见大胡子了,他就坐在第一辆车上的副驾的位置上,我明白了!下面这帮人等的就是他们! 二建也看见大胡子了,转头看我苦笑着说:“怎么他妈的这么巧啊?这叫什么事啊?”我看着越来越近的车队无力的摇摇头说:“没办法了,两帮人一触即发,而且谁我也信不过,尽人事吧,但愿老鬼这家伙命大没事就好!”二建摸着光头说:“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千年,这老家伙偷坟掘墓的就没怎么干过好事,估计没啥问题!”我叹了口气说:“见机行事吧,但愿这老家伙是个祸害!” 120章 大胡子他们的车队在那个被堵住的通道停下了,车刚停稳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我们下面那伙枪手就开火了,AK47那特有的枪声一想起来顿时震撼了整个大峡谷,大胡子车队队尾的那辆切诺基首先被打爆了轮胎趴窝了,让整个车队立刻陷入了进退不得的困境,不!应该说是惨境。 这七辆车全都被AK47扫射的是千创百孔惨不忍睹。在枪声中掺杂着人中枪时的惨叫,横飞的玻璃碎片里夹带着人的鲜血,我甚至看见了白色的脑浆!我站在高处看的较为清楚,大胡子的车队里的人也有逃到车外然后以车为掩体掏枪反击的。可惜的是不管是北京吉普也好,切诺基也好,跟本就挡不住AK47自动步枪那穿透力极强的子弹,照样被打了个对穿,这个时候他们手里那‘64式’手枪几乎就等于没用,对方用AK47自动步枪是在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射击,‘64式’手枪根本就够不着对方,完全就是在挨打状态。 不过也有些比较幸运的家伙还活着,那个大胡子就是其中一个,他当掩体的那辆切诺基的后备箱里好像装的动西比较多,子弹没打透,还有的人藏在轮胎后面算是暂时逃过一劫。但是因为现场太乱,我没有发现老鬼的身影。 用AK47的这几个枪手很可能有一定的军事素质,他们射击的时候分为两组,一组打完弹匣更换的时候另一组立刻射击,很是完美的保持了火力的持续性,让AK47的威力充分的发挥到最大,让我和二建看得直咂舌,这帮家伙是什么人啊? 射击持续了四轮后停了下来,我看大胡子的车队没几个活人了,那些车被打得就像个筛子,但是这些弹孔的位置却避开了油箱,所以这些车没有一辆被打爆的,看来这帮人可能还是有所企图。 大胡子在车后面扯着嗓门冲着这帮枪手喊:“上面的是那条道上的朋友,我是胡子李,是不是误会了?”我对二建说:“这家伙想和这帮枪手盘道儿了,看样子被打的真惨!”二建说:“真他妈的解气!活该!要不是他们咱们能跑到这地方来受罪!” 这时我们下面的这些枪手有人出来答话了,一个枪手用普通话喊道:“全都听好了,想活命的话,双手抱头慢慢的走出来,听见没有!”我看到大胡子那边只剩下的四个活人,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着什么,但是那帮枪手可不给他们开会的时间,刚才答话的那个枪手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又加了一句:“再不出来就开枪了!” 结果大胡子那四个侥幸活命的家伙无奈的双手抱头慢慢的从车后走了出来,我仔细一看,这些人里没有老鬼,心里顿时就是一紧,难道老鬼在刚才的那阵乱枪中挂掉了?二建也紧张的看着我问:“老鬼这个祸害不会就这么回炉了吧??”我摇头道:“这可没准儿,要是老鬼挂了咱就拍屁股走人,让他们狗咬狗去。” 就在这时那个枪手又喊了一嗓子:“车下面的也出来,别藏了,我看见你了!”二建一听就笑着对我说:“这帮家伙眼还挺贼,我都没注意,他们就看到了!”我叹了口气说:“这是诈呼呢,他们也未必知道车下有人,不过要是真有人话算是这家伙机灵,反应到挺快的,知道藏在车下面。” 我俩没想到的是车下面还真有人,被这一诈给诈出来了,只见一个家伙慢悠悠的从车下爬了出来,然后双手抱头的站了起来。我和二建一见这家伙顿时就是又惊又喜,这个家伙不是别人,正是老鬼! 那些枪手站起来,端着枪对着大胡子他们往下走,这时我一捅二建说:“没退路了,准备拼命吧,一会我先扔个手雷,等手雷炸了后然后你马上开枪。”二建点头说:“就这样,来吧,活着干,死了算!”我俩就迅速的跟在那帮枪手后面也下来了。 那些个枪手在距离大胡子他们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让后并排端着枪瞄着大胡子这帮人,一个枪手大声说:“把枪扔到地上,用脚踢过来!”大胡子他们乖乖的把枪扔到地上提到那帮枪手面前。 不过大胡子这家伙到真是个人物,我和二建看这家伙面对着七支AK47居然还面不改色的笑着说:“几位大哥是那条道上的朋友,我胡子李可有得罪地方吗?”一个枪手冷笑着说:“不知道也无所谓,知道了死的更快!” 就在这时我已经把手雷准备好了,把手枪也上好膛放在一边,然后小声问二建:“准备好了吗?我要仍手雷了。”二建点头道:“没问题,打吧!” 我看看手里的这个苏制手雷,心想:“但愿卖我们这些玩意儿是正品,关键时刻可别掉链子,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人命关天啊!看了一眼我和那些枪手之间的距离,然后拉出保险销,‘卡嚓!’一声按下手环就扔了出去。 那个手雷被我扔到那些枪手脚下后跳了几下就不动了,我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拿起手枪看着那个手雷,就怕这玩意儿是伪劣产品不干活!二建也紧张的拿着霰弹枪紧盯着那个手雷,就等着那一声了。 那些枪手也发现了动静了,刚一低头就听‘轰!’的一声巨响,这手雷终于以实际行动证明了它不是伪劣产品,而是正宗的苏制正宗军品。老毛子的东西真给劲儿,感觉这手雷比我当初在军队销毁过期军火时,往山洞里扔的那些国产手榴弹威力要大的多,那七个枪手措不及防的被炸的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地,连大胡子他们也都赶紧趴在了地上躲避这手雷的威力。 二建一跃而起,恶狠狠的拿着霰弹枪就开打,就听‘嘭!’的一声我看见一个反应比较快受伤较轻的枪手刚爬起来去抓枪,就被二建一枪喷出去四五米外不动了。又是‘嘭!’的一声,一个刚坐起来的枪手被二建一枪喷在面部,顿时就被打得向后来了个后空翻,连声惨叫都没发出来就挂掉了。 这霰弹枪在近距离作战真是威力十足啊!二建熟练的连续射击上膛,用极快的射击频率‘嘭!嘭!嘭!…’的把七发子弹打完,那七个枪手已经全都被打成了滚地葫芦了。二建打完子弹后迅速的退后上子弹,在此同时我冲上去用手枪对着这些枪手脑袋就打,人就是这样,动手之前还有些犹豫不定,真是要干起来了就无所谓了,怎么狠怎么毒怎么要命怎么打! 我射击的部位全是头部,随着手指扣动着扳机,在‘!!!’的枪声中,看着一颗颗的子弹钻进对方的脑袋里,爆出一朵朵红色的血花,喷出一股股白色的脑浆,我心中竟然升起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快感,这感觉太爽了,爽的我都感到了恐惧!我还是我吗?不管了,我只知道他们不死我就得死,这些枪手该死,那大胡子也该死!‘卡嚓!’一声,手枪子弹打光了,这些枪手也全挂了,身上全是窟窿,有手雷炸得,有霰弹枪打的,脑袋上的洞是我的作品。‘哗啦!’一声我迅速的更换完手枪弹匣,然后上膛准备好,下一个对象就是大胡子那几个家伙了,今儿看见这一幕的外人都得死! 那个大胡子看那些枪手全挂了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看清楚我和二建后先是一愣,马上就哈哈大笑着走过来说:“小兄弟,咱们可真有缘分啊,又见面了,我………,”话没说完就突然停住了,因为我已经把枪对准了他的脑门。二建几乎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一抖腕子‘哗啦!’一声把霰弹枪上了膛,对准了那几个也刚爬起来的家伙。 我真想一枪崩了大胡子,但是目前还不行,因为我得问清楚那个王队长的下落。大胡子目光平静的看着我说:“我知道你想打死我,但是你打死我之前给我一点时间,我把那个王队长的下落告诉你,我也在找他,在来这里之前我才知道他在哪儿,我已经派人盯着他了,他跑不了!” 我盯着大胡子的眼睛问他:“你找他干嘛?”大胡子还没说话老鬼就跑过来了对我说:“东子,先别急,这事说来话长,确实他们也在找那个王队长,因为那个王队长把那份图纸同时卖给了三个买家!” 大胡子没理会我对着他脑门的那把枪,转身指着他那被打的千疮百孔的车队,和那些被打死的伙伴很是伤感的对我说:“这些兄弟跟着我有十几年了,风里来雨里去,一个锅里吃饭,一个帐篷里睡觉,转眼间就走了。”随后他又面红耳赤咬牙切齿的说:“这一切都是那个姓王的家伙害得,我胡子李对着这些兄弟的尸体发誓,害我兄弟者,我必将其碎尸万段!有违此誓我不得好死!” 瞬间我的杀意消失了,在这方面我和大胡子是志同道合的,但是我和这家伙不是一路人,我对老鬼说:“走吧,咱们没必要趟这趟浑水。”我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胡子李的一个兄弟指着峡谷上方叫道:“坏了,跑了一个!”我们转身一看,在峡谷上方有一个身影在迅速涤蹿着,转眼间就消失了,肯定追不上了,但是看他那穿着打扮和地上躺着那七具尸体一样,原来这些枪手是两辆车,八个人,这个家伙估计在车里不知在干吗没出来,现在他趁着我们没注意逃跑了。 顿时我就好像被浇了一盆凉水般的感觉浑身冰凉,斩草不除根,做事留了尾巴,这意味着我和二建就算是现在退出去恐怕也得被引火烧身了,刚才我俩已经算是照面了,我敢保证那家伙肯定已经记住了我和二建的长相,这事恐怕不能就这么完结了,我苦笑着对二建说:“这下惨了,这条路估计咱俩得走到底了!”二建到是无所谓的说:“那咱就一路杀到底,抢到底,干到底!还是那句话,活着干,死了算!” 121章 我看着大胡子心里瞬间就转过千百个年头和想法,大胡子也平静的看着我,我俩就这样对视着,我的食指就在手枪的扳机上,几次想按下去又忍住了,就这样犹豫着。老鬼和还有大胡子剩下的那几个兄弟也都在紧张的看着我,二建则端着霰弹枪紧盯着那几个家伙,一旦发现不对劲马上就开打,是战是和就在我的一念之间。 终于我叹了口气,持枪的手慢慢的放下了,所有人都不由的长出了一口气,我也很无奈,现状就是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强。大胡子对我诚恳的说:“很抱歉把你们牵扯进来,这次你们哥俩又救了我们一命,我胡子李平生没有欠过谁情,这次欠了你们的救命之恩,早晚必报!” 我苦笑着对他说:“这事要是解决完了,你我还活着的话,你消失在我面前永不露面,就算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大胡子笑呵呵的说:“没问题,咱就这么定了!”说完他和那几个兄弟顿时就哈哈大笑起来了,现场那一触即发的气氛算是缓和下来了。 既然打不起来了就收拾一下现场准备开路吧,我和二建先把那七个枪手的尸体上的枪支弹药装备给卸了下来,然后把尸体随便找个洞库扔进去,就算是了事了。 大胡子他们几个人也把他那些挂了的兄弟的尸体从车里抬了出来,找了一个干净的大洞窟给放好,然后替他们阖上眼睛,在盖上毯子,然后用大石头把洞口封好,最后又拿出几根香插在洞口的土地上,随后大胡子和那几兄弟祭奠了一番后,又发下毒舒他们报仇,那誓言听的我都毛骨悚然的。不过我刚才数了一下,总共二十二具尸体,差点大胡子他们就全军覆没了,也难怪大胡子他们发毒誓报仇。 忙完这一切后我们齐心合力的把大胡子的那七辆车逐一挪开,仔细看了看,没有一辆能用的了,幸好那七个枪手留下了两辆切诺基,于是这两辆车就被我们征用了,那些枪手用的AK47自动步枪可是好东西,刚才这玩意儿的威力我们都亲眼目睹过了,真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必备用品。 我挑了一支AK47和三个弹匣,大胡子他们拿走了五支AK47和剩余弹匣,剩下的那支二建不用老鬼不要就又便宜给大胡子了。二建说这AK47没有他手里这霰弹枪给劲,刚才这霰弹表现出来的威力让二建大为满意,我想也确实是这样,刚才这些枪手里被霰弹枪打出去最远的一个估计得有七八米远,够狠的! 天色渐晚,我们收拾好东西,带走能带走的一切,就连那些被打坏的车辆油箱内的汽油我们都抽出不少带走了,看着没啥可拿的了我们开着三辆车就跑了,这地方不宜久留! 一猛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找了一个避风隐蔽的地方安营扎寨。生起营火,做上开水,大胡子他们拿出羊腿和白酒叫上我们边烤边吃。几杯酒下肚后感觉身上暖洋洋的,四周的温度也不是那么低了,风吹在身上也不是那么冷了,我们之间的隔阂也少了许多,话也开使多了起来。 我现在有时间仔细观察大胡子这几个兄弟了。其中有三个家伙明显就是亡命徒一类的角色,三十来岁的年纪,满脸沧桑中又带着一股子凶悍的气质,浑身上下充满了那种桀骜不驯什么都不怵的那股子狠劲。吃肉喝酒的时候枪就放在随手可及的位置,随时就可以拿起开打。令一个则四十来岁,一脸的精干之色,带着一副眼镜,手腕上的那块烁烁闪光的劳力士表让这家伙里外透着一股子富贵人家的气质,随身还片刻不离的带着一个挎包,不知里面装的是啥玩意,他跟大胡子他们完全不是一类人,不知怎么混到一起去了。 大胡子见我打量他这几个兄弟就笑着给我介绍了一下,那三个亡命徒是跟着他走难闯北到处打拼多年的兄弟。最早他们曾在可可西里猎杀藏羚羊,然后把藏羚羊身上那比黄金还贵的那点羊绒卖给这个戴眼镜的中年人换钱,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藏羚羊下腹部的毛又细又柔保暖性极强,其质地又轻又软,制成披肩后可以从戒指中穿过,因此又被称为‘戒指披肩。’近几十年来,这种‘戒指披肩’逐渐在欧美市场成为时尚,成了财富和身份的,售价最高可达4万美元一条,所以给可怜的藏羚羊带来了灭顶之灾。 那个中年人姓沈,是个台商,以前每次收购羊绒的时候不是被坑就是被骗,要不就是被抢,可是藏羚羊的羊绒在国际世场上卖的极火,经常是有价无市,其中间的利润简直比毒品还高,所以沈老板说什么也不舍得放弃这买卖。看大胡子信誉好,又讲义气,就认准了他,每次大胡子的货都被他收购了,价钱也公道,就这样一直合作了近十年。 后来政府开始严厉打击偷猎藏羚羊的偷猎者,很多小型团伙不是洗手不干了就是被剿灭了,大胡子他们先是黑吃黑的吞并了几个小团伙的成果,最后又胆大包天的洗劫了当地镇上的一个大仓库,这个仓库是当地政府派武警收剿他们这些偷猎者后,专门用来存放所有缴获的物资的,里面有很多用来向社会象上级展示打击成果的战利品,当然也包括许多藏羚羊的羊绒。大胡子得手后在天塌下来之前就一口气狂奔到千里之外了,可谓是狂捞一大笔后成功的全身而退。说到这儿大胡子他们全都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看来那一笔没少捞。 大胡子他们后来又看中了盗墓这一行是暴利,就又改行干这个了,老鬼就是在这时认识他们的,而且曾经合作过一两次,成功的盗过几个大墓,收获颇丰! 我问大胡子:“罗布泊这地方真值得你冒险来吗?”大胡子收住了笑容,一脸严肃的说:“对别人也许可来可不来,但是对我来说是必须要来的,因为我的父亲在这里!”随后大胡子就给我们讲了一段有关他父亲的那尘封已久的历史。 那是在61年的时候,那年大胡子刚满八岁,他的父亲是当时驻守新疆部队中的一名连长。爷爷也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干部,一家人全住在军区大院里,大胡子记的那天晚上父亲母亲和爷爷在一起吃饭,母亲特地给大胡子做了一碗长寿面,里面还卧了两个鸡蛋,大胡子吃的那叫一个香! 吃完饭后父亲就和爷爷到一个房间里单独谈话去了,大胡子自己坐在外屋玩儿的时候听见了部分内容。好象是有一支国民党的残余部队了罗布泊里面,追击他们的部队在罗布泊遭到了重创,几乎是全军覆没。 这下激怒了军方,准备派出大部队罗布泊围剿,但是据逃回来的战士讲,和他们作战的是一大批打不死的人,穿着五花八门,什么样衣服都有,外形就象是干尸一般。攻击方式就是咬抓撕,而且动作灵活,不死板,而且是力大无比,被它们抓住不是被咬死就是被撕裂,枪打在他们身上就根本没用,照样向你进攻,所以这次的行动保密,只有一个‘611’的代号。 接下来的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大胡子就听不见了。当天晚上大胡子的父亲就出发了,从此就在也没有回来。同时去的还有不少住在军区大院的军人,可是到最后只回来了一个,但是神智好象有些不清了,一阵明白一阵糊涂,明白的时候问他什么他都说不知道,糊涂的时候到是老重复着几个词,什么‘又活了,都死了,罗布泊’。 大胡子说到这突然愤怒起来,他情绪激动的说:“我不管我父亲是干什么去了,为国捐躯,理所应当!但是我就是想知道他怎么死的?死在什么地方?尸骨在哪儿?我长这么大就他妈的就没见过能动的干尸,肯定是谎言,我要搞个明白,必须搞个明白!这就是我来这的目地!” 大胡子说到这看着他那剩下的三个兄弟不由的黯然神伤,情绪又低落了下来,叹了口气说:“只是可惜我那些兄弟了,连累了他们了!"这时他的一个兄弟瞪着眼睛说:“李哥!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哥几个哪个不是手里有人命,逮住就是死的主儿,多活一天都他妈的是赚了的,提这干吗?”那两个兄弟也嚷嚷道:“就是,就是!咱们都是该死的鬼,李哥这是不把咱们当兄弟了,罚酒!罚酒!” 大胡子随手抹了一下眼角,接过装白酒的杯子一饮而尽!我借着火光看到他眼角似乎湿润了。大胡子喝完酒后用杯子盖儿敲打着杯子底,在一阵叮铛声中他低声唱起了歌,他的嗓音低沉而又浑厚,歌声沧桑而又忧郁,开始是他唱,后来是他那三个兄弟跟着唱,在后来老鬼也跟着唱,最后我和二建还有那个沈老板虽然不会唱,但是也跟着哼了起来,这肯定是一首老歌,虽然不知道他名字,但是却感人肺腑,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感表达,让人不知不觉中潸然泪下!那晚的歌声回荡在荒无人烟的罗布泊上空,也永远的记在了我的记忆当中,但是从此我却在也没有听到过! 122章 第二天早上收拾利索后我们又开始出发,这回不在是我和二建了两人一车了,而是三辆车了,老鬼坐进了我和二建的车里,据他说我俩非短命之相,而大胡子那帮人几乎全是面带死气,他还想多活几年,写一本关于中国墓藏的书籍,也算是为祖国的考古事业奉献出自已的一份力量。 我听这话确实是一点没错,错的是说话的人,这话从老鬼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丫挺的不如直接说想收个徒弟让我听的顺耳呢! 不过这老家伙就是牛,我们都有指北针这装备,可是在这里这东西根本就靠不住,那指针就跟喝高了的似的胡说八道,乱指一气。老鬼根本就不看它,拿着他那专用管铲在太阳底下一插,看看管铲的影子,在看看碗子上的手表,在掐指一算,然后一指方向,你就开吧,准没错!至少在来之前我们听过地邪乎的鬼打墙就一次没遇到过! 罗布泊奠气也很讨厌,早上出发的时候是又干又燥,一丝风都没有,就算打开车窗也没有一点风钻进来,搞的我们个个口鼻生烟,嗓子简直是要起火!只好不时的往嘴里含口水缓释一下干燥。 可刚适应了这干燥的情况,没过多久就又起了沙尘暴,这下到是来风了,暴扬的尘土疯狂的钻进车内,我们赶紧把车窗全关上,可这尘土简直是无孔不入啊,车内乌烟瘴气的,而且这尘土还是咸滋滋的,糊在脸上实在是难受极了,我赶紧掏出口罩墨镜分给二建老鬼带上这才好了点。 刚解决完这个问题新的问题又来了。这路况简直就是跟车过不去,从远出看是又平又宽的很好走,可车开上去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简直快把车颠散架了,而且全是那种硬碰硬的颠簸,好几次我听声音都以为车完蛋了呢,只能减速慢行往前蹭! 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停下来下车活动活动放点水。放眼望去,周围全是蛮荒一片,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连根草都不长!我们凑到一起一边喝水一边研究下一步的行动。老鬼拿着张哥给我们的地图看了看,有用望远镜四周扫描了一番,最后把管铲插在地上对着手表找了一下方向,然后对我们宣布,现在我们已经到了这罗布泊最神秘最恐怖的地方‘死亡滩’了!我们听完环顾四周相对无言,这地方要不叫‘死亡滩'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乎它,这名字简直是太贴切了! 老鬼慢悠悠的说:“这地方前前后后的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里,就拿近些年那个科学家彭家木来说吧,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我问老鬼:“这鬼地方能有什么东西值得来送命?”老鬼还没说话那个沈老板就滔滔不绝的说起来了:“这地方可不能看表面啊,看这地图就知道了,我们脚下原来是一个大湖泊,现在已经干枯了,沿着这湖泊遗址西南方向有好多的古城遗址,还有那长城烽燧遗址和用于屯田的遗址,你会发现这地方原有的曾经璀璨的文明链条,他们的核心就是这罗布泊湖……” 我听着沈老板如数家珍般的讲着这些历史这些遗迹,心里有些嘀咕,这家伙真是个商人吗?老鬼又拿出一份自制的地图对照着张哥的那份地图看了看说:“我们要去的地方就在死亡滩和咱们国家核试验遗址之间的位置,慢慢来吧,急不得!”大胡子一听就说:“那好吧,休息一下吧,检查一下车辆,刚才这路简直就不是路!这地方要是车坏了可就麻烦大了。” 刚检查完车辆就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枪声和汽车发动机的的怒吼声,夹杂着轮胎蹭地时刺耳的怪叫声。从声音上听好象不只是一两辆车!我们立刻抄起AK47和望远镜就朝着枪声想起的位置跑过去。 我们跑到附近的一个小土坡上趴下用望远镜往枪声响起的地方看去,只见有两辆切诺基一左一右的在追逐着六辆北京吉普车。从两辆切诺基的左右后车窗里都有一个探出半个身体,手持AK47的枪手在向那六辆北京吉普疯狂的射击,而且这两辆切诺基的车顶还开了一个天窗,这个天窗中也有一个手持AK47的枪手在射击。 被他们追逐的那六辆北京吉普里的人也不是啥好东西,也在边跑边用枪还击,不过火力可就差点意思了,我从望远镜里看见他们的武器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手枪,猎枪,居然还有微冲,被对方的AK47打的只有逃窜的份! 大胡子放下望远镜红着眼骂道:“又是那些个王八蛋在设套儿伏击人了,我记的他们的那身衣服都是这样的!”立刻他那几个兄弟也都红着眼拿着枪看着大胡子七嘴八舌的嚷嚷着要去报仇! 这时那个沈老板说:“现在你不找他们报仇,他们也会找上门来对付你,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又出现了第三方的人,这种三足鼎立的情况该怎么办不用我多说了吧?”我心想:“严格的说是四个方面的人,我和二建老鬼是被逼来的,现在想脱身都来不及了,真他妈的冤枉!” 大胡子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对那几个兄弟说:“别着急,有咱报仇的时候,姓王的那个家伙把图纸卖给了三家,现在三家人都在这聚集了,看谁笑到最后吧!”话音刚落就听‘轰!’的一声巨响,我们扭头一看,原来是逃蹿的一方被打爆了一辆车,估计是油箱被打中了,整个车都熊熊燃烧了起来,火焰冲天,黑烟滚滚! 我猛然想起来了,这地方可有军事禁区啊,别把巡逻的军队招惹过来,我赶紧跟大胡子他们把这可能性一说,大胡子一听就反应过来了,说了一句:“跑吧!还等啥!”随后我们赶紧上车开溜,这背黑锅的事咱可不能干! 就这样我们这三辆车一直刻意着回避着那两支车队,同时在老鬼的指引下相目标缓慢的接近着。在离目标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那两辆切诺基都出现了故障,不得已只好就近找地方修理。 在一段不知是啥年带的残破的城墙下我们开始停下来修车,这地方比较隐蔽,不容易被发现,一但遭到袭击可以用这破墙当掩体还击防守。大胡子他们修车时费了好大的力气和脑筋,最后干脆把两辆车的好零件凑了凑,装到了一辆车上,这才算是解决了问题,不过两辆切诺基只有一辆能开了。 看着我和二建的这辆一点事没有的北京吉普,大胡子气哼哼的说:“以后哥哥我买车就要这北京吉普了,真皮实!”这时那个沈先生小声说:“小点声,那伙人来了!”我们一听就立刻抄起枪跑到沈先生旁边用望远镜观察。 只见远出沙尘滚滚的开过来五辆切诺基,速度不块,从望远镜里可以很清楚的看清楚这帮人的穿着打扮和长象,这可是我们第三次见到这帮人了,真是有缘啊!车队从我们不远处缓缓的驶过,看样子没发现我们。大胡子咬牙切齿的说:“别着急,早晚收拾了你们!” 老鬼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的说:“方向正确,看来这般人也快摸到地方了。”沈老板笑着说:“这是好事啊,有人帮咱们定位和探路了,省咱们的事了!”大胡子的一个兄弟对他说:“就怕这帮人把好东西全都给卷跑了,咱就白来一躺了。”沈老板冷笑着说:“别以为那里就是什么好地方,没准全都出不来了呢!”我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心想:“这个沈老板好象对这地方比较了解,恐怕他不是商人那么简单吧,他来这的目的是什么?"我看着沈老板不由的对他起了防范之心。 二建忽然笑着对我说:“我明白了,这帮人可能把咱们干的事算到那帮人身上了,要不追着打呢,好极了,太好了!”我听完第一个想法就是拍屁股走人,去加拿大找寻我的方芳,想到这儿忽然心里一阵绞痛,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又出现了。我那失落的爱啊! 这时大胡子走到我面前说:“小兄弟,你们几个人走吧,这件事原本就和你们没关系,把你们拖下水我很抱歉,而且你们还救了我们这几个兄弟命,如果我胡子李能活着回去的话,这份情我必还你!” 我和二建相互看了一眼后又同时看向老鬼,没想到老鬼却摇摇头说:“你俩走吧,我这辈子做事就没有半途而废过,如果回不去那这就是我的命!” 二建仍给我一支雪茄,我接着点着了抽了几口,其实我心里也在犹豫,我不敢去加拿大,因为我怕失去我的真爱,可是我内心里又有一种强烈的想见到方芳的!我的内心就在去和不去只见徘徊着。 转头看看二建想看他的意见,没想到这厮竟然一脸迫切的在我耳边低声说:“我也不想走,你也留下来吧,我们在干他一笔如何?到嘴边的肉不咬一口可不是咱哥俩的风格!”我想了想,干脆看天意吧,如果这次老子能活着回去,那我就放下一切去找方芳,如果挂在这里那我就一了百了也没这么多的烦恼了!狠抽了几口雪茄后对大胡子说:“反正也被你拉下水了,咱就干到底!” 话音刚落二建和大胡子的那几个兄弟还有那个沈老板就同时欢呼起来了,看来他们也不希望我们这时候离开。大胡子双手搭在我肩膀上笑着对我说:“从我第一眼看到你俩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我们有缘分!”我看着他那热情的双眼真想给他一枪,谁他妈的和你有缘!都是被你丫坑的! 123章 夜色逐渐的笼罩了罗布泊,我们已经接近了目标,但是没敢太靠近,因为那附近已经有两拨‘武装分子’在荷枪实弹蹈判呢! 我们是听到一阵激烈的枪声才赶过来的,然后下车偷偷的靠了过去,趴在地上用望远镜观察他们。这两拨人全都端着枪指着对方,不远处还躺着几具尸体,两个大概是领头的人正在两队之间说着什么。双方人数都差不多,看来是交过火了,觉的不容易消灭对方或是代价太高就开始盘道儿讲条件,说白了就是怎么分脏的问题。 我对旁边的大胡子说:“我建议咱们采取观望的办法,看他们打算怎么办。”大胡子旁边的沈老板也点头说:“这个方法我看不错,最好是让他们开路打头阵,我们跟在他们后面见机行事。”大胡子见我俩都这么说就点头同意了,他目光凶狠的看着那些谈判的家伙说:“这些杀我兄弟的人都得死,逃走一个哥哥我都不得好死!” 那两伙人大概是达成了某种协议,各自退后开始宿营,两伙人的营地相隔着几十米的距离,而且都有人端着枪警戒着,一边是AK47一边是微冲。我们也偷偷的撤了回来,在附近找了个洞窟,然后把车停在洞口,说好了轮班值夜后就钻进洞窟里生火做饭了,没办法,这地方一生火离着很远就能看见,简直太明显了,只好这样了。我们可不敢向那两伙人那样嚣张,把用火堆把营地搞得是灯火通明,远处看去就像是一个个活靶子! 事实上我们这么做确实是正确的,因为就在凌晨一点多钟的时候,我们被激烈的枪声吵醒了。我们抓起枪就往外跑,值班警戒的正是大胡子。他看见我们冲出来就笑呵呵的说:“别紧张,是那两伙人的营地那儿干起来了,估计又是狗咬狗黑吃黑!” 我们一听顿时就松了一口气,毕竟和自己没关系。二建说:“反正也起来了,干脆看看热闹去吧!”于是我们拿着望远镜就跑到那两伙人附近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开始看热闹。 这一看就吓了一跳,原来这两伙人跟本就没起内哄,反而是围成了一个圆圈在并肩战斗,他们的对手是一群衣着破烂,赤手空拳,但是凶悍异常的怪人。这帮怪人总数也就是几十个,个个行动诡异,异于常人,他们有的动作迅捷行如鬼魅,有的行动缓慢张牙舞爪,有的居然在地上摇头晃脑的爬行! 他们的目标全是那两伙人的位置,而且全都不避枪弹的往上冲,我从望远镜里亲眼看见有一个行动如风的怪人挨了好几枪都没倒下,只是让他动作迟缓了几下而已,但时我震惊的是这怪人的攻击方式是用嘴,只见他抓住一个拼命射击对手后就开始疯狂的撕咬起来,他的那个对手一边疯狂的嚎叫着一边用匕首在这怪人身上乱捅一气,俩人在地上滚成一团,但是随后就被蜂拥而上的人群淹没了,我在望远镜镜里不时的看见人的残肢乱飞,天哪!这个家伙被大卸八块了! 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放下望远镜镜,然后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着,二建愣愣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他们是人吗?”老鬼苦笑着说:“这东西除了是僵尸外没有更好的解释了。”大胡子倒是幸灾乐祸的说:“没想到我们也有盟友啊!而且个个不怕死,最好是啃干净了那帮王八蛋!”这时我听那个沈老板自言自语的说:“这难道都是真的吗?真有这些东西吗?”我没搭理他,转头继续观察现场,但是我想好了,一会儿没事了必须得好好的和他聊聊,这个沈老板肯定知道些什么,他来这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这时那边的战斗已经开始白热化了,双方开始了肉博战,其实这双方的人数相差无几,只不过可能是事发突然那两伙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罢了。 只见现场枪托匕首砍刀铁锹全用上了,只要是能够顺手的有威力的就行,我们隔着还有段距离呢都能听见‘嘭!嘭!’的声音,全是打在人身体上声音!还有几个家伙掏出了手枪对着那些怪人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通乱射,没想到居然对这些怪人有了效果,有一个怪人的头部一连挨了两枪后被打飞了半边脑袋,顿时倒在地上直抽搐,但是却没在站起来进攻。这下等于给所有人提了个醒,立刻所有家伙的目标全都对准了这些怪人的脑袋招呼。 形势立刻由岌岌可危变成了一片大好,原来这些怪人的致命的地方就是头部。这下就好办了,没过一会儿现场的怪人就只剩下几个动作迅捷的了,不过也就是支撑了一会儿就被乱枪打爆了脑袋不动了,我仔细看了看那两伙人,估计也得有五六个在这场诡异的战斗中丧命了,因为我在通过望远镜看到地上有好几个龇牙咧嘴的被扯下的人头,至于人体残肢就多了去了,随便用眼一扫就是一大堆! 不过我们在附近看的是津津有味,甚至感到了浑身上下是热血沸腾啊,恨不得亲自下去参加战斗!由其是二建还居然低声叫了几声好,原来看热闹也能这么过瘾啊! 等战斗结束了后,那两伙人开始打扫战场,我看他们拉动尸体的时候又被吓了一跳,原来他们一拉尸体,那尸体顿时就有了反应,双手在空中乱抓,吓的那个拉尸体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其他人立刻就端着枪围了过来,枪口全对着这具尸体准备开火。等了一会儿见这具尸体不动了就放下了枪,有一个家伙狠狠颠了这具尸体一脚,结果这尸体又双手乱舞了一阵,总之是爬不起来了,也丧失了进攻的能力。我也明白了,这东西根本就没有死,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活着,头部的打击只是让它失去了进攻的能力而已! 最后我看到这两伙人在一边挖了个大坑,把这些能动的尸体全都手拖脚踹的扔了进去,然后盖上土完事。我们一看也没热闹了就撤回到山洞里继续休息,大胡子的一个兄弟继续在外面放风监视。 回到洞里我第一件事就是对大胡子说:“现在咱们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有些事你不应该瞒着我们,这样会让我觉得你不信任我们!”大胡子愣了一下说:“小兄弟给咱提个醒,哥哥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就直说吧。” 我指着沈老板对大胡子说:“他是一个商人吗?真是一个纯粹的做买卖的商人吗?”大胡子一听就笑了,他看了沈老板一眼说:“他是商人没错,至少在来罗布泊之前确实是,但是来罗布泊的目的却是和我一样的,所以他这时又不算是商人了。” 听大胡子这么一说我和二建立刻用疑惑的眼光看向沈老板,这个沈老板叹了口气说:“小兄弟,这事说来话长,我跟你说,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所说的话。”我点点头说:“请你给我一个解释,我可不希望背后被下套儿。” 沈老板指着大胡子说:“他是来寻找父亲的,我是来寻找爷爷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我比他比你们知道的多一些罢了。”我愣愣的问他:“你爷爷是干嘛的?”沈老板说:“以前是当兵的,打过很多仗。”二建一听就脱口而出说:“那不就是国民党的兵吗?” ‘轰!’的一声大家全都笑了,沈老板无奈的说:“确实就是这样,就是国民党的兵,还是个当官的,后来还是军统局的情报人员。”二建马上又脱口而出的说:“那就是特务了?”顿时就又招来了一通哄笑,尤其是大胡子笑的是前仰后合的。 沈老板没好气的说:“特务怎么了,哪个国家那个政府没有情报机关?没有特务人员?谁都别说谁,一般人还当不了特务哪!”我看看大胡子又看看沈老板也笑了起来说:“你俩是否代表了新一代的国共两党合作?”大胡子也笑着说:“只是民间的合作,因为我俩都不是党员,只是两个志同道合寻求真相的伙伴而已。” 沈老板点点头说:“我俩认识有十多年了,一直都不知道对方还有这段历史,直到前段时间那个姓王的拿着半份图纸来找他,我们找人鉴定完了以后,知道了这个位置在罗布泊后才相互知道彼此的这段历史。” 大胡子指着老鬼说:“你们叫他老鬼,他在道上的绰号是‘鬼眼龙’可是赫赫有名啊,在这一行里的辈份可是高的很!在你们认识他之前我们就认识了,还合作过好几回,所以这次把他拽进来了,没有他我们根本就没希望,只是没想到把你们也牵扯上了。”说到这大胡子收起笑容叹了口气。 我咬着牙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别提他了,还是说说沈老板的事吧。”沈老板点点头说:“好吧,那我就说吧,这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我还是听我父亲说的呢,当年我爷爷是湘西的竿子军……”二建又插了一句嘴说:“那不就是土匪了?”沈老板一听这话气的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指着二建说:“你!你他妈的……无知……简直就是……!” 124章 老鬼哭笑不得的把一只自制的大雪茄塞进二建的乌鸦嘴里,又敲了敲他的脑袋说:“竿子军可不是土匪,那可是国军中少有的一支劲旅,当年日本人都被竿子军的马刀砍的是抱头鼠窜,你要记住这段历史啊!” 沈老板这才消了气,得意的对二建说:“年轻人,一定要记住竿子军这三个字,他代表了一支真正的中国军队,他们的口号就是‘竿军出征,中国不亡!”,这才是真正的国军啊!紧接着沈老板滔滔不绝的介绍了一个多小时有关竿子军的光荣历史后才转回到正题上。 沈老板的爷爷是竿子军师长顾家齐手下的一个营长,名字叫沈横器。1937年11月以凤凰籍官兵为主组成的国民革命军第128师,由师长顾家齐率领奔赴浙江嘉善狙击侵华日军第六、第八两个军团,这场凤凰军人出演的竿军历史上最为惊天地泣鬼神,直到今天都不能也不可能被忘却的壮举中,他们打出了竿军的威风并超限完成了任务,受到国民党最高统帅部的明令嘉奖。然而这一战,使全师官兵伤亡四分之三,全师连以上军官亦伤亡过半,凤凰城内外家家挂白幡。 沈横器的一个营也伤亡过半,撤回到湘西一个偏远古城修整,大约在1940年的时候土匪肆无忌惮横行湘西,到处攻城夺寨掠夺百姓,最后居然胆大包天的把主意打到了有沈衡器他们一个营的军队驻扎的这个古城。 这还得了,沈横器这个营可是从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劲旅,哪里还把这些土匪放在眼里,留下一个连的兵力守城后其他连队主动出击,在城外把这些土匪打的是横尸遍野抱头鼠窜。 可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那些土匪逃了没多久就又杀了回来,这次一交手就让沈横器的军队大惊失色的退回到了古城里防守,原因是这回土匪的队伍里突然多了一只二三百人组成的号称铁爪军的极其诡异的队伍。 这只队伍所有人都头戴铁制面具,个个动作诡异迅捷,双手戴着一种特制碟爪,而且铁爪上还有剧毒,伤着立毙。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最令人胆寒的是这些人枪打不死,竿子军虽然悍勇,但是目睹这一怪象也丧失了勇气,顿时兵败如山倒的退回到了古城里。 沈横器闻之大怒,根本就不相信有这怪事,亲自抱着一挺机枪跑上城墙,对着城下那些铁爪军一通狂扫,一连打光了七八个弹匣也没见铁爪军有一个被打死的,这下沈衡器目瞪口呆的无话可说了。 眼见这帮怪物加土匪就要攻城,沈横器身先士卒,带着弟兄们拼命往城下甩手榴弹,最后手榴弹用完了就用马刀和这帮土匪怪物拼命,在他的带动下所有竿子军的弟兄们又恢复了勇气,纷纷抽出马刀和这些怪物殊死搏斗。 在这场诡异的战斗中马刀发挥了惊人的威力,这些怪物的弱点就是怕被砍掉脑袋,只要是脑袋一掉就会丧失战斗力,甚至不分敌友的胡乱攻击。竿子军弟兄们马刀就偏偏擅长砍脑袋,顿时战场上是人头滚滚,那些个土匪被竿子军的大刀吓破了胆子早就逃之夭夭,就剩下这帮子不知死活的怪物和竿子军死拼了。 等援军赶到用大炮把这些怪物炸的全军覆没后,沈横器的部队就只剩下几十号人了,就这几十号人最后还有七八个中毒身亡的,沈横器几乎成了光杆司令了。但是这场诡异而又惨烈的战斗却让当时无孔不入的军统局知道了。 以戴笠为首的军统局高度重视这次诡异而又惨烈的战斗,特地派出专门的调查组去调查此事,结果令人震惊的是这些铁爪军全都是已死去的人,沈横器也回忆起当时的战斗场景,那些铁爪军很少流血,即使是流血也是黑血,也就是说他们是在和已死去的人在战斗。 这个结果虽然令人难以接受,但是确是事实,不死的士兵意味着什么不傻的人都知道,军统对此及其重视,所有在这次战斗中幸存的士兵包括沈横器都被军统收编了,成立了一个代号‘梅花’的行动小组,专门针对这个神秘的事件进行调查,结果直接上报戴笠。 在调查过程中发现日本人的‘樱花’特种部队也在调查这个神秘事件,中日双方多次交手,互有胜负。中方占了地利人和的优势,日方占据了装备和技术上的优势。在这段时间里湘西的赶尸匠经常有莫名奇妙失踪的,其实不是落在军统手里就是被日本人给抓走了!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赶尸匠的秘密就在这时被破译了,这份资料中日双方都有,但是这还远远的不够,并没有达到双方高层的目的。但是日本人却毫无人性的在活人身上开始做起了实验,臭名昭著的731部队就是干这个的! 大约在1943年的时候,在新疆的国民党部队镇压了新疆的大规模的叛乱活动,在战斗过程中在罗布泊附近忽然出现了一种行动诡异的类似于干尸的生命体,这些干尸不分敌我的攻击双方,给双方参战人员造成了很大的损失,最后还是在大炮的轰炸下解决了他们! 这次事件后戴笠立刻派遣沈横器他们这个行动组去调查此事,因为军统的情报显示日本人也派出‘樱花’特种部队秘密潜入罗布泊了。沈横器接到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先把日本人的‘樱花'部队消灭掉,然后在调查那个神秘的事件。 沈横器接到命令后预感到自己可能有去无回,但慑于纪律没敢和家里人告别,只是偷偷的写好一封信在赶往罗布泊之前塞给了来给自己送衣服的儿子,当时沈横器的儿子沈飞也是国民党的军人,就这样把这封信给带了出来。他当时那一面也是最后一面见到沈横器!自此就在也没有了沈横器的消息,同去的人一个也没回来! 沈老板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说:“后来的事情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了,戴笠飞机失事后这件事就没了下文,因为这事是直接向他汇报的,除此之外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另外就是国军退守台湾,我们全家也都跟着去了,好多资料临走都被销毁了,就这样我爷爷的事就如同石沉大海一样了!我所知道的事情好多都是在七十年代的时候,军统已经不存在多年了,一个老军统的情报人员临终的时候告诉我的,当时他是我家的一个看门的老头,我家也是看他饿昏在我家门口才收留了他,没想到好人就是有好报啊!要不这辈子有些东西我都不知道!” 沈老板看了一眼大胡子说:“八十年代,大陆改革开放后我家把生意逐渐的做到了大陆,当然了,一个公司不可能一点违法的事不干,我在我家的企业中就是负责这一块的,就这样认识了他,一口气合作了十年左右!”说到这大胡子哈哈大笑的说:“老沈啊,咱哥俩的缘分可是很久远了啊!”沈老板也笑着说:“是啊,真是挣了不少,可惜啊,政府打击的力度太大了!” 沈老板又看着我和二建老鬼说:“其实那些神秘事件一直就没有真正的结束过,我所知道的情况是我爷爷他们所调查出来的那些已知的情报不光是日本人有,现在的政府也有,当时可不是光中日两国在角逐,还有其他国家的势力也在其中,在那个敌中有我,我中有敌的年代,这些都不算什么,直到现在那些神秘的现象依然在发生,刚才你们也都看到了,为什么核实验要选择在这里?仅仅是因为这是无人区吗?为什么进行核实验的时候那些核俱乐部的成员开始干涉后来就默认了呢?为什么核实验过去那么多年这里还是军事禁区?是怕核污染吗?” 沈老板的这些话就象是大锤一样一下一下的砸在我的脑袋上,让我一点点的明白了自已卷进了一场什么样的事件里了!二建趴在我耳边说:“这下大发了,咱们还玩的起吗?”我苦笑着对二建说:“咱俩还退的出去吗?”老鬼又凑过来说:“这里得确不是个好地方,但是风险越大收益就越大,你俩虽然都是大富大贵之相,但是不自己争取的话就算是已有的面相也不是一程不变的!” 我摸着AK47那冰冷的枪身,原本燥热烦乱的内心终于平静下来了,这地方也许是个疯狂的地方,也许是个超出我想象的地方,也许我会尸骨无存的葬身于此,我现在就一个想法,既来之则安之,我就不信我杀不出个黎明来! 想到这里心里那股子暴虐的感觉油然而生,我猛抬头看向大胡子,可能是我的这样子有些骇人了吧?大胡子被我吓了一跳,手不自觉的就抓住了枪,我冷笑着看着他说:“前面是地狱你跳不跳!”大胡子看着我的双眼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向他伸出手说:“那就一起下吧?”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随后二建的手老鬼的手沈老板的手还有大胡子那几个兄弟的手都搭了上来。承诺和信任就在此时达成,我们之间的那最后的一丝隔阂烟消云散了! 125章 罗布泊中午的阳光很是毒辣,我们已经在一个偏僻的土坡上盯着那两伙人有一个上午了。从早上到现在我们一直小心翼翼的跟踪着他们,这两伙人找到了入口,一个地势低凹的乱石滩里,我看着他们是一边拿着地图一边搜索昨晚那帮怪人的痕迹找到了这个地方,这地方很是偏僻,不仔细搜寻根本就找不到。 大约两个小时前除了地面上这四个留守的家伙外其他人都背着装备下去了,这四个人是两伙人各自留下准备接应的,现在他们一边抽着烟一边聊着天,看来经过昨晚那一场混乱的战斗后他们之间的友谊也有所加强啊! 大约在下午一点左右,正是罗布泊但阳最足气温最热的时候,那四个人的精神也有所松懈,我们也准备开始行动了。这个时间是老鬼建议的,据他说,做这活就得挑阳气最足的时候干,不然会被墓里的阴气侵蚀。我们则是想看看那两伙人下去有啥反应,会不会突然又冲出一帮子干尸来啃人。 看看没啥事了,那四个人开始有所松懈,有的开始靠在车上打盹了,大胡子一挥手,带着他那三个兄弟就只带着匕首手枪悄悄的向这四个人接近。那两伙人的车辆全在这里,围着入口呈一个圆圈状停放着,这就给大胡子他们有了可乘之机。 只见他们一人对付一个,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解决了那四个家伙,下手的位置全在咽喉部位,看着他们眼都不眨一下的就干掉了四个人,估计这活他们不止干了一次了,我和二建不由的都称赞了一声,只有老鬼叹了口气说:“唉!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和二建沈老板啼笑皆非的看了老鬼一眼,提着大胡子他们的背包就冲出去和大胡子他们汇合了。 这次行动的战果是我们又多了两把微冲和两把AK47及弹匣。沈老板挑了一支微冲及所有配套的弹匣,把他那AK47的弹匣分给了我们,他说他用不了AK47这种枪械,威力虽大但后座力也大,精度不高,还是微冲好用,不识货啊! 我把狼眼手电绑在AK47的枪管上,最后检查了一下背包和身上的装备,看看没啥问题了,相互一点头就走进了那个黑黝黝的地里了,我临下地时看了一眼天空那金光万道但阳,自嘲的想:“这也许是最后一眼了吧?” 大胡子他们哥几个打前阵,走在最前面,老鬼和沈老板在中间,我和二建在最后压阵。地后开始还有些窄,越往下走宽敞,也越走越黑,老鬼用手电照着周围的地势和地面说:“这好像不是天然形成的,看样子到像是水流常年累月冲刷而成的。”沈老板用手电也照着四周说:“这很有可能,早在几十年前罗布泊还是个碧波荡漾的大湖泊哪,都是当时你们这一代人没事闲的在塔里木流域大量的垦荒造田,严重的破坏了自然界生态平衡,使湖水迅速萎缩干涸,结果就成了这个样子。” 老鬼一听就气哼哼的说:“那都是别人干的事,我可是连一锄头都没锄过,一铲子没铲过!”大胡子在前面回头笑道:“这点我证明,他抛的都不是田地!”顿时这漆黑的地里响起了一阵压抑的坏笑。 不过老鬼的说法是对的,这确实是一个水流冲出的洞,越往下走痕迹越明显,我甚至在地上看见了贝壳之类的‘水产’。忽然老鬼左顾右盼的四周看了看,还用鼻子嗅了嗅空气说:“有一股子硝烟味,像是射击后留下的味道。” 听老鬼这么一说:“我们立刻停下了脚步四处观察,果然在地上看见了不少黄澄澄的子弹壳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烁烁闪光,我蹲下身子捡起几颗弹壳看了看对大胡子说:“这弹壳有AK47的,有微冲的,还有手枪的,看样子是刚打过没多久的,还是新的,不是历史遗留下来的东西。”大胡子也建起了几颗看了看说:“看来这帮人并不是一番风顺啊,又碰到好东西了,全死了才好呢!”说完把子弹壳一扔说:“继续走吧,前面看来有热闹了。” 果然没走多远就看见地上很七竖八瞪着七八具被爆头的尸体,看着尸体上的衣服肯定不是那两伙人之中的,大胡子的一个兄弟对着一具尸体踹了一脚,结果和那天晚上看到的一样,这具尸体的双手在空中乱抓乱舞了一阵就没动静了。 老鬼从挎包里掏出一个小木盒,从木盒里拿出一根长针来扎进那具尸体的身体里,然后拔出一看,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们看到那根针前段已经变黑了。老鬼看着针说:“这是死血,这确实是个死人。”