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临曦下(原名:命中靶心)》   作者:公子二七   ☆、修文重发   贺连曦哼着小曲儿从公司出来,连着忙了好几个大项目,整整一年,除了春节期间休息了三天,她都没好好休过假。趁着这手上这几个项目的完结,她跟大Boss Kyle要了一个月的假期。暂时卸去Crazy IT中国区首席软件开发工程师的头衔,她终于可以睡个死去活来,玩个天昏地暗了。   插/进钥匙,踩下油门,嚣张狷狂的红色法拉利599从Crazy大楼的地下车库灵巧的驶出,没入车流。   贺连曦喜欢鲜艳霸气的红色,其次是淡蓝、黑、白。   周六晚上7点,正直人群出没高峰期,工作的与不工作的都出来逛街溜达,车流量与人流量明显比工作日多了很多。   等红绿灯的时候,放在包包里的手机欢快的唱起了歌,贺连曦把蓝牙耳机戴在耳朵上,眼睛时刻注意着红绿灯的变化,看到往左的绿灯亮起时,她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接通了电话,嘴里简洁有力的吐出一个字:“讲”。   因为自身性格和工作性质,贺连曦养成了快速高效、干净利落的说话风格和工作方式。   电话那边的包羽西作为一个护士尤其是军区医院的护士面对的都是果断干练的军人,说话也不含糊,上来就直接开嗓:“你不是说明天开始休假么,我们三个那么久没聚聚了,来部队玩几天呗!谢斯黎小妞已经打包好行李在你家门口候着了,明儿你们一起过来吧,明天见,挥挥!”,包羽西一口气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贺连曦无奈的叹口气扶了扶额,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她,谢斯黎那妞都直接打包东西到她家门口了,她还有拒绝的余地吗,况且她们三确实好久没聚一起了,她们两个怎么就知道自己不会去呢。   包羽西是护士,在A市军区总医上班,两年前刚毕业的时候和军区炮兵团的二营长徐捷一喜结连理,去年生了个男孩儿,今年的6月刚好满岁。平时只要不上班,包羽西都会带着儿子去部队探亲。为此她和谢斯黎两个至今仍旧单身的妹纸经常抱怨她,有了男人和孩子,就忘了好闺蜜。   谢斯黎,A市某知名女性刊物的御用编辑,兼职摄影师,别看她名头挺大其实性格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典型的制服控,尤其对穿着军装的兵哥哥情有独钟。时不时打着去部队探望好姐妹的名头,光明正大的视奸兵哥哥们,偶尔还会在杂志上见缝插针的写一下对兵哥哥的各种赞扬和崇敬。   部队里,连蚊子都是公的,对于这个经常出没在部队的萌妹子,士兵们熟得不能再熟。   到家的时候,就看到谢斯黎坐在她家门口,手里拿着游戏机在玩,边上放着她的一个小型行李箱。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看见贺连曦,忙退出游戏,裂开嘴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亲,你回来啦。”   “等很久了?”,贺连曦拿出钥匙开门,按了开关,黑漆漆的客厅瞬间亮了起来。   谢斯黎拉过一旁的行李走进去,“也没多久,而且我有游戏机不会无聊的。”说着晃了晃手上的掌上游戏机。   谢斯黎放好了行李箱,冲贺连曦说了句我去做饭,就跑进了厨房。   贺连曦在客厅啃着瓜子看电视,啃得口渴了起来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取了瓶果汁,倚在冰箱上看着正在炒菜的谢斯黎,拧开瓶盖润了润喉,幽幽开口:“我说你们两个怎么都这个时候休假?总不会是巧合吧,那么不留余地的上赶着我去部队,想干嘛。”   谢斯黎只是盯着锅里的菜,她可不敢看贺连曦,就她那道行,准一眼就被贺连曦那人精看穿,那她们的计划岂不是得搁浅了,“你前几天不是跟我们说明天开始休假嘛,我跟阿包就商量了下,难得碰上你休假我们也就跟着调休几天呗,好好聚聚。”,这说辞她跟包羽西串过了,绝对不会露馅。   贺连曦没再深问,只是帮她把做好的饭菜端出去,顺带摆好了碗筷。   **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餐,贺连曦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装背包里就和谢斯黎一起前往A市军区驻扎地。她们没有开车去而是直接打的,到了目的地就看到包羽西抱着小家伙徐睿深站在军营门口等着她们,看到她们下了车,包羽西迎了上来,“终于盼到你们来了,宝宝快跟两个漂亮姨姨打招呼。”包羽西轻轻握起小睿深肥嘟嘟的小手晃了晃,小睿深配合的“啊啊”叫了几声。   贺连曦一把抱过包羽西手中的小睿深,用力的亲了亲他白嫩嫩的脸蛋,逗他说:“小宝宝有没有想连曦姨姨,嗯?一定想了对不对。”食指轻轻挠了挠他的咯吱窝,逗得他扭着笨笨的小身子咯咯直笑,贺连曦抱着孩子冲包羽西呶了努嘴,示意她帮她拿行李。   包羽西拎起贺连曦的背包,和谢斯黎心领神会的相视一笑。   三个风姿各异的女人走在军营里,惹得路过的兵哥哥纷纷侧目,对于包羽西和谢斯黎他们很熟悉,倒是新面孔的贺连曦比较惹他们关注。   贺连曦只顾着逗弄怀里的小睿深,没有在意路人注目的眼光。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包羽西和徐捷一在部队的家属房。   家属房是两室一厅的,只在主卧设有卫生间,小小的房子布置得很温馨,不大的客厅中间铺着一层地毯,上满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儿童玩具。   贺连曦和谢思磊跟老佛爷似的坐在客厅里一边逗小睿深一边看包羽西走进走出整理她们的衣物。   贺连曦咬着薯片问刚收拾好东西的包羽西:“大姐夫徐捷一呢?哪儿去了,怎么没见着他带手下列队欢迎我们。”   包羽西帮儿子擦擦口水,“他带本营的士兵和一营的比赛拉练去了,晚上才回来。”   谢斯黎抓了抓毛茸茸的可爱蘑菇头问她,“我们三把这两间房子占了,那姐夫他睡哪儿去啊。”   严格算起来,三人年龄最大的是贺连曦,她们都是同年同月出生,一样的24岁,贺连曦是农历的十二月初二,包羽西是初八,谢斯黎是二十。   但是她们说过,谁最先结婚就管谁的另一半叫姐夫。如今结婚最早的是包羽西,那徐捷一就是她们的大姐夫。   至于谁会排第二,贺连曦觉得不会是她,因为她和谢斯黎虽然都单身,但是谢斯黎有个大她4岁的青梅竹马向远,虽然她一直没承认,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之间的暧昧不清,或者说是向远对她光明正大的占有欲和宠溺。   谢斯黎从家里搬出来独居之后,堂堂千叶的大总裁向远居然不声不响地搬到了谢斯黎的隔壁,和她做了邻居。谢爸爸谢润和谢妈妈杨兰知道后,还跟他说让他帮忙好好照顾这个大大咧咧不让他们省心的女儿。   平时谢斯黎出来跟她们玩玩都得经过向远的同意,谢斯黎觉得她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不需要他来管束,可是越是反抗越是被束缚,不许做这个不许做那个,她烦透了他。可贺连曦和包羽西对此嗤之以鼻,说她这是在晒幸福,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有个长得帅又有钱还对自己那么一心一意的男人在她们跟前,早把他扑倒了,哪还会像她那样,矫情!   后来包羽西有了徐捷一,她还在单着。倒不是说她有多挑剔,只是没遇到能让她动心的。   包羽西回答谢斯黎的问题:“放心吧,知道你们要来,早给你们滕好地方了,你们姐夫跟住隔壁的一营长凑合去了。”   谢斯黎嘻嘻一笑,“阿包,一营长可是个美男子,你不怕姐夫把持不住么?男男什么的才是真爱哟。”   包羽西把儿子塞到贺连曦怀里,扑过去和谢斯黎闹做一团。   **   晚上徐捷一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把晚饭做好了。   包羽西走到门边帮他拿脱下的外套,又在他身后看了看,徐捷一对她说:“别看了,上午原本说拉链的,谁知道那小子突然出任务去了。”   她知道,军人就这样,只要有任务,不管何时何地在做什么,都只有服从命令。只是可惜了,他们做了那么多好菜,她还想把自己好朋友介绍给他的说。   徐捷一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说:“我跟你说,这任务本就不是他的,是他为了躲避这次相亲硬抢了人家的。”   包羽西想,这容营长是有多恐婚呐。   谢斯黎和贺连溪把菜从厨房端出来,看到他齐声叫了他:“姐夫好,姐夫回来啦。”   徐捷一揉揉额角,每次见这两个小姨子他头都很疼,这都什么物种啊。   “行了行了姑娘们,我这是回家呢还是访问来了,列队欢迎都出来了。”   贺连溪:“我们这不是为了营造宾至如归的氛围嘛!”   “敢情我在我家还成宾客了。”   谢斯黎嘿嘿一笑:“姐夫,这个地盘现在暂时归我们。”   包羽西泡好外套出来,就看他们一个个围着饭桌站着:“这都干什么呢,怎么还不吃饭。”   谢斯黎对她说:“这不是等你呢嘛”又看向徐捷一,“姐夫吃饭,别客气啊。”   徐捷一看着三个女人齐齐落座,都不带鸟他的,他耙耙寸板头用略带卖萌的语气叫到,“老婆~”   “吃饭!”包羽西眼都没抬。   徐捷一郁闷,老婆有了闺蜜忘了老公,他这是被嫌弃了么。   家里贡献给了她们仨儿,饭后他没逗留多久就出门儿了,他可没忘记政委给他指派的工作。   他的任务就是给容栩做思想工作,政委自己攻不下容栩,倒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他。   走到操场上他给容栩拨了电话,这任务对容栩来说小儿科,再怎么着都这个点了早该结束了。   “说!”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搞定了吗?”   “嗯”   “你出任务清净了,我这就闹腾了。政委可是给我派了任务,负责说服你。你说你身心健康四肢健全,又不是先天不足后天发育不良的歪脖子树,怎么就没按正常人的步骤来走呢。”一说到这个他就想起现在在家里的三女人,他这是内忧外患么,“就跟我老婆的那两闺蜜一样闹心,当伴娘的时候我就知道她们的杀伤力绝对是Boss级的。”   容栩听着他倒豆子般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敏感的抓住了几个关键词,“伴娘?”   徐捷一神经大条,压根没注意他们的话题已经偏离中心思想了,“对啊,尤其是连曦那小丫头。”他话题一转,“哎,对了忘了跟你说,那两丫头现在我家呢,这几天我就先去你家凑合凑合。”   容栩又跟他东拉西扯了一堆,挂了电话后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眼里闪过一丝精光“这就叫羊入虎口么……”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 挖新坑!!!   二七很喜欢军人的说,一直想写关于军人的文文,这次终于提笔开写了!!!   各位看客喜欢的捧个场,不喜欢的可以绕道哦~~ >0<   ☆、修文重发   贺连曦平时除了吃最喜欢的就是睡觉。   八月份的A市温度高得能把人晒蔫,尤其在军营,家属院一般是没有配备空调什么的,好在部队是四周环山,绿树成荫,不时吹来一阵凉风,稍稍缓解了屋里的闷热感。   那么热的天,就只有嗡嗡转动的风扇能解热,贺连曦恨不得时刻泡在水缸里。因此,一向怕热的她晚上没有和谢斯黎挤在一张床上。自己拿了张席子出来,铺在客厅的地板上,就这么直接卧倒,你别说还挺凉快的,除了有点硬得咯人。   休息时间贺连曦习惯晚睡晚起,昨晚上睡得晚,早上谢斯黎和包羽西醒来的时候她还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谢斯黎和包羽西知道她的习惯,也就没有叫醒她,姑且让她再做做美梦。   包羽西和谢斯黎转了一圈家属院回来,碰到了风尘仆仆刚从外面回来的一营长容栩。   包羽西笑眯眯的跟他打招呼:“容营长。”   “嫂子”,容栩冲她点点头,“嫂子不用跟我客气,叫我容栩就好。”   “好,那我就叫你容栩。”   因为他就住他们隔壁,所以几个人就一起上了楼。   容栩是上个月刚上任的,到炮兵团还不到一个月。和自家老公徐捷一是好基友,军校里都是同一年的新生,同一个班且是上下铺,能力又都是最出众的,因此基情发展起来也就比一般人迅猛,没多久就成为好战友好兄弟了。包羽西老听徐捷一说起他,容栩没调来之前,她只见过他一次,就是在她和徐捷一的婚礼上。   听徐捷一说,容栩在军校的时候,表现那叫一个出众,后来毕业进入部队,恰逢那时特种部队招人,两人都是敢拼不服输的热血青年,毫不犹豫就报了名,结果双双通过。   徐捷一是在一次任务中被流弹击中,没办法再继续特种生涯,不得不退了下来,担任炮兵团二营营长。   可是容栩在特种部队待得好好的,也没听徐捷一说过他受伤之类的,为什么突然就退下来了呢?纵然包羽西再纳闷再好奇,她也知道,这些不是自己该问的。   在一边抱着小睿深的谢斯黎还不忘看帅哥,虽然对于容栩此人她上次来的时候,只远远的看过一眼,没有看清长相,但是他那挺拔的身姿早就印刻在她脑海里了,能有如此身姿的人,相必长得不差。果不其然,当包羽西开口叫他容营长的时候,她除了垂涎他的美色,还暗暗夸了下自己,她真是聪明啊!一猜就知道他是个美男子。谢斯黎不惧他那一本正经的包公脸,直接调戏他:“你就是容栩啊,如雷贯耳!姐很久以前就看上你了呐,报备一下数据,家住何方今年贵庚身高几许是否单身……”   谢斯黎还没问完就被包羽西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抱过儿子,“容营长别介意,我这妹子早上容易犯病。”   作为军人,而且曾经还是特种兵,造就了容栩严谨和沉稳的性格,因此绝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面无表情的,纵使面对着她们依旧如此,“没关系,能治就好。”   谢斯黎摸摸被拍的后脑勺,再听到他们的对话,嘟着嘴轻轻“哼~”了一声,她大人有大量,才不跟他们计较。她要跟向远告状,说他们坏话,这样以后去他公司旗下买衣服,就不给他们打折了。不对!不对!怎么又想到他了,明明他们昨天才刚吵架的。   “噗嗤!”包羽西听了容栩的回答,忍不住笑出来。她可真是佩服他,严肃着一张脸说着玩笑话,往往别人都笑开了,他却还一本正经。   上了四楼,包羽西的房子是靠着楼梯口的,所以先到的是他们,“容栩有空吗?进来坐坐吧,你看你之前出任务,睿睿好久都没见着你,这不现在老想着往你身上扑。”包羽西稍稍用力抱好扭着小身子一直努力往容栩那边靠的儿子,儿子似乎特别喜欢和容栩亲近,连徐捷一都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容栩才是他儿子的亲爹。   容栩伸手抱过小睿深,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个字:“好。”   包羽西原本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也不是说对他客套礼貌的一问,而是自家儿子喜欢他,但平时叫他的时候,他基本都在忙没什么时间,所以他总是说委婉的拒绝。她都成习惯了,这会儿他突然答个好,她还真有点懵,不过随即反应过来,扭开门的时候,她还在想着,某人这会儿估计醒了吧……。   **   她们起来的时候贺连曦是知道的,即使她们动作再轻,不是还有个小屁孩么,就他那糯糯的小嗓门儿,咿咿呀呀不停的自言自语,贺连曦想不醒都不行,可是醒了不代表她要起来,赖床这种事,赖着赖着就能再睡回去了。   因此当包羽西打开门,映入容栩眼帘的就是她半侧着身子,一脚搭在一边的矮几上,手里抱着小睿深的毛绒西瓜猪,因为睡姿不好而掀到半腰的宽大T恤,露出纤细白皙的腰部,如此千回百转的销魂姿势。   谢斯黎和包羽西瞬间神同步的互相对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于地上的贺连曦,四个字不忍直视!但也只是那么一小会儿,包羽西就站到容栩面前,“呵呵~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那个什么……呃,我朋友是个比较随性的人,希望你不要介意。”她试图挡住他的视线,即使她知道她一米六多的身高也只堪堪到他肩膀,“坐坐坐,别站着啊,睿睿最近吃得多,站着抱久了会累。”,包羽西似乎忘了她们刚才可是一路抱着小睿深的,此刻她只想着转移容栩的注意力,懒得去纠结那么多。   而谢斯黎则默契的走过去叫醒睡梦中的某人,碍于有外人在,她不好像平时一样粗暴的动口又动手,只能轻轻叫她。奈何贺连曦实在是睡得太死,她没办法了,在容栩看不到的地方,伸手揪住她腰上的软肉,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扭转。谢斯黎只想着叫醒她,却忘了,一般情况下,对于疼痛人们下意识的反应是……大叫!   所以,此刻客厅里响起了贺连曦痛苦的哀嚎!贺连曦最讨厌的就是在没睡饱的情况下,被打断睡眠。在下意识的惨叫过后,她一双冒火的眼睛瞪着谢斯黎咆哮,“你知不知道打断别人睡觉是很不道德的事!”   谢斯黎呵呵笑了两声,“曦曦,我只是想叫你起床而已”,手指指了指容栩所在的方向。   贺连曦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刚睡醒还有点懵的脑袋没有马上运转过来,眼神有些迷离的看了会儿容栩。当思维渐渐回炉,她僵着脸缓缓低头,扫了眼自己,此刻她正坐在席子上,枕头和西瓜猪散落在一边,而她的T恤因为领口比较宽松,此刻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都暴露了。   她又缓慢的抬起头,和眼前的容栩对视,“呵呵”干笑了几声,一只手自以为不动声色的伸出食指和中指比成一个倒着的“V”,像两只脚一样,“走”到西瓜猪边上,一把抓住抱在胸前,站起来走进卧室,“嘭”的一声关上门!   而包羽西和谢斯黎都只顾着关注贺连曦,忘了注意容栩在看到贺连曦关上门的那一刻,缓缓勾起的嘴角和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   贺连曦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这么尴尬过,从来都是她让别人尴尬的说。   好在容栩还没坐多久,就被团部一个电话叫走了,贺连曦洗漱好,做好了心理建设之后出来,才发现那个让她尴尬的人走了,内心不禁松了口气。毕竟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丢脸,她此刻还是淡定不下来。   包羽西和谢斯黎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密谋什么,看到贺连曦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聊天,贺连曦注意力不在她们身上自是没有注意到。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包羽西忽然觉得容栩和贺连曦两人挺般配的,别看贺连曦在商场上雷厉风行霸气十足的御姐范儿,其实生活上却是个迷迷糊糊的呆妹子。   容栩作为一个军人,沉稳冷静、睿智淡定,重要的是气场强大、不怒自威,威慑住贺连曦那丫头绰绰有余。况且容栩那英气的外表不知道迷煞了多少妹子,和美貌与智慧并存的贺连曦,还挺登对儿。要是他们能成,也算实现了把她拐来这儿的伟大目标。   谢思黎看贺连曦坐在餐桌上慢慢吞吞的吃早饭,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是这粥味道不好,还是你被刚才的事打击了?”   贺连曦就着配菜喝了口粥,看了谢斯黎一眼,“细嚼慢咽有助于消化”,她把剩下的一点粥喝完又接着说:“刚才有一会儿是觉着挺尴尬的,不过后来就释怀了,反正又没露点不是么。”   不得不说,谢斯黎还是很佩服贺连曦的心理素质的,够强够硬够淡定!总是那么临危不乱,即使刚才乱了那么一下还是很快能调整过来,要换做是她,估计得害羞大半天。   小孩子一向起得早,闹了半天,小睿深这会儿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包羽西把儿子哄睡,抱进卧室把他小心的放在婴儿床上,给他盖上轻薄的小被子后,退了出来。   刚好听到贺连曦的话,她走过去和谢斯黎坐在一起对她说:“今晚部队里有个……娱乐活动,一起去看看,说不定有好玩的。”   嗯,她没说错吧!相亲活动,应该算是娱乐活动吧,而且若是今晚贺连曦能有神马“意外状况”一切不就变得好玩了么。   其实这次把贺连曦拐来军营是她和谢斯黎早就密谋好的,贺连曦虽然人长得好看又有能力,且因为从事的是IT行业,接触到的几乎都是男性,但是眼看着就要24了,却连恋爱都没谈过,说出去真丢她们的脸。倒不是说贺连曦有多挑剔,而是能镇得住、降服她的人实在是没出现。   她们三个都是住一个小区的还是左右邻居,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贺连曦计算机的痴迷程度,16岁高中还没毕业就出国了。   被国外的开放文化熏陶了6年,按理说应该是情史丰富才对,可是谁想她把这适合恋爱的大好时光全献给了计算机,真该给她颁个热爱学习奉献祖国的奖状。   早在一个月前,军部就发布了通知,为了解决困难户们结婚难问题,除了让广大嫂子们发动自己身边的单身妹纸参加之外,还与婚恋机构合作,从中选择有意向、有时间、有素质的姑娘来参加这次相亲活动。   相亲会的举办时间是中国传统的七夕佳节,刚好贺连曦这时候休假,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包羽西和谢斯黎一合计,就把她拐来了部队。之所以不直接跟她说来这的目的是相亲,就是怕她会拒绝,但包羽西还是不放心,特意让谢斯黎直接打包行李住她家去。   “娱乐活动?什么娱乐活动?”贺连溪好奇的问她。   包羽西冲她神秘的眨眨眼,“想知道啊?”   贺连溪冲她挑挑眉表示感兴趣。   “今晚去了不就知道咯!”包羽西说完不待她回答,站起来边走边说:“记得洗碗。”她才不会傻到现在告诉她,不然还有什么神秘感可言,保持神秘才能诱惑她去。部队那么多大好青年,说不定会有戏,就让她们……拭目以待吧。嗯哼~晾衣服去!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   二七勤快的更新啦!!先更一章,下章...待定...   这两天工作很忙,公司为了赶上下个月的活动,给二七派了很多任务!!每天不停的在作图!!   好辛苦的说...求安慰 T0T   ☆、修文重发   晚上七点,相亲大会准时在部队的饭堂二楼举行。会前一个小时,士兵们按领导的指示,在饭堂的中间用原有的桌子,摆成长长的6列,桌子两边再摆上椅子,桌子上每个位置再放好瓜果饼干水。   饭堂的四周则是作为休息区,供亲友团休息。饭堂的里侧则空出了一小片场地作为舞台,四周的墙上装饰了气球和彩带,还有用横幅拉出的几行大字。上面写着“愿得一人心,免得老相亲。”“执子之手,将子拖走。”等一系列标语,为了烘托气氛,会场里面还放了王若琳的《I love you》,看来军人也不是木讷不懂情调嘛,还懂得什么叫调戏。   她们三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那些个单身的兵哥哥横平竖直地站在舞台上,前来参加相亲会的女孩子们则坐在会场中间,位置不固定随她们自己喜欢坐哪儿就坐哪儿。反正按照男左女右的规则,女生统一坐在桌子的右边,那么空出的左边就是军人们的位置了。   因为部队里光棍比较多,而能安排过来的女孩子统共也就78个。除去正在执行任务的以及年龄上没那么迫切的那些人,部队安排了百来号人参加。   这百来个结婚困难户,倒不是他们因外表太过触目惊心,又或者性格有缺陷等而产生结婚难问题。而是因为他们常年都待在部队,好几年没回过家的人比比皆是,好儿郎都觉得保家卫国在先,个人问题可以无期限延后。   这些个顽石让做政委的盛艺文很苦恼也很火大,一个个的都不想结婚,这是要闹哪样!光棍给谁看!尤其是一营的营长容栩,整个部队最难搞的就是他。虽然他刚任营长不久,但是他骁勇睿智的名气的可是早在部队里传开了,见过他本人的不多,知晓他名气的却大有人在。   他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他什么脾气自己还不知道么,太有思想太独立了,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脾气死倔。自己这厢心急火燎了,他还能优哉游哉的坐看你着急上火。   为此,他在团部会议上提出了举办相亲大会的想法,这想法好啊,得到了上级领导的一致通过。层层部署,严密监控,严格实施,隆重举办,他这当政委的容易么。   话说贺连曦一进来看这阵仗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自己这两姐妹还真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   此刻她们三个坐在为亲友团准备好的座椅上,贺连曦背靠着椅背,睨着她们两个,手指轻敲着扶手,“你们把我拐来这就是为了这场相亲会?”   反正她都来了,包羽西索性全盘托出。她跟贺连曦解释,这确实是她和谢斯黎两个人蓄谋已久的,她都一把年纪了初恋都还没着落,她们两个真的是看不下去了,所以趁着这次部队举办相亲会,索性把她叫来,部队里有不少优秀的单身军人,说不定能喜结良缘什么的。   虽然知道谢斯黎的情况但是贺连曦还是想闹闹她,谁让她做帮凶来着,“什么叫就不忍看我一人单着,谢斯黎不还单着呢么,阿包你怎么不关心关心她。”   包羽西扫了眼呆呆傻傻的谢斯黎说:“她单身和不单身没差。”   谢斯黎看着她们两个,瘪瘪唇委屈的说:“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贺连曦和包羽西最爱拿谢斯黎来洗,每次看到她气到跳脚,努力的想要反驳回击她们却总是把自己绕进去,那委屈的小模样总是让她们忍不住开怀大笑。   怪不得向远那厮那么宠她,就她那炸毛的模样,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躏。   “这是亲友区,不是你该坐的地方吧!”谢斯黎终于找到话堵她了,笑嘻嘻的指指中间的相亲专属位置,“你的位置在那里哟亲~”   贺连曦笑笑,拿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刚才好像有人问我姓谢的某人在哪来着。”   谢斯黎一个机灵起身要去夺她手机,“你敢!”   贺连曦一闪没让她拿到,谢斯黎真怕她会跟向远说她在部队,毕竟这种“背叛”朋友的事她不是没做过。两人打打闹闹的时候,政委老盛上台做讲话。包羽西叫她们两个,“嗳,好了你们两个,相亲会要开始了啊。”   两人停止了玩闹,谢斯黎乖乖坐好,贺连曦刚要坐下,椅子便被包羽西一下拉走,包羽西用下巴点点中间对她说,“连你一起,78个妹子可都到齐了,看到那边最后一列最后一个位置了吗,那角落里的空位置就是你的。赶紧的!我可是好心的为你报了名的,再说你这不也是为光棍事业做贡献嘛,多积极向上多有意义啊。”   现在相亲会已经开始,真个会场都静悄悄的,她不好站着和她进行深入讨论,只能恨恨的瞪了眼包羽西以及冲她做鬼脸的谢斯黎,便往角落里那唯一一个空着的位置走去。   政委在舞台上用两分钟简明扼要的对这次前来参加相亲会的妹子,以及支持本次相亲会的领导和各界人士表示衷心感谢,并高度概括总结了这次相亲会的细则,再用5分钟夸赞了站在他身后的一百多名热血激情、爱国敬业的军人。然后在他一句“现在我宣布,七夕佳节相亲大会现在开始。”中,相亲大会正式来开帷幕。   **   不知是容栩本身太耀眼还是今早的事让她对他比较敏感,她在那一片军绿色中,一眼就看到了他,而他巧合的也看着她。经历了今早的尴尬,现在莫名的对视让贺连曦有些脸热,故作镇定的移开视线。   看了一遍台上的兵哥哥,还是觉得容栩比较有气势,也比较英气,贺连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过转念一想也觉得没什么,她瘪瘪嘴,长得好的人多看几眼也很正常不是么,谢斯黎不就是很爱看帅哥嘛!   早在政委几分钟的讲话时间里,舞台上的军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舞台下的妹子,妹子们也在用虎视眈眈的眼神赤/裸/裸的盯着帅气的军人们,摩拳擦掌准备跃跃欲试,果然现在的妹子都不具备矜持这种基本属性么……。   相亲会正式开始。   因为男多女少的情况,以至于现场出现了好几个兵哥哥同抢一个妹子的情况,不过政委刚才可说了,在多对一的情况下,每个人有一分钟的时间和女孩子交流,最后掌握选择权的女孩子可以根据自己的感觉在其中选择一个好感度最高的人作为进一步交流的对象,或者,也可以谁都不选。   贺连溪看到那人从舞台上信步走下来,直直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可她还来不及多想,就被站在自己桌前的几个兵哥哥吸引了注意力。   其中一个先给自己敬了个礼,然后用铿锵有力的声音做了自我介绍,孟佳凉,上尉,现任……吧啦吧啦。   贺连溪扶额,虽然自己天生丽质、德才兼备,嗯,她承认她又在自恋了,不过她的行情会不会太好了点,她可不是真的来相亲的,这样的场面让她很被动啊。   不过还没等她纠结出个所以然,原本还在争取时间做介绍的孟佳凉同志却突然噤了声。贺连溪稍稍一侧头,便看见了他旁边的那人。   原本站自己前面的几个兵哥哥“啪”的一声,齐齐跟他敬了个礼就都走开了,这是神马情况啊。   贺连溪或许不知道容栩在部队的名气,但是他们可是知道的。   响当当的一营营长容栩,那是他们的崇拜对象。不是他们不战而退,而是他们有自知之明。   **   从贺连曦进来,容栩总是不由自主的关注她,看她和两个好朋友玩闹,看她一副不情愿走向角落的那个位置,看她和自己对视的时候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即使很快,作为特种兵的他也能精准的捕获,还有她装作不经意的移开视线的小伎俩,现在的表情又是一会儿懊恼一会儿释然。他觉着这小丫头真有趣,这么一小会儿怎么能变换那么多表情。   容栩从容的在她对面坐下。   贺连溪挑挑眉看着他那无比自然的动作,好像他们很熟似的,“你觉得你适合坐这?”贺连曦开口问他。   容栩反问她:“我不坐这那你说说我该坐哪儿?”   贺连溪:“我不认识你。”   容栩顿了顿,在心里想,不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好吧就当他们暂且不认识,“认识了还叫相亲吗?”容栩好整以暇的问她。   贺连曦被他的话给噎住了,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又听到他一脸严肃的说:“记住了,我叫容栩,少校,现任某炮兵团一营营长。为了以后的可持续发展,你得记住这些基本信息,更多个人资料以后慢慢了解。”   贺连曦被他一连串的话弄得一愣一愣的,原本还很淡定的心情,在反应过来后瞬间不淡定了。   谁要跟他可持续发展啊…谁要跟他有什么以后啊…当兵的都那么蛮横霸道么,也不问问她愿不愿意就一厢情愿的下了定论。心里有了想法嘴里就直接问了出来“你们当兵的都这么霸道么,也不征求当事人的意见,你这是强抢良家少女知道吗!”   容栩微笑:“我觉着我们挺合适,而且我对你挺有感觉的,你不跟我可持续发展,你想跟谁发展。”   贺连曦觉得容栩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瘆得慌,她背后窜起一股寒气,虽然被他不怒自威的气势震了一下,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憋屈和火大。作为Crazy的高级软件工程师,从来都是她以“我只是通知你,不是在征求你意见”的口吻跟别人说话,这会情况反了过来,她成了那个被通知的。   怪不得在公司里,每个下属见了她都毕恭毕敬不敢乱来,敢情是被自己的气场给吓的,看来日后她要走亲民路线了。不对,不对!她怎么想到另一边去了,离题了都。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怎么解决眼前的这个“大麻烦”。   在他面前她都能走神?!容栩有些不满!不过仔细想想,这种事总是急不来的,只能循序渐进。但是在渐进的过程中,他得先向外界宣布他的所有权,把这小丫头划在自己的安全范围内,毕竟自己身在部队,人身自由受限,万一有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贺连曦收回飘远的思绪,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你不会是……早上的第一次见面,就对我一见钟情吧?”除了一见钟情这个理由,她还真是在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理由能让他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对自己很有感。   容栩皱了皱眉,合着她压根没记住自己啊,怪不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看陌生人一样,还说他们不认识。   容栩提醒她:“两年前徐捷一和嫂子的婚礼,我有参加,而且还去迎亲了。”   贺连曦摸着下巴仔细的、努力的回想,在自己的脑内存执行搜索指令,还是没有搜索出有关容栩的半点信息,遗憾的对他摇了摇头。   **   当年阿包的婚礼,她和谢斯黎做伴娘。   按照A市的风俗,新娘是要从娘家出嫁的,而且新娘这边还要设置重重机关,让新郎吃些苦头才能迎到新娘。   当新郎和迎亲队伍来到大门口的时候,按照计划,谢斯黎和阿包的几个表姐妹组合成的姐妹团作为第一道防线,在大门口设置关卡,阻挡他们,而她则和阿包的小堂妹包柠安等在房内,作为抢亲的最后一道防线,她可不能让新郎那么轻易就把新娘娶到手。   不出贺连曦所料,才一分钟的时间,谢斯黎那边就被新郎团给攻破了。不怪我方力量太弱,只怪敌军火力太强!不愧是特种兵,一分钟就把她们给秒杀了!杀伤力果然很强么!!!   随着一阵强而有力的脚步声临近,贺连曦知道新郎和一众兄弟都站在了房门外。   外面徐捷一的小跟班小张大声喊道:“小嫂子乖乖把门开开”,因为她是伴娘,准备婚礼的时候和新郎那边有接触,所以认识他身边的兵,她记得小张的声音。   接着是众人一起大喊:“快开快开快点开”   小张:“一二三四五”   众人:“新郎等得好辛苦!”   小张:“一二三四五六七!”   众人:“新郎等得好焦急!”   大家都被他们搞怪的叫门给逗乐了,不过有趣归有趣,她可不能那么轻易就放过他们。   首先得多收点红包,“我们说连改口费都没有,就想让我们开门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不知是谁答了一句:“你先把门开开,不然我们怎么把红包递进去。”   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啊,“不是有门缝儿吗,从门缝里塞进来。”   一下子,就从门缝里塞进了几个大红包。包柠安开心的捡起来在手里颠了颠,分量还挺足的。   外面的人又在叫唤着开门。   这回不用贺连曦开口,包柠安现学现卖,“开门费都没收呢,开什么门!”   外面的人又嚷到,不是塞了好几个进去了吗。   包柠安说,那是改口费!   陆陆续续又塞了几个进来,包柠安满眼人民币符号,手脚麻利的收了起来。贺连曦提醒她,红包收够了,现在要进入正题了。没错,收红包只是预热,真正的刁难才刚刚开始。外面的众人听到她这话,呜呼哀哉一片。   贺连曦的第一个题目是,迎亲队伍里面,最高的那个绕着她们周围的这几栋居民楼跑二十圈。这几栋居民楼占地面积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二十圈对他们军人来说不算什么,可是为了不错过吉时,可就得使劲儿跑了。   等那人跑了二十圈回来,贺连曦就又出了第二个题目,实力最强的那个人一口气做200个俯卧撑。   200个俯卧撑对他们来说小菜一碟。   第三个题目,长得最好看的那个,仰卧起坐200个。   仰卧起坐做完,接着第四个题目,平时最严肃的那个,讲个笑话逗大家笑,必须每个人都笑了才算过关。   当众人以一种节哀顺变以及新郎徐捷一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时,容栩就知道,为了兄弟的幸福,他没得选,不过最好不要让他知道里面的丫头是谁,不然……。   众人觉得,若不是几个人都是光着屁股长大的兄弟,知根知底,不然他们肯定以为里面的姑娘和容栩有深仇大恨,说不定还是啥虐恋情深的段子,不然怎么每个题目都像是为了他量身定做的一样,最高的是他,跑了二十圈,实力最强也是他,做了200个俯卧撑,长得最好看的还是他,做了200仰卧起坐,现在最严肃的还是他,这会儿他是要讲笑话了吗!   他们还真的很难想象,平时不苟言笑的容栩,讲起笑话是一种什么场景,怎么想怎么……诡异。   容栩面无表情,声音丝毫没有起伏的把笑话说完,大家都被他逗乐了,对!是被他而不是被笑话逗乐,一个人面无表情、一脸严肃的人讲着搞笑的段子,难道不是最好笑的吗?   接着又针对新郎,出了几个难题,时间也刚刚好,于是她把门打开,让新郎把新娘迎走。   从头到尾,她都没注意到,旁边那个被她刁难的容栩,眼光深邃的看着她,这小丫头片子,他记   住了!   **   看她是真的丝毫没有记忆,男人都好面子,容栩又不愿在她面前承认他就是当面被她百般刁难的人,于是揉额角继续提示:“一个星期前的国际IT峰会,我们部队作为保全人员参加了那次会议,我是安全负责人。”   一个星期前的国际IT峰会,在A市举办。   国际IT峰会,就是一场学术讨论与技术展示的会议。会议汇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高端企业、机构、组织。与会人员团队,会带着自己的最新高端技术互相交流,好的技术会产生现场交易。   峰会首次在我国的A市举办,受到了政府的极大关注,在安全问题上,更是指派了军区最精锐的作战部队来维护。   贺连曦所在的Crazy IT,总部设在美国,当年她在美国求学的时候,还没毕业就进了Crazy。毕业之后就向公司申请调回Crazy在中国区的唯一一家分公司,而她因为各方面能力都很出众,所以一回来就直接做了首席软件工程师。   那次的峰会他们公司毋庸置疑自然是在名单之内,但是她只关注着会议,压根没空去注意别的。   她不记得,可是容栩记得很清楚。   会议开始的第一天,他穿着便衣在整栋大楼巡视,全部巡视完毕后,他进了电梯想要上会场所在的17楼。电梯门将将要关上就被人从外面按开了,进来的是贺连曦和另一个人,从那个人看她的眼神中,他猜测,她是她的下属。   她表情严肃的打着电话,还一连飚了几句脏话。不是他故意要偷听而是她的声音实在是不小。   他听见她说:“黄大总监!举贤不避亲我知道!但是也得看这个人是不是贤……你妹的!我们技术部的招聘条件你作为人事部总监难道不知道吗!如果没有能力就是皇亲国戚也别想进来!我才出差多久你就给我招了这么个废物回来!合着我们技术部一起去的人都是陪衬吗!”   “现在会议要开始了,文件找不到,她不是你招进来的吗!不是你表妹吗!这个问题就由你来解决!”   “现在你跟我说这些废话顶个鸟用!我只要结果!半个小时后我要看到文件!”   刚听她说完,容栩就看她“啪”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   她穿着黑色的正装,正装衬托下的身材曲线毕露,从下往上,从雪白修长的小腿到绾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每一个地方,举手投足都彰显着女王般的气势。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工作中的她,果断、干练。   第一次的刁难,虽然没让他对她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她成功的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偶尔会有那么一下子想起这个小丫头。第二次,她则让他眼前一亮,第三次,也就是今早,她那一瞬间的表情让他想要狠狠把她揉进怀里,他觉得,这就是喜欢的感觉了吧。   贺连曦对于他的提示,还是表示没印象。   不过容栩倒是不气馁,他说,我们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七的一个好盆友要复员回家了,好几年没见了的说...想念啊!!!   二七很勤...快...的更文了~   PS:上班时间小修了一下...二七不是个好员工~~ T0T   ☆、修文重发   结束的时候,容栩其实还想带贺连曦四处遛遛的,毕竟夜黑风高、黑灯瞎火什么的,比较好作案不是。但是他也知道见好就收、适可而止的道理,步步紧逼把小丫头惹急了反而会起到反效果。   把她们三个妞送到楼下容栩就走了,他之所以没有一起上去,是因为老盛那边现在肯定等着他呢。   他可没漏掉老盛看到他来参加相亲会时,那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的表情,惊悚?震惊?   这么说吧,在老盛眼里,他是宁愿相信太阳打西边升起也不敢相信容栩会来相亲,太特么惊悚了有木有!   他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的老盛。   老盛听到开门声,一回身看到容栩,两三步走上去,围着他转了好几圈,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番,而后啧啧出声,“31岁的人了,恋爱没谈过,介绍的姑娘鸟都不鸟,老子还一度以为你小子看破红尘神化了呢!原来是在这等着人家小姑娘呢。说吧,你啥时候看上那漂亮小姑娘了,叫啥名儿?”   容栩等他看够了,走到办公桌旁拉开椅子坐下,眼看老盛要暴走了,才不疾不徐的开口:“阿捷的婚礼你还记得吗?就是她给嫂子当的伴娘,叫贺连曦。”   徐捷一的婚礼老盛参加了,当时的伴娘让他印象深刻,因为婚礼的时候伴娘太能闹腾了,徐捷一那铁铮铮的汉子都被她闹羞了,不过他也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犀利的丫头,但至于那小丫头是何许人也,长什么样他倒是没啥印象了。   原来那时候就对人家念念不忘了,老盛打趣他,两年了藏得挺深嘛。   相亲会审批通知刚下来的时候,老盛就第一个告诉了他,还说第一个名额就是他,相亲会都办到家门口来了,他就不信这次不能把容栩这万年光棍给解决了。   容栩当时一口就回绝了老盛,他知道老盛的手段,恐怕到时候为了让他参加估计绑也会把他绑去。IT峰会的保全任务结束后原本他就没什么事了,但是他为了躲开老盛愣是把一排长赵志楠的任务给抢了。任务时间是两天,第二天也就是今天,刚好是相亲会,正好可以逃过一劫,所以他在老盛的气急败坏中登上了前往B市的飞机。   任务他只半天就搞定了,当然他不会傻到马上归队报道。要不是昨天晚上徐捷一打电话对他进行思想教育,顺带提及借宿,因为自家亲亲老婆的两个闺蜜过来玩儿,嗯,顺便看看明晚的相亲会,他还不知道小丫头自动送上门了。   因为B市和A市距离比较远,此时已经没有飞往A市的飞机了,如果明天再动身的话,肯定赶不上,他只能连夜开飞车回去。   他想过很多个场景,但是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场面。小丫头居然在客厅的地板上铺了张席子就这么睡了。原本睡得天昏地暗的人被吵醒时,呆呆懵懵的模样甚是……可爱。   容栩想到某人那姣好的面容,勾起嘴角无声的笑笑,可不是嘛,她可是让他惦记了两年,若非他那时候还是特种兵,管理严格任务又多,j□j乏术,他早就把她收了,何至于让她蹦跶到现在。   原本抽着烟的老盛,看到容栩那常年面瘫的脸上居然浮现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忽的就忘了手上的动作,结果被掉下的烟灰烫了一个激灵。   **   那厢容栩跟老盛汇报“军情”,这厢贺连曦遭到了谢斯黎和包羽西的“言行逼供”,没错,是“言行逼供”。   打容栩走了之后,她们两对她的审讯就没停止过,除了语言上的审问,还有动作上的威胁,跟三堂会审似的。   她都老实交代了,她真的是在这次相亲会上真正知道容栩这个人的。可这两个女人哪会相信她,按照谢斯黎的话说,他们两个在相亲会上的互动以及容栩这一路送她回来所表现的,看着就是早八百年前就认识的。   包羽西想到了她结婚那会儿,两人应该就是那时候认识的,她问贺连曦是不是早在两年前他们就互生情愫了,只是因为没机会再见所以才把这份感情深埋心底。   贺连曦满脸黑线的看着包羽西,她是该夸这女人想象力丰富还是该说她脑残剧看多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贺连曦暴躁了,义正言辞的跟她们解释,她和容栩此人什么关系也没有,要真是在两年前就有什么,她还会那么淡定的忍到现在吗!   谢斯黎这会儿就像是吃了某种江湖奇药似的,突然有了智商,轻飘飘的一句,“不然怎么叫暗度陈仓呢”就把贺连曦给堵了。   算了,再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她们的思维都发散到火星上去了,还是趁早洗洗睡吧。她一下站起来,几步走进卧室,只留给她们一个急匆匆的背影。   可她这一系列动作却被她们理解为,她这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要早点洗白白,好躺被窝里和情郎情意绵绵。   要是贺连曦此刻知道她们的心理活动,估计肾上腺素又得狂飙了。   **   因为谢斯黎和包羽西只请了三天假,再者她们的目的也达到了,所以第二天谢斯黎就由徐捷一的贴身小跟班小张送回去了。包羽西收到了上级的命令,某步兵团搞演习,她被安排去做医护人员。   平常只要她忙都会把孩子带给婆婆或者是妈妈照顾,但是现在在部队,徐捷一昨天接到任务就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原本是想让容栩把他们母子两个和贺连曦送回市里的,可一瞄到身边的贺连曦,她瞬间就有了主意。   包羽西进了卧室,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拿了一些必要的东西,手机、证件、钱包什么的,出来的时候,抱起坐在玩具堆里玩得正high的儿子,,“我有任务,这几天儿子就给你照顾了。”颠了颠怀里的小人儿,估了下重量,然后往贺连曦怀里一塞,“要是我回来儿子比现在少了肉,你就等着被我大刑伺候吧。”,转过头同站在贺连曦旁边的容栩道:“我儿子和闺蜜就麻烦你了。”然后神秘兮兮的冲他眨眨眼拿起包包风风火火的开门走了。   看着挂在门板后面因关门动作太大而左右摇晃的奸笑着的兔斯基挂件,贺连曦无语,她这是被托孤了么……。   半大的孩子最是粘人,包羽西前脚刚走,小家伙后脚就开始哭闹着要妈妈了。贺连曦把他放到玩具堆里,拿着遥控汽车、飞机、积木连哄带骗、威逼利诱的逗了一小会儿,哭成泪人的小睿深还是很不给面子的嚎叫。贺连曦本来就不怎么会哄小孩子,平常不哭不闹的时候倒是可以陪着玩几分钟,但现在真要自己身体力行的照顾,她还真不行。   贺连曦挫败的坐在地上,用无力、哀求的眼神看向此刻正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的某人。   容栩笔挺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标准的军人坐姿。   “人民子弟兵不就是帮百姓解决困难的吗,你现在还好意思坐在那儿。”贺连曦有些些愤愤的开口,她就是不爽他袖手旁观。   终于等到佳人开口,容栩自然不会错过争取福利的机会,“我帮你把睿睿哄好了,你可就欠我一次。”   贺连曦虽然恼他趁机要挟,但是又不忍心看着孩子再哭,只能视死如归的点头。   容栩站起来,迈开长腿走到她身边,弯腰抱起小睿深然后走到阳台,不知道他跟他说了什么,不到一分钟,小睿深居然不哭了。贺连曦惊讶的看着从阳台走进来的容栩,用充满疑问的眼神,无声的询问他是怎么做到的,容栩笑笑,故作神秘的说:“秘密,不可说也。”   贺连曦瘪瘪嘴,不说就不说呗,还跟她装神秘,切~!她才不稀罕!   容栩抱着小睿深径直走到门边把门打开,然后回过身来对她说:“走吧,我带你四处转转,老待在屋里你不闷吗。”   贺连曦跟他犟嘴:“容营长你公务繁忙、日理万机,我可用不起你,我等小张回来。”她就是不想跟他呆一块,省的又稀里糊涂的再欠他一次,她可没忘他那正气凌然的军装下,可是一颗腹黑的心。   容栩怎会看不出她的小九九,“小张还要训练呢,哪来的时间带你转悠。”   贺连曦就是不想让他得逞,“那你带着睿睿去吧,我现在不想去了。”   “不去啊,那还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带你去靶场转转,顺便打打枪的。”容栩不动声色的诱惑她,他可是从包羽西和谢斯黎那里打探清楚了她的一些兴趣爱好和习惯。   贺连曦一听到可以打枪,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最爱玩的游戏之一就是CS,经常和这方面的爱好者一起组队玩真人版CS,但是真枪她还从来没碰过,现在难得有机会试试,还是不要错过的好,其他什么的就先不管了吧。   虽然心里早就激动的翻江倒海但表面上还是装作风平浪静,故作勉强的和容栩出了门。   容栩得意又宠溺的看着和自己并肩同行的人,还真是个爱别扭的小媳妇儿,不过别扭得可爱,他   喜欢!   **   一路上容栩时不时会跟她介绍,这是士兵宿舍,那是训练场,那儿又是干什么的。   贺连曦没来过军营,此刻被正被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军人们吸引着,顾不得路上那些士兵看到她和容栩走一块时那惊讶和好奇的目光。   贺连曦那着迷的目光让容栩自豪的同时又有些小小的吃醋,她的目光能被他们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吸引,怎么他这骁勇睿智、成熟稳重的营长就吸引不了她呢。   训练场再过去就是靶场了,容栩把睡着了的小睿深交给旁边的士兵,靶场打枪的声音太大,万一把这小祖宗吵醒了,影响他和小媳妇儿亲近就不好了,军人的作战方针之一就是,要把一切不利因素扼杀在摇篮里。   贺连曦早忘了刚才的那点小别扭,扯扯容栩的袖子兴奋的说:“嗳,我可以打枪吗!”   容栩气结,他是没名字还是怎样,他板着脸对她说:“我有名字。”   贺连曦被他逗笑,这人……“咳,容栩!容营长!我可以打枪吗?”说完俏皮的给他敬了个礼。   容栩向不远处拿着枪的士兵挥挥手,那士兵麻溜的跑步过来,把手中的枪递给他,还不忘瞄一眼贺连曦,容栩察觉到士兵的小眼神,给了他一记眼风,小士兵收到自家营长那犀利的眼神“啪”的敬了个礼又麻利的跑开了。   容栩拿着枪,往前走几步站定,摆好姿势,端好枪,扣下扳机,紧接着听到好几声“哒哒哒”的枪声。   贺连曦被他行云流水、一气合成的动作给震住了,看来他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少校,这能力可不是盖的啊!幸好她甩脸子给他的时候,他没生气,不然的话,他一只手就能把自己给秒了。   容栩收好枪,退回到贺连曦身边的时候,士兵拿着靶子过来报数,打了十发,不仅全中,而且还是同一个子弹孔穿过去的。   贺连曦有些吃惊的看着容栩,军人在她心里本就是神圣不可侵犯,只可远观补课亵玩的。现在容栩在贺连曦心里那点点不好的印象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神圣的敬意,容栩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起来。   容栩把枪递给贺连曦,然后绕道她身后,从后面伸出双手,手把手的教她怎么拿枪,怎么瞄准,怎么拉下保险,怎么扣动扳机。   看着容栩一丝不苟,极其认真的言传身教,贺连曦觉得,应该是她想多了,不然怎么会觉得容栩这是在借机揩油呢。   贺连曦想的没错,容栩确实是在名正言顺的耍流氓。教人打枪嘛,当然得手把手把动作要领说清楚啊,某些动作不准确,他当然得纠正啊,这过程当中免不了肢体接触的。再者说了,对着自己的媳妇儿不耍流氓,还想对谁耍流氓啊,这么说起来他这还是好男人的表现呢。   贺连曦在这方面领悟能力极其好,刚才看容栩打枪的时候,就学得差不多了,所以此刻经他讲了一遍,已是完全明白怎么操作了。她转过头对身后的容栩说:“我明白了,你退开我试试。”没想到他会离她那么近,她一转头就看到眼前容栩放大的俊脸。   因为贺连曦才到他下巴,所以为了迁就她的身高,他不得不弯低了身子,此刻她转过头来,两人的直线距离不到五厘米,呼吸相闻。女孩子细腻瓷白的脸蛋,乌黑水亮的眸子,秀气笔挺的鼻子,还有那水润的朱唇,都极其充满诱惑力,若不是现在身处靶场,周围那么多人他真想把她狠狠的揉进怀里,品尝那诱人的红唇。   毕竟是军人,反应自是比常人快,在短暂的两秒钟里,他思维已经转了好几个弯,不动声色的站直身体,对她说:“好了,你试试,不过这枪后挫力比较大,我给你垫着你。”   贺连曦红着脸有些尴尬,此刻听到他的话,赶紧摇了摇脑袋,他要在她身边,她还怎么安心打啊,“不要,我要自己来。”   容栩担心道:“会伤着肩膀的。”   贺连曦拿着枪晃了晃,“你可别小看我,就算真伤着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伤了点小指头都闹着去医院。”   容栩看她坚持,也就没再说话。   贺连曦按照容栩教的,调整好之后,“哒哒哒”打了十枪,成绩还不错命中率挺高,她平时可是没少玩,虽然拿的不是真枪…。   贺连曦开心的跑到容栩面前求赞,容栩扬起嘴角,很自然的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打得不错,不愧是我媳妇儿,赞一个!”   此刻,头顶上的太阳大得刺目,但贺连曦觉得,容栩的笑容,比阳光还要刺眼。心里的某种情愫,正在生根发芽,悄然生长。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七又来更文袅~~~ 你们的鲜花、掌声、欢呼、评论在哪里!!!   ☆、修文重发   躺在客房的床上,旁边的小睿深已经熟睡,她轻轻起身半靠在床上。自从被容栩那个笑容蛊惑之后,贺连曦心里就感觉怪怪的。好在他当天下午就被师部招去开会了,不然这两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她活了二十多年,向来从容淡定的她,这次居然有些不知所措,她当时觉得她得找个地方好好想想,理一理这纷乱的思绪。   于是,容栩前脚刚去师部开会,后脚贺连曦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离开。可是等她抱着孩子背着小背包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却被警卫拦住了。她有些莫名其妙,跟警卫解释说她是二营长徐捷一的小姨子,她现在要回家,让他放行。警卫是怎么回她的了!哦,是这样的,“容营长有命令,为了亲自给某位同志普及贯彻落实恋爱发展观,证明在可持续发展的道路上是能越走越远的,所以某位同志的活动范围在营长没回来前仅限于军营。”   当时她都被气笑了,好个容栩!居然敢限制她自由,等他回来了,看她怎么收拾他。   她知道容栩下了命令不放她离开,那她再和警卫磨叽也没用,索性回去好吃好喝好玩的等他回来,她倒要看看他怎么跟她解释。   容栩的会议开了两天,第三天的早上就回来了,出任务的徐捷一和包羽西也一起回来了。一走就都走,一回就都回来了。   容栩敲开徐捷一家门的时候,以为开门的是贺连曦,早早扬起的灿烂笑脸,却在看到徐捷一的时候,很不给面子的收了起来,皱着眉头紧盯着他,意思是在问,怎么是你!我家媳妇儿呢!   徐捷一习惯了他那德行,揶揄的冲他扬扬下吧,示意他,你媳妇儿在那边呢。容栩看也不看他径直走进去。   贺连曦背对着容栩正逗着小睿深,“睿睿是个小坏蛋,妈妈回来了就不要曦曦姨姨了。”贺连曦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脸,故作生气道:“也不看看这几天是谁在养你!”   包羽西嫌弃的扒拉开她的手,“拿开你的爪子,当心捏疼了我宝贝儿子。”   贺连曦炸毛:“臭包子,有了男人和儿子,就忘了姐妹是吧。”   包羽西冲她暧昧的笑了笑,“我相信不久以后你也会有的”,指指她身后,“你看某人这不是来了么。”   贺连曦顺着她的手指刚一回头,就被一大片阴影笼罩,她向后扬起脖子,都没怎么正眼看他,回过身子云淡风轻的丢了一句,“谁呀,不认识。”   容栩摸摸鼻子,看来小丫头这是生气闹别扭的节奏啊,理都不理他了。不过生气好啊,证明他在她心里还是有位置的,换做是其他不相干的人,她肯定鸟都不鸟。   包羽西一看他两就知道有戏,识趣的给他们腾地儿,“宝贝,妈妈和爸爸带你出去转转,老呆在这怪闷的,是吧老公。”包羽西叫的甜蜜,让徐捷一很受用的同时又刺激到了容栩。   想他和徐捷一同龄,人家是老婆儿子热炕头,他是形单影只,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回到宿舍推开门,从来都是空荡荡冷清清的。以前没遇到她的时候,断然不会有这种凄凄惨惨戚戚的伤感,遇到她之后,各种伤春悲秋感怀都出来了,看来她还真是他的劫数!   三个大灯泡走了,贺连曦打开电视,在茶几上抓了把瓜子边啃边看,仿佛他这个极具存在感的人不存在似的。   容栩走到电视机前很不道德的挡住了她的视线,他可不管道不道德,反正在他眼里,电视机的吸引力可不能比他还强。   贺连曦承认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想惹毛他,她最讨厌看他一派淡定的模样,好似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一样,她偏偏就不如他的意,看他能怎样。既然他爱站那儿那就站着吧,本来她也没真的想看。不看电视,那就玩游戏吧,为了解闷,谢斯黎走的时候,她把她的掌上游戏机给留下了。   容栩揉揉额角,吼士兵他在行,哄女人他是真不行。可是俗话说得好,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他的字典里可没有临阵退缩这个词。   “咳~,曦曦”容栩走到她身边坐下,一把拿过她手里的游戏机,“适度游戏益脑,过度游戏伤身,你已经玩了一分钟了,该歇会儿了。”   贺连曦这下绷不住破功了,“还我!”,她朝他叫嚷。   嘿嘿,肯跟他说话了,“这个我先帮你保存,现在我们来讨论讨论我们两的事。”   “谁跟你我们两。”贺连曦抱着抱枕别过头不看他。   容栩扳过她的身子说得极其严肃认真,“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贺连曦同志我是真心想跟你好好处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打结婚报告。”   一听他要打结婚报告,贺连曦就开始乱了,“我们才认识不久。”   “两年了不久了。”   “对你来说是两年,可是对我来说不过几天,我跟你不熟。”   “我熟就好,工作都有试用期呢,你不能连试用期都不给我吧。”   贺连曦看了他许久,才犹豫的吐出几个字:“我不确定......。”   她真的不能确定,她现在对他的感觉是不是心动。在她眼里,刚认识几天的人,能有多大的感觉。可是另一方面,那种从来不曾有过的莫名情愫却在叫嚣着,害得她满脑子都是他。   感性和理性碰撞,她花了几天时间全方位多角度深入分析,仍是不能理清她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她不想在不明确的情况下就答应他,这样对任何一方都是不负责的。   容栩明白她的意思,心里着实松了口气,起码他知道了症结所在,这样就好对症下药了。   他说:“什么都不要想,给彼此一个机会好么,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遗憾。”   贺连曦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好奇的问他,“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呢。”   容栩望着她笑得一派温柔宠溺,伸手捏捏她的鼻子,“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只是不知何时,你却成了我心里的牵挂。   贺连曦低着头揪着抱枕蹂躏,容栩则耐心的等着,军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何况这是如此重要性的决策。   好久贺连曦才抬起头,轻启朱唇慢慢吐出一个字:“好!”   容栩这回笑得更j□j了,一把抱过眼前的小女人,在她粉嫩的脸颊上用力的“吧唧”亲了一口,开心的叫道:“媳妇儿!”,她整天在他面前晃荡,只能看不能抱不能亲,他早就忍不住了,这回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抱个够亲个够了!   **   容栩还没来的及动手和动口,贺连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几乎是立刻推开容栩,虽然察觉自己的动作有些突兀,但是她等不及跟他解释,拿起还在唱歌的手机走到阳台外面。   她那一瞬间的僵硬和回避,容栩不是没有注意到,说实话,他很在意这个电话是谁打过来的,谁能让她有这样的反应。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不会傻到跑去追根究底,尊重一个人,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   专属铃声是为他专门设定的,贺连溪走到阳台按下通话键,耳边立刻传来低沉好听的男声:“玖玖。”   玖玖,是贺连溪的另一个名字,也就是小名,只属于他的小名,甚至连包羽西和谢斯黎都不知道。虽然她们三个很要好,但是包羽西和谢斯黎也只是知道她从小没有父母,有一个在国外的亲戚,每次放假都会出国和那个她们不曾谋面的亲戚相聚。六岁的时候搬来她们的小区直到16岁出国出国之前,贺连溪都是和一个负责照顾她的阿姨住在一起。从小没有亲人,心里是痛苦难过的吧,别人的伤疤她们自然不会去揭开,因此更细节的事情她们也不甚清楚。   贺连溪笑得眉眼弯弯,声音细腻温柔,和众人面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嗯,我在。”   贺连溪背对着容栩,他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是隐约传来的声音却让他很挫败。虽然她刻意压低了声音,换做常人肯定听不到,但是特种兵是什么,特种兵就是什么都比别人强的一种存在,他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是却能感觉得到她话语里对他不曾有的温情。   是的!温情!是他一直想要从她那里得到的,不过或许电话那头是她的家人亲戚什么的吧,他安慰自己。   容栩的阿Q精神又在自我调解了,他那么一个优秀军人,她都看不上的话,这辈子就没人能让她正眼瞧了。   聊了几分钟,贺连溪便收了线,走进屋里的时候就看到容栩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傲娇模样。她离开的这几分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媳妇儿”,容栩一看她进来,立刻站起来,咧开一口大白牙,贱贱的笑。除了他叫她玖玖之外,容栩是第二个叫她叫得那么亲昵的异性。但她听到耳朵里却不会觉得别扭,心里反而有种安定宁谧的感觉,就像一直漂浮着的尘埃有了着落。或许,她真的没有选错人。   面对爱情,她是害怕的,她不想像她妈妈一样,爱错了人。不,不能说是爱错,因为从妈妈的日记里可以看出,即使到生命的最后一秒,她仍旧没有停止她的爱,她只是不小心,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爱情里本就没有对错之分,你喜欢他你爱他,是你一厢情愿的事,不能要求对方给予你同样的回应。   对于爸爸,她并不恨,因为在她眼里,爸爸的定义仅限于血缘上的称呼,一个代名词而已。一个不曾见过的陌生人,她实在没办法有太多感觉。她觉得,哪怕某天所谓的爸爸站在她面前,她的反应也会是:“哦,这个就是血缘上我要叫他爸爸的男人。”   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不合适,贺连溪走过去拉起他的袖口有些讨好的说:“我还没吃早饭呢,现在饿得难受。”包羽西说过,在必要的时候,用点苦肉计就能轻易的收服男人。   这招对容栩果然奏效,他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得把你喂胖点,瞧瞧你都没几两肉,太影响手感了。”   贺连溪一巴掌拍下他的爪子,“想要手感去摸母猪好了!”   容栩把贺连溪带到部队饭堂,一路上都握住她的手不放,他这是纯属炫耀。   他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了,尤其是这么好看有能耐的媳妇儿,他更得牵出来遛遛,让那些人体验体验什么叫羡慕嫉妒恨。   贺连溪对于容栩这么孩子气的行为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觉得丝丝甜蜜,让她有种被人珍视的感觉,既然决定了,那就全力以赴吧,况且她从来不喜欢做事半途而废。至于身在国外的他,也会支持她的吧。   早饭时间早过了,因此此刻食堂里除了炊事班的士兵,就没什么人了。炊事班班长笑嘻嘻的走过来,声音洪亮的跟他们打了招呼,然后问她:“嫂子想吃点什么?不是我自夸,咱们食堂的伙食可不是盖的,那是顶顶的好,甭管天南海北,只要嫂子你说得出来,我们就能给你捯饬出来。”   军人都那么热情么,贺连溪被他一口一个嫂子叫得有些羞赧。容栩倒是很受用,但他和媳妇儿确定关系才一个小时,还没好好进行深入交流呢,巩固感情的最佳时间可不能被他耽误了。   “行了行了,大饼你就给我们弄两包子和粥就好了,这是部队又不是饭馆儿,没那么讲究。”   班长大饼虽然心里腹诽着就是要急死你,但是面上却不敢招惹容栩,因为他知道,被他练一次不死也残。   ***   与此同时,美国迈阿密。   迈阿密最繁华的商业街,灯火辉煌使整条街黑夜如昼。迈尔斯特是全美有名的酒吧,它没有一般酒吧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喧闹吵嚷,整个酒吧的设计融合了中西古典文化以及潮流元素,去掉了世间的浮夸,增添了高贵优雅的气质,君临天下的霸气。   在酒吧顶层最华丽的总统套房里,司延骁左手斜斜的端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大街上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整个房间都没有开灯,街上耀眼的灯光从窗外打进来,从他背后逆着光看去,只看到他桀骜伟岸的剪影。   右手还拿着刚刚挂断的手机,玖玖在部队一定玩得很开心吧,从小就对计算机、武术以及枪支弹药感兴趣,前面两个他都依着她,但是最后一个,无论她怎么央求他都没有松过口。在他心里,她是他的天使,他会倾尽所有护她一世安稳。枪,这种肮脏丑陋的东西只会玷污了她的美好。   既然去了部队,那就让她在那过过瘾吧。   司延骁把手里的红酒送到嘴边一口饮尽,动作优雅魅惑,三十多岁正是男人的黄金年龄,平时就有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若是她们现在看到他这姿态,肯定会疯狂。   将红酒含在嘴里过了几遍,红酒的香醇刺激着每一个味蕾,而后顺着喉咙慢慢一点一点的滑入肠胃。   半晌,他开口:“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在A市那边加派人手确保安全措施万无一失,有情况立刻向我报备。”   阴冷肃杀的声音使得一直站在他身后的CK有些胆寒,CK是司延骁的得力干将,从他开始踏进这充满罪恶的漩涡,他就一直追随在自己的左右整整24年。在这24年里,CK很少看到Boss露出这种嗜血的表情,看来那帮不知死活的家伙,真的惹到了他。动谁不好,偏偏动了他心尖上的人,流血的日子差不多要到来了吧,他身上的枪,好久没有尝到血液的味道了。   CK领了命就退了出去。   司延骁朝着贺连曦所在的那个方向望去,眼里柔情缱绻。这一整条繁华无比的商业街都是他的,每天都会有大量资金流入他的帐下,但是这一切在他眼里,却比不上玖玖的一根头发丝重要。无论将来会遇到什么,有他在身后,为她遮风挡雨。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是下雨的原因,这两天下班回家,都在堵车,这车堵得跟便秘似的...   ☆、修文重发   反正贺连曦也没什么事做,打算在部队多呆一段时间,可这才过了半个月就被一个电话叫回去了。容栩临时有事,没能亲自送她回去,只能像深闺怨妇般用凄惨哀怨的小眼神目送那辆载着她的车越走越远。   和他一起目送的还有徐捷一,自家老婆任务完成了自然是要回医院上班的,两个哀怨的大男人烈日底下深情款款的看着远离的车辆依依不舍,那场景要是两人拿个小手绢再飘几张落叶估计就能形象生动的营造十八相送、秋风萧瑟的意境了。   政委老盛大老远的就看到他两杵在部队大门口跟门神似的,不就是媳妇回去了吗,能有点出息不。   老盛走过去,抬起脚就想给他们一人一脚,容栩是特种兵里神话般存在的人物,徐捷一在炮兵团早就斩获无数项第一,虽然他们此刻都背对着老盛,但是哪能那么容易就被偷袭。   不用容栩出手,徐捷一身姿矫健的一个侧身,出手利落的制住了老盛的飞毛腿。   老盛见行动上偷袭不成便改变策略,改成从思想上入侵,他做政委的,这方面最是在行。   一看老盛张口要说话,他们两个就知道,这紧箍咒又要开始念了。部队里的士兵什么都不怕,就怕老盛这引经据典由远及近由表及里滔滔不绝口水四溅的思想教育,那简直是真实版大话西游里的唐僧再现,他们宁愿负重十公里越野,也不愿听老盛富有深度的“教育”,这真的是会shi人的。   徐捷一抬头望天,感叹一声,“哎呀呀,今天天气真好,适合5公里踏青赏景。”低下头再看看老盛,“老盛啊,你们慢慢交流交流思想,我带那些小子外出转悠转悠,培养培养感情。”   徐捷一刚转身,容栩立即无比正经的开口:“师部那边还有事,有什么话你先留着自个儿再酝酿酝酿。”然后酷酷的走开。   话到嘴边被抢了先,老盛扒拉下头上的帽子,看着他两的背影笑骂了句,“这两兔崽子。”   **   最近师部开会的频率有点高,他几乎是天天往师部这边跑,这意味着,他们一直在关注的人,近期会有行动。   容栩走进会议室,看到来开会的除了师部重要的一干领导,还有特种部队的指挥官。   一行人坐下后,随着幻灯片的播放更换,负责人开始陈述这次会议的内容:“同志们,我们一直密切监视的两组势力,从上个月入境一直到昨天为止都没有异动,但是我们刚收到重要情报,A组势力昨晚昨晚开始人员有调动,似是蠢蠢欲动。而B组势力的核心人物已于昨晚进入我市,确切身份我们不得而知。不过我们的人正在实行24小时不间断监控,确保第一时间掌握有利情报,各位同志要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接下来…”   会议进行了很久,容栩出了师部时天都黑了,会议期间手机被他调成了静音,此刻拿出来一看,上面是一通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全是来自贺连曦,时间是显示是中午。他点开信息,上面只有六个字和一个句号:我已平安到家。   贺连曦原是想打个电话直接跟他说一声她到家了的,但是那人没接,估计是在忙着吧,于是她便写了这条短信,写完后一看,她觉得就这几个字会不会太平淡了点,于是在后面加了句:注意安全。可是怎么看怎么别扭,索性删了只留前面那一句。   虽然只有这么寥寥几个字,但是却让容栩乐了半天,看来媳妇儿还真上道,知道跟他报备了。容栩就着号码回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眼看着就要挂断了才被接起,“容栩。”   “媳妇儿!”   贺连曦每次听到他这句响亮的“媳妇儿”都很无语,纠正了他好多次,但容栩仍旧是我行我素,还理直气壮的说“反正你迟早都是我媳妇儿,我这不是提前让你适应适应么。”拗不过他,就只能随他叫咯。   容栩听着她那边有些吵,估计是在外边,都这点了还在外面瞎晃悠,这不是给别人提供作案机会吗,“还在外面逛呢,那么晚了不安全,赶紧的回去。”   贺连曦看看时间,这不才九点嘛,人不在还管那么宽。贺连曦故意跟他抬杠:“这不是才九点嘛。”她回头看了眼在商场里面等她的人,怕那人会等太久于是赶紧说:“我还想再逛逛呢,晚点回去了再给你电话好不好。”不等他回话,贺连曦直接掐了电话,容栩那么霸道的一个人,跟他说再多也没用,只能来硬的,大不了回头再说几句好话哄哄就OK了。   耳边传来嘟嘟的挂断提示音,容栩看着手机皱眉,这丫头,刚放出去就开始不听话了,欠收拾呢这是,下回见了得好好调/教/调/教。   **   贺连曦收好手机走进商场,司延骁和容栩一样,长得都很好看,尤其是那种清冷的气质极像。不过容栩是外表清冷但内心火热,而司延骁的清冷则是由内而外的。商场里有不少女孩子围观他,但都因围绕在他周围的气息太过冷冽而不敢靠近。   她走上去挽住他的胳膊:“都买好了吗?”   “好了。”很简短明了的回答。   “那我们去柜台结账吧,好久没吃你煮的菜了,待会儿可要撒开了吃。”   司延骁揉揉她的头发,温柔一笑:“小馋猫,就想着吃。”   出了商场,司延骁把车一路开回了早前他在A市的黄金地段景园置购的一套公寓。半个小时后车子滑入公寓的地下车库,两人合力把在商场扫荡的一大堆东西搬回家。   为了不让她在饭前吃太多零食,除了留给她一块巧克力,其余的都被司延骁收了起来。司延骁在厨房里忙碌,贺连曦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啃巧克力,想起来还没给容栩回电话,她从茶几上拿起电话走进司延骁给她布置的房间。   她中午时接到司延骁的电话,听他说他回来了,现在就在景园。知道他回来她当然激动,于是跟容栩他们说她有事要回去。   虽然容栩是她的男朋友,但是她目前还不想告诉他关于司延骁的事,毕竟他们的感情还不稳定,确切的说,是她对他的感情还不稳定,她想着等他们感情稳定了,再正式介绍他们认识。   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敢情他这是在专门等她电话呢!   耳边传来容栩沉稳有力的声音:“回去了?”   “嗯,回来了。”她扑在柔软的大床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揪着枕头,“我刚才不是故意要挂你电话的...”她有些讨好的说道,就怕这个男人会不爽。   容栩岂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他又不是小气的人,只是担心她的安全而已,毕竟媳妇儿那么秀色可餐。一想到这个容栩就郁闷,按理说他们都在一起半个月了,可是媳妇儿的初吻至今他都没要着,部队到处是人来人往,也就自己宿舍里安全系数较高不用担心被看见什么的。但关键是,每次当他好不容易营造点气氛的时候就被各种事情打断,太可恨可气了。   容栩故作生气的说:“首长生气,后果很严重知道么。”他要是不强硬点,估计她下次就该无法无天了,他可得正正夫纲。   “是!首长大人,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女子这一回吧。”   “下不为例。”   “嗯嗯,好!保证没有下次。”   “真乖~”容栩毫不吝啬的赞了一下,“晚上不要熬夜,10点就得睡觉最迟不能超过11点,平时要按时吃饭,注意搭配均衡不能挑食,给我多长点肉。”   不容商量的语气,贺连曦心里腹诽,跟大妈似的唠唠叨叨,面儿上却是嗯嗯啊啊的应着。   两人又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会儿,直到司延骁来敲门叫她吃饭。   进浴室了个手,抬头时不经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明显上扬的嘴角,显示了女孩子此刻雀跃的心情。摸摸自己的笑脸,不知不觉中她刚才就一直在笑着吗?刚才挂断电话时,她都能感觉到自己心里的不舍。   容栩是个十分能吸引人的男人,会让你不知不觉的沦陷。而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被他俘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和闺蜜逛街,挑战了一双10cm的高跟鞋,走得二七脚都快断了,这高度二七驾驭不了啊! T0T   明天又有上班袅~~~ 无力的赶脚...   ☆、修文重发   五点三十分整,贺连曦把最后一份文档保存、退出、关机下班。   手机里有一条未读信息,开会的时候她没带手机,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也没时间去翻手机,因此没看到容栩发给她的短信。她低着头点开边看边走,短信里容栩说有个惊喜要给她,是什么惊喜呢?她想着,编辑好短信刚要发送,没注意路况的她一个不留神就撞到了人。这人身板可真硬,她头都撞晕了,这是她的第一感受。还没等她反应,身子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撞痛了的额头被人温柔的揉着,耳边是某人戏谑的调笑:“媳妇儿是不是想我想得紧呐,这都投怀送抱了。”温香软玉在怀,容栩有些心猿意马。   贺连曦放松下来,任自己整个身子靠着他宽阔的胸膛,这就是他说的惊喜吗?现在都九月底快十月了,算算时间他们都一个多月没见面了。手指戳着他的胸膛问:“你这什么做的,硬得跟石头似的,把我聪明的脑袋都给撞晕了。”   被贺连曦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瞅着,容栩这回要真是还能把持住,就不是男人了。大掌下滑来到她的腰间,两手一托就把她抱了起来。贺连曦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抱起来,吓得她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啊~你干嘛呀!”,她轻轻捶打他,“这是公司门口,会被同事看见的。”这还让她怎么在公司混呐,她也是会害羞的好不好。   容栩不理她的叫嚷,径直走向停在路边的越野车,“看见就看见呗,我抱自己的媳妇儿又不犯法。”让人看见更好,IT公司几乎都是男人,他媳妇儿那么优秀肯定很多人惦记着,他大哧哧的这么一显示所有权,看谁还敢打她主意,不动声色就消灭了一堆情敌。   两人这段时间没见面,平时都是靠电话传情,这会儿好不容易见上了,容栩可不打算放过这次亲热的机会。几乎是刚一关上车门,就抱过坐在副驾上的贺连曦,有些粗粝的手指抬起她秀气的下巴,深情款款的说了句:“媳妇儿我想你了。”然后在她的羞赧中,低头吻住他垂涎已久的双唇。   容栩开始的时候觉得,这是两人的初吻,怎么着都得烘托一下气氛,在传说的浪漫中进行。虽然他不懂浪漫为何物,可是女孩子不都爱这个吗?但之前在部队那几次失败的经验告诉他,做事就该果断决绝,该出手时就出手,浪漫算个屁!先吻了再说。   贺连曦被容栩突如其来的吻吓住,她从来不曾和谁接过吻,虽然不抗拒他的吻,但此时却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最后索性闭上眼睛。   柔软的双唇和他的紧密相触着,一开始是轻轻的触碰,细心的察觉到她的顺从后,稍稍用力含住她的唇轻吮。品尝了一会儿之后,舌尖抵开她的牙关,攻城略池。   贺连曦在他掠夺般的深吻下四肢脱力,被他有力的手臂环住软趴趴的靠着他,直到她感觉快要窒息,他才不舍的放开,但仍意犹未尽的时不时亲亲她被吻得红肿水亮的嘴唇。   晕乎乎的脑袋渐渐清明,贺连曦佯怒的问他:“从实招来,你到底吻过多少个姑娘。”不然吻技怎么那么好,虽说她没接过吻,但是她也能感觉得出他的吻技不差。   得逞的某人笑嘻嘻的说:“你是第一个。”   哪个少年不轻狂,年轻的时候他也曾荒唐过。十j□j岁的男孩子在这方面肯定会好奇有冲动,那个时候他和一众发小一样,只要男女双方看对眼,二话不说就可以直接开房,过后好聚好散。上床是有,不过接吻却没有。等上了军校之后,他便收起了性子,没再乱来过。   贺连曦明显不信他的话:“不可能,你刚才明明一副操作熟练的样子”。   “我会告诉你其实我脑补无数回了么。”   “……”   **   容栩把她送到家时她才想起来她的车没开回来,贺连曦跟他抱怨明天上班要打的了,可是早上她这里不好打车,上班会迟到的,容栩欣然揽下了明天送她上班的美差。贺连曦问他今晚不需要回部队吗?他说部队这两天没什么事,所以他跟上级请了一个晚上的假,今晚就不用回去了,明天早上送她上班再回去。   贺连曦进厨房给他倒了杯水,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正站在阳台看她种的盆栽。她走到他身边:“好看吗?”   阳台挺大的,贺连曦当初会买下这套小公寓,除了这里上班比较近之外,就是因为阳台够大。她一向喜欢养些花花草草,阳台里种的都是她喜欢的花草。含羞草、蔷薇、月季、铃兰、风信子、文竹、非洲菊等,俨然一个小花园。这些花草都是比较好养活的,太娇贵的那些她不敢养,因为太忙没过多的时间去照看。   容栩回过身执起她的手,轻吻她的手背,“好看,不过你更好看。”   贺连曦脸一下红了,这人,什么时候学会甜言蜜语了。   其实男人就这样,在外人面前可以是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但在喜欢的人面前却往往是流氓、无赖、幼稚的集合体。   贺连曦把手抽出来,故作嫌恶的在衣服上蹭了蹭,她这动作成功挑起了容栩的不满。   不过j□j媳妇儿的方法有很多种,比如,吻得她晕头转向。当贺连曦再次被容栩紧扣在怀里吻得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后,容栩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很欣慰的表示他喜欢这种j□j方式。贺连曦则总结出了,男人是不可以随便挑衅的,尤其是战斗力极强的某人。   享受福利是要付出代价的,当容栩在厨房被贺连曦指使着当家庭煮男的时候,她则搭着两条腿在茶几上看电视。   军人的吃饭速度很快,没几下容栩就消灭了两大碗饭。贺连曦在他吃饱后不久也搁下了筷子,容栩皱着眉头看她,“属猫的呢你,就吃这么点就饱了?”除了他夹给她的菜全吃了,饭只吃了小半碗,就她这小身板,不多吃点,以后怎么...为了他日后的福利,咳~当然更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他得增大她的饭量才行。   “吃饭我是吃不了多少,可是除了饭以外的东西我却能吃很多。”   容栩皱着眉头一脸严肃道:“以后不许吃那些垃圾食品,要是让我看见,看我不收拾你。”   贺连曦嘟嘟嘴:“要是我嘴馋了呢。”   容栩不容回绝的说:“嘴馋了就把饭当零食吃,还有把碗里的饭吃光不许剩下。”   贺连曦看着他严肃的样子不敢反驳,只得不情不愿的重新拿起扒拉几口把饭吃完。   容栩满意的拿起纸巾细细的帮她擦嘴,然后收拾碗筷进厨房。贺连曦冲他的背影比了比拳头,哪知道他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突然回过身似笑非笑的看她,她赶紧把手在空中比划几下,做出锻炼手臂的样子。   直到他进了厨房,贺连曦才轻哼了声,哼!臭男人!   **   国庆节的前几天贺连溪就和容栩约好了要一起去看位于A市郊区有名的枫叶林,顺带还可以爬爬山什么的。谁想到等到了国庆的这一天,容栩却跟她说要出任务。贺连溪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表示理解,毕竟容栩是军人,军人身份就注定了他们不能像正常情侣那样约会逛街、看电影,如今看来她只能去找司延骁了。   司延骁的公司,总部在美国,中国分部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往常的话,除非是遇到非常棘手的事情,分部这边无法解决,他才会回来处理。处理完后和她见个面就又走了,多数是她过去看他。   但是这次回来,他却呆了一个多月,也没听他说什么时候离开。他不走她自然开心,但是如此不按常理出牌,倒是让她摸不着头脑。她曾想过是不是他开窍了,喜欢上了某个妹子,不远万里追回来。但是这个想法不久就被她否定了,不说他们在一起十几年,没见过他对哪个女孩子多看一眼,就说他回来的这段时间,仿佛有忙不完的事般,不停的开会不停的出差,她见他一面都很难,哪像是追女孩子的节奏。   司延骁比容栩还要大上几岁,她经常问他,什么时候给她找个大嫂,三十多岁了,再拖下去成了老男人就没人要了,可每次他总会笑着敷衍她。   电话响了很久直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听,不会放假了还在加班吧,不过他一向懂得享受生活,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贺连溪拿起车钥匙出门,还是自己过去吧。   性能极好的法拉利平稳的在路上行驶,放假期间出行的人很多,她不敢开得太快,也没法开快。   司延骁的公寓在郊区,车子出了市区,车流量少了,走得也就顺利得多了。贺连溪稍稍踩下油门加快速度。   她从后视镜中看到身后有红黑两辆车子,红色是沃尔沃C70,黑色是Jeep,两辆车似乎是在互相较量。赛车她见多了也玩多了,为了避免被无辜殃及,她往里让了让顺带放慢了速度让他们先过,可让她想不到的是,后面车子的速度也跟着她慢了下来。   贺连溪明显察觉到了事情不对,他们,不像是在赛车。不管他们想做什么,现在她是一个人,还是先走为妙。   她车技很棒,以前在国外经常和朋友一起玩赛车,甩掉他们应该不是难事,可是她到底低估了他们。对方的车技显然不在她之下,急速转弯、甩尾、飘移同样毫不逊色。看来这些人早就盯上她了,这次是有备而来。贺连曦注意前面路况的同时也在关注着身后的情况。   黑色Jeep一直在阻挠沃尔沃的前进,似乎在帮助自己,他们是两拨不一样的人吗?   眼看着离司延骁的住处不远了,贺连曦却不敢有丝毫松懈。离住宅区越近,意味着人越多,她分神看着后视镜,考虑着要不要把车速降下来,万一撞到行人怎么办。可就在这分神的时刻,路边突然窜出一只野猫,贺连曦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踩下刹车。车速本身就快,突然的刹车,即使法拉利性能再好,惯性总是不能避免的。车子一个打滑,撞向了旁边的树干。贺连曦惯性的向前撞去,脑袋结实的撞到了前面的挡风玻璃。鲜红的血液顿时从额前流出,一下子半张脸就布满了鲜血。   头很晕,左眼被鲜血覆盖看不清景物,凭着感觉摸到了放在副驾上的手机,按下快捷键。   她听着电话传来的那一声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实在是支撑不住,最后陷入昏迷。   **   容栩每次出任务总是很冷静沉稳,但是这次的心境却不一样,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安和忐忑。但他从军十几年,心里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在心里的这种浮躁扩大之前,赶紧敛神静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早上的时候他们收到情报,在他们密切监控下的A、B两组势力今早有所行动。驾驶的车辆时红色沃尔沃和黑色Jeep,车牌号分别为xx7777和xx1122。这两股势力潜伏在A市已经快两个月,目前为止仍旧没有大行动,准确说,是一组势力在压制另一组。在他们收到的情报中,其中一组势力试图要进行某种行动,但总是被另一组势力阻止,他们猜不透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的情报人员不敢跟得太近只是在暗中跟踪观察。可对方警觉性很高,似乎是发现了他们,带着他们在城中饶了好几圈,最后给他们来了个障眼法。他们只有一辆车,面对眼前两辆一模一样的车子,他们在向上级汇报的过程中选择了其中一辆进行跟踪,而另一辆,则交给正在往这边赶的大部队。   容栩接到上级指派的任务,领着整装待发的士兵们迅速出动,往情报中所提供的另一个方向赶。   那个地方只有一条路,所以不用担心碰到岔路口。当他们一路开去,车子从市区进入郊区,再从郊区进入别墅群。在临近别墅群的路段上,他们下了车。   从现场的痕迹看来,不久前这里曾有过车祸。因为地上有很明显的车轮摩擦的划痕,路边的树干上树皮被刮掉了一大片,树干附近的地上有被汽油燃烧过的痕迹。容栩伸手摸了摸,还是热的,看来是刚刚燃尽的。   这些人显然是来头不小且训练有素,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现场处理得这么干净,就是让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偏偏却嚣张的不留下蛛丝马迹。   看来他们还是来迟了一步,容栩认真的看着路面,从地面那深浅不一的划痕来看,现场不止有一辆车,而是三辆。既然有划痕,那么划痕上就一定会有轮胎屑,容栩让人把地上的轮胎屑收集起来拿去检验一下是什么成分。知道了轮胎的材质,就大概能判断出是什么车型。虽然路上往来的车辆很多,但是在这一个时间段经过的车子不多,只要看到3辆车差不多时间内出现,再对比一下型号,大致就能排查出来了。   同行的徐捷一佩服的冲容栩比了个大拇指,真不愧是特种兵出身,智商就是不一样。   对于徐捷一的夸赞,容栩依旧是皱着眉头。看到现场的痕迹,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取证完毕后,驱车离开。   一上车,容栩就一反常态的开了机,从前只要没回到军营他是断然不会在这会儿开手机的。   手机刚开机都跳出几个未接电话提示,除了来自父母的还有他媳妇儿的。时间显示是11:16,那就是40分钟前。容栩立即回拨了过去,可是电话却打不通,耳边传来的是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容栩一遍遍的拨打,最后徐捷一是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劝他说,“可能是没电了,要不你给发条短信,等我小姨子看到了自然会回你电话的。”   容栩没办法,只能按照他说的,给贺连曦发了条短信,让她开机后迅速回他个电话。   等他们的车子回到了市区,容栩依旧没有收到贺连曦的电话,心里虽然焦急,但是面上却越发的冷静。他给上级请了半天的假后,就下了车打的往贺连曦的公寓赶去。   好不容易到了她家,按了半天门铃却没有人开门,这时旁边的邻居阿姨刚好出门,看到他狂按门铃,于是告诉他隔壁的小姑娘早些时候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容栩问她,她是大概什么时候出去的。邻居阿姨告诉他,大概是十点钟的时候出去的。   容栩道了声谢谢就离开了,他又给包羽西和谢斯黎分别打了电话,得到的结果一样,她都不在她们那里。   贺连曦跟他说过,国庆他们放假,况且这小丫头又是个爱偷懒的,因此这个时候她不可能去公司。   那么谁能告诉他,她现在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七来更文了!美人们有没有想我!!   大家有没有觉得这节奏快了点啊~~   今早上班第二次迟到了,按照惯例Boss都是接近中午才会来,二七还小小的侥幸了一下,不想进了电梯,门刚要关上就被人从外面按开了,映入眼帘的赫然是Boss伟岸的身姿啊!!二七森森的忧桑了~~ 这是迟到当场被抓包的节奏啊!!   ☆、修文重发   贺连溪从昏睡中醒来,映入眼帘的是白茫茫的一片,脑袋顿顿的痛,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那是天花板。耳边有说话声,她侧过头看到了一脸担忧的司延骁以及容栩。   看到她醒过来,容栩按下了床头的呼叫器,司延骁则快步上前,“玖玖,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贺连溪张口想要说话,却发觉嘴巴干干的暗哑,发不出声。容栩忙到了杯水递过去,司延骁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接过容栩递过来的水,仔细的喂她。   此时门被推开,几个权威脑科医生走了进来。   在给她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后他们给出诊断,贺连溪伤得不重,只是撞到了额头,有些脑震荡,住院观察一两天没有什么大碍就可以出院了。   医生离开后,容栩和司延骁异口同声问她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贺连溪想要摇摇头,却想起自己脑袋此刻开了花,“不用了,我现在精神着呢。”折腾了这么一下,她倒是精神了不少,吃了止痛药,脑袋也没那么痛了。   “我睡了多久?”她现在才注意到,房间里开了灯,看看窗外,一片漆黑。   “你昏迷了大半天了。”司延骁告诉她。   “媳妇儿你担心死我了。”容栩看她没事,笑嘻嘻的说。   贺连溪一听他那句“媳妇儿”立马拿眼瞪他,司延骁还在场呢他就敢这么叫。贺连溪瞪完了他,转头有些心虚的看着司延骁,她不是故意不告诉他的...。   等了半天也没看他有任何表情,贺连溪心里有些凉,他不会生她气,不理她了吧。就在她要开口解释点什么的时候,司延骁终于说话了,“肚子该饿了,我去给你打点粥。”他还是不忍让她有一丁点儿难过和委屈。   贺连溪有些愣愣的,“哦,好。”   直到房门被带上,贺连溪才抓着容栩的袖子急冲冲的问他:“你干嘛在阿延面前这么叫我。”   “乖乖躺好,乱动什么,嫌你脑袋上的花开得不够灿烂是吗!”容栩拧着眉头轻声呵斥,“你是本来就是我媳妇儿,我不这么叫那该叫什么。再说,既然我现在能站在这里,就说明他知晓了我们的关系。”哼~阿延!叫得那么亲热!   贺连溪被他搂住抱在怀里,她把头埋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好久,闷闷的声音从胸前传来,“你不知道我刚才多怕他生气,怕他不理我。”   容栩抬手摸摸她的头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从她刚才的表现以及他刚见到司延骁的时候就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可是她不说,他就不问。   贺连溪犹豫着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他,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算了还是找个更好的时间再说吧,“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她现在很好奇这个。   **   怎么知道她在这里?容栩想起这个还是有些后怕,他到处都找不到她,只能到小区监控室要求查看监控录像。监控室的办公人员仔细看了他的证件,才给他看监控录像。   监视器只在重要地段设有,在小区门口,他才在监控录像中看她的车子,她开着车子出了小区,然后向左转。   就在这时,徐捷一打电话过来跟他说,化验结果出来了,根据材质判断,当时在场的汽车都是高级进口车。   虽然在战场上,靠感觉来判断有些不靠谱,但是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感觉却是最好的引导,而他的感觉,在战场上从来没错过。   监控录像中,她所面对的方向正是车祸现场。   容栩顾不了许多,先是打电话给在警局工作的朋友杨皓,让他帮他留意前后一个小时有没有因车祸就医的女患者,尤其是头部有伤的女伤者。而他则和徐捷一一起去道路监控处查看录像。   车祸现场前后两公里多都没有设置监视器,而这条公路又是车流量较多的,排查起来难度不大,但是耗时。   当他从录像中看到贺连曦的那辆红色法拉利时,心一下子抽紧。再看到她身后的沃尔沃和Jeep时,眉头一下子拧紧。如果杨皓没找到这个时间段入院的伤者,那么就说明,她极有可能被人绑架了。   万幸的是,她没有被绑架,而是被送来了医院。   当他心急火燎的赶到杨皓所说的医院时,看到的却是等候在手术室外的司延骁以及他的几个下属。   看到有人过来,司延骁的手下伸手拦住容栩。容栩稍微费了点劲就把他们收拾了。CK刚要上前就被司延骁一个手势制止了。   两个优秀的男人互相对视,司延骁对他并不陌生,玖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容栩,他又怎会不知道。   倒是容栩,对于眼前的男人一无所知,但是他给自己的第一感觉是,这个男人虽然很冷,整个人却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气势。他的四个手下身手都很棒,他对付起来都有些费劲,这足以说明他的能力,绝对不容小觑!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容栩率先开口:“你好,我是容栩,曦曦的男朋友,你是...。”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他都要首要占据主动权。   司延骁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回应,脸上仍旧是面无表情。   容栩倒是淡定,他从军多年,什么类型的人没见过,丝毫不被他的冷漠所慑到。   司延骁心底其实是很欣赏容栩的,不然他也不会让贺连曦和他交往,他有的是方法阻止他们。沉默了半晌他才冷冷的说了三个字:“司延骁”,转过身不再看他。   容栩意识到他是在告诉他名字,看他不想再说话,便同他一道,站在外面等着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人。   **   听到他们打了起来,贺连曦双手在他身上乱摸一气,“你有没有受伤?”,CK的实力她是知道。容栩虽然很厉害,可是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就算他胜得了CK,阿延他一定打不过,阿延出手一向快速而且狠辣,再来一个容栩也照样能收拾掉。   容栩原本思想挺正常的,被她这么一通乱摸,顿时被摸出火来了。顾忌她额头的上,他不想对她这个那个,“我没受伤,外伤没有,你要是再不安分点,等下会不会受内伤我就不知道了。”   贺连曦一开始是真的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的,可是这是她第一次看他憋屈的模样,邪恶因子就开始爆发了。柔软的双手非但没有收回,反而变本加厉,挑逗般的在他身上游走点火。   容栩僵硬这身体看着怀里得意的小丫头,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这可是你自找的。”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擒住那两片润唇就是一个深吻。   他深入她的领地,细细品尝她的每一寸。一只手固定她的脑袋,另一只从背部下滑,从衣服的下摆钻进去,像抚摸一件珍品来回摩挲着她腰间细腻的肌肤。   司延骁买了粥回来,轻轻推开门,看到的就是两人拥吻的甜蜜画面。他没有打断他们,而是轻掩上门,把粥放在病房外客厅的桌子上就离开了。   贺连曦再次体验了一次窒息感,靠在他怀里一恢复体力,张口就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语气愤愤,“你居然连伤患都不放过!”   容栩伸手摸摸被她咬出印子的脖子,她倒是不担心她把他咬伤,他担心的是他皮太硬,会不会把她的牙齿咬碎。   “媳妇儿,是你引诱我的。”容栩不怕死的打击她,“而且,刚才我们正难舍难分热情如火如胶似漆情意绵绵的时候,司延骁看见了。”   贺连曦直直的看了他几秒,然后扑到他身上一通乱捶:“容栩你这个混蛋!”   丢脸死了!这她以后还怎么面对阿延啊!!   她这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对他人身安全构不成威胁,容栩由着她闹,他才不会告诉这小丫头,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要他看到。   **   贺连曦在医院呆了四天,在进行了全身检查,医生宣布她可以出院了之后,贺连曦松了口气,这三天可把她呆烦了,现在有种被放出来的感觉。   办好了出院手续,容栩和司延骁一起接她回去。本来她心情很好,可是一出门口就看到站在门外的一堆保镖,有必要整得那么严肃吗。司延骁给她的官方回答是,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   他们被包围在人墙内走出去,一路上迎接了无数人的注目礼,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贺连曦此刻还是觉得尴尬。他们又不是混上海滩的,他也不是许文强,指不定别人还以为这整一黑社会犯罪团伙。   每走一步他们都很警戒,似是在防备什么,直到上了车,他们也没松懈下来。   尴尬过去,贺连曦终于有时间好好思考了,为什么她会被跟踪,而他们又那么小心翼翼,似乎他们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我?”她问坐在左右两边的两个男人。   虽然面对着前方但却一直注意着周围的容栩转过头看她,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回去再告诉你。”   司延骁看了眼容栩放在她头上的爪子没说话,半晌索性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贺连曦转过头看看司延骁再看看容栩,最后把他的手拉开。没办法,对于他们的关系,司延骁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这三天的相处,但凡容栩对她做出什么亲昵的动作,司延骁总会摆出臭脸。只要司延骁脸一沉,贺连曦就条件反射的和他保持安全距离,这让容栩很气恼也很无奈。看来搞定司延骁,任重而道远啊。   他们没有回贺连曦的住所,而是直接回司延骁的公寓,不过却不是景园的那一处,而是比较靠近市中心的黄金地段。   小区里面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所以安全设施和保卫工作都比较到位。   车子在一栋三层高的小洋房前停下,一行人下了车,保镖训练有素的在周围警戒,等候多时的CK将他们迎了进去。   进了屋容栩关切的问她累不累要不要先休息,贺连曦冲他翻了个白眼,她才没有那么矜贵娇气好不好,她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可是无论她怎么问,他们对她总是三缄其口,越是保留她越是好奇好不好。   被她问多了,容栩干脆就用“军人要遵守保密条约”的理由直接堵她,而司延骁则以“大人的事小孩子不需要知道太多”的眼神看她,然后把电视换到动物世界,并且跟她说,小孩子就该看这些。   贺连曦赌气回房,哼~他们不说就以为她就没办法知道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 好戏开罗!!鲜花呢?掌声呢?二七需要你们的鼓励~~ 打滚求包养T0T   这几天天气转冷了,早上挣扎好久才起得来。。没来得及买护手霜,吹了两天的冷风,手背的皮肤果断皲裂了。。   ☆、新文更新   贺连曦,斯坦福大学毕业,计算机、数学双学士学位,拥有令人羡慕的高智商的她,想要知道些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司延骁电脑的防火墙是她写的,自然知道怎么破,只是她这防火墙级别高,破解起来工序还挺多。花了点时间破解,却发现还有第二道防线,贺连曦早猜到他会来这招。毕竟她的实力他是知晓的,他怎么会想不到这层呢,早多加了防火墙等着她呢。   贺连曦仔细研究了这防火墙,从中找出可能是突破点的几个地反个,一个个方法试,终于给她破解了。   贺连曦挑挑眉,小样儿!想难倒姐,再修炼几年吧。   她找到司延骁这几天的数据记录,不过显示的是空白,相比是他处理掉了,不过没关系,她稍加恢复就好。   数据恢复完毕,她从中快速找到有关她的信息,果然给她找到了。   他的话都很隐晦,跟看暗语似的,不过她凭借自己的脑补,大致知道了她这次车祸的肇事者是何方神圣。   WZ,在美国无人不知道。有名的地产大亨祁琰便是WZ现任集团的执掌人。WZ主要业务是地产,副业却也涉及广泛。WZ最初由黑道发家,后来虽然慢慢漂白,但是其影响在黑道中仍是不容小觑。   虽然WZ的发源地及总部在美国,但是祁氏家族里却没有外国人,每一代都是中国人,这是他们的组训,不忘本。   每一个祁氏子孙从小便被灌以独立自强的思想,注重素质和能力的培养,这也是他们祁氏也是WZ历经一百多年却长盛不衰的原因。   贺连曦没想到这次车祸会与WZ有关,虽然司延骁在生意上与WZ有往来,但是她却不曾与WZ有过接触,更遑论有什么纠葛能让他们不远万里从美国追至中国,并制造车祸。   难道是司延骁和他们在生意上有冲突,他们想利用她要挟司延骁。这个想法一产生,就迅速被贺连曦否决了,WZ集团以及现任总裁的处事风格众所周知,他们不会使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那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贺连曦想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却并不像之前那样急于求解。如果那些人的目标是她,那么他们还会再来找她的,她现在只需要等就可以了。   **   敲门声响起,贺连溪关掉电脑起身开门。   容栩走进她的卧室顺手关上门,倾身抱住她,他总感觉自己好久没有好好抱抱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小丫头了。   贺连溪回抱他,两人都没有说话,舍不得打破此刻的宁静。   容栩问着属于她的淡淡体香,深吸一口气,“我要回部队了”。   贺连溪闻言从他怀里抬起头,“那么快啊。”这才出来多久啊,除了她醒来的那天见到他,这几天都没见着,好不容易见面了,却又要分别了。   看她瘪这嘴委屈的的表情,容栩提议道:“要不我们把证领了,这样见面也就容易点儿。”不然每次来见她,总得司延骁那厮批准才行,想到这个他就来气,要是他们领了证,住到了一起,看他还能管不。   容栩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好。   贺连溪这边却不乐意了,他这是在求婚么?可是求婚有这么求的吗?不浪漫、不创意、不感动也就罢了,偏偏还这么...就跟“今晚我们吃面吧”一样,那么随意!   这求婚也太随意了吧,贺连溪忽然觉得,这个男人走了也挺好的。   容栩突如其来的吻让贺连溪有些招架不住,往往他的吻总是温柔缱绻的让人溺毙其中,从没那么用力、粗鲁的吻过她。唇上火辣辣的疼,估计皮都给他嘬破了。   容栩见她撇过头不吭声,放在她腰间的大手,使了点儿劲捏了捏,“媳妇儿,行吗?”   贺连溪拉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我跟你不熟。”   这都要走了心情本就不怎么好,这几天担心她,人在部队心却早栓在她这儿了,这会儿听了她这话,心里的无名火腾的就蹿了起来。容栩有些霸道的转过她的脸,对着她的唇用力的吻下去。   他的舌头挑开她的牙关,伸进去在她的口腔里乱搅一气,裹着她的柔软的舌头舔咬吮吸,像是要把她拆吞入复。   贺连溪被他霸道的吻得快喘不过气来,容栩稍稍撤离片刻,抵着她的额头,待她呼吸过来,又重新低头吻下去。这次他没有刚才那般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是温柔、怜爱的亲吻舔舐她被他吻得红肿有些破皮的双唇。   张开的牙关正好给了他可乘之机,舌头再次长驱直入的同时,容栩环在她腰间的手使力,一把抱起她就往床边走。   等他们双双滚落在弹性极好的大床上时,贺连溪的上衣被他剥了个一干二净。军人做事就是快很准,平时洗澡更是把这三字箴言贯彻了个彻底,此刻脱掉碍事的那块布对他来说不费吹灰之力易如反掌的事。   大手从她的白色衬衫下摆探入,在腰间细细爱抚了一会儿,滑向后背,手下滑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喟叹出声。理智告诉他要立即停住不能继续下去,否则做出什么擦枪走火的事就不好办了,虽然他很想要她,但是他知道她一定还没准备好。可是内心的渴望却在汹涌的叫嚣着让他继续,他告诉自己,只是摸摸,一下就好。   带着厚茧的手从背后绕到前面隔着内衣抚上他渴望已久的柔软,隔着内衣揉弄,就跟隔靴搔痒似的,受索性把内衣往上一推,彻底占有她胸前的那团嫩白。   贺连溪被他的亲昵的吻弄得晕头转向,忽略了在她腰间作乱的手。此刻胸前的敏感被他掌握,吓得她一个激灵。她睁开眼睛想要说话,下一秒却被他堵住。   张开的牙关正好给了他可乘之机,舌头再次长驱直入的同时,容栩环在她腰间的手使力,一把抱起她就往床边走。   等他们双双滚落在弹性极好的大床上时,贺连溪的上衣被他剥了个一干二净。军人做事就是快很准,平时洗澡更是把这三字箴言贯彻了个彻底,此刻脱掉碍事的那块布对他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易如反掌的事。   容栩呼吸急促的盯着眼前的美景,贺连曦则是害羞的用双手捂住双眼,太难为情了。   眼睛看不到,身体感觉却更敏感。   她感受着他带电的手游走双峰,激起一阵阵电流。感觉到他渐渐靠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胸前的皮肤,细细密密的亲吻。   **   正当战火大有燎原之势时,敲门声适时响起,美味还没尝够就生生的半路被中断。谁让他们忘了,这房子里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第三者存在。   容栩把头埋在她柔软之间,深呼吸几下平复体内磨人的欲望,然后快速的帮贺连曦从内到外把衣服穿好。   一打开门就看到司延骁一脸冷然的站在门外,他不用看也知道刚才里面发生了什么。一想到自己珍视了十几年的女孩儿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他就怒不可遏。CK曾说,他只是对玖玖有了男朋友这件事耿耿于怀,而不是对容许本人,换了其他人,他也会这种。司延骁有何尝不明白呢,明白是一回事,但是接受却是另外一回事,自己养大疼大的人,转眼就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以后她的一切都不会再属于他。她不会再对自己撒娇,不会再对自己说心事,不会再对自己发脾气,不会再......,总之,他就是没法接受。   对此,那时CK建议他,Boss或许你该恋爱了,刚说完就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   恋爱...么...?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笑靥如花充满稚气的脸,他摇摇头将脑海里的那张脸挥去,“要走就快点,别耽误我们吃午饭。”说完转身下楼。   “他走了”容栩走过去抱住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的某人,真是可爱的紧,“行了,出来吧别闷坏了。”他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   贺连曦不理他,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念念有词,“怎么办怎么办...阿延看到了...”   容栩捞过她的身子抱在怀里,“看到就看到了,我巴不得他让我负责,这样我就可以早点娶你回家了。”   “说真的,我这次回部队就打结婚报告好不好?”   贺连曦看他说得认真,手指抠着他军装上的第三颗纽扣。   容栩拍拍她的屁屁,“说话。”   “我...我觉得太快了...”   这都在一起两个月了,还快啊,他觉得这两个月他是在度日如年,“不快,真的媳妇儿,一点都不快,只要感情在,时间不是问题。”   他对她的感情对她的好,她不是没感觉,只是,“你把阿延搞定了再说。”   搞定司延骁就OK了?行,那就争取把他拿下,到时候媳妇儿就到手了,不过司延骁可不是好对付的,他回去得从长计议才行,不然稍有不慎,媳妇儿不知道得何年何月才到手。   贺连曦送走了容栩回到客厅在餐桌前坐下,她面前的饭菜都是经过营养师搭配好的,把汤喝完,贺连曦看向正安静吃饭的司延骁,犹豫的问出口,“阿延,你觉得容栩怎么样?”   司延骁看都没看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什么怎么样?”   贺连曦知道他是故意的,明明就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还故作不懂,分明就是想让她着急,可明知他是故意的,她仍旧是着急了,“就是他这个让人怎么样,你...不反对的吧。”   司延骁干脆搁下筷子,拿起备好的餐布擦嘴,而后直直看着她,“你谈恋爱都不需要跟我说,想必我对他的看法也没多重要吧。”推开椅子,转身上楼。在楼梯拐弯的那一处他回头看着她说:“乖乖把饭吃完。”   贺连曦看着他的身影消失于拐角,执起勺子挖了一大勺饭塞进嘴里。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不上班的好处就是可以晚睡。。。二七来更袅~   晚安姑娘们!   ☆、新文更新   时代天骄五楼女装区,三个女人正兴致勃勃的挑衣服。贺连曦拿起一件当季流行的雪纺短裙对着镜子比了比,转头征求另外两人的意见,只是当眼神划过不远处跟着的一票保镖的时候,她眼里浮现些许的无奈。容栩走的第二天,她是在无聊透了,便约了包羽西和谢斯黎一起逛街,司延骁答应让她外出,前提是必须有人跟着,所以就有了现在的局面,三个女人逛街,后面跟着一堆穿着便装的保镖,虽然表情不是电视里那般凶神恶煞,但是一堆男人跟在后面,那场景怎么看怎么怪。   司延骁还想停了她的工作,她据理力争死缠烂打,最终他才妥协。   贺连曦忽略旁边那些人,“这条裙子怎么样?”   包羽西看了看,出声点评:“还不错,符合你那高贵大气上档次的气质。”谢斯黎点头赞同。   贺连曦叫来服务员打包,结完账三人下了2楼,逛了半天休息休息也差不多该收摊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谢斯黎瞄了瞄那群保镖,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七个人呐。她幸灾乐祸的问贺连曦,那么多人跟着有没有感觉到很有范儿。   贺连曦拿着吸管懒懒的搅着果汁睨了她一眼,“你可以让你家向远也给你找一堆跟班试试。”   谢斯黎嘻嘻一笑,“我没你那范儿震不住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除了知道这事跟WZ有关,还知道什么别的吗?”包羽西认真问她。   贺连曦放下吸管,背靠着椅背看向窗外,“不知道,他们什么都没跟我说。”   包羽西张口还想问些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小意外打断了。   贺连曦和谢斯黎并排坐,她坐在靠过道的外侧,一个端着饮料的服务员正从这路过。此时过道另一桌的客人突然站起身往外走,却不料与服务员撞在一起,过道只有一米宽,托盘脱手后制止朝着贺连曦这边飞来,满满的一杯饮料,大半都撒在了她身上。   一边的保镖见此情况想要上前,被贺连曦以眼神制止了。   包羽西和谢斯黎赶紧拿纸巾帮她擦拭衣服上的果渍,服务员和那客人回过神赶紧和她们道歉。反正他们也不是有意的,贺连曦微笑表示没关系。   “好了别擦了,都这样了也擦不干净了,我还是换新的吧。”   谢斯黎把刚才买的衣服递给她,贺连曦接过,“你们等我一会儿。”   