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下载尽在八零电子书网www.txt80.com--本书由【夭桃仙仙】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1水火不容   嘉伟曾说过,洛,我会爱你一辈子,然,他没做到。   齐珊曾说过,洛,我会陪你一辈子,然,她也没做到。   直到现在苏洛都想不通,他们俩为什么会同时坐在那辆出事的车上。   但原因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苏洛最爱的男人和女人都已离她远去,从此她的世界更孤独寂寞了。   苏洛将杯中的酒干尽,今天是周末,她照常来子杰的酒吧买醉,除了这里苏洛不知道她还能去哪里。   因为只有在子杰的身边,她才可以肆无忌惮地把自己灌醉,任由自己的灵魂在酒精中癫狂。   子杰专属的包房里,有一面玻璃幕墙,视野非常好,站在这里可以一目了然地看到大厅里所发生的一切。   苏洛重新在酒杯里注入酒水,步伐凌乱地来到玻璃幕墙前,眩晕的身子倚在冰凉的玻璃上,微眯的眼眸向下面张望。   妖娆迷乱的光影,俏丽柔媚的女人们在轻音曼舞中渐渐沉醉,鲜亮妩媚的面孔在烛红摇影中层层蜕变,褪了伪装,褪了修饰,余下的,只是一颗颗凋零破碎的心……   苏洛的醉眸已然穿透了她们的骨头和血肉,找到了深藏在里面的和她一样的心。   苏洛吃吃地笑了,泪溢了满颊,仰头再次干尽杯中的酒,辛辣的酒水顷刻间烧灼了她那颗已然残破的心。她感受到它在激烈地撕扯碰撞,在痛苦中煎熬……   这种锥心蚀骨的疼痛却让苏洛很受用,至少这样的她不再麻木,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还鲜明地活着。   尚子杰处理完事情回到包房时,苏洛已经醉了,水晶杯早已不知道被她丢到哪里,此时的她正拿着酒瓶,把没有稀释的烈酒径直地灌进嘴里。   尚子杰的眉宇微蹙,他不再纵容苏洛的任性,大步走过来夺走苏洛手中的瓶子,   “洛,够了,你已经喝醉了。”   苏洛歪着头看他,眸光愈发迷茫,冰凉的手指缓缓爬上他的脸,她痴迷地笑着:   “嘉伟,是你回来了吗?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没死对不对?是他们在骗我,我就知道他们都在欺骗我……”   尚子杰深深地叹息,心疼地把苏洛拥进怀里,   “洛,不要再傻了,嘉伟他已经死了,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你越是如此,我的心就越愧疚,我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尚子杰低柔的倾诉,似要抚慰苏洛伤痛的心灵。   苏洛承认她很依恋这个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清爽味道正慢慢安抚着她那颗癫狂的心,她贪婪地依偎着他,渐渐的停止了哭泣,直至彻底昏睡在子杰的怀里。   尚子杰丝毫不介意怀里的女人弄脏了他的白色衣服,他注视她的目光里溢满了怜惜,他抬起手臂,颤动的指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脸。   半晌,他轻轻地抱起她走出包房。   “少爷。”门口站立的男人立即恭谨地俯下身子。   尚子杰微微颔首,“秦凯,把我的车子停在后门,我要送洛回家,一会儿戚少来了,让他等我一下。”   秦凯应允,训练有素地转身离开。   “嘉伟,你要带我去哪里?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走得远远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尚子杰怀里的女人迷茫地睁开混沌的双眸,依旧是醉言醉语。   “乖,闭上眼睛,我送你回家。”   尚子杰低头附在她的耳旁轻轻地低语。   迷糊的女人阂上眼眸,往男人的怀里蹭了蹭,重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苏洛的耳边萦绕着舒眠的音乐,她克制着头晕坐了起来,随手将车椅恢复坐式。   苏洛的视线扫向窗外,清台路,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   “唉……”此时的她除了叹息,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反应。   “酒醒了?洛,你这次比上次早醒了五分钟。”   尚子杰望着睡醒哀叹的苏洛,唇边溢满笑意。   “嗯,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褒扬我吗?”   苏洛从手包里取出湿巾把悲伤的痕迹轻柔地擦干抹净,这里离她的家已经很近了。   尚子杰掀唇微笑,他早就习以为常,车子终于抵达何宅,苏洛礼节性地亲了下他的脸,   “谢谢你子杰,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坚持下去。”   尚子杰一个用力把苏洛拥进怀里,紧紧的,少顷他才不舍地放开苏洛,温柔地与苏洛道别:   “晚安洛,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你就会发现一切都很美好。”   苏洛轻缓地下了车,目送子杰的车子离去才转身走向铁门,梁伯早已为苏洛打开了大门,   “少奶奶……”他的神情有些欲言又止。   “梁伯,不要担心我,我很好。”   苏洛轻抚了下这位善良老人的手臂,“你也早些休息吧。”   梁伯的眼里划过莹光,微微的点头,花白的头发在幽暗的夜色里尤为醒目。   苏洛徒步穿过庭院,晚风拂面,又拭去了苏洛少许的酒气,伴着阵阵的花香,苏洛推开厅门,一楼虽然灯火通明,但却没有人。   这个时间在这个楼里出现的只有苏洛夫妇,佣人们都住在庭院西侧的偏楼。   苏洛疲惫地走上二楼,刚要开自己的房门,耳边却传来异样的声响,苏洛的身子一震,是呻吟,竟是女人的呻吟。   苏洛迟疑地来到隔壁的房间,女人断续的呻吟已转为凌乱的喊叫,一声浪过一声……   苏洛伸手推开虚掩的门,在超大的圆床上正上演着限级别的肉搏戏。   一个精壮的男人正把一个丰满白皙的金发女郎压在身下予取予求,他卖力的结果就是使得身下的女人叫得愈发猛浪。   苏洛静默地看着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只是她微蹙了眉。   为什么她不觉得床上的俩人是在做.爱呢,他们撕咬侵吞对方的神态更像是在打架。   金发女郎终于发现了苏洛的存在,她用更高分贝的尖叫代替了浪.叫。   她身上的男人也转过头来,俊美的脸庞看到苏洛竟勾起一抹邪恶的笑,   “嗨,老婆,你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我累了先去睡了,你们继续。”   苏洛优雅地弯起柔唇,礼貌地为他们关好了门,尔后,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苏洛的眼前晃过金发女人见了鬼似的表情,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红艳的嘴唇大大地张着,打死她都不能相信这世上竟会有这样变态的夫妻。   是的,这对变态的男女的确是夫妻,苏洛,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   那位性.欲高涨的帅哥正是她的老公,何岂轩,一个三十岁的男人。   他们同吃,同住,却不同床。   苏洛舒舒服服地泡了个鲜花浴,穿上宽松的睡袍坐在梳妆镜前,她细心地呵护着自己的肌肤。   镜子里面的女人脸色过于苍白,神情过于冷漠,她没有惊人的美貌,更没有妖娆的妩媚,有的只是一张尚可称知为清秀的脸。   门被推开,何岂轩闲适地来到苏洛的身后,他微啜了下手中的红酒,漫不经心地问着:   “老婆,再想什么?如果你寂寞难耐我可以为你排解下。”   苏洛倒也不恼,她站起身来绕过他走到床边,   “我从来都享受寂寞,岂轩,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这里并不需要你,我要睡了,你可以离开了。”   何岂轩无奈地耸了耸肩,喝尽了杯中的酒,爽快地说道:   “OK,如你所愿,只是我一会儿不想再听到你自.慰的声音,那声音真的很让人心酸。”   苏洛刚要躺下的身子猛然僵滞,她暴怒地抓起抱枕砸向何岂轩,   “滚,你这个龌龊的家伙,你怎么可以这样……”   苏洛气得竟说不出话。   苏洛的发怒得到的是何岂轩加倍的好心情,他轻松地躲过苏洛砸过来的抱枕,临关门时还不忘笑着扔下一句,   “嗯,宝贝,我就在隔壁,考虑下,我比你的手指实用得多。”   望着紧闭的房门,苏洛的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苏洛与何岂轩不曾相爱,他们只是何氏与苏氏两家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那些自私的家人为了他们的家族利益,不择手段地拆散了本该相爱的人,把两个水火不容的人硬撮合在一起,这就是苏洛既可悲又可笑的婚姻。   翌日清晨,苏洛下楼时何岂轩早已坐在餐厅里看报纸,目及苏洛落座了,何岂轩才放下手中的报纸开始进餐。   “下午公司的董事会你必须参加,既然在做样子给别人看,那就做得到位些。”   何岂轩提醒着冷漠的苏洛。   苏洛没有理睬他,依旧旁若无人地享用着早餐,嗯,这个新请的厨子真不错,她应该考虑下给他加薪。   “林管家,这个新来的厨子解雇不用了。”   何岂轩悠闲地吃着早餐,嘴里却说着惊人之语。   “是,少爷。”林管家应允。   “为什么要辞掉?你尝不出他厨艺精湛吗?”苏洛终于出声制止了他。   “原来你暗沉无语的表情是欣赏他,那好,林管家,少奶奶让留下就留下吧,记住让他练好一道菜叫开口乐。”   苏洛一怔,何岂轩分明是暗讽她的僵尸表情,她勉强扯出抹笑容,   “下午的董事会我会准时到达。”   何岂轩满意了,他拿起餐巾布擦拭了下唇角,   “老婆,你应该去看下最新期的商业周刊,那上面的你真严肃,外界都说我娶的不是老婆而是妈。”   苏洛放下刀叉,她抿了口水,静静地听着。   “你又没打肉瘤杆菌,难道连笑都不会吗?”   苏洛优雅地放下水杯,依旧淡漠地回复,“我知道了。”   何岂轩扔下手中的巾布,脸色不佳地离去。   旁侧站立的林管家不住地叹息,每每都是少爷挑起事端,然,占了上峰的他却总是铩羽而归。   苏洛中午就去了公司,并不是她勤勉,而是做心理治疗的私人诊所就在公司附近。   这个时间大厦里的员工都在七层的餐厅用餐,苏洛乘何岂轩的专用电梯直接来到他二十层的办公室。   门没有锁,苏洛推门而入,她的眸光微滞,少顷便溢满愠怒。   何岂轩和他的秘书岳玲正纠缠在一起拥吻,早已衣冠不整的岳玲还深知自己是在公司,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吟叫,而何岂轩则更加猖狂地撕扯她的衣服。   苏洛伸手关上门,高跟鞋踩出清晰的声音,一步一步向他们走去。   意乱情迷的岳玲猛然睁开沉醉的双眼看到是苏洛,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推开何岂轩,瘫坐在一旁战战兢兢地整理着衣裳。   苏洛平静的望着她,只吐出两个字,“出去。”   岳玲狼狈不堪地逃出办公室,而罪魁祸首的何岂轩却气定神闲地抚了抚身上微皱的衬衫,舒适地坐在班椅上,衬衫依旧敞开着,裸.露出他健硕的好身材。   “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用过午餐了没有,对面法国餐厅的牛排很不错。”   何岂轩摊开手掌,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苏洛冷冷地注视着他,手指轻扣桌面,   “你是不是觉得做.爱和吃饭一样三餐必不可少,迫使你饥不择食竟然在公司里任意胡为。”   何岂轩邪起薄唇,竖起自己的食指轻轻地晃了下,   “老婆,你错了,对于我来说,做.爱永远比吃饭更重要,所以你打扰了我的好事,我的心情很不爽,你看你是不是应该主动过来弥补一下我的损失。”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之人,苏洛的怒气再次被挑起,她快步走过去扬手煽了过去,何岂轩准确地抓住她的右手。   苏洛当然知晓他不会让自己打到他的脸,此时苏洛的左手抓住的水杯已然扬了过去,何岂轩狼狈地站了起来,脸上,头发上,衣服上到处是水。   何岂轩脸上的闲适龟裂了,他掀起眼帘狠狠地攥住苏洛的手腕,试图要将她的腕骨捏碎,他狭长的凤眸危险地眯起,   “苏洛,你不要太过份,聪明的女人都不会自找麻烦,更何况你是个输不起的女人。”   苏洛用力地挣脱开他的钳制,   “是你混蛋,你忘记了我们那该死的婚姻是为了什么?公司刚刚度过难关,你就在这里明目张胆的胡来,你这样做的后果很可能是外界对我们夫妻关系的质疑,有多少人都在等着我们出状况,你却要制造出这样的麻烦,你是不是想让明天两家的股票大跌你才甘心。”   何岂轩抹了把脸上的水,冰冷的笑容带着嘲讽,   “说的真动听,你真的会为公司着想吗?如果是,你为什么还要肆无忌惮地在外面找男人。”   何岂轩拉开抽屉甩出一摞照片摔在苏洛的面前,高大身体瞬间逼近了苏洛,   “苏洛,我真是低估了你,以前的那个海誓山盟的男人没有了,现在又急不可耐地攀上了尚氏的少东。”   何岂轩贴近苏洛的脸,恶毒的眼神扫过苏洛微开的领口,   “原本想长相清纯的你能安分地做好你的何太太,没有想到飞机场也是这般的受欢迎。”   苏洛内心颤动,她忽略他的讥讽,她疑惑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照片上,她拾起一张仔细地辨认,这的确是她和子杰的,画面清晰,角度掌握的也很到位,只是……   苏洛的头有些跳痛,沉稳谨慎的子杰应该不会让人拍出这样的东西来。   也许是苏洛的过分平静激怒了何岂轩,他猛地扯走苏洛手中的相片,撕了个粉碎。   他一把推倒苏洛,苏洛摔倒在班台上,刚要挣扎着起来,何岂轩高大的身子就已然压了下来,冰冷的手指顺着苏洛的脸颊抚摸,   “你还真够风流的,女人,你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多少个男人?”   何凯轩的怒火倒让苏洛恢复了冷静,苏洛淡漠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脸,   “我从不认为我的回答对你有什么意义,如果是这些照片使得你这么生气,那么我会把这事处理干净,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   何岂轩足足看了苏洛十秒钟,手指突然捏住苏洛的下巴,   “你知道我最受不了的是什么?是你的冷静,是你该死的冷静,你凭什么就能断定我会吃你这一套。”   何岂轩的薄唇瞬间覆了上来,狠狠地攥住苏洛的唇。   苏洛的眉心蹙起,她没有挣扎,任由他蹂躏自己的嘴唇……   2似醉非醉   何岂轩的唇很柔软,只是他的唇齿太强势,撕咬得她的唇瓣生生作痛……   苏洛找不到任何好的感觉来分享它,她的双眸湛然地望着吻她的男人,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   何岂轩终于发现了苏洛的置身事外,他的长睫颤了下,他硬生生地直起身子。   他很受伤,这个称之为他老婆的女人居然对他的热吻一点感觉都没有。   何岂轩胸中怒火难遏,这该死的女人,她还是这样对他。   结婚一年了,她不让他近她的身,她对他不苟言笑,甚至像现在这样难得的亲热,她都不屑配合一下,她那双沉静的眼睛里只有隐忍和不耐。   何岂轩暗沉的凤眸愈发冰冷,他甩开苏洛,勃然大吼,   “你告诉我,你还是女人不?该死的你,告诉我,我到底娶的是什么,是修道院的修女吗?”   苏洛手扶住班台,她捂住心口,他的吼声震得她心都在发颤,   “我并没有阻止你找女人,这段婚姻只需要维持三年,我们就可以……”   当初这段联姻分明他也不愿意,以至于他们俩人达成协议,各不干涩对方的生活,三年后他们两家合作开发的项目都已步入正规,他们俩人也该功成隐退,各自还自己的自由身。   “少跟我提三年,我是正常的男人,我天天对着一块冰,不懂感情,不懂情趣的冰,她只会对我板着一张冷脸,跟我谈她可笑的无性婚姻,我真怀疑那个死人是怎么会爱上你,怪不得他宁可带你的闺蜜私奔都不带你走……”   何岂轩失控地叫嚣着,他打断了苏洛的争辩,该死的他反悔了不行嘛,他干嘛去答应她见鬼的协议。   满城都知道他是风流成性的何大少,然,他的老婆他居然连油星都没碰着,他还真TM地是弱智加无能。   何岂轩狂怒的口不择言,让苏洛彻底失去冷静,她如遭雷殛蓦然僵住身子,少顷才虚软地跪在地上,她死死地抓扯住心口,脸色惨白一片,她的泪倾涌而出……   这是她的禁忌,永远的禁忌,她催眠自己嘉伟是不会背叛她,然,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告诉她,她的恋人和女友坐在那辆车里是在私奔。   难道她就真的那么令人讨厌,让深爱的人都要迫不及待地逃离她……   嘉伟和齐珊都是苏洛学生时代就关系甚密的同学,他们三个都是美术学院的学生,嘉伟是苏洛的初恋也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   只是这份爱情却遭到苏家上下一致反对,苏老坚决不同意他唯一的女儿去嫁给一个穷画家。   他们的爱情之路走得格外艰难,苏洛拒绝参加家里安排的所有相亲宴,直到苏洛被逼婚,苏洛求嘉伟带走她,她要同他私奔。   然,事实上嘉伟却在私奔前就已失踪,发现时竟在国外一辆车毁人亡的车上,车上还有同样失踪的齐珊。   何岂轩的吼声停息了,他懊恼地砸了下班台,该死的他提那件事做什么?   他望着地上伤痛欲绝的女人,他的左肋隐忍疼痛,他伸出手想去抱苏洛,半途又僵硬地收了回来。   何岂轩缓缓俯下身子,他心疼地唤着她,“苏洛……”   这个女人,连哭都是这么安静,她连哭声都要压抑,她活得还真不是一般的累。   “求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苏洛少有的示弱,她在颤声求着何岂轩离开。   何岂轩表情僵滞了,眼里的怜惜尽数化为失望,他居然连安慰她的资格也没有,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何岂轩再也顾不上身上的狼狈,他快走几步夺门而出。   是的,再跟这个女人多呆一刻,他也要疯掉了,那种窒息的感觉让他直想摧毁掉一切,他怕他再误伤她。   等苏洛完全平复自己的情绪,用冷漠重新包装好自己,已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她纤指摁了下电话机。   岳玲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少夫人。”   “少爷呢?”苏洛语气恢复平和。   “在休息室。”岳玲暗松了口气,还好少夫人没拿她撒气。   “去给少爷取套干净的衣服,开会的时间快到了。”   岳玲点头离开。   苏洛清醒的时候并不常去回想过去,也许过去她是在为自己而活,那现在她是在为家人而活。   苏洛的大哥刚接管苏氏,她要让他顺利坐稳苏家第一把交椅。   苏家的现状颇为复杂,苏洛与大哥苏琦同为苏霈泽正室所生,而二哥苏烨,三哥苏晏却为二妈所生,在苏家一直都是二妈受宠,连带着她的两个儿子都被父亲重用。   小人当道的恶果就是正室母子三人倍受欺凌。   直到二哥决策连连失误,让苏氏走入困境,苏霈泽才发现他女儿的重要性,他拿女儿的幸福换来了苏氏与何氏的倾力合作。   当时心灰意冷的苏洛已无心抗争,但她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让她的大哥委以重任,她的大哥行事缜密,是一个操守良好的商人,他应该拿回早就属于他的一切。   事实证明苏琦并没有让苏霈泽失望,一年后苏氏已渐渐摆脱厄运,虽然不及当年的风光,但也在稳步回升。   这也让苏老最后决定把苏氏交给苏琦掌舵。   下午公司的董事会顺利进行着,在这里苏洛只是陪衬,因为苏洛对他们所讨论的内容丝毫不感兴趣,如有可能苏洛连坐在这里的资格都想取消。   苏洛向往的从来不是尔虞我诈的商海浮沉,苏洛只想去过一种平静安谧的田园生活。   曾经的她以为只要有嘉伟在,就算是清苦的日子,她都会觉得甘之如饴。   然,现在看来她的想法有多可笑?   “苏总,你有什么意见。”   有人提到了苏洛的名字,苏洛抬眸迎视上对面那些期盼的目光,她知道他们是想让她来阻止何岂轩疯狂的行为。   但很可惜,苏洛不会参与他们的斗争,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和她名义上的老公站在一起。   “我没意见,岂轩的方案虽然冒险了些,但对于刺激低迷的纺织市场会有意外的效果,当然这也是我所期盼的。”   叹息声不可避免地一波压过一波,也许他们会想,那位头脑聪明绝顶的苏老怎么生了个这么愚钝蠢笨的女儿来。   何岂轩也没想到苏洛会站在他这一边,他勾起薄唇笑得意味深长,   “感谢苏总的支持,我们夫妻俩在公司的决策上向来能达到共识。”   苏洛脑海里回想起某人方才的控诉,她想她是不是应该还给何岂轩一个微笑,这样想着,她的唇就弯了起来,一抹笑容怦然绽放在大家面前。   苏洛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冰,她还能笑。   只是就因为她的难得一笑让何岂轩眩了眼,也迷了心……   苏洛也许不算漂亮,但她的笑容却极美,不妖艳却恍如飘忽如暖风中盛开的百合,清丽的足以蛊惑人心。   会议结束后,苏洛并没有走,而是一如既往地等在何岂轩的办公室里。   何岂轩在繁忙的工作中抬起眸,沙发上那抹静谧的身影端庄地坐在那里,她和她手中的书似乎就是一幅最美丽的画卷。   曾经她的安静,不干涉他的私生活是他娶她的唯一理由,现在他才深知自食其果,他现在恨死了她的安静,他的百般刺激,她都不起一丝波澜。   何岂轩放下笔,长指揉捏着跳痛的额头,看来他不能再等下去,他从来不想把生意上的那份算计用在苏洛身上。   然,他再纵容她下去,他就不是男人,花名在外的何氏少东,老婆却守身如玉,这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和能力。   何岂轩已无心再工作,他叫来岳玲交待了一些事情。   苏洛诧异地望着他,“结束了?”   “没有,只是发现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何岂轩脸上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嘻笑。   苏洛合上手中的书,“那好,你有事情忙我就先回家了。”   苏洛每次来公司开会都会做样子的等何岂轩,之后他们这对“恩爱有加” 的夫妻会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同坐进何岂轩的专用车离开。   “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必须有你陪伴。”   何岂轩利落地穿着衣服。   苏洛当然不会多想,在她每天的生活里,她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配合这位少爷演好她份内的戏。   苏洛安静地坐在车里,她一直在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倒是何岂轩忍不住了,这个女人难道都不问,他要带她去哪里吗。   “我们要去酒厂试酒。”   何岂轩故意话语轻柔,他在为他预想的目标营造气氛。   然,苏洛只是转眸看了他一眼,表示她听到了,又把头转过去了。   真是一滩死水。何岂轩在心里咒骂着,但他俊脸上却依然笑如春风。   你再是死水,喝醉后也会是一滩春水,我会让你融化到骨头里,想到这里,何岂轩的心情又大好起来。   车子很快抵达近郊的酒厂,大BOSS亲临酒厂,大家自是小心谨慎地接待,高级葡萄酒顾问和知名品酒师都陪在左右。   在何岂轩的暗示下,他们先为苏洛奉上最新自酿的葡萄酒,直接从美国新橡木桶里抽出灌瓶的葡萄酒。又派人去酒窖取来陈酿的葡萄酒。   这是一处天台花园,坐在青山绿水环绕的盛景里品酒,倒让苏洛的心情格外地心旷神怡。   苏洛纤长的手指优雅地晃动着水晶杯,紫红色的液体有如深宝石一般幽深诱惑,她微啜品尝,入口单宁强劲,略微抓舌。   她又喝进一大口,嗯,酸度虽然有些高,但还算是比较柔顺。   苏洛喝口清水漱了口,她端起第二杯,她的眸光缠绕着宝石红的酒液,这一杯感观上就要优于方才的酒。   果然喝进去,单宁结实圆柔,回味醇厚绵长。   她又忍不住多喝了两口,少许焦糖的气味也显现出来,正是她喜欢的口感。   苏洛的好兴致完全被挑逗起来,她执起第三杯,深暗红色的酒液优雅而厚重。   她弯起唇角细细品尝,入口醇和,丰满有层次,这款酒回味悠长,口腔里尽是绵甜细腻的感觉……   苏洛一杯一杯地喝着,她边喝边认真地与酿酒师沟通着,她在如实地反馈她的意见和感受。   天色渐暗,日影西斜,余辉将天台染成暖暖地橙黄色……   也许是酒精让苏洛的神经彻底放松,她已不是在品酒,而是在喝酒。   陪同的人早已看懂BOSS的意思,都自动隐退了。   苏洛微醺地喝光最后一滴酒,她倒了倒空杯子,哦,居然没了。   她傻傻地看着何岂轩,“子杰,酒呢?再给我来一瓶。”   3半途而废   子杰?何岂轩的笑容凝固了。   这个女人喝醉后叫的男人名字居然是那个该死的尚氏少东。   何岂轩刀削般的下颌有些绷紧,凤眸中尽是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   其实他对苏洛的行踪一直都是了如指掌的,尽管他曾经很不在意这位名义上的老婆,但他还是派人跟其左右。   一方面是保护其安全,另一方面就是他要知晓与她接触的人都是谁。   但显然他的老婆是孤独寂寞的,几乎没有朋友,除了家人最特别的就是这位尚子杰。   而何岂轩又深知苏洛对死去的情人嘉伟情深意重,故而并没有对尚子杰多加防范。   现在看来问题严重了,都说酒醉吐真言,现在他的老婆大人醉酒后念念不忘的名字居然不是嘉伟而是尚子杰。   “少爷,你需要的东西,我都已派人送去芷园了。”   酒厂的谭经理恭谨地汇报着。   何岂轩眉宇舒展,“这两日就不要让人过来打扰,少夫人喜静。”   何岂轩俯身打横抱起迷糊的苏洛,却不想碰落了她发鬓上的簪子,一头锦缎的乌发旋了一个弧度瞬间倾泻下来。   何岂轩的眸光滞了下,而此时的苏洛还以为这是子杰的怀抱,她微红的小脸像猫一样贴在何岂轩的胸前蹭了蹭怀,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睡了过去。   谭经理赶紧弯腰拾起少夫人的发簪递给少爷。   何岂轩指肚抚摸着发簪,他的心被蛊惑了,直到他把苏洛抱进车里,他的心还在莫名地充盈。   他的薄唇情不自禁地摩挲着怀里女人的长发,原来他对这个女人的感觉竟是这般强烈。   芷园离酒厂有段距离,何老太爷在世时曾在这里长住。   这里有最温暖的阳光,最纯净的蓝天白云,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山谷和一大片金灿灿的葡萄庄园。   芷园里的别墅更像是一座古堡,厚重而肃穆,尽显它在何家的尊贵地位。   车子抵达老宅时,门口早有管家和仆人迎候。   这是苏洛第一次来芷园,这里的仆人并不认识她,但这绝对是少爷带来这里的第一个女人。   “这是少夫人。”老管家低声警告着仆人,不要有任何的怠慢。   何老爷子子女不少,但儿子却只有这一个,又是老来得子,所以何岂轩在何家是万般宠爱集一身。   头上的姐姐们个个骄纵他,以至于他真成了随心所欲的大少爷。   当年何家为逼玩乐成性的何岂轩成婚,用尽了心思,大大小小的相亲宴办了又办,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见了又见,只为能让这位少爷刹住心同意结婚,为何家尽快地传宗接代。   当年在相亲宴上何岂轩并未看上苏洛,然,让他感兴趣的是她的态度,她不若其他来相亲的小姐尽显羞涩,举手投足都是优雅贵气。   苏洛满眼满脸的疏离落漠,并且她都不屑看这位俊美的何大少一眼。   这让何岂轩来了兴致,他又单独约了苏洛,而苏洛说的第一句话没让他把刚喝的咖啡喷出来。   她说,我可以和你结婚,但不可以和你做.爱,你可以一如既往地风流快活,只要你不碰我,我不干涩你的任何私生活。   “少爷,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是现在用,还是……”   老管家慈爱地望着何岂轩,他也算是看着少爷长大的,少爷没结婚前常来这里小住。   “林叔,等一下再用吧,让少夫人多睡一会儿。”   这位老管家是何岂轩现在住所林管家的父亲,别看是管家,但在何家却倍受尊敬。   老管家微笑地目送少爷上楼,岂轩少爷终于有了心爱的女人,他方才望向少夫人的目光里分明有着怜惜和疼爱。   何岂轩把苏洛抱进二楼的主卧室,他用脚踢上门,他潇洒地旋了个圈,才把臂弯里的女人稳妥地放在大床上。   他都怀疑他为什么对即将发生的事情这么雀跃,他又不是对性事青涩懵懂的青葱少年。   何岂轩甩掉外衣,踢掉鞋子,他轻缓地欺压在苏洛的身上,他的长指顺着她的眉心向下寸寸勾勒,   “我很想知道你明天早上起来的反应会是什么?”   “你会哭?一定会吧,死守的身子被我给上了,你不哭才怪呢?你会让我负责?应该不会吧,你已经是我老婆了,我还能对你怎么负责。”   “你会让我还给你清白的身子?这个不太可能了,上了都上了,我顶多让你来上我就是了。”   何岂轩修长的手指卷起苏洛一绺青丝放在鼻息下轻嗅,   “你这么木讷的女人可惜了这一头飘逸顺滑的好头发,你说你要是能坐在我身上卖力地驰骋,这乌黑的发梢就会疯狂地缠绕住我的身体,那感觉一定棒极了。”   何岂轩的拇指摩挲着苏洛的唇瓣,   “仔细看你的粉唇,居然还很性感,唇形饱满,唇肚鼓鼓的,这种肉.唇是接吻的最佳唇形。”   心动不如行动,何岂轩轻缓地低下头,他含住苏洛的唇瓣温柔地吮吸着,嗯,这触感真柔软……   但光是这样的浅吻显然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他的灵舌撬开苏洛的贝齿,卷住她的粉舌,先来个吸舌吻,再来个深喉吻,嗯,这感觉简直太爽了……   “嗯……”床上的女人嘤咛一声蹙紧了眉心。   何岂轩吓得跳坐起来,他捂住心口,他的心竟跳得飞快,他伸出手掌看了看手心,居然全TMD是汗,他怎么感觉上自家老婆跟做贼似的心虚。   何岂轩轻吁了口气,平稳了下心跳,他又重新欺压在苏洛身上,为了不弄醒她,他转去攻击她的胸,他伸出手指去解她上衣的珍珠钮扣,一颗,两颗,三颗……   何岂轩的手抖了下,他的心跳又加快了,他的眉心拧紧,他也算是阅女无数,征战沙场的老手,怎么平时做的得心应手的事用在苏洛身上就让他忐忑不安呢。   苏洛里面穿了一件纯白色的胸衣,前扣式的,何岂轩长指熟练地一挑胸衣蹦开,一对挺翘的酥乳弹跳出来。   何岂轩顿时屏住呼吸,他的喉咙滚动愈发干痒,虽然苏洛的胸不是波霸,但绝不是飞机场,相反的还很漂亮,浑圆而丰满。   何岂轩大手抚了上去,不错一手掌握时竟还有多余的丰盈从他的指缝中鼓出来。   类似少女的清香萦绕在他鼻息,完了,他的心跳又在加速,这一次竟然猛烈地要撞出胸膛。   何岂轩再次坐起来,懊恼地咒骂着,此刻不光他手心了,连额头都沁出汗水,他居然比十八岁时第一次跟人做.爱还要紧张。   何岂轩深深地吸气,他快速地把苏洛的胸衣扣好,又把她的钮扣扣严,他决定他还是先去冲个凉水澡,镇定下混乱的心绪。   漫漫长夜,不急这一时,他要用最佳的状态来完成他和他老婆的第一次。   何岂轩在浴室里哼着歌冲着澡好不快活,等他再次从浴室出来时,只在腰际围了条浴巾,裸.露出健硕的好身材,宽厚结实的美胸下隐现六块腹肌。   他微低着头,边用大毛巾擦拭头发上的水珠,边去看床上昏睡的女人,这一看不要紧,他的脸变白了,他眼前的大床上竟然空空如也,他的老婆不见了。   何岂轩当然知道不会是别人抱走的,谁敢来打扰他的好事,那就是苏洛自己醒来了。   果然在卧室的露台上找到了苏洛的身影,这女人居然正坐在藤椅上看星星。   何岂轩掩饰不住眸中的震惊,他还是头一次看到酒醒得这么快的人,他只不过浪费了半个多小时,他到嘴的鸭子就飞了。   “这里还有其他卧室吗?”苏洛主动跟傻站在她身后的何岂轩说话,   “开什么玩笑,这里是老宅,不是我们家,如果让这里的仆人知晓我们夫妻分房而睡,那明天你就勤等着老爷子去你家讨说法吧。”   何岂轩说的也是实话,何老爷子正殷切地期盼着抱孙子,这儿媳妇竟然不和他儿子同床而睡,他知道了得是多大的震怒啊。   苏洛不再有异议,她只是专注地仰望着天空,泼墨似的的夜空,点点繁星欲跌欲坠,亦如她的心总也落不到实处。   “既然醒了,我们先下去吃晚餐吧。”   何岂轩转身进了卧室穿衣服,嗯,他不急,在这里还要呆上两天,他就不信他近不了她的身。   苏洛进卧室时,何岂轩正把腰际的浴巾扔掉,苏洛“啊”地一声,转过身去,这个变态狂,进去五分钟了居然还光着身子。   “看都看了,还害什么羞啊!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身体。”   何岂轩薄唇大大地邪起。   我什么时候见过?苏洛刚想争辩,又止住了,昨天她的确偷看了他与别人的肉搏戏,只不过当时他趴着,她没看到这恶心的东东。   苏洛不自然地抚了下散乱的长发,“我的发簪呢?”   “不知道,你随手丢哪去了。”何岂轩故意不告诉她。   他不喜欢她盘古板的发髻,他喜欢她这样清新自然的披肩发。   何岂轩已穿好长裤,随便套了件衬衣,只系了下面两个扣子。   等他们夫妻走下楼用餐时,连老管家的眼里都是暧昧的目光。   这夫妻俩一个头发慵懒凌乱,一个连衬衣扣子都没扣好,搁谁都会认为这是滚床单的恶果。   何岂轩在老宅里可不敢找茬拌嘴,这里到处都是老爷子的人,他安静地用着餐,突然他抬头看了看对面的苏洛,   “林叔,让他们把马给喂饱了,明天我要带少夫人去骑马。”   “好,我明天早上把骑士服熨好送到你房间。”   苏洛的刀叉顿了下,她可不可以不去,她最害怕的运动就是骑马。   4与狼共枕   “我……”   苏洛刚要开口委婉拒绝,何岂轩就截住她的话,   “林叔,我和少夫人会在马场呆上一天,叫那边把林屋也整理出来。”   “好,少爷还少不了烤肉,少夫人喜欢喝红酒,我会让他们都备齐。”   老管家微笑地补充着,少爷每次去骑马都会在野外烤肉,畅快喝酒,大口吃肉,好不惬意。   嗯,何岂轩点头,林叔永远是最贴心的管家。   想到明天自己能和苏洛在树林中单独呆上一天,何岂轩的心情就大好起来,就连嘴里的牛排都吃得鲜嫩爽口。   尽管他一向只吃五分熟的牛排,何岂轩认为带血丝的牛排才能吃出肉质的真实口感来。   苏洛的秀眉微蹙,居然还要和马呆上一天?以她仅有的一次骑马经历这绝对是件恐怖的事情。   苏洛的郁闷心情又加重了几分,现在这外表焦香,肉质细腻的牛排吃在她嘴里也味同嚼蜡。   不用想明天,就是今晚就够她犯愁的,跟一个把做.爱当作吃饭一样随便的男人共处一室,该让她如何把心落回到实处?   由于苏洛第一次来芷园,老管家晚餐后便主动提出陪她参观古堡别墅。   以苏洛学画人的思维,这里的一切都新奇而富有神秘色彩。古朴的家具和装饰品虽年代悠久,都有生活过的痕迹,但更显示出它们的历史厚重感。   苏落喜欢这里,每个女人心中都有一座神秘的古堡,里面住着白马王子和自己,只是现在她是住在古堡里了,可陪伴她的却不是白马王子而是花花公子。   “少夫人,这里是何老夫人的画室。”   老管家轻缓地推开一扇门,并点亮了顶灯。   苏洛刚步入画室就被内置的画给吸引了,这一幅幅的油画,虽然年代已久远,但油彩依旧,笔触依然。   这位何岂轩的奶奶主攻的是油画,画景都是富有诗意的大自然风景,白云连天,田园阡陌,草长莺飞……   画风清逸秀美。   这里还有一幅庭院深深,苏洛的身子怔住了,如果说画者一笔一笔勾画出来的是自己最真实的灵魂,那这幅画足以表达老夫人的深闺寂寞之情。   “少夫人,这是老夫人的自画像。”   老管家恭谨地拉了一下壁上的环扣,正墙上一块超大的布幔立即掀起,现出一幅人物自画像。   苏洛震惊了,这简直太美了,画中的女人颇为年轻,容貌娟秀文静,穿着华美的旗袍。   然,那身华丽的服饰却掩盖不住画中人情感的忧伤,她一双坚韧凝重的妙目中传达的却是孤独寂寞,带着无奈的企盼迎视着看者。   苏洛被蛊惑了,她久久凝视着墙上的画,竟移不开眼。   “老夫人是个画痴,入画时能呆在画室里三天三夜不出来。”   老管家颇为感慨地说道:“听闻少夫人也是习画之人,从我见你第一面起,我竟恍如见到了当年的老夫人。少夫人你再仔细看看,你与老夫人的气质是不是很神似?”   苏洛迷茫的眼眸蓦然清明,她的心微紧,不错,她方才就觉得画中人有几分熟悉之感,原来是像她自己。   但苏洛很惭愧,她自己也是油画专业,只是她已经一年多不曾动笔了,似乎她作画的灵感和激情也随着嘉伟的死亡一并消失遗尽了。   老管家慈爱地望着苏洛,他徐徐地放下布幔,   “当年老夫人刚嫁进何家时,也如少夫人这般忧郁感伤,只是后来老夫人很幸福,这幅自画像是她早期的作品,故而没有表现出她快乐幸福的一面。”   苏洛跟随着老管家离开画室,夜已深,林叔在引领着少夫人回归主卧室。   “少夫人,少爷他虽然生性顽劣,但他心地纯善,他会收心的,在何家每代的当家人都是极其疼爱妻子的,尽管每代只出一位子嗣,但都不曾出现过外室,每个孩子都是正室所生。”   苏洛也听闻过,何家历代都很怪异,女孩生的再多,但男孩却只有一个,也就是老管家口中的子嗣只有一位。   林叔把苏洛送到卧室近处便停住脚步,   “少夫人你也早些歇息吧,在这里不要拘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这里就是你的家。”   苏洛眸中划过莹光,她很感动,这位慈祥的老人带给她的温暖竟是如此的情真意切,   “谢谢你,林叔。”   老管家颔首微笑,目送苏洛进了卧室。   苏洛缓步走进房间,她还再想何岂轩奶奶的自画像,天下竟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同样的喜作油画,同样的外貌气质,同样的孤独寂寞,只是老夫人还有企盼,而她自己的企盼又在哪里?   “老婆回来了,过来睡觉吧。”   何岂轩正半卧在大床上,修长的手指拍松枕头,随着他的动作,他微抿的衣襟蹦开,露出健美的胸膛。   而此刻他的凤眸正深情款款地望着苏洛……好一幅养眼的美男图,只是很遗憾,苏洛对他免疫。   对于苏洛的冷漠,何岂轩不以为然,他指了指床尾散落的一堆衣服,   “我方才让人送来的,这么多的款式总会有你喜欢的。”   苏洛来到床尾,是一些睡衣和休闲服饰,她随意挑起一件睡裙,这些睡衣是不是过于性感暴露了?她一向不穿这种深V的睡裙。   “喂女人,虽然我是你老公,但你是不是也应该礼貌地对我说声谢谢。”   何岂轩不满了,这女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她看不出来他在向她示好吗?   “谢谢。”苏洛选了一件相对保守的白色睡裙进了浴室。   何岂轩兴奋地擦了个响指,果然她选中那件白色的睡裙,那件睡裙上面虽然严实了些,可是下面却很短,这样他就可以欣赏到某人修长的大腿了。   花洒冲刷着苏洛曼妙的身体,她抚了下脸上的水,其实她并不讨厌何岂轩。   虽然他总以气她为乐,但这种行为看在苏洛的眼里无疑与小孩子的恶作剧并无两样。   当然她也深知何岂轩绝非善类,他在商场上的杀伐狠绝是她亲眼目睹的,但平心而论他对她还是不错的。   他们苏氏也的确是因为何氏的扶掖才得以起死回生的。   苏洛用大浴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她的指尖蓦然抹向镜子,蒙上水汽的镜面瞬间清晰了。   苏洛望着镜中那对丰满的浑圆有些怔然,那个变态的男人总是拿她的飞机场取笑,只是她的胸应该划分不到飞机场吧。   想到此,苏洛又不禁摇头苦笑,她还真是犯浑了,跟一个一向没口德的人斤斤计较。   苏洛用吹风筒把长发吹干,她在浴室里滞留了很久,久得她认为外面那个男人应该睡着了她才走出浴室。   卧室里正开着一盏柔和的壁灯,苏洛来到窗前,她愣住了,她明明记得这里摆放了一组沙发,现在这沙发怎么就不翼而飞了。   本来她打算今夜睡沙发的,然,显然她不能如愿以偿了。   苏洛转眸看向大床,何岂轩早已睡着了,他安静地躺在床的一偶,床的左侧空出一大片空位。   苏洛无奈,她还是爬上了床,她在床的另一偶最靠边的位置躺了下来。   在她与何岂轩相处的这一年里,何岂轩不曾侵犯过她,所以苏洛乐观地认为自己对于何岂轩来说构不成诱惑。   他身边的床伴不是明星就是名模,哪个不比她明艳动人,所以她安心地躺了下来。   然,苏洛刚进入睡眠状态,她就感觉自己的气息被压制……   她倏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成了何岂轩的抱枕,一条健硕的大腿正骑在她的身上,一只大手掌更是过份地覆在她的左乳上。   苏洛有些不敢太动,因为她的睡裙过短已上撩,此时何岂轩的腿正紧贴在她裸.露的小腹上。   这让她觉得很羞耻,如果她把他推醒了,他就会又多出一条取笑她的资本。   苏洛试着轻抬他的手臂,然,她刚挪了一下,睡梦中的何岂轩就不耐地挣扎起来,撒气般地狠抓了两下,只是他手抓的不是别的东西,而是苏洛的丰胸,苏洛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苏洛忍着怒火,她双手去用力推她腹上的大腿,可谁知睡梦中的何岂轩更烦了,他的大腿不耐地下移,膝盖不偏不倚地顶在苏洛的腿心上,他的膝盖还蹭了几下……   顷刻间,苏洛直感一股异样的酥麻正顺着她的腿心舒卷漫溢……   苏洛害怕了,这种感觉太陌生,她那从未被人光顾过的禁地,不但被何岂轩无意轻薄了,竟还产生了可耻的感觉。   苏洛不想再忍受了,她奋力推着身上的男人,然,何岂轩不但没有被推开,相反的他借着推力翻了下身,这下好,他全身都压了上来,   他的薄唇贴在苏洛的颈窝蠕动吮吻,他的长指准确无误地扣在苏洛的小腹下隔着布料挑揉。   嘴里还吐字不清地嘟哝着,“不要闹,我好困,就给你这一次……”   苏洛怒火冲顶,她张唇用力地咬住身上男人的肩,一声惨叫划破古堡寂静的夜……   紧接着扑通一声,重物落地,何岂轩已被苏洛踹到地上去了。   5一夜未眠   卧室的灯被苏洛扭亮,地上虽然铺着地毯,但何岂轩这下也摔得不轻。   他揉着摔痛的屁股,凤眸哀怨地望着坐起来的苏洛,   “你有虐待倾向吗?睡觉都这么恐怖。”   苏洛余气难消,听到何岂轩这样的言论,真是又气又急,   “我恐怖?你趴我身上做什么?龌龊的男人,竟做下流的事。”   “我下流?你去问问全世界的公民,老公趴在老婆身上是下流嘛?那是性福。”   苏洛直感跟他沟通无力,她严厉地警告他,   “仅此一次,下次你再爬上我的身,我轻饶不了你。”   何岂轩薄唇不屑地一撇,哼,下次?下次我才不爬你的身,我直接进你的身。   唉,何岂轩手抚着胯站了起来,真TMD倒霉,人家别人取的都是淑女,我却娶了个贞节烈女,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苏洛已躺下不再理何岂轩,何岂轩这次乖乖地跑到他那面床的最边沿躺了下来,原来天下还有他吃不着的女人,不用远数,咫尺就有一个。   唉,何岂轩心情郁闷地关了灯,啪地一声,灯又被人打开。   “你又干什么?” 何岂轩恼怒地看着点灯的苏洛。   “鉴于你总在黑暗中不干好事,所以开灯睡。”苏洛振振有词。   何岂轩哀嚎,“上帝啊,我有一丝光亮都睡不着,你可怜可怜我行不。”   “不行。”苏洛转身去会周公了。   何岂轩完了,他睡不着了,他这个恨呀,他转身面向苏洛,他恨恨地瞪着苏洛的后背,如果目光能杀人,现在苏洛一定被他刺穿得体无完肤。   只是很快何岂轩的臭脸又多云转晴了,他赫然发现,他的老婆从后面看过去体形竟是如此的曼妙,纤细的腰身,紧实翘得惊人的小屁屁,正是最性感的“宝葫芦”体形。   何岂轩视线下移,苏洛的白色睡裙短且浅薄,此时裙摆微微上撩,大泄腿部春光,着实令人遐思……   何岂轩又意乱情迷了,他的睡袍下俨然鼓起一座可怜的小帐篷。   苏洛开始也没敢再睡,过了好久感觉身后没声音,她才放下心来,渐渐的睡虫上来了,她也就真的睡着了。   好景不长,睡梦中苏洛恍惚觉得小腿一片凉滑,这种腻得慎人的感觉寸寸上移,已缠绕到她的大腿,她猝然睁大双眸……   然,入目的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她随手摸了下腿上的凉滑,一个肉条状的软物直接卷上了她的手……   “啊……”凄惨的尖叫再次划破古堡寂静的夜,只是这次换了女声。   “蛇……”黑暗中苏洛吓得慌不择路,扑入旁侧男人的怀里。   她整个身体都挂在何岂轩的身上,她死死地抱住他,她吓得瑟瑟发抖。   何岂轩已被她的尖叫惊醒,   “你又干什么?你不是不让我爬你的身嘛,你现在爬上我的身又该怎么算啊?”   “蛇,有蛇……”苏洛眼泪簌簌而落,现在的她已吓得要死,早忘了谁爬谁的身问题。   何岂轩哀叹一声,“这里蛇是多了些,不过都不咬人的,很友好,你不要怕,乖,快下去好好睡觉。”   “不,我怕……”苏洛是铁了心挂在何岂轩身上不下来。   “你趴在我身上,我怎么睡觉?一会儿又无缘无故地把我踹到地上。”   何岂轩的嗓音里溢满了无奈。   “呜呜呜……”苏洛的哭声在暗夜中凄楚无助。   “咦,灯怎么不亮了?”何岂轩的声音里满是疑惑,“睡时还亮着的。”   “呜呜……我开过了,灯坏了。”   苏洛嘤嘤而泣,她好倒霉,真是她怕什么来什么。   “好好好,别哭了,我不撵你了,我抱着你睡还不成嘛……”   何岂轩搂紧怀里的女人,大手安抚地抚摸着苏洛的肩背。   苏洛哭声渐弱,这一刻她莫名地觉得何岂轩的怀抱宽厚而温暖。   “你这么像个八爪鱼似的缠着我,我呼吸不畅通。”半晌,何岂轩又开始叹气。   “那怎么办?床上有蛇,我不敢躺床上。”苏洛的声音楚楚可怜。   “那好吧,我就大方些吧,把身体借给你当床睡。”   说着何岂轩平躺过来,他把哭泣的小女人抱到自己身上,   “这回你安心了吧,蛇来先咬我。”   “嗯……”苏洛感激地点头,她把沁满泪水的小脸贴在何岂轩健硕的胸膛,她的耳边都是他胸膛下强劲有力的心跳,这竟让她恐惧的心得到少许的缓解。   何岂轩真是大度啊,不计前嫌地哄拍着踹他下地的苏洛,   “不要怕……乖,明天我们还得去骑马,早点睡吧……”   苏洛在何岂轩的安抚下战战兢兢地睡着了,黑暗中何岂轩的眉眼飞扬,一抹坏笑浮现唇际。   嗯,这多好,你主动就爬上我的身,其实我应该踹你下地的,但我这人比较怜香惜玉所以不跟你计较,就先让你骑我吧。   只是……貌似,情况很不妙耶,这样一个柔软温香的女人躺在何岂轩的身上,他不起反应才怪呢,他的下面很快一柱擎天坚硬无比,浅睡的苏洛被硬物所顶,迷迷糊糊地挪了挪俏臀躲开障碍物。   而何岂轩痛苦了,身上的女人只能用来撩火不能为他灭火,这简直在要他的命……   最终,何岂轩在这种非人的折磨下失眠了,身上的苏洛睡得跟猪一样熟,而他精神得眼睛比牛睁得都大,他现在都分不清他和苏洛到底是谁在占谁的便宜。   翌日清晨,苏洛醒来,她霍然对上一双困得迷糊的凤眸,并且脸上尽是隐忍的疼痛,哦,她居然还趴在何岂轩身上没下来。   苏洛的脸腾地一下红得彻底,难得现出小女儿神态,“那个,对不起……”   苏洛小心翼翼地爬下何岂轩的身。   何岂轩痛苦地坐了起来,他捂住小腹,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我的膀胱,怕吵醒你,我憋到现在没上厕所。”   说着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冲向洗手间。   苏洛望着某人尿急的背影,噗嗤地笑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笑得有多开心。   何岂轩从洗手间出来就直挺挺地躺回床上,困死了,他要赶紧补一觉,就这种精神状态,他怕他一会儿从马背上摔下来。   “喂,何岂轩,你说这蛇怎么不见了?”   苏洛的声音蓦然响起,她在卧室里到处翻找。   何岂轩的睡眼倏地睁开,目及某人找得还颇为认真,他不得不劝住她,   “唉,别找了,小动物都早起的,这个时间应该是在花园里晨练。”   “这样啊,真蹊跷,这蛇是从哪里来的呢?”苏洛懊恼地坐了下来。   “当然是从外面爬进来了,好了,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让我补补眠,昨晚就为了你,我一夜未睡。”   何岂轩的困眸再次粘上,这次就算是天大的响声,他都不醒了。   苏洛安静地躺了下来,她知道他没有撒谎,看他憔悴的脸,困乏的眸就知道他没有休息好。   苏洛侧脸凝眸望着近处的男人,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端详何岂轩,她不得不承认他长得很漂亮。   脸部线条清晰明朗,眉骨挺拔俊秀,长眉浓郁,眼线狭长,睫毛翘密,鼻子高耸挺直,润泽的薄唇微抿着竟带了抹孩童的天真。   苏洛弯起唇角,嗯,除去此人龌龊的流氓行为,这个男人还是满可爱的。   何岂轩并没有长睡,两个小时过后,醒来的他已神清气爽了许多。   小夫妻洗漱完毕便去楼下用早餐。   苏洛吃早餐时突然问一旁的老管家,“林叔,芷园里还有蛇吗?”   “是有一条……”   “咳咳……”何岂轩一口吐司噎在胸口,他在费力地捶打着。   “……哦,是我早上在花园里看到一条。”老管家微笑地递给少爷一杯水。   “哦……”苏洛相信了,原来何岂轩没有骗她,那蛇还真是跑花园去晨练了。   何岂轩喝了一大口水终于把食物顺了下去,他趁苏洛低头冲老管家比了个OK的手势。   老管家笑着摇头,这少爷玩性还是如此的大,看来昨儿夜里这小夫妻没少折腾,那两嗓子尖叫让满屋子的人都心有余悸。   早餐后何岂轩就在整理他的骑马装备,苏洛回房去换骑士服,为了方便带头盔苏洛束了条的长马尾,她把黑色的骑士服穿在身上。   嗯,林叔真心细,这衣服很合身,苏洛利落地套上马靴匆匆地走下楼。   何岂轩听到声音转眸望向苏洛,狭长的凤眸不其然地划过惊艳,他怎么发觉这小女人有做妖精的潜质,他还没看到哪个女人把骑士服穿得这么帅气。   嗯,何岂轩意识到了,他娶的这个女人绝对是个绩优股,开发好了,就是一个天生的尤物。   何岂轩亲自驱车载着苏洛来到何家的马场,远远的就有人等待在那里。   一个颇为年轻的男人伸手为他们开了车门,“少爷,你的黑风给你牵过来了。”   何岂轩步下车子,“轶,给少夫人挑选一匹性子温和的马。”   苏洛没有想到何家的马场竟这么大,远处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近处是一片草原,这里的马儿很舒适,都在低着头吃草,丝毫不被外人所惊扰。   嗯,只有一匹全黑的良驹较为活泼,它看到走到近前的何岂轩竟然提起有力的前蹄,奋力地嘶吼。   何岂轩开心地拍着它,这一人一马又搂又抱,好不欢喜。   “你能为我找一匹小马吗?很矮的那种。”   苏洛突然问着旁侧的轶,为了她的安全起见,她决定骑小马。   “哦,少夫人你是说为小孩子准备的那种迷你马吗?”轶开始蹙眉,随即恍然大悟。   “对对对,就是那种。”苏洛开心了,看来她的安全问题解决了。   轶当然没有异议,他乖乖地去给少夫人选马去了。   远处的何岂轩已帅气地上马,他骑着他的黑风来到苏洛近前,   “喂,你还站在这里干嘛?那匹白马你不喜欢吗?”   苏洛微笑地指指向她走来的轶,“我更喜欢那一匹。”   何岂轩回头看了一眼没气得绝倒,   “你不会告诉我,堂堂苏氏的千金不会骑马吧?”   6亲密接触   何岂轩的马术堪比国手级,这在圈子里也是让他引以为豪的。   今天他本想与苏洛两人也如书中神仙眷侣般策马入林,爬山溯水,好好享受并肩骑马奔驰的乐趣。   然此刻……何岂轩为了照顾某位初学者郁闷地把良驹当老马慢慢骑,而旁侧那位骑迷你马的女人还再那慢腾腾地骑着马散步玩。   “喂,你这是在骑马嘛?你这根本就是在骑驴。”   何岂轩挺直地坐在马背上向下俯视着比他矮半个马身的苏洛。   “怎么会?明明是马嘛,再说我也没让你陪我,你尽管先走,我在后面慢慢追。”   苏洛很悠闲啊,此刻她也感受到骑马的乐趣了,在滴滴答答的马蹄声中,呼吸着负离子的清新空气,闻着林木花草的自然清香,多美妙啊!   “知不知道男人野外骑乘的快感在哪里?就是策马奔驰,那感觉绝对比开最新款限量级跑车都爽。”   何岂轩在告诉某个白痴什么叫骑马。   “哦,是这样啊,不过很可惜,我从来不飙车只喜欢散步,所以感受不到你说的那种感觉。”   苏洛伸手抚摸着小马,她得和它搞好关系,她不要速度,她要稳度。   也不怪何岂轩不爽,人家骑着高大帅气的骏马走在前面,苏洛骑着迷你小马跟在旁边,那情景还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何岂轩哀怨地眺望了下前方,本来何家马场周围除了蔓延的森林还有一片海,离这里大约有七、八公里。   何岂轩本想带苏洛骑马去沙滩上玩耍,感受下那种任浪花拍打马腿的感觉,只是现在按她这速度走到海边得天黑,算了,今天他们俩就在林子里慢慢晃吧。   何岂轩说到底还是担心苏洛的安全,如若他先骑马跑了,这笨女人从马上摔下来怎么办?虽说她骑的是迷你型的小马,但就她那小身板摔一下也绝对不轻。   “苏大小姐,就算是散步你能否加下速,我们中午还要赶到前面的林屋吃烤肉。”   苏洛一听也觉得自己慢了些,她学着何岂轩的样子,夹了下马肚,结果这小马显然比她还懒,竟不配合她左右晃动起来,吓得苏洛手忙脚乱地去拉缰绳。   何岂轩真是受不了了,他蓦然俯下身长臂一伸把苏洛从小马背上捞了起来……   转瞬间已把惊呼的女人放在自己身前,何大少这番动作做得潇洒自如一气呵成。   “啊……”苏洛闭上眼睛,她真怕何岂轩这菜鸟把她给摔着。   然,等她身子稳住了,她睁开眼睛一看,她已经稳妥地跨坐在某人身前。   “抱住我……”何岂轩扬鞭,身下的黑风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啊……”苏洛再次尖叫,她吓得紧闭了双眸。   这也太恐怖了,她眼前的树木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过,这马居然在茂密的树林里狂奔,这要是撞树,不,撞马怎么办?   “闭嘴笨女人,你再喊我就把你丢下马去。”   何岂轩的话真管用,苏洛立即停止喊叫,她直感耳边的风声呼啸掠过,她的心紧绷到极点,只是几分钟过去了,她居然还安好……   苏洛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她克制着头晕,这也忒刺激了,这哪里是在骑马这分明是在飙马。   此时的黑风正跃过一道坡,冲进下面的河,蹄下水花四溅,苏洛向后贴紧何岂轩的前胸,她下意识抱紧他的胳膊。   苏洛以往也不是没去过马场,她大哥苏琦也是骑马爱好者,不过那些营业性的马场都只是在有限的马场里绕圈子,她在一旁看着也不眼晕。   而现在他们的马可不是绕圈子,它在狂热地冲上坡,再腾空跃下并不矮的坡,再冲进并不浅的河……   苏洛终于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这马和它的主人一样亢奋变态。   黑风不愧是何岂轩的爱骑,这原本得走上几个小时的路程,它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   何岂轩利落地下马,他向马上的女人伸出手,只是苏洛却没这么潇洒,她腿脚酸软地往下爬,那姿势还真是不雅。   何岂轩摇头,双手紧握她的小蛮腰把她给举了下来,双脚着地的苏洛还紧抱住何岂轩的胳膊不撒手,不是她有多爱他啊,是她在高度紧张的状况下,她的腿脚麻痹了……   何岂轩暗自叹息,看来他得收回他先前对她的评价,也许没有女人把骑士服穿得比她帅气,但也没有人能把马骑得比她还草包。   何岂轩打横抱起苏洛直接进了林屋,把她放在屋里的木床上,他又脱去她的长靴,长指力度适中地为她疏通小腿的脉络。   “谢谢你……”   苏洛望着低垂眼帘的何岂轩,由衷地表示感谢,她忽然发现这个男人很体贴。   何岂轩抬眸灿然一笑,薄唇大大地邪起,   “想谢我就以身相许吧。”   苏洛小脸立马一垮,把腿缩了回来,“龌龊。”   她真是蒙了心了,怎么会觉得色狼体贴呢?   “喂,苏洛,你这女人脑袋绝对有问题,当初我们在神父面前宣过誓的,答应神父二人合为一体的。”   “神父说的是精神方面。”其实当初在教堂结婚时神父讲什么了,苏洛早就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最后让新郎吻新娘的环节,何岂轩毫不客气地扣住她躲闪的头,给她来了个极其缠绵的法式舌吻,要不是当时碍于各大媒体的记者在场,她真想给他一记耳光。   “胡诌八扯,肉体不结合哪来的精神结合。”   在何岂轩的思维里做.爱就是男女最好的精神交流,只是这笨女人永远不懂。   苏洛可不想和个花花公子讨论这样弱智的问题,她摘落头盔,试着下了地,她不再理某人,她在木屋里到处打量着。   嗯,这里真不错,别看是林中的木屋,里面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居然还有洗浴间和厨房。   何岂轩在外面石桌旁点燃炭火,他把仆人事先为他冷藏好的羊腿取出来放在炭火上烤。   他的长指不住地翻动着,不一会儿肉的颜色褐红,肉质酥烂,浓香外溢。   苏洛抚了抚自己的胃,香味扑鼻,她的脚情不自禁地就走到何岂轩面前,她在欣喜地看着他烤肉……   对于她肚里不断引出的馋虫她是这样解释的,她是被那变态的马给折腾的把胃里的食物给震空了,所以她才会馋何岂轩手里的烤肉。   何岂轩扫了眼一旁眼巴巴看着他手中肉的女人,他抽出一把匕首,把最外层已经烤熟的羊腿切下一块块的薄片放在有粘料的瓷盘里推给苏洛,   “那边有红酒自己倒,你先吃吧。”   苏洛也不客气将两个人面前的空杯都注入红酒,她用叉子把焦香的烤肉放进嘴里一块。   嗯,酥烂醇香,滋味鲜美,真好吃,这绝对是她吃过的最美味的烤羊腿。   苏洛吃着吃着她手中的叉子停了下来,她看了看何岂轩。   此时这个风流的男人正神情专注地翻烤着羊腿,他低垂的角度把他完美的侧脸呈现出来,小麦色的肌肤被热炭熏得有些泛红。   苏洛的心微紧,她叉了一块肉递至何岂轩唇边,“你尝一尝,味道很不错。”   何岂轩抬眸愣了一下,旋即溢出惊喜,他张唇把肉含进嘴里,他忽然发觉这个固执凶巴巴的小烈女也有温柔的一面。   很快羊腿外层都烤得差不多了,何岂轩切下好多肉块到两人的瓷盘里。   他把剩下的羊腿固定好,调小炭火,继续烤。   何岂轩转过身来陪苏洛一起用餐,   “今天的肉腌制的时间过短,如果超过二十四小时,味道会更鲜美。”   “你以前经常来这里……”   “嗯,常邀朋友一起来,不过……”   何岂轩意有所指地看了眼苏洛,“以后我会常带我老婆来。”   “带我来?”苏洛指着自己,她心有余悸的拒绝,   “算了,再这样飙几次马,我的心脏就要报废了。”   “扫兴的笨女人,别人想坐本少爷的坐骑都求不来,你却不稀罕。”   何岂轩的自尊被打击了,他在别处也曾携女伴骑过马,但这样把女人揽在身前共乘一骑还是头一遭。   苏洛不再理他,苏洛现在找到最好的缓解吵嘴的方法就是默视某人的话。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好心情,在如此好山好水好风景的地方,恣意吃肉,畅快喝酒的确很惬意。   “喂,何岂轩,一会儿返回时不要再这么飙马了,否则我们吃的东西都得被你的风驰电掣给折腾得吐出来。”   吃饱肉的苏洛一边收拾残局,一边警告何岂轩。   鉴于某个笨女人说的有理,他们返程时,何岂轩把苏洛轻环在身前。   黑风好似也懂主人的心事,它放慢脚步在碧绿葱茏的林间悠闲地散着步……   微风拂面,一马一男一女,跨过盈目不知名的野花,踩过凄凄的芳草……   阳光穿过树叶,在他们身上洒下疏疏密密的光影,静谧的树林,风光旖旎,芬芳沁心,身心俱醉……   然,显然人算不如天算,阴晴不定的老天不满这两位冤家和谐共处,临头罩下瓢泼大雨,这两人一马正走在半路上,被浇了个措手不及。   何岂轩暗自算了下,这里还是离木屋近,他不再迟疑夹紧黑风,调转马头往木屋狂奔。   尽管黑风以最快的速度把他们带回木屋,但马背上的两人还是被淋了个透心凉。   何岂轩进屋就开始脱衣服,他走进浴室只围了条大浴巾出来,他蹙着眉宇看着死都不肯脱衣服的苏洛,   “你穿着这身湿衣服会得病的,乖,浴室里有浴巾,等我把衣服烤干了你再穿上。”   苏洛长发上滴着雨水,人却固执的坐在木椅上瑟瑟发抖……   何岂轩眸中划过异色,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抚上她的额,晕,这个女人竟然在发烧……   生病中的苏洛还在防狼似的防着何岂轩,她推开他的手,把脸扭到一边。   何岂轩怒了,他直接把苏洛从椅子上拎到床上开始扒她的衣服,苏洛头晕晕的,方才黑风奔得她头晕目眩,现在又全身发冷浑身无力,   “你要干什么……”苏洛吓坏了,只是她挣扎的力气愈显微弱,她已阻止不了某人的兽行。   何岂轩把苏洛扒了个精光,把她塞进床上被子里包好。   苏洛小脸开始烧得泛红,何岂轩也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体这么不抗折腾,显然苏洛的身体素质并不好。   何岂轩把两人的衣服都放入浴室烘干机内,等他再次回到床前,他把腰间的浴巾丢到一边钻进被子里。   他把冷得发抖的小女人紧拥入怀,苏洛直感一具赤.裸的男体包容住她寒冷的身体……   苏洛惊惧了,她的身体瞬间绷紧,这个男人要干什么?   苏洛开始不安地扭动,她的臀间霍然多了一个尖硬如铁的硬物,并随着她的摩擦愈发硕大……   何岂轩再用他温热的身体为苏洛取暖。   他本来就忍得难受,被这女人性感的翘臀反复摩擦,此时更是让他的身体隐忍得疼痛,他勉强克制住自己渐炽的欲.火。   “蠢女人,不要再动了,再动我现在就要了你。”   7骑虎难下   苏洛不敢再动,只是她瘦弱的双肩再不停地颤动,她居然在哭……   何岂轩的头开始跳痛了,他最怕这个女人哭,他结实有力的双臂把小女人包裹进自己的怀里,温热的薄唇亲吻着她的耳垂,   “不要怕,我不碰你,我只是在给你取暖……”   苏洛委屈地点头,她从没想过第一个与她有肌肤相亲的男人竟是何岂轩这个风流的花花大少,他们这样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让她觉得很羞耻很害怕。   何岂轩把头抵在苏洛的肩背上,他的心为什么会痛,苏洛对他的排斥让他很沮丧。   他第一次想得到一个女人的心,然,这个女人似乎已永远把他划到线外,他怎么也捂不热她的心。   苏洛混混沌沌地睡了过去,而何岂轩却很可怜,他站在浴室的花洒下猛冲凉水,只是他火热的坚.挺却依然昂然挺立。   何岂轩不禁苦笑,在自己老婆身边还要用冲冷水来灭火的男人,他可能算第一位吧?   何岂轩穿上已烘干的衣服,他站在窗前,大雨已然停了,可床上的女人却还在睡。   他来到床前手抚上她的额头,他的眉峰紧蹙,不能再等了,这女人的额头越来越烫人,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把她带回芷园。   何岂轩掀开被子开始给苏洛套衣服,话说衣服扒下来容易,再穿上难。   何大少在家也是被人伺候惯了的少爷,并且床上的女人白嫩柔软的身体实在是诱惑他,这项本来看上去很简单的工作完成起来却是很难。   “我自己来……”苏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她的小脸红得彻底。   何岂轩以前没发现这个女人爱脸红,苏洛从前在他面前都是异常冷静的,性情淡漠,无喜无忧,看到何岂轩带女人回家,她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而这两天她却如此反常,频频脸红心跳。   “看都看过了,谁来不一样。”何岂轩故意逗着床上的女人。   苏洛还在发烧,浑身有气无力的,她阖上了双睫,这一刻她真是囧到家。   其实如果苏洛睁开眼睛就会发现脸红的又何止她一个,那位给她套衣服的何大少脸红得比她还严重。   何岂轩也自认百花丛中过,女人身体他见得多了,只是当他视线里撞入了不该看的东西,他的脸还是红了。   连他自己都奇怪,他脸红个什么劲儿呀?只是这女人的肌肤是不是太滑了,她都不长汗毛吗?这摸着手感可真好。   房门响动,何岂轩抱着苏洛出了木屋,他利落地上马把柔弱的苏洛环在胸前,他抽出事先准备好的丝带把两个人在腰部结实地绑在一起。   他的薄唇轻触苏洛的脸颊,“黑风的速度会很快,不要怕靠紧我。”   苏洛点头,她紧贴在何岂轩的身上,这个男人肩膀宽厚,胸肌壮观,心脏跳动强劲。   他的孔武有力的双臂绕过她的腰际环在她的身前,她能感受到贲实的肌肉随着马的奔跑起伏在收缩,在扩张……   疾风交杂着雨后的清新刮着她的脸,让她的心也也跟着飘飞起来……   很显然何岂轩浑厚的阳刚气息正侵蚀着苏洛封闭的心,这个男人带给她的竟是全新的感受。   嘉伟与何岂轩不同,与何岂轩强健的体魄比,嘉伟显得单薄瘦削,他温文尔雅,典型的书生气质。   他从不会与苏洛开色.情玩笑,他说出的情话永远富有诗情画意,嘉伟与苏洛谈的是一场最高境界的精神恋爱。   苏洛在这样的恋人熏陶下,自然受不了何岂轩式的幽默,与何岂轩狂风骤雨式的热吻相比嘉伟的吻就是和风细雨,轻柔地溢满苏洛的心。   如果说何岂轩崇尚的是以性为主的肉体恋爱,那嘉伟与苏洛崇尚的就是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更致力于追求心灵上的理解和沟通。   也因此涉世未深终日沉迷于绘画的苏洛和嘉伟对爱情的理解与对艺术的追求同样的不切合实际。   何岂轩没有回马场,而是改走路线骑着黑风直奔更远的芷园。   此时的他是在策马狂奔了,那感觉倒是比开限量级跑车都爽,只是他已无暇享受,他内心焦虑,恨不得立马飞回芷园。   老管家焦急地等在园外,终于看到远处疾驰而来的黑风,何岂轩矫健地勒紧缰绳,黑风扬蹄旋转来了个急停。   已等候多时的医生指挥仆人接下昏迷的少夫人,芷园里一片慌乱。   何岂轩摘落头盔跳下马,汗水已打湿了他的头发。   “少爷,你的衣服都湿了,快去换身衣服别着凉。”老管家的眼里溢满心疼。   “林叔叫人照顾好黑风,我去看看少失人。”   何岂轩轻拍老管家的手臂叫他安心,便追进别墅去看苏洛了。   何家的老医生告诉何岂轩,苏洛只是受了风寒,不碍事。   