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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峰想了想,也没有说话,走进了一群人中,一群人围着火堆,正在烤着火,以驱赶寒冷的冬季,大地一片白茫茫的,刚才的大雪更是加剧了那名受伤壮汉的痛苦,没有人能认为他能活,除了叶峰。   蹭的一声,叶峰拔出了锋利的短剑,众人被吓了一跳,拔剑的唰唰声响起,叶峰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将短剑烧红。   将铁制短剑烧得通红,叶峰就离开了火堆,众人看见叶峰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觉得他很怪而已,有人向他搭话,他也不说,所以众人把他当成了哑巴。   叶峰提着短剑,走到胸前有一道血口子的壮汉面前,眼见他要死了。叶峰没有犹豫,走近了肌肉隆起的壮汉面前,壮汉以为他要杀死自己,也没有说话,只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如果说有什么比死更难受,那就是生不如死。壮汉恰恰就得生不如死。   叶峰将烧红的剑按在壮汉的伤口之上,这个时候,刺扭刺扭的烤肉声响起,壮汉也是够坚强,只是死死的咬住牙齿,斗大的汗珠不断的滴落。   但是那名壮汉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是忍受着滚烫的铁剑,叶峰忍不住轻轻的赞了一句。   “好厉害!”   叶峰对着壮汉笑道。不得不说,微笑是人类相互交流的最好手段,壮汉也会之一笑,因为他虽然不知道叶峰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感觉好多了,血也没有流了。   只是胸前火辣辣的疼痛。   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安抚着拍拍壮汉的肩膀,说了几句,叶峰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静默的待在一边。   只是他们两个人看起来交流的十分友好,应该不会有什么事,而实际上也是如此。   过了半个月,叶峰已经渐渐适应了游牧的生活了,本来略显肥胖的躯体现在已经有些精瘦,肱二头肌也变得鼓鼓的,腹部凸起了几块肌肉。   叶峰救的那名壮汉现在也生龙活虎,因为叶峰是一名外科医生,所以他知道在这种简陋的情况下如何处理外伤,但是他一开始并不认为壮汉能活,也许是这些游牧民族的生命力太强了,竟然好了。   只是留下一道吓人的疤痕,那名壮汉并没有觉得伤口有什么不好,他甚至到处找人炫耀自己的伤疤。   夕阳西下。   叶峰骑着一匹草原马,奋力的冲刺起来,手中挽短弓,朝着五十米开外的十个靶子射去。   十箭有五箭脱靶,对于才刚刚学习骑马射箭的叶峰来说,这已经非常难得的了。   半个月的游牧生活,让叶峰渐渐学会了一点这个游牧民族的语言。   比如吃,睡,攻击,撤退…这样的简单词汇,可能是因为没有形成农业文明的缘故,语言很简单,语法也很简单,对于饱受背诵之苦的外科医生叶峰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   后来经过对这支游牧民族的不断了解,他可以确定这支游牧民族是匈人无疑了,至于具体的时间,他现在还不清楚,但是部落接着一个的在迁徙。   这西进的浪潮除了蒙古时期的长子西征,也只有上帝之鞭匈人了,幸好自己救了那名称作无畏者的壮汉,不然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不知道怎么样生存下去。   但是游牧的生活也不是全都是坏的,清新的空气,纯洁的大地,干净的河水,以及奔放的少女。一切的一切,都是前世所没有的。   但是游牧的生活也是血腥的,残酷的,在此期间,匈人不断的向西迁徙,沿途的村庄都被洗劫一空。   叶峰他们被看作是败兵,所以洗劫也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这让这伙匈人有些沮丧。但是遥遥的掉在后面的叶峰还是看到惨死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甚至这比半个月前的那场大战还要残酷,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   浓浓的血腥味在村子中经久不散,叶峰经不住呕吐起来,等胆汁都吐完了,才感觉舒服一点,也亏他是个外科医生,当然,是实习的。   至于叶峰的身上的皮鳞甲,倒是没有被匈人抢走,匈人虽然十分的残暴,但是基本的规矩还是懂得,就是战利品归抢到的人所有。   无畏者挽起手中的弓,对准一百米开外倒掉在树上的尸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民族,但是根据叶峰的估计,没准是东哥特人。   民族大迁徙的浪潮势不可挡,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叶峰这个穿越者也不可能,他只能顺势而为,让他唯一感到安心的是。   他不是哥特人,也不是罗马人,或是撒克逊人。他是属于征服者,胜利者的匈人。   “哈哈,看看我的箭术!看看是不是从左眼穿过”,无畏者毕竟是位玩了三十多年弓箭的人,虽然远处的人只有西瓜那么大,人眼就像一粒西瓜子,射中不是那么简单的,光是风速,箭矢,弓,用力的大小需要考究,还有冷静的头脑。   不然临敌时,手一哆嗦,箭就软绵绵的飞了出去,这可不行,匈人的上帝之鞭的名号可不是吹的,而是一箭一箭射出来,一刀一刀砍出来的。   叶峰看到倒挂的无名尸体,感到一阵的唏嘘,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会像他们一样,这也是说不定的。不等叶峰思考人生,无畏者就走向倒挂的尸体。   不出无畏者所料,箭矢紧紧插入了这个死尸的左眼中,将眼珠射爆,凝固的鲜血没有流出来了,只是死尸手中却紧紧握住。   这没有引起无畏者的注意力,但是叶峰却注意到了,他走到死尸的面前,抽出短剑,将死尸的手掌劈成两半,由于尸体已经僵死,所以没有鲜血溅出。   铃铃   一枚金币掉在地上的声音,这让无畏者一惊,随即拍拍叶峰的肩膀,示意他做的不错。   除了匈人的贵族外,匈人部落民是没有名字的,所以只有外号。   所以目前无畏者只有外号,没有名字,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无畏者在匈人中的地位,要是论起战斗力,二十个叶峰也不是他的对手。   叶峰捡起金币,塞入了无畏者的手中,无畏者只是掂量了两下,估计了一下金币的成色。   没有接受,微笑着把金币塞入了叶峰的手中。   叶峰感受着手中金币的冰凉,也没有拒绝。   随着西进的不断深入,叶峰已经明白了他目前所在的地方是法国北部地区,也就是高卢地区,而现在是基督纪元450年,历史上著名的查隆丕尼大决战就即将发生,匈人的力量将在此受挫,虽然没有完全毁灭匈人,但是也极大的削弱了匈人。   可是叶峰有什么办法,他只是一名混入了匈人中的汉人,除了知道一些历史著名事件,他对目前的情况还是两眼一抹黑的。   蛮荒,黑暗,血腥。   这是他对这个时代的唯一感受,行军,不断的行军,每天随着部落迁徙,这一是一种极大的痛苦,而且叶峰没有一匹自己的马。   虽然说匈人是游牧民族,但是也不可能做到人手一匹马,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古人的日子不是那么好过的,一开始他还在思恋家乡,思恋亲人。   可是渐渐的,他对过去的记忆开始模糊了,一觉醒来,他甚至以为自己就是这个时代的人,土生土长的匈人。   但是随着跟着无畏者学习,他的骑术,箭术,刀法越发的犀利,他的力气也越来越大,本来臃肿的身体也精瘦精瘦,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终于,部落里有地位的人最终决定将他们这批死兵,也就是从死人堆中爬出的士兵派出去劫掠。   毫无疑问,无畏者成为了这伙败军的头领,一个领导者,而叶峰虽然手艺不精,但是因为和无畏者的亲近关系,所以也得到了他们的尊重。   不知道的还以为无畏者和叶峰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因为叶峰曾经救过无畏者,所以无畏者对叶峰特别的亲近。   这次劫掠的任务是由更高地位的匈人指派的,叶峰数了数,一共二十八名骑兵,一百零八名步兵。   不用多说,这个时代的游牧民族兵简直就是古代的特种兵,能远射能近战。   再加上草原上恶劣的生活条件,铸就了身体强健的匈人,难怪昔日强大的罗马军团和众多蛮族面对匈人时,望风而降。   而且匈人的营养条件普遍比农耕民族要强,食物种类也比较充分,禁锢在土地上的农民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而且匈人的总体文明程度并不是很高,但是军事文明程度却达到了和罗马并肩的水平,训练有素的军队,精良的武器。   这造就了血腥、残暴、强大的匈人。这些还得感谢罗马人,他们没有贸易禁运,也没有武器禁运的意识,就算有,也没有人在乎。   还有罗马的人质体系,他让蛮族的人质有机会了解罗马的文明,瓦鲁斯的覆灭不正是蛮族人质的功劳吗。   但是现在罗马却要送人质到匈人这里,不得不说,主客易位,权柄不在。   但是这些都不是叶峰关心的,他现在正猥琐的走在劫掠队伍的最后方,看着匈人嘲讽和不屑的眼神,也不为所动,他的第一要务,就是活下去,这,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什么称王称霸,改变历史进程,在这个乱世,不过是个笑话,一个人的力量是弱小的,一群人,也是,在历史的车轮下,将被碾成粉碎。   这是一个典型的高卢村子,高卢人虽然已经知道匈人来了,但是他们退无可退。   白色的炊烟飘起,时间正是中午,偶尔可以听见鸡鸣狗叫声,用木头制成的长屋,干枯的草铺的顶子,人和牲畜混居在同一片空间之下。   偶尔还能听到人与人之间说话声,无畏者牵着马,带领着部队走到了离高卢村子约百米的位置,那个位置是一处树林,所以正好可以藏下数百人。   树林中虫鸣鸟叫,好不和谐,如果没有这些匈人,那些高卢人也许能过上安逸的生活,但是死神不期而至。   但是转瞬间,叶峰就把这种可笑的想法驱之脑外,人,本来就是富有侵略性的物种,只有两个选择,成为征服者或是被征服者。   叶峰无疑会选择前者。   无畏者微微压低手,拿出短弓,指向了前方。一个身材高大的高卢男子正拿着木制的农具,正准备回家。   嗖!   一支铁制箭镞射入了他的颈部。   新鲜的鲜血飙溅而出,高卢男子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木制农具掉落在地上。   无畏者挥了挥手,匈人们压低身子,开始行动,叶峰张弓搭弦,寻找着目标,他是不想和这些高大的高卢人近战的。   高卢人身材高大,皮肤白皙,平时好勇斗狠,精于近战格斗,就叶峰目前这个水准,几个他都不够高卢人塞牙缝的。   所以叶峰选择跟在匈人的后面行动,将自己远远的掉在队伍后面,而无畏者则是带头冲锋。   由于高卢村子地形复杂,崎岖不平,所以匈人们没有选择骑马冲锋,策马扬鞭,而是步行接近。   其实就算是游牧民族,也不可能人手一匹马,主力还是步兵,匈人能够先于蒙古称霸于欧罗巴,靠的不仅仅是纵横捭阖的骑兵,还有凶猛的步战。    2.血腥劫掠   无畏者小步进入村庄内,其余的匈人跟紧他,叶峰也走了进去。   “#@*&@@”   三三两两的高卢人正坐在一起谈论着村子里最近发生的事,丝毫没有注意到死神即将来临,高卢人此时和谐的交谈。   叶峰内心哀悼了两声,便跟着匈人射出了罪恶的箭镞。   一百多枚致命的箭镞射进了高卢人的体内,噗噗的入肉声响起。   “帮我拿着这个”   无畏者将弓箭丢给叶峰,自己则是抽出弯刀,脱去亚麻布短衣,****着身子上前肉搏。   