包羽西冲她挥挥手,“去吧去吧。”   贺连曦走到女洗手间门口,在开门之前回头看着身后的保镖开口,“你们不会就一直站在这里吧。”   领头的人说,“我们必须保证您的安全。”   “你们站在这里别人还怎么敢上洗手间。”贺连曦双手抱胸问他。   那人侧头看了眼不远处几个想要进洗手间但又不敢上前的女生,犹豫了几秒,“好,我们在洗手间入口等您。”通往洗手间的入口只有一个,他们站在入口等着,进出的人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该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   贺连曦满意的冲他点点头,转身进了洗手间。   **   贺连曦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刺目的水晶吊灯,她下意识的抬起手背遮住这刺目的光。下一秒却从床上弹坐起来,她刚才明明是和谢斯黎她们逛街来着,后来她进了洗手间换好衣服刚要开门,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抬手摸摸后颈,还是有些疼,看来那人下手很重,说不定她脖子都青了。   她环顾着四周,房间没有过多的装饰,不过房间的主色调很鲜艳充满朝气,她盖着的是一条小碎花的被子,由此她断定绑架她的人,是个女生。   贺连曦刚把房间打量完毕,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位40多岁的阿姨。   “您醒了。”她说话很恭敬但是态度却不卑不亢。   贺连曦问她:“您是...?”   她居然没有慌张也没有立刻问自己这是哪里,为什么要把她“请”到这里来,贺连曦的镇定让她暗暗佩服,“大家都叫我赵管家”她说,“小姐等您很久了,您收拾好了我带您去见她。我就在门外,有事您可以叫我。”   贺连曦看她把门关上,才掀开被子下床,既来之则安之,况且看他们也不像是要对她不利的样子。   当她打开房门的时候,便看到站在门外的赵管家。她跟着赵管家来到了后院,后院其实就是一个小型花园,种了许多开得正艳的花草,花园的一侧是休息区。那里,一个人正背对着她坐着。   她走过去,当她在她面前站定,贺连曦才看清眼前的人的容貌。   对面的女孩子看到她,站起来说:“贺小姐请坐。”   贺连曦依言坐下,目光毫不避讳的直直打量着她,她也以同样的目光打量着贺连曦。   贺连曦看得出来,女孩子的年纪应该和她差不多。皮肤白皙,笑起来左边有一个浅浅的酒窝,往上是细致小巧的鼻子,再上去,乌黑灵动的双眸透着一份俏皮,以她挑剔的眼光看,她长得很漂亮。   两人互相打量完毕,不等她说话,女孩子说到:“贺小姐睡了挺久,肚子肯定饿了吧,这有些点心,你先吃着垫垫肚子。”   午饭还没吃就被抓来了,她不说还好她一说贺连曦真感觉自己饿了,不客气的伸手拿过点心,刚想开口,就又被她一顿抢白,让她觉得这姑娘好...活泼...“不好意思啊,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祁景莘,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祁家?贺连曦继续吃着点心,心里却在注意着她说的话。   “司延骁你一定不陌生吧,不怕你笑话,其实......其实我喜欢他好久了,也追了好久。”祁景莘有些惊讶自己居然会跟一个初次见面并且还是自己情敌的人袒露心声,不过既然说了,她也不再遮掩索性把话挑明,这次不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结果吗。   “可是不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他总是对我不屑一顾。”   “我问他为什么不喜欢我,又或者是不是有了意中人。”   “他没有承认,可是也没有否定。直到有人告诉我你的存在,我就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了。我一直想亲眼见见能让他守护那么多年的女生是怎样的一个人,当我派人去打听你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你已经回国了。后来我趁着外婆生日的机会回来,只要有机会路过你所在的公司,我都会往里面看试图看到你。这一个多月来我都没机会见到你,不曾想我们的第一次却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见面。”   顿了顿,祁景莘望着她极其认真的问:“贺小姐,请恕我冒昧,你真的喜欢司延骁吗?”   贺连曦咽下最后一口点心,用纸巾擦擦嘴,然后看向祁景莘,在她期待的眼神中吐出两个字:“喜欢。”   祁景莘明亮的眼睛在听到贺连曦的那句喜欢时瞬间变得暗淡,果然啊。   贺连曦那略带戏谑的眼神,让祁景莘心里的难过和苦涩迅速的蔓延开来,她尴尬的强颜欢笑,“那个...虽然用那么粗鲁野蛮的方式把你带到这里的不是我,但事情却是因我而起,我在这里真挚的向你道歉。”她觉得她的笑容快维持不下去了,匆匆对贺连曦丢下一句:“我让人送你回去,抱歉,先失陪了。”   贺连曦原本是想看好戏的,女主角走了她还看什么呀。她赶紧叫住要起身的祁景莘,“哎哎,你别走啊,我说的喜欢...”她故意停顿。   祁景莘的胃口完全被她吊了起来,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着急的看着她。   贺连曦忍住笑意,一看祁景莘的表情,她就知道她是真的喜欢阿延。难道她为了确定自己是否喜欢阿延,而让人把自己抓来问个清楚?不对,她刚才又说抓她的不是她。哎呀,这个先不管,现在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姑娘,貌似阿延不喜欢她呐,不然她们不会以这种方式坐在一起。那么可爱的妹子他都不喜欢,他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嘛,他都三十好几了,再不找个人定下来,就晚了。眼前的人,可爱得紧,她看着就喜欢,不如,她来给他们牵牵线?!   贺连曦接着说:“他是我的哥哥,你说我喜不喜欢他。”   祁景莘激动的问她:“真的?他是你哥哥?”可转眼她又收起笑容,“可是据我所知你们不是亲兄妹,而且...而且司延骁他喜欢你,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司延骁喜欢她?!这怎么可能!贺连曦一脸黑线,她郑重其事的告诉她:“祁小姐,阿延对我的喜欢就像我对他的喜欢一样。”   祁景莘的眼睛亮了起来,此时她顾不得礼节,抓着贺连曦的手激动地难以自持:“你不骗我?!”看到贺连曦点头,她开心的笑起来“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啦!”   祁景莘还想问贺连曦有关司延骁的一些事,却被匆匆走来的赵管家打断,“小姐司先生来了,还有...”赵管家看向祁景莘身后的贺连曦说,“还有一个...军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更新   当贺连曦进入洗手间过了5分钟没出来,领头的保镖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叫来一个女服务员,让她进去看看有没有像他说的那样的女孩子在里面,当服务员告诉他里面没有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坏了。   一方面,他让手下四处搜索,查看有没有可疑人物。另一方面,他跟司延骁汇报情况的时候,迅速找到商场的监控室。他已经猜到了嫌疑人是谁,现在只需要确定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   司延骁得知情况的时候,他正在咖啡厅和客户喝下午茶,而那间咖啡厅和时代天骄就隔着一条马路,他冷着脸吩咐CK调动所有人手全城搜寻贺连曦的下落。   贺连曦出去的时候他在她身上放了微型追踪器,可是当他们的人按照追踪器显示的位置去搜寻时,却发现那里就是贺连曦最后停留的女洗手间。看来那些人还真是不简单,连这个都想到了。   从贺连曦进洗手间到发现她不见,短短的几分钟里,进入洗手间的人不多,唯一有可能作案的就是那两个女人。没错,当他们等在外头的时候,曾有一个女人扶着另一个满身酒味的女人进去过,醉酒的那个女人靠在扶着她的那个人身上,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他们看不清她长什么样,当她们再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他们压根不会想到怀疑她们。   那么现在可以断定,出来的时候被扶着的那个“醉酒”的女人就是贺连曦,她就这么正大光明的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了。   从监控录像里可以看到,她们出了洗手间直接奔向一楼的出口,坐上了一辆车牌号为xx0127的雷克萨斯。   司延骁一脸阴霾的盯着录像,阴沉的突出几个字:“全城搜索这两车。”   贺连曦失踪,着急的不止司延骁一个,还有谢斯黎和包羽西。   她们没等到贺连曦,倒是等来了自称是司延骁秘书的任然。当任然跟她们说贺连曦失踪了的时候,谢斯黎和包羽西有些不敢相信,短短十分钟,怎么会......。   显然作为军嫂的包羽西比较镇定,她说:“你说你是司延骁的秘书,有什么证据吗?”她们也是今早看到贺连曦身后的保镖时,才从贺连曦口中听到司延骁这个名字,原来她在美国的亲戚叫司延骁。   “不用证明,因为等会儿你们就会见到Boss本人。”   虽然她们不敢全部相信他的话,但是,贺连曦此刻一点消息都没有,眼前这个人或许还能给她们一点消息。从听到贺连曦失踪的消息,她就给容栩打了电话,此刻只希望他能快点到。   司延骁从监控室下来,就看到坐在位置上等着的两个人。他台步走过去,“两位就是玖玖的朋友吧。”   两人闻言抬起头,看到的便是司延骁肃杀的脸。   谢斯黎此刻没心情看帅哥,她问他:“你说的玖玖,是曦曦吗?”   司延骁在她们对面坐下,“嗯,我叫司延骁,是她的家人。”   谢斯黎点点头,“你就是司延骁,你说曦曦不会有事吧?”   司延骁抬眼看看她又看向窗外,声音坚定:“不会。”他怎么会让她有事。向她们了解了一些情况,和下属报告上来的差不多,他起身同她们告别并叫她们不要担心便离开了。   包羽西和谢斯黎谢绝了司延骁派人送她们回去的好意,出了时代天骄,包羽西打电话问容栩他到哪儿,容栩告诉她,他已经向上级请示了,让她们不要担心,包羽西不想耽误他的时间,说了两句就挂了。   她对谢斯黎说,“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们还是回家等消息吧。”   谢斯黎没有异议,“也只能这样了。”   **   容栩回部队的时候就跟上级做了汇报,在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贺连曦之后,他们当下就做好部署,伺机而动,不想对方在车祸当天就全部撤离A市了,这让给他们很疑惑,为什么他们突然间毫无预兆的就撤了?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贺连曦?又或者是他们任务完成了?   等了几天确定他们是真的撤走了,上级才把暗中盯梢的人收回来。   容栩接到包羽西的电话时正在训练士兵,挂了电话连假都没请就直接出了部队。他给司延骁打了电话,问他进展怎么样,司延骁告诉他,他们已经从各个路段的监视器中找到了那辆载着贺连曦的车,那辆车最终的目的地,居然是景园。   容栩调转方向朝景园开去,当他到达景园的时候,司延骁也刚刚下车。容栩解下安全带下车,看到站在车前的司延骁和CK,“怎么样了?”   “没事。”   从他的表情容栩看不出有紧张担心的成分,反而是不断升腾的怒气,看看眼前的小洋楼,难道他知道里面住着的人是谁并且知道贺连曦为什么被抓到这里来?   容栩不想去探究他们的关系,此刻只想确认小丫头有没有事。   他们走上台阶,CK伸手按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把他们迎进去后,想要给他们泡壶茶,司延骁不客气的她说,不用麻烦直接让祁景莘把人交出来。   赵管家对他们说了句稍等就往后院走去。   贺连曦和祁景莘进到客厅,看到的就是司延骁和容栩。   容栩!他也来了,贺连曦开心跑过去。   容栩在贺连曦朝他跑来的时候,张开有力的双臂紧紧抱住她,看到她完好无损,悬着的心这一刻终于落下了。   碍于有外人在,他们没好意思腻歪,贺连曦指指祁景莘再指指司延骁,示意他看好戏。有戏看,容栩当然不会错过,占有性的揽住她的腰坐在一旁。   祁景莘见到司延骁,开心的上前,“司延骁你来啦”她侧首对赵管家说:“管家阿姨快去沏壶好茶。”   司延骁原本还指望她交了人之后能勇于认错,可现在看她这样子,分明就是半点知错的心都没有,向来脾气不外露的他,此刻却怒气爆棚,毫不客气的朝她发火:“祁景莘!对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胡搅蛮缠毫无尊严可言,甚至使出这种肮脏手段,你不觉得可耻吗!这就是祁氏的家教吗!”   祁景莘被他犀利的话语刺伤,她知道他是误会她了所以才会这么说,她跟他解释:“不是的,你误会我了,贺小姐不是我绑架的。”   司延骁冷冷的睨着她,语气冰冷,“怎么,敢做不敢认吗。”   祁景莘努力的解释:“你真的误会了,是有人把她送到我这里的,我压根就没有绑架她。”她上前想要抓住他的袖子,却被他毫不留情的挥开。   “那好,既然是有人把玖玖送到这儿的,那你告诉我,是谁做的。”   祁景莘想到那人,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好朋友,他这么做虽然不对,可是按照司延骁的脾气,如果他知道是他做的,一定会打压他吧,她不忍看到自己的好朋友有事,况且这件事也是因自己而起。   没有听到她的回答,看着她眼里的闪躲,司延骁冷哼了一声,“怎么,说不出来了吧。我告诉你,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我还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对你动心。就算你是祁氏千金,在我心里,你连玖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司延骁在心里嘲笑自己,刚才居然还奢望能从她嘴里听到什么。   他说什么?他说,即使自己是祁氏千金,在他心里却连他身后的女孩儿的手指头都比不上!祁景莘忍住要快要决堤的眼泪,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以哭,至少,不可以在他面前哭。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坚强独立快乐的,怎么可以让他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呢。   她深呼吸了几次,平静的出声:“不管你信不信,但这件事却是是因我而起”她看向贺连曦和容栩,“我对各位都很抱歉。”   贺连曦显然被司延骁的怒火给燃烧到了,傻傻的看看祁景莘再看看司延骁,不对啊,剧情不该这样的呀,和她脑补的剧本不一样啊!   司延骁利落的转身往外走,临离开前他说:“还是回你的城堡养尊处优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贺连曦还想说什么就被容栩制止了,容栩对他们一一告别就拉着贺连曦出来了。   上了车,贺连曦问他:“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啊,如果我表示支持祁景莘,说不定他们就不会闹成这样了。”   容栩坐在驾驶座上,透过车窗看向坐在另一辆车上的司延骁,嘴角勾起邪恶的一笑“总是妨碍我们腻歪,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难得遇到这么好的机会,不趁机虐虐他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这是他的心里话,不过却不能对这小丫头说,不然他就没好戏看了。   他俯身为她系好安全带,在她脸颊上重重的香了一下,伸手揉揉她的发顶,“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我们作为旁观者不好插手啊对不对,所以我觉得吧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   贺连曦看着眼前笑得贼兮兮的容栩,心里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弥补这几天的空白,二七特意多贴了几章...一万多字啊!姑娘们木有表示么...(0_0)   ☆、新文更新   把她送回家后,容栩故意当着司延骁的面,和贺连溪卿卿我我了一阵,在司延骁濒临暴走的时候才得意洋洋的离开。   车子刚启动就接到了容妈妈白莫青的电话,又是来催婚的,容栩揉揉太阳穴。   “妈。”   白莫青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真难得你还记得我是你妈!你说你都多久没回家了啊,部队离家又不是十万八千里远,你都忍心大半年不回来!”   容栩稍稍把听筒拿远一些,等她吼得差不多再拿回来,“妈,我这不是忙么?”容栩在心里腹诽,要不是您老总念叨娶媳妇儿什么的,他也不至于有家不敢回啊。   白莫青知道,要是再呛他估计今天她是叫不回他了,好不容易从盛艺文那里听到点风声,可不能再把儿子给吓跑了,想到这茬她降低了语气,“阿栩啊,儿子啊,妈妈都多久没见你了。”说到这白莫青抽噎了几下,声音带着点哭腔,“妈妈实在是想你想得紧啊,你就不能回来看看我们这两个孤寡老人么。”   容栩知道他家容夫人这是用的苦肉计,什么孤寡老人,整天不是跟文工团的老姐妹一起扭扭腰唱唱歌就是和书友朗诵或者跟朋友唠嗑,生活别提多逍遥滋润了。不过他也知道,两个老人确实是很久没见他了,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不想念自己的孩子的。   算了,反正他现在也不急着回部队,而且他和贺连溪的事,他原是打算这段时间有空就跟他们说的,正好,今儿个容夫人发了话,他就回去看看吧。   容栩熟练的打方向盘调转方向,不忘跟白莫青说他现在就回去,陪他们吃个晚饭。   白莫青喜滋滋的放下电话,亲自进了厨房和保姆叶姐一起做晚饭。   容栩把车开进大院,转了几个弯就在自家大门口停下。站岗的哨兵见到他,立即给他敬了个礼。   他才刚刚走进大门,就看到白莫青从屋里边兴高采烈的走出来,他朝她喊了声,“妈!”   白莫青刚和叶姐把饭菜上好,就听到大门口汽车的引擎声,她想准是儿子回来了。顾不得摘下围裙,她就急步走了出来,抓着儿子的手臂在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   容栩什么都没说,任她打量自己。   白莫青抬眼看向他晒得有些黑的脸庞,伸手摸了摸,心疼的说:“你看,又瘦了,肯定吃了不少苦吧。”说着声音竟有些哽咽。   容栩揽住她,边帮她抹眼泪边安慰了几句。   身为军人,时刻徘徊在生死边缘,母亲的思念和担心他岂会不懂,可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必须一如既往的走下去。当一名优秀的军人,这是他的一直以来的梦想。   白莫青渐渐收住了眼泪,母子两个一起进了屋。   容栩问她,“我爸回来了吗?”   白莫青指指楼上,“早回了,刚挂电话我就跟他说你要回来,让他今晚早点回来,现在就等着你开饭了。”   容栩拉开椅子,让她坐下,“我上去叫爸爸下来吃饭,妈你先等会儿。”   白莫青点点头。   “扣扣扣”容栩站在书房外礼貌的敲了三下,听到回答,他扭动门把开门进去。   “回来了。”容释程从报纸上抬起头,看向眼前这个大半年不见的儿子。   “今天有点事进市里,办完了想着还有时间,就回来看看。”容栩身姿笔挺的站在檀香木的书桌前,和坐在书桌后的父亲对视。   容栩长得比较像容释程,再加上父子两个都是军人,同样的军装穿在身上,一样的神情,一样的气质,即使不认识的人也能一眼看出他们的关系。   容释程当了一辈子军人,即使50多了身子骨却依旧硬朗健硕,没有同龄人的老态。   “是你妈妈叫你回来的吧。”容释程一语道破。   容栩摸摸鼻子没有否认。   容释程放下报纸站起身,“部队的事我也知道,况且你刚上任不久,现在肯定许多事情都要熟悉并且亲力亲为,以后抽不出时间就没必要回来了,别听你妈妈唠叨。”   父子两边聊边下楼,白莫青看到他们下来,有些嗔怪道:“躲在上边聊什么呢,菜都快凉了。”   三人落了座。   饭桌上,白莫青使劲的给儿子夹菜,说这个补什么那个又有什么功效,听得被晾在一边的容释程酸气直冒,“行了行了,他想吃什么自己会夹,又不是小孩子了。”   白莫青看他吃醋的样子咯咯的笑出声来,筷子一转把手里的菜往他碗里一放,“喏,这块鲜嫩可口的鱼肉给首长大人你!”   容释程有些不自在的哼了声,筷子却夹起那块鱼肉送进嘴里。   白莫青又转过头笑眯眯的问容栩,“今天怎么有时间回来呀,平时你在部队里可是跟大姑娘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   白莫青今早去好友家串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从部队回来的盛艺文。   好友的丈夫是便是盛艺文,盛艺文和容释程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三人难得聚一起自然是有聊不完的天。白莫青现在最愁的事就是儿子的婚事了,聊着聊着便说到了这个让她发愁的儿子。   白莫青叹了口气说:“老盛啊,你说,要是容栩他跟你家祗枫一样让我省心就好了。”   老盛想到了相亲会上,容栩那小子扒着人家姑娘不放的痞样就觉得好笑,他说:“嫂子你放心吧,该来的自然会来,这事儿它急不得。”是铁树总会开花儿的。   白莫青瞅着好友手里抱着的小宝宝,羡慕又哀怨,“你孙子都抱上了,自然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儿媳妇都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人的痛苦。”   老盛安慰她,“别急,最近阿栩老往市里跑,我估摸着这事也差不离了。”说完老盛才惊觉自己失言了,那小子可是跟自己说过先别跟他家人说的,就怕他妈妈知道了电话比往常打得更频繁,他烦了,10086却高兴了。   白莫青回过味来才知道老盛说了什么,她激动地跟老盛打听那女孩的情况,就差揪着他领子问他了。   老盛觉得,这事还是问当事人的好,所以对她也就没多说。   白莫青哪还坐得住,告别了他们,就立刻给容栩拨了电话,于是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容栩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反正他觉着他和小丫头现在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索性不再隐瞒,一五一十的跟他们说了。   多年单身的儿子,突然有了女朋友而且还谈婚论嫁了,容释程心里虽然很惊讶以及惊喜,但面上却还是一派淡定。倒是白莫青,即使早已知道,但此刻听到儿子亲口承认,心里仍旧不免激动和高兴。   仔仔细细的问了好多问题,比如“女孩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在哪里做什么工作?”“家里都有什么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面对她庞大的问题库,容栩倒是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她。   容释程虽然什么都没问,但是却听得很认真。最后他说,如果合适的话,就带回家看看吧。   容栩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说,等他们两人都有时间了一定带她回来。   **   晚饭过后,贺连溪犹豫着还是敲开了司延骁的书房,她知道他在这。   书房里,司延骁埋着头很认真的在看文件,即使知道她进来也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又低头看他的文件。   贺连溪在矮几边的沙发上坐下,手里拿着苹果上下抛动,她说:“你不打算跟我说说这次绑架的事吗。”   司延骁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大致的跟她说了一下前因后果。   贺连曦理了一下思路:偶然的一个机会,司延骁和祁景莘互相认识了,后来祁景莘喜欢上了他,可是他不喜欢她,但她对他死缠烂打胡搅蛮缠总之就是纠缠不清。再后来祁景莘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并且以为司延骁喜欢的是自己,为了见到她这个传说中的‘情敌’,不择手段从国外雇佣人手跟踪她,进而绑架了她,幸好他们及时发现并拯救她于危难。   贺连曦在心里默默吐槽,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虽然清楚了自己被绑架的原因,可是贺连曦总觉得,事情不会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他说祁景莘喜欢他,并且对他纠缠不清这个她相信,可是要说祁景莘绑架她,她不信。从她和祁景莘接触的这一小段时间里,她看得出来祁景莘不会是那种人,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看眼前的情况,即使没办法帮他们解除误会,可是给彼此一个解释的机会,总是可以的吧,何况,她看得出来,阿延对祁景莘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冷漠。   贺连曦双手托腮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沉不住气,“那你相信这是她做的吗?”   司延骁对她说:“我相不相信有区别吗。”   “当然有”贺连曦一针见血的指出:“其实你对她也是并非没有感觉的吧,对于不上心的人你可是从来都不会多看一眼,更何况大动肝火生气至此。”   司延骁否认,“我生气是因为她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   “或许这也是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是你觉得,她这么做让你失望了对吗。”   司延骁没有回答她,两人对视良久,最后他站起来走到窗前背对着她,贺连曦看不到他的表情,沉默在两个人之间蔓延。   贺连曦看着他此刻有些孤寂的身影说:“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既然遇到一个让自己有感觉的人,那就要用正确的方式努力的去得到。我们都是曾被幸福拒之门外的人,在遇到容栩之前我也觉得一个人一辈子挺好的,可是当你在尝过幸福的味道之后你就会割舍不下这份美味。只要两个人彼此努力付出真心,简单的快乐其实很容易。阿延,你也可以的。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呢,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事,不要因为此刻的不确定,而遗憾一辈子。”   她接着说“现在去找她,也许还来得及。”   司延骁依旧沉默着,此刻伟岸的身姿如雕塑般伫立在窗前,贺连曦知道,他在挣扎,在徘徊。   许久,就在她以为她的劝说失败时,却看到司延骁倏然转过身,风一般快速越过她走出书房。直到院里的汽车引擎声响起,她才回过神来,看来某人终于开窍了。只是,但愿那个她还在。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一直埋头于各种数据报表,一有时间就码字,终于码出一章了,让各位读者久等了。   很感谢那些一直对二七不离不弃的读者,谢谢你们!鞠躬~   ☆、新文更新   这段时间,只要一和司延骁呆在一起,贺连溪就总觉得周围被一股低气压围绕着,嗯,自从那天他去追祁景莘回来之后。   于是在容栩第N+1次让她搬回原来的小公寓的时候,她终于答应了。再这么和他待下去,贺连溪真怕自己会神经衰弱。   她在司延骁这边没什么东西,衣服日用品什么的就不带了,她只拿了一些必须的东西就和容栩一起上了车。   容栩开着车,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   贺连溪抄着手问他,不就是搬回去吗,有必要高兴成这样。   容栩拉过她的左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以后就没人妨碍我们亲热了,难道不值得高兴吗。再说,整天对着他那冰山脸,我怕你以后会畏寒。”   “切~,前面那句才是重点吧。”贺连溪脸热的抽回自己手,“好好开你的车。”   贺连溪爱干净,虽然只是一小段时间没回来住,但还是打算把家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一遍。房子虽然不大,但是也不小,一个人打扫的话还是挺费劲,好在有容栩帮忙,两个人合力不多时就把卫生搞定了。   容栩让她把带回来的东西收拾收拾,他去煮晚饭。贺连溪应了声,拿着行李进了卧室。   行李不多,没一会儿就整理好了。当她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容栩背对着她忙碌的背影。   贺连溪不急着进去,倚在门口看他。洗菜、切菜、刷锅......一切都那么有条不紊。此刻她突然觉得,生活中有这么一个爱你的人为你洗手作梗,似乎也不错。   以前她觉得,只要有阿延就够了,可是现在,她却贪恋的想要更多。是因为孤单太久了么,以至于如此来之不易的爱与幸福她都想紧紧的攥在手中。   容栩趁着下菜的间隙,回过头看在身后盯着他看了许久的小丫头,被她专注的眼神盯着,容栩内心升起一种自豪感与满足感。他想过去抱抱她逗逗她,可现在双手满是油腻。   贺连溪偷看被逮到倒是没什么,倒是自己含情脉脉的表情被他尽收眼底,心里不免有些羞赧,正纠结着要不要进去帮忙时,却听到他叫过去。他她被他眼里的柔情蛊惑,脚步不由自主的走过去。   容栩看到乖乖走到自己跟前的小丫头,勾起的嘴角笑容越发扩大。他趁贺连溪愣神之际,手臂抄过她的后腰固定住,俯身在她微张的不点而朱的唇上狠狠亲吮了一下。   被亲到的贺连溪感觉唇上一麻,继而抬头,入目的是他此刻因偷了香而得意的表情。不受控制的,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上男人的双唇。   容栩被她第一次的主动惊喜得呆掉,但随即反应过来,换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最后的晚饭,只有肉没有青菜,至于个中原因,贺连溪一想到就牙疼。她怎么就被他蛊惑了呢,傻乎乎的主动凑上去,把青菜弄焦了不说,她被吻得红肿的双唇现在还觉得有些微的麻。   不满的瞪了眼始作俑者,贺连溪愤愤的夹起碗里他夹来的红烧肉,放进嘴里使劲嚼,咬死他!   接收到某人不满的信号,容栩一副我错了的表情,“曦曦~媳妇儿~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把握力道好不?”   贺连溪把碗里最后的一口饭扒拉进嘴里,细嚼慢咽的吞下,在他殷勤期盼的眼神中,用下巴点了点桌子上的碗筷碟,“这些你包了。”   容栩知道,她这话是给机会自己补偿,站起身朝她敬了个礼:“得令!”,刷刷,三两下就把饭桌收拾了个干净。   洗了碗出来,容栩看了看时间,觉着差不多了,酒足饭饱,接下来就该说他的正事了。   他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没有其他多余的废话,开门见山,“明天周末,我带你去见我爸妈,礼物什么的都不用带了,直接人去了就好。”   正在看电视的贺连溪等他说完直接就“嗯嗯”了一声,等她脑回路接通才明白他说了什么,她坐直了身子瞪大了双眼看他,“你刚刚说什么?去见你...父母?我没听错吧。”   容栩把她挺得直直的身体抱进怀里,执起一缕长发在指尖绕圈圈,“放松点宝贝,你没听错,这个周末,我们见家长。”   贺连溪觉得时间上有些仓促,她都还没准备好,“明天啊...会不会太快了,我什么都没准备,而且见面礼什么的都没买,甚至连你父母叫什么都不知道”说到这她才惊觉,她真的是连他父母叫什么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呢。   容栩看她紧张的样子心里很是开心,这说明她心里也是愿意的,愿意和他有结果,而不是像刚开始那样,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他亲亲她的额头,对她说:“不用麻烦,真的,我父母都是开明的长辈,不会在意其他外在的。说实话,只要我现在能领个女的回去,他们都恨不得立马把我们绑架了结婚去。”   贺连溪还是有些怀疑,“真的吗?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仓促,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   容栩在其他事情上可以随她,但这件事他打定主意了不改变,眼见她还在犹豫,那他就再推她一把,“我已经打了结婚报告了。”他这段时间一直在琢磨着,到底怎么把媳妇儿拐带到自个儿户口本上,但他想来想去,就只有先斩后奏那么一个办法。   这消息比要见他父母还要让贺连曦震惊,她跳起来,“你打结婚报告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能让你知道么。”容栩腹诽,这可是他的杀手锏。   “上次你那个乌龙绑架之后,回去我就写好结婚报告了。”他双手握着她的双肩,无比认真的说:“曦曦,我是真的想跟你一辈子的。你呢?你愿意吗?”   “我...”贺连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心里是不想拒绝他的,可是又没办法迈出这一步。触及他认真执着的眼神,她忽然觉得,自从他们在一起,从来都是他在主动,一直都是他朝自己靠近,而她则在原地不动,现在她是不是该迈出对这份感情的第一步?   贺连曦偎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可是,我会紧张的。”   她这么说,是答应了?!   容栩万分开心的说了一堆话开导她,虽然不能完全消除她的紧张感,但是却让她放松了不少。最后,容栩跟她说明天中午过来接她,让她在家等他,然后一起回家。   **   第二天一大早贺连溪就起来了,要是换做平常,不超过十二点她是不会起来的。可今天不同,要去见长辈,她一晚上都没睡好,今早一大早就起来了,而且昨晚她临睡前上网跟两个好友询问见家长该注意什么。   看到她说要见家长,两个妞瞬间炸开了锅,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推倒向远圈叉之:“那么快就见家长了?”   小团子又重了:“太快了吧,才三个月吧貌似→_→”   推倒远远圈叉之:“神州发射速度估计都汗颜了= =!”   肉团子又重了:“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不在计划之内的事吧?比如...”   推倒远远圈叉之:“怀孕...什么的...”   推倒远远圈叉之:“阿包,你说着可能性大不大?”   小团子又重了:“很有可能,小道消息,据说容栩极少接触美色,这都禁欲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碰到个细皮嫩肉的小白兔,不扑倒才怪。”   推倒远远圈叉之:“你猜他们一夜几次?”   小团子又重了:“介个,不好说啊...”   ……   刷屏速度跟开了外挂似的,害她回都回不了那么及时。重要的是,她们的思维也太跳脱了吧,居然能扯到这上去,让她有种无力的感觉。虽然她和容栩亲密时也有过许多次擦枪走火的说,但最后他也没有越线啊好不好!想到这个她脸上的温度又上升了,捂着发烫的脸颊,索性等她们情绪冷却下来再慢慢说。   那边的两个妞估计是发现了她一直都没出声,意识到冷落了主角,于是停止了福尔摩斯般的推测,齐齐噤声把舞台留给她。   感觉世界终于清净了,贺连溪才一个个问题的回答她们,并且让她们给支支招,第一次见家长,她真的很紧张的说。   谢斯黎那呆毛就不指望了,有过此类经验的包羽西才是她的讨教对象。   包羽西把该注意的事项跟她说了一遍,最后还劝她不要紧张,还说容首长个很好相与的人。   贺连溪本来稍稍放宽的心听到容首长这个称呼时,又勒紧了,容栩的爸爸...居然是个首长!大人物她不是没接触过,但是以这种身份这种场景见面,还是让她没办法淡定。   结果,现在她站在衣橱前,挑了很多也试了很多衣服,但都不大满意。正式的衣服又觉得太呆板,随性的又怕会让人家觉得她不重视。   容栩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景象,床上扔了一大堆衣服,小丫埋头在衣服堆里翻来找去。   他上前将她拉开按坐在床上,“你坐着,我来。”   很快,容栩找了套悠闲又显气质的当季流行的米色连衣裙递给她,“就这件,换上,我在外面等你。”说完摸摸她的头就出了卧室。   贺连溪换好衣服站在试衣镜前,仔细看了一遍,还不错,自己之前怎么就没看到它呢,果然是太紧张了么。   收拾好后,贺连曦拿起包包和容栩出门。   两人上了车,贺连曦说:“我觉得第一次去别人家做客,而且还是面见长辈,礼物总是要的,虽然说可能不是太贵重,但是心意起码要到啊对不对。”   容栩点点头,“那我们去时代天骄看看?”   贺连曦冲甜甜他一笑,说道:“好。”   **   时代天骄是A市最大最有名的商场,里面物品丰富种类齐全,重要的是,即使身为高端商场,价格上却很合理,不像其他商场超市价格贵得让人咂舌。   贺连溪和容栩到了时代天骄,乘着电梯直上七楼。   七楼是古玩店,有很多新奇古怪的小东西可以淘。   贺连溪觉得,容伯父是军人,对古玩啊刀剑器具什么的,应该会喜欢。征求了一下容栩的意见,容栩笑嘻嘻的夸她聪明,说他爸爸平时就喜欢收集这些小东西。   到了七楼,贺连溪进了一家名叫君庭的古玩店。这店是谢斯黎介绍的,她说这家店的东西都不错,手工精细造型奇特又美观。   环顾整个店,只看到不远处正仔细擦拭着物品的一个服务员,看样子50出头。贺连溪走进了叫他,表达了一下来意。   交谈中,贺连溪知道他是这店主,底下只有一个员工,不过今天请假了没来。他带他们走到一个橱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取了一把匕首给她。   贺连溪接过匕首,细细打量了一番外观。刀鞘和刀柄上的花纹,雕工确实精致细腻。拔出匕首,锋利肃杀的刀身虽小巧却不失气势。   贺连溪一眼就看中了这把匕首,她拿在手里比划了两下,问容栩感觉怎么样。   容栩眼见她拿着匕首乱比划,担心她划伤了自己,忙从她手里拿过匕首,虎着脸教育她,杀伤性武器不要随便乱动,受伤了怎么办!   换做以前,贺连溪肯定被他这表情唬住,可现在却不会了。不理会他的说教,指指他手里的匕首,催着问他好不好。   从他看到这匕首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匕首不赖,造工、实用性都很不错。   “这匕首确实不错。”   “那就是说你爸爸会喜欢咯?”贺连溪问他。   得到肯定,贺连溪兴冲冲的问旁边的店主卖价多少。   店主是个古玩爱好者,开这个店就图个兴趣爱好,因此价格很适合广大人民群众的购买能力。   贺连溪没有讲价,直接原价买了,付款的时候,容栩倒是没有和她抢,算他识相,知道这是她的心意。   两人跟店主道了谢就出来继续逛,她还有其他礼物没买呢。   **   从时代天骄出来,已是下午。当车子真的停在容家大门前,贺连溪紧张的搅着手指,这是她紧张时的习惯表现。   容栩下了车,绕过来打开她这边的车门,微微俯下身握住她的手,“没事的,爸妈都很好说话,不用紧张,真的。”   贺连溪看看他,再看看他身后的大门。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平复了下紧张感,拿起准备好的礼物下车。   大门站岗的哨兵,身子虽站得笔直,但是小眼神早往他们那边瞄了好久了。他在这站岗那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容栩带姑娘回家,这么大的一新闻,能不让人好奇吗。   走到门前,容栩抬手敲门,贺连曦的心跳随着他敲门的节奏,一下一下的跳着。   开门的是位年纪五十左右的妇人,贺连曦听到容栩的那一声“妈”脑袋有那么一下的停顿之后,扬起笑脸叫了声“伯母好。”   眼前的妇人虽然年纪上去了,但却愈发彰显出一股淡雅的气质,腹有诗书气自华,一举一动自然都带着雅韵。   白莫青笑着回她“好好,快进来快进来。”说着拉着她的手进屋,眼神都没给容栩一个。   容栩在她们后面进来,随手关上门,心里很嘚瑟,这下他妈妈再不会唠叨他了吧。   白莫青把贺连曦带到会客厅,那里沙发上坐着正在看报纸的容释程。白莫青抽走他手里的报纸说“人都来了,你还看什么报纸。”   容释程抬眸看了眼眼前的两人,对儿子带回来的人,他其实也很期待。但是他比较理智,不会像白莫青一样,在还没彻底了解对方的时候就表现得很热络,不过像他这样一板一眼的性格,即使是对很熟悉的人,也很难热络起来。   容栩郑重的为他们互相做了介绍,贺连曦一一向他们问好并送上自己准备好的礼物。   她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们,直到容释程和白莫青真心表现出喜欢,悬着的心才落下,她真怕他们不喜欢。   送给白莫青的,是她早前在美国时买的一本限量版诗集。知道她经常和书友一起讨论文学和朗诵,特地选了这本诗集送她,反正她放在家里也是放着没什么用......。   此时,叶姐将泡好的茶端上来,坐在靠她那边的贺连曦起身帮她把茶端放好。   容栩对她说,这是家里的负责起居的叶姐。贺连曦乖乖叫了人,回身拿出礼物递给叶姐。   叶姐推辞着说不用,白莫青对她说,“这是小曦的心意,叶姐你就收了吧。”   叶姐听白莫青这么说,也不好再推辞。   四人一起聊了一会儿,大多是白莫青和贺连曦在说话,边上的两个男人只看不语。容释程是默默观察,容栩是觉得,得让父母和她多说说话,接触接触。   容释程虽然不怎么说话,但贺连曦仍能感觉得出,他即使官至上将身居高位,交流中却并无半点官架子以及官场上的污秽之气。   晚饭时间快到,家里平时只有叶姐一个人在做饭,但今天的菜比较多,白莫青怕她一个人忙不过来,起身说要去厨房做饭。贺连曦听后表示自己也可以帮忙,白莫青倒是没拒绝。   三个女人在厨房忙活,外面两个男人则大眼对小眼。   容释程拿起那份没看完的报纸继续看,容栩清了清嗓子开口:“爸,我看中的人,不错吧。”   容释程头都没抬,半晌才听到他哼了声:“嗯。”   容栩继续说:“我打的结婚报告,有人跟你说了吧。人今天也见到了,若是没啥疑问,明天总该看到审批结果了。”他这报告打上去,过了这时间,按理说早该批下来了,可是左等右等仍是不见影儿,问领导也总回说还在审。除了被自己老爸扣下了,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   容释程和他打太极:“这事儿又不贵我管,问你们领导去。”   容栩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心想“真是个别扭的小老头。”   厨房里,三人聊得正兴,白莫青看贺连曦利落的刀法,直夸她:“小曦,你这刀工不错嘛,想必厨艺不俗,你家人可真有口福。不像阿栩那小子,几乎没好好给我们做过饭。”   贺连曦切菜的手顿了顿,低着头她把沾在刀上的菜屑一点点拨掉,回答她说:“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在了。”他们不会介意她是个孤儿吧,像这样的大户人家对门第总是比较看重的,她有些害怕。   视野里出现一双带着些微皱纹的手,那手拍拍她的手背,贺连曦便听到她说:“好孩子,这些年辛苦你了,一个女孩子孤苦无依却能保持着积极的心态,拥有如此的学识和涵养,不容易啊。”   差一点眼泪就要落下,却被她生生忍住,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和阿延相依为命那么多年,虽然两人互相为伴,但却从没感受过长辈对小辈的那种关爱。这是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感受这样的关怀,那是一种类似父母般的关心。   晚饭过后,贺连曦又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告辞。容栩送她回去后也要回部队,白莫青将他们送到门口。   回到贺连曦的住处,容栩惯例的讨了个法式吻别。   吻别结束,容栩背靠着门,而她则靠在他胸口。   “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去吧,不然又得晚睡了。”她催他,软软糯糯的声音听在耳朵里,痒在心里。每次kiss后她说话的声音都这样,让他恨不得即刻将她扑到。   环着她腰的手没有松开,容栩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对她说:“这两天结婚报告审批下来了,我们就结婚。”   她看着他不说话。   得不到她回答容栩捏捏她的脸,“好不好?”   贺连曦愣愣的点点头说好。   得到她的回答,容栩满意的俯身在她脸上印下一吻,留下一句“早点儿睡,睡前记得管好门窗”,松开她,开门,关门,离开。   贺连曦直直的站着,盯着门板看了半天许久才确信,自己真的没有做梦,刚才他确实是在说,这两天...结婚...。   这是不是说,不久后,她也会有一个家,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有自己,和自己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快年底了,很多事要忙,更新速度自然也就慢了,各位读者见谅~   ☆、新文更新   见过家长后没几天,容栩的结婚申请报告就批下来了。   容栩拿着报告喜滋滋的就要给贺连曦打电话,可是转念一想,女孩子结婚前不都喜欢有一次浪漫又感动的求婚吗。虽然军人作风一向是简单直接,但是在这方面,他觉得可以煽情一回。   求婚,这确实是个问题,他得好好想想。   自从容栩带贺连曦回家后,白莫青一直都在惦记着他们的婚事,眼见结婚报告审批下来了,却不见儿子有啥动静。   容释程擦拭着贺连曦送的那把小匕首,分神瞅了眼白莫青,“我说你就不能消停会儿把心放到肚子里吗,人又跑不掉。”   白莫青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嗓子回他:“不能,只要他们一天不结婚,我这心就放不下。小曦这孩子我挺喜欢,阿栩又老呆在部队,两个人见面时间不多,我这不是怕......。”后面的话白莫青虽没说出来,可容释程也明白她担心什么。   容释程打开玻璃橱柜的门,把擦好的匕首放进去,“要是连这都过不了,说明他们感情不到位,小曦也不配军嫂这称呼。”   “我看你这匕首天天擦,你不也挺看好小曦的嘛。”白莫青叹了口气,“我知道这道理,可我也是怕夜长梦多啊,你说,好不容易他找了个那么好的女孩子,要是弄丢了多可惜啊。”   “他都31了,之前连女朋友都没一个,我当时还以为......。”儿子年纪小的时候,白莫青并不担心儿子的终身大事,总觉着自己儿子那么优秀,看上他的女孩子肯定能绕地球一圈。可是她却忽略了,看上他的人多是多,可是不代表他会看得上啊。直到过了27,人家同龄的,不是有了女朋友就是结了婚,更甚的孩子都有了,唯独她的儿子自始至终光棍一个。   介绍的好女孩不在少数,可是每次不管是明着相亲还是暗着相亲,他总看不上,总说感觉不对。   白莫青很纳闷,环肥燕瘦性格迥异的女孩子都有,就没一个能让他感觉对的?她一直琢磨不透儿子为什么就看不上,直到她好几次在网上看到某男生向某男生表白,哪个男明星其实喜欢的是男生,她才开始怀疑,自己儿子不会是......。   为此她曾在月黑风高、万籁寂静的某个暗夜,悄悄问过容栩是不是在性取向这方面比较特立独行与众不同。   当时容栩听到自己老妈的这个问题,太阳穴突突直跳,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再三跟白莫青保证他是个正常人,并且以她的名誉发誓。   白莫青觉得她的名誉度还是很可观的,于是暂且相信儿子说的。   如今等了那么久,终于让她等到儿子领回个姑娘了。   白莫青看看书房墙上的老钟说:“不和你说了,我和朋友约了一起逛街,时间差不多我得去了。”   走到门口她又回身说:“对了,晚饭我就不回来吃了。”   容释程朝她挥挥手,“去吧去吧,注意安全,逛完了赶紧回来。”   **   白莫青约的朋友就是盛艺文的妻子许昕。   其实两个人出来也没什么要买的,就是在家里闷得慌了,出来透透气,逛逛街除了能锻炼身体外还能吸收一下潮流元素。她们虽然年纪稍微大了那么一点,但是思想可不落后,对当代潮流趋势、网络用语什么的可是了解得透透的。   一路瞎逛过来,就走到了万罗广场,白莫青记得贺连曦说过,她工作的地方就在这附近。   他们五点三十下班,这个时间刚刚好,她寻思着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看看她忙不忙,可以的话一起吃个饭,这几天不见,她还挺想见见这姑娘的,正好也可以多接触接触。   白莫青是个行动派,起了念头当下就拨了电话过去。得到贺连曦的应允之后,她报了这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馆名字就和许昕进去等着贺连曦。   这边贺连曦挂了电话就开始收拾东西下班,接到白莫青的邀约,她想着反正也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忙,而且这是长辈的邀请,推了显得没礼貌,一起吃个饭培养培养感情也好。   贺连曦刚要进电梯,就被助理谈临默叫住了。   她收回步子转身问因一路跑来而香汗淋漓的助理:“怎么了?”   谈临默把手里的文件袋递给她,“曦姐这是517团部对我们郊区那块地的购买协议书,明天和517团的领导有一场谈判会,Boss让你去。”   部门里的人都叫她曦姐,并不是她年纪比他们大,而是他们这个部门是整个公司里唯一没有部门总监的部门,且公司是做IT的,他们这个部门是公司的核心部门,直接归Boss管,平常的话,部门里能力和职位最高的就是她,所以大家都叫她曦姐,这是对她的认可与尊重。   她接过谈临默手中的协议书,随手翻翻看了一眼问她:“这件事不是行政那边在负责吗?”   517团有意购买他们这块地,这件事她知道,只是这件事本是行政总监负责的,怎么就换她呢,她是管技术的又不是管这个,虽然说,她也不希望这块地转手。这块地对他们来说有多重要她不是不知道。   谈临默抹了抹汗,走进她几步小声说,“行政那边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   这协议书要是签了损失的是公司,那就是自己办事不利,不签,得罪的就是那些个政界高官。签或者不签,两头都不讨好,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何况行政那边这段时间办事效率有些问题,连续两次周一的早会被Boss点过名,这次的谈判他要是敢接就怪了。   贺连曦接过文件袋,掂了掂,Boss是有多相信她啊。   她对谈临默说:“行,今晚我回去看看,你也熟悉熟悉,明天和我一起去。”   谈临默应了声好。   贺连曦拍拍她肩膀,“同志,我们任重道远啊~”   **   贺连曦进到白莫青说的那个菜馆的时候,服务员热情的迎了上来。贺连曦跟她说了包厢名,服务员挂着招牌式微笑领她到了包厢,贺连曦跟她道了声谢谢。   抬手敲门,开门的是白莫青。贺连曦递上了她在公司附近的古街买的小点心,点心是各种动物图案的饼干,香酥软糯可口,这是她的最爱,特意买来让她们尝尝。   白莫青向她介绍了许昕,贺连曦同样送上点心。   许昕嗔怪她,“就吃顿饭还送什么点心呀,真当我们是外人吗。”   贺连曦解释:“这也算不得送不送,就是想买来让你们尝尝。”   白莫青打开袋子,看到里面形态各异的小动物顿时觉得可爱无比,拿起一块尝起来,直说好吃,她问贺连曦哪儿买的。   贺连曦告诉她在古街的某某店里买的,那儿的点心都很不错。白莫青笑说她在这儿转了那么多年,居然不知道那里有这么好吃的点心。   贺连曦又向她介绍了一些古街几处好吃的地方。   其实她也是因为公司靠古街比较近,而她又吃腻了食堂和各种外卖,在古街里一家家试吃过才知道哪家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菜上来后,三个人边吃边聊,贺连曦从中知道了不少容栩小时候的糗事,一想以后可以借此嘲笑他,她就禁不住的乐。   白莫青和许昕看到她微低着头半侧着脸微笑的样子,都有些微怔,这个角度,这个笑容,真的好像。   白莫青和许昕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白莫青犹豫着要不要开口问,可是转念一想,这是她的伤心事,自己怎能揭人家伤疤,让她徒增伤心。最后白莫青还是忍住好奇,没有问她。   贺连曦早早就混迹商场,且又跟着司延骁那么多年,早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事,此刻察觉到两位长辈盯着自己看,欲言又止似有什么话想说。她微微敛起笑意,摸摸自己的脸颊问她们,“我脸上有东西吗?”   许昕反应过来冲她一笑:“没,只是觉得你笑起来真好看,阿栩能讨到你这么好看又懂事的孩子真是有福气。”   贺连曦总觉得她要说的应该不是这个,但是她也不好怀疑或者追问什么,最后只是一笑而过。   三人吃完饭出来的时候,贺连曦原本是要送她们回去的。但是被白莫青和许昕婉拒了,她们说她白天上班就很累了,刚才又耽误了她那么长时间,让她赶紧回家早点睡,她们自己回去就好。   她们坚持贺连曦也就不再执意要送,她问白莫青要不要打电话让司机过来接她们。   白莫青挥挥手说不用,她们打车回去就好。   贺连曦点点头,帮她们拦了出租车,送她们上了车才开车回去。   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贺连曦又想到了吃饭时白莫青和许昕看她时那一瞬的诧异,这一幕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吗?   贺连曦翻了个身,看到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拿起来一看,十点了快,这会儿容栩应该在值班吧。中午打电话时他说今晚他值夜,算了就不打扰他了。   贺连曦放下手机,用被子蒙住头,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每次她一有什么事想不通睡不着的时候,只要蒙着头很快就能睡着。这个方法如今依旧有效,不多时她就进入了梦香。   她做了个梦,梦到了,她许久不曾梦到的,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七来更文袅~~ 姑娘们,你们还在么...吱一声让二七知道你们还在!!   ☆、新文更新   第二天一早,贺连溪和谈临墨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隰桑。隰桑是一家颇具古典韵味且在A市小有名气的茶馆,总裁办的秘书告诉她洽谈地点在这儿时,她心里还有些小小的惊讶,别人谈生意总是会选在会议室或者比较正规的场合,没想到他们居然会选在这么个文雅的地方。但也正因此,让贺连曦觉得这次的谈判或许真的是不好对付。   贺连溪顺路开车到谈临墨楼下接她。谈临墨上了车,环顾一周,发现只有她们两个,她有些不确定的开口,“曦姐,就我们两个女的去?”   贺连溪注意着路况,“有问题吗?”   谈临墨拿起刚才在楼下的买的早餐,边吃边说:“军人嘛,气场向来不弱且又崇尚暴力,就我们两个女的,能成吗。要是一个谈不拢,直接把我们拍飞了怎么办。我还没男朋友呢,我不想英年早逝。”   贺连溪看了她一眼,“谁跟你说军人崇尚暴力的。”   谈临墨回她说:“我自己总结的,曦姐你看啊,他们一堆大老爷们儿天天凑一起训练,肯定一身的肌肉。这平常训练吧不是我揍你就是你揍我,这个暴力倾向可是非常严重滴。”   贺连溪觉得得帮她提高提高这思想觉悟,“临默,其实军人并不是这样子的,虽然他们训练的时候异常严格高要求,但是平常里他们不是这样的。相反,他们有自己的信仰和意志。而且正因为他们是军人,在部队里思想上和行为上都有严格的管制和约束,这让他们在很多事情上思考得比我们来的多和深。”   谈临墨听了她一席话,小眼神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遍,而后一脸疑惑的说:“曦姐你怎么对他们那么了解啊?你接触过?而且肯定还不是一般的接触,不然不会有那么大的感悟。”   “咳~”贺连溪咳了两声,轻飘飘的说:“切身体会。”   谈临墨琢磨着她说的“切身体会”这四个字,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片段,那是很久之前的某天。那天下班后她在公司对面的公车站等公车,不经意中看到有辆军车停在他们公司门口,而车子的主人,那时候正抱着一个女孩子站在车边。她一看工作制服就知道那女孩子是他们公司的员工,免费的现场八卦谁不想看,可那女孩子被男人抱着,根本看不到她的脸,而此时她等的公车又来了。最后她只知道那是个身材高挑长头发的女孩子,如今回想起来,跟眼前正开车的某人,正不谋而合。   谈临墨思及此便明白了,原来真的是“切身体会”。   她贼贼一笑,故作不经意提起似的说:“啊!我忽然想起来,很久以前我曾在公司楼下看到一个兵哥哥和我们公司的某个女员工深情相拥呢,可惜我没看到她长什么样,只知道她个子很高,头发虽然绾着,但是我目测长度肯定不短,曦姐以你高智商的大脑,精密的思维给分析分析,这人会是谁呢?”   