不过,这位老医生却意味深长地提醒他,少夫人的身体过于虚弱,前些天探望老夫人时,她老人家还在念叨希望你们早日生个孩子,但以少夫人的身体状况,如果想要诞下一个强壮的孩子,她的身体必须用心调养。   孩子?何岂轩的内心触动了,第一次他不再对孩子这个词反感抵触,也许他真该要一个孩子了,当然这孩子必须让苏洛给他生,问题是,这个女人都不让他碰,那孩子怎么可能怀上?   ……   尚子杰的酒吧有一个非常妖媚的名字,Underground lover。   与苏洛相比她的大哥苏琦才是这里的常客,苏琦尚未婚娶,如果用股票来形容一个男人的潜力,他绝对是绩优股,苏氏的最新掌舵人。   苏琦慵懒地吐纳着烟尘,微蹙的眉峰稍显疲惫,子杰这里一直是他缓解压力的好去处,他与妹妹苏洛不同,那位是来买醉的,而他每次都是清醒地来,清醒地走……   子杰眉眼噙笑,“自从小洛上次从这里离开,再就没有来过,想来心情调理的不错。”   “嗯,是被岂轩带去芷园小住了,形影不离的,关系到是亲近了不少。”   苏琦浓眉舒展,他的这个妹妹终于开窍了。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虽然当年我并不赞同小洛跟嘉伟那个文弱书生,但你把她送进何家还是狠心了些。”   子杰兀自感慨,苏洛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很疼爱她,就像妹妹一样。   苏琦却不以为然,他掐灭指尖的烟尘,吹拂了下手指,   “我狠心?嗯,以后你就知道我把她送进的不只是金丝笼,而是最适合她的荣华富贵。”   尚子杰不置可否,甲之蜜糖乙之砒霜,苏洛又岂会与苏琦一个境界,他们兄妹俩如果在某些事上能达到共识,苏琦就不会骗苏洛了。   苏琦走后,尚子杰蹙眉独自坐了一会儿,秦凯推门进来俯身在他的耳旁低语,尚子杰唇角微扬,   “就按琦说的去做,对了,小洛生病了,明天派人订束花送过去,顺便把音乐会的请柬一并带过去。”   秦凯应允转身离去,尚子杰舒展了下宽肩,现在并不是他梳理感情的时候,他分明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苏洛回何宅已有几日了,当日她因受风寒与何岂轩在芷园多滞留了两天,也惊动了两家的老人,何夫人与苏母聚到一起深聊了许久,苏母临走时叮嘱苏洛病愈后回家一趟。   苏洛收起子杰派人送来的请柬,子杰邀请她周末去听音乐会,苏洛在家里闷了几日也想出去走走,她让司机备车她要回苏宅探望母亲。   苏洛每次回苏家惯常都要先去书房看父亲,这次管家告诉她苏老爷子不再,去打高尔夫球了。   苏洛便转去了三楼的佛堂,香气缭绕,清磬木鱼的敲打声就这样串入她的耳里。   苏洛的心阵阵酸涩,苏母生于书香门第,心地仁善,秉性纯良,却极不得宠,早年她小时候常常看到母亲偷偷落泪,她也见识了二娘受宠后的飞扬跋扈。   因此苏洛心里极为痛恨男人的风流成性,何岂轩恰巧又花名在外,所以这才是先前为什么苏洛极为讨厌他的原因。   苏洛轻缓地推开房门,母亲正跪于拜垫上诵经,她便悄然立于佛龛前,收敛气息,素手点燃三根香插于香炉之上,纤白的指尖又捻了些熏香洒在上面,佛堂里顿时香气浓郁……   苏母手中的木鱼由急变缓,最后停了下来,她感受到女儿来了。   苏洛乖巧地跪在母亲身旁,虔诚地拜祭佛主。   “小洛回来了。”苏母握住女儿的手,打量着苏洛的面色,还好,看来女儿的病是好了。   她方才还在求佛祖保佑她的女儿和儿子能身体健康,顺顺利利。   “妈你不要总闷在家里,多出去走走,想去哪里女儿陪你去。”   苏父外出二娘总是黏其左右,这也让苏母的性子愈发沉静,她几乎足不出户,前些日子不是女儿生病,她也不会前去芷园探望。   “小洛告诉妈妈你是不是刻意避孕了?”母女说话自是不用遮遮掩掩。   “啊?”苏洛惊异,她收敛神色。   “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和岂轩结婚一年了,你的肚子连个动静都没有,何家巴不得你早生子嗣,岂轩又岂能故意不育,问题就一定出在你的身上。”   “妈,我还不想要。”   这苏洛与何岂轩都不曾同房,又怎么会怀孕,苏洛只能嘴硬。   “胡闹,小洛,母凭子贵,如果妈当年不是生下了你和哥哥,我现在早已被你二娘扫地出门了。妈是争不过她,可是妈生的孩子优秀,你和哥哥哪一个不强于只会吃喝玩乐的老二老三?”   苏洛为难地纠着手指,她并不想惹妈妈伤心,这个家里最疼她的就是妈妈和大哥,不为了他们她又怎么会同意嫁给何岂轩。   “小洛,岂轩母亲那天已经把话挑明了,她就是希望你早日为他们何家添上一男半女,否则她就真的相信谣传的你不肯跟岂轩同房。”   “妈我没有……”苏洛这谎话都说的底气不足。   “小洛如果你真如她所说的不肯与岂轩同房,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何家会撤出所有的合作案,他们何家只不过损失皮毛,而我们苏家却是万劫不复,你大哥刚刚接管苏氏,你想让他背负毁家的罪名吗?”   苏母字字犀利,这并不是她危言耸听,而是何家老夫人明确透露给她的警示,她怎能不担心,对于苏母来说重要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女儿和儿子能坐稳人上人,独享荣华富贵。   苏洛的小脸一片惨白,她原想熬过三年,便与何岂轩离婚。   可是如果她给他生下子嗣,这婚她还能离得了吗?   “小洛,妈相信你没说谎,只是你嫁都已经嫁过去了,你是不是就该收心了,去尝试做一个好妻子……岂轩是花心,但你不该放之任之,你应该去想怎样让他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你身上,难道你也想老了像妈这般天天以佛堂为伴,孤老终生吗?”   苏母说到伤心处,不禁潸然泪下。   苏洛受不了了,她最见不得母亲落泪,她心疼地抱住母亲,她的嘴唇都在颤抖,   “妈你别哭,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苏母紧握女儿的手,“好孩子只要你能一举得男,那妈就真是放心了。”   唉,苏洛失魂落魄地走出苏家时还在想她该怎么办?   难道真让她去给何岂轩那个种马生一个孩子吗?   8霸王上弓   苏洛回何宅时,何岂轩早已等在家里,他正在擦拭他的球杆,   “老婆,回来得这么早?”   苏洛停住脚步,这种话题她还真是难以启齿,   “岂轩,我们谈一谈吧。”   “好啊,你回卧室等我,我这就上去。”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何岂轩一向注重他搭档的保养,就如他的宝贝坐骑黑风,就亦如他手中的高尔夫球杆。   何岂轩扔掉手中的湿布扫了眼已经上楼的苏洛,他的薄唇抿起笑痕,想来她的家人已经跟她说了。   在何岂轩看来与其他剃头挑子一头热,还不如两个人一起努力。   何岂轩长指取过干净的毛巾最后细致地把球杆擦干,晾干后才装入球袋。   嗯,现在他该上楼好好地去保养他的小女人了。   苏洛在自己的卧房里走来走去,这一刻她不淡定了,她已经破了自己的例去嫁给何岂轩,现在居然让她必须去怀一个何岂轩的孩子,这对她来说简直太可怕。   她想像不出她该怎样去怀上这个孩子,十月怀胎一朝分挽,这么长的周期还真是不容她多等。   房门响动,何岂轩进来了,他倒是满脸的笑意,   “老婆,你想和我谈什么?”   “我……”苏洛从没想过自己有求何岂轩的一天,她在反复斟酌着怎么开口说这件事儿,可这事儿又分明早晚都得说。   “我什么?是不是你想我了?”何岂轩又开始玩世不恭了。   苏洛看着他嘻笑的表情紧张的神情也缓和了些,   “岂轩我们当初定的协议不是不同房,在一起三年……”   “是啊,怎么你想修改协议?”   何岂轩打断她的话,这女人真啰嗦,想要个孩子就说嘛,拐弯抹角的干什么。   “是,我是想在里面加一个孩子,哦,我是说我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终于说出口了,何岂轩凤眸潋滟笑意渐浓,他走到苏洛身旁伸手揽住她的蛮腰,   “老婆,你是说要我给你一个孩子是吗?”   此时的何岂轩真是心花怒放,喜形于色,他的小女人终于转性了。   “是……岂轩我们可以那个人工授精吗?”   苏洛艰难地说出她好不容易想出的方法,既不用同房,还能生下子嗣的唯一办法。   何岂轩的笑脸凝固了,他紧视着怀里的女人,少顷他的凤眸里就掀起不可遏制的怒火,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苏洛不寒而栗,她的身子竟然在发抖,她没有想到何岂轩的反应竟会这么大。   “我……我是说……”   苏洛望着何岂轩愈发阴寒的脸终是没有勇气说下去。   何岂轩长指钳制起苏洛的下巴,他的冷脸逼近苏洛,   “蠢女人,我真想劈开你的脑袋看你里面什么构造,你是不是从没把我当作是一个男人?你告诉我,我是废物吗?我是不能人道还是不能满足你,你非要去弄什么该死的人工授精?”   “不是……”苏洛错开脸,避开何岂轩的手指,她的身子在节节后退……   她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愤怒,难道她想这样吗?她都想不通她为什么要去生这个孩子。   何岂轩攥住苏洛的手腕,一个用力,苏洛就撞回何岂轩的怀抱。   苏洛直感自己的腕骨就是被这人捏碎了,“你放开我。”   “女人,你不是想要一个孩子吗?”   何岂轩的嗓音在这一刻莫名地邪恶。   苏洛吓得惊白了脸,一股冷意由脚底窜升而上,   “我……我不想要了……”   “你说要就要,你说不要就不要?你是不是把我当三岁小孩耍戏啊?”   何岂轩松开手力执起苏洛的手指抵在唇边轻咬。   苏洛的身体没来由地随着他的吮咬轻颤不已。   “你先放开我,我们有话慢慢说……”   苏洛在想着缓兵之计,只是为何此时她的大脑一片混乱,什么都想不出来。   何岂轩猛然扣住苏洛的翘臀紧压在自己的坚.挺上,   “我看今夜就不错,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孩子。”   苏洛直感她的裙子都阻挡不了何岂轩的火热,她的腿心竟被这个男人烫得发软。   这感觉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   “岂轩,我还没有准备好,你给我时间让……”   这女人废话连篇,何岂轩低头攥住苏洛的唇,吞下她欲说的话。   “不要……”苏洛在慌乱地推拒。   然,何岂轩的舌已卷舐了她的唇,纯厚的男性气息瞬间袭击了她的感观,苏洛的身子摇摇欲坠……   这吻太可怕,这男人肆意汲取她口中的空气,她俨然不能呼吸了,她的大脑在极度地眩晕,她的双腿都在瑟瑟发软……   何岂轩捞起瘫滑的女人就势把她欺压在床上,他的唇继续掠夺着她的呼吸,他的大手已在窜进她的衣襟……   苏洛的眼睛蓦然睁大,她的拳头拼力地捶打着身上的男人,他太过份了,他居然在揉捏她的胸。   何岂轩抓住她的双腕举过头顶,   “老婆,你如果真想要孩子就不要反抗,你越是推拒,那孩子越不来,如果怀不上,我们还得继续做,直到做到他来为止。”   天啊,一次还未必能怀上,苏洛彻底懵了,她的心里真是矛盾到了极点,她的大脑在天人交战。   要?她就得继续被这个男人侵犯。   不要?她的妈妈,她的大哥……   何岂轩显然没有给苏洛考虑的机会,她眸中的一丝怯弱都足以说明她的挣扎。   何岂轩推高她的胸,温烫的薄唇用力含住吮吻起来。   苏洛的大脑轰地一下炸得一片茫白,最敏感的柔软被何岂轩娴熟地吮咬,那感觉简直是在要她的命……   她的身子战栗地弓起,白嫩的肌肤迅速泛起嫣红,前所未有的浪潮正在席卷她的身体……   何岂轩品尝着唇中的柔软,嗯,没想到这女人吃起来的味道更好。   少女似的清香缭绕着他的鼻息,让他的欲.望愈发狂炽,他的火热已胀痛得青筋直蹦。   何岂轩不再犹豫,大手掀起苏洛的丝裙,急切的他已没有耐心去脱,撕拉一声,苏洛避体的衣物已被他撕裂。   这声锦裂声震醒了眩晕中的苏洛,她望着褪去衣服的何岂轩,他那惊人的硕大已然吓着了她。   她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她在往床里爬,她要远离这个男人,他那东东太可怕……   “老婆,你爬行的姿势真诱人……”   苏洛的逃离看在何岂轩的眼里倒增添了情.欲的味道,他的薄唇邪起,大手已然抓住苏洛的脚踝。   “不要……”苏洛的身子正被他一寸一寸地拽回来。   何岂轩压住不安分的苏洛,长指抚摸她惊慌的脸,   “老婆放松些,你越是紧张那孩子越怀不上……”   “是不是很疼……”   苏洛终于问出一个最白痴的问题。   何岂轩笑了,“傻瓜,不会痛,你又不是没做过,我只会让你更快乐……”   麦色的大手分开嫩白的双腿,何岂轩一鼓作气沉腰挺进苏洛的身体。   “啊……”苏洛叫得凄惨无比,撕心裂肺的疼痛席卷了她的全身。   上帝啊,原来怀孩子竟是这样的疼痛。   何岂轩的身子滞住了,女人的紧致已超乎他的想像,他的硕大在里面被夹的动弹不得,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娶了一个清纯的处女。   何岂轩心情复杂地俯下身子,他的薄唇怜惜地吮吻着苏洛溢出的泪,   “老婆,第一次都会这么痛,以后就不会痛了……”   “还有以后……”苏洛悲从中来,眼泪越涌越多,那等她怀上孩子时,她岂不要痛死了。   “呜呜呜……我不要孩子了,你拿出你的东西,我好痛……”   “你太紧了,我已经拿不出来了……”   何岂轩灵舌舔舐着苏洛的耳蜗,大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他现在要做的是让苏洛彻底地放松。   “拿不出来也得拿,我不要它在我里面……”   苏洛更恐怖了,如果拿不出来岂不要在里面呆上一夜。   “那好,我试着活动活动就松了……”   何岂轩开始律动,真的好紧啊,这感觉简直爽死了。   “何岂轩你是不是骗人……”苏洛也不傻啊,她终于感觉到自己被骗了。   然,何岂轩已不可能退出来了,哪有枪上膛了,也射出去了,还收回来的。   他只好赖皮到底了,他再次攥住苏洛的唇,   “老婆,你不是想要孩子吗?你忍一忍就快怀上了。”   苏洛呜呜地啜泣,她的命怎么这么苦,这么痛还要继续,明明讨厌身上的种马还要被他欺负,还得去生下他的孩子。   何岂轩也看出苏洛的疼痛,她的下面太狭小,而他又是异常的硕大,她又是第一次不痛才怪呢?   看来挑起她兴趣已是不可能了,那他就长痛不如短痛,快些结束战斗。   想到这里,何岂轩一狠心开始加速,他强劲的腰身冲撞得愈发勇猛。   这次苏洛痛得脸都白了,“啊……”她的喊叫愈发尖锐……   终于何岂轩释放了体内的热情,他趴在苏洛身上战栗不已。   良久他抬起脸,这个女人怎么不喊了,他摸了摸苏洛紧闭的眼睛……   晕啊,何岂轩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他老婆居然被他给弄晕了。   9裸体画像   月色凄迷,流银般的月光穿透浅薄的纱帘,清幽地洒了一室的柔和……   昏暗岑寂的卧室里,昏迷的女人蛾眉舒展,终于转醒。   苏洛望着近处的何岂轩,此时的他正睁着一双无辜的凤眸呆呆地看着她,见她醒了,何岂轩长吁一口气,吓死他了,他头一回看到做.爱也能晕过去的女人,并且这人还是他老婆。   何岂轩薄唇轻触苏洛的额头,声音饱含歉意,   “对不起老婆,我不知道你这么脆弱,那个我只不过提了些速,你就痛晕了。”   苏洛眼眸酸涩,蓦地错开目光,她满腹的委屈无从倾诉,她能跟这个男人说什么?   是她同意嫁给他的,是她主动跟他提要小孩的,只不过她算错了一步,她不知道男人的那东东是这么可怕,简直就是凶器,疼死人的凶器。   何岂轩把伤心的小女人往自己怀里抱了抱,   “老婆不要伤心,我下次会格外小心的,一定不让你再痛。”   就凭他娴熟的技巧,这事儿不难。   “一次怀不上吗?”   苏洛悲泣,她的心寸寸收紧,在她看来这和何岂轩做.爱已如赴刑场般的恐怖和煎熬。   “一次当然怀不上,这种事需要一鼓作气,我那几个姐姐都是在蜜月期天天和姐夫腻在一起,结果一个月后就都怀孕了。”   此事何少爷实属谎报军情,蜜月期就怀孕的只有何家二小姐。   “一个月?”   苏洛小脸苦不堪言,她要和这个种马做一个月的爱,那她是不是就快去见上帝了。   “那我下次吃几片止痛药。”苏洛总算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那怎么能行,”何岂轩薄唇一抿坚决不同意,   “那你吃了药,药会伤到我们的孩子,我可不想你生出个智商有问题的孩子。”   这点苏洛倒是疏忽了,那怎么办?   “老婆,你不是喜欢喝红酒吗?下次做之前你喝少许的酒,精神放松了,自然就不会痛了。”   貌似这个方法可行。   “那你回房睡觉吧,我要休息了。”   苏洛下了逐客令,她现在觉得前景暗淡,已没有心情再和这位大少爷畅谈。   何岂轩却不想走,“老婆我从今天开始得和你一起睡。”某人得寸进尺。   苏洛的小脸冷了,她不同意。   “如果你想尽快怀上我的孩子,我们俩就得亲近些,让我们的身体彼此熟悉不陌生,这样你的卵子和我的精子才会早些熟悉而结合在一起。”   何岂轩的歪理邪说听在苏洛耳里却有几分道理,嗯,他是算准了这位处女老婆是个性事上的菜鸟。   苏洛不再坚持,如果能早些怀上孩子,她就能摆脱做.爱的酷刑了。   只是她也不傻,她得防着这匹凶猛的大色狼,   “你留在我房间可以,不过你不可以非礼我。”   晕,这个笨女人,我上都上过了,你还和我谈非礼?   何岂轩笑得很真诚,“好好好,我绝不非礼我老婆。”   苏洛从何岂轩的怀里钻了出来,爬到床的另一边老实地躺了下来,好在她的床大。   何岂轩哀叹,一般女人第一次后不是很喜欢男人搂着睡吗?他老婆还真是与众不同。   算了,今天她刚破处,心情不好,他就顺着她,明天再非礼她。   何岂轩把手中的小药瓶呈抛物线丢给苏洛,   “你下面肿了,我已经给你抹过药了,一会儿如果痛你再抹些上去。”   苏洛把头埋进被子里,他居然给她私密处抹药了,晕啊,那岂不是什么都被他给看光光了。   苏洛深深地叹息,她现在终于知道嘉伟舍不得碰她的原因了,如果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要这么痛的话,那还不如不发生关系,唉,男人和女人之间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这一夜苏洛并没有睡好,心绪纷乱复杂,只是床另一侧的何岂轩却睡得意外香甜,居然还打着欢快的小呼噜。   早晨何岂轩起来时苏洛还在睡梦中,他注视着小女人的睡容,心里莫名地充盈甜蜜,他俯身在她的脸上擦过一吻才去晨练。   经历了昨晚,何岂轩忽然感觉自己身上责任重大,他把老婆开了处,貌似是不是得为她负责啊?   早餐时苏洛依旧安静的吃着饭,何岂轩却安静不下来,   “老婆,那红枣粥是我让厨子特意给你做的。”   唉,老婆昨夜流血了,给她补补。   “谢谢……”苏洛端起旁侧的粥碗小口地吃着。   早上起来看到床单上的血迹她就郁闷,自己终究成了不洁的女人。   “老婆,今天是周末我带你去打高尔夫?”   何岂轩在主动约老婆出去散心。   “哦,我约了朋友……”   苏洛是约了子杰,音乐会前子杰说要带她去个地方。   何岂轩很想问她,用不用这么拘谨?这是夫妻嘛,他怎么感觉他与她比上下属还拘束。   现在的何少爷郁闷了,女人不是都应该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另眼相看吗?   可现在他怎么丝毫不觉得自己被她优待了呢?   ……   “少爷,少夫人已经走了。”   林管家的声音在何岂轩身后响起。   何岂轩没有回身,他的长指正掐着一个望远镜,他也看到了,那是尚氏少东的坐骑,最让他刺眼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老婆居然还盛装打扮。   “林管家,让他们备车我要出去。”   林管家领命离开了,何岂轩才转身回到沙发前,高大的身子颓然地陷进沙发里,长指揉捏着微拧的眉宇,他老婆在搞什么?拒绝他的主动陪伴而去别处找安慰。   何岂轩受打击了,这一刻他很想去梅莹那里坐一坐,温柔乡谁没有,你既然不稀罕,那我就去找别人陪。   说起梅莹,商圈人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经营本地最大的一家画廊,她是个成功的画商,也是位有才气的画家。   梅莹有独立的艺术立场和独特的艺术概念,况且她有最财大气粗的藏家做她的后盾,所以她的画廊被她经营得风生水起,俨然成了本地同行中的大鳄。   八面玲珑的女人游刃有余地游走于各式名流富绅之间,这也让这个年近三十的画商蒙上了暧昧的异样色彩。   名媛淑女们对梅莹都很不屑,都暗称她为交际花,但男人们喜欢,一个风情万种,又进退得当的女人谁会不喜欢?   梅莹对何岂轩的到来自是欣喜,她已半月有余没看到这位何少爷,梅莹一直都告诫自己这些达官贵人她不能投入真感情,只是她不得不承认,这位何少爷在她心中的地位却是无人可及。   何岂轩直接来到梅莹画廊顶楼的办公室,他闲适地步入顶楼推门而入,清新的花草香扑面而来,绿叶青草交相辉映,小桥流水,曲径通幽。   藤编的沙发,实木本色的地板,与绿色植物形成一个怡人惬意的休闲空间。   梅莹身着长裙,正在木桌前洗茶,看到何岂轩进来,她盈盈而笑,   “岂轩,快过来,尝一杯我新淘的好茶。”   梅莹画廊的顶楼,是她的办公室和休息室,现在已被这位浪漫多情的女人装饰成可媲美世外桃园的幽静处所,满眼皆绿的花园美景,空气也显得格外清爽。   其实这也是何岂轩流连梅莹这个温柔窝的主要原因,在这里会让他劳累一天的疲倦一扫而光,让他忍不住留下来喝杯梅莹泡的清茶,再与美人叙叙旧。   何岂轩也如梅莹一样席地而坐于软垫上。   梅莹纤指提壶为空杯里点入茶水,素手扶住茶杯边缘送到何岂轩面前,   “你来得还真是巧,我昨天刚刚回来。”   梅宝这几日去了迈阿密,参加那里的艺术博览会。   何岂轩轻啄梅莹递过来的茶品,嗯,鲜雅醇美,口齿留香,   “不错,是难得的好茶。”   梅莹笑意渐浓,“今天除了让你陪我品好茶,还要让你陪我赏几幅好画。”   “可惜我对你的好画没研究。”何岂轩对画并不感兴趣。   “不,岂轩你错了,这些画你不但会感兴趣,你还会花高价向我购买。”   梅莹胸有成竹地吊着对面男人的胃口,她很好奇他看到这些画后的反应。   “哦?”何岂轩掀起眼帘看梅莹,他的凤眸迸出笑意,   “你现在的营销技巧愈来愈奇特,我现在是有兴趣了,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名家的画作,能让我出得高价购买。”   梅莹含笑不语,她轻盈地起身引领何岂轩去她的画室。   走进画室的何岂轩笑眸只是随意地一扫,他的俊脸就蒙上了阴霾。   梅莹的画室里正摆放着十余幅裸体肖像画,有油画,有素描,或躺姿,或卧姿,或站姿。   然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画中的人物都是一人,都是他的老婆苏洛,就连她胸峰上那颗少有的红痣都描画得栩栩如生。   梅莹目及何岂轩脸色阴寒,她轻柔地安慰他,   “岂轩,不要担心,我回来发现新购买的这批画里竟然有令夫人的画像,我便私藏于我的画室,也许这只是某些人的遐想之作,并非是令夫人的真身。”   何岂轩极力压抑着胸中的怒火,因为这几日他刚刚见过苏洛的身体,他知道这不是别人意淫的作品,这画中的女人就是他的老婆苏洛。   何岂轩震怒了,他想不出亦如苏洛那么清纯羞涩的女人怎么会去给别人当裸体画模,这个事实让他不能接受。   10节外生枝   尚子杰带着苏洛先去了他的私人会所。   尚氏集团涉足的都是本地的休闲娱乐业,此会所是本城显赫名流频繁出入的顶级私人会所之一。   它隐逸于城市的一偶,独享本城特有的静谧和悠然。   何岂轩与苏琦都是本会所的资深会员。   苏洛来这里倒是第一次,尚子杰直接把苏洛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助理为他们送来香浓的咖啡。   “洛,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   尚子杰研究着心不在焉的苏洛,这个小女人烟眉紧锁,似有难言之隐。   苏洛抬眸,“子杰,你和女人……哦,我是说你们在床上时,她会痛得受不了吗?”   “咳咳……”   尚子杰握拳抵住唇,胸腔强烈地震动,他被咖啡呛着了。   苏洛小脸一片绯红,她也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唐突了,只是她朋友极少,子杰算是最亲近的一个,所以她才会问他。   尚子杰放下手中的咖啡,踱步来到沙发前在低头静坐的小女人身旁坐了下来,   “洛,那个痛得受不了的女人是你吗?”   “哦,当然不是。”苏洛矢口否认。   只是她的谎撒得并不高明,因为她现在不止是脸红了,连裸.露在外的脖颈和锁骨都在泛着嫣红。   “那你告诉我,你以前和嘉伟会痛吗?”   尚子杰嗓音轻飘,他换了种问法。   苏洛纤指纠在一起,她的头更低了,   “我和嘉伟没有在一起过。”   尚子杰震惊了,这个怎么可能?   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居然都未曾发生过身体上的亲密接触,那他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嘉伟最后选择和齐珊在一起,显然后者这两位已然是身体上的忠实恋人了。   尚子杰心里莫名地酸楚,他为他这个傻妹妹感到心痛,   “洛,你和岂轩他以前会痛吗?”这位还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苏洛已不是在纠手指了,而是紧张地攥紧拳头,   “没有以前,昨夜我们是第一次。”   尚子杰直感他的胸腔就要窒息,结婚一年多,老公不碰老婆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爱她,他都不想碰她,那他对她连最起码的喜欢都谈不上吧。   “洛,对不起……”   尚子杰第一次感觉自己罪孽深重,他当初不该听信苏琦的话,帮助他把妹妹送进何家。   苏洛差异地抬眸,嗯?她的痛与子杰有什么关系?   可子杰望向她的深眸中分明有着疼惜还有她不明了的复杂感情。   苏洛澄澈的大眼睛透露的尽是茫然和无措,尚子杰再也忍受不住,他伸手把苏洛紧拥入怀,大手轻抚她的额发,   “洛,如果不幸福不要勉强自己,或许我可以帮你。”   苏洛哪里懂得尚子杰的复杂心情,她反而在安慰他,   “子杰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好,我真的很好。”   是啊,除去她老公是匹凶猛的色狼外,他对她还是很好的。   尚子杰也自觉自己表现得过了头,他收敛神色,他牵起苏洛的手带她走出办公室,他们一起来到顶楼空旷的休闲区。   这里新增加了一处半封闭的画室,前卫的LOFT风格,通透的玻璃幕墙,巨大的窗棂,务实的采光,现代化的射灯设计与飘渺的印度烛火相映成趣,古朴典雅的大博古架,显露原生态的素茶海,让这个画室硬朗前锋的现代空间里浸染了典雅庄重的中国味道。   “洛,我和你哥都觉得你不应该封笔,我们都希望你彻底忘记过去,这里是我和琦共同为你设计的,或许你能在这里找到心灵的安宁,重拾画笔画出你自己喜爱的画作……”   尚子杰磁性的嗓音敲击着苏洛麻木的心,竟把她沉静的眸子激出泪来。   苏洛纤手捂住颤抖的唇,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这个花费心思的LOFT风格的画室她很喜欢。   虽然这里与她以往的画室风格迥然,但显然这里更能带给她新的冲击力和创作灵感,此时的苏洛也真切地感受到她并不孤独,她还有两位哥哥疼爱她。   尚子杰怜惜地把苏洛的额头贴于胸前,他轻拍她的背脊,   “本该为你另谋一处更为安静的处所,只是你在我的楼上作画,我会放心些。”   岂止是放心,会所里有客房,有餐厅,这里有玩、有吃、有住,苏洛在这里作画就是享受贵宾级待遇,尚子杰再否认,苏洛在他心中也已占据了不可或缺的位置。   尚子杰与苏洛在画室滞留了很久,临近傍晚在尚子杰的邀请下他们在会所的西餐厅用的晚餐,尔后才驱车去本城最古老的歌剧院听音乐会。   这家古香古色的歌剧院庄严而肃穆,青砖灰瓦,雕梁画栋,历史厚重感浓郁,雍容华贵得宛如清朝王爷的府邸。   尚子杰订的是二楼的包厢,音乐会尚未开始,他们坐在静音椅上窃窃私语,苏洛是个话不多的人,但她在尚子杰面前却是难得的健谈。   苏洛为了这场音乐会,她特意把长发绾起,裸.露出优美的脖颈,素雅的淡妆,纯美的雪纺长裙,淑女的优雅魅力被她发挥到了极致。   音乐厅池座的灯光次第渐弱,音乐会即将开始,厅内立即寂静无声,大家都安静地等待聆听这场音乐的盛典。   欧洲名团的现场音乐会自是不同凡响,音乐表情丰富而微妙,直击灵魂,让听者热血沸腾甚至有窒息的感觉。   然,就是有人置身事外,苏洛的视线紧锁住舞台,而对面包厢的何岂轩却在专注地凝望着她。   今夜梅莹邀请何岂轩陪同前来听音乐会,尽管他对音乐会并不热衷,但他也没有拒绝,只是他没有想到在这里遇见他老婆。   他的思绪还没有从他老婆的裸画风波中解脱出来,又陷进她与这位异性朋友的亲密接触中。   何岂轩凤眸微眯,开场前苏洛与尚子杰附耳的浅谈轻笑就已然刺痛了他的眼,她哪里还有昨夜的青涩懵懂,眼波流转,耳坠子轻摇,肢体语言曼妙生姿,她俨然成了妩媚风情的交际花。   何岂轩胸中平添了一把怒火,如果不是苏洛迟钝,她一定会感应到对面射过来的咄咄逼人的寒光。   只是此刻她的心正随着顶尖乐团的演奏心潮澎湃,哪里还顾得上别人投来的目光。   心思细腻的梅莹早已发现了何岂轩的异常,她的美眸顺着何岂轩的视线望了过去,她的红唇弯起,原来是何夫人。   真是不巧,她的身边还陪了位男人,这个男人还真是不一般,亦黑亦白,背景复杂。   早年尚家是本城有名的黑道中人,只是近几年成功漂白了,但这位尚氏少东却亦正亦邪,是游走在黑白两道边缘的人。   看上去桀骜不驯的男人却对这位何夫人温柔有加,这不能不说明问题。   音乐会中场休息,苏洛去了洗手间,她从洗手间里出来没走两步就撞见等在外面的何岂轩。   苏洛一愣,她没有看错吧,她老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岂轩也不言语,他伸手握住苏洛的手一路向外走。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音乐会还没有结束。”   苏洛的高跟鞋追赶何岂轩的大步有些吃力,她不得不小碎步紧跟。   “带你去你该去的地方。”   何岂轩的声音很冷,苏洛后脊莫名地生寒。   她本想挣扎,只是她余光一扫就发现近处已有人再向他们观望,来这里听音乐会的人都是本城的名流,非富即贵,大家彼此的面孔并不陌生,她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你稍慢些,我跟不上。”   苏洛退求其次,好言劝急走的男人慢些步伐。   何岂轩的步子果然慢了下来,他把苏洛的手强行挽在他的臂弯里,两个人状似亲密地走出歌剧院。   何岂轩的车子早已等在外面,这歌剧院都已经出来了,苏洛再不愿意已无意义,她跟随何岂轩俯身坐进车里。   何岂轩示意司机开车,他也不理苏洛,自顾望着窗外。   苏洛真是忍无可忍,“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音乐会中途离场有多失礼,这个乐团今年来本城仅这一次。”   何岂轩回身猛然攥紧苏洛的手腕,他的俊脸逼近指责的苏洛,   “那你知不知道背着老公和别的男人约会更失礼,你告诉我,这是你们第几次私会?”   苏洛气结,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私会?她和子杰明明是正大光明地来听音乐会,再说这个男人几时开始限制她的交友和出行了?   苏洛恼怒,她欲用力去挣脱何岂轩的大手,然,何岂轩没有松开反而加重了手力,苏洛直感她的腕骨就要被他捏碎了。   “何岂轩,你不要太过份,我们当初的约定早已说明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苏洛据理力争。   然,何岂轩听到苏洛的话,没有一如既往地嬉笑,他的薄唇反而轻蔑地掀起,   “不要再跟我提那个该死的约定,现在你大哥苏琦在中东的投资项目正需要资金,你不要跟我说你不在意。”   苏洛身子僵硬了,是的,她大哥铤而走险这次把重心放在政局不稳的中东,她和母亲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这也是她为什么轻易妥协,并急于为何家诞下子嗣的主要原因。   何岂轩抬起苏洛的下颌,他的薄唇贴近她的,然,倔强的苏洛头一偏竟躲开了。   何岂轩的脸彻底寒了,他五指蓦地松开,健硕的身子慵懒地躺回椅背上。   苏洛还以为没事了,她轻吁了口气。   然,少顷她就发现异常,她乘坐车子的前座与后座中间的隔屏正缓缓合上,这让后座完全成为私密的空间。   苏洛的神经莫名地收紧了,她转眸不确定地望着闭目养神的男人,   “你……你要做什么?”   11来着不善   何岂轩暗沉的凤眸缓缓睁开,“你过来,我告诉你我要做什么?”   车内的光线很暗,惟有来往车子的流光交错划过……   苏洛对视着何岂轩幽暗的瞳眸,她的心已抽成一团,她的翘臀寸寸向后挪,最后她的人都紧贴在车门上。   “我……我不该打扰你,你……你继续休息。”   这位示弱了,她俨然嗅到情.欲的味道,只是她无处可逃,如有可能她真想躲到车外去,只是现在这车子在飞速行驶中,她还真没胆子跳车。   何岂轩望着这样胆颤心惊的苏洛他的心忽地涨起异样的亢奋,就亦如他野外打猎时锁定目标后端枪发射前的兴奋如出一辙。   狼的兴致已被挑起,他岂能放过温香的羊。   何岂轩凤眸暗火灼灼,修长的手指慵懒地解开胸前的衣扣,露出健硕的胸膛……   “喂,你脱衣服干嘛?”   苏洛更害怕了,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衣襟,这人连衣服都脱了,下一步他是不是要来脱她的衣服。   何岂轩庞大结实的身子逼近苏洛,   “老婆,你很会玩欲迎还拒的把戏……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真纯还是在装纯?”   是啊,如果是真纯怎么会去为别的男人做裸模,如果是装纯又怎么会是处女?   什么?他在说什么?苏洛的眼睛睁大了,只是时间不容她多想,这个危险的男人已然欺近她的身,她慌忙用手去推挡,   “你先不要过来呀……我们有话好好说……”   何岂轩要是能听她的话就见鬼了,情.欲渐炽的男人霎时攫获女人推挡的手,一个狠力苏洛就撞入他赤.裸的怀中……   何岂轩邪恶的薄唇轻触她的耳坠子,挑逗的舌尖已然卷进她的耳蜗,   “只可惜我现在不想说,只想做……”   苏洛惊得脸色都白了,她终于意识到这匹狼是来真的了,只是她对昨夜的那场痛死人的欢爱还心有余悸,她不要再丢死人的痛晕在这车里。   “求你,不要在车里……”   苏洛呼吸开始不稳,这个色狼的唇舌已侵上她的颈侧,肩窝,在她裸.露的锁骨处轻吮慢咬,这让苏洛自感呼吸都急促低浅起来。   “不……我认为车里很好……足够施展了……”   何岂轩的嗓音愈发暗哑低沉,他的眸光纠着苏洛浅V的领口,那里脂白的乳波隐现,阵阵的少女清香正诱惑着他一品为快。   他现在的身体已是蓄势待发,浑身被这小女人折磨得泛疼,让他挺到家,他想他会血管爆裂而死。   “可是我怕疼……”   性子淡漠的女人终于不再淡定了,她单薄的身子在发抖,水眸带泪泛起哭腔。   这男人把她禁锢在怀里,她能感受到他浑身的肌肉都在贲实躁动,她莫名地想起他那恐怖的硕大凶器,那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现在就止不住地瑟瑟发抖。   何岂轩以往的女人都是性事娴熟的成手,媚功到家他是经常见识的,只是这梨花带雨的柔弱状,苏洛还是第一人。   嗯,很受用,何大少禽兽的心莫名地柔软了,他强挺着绷紧的欲望,薄唇轻柔地吻去苏洛脸上的泪珠,温热的大手耐心地抚摸着她微僵的背脊,   “老婆你的身子已经僵成木头……乖,放松……我不会再让你痛……”   男人的异常温柔终是起了作用,苏洛轻阖上眼睫,僵硬的身子竟然在何岂轩极尽温柔的爱抚下软了下来……   这女人的身子真柔软,触手温润之极,脂腻细滑,暖香袭鼻,缭绕何岂轩心尖的又岂止是苏洛的身体,竟还有异样的情愫。   何岂轩被蛊惑了,明明是只不谙此道的雏鸟,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诱惑力?   何岂轩再也控制不住,他肿胀的身子炽烈得让他发狂,他急需这个柔媚蚀骨的女人来为他抚平那股难以遏制的燥热。   他轻抬长指抚上苏洛的发,珠簪挑落,一头乌亮锦缎般的长发倾泻下来……   这样含羞带泪的清秀尤物简直就是极品的美味大餐……   昨夜的他太急躁,囫囵吞枣的吃掉这个女人,爽是爽了,就是没爽透,这一次他要细细品尝,慢慢咀嚼,吃尽她蚀骨的风情,嚼遍她温香的软玉……   何岂轩麦色的大手紧扣住苏洛躲闪的脖颈,他的吻不再温柔,忽而热切狂野起来……   长舌抵开她紧闭的牙关,猛地占入她的口中,狂肆地卷舐着她嘴里的香甜,将她肺部的空气全部汲取殆尽。   苏洛这样的菜鸟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掠夺,她开始还在捶打推拒,可渐渐的她的手滑落了……   她已顾及不暇,何岂轩绵绵密密的深吻已让她陷入无意识的虚空状态,头晕目眩的她彻底瘫软在何岂轩的怀里,任由他予取予求。   何岂轩麦色的大手趁机滑过苏洛的锁骨,轻车熟路地解开盘系的绳扣,扯掉层层的累赘,苏洛那对被紧束的浑圆顺势弹跳出来,占据了何岂轩温润的大手。   何岂轩五指收拢推高展揉,丰满巧挺的胸峰顺着长指的缝隙微微颤动……   何岂轩的喉咙艰涩地滚动,这光是抚摸就已让他快受不住了,要是吃上一口他岂不是要缴枪卸甲……   他这样想着头就俯下,唇齿猛地含住左侧的丰盈用力一吮。   苏洛低呼,一头长发向后扬去,划出更为魅惑的姿态……   此时的苏洛已不是瘫软,而是娇喘连连,颤抖不已,他的唇舌太可怕,已然在她的身体里挑揉出异样的酥麻……   车内传来细微的窸窣声,何岂轩已不能再承受苏洛的诱惑,长指利落地拉下他的裤链,释放出肿胀的硕大。   他托起迷离的苏洛将她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麦色的大手撩起苏洛的裙摆寸寸上移……   苏洛终于从意乱情迷中苏醒,她睁开颤抖的眼睫,她的眸子迷茫地纠着他的,她搞不懂她明明不爱他,可是她的身体为什么会喜欢他的触摸。   何岂轩拥紧苏洛,他贲实炙热的胸肌紧密切合着苏洛柔软的丰胸,他们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铿锵有力的心跳……   何岂轩蛊惑的嗓音透着沙哑的性感,“老婆,我要你……”   苏洛羞涩地闭上眼眸,她的沉默无疑默许了何岂轩的要求。   何岂轩笑了,颊边竟还隐现了一个意满的梨涡,男人孔武有力的臂膀托起苏洛的翘臀,再缓缓坐实下去……   砰地一声,车子剧烈晃动,极速行驶中的车子猝然不及地来了个紧急刹车……   后座的苏洛向后摔去,何岂轩及时抱住她,他们颠簸的身子再次向地上滚落……   何岂轩反应神速地翻转身子保护住怀里的苏洛,他的头结实地磕在车壁上,身子重重地摔在车内的地毯上,而苏洛在他的救急下稳稳地落在他的肉身上。   “该死的,你在搞什么?”   何岂轩磕得阵阵眩晕,他懊恼地抚着胀痛的后脑,扬声训斥。   “对不起少爷,是有人开车超越我们,在前面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司机战战兢兢地回复着何岂轩的发怒。   苏洛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她手扶住座椅把身子挪回后座上,她伸出手来扶地上狼狈的男人。   只是她的目光又不可避免地落到何岂轩一柱擎天的昂然肿胀上,她吓得闭上眼,   “你有没有事?快上来。”   何岂轩被她的表情逗乐了,他忘记了疼痛,他攥住苏洛伸过来的小手放在唇边轻咬,   “老婆,你是在心疼我吗?”   苏洛甩落他的手,都什么时候了还再开玩笑?她用尽全力扶住何岂轩,何岂轩也配合她的手力坐回后座上。   再次靠回座椅的何岂轩舒展了下被撞痛的宽肩,   “怎么还不开车?”   “少爷,是前面的车子横在我们车前停下了,我们过不去。”   司机的声音愈发慌乱,因为此时他面前的车子岂只是一辆,而是三辆。   “Fuck!”   何岂轩浓眉轻挑,低声咒骂,哪个天杀的在他做.爱时扫他的兴,还拦着他的车不让路。   何岂轩整理了下衣服,长指拉上裤链,既然有人挡住他的去路,他自是要下车去一探究竟。   苏洛有些害怕了,她紧张地抓住欲要下车的何岂轩,   “不要去,万一是坏人……”   何岂轩眸光微滞,旋即性感的唇际就扬起笑纹,   “别怕老婆,我还舍不得让你当寡妇。”   何岂轩拍拍苏洛的小手,他推开车门,长腿迈出车外,他的司机已然先他一步下了车子,训练有素地挡在他的身前。   何岂轩挺直身躯定眸一看,嚯,这来凑热闹的人还真不少,这尚氏少东出门挺讲排场的,请女人听音乐会就带了这么多的兄弟。   拦车挡路的的确是尚子杰,这位少爷莫名其妙地丢了女伴,还是秦凯焦急地来告之他,苏洛被面色青黑的何岂轩给强行带走了。   尚子杰再也坐不住了,音乐会下半场已开始,但他还是失礼地在众目睽睽下退出音乐厅。   他忘不了苏洛与他提到床上房事时的紧张害怕,他都怀疑何岂轩在性事上有虐待倾向,否则他的小洛怎么会痛得受不了?   尚子杰迈开长腿走向何岂轩,他的目光划向他的腿际,那顶硕大的帐篷终是刺痛了他的眼。   正如他所想,这个男人还是用这种方式惩罚了他的小洛。   面对脸色冷凝的尚氏少东,何岂轩不但没生气,反而扯动唇角的肌肉,逸出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尚子杰,你好路不走偏偏挡住我的去路,是为了与我一聚还是为了我车里的女人?”   “你把洛怎么样了?”   尚子杰的心已担扰到极点,这位花花大少能脸色铁青地当众把人掠走,他的小洛将担受他多大的震怒。   何岂轩微蹙了下眉宇,他唇边的笑意渐浓,   “尚子杰你怎么还有这种癖好,对别人夫妻的房事这么感兴趣?”   12冤家路窄   尚子杰的脸冰寒了,其实这俩位少爷彼此并不陌生,从某种意义上说,尚家与何家还算是世交。   上周尚家老爷子与何家老爷子还相约去打球,只是这两家的小祖宗却不交好,打小就如仇人一般,彼此就看对方不顺眼。   再说的远一些,何岂轩对苏洛的关注也绝不是从相亲宴上开始,而就是拜面前的这位尚公子所赐。   在某些重要场合,尚子杰都是请苏洛允当他的女伴,久而久之,何岂轩都认为苏洛是尚子杰的女人。   尽管当初苏洛并不是何岂轩喜欢的类型,但就因为是尚大公子在意的女人,他也就投入百分之二百的关注。   以至于在相亲宴上看到苏洛,他立马就产生兴趣,单独约出来一见,果然这女人与众不同,说出来的话都让他目瞪口呆。   他略微一调查才知道这女人刚死了相好的情人,这让何岂轩更加好奇尚子杰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当初何岂轩与苏洛的婚姻在他看来并不枯燥,管他什么协议,又不妨碍他找女人,但却限制她找男人。   比如现在,这位恼羞成怒的尚大公子在他面前板臭脸,这让何岂轩的心情大好。   原来尚子杰这混蛋不是不爱苏洛,而是性子总慢半拍,非得等自己喜爱的女人成了别人的老婆才来紧张。   只是,何岂轩很想问问他,他的醒悟是不是来得太晚些。   “尚子杰既然你这么关心我们夫妻的亲密生活,那好,一会儿回去后,我会让我老婆给你去电话报备下她的感受……”   何岂轩一脸欠揍的笑。   尚子杰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他当然不能与面前的混蛋动手,这小子从小就长了一张欠踹的脸,而他还得毫无理由地让着他,就因为他们尚家欠何家的人情。   嗯,追述到老太爷那一辈,何家的的确确是尚家的救命恩人,以至于这种恩情一直延续下来,世世代代交好并保护何家的人。   “昨夜你们的第一次并不愉快,我只是想警告你,不要把你在外面搞女人的手段用在洛的身上,她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妹妹,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伤害。”   尚子杰冰冷地警告着何岂轩,刚毅的五官凌厉如霜。   何岂轩的笑容凝滞了,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连他和他老婆的第一次这混蛋都知道得这么详细,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让他自觉面子丢大了。   何岂轩寒眼如冰,薄唇卷起讥诮,   “承蒙你费心,这来日方长,我对开发女人身体一向有研究,就比如车里那位,我会把她调.教成最懂情趣的老婆。”   何岂轩话音一落,周遭的人都自觉空气森寒无比,一股迫人的戾气正在极速蔓延,殃及所有立于身侧的人。   夜风凉瑟的街道,枯叶翻卷,两个魁梧高大的男人对峙而立,鸷猛的眼眸紧瞅着彼此,谁都不肯退后一步。   车门响动,有人从车上走下来,苏洛疑惑地看着冰冷对视的两位,她轻吁了口气,原来是子杰,害得她以为遇到劫匪。   “子杰。”苏洛轻声唤着森冷阴寒的尚子杰。   尚子杰听到苏洛的声音,他的寒眸瞬间就变幻了神色,连他面前的混蛋何岂轩也都变成透明人。   尚子杰转身看向苏洛,眉峰舒展竟难得地溺了抹笑容,   “洛,你还好吧?发现你失踪,我很担心。”   “我没事,子杰是我不好,我应该知会你一声再走。”   苏洛扬起笑脸,秋风卷起她的长发,她望向尚子杰的目光那么温暖甜美。   靠,何岂轩没气得倒仰,尚子杰这混蛋翻脸比翻书都快,方才还对自己横眉冷对的,现在居然看到他老婆就变成温柔的邻家大哥了。   只是让他更生气的还是他老婆苏洛,从车里出来不先关注下自家的老公有何状况,竟直奔别的男人而去。   现在这两个互诉衷肠的男女已完全把他当作路人甲,竟站在大街上公然调起情来。   尚子杰看到笑意盈盈的苏洛,他的心情并不好,这女人绾着的发早已凌乱地散落下来,白皙的小脸异常红润,裸.露的锁骨上竟还有几朵醒目的紫痕,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们在车里干了什么。   尚子杰的心阵阵绞痛,他忽然发现他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这些年来他总告诉自己,苏洛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只是为何现在他妹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会心痛呢?   尚子杰与苏琦打小就是好哥们,所以爱屋及乌地疼爱起苏琦唯一的妹妹苏洛来。   尚子杰并不好女色,在他为数不多的女性朋友里,苏洛显然是最亲近的一个。   “咳咳……”何岂轩握拳轻咳,他在提醒某人,他才是她的老公。   苏洛终于想起何岂轩的存在,她转眸看向咳嗽不停的男人,   “岂轩,你是不是着凉了?”   何岂轩立马抚胸,声音低弱,“可不,胸口都咳痛了。”   苏洛脸色一变,紧走几步过去扶住何岂轩,   “那我们快回家吧,让医生过来看一看,可别是肺炎。”   何岂轩无力地把自己挂在苏洛的身上,高大的身子显得分外虚弱,   “还是老婆好,嗯嗯,老婆我现在就想回家。”   苏洛回眸向尚子杰投去歉意的微笑,便扶着患病的老公向车子走去……   只是苏洛没看到的是,这位患病的何岂轩回头冲着尚子杰挑衅地挑了挑眉毛,那薄唇上扬的弧度足以气倒尚子杰。   “少爷,我们的车子是否让路?”   秦凯轻声问着脸色暗沉的尚子杰。   尚子杰抬手上扬示意放行,三辆黑色的车子同时开到路的一侧。   何岂轩的车子招摇地在尚子杰的面前扬长而去。   再次回到车上的何岂轩已没了做.爱的兴致,他在思虑着应该哪天回老宅去跟老爷子进进言,给过于闲散的尚子杰找些事来做,省得这位少爷闲得天天总惦记着和他老婆搞约会。   尚子杰在父辈的严格教导下,对尚家当家人言听计从。   只不过这条规律将在何岂轩的身上终止,如若等到何岂轩做了何家的当家人时,尚子杰能对他言听计从会比太阳从西方升起还要难。   车子这次一路畅通无阻地返回何宅,梁伯为他们打开大门,看到少爷和少奶奶难得地同乘一辆车回来,老人家欣慰地笑了。   这位梁伯也不是别人,他是嘉伟的父亲,老人家儿子死后凄苦无依,苏洛给他钱财上的帮助,他又有骨气地不收。   苏洛无奈只好把梁伯父带在身边,把他安排进何宅做仆人,只不过看管大门这项工作很是轻闲,老人家到也是悠然自得。   这小夫妻俩回到家中,苏洛提议叫家庭医生过来,何岂轩当场就拒绝了。   苏洛细想之下也发觉自从上车后就没再听这男人咳嗽过,   “你确认你的肺好了?”   苏洛怀疑地看着赖在她卧室不走的男人,何岂轩舒服地躺在苏洛的枕头上,   “我这病是内热受阻所制,还得以疏导为主。”   苏洛有些没听明白,什么时候花花公子懂医理了。   “老婆你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是不是很烫?这说明我在发烧。”   何岂轩又开始扮可怜了。   苏洛不疑有他,她走过去小手覆在何岂轩的额头,咦,这也不烫啊?   不但不烫,触感还颇为凉爽。   “喂,你在撒谎……啊……”   苏洛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就被何岂轩猛然扯入怀中,并且两个人的体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调换,苏洛已然被何岂轩掌控在身下了。   何岂轩的嗓音又开始沙哑,他攫取苏洛的小手强行地摁在他的坚.挺上,还暧昧地揉摸了两下,   “老婆,我是这里发烧,你方才摸错地方了。”   苏洛的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抽回自己的手,圆润的指尖在何岂轩健硕的胸肌上画着圈圈,   “那你先去洗澡去。”   “不……我们做完一起洗。”   何岂轩在耍赖皮,他现在就想要,哪还有耐心去洗澡。   苏洛方才还温柔的指尖狠狠地点着何岂轩的胸膛,   “你不洗我不做。”这位还固执起来了。   何岂轩足足盯了苏洛数秒才哀怨地爬起来,   “好好,听老婆大人的话,我这就去洗澡。”   何岂轩乖乖地走进苏洛女性化的浴室去洗澡,他庞大的身子躺在苏洛的浴缸里还真有些拥挤。   不过这并不影响何大少爷的心情,性福当前,他的心情好着呢!   他边哼着小调边冲洗着身子,一切妥当后他又扯了条苏洛的浴巾围于腰际,恩,这女人的浴巾居然是粉色的。   这位做足准备工作的何少爷从浴室出来就在喊,   “老婆,我来了。”   然而等待他的只是一张空荡无人的床,他蹙起眉宇,转身出了卧室。   正巧走廊里有一仆人在清洁地毯。   “少夫人呢?”何岂轩语气不善。   仆人小心翼翼地回答,   “少夫人刚才去了少爷的卧室,她叮嘱我们谁都不行去打扰她,她已经睡了。”   13颠鸾倒凤   何岂轩身子僵硬地站在走廊里,他居然被他老婆给放鸽子了?   高大的男人脸色愈发阴寒,仆人一看气氛不对,赶紧安全撤离。   何岂轩迈开脚步缓缓走向苏洛的卧室,只是他欲要开门的手停滞了,他回眸望向自己的卧房……   他的瞳眸在变幻神色,他怎么都觉得不对头,那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现在是有人主动送上了门,他为什么还要兼有美德地不打扰她的清梦?   何岂轩唇角微掀,他改变方向朝自己的卧房走去,肉香肥美的羊爬上了他的床,他哪有不吃的道理。   何岂轩一扫方才的不快,他的心情莫名地好转,他忽然发现他的老婆很可爱,看似聪明实则蠢笨,跑去他那张超大的圆床,岂不是让他放得更开。   何岂轩的脑海里俨然勾勒出一幅血脉贲张的画面……   在他那张铺就着深蓝色厚重暗纹床单的大床上,正躺着一个脂白如雪性感撩人的小女人,光用想他胸腔内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就在狂乱地震颤。   苏洛这位神经大条的女人她还真是睡着了,外出一天,再加上昨夜残虐的遭遇让她倍感疲惫。   她之所以能放心地睡着了是因为她锁好了门,但她显然忘记了她锁的是别人卧房的门。   万籁俱寂的夜,一室的风情,月华清冷,暗香浮动……   狼性十足的男人,踩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走近圆床,房间里依旧寂静无声,簇长的羊毛地毯已然收去了何岂轩的足音。   何岂轩稳健地攀上自己的床,粗壮的长臂杵在苏洛的两侧,暗火炽燃的瞳眸紧视着身下睡容恬静的小女人……   何岂轩的薄唇蓦然邪起,果然是活色生香,让人看了就想喷鼻血。   床上的苏洛,乌黑柔亮的发丝披散于她单薄的肩背,浅薄的月牙色睡袍遮挡不住她曼妙的身姿。   一双莲藕似的雪臂,一双修长白皙的大腿都尽数裸.露在外面,真是挡不住的蚀骨风情……   何岂轩喉咙滚动,视线下移,嗯,这还有一双小巧玲珑的玉足……   何岂轩这一刻才发现这女人还长了一双勾人摄魄的小嫩足,足弓弧线优美,脂白的脚面浅藏着淡青的脉络,竟是该死的养眼。   嗯,何岂轩不得不承认,他以前是眼拙了,竟然暴敛天物,把这么美味的老婆搁置了一年。   现在他不会再让她闲置了,如有可能他希望天天都能吃上她几回……   何岂轩这样想着,他的大手就毫不犹豫地抽去苏洛睡袍的绳带,袍襟蹦开,现出浑圆的玉.乳。   何岂轩的凤眸顿时欲.火灼灼,他的亢奋再次被苏洛挑起,激发他掠夺的对象没有变,只不过从车上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绵羊换成床上安然入睡的小肥羊。   何岂轩修长的食指沿着睡美人丰润的唇型轻划,这个最销魂的肉.唇他已尝其美好,只是他很想知道,她的嘉伟还有尚子杰那个混蛋是否也品尝过她的丰唇?   何岂轩的凤眸漫过愠色,这么美丽的身体竟然还被画于纸上,供所有男人意淫。   这样的错误真是不可饶恕,要知道何氏少夫人的裸画流于市上,这将是多大的轰动。   如若不是她的裸画正巧被梅莹收购,还被他这个老公及时花高价买回,一旦被不良媒体扑捉,那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到时候震怒的不只是他这个颜面扫地的老公,还有一大票方氏的列祖列宗。   麦色的大手抚摸上苏洛销魂的翘臀,长指勾去纯白的小底裤,随意地一甩白色的小布料就隐于同色的地毯中……   何岂轩掀开苏洛身上的睡袍,健硕的胸肌覆上细腻如缎的肌肤,他俯低头把脸埋进苏洛的丰胸,肆意的吮吻,脂香扑鼻,化去了他少许的怒意……   熟睡的苏洛纤眉微蹙,长卷的睫毛轻颤,她还以为自己做了场迤逦的春梦,身子被层层的浪潮卷过,泛起难以抑制的酥麻,有什么温热的水物已从她的身体里溢出来……   “嗯……”   一声撩人的呻吟逸出苏洛微启的唇,埋头亲吻的何岂轩被这声吟唱扰得抬起头,与此同时苏洛闭阖的睡眸蓦然睁开,黝黑水润的大眼睛直接对视上一双欲.火狂炽的狼眸。   时间有那么一刻静止不前,他与她的视线怦然纠在一起,有什么东西在他们心中迅速膨胀充溢……   “你……你怎么跑我床上了?”   苏洛短路的大脑终于顺畅,她终于搞懂她已被某狼袭身的事实。   这话问的,何岂轩的怒意已尽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饶有兴味的得意,   “老婆你上错了床,这是我的床,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这么热情,自己跑上了我的床?”   哦,苏洛眸中划过了然,她想起自己是为了躲避某人的兽.欲才换了卧室。   “那好……我把床还给你,我还是回我自己房间去。”   苏洛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的身体,费事地从何岂轩的身下爬了出来……   她也知道她是在故意装傻,她身上的男人雄性激素过于勇猛,浑身迸射的狼性太可怕,为了避免被他生吞活剥,她还是先跑为妙。   何岂轩凤眸痴迷地盯着苏洛逃离的身子,那性感的翘臀动得真撩人,他故意等她爬到床边才伸出狼爪一拍……   苏洛光裸的小腿立即被他扣住,他微一收力,苏洛就姿势暧昧地趴在床上……   “老婆你现在还不能走,你得帮我解决完生理需要才能走……”   何岂轩火热的身躯顺势欺压上来。   “明天再解决好不好?我今天好累……”   苏洛可怜兮兮地哀求着何岂轩,她企图装可怜蒙混过关。   然,何岂轩麦色的大手顺着苏洛的双腿间寸寸上移,   “可是老婆,你已经湿了……”   苏洛羞得顾不上其它,她也知道她湿了,只是湿不等于她不痛。   她霍然闭拢双腿阻止狼爪进犯她的腿心,她修长的大腿生生地把何岂轩的长指裹在其中,进退不得,貌似现在的状况更暧昧不清了。   何岂轩胸腔震动,他低沉地笑了,他滚烫的薄唇吻上苏洛的背脊,   “老婆放松,你的腿夹牢我的手,是舍不得我的手指离开吗?”   苏洛的俏脸在何岂轩的挑逗下泛起醉人的嫣红,她羞得已不能言语,这腿张开他的长指会长驱直入,不张开倒应了他的话。   苏洛微曲身子,颤抖的小手紧握住何岂轩作乱的大手,才缓缓张开双腿,只是她估错了男女力量的悬殊,只一瞬间,麦色的大手就已突破防线进入她的私密地带……   “啊……求你不要……”   苏洛涩声相求,她的身子难受地弓起,何岂轩的大胆行径已吓得她手足无措……   “老婆我是先让你适应我的手指,不然一会儿你又该痛晕了……”   何岂轩强行分开苏洛的腿,让他的进入更彻底,灵活的长指挑捻起潺潺的水润,湿了他的手,也湿了苏洛的心……   苏洛青涩的身子在他的手下不住地战栗,直至瘫软成泥……   何岂轩自感水物充足,才把瘫软的苏洛捞起形成跪姿,他的硕大硬挺抵住她的臀瓣,猝然没入她的身体。   “痛……”苏洛扬起头,及腰的长发都在乱颤,她在艰难地适应着闯入的异物。   然,何岂轩却紧扣住她的翘臀不让她有半分的退缩,他知道她依然痛,只是他必须强迫她来适应他……   何岂轩揽住苏洛欲起的腰,他的大手用力回握苏洛的手,他开始缓慢的律动……   苏洛隐忍地咬紧自己的唇,只是她又要有痛晕过去的迹象,她的声音微弱,   “停下来,我受不了……”   何岂轩选择忽略苏洛的乞求,她的跪姿愈加刺激了他的兽性,他沉腰开始加速……   苏洛的身子痛得颤抖,嫩白的身子蓦然向床上栽去……   何岂轩终是抽离出自己的身体,大手翻转苏洛的身子,把她正了过来,他赫然发现他老婆已是泪水参杂汗水湿了一脸。   苏洛虚软地蜷缩着身子,汗涔涔的小脸煞白,她的呼吸都在急促,泪水再次溢出眼眶……   晕,何岂轩的心骤然窒痛,狼俨然开始心疼羊,他伸手把伤心的苏洛抱进怀里,他轻抚她的背脊,   “不要哭老婆,我们先不做……”   然,他越哄,苏洛越觉得委屈,她的小脸紧贴在何岂轩的胸前嘤嘤而泣。   这位在性事上一向所向披靡的勇士犯愁了,这样怎么能行?   难道就因为他们夫妻尺寸不对,就不过性生活了?   这当然不可能,他现在已没有心思去别的女人身上寻找慰藉,显然怎么开发好面前的女人才是他的首要任务。   何岂轩爱怜地抹去苏洛脸上的泪水,他的薄唇摩挲着她的额头,   “老婆不要怕……总会有办法的……”   何岂轩放下苏洛,伸手扯过巾被盖在她的身上。   他披上睡袍转身出了卧房,他来一楼的酒柜前,长指缓缓划过摆放的酒樽……   他在思虑他应该给他老婆喝哪种酒好……   嗯,想来想去,何岂轩还是选了苏格兰威士忌.   他还是可最烈的来,他认为醉晕了比痛晕了强。   14事与愿违   苏洛心情复杂地躺在床上,她在想她该怎么办?   这样下去孩子没怀上,她人也快废掉了。   其实苏洛很冤枉,如果她经历过一个男人,她就会知道她老公的那个宝贝尺寸有多超标。   然而,没有比较,她还以为男人的凶器都长成那样。   房门响动,何岂轩回来了,嗯,手中还多了一瓶威士忌和两个水晶杯。   苏洛的酒量并不好,所以她只有去尚子杰的酒吧买醉时才敢喝些烈酒,只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喝酒有些不妥吧?   “那个……酒后要的小孩儿是不是健康会有问题?”   苏洛纤指抹净泪痕,虽然她不爱何岂轩,但她也不希望给他生下个有问题的孩子。   “怀孕这种事主要是看男人,男人不喝酒孩子就没事儿。”   何岂轩又开始信口胡说了,他现在已然改变了主意。   他不想让苏洛尽快怀上他的孩子,至少要让他与他的这位老婆,好好地享受一年的二人世界再孕育下一代吧?   要是真怀孕了就要坏事了,他这位死脑筋的老婆以后都不会再让他碰她了,那是不是就说明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何岂轩的狗屁理论听在苏洛的耳朵里也是似信非信……   苏洛的母亲是位大家闺秀,品行极为严谨自律,也因此端庄温婉的苏母才极不得苏父的宠爱。   显然在男人的眼里,他们并不希望自己的老婆是贵妇,他们更喜欢床上的荡.妇。   就亦如苏洛的二娘,出身风尘,媚骨天成,生生地赶超了苏母,让苏母的正室地位形同虚设。   也正因为如此,倍受冷落欺凌的苏母性子才愈发淡漠,她久沉于佛堂,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少于性事上的疏导教育,也让苏洛变成一个跟母亲一样性子的菜鸟。   苏洛自幼到大的生活圈子极为简单,在学校与嘉伟和齐珊形影不离,在生活中又有苏琦与尚子杰的庇佑。   她自是对男女之事不精通,不甚解,当然也是她自身兴趣缺缺,喜静的她更喜欢把时间花在油彩画墨上。   所以现在的苏洛才频频让何岂轩钻了性盲的空子,但她事后还是会反思的,只是她会去别人身上寻找答案,当然现在这个人就是尚子杰。   何岂轩长指已把空杯里倾倒了一杯没有稀释的威士忌,这位是铁了心要把自己老婆灌醉,连酒都不想稀释。   苏洛扶床坐了起来,她望着杯中色泽棕黄清澈透亮的酒液,扑面而来的都是焦香刺鼻的酒味,她还真是有些犹豫,自己该不该喝醉了再要小孩儿?   但显然何岂轩不想再等苏洛想通了,再等下去这场欢爱天亮也结束不了,他张唇含进一口威士忌,大手抚住苏洛的头,骤然攫获了她的唇。   “呜呜呜……”   何岂轩嘴中的酒水全部渡到苏洛的口中……   苏洛措手不及被强灌了一口酒,她的身体里立即起了一条火线,烧得她的胃都翻腾起来。   “你……呜呜呜……”   苏洛刚想抗议,嘴唇就再次被何岂轩给封住,这位的第二波酒已然送到她的口中……   这次霸道的何岂轩直接把苏洛摁倒在床上,喂完酒后还恋恋不舍地来了个热辣的深吻……   现在好了,两个人嘴里尽是浓烈的焦香,苏洛呼吸急喘,她顾不上腹中的焦灼,她捂住自己的嘴,她的眼睛瞪着何岂轩,   “把酒给我,不用你喂,我自己会喝。”   这样的喝酒方式太色.情,苏洛接收无能。   何岂轩强行扒开苏洛遮挡的手,他的舌尖挑逗地舔舐着苏洛的肉.唇,   “老婆,你的身子都已经是我的了,这嘴唇你还捂着干嘛……”   苏洛的脸红了,她忽然发现最近她的一切情绪都在受这个男人影响,她与之前淡定沉稳的自己判若两人。这一切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雨中木屋他用身体为她取暖?还是他策马疾驰只为了把发烧的她送回芷园养病?或许真是如何岂轩所说,是从那一晚她把自己的身子彻底给了他以后……   苏洛在兀自思虑不得其解,何岂轩却没闲着,他继续用自己的薄唇喂着苏洛酒,   “老婆,我们以后就用这种方式喝酒,这才能显示出我们夫妻感情深厚……”   狼又开始亢奋了,他现在已然发现了喝酒的另类乐趣,嗯,那感觉爽得他大呼过瘾,原来他与他古板的老婆之间还是很有情可调的。   苏洛纵容狼胡作非为的后果就是她的神志愈发的不清醒,几杯酒下肚后,这个女人小脸一片绯红,思绪已惯性地飞跃回从前,连带着她的眸光都迷离起了……   何岂轩的唇再次攥住苏洛的,这次他灌了一大口,他望着身下的小女人,傻傻呆呆的样子甚为可爱,他的心莫名地悸动了,他情动地亲吻着苏洛的唇瓣,   “老婆,你喝醉了。”   “我没醉……”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此时的苏洛眼前开始出现幻觉,她竟然咯咯地痴笑起来,小脸妩媚至极……   她抬手又去抢何岂轩指间的酒杯,这次她不是推拒了,而是真的想喝酒。   她已经等不及某人一口一口地喂,她要自己一杯一杯地灌……   何岂轩凤眸紧视着喝醉的苏洛,他的情.欲难遏,他单手把苏洛夺杯的手钳制过头顶,他暧昧地将杯中剩余的酒液尽数倾倒在她丰满的双乳间……   嗯,他老婆喝多了,现在该换他喝了……   狼性十足的男人吮吻舔舐着苏洛胸峰间肆意流淌的酒液,灵舌打着转地厮磨着她滑嫩的肌肤……   酒香配合着肉香,何岂轩的性趣前所未有地高涨起来……   苏洛直感身子酥.痒难耐,她笑着推挡何岂轩的头,   “不要闹嘉伟,你怎么学得这般坏……”   嗯?何岂轩调情的唇舌停滞了,他眸中的笑意冻结了……   少顷,他就勃怒地掀起眼帘,他的浓眉都挂着寒霜,所有的好心情都在这声嘉伟的轻唤中消失贻尽……   “嘉伟我真的好想你……”   苏洛醉眼朦胧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何岂轩,她的手爬抚上他的俊脸,完了,苏洛的灵魂又在酒精中癫狂了……   何岂轩猛地捏住苏洛的手腕,他的冷眸逼近她的脸,   “女人,你看清楚我是谁?”   “嘉伟,我就知道他们都是骗我的,你没有背叛我……”   已经醉糊涂的苏洛眸中竟溅出泪来,她楚楚可怜地望着面前的男人,她怎么能相信和她至爱的两个人会同时背叛她。   何岂轩这次身子都僵硬了,他愤然甩落苏洛的手,他缓缓直起身子……   这个时候,如若换作是尚子杰,他一定不会奇怪,因为苏洛这一年来每每去他的酒吧买醉都是为了追忆死去的嘉伟,她对何岂轩说的醉言醉语也是每次喝醉后都会重复的话。   但这些何岂轩并不知道。   何岂轩挥手将床上的酒杯及酒瓶都扫于地毯上,他在地上暴走数步又返回来钳制起虚软的苏洛,他在用力地晃着她,   “你给我清醒地看一看,我到底是谁?”   显然这位忘记了,这人是他刚刚才给故意灌醉的,现在他让人家清醒地看他,这多少有些自相矛盾勉为其难了。   “嘉伟,我们这一次一定要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苏洛的眸光一片混沌,她又沉浸在她的悲伤世界里不能自拔了。   何岂轩的肺都要气炸了,他老婆居然还要和那个死人私奔?   何岂轩的拳头狠狠地砸在苏洛的脸侧,   “该死的女人,我不是那个死男人,我是你老公……”   也不怪这位少爷气愤,他费尽心机才把自己老婆灌醉,只为小夫妻俩来场完美和谐的欢爱,结果人是给灌醉了,可他却成了别的男人的替代品。   