二建说:“我知道是个死人,可是他为啥还能动啊?他是僵尸吗?”老鬼摇摇头说:“有点区别,僵尸的血液虽然也是死血,但是很这种血的味道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散发着恶臭味道的血液,而这血液是没有味道的。” 大胡子不解的问:“这东西难道不是僵尸?”老鬼说:“你看这尸体的皮肤表面,又干又皱,俩眼凸出,而且还有密密麻麻的小绿点,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僵尸。”大胡子的一个兄弟说:“别管它了,打的死就行,咱走吧。”大胡子点点头起身端着枪带头继续开路,我拍拍正在瞎琢磨的老鬼,让他扔掉手里的那根针继续赶路,可别在这儿耽误时间啊! 二建边走边问我:“你觉的这里会有好东西吗?我怎么觉的有点象上次去的那个地下死城似的饿鬼横行。”我苦笑着说:“谁说不是啊,我早就有这感觉了,只不过这次是干尸横行了。”二建看着黑暗诡异的四周咬咬牙说:“要是这次平安无事的全身而退,我就戒烟戒酒!” 我一听就笑着说:“这话我可记住了,到时你要反悔怎么办?要不你把你那珍藏着的那个精雕海柳烟嘴儿先押我这儿!”二建一听就改口说:“那我戒一个月的烟酒吧,不半个月,要不一个星期,还是三天靠谱儿!”我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那个海柳烟嘴儿还是老鬼在潘家园给他淘的呢,那材质那雕工简直是无可挑剔,又止咳又驱痰又凉嗓又润肺,丫才舍不得给我呢! 前面不断的出现了那些干尸的尸体,个个都被打爆了脑袋,横七竖八瞪了一地。老鬼看着这些干尸忽然‘咦!’了一声。我们一听这声就知道这老家伙又发现什么了,全都看向他。 老鬼指着地上的干尸说:“别看我,看它们!”我们又齐刷刷的看向那些干尸。老鬼用手电照着那些干尸说:“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些干尸和现在的干尸最大的区别就是它们身上的衣服,你们仔细看看它们身上的衣服。” 立刻所有手电都集中在干尸身上,这时我们都发现了,这些干尸身上的衣服虽然破烂不堪,但是有几具干尸的身上所穿的衣服却还能看出当初的式样来,那是军服! 顿时大胡子和沈老板就来了情绪,立刻就瞪大眼睛开始在这些干尸身上扫描起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由得全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老鬼。 老鬼叹了口气说:“先看看他们的手指和手腕,一般来说国军相对共军比较富点,象手表金溜子这些东西比较常见,在看他们脖子上有没有什么吊坠之类的东西,如果象十字架之类的那肯定就不是共军了……”老鬼这么一说顿时是让这帮人眼前一亮茅塞顿开啊,这么简单的常识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一会功夫结果就出来了,这些干尸里两方面的人都有,还有几具无法辨认。大胡子气哼哼的说:“那帮孙子打哪不好,偏偏打脑袋,这他妈的谁认的出来啊!”沈老板也气哼哼的说:“就是,就是,不过你好歹能记住你父亲的长相,我连我爷爷都没见过!” 二建一听就问他:“那你怎么办啊?怎么区分哪个是你爷爷?”沈老板说:“我也是听我父亲说的,军统的人都有一个刻着编号的梅花戒指,平时不戴着,只有执行任务时才戴上证明身份,我知道那戒指的样式,所以我刚才找的就是那个戒指!可是一无所获啊!” 老鬼拍拍沈老板肩膀说:“别灰心,这仅仅是开始!”大胡子到是个豁达的汉子,他站起来对沈老板说:“走!事在人为,想知道结果就得自已找!”说完转身就走,沈老板一看也起身追了上去,说心里话,我现在才对大胡子有了一丝丝的好感,至少这家伙是个爷们! 我边走边问老鬼:“这个罗布泊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发生?自从加入考古队以后,我这个无神论者已经快变成封建迷信那一类人了!”老鬼说:“人对一些无法解释的神秘现象自然就会把它归类于这方面,我也只知道这地方自古以来就有很多诡异的事情发生,最早的最详细的记载就是在汉唐时期,那时有记载的就是大唐和大汉的军队就曾经和这里的‘恶鬼’交过手,付出了很大的代价才消灭了这些‘恶鬼'但是当时罗布泊地区有些文明古国就此消失了,只有在史料中才会发现有这古国的存在!” 沈老板插嘴道:“当年成吉思汗的军队也打到过这里来,据传说他的军队损失惨重,一怒之下就大大的清洗了这里,给这里造成了的破坏,近代也有不少国家到险队和军队以各种名义到过这里,就拿最著名的二战元凶希特勒吧,他就派过党卫军来咱们的西藏和新疆寻找纯种的雅利安人和神秘的力量,据说党卫军也来到过罗布泊来寻找过,但是不知为什么都消失了,而且也没有正式记载过这事件,我也是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在图书馆看到的记载,大陆也在八十年代的时候也曾以军事演习的名义对这里进行了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他的话没说完不光我和二建,连走在前面的大胡子他们都转身扑了回来,我们六个人‘呼啦啦!’的就把沈老板围在当中,尤其是大胡子更是双眼闪着绿光掐着沈老板的脖子吼道:“你咋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事啊!赶紧告诉我这是咋回事,我们的策是‘坦白从宽!……”我和二建在一旁接口道:“抗拒从严!”从没想到我们也有这么默契的时候! 126章 沈老板被大胡子差点掐死,赶紧挣脱大胡子的双手退到一边对他说:“这事你也不是一点不知道,当时还是八九年哪,你抢了那个仓库后货物我全都吃进,然后跑回台湾准备出货,那次你给我送行让我带几个朋友出境,我就照办了。”大胡子瞪大眼睛说:“这事和罗布泊有啥关系啊?”沈老板说:“当然有关系了,有一个就是当年参加军事行动的士兵,我就是从他嘴里知道的。” 大胡子想了想问沈老板:“你说的是不是那个有点神叨叨的家伙?”沈老板说:“没错,那家伙虽然神叨叨的可是在台湾救了我一命啊,当时我在高雄银行被竹联帮的人差点绑架了,多亏了这个神叨叨的家伙救了我,你可不知道,他一听见枪声就象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五个持枪的绑匪被他赤手空拳的就解决掉了,连后来赶到的警察都震惊了,不过也多亏了他这神叨叨的毛病,被警察送进了精神病院,不然他早就被安全局给带走了。” 大胡子一听就笑呵呵的说:“那小子也是朋友介绍出去的,没想到有点本事。”沈老板说:“何止是有点本事啊,我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不但支付了医院的全部费用,还特别请了外国的精神病专家给他治疗,用的是催眠疗法,当时我也在场,我所知道的就是他在被催眠的状态下口述的。” 大胡子问他:“这哥们现在咋样了?”沈老板说:“就在我家的企业里当内部保安人员,多次受到了提职加薪的奖励,大陆军人的素质就是高啊!”大胡子说:“我不是问你这个,我的意思是他还神叨叨的吗?”沈老板说:“他好象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就记得出院以后的事,据当时医院的医生说这是人大脑自我保护功能在起作用,最好的结果就是这样了。”二建不耐烦的说:“我不管他什么保护作用,我就想知道他参加的那次军事行动。”沈老板看着周围的那些瞪着他的‘狼眼’赶紧倒白了。 沈老板说的这个人姓方,久久年的时候是云南军区某侦察连的排长,属于那种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真正的军人。接到紧急命令的那天他们连正在休整,军令如山,他们连立刻就出发了。 至于去哪里?执行什么任务?任务的具体内容一概不知。两眼一摸黑就上了运输机,几个小时后下了飞机直接领枪枝弹药等装备,然后就上了蒙着帆布的解放军用大卡车。大约又在疾驰的卡车上颠簸了两个小时後才下车集结。 一下车方排长就感觉这次肯定是大行动了,眼前除了他们这一大批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军人外,竟然还有坦克等重型武器在待命。集合后他们就被告知任务就是除了战友外格杀一切所看到的东西!此次任务绝密,不得向任何未参加此次军事行动的人透露,否则军法严惩! 随后简单的吃了点干粮就出发了,当时方排长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望无际荒无人烟的地方就是罗布泊,只知道跟在坦克后面执行命令就行了。在行进的过程中方排长发现他们这些军人当中哪个军区的都有,都是被紧急调过来的,之前谁都不知道要执行什么任务。 前方传来一阵阵的枪声,随着部队快速的前进,枪声也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震耳。忽然传来一声‘准备战斗!的命令,在他们前面行驶倒克立刻转向寻找及调整射击角度和位置,方排长他们越过坦克后终于看到了他永远忘不了的情景,也终于看到了他们的敌人! 在他们前方不远处大批的兄弟部队正在有组织有秩序的边射击边忘下撤,而他们的敌人是一大片衣着破烂面目狰狞的僵尸,这些僵尸的衣着五花八门什么的都有,能分辨出来的服装就有当初国民党的军服,日军的军服,和一些早就不知啥年代的破衣服,有的根本就是一丝不挂,最令人惊骇的是这些怪物中竟然还有欧洲人,而且数量居然是最多的,天哪!这么多的外国鬼子怎么来到这儿的? 这些僵尸黑压压的一片估计得有上千人了。子弹打在这些僵尸身上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它们晃晃身体,略微的迟缓一下就没有任何的效果了。方排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终于明白自已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敌人了! 前面的兄弟部队终于撤到了安全位置,那些僵尸也越来越近了,蓄势待发倒克开炮了,一发发的炮弹准确无误落在这些怪物中间爆炸了,那些立刻僵尸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半空中飞舞的全是它们的肢体,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天空,甚至有不少落在了方排长他们当中。 方排长面前就落下了一个连着脑袋的半截身体,方排长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也没少见过被炸死的尸体,但眼前这具尸体明显的和他以前见过的不一样,体内流出来的不是人的五脏六腑和肠子之类的器官,而是一团又黑又绿又黏的网状组织,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都被炸成这样了,这个僵尸还依然嘶吼对着方排长伸出爪子,可惜下半身没有了只能摆个姿势罢了。 方排长极其厌恶的一枪打在这怪物的脑袋上,原本没想到会有效果只是军人的正常反应,但是结果却意外的让这怪物停止了动作,这下让方排长和他周围的战友记住了,在以后的战斗中僵尸的脑袋成了射击重点。 此时坦克的炮轰结束了,那些僵尸居然没有半点惧怕的嘶吼着继续冲了过来,有些动作敏捷地已经距离方排长他们不到三四十米了。就在这时所有坦克上的12.7毫米口径的机枪开始射击了,在这个距离大口径机枪的威力极大,这些怪物只要挨上一枪就是个四分五裂的下场,几十辆坦克上的大口径机枪一起射击的效果更是震撼!方排长眼看着一个快蹿到近前的僵尸被机枪瞬间打碎了。 等机枪射击结束后已经没有几个站立着的僵尸了,方排长和欢呼着的战友一起前进清理战场,原本以为战斗结束的他们没有想到这才仅仅是开始。就在他们在清理战场时从周围不远处的地下又冲出一大群僵尸,和方排长他们迅速的接近并开始了攻击,这种情况下坦克也不敢开火射击,只能靠方排长他们自已了。 瞬间方排长他们就陷进了一场极度血腥的遭遇战,战士背靠着背向这些僵尸拼命的射击,不时有一个个打光了弹匣里的子弹,又来不及更换弹匣的战士被僵尸撕裂,惨叫声怒骂声怪物的嘶吼声和枪声混合在一起,有些战士临被僵尸撕裂前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宁可自已被炸死也不愿被僵尸撕开或是咬死,战场上到出是这样的爆炸声。 幸好这批僵尸比刚才要少的多,而且战场上的战士都是象方排长这样上过战场的老兵,很快就都发现了这些僵尸的弱点,终于逐渐的控制住了战场的主动权,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结束了这场惨烈的战斗!但是有近三分之二的战士牺牲了,甚至连尸体都不完整,有些就根本找不到了! 从这天开始方排长他们就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和这些僵尸战斗,也知道了这个地方叫‘罗布泊’。每天的精神都高度紧张和集中,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些怪物会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蹿出来突然向你发起进攻。它们个个力大无比,动作迅速,攻击方式极其凶残狠毒,被它们近身后如果反应迟顿了些,那基本不是被撕裂就是被咬下一大块儿肉来。 为了消灭这些僵尸除了出动坦克等重型武器外还动用了轰炸机,从地面到空中立体式高强度的歼灭这些僵尸,同时也发现了这些僵尸的弱点,除了射击头部可以让它丧失进攻能力,使用燃烧弹对这些僵尸才是最致命的。 这些僵尸的身体一但被烧着了很快就会蔓延到全身,直至被烧成灰烬为止。于是大批的火焰喷射器被空运至这里,每三名士兵就拥有一架火焰喷射器,同时轰炸机的炸弹也改用了凝固汽油弹,经常会由十几名士兵把大批的僵尸引到一块视野宽阔的地带,然后就是一通狂轰滥炸,剩下没死的不是被重机枪打烂就是被火焰喷射器烧死,就这样逐步的结束了战斗。 此时的战场就是个大型的焚尸场,到处都是燃烧着的僵尸的尸体,空气中到处散布着令人作呕的气味,燃烧着的尸体太多了,以至于让寒冷的夜晚都炙热起来,偶尔有燃烧着挣扎着的僵尸那凄厉的嘶吼声不时的刺激着所有战士的视觉听觉和神经。 方排长已经有些麻木了,从开始的震撼到畏惧到愤怒到残忍到麻木,这个过程是极度痛苦的,以至于在离开这里的多年以后,他都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只要一闭眼那些僵尸就会出现在他眼前,那些血腥的场面就会再一次上映,耳边也再次听见枪声惨叫声和僵尸的嘶吼声。 说到这里沈老板对着目瞪口呆的我们解释道:“方排长这个症状在医学上被称为‘战争综合症’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中许多战场下来的老兵都有这种症状,不仅仅是中国,其他国家也有许多的退伍老兵也都有这样的情况,他们无法融入正常人的生活当中……”沈老板说着说着突然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指着二建说不出话来了! 127章 二建一看沈老板的样子立刻就愣住了,刚想问他,就听沈老板大声的说:“你……身后……!”二建一扭头刚好和一具干尸脸对着脸的对上了眼,相隔也就几个厘米的距离。“我操~~!”二建被吓了一大跳,紧跟着后退一步,手里的霰弹枪几乎是抵着这具干尸的下巴开火了。 就听‘嘭!啪!’的两声。第一声沉闷的声音是霰弹枪的声音,第二声脆响是那具干尸的脑袋被打爆的声音。手电光的照射下干尸的脑袋整个被打没了,无头的身子被二建一脚踹出去七八米。 不过这时我们突然发现干尸被踹出去的方向竟然还有四五具干尸正要扑过来。顿时枪声大作,我们几乎同时开枪射击,几秒钟这几具干尸的脑袋就被我们全爆了,剩下无头的身子‘扑嗵嗵!’的倒在了地上不停的抽动着! ‘呼!呼!’我们全都喘了几口粗气,这他妈的也太刺激了,没有一点预兆就发生了!二建惊魂未定的看着沈老板说:“差点就被这干尸亲了一口!你讲的故事又好听又有效果,还有吗?在讲一个听听!”我和老鬼还有大胡子的那几个兄弟异口同声的说:“算了吧!在讲就没命了!”沈老板也讪讪的笑着说:“大意了,大意了,谁想到那帮家伙做事那么的不干净,还得由咱们给他们擦屁股。” 随着我们的沉默,行进的速度大为加快,这地道也越走越宽敞高大,一路上没少看见被打爆了脑袋躺在地上抽动的干尸,开始大胡子和沈老板还去辩认一番,到后来干脆不费这劲了,俩人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看看这地方到底有啥东西值得这么多人送命! 顺着干涸的地下河道我们一口气前进了一个多小时,在一个似乎是很久以前河水转弯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原因是这地方有好多的分流支道,每一个支道的尽头就是一个洞口,每个洞口都黑黝黝的象一张大嘴,洞口的乱石就象是大嘴里的獠牙,看着就不象是个好地方。 我们来的那条河道到了这里就分成了许多小的支流分开了,这可就不好办了,天知道我们该走孽路啊?而且我们还发现这地方有几十具被打爆脑袋的干尸,从他们倒在地上的方向看,这些家伙应该都是从不同的河道洞里钻出来的,也就是说这些河道可能都是路,也可能都不是路。 大胡子皱了皱眉说:“也不知道那两伙人走孽路了?算了,咱们先休息休息吧。”于是哥几个踢开几具碍事的干尸,也不管它们挥爪抗议,这玩意见多了也就没啥了吓人的了。就地找了个干净点的地方围成一圈坐下,拿出干粮和水开吃。老鬼和沈老板拿出地图边吃边看边研究下一步的路线。 我们吃饱喝足了各自掏出烟来喷云吐雾,正爽的时候就听大胡子的一个兄弟瞪着旁边的一个家伙说:“你咋就这么不自觉,刚才把我的那块儿牛肉给吃了,哥哥我就没说啥,现在咋又把我的雪茄给拿走了?”另一个挨说的也瞪着眼说:“谁都知道你这懒鬼不爱刷牙,被你咬过抽过的东西全都臭气薰天,闻着就恶心,谁会动啊!”那伙计一听就怒到:“我最讨厌不诚实的家伙了,就你丫在我放烟和肉的地方,你没动谁动了?难到是这些干尸,你他妈的见过抽雪茄的干尸吗?”另一个说:“我当然见过了,你他妈的不就是一个吗?” 俩人越吵声越大,大胡子喝斥了一声:“别吵了,不就是根雪茄吗?我这有,拿走抽,别他妈的把干尸招过来!”他那个兄弟说:“李哥你可不知道,我刚抽了俩口雪茄感觉嘴里发苦就想喝口酒提提味儿,就把雪茄放在一边去包里拿酒壶,一扭脸的工夫雪茄就没了,就这家伙在这个位置,除了他还有谁?”另一个家伙说:“李哥你了解他的恶习,一张大嘴臭死了,谁会动他抽过的雪茄啊?”大胡子还没说话丢雪茄的那个家伙又叫了起来:“我日的,我那个纯银的小酒壶咋又没了?这地方有贼!” 我和二建实在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大胡子也被气乐了,他一边笑着一边说:“哪个兄弟把大嘴的酒壶拿走了赶紧给他,不还小心自已的嘴也臭了!”说完他那几个兄弟全都大眼瞪小眼的相互看着,谁都没把酒壶掏出来!大胡子一愣,转脸看向我和二建,我俩同时摇摇头,顿时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这里除了我们这些人外难到还有其他人?就外我们发呆沉默的时候从我们上方传来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这声音不大,如果此时不是我们都沉默不语的话根本就听不到这声音。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抓起枪慢慢的站起来,同时把枪对准了那个声音,他们的枪上也都绑着手电,在我们这几把手电光的照射下我们看清楚了那个发出声音的地方,但是结果却令我们所有人都哭笑不得,在我们上方十几米高的一个凸出的石台上,那里居然有一只白毛猴子正呆呆的看着我们这些人,在它的嘴里赫然叼着一支冒着烟的大雪茄,手里被手电照的烁烁闪光的正是一个银色扁平金属制成的小酒壶! 我们和这只白毛猴子足足对视了一分多钟,随后我笑了,大胡子笑了,二建也笑了,所有人都笑了,全都笑的前仰后合的。只有那个叫大嘴的气急败坏的指着那白毛猴子叫道:“你这个贼猴儿,赶紧把酒壶还给我,不然老子毙了你!”说完就要举枪射击,我赶紧拦住了。 这可是我罗布泊以来第二次见到的动物,它可比我和二建第一次见到的那个蜥蜴看着顺眼多了!在这个地狱般的鬼地方有这么个贼猴子也是爽心的事。老鬼笑呵呵的对大嘴说:“年轻人,不要动不动就用枪解决问题,要靠脑子啊!”沈老板也笑着说:“没错,就是这个道理,想要酒壶好办,猴子的模仿能力是最强的,……” 话没说完二建就恍然大悟的说:“我明白了,看我的!”说完东摸西摸的从背包里掏出来一个西红柿来,这还是从米兰镇走的时候那个镇长硬塞进我们后车厢里的存粮呢。 二建对着白毛猴子吹了个流氓哨,那猴子立刻就注意到二建了,看样子这是只母猴!二建笑嘻嘻的对着这白毛猴子咬了一口西红柿,故意大声‘吧唧!吧唧!'的砸了砸嘴,然后就‘嗖!'的一声把西红柿给仍了上去。 那猴子开始吓了一跳,看清楚是西红柿后立刻就捡起来咬了一口,二建一看这猴子挺上道儿就得意扭头对那个大嘴说:“看见了吧,一会儿这家伙就会把你的酒壶给仍下来!” 正说着呢,就听‘嗖!啪!’的一声,那个西红柿又准又狠的被扔了回来,正拍在二建的脸上,顿时是汁水四溅,二建‘嗷!’的一声,抬起霰弹枪就要开火,旁边的老鬼连忙强忍着那一脸坏笑按住了枪说:“你这样不是往那猴头儿手里送菜吗?哪有你这样的啊,我来吧。” 说完就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小石子,然后看了看那个正翻跟头做鬼脸,不时的还抽两口雪茄的白毛猴子,一抖手,‘嗖!’的一声就甩出一颗小石头,就听‘啪!’的一声,那白毛猴子正撒着欢呢,又蹦又跳的,不时的还‘嘎嘎吱吱!'的叫着,这一石头正打在它那红屁股上。 这猴头儿被打的捂着屁股‘啊!啊!’的尖叫着一蹦老高!还没等它缓过劲儿来第二颗石子就打中了它,结果让它疼的尖叫着比第一次跳的还要高!老鬼的手劲眼力和准确度真令人佩服,打的这猴头儿是上蹿下跳,鬼哭狼嚎的,我们看的是眉开眼笑的连连叫好。 估计那猴头儿被打急了,真抓起银酒壶就仍了下来,老鬼一见就停手不打了,没想到这猴头儿一看有效果,它到来劲儿了,胡乱的抓起石台上的动西就往下仍。先是那个抽了一半的雪茄,然后是一大串铜钥匙,紧接着是一个军用饭盒,眼镜,勺子,铜烟盒……,如同雨点般的落下来,把我们砸的四处乱蹿,这他妈的绝对是一只贼猴子,没准儿那个石台就是它的老窝! 更恐怖的是这猴头儿竟然仍下一个手雷来,吓得我们立刻是就地卧倒,幸好这手雷没炸。那猴头儿看见我们全都趴下了顿时是兴奋的‘嘎嘎'大叫,连连的翻跟头,我们咬牙切齿掸起头准备收拾它时,这猴头儿抓着一顶德式钢盔正准备往下仍呢,不知为什么它突然停住了,竖着耳朵好象在听什么,两只贼眼四处张望着,几秒钟后只见它指着我们‘啊!啊!’的尖叫了几声,然后把钢盔一仍,一个跟头就翻进了它身后的一个洞里不见了。 只剩那顶钢盔从空中落下,在地上‘咣!咣!咣!’的蹦了几下不动了,一股子刺鼻的尿骚味扑面耳来,我敢打赌,这贼猴儿绝对把这钢盔当尿盆用了!结果现场就成了我们八个大活人就这样的趴在地上,捂住鼻子大眼儿瞪小眼的看着那个‘尿盆’!的场景,真丢人! 128章 老鬼突然说了一句:“不好!这贼猴子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危险才跑的,这东西最贼了!”说完把耳朵贴近地面听了一会儿,然后猛跌起来说:“有很多的脚步声在冲这儿走过来了,听声音最少也得百十来个!而且是四面八方哪个方向都有!” 我们一听就全明白了,这地方除了那些干尸外,哪帮人也没这么多的人手。我们立刻全都从地上蹦了起来,抓起枪准备开打。大胡子左右看了看沉声说:“一会儿咱们看哪个地方干尸的数量少就往哪冲,说什么也得杀出一条路来,弟兄们今儿就跟它们丫挺的死磕吧!” 然后扭头对我和二建说:“一会儿我要是不小心被干尸抓住了,你们哥俩儿无论是谁有空儿就给哥哥我来个痛快的,我宁可被你俩打死还了这个人情,也不能死在这些干尸手里!”我点点头说:“放心吧,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我身上,希望你也这么做!”大胡子一听就笑呵呵的说:“小兄弟是条汉子,哥哥我欣赏!”扭头对那三个弟兄吼道:“都听见了吗?”那三个兄弟大声道:“听见了!” 大胡子哈哈大笑的端着枪说:“来吧,弟兄们,一起上路吧!”说心里话,这家伙的这股子视死如归的豪爽劲儿我也是非常的佩服!这时老鬼突然问大胡子:“你那捆粗尼龙绳子带着呢吗?”大胡子一愣说:“带着哪,干吗啊,想上吊?要想死痛快了也不能吊死啊!” 老鬼气的‘呸!呸!呸!’的连吐了好几口,对大胡子说:“你要死你死去,把绳子给我,有活路不走非得走死路!”大胡子一听扭头就从包里掏出一捆绳子交给了老鬼。老鬼接过绳子看了看说:“不错,正合适。”说完就从他那挎包里掏出一个折叠钢爪来,分开爪子后把绳头固定在钢爪末端,然后提起钢爪在头顶转了几圈后一抖手‘嘿!’了一声就把钢爪甩了上去,就听‘咔!’的一声,那钢爪正好抓在刚才那白毛猴子待着的那个石台上! 我一看就明白了,老鬼确实找到活路了!那个沈老板也明白了,惊喜的说:“太好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猴头儿最贼了,它走的那条路绝对是最安全的了!”老鬼问我们:“谁身手好赶紧上去探探路,顺便加固一下绳子!”大胡子对他的一个兄弟说:“盛子,你来吧,就你最灵活了!”那盛子点了一下头,来到绳子前先拽了几下,看看没问题就踩着石壁拽着绳子迅速的爬了上去,到了上边左右一看对着我们说:“没问题,可以上来,有路!” 顿时我们都是又惊又喜啊!这才是绝处逢生啊,我们现在都听见那些洞里传出来干尸的嘶吼声了,估计这些干尸还没发现这里有人,不然早就到了。事不宜迟,在场的人一个个都顺着绳子爬到了那个石台上了,那个沈老板是最笨的一个,几乎是上面那哥几个合力把它给拉上去的,别看老鬼的岁数比他大,可爬起来可比他强但多了,比大胡子的那个叫盛子的兄弟一点不差,尤其是这老东西在上去之前还居然把那白毛猴子扔下来砸我们的那一大串钥匙顺手给揣到他那挎包里了,真是贼不走空啊! 我是最后一个上去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把爬绳这种事放在心上,我当初在军队里时这种训练是常事!眼看着从那些洞里钻出来一个个面目狰狞张牙舞爪嘶吼着向我扑过来的干尸,我跑了几步借劲儿蹬在石壁上跳起来抓住绳子‘嗖嗖!’几下就爬到了石台上。大胡子和他那几个兄弟齐齐的给我叫了一声‘好'! 大胡子居然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兄弟身手真不错,以后跟着哥哥我混吧,包你发财!”我一听这话心里就有一股子邪火冒了出来,可是现在大家好歹是一条船上的人,没办法,算了吧。就在这时下面干尸的吼叫声是越来越大,我往下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下面居然聚集了好几百个干尸,一个个挥舞着双爪声嘶力竭的对着我们吼叫着,好像是让我们下去,又好象是在向我们示威。幸好我们上来了,这要是还在下面估计就得尸骨无存了! 想到这儿我那股子邪火在也按捺不住了,干脆给它们留下点纪念吧。我拉开裤子,掏出小弟弟对着这些干尸就放起水来。二建一看惊叫道:“东子你真有个性啊!我也来!”说完立刻站到我旁边拉开裤子放水。 大胡子和他的那几个兄弟一看顿时大笑着加入了我俩的行列,我们六个人并肩站成一排,一边大笑着一边放水,大胡子高声对着下面的干尸们叫道:“来吧,想吃我吗?想咬我吗?那就先喝点啤酒吧!”二建也大笑着说:“到我这儿来,别客气,咱的味儿正!”六道滚烫的尿液倾泻在下面的干尸的脸上身上,惹的它们一阵阵的骚动混乱!我看这下面的那些冲我们狂吼着的干尸们,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 排空了膀胱内的废水后,心情大爽的我掏出烟来发了一圈,我们叼着烟看着下面的那些干尸,开始对它们品头论足研究起来,因为这是我们真正的近距离仔细观察这些干尸,自打在罗布泊发现有这东西以来,不管是我们还是那两伙人只要是和它们一碰面就是直接拿枪说话,所以见到的这些干尸几乎脑袋很少有完整的,这次算是真正的看了个清清楚楚。 首先这些干尸生前绝对是人类,虽然他们外形现在就好像脱了水的标本一样狰狞恐怖,但是却可以很容易的分辨出他们的人种。我用枪上的手电照着下面的一个身高在一米九左右的干尸,这家伙吸引我的原因是他是一个欧洲人,那黄头发高鼻梁没有多少变化,只有皮肤和肌肉变得干皱并且布满了绿点,而且造成了他的眼珠牙齿过份的凸出和外露,让人看着就觉得触目惊心。 这个大个子干尸身上穿的那件破衣服保存的比较完整,那样式肯定是军服,我感觉到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这是那个国家的军服,而且这几百个干尸里穿着这样式军服的欧洲干尸占了一大半。 旁边的二建惊讶的说:“真是难以置信,这些家伙肯定生前是军人,可是这么多的军人怎么进来的啊,当时咱们的军队哪?”我问二建:“你看的出来他们穿的这军服哪个国家的吗?”二建说:“好像在电影里见过,像是二站时期的军服。” 那个沈老板刚才一直在旁边喘气,这时也缓过劲儿来了,马上接口道:“这是二次大战时的德军军服,你仔细看看他们胳膊上的臂章,上面有一个‘万’字标志,这些家伙很可能是当年纳粹的党卫军。” 二建问沈老板:“是不是希特勒的党卫军?”沈老板苦笑道:“还能有哪个党卫军,二战的时候希特勒曾派党卫军到中国的西藏新疆寻找一种能改变世界的力量,虽然没有找到而且损失惨重,但是却并非一无所获,至于他们找到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事实上真正研制出原子弹的因该是德国人。” 沈老板这话又把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了,大胡子说:“不对吧,因该是美国佬吧,这点小日本可以证明。”他这话顿时就引起了我们的哄笑。沈老板说:“二次大战结束后,美国佬抢在苏联人之前把许多德国的科学家给劫走了,苏联人晚了一步,就这一步之差就导致了美国人在苏联人之前研制出了原子弹,并且首先投入实战当中,威力你们也都知道了,但是事实上他们都是在德国科学家的帮助下才研制出来的,为什么德国科学家就有这个能力呢?” 我问沈老板:“你的意思是说,当年希特勒的党卫军还是发现了什么,而且还用在了军事上吗?”沈老板点头说:“就是这个意思,据说当年前前后后分批分拨中国的党卫军达到了上万人,而且当中有很多各领域的科学家,这些人实际上没有多少人活着回到了德国,他们都到哪里去了呢?” 我们所有人都被沈老板说的那个‘上万人’的字眼惊呆了,我们的目光看看下面的那些穿着德国军服的干尸,再看看沈老板,这家伙对着我们这些询问的眼神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下就好像是一个惊雷劈在我们的头上,要是上万人都变成了下面那些东西,我们还有活路吗?我们面面相窥了看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最后还是老鬼发话了:“现实一点吧,我们还有退路吗?回都回不去啦!” 我感觉嘴里有些发苦,再看二建大胡子他们也是一副苦象,老鬼看我们这副嘴脸就气哼哼的说:“真没出息,当年那些德国佬能有回去的那就说明这地方并不是绝路,为啥我们就没这份能力呢?” 对啊!老鬼这话让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都是一亮,真是的,德国佬能回去我们也能回去!大胡子一挥手说:“走吧,在这儿不会有路的,没准儿咱们发现的比德国佬更有价值!”我们背起包扛起枪就准备出发,临走时我站在石台上对着那几百个干尸大声叫道:“大爷我走了,下次再请你们喝啤酒!拜拜!台下那些干尸立刻挥舞着爪子‘吼!吼!’的齐声嘶吼,就像是为我们送行,看来我们的‘啤酒’它们很喜欢喝! 129 章 我们依次钻进了石台上的那个洞里,这个洞不大,要是那个贼猴儿自然可以轻松的钻进钻出,但是我们就得蹲着身子排着队一步步的往前挪了。最前面的是老鬼,我在他后面,只见这老贼用一种怪异的姿势向前挪动着,虽然不好看,但是速度却很快,而且我发现我们前进的时候都是目视前方,保持着一个姿势蹲行前进,这老贼可不是这样,他虽然也是蹲行前进,但他竟然能横向前进,速度一点不慢,还不时的用手电四处照照看看,这可真令我大开眼界,要知道这洞里可是窄的很啊,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空间,可对他来说好像无所谓,一点限制都没有! 这条通道黑黝黝的不知道有多长,就在我们钻的是腰酸腿疼的时候前面的老鬼停下了。我听他说:“到头了,我看一眼,别着急。”我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可到头了!我看老鬼用手电上下左右的照了照,然后把身子探进一个洞里,过了一会儿缩了回来说:“没问题,我先下去!”我一把抓住他说:“你老胳膊老腿的别冒这险,还是我来吧。” 老鬼顿时怒道:“你这小子出口就伤人,我当年你这岁数的时候……,”我马上就作揖认错说:“我错了,您老先请。”老鬼“哼!”了一声就往那个出口一钻,然后我就听见里面传来非常轻微落地的声音,我不由的暗挑大拇指,这老贼就是有真本事,都这岁数了很多地方都不比我们这些个年轻人差,甚至强上很多。 随后我们按照顺序一个接一个跌了下来,但是落地的声音是一个比一个响,就没有一个比老鬼轻的,自愧不如啊!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们看清楚了,这地方好像是个机房,面积有一个篮球场大小,整体是个椭圆形,中间的位置有两台轿车大小的机器,四周的石壁上有十几个静止不动的大型号排风扇,我们跳下来的位置不远处的地上也有一个被拆下来的排风扇的扇叶,很明显,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了,因为这绝对不是那只贼猴儿卸下来的!除此之外就空荡荡的一无所有了。 老鬼用手电照着仔细的看了看地上的那个排风扇说:“这不是新卸下来的,有年头儿了,不知道是哪些人干的,但肯定不是那两伙人。”沈老板看着那台机器说:“这是德国西门子公司的产品,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难得!很有收藏价值!”说完就要伸手去摸机器上的那几个按钮,老鬼赶紧拦住了他说:“这里面的东西千万不要乱摸乱动,出了问题谁也救不了你!”沈老板赶紧把手缩了回来,干笑着说:“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我们从这机房的一扇铁栅栏门走出了机房,眼前是一条三四米宽的斜坡路,因为前面有拐弯儿的地方,所以手电光只能照到那么远。我端起枪用标准警戒姿势走在前面,手指放在扳机上,一但发现有问题随时可以开枪,当年在军队里训练的那些东西没想到在这地方一点点的都用上了,真郁闷!我当年参军的时候可是为了保家为国去的! 老鬼这时也不跟我争了,乖乖的走在队伍中间,这老贼就是懂事儿,知道自已这时不行,还得靠我们这样敢下黑手的开路。这斜坡是通向下方的,能到哪儿我也不知道,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刚拐了两个弯儿就碰见情况了,一具穿着军服戴着钢盔的干尸靠着墙壁坐着,垂着个脑袋一动不动,一支美式汤姆逊冲锋枪就放在手边! 我们立刻紧张起来,我用枪指着这家伙的脑袋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其他人也端着枪围了过来。我看了半天这家伙是一动不动,没发现我?‘嗵!’的一声,我狠狠的踹了它一脚,这家伙就一头载倒在地上还是没动!看来是真的死了。 老鬼借着手电光看了看说:“这个家伙和那些干尸不一样,虽然也是干尸但是皮肤上没有那些斑点,手也没变的象爪子一样!”沈老板说:“从枪支和装备上这应该是国军,我看看有什么东西能给咱们提供线索。”说完就带上手套开始搜身,这回谁也没拦他,这家伙搜的这叫一个细,几乎是从头到脚的搜。 结果是除了明面上的那些枪支等装备外,就搜出一个打火机和一个烟盒,外加手上的那个戒指,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能证明这干尸身份的东西。大胡子看着那个戒指问他:“这是不是你说的那种梅花戒指?”沈老板点点头说:“应该没错了,这个戒指正面是个梅花的样式,内圈有数字编号,这肯定就是当年我爷爷他们的人!” 二建问沈老板:“这干尸不会就是你爷爷吧?”我听了差点笑了出来,二建这厮真是嘴没把门的,有这么问的吗?在看那哥几个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痛苦样,个个手捂在嘴上! 沈老板没注意二建这话,他摇摇头说:“我父亲说我爷爷脖子上总是带戴着一块骨制的护身符,他是湘西苗族人,那护身符上有他的苗族名字,这具干尸不是他!”老鬼说:“既然不是就走吧,没准前面有线索!”沈老板叹了口气,把搜出来的烟盒还有那个打火机放在尸体边,然后站起身微微一鞠躬。我看着真有些感动,这奸商也是个重情义的人啊,算起来这具干尸没准儿就是他爷爷的同事加兄弟呢! 这时大胡子的一个兄弟随手捡起那支汤姆逊冲锋枪看了又看,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大胡子看他那样子就笑着说:“这东西都这么多年了,估计早就不能用了,在这地方要是关建时候卡了壳儿,连哭都来不及!”二建也对这哥们说:“我在射击场的时候就听那些资深军事爱好者领就说过这种枪价格昂贵,卡壳严重,射速太快,别看它这个大弹鼓,一搂扳机三四秒钟就完事,简直就是早泄!”那哥们一听就把枪放回去了,嘴里还嘀咕着:“中看不中用,我最讨厌早泄了!”顿时我们全憋不住哄堂大笑了起来。 在拐了几个弯儿后我们穿过一个铁栅栏门到了一个类似于大仓库的地方。这个大仓库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分为两层,我们就站在第二层的走廊上,下面那一层全是一个个的大木箱子。我们四处观察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没啥动静,这个走廊是圆型的,刚好围着下面这个仓库形成了一圈,走廊的那一边有几个门。 我问老鬼:“有啥好建议?”老鬼还没说话呢就听见一阵儿‘嘎哇,啊!啊!’的叫声,吓了我们一大跳,在这鬼地方,原本静悄悄的一点声都没有,突然来这一声谁都受不了这刺激,我的尿压顿时就升高了,就差尿裤子了! 紧接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呼!'的一声飞了过来,‘啪!’的一声又拍在二建的脸上,顿时是汁水四渐!仔细的一看居然又是一个西红柿,而且这次拍的还是同一个人同一个地方,我们马上就明白这是谁的杰作了。 果不其然,那个贼猴儿就在我们不远出上蹿下跳的乱蹦,不时的‘嘎!啊!'的叫着,还居然冲我们做鬼脸,得意极了!二建这次可是真怒了,指着那贼猴儿就骂:“这次我他妈非崩了你个小王八蛋不可,谁也别拉我,谁拉我跟谁急!”说完举起霰弹枪就要开火,那贼猴还不知道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抓着走廊碟栏杆拿大顶!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从下面的仓库里飞上来一根绳子紧紧的缠住了这个贼猴儿的腰部,并且使劲的往下拉。那贼猴儿的反应也极快,两爪迅速的抓住了走廊边碟栏杆,这才没被拉下去。我们往下一看顿时就都惊呼了一声,只见一只极其狰狞凶恶足有四米长的巨蜥正恶狠狠的看着那只贼猴儿,嘴角不住的往下流着口涎,一张大嘴张开着,露出一口白森森獠牙,那缠住贼猴儿腰部的不是绳子,而是这巨晰嘴里吐出的长舌头! 我们不约而同的把枪对准了这只巨蜥,那贼猴虽然可恨但这巨蜥更恐怖,这他妈绝对是要吃人的啊!这时那猴子不断的对我们哀叫着,一双猴眼看着我们全是哀求的意思,居然流下了眼泪,双爪渐渐的快支援不住要松开了。 ‘嘭!’的一声,二建首先开火了,一枪就打在了那只巨蜥的背上,顿时就打出了一股子绿血,那巨蜥一哆嗦,但还是没舍得松开舌头。‘哒!哒!哒!’没有谁下命令我们不由自主的就全都对着这只凶残的巨蜥开火了。瞬间这只巨蜥的头部,背部,尾部……,全都喷出了一股股绿色的血水,同时它也终于松开了舌头,那贼猴儿这时也松开了双爪,就在他掉下去的那一刹那,二建一把抓住它的一只爪子把它拉了上来!这贼猴儿死里逃生后就地一个滚儿就躲到我们身后去了,它到真不傻!五支Aak47,一支霰弹枪,在加上一支微冲瞬间就打光了子弹,等换好了弹匣后在看那只巨蜥,已经是一动不动了。 ‘哗啦!’一声从它那被打烂的腹部流出一大堆东西来,一股子难闻的腐臭味立刻就充满了这个大仓库。借着枪管上的手电光我们看清楚了那堆东西是什么了,真是让我们作呕啊!那些全是人体的各个肢体和器官,还有两颗一半是白骨一半是腐肉的头颅!那个沈老板立刻就吐了出来,这下我们这些人除了老鬼全都忍不住了,趴在铁栏杆上全‘喷’了! 130章 我们的几个刚吐完就听见‘哇!哇!’小孩儿的哭声,顿时就吓了一跳,这地方哪会有小孩儿啊?扭头一看顿时是哭笑不得,只见那贼猴儿死死的抱着二建的大腿正咧嘴大哭呢,我从来没有见过猴子哭是啥样,今儿算是见到了,这贼猴儿的哭声居然象极了小孩儿的哭声,看样子它也后怕啊! 这地方的味道时在是太恶劣了,我们全都掏出烟来点上,二建点上一根雪茄刚抽了几口就看见那贼猴儿立刻就不哭了,那两只贼眼儿滴溜溜儿盯着二建手里的那根儿雪茄。二建一看就气哼哼的把雪茄往这贼猴儿的嘴里一插说:“得!你抽吧,我他妈欠了你的,你跟谁学的这个毛病,咋就不学点好啊?” 那贼猴儿松开二建的大腿,蹲在他的旁边开始人模猴样儿的吧嗒吧嗒的抽着雪茄,我们在一边看的真是不知该说啥好了,这俩几分钟前还是死对头,二建差点把这贼猴儿给爆了头,几分钟后居然坐在一起抽上雪茄了,这也变化但快了吧! 老鬼一双贼眼在这贼猴儿身上飞快的扫描着,忽然他拿起贼猴儿的一只爪子仔细观察着,那贼猴儿立刻就要龇牙咧嘴的要翻脸,二建一拍它的脑袋,它马上就老实了。 这时我们都看到了,这贼猴儿的腕子上有一个手镯般亮晶晶的钢环儿,上面还有一串数字。沈老板也凑过来看了看说:“这前面是德文后面是阿拉伯数字,就是不知道是代表着什么意思。”老鬼说:“在这地方忽然出现了这么一只猴子本身就不正常,而且这猴子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它是从哪来的,它的这些人性化的习惯是跟谁学的,最令我不解的是它那个砸二建用的西红柿是哪来的?” 我看着二建那被砸了两次的那半边脸坏笑着说:“二建,你是不是给了它两个西红柿啊?”二建气哼哼的摸着那半边脸说:“就知道你没怀好意,我有几个你还不知道啊?”沈老板马上就反应过来了问老鬼:“你是说这贼猴儿又偷了别人的西红柿?”老鬼点头说:“除此之外没别的解释了,估计那两伙人也就在这附近,我们得注意了!” 大胡子摸着手里的枪冷笑着说:“那样最好,省得我们慢慢找了!”他那几个兄弟也都个个面露喜色一脸的之色,我是看出来了,这帮人不报这个仇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老鬼叹了一口气说:“我去看看下面的那些箱子里都是什么东西。”我们看着那巨蜴令人恶心的样子虽然不愿意,但是对那些木箱子里面有什么又充满了好奇心,结果不由自主的跟在老鬼后面下去了。 ‘卡嚓!’一声我用军刀撬开了一口箱子,里面是一个空的大玻璃瓶,就象医院里用来泡标本的那种,二建也撬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是一个密封大塑料桶,敲了敲是满的,桶上面还贴有外文商标。 沈老板看了看说:“这桶里是福尔马林溶液,就是防腐用的那种。”我惊讶的问他:“你懂德文!”沈老板说:“业务需要,肯定是要会点的,不算啥。”大胡子他们也撬开了几个木箱,里面全是试管量杯烧瓶还有一些袋装药剂和酒精这些东西。 大胡子看着这些东西气哼哼的说:“别告诉我这里面会有医院,这些东西除了医院有用外谁会有用?”沈老板说:“很多地方都能用上这些东西,当年德国人在这里可能是想研究什么,所以有这些东西。”大胡子说:“肯定不是啥好东西,遭报应了吧!” 老鬼说:“我头一回看到那么大的蜥蜴,还有这贼猴儿,我感觉这猴子的智商肯定不低,而且它在这里是靠什么活下来的呢?”我一这话就问老鬼:“这会不会是那两伙人中谁带进来的呢?”老鬼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也许这猴子会把我们领到它的主人那里,到时就知道了。”说完一拍贼猴的脑袋说:“猴头儿,前面带路!” 我们刚想笑,没想到这贼猴儿冲老鬼龇牙咧嘴了示了一下威后,就带头儿一拐一拐的向一扇铁栅栏门走了过去。我们一看立刻就瞪圆了眼睛,这里的猴子竟然进化到了可以两脚直立着走路了! 一走进这铁栅栏门我们最先看到的就是两边石壁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枪眼儿,看来这里曾经有过激烈的枪战。这条通道大概四米左右的宽度,高三米左右,很是宽敞,而且顶上还有一盏盏的灯泡,要是有电源的话肯定很明亮。 没走十几米就看到了两具穿着军装的干尸躺在通道中间一动不动。还没等我拉开架势准备好,那贼猴儿已经踩着尸体蹦兵跳的过去了,看来没事。我还是很小心的端着枪靠了过去,挨个踹了一脚,见没反应才放下心来。 这两具干尸上半身被打的全是枪眼儿,随便一数就有七八个,在他们的尸体旁边扔着他们的武器,两把德国造的MP40冲锋枪。大胡子他们看着这两具尸体对沈老板说:“我看这两位的装备和咱们之前发现的那具不一样,会不会就是你爷爷当初的对手,日本的樱花特种部队?” 沈老板蹲下身子说:“还得搜搜看,说完就又开始从头到脚的搜刮解放一遍。”结果是还真是有点收获,最起码在这两具干尸身上搜出了两把‘王八盒子’也就是南部十四式这种破手枪,据说当年连小日本都不爱用它。 老鬼则毫不客气的从一具干尸的脖子上拽下一个心型吊坠来,然后看了看一分为二,里面有一个穿着和服年轻貌美的日本女子,我们感紧围过去看,大胡子色迷迷的说:“这肯定是个日本娘们了,还挺漂亮!”他的一个兄弟淫笑着说:“是不赖,这要是当老婆还是挺养眼的嘛。” 二建说:“可别当老婆,没准就是个军妓,日本人有这个传统!”大胡子那个兄弟一听马上就‘呸!呸!’的啐了好几口骂道:“真晦气!”然后又‘嗵!’的狠狠踹了一脚骂道:“他妈的小日本,死了还恶心老子!”它这一脚把这具干尸正好踹到了沈老面前,那沈老板正蹲在一边看一张从干尸身上搜出来的地图,结果被这具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干尸吓了一跳,‘唉呦!’了一声就跳了起来,我们顿时就全笑了。 沈老板不好意思的说:“咱胆子小,别吓我,完一我尿裤子了这可没有人给洗啊!”我刚想嘲笑他几句,可突然发现那贼猴儿不见了,我问二建:“你看见那贼猴儿了吗?”二建一愣说:“没有啊。”我一听就对二建说:“这下少了个开路的了,你没丢啥吧?”二建赶紧检查了一边说:“还好,没丢什么。”我这一句话结果让所有人都摸紧张的了一遍自己的口袋和装备,发现没丢东西才松了口气。老鬼招呼说:“没丢啥就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我们顺着通道继续前进,来到了一个大的空场里,这里的面积估计得有个二三百平米那么大,中间也有不少大木箱子,周围还有几架升降台,和几扇大铁栅栏门。看开是一个货物分配的地方,但是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们看见在那些木箱子附近还有七八具穿着军服的尸体,从军服上看中日两方面的人都有。 那个沈老板忽然面露喜色的说:“这么多的货物运进来肯定有通路,而且肯定是由地面到达这里的,我们只要找到通路就好办了。”我和二建一听就笑了,其实我俩是最想离开这地方的。大胡子他们也露出了犹豫的神情,看来他们也有些动心了。 老鬼却走到那几具尸体前又开始了搜索检查,这老家伙真敬业!我和二建赶紧跑过去保驾护航,这地方老鬼就是个宝啊!老鬼一边检查尸体一边对我俩说:“我一直就觉得奇怪,同样都死在这里,为啥这些干尸就没有攻击性呢,而那些不但有攻击性而且还很凶猛,难道是时间不同的原因吗?” 说完老鬼又从挎包里掏出一根长针扎进一具尸体的头部,然后拔出来看了看说:“这是真正的干尸,和我头一次检查的那具不一样,那具为什么会发生尸变了呢,奇怪!”