贺连溪睨了她一眼说:“胆儿肥了啊,敢编排我了。不过你现在也是闲得只剩下看人家秀甜蜜了,对于你这种心情我表示理解。”既然谈临墨知道了,她也就索性承认了,反正谈恋爱这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顺带还能刺激刺激她这颗孤单已久的玻璃心。   果真谈临墨一听这话,表情就跟被戳破的气球似的蔫了下来,她现在最烦的就是别人跟她聊单身。她才刚毕业呢,没谈过恋爱怎么了,先玩个两年再找也没什么啊,就身边的家人朋友瞎着急。   哼~想她才貌出众内外兼修,还怕找不到么,只要振臂一挥,肯定一呼百应,追她的男人能排到火星上去。   两人一路聊到了隰桑,到了地方,贺连曦和谈临默收起嬉闹的笑脸,换了副官方表情。跟服务员报了姓名以及包间号,服务员领着她们到了包间。   两人开门进去,看到洽谈对象正身姿笔挺的坐在茶桌旁。见到她们进来,那人起身同她们打招呼。   双方互相作了介绍,贺连曦方才知道对方负责人是517团的副团长乔维意。包间里就他一个人,显然来谈判的就眼前这一个人,贺连曦不知道她是该赞叹他的自信还是该气恼他对自己的小看。不过,不管是哪一种,她今天都会让他知道,她是不好惹的,对于这块地,她是分毫不会退让。   那块地位于A市东南面较为偏远的地方,那是他们从地产商那里竞标得来的,那将作为他们技术部的技术测试点。从地理位置和环境条件来讲,这个地方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双方寒暄过后就开始直接进入主题,乔维意简单明了的表达了这次谈判的来意及重点。   517团重编后,增加了许多人员,因此出现了场地不足的情况,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们经过综合考察及讨论,最后选择了Crazy公司手中的那块地,在价格合理的基础上,他们希望购得Crazy手里的这块地。   贺连曦听得很认真,在他结束说话后,拿起杯子静静饮了一口茶,唔,这茶真好喝,待会儿问问服务员这茶叫啥名儿。润了桑,贺连曦直视着他才慢慢开口,“拥政爱民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们应该继承并发扬光大,可是......”贺连曦来了个转折“在商言商,商人素来重利轻离别,乔副团长觉得我们会拱手相让吗。”她素来有话直说尤其是谈判桌上,直挫对方锐气是她的最爱。   谈临默喜欢跟着贺连曦的原因之一就是她在谈判桌上盛气凌人挥斥方遒的架势,敌退我进,敌不退就逼他退,直到敌人退无可退为止。想来Boss也是知晓曦姐这一面,才改派她来的吧。   乔维意倒是没被她的虚张声势唬住,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这么一个小丫头的心思他怎么会猜不出。越是明白就越是冷静,他淡定开口,“贺同志说的不无道理,可贺同志也该明白,得到这块地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我们却选择了最麻烦的一种,这是我军出于对贵公司的考虑,争取能够在双方都满意的情况下达成协议。”说到这他顿了顿,“贺同志,你说呢。”   以往的谈判中,贺连曦之所以在最险峻的情况下都能够取得最后的成功,是因为她抓住了对方的需求点,针对对方的需求点来展开谈判,威逼利诱软硬兼施,就容易取得成功。   可是这一次,虽然明里是他们有求于Crazy,Crazy看似也最具有优势,可是实则优势在对方手上。Crazy是外企,而他们是直属于国家的政要部队,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按照竞价丢一把钱给他们而不需要通过谈判就能得到那块地。   一边的谈临默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贺连曦,显然这场谈判陷入了胶着状态啊,曦姐要怎么接招呢。对方不愧是副团啊,能力果然不弱,怪不得敢单枪匹马来闯关,最后不会真的被他通关了吧。   贺连曦眼神犀利的盯着乔维意看了一会儿,而后微微侧首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幅山水画,她并不急着回他,回答太过快速反而显得自己不淡定,容易暴露底线。她要悠着点,先晾晾他。   乔维意原本云淡风轻的表情,在看到贺连曦的侧脸时,眼底有了一丝波动,不过被他掩饰得很好,以至于对面的两人没有发觉。从进来到前一刻,贺连曦都是正对着乔维意,所以乔维意并不觉得她像谁,可是此刻看她的侧脸,真的是像极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他的叔叔——乔垣。   叔叔的从前的事情,虽然家人从来不在他们小辈面前提及,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眼前的这个女孩儿也姓贺,会不会......。乔维意仔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天下相像的人何其多,就说他手底下的两个排长,皆是来自天南地北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却长得比亲兄弟还像。乔维意将脑海里的乱七八糟的念头挥去,还是眼前的谈判比较重要。这是团长交代他一定要圆满完成的任务,他可不能搞砸了,要是败在一个小姑娘手上,部队里的人还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   贺连曦略一思考后回他:“我们相信517团的方法很多,但是现在是素质化时代,凡是都要讲究一个理字。那块地是我们通过正规竞价得来的,我们对于这块地的使用权是合法化的,我相信乔副团长这么讲理的人是不会强取豪夺的。”   这场谈判在乔维意的不退让以及贺连曦的不妥协中谈了半天,依然毫无进展。最后贺连曦说,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处理,与其再这样毫无意义的谈下去不如今天就先散了吧。各自回去再好好商量商量。   乔维意看出她不想再继续,也不勉强她,点头同意她的提议。   回去的时候贺连曦没有开车,而是把车钥匙给了给谈临默。她坐在副驾上靠着椅背闭目。之所以要求结束这场谈判,并不是她不想再继续,而是因为乔维意的一个眼神,那个眼神其实她留意到了,跟昨天白莫青和许昕的眼神一样。因为这一个眼神,搅乱了她的思绪。虽然她看似专心致志滴水不漏,但只有她知道,她的心里早就莫名的乱成了一团。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而且,这件事,或许在不久的将来会像台风一样向她席卷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福利!!二七来更文啦!!   ☆、新文更新   同谈临默回到公司,贺连溪让谈临默整理一下洽谈报告交给她。趁着谈临默整理报告的时间,她稍微休整了一下,平复下心情。待谈临默交了报告后就到总裁办跟Boss报备这次谈判的结果。   “Kyle,我觉得我们还是放弃这块地吧。”贺连溪做完总结后说出自己的看法。   Kyle摸着下巴说:“我没想到你居然会那么快就倒戈,那个人就那么厉害?连你这个常胜将军都甘拜下风了。”   贺连溪没有否认,“他确实很不错,我也是咬着不松口才跟他耗了那么久,说实话当时我心里早就投降了”   他看着她:“没有什么突破口吗?”   “这个...我还真没办法,说实话...对着他我注意力没办法集中。”   “一见钟情?”Kyle居然还能开她玩笑。   贺连曦瞬间尼加拉瓜瀑布汗,“Boss你还不知道么,我有男朋友了。”   Kyle讶然过后随即笑道,“哈哈~我还在想我的得力战将什么时候会开窍呢,没想到早就暗度陈仓了。”虽然Kyle是外国人,不过他在中国呆的时间远比他的祖国来得长,再加上他对中国文化的喜爱,因此不但说得一口正宗流利的中文,而且成语词汇量还很丰富的说。   贺连曦扶额,Boss你的成语不要太残暴好么......,知道也不要直接说出来嘛,她会害羞的,她以她负增长的人品发誓。   咳咳~话题似乎偏离中心思想了,她回归正题,“总之对于乔维意这个人,我只能说没办法。Boss如果你仍然想争取的话,那只能另找他人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恕我无法胜任。”   Kyle思考了一阵,最后并没有确切表明他的态度,只说一切等高层开会后再做定论。话虽这么说,但是贺连溪知道,对于这块地,517团那边是非要不可的,而他们,根本没办法保全。况且,她也不想再和乔维意打交道了,见到他,她会忍不住想到他那个探究、疑惑的眼神,心里就有种隐隐的不安。她从来都是个怕麻烦的人,对于无法预知的麻烦,她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会主动去招惹。   这件事暂放一边,Kyle同她提及了另外一件事。   “这次的体能培训,就由你们部门和市场部今年还没参加的同事去。”   贺连曦点点表示知道了。Crazy每年都会有一次体能培训,所谓的体能培训就是与部队合作,由他们对Crazy的员工进行为期一个星期的训练,说白了,就是军训。一个星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为了在训练期间不影响工作效率,公司分时间段和人员来安排训练。每个时间段会有两个部门的员工参加训练,而每个部门只安排一半的员工参加。   上个月是他们部门和市场部的一半同事参加,这个月就该轮到他们这些剩下的员工了。同Kyle商讨好计划安排之后,贺连溪便出来了。   回到办公室,看了下手机,上面显示一个未接电话和一条短信,均来自容栩。贺连溪一手拿着资料一手拿着电话给他回拨过去,电话响了好多声,就在她以为要挂断的时候才被人接了起来。   “媳妇儿。”容栩呼吸有些许的快。   贺连溪猜他许是在训练,“你在训练吗?怎么呼吸那么快,我会不会打扰到你呀。”   “没有,刚才手机放办公室,我在外面听到铃声就光速般跑进来接电话了。”他给她设置了专属铃声,在外面和别人唠嗑的时候听到办公室的手机响了,奈何他在房后又没办法爬窗进去,只得绕着这栋楼八百里加急跑回来。   听他说没训练贺连溪松了口气,她真怕他私自接电话被看到,影响不好。但又想到他是个严于律己的人,断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刚才我在老板办公室,手机没带。”她解释。   “嗯。我也没什么急事,就是想你了。”每次听到他直言不讳的情话,贺连曦总是会脸热,看上去面瘫一样冷然的一个人,居然会时不时冒出一句俏皮话就跟谈论说今天天气不错似的。她觉得,人这种生物真的是不可貌相。   不过贺连曦倒是没接他的招,“哦,那你还是不要太想我,不然要是知道我没想你,我怕你的玻璃心会碎掉一地。”   容栩低低的笑,那笑声带着无限暧昧,“没关系,我会以其他方式补回来。”   “......”贺连曦想,耍流氓是男人的必备技能么。   还是换个话题吧,再继续下去,被调戏的还会是她,她才不会笨到给机会他。   “下周一开始,我们要进行为期一周的体能训练。”贺连溪打开PAD查看这个几天的工作安排,她得要赶在训练前把该做的事情做好,该布置的工作布置好,省得回来的时候面对堆积如山的工作。   贺连曦跟他说过一次,他记得她说过训练基地就是军区对外开放的训练场,以往一些大学和企业都会去那儿进行军训。从他这儿去那儿比回市区要近,到时候他有空的话,还可以顺带过去看看她,他们可都一个星期没见面了。   容栩提醒她,“训练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如果身体不舒服的话要及时报告教官知道吗。要多吃点饭,训练消耗体能太多,不多吃点的话,会受不住的。现在入秋了,昼夜温差大,尤其是靠山,湿气更重,记得多带几件有厚度的衣服,别到时候感冒了让我心疼......。”嘱咐了一大堆训练时的注意事项,贺连曦嗯嗯啊啊的应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互相道别,临挂断前,容栩还要求了一个麦吻。贺连曦从善如流的来了个响亮的飞吻。   看着逐渐变暗的手机屏幕,她在想,包羽西曾经不止一次让她去部队玩儿,但是那时候她刚回国,工作也是刚接手,每天都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跑那么远的地方去玩儿。要是她从前没有拒绝包羽西,那她和容栩会不会在一起早一点。但是转念一想,就像妈妈说的,有时候有些人注定是在特定时间特定地点以特定的方式相遇,中间哪怕一个环节错了,那么很多事情和结果都会背道而驰。况且,换做那个时候的话,她也不一定就会答应和他在一起。   **   周一,贺连曦带着容栩的殷殷叮嘱,踏上了训练之路。她跟着司延骁学过自由搏击和跆拳道,虽然人看着瘦,但是身体素质却很好,一个星期下来,随行的许多同事都趴下了,就她还屹立不倒。   谈临默废了半条命般躺在硬板床上,不舒服的缓慢翻了个身,看着神清气爽的贺连曦,叹服道:“曦姐我真是太佩服你了。都训成这样了你居然还能站着喘气。”   贺连曦走过去,拍了下她的屁屁,惹来谈临默的一声大叫,她内牛满面的怒视着贺连曦,自己都快散架了她居然还下此毒手。   贺连曦无视她无辜的眼神,“骚年,你还需要加强训练。”说完得意洋洋的出了门,容栩说来看她,这会儿估计差不多到了。   将将走到训练场大门口,就看到容栩的那辆军车开了进来,他的车牌号她记得。车上的人许是看到了她,在不远处找了个地方把车停好,就下了车走到她跟前。   容栩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没受伤后,才跟她介绍随行的战友。贺连曦随着他的指引,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人,原本的笑容敛了许多。由于她站着的左边是一片矮灌木,刚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因此没注意到跟在容栩身后的人长什么样,如今一看,居然是乔维意,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他,而且他还和容栩认识,关系似乎还不错。   “我们又见面了贺同志。”乔维意打破沉静。   容栩最初看贺连曦的表情就猜测他们会不会是认识,此刻乔维意的话坐实了他的猜测,不过依他看,媳妇儿似乎不太踩他。   贺连曦复扬起微笑回他:“是啊,又见面乔副团长。”她跟容栩说:“517团看上了我们公司的一块的,上个星期特安排了乔副团长来同我们磋商,因此就认识了。”   乔维意虽然比容栩还大上三四岁,但是两人同在一个大院,也算是一起长大,感情自然不必说。即使不同一个团部,但是只要有空,乔维意总会过来走动走动。今天他有事过来炮兵团这边,正赶上容栩要出来看女朋友。他早就听说容栩交了女朋友且还带回家了,他很好奇到底是哪个奇女子能收了这奇葩,随口一问才得知他女朋友叫贺连曦。   他想这A市总不会有两个叫贺连曦的都是在IT行业工作吧。   那天他同贺连曦道别后回了趟家,正碰到叔叔出门。细看叔叔的模样,再回想那个女孩子的眉眼,乍一看不怎么像,但是仔细一回味,却发现很多细节都和他叔叔乔垣如出一辙,况且,贺连曦也是姓贺。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闪过他的脑海,让他至今都没法放下。于是他找个借口,同容栩一道来了这里,有些事他必须要确定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啊~二七带着困意来更了...   希望各位菇凉好梦!晚安~   ☆、新文更新   站着聊天毕竟不是回事,这个训练场容栩来过几次,几下就把他们带到了一个环境宁谧的地方。贺连溪感叹她在这住了一个星期居然没发现这个地方,容栩打击说,就你这路痴,不把自己丢了就不错了,贺连溪也不管有外人在场,照着容栩的胳膊使劲儿拧了一圈。不过容栩今天穿着常服,再加上皮糙肉厚的,那点力道对他不起作用。但他还是配合的“嘶嘶”哼了几声。   容栩装模作样的揉着被“捏疼”的胳膊坐下,对乔维意说:“我说乔副团长不会是来看我们来两打情骂俏的吧。”   乔维意一脸悠闲,“对啊,有问题吗。”   容栩握住贺连溪搭在石桌上的手把玩,“问题大发了,我找这么个具有隐秘性的地方,为的就是和我家媳妇儿交流感情,你一打酱油的路人杵在这会影响我发挥。”   乔维意不疾不徐:“说不定受我影响你会超水平发挥。”   贺连曦出声打断他们:“叫我来是看你们基情四射的么。”   “……”   “……”   乔维意一本正经的咳了一声,“是这样,这次我过来主要是针对上次的谈话......。”   贺连曦打断他,“那个案子已经不归我管了,想必也公司已经找了别的同事跟你们接洽了吧。”   乔维意点点头,“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觉得做事就要有始有终,所以我们这边希望这个事情还是由你来跟进,顺便跟你说一声,你们老板已经同意了我们的要求,现在这个案子由你全权负责。”   贺连曦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Kyle从来不会罔顾她的意愿强加工作给她,所以他说这话着实让她惊讶。他们到底给了Kyle什么好处,居然能让Kyle“叛变”。   容栩在一边提点她,“你们公司那地儿注定是要进517的嘴,既然没办法留下那就利用一切机会多拿点补偿。”   这下贺连曦终于彻底明白了,她这是被“卖”了吗?虽然Kyle把球又踢回她这边,可是她现在不想谈工作,尤其是和乔维意谈。她表明态度,今天不想谈公事,现在只想和容栩谈私事,再说过会儿她还要回去收拾行李回家。   坐她身边的容栩配合的揽住她的肩膀,示意闲杂人等可以撤退了。   乔维意瞧他那嘚瑟样儿,真心不想拆他台。   “贺同志,我知道你时间紧迫,但是我这件事也是刻不容缓。”他过两天就要出任务了,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做事一向果决,不习惯拖拖拉拉,因此,在离开前,他要把手头上的这个任务完成。   他知道贺连曦这几天在训练,因此没有来打扰她,本来打算等她训练结束再约一次把协议商讨好,签字交接完成,他也功成身退。但是今天却意外得知她是容栩的女朋友,再加上他对她身份的怀疑,择日不如撞日,索性就今天把所有的事情全办了。他也好有更多的时间来安排一些事情。   “此前你对这个案子已经有很深的了解,今天我们把条件谈好,明天我们就签合同,看得出你并不想接这个案子,而我也是为了完成任务,我们都不是出自自己的本意来谈判,所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贺连曦承认他说得有道理,静默了一阵,她侧首对容栩说:“我想跟他把合约定下来,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回部队吧。”   容栩揉揉她的头发说:“我下午没什么事,你们慢慢谈,我去找几个朋友,好了叫我。”   “好。”贺连曦抚抚被他弄乱的头发。   容栩走后,贺连曦和乔维意针对场地的补偿问题进行了交涉。既然Kyle重新把事情丢给她,就说明他妥协了,不过妥协归妥协,该要回来的他绝对不会少一分,甚至要的更多,不然的话也不会让她来跟他谈了。   乔维意的意思,是打算在他们当初竞标价的基础上再加一个点作为补偿,但是贺连曦跟着司延骁这么多年可不是白跟的,一个点就想打发她,以为是打发叫花子吗。本来心情就不爽了,价格还压得那么低,她的倔脾气上来,死咬着不松口,不管不顾的跟乔维意要四个点的赔偿。   她说,如果他不答应,那一切就免谈。从现在开始,他要是一分钟不答应她就一分钟不说话,他要是一个小时半天不答应,她就直接走人。反正她时间多得是,又不用出任务,多等一段时间不是问题。再者过两三个月就过年了,明年再谈也行。   贺连曦抄着手仰着脖子和他对峙,十几二十分钟过去了,乔维意没松口,她当真就没说一个字,就这么跟他杠着。   乔维意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竟忽然笑出声来。贺连曦不解的望着他,有什么好笑的?笑点在哪里?   乔维意说:“你平常和顾客谈判都是这么......随性吗。”   “不是啊。”贺连曦说完后愣住。话说她以前谈事情的时候,从来都是杀伐决断,断不会像刚才那样本性外露,那么的不理智。明明她因不想扯上太多麻烦而不愿跟他有过多接触的,可是一接触起来,她却下意识的没有把他当客户,那种感觉就像是互相认识了很久,可能这就是一见如故吧,贺连溪这样想。   通过这次接触,对于心底的疑问,乔维意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么事情到此就算全部解决了。他展开笑颜,笑得异常温和,他对她说:“四个点,给你四个点,明天早上十点,我们把合同签了。”四个点,本来就在他的预算当中,刚才他之所以说一个点,就是为了试试她,看看她是否有足够的能力和魄力。前半段据理力争态度果决,虽然后半段有些任性,但她没让他失望。   贺连曦再次愣住,这就答应了?就这么答应了?不应该是刀光剑影大战三百回合才答应吗,她还打好了腹稿想好了应对策略,结果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做了结束。自己的才华和能力还没有完全施展嘛。   不过事情解决了总归是好事,她也没必要去纠结有没有费力气。   她说:“好吧,明天十点还是那个茶馆。”   “好。”乔维意状似不经意的问她:“贺同志是哪里人?”   她没想到他会跟她话家常,“本地人。”   “是吗?听口音不太像,是因为从小跟着父母在外地吗?”   贺连曦摇摇头说:“不是,我小时候在这边读的书,大一点就去了国外。”她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便止住了话题,表示自己要走了。   乔维意看着走远的贺连曦,视线回到自己的左手,注视着手里的东西。   贺连曦不知道容栩去哪儿了。她打电话问他,电话里容栩说他和朋友在一起。贺连曦说现在要回去收拾行李,等会儿收拾好后再给他电话,容栩问她要不要帮忙,贺连曦表示这点行李她自己能搞定。   容栩再见到贺连曦是在她挂断电话的半个小时后,他提过她手中的行李放到后车厢。两人一起上了容栩开来的那辆彪悍的军用悍马。   容栩开车送她回到家,训练期间都没时间好好洗个澡,她一进家门就直奔浴室而去。贺连溪在浴室里面泡澡,容栩则在她的卧室收拾行李。她泡澡倒是泡得身心舒畅,容栩这行李就收拾得身心备受煎熬了。听着浴室里面淅淅沥沥的水声,让他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他们腻在一起时某些十八禁的镜头。更让他喷血的是,他手中现在拿着的是什么!居然是贺连曦的内/衣裤,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冲击,这是考验他的定力吗。   容栩觉得,他要是再呆在这,他不保证不会做出破门而入的行径,于是他三两下把行李收拾好,快步出了卧室。想来小丫头训练期间肯定没吃好,还是去厨房做点吃的给她,把她哄好了,某件事的成功几率说不定会提高。   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看到空空如野的冰箱才想起来,她这一个星期都不在家,自然不会备有菜。他复又走进卧室,对着浴室里的人说,“冰箱里没菜了,我出去买点,你些泡太久了当心水凉了感冒。”得到贺连曦的回应,他才拿起钥匙出门。   待贺连曦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容栩还没回来,一个星期都没能好好休息,泡了澡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此刻睡意来袭,她拿起吹风机匆匆吹了半干就上床补眠去了。   贺连曦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起来的时候已是星月高挂的黑夜。她侧了个身看向桌子上的闹钟,都快八点了,她这一觉睡得够久的。伸了个懒腰,脑袋一清醒才想起容栩这号人。她坐起来,下床趿着拖鞋走出去。客厅里亮着灯,饭桌上摆好的饭菜正腾腾的冒着热气。容栩端着汤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站在饭桌边上的贺连曦。   他说:“去洗漱一下,要吃饭了。”   午饭时她没什么胃口,所以没怎么吃,回来的路上肚子虽然有些许的空了,但睡着后肚子根本不会感觉到饿,此刻面对着这一桌子她最喜欢吃的菜,口水早就飞流直下了,为了早点吃到美味,贺连曦听话的乖乖跑去洗漱了。   容栩刚把汤放好,摆好碗筷就看到贺连曦再次从卧室飞奔出来,她到底是有多迫不及待的想吃饭啊,那么快就洗好了。   容栩冲贺连曦招招手,“过来。”   贺连曦不疑有他,走过去问他:“干嘛。”   容栩等她走进了,伸手揽住她的腰问她:“那么快就洗好了,洗干净了吗?”   贺连曦点点头,把脸凑近一点,转着左右脸给他看,说:“都洗干净了,不信你看。”   他点点她的嘴唇,“嗯,脸洗得很干净,不过这里就不知道了,我得好好检查检查。”   贺连曦看着他越靠越近的脸,仍在做垂死挣扎:“我肚子饿了,我要先吃饭......”尾音消逝在他覆上来的吻中。   贺连曦清明的脑袋,在他的亲吻中渐渐变得晕乎,她在晕乎之前心里默默感叹,为什么每次他在她这里吃饭之前都要先啃她一顿......。   很久以后,容栩在她好奇的追问下懒洋洋的说,她比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还要让他有食欲,每次看到她摩拳擦掌横扫餐桌无比满足的吃着他做的饭的时候,他就在想着要怎么吃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工作很多,但二七还是挤出时间来更了!让大家久等了,很不好意思哈~   2013年的最后一章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在2014年到来之际,预祝各位读者在新的一年里一切随心所欲!!   ☆、新文更新   晚饭过后,贺连溪腆着肚皮坐在沙发上懒懒的不想动,两人说好的,要是一个人做了饭,另一个就要负责善后。可是吃饭过后,贺连溪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洗碗,她眨着眼睛卖萌般可怜兮兮的看着容栩。容栩似是没读懂她饱含深意的眼神,催促她:“赶紧的,等会儿干了不好洗。”   贺连溪扯扯他的袖子说:“你居然看不懂我的眼神!你怎么能看不懂呢!”   容栩疑惑的问她:“看懂什么?”   “你没看到我在用眼神示意你去洗碗吗。” 贺连溪嚷嚷。   “不是说好分工合作互相配合吗。”   贺连溪站在沙发上,居高临下搂着他的脖子,“这次你就洗了吧。”还讨好的亲亲他的嘴角。   容栩虽然对她的投怀送吻很受用,但是面上却仍旧很不情愿的样子,“我洗了那你等会儿得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   贺连溪不笨,要是他的要求的事情包含了割地赔款这种不平等条件,那她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去洗碗。她这小心思,容栩岂会看不出,他说:“放心,不会是不平等条约,绝对在合情合理合法范围内。”   容栩保证的事,贺连溪还是相信的,她毫不犹豫的答应:“好!”她女王般指挥他,“亲,现在你可以洗碗去了。”   容栩目的达到,很“勉强”的洗碗去了。贺连溪看他轻快的动作,丝毫看不出他哪里勉强了,反而是她有种掉进陷阱的感觉。   贺连溪刚坐下来没多久,门铃就响了,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容栩经常嘱咐她,晚上有人敲门要先问清楚那人的身份,再从猫眼那里看看情况,最后再考虑要不要开门。贺连溪趿着拖鞋走去开门,“谁呀?”   外面的人回答:“快递。”   贺连溪收住要扭开门把的手,她这段时间没在网上买过东西呀?哪来的快递?不会是趁机骗人开门然后实施打劫的吧,新闻上可是曾报道过此类案件的。不能怪她疑心重,只能说容栩百年不变的叮嘱起了效果,再加上她从来没遇到过晚上送快递的。   她从猫眼里看到门外边送快递的是个长相清秀的男生,贺连溪感叹,这年头作案的连美人计都用上了。不过就这一眼贺连溪就知道外面的人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因为一个人的眼睛不会说谎。   她打开门,站在门边上看着快递员手里鞋盒子般大小的包裹问他:“你是不是送错了,我没有买东西呀。”   快递员说:“江南区永安路龙腾小区C座0701贺连溪,地址和姓名没错吧。”贺连溪点点头,是没错,可她确实没买东西呀。   快递员继续说:“我们也只是负责送快递,至于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们是没有权利拆开来看的,既然地址和名字没错,那我就没送错,麻烦你签收一下吧。”快递员给她递了纸和笔。   贺连溪莫名其妙的签收,莫名其妙的关门,再莫名其妙的端详了一阵后,拿起剪刀拆开外部包装。   外部包装拆开,看到的是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她拉开上面的蝴蝶结,揭开盒盖,里面装着的,赫然是......另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贺连溪拿出那个盒子,拉开上面的蝴蝶结,揭开盒盖,里面装着的......仍旧是比之略小的包装同样精美的盒子。她有些无奈,这送东西的人是不是故意整她还是脑子被绑架到火箭上发射到外太空去了。   她雄赳赳气昂昂的快速拆开层层包装,她倒要看看到底那人搞的什么把戏。   桌子上散落了一堆被随意丢弃的包装盒,而此前一鼓作气做“爆破”工作的贺连溪正呆呆傻傻的盯着手里的东西,完全看不到此前“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在恶搞她,看她不残了ta”的气势。   贺连溪手上拿着一个绒盒,里面装着的正是闪瞎她双眼的,让她腾腾的杀气戛然而止的精致钻戒。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错综复杂的心情,讶然、惊喜、伤怀、感动......。一系列感觉汹涌而来,让她措手不及的不知做出什么表情比较应景。贺连溪有些木然想起正在厨房里洗碗的男主角,她拿着戒指想要去问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刚转身就看到男主角此刻正拿着一捧鲜艳欲滴红艳如火的玫瑰花站在她身后。   容栩把玫瑰花递给她,“拿着”,贺连溪傻傻的接过他手里的玫瑰花。容栩拿起她手里的绒盒,取出里面的戒指,然后执起她的左手,缓慢而郑重的把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   贺连溪盯着无名指上熠熠生辉的戒指好一会儿,思绪回笼才想起来,他还没求婚!她也还没答应呢!!这就把戒指给她戴上了!!!还有这玫瑰花,简直就是直接塞过来的嘛!虽然心里甜得冒泡,但是贺连溪觉得,此时此刻,她应该矫情些,不能让他那么容易就把自己给收了。求婚这种事,可不是经常有的,她得端着。   她举起戴着戒指的左手在容栩面前晃悠,明知故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栩觉得,他一大男人,能做到这份上就很突破自身极限了,还想让他跟其他傻逼一样,一手玫瑰花一手钻戒单膝下跪吗!那都是老掉牙的情节了好吧,他这个求婚方式才叫新奇,人类不能总是因循守旧固步自封不是,创新!现在这个社会需要创新!尤其需要他这样的创新型人才!   “戒指,求婚。”容栩言简意赅。   “是,求婚,那你的婚求哪儿去了。”贺连溪不打算放过他。   “你这不是戴上了吗,况且我戴上去的时候,你都没有挣扎反抗。”   “那是你趁我愣神的时候戴的,算不得数。不过戒指就不摘了,婚你还是要求一次。”   容栩觉得要是不转移点注意力,她在这件事情上会执着到底,于是他问:“你这花是打算依依不舍的拿着还是放下。”   贺连溪没反应过来他换了话题,顺着他的话说:“拿着。”   容栩点点头,而后欺近她,以吻封缄,这下她该老实了吧。   事后,贺连溪找了个花瓶把玫瑰花放进去,她盯着被压得变形的玫瑰花,伸手拍了一下,懊恼的想,自己怎么就被他吃得死死的呢。   **   第二天一早贺连溪跟Kyle请了一天假,拿好东西下楼,刚出楼梯口就看到容栩等在那儿了。她上了车,接过容栩递过来的早餐。容栩心情极好的问她:“证件都带齐了吗?”贺连溪鼓着腮帮子哼了一声。   昨晚容栩趁热打铁,跟她说第二天去民政局把证领了。虽然求婚这页在她迷糊中揭过去了,可是领证这件事,她觉着还是要慎重。不是她不想,而是不能让他一下就把人生两件大事搞定了,太便宜他了。她刚开口否决,容栩就拿着刚才洗碗之前答应他一个条件的话开始说事。贺连溪顿悟,原来他早就挖好了坑等着她往里跳呢。   贺连溪郁闷自己太笨那么轻易就掉坑里了,目光所及却看到始作俑者正满面春/光一脸荡/漾的看着她。她气恼的拉起他的手,对着虎口的位置就是一咬。   虽然她气恼,但是却没有下狠力气去咬,咬坏了,心疼的终归还是她。等她松开嘴的时候,容栩手上赫然出现了一排牙印子。不过这牙印子对容栩来说不算什么,只要媳妇儿她高兴,爱咬哪儿咬哪儿,用多大力气都行。   不管怎么说,贺连曦最后终是答应了他第二天去领证。   等他们到了民政局,便看到民政局门口排了老长的一支队伍。贺连曦想,今天日子很好嘛?怎么那么多人,这得排到什么时候去。他们已经来得很早了,可是那些人来得比他们还早,这会儿民政局才上班,那些人不会天不亮就起来了吧。   贺连曦扯扯容栩的袖子,“要不我们明天早点儿来吧。”   容栩是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把证领了,他说:“媳妇儿你看,那么多人赶着来登记,说明今天日子好,我们能撞上这好日子,老天都觉得我们今天该领证。”   贺连曦斜睨他,“之前我怎么没觉得你说话那么溜呢。”   容栩做谦虚状:“可能是我优点太多,你一时没注意到这个。”   贺连溪此刻不想理这个傲娇的男人,她环顾四周,发现有不少女生往他们这边看,确切的说,是在看容栩。容栩今天穿了一身笔挺正式的常服,脑门上扣着军帽,往人群中一站,军人刚毅威严的气质展露无遗,惹得众妹子频频回首。   贺连溪看着他周边桃花朵朵开,踮起脚尖伸手扒拉下他的帽檐盖住大半张脸,“别妖颜惑众。”   容栩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帽子戴正,在她白嫩的脸颊上亲了几下,“老婆放心,我由内到外都是你的。”贺连溪红着脸哼哼。   等了半天,终于轮到他们。两人把材料交齐,等工作人员审核无误后,随着钢印下落的声音,新鲜出炉的红本本就到手了。贺连溪拿着手里的红本,上下左右翻看了个仔细。她觉得很神奇,就这么一个小红本子,就把两个人,两个家庭密不可的联系在了一起。   等她看够了,容栩抽走她手里的结婚证放入上衣口袋,理所当然的说:“这个本子现在起由我保管,现在,我们回去搬家。”   贺连溪随着他走出去,问他:“搬家?搬什么家?”   “我们现在都是夫妻了,难道不该住一起么。”他在大门口站定,“在这等我,我去取车。”   容栩取了车回来,贺连溪才把他刚才的话消化完全。她看着几步之外的他从车窗里向她招手,示意她过去。她站在民政局门口的台阶上,脚步迟疑着迈不出去。她明白结了婚是要住到一起的,可是,她不知道两个人住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平时两人有空时,也会一起做饭,一起吃饭,饭后也会一起看电视或者是其他消遣,但是她知道,结了婚的两人真正住到一起是不止这些的。生活中的琐碎事,工作中烦心事,以及个人生活方式的差异,这都是情侣之间没办法切身体会的。如果,在两人的本性和缺点全都暴露出来,且没办法磨合的时候,他们的结局会不会是相忘于江湖。   忽然间,她心里萌生出了一股怯意和不安。她并不后悔和他结了婚,只是这一刻,来势汹汹的怯意、不安让她不敢继续向前,她害怕前一刻的美好会在下一刻灰飞烟灭。   容栩从她的眼里读出了她内心的挣扎,他什么都没有说,安静的下车,嘴角带着浅浅笑意,朝她张开双手。贺连溪看着那双曾无数次拥抱自己,无数次给予自己温暖的大手,视线上移,对上他盈满坚定和深情的双眸。这一刻,所有的不安倾数消失,犹如布满阴霾的天空豁然开朗。   她快步走下台阶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她决定了,她不想也不舍得放手近在咫尺的幸福,哪怕他们不能相伴最后,她也要牢牢抓住此刻的幸福。况且,她不是那么容易就认输的人,那么多公司那么多案子她都搞定了,她就不信搞不定一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七来更啦!!今晚和众同事一起K歌!怕大家等得太焦急...所以早早的就来更文了...   ☆、新文更新   搬家之前,贺连溪决定带容栩去见见她的母亲。   两人在位于边郊的墓地停车处下车,贺连溪牵着容栩的手一步步朝母亲的墓地走去。   站在母亲的墓前,贺连溪和容栩把墓地清理了一遍。她蹲下/身说:“妈妈,我来看你了,不过这次可不是我一个人呢,我还带了个人。见到他,想必你会很高兴的。”她站起来同容栩并肩而立,“妈妈,他叫容栩,是我的丈夫,今天我们领证了。”   容栩顺着贺连溪的话说:“妈,我是容栩,很抱歉那么久才来看你。”他望了一眼身旁的她,继续说:“很感谢您把曦曦带到了世界,让我认识了她。您放心吧有我容栩在,一定会让曦曦一世无忧。”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贺连溪说她想跟母亲单独聊一会儿。容栩点点头,深秋的气温有些低,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肩上,便走到不远处的树下等她。   贺连溪摸着没有照片的墓碑,手指抚过上面的每一个字。   她想起白莫青和许昕怪异的眼神,“妈妈,你从没跟我说过他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可是我却觉得我现在离他很近。”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能让妈妈你至死不忘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有时候我觉得,他一定是个毫无责任心的男人,不然怎么会让我们母女两个沦落至此。可是想想又不对,若他是那样一个人,依妈妈你的性子又怎会看上他。”   “若有一天我和他相遇了,妈妈你是希望我和他相认呢还是如陌生人一般呢。”   “不说这个了,说说容栩吧。他是个......嗯......”她歪着头想了一下,“他是个对我很好的人,甚至比阿延还好,和他在一起我很开心很放松。”贺连溪说了好一会儿才撑着发麻的双腿站起来同母亲道别。   下山的时候,贺连溪同容栩说起了关于母亲的一些事,不过对于母亲的事,她知道的并不对,毕竟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才4岁。   她知道母亲的名字叫贺笙语,A市人。母亲的家里也就是她的外公家,在A市也是较有名气的人家。   高中时的贺笙语喜欢上了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追了好多年,终于在大学毕业时如愿嫁给了那人。可是那段婚姻才维持了两年就宣告结束,具体原因是什么贺连溪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从没见过她的生父以及其他家人亲戚,母亲也从不提起。而她也从不曾想找过要寻找。   容栩紧握着她有些冰凉的手,倾身抱住她,此刻说再多安慰的话,也比不上一个怀抱来得真切。   **   回到贺连溪的住处,贺连溪看着屋子里的家当,东西太多,起先也没有准备,这家搬起来还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好,于是容栩说先拿必用的东西,剩下的那些等有时间了再找搬家公司搬过去。贺连曦没有反对,乖乖的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就跟着容栩走了。临关门前,她再次环顾的住了两年的小公寓,最后带着不舍合上了房门。   贺连曦以为容栩说的回家是回他大院里的那个家,起初她还有些别扭,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登记不说,现在还搬了行李过来,他爸妈会不会觉得她很猴急呀。可是看着眼前这三房一厅的居室,贺连曦有些不敢相信,这真是他的房子?   和容栩交往那么久,从来都是他往她家里跑,她都没来过他的小窝,因此她以为他一直都和父母住一起。   容栩站在她身后,看她四处打量着房子,他说:“这个房子是我在我们确定关系的时候买下的,花了点时间稍微装饰了下,但是细节的部分还等这女主人来设计布置,不知道她愿不愿意接受这个任务。”   贺连曦转过身,言笑晏晏眼波流转的看着他,她走过去牵起他的右手,十指交握,低头看着他无名指那枚她为他戴上去的戒指。而后用自己无名指的戒指轻轻摩擦着他的,她说:“当然。”   “走,我们去看看房子。”贺连曦拉着他,一间间房子走过去,每当走进一间房子,她都会兴奋的说这里要怎么布置,那里该放什么。容栩只是微微笑着听她说,然后在她问这样布置好不好的时候,他会说好,偶尔也会提出不同的意见。他很喜欢现在这种感觉,两个人一起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一起一点点把他们的温暖小窝拼凑起来。   最后转累了,容栩半躺在小躺椅上,而贺连曦则坐在他腿上,依靠在他怀里手里端着他帮她冲的咖啡。一空下来,贺连曦才记起来,她一直想问却一直忘了问的事,“阿栩,你爸妈知道我们今天领证吗?”   容栩圈着她头发把玩的手没有停,他亲亲她的耳垂,说:“还没,严肃的纠正一点是我们的爸妈。”   贺连曦一下子坐起来,“你爸妈......呃,爸......妈他们不知道吗,我们领证那么大的事都没跟他们说,会不会太过分了,要是他们生气了怎么办。”   容栩打消她的疑虑,“放心吧,他们知道我们领证了只会激动地难以自持,绝不会生气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跟他们说呢,拖太久显得我们不尊重他们,要不现在就跟他们说吧。”贺连曦仍旧有些不放心。   容栩就着她的手喝了口香浓馥郁的咖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觉得你现在要担心的不是爸妈,而是,司延骁。”   贺连曦听到司延骁这三个字的时候,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好似一颗炸弹“砰”的一声突然炸开了。戒指、求婚、登记她被容栩一连串的事情搅着,都忘了世上还有司延骁这号在她心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的存在。是了,结婚那么大的事情,她都没有和他说一声就擅自决定了。而且她不但决定了,还做了。要是她现在带着容栩站在他面前,说他们在几个小时前已经具备合法同居的资格,他不拆了容栩她都觉得不正常,而她,估计会被禁足吧。禁足都算轻的了,司延骁最近情场失意,心情差到极点,表情冷的让她如坠冰窖,偶尔还会让她有种正在过冬的感觉。况且这种时候跟他坦白,怎么看都有种炫耀的感觉。   她正纠结着什么时候跟司延骁坦白比较好,就听到容栩说:“今晚我们就去找司延骁。”   贺连曦放下手里的杯子,生怕一不小心手抖就把咖啡撒了。   “今晚啊,这都下午三点了,很晚了的说。”好吧,她承认她在找借口,“我都没准备好呢,万一......。”   “淡定点,一切有我在,嗯?”   贺连曦原本还想争取一下的,结果却被他尾音的那个低低的“嗯”给弄晕了,她晃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不要用那么性感诱人的声音蛊惑她好不好。以往一听到他带着磁性的尾音,把他扑倒的邪恶因子就开始沸腾,但总会被她暴力的镇压下去。不然的话他定会认为自己很饥/渴/难/耐,说不定以后还会抓着这个把柄取笑她。   可是现在他们都领证了,和他做某些事情是合法的吧。这个想法一生成,贺连曦的底气就跟游戏里回血似的瞬间直线飙升。她直起身体,双腿跨/坐在他身体两侧,两手捧着他的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容栩看到她如此直接的动作,挑了挑眉毛,不动声色的坐等她下一步。   贺连曦视线下滑,落到他微抿的唇上,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容栩看到她如此具有挑/逗性的动作,喉结上下滑动了几下。在容栩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却汹涌澎湃中,贺连曦慢慢低下,贴上他的双唇。   她就这么静静贴着没有进一步动作。两人都没有闭眼,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对方。贺连曦贴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伸出舌头,左右来回的舔着他的薄唇。虽然她不知道该以怎样的速度来进行,但是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她觉得这种事还是循序渐进慢慢来得好。   可是她一个人自得其乐了,某人却忍得很痛苦。憋了那么久,原是想看她能做到哪一步,但是过了那么久,她怎么还是停留在亲吻这一步啊,而且还只是唇贴着唇。按照她这节奏,他到过年都没法吃到肉。   容栩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往前稍稍一压,顺势加深这个吻。贺连曦一时不查,主动权瞬间就易主了。她扭/动着身子一次次想要夺回主权,不但被容栩轻易化解了,还被他趁机脱掉了衣服。等她浑身光/溜/溜的缩在他怀里时,他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皱巴之外,居然还完整的穿在身上。   贺连曦双手环胸试图遮住根本没办法遮住的春光,刚想拿眼瞪他,却被他一下子打横抱起来,吓得她忙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容栩却得逞般大哧哧的盯着眼前一览无余的春/光。不该看的早看过了,不该摸的早摸过了,贺连曦知道今天是没法躲过了,可是又没法完全放开,索性一头扎进他怀里装死。   赤/裸的身体触到绵软的床被,她被放到了卧室的那张大/床/上。一开始她是闭着眼睛的,可是转念一想,不能每一次都是任他欺负,她也要反扑回来,即使不能在行动上占便宜,视觉上占点便宜这个还是可以有的。   等她睁开眼睛,却看到原本衣冠楚楚的某人,此刻脱得只剩一条裤/衩了。我C,这什么速度!贺连曦不但在心里这么想,嘴里也确实这么说了。   容栩答她:“做坏事的速度。”随后不等她反应,倾深靠近她。   贺连曦看着越靠越近的某人,大脑的CPU运转速渐渐度慢了下来,直至沦陷在身体的感官中。   **   贺连曦醒来的时候,看着陌生的房间,发了一会儿呆才反应过来她今天结婚了。而且还和容栩做了某件难为情的事,她动了/下身/子,除了觉得有点酸累之外,并没有别的感觉。想到此,之前和容栩滚/床/单的某些片段窜入她的脑海,她用被子捂着脸兀自害羞了一会儿,才懒懒的爬起来。   换好衣服走出卧室,看到容栩站在客厅外的阳台打电话。不经意转身看到客厅里的她,他没说几句就挂了电话走进来。   “醒了?”容栩轻声问她。   贺连曦点点头,没好意思看他。   “感觉怎么样?”   “......哈?”贺连曦尴尬的看着他,感觉......做这种事,事后还要交代后感么?她该怎么说,说好吧,会显得她太重/欲,说不好吧,万一他再一次实践怎么办。   容栩知道她肯定想歪了,他解释说:“我是说,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贺连曦闹了个大红脸,嗫嚅着说:“没有啊,我好着呢。”为了掩饰尴尬,她转了个圈,还原地蹦跶了一下。容栩看她是真没事,才说:“刚才我跟司延骁说,晚点我们过去吃饭。”   贺连曦知道该来的总是要来,拖得越久她越忐忑,还不如早死早超生。于是,她双手握拳,视死如归般的点了下头,“嗯。”   往常贺连曦来司延骁这儿总是大摇大摆,这次却像是个做错了事孩子,一只手抓着容栩的袖口,跟在他后面走来。在客厅里摆弄着电脑的司延骁只是抬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贺连曦,复而又低下头做自己的事,和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眼神都没给容栩一个。容栩倒是不觉得尴尬,也不介意他这态度,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自顾自坐在贺连曦身边,他们聊天时,他也能见缝插/针的说上几句。   在这方面,贺连曦尤其佩服容栩不折不挠的执着精神,一般人对上司延骁这种态度,要么沉不住气的撂摊子,要么就自以为是的挑衅,就是她碰上司延骁这脾气也只能有乖乖听话的份。可他偏不,既不是沉不住气也不是自以为是,而是跟司延骁比耐力,看谁先松动。   当贺连曦觉得气氛开始好转的时候,容栩说出了来意,“司......咳~司延骁。”容栩觉得每次叫他的时候感觉不是一般的别扭,“这次我和曦曦过来,是想告知你一声,今天,我们领证了。”   司延骁敲键盘的“啪啪”声便随着他的话戛然而止。半晌,司延骁抬起头,眼神锐利的盯着容栩看。他这种眼神贺连曦并不多见,但是她知道,这是他生气的表现,而且不是一般的生气。   她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司延骁生硬的语气打断了,他说:“跟我去书房。”话是对着容栩说的。贺连曦跟着他们站起来,容栩握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看向走向楼梯的司延骁,对她说:“你在这乖乖坐着,男人之间的事就该用男人的方式解决。”   “可是......”贺连曦不放心,司延骁正在气头上,万一动起手来他吃亏怎么办。   容栩看着她认真的说:“你觉得我会是一个躲在女人背后寻求庇护的男人吗。”   贺连曦没再说话,只是叮嘱他多顺着司延骁一点,不要太强硬,不然吃亏的是他。容栩没有回答她,只是揉揉她的发顶便上楼了。   贺连曦在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频频望向楼梯口,就是不见他们下来。一开始她会问问站在旁边的CK,“你说他们会说些什么呢?”“他们会不会打起来?”“要是打起来谁的胜算大一点?”可无论是谁受伤了她都会担心的好吧。面对她的提问,CK却一问三不知,贺连曦不再指望他这个木头能说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只能盼望他们快点下来。   在贺连曦第N次望向楼梯时,终于看到了容栩和司延骁的身影。她几步走过去,将他俩用眼神全方位多角度无死角的扫射了一遍,除了衣服有点乱之外,她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你们刚才没打起来吧。”她问司延骁。   司延骁对她哼了一声,贺连曦立即噤声,一直到回家前都没敢再问。   三个人在极其怪异的氛围下,异常和谐的共进了晚餐。   饭后告别司延骁出来,贺连曦就扒拉着容栩的衣服。   容栩笑她:“老婆我们这是在大马路上呢,再怎么急/色,有需要也得等回家再说啊对不对。”   贺连曦不理他的调戏,她一本正经的说:“你们打架了对不对,给我看看伤哪里了。”   容栩握住她作乱的双手放到嘴边轻吻,他说:“为了你,这点伤算什么。”   贺连溪因他这句话感动的正要抱抱他,结果下一句他却说:“心疼的话今晚回去补偿我就好了。”   感动的情绪一扫而光,贺连溪无语望苍天,她真的不该高估他那负增长的人品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公司没有禁外网,趁着下午茶时间,赶紧来发文。。   PS:不会写H文的我,只能一笔带过了。。捂脸遁走!!   ☆、新文更新   贺连溪站在同事小何的办公桌旁和他一起调试程序。谈临墨走过来跟她汇报尚宇项目工作进度,贺连溪让她把工作进度表和前期测试报表放到她办公室,她调试好了再看。   小何是今年刚毕业的应届生,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是开发潜力很大,是块璞玉。一开始她想让资历较深的老邓带他,可是老邓工作排满了不说,手底下还带了一个新人,于是贺连溪决定亲自带他。   贺连溪一点一点由浅入深的引导他,“遇到BUG的时候,首先要看发生错误的地方,语法句式是否正确,如果没有问题,那就再分析......”解决好了这边,贺连溪走进办公室,拿起谈临墨放在办公桌上的资料。她一页页看下来,眉头越拧越紧,伸手按下电话键,没一会儿谈临墨就走了进来。   “曦姐你找我。”   贺连溪示意她坐下,“嗯,我想问一下尚宇这个项目是怎么回事,按照计划不是上个星期就该完成的吗,怎么拖到现在才进行系统测试。”   谈临墨据实以告:“按照计划上个星期是可以完成的,但是芯片的问题Luton那边一直没有给我们落实下来,以至于拖延了进度。”   “芯片问题一个星期前我就安排你们去跟Luton公司沟通了,到现在都没解决好?”贺连溪正色道。   谈临墨打心底里还是很怕贺连溪发怒的,“发现问题的当天我就跟Luton取得了联系,但是跟我们对接的工作人员一直在说他们正在解决,让我们稍等。”   “然后就一直等到现在?!你没有试过联系他们的上层吗?”   “有尝试联系,但都是助理接的。”   贺连溪揉揉额角,冲她挥挥手,“好吧,这件事我来处理。   贺连溪拿着电话照着PDA上的联系方式拨了出去,没响多久电话就被接起,电话一端传来好听的女声:“你好,Luton销售部乔阳青。”   “乔小姐你好,我是Crazy技术部的贺连溪,一个星期前我们曾向贵公司反应过CMLK型号芯片的问题,并且表示要求更换产品,为什么一个星期过去了Luton却迟迟没有给我们答复。”贺连溪没有跟她废话,单刀直入。   那边的人解释:“哦,我有接到你们的问题反馈,但是我这边的工作实在是太多,没办法一下子给你们解决,所以迟几天也是正常的。”   贺连溪被她无所谓的态度惹毛了,“据我所知Luton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问题反馈上去24小时之内都会联系客户并提供合理的解决方案,若是等一两天我还能理解,但是这都一个星期了都没有落实好,这就是你们Luton的服务态度?!”   乔阳青对她的质问不予理会,只说:“如果你们真的很急的话,我们这两天可以考虑派人员过去看看”   考虑?!贺连溪听了她一番说辞,平静的面容下眸里尽是犀利阴沉。她说:“销售部乔阳青是吧,你的话我记住了。”语毕,贺连溪啪的一声扣下了电话。   Luton是享誉国际的芯片制造商,Crazy的芯片一部分是从Luton手里拿的,合作那么久从没出现过类似现在这样的问题。她不相信真如乔阳青所说的工作太多而没办法及时解决,Luton的企业信誉可不是随口说说的,要是没有一套完善的管理制度和随机应变的经营头脑,Luton早就消失在茫茫竞争大军中了,又怎会如现在这般于IT行业中一枝独秀。综上所想以及阳青的态度,贺连溪感觉,这显然是乔阳青故意而为之。   她从未和Luton有过接触,倒是Kyle和Luton的很多高层相识。贺连溪把电话打到了总裁办,从总裁办那里要了Luton总裁的联系方式。既然谈临墨说没办法联系到那几个高层,那就直接联系最高指挥官,她就不信给他们使绊子的人连CEO能控制得了。   贺连溪再次拿起电话,同Luton总裁办秘书讲明情况,并要求与他们的总裁面谈。美女秘书请示过Boss后给她回了电话,“贺小姐您好,老板中午12点要去机场,在此之前您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同他面谈。时间仓促,没办法另行安排见面地点,能麻烦贺小姐您过来本公司吗。”   贺连溪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好。”   **   贺连溪和小何到达Luton后,在前台的指引下到达了总裁办。刚走出电梯就看到等候在外面的美女秘书。   秘书看到他们立即迎了上来,“你好,我是Luton总裁办秘书宋安安,请问你是Crazy公司的贺小姐吗?”   贺连溪报上身份,“对,我是Crazy技术部贺连溪。”   宋秘书确认二人身份后,引着他们进了总裁办公室。   虽然没亲眼见过真人版Luton总裁,但是报道和新闻上却没少见,在她的印象中,年龄上能当她长辈的人该是清冷肃然的,而眼前的这个人却......貌似在愣神?!不知道为什么,贺连溪面对长辈级别的人,特容易紧张。因此,此刻看到对方从她进来时就盯着自己出神,贺连溪心里莫名的就涌出一股无措,他要是一派严肃公事公办的同自己讨论问题,她倒是能应对自如。   “咳~”贺连溪清了清嗓子,开口打破持续了一分多钟的静默,“乔总。”   乔垣回神,意识到自己的失礼,不疾不徐的正了神色,才和她谈起了正事。本来就不是多大点事,把芯片收回重换一批就是了,但因有人从中作梗,才使得这件事变得复杂。协商一致后,乔垣吩咐秘书立即着手办理此事,那批芯片全部收回交与研发部检测人员,务必找出问题原因,避免以后再次出现这样有毁公司信誉的事情。   事情谈拢,贺连溪送了半口气,但还有半口气在堵着。她委婉的表示想要见见负责这批芯片的销售部乔阳青小姐。乔垣没有拒绝她的要求,秘书心领神会,给销售部打了电话,传达了老板的指示。在乔阳青还没到来前,乔垣以长辈对晚辈般随和的语气和贺连溪闲聊了起来。聊了一两句无关痛痒的闲话后,乔垣问她是哪里人,父母都做些什么。   贺连溪愣了一下,怎么最近总有人问她是哪里人呀。   贺连溪戏称,“最近挺多人关心我是哪里的。”   “哦?”乔垣表示对关心她的人感兴趣。   贺连溪想起了曾问过她的乔维意,是了,他们都姓乔,该不会是一家的吧。她似是随口般问起:“乔总认识乔维意吗。”   “他是我侄子。”乔垣眼里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后他细细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从五官到气质,都带着他和她的痕迹,尤其是气质,特别的像她。