何岂轩的吼声终是震住了感伤的苏洛,她睁大眼睛迷茫地看着发怒的男人,她的手再次抚上他的脸,   “对不起子杰,是不是我又喝多了……”   靠,何岂轩的拳头都攥得声声作响……   这女人除了嘉伟就是混帐尚子杰,唯独把他这个正牌老公忘记得一干二净。   显而易见,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有多轻贱?   轻得可以任意忘记。   目光阴鸷的何岂轩猛然抓起苏洛的小腿,将她的嫩足架于自己的宽肩上,既然这个女人忘记了他是谁,那他有责任让她想起他是谁……   这样想着,何岂轩麦色的大手就紧扣住苏洛欲躲的翘臀,壮实的腰身一沉猝然戳入她的身体……   “啊……”   苏洛惊呼,她的身子瞬间弓起绷紧,疼痛再次席卷了她,只是她现在再是可怜也换不来何岂轩的同情……   这个暴怒的男人俯低身子,他的长指捏紧她的下巴,   “你现在想没想起我是谁……”   苏洛凝眸望着他,雾霭凄迷的目光已然回答了何岂轩的问题,她压根儿没想起来他是谁。   何岂轩失望地松开她的下巴,好吧,想不起来就让她继续想……   何岂轩的腰身开始律动,疯狂地律动,尽管他的攻入困难重重,但他还是一攻到底,力力都直戳苏洛的腿心……   此时的何岂轩,什么调情,什么调.教都通通地丢掉爪哇国了,他惟有一个心思,就是要戳醒这个没长心的女人,让她想起他是谁……   苏洛的尖叫不绝于耳,只是缘于酒精的麻醉,她的疼痛明显少于先前,她的纤指死纠着床单上的暗纹,她无力地摇着她的头……   慢慢的,痛到麻木的身子竟被何岂轩的重撞激出异样的酥麻来,这股舒缓的快感如细水微波,它在层层地扩散,撞击荡漾,激起更大的浪潮……   何岂轩依旧是霸道邪佞的猛攻,碧波卷浪层层向苏洛袭来,卷过她的四肢百骸,疼痛的尖叫终是转化为撩人的呻吟……   何岂轩拉低苏洛的头,凤眸里有着企盼,   “老婆,你现在告诉我,我是谁……”   15打情骂俏   苏洛醒来时已临近中午,她望着凌乱的大床有瞬间的茫然……   她舒展了下身子,她的眉心骤然蹙紧……   痛,真的好痛,她浑身都在泛着疼痛,她克制着身体的不适,纤手抚腰坐了起来,巾被滑落,现出女人布满紫痕的身子。   苏洛小手敲打着额头,这是何岂轩的房间,昨夜的某些记忆已然窜进大脑……   嗯,她想起来了,为了能让做.爱顺利进行下去,何岂轩喂她喝了酒,只是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毫无印象了。   也好在苏洛不记得,她要是记得一定会恨死何岂轩,那位暴怒的主儿,为了泄愤强要了酒醉的女人不止一次。   像苏洛这样初尝性.爱的身子怎么会受得了,她要是下床走一走就会知晓她的胯有多痛,她的私密处被某狼肆虐得有多红肿。   嗯,昨夜的苏洛酩酊大醉后倒真是没有痛晕,不过也没有醉晕,而是真真切切地累晕了,直接在何岂轩的索要无度下,昏睡过去。   何岂轩上午就去了公司,苏洛独自一人用了午餐,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尚子杰为她准备的画室看看,她到会所时尚子杰并不在,苏洛一个人在画室里静坐着……   她随手放了首音乐,舒缓的音乐蓦然响起的刹那,苏洛的心里莫名地感动,心思细腻的子杰连她最喜欢的音乐都为她挑选好了。   寂静的午后,天籁的女音在耳边浅浅吟唱,直抵听者的灵魂深处,动人心弦的旋律,仿若绽破厚重云层的第一抹阳光,把苏洛带入一个空灵安宁的世界里。   忧伤的回忆,淡淡的心情,手随心动,苏洛执起画笔开始忽薄忽厚的勾抹,多层次地着色,将她心目中的画卷跃然纸上……   尚子杰站在苏洛身后已久,他目光温柔地凝望着苏洛的画作……   阳光靓丽,蔚蓝的天空映衬着神秘的古堡别墅,云卷云舒,一处长长的木栈道,直达一片摇曳的花海,浪漫多姿的广阔风景在苏洛的画笔下栩栩如生地展现在尚子杰的面前。   “这是芷园,洛你画的很美。”   尚子杰嗓音轻柔,芷园他并不陌生,他小时候很得何家老太爷的喜爱,所以常被接去芷园小住。   苏洛笑着抬眸,漆黑的眸子眼白清亮,   “好久不动画笔,我的手都生硬了,没有画出那里的美。只是我在古堡时,我对它总有种特殊的感情,仿佛我不只是那里的访客,我与它似曾相识……”   尚子杰大手抚摸着苏洛的头,   “洛,那里本就是你的家,你忘记了你就是何家未来的女主人。”   苏洛并没有跟子杰提过自己与何岂轩的三年之约,她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何家的女主人,未来对于她来说很渺茫。   想到这里,苏洛转移了话题,   “不过芷园也有美中不足的地方,那里的蛇太多,睡觉时蛇都会悄然爬上人的身。”   蛇多?尚子杰眉峰紧蹙,“洛,卧室里怎么会有蛇?”   苏洛圆润的双唇微微上翘,   “是真的有,它还卷住我的手,把我给……吓哭了。”   这等囧事她还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尚子杰眉宇舒展,大手同情地轻拍苏洛的肩,   “芷园我曾跟父亲去过,哪里没有蛇,不过何家少爷,哦就是你老公倒养了一条蛇。”   尚子杰毫不客气地揭发了某人,嗯,尚子杰印象深刻,曾经这位少爷把这条蛇也扔上了他的身。   只是当年年少气盛的尚子杰性子急躁,他当场抽出匕首就要把蛇割了,倒吓坏了何岂轩,哭着喊着要人来救蛇。   很明显现在这位少爷又幼稚地将蛇拿出来吓人,故伎重演,把苏洛这个傻丫头给涮了。   苏洛脸上的笑容愈发不自然,她执笔的手都在微微用力,这个坏蛋竟然敢耍戏她,枉费她还对他的保护感激不已。   秦凯立于门外,尚子杰轻握苏洛的肩以示安慰,转身出了画室。   “什么事?”尚子杰轻声询问。   “何岂轩到了,正在办公室等你。”秦凯低声回复。   尚子杰脸色微沉,今天上午何家老爷子是来过电话,让他帮助这位少爷解决一些棘手的事情,嗯,没想到他这么急下午就来了。   尚子杰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何岂轩慵懒地陷在他的大沙发里,他还很舒服地将长腿架在面前的茶几上。   尚子杰面无表情地坐在何岂轩的对面,他双手交握地直视他,   “是什么事这么棘手?”   何岂轩放下长腿,倾身向前展开一幅画推至尚子杰的面前,   “我要你查出这张画是从谁手中流出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尚子杰俯身执过画,他只看了一眼眸光就严肃起来,他手里握的竟是苏洛的裸画?   这让尚子杰很震惊,毕竟在正常的男人眼中,乖巧纯洁的苏洛怎么会去为别人作裸体画模?   尚子杰紧视着苏洛的裸画久久无语,急坏了对面的何岂轩,他忽然对尚子杰的目光不能忍受,看他老婆的裸画就非得表现的这么专注吗?   “喂,尚子杰你不要对着我老婆的裸画看个没完,我给你看画是让你视线下移,瞧瞧最下面作画人的签名。”   何岂轩毫不客气地嘲讽了尚子杰。   尚子杰纹丝不动,神色无常,他完全过滤何岂轩的话,他平静地放下手中的画。   只不过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有多虚,他不可否认画中的洛太美好了,他从不知道一个女人的身体竟可以带给他这么强烈的震撼力。   “我看到了,是嘉伟画的。”   尚子杰抬起冷眸望向对面的何岂轩。   “尚子杰,你不认为你应该向我解释下吗?”   何岂轩的目光也不热,一改往日嘻笑的性子。   “何岂轩,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尚子杰微微泛怒,这个混蛋来求他帮忙,竟然比他态度还恶劣。   “尚子杰你不会要告诉我,死人能从地下爬出来把藏画拿出来卖吧?”   何岂轩何等聪明,他已然嗅出这里的不寻常。   “你是在怀疑嘉伟没死?”尚子杰挑眉。   “我不知道当初你们是怎么做到让我老婆相信那个男人死了,但是既然他已经作为死人消失了,那我就不希望他再蹦出来吓人,最主要是不要再来打扰我老婆。”   何岂轩的脸冷峻如峰,特别是过了昨夜,他老婆在酒醉后对嘉伟的念念不忘,这更让他坚定让此人消失的决心。   尚子杰向后倚靠在沙发背上,他在凝眉思索,这件事的纰漏出现在哪里,为什么洛的画会流出来,如若真的是嘉伟……   尚子杰的心沉了又沉,现在就算是没有何岂轩,他也不会再让嘉伟出现在洛的面前,那样只会增加洛无法拭去的痛苦。   “我老婆现在在哪里?”   何岂轩开始进入今天来这儿的第二个话题。   “在顶楼的画室作画。”   尚子杰也并没有隐瞒这位少爷,毕竟他才是洛的正牌老公。   “尚子杰你不觉得你在我老婆身上花费的心思太多了嘛?你把画室安排在你楼上,你是在向我炫耀你们可以每天朝夕相见吗?”   何岂轩不满的眸光狠戾地扫向某人,都别把他当傻子,他老婆能酒后想起这个人,足以证明他们的关系有多亲密,亲密的他这个老公都靠边站。   “把洛安排在这里,是为了足够保证她的安全,洛来不来这里,她自由选择,你我都无权干涉。”   尚子杰的面容又寒了几分,这位少爷真把自己当成发号施令的人了,管得颇宽。   何岂轩不置可否地扬眉,慵懒地站了起来,   “虚伪的人,明明藏有私心还不敢承认。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的这副面具要戴多久?但愿你想保护的是她的人,而不是她的心。”   尚子杰的身子微僵,少顷就掀起眼帘怒视某人,   “何岂轩你为什么会娶洛?”   何岂轩笑了,看到某人生气,他的心情格外地好,   “娶老婆当然是为了暖床和传宗接代,哈哈……不过对于苏洛我更倾向于暖床,你还别说经过昨夜的温存,我还满想她的,我现在就去看看我老婆,嗯,我要带她一起回家。”   何岂轩悠哉地上楼去找苏洛了,尚子杰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怔……   小时候何家老太爷非常喜欢尚子杰常接他过去小住,顺便给何岂轩当玩伴,只是何岂轩对于这个入侵者却极为抵触,老太爷给尚子杰的玩具,何岂轩都会再强行抢回去。   嗯,这位少爷总喜欢与他争宠,如果尚子杰被他气着了,他会高兴一天,如果没得逞,他就再接再厉,乐此不疲。   只是现在为什么尚子杰又找到从前熟悉的感觉,这个混蛋不是把洛也当成玩具,以此为乐吧?   话说苏洛自从尚子杰离开后就在生闷气,她换了张画纸,飞快地勾勒几笔,一条吐着舌信子的蛇出现在画纸上,她又在蛇身上叉了一把剑,鲜血淋淋啊……   她还不解恨,她把蛇的头上加了个人脑袋,她在画熟悉的眉眼,嗯,那个大色狼的眉眼……   “喂喂喂,狠毒的女人……你有多恨你老公,又是刺剑,又是蛇身的。”   何岂轩在后面啧啧咋舌。   苏洛的手一滞,她转眸看向何岂轩,   “为什么拿蛇来吓我?”   何岂轩不住地叹息,这女人的思维果然异于常人,他认为她看到他的第一件事就是质问他为什么昨夜把她玩得那么惨?   他昨夜虽然生气但还是尽了性,如有可能他都会把所有知道的姿势都用个遍,只是他老婆身子骨太弱中途就累晕了。   早上走时他还担心他老婆醒来发现自己的惨状就会找他来算帐,结果现在她问的竟是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儿。   “那蛇本来就睡在床下,它是想跟我亲近,却不想上错身,把你当成我了……”   何岂轩说谎成性了都不用打草稿。   苏洛猛然站了起来,手指狠戳何岂轩的胸膛,   “还在骗我?那灯也无缘无故地坏了,就是你做了手脚。”   何岂轩薄唇迸出笑声,他抓住苏洛的手把她带入怀里,他的唇吻着她的颈侧……   嗯,他今天在公司都在怀念她的味道,这女人还真是香甜……   “喂,你干嘛,别让人看到……”   苏洛用力挣脱着,这色狼也太大胆了,这要让子杰看到怎么得了。   只可惜何岂轩从来都把苏洛的话当废话,他紧扣住她躲闪的头,直接给她来了个法式舌吻。   “呜呜呜……”   苏洛捶打着何岂轩的肩,他也太过分了,竟在这里强吻她。   何岂轩抬眸扫了眼站在画室外的那抹身影,嗯,既然愿意看别人夫妻亲热我就让你看个够。   何岂轩大手托住苏洛的腰,直接把她抵在玻璃幕墙上,他故意把自己的老婆吻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的大手已然窜进她的裙子里……   16渐入佳境   苏洛焦急地推拒着何岂轩,   “喂,不能在这里,这里是画室……”   何岂轩的大胆行径已再次刷新了苏洛的忍受极限。   “为什么不能?画室可以画裸画,进行视觉上的强.奸,而我们只不过是夫妻间最平常的亲热……”   何岂轩嗓音透露着沙哑,说得漫不经心,麦色的大手已顺着苏洛的蛮腰向她的俏臀滑去……   “……”这是什么意思?   苏洛一头雾水,她来不及想,她的小手在追阻拦截着某人的淫.手。   “喂,你疯了吗?你要干什么……”   脸红的苏洛吓得心跳都在加速,她在拉扯着公然覆上她腿际的手。   何岂轩轻松钳制住苏洛,他掌握住她的翘臀紧扣在自己的小腹上,他精力旺盛的坚.挺顶着她的柔软,   “老婆你感受到了吗?它在想你……想得我工作时都在为你分心,所以我来找你了。”   哄地一声,苏洛大脑都在冲血,她以往认识的男人里面从没有像何岂轩这么色.情的男人,用色.情来形容他都太过含蓄,他简直就是十恶不赦的极品色狼。   “那个……你先放开我,我口渴……”   苏洛舔了下丰润的唇,她的大脑也短路了,把自己最直接的想法说了出来。   何岂轩的凤眸痴迷了,俊脸逼近苏洛,他的舌舔舐上苏洛饱满的肉.唇,   “我为你解渴……”   这次何岂轩不再是狼吻了,异常的温柔,他这位情场高手知道什么气氛下应该进行什么程度的吻。   比如现在,绝对不能进行窒息的深喉吻,还是极尽缠绵的绕舌吻最应景。   生涩的苏洛也如了何岂轩的意,直接被他给绕晕了,她虚软的身子不住地瘫滑……   何岂轩膝盖顶入她双腿间支撑住苏洛的身子,长指抬起她羞涩的脸,他深视着她的眉眼,   “老婆告诉我,你在画室跟人亲热过吗?”   不是他怀疑她,毕竟如若他是那个画家,他要是画完女人的裸.体,必定会顺便吃了她。   方才连尚子杰那个混蛋看着画都在起反应,那个嘉伟又不是太监,难道他就能做到无欲无求?   苏洛迷离的眸光清湛了,她不解地迎视着何岂轩探究的凤眸……   少顷她才明了某人的意思,她的声音微怒,   “除了你这个大色狼,谁会在画室里做这么龌龊的事……”   “喂,你这女人太不厚道了吧,方才明明你也很喜欢享受龌龊的事,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何岂轩现在的心情特好,因为他老婆方才的眸光清澈如湖水,没有一丝杂质,所以他相信他老婆没被那个嘉伟给污染。   以他的经验就现在苏洛的破吻技,那个嘉伟连接吻都不在行,还好他老婆先前遇到的是一个堪称神父级别的男人,否则哪轮到他来做她的性.爱启蒙老师。   苏洛现在真希望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她说何岂轩龌龊,那沉浸在亲吻中的她也强不了多少,一样的龌龊。   何岂轩的心异常地柔软,大手揉摸着苏洛的腿心,尾音一软,声音里溺了抹心疼,   “老婆你这里还痛不痛?”   这位良心发现了,他不该因妒索求无度,昨夜他给她上药时,她这里还红肿不堪呢。   这狼倒是提醒了迟钝的羊,苏洛果然怒意陡升,她用力打落何岂轩的手,   “你昨夜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我这身子疼痛的像被碾碎了似的……”   何岂轩赖皮地顶住苏洛的额头,他在笑,他是真的想笑,他的小女人还没有傻到家。   “我还能做什么?就是做我们夫妻最该做的事,只不过你总喊痛,勉强做了一次,要不是为了要孩子我都快进行不下去了……”   这厮说的还满仁义的,好似他才是被迫的那个人。   勉强做了一次?这怎么可能?   苏洛此时的身子都像跑了二万五千里长征似的酸痛不已。   但某狼不承认,她也只好选择先相信他,她的小脸一垮,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上帝保佑我赶快怀一个孩子吧。”   她在祈祷让这样的痛苦磨难尽早结束。   何岂轩闻言他的胸腔都在颤,愉悦的笑声不断地逸出他的唇,哈哈……   这次他老婆要失望了,昨夜的他是卖力到家了,恨不得打破以往性.爱次数的记录。   只不过这厮到了最后紧要关头通通都采取的是体外射.精,苏洛要是能怀上孕就是奇迹了。   这小俩口在画室里打情骂俏,画室外的尚子杰可受不了了,这些限级别的私房话已让他的心脏承受了太多的负荷。   他转身想悄然离去,只是为什么他的脚步却迈得这么沉重,沉重得他的心都跟着痛起来。   “子杰!”   苏洛已然发现了尚子杰的存在,她狠狠地踩了何岂轩一脚,某狼跳脚蹦开。   苏洛微整理了下裙子追出画室,   “子杰,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她真是懊恼,用脚趾头想,方才那些暧昧的行为已经入了尚子杰的眼。   尚子杰的视线转了过来,但他没与苏洛对视,而是望向她身后的玻璃幕墙,因为那里面正站着一个男人挑衅地看着他,   “没什么事,是我怕你总呆在画室里闷,过两天我去溪芫办事,顺便带你去哪里写生。”   苏落开心了,以前她和嘉伟齐珊常去溪芫写生,溪芫是清幽作画的好地方,   “好,我和你一起去。”   尚子杰大手梳理了下苏洛凌乱的鬓发,   “洛只要你开心就好,不要顾忌我。”   苏洛的小脸酡红一片,她望着子杰的背景消失,才转头怒瞪着罪魁祸首的何岂轩,   “我警告你何岂轩,下次你再不老实,以后我都不准许你踏进我的画室。”   “好好好……”   何岂轩玩世不恭地举双手讨饶,他要是能被苏洛吓住就稀奇了,   “我听老婆的话,下次想不老实时直接抱你上床,绝不在画室。”   何岂轩嬉皮笑脸地揽过苏洛的肩,   “别生气了老婆,谁知道还有人这么不避嫌,站在门外偷看别人夫妻亲热。再说你这画室也太不安全了,旁人来去自由怎么行?   我想了我还是在家里给你建处画室,比这里大比这里好,省得你来回跑,我不放心……”   苏洛想了想倒是没反对,她倒没觉得子杰会偷看,她只是觉得家里确实应该建处画室,这样她晚上睡不着觉时也可以去画室消磨时间。   ……   苏琦下飞机没有回苏宅就直接去了尚子杰的酒吧。   他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就感受到了里面的气氛凝重。   尚子杰的俊脸隐在暗处,长指把玩着酒杯却不曾饮尽,心思沉重的连苏琦都忽视不了。   苏琦径自走过去取过尚子杰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扔掉杯子坐在尚子杰的身旁,长指疲惫地解着衬衣的领扣,   “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珊珊可能回来了……”   尚子杰真是不甘心自己失落,还要把他的好哥们拉下水。   苏琦解扣子的手僵住了,但他仍旧气定神闲地轻问,   “嘉伟和她一起回来的?”   “我还在查……目前只有齐珊的入境记录。”   尚子杰回眸望向苏琦,目光凛冽,   “有人把洛的裸画拿出来卖,我怀疑是他们做的……并且这些画还巧得被何岂轩买了去……”   苏琦不淡定了,他的眉峰紧锁,他们怎么能够去伤害小洛,   “你确认是小洛的裸画……”   “看何岂轩的紧张程度,必是洛无疑了。”   尚子杰当然肯定,是啊,真正见过苏洛身体的只有她老公何岂轩,别人哪有发言权。   并且何岂轩急着上楼和他老婆亲热而把画遗落在尚子杰的办公室,结果这位仁兄回家后又再次返回谨慎地把画亲自取回。   “那就尽快查出他们的落脚处,不能让小洛知道他们的存在……”   苏琦身子前倾倒了两杯酒,他伸手递给尚子杰一杯,最近生意上的事进行的并不顺利,苏琦也是身心疲惫。   “琦,我有件事没有告诉你……”   尚子杰不再隐瞒,这人都回来了,再遮掩也遮不住。   苏琦缠绕杯颈的手指紧了下,   “又是关于珊珊的?”   “我在法国找到他们时,齐珊已怀有身孕,她说孩子是嘉伟的……”   苏琦身子僵在那里,眸光骤然冻结,他自觉没有对齐珊投入太多的感情,但这个曾经他的女人跟别人私奔还怀了孩子,这对他来说也是窒痛的打击。   苏琦眼前划过那张可爱的娃娃脸,齐珊这位他妹妹唯一的闺蜜,长相甜美,性子可人。   苏琦对女人并没有太多的研究,他也没有何岂轩那么多的精力去游戏花丛,在他的心中没有什么比他的事业更重要,他终究要成为人上人。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这位往常乖如小兔的女人为什么会义无反顾地逃离他?   嗯,还去为别的男人怀孩子?   “他们结婚了?”   苏琦嗓音异常空幽,让人听不出他的喜悲。   尚子杰耸耸肩表示不清楚,貌似孩子都有了不能不结婚吧。   苏琦低垂眼帘掩饰住眸中的苦涩,自己唯一给不起她的就是婚姻。   17意外重逢   苏琦与齐珊的关系不曾公开,他们之间一直是银货两讫。   他供她读书,为她母亲治病,而她是他显为人知的地下情人。   然而,为什么今夜尚子杰提及齐珊,苏琦的心会这么痛?   现在的苏琦已不想再纠其根源,自从齐珊与嘉伟一起失踪的那一天起,她已不再是他的女人。   齐珊已成为过去式,他要做到的是彻底忘掉她。   现在要说有人心情甚佳,那就当属何岂轩,成功地得了老婆的人,也渐渐得了老婆的心。   何岂轩是什么人?他是情场上的人精,苏洛也许不懂她为什么会对某狼脸红心跳。   但何岂轩懂,那是他老婆喜欢他的表现,就因为有感觉了,才会心如撞鹿难以平静。   “老婆,你离我那么远干嘛?我都保证了不碰你……”   何岂轩抱着个枕头眼巴巴地望着床另一侧的苏洛。   本来他老婆是要把他赶出她的卧房,他死赖着不肯走,结果苏洛郑重警告他,自己身体欠佳,不能再做前两晚的那种事,她要全身心地休息。   “远些安全,你这人太禽兽,自控能力弱。”   苏洛阖着眼眸,声音微冷,只是她的唇角在不自知地上翘。   “那让我抱着你睡行不,我冷……”   何岂轩往苏洛的方向蹭了蹭,拉近些距离。   “冷?我看你天天裸睡,一点都不知道冷。”   苏洛睡觉时都是很淑女,从不裸睡,睡相极好,而何岂轩却正好相反,几乎天天裸睡,睡相极差,不是骑着苏洛,就是骑着抱枕……   总之这位少爷怀里得有个东西搂着,大腿下还得再骑个东西,方能安然入睡。   “小没良心的,你在木屋生病时,我还牺牲色相用身体给你取暖,你现在倒好,连被子都不给我盖。”   这位少爷纯属自找的,苏洛给他一床新被子,可被何岂轩找借口铺在身下了,他是铁了心要跟他老婆一被窝。   何岂轩的大手已摸到苏洛被子的一角,他又挪了挪身子,把一侧的身子挤了进去。   “喂,你怎么进来了?快出去……”   苏洛猛然回身,她就知道这色狼不会听她的话,这人脸皮特厚,身子又沉,如若可能,她真想把他拎出她的卧房。   何岂轩强行把整个身体都挤进被子里,强有力的手臂把苏洛柔软的身子拥入怀里,   “我想老婆了,不出去就不出去……嗯,老婆身上真香真热乎……”   何岂轩的凤眸可怜兮兮地望着苏洛,那孩童般的目光瞬间击中了苏洛的心。   苏洛心软了,她伸手把何岂轩露在外面的半个胳膊给盖好,   “那你老实些啊,不许做坏事……”   “嗯,我就搂着老婆睡觉。”   何岂轩薄唇大大地扬起,他不干坏事,他老婆下面还肿着,他是得让她歇息几天,他和她的性福日子还久着呢,他要细水长流。   狼性也有善良的一面,接下来的几天何岂轩真的没有再侵犯苏洛,他还尽量早些回来陪老婆,尽管苏洛过于安静,并不热络与他交谈,但这性子一动一静截然相反的两个人相处得还是很融洽。   ……   苏琦一个人忧伤的时候通常会去雪茄吧,他需要平复内心的纷乱。   从小到大他都要求自己保持内心的绝对平静,苏老爷子对他这个儿子曾评价,天生冷漠,自持甚高。   苏老爷子这话有褒有贬,对这个正室生的长子是又爱又恨,苏琦打小与他父亲并不亲近,反而溺在父亲身上的通常是小老婆的那两个儿子。   从性子上苏洛倒是与大哥苏琦有些相似,对苏老爷子也是一样的疏远。   也不怪这两个孩子天性如此,他们从小看尽了自己母亲的辛酸和痛苦,试问哪一个孩子能喜欢冷落母亲和自己的父亲。   所以苏琦的特殊生长环境练就了他沉稳内敛的性子,除了在尚子杰面前,他的脸上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淡然。   往常苏琦疲惫时都是去尚子杰会所的雪茄吧,然而今夜的他只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他需要一个人安静地疗伤。   苏琦最终去了城中顶级酒店的雪茄俱乐部,去这里的雪茄客除了能享受到上好的雪茄,还能俯瞰整个繁华西区的夜景,因为它地处酒店的最顶层。   苏琦喜欢这种掌控全局的感觉,身置高位,俯瞰芸芸众生……   拾步而入,幽暗的灯光,欧式的壁炉,原木恒温保湿的雪茄柜,暗红色的皮质大沙发,角落里还配有舒适的躺椅……   留声机中低缓的女音浅唱低吟,怀旧的装饰风格透着岁月沉香的幽雅和凝重。   苏琦以前与客户来过这里消遣,仅一次他就喜欢上了这里的环境。   这次苏琦来没有坐大厅,他去了私密座谈间。   今晚他不想被人打扰,浮华喧噪的一切都被隔挡在门外,嗯,这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正是他所需要的。   苏琦跟侍者点了他惯用的古巴雪茄与习惯搭配的法国波特酒。   在等待的时间里,他清冷的眸子一直凝望着窗外,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不快乐,他拼力夺来的一切并没有带给他快乐,反而让他更孤独……   房门响动,开烟的侍者送来苏琦所需要的雪茄和酒,苏琦转头低垂眼帘扫了眼侍者佩戴白手套的手心,他正在向他示烟,苏琦微点头示意他开烟。   然而这双修长的手却有些抖,一只手的纤指勉强挑选出一支雪茄,另一只执雪茄刷的手却连刷扫表面生成物这样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   这样的怯手还能来顶级酒店做雪茄待者?   苏琦疑惑,视线上移,一双惊惧的大眼睛直接撞入苏琦的眸……   有那么一瞬,世界在他们眼中停止了转动,一切都静止不前……   “继续……”   淡淡的男音逸出苏逸的口,他打破了沉静。   他还是如此的淡然冷漠,似乎这一年多他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齐珊勒紧的心抽痛不已,她深深地吸气,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慌。   这次她的手不抖了,镀金的雪茄剪精准地剪去雪茄烟帽。   齐珊低眉顺眼地用雪松条点燃雪茄,纤指优雅地转动着雪茄,让它在火焰近处反复均匀受热……   点燃一支雪茄仅需要一分钟,然而这一分钟在齐珊的心里却仿若一年的漫长煎熬。   专业素质到位的雪茄侍者会利用这难得的一分钟时间与雪茄客进行沟通交流,为自己争得客源。   只是现在齐珊的喉咙如塞了棉花似的艰涩无力……   苏琦紧瞅着点烟的女人,她的眸光虽然专注地看着雪茄,只是她的睫毛却在颤动不已,白皙光洁的额头已然沁出涔涔的汗水。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苏琦的声音平缓,可听在齐珊耳里却字字敲心。   雪茄终于点燃了,冒出淡淡的青烟,装聋作哑的齐珊强装镇定地抬指甩动雪茄,这套开烟程序完成的虽不完美,却还算潇洒流畅……   齐珊双手执雪茄,谦恭地送至苏琦面前。   苏琦刚接过雪茄,齐珊的身子就在后退,   “先生,没有什么需要我先出去了……”   苏琦深吸一口雪茄,高大的身子向后倚靠在沙发上,   “把酒倒上。”他的眼神轻落到波特酒上,示意某人的服务还没有结束。   齐珊退到门口的身子僵在那里,她拂了下额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地再次返回来为苏琦倒酒。   只是这次她做不到淡定如斯了,某人锐如鹰隼的眼正阴侧侧地盯着她,心慌意乱的她把酒给倒洒了……   齐珊吓得用手去擦拭溅在苏琦衣服上的酒水,一只大手猛然攥住齐珊的手,将她拽入怀里,   “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   苏琦的长相偏于阴柔,此时他的眼眸仿若积了千年的深潭,让人寒彻入骨。   齐珊贝齿紧咬着粉唇,她在瑟瑟发抖,“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听在别人耳里是好教养,但听在苏琦耳里却是最混帐的话,如若对不起能解决问题,那他们这些步步为营,不择手段的人又是在做什么……   白皙的长指狠捏住煞白的小脸,   “告诉我,你男人跟你一起回来了?”   齐珊愣了下,旋即她就听明白苏琦说的是谁,她用力地摇着头。   咚咚……门口传来轻缓的敲门声。   “珊珊,你的客人找你。”   一位男侍者在外面提醒着里面的齐珊。   苏琦身子僵住了,他放开怀里的女人,唇角掀起,饱含了厌弃之色,   “不错啊,你又重操旧业了……”   齐珊狼狈地从苏琦身上爬起来,她的泪已夺出眼眶,她逃似的出了房间,她无力地瘫在走廊的墙壁上。   “珊珊,你怎么了?是不是客人欺负你了?”   待者强担忧地看着齐珊,方才他是故意找借口将齐珊叫了出来,齐珊在房间里逗留的时间过长,强已感知到她有了危险。   “没有。”齐珊急忙抹净眼泪,“强,谢谢你……”   在强质疑的目光下,齐珊匆忙赶去更衣室,她的白手套洒满酒水,她得去换一下。   烟雾徐徐缭绕,苏琦冷峻的脸愈发冰寒,雪茄的口感依旧柔润饱满,只是他已找不到平日里吸食雪茄时心静如水的感觉。   苏琦端起酒杯微啜,他来这里是为了缓解压力,改善心情,然而此刻他知道他完了,他胸间酝满的已尽是燥热的愤怒和难忍的疼痛……   齐珊在这里的职务是雪茄侍者,从下午三点一直工作到凌晨十二点。   今夜,自从这里闯入一位不速之客后,她便魂不附体,那间包房她再也没有勇气走进去,她与强换了服务的房间。   直到她躲在廊柱后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离去,她才转身摁住自己的胸口,她的泪滑落下来……   下班后齐珊没有跟同事一起走,她最先进了电梯,她急需回家去看望她最牵挂的人。   只是事不随愿,下降的电梯只下到16F就被人摁住……   电梯门开启,齐珊还以为是本酒店下榻的客人,然而当她对视上一双冰冷的眼时,她的神情惊惧了……   她后知后觉地欲要夺门而出,可她的手腕却已然被人攫获,来者将她从电梯里生生地揪扯了出来,   “啊……”齐珊一个趔趄,撞在苏琦的身上。   苏琦无视某人的惊呼,他攥着手里的小女人一路疾走……   “不要,你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   齐珊泛起哭腔,她怕这个人,她一直都怕这个人……   苏琦打开客房的门,齐珊到底抵不过蛮力的男人,她被重重地甩落到地毯上……   她无助地望着紧闭的房门,她的臀在地毯上节节后退…… 18万劫不复 苏琦浑身迸出迫人的戾气,他踩着森冷的步伐走近惊惧的女人……   “你在怕什么?装出可怜的样子是在给我看吗?告诉我这里的客人都给你多少钱?我多出十倍,只要你懂得取悦我……”   齐珊视线氤氲,一片模糊,苏琦的话已然绞碎了她的心……   她摇着头,她的身子继续后退,她不是妓.女,他不要他这样对待她……   齐珊的摇头愈发激怒了苏琦,他的唇角卷起冰冷的讥诮,   “或许你还不满足,那你说个价,只要你敢提,我就能满足你……”   这个小女人已经长大了,胃口也大了,她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帮助的小女孩……   从齐珊十八岁跟苏琦在一起,她都不曾驳逆过他,而现在的她居然学会了反抗。   齐珊后脊怦然撞在床沿上,她已退无可退,她的菱唇颤动终于发出声音,   “我……我不要你的钱……你放过我,我不会再打扰你……”   现在的齐珊所求不多,她只要和她的孩子相依为命,她不敢再招惹这个男人。   苏琦冰冷的身子欺近齐珊,阴冷的手指重重抹去她脸上的湿泪,   “不要告诉我你不需要钱,或许你母亲的命你早已不放在心上……”   苏琦与齐珊对话无需谋略,只需一针见血,直击命脉。   齐珊仰起的小脸惊得煞白,他已然知道她母亲病重,是的,她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母亲治病,她做不到对她置之不理,如有可能,这个男人呆的城市她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足。   只是现在就算她急需用钱她也不要苏琦的钱,与他纠缠的后果很可能会让她彻底失去儿子,她赌不起,更输不起。   “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绝情的话还是冲出齐珊的口,她勇敢地迎视着苏琦的寒眸。   为了她的儿子她不要与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的牵绊,这是她能做到的,她要保护她的孩子。   苏琦沉凝的面孔已冰到极点,他与齐珊的泪眸久久对视……   不想和他在一起?这句话有如利剑斩碎了他的心,苏琦的寒眸隐现湿润,模糊的视线里往事的片段在不断地拼凑缝合……   那一年他与她阴差阳错地走在一起,是缘于她的坚定,缘于她想和他在一起……   苏琦与齐珊本是牛马不相及的两个人,他与她的第一次交集是在城中最大的夜总会。   齐珊是那里的公主,天天跪于包厢服侍一大众来买醉食色的客人。   诚然她谨小慎微低眉顺目,但也避免不了被人调戏占便宜。   对于好色的男人最喜欢她这种青嫩的小女孩,她脸上掩饰不住她的学生气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个雏。 开.苞的价给的都不低,但齐珊统统都拒绝,她只是一个想赚取小费的服务生,她不想出卖自己。   然而那天她遭遇的是本城最有名的无赖公子哥,又有黑道背景,他看中的人不玩得遍体通透就辱了他那臭名昭著的名声。   苏琦是个天性凉薄的人,他的心从不会浪费在任何一个没有价值的人身上。   他破天荒地救了这个女孩,不只她是他妹妹唯一的女友,还因为他耳闻这位阎公子手段残虐,在性事上有特殊癖好,齐珊落入他的手,等于残了半条命。   苏琦冰冷的眸光扫了眼被摁倒在沙发上的齐珊,她的双腕已被捆绑,满脸是泪,嗓音哭得沙哑,那身公主的工服裙早被阎少撕裂得衣不蔽体,白嫩青葱的身子即将迎来的是一场轮.暴。   是的,这位阎公子不喜欢独欢,喜欢群欢,龌龊的兴趣就亦如他的生意一样糟糕。   没有人愿意与他合作,粘染这样的麻烦就等于看到自己大把大把的钞票都丢进水漂。   苏琦淡漠地收回视线,微抿了口酒,“放了她,阎少今天请我来是为了促成我们的合作,我不希望因女人沾染了晦气。”   放了她?阎少可舍不得,他黝黑的大手已抚上齐珊的酥胸,他在变态地揉捏把玩,齐珊痛得小脸发皱,张嘴就去咬蹂躏她的大手。   “啪”地一声,差点被咬手的阎少满脸的横肉堆笑,手却再次赏了齐珊一耳光。   齐珊侧过去的脸颊都五指宛然,耳鼓嗡咛的她转眸怒瞪着阎少,殊不知她的烈性愈加激发了阎少的兽.性,他最喜欢驯服女人。   嗯,这个小妞烈得很,正合他意,他就不信几个男人下了她的身,她还能如此精力旺盛地瞪视他。   “苏少不觉得她是个雏吗?今夜我们开了她的苞,一定会让我们的生意赚得盆满钵满。”   这位禽兽还想力邀苏琦与他共用一女。   苏琦的眉宇蹙起,他隐忍着怒火,今天晚上他肯来应付这位让人倒尽胃口的男人,是拜他那两位弟弟所赐,怂恿父亲把这块烫手山芋丢给他。   今夜的他若是谈成了便是苏家的罪人,谈不成他从此是这位无赖阎少的敌人。   “哦……”苏琦逸了一个长音,他放下手中的酒杯,难得地勾起唇角,他的眸光轻落在齐珊裸.露的胸峰上,那白皙的肌肤上抓痕醒目。   苏琦的话音一转,“只是我的兴趣与阎少不一样,我也喜欢雏,不过我喜欢一个人去享用她,阎少你看今夜这个苞是由你来开,还是由我来开?”   阎少哈哈大笑,“爽快!我最欣赏苏少这样的男人,既然你喜欢这女人,我当然是先让兄弟你尝鲜了。”   苏琦的话显然  在暗示他,他已然同意与他的合作,阎少心喜之极大手一挥,目光扫及旁侧的随从,   “还不快去为苏少开间房,一定要有大床,我们在这里坐等他的好消息,我赌这小妞一定是个雏,我们的生意也必定会福星庇佑。”   苏琦不置可否,他来到沙发前俯视着惊惧的小女人,   “我不喜欢勉强女人,你现在是否跟我走?”   齐珊的泪顺着脸颊流淌,她咬着粉唇点头,生活的困苦已然压低了她的肩,她不得不再次践踏自己仅存的自尊。   白皙的长指解开齐珊腕上的绳结,苏琦脱□上的衣服罩住她衣衫碎裂的身子,他打横抱起她。   苏琦体凉,气息阴冷,他的怀抱并不温暖,齐珊瑟瑟地打了个寒战,但她的小手还是坚定地环上苏琦的脖颈……   如果说她的身早晚会被这里的客人糟.蹋,那她情愿把自己的第一次给洛的大哥。   苏琦把齐珊一路抱进客房,阎少的人终于被隔绝在门外,他的眼神很轻,他淡然地看着怀里的女人,“你不该来这里工作……”   齐珊内心抽痛,是的,她不该贪图这里的高薪水还另有小费可拿,只是三餐不济的生活不允许她带着高傲的心去打工,她需要钱,她真的需要钱。   齐珊没有父亲,连她的母亲都不知道她的父亲是谁,她的母亲是个妓.女,漂亮的妓.女,所以齐珊是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拥有娃娃脸的漂亮女人。   她是母亲始料不及的产物,母亲阴晴不定的性格让齐珊自小受尽摧残,她开心时齐珊是她最可心的宝贝,她郁闷时齐珊便成了她的泄愤工具。   但好在无论怎么打骂这位母亲没有遗弃这个女儿,她现在也庆幸当年留下了她,才让她凄苦的后半生依有所托。   也就是拜这位母亲所赐,让齐珊的生活过得格外艰难,她像一根杂草在坎坷磨难的缝隙中苟且残喘。   没有人愿意和妓.女的女儿做朋友,除了苏洛和嘉伟,苏洛与齐珊的友谊是从中学时代一直延伸到大学毕业。   苏洛爱齐珊,只是苏洛却帮不了她,她的能力有限,特别是在苏母强烈反对女儿与齐珊做朋友,几次大额的医药费也是苏洛求助于她的大哥,所以苏琦对齐珊的家境了如指掌。   母亲疾病缠身,嗜赌成性,这样的母亲是个彻彻底底的无底洞,她终究有一天会害死自己的女儿。   曾经苏琦很怀疑齐珊与苏洛交往的目的,后来他调查了她,才知道她过得有多辛苦,白天上学,晚上打工,羸弱的双肩担负着她不该担负的一切。   苏琦将怀里的女人放在客房的大床上,齐珊的小手扯住他的衣袖,说着她唯一的请求,  “请不要告诉洛……”   这份伤痛她会一个人治愈,她不要洛跟她心痛。   苏琦坚冰的心莫名地柔软,如果说苏琦在意的人有谁,首当其冲就是他的妹妹。   “闭上眼睛睡一会儿,我不会碰你……”   苏琦抽出白色的锦布,他想了想不能在明显处带伤,他挽起衬衣的袖口,准备用匕首在臂弯处取血浸染锦布……   阎少给他白布意欲鲜明,他要见血。   一只怯生的小手揪扯住苏琦执匕首的胳膊,“不要……”   那铮亮的锋刃闪了齐珊的眼,她从床上踉跄地爬起来,她张开瘦弱的双臂抱住苏琦,她被泪水濡湿的菱唇怯生生地爬上苏琦的脸……   她的吻很笨拙,笨得苏琦感觉不到她在吻,她更像是在用唇刷他的脸……   她也不是在与他做.爱,她紧闭双眸,浑身颤抖的状态更像是赴刑场枪决的死囚犯……   没有男人会拒绝这样女人的主动,还是一个如此纯洁美好的女人。   苏琦的匕首掉落在地毯上,他的大手扣住齐珊的头,他在引导她什么是吻,什么是诱发情爱的吻……   齐珊以往并没有心怡的男人,她拼于打工赚钱,温饱问题都没有解决的她顾及的只有捉襟见肘的生活费。   而此时这个吻她的男人,要她的男人却深深镌刻在她的血肉里,她不知道什么是爱,但她知道此时此刻她满眼满心的都是他。   齐珊很瘦弱,她青涩的身子看在苏琦眼里不但不性感还有些营养不良,她的胸也不丰盈好在很坚.挺。   但这个小女人浑身迸射出来的热度却灼烫了苏琦的心,指尖抚过点燃的不只是一串串的欲.火,还有两颗渐行渐近的心……   苏琦终于进入齐珊的身体,齐珊痛得眼泪都在眼眶中旋转,但她把撕裂的疼痛都闷在喉咙里……   她不会像苏洛一样承受了疼痛就会大声地表达出来,齐珊清楚自己的命是贱命,她与洛不一样,她的疼痛只能她一个人去承受……   从小到大的她受别人的白眼和厌弃多得她深刻感受到,把所有的痛苦都要隐忍地深埋在心里,这样才会让她活得更体面些。   亦如她这样蝼蚁之命的人,就该接受凄惨的命运,她信命,这就是她的命。   “痛就喊出来……”   苏琦紧视着身下的女人,他早预知这是她的第一次,但此刻她的紧致也超乎他的想像,他的坚.挺处处受阻,行进艰难……   他试着律动,然而他每次的行进与撤出都势必揪扯出她难忍的疼痛,齐珊倔强隐忍的表情终是触动了苏琦,他竟然心疼了,他律动的腰身停了下来……   疼痛停止,齐珊才正常发出声音,“我  不痛……只是还要多久啊……”   齐珊也是性.爱白痴,物以类聚,她的朋友苏洛和嘉伟,一个是处女,一个是处男,没人可以指导借鉴。   齐珊不肯落下的泪还是砸落下来,湿了她的脸,也湿了苏琦的心。她的一句傻话却成功地开启了苏琦封闭的心,这一刻的他不淡漠了……   他忽然萌生了前所未有的想法,他开启了她的身体,他与她的命运已然牵绊在一起,他不想形形色.色的男人来玷污身下的女人,如果她非得接受这种命运,那她只需服侍他一个人。   苏琦抽离自己的身体,他没有再进行下去,他把齐珊揽进怀里,声音轻柔,   “睡吧,我们明天早上再离开……”是啊,他现在离开,齐珊还是会落入阎少的手,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齐珊如释重负,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她很疲惫,她何止营养不良,她还睡眠严重不足,她身心疲惫的就想靠在这样的臂膀里睡一觉,齐珊也真的在苏琦的怀里睡着了……   翌日早上,苏琦给了齐珊一张卡,   “这里的工作我会为你辞了,上午我会派人把你母亲送去疗养院,以后钱的事情你都不用操心,你除了陪我你只需安心地去学校上课。”   苏琦的安排可谓是用心良苦,齐珊只有成了他的女人,才不会被阎少所觊觎。   而他之所以把齐母送去疗养院,是不想再让齐珊与那样的母亲生活在一起,对赌博成性的人最好的戒赌方法就是囚禁她。   只是这个戒赌的地方特殊了些,并且住在疗养院有专业的医护看管她,也省去齐珊分心。   苏琦后来连齐珊母女居住的贫民区都严禁她回去,他直接在她学校附近为她买了公寓,他偶尔会到那里与她小住。   苏琦承认他是在漂白齐珊,虽然她只是他的地下情人,但他也不要她与以往的生活有任何交集。   她是他唯一承认的情人,就算是他以后被父亲安排了婚娶,他也不会放弃齐珊,她永远都是他的女人。   只是苏琦估错了一件事,他从没想过乖巧的齐珊会公然逃离他,并且是与别的男人一起逃离他。   苏琦曾使出多种手段逼迫嘉伟离开苏洛,然都未果后,他让齐珊带着钱去劝嘉伟放弃苏洛远走高飞。   结果,这一次嘉伟是真的走了,只是他把他的女人也一并带走了,这对狗男女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双双私奔了……   而此刻的苏琦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她逃走了,就要过得好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又回到男人堆里讨生活,该死的她宁愿去陪一大堆的男人都不愿意再回到他身边。   苏琦阴鸷的眸直逼齐珊惊惧的脸,他猛  然揪扯住她的肩发,冰冷的唇游弋在她的耳畔,   “已由不得你,除非你希望你儿子有事……”   是的,这几天尚子杰调查的结果就是这个女人的母亲病重,所以她才带着儿子重回故地。   齐珊的身子瞬间僵滞,她吓得魂飞魄散,她已无法形容此刻的恐惧……   她想要的绝不是这样的结果,她不能让苏琦去伤害她的儿子,他杀了他会遭天谴的……   “不……”齐珊小手抓扯住苏琦的衣袖,她的泪倾涌而出……   她终于放低了自己的姿态,她跪在他面前,   “琦,我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他……” 19身陷囹圄 苏琦的面孔再次沉凝,他僵硬地直起身子……   明明是他拿孩子来威胁齐珊的,只是当她真的为了与那男人的野种来恳求他时,他竟然是彻骨的失望。   如果说一个女人爱一个孩子能到了如斯地步,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很爱孩子的父亲?   这个认知深深折辱了苏琦,他的胸间翻腾着滔天的怒意,他长臂一伸捞起地上的女人把她狠抛在大床上。   从这一刻开始,他不会再给她自由,他会断了她所有退路,想要再次逃离他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她已是无望,他会让她知道什么是安分守己,什么是插翅难飞……   齐珊被摔的七荤八素,后脊生疼,她的纤指痛绞着胸口,她的肺仿若被摔裂,连呼吸都艰难起来……   苏琦无视齐珊的痛苦,大手已然欺上她的身,他在去除她的衣物……   齐珊没有阻挡,她心镜通明,他想要的只不过是她的身体,这与她儿子的安全相比孰轻孰重?   只不过这样的状况让她深感绝望,她还是摆脱不了他,他方才的话已彻底震慑住她,她了解他,他从不开玩笑,他说到做到。   没有衣服蔽体的齐珊让苏琦的心都为之一颤,现在的齐珊已是今非昔比,昔日瘦弱的小女孩早已蜕变成性感迷人的尤物,就像是熟透了的桃子,皮薄多汁。   齐珊由于刚生完儿子十个月,所以人也较以前水嫩丰腴,胸峰傲人,美臀更是丰厚圆滑,独特的丰腴曲线强烈震撼着苏琦的心……   苏琦眸中情.欲渐炽,喉咙翻滚,冰冷的男性气息顷刻间席卷了齐珊的唇,只是他的吻并不温柔,凉唇悒郁地蹂躏着齐珊的菱唇,带着恨意,带着不知名的心痛,狠狠地掠夺着齐珊的呼吸。   齐珊刚开始还能做到置身事外,她的目光飘忽,眼前晃动的都是儿子那张可爱至极的笑脸……   只是随着苏琦吮吻的加深,齐珊浑圆的胸峰开始起伏急促,他的吻她太熟悉,他已然唤醒了她身体里的某些记忆……   他的体贴,他的霸道,他的刚猛,他的柔情……   齐珊的心再次难以抑制地为他狂跳,她的小手本能地爬上苏琦的肩,她在怜爱地回吻他……   一抹温柔划过苏琦的眸,他被蛊惑了,齐珊的主动让他冰冻的心似有回温……   苏琦情.欲狂炽,缱绻的吻顺着齐珊的脸侧滑向她的颈窝,他在汲取身下女人的温香,一抹说不出的奶香……   修长的十指推高搌揉着齐珊的丰胸,一年多不见这女人的胸峰暴涨,壮观的惊人,奶香沉沉,触感销魂……   苏琦直感血脉贲张,他的冷唇狠力攥住齐珊的乳峰,辗转吮吸,然而沉浸在情.欲中的男人却不其然地吮进一股热流,他的唇角微滞,舌尖舔舐,竟然是母乳……   苏琦的眸光瞬息万变,方才那一抹缥缈的温柔已尽数消失贻尽,勃怒的男人眉峰骤然挑起,唇齿蓦地撕磨,唇边丰乳的肌肤已被他撕裂咬破。   情.欲中沉沦的齐珊,白嫩的身子顿时激颤,她闷哼一声,头向后甩去……   痛,撕裂的疼痛正极速漫溢她的身……   然而,女人痛苦隐忍的表情已勾不起男人的任何同情……   苏琦的脸冷峭如寒冰,他狭长的眉眼都在震怒,今夜的他已是失望得彻底,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他暴怒地揪扯住齐珊的长发,拉近她的头,幽冷的眸子凶光毕现,   “你就这么爱他,不惜生下他的野种?”   齐珊的眼眸蓦地睁大,冷汗激了下来,她迫切地摇头,顷刻间她又醒悟到什么,马上凄然地含泪点头……   只是点着点着她的头又不动了,她意识到不能再连累嘉伟,最后的齐珊惟有剩下沉默,彻底的沉默……   齐珊的沉默看在苏琦眼里却是甘心情愿的承认,苏琦白皙的额头青筋隐跳,条条绽出……   曾经的苏琦对爱情很不屑,愚蠢的人才相信爱情,妹妹小洛与嘉伟的爱情看在他的眼里荒谬而可笑。   他的心中权势与地位永远高于一切,也因此他才把妹妹嫁进何家,他和苏母目标一致,希望他的妹妹拥有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   苏琦自认为没有爱过人,但齐珊在他心中的位置却是无人可替,他可以娶一个门当户对的不爱的女人做妻子,他却忍受不了他的女人齐珊离开他去找别的男人。   他也想过念及多年的情分放过齐珊,然而今夜他才发现他做不到。   当他坐在雪茄俱乐部里意识到这个女人真的不再属于他,他的心竟会锥心噬骨的疼痛,有什么东西正剥离他的血肉,一点一点地抽离而去……   “啊……”噬骨的疼痛再次袭来,齐珊用手捂住唇。   她身上的男人已彻底疯狂,他把心中不能疏解的恨都尽数发泄在她的身上,他的理智丧失,他已不再是啮咬,他竟然在吸食她的血肉……   齐珊痛得浑身战栗,她开始用手去推挡身上的男人,她忍痛的声音都在如戚如泣……   然而,齐珊已阻止不了来势凶猛的酷刑,剥筋抽骨的疼痛反复摧残着她的心……   齐珊痛得泪眼纷飞,鸷猛的苏琦已不是在与她做.爱,他是要将她挫骨扬灰。   这个男人已不在是过去的苏琦,手握苏氏大权的他早已修炼成魔,冷酷暴戾的他正迸发着不为她知的兽性,他俨然成了一匹穷凶极恶的狼。   齐珊的心已痛到极限,她不能再忍受苏琦的暴行,她开始拼力反抗,她哭着捶打着身上的男人……   苏琦目光森冷,眼里尽是狂妄地不屑,他就是要咬痛她,她让他痛,他就会回以她百倍千倍的疼痛……   她甭想在痛伤他后安然地逃离,既然她想要这样的结果,他就满足她,他会让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场就是永世的梦魇,它会缠绕她一生一世,至死不休……   苏琦攫获齐珊挣扎的双手,他抽出皮带层层捆绑,他的嗓音冰寒至极,   “曾经是我亲手为你解开绑腕的绳结,现在我再为你重新桎梏上,你这样的女人不配再拥有自由……”   齐珊的心寸寸冰冻,她浑身战栗地望着苏琦,她悲哀地意识到当初的自己有多天真,她认为她离开了,她与他的一切就结束了,没想到到头来他们又重新回到原点。   而再次重逢的他与她不再有关爱,不再有救赎,有的只是仇恨的羁绊,永生永世的羁绊……   苏琦欲分开齐珊闭合的腿,然而这一刻的齐珊竟倔强地不再纵容苏琦,他的暴戾彻底伤了她的心,她用她被捆绑的双腕死力推拒着身上的男人。   苏琦冷眸一暗,逸出冰冷的笑,“你认为你现在的反抗还有用吗?”   他在嘲弄她的不自量力,她就是一只任他宰割的羊,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更会是……   苏琦的大手欺上齐珊的腰,十指骤然收力,齐珊腰间的雪肌立现青紫的指痕,她痛得脚趾都在蜷缩,但她还是倔强地怒瞪着苏琦,她紧闭着双腿不让他进入……   苏琦眼眸里尽是雷霆之怒,暴怒的手掌蓦地翻转,齐珊猝不及防,狼狈地倒趴在床上。   苏琦苍劲有力的十指毫不怜惜地抓起齐珊的腰身,坚硬如铁的锐器凛然破身而入。   齐珊的背脊痛苦地一挺,她的眸光僵滞,苏琦的锐器势不可挡,攻势凌厉,每攻一式,必攻到底,力力都痛戳她的腿心……   齐珊极其艰难的跪在那里,双手被缚,难以支撑,分开的双膝支撑了整个身体……   然而身后男人疯狂地贯穿却让她痛得双膝都在颤栗……   这场惨虐的暴行,齐珊的身子却奇迹般地接纳了……   她对苏琦的承受和包容已切合到极致,仿佛与生俱来她的柔软就是为他的刚硬而塑造,层层包裹,丝丝相扣,妥帖得生生厮磨出致命的快感来……   齐珊的眸光渐渐迷离了,她全部的痛苦和怨恨都飘离她的身体,席卷而来的是春潮难遏的快感,她禁欲已久的身子被苏琦的攻入彻底唤醒复苏……   情.欲难耐,一股热浪由小腹霍然窜起,狂狷的激流在切合处倾涌而出,齐珊的头猛浪地仰起,蚀骨的快感已然卷过她的四肢百骸……   “嗯……”   撩人的呻吟终是逸出齐珊的菱唇,她开始婉转低吟,翻腾的猛浪已然消融了她的意识……   苏琦的冷唇掀起,清纯亮丽如她却潜藏一颗欲救不满的心,此时他身下的女人已看不到任何的抗拒,有的只有迎合,饥渴的迎合……   齐珊虽然出身贫寒,但她的美比之苏洛毫不逊色,她与她曾是校园里最美丽的两道风景线,一个清雅如莲,一个亮丽如芳。   如果说输,齐珊就输在气质,她没有苏洛与生俱来的自信和淡定,她活得卑微怯弱。   曾经的苏琦给了她自信,让她犹获新生,她安逸地重归校园生活,她蜕变得明艳动人,甚至她幻想有一天她会成为他真正的妻,给他生一大堆可爱的孩子,他们就这样幸福地生活下去……   然而,苏琦却再次残忍地摧毁了她的自信,让她陷入彻底的绝望。   天真的她终于再次认清自己的命,她永远都不会是他阳光下的妻,他甚至不允许她怀上他的孩子,绝望至极的齐珊最终选择逃离他,她不要在低贱的卑微世界里窒息死亡……   齐珊的身子无力地栽倒在床上,她在战栗,疯狂地战栗,她白皙的身子都在泛着醉人的潮红……   苏琦将意乱情迷的女人翻了过来,他轻松地分开她的腿,他紧视着她水润的双眸,他坚硬如铁的锐器再次戳入她的身体……   尚在高.潮余波中震颤的齐珊本能地攀上苏琦的腰,修长的双腿夹紧了他精壮的身体,她的腰肢摇曳,风情地款摆……   剧烈的潮汐狂卷激越的男女,他们相拥的身体一起战栗,飞跃上云端再一起回旋……   苏琦的长指抬高齐珊的脸,暗哑的男音如魔咒般地响起,   “珊珊,这就是你的命,不要试图改变它,你做不到,永远做不到……” 20心境通明 孤冷的寒夜,齐珊抱膝而坐,眼泪颗颗砸落下来,潮湿了她的脸,也潮湿了她的心……   嘉伟说的对,他们与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勉强在一起,结果只有一个,痛苦,无休止的痛苦……   齐珊泪眸望着苏琦的脸,她伸出僵硬的手指,轻轻触摸沉睡的脸,眉眼依旧,他却已不是她可以爱的那个人。   齐珊还是不辞而别,她终究放不下她年幼的孩子,所以她不能在外面过夜。   她匆忙地赶回家,从房东太太那里抱回小谨时,小家伙还在熟睡。   望着儿子娇憨的小模样儿,齐珊颓败的脸终于舒展笑容,她贴近儿子的小脸,轻轻地摩挲着……   这一刻她所有的痛苦都不复存在,巨大的母爱已然战胜了一切磨难,“值得”,仅两个字就涵盖了她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下午小谨睡觉后,齐珊就去雪茄俱乐部办理离职手续,她不能再在这里工作,她不想再惹怒苏琦。   齐珊还在试用期,因此离职手续并不复杂。她走出酒店时手里掐着结算回来的薪水,她捉摸着先把下个月的房租和房东太太照看小谨的看护费交付了。   嘉伟给她带的钱,她都交去了医院,她忘不了在机场离别时嘉伟的担忧,他说,“珊珊回去遇到困难时一定要去找洛,她会帮助你。”   只是现在她怎么能够去找洛?受自己牵连,嘉伟和她在洛的认知里已经成了死亡的人,并且是背负着私奔的罪名,洛现在一定是恨死他们了。   齐珊抹去眼角溢出的泪,她吸了吸冻红的鼻子,她欠洛和嘉伟的这辈子都没法偿还,只是她眼下最主要的是要把儿子保护好。   为了生下这个孩子她差点丢了命,她在小谨身上倾注了全部的爱,如果他出事了,她就真的没有生存的意义了。   齐珊一路急走,再穿几条街就是房东太太介绍她去的家政公司,她想出卖苦力不与客人接触,苏琦就不会再报怨她。   齐珊早上临走时给苏琦留了便条,委婉地说明她必须跟儿子生活在一起,所以她可以陪他,但她不能像以前那样被他圈养。   齐珊相信苏琦能明了她的意思,苏琦接受不了她的儿子,他不可能同意她把儿子一并带过去同住,而齐珊也不可能让苏琦看到小谨,所以她只能做到这一步。   急走的齐珊脚步蓦地停了下来,她面前是本城画具店最集中的街巷,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这只本应该拿画笔的手现在却只能去干苦力,齐珊菱唇逸出苦笑,她再为自己感到悲哀。   耳边传来骚动,齐珊向旁侧看去,是几个记者模样的人,正拿着相机追逐着一辆刚刚停稳的轿车。   黑色车门被人恭敬地打开,一个俊郎非凡的男人首先迈下车,他的薄唇含笑,回身冲车里绅士地伸出手,一只纤柔细嫩的小手轻握住麦色的大手,一个美丽的女人步出车子……   一头乌亮顺滑的长发,一身针织裹身的长裙,柔弱的双肩罩着一件纯白的小皮草,雍容华贵的女人优雅地立于男人身侧,俊男靓女搭配得极为养眼。   齐珊的手指摁住胸口,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前方,是洛,真的是洛,她挽着的男人是他的老公,他们那场盛大的婚礼被杂志媒体大篇幅地渲染报道,远在国外的齐珊与嘉伟都已知晓。   闪光灯闪烁,记者们都在为他们记录这一刻的恩爱,何岂轩旁若无人地咬着苏洛的耳朵私语……   苏洛不其然地红了脸,她羞于在八卦记者面前秀恩爱,然而就在她试图与何岂轩分开些距离时,何岂轩却猛然揽住苏洛的腰,直接给老婆来了个热吻……   行人哗然了,何岂轩的随从训练有素地支撑起一顶大伞遮住两个人的热吻。   齐珊脸上一片湿滑,她伸手抹去颊边的泪,她的菱唇弯起,她在为洛感到高兴。   齐珊的大脑里曾想过多种可能,悲伤的洛,孤独的洛,淡漠的洛,却唯独没有想过幸福的洛。   这样的洛很好,这让齐珊愧疚的心稍有释然,她爱洛,她希望她幸福。   这面的齐珊感慨万千,那面的大伞已被收起,可想而知,苏洛的小脸有多红,她当着众人的面又不能去踢混帐的何岂轩,她只能任由他搂着她的腰一起走进画具店。   何岂轩高效率地在花房里为她建了处画室,这不他又主动陪她来购买画具,鉴于某狼的这些天表现的还不错,她先原谅他的冒失。   画具店的杨老板亲自迎了出来,他特意拿出上好的画具用品供苏洛挑选,这一刻的何岂轩倒很安静,他认真地陪老婆挑选画具,无论苏洛拿什么,他都会丢过去一个眼神,旁侧的随从立马把苏洛放下的画具囊入手中。   “哟,梅老板来了。”店门响动,又有贵客登门,杨老板再次迎了出去。   一阵缥缈的香气扑入苏洛的鼻息,味道很好闻,苏洛放下手中的颜料,她回眸望了过去,一个身裹旗袍的女人正走进店来。   苏洛从没有见过哪个女人能把旗袍穿得这般有韵味,娇艳浮华的图案与她美丽妖娆的气质相得益彰,举手投足都是散不尽的风情。   “岂轩也在?”梅莹刚一进来便看到何岂轩,她眉眼带笑地走了过来。   嗯,这位少爷自从上次音乐会一别就再没有到她那里去过。   何岂轩轻揽苏洛的腰,“嗯,在陪老婆买画具。”   哦,梅莹心里诧异,几时花花公子也懂得疼老婆了?   心里质疑但脸上梅莹还是坦然地冲苏洛颔首微笑,“何夫人也喜作画?”   苏洛谦虚地浅笑,“闲来时就画画,消磨时间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   “有兴趣可以画上几幅,放到我画廊去展示,说不定能遇到个好买家。”   梅莹也不是在逗苏洛,毕竟以她何夫人的身分,就算是她画的是拙作,也会有人感兴趣收藏。   “咳咳……”   何岂轩轻咳两声,“还是不要了,小洛的画还是我来收藏的好,嗯,她通常画中的人都是我。”   苏洛微窘,明明是这几天何岂轩硬赖着她为他画肖像画,否则她才不想以他作画,还故意穿得那么暴露,美其名曰自己肌肉的线条好。   梅莹目及苏洛小脸娇羞一片,心中顿悟,合辙这夫妻俩把作画当调情了。   而她画了这么多年的画,却从来没有人与她以画作乐,想到此,梅莹不仅有几分心酸。一个女人活得再风光,那幕后的孤独与寂寞只有自己能体味。   学画之人自是有共同语言,梅莹一边选画具,一边与苏洛闲谈,两个人结伴而行倒把何岂轩给冷落在一边。   何岂轩毕竟心虚,老情人与现夫人热络的畅谈,这情景怎么看怎么诡异,他适时地冲苏洛抬起腕表,苏洛心领神会,她也买得差不多了,就跟梅莹告辞。   梅莹特意递给苏洛一张名片,邀她去画廊小聚。   苏洛笑容优雅地与何岂轩离去,只是待苏洛回到车上后却一改方才的温婉,她的小脸冷了下来。   “喂,老婆你刚刚不还挺开心的吗?这是谁又惹着你了?”   何岂轩攥住苏洛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说吧,这是你第几个情人啊?”苏洛的冷眸紧视着某狼的脸。   何岂轩亲吻的唇一滞,不会吧,他老婆成精儿了?明明是个傻丫头怎么就突然变聪明了?   “哪有什么情人啊,以前你不帮我疏解生理需要,我只能去外面找人解决,嗯,性伙伴还勉强,情人谈不上。”   何岂轩故意误导着苏洛,趁机再把错推到她身上。   苏洛抽回自己的手,   “去年你晚归身上总是带着梅老板身上的香气,嗯,上次音乐会你身上也是这气味。这种气味的香水本城根本没有,你不要告诉我,你在外面的女人个个都洒这种牌子,除非这香水是你统一送的?”   嗯?何岂轩有些傻眼,貌似哪种可能他都不能承认。他嬉皮笑脸地将苏洛强揽入怀,   “老婆你看,我自从失身给你后,我就一直守身如玉,什么莺莺燕燕的,我根本都没放在心上,所以你一定要对我负责,经常陪我睡睡觉,睡前再多做做运动,嗯,这样我们的孩子就离得不远了。”   苏洛把某狼的花言巧语一律过滤,她纤指用力点着他的胸膛,   “以前我是不要求你,但现在不一样了,我不希望在我们要孩子期间你去沾染别的女人。”   “好好好,老婆说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老公的皇粮一定如数教给你。”   何岂轩抓住苏洛的手指,他薄唇迸出笑意,他莫名地觉得这一刻的苏洛很可爱,她居然在吃醋。   而吃醋的原因换种角度看就是她在意他,嗯,这个认知让何岂轩很开心,他得趁机同老婆商量下,他们是不是可以恢复性生活了?   或许他应该在画室再放张大床,给她当画模时,偶尔滚滚床单,放松一下,劳逸结合才是正道。   ...   齐珊坐在家政公司里还有些心不在焉,她心里想的念的都是苏洛。   由于是熟人介绍所以齐珊很快就被录用了,也赶巧公司正急缺人手,所以当天就给齐珊安排了工作。   只是齐珊心神恍惚没听清领班布置工作时说的去处,她跟工友一行七人穿着统一发放的工服坐公司的面包车抵达清洁的大厦时,她有些傻眼了……   这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她再熟悉不过了,这里居然是苏氏大厦。   “那个王姐,真对不起,我想请假,你们下一项工作我再参加。”   齐珊退缩了,就算她与苏琦遇到的机会渺茫,她也不能以身试险。   王领班鄙视地扫了眼齐珊,她就说哪有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出来做钟点工的,一看就是不能吃苦的娃,这还没干活呢,就要请假了。   “不行!如果组员个个都像你一样散漫随意,我还怎么管理?你自己考虑,不做你明天就不用再来上班了。”   王领班结结实实地给了齐珊下马威。齐珊再次认命,她需要这份工作,那她就得听领班的话。   好吧,苏琦的办公室应该在高层,她们只是在一楼的大堂里做保洁工作,应该不会有事。   由于齐珊惹了领班不快,所以王领班给她安排了最累的活,清洁地面。   齐珊干得满头大汗,她直起背,用拳头敲了敲了后腰,自从生了小谨后,她就坐了腰病,这弯腰时间久了就会酸痛不已。   她扫了眼其他工友,她们都是擦擦洗洗的俏活,只有她最累。齐珊虽然觉得不公,但她还是继续干活,这个世界压根儿就没有公平的事儿,所以她妥协了。   只是她干着干着活,忽觉周遭的空气紧张起来,大堂里的苏氏员工都精神抖擞地直立在那里,显然是有大人物要来了。   齐珊眺望了下门口,她站的地方靠近电梯,离大门颇远。   远远的有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大家恭谨地簇拥着这个男人快步走了进来,一股阴冷的空气席卷而来…… 21秋水长天 齐珊吓得腿脚发软,现在跑已是来不及,反而会引起某人的注意,所以她小心翼翼的弯下腰,把帽子拉得低低的,双手做干活状……   嗯,肥大的工服,严实的工帽,应该看不出来她是谁。   被人簇拥的苏琦并没有注意一个不起眼的清洁女工,他的助理周越正跟在身侧向他汇报明天的行政会议他的两位弟弟也要参加。   苏琦眸光淡漠如常,显然没放在心上,那两个花天酒地的败家子,把他们放在对手的位置上都辱没了他的智慧。   齐珊直感冷风卷过她的身侧,她不可抑制地打了个寒颤,风感渐弱,她轻吁一口气,危机总算过去了,一滴冷汗顺着她的脸颊流淌砸落在地面上。   然而齐珊高兴的过早。   “喂,齐珊你是怎么干活的,公司给你钱是让你在这里偷懒发呆的……”   王领班恼火地训斥着低头神游的齐珊,今天她是横竖都瞧这位新人不顺眼,其实王领班的声音并不大,却刚好入了苏琦的耳。   助理已为苏琦摁开电梯,并体贴地为他护住门侧,苏琦迈进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只三秒钟他就转眸向齐珊望去……   一个身着硕大工服的清洁工正诚惶诚恐地低头杵在那里,嗯,在旁侧凶悍的大块头领班的映衬下,她的小身板显得那么娇小,楚楚可怜的让人心生怜惜。   她一定是很害怕这位领班吧,不然她的身子怎么会抖得这般厉害。   苏琦从电梯里撤了出来,他没有犹豫缓步向挨骂的保洁女工走去。   他的脚步很轻,轻得旁侧的随从人员都觉得问题严重了,因为他们发现他们总裁的脸阴郁冰冷,怒意已然上了他的眉头。   瑟瑟发抖的齐珊誓死不抬头,纵然领班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挖苦训斥她,她都不肯显露她的脸。   她惊于领班的故意挑事,她的训斥让她无所遁形,她只能祈祷那个人已经进了电梯,他没有听到这里的一切。   蓦地,齐珊头顶王领班的训斥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双铮亮的皮鞋出现在齐珊低垂的视线里……   齐珊倏地紧闭了双眸,额头的汗水更密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次她死定了。   苏琦冷眸紧盯着保洁女工光裸的后颈,齐珊的长发都包在工帽里,倒把她弧度优美的脖子给□出来,那上面正清晰地印着两颗妖艳的紫痕,这紫痕苏琦并不陌生,这是他夜里刚咬上去的。   苏琦的脸色愈发阴霾,早上醒来看到旁侧空阔的床铺他就在恼火,这个女人居然偷偷跑掉了。   齐珊留的便条苏琦是看了,只不过不看还好,看完苏琦更是火冒三丈,她把他当作是什么?   他是嫖客吗?有生理需要时就找她来解决,没有需要时就不要打扰她,她要陪儿子?   更让苏琦生气的还是他自己的感受,他居然很想念这个偷跑的小女人,此时的他多想再抱抱她温香柔软的身子。   苏琦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身体带给他的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和舒爽,他竟然还想拥有她,他需要她,他该死地想再要她。   “这份工作是你安排她做的?”苏琦视线上移轻落在王领班的胖脸上。   “是,她是我们公司的新……”   苏琦的目光太犀利,竟让王领班心生惧意,让她不敢再说下去。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她只不过给新人正常指派了工作。   眼尖的助理早已立在苏琦身侧,苏琦扫了眼助理周越,语气淡然,   “从现在起,大堂所有的清洁工作都由这位身强力壮的领班来做,在公司员工下班前必需全部做完,如若出现任何纰漏,即刻取消他们公司承包大厦保洁工作的资格。”   