沈老板也在旁边检查一具国军的尸体,听见老鬼这话就说:“我也觉得奇怪,要说这地方又干又燥,人死后脱水变成干尸肯定不算啥,但是发生尸变就不对了,而且数量还那么多,我敢肯定这地方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秘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秘密,能引起各国政府注意的秘密!” 大胡子问沈老板:“这个秘密会不会就是能使这些干尸活动攻击的那个秘密?”沈老板点头说:“没准儿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光凭这点当初德国纳粹肯定还不会动用这么大的人力和物力,没准儿还有更重要的。” 就在这时大胡子的一个兄弟站在一个大栅栏门前叫道:“李哥,这个栅栏门后的通道是向上的,我进去看看!”大胡子说:“好吧,小心点,有问题赶紧回来!”那个兄弟答应了一声就推开栅栏门进去了。 就在这时那个贼猴从儿一个栅栏门里跑了出来,直接就跑到二建的跟前‘嘎!嘎!’的叫着,没想到这俩混的还挺好!老鬼一看就笑着说:“这猴头儿居然还会回来,咱们看来又多了一个战友了。”二建笑呵呵的说:“那是咱有魅力,人缘好,连猴子都被咱的气质迷倒了,来!奖励你一块儿巧克力。”说完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塞给了贼猴儿,那猴子接过巧克力后居然自已会剥开锡纸吃,只见它咬了一口后顿时美滋滋的‘嘎哇!嘎哇!‘的叫了几声然后又翻了几个跟头,二建被逗得哈哈大笑,瞧他那得意劲儿,全然忘了自已的脸被这贼猴儿用西红柿连拍了两回! 131章 老鬼笑呵呵的看着那贼猴儿翻跟头打滚儿撒欢折腾了一番后说:“咱们就去它出来的那条通道吧,那条道儿肯定没问题。”大胡子说:“等我的那个兄弟回来咱就走,对了,他怎么还没回来?”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哒!哒!哒!’的枪声,只见那个兄弟从那条通道冲出来大吼道:“快跑,这里全都是那些怪物!”大胡子一看二话不说端起枪就冲过去接应那个兄弟去了,他那两个兄弟也紧跟其后,我和二建一见都不由得赞叹了一声,这大胡子就是仗义!关建的时候绝对是个靠的住的朋友,要不那些兄弟那么服他呢。 我俩也立刻抄起枪跟了过去。从那兄弟身后的通道里跟出来黑压压的一大群干尸,足有一百多个,而且后面还源源不断的还继续的跟着冲出来不少,看样子后面通道还有。谁面对这么多干尸都得大惊失色,我们也不例外。 大胡子怒吼一声抢先开火了‘哒!哒!哒!’AK47那特有枪声立刻响了起来,顿时最前面的那几个干尸的脑袋被打爆了,随后我们也对着这些干尸开火了,目标当然是这些干尸的脑袋,AK47这枪的威力真不是盖的,打在干尸的脑袋上最少就是半个脑袋没了,打在身上就是一个大洞,甚至洞穿了后面的干尸,但是谁都没有二建的霰弹枪最狠,这枪真不愧被称之为近战之王,在这个距离上那些中枪的干尸被打的不是被爆头,就是被这枪强大的冲击力打的一个后空翻后趴在地上,就算能动也得在地上扑腾一阵儿了。 一瞬间我产生了好象是我们占据了上风这种错觉,但是实际这干尸的数量太多了,相互拥挤着冲了过来,有些被爆头的干尸被拥挤着居然没有倒下,被夹杂着一起冲了过来。老鬼站在那个贼猴儿出来的通道口大声叫道:“都到这来,都到这来!” 我们于是边打边往那条通道撤,就在我撤退路过那堆木箱子时我无意中看见了那里面有几个大油桶,虽然我不认识德文,但是那上面的防火易然的警示标识我还是认识的。 我二话不说过去就是一脚,先踹翻了一个油桶,让它滚到我们和干尸和我们之间,大胡子一看立刻就明白了,马上蹿过来‘咚!咚!’两脚又踹翻了两个油桶,然后把油桶蹬向那些干尸,我掏出一个手雷扔向油桶后对大胡子说:“赶紧跑!”我俩撒腿就跑进了那个通道,其他人正在通道等我俩,一见我俩进来老鬼立刻把铁栅栏门关上,掏出他那自制的万能钥匙‘嘎吱!嘎吱!’就把门锁上了。 我们刚一转身就听见‘轰!轰!……’一连好几声的爆炸,一股子炙人的热浪顿时充满了这个空间,幸好我们的这个通道是在侧面,没有直接受到波及,可就算是这样我也感觉到了油桶爆炸时的那的威力,同时瞬间就感到连空气都变的炙热起来,呼吸也困难起来。 我们都不傻,捂住口鼻迅速的顺着通道狂奔一气。在这条通道里就碰到了一个干尸,这家伙可能听到动静了正在往外跑,我们是往里跑,结果跑在前面的二建和这个干尸‘嘭!’的撞在了一起。 因为速度快,两人都被对方撞倒了,我一看吓了一跳,刚要举枪射击二建就蹦起来了,指着那干尸怒骂道:“你丫挺的瞎啊?”说完就扑过去一把就掐着那干尸的脖子把它按在地上,然后对着那干尸的脑袋狠狠的就是一拳锤了下去,就听‘啪!’的一声那个干尸的脑袋被二建这一拳整个打爆了!微绿色的脑浆四出乱溅,不对!那不是脑浆,是一种类似脑浆的软组织!二建打完后站起来又‘嗵!’的一脚把这干尸踹的远远的。 沈老板看着那具没脑袋的干尸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具:“他那拳头是肉做的吗?”我一拍他的肩膀说:“这下知道交通规则的重要性了吧?” 这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大铁门,大胡子的一个兄弟上去就是一脚,就听‘咚!’的一声,这哥们抱着脚‘唉呦!唉呦!’叫唤了半天,我们一看全笑了,二建端起霰弹枪就要打,老鬼连忙拦住了他说:“听声音这是个实心的大铁门,厚度可不低啊,别用枪,反弹回来会伤到自己的。”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他那万能钥匙要开门。 沈先生忽然拦住了老鬼说:“等一下!"说完他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下那个铁门的锁眼儿说:“这个铁门好象是早期的那种锁眼儿带着高压电的防盗门,得用专用钥匙才行!”大胡子说:“这地方这么多年了可能还有电吗?”沈老板说:“我们公司有下属分公司就是专坐防盗门的,这种门不稀罕,很多地方都用这样的产品!” 老鬼心有余悸的说:“提醒我了,差点大意了,这地方很多时候不能按照正常的思维去考虑!”二建说:“可是这贼猴儿怎么来去自如的呢?”说完一拍旁边那个贼猴儿,在一指那个铁门说:“进去我看看!” 那个贼猴儿真是机灵,一听二建这话在看二建的动作马上就明白了,蹿到铁门前跳起来一蹬铁门,借劲儿蹿上了旁边墙壁上一个两米多高的一个洞里。我们围过去一看全傻眼了,这洞肯定是一个通风口,只是太小了,除了那贼猴儿谁也进不去,看来那贼猴儿就是靠着这些通风口来去自如的!没辙了想其它办法吧。 老鬼忽然一拍脑袋说:“差点忘了,我这儿还捡了一串钥匙哪。”说完就掏出来一串钥匙来,旁边的沈老板立刻就指着其中的几把钥匙说:“这几把带着橡胶把儿的可能就是!”老鬼一听马上把那几把挑出来走到铁门前试验。果然我们很走运,有一把能用,而且在老鬼转动钥匙的时候我们都听到了铁门中传来一阵‘嗡嗡!’的声音,而且等老鬼把钥匙转到头儿的时候居然‘刺啦!刺啦!’的冒出了几个电火花,吓得老鬼赶回了手。 我们也面面相窥,真他妈的有电啊,这都他妈的多少年了,这不是坑人吗?这时就听‘滴滴!’两声,那个大铁门终于‘轰隆隆!’的声音中慢慢的向右滑动着打开了,同时令我我们目瞪口呆的是门内突然亮起了一盏盏的灯,把这门里照的是一片光亮。我们站在门口犹豫着,进还是不进?怎么感觉这是个圈套啊? 正犹豫着呢,就听‘咣铛!’一声巨响,我们迅速的转身戒备着,这时身后的通道中传来了许多干尸的脚步声和那糁人的嘶吼声,通时一股浓烈的呛人的味道传了过来,这是肌肉被烧焦的那种恶心的味道,毫无疑问,那些干尸破门而入了! 没的可选择了,我一步就跨进了门里,其他人一看也都跟着走了进来,老鬼最后走了进来看了看这铁门的里面,他是想找关门的开关,但是这门后面却没有,沈老板过来帮忙也没找到。这时通道那面已经逐渐出现了那些干尸,一个个浑身上下还燃烧着火苗,一边嘶吼着一边向这里冲过来了,随着它们奔跑着的动作,不断的从它们身上掉下来胳膊腿之类的零件,有的跑着跑着大腿就‘咔嚓!’一声就折了,这干尸载倒在地上后依然向我们这里‘奋勇前进!’还有的是跑着跑着脑袋就掉了下来,这才老实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干尸们我无奈的举起枪对准了它们,怎么也得抗到这道大铁门关上才行啊!二建一抖腕子‘哗啦!’一声把霰弹枪上膛后走过来和我并排战在一起,大胡子二话不说也换了个弹匣走过来和我并排站在一起,他那三个兄弟也一声不吭的换好弹匣站在我们身后准备替换! 眼看着那些缺胳膊少腿混身冒火如同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饿鬼般模样的干尸越来越近了,我的手已经放在扳机上了,就在我刚要按下扳机的时候,忽然‘滴滴!’两声如同天籁之音般的传进我的耳朵里,随后那大铁门就‘轰隆隆!’的向左开始移动着,终于能关上了!老鬼松了口气说:“原来就这么简单,反方向扭动钥匙就可以了!”沈老板也心有余悸的说:“真够吓人的,我都快尿裤子了!” 看着那不远处那些饿鬼般的干尸我松了口气,估计门关上之前它们是到不了这了,蔑视它们一下吧!我把枪往被后一背,掏出一根万宝路叼在嘴里,然后掏出我的地球鹰耍了一个花样儿‘当啷!’一声的点着了。 等我喷出一串长长的眼圈后最近的一个干尸已经跑到门前了,可是此时大铁门已经‘咔嚓'一声紧紧的关上了,就听门外‘咚咚……!’的声音接连不断,一声比一声响,估计是撞在大铁门上了,可惜的是这些干尸除了能触摸到我特意为他它们留下的那串烟圈外,就啥也抓不住了。 我潇洒的一转身摆了个姿势问二建:“你看我象不象周润发演的那个小马哥?”二建傻呼呼的说:“你挺象驴弟弟的!”周围立刻响起一阵轰笑!真没面子! 132章 在我们面前是一个有一百平米左右大小的面积宽敞明亮的大厅,和铁门外的那些地方不同,这个大厅很是讲究,墙壁地面被打磨的非常的细腻平滑,而且墙壁有壁灯,顶上有吊灯,让人看起来很是舒服,至少没那么阴森。 大厅的三个方向各有一扇大铁门,门上还有外文标识。沈老板看了看说:“这三个大门上的标识分别写着储藏室,实验室和观察室,我们先去那儿?”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储藏室!”说完大家都坏笑起来了,这说明英雄所见略同啊! 这储藏室室还是那种高压电锁,老鬼试了几把钥匙后终于听到‘滴滴!’的声音了,然后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这扇门缓缓的打开了,在门打开的同时里面的灯也一盏盏的亮了起来!我们的眼睛也随着这逐渐亮起来的灯光是越睁越大! 这里哪里是储藏室,简直是一个博物馆!不!是宝库啊!只见明亮的灯光照着大约一个蓝球场大小的大厅,这个大厅一半是圆柱型的厚玻璃罩展台,在灯光下烁烁闪光。另一半是一条长长的玻璃柜展台,当然最吸引我们的是这些玻璃展台里的那些东西!那些令我们发狂的宝贝! 先不说远了,就拿离我最近的五六米外的这个圆柱型玻璃展台里面的这个精美灯三彩吧,我听老驴说过,上次他在香港拍卖会上,看见这玩意儿随随便便就能拍出个几百万港币,当时我就感到吃惊,现在这几百万就在我眼前,我真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暴力倾向,恨不得一枪托就把那玻璃罩给砸了,然后把那玩意儿据为已有,但是我很有控制力,很好的把握住了自己,我对自己说:“要爱护文物,不要毁坏文物,里面还有更值钱的宝贝,又轻巧又方便,很可能是往兜里一揣就能拿走的那种!” 因为我确实看清楚了,这大厅里面全是这类价值极高的文物,个个在灯光下散发着人民币的那种迷人的光芒,不对!是美元是英镑是法郎……! 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后我转头看了看其他人,除了老鬼是眼冒绿光外其他人的眼睛全都统一的变红了,看着这这些珍贵的文物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随便拿出一样可就不是脱贫致富那么简单的事了,最最起码别墅洋房宝马香车美女就都不用愁了。 我们嘴角不断的抽动着,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心脏在剧烈跌动着,握着枪的手也在着,终于在沉默了几分钟后,大家‘嗷!’的一嗓子把枪一扔全都冲向了这些宝贝! 这一刻什么他妈的干尸啊怪物的全被我们抛到脑后了,眼前这些才是最要紧的!大胡子的一个兄弟嚎叫着跳起一米多高直接的抱住了那个装着唐三彩的圆柱展柜,嘴里大吼道:“我他妈的就要它了,谁也别跟我抢!” 结果谁也没搭理他,都快速的从他身边一闪而过,只有一个哥们对他说:“傻逼你就抱着它待着吧,值钱的都在里面!”说完就没影了。就剩下这哥们孤零零的抱着那个玻璃罩子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那姿势象极了那个贼猴儿! 不过我们也比他好不到哪去,人是的产物,总想得到更好的更有价值的,我们就是如此,刚看中一样还没动手内心里就冒出一个念头来:“那边还有更好的,去看看!”于是转身就走,看中了下一个后那个念头又跳了出来,结果就造成一帮人就象是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蹿,折腾半天还是两手空空。 这里最沉稳的就是老鬼了,只见他背着个手昂着个头慢慢的溜达着,一副旁人皆浊唯我独清的样子,但是他那双贼光四射的双眼却出卖了他。终于这老贼在那条长玻璃展柜前原形必露了。只见他呼吸急促眼冒绿光浑身发抖就如同打摆子般的紧盯着展柜里的一件展品。我们都好奇的围了过去,要知道不是什么玩意儿都能入的了这老贼的法眼的。 等我们围过去一看都不禁大失所望,这柜里的展品居然只是一个盘子大小的铜罗盘,只不过比一般的罗盘要大一号罢了。看着在这罗盘前打摆子的老鬼,二建又好气又好笑的说:“别激动,万一中了风就惨了,这儿可没有安宫牛黄!”我也拍着老鬼的肩肩膀说:“不就是个罗盘吗,咱收走就得了,别这么心潮澎湃思绪万千的!” 老鬼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哪里懂得,自中国有了玄学后这就是必备工具之一,他的作用可不只是看看风水或是测定方向,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它的好多用处随着玄学没落和失传而不被人所知了,所以很多的罗盘都是不完整的,或者说根本就是个风水盘,眼前的这个罗盘是唐代的物什,也就是玄学鼎盛时期的产物,是我所见过最完整最全面的罗盘!” 说完这些老鬼从怀里掏出他那个小油灯点着了恭恭敬敬的摆在展柜上,然后对着油灯又是一番废话,念完了看看油灯没啥动静便掏出一大张麂皮来小心翼翼的里三层外三层把这个罗盘包好,最后装进一个牛皮袋里收好。 最后老鬼满意的说:“只有这样的宝贝才配的上我这样的玄学大师!很多历史上的未解之谜即将被我解开,这是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二建问他:“将来你打算给人家看风水寻墓地建阴宅?”老鬼怒道:“那些是我这样的大师孩干的吗?我要研究真正的玄学,知道什么是玄学吗?这门学问博大精深……!” 没等他说完我们就一轰而散,把他他一人晾在那叫嚣着,老鬼一看没了听众就没了脾气只好把那罗盘往跨包里一塞,然后接着瞪着一双贼眼四处寻觅去了。本来就是嘛,当婊子就别立牌坊了,拿都拿了还往脸上贴什么金啊!咱可不虚伪什么值钱拿什么,只要有钱你爱说我什么就说我什么吧,咱不在乎,脸丢干净了可以贴美金嘛! 不过咱也有不足的地方,就拿现在来说吧,我真是不知道拿什么好,眼都看花了,跳来捡去的犹豫了半天,在看其他人也是这副德性,咬牙皱眉的不知如何是好。 可咱也有办法啊,就是不要脸!我对二建一使眼色,我俩马上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就气势汹汹的一起来到老鬼面前一站,我对着他吼道:“老王八蛋,你咋就这么自私,就顾着自己,也不管别人,真不仗义!”二建也瞪着牛眼叫道:“东子说的对,你就是不仗义,今儿我就要你那个铜盘子了!”说完就伸手去抢老鬼那个跨包。 老鬼赶紧把挎包往身后一藏说:“谁说咱不仗义了,我这不是在帮你俩选着呢吗?”我和二建一听这话立刻改颜相向满脸堆笑的给这老贼上烟点火,这时我听见大胡子的一个兄弟小声嘀咕着:“咱们哥几个要是土匪加强盗的话,那哥俩绝对是两个流氓!” 老鬼一边吐着烟圈一边摇头晃脑的说:“首先咱们要拿就得拿轻巧方便易于携带,而且是在外面行情较高易于出手的!”这一句如同当头棒喝一般把大胡子他们也点醒了,他们正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呢,看哪个都是好东西都想带走,一听这话大胡子先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骂道:“真他妈的没出息,没见过宝贝啊!”然后对他那几个兄弟吼道:“都听到了吗,东西在好拿不出去也是白搭,都给我捡小的拿!” 老鬼一听就笑了,对我和二建说:“他还是没完全明白,要拿就要拿有价值的,垃圾再多也没用。”说完他指着玻璃柜里的一个红色的圆木盒说:“看见了吧,先不说这盒子里面装的是啥,就看这红海鱼图圆漆盒的外观,还有盒盖外及底儿外那朱漆雕落花流水纹,盖上三条鱼戏于滚滚波涛之中,刻画的这么生动,那就觉非凡品了。” 说完就伸手拿出这个木盒打开,里面是五枚晶莹圆润颜色各异的玉扳指,老鬼不由得惊叹了一下说:“看见了吧,这五枚扳指分为羊脂玉,碧玉,白玉,青玉及翡翠,玉质非常之好,我估摸没个百八十万的别出手。” 老鬼又从盒子里拿起一枚玉扳指看了看盒子内部说:“这盒子内底部还有刻字。”说完把玉扳指全拿出来把盒子里外仔细观察了一边说:“再加上二百万,这盒内是御制“咏玉”诗,盒子外底正中还有刀刻填金楷书“乾隆年制”款。光这个盒子就值这个价了。” 老鬼又随手搓了几下手里的那个扳指然后放在手心里看了看说:“这个扳指上面也有刻字,看这诗文应该也是御制诗词,所以还得加上二百万才行,这不仅是玉器更是文物了。” 老鬼这番话说的我和二建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这老贼的审美眼光和价值观绝对是大师级的了,别当玄学大师了,就当贼祖宗吧! 老鬼又指着旁边一把非常漂亮的,大小和二建那把小砍刀差不多的带鞘弯刀说:“在看这把弯刀,仅从外表这些五颜六色的宝石来说这把刀的价值就超出三百万了,看这颗钻石都比珍珠还大!”说完把刀拿出来一按卡簧‘唰!’的一声就见寒光一闪,顿时我就觉得冷气森森寒气逼人,一把漂亮的如同艺术品般的弯刀呈现在我眼前,这刀的刀身上布满了如同行云似流水美妙异常的花纹,仔细看去竟然让我有了一种晕眩感,太漂亮了! 二建一把从老鬼手里抢过这把刀挥舞了几下说:“我知道,这是大马士革弯刀,现在归大爷我了,谁也不许跟我抢,说完就‘唰!唰!’的挥舞了几下,顿时我们就觉得寒光四射眼花缭乱不由的退后几步,趁着功夫我赶紧把那五个玉扳指塞进了那个木盒后揣我怀里了,这归我了! 老鬼从兜里掏出一块儿手绢打开对二建说:“来,试试刀口!”说完就把退后几步把手绢扔向二建,二建‘唰!’的一刀劈向手绢,只见刀光一闪那块手绢一份为二,没有一丝的迟滞,顿时周围一片喝彩声。 老鬼满意的说:“看刀身的花纹最少再加上二百万,太完美了!”话音刚落大胡子他们就一拥而上围住老鬼,上烟的上烟,递水的递水,嘴里叫得那叫一个甜,什么哥啊叔啊祖师爷啊前辈啊的一通招呼,但是目的就是一个,给咱也挑一个好货色吧,咱也要脱贫致富奔小康啊! 133章 眼看着老鬼被大胡子那哥几个几乎是脚不离地的给架走了,我和二建这才发现那个沈老板不知跑那里去了,我吓了一跳,这家伙要是干点儿不利于咱们的小动作,那可就惨了,我和二建马上四处寻找这家伙。 结果我俩在一个摆放着一个两米多高黑色的十字架的展柜前找到了他,只见这家伙聚精会神的拿着一个放大镜在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研究呢。我俩溜达过去站在他身后,这家伙注意力太集中了,居然没发现我俩。 我和二建看着他研究的那个十字架怎么也没看出个好来,不就是一个破十字架吗?怎么这家伙都变成这样了,终于我忍不住拍了他一下,沈老板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是我俩就笑呵呵的说:“来了多久了?抱歉啊,我没注意。” 二建看着那个黑色的十字架问他:“这个十字架有啥好的,你那么聚精会神的研究他?”沈老板看着那个黑十字架说:“这是传说中的东西,我也不敢确定就是它,但是和我所知道但吻合了,我仔细的看了上面的文字和花纹,很可能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十字架。” 我一听就晕了,说了半天不还是个十字架嘛?我问沈老板:“这黑十字架有什么特别的吗?我看也没啥啊?”沈老板说:“这是西方的传说,你们知道魔王撒旦吗?”我和二建一头雾水的点点头,沈老板一看我俩这样就笑了给我俩解释道:“撒旦,堕落之王,圣经中并没有明指撒旦就是路西华。但是圣经上的记载是说撒旦原先为天使中最高位的大天使长,后来率领天界三分之一奠使叛变,战败后,被打入永劫的无底洞中,其他所有跟随他奠使则都蜕变成丑恶的形象,黑色十字架就是他们的标志,传说这个黑色十字架是可以让黑暗生物行走于阳光之下的宝物。” 我问沈老板:“不会吧,黑十字架还不好弄,想要的话随便就可以搞到几十几百个!”沈老板啼笑皆非的说:“要是那样的话天下就大乱了,这个黑十字架说的就是当年耶稣被钉死的那个十字架。”我一听吓了一跳,转身看着那个黑十字架问沈老板:“你肯定吗?这个就是那个十字架?”沈老板说:“我只是看过这方面的记载,这上面的花纹和文字都让我无法质疑,对了,我就是个受过洗礼的教徒。”说完用手在身上比划了一个十字。 我和二建扭头就走,我们和这个沈老板没有共同语言,我俩就是个俗人,吃喝玩乐酒色财气全占全了,要说信仰的话也有,那就是财神爷! 那边老鬼给大胡子那帮兄弟没人都选了一件宝贝,但是就选一件,再多老鬼就不管了,因为那盏油灯灭了。这盏油灯啥时灭的谁也不清楚,老鬼好像记得是在给最后一个人挑之前还亮着的,挑完之后就灭了,所以老鬼对这大胡子的那帮兄弟说:“祖师爷在上,我们就是只有拿一件的缘分,再多拿就是坏了规矩了,会遭报应的。” 别人不信我和二建可是毫不犹豫的把刚拿起的东西就放下了,有命拿可也得有命带出去啊,带不走变不成钱全是废物!我俩没想到的是那个大胡子犹豫了半天后居然也咬牙忍痛的把挑好的一件宝贝又放下了,这让我俩很惊讶! 老鬼看我和二建不贪就笑着说:“难得啊!你俩啥时也懂得规矩了?”我没好气的说:“要是出不去的话,在这地方这些东西的价值还不如一颗子弹呢,拿得再多没用!”二建把他那把大马士革弯刀小心翼翼的包好收起来,然后满意的说:“东子这话肯定没错,但是也不全对,看咱挑的这玩意儿多实在,拔出来就砍人,出去就卖钱,得有眼光啊!”老鬼顿时就笑眯眯的说:“这才是傻人有傻福啊,居然也懂得这些。” 二建一瞪眼刚要说什么老鬼又扭头问大胡子:“你咋也不要了?”大胡子叹了口气说:“想起我那些死去的兄弟我就感到难受,再好的宝贝也买不回我那些兄弟的命啊!拿件纪念品完了。” 我和二建一听这话不由得肃然起敬,这大胡子真是个重情义的汉子,说心里话,这一刻我才真把他当朋友看待!老鬼点点头说:“情义无价啊!”大胡子说:“要是能换回我那些兄弟的命什么代价我都给,可是……”这时他那几个兄弟一个个眉开眼笑的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走了过来说:“李哥咋就这么收手了?”大胡子说:“没心情啊,就这样吧。”我们捡起枪一起心满意足的走出了这‘宝库’。 一出门口我们就全都惊呆了,一个西服革履满头银发风度翩翩的外国老头嘴里叼着一只大雪茄,在门口微笑着看着我们,那贼猴儿就蹲在他的旁边,嘴里也叼着一根大雪茄,不过是个烟屁。 我们不由自主的全都把枪端起来对准了这个老头儿,虽然这个老头让人看起来很有好感,但是在这种地方见到不管怎样还是得先准备用枪说话吧。 那个老头儿非常有礼貌的对我们一躬身,然后用标准的中文说了一句让我们浑身发抖的话:“各位先生想必已经参观完我的收藏了吧,请问对我的藏品还满意吗?” 这话原本没什么,可是在这个鬼地方听到这么一句话可就变了味了,他的收藏?那他是谁啊? 那个老头儿见我们愣愣的看着他谁都不说话,就恍然大悟般的说:“噢!非常抱歉,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很长,各位就叫我理查德就可以了,这是我的宠物,它叫安士!”原来那贼猴儿果然有主人,居然还有名字,叫安士! 我看他好象没有恶意就放下枪笑着问这老头儿:“理查德,请问您是英国人还是德国人?”理查德微笑着说:“国籍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是人类,共同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此话一出口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是人就好办,大不了做了他灭口就是。 理查德抽了一口雪茄,随手摸了摸那贼猴儿的脑袋说:“刚才我的安士告诉我你们救了它一命,而且你们当中有人通过契约灯和我联系,希望能够拿走几件我的收藏品,所以我同意你们每人拿走一件自已喜爱的藏品!”我顿时就觉的一股子寒气从心里冒出来,这他妈的是人说的话吗?老鬼那个油灯是一种契约不假,我们也没少听他唠叨,可那是和活人签的吗? 老鬼一听脸就变色了,迟疑了一下问这个理查德:“您说的是不是……?”理查德随手拿出一小油灯来说:“就是这个契约灯,您作为代表刚才和我签的约,难道您忘了吗?” 我一看那个油灯时脑子就觉的‘嗡!’的一声,这不是老鬼那个吗?老鬼马上就把手伸进坏里把自已的那个小油灯给掏了出来,两下一比居然一模一样!我顿时觉的心脏在剧烈跌动着,尿压也不断的在升高。 理查德微笑着摇了摇头说:“做为签约的一方我有资格验证这个签约灯的真假。”我喘了一口气问他:“请问你怎么知道这是真是假啊!”理查得微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了,因为这就是我制做的!”这下我们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原本垂下的枪口又都抬了起来一起对准了这个理查得,恐怕这次不能善了,这家伙肯定是个成了精的老妖怪,准备玩命吧! 理查德微笑着说:“千万不要用枪对着我,这是不礼貌的,这个契约灯我总共制做了七个,除了我留下的一个,其他的都在近二百年里送给一些喜爱探险有追求有原则有能力的朋友们了,这个油灯的功能有很多,最奇妙的就是它的感应功能了,当两盏油灯相距不远的时候,就会产生一种共聆,持有人就会知道,还有这上面的那凹刻的不是文字,是一种音符,点燃这油灯就会产生热能而引发这些音符,这些音符所发出的旋律就是一段古老的咒语,这段咒语就是最古老的契约咒语!” 我稳了稳心绪接着问他:“请问您有多大岁数了?”理查德抽了一口雪茄烟,然后慢悠悠的喷出,好像很伤感的说:“年龄就象我的国籍一样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你会永远的活在记忆中。”二建也傻乎乎的问了理查德一句:“请问你是人吗?”理查德微笑的说:“请放心,我绝对是人类,同样的问题在不同的时代不同身份的人怀着不同目的都同样的问过我,我都是这么回答他的。” 沈老板无奈的摇摇头说:“您说的也许都对,但是我想您出现在我们面前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吧?”理查德微笑着点点头说:“当然了,我说过我会送你们每人一件藏品当礼物的,我想你们每个人都挑好了一件了,但是你们有些人却拿了不止一件,这可是在我们契约之外的,因为当时契约灯已经熄灭了,可是有些人却视而不见,继续他那违约的行为!” 理查德的话音刚落大胡子的那三个兄弟立刻就把枪对准了理查德,其中一个狞笑着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拿了又如何,这些东西老子要定了!”不过他马上就目瞪口呆的不说话了,我们也张大了嘴震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这个理查德的手里忽然多了三个子弹匣,正是大胡子那三个兄弟枪上的弹匣,我可是很清晰的看见那三个兄弟举枪的时候枪上可是有弹匣的。二建傻乎乎的问理查德:“这…这东西怎么到你那里了?” 理查德微笑着说:“当然是我从你们枪上卸下来的,只是我的动作对你们来说太快了,你们看不见,我想也许没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就可以好好谈一谈了吧?”我马上把枪往身后一背,然后满脸堆笑的对理查德说:“当然了,我正想向您这样的绅士请教很多有关礼仪的问题哪,他们也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对不对兄弟们?”我话音刚落所有人就都齐刷刷的大声说:“是啊,就是这个意思!” 134章 理查德微笑着和那只贼猴儿走到挂着实验室的那个铁门前,然后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锁眼里一扭,随着‘嗡嗡!’的声音这扇铁门缓缓的打开了。 里面确实是一副实验室的样子,分为好几个单独的实验间,我随便看了一眼,里面全是一些瓶瓶罐罐的,没什么值钱的。我们跟在理查德的后面穿过一条长长的通道来到一个欧式风格大木门前。理查德推开这扇木门后对我们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式,我二话不说第一个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不是咱的胆子大,而是根本就没有选择。 这是一间充满西方情调的中世纪风格的大厅,里面的照明居然是用一根根的蜡烛,我估算了一下得有一百多平米吧,要是安照现在的装修价格没个几十万想都别想,只是在这个地方会有这样的豪华的房间,我只感到了一阵阵的诡异! 我们随着理查德来到一张黑色的长餐桌边坐下,餐桌上摆着一套非常漂亮的水晶酒具和一瓶红酒,那套酒具在烛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茫,让人一看就感觉的非常的有档次,让我又有了一种想据为已有的想法。餐桌的边的壁橱上全是一瓶瓶豪华漂亮的洋酒和一些调酒用品,而且角落里居然还有一架黑色的大钢琴,这老妖精还挺有情调的嘛。 理查德给我们每人面前摆上一只酒杯,然后打开那瓶红酒给我们每个人面前的杯子里倒了一点,酒量刚好盖住杯底。他的动作优雅而又高贵,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高贵的气质,我真有一种把这个理查德当成是绅士或贵族的错觉。 理查得给我们倒完酒后从桌边的一个小酒车里拿出一瓶暗红色的没有任何标志的酒给自己的的面前的杯子到了一点,然后他举杯示意,我们也站起来一起举杯干了这杯酒。 我是第一个喝干杯中酒的,其他人还有些犹豫,我知道他们对这酒的‘内涵’有些质疑,但是我却不这么想,这理查德肯定对我们有别的目的,所以才带我们来这里的,他要是想收拾我们这些人,恐怕刚才我们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对抗的,所以干脆就别费那个劲了,请我喝酒还不好?不喝白不喝! 喝完酒理查德又从桌下的酒车里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在桌上打开,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盒雪茄,理查德示意我们随意,他拿出一根雪茄斯开包装,然后用木盒里的烟刀‘咔嚓!’剪掉雪茄的尾部,在从木盒里拿出一盒粗火柴划着了来回炙烤了一会儿雪茄后这才点着了开始享受。 我毫不客气的也伸手拿起一根来学着理查德的样子点着了一根,管他三七二十一哪,先享受了在说,噢!这雪茄的味道好醇厚啊!随后其他人好象也想开了,开始也该抽就抽,该喝就喝! 烟雾缭绕中理查德他那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这法国的美酒和哈瓦纳雪茄是我用来招待朋友的,不要客气,请随意!”我喷出嘴里的烟后又喝了一口红酒,感觉很是不错,烟酒不分家这话是谁说的来着?真是有理! 大胡子是看着理查德那慢悠悠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我想您把我们带到这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吧,请您直说吧,如果您对我这几个兄弟违约多拿了你的藏品而生气的话,那我马上就让他们还回去!” 理查德微笑着说:“那些藏品如果您的那几位兄弟喜欢的话,那是我的荣幸,而且他们还可以得到更有价值的藏品,那几件对我来说只是普通的,不算极品!”此话一出大胡子的那些兄的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只是普通的藏品就这样了,那极品会是啥样啊? 老鬼问理查德:“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儿,我们要为您做些什么吗?”理查德点点头说:“您的话非常正确,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当你想要得到一样东西时,必须要考虑付出代价,你能付出多代价,才能有多少收获!” 大胡子马上问:“那我们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理查德微笑着问他:“那要看您想得到什么了?”大胡子马上反问道:“您能给我们什么?”理查德微笑着对大胡子说:“财富,您已经看到了,但那只是一部分,知识,二次大战前德国科学家从这里得到了一部分,力量,我随时可以让您拥有正常人类几倍或者十几倍的能力,权力,我可大幅度提高您的智商让你轻而易举的获得它。总之您想的到的我都可以帮您得到,前提是您付得起这个代价,这个代价不是金钱,在我面前用金钱做交易对我是一种侮辱!” 我马上对理查得说:“我的要求很简单,我要离开这里!”二建也马上符合说:“这也是我的要求!”理查德听完对我俩说:“那我们的交易立刻开始!请稍等!”说完他从身后的壁橱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大天平来放在桌上,随后又拿出一盒砝码和一盒五颜六色的矿石放在天平旁边。 理查德整理了一下衣服后高声说道:“先生们,在交易开始之前请允许我先讲一下规则,这很重要!”他停顿了一下看我们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他就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开讲。他高声说到道:“首先我要说明的一点就是一但交易答成就绝对不允许中途反悔,有这个古老的契约灯为保证,如果反悔必然会受到可怕的诅咒,受尽痛苦而死,或者由我来亲自惩罚他,那样会更痛苦!”说完从怀里掏出那个契约灯放在桌上。我们一听这话禁不住都哆嗦了一下,让这老妖精惩罚?好受不了! 理查德从那盒矿石里出一块儿黑色的矿石对我们说:“这就是各位先生用来和我交易的筹码,至于怎么获得它?在哪儿获得它?稍后我会详细的解释,这些个矿石也分级别,黑色的最低,白色的为中等,黄色的是高等,还有一种是透明的为最高级。”说完他把这四种颜色的矿石逐一摆在桌上向我们展示。 在烛光下我们看到了这些矿石的的模样,这是一种鸽子蛋大小的椭圆形的晶体,看外表感觉如同水晶般的模样,但是矿石的内部好像有一种能量在隐隐的流动着,尤其是那个透明的矿石,肉眼可清晰的看见! 沈老板问理查德:“请问这些矿石的获得的方法和地点还有难易度。”理查德抽了一口雪茄后对我们说:“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地下空间,空间里面有很多文明的遗迹,这些矿石就分布在这些个遗迹附近,如果想知道更详细的话我可以提供地图,但是这也是交易的一项。” 我一听真想破口大骂,这老妖精也太会算计了吧,这都要筹码!沈老板继续问道:“请问有人成功的和您交易过了吗?”理查德微笑着说:“当然了,我总共送出去六个契约灯,都是和我交易成功的人获得的,我们各取所需,非常愉快圆满的完成了交易!” 我暗自叫苦,这么多年才有六次成功的交易,那没成功的哪?这老妖精真会说。这时理查德问我和二建:“请问我们的交易可以开始了吗?”我和二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后对理查德说:“可以了,咱们开始吧。” 理查德微笑把那个契约灯的盖子打开对我俩说:“一旦契约灯点燃了交易就必须有结果,不能中途停止,明白吗?”我和二建点头说:“明白了,请把。”理查德随手打了个响指,随着‘啪!’的一声那个契约灯立刻就燃起了火苗,原来这样也行啊! 理查德微笑着对我和二建说:“自由,多么美好的词,充满了和期待,所以我用这个砝码。”他从砝码盒里拿出一个自由女神模样的砝码放在天平一边的托盘上,‘叮!’的一声那个天平立刻倾斜了。 理查德看着倾斜奠平说:“让我们看看获得自由的代价是多少?”说完拿起一颗黑色的矿石放在天平的另一边的托盘上,‘当!’的一声天平的倾斜度略有恢复,随后理查德一颗一颗的把黑色矿石放在托盘上,直到放入第十颗后托盘才恢复平衡,原来自由需要十颗黑色的矿石啊! 理查德把黑色的矿石全部拿下后又开始放入白色的矿石,连续放入五颗白矿石后天平又恢复了平衡,随后又换上了黄色的矿石,这次一颗就保持了天平的平衡,当放入那颗透明的矿石后,另一头则放入了两个自由女神的砝码才能保持天平的平衡。 理查德秤玩矿石后对我和二建说:“相信两位先生已经看明白了,一个人自由需要十颗黑矿石或是五颗白色的矿石或是一颗黄色的矿石,如果您二位幸运的找到了一颗透明的矿石外,,那你两位都可以获得自由,如果找到了两颗透明的矿石的话我可以允许你两每人在挑一件我的藏品带走。明白了吗?” 二建点了点头说:“我们明白了,原来交易这么简单。”理查德微笑着说:“当然了,只要你有能力或是幸运女神眷顾的人,那么你得到的远远不止这些。”说完扭头问我:“这位先生是否有疑问?我很愿意为您解答。” 我想了一下问理查德:“我确实是有一个问题。”理查德微笑着说:“请讲,我会为您详细的讲解的。”我问理查德说:“请问有什么优惠政策吗?比如说打折儿新人半价,或是免费赠送之类的?”理查德:“这………?” 135章 经过半个多小时抵价还价后,理查德终于答应了可以赠送我们一张矿石分布地图,然后另外赠送我和二建一人一盒高档哈瓦纳雪茄,在这期间我不断的给他灌输最新的商业理念,告诉他什么是促销,什么是折扣,什么是薄利多销,终于达到了这个效果,可惜的是不太理想,这老妖精狡猾的很不合作,不答应免费让我们自由。 随着理查德‘啪!’的一声响指,契约灯灭了,我们的交易也随之结束了。老鬼也随之和我们一样和理查得签订了自由的契约,但是他作为契约灯持有人之一,理查德承诺在交易兑现时会额外赠送给老鬼一样他的收藏品,可以允许老鬼去他的收藏室里随便挑选。 大胡子紧跟其后的签定了自由契约,但是它又额外滇出想交易当年他父亲所参与的那场行动的真象。理查德奸笑着往天平上放了一个带问号的砝码,结果大胡子以五颗黑色矿石的代价知道了事件的整个经过。 大约在1961年初的时候,确实是有一只国名党残余部队逃窜进了罗布泊,人数也不多,也就在一个连左右的兵力,围剿他们的解放军部队的人数也不多,大约在两个连左右。那只国名党残部被追的是慌不择路一头窜进了我们当初来的那条河道里,围剿的解放军部队也紧跟其后的追进了这条地下河道。 悲剧就从此时开始,当时双方洞中的人员都打着火把,把这河道照的是灯火通明如同白昼般的明亮,在双方交火的的时候终于惊动了这河道里那些沉睡已久的干尸,结果双方都被大批的干尸围攻。 面对这恐怖的进攻,原本敌对的两方面人员立刻联手一致对外,但是当时事发突然,干尸数量极多,行动迅速,而且只要是不被击中头部,就算是身体被打成筛子也毫无效果,可是一旦被他们近身,后果就是被它们疯狂的撕咬甚至吞食! 当联手的对抗这些干尸的双方人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终于明白了这些干尸的可怕之处,于是开始了撤退行动,在撤退过程中打光了子弹的双方参战人员除了个别身强力壮的冲了出去,其他人员全军覆没! 理查德说到这里停顿的一下对我们说:“我知道各位先生对这些干尸的来历很是好奇,它们是如何而来的?为什么会有这些干尸的存在?他们有多少?想知道吗?”说完非常优雅的奸笑着在天平上又放下了一个带有问号的砝码,然后‘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桌上的那个契约灯又亮了起来。 大胡子马上举手示意他做这笔交易,理查德非常满意的说:“这位先生,您已经做了二十颗矿石的交易了,请别忘记!”大胡子点头说:“我是个守信的人,放心吧。” 理查德微笑着说:“非常好,我相信您是一位守信信誉的绅士,就像我一样,我不仅仅是一名科学家,也是一个美食家和探险家,我的足迹踏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美丽的法国,神秘的埃及,充满朝气的美国,最后在古老的中国定居,我……” 我们耐着性子听理查德滔滔不绝的说了半个小时他那光辉的历程,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打断了他的废话,对他说:“理查德先生,这不是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如果您非要讲的话请考虑也付给我们五颗矿石,我们会很乐意继续听下去的。” 这老妖精一听马上就转入了正题,看来那些矿石对他很重要,真不知道他要这矿石干什么,我原本想问,但一想没准儿又是一笔五颗矿石的交易就算了。 理查德整理了一下衣服,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给我解释那些问题。早在1875年的时候理查德就来到的这个罗布泊,他是从西藏旅游到这里的,当时罗布泊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用他的话说就是美极了的一个地方。 但是这地方每年最热也就是气温最高的时候,往往会有一种被当地人称之为恶鬼的怪物出没,理查德就被这种怪物突然袭击了,随行的人都被杀死了,只有理查德活了下来,同时他也对这种怪物发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开始研究这些怪物,并且找到了这些怪物的巢。 理查德发现这些怪物其实全是人类,变异了的人类,这些变异了的人类包括了各个不同的朝代,不同的人种,不同时代的人类!在他们的巢里理查居然发现了更久远的变异人类。如果按照中国的朝代来区分的话,这些变异人有些应当是在汉代之前的人类,甚至更早! 理查德从发现他们的地方来看,那里曾经是个古战场,不止是一个朝代一支军队想征服过这里,但是无一例额外全都以失败告终,甚至成了这里的变异人的一分子!这使他们的数量惊人的多,尤其是在二次大战时各个国家都曾经以各种名义和理由派出过探险队或是秘密军队来到过这里,结果是收获没有多少,反而为这些干尸又增加了更多的人种,其中德国人最为疯狂,因为他们不多的收获却令他们当时的元首大喜过望! 后来德国人派出大批的军队,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物力,这个地下基地就是德国人建造的,理查德就曾经和德国人做过很多笔交易,我们所待着的这个地方就是当年理查德和德国人的交易之一。 但是德国人的野蝎大了,还没有完全消化理查德提供给他们的那些技术和知识就迫不及待的发动了战争,从这里撤走了大部分军队,而此时那些干尸的活动周期又来临了,剩下的德国人无法抵抗这些干尸的攻击就暂时封闭了这个基地撤走了,只留下理查德在这里继续研究。 德国人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至于这些干尸变异的原因理查德也在几十年后找到了,而这个原因也是理查德留在这里最大理由,如果我们要知道这个原因的话必须付出十颗黄色的矿石! 大胡子一听马上就问理查德:“您还没有回答完我第一个问题那,那些人逃会去以后情况和结果!理查德恍然大悟的说:“抱歉!我差点忘记了,您看,岁数大了就是健忘!”我顿时在心里大骂:“这老妖精,真是老奸巨猾!” 理查德说:“当时我在做一个很重要的实验,当我发现这一悲剧后已经无法制止了,我当时跟踪那些死里逃生的人回到了部队,看见他们向上汇报情况。开始部队的领导根本不信,但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些干尸居然尾随着那些逃回来的人追了过来,这下终于引发了一场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此次军事行动不被外人所知。” 理查德对大胡子说:“您的父亲如果也是这次行动人员之一,那很抱歉,当时参加这次军事行动的贵国军人有很多,我无法得知每一个人的结果,而且那次阵亡的军人也很多,他们的遗体都被现场火化了,当时我也在现场,我很遗憾,可我也无能为力,一个人的能力在强也是一个人!” 大胡子听完后半响沉默不语,我看到他的眼角似乎湿润了,也许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只是一旦被证实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理查德似乎不喜欢悲伤的气氛,扭脸问沈老板:“这位先生您的交易还没有开始,请吧?”沈老板问他:“必须要交易吗?”理查德说:“也可以选择不交易,但是您就得留下来和我作伴,我缺少助手。”沈老板听完说了一句让我们震惊的话:“我考虑考虑,也许我和您是拥有同一目标的人,但是这次我要和我的朋友一起行动,如果我能活着回来再做决定可以吗?” 理查德的双眼顿时冒出炙热的光芒,他拿起桌上的红酒给沈老板面前的酒杯和自已的酒杯倒上酒,然后端起酒杯对沈老板说:“这位先生,预祝你能平安的回到这里,来,干杯!”沈老板站起来和理查德一碰杯同时喝下了这杯酒。 大胡子的那三个兄弟一直在窃窃私语,见理查德把目光投向他们就立刻和理查德先签订了自由契约,至于那些多拿的收藏品理查德很大方的说只要是一人多付出一颗黄色的矿石就可以带走,那三个兄弟一听马上就和他做了这笔交易,双方是皆大欢喜。 大胡子的一个兄弟提出想看看理查德那些更好的收藏,心情愉快的理查德马上同意了这个要求,只见他推动了那架钢琴右边壁橱上摆着的一个铜雕像,顿时这壁橱‘轰隆隆!’的向右滑动,慢慢的露出后面的一个暗室来,随着暗室逐渐的展现在我们眼前,从暗室透出的珠光宝气也越来越耀眼夺目,当整个暗室门被打开后我们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什么了,因为我们的眼睛全被里面的那些价值的藏品照花了! ‘!’的一声,那个叫大嘴的兄弟一头撞在暗室的玻璃墙上,我们都看花了眼,谁也没注意这暗室和我们之间还有一扇玻璃墙哪,那个兄弟就是太激动了,一下就扑了过去,结果就是这样了。 忽然从我内心里涌上了一个罪恶想法:“干掉这个理查德!这些宝贝就可以到手了!”不知不觉的我的手就摸到了枪上。有这想法的不支我一个人,大胡子和他那几个兄弟还有二建全都目露凶光的看着理查德。 理查德却毫不在意的微笑着说:“先生们,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收藏,他们每一件都价值,如果你们谁喜欢而又想马上得到的话,我有一个很好的建议!”大胡子问:“什么建议?”理查德说:“和我决斗,赢了的话马上就可以得到这个暗室里的全部藏品。” 大胡子接着问:“决斗的方式是什么?”理查德转身从墙上摘下一把中世纪欧洲贵族专用的那种细剑说:“作为一名曾经的贵族我用这个,你们随意。”那个叫大嘴的兄弟问他:“我用枪也行?”理查德说:“当然了,不要质疑一个贵族所说出话的真伪!” 说完理查德缓缓的拔出剑来,这是一把通体金黄的细剑,我真怀疑这玩意儿除了装饰外是否有攻击性,估计我一撅它就得折!理查德看着我们那一双双凶光毕露的眼睛微笑着说:“我还是一名剑术爱好者,不过我好久没用过它了。” 突然间在我们面前出现了一朵金黄色的玫瑰花,当我们看清楚了这朵玫瑰花时,耳边忽然传来了密集的‘嗖!嗖!嗖!’的声音!我立刻就明白了,这是理查德手中的那把剑在舞动的声音,这朵金黄色玫瑰花就是他那把剑舞动的残影构成的。 