经过一段时间的和无畏者的相处,叶峰也明白了无畏者的性子,一名狂野的战士,虽然是一名神弓手,但是不喜欢远射,而是喜欢肾上腺素喷涌而出的近战,喜欢那种刀刀入肉的感觉。   “杀!”无畏者大吼一声,脸上的青筋暴起,肌肉隆起。   一名恐惧的高卢人拿起粪叉,努力克服自己内心中的恐惧,嚎叫着扑向了无畏者,虽然高卢人身材高大,但是无畏者一米八五的身材丝毫不落下乘,无畏者轻松的闪过这迅猛的一击,手起刀落,高卢人硕大的头颅就飞的老远,在地上滚动了起来,最后停下来不动。   猩红的鲜血喷溅而出,溅了无畏者的一脸,让他的肾上腺素喷涌而出,无畏者一声大吼,剩下的高炉人也被杀的溃逃起来,零星的抵抗根本对匈人们形成任何的威胁。   高卢雄鸡再也难以再展雄风,高卢白种壮汉纷纷逃窜,以避让强悍凶残的匈人。但是匈人又怎么会让到手的羔羊逃走,在匈人的眼中,杀死这些看起来无比高大和强壮的高卢人,简直比杀死一只羔羊还要容易。   匈人捻弓搭弦,将致命的箭镞射进了逃窜高卢人的身体之中,高卢人发出连连的惨叫。这时那二十八名隐藏在村外树林的骑手也策马奔腾。将一支支精准的箭簇射进了高卢人的体内。高卢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马。高卢人的身手再敏捷,也快不过飞箭。   一共三四十名高卢青壮年,二十余名儿童,十余名老人。全部惨遭屠戮,由于高卢地区残酷的环境,鲜有老人能够幸存。匈人甚至没有兴趣数他们杀死人的数目,但是叶峰数了。他中的长者清算了妇女的人数,一共四十六人。   作为这次突袭劫掠的领导人,回到匈人的定居地后,也被部落首领赐名,并且因为他以往的功绩,被赐名乌尔丁,意为百战勇士。并且得到小队长的职位。   其实在匈人的世界中,是以武力为尊,强者为尊的,按照无畏者乌尔丁的武力,就算是成为部落首领也没有问题。   阿提拉军队的主力,其实是由钦察人与咄陆{杜拉特}人,匈人与其他突厥人构成   钦察人,十二部钦察部族十二部钦察部族之名为:托合萨巴、弘古尔、吾鲁、塔尔汗、扎拉依尔、吾拉什、拜延杜尔、别西伲、克烈、托尔吐勒、塔兹、布达克。   而乌尔丁所在的部落则是其中最小的部落,布达克人的一支分支,其中的一个小部落,一共有千余控弦之士。   作为劫掠的指挥官,乌尔丁是有分配的权力的,虽然叶峰不是作战最勇敢的人,但是他也射死一名高卢人。加上他会神奇的巫术,他之前救了乌尔丁。虽然他的地位没有明显的提高,但是在其他匈人的眼中,他和无所不能的大祭司已经没有了什么两样。   而关于他治愈和起死回生的神奇能力的流言在匈人的各个部落也不胫而走。甚至这个部落首领蒙多也打算将叶峰纳入自己的祭司队伍中,要不是叶峰来历不明,并且是匈人最瞧不起的败军,他的地位早就陡然提升了。   乌尔丁拍拍叶峰的肩膀,露出他因为长期不刷牙而发黄的牙齿,微笑着说道:   “叶峰,我的朋友,谢谢你之前救了我,你会是我最好的朋友的!作为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不会吝啬的,看,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乌尔丁指了指远处一位俏丽的少女,她金色的头发,奶油般的肌肤,高挑的细腿,少见的光滑皮肤。还有硕大的胸部,兽皮裹住了她的身体,但是却藏不住春色。   但是等叶峰走近少女时,一股恶臭传来,叶峰忍不住暗骂一声,原来的美好纯洁的爱慕之心全都消失了。这些高卢人吃兽肉,穿兽皮,住草棚,并且从来不洗澡,以至于身上散发着恶臭。本来秀色可餐的美女也变得难以下咽。   看到叶峰为难的表情和皱起的眉头,乌尔丁走到高卢少女,一巴掌抽在她的脸上,口中操着一口突厥语骂道:   “你这该死的****,还不快主动点,不然等下让你的肚子里的肠子流出来!”   啪的一声。   少女被抽的一个踉跄,泪水溢出,两眼眨巴眨巴的望着叶峰,满脸的无辜和茫然。还没有被奴隶生活折磨的少女身上还散发着生机和活力。   叶峰知道要是自己不接受她,她的遭遇将会如何,他见识过那些在匈人手中的奴隶,一个个早就失去了灵魂,他们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会说话的工具。就如同某位西欧贤者所说的一样,奴隶只不过是会说话的工具。   身为现代人的叶峰还没有习惯,虽然他见识的惨剧已经够多了,但是他的心肠还是没有完全的硬下来,他的文明思维还在运转,但是在面临战斗时,他的匈人血性也不会犹豫。   “我接受!”   叶峰大声说道,随后全身像是抽光了力气一般坐了下去。   乌尔丁这才满意的微笑,将少女丢到了叶峰的面前,听他发落。   少女眨巴着眼睛看着叶峰,看少女青涩的脸庞,不过是一位十五六岁的人,而叶峰已经二十几岁了,他虽然现实中是萝莉控,但是一个活生生的萝莉摆在她面前时,他实在是没有兴趣。   战斗已经够残酷了,他不想再伤害无辜的人,虽然这个时代没有无辜者。   要么征服别人,要么被征服!    3.外科医生   身为一个懂点外科知识的实习外科医生,叶峰受到了乌尔丁的请求,让他去治疗刚刚受伤的战士,叶峰忍不住说道:   “他们都是轻伤,用止血绑带就可以了啊!”   随即叶峰闭上了嘴,他忘记了这是野蛮的四世纪,这里大多数在战争中身亡的都是轻伤感染者,医者父母心,要是叶峰早想到这个,当时就会为他们做治疗。   “快,将我带到他们那里去,不然他们会被感染的!”   叶峰急切的说道,已经没有刚才得胜后或轻松或沉重的心情,********只是想要救受伤的人。此刻他就是一名圣徒,甚至连他的身上的光辉都感染了嗜血如麻的乌尔丁勇士。   草原的空气就是清新,草原的天空就是碧蓝。叶峰感慨道,这就是环境还没有被破坏的时代啊,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宁静,除了无情的战争。   乌尔丁将叶峰领到了受伤的战士躺的大帐外,有些不忍的对叶峰说道:   “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叶峰有些惊讶,没想到一向坚韧的乌尔丁竟然也不忍心看到这些受伤的战士,难道他们受到的伤害是如此之重,以至于他们无法活着。   但是等叶峰走进了大帐内之后,却发现这些匈人战士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只是略微的轻伤而已。但是这些匈人却是一个个有气无力的躺在兽皮和草堆制成的床上。   一个个好像正在等着死神的降临,双眼无神,神色沮丧。   这是匈人们的不幸,却是叶峰的幸运,他知道,这是一个机遇,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要想改变匈人的命运,自己必须有所作为,匈人也必须有所作为。   他心中已经想好了计划,一个夺取权势的计划,甚至他将要拥有比阿提拉更大的威望。   “亲爱的战士们,我知道你们将进入天国,但是长生天却派我下凡来救赎你们!不管你们相不相信,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将活下来,没错,是活下来。”   叶峰冷静的说道,但是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因为他在唬人。但是这些知道自己大限将至的匈人甚至没有兴趣抬起头来看他,依旧低着头,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神色萎靡。   叶峰知道自己必须让事实证明一切,就算没有事实,这些还处于原始信仰的匈人们也是极易被蛊惑的,但是这需要很多的时间,但是事实却可以加速这一切的进行。   叶峰走出大帐,在帐外焦急等待的乌尔丁沮丧的说道:   “一个都没希望吗?”   “他们大多数人都不会死,但是我需要盐,你和我一起进去救助他们吧!”   叶峰顿了顿,坚定的说道。   乌尔丁以为那是叶峰想要盐当作报酬,也没有犹豫,递给了他盐,草原上的汉子,就没有不准备盐的,但是他不明白,叶峰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要盐,难道真是为了报酬。   “进去吧!”   叶峰再次走了进去,依旧是那股难闻的草药味,是那群巫医的简陋治疗,但是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样消毒,所以会造成感染,那些草药上也有细菌,甚至会加剧这种情况。   “你们如果想活下来,就听我的,待会无论做什么都要服从!”   叶峰大声的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疑的味道。   但是十几名受伤的匈人还是一言不发。   “你们这些畜生!叶峰说要救你们,他当初可是救过我的!当时我那么重的伤都活下来了,这多亏了他!你们要是不想死的话就听他的话。”   乌尔丁大吼道。剩下的匈人才开始反应过来,这些匈人或多或少听说过叶峰的事情,只是不太相信,当做了笑谈。但是此时也没有办法,他们纷纷答应,一名匈人乞求着说道:   “我们一定能活下来吗?”   “大多数都能!”叶峰坚定的说道,试图给予那名年轻的匈人信心,年轻的匈人这才安下心。匈人虽说骁勇,但实际上他的战损比是很低的,他们也很怕死,要是伤亡过重,也会崩溃,甚至他们的承受死亡的能力还不如罗马和高卢。   叶峰拿过盐,将盐倒入清水内,充分的搅拌,用浓盐水将他们的伤口清洗干净,然后再拿过干净的绷带,缠绕到伤口之上,之后一切就看长生天了。浓盐水有一定的消毒效果,只是不太好。   “意志坚定,求生欲强烈的人将会活下来!   叶峰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回到自己的帐子内,感觉身体被掏空,一屁股坐在草堆兽皮做成的床上,却突然感受到一股柔软。   等叶峰移过眼睛之时,看到了那名高卢少女,还有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她,洗过澡了?   高卢少女梅利莎在那天见到叶峰之时,早就注意到了叶峰皱起的鼻子,再闻闻叶峰的味道,对比自己,她知道为什么叶峰不想要她了。她在村子中,可是男性们幻想的对象,于是她去问乌尔丁要了一些水,说是叶峰要用,洗净了自己,等候着叶峰。   叶峰看到一丝不挂的梅利莎,战斗的血腥、治疗匈人的疲惫全都驱散了。他正是欲望强烈年纪,加上梅利莎的美貌,要是叶峰再无所触动,他就是太监了。   一夜无语,等叶峰神清气爽的醒来时,发现身边的佳人已经不见了,当他以为这是一场梦时,在门外,他看到了正在赶羊的梅利莎。这是叶峰从高卢人哪里抢来的牛羊。   “呼,貌似,匈人的生活也不错,最主要是有妹子啊!”   叶峰感慨道。   “不对,是有听话的漂亮妹子。”   “吁!”   乌尔丁策马叶峰面前,马蹄扬起风尘,让叶峰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   “这匹马,怎么样!”   乌尔丁下马,拍拍自己的马。   这是一头怎样的马啊,再怎么形容它的英姿也不过,这是纯种的汗血宝马,飘逸的马尾,雄姿的马头,强健的四肢,白色的皮肤,奔跑起来如同一道闪电。这是一匹不能再好的马了。   “很好啊!”   叶峰有些遗憾的说道,因为这匹马再好,也不属于自己。   “我送给你的,我的好朋友!”   乌尔丁好像看出来叶峰眼中遗憾的含义,哈哈大笑道。    4.十三门徒   正所谓宝马赠英雄,叶峰收到这匹名叫“落雪”的白马之后,心中大喜,也顾不着去撩妹,翻身上马,当即策马扬鞭,驰骋草原。感受着风与闪电的滋味,落雪的速度快的惊人,哪怕是稍微的加速,都让叶峰感到一阵的窒息。   风吹过脸庞,让人的眼睛难以睁开,叶峰眯着眼睛,感受着大地的脉动,自然生长的蓬勃力量,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好宁静,甚至让叶峰忘记了战争的血腥,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大地是那么的辽阔。   一眼望不到尽头,都是绿油油的草地和树林。高卢地区,虽然草原不多,但是森林却是很多,这个时候环境还没有被破坏,一切都是自然的宁静的。   十万匈人、阿兰人等各族联军兵锋直指高卢,大战一触即发!   叶峰在经过一番的驰骋之后,大脑也冷静下来,夏隆会战匈人战败在所难免。