王领班惊得眼睁如铃,苏氏大厦是他们公司承包的大客户,如果丢了这块肥肉,她直接可以回家歇着了,公司一定会开了她。   齐珊也惊得抬起脸,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琦,这么空阔的大堂,王领班她一个人怎么做得完?善良的齐珊早已忘了自己的麻烦,她居然还在想怎么为领班求情。   “那个,这里面积太大,活又多,能不能不……”   “你是不是很喜欢清洁工作?”   苏琦打断了齐珊的啰嗦,他直视着齐珊满是汗水的小脸,他心中的怒火又开始翻腾。   这个该死的女人,傲骨地拒绝他的钱,却跑到他的公司来做清洁工,她是想气死他,还是想让他的颜面无存?   “我……”齐珊刚想出言顶撞,却又被苏琦阴寒的目光给慑住,为了自保她还是识相地噤了声。   “周助理,我的办公室是不是还缺一名保洁工?”   苏琦的脸色已恢复以往的冷漠,他淡然地问着身旁的周越。   周越心领神会,“是总裁,正缺一名清洁女工。”   总裁众目睽睽之下想把这女人带走,是要找个合理的理由。   苏琦微微点头,他满意助理的答复,他不再停留转身向电梯走去,尔后一干人等走进电梯……   阴冷的人走了,大堂里似乎也温暖起来,齐珊转眸望向等在身侧的周越,她陪着笑,   “周助理你看今天有些晚啊,我可不可以明天再去打扫总裁办公室?”这位想趁机逃跑。   周越笑得更温暖,“好,我们先上去见到总裁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到时候走不走得了就不是他该操心的了,他现在的任务只需要把人带到。   齐珊无奈,看周越已摆出请的架势,只好跟周越进了电梯。周越把齐珊送进苏琦的办公室后体贴地为他们关好了门。   苏琦的办公室洗练而硬朗,色调跟他的人一样冷若冰霜。   此时的苏琦正埋头在班台前执笔书写,听到门响他抬眸扫了眼站立不安的女人,   “嗯,到我身边来……”   齐珊双手都紧攥着衣摆,她是过去了,只是那小步挪得堪称龟速。   苏琦也不恼,他依旧忙于公事,偶尔抬眸看看某人前行的进度,慢无所谓,他能等……   终于齐珊走到苏琦的班椅旁。   “把衣服脱了……”苏琦头都没抬,声音淡淡的。   什么?齐珊睁大了双眸,他居然让她在办公室这么严肃的地方脱衣服,他不是想要干坏事吧?   见齐珊半天没动静,苏琦幽幽补了一句,“这身工服很难看。”   哦,是让她脱外面的工服,齐珊松了口气,小手解着上衣的扣子,只是她还真仔细,不但脱了还叠放整齐,最后把帽子板正地放在最上面。   “左侧有休息室,你进去洗个澡。”苏琦的声音适时地响起。   “我为什么要洗澡?我是来清洁办公室的。”   齐珊不再沉默了,再不制止,一会这位铁定会说,你去爬上那张床。   “我不喜欢我身边的员工满身的臭汗味。”苏琦说的理所当然。   哦,是嘛?齐珊鼻子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她怎么没闻着,她中午出来前刚洗过澡。   “或许你是想在这里清洁一晚上……”苏琦提醒她什么叫效率。   好吧,谁让现在他是老板,她是清洁工,齐珊认命地去了左侧的休息室,只是这休息室是不是也太大了些,不就是临时休息睡觉的地方,用得着这么空阔。   等她再走进浴室一看,浴室也非常大,里面还放了一个超大的按摩浴缸。   齐珊小心地把门锁好,她才脱了衣服迈进浴缸,她躺在里面泡着滚动的温水,酸痛的身子有种说不出的舒缓惬意。   嗯,真舒服,昨夜的苏琦索求无度,她这身子被他折腾得够呛,破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记录,方才她又被领班体力折磨,现在真是累到极点。   齐珊轻轻地阖上眼睛,嗯,这位疲惫至极的女人很不设防地睡着了。   苏琦处理完手头的工作,他抬起腕表,这小女人还没有出来,她不是在里面故意躲着他吧?   想到这,苏琦只身来到休息室,里面没人,他又去了浴室结果门锁着,他用备用钥匙开了门,走进去一看,晕,这女人居然睡着了。   只是这美女沐浴图怎么看怎么撩人,水波潋滟,丰腴白嫩的女人浅卧而睡,粉颊玉脂,诱人的身子若隐若现……   当然也有美中不足,齿痕,吻痕,咬痕,大小不一的伤痕密布在美女的前胸和锁骨上,这让苏琦第一次自省自己对她的惩罚是不是过重了。   苏琦知道她是太累太乏了,他轻挽衣袖伸手把水中的女人抱了出来轻放在房间里的大床上,简单为她吸了身上的水,扯过巾被为她盖好。   再次回到外间的苏琦给尚子杰去了电话,尚子杰还在爽朗地告之他的好友,他已经办妥了他交待的事情,以后全城的娱乐消费场所都不会再敢用齐珊了。   苏琦笑了,“她倒是不去娱乐场所工作了,她改去做清洁工了。”   “什么?她在哪里清洁?”尚子杰很惊讶,这齐珊速度还挺快的,这么快就换了工作。   “在我办公室里清洁,嗯,现在睡着呢。”   苏琦的唇角不自知地上扬,一抹温柔浮现眼帘。   电话里传来一阵轻咳,显然尚子杰会错了意,   “哦?那好,你们继续睡吧,我就不打扰了。”说着听筒里便传来滴滴的短音。   苏琦凝眉片刻,少顷笑着摇头,他摁了内线通知秘书处理些事情,又交待不要让人前来打扰,便又回到休息室,他躺在齐珊的身侧,细细端详她的眉眼……   齐珊醒来时有那么一瞬神情恍惚得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房间内幽暗静谧,惟有橙黄光泽的壁灯折射过来几抹柔光。   齐珊猛然坐起身子,她抬起手腕却没有看到预期的手表,天啊!现在几点了?她怎么睡着了?   迟钝的女人又忽感身侧气息冷凝,她蓦地回眸,撞上一对墨如深潭的瞳眸。   苏琦一直躺在齐珊的身侧,只是这位状态不清醒的女人没有看到。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睡到你床上的……”   齐珊没有忘记自己是来做保洁工作的,只是活没干跑到人家床上去了。   “没关系,你可以继续睡……”苏琦很大方,貌似他今夜也没打算放她走。   不能继续睡,看窗外的天这般黑,一定很晚了,她得回家看儿子去。   齐珊向床边蹭了蹭,刚要下床却发现自己□,哦,她想起来了,她的衣物都在浴室呢。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苏琦,她想请他为她取回衣服,“我的衣服都在浴室里……”   “我知道,你可以不穿,我不介意你裸睡……”苏琦闲适地打断了齐珊的话。   齐珊舌头有些打卷,她的身子又开始抖,“我是说我该回家了……”   “不可以,你的清洁工作没有做完不能回家。”   也许是今夜的月色太美好,苏琦居然没有动怒,语气还颇为温柔。   “好,我现在就去做……”   齐珊从来就是个工作认真的人,不论在哪里打工,她铁定是最听话的员工。   齐珊刚要下床的身子却被某人猛然扯倒在床上,苏琦已然把她压在身下,微冷的指尖抚摸着女人惊慌的脸,   “先从我开始吧,将我身体里的欲.火都清扫干净……” 22焚心似火 齐珊小手推拒着身上的苏琦,她的声音很急切, “我们公司没有此类清洁要求……” 身上的男人生冷勇猛,把他身体里绵绵不断的欲.火清扫干净,那她一夜都不用走了。 “我的秘书已经与你公司沟通过了,你以后就是我办公室的专职清洁工,所以你得听我的,我要你清扫哪里,你就清扫哪里……” 齐珊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她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他的意思是说,今后她的清洁工生涯都要在这个男人的办公室里度过,随时听他派遣,比如现在陪他睡觉? “等等,这分明不是一回事……呜……” 苏琦根本不给齐珊转圜的余地,鸷猛的凉唇转瞬就覆了下来,带着蜇人的力度,狠力攫获齐珊的唇,齐珊嘴里的抗议尽数化为呜咽…… 齐珊的小手捶打着身上的苏琦,这算怎么回事?她是来出卖苦力的,不是来卖身的 在办公室这么严肃的地方他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然而娇小柔弱的齐珊却撼动不了苏琦的强势进攻…… 齐珊的樱唇虽小且薄,但唇线极优美,有着流线型的顺畅,粉红的唇瓣柔软香甜,苏琦的吻辗转于齐珊的唇齿间,吻得欲罢不能…… 齐珊呼吸的都是苏琦特有的男性气息,冷凝而清冽,只是今夜的苏琦明显地溺了抹温柔。齐珊最受不了的就是苏琦的温柔,昨夜食她血肉的暴力男今夜居然温柔缠绵起来…… 完了,齐珊的眸子愈发恍惚,捶打的力度愈显微弱,打到最后已不再是打,而是在抓扯,修长的纤指深深掐进苏琦的肌肉里。 齐珊的小舌开始迎合苏琦的掠夺,他们的唇舌彼此交缠吸弄,引发了更热情的深吻…… 苏琦的炙热早已坚硬如铁,方才美人熟睡时他就已起了反应,只是他在忍耐,不想打扰小女人的清梦。 然而现在既然她醒了,他就无须再客气了,更何况吻她的感觉还是这般的美好…… 现在全身未着寸缕的齐珊倒是省了苏琦好多道工序,脱衣服都省了,白皙有力的大手直接分开齐珊的长腿,颀长的身子已然挤进她的双腿间…… 齐珊丰腴的身子猛然弓起,苏琦的长指没有预兆地插进她的身体,指肚百般地挑捻磨砺…… 昨夜的苏琦在盛怒下只图自己发泄,对身下女人的身体疏于爱抚,今夜的他心情甚好,他很想看到身下的小女人为他而疯狂。 齐珊跟了苏琦四年,苏琦深知她一切**上的偏好,性子沉静的齐珊尤为喜欢上位,她的胸峰与背脊异常敏感,她的G.点会让她颤抖地饮泣直至疯狂…… 果不其然,齐珊的身子触电般的一颤,上挺的身子开始泛起醉人的潮红,她的呼吸急喘,闷哼一声咬住自己的手指,如吟如泣的声音还是逸出她的口…… 苏琦的眼眸暗火灼灼,齐珊的吟唱已然将他隐忍的**推至峰顶,他急需疏解泛疼的身子,他火热的枪头直抵春水潺潺的溪口…… 然而就在两个人极度擦枪走火之时,静谧的房间里却不合时宜地响起刺耳的铃音,铃音从浴室里源源不断地传过来,旋律悠扬却干扰了床上身体痴缠的人…… 沉沦在**深渊里的齐珊猛然惊醒,这是她手机的铃音,一抹不好的预感蓦地划过她的心头,她推拒着身上的苏琦,“我手机响了……” “让它继续响吧……”苏琦可不想中途闭火,有谁做.爱时还允许断流的? 只是这铃音却固执地重新响起,齐珊急了,一定是儿子有事了,不然这么晚谁会给她来电话? 这么想着,齐珊就焦虑起来,苏琦的坚.挺已然在推进,如若它进去了,这个电话她是甭想接了,没个个把小时,苏琦根本不会撤出来…… 齐珊见自己的力气撼动不了身上男人半分,她情急之下一口咬住苏琦的肩膀,齐珊虽是弱质女流,但一口整齐的小贝齿死咬住不放还是会痛到极处,苏琦的眉峰霍然挑起,他下沉的腰身终于停止了…… “你几时学会咬人了?”苏琦的瞳眸紧缩,他直视着咬他的齐珊,虽然他喜欢咬她,但不代表她可以咬他。 齐珊的脸色吓得泛白,“对不起,我是担心电话是……我家人生病了……” 齐珊到底是把欲出口的儿子改成家人,她知道他最忌讳她的儿子,她不能弄巧成拙。 苏琦冷眸注视齐珊良久,回想最初的开始,这个小女人会企盼着他去陪她,齐珊有一手难得的好厨艺,只要苏琦通知她今晚会过去,她就会做一桌子他喜欢的菜等候他. 就因为苏琦喜欢喝咖啡,齐珊又学了手磨咖啡,她很聪明,她会把很复杂的事情做到很精细。 好似她的许多兴趣都是因苏琦而起比如“养雪茄”,说到最初,齐珊一手开烟的好技巧还是苏琦教给她的。 苏琦喜吸食雪茄,齐珊家里有最好的雪茄保温箱,里面置放着苏琦搜罗来的古巴各年份限量珍藏版的极品雪茄,齐珊也有一整套齐全的专业烟具,她常常在家里伺候苏琦吸食雪茄。 柔和幽暗的灯光下,烟雾袅袅盘旋,娴静的小女人精心地照料他,苏琦不得不承认齐珊的家曾是他最安静最放松的好去处。他能感觉到自己对于她的重要,重要到她离不开他。 而不是像现在,她竟然为了一个所谓的电话而强行推开他,不,是痛咬了他。 “你在他身下时,也会咬他吗?”苏琦的嗓音听不出来喜怒,只是他周身的气息更冷厉了。 齐珊的眸子迷茫,他再说什么?他是谁?哦,他指的是嘉伟吗?只是她为什么要咬嘉伟,他又从没侵犯过她,他在她眼中像天使一样纯净。 齐珊的沉默苏琦再次理解为她的默认,那就是她不会咬嘉伟,她只会舍得来咬他。 苏琦失望地侧过身子,齐珊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下钻了出来,她也顾不上身子赤.裸,她光着小脚一路跑进浴室。 她从上衣口袋里翻找出手机,接通电话,对方就传来责斥,齐珊连声道歉,她的小脸越听越白,“对不起,我马上就过去……” “出了什么事?”苏琦倚在门旁,他的眸子已恢复平静,一般的人或事都引不起他的同情,他颇为冷血。 齐珊转过的小脸都挂着泪,“我妈她正在急救……” 苏琦对于齐母并不陌生,这疗养院当初还是他给送进去的,只是齐珊跟嘉伟私奔后,他便断了齐母的一切资助。对于他来说,没有齐珊,这个女人的死活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穿上衣服,我送你过去。” 这已是苏琦最大的限度,在她惹了他之后,还能不计前嫌地帮助她。 齐珊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似乎她的生活脱离开苏琦后,一切都是混乱状态,经济拮据,举步维艰,现在连她妈妈的医药费都成问题。 苏琦到底做不到漠视,他走过来伸手为慌乱的小女人系好衣扣,她的手指抖得连最基本的扣子都系不好。 车子在黑夜里急速前行,后座的苏琦本是在闭目养神,可坐立不安的齐珊还是波及了他。 他漠然地掀起眼帘冷视着啃手指的齐珊,“这次回来是为了你妈妈的病?” 齐珊游离的眸光移到苏琦的脸上,她居然一直在哭, “这两个月她的病情就在恶化,她现在都是靠药物在维持……” 现在让齐珊最牵挂的一个是她的母亲,一个是她的儿子,哪个都够她操劳的。 苏琦重新阖上眼帘,他不再理忍泣悲伤的齐珊,其实他很想质问她,为什么那个男人能这么狠心让她一个人带着幼子回来,难道他不知道她很需要帮助吗? 齐母的疗养院颇远,车子开了近一个小时才抵达溪芫的疗养院。 他们赶到的时候,齐母已脱离危险被推进加护病房,院方的人本想催促齐珊去把欠付的医药费补齐,可看到苏琦来了,便把责备的话咽了回去。 这家位于溪芫的疗养院本是苏氏资助修建的,这也是苏氏慈善事业上丰功的一笔,苏琦当然明白院方欲言又止的是什么,他让随从去办妥了一切,钱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不想让齐珊再焦急难过。 苏琦透过玻璃幕墙望了眼里面守在床边的齐珊,转眸看向闻信赶来的院长, “用最好的药物治疗,增加医护看管。” “是总裁,只不过齐小姐母亲的病已经到了晚期,她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院长还是实话实说,他们也不是神仙,对于齐母的病也是无力回天。 苏琦默然,他想像不到如果齐母走后,齐珊会怎么样?她一定难以承受吧。 齐珊坐在母亲的床前,眼泪簌簌而落,昔日美丽的母亲早已干瘪无华,酒烟无度的生活已然将她摧毁。 齐珊从没怨恨过母亲带给她这么多的苦难,在她的心里母亲一直是最可怜的女人,她很穷,从精神到物质,她穷得一贫如洗。 母亲的世界是阴暗无光的,齐珊曾经想要活得比母亲光明坦荡,然而到头来,她并没有摆脱命运,她似乎就在重复母亲走过的路。 她是苏琦的地下情人,不见天日,她未婚生子,成了和母亲一样的单亲妈妈…… 苏琦缓步走进病房,齐珊孱弱的背影让他的心莫名地揪紧,如果说最初的开始他救她是缘于同情,那现在他的心里分明多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苏琦错就错在他永远不会放低自己,站在和齐珊一样的高度看问题,这个女人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分,而他恰恰给不起的也是名分。 ... 尚子杰为苏洛设计的画室先锋硬朗前卫时尚。何岂轩仿若赌气一般,他把置在花房的画室装饰得古香古色,就连壁灯他都装了雍容华贵的宫灯。 何岂轩为了搭配画室古朴雅致的氛围,他不惜重金购得一张清朝年间的红木雕龙大床放于画室的一偶。 七屏风式的床栏和扶手,精雕着龙纹和如意纹,明黄的床锦,中国红的抱枕,嗯,这样抢眼的大床往画室一放,谁也不会认为这是间画室,它分明更像是卧室。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岂轩也不能免俗,现在苏洛看在他眼里不但美,还是很稀有的古典美,气韵清新别有一番滋味。 比如此刻躺在古董大床上的何岂轩凝望着近处认真画画的苏洛,女人淡淡的幽香萦绕在他的鼻息,他的魂又开始游移,嗯,如果能把画画的小女人压倒在龙床上颠鸾倒凤,一定比神仙还**。 苏洛今晚没有画何岂轩,她正在画田园风景,半晌她从画布上收回眸光,她望了望躺在床榻上的何岂轩,方才还睁着眼睛对她笑的男人竟然睡着了,这么凉的天气,他居然还裸.露着大片的胸肌。 苏洛莫名地有些心疼,他怕她寂寞,总是找理由来画室陪她,苏洛虽然很少理他,但她心里还是感激的。 苏洛幽幽叹气,悄然走过去为何岂轩盖上巾被,“啊……” 俯身的苏洛手猛然被熟睡的人攫获,何岂轩劲臂揽住苏洛的纤腰,她轻盈的身子已然被某狼抱到床上,先是躺倒在某狼的胸上,随后又一百八十度旋转被某狼彻底压在身下…… 23擦肩而过 何岂轩半梦半醒之间,神情甚是娇憨,俊脸赖皮地埋进苏洛的胸峰蹭着怀, “老婆,我好想你,不要再画了,陪我睡觉吧……” 嗯,老婆的丰胸触感真好,她居然没有穿胸衣。 苏洛的心柔软了,明明何岂轩就与她共处一室,他居然还说想她,明明知道他在花言巧语,可是她还是被他孩童般的撒娇给蛊惑了。 “好,我们现在就回卧室睡觉去……” 苏洛手轻抚某狼的肩背,她前所未有的母爱都被这厮给诱发了,只是他们显然对“睡觉” 含义的理解不一样。 何岂轩开心了,他老婆居然同意了,他健硕的大腿兴奋地骑在苏洛的身上,他才不想等回到卧室再做,这里甚好,音乐很轻,灯光很柔,躺在身下的女人很诱人…… 何岂轩轻含住苏洛微启的丰唇,“嗯老婆,我们就在这里睡……” 苏洛的小脸蓦地绯红,她终于知道这厮是要“睡”什么,“不要再胡闹……这里是画室……” 苏洛推着某狼,她就觉得这厮在画室放一张古董大床不是好事儿,果然,这厮原形毕露了。 何岂轩才不会顾忌这些,此时的苏洛及腰的乌发倾泻在明黄的床锦上,眸光雾霭迷离,鲜嫩欲滴地让他就想马上吃掉她。 “这里很好啊,除了这张床有些硬,嗯,一会儿我让你在上面……” 何岂轩自认为想的很周到,没想到下一刻袭胸的手就被苏洛狠狠打落, “不可以……”苏洛的态度坚决起来。 “为什么……”何岂轩凤眸可怜兮兮地看着苏洛,他很委屈,他都好多天没近老婆身了,他又不是和尚,禁欲会禁出病来的。 “我好像有了……”苏洛的脸更红了,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只剩下一脸的羞涩…… 什么有了?何岂轩无比震惊中,他不相信他就是史上最倒霉的两天乐,上个月他们夫妻只有两天同房,其中一天他还是采取的体外,难道他第一天破处就播种成功了? 天啊!这也太精准了,他刚刚争取的性福生活就这样被终结了? “老婆,你一定是弄错了,你怎么可能会怀孕……哦,我是说我们只不过在一起两次,次数有些少应该怀不上。” 何岂轩怎么都接受不了这种打击。 某狼明显的有惊无喜到底是刺激了苏洛,她的心情莫名地低落,她感觉到何岂轩并不喜欢她怀上他的孩子。 “我的那个……已经迟了四天,我总觉得身子沉泛困……” 苏洛的月经一向准,现在却迟迟未来,再加上这几天身子明显有异,胸部胀痛,腹部隐痛,她白天做心理治疗时询问了她的心理师,那位秀外慧中的女医师告诉她,她可能是怀孕了。 苏洛真是喜出望外,她本不想这么快告诉何岂轩,她想等明天去医生那里确诊后再告之他,只是现在他非要强行同房,苏洛怕他误伤了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就说了出来,没想到他并没有和她一样的惊喜,反而是一脸的不情不愿。 “我明天会去医生那里查清楚……”苏洛的小脸暗淡,冷漠再次光顾了她的脸。 何岂轩被苏洛这么一吓也没了性趣,他望着老婆的不开心,狠亲了她一口, “不要多想了,我们先回卧室睡觉,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当然最好是怀上了,如果不是,老婆也不要气馁,我们再努力……”嗯,多多地努力。 苏洛的脸多云转晴,她任由何岂轩把她抱回卧室,是她多心了,唉,她最近的心情总是受他影响,某天他回来得晚了,她还会小有失落。 这一夜夫妻二人同床异梦,上帝很头痛,他的两个孩子一个求他一举得子,一个求他最好一年不孕,此事颇为棘手。 翌日上午,何岂轩连公司都不去了,直接陪苏洛去看医生,今天的患者很多,院方的人正在安排医生专门为苏洛看诊。 等待的时间里,苏洛忽然听到身后有孩子的哭泣声,她转眸望了过去,结果身子就定住了…… 她从没见过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宝宝,虽然孩子有些闹,但这孩子长得太抢眼,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像两个黝黑的大葡萄,那小嘴唇小的就像一颗小樱桃。 苏洛脚步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请问……小宝宝他怎么了?” 抱孩子的妇人目及苏洛贵气的穿着,少了些许的防范,“他发烧了,头有些热……” “能让我抱抱他吗?”苏洛破天荒地向人家提出无理要求,她都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抱抱这个可爱的小宝贝。 妇人的神情有些尴尬,刚要拒绝,何岂轩的长臂却越过苏洛往女人衣袋里塞进几张钞票, “不好意思,我太太非常喜爱孩子……”唉,他能理解他老婆,这女人这几天母爱泛滥了,真是当母心切。 抱孩子的妇人一怔,随即笑着把孩子小心地放入苏洛的怀中,“小谨乖,让这位阿姨抱抱你……” “他叫小谨嘛?这名字真好听……” 苏洛笑得好甜美,怀里柔软的小宝宝让她的心都异常激动起来,她的唇瓣轻轻地触吻小谨的胖脸蛋,她越看小宝宝越喜爱,这孩子的小模样怎么这么带亲呢?就好似很熟悉的感觉。 小谨被苏洛亲的停止了哭泣,他睁着大眼睛望着这位漂亮的阿姨,“妈妈……妈妈……” 小家伙太想妈妈了,他已经好几天没看到妈妈了,他直接把这位亲切的阿姨想成了妈妈。 完了,苏洛眼眶湿润了,她被这两声妈妈叫得莫名地心酸还带着抹痛, “岂轩,你听宝宝他喊我妈妈……” 何岂轩无语地望着自家老婆,她不会是想要孩子想得精神出状况了吧,人家叫你妈妈,你就是他妈妈吗? “小谨外婆病重,他妈妈在照看外婆,所以他很想他妈妈。” 房东太太好心地解释,她也觉得这孩子可怜,唉,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跑去了哪里,扔下这对可怜的母子。 齐珊自从母亲病危抢救后便留在了疗养院,她拜托房东太太帮她照顾儿子,她真是□乏术,舍了这边舍不了那边。 哦,原来妈妈不在身边啊,可怜的小宝宝,苏洛的心更痛了,她又亲了亲小谨, “不要难过哦,阿姨陪你……” 小谨的小嘴一瘪,小脸突然不安地蹭着苏洛的怀,小嘴还在不停地蠕动着,苏洛开始还在疑惑小宝宝的举动是什么意思,蓦地她的脸红了,原来孩子是在找乳.头。 何岂轩逸出低笑,他暧昧地附在老婆耳边,“你看男人不论大小,都喜欢吃女人的胸。” 苏洛抬眸狠瞪了某狼一眼,思想龌龊的家伙,她的目光再次转向小谨时又溺满了温柔, “小谨,你是不是饿了……” 房东太太赶紧把随身带的奶瓶取出来,她喂着小谨,只是小家伙根本不吃,往外吐着奶嘴, “唉,这孩子病了后就不肯吃奶了。” “岂轩,快找医生给这孩子看看,你看他有多可怜?” 苏洛望向某狼的眸光尽是担忧,这么小的孩子饿着肚子怎么受得了。 “好好,我们带着他一起去看医生……”何岂轩宠溺地揽过老婆的肩,他老婆很少求他,这点小事他岂能不满足她。 正赶巧院方的人也安排好了会诊,何岂轩便带着老婆孩子去安静的B区看病,当然孩子是别人的。 房东太太很是欣喜,今天真是遇到贵人了,否则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她赶忙用手机通知了正赶回来的齐珊,她和孩子都在B区。 医生先为苏洛怀里的宝宝看了诊,原来小宝宝是扁桃体发炎,医生建议给宝宝做个全面检查,叫来护士抱着孩子去做化验。 他又为苏洛看诊,为了准确率,给苏洛做了血检HCG检查,等待结果的时候,何岂轩紧握老婆的手,他比苏洛还紧张, “老婆如果真怀孕了,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努力再要一个。” 嗯,他得为他以后的性福生活打基础。 再要一个?苏洛蹙眉,那她岂不是还要再痛一次? “你看一个孩子多孤单,我们得为他生个弟弟或妹妹,多个玩伴多好啊!”何岂轩谆谆诱导。 说的有理,苏洛认同的点头,就像她和哥哥,彼此关爱感情深厚。 检查结果终于出来了,上帝还是偏爱了这位期盼性福生活的男人,苏洛的血HCG值居然是0,根本没怀孕。 “何太太是精神因素导致卵巢功能调控失常,造成月经期紊乱……” 医生解释着苏洛身体异常的原因。 苏洛难掩失望,一夜之间,她的心情就从天堂直坠入谷底,上帝竟然和她开了一个玩笑,她居然是假孕? “老婆别难过,我们这个月加倍努力,一定会很快怀上的……” 从医生那里出来,何岂轩就满脸堆笑,上扬的唇角拉都拉不下来。 “我怎么觉得我没怀孕你特别开心呢?”苏洛反瞅着某狼,他唇角翘得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没没,我是在想这个月我们该如何努力才能怀上孩子。”何岂轩收敛笑容,目露苦思状…… 嗯,这的确是个尖端课程,用套,他老婆会发现,体外她会起疑心,貌似又没有男人吃的避孕药,真是件苦恼的事儿。 苏洛的心比某狼还苦恼,她的痛苦磨难又要开始了,但愿这个月不要那么痛。 嗯,她明天应该去找子杰去,让他为她介绍个好中医,调理□体是不是更容易怀上孩子? 齐珊的出租车赶到医院时,正巧与一辆黑色的车子交汇而过,这对好姐妹再次擦肩而过。 齐珊一路小跑找到她的儿子,医生正在给小家伙开处方药,由于小谨月份小,医生不建议输液,先口服药物治疗。 小谨圆溜溜的大眼睛紧盯着进来的齐珊,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小家伙哭得好伤心,他终于看到妈妈了,他好害怕,他还以为妈妈不要他了。 齐珊的眼泪断了线地往下落,她怕惊扰了医生,赶紧谢过医生抱着孩子来到走廊。 “小谨妈,不要担心,医生说没有大碍。” 房东太太安慰着抱头痛哭的娘俩,真是祸不单行,妈妈和儿子都有病,也够她奔波了。 “谢谢你王太太……”齐珊抹着眼泪,看着儿子烧得潮红的小脸,她的心都要碎了,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受得了。 房东太太帮着齐珊取了药,她们回到了家,齐珊为儿子喂服了药末,给儿子裹了会儿奶,小家伙也累了依偎在妈妈奶香的怀里沉沉地睡了去。 齐珊一直抱着儿子,半晌她自感怀里的儿子出了一身汗,她亲了下他的小脑门,终于退烧了,她松了口气把孩子放到床上,盖好小被子。 她想了想摸出口袋里的卡,这是苏琦那天晚上离开疗养院时丢给她的。 他对她说,今后不要她再出来工作,回到他们曾经的家,安分守己地做他的情妇,他做了最大的让步,她可以把孩子带过去一起生活。 然而齐珊当场就把卡还给他,天天和儿子在一起,他终究会发现孩子的秘密,她不能冒险,她不想失去自己的孩子。 苏琦没有接,他的凉唇紧抿,怒火一触即发…… 良久,苏琦才冷冷开口,“既然你不喜欢清闲,那就继续回去做你的清洁工,记住,不要再玩失踪,你跑到哪里我都会把你揪出来。” 24若即若离 齐珊多陪了儿子两日才回到苏氏大厦去上班。 苏琦的办公区在二十六层,并且苏琦的用人习惯是,他的工作区域无论是助理还是秘书一干人等都是男人。 苏琦一向认为男人的工作效率要远超于女人,他本身是工作狂,也因此他要求配合他工作的下属也是同等的工作狂,这样的要求无疑更适合体格强健的男人。 而齐珊这位特征明显的女人,竟然空降在二十六层,这不可不说是苏氏奇闻。 这位唯一出现在二十六层的女性员工虽然只是名清洁工,但也遭到苏氏员工们的广泛关注,谁让她不但是个女人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齐珊回来工作时苏琦并不在,钱秘书递给她工服, “总裁出国了,临行前交代你的工作时间早八点开始,做完你份内的工作便可以自行离开,总裁特别交待你有事可以用公司的车,下面的司机我都已经吩咐过了。” 齐珊捧着工服久久无语,她可能是本城有史以来最清闲的清洁工,工时超短,待遇优厚,来去自由,还给配车…… 只是这样不太好吧?她怎么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分明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齐珊视线下移紧瞅着手里的工服,这是一套灰色的西服裙,嗯,她见过,苏氏所有女职员都穿这款工服。 齐珊换了工服,踩上钱秘书为她准备的黑色高跟鞋,这衣服和鞋子一定都是苏琦为她挑选的,尺寸分毫不差。齐珊站在洗手间里对着镜子照,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名清洁工,倒像是苏琦的小文秘。 唉,算了,给什么就穿什么吧,只是这窄裙干活是不是不方便施展啊? 今天齐珊来得较晚,所以做完所有的清洁工作已临近中午,她站在一尘不染的办公室,望着苏琦气派的大班椅兀自发怔…… 能做上这个位置,苏琦付出了常人难以想像的努力,他一路走来不容易,所以当齐珊看到他与那位程家大小姐交往时,她接受了,只是接受不代表她不难过,她把一切痛苦深埋进心里。 齐珊伸手抹去眼角的湿润,她内心很希望儿子能像苏琦一样强势优秀,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所以她不怪苏琦的狠心。 门口传来轻缓的扣门声,钱秘书推开房门探进头, “小齐该用午餐了,你不知道地方我带你过去认认路。” 钱秘书长齐珊几岁,长相斯文,人也温和细致。 齐珊感激钱秘书的体贴,她跟着他乘电梯一起来到十层,齐珊一进餐厅就感受到不同方向射过来的目光,大家都再用穿透力极强的X光打量她。 齐珊略低了头,强装镇定地跟在钱秘书后面去取餐,苏氏企业对员工很优待,午餐很丰盛。 齐珊端着餐盘随便取了些食物,便跟着钱秘书来到角落的餐桌,她暗自叹息,以后还是不要在公司用餐了,被当成怪物一样地观赏,她有些消化不良。 “不要怕,他们没有恶意,你平时在二十六层,他们影响不到你。” 钱秘书居然能看透齐珊的心思。 “嗯,我不会介意的……” 齐珊的脸有些红,她为自己的胆怯而羞愧,她知道她早就应该克服这些自卑心理。 “小齐你要多学习充实自己,你适合更好的工作。” 钱秘书很为齐珊惋惜,这么乖巧漂亮的女孩子怎么就甘于做名清洁工。钱秘书自己都没察觉他的关心过了头,他只是情不自禁地想去关心齐珊。 如果说齐珊做为女人的魅力在哪儿?那应该算是她身上自带的那份我见犹怜的气质,一个漂亮的女人是动人的,一个柔弱若人怜爱的美女更动人,她能激发男人身上与生俱来的保护欲。 “哦,谢谢你……”齐珊的脸更红了,是啊,她也想从事与专业对口的工作,只是她怕遇到熟人,万一传到洛的耳里,她该如何自圆其说? 说出真相会害了儿子,继续欺骗洛又对不起嘉伟,所以她再逃避,她不敢面对洛。 齐珊用过午餐就先行下班,她没有急于回家,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结果她很幸运,她如愿以偿的找了份兼职,法国餐厅的侍应生,她能轻松地拿下这份工作,还缘于她一口颇为流利的法语。 齐珊没有用苏琦卡上的钱,苏琦本意是不想他的女人太劳累,每天象征性地到他面前晃一晃,让她知晓他的存在,可谁知齐珊竟是个劳碌的命,她居然利用空闲的下午时间另找了份兼职。 所以在苏琦出国的这段日子里,齐珊过得很忙碌。 这天齐珊匆忙赶到餐厅打了卡去更衣室换工服,领班简单为他们开了餐前会。 这是一家幽雅浪漫的西餐厅,别致的法式风情,伴着轻柔的音乐,荧荧的烛光,想品尝最纯正的法餐,这里绝对是好去处。 齐珊在这里上的是早班,从上午十点一直工作至傍晚六点半,这样的时间安排她可以用晚上的时间陪儿子。 她的小谨很懂事,她每次早上离开时,他都非常安静,他不哭也不闹,只是期盼地望着她,她知道她儿子想要说的话,妈妈你早些回来。 今天的齐珊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眸光飘忽,总是忍不住飘向临窗的座位,那里正坐着一位妆容精致,气质不凡的女人,这个女人亦如一年前一样高傲美丽,她是苏琦公开的女友程敏之。 程敏之与友人离开时路过齐珊的身旁她蓦地站住了,她回眸望向齐珊,语气迟疑, “请问,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齐珊稳住心跳,她垂下眼帘,“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程敏之点头,她认同齐珊的说法,她应该不会与这位侍应生有交集。 在程敏之的认知里,等级观念根深蒂固,她毕业于日本东京大学,把日式思想全盘接收。 齐珊目送美女背影离去才轻吁了口气,也许只有这样的千金大小姐才是苏琦的良配,她是该彻底死心了。 时间匆匆而过,齐珊也算是苦中作乐,母亲的病情稳定,儿子小谨聪明伶俐,而她唯一的生活目标就是赚钱养家。 齐珊每天到苏氏大厦的时间都很早,她要争取在九点半之前把所以的清洁工作都做完,她才好赶去餐厅上班。 今天她照常先去休息室里打扫,结果推门进去里面一片漆黑,竟然窗帘严实,空气冷凝。 齐珊随手开了顶灯…… “把灯关了……”不耐的男音蓦然响起。 齐珊吓得捂住心口,竟然是苏琦,他正在床上睡觉,她方才推门时就觉得阴风阵阵,原来是他回来了。 苏琦是半夜才下的飞机,因为还有公事要赶,他直接回到公司工作至凌晨四点多才上床小憩,没想到被齐珊所惊扰。 齐珊反应神速地关了灯,她小心翼翼地往外退…… “珊珊你过来……” 苏琦轻唤着齐珊,他很疲惫,他很想抱着这个温暖的小女人睡一觉。 过去?还是不要了,齐珊自知过去没好事儿,她想都没想就退出来为苏琦关好了门。 结果,齐珊没有走出五步,身后的门就被某人气急败坏地打开, “你给我站住!” 苏琦怒吼,阴冷的睡眸紧视着五步之外的齐珊,这个女人竟然敢把他说的话当空气? 齐珊听话地站住,只是她的嘴不听话, “我还有工作要做……”她在提醒某人她的工作是什么。 “进来……”苏琦少有的不冷静,貌似齐珊就是有让他暴怒的本事。 齐珊的身子僵在那里没有动,她不能进去,她一会儿还要赶去西餐厅上班,她不能把时间耗费在与这个男人的纠缠不清上。 苏琦的眉宇骤然挑起,他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面前的小女人已经不听管了,她全身的肢体语言都在强烈地对抗他。 苏琦又惊又怒,他径直走过来攫获齐珊的手腕将她揪扯进房间,用脚狠踹上门。 黑暗中的齐珊听到震耳欲聋的关门声,一股冷意由脚底窜升而上,她的身子开始发抖,她用力挣脱自己的手腕,近处的男人好似要捏碎她的腕骨,浑身迸射的怒火慑人的烧灼她。 苏琦把挣扎的女人狠甩在大床上,齐珊欲要爬起来的身子已然被覆上来的苏琦欺压住。 齐珊不敢迎视苏琦的寒眸,她眼观鼻,鼻观心…… 她最怕的就是现在这状况,上了床,失了心,再惹一身的风言风语。 苏琦直觉火气上涌,这么多天不见,她居然都不想他?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苏琦长指狠捏住齐珊的下巴,抬高她的脸,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做才会让我忘不掉你……” 齐珊气结,貌似她怎么做他都能把错误推到她身上, “苏先生,我只是这里的清洁工……”齐珊终于很勇敢地与某人对峙。 苏琦额头的青筋都在蹦现,什么时候最胆小乖顺的女人也学会反驳他的话了? “很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今天你的工作就是陪我睡觉,我没有满意你不许离开……” 这位也是超不讲理,明显混淆了清洁工的职责范围。 黑暗中的齐珊紧闭了双眸,她竭力克制自己夺眶的眼泪,再次睁开的眼眸像冰一样的冷, “我只是拿清洁工的薪水,所以我做不出妓.女的事,如果你坚持,我辞职……” 苏琦眸光冰然,心却在震惊,他怎么蓦地就觉得身下的齐珊很陌生,陌生的让他得重新去审视她。 咚咚……耳边传来轻缓的敲门声。 “什么事?”苏琦扬声询问。 “总裁,九点的会议你必须参加……”钱秘书温和的声音飘了进来。 苏琦直起身子,长指揉摁了下跳痛的额头,他差点忘记大事。 而床上的齐珊异常安静地下了床,她自顾向门口走去。 “珊珊,不要再挑战我的底限……” 苏琦的嗓音平缓了,只是这样的他更可怕。 齐珊前行的身子滞了下,“琦,比我年轻漂亮的女人有的是……” 齐珊的嗓音也诡异地平缓了,平缓得有些凄凉。 “所以呢……”男人的嗓音冷到极致。 “所以求你放过我……”齐珊的泪还是溢了出来…… 她伸手飞快拭去颊边的泪,她望着紧闭的房门,语气坚定, “我只想过最平静的生活,我不想再与你纠缠不清……” 25俯首称臣 “你再说一遍……” 空幽的男音在齐珊身后响起,一双冰冷的手从她的身后环上她的胸,五指收拢力扣在她的左肋上,感受着她几欲撞出胸腔的心跳。 齐珊呼吸顿滞,以她对苏琦的了解,这绝对是狂风骤雨前的宁静,电闪雷鸣的风暴她是否能承受得了? 齐珊艰涩地颤动着菱唇,却发不出声音…… 她好不容易伪装起来的镇定和坚强正在一点一滴的被瓦解溃散…… “你有勇气就再说一遍……” 苏琦的脸颊已贴在齐珊裸.露的后颈上,他的冷唇轻啄着她温热的肌肤。 他的眼底尽是狂妄和不屑,他已感知到怀里女人的惊惧,只是他不懂她为什么要撑破胆来惹怒他。 齐珊直感后脊生冷,苏琦鼻息冷凝的气息正拂上她的颈骨上窜,寒气丝丝入骨,森冷逼人…… 此时的齐珊何止是惊惧,她的腿都在不可抑制地颤抖,抖得让她站立不稳。 齐珊的纤指猛然抵住门板勉强支撑住虚软的身子,她深深地吸气,她不允许自己退缩,她与他终究是要断了往来,早一天显然要比晚一天明智。 “我……我不想再重复以往的生活,你的女人不只我一个,我无意惹怒你…… 与你,我只是一个永不见天日的情妇,与我,你却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招惹的人,所以我才恳求你放过我……啊……” 齐珊鼓起莫大勇气说的话已被疼痛生生地折断,苏琦的唇齿正撕磨着她的脖颈,他的大手狠戾地抓扯住她的丰胸,敏感的乳峰被力指捏得紧缩变形,痛得齐珊呼吸再次停滞。 苏琦的脸色几尽铁青,噬骨的利芒划入他的眼,他要捏碎的不只是她的胸,而是她绝情绝义的心。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让他的心如此疼痛,他怎能不以礼回报她? “不想招惹我?珊珊你在痴人说梦吗?从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你就已经招惹了我,你刺痛了我的心,你现在想全身而退,你说这可能吗? ……不要再跟我说这辈子,如有可能我会把下辈子都搭上,你不要妄想逃离我,我说过这就是你的命,你是我的女人,就永远是我的女人……” 悲鸣的哭泣迸出齐珊的唇,她有瞬间的崩溃,苏琦的话已然判了她的死刑,她颓败的身子似抽光力气地瘫滑…… 而苏琦像安抚一只猫一样把齐珊揽进怀里,大手顺势褪去她的衣衫……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无权这样对待我……” 齐珊的小手无力地揪扯着解她衣衫的长指,她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命运,她很努力的生活,她没有害过人,她不该得到这样的惩罚…… 苏琦对齐珊可笑的言论嗤之以鼻,跟强者谈权力无疑是最愚蠢的行为。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成王败寇,吸食血肉的永远是站在高位的强者,而俯首称臣的必是孱弱的弱者。 齐珊蔽体的西装已被苏琦甩落到地毯上,贴身的衬衣某人已没有耐心去脱,大手一撕,衣扣四处崩落,残破的衣料摇摇欲坠,崩开的窄裙顺着女人的褪际无力地瘫滑…… 齐珊莫名地感到绝望,她已然看到自己最悲惨的命运,那个躺在病床上枯槁瘦骨伶仃的女人,不是她的母亲,而是她自己…… 而她的儿子,她的小谨又该用怎样悲痛的心情去看待病床上的她,一个不光彩的母亲,一个罪恶的情妇,她带给儿子的只会是耻辱,一辈子抹不掉的耻辱。 然,怒火与欲.火膨胀炽燃的苏琦已不想再去触摸齐珊的内心深处,他要的是占有,绝对的占有,占有她的身,更占有她的心…… 黑暗中的暴行更彰显了邪恶的力量,齐珊柔弱的身子被苏琦欺压在门板上,丝袜碎裂,残衫凌乱地滑至腰际…… 齐珊的挣扎愈显微弱,她已推不开暴行的男人,她的泪眸狠瞪着苏琦,这一刻她滋生了从未有过的恨…… 苏琦迎视着齐珊的怒目,很好,相比较她的麻木不仁,恨会更好地让她体味到他的痛苦,恨也是一种感情不是吗? 他曾经憎恨自己的父亲,然而他不得不承认,把自己父亲当作敌人那激昂的斗志带给他的是前所未有的快感…… 苍劲有力的大手毫不怜惜地将女人的腿盘于自己的腰际,蓄势待发的凶器直戳入柔软的腿心,这一刻身体缠绕的男女,没有爱抚,没有前戏,有的只是掠夺,疯狂的攻城掠地…… 苏琦结实的腰身贯穿的生猛有力,力力痛戳齐珊的腿心,前后撞击的锐痛让齐珊紧咬了唇。 她真的好痛,从身到心,无一处不泛着椎心蚀骨的疼痛,她绾好的发髻早已凌乱散落,哀切的青丝遮住她绝望的脸,却遮不住她窒痛的心…… 痛到极致的齐珊意识开始飘离,纷扰无序的过往蜂拥而至,一切的苦与痛都变得格外地深刻,哪一抹记忆都再痛绞着她的心,刻骨铭心的已不再是最初的怜爱而是最后伤及性命的痛…… 他把她从女孩变成女人,再从女人变成未婚妈妈,直至现在,他说,她是他一辈子的女人…… 然而她清醒地自知,这一辈子的女人不是他相濡以沫的妻,她永远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去仰望别的女人与他厮守的幸福…… 苏琦终于发现了某人的置身事外,暗夜的瞳眸逸出峭厉的寒光,冰冷的长指拂开齐珊遮挡的长发,他抚摸着她游离的眼,腰身却重力刺穿她的身, “告诉我,你在想谁?是不是我做.爱的方式太抒情,让你无法集中精力去感受我的存在?” 齐珊飘忽的视线终于落在苏琦的脸上,黑暗中他白皙的脸庞有着阴郁的美,他的五官与洛本有几分神似,只是他却成不了洛那样善良的天使,他只能是魔鬼,噬人心髓的魔鬼。 齐珊累了,心累至极她没有回答苏琦的话,而是轻阖上眼眸,她已拒绝再看某人。 阴冷的空气终于停止流动,它们已然被冻结,苏琦的寒眸迸射出来的不再是暴怒,而是狂怒。 这个女人不只当他不存在,她根本就是不屑看到他。 苏琦的大手狠扯住齐珊的长发,他的冷唇逼近她被迫仰起的脸, “看来你很不情愿跟我做.爱,那好,我们换种方式,让你真切地感知到压在你身上的男人是谁。” 山雨欲来的暴虐正悄然袭近齐珊的身,然而痛彻心扉的女人却不自知,她脸一侧,避开了苏琦的碰触。 苏琦的身子僵硬了,他缓缓抽离齐珊的身体,没有了苏琦的支撑,齐珊的身子顺着门板滑落到地毯上,有那么一瞬,她以为风平浪静了,某人已放弃与她交.合。 然而当齐珊被耀眼的强光袭击时,她就惊悚地睁大了眼睛…… 离她而去的苏琦诡异地扬手掀开帘幔,刺白痛目的阳光瞬间涨满了整个房间,她是不喜欢黑暗,只是此刻的阳光让她更恐怖,这让她的狼狈和龌龊无所遁形。 “不……”齐珊尖叫。 面若寒冰的苏琦正攥住她的手腕把她硬生生地拖至玻璃窗前,齐珊的脸被狠力地摁在冰冷的玻璃幕墙上, “不想看我?没关系,我让你看外面的世界……” 齐珊吓得魂飞魄散,她赤.裸的身体被强行钳制在通透的玻璃上,她的丰胸被坚硬的玻璃挤压得钝痛变形,她的双腿被苏琦羞耻地分得大开,她身上的每一处纤毛都暴露在阳光下…… 二十六层的高度让她不可抑制地眩晕,众目睽睽之下的奸.情又让她羞愤欲绝…… 苏琦的锐器已然在身后刺入她的身体,他的长指撩拨着芳草凄凄的禁地…… 他的意欲疯狂,他要当着全世界人的面占有她,他要让她接受这个最残酷的现实,他想要,她就必须得给…… 苏琦的疯狂行径已让齐珊全线崩溃,她痛哭地敲击着玻璃, “放开我,我求求你放开我……我不要在这里做.爱,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遗憾的是齐珊的认错太晚了,站在高处把丰腴诱人的女人压在身下疯狂地占有,这刺激的快感竟带给苏琦无法想像的满足,他的牙齿宣泄地咬住齐珊的耳垂, “我做.爱的时候最厌恶听女人哭,珊珊看来你还是不够投入,有快感的女人会叫,而不是再哭……” 齐珊羞怯的差点昏厥,她被深深地折辱了,她最怕的就是被人当妓.女一样对待,亦如现在,她连妓.女都不如,她不知羞耻地站在众人面前,被人凌.辱还不够,她还要热情地回应…… 齐珊的痛哭愈发悲切,她绝望的眸光向下瞭望,从这样的高度俯瞰下去,车如水流,人若蝼蚁,齐珊终是紧闭了眼眸,她没有勇气再看去…… 固执的苏琦听不到齐珊的叫.床声,贯穿得愈发凶猛,齐珊柔弱的身子重击着玻璃,她惊惧的心几欲胀出胸口…… 她脆弱的神经已然感受到玻璃的震颤,她真的好害怕,她怕她下一刻她的身子就会被某人震飞出玻璃。 此时的齐珊已吓得停止哭泣,她也想妥协的去叫两声,只是这一刻极度恐惧的她竟然丧失了叫.床的这项功能…… 齐珊的呼吸愈发微弱,她的身上冷汗涔涔,她的脸色几尽惨白…… 苏琦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他的冷唇邪肆地覆上齐珊的脸,恶魔的声音很温柔, “珊珊,想不想换个地方做.爱……” 齐珊急切地点头,她的泪簌簌而落…… “我比较喜欢你在上面……” 苏琦的舌舔舐着咸湿的泪水,邪恶的唇吐露着恶毒的话语。 齐珊再次点头,她终是妥协了,没有什么比保住命更重要。 苏琦终于放开齐珊,齐珊瑟瑟发抖的身子瘫软在苏琦的脚下,她极度绷紧的神经已然让她的腿脚麻痹了。 她颓然地坐在地上,她的手拙笨地爬上苏琦的腿,她知道她应该主动爱抚他,只是她僵硬的手指已不听使唤。 苏琦长臂捞起地上的女人,他把齐珊抱坐在沙发上,嗯,这里甚好,这是款纯英式的牛皮沙发,暗红色的皮革衬得齐珊白嫩的身子愈发妩媚妖娆…… “你是想等到晚上再做……” 苏琦冰冷的唇角卷起讥诮,他闲适地倚靠在沙发上,他的眸光绞着旁侧隐泣的女人。 齐珊的腿脚终于能动了,她缓慢地爬上苏琦的身,她知道如果她不如了他的愿,他是不会罢休。 齐珊怯生的小手握住坚硬如铁的锐器,她在身子终是坐了上去…… 很久没有经历上位的女人,动作显得生疏蠢笨,她不敢再惹怒苏琦,因此她没敢再闭眼睛,她低垂眼帘,白嫩的藕臂攀上男人的肩,浑圆的翘臀款摆起伏着…… 苏琦千年不变的寒冰脸终于绽放笑容,他身上的女人美丽依旧,风情更甚。 他并不意外齐珊的反应,他了解她,想让她再次乖乖地与他承欢,必先折其羽翼,痛击她的自尊。 嗯,在外人看来,齐珊是只温顺的小猫,然而只有苏琦知道,她不是,她的利爪藏在她心里…… 26天衣无缝 性.爱本就是充满了邪恶与诱惑,它会让人一旦沾染即会被蛊毒,让人疯狂地想去一次次地拥有它,享受它。 齐珊与苏琦也不能逃脱欲望的诅咒,他与她曾经是最和谐的情人,他们的身体是那般的妥帖切合。 以至于两个身体里都埋植了彼此身体最深刻的记忆,只要他们嵌合在一起,微风拂动也会诱发碧海波澜,接踵而来的便是毁天灭地的爱.欲。 齐珊款摆的不疾不徐,亦如她的性子一样认真努力有板有眼…… 心情尚在低潮中的她,很想做到内心的独醒,她不想再在这个男人面前可耻地沉沦。 然而,她忘记了她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无论从摩擦生热的科学角度,还是从钻木取火的历史认证,她现在卖力地厮磨苏琦的凶器,都是在玩火自焚。 正在接受皇家待遇的苏琦,欲.火灼灼的瞳眸紧视着风情摇曳的女人…… 他知道她在害怕,她低垂的眼睫紧张地轻颤,粉红的菱唇隐忍地轻咬,肤若凝脂的身子上下起伏,青丝飞扬,壮观的丰乳弹起一波一波的猛浪…… 不用说是苏琦,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会血脉贲张,欲血逆流。 本来报有观赏心态的是苏琦,只是这个男人看着看着,他不淡定了…… 他的喉咙滚动,呼吸浓重,他俨然中毒了,中了齐珊的欲毒。他早已忘记了最初的目的,他率先跳进火场。 情.欲难遏的苏琦猛然拥住身上的齐珊,他忘我地把头深埋进波澜壮阔的胸间,他在极力汲取着女人身上的温香,点点粉红,诱人心田,纳入口中更觉香甜…… 女人的丰胸紧贴于心房,男人对女人胸的爱抚无疑是在近距离地触摸女人的心。 苏琦的力度拿捏得很准,不重不轻,重得刚好撩火,轻得恰巧酥心…… 齐珊的头猛然扬起,双手后倾支撑着微仰的身子,她在不可抑制地轻颤,…… 苏琦的吸弄与抚摸已然勾绕出胸腔里那颗死灰复燃的心,春心鸾动,感觉也随之蜂拥而至。 女人上位本是飞跃高.潮的捷径,此时回潮激荡,熟悉的快感奔腾流走,狂嚣出更猛烈的热浪…… “嗯……”婉转低泣的呻吟终是冲出齐珊的菱唇,她的双颊火烫,俏脸溺满醉人的酡红。 显然仅仅是抚慰女人的胸已满足不了苏琦高涨的情.欲,白皙的大手紧扣住齐珊的蛮腰,上位的女人霎时被翻转至下位,浑圆的翘臀平安着落沙发上,修长的小腿被长指抬置扶手上…… 门户大开的齐珊有瞬间的惊慌,她意识到苏琦想要做什么,她的脸“怦”地一下红得彻底…… 齐珊的翘臀躲避着逼近腿心的脸,“不要……” 腻滑开合的腿间,春.色占尽了风情,溪水悠悠潮自来…… 苏琦犀利冰冷的唇已然席卷了齐珊的致命处,齐珊的大脑哄然炸裂,思维片片崩析,她的理智已然被轰出体外,丰腴的身子蓦地弓起,一双妙足绷得笔直。 此时的齐珊腿心荡漾的已不再是一波波的涟漪,霍然跨越了攀升,直抵巅峰,海潮层层卷身,整颗心都在浪潮里翻滚沉浮…… “啊……”齐珊耳畔传来疯狂的尖叫。 她知道那是自己的,只是她已无暇顾及,她的眸子氤氲蒙蒙,意识迷失,汁液激涌得泛滥成灾…… 这样妖魔的齐珊让苏琦彻底癫狂,这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女人,他对她的身体已痴迷到了极致,他用尽手段爱抚她,只为了让她为他而疯狂。 苏琦的坚.挺再次光顾了战栗的花.心,此时他厮磨的不再是齐珊的腿心,而是她飘飞无落的心。 溺在海浪中沉浮的齐珊急于抓住救命的浮木,她的双臂紧紧抱住苏琦的头,她的纤指缠绕住他的头发,饥渴的樱唇攥住冷息的凉唇。 天雷勾动地火,迸发了更猛烈的撞击,致命的交.合颠覆了两颗孤单寂寞的心,失散的船舶终于回归爱的港湾…… 休憩,休憩,不再漂泊…… 沉沦,沉沦,抵死缠绵…… 湍急的热流冲撞进内心深处,飙升的快感直达云端,痴缠战栗的男女一起羽化登仙…… 余波中回旋震颤的齐珊嘤嘤而泣…… 苏琦从女人波涛起伏的胸峰间抬起头,他轻咬着她的唇,高.潮时爱哭的女人,她当属第一个。 也许她是在感怀自已身陷囹圄的境地,他知道她很伤心,然而他却不能放她走,这个女人犹如罂粟,他承认他中毒已深,他离不开她,纵然手段卑鄙,他也要把她桎梏在他身边。 *** 在何岂轩成功地阻挠下,苏洛已很久没有见到尚子杰。 前些天,苏洛拜托尚子杰为她寻找一位知名的老中医,苏洛认为中医博大精深,通过中药的调理,她会更容易怀上孩子。 苏洛交待的事情,尚子杰自是用心去办,他为苏洛预约到了本城名医世家的传人,传闻“王氏妇科”已历代相传四十余代,1200余年…… 现在这位王老中医更是“妙手回春”的行内高手,只是这位王老一周只出三次诊,每次仅看十人,很难预约到。 尚子杰亲自开车送苏洛去看病,经过王老的望闻问切,辩证审因,苏洛的身子还真需要调理。 “宫寒”这种毛病虽然不是大病,却会造成不宜怀孕,总之苏洛出来时是满脸的笑意,显然这位王老先生为她解惑了诸多疑难问题,以至于她茅塞顿开,心情大好。 因为从王老那里出来已临近中午,尚子杰便邀请苏洛一起共进午餐。 秋季是吃螃蟹的好时节,秋蟹正当时,尚子杰把苏洛带到本城有名的蟹庄。 安宁雅致的餐厅,内部陈设古典大气,两个人坐在落地窗边的座位,美味的清蒸大闸蟹,软糯润滑的口感轻拂着舌尖的味蕾,舒缓着全身的神经。 “洛,为什么想要孩子?” 尚子杰体贴地为苏洛夹着菜,他总觉得现在的洛出人意表,他在电话里听她说想要个孩子,他都在惊讶。 “子杰你喜欢小孩儿吗?”苏洛调皮地笑了。 只是她笑得很温暖,这分明是一个要做母亲的人才会有的笑容,嗯,里面透着浓浓的爱。 尚子杰的心柔软了,被心爱的女人问及此类问题,的确比较容易动情。 “喜欢,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我都喜欢。” 这位已经没有原则了,孩子的爹有多讨厌他已不介意了,只要孩子的妈是苏洛就成。 “没问题。”苏洛开心地伸出尾指, “我现在就御用你做我孩子的干爹。” 尚子杰心领神会,他的尾指缠绕住苏洛的,两个人拉着小勾勾。 指尖碰触的瞬间,尚子杰心里划过苦涩,如果能把那个“干”字去掉该有多美好。 这苏洛要孩子本是缘于母亲的强迫,结果自从上次她在医院遇到了叫她妈妈的漂亮小宝宝后,便萌发了前所未有的母爱,她居然真的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小宝宝。 “岂轩他对你还好吧?” 尚子杰这阵子的确没再听到那位花花大少的艳闻,貌似那混蛋已收敛很多。 “很好。””苏洛唇角柔和地弯起,除了跟他做.爱会痛,何岂轩还真是个不错的老公。 蓦然,苏洛想到另一个问题,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她还真就只能询问尚子杰。 “子杰,你睡觉,哦,我是说有女人陪你的那种睡觉,一周需要几次呀?” 苏洛决定借鉴一下,何岂轩天天灌输老婆思想,这爱得天天做,不然男人就会得病,女人就会枯萎。 苏洛当然不会信,但她不知道这种东东的度在哪里,最好能制出一张日程表,哪天做,哪天休息,凡事还是要有规律的好。 尚子杰险些被蟹膏噎住,他尴尬得无法描述他的心情,如果他告诉洛,他常常一个月都不找女人,她会不会认为他性无能啊? 就在尚子杰斟酌着怎么回答苏洛的问题时,餐厅的领班送来了鱼翅锅,她微笑地向尚子杰与苏洛解释, “对不起,打扰了二位,这道蟹粉鱼翅是临桌的那位先生送给你们的。” 苏洛与尚子杰惊讶地转眸,绕过高背椅和阻隔的青花瓷瓶,他们身后的临桌正坐着一个俊美的男人,此时的他正手举酒杯向他们致意。 苏洛的眸子立即盈满了笑,她当然得笑了,她老公何岂轩正戏剧化地出现在她的临桌,看到自己老婆望过来,他还抛了个媚眼。 “洛……”尚子杰的声音响起。 苏洛视线移了回来。 “一般正常的男人,一周只需要两次。” 尚子杰故意误导了苏洛,既然何大少爷这么不遗余力地跟踪他,他是该适当地奖赏他。 其实尚子杰也没有撒谎,正常的东方男性到了何岂轩这个年龄的确每周需要两次性生活,但显然何岂轩不是个正常的男人,他的亢奋程度夜夜做新郎都不会亏空。 “哦,是这样啊……”苏洛了然地点头。 她就说嘛,那种事怎么可能天天做,不说她会天天痛,就说何岂轩天天泄精也会导致泉源干涸,所以为了不造成二人玉体违和,还是一周两次的好。 那边的何岂轩还在那儿故意气着尚子杰,殊不知他的性福生活已经被人抽条了。 何岂轩倒是不打扰尚子杰与他老婆的午餐,他通情达理地坐在临桌,就着窗外的景色安静地吃着蟹宴。 只是这厮形单影只的身影甚是可怜,可怜得苏洛开始坐立不安,有哪个女人老公坐在临桌,她却能若无其事地与别的男人谈情聊天的。 苏洛到底是把何岂轩叫来合为一桌,就这样,两个人浪漫的午餐变成三个人的尴尬用餐。 苏洛倒不觉得异常,她还是优雅的细嚼慢咽。 中途苏洛去了洗手间,两个男人伪装的友好相处才戛然终结。 “陪别人老婆去看妇科病,尚大公子你还真是费心啊?” 何岂轩阴阳怪气地嘲讽着尚子杰,这么大的人了他不懂得避嫌吗? “洛不是别人,她是我妹妹。” 尚子杰的声音很冷,他实在是懒得跟这混蛋动怒, “医生说洛的身体不适合频繁地行房,你要有节制。”这话不是医生说的,是尚子杰说的。 靠,医生这事儿也管?何岂轩气恼,他都快一个月没近老婆身了,医生还给出这馊主意。 “尚子杰,你不要总哥哥妹妹地,你到底有几个好妹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老婆的哥哥就一个叫苏琦。” 何岂轩就没好意思说,先前跟他上床的哪个不自称他妹妹,这称呼最淫.荡。 “何岂轩,如果你实在无聊,我们可以去道场练练身。” 此时的尚子杰是真的很想正大光明地把某人揪到道场揍一顿。 何岂轩放下筷子,长指揉了揉眉心,这粗人就是如此,喜欢用武力解决问题,只是他才不会陪他玩,全城的人都知道尚大公子是武术高手,跆拳道黑带九段,嗯,本少爷没时间陪你练。 想到这,何岂轩抬头,凤眸飞扬, “真不巧啊,我今天得保存体力回家陪老婆练,为了尽快造出下一代,我一向是不遗余力的。” “你们在聊什么?”苏洛回来了,她很好奇这两个平日里零交流的男人是怎么找到共同话题的。 尚子杰锐利的眸子立马温润起来, “哦,是岂轩他最近少于锻炼,力邀我去道场陪他练两手。” “好啊,哪天约一下,我来当裁判。”苏洛玩心大起,听着就很刺激啊。 好个屁,何岂轩心里咒骂,脸上却笑得比尚子杰还温柔, “老婆,我们准备要孩子的人不宜做这种粗鲁的运动,为了让我们的儿子是位绅士,我会把时间腾出来多陪你去听音乐会。” 苏洛大为赞同,听音乐会是她的最爱,嗯,音乐对胎教的确比跆拳道要好。 苏洛低头吃甜点,尚子杰的眼神与何岂轩的视线交汇碰撞,寒芒迸射,苏洛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何岂轩满脸的担忧,“老婆你的脸色真不好,我还是先送你回家休息吧?” 这位是想趁机把老婆先送回家,省得一会儿又被尚子杰那混蛋带着满世界乱转。 是吗?苏洛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脸,也许是乏了吧。 何岂轩追老婆都追到餐厅来了,尚子杰也就没有了继续与洛相处的理由。 饭后,苏洛终是上了何岂轩的车。 27情深意切 日影西斜,天际渐沉…… 疲惫一天的何岂轩终于回到家,他换了舒适的休闲服就开始到处找老婆,嗯,这是何公子最近养成的一大习惯。 “林管家,少夫人呢?”很奇怪找遍整个二楼都不见他的小女人。 “少爷,少夫人在厨房,她在跟厨师学煲汤。”林管家微笑地补充, “少夫人说要亲自煲汤给少爷喝。”林管家都觉得好感动。 是吗?何岂轩的身子怔了下,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迈开长腿快步下楼直奔厨房。 苏洛今天穿了件月牙白的长衫,及腰的长发已被她松软地绾在脑后,她已经在厨房呆了一个下午,她的确在学煲汤,外加与厨师研究几个菜。 何岂轩脚步放轻,他内心的甜蜜充盈得要溢出来,他的小女人微低着头,那恬静温婉的贤妻气质浑然天成。 “好老婆……”何岂轩长臂一伸将苏洛紧拥入怀,他的脸摩挲着老婆的鬓发。 细数他的几个姐姐就没有一个肯下厨为老公做饭的,还是他的老婆好,乖巧贤惠。 对于何岂轩式的热情,苏洛早已熟悉,只是现在这样当着仆人和厨师的面亲热,她也觉得害羞, “别这样,旁边有人……” “我不……”何岂轩不但不放手反而抱得更紧。 这一对小夫妻逗乐了旁侧的人,何宅的仆人们都在为少爷感到高兴,现在的少夫人与少爷明显的和从前不一样,他们越来越恩爱了。 “少爷,晚餐都已经准备好了,你与少夫人请移步餐厅用餐。” 林管家忍住笑提醒小俩口可以用晚餐了。 何岂轩牵着老婆的小手一起来到餐厅,苏洛亲手为何岂轩盛了汤品,她的大眼睛里有着期盼, “岂轩,你尝尝味道好不好喝?” 这种被老婆宠的感觉让何岂轩很受用,他一开心两大口一瓷碗汤见底了,他的舌尖舔着薄唇, “嗯嗯好喝,老婆煲的汤就是好喝。” 苏洛第一次煲汤底气明显不足,一听老公说好喝她也放下心来,她又殷勤地为何岂轩盛了一碗汤,又顺手给他夹了些菜, “你都尝尝,这些是我和厨师一起做的。”说的没错,只是她动口,厨师动手。 何岂轩难掩惊讶,这么多的菜居然都是他老婆特意为他做的,嗯,老婆真好! 何公子心花怒放,胃口大开,他把老婆为他夹的小山一样的菜都风卷残云地吃个精光。 末了,何岂轩打着饱嗝抚着狼肚,“老婆,这些都是什么菜,我以前怎么都没吃过。” “你当然没吃过,这都是我向王老讨教的食补菜谱,嗯,都是用中药做的,这个是杜仲腰花,那个是鹿茸枸杞腰花汤,还有方才你喝的最多的汤是六味鸡汤……” 苏洛现学现卖,总之她现在就觉得这中医真的很神奇。 用中药做的?食补?汗,这菜名听上去怎么都这么怪怪的? 何公子愈发不淡定了,“老婆,你方才说这都是补什么的?” 苏洛也吃饱了,不过她没吃这些,她为自己弄的是补血养气的黑糯米补血粥,她用巾布擦着唇角, “你那些都是补肾的,哦,有利于你生育。” “咳咳……”何岂轩一口气没喘顺,大手握拳抵住薄唇,咳嗽个不停…… 他没听错吧,这些东东难道都是壮阳补肾的? “老婆,这六味什么汤也是壮阳的?” 这汤他喝了三四碗,他现在想都吐出来还来得及不? “是啊,医生说这六味鸡汤药补最厉害,专门改善精.液稀薄,增强体力……” 苏洛真是好学生,她把王老医生的话贯彻到底,只是她有误区。 当王老医生委婉地询问苏洛,她老公与她每月行房几次的时候,她很诚实地告诉人家,一个月两次,结果王老先生很肯定地断定何岂轩肾虚性功能薄弱,人家建议的食补都是强效型的壮阳补肾。 上帝啊,何岂轩惊得绝倒,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他体力不补都旺盛的没处去疏解宣泄,她竟然还给他强补,完了,他今晚如果不做.爱他的小弟弟铁定爆胀而死。 晚上,何岂轩早早地就躺在了床上,不是他困了,而是他浑身难受。 苏洛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某狼的痛苦表情,“岂轩,你怎么了?” “没,就是不舒服,浑身都痛……” 何岂轩说着呼吸都急促起来,凤眸充血暗沉,喉咙滚动,嗓音异常沙哑。 苏洛的小手抚上老公的额头,可不,这么热,苏洛的小脸贴在何岂轩的前胸,晕啊,这心跳也是加速度的。 苏洛又疑惑地摸了摸老公潮红的脸蛋,好烫啊,怎么这么红? 何岂轩的凤眸痴缠着近处坐立不安的小女人,眸含秋水,姿色天然,出水芙蓉说的就是这样的美人吧. 宽松的睡袍遮不住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的乳峰随着她的动作上下起伏,嗯,空谷幽兰更能说明他老婆的美,阵阵的幽香直窜入他的鼻息…… 何岂轩躺在那里情不自禁地意淫他的老婆,苏洛却犹不自知,她先给老公解开衣衫,透透热气,又用小手给他当扇子扇卷凉风降温…… 猛然抬头的苏洛却发现一抹红,她立马吓白了脸, “岂轩你流血了……”苏洛惊慌地抽纸巾去摁老公的鼻子。 “岂轩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你会无缘无故地流鼻血?” 苏洛的眼眸湿润,心疼地为何岂轩擦拭着血迹。 何岂轩滚烫的大手攥住老婆的小凉手,“没事儿,是我晚上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苏洛终于开窍了,她不确定地问:“是不是困为那些食补?”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她想不通啊,她明明是按医生说地做的。只是她忘记了,人家医生没让她一起没节制的补过量,你说你一天做一道菜食补就够了,为什么要满桌子的菜都在补,补的对象又是只阳火旺盛的大灰狼。 唉,只能说何岂轩太可怜,遇到个性.爱白痴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还是个胆大的医盲。 “别哭啊,是我身子太强壮一补就过了头。” 这位体贴的狼还在给老婆找台阶下。 苏洛赶紧看向老公的双腿间,上帝啊,那里已经傲然挺立起一座高塔,苏洛手足无措, “那个东东这样立着会不会有事啊?” “会,一直这么肿胀下去就会爆裂而死……”何岂轩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天啊!苏洛听得心惊肉跳,“你等等我,我去给医生打电话求救……” 情急的苏洛终于想到解铃还须系铃人。 何岂轩长臂一伸把焦急欲走的小女人拽入怀里,他反身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医生一定会告诉你让你用你的身体为我泻火……” 苏洛睁大了眼睛,她听明白了,这种事是需要男女做.爱才能去火,尽管她有些怕痛,但事关人命,所以苏洛就真的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任由大灰狼吃掉她,做错事的人就得及时弥补错误。 何岂轩满意小女人的听话,他吮吻得愈发炽烈,他的舌狂卷苏洛的津液,肆意掠夺她的呼吸。 苏洛的小脸一片嫣红,她直感肺中的空气愈发稀薄,她的喘息艰难,头也跟着眩晕起来…… “老婆我胀得疼痛,你帮我揉一揉……” 何岂轩攫获苏洛的小手强摁在自己的巨大勃.起上,他的额头已满是汗水。 重新获得空气的苏洛大口地喘息着,她痴傻地望着身上的男人,他让她做什么?他居然让她摸那羞死人的东西? “我……”苏洛目及某狼脸颊滴落的汗水,她吞下欲出的话,这事儿她是罪魁祸首,她不能退缩,微凉的小手终是握住炽热的坚.挺。 晕啊,这东东比平日里还要硕大,还一蹦一蹦的,硬得吓人,看来自己还真是害人不浅。 何岂轩舒服地呻吟,被女人细嫩的手心紧握揉摸,真是说不出来的舒爽,何岂轩的大手迫不及待地窜进苏洛的睡袍,抽去衣带,衣衫滑落现出美丽诱人的身体。 何岂轩颤动的长指掌控住挺翘的浑圆,忘我地旋磨揉捏。这个女人的身体能不能感觉不这么好,柔若无骨,媚骨天成,细腻如锦的身子已让何岂轩彻底疯狂。 何岂轩急于疏解内心的炽热,他把脸深埋进苏洛的酥胸,焦急的吮吻吸弄。 苏洛刚刚平缓的呼吸旋即又急促起来,小巧的峰尖被某狼技巧地扯拉吸吮,敏感的丰胸生生地被揪扯出陌生的快感来,一股难耐的情.欲在她身子里窜升而起…… 苏洛不安地扭动着,纤指纠着床单,丰润的唇逸出轻吟…… 何岂轩把她的胸抚慰得太彻底,让她的心轻盈飘飞无处着落…… 女人撩人的吟唱让何岂轩欲.火狂炽,麦色的大手抚过苏洛纤细柔韧的腰滑向闭合的腿心,长指顺势分开双腿,指肚挤入微开的花.径,探进热源深处…… 异物的侵入让情.欲中的苏洛身子瞬间紧绷起来,她对疼痛心有余悸。 何岂轩感知到苏洛的害怕,他再次俘获了她丰润的唇,将紧张的苏洛吻得晕头转向,娴熟的长指极尽所能地挑捻着苏洛的花.心。 渐渐的苏洛的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绝的酥麻,这股酥麻不断积升,囤聚在她的小腹,蒸腾起更大的快感…… 怦地一下,一股水物涌了出来,苏洛□一片湿滑,猛浪翻卷,层层向她的四肢百骸舒缓漫溢…… 苏洛嘤咛一声,身子颤抖地弓起,芳草之地浸染朝露,吐露着爱的芬芳,鲜嫩多汁的女人强烈诱惑着何岂轩的心…… 被药性百般折磨的他,肿胀处的血液都在狂嚣,他抽出湿滑长指,将硕大的顶端抵入溪口…… 何岂轩深知老婆花.径的纤巧,他进入的小心翼翼,火热的庞大终于没进苏洛的身体。 苏洛咬唇艰忍地适应着,这次她没有喊叫,她在竭力包容着他的硕大…… 这女人的热源紧致而美好,何岂轩轻缓地律动着,极度飙升的快感正顺着他的脊柱攀爬,舒服得他全身战栗,他老婆的身子真真是太美妙了。 “老婆,我爱你……”何岂轩抱紧身下的苏洛,激动地表达着自己的爱。 在情.欲中沉浮的苏洛睁开眼眸,她迷离的眸光纠着上方的何岂轩,他说他爱她,苏洛蓦地就觉得口干舌燥…… 小女人终于发现她老公长得很妖媚,健硕的胸肌,贲张的线条性感流畅,一双凤目含情带媚,异常妖惑地勾着她的眸,让她的心都狂跳起来。 何岂轩紧视着身下的小女人,他不急于攻城掠地,他要让她适应他的深进浅出,直至他看到苏洛微皱的眉心舒展了,他才渐渐加快攻入的频率…… “老婆你还痛不痛……” 何岂轩动得愈发风生水起,他用他超人的硕大百般厮磨着苏洛的花.