他顿了顿,刚想问她乔维意的事,就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截断了话头。   得到乔垣的许可,外面的人推门而入,“总裁您找我。”   贺连曦背对着门口坐着,所以没看见来人,等那人走到她身边站定时,她抬头看向身边的人,不期然对上同样显露着惊讶的乔阳青。   “是你?!”   “是你?!”   贺连曦和乔阳青异口同声。   乔垣看着她们说:“你们认识?”   “之前见过一次,但是不知道原来你就是乔阳青。”贺连曦看着乔阳青道。   乔阳青眼带轻蔑的说:“贺小姐不是我们这个上流圈子中的人,不认识也不算奇怪。”哼~她就是要在众人面前贬低她,别以为长得有几分姿色就想蛊惑众人。   贺连曦对于她的挑衅倒是很淡定,乔阳青对于她来说和路人甲没啥区别,因此路人甲的看法对她来说无所谓。只是她侵犯了公司权益那就另当别论了,她最讨厌的就是以公谋私滥用私权的人,尤其乔阳青的态度还那么嚣张。只是她还没来得急开口,一旁的乔垣倒是先出声了。   “乔组长,叫你上来是为了销售给Crazy那批芯片的事。这个单子是你负责的吧。”   乔阳青是乔垣的侄女,乔维意的堂妹。乔维意的父亲乔柯是家中长子,乔阳青的父亲乔述是二子,乔垣是三子也是最小的一个。乔家三代除了乔阳青是女孩子,其他都是男丁,乔垣又没有孩子,可想而知,乔阳青在乔家的地位和受宠程度。只要是她想要的,极少有得不到。因此,从小她就养成了恃宠而骄,嚣张跋扈的性格。乔家祖祖辈辈除了经商的乔垣之外,其余的都是军人出身,他们虽然惯着乔阳青,但是为人处世的道理也没少教,虽说乔阳青任性娇蛮,但是本性却不坏。乔垣曾说像她这种不谙世事且易意气用事的性格最容易受人利用。   乔阳青看着板着脸的叔叔,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她进公司时,叔叔说的最多的就是对待客户要秉持着严谨认真的态度,在合理范围内及时解决客户的需求。而自己这种行为本就是违背了公司的服务宗旨。她也不是故意要这么做的,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卖给Crazy的芯片是同批芯片的最后批次,在他们把问题反映过来的时候她就跟生产部那边联系了,但是生产部的同事说那一批次的芯片没有了,等下一批的话,得一个星期后。她知道这些芯片是给贺连曦的,反正这个时候也没办法给他们换,等新品出来了她再送过去呗,现在就先晾着她让她着急着急,谁让她抢了瑶瑶姐的人,哼~~!   乔阳青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唯独没说她掺了私心。原因他们刚才已经知晓了,再问乔阳青只不过是想看看她是否说实话。她的陈述与生产部那边汇报过来的一致,但她没有跟Crazy说明情况,确实是她的过失。乔垣让她跟代表Crazy而来的贺连致歉,乔阳青别扭的表达了她的歉意。   她之所以没有及时跟他们说明情况,原因贺连曦猜的有七八分,她不想因为私事而同她有任何过节,进而影响到工作。事情圆满解决,她还有一身的事情,不能逗留太久。她和小何起身同他们告辞,乔垣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吩咐乔阳青送他们。贺连曦原是拒绝的,但是乔阳青此刻却执意要送,她看了眼似是有话要说的乔阳青,“那就麻烦乔组长了。”   乔阳青把他们送到公司大门后,对着小何说:“何先生我和贺小姐还有话说,麻烦你先到旁边等一下好么。”   小何看向贺连曦,得到她的同意后方才离开。   贺连曦和乔阳青走到花圃旁边的小石凳坐下,“乔小姐单独找我有什么话说吗。”   乔阳青看着贺连曦云淡风轻的笑容再想起瑶瑶姐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容大哥是瑶瑶姐的,你为什么抢了瑶瑶姐的容大哥。”   贺连曦疑惑道:“瑶瑶姐?是谁?”她顿了顿,“不过不管她是谁,我只想说,我和容栩是两情相悦,没有谁抢了谁之说,想必你也知道容栩的性格,他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傻瓜。”   乔阳青承认她说的没错,可是瑶瑶姐和容大哥两个是青梅竹马,瑶瑶姐喜欢容栩这是他们大院都知道的事,大家还经常那他们两个来开玩笑。   “瑶瑶姐跟我说,原本容大哥是要和她在一起的,可是却被你半路抢了。”   贺连曦问她:“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拖着芯片的事不说。”   乔阳青一向敢作敢当,“对。”   果然不出她所料,前段时间她到部队给容栩送东西,两人在部队门口拥抱分别的时候被同来部队的乔阳青和另一个穿着军装的女生看见了,想必那个女生就是乔阳青口中所说的瑶瑶姐吧。当时她看到那个所谓的瑶瑶看容栩的眼神就知道那女生对容栩有意,但是她相信容栩,相信她会处理好。   “容栩那么优秀喜欢他的女生不在少数,你不能要求他对每一个对他有意的女生都做出回应对吧。”   “可是......”   贺连曦打断她:“就算你的瑶瑶姐再怎么喜欢他,可是容栩有和你们说过他喜欢她吗。”   乔阳青对于她的追问哑口无言,容大哥确实没有说过他喜欢瑶瑶姐,若容大哥真的喜欢瑶瑶姐,不会那么多年他两都没在一起。   虽然知道事实如此,但是她仍旧想为瑶瑶姐辩白几句,“容大哥确实没说过喜欢瑶瑶姐之类的话,可是瑶瑶姐那天哭得那么伤心......。”   贺连曦并不像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但是为了自己以后不被之类的事情骚扰,她有必要提醒乔阳青一句,“你被家人朋友保护得太好,以至于想事情太片面也太单纯,给你一句忠告,有时候有些事情需要自己用心去看用脑子去分析。”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相不相信随你。再见!”贺连曦站起身拍拍裙子离开。   乔阳青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真的想错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又是周末,可以赖床袅~   ☆、新文更新   晚上,容栩来接贺连曦下班。昨天从司延骁那里出来后,容栩回部队前跟她说今天他两一起回家跟爸妈汇报最新情报。   这次她不再像以前一样怕同事看见她和容栩在一起,影响她形象,而是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找了个爱她至深的男人。谈临默跟她一起走出公司大门,便看到等候在外的容栩,她摸着下巴调侃贺连曦,“啧啧,曦姐好人品,制服美男,阳刚霸气果然是人中极品。”   贺连曦自豪的扬了扬脸,傲娇的说:“那是当然,这种优质品种也只有我能驾驭得了,你们也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她走到容栩跟前给他们两做了介绍,谈临默自来熟的和他打招呼,“姐夫好。”容栩被她这句姐夫叫得身心舒畅,当即露出一个在他看来很正经在别人看来却很迷人的微笑,谈临默被他那颇具魅力的随意一笑闪了下神,姐夫杀伤力果然很大。谈临默知道扰人甜蜜是不道德事件,于是聊了两句后就挥手和他们说了句再见便走了。   容栩转身帮贺连曦打开副驾车门,回到车上扣好安全带才驱车离开。   他们回到容宅的时候,晚饭就已经备好了,就等他们回来了开饭。   一家人吃了晚饭,坐在客厅里聊天的时候,容栩才把他们昨天登记的事告诉他们。正把茶端到嘴边的白莫青听了一不小心手抖,结果被茶烫到了嘴唇。容栩立即找了块过了冷水的小毛巾给白莫青敷上。容释程则狠狠的瞪了眼容栩,什么时候说不好偏偏这个时候说,不过......他心里着实是高兴的。   白莫青倒是完全不在意,整个人都被儿子的红色炸弹轰得找不着方向,等她回过神来,便喜气洋洋的拿起电话,她要把这好消息告诉大家,让众人知道她儿子终于娶媳妇儿了,可是电话还没拨出去她又想起要看日子,得赶紧把婚期定下来才行。现在农历都十月多了,离过年也没多少日子了,争取在年前就把日子定好。   白莫青拉着贺连曦在一边看日子,贺连曦虽然对这些不懂但是热情却很高涨,遇到不懂的还可以请教请教白莫青。看了一阵子没看到合适的,最后白莫青说日子很重要也不是随便一看就能找到的,等明天她再找专人看看。   这一高兴就忘了时间,白莫青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对容栩说,“今晚还回去吗?”   正和容释程聊工作的容栩回她,“不回了,今晚我们就在家睡。”   “那我上去给你们铺被子,那么久没回来住了,被子什么的我都给收起来了。”白莫青说着便起身上楼,贺连曦也起身跟着一起去。   白莫青带着她上了二楼左转,打开左侧第一间房门。   贺连曦跟在白莫青身后走进去,好奇的打量着这间纯男性化布置的房间,物品摆放井然有序一板一眼,跟他的性格一样贺连曦想。   白莫青打开橱柜从里面取出被褥床单,贺连曦从她手里接过放在床上,两人合力把床被铺好后白莫青从抽屉里拿了两三本相簿出来,对她说:“这是阿栩从小到大的照片,要不要看看。”   贺连曦对容栩小时候长什么样很好奇,是跟现在一样一本正经亦或是可爱稚气的小破孩一枚呢。她兴然的接过来一页页的细细翻看。白莫青则在一边跟她说着每一张相片的背景故事,不时曝光一下容栩小时候的糗事。胖嘟嘟吐着口水的百日照,调皮捣蛋的周岁礼,开始显露霸气的幼儿园时光......容栩从出生起,每一个值得纪念的成长时刻都被一一记录了下来。这些美好珍贵的瞬间,都是她不曾有的,若她的妈妈还活着,若她从一开始就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故事的发展会不会不一样。想到逝去已久的妈妈,贺连曦突然很难过,她甚至不曾保留有妈妈的一张照片,妈妈留给她的唯一纪念,便是她时刻挂在脖子上的里侧刻有QH字母的戒指。她知道一般情侣都会把两个人的姓氏刻在上面,H就是贺了,那Q是什么呢?   贺连曦的伤感还没来得急泛滥就被眼前的一张集体照吸引了注意力,这是一张高中毕业照,她往回翻到所有的集体照,她发现,每一张集体照容栩的身边都会站着或坐着一个女生,而那个女生就是之前她见过的,乔阳青口中的瑶瑶姐。一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她,因为小时候的“瑶瑶姐”她不大认得出,直到她看到手里的这张高中毕业照才明了。   她抽出照片,翻到背面找“瑶瑶姐”的名字,三排九列,路瑶。原来她叫路瑶。看来,她怕是对容栩早就芳心暗许了吧。对于她,贺连曦倒是没有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胜利感。只是觉得,暗恋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那么多年,一定很累很痛苦吧。她觉得很幸运,能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最后相守一生。   她刚要继续翻看下去,清明的视野中投下一大片阴影,她抬起头却看见容栩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手里的照片看,而白莫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他是不是不允许别人随意动他东西啊,她有些抱歉想要解释,却不想容栩倒是先开口了。   “我和路瑶不是你想的那样。”容栩一进门就看到她看着照片发了一会儿呆,随后又翻到背面,嘴里轻念这着路遥这两个字,他当即就猜想,她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而后误会了他。   贺连曦这才发现,原来他以为自己误会了他和路遥的关系。   她说:“谁喜欢你我管不着,我只知道我管得着你。”   容栩听她一番话顿时就松了口气,没误会就好,不过吃醋总该是有的吧。他和她一起坐在床沿上,“有情敌存在你没吃醋吗?”   贺连曦知道他想听什么话,故意没着他道,“我该吃醋么亲。”   容栩做受伤状,“你怎么可以不吃醋呢......”   贺连曦很正经的瞄了眼他的下/身,“只要你安安分分的就好。”   容栩随着她的视线向下看去,见她目光停留在他那里,色/心顿起。大手一下子抽走她手里的相册,随后把她扑到在大/床/上,双手剥着她的衣服,“我在别的女人面前一向安分守己,唯独在你面前自制力打折扣。”   贺连曦知道憋了太久的人一下子解/禁,需/求或许会比较高,可她不知道容栩他的需/求会这么排山倒海汹涌澎湃,以至于的不顾场合和时间,爸妈都还在家的说,而且随时回来敲门。要是被撞破,她估计会羞愤而死吧。   她急急的捶着压在她身上的人,“你控制一下行吗,你爸妈还在呢。”   “是我们爸妈,说多少次了都没记住,嗯?”容栩原本想说,没事爸妈这会儿都准备休息了,不会来打扰的。可一听她又不经意说“你爸妈”他就觉着得以一个深刻的方式纠正她的称呼。于是,之前考虑到她是初/经/人/事不久,打算这次温柔克制一点的想法便顷刻烟消云散。最后,贺连曦被容栩由内到外“深刻”的纠正到了深夜。   **   第二天一早,贺连曦起床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她撑着酸软的身体起床,洗漱好后下楼,看到容释程夫妻两和容栩已经在用早餐了。完了,第一天她就睡过头了。她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走过去,“咳~爸...妈...早。”很多年没有叫妈妈这个词了,尤其是爸爸这个词,她从不曾叫过,她险些开不了口。   容释程对她点点头,白莫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对她说:“坐下吃早餐吧。”   贺连曦看她“我都明白的”的眼神,脸“蹭”的一下又红了一圈,她低下头借着喝粥的动作掩饰尴尬,另一只手却在桌子底下拧着容栩的大腿肉转了一圈。她的力道很大,可是容栩仍旧面不改色的吃早餐,哼都没哼一声,而且他还笑眯眯的转过头来关切的问她:“要不要吃点咸菜?叶姐做的独家咸菜味道很不错。”他给她夹了一筷子,“试试。”   贺连曦只得收回右手,拿起筷子吃碗里的咸菜,嗯嗯,味道还真是不错~她正吃得津津有味却听到白莫青对容释程说,“你今天不是约了乔垣钓鱼吗,时间该差不多了吧。”   容释程说:“没约乔垣,是乔述。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乔垣怎么可能会和我们一起钓鱼。”   白莫青想了下才恍悟道:“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她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哀伤,“笙语都走了那么多年他还......”   白莫青话还没说完却听到“啪嗒”一声,三人齐齐看向贺连曦。容栩帮她把掉在地上的筷子捡起来,看她直直的看着白莫青,他问她:“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贺连曦好一会儿才回他:“没有不舒服”,顿了顿她又说:“妈,您说的笙语......是贺笙语吗?”   作者有话要说:  凌晨一点了快,更完碎觉!   晚安众位亲~   ☆、新文更新   白莫青曾好奇过贺连溪的身份,她还和许昕提过此事,但后来两人一合计,这或许是她们想多了,此后也就不了了之,现在看来却是一语中的。   在贺连溪的期待与讶然中,白莫青点了点头,“不错,我说的笙语,就是贺笙语。”   纵然努力的想要稳定心神,贺连溪却还是被她的答案震惊。他们认识妈妈,那也就是说,他们会知道妈妈曾经的一切。震惊过后,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关于妈妈的事情。   关于贺笙语这个人,容栩小时候见过,在他印象里她是个热情好动的阿姨,经常捏着他胖嘟嘟的脸蛋让他叫她漂亮姨姨。后来,漂亮姨姨有了小妹妹,他还抱过那个软软香香的小团子。可是有一天,漂亮姨姨却突然消失不见了,他问过父母为什么漂亮姨姨和香香的小妹妹不见了,可是父母却对他说,漂亮姨姨带着妹妹去了很远的地方旅游了,过段时间才回来。但是到后来,她们却没有再回来。初见贺连曦时,他对她总有种莫名熟悉感,似是在哪见过般,当时徐捷一还嘲笑他说,这种一见如故的把妹招数落伍了。现在,或许眼前的父母会知道真相。   贺连溪激动的有些语不成调,“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妈......妈的事情。”   白莫青叹了口气对她娓娓道来:“在我的印象里,笙语是个调皮直爽的女孩子,那时候她和乔垣以及我们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但是同龄人里,她最粘的却乔垣,很小的时候她就曾豪言说此生非乔垣不嫁,乔垣要娶也只能娶她。”   可是在乔垣眼里,他始终把她当妹妹,他只当她在开玩笑,并没有放在心上。大学时期乔垣交了第一个女朋友。女孩子是同届外语系的系花,人长得好看一口英语更是说得流利。但那时的贺笙语和乔垣不同校,他们也没有和贺笙语提过这件事,因为在他们看来,乔垣迟早是贺笙语的,只是乔垣现在还没看明白自己的心意而已,说不定多和几个异/性接触慢慢他也就明白了,因此贺笙语并不知道乔垣有了女朋友。   大学期间,贺笙语一有时间就往乔垣学校跑,在众人面前,乔垣依旧跟别人说她是他妹妹。贺笙语早习惯了他跟别人这么介绍自己,也就没有否认。于是大家都知道,乔垣有个漂亮妹妹。   一晃四年时间匆匆过去,贺笙语终于盼到了毕业。她曾经对父母说过,她毕业之时就是和乔垣结婚之时。贺笙语虽然皮了点,但是说话却很溜,经常逗得长辈开怀大笑,因此在他们那一群孩子里面,最受大家喜爱的就是贺笙语。再加上那时的贺氏,在A可是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高端企业。所以这桩婚姻得到了贺乔两家的一致认可。   毕业后不久,乔垣就带着女朋友回乔家,扬言要娶她进门。对于儿子突然带回来的女孩儿,全家上下没有一个认可,不是他们看轻人家,而是在他们心里早就认定了贺笙语。那一晚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最后那个女孩子不知不觉的消失了,而贺笙语,如愿的嫁给了乔垣。   在一起的那两年,对贺笙语来说就像是生活在蜜糖里一样。她也会上班,但是每天早上都会早早起床做好早饭,两人一起共享早餐然后一起出门。每天晚上下班回来,她会变着花样做他最爱吃的菜。洗澡时,她会帮他放好水叠好睡衣。一样样一件件,她都做得得心应手心满意足。   可是贺笙语不知道她的j□j的如此之快,在他们的孩子还不到一个月的时候,贺氏就被查出贪污受贿,而为纪检提供证据的,居然是自己的丈夫。庞大的贺氏一夜之间倾覆,唯一的父亲也锒铛入狱。如果这还不足以击垮她,那么乔垣放在书房里的随笔和照片便足够让她崩溃。   乔垣书房里的抽屉从来不上锁,她也不会随意去翻。直到父亲贪污受贿的事情披露,她才想起这段时间乔垣经常在书房一呆就是大半夜甚至通宵,于是她猜,或许那里会放着有关父亲的一些东西也说不定。她走进书房,翻箱倒柜的找着,却不想,从书桌的最后一个抽屉里看到了乔垣的一些随笔和照片。   一张张稿纸、便签,上面随手写着他对那个女孩子的思念。而照片上,那个女孩子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两人都是眉眼弯弯的笑着,照片右下角显示的时间,居然是不久前。   女孩子长得甜美可人,一看就知道是温柔软糯的性子,这就是他放在心上心心念念的人吗。呵~,原来他真的不曾爱过自己,不!怎么能说爱呢,他甚至对自己连丝毫的心动都不曾有。是的,一开始面对自己的心意,他自始至终都没说过对自己有意。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拆散了原本相爱的两个人,是她一手促成他们如今的境地。   这两天乔垣一直没有回家,还让保姆时时刻刻跟着她,电视不让她看,说是有辐射对身体不好。其实是怕她看到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贺氏贪污案吧。奈何他防的再严谨,最后还是被自己发现了。   贺笙语傻傻的坐在书房的地板上,直到听到婴儿房里传来的哭声才回过神。她站起身,走进婴儿房抱起女儿。飘忽着的心这一刻回落,她什么都没有了,可是她还有女儿。这个真真实实属于她的孩子。她给宝宝喂了奶,哄她睡着后,抱着她站在窗前看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她没想到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亲居然会贪污受贿,小的时候,他每次下班回来都会亲自给她做饭,回来晚了还会买些小东西给她当赔礼,难道他的一切罪恶都掩藏在了慈爱的面目之下吗,就像这个社会所有的肮脏,此刻都被白雪皑皑覆盖一样。人们看到的只是白雪的唯美,却忘了白雪之下掩藏的黑暗与痛苦。   晚上乔垣回来的时候,仍旧如同往常一样,退下染了风霜的外衣,洗净了手,然后走到婴儿房里逗弄着女儿。曾经贺笙语看到这一幕时总会觉得温馨,可是现在,她想的却是会不会他把女儿当做是他和那个女人的孩子一样来爱呢。她明白此刻她的想法毫无理智可言,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会这么想。这幸福本就是自己强取豪夺得来的,现在终归是要还了吧。   那一晚,乔垣没有和她提及父亲的事,她也同以往一样没表现出异样。乔垣睡下后,她侧过身/子,细细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这是她最后一次看他了,她要将他的每一个细节再次印刻在脑海里,足够以后用作回忆。身边的人呼吸绵长,没有被她灼热的视线扰到,她就这样,睁着眼睛看了他一个晚上。   次日,她在乔垣上班后,打发保姆出去买东西,保姆见她这几天没什么异样,也就放心的出去了。贺笙语确定她走后,折回房间收拾了些必要的东西,给乔垣留了封信便抱着女儿离开了。站在门前,她回身看向承载了两年美好时光的家,泪流满面。   保姆回来发现她不见之后,慌忙给乔垣打了电话。等乔垣赶回来时,早上和他一起共进早餐的人以及小小的软软的女儿早已不在。   “阿语。”他叫她。可是回应他的只有满室的寂静,静得他都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他疯狂的跑进卧室,拉开衣橱,她的衣服还在。他稍稍松了口气,阿语是在和他开玩笑呢,她那么爱自己怎么会舍得丢下他,而且他还没对她说,他也爱她,是的,在相处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后,他发现他爱上了她。在拿到贺氏的贪污受贿证据时,他也挣扎过,他怕他们的关系会因此而受影响。可是贺氏贪污是事实,他没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于是他向纪检部寄去了这些证据。   关上衣橱,他带着满心的希冀拉开抽屉,心慌却爬满他的眉间眼里,证件,不见了。他把整个抽屉拉出,把里面的东西倾倒出来,翻找着她的证件。没有,没有,都没有。   这时,保姆拿了一个信封进来给他。他一把抢过来撕开,里面有一张纸和一张照片。他打开纸张,上面只有一行字“对不起,霸占了你那么久,现在我还你自由。”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照片,是他和前女友的照片,他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这照片是前段时间两人遇见时随意拍下的,根本不具有任何意义。   他打电话通知了所有的朋友,动用了所有关系,却始终没有找到她。   每一次他回家时面对着空荡冷清的家,眼前仿佛出现了贺笙语的身影,她正急急忙忙的拿着锅铲跑到厨房门口催自己赶紧洗手,饭要好了,而后又嗖的返回去炒菜。很多次,洗澡时,他会下意识的拿衣服,触到的却是冰冷的墙面,每当此时他才反应过来,阿语不在了。   大家一起出来聚聚时,他总会一个人抱着酒瓶,他们会听到他喃喃低语“你给了我身体的自由,却永远的禁锢了我的心。阿语,你在哪里。我想你了。”   时间一晃24年,乔垣也找了24年,等了24年,始终没有等到贺笙语。   错过便是一生,这就是他们的故事吗。贺连曦没想到,妈妈居然会有一段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恋。   贺连曦向他们诉说他们不知道的那4年。   贺笙语带着贺连曦走的时候,还没出月子,再加上受了刺激,身心俱损,从此落下了病根。她一边躲着乔垣一边工作的同时还要照顾她,身子渐渐的就吃不消了。等她发现没办法救治的时候,她唯一想到的便是才三岁多的女儿。她想,乔垣那么爱女儿,即使他和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了,应该也会好好善待女儿的吧。自己时日不多了,等她走后女儿就没人照顾了。   于是,她撑着病痛的身体,带着女儿去找乔垣。其实这几年,她一直都没有离开这个城市,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他一定以为自己去了其他地方,即便他知道自己在A市,要找到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她带着贺连曦走进长长的小巷,就在即将要走到出口的时候,却遇到了劫匪。她知道自己没有优势,于是乖乖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他们,可是他们仍怀疑她身上还有别的东西,便动手来搜。贺笙语身体本来就不好,在和他们拉扯中被推倒在地,躲在妈妈身后的贺连曦看到妈妈痛苦的呻/吟,哭着求他们救救她的妈妈。可是那些人看着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的贺笙语,吓得拔腿就跑。   贺连曦不敢离开,她怕她一走妈妈就会不见,于是边哭边叫救命。贺连曦叫得嗓子都哑了,空荡荡的小巷仍旧没有一个人。而妈妈的身体,却靠在她小小的怀抱中渐渐变冷。那时的她还不知道死亡是什么,只知道无论自己怎么叫,妈妈都没有再睁开眼睛看她一眼。   后来,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天快黑的时候,小巷里终于出现了一个人。是一个大男孩。贺连曦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眼前的大男孩。她看到大男孩朝她伸出手,对她说:“你妈妈只是累得睡着了,我带你帮妈妈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觉,再也不用被人打扰,好吗。”   贺连曦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抽噎的伸出小手,放在他手心,“好。”   自此,司延骁身后就时刻跟着一个小拖油瓶。贺连曦在司延骁那里住了两年,直到她六岁的时候,那时还只是个比较有思想有抱负的小混混司延骁,被赫赫有名的黑道老大看中,决定送他出国栽培他,但条件是,他不能带着贺连曦,除非等他真正有能力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十六岁的少年蹲在她面前跟她说,他要去很远的地方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可是那件事很危险,他不能带她去。但是他给她准备了一个家,只要她好好吃饭好好读书,乖乖的在家等他,很快他就回来了。   贺连曦很怕他像妈妈一样,一走就不回来了,扑到他怀里死死拽住他的衣领说:“不要,我不要阿延走。”后来司延骁哄了她好久,保证每天给她打电话,只要有时间一定会回来看她。她才将信将疑的松开手。   自那以后,她的生活里多了包羽西和谢斯黎两个好朋友,可是不管和她们玩得多高兴,一到晚上七点,她就会跑回家等电话,因为这个时候,司延骁都会给她打电话。她喜欢听他叫她玖玖,因为他说,她来到他身边的日子是九月九号。她曾问过他,那天他为什么会走到她身边。司延骁双眸里流动着哀伤,他说:“因为你让我想起了我的曾经。”   她是极易满足的,有好朋友,有司延骁,她不再奢望“父亲”那遥不可及的幻想。只要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就已足够。   作者有话要说:  筒子们热情点好么,你们不燃烧激情,二七好没动力哦......T_T   ☆、新文更新   高干大院里驶进一辆绿铁皮车,前段时间外出执行任务的乔维意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面色深沉的走进乔家大宅。   此刻,乔家灯火辉煌,平时忙于工作的乔家人,按照惯例每周末都回了老宅吃饭。乔维意走进去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酒足饭饱,开怀畅聊了。他刚一进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家之长乔柯一转眼看见他,鼻子里哼了哼,“回来的真是时候。”话虽听着是责备,但是语气里却夹带着高兴。   算算时间乔维意已经很久没回家了,刚他打电话说今晚回来的时候,乔柯还说会给他准备好吃的,可是乔维意却说时间紧迫没办法回去吃饭。乔维意妈妈去世的早,乔维意是乔柯与妻子唯一的孩子,深爱妻子的乔柯,对于这个孩子自然是疼到骨子里。所以乔柯乍一听他说不会来吃饭后脸色一直到现在就没好看过。他曾经也是个军人,自然也明白军人身负的使命,但每个人都有私心,乔柯只是想见见这个许久没见的儿子。   乔阳青看见许久不见的哥哥自然开心,每次哥哥从部队回来都会带一些好吃又稀罕的小吃给她,吃货的她两眼放光的盯着乔维意看,却发现他除了手上的档案袋,啥也没有,她失望的瘪着嘴巴说:“哥,你那么久不回来就没带什么好吃的给我吗。”   乔维意看着眼前的这个妹妹,同是妹妹,为什么阳青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另一个却......。他收起心绪,同长辈们一一打招呼,便在乔柯身边坐下。他不笨,怎会不知道父亲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跟他聊了一下下,真的仅仅是一下下,发自内心的说完了关心话,便站起身走过去,在乔垣面前站定。他说:“小叔,我有事儿和你说。”说完便自行上楼去了。   乔垣看他认真的样子,挑了挑眉,略带疑惑的跟在他后面。两人的进了书房,乔维意没有立刻拿出文件袋里的东西。而是看着自家小叔稍稍沉默了一会儿。   他说:“小叔,你还惦记着小婶婶吧。”   乔垣听到他说小婶婶,脑海中顷刻浮现出了和贺笙语在一起的那两年。他闭了闭眼把流露出的伤痛和遗憾眨去。乔垣留意到了乔维意手中的档案袋,再联系他说的话,他试探着问乔维意:“你是不是有了她们的消息。”,乔垣克制不住的上前握住乔维意的手臂。   乔维意没有回答他,而是朝他递上了手里的档案袋。   乔垣看着他手里的档案袋良久,缓慢的抬起手,拿过档案袋,取出里面的文件。他仔仔细细一行一行的看下来。无法言喻的喜悦、讶然和激动从他脸上绽放,他似乎看见很多年前柔柔软软的小女儿虚握着他的小指,在他怀里吐泡泡,“宝宝,女儿,我的女儿。”他呢喃出声,握着文件的手收紧,仿佛害怕下一刻文件回从他手中消失一样。   乔垣一次次的,反反复复的看着那写着最终结果的地方。   “关于乔垣与贺连曦亲权关系的DNA鉴定,结果解释:综合父权指数47271127.1234,父系可能性为99.9999%”   没错,这是一份DNA检测报告。检测人就是贺连曦与乔垣。   半个月前和贺连曦在训练场见面时,他趁贺连曦不注意拿走了她的一根头发,临出任务前,他把两人的头发都拿去了化验。没有经过贺连曦的同意就擅自做主了,他知道这样的做法冒失了,但是小叔叔对于离开多年的小婶婶和小堂妹的执念有多深他是明白的。   将近24年的寻找,即使一无所获,但小叔却从未选择放弃。曾经好几次,当他和小叔走在路上时,遇到某个和小婶婶长得像的人,小叔会突然朝某个方向跑去,然后他就会看见小叔从后面拉住某个女人的手,当那女人回头时,小叔脸上希冀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比之更大。那时他就想,希望在某一天,当小叔再次拉住某个人时,回头的会是他的小婶婶。   因此,在乔维意第一次看到侧脸长得像小叔的贺连曦的时候,他就习惯性的想到,眼前的女孩子会不会是他小叔的女儿,他的小堂妹。后来他从和Kyle的交谈中,得知贺连曦今年24岁,无父无母。于是他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测。   他看着乔垣此刻激动不已的神情,他心里也是高兴的,寻找了那么多年的人,终于找到了,他们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   乔垣如珍宝般把检测报告收好,第一次见贺连曦的时候,他有往这方面想过的,但这种事他一向是亲力亲为从不假他人之手,可是当时他急着出国,没办法亲自去查证,在国外的那一段时间,只要他一有空就总会想起贺连曦,那个让他无法释怀的孩子。他本就决定,一回国就立刻求证,即使如之前许多次一样结果会让他失望,他也不愿错过任何一个机会。不想这才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做安排,就收到了这样大的一个惊喜。   乔垣问乔维意:“你调查过了是吗?那,那她好吗?她们母女现在好吗?”   乔维意回答他:“我没来得及调查,只是那时的感觉告诉我这次可能是真的,于是就拿了头发去做化验,其他的事情没来的做就出任务去了。”他在做化验前,之所以没告诉乔垣,就是怕他会失望,他做为侄子不想看到小叔再失望一次。不过有件事他却不得不说。   即使做足了准备,但是话到嘴边,乔维意还是不免犹豫,他说:“小叔......。”在乔垣闪动着欣喜的目光下,乔维意继续,“听说,小堂妹......就是贺连曦,她从小就是一个人长大,小婶婶她......可能......。”乔维意没有再说下去,可是他要表达的意思,乔垣却听明白了。   乔垣瘫坐在椅子上,他敛下表情不敢置信的看着乔维意,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问乔维意:“不,这不可能的,阿语她,她怎么会。不!你这是听谁说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他不相信他的阿语就这么离开他了,而且是永远的离开他了。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他宁愿这辈子都找不到她们。只要他相信,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她们还好好的活着,呼吸着同样的空气。那样他还能带着一份希冀找下去生活下去,这份希冀是支撑他一切的动力。如今,这份希冀却被毫不留情的粉碎,让人措手不及毫无招架之力,没有了动力的他就像没有了驱动力的齿轮,所有的运动静止下来,瘫痪如死物般。   “从容栩和贺连曦的老板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应该不会有错。”乔维意也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容栩?”他怎么会知道。   “嗯。”乔维意替他解惑,“容栩和贺连曦,他们在谈恋爱,而且,容栩的结婚报告也早在我出任务前批下来了。”   虽然仍被乔维意带来的消息冲击着,但是此刻的乔垣却稍稍缓了下来,思维也渐渐清明。他要去查明真相,他要去见见他的女儿,即使她不认他也没关系,至少他知道她好好的就好。容栩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孩子,他信得过他,他定会好好待她。   乔维意从书房出来已是一个多小时后,他还得回部队,不能在家久留,于是在说明了一切之后他就驱车离开了乔家。乔柯看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关键是和他小叔关在书房里那么久,都不知道说了什么,偏偏对他这个父亲没留多大心。乔柯虽然知道他们定是有什么事情商讨,但他还是忍不住的不爽了。   **   贺连曦下了班,如同往常一样,去超市逛零食买食材。把一大堆食物放到后备箱,她踩下油门融入车流。   知道真相的那天,容栩原是想在家多留一天陪她的。可是部队却一个电话过来,把他叫走了。她知道军人除了服从命令还是服从命令,但是那一刻她还是生气了,在自己最脆弱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二话不说的走了。嗯...其实也没有那么的绝情,他还是有安慰自己的,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   容栩走后,她独自黯然神伤了好久,直到累得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一觉起来,她想开了很多事。此时此刻,这样的生活就很好。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父亲,即使他们谁都没有错,但是她还是不想再和谁有牵扯。乔家是大家族,和他们有牵扯,势必很多事情都会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她现在只想和容栩过平平凡凡的夫妻生活,不希望有太多的人来打搅,因此,对于乔垣,她觉得还是维持现状就好。   自从上次的乌龙绑架之后,贺连曦对尾随这种事情就比较敏感。这几天她老觉着有人跟着她,可是当她回头时却没看到有什么异常。但是她的感觉告诉她,一定有人,可是要怎么让那个人现身呢。贺连曦高智商的大脑快速运行。   这一路段车流量较多,且车距不大,车辆太密集不好。往前不远往右拐,就是比较少车的路段。这么一思量她就有了主意。   到了前面的路口,贺连曦车头一调右转进入车道,她稍微增加了速度,这段路她极其熟悉,三两下就七拐八拐消失不见了。她想若是有人跟着她,此刻应该就被堵在她左手边的路段,那里正在修路,没法通车。于是她把车开到那个地方,   车子刚停稳,她就看到前面车子的驾驶座被打开,从上面走下来一个人,一个,她不怎么想见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二七来更了,这两天卡文瓶颈了,让大家久等!不好意思啦~~ 能等更筒子都是好孩子,虎摸~~   吐槽一下:抢了三天的火车票今天终于抢到了!回家真是难啊有木有!每次抢票从预订到提交订单不到5秒钟时间!票就刷没了!二七买不到票那个暴躁啊!直接在办公室暴走了!虽然今天抢到的是站票但是二七人工战胜了黄牛感觉特别自豪!终于有票了啊有木有!   ☆、新文更新   贺连曦神色看似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听着他倾尽内心的诉说。   她为他们这段爱而不能的感情唏嘘,为她母亲短暂而又悲剧的人生痛心,为他多年的执念折服,却唯独不能接受他的请求。她对他,还是没办法做到坦然。   她说:“或许您是真的因为爱我而让我回到您的身边,又或许是您只是为了补偿对我们多年的遗憾,减少您的愧疚感。但不管是哪一种,我都没办法像您说的一样,认祖归宗,享受我应该得到的亲人之爱。”或许她说的这番话在一个亟待与女儿团聚的父亲面前显得有些理智和伤人,但她还是不得不说明,“你看,在我们彼此都不知道彼此关系之前,那么多年不都能平安喜乐的走过来,那么按照之前的生活,该怎样还怎样不是很好么。”   乔垣虽然早做有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但是当听到女儿亲口说出这番话时,内心的苦涩不禁蔓延开来。   “我知道,一时之间让你答应太过强人所难,不过我们有很多时间可以相互熟悉,我相信会等到你适应的那一天的。”他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更何况现如今找到了离开多年的女儿。不论女儿说什么,哪怕是再残忍再绝情的话,在他眼里仍旧是动听的。现在她只是还不能接受突然出现的自己,他会给她时间让她适应这一个转变。诚然,在女儿成长的岁月里,他缺失了父亲这个重要的角色。在每一个思念翻涌的夜里,他试图回忆女儿的每一个表情动作,却发现对于女儿的记忆少得可怜。   贺连曦看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色,“您的想法我没办法干涉,但是同样,我的决定也请您尊重。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您自便。”   乔垣不勉强她,沉吟了一会儿,“好,我让司机送你吧。”   贺连曦拒绝他,“谢谢,不过不用了,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我一个人可以的。”她起身说了声再见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   出了电梯,贺连曦摸索着找出钥匙开门,按下门边的开关,昼亮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客厅。她把买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进冰箱,拿了包话梅打开电视边看边吃。她觉得平时吃着挺合口味的话梅,怎么今晚吃着就那么酸呢,她归咎于是刚才吃的酸菜鱼太酸了。拿着遥控从头到尾按了一遍,发现现在的电视不是脑残狗血偶像剧就是哗众取宠的综艺节目,就没点有智商的。放下手里的话梅,贺连曦进卧室整理衣服准备洗澡,整理了一半,她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忽然很想念容栩,很想任性的赖在他怀里,让他抱抱自己。他都走了半个月了,此刻会不会像她想念他一样想念自己呢。   贺连曦给他拨了个电话,听到机械的女音时,她才想起,容栩出任务去了,这段时间是没办法联系到他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看到,但她还是给他发了条短信,让他注意安全,说她很想他。   短信刚发出去,手机就唱起了歌,贺连曦以为是容栩打来的,提起的情绪在看到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时,又回落下去。谢斯黎给她打电话,她自然是高兴,只是不是自己期待的,难免会失落。   “干嘛...”贺连曦有气无力的问她。   电话那头的人说:“快开门,我在外边。”没等她回答就挂了电话。   谢斯黎时不时半夜杀来她家是常有的事,但大多不是因为想她。她打开门放她进来,贺连曦关上门抱着双臂问她,“你又闹什么别扭了。”但凡遇到这个情形,贺连曦就知道肯定是这小妞自个儿又哪根筋不对了,向远怎么会舍得给他宝贝的人别扭受。   谢斯黎撅着嘴生气道:“不是我闹别扭,是他混蛋。”   像向远那么好好男人都能是混蛋,那这世界上除了自家容栩就没有好男人了。“好吧,就当是向远他混蛋,可是你总不能还跟以前一样不声不响的跑来吧。”   “为什么不能?”谢斯黎问她。   贺连曦直言不讳,“万一我和容栩在办事怎么办。”   “噗~”谢斯黎成功的被逗乐了,她知道他们结婚了,可是刚结婚没出三天,姐夫就回部队了,而且他们结婚也才半个月,她都没意识到贺连曦此时已是已婚妇女了。想到妇女这个词儿,谢斯黎眼神往贺连曦身上来回扫射,怎么看都不敢相信,剽悍如她,现如今也是妇女一枚了。   谢斯黎跟在贺连曦身后一起进了卧室,她坐在正叠着衣服的贺连曦身后,下巴搭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贼兮兮的问她:“新婚不久,爱郎远行,独守空闺的日子是不是倍感寂寞空虚冷?午夜梦回是不是都渴望有个炽热胸膛可以依靠?”   贺连曦不声不响的站起身,回身看着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摔倒在床上的谢斯黎,“再敢乱说话,就把你从我家拎出去扔大街上。”   谢斯黎捂着嘴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贺连曦满意的拿起睡衣走进浴室。   等她洗好出来的时候,谢斯黎已经自发自动的在床上躺下盖好被子,看到她出来还半掀了床被,似是无限恩宠般说:“爱妃,朕已经暖好被窝,快快过来就寝。月明星稀,风情无限,正是被里红浪好时节。”   贺连曦从容的躺进去,谢斯黎立即激动的抱住她,“曦曦我好激动啊,居然能躺在你和二姐夫翻红浪的床/上,快跟我说说你们的第一次。”   贺连曦睨了她一眼,阴测测的说:“你确定你要听?!”   谢斯黎看她瘆人的眼神瞬间就乖了,三百六十度滚了一圈,她又问:“离你们婚期就只剩一个月了,二姐夫没说什么什么时候能回来么?”   是啊,一月十七号,是他们举行婚礼的日子。容栩不在,她为了能在婚礼后排出一个月的婚假,这段时间也是忙得人仰马翻。虽然公公婆婆说婚礼的事由他们安排,可是她又怎能真的事事都麻烦两位长辈,况且很多细节也需要她。比如选婚纱,每当试一件婚纱她就会想,这件婚纱好不好看呢,容栩会不会喜欢这样的款式,会不会让他惊喜。   不过,“我只知道他执行任务去了,但是至于是什么任务,何时能回,我怎么会知道呢。”军队是有保密守则的,即使是再亲密的人,该保密的还得保密,当然她也不会傻到去问他。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够了。   谢斯黎感叹,“有时候看着你,忽然就觉得好神奇。你看,你这么理性的人,从没交过男朋友,可是忽然之间,你就有了男朋友,而且还没到半年就闪婚了,我从没将你和闪婚这个词联系在一起过,因为你总是那么理性的分析利益得失。”她侧过身子用手撑着脑袋,“知道么,我现在特佩服容栩,他是我偶像。”   贺连曦问她为什么,她说,他都把你征服了,难道不值得敬佩吗。贺连曦说,你说这话,你家向远知道么。谢斯黎冲她吐吐舌头,现在不要在我面前提他,闹心!贺连曦问她,你这是又怎么了,哪根筋抽了?   谢斯黎倒豆子般blabla跟她说了一堆,贺连曦以她智慧的头脑,一句句把她乱七八糟词不达意的叙述理顺,终于明白她表达的是什么了。和向远合作的合作商是个雷厉风行的妖娆女人,这种女人最会勾/引男人了。不过依照向远对她的情意,谢斯黎是相信向远绝对不会把持不住诱惑的。   这几天他们也是相安无事,可是晚上负责娱乐版块的同事把拍到的几张照片给她看的时候,即使面对着照片上男女亲密的动作时,她仍旧是不信的。因为Ben的摄影技术可是出名了的,错位神马的在他手里就是小菜一碟。不过她还是要跟向远求证求证的,向远从来不会骗她的,只要他说不是,她就信他。当即谢斯黎就给向远挂了电话,可是打了好多次总是关机。   说不担心害怕那是假的,于是她离开了大得离谱的家,跑来找自己。   贺连曦捋顺了故事情节,她安慰她说:“我不能保证他现在是否在做着对不起你的事,可是既然没办法求证,那就放宽心等他来给你解释,现在我们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嗯,说不定还没睡着向远电话就来了。”   谢斯黎把头埋进贺连曦胸口,蹭了蹭,低低的“嗯”了一声。贺连曦拍拍她肩膀说,“妹纸你这是趁机吃豆腐么。”   第二天,贺连曦和谢斯黎以千回百转迂回曲折的高难度睡姿正睡得惨绝人寰时,骤响的手机铃声回荡在整个卧室。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贺连曦捂着耳朵仍不能将之隔绝时,她用脚踢踢一旁的谢斯黎,“你的手机响了,快接,吵死了!”   谢斯黎嘟囔着:“明明是你手机好不好......”   稍微清醒一点,她们才意识到,是两人的手机响了,睡眼朦胧的各自拿起手机。通宵加班的向远在早上看到今天的报纸时,脸色一沉,立即给家里打了电话,结果无人接听,转而又打了谢斯黎的手机。   谢斯黎在向远无比诚恳的解释之后,兴高采烈的原谅了他。正要跟贺连曦分享喜悦,却看到原本半躺在床上的贺连曦突然鲤鱼打挺的坐起身,匆匆下床,连鞋子都没穿就奔向了浴室。不到三分钟就看到她一脸慌乱的出来了,谢斯黎意识到事情不对,她拉住贺连曦,“发生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加班,回来晚了!忙着码字更文!终于放上来了!沐浴更衣就寝去~~~   ☆、新文更新   贺连曦和谢斯黎面色匆匆的赶到军区总医院,直奔手术室而去。等她们到达手术室,便看到手术室外站着好几个军人,而她的公公正安慰着呜咽哭泣的婆婆。她放慢速度,慢慢朝前走去。有行色匆忙的护士从她身边经过,贺连曦注意到护士身上的手术服沾有一片血迹,她脑袋顿时嗡嗡作响,这是,容栩的血吗。   容释程看见匆匆赶来贺连曦和谢斯黎,对她们颔了下首,又劝妻子:“好了,别哭了。儿媳妇都来了,别让她跟着你一块瞎担心。”这话比之前说的有效,白莫青也不想给贺连曦平添苦楚,便哽咽这收住了眼泪,但眼底却仍然流露着深深的担心。   贺连曦急急的问容释程:“容栩伤得重不重,伤到哪儿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容释程明白她的担忧,容栩是他的儿子,他也担心,但他是一家之主,这个时候他得撑住。“放心吧,那小子只是执行任务时被打中了腰部,现在正在手术,医生说不会有事。”   虽然容释程说不会有事,但是贺连曦却无法放心,被子弹伤中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她不敢往下想。   谢斯黎让她坐下慢慢等,可是贺连曦却没有反应,只是直直的站在过道上,眼眶泛红的盯着手术室,谢斯黎知道此刻她一定很担忧里面的容栩,于是她便也陪着她站着。谢斯黎摊开贺连曦紧握的手握住,给她无声安慰与勇气。她的二姐夫一定会没事的,她还要等着当他们的伴娘呢。   从知道他受伤入院,到此刻焦急的等待,这一过程贺连曦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即使母亲当初离她而去她也没有此刻那么痛苦,大概是因为彼时还小不懂得死亡的意义,当她明白死亡意味着什么的时候,母亲离去已久,伤感自然不会那么大。而此时,在她生命里极其重要的人,正徘徊在生死边缘。会不会她再也见不到他?就像母亲一样,在她的措手不及中闭上了眼睛就再也不会睁开。心脏钝钝的痛着,喉咙就像被人恶意的捏住,无法呼吸。   恍惚中,她想起容栩总是霸道的命令她不许吃乱起八糟的垃圾食品,强势的叫她早点睡觉不要熬夜,他还会围着围裙在厨房里为她准备饭食。对了,她最喜欢他温柔的圈着她,一起看那些经典的黑白老电影。   你可以脆弱,但却不可以被打倒。贺连曦告诉自己,容栩一定会没事的。她对他有信心。给了自己勇气,贺连曦倒是冷静了不少。她说:“阿黎你先回去上班吧,我没事的,你不用陪我。”   谢斯黎原先怕她一个人会胡思乱想,如今看她虽然皱着眉头担心但是眼底确实是冷静不少,紧张感消散了不少。反正在这里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她说:“那我先去上班,姐夫醒了你再给我电话。”   一群人无声的约莫等了四个多小时,手术灯终于熄灭,手术门被打开,医生们从门内走出来。他们迎上去,询问手术结果。   给容栩做手术的主刀医生摘下口罩,对担忧的众人说:“手术很成功,病人麻醉过后就能醒来了,不过伤口的位置很危险,差一点就伤及要害了,所以要完全恢复的话,估计要一个月左右。”   手术成功,原是件很高兴的事,可是乍听差一点伤及要害,众人神情却又变得凝重,差一点,容栩就回不来了。   容栩被护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推着他的正是一起协助手术的包羽西。贺连曦和白莫青赶紧上前,看到容栩面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着,贺连曦的心紧紧的揪着。从来都是生龙活虎无所不能的人,此刻却安静的躺着。她多想他现在就能睁开眼睛告诉她,他没受伤,一切都只是他的恶作剧,她保证一定不会生他气。   在监护室的门口,包羽西把贺连曦和白莫青拦住。“术后需要观察伤势,外人不能随意进入,伯父、伯母、曦曦你们不能进去,等观察过后转入普通病房才能看他。”   贺连曦点点,哑着嗓子对她说:“好,我们不进去,但是,帮我照顾好他。”   包羽西看着好友殷切的目光,她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放心吧,容栩可不是一般人,你们刚才也听到医生说的吧,他没有生命危险。而且一个月的康复时间是医生按照正常人的体质来衡量的,容栩体质那么好,肯定不需一个月那么久。”   包羽西进监护室前对他们:“你们先去一边休息吧,我进去看看。”   悬着的心放下,贺连曦这才想起容栩的战友和上司,肩上两杠三星,该是团长级别。她想知道容栩是怎么受伤的,若等他醒了问他,他肯定敷衍了事。   “你好,我是容栩的妻子,请问你是容栩的上级吗?”   容栩带贺连曦去部队的时候,路崇敏正在外地,自然没见过贺连曦本人。不过早上看到两个女孩子从走廊那头赶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出谁是容栩的媳妇儿了。倒不是因为贺连曦眉间眼里的担忧更胜,而是那股气质。这样的女孩子,才能入得了容栩的眼。他仔细打量贺连曦,从最初的慌乱不定到平静自若,他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信心,她相信容栩能挺过来。   她的心理自我调节能力很强,路崇敏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女儿确实是比她逊色一些。这样一个女孩子,怪不得容栩急着娶回家,他的结婚报告还是他审的,这期间容栩可是没少催他。   “你好,我是容栩的团长,路崇敏。”他知道她一定会问他,路崇敏把和他一起守着容栩出来的几个士兵叫了回去。几个士兵是跟着容栩一起执行任务的,从容栩受伤,到被送往医院,他们都一直跟着。虽然知道营长没事了,但是他们一个个都不想走,都想等着营长醒来。   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倔的样子,路崇敏无奈,不愧是容栩教出来的兵。不过他堂堂一个团长连几个兵仔都治不了那就枉对肩上的星星杠杠了。“立正!稍息!都有了!全体向后转!跑步回部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路崇敏严肃的一声令下,几人整齐华划一的完成动作,不情不愿的跑步离开。   “由于任务的特殊性,我只能告诉你容栩是执行任务受的伤。”路崇敏对贺连曦说。   “你也看到了吧,这几个都是跟着容栩一起的。我们每一个人都不想自己的战友有事,但是作为军人,执行任务时,受伤甚至牺牲都是在所难免的。你现在是容栩的妻子,就要有‘以后可能会不止一次的面对像今天这样的情况’这样的觉悟。这才能当得起那一声‘嫂子’。”   贺连曦明白路崇敏的用意,他这是在宽慰自己,同时也是让自己有所准备,军人不能像一般人那样时刻陪着你,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来面对,甚至,面对爱人的死亡。   这一刻,贺连曦才真正明白,和军人在一起,不是我爱你那么简单。可是那又怎样,无论前方要面对的是什么,她都会对容栩不离不弃。贺连曦看着窗外耀眼的阳光,她自信,他们定会一起相伴到老。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 先更一章,晚点再更一章补回昨天缺的。。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   看我二七无辜的眼神( ⊙ o ⊙ ) 打滚求撒花~~   ☆、番外   容葭越小朋友三岁的时候,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周末不用去幼儿园自然是裹着小被子睡到自然醒,这时容栩总会觉得女儿真是乖巧懂事,不会像别家孩子一样,一大早就起床敲爸妈的房门。这在某种程度上更多的给予了容栩做某种坏事的时间。但是周一至周五上学时全家人最愁的就是早上送她去幼儿园,小姑娘也喜欢去幼儿园,那里有很多和她年纪一样大的小朋友,和他们一起做游戏别提有多开心了。但是,那是在小姑娘睡眠上得到满足的情况下。倘若小姑娘在没睡饱的情况下被叫醒,那绝对是够折腾人的。   这不又到了星期一,贺连曦今天起得早,和叶姐一起准备好早餐,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要上楼叫醒女儿。白莫青叫住她,“我去吧,你抓紧时间吃早餐。”说完就上楼去了。   贺连曦吃完早餐,朝楼上看了看,没看到婆婆和女儿的身影,她腹诽,这小丫头肯定又是赖床了。贺连曦起身上楼,刚走到小姑娘的门口,就听见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奶奶,越越还没睡够不要起床,让越越睡觉觉好不好......”尾音带着小小的委屈。贺连曦知道,这丫头又是在撒娇装可怜博取同情心了。   她直直走进去,站在女儿粉红色的小床前,居高临下的说:“容葭越起床时间到了,赶紧起来去幼儿园。”   白莫青刚刚真是被小孙女软绵的话酥到了,她还想着孙女要睡觉就睡呗,反正幼儿园里教的东西也没多重要,迟到或者少上一天课又没什么。她对贺连曦说:“曦曦,孩子还小,既然宝贝想多睡会儿就让她睡呗,再说,这大冬天的下着雪呢,早早起来万一冻着就不好了是不是?。”   贺连曦知道婆婆是心疼小孙女,可是女儿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又怎会不心疼。但是也不能因此由着她乱来,想怎样就怎样,这样很容易让她养成蛮横随心所欲的习惯。做她贺连曦的女儿,就得独立自强。   “妈,小孩子的很多习惯就要从小培养,不能事事都顺着她,这样对她以后的成长很不好对不对,妈您先下去吃早餐吧,我来叫她。”   白莫青明白贺连曦说得有道理,她虽是站在小孙女这边,但此刻也是无能为力。   小姑娘原是蒙着被子听妈妈和奶奶说话,她还期望奶奶能战胜妈妈,让她多睡一会儿觉觉,没想到最后却是妈妈把婆婆打倒了。胜负已分,小姑娘很识时务的以乌龟的速度从被子里爬出来,企图让这一刻的温暖多停留一会儿。