这不是叶峰目前可以改变的,匈人的战斗力来自于个体强大的实力,而不是其纪律。   叶峰不知驰骋了多久,将马匹停下,翻身下马,看着远处的匈人定居点,再看看四处冒着黑烟的高卢村庄,还有祥和宁静的大自然。心中达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衡。   叶峰再次上马,策马至匈人的定居点。去见乌尔丁,现在乌尔丁在这支小部落里是很有威望的人,因为他的武勇。自从叶峰救了那十几名匈人之后,那些匈人就敬叶峰为神灵。特别是那十几名活下来的匈人,更是唯叶峰马首是瞻。叶峰这个本来的外部落人,现在的地位却是急剧的攀升。   “乌尔丁,我亲爱的朋友,愿你武运昌隆!我来这里,是想要求你一件事的。”   叶峰站在乌尔丁的对面,诚恳的说道。   “我的好朋友,有什么需求尽快说,我会满足你的!”   乌尔丁微笑着说道,对叶峰救了十名部族勇士充满了感激。   “我想要救助更多的受伤战士,可以吗?”   叶峰直接的说道。   “好啊,我求之不得!”   乌尔丁欣喜的说道。   “我是说,包括其他的部落。”   叶峰看到乌尔丁的眉头皱了一下,加了一句神秘莫测的话。   “当然,这是神的旨意。”   乌尔丁听到是神的旨意,却没有怀疑的神色,要知道,叶峰现在真的很紧张,神棍真的不是好当的。要是现代,你这么说,别人肯定会哈哈大笑,嘲笑叶峰。但是在这个愚昧、蛮荒的年代,人们总是把自己不能理解的能力称为神力,而叶峰恰好有这种能力。   “我还需要一些战士的帮忙,他们必须是受过神恩的人!”叶峰紧张的说道,但是还是努力装出一副诚恳的样子。   “那些你赋予生命的战士们会愿意的,跟我来吧。”   乌尔丁亲切的拉起叶峰的手,边走边说道:   “叶峰这个名字在你们的部落是什么意思?”   匈人也有很多方言和土语。   “神使!”   叶峰大言不惭的说道。   “嗯”   乌尔丁点点头,将十三名“受神恩的战士”集合了起来。   “听好了,你们将执行一项神圣的使命,只有你们才可以那么做,去救助他人!”   十三名战士都点点头,同意了,甚至都非常的欣喜。   叶峰之所以需要这么多人的原因,是因为他要提取阿司匹林,一种防止感染的药物,在落后的五世纪,称它为神药也不为过。   叶峰为了在匈人中进行宗教改革,于是将十三名信徒全部赐予一星救助者的称号,名字低调简单的原因,一是为了让匈人一听就明白他的职能,二也可以减轻那些祭司的注意。一个全新的教义总是面临旧教义的打击。   叶峰派他们去将柳树的书皮刮下来,收集起来,全都是最新鲜的,他派了十名去收集柳树皮,然后三人用坩埚熬成柳树汁液,汁液中就含有阿司匹林。   为了加强保密,叶峰一再警告,这是神赐予匈人的宝藏,谁泄露,身前必受屈辱,死后也受折磨。这些匈人才点头答应,匈人虽然文明简单,但不证明他们的头脑简单,甚至他们的学习能力非常的强。   在叶峰简单的教授之后,在一个隐秘的后山之中,三名跨刀背弓的匈人正拿着木棍搅拌着大锅中的汁液。要是他们戴着黑帽子,穿着巫师袍,就和中世纪的巫师没什么区别了。   这种工作日夜不停的进行,只是小规模的采集根本不会对柳树的生长进行破坏,但是叶峰仍旧能看见枯死的柳树,但是没枯死一颗柳树,便能救活一个人,叶峰认为这是值得的。   叶峰现在的三大法宝。浓盐水、柳树汁液、绷带。还有救助重伤口用的烙铁烫伤口,这些在蛮荒的五世纪都是极为有效的救助外伤的神器。   叶峰不断的走访于各个小的部落之中,和他的十三门徒们,带着他们简单的工具,坩埚,木棍,柳树汁液,酒精。每天就是没日没夜的救助。   而叶峰在每日天黑之后,围着火堆,就和十三门徒一起谈人生,谈理想,叶峰认为自己是瞎吹比,但是效果却是极好了,十三门徒简单了他们的信仰。   然后回到自己的独立帐内,和热情奔放的高卢少女谈谈情,说说爱。五世纪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叶峰感觉自己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在现代,他不过就是一名普通的外科医生,在这里,他却拥有神灵般的伟大力量。   而拥有信仰的人是最可怕的人。   叶峰在不断的探索中,借鉴基督教,建立等级森严的教阶。一星救助者到五星救助者。   一星晋级到两星,需要救助十个人,两星到三星,是一百个人,三星到四星,则是一千人,五星需要一万人。六星由神使从五星中提拔。每一次救助都需要救助者的证明才能生效,虽然会产生贿赂,但是叶峰还没有摸索到更好的方法。   而现在十三门徒大多都是二星救助者,甚至有一人是三星救助者,他们也有许多的信徒。而这并没有引起祭司和当权者的注意,没有人会讨厌医生,就算是祭司也有受伤的时候。   冒着黑烟的坩埚越来越多,叶峰的势力也越来越大。叶峰也被当成特殊人才保护起来,他现在已经很少参加战斗了,只是随着匈人的不断前进,而看到冒着黑烟的高卢村庄越来越多。    5.缝合技术   高卢人村庄里冒起了黑烟,惨状难以形容。每当叶峰走过一座座高卢村庄时,就不断的祈求长生天,愿他饶恕匈人的罪过,这一切不过是匈人封建化的原始积累。   “伟大的长生天,是你将我带到这片蛮荒、愚昧的土地上吗?是让我拯救这最后的匈人吗?”   叶峰在心中自问道。但是高卢人的惨剧却是不断的上演。燃烧的村庄,变为奴隶的高卢男人,沦为匈人发泄欲望的高卢女人。恐怕高卢人做梦也没有想到,日后他们也将这种灾难降临给别人。   想想之后西欧列强的殖民和灭绝种族的行为,还有肮脏的三角贸易。叶峰心中对这些高卢人再也没有了好感。在十三名门徒的簇拥之下,叶峰来到一座座高卢村庄。   叶峰想想近在眼前的夏隆会战,匈人的征服战争第一次遭遇重大挫折。然后随着阿提拉之死,尚未完成封建化的匈人自此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之中。无尽的征服战争消耗了匈人的人口,并且让它四处受敌。西哥特人、勃艮第人,还有其他与匈人有仇的种族,纷纷向匈人宣战。   叶峰叹了一口气,这目前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   低矮的高卢土坯房,旁边还有一个草堆,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叶峰再次穿过被劫掠的高卢村庄,只是为了寻找一些被匈人看做毫无价值的物资,实际上,匈人除了黄金白银还有牛羊牲口之外,对其他的工具并不感兴趣。   叶缘从废墟下找到了很多东西和工具。   布条,用热水煮沸,晾干之后就是一条标准的战地绷带,质量甚至丝毫不逊色于二战时期战地绷带,让这群五世纪的匈人能提前享受二十世纪的待遇,这些多亏了叶峰。   往往一个小小的发明都汇聚着巨大的智慧,一点点小的发明,都能撬动整个地球的运转。叶峰随着对这个世界的不断了解,他的外科医疗技术也不断的改进。   因为烙铁烫伤口,也比较容易形成感染,这是非常应急的采用的方式。但是如果时间足够,可以使用缝合技术。叶峰倒是从高卢人那里找到了不少针。但是太大太粗糙了,表面不够光滑,凹凸不平。   而缝合的线,用羊肠再适合不够,叶缘杀了不少高卢人的牛,就是为了提取羊肠。羊肠,长且韧性好,如果用麻绳的话,很容易断,而且匈人是游牧民族,麻绳稀缺。   天然羊肠线的材料来源是牛的肠子的绒毛膜。而牛,是一种最原始的羊肠线的来源。为什么牛肠制作的线仍叫羊肠线呢?这是因为人们早已习惯了羊肠线的叫法。   缝合治疗的方式还是非常的先进手法,在这个时代,重伤员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亡。军队对于这种人,往往会在他还没有死之前,就给他解脱。因为重伤员的呻吟惨嚎会降低部队的士气,而且他们迟早都会死,与其让他们身受折磨,还不如给他们一个解脱。   但是叶峰的到来带来了先进的外科医疗技术,缝合技术。   乌尔丁所在的部落将从高卢人所有的牛交给了叶峰,叶峰提取出羊肠线,就将肉还給了部落里的人。其他的匈人都认为叶峰是握有神力的人,是长生天的使者,因为没有人知道牛身体中还有这种东西。   叶峰做的简直就是神术,强大的神秘令匈人都十分的恐惧叶峰,与此同时,叶峰的威望也大涨,他的要求匈人是尽量的满足。为了打造细小光滑的针线,匈人集中了最好的工匠,其中甚至有罗马人。   叶峰的神奇能力不仅让匈人们叹为观止,阿兰人,东哥特人。都对叶峰顶礼膜拜,叶峰现在住着媲美于首领的帐篷。叶峰和他手下的救助者现在的势力庞大,已经深入到了匈人集团的最深处。势力盘更错节,甚至连一向骁勇的阿提拉的侍从,也受到过救助者的恩赐。信徒过万。如果现在叶峰想要反叛,也不是那么困难,因为匈人等蛮族已经将叶峰视为神灵。   “乌尔丁,我的铁针做好了吗?那些前线的重伤员需要他!”   叶峰焦急的在铁匠铺外等候着,看着不断被敲打的针,不断的放射出火花,时节已经到了夏至,天气热的不行,加上铁匠铺大火的烘烤,叶峰有些头晕目眩,但是医者父母心,叶峰已经时刻守候着。   “快了快了,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没人比我更明白这些重伤员的作用!他们都是百战勇士,每一个人都是珍贵的资源。”   乌尔丁擦擦头上的热汗,说道。   “这是一个划时代的时刻,缝合技术即将诞生在落后的匈人手中,好像很讽刺啊!”   叶峰心中自嘲道。   终于,肌肉板结的铁匠挥动了最后一击,火光四溅,一支铁制针就打造完成了。现在,针线都齐备了。现在是展示真正的技术了。   叶峰得意的想到,但是又激动又紧张,因为是实习医生的缘故,叶峰也很少缝合,技术难免有些生疏。一名刚从前线下来的匈人,手臂被砍了一个大口子,要是平常,他只有等死了,但是现在叶峰出现了,一切都不一样。   “你是叶峰祭司!”   那名受伤的匈人忍住剧痛,站起来说道,心中充满了欣喜,没有人想死,就算是宗教狂热分子也不例外。他听说过叶峰的事迹,心中活跃了起来,面如死灰的脸也红润了起来。   “我不是祭司,我是救助者。”   叶峰说道,两名信徒早就在伤兵大帐中等候着叶峰,他们只是简单的用柳树汁液消毒,然后缠上绷带,但是鲜血还是不断的溢出。现在伤兵大帐几乎都是叶峰的十三门徒手下的信徒,就像孔子的七十二学生,三千门徒一样。   叶峰一边拿出针线,一边和受伤的匈人聊着天,以减轻他的注意力。   “忍着点,长生天在注视着你!把工具拿出来。”   叶峰对受伤的匈人说道,然后转头对信徒说道,   一根缠着麻布的木棍被拿了出来。    6.宗教会议   受伤匈人不知所以,但还是听话的将木棍含上,这就是影响力和威望潜移默化的作用,能让人无条件的服从,只是因为信任。   叶峰看到那名匈人含住了木棍,示意两名信徒将那名匈人按住,然后将针线串起来,开始缝合伤口。匈人看到叶峰用针线在刺自己,感到一阵刺痛,身体本能的想要反抗,但是双手双脚已经被牢牢的抓住。   这个时代可没有麻醉剂,缝合的痛苦不亚于万剑穿的滋味。   那名匈人脸上青筋爆粗,热汗如泉水般涌出,脸色苍白,面目狰狞,表情扭曲。但是仍旧死命的咬着木棍,牙印刻在了木棍。叶峰依旧不慌不忙的缝合着。缝合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叶峰多想了。他边缝合边教授着那两名信徒缝合的技巧,两名信徒得到了叶峰的亲自教授神术,也十分的兴奋。   “忍住,很快就好了,我相信你能活下去!”   叶峰手下没有停下,不断的安慰着那名表情痛苦的匈人,他知道他遭受着多么大的折磨,这种折磨简直生不如死,但是却能让人有活下去的希望。   终于,叶峰吐了一口气,将最后一针缝上,这简直就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叶峰感慨道:   “好了,我走了,你能不能活下去,就看长生天的旨意了,我能做的都做了!”   “收下我的妻子和牛羊吧!这是我对你馈赠。我的朋友!”   那名受伤的匈人感激的说道,他感觉缝合之后,好多了。   “好好休息吧!这一切都是无偿的!”   叶峰淡淡的说道,要是在现代他这么粗糙的为人治病,结果病人死了,家属不得砍死他。但是现在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和荣耀。   这只是叶峰的日常,像一个机器一般不断的治病,教授门徒们治疗的技巧,但是基督纪元451年的夏隆会战马上就要开始了。叶峰必须马上建立一支效忠于自己的秘密武装,于是她召集了十三门徒,开了这个新宗教的第一次宗教大会。   