当打雷的时候人会先看到闪电在听到雷声,那是光速比音速要快的原因,眼前就是这个原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老妖精舞剑的时候,剑身剑尖的速度绝对超过了音速! 我立刻把手从枪把儿上挪开,谁和这样的怪物动手谁他妈的缺心眼儿!然后从怀里掏出一盒万宝路来,笑眯眯的对舞剑的理查德说:“您累了吧?歇会儿抽颗烟,这可是好烟啊!” 136章 理查德收起剑,看着我们那一双双惊惧的眼睛笑道:“各位先生对我这个建议不满意吗?还是想换一种方式?”我马上回答他说:“您误会了,我们都不是贵族,不适合这样的决斗,我们是那种俗人,也就是平民,我们的决斗方式肯定不适合您的。”理查德问我:“我不知道您的决斗方式是什么样的,能否给我举个例子?” 我说:“没问题,我曾经为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和一个情敌决斗过,为了在情敌和情人面前证明我比情敌更有勇气,我用实际行动向情敌发起了挑战,我对他说:“只要你照我的动作做一遍,我就退出!” 理查德显然很感兴趣,他微笑着对我说:“年轻人,我很欣赏你的勇气和主动性,我也曾经年轻过,也为了心爱的女孩儿和情敌决斗过,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方式挑战他的?”我大声的说:“那是在一个叫西单的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当时是夏季,我就穿了一条大裤衩,于是我猛的脱下库杈,光着屁股跳到一辆轿车的前车盖上大声的向所有人宣布‘XXX我爱你!’ 话音刚落除了理查德所有人都笑的直不起腰来了,理查德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半响才问我:“结果哪,您赢得爱情了吗?”我无奈的摇摇头说:“我是赢得了这场决斗,可却永远的失去那个女孩的爱情,她就对我说了三个字就和我的情敌走了!” 理查德追问道:“能告诉我是哪三个字吗?”我问他:“你对此很感兴趣吗?”理查德耸耸肩膀说:“我只想知道那个女孩对你这一勇敢行为的真实评价。”我大声的说:“这三个字是‘臭流氓!!!’ 顿时除了理查德所有人又再一次轰然大笑起来,理查德不解的问:“什么是臭流氓?那是对你的赞美吗?可如果是赞美的话为什么却让你失去了爱情?”这下我说不出话来了,这老妖精怎么骂人不带脏字啊? 看着二建老鬼大胡子他们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我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看着理查德那疑惑的目光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三个字,只好对他说:“这是我心里的痛苦,绅士是不应该提及他人的痛苦的。” 理查德马上说:“我很抱歉,这种决斗是不现实的,我们换一种比较现实的可以吗?”我们一听就紧张起来,顿时该笑的也不笑了,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我。 不过我感觉我好像知道了这老妖精的弱点了,不顾二建老鬼拦着我大声的说:“好吧,您说过,我可以选择决斗方式对吧?”理查德立刻严肃的说:“当然了,任何一种都可以!”我马上又大声的说:“那好吧,我向你挑战!”理查德马上向我举剑行礼说:“谨以一名贵族那高傲的身份和不可辱没的尊严我接受这次挑战,请您选择决斗方式吧?” 我对理查德大声的说:“我要和你比蹲坑吃面条儿,看谁吃得多和拉得多!”四周顿时是一片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过这次理查德倒是听明白了,只见他咬牙切齿的对我说:“你在侮辱一名贵族,你知道这要付出什么代价吗?”我看着他那气的变了形的脸和渐渐发红的双眼,干脆豁出去了,我大声的说:“您要反悔吗?您是一名贵族吗?您忘了您所说的话吗?” 顿时理查德就如同泻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椅子上,半响才对我说:“你赢了,去拿你的赌注吧。”这时所有人都惊喜的看着我,只要我一点头他们就立刻冲进去帮忙。只有老鬼和那个沈老板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看着他俩的眼神仔细的想了想,转头对垂头丧气的理查德说:“很抱歉,我需要改一下赌注。”理查德盯着我的眼睛看了一会说:“如果您想要自由的话我可以马上就送您出去,但是其他人不行,因为我是输给了您不是他们。” ‘自由!’我平时没有感觉这两个字对我居然有那么大的力,但是此时此刻却让我无法拒绝,多么诱人啊!我的心在剧烈跌动着,手也在哆嗦着,只要一点头,我就海阔天空了! 二建走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膀说:“东子,走吧,别管我们,这地方不是好地方。”老鬼也走到我身边说:“我早就说过,你不是短命的相,有机会就跑吧。”那个大胡子也对我说:“小兄弟,别陪着我们玩了,走吧,越快越好!” 我内心在剧烈的挣扎着,在朋友和自由之间选择着,二建看我不说话急了:“你他妈还等什么,走啊!出去一个是一个!”我一咬牙站起来对理查德说:“我想好了,我的赌注改为你满足我的一个要求如何?”二建一听就大骂我:“你他妈傻啊?” 理查德盯着我说:“只要这个要求不是让你们全都自由的话我都可以考虑,记住,是可以考虑。”我看着破口大骂的二建和一脸惋惜的老鬼和大胡子微笑着说:“这世上没了朋友不如死了好!” 二建叹了口气不骂了,过来紧紧的抱了我一下,老鬼也抱了我一下,大胡子也走过来对我说:“小兄弟,真汉子!”说完也拥抱了我一下。我没想到的是那个理查德看着我们这样说了一句令我们哭笑不得的话:“怎样才能交到您这样的臭流氓朋友,我愿付出所有!” 一阵无奈的尴尬过后,大胡子的一个兄弟问理查德:“刚才我们忘了问了,如果我们输了的话,结果会是怎样?”理查德盯着他说:“您真想知道吗?”那个兄弟点点头说:“我只是好奇问问。” 理查德说:“这么多年来确实有不少和我决斗过的人,我只是让他们再付出一颗黄色矿石的代价,但是也有不少卑鄙无耻的人,看到这些藏品后立刻就对我进行了攻击,几十年前就有一伙日本军人这样做了,我制服了他们后问他们想死想活,他们说想活,我就用我的方法惩罚了他们。” 说完理查德走到钢琴左面的那面壁柜上推动了一个雕像,只听‘轰隆隆!’的声音,那扇壁柜向左边缓缓的滑动开了,一副骇人的景象出现在我们面前。 十几个黑色的十字架上分别绑着十几个一丝不挂的干尸,不!不是干尸,是活人!因为我清楚的看到那些人一看到我们就露出惊恐的目光,这不是干尸那毫无人性的死鱼眼,而是千真万确的带着感情的人眼。更为恐惧的是这些人身上还插着许多拇指粗的透明橡胶管子,从这些管子里可以清晰的看见血液的流动。 理查德看着这些人对我们说:“是毁灭一切的力量,也包括自已,必须为自已的行为负责。”我们惊恐的看着这一切,全都沉默不语,这个看起来优雅高贵贵族绅士般的理查德居然这么残酷,究竟哪一个才是他的本来面目?他究竟是什么人?他真的是人类吗? 理查德走到那架钢琴前坐下说:“各位先生,放松一下自已吧,不要管那些不该管的事,多想想自已该做些什么。”说话间优美动听的钢琴声响了起来,这架钢琴的音色真实太美了,这首钢琴曲我好像听过,就是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 沈老板对我们说:“放松一下吧,听听贝多芬的‘月光曲’吧,这些天太紧张了,我这才想起来这是贝多芬的名曲,我高中的音乐老师经常弹这首乐曲。 于是我们纷纷的坐下听这老妖精弹钢琴,说实话,这老妖精弹的真是太棒了!优美的旋律回荡在这个大厅里,仿佛轻柔的月光洒在我们的身上,感觉是那么的惬意,在品尝着红酒的美味和雪茄那醇厚的味道同时在听着这么优美的钢琴曲,真是一种享受! 但是这一切都是在闭着眼睛的情况下才体验到的,只要我一睁眼就会看到老妖精右边暗室那些珠光宝气天堂般的景象,而他的左边却又是骇人的地狱般的场景,而中间位置的这个老妖精却弹奏着这么优美的旋律,这的反差让我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和痛苦,也许天堂和地狱原本就在一念之间吧。 不知不觉中我感觉一阵阵的困意袭来,眼睛越来越沉重,越来越睁不开,我想抵抗这困意,但是却根本无法抗拒,终于一闭眼就再也睁不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清了周围的环境后顿时就是一个激灵,我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原来我是在一个空荡荡的大厅里面,但这绝对不是我们睡觉前听那个老妖精弹钢琴的那个大厅。 再看看周围,二建,老鬼,沈老板,大胡子和他那几个兄弟都在我的周围躺着,还在睡眠当中,我们的枪支弹药背包都在身边放着。我一把抓起AK47‘哗啦!’一声拉开枪栓四处扫瞄着,还好!没有危险,再看看表,竟然已经过了六个半小时了,天哪!这要是被那些干尸发现了,我们估计现在就剩下一堆骨头了,怎么会睡的这么死啊? 这时二建他们也都逐渐的醒了过来,一看周围的环境也都和我反应差不多,大胡子的一个兄弟‘啪!’的一声给了旁边一个兄弟一个大嘴巴。那个兄弟顿时大怒,反手也给他一个大嘴巴,这哥们捂着脸自言自语的说:“感觉到疼了,这不是在做梦!” 那个挨打的一听就骂道:“原来你他妈的是这个意思啊!”说完就扑过去俩人在地上滚成一团。就在这时理查德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从上方传来的:“各位先生休息好了吗?人只要六个小时睡眠就能满足身体的需要,我怕各位休息不好就用了一点催眠方法,放心吧,这对各位是有益无害的,而且能适当的激发各位的潜力。” 原来如此,我们算是松了口气,原来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在做梦。理查德接着对我们说:“各位可以出发了,我的安士会给你们带路的,记住,自由,希望,财富就取决于你们获得矿石的数量和质量,祝你们好运!” 那贼候儿‘嘎!嘎!’的从理查德身边蹿了出来,几下就蹦到二建身边,一下子就抱住了二建的脖子,看样子对二建很有好感。 理查德问我们:“可以出发了吗?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我马上站起来说:“当然了!我们还没吃早点哪,难道一个贵族绅士就是这么送客的吗?”理查德顿时有些脸红的说:“抱歉!我忘了,您真是个臭流氓!” 137章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我们身处大厅的一扇墙壁缓缓的移动开了,露出里面的一间大仓库,理查德无奈的说:“各位先生,我所能提供你们的只有这些了,这间仓库是当年德国人留下的,里面有军火和一些补给品,如果你们需要的话尽管拿好了,我只能做到这些了。” 我们等仓库门打开坏笑着后一拥而入,这个大仓库里堆放着大量的枪支弹药和一些罐头军服等,。但是我们有些失望,那些铁皮罐头都好几十年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军服我们不需要,枪支弹药和我们使用的AK47是完全的两个制式,也就那些手雷可能还用的上,但愿时间长了别失效。 不过咱就是聪明,我和大胡子商量了一下,怎么也不能白来一趟,俗话说贼不走空啊!再说自打到这里后没少费子弹,我手里就剩下三个弹匣了,不如改用德军的吧,二战德军的装备有些还是不错的。 我用军刀撬开一个装枪的箱子,打开包枪的油纸,一把酷似AK47的自动步枪展现在我面前,这把枪可比AK47做工细多了。看着那蓝汪汪的枪身,油光锃亮的木枪托,大胡子的那几个兄弟扔掉手里的AK47掏刀就开始撬箱子,一人找了一把这枪,个个喜欢的是爱不释手,看来男人奠性就是暴力分子。 二建则是拿着一颗霰弹枪的子弹开始挨个翻箱倒柜的找相同标准的弹药,结果居然被他找到了不少盒,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了,不过这厮不管不顾的搜罗了不少,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二战时德军装备的是哪种霰弹枪,好像就没装备这种枪吧?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不过那把酷似AK47的枪我拍拍脑袋想起来了,这把枪是德国二战时的名枪MP44,这可是AK47的前辈了,看样子好像挺不错的,至少那哥几个是抱着不撒手了,结果我和大胡子瓜分了所有AK47的弹药,那几个兄弟一人拿了一支MP44自动步枪和大量弹匣,而沈老板却依然用他那小微冲,没眼力!最后我们一人又揣了十几个手雷后走出了这个仓库。看着理查德那无奈的眼神我心情大爽,这老妖精就该这么对付他,我冲他来了个‘飞吻’说了声‘拜拜!’就背起鼓鼓囊囊的大背包招呼其他人开路了,留下一脸不甘心的理查德在那里呲牙! 我们跟着那贼猴儿后面从一个大铁梯子走到了下面一层,这一层没有灯光,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我们纷纷打开手电四处照射着。这一层的面积真够大的,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我们下了铁梯,看见正面有一个大铁门,这个大铁门是又宽又高,那个贼猴儿跑到铁门的右边,那里有一个大扳手。 我看那贼猴儿要去拉那个扳手,赶紧吹了一声口哨,那贼猴儿马上扭头看我,我一招手那贼猴儿马上就跑过来眼吧吧的看着我,我掏出一根烟点着了插进它的嘴里,这贼猴儿马上美滋滋的抽了起来。 我指着那个大铁门说:“那个铁门后面不知道会有什么,咱们还是先找地方隐蔽一下吧,要是有事还可以抵挡一下!”大胡子一听就说道:“说的对,差点就又犯错了,赶紧吧!”我们四处寻觅了一下看见铁门右边有一大堆破箱子和几台破机器。位置挺不错的就是这儿吧。 我们在这堆破烂后面藏好后,二建一拍那贼猴儿的脑袋在一指那个扳手,那贼猴儿立刻叼着烟拐啊拐啊的跑了过去,黑暗中就看一个红点在移动着,只见那个红点忽然往上一跳,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后就慢慢的落了下来。 就听从头顶传来‘嗡嗡!’的声音,忽然我们上方一盏大电灯亮了起来,紧接着第二盏第三盏……。顿时这个大厅逐渐的变得明亮了起来,原来那个拉手是个总电源开关,这下可方便多了! 但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在我们对面大约二十多米的位置,居然还有一帮人在端着枪对着我们,要不是灯光大亮我们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顿时我就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这帮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这里,估计是发现我们的手电光后就立刻埋伏起来了,想看我们要干些什么,幸好他们当时没有开枪,不然我们全都得挂在这里。 我听见周围二建大胡子他们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沈老板自言自语的说:“我奠啊!咱们又捡了一条命。”我扭头刚要说话,猛然间发现大胡子的表情忽然变得狰狞可怕,只听他咬着牙说:“真是他妈的冤家路窄啊,是那帮孙子!” 他那三个弟兄也看清楚了,顿时全都红了眼,一个个咬牙切齿把枪对准了那帮人,我叹了口气,今儿看来我们这两伙人不分个生死是不会结束的了。我掏出一颗手雷,看了看是德国造的,检查了一下发现使用的方法都差不多,就攥在手里准备给对方一个惊喜。 那帮人估计也没安好心,看他们也是想要把我们全都干掉的意思,就在我们剑拔弩张准备开打的时候,就听‘轰隆隆!’的声音响了起来,那扇大铁门缓缓的向上升了起来,原来是那个贼猴儿把铁门给打开了。 就听‘吼!吼!……’的一阵令人心惊胆颤的嘶吼声响了起来,我们转头一看,我的妈呀!一百多只身穿德军军服的干尸黑压压的蜂拥着从铁门外冲了进来,那贼猴‘嘎!’的一声就窜到了我们这边,然后一个跟头抓住了铁梯子的扶手‘嗖’的一声没影了。 事发突然,我们两方面的人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我们是拉开架势准备大干一场的结果瞬间就自发的结成了同盟,枪口全都对准了这些干尸,顿时这个大厅就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那些干尸的脑袋身上立刻就被打的千疮百孔的,不时有干尸的脑袋‘啪!’的一声被打爆了。 我对大胡子他们喊道:“撤到铁梯子上去,快!”说完就和二建老鬼边打边撤,大胡子他们也赶紧随着我们往铁梯子上撤。等我们撤到铁梯子上后,那些干尸也到了铁梯子边上,我把手里的那颗手雷扔到了铁梯子下面,但愿这玩意儿没失效! 那些干尸相互簇拥着从铁梯子上爬了上来,人数太多了,它们竟然踩着同类往我们这里爬,真是不知死的鬼,我抱着枪对着这帮恶心的家伙的脑袋一个接着一个的爆头,心里暗骂:“那手雷咋就还不爆炸啊?难道真的失效了?” 刚骂完就听‘轰!’的一声,那颗手雷爆炸了,我被气浪掀的一屁股就坐在了梯子上,这德国佬的玩意还可以嘛!等我做起来一看就笑了,那个铁梯子最下面的那块儿被我用手雷炸没了,至少离地两米左右是空的。 这下可就简单多了,我们只需要把那些抓住悬在空中碟梯子残余部分向上攀爬的干尸点名爆头就可以了,然后就可以幸灾乐祸看着大部分的干尸进攻那些家伙了。 只见那一百多干尸疯狂的向那伙人扑去,嘶吼声枪声叫骂声混在了一起,面对这些悍不畏死的干尸那伙人很明显的支持不住了,不断的向后撤退着,逐渐的退到了通道里面,我们看见他们的身影逐渐的消失在通道里,只剩下那些干尸踩着同类追进了通道里。 我们终于喘了一口气,我看着下面那几十具干尸的尸体说:“真他妈的刺激,差点就全军覆没了!”大胡子也心有余悸的说:“幸好退到这上面来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二建笑嘻嘻的说:“这也不错,最好让那帮干尸把那些家伙给啃干净了,这叫什么祸水引哪来着?”沈老板接口道:“这叫做祸水东引!”二建说:“对!对!对!祸水引他们那去。”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了。 可惜我们没笑多久就听见右边传来‘咚!咚!’的跑步声,我们扭头一看,顿时是大惊失色,只见对方的一个家伙正向我们这跑过来,身上被扯得就剩下一些烂布条了,枪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在他身后跟着十几只面目狰狞龇牙咧嘴的干尸。 这他妈的才叫乐极生悲哪!我们马上举枪准备开火,这时对方那个家伙脚下忽然滑了一下,就这么停顿了一下就被后面的干尸给抓住了,马上我们就听见他那痛苦至极的惨嚎声,等我们开枪的时候这家伙已经被大卸八块儿了,这也就是瞬间的事情,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转眼就成了那些干尸手中的零碎了。 虽然是对手,但是就这么惨死在我们眼前,难免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觉,我对着那些干尸就扣下了扳机‘!!!’枪口喷出了火焰!几个正在吞噬尸体的干尸立刻就被我爆了脑袋,那些个干尸刚想扑过来也被大胡子和二建他们一个个的爆了头。 沈老板忽然惊呼了一声:“后面也来了!快开枪!”我们转身一看十几个干尸嘶吼着冲我们扑了过来,也就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了! 我们大惊之下马上掉转枪口射击,瞬间就干掉了七八个干尸,但是我们都犯了一个错误,情急之下死扣扳机不放,顿时就把子弹全打出去了,倒是全都命中目标了,这要是人的话也就都被搞定了,可对方是那种不打中要害就死不了的干尸,这性质就变了,转眼间那些干尸就扑到我们眼前了。 我用枪托狠狠的击中了眼前那个干尸的头部,然后狠狠的一脚把它给蹬了出去,然后丢下AK47从肋下拔出手枪对准最近的一个干尸的脑袋就开火,‘!啪!’的一声那个干尸奠灵盖立刻就被我给掀开了。 ‘咔嚓!’一声,一把砍刀将我旁边一个干尸的脑袋由上至下像西瓜一样给劈开了,绿色的血液顿时喷了出来,溅的到处都是,原来是二建!只见他轮着砍刀又奔向了下一个干尸,就听他‘嗷!’的一声那把砍刀斜着从那具干尸的脖子的位置狠狠的砍了进去,把那个干尸的脑袋斜着给劈了下来,又滚到了旁边的沈老板的脚下,沈老板马上一脚就把这脑袋给踢了出去,然后‘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大胡子他们这几个也都有手枪,马上掏出来对着这些干尸的脑袋就打,终于很快的手收拾了剩下的这几个干尸,二建提着砍刀走到沈老板跟前说:“还不习惯哪?”沈老板喘了口气说:“比以前强多了,这要是以前早就连肠子都吐出来了!”说完一眼看见二建那把全是绿血的砍刀马上就‘哇!’的一声又喷了! 138章 我们休息了一下,听见不远处传来的枪声和干尸的嘶吼声,再看看那个大门外面,好像没啥动静了,大胡子站了起来说:“别待着了,走吧!咱们可还欠着一屁股债呢。”说完我们全都苦笑了出来。 我问老鬼:“你能看得出来那个理查德是什么东西吗?我怎么就觉得这家伙就不是人哪!”老鬼说:“有可能,你们可能没有注意,这个理查德他给我们倒的是酒没错,但是他喝的却不是酒,我闻着有一股子血腥味!” 二建一听惊讶的问:“你没闻错吗?难道这家伙喝得是血?”沈老板在一旁说道:“没错,就是血,酒再好也是酒,和血液有明显的区别,这个理查德可能是个吸血鬼!” 我们一听全都愣住了,吸血鬼我们多少也听到过一些传说,更多的是在电影里见到过,可是谁也没有亲眼看见过,难道这次开了眼吗? 沈老板说:“我最开始也不敢确定,可是咱们仔细想想,先不说这老家伙说的话是真是假,在这样一个随时都可能丧命的地方他凭什么活下来,没点本事可能吗?他让我们看那些被绑在十字架的那些人身上都插着软管,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些管子都是连接在血管当中,所有管子里的血液流向都是一个方向,在那些管子的交汇集中的地方有一个小阀门,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这是理查德用来收集血液的,也就是说那些被绑在十字上的人就是为他提供血液的,在西方的传说中,吸血鬼会用金钱向人类购买血液,或是专门养一些人类为他们提供血液,这些人被称为‘血畜’。” 我们听的是毛骨悚然面面相窥,这也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可是这理查德的种种表现确实有点异于常人。沈老板接着说:“这个基地确实是德国人建立的,德国纳粹不用我多介绍了吧,理查德凭什么能和这些纳粹做交易,换了平常人不被灭口也得终身不得自由,还有刚才他耍的那几手剑法,你们谁看清楚他的动作了,他那把剑停下来后我离得比较近,你们知道吗?那把剑的温度高的都可以把我烫糊了!” 这些话真是让人无法反驳,我问沈老板:“如果这理查德真是吸血鬼的话你为什麽还打算留下来陪他?”沈老板说:“我的想法和你们不一样,我的理想也和你们不一样,也许你们追求的是荣华富贵,也可能是爱情和友情,但是我追求的是永恒的生命,传说中的吸血鬼拥有无尽的生命,也就是长生不老,这就是我留下来的原因。” 我们听的真是感到不可思议,平时看这个沈老板胆小如鼠,可是做起事来比我们谁的胆子都大,见到了传说中的恶魔居然还紧着往上凑,佩服! 沈老板说:“我这次肯定是不打算和你们回到地面上了,和你们一起参加这次行动是为了咱们的友谊,如果将来你们能活着出去,过了多年以后无论谁看到我,请不要把我当怪物看就行了,希望你们还把我当朋友对待,这次行动我的那份矿石就送给大家了,谁不够请直接跟我说!” 顿时我觉得有一股子热流充满了我的全身,看着沈老板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玩命是为了自已,这个沈老板却完全是为了别人,也许这样的人才是真正可以当作朋友的人。 我握住了沈老板的手说:“将来如果你变成了吸血鬼一定记得要来找我,我想看看吸血鬼能不能喝酒?”二建也拍了拍沈老板说:“还有我,别忘了,我也想看看吸血鬼到底能不能喝酒泡妞儿?” 大胡子和那几个兄弟也走到沈老板面前看着他半响无语,最后还是大胡子问了沈老板一句:“你真的想好了?”沈老板点点头说:“想好了。”大胡子接着问:“不后悔吗?”沈老板一字一句的说:“永不后悔!”大胡子狠狠的抱了沈老板一下,然后扭头对那三个兄弟吼道:“从今开始我们就多了一个吸血鬼朋友了,来吧!认识一下吧。”那三个兄弟马上一拥而上围着沈老板又搂又抱的,嘴里还不嫌着:“哎呀!都说吸血鬼最有钱了,一定要照顾一下小弟啊!反正你也不打算出去了,银行存款的密码就交出来吧,兄弟就替你收着了。对了!养着二房或三房没有?兄弟一并笑纳了……!” 沈老板被这几个无耻的家伙气的大喊大叫的,我和二建老鬼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帮无耻的家伙,最后大胡子的脸上挂不住了,一脚一个把这几个家伙给踹开,嘴里还骂道:“真他妈的给我丢人显眼,赶紧滚一边去!”然后对我和二建老鬼尴尬的说:“咱这几个兄弟啊,没上过学,不会说话,那个,那个……,”他也说不出来了。 还是老鬼出来打圆场说:“年轻人嘛,都这样,走吧,咱们挖矿去吧,还欠着那吸血鬼的高利债呢。”大胡子一听马上就趁机下坡的吼道:“弟兄们,为了自由,为了金钱美女别墅香车,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走!”带头向这那个大铁门外走去。 我们换上新弹匣后端着枪小心翼翼的向那大铁门走去,唯恐在蹿出一大帮子干尸来啃我们。幸好直到门口也没这恐怖的一幕出现。但是一出了那扇大铁门我们就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因为眼前的景象并非是太恐怖了,而是太美了!眼前的景象就象是夜空的星河坠落到大地上,被摔的粉粉碎碎的到处都是,放眼望去那无边无尽的大地上全是星星点点蓝色或是绿色的荧火!不时的飘起一朵朵的各色萤火在空中凝聚成一团后又猛然的分散分开,化作流星四射而去! 我抬头向上看去,却只看到雾蒙蒙的一团黑雾就什么也看不到了,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多高,连枪口的狼眼手电的都照射不透。二建在旁边赞叹的说:“真没想到这鬼地方还有这么美的景色。”大胡子也说:“就好象做梦一样,我小的时候就曾做梦来到了一个全是星星的地方,没想到居然实现了。” 老鬼叹了口气说:“年轻人啊,啥时你们才能看问题不光看表面啊!这是美景吗?”沈老板问老鬼:“难道你发现了什么?可我什么也看不出来啊。”老鬼说:“这是鬼火啊!” 我们一听就下了一跳,这么多的鬼火得死多少人啊?老鬼看着我们那怀疑的眼光说:“鬼火怕强光,用你们的手电直照那些地上的鬼火,看看那是什么?”我们一听就齐刷刷的用手电光往地上一照,立刻就吓了一跳,顿时有一种从天堂掉入了地狱的感觉。 老鬼说的是一点都没错,我们手电光照到哪儿,那地方的萤火就立刻熄灭并现出了原形,全是一堆堆的白骨和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干尸,我无力稻了口气说:“为什么现实总是那么残酷啊?”大胡子也叹了口气说:“看来我们的弹药还是带的不够啊,这样子我们得把那军火库搬过来还差不多。”他那几个兄弟相互看了看说:“要不我们再回去多搬点回来?” 老鬼看着我们这副样子就没好气的说:“就知道你们没出息,仔细看看,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啊!”我一听就愣住了,问老鬼:“这是好事?”老鬼说:“当然了,这要是那种会动的干尸刚才我们就倒霉了,而且这么多的白骨说明并不是死在这里的人都会变成那种干尸,很可能只是少部分。” 我们一听就全来了精神,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我们就没有想到哪?还是这老贼有经验!老鬼接着说:“咱们最好把手电全都关上,这样太明显了,老远就能看见我们,等于给那些干尸报信哪。” 大胡子迟疑的说:“关上我们能看得见吗?”老鬼说:“不试试怎么知道?”于是我们二话不说全都关上了手电,结果出乎意料的是没有我们想象那样的黑暗,这地方在遍地鬼火的照明下反而更加清晰了,眼睛在经过短暂的适应后居然能够看得很远! 老鬼满意的说:“这下就等于和那些怪物处于相等吊件下了,看谁有手段吧,咱们和他们相比有一个非常好的优势就是我们有脑子,我看过了它们的脑袋里全是一团浆糊!”老鬼说完我们全都笑了,确实啊!我们也不是一点优势都没有。 老鬼掏出理查德赠送给我们的那张地图说:“看看那老吸血鬼赠送给我们的地图,研究一下咱们准备去哪儿挖矿去,来大家一起看,集思广益啊!”结果等地图一打开我们顿时全都破口大骂:“那个老吸血鬼真不是个好东西,这地图全是外文的,明知道我们全是中国人他偏偏给外文的,真是便宜没好货啊! 不过好在有沈老板,他看了看说:“这是德文,看来是当年德国鬼子绘制的,不错,德国人虽然比较呆板,但是做事特别认真,要不德国的重工业世界闻名呢,这地图还是挺细致的。” 沈老板仔细看了一会儿苦笑道:“我知道了,咱们现在的位置是在号称‘地球的耳朵’附近,这可是世界未解之谜啊!咱们可是中大奖了。”我一听中大奖了马上来了情绪笑嘻嘻的问他:“中啥大奖了,说出来大家高兴一下!”其他人也立刻围了过来眼冒金光笑容满面的看着沈老板。 沈老板看着周围那一双双金光四射的狼眼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说:“这…这他妈的咋说啊?知道地狱吗?如果有的话我们就到了!”我们顿时是骂声一片,这他妈叫中奖吗?叫中邪还差不多! 139章 沈老板看着我们这副德性就无可奈何的说:“我真是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知道吗?自从咱们国家在这地区进行了核试验后美国佬就一直盯着这儿!”我们齐刷刷的摇头说:“不知道!" 沈老板接着说:“这罗布泊的上空被很多卫星监视着哪,美国佬的最多,八十年代末的时候美国宇航局把他们卫星七十年代在罗布泊上空拍的照片发布在时代周刊上,标题是‘地球的耳朵’,因为从太空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这个罗布泊整体的地形就是一个人的耳朵的形状。”我们又齐刷刷的摇头说:“不清楚!” 沈老板看着我们问:“那你们明白吗咱们现在的位置就离这耳朵眼不远?”我们又齐刷刷的摇头说:“不明白!” 沈老板气跌了起来吼道:“那你们知道吃喝玩乐坑蒙嫖赌吗?”我们马上一起点头说:“知道啊!” 沈老板跳着脚的对我们嚷嚷:“这个耳朵眼儿现在被很多的国家都关注着,咱们国家也曾经尝试着研究调查这里,而你们竟然毫不关心,天哪!要知道在中国的历史上历朝历代都对这里进行过考察或是对这里的原住民发动过战争,唯一征服过这里的就是成吉思汗的子孙们,知道吗他们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我……!” 二建打断了沈老板的话说:“我真怀疑你是个台湾当局派来调查这里地务,要不你咋就那么关心这儿哪?”沈老板顿时大怒,手舞足蹈唾液四溅的说:“特务怎么了,都是中国人,这里一草一木和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中国人的,但是居然让外国鬼子抢了先机,这是耻辱,要知道……!” ‘啪!’的响了一声,沈老板那挥舞的右手无意中打在了旁边那位的脸上,激动中的沈老板力气大了点,扇的比较狠,声音也特别的响亮!沈老板马上扭头说:“抱歉……,啊!……去你妈的!”就地打了个滚儿跑到一边了。 我们仔细一看顿时全都吓了一跳,五六个衣衫褴褛面容狰狞的干尸就站在沈老板的那个位置作势欲扑,,这沈老板一番爱国讲演居然把干尸都给招过来了,竟然还给了人家一大嘴巴,这口才这胆量简直是没治了,他不干传销真是屈才了! 二建‘嘭!’的一枪把一个干尸的脑袋给爆了头,剩下的几个干尸也一个接着一个被我们‘!!!’的打爆了脑袋瘫倒在地,二建笑呵呵的对沈老板说:“看来我这次真的没说错,就刚才您打的那个滚儿真是专业,眨眼间就滚出七八米去,在哪儿受的训练啊?军统还是特务处?” 沈老板看着二建那一脸的坏笑是气的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原本他想从地上抓起一快石头想投掷二建,没想到的是随手就抓起了一个头骨的骷髅,吓得他赶紧丢的远远的。 老鬼叹了口气对我们说:“别欺负老实人了,赶紧办正事吧,沈老板别理他们,咱俩研究一下这图纸吧。”沈老板这才气哼哼的和老鬼对着那张地图低估了半天,最后老鬼又掏出他那个罗盘摆弄了一会儿说:“走吧,大家小声点啊,别再把那些怪物给招来。”说完掏出一根荧光笔在地图四边上坐了几个记号,然后捧着他那个罗盘和沈老板当先带路出发了。 我们踏着白骨干尸铺就的‘星光大道’向这个鬼地方的深处走去。地上的尸骨的‘品种’也开始多了起来,从他们身上的服饰还有那些已经蜡质化的干尸外表就可以来分辨。最开始的是身穿德军军服的居多,估计占了三分之二还多,其中夹杂着一些已经分辨不出来的碎骨和残肢。我们开始还由老鬼带路前进,到后来只需要跟着地上这些德军的尸骨反方向前进就可以了,看得出来他们是在撤退。 随着我们不断的深入,地上开始出现了很多身穿清代服饰脑后留有一根鞭子的干尸,但是触目惊心的是这些干尸的躯体都是不完整的,都是缺胳膊少腿或是干脆就少了一半的躯体,各个死状极惨! 在往深处走几步更惨,个别脑袋还留在躯干上的就算是比较完整的了,从他们那缩水干瘪的脑袋上还可以看见他们死前惊恐万状的表情。 老鬼放慢了脚步神情凝重的看着这些地上的残缺不全尸体自言自语的说:“奇怪,他们是在和什么东西在战斗呢?”大胡子说:“我也感觉有些不对,要说前面那些德军在和干尸作战到也说的过去,这些清军是在和什么东西在作战呢?没听说历史上清军在罗布泊有过什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啊?” 沈老板说:“有啊,别忘了清朝的版图也包括了新疆这些省市啊,最有名的就是当年左中棠收复新疆还有乾隆时期的和卓之乱都是历史有记载的大规模军事行动啊。”大胡子一拍脑袋说:“太对了,咋就给忘了,这就是不读书不学习的恶果。” 我问老鬼:“你发现什么了,那么认真?”老鬼说:“你看这些尸骨上的伤痕,几乎全是咬,撕,扯,这种伤痕,而且力道极大,这是那种干尸能做到的吗?”二建说:“咱不是也看见了吗?那些干尸活人的时候不是也挺干脆的,卡嚓一下就搞定了。”老鬼摇摇头指着一具残躯说:“这不一样,干尸有这么大的嘴吗?” 我们按照老鬼手指的方向一看,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具残躯的上半身胸口以上的部位全没了,最惊人的是他的伤口部位是凹形的,还残留着牙齿咬合的痕迹,很明显的是被一口咬断的。 我看着这具残躯苦笑着说:“这嘴可真够大的,最起码也是河马那一级别的还差不多,就是这里有河马吗?”二建说:“就算是还有比那些干尸更厉害的存在,咱们也没有回头路了,走吧,赶紧找矿石去吧。” 大胡子皱着眉说:“我就不明白了,那个理查德比咱们可厉害多了,可是他为什么不自已去找这些矿石,难到他不会把自已真当成贵族不干这粗活了吧。”老鬼说:“这问题我也考虑很久了,我怀疑是在矿石附近可能有他比较畏惧的东西存在,或者是他不能离开基地太远,也可能是他闲极无聊在逗我们开心?” 沈老板说:“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还有这些矿石真的是矿石吗?我怎么就觉得这是一种能量体啊,这个基地这么多年了,很多地方居然还有电源,会不会这些矿石就是一种我们所不知道的新能源啊?” 此话一说我们顿时就有茅塞顿开的感觉,就在这时一阵密集的枪声从远处传来,我们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大胡子说:“有枪声就证明这地方不止咱们一伙人,去看看吧,没准儿有什么新发现哪!”他这建议立刻就得到我们的支持,得去看看,没发现也至少能看热闹不是? 我们寻着那密集的枪声快速的前进着,听着那枪声的位置也是不断的在移动着,不知道是逃跑还是在追击,我们小心翼翼的接近着,终于看见了让我们很是震惊的一幕。 十几个背着大登山包的家伙从我们不到几十米的前方横向逃窜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向身后开枪,在他们身后有一百多个干尸在追他们,这些干尸穿的是五花八门,有德军的,国军的,还有早期我军的,还有挂着早就不知是什么玩意烂布条的家伙,跟在那十几个家伙后面紧追不舍,原来是遭遇战啊! 马上我们就被接下来的一幕惊呆了,那些干尸速度极快,很快就追上了那伙背着登上包的家伙,但是我们预想到惨剧并没有发生,这原本是不共戴天的死敌居然并没有发生冲突,反而是像比赛似的并肩逃跑! 这可不对啊!我顿时就骂了出来:“这他妈的不是欺负人吗?看见我们就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看见他们居然就并肩跑,我们的肉好吃啊?” 二建也骂道:“原来干尸也他妈的势利眼,就欺负咱们老实,给他们丫挺的几个手雷尝尝!”说完就掏出一颗手雷来,刚要拉保险老鬼马上就按住了二建的手说:“别冲动,快看!” 就听见一阵人的吼叫声从这些干尸身后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星光灿烂’十几只我们在基地见过的那种巨蜥猛地了我们的视野当中,地上的那些冒着荧光的尸骨被踩踏的的是漫天飞舞,瞬间好像满空飞起了无数的小星星,不断的在黑暗中闪烁着,真是一幅浪漫的情景啊! 但是事实就不是那么浪漫了,这十几只巨蜥比我们在基地见到的那只还要大一号不止,各个面目丑陋巨齿獠牙,张开的大嘴里不时的流下大股口水,掉在的白骨上就是一阵阵的浓烟升起,看这样子绝对是有剧毒的那种巨蜥! 这些巨蜥身子虽然,但是速度却没有因为身体庞大而慢下来,逐渐的拉近了双方的距离,不时的有干尸被巨蜥嘴里伸出的舌头卷进嘴里,然后就是一阵毛骨悚然的‘咔嚓,咯吱!’的声音。 这时候人类的智慧发挥了的作用,那些跑在最前面背包持枪,明显是正常人的家伙不时的用枪托或是手枪把周围或是身后的干尸击倒,那些倒地的干尸很快就了最后面的那些巨蜥的嘴里。 而那些跑在中间的干尸只知道凭借着那种本能的恐惧在逃蹿,根本就没有前面那些人的花花肠子,我敢保证这场追逐赛跑最后肯定是巨蜥吃饱了不追了,背包的那些人逃掉了,干尸所剩无几了。 我们看得是惊心动魄目瞪口呆,忽然有几只巨蜥停下了脚步抽动着鼻子四处嗅着,最后竟然扭头向我们这边看了过来,老鬼一看马上叫了一声:“不好!赶紧趴下!” 瞬间我们就‘呼啦!‘的一声全趴下了,我趴在一堆不知是什么人的留下的骨头堆里的低声骂道:“怎么他妈的就这么倒霉啊!我不就是幸灾乐祸看热闹来着吗?”沈老板在我旁边痛苦的说:“你就知足吧,我才惨哪!”我扭头一看心里顿时就平衡多了,只见他趴着一具干尸的屁股上,脑袋上还顶着一个骷髅头。 140章 我们胆战心惊的趴在地上,听着那混乱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估计都差不多跑远了,这才松了口气纷纷的把头抬起来,可顿时又有了如坠冰窖般的感觉。原来有两只巨蜥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抽动着鼻子流着口水向我们这边爬动着。 眼看着两只巨蜥的那狰狞丑恶的脸离我们越来越近,我对旁边趴着的大胡子说:“看来是躲不过去了,狭路相逢勇者胜,干掉它们!”大胡子咬着牙说:“不就才两只吗,拼了吧,弟兄们准备开打!”他那几个兄弟一听立刻就做好了准备,一个个举着MP44对准了那两只巨蜥。 我对不远处趴着的二建说:“先给他们吃个地瓜!”二建二话不说拔掉手雷的保险,按下手柄后猛地站起来‘嗖!’的一声就把手雷仍了出去。 那两只巨蜥看见二建开始先是一怔并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看着二建,后来见二建扔过来的那个手雷,其中一只反应极快,就听‘呼噜!’一声,我们只看见它嘴里一道黑影一闪而逝,那个手雷就消失了,居然被这只巨蜥给卷入肚子里了。 我们也楞了一两秒钟,马上也反应过来了,大胡子吼了一声:“打啊!”我们立刻开火,就听‘!!!’的枪声瞬间响了起来,紧接着就听‘嘭!’的一声,那只吞下手雷的巨蜥脖颈位置猛地爆出一大团火光,绿色的血液和碎肉四处激射,顿时就把这巨蜥的脑袋和身子给炸分了家,一个血肉模糊的大脑袋被炸的喷出了十几米开外,这德国鬼子的手雷真给劲儿! 它旁边的那只巨蜥被震得身子一歪,踉踉跄跄的往旁边蹿了几步,还没等它站稳了,我们射出的那狂风暴雨般的子弹立刻把它的脑袋脖子打的是万朵桃花开般的‘灿烂,’这次大家居然很有默契的全往它的头部射击,没往肚子上招呼,估计是对它肚子里的‘东西’相当抵厌,看来经过上次的刺激后,全都有经验了! 这只巨蜥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被打烂了脑袋一头栽倒在地不动了,我们也长出了一口气停止了射击。大胡子看着两只巨蜥的尸体说:“还是现代化的武器厉害,什么玩意儿都不如这枪给劲,一搂扳机全搞定!” 老鬼这时忽然指着不远处叫道:“那是什么东西?大家小心!”我们立刻举枪瞄准老鬼手指的地方仔细一看,原来那地方有两只红色的眼珠子在紧盯着我们看。我对着那地方踢过去一个人头骨,只见那两只红眼珠子一闪,然后只见一阵荧光闪动,慢吞吞的从那些干尸白骨堆里爬出一只野猪来。 我们一看就松了口气,不过是一只野猪嘛!我拍拍老鬼的肩膀说:“别大惊小怪的,一只野猪而已。”其他人也把枪一收埋怨老鬼大惊小怪的吓人玩。老鬼被我们气的一跺脚说:“都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看,那是野猪吗?” 我们一听就又睁大了眼睛仔细的观察这野猪,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这东西好像还真不是野猪,倒像是一只大老鼠,可是有这么大的老鼠吗? 沈老板脸色发白的说:“这…这…这是老鼠精啊!”老鬼皱着眉对我们说:“这下问题大发了,赶紧看看周围有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 二建没好气的说:“就算是一只老鼠精又怎么了?干掉它不就得了,有必要吓成这样吗?”老鬼还没说什么呢,沈老板倒是先发言了:“要是一只也就罢了,可是老鼠是群居动物……,” 他还没说完我就明白了,这要是一大群的话那还了得!所以我马上四处扫描搜寻可以躲避的地方,就在这时候那些白骨队里又爬出一只来,看着比刚才那只还要大的多,随后第三只,第四只……。 看着数量不断增加的大老鼠,我们所有人都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这时老鬼指着远处一处黑黑糊糊的地方说:“那好像有个建筑物,咱们去那看看能不能躲躲,想要命的就赶紧跑吧。” 我们立刻朝着老鬼指的那个地方飞快的跑去,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聚集了十几只大老鼠,照这速度再等会儿还不全都是这玩意儿了? 我们在前面跑,大老鼠们跟在我们后面紧追不舍,但是它们和我们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太近了,也不太远了!我感觉到了,它们是在等待其他的老鼠过来,一旦它们认为数量差不多了,那肯定就会发起进攻,到那时要是我们还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那就肯定会变成地上那些白骨干尸中的一部分了,估计比他们还惨。 我们和那个地方越来越近,可以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不大的圆形建筑物,估计的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的面积吧,很像是一个大碉堡。不管了,后面跟前的大老鼠是越来越多了,估计得有个几十只了,一个个已经凶相毕露跃跃欲试的要攻击我们了。 终于跑到这个大碉堡前了,可是我们心又沉了下去,两扇大铁门紧紧的关闭着,从锁眼看还是个大号的暗锁,这要是挂锁几枪就解决问题了,可是暗锁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我们停了下来,那些大老鼠也停了下来,面对我们围成了一个圆圈,一个个瞪着红眼珠子,眦着尖牙紧盯着我们,数量已经变成几十只了。 老鬼迅速的从挎包里掏出一大堆奇形怪状的工具来,然后用让我们眼花缭乱的速度迅速的组合成了一件怪模怪样长型的家伙,他跑到铁门的暗锁前就要往里插,沈老板连忙拦住老鬼说:“这要是那种电锁怎么办?”老鬼一咬牙说:“没别的办法了,祖师爷保佑吧。”说完就把工具插进了锁眼里。 也许老鬼的祖师爷真的显灵了,这锁居然真不是个电锁,老鬼顿时大喜叫道:“你们一定要坚持住,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就一分钟!”大胡子马上站到最前面说:“放心吧,这些老鼠精还不放在咱爷们的眼里。”他那三个兄弟立刻和他并排的站在一起,哈哈大笑着说:“老家伙你就忙吧,放心吧,要吃就先吃我们哥几个。” 我和二建刚要上前和他们并肩站在一起,大胡子一摆手对我俩说:“你俩和沈老板准备替换我们,得有个换弹匣的时间。”我和二建立刻退后等待,这时候任何的豪言壮语都不如实际行动说明问题,这哥几个真是好样的,站出来各个都是条顶天立地视死如归的爷们。 看着越来越多的大老鼠,大胡子他们哥几个一人左手拿了一颗手雷,拔掉保险在手里握着,那些老鼠不动他们也不动,就这样僵持着对峙着。 终于那些大老鼠按奈不住了,突然间发出一阵糁人嘶叫声后就‘呼啦!’一声冲了过来。大胡子他们在这些老鼠冲过来的那一刹那间迅速的按下手雷的手柄然后投了出去,在手雷脱手的那一刹那就立刻用右手端起枪开始射击。 瞬间四把自动步枪的枪口就立刻喷出了火焰,在‘!!!’的枪声中最前面的七八只大老鼠立刻被子弹击中,并且被子弹的冲击里给打歪了方向冲到了一边。随后就听‘轰!轰!…!’的手雷爆炸声响起来了,那些大老鼠立刻被炸得血肉横飞东倒西歪的,没想到的是这些大老鼠的血居然还是红色的,和那些干尸巨蜥不一样。 大胡子吼了一嗓子:“换人!”我和二建沈老板立刻上前替下他们,也是先扔出几颗手雷后在开枪扫射,二建的霰弹枪最猛了,这个距离真是最佳的射击距离,那些扑在最前面的大老鼠纷纷被霰弹枪给喷回去了,只要是中了一枪就是一个滚,可惜的是霰弹枪弹容量太少,就七发,真是缺点和优点同样的突出啊!幸好有我的AK47和沈老板的微冲接火,算是弥补了火力的不足。 那些个大老鼠先是被手雷炸得乱成一团,随后又被我们手里的枪一通狂扫,顿时是四散奔逃,我们刚松了一口气没多久就又被吓了一跳,这大老鼠真是群居动物,刚被我们给打散了,转眼间就又聚集在一起杀了回来,而且数量比头一次还要多,看来它们的援军来了。 就在这时我们听见老鬼说:“好了,赶紧进来吧。”这句话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福音啊!我们扭头一看,老鬼已经把那两扇大铁门给推开了,里面虽然黑点,但是怎么也比外面和这些大老鼠拼命强吧? 欣喜如狂的我们疯狂的把枪里的子弹打干净,一点不剩的倾泻到那些大老鼠的身上,顿时火力大增,那些大老鼠被打的东倒西歪的倒下一片,随后我们迅速的撤进了铁门内,在关门的那一刹那,一只大老鼠的脑袋已经伸进铁门内了,刚好被两扇铁门夹住了,这下有些不妙了,我们在里面死命的关门,那只大老鼠被铁门夹的是吱哇乱叫,但是还是拼命的往门里钻,我么就僵持在这了。 眼看着后面的大老鼠就要钻进来了,只是缝隙太小没得逞,但形势岌岌可危,这时二建卡嚓一声往霰弹枪里就上了一颗子弹,然后把霰弹枪插进那只被夹住的大老鼠的嘴里一楼扳机,就听‘嘭!’的一声闷响,那只大老鼠被威力的霰弹枪给打飞了出去,随后‘咣当!’一声两扇铁门关上了,老鬼眼疾手快的几下就从里面把门给锁住了。 我和大胡子他们无力的靠着铁门内滑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真是够危的,就差这一点儿,也可以说是就差二建那一枪。