唔...她好舍不得温暖的小床。   贺连曦好笑的看着她在被子里蠕动了半天才露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起个床至于有那么挣扎痛苦么。她伸手就要扒拉开被子,却被小姑娘紧紧抓着被角。她故作严肃的看向女儿,“容葭越小朋友,妈妈再一次提醒你,你快要迟到了。”言下之意就是,迟到一次,周末就不带她去看爸爸。   这是他们的习惯,每周末贺连曦总会带女儿去部队看容栩。一年里,容栩绝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部队,只是偶尔回来。为了不让他错过女儿的成长以及解一解他们父女的相思之苦,所以一到周末她们母女两个总会光顾部队。但倘若小姑娘不听话了,贺连曦就会剥夺她去部队和亲亲爸爸团聚的机会。   上个周末她们也是在部队度过的。   刚下车的时候,小姑娘一看见爸爸就激动的迈着小短腿跑过去。容栩笑脸盈盈的抱起女儿,在她肉嘟嘟的脸上亲了几下。待她走过去的时候,小姑娘冲自己甜甜一笑,然后对容栩说:“爸爸,你还没亲亲妈妈呢。”容栩是怎么说的,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同样在她脸上也亲了几下。小姑娘则是害羞得捂着眼睛,从空空的指缝里看他们。   晚上的时候,贺连曦洗好澡出来,便看见父女两个盖着被子在床上玩石子剪刀布。容栩靠坐在床上,小姑娘则被爸爸抱在胸前窝在他暖暖的怀里。女儿稚嫩的童声响起,“石子剪刀布!”,前几次都是容栩轻而易举的获胜,见此,小姑娘不依了。两只小手勉强抓住容栩的大手,又听见她说:“爸爸,等一下我喊石子剪刀布的时候,你要出布,就是像这样。”说着,小姑娘还张开自己的小爪,做了个示范,容栩了然的对她点点头。   小姑娘见爸爸同意了,便高兴的再次喊到:“石子剪刀布。”果然,容栩“听话”的出了布,小姑娘高兴的在爸爸的脸颊上奖励了一个湿漉漉的吻。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容栩又“奇迹”的赢了回来。小姑娘又着急的教了爸爸该怎么出手势。后来容栩说,“宝宝,要是宝宝赢了,就亲一下爸爸好不好。”   小姑娘天真的问:“为什么?”   容栩面不改色的说:“因为爸爸输了,心里会很难过,要是宝宝亲一下爸爸,爸爸就不难过了。”   小姑娘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她难过的时候,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也会哄她,逗她开心,所以爸爸难过了是要哄的,于是为了爸爸的快乐,小姑娘郑重的点点头。   贺连曦擦着头发,从镜子里看见这对有爱的父女,心里柔软的不像话。   小姑娘知道妈妈一向说一不二,妈妈说不带她去找爸爸就会真的不带。她嘟着小嘴把光溜溜的小脚伸出被子试了一下温度,结果被冷得刺啦一下子缩进被子里,好冷啊......。   小手握住贺连曦的一个食指,“妈妈,奶奶说外面下大雪了,那么冷,会把越越冷掉的。”小姑娘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她。   贺连曦扶额,这小丫头可真会卖萌,要是搁别人怕是早就被她秒杀了吧。   “妈妈教过你要做个好孩子好学生,不能任性。”   反抗无效,最后小姑娘不得不拉下被子,伸出小手,乖乖的让妈妈帮她穿衣服。哼~等到了周末,让爸爸帮她出气,好好调/教一下妈妈。   调/教这个词是昨天跟爸爸告别回来的时候,从爸爸那里学的。因为爸爸让妈妈在司机叔叔面前亲一下他,妈妈不听话的没有亲,于是爸爸说了调/教什么的,看爸爸当时的样子,这个新词应该是教训的意思吧,你看都有一个教字呢。嘻嘻~她真聪明,又学了新词,待会儿要跟小朋友们说说这个新词。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上番外一章,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喜欢的话就吱一声!二七好多构思几章,不喜欢的话就略掉咯~~   咳咳~~还有...二七忽然发现,貌似,文章写到现在都比较都是比较清淡,所以打算试写一下略H的镜头!可素!!经验为零的二七...真的无从下笔啊!!!而且也不知道大家想不想看!!!若是想的话,二七就努力一把!!反正卡着卡着就出来了!!!   ☆、新文更新   谢斯黎和向远,包羽西和徐捷一这两对CP来看容栩的时候,他正大爷似的半躺在床上任贺连曦给他喂饭,看见他们进来他也没觉着不好意思,反而炫耀似的看着他们,意思是在说“看我媳妇儿多乖。”   徐捷一真是生平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容栩,他上下打量着容栩啧啧出声:“我说你这是养伤呢还是来医院享受的。”据他所知,容栩早就拆线了,伤也都恢复一半了,这还跟残了似的躺着,再说伤的又不是手,至于连饭都让人喂么,半身不遂的在这方面都能自理。徐捷一真心鄙视他。   “我这是两不耽误。”容栩对他的调侃压根不在意。   向远见他这么嘚瑟,淡定的来了一句:“生活不能自理是小事,只是再过十天就是婚期了,年纪轻轻的伤了腰,我怕到时候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向远特地在力字上加了重音。   “噗嗤~”谢斯黎和包羽西忍不住笑出来,徐捷一怕日后被容栩寻仇,硬是忍住没笑,他都快憋内伤了。   贺连曦倒是很淡定。   起先容栩能动的时候,她就让他自己解决力所能及的事,可他偏要让她亲自服侍。她念他有伤在身所以才容忍他得寸进尺。现在倒好,让人笑话了吧。   容栩黑着一张脸看着笑得奸诈的向远。他就知道这厮虽然答应当他伴郎,但是心底里是不情愿的。哼~他不情愿自己还不乐意呢。   容栩刚从观察室转入普通病房的时候,贺连曦一边照顾他一边跟他说话。说得最多就是他们婚礼的事。当初容栩回部队不久,容释程和白莫青就给他们订好了婚礼的日子。这方面贺连曦没经验也不会,自然是听公公婆婆的。她只盼着容栩能够快点回来,她要亲口告诉他,再过一个月多一点,她就要当他的新娘了。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贺连曦天天计算着等待着容栩的归来,等到的却是他负伤的消息。   她在他耳边对他说婚礼准备的近况,说她此刻的心情。最后,昏迷中的人终于被她“吵醒”了。贺连曦看见他缓慢的睁开眼睛,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她立刻起身按了铃,然后俯身轻声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却听到容栩一字一顿,虽然艰难却清晰的说:“我、会、给、你、一、个、完、美、的、婚、礼。”这一刻,贺连曦感动的一塌糊涂。   后来容栩开始慢慢恢复后,她说:“要不婚礼就暂缓吧,等你的伤好透了再说。”容栩却说他身体素质好,要不了几天就能五公里越野了,婚礼算什么,凭他的战斗力,完全木有问题。贺连曦见拗不过他,也就没再提暂缓的事。只是问他新郎的人选他有没有想好,自己这边伴娘有谢斯黎这个现成的。   这个问题让容栩有些伤细胞,从小到大的好基友都结婚了,能抽出时间当他伴郎的战友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他正犯愁着,向远和谢斯黎就来了。   容栩作为谢斯黎的二姐夫,贺连曦又是和向远从小就认识的邻居。怎么说,他都得来看望看望这个辈分上他也得跟着谢斯黎叫姐夫的男人。于是,向远便趁着谢斯黎过来的时候,和她一起正式拜访这位为救群众于危难而光荣负伤的人民解放军。   不过双方会晤貌似没有想象中的愉快。当向远跟在谢斯黎后面踏进病房的时候,视线对上容栩。两个男人有一瞬间的怔忪,而后又似想起什么似的,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敌视般互看不顺。他们这一来一回,闹得贺连曦和谢斯黎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   贺连曦问他们是不是认识?哪知道他们竟又各自看向了身边的女人,然后又再次异口同声说“不认识!”期初两个人还不确定他们是否有交集,此刻却是肯定,这两男人绝对是认识的,而且不但认识,还有什么不愉快的过往。   谢斯黎想的是,二姐夫霸气强大,向远腹黑淡定,哇咔咔!!真是绝世CP!说不定当初他们就是一对好基友,虽是情深,奈何同性。迫于各方压力,最终不得不相忘于江湖。N年后再次不期而遇,虽想执手相看泪眼,但此时两人已各有归属,心里默默回眸往事,如在昨日般。   贺连曦倒是没有谢斯黎YY得那么彻底,她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对彼此的鄙视、嫌弃,这说明他们之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至于是什么,她倒是猜不到。好吧,既然别扭的两个人都不想承认,那她们就当做他两是第一次见面好了。于是贺连曦给他们互相做了介绍,两人又是哼哼两声了事。   谢斯黎看着两人“有爱”的互动,脑袋终于想起了一件正事,她说:“曦曦,你们不是还没找到伴郎么。”她把身边的男人往前推了一把,“这不就是有现成的嘛。”谢斯黎不顾向远阴森森的目光,自顾自的说:“想想看嘛!我和向远的都没结婚,而且又是一对儿”她扭过头对向远甜甜一笑,“新郎新娘,伴郎伴娘成双成对,多吉利呀。”   贺连曦倒是被她说动了,她用手指捅捅容栩的胳膊,“我同意,你什么意见。”   老婆大人都发话了,他还能怎样,大不了当那人不存在就好。   谢斯黎也殷切的看着向远,虽然是祈求的表情,但是眼底里却流动着看好戏的心思。他向来对她纵容,既然她想开心开心,那他就陪她玩。不过,他可是要收取福利的。   最后,在两个男人的默认下,双方就新郎人选问题达成一致,由向远出任伴郎一职。   容栩知道向远是来故意气他的,他偏不中他的套,“我能力怎么样,不需要你知道,我媳妇儿满意就好。对不对媳妇儿。”他对贺连曦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不过我倒是挺担心的,某些人到现在户口本上仍旧是形单影只。”   容栩话一出,向远就黑了脸。谢斯黎悄悄的往向远身后挪了挪,努力降低存在感,她可不敢看向远此时的表情,要不是她为了多玩几年,早就被向远绑去登记了。   一身护士服的包羽西见他们又掐了起来,赶紧出来圆场,“行了啊,就消停消停吧你们。医生不是说容栩的伤没大碍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吗,你们还是想想这婚礼细节吧,省得到时候兵荒马乱的。”   **   一群人离开时,已是晚上。   贺连曦跟公司请了假,这大半个月都是她在照顾容栩,凡事亲力亲为从来不假他人之手,连白莫青请护工的提议都委婉的否决了。   她从洗手间里打了热水出来,过了水后把毛巾拧干,熟练的帮容栩擦拭身体。每到这时候,容栩就异常配合她的动作。该翻身时翻身,该抬手时抬手,乖得不像话。特别是她擦到他下/身时,他的配合程度达到了空前。   相比第一次擦身时的害羞尴尬,此时贺连曦已经淡定多了。她目不斜视的扒拉下容栩的裤子,帮他擦好后,又把早已有反应的部位用被子盖住,眼不见为净!!等他冷静了再帮他穿裤子。   容栩苦笑着看着自家媳妇儿,“媳妇儿,我难受......”   贺连曦不理他,“难受也得受着,别给我耍流氓。”   只能看不能吃,想起刚才向远的话,容栩此刻真觉得憋屈得很。吃不到,看看摸摸总成吧。他趁贺连曦俯身给他扣上衣扣子的时候,伸手揽住她的腰。贺连曦惊叫一声倒在他怀里,容栩双手使力把她的身子往上移了移,直接把头埋在她的胸口满足的蹭着。贺连曦被他的动作惹得红了脸,她想挣开站起来,奈何容栩虽然受伤了,力气却仍旧比她大,她压根挣不开,又怕弄到他伤口,索性不再挣扎。   容栩在她的柔软之间,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灼热。透过外套,贺连曦都能感觉得到那热度,身体的温度也随着那热度升高。容栩拉下她的身子,扶住她的脑袋,吻上她微张的双唇,灵巧的舌头长驱直入,攻城略池。贺连曦在他猛烈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最后遵从自己内心的渴望,任他为所欲为。   容栩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真来,万一再伤着了,他连哭都没地儿哭去。他看着被他剥得差不多的媳妇儿,一手在她身上各个敏感点流连,一手牵引着她柔软的小手,往那欲/望的根源带去。刚才她没给自己穿裤子,这会儿正好让他省事不少。   当手心触到那一方灼热的时候,贺连曦一下子被惊醒了。她低头看看衣衫半推的自己,再看看隐忍的容栩,急急道:“不行的,万一伤到怎么办。”   容栩抵住她的额头,与她对视,“嘘~放心吧,我会注意的,现在帮我好不好。”他低低的带着诱惑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她似是被蛊惑了一般,小手随着牵引的大手来回动作,直到他喷薄而出。   事后容栩拿毛巾把两人处理干净,满足的抱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回去才知道电信在整理整个小区的网线,这几天都没法上网,所以昨晚没能更新。现在在办公室偷偷的更。。   ☆、番外   在贺笙语眼里,乔垣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   贺笙语出生的时候,乔垣的妈妈乔夫人抱着半岁大的他去医院看望刚出生的妹妹。还不懂说话的他躺在乔夫人的臂弯里好奇的看着吃饱后正呼呼大睡的妹妹。那么皱巴巴红彤彤的一团,看在眼里,真的,好丑。乔垣似是嫌弃般挥舞着小手对乔夫人比划着。   乔夫人对着怀里的儿子说,快看,这就是妹妹,漂亮吧,长大后肯定是个美人。所以小垣垣要好好爱护妹妹,这样妹妹以后就会当小垣垣的新娘了。那时,小小的他还不知道新娘代表的意义是什么。   **   贺笙语和乔垣开始上幼儿园了,两个要好的小朋友,每天上学放学都一起。贺笙语和乔垣不同班,贺笙语的教室在A栋,乔垣在B栋。每天放学后,若是贺笙语出来还没看到乔垣在门口等她,她都会乖乖的坐在校门口左侧小草坪的秋千上,抱着一个毛绒兔子,等待乔垣的到来。   今天,一同往常一样,贺笙语坐在秋千上,抱着兔子等他。可是她和司机叔叔等了好久乔垣都没有来,司机叔叔说,他可能是有事耽搁了,我们去教室找他吧。   贺笙语跟着司机叔叔走到乔垣的教师,没有找到他,倒是看到地上零星的血迹和一些玻璃碎片。贺笙语看着地上的血迹有些害怕,司机把她抱起来轻抚着她的背,示意她不要害怕。他问正在打扫的李老师,乔垣去哪儿了,怎么没看见人。   乔垣这个班有两个老师,一个是赵老师一个就是他们眼前的李老师。   李老师告诉他们,临近放学的时候,乔垣的同桌肖芷安小朋友不小心把玻璃杯打碎了,碎片刮到了肖芷安小朋友的脚背,乔垣第一个发现了状况,并报告了老师,随后他跟着赵老师去了医务室。   贺笙语听不大懂她说了什么,只知道乔垣去了医务室。而医务室在她眼里,就是流血了才能去的地方,因为上次她从秋千上摔下来磕破了额头,去的就是医务室。她搂着司机叔叔的脖子,催促他去医务室。乔垣现在一定痛死了,她要给他呼呼,这样他就不痛了。   他们刚到医务室,贺笙语就扭着身子从司机叔叔身上下来,迈着小短腿蹭蹭的跑进用白帘子隔开的格子间。她还以为会看到乔垣痛得在床上打滚的场景,没想到看见的却是这样一幕。   她的乔垣,站在床边,对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朋友的脚背呼呼,还安慰她说呼呼就不痛了。   贺笙语心里有些不舒服,上次她额头流血的时候,乔垣就是这么帮她呼呼的,现在他却对着另一个人这么做。是不是他的玩具,他的零食,他的喜怒哀乐也会分给那个小朋友?她都没有把这些分给别人呢,他怎么可以。她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侵犯了。意识到这个,贺笙语上前拉住乔垣,她说:“乔垣,我们回家吧。阿语不要呆在这里,这里不好。”   乔垣以为她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而感到害怕,他摸摸贺笙语的头发,“阿语还是害怕的话,就去外面等我好不好,肖芷安同学的伤处理好了,我就和你一起回家。”   贺笙语一向听他的话,乔垣以为她会向以前一样顺从的走到门外等他,却不想贺笙语这次却没听他的,直接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他没办法,只好跟肖芷安告别,和贺笙语一起出来。   回家的路上,贺笙语严肃着一张小脸,用郑重其事的语气对他说:“乔垣,以后不要和那个同学玩好不好,阿语不喜欢。”   乔垣有些为难,“可她是我的同桌呀。”   贺笙语不管不顾,“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抱紧了怀里兔子,“你要是和她玩,那我以后就都不理你了。”   乔垣用小脑袋瓜子想了想贺笙语和他同桌的重要性,理所当然是贺笙语最重要,他答应她,以后再也不和肖芷安同学玩了。   **   贺笙语是个果敢的人,只要是她认定的,就会努力争取。当十几岁的她明白了自己对乔垣的心意之后,更是大胆的放话,此生非君不嫁。   此后,每一次和乔垣在一起,她都会主动牵他的手,虽然大多数会被他挣脱开来,但她从不气馁。俗话说润物细无声,那她就全方位的渗透到他的生活中,让他习惯她的存在。吃饭的时候把自己不喜欢的挑给他,告诉他不能挑食不然会营养不良,即使这十年如一日的诡计轻易的就被乔垣识破,但她仍旧梗着脖子让他消灭掉,不许夹回来。天冷的时候会提醒他多穿衣服,但她经常总是冒冒失失的忘记给自己加衣服,最后还是接过轻易扔过来的衣服御寒。不管是不是节日,只要她看到好看的、喜欢的小玩意,总会一式两份买回来,自己一份,乔垣一份,她想,两个人都拥有共同的东西,这是情侣的表现方式之一。   **   大学时,即使好朋友们都没告诉他乔垣有女朋友的事,但凭她的智商以及对乔垣的在意程度,怎么可能没发现异样呢。但是她不担心,因为她对自己,对乔垣有信心,他最后定会是她的。至于现在的这个女孩……有对比才有优劣不是么,再说了,经历过别的女生,他才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如此他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说什么只把自己当妹妹的话,说不定某天他开窍了,在某个时间里,给她一个出人意料的表白。   带着这样的期待与幻想,贺笙语和乔垣迎来了他们的毕业礼。   一群洋溢着青春与激/情的年轻人,穿着学士服在灿烂的阳光之下,在大学校园的每一个角落里,用相机留下他们学生时代的最后一抹记忆。   就在这一天,贺笙语拿了毕业证,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乔垣庆祝,而是跑回家里,跟贺爸爸说,她要结婚,她要嫁给乔垣。这是她送给自己的毕业礼。   贺爸爸知道女儿对乔垣有意,不说乔家的权势,单看乔垣这孩子,沉稳冷静思维敏捷,对于这桩婚事他也是乐见其成。但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即使乔垣再好,可若是对自己女儿不上心,他也不会让女儿往火坑里跳。   贺爸爸没有立即回复女儿,而是说,这是终身大事,不能急,得慢慢来。   贺笙语饶是再喜欢乔垣,但到底是女孩子,总不能主动跑上门取提亲吧,好似她有多猴急似的。因此,对于贺爸爸的话,她倒是没有反对,只说了两个字,抓紧。   乔垣带那个女孩子回家她是知道的,那么一个大活人进了乔家,怎么可能没有半点风声。第一次,她知道了女孩子的名字,叫肖芷安。她听时,只觉得这名字耳熟,但又记不起在哪里听过了。   乔垣带肖芷安回家,她不可能不着急。她的乔垣,怎么就看不明白呢,到现在还不开窍。她跑上楼,找到在书房办公的贺爸爸,让他给乔家打电话,提提她和乔垣的婚事。   贺爸爸拗不过她,最终还是打了电话,总算是绕着弯子把主题思想表达清楚了。   在贺笙语坐如针毡的几天后,乔家终于正式上门提亲了。她坐在贺爸爸旁边,小手指挠着爸爸的胳膊,示意他适可而止,不要把架子端得太足。   贺爸爸内心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操再多心也枉然。最后,和未来亲家商讨了婚期定了日子,这婚事便是成了。   **   当她穿着婚纱,挽着贺爸爸的手缓缓走向教堂的另一端的时候,贺笙语是感动的。教堂的那一头,是她此生至爱,那么多年的愿望终于在这一刻实现了。   在交换戒指的时候,她感动得落泪,而乔垣,她的丈夫,眼中却没有与她一样的情愫。她看不到往日他对她的爱护,对她的纵容,有的只是平静。不该是这样的她想,那个女孩子就真的那么好吗。肖芷安会做的她也会,甚至她肖芷安不会的,她也会。贺笙语心底泛起一股酸涩,她努力了那么多,为什么他就看不到呢。   泪水汹涌而下,模糊了她的视线,可众人只当她是喜极而泣。本该属于她和他的充满意义的婚礼,却变得如此讽刺。看着无名指上闪耀着光芒的钻戒,贺笙语下定决心,她一定要做乔垣心尖上的那个人。   **   结婚一年后,贺笙语欣喜的发现自己怀孕了。肚子里的,是她和乔垣的孩子,她觉得很神奇,那么一个小小的细胞,会在她的肚子里慢慢分裂成长,最后会从她的肚子里钻出来。   她每天都在幻想着宝宝的样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兴之所至,她还会把自己想想出来的样子细细描述给乔垣听,然后一遍遍问他,“你说我们的孩子会不会是长这样?”而乔垣总会耐心的听她说完,然后亲亲她的脸说,“嗯,阿语想象力很丰富,说不定宝宝以后也会跟你一样聪明活泼。”   很多时候,乔垣会轻轻的贴着她的肚子,跟宝宝聊天,“宝宝,我是爸爸,你一定听得到爸爸说话的对不对……。”这时她总会笑他,“这才两个多月,宝宝怎么会有感觉呢。”   每一次产检,乔垣都会陪她去,哪怕是再忙,他也从不落下一次。她觉得,乔垣真的变了很多,起初她和他的相处模式就像以前一样,虽然亲密,但是总少了夫妻之间的亲昵感。而现在,他会主动亲她和她耳鬓厮磨,会在语言或者行为上调/戏她,每一次的亲密他都会很热情,这绝对不是开始的他。   她不知道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还是仅仅看重肚子里的宝宝。可是她不介意,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只要他们一家三口过得快乐。是的,一家三口!再过不久,他们的孩子就要来到他们的身边了。她,很期待。   **   宝宝比预产期提前出来,给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半夜被疼痛惊醒,当她感觉到羊水破时,伸手抓住身边人的手臂。乔垣自她怀孕后一向浅眠,就担心她有什么意外情况。所以当贺笙语的手刚触到他,他就醒了。   乔垣睁开眼睛,就看到皱着眉头捂着肚子的贺笙语。因为贺笙语怀孕,他们便搬回了乔宅。乔垣一出门叫人,乒乒乓乓的就来了一堆人。叫车的叫车,准备东西的准备东西。   乔垣抱着贺笙语上车,生过三个孩子的乔妈妈此时最是镇定,她手把手教贺笙语怎么做才能保持体力以及缓解紧张。   刚到医院,贺笙语就被等候在门口的医生接进了产房。进产房的时候,医生让贺笙语松开抓住乔垣的手,可会死贺笙语不想放开,她知道只有这双手能给自己力量。为了不耽误时间,医生只得让乔垣跟着进了产房。   阵痛间隔时间在慢慢缩短,当疼痛紧密袭来的时候,她知道宝宝要出来了。她紧咬着嘴唇,用力抓紧乔垣的手,想以此来缓解疼痛。   乔垣心疼的看着被她咬出血丝的嘴唇,伸出自己的手臂让她咬,她痛,他就陪着她一起痛。   这一刻贺笙语感觉到自己是被珍视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想,他,是爱她的。   六斤七两,是个健康的小公主,医生跟他们汇报了宝宝的体重和性别。   贺笙语在累晕过去前,看了眼襁褓中正在哇哇大哭女儿,幸福的闭上了眼睛。   **   女儿在一天天长大,她的心也在慢慢的充实。在她觉得幸福的日子会这样延续下去的时候,现实却告诉她,这只是一个她给自己编织的一个梦而已。   乔垣书房里爸爸的罪证,以及他和肖芷安的合照。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赤/裸/裸的现实嘲笑着她沉溺于自我的梦境中。   你在为他洗手做饭生儿育女的时候,他却与别人情意缱绻。她分不清这段时间乔垣对她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为何他会和肖芷安在一起,若是假的,不!不可能是假的,她的感觉从来不会骗她。   呵~白莫青总说旁观者清,或许是自己太沉迷于此,才会被虚假的幸福蒙住了双眼。乔垣,他真的不爱她吗。为什么要让她觉得幸福已经来临时给她最沉痛的打击,是为了惩罚自己拆散了他们吗,那她就把他还给她好了。只要,女儿还是她的,这是她和乔垣唯一的羁绊。   对,不能让乔垣把女儿夺走。她要逃离这里,逃到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   她知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所以她没有离开A市,而是找了个偏僻的人口流动量大的地方落脚。   **   有女儿陪着,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唯一遗憾的是,没能见到爸爸最后一面,可是,和爸爸妈妈团聚的日子应该不远了吧。贺笙语娴熟的用湿毛巾把吐出的血擦掉,拿水漱了口。这两年她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有时候一发病,连照顾女儿的力气都没有,反倒是女儿照顾她。   贺笙语放下毛巾,回到卧室里叫醒还在午睡的女儿,“曦曦,起床咯,妈妈要带你去找爸爸。”贺连曦,她给女儿取名叫贺连曦。   贺连曦没有见过爸爸,她也问过妈妈,为什么她没有爸爸。但是妈妈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后来她也就没再问。可现在妈妈却说要带带她去找爸爸,贺连曦听话的从床上爬起来,任由妈妈给她穿好衣服和鞋子。   贺笙语给女儿擦了脸之后,便带着她出了门。刚出门她便感觉胃钻心的痛,可是为了不让女儿看出异样,她还是强行忍住了。她牵着女儿温暖的小手,一步步走过长长的小巷。   她幻想着再见到乔垣会是什么样的场景。但她想得最多的场景却是他和肖芷安并肩而立,他的怀里抱着他和肖芷安的孩子。她不知道肖芷安会不会对女儿好,但是乔垣那么爱女儿,定是不会让女儿受委屈的。   带着忐忑与不安,她继续向前走着。快走到巷子口的时候,她们却被从旁边窜出的小混混拦住了去路。   旁边是一家赌局,看他们年纪也都不大,想必是来抢钱的。   果然他们一开口就是问她要钱,贺笙语把女儿护在身后,一手撑着冰冷的墙壁,一手拿出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丢给他们。只要他们不伤害女儿,她什么都给他们。   原本以为他们拿了钱就会走,哪知道他们竟然怀疑她还藏有钱在身上,不然不会才那么点点钱。她出门从来就不会带太多钱,此刻真的是把所有的钱都给他们了。奈何这群小混混不相信她说的话。几个人过来按住她的手脚不让她动弹,一个人在她身上乱摸,企图搜出值钱的东西。   贺笙语讨厌别人对她动手动脚,尤其是流氓。可是此刻她浑身软弱无力,根本无法抵抗,又怕激怒他们后,会对女儿不利,于是只能忍着。   搜身的那人在她脖子里看到了一枚钻戒,那是她和乔垣的婚戒,离开后她为了隐藏身份,便把戒指摘下了挂在脖子上,没想到,却被他们搜到了。   在那人扯落钻戒的那一刻,她使尽浑身的力气推开压制住她的两个人,扑到雪地上捡起戒指。   搜身的那人叫她交出戒指,她不肯,被他用力的一脚踹在肚子上,贺笙语摔倒在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被吓住的贺连溪看到妈妈吐血了才回过神来,跑过去吃力的扶起妈妈的半个身子,哭泣着叫妈妈。   那群人看见贺笙语吐了血,纷纷逃散。   贺笙语艰难的睁开双眼,此刻她连疼痛都无法感觉了。她想,她这是要死了吗。不,她不能死,她还没有把女儿带到他身边,她要是死在这里了,女儿怎么办。她挣扎着想起来,可是身体却不停使唤的软软摊在地上,视线渐渐变得模糊,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她感觉到了窒息,这是,死亡的前兆吗。   恍惚中,她看到了女儿哭泣的脸庞,她想抬手帮她擦掉眼泪,她想对女儿说不要哭,可是思维却变得混沌。   弥留之际,贺笙语回忆起她和乔垣之间的种种,她不后悔爱上他,只是遗憾,没能和他执手到老。   其实,若是能见再到他,她最想说的是,若你爱我,我们是不是就能幸福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以贺笙语的视角写的番外,写完的时候还想写一篇以乔垣的视角的番外的,可是想想,他们的故事到了这里就好了吧。。而且。。二七真的好懒啊~~ 若是大家撒个花,说不定二七被大家调戏得心血来潮,就写了呢。。   ☆、新文更新(补更)   乔阳青的妈妈罗婉是个传统的大家闺秀,婚礼前夜,她趁这几个姑娘还没入睡,便拿了把木梳过来,要给贺连曦梳头。她说,这是长辈对晚辈的祝福。罗婉执起她的头发,拿着梳子的手从上至下一梳到底,嘴里还念着“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子孙满堂。”   贺连曦从镜子里看着温婉娴静的罗婉,内心感慨万千。如果她的妈妈还在,那么现在给她梳头的就是她的妈妈了吧。虽有遗憾,可此刻她却觉得如此幸福。再过十几个小时,她就会穿上唯美的婚纱,在万众瞩目之下,嫁给心爱的人。她的幸福,妈妈会看得到的。   想起妈妈,她不由得想到了乔垣。   彼时他们的结婚请柬已经发了出去,乔垣收到请柬后,就打了电话给贺连曦说想见见她,可是却被贺连曦直接拒绝了。倒是容栩这次受伤,让他有了机会。他来看容栩是真,趁机看看女儿也不假。   那时她依旧不怎么想搭理他。倒是容栩,从头到尾对他笑脸相迎,叫乔叔叔那叫的一个亲热,她估计容栩前三十年都没喊得这么热情吧,说不定他都想直接叫爸了。   乔家人都知道了贺连曦的存在,他的哥哥嫂嫂都问他什么时候把女儿认回来。乔垣苦涩一笑,想他事业上登峰造极,感情上却是追悔莫及。若是当初他能早点对阿语坦白,他们现在也不会天人永隔,成为他一生无可弥补的遗憾,现在连唯一的女儿都不愿认他。   乔垣关心容栩伤势的同时,也不忘找话题和贺连曦聊。贺连曦虽不想面对乔垣,但是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乔垣问什么她就回什么。有时候对上乔垣饱含期待的目光,她的内心也会莫名的烦躁。她感觉自己的坚持在慢慢动摇瓦解。后来她找了个出去打水的借口,远离这个让她压抑地方。   她拿着水壶在楼下的花园坐了很久,觉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起身回去。   果然,乔垣已经不在。贺连曦把水壶放好,开始准备着帮容栩按摩腰部。   “曦曦,回家吧。”容栩一直记着乔垣离开时拜托他的事,“按照习俗,婚礼前夕,新人是不可以见面的,而且新娘要从娘家出嫁”   一直以来,他都尊重贺连曦的决定,不论她怎么做,他都会支持。可是刚才和乔垣的一番深谈,让他知道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细节。他这样做,并不全是为了帮着乔垣,而是他看得出来贺连曦已经在动摇了,只是不好意思主动开口,那他就给她搭个台阶。   思绪回笼,贺连曦感动的回身抱住罗婉,“谢谢罗姨。”   罗婉摸摸她的头,对她说:“好孩子一定要幸福。”   “我们没有办法让一切重来,但我们却能选择现在。”罗婉看着屋里的几个孩子,“好啦,赶紧睡吧,明天要早起呢。”   直到罗婉带上门出去,贺连曦还在想着罗婉刚才的话。   谢斯黎盘腿坐在床上,拿着苹果上下抛动,“曦曦,说说你现在的感觉,紧张不?”   贺连曦女王般扬起下巴冲她霸气一笑,“该紧张的是你吧,我的伴娘你还是想想怎么面对明天那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吧。”   谢斯黎呜咽一声倒进被窝里,“偶滴神呐~”,就容栩那大神级的战斗力,一个手指头就能把她消灭了。就算容栩不出手,他一手带出来的兵,随便挑一个都能平了她。她觉得她伴娘的前途一片灰暗!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唔......估计现在反悔的话,一定会被曦曦直接撕了。   包羽西推了推谢斯黎,示意她往旁边挪挪,自己躺在一边,让贺连曦躺中间,“你肯回乔家,就表示愿意认回乔叔叔对吗。”   对于包羽西的这个问题,贺连曦也不是没有思考过,一开始她对乔垣是抗拒的,可是慢慢接触下来,她对乔垣的心理防线却在渐渐消失。爱情没有对错,当你真正爱过一个人,才能明白什么叫无奈。   “或许吧。”她说,拉起被子盖过三个人的脑袋,“睡觉!”   **   冬天天亮得慢,贺连曦三人被罗婉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天色还是黑蒙蒙的一片,乔家现在却已经是灯火辉煌了。   楼下所有的人都已经坐在餐桌旁等着她们了,她们一到大家才开始吃早餐。用餐完毕,其他人都忙着婚礼的事宜,贺连曦三人和乔阳青一起回到贺连曦的房间,化妆师已经在那里准备就绪。   乔阳青曾因为路瑶的挑唆而对贺连曦产生过偏见,她虽然单纯但却不笨,在与贺连曦谈过之后,她找到了容栩,向他求证。果然,贺连曦没有说错,容栩对路瑶从来没有过其他想法,一切都是路瑶的一厢情愿。虽然对于路瑶爱而不能的情感感到唏嘘,但是她利用自己这一行为却让乔阳青非常讨厌。再加上后来知道贺连曦就是小叔寻找已久的女儿,她对贺连曦是越来越喜欢。所以,这次贺连曦的婚礼,她争着抢着当伴娘。对于从未当过伴娘的乔阳青来说,这无疑是最具备诱惑力的,每次她都只是看着别人抢亲、拦亲,自己却从未体验过,这难得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   好在乔家和容家都不是太过封建,并未说伴娘只能是一个人,因此贺连曦的伴娘有两个,自然,容栩的伴郎就得是两个。   当贺连曦化好妆换好婚纱,又按照习俗走了一遍礼仪过场之后,容栩就带着两个伴郎和亲友团上门迎亲来了。   作为伴娘的乔阳青和谢斯黎早就兴奋得摩拳擦掌等候他们的上门找残了,现在体现她们战斗力的时刻到来了!包羽西的婚礼,谢斯黎瞬间就被容栩秒杀了,这次她可是做好了“一雪前耻”的准备,她要把这份“耻辱”原封不动的还给容栩。她还特意警告贺连曦,等下不要因为她残暴的报仇方式而对容栩产生恻隐之心。   谢斯黎有几把刷子贺连曦还是只晓的,她的战斗力在容栩面前,甚至都是负数的。不过贺连曦这时却没有想到,谢斯黎的战斗力确实不怎么样,但是别忘了,谢斯黎的男人,战斗力可是Boss级的,有他背后亲授,结局......悬念很大。   **   容栩带着大部队攻克楼下的关卡杀到贺连曦的房门口,往里递了不少红包,迎亲这才进入正题。谢斯黎坐在室内翘着二郎腿发问,“一下问题均为必答且不能犹豫,若是不答或者说谎,可就没办法带走新娘哦,不知道新郎清楚了木有呢。”   外面的人思考了三秒,淡定的突出一个字,“问”   谢斯黎腹诽,哼!居然还那么嚣张!等会儿就让你求饶。   “第一次亲亲在哪里。”   “车上。”容栩答得毫不犹豫,却惊呆了身后的小伙伴们,他们不约而同的想,没想到平日里正经的容营长初吻就那么劲爆!这就是传说中的闷骚么。   “初H是什么时候。”   “领证那天。”   哼~还挺能忍嘛,原本想按照设计好的问题问他当时几次的,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又不好意思问,而且,她也怕问了之后会被贺连曦追杀,于是到嘴边的问题被谢斯黎换成了“当时的感觉。”   “舒服。”   噗嗤~众人终于憋不住笑了出来,同时有很佩服伴娘,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直接问他这个问题,虽然他们也想知道,但绝对是不敢问的,因为答案是他们会被容栩直接拍到地上。   谢斯黎笑着看向羞红了脸的贺连曦,冲她挤挤眼,再度发问,“她穿什么衣服比较有诱惑力。”   “什么都不穿。”   ......好吧,问这几个露骨的问题原是想压一压容栩的气势,没想到他倒是淡定的全答了,现在倒是谢斯黎不好意思起来,她换了个清新点的问题,“有前女友吗。”   “没有。”   两人居然都是彼此的初恋!而且容栩这个年纪竟然没谈过恋爱!果然在这个时候挖掘情报是对的。   “为什么会看上新娘子呢。”   “因为她对我胃口。”   这是什么回答?又不是吃饭。   “用什么方式追到手的。”   “诱敌深入。”   “......”   “你确定你是真的爱她吗。”   “是!”只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请你跟我们漂亮的新娘子说几句话,要是能把她打动了,我们就开门放人。”   容栩听到这个问题,酝酿了三秒钟,对着房门,仿佛能透过门板看见房内的那个人,他说:“若你不离,我亦不弃,若你相离,我定情囚一生。”   **   因为容栩那句煽情的表白,贺连曦一直感动到喜宴结束,准确的说是他们趁着起哄要闹洞房的众人不备,从后门偷偷溜回了他们的小窝。   贺连曦不敢想象,要是他们被那群战斗力跟开了外挂似的亲友团围攻,还能不能或者回来。   她穿着睡衣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揉捏因长时间站着而酸痛的小腿。结个婚,真累!感觉床边陷下一大块,她睁开眼睛,看见容栩正坐在床边,拉过她的小腿帮她放松肌肉。她复又闭上眼睛享受难得的按摩机会。   “现在还累吗?”容栩眸里闪着亮光问她。   贺连曦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压根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累是累一点,不过我又不是柔若扶柳的软妹,就算现在再累点儿也没什么。”   闻言,容栩按摩着小腿儿的手一边揉捏一边渐渐往上。贺连曦沉浸在按摩的舒爽中,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等她发觉不对劲时,容栩的爪子已经游走到她的大腿根部了。   贺连曦反射性的按住他就要作乱的手,“你干嘛。”   “你说我干嘛”她那点力气在容栩根本构不成阻碍,他轻而易举的就把按住他的小手反握住,固定在她的头顶上方。容栩俯下身靠近她的耳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颈侧,她听到他说:“新婚之夜,鸳鸯被里翻红浪,莫负了良人春宵。”   每到这时候,贺连曦对容栩就很无语,只要他想做,总是无所不用其极。极具挑逗性的话语,以及色/情的动作,总能把她撩拨的浑身燥/热。   她看着此时都是赤/条/条的两人,即使有过多次亲密接触,面对这样的场景她还是会忍不住害羞。   殊不知,她这好奇又害羞的小模样,子啊容栩看来是多么的具有诱惑力,膨胀着叫嚣要释放的小小容此刻又胀大了几分。   贺连曦眼睁睁的看着能自动控制大小的某物在她眼前苏醒挺/立,视线在容栩脸上以及某物上来回扫视了几遍,最后忍不住好奇伸出手,握住了它。她并不是第一次摸他那里,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清醒的,毫无遮挡的直面它。她甚至能感觉到,在她的手包围住它的时候,它猛烈的跳动了几下。似是收到鼓舞般,贺连曦像以往容栩带着她一样,慢慢上下滑动着她的手。   容栩则是被她的主动惊到,不过很快便享受着她手上给自己带来的舒/爽。   渐渐的,他不满足于现状,他开始教她怎样掌握力道怎么动作。贺连曦看到他闭着眼睛舒服的直哼哼,手下更是卖力的按照他的指示来弄。   贺连曦手上正忙的时候,容栩也没闲着,他仿佛带着魔力的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煽风点火,她感觉自己的体温就像容栩炙热的大手般滚烫,毫不陌生的情愫翻滚上涌,她知道,自己也想要了。   容栩看着她越发潮红的脸,温柔的拿开她的手,分开她的双腿,腰下一沉,炽热的小小容便滑入那销/魂的腹地。   他看着意乱情迷的她说,我的女孩,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调整了一下,二七决定多写一点!!!   ☆、番外   社会是现实的,现实是残忍的。这个道理司延骁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他永远忘不了母亲死在他面前的那一幕,鲜红的血液从母亲身体里流出,蜿蜒四溢。突如其来的车祸,葬送了母亲的性命,而他则被送进了孤儿院。   孤儿院里的孩子不是父母都不在了就是被残忍遗弃,心理上难免会比较极端偏激。司延骁刚进来的时候,经常被孤儿院的孩子欺负。院长或者其他护工在的时候,大家就都安安分分,一旦大人不在,大一点的孩子就会欺负年龄小的或者是弱势的。被打、食物被抢这些在司延骁身上都是家常便饭。   他也反抗过,可是反抗只会让那些孩子更加兴奋,受的苦更多。于是他学会了隐忍,不论那些孩子怎样对待他,他都默默忍受,不挣扎不反抗,那时他觉得,习惯,真的是个好东西。   政府虽然拨了款项下来,可是真正到了孤儿院这里却所剩无几,孤儿院里的孩子又多,对于渴望上学的孩子来说这无疑是一个打击。几十个孩子,却只能有十几个孩子能读书,为了让本就不多钱能用在最值得地方,孤儿院决定,让成绩最好的人前十几个孩子继续上学,剩下的孩子,只能等待。   期末考试的时候,司延骁的成绩是最好的,但是却被那几个孩子污蔑成是作弊。   他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但是众口铄金,孤儿院最后听信了那些孩子的话,撤销了他继续上学的名额。看着眼前得意洋洋趾高气扬的那几人,司延骁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他冲上去与他们厮打。虽然对方人数众多,但是他的身体素质却比他们好很多,动作也更灵活,再加上源自心底燃烧着的怒火,那些人很快就被他掀翻在地。   愣在一边的护工和院长看到被司延骁揍得鼻青脸肿的孩子倒地痛哭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制止。   后来,司延骁被院长关到了储物室里面壁思过,并且对他说,若是他仍旧拒绝向同伴道歉,那就一直关着他,直到他知错为止。   司延骁眼睁睁的看着储物室的们被关上,最后一丝光线被隔绝门外。   两天了,他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喝过水了,司延骁想,他们,估计已经把他忘了吧。   绝食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这已经足够折磨了。司延骁虚弱的躺在杂货堆上,脑袋胀痛的厉害,视线也有些模糊不清。恍惚中,他似乎看见母亲正拿着水杯走到他跟前,微笑着让他喝水。他努力的张开嘴巴,却什么都没有喝到。是不是离杯子太远了?于是,他费力的挪着身子向前,艰难的扬起脖子,仍旧是什么都没有,明明就在眼前的呀。   母亲原本清晰的面孔,此时却渐渐模糊缩小,司延骁伸出手想要抓住母亲,不让她走,可是母亲似是没有听到他挽留的呼喊,最后缩小成一个点直至消失不见,司延骁痛苦的喊了一声“不要走!”,喊过之后“嚯”的一下他就清醒了。   他望着冷清空荡的储物室,产生了想要远远逃离这里的念头。在这里,他不但要忍受别人的欺负,还要忍受来自院长和护工一样的眼光和对待,他明白,留在这里,他会一辈子都没办法翻身。   或许是重新燃起的斗志让他找回了力气,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门边,借着门缝,他看到了空无一人的走廊。只有午睡时间,孤儿院才会那么安静,没有人走动。他知道,平时这件储物室是不上锁的,只是在外面加了一个插梢。司延骁在储物室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了一把小刀。用小刀一点一点往左把插梢移动,花了好长时间,直到汗水汗湿了衣服,终于把插梢移开了。   司延骁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发现周围没人的时候,用尽全身的力气跑出了孤儿院。他跑了很久,久到他自己觉得孤儿院的人不可能找到他才停下来。   一直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如浪潮般的疼痛和疲惫汹涌而至,他昏倒在了路边。   **   醒来的时候,司延骁看着陌生的房间有些害怕,他想到了电视上拐卖儿童的报导。一般被拐卖的儿童不是被卖掉就是被挖去器官内脏。想到这里,他一把扯开被子翻身下床,顾不得穿鞋便跑到门边扭开门把。   门外的一切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没有充满血腥的气味,没有触目惊心的器具,更没有凶神恶煞的人贩子。他沿着装饰奢华的楼梯往下走,在踩下最后一阶楼梯的时候,他看到了正在大厅里正跟一群黑衣人说话。他怔怔的看着他,莫名的就有一股惧意。或许是那人散发出来的冷冽的杀意太重,亦或是微低着头听他说话的那些黑衣人表情太过冷漠。他抑制不住的环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减少内心的不安于害怕。   一群人在听完那人的吩咐之后,全退了出去,整个空间只剩下司延骁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知道,如果他不过去,男人是不会理他的,况且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做出伤害自己的事,要真有什么何必等到现在。司延骁走进他,他问他:“是你救了我吗?”   男人终于把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仍旧是面无表情,“是我救了你,所以......”男人略一停顿,果然看到了司延骁眼中的戒备与不安,他继续说,“所以,你的命,从现在开始,归我所有。”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他。   男人明白司延骁的意思,他说:“因为在你抓住我的裤管让我救你的时候,我从你的眼中看到强烈的求生欲/望。”他和一众手下走过司延骁身边的时候,裤脚莫名的就被司延骁抓住了。不用他吩咐,手下上来对着司延骁就是狠狠的一脚。他看着司延骁痛苦的弯成虾状,拼命的咳嗽,甚至都吐了血,可抓着他裤管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动。这一刻,他从司延骁的眼里看到了求生的欲/望和不屈的意志,他知道这样的人,最具有培养价值,于是他带回了他。   军火走私,从男人的嘴里,司延骁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而自己,将会被他培训成他最有利的武器。男人问他愿不愿意,司延骁望着男人深入黑洞的眼睛,点了点头,“我愿意。”   男人满意的勾起嘴角,叫了个人进来,他对自己说,“以后,就由聂政带你。”   聂政听了男人的吩咐,微微颔首,“是。”   在司延骁将要转身跟聂政离开时,男人带着嗜血般的笑容对他说“记住,我叫傅思博。”   **   聂政教他的,是格斗技能和枪术,心理和伪装等由其他人教,文学类会有专门老师。司延骁并不是经常能见到傅思博。他只在自己每一期的综合考评时才会出现。若是他的成绩能让他满意,他会亲自叫他一套技能作为奖励,若是没达到他的要求,那面临自己的将是残酷的惩罚,皮肉上的伤迟早会好,可是因面对着残忍的虐杀场面,造成的心理上的创伤却不易恢复。   刚开始他因为没有达到傅思博的要求,被带到了血淋淋现场,目睹了一场为了一批军火而互相砍杀火拼的真人秀。之后很久,那充满惨叫与鲜血,四肢与内脏乱溅的场景在他脑海里萦绕去,成了他挥之不去的梦魇。   那时起,司延骁为了不再面对那样的场景,他刻苦的练习着聂政教给他的技能,在第二次综合考评中,他以出色的成绩得到了傅思博的首肯,傅思博奖励了他一个陪练,而陪练的人即使跟了他二十多年的CK。   经过四年的系统培训,十岁的司延骁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忍辱负重的孩子。他开始执行任务,开始杀人,并且从中领悟各种快捷而又有效且不留下痕迹的杀人方式。而每一次的任务,CK都是他的最佳拍档。   在经历了六年的拼杀后,司延骁在黑道上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的能力,他的气势,他的胆量,都让人们为之惊叹。   司延骁对此却置若罔闻。   他站在窗前,看着越下越大的雪,纷纷扬扬的雪花,让他想起了死去多年的母亲。内心的苦涩蔓延开来,得到众人的肯定又怎样,心理上的寂寞和痛苦有谁能明白。   他拒绝了CK的陪同,一个人开车出门。在母亲车祸的那条街停下,摇下车窗,任寒风呼啸着灌入车内,仿佛这样就能吹散他心中的寂寥。听力极好的他在寒风中听到了稚嫩而又沙哑的哭喊声,那童声在一声声的叫着妈妈。他不由自主的下车,沿着声源走去。走进了,看到一个三四岁大的小女孩吃力的抱着一个女人。他一眼就看出了女人断气已久,兀自哭得伤心的小女孩没有发现他的到来,他就这么站着,看着她不停的叫着妈妈,叫着救命。透过她,司延骁仿佛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母亲。于是,他蹲下身,伸出手对小女孩说,“你妈妈只是累得睡着了,我带你帮妈妈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睡觉,再也不用被人打扰,好吗。”   小女孩看了他片刻,最后把手放到他的大手上,他听见她说:“好。”   **   因为贺连曦来到他身边的时间是九月九号,于是他给她取了个小名,叫玖玖。有了玖玖,司延骁觉得他有了寄托。每次执行任务时,他不再感觉到麻木,他总会想,玖玖还在家等我,任务结束后,该买什么礼物回去她才不会怪他又离开那么久呢。只要这么一想,索然无味的任务便不再枯燥。   傅思博知道他带回玖玖,但是却没有出来阻止,他只说,“只要她还没影响到你的决定和我的利益。”   闲暇时司延骁会教玖玖读书写字,和她玩游戏、拼图、玩积木,他还会因为她的挑食而亲自下厨,他以为他和玖玖能这么一直开心的生活下去。可是他知道,黑道,永远不会存在的就是安逸和平静。   在一次和美国最大军火商的交火中,司延骁身负重伤,被救醒后,傅思博却告诉他,他被那军火商的老大Ray看中了。虽然傅思博在亚洲的来说是赫赫有名实力不容小觑的,但是对比于纵横欧美的Ray来说,还是太渺小了。而这次和Ray抢货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Ray开口说,他只要司延骁,对于这次的损失他可以概不追究,甚至,这批货,他可以无条件送给傅思博。   即使再怎么舍不得自己的左膀右臂,但傅思博不得不退步。   就这样,司延骁成了Ray的手下。Ray赏识司延骁,自然对他的底细也会调查的一清二楚,Ray明确提出,他要带司延骁去美国,但是,他身边的小女孩却不能一起走。除非,此刻司延骁有能力跟他讨价还价。   司延骁知道他没有能力同Ray和傅思博抗争,只能顺从。临走前,他帮玖玖找了个安静的住宅区,在那里买了套房子,找了个信得过的阿姨照顾她。   他跟她说,他要去很远的地方办一件很重要的事,让她在他们的新家等她回来。如他所料,玖玖抱着他不撒手,她不让他走。可他又何曾舍得离开,他说,等我回来,等我真正强大的那天,定会与你团聚。   作者有话要说:  说实话,在二七心里,最喜欢还是司延骁这个角色,于是!!二七决定给他来个番外,至于他最后的结局嘛。。嗯哼!先保密!!   ☆、番外   司延骁走后的前两年,他和玖玖只能通过电话联系。不管白天训练多累多苦,晚上到了时间定会给她打电话,即使只有几分钟的通话时间,他便已经满足。   他承诺过她,最迟两年,两年后一定争取到机会接她过来。果然,两年后,二十岁的他成长到足够令Ray满意的时候,他终于能与玖玖团聚了。   当他站在机场的出口处,看到那一抹熟悉的小身影向他飞奔而来时,司延骁激动的上前,双手越过横栏直接把贺连曦抱起来。   高大挺拔、丰神俊逸的男人怀里抱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这赏心悦目的一幕让路过的旅客不禁频频回首。   司延骁紧紧的抱着怀里两年不见的女孩儿,空荡的内心这一刻得到了充实。他亲亲她因奔跑而红润的笑脸,玖玖,他一声声的轻喊着她的名字。   贺连曦小手勾着他的脖子,一米多一点的身高对比于一米八多的司延骁来说,真的是好短。此时的她根本就是挂在司延骁身上,双脚距离地面足足有半米多。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用孩童稚嫩的声音对他说:“阿延,你有没有想玖玖,玖玖很想很想你。”   司延骁握住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放到嘴边轻吻,我的玖玖,我怎么会不想你呢,甚至,我想你的比你想我的要多得多。   “当然想。”他一直都混迹在黑暗和杀戮中,即使面对最在意的人,他也说不出那些贴心温暖的话,只知道一遍遍的告诉她,他想她。   此后的好几年,每到放假,司延骁总会接她过来住几天,直到司延骁接替Ray成为欧美最大军火交易老大时,他和他的玖玖才真正迎来了安稳平静的生活。他接送她上学放学,空暇时会拿着菜谱研究什么菜她会喜欢,节假日一起去想去的地方旅游。这样安逸快乐的日子持续到贺连曦大学毕业。   尽管舍不得他,但是贺连曦仍旧选择了回国,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再呆在他身边,他这辈子估计都没法儿正眼看看身边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美女,她可不想耽误了他的终身大事。于是,她不顾司延骁哀怨的表情,毅然登上了回国的客机。   司延骁目送着贺连曦离开,内心不舍又气愤,他一手带大的女孩儿,就这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知道她坚持回国的原因,可是在他看来,这种理由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想到这,他又开始郁闷了。   CK看他冷然的表情就知道他心情又不好了。他曾问过他,若是喜欢,那就直接下手好了,婆婆妈妈可不是他们这种人该有的。可是司延骁却说,他爱她,胜过自己的性命,可这种爱却不是那种爱。   她是他的救赎。   司延骁看着没入云端的飞机,转身离开机场。   **   祁景莘和司延骁的相识,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遇见。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晚宴,是男女主角相遇俗透了的剧情。可偏偏,祁景莘就是沿着这俗气的剧情发展,不可抑制的喜欢上了司延骁。   贺连曦走后不久,司延骁应邀参加了WZ集团举办的商业酒会。散发着冷酷成熟的冰山美男自然是女人们竞相追逐的目标,司延骁厌倦了这种无趣枯燥的晚宴,但是这场晚宴的意义非比寻常,他不得不亲自出面。   他坐在距离舞池不远的沙发上,侧着头望着窗外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酒。忽然间,眼前的夜景被遮挡住,他视线往上,看到一个笑意盈盈的女孩子对着他笑,看年纪,和玖玖差不多大。   他听见她说:“你好,我是祁景莘,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祁景莘指指舞池里随着音乐正跳得投入的众人。   他没有即刻回答她,而是微微偏过头,朝某个方向看去,从她到来开始他就感觉到有人看着他。果然,他看到了祁景莘侧后方的WZ现任掌权人,祁琰。   祁琰示意的朝他举起手里的酒杯,司延骁同样回礼。目光再次停留在女孩子身上,看来,她就是祁琰的女儿没错了。外界一直盛传祁琰对唯一的女儿宠爱有加,如今看来,所言非虚。   他承了祁琰的意,站起身,对祁景莘做了一个绅士的邀舞动作。祁景莘开心的把手放进他手里,被他带着一起滑入舞池。   祁景莘对司延骁早有耳闻,外面的人总说他如何如何厉害,甚至连她爸爸都对他赞不绝口。听得多了,她就开始好奇,到底司延骁是怎样一个人。   当你把一个人放在心里久了,久而久之他便在你心里了。祁景莘知道,她怕是对他动心了。于是,在知晓司延骁会来参加这次晚宴后,她主动跟祁琰说,她要参加这次的晚宴。对于女儿提出的要求,祁琰不是不惊讶,因为祁景莘从来没跟他参加过任何晚宴,更别说还是她主动提出来了。祁琰问她为什么突然间要参加晚宴。祁景莘不想他知道自己对司延骁的心思,于是撒了个小谎说,就是没见过宴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所以才想去开开眼界。   知女莫若父,祁琰怎会看不出她撒了谎,可是他没有揭穿,反正,只要去了,自然就会知道答案。在祁景莘要求祁琰帮她一把的时候,他就知道,原来他的宝贝女儿是春心萌动了。他看了眼舞池里两人,他的女儿,眼光果然不差,一挑就挑了个最好的。   祁景莘抬眸,看着尽在咫尺的男人。她喜欢的人此刻就在眼前,他的手正搂着自己的腰,他在和她跳舞。每次一想到这个,她就抑制不住的激动。在此之前,她从没如此近距离的看过他。她的目光扫过他俊朗的眉眼,笔挺的鼻子,紧抿的薄唇,时不时滚动的喉结,所有的一切都足以让她心跳急速。目光再次回到他的薄唇上,她好想亲一口啊!可是,不能,现在不能,万一吓到了他,见到自己就绕道可就不好了。   她试着找话题跟他聊天套近乎,可她的热情洋溢换来的只是他时不时一两个字的回应。不过此刻的燃烧着的热情,让她没有时间去理会这些。直到日后,她被他无情的话语狠狠的伤害之后才明白过来,一切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   宴会过后,她想尽一切办法和他相遇,制造一切机会与他在一起。