会场十分简陋,就在叶峰的大帐之内,梅利莎在帐外等候着。   十三名门徒陆陆续续的来到,他们穿着兽皮衣,什么武器也没有带,只是带着一颗信仰坚定的心。没有带武器是为了显示对叶峰的尊重。   “好了,大家就坐吧,没有美酒能给予各位,希望各位海涵!”   叶峰用充满威严的声音说道。   “没有没有,我们平时已经喝够了美酒,睡够了娘们,这多亏了神使,是你将神术教授给我们的!”   十三门徒中的一位说道,引起了其他门徒的哄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开始会议吧!”   “大家对我们的宗教有什么疑问可以尽管提!”   叶峰微笑说道,叶峰开宗教大会的原因就是为了统一思想。   “我想知道到底谁是真神,不同部落都有不同的神,我们到底信仰哪一个?”   一位匈人提出了他的疑问。他的问题十分的深刻,叶峰满意的点点头。   “唯一的真神是长生天,其他的匈人部落的神都是他的仆从!”   叶峰早就准备好了,快速的说道。   其他的匈人点点头,类似这样的宗教问题还很多,但是方向都是相同的,叶峰不断的纠正匈人的总教观,让它朝着叶峰期待的方向发展。一神教,利于统治的教义。   叶峰为了增加自己的说服力和为了以后的军事沟通,决定教授匈人简化汉字。就像当年红军脱字盲补习班一样。叶峰一天教授十个字,本来叶峰对教授这群匈人是没有什么信心的,只是尝试一下。   没有想到这些匈人有极强的学习能力,看到这些神奇的文字,顿时惊为天人。而叶峰宣称这些汉字是神的语言,他们若是想上天国和长生天沟通,必须学习这些语言。叶峰自己感觉都有些扯淡了,之前他可是说过长生天是万能的。   但是这些门徒却是深信不疑,宗教有时候很多教义本来就是自相矛盾的。让叶峰的脑门直冒汗,果然,忽悠别人不是自己的强项。   而与此同时,叶峰也开始用汉字编写匈人的第一本宗教圣经《腾格里经》。随着不断和匈人的交流,他的匈人语无比的流畅。而且他也在学习高卢人的语言,从梅利莎那里。现在他已经可以正常和梅利莎交流了。   叶峰甚至自恋的想到自己有语言的天赋,早知道自己当初就不学外科了。唉,叶峰自恋的甩甩头发,痴呆的想到。信徒们还以为他正和长生天交流呢,都不敢打扰他。   而叶峰宗教大会的第二个议题就是建立一支宗教军队。   “我们的救助者需要建立一支有组织的护卫军,以保障我们的利益。”   叶峰说道,看向了十三门徒。   “嗯,没错!”   “一切都听你的!”   ...   十三门徒三三两两的说道。   “将我们的信徒组织起来,告诉他们,神降下旨意,我们需要团结起来!战争来临了!”   叶峰秘密组织起救助者和信徒,不断加强部落互相之间的交流,很多部落首领都倒向了新的腾格里教。人们称为叶峰教,就如同后来基督教改后的路德教。   这让旧有的祭司们很不安,他们的权势被窃取,虽然有不少祭司们倒向新腾格里教,但是不少顽固的祭司们反对。但是祭司们的权力不够大,所以宗教战争并没有发生。   匈人的部落开始皈依新教,这源于一次事件。   一位叶峰的门徒被刺杀,人们亲眼看见他的肚子被划破,但是神奇的是,三个月后,他又能起来活动了。当时,这在信徒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并且增加了叶峰教的传奇度,终于,叶峰得到了一次,面见阿提拉的机会,阿提拉已经注意到他的新教了。   叶峰骑着落雪,在新组建的神使亲卫队的护卫下,前往了王廷。一共二十名精锐的匈人勇士的护卫之下。亲卫队来自于几十个小部落的首领的儿子,他们都是新教的拥戴者。因此他们的装备很好。   一个个穿着重型的锁子甲,内衬着一件皮甲,手中拿着长枪,腰间挎着弯刀,背后挂着精美的短弓。戴着兽皮帽子,双眼中充满了宗教热情。阿提拉的宫殿,近在眼前。    7.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这是村长住的地方吗?虽然知道匈人的文明程度低,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吧?靠,这就是匈人王阿提拉上帝之鞭住的地方吗?叶峰心中吐槽道。   一个稍微比土坯房大一点的木制圆形房屋,两旁站满了身穿鳞片重甲,手持圆盾长矛的卫士。他们都是明显的东方人面孔,黑色的头发,黑色眼睛,下巴上长着两撮小胡子,黄色的皮肤,褐色的甲胄。   双眼中充满着胜利者的自信,但是他们并没有轻待叶峰,叶峰的名声要比他的人要来的快。   在卫士的带领下,叶峰进入了圆形大屋内。木屋外插着两根图腾,图腾上画着雄鹰和骏马,还有挽弓射箭的匈人,正在追逐他的敌人。一副战争的场面。   而叶峰终于见到了上帝之鞭阿提拉,一位和蔼的领袖,这是叶峰观察到的。阿提拉挥退正在和他讨论政务的部落领袖。亲切的给了叶峰一个拥抱,让伊凡始料未及。   阿提拉,不算高大的身体十分的结实。四肢短小,典型东方人的外表,黑色的眼珠中放射出惊人的神采,矮小的身体里面充满了力量,小小的眼睛,凹陷的鼻梁。整个人充满了活力,   “我亲爱的朋友,伟大的神使,四方都在传扬你的事迹,我招你前来,是希望你能治疗我的头疼。我的脑袋不定时的就会眩晕,它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   阿提拉先是夸奖了叶峰,然后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致伟大的匈人王阿提拉,我只是小部落的一个巫医吧了,不值得陛下你的如此温情款待。我是永远向您效忠的!我的忠心就如同地狱中的烈焰,永不冷却。”   阿提拉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再提头疼的事,而是直接的说道:   “解散你的组织,我已经知道你组织私人军队的事了,好好做你的巫医,救助苦难的人,而不是夺取人间的权力!我允许你传播新腾格里教,实际上,我很喜欢其中的教义,例如一些人生来就是统治者!”   阿提拉几乎是吼道,刚才仁厚的样子消失不见了。   叶峰心中一个疙瘩,十三门徒中出了一个叛徒!   “对不起,我的陛下,我只是想要...”   叶峰继续解释道。   “够了,解散它!如果不是因为你救了如此多的匈奴勇士,你不会在这里见到我,记住!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   阿提拉愤怒的说道。   “是的!我的陛下!”   叶峰明白还是自己太着急了,宗教改革太快,太过激进,注定了它的失败。   而且准备的很不充分。要不是阿提拉忌惮叶峰的影响力,叶峰早就身首异处了。   叶峰沮丧的走出了匈人的最高权力中心,外面的亲卫们已经等候的焦急难耐。看到叶峰沮丧的出来,都纷纷问道:   “情况如何?”   “解散护卫军吧!”   叶峰遗憾的说道,停止一切的活动,兴许他们还能免于清洗。   阿提拉不愧是进入过罗马的人,受到过高等的教育,政治手腕十分的高超。他将那些倒向叶峰的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反应过来的部落首领纷纷和叶峰划清界限。那个时候,人人自危。   叶峰本来是想增加匈人的力量,但是没想到却是削弱了,还是自己太冲动了。饭要一口一口的吃啊。叶峰回到乌尔丁的部落,发现匈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叶峰灰心丧气了,他甚至有种想带着梅利莎一走了之的冲动,但是在这场民族大迁徙中,他又能去哪里呢?   匈人们不断的在前进,遇到的阻力也越来越大,而叶峰的宗教改革运动,也陷入了低潮,匈人们不知道,一场大败等待着他们。   昏暗的大帐内,在牲畜油制成的油灯下的昏暗灯光下,叶峰拿着从罗马人那里抢掠到的鹅毛笔,开始了《腾格里经》的编纂工作,教义融合了基督教和******教。主张人生下来就有原罪,而人就是为了赎罪而活。另外他还添加了一些激进侵略性的教义。   人不该整天的待在马背上,躲在家乡。而应该进行“圣战”!只有参加圣战的人才能上天堂。劫掠异教徒是合法合理的,但是对于同信者,不能刀兵相向。所有信仰腾格里教的人都是兄弟,而兄弟要互相帮助。   每日的祈祷仪式就是练习弓箭和砍杀。谁射箭最准,砍的最准,谁祈祷的就最虔诚。   ...   而十三门徒定时集会的时间没有变,和基督教一样,星期日是宗教日。在星期天,信徒们放下手中的工作,抽出一个小时在一起集合,一起讨论宗教。一个小时对于后方悠闲的匈人来说并不多。   在叶峰的毡房内,十三门徒依次坐在叶峰的身边,叶峰用轻轻的声音说道:   “你们都是无名者,我要赐给你们姓名,这是我对你们的恩赐!你们依照身高,姓名分别是巴兰伯、巴希克、库斯克、查拉通、多纳图斯、奥克塔、卢阿、蒙德祖克、奥巴西乌斯...”   叶峰顿了顿,继续用平淡的声音说道:   “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十三门徒顿时哗然,有人紧握着剑柄,有人警惕的看着其他人,更多的是惊讶和震惊,还有一个人紧紧握住自己的钱袋子,一脸的惊恐。   叶峰敏锐的观察到了,心中吐槽道,他差点成为耶稣,以身殉教了。   “是谁?我巴兰波第一个不放过他!让他身前受屈辱,死后受折磨!”   第一个被赐名,最高大,最强壮的巴兰波站了起来,手紧紧的握住刀柄,愤怒的说道。   “我们都不会放过他!这个神圣的地方要用鲜血祭奠它的荣耀!”   卢阿愤怒的拔出弯刀,对着其他人。   “他该死,他也该下地狱,但是身为我的门徒之一,我决定给他一次机会,宽恕的机会!”   叶峰其实不是好心肠,这是反间计,将敌方的间谍为自己所用,如果他杀死叛徒查拉通,阿提拉必然会察觉,阿提拉会派出其他的间谍,或者更糟糕的情况会发生。   “这是神的旨意!”   叶峰看见其他的门徒都是不满的样子,加了一句说道。   “是我!”叛徒查拉通羞愧难当的说道,低着头。   查拉通扔出钱袋子,金币撒出,里面装满了来自罗马帝国的金币。奥雷金币,金币正面是一位头戴王冠的半身男子像,两侧有十字架,左边缘处有铭文.背面是有翅膀的胜利女神像,女神右手持长柄勾状器,左手持一上立十字架的球体,左边缘处有铭文。    8.回归战场   “为什么要背叛长生天”   叶峰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他制止了提着弯刀的巴兰波,和愤怒的撸起袖子的卢阿。   “我...我的儿子得了重病,他流鼻涕,不停的咳嗽,大家都说他是恶魔附身了,命不久矣,这个时候阿提拉说可以帮助我,只要我向他报告我们的行为,我以为这不会有什么事,我们都是为长生天做事的。”   查拉通是一位精壮的草原汉子,现在却像一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叶峰感觉背后一凉,不是因为查拉通的嚎啕大哭,而是因为阿提拉这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行动。自己的行为已经够隐蔽了,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阿提拉是不允许匈人中出现不稳定的因素。   如果不是叶峰还有用处,可以治疗匈人勇士。阿提拉会像宰了一头猪一样宰了他,就像他当年为了集中匈人大权于一身,杀死了自己的兄弟,布拉达。   想到这里,叶峰的背后一凉,心中一个疙瘩。阿提拉不是傻瓜,相反,他是很有能力的人。   但是凡事需要争取,就是是上帝之鞭阿提拉,叶峰也要斗上一斗,因为不管阿提拉将匈人带到何等的辉煌程度,都避免不了陨落的一刻,叶峰要早做准备。   “好了,我原谅你!不是因为我仁慈,而是因为你是我的门徒。我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将阿提拉那里的消息告诉我。”   叶峰拍拍查拉通的肩膀,淡然的说道,其他的门徒心中虽然不满,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叛徒。   “感谢长生天,就算是我对儿子的爱也不能让我再次背叛长生天!”   查拉通坚定的说道,他的信仰更加的坚定了。查拉通的两撇胡子不断的颤动着,身上的褐色皮甲不断的颤动。   作为倒向叶峰这边的匈人部落,阿提拉采用了拉拢打压的方式,分化瓦解。