我对二建说:“你这一枪绝对可以载入史册了,救了八个人的命。”二建奇怪的说:“应该是七个啊?”我没好气的说:“你他吗的不是人啊?” 141章 我们靠在铁门内坐着,一边喘气一边打量着这建筑物里面,铁门外传来那些大老鼠‘刺啦,刺啦!’挠门的声音。幸好这铁门的厚度快半尺了,让我们放了不少的心,不然这些大老鼠早就破门而入了。 沈老板心有余悸的说:“我可是知道那些德国人还有这地上的尸骨是怎么来的了,这里的动物怎么个个这么凶残啊?”老鬼说:“当年我在神农架附近也见到过大老鼠,可那地方的老鼠才有这地方老鼠块儿头的一半那么大,没想到这地方的老鼠这么恐怖!”大胡子说:“这老鼠要吃什么才长这么大啊?这块儿头简直快超过猪了!” 沈老板突然一拍脑袋说:“我听过一个故事,国外曾经有一个探险队在一个孤岛上被一群巨鼠围攻,结果就一个人逃了出来,后来他逃生后带着军队杀了回来,把那些巨鼠剿灭后在那个孤岛上发现了日军的一个研究基地,在那里发现了核物质泄漏的迹象。最后此事的调查结果被认为是当年日军想研究核武器,结果失败了,而且造成了核物质的泄漏,那些巨鼠就是普通老鼠遭到核辐射变异的结果!” 大胡子一听就笑了:“你就吹吧,那个孤岛巨鼠的故事咱们先不说,就这里的巨鼠难到也是遭到核辐射才变异的?”沈老板说:“很有可能啊,日本的广岛被原子弹炸过后,老鼠就是能存活下来的动物之一,这东西生命力顽强着那!” 我们一听全都不说话了,沈老板说的很有理,除了这个理由外很难在找出还有其它的更合理的解释。毕竟这罗布泊也曾经有过多次的核武器实验,至于后果从来就没有过详细的报道过,就只知道这地方是个无人区。 大胡子喝了几口水站了起来说:“别管他什么变异不变异了,咱们还是先看看这里有什么对咱们有用的东西吧,但愿那些巨鼠一会儿能自己散去!”说完他换上一个新弹匣和那几个兄弟端着枪开始打量这地方。 我和二建先点上根烟吞云吐雾,既来之则安之,怕什么?急什么?天塌下来先砸死个儿比我高的,那个理查德就比我个儿高,最好先砸死他! 这个建筑物内充满了腐朽的气味,满地的破军服破罐头盒及纸箱子等杂物垃圾,如果不是在这里的话我肯定会错误的把这儿当成垃圾站了。屋子的角落里还有一架铁制的旋梯,看样子还有个二层,大胡子他们看见这个铁旋梯后二话不说就‘当!当!当!’的爬了上去了。 ‘咔嚓!’一声二建把霰弹枪装好子弹后上了趟,踢了踢我说:“别犯懒了,人家都上去了咱还不运动一下,别让人家自已忙活啊!”我刚要夸他讲义气,这厮下一句话就变了味:“万一发现了什么好宝贝可就没咱的份儿了。”原来如此啊!这家伙一向就是心直口快,有啥说啥,不像我,虽然也这么想,但是咱不说出来啊!自已偷偷的暗地里憋坏水。 我和二建老鬼沈老板也顺着那架铁旋梯爬了上去,大胡子他们正在这里四处观望者,这里也是遍地狼藉的像个垃圾场,就是比一层多了一张桌子和几把破椅子,墙角还有几个铁皮保险柜,不过这个铁旋梯居然还没到头儿,看样子还可以往上爬。 大胡子他们走到哪几铁皮保险柜前开始翻箱倒柜,如同强盗般的乱翻一气,看见不值钱的就随手扔到一边,更恶劣的是有一个柜子因为是锁着的打不开,那个叫盛子的兄弟掏出手枪‘!’就是一枪,直接把锁给爆掉了,大胡子他们则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在旁边看着,天哪!我怎么堕落到和这种人为伍了,好歹咱也是一个退伍军人啊! ‘咣当!’一声那个柜子被拉开了,里面分两层,上面是一叠厚厚的文件,下层有一个长木盒子和一串钥匙。那个盛子把木盒拿出来对大胡子说:“就这个木盒看样子有点货,别的都不值钱。” 大胡子接过木盒用匕首削掉盒上的小铜锁后掀开一看,里面是一本厚厚的黑皮本子,大胡子随手一翻,一张照片忽然掉了出来,旁边的大嘴捡起来一看就笑着说:“这是一家三口的合影啊。”我们凑过去一看,这是一张三寸左右的黑白照片,上面三个人大概都是德国人。一个身穿德军军服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中间是一个小女孩,他们都在微笑着,幸福的微笑着,看起来这一家是那么的温馨和睦! 大胡子随手把照片放回本子里然后递给了沈老板说:“全是外文我看不懂,你看看吧,没准儿里面有对咱们有用的信息!”沈老板接过来翻了翻说:“还可以,大概能看明白,但愿这里面记载的详细点。” 这时后大胡子那几个兄弟见没值钱的就都失去了兴趣,随手拿起一份厚厚的文件翻了翻就甩到一边,然后哥几个溜达到一边抽烟去了。老鬼见他们不翻了就过去先把那串钥匙捡了起来看了看说:“这里面可能就有那个大门的钥匙,可惜你们对这不感兴趣啊,那个叫盛子的兄弟嬉皮笑脸的对老鬼说:“鬼哥您知道咱兄弟没这手艺,有您不就结了吗?您忙啊!”说完就和那几个兄弟一边抽烟一边将黄色小笑话去了。 老鬼叹了口气自已开始翻那些文件去了,沈老板则在一边开始看那本日记,大胡子招呼我和二建说:“走吧,让他们俩在这研究吧,咱们再往上爬一层看看。”我们直接顺着那铁旋梯推开了顶头碟盖爬到了这座建筑物的顶上。 看得出来,这座建筑物就是一个大型的碉堡,顶层除了一米多高的防护墙外居然还有沙袋之类的掩体,也不知要防些什么。站在碉堡的顶层往下一看,一片‘星光灿烂’的美景,那些个巨鼠居然还没走,就在下面的那个大门附近徘徊着,数量估计达到了一百多只左右了,沈老板说的一点都没错,老鼠是群居动物,都快变异成野猪了居然还没忘了这习性。 大胡子忽然往下一指说:“那些老鼠在吃什么呢?”我们马上低头一看,真恶心!这些个家伙居然在啃食同类的尸体,真是一种低级恶心的生物。 大胡子皱着个眉说:“要是这些个老鼠连同类都吃得话,那它们岂不是能在这里守候很长的时间,那样可就惨了。”我看着下面的那些恶心巨鼠忽然灵光一闪说:“那些个老鼠要是都聚在这里的话,那也是一件好事啊,别的地方也许就少多了,咱们看看去,要是没有咱就用那个飞抓滑下去,然后就闪人溜之大吉!” 大胡子一听就笑了:“有理有理,咱们看看去。”于是我们围着这座碉堡往下看着转了一圈,果然是除了那个大铁门外守着一窝巨鼠外,别的地方都是静悄悄的,这要是偷偷的滑下去的话只要是不被那些巨鼠发现还是有机会的。 这下有了生的希望了,顿时大家都兴奋起来了,那个叫展子的兄弟跳起来手舞足蹈的说:“这才叫老天爷饿不死瞎家巧儿哪!绝处逢生啊,大爷就是有福气,看这些老鼠能把大爷怎么着……!” 突然见就听‘呼!’的一声,一股子凉风从我们头顶掠过,那个展子忽然‘啊!’的一声惊叫,双脚离地被什么东西给提了起来,瞬间就到了半空中。 我们顿时大吃一惊,抬头往上一看,只见一头就像长了翅膀的狮子一样极其凶恶的怪兽用两只爪子提着展子的双肩在我们头上十几米高的半空中,展子在他的爪子下惨叫着挣扎着,可是他的手更本就够不着那个怪兽,只能是徒劳的挣扎的。 大胡子和那几个兄弟急红了眼举枪就打,就听‘!!!’的一阵枪响,那只怪兽身上顿时冒出了密集绿色的血花,然后身子一偏斜着就落下了七八米,但是马上就停住了,可是双爪依然紧抓着展子不放。 大胡子和他那几个兄弟怒吼着又要开枪,我马上大吼一声:“别打了,看他们下边。”大胡子他们低头一看顿时脸色苍白的垂下了枪口不敢再打了。原来那个怪兽的下方正好是这座碉堡大门的位置,那些巨鼠听到了枪声正在向上观望者,这要是掉下去那展子连个渣都不会剩下。 但是那个怪兽明显的就要撑不住了,摇摇欲坠的在半空中,身上的那些枪眼儿里不断的冒出绿色血花来,它不断的拍打着翅膀想要飞起来,但是却徒劳无力的渐渐下滑着,而且离我们越来越远。 大胡子记得团团乱转,想要开枪又不敢,眼瞅着怪兽抓着展子渐渐的向下滑落,这时就听‘呼!’的一声,一只钢爪从我们身边飞出去,正好抓住展子背上的那个大登山包。 我们顿时大喜,扭头一看,原来是老鬼,在他身后沈老板正抱着他的后腰一起往回拉绳子!只见老鬼对我们叫道:“别傻站着啊,快过来帮忙啊。”我们立刻‘呼啦!’一声围了过去一起抓住那根绳子往回拽。 这时那个展子对着我们大吼道:“别管我了,快跑!那边来了一大群!”我们扭头一看立刻是脸色大变,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全都有这类怪兽飞了过来,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眼看就要飞过来了。 大胡子怒吼道:“我他妈的绝不丢下自已的兄弟,咬死咱就一起死!”展子一看大胡子不走,就用还能动的双手从兜里掏出两个手雷用嘴咬掉保险栓后握下手柄,最后展子对我们叫道:“弟兄们我先走一步了,大爷我没白活,哈!哈!哈!……! ‘轰!轰!’的两声巨响,展子和那只怪兽在半空中化作了两团火球,我们只感觉手里的绳子一松,顿时就坐在了地上,大胡子坐在地上拼命的拽着绳子,却只拉上来一只钢爪,他扔掉钢爪抄起枪对准空中那些怪兽疯狂的射击着。 这时那些怪兽已经飞到我们头顶上了,我和二建抓住大胡子就往楼下拖,也不管他破口大骂,他那两个兄弟对空射击着掩护着我们撤退,一阵手忙脚乱后我们终于撤到了楼下,然后‘咣当!’一声盖上了铁盖,就在我们盖上铁盖的同时我们就听见铁盖外面‘当!当!当!……’的敲击声就像狂风暴雨般的密集。 我听着外面那恐怖的敲击声骂道:“这他妈的又是什么玩意儿?这么凶恶!”老鬼喘着粗气说:“这是蝙蝠,绝对没错!就是和那些老鼠一样都变异了!”二建气哼哼的骂道:“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啊?连蝙蝠老鼠都要吃人了,那人吃谁啊?” 142章 老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看着那个钢爪说:“天意如此啊!我已经是尽力了!”沈老板也叹了口气说:“没想到连蝙蝠都变得这么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爆跳如雷的大胡子被他那两个兄弟按住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愣愣的看着地面一言不发。那个叫大嘴的兄弟在他旁边说:“大哥你就别伤心了,展子这小子是条汉子,没丢咱们兄弟的脸,在说这小子也不亏,他是吃喝玩乐嫖赌抽哪样都不差,跟着大哥啊,他可是一点亏都没吃。” 另一个叫阿狼的兄弟说:“大嘴说的这话一点都没错,展子这小子最好色了,我向您汇报个情况,上次在广州那家夜总会,大哥你不是叫了一个当家的小姐赔你爽吗?结果你那天喝高了,展子就借机把这这小姐给上了,当时我们进去想制止他这种行为的时候他刚完事,裤子还没提起来呢。” 大嘴说:“就是这样,当时我还想上哪……不是……我是说这展子扎金花还欠着你好几千哪,一直就没还。”这两个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导着大胡子,把他们干的那些坏事几乎全抖擞出来了,我们越听越好笑,但这场合真是不能笑,只好憋着忍着!听了半天才知道大胡子这帮人真的是没干过一件不违法的事情,打,砸,抢黑吃黑,说不好听点就是个个都算的上是恶贯满盈了。 大胡子终于哈哈大笑着说:“行!这小子不亏,一点都不亏,先让他给咱们去占个地儿去,咱们没准儿随后就到!”那两个兄弟也笑道:“是啊,咱们都是死里逃生的主儿,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大嘴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大酒壶来说:“今天咱们又多活了一天,咱们喝一口庆祝一下吧?”大胡子说:“对!该喝!”说完招呼我和二建老鬼沈老板说:“一起喝一杯,就一杯!”于是我们无奈的走过去一起为我们今儿多活了一天喝了一杯,不过这酒喝的真不是个滋味! 老鬼和沈老板喝完了酒跑到一边对着几张地图嘀咕了半天后问我:“刚才我俩找到几份这里的地图,核对了一下,大概的方位算是清楚了,咱们有啥好办法从这里出去啊?你小子鬼主意最多了,赶紧想一个啊!” 于是我把刚才的想法和老鬼说了一遍,老鬼走到墙边碟窗往下看了看说:“你这个办法行的通,就是现在多了那帮蝙蝠,问题有点复杂了!”我苦笑着说:“最早没有考虑到这里还有这东西,现在得想其他办法了。” 老鬼说:“这也未必,最好的是让它们就守在这里别动地方就好了,对了,把你那望远镜给我。”我从包里掏出望远镜递给老鬼,老鬼接过望远镜就趴到墙上的那个大铁窗上四处扫描去了。这时沈老板也凑过来说:“刚才找的那几张地图还算是比较精确的,和之前的地图到是可以相互取长补短,现在我们手里算是有了一份真正的地图了。” 这时老鬼忽然叫道:“有办法了,机会来了。”这下不光我们,连大胡子他们都围过来了问:“有啥好机会?赶紧说。”老鬼放下望远镜说:“我看见那十几只巨蜥也围过来了……。”话没说玩大胡子他们就气急败坏的说:“这叫机会吗?这他妈的火上浇油!” 老鬼一翻白眼说:“就凭你们那猪脑子我真是奇怪你们怎么能活到现在?没听说过胜一人难,胜二人易,胜三人轻而易举吗?”我脑子顿时是灵光一闪马上就明白老鬼的意图了,立刻问老鬼:“你是不是想浑水摸鱼趁乱溜走?”老鬼马上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得意的说:“孺子可教矣!真可谓是一点就透啊!” 大胡子也立刻反应过来了说:“对啊!咱们试试看,没准儿行的通。”老鬼把望远镜递给我说:“你看看那些巨蜥和我们之间的距离,枪打的中嘛?”我接过一看,在望远镜里看见那些巨蜥正在虎视眈眈的往我们这个位置观看,嘴里那绿色的口水在不住的往下流,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估计是看见这儿有那么多活的鼠肉馋的吧?可是它们好象对这些巨鼠也畏惧三分,不敢轻易的过来。 我估算了一下放下望远镜说:“距离大概在二百米左右,这个距离AK47可没多少把握,这枪可靠性和威力没的说,就是准确性不好,我要是在这里瞄着肚子打,保不齐就打哪儿去了。” 大胡子拿过那大嘴手里的MP44说:“这个行吗?要不试试打一枪?”二建也说:“东子,你当过兵,受过正规射击训练,咱们这些人里除了你都是野路子,就别浪费子弹了。” 我接过枪试着瞄着了一下说:“还可以,我试试看吧。”然后我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静了静心,看了一眼远处的那些巨蜥的位置就开始了瞄准,老鬼拿着望远镜在一旁观察。 我的准心瞄准了一只最大个的巨蜥,这家伙块头大,易于命中,就在这头巨蜥转身横截面最大的时候我迅速的扣下了扳机,“!”的一声射出了一发子弹。 老鬼马上给我报数:“好样的,有戏!这一枪擦着这家伙的后背过去了,现在它正抬头往咱这边看哪,在往下一点就正好打在它肚子上了,死不死的无所谓,就怕它不急。” 我把枪口略微的压低了一丝,对准那个巨蜥‘!’的又是一枪,老鬼在一旁叫道:“好极了,正中目标,这家伙跳了一下,正对着咱这边叫唤呢,在打别的试试!” ‘!!!’的我又开了三枪,这次专门往巨蜥聚集的地方打,擦个边儿也好啊。老鬼一边看一边笑呵呵的说:“好极了,好极了,这些巨蜥往咱们这边移动了,看样子是被打急了!” 忽然我听见铁窗下面一阵骚动和‘吱!吱’的叫声,我往下一看,原来那些个巨鼠感觉到了危险,迅速的聚在一起脑袋全都冲着巨蜥的方向呲着獠牙叫着,一百多只巨鼠一起叫唤这个声音也够刺耳的,至少我浑身上下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那些巨蜥在离着巨鼠十几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双方都露齿咆哮着,互相威胁着,可就是不开战,看样子都有些畏惧对方。这还得了!要是它们不死掐,我们怎么活啊?老鬼眼珠子一转马上对我说:“看见那些巨鼠的后面了吗?扔个手雷给它们添把火。” 我掏出手雷看准了那些巨鼠屁股后面的位置就甩出一颗手雷,那个手雷‘啪嗒!’的一声掉在了巨鼠后面,跳了几下就不动了。落地的声音惊动了几只巨鼠,它们转身看见手雷就围了过来,居然好奇的用鼻子去闻这个要命的玩意儿。 ‘轰!’的一声手雷爆炸了,那几只巨鼠顿时被炸得飞了起来,其他的巨鼠被惊的就像是炸了窝一样‘呼啦!’一声到处乱窜,我看见有一只巨鼠被炸飞到那些巨蜥的上空,马上就看见一道黑影闪过,那只巨鼠被一只巨蜥的舌头缠住后直接落入嘴中,然后就听见一阵令人胆寒的‘咯吱!咔嚓!’的声音从哪巨蜥的嘴里传了出来,那只巨蜥嚼的真是血花四溅痛快淋漓啊! 其它的巨蜥也被巨鼠的血液刺激的到处伸出长舌头卷那些四处逃跑的巨鼠吃,不过那些巨鼠也是凶残的家伙,连自已的同类都吃,乱了一会儿后就开始对那些巨蜥发动了进攻,它们终于如愿以偿的死掐在了一起。 场面一瞬间顿时变的血腥刺激,那些巨鼠的獠牙真是厉害,巨蜥只要是被咬了一口马上就是一大块肉下来,但是那些巨蜥的大嘴也不含糊,一口就能把巨鼠咬成两截,不时的有被咬成两截的巨鼠的被甩到一边,然后我们就看见战场上空不时的掠过一道道的黑影,那些被咬成两截的巨鼠马上就消失了。 原来是那些大蝙蝠开始捡便宜来了,只见它们用身下的双爪抓起一截或是一段巨鼠的肢体后‘呼!’的一声就飞没影了,不知道跑哪去享受去了,有的捡到小一点的肢体干脆就在半空中迫不及待的‘咔嚓!咔嚓!’吃了起来,真是恶心! 我们看得是胆颤心惊恶心欲吐,别说看了,闻者那股子腥气就差点喷了,还是老鬼反应过来了说:“别看了,赶紧溜吧!”说完拿起他那铁爪就跑到另一边碟窗上安好了,然后把绳子往下一甩说:“动作迅速啊,要不就来不及了!” 这时候大家的动作都相当的敏捷,排着队顺着那绳子就落到了地面上了,幸好这碉堡不高,借个力就行了。等我们都下来了,老鬼抖了几下绳子,收回了那个铁爪后,然后沈老板带队,我们就一溜小跑的跟着他后屁股开溜了。 我们跑了大约小半个钟头,眼看着那个碉堡看不见了这才松了口气,沈老板指着前面一大片废墟刚想说什么,就听老鬼喊了一嗓子:“小心上面!”我们一抬头顿时大吃一惊,有五六只大蝙蝠竟然跟着我们跑到这来了,这时正往下俯冲呢。 来不及了,我们全都仰面朝天的往地上一躺,手里的枪全部对空开火,一通乱射后就打下一只来,那些蝙蝠从我们头顶‘呼!呼!呼!’的就掠过去了,在半空中一个掉头就又要往下冲。 好在这时大家都有了准备了,一个个的不像刚才那样被惊的措手不及了,射击起来顿时是见了效果,打的这些大蝙蝠浑身冒着绿血纷纷的掉在了地上。尤其是二建的霰弹枪,‘嘭!’的一声就把一只俯冲下来的大蝙蝠又给喷回去几米,然后一头从空中栽到地面上,紧接着二建跑过去用脚踩着这只大蝙蝠的后背对准它的后脑勺‘嘭!’的又是一枪,顿时就把这只大蝙蝠的脑袋给打没了,就剩下翅膀和几只爪子在不断的哆嗦着。 大胡子这下可找到出火的机会了,连枪都不用了,从背上抽出一把砍山刀对着最近的一只大蝙蝠的脖子横着就是一刀,就听‘卡嚓!’一声那大蝙蝠的脑袋就掉在了地上,大胡子对着脑袋就狠狠的踩了下去,‘扑哧!’一声,蝙蝠的被踩瘪了,脑浆子喷出去几米开外,也不知为什么那么巧又喷到了沈老板面前。 那沈老板对着一只正在扑腾的蝙蝠要开枪,结果一看喷过来的脑浆子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看来他这毛病是改不了了! 刚吐完喘了口气,结果大胡子杀红了眼,看见沈老板的面前还有一只没死透,立刻跑过来大吼一声跳起来高举砍刀狠狠的劈了下来,那只蝙蝠顿时被连肩带背砍为两截,绿色的血液狂喷不止,沈老板又‘哇!’的一声吐了,真是可怜啊! 143章 解决完这几只大蝙蝠后我们刚喘了几口气,二建就指着我们来的方向说:“快看,那边又飞过来不少,好象发现咱们了!”老鬼那贼眼左右一扫描,马上指着那片废墟说:“进里面躲躲,那里有地方藏身!”我们马上蹿进废墟里躲了起来,那些大蝙蝠在我们远处上空盘旋了一阵后就散去了,我们也松了一口气,这些怪物可不能轻视,不然代价惨重啊! 我们站起来刚走了几步就听见‘突!突!突!’的枪声,我们面前的地上就被打了一串小坑,吓的我们就又全趴在了地上,二建顿时是破口大骂道:“你大爷的!眼瞎啊,往哪打那!”我赶紧捂住他的嘴,这厮这么一叫不是吧把位置告诉人家了吗? 没想到对面也骂了一句:“你大爷的,是活人吗?”胡子李吼道:“废话!当然是活人了,你们是那条道上的?”对面的人说:“老子西北铁马,你是谁?”胡子李吼道:“大爷是藏边胡子李,铁马老子听说过你!”对面那个铁马也骂道:“老子也听说过你,还没死那?”大胡子哈哈大笑道:“快了,今儿又多活了一天。”铁马也哈哈大笑道:“听说你的大名了,一直没见过面,咱还打不打了?”胡子李站起来说:“我站起来了你铁马敢打吗?”那边也站起来一个满脸横肉的黑胖子对大胡子说:“我也站起来了,你敢开枪吗?” 听着这两个土匪在那站着盘道儿,我在地上一边趴着一边小声骂道:“两个缺心眼的玩意儿,找吃子弹不是!逞什么能啊?”结果是没多久我们两伙人马上就汇合到一起了,铁马这帮人就是我们看到那些被干尸巨蜥追逐的的家伙们,就剩下了八个人了,看样子也不太顺。 在这时候这地方能看见活生生的同类,还是正常人,不知为啥感到了一阵的亲切,总之我们之间的敌意很淡,围成了一个圈后聊了几句就热乎起来了,大胡子看着铁马这个黑胖子笑着问他:“看样子不太顺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铁马叹了口气说:“近来粉儿的生意不太好做,想改行吧又不知道干哪行?后来我的一个朋友介绍了一个姓王的家伙给我们认识,这家伙卖给了我们一张古地图,说是绝对的真品,图里这地方藏的宝贝价值,干一笔绝对就可以退休了,我找了几个行家一看都说没问题,还有一个竟然哭着喊着要跟着来,就是他,这位号称金鹞子的老家伙。” 对方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干笑着站起来供供手说:“在下金鹞子,祝各位朋友发财啊!”老鬼马上站起来拱手道:“在下鬼眼龙,久仰大名了。”金鹞子一听鬼眼龙这三个字马上就愣了一下,左手掐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就向老鬼迎了过来,老鬼也右手掐了个奇怪的手势迎了过去,俩人手一碰一握,顿时就都笑了起来,跑到一边嘀咕去了,我马上明白了,这个金鹞子绝对不是个好东西,肯定是一个盗墓贼,好不了! 铁马指着自已那些人说:“我这帮兄弟当时被那个姓王的给骗得是神魂颠倒的,全都眼冒金光上窜下跳的,我也红了眼了,就一咬牙一跺脚的带着这帮兄弟来到了这个鬼地方,满以为可以捞他一票也混个‘退休’!” 铁马说到这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痰瞪着两只红眼珠子说:“谁想到老子流年不利,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开始都挺顺的,可一罗布泊没几天就碰到一帮子用AK47的家伙就像吸粉吸红了眼似的追着我们打,我的四个兄弟就他妈的这么的挂了!” 我和二建相互对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这事我俩最清楚不过了。 铁马没注意继续说道:“老子哪吃过这样的亏啊?当时虽然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甩掉了他们之后老子转眼就又杀了回去,和那些个家伙交了好几回的手,要不是那帮家伙手里的AK47威力比我们的家伙大,我早就干掉他们了。后来在一个地下河道入口我原本要伏击他们的那帮孙子,结果被发现了,打了一阵儿后对方就要和我们盘道儿谈判,我一想就这么死磕也不是个事啊?出来混就是要求财,就和这帮孙子们谈了谈,结果这帮孙子一口咬定是我们对他们先下的黑手,说我们干掉了他们好几个兄弟,我当时就火了,指着他们的鼻子说:“我又不是把你们的老妈给干了,不就是杀几个人吗?有啥不敢承认的?可是老子没干过的事打死老子也不认,别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结果那帮孙子被我这一番大义泯然的指责给震住了,对方的一个领头儿的算是比较懂事的就和我谈了谈,结果我们就算是暂时合作了一起下了河道。我就不明白了,是哪帮家伙干的这事,咋就干的这么不干净,给他们全都干掉不就结了,真他妈的废物!” 我和二建又相互看了一眼,脸又都变红了,有点挂不住了,这不是指着鼻子骂人嘛?大胡子干笑了一声递给铁马一根烟后接着问他:“既然合作为啥就剩下你们了,那帮人哪?” 铁马抽了几口烟骂道:“那帮孙子和我们合作是暂时的,我就知道他们丫挺的就没按好心,我们一起杀入了了一个早期的废弃的军事基地,折了好几个兄弟啊!刚进去没多久这帮孙子就翻了脸,想给我们一个突然袭击灭掉我们,可是老子早有准备,说心里话我也有这个打算,我们几乎是同时动起了手,可还没打几枪我们的上面也不知道哪里发生了大爆炸,威力那叫一个大啊!连我们这两伙人都受到了波及,那些着了火的油顺着缝就流了下来见风就着,烧的我们是四处乱窜啊!这鬼地方连个灭火器都找不到,只好一路狂奔算是保了一条命,这他妈的也不知道是谁闲的没事放火玩,要是让我知道了哥哥我非得把他的第三条腿给揪下来泡酒喝!” 二建老鬼和沈老板顿时是哈哈大笑,尤其是二建,笑得前仰后合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我脸顿时就变青了,咬着牙也尴尬的笑着,手不自觉的就放在AK47的扳机上了心想:“你大爷的!咋就没烧死你个王八蛋啊?” 铁马没发现我那比哭还难看的脸继续说道:“我们原本二十多个兄弟杀到这就剩下这些人了,老子一辈子只听说过僵尸没见过僵尸,这次算是开了眼了,这些玩意儿真够多的,打都打不死,眼看着快没子弹了的时候总算是蒙对了路冲杀出了那个基地,结果还挺走运的让我们找到了一个废弃的哨所,撬开门进去后翻箱倒柜的找到不少枪支弹药,算是接上顿了!可他妈的一出哨所没走多远就碰到了一帮子僵尸,还没等我们开枪这帮子僵尸居然没搭理我们就跑过去了,我还纳闷哪,这帮子僵尸是不是改吃素食了,可一扭头就傻眼了,好家伙!十几只大的惊人的蜥蜴直奔我们就冲过来了,这时候回那个哨所也来不及了,只好撒腿就跑,他妈的老子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会和僵尸赛跑,不过也多亏了这帮僵尸垫背,要不咱可就惨了,就这样跑到这儿来了,刚喘口气就碰到你们了,咱哥俩有缘啊!对了,你咋也到这儿来了?” 大胡子把我们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便,当然了,有些东西自动给删除了,丫还不傻,口才也不错,而且脸皮还特厚!等他说完了那个铁马瞪圆了眼睛问他:“你居然碰到了一个吸血鬼,还和他签了契约,我咋就没碰到这事啊?不就是矿石吗?咱哥俩合作咋样?” 这铁马刚才一听到那个理查德的收藏室里那些藏宝顿时眼睛就放金光了,他那些兄弟也是一副贪婪的样子都摒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谍着,唯恐漏掉一个字。 大胡子说:“合作没问题,兄弟信的过你,但是至今我们一块儿矿石都没见到哪,也不知道那些矿石在哪里,可是我肯定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要是这些矿石好找的话那个吸血鬼早就自已动手了,哪还轮的到我们?” 铁马一听点点头说:“没错,就是这个理儿,这地方透着一股子邪性,我来的时候听说过这地方很多传说,我们每个人都带着经过高憎开光的护身符辟邪玉和不少镇尸驱邪的法器,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啊!老子可是花了大价钱了,可是到了这里他妈的没一样有用的,那些僵尸可不管你是哪个大师开的光照啃不误,我的一个兄弟就是戴着一个什么所谓的高憎火化后留下的舍利子,傻逼似的认为这些僵尸见了他就躲,谁劝也不听,结果见了僵尸连枪都不用就迎了上去,我还没来得及叫他回来呢这人就没了,全都进了那些僵尸的肚子里了。” 大胡子问道:“那个高憎的舍利子哪?”铁马啐了一口说:“别提那个破玩意儿了,那个舍利子是一点都没用,好像也进了那些僵尸的肚子里了,这可是那兄弟花了十万块钱,又跪在那个高憎的第几代弟子来着?……好像是第……算了我也想不起来了,总之是他妈的嫡传弟子的禅房门外一天一宿求来的啊!就他妈的这效果,操!老子要是能活着回去非得烧了那寺庙,在让那个家伙马上就修成正果变成舍利子不可!太他妈的坑人了!” 144章 我们正在听铁马诉苦的时候,他手下的一个兄弟跑过来说:“老大,那边我看过啦,没啥动静,咱们走吗?”铁马说:“好极了!弟兄们开拔了,越待着越懒,都活动活动!”然后又扭头对大胡子说:“咱们一起走吧,搭个伴,相互有个照应。”大胡子看了看我们几个,见我们没啥意见就点了点头说:“走,碰见那帮孙子咱们一起干他们。”铁马顿时哈哈大笑着说:“好,就这么定了,你前面我后面干他们丫挺的!”这话顿时引起一阵淫笑。 走了没多远我们就感觉出来了,这个废墟明显是人工建造的,可能是不需要了就废弃了,而且面积极大,就像是个古代的军营般的模样,因为这个地下气温干燥,温度合适,很多东西都还能看出当年的模样,铁马的一个兄弟就曾经捡到了一口大铁锅,可惜一拿起来就碎了,大胡子的一个兄弟还捡到一面圆盾牌,也是一碰就碎,看样子这里是军营没错了。 老鬼和那个金鹞子刚才也不知嘀咕了些什么,总之俩人一直是一边走一边聊,俗话说‘物以类聚啊’这俩人也算是同道中人了,全都是吃这行饭的! 沈老板则拿着一份地图边走边看,我问他:“有何发现啊?”沈老板说:“咱们怎么也得走这片废墟,这是最近的路,从这几份地图上看,凡事有标记的地方肯定是德军在这里有所发现,我不知道这些标记的含义是什么,但是从刚才咱们走过的地方看,地图上是用这个圆圈来表示的,应该这就是德军的哨所了,咱们现在穿过这片废墟就应该到达这个标记这了,不知道会有什么发现了。” 大胡子这时走过来说:“这地方居然会有军营,不可思议,就是遗留物太少了,不知道是那个朝代的军队,居然都打到这来了,够狂野的!”沈老板说:“历史上有记载各个朝代的军队都曾经想要征服过罗布泊,但是好像历史上只有元朝初期的时候真正的征服过这里,其他的朝代要我看都是要个面子,写份降表就万事大吉了。” 老鬼和那个金鹞子聊完了走过来说:“你们也都发现了,这里是个军营的模样,我很早以前曾经听到过一个有关这个地方的传说,当年元世祖忽必烈称帝后,他认为太阳照到的方都应该是大元朝的疆域领土,所以他鼓励手下的将士去开疆裂土。他手下的军队也曾到过罗布泊这个地方,当时听说这里闹鬼,而且据说这里的鬼怪们守护着一笔惊人的财富,于是元朝军队就再此停留了下来,并且靠武力征服了这里的原住民,但是后来他们遭到了来自地狱的鬼怪袭击,被打的溃不成军。元世祖知道此事后大怒,再次派出大军征讨这里,并且派出了萨满巫师随行,付出惨重的代价后终于征服了这里,但是却没有发现那惊人的财富,只是捕获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种族回去献给了元世祖忽必烈!” 沈老板马上就接口道:“我也听到过这个传说,可是不一样的是征服这里的是成吉思汗的手下的军队,可能是另一个版本吧,一样的是都损失惨重和都捕获了不少奇怪的种族回去,看来这个传说不是空来风啊!我想也许只有成吉思汗或是忽必烈那样建国的帝君和开国劲旅才有可能真正的征服这个地方!” 就在这时大胡子手下的那个大嘴叫道:“快看,那里好像有光。”我们一听马上顺着他那手指着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看见了在远处有一个地方有光芒在闪动着,在这个昏暗的空间显得很是光彩夺目! 这对我们来说就是命令就是兴奋剂就是一切,来这里干吗来了?不就是求财吗,肯定不是为人民服务来了!冲吧! 所有人都红着眼珠子就冲那个地方跑了过去,别说我没出息,那些人更没起色,尤其是铁马和大胡子他们的那些兄弟,一个个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跑得那叫一个快啊! 离那个闪光的地方越来越近了,光芒清晰可见了,越来越迷人了,终于接近了,我们都看见了……!‘嗷!’的一嗓子跑在最前面的那哥几个掉头又跑了回来,速度快的我都不敢相信! 我也跑,再不跑就死定了!原因很简单,一个的干尸就站在我们面前,这个的干尸左右五米多高,我们的个子也就到他的欺盖位置吧,这他妈的是人吗? 跑出一百多米后见那个巨尸没有追过来,我们全都停下了脚步开始喘气,好家伙!这负重百米越野可是相当的耗费体力的啊,不过为了保命一切都值得啊! 半响我们才喘过气来,回头看着那个的干尸还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不过却一动不动,不会这家伙早就死了吧?我们谁也不敢上前看个真伪,还是老鬼有办法,掏出望远镜开始上下左右的仔细扫描这个巨尸,大约一根烟的功夫老鬼放下望远镜嘿嘿的笑着说:“没事了,这家伙早就死了,干枯的剩下皮包骨头了。” 顿时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这是个好消息,不过哥几个脸上都有些发红,真没面子,被一具干尸吓成这个样子,还混不混了,真是胆小如鼠啊!不过这个巨尸也太吓人了吧? 既然死了就没啥可怕的了,哥几个壮起鼠胆端起枪检查好子弹匣里有没有子弹后就小心翼翼的向这巨尸靠近,要知道这地方即使是死人也会复活的,有例子在先啊! 终于接近了这个巨尸,我们总算是放心了,这家伙早就死了不说,而且还被用铁链捆在一块大石板上,石板是立着的所以这个巨尸也是立着的,只是刚才太吓人了,所以没看清楚,这也难怪,谁在这鬼地方看见这么一个巨尸不尿裤子啊?咱没尿裤子就不错了! 那道光芒来自于巨尸身后面,我们小心翼翼的绕过巨尸来到了它的身后面,顿时惊呆了,这个巨尸身后面几十米的位置是一个的陵园,无数外观像帐篷般的小陵墓簇拥着中间的一个金顶大帐篷般的陵墓,那道刺破黑暗的光芒就来自于这座陵墓的顶部。而这个巨尸只是最外围那一百多个巨尸中的一个,在这座的陵园外围还有一百多个同样的巨尸呈圆圈状围着这个的陵园,好像是在守护着这座陵园。 我们都看到在那个最大的陵墓之前有一块大石碑,于是我们小心翼翼的绕到石碑前面想看看这个石碑上写的是什么,结果上面刻的字好像蚯蚓一样,我们大眼瞪小眼儿的谁也不认识上面写的是什么,只好让老鬼和那个金鹞子看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就是不如老盗墓贼专业! 结果这俩老盗墓贼看了半天还一人拿着一个小厚本子在对照核对,我们在一旁看得是起急冒火的,这他妈的盗墓还有查字典的吗? 终于这俩老贼看完了上面的文字,又相互询问商讨了一下,最后那个金鹞子清了清嗓子,咳嗽了几声,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放在嘴里,再拿出一个破ZIPPO点上抽了几口,就在我忍不住想给丫几个大嘴巴的时候才开始给我们讲解,这厮的毛病怎么跟老鬼一样啊,说白了就是欠揍! 这金鹞子好似有意卖弄般的给我们开始讲解,这老贼口才相当不粗说书般的吐字清晰流利畅快,让我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 这座的陵园里埋葬着确实是元朝征讨这里的军队,当年罗布泊可不是现在这样子,千里不见人烟,反倒是个小国林立繁华昌盛的地方,这些小国虽然现在不存在了,但确实存在过。 当时这些小国全都被一一种恐怖的力量统治着,这股子力量就来自于地下,谁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违背,每年到一定的时候就得供奉大量的食品等物质来换得平安无事,否则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元朝兴起之势不可阻挡,勇猛碟骑踏遍天下,马鞭所指之处无不臣服,自然不能允许有这么一块话外之地了,在无数铁骑面前这些小国根本就无法抗拒,这不过这些小国也有自已的办法,就是一推了之,你想要我们臣服没问题,可是这地下还有你降伏不了的那恐怖的力量啊,我归顺于你你就得保护我们,要是你没这个本事就别提归顺这两个字,也就是把责任全都推给地下的那股子恐怖的力量了。 于是元朝军队在接受这些小国的归顺的同时对那股地下的力量开始了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一开始交手元朝军队就被打的惊恐万状大败而走,因为他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的人类军队,到好像是地狱中的恶魔一般。 元朝大军少有败绩,此战震惊朝野上下,元世祖忽必烈震怒之下将逃回来的败军之将斩首示众后又调集了大批能征惯战的军队由一位皇族将军前去征讨,随行的还有大量的萨满巫师。 这次虽然准备充分人强马壮的,但是依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消灭了这股子恐怖的地下力量,带队的那位皇族就战死在地下,打死他的就是陵园外捆绑的那种巨人。 战役结束后所有战死的将士都被埋在当时的战场上,由那些小国出钱出人修建了这座大陵园,所有种族包括那些巨人都被蒙古军队斩尽杀绝,捆绑在石板上,由萨满巫师施法后永世镇守这座陵园,只留下几个巨人小孩带回去献给元帝,结果元世祖忽必烈一见大喜,将这几个小孩非但没杀,反而养起来从小就命人教导他们效忠于皇室,灌输忠君爱国的想法,同时也赦免了那些因为皇族将军战死而受牵连的将士们。 但是这座石碑上也很清楚的说明当时的元军因为损失太大并没与完全征服这个地下空间就撤走了,这个征服的任务就转给了那些小国来完成了。 说到这金鹞子摇头晃脑的说:“估计那些小国也没有完成这个任务,只是敷衍了事而已,反正是天高皇帝远,每年只要给元帝上供即可保得平安,那年代的人都是‘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啊!’本碑文就讲解到此,欲知后事如何,还需我们努力,咳咳!” 我们听的是津津有味不由自主的跟着金鹞子摇头晃脑的品味着,随着金鹞子一声咳嗽回过神来,连声叫好,简直就是一般子听书的茶客给一个说书的捧场的样子。大胡子叫玩好喝完彩转脸问铁马:“人才啊!你怎么找到这个家伙的。” 铁马气哼哼的说:“这王八蛋就凭张嘴混饭吃,在一个茶馆里说书混几个钱,,吃喝嫖赌什么都干,还样样都懂!要说这都不算啥最可气的是这这孙子经常嫖娼不给钱,有一次骗到老子头上来了,我带人逮着他的时候这孙子就在一个鸡的窝里爽哪,被我光着屁股从被子里掏出来是居然还说和我有缘,特意来找我,只是见不着我才出此下策,他倒还有理了!后来一审才知道这家伙还居然是个老盗墓贼,他妈的!” 145章 我们这些人的目光先是紧紧盯着那个大陵墓上的发光的地方看了许久,然后又扭头看着金鹞子和老鬼,这俩人不说话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老鬼无言的看着这的陵园,目光很是复杂,随后掏出他那个小油灯恭恭敬敬的摆在那个石碑下面点燃,金鹞子也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灯来点燃后也恭恭敬敬的摆在那个石碑前,和老鬼相视一眼后各自开始念念有词。 我发现金鹞子的那个油灯和老鬼的那个外形有很大的区别,老鬼那个是一个扁圆的如同小酒壶般的模样,金鹞子的那个就像过去老百姓家里的煤油灯的样子,可能是为了携带方便而制作成了扁扁的模样。 这两个老盗墓贼对着那两盏油灯和那个大石碑念叨完了后,老鬼转身对我们在场的所有人抱拳作揖说:“行有行规,我鬼眼龙也有自已的规矩,那就是忠臣良将之墓不盗,抵抗外寇的民族英雄之墓不盗,开疆裂土扩我中华版图者之墓不盗,这些元朝将士为扩我中华之版图长眠于此,我不忍盗之!请各位见谅,我愿将历年来所有积蓄双手奉送各位,愿各位高抬贵手放过此座陵园如何?” 老鬼这话说完后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是鸦雀无声,谁也没想到这个老盗墓贼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连我都以为他那是开工前的准备仪式呢!不过我听完了不由得对老鬼刮目相看,这老贼还有这样的爱国之心,真没想到! 于是我二话不说掏出在理查德收藏室里得到的那盒玉扳指站到老鬼身边打开,那些晶莹剔透的玉扳指顿时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 我也高声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算我一份,老鬼说的我同意,这些宝贝大家要是同赞同的话就拿走分了吧。”紧接着二建也掏出他那把大马士革弯刀站在我和老鬼身边说:“也算我一份吧,哥几个合作的话就拿走吧。” 大胡子问他那两个兄弟:“你俩有什么想法吗?”他那两个兄弟说:“李哥你说咋办就咋办吧,我们哥俩听你的。”大胡子叫了声‘好!’转身就走到我和二建老鬼身边拿出他那份藏品说:“也算我一份,都拿走!”他那两个兄弟马上也掏出自已那份来站到我们身边说:“一样,凑个份子!” 这下我们顿时分成了两派相互对峙着,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铁马身上,这家伙的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很显然在做着决定,也许这个决定对他难度比较大,所以半天没说话。那个金鹞子长叹一声说:“要不咱们也高抬贵手……,” 他的话还没说完铁马的一个手下就指着他的鼻子说:“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另一个手下对铁马说:“咱们来这里可是损兵折将啊,这不都是为了求财吗?眼前就有一笔大财咱不捡今后也会有人来拿的,还不如便宜了自家兄弟哪?” 铁马一听刚要说话,老鬼马上说:“我的积蓄也不少啊,在这里你能拿走多少?不如……,”他的话被铁马的一个手下立刻打断了,这个家伙冲着老鬼就冲了上来,我上前一步把老鬼挡在了身后,这个家伙瞪着红眼珠子指着我的鼻子说:“别跟我废话,今儿这个陵园我们是要定了,你们的东西大爷我也要了。” 我顿时大怒,敢指着我鼻子说话就该剁手,但是我还是笑嘻嘻的把那盒玉扳指收起来对这个家伙说:“想要我们的东西,好啊!先给你这个。”说完就抓住他那只指着我的鼻子的手,然后掏出一个手雷塞到他的手里,然后紧握住他那只手说:“咱俩打个赌,看看这个手雷炸了以后谁能活下来,那所有宝贝就都是他的。“说完猛地把手雷的保险给拔了出来‘卡嚓!’一声握下手柄! 顿时所有人都被我这个举动震惊了,全都大惊失色的看着我和那个家伙在较劲赌生死,不!是要一起死! 第一秒,那个家伙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看着我,第二秒,这个家伙脸色煞白,第三秒,这个家伙疯狂的挣脱我的手把手雷扔的远远的,然乎一头趴在地上。‘轰!’的一声,手雷在半空中就炸了,附近的人全都趴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 我站在原地不动,心里又出现了那种暴虐的快感,深深靛会着这种生死一线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简直让我有些不能自拔了。 铁马的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后‘哗啦!’一声全都举枪对着我,还没等他们动手,二建大胡子他们也立刻把枪对准了他们,这次连沈老板也端着那把微冲并排站到了我们身边,虽然俩腿打颤,但是他却毫不犹豫的端着枪和铁马的人对峙着,这家伙虽然胆小,却在关键的时候真靠得住。 铁马他们的人全都是咬牙切齿的,恨不得马上就把我们给干掉,但是却没敢动手,因为我们双方的实力是势均力敌,谁也不可能轻易吃下对方,而且我们还有二建的那把霰弹枪,在这个距离上霰弹枪的威力是谁也不敢忽视的。 对峙了一会儿后,铁马终于做出了选择,他站到我们双方的中间大声的叫道:“都干什么!全都把枪放下,不都是为了钱吗?命都没了还要钱干嘛?有用吗?放下枪,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我们双方都慢慢的把枪放了下来,铁马松了口气,毕竟被双方的十几把枪指着谁也不好受。铁马对大胡子说:“今儿看在你藏边胡子李的面子上这事就到此为止,这个元陵园我们也不动了,但是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方吧,告辞!” 说完扭头对我说:“小兄弟,你有种,后会有期!”然后对金鹞子说:“前面带路!”就带着他那帮兄弟头也不回的走了。金鹞子走之前对着老鬼一伸大拇指,然后对我们一抱拳转身也走了。 老鬼叹了口气对我们说:“这次是我连累了大家,回去我必登门赔罪!”大胡子毫不在乎的说:“你得了吧,不就是这点事吗,我还省点儿力气呢,再说大家都是一条船的上的人,不说这些!” 二建坏笑着问老鬼:“你那全部积蓄有多少啊?刚才的话还算不算数啊?”老鬼说:“当然都算数了,可就你不行!”二建一瞪眼说:“为什么?”老鬼说:“谁让你逼我去莎莎家给你提亲做媒说好话的啊?”立刻周围一片哄笑之声,二建被老鬼揭了短儿,那老脸红的就像那贼猴儿的屁股一样,原来这厮还干过这事啊! 老鬼又扭头对我说:“东子啊,你那股子煞气不除的话,早晚会出大事的,你自打从狱里出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我看你面带情节,还是因为方芳吧?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的话你还是去找她吧,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老鬼的话然又让我心中一痛,我何尝不想去啊?但是我敢面对那些干尸面不改色的死拼,可是我却不敢面对我的爱人,也许是我不敢面对那个未知的结局吧? 就好象我的心事被人看透了一样,我忽然听到了一声幽幽稻息之声,好像就在我耳边似的,我顿时毛骨悚然的转头四顾,却不知所踪,四周依然是二建大胡子他们,还有那个的陵园和那些恐怖的巨尸。 我茫然的问二建:“你听到什么了吗?”二建瞪着眼说:“没有啊,是不是你耳朵出毛病了。”我又看向老鬼:“老鬼也摇了摇头,我这才镇定了一下心神,也许是我最近经历的事太多,有些疲劳过度了吧。 突然一阵激烈的枪声从铁马他们离去的方向传来,这次可不是幻听,二建大胡子他们全都听见了,一个个全都端起枪来警戒着,老鬼说:“可能是铁马他们遇到袭击了,咱们也得走那条路,去看看吧?” 大胡子说:“好吧,去看看热闹,最好都他妈的死干净了才好呢!”我们端起枪就一溜小跑的冲着枪响的地方奔了过去,还没跑几步呢就看见‘呼!’的一声一只大蝙蝠提着一个铁马的手下从我们的头顶上方七八米的位置掠过,,那个被大蝙蝠抓住的家伙手舞足蹈的惨叫着,看见我们立刻大声的求救。 犹豫了一下我立刻开枪射击了,毕竟这家伙是人类,那个大蝙蝠不是人类,而且是我们双方的敌人,权衡利弊还是帮一把吧。 ‘!!!’的几枪把那个蝙蝠的肚子打穿了,顿时那只大蝙蝠的肚子冒着绿血就往下掉,可是还没等它掉下来我们就被吓了一跳,只见在这只大蝙蝠的后面居然又黑压压的扑过来好几十只,天哪!好人做不得啊! 我们四周看了看,不得已了,跑那个大陵园里躲一躲吧,好歹那里有点建筑物。于是我们撒腿就跑进了陵园里,那些个大蝙蝠不依不饶的追着我们跑到了陵园的上空盘旋着,看样子是准备要冲下来,我们也端起枪刚要射击,就听见一声鹰啼,从陵园的另一个方向冲出一群的巨雕扑向了那些个大蝙蝠,顿时双方就撕咬在了一起。 这群巨雕靛积比我在动物园看到的最少大五六倍,一个个双翅展开威势惊人,见到这些大蝙蝠就好象见到了天敌一般凶悍,只见它们嘴啄翅打的把那些大蝙蝠瞬间就给冲散了,有些巨雕用它那铁钩般的巨爪抓住一只大蝙蝠后就落了下来疯狂的啄击着,被它啄击的大蝙蝠瞬间就血肉模糊的不成形了,再过一会儿就四分五裂的了,那巨雕啄出大蝙蝠的脑子后一仰脖就吞掉了,然后一声高昂的鹰啼后继续展翅飞起奔向下一只大蝙蝠,同样的场景在不同的地方上映着。 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场厮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这地方会有这么大的巨雕,居然还是那些大蝙蝠的死敌! 不到二十分钟,战斗结束了,那些个大蝙蝠不是被啄的四分五裂没了脑子,就是逃之夭夭,战场上就剩下了那些个巨雕在空中盘旋着,不一会儿就纷纷的落在我们的周围凶狠的看着我们,想起它们刚才那凶狠的模样我们就不寒而栗。 奇怪的事这些巨雕并没有马上对我们攻击,只是威胁般的煽动着那的翅膀,一阵阵猛烈的气流几乎刮得的我们站不住脚了,这是要干什么啊? 老鬼忽然说了一句:“我明白了,这是要我们离开这陵园啊,赶紧走吧,不然就和那些蝙蝠一样了。”我们恍然大悟,马上抱着脑袋往陵园外跑,那些巨雕果然没有阻拦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我们离开了陵园。 我们跑出陵园后回身看着那些巨雕,那些巨雕也看着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二建问老鬼:“下一步咱们该咋办?”老鬼说:“咋办?接着跑啊!”