如此明显的行为,有眼睛的都知道她祁景莘看上司延骁了。可他对此却视若无睹,对她依旧不咸不淡。   和她一起长大的好友王奕晨说,他不喜欢你,你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她反驳他说,怎么会没有意义,我喜欢他,我顺从自己的心意去争取,这就是存在的意义。   王奕晨说,莘莘那我呢,我为了自己的心意争取了那么多年,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呢。   这一刻祁景莘才明白,原来她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儿,居然喜欢她。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怎么会喜欢自己,他怎么能喜欢自己呢,明明他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啊。   埋在心底那么多年的感情终于得以释放,他握住她的双肩拉近两个人的距离,王奕晨说,司延骁不喜欢你,我喜欢你,莘莘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祁景莘醒悟过来,推开他搭在自己双肩的手,她告诉他,她不喜欢他,一直都不喜欢,她对他只是朋友之情,再无其他。不敢看他失望的表情,祁景莘转身跑开。   她的心情很乱,很想找个人来倾诉。自然,祁景莘想到了司延骁。   司延骁从公司出来恰好碰到刚从出租车上下来的祁景莘,他原想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可祁景莘却快他一步,叫住了他。没办法,他只好停下脚步,看着朝他走来的人。   他承认祁景莘长得很好看,客观上来说,她甚至比玖玖还要好看,可是在他眼里,他的玖玖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孩儿,其他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   祁景莘在他面前站定,从她的表情中,司延骁看得出她的慌乱无措。但是他丝毫没有表示要安慰一下她什么的,只是礼貌而疏离的跟她打了个招呼,便等着她的下文。可她下一步的动作却让他始料未及。   她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然后当着众人的面跟他告白。她说,司延骁,我喜欢你。说完后又立即说,不,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司延骁,我,祁景莘,爱上你了。   那么。你呢。   面对她直然的表白,他不是不惊讶的,除了惊讶,还有气愤。除了玖玖,从来,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让他心绪上有太大起伏的,可祁景莘做到了。他把这种心情归咎于她当着一干人的面告白,严重影响了他冷然威严的形象,他怎能不动怒。   他面露恼怒的拉开她的手,祁景莘死死扣住他的西服外套,奈何力气不如他,一下子便被他拉开了。司延骁咬牙切齿的告诉她,你喜欢谁是你的事,和我没关系。而后,毫不留情的与她擦肩而过,快步离开。   祁景莘回身看他渐去渐远的车子,微微低下头,双手垂在身侧握成拳,在她站着的地方,脚尖处的地板被一滴滴水珠打湿。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的电脑被姐姐占用了,二七只能在办公室码字!!终于把这章搞定了。。九点了可以回家了,开心~~~   ☆、番外   在那次不愉快见面之后,司延骁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见到祁景莘。有时候他在办公时,会下意识的看看手机,或者在走到公司门口的时候,会不经意的扫视一遍四周。没有,都没有,四处都没有她的身影。司延骁想,祁景莘果然是害人不浅,她才折腾了两个多月就让他这一个多月里惯性的搜寻她的身影。   看不到祁景莘,他是该高兴的,没有人来烦他吵他。可是心底里莫名的烦躁却告诉他,他不开心,一点也不。他想着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能适应了吧。可是还没等他适应过来,CK报告上来的消息却让他恨不得撕了祁景莘。   CK说,据A市那边的人报告,目前身份不明的人正欲劫持贺连曦。幸好他们的额人发现及时,才没让那些人得手。   司延骁站在落地窗前,听完CK的汇报之后,半晌才说:“往A加派人手,务必保证玖玖的安全。还有,彻查那伙人的背景。”   CK不愧是他的得力助手,一个小时后,那伙人的身份便被查出来了。   背后主使是祁景莘。   CK看不懂司延骁的神情是愤怒还是不可置信亦或是失望,或许都有吧。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作为局外人,CK看明白了司延骁的心意,可是他自己却没有明白,也许这次是一个转机也说不定,只要,她没有真正伤害到贺连曦。不然,依照贺连曦在司延骁心里的重要性,恐怕......。   司延骁放心不在贺连曦,最终还是和CK去了A市。他庆幸,还好他回来了,不然他的玖玖就真的被人绑走了。他从那场车祸中救走了贺连曦,在医院里,他见到了活着的容栩,玖玖的男朋友。对于容栩他并不陌生,他的资料,他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在司延骁心里,贺连曦永远是那个在雪地里朝他伸出手的小女孩。他从来没将她当成大人般看待过,直到他知道她有了男朋友,那一刻,他才恍悟,他的玖玖,真的是长大了。大到已经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从此以后她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她的喜怒哀乐都会被这个男人牵绊着,他很郁结,因此对于容栩他自然没有好脸色,只是凉凉的把他晾在一边。   不过,玖玖醒来以后,看着他对玖玖真心实意的关心爱护,他想,多一个人来爱玖玖,总是好的吧。毕竟,玖玖缺失的太多了。   至此,他虽然没有表明不让玖玖和容栩来往,却也没有阻止。玖玖也不笨,知道他这是默许了。   司延骁以为祁景莘会适可而止,尤其是他加派了那么多人保护贺连曦之后。可没想到,她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掳走,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   他和容栩赶去祁景莘所在的住所,看到玖玖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可是滔天的怒火却在这一刻爆发开来。   他说,祁景莘!对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胡搅蛮缠毫无尊严可言,甚至使出这种肮脏手段,你不觉得可耻吗!这就是祁氏的家教吗!   两个月不见,祁景莘看到司延骁本是开心的,可是却在听到他这番话后,激动的心情瞬间被浇灭。她跟他解释,这件事不是她做的,可他不信,他说,不是你做的,那是谁做的。她想说是王奕晨,是王奕晨告诉她你有一个很在意的人,所以她才会来A市,但她只是想看看他在意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儿而已,根本没有想要绑架她,一切都是王奕晨做的。可是她不能说,王奕晨是她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她怎能出卖他,况且,他被她伤得那么深,她不想再做对不起他的事。   她的欲言又止,在司延骁看来根本就是心虚。他说,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我还唯恐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对你动心。就算你是祁氏千金,在我心里,你连玖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司延骁不知道,在一个爱他的人面前,说出这样无情的话是多大的打击。祁景莘不再解释,只是绝望的看着他,她听到了心脏碎裂的声音。   对他,她或许是该放手了。执念太深,到头来伤得是自己。爸爸说的,果然不错。   **   他们走后不久,王奕晨就来了。   他对黯然神伤的祁景莘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司延骁眼里只有那个女孩儿,他只在意她,对于你,他根本不屑一顾。”   他本不想把话说得那么狠,可是不狠一点,她就没法从司延骁的感情中抽身出来,她眼里就永远不会有他。   在她拒绝他之后,王奕晨动用一切关系人脉,终于查到,司延骁身边有个叫贺连曦的女孩儿,而且他对贺连曦很在意。他想,他终于找到能让祁景莘死心的方法了。他做事从来都是要求达到最佳效果,所以,单单让祁景莘死心还不行,他还要让司延骁彻底厌恶她。那么这最佳的方法就是离间。   他找了和祁家沾有关系的一伙人,前往A市对贺连曦实施绑架。虽然只是做戏,但是也要逼真,不然以司延骁的智商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他让人在绑架过程中,不动声色的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以便让司延骁他们查到。若是掩藏得太好,他们查不到祁景莘身上,就白费他的“一片苦心”了。   另一方面,他似是不经意的在祁景莘面前提起司延骁有个心上人。祁景莘自从告白被拒之后,一直都是蔫蔫的,王奕晨“不经意”的话,她自然是听进去了。反复挣扎了好久,她还是像王奕晨打听了司延骁心上人的事。王奕晨自然是事无巨细的说给她听,言语中带着引诱,引诱她去A市去看看那个叫贺连曦的女孩儿。 果然,祁景莘没有防备的听从了他的话,第二天就飞往了A市。他想,好戏要正式开演了。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或许是关心则乱亦或是祁景莘本身就是一个最值得怀疑对象,司延骁对这件事是祁景莘所为 深信不疑。   当祁景莘被他伤得遍体鳞伤的时候,便该是他压轴登场,趁虚而入的时候了。   王奕晨把祁景莘揽进怀里安慰她,“这种冷血的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和我一起回美国好不好,那里才是属于我们的地方。”   看到她答应,王奕晨立即打了电话叫私人飞机。在这个时候把他们分开是最好的,停留太久难免会节外生枝。   直到跟王奕晨上了飞机,祁景莘才回过神来,有一刻她是想下机的,可是想到司延骁绝情的话语,她又退缩了。呵~人家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她干嘛还眼巴巴的凑上去自找苦吃。   之前之所以那么执着,是因为她想为自己的感情争取一把,不努力不争取,幸福是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于是,在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伤痛之后,她仍能安慰自己,追求的过程虽然艰辛,司延骁一次次的对她冷眼相看,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拒绝她的话不是么,只要她燃烧熊熊热情,捂住他,即使他是块千年寒冰,也终会被她融化。   可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他已心有所属。即使,贺连曦告诉她,他们不存在任何男女关系。可是,从他对她的维护来看,自己终究是输了,而且,输的一败涂地。   祁景莘从几千米的高空透过窗子望着蜿蜒无尽的云层,暗暗下了决心,四年,她把他放在心里四年,但他终究不是她的,但既然她能拿得起就一定能放得下。   **   司延骁知道,贺连曦会来问他有关祁景莘的事,但是他没想到,她会一眼看出祁景莘对他有意,并且还一阵见血的指出他喜欢她。   喜欢这个词,是他从不去想从不去触碰的,因为在他三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打算过要喜欢谁。他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不需要爱情这种太过虚幻的东西。   贺连曦说,你不想那是你没遇到,等你遇到了那个能让你动心的人,就算是倾尽所有也会想要得到她。   听起来很幼稚无趣,可是,若真的他动心了,为了想要的,他怕是也会这么做吧。他思考过他对祁景莘的到底是怎样一种态度,初见她时,他觉得她跟一般的千金小姐没什么两样,仗着自己的权势,任性的胡作妄为。   因此对于她,他总是不冷不热,甚至是完全无视。但是慢慢接触之后,他发觉她并不是如他的第一感觉那般娇蛮。她很阳光,很直爽。遇到不开心的事也依旧笑脸以对。   不知不觉中,他已被她吸引。   面对那次她突然的表白,淡定如他居然也产生了一丝慌乱,继而没有经过思考便说出了拒绝她的话。当他上车之后,透过后视镜看到她萧瑟的身影,那一刻他的脑海里居然闪过了要抱抱她的念头。   他承认,在没有她的一个多月里,他会想起她,可他仍旧不愿去正视心底里那股陌生的情愫。直到发生这件事,他抑制不住的滔天怒火,让他明白,她已经成功的左右了自己的心绪。是的,那个在他的世界里随意走来走的女人,让他动心了。因为动心,所以在乎,因为在乎,所以生气。他希望她在他心中仍旧是那个单纯无瑕的女孩儿,而不是一个会玩弄心计的狠毒女人。   愤怒压住了理智,让他没办法思考更多,如今冷静下来,他发现了这件事存在的几个漏洞,单从祁景莘的性格上来说,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她不会做也不屑做。   不顾贺连曦的惊讶,他听从心底最原始的意愿,快步下楼,驱车前往有她在的地方。   熄火下车,他站在门前怀着忐忑按响门铃。是的,忐忑,他不知道在他对她发火之后,她还会不会理会自己,他不懂得哄女孩子,要是她不理他,他该怎么办呢。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见到她再说。   他按了一分多钟,一直没有人回应,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蔓延开来。他拨打祁景莘的手机,却是关机的。无奈之下,他只能翻墙而入,司延骁走进室内,迎接他的却是一时的冷清。司延骁找遍了整个公寓,却没有看到祁景莘的身影。他的她,去哪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司延骁的番外正式完结咯~~ 接下来。。大家想看什么番外捏。。   ☆、新文更新   他说,你愿意跟我走吗。   拉斯维加斯,在这个世界有名的结婚之都,正举办着一场世纪婚礼。   祁景莘坐在椅子上,眼睛看似盯着镜子里漂亮的新娘,可实际上眼神却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她想,他会来吗?   婚纱的拖摆很长,她有些漫不经心的提起来,以便好走一点。随着姐妹团走出教堂的休息室,她们来到了教堂入口,按照习惯,待会儿新娘是要从这里挽着父亲的手走入教堂的吧。要是,她的终点是那个依旧让她牵肠挂肚的人有该多好。祁景莘微垂着眼睛,掩去眼底的哀伤,半年了,她还是忘不掉他。爱情这东西,真的好烦人。   婚礼进行曲响起,新娘挽着父亲的手缓缓步入教堂,红毯的尽头,是即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新娘不是很喜欢他,可是他们却是最合适的一对不是吗。商业联姻,讲的不就是门当户对吗。爱情这种东西她不需要,只要两人能平平静静过完一辈子就好。   当神父问新娘愿不愿意嫁给新郎时,她犹豫了一会儿说:“我......”可新娘的话还没说完,教堂门口就被“碰”的一下推开,众人回首望去,便看见一个身着黑色风衣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人站在门口,他用霸气中带着浓浓占有性的语气说:“她不愿意。”   时间倒回半年前。   当司延骁在祁景莘的公寓里找不到她时,他当即想到她怕是离开了。于是他立即通知CK打探祁景莘的行踪,务必找出她的具体位置。不久,CK便回复他,祁景莘被王奕晨带走了,但是具体去了哪里,他查不到。   司延骁听到CK的报告,便又让他去查王奕晨,他要他全部的消息。   对于王奕晨,司延骁并不陌生,王氏独子,王氏企业下一任的接班人。做事风格以狠戾著称,表面上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实际上却是个笑面虎,口蜜腹剑也不过如此。不过,更值得他关注的不是他的处事,而是他和祁景莘的关系。王氏和景氏早在祁琰这一辈便有合作,且王氏有意与祁氏联姻,这在他们这圈子里已不是什么秘密。不过对于王氏联姻的心思,祁琰却一直没有明确表态。   他拿着王奕晨的资料,一字不落的看完,再联合这次的事件,司延骁心里早已有了计算。对于祁景莘,他势在必得。至于挑拨他和祁景莘的王奕晨,他同样不会放过。   既然已经知道王奕晨的计划,那他就将计就计,安排CK暗中寻找祁景莘,而他则继续留在A市。若是他此刻去美国,必定会引起王奕晨的注意,所以,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按兵不动,该怎样还是怎样。再者,对于容栩这个人,他还要多观察观察,可不能就这么贸贸然把贺连曦交给他。   王奕晨的行迹掩藏的很深,CK足足查了两个月才查出他们的位置。   祁景莘此刻正和王奕晨呆在某不知名的小岛上,听他说,这是王氏的私人岛屿,不对外开放,因此不会有人来打搅,王奕晨让她在这呆上一段时间,好好舒缓一下心情。   心情低落到谷底的祁景莘对于王奕晨没有经过她同意便将她带来这岛屿的事情没有追究,她现在心里乱得很,哪有时间理会这些,而且,她此时此刻也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躲起来,好好舔舐自己的伤口。她给远在美国的祁琰打了电话,报告了自己的行踪后便没再与外界联系,因此她不知道司延骁此刻找她找得快疯了。   每天,王奕晨总会陪她绕着沙滩漫步。她明白王奕晨对她的心意,可她现在还沉浸在司延骁带来的伤痛中,压根没有心情与精力对他做出回应。起初她对他不理不睬,可王奕晨却从不在乎她的态度,总是耐心的陪她散步,陪她发呆。面对死气沉沉的她,他还会特意上网找一些好笑的笑话逗她,或是亲自下厨做一些小东西给她。   今天,如同往常一样,祁景莘坐在客厅里玩电脑,忽然间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她知道,王奕晨定是在做点心了。她放下鼠标,起身走近厨房,一下子就看见了正低着身子鼓捣烤箱的王奕晨。她看见他打开烤箱,用戴着隔热手套的手把烤箱里烤好的点心端出来,然后用筷子夹起一个个在碟子上码好。   看着这一幕,她忽然就觉得眼热,他为她做了那么多,而她一直对他的感情视而不见,自己这么做,和司延骁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对一个人没有感觉,即使对方再怎么努力,你的眼中也不会有她/他。司延骁对她,正如她对王奕晨。   她没有惊扰王奕晨,悄悄的转身离开。   在她身影消失的之际,王奕晨回过身,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而后侧头看着碟子里的点心。   **   祁景莘刚坐下不久,就听到了敲门声,门口没关,她一抬头便看见王奕晨端着点心面带笑容的走进来。   “尝尝我新发明的点心。”王奕晨把点心放到她面前说道。   祁景莘视线刚一接触到碟子上的点心便忍不住笑了出来,点心居然是各种稀奇搞怪的表情,而且她一细看,发现每一个表情都不同。她感动的看向王奕晨,她对他说:“谢谢你。”   王奕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摸摸她的脑袋说:“终于看到你久违的笑容了。”   听见他的话,祁景莘慢慢收起的笑容,她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掌摊开,看到上面有好几个被烫红的大水泡,心里疼的要命。他从小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却为了她把自己伤成这样。   她说:“我帮你上药。”   拿过医药箱,她帮他把水泡处理过后,轻柔的在伤口上擦药,偶尔会问他疼不疼。而王奕晨则轻笑着摇头说不疼。   她给他包扎好伤口,鼓足勇气对他说,“亦晨,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不想骗你,即使被司延骁伤得再深,但我现在的心依旧在他身上,对于这份感情我根本没办法一下子放下。所以,我没法接受你的心意。”她连看着他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只能盯着他端上来的点心。   “了断一份感情不容易,可是我可以等,多久都无所谓,只要在你走出这份伤痛之后,你能第一时间看到我。”王奕晨明白要彻底放弃一份感情很难,就像他没办法放弃她一样,他可以给她时间来忘记那个人。只要她能给他等待的机会。   祁景莘还想再开口,却被他拦住,他说,不要说,我们就这样好吗,我陪你慢慢忘记他,然后你再试着接受我。他拿起一块点心放到她嘴边说,试试好不好吃,我研究了很久的。   她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只好张开嘴咬下他手里的点心。   **   A市,大街小巷漫天飞舞的消息都是司延骁与某豪门千金订婚的消息,媒体曾拍到他们共同出入某时尚广场的照片,照片上的两人样子显得极为亲密,女生挽着他的手,正言笑晏晏的与他说话,而他则低着头看向女生,表情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就是这么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祁景莘在网上看到了这则消息。她一字不落的看完,而后表情淡淡的关闭网页对王奕晨说,我们回去吧。   那人都要结婚了,她居然还呆在这里做缩头乌龟,真是愚蠢。   过了好几天,A那边关于司延骁的消息是愈演愈烈,更甚者说道司延骁和那名女子是奉子成婚,祁景莘虽然不信他们是奉子成婚,但是看到关于他的订婚消息,她还是很难过。   明明贺连曦跟她说过他们只是兄妹关系,而且那天她都看到了贺连曦口中的军人男朋友,难道他们分手了?亦或是,这消息是假的?可若是假的,按照司延骁的性格断然不会让这些消息甚嚣尘上,早在还没发表出来就被集体灭掉了。她混乱了,想不通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这些,都和她没关系了不是么。   回来这一个月,祁景莘没再见到王奕晨,她以为是王奕晨陪她的这两个多月积攒了太多事情,现在正忙着处理,因此就没有主动联系他。   傍晚时分好友Rina邀她出来逛街,她赖在家里那么久也觉得腻了,于是应了Rina的邀请。   两人漫无目的的四处瞎逛,最后逛到了商业街,Rina说她累了要去广场喷泉边休息。   祁景莘望着离她们还有一小段路的喷泉,再看看旁边的休息区,明明这里就可以休息呀。不过她没想太多,径直跟着Rina过去。   从她们走进广场范围,凡是从她们身边路过的人,原本空无一物的手心像变戏法似的多出了一支红玫瑰,他们把手里的玫瑰花送给她,并说一些奇怪的祝福语。   祁景莘莫名其妙的拿着手里越来越多的玫瑰花,想问问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她跟他们压根就不认识,怎么平白无故送她玫瑰花。可众人只是送了她玫瑰花而后神秘一笑便离开了,她根本问不出什么。   等到她走到喷泉中心的时候,身边的Rina早已不知所踪。她茫然四顾,就在这时,广场上的灯瞬间熄灭,她从依稀可辩的光线中,看到一个黑影缓缓向她走来。她抱紧了手里的玫瑰花,要是那人敢对她不利,她就拿玫瑰花砸他。   随着人影的走动,一盏盏等逐渐亮起打在那人身上,借着灯光,她看到了向她走来的那人的样子。广场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只有他和她之间的直线距离亮着灯。温柔昏黄的街灯,像是指引他走向她。   他边走边说:“很感谢命运的安排让我遇到了你,让我看着你一点点长大。”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对你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或许是你突然间的回眸一笑亦或是你生气时的可爱模样。”   “自始至终我都明白你对我的感情只是好朋友,曾经我觉得我和你那么近,近到一伸手就能碰到你,来日方长,我可以慢慢让你感觉到我对你真挚的爱意。”   “可是,当你的目光不在停留在我身上,当你的注意力被司延骁吸引,当你微笑着、苦恼着、哀伤着跟我诉说你对他的心意,我的心也在被你一点点的凌迟着。”   “我知道我不能再等待,我必须主动争取。”   “可我低估了你对他的感情,纵使他对你冷言冷语,你被他伤得体无完肤,你却固执的宁愿深陷痛苦的沼泽,也不愿抽身而出。”   “你的心里还有他,可是我不介意,只要我爱你就足够了。”   他在她面前站定,单膝下跪,喷泉顷刻间喷涌出阵阵水流,广场上被可以安置的灯光亮起,形成一个大大的心形,心形中间是merry me两个单词。   他说:“现在,我最爱的莘莘,你愿意接受我的求婚吗?”   祁景莘低头俯视着他,在迈阿密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属于司延骁的领地上,她被王奕晨求婚了。她觉得好讽刺,在爱的人地方,被不爱的人求婚。远在A市的他有了相伴一生的人,她想,她也该找一个了吧。   **   时间回到婚礼现场。   司延骁目光直视着新人,又看了看伴娘,似是明白了什么。他踩在红毯上,一步步朝她逼近,终于,他向她伸出手,他说,跟我走。   两人眉目传情了许久,直到宾客出声示意祁景莘才反应过来,她按捺住心中汹涌而至的喜悦,期待的等着司延骁的下文。她听到他说:“别发呆赶紧的,别影响婚礼正常进行。”她想,明明已经影响了好吧......。   婚礼上伴娘怎么可以半路退出呢,于是,祁景莘无视司延骁灼热的眼神,淡定的拿着捧着戒指,等待新人交换。   没错,今天是王奕晨的婚礼,可新娘不是她,她只是伴娘而已,新娘可是另有其人。   王奕晨向她求婚的那个晚上,他的一番话,她不是不感动,若是她喜欢的是他该有多好,奈何故事的剧情却没有按照他们的意愿发展。她宁愿一个人孤独终老,也不愿和一个不爱的人勉强一辈子。哪怕他愿意付出,她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她做不到。   因此,她拒绝了他。   祁景莘的拒绝让王奕晨明白什么叫痛彻心扉,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本就不该抱太大希望。王奕晨失控的抱住她,问她为什么不喜欢他。   她说,因为你不是他。   她一句话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自那之后不久,祁景莘就听说王奕晨要结婚了,她担心他是不是受了那晚的影响才如此做。可王奕晨却说不是,结婚是一辈子的事,他不会草率决定,可至于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他却没说。最后他提出让她当伴娘,祁景莘没有拒绝。   她不能做他的新娘,至少,能让她和自己并肩站在教堂。   婚礼宣誓环节结束之后,祁景莘就被司延骁带走了。   司延骁简直是把车当飞机开了,车速不断飙升,直到他注意到祁景莘有些发白的脸色才把车速缓了下来。   他把车停在了海边,祁景莘兀自开门下车,迎着海风,晕乎乎的脑袋被吹醒了不少。她转身面对着司延骁,她在等他亲口说出那句话。哪知道她刚一转身就被司延骁抱住,铺天盖地的吻汹涌而至。   被放开的时候,她已气喘吁吁的倒在他怀里,不知东西南北了。   司延骁捧起她的脸,表情严肃的对她说:“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以为他会对她说那三个字,不,四个字也可以,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句极具占有性的话。不过像他这样的冰块,恐怕也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吧。那她就勉强接受咯。   两人又缠绵了一阵,司延骁拥着她一起看日落,她靠在他怀里问他,为什么会和贺连曦订婚。这是她最在意的事,一定要问清楚。   司延骁说,不这么做这会儿你还在那破小岛上呆着呢。那天他回去之后就后悔了,后悔不该这么对她,可是等他找去的时候,已人去楼空了。   敢情他这么做是为了引她出来。也对,王奕晨的防守措施做得那么好,他想要上岛还真得费一番功夫,倒不如让她自己出来。   她说,你是不是以为和王奕晨结婚的那个人是我?祁景莘很是得意,刚在教堂看到他一身戾气的推开大门,再加上他那杀伤力极强的眼神,她就猜到了。   司延骁没有否认,直接肯定了她的问题。在他在意的人面前,他一向坦诚。他得知王奕晨要结婚的那一刻,心里第一次感到了慌乱。他做事从来都是胜券在握的,唯独这次,他没有把握。他派了人去打听新娘是不是她,可是那边似是有意隐瞒新娘身份,他们根本查不到。   他怕她会真的嫁了王奕晨,几乎是在得到婚礼消息的同时就飞往了迈阿密,等待了大半个月,他才在婚礼当天知道,婚礼地点居然在拉斯维加斯。好在,他没有来迟,好在,新娘不是她。   祁景莘收紧手臂从他怀里抬头,眉眼弯弯的看着他,她终是追到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调整章节而已,内容一样!   ☆、新文更新   今年的春节,很热闹。   这是贺连曦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过年。公司年二十七放假,她回家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回了容家,帮着白莫青一起准备年货打扫房间。   商场里人满为患,贺连曦和白莫青推着购物车随着人流慢慢移动,好半天才把过年的东西买齐,排队时面对眼前遥远的望不见头的长龙,贺连曦再一次感叹计划生育的必要性。   白莫青虽然保养得好看着年轻,但毕竟是上了岁数的人,陪着转悠了半天早就累了,贺连曦让她到一边的休息区等着。   排队期间贺连曦接了容栩打来的电话,贺连曦一边估算着这一大堆的年货她要怎样能快捷有效的搬完,一边问他什么时候能回来。   往年节假日,部队里总会有一些想回家但因有任务在身而无法回家的士兵,而容栩对于回不回家是无所谓的,因此他时不时会替战友圆满完成任务。但今年不一样,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一个春节,他是一定要回去的,无论如何都要争取到假期。   “我会争取机会回去。”他不能跟她保证一定回去。   自从和容栩在一起贺连曦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身不由己,面对他的不确定她是沮丧的,只是她明白他的难处,也就没勉强他,只是跟他拉扯了一堆又叮嘱他注意安全后就收了线。   一个人排队最是无聊,贺连曦又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打发时间,这才轮到她。站在收银台前,眼神瞄到了放在旁边的安/全/套,她想起在容家没备有这个,虽然不知道容栩能不能回来,不过还是先买着以备不时之需。   年三十一大早贺连曦就起来了,早餐过后几个女人就开始忙活起来。厨房重地闲人免进,她不怎么会煮饭,因此被发配去贴窗花了。贺连曦拿着透着喜气的窗花跑上跑下的贴。整栋房子住的人不多但房间倒是不少,一间间贴下来,也挺花时间。   晚上是重头戏,万事俱备只欠容栩。连着给容栩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容释程此时的脸色已经很臭了。贺连曦正琢磨着要不要说点安慰人的话,就听见汽车引擎声,她喜上眉梢蹭的一下站起来,顾不得这动作有多突然,走出门外接某人去了。   容栩才下车就看到贺连曦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口的地方等他,雪花随风飞舞,在她清逸的长发间穿舞。一间温馨的房子,一盏温暖的明灯,一个等待他归来的妻子,这一刻他很满足。容栩走到她面前张开手臂,她扑进他怀里,他抱着她。   “我以为你不回来了。”贺连曦整张脸埋进他怀里,声音透过胸膛传出,有些瓮声瓮气。   他揉揉她的头发,“我要是不回来,某人生气了让我跪榴莲怎么办。”   噗嗤~贺连曦被他逗得笑出声来。   白莫青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抱在一起深情对望的一幕,她假意用手遮住眼睛,嘴里却打趣他们,“就等你们开饭了,这都抱作一团了就不能稍微控制一下吗。”   贺连曦在长辈面前还是挺容易害羞的,当下便挣开容栩,跟着白莫青进去了。   容栩看着空荡荡的怀抱,挑挑眉笑得意味不明,这丫头撇的倒挺快,看他今晚怎么收拾她。   新年钟声刚过,贺连曦就被容栩拖回房间,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容栩想干嘛,她装聋作哑的就是不配合。直到容栩一把把她扑到压在身/下对她说,我们生个孩子吧。   贺连曦看他认真的神色知道他没在开玩笑。   没结婚时,总被催婚,结了婚又总被催着要孩子。他们结婚还两个月不到呢白莫青就不止一次问他们什么时候要孩子了,她说他们刚结婚,还没考虑过孩子的事情,再说她还年轻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何谈照顾小孩子,容栩又不在身边。   白莫青见招拆招,没考虑过现在就考虑考虑,他们只负责生就好,家里有那么多人在怕什么。   明明容栩和她好似同一战线的,怎么现在却倒戈了呢。她急急的推攘着他愈发靠近的火热胸膛,按住他不老实的双手。   “不是说好了现在不要孩子的吗。”   容栩反手扣住她的双手,声音低哑,“我忽然间觉得,要个孩子也不错。”他试图说服她,“小孩儿多可爱呀,嗯,最好是个长得像你的女孩儿。我们可以一起看着她慢慢长大,她的第一次笑,第一次说话,第一次走路,还有很多很多,你不觉得这很神奇吗。”   “可是......”贺连曦犹豫着想拒绝。   容栩却没给她机会,直接剥光了抱着她滚床单。激/情/燃烧过后,贺连曦累趴在他怀里,好不容易积攒了些力气,在他健硕的腰侧拧了一把,直到听到某人的抽气声才满意的松开。   过年手机响个不停,贺连曦翻身起来,看了遍手机发现有很多拜年短信,她耐心的一一回复过去。刚发送好最后一个,容栩就阴测测的站在她身后。她仰起头困惑的看着他。   容栩把她拉到电脑前,指着一个QQ对话框问她怎么回事。贺连曦看了一眼对话框就知道他误会了。   当初还没认识容栩的时候,谢斯黎帮她在某个交友网站上注册了一个用户名,并且把她的工作QQ放了上去。她知道后勒令谢斯黎马上把账号注销了,谢斯黎在她的威逼利诱之下终是销了号,可是那也是好一段时间之后了。   在这段时间里,她几乎每天都会收到各式各样的验证消息。刚开始的时候她不知道那些人是交友网站的,都一一添加了,后来晓得后就都拉黑了,可是这个......居然被她给漏了。早些时候那人给她发了拜年消息,她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这才打开消息记录,然后就忘了关,再然后就不小心被容栩看到了。不过她看看那些对话,倒是觉得挺好笑。   那人一上来就自我感觉良好的进行自我介绍,把自己吹得天花乱坠绝无仅有。夸完后还不忘提出见面进而交往,连打算要几个孩子都跟她报备了。饶是她再淡定也被惊了一下下。容栩看见这对话,肯定是醋了。   她慢悠悠的跟他解释了一遍,容栩心情阴转晴,但仍旧虎着脸。她今天心情好,勾着他的脖子主动送上香吻。两人复又交缠在一起,室内春意不断。   **   过年走亲戚是必不可少的,不过司延骁作为贺连曦的“娘家人”却不在国内,容栩不用面对他的面瘫脸倒是开心不已。   初二的时候容栩带着贺连曦去了乔家,乔垣和贺连曦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下来,趁此机会让他们再加深加深感情。   乔家那边知道他们要过来,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们一进门,乔维意就善解人意的把贺连曦安排在乔垣身侧。虽然对乔垣的抵触没那么深,但是坐在他旁边贺连曦还是感觉些许的不自在。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她没有表露出来,心想着只要不在意就好了。   乔垣总会找到话题和她说话,贺连曦礼貌的回应着。   面对女儿的冷淡,即使是自言自语乔垣仍旧乐此不彼,在饭桌上他还会细心的帮她布菜,他对她的喜好了解的一清二楚,知道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女儿的喜好和阿语差不多。   临走时贺连曦回头看站在身后送他们出门的乔垣,风雪中他眼里流露出浓浓的父爱让她感觉这冬天似乎也不是那么冷了,她忽然间就原谅了他。她张了张嘴,想要叫出那个称呼,那是乔垣一直期待的,可是她发现自己仍旧是有些勉强的。   乔垣看的明白,他不想逼她,嘱咐她天冷了要注意保暖,下雪路滑,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苦涩的笑了笑随即转身准备离开。   贺连曦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看着他的失落萧瑟的背影,下意思的脱口而出,“爸爸......”。   乔垣僵住,她的声音虽然很轻,可是他确定他听到了。   他不敢置信的回身,难以抑制的激动倾泻而出。他喜不自胜的走过去抱住她,声音哽咽,“我等这句话,等了二十多年。”   从她刚出生时起,他就期待着幻想着她的成长历程。即使是不满一个月的小孩子,他抱着她的时候,都会不厌其烦的教她叫爸爸,旁人都说他不可救药了,可他就是坚信,只要他每天都教,她开口叫的第一个人,一定会是他。   贺连曦回抱住他,在他耳边又叫了一声爸爸,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脖子。视线变得模糊,她吸吸鼻子更加的抱紧他,这个男人,是她的爸爸。   回去的时候,贺连曦一把扑到容栩,容栩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听见她说,我们生个孩子吧。   生孩子他是乐意的,制造孩子的过程他更是乐意。容栩反客为主把她压在下面,手从她的衣服下摆伸进去,沿着背部的曲线来回抚/摸,顺滑的手感让他爱不释手。   手指挑开内/衣搭扣,魔爪向贺连曦的前/胸/进攻,这次他不似以往那么直接,而是做足了前戏,手指似是带了魔力般慢慢挑逗她激起她的欲/望。   他覆住她不大但却柔软富有弹性的胸部,不紧不慢时重时轻的揉/捏,感觉到她的不耐时低下头吻住那一点,舔舐啃咬。   他又揉又亲,她招架不住他的温柔攻势,扭/动/着身子想要他快点。   容栩一手揉着她的一边,又亲着另一边,另一只手还能快速的褪去彼此的衣物,男人能一心三用到如此地步,怕也只有在床上了。   听到贺连曦难耐的呻/吟,他抬头吻住她微张的红唇,唇舌交缠呼吸相闻。松开握住的一方柔嫩,他沿着胸部向下,直击她腿间的圣地。他极尽挑逗,她对他的逗弄早已熟悉,稍稍一下便已泛滥成灾,偏偏某人又不肯给她痛快。   她一气之下把他压倒,跨/坐在他身上,她面露红/潮双眸还氤氲着迷蒙的水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待他动作,抬起身子,就着地方坐下去。突如其来的充实让她满足的哼哼,适应了之后就学着容栩平时教她的,动作起来。   这方面向来是容栩做主导,如今看到贺连曦如此大胆的一幕,他震惊的同时又很兴奋,果然是他调/教有方,以后就不愁没福利了。   贺连曦动了一阵之后动作就慢了下来,容栩微微压低了她的身子,衔住眼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晃动的柔软,双手放在她的腰侧帮助她的动作。有了他的帮助,她动的方便了,但某人进/入/的却更深了。   她哼哼着让他慢点,可都到这时候了,哪能慢下来。容栩对她的讨饶置之不理,到最后索性以吻封缄,身下的动作更加狂热。   贺连曦被他折腾得腰酸背痛,连他什么时候放过自己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第二天她差点起不来。她多希望这次就能中奖,这样就不用再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H了。。   ☆、新文更新   部队只准了容栩三天的假,初三他就得回部队。容栩不在,贺连曦在家呆着也无聊,便背着包裹跟他一起去了部队过假期。   贺连曦来部队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而且每次来呆的时间也不长,对于那么大的一个部队也就没那么熟悉,只是知道常走的几条道儿而已。此刻站在这岔路口,贺连曦还真想不起来该往那边走。   今早,他们的前车轮才进部队大门,团长电话就打来了。容栩来不及把她送到家属院,匆忙之下叫来了个士兵,嘱咐他一定把她安全送达目的地后就匆忙走开了。   她本不是多话的人,和带路的士兵也不认识,对他问了声好之后两人就一路无话,到了家属房院她就让士兵走了,只说自己认得路了。   在屋子里等了半天没见容栩回来,她寻思着他估计得晚上才能回来了。包羽西和徐捷一这会儿不在部队,这里又没有什么娱乐,上网也没事可做。闷得她实在是呆不住了,裹紧了容栩的军大衣一个人出了门。   虽是冬天,但是士兵们依旧没有停止训练。贺连曦刚出家属院就看到几个班的人,冒着寒风大雪的在运动场上背着她站军姿。她视力极好,且靠他们近,路过他们身后的时候她看见他们帽子上,衣服上,鞋子上都被飘落在身上后又融化成水的雪打湿了一大片。她甚至看到他们放在身侧的手都被冻得裂开了好大的一道道口子,严重的更是直接掉了皮都能看见红色的血肉了。但他们却站得如松树般挺拔,没有一个人是瑟瑟发抖的。   那么冷的天,那么刺骨的风,雪落在j□j在外的手背上,一下子就结成薄薄的一层冰霜,粘着皮肤,极容易把皮肤冻掉。贺连曦摸摸被冻红的双手,他们,一定很痛吧。   不管严寒酷暑,作为军人,他们从不曾懈怠散漫,宁愿站着累也不愿坐着舒服,这就是他们的态度和责任。无论面对何种境地,他们依旧能镇定自若、临危不惧、奉献所有包括生命,这就是中/国/军/人。   贺连曦一脸崇敬的边走边看,待她走到无人区无人可看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迷路了。   出门时忘带手机了,现在周围又没个人路过,她一时也找不到人问路,真懊恼自己这路痴的记性。   她仰天深深吐了口气,算了!随便走吧,难不成在这如此庄严、正义凌然神圣不可侵犯的部队,还能有人把她拐了不成,只是多走点弯路的问题。   向来喜欢左边,因此在选择往左走还是往右走时,她果断选择了左边。反正都迷路了,也不在乎什么时候能走上“正途”,索性就当观光了吧。边走边玩,自娱自乐了一会儿,一个回头,她看到了从前面走来的一个人。距离有点远,她看不太清那人的脸,只知道是个穿着军装的女孩子。   那人走路的姿势告诉她,她是文工团的。只有文工团的人,才能把走路这平淡无奇的动作走得那么婀娜多姿。虽然模特也能走出来这姿态,但是毕竟军队里不会出现穿着军装模特不是么。   待她走近了,贺连曦才看清楚她的脸,原来是她,路瑶。   这是贺连曦第二次见路瑶,如果不算上那次在容栩房间见过她的照片的话。她并不打算和路瑶打招呼即使自己不认得路,虽说她们互相知道彼此,但是没有正式认识过不是么,贸然跟她打招呼,她会觉得很怪很突兀。   “贺小姐。”   就在她们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路瑶叫住了她。   贺连曦收起步子回身看她,礼貌的一笑,客气的回礼。既然明知道她是容栩的妻子,容家的儿媳妇,为什么不叫她容太太或者像其他士兵一样叫她嫂子,虽然嫂子这个称呼自己压根没想过她会叫。所以这是,挑衅吗。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贺连曦无视她打量的目光静等着她的下文。   路瑶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我是路瑶,和容栩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吧。”   “嗯,现在知道了。”语气仿佛这和她没关系般,贺连曦回答得不咸不淡,面对赤/裸/裸的挑衅她才不会让她称心如意。况且,容栩现在都是自己的人了,她现在才来挑衅,不觉得太晚了么,她真怀疑路瑶是不是和山顶洞人住过。   路瑶原本有些得意的脸被她一句话气得有些煞白,是的,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就是被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低等女人抢了。就算她是乔垣的女儿乔家的孩子又怎样,还不是有一个贪污腐败的外公。从小就没有父母管教没有享受过亲情的人,懂什么是爱吗?说不定就是看上了容家的地位权势,凭着自以为是的美貌勾/引了容栩,迷惑了容家人才当上了容家少夫人。   而且,据说贺连曦是被一个男人养大的,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她又长得那么好看,年少懵懂,血性方刚,朝夕相处之下,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不是吗。说不定,她早就脏了。   路瑶越想越觉得容栩是被眼前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骗了。   她恶狠狠的说,“容栩被你骗了,容家人也被你耍得团团转。他们是当局者迷,可是我不是,我看得很清,你觊觎容家的一切所以不择手段让容栩娶你。”   贺连曦被她一番话搞得一愣一愣的,她是韩剧看多了还是觉得全世界就她最配容栩,全世界就她是好人呢。她和容栩怎样是他们的事,和别人没关系,况且路瑶这个人在她眼里还构不成威胁,不具备危险性。路瑶的态度和想法对她来说无所谓,她没必要跟路瑶解释她和容栩之间的事,所以贺连曦不打算理会她。   “我觉得路小姐不去当编剧真是演艺界的一大损失,可惜我今天没时间听你把故事讲完,真是路小姐的遗憾呢!”   贺连曦傲娇的勾起嘴角冲她魅惑一笑,176的身高明显比路瑶高出许多,她胜利般的姿态俯视着路瑶,对她说:“告辞。”   潇洒的转身,离开。   路瑶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   **   容栩回来的时候,贺连曦已经洗好了澡躺在床/上正玩手机。   听到开门声,贺连曦放下手机掀开被子下床。她走到容栩面前,一下子跳到他身上,双手双脚扒住他让自己挂在他身上。   容栩刚脱了外套回头就看到飞奔而来的贺连曦,急忙伸手接住她,托着她肉肉的臀部防止她掉下去。   他拍拍她的屁股,皱着眉头问她:“怎么不披件衣服就出来了,着凉了怎么办。”   经历了白天的事,贺连曦很庆幸,很感谢上苍让她遇到了容栩,把容栩赐给了她。不过她也很自豪,幸好容栩爱上的是自己而不是路瑶,要不然现在他过的日子可不就像现在那么滋润了,那该是多么的惨绝人寰简直就是如置地狱了!是自己拯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贺连曦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说:“快谢谢我。”她不理他关心的责备。   容栩纳闷,“谢你什么?”   “谢我嫁给了你呀。”   虽然不知道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但是容栩却很高兴,是啊!她嫁给了他,她是他的。   “那你想我怎么谢你?”容栩坏坏的笑,低头在她耳边低缓暧昧的说:“要不我献身?我可以随时贡献我的肉/体。”   贺连曦觉得结婚后某人说话是越来越百无禁忌越来越邪/恶了,有时候她真的是受不了他,军装虽然穿在身,但本质还是个男人。同样具备男人的通病!!男人的劣根!!   容栩把她抱到卧室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确定把她裹好了之后就进了浴室洗澡。   他洗好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贺连曦用被子把自己整个儿给盖住了,抱着被子滚着,还能听到她嗡嗡的讲话声。两步走过去把她从被子里剥出来,而后他也钻进被窝,把她拉到胸前抱好。   贺连曦靠着他暖炉般的身躯跟包羽西打电话。   “好了好了不说了,赶紧看小睿睿去吧,这事儿明天你过来了我们再好好商量商量。”说完她就收了线,把手机扔在小矮几上。   斜着脑袋看了眼某人,贺连曦调整了身体改成趴在他胸前的姿势,习惯性伸手把玩他的喉结。   容栩对她这个特殊的癖好很无语,喉结有什么好玩的,能让她如此乐此不疲,就不能换个有内涵的爱好么。比如说,他身上的某些地方。他也确实这么和她说过,结果被她瞪了一眼后,直接拧着他的胳膊肉掐了起来。不得不感叹,她掐人的功夫又上了一层楼,这是多么痛的领悟。   他还惦记着昨晚她说的要孩子的事情,掀了下眼皮看了眼墙上的钟。内心在计算着,距离起床时间还有九个小时,他从中分出了自己的休息时间,嗯,还有足够的时间和她做某件羞羞的事情。   直到贺连曦被他推倒时还认为,他刚才认真的陷入沉思的表情,是在极力思考什么复杂又重要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心中的女生理想身高——176cm   因为身高不高的我= =很憧憬那样的身高!!   ☆、新文更新   谢斯黎要结婚了,她和向远磕磕绊绊分分合合这么久,终于让这段感情有了个圆满的大结局。婚礼是向远一手包办的,作为已婚妇女的贺连曦和包羽西,只要婚礼当天出席就好了。昨晚她和包羽西在电话说的就是这件事。她们还开玩笑说,如果不是谢斯黎这妞怀孕了,说不定她都能再矫情一阵子。   包羽西从贺连曦怀里抱过儿子给他喂水,一边问贺连曦:“怎么了?一大早就看你心不在焉的。”   贺连曦抚抚心口舒了口气,“不知道,就觉着心里慌慌的不踏实,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你是担心容栩吧。”包羽西安慰她:“刚开始徐捷一执行危险任务的时候我也很担心,心里总是毛毛的怕他出事。可是经历多了慢慢也就习惯了,他们都是优秀的军人,作为身边最亲密的人我们要对他们有信心。”   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贺连溪试着调整心态,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可容栩离开的背影总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昨天他开了一天会,今早起床号还没响他就起床了。即使他放轻了动作,但她还是醒了。容栩见她翻动着身子迷茫的醒来,帮她掖好被角,对她说时间还早让她多睡会儿。她懵懵懂懂的半眯着眼睛看了眼窗外漆黑的夜色,问他怎么起那么早。   容栩快速整理好自己后告诉她有任务要出去一趟,至于什么时候能回来,他说不准,只能看任务进行的顺不顺利。   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也不是没遇到过他出任务,可是这次,贺连溪能感觉到这任务和往常不一样。她问他危险系数高不高,容栩对她向来是在合理范围内据实以告,他说,这次的任务和往常相比,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贺连溪睡意全无,惊得坐起了身,担忧的看着他,“真的很危险吗?”   容栩不想让她担心,可是她既然嫁给了她,那么以后会面对更多像现在这样的情况,她必须要有觉悟,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   他捧起她的脸认真的告诉她:“不管任务的大小,都会具有风险,意外随时都可能发生。作为军人,我们不能因为有风险就不去做,每一个任务都是一场冒险一场博弈,但军人都是敢于博弈的,明白吗。”   容栩拿过帽子递给她,贺连溪接过帽子帮他戴好又给他整了整军装。他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说了句等我回来,就离开了。贺连溪看他走出门,又飞快的跑到窗边,打开窗户往下看,借着路灯依稀能看到他模糊的背影,由近到远一点点的消失在黑夜中。   容栩走后贺连溪是数着日子过的,每过去一天她就在日历本上画一个勾。当日历本上画到第四十七个勾的时候,谢斯黎的婚期到了。   她们在谢斯黎卧室里刚帮她换好婚纱,贺连溪捂着嘴巴跑浴室里吐去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这两天她老觉得累,站着给客户演示程序的时候没一会儿就感觉腰酸背痛使不上力,特别是今早起她就觉得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来。   包羽西跟她进去的时候看见她撑着洗漱台干呕,灵光一闪问她最近是不是尿频尿急总犯累还恶心。   贺连溪干呕过后对她点点头。   包羽西神秘兮兮一笑,看了眼她的肚子说,或许你可以去看一下妇科。   贺连溪看看她,再随着她的视线往下看看自己的肚子,惊讶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是真的有了。她返回卧室拿出手机要给容栩打电话,才想起来容栩在执行任务。失落是有的,不过她安慰自己,如果她真的有了,她会和宝宝一起等他回来,亲自告诉他这个消息。   **   此刻,在边远城市执行任务的容栩正和战友并肩作战。   在达到眼前这个毒品贸易重灾区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经过一个多月严密监控获取最详细的信息,并制定了周详的作战计划,才展开突袭。   他们包围了整个村落,各个出口关卡安置人员,由容栩带领一个小分队进行突击。犯罪分子显然都是老手,在他们突破外围哨卡的时候就警觉到了有人,迅速带走赃物四处逃散。   容栩有条不紊的指挥其他分队动作,他自己则和搭档老周往贩毒头目逃走的方向追去。   越往前面越荒芜,他们追出了村庄跑进森林,寂静的森林里清晰密集的枪声不绝于耳。容栩和老周边追边准确定位敌人,迅速出击一枪致命。就在他瞄准头目准备开枪时,身边的老周大喊一声,有狙击手!伴随着子弹飞出枪体的声音,老周敏捷的将他扑倒。   两人有惊无险的躲过一劫。   容栩在老周耳边低语,“我们分头行动,你负责找出狙击手的位置并且将其消灭,我负责继续追踪。”   老周一把将他拉住,低吼:“单独行动你疯了吗!那是狡猾多端犯罪经验丰富的歹徒,不是你一个人能应付的。”   “可是我们等了那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刻将其一举歼灭,如果这次让他逃走了,我们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下一次机会。”他顿了顿,“你应该明白这次行动的意义。”   “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冒险”他何尝不知道这次机会有多难得,可是他更不会让自己的战友自己的兄弟犯险,“想想你的家人。”他企图用亲情说服他。   容栩愣住了,他想到了贺连溪。可是也就是那么一秒的时间,他拉开老周揪着他衣领的手,庄重又肃穆的下令:“按照刚才我说的做,执行命令!”   老周无奈,拳头一下子砸在地上,眼看着容栩离去。他打起十二分精神专心致志的寻找狙击手,只希望快点解决这边,好赶上去。   容栩弓着身子在森林里穿梭,没多久就发现了他们的行踪,他们一共有九个人,他不能贸然开枪。在追踪的途中他通过联络器请求支援,在战友还没到来之前,他只能不动声色的跟在他们身后伺机而动。   再往前不远就是望月江,看样子他们是打算潜水逃走,虽然江对面有自己的人,但是等他们从对面过来显然时间上来不及。望月江上流和下流都有居民,而犯罪分子一旦进了水混到居民中间,他们就很难寻找了。   分析了眼前的形式,容栩毫不犹豫的开了枪。   “嘭”的一声枪响,惊得一众飞禽纷纷飞离巢穴,而后是一阵阵枪声响起。   **   谢斯黎婚礼的第二天,贺连溪在白莫青的陪同下去医院检查了身体。化验单上面清楚的写着怀孕十一周,这可乐坏了两人。白莫青笑得合不拢嘴,赶紧打电话通知了家里的老头子,她想告诉好友分享这一喜事的,可是想到胎儿还不足三个月,老人常说,怀孕不满三个月不能对外人讲,因此她压住了广而告之的冲动。   虽然贺连溪昨天已经确认自己真的是怀孕了,但是拿到化验结果的时候,还是激动不已,她和容栩有孩子了。再过七个多月他们的孩子就要出生了,她不禁猜测孩子的性别,长得像谁多一点。她和容栩长得都不差,无论孩子是男是女长得像谁,都是很漂亮很可爱的吧。   只是,这一喜悦,不能及时告知他罢了。贺连溪听着手机里提示着,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心里闷闷的,要是他能第一时间和自己分享就好了。容栩,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   白莫青在她身边将她的所有收入眼底。她忙出声安慰贺连溪。   “军人就这样,无论大事小事需要他的时候都不在身边。当初我和你公公在一起时还不都这样,聚少离多的。可是他们是军人,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时时刻刻陪在我们身边。