但是阿提拉不明白宗教的力量,殉教者鼓舞了其他活着的人。阿提拉还将那些不听话的匈人部落派遣到战斗最激烈的地方,试图削弱他们的力量,但是这却进一步让那些匈人部落倒向了叶峰。   而最惨烈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前线的兵力已经出现不足,叶峰也不得不走上战场,他实在不愿意杀人,血腥的战斗,死去的人们,惨叫的伤兵。实际告诉他,战争不是浪漫的,而是血腥、残酷、无情的。   “乌尔丁,我们要攻打这个大村子吗?他们筑起了土墙,不好对付啊!”   叶峰说道,他不是专业的战士,也不是什么战术战略大师,但是他可以学习。叶峰为了鼓舞士气,穿着最夸张的服饰,拿着最夸张最华丽的武器。叶峰认为,政治领袖的魅力很大部分和他们的服饰相关。   乌尔丁没有说话,将俘虏来的高卢人推到土墙之下,然后不用乌尔丁吩咐,这些熟练的匈人就用致命的、密集的箭镞,射进了俘虏群内,一排排的高卢人不断的倒下,他们的的眼睛大大的睁开,含着泪水。活着的高卢人拍打着土墙的大门,不断的喊叫着。   长生天啊,这是怎样的凄惨场景啊,数以千计的活人在你面前死去,他们发出阵阵惨嚎,用可怜的眼神看着你,他们因为巨大的痛苦而窒息的。有的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有的人还在不断的朝人群中挤去,试图延缓死亡的进行。   最后,愤怒的高卢人冲了出来。乌尔丁轻蔑的哈哈大笑道:   “他们就是野蛮的牲口,轻易的就会被激怒的,哈哈!等着看好戏吧!”   步行长矛匈人战士和高卢人战作一团。血肉横飞,场景恐怖,宛若人类的末日。   而叶峰****着上身,露出胸肌,两块结实的胸肌露出,腹部四块腹肌鼓起。身体上画着一匹奔腾的黑马,马上是一名高大伟岸,头戴毡帽,挽弓射箭的战士。   叶峰站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但是他的四周有部落首领的儿子守护,叶峰只需要站在哪里,匈人的士气就会高涨,他简直就像基督教的黄金十字架,可以极大的鼓舞部队的士气。   “冲!”   高卢人****着上身,露出画有蓝色条纹的皮肤,穿着一条褐色的兽皮短裤,左手是一面椭圆的盾,右手是一把短斧。高卢人嚎叫着冲向了叶峰的方向,高卢人的指挥官明显了发现了叶峰的所在地。   一排排高卢冲向了叶峰,但是叶峰周围布满了装备精良,身披重型鳞甲,左手持椭圆盾,右手持长枪的部落首领的儿子们。   高卢人冲击着他们的盾墙,发狂愤怒的高卢人甚至凭借自己的身高跳过了盾墙,但是却被后面的匈人用长矛刺穿了胸膛、小腹。肠子、排泄物和血肉一起起哗啦啦的流出,溅到了身穿盾阵中心的叶峰一身,叶峰此时如同一个沐浴了鲜血的血人。   一个腹部受重创的高卢白种人站了起来,拿起斧头,扔向了叶峰,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叶峰。叶峰踉跄的退后了几步,险些被击中。这个时候叶峰彻底被激怒了,他对高卢人的最后一点同情也消失了,屁股决定脑袋。   叶峰愤怒的拿着弓箭,用并不精准的箭术将十余米外的高卢人射中,箭镞如同毒蛇般钻入了高卢人的脖子中,高卢人捂住脖子,倒在了地上,箭簇的尾羽不停的颤动着,这是一支漆黑的箭。   “来啊,你不是想杀我吗?草泥马的!”   叶峰狂怒的吼叫道,冲到那名高卢人的身边,捡起地上的斧头,朝着高卢人的脸上不停的砸去,鲜血溅射到叶峰的脸上和眼中,让的世界变成了一片血红。将高卢人砍的血肉模糊后,叶峰才脱力的坐在地上。   高卢金发碧眼、体型高大,有着好看的金色头发,但是此时,他们变成了一具具失去生机的尸体。   正在两军交战正酣之时,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而匈人的预备队,步行持斧匈人也从两翼插入高卢人的队伍内。   步行持斧匈人装备简单,一件粗亚麻布衣,一把短斧,一面圆盾。还要他们典型的黄种人面孔,黑色的头发,如同一阵黑褐色的旋风,卷过金黄和白色的沙滩。带来一阵腥风血雨。    9.围猎   滚滚的马蹄声响起,草原马奔腾而过,卷起阵阵风尘。草原马,褐色的毛发,短小却强健的四肢,奔跑起来如同闪电。并不高大的匈人骑手,戴着兽皮毡帽,腰间挎着弯刀,手中拿着弓,背后背着箭筒。   如同闪电般向高卢人的后方突袭,高卢人已经陷入了对步行持矛匈人的战斗之中,现在发现两翼冒出的匈人,还有后方的骑兵,也是毫无办法。   高卢人没有预备军的这种做法,他们是像野兽一样一下子全部扑上去,第一次的冲锋无比的凶悍和强力,但是只要挡住了第一下,高卢人的战斗热情就会急速的下降,紧接着高卢人就会逃跑。   持矛匈人穿着重型的麟甲,手拿着着椭圆皮盾和一支铁矛头,枪杆是由极好的硬木制成的,经过处理和加工,拥有极好的韧性和强度。他们如同一堵不可击穿的铜墙铁壁,不管高卢人怎样的左突右撞,也无法突破。   而匈人骑手的已经抛洒了一轮箭雨,大多装备简陋的高卢人甚至只有亚麻布衣,少数高卢人有皮甲,但是在匈人致命、密集的箭雨下,伤亡惨重。   高卢人的后背纷纷中箭,鲜血溅出。箭头狠狠的钻入肉内,给高卢人带来巨大的痛苦,高卢人的后军不断发出惨嚎声,这极大的打击了高卢人的士气,前线纷纷动摇。   当高卢人的后军转过头来,用木制的兽皮包裹的圆盾遮挡起来时,第二轮箭雨到达,更加精准的箭从圆盾的间隙处射进了高卢人的阵内。一名高卢人捂着脖子,口中鲜血不断的冒出,咕噜咕噜的,然后倒在地上,睁大着眼睛,死去了。   还有的高卢人眼睛被射中,眼珠子一下子被射爆,在巨大的痛苦之下,那名高卢人痛的在地上打滚。他褐色的左眼珠已经没了,右眼的褐色眼珠紧紧的闭着,生怕再次被射中。   第三轮箭雨如期而至,这次没有对高卢人造成太多的伤害,因为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防御。不待高卢人反应过来,轰隆隆的马蹄踏地声响起,高卢人的后方烟尘滚滚,当高卢人能看见黄色烟尘中的物体时。   一个个都惊恐了张大了眼睛,碧蓝的眼睛中尽是绝望之情,本来耀眼的金色的头发也暗淡下来,白色的皮肤失去了光华。   拔出弯刀,策马冲锋的匈人重型甲胄骑兵出现了,匈人甲胄骑兵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一名高卢人第一次见识到了地狱中的恶魔。只露出马眼的黄褐色甲胄将马紧紧的包裹住,马上的战士穿戴着重型的甲胄,头上戴着铁制的头盔。手中的弯刀一看就不是凡品,冒着丝丝的光华。   不等那名高卢人反应过来,他的木盾就如同薄纸般被骑兵捅破,那名高卢人的胸骨被马蹄踩碎,重达一顿的巨力让他几乎窒息,破碎的胸骨扎破了他的内脏,鲜血溢出。更糟糕的是,他还没有死,他只能无力的发出惨叫,他现在唯一的作用就是减轻己方士兵的士气。   更多的高卢人是身首异处,一颗颗硕大的头颅飞起,脖子被弯刀砍断,鲜血喷溅而出,甚至在高压的力量之下喷出几米,场面颇为壮观,匈人士兵现在是用血液沐浴。   高卢人终究是崩溃了,他们丢下自己的武器,狼狈的逃窜。但是两条腿怎么跑的过四条腿的。但是他们还是拼命的逃跑,不是他们不知道这个简单的道理,而是他们已经被吓坏了,以至于他们失去了理智。   “收割吧!匈人需要敌人的鲜血凝固自己的荣耀!”   乌尔丁满身是血,蓬头垢面,但是眼中充满了精光,策马到叶峰的面前说道。   叶峰强忍住恶心,他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了,但是还是有点不适应。   “嗯!”   叶峰点点头,穿戴好精良的甲胄,戴上铁盔。拿起匈人弓,带满了两筒箭镞,腰挎弯刀。翻身上了白色的落雪。   “勇士们!让我们杀光这群野兽吧!”   叶峰大吼一声,在亲卫队的护卫下,开始追击高卢人。叶峰还是没能鼓起勇气刀刀入肉的砍杀,而是在远处用弓箭射杀高卢人,虽然往往射出三四箭才能中一箭,但是叶峰已经满足了。   虽然叶峰个体战斗力不如这些从小就生活在严酷环境下的匈人,但是他很会表演。虽然他自认为是装逼,但是这的确让他的影响力大涨,人们看到一位白马勇士不断在战场上左突右撞。   一名高卢人疯狂的逃跑,他钻入了树林之中,在乌尔丁的陪同之下,叶峰策马进入了树林之中。乌尔丁则是在他的旁边教授他如何更好的命中目标。   实际上,叶峰平时的射箭技术不差,经过了刻苦的训练之后,他比那些懒散的匈人更加的努力。匈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天生善于骑射,而叶峰是后天的努力。   但是他发现,在战场上命中目标太难了,不听话的马匹总是乱动,或是偶尔受到惊吓。风不断的吹着,干扰着箭的准度,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人的心理因素,叶峰在战场只是初哥,他十分的紧张。   高卢人躲在树后,他已经发现了叶峰,绿油油的树林中,一场狩猎展开了。高卢人不断的粗喘着,叶峰已经听到了他的呼吸声,他平静下心情,紧盯着那颗歪脖子树。   在过来几分钟,耐不住的高卢人猛的跑了出来,叶峰的箭立刻瞄准了他,嗖的一声,一箭射中了他的左腿,大腿上被插了一箭,高卢人抱着左腿,惨嚎一声。   而乌尔丁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说道:   “对敌人,只要他还没有死,就不要降低你的警惕!”   叶峰那一箭本来是射他的胸口的,可是射偏了。听到乌尔丁的话,叶峰没有犹豫,甩手又是一箭,正中高卢人的胸口。为了以防万一,叶峰策马过去,砍下了他的头颅。   而叶峰此时身体好像脱力了一般,颓然下来,在马背上不断的喘气,眼中的杀气也陡然消失。只是迷离的看看自己的双手,再看看高卢人硕大的头颅,脑中还在回味着刀入肉的感觉。   “我,砍人了吗?”   叶峰扪心自问道。    10.盛宴   燃烧的战旗,横七竖八的尸体,断成两半的刀剑,残缺的盾牌。受伤的人,躺在地上,不断的发出凄惨的呻吟声,身上有着狰狞恐怖的伤口,还有箭镞插入肉中的高卢人躺在地上,乞求着匈人们能给他们解脱。   匈人们并没有给予他解脱,他们痛恨自己的敌人,从高卢人那里抢走财物和值钱的东西后,就将狠心的高卢人推在一旁。叶峰从那些呻吟的高卢人身边走过,文明的思维还没有消失,他不想忍受这些高卢人的惨嚎的。   他拔出弯刀,猛力的砍在了高卢人的身上,高卢人闷哼的惨叫一声,死去了。他走过一具具高卢人半死不活的躯体,结束了几十名高卢人的痛苦,直到手臂脱力,才停止下来。他明白,仁慈只能会害死自己,他早就彻底的觉悟了。   解脱这些高卢人的痛苦,只不过是叶峰内心最后的文明意识的遮羞布。在现代的战争中,尚且存在虐待俘虏的行为,在蛮荒的古代战争中,这不过是家常便饭罢了。   叶峰累了,他没有制止这些匈人的行为,他经过这场战争之后,已经彻底的融入匈人之中,成为了上帝之鞭,匈人。   有的匈人将高卢人的肚子破开,将里面的肠子挖出来,将他们的心脏取出来。任何种族中都有非常理存在人,而且在战争中,人形已经变得扭曲。   然后也不顾满地的尸体,就地烤着心脏和其他内脏,还吃得嘎嘣脆,看到叶峰走过来,还面带微笑的递过内脏,那名匈人的嘴角还带有油污,热情的说道:   “祭司,你要吃一口吗?”   叶峰忍不住一阵的反胃,一个黑乎乎的肉状物出现了叶峰的面前,叶峰正想说一句,你吃就吃你的,你******精神有问题,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一个穿越众我容易吗我?   要不是凭借我高超的外科技术,我早就战死沙场了。现在你还恶心我。   叶峰强自镇定下来,努力缓和自己的语气说道:   “这场伟大的胜利已经填饱了我的肚子!”   那名匈人看到叶峰没有想吃的欲望,而且还一副恶心的样子,心里不理解的想到。为什么这么好吃的东西他却不要。于是也没有强求,自己欢快的噶本嘎嘣嚼起来。   血丝和肉汁从他的嘴角溢出,叶峰再也没有心情看下去了,他想要呕吐,但是他早就将胆汁都吐完了,只是恶心了几下,并没有吐出任何东西。   但是叶峰看到更为残酷的虐待俘虏的行为,但是叶峰的心没有再产生波动,要是匈人兵败,他们的下场不会好多少。   一名匈人用长矛将一名手臂受伤的高卢壮汉的胸膛刺穿,噗噗的尖锐物体入肉声响起,苍白的肉翻卷出来,如同翻卷的树皮一般。   匈人咧开黄色的牙齿,露出不整齐的牙齿,呵呵一笑,将那名高卢人的肠子挑了出来,然后哈哈大笑。