心,他就不信他带给他老婆的总是那该死的痛,他引以为豪的性能力一定会带给苏洛最至高无上的爱.欲。 苏洛羞涩地错开眸光,她羞于回答,只是她腻白的脚踝划过美丽的弧线,修长的小腿紧攀上何岂轩律动的腰,她已经完全接纳了这个男人,从身体到心里,无一处不为他心悸服帖。 苏洛的主动无疑是今夜最大的惊喜,何岂轩就差抱住老婆高呼万岁了,他为了他今后的性福生活,他卖力地驰骋着…… 他力求每一次的攻入都能厮磨出战栗的火花,他要让他的小女人彻底为他而疯狂。 委婉的呻吟已转为不可抑制的尖叫,苏洛的身体层层激越,莫可名状的快感正一波一波地席卷着苏洛她的身心…… 花心绽放,舒畅得甘美至极,原来性.爱也可以这般仙滋妙味,苏洛显然在今夜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性.爱,她对性的理解有了质的飞跃。 炽烈的潮汐狂卷而来,彻底淹没了肢体缠绕的男女,致命的高.潮已然将他们飙升至巅峰,两个汗涔涔的身子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滚烫的爱.液直冲入苏洛的幽径深处…… 余波震颤中的苏洛不敢迎视某狼的目光,她娇羞地将脸藏入他的怀里。 麦色的大手把隐藏的小脸捧了出来,何岂轩爱怜地凝望着面若桃花的苏洛,瑰姿艳逸的女人,眉眼都带着狂野后的余韵,这个妙人真是天生的尤物。 苏洛躲避的眸光蓦然滞住了,她竟然感受到深嵌在她身体里的柔软正迅速膨胀,直至坚硬如铁。 “那个,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 苏洛的嗓音软得让人酥心,她现在的身子还在恢复体力中,难道还要再来一次? 何岂轩忍住笑,他表情痛苦地吮吻着女人的唇瓣, “老婆我该怎么办?我的欲.火还没有疏解完,我要是不做就得继续流鼻血……” “可是……可是男人不是一周只能做两次吗?” 苏洛内心挣扎着,这两次可以放到一天做吗? 某狼的心一紧,嗓音微怒,“谁告诉你,你老公一周只能做两次爱?” 28狭路相逢 苏洛怎么都觉得她身上的何岂轩表情不对,仿若谁踩了他的心头肉似的满怀憎恨,所以她欲言又止。 “是不是子杰说的……”何岂轩莫名地就觉得是这混蛋搞得鬼。 苏洛目露惊讶,她老公猜得还真准。 触及身下小女人躲闪的眸光,何岂轩了然地咒骂,“这天杀的混蛋……” “你说什么?”某狼的语速太快,声音又小,苏洛没听清他骂什么。 在苏洛心目中,她最信任的人就是尚子杰,苏洛对于苏琦的感情更多的是敬重,而尚子杰不同,这人是她的知心大哥兼温柔的保镖外加百事顾问。 何岂轩当然知道尚大公子在老婆心中的地位,他隐忍地转换了语气,温柔的溺死人, “没什么,老婆尚子杰说的是他自己,你不知道他那方面有隐疾,所以才会这样说。” 何岂轩看到苏洛听得一头雾水,又好心地给她讲解, “就是他不太能举,和女人行不了房……” 嗯,这位开始给尚子杰抹黑了,何大少明显地更阴险,人家只是企图减少他的性.生活,他却直接给人扣了个不能人道的黑锅。 这是真的嘛?苏洛听明白了,和女人不能行房不就意味着子杰以后不能有自己的子嗣? 苏洛忽就感伤起来,这子杰是不是也太可怜了,她说怎么就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交女友,原来他有隐疾。 何岂轩望着表情丰富的苏洛,他内心窃喜,就凭你尚子杰也跟我抢女人,就你不能人道这一条,我老婆就会打退堂鼓。 兀自思虑的苏洛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身体里的某个东东已然恢复了活塞运动,她咬着红唇委屈地看着某狼, “这是不是最后一次……” 苏洛也不傻,这火得什么时候才能消到头? 何岂轩攥住老婆的嘴唇,“是是,我对天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事实证明这还真是最后一次,只是时间超长,足足是上次交.合时间的二倍还往上撩。 苏洛倒是又high了一次,只是她累惨了,某狼带着她从床上爱到长绒地毯上,再从地毯上转战回大床上。 此时的苏洛已被某狼放在上位,体力明显吃不消的苏洛身子趴伏在老公健硕的胸肌上,嗓音隐隐泛起哭腔, “这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消完?” 其实何岂轩也多此一举,他无论是把老婆置于身下还是放在身上,都是他一个人在运动,他还折腾个什么劲啊! 可他却不这么想,嗯,放在上面让他觉得是小女人主动在征服他。 “老婆你累了……”何岂轩一肚子意满的笑,俊美的眉眼还在佯装痛楚状, “唉,既然老婆累了我就忍着些,今天我们就先消到这里,明晚再继续……” 何大少爷把明天的性.爱提前预约上了,主要是他也看出苏洛累到极限了,他心疼了,来了个勇猛的冲刺,终于把他宝贵的皇粮灌进老婆的身体里。 这厮由于极度兴奋中,早已忘记了避孕这码子事儿。 苏洛被某狼搞得身子疼痛,心里却在感激他的体贴,疲惫至极的她像小猫一样蜷缩在何岂轩的怀里,嗯,她累得都忽略了自己是在裸睡。 夜里,娇美的苏洛呼吸清浅,睡姿安宁,何岂轩内心涌动,麦色的大手抚摸着老婆的额发,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幸福,嗯,就是幸福,很甜蜜的幸福…… * “程小姐你不能私闯总裁办公室……”门外传来吵杂的声音。 齐珊擦拭书柜的手一滞,“砰”地一声房门被人推开,程敏之闯了进来,看到苏琦正在班台前沉于工作,她轻吁了口气。 跟在后面的钱秘书小心翼翼地解释着,“总裁,程小姐她……” 这事儿他也难办,这是未来的总裁夫人,他拦得也底气不足。 苏琦掀起眉眼,淡然地看了眼娇怒的程敏之,旋即垂下眼帘继续工作, “钱秘书你通知一下,九点的会议推迟十分钟。” 程敏之冷傲的眸子扫了眼腕表,现在是八点五十,苏琦只给了她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这个冰冷的男人,他们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面了,他怎么能够这样的敷衍她? 齐珊的心阵阵抽紧,不论是这位闯进来的程大小姐,还是安然坐在班椅上工作的苏琦,都在给她承受不起的压力。 她不想再参与进他们暗藏的战火里,她的清洁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她应该现在就撤离这里。 齐珊顺着墙边缓步向门口退去。 “站住……”程敏之这时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一个人,她锐利的眸光上下打量着低头的齐珊。 修身干练的西服裙也遮不住她由内而外的性感,曼妙的胸围还有裙下那双修长的小腿很好地诠释了OL装扮下的别样风情。 程敏之醋意翻腾,所有人都知道苏琦的办公区域从来不会有女员工,这男人只欣赏男人的办事效率,然,现在却多了一个丰姿冶艳的女人。 “你是谁?”程敏之的声音薄怒。 “我……我是二十六层的清洁工。” 齐珊垂着头,她不想惹苏琦的正牌女友,因为她惹不起。 程敏之的大脑蓦地划过某些影像,这个女人她好似在哪里见过, “你不是西餐厅的……” “敏之,你现在只有十五分钟时间。” 苏琦的嗓音幽幽地响起,提醒某人她的时间所剩不多。 现在的苏琦上班颇早,他喜欢这样与齐珊安静地相处,他一边工作一边找寻她那柔美忙碌的倩影,就亦如从前在他们的家中一样,温馨而宁静。 只是今天这气氛被闯入者破坏了,苏琦与程敏之交往已近两年,家族利益的最佳结合,门当户对。 两个人每每站在公众面前,媒体都会称赞二人为珠联璧合,两个人最般配的还是气质,都是冷的冻人,不苟言笑。 程敏之的冷来至于高贵的出身,东京大学的高材生,知性而优雅,眼眶极高,她选择苏琦,还是缘于苏琦身上比她还要孤冷的气质,这位更冷,冷血,不过程大小姐喜欢。 苏琦与程敏之感情上并不若一般情侣间的亲密,这也与苏琦淡漠的性子有关,每个月固定N次共进晚餐,一起听音乐会或出席重要的商圈聚会。 唯一甜蜜的记忆还是去年一趟“风车之国”的荷兰之旅,那算是他们感情最亲密的一次度假旅游。 在郁金香绽放的国度,这对矜持冷傲的男女才完成质的飞跃结合到一起,细细算来时间正是齐珊背叛苏琦与嘉伟私奔后的一个月。 苏琦与程敏之的性生活少得屈指可数,不要看苏琦在齐珊身上行径暴虐,他在程敏之身上会显得更为强势,因为程敏之对性的偏好也迥异于常人。 这位深爱日本性.爱影响的女人,她喜欢苏琦式的虐爱,也许是强势的女人本身觊觎自己被更强势的男人所征服,苏琦在这点上是征服了程敏之,这个男人做起爱来比他外表更冷血。 齐珊趁着这对情侣对话之际,她挪动脚步继续往外退,只是她的手腕一紧,程敏之已然捏住她的腕骨…… 齐珊痛得蹙起眉心,这女人看上去高挑瘦弱,没想到力气竟这般大,齐珊惊惧地抬眸对视上一双嫉妒的眼。 程敏之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她已经感受到了苏琦与齐珊之间的不寻常。 “放开她……” 苏琦的声音微冷,他终于不再沉迷工作,他放下笔抬起头来。 “她是谁?”程敏之能忍受苏琦对她的冷落,却不能容忍他有别的女人。 这位工作至上的男人自从接管了苏氏以后就时间忙碌,连与她的约会都在锐减,这个月更过分,她已然有半个多月没见过这位少爷的身影了。 从国外回来连个电话也没有,她还得从杂志报道上才获悉她的未婚男友已经回来多日了。 “她是我的员工。敏之你逾越了,注意你的身份。” 苏琦的眸子幽深,静得慎人。 程敏之怀疑的目光在苏琦与齐珊之间迂回打量着,半晌,她终是甩落了齐珊的手腕, “滚出去……” 这位大小姐不能冲苏琦发火,只能迁怒于齐珊,苏琦不曾因为别的女人与程敏之争执过,这位清洁女工当属第一人。 齐珊开门退了出去,她的动作很轻,轻的仿若不曾来过。 “小齐你没事吧?”等在外面的钱秘书担心地看着脸色煞白的齐珊,这女人大眼睛里满是隐忍欲落的泪花,让人看了就心疼。 “我没事。”齐珊背过身去抹净泪水。 “砰”地一声,钱秘书与齐珊的身子一震,办公室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显然是总裁发怒的结果。 “小齐你不是还有事吗?”钱秘书好心地提醒齐珊即将面临的危险。 齐珊感激地应允,她是应该避开程敏之的火线,她去了更衣室换下工服就匆匆地下班了,她临进电梯时,钱秘书飞快地抬手在耳边比划了个通话的手势。 齐珊牵起唇角,“好,有事电话联络。” 还是钱秘书了解程敏之,齐珊走后没有五分钟,苏琦便摔门去了会议室,这位冰冷的男人将程敏之一个人扔在了办公室。 苏琦与钱秘书前脚刚离开,程敏之就从办公室里冲出来,她显然是要找某女算账,只是她一无所获,齐珊已经不见了。 程敏之铁青着脸问着走廊里的一名男员工,“那个清洁女工呢?” 这位男员工不敢得罪总裁女友,只能如实汇报,“齐小姐已经做完了工作,她下班了。” 什么?苏氏大厦的所有员工都在兢兢业业的工作,那个女人居然就敢散漫的下班了? 程敏之压抑着怒火,此时的她确认了一件事,就是她的未婚夫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而且他的品味还真是高,看中的居然是名清洁女工。 * 阳光顶好的正午,苏洛难得睡了午觉。 不是她困,是她太累,自从前些天她给老公误食了壮阳大补的食物,她就惹了祸,沾了包,这何岂轩天天晚上缠着她,让她帮着泻火。 苏洛本不相信老公的火能源源不断地总也泻不完,只是人家证据在那明晃晃的摆着,一到晚上睡觉时间,何岂轩的跨下就会顶起一顶壮观的帐篷,外带一脸难忍的痛苦。 苏洛自知理亏,她就好心地为老公连泻了几天的火,她的小身板彻底快报废了。 她就不明白,这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好体力,她累得快吐血了,那厮还在那精神抖擞地上下折腾,所以苏洛这两天已不是在画室里安于作画了,而是抓紧时间补充恢复体力。 苏洛睡醒后仔细思虑了下,她去了何岂轩的书房,她想起曾在书房看见过摆放的有关中医药理的书籍,她要好好研究下,有没有治疗何岂轩阳火亢奋的好方法。 何岂轩的书房沉稳大气尽显欧陆风格,厚重的古典家具陈列在宽阔的书房里,书柜占据了整面墙壁,藏书可媲美私人图书馆,气势磅礴的书房里还划分了会客区域,配备了皮质沙发和实木茶几。 苏洛手扶着酸痛的腰,仰头找寻着,嗯,她是看到了想要找的书籍,只是位置偏高,她够不到。 她费力地搬来椅子,小心地站了上去,打开雕花框架的柜门,取出两本中医书籍,她随手翻了下,小脸舒展笑容,正是她要找的书。 苏洛刚要下去,视线又被旁侧密封严实的柜门吸引住了,那上面镶嵌的尽是镏金的暗纹,苏洛小手打开柜门,里面竟然是藏画。 苏洛取出最外面的一张,她笑着摇头,是她为何岂轩随手画的肖像画,他竟然还珍藏起来。 苏洛内心柔软,又取出最里面的一张,这次她的笑容凝固了,她凝视着手中的画卷,眼泪不期然地涌出来。 苏洛抖动的指尖抚摸着熟悉的签名,“嘉伟”,竟然真的是嘉伟的画作…… 苏洛的记忆里,她是为嘉伟做过人体肖像画的画模,那是在他们最甜蜜的日子里,他们共同创作出很多幅有灵性的画作。 苏洛颤抖地将柜子里所有的画卷都捧了出来,她步伐沉重地下了椅子,她瘫跪在地毯上嘤嘤而泣…… 29狼情妾意 苏洛生病了,萎靡不振的,急坏了何岂轩。 这厮还以为是他这几天把老婆给折腾病了,愧疚的他耐心地哄着老婆,只是苏洛话很少,饭也吃得少,总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发呆…… 苏洛低落的情绪直接导致小夫妻的性生活戛然而止。 夜,寂静如水,一室的昏沉。 深蓝色的大床上,睡梦中的男人习惯地伸腿去骑身旁的小女人,长腿却意外地落空了,男人不甘心地探出大手去拂,还是没有…… 何岂轩惺忪地睁开凤眸,借着清辉的月光,才发现明明在一起睡觉的苏洛早已没了踪影。 何岂轩坐起身子,长指揉捏着眉心,似乎精神了许多,他旋开壁灯取过床头柜上的手表,凌晨一点多,微滞的心里划过问号,他老婆深更半夜的去了哪里? 何岂轩披上睡袍开始到处找老婆,他不得不承认,他很不喜欢这种捉迷藏的游戏。 这让他莫名地感觉不踏实,他希望他的小女人总是站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而不是让他恐慌地一遍一遍地去找。 找遍整栋楼何少爷都未曾看到老婆的身影,他的心里划过诧异,只剩下一种可能,她去画画了。 何岂轩快步向与别墅相连的花房走去,此时的阳光屋已失去了日照的温暖,深秋萧瑟,凉风习习…… 何岂轩都自感后脊生凉,他绕过清冽的花池,拂开遮挡的蕉叶,画室的门真就敞开着,何岂轩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老婆的身影。 穿着单薄的小女人丝毫不畏夜深露重,她专注地在画纸上描绘着。 何岂轩蹙起眉宇,再有灵感也不至于大半夜的不睡觉,顶着生病的身子来此凉寒的画室作画。 何岂轩心疼地拾起床榻上的羊绒披肩缓步来到小女人的身后,然,他抬起的手蓦地顿住了…… 神色伤感的苏洛放下画笔,她冰冷的手指相互抚搓着,双手似有回温,她抬起指尖细细触摸着画纸上的男人,渐渐的她的双眸氤氲,曾经恋人俊雅的眉眼已然撩开她记忆的浮纱…… 正值盛夏,苏洛拉着齐珊参加了画家杨老工作室的写生小组,三十多名学生跟随老师共赴源山作山水写生。 绵延起伏的青山,风光旖旎的河流,依山伴水的古朴村落…… 苏洛与齐珊这对姐妹立即被这自然和谐天人合一的景致所感染,她们随着同伴们游走在青山绿水之间,用灵性去感受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 写生的队伍随行随止,遇到景致极佳处,便停留作画,山的绵亘与水的蜿蜒纷纷入了苏洛的画布,而安静作画的苏洛却入了别人的画布。 嘉伟的画布上比别人多了一个人,就是身置山水间的清秀佳人苏洛。 苏洛并不知晓,他们在源山停留多日,一日由于天际阴暗,老师没有让大家上山,而是滞留在所暂住的乡村写生。 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的乡村,带给苏洛的新奇不亚于秀丽的山水,这是苏洛心目中最诗情画意的世外桃园。 身处田野的苏洛席地作画,细雨甘霖,纷然飘落,苏洛浑然不觉,直至发现近处的同伴都在躲雨,她才惊觉自己并没有被雨淋到,她仰起小脸蓦然看到自己头顶上已然多了一顶遮雨的大伞。 执伞的男生自己却淋着雨,他微笑地俯视她,姿态逸然…… 怎么形容这个男生,他美好的不真实,清俊消瘦的身材颀长而立,在烟雨迷朦中俊逸飘忽的脸庞如画般的温柔润泽,这便是梁嘉伟,杨老的得意门生,也是此次写生小组的带队人。 绵绵的雨丝,丝丝缕缕地缠绕进苏洛的心里,嘉伟已然走进她的心房,情窦初开的男女就这样相识走在一起。 他们一起在山水间踏青,在古村中行走,创作出一幅幅美丽动人的画卷,至今嘉伟的藏画里还保有这段时期创作的画作,所有画中的人物只有一人,便是苏洛。 茶楼雕花窗前静坐啜饮的苏洛,廊桥美人靠上恬静休憩的苏洛,参天古木旁与人嬉戏的苏洛,山岚隐约中凝神作画的苏洛…… 写生回来不久,大学开学,苏洛与齐珊去美术学院报到,这时苏洛才知晓,这位倾慕的男生竟然是自己的学长,美术学院的灵魂人物,多次获得重量级的奖项。 新生苏洛入校后便莫名其妙地成了校花,原来全校师生对于苏洛的认识更早的始于学校礼堂画展中的一幅巨画,提名“至爱”。 这是嘉伟的最新力作,而他画的便是心目中的女神苏洛,他把苏洛画得宛若仙人,让人看了不禁惊叹,世上竟还有这样不食人间烟火的灵逸美人。 尔后,这位画中仙人入学,大家才恍然大悟真有其人。 天赐良缘,这对青葱懵懂的男女走到一起自是水到渠成,他们的感情至纯至真…… 任何见过他们的人都会觉得他们是最般配的一对璧人。男的俊逸,女的灵秀,他与她的气质同样的飘逸脱俗。 只是人间世事,造物弄人,现实就是他们门不当,户不对。 满腹才华的嘉伟与豪门长女的爱情并不被世人所祝福,生生地拆散了一对佳偶,空留了永生的遗憾。 所以说苏洛深爱嘉伟并不是空谈,悲痛的苏洛手抚画纸,隐忍哭泣…… 她不明白那么美好的人怎么就会命丧异国他乡,带着她来不及探究的缘由,她的嘉伟与珊珊就这样双双离她而去…… 何岂轩脸部肌肉僵硬,神色已沉到极点,就在他俨然已经淡忘了嘉伟这号人物的时候,他的老婆不但帮他想了起来,还是用这种最堵心窝火的方式。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老婆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居然是为了思念旧情人,而且最刺痛他的还是她哭得这般伤心欲绝。 何岂轩很想问苏洛,如果她还依然爱那个死人,那这些日子他们夫妻俩的耳鬓厮磨,爱欲合一又算是什么?如果她的旧爱是爱,那他们现在彼此的恩爱又是什么? 何岂轩长指紧攥成拳,他本是一个宠老婆的男人,只是再宠老婆也要有个限度,他可以容忍苏洛发脾气耍性子,却不能容忍她心里面还深爱着别的男人。 何岂轩手随心动,麦色的大手猛然抽起画纸…… “撕拉”几声,在静谧的夜里,这撕碎画纸的声音尤为刺耳,等迟钝的苏洛反应过来,嘉伟清俊的脸庞已然撕毁在何岂轩的大手里…… “你干什么……”苏洛惊呼,她伸手就去抢嘉伟的画像。 她惊异突然出现在她身后的男人,她更惊怒他撕毁了嘉伟的肖像画,她想了好久才完整地将模糊的嘉伟重现在纸上,然,现在却被何岂轩全都给毁掉了。 何岂轩大手稳准地攫获苏洛的手腕,一个用力,愤怒的苏洛就撞入他的怀里,痛心的某狼五指收力,他极力压抑着翻腾的怒火,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是不守妇道,背着老公去思念别的男人,苏洛,是我该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洛的鼻子撞得酸痛,她被何岂轩的话给震住了,她的怒火渐渐平息…… 何岂轩终是说中她的要害,他这顶罪恶的帽子扣得苏洛有些晃神,不守妇道?小女人心思百转,她竟莫名地觉得悲哀,她的泪簌簌而落…… 她的确不守妇道,她明明与嘉伟至死不渝,她还沉沦于眼前人的脉脉温情不能自拔。 那天下午苏洛在书房捧着嘉伟的画痛哭良久,因为她赫然发现她已然遗忘了嘉伟好久,久的她差点想不起来他的音容笑貌,遇到了故人的画,她才将零碎的记忆重新刻骨铭心起来。 “为什么还要画他?你感受不到我对你的爱吗?” 何岂轩涩声相问,他就不明白他一个大活人就比不上那个已经“死亡”的人。 “因为我……我爱他……” 苏洛的脸颓然地低垂,飘渺的声音仿佛是再说给自己听。 其实现在的她也很彷徨,她已分不清心里面爱的到底是谁,但嘉伟的死已让他们的爱成为永恒,苏洛宁愿相信自己爱的人依然是嘉伟,那样才不会辱没了他们曾经拥有的感情。 可想而知,何岂轩的心有多震怒,他的女人竟然敢明晃晃地告诉他,她爱的人不是他。 何岂轩怒飞的凤眸直逼苏洛的脸,“你爱他?该死的女人,那你告诉我,我算作是什么?我才是你的枕边人,你却理直气壮地向我表明你爱的人是他,苏洛你是成心拿个死人来呕我的心吗?” 苏洛被某狼的怒吼震得闭上眼睛,她的心虚得很,她知道她的话有多伤人,她也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她不该惹怒她的老公。 曾经她不在意他的感受,但现在他们分明与以前不同,他们已然是身体上最亲密的伴侣。 “啊……”懊悔的苏洛身子已被何岂轩凌空抱起甩落到明黄的床锦上…… 苏洛大骇,某狼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他是要惩罚她的不专情。 “岂轩你听我说……不要……” 何岂轩大手已然撕裂了苏洛本就浅薄的衣衫。 慌乱向后躲闪的苏洛,头重重地磕在雕龙的床栏上,瞬间的眩晕,何岂轩就把她狠压在身下…… “我已不想听你说废话,我只想去做……” 何岂轩森冷的凤目已没了往日的嬉笑与温情,有的尽是山雨欲来的狂澜。 该死的,他从未对一个女人这般骄纵宠爱过,而苏洛不但不珍惜反而来痛伤他的心,高傲如他怎能受得了这般的凌.辱,天之骄子居然比不上一个生死未卜的书生。 苏洛吓得浑身冰冷,她刚刚还在追忆嘉伟,现在就要她去接受何岂轩掠夺的性.爱,她情感上不能接受。 “你等等岂轩,我们不能在这里……这里是画室,我真的很累……” 苏洛废话连篇地企图阻止某狼的恶行,只是她忽略了往日里某狼听从她的话是来自于他爱她的那颗心,然此时,她否认了他的爱,只给他空留了恨,滔天的怨恨…… 麦色的大手毫不怜惜地剥落女人身上唯一蔽体的衣物,苏洛修长的腿已被何岂轩高抬置宽肩上,一个重力,超人的硕大便没入纤巧的花心。 没有温情的前戏,干涩紧致的花心被强行推进的凶器刺得干裂生痛,女人凄惨的尖叫声响彻画室…… 苏洛痛得冷汗涔涔,每次何岂轩的推进与撤出都势必揪扯出噬骨的疼痛。 “求你不要,好痛……” 苏洛示弱了,她不是忍者,她没有齐珊的坚忍,她怕痛,她一向怕痛。 女人啜泣的哀求终是触动了冰冷男人的心,何岂轩停止律动,他俯身倾近苏洛的脸,长指重重抹去碍眼的泪水, “说你爱我……” 疼痛减缓,苏洛的泪眸迎视着老公企盼的目光,她的心凌乱如麻,怔怔无语…… 何岂轩的凤眸难掩失望,他缓缓抽出自己的身体,就在苏洛以为酷刑结束时,生猛的律动又骤然开始,凌厉的攻式更甚从前,苏洛柔弱的身子被贯穿得呼吸几尽停滞…… “我……我爱你……” 呜咽的哭泣冲出苏洛的口,她服软了,她不再和大灰狼较劲,这样的性.爱与他是舒爽的快感,与她却是难忍的疼痛。 何岂轩勇猛的身子滞住了,他也知道他在自欺欺人,他逼迫她说爱他,就亦如他不择手段地逼她自愿与自己发生关系,只是何大少爷不同于苏琦,他懂得循序渐进,他更懂得来日方长。 何岂轩轻缓地退出苏洛的身体,大手卷起揉皱了的床锦,包裹住女人赤.裸的身子。 他把紧闭双眸的女人抱进怀里,薄唇轻触她的泪颊,“乖,老婆不哭,我这就抱你回房休息。” 某狼的嗓音已恢复了以往的温柔,他早已恢复了的理智,一张情敌的画还不至于乱了他的阵脚,方才的他是欠缺冷静了。 何岂轩的话无疑是愈合他与苏洛之间裂痕的良药,身子泛冷的苏洛小脸往温暖的怀里靠了靠,这一刻她不再想那个飘逸温润的男人,她心里装的都是这个霸道而又不失温情的大灰狼。 苏洛累了,她就选择这个温暖的港湾休憩吧,斯人已逝,她把他藏在心底,悄然地,永远藏在心里。 30阴差阳错 今天是周末,齐珊不用去苏氏大厦上班,餐厅这面她也串休一天,所以她难得遇上一天的假期,她可以搂着儿子小谨多睡一会儿。 小谨先醒了,小家伙好开心,往常这个时间他已在房东太太家,而今天他居然还腻在妈妈的怀里。 小谨胖脸蛋在妈妈奶香的怀里蹭来蹭去,他把妈妈大咪咪里的奶都吃空了,齐珊自从上班后就给儿子改喝奶粉,所以她的奶量并不多。 “妈妈……”小谨还是觉得没吃饱,他饿。 齐珊也醒了,小谨的小嘴吮力十足,她怎么可能不醒,只是她在赖床,对于她来说最奢侈的享受就是能让她睡到自然醒,嗯,睁开眼睛还能看到她的宝贝儿子,这让她感到很欣慰也很满足。 小谨见妈妈醒了,他咧着小嘴露出新长的几颗小白牙,小肥屁股一拱爬上了妈妈的身,他把小脑瓜枕在妈妈两个大咪咪中间,大眼睛一闭装睡,只是他的小嘴唇一个劲地往上翘。 齐珊被儿子的小模样逗乐了,她怜爱地抱住儿子,指尖抚摸着他的小屁股, “小谨饿了吧,妈妈这就起来给你做蛋羹吃。” 一听到吃,小家伙不装睡了,他跟着妈妈坐起来,小手指着鱼缸,口水直流。 齐珊抱着儿子下了床,她了然地亲着他的小脸蛋,“小谨是不是想吃鱼泥。” “妈妈……”小家伙欢腾地扭动着小身板,嗯,他妈妈做的鱼泥可真好吃。 齐珊利落地给儿子洗漱一番,再把他放进学步车里,手里塞了个玩具车。 齐珊做菜一向快,她事先已经将买回来的活鱼去骨去刺去皮,切成若干块冷藏起来,她解冻一块剁碎成泥,放进料酒葱末盐搅拌均匀,再放入煮好的粥里。 如果说曾经那个男人占据了她的全部生活,那现在他已然被替换了,现在齐珊心里满满的爱都给了她儿子。 “慢点吃。”齐珊耐心地吹温鱼泥粥,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着小谨。 但显然小家伙口急,“啊啊……”他示意妈妈快快吹,他好想快快吃到嘴。 齐珊眉眼都噙着宠溺的笑,她儿子性子很可爱,一点也不像他的爸爸,这样很好,那个男人是块冰,总是伤人于无形,而他的儿子却是一团小太阳,带给别人的尽是温暖和快乐。 小谨很能吃,吃了一碗鱼泥粥又喝了半瓶牛奶才舒服地躺在床上,四平八稳的小圆肚子鼓鼓的,活像尊弥勒佛。 齐珊抱起吃饱喝足的儿子将他舒服地放进宝宝车里, “吃饱了,妈妈带你出去做运动。” 久违休憩的日子,天公作美,碧空如洗,阳光和煦,母子俩走在小路上,呼吸的空气都觉得香甜。 齐珊要带儿子去广场喂鸽子,平日里忙于工作的她显少有时间带儿子去户外活动,她也知道应该让儿子多晒晒太阳,多接触外面的新鲜事物,这对儿子智力发育有益处。 齐珊带着儿子坐公车来到城中最大的中心广场,这里除了壮观的喷水池,还有一片绿油油的草坪,欢快的孩子们追逐着鸽子嬉戏玩耍,小情侣们坐在木椅上亲密地依偎私语。 齐珊喜欢这里,以前的她经常来这里。 小谨很让妈妈惊喜,他第一次看到鸽子居然不害怕,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很怕错过稀奇的景物。 齐珊买了袋鸽食,纤指在儿子身边洒了一圈,好多的鸽子飞过来吃食。它们围着宝宝车,小谨兴奋了,他拍着小巴掌大笑,结果惊走了鸽子,洁白的鸽子尽数飞上了枝头。 “妈妈……没……”小谨仰着小脸,期盼地望着大树。 齐珊抬头,疏疏密密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调皮地撩着她的眼,齐珊微眯了眸,她的心蓦然惆怅起来…… 曾几何时,还是学生的她就与洛和嘉伟常来这里写生,他们是她此生最珍贵的朋友,洛曾说就算是老了也要和齐珊在一起,然现在,不但洛与嘉伟天各一方,就连她也不得不与他们分离。 * 广场对面的咖啡馆里,阳光透过玻璃倾泻而进,柔媚的苏洛斜靠在沙发上,意态慵懒的小女人溺在午后的阳光里任思绪飞扬。 束缚牵绊苏洛的依旧是往日的情怀,她望着对面的广场,她想起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立在白鸽中,微风盈起他的衣衫,掬满他温暖人心的笑…… 泪,颗颗溅落,苏洛心如刀割,往日的种种依稀重现,然而现在那个人却已是天涯落魂人。 临桌不合时宜地传来欢快的笑声,悲伤的苏洛回眸望去,那面座位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对年轻的男女学生,他们正在亲密地耳语,女孩子右手支着下巴,温柔似水地望着男孩子。 苏洛视线模糊,她已不能再面对这样似曾相识的画面,她强装镇定地起身离开咖啡馆。 “少夫人,少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他让我们回去。” 司机委婉地提醒着苏洛,示意她马上上车跟他回何宅。 苏洛轻轻点头,脚步却没停一个人过了马路,她很想去对面的广场走一走,那里有什么东西正牵引着她,让她的脚步变得迫不及待起来…… 浅白的小皮靴踩着落叶,此时这热闹的广场看在苏洛眼里却格外的凄凉,萧瑟的秋天草坪也不绿了,白色的鸽子也稀少了,就连音乐喷泉高昂起伏的水波都没有缓解她的心情…… 这里到处都是她与心上人走过的足迹,他们在喷泉下嬉戏,在长椅上休憩,可爱的珊珊悄然地将他们入了画,她说等他们老了再送给他们做纪念。 “妈妈……妈妈……” 奶声奶气的儿音蓦然窜进苏洛的耳朵,她的眸光滞了下,这声音好熟悉,它曾经带给她莫名的感动和欣喜。 苏洛转过身去,天啊,真是那个可爱至极的孩子,他的一对灵动的大眼睛正盯着她。 苏洛笑了,小谨也笑了,小家伙认出了这位漂亮的阿姨,其实小谨是认出了苏洛身上的白色小皮草,在孩子眼里,这位阿姨跟他玩具大白兔一样可爱,都长了一身白色的绒毛。 苏洛心情大好,她小心翼翼地俯身把小家伙从车里抱出来, “小谨乖,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谨小胖手一顿乱扯,“妈妈……” 他是和妈妈一起来的,只是他妈妈怎么不见了? 苏洛转了一圈,没有看到上次的那位太太,她心疼地亲吻着小谨的额头, “小谨不要害怕,阿姨帮你找妈妈。” 小家伙有些急了,他啊啊地小手指了指售鸽子食的推车,苏洛了然,她抱着小谨走了过去。 苏洛走远了,她旁侧大树后才现出一个身影,齐珊手抵住心口,方才她看到抱儿子的女人是洛时,她吓得心差点撞出胸口,她没有忘记苏琦的警告。 齐珊的双眸氤氲,她有些不知所措,她该怎么办?她的儿子还在洛的怀里,她该找谁帮忙抱回孩子。 由于齐珊今天有时间陪孩子,房东太太便去了山上的寺庙烧香拜佛,路途遥远,赶回来也得傍晚。 齐珊在这面六神无主,苏洛却已抱着小谨找了一圈, “怎么办小谨,阿姨没有看到你妈妈啊?” 小谨的小脸绷成一团,“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妈妈哪里去了?他也看到了,他妈妈是真的不见了。 “不哭不哭,阿姨继续帮你找……” 苏洛见小谨哭,她心疼地抚摸他的背脊。 “老婆,你这又是抱谁家的孩子?” 焦急地到处转悠的苏洛身旁已然多了一个人,正是赶过来的何岂轩。 司机说少夫人不肯回家,一个人在广场乱走,他特意过来要把精神忧郁的老婆带回家。 只是现在的情况是不是诡异了些,这女人在干什么?她不会是悲伤过度精神异常偷偷把别人家的孩子抱跑了吧? 苏洛见到是何岂轩她明显松了口气,“岂轩快帮小谨找妈妈,这孩子被家人丢在广场了。” 哦,是这样啊,何岂轩放下心来,他大手揽过老婆的肩,伸手把小谨抱进他的怀里, “老婆你也找了半天了,我看我们还是先把小谨抱回家,我会派人去查他在医院登记的资料,等找到他的家人,我们再把他送回去。” 何岂轩这么做是有考量的,他们二人在这继续转悠,明天肯定会上头版头条,这无良的记者会写会什么版本就不可而知了。 “可以这样吗?”苏洛不确定。 她是否可以把别人的孩子抱回家,只是小谨太可爱了,她还真想把他抱回家。 这小夫妻俩在这围着小谨讨论,那边的齐珊已是心惊肉跳。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走过来向洛要孩子,结果还没有走近便看到何岂轩出现了,她又吓得退了回去,如果让何岂轩知道她的存在,那后果不堪设想。 齐珊纤指纠着胸口,她已经受不了了,她该怎么办?女人颤抖的手指终是摸出手机,她摁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冰冷的男音传过来,齐珊就哭得不能自已,“琦,你快过来,我的孩子被洛抱走了,你快去帮我把孩子抱回来……” 由于程敏之报怨苏琦对她的冷落,所以今天苏琦约了程敏之,他们正在餐厅的包房共进午餐。 齐珊的哭诉让苏琦不得不站起身来走出包房,“珊珊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珊难以平静,她简单地说了事情经过,苏琦的眉宇愈听愈凝,这件事颇为棘手,他又有什么立场去向妹妹、妹夫要孩子,这孩子跟他不沾亲不带故,小洛是不会给他的。 “你站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齐珊的哭泣让苏琦很揪心,他摁断电话转身回到包房,他与程敏之的午餐也进行得差不多了,他准备告辞。 听到苏琦要走程敏之难掩失望,她的笑容很冷, “你今天是来敷衍我的吗?一顿饭都不肯陪我吃完。” 也不怪程敏之生气,这甜品还没有上,这男人就要走,这是不是太失礼节了。 苏琦充耳不闻,他从来就不懂得跟女人道歉,他冷着脸扔下巾布, “公司有事,我们下次再约。” 这个冰冷的男就这样走了,程敏之的手指死攥着杯颈,如有可能她方才都想把这杯酒全扬在他的脸上。 但她不能,她不想失去他,她现在要做的是弄清楚他去了哪里,不要拿公司做幌子来欺骗她,这种低级的谎话真的很愚蠢。 31触景生情 萧瑟的秋风卷过,枯黄的落叶纷纷飘然而至,旋落在女人颤动的肩头,似抚慰她那颗悲痛不已的心。 苏洛与何岂轩早已离开,齐珊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抱走了她的儿子。 诚然善良的苏洛会善待孩子,但做为一个母亲不能理直气壮地去要回自己的孩子,这个现实让齐珊很崩溃,她很后悔,她今天不该带小谨出来,没用的她弄丢了自己的儿子。 沙沙的脚步声渐行渐进,黑色的皮鞋踩碎了一地的枯叶,最终停伫在齐珊面前…… 苏琦的冷眸依然沉静,这个女人楚楚可怜地坐在大树下哭泣,低垂的长发遮住她的小脸,她的哭声隐忍悲鸣让人听了就觉得心疼。 苏琦缓缓伸出手将齐珊纳入怀里,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总能轻易牵动他的心,任他的心有多冰冷坚硬,总会有一处被她所揪痛直至瓦解冰消。 齐珊没有挣扎,她吸进的尽是清冽的男性气息,她知道这是谁,这一刻她不想再伪装坚强,她主动抱住苏琦,她哭得肝肠寸断,愈发悲痛,那是他们的孩子,她却不能让他感同深受,她很失败,她不是一个好妈妈。 午后煦暖的阳光都未能温暖齐珊泛冷的身子,苏琦的眉宇微蹙,他怀里的小女人已哭得身体虚软,浑身冰冷,他不再犹豫,打横抱起齐珊,他要带她离开这里。 车子启动,随从小心地从后视镜里扫视着苏琦, “总裁,我们现在去哪里?” 苏琦的凉唇轻触齐珊的额头,“去天鼎公寓。” 随从心领神会,那里总裁经常去,他有时会在那儿小住一夜。 苏琦要去的是他与珊珊曾经的家,虽然齐珊逃离了他,可是他送给她的家却一直为她保留着,苏琦偶尔会去小住一晚,特别是在他需要安宁的夜晚。 苏琦怀里的齐珊明显地瑟缩了下,“我不去,我要去找回小谨……” 她现在要做的是抱回儿子而不是去重温旧梦。 “小洛不会伤害孩子,只是暂时由她照顾,我会为你要回孩子,但不是现在。” 苏琦少有的耐心解释,他的妹妹他最了解,细心的小洛会照顾好孩子,并且他已经联系了尚子杰,这孩子只能拜托子杰去跟小洛要。 齐珊刚刚平复的情绪再次激动,她揪紧苏琦的衣襟, “不可以,洛她不会照顾小孩,小谨他晚上不能没有妈妈,他会吓哭的……” “珊珊……”苏琦嗓音骤然变冷。 他不悦地紧视着怀里的女人,她几时也开始质疑他的话,为了一个孩子如此的固执。 是啊,这又不是苏琦的孩子,他又怎能体会到齐珊的迫切心情。 齐珊怔怔地望着苏琦,她忽然悲从中来,这个冷酷的男人,他怎么能够这么冷静? “停车!”齐珊挣脱开苏琦的怀抱。 苏琦薄怒,他将倔强的小女人扯入怀里,“你要干什么去?” “我自己去找洛……”性子温顺平和的齐珊今天却一反常态。 保护孩子本是母亲的天性,而且此时的齐珊是莫名地恼火,她为什么要顾忌苏琦的话,她为什么要配合他去演那场假死的戏。 苏琦沉凝的面孔彻底冰寒了,无温的瞳眸逼近齐珊的脸, “珊珊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如果你再不听话,我会无休止地软禁你,到了那个时候别说你想见你儿子,就是你母亲你都会见不到。” 齐珊的心如坠冰窖,挣扎的身子蓦然僵住了,她不可思议地瞪视着苏琦,他竟然要软禁她? 这个可怕的男人,他怎么能够这样对待她?看来她最担心的不应该是不会照顾小孩的洛,而是面前这位最冷血无情的男人。 齐珊不再反抗了,但她用无声的沉默来抵制苏琦的暴行,一路上她都蔑视他的存在,她的头颓然地抵在车窗上,就像一个了无生气的布娃娃。 车子很快抵达了天鼎公寓的地下车库,苏琦也不再跟齐珊废话,他抱着她直接进了电梯。 苏琦将赌气的小女人放在他们曾经欢爱的大床上,长指抬起她错开的脸, “珊珊,不要继续用这种态度与我对抗,因为最后受伤的反而是你。” 苏琦的嗓音已冷到极致,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他对齐珊的纵容已然让她变本加厉地来驳逆他。 齐珊闭上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她惹不起,她睡觉总行吧。 卧房的门被人摔上,齐珊的眼帘颤动,她睁开双眸,她打量着自己的房间,再次回到这里,齐珊竟恍如隔世,这里的摆设并没有改变,公寓也有人定期清洁,窗明几净的…… 这所公寓当初入住时齐珊还是名学生,故而装修的风格也是按齐珊的喜好,尽显小女儿家的粉色浪漫情怀,白色与粉色充斥了整个空间,温馨得让人觉得这里曾住的一定是位幸福的公主。 房门响动,齐珊赶紧阖上眼睛,苏琦进来就脱床上女人的衣服。 “喂,你要干什么?” 齐珊不能再装睡了,她的小手紧握住苏琦的大手。 苏琦没有理齐珊,他连眼神都懒得再给她,他强行把她扒了个精光,将她抱进浴室直接扔进溢满热水的浴缸里。 “泡个热水澡去去寒。”苏琦丢下话转身离去。 齐珊呛了好几口水才从水里爬出来,她望着紧闭的房门气得双手击打水面,这个变态的男人,她为什么要听他的? * 何宅自从来了一位小客人就上下忙碌…… 百货公司送来了奶粉,玩具,衣服等婴儿用品,厨师在为小客人做着各式各样的食物,而何岂轩在老婆的授命下去取自己收藏的车模给小客人当玩具玩。 何岂轩把怀里捧着的东东都献宝似的地摆放在大床上,他的凤眸无奈地看着自家老婆, “你还有什么吩咐,用不用把我也借给小朋友玩一玩。” 某狼此刻是超级郁闷,他老婆竟然为一个小小男人冷落他,他今天才认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就会忘记自己的老公。 他很明智地极力避免苏洛给他生孩子,可没想到人家命好,不用生就白捡了个儿子。 苏洛对某狼的牢骚,一律过滤,她连头都没抬,她自从将小谨抱回家,就在围着这孩子转, “岂轩你去嘱咐厨师小谨的牙齿没长全,做的吃的一定要煮烂了,易消化。” 再玩苏洛香水瓶的小谨抬起头送给苏洛一个大大的笑脸,嗯,真理解他,他最喜欢吃。 “鱼,鱼……”小谨小嘴往外蹦着单章节。 但苏洛可没有齐珊的读解能力,人家小宝宝是要吃鱼, “哦,原来小谨是喜欢看鱼,好,阿姨抱你去花房,那里有好多好多的鱼。” 苏洛说着就抱起床上的小谨去花房赏鱼,何岂轩无语地跟在这娘俩身后,他怎么就觉得他老婆有些神经质,说风就是雨,莫不是女人遇到了孩子都会变得精神不正常? 某狼浑身恶寒,冷风阵阵,看来为了让他老婆精神正常,他坚决不能要孩子。 阳光充足的正午,花房暖洋洋的,在玻璃屋的正中央还真有一处别致的花池,睡莲飘浮形影妩媚,池清水澈锦鱼游弋。 小谨对花草不感兴趣,但他对鱼感兴趣,包括从观赏到品尝,小家伙兴奋的就要跳进水里去捉鱼,苏洛抱牢跃跃欲试的胖小子,她还真怕把他掉进水池里淹着。 这看孩子本不是件轻巧活,小谨又是一个活泼好动的孩子,他在苏洛的怀里一点也不老实,上窜下跳的…… 苏洛在花房陪小谨仅玩了半个小时就累得满头大汗,最后,她不得不把小家伙抱进画室里休息。 “乖宝宝,我们歇息歇息,阿姨带你去看画。” 嗯,这小家伙有多动症,她还是熏陶他安静赏画吧。苏洛还真把小谨当鉴赏家了,她耐心地抱着他一幅一幅地看,还不时地为小家伙讲解着,而小谨则像瞧热闹似的一幅一幅地瞧着…… 蓦然,小谨不动了,少顷他就激动起来,小胖手指着画上的人喊着,“妈妈……” “小谨,那不是妈妈,那是珊珊阿姨,是阿姨的好朋友。” 苏洛耐心地给小家伙纠正。 小谨推开苏洛的手,固执地再次指着齐珊的肖像画,大眼睛里满是泪花,“妈妈……” “哦,阿姨知道了,她长得像你的妈妈。” 也不怪苏洛笨,在她心目中珊珊已经是死亡的人,打死苏洛她也想不到她抱的会是珊珊的宝贝儿子。 “哇……妈妈……” 小家伙触景生情,大哭起来,他又开始想妈妈了。 怎么又哭了?苏洛急得团团转,“不哭不哭,好好好,我们再去玩鱼……” 何岂轩受不了了,他老婆已经累得腰都弯了,这孩子还在闹人,想到这某狼伸手把小谨抢了过来,他板起脸来吓他, “不许哭,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从现在开始你要老老实实地呆着,让你苏洛阿姨歇息一会儿……” 小谨倒是止住了哭声,他瞪着圆眼睛看着何岂轩,显然他很不喜欢这位叔叔。 何岂轩还以为他的威严奏效了,刚要沾沾自喜,他的小腹就一片湿热, “啊……你,你……” 小家伙已然赏了他一泼尿,此时这倾涌的水物正顺着衣衫一路向下漫延。 何岂轩把小谨扔到龙床上,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惨状,长指拎着湿漉漉的衬衣,他彻底无语了。 “哈哈……”苏洛大笑起来。 此时她老公裤子前面已然暧昧的湿了一片,谁见了都会认为那是他自己的杰作。 “咯咯……”小谨看着苏洛笑,他也跟着捡笑。 进来的林管家强忍住笑,“少夫人,尚子杰来了,要见你。” “他来干什么?”火气难消的何岂轩眉眼不悦地扬起。 “子杰来一定是有急事。”苏洛止住笑走到床前抱起小谨,纤手摸了摸尿湿的小裤裤, “小谨乖哦,阿姨先带你去换衣服,我们要漂漂亮亮地去见客人。” 小谨伸出小胖胳膊亲热地环住苏洛的脖子,临出门前还冲何岂轩呲了呲他的小白牙。 何岂轩绝倒,这是一岁的孩子嘛,这简直就是个小恶魔。 32骨血情深 “尚少爷,我家少夫人正在给小客人洗澡,她请你稍等片刻,她马上就来。” 林管家有礼地转达了女主人的话。 尚子杰颔首点头,他微啜着茶,没关系,他对小洛一向有耐心。 他的眸光打量着这栋豪宅,嗯,这还是他第一次来何岂轩的家,如若不是苏琦让他务必将齐珊的儿子抱回去,他才不会来这个混蛋的家。 尿裤子的小谨与被尿裤子的何岂轩都在浴室里洗澡,只不过小小男人的待遇更好一些,他腻在婴儿洗浴盆里正享受着贵宾级的待遇,苏洛柔软的小手正服帖地为小谨擦洗着胖身板。 “老婆,你过来帮我擦下背。” 放着自己的按摩大浴缸不用,硬要窝在苏洛的小浴缸里凑热闹的何岂轩不满地唤着自家老婆,这女人光在那边忙活小家伙,已完全把他屏蔽了。 苏洛爱惨了浴盆里的胖娃娃,这小谨的皮肤弹性十足,摸上去滑滑的,肉肉的,手感美妙得让她的母爱再次泛滥, “你自己洗吧,我再给小谨洗澡……” 小谨玩水的小手抬起来,他把水中的小船讨好地借给苏洛玩,“啊啊……” 他再次冲苏洛绽放笑脸,这位阿姨可真好,不但给他洗澡还为他轻柔地按摩。不过那位叔叔可真吵,没看到阿姨在给他洗澡嘛,还在那扰人地叫嚣。 “老婆你就帮我擦两下就行……” 这位少爷还撒上娇了,健硕的背脊又没有被尿到,非要老婆帮他擦洗。 这样啊,苏洛有些不忍心了,“小谨啊,阿姨过去给叔叔擦两下就回来……” 她在认真地征求小家伙的意见,没想到小谨扬起的唇一扁,大眼睛立现泪花,他不要。 “好好好……乖宝宝不哭,阿姨不去,阿姨这就抱小谨出去穿漂亮衣衣去。” 苏洛抱起小谨,用干净的厚浴巾把他严实地裹住就往外走。 “喂,老婆你不管我了……” 某狼不相信这女人会这么狠心地抛下他不管。 “岂轩你冲冲就行了,小孩子的尿又不脏,就这样了……” 话音未落,房门已被关上,苏洛抱着小谨已然出去了。 怎么可以这样?某狼孩子气地瞪着门口,好,你不管我,我就不出去了…… 嗯?不行,他家客厅里还坐着一混蛋呢,他才不要给尚子杰与苏洛单独相处的机会,想到这,某狼澡也不洗了,扯过粉色浴巾擦拭着身体。 “子杰……”苏洛亲热地唤着静坐在客厅一角的客人。 她怀里的小谨漂亮极了,穿着白色的王子装,脚上居然还穿着一双小皮靴。 尚子杰笑望着苏洛他站了起来,他的视线完全被美女怀里的娃娃吸引住了,这就是齐珊的儿子吗?这小子长得真是酷毙了。 尚子杰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来小谨让叔叔抱抱你……” 尚子杰再次展现了他亲切无比的笑容。 “子杰你怎么知道小谨的名字?” 苏洛疑惑了,这孩子有这么出名嘛,连子杰都认识他。 小谨歪着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笑面叔叔,嗯,这位比方才那位看上去好多多了。 “因为我认识他啊,他的父母都是我的友人。” 尚子杰像变戏法似的大手掌里霍然多了一把精致的小手枪, “来小谨,尚叔叔教你玩小手枪。” 小谨的大眼睛都看直了,小胖身板挣脱了苏洛的怀抱雀跃地扑进尚子杰的怀里,他抓起小手枪爱不释手地摆弄着…… 嘻嘻,他最着迷的玩具就是手枪,这位叔叔的手枪强烈刺激了他的小心脏,他从没见过这么帅气的手枪。 尚子杰温暖的唇贴在小谨的耳畔轻语着,“小谨,齐珊妈妈让叔叔将你抱回去,她很想你。” 小谨玩耍手枪的小手滞住了,他蓦地抬眸望向尚子杰,忽然他张开小胖胳膊紧紧抱住尚子杰的脖子,哽咽地泛着哭腔, “妈妈……”齐珊曾无数次告诉儿子妈妈的名字叫齐珊,小家伙虽然不会说,但他心里记得。 尚子杰那颗父爱的心被成功地开启了,他亲着小谨的小脸蛋, “小谨不哭,叔叔这就带你去找妈妈,妈妈告诉叔叔,她做好了鱼泥粥等着小谨回去吃。” 完了,一听到最爱吃的鱼泥粥,小家伙哭得更凶了,他要妈妈,他好想好想妈妈。 苏洛已不想追问尚子杰为什么会与小谨的父母是好朋友,她现在着实心疼小家伙,她当然理解孩子想念妈妈的心情, “子杰,他妈妈在哪里?你快抱小谨去找妈妈吧。” “喂尚子杰,你为什么不敢说实话,这小谨明明就是你的私生子,你还推说是友人的孩子。” 何岂轩出来就撞见这么煽情的画面,小恶魔紧抱着大混蛋的脖子痛哭不已,何岂轩莫名地就觉得这一大一小的两人性子很相像,都这么可恶,最不可思议的是小恶魔居然这么粘大混蛋,这样的他们不是父子是什么? “咳咳……这孩子的父母的确是我的朋友,今天保姆带着小谨去中心广场散步粗心地丢了孩子,幸好有人看到是你们夫妻抱走了他,他们便拜托我来将孩子抱回去。” 尚子杰尴尬地解释着,这混蛋东西怎么可以当着小洛的面这么抹黑他,他连固定女友都没有哪来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啊……” 苏洛不疑有他,她本来最信任的人就是子杰,她伸手抱过哭泣的小谨,温柔地轻拍他的小背脊, “乖小谨不要哭了,子杰叔叔现在就带你去见妈妈,等阿姨得空了,就会去看望你……” 血缘关系真的很微妙,仅短短的两次接触,苏洛与小谨这两位姑侄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小谨也舍不得漂亮阿姨,他的小脸蹭着苏洛的,他们还会再见面的。 苏洛让仆人将所有的婴儿用品都整理到尚子杰的车上, “子杰你以后要带小谨常来家里玩,我很喜欢这孩子,每次看到他,我都觉得这是我的孩子。” “咳咳……”何岂轩一口气没喘顺,咳嗽个不停,这女人还真会表达,她的孩子? 孩子的爹是尚子杰,孩子的妈是苏洛,晕,还是算了吧,这组合不合适。 车子终于离开何宅,尚子杰明显松了口气,这差事不轻松,好在小谨很配合,不然他还真是头痛怎么顺利抱回齐珊的儿子。 尚子杰成功地抱回了小谨,他示意司机去天鼎公寓。 小谨也乏了,他直接将车子当成摇篮,他在尚子杰的怀里睡着了。 齐珊焦急地等在天鼎公寓,自从苏琦让她与尚子杰通了电话,她告之了尚子杰一些小谨的喜好,她便迫不及待地等待着尚子杰的到来。 “你这样走来走去的不累吗?” 安坐在沙发上的苏琦提醒着来回乱走的女人,只是这人表达关心的方式有些特殊,齐珊没有感受到。 “我不累……” 齐珊话音刚落门铃就响起,她激动地跑去开门,结果是附近星级酒店的服务生送来了外卖。 齐珊失望地盯着一桌子的饭菜,她食不下咽。 苏琦长指不客气地重扣桌面,“你是不是不想见到儿子……” 齐珊准确地接收到威胁,她赶紧拿起碗筷,她任命地往嘴里扒着饭粒…… 苏琦叹气,主动给齐珊碗里夹了她爱吃的鱼,这女人是存心想气死他吗?她就没看到除了米饭还有一桌子的菜吗? 齐珊端碗的手一滞,她的眼眸湿润了,这一刻她才体会到某人对她的关心。 只是现在的她分明更矛盾,她既想马上见到儿子,又不想苏琦见到小谨,怎么办才能不让苏琦发现她的秘密。 “饭菜不可口?”苏琦紧视着双眸氤氲的齐珊,他的嗓音莫名地温柔了。 “没,很好吃。”齐珊低下头卖力地扒着饭,她知道魔鬼再温柔,他依然是危险的魔鬼。 齐珊勉强吃下一碗饭,她刚落下筷子,耳边就来门铃声,齐珊焦急地冲了出去。 她打开大门顿时泪如雨下,她颤抖地从尚子杰怀里接过熟睡的儿子,她轻柔地抱着儿子故意把小谨的小脸藏在怀里,她直奔卧室而去,她甚至忘记了跟尚子杰道谢。 尚子杰也不介意,他示意随从放下苏洛为小谨装得满满的婴儿用品,客厅里最后只剩下兄弟二人。 “小洛没有起疑心吧?” 苏琦递给好友一杯酒,他也坐在沙发上。 “没有,能看得出小洛很爱珊珊的儿子,恨不得这就是她的儿子。” 尚子杰意有所指地扫了眼卧室的门,“琦,小谨聪明伶俐很讨人喜爱,你收作养子也不错。” 这位说的也不是玩笑之话,苏琦离不开齐珊是事实,那他对齐珊的儿子早晚得一并接收,嗯,收作养子也是皆大欢喜了。 “你开什么玩笑,你让我认嘉伟的儿子作养子?” 苏琦着实觉得好友的建议荒谬。 卧室里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熟睡的小谨醒了,看见妈妈他激动地又哭起来。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还有事。” 尚子杰站起身来告辞,他临出门前语重心长地拍了下苏琦的肩, “说不定这并不是嘉伟的儿子。” 嘉伟尚子杰见过,这孩子的五官就没一处跟嘉伟长得像的,说到像倒是面前的这位好友更像一些。 苏琦蹙起眉宇目送好友离开,他转身向卧室走去,孩子的哭声已停止,换成咯咯的笑声。 这孩子还真是喜怒无常,苏琦伸手推开卧室的门。 房门响动,坐在床边逗儿子的齐珊如惊弓之鸟似的站了起来,她挡在儿子身前,大眼睛里难掩惊慌, “你……你有什么事?” 苏琦的面色转寒,他莫名地觉得齐珊的惊慌没道理,他承认他很想见见那个别人口中聪明伶俐的孩子,只是现在被齐珊夸张地护在身后,他看不到,他也就没了兴致。 苏琦刚要退出卧室,却看到从齐珊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小家伙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苏琦看,蓦然这孩子竟然笑了,那张阳光般的笑靥直击苏琦的心脏…… 33疑团莫释 苏琦怔住了,他直感心跳加速,他的脚步不受控制地朝小谨走去。 而小谨还误以为苏琦是在与他玩捉迷藏,先前他看到自己把苏琦吓得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很得意,此时见苏琦走过来找他,小谨赶紧将小脸藏在妈妈的身后。 望着渐行渐近的苏琦,齐珊呼吸顿滞,她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慌乱。眼看着苏琦已走到床边,齐珊情急之下张开双臂再次拦住苏琦, “琦,你不要吓着孩子……” 今天的齐珊已失去判断力,她犯得最大的错误就是神经过度紧张。 小瑾虽然与苏琦有相似之处,但这个孩子还小,脸蛋又过胖,所以在五官上那些苏琦式的特征并不明显,如若旁人会瞧出少许的端倪,细比较之下才会发现这爷俩越看越像,但苏琦本人是作不出比较的。 而此时齐珊的反常却引起苏琦的怀疑, “珊珊,你在怕什么?为什么不敢让我看见孩子?” 苏琦逼近齐珊,锐利的鹰隼似要看穿她的心,苏琦的不退反进,已然将齐珊紧贴在床沿上。 她怕什么?齐珊的面色惨白,她怕他抢走她的孩子,往事历历在目,齐珊怎能拿儿子去涉险。 那一年苏琦与程敏之正式交往,报纸杂志铺天盖地的报道已然痛绞了齐珊的心,这个天真的女孩终于意识到自己有多傻,这位与她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根本从未想过要娶她为妻,她只是他的情妇。 但就算如此,齐珊也退缩了,她深爱苏琦,她已离不开他。 那天齐珊将亲手磨制的咖啡送进书房,清香四溢的咖啡香气让伏案工作的男人抬起头,他的目光萦绕着白瓷杯里的深褐色液体,冷眸里划过柔光。 齐珊的体贴与懂事永远是抚慰他内心伤痛的良药,不论他有多累多乏,来到这里就会找到安宁,精神上与心理上的双重安宁。 齐珊知道苏琦累,她的双手软硬适中地为苏琦揉摁着肩膀,身体上的舒缓让苏琦的神经放松,他闭上眼睛将头安然地依偎在身后的女人怀里。 “琦,今天隔壁的陈太太抱着孩子来家里玩,你没看到那个孩子长得好可爱,我给他做葡萄汁喝,他还亲了我……” 齐珊的心已被遐想所充盈,她看到那个孩子时就在想,如果她能有一个这样的孩子该有多好啊,一个她与苏琦的孩子。 齐珊纤指下的肌肉僵硬了,“你也想要孩子?” 苏琦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是喜是怒。 敏感的齐珊已感知到苏琦的不悦,她的手滞住了,“是,我想要个我们的孩子……” 齐珊承认了,她不敢想像如若苏琦与程敏之大婚后,她的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她需要一个孩子来陪伴她,让她有所寄托。 “打消这个念头,珊珊,我不会允许家庭以外的女人为我生下孩子。” 苏琦睁开眼眸,他直起身子继续工作,他的冷漠态度宣判了齐珊的死刑,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齐珊的视线模糊了,她不相信苏琦连她最后的希望都要抹杀掉。 她已然接受了他与程敏之交往的事实,就算他给不了她任何名分,她也认了,她只要他给她一个孩子,能陪伴她孤独的孩子。 “知道我为什么恨我父亲吗?”苏琦翻阅文件的手顿住了, “是他让他的儿子们互相残杀的,明明是亲兄弟,却只想置对方于死地,珊珊,我不会让这种悲剧重现在我的孩子身上。” 苏琦的话语凄寒,没有人生来就想与亲人残杀,他也想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只是生在豪门,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就是彼此利益的最大敌人,谁也摆脱不了这种厄运。 齐珊激动了,她抓住苏琦的手臂, “琦,我的孩子不会去抢,无论他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让他安心地和我生活在一起,不去打扰你们……” 齐珊听懂了,苏琦只想要程敏之的孩子继承家业,他不允许她的孩子去争去抢。 “珊珊,我不会让我的子嗣流落在外不得正名,就算你生下孩子我也会把他抱回去抚养,你认为你的孩子在家族的这场争夺战中,胜算有几分?” 苏琦的嗓音变冷,他必须敲醒这个女人,她的某些梦做不得。 齐珊如坠冰窖,苏琦的话已把她浇了个透心凉,让她心寒的不是她的孩子争不到家业,而是她爱的男人居然要抱走她的孩子。 就算她固执地生下孩子,她也必须面对与骨肉分离的下场,试问有哪个母亲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可事情就是这样戏剧化,一个月后,齐珊发现自己怀了身孕,本来大好的一件事却吓得齐珊忧心忡忡,寝室难安,舍不得打掉孩子,又不想失去他,最终齐珊选择了唯一的办法,逃离苏琦。 “我没有怕,小谨生性胆小,我真的是怕你吓着他……” 齐珊的话还没有说完,她身后就传来清脆的笑声。 “咯咯……” 如此凝重的气氛,小谨一丝也没有感觉到,他等了半天没见到苏琦来找他,他忍不住又从妈妈的身后爬出来,刚一探头就撞到近在咫尺的苏琦,小家伙竟兴奋地大笑起来…… 有意思,这个人居然被妈妈挡住过不来了,小谨笑得不可抑制,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大床上。 脸色冰寒的苏琦望着小谨的搞笑表情,他难得地逸出一抹笑, “珊珊你真会说谎,这孩子看上去不但不胆小,还很喜欢热闹。” 齐珊被苏琦噎得语塞,她的儿子的确不胆小,这方面他分明更随他的父亲。 “妈妈……饿……” 齐珊与苏琦被清脆的童音吸引转过头去,原来小家伙终于笑够了,他的小手正拍着自己的圆肚皮。 看来他是真的饿了,在苏洛家还没有来得及品尝美食就被尚子杰给抱了回来,小谨已经错过了午餐。 齐珊终于找到离开这里的理由,她疼惜地抱起儿子,菱唇擦过小谨的脸蛋, “乖小谨,妈妈这就抱你回家。” 小谨小胖胳膊搂住齐珊的脖子,“妈妈……鱼……”他还想吃鱼泥粥。 苏琦望着亲密相拥的母子俩忽感有些心痛,他也说不上是哪里痛,但他就是无法漠视他们带给他的凄凉感受。 “我送你们回去……”苏琦让步了。他与齐珊之间的问题可以慢慢解决,小孩子却饿不得。 在回程的路上,苏琦恢复了以往的淡漠,小谨依偎在妈妈的怀里,小手抚着脸蛋,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旁侧的苏琦,他觉得这个人好熟悉,他在哪里见过…… 齐珊在法国时,曾画过苏琦的多幅肖像画,当时她并不知道自己会很会回国,所以她没有避忌,她告诉儿子,这就是他的爸爸。 “他叫什么名字?”苏琦伸手握住小谨的小胖手。 他做不到忽略这个孩子,那双清澈纯净的大眼睛怔怔地望着他,让他的心跳再次加速,他不可否认这是他见过的最可爱的孩子。 “齐谨。”齐珊轻声回答,但她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谈,她将脸转向窗外。 齐谨?苏琦蹙眉,怎么可能?嘉伟的孩子不冠梁姓,却随母姓。 车子开进了齐珊居住的小区,低矮破旧的楼房,杂乱无章的巷道。 “你就住在这里?” 苏琦真是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他曾一度让齐珊脱离这种贫困的环境,没想到最后她又选择回到这里。 “我从小就生活在这里。” 齐珊没有等司机开车门,她自己抱着小谨下了车。 车窗滑下,苏琦望着车外的齐珊,“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固执,这种环境并不适合小谨生长。” “小谨跟叔叔再见。”齐珊没有回答苏琦的话,她笑望着儿子,让他与苏琦告别。 “白白……”小谨扬起小手翻转摆动,小脸笑作一团。 苏琦望着小谨的笑脸,他的心撕拉得揪痛,有什么火热的东西已然注入他的身体,让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车子终于拐上了宽敞明亮的大道,苏琦压抑的心似有缓解,他接通了尚子杰的电话, “子杰,帮我查一下小谨的出生日期,还有珊珊与嘉伟在法国的生活情况。” “怎么,你怀疑孩子不是嘉伟的?” 尚子杰调侃着好友,他就知道苏琦会给他打电话,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慢。 “那个孩子姓齐,没有冠嘉伟的梁姓。” “我知道,而且小谨的右手心竟有一颗跟你一模一样的小痣。” 尚子杰在车上抚摸小谨的手时赫然发现小家伙的右手心竟有一颗微小的痣,虽然很小,但却清晰可见。 右手心正中央长有小痣的人极其少见,但尚子杰却见过两个人有,苏洛与苏琦。大师曾批解掌心有痣的人是掌中宝端金碗,一生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只是这小谨怎么会巧得跟苏琦与苏洛一样呢? “你方才送孩子时为什么不说?” 苏琦微怒,他为自己的犹豫感到生气,他居然不敢确认那是不是他的孩子。 “哈哈……琦,我只是想看你的感觉有多迟钝?” 尚子杰不怕死地火上浇油,其实他想说有些事情需要苏琦自己去发现。 34父子情深 没有月光的夜晚,一室的清冷与寂寥,沉睡在黑暗中的女人眉心紧锁,恶梦缠身。 齐珊猛然惊醒,纤指纠着胸口急促地喘息,她焦急地点开床头灯,看到旁侧的小谨还在安然地沉睡,她悬着的心才放下来,方才梦中的一切太过真切,此时她的心还在撕拉地疼痛。 冷汗涔涔的齐珊俯身抱起儿子,眼泪一颗颗地滴落在儿子的小脸上,她视他如生命,她不能失去他。 悒郁的齐珊已难以入睡,她来到窗前倚窗而望,贫民区的居住环境很恶劣,幽暗逼仄的巷子连路灯都没有,这样漫无边际的黑暗让齐珊的心情沉重之余还是沉重。 齐珊是个未雨绸缪的女人,她已然将即将面临的种种状况想了个通透,一想到她极有可能失去儿子,她的心就撕心裂肺地疼痛,她不得不做出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先将母亲安顿好,随时准备带儿子回法国。 周一,齐珊没有去苏氏大厦上班,心虚地请了几天假,她不敢面对苏琦深究探寻的目光,好在苏琦并未打来电话追问她请假的原因,这让齐珊松了口气,也许是她过度紧张了。 西餐厅中午大厅颇忙,领班却让齐珊去包厢服务,往日里齐珊主要负责大厅,所以去包厢还是头一次。 预订的客人姗姗来迟,当领位引领客人进来时,齐珊有瞬间的惊怔,如果说走在前面的程敏之让她慌乱得手足无措,那后面跟程敏之一起来的男士就是让齐珊毛骨悚然。 与此人虽然有好多年未见,但那一脸戾气的横肉齐珊还是记忆犹新,他就是当初在夜总会企图□她的阎少。 齐珊想不明白为什么高贵优雅的程敏之会与臭名昭著的阎少在一起,她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好在低眉顺目的她并没有引起阎少的注意。 程敏之是有备而来,这家餐厅的老板是她的好友,她故意预留了齐珊来包厢服务。 “表姐,这服务生你认识?” 阎少注意到表姐看齐珊的目光里尽是轻蔑与不屑。 “振东你仔细瞧瞧她是谁?” 虽然阎少与程家是远亲,但程敏之平日里与这位表弟也是极少往来,今天她约他来可不仅仅是为了吃饭。 阎少玩得女人多了,早就不记得齐珊这号人物,他色眯眯地盯着给酒开瓶的齐珊,细看之下他忽然想起来了,怪不得他没有认出来,这女人的变化太大,当初他见到她时,她只不过是一个干瘦的黄毛丫头,现在俨然变成妍姿艳质的美人了。 目及齐珊退出包厢,程敏之才举杯与阎少轻碰,红唇优雅地抿进红酒, “振东,听闻当初是你把这女人送给苏琦的?” 阎少心微紧,他恍然大悟,今天这位高傲的表姐之所以请他是来兴师问罪的。 “表姐你不要生气,当初这妞与苏琦来往时,你还在日本留学,谁会想到苏程两家日后会联姻,所以这事儿纯属是误会。” 阎少还是忌怕程家几分的,别说他,就是他家老爷子也得让程家三分。 程敏之勾起红唇,明明是一双笑眸,阎少却觉得遍体生寒, “我怎么会怪你,只不过当初他们的红线是你给牵的,那现在你就该负责将红线给我剪断了……” 齐珊此时已退出包厢,她胆颤心惊地站在门外,她害怕阎少告诉程敏之她与苏琦曾经的过往,她从未想过要与程敏之抢什么,她现在有了儿子就知足了,她不想再惹祸上身。 尽管齐珊对里面的两人头皮发麻,但她还是训练有素地服务到位,法餐的服务程序本就繁复,齐珊全程都在小心翼翼地侍候,直到最后上红茶时出了错。 按礼节,齐珊先给程敏之上饮品,然就在她为程敏之送上红茶时,脚下却突遭人一绊,可想而知,齐珊一个趔趄,手里的热茶全扑向对面的阎少。 “啪”地一声,勃怒的阎少直接就赏了齐珊一耳光,先不说他一身高档的衣物,热茶已然灼痛了他的前胸。 齐珊重重地摔倒在地毯上,脸颊红肿,嘴角溢血。这一掌打得够狠,齐珊直觉耳鼓嗡咛眼冒金星。 “对不起……”齐珊忍痛道歉,她没有去捂脸颊,她强忍着泪水,她知道程敏之早就想煽她这一耳光,今天她只不过是借了阎少的手。 没有人会相信齐珊是被人绊了脚,无论谁来解决都会认为是她的失职,因此齐珊惟有连连道歉,可阎少却不依不饶。 阎少本就是无赖,他骂够了,大手便扯过齐珊的头发,强行将她的脸贴近自己灼伤的胸口, “既然你敢故意泼热茶烫我,那现在你就用你的嘴将我衣服上的茶渍舔干净。” 齐珊惊得涌出泪来,她深知此人的变态行径,她试图挣脱阎少的钳制,然,阎少那只黝黑的大手正用力将她的脸颊摁向自己微敞的胸口。 当初齐珊落入此人手是苏琦救了她,这次却是闻讯赶来的餐厅经理,经理直接为此包厢免了单,一直置身事外的程敏之也扮起了好人,适时地劝阻了阎少的继续横行,一场闹剧方才收场。 晚上齐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她刚走到巷口就看到一群孩子正围着一辆黑色的车子玩闹。 齐珊吓得魂飞魄散,她气喘吁吁地跑上楼,颤抖的手推开房门。 在她家凌乱的大床上,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正在玩着手枪,这当然是苏琦的杰作,知道小谨喜欢手枪,他几乎把全城的玩具手枪都收罗来博儿子欢心。 “小谨这枪应该握这里,嗯,我帮你把子弹上膛……对,就这样拿着,对准靶心……” 苏琦极其耐心地教着小家伙摆弄复杂的手枪玩具,他还真把他儿子当神枪手了,连举枪的姿势都标准地示范给儿子看。 胖小谨现在已爱死这位叔叔,小家伙还满大方的,他不独食,不时地把好手枪分给陪他玩的苏琦,嗯,他最懂得搞好人际关系。 “啊啊……”兴奋的小谨在满床的手枪中爬行,怎么办呢?这么多的漂亮手枪,他该玩哪一个呢? 终于小家伙看到门口傻站着的齐珊,“妈妈……” 小谨不要手枪了,在他心目中妈妈比任何宝贝都重要。 低头摆弄手枪的苏琦蓦然抬头,看到齐珊红肿的脸后,他温暖的眸子暗沉了, “你的脸怎么了?是谁打了你?”苏琦已然来到齐珊的身前,长指欲抚她的脸颊。 “哦,没什么,是我今天不小心得罪了客人。”齐珊手捂住脸避开苏琦的碰触。 她不敢告诉他是谁,如若程敏之知道她在苏琦面前搬弄是非,她会变本加厉地惩罚她。 苏琦的眸光渐渐冰寒,这女人不提还好,一提他的火气就往上涌, “你竟背着我去餐厅当服务员?” 今天的苏琦也是从房东太太那里知晓他的女人有多英勇,他为了避免她辛苦劳累,给她特批做完工作就可以走人,可这女人不但不休息竟还跑去兼职做服务员。 “不做服务员做什么?难道你还让我像从前一样做你包养的情妇吗?” 齐珊扫了眼盛怒的苏琦,她绕过他走到床前抱起眼巴巴等着她抱的儿子。 “妈妈……痛……”小谨小手抚摸着妈妈受伤的脸。 小家伙好心疼,他的小嘴唇凑近红肿处,一顿吹吹,就像他的小手被划伤时,妈妈为他吹吹一样,妈妈说,吹一吹就不痛了。 齐珊眼泪簌簌而落,她有这样贴心的好儿子,再多的痛苦与委屈她都认了。 “妈妈……”小谨大眼睛涌现泪花,他最见不得妈妈哭,他的小胳膊紧搂住妈妈的脖颈,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滑落下来。 苏琦满腔的怒火在看到这娘俩相拥而泣时,尽数化为乌有,尽管他还在调查小谨,但现在他的心中已然将小谨当作是自己的儿子,现在他的女人和他的儿子在抱头痛哭,他又怎么会好受。 这个男人第一次做出生平最为感性的举动,他张开双臂将哭泣的母子纳入怀中…… “不要再哭了,我订了酒店,一会儿我带你们出去吃晚饭,嗯,就我们三个人。” 