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安心要好身子等阿栩回来。你放心,等那臭小子回来了,我一定帮你揍他,谁让他那么久都不回来,惹你不开心。”白莫青还比划了几下打人的手势。   贺连溪被她的动作逗笑,她倒是没有怪容栩不在她身边陪她,她明白他身负的职责,只是觉得要是他知道自己要做爸爸了,一定会努力不让自己受伤吧。   容栩出任务不是一次两次,但是她却从没像这次一样如此不安如此担心。她宁愿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心底里的感觉无法忽视。当初司延骁出去办事的时候,她也曾有过类似的不安,后来,真的如同她感觉的一样,司延骁真的受伤了,而且很重。每次出现这样的感觉她都希望她的第六感能出现一次错误。   她和白莫青走出医院,等候在外的司机早已将车停在医院一侧。   白莫青刚坐上车就接到了容释程的电话,她听完容释程的话,脸色顿变,手机蓦然从她手里滑落。   贺连溪弯腰将手机捡起递给她,却发现白莫青脸色苍白,发抖的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异常用力。   贺连溪心底里顿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问白莫青出了什么事,声音低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白莫青侧过头看她,泪水夺眶而出,用颤抖的声音说:“阿栩......他出事了。”   脑袋里惊起轰雷,“轰”的一声炸开,嗡嗡的响声在她脑海里回旋使她无法思考。过了好久她才反应过来,她没有哭,而是无比平静的问:“妈,容栩在哪儿,他现在在哪儿。”   “正在往这边总医赶来。”   贺连溪一回头便看到大批守在军区总医院门口,严阵以待的医生和护士。贺连溪不顾白莫青的喊叫,开门下车往那边走去,她要等容栩,她要等她的容栩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觉得天雷滚滚。。   ☆、新文更新   军区总医院某个病房内,受伤的老周扯着嗓子问医生他什么时候能出院。在军医院这种老想着出院的病号医生们见多了,对他们这些无聊问题压根不理睬,只是尽职的检查完老生常谈的嘱咐注意事项,合上病历本就走了。   老周见医生不理他,就又试图说服自家老婆给他办出院手续,再这么躺下去他就要生锈了。   抽空过来看他的团长对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呵斥一声让他安分点,老周立马就老实了。他一回头就看见从门口走进来的两人,笑呵呵的冲他们打招呼。   来人扬着笑脸喊了他一声周大哥。   老周每次看到他们两个,内心总是无比唏嘘,脑海里再次想到那一天的惊险。   容栩的那一枪惊动了前方的敌人,看见两个同党倒下,其余的几个人纷纷朝他这边开枪。容栩一个闪身躲到大树后面,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和杂草,可视范围不大,他不能准确定位每一个人的藏身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牵制住他们。   他有两个方案。   一个是敌不动我不动,让他们过来搜查,自己争取有利机会把他们逐个消灭。可是对方现在知道自己只有一个人,他们不会全部的人留在原地搜寻他,只会派一两个在此和他周旋,而他们的头目则会见机逃走。   另外一个,风险很大,就是搜寻主要目标,击毙!可是在如此安静的深山老林。只要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敌人敏锐的发现,那时候自己无疑成了众矢之的,恐怕还没接近头目就已经被击毙了。   两者权衡之下,他选择了后者。   在他开了最后一枪前,他看到犯罪头目闪身躲进了八点钟方向的灌木丛。容栩从行装里拿出几条绳子,往右边走,把几条绳子分别绑在不同的几棵灌木上,每隔一段距离就绑一棵,然后尽量放轻脚步往八点钟方向移动。   他边走边按由近到远的顺序轻轻扯动绳子,灌木轻微的摇晃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敌人被声音吸引,注意力放在了那几颗灌木上。容栩在靠近八点钟方向的地方找了个位置隐蔽好,架着枪支定位目标。敏锐的察觉到附近有异动,一回头,是赶来的老周。   老周一看就知道容栩的策略,他往右边走去,巧妙的发出发出在灌木中穿梭的响声,一扣扳机,秒了一个敌人。   容栩趁他吸引敌人火力的时候,继续定位不断移动的目标。目标将要下水的那一刻是完全脱离灌木这个天然保护屏障的,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时间虽然短,但是足够了!容栩毫不迟疑的开枪,远在百米外的目标应声倒地,鲜血流出,渐渐然后了身边的江水。   收拾了主要目标,容栩抽空看了眼老周那边。看着自己的老大死了,那么穷凶极恶的歹徒纷纷朝老周逼近。形势危急不容他多想,容栩朝老周那边赶过去。   老周的侧后方有人对着他正要开枪,容栩原本对着左边的枪口转向正前方,射杀了那人,而因他突然调转枪口没有射杀的敌人则对他开了一枪。   老周听到枪声回头,正好看到敌人对着容栩的脑袋开了一枪,他声嘶力竭的大叫一声,容栩!!   子弹从枪体飞出至打到物体上,不过是以秒为单位的时间来计算,可是这短暂的一瞬对于老周来说却仿佛是一生那么长。听到了子弹进/入物体的声音,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站住不动的容栩,他看到容栩缓缓的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个包含了许多心绪的笑容他至今记忆犹新。   敌人还想再补上一枪,却被老周抢先消灭了他,最后一个敌人倒下,老周前面的容栩却一动不动的站着。   那个时候,容栩想到了许多,不过他想得最多的还是贺连曦。要是她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哦,对了,一定是不敢置信,接着是满腹的伤心和责怪,责怪他没有保护好自己。   他们说好了要生个孩子的,走之前的那段时间他那么努力,说不定已经有了呢,回去的时候或许就能听到她亲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了。   当子弹从他后脑勺飞过,容栩甚至感觉到了子弹擦着他脑袋飞过的摩擦感。半晌,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他看着手上的鲜红色,看来真的是出血了。   从没见过老周掉泪,可这时候赶来的救援部队却都一一目睹了这历史性的一刻,老周抱着容栩哭得肝肠寸断。   此刻,团长又拿这事来取笑老周,“我说老周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养伤吗,天天威风凛凛的嚷嚷着要出院,也不知道之前是谁抱着容栩哭得凄凄惨惨。”   一提这件事老周就脸红,妈/的!他的一辈子英明就被自己亲手给毁了。   这个细节贺连曦是知道的,她也很难想象粗犷豪气的周大哥当时“凄楚”的模样,不过,容栩那时候差点殒命的惊心时刻,她到能想得到。她握住陪她一起来产检的人的大手,好在,他当时只是被子弹擦掉了点皮,感谢上苍让他好好的回到了她的身边。   初听白莫青的话时,她是不信的,她不信她的容栩就这么离开了她。她站在医院门口等着容栩回来,白莫青陪着她一起。   一辆辆军车急急的停在他们面前,一拨拨的医生护士有条不紊的抢救伤员。她想上前,却被警戒的士兵拦在了外面,她睁大了眼眸看着从车里被抬出的伤员,不敢放过每一个人,生怕错过了他。   没有,没有,都没有,直到最后一个伤员被抬出,贺连曦都没发现容栩的踪迹。难道,他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了吗!她顿觉眼前一片灰暗,为什么,为什么要把他从她的身边带走。   她不死心的问身边的士兵,容栩呢,他怎么不在这里面。   士兵告诉她,容营长本来就不在这些伤员里面。   “那他在哪里,你告诉我他.......”剩余的话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她越过士兵的肩膀看到了那人。   她一步步缓缓的朝他走过去,泪眼模糊中似是看到他对她笑了,她朝他张开的怀抱跑过去扑进他怀里,毫不理会身后一个劲儿叫她慢点跑的白莫青。   贺连曦抚摸着他的眉眼,真的是他。他的怀抱是温暖的,她紧紧抱着他任他怎么叫她都不理,只知道一声声的哭,眼泪仿佛流不尽般哭了很久,直到哭晕过去。   醒来后白莫青才给她解释了一遍,容释程那时候给她打电话是想告诉她,容栩回来了。可是白莫青却只听到了容释程的前半句阿栩回不来了,还没听到他后两个字“差点”手一软手机就掉了,这才有了后来的乌龙事件。   虽然是乌龙,可是却让他们倍加珍惜生命和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因那一个惊吓,贺连曦稍微动了胎气。医生说她本体质不好,别人一个月左右就有怀孕反应了,可她两个多月了才开始,再加上收了刺激,因此建议她静养十天半个月,除了要格外注意情绪不能过于激动之外,还要注意饮食,多补充营养,除此之外就是定时产检。   还记得当时她醒来看到容栩着急又惊喜的模样,丰富的表情让她忍俊不禁。容栩责备她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可是语气却异常温柔呵护。此后但凡他有时间,都会过来陪她产检。   一个多月过去,她的肚子也有了明显的孕相,人也不似前三个月瘦巴巴的,而是多了一些丰满。   孕妇不宜在病房里多待,他们在老周的病房里呆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前容栩还让老周谨遵医嘱,等养好了伤再回部队,少折腾医生和家人,不然就把他的糗事通报全部队,看他还有脸回去。   老周一听他又旧事重提,笑骂着随手拿起点在后背的枕头朝他扔去,容栩在枕头飞向他之前,淡定的冲他比了个手势随后关上了门。   贺连曦无奈的看着他,“你又胡闹什么。”   容栩揽过她的腰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行,我不闹他,我闹你。”   贺连曦拍开他作乱的手,骂他:“这是在医院呢,到处都是部队的人,也不怕被人看到。”   他又亲了一下,“看到就看到,别人只会觉得我们恩爱。”   贺连曦脸红红的瞪了他一眼,和他保持距离。   她保持距离容栩就拉近距离,两人一来一往惹得路人频频投来好奇的目光,贺连曦脸皮没他厚,只能乖乖跟着他走。   容栩满意的拉着老婆的小手回家。   身后,路瑶带着怨恨和不甘的目光,一直追着他们。身侧被她紧揪着的盆栽,花瓣零碎的残落一地。路过的护士看到后,提醒她这是医院的公共财物,请勿折断。她回过神来,松开手,扯出一个笑脸,说了声不好意思随即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昨天白天就写好了,想着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的,可是下班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和警察处理了一个多小时,回来晚了就没能更。抱歉!   在此提醒大家,不管做什么,一定要注意安全!!!   ☆、新文更新   容栩底下的士兵最近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家营长心情不好,很不好。这主要体现在每天把他们往死里训,不把他们弄趴下了,他不会收手。   曾有个战友开玩笑说是不是晚上被嫂子踹下床了,火气那么大。结果不言而喻,那个战友被罚了负重十公里越野,他们一票人看着渐渐缩成小黑点的战友,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们营长,真的是被老婆无情的踹下床了,哎~~都是男人,他们理解的。   容栩瞅着他们一个个以同情的眼神儿看自己,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又给他们下了一堆训练任务,在一片嗷嚎声中,给他们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在政委办公室和他讨论了些事情,看看差不多到午饭时间,他扔下还在对他喋喋不休的政委回家给老婆做饭去了。   自从胎儿稳之后,她就辞去了在Crazy的工作,尽管Kyle一再挽留并表示无论她休多久的产假都会为她保留现今的职位。   经过童年的不幸,贺连曦早就想好了要亲自把孩子带大,在他上幼儿园之前,是不会参加工作的。她要给孩子一个美好的童年,而不是每天只能在家里盼着自己下班回来抱一抱他,因此她拒绝了Kyle的好意。   Kyle也不勉强她,只说只要她想回来工作,随时欢迎。   贺连曦很感激Kyle的好意,和同事告别后,和容栩收拾东西离开了工作很久的地方。   Crazy,是她工作开始的地方,也是她终结的地方。它记录了自己工作的点点滴滴,这次的离开,是为了下次更好的启程,虽然不舍,但她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辞职后她随了军,起初白莫青和容释程是不同意的。容栩白天要忙,就是晚上也不能保证每晚都有时间,她一个孕妇在那里,他们哪里放心得下。   她竭力说服他们,并向他们保证,到了孩子七个月的时候会回家待产。容栩也保证一定将她照顾得好好的,他们有时间也可以过来看看她。   最后,两个长辈拗不过他们,只得同意了。   她到部队的第二天,是他们的表彰大会。容栩早早就起了床,她帮他把外套穿好,打好领带,正了军帽。她并不是经常看到他穿常服,见得最多的是作训服。常服一上身,军人的刚毅严谨的气质便出来了。   把一枚枚勋章给他别好,她一一抚摸过他胸膛上方的勋章,她明白,这些勋章不是随随便便能得到的。每一枚都要经过危险与鲜血的洗礼,经受生命的考验得来。   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那么多勋章,她都不知道在她到来他身边之前他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命悬一线多少次的危在旦夕。她替他心疼的同时又以他为荣。这是她的男人,她深爱的人。   表彰大会她没有去,容栩走后她又睡下了,等她再醒来都快中午了。快傍晚的时候容栩才回来,他说今晚在部队有文艺晚会,问她要不要去看。   贺连曦还没见过部队上的文艺晚会,好奇的表示想去开开眼界。晚上七点三十晚会准时开始,容栩的位置被安排在前面第一排的位置,准确来说,是这次被表彰的军人都被安排在了第一排。   众人都认识她,见她来了纷纷叫她弟妹或者嫂子,还给她让了个坐,不过被她推辞掉了。第一排是个极其惹人眼球的位置,在一片绿色中就她一抹红色,嗯,她今天穿了件红色的衣服。这会儿真的是万绿从中一点红了,她可不想抢了他们的风头。   她不好意思坐前面,跟容栩说她要坐靠后一点,第二排往后就是军人和家属交错了,她不担心抢镜问题。容栩不放心她一个人,故而和她一起坐后面。   贺连曦看到随她一起落座的容栩,问他不坐前面不要紧吗。   容栩告诉她没事,不过是坐哪儿的问题,没什么大不了。   部队的文艺晚会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么严肃,其中也有搞笑胡闹的,只不过都是比较靠谱而已。   下一个节目是舞蹈,即使是化了妆,贺连曦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领舞的路瑶。或许她是第一个被自己知道的喜欢容栩的人,女人在对待爱情这方面,还是比较小心眼的,即使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情敌,但对于路瑶她还是没办法抱以友好的态度。   不可否认,路瑶除了长得漂亮意外,身材和舞姿还是很不错的,每一个舞蹈动作都很到位,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很柔软。舞台上她做出了一个个高难度动作,博得台下众人的一阵阵掌声。贺连曦看她这架势,像是要把所有的高难度动作都表演一遍,好似故意要给谁看似的。   这样的想法只是随意一想,却不经意的在她脑海里停住了。是了,她知道容栩会来看,所以在编舞上定是精心编排设计过了吧。不然怎么会每个动作都恰如其分的展现出来呢。   明知道容栩对路瑶无意,但是眼看容栩看得津津有味,再加上怀孕期间脾气容易暴躁和悲观,她瞬间很不淡定的吃醋了。   在她眼里容栩看得很投入,其实这只是他一贯看晚会的习惯——严肃、认真,他只是把看晚会当做是任务来完成罢了。   正好此时容栩转过来问她坐久了有没有觉得不舒服。她顺口一说,是有点不舒服,有点腰酸。容栩当即带着她立场了。好在他们坐的是比较靠后的位置,走的时候没几个人注意。   一路上贺连曦对于容栩关心的询问都选择保持沉默,容栩小心翼翼的护着她,对于她的沉默只以为是太累的原因。可是到了再晚些时候,他情商再低再笨,这会儿也该看出不对劲了。   他伺候她上床睡觉,自己刚想上床,就被贺连曦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让他到外面睡沙发或者打地铺,反正现在都四月多了,天气也不冷,就算冷她也不会心疼他。   容栩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了,他反思了一下,在看晚会前她都好好的,从会场出来的时候她就开始不对劲了。看来导致她暴躁的原因就在这时候,可是,到底是什么他不得而解。   他向来是奉行有事说事,当下就问她怎么不高兴了。贺连曦现在是看到他就烦,哪会理他,扯住被子整个蒙住自己。容栩怕她闷坏了赶紧拉下她的被子,也不敢再问她,只是在出去睡沙发前嘱咐她,他就在外边,晚上要起夜或是其他的就叫他,不要自己一个起来。   第二天他就这个问题拐弯抹角的咨询过经验丰富的徐捷一,得到的答案是,怀孕期间的女人脾气多变,她们可以莫名其妙的伤感、暴躁、开心等等。所以,针对以上不同情况,要制定不同的应急预案,才能游刃有余。   容栩从徐捷一那里取了经再一一对比贺连曦的情况,发现还真对的上,她就是莫名其妙毫无头绪的生气暴躁了。   他以为用不了多久,贺连曦就能自动回复到正常状态。可一连好几天她都让他睡沙发,现在是连抱她都不给抱了别说亲亲什么的。你想开诚布公跟她谈谈吧,还没说到三句话她就开始酝酿哭意了,这让他很上火。   可孕妇最大,每天容栩除了照顾她还变着方法逗她开心,可她就是不为所动。一着急上火他就找方式泻火,可他是泻火了,底下的士兵却惨了。他们多么希望营长能早日摆脱被踹下床的命运啊,再这么下去他们就要被练残了。   容栩刚做好饭贺连曦就从外面回来了,他亲昵的问她去哪儿逛了,有没有累着。贺连曦抚着四个多月的肚子说不累。   午饭过后容栩见她今天心情不错,便旧事重提,问她这几天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还提醒她心情不好的话,胎儿也会受到影响。   其实她的醋意早过了,只是这两天心情有些低落,不想说话不想理人。她靠进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好久才说,我没事。   她缓和的态度让容栩松了口气,他说,这次就算了,以后要是有什么不开心可以和我说,哪怕是拿我出气都好也不要自己憋在心里。   贺连曦在他怀里喊了颔首。   她刚才见到了路瑶,两个人谈了挺久的。路瑶是真的爱容栩,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容栩结婚这个事实,才有前后如此的举动。换做是自己,恐怕也会这么做吧,毕竟谁都不是圣母,面对自己深爱的人结婚了新娘却不是自己,还能大方的送祝福。   可她也只能表示理解,更多的,她就做不到了。   容栩抬起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说:“把我晾了好几天,打算怎么补偿我?”   他眼底浓郁的的欲/望让她无法忽视,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对他说:“你不要乱来,宝宝才四个月呢。”   容栩渐渐低下头靠近她的唇,“我保证不乱来,只是亲亲就好......”低低的尾音最后消失在两人紧贴的唇间。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预报说周末回温,肿么还那么冷。。受不鸟了!!= =   ☆、新文更新   胎儿八个月的时候贺连曦才回了容家,容栩送她到家后事无巨细的叮嘱她关于孕妇的注意事项。贺连曦听他滔滔不绝的演说早就烦了,她都当了八个月的孕妇了还不晓得嘛。只是眼看两人又要分离了,也不知道宝宝出生的时候他能不能赶来,所以便耐着性子等他说完。   一家人目送他离开,白莫青扶着贺连曦进屋,嗔怪她:“明明说好了七个月就回来,硬是拖了一个月,临产前三个月可是最重要的。”   贺连曦就知道会被她念叨,不过是他们没有守信在先,只得耐心的听她说道。屁股还没坐热,就看见乔垣和乔阳青笑眯眯的从门口进来了。   自从她和乔垣相认之后,乔垣经常过来看她,即使她身在部队的时候,他也经常托人带营养补品什么的给她。知道她今天回来,他一早就准备好了许多冬虫夏草要带来给她。正巧乔阳青今天也不上班,知道小叔叔要过来看她,也就跟着过来了。   乔阳青单纯,开始对贺连曦有意见也是因为受了路瑶的挑唆,冰释前嫌之后,两人倒是成了真正的姐妹。   乔阳青一进门就小跑着进来,一下子凑近贺连曦的肚子好奇的瞧着。前几个月贺连曦去部队的时候,还只是显怀而已,才四个月不见,这肚皮就跟鼓气球似的顷刻就长大了。   白莫青和乔垣见她急冲冲的凑近贺连曦,生怕她撞到了贺连曦,双双出声让她悠着点。   乔阳青摸摸鼻子,而后仰着头问贺连曦:“我可以摸摸吗?”她又补充一句:“我保证轻轻的。”   贺连曦笑得温柔,“可以啊。”   她把手小心翼翼的靠近贺连曦的肚子,一点点挨近,慢慢贴上去。手掌之下没什么感觉,可是忽然间,乔阳青好像感觉要有什么东西触碰到了她的手。正当她要细细分辨的时候,又再一次清晰的感觉到了。   乔阳青开心的叫起来:“动了动了,他动了。我的手被他踢到了。”   她惊异的表情和容栩一样生动。贺连曦联想到了容栩当时的样子,胎儿四个多月的时候,她开始慢慢的感觉到胎动。胎动由轻到重,渐渐的次数也变得频繁。   容栩听她说能感觉到胎动的时候,恨不得时时刻街贴着她的肚子一边和宝宝聊天一边期待着能被宝宝踹一脚。终于在某个晚上,当他轻柔的亲着她的肚子对宝宝说晚安的时候,被宝宝踢了一脚,意料之外的惊喜让他开心了大半夜。   当时他整个人跟傻了似的一直重复着,宝宝动了,他知道是爸爸在跟他说话。他继续贴着她的肚子说话,希望能再得到宝宝的回应。他乐此不彼可她早受不了他的神经质。   她一把推开他的脑袋,恶声恶气的说:“走开!别耽误我睡觉。”   容栩看着老婆背对着自己就要睡觉,他赶紧的扶着她让她慢慢躺下,随后他关了床头灯也跟着睡下。他搂着她的腰侧,感觉到她的一丝抗拒,他凑近她的耳朵。   带着笑意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老婆,你吃宝宝的醋了。”   她就是吃醋了怎么了!贺连曦才不想让他嘚瑟,她把头埋在枕头上不理他。   容栩低低的笑了起来,贺连曦懊恼!他居然还敢笑她,毫不客气的一个手肘顶了过去。容栩没有防备,被她撞个正着,他吸了口气握住她作恶的手放到嘴边亲吻。扳过她的身体,看见她紧闭双目,嘟着嘴唇生气的娇俏模样,心底里的那股子邪火就腾腾的冒了上来。   自从她怀孕以来他就没碰过她,都是靠着自己或者她的手给自己解决的。她怀孕后原本消瘦的身板的圆润了不少,摸上去比以往有手感,每次总让自己摸得欲/罢/不/能。   他在她嘟着的唇上亲了亲,低沉着声音哄她,“宝宝是你为我孕育的,我当然爱他。可是你是我的老婆,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缺一不可。”   贺连曦原本郁闷的心情因他一句话就烟消云散了,她一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颜。她伸手摸上他的脸颊,额头抵着他的,“我也爱你们。”   容栩被她一句告白击中了心脏,满腔欲/火熊熊燃烧。他低头再次擒住她的湿润的唇,手从衣摆探入,直接袭上她丰满了不少的胸部。   贺连曦敏感的叮咛一声,原本平静的身躯被他撩起了感觉,她想要他。   感觉到了她的需要,容栩不再压抑自己,调整好两人的姿势,前戏做得差不多,他一点点慢慢的进/入她。久违的结合让两人喟叹出声,容栩顾及到她的肚子,不敢动作得太厉害,只能轻轻的进/出增加摩擦。   与以往不同的力道和动作,让贺连曦颤抖着到达了高/潮。容栩感觉她到了之后退出自己,拉过她的手握住自己,一阵之后在她手上交出了自己。   “姐,你怎么了?脸怎么了,不舒服吗”乔阳青见贺连曦盯着她摸着肚子的手出神,而后就莫名其妙的红了脸颊。   贺连曦行乔阳青的询问声中回过神来,才发现她居然想到了某些少儿不宜的场景。她摸摸发烫的脸颊,对着他们摇摇头,说了声我没事。幸亏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肚子上,不然被他们看出她在想什么,可真就丢脸了。   **   预产期是十月份和谢斯黎同一个月。十月份来临的时候,容家上下对她都特别上心,基本上两位长辈已经不允许她出门了,她的活动范围只能在家里。   产检又到了,白莫青和她去做的产检。因为向远公司临时有急事开会,原是要陪谢斯黎来产检的,可是谢斯黎说自己可以,而且还有他妈妈陪着,不会有什么事,最后向远是被她“赶去”公司的。   两个孕妇在各自婆婆的陪同下产检,结束之后又一起离开。刚进了电梯,贺连曦就感觉肚子微微的痛,只不过这种痛一下子就消失了,她也就没在意。出了电梯,这种疼痛又出现了,而且,她似乎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有濡/湿感,难道......,一个想法划过她的脑海。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叫住白莫青,在白莫青询问的眼神中,她吐出一句让人措手不及的话,“羊水好像破了,我可能要生了。”   白莫青仅仅愣了三秒就反应过来了,虽然很着急紧张,但是好歹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至于说手忙脚乱。她扶住贺连曦,又叫了在大堂的护士。医生、推车、安排产房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   三个女人跟着医生到了手术室,走在最后的护士拦住她们,对她们说手术重地,其他人不能进去。   谢斯黎提醒白莫青,“伯母,赶紧给容栩打电话。”   “对对对。”白莫青拿出手机,容栩、容释程、乔垣一一通知了。   白莫青打来电话的时候,容栩正在办公室里安排新兵分配的事情。挂了电话之后心急火燎一阵风儿似的刮出了办公室,连他坐的椅子都被带倒了。   坐他旁边的老周只感觉一阵风从眼前刮过,一侧头,容栩不见了。不到五秒钟,就又看见从门口跑进一人,他还没来得及问呢,只见容栩拿了桌子上的车钥匙就跑了。   老周扶起被他带倒的椅子自言自语,又不是老婆要生了,急什么。刚说完就反应过来,好像听他说过弟妹的预产期是十月份,不会......真的是老婆生了吧。   容栩五百里加急的速度,恨不得立刻飞到她的身边。赶到手术室的时候,便看见站在门口外面等着的众人。   他几部走过去,问他们:“现在什么情况。”   白莫青告诉他,进去好一会儿了,现在正在生。   容栩扒扒精短的头发,就这么盯着手术室看。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好几个小时,手术室指示灯终于熄灭了,门从里面被打开。容栩快步上前,就看到护士的臂弯里正躺着一个红通通皱巴巴的小不点。   容栩在护士的指导下笨手笨脚的抱住了这个小不点,护士告诉他,是个女儿。   容栩心满意足的看着女儿,胸口满满的幸福就要溢出来,这一刻,他的人生终于完整了。他低头,在女儿柔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虽然有了女儿,但是他没忘了女儿的妈妈,他把女儿递给正抢着要抱孙女白莫青,转头问护士,“我老婆怎么样。”   “大人小孩都很好,您不用担心,医生处理好后就出来了,请您稍等片刻。”护士说完后就过去把刚出生的宝贝抱走了,刚出生的孩子都要放进保温箱观察,几人只能恋恋不舍的看着小宝贝被抱走了。   不多久贺连曦就被推出来了,容栩迎上去握住她的手,吻了吻她的额头,对她说,辛苦你了。   贺连曦虽然累得没力气,但是还算精神,她对他笑笑,“可疼死我了,你看我都给你生了个漂亮的女儿,往后你得加倍对我好。”   “当然。”容栩对她保证,她们是他的宝贝,他不对她们好,还能对谁好。   那么丁点大的小孩子,谁都抢着抱,贺连曦听说孩子不能总抱着,不然习惯了之后就总让人抱。可是几个长辈总是在抱够后才自省般说,下次不会了。可是到了下次......你们懂得。   乔垣经常过来看她和外孙女,每次总会呆呆的看着外孙女出神。贺连曦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明白他内心的感受。她刚出生才一个月贺笙语就带着她离开了,他没有经历过她的成长,此刻面对着外孙女想必是想到了当年吧。   部队知道容栩刚得了女儿,于是在满月前一天给了他一个星期的假,容栩不客气的拍拍屁股回家找老婆和女儿去了。   小宝宝的名字是在满月这天才确定的,叫容葭越,容栩想了好多个名字,最后才选了这个。   容栩去休息室找贺连曦的时候,正看见她给女儿喂/奶。小宝宝闭着眼睛满足的吮/吸/奶/水,而她正低着头,满脸温柔的看着怀里他们的小宝宝,阳光从窗户打进来,映在她身上。良辰美景,岁月静好。   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他的牵绊。   第40章 新文   孩子满月,本是和容栩一起在外迎客的,但孩子肚子饿了不肯喝奶粉,贺连溪只好扔下容栩抱孩子去了。   容栩觉得自从孩子出生以后,他在她心里的地位直线下降。这主要体现在,每次和她在一起,只要孩子一有动静,他绝对是被抛弃的那个。   他敲了敲门引起贺连溪的注意,她抬头看了一眼,看见是他后放下了拿起旁白小被子遮挡春光的手。   盯着她因哺乳而长大了不少的胸部,他克制的别开了眼。但脑海里女儿虚握住她白嫩的胸部,拼命的吮/吸的画面却一直萦绕不去。   小宝宝是饿极了,刚才一碰到妈妈的乳/头便迫不及待的含/住/吸起来。贺连溪怕她喝太急了被呛住,稍稍退离了些,小宝宝却因喝不到奶/水皱起眉头就要哭。容栩忙拿起搁在一边的小毛巾把从女儿嘴边流出来的奶/水擦干净,伸手把贺连溪抱着女儿的手往前一送,阻止了女儿即将破口而出的哭声。顺利喝上奶/的小宝宝不再理会爸妈,自顾自的吃着。   贺连溪轻拍着女儿防止她噎着,抽空问他:“你上来干什么,不用招呼客人吗。”   容栩坐在她身边,把食指靠近女儿的手边,看见她伸开小手牢牢握住,满脸宠溺的笑起来,这才回答她的问题。   “你心心念念盼着的人来了。”   贺连溪盼着的人,除了司延骁还能有谁。容栩有时候真的是忍不住想,司延骁怎么不在美国呆一辈子不回来呢。   “你能不能不要一看见他就一副便秘的表情好不好,要不是阿延,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   容栩明白她和他的感情和一般人不一样,他们曾彼此依靠,互相慰藉。这些都是他不曾参与的过去,但是她的未来,会有他一路相伴。   “他一个人回来的吗?”   “你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容栩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贺连溪抱起刚吃饱的女儿下楼,容栩紧随其后。   她随军的时候司延骁离开a市踏上了追妻之路,一向战无不胜的他,不知道在爱情路上是否依旧所向披靡,抱得美人归。   踩下最后一阶楼梯,贺连溪便看见被一堆商界精英围成一圈的司延骁,还有站在他身边的祁景莘。一转头,他们看见了她,跟周围人说了几句话,他们朝这边走过来。   司延骁只是静静的看了眼她怀里的小宝宝,倒是祁景莘趁他们聊天之际,抱过孩子一个劲儿的逗着,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孩子。   贺连溪开玩笑般问了一句,“那么喜欢孩子,赶紧生一个吧,好给我家小宝贝作伴。”   祁景莘听了她这话闹了个大红脸,她和司延骁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他们至今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想到此她不禁怀疑是她魅力不够还是他本就如此冷淡。可是说冷淡,也不可能吧,她明明感觉过他的热情。   贺连溪看她不断变换的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容栩知道他们许久不见肯定有话说,也不打扰他们,说了几句就招呼客人去了。祁景莘则抱着有些昏昏欲睡的小宝宝回了房间。   他们找了个安静的客房,贺连溪靠着门口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说:“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司延骁背对着她没有说话,她就这么静静的等着,终于,他叹了口气,没有回答她刚才的问题,而是反问她:“你说,人一遇上爱情是不是就变得胆小了。”   无欲则刚,向来想做就做,干净果断的人,此刻却为了一个女人犹豫了,爱情的影响力有多大,她早就懂了。   “既然放不下那就不要去冒险。”   “可是他对我有知遇之恩,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不能这么说,阿延,你能有现在的一切完全是自己努力的结果,他只不过提供了一个契机而已。不要因为这个而让自己身陷囹圄。你有想过这样做的最坏结果吗!你想过吗!”说到最后她不禁低吼起来,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出事,他孤单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遇上心仪的女孩。即使她这样显得很自私,可是天底下有谁不自私。何况,她只是不想他再有事。   她所想的他何尝不明白,可是,他有他的底线,什么是情义,他懂。   “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为他办事,做完这件事,我就可以真正摆脱背后的黑暗了。”   她嗫嚅了一下,终是没有再开口,他已经决定了的事,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既然已经有了打算,那么就算为了我们,请千万小心。有什么情况,马上撤退。”   司延骁笑起来,拍拍她的脸,“放心吧,你明知道我最珍视的就是自己的性命了。”   满月宴结束后,贺连溪和容栩一起送客,最后走的是司延骁他们。她故作轻松的和他们告别,待他们走远,她收起笑容,眼底是化不去的担忧。哪怕知道他的能力,哪怕他一再保证不会有事,可她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从她怀孕起,虽然和远在美国的司延骁相隔千山万水,但是对于他的一些事情贺连溪还是知道的。这其中当然包括他答应为ray做事。   对于这些事,司延骁向来是对她守口如瓶,可是她不笨,她知道他在漂白之前做的是什么。他向ray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最后接她到了美国,后来为了她,他逐渐脱离了黑道。   现在ray的一批重要军火在境内被向来视他为竞争对手的cory劫走。司延骁曾是他的左膀右臂,如今有能力绕过军方从对手中拿回军火的,也只有他了。ray对司延骁有恩,此次他亲自开口请他出手,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坐视不理。   cory不是等闲之辈,况且还要避开军方,想想就知道这有多难。想要从中全身而退,可能性几乎为零。贺连溪真恨不得司延骁足够冷血无情,这样就不用在乎什么江湖道义。   一路上贺连溪脸色就不对,容栩不放心的问她怎么了。贺连溪只说是中午太累了。   一个星期的假还没过完,容栩在半夜接到一个电话就急匆匆走了。贺连溪抱着被子躺在床上,身边属于他的位置还有余温,她凑近了把头埋进枕头里,嗅这属于他的味道,睁着眼睛到天亮。   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比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光从派出的人上面就可以看出来。特种部队a级特战队员全队出动,许多名震军区的人物也都参与了,看来,这次的大围剿行动势必要把两大军火交易团伙斩草除根。   作战方针已经出来,一切都已经有条不紊的部署好,只等时间一到他们抢货之时,给他们来个黄雀在后,军方可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天渐渐黑了,码头上亮起了点点鱼灯,塔的最高处是一盏明灯,指引着海上作业的渔船。但在此刻看来,它更像心灵的指路灯。   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有人蠢蠢欲动,有人迫不及待。作者有话要说:又到周三了。。   第41章 新文   这是一个早已废弃的码头,所以没什么隐蔽性的建筑,未免打草惊蛇,容栩他们埋伏在距离码头稍远的地方。   这批数量庞大的军火今晚将由此码头偷渡出关,司延骁早已将对方的行动摸得一清二楚。几乎是在货物刚装载好的时候,司延骁的人就来了。   司延骁没有出面,而是远程遥控场面。领头的人是他的心腹之一,在双方交涉无果之后,对方抢先开了火。   枪支没有装消声器,此刻枪声顿起,此地偏僻人烟稀少,也不怕引起别人注意。司延骁这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况且还有他在后方指挥。在枪声响起的一刹那,众人顷刻间举枪还击。   枪声、哀嚎声、风声连成一片,在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司延骁出现了,他左手拿枪,冲天的火光照亮了他凛然的表情,仿佛是能决定战场胜负的修罗般一步步向前走去。   他刚一出现,一大批人从装载好的“货物”中跃出。他早就料到,这船上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军火,是为了杀他而来的人。之所以到现在才出现,是因为他出现了。他们等的,是他。   隐蔽在远处的容栩他们,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一辆辆军车和飞机朝码头开去。   整整一个星期,贺连曦都没有容栩和司延骁的消息,和她一起担心的,还有祁景莘。祁景莘不太清楚司延骁干嘛去了,但是在他临走前的那一天,即使他努力的表现得与平常无异,若她感觉不到他的不对劲,也枉费她爱他那么多年。   可是他不说,她就不问,只为了让他安心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在a市,她认识的只有贺连曦一个人,况且,理论上,她也算是自己的小姑子。   一个人无聊,再加上贺连曦的小宝宝十分可爱,她为了转移注意力,几乎是天天往贺连溪这边跑。贺连曦曾提及让她住这里,她也想有个同龄人聊聊天。可是祁景莘委婉的拒绝了,她要在他们的家,等他回来。   贺连曦是怕她一个人在那边危险,才提议让她过来住的,可是祁景莘坚持回去,而且司延骁那么在乎她,不可能没有做好安全准备,因此她也就没再提这事。   小孩子长得快,才一个星期过去,身形就长了好多。贺连曦轻点着女儿刚吃饱砸吧着的小嘴巴,对她说:“爸爸好久没回来了,说不定等他回来宝宝都不记得他是谁了。”显然她忘记了,一个月多一点的小孩子是没有记忆力的,即使她天天在她身边,她也未必记得她是谁。   祁景莘在一边帮她叠婴儿衣服,婴儿衣服很漂亮,祁景莘一会儿拿这件比划着哪里好看,一会儿又拿另一件说哪里漂亮,一小堆衣服愣是收拾小半天才结束。   正当他们逗着小孩儿的时候,保姆罗姐过来说,先生回来了。   贺连曦和祁景莘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贺连溪把孩子放到罗姐怀里,和祁景莘两人急急忙忙的往客厅跑去。   客厅里站着的,是刚从战场下来,急着回来见他们的容栩和司延骁。贺连溪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虽然他们两个都挂了彩,但能活着站在她们面前其他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祁景莘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司延骁,右手吊着挂在脖子上,嘴角淤青了一块,额头还绕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红色的血液从纱布中渗出,晕开了一小圈。和平时干净、冷酷的他截然不同,仿佛这样的他,更真实。   她抬手想摸摸他的伤,可是又怕碰到会疼,于是只能焦急的、心疼的看着他。   司延骁看着什么都不说,只顾着掉金豆子的她,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他右手虽然受伤了,但是只用左手照样能给她依靠。他握住她的手往怀里一带,抱住她。无声的给她安慰,他一向不懂得如何安慰别人,只是凭着感觉行动。   他知道此刻她紧绷着神经一放松,最需要的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哭泣,把所有的担心和害怕都哭出来。   这边,贺连曦什么都没说,只是轻声问容栩,疼不疼。容栩伤得不重,只是些皮肉伤罢了。   “放心,我皮厚,没什么痛感。”   贺连曦明白他是想让自己放心,可她看他依旧嬉皮笑脸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在他破皮的手背上捏了一下,引来他一阵抽气声。   “不是说不疼吗,叫什么”贺连曦呛他。   “我这不是为了配合老婆吗。”   等祁景莘情绪稳定下来之后,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司延骁同她们说起这次的事情。他需要给她们一个交代,当然,他避重就轻,简明扼要的讲了一下这次的事情,其中凶险的部分他没说。   当司延骁出现的同时,容栩他们的人也在同一时间现身。   这场火拼,实则是ray和cory联合起来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灭掉司延骁。   虽然司延骁早已宣布退出黑道,可是一个人要完全抹去过去的一切重新来过,是不可能的。所以,和黑道,司延骁仍旧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何况道上的很多人都敬佩司延骁的为人,对他马首是瞻。   自从他和祁景莘的事被曝出来后,ray和cory更是不安。祁氏是百年大家族,黑白通吃,再加上一个司延骁,若是他们真的做了一家人,那么他们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因此,向来视彼此为对头的ray和cory联手,意欲除去司延骁,这才有了以上的事。不过司延骁二十年黑道不是白混的,自然会有风声吹到他这里。于是他将计就计,和军方合作,联合上演了一出计中计。   为了除掉自己,ray和cory必定是派了得力战将过来,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剩下的那些零星小鱼虾,没了领头人,自然成不了气候。   虽然司延骁说得轻松,可毕竟她们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自然能想象得到当时的惊心动魄。贺连曦后怕的握住容栩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四个人聊了很久,直到小宝宝饿得找妈妈了,四人座谈会才结束。   一回到住处司延骁就叫祁景莘帮他洗澡,他说身上太脏,受不了。   祁景莘红了脸想要拒绝的,可是一看他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只好认命的去给他找衣服。   她不是第一次见他的身体,却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直观的面对他□的样子。一开始她是想闭着眼睛帮他脱衣服的,可又怕碰到他的伤。而司延骁则是一副享受的样子看着她面红耳赤的小脸,还时不时说一些挑/逗她的话。   有惊无险的帮他洗了澡,想起刚才他“反应过激”的某个部位,祁景莘脸蛋还是止不住的发烫。连司延骁叫她她都没听到。   司延骁走到她身后,贴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问她,“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而后又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是不是一直在觊觎他的肉/体。   祁景莘再次闹了个大红脸,在这方面,她没办法像贺连曦那样,可以淡定的直面容栩的调/戏。她挣扎着想要逃离这让她羞赧的地方,却被容栩单手一下子转了个身和他面对面。   几乎是同一瞬间,他底下头封住了她的唇,给了她一个长长的湿吻。祁景莘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身体里的热/情被他挑起来,磨人的冲动叫嚣着想要得到解放。她下意识的摩挲着司延骁的身体。   感觉到她的动/情,他稍稍退离了她的唇。祁景莘眼神迷离的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不继续了。司延骁拇指摩擦着她湿亮红润的双唇,平复了下燥/热。看着她动/情的模样,缓缓勾起嘴角。   “知道你想要,可是我现在受伤了不方便。等我好了,一定给你一个难忘的第一次。”   这句话在祁景莘脑海里绕了几圈,她回过神来才明白他说了什么。她挣离他的怀抱,气恼的对他说:“谁说我想要了,你才想要呢,你全家都想要。”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司延晓看她跑出了房间,转头看向阳光明媚的窗外,许久脑海里冒出这样一句话: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平静安定的日子,他期待已久。在这一场硝烟之后,这平凡又奢侈的愿望该能实现了目巴。作者有话要说:看到这章!!大家就知道离完结不远了!!今天把剩下的最后一章一起更了!!   第42章 新文   贺连曦觉得小朋友刚开始能扶着东西走路的时候是最难带的。容葭越小朋友对新鲜的东西总是很好奇,还没会走路的时候,就咿咿呀呀的伸着胖乎乎的小指头乱挥舞,向大人解释着她想干嘛。   到颤巍巍学走路的时候,总喜欢大人扶着她四处溜达。贺连曦最怕冬天,到处都是刺骨的冷。可是家里的容葭越才学走路,只要在家里呆着超过五分钟,就开始扭着身子要下地,无论贺连曦怎么哄就是不听。   贺连曦认输,双手穿过她的腋下,扶着她在屋子里四处乱窜。好不容易把整个屋子转一圈,小朋友逛够了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又蹭蹭的朝着门口走去。   门口当然是关着的,容葭越仰起头用稚嫩的童声吐字不清的表达:“门......开开......要玩。”   知道她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贺连曦蹲下/身把她护在怀里对她说:“门口关着妈妈没有钥匙,打不开哦。”   小朋友睁着黑亮亮水润润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许久才明白妈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赌气的嘟着小嘴巴表示她的不满。过了一会儿,她似是想起什么,把手放到耳朵边上,嘴里急急的想要说着什么,但奈何话说得还不顺溜,半天才能把话说全。   她说:“叭叭......要玩......门......妈妈......不开。”   贺连曦好笑的看着她可爱的举动,小小年纪就知道跟爸爸告状了。   平时容栩不在家的时候,只要容葭越想爸爸了,贺连曦总会给容栩打电话,然后让他和他的宝贝女儿说话,即使女儿有时候半天挤不出半句话,但是听着女儿一声声的喊着爸爸,他心里也是甜的。   久而久之,小朋友就知道,想和爸爸说话,只要把手放在耳边就能听到爸爸的声音了。此刻她想让万能的爸爸帮她开门,于是便把手捂在耳朵上,以为这样就能和爸爸说话了。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爸爸说话,小朋友开始急了。忽然,她想起来以前打电话的时候,妈妈的手总是握着她的手放在耳朵上的,是不是因为没有妈妈的手握着所以听不到呢。   小朋友示意了小半天终于让妈妈明白她想做什么,可是把妈妈的手放耳朵边上仍旧是没有听到爸爸的声音。失去耐心的小朋友终于熬不住了,小孩子最爱的是什么,没错!就是,此刻祁葭越小朋友使出的杀手锏便是哭,只要一哭,万事迎刃而解。   果不其然,刚一听到她的哭声,贺连曦头都大了。她抱起女儿,认命的打开门带着小朋友一起迎着风雪遛弯儿去。   外面下着点点雪花,刚出电梯,就看到小区院子里堆着一个个雪人,旁边还有许多小朋友和大人正忙活着。   怀里的小朋友不怕冷,挣扎着下地加入堆雪人的大军中。贺连曦怕她被冻着,没敢真放她,只是扶着她靠进了看。小朋友倒是听话的没有再闹着要去玩,背靠着窝在妈妈怀里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留着口水叽里呱啦和同年纪的小朋友互相交流,说着一堆她听不懂的话。   贺连曦全程只顾着看她了,哪还能分心去关注别的。直到小朋友异常激动的想要朝前走去,她才抬起头看了看前方。   入目的是容栩高大挺拔的身影,有时候贺连曦觉得容栩就像一阵轻风,总是经过一下子,却让她想念那么久。就在她的思念快要泛滥成灾的时候,又适时的出现,安抚她凌乱了的心。   容栩的车刚开到楼下,一眼便从嬉闹的人群中看见了她们母女两人。停车熄火,他大步向前,迫不及待的把一见他就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宝贝抱进怀里。   爸爸的怀抱和妈妈的不一样,虽然妈妈的怀抱软软的很舒服,可是爸爸的却更能让她放肆。小朋友被爸爸抱起来亲了好几口,在爸爸侧过脸的时候,她轻车熟路的在爸爸脸上亲了亲。容栩毫不在意小朋友弄了他一脸的口水。   父女两个腻歪完之后,小朋友安静搂着爸爸的脖子趴在爸爸怀里,悄悄的对爸爸控诉妈妈的“霸道”,显然,小朋友还不忘向爸爸告状。   贺连曦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的小孩子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懂事”呢,好的不学,偏偏学了“仗势欺人”这一套。她不就仗着她爸爸宠她么!   容栩一手抱着女儿一手牵了老婆,乐滋滋的回家了。   到了家,贺连曦不理闹做一团的父女,自顾自的进厨房做晚饭去了。   晚饭的时候,小朋友没有让妈妈喂而是捧着御用餐具坐到了爸爸腿上。小朋友对吃的尤其看重,自打她能磕磕绊绊的拿起小碗开始,除非是饭菜烫手,不然她总是紧紧捧着她的小碗不让人拿走,最多是允许别人拿着她的小勺子喂她吃饭。   睡觉的时候喜欢摸别人的脖子,不摸就绝对睡不着。容栩抱着女儿把她哄睡了之后,轻轻拿下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小手。贺连曦洗好澡出来,看着他熟练的做着这些,她真不明白,女儿的这些小习惯都是随了谁。   看见她要上/床,容栩带着女儿往中间让了让。他不经常在家,都是贺连曦带着女儿一起睡,即使是他回来,为了能和她们多待一些时间,女儿也依旧是和他们一起。嗯,除了像现在这样,他们正做着某件羞羞的事。   容栩觉得他每回一次家总是忙得不可开交,白天要陪女儿,晚上还要陪老婆。贺连曦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羞赧的锤了下他的不断升温的火热胸膛,这人,在床/上的时候什么都能说得出来。   为了不吵醒女儿,容栩放轻了动作,虽然他很想来一场激烈而又酣畅的性/事。但是温柔的折磨某人,似乎也不错。   他每一下总是缓慢而有力,把她撩拨得快要燃烧起来,她缠紧了他,催促他。   “你就.......嗯......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快点吗。”   容栩被她这句挑战男/性/尊严的话刺激到了,好吧,那就如她所愿,让她看看什么叫男人。   下一瞬,他的动作和力道加快,贺连曦在浮浮沉沉中领悟,男人是不能随便撩的。   结束后,女儿抱到中间,决容栩泡着她清洗了一番,把软得直不起腰的某人温柔的放进被窝,满足的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章结局啦!!感谢一路陪着二七走来的读者!!很感谢你们的不离不弃!!深深鞠躬!!   第43章 番外   容葭越很粘人,容栩在家的时候就粘着他,不在的时候就粘着贺连曦。很多次贺连曦和以前的同事视频讨论问题或是忙自己事情的时候,容葭越就会来捣乱。两岁多一点的小丫头不够高还知道搬张小凳子过来增加一下海拔。小身子拼命的想要挡住屏幕不让她看,委委屈屈的模样央着她陪她玩。   若没什么大事,她就大概的做一下,然后草草结束工作。   可是贺连溪低估了容葭越的粘人程度,只要她稍稍离开她一会儿,小丫头就会扁着嘴四处找她,无论她在做什么都要来捣乱。严重影响了贺连溪的工作。   有时候贺连溪不耐烦就会板着脸说她几句,小丫头被训后眼里盈满水汽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然后期期艾艾软糯糯的说:“妈妈不要工作,陪宝宝玩好不好,爸爸和爷爷奶奶都陪宝宝的。”   前半句贺连溪听着有点心软的,她反省自己是不是太注重工作了,结果听到后半句刚刚冒头的歉意就生生的被扼住了。   和往常一样,贺连溪在书房摆弄代码的时候,被丢在一边地毯上玩玩具的容葭越又跑来求陪玩。   贺连溪正在紧要关头,没空理会她,而且容葭越被家人惯坏了,再顺着她以后还不翻天了。   小丫头见妈妈不理她,按照惯例,搬来了她那张可爱的塑料凳子,踩在上面,挥舞着两只肉呼呼的小手拉住鼠标和键盘。   “不让妈妈工作,妈妈陪宝宝玩会儿好不好嘛。”   贺连曦被她这么一闹,刚刚一闪而过的灵感瞬间被打断了。女儿还小不懂事,她又不能发作,只好把女儿抱到身前神情严肃的对她说:“容葭越妈妈再说一遍,妈妈工作的时候不要来打扰我。”把她放到地上指着她那堆玩具:“现在,自己去玩!立刻!马上!”   容葭越起初还以为妈妈要和她玩儿,结果却被骂了一顿,心情很委屈,一下子就哭开了。   贺连曦听着心更烦,也不理她,只是自己做自己的事。只是容葭越越哭越大声,恨不得把肺都哭出来。贺连曦实在是烦,拿起自己的笔记本,对她说:“爱哭就在这里哭个够好了。”   容葭越第一次见妈妈生气,压根不敢上前,很不知所措的嚎着嗓子把委屈哭出来,然后抽抽噎噎的走到电话机旁按下容栩的手机。   一直以来家人都有教她认字和背号码,再加上经常给容栩打电话,因此小丫头很容易就记住了爸爸的号码。   电话刚一接通,小丫头没说话,而是抱着电话又哭了半天。   “妈妈走了......不要宝宝了......呜呜~~~。”   那边的容栩着急的往外走边哄她,好不容易哄住了,可是小孩子表达能力有限,从她磕磕绊绊说的几句话中,容栩理解了她的意思,原来小宝贝是被妈妈骂了。   容栩到家的时候,小丫头自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动画片,贺连曦不知道在哪儿。   容葭越听到开门声,一扭头就看见穿着军装的爸爸,平常的话一看见爸爸她肯定是直接扑过去了,可这次却只是嘟着嘴巴转回身子。   容栩觉着这回事情有些大条了,老婆不见,女儿又不理人。不过小的不懂事比较好哄,他决定先把小的哄好了再找大的。   把女儿放在腿上,轻抚着她哭肿了的眼睛,哄她。好不容易把她哄笑了,此时半天不见人影的贺连曦出现了。   从卧室走出来的贺连曦看都没看他们父女两,自顾自的去厨房拿水。   容栩抱着女儿上前,从后边揽住她的腰:“怎么了这是?谁惹你生气了?”   明知故问,贺连曦没打算理他。   可他的手却禁锢着她的腰,她没好气的看了眼躲在容栩怀里不敢看她的容葭越,对他说:“问你的宝贝女儿。”   容栩讨好的说:“孩子还小,粘人点是难免的的,宝宝粘着你证明她爱你对不对。好了别生气了,你这样会把宝宝吓坏的。”   她从没对女儿发过火,这次突然来那么一下,知道女儿肯定是吓到了,不然不会连看都不敢看她。但是他们太过宠爱孩子只会教坏她,教育问题稍后再和他讨论,现在是怎么把女儿哄回来。   她调整了下表情,“宝宝,过来妈妈抱一下好不好。”   容葭越在爸爸怀里扭过头怯怯的看了妈妈一眼,又看了看爸爸。   容栩亲昵的捏捏她的小脸,“不是最喜欢妈妈抱吗,过去让妈妈抱抱好不好。”   贺连曦又继续说:“妈妈骂宝宝是妈妈的不对,妈妈跟你道歉好不好。可是宝宝打扰了妈妈的工作,是不对的,所以妈妈才生气了。”   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妈妈都道歉了,小丫头觉得她该大方一点,不能像向远叔叔家的弟弟一样那么小气饼干都不分她一块。于是她朝妈妈张开双臂,被妈妈抱住后,还主动响亮的亲了妈妈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同事带了两岁多的女儿来上班,有感而发写了个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