但是更多的匈人选择了围观,他们不时为那些匈人的“表演”发出鼓励的哄笑声。而那些虐待俘虏的匈人,像一名演员一样,在表演着,努力讨好自己的观众。   叶峰没有兴趣观赏地狱场的表演,他累了,很累了,战斗已经让他无比的疲惫,心灵上的多于身体上的。现代的很多士兵战后都有心理的疾病,更何况是更加血腥残忍的古代战争,叶峰知道自己必须找方式舒缓自己的压力,要不然自己会疯的,但是他不能像那些匈人一样虐俘虐尸取乐,那会让自己的心中更扭曲的。   这时披戴着甲胄的乌尔丁走到叶峰的面前,乌尔丁是百战勇士,自然知道纾解自己的压力,他拍拍叶峰的肩膀,哈哈大笑的说,乌尔丁总是那么爱笑。   “喝酒、唱歌、跳舞、操娘们!会让你忘记一切的悲伤的!走!和我们一起回毡房狂欢,这次可是抢到不少高卢娘们!还有高卢人的葡萄酒!那滋味,真是美死人了!”   高卢人的葡萄酒,就是后世法国的葡萄酒吗?呵呵,倒是有趣,等等,叶峰突然眼中一亮,心中的战争阴霾瞬间被清散,那些破碎的尸体、鲜红的血液、嚎叫的声音,从他的脑中消失。   我他妈是一个外科医生!叶峰暗骂了一声。   而现在他又有了改良消菌浓盐水的办法,那就是酒精,虽然这个时代没有蒸馏的技术,但是,但是,叶峰有了一个适合这个时代的新点子,冰冻葡萄酒。   罗斯人称为Gorzalka的酒在公元八到十二世纪就已经出现了。   早期的伏特加来自冰冻葡萄酒。因为酒精的冰点更低,把葡萄酒中的结冰部分先扔掉,剩余的部分从基本意义上来说就等于蒸馏后的结果了。   葡萄酒现在有了,但是冰块却没有,这样根本无法冷冻葡萄酒。叶峰知道这个时代罗马肯定是有冰窖的,因为冰窖实在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罗马的贵族富人都有自己的私人冰窖,凯撒时期,贵族们将冰块作为高档礼品赠送。   叶峰看了一眼受伤的匈人,叹了一口气,只有等冬天来临了,或者是洗劫罗马人。   叶峰的门徒和信徒们正在伤兵大帐中治疗着伤兵的外伤,伤口较大的就缝合起来,比较急切的就用烙铁烫,当然之前要用浓盐水消毒,然后缠上绷带,不用几个月,一个生猛的匈人战士就又复活了。   白色的毡房内,没有一名卫士,大家都在狂欢,叶峰摇了摇头。白色的天空,绿色的大地,空气如此清新,毡房内传出欢呼和惊叫,阵阵粗犷有力的歌声响起,中间还夹杂着呻吟声。   叶峰进入账内,空气顿时变得欢快,气氛热烈。入目的是乌尔丁正在发泄欲望,将一名高卢牧羊女按在地上。随着一声怒吼。乌尔丁满足的丢下牧羊女,而牧羊女则是闷哼一声,口中溢出丝带般的唾液。   乌尔丁连裤子也不穿,径直走到叶峰的面前,又哈哈大笑说道:   “首领的女儿早就洗好了等你!她仰慕你好久了,知道你喜欢洗过的女人,快回大帐吧!”   叶峰想到了那名健美的首领女儿,游牧民族的女儿,姣好的充满英气的脸庞,大气的气质,黄金比例的身材,经过游牧生活,咖啡色的皮肤,还有火热的红唇,叶峰心中一片的火热。    11.草木灰止血   乌尔丁笑眯眯的看着入神的叶峰,将高卢人的葡萄酒递给叶峰,叶峰接过陶制的酒壶。酒壶上还画着高卢人的神,感受着酒壶上的粗糙的质感。叶峰仰天大灌,玫瑰色的葡萄酒从叶峰的嘴角溢出,更多的酒液却是如同瀑布一般倾泻出来。   洒在了叶峰的身上,将他身上的血污洗去,叶峰喝得大醉,但是依旧问乌尔丁要了一点水,将身体洗净,将满身的疲惫缓解,叶峰现在几乎脱力,手脚腰背一阵的酸痛。他摇摇晃晃的走向了自己的毡房内。   毡房内没有看见梅利莎,只有一位婀娜多姿的草原少女,不待叶峰嗡嗡作响的脑子反应过来,炽热的红唇便接了上来,将叶峰的嘴堵住了。   草原的少女是热情而奔放的,甚至在这个事情上更为的强硬和主动。   当叶峰满足的从草原少女身上爬的时候,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落日的余晖照耀在毡房之上,草原少女已经离去,就如同她悄悄的来,轻轻的去,如同天边的云朵。叶峰舒展了一下筋骨,张开双臂,长啸一声,感觉四肢百骸都呼吸了起来。   毡房内的庆功仪式还在继续,吵吵嚷嚷的。赤身裸体的男人和女人就着酒水在一起水乳交融,这是胜利者的狂欢。有时候,做一个匈人还是挺无拘无束的,如果你能习惯这艰苦的生活条件。   但是有一点,在部落里你永远不会缺少妹子,不管是抢掠来的女人或是匈人女人,这里没有道德约束,人们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着水乳交融。当然有一天,你要忍受她们常年不洗澡而带来的恶臭,当然,妹子就算不洗澡也是妹子啊,总要比五指姑娘要强一百倍。   而且,人的适应性是极强的,当你适应了这种奇特的难闻的味道后,你会发现,这没什么。然后你和妹子在一起就是极大的享受了。   狂欢随着深夜的到来而结束,****着身子的匈人男女、被灌醉的高卢女人。全都横七竖八的躺砸毡房内,昏昏欲睡,熊熊燃烧的火焰此时也变得无比的暗淡。   第二天,这支游牧部落又开始了行军,漫长的旅途,几天都见不到人影,你不得不佩服古代的地广人稀程度,一路上的烈日让人昏昏欲睡。汗水流入叶峰的眼中,让他一阵的眩晕,他感到天昏地暗。   叶峰只知道现在是基督纪元451年,时间大概是夏天。   滚动的游牧部落终于停下了它的步伐,而叶峰也终于找到了休息的机会,他腰酸背痛的从马上下来,爱抚的摸摸马背,将落雪交给了梅利莎,自己则是在几名高卢奴隶的帮助下开始搭建毡房。   搭建毡房也是一个技术活,要是不找好地基,牢固的将毡房固定,或者没有在其他的方向弄好,极有可能就会出现毡房倒塌,或者被大风吹走的现象。   叶峰经过一个来月的学习,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从开始生涩的新手变成了熟练的老手。   叶峰搭建好了毡房,便进去美美的睡了一觉。   等他出来时,这支匈人部落差不多都已经做好了定居点,但是他们一点防御的意识也没有,仅仅是稀稀落落的毡房,没有岗哨,没有防御用的壕沟、栅栏、拒马等东西。他们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样大摇大摆的行走。   叶峰一边惊讶于匈人的强大实力,一边又感叹。但是随后,他就想通了,只有匈人突袭别人的分。而且匈人有很多的马。他们就算打不过也不用据守,可以轻易的逃窜。而罗马的步兵却不能这样,所以他们对防御的准备十分的充分。   叶峰也不敢随意的笑话匈人的军事素养了,因为他自己也不是很懂,只是了解一个大概。但是他在匈人的这支三千余匈人的部落中发现了一些现象。他可以改变的。   他发现,匈人们十分不注重卫生,不仅随地大小便,而且常年不洗澡,这一方面是因为水不好储存,另一方面是他们没有这个意识。还有他们长发长胡子,也不洗也不剪,很多跳蚤就在里面愉快滋润的生活。   还有他们喝凉水,吃冷食。虽然都是为了方便,但是这都让匈人们陷入了致命的危险,战争中正面的伤亡往往不是最可怕的,伤病、感染、疾病、瘟疫。才是最大的减员的原因。   但是这些不是最急迫的,根据他信徒的反应,匈人和他的同盟格皮德人,东哥特人现在的伤亡越来越大,而紧急止血的方法却很少。   叶峰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草木灰止血。草木灰止血有很多缺点,比如容易感染,这是极为致命的。所谓草木灰,就是树叶什么的,烧完之后的灰烬。但是总比让那些匈人在战场上流血而死要好,总有一线生机。   叶峰将草木灰止血法交给了信徒们,这不是很难的技术,却是极为的有效,这些匈人一边惊讶叶峰大脑究竟是怎样构成的,一边充满求知欲的学习。在叶峰看来,这些匈人还是非常的好学和有学习能力的。   草木灰带到战场之后,匈人和他的盟军的伤兵死亡率明显降低了,虽然不是很多,但是积少成多,每一名经过苦战的战士幸存下来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而他们将会给匈人们带来胜利。   而卫生防瘟疫,叶峰也尝试在宣传,但是效果很不好,这些匈人已经习惯了以前的生活习惯,想要改变是非常困难的。而叶峰所在的部落,虽然卫生做的最好,但是还是有一部分的匈人不愿意配合。   无奈,叶峰找到了部落首领。准备向他说明来意,可惜的是没有见到他火辣的女儿。   “我明白你不理解我的行为,但是请你相信我一次,只是一次,我的行为必有道理,我已经创造了许多奇迹,这一次也不例外,只需要几个月,你就能看到成效。”   叶峰言辞诚恳的话打动了部落首领,加上叶峰的影响力,部落首领决定强制的推行卫生防瘟疫工作。    12.战斗意志   随着夏隆会战的逼近,阿提拉的战争动员越来越紧迫。阿提拉虽然不知道一场大会战要来临,但是他明显感觉到在高卢行军的阻力越来越大,所有的后军人员被要求加入战斗。四处行医的新腾格里教信徒也化身为战地教团。   在定居点,这支匈人部落开始了修养,这也是叶峰难得的休憩时间,他开始清点自己的财务。一顶毡房,一名女奴梅利莎,五名高卢女人,七名高大粗壮的高卢男人,一袋子金币,里面有三十枚奥雷金币,一百三十头羊,五匹骏马。   梅利莎,这天和往往一样,在满足了叶峰的强烈的欲望之后,早早的醒来,她一开始对这种匈人的生活是非常的不满的,她在高卢人的村庄中,是一名自由民,是那些饥渴的高卢壮汉日夜意淫的对象。   但是现在,却成为了一名匈人的奴隶,但是她很快就转变了过来,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并想要讨好自己的主人,但是她发现。她的主人是一名十分温和的人,并且很平等的对待她,很尊重她的意见。她甚至在高卢男人那里都没有的得到这种关心,她感觉自己是平等的。   除了在那个方面,梅利莎不明白为什么她的主人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用双足,用嘴唇。但是让梅利莎放心的是,她的主人没有虐待和苛求她,这让她渐渐的适应了这种生活,并且想就此安定下来,为他生个孩子。这就是这名高卢少女的所有想法。   那天叶峰全身是血的回来,梅利莎吓坏了,她生怕自己的主人死了,这样就没有人庇护她了,天知道这些野兽一般的匈人将会她做什么。后来发现那是敌人的血,梅利莎揪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而那些分配给叶峰的高卢人,此时都踹踹不安,他们早就听说过匈人的残暴和野蛮。生怕自己遭受到非人的待遇,而所幸的是,这几天,他们的主人,叶峰,并没有来见他们,这让他们一阵心安。   但是,他们的噩梦降临了。   叶峰全幅武装的,穿着只露出眼睛的甲胄,背着弓箭,腰挎弯刀,来巡视他的奴隶。叶峰不是有意想要惊吓这些高卢人的,叶峰喜欢穿着甲胄,是因为那样他觉得很有安全感,二来沉重的甲胄可以锻炼一下身体,三来他可不想因为没有防备而死在自己的奴隶手中。   一名年迈的高卢人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像他这样的老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他穿着破旧发臭的亚麻布衣,手中拿着一个赶羊的棍子。棍子上雕刻着高卢的神,正在赶着羊。   老人的眼神涣散,充满了绝望的神色,神情悲凉,遥望着远方,迷离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命的眷恋,但是他明白,再强烈的求生欲也不能将他挽留。   而其他像畜生一般被叶峰烙上自己烙印的高卢人,也一个个人人自危。他们早就听说了匈人残暴的传说,他们来自地狱。他们的两肩宽大,有着硕大的头颅,如鹰隼般的眼睛凹起,塌陷的鼻子,粗硬的黑色头发,他们择人而食,是恐怖的魔鬼。   叶峰并没有太过苛求他们,但是他也不打算友好的对待这些高卢人,以免让他们会觉得自己软弱,所以他用从罗马人哪里得到的镣铐,锁住了这些好斗的高卢人,让他们安心的替自己放牧。   叶峰处理完自己的问题,就决定将三十枚奥雷金币花掉,金币对目前叶峰来说实在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将它们转化为实际的战斗力。但是匈人除了马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   而且现在匈人的牧马数量越来越少,叶峰想要找,也找不到。