说完老东西撒腿就又跑了! 146章 我们跟着老鬼一阵风似的跑了有十多分钟,路上看见了铁马那帮人在一旁休息,看样子很惨啊!就剩下五个人了,见到我们跑了过来很是惊愕,还没来得及问话我们就一溜烟的超越了他们,懒得在搭理他们了,不是一路人不说一句话! 老鬼带头跑了一大段路程后停下来喘了好一会儿,然后上下左右的看了半天才喘着气说:“安全了,这附近看来没有啥威胁了。”沈老板也气喘吁吁的说:“从地图上看距离矿藏的位置不太远了,那个地方应该就是‘耳朵眼儿’,在它附近应该还有一个德军的哨所,我们坚持一下到哪里在休息。” 大胡子一听就点头说:“太对了,这鬼地方到处都是怪物,坐着都不踏实,还是去那个哨所踏实,走吧弟兄们,别犯懒了!”我们打起精神继续出发,这时我发现头顶上不高的地方时不时的会掠过一只巨雕,可能是在地下的原因吧,这些巨雕飞得很低,就像是战斗机一样‘嗖!嗖!嗖!’的掠过,看得我们是胆颤心惊的,就怕那只巨雕突然间扑下来把我们的脑子给啄出来吃掉,不过好在这种现象没出现,那些巨雕只是飞来飞去的,好像在巡视它们的领地一样。 老鬼看着这些巨雕不由得赞叹说:“这些巨雕估计是当年蒙古军队所携带猎鹰的后代,一直忠诚的守候着这片陵园,这动物比人的感情更忠诚更可靠,虽然是禽类,但是有时候人做出来的事还不如禽兽哪。” 二建奇怪的问:“这里的人动物都变异了,为啥这些雕没有变异啊?”沈老板马上接着话茬说:“肯定也变异了,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雕,蒙古军队所携带的雕都是草原上的品种,个头儿可比这些巨雕小多了,而这些巨雕仅仅只保留了一些基本的外形,其他的都有所变化了,尤其是爪子和嘴部分,好像变异的更加具有威力了。” 大胡子奇怪的说:“为啥这些巨雕不攻击我们哪,他们好像只对那些大蝙蝠特感兴趣,尤其是那些大蝙蝠的脑子。”老鬼庆幸的说:“当时要是我们贪心不足,去打那些陵墓的主意,估计就和那些大蝙蝠一样了,看来人要多做好事少做坏事啊。” 我和二建啼笑皆非的看着老鬼在那儿感慨,这老家伙嘴里说出这话来可是真不容易啊!结果老鬼看我俩这副嘴脸,不由得老脸一红说到:“没事看我干吗?我说错了吗?”我和二建赶紧说:“没错,您老说的对!” 大胡子接着对沈老板说:“这些巨雕变异后居然还能保留着一定的记忆,一直就在这附近徘徊不走,真是怪事!”沈老板说:“应该是本能,元朝到现代得千年左右的历史了,也许这些巨雕在那个时代就变异了,但是还保留着它们的一些本能,就这样一代代的传了下来,你看我们这一路上看见变异的那些干尸基本上都是近代的人,照这样说来我感觉这里可能有一种未知的病毒,那些大的蝙蝠巨鼠和巨蜥它们很可能早就在几百年前或是上千年前就被感染了,也是这么一代代的传承了下来,发展到了现在这个样子。” 沈老板一说病毒我们马上就全都紧张起来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我们谁也不想变成那样子。老鬼皱着眉头说:“我刚才看见铁马那些人里有好几个受伤的,要是他们那样都没事,我们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有事也是他们先有事。” 沈老板也说:“我也看见了,目前所发现的病毒的感染方式分为唾液,血液和体液感染,还没有发现有通过空气传染的,要是有的话我们现在就已经被感染了,所以现在只要是不被那些怪物咬伤就应该没啥可怕的。” 听沈老板这么一说所有人都踏实多了,我们一边走一边聊,我们都感觉到了,只要是有巨雕掠过的地方就没有那些大蝙蝠巨鼠巨蜥之类的玩意儿,看来这里是那些巨雕的领地了,挺好!看来这里是安全区。 大约两个多小时后一栋碉堡似的两层小楼出现在我们的视线内,沈老板拿出地图一看说到:“就是这个哨所,我们到了。”大胡子一听就叫道:“赶紧的弟兄们,到那咱们就可以休息了,加把劲儿。” 我们一溜小跑的来到了这座哨所前,老鬼二话不说掏出家伙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个大门给打开了,还没推门他忽然往后跳了几步说:“别着急,里面有动静!” ‘哗啦!’一声我们全都子弹上膛,往后同时退了几步,枪口全都对着这铁门。老鬼说:“可能是那些干尸,咱们把它们引出来打,万一它们的人数要是多的话,咱们还可以来得及逃跑。”这老家伙,这时居然想逃跑! 我们又退后了几十米后,我对准那个铁门‘!’的开了一枪,就听‘!’的一声火花四溅,那两扇铁门被我一枪撞开了一扇,几秒钟后‘呼啦啦!’的冲出几十个身穿德军制服的干尸来,一个个面目狰狞的嘶吼着四处寻觅着,这要是当时老鬼的警惕性不高的话估计又是一场遭遇战了。 ‘!’的一枪一个干尸的脑袋被我打爆了,那些干尸立刻嘶吼着冲我们冲了过来,这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刺激了,这东西见但多了就没啥了。大胡子一声怒吼:“来吧!妹妹!”手中的AK47‘!!!’的立刻喷出了火焰,他那两个兄弟居然是一脸兴奋的举枪射击着,嘴里还不停的唠叨着-:“过瘾!过瘾!留几个给我啊!” 二建提着霰弹枪不着急不着慌的看着那些干尸,只有跑到他面前几米的地方它才对准了那些干尸的脑袋一搂扳机,‘嘭!‘的一声,打的那些干尸的脑花四溅,手舞足蹈的原地转了几圈后栽倒在了地上,而二建一副很爽的样子’咔嚓!‘的一声子把子弹上膛继续等下一个。 这场战斗毫无悬念的结束了,看着铁门里再也没有在冲出来干尸,我们个个扛着枪就像兰博似的大摇大摆颠开地上挡路的干尸走进了哨所里,‘咣当!’的一声关上了铁门。 这个哨所的一层和上次发现的没啥区别,地上全是德军的钢盔军服和十几把冲锋枪,还有一些德军的水壶挎包之类的破烂玩意儿,老鬼随手拿起一个挎包一倒,里面全是一些香烟,罐头毛巾之类的杂物,没有一点价值,沈老板也拿起一个挎包倒了倒,也不外乎就是这类东西。 看了看一层没啥东西了,大胡子的那个叫大嘴的兄弟伸了个懒腰,掏出根烟点上抽了几口说:“我去上面看看。”说完扛起枪就往铁旋梯那走去,大胡子扭头说了一句:“小心点……趴下!” 我们一听顿时大惊失色的举枪转身一看,只见大嘴后面居然站着一个身高足有一米九的大块头的干尸,这家伙可能一直站在那个铁旋梯的后面的阴影里,我们全都大意了,这哨所里原本就阴暗,所以我们就没有发现他,现在这家伙也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大嘴大惊之下就地打了个滚儿后然后举枪就射击,沈老板连忙喊了一嗓子说:“等一等,别打!”可惜已经晚了,不光是大嘴,我们也开了枪,顿时就把这个大块头干尸给打的浑身枪眼凌空飞起‘嘭!’的一声撞在他身后的墙上。 等我们听到沈老板的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大块头已经躺在了地上不动了。我奇怪的问沈老板:“你怎么搞的,为什么让我们停止射击啊。”沈老板看着地上那个大块头的尸体惋惜的说:“我刚才看见这个干尸的眼睛和其他的干尸的死鱼眼不一样,这是一双好像带有人类感情的眼睛。”大胡子一听就笑着说:“拉倒吧,这可能吗?这家伙要是正常人的话那可能和那些冲出去的干尸混在一起吗?” 沈老板说:“正常思维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这里可就不好说了,不能以常理来思考和看待这里的一切。”大胡子一听也觉得有理就说道:“刚才我们没有打中他的头部,要是人的话挨了那么多枪早就死掉了,要是干尸的话应该还能动,咱们去看看不就得了。” 我们几个端着枪小心翼翼的靠近这个地上的干尸,见他没有反应就又靠近了一些。终于看清楚了这个干尸的外表,果然和那些长满绿色斑点的干尸不一样,虽然皮肤整体也是呈暗绿色,但是却没有那些斑点,最起码像个人样。 我们看了一会儿都有些犹豫了,也许这个家伙确实是人类吧,可是怎么解释他孤身一人和这些干尸在一起呢,难道这家伙是半人半尸?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地上的那具干尸猛地睁开了他那紧闭着的双眼,我们大惊顿时往后连退几步,这干尸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我们这是惊骇的发现他身上的那些枪眼居然全都恢复了,要不是他的外衣那些枪眼儿我们肯定认为他没有受过伤。 这家伙抬起来后推开我们就跑,大嘴和沈老板被这个家伙推出去七八米远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胡子一把就抓住了这家伙的脖领子往后一拽,就听‘刺啦!’一声这家伙跟本就没停继续向大铁门跑了过去。 到了铁门前这家伙一拉门,但是门被老鬼锁住了,这时二建赶到他的身后抱住他的腰部,脚底在使了个拌儿,狠狠的往后一摔,可没想到的是以二建的牛劲儿,也只是让这家伙往后推了几步,但是没有摔倒,那个叫阿狼的兄弟扑过来抱住了这家伙的双腿想摔倒他,结果被这家伙随便一脚给踢到一边去了,紧接着二建被这家伙随手一抡就论出去五六米开外去了。 ‘嘭!嘭!’这家伙的脸部被我跳起来连踹两脚,可是我看他仅仅是一摇头,紧接着一挥手,我感到了一股子大力袭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就飞了出去,紧跟着扑上来的大胡子‘!’的一拳狠狠的打在这家伙的脸上,结果这家伙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随手一挥大胡子也飞到一边去了。 这家伙抬头看见了墙上碟窗后紧跑了几步然后我们就听见一声吼叫,紧接着就是‘哗啦啦!‘的一声,居然撞破那个离地近三米高碟窗跑了出去。 这次我们可谓是全军覆没,坐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的全都苦笑了起来,这家伙还是人类吗?我揉着腰骂道:“这家伙劲儿可真够大的,咱们在他手里简直就像根稻草一样轻。”唯一站立着的老鬼庆幸的对我们说:“知足吧,这家伙没有伤人的意思,要是他有那意思咱们可就惨了。” 我看着现场唯一站立的老鬼居然还说风凉话,顿时就大怒骂道:“老王八蛋,刚才你没出力,现在你还他妈的好意思站着,马上就地给我们打两个滚儿!要不我帮你!” 147章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起身捡起枪,骂骂咧咧的从那个铁旋梯爬上了二层,这次哥几个吸取教训了,嘴里虽然骂着,但是眼睛可是瞪圆了,就怕再蹿出一个力大无比的家伙来。 幸运的是没有这种情况出现,这二楼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外还有墙边的一摞大麻袋外就没啥了。大胡子他们又是一通翻箱倒柜的搜索,这次收获比上次那个哨所还惨,连钥匙都没找到! 不过这麻袋也不错,抽出一条铺在地上往上一坐也挺舒服的。我们说好了轮班值守后就开始休息了,我感觉真是有些累了,自从来到了这鬼地方精神老是紧崩着,终于可以放心的休息会儿了,在看二建早就鼾声如雷了。 一觉醒来该我值班了,我伸个懒腰喝了点水站起来来,找了一块手绢一边擦枪一边放哨。忽然听见翻书的声音,扭脸一看原来是沈老板,刚才迷迷糊糊的没注意,这家伙居然没睡觉,拿着那本在前面那个哨所捡到的日记本坐在麻袋上正聚精会神的阅读着,还不时的用一根圆珠笔作着笔记。 我看着这个沈老板不由的暗自佩服,要不人家能发财啊,就冲这股子钻研的劲头就比一般人都强。等我擦完了枪又清点了一遍子弹匣,整理了一下我那包里的东西,这个沈老板居然还连头都不抬的看着那本日记。 最后等所有的人都醒了以后这个沈老板才合上日记本,见我们都在看着他就笑着说:“这本日记我一直没有时间看,刚才一翻结果发现了许多对我们有用的东西,这个日记本记载的东西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说完他翻开笔记本指着头一页的一行外文字母说:“这是一个叫做‘霍德'的德国党卫军上校的日记本,这个人是奉命第三次带队潜入中国的罗布泊把这里的德国科学家和研究成果带回德国去。当时的时间是一九三九年的二月” 我愣愣的问:“都第三次了,当时的中国军队在干吗哪?”大胡子一拍我的肩膀说:“那时候这的军队估计都忙着过春节呢,要不就是忙着打内战,总之是没人操心这问题,要不让德国鬼子钻空子哪!”沈老板叹了口气说:“自古弱国无外交,由这帮德国鬼子身上就可以看的出来了,他们在当时中国别说这地方了,在哪儿地方他们不横着走啊?”这话说的我们都有些郁闷,确实如此啊! 沈老板接着说道:“当时霍德还携带着最高元首的密令,那密令必须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後见到当时基地的最高负责人才能打开阅读,打开时双方必须全都在场,如果发现密令有被拆开或是泄露的情况,那基地的最高负责人完全可以枪毙了霍德,反之如果看完命令而不执行的话,霍德也可以枪毙了基地的负责人。” 沈老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说:“德国军人有他们值得骄傲的地方,那就是对于命令的执行不折不扣,所以这封密令在双方首脑都在场并且都核对无误的情况下打开了,但是也可以这么说,悲剧也从这一刻开始了。” 霍曼是第三次从罗布泊接送科学家及研究成果了,但是这一次的命令是要求他监督并尽快把所有的科学家及成果还有大部分军队从罗布泊撤走,同时封闭这个基地,如遇见紧急情况炸毁也可以。 忠实的德国军人立刻执行了这个命令,但是这么大的基地一下子撤走是不可能的,那些科学家们舍不得那些研究成果及各种样本,于是撤退的命令被大幅度的延误了下来,等那些个科学家和他们的成果样本被运走后,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那些个哨所撤回来的德军士兵开始发起高烧来了,神情恍惚的自言自语,然后就行动不再受自已的控制到处乱跑,最后一个个形如僵尸般的冲出了基地向这个地下空间的深处跑去。 霍德上校认为这些士兵是为了逃避战争而装病,所以他留下副手在基地监督撤退,他自已带着忠诚的党卫军士兵前去追击这些逃跑的士兵,他发誓如果这些士兵不悔改的话他一定会亲手枪毙了他们。 就这样霍德带着一队党卫军追击这些逃兵,但是在追击的过程中他惊愕的发现从他身后的基地里逃出的士兵是越来越多,大批大批形如僵尸的士兵疯狂的不受控制的向着这个地下空间的深处跑去,仿佛是冥冥之中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他们。 霍德大惊之下唯恐基地发生变故,顾不得追击那些逃兵迅速的了基地,可是当他回到了基地后,面对着他们的是一个空荡荡的基地,所有的士兵都不见了。霍德惊恐之余要执行命令炸掉这个基地,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叫理查德的老头出现了,他的身份是个谜,霍德只知道他是这个基地的创始人之一,至于他的职务来历是属于机密,除了最高元首外谁也不知道。 理查德要求和霍德做个交易,条件是如果霍德不炸毁这个基地,他就会告诉霍德一个秘密,一个让霍德回国后不上军事法庭的秘密。霍德无奈之下没有执行那个命令,于是理查德告诉他,这里大约二十年左右会有一种神秘的诅咒破开封印后出现,所有的生灵都会受到这种诅咒的控制,唯一的避免方法就是借重一种矿石中所含有力量,这种矿石中所蕴含的力量不仅可以避免诅咒,还可以用在很多的地方,例如军事力量……。 理查德带着霍德仔细的看了哪几种矿石的样本,详细的告诉他这种矿石所在的位置,讲解了这种矿石已知的用途,例如整个基地的能源系统都是靠这种矿石来提供的,最后告诉他,那些先走的科学家已经携带走了不少样品,德国的最高元首很快就会知道这种矿石的用途,同时也将成为他所最迫切需要的几种东西的其中之一,甚至在元首心中的位置要高于其他东西,因为这种矿石基本上已经解决了使用上的问题,它所蕴含的力量是的,不可想象的! 霍德立刻就明白了这种矿石对他意味着什么,也许他找到了这种矿石就会结束这场噩梦了,心急如焚的霍德立刻动身去寻找这种救命的矿石,但是在途中他身边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的被那股诅咒的力量召唤走了,他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在到达一个兵站的时候加上霍德就只剩下二十名士兵了,绝望恐惧笼罩着所有人。 霍德告诉他们,现在回去也是个死,如果要是去寻找那种神秘的矿石赌一把的话,也许回去后还会收到嘉奖,甚至会受到元首的接见和享受共进晚餐的殊荣!所有的士兵为了这个连霍德都不相信的幻想出发了,也许就是为了那一丝丝的希望! 沈老板说道这里合上了日记本说:“据记载1939年8月,那些科学家们回到德国,受到希姆莱的热烈欢迎。希姆莱向他们颁发了‘党卫军荣誉剑’,这还不算,甚至在慕尼黑大学设立了学院。那个基地的最高负责人也被希姆莱提升为党卫军高级军官,由此可见,纳粹分子的这次罗布泊之行受到了纳粹高层的充分肯定。至于纳粹得到了什么这就得问美国和苏联了。” 大胡子奇怪的问:“为什么得问美国和苏联啊?”沈老板说:“德国战败后这些科学家被美苏两个大国给瓜分了,其中美国佬下手最快了,得到的也最多,所以他们现在的科技也就最发达。” 沈老板说完叹了口气说:“活着的人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死了的人是什么也得不到了,更惨的是象霍德这样的军官,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判他们个叛国罪就不错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可怕的事情来,马上问沈老板:“这本日记里说的那种诅咒是每二十年就会破开封印出来……,”大胡子沉声说道:“1939年到1959年这二十年后我父亲参加了那个代号‘611’的军事行动。”沈老板继续说道:“1959年到1979年这段时间,在罗布泊所发生的事情是我帮助偷渡到台湾的那个参加八十年代大规模军事行动的士兵告诉我的。”二建也沉重的说:“1979到1999年,也就是现在,我们就在这里! 这个事实如同一声巨雷般的的打在我们的头顶上,震得我们是目瞪口呆相对无言,谎言虽美却致命,事实无情却残酷!现在我们就面对着这个残酷的事实,我们彼此都互相看着对方,唯恐对方会突然变成那种狰狞恐怖的干尸,空气一下就变得紧张起来,充满着火药味! 老鬼一直沉默不语的抽着烟,这时忽然开口说道:“别瞎琢磨了,如果要是变异早就在我们基地就发生了,最起码现在我们就和那些干尸一样了。”二建问老鬼:“可是现在我没有感到任何的不对劲儿啊?”老鬼说道:“这怕就得感谢那个吸血鬼理查德了,我怀疑就在我们昏睡的那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他对我们做了手脚,让我们在短时间里不会变成那种干尸,他需要我们为他寻找那种矿石,如果我们找不到或是中途逃跑,结果不用他动手我们也会生不如死的活着,如果我们找到了,他也会用这个威胁我们全都交出来。” 沉默了一阵后,大胡子说:“也许这都是猜测吧,这里不止我们一伙人,先前看到碟马那伙人不是也没事吗?”老鬼苦笑道:“但愿事实不是这个样子,我希望我猜错了。”沈老板也苦笑着说:“但愿你猜错了,因为我也这么想的。” ‘!!!‘的一阵枪声打断了我们的胡思乱想,我们抄起家伙就跑到窗户前往下看,只见那楼下一个步履蹒跚的人影在满是白骨干尸的荒野上疯狂的对空射击着,正是那个铁马。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只见他对着我们所待着的这座哨所疯狂的吼叫着:“胡子李,鬼眼龙,我知道你们在这里,爷爷我没啥事,就求你们一件事!趁我还是个人把我打死吧!求你们了,我铁马也是个爷们,要死也得死的像个人样!” 顿时我们的心就沉了下去,毫无疑问了,这个铁马的情况恐怕和我们的那种猜测是一模一样了。就听‘咔嚓!’的一声,铁马的枪里应该是没子弹了,只见铁马对着我们吼道:“胡子李,你为什你不开枪?你他妈的也是道上赫赫有名的汉子,怎么不敢开枪啊?把我打死后你顺便把那帮杀我兄弟的家伙也宰了,我做鬼也感激你啊!” 大胡子慢慢的把枪举起来瞄准了铁马,但是有些犹豫,铁马继续吼叫道:“我不想自杀,那不是爷们干的事,死在你胡子李的枪下也不算辱没了我铁马,来吧!开枪吧,别忘了替我收拾那帮杀我兄弟的家伙们!开枪!哈哈哈………!” ‘!’的一声枪响,铁马的脑袋猛地往后一仰,仰面朝天瞪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我们看着铁马的尸体久久无语,大胡子突然对我说道:“小兄弟,如果我发生变异了,我希望死在你的枪下!”我对准大胡子的脑袋比划了一个开枪的手势说:“成交!” 148章 我们站在哨所二层碟窗边默默无言的看着铁马的尸体,不知道谁会是下一个。沈老板打破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说:“矿石的所在地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做作准备吧!”我们默默的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老鬼拿着我那副望远镜站在铁窗边左右看了半天,最后在一个方向停住不动了。我好奇的站在他旁边问他:“看到什么了?”老鬼指着他看的方向说:“那片巨鹰腾飞的地方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顺着老鬼的方向看去,只见有几只巨鹰正在远处盘旋起伏,在它们盘旋的地方似乎有光芒闪烁,大胡子收拾利落了就吼了一嗓子:“弟兄们,开拔了!”二建也吼了一嗓子:“活着干,死了算!走啊!” 我们扛起枪就像一群兵痞似的向着那个巨鹰腾飞的地方走去,我带头吼起军歌:“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我唱的但棒了,所有人开始还捂着耳朵,到后来被我的歌声感染了一起和我吼了起来,这军歌地点就是扯开嗓子嚎也不会走调,而且特有力度,没有一会儿所有人的情绪就好了起来,诅咒也好病毒也好,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还在唱着歌!这就够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终于到了那片巨鹰腾飞的地方,最先视线的十二根的火炬状的石柱,十二道圣洁的光芒从这十二根石柱顶端射出,如同火炬般的笼罩着四周,随着我们的接近,就会越来越感到这光芒有一种让我们如同沐浴在阳光下感觉,浑身上下暖洋洋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 沈老板愣愣的站在这圣洁的光芒中痴痴的看着石柱顶端的光芒,忽然他跳起来手舞足蹈的叫道:“我明白了,这是圣光,这上面发光的是圣石,是圣石啊!难怪那个理查德自已不来,原来他根本就近不了身啊!” 我们愣愣的看着沈老板,不知道他又抽哪门子的疯,我过去摸了摸沈老板的脑门说道:“没事啊?温度挺正常的啊!”沈老板‘啪!’的一下打掉我的手说:“你这没信仰的家伙,知道吗?这石柱上面就是圣石啊,这圣石世界上也没有几颗,居然在这地方看见了十二颗,这光芒就是圣光,主啊!我沐浴在你的圣光之下,请您净化我的一切心灵和一切罪恶吧……!”说完一边在胸口划着十字一边跪倒在地虔诚的做起祷告来了。 我们看着沈老板这神经质般的举动全都目瞪口呆的,不知如何是好,到时老鬼见多识广,他看着石柱顶端那放光的位置说:“这上面的石头有那么神奇吗?我看着怎么象是道家或是禅门用来打坐提高修为的静心石或是禅石啊!可那些没有这么光芒四射啊?” 沈老板祷告完毕站起来对我们说:“快过来祷告一下吧,对你们会有好处的。”我们无动于衷。沈老板见我们好像没听见就又说了一遍,见我们还是没动静就怒道:“你们这些没信仰的家伙,这圣石有净化一切污秽和消除诅咒的作用,没准儿能杀灭你们身上的那些病毒……!”这下我们全反应过来了,一下子争先恐后的全跑了过去抱住柱子开始沐浴‘圣光’。 沈老板对我们说:“那个理查德我现在可以确定他是个吸血鬼了,传说西方中世纪前后吸血鬼狼人等黑暗生物到处横行,为非作歹吸食人类的血液,给当时的社会造成很大的动荡,当时的教会和各国军队出动了所有的力量对付这些怪物,普通贵族和老百姓纷纷在自家门口挂上大蒜屋里洒满圣水和摆上十字架来驱除这些黑暗生物,但是在教廷和宫廷里就是用圣石来驱除这些怪物了,据说但时高级贵族和王室成员还有那些高级的教廷首脑都有一个镶嵌着圣石的十字架。” 我一边听着沈老板的唠叨,一边‘沐浴’着圣光,顺便扫描周围的环境。这十二根石柱是围着一个的深渊周围,这个的深渊面积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但是这十二根石柱上的光芒刚好笼罩住这个深渊,看来如果沈老板说的是真的话,这十二根柱子的圣光是为了防止深渊内的黑暗生物的,所以修建在这里。 我们来到深渊的边上,探头往下一看,居然还有一道石阶通往下面的一个宫殿般的建筑物,这个宫殿修建在深渊壁上一块儿凸起的位置,距离我们也就百米左右,好像面积还挺大的。 我指着那座宫殿逗沈老板:“你看那座宫殿,会不会就是圣殿啊?”沈老板看了看就郑重的点了点头说:“很有可能,这是神迹啊!”我顿时感觉这沈老板病入膏肓没救了!还是神经病! 二建围着一根柱子看了半天对老鬼说:“这柱子上面还刻着图案和字体,我是看不懂,你来看是啥意思?”老鬼和沈老板马上围过去一人掏出来一个放大镜仔细研究起来。 大胡子自言自语的说:“当年蒙古人建造这十几根石柱子,还放上圣石,难到这个深渊里真的会有那些怪物出没?"这我和二建可有亲身经历,于是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上次在死城的经历讲给了大胡子和他那两个兄弟听!听的他们是聚精会神的,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惊呼! 等我俩讲完了,老鬼和沈老板也看完了,这俩人一边摇头一边说:“真没想到,原来这地方早就被开发过了!”我一听就急了,怒道:“谁干的,这岂不是没咱什么事了吗?”老鬼一听就笑着对我说:“这十二根石柱可不是蒙古人建造的,早在汉唐时期就有人发现了这些石柱,都对这些石柱进行了围护和加固,然后在石柱上留下警示,告诉后人不可擅动这些石柱,否则必将天下大乱,成为千古罪人!”沈老板也点头说:“元朝开国劲旅如何?天下无敌吧?照样不敢擅动这些柱子,乖乖的在柱子上留下了警示恒言后撤走了!” 我一听就笑了,对这二位说:“原来如此,那咱们效仿古人也来个到此一游的记念吧?”说完拔出军刀走到石柱前就想刻几笔,老鬼和沈老板‘哎哟!’的一声!‘呼啦啦!’的一下就扑了过来,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把我架到离这石柱好几米外我够不着的位置去了。 我怒道:“老子只不过是想留下点儿那个什么警示恒言罢了,你俩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老鬼跳着脚叫道:“我的祖师爷啊!天道不公啊!怎么生出来你小子这个祸害啊,这是你刻字的地方吗?”沈老板也痛心疾首捶胸顿足的说:“你这是在犯罪啊!这可是千年以前的文物啊!” 我顿时大怒道:“为什么他们刻字就是文物?我刻字就他妈的成了祸害了,讲不讲理了!欺负我老实是不是?”老鬼叫道:“你刻上自己的名字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我也扯着脖子叫道:“谁说我刻自己的名字,我他妈的不会把你俩的名字刻上去,?让你俩永垂不朽!不用说谢谢了!” 大胡子二建他们原本也掏出匕首准被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一听这话全都把匕首赶紧的收了起来,还用一种蔑视的眼光看着我,这几个不仗义的家伙,简直就是流氓加无赖,墙头草,一吹两边倒! 就在我们三个人纠缠不清的时候,深渊下传来一声嘹亮的鹰啼,一只巨鹰从深渊下象火箭般的冲天而起,跃入了我们的视线,这只巨鹰被石柱上那圣石所发出的圣光照的就象是一只金鹰般光彩夺目,只见它冲到一定程度就收住翅膀做了一个漂亮的眼镜蛇机动的动作,然后又展开双翅后一个盘旋,低速掠过一根石柱,在掠过那根石柱的那一刹那一低头,一颗亮晶晶的石子准确无误的落到了石柱上端那火炬般的托盘当中,我们顿时就惊呆了,那亮晶晶的石子竟然就是我们要寻找的最高级的矿石,那种透明的矿石! 顿时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原来这矿石就在这深渊下面啊,沈老板看着那石柱的顶端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矿石给圣石提供能量啊,要不这圣石会有如此的光芒!”正说着又是一只巨鹰火箭般第空而起如同前一只那样的做了一遍相同的动作,然后又一块矿石落入了石柱顶端。 我们看的是激动不已,希望就在眼前,大胡子的那个叫大嘴的兄弟说道:“我们直接想办法从那柱子上拿不就得了,不用下去了!”老鬼一拍他的肩膀说:“你看看四周,然后你再说这话。” 这下不光是大嘴,我们也转身四顾,顿时是大吃一惊,不知何时我们身边不远的地方已经围上了几十只巨鹰,一个个目光炯炯的盯着我们看呢,先不说别的,就这些巨鹰蹲在地上就得有两米多高,那爪子跟大钢钩没啥区别,尤其是那鹰嘴在圣光下居然闪烁着金属般的光芒,我们毫不怀疑这爪子和鹰嘴的威力,更何况我们都已经见识过了。 大嘴看的是冷汗不断的向下流,大胡子拍拍他的肩膀说:“别害怕,这些巨鹰只要是我们不去惹它们就没事。”沈老板说道:“这些巨鹰已经不再是普通的鹰了,我们不要想着这些没出息的办法了,还是自已靠自已吧。” 话音刚落一只巨鹰张开双齿腾空而起,在不远处的荒野上一个盘旋后在一个俯冲,等它再次腾空的时候我们惊愕的发现它那钢钩般的双爪居然提了一只巨鼠,这巨鼠居然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巨鹰提了回来,在半空中一松手,‘嗵!’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刚要挣扎着爬起来,一直只巨鹰扑过去一嘴就把这巨鼠的脑子给啄了出来,仰头一身脖子就吞了下去,那没了脑子的巨鼠原地转了一个圈,还没倒下呢,其他的巨鹰就又围了过去,之听见‘扑!扑!扑!’的声音不断,没几分钟那巨鼠就剩下一副骨架子了! 我看的是胆颤心惊,俩腿发软,扭头严肃对沈老板说:“你说没错,男人就该顶天立地的,不该占小便宜,就像我一样!” 149章 看完那些巨鹰凶悍的表现后,我们所有人都打消了‘不劳而获’的想法,在那些巨鹰的目送下我们老老实实丹上了通往深渊下面那做大殿胆阶。 这台阶又宽又大,并排走四个人没问题,但是我们还是尽量靠着崖壁走,原因很简单,那个深渊象极了我们在死城里见到的那个深渊,往下一看,黑雾翻滚,什么都看不到,只觉的头晕目眩的四肢发软,还是离着远点儿好,也不知道是谁修建的这台阶,既然已经费了那么大的力气了,干吗不在修个护栏啊? 不过看到沈老板的形象后我觉得心里平衡多了,我估计他可能有恐高症,只见他脸色苍白的扶着崖壁,两条腿就象是在筛糠般的哆嗦着,迈出一步都得费半天劲,手里拿着一块手绢捂着嘴,估计是又要吐了!老鬼实在看不下去了,从挎包里掏出来一根散发着浓浓的中草药香味的大雪茄递给他说:“闻闻它会好点儿,在不行就咬一口在嘴里嚼着,一点就够了,多了嘴就麻了!”沈老板接过雪茄闻了闻果然精神好多了,然后他迫不及待的就咬下一小截来一通猛嚼,苍白的脸上立刻就有了血色,两条腿也迈的开了,原来雪茄还能这么用!顿时我们的眼神全盯着老鬼看,没想到的是老鬼特自觉,直接分给我们一人一根说:“没了啊,在要就拿矿石换啊!”这老家伙真贼! 眼瞅着我们逐渐的离那座宫殿越来越近了,老鬼忽然皱着头问沈老板:“我怎么就觉得这座宫殿好象是缺点儿什么啊,你看是不是?”沈老板嚼着雪茄说:“确实如此,你看这宫殿的顶上有个凹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是放置圣石的,可是现在这圣石消失了,也许正是少了这颗圣石那些诅咒或是病毒才爆发出来的。”老鬼闻言叹了口气,默默无言的继续往下走。 到了这座宫殿前我们停下了脚部,这其实不能算是一座宫殿,到象是一个大亭子,总面积也就二百平米,除了周围的四根石柱就是正中央的一条通往地下的大石阶了,此外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条大石阶下面黑黝黝的,这通道简直就象是一张大嘴在等着我们送上前去,我们默默的看了半天,还是老鬼说了一句话:“没有回头路可走了,都跟着我吧!”说完带头走下了石阶,我们相视苦笑,一个接着一个的钻进了通道中,顿时无边的黑暗吞噬了我们的身影。 我打开枪上的手电并且调好光圈,这下面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谁知道会有什么东西蹦出来欢迎我们。 这石阶越往下走走越宽敞,而且还挺深,手电居然照不到尽头,我估算了一下,最少往下走了得几百个台阶了,可是还没有到头,这当年是谁修建的啊?目的何在? 终于,前面的老鬼停下了脚步说:“到头了,注意!右侧是深渊!” 我们用枪上的手电四处照射着周围,果然在我们的右手边十几米的地方是那个的深渊,而我们正前方和左手边却依然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仅仅从手电光照亮的那片范围能看清楚,前方的道路依然是向下走的。老鬼把手电的光圈调细了,往前照了照说:“前面好象有一个大石台子,我过去看看!”这老家伙,真是贼胆包天!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天起我就不知道他怕什么,这份胆量我真是自愧不如! 没说的!我和二建‘哗啦!一声把枪上膛,跟在老鬼后面就走了过去,这就是我们三个人的默契!大胡子几个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随后就跟了上来,沈老板紧握着他那把微冲哆哆嗦嗦的跟在最后面! 我和二建跟在老鬼后面来到了那个大石台前。这个大石台有半米多高,三米多宽,长度很惊人,估计得近五十来米了,整体是一个长方形。而且石台上还密密麻麻的凹刻着图案和字迹。我虽然不认识上面的字迹,但是图案我却看的明白,那是一群身穿类似于少数民族服饰的人跪在一个又长又大的石台前,石台上好像摆满了牲畜水果酒坛还有一些我看不出来的东西,这些到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副上贡的画面而已,关建是石台后面那些受贡的人才令人震惊! 严格的说那些不应该算是人,用我的看法来说那是一群恶鬼!绝对是一群恶鬼!我轻轻吹了一下石台上的灰尘,这下看的更清楚了,那群恶鬼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狰狞丑陋,全都贪婪的看着石台上的那些贡品,不对!还有那些石台后面跪着的人! 二建在我旁边看着这些图案自言自语的说:“我可算是知道蒙古军队在和什么东西在作战了,难怪会损失惨重,就这样还居然能打赢?佩服!佩服!”我苦笑着说:“看来那个大陵园的石碑上所记载的全是真的,那些小国竟然是给这些恶鬼上贡,也够难为他们了!” 就在这时一个红点儿从石台边缘一闪而逝,再次出现的时居然到了我的胸口位置,并且还在往上移……,我猛然间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了! 我猛的双臂左右使劲一推,站在我旁边的二建老鬼顿时就被我推倒在地,我还没来的及趴下就听‘砰!’的一声枪响,我立刻感觉耳边‘嗡!’的一声,立刻感到一道滚烫的热流从我左耳掠过,随后就听大胡子悲愤的一声怒吼:“阿狼!”扭头一看,原来那个叫阿狼的兄弟脑袋奠灵盖整个都被打飞了! 随后他瞪大眼睛摇摇晃晃的退后了七八步,他身后就是那个深渊,结果他一脚踩空就仰面朝天的坠入了那个深渊当中。这原本是对着我射击的一枪却成了他的催命符!大胡子过去想抓住他,但是却什么也没有抓住,一头扑了个空栽倒在地上!紧接着他跳起来抓起枪就要打,我一个扫膛腿就把他扫倒在地,然后我大叫道:“趴下关上手电……!”话未说完就听见枪声大作,子弹‘嗖!嗖!嗖!’的从我们身边掠过,打在我们身边的地上,石台上……!幸好这时我们所有的手电都关上了,要不全都成了活靶子了。 漆黑中对方也停止了射击,我们双方此刻全都在黑暗中沉默了下来!我这时才敢抬起头来,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趴在地上仔细的用耳朵去听用心去感觉对方的动静,同时眼睛搜索着刚才那一闪而逝的那点红光,我知道那肯定是一枝狙击步枪,只要再让我发现那点红光,我绝对给他个手雷吃。可惜的是对方似乎也不是生瓜蛋子,一个个默不作声的潜伏着! 一阵难挨的沉默后,我低声问道:“二建,活着吗?"黑暗中二建低声答应了我一声。随后老鬼大胡子沈老板还有那个大嘴都低声的回应了我一声,真幸运!就折了一个人。 这时我身边滚过来一个人,一听说话声原来是大胡子,他低声对我说:“小兄弟,刚才对亏了你那一脚,哥哥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咱们先不说这个,我现在的脑子一团浆糊,你脑子好使,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么趴着可不是个事啊!” 我的右手忽然碰到了他腰里挂着的那个装手雷的袋子,这是大胡子他们这帮人的专用装备,人手一个,就象是俄罗斯人装大列巴的那种袋子,大胡子他们用来装手雷了。摸到这个袋子我顿时我就有了主意。我对他说:“现在都是俩眼一摸黑,那帮人有红外瞄准镜也不敢用,你把手雷袋子给我,我给他们制造点儿动静,让他们活动起来,咱们就好办了!” 大胡子马上就摘下那个袋子塞给了我,我摸了摸,大概十个手雷,掏出俩来还给大胡子说:“你留下两个备用,其他的我都给那帮人用!”随后我摸出一颗手雷拔掉保险,然后对周围这哥几个说:“我一会儿把这包手雷扔出去,爆炸的时候你们借光看清楚了人在打,明白了吧?”周围传出来一阵答应的声音。我估算了一下那把枪射来的方向后‘咔嚓!’按下手雷的手柄,然后赶紧扔回到袋子里,一勒绳子随后叫了一声:“准备!”然后使劲把这包手雷扔了出去,然后趴下举枪准备射击。 ‘轰!轰!轰!’的爆炸声终于响了起来,同时那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周围。借着火光我看清楚了,原来是那帮在峡谷伏击大胡子的人,老熟人了,他们也到了这地方了,看来比我们到的要早,可能是我们的手电光被他们发现了,还想用老办法伏击我们,可惜的是被那把带红外线的狙击步枪泄漏了目的,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这些家伙可能没有想到会受到这样的攻击,顿时就有些手忙脚乱了,在手雷爆炸的火光中我看到他们有的原地滚动着躲避爆炸,有得爬起来向后就跑……。 ‘!!!’大胡子首先开火了,他也认出这些人是谁了,真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啊,只见他怒吼着蹲在地上疯狂的扫射着,瞬间就打空了一个弹匣,马上更换后继续射击,他那个叫大嘴的兄弟更是勇猛,站起身子抱着枪就是一通狂扫,根本就不看打中没打中,哪有人影就往哪里打。 二建的位置就在老鬼和沈老板只间,只见他抱着散弹枪蹲在地上看着现场的一举一动,抽冷子就是一枪,这样也对,他那把散弹枪威力比较大,子弹扩散点也比较大,容易造成误伤,所以他不敢撒开了打。最搞笑的是沈老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双手抱着头,屁股撅的老高,那把微冲被他压在身下面,简直就是一只受惊的鸵鸟。 随着最后一声爆炸声结束后,一切又归于黑暗,我们马上就又趴在地上了,顿时四周又是一片沉寂,只有那射击后留下的硝烟味弥散在空中,大胡子拍拍我低声说:“这一回合咱们胜出,你小子好样的!”他那个叫大嘴的兄弟刚才就趴在了我的旁边,这时他也凑过来说:“还有啥阴招损招吗?都使出来,咱哥几狠狠的个干他们丫挺的!” 一股子口臭瞬间就传了过来,我顿时就有了一种窒息的感觉,这家伙的嘴真够臭的!平时刷牙不刷牙啊? 150章 我们双方在黑暗中沉默了一阵后,一个声音在我们对面响了起来,语调有些怪异好像是外国人在说中文一样。只听他喊道:“对面的朋友,我们先停战,有……!”话没说完就被大胡子‘当!当!当!’的几枪打了回去。 大胡子怒吼道:“谁他妈的是你的朋友!去死吧!”说完又是一梭子子弹打了过去。顿时枪声大做我们两方又干了一场,这场平局,谁也没占着便宜,彼此刚停下换弹匣的时候,忽然一种诡异的声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这声音我和二建还有老鬼都非常的熟悉,因为它给我们带来的刺激太深刻了,这就是在死城那个地下深渊时通过对讲机发出来的那种怪音,所谓的冥语! 这个声音是从对方的对讲机里发出来的,我们的对讲机一直扔在了车上没带下来,现在这个声音越来越大,刚才枪声震耳谁也没注意,这下全都听见了!立刻对方一个声音和我的声音几乎同时的响了起来:“先别打了……!” 大胡子和那个大嘴奇怪的问我:“怎么了,有问题?”老鬼紧张的说:“恐怕是我们两方面的敌人来了。”随后简单的把这个声音所代表的含义说给他们俩听。 这时候双方都在窃窃私语,可能是都在打着小算盘呢,对面那个声音又响起来了,“我们可以做朋友吗?”大胡子马上吼道:“不能!”我顿时就想骂他,心想:“这家伙脑子怎么转不过弯儿来啊,这时候说话就是在放屁,还当真了!翻脸不认人会不会?”那个声音又继续问:“那我们暂时停战可以吗?我想你们当中应该有人知道这个声音意味着什么吧?” 我捂住大胡子的嘴不让说话,然后我高声说道:“那就这样吧,让我看一眼你们的诚意,请你们先把手电打开吧。”那个声音回答说:“没问题!”马上一把手电光亮了起来,我看到一个家伙站在我们之间的位置冲我们摆手示意。 这些家伙也够贼的,让一个家伙先吸引我们的视线,麻痹我们,其他人不定在哪里猫着准备射击呢。这时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们已经显示出了诚意,既然我们无法成为朋友,那就告辞了,希望你们也显示出诚意来,不要被卑鄙的射击我们,再见,祝你们好运!” 我高声说道:“没问题,大路朝天,各走一方,不送了!”随后一阵脚步声响起,我看到先是几盏手电光亮起来,逐渐的离去,随后又是几盏手电光亮起来逐渐的离去,总共三次,最后那个站在我们之间打着手电的那个家伙抽我们做了个‘飞吻!’后转身离去了。 等他们走远后我们趴在地上打开手电查看了一下周围,发觉没啥危险了才爬了起来。大胡子叹了口气说:“小兄弟虽然我很生气你放他们离开,但是我知道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我就不信以后没机会报这个仇!”老鬼拍拍他的肩膀说:“前面的路很难预料,想办法活下去才能报仇。”那个叫大嘴的兄弟说:“李哥别灰心,前面有得是机会,俗话说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大胡子叹了口气点点头不说话了。 我们走到刚才那帮人袋着的位置检查了一下,发现了两具尸体,但是枪支弹药都被卸走了,看来那帮人确实是走了。沈老板看着地上的这两具尸体赶紧又咬了一口雪茄,看来是又想吐,不过这次有雪茄他好多了,嚼了几口说:“这两个人不像是汉族人,倒像是维族或是东欧那边的人,刚才听那个家伙和我们对话我就感觉到了,你们看他们的外表和咱们中国人有很大的区别,还有身材要比咱们可高大多了。” 大胡子冷冷的说:“管他哪,只要是手上染了我兄弟血的人就必须用命偿还!”老鬼说:“地图上显示的很明白,那些矿石就在附近,我感觉这帮人可能是也和那个吸血鬼做了交易,要不怎么会到这里来呢?”沈老板点头说:“是啊,这样也好,咱们有开路的了,最好他们能找到矿石,咱们就可以省事了。” 正说着哪远处的黑暗中传来一阵枪声,我们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这里就我们两伙人有枪,那他们和谁在干仗呢?我和二建老鬼相互看了一眼,二建说:“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啊,别着急,等会儿在过去等他们打完了再说。”我也点头说:“最好是这样了,等他们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才好呢!” 就在这时我们听见一个急匆匆的跑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我们马上就警觉了起来,掉转枪口就准备开打,这时就听一个声音叫道:“别开枪,我是金鹞子!”我们一听就愣住了,这家伙还没死啊? 果然就看见这家伙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看见我们后明显的松了口气,喘了半天才对我们说:“我被那帮人给逮着了,刚才他们很你们交火的时候我就在场,想提醒你们注意,可是被人拿枪盯着脑袋不敢吱声,现在那帮人在前面遇到麻烦了,我就借机溜了。” 我用手电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看着金鹞子,其他人也用枪指着这家伙,铁马都死了这家伙还活着,原因何在?看着我们怀疑的目光金鹞子马上就摇着双手解释说:“别激动,当心走火,我没问题,我和铁马他们不一样,二十五年前我就来过这里了,那个吸血鬼我也是在二十五年前就见过他了,当时我们三个人就我回来了……!” 我们一听就炸窝了,二建一把抓住金鹞子脖领子叫道:“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金鹞子被二建提的双脚离地乱蹬,老鬼赶紧一拍二建说:“你在把他给勒死了,先把他放下来。”二建一听赶紧把这家伙给放下了。 金鹞子双脚落地后清了清嗓子这才把他过去那点历史给倒了出来,原来这金鹞子是个逃犯,1974念年的时候他失手被擒,因为他多次参与盗墓和倒卖文物活动,作为惯犯被判了无期并被送到了新疆塔里木河流域的一个农场进行改造。这家伙见这里的管理较为松懈,面向罗布泊大戈壁方向的戒备更是松懈,就开始盘算着逃跑。他和一个判了死缓的老号和一个也是刚进来的杀人犯一起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越狱了。 他们当中那个老号就是一个老盗墓贼,随身也有一个小油灯,看守人员照顾他岁数大了,所以让他随身携带进来夜间照明用的。他在这个看守所里蹲了快二十年了,他告诉金鹞子要是能逃出看守所就不用逃出罗布泊,他会带他们到一个地方就能让他们不但能离开这里,还能发大财,出去就不愁吃喝了,想干吗就干吗? 金鹞子和那个杀人犯开始根本就不信,只是想让这个老号带路逃出这个鬼地方,结果在路上发现这个老号真是不同凡响,他们几个逃跑的的时候没带多少水和食物,这老号居然晚上在地上挖个坑放进一个大缸子在敷上一块塑料布,早上就有小半缸子水了,没吃的时候这老号告诉他们哪种植物可吃哪种植物不能吃,实在没吃的逮只蜥蜴剥皮架在火上一烤,再从地上抓把土撒上就能吃的喷香还带着咸味。 就这样三个人来到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洞里,老号让他们自已选择是跟他下去或是自已继续逃,金鹞子和那个杀人犯根本就没有选择,离开这个老号在这个罗布泊就是死路一条,结果全都跟着老号下到了地洞里。在地洞里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几乎快撑不住的时候老号点着了他那晚上照明时用的小油灯,就这样金鹞子见到了那个理查德。 这个衣冠楚楚的理查德先是让他们吃饱喝足了,然后带他们参观了他的收藏品,那些价值的宝物,最后告诉他们只要是帮他找到一点点矿石就可以拥有这里的一件或是更多的宝物。 结果那个老号和那个杀人犯立刻就同意了,和那个理查德做了交易签订了契约。而金鹞子惦记着重病的母亲,想赶紧离开这里,理查德交给了他一个小油灯,又给了金鹞子许多食物和饮水,还有一切走出罗布泊的必备物品,条件只有一个,在三十年的时间里必须带一队帮他寻找矿石的人来,否则金鹞子今天所得到的就必须用自已的生命来偿还。 金鹞子满口答应了这个条件,和这个理查德算也签订了契约做了这笔交易。在休息了几个小时后金鹞子就和那个老号还有那个杀人犯分道扬镖了,理查德让一只白猴子把金鹞子带出了地下。 