齐珊止住泪水,她被苏琦的温柔刺激了,今天这个男人怪怪的,无辜跑到她家里来讨好小谨,现在又主动过来哄他们娘俩,最让她不可思议的是,他的怀抱居然不再冰冷,好温暖好温暖。 “不了,还是在家里随便吃点,我来做。”齐珊感动归感动,但她却不能得意忘形。 今天程敏之赏的那一巴掌就是在给她警告,让她远离苏琦,现在她明晃晃地跟苏琦出去吃饭,还不是火上浇油。 齐珊的百般拒绝都不及儿子的响应来得有力度,小家伙好激动,还从没有人邀请他出去就过餐。苏琦不再理执拗的齐珊,他直接抱过小家伙就往外走, “喂,我的儿子……”齐珊大惊,她不得不跟在某人的身后追出去。 其实只要齐珊换种角度思考,她就会发现她与儿子在苏琦心中的地位俨然不同了,苏琦已经把他们母子从幕后带到台前。 全城最顶级豪华酒店自是不同凡响,小谨一进美轮美奂的大堂直感目不暇接,两只眼睛不够用了…… 超大的水晶吊灯华丽而庄重,如镜面一样光亮的地面都是采用欧洲的珍贵石材,白色的浮面镶嵌了镏金的碎金,璀璨得小谨都看傻了眼。 “小谨喜欢这里吗?”苏琦凉唇贴近小家伙的胖脸蛋。 苏琦怀里的小谨这时才又兴奋起来,他拍着小手,一顿乱指,“啊啊……”这里,那里,这些他通通都喜欢。 “小谨喜欢,那爸……哦,那叔叔就带小谨今夜住在这里。” 苏琦没有忘记身后还有一个如惊弓之鸟的女人,既然这是他的儿子,他也不急于这一时听他叫爸爸。 现在苏琦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培养儿子享尽荣华富贵的能力,这是他的儿子,他必是人上人,嗯,尊贵要从小培养。 酒店的大堂经理已然迎了过来,“苏先生,你订的总统套房已为您准备好……” “我们要先去用餐,对了告诉主厨还有一位一岁的小朋友,食物一定要精细。” 苏琦想到的当然是儿子的吃食,而且他一会儿还要带给儿子更大的惊喜。 小谨听懂了,这位叔叔可真好,不但送给他那么多的小手枪,还带着他和妈妈来这么漂亮的地方吃饭,怎么办呢?那就先奖赏他一个吻吧。 小谨嘴随心动,小手抚正苏琦的脸,“啵”地一声,清脆地亲了苏琦一口。 35金碧辉煌 苏琦有那么一瞬,他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欲夺眶而出……      这个冰冷的男人从未感受过这种温情,被自己的儿子亲密地拥吻,现在他知道了,原来竟是这样的感动,他可爱的儿子让他一向冰冷绝情的眼眸顷刻间划过莹光,他的心涨得满满的,已然溢了出来……      苏琦掩饰地顶住小谨的额头,他已不能言语,他轻柔地亲吻儿子奶香的小脸。      小谨本就是一个善于表达的孩子,他是发自内心喜欢这位叔叔,他的小胖胳膊紧搂住苏琦。      他们身后的齐珊倒退两步,她已经不能形容自己的心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子情深?她饶是怎么阻隔都断不了他们之间的骨肉亲情。      本来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就可以享用酒店任何餐厅高级菜式以及全日私人管家服务,但苏琦之所以还要去餐厅用餐,是因为这里有一个其他酒店没有的全玻璃的水下餐厅。      一边用餐一边欣赏水中翩然畅游的鱼儿,这情景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够梦幻。      小谨坐在妈妈怀里小脑袋转动个不停,如有可能它会呈三百六十度旋转,小家伙目瞪口呆地追逐着五彩斑斓的鱼儿。      他的小心肝被强烈震憾了,天啊,这是哪里?这么多的鱼鱼,上下左右,到处都是,难道他们是在鱼缸里用餐嘛?      “鱼鱼……”小谨小手招唤着玻璃里的鱼,让它们出来和他玩。      “小谨乖,听话,先吃饭。”齐珊好说歹说喂了一口碾碎的乳鸽肉入了儿子的口。      这家可媲美海族馆的餐厅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为了考虑到鱼类的感受而不提供鱼类食物。      小谨舌尖舔了舔,嗯?什么东东这么好吃,小谨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食物上来了,他面前小盘子里妈妈为他放进了好多碎糊肉。      小谨看看左边的塑料小刀,又看看了右侧的小叉叉,最后他果断地伸出小胖手抓起食物塞进小嘴里,胖脸蛋蠕动着,哇,真好吃。      齐珊刚要阻止就被苏琦叫住,“孩子还小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苏琦觉得这样很好,又直接又方便。      嗯,还是这位叔叔理解他,小谨仰起小脸笑眯眯地望着苏琦,突然小胖手地抓起一团肉糊伸向苏琦,给叔叔一口,他们俩一起吃。      齐珊知道苏琦有洁癖,她急忙去拉儿子的手,然,让她震惊的是苏琦很自然地俯下头,他的凉唇含住儿子的手指,笑着吃进肉糊。      “小谨真乖,嗯,是很好吃……来,叔叔也喂小谨一口。”      说着苏琦盛了一勺汤吹温喂向小谨,小谨很友好地喝下汤,小舌头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小嘴唇,哇,好喝好喝,比奶粉好喝多了。      这爷俩在餐厅里相互友爱,你一口我一口,吃得不亦乐乎。      “今夜我们非要住在这里吗?”齐珊真是觉得这男人疯了,钱是用来这么挥霍的吗?      “你要是不习惯你可以回家睡,我带小谨住在这儿。”      苏琦意态悠闲,他用湿巾仔细地给小谨擦着小嘴巴,又把他的小胖爪抹干净。他早拿捏了这女人心理,她根本离不开这孩子。果然,齐珊的脸白了又白,但她隐忍着没再提出异议。      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极具奢华,触目皆金。      齐珊为了避开与苏琦同住一室,她抱小谨去了客卧,此时她和儿子已洗了澡,小谨正仰躺在床上双手捧着奶瓶喝牛奶,他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喝上一瓶。      房门响动,沐浴后的苏琦进来找儿子,“小谨来抱抱,到叔叔房间去玩皮球。”      小谨粉唇松开奶嘴,小手将奶瓶丢到一边,白胖的小身子迅速向苏琦爬去,“球球……”      “喂,小谨不能去,你要睡觉了。”齐珊拦腰截住儿子,把小家伙拖了回来。      “啊啊……”小谨小手指了指苏琦,又眼巴巴地看着妈妈,他不要睡觉,他想去跟叔叔玩球。      “不准去。”齐珊佯装生气,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理解她的心,她越怕他们爷俩在一起,他们就越往一起凑合。      小谨望着妈妈的冷脸,小嘴一瘪,大眼睛闪动泪花,情到伤心处他竟然颓然地趴在床上哭泣,“呜……”      齐珊的心蓦然揪痛,她这是做什么?扼杀儿子的快乐,不就是玩一会儿嘛。      齐珊柔软的手心抚摸着儿子的小屁屁,“那小谨要答应妈妈,玩一会儿就回来睡觉……”      嗯?奏效了?小谨的哭声戛然停止,他抬头看了眼抱膀而视的苏琦,欢快地向他爬去……      苏琦忍俊不禁地抱起小家伙,他发现他的儿子很有表演天分,竟然在装哭。      小谨小手焦急地指着门口,示意苏琦快跑,等爷俩出了房间小谨才咯咯地笑出声来,得意的小脸上哪还有泪水,全都是得逞的笑。      这一大一小的男人在主卧房的帝王床上尽情地疯玩,嗯,又是一床的玩具,小谨直到眼皮打架手里还攥着遥控车。      苏琦怜爱地为小谨盖好被子,他小心地取了儿子的毛发,他并不是不相信齐珊,而是他要为儿子认祖归宗做准备。      齐珊并没有睡,她站在落地窗前怔怔地发着呆……      从这个高度俯瞰下去,璀璨迷离的夜景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虽然此时她站在如同皇宫一般金碧辉煌的房子里,但她的头脑却从未这样清醒过,那就是这里永远不属于她,这样的梦她做不得。      “再想什么?这么专注……”苏琦早已来到齐珊身后,他伸手将她紧拥入怀。      齐珊惊怔地回眸,温软的唇意外擦过苏琦的颊,齐珊直感耳根儿发烫,她慌忙地后退,却被苏琦抱得更紧,他的瞳眸暗火灼灼,里面分明写满情.欲。      以他们曾经床第间的默契,齐珊当然明了这一刻的苏琦想要什么,      “我……我去看看小谨。”      “他已经睡了……”苏琦强行摁住齐珊的头,凉唇攫获躲闪的唇。      齐珊最怕苏琦这样,她甚至洗完澡后又重新穿戴整齐,但现在看来她纯属多此一举,苏琦已然在脱她的衣服。      “琦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你已经有了未婚妻……”      齐珊挣脱不得,怒急攻心的她终于说出一直想说的话。      吮吻女人颈侧的凉唇滞住了,苏琦甩落女人的衣衫,大手抚上齐珊的丰胸紧扣住她的左肋,      “珊珊,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并不觉得他有未婚妻与此时的亲热有什么关系。      齐珊眸光微闪,顷刻间凝结了水汽,她就知道他会是这样的态度,她强忍着夺眶的泪水,握住苏琦作乱的手,阻止他进一步的揉捏,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对我和程敏之都不公平吗?”      苏琦眼中的情.欲已炽,他压根儿没感受到齐珊的痛楚,他的头下滑埋进女人起伏的胸间肆意地吮吻,      “我已经为你和小谨安排了去处,在福园以你的名义购置了花园别墅,管家司机会照顾好你和小谨的一切起居,以后你就安心地住在那里,别人有的荣华富贵,你们母子一样都不会少……”      齐珊的眼泪倾涌而出,他竟然想将她和儿子桎梏在他的金丝笼牢里,如若放在以前,她会感激他,但现在的她不能接受。      “你放开我……”齐珊开始推拒……      然,苏琦已兽.欲攻心,大手拦腰抱起抗拒的女人,将她狠狠地抛到床上。      再次欺压上来的苏琦贪婪地拥吻着齐珊,纵情地蹂躏她的身体,      “还有男人比我更了解你的身体吗?”      齐珊气极,她撼动不了身上施欲的男人,她气得用拳头去打,用牙齿去咬,她死死咬住苏琦的肩膀,唇齿间已然渗出腥红的血……      苏琦眼尾痛得抽搐,他终于停止进攻,他的寒眸紧瞅着齐珊,      “你是不是觉得做.爱时咬人很有情趣?”      这已是齐珊第二次做.爱咬他了,看来她已经习惯了。      齐珊从未如此疯狂过,她激动地瞪视着苏琦,      “我不是你的玩偶,你想睡就睡,我不会要你给的生活,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做情妇。”      苏琦眸中的□尽数消退,换而代之的是渐燃的怒火,      “你不要?那你能做什么?当一个任人欺凌的服务生?住在让人透不过气的贫民区?”      不是他小瞧她,他并不认为穷酸的骨气有多值钱。      “再荣华富贵的生活也掩盖不了它肮脏的事实,我宁愿住在破旧的房子里,至少它让我活得安心。”      压抑已久的齐珊已尽崩溃,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她通通说出口。      苏琦沉下来的脸仿若结了冰,凉唇紧抿,怒火一触即发,他面前的女人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柔弱温驯的珊珊,她居然说他送给她的荣华富贵肮脏?      “如果我坚持呢?”苏琦长指紧扣住齐珊的下颌,极力遏制喷薄欲出的怒火。      “那我选择离开,永远不再回来……啊……”      话音未落,齐珊惨叫,苏琦已狠狠回咬了她,咬得比她还要狠。      “该死的女人,不要以为我离不开你,你随时可以滚,但要把我的儿子留下来。”      齐珊如遭雷殛,她怔怔地望着苏琦,视线一片模糊,果然如此,从今夜这个男人对小谨没来由的疼惜和宠爱,她就感知到他知晓了一切。      身下女人的楚楚可怜让苏琦暴怒的心愈发烦躁,她凭什么就吃准他离不开她,只是让苏琦更生气地是,他的昂然已再次勃.起,他居然还是想要她,该死地想进入她的身体。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生平第一次示弱了,他把头重新埋进齐珊的怀里,他的眼睛湿润,      “珊珊不要再惹怒我,你明明知道我爱你,我们不能分开,你看我已经让步了,我让儿子与你生活在一起,并且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我们再要个女儿……”      “程敏之也会为你生……”      齐珊打断某人的设想,看来他是忘记了他曾经说过的话,同父异母的孩子永远是彼此的敌人。      苏琦勒紧齐珊的腰,今夜这个他深爱的女人已撕裂了他的全部自尊,他痛苦地紧闭了双眸,一字一顿,      “她不会有孩子,因为我不想让她生……” 36命悬一线 不想让她生?齐珊双眸蓦地睁大,她的心愈听愈寒,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苏琦竟然为了不让自己的孩子自相残杀,他扼杀了程敏之生孩子的权力,他怎么能这么狠心? 这一刻齐珊理解了程敏之恨她入骨的心,她真的很可恨,她抢走了她未婚夫的爱,甚至她剥夺了她生养孩子的权力…… 苏琦狠准地吻住齐珊的唇,这次他吻得焦灼而用力,他不允许这个女人再退缩,他受不了她的抗拒与轻视。 没有人知道他冰冷的躯壳下有着怎样一颗渴望温暖的心,而现在能抚慰他的惟有齐珊,不,现在又多了一个更温暖的小家伙,他的儿子小谨。 呆滞的齐珊被苏琦掠夺得已然不能呼吸,这个男人似要揉碎她,将她彻底揉进他的血肉里。 “啊……”齐珊的头猛然仰起,苏琦已进入她的身体,凄然的泪顺着齐珊眼尾滑落…… 这一刻的齐珊不想再挣扎,她最大程度地包容了苏琦的入侵,她望着身上狂肆霸道的男人,她的心蓦然柔软,她伸手勾住苏琦的头,主动吻上他嚣张的唇,她吻得颤抖而苦涩,她要最后一次留住他的气息…… 齐珊去意已决,她要走,她要带着她的儿子永远离开这个男人。 齐珊的意外主动让苏琦深受蛊惑,他的冷眸迸出笑意,大手抬高齐珊的脚踝,冲撞得愈加勇猛深入…… 他已疯狂,在他知道身下的女人并没有背叛他,她始终都是他一个人的珊珊,她甚至为他孕育了一个可爱至极的孩子,他怎能做到不爱她,他爱她爱得发狂…… 齐珊的指甲已深深地掐进苏琦的背,她紧紧缠绕住身上的男人,她要极尽所能地带给他欢愉,磨人的快感一路飙升,无以言表的愉悦冲击着抵死缠绵的男女…… 吮吸,饥渴地吮吸,冲撞,致命地冲撞…… 花心酥麻直至彻底沸腾,灵魂出壳,水乳.交融的那一刻,眼泪冲出齐珊的眸,战栗的她紧紧拥住身上的男人,请允许她最后一次拥抱他…… 纵然她深爱这个男人,她也必须割舍,罪恶的羁绊会让她永世不得翻身,她要还与程敏之平静的生活,这也是在还她自己生活的平静…… 苏琦紧拥齐珊入眠,他们本就是一对最契合的爱人, “等我忙过这阵子就带你和小谨去夏威夷度假,我会好好陪伴你和儿子……” 这个不懂爱不会爱的男人也在学习怎么去爱他的家人,只是他醒悟的太迟了。 齐珊视线氤氲,她轻阖上眼眸,“好,我们等你……” 齐珊心如刀绞,她能想像得到当苏琦知道她与小谨不辞而别后的心痛与失望,然,她不能心软,她必须离开。 齐珊的顺从让苏琦以为她想通了,翌日上午,苏琦还是尊重齐珊的意见将她们母子送回租住的贫民区,他给她时间接受现实,他相信她会听从他的安排。 小谨搂着苏琦的脖子,很是不舍,“啊啊……”他指了指地上一大袋子的玩具,表达着他的谢意。 “小谨你应该叫我爸爸,我是你的爸爸……”苏琦期盼地望着小家伙。 小谨眼睛睁大了,爸爸?妈妈画上的人才是爸爸,小家伙的手爬上苏琦的脸,小胖手揉捏着苏琦阴柔的五官,他终于发现了新大陆,他面前的好好叔叔好像就是妈妈画上的爸爸。 “爸爸,爸爸……”小家伙字正圆腔地喊着苏琦,他似乎还叫上了瘾,小嘴崩豆一般叫个不停。 苏琦喜出望外,他的儿了就是这么聪慧,他狠亲了儿子的小胖脸,“爸爸有时间就来陪你玩。” 小谨兴奋了,小脸笑得跟朵花似的,好好,这位爸爸一来他就又有新玩具可玩了。 望着父慈子孝的一对,齐珊依旧不动声色,她已然开始为出逃做准备。 餐厅这边齐珊申请辞职,由于近期人手不够,经理让她做完这周再离职。齐珊订的飞机票是周末的,那天是苏琦与程敏之约会的日子,方便她出逃。 西餐厅周四晚上承包了私人派对餐点服务,齐珊被意外调去做宴会服务员。 调换了晚班,齐珊便利用白天时间去了母亲的疗养院,齐母依然处于昏迷状态,齐珊只能放弃带走母亲,她妥善安排了母亲的护理事宜, 华灯初上,城郊的私人别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魅影横斜中,光鲜靓丽的男女酒杯轻碰,浅谈轻笑。 齐珊望着锦衣华服的宾客,这种用金钱堆砌出来的派对处处都渗透着权贵与势利,穷奢极欲,让她们这些普通人怎是一个震撼了得。 她现在站在他们中间都自惭形秽,苏琦选择程敏之是对的,只有她那样的天之娇女才是苏琦事业和生活中的良伴。 “喂,齐珊再想什么?没看到酒水不够了。” 旁侧的同事静不悦地唤着齐珊,今晚这女人总走神,合辙她来这儿是为看热闹的。 “哦,对不起。”齐珊恍然,她收敛心绪去餐台前加酒水,今天来这里的宾客非富即贵,哪个都怠慢不得。 “今晚这么忙,你不要总偷懒,一会儿你再去草坪那边看看,餐点还足不。” 静冷语训斥着齐珊,老员工欺负新员工是常事,更何况齐珊还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 “好,我这就去……”齐珊在为人处事上一向以和为贵,宁可自己吃亏也不与人交恶。 齐珊来到外面,在别墅颇大的园子里星灯闪耀,亮如白昼,草坪上同样聚集了宾客,她小心地避开人流,突然一抹声音入了她的耳。 “那不是何太太吗?很少见她来参加这种派对……” “看她手里拎的古董包包了没,是法国货限量版的……” 能被上流社会人人热议的何太太只有一个,便是何岂轩的夫人苏洛,齐珊顺着大家的目光望过去,果然是洛。 一袭白色拖地晚礼将她高贵优雅的气质衬托得愈发出尘,长发绾起,耳坠轻摇,不论是她脖子上的配饰,还是她手中的包包都是谋杀女人眼球的极品。 明艳动人的苏洛轻挽何岂轩的臂腕,他们夫妻姗姗来迟,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肯来就是给了派对主人极大的面子。 齐珊慌忙低头,她匆匆来到餐台前补齐酒水与餐点,看到苏洛夫妇在草坪处逗留,齐珊又赶紧退回楼里。 “你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 同事静重拍了齐珊的肩,齐珊吓得嗓音发颤,“没……没什么。” “没什么就去干活,去给二楼最里侧的会客厅送些酒水。” 静随手递给齐珊一托盘,上面已经置好了所需的鸡尾酒。 齐珊小心地接过托盘去了二楼,静目视着齐珊的身影消失,眼中划过不适,她也是替人办事,希望这位倒霉的同事没事。 齐珊来到幽静的二楼,其实她并不知道哪一间是会客厅,她缓步向里走,惟有最里面的房间开着门,里面隐约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齐珊确定是这间房需要酒水。 她轻敲了门走进去,余光扫过沙发上正懒散地坐着两个男人,齐珊低眉顺目地蹲□子,将酒水轻放在桌上。 嘻笑交谈的男人扫了眼娇柔的齐珊,相互使了个暧昧的眼色,还没等齐珊站起来,房门就在她身后咔嚓落了锁。 齐珊心中警铃大作,她惊怔地回头,果然门被锁上了,齐珊直感头皮发麻,她本能地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 “这么急着走?来,过来陪我们坐坐……”门口的阎少像堵墙一样拦住去路。 “我不坐,我还要出去工作……”齐珊望着逼近的阎少吓得步步后退,恐怖之极。 阎大的大手摸上齐珊惊白的小脸,“今天晚上你的工作就是把我们侍候舒服了,不然你以为我安排你来是为什么?” 齐珊打落轻薄的手,阎少的话已惊得她魂飞魄散,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外面都是宾客,你们不要乱来,你先放我出去……” “出去?你还出得去吗?装什么纯洁,前儿夜里你不是还陪着苏家大少爷风流快活了吗?告诉我,他给你多少过夜费?只要你把我们几个伺候好了,我们加倍赏你。” 阎少对齐珊的假正经嗤之以鼻,谁不知道她曾经是苏琦圈养的女人,竟跑到他面前来装纯。 齐珊混乱的大脑嗡地一下,她似乎明白了,程敏之一定是派人跟踪了她。 她与苏琦总统套房的一夜让程敏之恼羞成怒,她要毁了她,以苏琦那般洁净高傲的男人,怎么还会要一个被别人轮.暴过的女人。 只顾后退的齐珊身子撞入身后男人的怀里,一双熊臂贪婪地抱住她,恶心的大手直击她的前胸。 齐珊反应神速地矮过身子避开围攻的男人,她从阎少的腋下钻过去就跑,只是刚跑两步就被人狠揪扯住马尾,将她生生地拖了回来, “MD,还想跑,你能跑得掉吗?” 齐珊再也顾不上自尊,她扑通跪在阎少面前,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保证不再与苏琦见面,我会去跟程小姐道歉……” 泪水爬上齐珊的脸,此时的她已惊惧到极点,她不要被这几个人糟蹋,她已然决定永远离开苏琦,老天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阎少狰狞的面孔逼近齐珊,他狠戾地抬高她的脸, “看看你哭得有多可怜,当年的你就是用这张梨花带泪的脸勾引了苏琦,让他主动为你开了苞,怎么,是怕我不够温柔,还是怕我给的钱少,你放心苏琦没有我会疼女人,一会儿我一定会让你爽得叫翻了天……” “哈哈……” 齐珊的水眸划过绝望的光芒,她的头顶尽是男人的淫.笑,阎少毫不怜惜地抓起地上的齐珊将她抛到沙发上,他要先上她的身,曾经他把第一次让给了苏琦,这一次他不会,这个熟透了的女人着实掻弄着他的心。 齐珊被摔得头晕目眩,身上一沉有人压了上来,湿热的嘴唇啃咬着她的脖颈,大手疯狂地撕扯她的工服…… “不要……救命……”齐珊毛骨悚然,倾耳的尖叫…… 啪地两声,阎少重赏了她两耳光,他最不喜欢女人做.爱时鬼哭狼嚎, “闭嘴,省省力气吧,一会儿留着叫.床……” 齐珊直感头骨迸裂,她陷入昏迷状态,撕啦,黑色的裹裙应声而碎。肮脏的大手覆上她的腿侧寸寸上移…… 阎少的嘴已啃上齐珊的唇,昏迷的齐珊遽然转醒,她恶心的干呕,灭顶的绝望已然席卷了她,万念俱灰的齐珊终于崩溃了…… “啊……”阎少惨叫,齐珊咬碎了阎少的唇,她挥舞着手抓破了他的脸。 齐珊像疯子一样厮打,有那么一瞬齐珊挣脱了阎少的掌控,前门有人阻挡,滚落到地上的齐珊慌不折路地跑向露台…… 她望着追出来的阎少,她恐惧地退至墙栏边缘,她紧抿身上破碎的衣服往下看,她的头阵阵眩晕,下面竟是一片幽暗的水池。 这家别墅楼后的花园里有一个超大的露天泳池,此时冰冷的池水泛着暗沉的幽光,仿佛一张吞噬一切的大网。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狼狈的齐珊已爬上墙栏,她的腿在抑制不住地打颤,她的心意已决,就算是被淹死也不要被这群禽.兽凌.辱。 “那你跳啊,淹死了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苏少了……” 阎少不以为然,他才不相信此女敢跳,一个贪慕虚荣的拜金女怎么会舍得命去跳楼。他一步一步逼近齐珊,黝黑的大手欲抓她裸.露的小腿…… 齐珊无比的惊悚,她从没想过她会命丧于此,她的眼眸胀痛得模糊,也许这就是她最好的归宿…… 其实她很想说,她活得很累很辛苦,挣扎了这么多年,还是未逃脱噩运,还好苏琦已知道了小谨的身世,他会善待她的孩子…… 一声闷响,齐珊的身子直坠入水中,她不会游泳,她也没有挣扎,她任由疼痛的身子往下沉…… “怎么办,叫人救她吗?” 阎少身后的人心如悬旌,他们只是想玩女人而不是玩出人命。 阎少没想到齐珊如此刚烈,他蹙着眉挥了挥手, “她自己跳楼的关我们何事,她死了倒省了心。” 齐珊的死对于程敏之来说是最好不过了,所以阎少放弃救齐珊。 37契若金兰 正在与人交谈的苏洛,手蓦然抵住左肋,那里没来由地抽痛。 “老婆怎么了?”何岂轩担忧地扶着苏洛,他今夜是硬把老婆拽出来散心的,以免她在家总往画室里钻。 嗯,她现在倒是不画那个碍眼的男人了,她改画小男人小谨了。 何岂轩特意咨询了心理医师,他的老婆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可人家告诉他,这是准妈妈想要孩子的正常心理,不但如此,就是女人怀孕期间多看漂亮婴孩的画片也有利于身心健康。 “没,只是心口痛。”苏洛现在胸口不只是痛还跳得慌乱。 心口痛?何岂轩挑眉,他记得他老婆整个家族都没有心脏病方面的病史,何来的心口痛? “一定是外面凉,我扶你进去坐会儿。” 何大少爷体贴地把苏洛扶进厅堂,苏洛还没坐稳,耳边就传来惊叫,“有人落水了……” 别墅的仆人发现了水里的齐珊,吓得大声呼叫。 正在享乐的宾客闻风都穿过厅堂来到后园,苏洛随着人群跑向后园,何岂轩担心老婆被拖地的裙摆绊倒,他还会来事地为老婆在后面拎着。 齐珊本已坠向池底,外面的呼喊又让她重新燃起求生的,她开始拼力挣扎,只是她被迫灌进大量的水,肺部撕裂般的锐痛,让她的体力愈发微弱。 富人的世界就是这般冷漠无情,先聚集过来的人大多是离得近的女宾客,齐珊身上标准的餐厅工服已表明了她的身份,所以竟然没有人愿意跳进水里去救她。 何岂轩跟在老婆身后,忽然前面的苏洛身子惊颤,好似有什么东西重击了她,让她难以置信地捂住唇。 “怎么了老婆?”何岂轩扶住站立不稳的苏洛。 “是珊珊……真的是珊珊……” 尽管她离她有些距离,但曾经亲如姐妹的她与她,只需要一个侧影苏洛就能断定这是齐珊,这个水中垂死挣扎的女人竟然是死去的珊珊。 何岂轩刚想问珊珊是谁,丝滑的裙摆就从他的指尖扯落,眼前人影一晃,苏洛已跳进水里。 “老婆……”何岂轩大惊。 水花四溅,冷漠看热闹的众人终于不再麻木,他们赫然发现何少爷与夫人双双落水了,都发出阵阵惊呼。 初冬的水池刺骨冰寒,苏洛已顾不上被冻僵的肌肤,她拼命向齐珊游去,水面的女人早已不见踪影,苏洛骇然,她遏制着自己的恐慌快速潜入水下,终于她看到下沉的齐珊。 “珊珊你坚持住……”苏洛费力地将好友托出水面,她已分不清自己脸上是泪水还是池水,她哽咽地冲着游过来的何岂轩大喊,“快帮我救救她,不要让她有事……” 何岂轩将齐珊抱出水池,长指探至她的鼻息,他的凤眸难掩失望,“老婆,她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 “这不可能……”苏洛推开何岂轩,她扑倒在齐珊身前,恐惧已蹦窜到苏洛的四肢百骸,让她的双手都僵硬起来,苏洛笨拙地摁压齐珊的胸腔,又手忙脚乱地为齐珊做人工呼吸…… 她怎么能够死,在她刚刚发现她还活着的时候,她却要再一次接受她的死亡……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流逝,齐珊依然没有苏醒,苏洛终于绝望,她痛心疾首地抱住齐珊,哭得撕心裂肺,“珊珊你醒醒,你不能死,我是洛,我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何岂轩眸光闪动,一片水雾,怎样的感情让他的老婆哭得如此动容,声声都将他的心哭碎了。 悲泣的苏洛终是感动了老天,齐珊紧闭的长睫细微的颤动,胸口蓦然起伏,菱唇一呕,喷出几口水…… 苏洛傻傻地望着转醒的齐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的珊珊又活了过来。 苏洛笑了,笑得泪眼纷飞,颤抖的手不确定地抚上齐珊惨白的脸,“珊珊,我没有看错你是真的醒了……” “洛……”齐珊虚弱地唤着痛哭的女人,她费力地睁开眼眸,尽管她视线模糊得让她看不清周围的影像,但她认得洛的声音,她是洛,是她的洛…… “对不起……”齐珊悲从中来,悲伤的过往岂能一时说得清,一言难尽的齐珊惟有说对不起,是她对不住苏洛,她带走了她的爱人,她让他们成了“阴阳相隔”的恋人。 “珊珊,什么都不重要……真的,只要你还活着……” 苏洛心疼地拥紧齐珊,她从未恨过他们,她始终相信他们,此刻的苏洛更是感受到齐珊的珍贵,她不希望她死,她希望她的挚友好好地活着。 齐珊气息游弱,眸光渐渐清晰,在她近处的人群中有一个男人正盯着她,竟然是阎少,恐惧再次划入齐珊的眼,她颤抖的手死死攥住苏洛,“洛求你,快带我离开这里……” 初冬的夜晚,沁寒的水池旁,曾经阴阳相隔的姐妹终于生死重逢。 车子急速前行,苏洛痛心地看着怀里的齐珊,脸颊红肿,衣不蔽体,脖子上惊现大片的紫痕,任谁见了都触目惊心。 饶是苏洛再傻也明白发生了什么。没想到上流社会的私人派对,竟有人泯灭天良地去凌.辱服务生。 苏洛纤指紧握,她生生地痛恨起她生存的世界,她蓦然想起嘉伟曾说过的话:拿穷人作乐永远是富人乐此不疲的游戏,泯灭良善的不会是没有尊严的穷人,洛,我现在就再垂死挣扎…… 当年的嘉伟遭受的痛苦不比齐珊少一丝一毫,爱画如痴的他却要天天疲于应付苏家人的种种刁难与驱赶,本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妙人,最后却被逼得几尽疯狂。 如果说现在齐珊的逃离是向命运妥协,那梁嘉伟的当年出走又何曾不是向命运低头,远在法国的嘉伟看到杂志上身披婚纱的苏洛时,他就对齐珊说,这才是洛应该过的生活,他想不出洛穿着粗衣,跟他去过粗茶淡饭的生活,如果他现在不离开她,以后她也终会离开他。 沉闷的雷声划过天际,天空飘起雨幕,夜已深沉,苏洛却依然守在齐珊的床前…… 自医生走后,她的姿势就没换过,此时这个小女人想的不只是床上昏睡的齐珊,还有她心心想念的恋人嘉伟,齐珊的出现让苏洛重新燃起希望,那就是她的嘉伟没有死,他一定还活着。 何岂轩自从知道老婆救的女人是谁,他就在惴惴不安,也许曾经的他视三年之约为他的救命符,但现在的他分明觉得三年太短,他想要苏洛陪他一辈子。 何岂轩一个人在书房里静静地吸着烟,忽然他站起身来至书柜上面取出他藏起来的画,他的大手愈翻愈慌乱,怎么可能不见了,那个男人为他老婆画的裸画通通都不见了。 何岂轩颓然地回到卧房,他的女人还没有回来,他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天天搂着柔软温香的苏洛睡习惯了,今夜这个女人不在她身旁,他竟然深切体会到失眠的滋味,一夜而已,他就已经受不了。 在深夜两点,这位少爷终于不再忍受,他起床去了齐珊休息的客房,大手悄然地推开房门,当他看到趴在齐珊床边熟睡的苏洛时,他悬着的心踏实了。 何岂轩心疼地抱起老婆回到自己的卧房,刚将怀里的女人放在床上,苏洛就醒了, “你怎么把我抱回来了,我还要陪珊珊,我不在她会害怕的……” 苏洛挣脱着就要起来,方才的珊珊还在做恶梦,不行,她得去陪她。 何岂轩麦色的大手“啪”地一声打在苏洛扭动的翘臀上, “珊珊,珊珊,你就知道珊珊,现在她已经睡着了,你是不是也应该关心下你的老公我了?” 苏洛一点都没感受到老公的感伤,她这个时候没有心情陪大灰狼睡觉,她的语气不免带了抹怨气, “你以前不也一个人睡吗?你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非要人陪……” 看到老婆这么不待见自己,某狼伤心了,他赖皮地抱住苏洛,还把大腿霸道地放在人家身上, “不,我就是要你陪,以后你每天晚上只许陪我一个人睡觉……” 说着何岂轩又伤心把头枕入苏洛的怀,嗓音喑哑,“老婆,你不在我睡不着……” 苏洛胸口顿涩,心烦意乱的她竟莫名地平静下来,她的手温柔地抚上某狼的头,这个大男人仿若孩子一般依偎在她怀里撒娇,竟让她萌发了前所未有的母爱。 “好,我陪你睡,不早了,你明天还要去公司,快睡吧。” 何岂轩心喜,狼爪伸进苏洛的衣里,得寸进尺地覆在老婆手感甚好的咪咪上, “嗯,老婆真好,我们这就睡觉……” “喂,说好睡觉的,不许乱摸……”苏洛不客气地打落何岂轩的大手。 她已经够能容忍他的诸多不良睡姿,现在他居然还要摸着她的胸睡觉,她不能给他破这个例。 大灰狼不以为然,他继续蹭着苏洛温香的怀,委屈地嘟哝, “我等你等到失眠,我现在不摸它睡不着,你看我明天上午九点有个很重要的行政会议,十点要去拜访安华的安老,中午宴请香港来的客户,下午两点我还有个……” “……”苏洛愈听秀眉愈拧,她老公今天居然要处理这么多的公事,她还害得他失眠。 “好好好,让你摸,不要闹了,快睡吧……”苏洛妥协了。 何岂轩薄唇大大地扬起,这一次他正大光明用狼爪揉摸老婆的大咪咪,虽然老婆的咪咪不是最大的,但却是最好的,一手掌握,不大不小正合适。 “喂,你又要干嘛?”黑暗中的苏洛再次抗议,某狼已然由唇代替了手,不重不轻地吮吸着苏洛敏感的乳.峰。 何岂轩用行动告诉老婆他要干什么,他将那双推拒的小手直接钳制过头顶,薄唇不客气地封住老婆的红唇…… 大灰狼现在某处已坚硬如铁,不得以疏解他寝食难安,他是她身体唯一的男人,那个男人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在与精神上,他的老婆到底会选择哪一个,何岂轩在赌自己赢…… 38销声匿迹 初冬雨后暖暖的阳光都无法融化这一刻的冰冷凝滞…… 静,可怕的寂静,苏洛泪光闪动顺着眼尾溅落,涟洏一片漫过颤抖不已的唇,惊怔的苏洛终于悲泣成声…… 齐珊不再隐瞒,她向苏洛坦白了一切,对于整个事件的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她有权知道真相。 只是这真相来得太真切,真切地撕碎了苏洛的心。欺骗有多让人悲伤,苏洛现在就有多失望,这一年来她到底失去了什么?又换来了什么? 她为了成就哥哥苏琦牺牲自己嫁入何家,没想到到头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苏琦早已为她设计好的路,只等着她心甘情愿地跳下去。 曾经执著的爱情被家人践踏到如斯地步,她还能说什么?她恨嘉伟吗?不,嘉伟只是在无法拥有爱人时选择了放弃,而她自己也没有坚持继续,她终是同意联姻嫁进了何家。 “……洛,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当时我的肚子已遮掩不住,嘉伟也不会同意带我走,是我求他的,我不想失去我的孩子。你哥的钱,他也没有要都给了我,让我用来生养孩子……” 齐珊的泪止也止不住,她很懊悔,如果不是她自私地想留下孩子,也不会一起来欺骗洛。 “嘉伟他现在在哪里?”苏洛终于能正常发出声音,她问得凄怆而苦涩,曾经最懂她最爱她的人却早早的舍弃了她。 齐珊语塞,她轻咬着唇,现在的洛过得很幸福,她应该告诉她嘉伟还爱着她吗?只是她望着洛期盼的眸光,她还是说了实情, “他在法国,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很想念你,我常常看到他对着你的画偷偷落泪……” 苏洛的手指纠着心口,痛,真的好痛,苏洛的泪倾涌而出……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她的嘉伟还是先前的嘉伟,而她却已不再是最初的她,使君虽无妇,罗敷却有夫,她已没有资格再去与他长相厮守,只是,她该如此做才能做到不想他,不念他,不见他…… 何岂轩在公司忙到很晚才回到家,他也在为自己做心理建设,该来的早晚要来,他想等待他的一定是苏洛知道真相后的伤痛欲绝,也许她还会跟他摊牌提前结束三年之约去找她牵挂的嘉伟…… 只是现在他看到的是不是太诡异了,他的老婆居然在笑,远远的,他还没有走进宅子就听到老婆的笑声,不是悲极而笑,而是发自内心的欢笑。 何岂轩浑身一激灵,快步走上二,推开卧房的门,他大跌眼镜,居然是小恶魔回来了,此时他老婆正在和这活宝在床上玩闹。 “小谨。”难得何岂轩还能叫出小家伙的名字。 “啊啊……”小谨咧嘴冲着他笑,嗯,他还记得他,那个被他尿裤子的坏叔叔。 苏洛回眸看到老公,开心地抱起小谨来到何岂轩的身前,“小谨这是姑父,来叫姑父。” “猪夫……”这两个字小谨叫的还真滑稽。 何岂轩目瞪口呆,他接过小胖孩,“你认他作侄子了?” 苏洛笑容微涩,她也是在苦中作乐,“没有,小谨本就是我大哥和珊珊的儿子,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老婆你没事?”何岂轩手背小心翼翼地贴上苏洛的额。 还有什么比这更劲爆的消息,与嘉伟私奔的好友竟是自己大哥的女人,他想他老婆一定是又受刺激了。 “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岂轩你仔细瞧瞧,小谨长得是不是和我有几分相似。”苏洛亲密地抱过小谨,两个人脸贴着脸。 何岂轩汗颜,小谨胖得溜圆的小肥脸怎么可能和他老婆清秀的瓜子脸相似,唉,他已经确定了,他老婆精神是刺激过度了,抱着人家儿子硬说与她长得像。 何岂轩怜爱地揽住苏洛的肩,“哦,老婆你别急,我们俩的孩子一定会和你长得像。” 苏洛眼眸湿润,她本不想在何岂轩面前哭,只是这一刻的大灰狼太温柔,温柔的让她眼眸酸涩得溢出泪来。 “猪猪……”小谨心疼了,小手为姑姑抹着眼泪。 只是他又很快指了指门口,“妈妈……”人家孩子想妈了。 自从齐珊将儿子抱回来,苏洛就一直独占着人家儿子,她真是看不够也亲不够,她没有想到这个她喜爱至极的孩子竟然是她的亲内侄,这也算是伤心过度后唯一能安慰她的理由。 因此心情低落的苏洛一直粘着人家小谨,小谨到也自来熟,陪着他的漂亮姑姑疯作一团。 何岂轩轻啄了苏洛的泪颊,“老婆别哭,把孩子还给人家,我来陪你……” 大灰狼心疼了,没有人喜欢被人欺骗,还是被至亲的人骗,他能理解老婆的心情。 都说男人了解女人愈慢,就会迷恋她愈久,何岂轩也不例外,他的老婆表面上性子内敛沉静冷若冰霜,实则善良乖巧情感丰富,他要将她弄明白,嗯,还不得半辈子。 苏洛送还小谨时,齐珊在收拾行李,她已然将租的房子退了,整理出来一些母子俩的必须品,她要轻装上阵,一个女人带着孩子逃亡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你真的决定要走?如果你肯留下来,我一定说服家里让你和小谨光明正大地进我们苏家的门。” 有何家做后盾,今日的苏洛在苏家的地位已今非昔比,连她父亲都要对这位何家未来的女主人忌讳三分。 “不了洛,既然琦心里都没有将我当作他的妻子,那勉强得来的还有什么意义,我是该彻底放弃,否则真是害人害已……” 齐珊去意已决,她现在的命是捡回来的,余下的日子她不要再为那个男人而活,她要为自己为孩子,死过一次的人对情爱看得更开。 柏拉图曾说过,若爱,请深受,如弃,请彻底,不要暧昧,伤人伤已,这话适合齐珊,更适合苏洛。 苏洛怔然,她迷惑了,连柔弱的珊珊都能撇清情爱,那她是不是也该彻底放弃了? “洛……”齐珊欲言又止,她轻拭好友脸上的泪痕,“洛,你确认你不爱何岂轩吗?也许你是被你心中的执著所迷惑,在我这个外人看来,你们夫妻不但和睦还彼此相爱……” 苏洛掩饰地错开目光,她从没想过自己对岂轩的感情会是爱,她至始至终都认为她爱的男人惟有嘉伟。 “洛,只有当你爱上一个人时,才会期盼地想要给他生孩子……” 齐珊接过眼巴巴等着她抱的儿子,当初的她何曾不是因为爱苏琦才会辛苦地逃离为他生下孩子。 * 齐珊母子就要上油轮了,苏洛将小谨放入何岂轩的怀里,她不舍地抱住齐珊, “珊珊,到了那边就会有人接你和小谨,不要担心,一切都已安排稳妥。伯母那里你也放心,我会照顾好她……” “谢谢你洛……”齐珊无以言表自己的感激之情。 苏洛夫妇将她与儿子安排住进何家在新加坡的私邸,这种食住无忧,有仆人照料她与孩子起居的安逸生活,她还奢求什么。 苏洛纤指轻压好友的菱唇,止住她欲说出的话,“珊珊,是我们苏家对不起你……” 苏洛这一刻痛恨的人惟有她的大哥苏琦,他为了他贪婪的**,生生断送了三个人的幸福,他害了她与嘉伟,更害了无辜的珊珊。 珊珊跟了他这么多年,还为他生了孩子,他却连一个正大光明的名分都未曾给过她,还差点害得她被凌.辱送命。 这边两个好姐妹抱在一起痛哭流涕,那边没心没肺的小谨却是一点也没感受到离别的悲伤,他欢快地在何岂轩怀里上蹿下跳,妈妈说要带他去坐船,他兴奋还来不及呢。 小谨小胖手抓乱了何岂轩清爽帅气的发型,何岂轩板起脸来吓他,“你是不是属猴子的?这么不老实。” 小家伙也不害怕,他倒是不动了,他笑眯眯地盯着何岂轩看,何岂轩担忧地看了看自己的裤子, “你是不是又要干坏事了?” 小谨依旧笑,胖手掌无辜地一摊,“没……” “没什么?”何岂轩对这小魔头很是头痛,他自问就从没见过这么小的鬼精灵。 小谨突然非常感性地抱住何岂轩的俊脸啵了一口, “猪夫……”嗯,小家伙现在感觉到这位姑父人也不错,只要他不装酷。 何岂轩笑容舒展,嗯,算这小子会来事儿,何岂轩也回亲了小家伙一口,“小谨乖,听妈妈的话,姑母和姑父有时间就去看你们。” 小谨手心爱抚着大灰狼的脸,大眼睛弯成月牙。 齐珊从何岂轩怀里抱过儿子,母子俩挥手与苏洛夫妇告别。 目送齐珊母子身影消失,何岂轩才不确定地问苏洛,“老婆你把她们送走了就不怕你大哥冲我们要人?” 苏洛抹净脸上的泪,声音蓦然转冷,“是他应该怕我才是,我现在倒希望他来向我要人……”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等来的不会是你大哥而是尚子杰。” 何岂轩倒不觉得苏琦有多可恨,没有这大舅哥,他也娶不回苏洛,说到底男人更能理解男人。 “怎么你还想跟子杰通风报信不成?”苏洛脸上凝了层寒冰,何岂轩倒是提醒了她,她哥还有个可恨的帮凶尚子杰。 “切,尚子杰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信任他,老婆以后我们要离他远远的。”这到是何岂轩的真心话。 苏洛轻挽何岂轩的手臂,要说此时谁最让她欣慰还属她身边的这位老公。 苏洛需要何岂轩的帮助,因此她并没有隐瞒他,她与他商讨了齐珊母子的去处,当然她避重就轻将嘉伟的部分轻描带过,而何大少爷也真是听老婆的,没有他,齐珊哪里会这么快找到好去处。 苏洛没有让齐珊回法国,因为她知道她哥哥一定会去法国掠人,所以她直接将齐珊母子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去了新加坡,这样也避免想害她的人再去伤害她们母子。 苏洛坐进车里,何岂轩跟着俯身坐在老婆身旁,他还没坐稳,苏洛就靠了过来,暖香扑鼻,性感的丰唇离他愈来愈近…… 何岂轩受宠若惊,凤眸轻扬,只是他高兴得太早,苏洛纤手轻抚他的头发,指尖赫然多了一串小粉花。 苏洛笑着坐正身子,这个调皮的小谨,这花本是临出门前苏洛在园子里为小谨摘着玩的,小谨却借花献佛戴在了何岂轩的头上。 何岂轩眼角微抽,他就说那个小家伙没安好心,冲他笑个不停,原来是偷偷给他带了花。 “你那个朋友会关照珊珊?”苏洛轻捻着花茎,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老婆你就放心,浩天他为人亲和,更何况我为他介绍的还是位美女,他感谢我还来不及呢。” 何岂轩笑得不以为然,他的好友在新加坡经营着一家很具规模的画廊,学画之人还是让她去画廊工作的好,所以他将齐珊介绍过去做他朋友的助理。 “那他不会跟你一样是个大色狼?”苏洛更担心了,万一珊珊被骚扰了怎么办? 虽然她现在很怨恨苏琦,但她骨子里还是希望珊珊能成为自己的大嫂。 “大色狼?你竟然说你老公我是大色狼?”何岂轩不干了,合辙他在他老婆眼中就是一色狼。 “呜,你干嘛?”何岂轩一个用力将苏洛扯入怀中,来了个切切实实的狼吻。 “等晚上回家我再告诉你我是不是大色狼。” 苏洛俏脸飞上红霞,前面还有司机,他居然说的这么露骨。 何岂轩就是喜欢看他老婆娇羞脸红的模样,嗯,做.爱时她还不只脸红,她全身的肌肤都会泛红。 悦耳的手机铃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苏洛挣脱老公的怀抱,她看着手机笑容尽失,何岂轩没有猜错,果真是子杰来打头阵。 苏洛与子杰亲切地交谈着,子杰对她依旧溢满了关心,只是现在的苏洛已不会再感动,残忍地分开她与嘉伟,子杰功不可没。 “好,再约上我哥与敏之姐,人多也热闹。” 苏洛的嗓音轻柔,子杰新店开业,邀请她过去玩,苏洛末了还嘱咐子杰带上大哥和程敏之,既然要算帐,那就新帐旧帐一起来。 39戛然而止 尚子杰放下电话,刚毅的侧脸现出几分不忍,他转眸望向沙发上失魂落魄的好友,      “小洛她好似并不知情,嗯,她还邀请你和程敏之一起来。”      闭眸沉思的苏琦眉心狠抽,清冷的眼眸蓦然睁开,怎么可能?他的女人与儿子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她们母子会不会出了意外……”苏琦的心抑制不住地抽痛,他惊慌了。      这次珊珊的离去毫无征兆,前些天他还约她带儿子一起去福园看买的别墅,当时的齐珊欣然答应,并无异状。      “房东太太说珊珊在一周前就已经跟她打好招呼要退房……”      尚子杰试图说服好友,齐珊母子并没有被人绑架,而是她自己离开的。      这些苏琦当然知晓,房东太太也说了,最后接珊珊母子离去的是一辆极其豪华的车子,因此苏琦才怀疑是苏洛接走了珊珊,因为她在本城除了洛没有任何有钱的朋友,但是现在小洛否认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们母子出事了?      尚子杰好心地递给好友一杯清火的绿茶,先让他去去火,关心则乱,他这位精明的朋友已然失去判断能力,      “琦,也许先前珊珊就有异常,只是你沉浸在准爸爸的喜悦中没有察觉。”      尚子杰倒是点醒了苏琦,他混乱的大脑蓦然划过那一夜他与珊珊在总统套房,她曾赌气说过,她要离开,永远不再回来……      “是的,珊珊曾提到敏之,我们起了些争执……”      苏琦有些坐不住了,他蓦然站起身来,步伐凌乱地往外走。      “琦,你去哪里?”尚子杰担忧地拽住好友,苏琦这样的莽撞还是头一次,看来珊珊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是无人可及。      “我要去法国亲自接她们母子回来,她一定是去了梁嘉伟那里……”      现在的苏琦的确不能失去齐珊,还有他那个可爱至极的儿子,他怎么舍得再与她们分离。      “琦,我会派人去找珊珊,只是你认为现在接她们母子回来合适吗?”      尚子杰的话成功阻止了苏琦迈出的脚步,尚子杰也不想刺激好友,他只是在帮他理清头绪。      “程家已不只一次提到婚事,苏伯父也在逼你成婚,你与程敏之的婚事就要提到日程,琦,既然珊珊是因为程敏之离开你的,那她怎么还会再跟你回来?除非……”      尚子杰的语气遽然一转,带了抹玩味,“你想取消与程敏之的婚约,公开承认珊珊母子的身份,那你是应该将她们母子接回来……”      苏琦的身子僵在那里,光影灼灼都抹不去他眉宇间的阴郁,让他取消与程家的联姻,这他还从未想过。      苏氏遭受重创后,根基尚还不稳,他的两个弟弟还在虎视眈眈地视机而为,他是否能拿他的家业去做赌注,就目前的状况看,他需要程家的这颗大树遮荫纳凉……      尚子杰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他是让苏琦想清楚他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的人已调查出齐珊母子在法国居住的状况,她们的确是与嘉伟住在一起,但他们一直以兄妹相称,现在这面的亲子鉴定也给出结果,小谨就是苏琦的儿子,那现在苏琦是不是也该确认下自己的心,到底他该舍弃哪一个?      在尚子杰看来齐珊更适合苏琦,虽然她的出身不好,嗯,有一个曾是妓.女的岳母,这的确会成为上流社会的丑闻,光是齐珊家世一贫如洗,苏家二老这关也是过不去。      但齐珊贵在温婉贤惠,她能带给苏琦最需要的家庭温暖。现在是选择程敏之这棵大树还是选择齐珊这株杂草,就看苏琦自己的取舍。      今天是苏琦与程敏之约会的日子,程敏之居然预订了苏琦先前带齐珊母子吃饭的餐厅,可想而知苏琦的状态有多失常,他恍惚间脑海里晃动的都是儿子小谨的一颦一笑,那个孩子还孝顺地用小胖手喂他吃饭。      程敏之优雅地用着餐,得体地款款而谈,而苏琦却心不在焉,难以下咽,面对女友的话充耳不闻。      “琦,你在听我说话吗?”程敏之的嗓音不再温柔,而是隐隐发怒。      她本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却在百般讨好着苏琦,只是现在的他是不是有些过了,她自言自语了半天圣诞节的设想,他居然连一句话也没有。      苏琦终于回魂,他掀起眼帘,冷眸迎视着程敏之妆容精致的脸,这个女人高学历,高智商,出身高贵。大学主修市场学及国际商业管理的她,现在也是在程氏集团身居要职。      她是程家唯一的独女,好样貌,好品味,她身上所附带的一切外在条件都符合他们苏家儿媳妇的标准,只是为什么他不爱她?      程敏之在业内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干,在商场上的拼劲与苏琦如出一辙,冰冷强势的女强人风范。      苏琦的眸光闪动,眼前现出肤若凝脂的珊珊,天生美人胚子的她极少化妆,样貌甜美可人,她既不聪明,也不强势,她甚至骨子里溺了抹与生俱来的自卑和懦弱……      只是他偏偏爱她爱得发狂,他无休止地在她身上寻找慰藉,找到了,他也上了瘾,以至于现在的他走火入魔就是想再次拥有她。      “圣诞节我已有了安排,我们与小洛岂轩一起去子杰的娱乐城过平安夜。”苏琦嗓音平缓,一张扑克脸看不出是喜是忧。      哦,原来如此,程敏之脸色多云转晴,她毕竟是待字闺中的女儿家,她有些娇羞地垂下眼睫,声音也溺了抹柔软,“琦,今夜我们不走了,我在楼上订了套房,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      苏琦的眉宇轻蹙,他莫名地感到厌烦,他也知道他与程敏之已很久没有在一起了,貌似珊珊回来后他就没再碰过她。      只是今天的他心情极差,他心里想的念的都是那个逃离他的女人,他没有心情陪程敏之欢爱。      “敏之,我今天很累……”苏琦长指抚额,掩饰住自己这一刻的狼狈。      被女朋友索爱还拒绝,这样的男人的确是珍稀动物,甚至濒临绝种。      男人不想做.爱时都说自己累,可程敏之却没有感受到苏琦的不情愿,她难得地没有生气,还体贴地轻抚苏琦的手,      “没关系啊,你睡觉我看流星雨……”      都说今夜有流星雨,故而程大小姐特意定了顶楼的总统套房,说来她也是在与齐珊较劲,既然那个服务生能与苏琦在上面共度一夜,为什么她不能。      苏琦维持的冰冷有些龟裂,作为他的未婚妻,她的要求并不过分,苏琦调整心态,大手回握住程敏之的手,      “这家酒店备有高倍望远镜,一会儿我让人送上去。”      程敏之笑弯了唇,他还是关心她的,其实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他们俩会一直这样相处融洽。程敏之对苏琦的要求还真是不高,她都没有意识到融洽与亲密的天地之别。      女人与自己爱的男人共处在极其尊贵的总统套房,势必要演绎出一场浪漫之夜,更何况程敏之还是有备而来,薄如蚕丝的性感睡衣,诱惑人心的香气,还有她保养得当的好肌肤,观看流星雨是假,她要抢回她男人的心才是真。      由于总统房更适合观赏广袤无边的夜景,苏琦主动挪去了夫人房,他是铁了心要静心休养。      夜风拂进虚掩的窗,吹起一室的清冷,苏琦冲完澡手执浴巾轻拭发丝上的水珠,他步出浴室,眼前的灯光赫然次第减弱,室内一片昏沉,鼻息扑进醉人的暖香,苏琦清冽的怀里已然撞入香温玉软,      “敏之你……”苏琦凉唇微启就被程敏之攫获,比蛇还柔韧的女人躯体瞬间就缠绕上来,赤.裸的双臂攀上苏琦的后颈,坚定地卷住他的舌,直接来了个最热辣的绕舌吻。      苏琦僵杵在那里,隐在暗影中的深眸怒火渐燃,他从来就不允许别人凌驾于他之上,肌肤之亲都不可以。      苏琦终于动了,他骤然扯离身上的女人,将她强势地反欺在墙壁上,霸道的凉唇瞬间侵占了程敏之的呼吸,他吻得生猛而疼痛,予取予求毫不怜惜。      男人要征服女人不一定非要在沙场上,在床上会来得更直接彻底。      苏琦虽然掌控了这场压抑已久的激情,但性.欲高涨的程敏之并不甘示弱,滑腻的手指直抵入苏琦的肿胀勃.起处,大胆放肆地挑逗揉搓,俨然与白天高贵而矜持的女强人判若两人。      程敏之急切地撕扯苏琦身上的睡袍,毫不掩饰她的饥渴与疯狂。一般来说女人的性力是与男人相匹配的,此时的程敏之与苏琦更是如此。      程敏之的主动攻击激发了苏琦更为猛烈的掠夺,这场性.爱犹如狂风骤雨,他们谁也不愿意输给对方,放任他们的灵魂堕落得癫狂而彻底,全身亢奋的血液都在理智与情.欲之间崩窜游走……      苏琦再次将程敏之作乱的手反钳制在墙上,长指撕裂了她丝薄的睡衣,掌心狠戾地揉捏着程敏之的胸峰,他上下齐手,在程敏之身上撩拨起狂炽的欲.火,嚣张的激吻已深入她的喉咙,直至将身下的女人彻底降服在他怀里,程敏之瘫滑得虚软无力,被征服得甘心彻底……      黑暗中,程敏之的呻吟愈发急促,“琦给我……”      程敏之已然癫狂,修长的双腿紧攀住苏琦刚劲的腰际,私.处厮磨着他的腹底,她寂寞已久的身体,一点就着,比干柴还干,比烈火还旺。      苏琦修长的手指重扣墙壁,廊间的灯骤然明亮,苏琦阴柔狂妄的脸逼近程敏之迷离的眼,就在她以为他会进入她时,烈焰般的欲.火却戛然而止……      苏琦冰冷的唇覆上程敏之的额头,歉意地印上一吻,“早点睡吧,我还有公事要处理。”      程敏之瘫软酥麻的身子蓦然僵滞,她不可置信地紧瞅着苏琦,俊美如斯的脸冰冷一片,眸光湛然得清澈透底……      程敏之泪水滑落,这就是她迷恋的男人,她痴迷于他的霸道强势,甚至沉迷于他的冰冷无情,只是此刻,这个男人在情爱最紧要的关头骤然刹车,放任两个身体焚烧的欲.火自行熄灭,他是不是做得太残忍了,他到底当她是什么?      这种性事上的羞辱比任何锐器都来得干裂疼痛,程敏之的自尊被折辱了,她紧攥住欲走的苏琦,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别的女人……”      明明知道他有,她还是要他亲口承认,她在赌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到底有多重?      苏琦没有回头,只是他的声音已结冰,“你想让我回答你什么?有亦或是没有?”      苏琦拂开程敏之抓扯的手,兀自离去,程敏之一股凄然酝上心头,她目视着苏琦的背影,颤抖的身子顺着墙壁瘫坐在地毯上,她终是掩面而泣……      这个狠心的男人,他都不屑用谎言来哄骗她,他的不否认就是承认,他到底有多轻视她……      不眠的子夜,苏琦倒是没走,大门怦然响动,伤心欲绝的程敏之离开了,她终是没有与苏琦共度一夜。 苏琦也没有追出去挽留,他静默地伫立在窗前吸着烟,他从来不会主动去哄程大小姐欢心,每每俩人遇到争执也都是自行治愈。      时隔几日到了固定约会的日子,苏琦会照旧约程敏之共进晚餐,前来赴约的程敏之也会聪明的不提曾经的不愉快,这就是他们俩人的相处之道。      袅袅的烟尘雾霭了墨如深潭的眸,暗影中的苏琦冷峻如峰,方才的他并不是坐怀不乱,而是程敏之选错了时机,苏琦努力了,但他还是做不到一心二用,明明身下的女人是程敏之,可他脑子里幻想的却都是珊珊。      珊珊的身体分明比程敏之的更美妙,齐珊她无须主动,她只要站在苏琦面前,苏琦就想占为已有,所以程敏之代替不了齐珊。      *      年末的最后几天,寒流来袭,天气蓦然转冷,何岂轩让皮草行的老板送来了最新款的皮草,苏洛出乎意料,竟选了款极其张扬眩目的胭脂红色皮草。      白净细嫩的苏洛穿上它时,大灰狼眼中都尽现惊艳,嗯,他老婆纤细的身子裹在轻盈柔软的皮草大衣里,不但不突兀,反而妖媚异常。      这身衣服是苏洛为圣诞节准备的,对付程敏之那种眼高于顶的富家小姐,本城首富何家的儿媳妇有能力与她比华丽。      圣诞节的平安夜如约而至,夜幕降临,何岂轩望着拾阶而下的苏洛眸光顿滞直感心魂震颤,这个女人有史以来第一次高调地给自己装扮得如斯雍容华贵,不只这些,细腻的烟熏妆,性感丰润的红唇,发梢飞卷的及腰长发……      魅惑横生的苏洛妆容冷艳,勾魂摄魄的眸光直抵某狼的心尖,何岂轩有些站不住了,他暗火灼灼地紧视着渐行渐近的苏洛,蓦然就觉得他不该让老婆以这身性感妖狐的装束出去见人,这不为人知的妖娆还是留给他自己欣赏的好。      “老婆你确定你只是去应战你的哥嫂,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出去招蜂引蝶俘获人心呢?”      何岂轩紧拥住苏洛的蛮腰,薄唇暧昧地触吻她的颈侧,他的某处已然起了燥热,他勉强压抑住小腹紧绷的欲望,如若不是时间紧迫,他应该先将这小妖精虏去卧房。      苏洛贴着老公贲实的胸肌,纤指温柔地为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我不是俘获人心,我是去伤人心,我越是异常,他们就越会心惊……”      哦,何岂轩了然地点头,但又立马摇头,他们是会心惊,只是他更心慌,      “我觉得你还是换身打扮比较合适,万一尚子杰那胶皮糖粘上你怎么办?”这妖娆的苏洛他看了都欲.火炎炎,那混蛋还不得直接喷鼻血。      “不会的,我不离你左右,你会保护我。”      苏洛也不是给某狼灌汤药,有这位何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少爷陪她前往,她的确如虎添翼。      何岂轩被无辜地扯入战局还不自知,性感的唇际扬起笑纹,嗯,这样啊,他老婆是将他视为贴心的护花使者了。      何岂轩心花怒放,保护欲空前高涨的他伸开长臂将老婆的小身板纳入他的羽翼,他当然得护他老婆周全了,就算是他老婆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祸事来,他也要为她化险为夷。    40夫唱妇随 金碧辉煌娱乐城是尚子杰在今年所有投资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坐落于全城娱乐场所聚密之地,由欧洲著名建筑大师设计,斥资巨额打造的集酒店、购物、于一体的大型超豪华娱乐城。 高大巍峨的欧式建筑,整个楼身都仿佛置身于流光碎金的海洋,宛如黑夜中最璀璨夺目的明珠,霓虹灯闪耀,波光层层推进,现出灯海锦簇的硕大金字“金碧辉煌”。 娱乐城刚开业不久,疲于应酬各路达官贵人的尚子杰本是分.身乏术,但知道苏洛要来,他还是百忙之中亲自迎了出来。 黑色的豪车缓缓停于娱乐城门前,身着制服的门童训练有素地为宾客打开车门,气宇轩昂的男人步下车子,亲自转于车的另一侧为爱妻开门…… 缕金暗纹的高跟鞋迈出车外,白嫩的葱指轻放入麦色的大手里,苏洛步出车子。暗香袭人,如梦如幻的剪水秋瞳迎视着前方的尚子杰。 尚子杰含笑的唇角有些僵硬,胸口如被铁锤重击,心跳猝然加速,这已不再是他熟悉的苏洛,清纯乖巧的女人彻底蜕变成风情万种的妖孽。 眼前的女人腰肢款摆娉婷前行,夜风袅袅,弥散在尚子杰鼻息的尽是醉人的幽香,当真是循绕不去,直入心肺。 “咳咳……”何岂轩眉心微蹙,握拳轻咳,提醒某人不得体的失态。正如他所料,虽然尚子杰没喷鼻血,但这混蛋眼中掩饰不住的炽热与浓情也让他倍感不适。 “尚子杰你应该没这么闲吧?站在门外吹冷风,夜凉露重,小心生病。”何岂轩不忘调侃这位损友。 尚子杰唇角恢复上扬,要不是某狼是他请来的宾客,他会直接无视他,“谢谢你的关心,有贵客临门,我自是要亲自迎接。” 尚子杰转眸望向苏洛,绅士地伸出臂腕,亲切地笑语,“洛,今夜的你真美丽,这样的你让我感到很不安。” 他是真的不安,有什么东西亦如滚烫的岩浆从他的心田奔涌而出,让他不能自持,难以平复。 “美丽?子杰下次你再褒扬我可不可以换个词,如果换成迷人、妩媚我想我会更开心。” 苏洛红唇勾笑,很自然地轻挽尚子杰的臂腕,从小到大子杰常常夸她美丽,这个词真的很乏味。 三个人一起往里面走,尚子杰摇头轻笑,调皮的丫头,样貌再变,说话的风格还是亦如从前, “看你这么有自信,先下去赌场试试手气吧,说不定你还能赢得满载而归。” “看来我哥他已经在一掷千金了,他一定是没少给你送钱吧?” 苏洛笑意渐浓,女人与儿子都不见了踪影,她哥是该心情抑郁,手气欠佳。 尚子杰胸腔震动,逸出爽朗的笑声,这丫头猜得没错,苏琦早就到了,正在赌场滞留,嗯,兑换的筹码已输得差不多了。 俊男美女同行,旁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洛的身上,怎样的女人才能让两位帅气出色的男人庇护左右。 何岂轩不着痕迹地将老婆揽到他的另一侧,分开苏洛与尚子杰,挽什么呀,这外人还误以为亲切交谈的他们才是一家人。嗯,现在换成何大少爷挤在中间。 娱乐城的赌场在地下,尚子杰边走边为苏洛夫妇讲解这里的布局,层层推进,两侧的墙壁都是雕缕着优雅花饰的浮雕与绘画。 苏洛仰头微眯美眸,高耸秀挺的廊柱直达拱顶,嗯,就连门窗都镶嵌着眩目的金边,是够奢华金贵的,只是就算你富可敌国也不能随意摆弄别人的命运。 步下电梯,尚子杰引领苏洛与何岂轩穿越安全门,接受安全检查,苏洛第一次来赌场,出乎她意料,满以为这里吵杂混乱,没想到呈现在她眼前的居然是少有的安谧宁静。 除了不断从老虎机里砸落下来的硬币叮当作响,一切竟是井然有序,所有的荷官都面无表情地洗牌发牌,每个赌桌前都安坐着神情专注的赌徒,就连围观的人也都心无旁骛。 苏洛好奇地东瞧西看,而何岂轩却兴趣缺缺,相比较赌博,他更喜欢做运动,例如骑马,开游艇出海当然还包括床上运动。 何岂轩对那些怀揣梦想而来,想一夜暴富的赌徒嗤之以鼻,赢了颗糖,输了座山,从来就没有人能赢得过赌场,在他看来与其将钱砸进这里,还不如丢给女人痛快,当然那是先前的他,现在的他既不赌也不嫖,风流的花花大少正在向居家好男人沉稳过渡。 绕过众多的赌台,尚子杰将苏洛夫妻带到里面的贵宾厅,这里更安静,一般人也进不来。不愧为贵宾厅,四壁都像是涂抹了金粉似的灿然一片,苏洛不仅感叹,这辉煌的何止是金壁,辉煌的分明是尚子杰流金的腰包。 其实他们此时进的这间豪华贵宾厅并不对外营业,只对真正的“贵宾”开放。 苏洛终于见到久违的大哥,只是她的视线很快落到苏琦对面坐的男人身上,苏洛的目光遽然冰冷,虽然对此人印象不深,但苏洛也认出他就是差点害齐珊淹死的阎一豪。 他怎么会在这里?苏洛视线移至安静看牌的程敏之身上,这位大小姐为了报复齐珊还真是不遗余力地帮助这位臭名昭著的表弟。 何岂轩温暖的大手紧裹住老婆气得颤抖的小凉手,他在暗示她冷静,在赌场里不宜掀起事端。 “小洛……”坐在苏琦身旁的程敏之终于发现了苏洛的到来。 苏琦蓦然转眸,看到妹妹和妹夫,他的冰山脸终于融化,他已好久没有见到苏洛,他很挂念她。 苏洛的俏脸恢复甜笑,兄妹俩相视而笑,苏琦与何岂轩互相颔首点头,赌局尚未结束,他们不便交谈。 此刻的苏琦面容甚为憔悴,眉宇间都是释怀不了的忧郁,今夜的他心情的确糟糕透顶,子杰已告诉他,齐珊母子并没有回法国,现在就连子杰也查不出这母子俩去了哪里。 心乱如麻的苏琦哪还有心情去揣摩的心思,他坐在这里就一把没赢过,大输特输。 一束灼人的目光放肆地打量着苏洛,阎少被眼前这个娇艳馥郁的美女吸引了,这个女人眼尾眉梢都带了抹揉不去的蚀骨风情,他以前怎么没发现有此妖媚的尤物。 苏琦不悦地蹙眉,警告的寒光直射向阎少,他不允许别人轻薄他的妹妹,目光也不行。 这次换程敏之坐不住了,她轻咳两声,今天是她特意给表弟机会让他与苏琦坐在一起,阎少有意与苏琦再次合作,有钱大家一起赚,所以阎少的如意算盘打得很美。 阎少收敛目光,显然苏洛今夜的妆容太妖艳,他没认出来这是那晚救齐珊的何太太。但他方才看到了旁侧的何岂轩,阎少开始心神不宁,那个女人没死成失踪了,他猜不出苏琦对这事到底了解有多少。 似乎大家都没有再继续玩下去的兴趣了,贵宾厅的荷官本就老道,手法飞快地发牌、收牌,收送筹码一气呵成。十把牌中倒是有八次是赢,苏琦已将兑换的筹码全部输光,他平时也不好赌,坐在这里也纯粹是为了给好友捧场。 苏琦没有给程敏之面子,丢下阎少,招呼妹妹与妹夫一起去楼上的KTV,烂泥扶不上墙,这个劣性没改的垃圾还是少见为妙。 苏琦长何岂轩两岁,无论在年龄上还是从苏洛这面来论,他都是何岂轩名副其实的大哥,惺惺相惜的两人又倾力合作了几个投资案,所以彼此间比较热络话题颇多。 苏琦当初极力撮合妹妹嫁给何岂轩,不单单是因为何家显赫的家世与地位,以他生意人的角度,何岂轩的能力不可估量,细数本城几个豪门少爷,何岂轩做生意的头脑绝对是人中翘楚。 “小洛你这身皮草一定是FENDI今冬的最新款吧?很华丽也很漂亮。” 程敏之与苏洛边走边聊,苏洛身上这件惊艳绚目的皮草方才就吸引了她。女人关注衣着妆扮的热度是经久不衰的。 “我倒觉得有些艳了,可岂轩偏说好看,这是他精心为我挑选的,难得他有这份心意。”嘴上说不喜欢,可苏洛脸上却溢满了幸福的甜笑。 “看得出岂轩他真的很疼你。”程敏之有些不是滋味,苏琦这根木头就从没像何岂轩那般宠过她,尊贵的顶级皮草她自己也能买,但男朋友送的当然意义会大为不同。 “嗯,他是很疼我,就是爱粘人,寸步不离的像个小孩子。” 苏洛笑得更甜了,这她到没夸张,她要是告诉程敏之,何岂轩夜夜都要溺在她怀里睡觉,程敏之会更惊讶。 尚子杰将他们送到预留的豪华包厢就暂且离去忙公事了,四个人悠闲地坐下来喝酒聊天,音响一流却没有人唱歌,苏洛索性让侍应生关掉音响,这回包厢内安静了许多。 何岂轩亲密地揽着老婆,好不恩爱,而那边的苏琦却只顾自己饮酒,放任程敏之一个人孤单无趣地坐着,在他们这对恋人身上,你永远看不到亲密二字,有的惟有高贵与矜持。 苏洛轻啜着红酒,笑眯眯地望着程敏之,“敏之姐,方才那位阎先生是你的表弟吧?” 苏洛开始步入话题,她不准备拐弯抹角,她要直接陈述事实。 “哦,他只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我们不常来往。”程敏之取了一块水果讨好地递给苏洛,“来小洛别光顾着喝酒容易醉人。” 苏洛可不领情,继续说道:“前些天我在一家法国餐厅吃饭,撞见他在那里掌搁了一个女服务生,野蛮粗俗的很……哦对,当时敏之姐你好似也在场。” 苏洛也客气地递给程敏之一块水果,她最懂得礼尚往来。 程敏之脸色有些不自然,接水果的手指都在颤,“那天我们也是恰巧遇见,一豪的脾气是不好总是惹是生非。” 苏洛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真会狡辩,那她就不用客气直接点名吧。苏洛的声音蓦然转冷, “敏之姐,你说这人你已经打过了就算了,可没想到你与阎先生还不解恨。这个服务生也倒霉在随后工作的私人派对上又遇到了打她的阎先生,这次她更惨了,被阎先生故意骗进二楼的客房,差点被那些禽兽不如的人给强.暴了……” 程敏之的手一抖,红酒溢了出来,她手忙脚乱地擦拭着酒液,苏洛的话说得太直接,直接得让她有些慌乱。 “敏之姐,这红酒污染了衣物还能洗掉,只是这女人要是被那些流氓玷污了,这耻辱会一辈子也洗不掉。” 苏洛这话是特意想告诫程敏之的,她当初也不相信这等下作的事情是她的敏之姐做出来的。 “小洛你说的服务生是谁?”一直默不作声的苏琦开口了,他的身子早已僵滞,难以形容的震惊滑入他的瞳眸,他被他所听到的,骇得心神剧颤。 “哦,说来这个人你也认识,是我的朋友珊珊。”苏洛安静地抛出石子,表面上虽平静看不到涟漪,而在某些人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嗯,那天我老婆流尽了眼泪,这个跳楼自杀的服务生在水里淹得过久都已没了气息,硬是让她从鬼门关给哭了回来。” 