而且叶峰观察到了一个让他极为不安的情况,匈人在刚进入欧洲时势如破竹,然后却不堪再战,一战不如一战,骑兵越来越少。   匈牙利草原很狭小,估计只能三十万牲口,而且匈人自从征服了其他民族后,就发了财,开始过上了骄奢淫逸的生活,很多匈人改变了游牧的习俗,只有少数偏远野蛮的匈人还保持游牧的锐气。虽然定居是没错了,这是文明进步,但是这导致了匈人马匹的不足,而且战斗力迅速下降。   夏隆之战时,阿提拉的骑兵部队只是少数,而其他的都是他的蛮族仆从。   幸好叶峰所在的部落还是游牧部落,没有定居,因为这支部落来自更遥远的东方,更加偏远和野蛮,但是这恰恰保持了它惊人的战斗力。   但是叶峰虽然心不安,但是有一点让叶峰开心,那就是团结在阿提拉附近的部落都是定居了的部落。匈人的首都布达城成为了阿提拉的政治中心,那些部族首领的财产都在那里。而野蛮的游牧部族却是大多桀骜不驯,纷纷倒向了叶峰的新腾格里教。   最后的匈人,就是指的这部分人。   而远在西方的西罗马帝国,在叶峰看不到的地方。在阿提拉的私下和平暗示下,掩饰他公开宣战的锋芒。竟然没有阻止阿提拉的进军。阿提拉运用政治手腕,对罗马人和哥特人施以安抚和威胁的手段。   拉文纳和图卢兹的政府,互相怀疑对方心怀叵测,竟然安然坐等它们共同的敌人的来临。埃提乌斯是唯一一个明眼人和智慧者。他看穿了匈人的意图。但是自从普拉西狄亚死后,皇宫中开始了争权夺利的斗争,根本没有人在乎他。   而现在罗马的青年一听到号角声便浑身发抖,。罗马人几百年骄奢淫逸的生活方式已经将他们骨子里的坚韧和锐气消磨殆尽,一个个变得懦弱无能,庸碌胆小。从军在共和国时代曾经是人人敬仰的高尚职业,到帝国时代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躲避兵役惟恐不及。   罗马,已经完了!   文明之光灯火昏暗、摇曳。   阿提拉和他的几万大军策马疆场,给罗马人一击重击!    13.传教   经过几天的修整,这支野蛮、蛮荒的匈人部落继续开始行军,发现可以劫掠的村子越来越少,而大型的市镇以目前这支匈人部落的力量,需要付出很大的伤亡才可以。   叶峰策马于高卢森林之中,和他所在的部落一起前进。绿油油的树林中还饱含着自然的滋味,青青的草地之上弥漫着青草味。这是大自然的味道。   叶峰的卫生防疫工作在这个小部落里也有条不紊的进行。叶峰利用手中唯一的力量,救助者和信徒们,开始强制的剪掉匈人的络腮胡子,还有他们的“披肩长发”。里面不知道包含了多少污秽和细菌。   而且长头发,受伤了也不利于对伤员的治疗。   虽然这些野蛮的匈人一开始不太愿意,但是一旦叶峰借助神的名义,一切都变得简单了。就像当年教皇卖赎罪劵一样,现在是人都不会相信,但是在当时确实有很多人买。这就是宗教的神奇力量,叶峰在学习如何利用它。   匈人一听说这是来自长生天的意志,纷纷抢着要去剪发、刮胡子。一下子,这些匈人全都变得极为的清爽。匈人的女性也留着短发,虽然这破坏了她们的美感,但是这些臭烘烘、皮肤粗糙的匈人女人实在没有什么美感而言。   所以如果现在罗马人到达了这支独特的匈人部落,一定会大加感叹,如果不是他们身上穿着匈人的服装,长着匈人的面貌。罗马人一定会是怀疑他们看到了一群罗马人。   匈人男性留着军人特有的寸头,女性为了保留一丝丝最后的美感,留着短发。而匈人男性的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但是他们其他方面依旧保留着野蛮匈人的习俗。   叶峰知道,匈人封建化不是一蹴而就的,是缓慢的、渐进的。首先从局部改变他们的社会习俗和生活小习惯。而《腾格里经》的卫生防疫篇已经编译完毕。   叶峰以长生天的口吻在书中写道:   “凡是信我的人,必将男性留有寸头,女性留有短发。   必在战争结束后,不会将敌人的尸体抛在荒野,而会将敌我的尸体焚烧。   必喝凉开水或是开水,吃生食。必将不喝生水、吃生食。   必将常洗澡,净化自身的罪孽。   必将在厕所大小便,而不至于污秽我在地上的国。   必将消灭老鼠、臭虫等害物为己任。   ......”   由于纸张的十分宝贵,原本《腾格里经》只在叶峰的手中,他将经书交给十二门徒研习。由于全都是简化汉字,目前只有这些跟随叶峰学习半年多简化汉字的门徒会使用。   不是叶峰非要用简体汉字写经书,而是他只会这一门能手写的语言。至于拉丁文,他跟随那名罗马劫掠来的铁匠学了很久,但是只是学会了说。高深的写只有罗马的贵族和祭司才会,而那名铁匠根本不会。   使用简体汉字有很多优点,一是可以保密,二是可以增加新腾格里教的神秘感和传奇度。至于那名背叛了叶峰的使徒,叶峰将他派往了遥远的北部战线。而将其他门徒都留在了身边。叶峰可是无法信任一个背叛了自己的人,毕竟一个人可以背叛一次,就有第二次的可能。   十二名门徒的作用凸显了出来,他们在匈人的公众场合大声的谈论长生天的旨意,这也说明叶峰的教会雏形正在形成。而那些信徒们,则是将叶峰的意志,或者说是长生天的意志送到遥远的游牧匈人那里。   相对于定居的匈人,游牧的民族更加的信仰宗教。因为他们更加的愚昧,将他们所不能理解的力量认为神力。而叶峰的门徒和救助者已经表演了许多神迹,将他们本来以为要死的人用神奇的手法救活。   甚至在这些游牧匈人中有一个传说,那就是长生天的使徒,叶峰,可以起死回生。   在游牧匈人的集市上,经常可以看见全幅武装的战地教团。或者是战场的前线,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在伤兵营,在毡房内。新腾哥里教迅速的传播,到处可见救助者、信徒。   在集市上,一名武装到牙齿的匈人,抽出弯刀。对着天空喊道:   “伟大的长生天,你赐予我们使徒,将你的使徒下派到凡人之中,只是为了拯救我们的罪过!   长生天!草原的主宰,世界的主宰!他命我们去攻击敌人,我们击败了敌人,但是我们的勇士们没有死在战场之上,却死于瘟疫、感染、疾病。   但是现在却有一个机会,一个大好的机会!   那就是将我们男人的头发剪成平头!   ...”   在血肉横飞的战场前线,一名二星救助者声嘶力竭的大吼道:   “腾格里教的兄弟们,我们不必畏惧敌人!因为长生天在保佑着我们!   他让我们不死于刀伤!那么多本该死去的弟兄们都还在,他还在看着我。   我,蒙多!以长生天的意志,命令你们进攻!进攻!进攻!”   在伤兵营,一名一星救助者安抚的摸着一名受伤匈人的手,用虔诚的语气说道:   “长生天将会保佑勇者,你告诉我,你在战斗中是一名勇士吗?”   那名匈人点点头。   虽然现在新腾格里教目前只在几个小型游牧匈人那里有较大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但是阿提拉也发现了,新腾格里教的势力越来越大,信徒越来越多,如果他想清除这个教会的雏形的势力,他将成功,但是这势必引起内战。这是智慧的阿提拉所不愿看见的。   叶峰所在的游牧匈人到达了一个大型的市镇之下,市镇有三千多好斗的高卢部落民。但是游牧匈人却只有一千余成年男子。   部落首领马马前来找叶峰咨询情况,问他战争的胜负。叶峰只能无奈的说道:   “长生天的意志不可捉摸!”   就在马马决定撤退之时,后方却是烟尘滚滚,马马部落一名斥候带领着一大群骑兵迎向了马马的部落。叶峰顿时大惊失色,难道遇见敌方大型军团。   但是马马却是面无惧色,叶峰不得不佩服他的坚强意志,他哪里知道,马马光听马蹄声就能辨别这支部落的马种和敌我。毕竟叶峰不是本地人,没有丰富的战斗经验。   “哈哈,是援军!今天一定要为长生天带来足够的祭品!”马马兴奋的搓搓手,面带微笑的对叶峰说道。    14.勇士来投   隆隆的马蹄声消散,黄色的烟尘散去后,露出了匈人部落狰狞的一幕,密密麻麻的匈人轻装骑兵和甲胄重骑兵。轻装骑兵们大多戴着兽皮毡帽,穿着兽衣或亚麻布制成的衣服,一个个面目可憎,表情凶横,但是脸上却带着风尘仆仆之色。   重骑兵的待遇就要好多了,他们有着几匹马换乘,身穿着褐色重型甲胄,将全身都裹在甲胄之中,只露出一只眼睛。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一名首领模样的匈人翻身下马。   他有着粗鲁扁平的头,短小却有力的四肢,宽大的肩膀,炯炯有神的双眼,就像燃烧的火炬。他大气的走到叶峰的面前,用怪怪的西北匈人语说道:   “哪个是长生天的使徒?我卡哈巴来帮助他了!”   卡哈巴的身边还围着几名首领模样的人,他们站在卡哈巴的周围,簇拥着他。   “我就是!”   叶峰淡淡的说道,他轻轻瞥了一眼卡哈巴。   “喔,你就是长生天的使徒,我部落里的战士很多都是救助者和腾格里教信徒救的!愿长生天保佑你!”   卡哈巴激动的说道,手舞足蹈,甚至想兴奋的拥抱叶峰,但是之后却像犯罪的孩子一样缩回了手,他觉得自己一个凡人的身份太过的低贱和卑微。   叶峰的心中却早已激荡,他努力试图平复下激动的心情,但是眼中还是露出兴奋的光芒。   我勒个去,难道老子的人格魅力就是******这么强,勇士来投,这可不是一般的待遇。   “马马,是你!”   正当叶峰在准备酝酿着用什么话来和卡哈巴交流之时。卡哈巴身边的一名匈人首领突然兴奋的说道,他的脸色涨的通红,好想见到了多年的好友。   “是你!”   马马走到那名匈人的面前,大大的给了他一个熊抱。   “我带了两千余匈人,五千余匹骏马!前来帮助你,阿提拉真该叫秃鹫啃食!他把我们这些虔诚的信徒都送到了前线,那些发财的定居下来的匈人就在后面看我们的好戏!他们真不配称为匈人!”   卡哈巴突然脸色通红,愤怒的对着叶峰控诉道,就好像叶峰是一个裁决人和国王,可以改变这一切。卡哈巴的黑硬头发也因此颤动起来,身上的弯刀和甲胄碰撞在一起,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长生天的意志不可捉摸!”   叶峰无奈的回了一句。   “但是长生天将保佑信他的人和勇士!对吗?你看,我和我的带来的战士都按照救助者的意思,将头发和胡子剪去,不随地大小便,还有不喝生水,定时洗澡...”   卡哈巴努力的想证明自己的虔诚,以让自己死后升入天堂。   叶峰的确发现了这支匈人的不寻常,他们虽然看上去是极其野蛮、落后的游牧匈人。来自于遥远的东方。但是他们的卫生水平要比这个世界的人要高一大截,除了罗马人还能与他们比肩之外,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   卫生水平的好转可以很大的增加他们的战斗力,一个健康的匈人抵得上十个萎靡饱受疾病折磨的匈人。而且伤病会极大的降低军队和部落的士气。   “嗯,天佑勇者!天佑信徒!”   叶峰肯定的点点头,他的确感觉和这群匈人待在一起,气味好多了,他们身上的恶臭少了许多,满身的虱子也几乎灭绝。   得到叶峰肯定的卡哈巴兴奋不已,对着部族的吼道:   “天佑勇者!天佑信徒!你们愿意为长生天而战吗?”   “杀光高卢野兽!”   “杀光他们!”   ......   受伤而治愈过来的匈人亲自得到过新腾格里教的恩惠,因此他们最为的激动,叫的声音也是出奇的大,他们兴奋的脸通红,青筋爆粗,喉咙几乎嘶哑。   听着震天的怒吼和这些如同野兽般狂野的游牧匈人,这最后一支匈人的一部分。叶峰感觉前面的市镇根本不是问题。正当他准备策马扬鞭,驰骋沙场之时。   阿提拉的使者到了,阿提拉也发现了那些定居匈人虽然可靠,但是他们的意志已经被奢侈的生活腐化,战斗力一落千丈,战斗意志更是不敢恭维,甚至还不如那些西哥特人,也就是高卢地区的一个人种。   无奈,他只好去求助这些骄横跋扈的游牧匈人,而游牧匈人的精神领袖就是叶峰。那些忠于阿提拉的定居匈人对于新教义并不是很在乎,对新教的接受度也很低。因为阿提拉强大的影响力阻绝了它,还有就是定居匈人的文明程度的提高。   叶峰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因为那些游牧匈人虽然有些对阿提拉不满,但是大多数匈人首领都是忠于阿提拉的,因为阿提拉在战争的胜利积累了很大的威望,并且带来了许多的财富。   “万王之王,草原雄鹰,阿提拉国王,命令你,立即前往西哥特人的奥斯格堡!协助伟大的草原之王阿提拉进攻!”   使者骑在马上,倨傲着对着叶峰说道。   叶峰倒是没有什么,现在只能对阿提拉妥协,毕竟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阿提拉完了,他叶峰也会被野兽般的西哥特人杀死。   