金鹞子走了近一个月才算是走出了罗布泊,又一路偷摸拐骗的回到了自已家里,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身患重病的老母亲,并亲手替她老人家换上寿衣送了终,知道这一刻金鹞子都一直感激着理查德,认为他是一个活菩萨大好人,一直就没把那个交易放在心上,直到九六年开始他感觉自已老是莫名其妙的不舒服,老是低烧不断,身体越来越不舒服,到医院检查后也没发现有什么大病。 一直到九八年他在广州销赃的时候被警察逮了个现行,正好当时严打,被关进了拘留所,他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告诉警察他有传染病,警察自然不信他,就送他去体检,结果一检查连他带警察全傻眼了,金鹞子不但有传染病,而且还真是很严重,必须得隔离治疗。 二建好奇的问他:“什么病啊,那么严重?”金鹞子哭丧着个脸说:“医生说是不治之症,叫什么艾滋病毒携带者。”二建‘嗵!’的一脚把金鹞子踹了一个滚儿骂道:“你他妈咋就不早说啊!离我远点!”我们也‘轰!’的一声全散开了,躲得金鹞子远远的! 151章 金鹞子从地上爬起来叫屈道:“天地良心啊!我这人不好色不男女关系,这么大的岁数了好不容易找个媳妇都让人家给拐跑了,咋就能得上了这个病啊?”我又好气又好笑的问他:“不男女关系?那是谁把你从女人被窝儿里掏出来的?”金鹞子又狡辩道:“我那是计策,我看中铁马这帮亡命徒了,想让他们陪我来这里,可是铁马总是不见我,我只好出此下策了!” 沈老板问他道:“那铁马他们出了什么事了?”金鹞子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和你们分手后他们气哼哼的还想收拾你们,结果被那群巨鹰吓得够呛,只好继续赶路,可是不知道为了什么,那些人在路上一个个突然就象中了邪一样到出乱跑,这算好的,有的家伙就象是得了狂犬病似的咬人,一口就是血淋淋的一口肉下来,铁马的一个兄弟就被这样给活活的咬死了,我和铁马撒腿就跑,我想去找那个理查德,那个铁马是想逃命,就这样分开了!我路上就碰到了这帮人,结果就被抓住了,碰到了你们!” 沈老板奇怪问他:“为什么你不直接去找那个理查德啊,非得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金鹞子说:“还不是那帮孙子,一进来就翻了脸,掏枪就打,还没分出胜负来呢就被一场大爆炸给炸的到处乱蹿,结果只顾着逃命了,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了!”大胡子又问他:“刚才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又打起来了?”金鹞子有些胆寒的说:“刚才那帮人用枪顶着我逼着我走在前面,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后面忽然跑过去一个人,他们以为你们追来了转身就打,趁这功夫我就地一滚儿就溜了,这不我大概记的你们的方向吗,于是就奔这来了,我这可是弃暗投明啊!” 大胡子一听就笑骂道:“你他妈的就编吧,不过既然如此你就跟着我们混吧!”说完就递给了金鹞子一把手枪和几个弹匣,金鹞子接过来笑嘻嘻的说:“多谢老大赐枪,咱们一起发财!”就这样队伍里就又多了一个在逃犯。 老鬼和沈老板经过研究都一致认为这个矿石就在深渊的附近,所以我们行进的路线就应该顺着这个深渊的边缘走。于是我们端着枪开始顺着深渊的边缘出发了,不过我们都感觉出来了,我们的方向一直是在往下走,而那个深渊随着我们的前进面积也越来越大,从最开始那足球场般的大小的面积直到现在,我们以经无法估计到底有多大了,只知道我的狼眼手电根本就照不到头儿。 唯一给这个漆黑一团死气沉沉的地方带来一丝活力的就是不时的会有那些巨鹰一头扎下来,这些巨鹰扎下来不久后就伴随着一声鹰啼后又一飞冲天,有时它们嘴里会叼着一颗亮晶晶的矿石,有时就嘴里空空的飞了上来,看来也不是每次都有收获。 沈老板忽然‘咦!’了一声低头捡起一块石头看了起来,我们马上围了过去,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一块巴掌大的类似于玻璃般的结晶体在沈老板的手里烁烁闪光!二建一看就大失所望的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一块玻璃啊!”沈老板气哼哼的说:“仔细想想这地方可能会有玻璃吗?” 我们顿时就愣住了,对啊!这地方可能会出现玻璃这东西吗?沈老板用手电照着周围的地面说:“你们看,这是熔岩,只有火山爆发过的地方才有这种熔岩,也只有火山爆发时那么高的温度才会形成类似于玻璃状的物质,也就是说以前这里曾经有过火山喷发或是具有极高温度的大爆炸!” 老鬼和那个金鹞子一起摇头说:“火山爆发绝对没有,但是大爆炸确是很有可能!”沈老板点头说:“算起来咱们国家做核试验的时候是在六十年代初期,那时应孩是病毒爆发后的那段时间。”大胡子马上接口说:“不错,我父亲参见的那个‘611’行动就是在病毒爆发后,核试验之前!”沈老板说:“美国宇航局公布的那张有关罗布泊是一个‘耳朵眼儿’的地图实际上应该是在我国核试验前他们的间谍卫星拍摄的,那时还有这个‘耳朵眼儿’可是我们现在从地面上看到了吗?” 我恍然大悟的说:“你的意思是在那次‘611’的行动后咱们国家核试验的时候也炸过这个深渊?”沈老板说:“咱们国家公布的核试验的地点可是离这个‘耳朵眼儿’可是还有一段距离呢,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附近当年也是被划分为核试验辐射区,不得入内的!” 二建最直白了,瞪着牛眼说:“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你还不如直接说当年咱们国家往这个‘耳朵眼儿’里仍了个核弹头儿,把这些怪物全炸死了,顺便给这地方消了一遍毒不就得了!”老鬼哭笑不得的一拍二建说:“这时你明白着哪,可要不是人家分析你哪能这么清楚啊?”二建瞪着牛眼道:“有明白的就行了,赶紧的找矿石吧,别在这费劲了!”说完把枪往肩上一抗,带头走在前面,我们看着牛哄哄的二建无奈的紧跟其后。 大约走了三四个小时后我们隐隐谍到好象有打雷的声音,而且前面有一个地区老有光影闪烁。这里不可能会打雷,但是很多时候这里却无法用常理来解释。可是随着我们的深入,身边的那个深渊却不在平静了,不时的有一阵阵的黑雾喷出,黑雾中夹杂着好象是嚎叫又象是惨叫的声音,这声音就好象是成千上万的人集体受刑发出来那种声音。我真是怀疑这深渊是不是地狱的入口,为什么这声音就这么绝望这么痛苦这么撕心裂肺的? 我们全都不由自主的远远的离开了那个深渊,谁也无法忍受那种撕心裂肺般的惨呼嚎叫,但是接下来的景色却更令人震惊。 我们逐渐的接近了那片闪烁的光影,终于看清楚了,无边无际漆黑的布满了裂口的大地上,一道道碗口粗细的电光在大地上跳跃着,闪烁着,不时的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隔着很远的距离我就感到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这他妈的是什么鬼地方?是地狱吗? 就连手电光的光线都在这儿奇怪的发生了光线扭曲折射的现象,根本就没有起到作用,索性关上了,结果反而看得更清楚了。忽然沈老板怀里发出了‘嘟!嘟!嘟!’的声音,吓了我们一大跳,沈老板也被惊得一跳,伸手从怀里居然掏出一个手机来。 二建气的骂道:“这地方你他妈的还用手机干嘛?和干尸约会吗”沈老板惊恐的说:“我这个手机早就在地面的时候就关上了,这是怎么回事?在这地方可能会有人给我打电话吗?”这时那个手机声音越来越大,显示灯越来越急促,我突然反应过来了,对着沈老板喊道:“赶紧把手机扔了!”沈老板一愣,我看他没反应过来就飞起一脚把他手里的手机踢飞了出去。那个手机‘嗖!’的一声被我踢出去很远后忽然‘嘭!’的一声爆炸了!威力不下于一颗手雷。 我们一见都吓出一身的冷汗,这是手机还是炸弹啊?忽然我觉得手腕上感觉发烫,抬手一看,我腕子上的那块儿电子表的显示屏上的数字正在疯狂的变换着数字,屏幕也越来越亮,我二话不说摘下表就远远的扔了出去,就听‘嘭!’的一声又炸了! 这下所有人都明白了,赶紧浑身上下摸了一遍,除了手电没仍外,其他带电的全都扔了出去,手电没仍的原因是它没有那种要爆炸的前奏。不过还是有聪明人,沈老板看着那些被我们认出去爆炸的东西恍然大悟道:“明白了,那些都是带有集成电路板的电子设备………!” 话还没说完就见几道粗如巨柱的电光‘轰!轰!轰!’的在我们身后闪过,就在我们惊魂未定的时候突然间在我们身后百米不到的地方猛然间冒出了无数面目狰狞龇牙咧嘴张牙舞爪的赶尸,数量绝对不下上千只,那挥舞的利爪就像是一片茂密的利爪森林一般的密集骇人。我们这些人瞬间就被这些干尸发现了,在一阵惊天动地的嘶吼声中这些赶尸疯狂的向我们冲了过来,顿时我们就傻眼了! 金鹞子‘嗷!’的一声撒腿就跑,那速度极其惊人,就在我们转身也要跑的时候又是几道粗电光闪过,那些干尸顿时就消失了,我们松了一口气,顺便拍了拍胸口,刚才那可能是幻觉吧,沈老板突然叫道:“坏了,路没了!”我们抬头一看顿时大惊,我们来的那个方向居然和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环境居然变得是一模一样了,全都是一片无边无尽漆黑干裂的大地,同样的密布着跳动的粗电光。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呼救的声音,转身一看那个金鹞子在远处疯狂涤窜着,在他身后竟然有一个六七米高,面目极其凶恶,提着一根的长骨头棒的独眼巨人在追着他,虽然这家伙不仗义自已先跑了,但是我们还是举枪准备射击那个巨人,把金鹞子给救下来,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几道粗电光闪过,金曜子和那个巨人都消失不见了,可是那根的如同油桶般粗细的大骨头棒却‘扑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我们的心也‘扑通!’的一声沉到了底,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幻觉!是真实存在的!那根大骨头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152章 沈老板看着那根的骨头棒,嘴里喃喃自语的道:“这肯定不是在做梦,绝对不是!”就在这时深渊中也忽然出现了几道粗大的黑色电光,恰好和地面上的电光相交在一起,就听‘轰隆!’一声如同打了个巨雷般的响亮,震得我们是头晕目眩站立不稳。 随后听见‘哗啦!’一声,等我们站稳了一看顿时大喜过望,原来那‘哗啦!’的一声就是我们苦苦寻找的矿石散落地上的声音。看着那一堆散发着迷人的光芒晶莹剔透的矿石我顿时有了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到此刻我才知道这矿石原来是这么形成的啊!之前我一直认为这矿石不定在哪块儿地下深埋着呢。 就在我们兴奋的要去捡那些矿石的时候老鬼喊了一嗓子:“等一下,先别捡!”我们马上就退了回来,不知道这老贼又发现了什么。 忽然几声鹰啼由上方传来,一只巨鹰‘呼!’的一声由上至下的冲了了下来,快到地面的时候一展翅膀收住了下坠的身形,然后借着余劲掠过那堆矿石的时候瞬间叼走一颗透明的矿石,最后展翅高飞了。 我们不由的都大声喝彩,这姿势,这动作,这眼力,这准确度简直是太棒了!紧接着又是一只巨鹰冲了下来,可就在它接近矿石的时候忽然双翅猛的一下展开了,紧接着鹰头往上一仰,整个身子立刻就象一条眼镜蛇遇敌般直立而起,一下子止住了冲式。 就在它停住的那一刹那间,在它和那堆矿石之间猛的出现了一道粗大的电光,顿时我们都为这只鹰捏了一把冷汉,这要是有丝毫的闪失这只巨鹰就绝对的被那道电光击中了,谁都没想到这只巨鹰居然会来个急刹车啊!而且这巨鹰不但会急刹车还会见好就收,一看扑空了马上不带犹豫的一个大盘旋就掉头一飞冲天了。 看着那只巨鹰飞走了之后老鬼说:“千万不可轻举妄动,此地大有玄机!都围过来,不可分散!”我们一听马上就聚到一起了,由其是我和二建,别看平时贫嘴,这时连句废话都没有,老鬼说咋办就咋办,乖着呢! 见我们都聚过来了,老鬼对我们说:“谁都别乱动,我先试一步,你们小心!”说完小心翼一的迈出了一步,没事!在迈第二步,几道电光忽然闪现在我们不远处,一阵‘刺啦!’的声音后我们眼前一花,等在看清楚后我们已经身处在一片原始森林里,脚下是茂密的草从,身边是一眼看不到头儿的参天巨树林,头顶是蓝天白云。 忽然传来‘嘎!’的一声大叫,我们抬头一看,一只的翼龙从我们上空几十米的地方缓缓飞过,就在我们瞪大眼睛看着这只翼龙的时候,身边传来了一声吼叫,扭头一看从树林里爬出一只的三角龙,紧接着不远处又跳出一只鸭嘴龙来,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还没等我们有所反应,一声震耳的咆哮声传来,随后‘扑通!扑通!’几颗参天的大树被推倒,一只的霸王龙出现在我们面前‘笑迷迷!’的冲我们张开了那血淋淋大嘴,一股子浓烈的血腥气顿时传了过来,这次我们全都反应过来了,刚把枪举起来对准这家伙,一阵恍惚及视线的扭曲,瞬间我们又回到了这个电闪雷鸣的深渊边了。 老鬼对二建叫道:“面向前方跨出两步!”二建马上跨出两步,顿时在电闪雷鸣声中我们又来到了一个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的大街上,这次看街上那古色古香的建筑,还有那川流不息的人群,看他们的穿着打扮,还有男人脑后拖着的那条辫子,毫无疑问,我们身处在清朝年间,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爷当政了。 我们这伙人的突然出现,顿时引起了街上所有人的惊呼和围观!二建看着眼前一个摇着折扇年轻英俊,就是脂粉气太浓的小伙子怒道:“看他妈什么看?没见过爷们儿啊?来!让大爷看看你是真是假!” 说完一把就把这个小伙子给提了过来,然后一把拽住他脑后的那根辫子说:“老子最讨厌你这样的假娘们儿了,没事留个猪尾巴干吗?”说完拔出匕首‘刷!’的一刀就把这小伙子的辫子给齐根儿割了下来,然后一脚把他踹出去七八米。 我可比二建幸运,我面前站着一个身高在一米六左右的年轻貌美的女子,看样子不是大家闺秀就是个小家碧玉,正愣愣的看着我。我抽动鼻子,一股子幽香传来,顿时我就色心大动犯了老毛病了。 于是我淫笑着说:“我也试试真假!”说完一把搂住这女子就亲了一嘴,这女子顿时满脸通红,一抬手一伸巴掌轮圆了就冲我扇来,我一闪,刚好身后站着是沈老板,就听‘啪!’的一声脆响,这一大嘴巴刚好抽在沈老板的脸上,顿时沈老板那白嫩的脸上出现了五个手印! 沈老板立刻就捂着脸跳着脚气急败坏的指着我骂道:“你个臭流氓!”那女子见没打着我,刚想再打,我又张开双臂作出要搂她的姿势,就听‘啊!’的一声,这女子捂着脸跑了,我和二建顿时是哈哈大笑! 大胡子运气不好,面前站着的一个老娘们,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搞的大胡子哭笑不得的。而老鬼更惨,面前是站着一个穿着宫里太监服饰的家伙正对他挤眉弄眼的,老鬼则是一脸恶心的模样往后躲着! 再看大嘴直接跑到一家酒坊里一脚把那个老板踹到一边,然后往包里塞了几瓶酒,又从柜台上方摘下一条烤的金黄流油的狗腿,最后还色迷迷的在那个半老徐娘风姿犹存的老板娘的胸口摸了一把才回来。又是在一阵恍惚和视觉的扭曲后我们回到了深渊边! 二建耍着手里的辩子哈哈大笑的说:“这是真的,没错!”大嘴啃了一口狗肉,‘咕咚!’的一声喝下一大口酒后色迷迷的的说:“给劲儿,是真的!手感不错!”我也拿着一块儿从那个女子身上顺来的花手帕闻了闻坏笑道:“是真的,一点不假!”然后扭头问沈老板:“您说是不是啊?”沈老板正捂着脸窝火呢,一听这话被气的脸色发白一扭头不搭理我了。 老鬼咳嗽了一声说:“最后一次我们大家并排站在一起,都过来!”等我们站好后老鬼说:“一起向前走一步!”我们一起‘嗵!’的一声跨了一大步! 瞬间电光闪烁我们眼前又是一阵恍惚,忽然一阵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相撞声传进了我们耳朵,我心想:“这次要惨了,听声音好像是一个古战场!可别给卷进去!” 可等我们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时不由都吃了一惊,这里是个战场不错,但是却不是我想象的那种古战场,只见成百上千身穿国民党早期的那种军服,手里挥舞着我在军事博物馆见过的那种大砍刀在和大批手持三八大盖枪的日军进行肉搏站。 双方在硝烟滚滚的废墟上激烈的搏杀着,每一秒钟都有人被对方刺中或是砍中倒下,国军的人数明显占优势,随处可见七八个挥舞着大刀的中方士兵围着三四个日军一通狂劈,只是日军明显拚刺的技术占优式,三四个人围成一个防守圈,在用和自已身高差不多的加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凭着娴熟的拚刺技术就能让七八个挥舞着大刀的中国士兵近不了身。 我们很不巧的又在战场交战双方最激烈的地方现了身,我们的突然出现在加上一阵光线的扭曲顿时让周围的交战双方都愣住了,暂时停下战斗戒备的看着我们,一个国军士兵用大刀一指我们喝道:“那部分的?”我马上回答:“中国人民解放军!”那国军士兵马上就愣住了,环顾周围的弟兄问:“谁听说过这支部队?”周围的人全都一起摇头。 旁边的日军当中有一个军官用手里的指挥刀指着我们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我也听不懂他说啥就大吼道:“巴嘎!你们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死啦!死啦的!”没办法,我就会这几句!说完一扣扳机‘!!!’的就是一梭子,立刻打翻了几个日军! 这下我们的身份等于立刻清楚了,那些日军‘嗷!嗷!’的端着三八大盖就向我们冲了过来,二建大吼一声:“杀鬼子啊!”紧跟着就是‘嘭!嘭!嘭!’的将几个鬼子喷出去七八米开外,随后我们一起开枪扫射,顿时打翻一片。那些日军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吃了个大亏,但是等我们打光了子弹后还没来的及换弹匣就马上红着眼冲了上来,我们身后那些国军士兵立刻挥舞着大刀迎了上去,双方立刻就又开始了肉搏战,但是这次战场上多了我们! 我一边手忙脚乱的换弹匣一边问老鬼:“这次咱们估计多长时间能回去?”老鬼紧张的说:“估计可能比那几次时间要长,小心……!”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小个子日军端着三八大盖嚎叫着冲我扑了过来,枪上的刺刀明晃晃的闪着寒光。 来不及用枪了,这小鬼子已经到面前了,弃枪!闪身!刚好和那个小鬼子撞个满怀,左手一抓他的枪身右脚狠狠颠在他的小弟弟上,‘嘭!’的一声小鬼子惨叫着倒地乱滚,一个国军士兵红着眼睛扑了过去大刀一挥‘咔嚓!’就把那个日军的脑袋给剁了下来。 我弯腰刚要捡起枪,又一个日军举着刺刀冲到我的眼前,就地捡起一块儿砖头‘嘭!’的一声狠狠拍在他的脸上,趁他惨叫着用手摸脸的时候扑过去拔出军刀‘扑哧!’的一声齐根儿扎进了他的胸口,然后一脚把他踹开! 身后传来沈老板的惨叫声,我大惊扭头一看,原来是沈老板被一个日军一甩枪托打了一个大跟头,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那个日军正要用刺刀扎沈老板呢,我赶紧‘嗖!’的一声把手里的军刀甩了过去,‘扑!’的一声扎在那个日军的胳膊上,那个日军‘啊!’的一声停了一下,就这一停的功夫我已经扑到他面前拔出他胳膊上的军刀刚要捅了他,这日军反应也比较快,扔掉三八大盖抓住我的胳膊一转身就要给我来个大背挎,无奈个子太矮加上受伤没有把我摔出去,还想在摔,我的军刀已经狠狠的把他的喉咙划开了。 ‘扑!’的一声这个日军的鲜血狂喷,几乎全喷到他面前不远处躺在地上那沈老板的脸上了,沈老板这次没有吐,一番白眼儿晕了过去! 再看二建大胡子大嘴他们兴奋的‘嗷!嗷!’叫着,疯狂的挥舞着砍刀和面前的日军搏杀着。大胡子和那个大嘴明显就是打出来的野路子,躲开刺刀尽力靠近日军的身体,日军的三八大盖近身就威力大减,往往被这两人靠近后直接抹了脖子。 二建的攻击很简单,全凭着一身的蛮力和那把钢口极好的德国砍刀大占上风,只见他红着眼睛看见日军就是当头狠狠的一刀,往往日军不了解他的蛮力,反应极快的用枪一架,结果就是枪被砍断后紧跟着就是脖子了。二建被鲜血刺激的极其兴奋,就像疯了似的在战场上大吼大叫的,还不时的指挥着其他国军士兵,就听他叫道:“弟兄们,为党国尽忠的时候到了,砍死他们这帮狗日啊!” 153章 老鬼看着眼前这一切急的直跺脚,嘴里念叨着:“这帮坏事的苗子,这都啥时候了,还在和小日本玩命,时间快到了啊!”我在旁边听着吓了一跳,这还得了啊!马上捡起枪,然后一大嘴巴把沈老板扇醒了,把他提到老鬼旁边,然后对那哥几个大吼道:“赶紧的,快过来!时间到了!”说完对着几个扑过来的日军就是一梭子。 大胡子先醒悟了,马上一拍大嘴,俩人拉着正在兴奋状态的二建就撤了回来,我在这里用枪掩护着他们,就在他们刚到我们身边的时候,一阵恍惚当中我们又回到了电闪雷呤的深渊边。 二建的兴奋劲儿而可能还没过,手舞足蹈的挥着砍刀说:“过瘾!过瘾!今儿咱砍了六个鬼子,爽啊!爽啊!”大胡子也甩了甩砍山刀上的血笑呵呵的说:“我少一个,抹了五个鬼子的脖子。”大嘴喝了一口酒说:“我也弄死了五个鬼子,那感觉真是太美了!来,喝一口!”老鬼无奈的看着我们这几个好战分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老板刚才一边擦着脸上的血一边咬了一大口雪茄,好一阵儿才缓过来对我们说:“那个小鬼子打了我一枪托,差点把我给打背过气去,真够狠的!” 老鬼一听就对沈老板说:“你感谢东子吧,差点你就被鬼子给挑了!”说完从包里掏出在理查德收藏室里拿的那个罗盘,小心翼翼的打开后仔细的看了起来。 沈老板听老鬼这么一说顿时就打了个哆嗦,冲我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总之算是欠了你一个人情了。”我无所谓的说:“这不算什么,总之动手你不如我,但是动脑子我不如你,赶紧想个办法离开这里吧。” 沈老板看着周围漆黑的大地和那一道道电光说:“刚才我们所经历的所看见的所接触的都是真实存在的,不是虚幻的,这一切让我想起了一些有关空间学方面的知识和故事,总之咱们所处的是一个空间,但是我们的这个空间并不是唯一空间,还有许许多多的空间是和咱们这个空间平行存在着的,我感觉咱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是许多平行空间交汇的地方,刚才咱们的经历也证实了这点,不同的方向不同的步数和不同的人数就会到达不同的空间和不同的时代!” 沈老板指着那些闪烁的电光说:“那些也许不是电光,而是一种空间交汇时所产生的能量而已,那些矿石也不是矿石,很可能是聚集了空间能量的一种晶体而已,原本我以为那个理查德是畏惧那些圣石所以才不敢来的,现在看来这仅仅只是一方面而已,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畏惧什么,也许是这个空间所存在的力量?还是他本身的身体结构?” 我们被沈老板的这一番话说的头疼不已,还是学问少啊!老鬼却频频点头说:“有理,有理!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于绝境之中总会给人一丝生机,这一丝生机就在我们一念之间,如何掌握就在我们怎样去做了。” 随后只见老鬼把那个罗盘放在地上,从怀里掏出那个小油灯来固定在罗盘上。随后抬起头来对我们说:“都过来吧,准备走了!”我们马上围了过来一脸期待的看着老鬼。 这时老鬼严肃的说:“一会儿都跟在我后面,一步都不要走错,看见矿石千万不要乱捡,我让你们捡你们在捡,一定要记住我说的话,生死就在我们的一念之间!明白了吗?”我们一齐点头说:“明白了!” 老鬼把那个油灯点着后恭恭敬敬的举过头顶大声的对空说道:“祖师爷在上,弟子今日深陷困境,非贪之过,请祖师爷指点弟子一条生路,不让本门就此绝后,来日弟子必将本门发扬光大!”说完将油灯上下举了三回,算是磕了三个头!我在一旁听完后心中暗自嘀咕老鬼:“你要是将来把这偷坟掘墓倒卖文物的手艺给发扬光大了,就真他妈的该挨雷劈了!” 接着老鬼仔细的再看了看油灯照耀下的罗盘,然后看了看周围小心翼翼的斜跨三步。这时我们的心都紧悬着,完一有变化那就说明失败了。我刚才和二建商量好了:“如果走投无路了,那时我们就干脆找到一个比较好混的朝代去当个山大王,大碗喝酒大块儿吃肉大秤分金银,痛痛快快的过一辈子!" 万幸没有发生前几次那样的变化,老鬼大喜说道:“果然上天有好生之德,跟紧了我,我怎么走你们就怎么走,千万小心!”说完嘴里念叨着什么:“左青龙,右白虎,龙争虎斗是绝路……!” 就这样我们跟着老鬼时而斜走时而横跨,有时前进有时后退,在伴随着老鬼那背口诀的声音,简直就像跳两步一样充满了韵律!忽然就听‘轰隆!’一声,一道巨柱般的电光闪现在我们旁边不足三米的地方,一阵恍惚和光线的扭曲,在我们旁边几百米外的地方出现了成千上万的蒙古骑兵,他们挥舞着雪亮的马刀呐喊着如同排山倒海般的向我们冲了杀了过来。 我们顿时大惊失色的刚要举枪射击,老鬼大吼一声:“谁都不要动,千万不要动,否则前功尽弃!”我们一听这话在眼看着这些挥舞着马刀的骑兵越来越近,干脆一闭眼等死吧! 可是等了快五分钟了也没感觉被马刀砍中或是被马蹄踩踏的痛苦,睁眼一看就笑了,那些骑兵就在我们十几米外的位置还在冲锋着,但是却一直没有冲到我们的身边。 沈老板擦了把冷汗说道:“幸好我们没有开枪或是乱跑,否则肯定会引起空间紊乱,十有八九会被带到这些个骑兵面前挨刀!” 我问沈老板:“难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平行空间之一?”沈老板说:“没错,如果我们象前几次那样被带到这个空间里,那就证明老鬼走错了,但是现在证明老鬼没错,至少现在没错!” 老鬼也松了口气说:“这就说明我们还是有机会的,跟着我继续走!”说完带头继续左右前进后退的‘跳两步’。随着我们行进的步伐,身边前后左右的不时的出现了其他空间的景象,这些景象有大规模古代冷兵器战斗的场景,也有现代化武器对战的场景,我甚至看到了解放战争中那大炮怒吼和万人冲锋的场景,逐渐的我们身边这种空间景象越来越多,而且不象之前几次那样会突然消失。 忽然我们都看到了一副熟悉的空间景象,成百上千的解放军战士端着五六式步枪怒吼着跟在一名高举着红旗的战士后面向一个高地发起了冲锋,头一个举着红旗的战士倒下了,马上就有一名战士冲上去接过红旗继续冲锋,这面红旗冲锋的路上不知换了多少个旗手,但是始终没有停止过前进,直到插在那个高地的最高峰!无数解放军战士高举着步枪或是挥舞着拳头围着这面红旗跳啊笑啊……! 我们看着这幅场景眼睛湿润了,浑身上下热血沸腾,激动的恨不得立刻跳进这个空间里和这些战士共同战斗!但是随后的另一幅场景却令我们大吃一惊! 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远处的海平线都明显的呈现出了弧形,忽然一支大型的航母舰队出现在我们眼前,让我吃惊的是,这不是我们所熟悉的美国航母舰队,也不是其他国家的航母舰队。在这支大型航母舰队上高高飘扬的旗帜竟然是五星红旗! 我们个个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支大型航母舰队,什么时候咱们国家有航空母舰了?忽然一架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单发战斗机从空中熟练的降落在航空母舰的甲板上,那机身上熟悉的‘八一’军徽向我们骄傲的证明我们没有看错,这支舰队就是中国的航母舰队! 沈老板激动的说:“这是未来的空间景象,我们现在看到的就是我们国家十几年或是几十年后的航空母舰,绝对没错!”这话顿时引起了我们自豪感,是啊!中国的航母梦究竟要何时才能实现啊?我们能看到吗? 忽然沈老板指着另一个空间景象惊恐的叫道:“天啊!这是真的吗?”我们立刻扭头一看,立刻有了和沈老板同样的问题和惊恐! 这是一副战争的空间景象,空中全是一架架高速掠过的战斗机和一枚枚喷着尾焰的导弹,不时的有飞机被导弹击中爆炸在空中化作一团火球,这些飞机的外形我几乎都没见过,但是那机身上的标志我可认识,有中国的,美国的,英国的,俄罗斯的,法国的……!竟然有几十个国家的标志! 这些飞机虽然在空中纠缠在一起混战,但是明显的分成了两个阵营,一方是以‘八一’军徽为主的战斗机群,另一方是以美军为主的战斗机群,其他国家的飞机没有多少,但是明显是美军的战斗机群在数量上占上风,中国军队的机群则是以灵活机动的为主,不时的有战斗机凶悍的一头撞向美军的战斗机,然后同时在空中爆炸化作一团火球坠落! 同样的场景还发生在地面上,无数我没见过倒克装甲车厮杀在一起,不时的有被击中倒克爆炸翻滚,半空中大批的直升机呼啸而过,相互追逐射击,远处还不断的开过来大批的装甲部队准备加入到战斗当中。 我们沉默了,无语了,这幅场景不用沈老板解释,我们都明白!这也是未来的景象,但是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154章 沈老板首先打破了沉默说:“也许这些事情在未来即将发生,但是那也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只是一个小人物而已,别说我们了,也许整个国家整个世界甚至于整个地球都只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而已,我们有幸看到了并且经历过了,就已经比其他的人幸运多了!” 老鬼叹了口气说:“说的不错,我们是些个小人物,所以我们要现实点,有句老话说的好,天机不可泄漏!今天我们看见但多了,奉劝各位把这些烂在肚子里,否则必遭天谴!” 说完老鬼看了看周围和手上的那个罗盘说:“都打起精神来,跟在我的后面,别胡思乱想了!”我们默默无言的跟在老鬼后面继续出发,这次老鬼走路没那么费劲了,只是忽直忽斜的! 我们周围的电光越来约少,光线也黯淡了不少,那些空间景象也逐一的消失不见了,漆黑的大地上也没有那么多的裂纹了,除了那个深渊不时的发出那种令人心惊胆颤的惨呼声外,我们感觉就像是在夜晚的星空下赶路一样,老鬼的步伐也恢复了正常,终于老鬼盖上了油灯的盖子对我们说:“祖师爷保佑,我们总算是离开那个地方了。”我们顿时欢呼起来了,其实最令人高兴的是我们离那个深渊是越来越远! 继续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忽然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有光芒闪烁,随着我们的接近那光芒越来越清晰,等我们离近了才惊讶的看到那些竟然是一大堆五颜六色的矿石洒落在地面上! 我们惊喜若狂,刚要撒腿狂奔过去,老鬼大喝一声道:“都站住,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啊?”这句话如同当头棒喝般的把我们打醒了,确实如此啊!那些被理查德视如珍宝的矿石就这样堆洒在那里,真如同廉价的矿石一般,这事有那么简单吗? 我们放慢脚步,端起枪分散开来小心翼翼的接近那些晶莹剔透烁烁闪光的矿石,可是直到我们都到了那些矿石的边上也没有一点事情发生,我们端着枪警惕的环顾周围,但是四周依然是静静无声,连那些电光都不再闪烁了,只有远处的那个深渊中传出来的惨叫声还隐约的能够听见! 老鬼的一双贼眼烁烁闪光的四处寻觅扫瞄了半天后依然不放心,居然还趴在地上用耳朵听了半天,半响才爬起来说:“我听到了流水的声音,附近可能有一条河流,其他的就没什么了,来!弟兄们,分赃吧!” ‘嗷!’的一声我们一跃而起全都扑向了那堆矿石,然后每人抱住一大堆矿石再也舍不得撒手了,要知道这些可都是钱和自由啊!每一颗都代表了人民币,美金,别墅,跑车,美女……!而且这些鸽子蛋大小的矿石本身的价值就恐怕远远的超出了相同体积的钻石了,按照沈老板的说法这可输能量的结晶啊!看着怀里的这些矿石我们每一个人都深深的沉醉在那迷人的光芒当中不能自拔了。 等我们陶醉了一会儿后终于清醒了一些,再看老鬼拿着他那个油灯在那儿站着捶胸顿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沈老板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嚼着雪茄看着我们这幅丑态,就像是看着几个小丑一般。 老鬼见我们终于注意到他了,就指着我们鼻子骂道:“你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家伙,没见过宝贝吗?都把规矩忘了吗?”我和二建顿时就明白过来了,这老家伙凡事都讲规矩,饭可以不吃,酒可以不喝,烟可以不抽,什么都可以不重视,但是绝对不能不讲规矩!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看着我手里的那一大堆矿石我真是舍不得放手啊!它们的光芒是那么的耀眼!形状是那么的完美!每一颗都烁烁的闪着财富的光芒,少拿一颗也许就会损失几十万或是上百万,也许更多! 老鬼对我大喝一声:“东子,你不想再见到方芳了吗?”顿时我心中又感到了一阵,那种许久没有的痛苦又在次出现了,看着怀里的那些矿石我忽然感到它们其实也就是一队石头罢了,我真的需要那么多吗?再多的财富又有何用?能够挽回我那失落的爱情吗?这一刻我才真正的明白了这个世界上还有比财富更珍贵的东西,我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扔掉怀里的矿石拍拍手站了起来,看着那些在我眼里已经变成石头的矿石我忽然笑了起来,没想到在这一刻我明悟了! 老鬼见我如此,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着抱着一堆矿石的二建喝道:“二建,矿石和正在等着你回去的莎莎你要哪个?”二建原本满眼闪烁着金光看着怀里的矿石傻呵呵的笑着,听到老鬼这话后顿时就愣住了,看着手里的那堆矿石发着呆,显然在做着抉择! 忽然二建一下就把那些矿石扔了回去,然后挑起来骂道:“他个熊的,不就是一堆石头吗?老子不稀罕!”说完跳起来掏出一只大雪茄放进嘴里点上火抽了起来,用一副蔑视的眼神看着那些矿石! 我和老鬼顿时笑了起来,看来对我俩来说,原来心里的那份爱情才是最珍贵的,只是没想到在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得到了证实和考验,这个答案来之不易啊! 沈老板拍拍我的肩膀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讲义气的流氓,但是我好像是有些看错了。”我顿时怒道:“有你这么夸人的吗?找扁是不?”沈老板马上举手投降! 只听老鬼又对大胡子喝到:“胡子李,你手里的那些矿石能换回你那些兄弟的命来吗?”这话顿时让大胡子傻傻的呆住了,随即他扔掉手里矿石跳起来狠狠的扇了自已七八个大嘴巴,看的出来他下手够狠的,扇的自已口鼻流血,然后站在一边默不作声,我和二建暗挑大拇指,这胡子李真是条汉子! 就剩下那个大嘴一个人在哪里抱着钻石傻笑着了,老鬼叹了口气对大胡子说:“你去说说他吧。”大胡子过去一把就把大嘴提了起来,打落他手里的那堆矿石说道:“别他妈的财迷了!先活着回去再说!” 那个大嘴见矿石被打落,顿时大怒,跳起来刚要发威,一见是大胡子马上就老实了,乖乖的闭嘴不说话了!终于我们全都算是冷静下来了! 老鬼点燃那个小油灯后恭恭敬敬的把这个小油灯放在附近的一块石头上,然后对着油灯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了一大堆。然后后转身对我们说:“人的命天注定,个人有个人的福缘和机遇,不可强求!先每人拿一颗吧。”说完带头捡起一颗那种透明的在理查德那里算是最高级的矿石,随后我们一人捡起一颗透明的矿石! 那盏小油灯的火焰跳动了一下但是依然稳稳地燃烧着,没有多大变化,老鬼笑道:“看来我们的福缘不浅啊!”说完就带头又拿了一颗透明的矿石,我们都是抱着不拿白不拿的心里又一人捡了一颗透明的矿石,这下自由和财富都有了! 再看那盏小油灯依然没有变化,还是稳稳地燃烧着,老鬼松了口气说:“我自幼福薄,也就这两颗矿石的命了,故此我就到此收手了,各位如觉得自已福缘深厚就再拿一颗吧。” 我摇了摇头说:“两颗就够了,我愿成双不成单!”说完就把这两颗矿石贴身收好,二建也笑呵呵的说:“咱是有福之人,但是这玩意留个纪念就得了,再多也没意义,我不要了!”大胡子也摇摇头说:“我也不要了,出去后留个纪念吧,要是能换点钱的话就给我那几个有家室的兄弟送去。”沈老板一听就对大胡子说:“我就欣赏你这个仗义劲儿,要是不够我这两颗也给你。”大胡子笑着说:“你也留着吧,这里有那么多呢,就怕咱福浅消受不起啊!” 那个大嘴一看我么都不要了很是不理解的说:“什么福浅不福浅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说完掏出一个小皮袋子装的满满的,看着这个鼓囊囊的皮袋子大嘴笑嘻嘻的说:“这才像话!”说完就把皮袋子紧紧的拴在腰上。 老鬼看着大嘴得意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就这样吧,我这儿还有个袋子也给你吧,自古财不外露,你哪个袋子露光了!”我们一看果然如此,大嘴腰里的那个袋子隐隐约约的透出了光芒,大嘴赶紧的接过来说:“多谢多谢,要不到了黑点的地方就成靶子了。”这家伙倒不傻! 老鬼收起油灯对我们说:“水为万物之源,世间万物皆离不开谁水,我们找到那条河水后在想办法离开这里吧。”说完带头向一个方向走去,我们紧跟其后,我追上老鬼小声的问他:“那个大嘴拿了这么多矿石会不会……!” 老鬼看看周围小声对我说:“那个大嘴原本就是个无福之人,而且是面带死气,我看他本性不恶,就把我那个用了多年的皮袋子给了他,那袋子上面凹刻着祖师爷的冥文,希望能保他一命!” 我问老鬼:“你把袋子给了他,那你怎么办啊?”老鬼严肃的说:“你我还有二建都是命硬三分,可说是神憎鬼厌阎王不收的那种人,尤其是你更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人见人烦的臭流氓,所以……!”没等说完就被我一把掐着脖子骂道:“你个老王八蛋!我他妈现在就送你见祖师爷去!” 155章 就在我和老鬼算账的时候,一个人影‘呼!’的一声从我们身边蹿了过去,我们全都吓了一跳,我立刻放开老鬼抓住枪,二建对我说:“我看清楚了,就是那个打不死的怪人!他向那个方向跑过去了!” 老鬼一看而建手指的那个方向说:“那就是咱们要去的地方,那家伙干嘛去了?”大胡子一拍脑袋自言自语的说:“我知道了,那地方是河边,没准儿有船,那家伙抢船去了!”沈老板一听就笑了:“我看给他一条船他都不见得会开,不过我建议还是追上去看看吧。” 老鬼奇怪的说:“在我们碰到金鹞子的时候他说那帮人也曾经在黑暗中碰到过一个怪人,还开枪打过那个家伙,难道这个怪人跑到这来了?”一提到金鹞子我们全都沉默了,这个家伙现在还不知道身处何方哪? 大胡子苦笑着说:“这个金鹞子算是我收的小弟里命最短的了,前后不过几个小时,就不知道跑那里去了。”老鬼说:“这大概就是他的命了,谁也没办法!走吧,没准儿那个怪人对我们有帮助!” 老鬼这话一点都没错,我们一路小跑的向着那怪人的方向追踪而去,没见到那个怪人,却远远谍到了一阵‘叮叮当当!’的敲打声音,好像是有人在这里建造着什么。 我们立刻猫着腰端着枪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只见前面十几米处有三个家伙在刀砍斧凿的建造着什么,虽然没看清楚他们在干什么,但是这三个人的装备打扮我们可都认识,都算是‘老熟人’了。 大胡子和大嘴一见他们就红了眼睛,俩人一个相互看了一眼二话不说举起枪就打,两人的枪口同时喷出了火焰,就听‘!!!’的一阵枪响!那三个干活的家伙立刻就被打的东倒西歪的趴在地上不动了。 大胡子和大嘴这两个完全是一副亡命徒的做法,根本就不管不顾,我原本是想观察一下在动手的,没想到会是这样,没办法只好观察四周的动静了,万一对方人多势众的来个反包围就惨了。 幸好没有这情景出现,看来那帮家伙虽然也闯过来了,但是也损失惨重,就剩下这几个人了。大胡子和那个大嘴换好弹匣后端着枪就冲了过去,到了那三具尸体前看了看对我们叫道:“都死了,没事了!” 我们看看没动静就围了过去,只见那三个家伙被打的跟个筛子似得全是都是枪眼儿,这时沈老板在一旁叫道:“原来他们在造船啊。”我们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一根的骨头棒,中间被打了个长凹槽,看样子坐进四五个人没问题!还有看这根大骨头棒很像是那个大个子独眼巨人用的那根,当时它正挥舞着棒子再追金鹞子,被电光不知道带哪里去了,居然现在被这帮人拿来当独木舟来用了。 老鬼摸着这个骨制的独木舟笑呵呵的说:“这些人挺聪明的嘛,居然想出了这个主意,不错!不错!不过就是这手艺差了点,来吧,咱们改造一下就能用了,东子和沈老板取放哨,别让人把咱们也给偷袭了,其他人过来听我指挥干活!” 就这样我和沈老板站在附近观察这周围,其他人和老鬼热火朝天的干着活,我忽然发现不远处的河边的乱石堆里好像有人影晃动,于是我跟沈老板打了招呼就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 当我看见那个人影后我不由的暗叫侥幸,十来米外的这个家伙四十来岁的年纪,一看就是那种饱经沧桑成熟稳练的家伙,满脸的杀气让人敬而远之。现在这家伙正在鼓着腮帮子往一条裤子中吹气。这条裤子被他绑住了裤腿和上部分,成了一个简易的救生圈,这家伙的这身衣服居然还有如此功能,真是没想到!看来我们把他逼得不善,都自制救生圈了! 但是这还不够,虽然严格来说我和他无冤无仇,甚至我手上还有他们这些人的鲜血,而且这帮人一直就没在我的手里占过便宜,但是我知道斩草不除根的后果,所以他必须死! 手中的AK47对准了他的头部,再见了!忽然一直大手握住了我放在扳机上的右手,顿时手腕上传来一阵强烈的酸痛,我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一个人影慢慢的蹲在我面前冷冷的看着我,看到这个人的脸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这家伙正是那个怪人,他的脸除了惨白无血色外并没有什么异常,关键是他的那双眼睛,那简直就是一双蓝色的猫眼,因为这家伙眼睛的瞳孔就像猫眼一样是椭圆形的。 这是一双什么眼睛啊?不带有一丝的人情,我看不到他眼中的喜怒哀乐,只是冷冷的看着我,这家伙和那个吹气的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帮他呢?我不知道他为什这么做,但是我知道这家伙的力气可以很轻松的扭断我的脖子,所以我只好先下手了,因为那个吹气的家伙就要下水走了! 可能是我看了一眼那个要溜走的家伙吧,手腕上又传来一阵剧痛,我顿时大怒,一股子暴虐之气油然而生,左手松开枪反手从腰里拔出军刀‘扑!’的一声狠狠的扎进了这家伙的咽喉,一股子黑绿的血液从军刀的血槽中‘滋滋!’的喷了出来。 令我恐怖的是这家伙依然毫无表情的瞪着我,好像我那军刀扎的不是他的咽喉一样,我实在受不了他的那双眼睛,就一头狠狠的撞向他的脸部,‘嗵!’的一声,我俩同在倒在地上,但是他依然没有松开他的手。 我跳起来拔出军刀恶狠狠的砍向他抓住我那右手的腕子,我就不信你他妈的不松手!‘咔嚓!’一刀下去,绿色鲜血四处飞溅,居然还没松手,我彻底红了眼,再使出全身的力气一刀狠狠的砍下去,‘咔嚓!’的一声,顿时感觉手腕子一松,原来这家伙的手腕被我砍断了,断手居然还连在我的右手上,甩掉断手玩命的一脚‘嘭!’踹在这家伙的脸上,把他仰面朝天踹到在地,抬头一看那个家伙已经下水不见了,我顿时咬牙切齿的捡起AK47对着这个怪家伙‘!!!’的一通狂射,把他身上腿上脑袋上打的全是窟窿,黑绿色的鲜血就像喷泉一样冒了出来。 直到把一弹匣子弹全都打干净才停了下来,二建大胡子他们全都提着枪跑了过来,一看顿时大吃一惊,马上全都把枪对准了这个家伙,我从二建手里拿过散弹枪顶着这个家伙的脑袋骂道:“这是你自已找死!”刚要开枪时那个怪人忽然‘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句话,我根本就听不懂,直接骂道:“现在求饶晚了!”说完一扣扳机‘嘭!’的一声就把这个家伙的脑袋给打爆了! 把枪扔给二建捡起AK47换上弹匣站在这家伙的旁边紧盯着他,我非得看看这家伙还会不会复活!结果这家伙满是枪眼儿的无头尸体安静瞪在那里半天一动不动的,我终于松了口气说:“真他妈的找死,临死才知道求饶,早干吗去了?” 沈老板在一旁脸色苍白的嚼着雪茄说:“他不是求饶!”我一听扭头问他:“那这家伙说的是什么意思?”沈老板说:“我就听清楚几个单词,好像是‘谢谢!解脱!这几个单词。”顿时我们全都愣住了,老鬼走到这具尸体前翻了翻他的衣服的几个兜,没发现什么,最后从这个无头的脖子上拽下一根项链来,看着项链上的那个银色吊坠盒,老鬼轻轻的打开后一看,点了点头说:“看来又是一个悲剧啊!”说完把吊坠盒递给了我。 我看着那个吊坠盒里的图案很是眼熟,忽然想起来了,这就是我们在德军哨所捡到的那个笔记本里的照片的缩小版,难道…?我把这东西交给沈老板,沈老板看了看后叹了口气说:“命运捉弄人啊!” 我们不再废话,直接把那艘骨船推下水后做了上去,我打头阵坐前面,老鬼坐在我后面看路,郑老板坐在老鬼后面。大胡子和大嘴坐在沈老板后面戒备周围,二建在船尾部压阵,船桨用的是我们携带的多功能工兵铲,就这样我们开始改走水路了。 其实根本就不用我们划船,这骨船直接就顺流而下了,而且速度还很快,至于前面是哪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至少有一点还是不错的,不用我们自已走了,这水流终归得有个终点或是汇合的地方吧?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听见大胡子问沈老板:“这罗布泊的地面上都快成了沙漠了,没想到这地下居然还有暗河,看着暗河的宽度和和长度可是不小啊?”沈老板说:“水往低出流,这也是很正常的吗嘛?” 我一听这‘水往地处走’顿时就惊出一身的冷汗来,马上问老鬼:“要是水往低处走的话,我们岂不是越走越往下了吗?”结果哥几个脸色统一全都吓得变成绿色的了!这他妈绝对是要掉水里变成王八的预兆!惨了! 156章 老鬼气哼哼的说道:“你就盼着点好吧,要不咱们在回去走那条路?”我一听心想还是算了吧,不定会被发配到哪个鬼地方去了,还是听人劝吃饱饭吧,毕竟要是在这儿下地狱还有这么多人陪着咱哪!其他人一听也想开了,估计也和我的想法差不多,一个个听天由命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德性。 这河水越来流速越快,没过半个小时简直就像安上了发动机一样的疾驰起来,我不敢在走神了,全神贯注的紧盯着前方,后面的那哥几个紧抓住骨船的船帮不敢乱动。 老鬼在我后面说道:“东子,前面肯定河道会有变化,一定盯紧了,咱们这几条命就看你的反应快慢了。”我点了点头聚精会神的看着前面,我也感觉到了,这船速快的有些不对劲,而且还在逐渐的加速,难到前面有个大瀑布?我想都不敢想! 但是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事实就在前面残酷的摆着,我两手抓着船帮,紧盯着前方,船速越来越快,迎面扑过来的风也越来越急,忽然我看见了,河水在前面有一个大的急转弯儿,从水平面上观察那水流拐弯后绝对是往下狂奔而去的! 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我们绝对不能随着水流向下去,我们的位置几乎已经是这个空间的最低处了,那再往下会是什么样子,难道这河水真是通往地狱的那条冥河吗? 我仔细的观察前面的地形,老鬼说的没错,天无绝人之路,我们直对的拐弯儿处有一个宽窄两三米高的山洞,疾驰的河水会先经过那里,如果我们了那个山洞也许会有转机,但是那个山洞里会有什么呢? 看着骨船越来离那个弯道儿越近,船上所有的人也发觉不对了,一个个脸色发白的抓住船帮四处扫描着,老鬼拍着我的后背说:“你看到那个山洞了吗?想办法冲进去!”原来他也看到了,随后就听老鬼吼道:“大家加把劲儿,一起划,必须冲进那个山洞里去,不然死定了!东子一定要掌握好方向!” 我试着用手里的工兵铲企图校正骨船的的方向,但是收效甚微,我扭头对老鬼说:“不行啊!根本就校正不过来,水流的力道太大了!”老鬼抓住我的肩膀说:“生死就在一念只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冲进那个山洞里,哪怕只有一点点机会也要试一把!” 这时侯我们离那个弯道儿越来越近了,二建吼道:“东子,不管怎样你都要试试,不然老子我不甘心就他妈的这么挂了!”