何岂轩帮助老婆将余下的话补充完,他已经够震惊了,他还以为他的老婆有多聪明,能够有谋略地,有城府地引出话题,各个歼灭,没想到她的脑细胞竟如此单一,话说得这样直白彻底,节省时间。 静,诡异的安静,冰冷的沉寂漫过静坐在包厢的每一个人,苏琦脸色阴霾眉宇怒飞,以苏洛对大哥的了解这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蓦地轻握何岂轩的手臂, “岂轩,我忽然想去下面赌场玩几把,子杰说的对,说不定我今晚真能赢得盆丰钵满。” “好啊,我去教你玩最简单的21点。”何岂轩当然不会反对,这包厢里的气压已然让人透不过气,他还是带着他老婆避开剑芒的好。 苏琦的好修养仅维持在苏洛与何岂轩走出包厢,“这些都是你指使的……” 苏琦的嗓音森冷,白皙的额头青筋条条绽出。他用的是肯定句,以苏琦的头脑,一丝蛛丝马迹都能嗅出事情的真相,更何况他的妹妹与妹夫解答得如此清晰。 程敏之的脸色早已惨变,她心虚地措着词,“我只是想吓吓她,让她知难而退……” “啪”地一声,苏琦重重掌搁了程敏之,“你让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去轮.暴她,只是吓吓她?” 苏琦心痛得无以复加,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会让人去凌.辱珊珊。 事已至此,程敏之已没有遮掩的必要,她缓缓抹去唇角的血迹,倔强的脸上尽显轻蔑, “怎么,你心疼了,她勾引我的未婚夫,我不该教训一下她吗?” 苏琦骤然发怒,长臂一挥,再次掌搁了程敏之,这次打得够狠,程敏之的身子不稳直接撞在桌上,又滚落到地上,桌上的酒樽和杯子悉数被碰落到地上,玻璃碎片与酒液四处崩溅。 程敏之痛苦地呻吟,苏琦冰冷的长指狠扯住程敏之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揪起,苏琦的脸阴侧冰寒, “你不只是想教训她,你是想让她去死……”试问被那些畜牲轮.暴后的珊珊还能活命吗? 如此狠戾嗜血的苏琦让程敏之直感毛骨悚然,这个强势的女人彻底伤心了,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眸,失控的泪水顺着脸颊疯狂流淌, “苏琦,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竟然为了那个低贱的女人殴打我……” “低贱的女人?”苏琦的心脏猛缩,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这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在哪里,是他没有给珊珊一个被人尊重的身份,才会让她无辜遭受别人的轻视与伤害。 “敏之你错了,她在我心中永远比你珍贵……”程敏之梨花带雨的控诉已引不起苏琦的任何同情,他已心生厌腻。 “……是我们不该在一起,让你错认为你有资格去随意伤害她。”苏琦的语气凄凉,没有男人愿意去娶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做妻子。 “苏琦,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程敏之惶然,她难以置信的揪住苏琦的衣袖,她接受不了他会因为齐珊而与她分手。 然,苏琦的心意已决,他已然明白珊珊为什么会离开他,遭受这般的侮辱,她怎能还留在他身边…… 包厢内天翻地覆,包厢外却和风细雨,苏洛与何岂轩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门外偷听。 苏洛出去后故意虚掩了门,她的耳朵刚贴近门缝,里面就传来清脆的耳光声。 “老婆,这就开打了。”何岂轩夸张地耸耸肩,嗯,还是他这位大舅哥厉害,他从小到大的家训都是男人不准打女人,当然这是他那些个个伶牙俐齿的姐姐们给他灌输的思想。 苏琦的怒吼声伴随着更响亮的玻璃碎裂声一同传了出来,苏洛了然地点头, “嗯,我哥正在怒砸东西。” “老婆,你不是说要去试试手气嘛,我们快走吧。”何岂轩可不爱看热闹,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不去,我要坐山观虎斗……”苏洛唇边都是得逞的笑。 何岂轩忽感遍体生寒,他第一次发现他的小女人很邪恶。 “喂,你们俩个鬼鬼祟祟地躲在门外干什么?”熟悉的嗓音蓦然响起,尚子杰回来了。 何岂轩直起高大的身子,他很不满意某人的用词,“什么叫鬼鬼祟祟,我们夫妻这是在大大方方地偷听好不好。” 苏洛赞同地点头,狠拍老公的宽肩,“老公说的对,我们就是在正大光明地偷听。” 尚子杰浓眉微拧,他怎么就觉得这对夫妻是在幸灾乐祸呢?他伸手欲去推门,却被苏洛猛然将他扯离, “喂子杰,你胆敢进去打扰他们吵架,我就和你没完。” 尚子杰以为自己听错了,“洛,你没听到他们在打架嘛?我们应该进去劝架。” 尚子杰有些大跌眼镜,这还是他认识的善良小洛吗?整个一个小恶魔。 苏洛丰润的红唇掀起嘲讽,“我当然听到了,他们不但吵架,还砸坏了你包厢里的东西。” 尚子杰一听更急了,他可不想新店开张就出现流血事件,苏洛目及尚子杰又要开门,她的小手不客气地狠戳他的胸膛, “你里面损坏的东西我会双倍赔给你,不过你得让他们把架吵完。” 尚子杰猛然抓住苏洛点戳的手指,脸上迸出笑意,“洛,你到底在搞什么?你先告诉我你大哥他们为什么吵架?” “尚子杰你说话就好好说,干嘛摸我老婆的手?” 何岂轩不干了,大手将苏洛拽进自己的怀里,“老婆咱不告诉他,你别忘了他也有份。” “嗯,说的对。”苏洛再次点头,她的耳朵贴近门,真的不再理尚子杰。 尚子杰云里雾里的转不出来,他很诧异啊,这夫妻俩什么时候开始团结友爱步伐一致了…… 41势如冰炭 躲在门口处偷听的苏洛忽感一阵香气袭面,她蓦然向后退…… 何岂轩眼疾手快地拥住站立不稳的苏洛,“老婆小心。” “出来了。”苏洛指了指包厢,她的小手还没有来得及放下来,包厢的门就被人大力拉开。 程敏之满脸泪痕地走了出来,她直接无视门外站立的三人,高昂她冰冷的下颌,带着不可侵犯的尊贵愤然离去。 见程敏之走远了,苏洛才大方地让出门口的位置,满脸的甜笑,“子杰,现在吵完了你可以进去了……” 尚子杰哭笑不得,貌似这两人都闹得分手了,他进去还有用吗?三个人一起进了包厢,意料之中里面狼藉一片,惨不忍睹。 苏琦疲惫地倚靠在沙发上,长指抚额,此时的他已做不到沉稳冷静,他的怒火是熄了,但心里的忧伤却加深了,他现在真的很想知道珊珊母子去了哪里,在他眼皮底下都能被人伤害,现在离开他岂不更让人担忧。 尚子杰大手狠握好友的肩膀,如果他没有猜错,苏琦遮住的眼眸一定是在掉泪, “琦,去楼上的客房休息吧,你是太累了。” 尚子杰知晓好友这几日都在失眠焦虑,他是真的很累。 苏琦的身子终于动了,长指掩饰地拂了下脸颊才抬起头,看到妹妹与妹夫也在,他尴尬地苦笑, “都回来了,我正要去找你们出去吃宵夜。” “不用那么麻烦,我让楼上的餐厅做好夜宵送来这里。” 尚子杰大步走出包厢,少顷就有两个侍应生进来打扫残局,包厢内很快恢复了洁净,桌上也重新置换了新的酒水与果盘。 这一次尚子杰没有走,他留下来陪苏琦,虽然他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何事,但能让苏琦如此悲伤失控,除了珊珊还会有谁。 苏洛一直在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她的眸光缠绕着宝石红的酒液。苏琦的伤心落泪让她蓦然想起从前的自己,那时的她所承受的痛苦要重于苏琦百倍千倍,然,她狠心的大哥还是选择愚弄她。 “小洛告诉大哥,珊珊带着小谨去了哪里?” 苏琦不再避忌何岂轩,问出一直萦绕心头的话。他的直觉告诉他,小洛夫妇知道珊珊母子的去处。 苏洛不再辨别红酒的成色,弯唇细细品尝,入口结实圆柔,回味醇厚绵长,嗯,这酒不错。 何岂轩坐不住了,温暖的大手抚摁老婆的腿,他在替苏琦求情,他老婆现在是诚心让苏琦着急上火,唉,这差不多就行了,一家人何必要相互伤害。 苏洛终于放下酒杯,红唇上扬,“珊珊走时没有告诉我她要去哪里,不过我猜想她会去法国,毕竟当初她是与嘉伟一起私奔的,他们又有了孩子,当然会回到嘉伟身边去……” 听到苏洛的话,何岂轩的头开始跳痛,对面的尚子杰比他还头痛,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他已然理出来龙去脉,显然小洛已知晓了苏琦与他做的事。 “她没有去法国,珊珊是我的女人,小谨是我们的儿子,她不可能,我也不会再让她回到嘉伟身边去……” 苏琦的俊脸紧绷眉宇狠抽,他被妹妹的讥讽刺伤了,他不允许别人再去抹黑珊珊,他的妹妹也不行。 苏洛惊异地睁大了美眸,天真的表情让人觉得她很是无辜, “哥,当初不是你告诉我,嘉伟带着珊珊私奔了,也是你告诉我,他们一起背叛了我,哦对,他们还出了车祸双双殉了情……怎么?这些你都忘记了?” 苏琦直感热血冲顶,什么叫自食其果,什么又叫自作自受,他的喉咙干涩发紧,长睫颤动,一滴泪迅速在他的眼尾凝聚…… “小洛,先前是大哥骗了你,但现在我很担心她们母子,我不想她们再出事……” 苏琦的嗓音颤抖,泪水终是没忍住,划过悲伤的痕迹砸落下来…… 他的心里早已将珊珊与小谨当作他最亲近的家人,他不能失去她们。 苏洛伪装的从容终于瓦解了,眸光迅速氤氲,溅出水雾。她不是苏琦,她终是做不到他的冷血,伤害了她的大哥,她竟然心也会痛。 “怎么,被人骗的滋味不好受吧,只是当初大哥你不也是这般对待我吗?” 苏洛雾蒙蒙的水眸紧瞅着苏琦,泪水顺着美丽的脸庞凄然滑落。 “我那般相信我的哥哥,他却亲手毁掉我的幸福,他一手遮天,洒下弥天大谎,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不惜让跟了他四年的女人背上私奔的罪名,让他的妹妹日夜煎熬于这种被背叛与生死离别的双重痛苦中,哥,你这样处心积虑地对待你的妹妹,你又于心何忍?” 苏琦隐忍着翻腾的怒意,他的凉唇抿成一条直线,他不想与自己的妹妹吵架,当初的他并不知道珊珊走的原因,误以为私奔的他也非常痛苦,赶去法国的尚子杰也见证了他们在一起,因此苏琦才会狠心欺骗苏洛他们已死亡,得以断了她的最后念想。 “小洛,珊珊到底去了哪里?” 苏琦轻柔地问着苏洛,这是他的妹妹,她一向乖巧听话。 苏洛冰冷的小脸却愈凝愈寒,“是,我是知道珊珊去了哪里,但我不会告诉你,我要让你也尝尝失去爱人的痛苦,不过我可以转告你珊珊离别时说过的话,她说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小洛……”尚子杰高声制止了苏洛的口不择言,他受不了这对兄妹互相残杀,他们是至亲的兄妹,他们不该彼此伤害。 苏琦悲痛的雾眸已然在变幻神色,妹妹的狠戾无情直接在他疼痛的心尖再插上一刀。 才几天而已,他已然众叛亲离,他最疼爱的妹妹,他最深爱的女人,还有他最宠爱的儿子小谨…… “洛,我们谈一谈。”尚子杰语气温和,亦如以往每次苏洛遇到困难向他求助时,他都会亲如兄长般地对待她,他想要化解他们兄妹之间的恩怨。 然,苏洛并不领情,她望向尚子杰的目光同样溢满哀怨, “谈?谈什么?你还想帮着他继续骗我吗?你们这样把别人当作傻子一样的戏弄是不是很过瘾?这一年来我在你酒吧生不如死地买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人没死我却像疯子一样地去追忆……” 苏洛此言一出,尚子杰胸口阵阵抽痛,诚然他欺骗了她,但他对她的爱是真切的,从小到大苏洛最依赖的人就是他,他也分外享受这种介于亲情与爱情之间的友情,可是现在他才赫然发现,他的洛已经不再需要他了,不只这些,她望向他的目光都充满怨恨。 同时重伤了两个至亲的人,苏洛直感自己像打完一场心累至极的仗,她的泪眸最后柔弱地望向何岂轩。 何岂轩从怔忡中回过神,他正苦于无法化解这场头痛的恩怨,此时浑身长满刺的苏洛柔弱地望着他,他真是心疼不已,他用目光与苏琦交流, “小洛前些天为了救水中的齐珊染了风寒,病还没好,我们就不多留了,早些回去歇息。” 说着某狼亲自拿起眩目的皮草大衣为老婆体贴地穿上,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他是来保护老婆周全的。 苏洛从小身子骨就弱,时常生病,做为哥哥苏琦怎么会不心疼,就算是她伤害了他,她终究是他唯一的妹妹。 曲终人散,何岂轩牵着老婆的小手离开娱乐城,坐进自家的车里,苏洛才卸下伪装的坚强,何岂轩伸手将老婆揽进怀里,薄唇轻触她的额发, “老婆,这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解气地说了,现在是不是能开心些了,今天是平安夜,我可不想我的老婆忧郁成伤。” 心情复杂的苏洛虽然没有说话,但她将身子往某狼的怀里靠了靠,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 何岂轩大手抚摸着老婆的长发,谆谆诱导, “老婆,我知道你生气,只是我认为你应该告诉你大哥珊珊去了哪里,毕竟他们彼此相爱还有了孩子,我们应该劝和不劝分。” 何大少爷本性还是纯善的,见到苏琦那般悲痛,他于心不忍了。 苏洛莞尔,心中涌起暖意,她轻握住老公抚发的大手, “我知道,只是我们也得尊重珊珊的决定,现在是她不想见我大哥,也许她是想过平静的生活吧,毕竟我大哥伤害了她……” 何岂轩汗颜,这女人们的心思还真是复杂,明明相爱却要躲着不相见,看来他大舅哥要自求多福了,没事弄两个女人干什么,现在倒好了,一个被气跑了,另一个被打跑了,看来女人多不是什么好事,大灰狼有些理解为什么他的老爹只有就他老妈一个女人,嗯,是为了省心省力呀…… 冬季微熏的午后,画室壁炉里燃烧的松木吱吱作响,逸出好闻舒爽的松木香气,和着轻柔舒缓的音乐弥漫了整个画室。 苏洛慵懒地倚在画布前勾抹描绘,平安夜已然过去三天了,她却依然无法从悲痛中走出来。 “天空过于阴暗,树木过于萧瑟,洛,画这样凄凉的画你心里快乐吗?” 低磁的嗓音蓦然响起,高大的男人立于苏洛身后已久,他的目光依旧温暖如水。 苏洛执画笔的手微滞,尚子杰的嗓音轻柔,“洛,你那晚哭着离去,我和琦都很担心你。” “他是在担心他与何家的合作吧?”苏洛冰冷地放下画笔,白净的小脸一片凄然。 尚子杰摇头轻笑,大手宠溺地轻抚她的额发, “从小到大,琦虽然自己过得不快乐,但他都在想方设法让他唯一的妹妹快乐,他每次痛揍苏烨与苏晏后都会被苏伯父重罚,他都不曾有过怨言,只因为他们欺负了你。 苏伯父意欲让你读商业管理,是你哥坚持将你送进你喜欢的美术学院,你说他不爱你吗?他比任何人都希望你快乐?” 苏洛眼风低飞掩饰住自己眸中的泪意,是的,她从小在苏琦庇佑下长大的,只是他残忍地分开她与嘉伟,她怎能轻易原谅他。 “洛,你喜欢作画却从不参加比赛,你没有功利心与好胜心,你活在温室里不受侵袭,但你想过没有,如若你嫁给嘉伟你还会这样随心所欲的生活吗? 嘉伟是个画痴,他有他的野心,他宁可食不果腹都要画出他心中完美的画,在他的心中画永远比你重要,你认为你哥他能允许你出去打工赚钱养家吗?他能看着他的妹妹从此过着奔波于生计的生活,两个都不切实际的人怎么能支撑起一个家……” “这只是你们的想法,锦衣玉食就是幸福吗?” 苏洛激动了,她霍然站起身来,“我爱嘉伟,为他受苦我也甘之如饴,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过的生活,你们没有权力去摆布别人的命运。” “那小洛你告诉我,你现在不幸福吗?你和岂轩在一起不幸福吗?” 尚子杰握住苏洛的双肩,深邃的眸子紧锁住她愤慨的小脸。 苏洛怔住了,她现在不幸福吗?她和岂轩在一起不幸福吗?她的泪顺着脸颊流淌…… 不,她的心再告诉她,她过得很幸福。她的老公很疼爱她,他们还准备要一个可爱的孩子。 “洛,我今天来不单单是为了琦。”尚子杰放开呆滞的苏洛,取出一个信封递至她怀里, “你恨我们逼走了嘉伟,现在我就将他还给你,你亲自去看看他是否还需要你,没有你在他的身边,他过得很幸福,也很满足……” 苏洛的泪眸紧视着尚子杰,她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告诉她,那个人已然不爱她了吗? 望着无助流泪的小洛,尚子杰很是心疼,但他强忍住拥抱她的冲动,他给她时间去读懂苏琦的心。 “如若那天岂轩没有时间陪你,我可以陪你去。” 尚子杰临走时还不忘体贴地叮嘱,因为他知道小洛不可能让何岂轩陪她去见嘉伟。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倾泄进来,只是傻站着的苏洛依然觉得浑身冰冷…… 尚子杰的话竟然让她没有勇气去打开那封信…… 42红鸾帐暖 娇柔的苏洛步履艰难地来到明黄的床锦前,身子颓然地陷于榻中,她真想能有个人给她最有力的支撑,让她能不计后果地打开这个厚重的信封。 苏洛颤抖的手指终是从里面取出折叠的报纸,她的眸光随意的一瞥就紧锁住右侧的一则报道,报道中称在法国K画廊画家中多了一位年轻的东方面孔,这位极富有创作潜力的年轻画家就是梁嘉伟先生。 原来绘画资质甚高的嘉伟来到法国的第二年便声誉鹊起,现在的他在法国已拥有多幅获奖作品。报道中还摘取了一段嘉伟接受采访时所说的话, 他说:人生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做自己最喜欢的事,艺术创作使他每一天都过得充实而有激情,这种满足感与成就感让他深感欣慰,他希望他能一直这样地画下去…… 苏洛的眼泪簌簌而落,指尖反复抚摸着报纸上照片中浅笑的男人,子杰说的没错,嘉伟他看上去很幸福也很满足,只是她很想知道他是否还记得在遥远的这里有个女人在想着他,在念着他…… 报纸从苏洛纤指间脱落,一本薄册从报纸夹页中滑出掉在床锦上,苏洛缓缓拾起徐徐地展开,她的心蓦然抽紧,原来还不止这些,嘉伟受本城最具盛名的博艺画廊邀请在新年伊始即将开展他的个人画展。 博艺画廊苏洛当然知晓,这是本城的名家画廊,它的老板是人人皆知的画界才女梅莹,苏洛关注她是因为她曾是某狼时间最长的情人,这个梅莹每年都会在自己的画廊举办几次画展,按惯例,每次画展都会重点推出一位画家,明年冬季首个画展重头推出的就是从法国归来的画家梁嘉伟。 苏洛的手捂住唇,掩住欲出的悲泣,她的泪水倾涌而出,原来他是真的要回来,她爱的那个白衣翩翩的男人终于要回来…… 元旦佳节,苏洛给齐珊送去了问候,却不想齐珊正带着小谨在外面用餐。苏洛知晓她们母子都安好放下心来,她唇边的笑意渐浓,可爱的小谨再与她聊天,娇憨的声音像崩豆一样清脆, “猪猪……啊啊……”小谨笑得好不开心,小家伙到了哪里都是活宝一个。 苏洛的笑脸蓦地一滞,话筒里传来的不止是小谨的笑声,还参杂了一个浑厚的男中音,那个男人好似在说一会儿要带小谨去游乐园玩。 “珊珊你身边……有男人?”苏洛诧异地询问。 齐珊忙尴尬地解释:“是我的老板,哦就是岂轩的朋友,他非常喜欢小谨,正逢过节他怕我们母子想家非要带我们出来吃饭……” “哦,没事没事,珊珊你们玩吧,开心些……”苏洛也觉得自己的口吻不妥,忙放柔了语气。 她本想跟珊珊说大哥已与程敏之分手的事,可是听到那边欢声笑语的三人,硬是将她欲出口的话给憋了回去。 电话早已挂断,苏洛的小脸却愁云惨淡,不得以释怀。 旁侧一直整理礼物的何岂轩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老婆的异常,他好奇地靠了过来,“老婆你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苏洛听到何岂轩的声音,她蓦然回过神,她颇为认真地看着他,“岂轩,你那个新加坡的朋友浩天是很喜欢小孩子嘛?” 可谁知何岂轩想都没想,长指继续系着锦带,“没听说啊,没结婚的男人貌似更应该喜欢女人多一些吧……” 某狼很诚实啊,比如他自己,就是现在婚后的他也是更喜欢女人多些,孩子那东东如若不妨碍性生活还可以考虑要一个。 某狼没心没肺的话不说还好,现在的苏洛更担心了,“那个浩天居然因为喜欢小谨而请珊珊母子吃饭,他一会儿还要带着小谨出去玩?你不觉得很奇怪嘛?” 何岂轩眉眼都含着笑,“傻老婆,他是在追求珊珊呗……他这叫迂回战术,先将珊珊最在乎的儿子俘虏了,那珊珊还能跑得掉嘛……” 嗯,还别说浩天这次很上心啊,他的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会追女人了。 某狼这次的回答更骇人,苏洛直感问题严重了,难道她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珊珊嫁给别人?那她哥苏琦该怎么办?小谨可是他们苏家的长子嫡孙。 何岂轩终于系好最后一个礼盒,某狼最大的优点就是为人豪爽大方,喜欢送人礼物,嗯,苏洛衣柜里名牌包包手表服饰都是他送的。 今天是元旦,一会儿他要带着老婆苏洛回何家老宅去看望父母,他为那几个姐姐和老爹老妈都准备了精美的礼物,说到底,某狼很重视亲情。 “不行岂轩你一定得给浩天去个电话,告诉他不要打珊珊的主意。”苏洛开始强行介入了。 何岂轩放下手中的礼盒,改把忧郁的苏洛抱进怀里,“为什么呀?这样不好吧,人家俩人男未婚女未嫁的,我们做朋友的怎能强加干涉。再说浩天家境殷实,人又温和,我看他和珊珊挺合适的。” “你到底是打还是不打……”苏洛一字一顿,她是真生气了,这大灰狼是故意气她不成,她越怕什么,他就越说什么。 “哈哈……好,我打还不成嘛,我说老婆你关心你大哥就直说嘛,这样憋在心里好受吗?”何岂轩狠亲了老婆一口,这个别扭的小女人终于肯原谅大哥了。 某狼继续咬着老婆的小耳朵,“明天我陪你回家看望你的家人,你可不能不和你大哥说话,听见没有?” 苏洛垂眸,纤指纠在一起不吭声,何岂轩乐了,他的额头顶着苏洛的,他比她长六岁,自然觉得老婆心性还带着抹孩子气, “我为你准备了送给家人的礼物,晚上回来你整理一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哦,谢谢你……”苏洛终于轻声应允,她被老公的体贴细心感动了。 “如果你真想感谢我,晚上就好好地陪我睡一觉,我说的睡可不是睡眠的睡……”某狼又开始下道了,亏人家苏洛还在感激他。 果然,苏洛神色顿变蓦然起身,一脚重踩在某狼的大脚上。偌大的卧室里响得都是某狼的惨叫…… 何老爷子与夫人见到宝贝儿子与儿媳回来自是欢喜,何岂轩头上共有五个姐姐,这足以见证何岂轩的弥足珍贵,何老爷子本以为此生会膝下无子,谁曾想上天还是赐给他一个儿子。 今天何家五个已出嫁的千金也携夫婿回到老宅,楼上楼下尽是欢声笑语,某狼的姐姐们与苏洛性子大为不同,开朗幽默争强好胜,颇女权至上。 这就是当初何老爷子为什么特别中意苏洛做他何家的儿媳,不光是这个女孩子长得与他仙世的家母极为相似,还因为她身上除了贵气还比别家的女孩子多了份少有的柔美娴静。 “小洛你要多吃,身子骨瘦弱会养不住胎。”何老夫人和蔼地望着自家儿媳妇,她对苏洛甚好,香火传承需要人丁兴旺,她还指望苏洛能为何家多生些子嗣。 苏洛最大的优点是乖巧懂事,她当然不能驳了婆婆的好意,故而她真的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她的理解是,她一年回来的次数寥寥无几,她干嘛要惹老人家不快,更何况她喜欢何家的氛围,很温暖很亲切。 元月一日的夜晚,对于大灰狼来说注定是活色生香的暗夜,他本来是想与老婆洗个鸳鸯浴,嗯,这样就可以在水中做一次,可谁知人家苏洛不同意,对比“性”致勃勃的某狼,苏洛是“性”致缺缺,硬是将他锁在浴室外。 大灰狼只好回到自己的卧室冲了个战斗澡,等他再回到苏洛卧房时,这女人居然还没洗好,好吧,何岂轩非常有耐心地躺在床上等老婆,他在数着长指算这次有几天空床期,貌似从平安夜他老婆与苏琦弄僵后就没让他碰过她。 床头柜上响起嗡咛的振铃声,何岂轩拿起手机瞥了眼,竟然是曾经的老情人梅莹,何岂轩虽然有些疑惑,他还是接通了手机。 苏洛从浴室出来就看到何岂轩在讲电话,她没有忽略他眸中闪烁的不自然,见苏洛出来了,某狼很快结束了通话。 苏洛也没理他,自顾安坐在梳妆镜前呵护面部的肌肤,倒是何岂轩自己忍不住了,过来揽住老婆的肩坦白交待, “老婆,方才那个电话是博艺画廊的梅老板打来的,她说过几天有个画展,邀请我们夫妻一起去……” 苏洛的手不可抑制地一抖,护肤水洒了满手,“你……你准备去吗?” 何岂轩取过木梳殷勤地为老婆梳理着及腰的长发,“你喜欢去我自会陪着你去……”嗯,他老婆的头发真顺滑啊! “我不想去。”苏洛肯定地给出答案,她骨子里不想让嘉伟见到何岂轩。 “不想去就不要去,在家好好休息……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梅老板。” 某狼误会了,他还以为老婆是忌讳梅莹与他先前的关系,其实他也不希望老婆去,苏琦的教训是惨重的,女人之间还是少聚为妙。 苏洛遽然心痛,她望着镜中某狼那对妩媚的桃花眼,她是不是做错了?毕竟他才是她的枕边人,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背着老公去见那个人,只是如果她不去,她又怎么会甘心? 苏洛恍惚间,猴急的某狼已将老婆抱至大床上,一刻值千金,他可不想再浪费时间。 “喂,你要干什么?”苏洛惊呼,赶紧抓住欲褪她浴袍的狼爪,她这时才发现身上的男人满眼放狼光。 “老婆,新年第一天我们当然要做好爱,好好爱,这样一年才能有好兆头。” 某狼凤眸暗灼,滚烫的长指暧昧地揉捏着苏洛的蛮腰,大手顺着光滑的曲线向上推揉。这欲.火要慢慢地撩拨,适时地扇火,火苗才会猛烈地激燃,这样的性.爱火力才可以恒久持长。 “好兆头?什么好兆头?”苏洛分散着某狼的注意力,她滑腻的身子企图从何岂轩的腋下钻出去,嫁给一个性.欲如此高涨的大灰狼,她真是没辙,时刻都有被他扯到床上的危险。 何岂轩强有力的大手紧扣住老婆不安分的小脑袋,嗯,还不让他做.爱,今晚他是一定要做,先将她吻晕了再说。 这小俩口的性.生活和谐倒是和谐,就是苏洛不喜欢天天做,所以某狼总是处于吃不饱的状态,就如此时,他又被她饿了天,说他如狼似虎都不为过。 “呜呜……”苏洛小手捶打着某狼的宽肩,他吻得太深入,她直感自己不能呼吸,他狂卷着她的津液,连带着她的呼吸一并卷走,苏洛缺氧的大脑开始阵阵眩晕。 何岂轩褪苏洛衣服永远干净利落,他老婆那身柔若无骨,暗香袭人的身子,折磨得他肿胀异常硕大疼痛难忍,他急切地将俊脸埋进苏洛挺翘的丰.乳间,恣意的揉捏吮吸。 晕颤颤的苏洛再抗拒也止不住身体里骤起的火线,这酥神蚀骨的欲.火一路烧灼,从敏感的胸峰崩然窜至小腹,大灰狼的长指正在撩拨着花瓣,有什么情动滋美的春.水汩汩如泉泻地从花心溢出…… 情如蛊毒,人一旦破界偷食了性的禁果,那汁甜味妙的酥骨快感就会让你想一次次地再去拥有…… 大灰狼是铁了心让老婆为他疯狂,新年伊始的性.爱,他要做得尽善尽美,他技巧了得的薄唇在苏洛身上激起千层巨浪,肆虐完浑圆的丰胸,削薄的唇转战至苏洛紧闭的腿间。 早已潺潺的?让大灰狼的暗眸瞬间着了火,麦色的大手强势地分开苏洛的腿,上扬的薄唇终是吮吻上湿润的蕊心,极尽温柔地辗转吮吸,生生地抽离出致命的快感来…… “啊……”的呻吟冲出苏洛微启的香唇,战栗的身子霍然弓起,小脸酡红的苏洛心脏都在失控地狂嚣,腿心间要命的吮吸将她脑际轰炸得一片虚空,苏洛骤然飘升至云端,快感的云雾层层紧裹住她的身,让她得不到片刻的停息,她惟有任命地随着的漩涡浮沉喘息…… 苏洛放荡的尖叫直抵某狼的心弦,他狠掐自己的腰,他的小女人真是吃人的妖孽,仅仅是她浪荡的吟叫就让他差点狂泻千里…… 为了不让自己引以为豪的性能力被老婆鄙视,何岂轩不得不先放开苏洛,他的额头都在滴落着汗水,他要缓解下他失控的欲.火,不然现在放进去,一定会一二三埋单。 苏洛尚在高.潮余波震颤中飘浮,身上一轻,炙热的某狼远离了她,让她着了火的身子顿时空虚难耐起来。苏洛睁开雾霭的星眸,晶莹的泪水顺着眼尾溅落,她的意识朦胧…… 她迷惑自己的放荡形骸,某狼对于她来说到底是什么?一个人的肉.体怎么会与精神如此的背道而驰,她此时为了他的性.爱意乱情迷,不能自持,最无耻的是她竟然还想要他的继续爱抚与深入,苏洛凄迷的泪眸茫然无措地望着大灰狼。 何岂轩狠掐劲腰刚缓解欲崩的,抬眸一看床上的女人,晕,他受不了了,他爱死了苏洛渴望他的表情,这个磨人的小妖精,这场仗就算打不长,他也要短得痛快淋漓。 “小妖精你哭什么,我这就给你……嗯,老公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成仙……” 大灰狼还满有自信的,生龙活虎地扑上老婆的身,腰际勇猛地一沉,雄壮的硕大终于没入纤巧的花心…… 苏洛吃痛闷哼一声,只是她的花心反将老公的硕大夹得更紧,大灰狼情.欲难餍地低吼,真是太爽了,他深深地吸气,兄弟挺住,要久些,早挂了你我都没得玩了,某狼开始威武地冲刺…… 潮汐再次狂卷而来,苏洛沉醉的身心都在春潮泛滥,有那么一瞬,她莫名地不想再压抑,她竟破天荒地想将身上的大灰狼纳入自己的怀里,她也要用柔软的身体去抚慰他。 苏洛伸出胳膊蓦然勾住大灰狼的头,这个不会做.爱的女人第一次如此爆发,她居然在强有力地激吻着大灰狼,丁香小舌紧紧卷住某狼的舌…… 大灰狼是苏洛的性.爱启蒙老师,他的性力段数较高,这让苏洛这个好学生也在潜移默化地飞跃进级,噬人心魔的爱.欲已将她逼狂,苏洛柔韧的腰肢波浪弓起地去迎合贴切某狼炽热的腹底…… 凌乱而颤动的大床上,活色生香的狼男欲.女愈夜愈疯狂,厮磨缠绕,亘古不变地深入浅出,彻底激荡了这个不一样的夜晚。 周遭的世界仿若都已不复存在,肢体忘我纠缠冲撞,彻底迷失在极乐的性.爱花园里,这一刻苏洛的世界里不再有初恋的嘉伟,也不再有死而复生的珊珊,惟有身上这匹所向披靡的大野狼。 在极度狂野彪悍的摩擦运动中,大灰狼终于一泻千里,他被老婆首次狂野的主动冲昏了头,他还以为这是他老婆再向他表达爱意,他激动地拥抱住身下的苏洛,悸动地表白穿透着听者的心, “老婆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们不分开,一辈子都不分开……” 元月六日,梁嘉伟的个人画展如期举行,这次他共展出四十余幅油画作品,嘉伟性格忧郁,创作出来的画作却色调明朗,干净透彻犹如优美的乐章,五岁就拿画笔的他,绘画底子深厚,油画色彩感极好。 一个朴素至极的女孩步入展厅,她干净的小脸紧盯着门厅处一幅巨画《日落》,清爽的马尾,纯白的束腰大衣,磨得泛白的牛仔裤,就连脚下都是最普通的白色筒靴。 水天一色的天际,薄雾般的红霞层层晕染,笔触热情而沉实,只是苏洛却在画面里领悟到不同的意境…… 厚重的色彩里分明养涵着凄凉的悲悯,在似是而非的朦胧中透露出的是神秘,是激情,是渴望,是沉寂…… 43覆水难收 苏洛睫毛轻颤,美丽的眸子溅出水光,她的心莫名地震动,嘉伟创作时不带任何功利,儒雅而不失大气的画面传达的正是他对人生的一种顿悟……      伫立良久的苏洛终是向画廊深处走去,她专注地一幅画一幅画的观摩,展出的作品以风景画居多,色彩层次丰富,冷暖对比运用得微妙,比较创作日期,嘉伟前期的作品沉着而苍凉,这是他再用深邃的目光去俯视这个世界,冷峻的态度亦如他的人,毫不妥协。      但后期的作品却风格渐变,隽永清新的画风,仿佛画者已忘却了生活的喧嚣与残酷,表达的是心灵深处的安逸和宁静。      苏洛粉嫩的双唇柔软地弯起,她真心为嘉伟感到高兴,看得出他这两年在画技上完成了一次质的飞越,这些作品无论是从画面的营造,景物的取舍,还是笔触的技巧,色调的把握都远优于从前,现在的作品更富有感染力,更能给受众带来心灵的依托与抚慰。      “梁老师,你认为中西方的油画技巧能很好的糅合在一起吗?”一批慕名而来的美术学院的学生敬佩地围着一身白衣的梁嘉伟。      梁嘉伟特有的如沐春风般的嗓音抚慰着每一颗聆听的心,      “当然可以,我本人就尤为喜爱法国印象派的作品,我认识的一位了不起的艺术家就很好的运用了两者的关系,他的作品既有国画的水墨韵,也兼有西画的生动形象……”      “梁老师,您说的是杨老先生吧?”一位聪明的学生猜出梁嘉伟所敬仰的人。      “是的,他就是我的恩师杨老先生。”嘉伟清俊的脸庞透着敬意。      饮水思源,他从小师承本城著名画家杨老先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杨老先生对得意门生梁嘉伟也是极其疼爱,杨老先生晚年迁居法国,这也是嘉伟为什么当初会选择带齐珊逃去法国,他实则去投奔恩师去了。      苏洛闭上眼眸深吸了口气,压抑住夺眶的泪水,她艰难转身……      临近正午,阳光和煦,光影迤逦,金色的阳光透过通透的玻璃幕墙打在嘉伟的身上,为他纯白的衣衫蒙上氤氲的金华,这个飘逸出尘的男人站在那里,眉目亦如画,依旧纯净如水,静谧如禅。      苏洛直感呼吸都带了抹疼痛,倾涌的泪水终是模糊了她的眼眸,静如雕像的女人默然地凝望着前方姿态逸然的男人。      温和的嘉伟耐心地为这些学弟学妹们讲解,之于势利的商人,他更喜欢为这些单纯可爱的学生解惑。      徐徐讲解的男人蓦然顿住话语,飘忽的眸光仿佛有心灵感应般地转至右前方,穿过熙攘的人群,在画廊的一偶正站着一位美丽流泪的女人,不,她还是当初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孩,纯洁美好的仿若上天赐给他的精灵。      时间骤然停止不前,连空气都为之凝固,曾经的恋人跨越了世俗的鸿沟,彼此深情地凝望,那些美好的,甜蜜的记忆正一点点地被唤醒……      “嘉伟我们真能一辈子厮守在一起吗?”女孩纯真的瞳眸里尽是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与期盼。      清逸的男孩坚定地握紧女孩的手,“能,我不会放开你的手,我们要一起厮守每一个清晨与日落,永远的在一起……”      往事如风,思念与回忆瞬间胀满了他们整个心房,丝丝的凄苦如蔓藤一样爬绕上他们的心头……      颀长而立的嘉伟终于动了,脚步不受控制地朝苏洛走去,周围的人都疑惑地让开道路,嘉伟澄澈的眸子早已不再沉静,再目及苏洛的那一刻就已笼上朦胧的水雾。      两年的时间,在他的生命里这并不是两年,而是一辈子,他曾做出一个错误的决定,还以自己两年清静的创作时间,却让他一辈子失去了最重要的女人。      温润如玉的男人行至苏洛身前时已是泪湿了满颊,他轻阖眼眸,张开双臂轻柔地将苏洛纳入怀里,就像拥有一件失而复得的珠宝,那般的小心翼翼,那般的温柔不舍……      “洛,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哽咽的男音撕裂着苏洛本就脆弱的心,她终是扑进嘉伟的怀里,她紧紧地抱住他,她已不能言语,她怕她一张唇就会悲泣得肝肠寸断,不得抑制。      深情相拥的男女俨然忘记了他们身在何处,画廊里的人都在观望着这对哭泣的男女,他们在猜测他们的关系,怎样的情感能让这样一对玉般的壁人凄怆相拥……      闪光灯闪烁,好事的记者们扑捉到这一刻的永恒。      在画廊顶楼的幽静之处,梅莹细心地侍弄着花草,妩媚的眸光不时地飘向屏幕,蓦地,她不动了,那上面定格的画面让她微眯了美眸,看来这位何太太真如传闻所言爱极了梁嘉伟,否则她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般不雅之事。      梅莹悠闲地来到桌前,端起温热的茶杯,她慵懒地陷进藤编的沙发里,红唇轻启浅斟慢啜,她再想那个男人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是失望还是绝望?      本城最风流倜傥的何大少爷曾经痴迷于社交名媛梅莹,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实,而这位风情万种的梅莹也深爱着他。      不用说阅人无数的梅莹,每一位与何岂轩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几乎都会爱上这位挥金如土的少爷。他不但年轻,体力充沛,身材健美性感的他眼神迷人。      要说美色当道,男人欣赏女人,而女人们也在对男人评头论足。在本城女人们的心中最美的男人,何岂轩当属第一人,他不止容貌出众,最难得的是他刚柔并济,肌体线条壮观的同时,他的五官还能兼得俊美,真正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      更何况这位天生带了股邪恶的何大少爷对女人极好,出手阔绰,是真正的床上狂野,床下温柔。这样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怎能不让女人疯狂。      当然也有例外,当初高调嫁给何岂轩的苏洛就视这第一美男为粪土,不但对他阳刚性感的身材视而不见,就是面对他勾人的桃花眼也不来电,何岂轩所有引以为豪的男性魅力在苏洛这里通通变得一文不值。      梅莹跟了何岂轩五年,他们感情深厚,虽然何岂轩女人众多,但都是过眼云烟,何岂轩最疲惫最需要女人抚慰的时候还是会回到梅莹的身边,由此可见梅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他依赖她,也离不开她。      美貌与智慧并存的梅莹是个事业成功的女人,聪明的她当然知晓自己成不了何岂轩的正室夫人,正统威严的何老爷子也绝不会允许她这样的女人走进他们何家的大门,但梅莹很自信,她是何岂轩心中最爱的女人,风流的何大少爷就好比恣意飞翔的风筝,他飞得再高再远,牵扯那风筝的线始终都在她的手中。      然,现在这条线断了,她爱的男人不再依赖她,也不再需要她,他甚至遗忘了她的存在。他为了那个女人彻底脱胎换骨,成了疼老婆爱老婆的居家好男人。      梅莹受不了了,她被深深地折辱了,苏洛在梅莹眼中一无是处,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既没有惊人的美貌,也没有过人的才华,她凭什么可以抢走她爱的男人。      是啊,同为学画之人,作品无人问津的苏洛远不及画界公认的才女梅莹,同为女人,苏洛的相貌也远没有梅莹来得耀眼眩目,但就是这个样样都不如她的女人却轻易夺走了何岂轩的心,这让梅莹怎能咽下这口闷气。      已近年关,何岂轩在会议结束时询问了主管人事的经理,公司年会的安排事宜,做为总裁,他体恤每一位员工的辛苦,年会是公司增强凝聚力最有效的方式,何大少爷不吝啬花钱,他要让他的员工在年会中尽情的放松享受,让他的员工更有归属感,当然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新的一年的工作开展得更顺利。      “……就这样定下了,五星级酒店的住宿标准,人均3600的预算,不要拘泥往年年会的形式,我需要新意。”何岂轩合上文件首先离席,方才秘书告之他有记者要见他,来人提到他的老婆苏洛。      何岂轩心里没来由地心慌,何家与各大报社关系一直亲近,何家谢绝任何绯闻,就连曾经风流韵事不断的何岂轩也极少见报,除非是他自己授意的。      来人果不其然是本城最大报社的负责人陈先生,他恭谨地递给何岂轩一个信封,      “签于贵社与何老的关系,我已将关于贵夫人的报道删了下来,这是照片与底片,何先生,去参加画展的记者不止我们一家,所以你还是早有动作的好。”      何岂轩面无表情地翻看着,蓦地他放下照片,他的笑容迷人,      “谢谢你陈先生,前些天家父还对我转述了对贵社的感谢之意,我们公司决定今年加大对贵社的赞助,也希望我们的合作更为愉快……”      陈先生满意地离去,办公室里恢复了宁静……      何岂轩凤眸轻阖,五指聚拢将照片攥成一团,紧绷忍怒的面孔已濒临火线,明明知道她与那个男人爱得刻骨铭心,只是他依然被他们相拥的照片伤得心痛难当。      天色渐沉,暗灰的天际罩笼了一袭温柔的外衣,嘉伟早已带苏洛离开画展,他要带苏洛出去吃饭,他们没有去奢华的酒店用餐,而是去了美术学院附近巷陌深处的一家餐馆。      出租车停靠在街边,嘉伟牵着苏洛的手走进巷子,这里曾是他们上学时的甜蜜聚集地,怀旧气氛浓厚。      微风拂过,吹卷起嘉伟的额发,让他的面孔看上去愈发真切而精致。苏洛痴痴地望着他,她的话本就不多,她喜欢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嘉伟整个人都快醉倒在苏洛的目光里,他仿佛回到了从前,这个女孩也是这般的看着他,他与她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一个眼神足已。      推开一扇暗色内敛的木门,清爽干净的木桌木椅,疏疏朗朗,窄窄的木楼梯只能容一人通行。餐馆的老板早年也毕业于美术学院,故而餐厅虽简朴却布置得富有艺术气息。      嘉伟特意选了二楼临窗的位置,因为时间尚早,没有到饭口,所以餐馆内很安静,服务生很快递上菜单,嗯,这菜单竟然也是用水墨丹青勾勒出来的。      嘉伟没有征求苏洛的意见,如数家珍地说出几道菜名,“豆酥雪菜蒸鱼,冬笋炒干贝,瓦罐土鸡汤……”      苏洛温柔地笑着,他没有忘记她曾喜欢吃的菜,不但如此,曾经的嘉伟常常亲手做菜给她吃,那些抹了蜜的菜,含在嘴里更甜在心里。      菜很快上齐,嘉伟掀开罐盖,香气四溢,他亲手为苏洛盛了一碗鸡汤。      “尝尝,是不是当年的味道?”嘉伟的眼神轻轻飘动,直至此刻,他还亦如活在梦中。      苏洛盈盈的水目又沾染上泪意,她眼风低飞,掩饰住自己的伤感,柔唇轻啜一口汤,嗯,还是以前的老味道,汤汁浓郁,入口细滑软糯,汤的鲜美层层拂绕着她的味蕾,让她的心都轻盈起来。      嘉伟又怎能感受不到苏洛的悲伤,他细致温文的面孔划过悲怆,氤氲的水眸紧锁住苏洛流泪的小脸,白净的长指轻柔地为她抹去泪珠,“洛,是我对不起你……”      寻常的言语已不能再形容梁嘉伟此刻的心情,怎样的境地能让不畏权势的他,放弃自己心爱的女人流落异国他乡?      苏家人曾运用各种关系阻止这对恋人在一起,甚至金钱利诱,然,相爱颇深的他们却从未屈服过,直到苏琦的介入,他的手段狠戾而绝情。      嘉伟知晓苏洛很爱她的大哥,因此他没有告诉苏洛,他的穷困潦倒都是拜她大哥所赐,折磨他的手段比比皆是,最让他痛恨的是没有画廊敢收他的画,甚至他的参赛作品均被取消资格。      习画之人讲究自我修炼,然而在那段最灰暗的日子里,嘉伟已创作不出任何的作品,他变得心浮气躁愤世嫉俗,被逼进绝境的嘉伟终于醒悟,如果想继续对绘画的追求,他必须甘于寂寞,避开喧闹与浮躁,他需要潜心修行。      因而确切地说,苏洛不是输给残酷的现实,她是输给嘉伟挚爱的艺术创作。      时间流逝,菜早已凉透,再次重逢,苏洛与嘉伟的话都出奇的少,桌上的饭菜几乎都没有动,一想到两个人还会再次地分开,他们的心就会撕啦地疼痛,难以下咽。      夜已深沉,苏洛也终于想起某狼的存在,她的眼眸看向窗外,她是该回家了,那个爱粘人的大灰狼找不到她,一定在赌气地不吃饭。      “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苏洛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她可以背着老公出来见嘉伟,但她不可以夜不归宿。      嘉伟的心一片凄然,转瞬间他的梦就醒了,对面的女人已不再属于他,她早已嫁作人妇,她现在的身份是何太太。      “梁伯父一直都在我那里,他很好你不用担心,明天我会派人将他送去你的住处,你们父子好好地团聚。”苏洛不舍地望着嘉伟,她也不想走,只是她不得不走。      “谢谢你洛……”嘉伟感激地攥住苏洛的手,这个女人她不止美好,她还很善良,明明是他抛弃了她,她居然一丝怨言也没有,还为他照顾年老的父亲。      “你走之前,我还会再去看你,我们虽然……”苏洛艰难地措着词,她知道她已没有资格再去爱他,但她还可以关心他,“可我们还是朋友,你和珊珊永远是我最珍贵的朋友……”      朋友?嘉伟尴尬地松开紧握的小手,这个词就像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再次阻隔了他们。男友与朋友,一字之差,天地之别。      嘉伟抿唇笑得苦涩,“好,洛我送你回家。”      嘉伟轻唤服务生埋单,可谁知上来的却是餐馆的老板,他笑容可掬地解释着,“梁先生你们这桌的帐已被一位先生结过了。” 嘉伟眉宇轻蹙,他望向苏洛,苏洛也是一脸的茫然,貌似他们来这里用餐谁也不知道,哪来的朋友为他们埋单?      餐馆老板目及二位客人疑惑,便又好心地补充道:“一定是你们的朋友,因为那位先生不止结了帐还在你们来之后就包下了整间餐厅,所以现在这楼上楼下的,只你们这一桌客人用餐……”      嘉伟恍然大悟,他方才就觉得奇怪,这家先前门庭若市的餐馆今日怎么会这般安静,至始至终这二楼就他与苏洛两个人在用餐。      “洛,你怎么了?是你的朋友吗?”嘉伟发现了苏洛的异常,这个女人面色惨白,显然她已经猜出是谁。      苏洛心慌地站起身来,她勉强扯出笑容,“不要再费心想了,既然有人结过了我们就先走吧。”      嘉伟欲言又止,他跟随在苏洛的身后下楼,他总感觉前面的女人似乎很生气,她脚下的小白靴子踩在木梯上都闷声作响。      苏洛的确很生气,谁都不希望自己被跟踪,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她的老公。苏洛闷闷不乐地下楼,只是当她看到站在楼梯口等她的男人时,她惊怔了。      后面止住脚步的嘉伟顺着苏洛的目光望了过去,一位高大俊朗的男人正气定神闲地站在楼下,狭长的凤眸潋滟生姿,微扬的薄唇含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从容尊贵的气势让人相形失色。      嘉伟的眸光骤然变幻,他直感心口揪痛,他当然知晓这个男人是谁,他就是本城最多金的富家少爷,洛的老公何岂轩。      何岂轩眸中漫过柔情,他向苏洛伸出大手,“老婆你说今天要见一位老同学,我也应了你,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你的病刚好,不宜熬得太久。”      苏洛如梗在喉,她没有想到大灰狼会如此羞辱嘉伟,不但划清界线,将他等同于同学,甚至他不屑嘉伟请自己老婆吃饭,将整间餐馆都包了下来。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嘉伟自惭形秽。      苏洛身子僵硬,她没有勇气再去看嘉伟的脸,她最不想伤害的人便是嘉伟,可她还是再一次地重伤了他。      何岂轩礼貌地冲嘉伟颔首点头,他本就是个疼老婆的主,现在面对情敌更是不遗余力地发挥他的好老公形象,他怜爱地将走到他身边的苏洛揽进怀里,夫妻俩状似亲密地走出餐馆。      刚行两步,苏洛就冷冷地推开大灰狼,小脸尽是愤怒,“你竟然跟踪我?”      何岂轩柔情万丈的眸光瞬间冰冻,他扫了眼站在门口瞭望的嘉伟,麦色的大手蓦地紧扣住苏洛的后脑,遽然攫获了她的粉唇,他吻得生猛而用力……      苏洛猝不及防被吻了个彻底,她怒极地喘息,“戏已经演够了,你还要做什么?”      何岂轩面色冷峻,他强势地将倔强的女人禁锢在怀里,削薄的唇擦过她的脸颊,语气冰冷至极,      “我是想吻醒你,让你知道你该爱的男人到底是谁?” 44濒临火线 车子在黑暗中稳速前行,后座内的气氛异常凝重。      苏洛绷着小脸一言不发,何岂轩隐在暗影中的凤眸也是冷冽如冰,他极力压抑着怒火,他已被这个不讲理的小女人气得发疯。      车子终于抵达何宅,苏洛推开车门自顾向楼里走去。      “你给我站住!”钻出车子的何岂轩震怒了,急促起伏的胸膛像火一样灼烧,只是前面疾走的女人分明将他的话当空气,她已然在加快脚步。      何岂轩火冒三丈,他就没见过犯了错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女人,他迈开大步追苏洛,终于在楼梯口何岂轩捉住倔强的女人。      “你放开我,我不想与你吵架。”苏洛是不想再滋生事端,只是她的口气实在让大灰狼不爽。      何岂轩大手紧扣住她的蛮腰,健硕的双臂瞬间将挣扎的女人举过头顶抗在宽肩上,这次大灰狼是真的生气了,他不顾苏洛的叫嚷,直接将她掠去二楼的卧室。      “你放下我,你这个大坏蛋,我的头好晕……”      苏洛用力捶打着何岂轩的后背,倒挂的头让她阵阵眩晕,某狼的步伐迈得过快,这样的劣势让她心生恐慌。      “闭嘴,犯错的人没权力提出抗议,下次再发现你私自跑出去会老情人,我就将你丢进泳池去反省。”      他是坏蛋?合辙他与她的家人都是坏蛋,就那个初恋情人是好人?大灰狼气得恶狠狠地威胁肩上的小女人。      “你敢?”这苏洛还真是不怕大灰狼,貌似这是温室里花朵的通病,比不出女人与男人的力量悬殊。      大灰狼气得暴走,他踢开卧室的门,将叫号的女人直接扔趴在床上,大手利落地扒光她的仔裤,五指摁住挣扎扭动的腰,照着苏洛裸.露的翘臀就是几巴掌,他从来不打女人,可是这一刻他真想揍醒她。      为了平息苏洛的不雅照片,他一个小时内就拿出大量的资金去疏通报社,他不怕花钱,可是他怕这些照片流通出去带来的后果,试问这些照片让他家老爷子看到,这还了得。      她是不是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消停了?      “呜呜呜……”苏洛倒是不动了,她又气又急眼泪砸落下来,她在哭,哭得极尽伤心,她只是和嘉伟吃个饭,他就真打她。      何岂轩最受不了老婆哭,他的怒火被老婆的眼泪给浇熄了,阴沉的俊脸也缓和了,他看了看自己泛红的大手掌,又看了看老婆光滑的小红屁股,嗯,是打得过重了,他的力气怎么用得这般大,老婆的小屁股都起红印子了。      “乖,不哭啊……我给你揉一揉,老婆还痛不?”      某狼麦色的大手终是爬上老婆的红屁股,极其温柔地揉摸着。      “呜……”苏洛就是不抬头,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打过,最糗的是打得还是屁股,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何岂轩深深地叹息,他坐了下来,把哭泣的小女人抱进怀里,削薄的唇轻啄苏洛的泪水,      “老婆你背着我去见老情人,你们不但搂搂抱抱,还一起去吃饭叙旧,你想没想过我的感受”      苏洛低着头抽泣,她被某狼说的心开始泛虚。      “最可恨的是,这些还都是记者跑来告诉我的,你是想让你们的关系满城皆知吗?你这么做让何家与苏家的脸面何存?我不希望别人去嘲讽我的老婆,说她不守妇道,水性杨花,老婆你明白吗?”      “我只是想与他吃顿饭,你有必要这样羞辱他吗?还包下整间餐厅……”苏洛别扭地说出心中的小疙瘩。      何岂轩轻吻的薄唇一滞,他真是哭笑不得,这傻丫头还没转出来弯。他忽然发现他的老婆不是普通的笨,      “你居然认为我是在羞辱他?我不包下整间餐厅,你是想让全城的记者都去餐馆陪你们俩吃饭,再拍下全过程到处散播?”      原来如此,自责犹如蔓藤紧紧缠绕住苏洛的心,让她愧于对视,泛红的小脸越垂越低,最后藏进大灰狼的怀里,是她误会他了,今天的事她做得的确不对。      “老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等在楼下吗?我尊重你曾经的感情,我也给你这一次与他相聚的机会……      但这仅限于吃饭,我很怕我的老婆再做出更过分的举动来,所以我在等你,到此为止,我不允许你再与他去其他地方,你认为我跟踪你也好,你认为我故意而为也罢,我做这些都是因为我爱你,我不能给你犯错的机会……”      苏洛的眸子再次涌出泪水,她哭着环住大灰狼的脖颈,“我没想去其它地方,我就想着回家陪你吃饭……”      这一刻的苏洛莫名地心镜通明,开始与嘉伟相见的她是过于激动,她好似在做梦一般,整个人都被嘉伟蛊惑了,只是在餐厅她与他越发地相对无言,在后来她脑子里就都是大灰狼了,担心他生气不吃饭。      何岂轩眸中溢满笑意,原来他的老婆还没有忘记他,他狠亲了苏洛一口,      “现在饿了吧?是不是光顾着看老情人,都忘记往嘴里送饭了?”某狼醋意滔天地揶揄着老婆。      “还是和你在一起吃饭香。”苏洛诚实地点头,小手抚着空肚子,可不,真的饿了,她最近饭量大增,一顿不吃都饿得慌。      何岂轩大手心疼地抚着老婆的头,“快换衣服吧,我今天让厨师加了餐,做了许多你爱吃的菜。”      苏洛这次学乖了,听话地换了衣服,跟着大灰狼去楼下用晚餐,林管家一看方才闹别扭的小俩口和好如初了,长长松了口气,赶紧让仆人上晚餐。      苏洛望着满桌的菜莫名地心酸,这么晚了大灰狼还饿着肚子,她与嘉伟在楼上还喝了少许的鸡汤,而他在楼下却饿着肚子等她,苏洛小手一动,夹了块清蒸鲥鱼放进大灰狼的瓷盘里。      大灰狼筷子一滞,少顷,他就在小心地去除鱼刺,尔后又将鱼肉夹回老婆的盘子里。      苏洛的心融化了,她的眼眸又开始湿润了,她默默地吃着饭,她忽然发现大灰狼虽然看着块头大,其实他很细腻很体贴,只是她先前没发现。      林管家微笑地摇头,少爷与少夫人明明彼此相爱,却总确定不了自己的心,现在好了,小俩口居然都在学着照顾对方,嗯,不错不错。      吃过饭两个人上了二楼,何岂轩直奔书房而去,苏洛在后面扯住他的衣袖,“你去哪里?”      “我去书房,今天走的早,有些文件没看完。”      何岂轩回头跟老婆耐心地解释,越到年底,公司越忙,只是他下午都在忙老婆的事,耽误了公司的正事。      “哦,那我陪你一起去。”      都说夫妻俩如果有一方犯了错,那他就会莫名地对另一方愈发关爱,苏洛正是如此。      何岂轩诧异地看着苏洛,以前的她从不管他干什么,都是他在围着她转。大灰狼的凤眸柔出了水,      “好,我让人去将你画室的画具搬来,你画画,我工作。”      何岂轩的书房本就大,两个人倒也互不打扰,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苏洛细细描画几笔就再也无心画画了,她看着工作中的大灰狼,粉唇柔软的弯起。      她有些明白大灰狼的心意了,先前他天天晚上陪她守在画室,她都不领情,其实那是他爱她,他怕她寂寞,所以只能自己无聊地腻在画室里陪她。      何岂轩终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他伸了个懒腰,眉宇间都带着沉沉的倦意,他掀起凤眸扫了眼身边的小女人,他的眸光微滞,苏洛居然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何岂轩悄然地走过去,俯身轻啄了苏洛的俏脸,长臂一伸将她抱进怀里,他温柔的唇角都在上扬。      其实今天下午在办公室里他思虑了很久,最终他决定采取怀柔政策,发怒比狠看他大舅哥苏琦就知道了,解决不了问题,弄不好他老婆会跟齐珊一样吓得远离他。      那就比温柔吧,他老婆不就是贪恋那个文弱书生身上那点的温柔劲吗?所以他才会耐心地等在餐馆楼下,没上去抓人,虽然后面他有些失控,还好没偏离主题,终是换回老婆的心。      **      夜色慢慢袭来,月光如水寒凉,清冷的卧室里,苏琦颓然地躺在床上,轻烟缭绕,长指夹着的烟已然忘记吸纳,烟火明灭间,苏琦冷峻的脸愈发孤寂落寞……      由于他伤害了自己的妹妹,珊珊母子的下落亦如石沉大海。元月二日妹妹与妹夫回苏家过节,苏琦也忍住没问,他不想再破坏好不容易修好的兄妹感情。      苏琦狠力掐灭指尖的烟火,他紧抿着凉唇,他就不相信这母子就这样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国内他们已经搜遍了并没有发现她们母子,现在子杰已派人去了附近的国家寻找,苏琦相信他的珊珊不会走得太远,她怎么会丢下病重的母亲远走高飞呢?      苏琦的长指轻柔地摩挲着,这是他与珊珊曾经的家,房间里还弥漫着她最喜欢的玫瑰花香。苏琦悲凉的唇角蓦然上扬,他忽然想起那天他的胖儿子小谨躺在这里开怀大笑的样子,他就从没见过哪个孩子这么聪慧可爱过,肉呼呼的小身板抱在怀里和他妈妈一样暖慰人心。      苏琦想到儿子,幽冷的眸子迅速蒙上水雾,直至沉入梦乡,他脑子里晃动的都还是儿子娇憨的小笑脸。      午夜惊魂,电话铃声惊悚地响起,苏琦睡眼惺忪地拿起话筒,只一秒钟,他就从床上惊坐起,      “你说什么?她们母子在哪里?”      “她们去了新加坡。”尚子杰又重复了一遍。      虽说大半夜扰人清梦不好,只是他想对于他的这位好友,这事分明比做梦更重要,所以在他接到新加坡方面给来的消息就迫不及待地拨了苏琦的电话。      “琦,你不要担心,她们住在何家新加坡的私邸,很安全,而且……”      尚子杰顿了一下,“你那个勤快的女人又出去打工了,这次倒没有去做服务生,在当地一家很有名的画廊做助理……”      “喂,琦你有在听吗?”尚子杰看了下无声的话筒,随即里面就传来穿衣服的窸窣声……      苏琦用耳朵与肩膀夹着话筒,他很是焦急,“子杰,我在听,我在换衣服,我要现在就赶去新加坡。”      尚子杰无奈地扫了眼腕表,他不得不好心地提醒发昏的男人,      “苏先生,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已经近一点了,现在哪里还会有航班?”      “你不是有私人飞机吗?”苏琦是一点也不客气。      让他等明天上午的航班,他可等不了,他恨不得现在就飞去她们母子的身边去。      “喂苏先生,我那是接赌场超级贵宾的。”      尚子杰严重抗议,赌场两架私人飞机都是专程接送亚洲等地的超级贵客,以吸引一掷千金的赌客上门。      “等我找到她们母子,我带我儿子去一掷千金去。”      异常爽朗的笑声流泻出苏琦的唇,他终于开心了,多日来的阴郁一扫而光,一想到他的儿子小胖手拿着筹码下注,他的眸子都在笑。      “我马上就过去,你安排下出境事宜,就这样了。”      苏琦扣上电话,他可没时间与尚子杰废话,他的心已然飞去了新加坡。      尚子杰望着已挂断的电话,笑着摇头,他还真成苏家人的生活保姆了,事事操心不说,还要管他们的交通工具。      想起苏家人,尚子杰的心口一滞,他想起了那个怨恨他的小女人,他再次扫了眼日历,梁嘉伟的画展已经开展了,也不知道小洛去了没有?      为了不再让他们兄妹惹嫌隙,尚子杰并没有告诉苏琦梁嘉伟回来开画展的事,所以他还是决定亲自过去看一下,他也不想惹出什么大乱子来。      *      苏琦终于在凌晨五点抵达新加坡,尚子杰已为他安排好了车接应,苏琦连口茶也没顾得上喝,就风尘仆仆地赶去何家的私邸,宅子的管家听闻是少夫人的亲哥哥到了,热情地迎了出来将苏琦让进宅子里。      管家赶紧安排仆人去为贵客收拾客房,又为苏琦准备中式早餐。苏琦喝了杯热茶才开口询问齐珊与孩子,原想她们一定是在楼上睡觉,可谁知管家的话差点没让苏琦将刚入口的茶喷洒出来。      “苏先生,珊珊小姐带着小谨少爷出差了。”      苏琦头一次听说出差还可以带着孩子的,是他孤陋寡闻了,还是那家公司太有人情味了,      “那你是否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这位英籍的管家哪明白东方人的微妙关系,苏琦又没说明那是他的女人与孩子,所以管家笑容里都带着西方人的浪漫,他用英语流利的回答,      “珊珊小姐是与男朋友一起去了巴黎,哦,那位陈先生很爱我们的小谨少爷……”      不只陈先生爱,这栋私邸里的所有人都爱小谨少爷,小谨的到来让所有仆人都感受到了快乐的气氛,那个孩子太有意思了。      管家将陈浩天划为珊珊的男朋友也是有根据的,这位绅士的男人天天接送珊珊小姐上下班,嗯,这让宅子里的司机轻巧了不少。不但如此,每次来之后他都会陪小谨少爷玩一会儿才肯走,偶尔也会留下来吃晚餐,这不是男朋友是什么?      苏琦的俊脸骤然变色,眉宇狠抽,这怎么可能?男朋友?这消息太劲爆了,简直比世界末日还具有杀伤力,并且这位男朋友不但骗走了他的女人还顺便拐走了他的儿子?      “苏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管家终于发现了苏琦的异常。      “请问你有他们在巴黎的地址吗?”      管家温柔的噪音已炸裂了苏琦柔情四溢的心房,他强制压下翻腾的怒意,这个该死的女人,意然敢带着他的儿子红杏出墙。      “苏先生,珊珊小姐昨夜已来过电话,她们母子今天下午的飞机回来,我已安排好司机去接她们。”      齐珊母子与这里的管家和仆人处得极好,所以齐珊也将他们当作家人,回来前都礼貌地打电话告之一声。      苏琦的眸子寒潭如冰,冰冻至极的声音逸出他的唇,“那就不用麻烦那位司机了,我会亲自去接她们母子。”    45冰冻三尺 新加坡政府欲将本国打造成世界艺术中心,因此那里画廊业蓬勃发展。      油画系毕业的学生本身就具有较高的艺术素养与扎实的专业技能,能从事各类设计艺术工作,而齐珊比一般的人更多了份勤奋刻苦,画廊助理齐珊没做过,但她却在最短的时间内熟悉并胜任了她的工作。      这次陈浩天带齐珊远赴巴黎参加大皇宫博物馆的艺术博览会,实则是在给齐珊一次难得的历练机会,增加她的眼界并深化她的专业知识。      做为一个成功的画廊老板,陈浩天有超人的鉴赏力,他能慧眼从众多艺术品中挑选出有潜力有收藏价值的书画,同样他也能鉴赏出他的助理齐珊是个值得他珍惜的好女人。      在巴黎飞往新加坡的航班上,小谨玩累了腻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齐珊望着儿子的小脸若有所思。画廊老板陈浩天对她的心思,她不是不明了,只是他是位真正的绅士,“发乎情,止乎礼”,除了关照她们母子并没有任何逾越的举止。      这样一来倒让齐珊没有拒绝的理由。陈浩天找得理由都很正当,他很喜欢小谨,齐珊又是他好友何岂轩夫人的挚友,他于情于理都应该特殊关照她们母子。      此时飞机在夜间飞行,陈浩天放下手中的报纸,他转眸望向身侧的母子,他的眸光溢满心疼,齐珊这个儿子体重可不轻,这么想着他就伸出手臂,      “珊珊,我来抱小谨吧,你也睡一会儿。”齐珊恍惚间,陈浩天已从她的怀里接过小谨。      “这怎么好?你也累了一天了。”齐珊有些惶然,但陈浩天很有当爸爸的潜质,他已然将熟睡的小家伙在他怀里调整了个最舒服的抱姿。      “我不累,我们这次参展作品成交再创佳绩,珊珊你功不可没啊。”      陈浩天不着痕迹地将齐珊的注意力引到博览会上,他就是如此,照顾你也会让你感觉不到丝毫的尴尬。      在这个全世界当代艺术家的盛会,他们黑白空间画廊收获颇丰,但主要功劳却不在齐珊,而在眼光精准的陈浩天。      齐珊汗颜,但她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浩天,为什么你对博览会的二类藏家更为关注,一般说来,不是顶级藏家才是各个画廊争抢的客源吗?”      不是齐珊叫得亲近,这称呼是陈浩天给齐珊硬纠正过来的,他不允许齐珊叫他老板,他让她称呼他的名字。      陈浩天笑了,温润的眸子里划过精光,“不,珊珊你错了,我们真正需要认识的是更多的二类藏家,他们更有成长性。”      陈浩天发现齐珊眸中尚有不解,他又补充道:“换种说法吧,你没有发现顶级藏家砍价才是最狠的吗,所以能让画廊真正赚钱的其实是更多的二类藏家。”      齐珊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她要学习的知识还有很多,齐珊非常喜爱画廊助理这份工作,它不只与她专业对口,还诱发了她空前的学习欲望,她现在就亦如刚放入水里的海绵,而她身边这位陈浩天就是知识最渊博的老师。      陈浩天长于国外,思想开明,他忘不了他第一次见齐珊的感觉,他的心竟然在抑制不住地狂跳,它在告诉他,他喜欢这个温柔漂亮的女人。陈浩天能感受到齐珊对他的抵触,但他有耐心与毅力,他认为齐珊在对他深刻了解后,就会放心地接纳他。      由于时差原因,飞机降落在新加坡机场已近傍晚,陈浩天推着俩人的行礼,而齐珊则抱着穿戴拉风的小谨,小家伙翻卷的礼帽下竟然穿了件小灰风衣,小白西裤加上一双铮亮的小黑皮鞋,嗯,这身衣服在巴黎穿正好,回到新加坡有些热了。      “珊珊,小谨在飞机上没吃好,一会儿我们先去吃晚餐,我再送你们回家。”陈浩天温和地说着自己的安排。      小谨萎靡在妈妈的怀里,对吃饭的兴趣不大,这飞机时间坐得过长,活动空间有限,小家伙已然困乏了。      “谢谢你浩天,只是管家知道我们回来已经提前准备了晚餐。”齐珊还是婉拒了。      她不想给自己造成太大的心理负担,在她的生活里,老公这个人生伴侣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怀里的儿子。      陈浩天慈爱地望了下小脸疲惫的小谨,嗯,还是让孩子早些回去休息的好,“好,我先送你们回家。”      “啊啊……”一直偎在妈妈怀里的小谨突然兴奋起来,溜圆的大眼睛直瞪着前方,小胖手一顿乱指。      齐珊目视前方的眸光瞬间惊怔,她倒退两步,陈浩天刚要去扶齐珊不稳的身子,已然有人先他一步揽住齐珊的腰。      “见到鬼了?这么害怕?”苏琦的唇角掀起,低柔的嗓音幽幽地轻浮齐珊的耳畔。      扶稳齐珊的苏琦上下打量着怀里的女人,云发松软地挽的脑后,紧身干练的黑色西服,踩着足足八厘米高的细高跟鞋,外罩一件与儿子同颜色的灰色长风衣,嗯,这女人不只变心了,连气质都与先前迥然不同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惊惧的齐珊终于能正常说话了,只是她的声音再发颤。      苏琦的眸子骤寒,谁能告诉他,她这是什么表情?多日不见,她不想念他也就罢了,还作出一副惊恐状,她是想气死他不成?      苏琦松开抚在齐珊腰间的手,他扫了眼旁侧的陈浩天,远远的他就看到这“一家三口”,嗯,很和谐,也很刺目。      “听说你和儿子今天回来,所以我来接你们回家。”苏琦一语双关,声音不大,却恰巧让旁侧那位男士听清楚。      陈浩天已然感觉到来者不善,现在这声儿子唤得这般真切,他忍不住脱口询问:      “珊珊,这位是……”      齐珊错开苏琦的冷眸,她扯出一抹虚弱的笑,“这位苏先生是……是我的一个朋友。”她与他既不是夫妻,更不是情人,只能是朋友。      齐珊的话音未落,陈浩天直感周遭的空气都冷凝起来,这个霸气的男人,狭长的眼尾都在怒飞,冷冽的气势袭面而来……      “你说什么?”冰冷的声音逸出凉薄的唇,苏琦发怒了,这个该死的女人说他是什么?朋友?她是在痴人说梦吧?将他这位同床共枕了四年的男友称之为朋友?      “的确是朋友……”苏琦的眸光灿然,唇角不屑地邪起,“不过是床上的那种,亲密的床上朋友。”      陈浩天彻底石化中,饶是他再开化也接受不了这么露骨的说明。      为了让某人石化得更彻底,苏琦眉峰舒展宠溺地望向自己的儿子,他张开手臂,亲切无比地唤着小家伙,      “来宝贝,到爸爸这里来,爸爸抱……”      “啊啊……”齐珊怀里的小谨也太配合了,他早就在冲苏琦笑,他好想去去,小谨这么想着胖身子就往外挣,欲扑进苏琦的怀里。      异常难堪尴尬的齐珊竟被儿子轻易挣了怀,苏琦稳准地接过脱怀的小谨,转瞬间,小家伙已欢快地溺在爸爸的怀里。      “爸爸……”小谨的童音清脆响亮,小胖胳膊主动搂住苏琦的脖子,他在与爸爸亲亲,又将小脸紧贴在苏琦微凉的脸上,小嘴里叫个不停,“爸爸……”      苏琦直感自己的手臂都在颤抖,他的内心被巨大的父爱充盈着,看来还是他的儿子忠诚,他不愧是他苏琦的儿子,比那个该死的女人强多了。      “去将夫人的行礼取过来,不要再麻烦陈先生了。”      苏琦含笑的眸光扫向旁侧的随从,两个黑衣男人心领神会利落地从行礼车上取下齐珊母子的行礼。      苏家在新加坡并没有产业,但尚子杰有,为了让好友顺利将人掠回来,他为苏琦在这面安排了不少随从,苏琦还算低调,只带了两个。      “怎么还舍不得走?难不成你想跟这位陈先生一起回家?”苏琦附在齐珊耳旁阴冷地讥讽她。      齐珊震动,她为什么要跟浩天回家?齐珊伸手想要抱回自己的儿子,然,苏琦却强势地避开她,她觉得她还有资格照看儿子吗?带着他的儿子红杏出墙罪加一等,不可饶恕。      苏琦不再理齐珊,抱着小谨先行离去。齐珊脸色惨变,她已顾不上向陈浩天解释,紧走几步追了上去。      在攘来熙往的机场,陈浩天失落地杵在那里,偌大的行礼车上只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皮箱,就算此时,他都没法消化这个事实,珊珊在公司的档案上明明填的是未婚,出于尊重,陈浩天也从未过问过小谨的身世,可是现在孩子的爸爸居然强势地找来了,他真的很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琦,你这是什么意思?”齐珊气喘吁吁地追上抱走孩子的苏琦,她的鞋跟过高,追赶苏琦的大步格外地辛苦。      “怎么,都生疏地敢直呼姓名了?”      苏琦阴鸷的眸光直射向齐珊,“既然你问了,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已给小谨落了户籍,他从今天开始叫苏谨。”      “你……”齐珊吓得魂飞魄散,她已无法形容此刻的恐惧,苏琦已然宣判了他的所有权,他意思再明白不过,他要取回儿子的抚养权。      “苏琦你无权这么做?”齐珊愤怒了。      然而,苏琦却视齐珊的抗议为空气,羊再叫嚣她依然是羊,狼可以直接无视,苏琦绕过齐珊继续前行,他还故意地狠亲了胖儿子一口,      “小谨,爸爸白天又给你买了好多的小手枪,我们现在就回家一起玩。”      “啊啊……”小谨又亢奋了,口水直流,还是他爸爸好,每次看他都买好多新奇的小手枪,还陪他一起疯玩。      孩子崇拜父亲是天性使然,更何况苏琦枪法的确稳准,他在射击会所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他最喜欢射击飞碟,感受那种真正的速度与激情的碰撞,所以说,小谨喜欢手枪,纯粹遗传,随他这位酷爱射击的父亲。      父子俩好不亲热,车子就停在前面,随从已恭谨地为苏琦打开车门,苏琦护住儿子的头俯身坐进车里。      “怎么?不想上车?”苏琦淡然地瞥了眼站在车外的齐珊,唇角卷起讥诮,他就不信这个女人能舍下儿子。      果然,气愤的齐珊不再坚持,咬着唇不情愿地上了车,儿子在他手上,她得忍。      车子已开出机场良久,齐珊却赌气地望着窗外,与苏琦完全零交流。她很颓丧,她好不容易重新开始的平静生活,就这样被苏琦给破坏了。      “妈妈……”小谨眼巴巴地望着不理他的妈妈,他已感受到父母之间的紧张气氛,他的小脸皱成一团,童音都泛起哭腔。      儿子的哭声让齐珊心口顿窒,她望着儿子可怜的小模样真是懊悔不已,她忽略了儿子的感受,她怜爱地去抱小谨,没想到这次苏琦将儿子还给了她,也是,同乘一辆车,她娘俩还能跑到哪里去?      齐珊笑着轻啄儿子的小脸,“小谨乖不要怕,妈妈和爸爸没生气。”      小谨是个聪明的孩子,他那含着泪花的大眼睛马上转向爸爸,苏琦笑得更温暖,他的凉唇直接“啵”地一声亲上齐珊的脸,      “小谨你看,爸爸和妈妈有多好。”在以儿子快乐为本的目标上,苏琦与齐珊的想法倒很一致。      “哈哈……”小谨乐了,手指刮着胖脸蛋,小脸笑成一朵太阳花,妈妈被爸爸亲亲了,丢丢哦。      齐珊的大眼睛蓦然湿润,儿子的快乐如此简单,就是能够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只是这个要求她不能满足他。      苏琦的冷唇并没有离开齐珊,而是暧昧地游弋在她的颈侧,最后狠戾地咬住她的耳垂,      “等小谨睡了,我再跟你算帐。”      齐珊直感后脊生寒,虽然她不认为自己跑得有错,但在苏琦这种不讲理的人面前,她分明已犯了天大的错。      车子一路开回何宅,这次管家不再弄错了,他已在电话里跟何岂轩详细报备了这里的情况,何大少爷明确告之他,苏琦与珊珊小谨的关系,并嘱咐他要悉心照料他们一家三口的起居。      今天的晚餐尤为丰富,苏琦与齐珊都在围着儿子喂饭,小家伙胃口一向好。这对伪夫妻将好爸爸好妈妈的形象演得淋漓尽致,小胖谨开心的不得了,吃饱饭又缠着爸爸疯玩了会儿手枪才肯睡觉。      苏琦望着睡梦中的儿子,亲了又亲,小谨是他的阳光,他从未想过一个孩子会带给他如此大的快乐,一个吻,一个抱抱都会让他莫名地感动。      “到我房间去,我不想再吓着儿子。”苏琦的嗓音虽冷,长指却极其温柔地为小谨盖好薄被。      坐在床侧的齐珊神情蓦地紧张,她很害怕去苏琦的房间,只是她更怕在这里吵醒儿子。孩童的不幸经历让苏琦已变成一个可怕阴郁的人,她不想再让她的儿子步入后尘。      苏琦目及齐珊没有动的意思,他勃然恼怒,五指猛然攥住齐珊的细腕将她一路扯进他的房间。      屋内灯光昏暗,只开了一展壁灯,娇小的齐珊直接被苏琦甩至到大床上,森冷的男人瞬间欺压上来,冷冽的男息狠准地攫获了她的唇,他吻得生猛而疼痛,亦如他长久疼痛的心,他日夜思念她们母子,她居然在这面与别的男人风流快活,暧昧不清。      齐珊眉心紧蹙,她并不知晓苏琦的怒火从何而来,她对苏琦此刻的行为却很悲愤,他把她当作是什么?想亲就亲,想睡就睡,她不是他的老婆,她没有义务迁就他。      齐珊推不开疯狂偏执的男人,她惟有用贝齿撕磨,嗯,她咬碎了苏琦的唇。齐珊已然忘记了,她是在与狼共枕,她挑衅了狼,狼岂能安然放过她。      果不其然,炽热狂吻的苏琦僵住了,他冰冷地掀起眼帘,殷红的血液顺着刀削般的下颌流淌,此时的苏琦更骇人了,本就长相阴柔,白皙的脸上再带着腥红的血,一双寒眼阴侧侧地盯着齐珊,齐珊直感毛骨悚然……      “啊……”齐珊一声惨叫,苏琦已猝不及防地狠咬了齐珊的颈侧,痛得齐珊脚趾头都蜷缩起来,而苏琦分明不解恨,在齐珊白嫩的脖颈继续横行肆虐,啃咬出青紫的一片,惨不忍睹。      “什么时候喜欢玩这种调调了?好,我满足你……”      悒郁的嗓音逸出骇然的话,苏琦眉眼轻佻,染血的双唇再次袭击了齐珊的唇。 46天昏地暗 苏琦全然不顾流血疼痛的唇,他疯狂拥吻着身下的齐珊,激狂的舌吻已然让苏琦碎裂的唇再次破损,鲜血正源源不断地顺着他的唇际漫溢进齐珊的唇齿里,猩红的血液更激发了苏琦的兽.欲。      “呜呜……”齐珊惊恐地推挡着苏琦,此时她喉咙吞咽的都是浸染血液的津液。      如此血腥残暴的吻,让齐珊生生地吻出恐惧来,她惶恐不安,这个男人不是人,他是疯子,狂热偏执的疯子,她咬破了他的唇,他就让她与他一起来吞食鲜血。      齐珊的抗拒让苏琦愈加愤怒,怒火炽焰,决堤的醋意涌上心头,他天南海北地找寻她们母子,很怕再有人去伤害她们,可这个该死的女人却跟着野男人悠闲地去法国玩。      苏琦的大手揪扯起齐珊的衣衫,阻隔的衣物寸寸剥落,森冷地手指覆上齐珊的肌肤,狠戾地揉摸……      齐珊直感肺部空气稀薄,身子阵阵虚软,阴冷的气息已然顺着她裸.露的肌肤侵袭到她的四肢百骸,这个让人冷进骨头的男人,他的抚摸就让她全身战栗,她的头皮都在惊悚地发麻……      “苏琦不要……”齐珊追悔莫及,她不该去咬他,现在的她已是上下失守。      “不要?”苏琦鹰隼的眸逼近齐珊的脸,红唇勾起讥诮,“口是心非的女人,我看你分明是要不够,我哪点满足不了你,你偏要去找别的男人?”      醋意滔天的苏琦岂能平下心中的这股怨气,他那要命的大男子主义本就不是一般的彪悍,时至今日,他对齐珊的占有欲已达到空前的高涨。      “我没有找别的男人,浩天他是我的……”      费力喘息的齐珊焦急地解释,然,苏琦却凛然地打断了她的辩解。      “叫的还真亲热,我知道他是你的男朋友……”这个该死的女人唤那个男人“浩天”,却叫他苏琦?      怒火狂澜的苏琦气得不可遏制,“告诉我珊珊,你们在一起吻过几次?”悲凉的长指滑过红肿的菱唇抚上齐珊的酥胸,“这里他又摸过几回?”      森冷的凉意顺着小腹继续下移,最后紧扣在齐珊的私密处,“你的这里他又光顾过几次?”      面色阴寒的苏琦每质问一处,齐珊的脸就青白一分,她已然被这个混帐男人气炸了,他在说什么?原以为他是在气她抱着小谨偷跑,没想到他是在怀疑她跟陈浩天有奸.情。他以为她是见了男人就随便上.床的女人吗?      “够了苏琦,我再重申一次,陈浩天只是我的老板,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齐珊也怒了,她猛然推开苏琦坐了起来,她不要再劣势地躺在他的身下,这个自大的男人还要侮辱她到几时?      然,这位苏家大少爷何其精明,岂是齐珊能应付了事的。他逼近齐珊怒燃的眸子,长指狠捏住她的下巴,      “你现在就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陈浩天他不喜欢你?”      “他为什么要喜欢我?”齐珊还真不是撒谎的料,她的眸光闪烁,倔强地打落苏琦的钳制。      苏琦的嘴角抽动,“明明知道他喜欢你,你不远离还给他机会靠近你,这就是你的错,居然还带着我儿子跟奸.夫去法国玩?”这位也是满不讲理了,反正都是齐珊的错。      “我去法国是工作不是玩……”齐珊理论的声音都在渐弱。      博览会结束后陈浩天确实带着她们母子去玩了,只是去的是游乐园,为了让儿子开心,她故而没有拒绝。      “去将工作辞了,明天我就带你和小谨回去。”这位少爷心不安了,夜长梦多,他要带齐珊离开这里。      齐珊难以置信地回瞪着苏琦,他真是疯了,她刚刚有一份可心的工作,他就让她辞职?只是她为什么要听他的?      “我不会跟你回去,我很喜欢这里,也很喜欢这份工作,我会一直做下去。”      苏琦直觉热血冲顶,这个女人真是翅膀硬了,他亲自来接她,她都不肯回去。      “该死的女人,不要再跟我提你的狗屁工作,你明天必须跟我回去,我们筹备婚礼尽快完婚,婚后你就老实地呆在家照看小谨,少给我在外面沾花惹草……”      苏琦也准备先斩后奏了,他已等不及苏家二老同意,他要先将老婆孩子娶进门再说。      听到苏琦要娶她,齐珊不但没有欣喜反而是一脸的悲愤,这个男人总是自以为是地决定别人的生活,他说不要娶她,她就得去当他见不得光的情妇,看着他与程敏之幸福,他说要娶她,她就得放弃工作听话地回去嫁给他,这是什么道理,凭什么她就得任由他摆布?      “苏琦你是不是搞错了某种状况,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更不是你的什么人,你无权要求我为你做什么?如果你没听明白,我就再说一遍,我不会跟你回去,我更不会跟你结婚,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无权干涩我。”      不得不说,齐珊自从到新加坡后,胆子渐长,在新加坡这个法律大于人权的国家,她已然懂得维权了。      齐珊说的倒也不是气话,她是真的厌倦了从前的生活,从暗无天日的情妇到被程敏之欺压的小三,曾经的她活得小心翼翼,低微轻贱,那种任人凌.辱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      “你说什么?”苏琦眉宇抽搐,嗓音飘忽。      他以为他必是听错了,这个女人是在拒绝他的求婚吗?怎么可能?显然这位少爷弄错了一个概念,他不是在求婚,而是在逼婚。      齐珊从未像此时这么清醒过,她淡漠的迎视着苏琦的怒眸,“我在这里生活得很好,我也有能力让自己活得更有尊严,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就像洛与嘉伟,勉强在一起不合适。”      “那你和谁在一起合适?跟那个姓陈的男人吗?”      苏琦怒眸遽然变幻,厉声怒吼,他胸间翻腾的怒火已近临界,从小到大,他想要的就会不择手段地去得到,不要跟他谈合不合适,他的字典里惟有要与不要。      “这与别人无关,是我已不再爱你,不想嫁给你。”齐珊狠心地说出绝情的话,这是她与苏琦之间的恩怨,她不想再殃及他人。      “你撒谎……”神情狂躁的苏琦猛然将齐珊扯入怀中,大手狠捏住她狂跳的左肋,      “你这里跳得这般激烈,你告诉我,你心里已经没有我了吗?”这位曾经最不相信爱情的少爷,此时却急于肯定这份爱,他坚信他们是彼此相爱。      齐珊没有挣扎,任由苏琦蹂躏她的左胸,她既不反抗也不推拒,她甚至连眼睫都没颤一下,      “是的,已经没有你了……”齐珊一字一顿,字字穿心。      “这不可能……”苏琦双唇颤动,修长的手指狠抵住心口,疼痛的身子蓦地前倾,前所未有的钝痛正抽筋剥骨地抽打着他的心,齐珊折辱的不只是他高傲的自尊,还有他那颗爱她的心。      抽痛的男人几欲挣扎,终于没有抑制住夺眶的眼泪……      齐珊的长睫濡湿,她没有料到被拒绝的苏琦竟会是这样的状态,这个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男人竟然在落泪。      善良的齐珊受不了了,她竟然心疼了,伤了他,她的心竟然会这般痛,“琦……”齐珊的手轻触苏琦的脸,难道真的是她做错了?      然,沉浸在极度悲伤中的男人却骤然狂怒起来,大手揪扯过齐珊,将她欺压在身下,冰冷的唇肆虐着身下的女人,疯狂地啮咬,在女人细白的脖颈与前胸强势地印上属于他的烙印。      “呜呜……你要干什么?”齐珊惶然,苏琦的大手已然狠力分开她闭合的腿。      苏琦的寒眸凌厉如霜,连嗓音都结了冰,“无论你爱不爱我,我都要你看到事实,这辈子你只能是我苏琦的女人,既然你这么不稀罕做妻子那就继续做你的情妇……”      “你这个疯子,我凭什么听你的……”      齐珊气得口不择言。她真后悔啊,她不该心疼这匹狼,她方才就应该先跑。      显然苏琦已不想再跟齐珊废话,他粗鲁地将齐珊阻挡的小手举过头顶,刚劲的腰身重力一沉,猛然挺身进入她的身体,毫不怜惜,疯狂地律动……凭什么?他用行动告诉她,她就是他的。      “啊……”齐珊闷在喉咙里的喊叫冲出了口,她紧闭着双眸,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她好痛啊,干涩紧致的腿心已承受不了如此野蛮地掠夺,她痛得弓起身子……      女人屈辱的眼泪终是触动了苏琦癫狂的心,他的律动渐渐停了下来,身下女人的私密处亦如先前的紧致与生涩,让他的行进处处受阻,抽动困难,原来这个该死的女人并没有说谎,至少现在她还是他一个人的珊珊。      悲伤流泪的齐珊忽感身上一轻,强势的男人抽离了她的身体,冷冽的气息再次逼近,然,触及她脸的已不再是狂风骤雨似的激吻,尽数化作和风细雨般的呢喃。      微凉的唇轻吮她溢出来的泪水,狼的嗓音都变得温柔了,“珊珊你记住,我绝不允许你去沾染别的男人……”说到底,这位少爷最在意的不是你爱不爱我,而是你不可以爱别人。      齐珊心里一片凄然,她爱过的男人惟有苏琦,苏洛曾死心塌地放不下嘉伟,齐珊也没好到哪去,就算苏琦在性事上过于疯狂残暴,但齐珊没有经历过其他男人,故而作不出比较,她还以为男女床上都这般激烈。      所以齐珊无论是在心理上还是身体上对苏琦是百分百地忠诚,虽然她现在离开了他,但不等于她会接受其他男人。      苏琦轻柔的唇一路吻至齐珊丰满的酥胸,大手不再野蛮地抓捏,而是力度适中地推高展揉,极尽挑逗,温润的舌尖在胸峰上爱怜地含吮打磨,贪婪而又深情地吮吸……      诚然苏琦不是温柔体贴的男人,但他在性事上却有着超人的悟性,嗯,他懂得刚柔并济。      齐珊的身子轻颤,她的泪愈涌愈多,任何女人都拒绝不了心爱男人的爱抚,齐珊也不例外……      细数他们曾经四年的同居生活,大多床上的生活都是美好的,只要不惹怒苏琦,性生活也会相对平静温和。      苏琦不再撕裂,他褪去齐珊身上所有的遮挡,他的眼眸蒙上了浓烈的情.欲,他身下的女人,浑身都透着丰腴入骨的性感,冶艳而美好,整个人都散发出醉人的光芒。      苏琦的唇舌带着痴狂与迷离,爱恋的吻一点点地下滑亲吻过齐珊的每一寸肌肤,所吻之处必会灼烫颤栗,犹如千树花开……      齐珊迷茫地睁开泪眸,她被极尽温柔的苏琦蛊惑了,她有如活在梦中,做着迤逦无边的梦……      苏琦的唇舌终于寻至齐珊的生命之源,微开的春.色让他的黑瞳愈发幽深暗灼,他嘴角轻扬溺了抹邪恶,他不再观赏而坚定地吮吻上她的花心,舌头坚韧而有力地纠吻着激颤的花蕊……      一波又一波的摄人心魂的快感狂卷着齐珊娇柔的身体,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再被往下揪扯,花心酥麻,她的灵魂似被他吸出了壳……      “啊……”齐珊的呻吟彻底亢奋起来,她已迷失,纤指无助地紧揪着床单,战栗,疯狂的战栗……      甜蜜滚烫的潮汐层层激狂着她的身体,这已是性.爱的最高境界,苏琦完全开启了齐珊的身体,激发了她内心最本能野性的欲望,并且将这种欲望挥发至不可遏制的力量,让齐珊沉沦得欲罢不能……      齐珊的尖叫狂噬着苏琦的心,他已癫狂,这是他最深爱的女人,他急于征服她的心,诚然她不想他也不爱他,但他还是想她,疯狂地想要她,如有可能他都想将她撕裂成碎片,将她彻底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与他的血肉合为一体,这样她就会一辈子安分地和他在一起,而不是屡屡出逃……      禁欲已久的苏琦来势迅猛,修长的手指紧握住齐珊的脚踝,狂鸷的男人再次挺入齐珊的身体,润滑的花.径彻底包容了坚.挺的侵入,深嵌入底,丝丝相扣……情.欲难遏的苏琦紧视着身下的女人,这次的齐珊不再疼痛,眉心畅快地舒展。      苏琦的腰身开始劲力地冲撞,每撞一力,必攻到底,力力攻心,力力都重戳齐珊的春.心,他势必要将这场搁置已久的激情进行到底。      窗纱被夜风徐徐地撩起,活色生香的男女纠缠在凌乱的大床上,千层猛浪层层袭卷他们的身心,旋磨厮咬,抵死销魂……      在高.潮余波中震颤回落的苏琦将脸深深埋进齐珊温暖的胸间,泪颗颗溅落,他可悲地发现他对这个女人的爱已深入骨髓,他怎么可能再让她离开……      男人的泪顺着齐珊的乳.沟肆意流淌,这泪正带着灼人的热力迅速渗透进齐珊的肌肤,并侵入她的心,让她的心都跟着揪痛起来,如同被蛇虫噬咬……      齐珊的心彻底凌乱了,她该怎么办?她真的要放弃这里喜爱的生活跟他回去?那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47明心见性 苏洛这几日都深感困乏,每每她醒来时,枕边的大灰狼早已去了公司。      何岂轩也想让老婆陪他吃早餐,只是他舍不得叫醒她,他望着睡梦中酥胸半露的女人,薄唇勾笑,他喜欢裸睡,他赖皮地让苏洛也裸睡,颇为保守的苏洛当然不从,不过这没关系,她不肯脱,他会帮她脱,总之苏洛早上醒来已经是□就对了。      大灰狼认为夫妻之间就该如此亲密无间地腻在一起,干嘛还要隔层衣服。      何岂轩临走时还俯身怜爱地亲吻了苏洛的额头,这个女人现在已是满身的烟火味,想起刚结婚时,那个犹如冰块的木头女人,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好在她不是无可救药的木头,而是尚未雕琢的木头。      今天公司照常忙碌,临近中午何岂轩却接到梅莹的电话,她邀请他共进午餐,何岂轩本想拒绝,但他脑海里却蓦然划过苏洛的情人嘉伟,因此他脱口而出的是,好,我去接你,正巧我也有事找你。      诗情画意的梅莹,品味极为优雅,她选的餐厅自是与众不同,“竹兰舍”隐于闹市的一隅,外部幽雅内敛,里面却别有洞天。      爬满藤类绿植的九曲回廊,竹影飘摇,阔大的玻璃天穹下,宽敞地布置着紫色的坐卧沙发,大厅偏左还有一方清冽的水池,玲珑的假山,清泉至泉眼中溢出,清流而下,气势幽然。      何岂轩不得不承认,梅莹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懂得享受生活的女人,这家餐厅不用说是吃饭,光坐在这里就已然身心舒悦了。      梅莹特意修饰过的眉眼犹带了一抹动人的风情,她很聪慧,并没有华服装扮,而是寻了一身最平常的白衣,松散飘逸间平添了我见犹怜的味道。      “岂轩,上次画具店一别,已有数月不曾见你,想你也一定是太忙碌。”餐前餐后饮茶,这是梅莹的一大习惯,纤纤玉指体贴地为何岂轩斟满香茶。      “是很忙。”嗯,何岂轩是忙于跟老婆浓情蜜意,他望着对面明艳不可方物的梅莹,说他不动心那不现实,他真切地爱过她,这样完美的女人让你情不自禁被她所蛊惑,沉于她的柔情,更沉于她带给你的浪漫情怀。      如果说苏洛只是清晨中含苞待放的羞花,那梅莹就是开到极致的郁金香,成熟的女人就如一杯醇酿的红酒,把妩媚发挥到了极致。      只是现在这个让所有男人都心魂荡漾的女人已不再占据他的心,何岂轩垂下眼风,长指轻握白瓷杯,微微啜饮,沁人的茶香混和着空气中清韵的花草香,这种若隐若现的妙香让他想起他爱的那个妙人苏洛。      她固然没有梅莹美得明艳动人,但她身上却有着其他女人没有的如水清纯,宜静,她是婉风流转的仕女,宜动,她是他娇憨可爱的妻。      圆滑世故的梅莹永远不如自然流露的苏洛来得真实,世间精明的女人何其多,工于心计,眼光精准锐利,只是深于城府的女人却不是他何岂轩的良人,他欣赏苏洛的恰恰是她的清澈透明,淡薄名利。      “为什么不来看我,你明明知道我想着你,念着你,而你却止步于我的画廊。”      梅莹波转的眸光蒙上一层水雾,素手握住何岂轩的大手,她爱的男人为什么都如此绝情寡意,连与她感情甚深的何大少爷也是如此,她好不甘心。      何岂轩的长指微僵,他的心微痛,看到曾经喜欢的女人落泪,他的心怎么会好受,但他还是缓缓抽出自己的手,      “对不起莹,曾经的过往我都不想再提起,小洛是个单纯的女人,我不想伤害她。”      过尽千帆的何岂轩也终是玩累了,游戏人间终究不是他的初衷,既然找到了值得相伴一生的人,他就该收心与她好好的过日子。      梅莹震惊地望着对面的何岂轩,这个男人蓦地变得好陌生,从前的他不是如此,他善于花言巧语,从不吝啬哄女人开心。      梅莹的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她已做不到淡定,这个男人是在变相的让她死心吗?“我可以等你,等你想起我。”      他只是一时着迷那个女人,等他厌烦了,他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回到她身边,她肯等,等他回心转意。      何岂轩从不忍心对梅莹说重话,这女人毕竟跟了他这么多年,只是时至今日,他不得不与她针锋相对地解决问题。      “梅莹,我不需要你等我,我需要的是你放弃伤害我的老婆小洛。”      何岂轩俊美如厮的脸凝重起来,语气也重了几分,“梁嘉伟是你故意请回来的吧?从小洛的裸画开始,你就已经再伺机而动,莹,你根本不需要如此花费心思,洛她永远不会是你的对手。”      沉浸在悲伤中的梅莹身子震动,她的心猝然揪痛,“岂轩你怎么会这般看我,我与法国K画廊交流合作已有多年,这次画展完全起于跨国艺术家交流展……”      何岂轩厉声打断了梅莹的狡辩,“艺术交流你不请法国本土的画家,反而看重资历尚浅的梁嘉伟?梅莹,你是在侮辱你自己的智慧吗?”      梅莹脸色惨白,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不要他这样训斥她,“也许梁先生在你眼中只是一个没名气的画家,但他在我眼中却是深埋的宝藏,一旦发掘出来,日后他必会成为耀眼夺目的明珠。”      “但是你的明珠却差点毁了我的老婆,我不喜画,也欣赏不了你所欣赏的人,梅莹,伤害小洛的人我都不能原谅,你也不例外,所以我希望你好自为之。” 何岂轩何等聪明,他岂参不透这里面的猫腻,梅莹就在等苏洛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丑事来,这样何家的少奶奶将被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何家老爷子名正言顺地扫出家门。何岂轩现在想起来还在后怕,如果不是报社提前告之了他,这将是怎样无法挽回的局面?      梅莹定定地迎视着何岂轩,她的思绪翻腾,她不得不承认,这位少爷是真的爱上了他的老婆,他不但将她推出他的生活,还谢绝她靠近。      梅莹阵阵苦笑,她终是败下阵来,微僵的唇角扯动,“岂轩,如果她真的爱你,你所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但愿她能对得起你对她的这份爱……”      “……”何岂轩沉默了,他唯一确认不了的便是苏洛对他的爱,他做不到去验证,他输不起。      昔日亲密无间的恋人,转瞬间变得如此疏离陌生,这已是最不堪的境地,料是桌上的美味佳肴再诱人也引不起丝毫的食欲。      梅莹到底是梅莹,她绝不会断了自己的退路,她轻拭脸上的泪水,幽幽叹息,      “岂轩,你让我好自为之,只是我错就错在不该爱上你,爱上了就舍不得放弃,只是现在的你分明不是我该强求的人,既然如此我甘愿放弃,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幸福…”      何岂轩面对这样的梅莹,反倒心生愧意,他的凤眸暖和了,“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来找我,我们终究还是朋友。”      这就是梅莹的聪明之处,情人做不了,还可以做朋友,能为她所用的朋友。      “岂轩,我挽留梁先生,但是他去意已决,坚持要回法国,他后天的飞机走,所以你可以安心了……”梅莹美眸浸了丝笑意,既然如此,她就送他个顺水人情。      果然,何岂轩的眉宇舒展,这的确是个好消息,没了嘉伟,他的老婆就会彻底收心。      *      苏洛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刚要下床,阵阵眩晕就席卷了她,她慌忙地扶住床沿,半晌她才缓过神志来,这是怎么了?      这几日她的状态就很异常,饭量大增不说,身子还很沉,苏洛的纤手抚上微痛的乳.房,怔怔发呆的女人眉眼间的愁云渐渐化开,清丽的小脸溢出惊喜,她的月事已过了半月有余,难道这次她真的有了?      为了不再搞乌龙,苏洛没有通知何岂轩,她独自去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的化验检查,医生告之苏洛她怀孕了,孕七周,一切健康。      苏洛走出医院还在笑个不停,原来她也能怀上宝宝,嗯,她好想生一个和小谨一样可爱的胖孩子。苏洛吩咐司机将车直接开去何岂轩的公司,这天大的好消息她需要大灰狼与她一起来分享。      只是苏洛的车还没有停稳,就看到何岂轩坐着专用车扬长而去,苏洛情急之下让司机跟上少爷的车。      苏洛紧攥着手机,她终是放弃给何岂轩打电话,她竟然很想知道他要去哪里,然而跟得越久,她的心就越慌乱,这条路她太熟悉,因为这是去博艺画廊的必经之路。难道岂轩是要去找嘉伟的麻烦?      苏洛远远的看到风情的梅莹上了何岂轩的车,她轻吁了口气,只是片刻她的心就骤然疼痛,这个傻女人终于意识到问题更严重了。      苏洛再也笑不出来,小脸绷成一团。      “少夫人,我们现在去哪里?”司机小心翼翼地询问着苏洛,这情况他也知道不妙,做为何家的资深司机,他当然知晓梅莹与少爷的关系。      “继续跟着少爷的车……”苏洛的小手颤抖,她的心抖得更厉害,这是什么感觉,她竟然犹如坠入冰窖。      何岂轩与梅莹已进去“竹兰舍”多时,苏洛竟没有勇气跟进去,她愈等愈焦急,心里早就打翻了五味瓶。此时此刻她也终于体会到了那日她与嘉伟在餐厅私会吃饭,何岂轩等在楼下的心情,正如她这般天人交战,她是选择相信他,还是进去一探究竟?      餐厅内缓和了气氛的二人并没有再谈及不愉快的话题,梅莹故作轻松地吃了些食物,才让这顿饭勉强维持下来,何岂轩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唤来服务生埋单,可谁知服务生告之他,他们这桌的帐已由人结过了。      何岂轩看了看梅莹,后者无辜的耸肩,表示不知情。两个人不再停留,缓步向外走去,何岂轩刚出了“竹兰舍”的木门,就怔在原地,他身后的梅莹也止住脚步,她顺着何岂轩的视线望下去,她的眉心微蹙,原来台阶下正站着一个清秀佳人,她正巧笑倩兮地望着他们。      “老公,你说要与梅老板来此共进午餐,我本不想打扰,只是我急于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所以我来接你了。”      苏洛方才在车里静坐良久,延伸思考,心态也变得沉稳,她想起上次她私会嘉伟时,大灰狼是如何宽以待之,嗯,苏洛很聪明,她学以致用。      何岂轩本来就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心虚,他是真的怕苏洛误会,他快步步下台阶握住老婆的小手,嗯,真凉啊,冷汗涔涔。      “老婆我……”苏洛伸手压住大灰狼的薄唇,她澄澈的眼眸渐渐氤氲,“让我先说……”      苏洛反握住何岂轩麦色的大手轻摁在她的小腹上,“在这里已经有了一个小宝宝,老公,你就要当爸爸了……”      无论她的老公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她都要将他争取回来,他是她孩子的父亲,他是属于她和孩子的。      何岂轩的凤眸难掩惊讶,片刻他就狂喜地将苏洛紧拥入怀,“真的吗?老婆太好了,我们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嗯,我们也生个像小谨一样的漂亮孩子。”      这一刻何岂轩才知道,原来他并不是真的讨厌小孩子,他也想要孩子,要他与苏洛的孩子。      苏洛的声音哽咽,她低声轻喃,“老公,我们回家吧,我饿了。”      苏洛的内心刚刚经历了一场大起大落的磨难,她已然不能自持,她说不出自己的心情是喜是悲,也许是失而复得后的喜悦,也许是明心见性后的惆怅……      苏洛的伤感柔弱让何岂轩心疼不已,目及老婆落泪,他的心都要碎了,他心疼地抱起苏洛,狠亲了她的泪颊,      “好老婆不哭,我们这就回家,我方才米汤未尽,我们回家一起吃。”      “你不管梅老板了?”苏洛酸酸地问着。      何岂轩掀起薄唇,“我为什么要管她,她又不是我老婆,我只爱我老婆。”      苏洛的心像抹了蜜一样的甜,原来被大灰狼疼爱的感觉竟是这般的好。      司机早已将车门打开,他如释重负地长吁了口气,还好危机解除了,不然那后果不堪设想。      柔情蜜意的大灰狼拥着爱妻离去,他还真就将梅莹一个人丢在“竹兰舍”。      梅莹失魂落魄地站在台阶上,这个坚强的女人是心碎至极,没有什么比刚才你依我侬的画面更有冲击力,原来竟是她错了,她输得彻底,她没有想到他与那个女人竟是这般的彼此恩爱,那份掩饰不住的甜蜜已然将看者的心融化了……      何岂轩下午没有回公司,自他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迫不及待地告诉给父母后,他家就没消停过。      何老爷子都破天荒地来到儿子的家,何母还带来了自己的老仆人王嫂,让她亲自来照料苏洛的日常起居,十月怀胎,马虎不得,他们要让儿媳妇顺顺利利地生下他们的金贵长孙。      晚上送走了何岂轩的姐姐们,苏洛萎靡不振地倚在床上,先前知晓怀孕的快乐心情早已荡然无存,此时的她甚是疲惫,她的身子倒不累,她一直被强行卧床静养,是她的心累。      她原以为怀孕是她与何岂轩两个人的喜事,没想到生孩子成了何家全家人的大事,这让苏洛无形中增添了很大的压力,如果这个孩子不小心弄掉了,她是不是就成了何家最大的罪人了?      何岂轩也很累,他的脑袋已被家人轮番轰炸得一塌糊涂,太多的叮嘱,他已记不清楚,但有一点他记住了,医生建议他头三个月禁房事,只是他想说,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三个月不做.爱,他会不会精爆而亡?      “老公,我们不该这么早告诉你的家人,我现在好害怕这个孩子出状况。”苏洛小脸惨然一片,无精打采地抱怨着。何岂轩哭丧着脸将老婆抱进怀里,“是啊,老婆我也好害怕,要是我苦苦熬过三个月后,医生再告之我还不能与你同房做.爱,我是不是要当最倒霉的苦行僧了……” 48情不可却 黑白空间画廊主要展出和代理东南亚地区优秀艺术家的作品,同时不断地挖掘新生代的画家。      由于陈浩天与齐珊都刚从法国回来,所以上午两人都颇为繁忙,做完积压的工作已临近中午,陈浩天亲自约齐珊去画廊附近的餐厅共进午餐,而齐珊之所以痛快地答应,是因为她要向陈浩天提出辞职。      齐珊来到新加坡后,对这里的美食辣椒螃蟹情有独钟,陈浩天特意点了这道菜,餐间的气氛有些压抑,陈浩天斟酌良久才提及苏琦,      “珊珊,昨天那位苏先生……我是说,他真的是小谨的父亲?”      他自知没有立场去盘问下属的私事,但珊珊是他喜欢的女人,他应该去弄清楚一些状况。      齐珊的表情微滞,纤细的手指紧握住水杯抿了一口水,她料到陈浩天会向她求证此事,只是让她去回答如此尴尬的问题分明需要勇气。      “对不起珊珊,如果你不想说我们就终止这个话题。”绅士就是绅士,陈浩天做不来去强迫自己心爱的女人。      齐珊菱唇颤动,放下水杯,“苏先生就是小谨的父亲,我十八岁就与他在一起……曾经的他并不想娶我,所以我离开了他……”      齐珊哽咽得止住话语,她并不想哭,只是曾经不堪的过往撕裂于外人面前,眼泪还是不争气地冲出眼眶。      陈浩天猝然心痛,他怎能受得了齐珊的伤心悲泣,很明显那位苏先生对珊珊并不好,才会让她毅然地逃离他。这么想着,陈浩天就包裹住齐珊泛凉的手,      “珊珊,谁都曾有过过去,这没什么,我想知道你现在是否还能接受那位苏先生……”他并不在意齐珊的过去,他要了解她现在的想法。      齐珊的泪愈涌愈多,诚然陈浩天的大手很温暖,但她还是生生地抽回自己的手。是否能接受?现在的她还有权力说不接受吗?那个固执的男人,他不会罢休的,她相信如果她继续拒绝他,他就是捆绑她,也会将她带回去。      “浩天,我也正想跟你说,我这两天就要离开新加坡,你尽快找人接替我的工作……”昨夜的齐珊是彻夜未眠,她思虑再三终于做出决定,但无论哪种结果她都得离开新加坡。      陈浩天坐不住了,他不相信他的爱情才刚刚萌芽,就要面临夭折,“为什么要离开?是不是那位苏先生强迫你,珊珊如果你不想走,我可以帮助你……”      齐珊的心狠抽,让陈浩天与苏琦对抗,那无疑是以卵击石,如今的状况还有谁可以撼动苏琦?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可以废掉,将高高在上的父亲赶下神坛,一个陈浩天,苏琦绝不会心慈手软。      “没人强迫我,是小谨很爱他的爸爸,所以我已经决定跟他回去了。”齐珊不要连累陈浩天,他是一个真正的好人。      “珊珊你可以考虑嫁给我,这样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摆脱他,我承诺,我会一辈子对你和小谨好……”陈浩天已顾不上矜持,他再次紧握齐珊的手,他再做最后的努力。      齐珊震动了,说她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还有谁会如此庇护她,只是她能答应吗?先不说她根本就不爱他,就算她想嫁给他,他们能结成婚吗?      这边餐厅的气氛伤感凝滞,那边画廊却热闹非凡。      在黑白空间画廊空阔的一楼展示大厅里,接待人员Daisygn与Lucy正围着一对穿亲子装的父子尽职尽责地讲解。      当然夺人眼球的不只是穿戴酷酷的小谨,长相俊美的苏琦虽然换了身浅色的休闲衫也掩盖不住他尊贵不凡的气质,深邃的墨眸不再冰寒,而是噙满笑意,他正优雅地侧着头,与接待小姐交谈。      这样笑如春风的苏琦让年纪尚轻的Lucy不禁动了春心,蜜色的脸颊都染上可疑的红云。如果不是这位有爱心的父亲身后还跟着两个冰山脸的黑衣男,她一定会将苏琦看作是五好男人的新标杆。      小胖谨觉得这里处处新鲜,画廊本身就是生产创意与灵感的地方,一楼展示大厅又设计得抽象而时尚,夺目激情的红色对抗着幽静深沉的灰白,东方与西方,现代与传统的对峙,让整间画廊都赋予了浓浓的艺术色彩。      “小谨继续选,还喜欢哪幅,爸爸都买给你。”苏琦今天心情是相当地好,有儿子陪着他,他的世界都变得阳光普照。      小胖谨选画也似乎选上了瘾,他歪着小脑袋又看了看附近的画,灵动的大眼睛可爱地眨了眨,小胖手蓦地一指,“啊啊……”说来也怪,附近那么多色彩鲜艳的画作他不选,偏偏指着一幅线条疏朗,水墨丹青的禅意画。      苏琦眸中溢出惊喜,看不出他的宝贝儿子竟还有如此高超的鉴赏力,竟能看懂玄理蕴含的禅意画。      “啊啊……”小谨扭动着胖身板示意爸爸抱他过去,苏琦赶紧抱着神童宝贝走到画前,小谨笑眯眯地点着画最下方的两只黑乎乎的小动物,“鱼鱼……”      小家伙怕爸爸听不懂又随即指了指自己红彤彤的小嘴,“吃吃……”      “噗嗤……”旁侧的接待人员忍俊不禁,这个小胖孩太有意思了,从他来到画廊,她们的唇角就没拉下来过。      “哈哈……”苏琦胸腔震动,笑得很是开怀,“好儿子,我们就要这幅画,到时候爸爸将这幅带鱼的画挂在你房间的床头,让你天天看着它想鱼吃……”      小谨被爸爸的笑声鼓舞了,他兴奋地棒着苏琦的脸啵地亲了一口,他怎么就觉得他的这位爸爸跟别人不一样呢?他从不约束他,他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他都会通通满足他。      齐珊返回画廊时目及的就是这样一幅父子情深的画面,本来在路上远远的看到苏琦的车子停在画廊外,她的心跳就在骤然加速,快步上了台阶推开造型先锋的玻璃门,她旋即就滞住脚步……      离得近的接待Janice目及发怔的齐珊,便靠过来为她解惑,“齐助理,这位可爱的小朋友是来买画的,很有眼光,选了三幅画都是高端作品,价格不菲,可他爸爸竟然不议价,全部买了下来,嗯,这样有钱有貌又疼小孩子的男人还真是难得。”      齐珊从未将儿子带到画廊来过,所以这里的职员并不知道这个小胖孩是她的儿子。齐珊的视线模糊,她不得不承认苏琦对儿子小谨感情深厚,这份浓浓的父子情,是她不能否认的,也许苏琦不会是名好丈夫,但他却是名好父亲。      那边的父子俩还在兴致勃勃地选画,这边的齐珊却不能再纵容他们胡闹,这么一会儿,苏琦就已经花掉几百万,只为了博儿子一笑。这不叫疼爱,这叫溺爱。      齐珊缓步来到苏琦身前,伸手轻抚儿子的小脸,“小谨不能再选了,妈妈告诉你,你的房间不适合挂这些画,妈妈会画许多漂亮的小动物画像挂在你的房间。”      齐珊温和地给儿子讲道理,她可不希望她的儿子像他父亲那般肆无忌惮,随心所欲。      “妈妈……”兴奋中的小谨看到齐珊更激动了,他上窜下跳地扑进妈妈的怀里,“抱抱……”现在什么画也入不了他的眼,他急于去蹭妈妈的怀。      “小谨早上醒来没有看到你,就一直吵着要找妈妈,所以我带他来见你。”      苏琦就没好意思说,他也同样想着齐珊,昨夜抱着她睡了一夜,他就又上了瘾,如果说儿子是他的小太阳,那齐珊就是他温暖的小火炉。      齐珊的脸阵阵发热,昨夜那场疯狂的性.爱,她还记忆深刻,她错开苏琦炙热的目光,她也发现了,这次的重逢,苏琦分明有些不同,他更爱腻着她了。      齐珊低头贴上儿子的小脸蛋,“小谨不乖哦,不睡午觉就跑出来……”      苏琦后知后觉地发现齐珊身后还有个男人,只一瞬间他的俊脸就暗沉了,看来他的关心有些多余了,珊珊又跟那个该死的男人出去了。      “苏先生,方才那幅禅意画你是否还要。”接待Lucy看是齐助理的老公,不得不好心地确认,这最后一幅画他可以放弃。      “当然要,加上先前选的三幅,这四幅画都邮寄到我给你的地址。”      苏琦再次绽放他难得一见的笑容,他向来大方,如若有可能,他都想将这家画廊买下来,好让那位碍眼的陈浩天卷铺盖走人。      “苏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陈浩天迎视着苏琦,大方得体地邀请他。      齐珊惊讶地回眸,而陈浩天回以她的惟有微笑。      苏琦狭长的眉眼都在飞扬,只是这笑里分明有着让人胆颤的冰寒,“很巧,我今天来也是要与陈先生谈些事情。”      苏琦扫了眼旁侧的随从,“你们先送夫人回去,不要耽误了小少爷午睡。”      齐珊下意识揪住苏琦的衣袖,她真怕他伤着陈浩天,苏琦复杂地看了齐珊一眼,终是抬手扯落了她的手。      “妈妈……”小谨茫然地看了看爸爸的背影,又翻了翻自己的小手掌,“爸爸没……”      齐珊深深地叹气,似乎只要苏琦一出现,她的生活就会失去控制,惶惶不可终日。      陈浩天将苏琦请进办公室,苏琦眸光轻绕,嗯,里面的摆设还比较符合这个男人的性格,凌厉不足,温吞有余。      其实陈浩天的办公室很古朴温馨,除了温润金黄的古董家具与墙上一幅幅的写实油画,还置放了一张大型的根雕茶海。      两个男人相对而坐,陈浩天慢条斯理地为苏琦冲泡功夫茶。儒家惯常以茶道来沟通人际关系,陈浩天也正是此意,与苏琦这般霸道强势的男人沟通,他需要的是不卑不亢,刚柔相济。      “陈先生请我来,莫不是来品茶的?”苏琦并不好茶,与茶相比,他更喜欢饮烈性的酒。      “有人说,中国人的性格像茶,总能清醒的、理智地看待问题,所以今天我们就从茶谈起。”      陈浩天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翻动,仙鹤沐浴,乌龙入宫,春风拂面,悬壶高冲……复杂的功夫茶程序,他却完成得极为优雅一气呵成。      “陈先生,今天是珊珊最后一天上班,以后我都不希望你再纠缠她。”苏琦有耐性观赏功夫茶,却没有耐心与他绕弯子。      陈浩天笑得温和,他亲自斟了一杯铁观音送至苏琦面前,“苏先生,请。”      陈浩天也自斟了一杯,他边啜边嗅,浅杯细饮,“苏先生,你之所以对珊珊不放手,是因为她对于你曾如这杯不离手的茶,如果手边少了这杯茶,你会习惯性地心神不宁,但细细想来,你定是不知茶味已久,才会让你荒芜了这样一杯好茶。”      “我不觉得珊珊只是杯茶,她是我儿子的妈妈,没有她,我们父子俩都会心神不宁。”苏琦好笑地回视着陈浩天,他莫名地觉得他很有趣。      “苏先生你真的爱珊珊吗,如果她只是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那就请你放她自由。”      陈浩天的笑容消失了,一脸的凝重,“我与珊珊相识虽短,我却极爱她,只是她由于你的缘故一直不肯接受我的感情,珊珊对于我来说,就是一辈子都不想离手的茶,她温暖如春,清而丰,淡而膄,是值得我珍爱的好女人。我很向往与她一起生活。”      “咳咳……”苏琦一口茶闷在喉咙,他握拳抵住唇,尴尬地咳嗽,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在他面前表达自己的爱情,如此感情真挚的表白倒是惊扰了他。      “陈先生,只可惜珊珊并不爱你,她爱的只有我和小谨。”虽然昨夜齐珊刺激了苏琦,但他还是认为齐珊爱他,不然,她怎么会千辛万苦地为他生下儿子。      “珊珊不是爱你,她是怕你。”      “怕我?看不出来,夜里她倒是总喜欢腻在我怀里才能安然入睡。”苏琦倒也没撒谎,当然这是几年前的齐珊。      “苏先生敢不敢与我赌一把,让珊珊自已选择跟你走,还是跟我走……”陈浩天低垂眼帘遮住眸中的精光,他微微啜饮,很是自信。      几杯茶下肚,苏琦的火气早就消了,他饶有兴味地望着陈浩天,他很想知道他在故弄什么玄虚?      “你要带她去哪里?”苏琦的长指轻抚细腻而硬重的茶海,黑白纹理缅而匀,嗯,这还真是稀有珍贵的黑檀木茶海,看来这位陈先生亦如这茶海一般深藏不露。      “我方才已经跟珊珊求了婚,我的家人都在美国,如果她选择了我,明天就会与我一起飞往美国注册结婚。当然,如果她选择你,她会留在你的身边不来机场。”      陈浩天浅笑地望着苏琦,表情温和有礼,仿佛胸有成竹。      “好,我们就来赌一赌,看来只有这样你才能彻底死心。”      苏琦一切尽在掌握,他从不认为齐珊敢背叛他。 49出其不意 齐珊轻柔地抚摸着小谨的脸蛋,兴奋的小家伙终于睡着了,这让欢腾的卧室彻底沉静下来。      齐珊的手指微滞,她莫名地感到心慌,她再为陈浩天担心,没有人不怕苏琦,她并不觉得一只温顺的羊会有能力战胜凶狠的狼。      陈浩天午餐时诚恳地向齐珊求婚,他说他会尊重她,疼惜她,给她想要的正常生活。      与爱人在一起,相互关爱,携手并进……曾经这样的生活是齐珊遥不可及的梦,而现在却近在咫尺,只要她愿意便可实现。      然而,她能去做吗?      轻缓的敲门声震醒了沉思中的齐珊,原来管家请她稳步去书房接少夫人的电话。      苏洛的声音是开心愉悦的,她迫不及待地将她怀孕的好消息告诉齐珊,她要让她最好的朋友与她一起来分享这份难得的快乐。      齐珊深感意外,她愁容舒展,盈满笑意,“洛恭喜你,你就要当妈妈了。”      “珊珊,我哥他与你……你们还好吧?”苏洛话音一转,这才是她通话的真正目的,她也怕她那冰冷的哥哥再次冻伤了齐珊。      “浩天他向我求婚了……”齐珊答非所问,直接说出自己的困扰。      苏洛听得心惊肉跳,“珊珊你是不是动心了?”她莫名地觉得珊珊的语气异常,分明有着犹豫。      “洛,我只想过最平静的生活,不想再被人嘲笑欺辱……”      齐珊还是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选择苏琦,就意味着还会遭遇不平等的对待。      “珊珊你是不是担心程敏之与阎一豪会再次报复你?”苏洛焦急地询问,她怎么能让珊珊去嫁给陈浩天?      齐珊的手指攥紧话筒,曾经的□与不堪的记忆再次涌现脑海。      “珊珊,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阎一豪他已然被警方刑拘了,涉嫌贩卖毒品和故意杀人多项罪名,阎家现在正四处奔波游说,但也无济于事,子杰上午来看过我,他说我哥交待的,要让他在监狱里呆一辈子……”      “珊珊你再听吗?”苏洛劝着齐珊,只是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再说,而话筒那边死一般的沉寂。      视线模糊的齐珊早已用手捂住唇,她的泪倾涌而出,苏琦是在保护她吗?      “珊珊,我哥他早就与程敏之分手了,这次他是认真的,他是真的想娶你……”      齐珊深深地吸气,抹去眼泪转移了话题,“洛,你与嘉伟见面了吗?他曾说,再次与你重逢,一定会带你走……”齐珊已知晓嘉伟回来办画展。      这次换作苏洛沉默流泪了,但她明显比齐珊清醒,她很快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我们已经见过面了,只是珊珊,我原以为我爱的人一直都是嘉伟,现在我才知道,我心里的那个人是岂轩,所以我忠于自己的心,我要留在岂轩的身边……”      齐珊的菱唇柔软地弯起,洛终于找到了她的真爱,只是她的真爱又在哪里?是苏琦还是浩天?      晚上,苏琦与齐珊各怀心事分居而睡,苏琦的心结是齐珊竟然还在隐瞒陈浩天向她求婚,欲带她去美国结婚的事。      而齐珊则顾虑,到底陈浩天与苏琦谈了什么?让他回来后这么平静,不,应该是不该有的平静。      翌日早晨,齐珊接了陈浩天的电话,赶去上班,苏琦起来的有些晚,临近中午他才去见尚子杰,尚子杰昨儿夜里飞来新加坡,这边有些公事要处理。      尚子杰望着走进来的苏琦,内心牵动,这平日里冷若冰霜的男人竟然笑得比阳光还温暖,只因他怀里多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家伙。      尚子杰迎了过去,伸手欲抱小胖谨,可谁知这孩子刚刚还冲他一脸的甜笑,现在见他要抱他,他笑脸一僵,扭头双手紧搂住苏琦的脖子,“找爸爸……”他不去,他要跟爸爸在一起。      “真不愧是你儿子,别人想抱都抱不走。”      尚子杰调侃着苏琦,他现在也感受到了好友的天伦之乐,看来他也应该找个女人生个孩子。      苏琦宠溺地亲吻着儿子的小胖脸,轻抚他的小肩背,“这孩子是孤单怕了,一直以来珊珊都在工作,小谨白天都扔给别人看管。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陪着他,嗯,我正考虑让珊珊再给小谨添个妹妹,这样他就多了个玩伴。”      现在的小谨的确爱粘苏琦,有他在,齐珊他都不找了。      “怎么?珊珊又去画廊上班了?”尚子杰好心地为好友倒了杯水,抱着胖儿子可不是件轻松活。      结果让尚子杰大跌眼镜的是,苏琦接过杯子并没有喝,而是先小心地喂着小谨,小家伙喝足了,苏琦才将剩下的水喝光。“说是去交接下工作,顺便将她的东西取回来。”      “电话中你不是说,那个男人要带珊珊去美国,为此你还与他打了赌。”尚子杰将此事纯粹当笑话讲。      苏琦搂紧儿子,笑得狂妄,“珊珊当然不会与他走,她最在意的两个人都在你这里,她怎么会舍得走……”      “琦,如果珊珊真选择了陈浩天,你是否放她走?”尚子杰很好奇,他的好友会不会一时轻敌,马失前蹄。      “你认为我会让她与别的男人走吗?”      苏琦笑眸凝寒,转头见小谨正瞪大眼睛盯着他,他又温柔的舒展笑颜,“除非我死了,这辈子她都甭想抛弃我和儿子。”      小谨见冷脸的爸爸笑了,他也跟着咯咯地笑起来,这就对了嘛,他的爸爸应该是笑咪咪的爸爸。 苏琦将小谨哄睡了才将他安然地留在了尚子杰那里,他在陈浩天预订的航班起飞前,早早地带人来到樟宜机场,他虽然对齐珊有信心,但他也要做到万无一失,那就是就算齐珊决定跟陈浩天走,他也会将她掠回去。      而让他意外的是,直到飞机起飞,陈浩天与珊珊都没见踪影。      苏琦不禁将陈浩天鄙视了一番,看来这个男人也是软杮子一个,与他打了赌,却没胆量去做。      “苏先生,跟踪夫人的强仔来电话了?”苏琦身边的随从轻声禀告。      “他说了什么?”苏琦偏头轻问,很不以为然。      随从有些犹豫,看来苏先生要受打击了,“他说陈浩天竟带着夫人去了码头,他们上了邮轮……”      “什么?”苏琦的心整个悬了起来。“那还不快将她拦下来?”      “来不及了,邮轮已经开了……”随从的声音愈来愈小。      苏琦怒不可遏,脸色铁青,这个狡猾的陈浩天,将他注意力转移到机场,而他却带着珊珊上了邮轮。      *      超大豪华的邮轮,航行在大海上,亦如漂浮的宫殿。      齐珊倚靠在栏杆上,轻柔的海风拂面,阳光刺目,她伸手遮住额头极目远望,水天之际,一片深深浅浅的蓝,只是这样的美景却没有缓解她抑郁的心。      陈浩天体贴地递给齐珊一副墨镜,“拍卖会七点开始,这之前你可以四处走走,十二层有温泉按摩池,你可以去放松一下。”      齐珊回眸望向陈浩天,米色的开衫,超酷的太阳镜,一身清新潇洒的装束,怎么看都不像是来工作的。      “这次拍卖会真的有这么重要?”      齐珊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陈浩天的突然之举,让齐珊猝不及防,但是做为助理她对工作却是责无旁贷。      陈浩天抿唇轻笑,“没去法国前,我就说要带你去参加一个重要的拍卖会,我说的就是今日。”      齐珊舒展眉心,是有这么回事,目前为止,她已经在船上看到许多熟悉的面孔,这艘邮轮上汇集了众多新加坡,香港,马来西亚来的资深收藏家。      “我对这次国际知名画家所创作的艺术作品很感兴趣,也希望我们能满载而归。”      陈浩天再次给齐珊吃下定心丸,那就是此次之行与私事无关。      “如果你不想放松休闲,就跟我去看下拍品资料吧,有利于你对拍卖会有更深的了解。”陈浩天又恢复了老板本色。      齐珊莞尔,她没意见,她上船的目的就是来工作的。      陈浩天订的房间是露台豪华套房,进房间后他先递给齐珊一本画册,“你先看看这个,我电脑里还有更详细的资料。”      齐珊坐在沙发上仔细地研读,她不得不承认这次拍卖会的拍品的确是名家名品。      陈浩天打开电脑,他调出一张精美的图片,“看到这幅画了嘛,这意大利画家Pino Dangelico的作品。”      齐珊只望了一眼便被油画所吸引,扣人心弦的颜色,微妙的表达,流露的尽是暖暖的乡情。      陈浩天的长指快速地翻动画面,“还有这幅与这幅,我没猜错的话,这几幅都会放在拍卖会的前面打头阵。”      “为什么?”在齐珊的认知里,不都是应该将最好的放在最后面吗?      “知道博弈论吧?”陈浩天温和地凝望着齐珊,“买家与拍卖人之间也是一场博弈,为了促成成交最大化,拍卖公司通常会将预计成交最好的优质拍品放在开始之初,而将中等质量以下的拍品放在后面。”      齐珊听得似懂非懂,眸中显现的尽是可爱的问号。      齐珊的表情再次击中了陈浩天的心,他语气放柔耐心地为她讲解,“因为他们要利用优质拍品的稀缺性吸引有实力的买家竞买,而将最高的价位找出来,带高整体拍卖品的价位……”      齐珊听得入迷,时间流逝,陈浩天指尖触动最后一张图片,赫然划出一组照片来……异国的街道,漂亮的别墅,门前居然还有一对石狮子……      陈浩天笑得愈发温暖,“这是我在美国旧金山的家,这对石狮子是我由中国运回去的,你看,家里的家具大部分都是中式的,因为我很喜欢东方文化。”      齐珊的脸颊泛红,她错开目光低下头,心里阵阵发紧。      陈浩天轻握住齐珊的手,“珊珊,如若你和小谨去了那里,不会有任何的不适应,我会待小谨视如已出……”      齐珊惊慌地抽回自己的手,她不自然地站起来,抬起腕表扫了眼,“时间就快到了,我先回房间准备一下。”      陈浩天望着夺门而逃的齐珊,难掩苦涩,为什么珊珊还不能接受他,她看不出他比那个冰冷的男人更适合她吗?      临近七点,陈浩天与齐珊来到十层的拍卖大厅,齐珊环视四周,还别说,真是座无虚席。      拍卖大厅的灯光依次减弱,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幻灯机投射的拍品图片上,拍卖师手执拍卖槌,快速地用英文解说并报着价,随着一次次的落槌,一幅幅的名家名画被藏家收入囊中,以精明、会算计著称的资深收藏家对书画作品都很在行,竞价都给得颇为到位,场内的竞价气氛空前高涨。      齐珊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着安然而坐的陈浩天,到目前为止他居然一件也没有拍。就在齐珊诧异时,陈浩天却动了,举起手中的竞买牌。      “为什么不竞拍稀缺拍品?”方才这个男人明明告诉她,前面的才是珍品。      陈浩天轻附在齐珊耳畔低语,“在总拍品的前面部分,我们要考察与分析,找出价位之间的关系,而中间我们就要开始比较准确推出最低价位,这样我们就能花最少的钱,拍到最划算的拍品,不要看它不是最好的,但是升值空间不可估量。”      齐珊一时难以理解透彻,陈浩天两次说法分明有着矛盾之处,但她清楚他是对的,因为对于他们画廊来说,收藏不重要,省钱又赚钱才是重点。      拍卖会结束时,陈浩天已准确地以自己理想的价格拍了三幅作品。      “我为你准备的晚礼服就放在你房间里,晚上我们要参加船长的鸡尾酒会。”陈浩天的话语轻柔,齐珊还以为今天的工作结束了,没想到另有安排。      齐珊也自知不能拒绝,参加酒会的都是业内同行,这种盛会她自是要扮好陈浩天的女伴。      正装晚会穿着都比较正式,齐珊回房间梳洗一番,还精心地化了个淡雅的妆,将长发松软地绾起。      夜色摇曳的邮轮,灯火辉煌,宛如一座水晶宫殿,在深沉幽远的大海里风情游弋。      邮轮的甲板上精心准备了美食,美酒。三角钢琴旁,黑人钢琴家激情演奏着经典老情歌,盛装前来的绅士与淑女们踩着优雅的步伐,举杯笑谈。      齐珊轻挽陈浩天的臂腕,简约的盘发尽显高贵气质,蓝色礼服看似低调,却显露出她的肌肤盛雪,齐珊的胸本就丰满,这件深V富有质感的礼服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性感迷人,陈浩天满目的惊艳,显然这一晚的齐珊让他见识了鲜为人知的冷艳的一面。      齐珊并不热衷这种场合,陪着陈浩天应酬了一会儿,她便寻了一处安静之地。      此时的邮轮已驶进了漆黑的深海,海天一色,什么也辨认不清,大海神秘而平静,而齐珊的心却不平静,这个视儿子如生命的女人已经开始思念儿子小谨。      蓦然她的身后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齐珊转过身来,却不其然跌进火红的花海里,花海移动,露出陈浩天的脸,他将花束放入惊怔的齐珊怀中,指间已然多了一枚精美的钻戒,      “珊珊请你答应我的求婚,嫁给我吧,做我陈浩天的妻子……”      儒雅的男人,深情的目光企盼地望着齐珊。      齐珊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她望着围上来祝福的人们,大脑一片茫白……    50柳暗花明 “珊珊请你嫁给我……”陈浩天再次深情表白。      “浩天,我……”齐珊想要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她望着周围聚集过来的人,她的眼眸一片模糊,他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于在业内同行的面前向她求婚,如果她拒绝了他,他势必会成为业内的笑谈,只是她能答应吗?      没有拒绝,是不是就意味着默认?      陈浩天不再等待,齐珊的沉默不语让他着实心慌,他执起她的手,欲要为她带上这枚象征着他们爱情的婚戒。      一阵异响划破天际,慑人的螺旋桨声由远而近,轰鸣而来……      “是直升机……”众人惊呼,一起仰望广袤无垠的夜空。      墨色中一道刺目的亮银直飞向邮轮,渐行渐近,真的是一架直升机。它盘旋在邮轮上空,旋翼高速旋转响声震耳欲聋,最后稳稳地降落在邮轮最顶层的停机坪上。机舱门滑开,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钻了出来……      陈浩天眸光一滞,果然齐珊的手一抖从他的指间滑落,从直升机上下来的那抹身影她太熟悉,只要她随意的一瞥就能断定那是谁。      俊美如斯的男人,一身的正装贵气粲然,他气势夺人地拾阶而下,微寒的墨眸紧锁住甲板上那抹绚目的身影。      他与她厮守了这么多年,他熟悉她,就亦如熟悉自己的呼吸,无论她站在人群的那个角落,他都能准确地找寻到她。      尽管来者孤身一人,但他周身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也迫使聚集的人们自动为他让开道路,他至始至终不曾转移的注目已让大家猜到他是为谁而来。      走到近处的苏琦脚步放缓,火红的玫瑰,眩目的钻戒,正如他所想,深情的陈浩天正在向他的珊珊求婚……      苏琦狭长的眼尾狠抽,他勉强维持的平静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在眸底迅速汇聚,他紧视着齐珊的泪眸,声音颤抖,      “珊珊,你不能嫁给他,你知道的……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苏琦语噎,竟哽咽得说不下去,他悲伤的身子蓦地前倾,清冷的气息瞬间攫获齐珊的菱唇。      没有往日的嚣张狠戾,也没有往日的冰冷无情,有的只是失而复得的心酸与伤痛……      轻阂瞳眸的苏琦小心翼翼地吮吻着齐珊的唇,这一刻他所有的焦虑与不安才真正释去,仅仅几个小时而已,他已仿佛经历了生死,他不要心痛得悒郁而死,所以他飞来了,他要带回他的女人,他唯一深爱的女人。      齐珊身子僵硬,心魂俱颤,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男人竟然在哭着恳求她,他在痛心地恳求她回心转意……      齐珊的手臂终于动了,温柔地回抱住苏琦,她开始怜爱地回吻他。她怎能舍得他伤心难过,方才陈浩天向她求婚的那一刻,她感受到的竟不是欢喜与快乐,而是慌乱、矛盾与心痛,原来她爱的人从来就只有他一个……      齐珊暖慰人心的拥吻让苏琦冰冻的心迅速回温,还好她是爱他的,这个错误还能弥补。      苏琦含泪放开齐珊,他的额头顶着她的,“珊珊不要再怀疑我对你的爱,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妻……”      苏琦深吸一口气,微凉的长指伸进衣袋取出一个华丽的锦盒,盒子弹开,现出一枚奢华的钻戒。这枚戒指他昨天就已买好,只是由于他别扭的心,错过了先机,险些让别人捷足先登。      苏琦俯身单膝跪地,优雅的举止竟丝毫无损他的贵气,他深深地凝视着齐珊,“请答应我的求婚,在未来的日日夜夜里,我们要相依相伴一起走过……”      高傲的男人终于放下姿态,真诚地向自己深爱的女人求婚,如此浪漫凌厉的攻势,齐珊怎能承受得住,她惊得用手捂住唇,内心酸涨得一塌糊涂。      显然今夜的苏琦带给她太多的震撼,这已不是她认知里那个不肯低头退让的苏琦,他虔诚地跪在众人面前向她求婚。      “琦,我答应你,你快起来……”齐珊扶住苏琦的手臂,试图拉他起来,她忽然发现她受不了他这般低□子,她还是希望他高高在上。      苏琦眉眼都盈满幸福的笑,婚戒徐徐套住齐珊的纤指,“珊珊我会给你一个隆重而又奢华的婚礼,儿子小谨是我们婚礼的见证人,之后,我们就带着儿子开心地度蜜月去……”      齐珊泪如泉涌,她已不能言语,惟有不住地点头,苏琦的心一紧再次吻住齐珊的唇……      四周掌声顿起,大家都在为这对感人的恋人送上祝福。      苏琦脱□上的西服紧裹住齐珊的裸肩,他拥着她拾阶而上一起坐进机舱,直升机旋翼迅速旋转,机身拔地而起,带着震耳的螺旋桨声飞向夜空……      陈浩天仰视着夜空,直至直升机彻底消失踪影,他才颓然地垂下眼帘,眸中的星光早已幻灭,一片死寂,他的心被方才的一幕碾碎成泥,齐珊用行动告诉了他,她爱的男人是谁,那个人至始至终都是苏琦。      诚然他用了心机,却无法挽留住想留的人,该走的还是会走,留给他的只是这无法释怀的忧伤。      *      在人流熙攘的机场,何岂轩陪在苏洛的身侧,他的妻正与对面感伤的嘉伟沉默相望,那份不能言语的沉痛连他这位心中窃喜的人都被殃及,他不安地握紧苏洛的手……      这次嘉伟离开带走了他的父亲,曾经的他还幻想带着洛一起走,而现在的他已彻底死心。      嘉伟的眸光最后缠绕在苏洛与何岂轩十指交握的手上,他清逸的面孔逸出一抹浅笑,本想说些祝福的话,可他的唇翕张数次,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情至心死,痛,已然将他淹没,无论他再怎么去酝酿从容的微笑,涌上心头的依然是萦绕不去的感伤,泪就这样溢出眼来,嘉伟匆忙转过身去,也许离开是他最好的选择,离开这座零落的城市,今后不再踏上这片有着痛苦记忆的土地,以免他的伤痛泛滥成灾。      “少爷,少夫人你们多保重……”梁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在他儿子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何家待他不薄,少爷宅心仁厚,明明知晓他是谁,还善心地收留了他,他真心希望他们夫妻能这样相亲相爱下去。      “梁伯你也多保重,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尽管来找我……”      苏洛眼圈泛红握住梁伯的手,几天不见,嘉伟他就更见清瘦,略显单薄的身影着实让她难过。      嘉伟收敛悒郁的神情,他努力舒展一抹笑,主动伸手与何岂轩相握,      “谢谢何先生一直照顾家父,小洛她……”嘉伟语塞,这个亲昵的称呼已不再属于他,当年的他为了事业舍弃了洛,是他先放弃的,他不该抱怨命运不公,这位何先生的确比他更有资格拥有洛。      “何先生何太太,我祝你们幸福快乐……”嘉伟不再停留,扶着父亲向安检走去。      苏洛一直故作坚强,嘉伟走了她的眼泪才不争气地落下来,她怕何岂轩介意,忙低下了头。      何岂轩喟叹一声,长臂一伸将偷偷掉泪的苏洛揽进怀里,大手轻柔地抚摸着老婆的头,“想哭就哭吧,别强忍着憋坏了身子……”这人都走了,他就大方地让她再为那个男人痛哭一次吧。      大灰狼的宽容和体贴让苏洛的泪愈涌愈多,她依在他的怀里涩涩地低喃,“我不是舍不得他走,而是我……我爱上了你,在感情上我终是负了他……”      何岂轩健硕的胸膛猛震,他好似没听错吧,他老婆竟然说她爱的人是他。      “老婆你刚刚说了什么?”何岂轩不淡定了。      “我说是我对不起他……”苏洛埋进大灰狼的衣服里蹭着眼泪。      “再往前面那一句……”何岂轩大手将老婆的小脸从怀里捧出来。      苏洛掀起泪眸看着大灰狼娇憨的傻样,她破涕为笑,“我说我爱你……”      苏洛握住他的大手掌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难得地表白着自己对他的爱,“以后我会用心地去爱你,去爱我们的孩子,做一个好妻子好妈妈,呜呜……”      狂喜的何岂轩早已用热辣的吻封住老婆的唇,他的老婆如此可爱,他不表达一下怎么能行?他本想抱起老婆转几圈,又怕动了胎气,嗯,还是一吻封唇吧……    作者有话要说:(*^__^*)……熊抱亲们,马上就元旦佳节了,兰茜在这里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愿亲们在龙年里,桃花朵朵开,财源滚滚来…… 此文到这里正文结束,兰茜还会构思篇尚子杰的后续番外,交待下苏琦与珊珊的婚礼,嗯,我们的大灰狼为了自己的家庭幸福,给情敌尚子杰安排了好去处。哈哈,感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与鼓励\(^o^)/~亲们遇到兰茜这种不靠谱的作者也是痛苦,所以兰茜决定,新文至少存够十万,否则决不坑害大家追文。 ━━━━━━━━━━━━━━━━━━━━━━━━━━━━━━ 小说下载尽在八零电子书网www.txt80.com--本书由【夭桃仙仙】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