大胡子也叫道:“小兄弟,有啥办法你就使吧,真要是挂了我们就两清了,哈哈!” 这家伙这时居然还开玩笑!俗话说‘狗急跳墙!’我就是这个状态,可以说是急红了眼了,一不做二不休掏出一个手雷拔出保险销按下手柄在手里停了一秒钟后使劲扔了出去,就听‘轰!’的一声手雷在我们骨船的左前方十几米的水面爆炸了,在爆炸的那一瞬间我赶紧背过身去,瞬间就感觉后背的背包被打的‘噗!噗!噗!’的,同时一股水流贱的我们全身都是。 我身后传来一阵欢呼,二建叫道:“东子,就他妈的这么干,有戏!”大胡子也叫道:“弟兄们加把劲儿扔手雷啊!”我仔细一看心中大喜,果然骨船行进的角度比刚才要多偏向那个山洞的方向了,紧接着我还没准备好呢,从我身后又‘嗖!嗖!嗖!’的扔出几颗手雷来,就落在了距离我不到十米的水面上。 ‘我操!’顿时我就大惊失色的转过身去,谁他妈干的啊?安全距离懂不懂?就听‘轰!轰!’的爆炸声传来,我顿时就觉得骨船被一股子大力狠狠的推到一边去了,同时感到后背的背包就像被机关枪扫射般的‘噗!噗!噗!……’作响!一股子水花又浇了我们一身。 老鬼突然大吼一声:“深呼吸,憋住气!”我抬头一看,那个山洞就像一张大嘴似得迎面吞了过来,我赶紧深呼吸憋住气,马上就感觉眼前一黑四周一凉,感到四周全是水的阻力,原来我们冲进水里了!随后感觉一股子的力量把我向上拖起,顿时我感觉到了上方的水压猛然变得沉重无比,耳边顿时‘嗡嗡!’的作响,感觉胸腔就像要被挤炸了一样难受痛苦! 我咬牙拼命的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我们一直被水流向上托起着,就在我忍无可忍就要放弃的时候感觉身体一轻,就听‘扑!’的一声我被那股的水流推出了水面,这水流的力量太大了,竟然让我身体瞬间被抛出了水面,然后又‘扑通!’一声落回到了水里。 我拼命的浮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在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模糊,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还没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就听到周围传来一阵‘扑通!扑通!’的声音,看来那哥几个也被冲上来了!随后周围传来一片急促的呼吸和咳嗽的声音。 我们在翻滚的水中扑腾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彼此,二建,老鬼大胡子大嘴,咦!沈老板哪?我们顿时吃了一惊,还是又有人挂了?大胡子扯开嗓子就叫了起来:“姓沈的,你在不在,要是没死就吱应一声!” 他这一喊我们也都跟着喊了起来,别看沈老板是个胆小鬼,但是这时候才发现他的人缘还是不错的,至少大家还都惦记着他!半天没见答应,大胡子子急了大声的叫道:“姓沈的,你要是死了你包的的那个二房兄弟我可就收着了,还有那别墅……!” 还没等他嚷嚷完就听见沈老板微弱的声音从我们上方传了下来:“你这个没义气的家伙…做梦…!”我们惊喜之下抬头一看顿时大笑起来,原来这沈老板被水流顶到了一个大水泵的管子上,只见他脸色惨白的紧紧的抱着那根管子正在有气无力的看着我们,不时的还从嘴里喷出水来,像极了一只大青蛙! 我们见他没事才放下了心,这时才发现我们是在一个大溶洞里面,那强大的水流到了在这里就分散到周围的许多小溶洞里流走了,那个水泵就建在一个比较大的石台上,看样子是抽水用的。 我们游过去爬到泵上把沈老板接了下来,然后放到泵后面的石台上,这家伙不知道喝了多少水,一动就喷,只好把他面朝下放在背包上!然后我们也往地上一坐喘气,累死了!差点就成王八了! 半响我们才缓过劲来,然后你看我我看你的都笑了起来,这几个小时的经历简直就是在做梦一样,真没想到我们还有这样的奇遇,我摸了摸自已贴身收藏的那两颗矿石,踏实下来了,这可是九死一生才到手的啊,要是丢了干脆我就再跳回水里淹死得了! 老鬼笑着对我们说:“咱们还是命不该绝啊,真没想到东子的那个办法真有效果,把我么从绝路炸回到生路上了!”我苦笑着说:“你们怎么一下扔了那么多颗手雷,差点就把我给炸飞了!”二建也笑着说:“多亏沈老板扔的那颗手雷没炸,不然船就翻了!”沈老板也缓过劲儿来了,不好意思的说:“我忘记拔保险了……!”顿时就又引起我们一阵哄笑,这大概就是天意吧! 休息够了我们起身出发,大嘴一脚踹开石台上的破门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里面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打开手电后才发现这是个大型的存放设备的仓库,前面一直走有个大铁门,大嘴一见就直奔过去,我们也紧跟其后。 ‘!!!’的枪声突然响了起来,走在最前面的大嘴惨叫一声后退了七八步仰面朝天瞪在了地上,走在他后面的沈老板也‘啊!’的一声躺倒在地上! 我们剩下的人迅速的就地卧倒滚到隐蔽之处,这是AK47的枪声,那大威力子弹穿透了大嘴的身体打中了沈老板,我们走在后面算是逃过了一劫,但是大嘴肯定是凶多吉少了,沈老板可能还有救! 枪声停止了以后,我仔细听了听动静,一点声音都没有,看来那个家伙还在附近,二建老鬼紧紧的按住俩眼通红要去救人的大胡子,老鬼还用手捂住大胡子的嘴不让他出声。 这时只见地上的大嘴忽然挣扎着把腰里的那个装满矿石的皮袋子扯了下来往我们这里一扔,然后低声说:“大哥…弟兄们,我先走一步了…”说完抬手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就脑袋一歪不动了,我明白了大嘴的意思,那个家伙十有八九就藏在那个位置。 我对着老鬼指了指地上的沈老板,然后再指了一下大嘴指的那个方向,老鬼点了点头意思明白,我掏出一颗手雷拔掉保险栓,端着枪就向那个方向爬了过去,这时老鬼‘嗖!‘的一声抛出飞爪一下子就抓住了沈老板背上的那个包就往回拽。 我忽然听到了极其细微的挪动声,这生音如果不是我贴近地面根本就听不到,这家伙简直是属猫的!不过这就够了,大概其确定了一下方位后我按下手雷的手柄停了一秒钟后向着那个位置就轻轻的抛了过去。 ‘轰!’的一声手雷爆炸了,我没有动,接着趴在地上听动静,可是对方并没有动,我知道这家伙绝对没有死,而是躲在黑暗中听动静,就像是一条黑暗中的眼镜蛇一般伺机行动! 我摸了摸包里还有三颗手雷,拿出两颗拔掉保险栓,然后像刚才那样先扔出去一颗,然后继续趴在地上听动静,我就不信把这个家伙炸不出来,果然我听到在这颗手雷爆炸之后有滚动的声音,二话不说紧接着在扔一颗在爆炸的同时连续滚动了几米,对准那个方向就打! ‘!!!’的我根本就不瞄准,只是凭着感觉在射击,我这弹匣是满的,估计打出了十几发后我停止了射击,拍了拍弹匣,这是让对方认为我没子弹了在更换弹匣。 果然对方上当了,这家伙居然从另一个位置一跃而起,幸好都在我的射击角度内,抢在他开枪之前我扣动了扳机,‘!!!’的枪口喷出一串火焰,那个家伙闷哼了一声,落在了地上,我知道打中了他,但是我感觉没打中要害. AK47的枪里这回是真没子弹了,我掏出手枪就追了过去,就听不远处出传来‘咣当!’一声,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边开枪一边跑了过去,这时我才发现那个家伙可能是踹破了一扇门并且钻了进去,我对着门里一通乱射,直到枪里没子弹了后才踹门而入! 门后是空荡荡黑乎乎的一条通道,看样子有很长的距离,那个家伙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我的手电绑在枪上现在没法用,随手掏出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着了照了照,只见地面上有稀稀拉拉的血迹,看样子这家伙也受了伤了! 我没有继续追赶,去捡起枪就跑回了二建他们那里,那家伙先不管他,先看看沈老板还有没有救?老鬼这个乌鸦嘴说的一点都没错,大胡子这帮人个个面带死气,没想到真的应验了,就剩下这个大胡子孤家寡人了,可别一时想不开! 157章 老鬼和二建正在给沈老板急救,大胡子木呆呆的坐在大嘴的尸体边一言不发,先顾活人吧!我蹲到沈老板身边一看顿时就有些傻眼了,就挨了两枪,全打在胸口附近,伤口已经被老鬼覆上药止住血了。 见我回来了二建老鬼松了口气问我:“没事吧?”我点点头把情况大概讲了一遍,然后问老鬼:“沈老板严重吗?”老鬼点点头说:“那AK47的威力怎么就这么大?穿透了一个人居然还能把后面的人也打成这样,幸好被挡了一下不然当时人就完了。” 二建说:“不过这样也长不了多久,你看沈老板的脸色恐怕是要挂了!”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儿,老鬼说:“也只有找那个理查德了,我刚才在船上的时候大概估算了一下,那个河流的方向实际是往回走,再看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位置应该是在那个德军的基地里,也就是说离理查德不算太远,如果来得及的话应该能把沈老板活着送到那去,我感觉那个家伙肯定有办法救他。” 说完老鬼掏出那个油灯来点上,看着那个油灯我忽然想起来那个理查德说过如果相同的两盏油灯距离不远的话,就会产生一种共聆,持有人就会知道,但愿这不是假的。 我和二建起身从旁边的那些装着设备的那些大木箱子上拆下两块儿大木板,掏出军刀就开始做担架,一会儿肯定用的着。 刚把担架做好了就听到一阵熟悉的‘吱哇!嘎嘎!’的声音传了过来,‘嗖!’的一声一道白影扑向了二建,我一听就知道那贼猴儿来了,只见这贼猴儿抱着二建的光头‘啊!啊!’的叫着,看样子及其欢悦,二建刚把它从脑袋上抓下来放到地上,这贼猴儿转眼就又蹿到二建的背上去了,还没等二建去抓它,这贼猴儿又一个跟头翻到了地上围着我们连跑带滚的撒着欢儿! 理查德那带有磁性的男中音传了过来:“我的朋友们回来了,非常高兴再次见到你们,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看着衣冠楚楚举止优雅的理查德,我内心里是百感交集啊!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居然会如此的迫切的想见一个人,还是个男人!我指着地上的沈老板刚要说话,理查德已经到了沈老板身边,我竟然没看清楚他是怎么来到沈老板身边的。 理查德看着地上的沈老板说:“他不会回到上帝的怀抱的,因为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说完让我和二建把沈老板放到我们做的那个担架上准备抬走。大胡子走到理查德的面前打开那个装满矿石的袋子指着大嘴的尸体问理查德说:“这些够不够就救我这个兄弟的?” 那袋子里的矿石顿时照亮了理查德那贪婪的双眼,理查德盯着这些矿石看了半天终于摇了摇头说:“一个真正的绅士是绝对不会说慌的,死神已经带走了他的灵魂,我可以让他的行走但是却无法找回他的灵魂,很抱歉!” 大胡子把那袋矿石扔给理查德后接着问他:“那够不够让我们这些人自由的离开这里?”理查德一耸肩膀说:“当然了,没有任何的问题,但是你不会拒绝一个绅士真诚的邀请吧,我希望你们到我那里休息一下,听听我的钢琴曲,品尝一下我的美酒,相信我!仅此而已!”大胡子看了看我们和担架上的沈老板点了点头。就这样我们随着理查德又回到了他的那间既恐怖又高雅的客厅里。 当我们抽着醇厚的雪茄,品尝着美味的红酒,听着理查得弹奏的那首令人心潮澎湃的〔命运〕钢琴曲,感觉一切仿佛就在半梦半醒之间。理查得弹琴之前对我们说:“只有真正掌握自己命运的人才能体验到这首钢琴曲的精华所在,我们依靠自己的勇气和能力挣脱了死神的怀抱,扭转了自己的命运,有资格听他弹奏这首钢琴曲!” 一曲〔命运〕钢琴曲听完,那个藏宝室的门‘轰隆隆!’的打开了,里面的灯光逐一亮起,清清楚楚的把那些迷人的藏品展示在我们的眼前!理查德优雅的对我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式,决定我们命运的时候来到了! 一切没变,还是那些价值的宝贝,每一件拿出去都可以让我们成为这世上的豪富之一,但是我们的人却变了,那些东西在我们的眼中已经失去了价值,它们只是一些文物而已!我们相视一笑,仅仅只是撇了一眼那些文物就转过头去了,该喝酒喝酒,该抽雪茄抽雪茄! 理查德似乎毫不惊呀我们会有如此举动,优雅的回到桌前坐下,为自已点上一根雪茄!烟雾缭绕中理查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看来各位对我的这些藏品已经失去了兴趣,那么各位如果把我当作朋友的话请告诉我你们心中的愿望吗?或许我能帮上忙!” 老鬼首先发言说:“我在你的藏宝室里已经得到了这个罗盘,我已经很知足了,中国人有句老话‘知足者长乐!’我现在就是个知足者!”说完就掏出来那个罗盘放在桌上! 理查德看着那个罗盘说:“中国还有一句古语,叫做美中不足,这个罗盘就是如此,西方的星相学,占卜术等等都和中国的风水学,观气术等玄学有异曲同工之处,这个罗盘就少了这个沟通的桥梁,所以它美中不足!” 说完理查德拿过那个罗盘来,转身从身后的壁橱里掏拿出来一个黑色的小木盒来,打开后里面是一盒黄豆大小的红色小珠子,个个闪烁着迷人的光茫!理查德一颗颗的把那小珠子按进罗盘的二十四山方位之间,对老鬼说:“请看,假如这是十二星座的话,那么你会有些什么感悟呢?” 老鬼眼睛一亮站起来对理查德一拱手说:“多谢指教了!”理查德微笑着一点头看向了我们,而这时我们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刚刚闭上,原因是我们知道的很清楚,那个罗盘的盘面可是铜制的啊!这理查德就生生的用手把那十二颗小珠子给按了进去,他那是手吗? 大胡子见理查德看向他就摇摇头说:“再有价值的宝贝也换不回我那些兄弟的命来,你这里没有我需要的!”理查德优雅的摇摇头说:“我很欣赏你这种被中国人称之为义气的感情,你有资格成为我的朋友,而且你身上的这种感情非常的丰富,但是你缺乏运气,不,简直是没有运气,如果你有运气的话也许今天坐在这里的还会有许多人!” 大胡子一听就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看着理查德,满脸的!理查德很是满意大胡子的这种态度,他那优雅的男中音越发的迷人起来,用充满的声音说:“在一次大战和二次大战的时候,有一个英国间谍,他被称之为神奇间谍,原因是这家伙的运气好的出奇,多次和死神擦肩而过,总是能搞到别人搞不到的情报,我对此非常的好奇,多次的观察这个家伙,结果发现这家伙居然长着一副倒霉鬼的外表,做事颠三倒四,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会活的那么久的,后来我发现他身上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保佑着他,这个神秘的力量就来自…,” 说到这,理查德停了下来抽了口雪茄,看着大胡子,居然卖起了关子!大胡子早就被他勾起了兴趣,马上追问理查德:“那神秘的力量来自于哪里?请告诉我!” 理查德得意的一笑,从手上摘下一个戒指说:“就来自于这枚刻满了神秘的希伯莱文字的戒指!”说完把戒指摆在大胡子面前说:“朋友,它现在是你的了!” 大胡子呼吸急促的看着这枚戒指慢慢的伸出手紧紧的抓住了这枚戒指,终于把它戴在了手上!理查德得意的看着大胡子说:“相信我,它会保佑你和你的朋友的!” 说完扭头对我说:“我最欣赏的臭流氓朋友,我可以帮助你吗?”我一听就差点跳起来给丫一枪,要不是估计自已身手差但远,早就跟丫挺的死磕了!看着周围那一个个强忍着的笑脸,我忍气吞声的说:“我只想找回我那失落的爱情!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理查德夸张的惊叫了一声说:“噢!爱情!多么浪漫美丽的词汇啊!来,为了爱情我们干一杯!”说完就举杯向我示意,我恨不得把酒杯砸到他脑袋上,可还是咬牙切齿的和他干了一杯! 喝完酒理查德问我:“你知道什么颜色代表爱情吗?是白色还是红色?黄色或者还是金色?”我茫然的摇摇头。理查德接着说:“在西方国家,每一种颜色都戴代表了一种爱情的现状,白色代表着纯洁的爱情,红色代表着热烈,黄色代表着浪漫,总之爱情是一种随时变换的七彩色,有一种神秘的宝石它不但能把你的爱情的颜色完全的表现出来,而且由一块宝石加工成的两个戒指,戴在一对情人的手上,那么就会有一种神奇而又浪漫的魔力保护这对情人天长地久海枯石烂永不分离!你需要他吗?” 我被理查德的这番话狠狠的击中了要害,彻底的崩溃了,毫无反抗的投降了,这个理查德绝对是个魔鬼!看透了我内心的魔鬼!我无力的靠在了椅子上点了点头! 理查德显然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他起身拿出一个刻着郁金香图案的小木盒,轻轻的放在我面前说:“打开它,戴上属于你的那一枚,你会找回并拥有你的爱情!” 我站起来打开木盒,里面是一大一小两枚精美异常的宝石戒指,那宝石的外形和颜色象极了方芳离去时的眼泪!立刻我又体验到了那种心碎的感觉!这感觉永远是最痛苦最折磨人的! 我用的手拿起一枚体积较大的戒指戴在了左手中指上,那宝石迅速的变成了火焰般的红色,宛如一朵小小的火焰在我的中指上跳动着! 理查德那优雅的声音又想了起来:“这种火焰般的红色,带表了你内心的!你心中对爱情的就象是烈火般在熊熊燃烧!我相信它会烧毁一切阻挡你爱情之路的障碍!去追求她吧!你会成功的!” 我慢慢掸起头来问理查德:“这对戒指的名字?”理查德看着我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它叫‘情人的眼泪!’”我顿时感到一阵眩晕,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无力的看着理查德这个魔鬼! 把我搞定后理查德又把目光投向了二建,结果二建马上就跳了起来说:“我什么都不想要,我……!”理查德惊呀的问他:“真的吗?难到你不喜欢能给你和你将来的家庭带来幸福和好运的祝福手链吗?我太伤心了,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八零电子书网啊!”二建‘呼!’的一个大跨步就蹿到了理查德面前瞪着牛眼说:“我要,我要!别伤心,兄弟给你面子!你就交出来吧!” 158章 我们全都被理查德这个恶魔搞的神魂颠倒的丧权失地,把自已的的原则全都丢得一干二净,而理查德却似乎是非常的惬意这种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心情大好的理查德忽然拍了拍巴掌说:“各位请注意,我向大家介绍一下我的新助手,他曾经是你们的同伴,但是此时他获得了新生,来吧,我的新助手!” 客厅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沈老板神采奕奕的站在我们面前傻笑着,虽然脸色苍白,那副眼睛也没了,但是人还是那个人! 我们‘呼啦!’一声围了过去,看了一会儿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家伙就在一个小时前还奄奄一息的,怎么这么快就完好如初了呢? 我们疑惑不解的开始动手在沈老板身上开始乱摸起来,沈老板顿时手忙脚乱的一边推开我们一边叫道:“你们要摸就摸老婆去,没老婆就摸自已,咱们长的都一样,别摸我!” 我摸着沈老板的胸口说:“不对啊,咋就一个眼都没了?”二建手脚麻利的把沈老板的上衣扣子全都解开了,沈老板刚要反抗,被我从后面抱住了双手动弹不得,气急败坏的骂道:“你们这群流氓,连男人都不放过!我真是误交损友啊……!”大胡子摸着沈老板的屁股淫笑着说:“你就从了俺们吧?” 上衣解开后我们又傻了眼,沈老板那白嫩嫩的胸口居然一个细小的伤口都没有!趁我们发呆的时候沈老板挣脱我们的迅速后退几步盯着我们说:“这种改变正是我所追求的,今天我终于实现了我梦寐以求的目标,你们说过的话还算数吗?” 看着沈老板那双紧盯着我们的双眼我首先点了点头,接着二建老鬼大胡子全都点头了,沈老板松了口气说:“没有太完美的事情,有失必有得,得到一些但是总会失去一些,我算是幸运的,至少还有朋友。” 理查德也有些伤感的说:“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得到你以前没有的,但却会失去你已经拥有的,这就是不变的定律!和你的朋友们道别吧,他们该启程了。” 沈老板看着我么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说些什么,就从衣兜里掏出一封信交给了我说:“回去后替我把这封信给寄出去,地址我都写好了,邮费你出啊!” 我笑骂了了一句就接过这封信贴身收好了,理查德接着对我们说:“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那些矿石实际上是一种空间的能量结晶体了吧?”我们看着理查德点了点头,不知道他要说些什么。 理查德接着说:“这种结晶体会散发出一种净化的力量,也可以说是一种辐射,这种辐射能够杀灭你们身上的那种病毒,保护你们不会发生异变,但这是指在佩戴适量体积的的晶体情况下才会有这种效果的,如果像你们那样贴身携带超过十克以上的晶体,并且超过了二十四小时就会起反作用。” 我们一听就紧张的问理查德:“反作用的结果是甚么?”理查德说:“过量的辐射会导致各种怪病,以现在的医疗水瓶根本无法医治,甚至无法查找病因,结果你们可能会在痛苦中死去!” 我们迅速的把贴身收藏想当纪念品的矿石都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这个理查德没有必要骗我们,他要是想从我们身上得到这些矿石的话直接抢就可以了,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理查德看着沈老板说:“和你的朋友告别吧,顺便把你的见面礼送给他们。”说完就和沈老板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就沈老板一人拿着三条晶莹剔透的吊坠回来了,交给我们一人一条说:“这就是那种最高级的晶体所制作的,份量和体积都是最适合人体佩戴的,可以杀灭你们身上的那种病毒,绝对有翼无害,而且………,”沈老板看了周围一眼见理查德不在就接着说:“还可以辟邪!” 我们接过吊坠戴在脖子上问沈老板:“那个理查德哪?”沈老板说:“他去给你们开门去了,一会儿你们走的时候一定要胡子李走在前面,他现在的运气是你们当中最好的!” 大胡子一听就点了点头说:“放心吧,绝对没问题!”我忽然淫笑着看着沈老板说:“让我们来个告别仪式吧,让你永远的记住我们!二建准备!”沈老板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我和二建一个抄腿一个抱腰就把他给放倒在地上,然后就开始扒他的衣服,沈老板大惊失色连喊带叫的挣扎着,大胡子在一旁淫笑着说:“别急啊!我来救你了!”说完一把就把沈老板的裤子给扒了下来。 等理查德回来要送我们走的时候,沈老板已经一丝不挂了,理查德目瞪口呆的看着光着屁股的沈老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轰隆隆!’的声音声音响了起来,一道大铁门逐渐的关闭了,理查德和沈老板向我们挥手道别的身影,还有那冲我们挤眉弄眼做鬼脸贼猴儿都消失在门后面。无边的黑暗又笼罩了我们。 我们打开枪上的手电四处照着周围的环境,前面是一条大河道,空荡荡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大胡子说:“都跟着我吧!”就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面,我和二建老鬼相视一笑就跟在了他的后面。 这条河道又宽又大的,我们走在上面丝毫没有感觉到拥挤,看的出来这是一条通往地面的河道,也许当年罗布泊地面上的河水就是从这条河道流入到地下的,四处还可以见到贝壳和鱼骨架子。 一口气走了三四个小时,我们穿过一个大洞后来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大熔洞中,老鬼用手电照了一下四周说:“我们就是从这儿到德军基地的,你们看那个石台,想起来了吗?” 我们抬头一看就笑了,那正是我们站着撒尿的石台,只是当初是六个人排成一队往下放水,如今变成了三个,那些个僵尸也都不见了。大胡子看着那个石台有些伤感的说:“我的那些兄弟们啊!哥哥对不住你们,以后逢年过节我会给你们烧纸的,有什么需要的给哥哥托个梦!” 我刚要安慰大胡子几句忽然听到了‘咯吱!’一声,这声音很轻微,是人脚踩在石子上的声音,我赶紧大叫了一声:“趴下!”双手一推老鬼二建然后自已也趴了下来,迅速的关上了手电。 ‘!!!‘的枪声响了起来,我们身边的地面顿时就被打出了一溜火星,溅起来的石子和尘土盖得我们满头满脸的。忽然我感觉大腿一阵剧痛紧接着就是一阵麻木,坏了!这次中奖了! 二建也突然‘哼!’了一声,我一听就知道他可能也挂彩了,心想这下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枪声停止了,周围又是一片寂静和黑暗。我低声问二建:“怎样?没事吧,二建喘着粗气说:“好像是肋下擦过去一枪,没大事,你咋样?”我咬着牙说:“腿好像是挨了一枪,不过没事有知觉,可能也是擦伤。”老鬼说:“我没事,胡子李,你呢?”黑暗中胡子李冷笑了一声说:“没事,估计又是那个家伙,在离开罗布泊的时候我不能留下任何的遗憾,东子把你的手雷给我,你俩都挂彩了行动不变,这孙子的命我要定了!” 我掏出所有的手雷和AK47的子弹匣都交给了大胡子,刚说要让他小心点就听见那些个小溶洞里传来一声声的吼叫声,我突然想起来了,这地方当时可是有不少干尸啊,我们当时多亏了老鬼的那个飞爪才逃过一劫的啊! 不光我一人想起来了,所有人都想起来了,也包括那个在暗中的家伙,只见黑暗中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来了,我二话不说端起枪对着声音就是一通狂射,在‘!!!’的枪声中那个脚步声更加急促了,我忽然通过枪口的火焰看到了那个家伙正在向河道的出口位置迅速的移动着。 大胡子一见立刻大吼一声端起枪疯狂的射击,但是他的枪法实在是不怎么样,除了把那个家伙逼了回去外根本就没有打中对方一枪。那个家伙当真了得,一连串的流畅标准的军事躲避动作让大胡子枪枪落空! ‘咔嚓!咔嚓!’两声,我和大胡子的枪里都没子弹了,这次我俩都学聪明了,一听没子弹了立刻就趴在了地上,刚趴下对方的枪就响了,我都可以感到子弹从我们头上身边掠过时的炙热!这家伙的反应真够快的! 等对方的枪声停止后我卸下自已枪上的手电把枪扔掉,AK47的弹药都给大胡子了,这枪要是没子弹了就不如一根棍子。我掏出手枪对大胡子说:“那个家伙现在的位置大概就在我们和那些要跑出来的干尸只间,他肯定是要想法逃的,咱们只要是守住了这里他不死在咱们手里也得喂了干尸。” 大胡子恶狠狠的说:“这是报应,我先扔个手雷让他爽爽,说完掏出一个手雷拔出销子‘咔嚓!’一声按下手柄在手里停了一秒钟后投了出去,就听‘轰!’的一声,在火光中我们看到那个家伙居然在匍匐前进,离我们竟然不到二十米的距离。 ‘!!!嘭!嘭!!!’我们全都举枪对着这个家伙开火了,顿时就听见一声惨叫,终于打中这个狡猾的家伙了! 一轮狂射结束后,我们迅速的更换弹匣,刚换完就听见哪个家伙用有些生硬的中文叫道:“对面的,停止射击吧,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有事想问你们!”说完一道手电光亮了起来,大胡子刚要开枪我马上制止他说:“我想听听他要问什么?”大胡子恶狠狠的说:“好吧,问完了我活剐了他!” 我站起身来顿时就感到一阵剧痛从腿部传来,这时我才想起来我和二建都中弹了,再看二建也是一副龇牙咧嘴咬牙切齿的样子。大胡子打开手电照着那个家伙,然后一边瞄准一边靠近,这家伙太狡猾了,差点就让我们全军覆没了,我和二建老鬼也相互搀扶着靠近这个家伙,我要看看这家伙到底长的啥样,怎么就这么鬼?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们看见那个家伙满脸是血捂着伤口坐在地上喘气,看见我们就冷笑着说:“我没子弹了,又被你们打中了好几枪,活不了多久,死之前我想问你们,你们碰见过一个力大无比的怪人吗?” 他这么一说我猛然想起来那个怪人来了,就问他:“是不是眼睛的瞳孔是立着的椭圆形?”那家伙连连点头,我冷笑着说:“死了,我打死的,要不是他你早就死在那条河边了,对了,他还说谢谢我帮他解脱了!”那个家伙喘着粗气说:“你替他解脱了是最好的结果!顺便也把我也解脱了吧?”大胡子冷笑着说:“我知道,你是不想喂那些干尸,抱歉!我也下不了手啊,只好打断你的腿帮你多流点血好死的快点!” 说完大胡子对着这家伙的腿就‘!!’两抢,那家伙惨叫一声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大胡子哈哈大笑着说:“别激动,好戏在后面,我们来的时候请那些干尸喝‘啤酒’了,干脆好人做到底,再请他们吃点‘排骨’!哈哈!哈!” 那些干尸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顾不得在和这家伙废话了,转身就一瘸一拐的相互搀扶着往外走,那个家伙在地上凄厉的大叫道:“杀了我!杀了我……” 大胡子阴阳怪气的回头叫道:“孙子!爷爷心软下不了手啊!要‘啤酒’吗?我这有!”说完扭头搀着我就走,没走多远我们就听到那些干尸疯狂的嘶吼声和那家伙凄厉的惨叫声!听到这声音大胡子心情极其爽快,一边搀着我走一边扭着屁股唱着:“干尸你大胆的往前走啊!往前走,快下嘴………!” 159章 大结局 老鬼被大胡子那难听的歌声刺激的实在受不了了就对大胡子说:“你歇会儿行吗?别在把那些干尸给招来!”我忽然听见河道的深处有动静,回头一看就苦笑着说:“已经把干尸给招来了!”二建一听就惊呀的说:“我以前听说唱歌难听的能把狼给招来,没想到居然还有能把干尸给招来的,真是开眼了!”说完除了老鬼我们都笑了! 老鬼无奈的说:“你们看那些干尸都离我们不到五十米了,怎么办?”大胡子笑着问我和二建:“哥俩儿咋办啊?”我和二建相视一笑说:“咋办?打吧!”说完我和二建大胡子同时举枪转身就打。 顿时这条宽广深邃黝黑的河道里想起了震耳欲聋的枪声,霰弹枪,冲锋手枪在加上自动步枪,顿时交织成了一面密集的火力网,那些干尸的身体被打的就像是在跳舞般的摇摇晃晃!只可惜收效不大,除非打中头部,否则没有多大的效果。 眼看着那些干尸越来越近,我们只好边打边撤,我腿上的伤口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现在开始钻心帝痛,走一步疼半天,在看二建也是咬牙皱眉的坚持着,情况有些不妙! 在退出一个弯道后,大胡子突然对我们大声的说:“哥哥我已经欠了你们但多的人情了,该还帐了!”说完狠狠的把我退进了河道边的一个一人多宽的裂缝里,随后又把二建老鬼全都推了进来说:“我把它们引开,你们借机逃走,不然我们全都得死在这里!” 不等我们说话,就迅速的用几块大石头把裂缝给堵的严严实实的!我和二建身上都带着伤,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只好就这样任他摆布,我知道他说的没错,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逃生,但是大胡子的危险性就大大滇高了,毕竟他要面对那么多的干尸! 这时就听裂缝外面的大胡子大声的叫道:“来吧,妹妹们,哥哥请你们喝啤酒,先吃个手雷开开胃!”随后就听‘轰!’一声巨响,看样子是大胡子仍了个手雷。随后就是那些干尸的嘶吼声和追逐的脚步声,听声音数量可是相当的不少。我们现在已经没了选择,只好把希望全寄托在大胡子还有他戴着的那枚能带来好运的戒指上了,希望理查德那个家伙真是一个诚实的绅士,别拿假货来糊弄我们! 十几分钟后外面的混乱的声音逐渐的消失了,我们依然在裂缝里呆着没动,又过了许久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我小心翼翼的把堵着裂缝的石头推开一个小缝,往外面看了看,又仔细听了听,发现没啥动静,就对二建老鬼说:“估计没啥事了,咱们出去吧。”说完我把手枪换上最后一个弹匣等二建也把散弹枪上好子弹后我们推开石块走出了裂缝。 果然外面静悄悄空荡荡的,黑暗的河道中只有我们几个呼吸的声音,老鬼趴在地上用耳朵听了听说:“走吧,没事了!”我么相互搀扶着咬紧牙关往河道外走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河道内越来越亮,估计快的出口了,在走一会儿后感觉眼前一亮终于看见前面那个出口了,不由自主的我们全都加快了脚步,快到出口的时候老鬼突然拉住我俩说:“别着急出去,我们在地下待得时间太长了,外面的阳光太强了,突然出去对我们的眼睛会有损害,停个几分钟再出去。” 老鬼这家伙真是经验丰富!我们在出口附近抽了一根烟,感觉真是漫长啊,这时我才感到对阳光是那么的强烈,但只能强忍着冲出去的冲动靠在石壁上抽烟! 终于老鬼带头一步步的走出了河道,我和二建早就按捺不出了,一步就跨出了河道,不顾身上帝痛紧跑了十几步后,一道温暖的阳光终于笼照在我们的身上了,沐浴在阳光下的罗布泊那宽阔的大地上耀眼的呈现出了辉煌的金色,没有阳光的地方与群山相联呈现出神密的黑色!那阳光是如此的热情奔放,那土地颜色的反差是这样的强烈,那一草一木一块石头都让我们感到了熟悉和亲切,我张开手双臂面向天空大声的喊道:“老子终于回来拉………!” 那些车辆依然停放在那里,只是他们的主人永远的回不来了,我们找到了自已的那辆北京吉普,从后备箱里找出白酒纱布和云南白药,仔细的清洗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二建发动车子,我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拿出望远镜四处扫描了一下说:“那边有好多脚印,咱们就慢慢开着车的找大胡子吧!但愿这家伙命大福大造化大!” 就这样我们一边开一边搜寻大胡子的踪迹,突然远处传来了密集的枪炮射击的声音,紧接着我听见天空中隐隐约约的传来了的轰响并伴随着螺旋桨高速转动的声音,我立刻让二建把车开到一处乱石堆里隐藏了起来,没过几分钟就看见三架绿色的直升机成‘品’字形迅速的掠过我们的上空,向着我们要搜寻的方向飞去。 我用望远镜看到了直升机下方悬挂的那火箭弹发射巢还有那大口径机枪,顿时惊讶的说:“这是军事演习吗?”老鬼打开地图看了看说:“那直升机去的方向是军事禁区,那些干尸的脚步也是奔向这个方向,我明白了,胡子李这家伙把干尸引到军事禁区去了。” 这大胡子真是胆大包天啊!听着那密集的枪声和炮弹爆炸的巨响,我们没敢在继续前进,就在乱石堆里待了下来,用望远镜搜寻着大胡子的踪迹。 太阳渐渐的落下去了,落日的余辉洒满了罗布泊的大地,显得无比的壮观和瑰丽,但是如此美景我们却没有心思欣赏,反而是焦虑万分,这罗布泊的夜晚不是那么好过的,要是再找不到大胡子那他可就真的难以生还了! 忽然老鬼一指前方说:“快看!那个身影是不是胡子李?”我和二建立刻伸长脖子看过去,远处那个步履蹒跚一瘸一拐正在挪动的身影正是我们苦苦寻找的大胡子! 二建把手指伸进嘴里使劲吹了一个口哨,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大戈壁上这声口哨显得无比的嘹亮,大胡子顿时停下了身影左顾右盼,二建一踩油门‘轰!’的一声发动车子直奔大胡子开去,距离着大胡子还有几米远的时候停下了车子,我们全都跳下车向大胡子跑去。 身上那伤口剧烈帝痛被重逢的惊喜和兴奋冲淡了,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大胡子一见我们顿时精神一阵,哈哈大笑着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等着我,老子……!” 话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了,我们赶紧跑过去把他扶起来,大胡子站起来喘着粗气说:“他妈的,这次真是够危的,差点就挂了,幸好那些当兵的出现及时,不然哥哥我就死定了,赶紧快给哥哥口水喝!” 我赶紧掏出水壶递给大胡子,这家伙拿起水壶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大半壶,我那可是三升的水壶啊!这时在仔细的打量大胡子时才发现这家伙真是够惨的,衣服全都被刮成一条一条的就像个破墩布似得披在身上,枪不知道扔哪去了,背包也没了,手上脸上全是一道道小伤口,就好像被一大帮人暴打一顿后又给从山上一脚踹到山脚下,滚的全身都是伤! 大胡子脱掉那身‘墩布’用白酒擦洗了一下伤口,换上二建的一身衣服,叼着一根大雪茄坐上了车,二建一踩油门,我们一溜烟的就离开了这个鬼地方。在车上大胡子得意洋洋的向我们讲起了他的惊险刺激的经过。 原来这家伙把那些干尸引出河道后一边打一边跑,到后来AK47的子弹打光了,就用手枪打,手枪子弹也打光了就玩命的跑,无意中看见了一块儿石碑,上面刻着‘军事禁区!’的警示,大胡子马上就蹿了进去,没跑多远就看见几辆吉普车停在前方,见到大胡子和那些干尸后就立刻开枪警告,大胡子毕竟不是那些没有智慧的干尸,一听见枪声后立刻就地打了滚儿,旁边就是一个大斜坡儿,大胡子就一口气滚到了坡底下,然后他就听见了枪声和急促高昂的警报声。 大胡子没敢久留就从坡底下的一条沟往回走,没走半个多小时他就听到了坦克装甲车的声音‘轰隆隆!’的传了过来,紧接着就听见一阵‘轰!轰!轰!’的炮声,随后就是震耳欲聋的炮弹爆炸的声音,没过多久还看见三架直升机悬在空中对地面开火射击,大胡子回头一看他滚下来的那个山坡上面硝烟弥漫火光冲天,估计上面的部队还用了燃烧弹! 就这样大胡子一路狂奔往回跑,为了躲避干尸和部队,他绕了很大的一个圈子,因为在逃跑的过程中几乎把什么都扔了,所以他只能凭借记忆往回走,他记得河道出口有好几辆车在那停着,只要是找到车就有生路了,都没想到我们居然在等着他! 说道这里大胡子激动的说:“我最幸运的是碰到了你们这几个朋友,真是仗义!没把咱甩了!”我气哼哼的说:“我最不幸的就是碰到了你这个家伙,没事害的我们跑到地下那么多天,都他妈的快成耗子了!”说完我们全都笑了起来。 两天后我们终于冲出了罗布泊这个大戈壁,前方就是那个米兰镇了,已经看见人来人往的车辆了,在公路边我们停了下来,因为大胡子就要在这里和我们分手了,我和二建把我俩的手枪和散弹枪装在一个大背包里交给了大胡子,然后又给了大胡子两万块钱,大胡子现在除了那个装着在理查德的收藏室里的来的一件收藏品的皮袋子外,连衣服都是二建的,属于真正的‘无产阶级’! 大胡子也是个豪爽的汉子,二话不说接过装着枪的大背包和两万块钱,用力的和我们每人拥抱了一下,然后记下了我们的手机号就挥手道别了,他对我们说等找到那个王队长就马上和我们联系,到时我们一起把那个王队长给‘分了’,至于他不能和我们一起走的原因是怕连累我们。我和二建当时也没说什么,觉得他有点小题大做,但是几年后我才知道这个大胡子是个在逃的犯罪团伙的主犯,他的罪名多的数不过来,随便找一条就可以枪毙了他!而且没过多久他就老驴寄过来一个包装精美的大邮包,里面是两只被生生剁下来后制成标本的手,里面还有一封信,是大胡子的,告诉我们这是那个王队长的手,这是给我们的‘分成’,这家伙又自已做主了! 我们回到库尔勒后休息了几天就带着对自已突然就莫名其妙痊愈的张哥和莎莎回到了北京,张哥也没有过多的问我们这次的经过,因为他知道就算是问也绝对问不出什么来。 回到家里把莎莎给我们准备好的大包的新疆土特产往家里一摆,在编织了一套有关新疆优美风光的谎言,哄的家里人一个个都想去新疆旅游,还让我当向导,就去我刚旅游过的地方转转,听到这我都想给自已几个大嘴巴,没事说这干吗?咋就不会说那里物价腾贵治安混乱啊? 第二天我们就跑到老驴的店里聚齐了,我把那盒玉扳指往老驴的面前一放,然后对两眼放光口吐白沫手脚哆嗦就要抽羊角疯的老驴说:“我要去加拿大,需要美金,你给我多少?” 老驴飞快的把那盒玉扳指收了起来,然后拿出一个中国银行的外币存折说:“我就这十万美金,都给你!只要你不嫖不赌不吸粉足够你在加拿大玩几年的了,不够也是它了,今天别想再把那盒玉扳指带走!”我收起存折问张哥:“我不知道怎么办签证和护照,麻烦张哥你带我去办吧。”张哥点点头问:“什么时候开始办?”我说:“现在!” 就这样我就奔波了一个月才搞妥这个签证,期间我好几次都有要杀人的冲动了,要不是张哥在的话估计我还得回号里先住几天去去火!张哥安慰我说这算是快的,被拒签是常事! 北京机场我打发走了送行的父母和姐姐,我对他们说我要去加拿大读书深造,立志做一个有理想有前途的四有青年!二建和莎莎对我说,她俩等着我把方芳接回北京后就准备结婚,我和方芳是内定的伴郎和伴娘!如果我接不回方芳他们就不结婚了。 老鬼穿着一身唐装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对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这个情结还是要靠方芳来解开啊!走吧!一路顺风!”老驴腆着一张大驴脸说:“哥哥我给你和二健一人准备了一份结婚大礼,就看你们拿的走拿不走了,说完就是一阵淫笑!”张哥拍着我肩膀说:“我和方芳也谈过了,你嫂子也劝过她了,好话也替你说了不少哦,剩下的就看你的表现了!” 莎莎替我打气说:“你一个大男人还搞不定一个小姑娘,不行就把她抓回来,来硬的你还不会啊!”二建老鬼张哥一听就全都笑了,二建搂着莎莎说:“原本东子刚有这点底气,这下全被你放跑了!”莎莎瞪着一双大眼睛不解的问我:“难道你还打不过莎莎?你惨喽,那将来可是你老婆啊!不听话就揍你!” 结果我在一片哄笑声中脸红的就像那贼猴儿的屁股似的上了飞机,这叫啥事啊?有他妈的这么送行的吗? 这时已经是九月中旬了,听张哥介绍说这时候的加拿大是最美的,我的目的地就是位于金斯顿的圣劳伦斯学院。从加拿大的多伦多机场转机后来到了蒙特利尔机场,下了飞机我就傻眼了,一个个全是金发碧眼的咋就没一个中国人啊?连显示牌都是外文的,我他妈连中文都认不全就别说外文了! 我傻站了半天不知去哪,直到第二班飞机的人出来我才听到一阵熟悉的中国话的声音,赶紧扭头看见一大队中国的游客正在出机场刚要上一辆大巴,顿时我就喜出望外的跑了过去,那个导游是一个漂亮的中国小妞,看样子挺好说话的,我跑到她面前掏出一张美金说:“我是来旅游的,要去圣劳伦斯学院不知道怎么走了,搭个车好吗?” 这个导游小妞对我甜甜的一笑说:“大家都是中国人,在异乡自然要互相帮助了,但是车费你还是要支付的,不然别人会有意见的。”说完接过那张美金就让我上了车。 一路上我饱览了这里风光,加拿大不愧是枫叶之国,这里的枫叶灿如朝霞,色泽娇艳,十分瑰丽,仿佛春天怒放的红花,五彩斑斓的枫林与苍松翠柏相映衬,给大地披上了一身梦幻般的节日盛装,湖光山色与枫林相互辉映,公路旁的树林万紫千红,层层迭迭,衬着碧澈如洗的蓝天,坐在车内看着车外的美景不断,叫人目不暇接。真不知道该先看哪儿好,心情也顿时好了许多! 两个多小时后我到达了目的地,那个小姐指着不远处一出具有浓厚的贵族气息的建筑对我说:“那就是圣劳伦斯学院了,也就是你要去的地方了。”我说了声谢谢就下了车,向着那个学院走去。 说心里话,我很有些矛盾和胆怯,我有些不敢面对那即将到来的现实,或许说应该是对我的判决,但是我别无选择的还是向着学院一步步的走了过去。 站在圣劳伦斯学院的大门外我看着进进出出人来人往的人流,我不知如何是好,该向谁去打听方芳在哪里,只好在门口傻愣愣的站着,说是傻,不如说是没有勇气吧。 头一天我就这么傻站着,快到晚上的时候才想起该找个饭店了,幸好这里的中国学生不少,我通过他们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一家饭店住下了。夜晚我实在是睡不着,内心里全是方芳的身影在转来转去的,干脆穿上衣服走出饭店,到前台找了一个会说中文的服务员,给了他十美元的小费,问他附近有没有酒吧之类的地方,最好是中国学生多的地方,那个服务员是笑呵呵的收下我的美金直接带我走出酒店向对面的一家挂着一个大木桶的酒吧一指,我立刻就走了过去。 推开酒吧的大门,里面果然是热闹非凡,中国的外国的学生占了大部分,全是跑出来喝酒娱乐的,可惜没有我的方芳在,我摇摇头走到吧台前对吧台里面那个老头做了个喝酒的动作,立刻一大杯冒着白沫的啤酒摆在了我的面前,我拿起来就喝了一大口,爽快啊!可是这心里还是难受! 不知不觉得一大杯啤酒下了肚,我向那个老头示意再来一杯,那个老头奸笑着对我比划了一个数钱的手式,我马上拍出一张美金,随即一大杯啤酒又在次送上,看来他妈的美金才是通用语言! 忽然身后的学生吵了起来,我连头都没回,关我屁事,最好打起来才好呢!结果身后面那帮学生如愿以偿的打了起来,我还是没回头,打死几个才好呢!结果这次没如愿以偿,麻烦找上门来了。 在外国人眼里中国人长的都差不多,在喝几杯的话就一模一样了!我真喝着闷酒呢,脖领子被人一把抓住了,我回头一看,一个人高马大满嘴酒气的外国学生瞪着红眼珠子对着我挥拳就打。 ‘嗵!’的一脚狠狠揣在他的小弟弟上,这家伙马上到底乱滚惨叫起来,另一个外国学生抓起桌上的酒瓶就冲了过来,我操!没完了!踹个凳子过去,这家伙顿时被凳子绊了一个跟头直接趴在我的面前,我对准他呢大鼻梁子就是一脚,叫你招我! 结果一下子我成重点了,那些外国学生全都冲我过来了,一股子邪火油然而生,我抄起吧台上的大扎杯狠狠的砸在一个高大的外国学生的脑袋上,‘嘭!’的一声,扎啤杯在这家伙脑袋上粉碎了,顿时血就流了出来,哪个家伙满脸全都是血,接着一拳打在一个家伙的脖颈子上,然后一脚揣在他的肚子上……! 就这样我带着这帮中国学生打赢了这场架,一个学生跑到吧台前递给那个老头一叠钞票,那个老头马上一挥手几个服务员马上过来收拾残局,几分钟后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我们坐下来接着喝,几杯酒下肚后我们就成了好朋友,我把方芳的照片拿出来给他们看,问他们谁认识,这帮小子马上拍向我保证只要是人在学院里一天的时间就能把人给我找出来,我顿时大喜,和这帮学生立刻开怀畅饮大醉而归! 第二天我在学院门口的枫树下等着回信,那几个小子挺守信,没过上午就出来了给我报信,人已找到,也告诉她我在门口等她,剩下的事他们就帮不了我了,但是这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整整一天没见到方芳,第三天还是在那颗枫树下我又站了一天,第遂第五天,第六天下午终于一个戴着眼睛的中国女学生走向了我,对我说:“芳姐不相见你,你走吧。”说完把一块玉观音交给了我,转身就走了。 晴天霹雳般的事实让我无力的靠在了枫树上,我看着手里的那块儿碧绿的玉观音彻底的感到一下子就坠入了地狱,眼前一片昏暗,好像又回到了罗布泊那个地下空间里,忽然一股子暴虐的气息冲了上来,我实在忍无可忍了,转身对着那颗枫树‘嗵!嗵!嗵!……!’的打了十几拳,顿时拳头见了血,大片的枫树叶子被我震了下来! 心里好受了点,但这只是暂时的,以后如何我不敢去想,黯然转身刚要离去,忽然在漫天飞舞灿如朝霞的枫树叶中,我看见一个长发披肩文雅秀丽的女孩在凝望着我,眼中充满哀怨又似乎充满了柔情,看着我流着鲜血的双手马上又充满了关切和心痛,正是我深爱着的方芳。 我俩相视无语,终于方芳先开口对我说:“就在几分钟前我还不想原谅你,可是一见到你我就又犹豫了,也许我该给你一个机会……!” 顿时我心中的那股子暴虐之气被一股子的幸福冲散了,在落日的余辉中,在漫天飞舞的枫叶中我掏出理查德送给我的那‘情人的眼泪’打开走向了方芳,芳芳看着木盒里的戒指,看着带着一脸期盼走过来的我缓缓地抬起来她的左手。 一阵温柔的微风卷起了漫天的绚丽枫叶将我俩的身影紧紧地包在了一起,仿佛在祝福我们又找回了那份失落的爱情! 2011年4月18日完稿于北京丰台 注入机 -------------------------------------------------------------- 八零电子书网 http://www.txt80.com - TXT电子书免费分享平台 Web2.0小说网站,和好友一起上传、下载、分享TXT全本小说。 所有小说仅供试阅,请于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阅读全本请购买实体书。 -------------------------------------------------------------- -->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网(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找好书,看好书,与大家分享好书,请加QQ群 八零电子书www.txt80.com 八零电子书 www.txt80.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