但是十二门徒全都愤怒了,还有卡哈巴甚至当面对着使者骂道:   “愿你被万马的马蹄践踏而死!我卡哈巴会参战的,但是士兵们都很疲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   叶峰眼中却是一亮,自己真是太傻了,保存实力还不简单吗?自己非要这么听话吗?阿提拉的中央集权还不是太完善和强力,而就算阿提拉建立了封建王朝又怎样!罗马的将军们不也是经常叛乱谋反吗?自己完全不用理会阿提拉的命令。只要远远的掉在阿提拉的后面,有肉就上,看到骨头就闪人。听宣不听调,他阿提拉又能奈我怎样。   只是这些被财富和金钱蒙蔽了双眼的游牧匈人,又有几个能抵御劫掠的欲望呢。   叶峰叹了口气,保留匈人最后精华,他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了。    15.阳奉阴违   为了满足这些游牧匈人的利益,叶峰也不好避战。在任何的时候,利益都是决定一切的重要因素。如果不让这些穷到掉渣的游牧匈人去劫掠,天知道他们会不会成为一个坚定的信徒,还依旧倾听神的旨意。   “前进!目标!奥格斯堡!为了长生天!”   叶峰唰的一下抽出弯刀,指着奥格斯堡方向吼道。   “为了长生天!天佑勇者!天佑信者!”   其余的匈人也纷纷抽出弯刀,用复杂拗口的匈人语吼道。匈人语充满了神秘感和力量,这是叶峰从未接触过的一种语言,但是现在他叶峰已经能熟练的掌握匈人语了,并且将匈人语和汉字的书写方法结合起来。   使一种改良的匈人语言出现,虽然现在只有十二个门徒掌握,但是叶峰相信,不久的将来,越来越多的人将掌握这门语言,不至于消亡。   由于卡哈巴带来了大量的马匹,加上马马的部落也是游牧匈人,牧马很多。所以这一共三千余人的大军已经是人手几匹马了。在卡哈巴的要求下,还有叶峰以神名义的命令下。卡哈巴和其他的来投部落献上了马匹,叶峰要求马马的部落的人用牛羊交换。就是这样,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奔向了奥格斯堡,马蹄滚滚,响声如雷,场面颇为的壮观。   绕过高卢的茂密森林,大军并没有立刻奔向奥格斯堡,而是如同一支影子军团一样四处出击,将游牧据点设在高卢的草原之上,然后以百人队的形式,将能够看到的西哥特人全部赶尽杀绝,将他们的村庄烧毁,将他们的男子虐死,女子俘虏,将所有能看见的物资席卷一空。   粮食、葡萄酒、铁具、武器。统统不放过。   叶峰率领着一支百人酋长卫队,成员都是部落首领的儿子们或是部落知名的勇士,每个人都是装备精良,好战勇士。   一个西哥特人的村庄,西哥特人已经占据了高卢的部分地区,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耕种着,在葡萄种植园里种植着。这是一个平常的清晨,西个哥特人和往常一样,忙着琐碎的日常工作。   纷纷扛着木制的农具,三三两两的从村庄里出来耕种,相互之间聊着天。就和工作之前的休息没有什么两样。这个村庄,根据叶峰劫掠的经验,光是看看房屋的个数,这些西哥特人还十分的野蛮,全都是木制的长屋,一大家子和牲口全住在里面,有多肮脏自然可以想象。   正当这些西哥特人打着哈欠,来到田野上时。   叶峰在村外的树林中,已经能清楚的看见西哥特人的样子了,他们穿着亚麻布衣,说明他们还是有一点文明程度的,戴着兽皮帽子,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只有木制的农具。   “杀!一个不留!”   叶峰没有做任何的战前动员,虽然在古代战争中,战争动员必不可少,是将军们最容易激励士兵的方法。但是叶峰胜券在握,骑兵全速冲击!   树林中出现了一道线,渐渐的,线变成了一道长方形的面,这道面就是由奔腾的匈人骑兵组成,叶峰在奔腾的浪潮中间,他难以形容此时的场面。   如同被尺子量好的集团冲锋,一百人却好像有上万人的气势,奔腾起来,驰骋起来,不可阻挡,这些匈人眼中射出了贪婪的目光!财富,女人!就在眼前!   没有人天生喜欢杀戮,但是如果杀戮代表着财富,很多人愿意尝试。   这些匈人也不例外,更何况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的风险,所以就算是再淳朴的人也会变的残暴。   闪电般的奔袭,雷霆般的气势,好像一瞬间有数万人在一起行进着敲锣打鼓。匈人们的轻装骑兵首先出现在了高卢人的面前,那褐色毡帽,褐色亚麻衣,黑色的眼睛、黄色的面孔。将永远成为他们的噩梦,让他们在深夜中惨叫,直到他们死去。   战斗中几乎没有人讲话,每个匈人都是极其专注着眼前的敌人,将致命、密集的箭簇精准的送入西哥特人的体内。一名名西哥特人倒下了,他们健壮高大的身体在短小细密的箭簇面前,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越是强壮高大的人死的却是越快,因为他们的目标最大,高大魁梧的身材反而成为了累赘。   西哥特人的惊恐的样子永远的凝固到了叶峰的心中,西哥特人大多大大的张开了自己的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精准的飞箭射中了小腹、胸膛、大腿。无力的倒下,溅起了一地的尘埃。   但是西哥特人也不是毫无抵抗的,一名强壮的西哥特人从村庄的屋子里跑出,不知道这位西哥特勇士从哪里来的勇气,明知道暴露在匈人的箭下,迟早会殒命,但是这名西哥特没有任何的犹豫,左手拿着两支倒刺标枪,典型的罗马标枪,只能投射一次,然后就会断裂,让敌人难以捡起来再次投射,而且一旦命中目标,目标就完全没有救了。   这名西哥特人如同奥林匹克竞赛的选手,标准的投矛姿势,用腰间的肌肉狠狠的将标枪投掷出去,狠狠的刺穿了一名十米外挥舞着弯刀大肆屠戮西哥特人的匈人。   那名甲胄匈人骑手猛的一顿,一支标枪撞进了他的胸膛之中,甲胄并没有阻挡破甲惊人的标枪,或是那名西哥特人的巨力使然,他被标枪洞穿了胸膛,在马上摇晃了两下,栽了下来。   但是下一瞬间,一名轻装匈人骑手如疾风般掠过那名西哥特人,将他送入了地狱,苍白失血的硕大头颅飞了起来,颈部的鲜血如高压泵一样喷溅出几米高。   叶峰策马进入村庄,仔细的搜索着西哥特人的残余势力,时刻准备射出搭在弦上的箭镞。突然,一道黑影闪出,吓得叶峰差点让箭镞射出,一名像牛一样壮的西哥特人顶着椭圆巨盾,将身体遮挡得严严实实,叶峰尝试着射了一箭,只是砰的一声。   那名西哥特人只是顿了顿,然后急速的奔向了叶峰。叶峰没有犹豫,策马后退,便退便射,但是巨盾上留下十几支箭,高大的西哥特人还是毫发无损。但是其他的匈人发现了情况,远处一支利箭钉在了西哥特人的脚上。   巨盾还是有间隙的,而且那名西哥特人还不是露出眼睛观望。但是叶峰的箭术不精,所以毫无办法,乘着那名西哥特人疼痛的一个踉跄,露出胸膛之时,叶峰的箭终于射进了他的胸膛,西哥特巨汉,大概一米九的身高,依旧站着。   叶峰连连三箭,咻咻咻的破空声响起,,巨汉连中五箭,终于巨汉倒在了地上,惹起了一片灰尘。    16.狩猎   叶峰擦了擦身上的冷汗,他之前不过是个普通人,果然武力虽然经过刻苦的锻炼,但是还是不如这些狂野的匈人战士。要不是自己骑在马上,要是和巨汉硬肛,十个自己也打不过啊。叶峰的近战格斗不可能是这些从小开始训练的西哥特人的对手。   叶峰感激的朝那名射箭的匈人看了一眼,那名匈人会心一笑,没有说什么。叶峰却是将这名神射手的样貌记了下来,也为那名匈人的动人情世故而赞赏。   要是那名匈人一箭射死了西哥特人巨汉,这样被巨汉打的狼狈的叶峰就会很尴尬。   田野中躺满了西哥特人,这些没有丝毫防备的西哥特农民,没有任何的护甲,只穿着单薄的亚麻布衣,现在褐色的亚麻布衣上染上了红色的血液,显得格外的诡异。西哥特男人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双眼中已经失去了生机和活力。   而此时侥幸活下来的西哥特人,也成为了匈人的奴隶,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姐姐、妻子、母亲被匈人侮辱,但是迫于刀剑,他们不得不低下愤怒的头颅。为了求生,他们只能放下他们的尊严,这是何等的屈辱。   但不是所有的西哥特人都丧失了他们祖先的血性,或者说他们已经失去了理智,到底是屈辱的活着,还是痛快的死去,这,是一个问题。不同的西哥特人做了不同的选择。   有的西哥特人选择了成为奴隶的命运,但是有的西哥特人,他们选择站起来反抗,但是,注定,他们的反抗是无聊的。一名正被绳子捆起的西哥特人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被匈人侮辱,他愤怒的嚎叫着冲向了匈人。   他的眼中血丝爆出,眼中好像要流下鲜血,整个面部因为激动而一片血红。他的苍白皮肤因此而变得无比的鲜红。但是结局是凄惨的,匈人没费什么功夫,他被一支飞箭爆头,他不屈的魁梧身体倒在了地上。   有他的示范,没有其他的高卢人敢于起异心。   高卢人的村庄中冒起了黑烟,叶峰进入村庄内巡视,在两名酋长卫队的保护之下。和叶峰以前见过的没有什么两样,匈人将一切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不能抢掠的东西全部摧毁,以免落入他人的手中。   山羊、牛、粮食。一切的东西都被抢光了。但是这支游牧匈人并不满足,因为他们最想要的是——黄金!而这些小村子里几乎是不可能有这些珍贵的东西的,他们的首领来到叶峰的身边,问他神的旨意。   叶峰无奈的笑了,这些人根本不在乎神的旨意,他们只是在乎黄金!黄金已经让他们可以践踏神的领域了,哪怕是地狱,他们也要闯一闯。   叶峰无奈,只好说道:   “神的旨意是,我们都将富有,而财富在奥格斯堡!”   果然,听到这几句话,这群酋长就像饿狼看到了羔羊,双眼中放射出贪婪的光芒。叶峰已经尽力的让部落的速度慢下来,他不断的劝说,用《腾格里经》中杀死异教徒可以赎罪和上天堂的道理给他们听。   杀死异教徒的数量越多,上天堂的几率越大。   这几名匈人首领,在来世的幸福和今生的欲望中来回的徘徊。他们尽可能的寻找村子多,路线近的道路行走。   在消息闭塞的五世纪,匈人的浪潮席卷而来,很多西哥特人根本不知道,而且西哥特人也无处可去了。其他的领土之上也充满了占据者。但是这并没有引起西罗马和其他民族的注意,直到阿提拉围困奥尔良。   在这支游牧匈人的行军路上,却是一座座燃烧的黑烟,死去的西哥特人被焚烧,以防瘟疫感染。大火经常是烧了三天三夜而不停息,死去的黑硬尸体散发着恶臭,燃烧的黑烟充斥着尸臭,臭不可闻。   但是这和远去的匈人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匈人心满意足,志得意满的离去了,寻找着它的另一个猎物。死去的尸体和燃烧的村庄还在控诉着匈人的残暴和恶行,再准确的文字、再精准的记录,也没有眼前的这一切震撼人心。   不尽是这支匈人在劫掠,其余的匈人,格皮德人、东哥特人,也放肆的抢劫着这片大陆。   高卢的东部地区全都都是黑烟滚滚,死尸乱横。   当然,这场群鸦盛宴自然少不了阿兰人,萨克森人,勃艮第人,赫鲁利人。他们作为阿提拉的盟军,也大快朵颐着在高卢的身体上撕咬下一块块的血肉。   在战略上来看,阿提拉的部队分为三路大军,扑向巴黎、奥尔良地区。   在行军的路上,在叶峰所在匈人部落要劫掠村庄里,冒出了黑烟。这是其他劫掠的盟军部队,叶峰也没有兴趣去观看别人“大快朵颐”,于是准备绕开了他们。   但是卡哈巴和马马等匈人却起了心思,因为在经过村庄的时候,发现这些人收获颇丰,甚至有不少黄金首饰和其他珍贵的物品,而且他们不是善战的匈人,是阿提拉的盟友,格皮德人,他们大多数都是步兵,而且看上去只有百来人,就算有人逃跑了,也不会知道是谁干的。   叶峰问匈人,才知道他们是格皮德人。   格皮德人,原来是斯堪德扎岛上的居民,后来乘坐帆船,到达了哥特斯堪德扎,也就是现在的波兰北岸。格皮德王国的领土包括现在的罗马尼亚、斯洛文尼亚、匈牙利、塞尔维亚。现在他们跟随匈人远征。   格皮德人,典型的白种人,男人有苍白的皮肤,褐色的头发,他们有着络腮胡子,长头发,穿着各色的亚麻布衣,但是好像他们更偏爱红色。妇女们有着奶油般白净的皮肤,头上扎着布条。   这群格皮德人一开始就注意到这群不寻常的匈人了,他们是头发和胡子太像罗马人了,要不是他们黑色眼睛和头发,黄色的皮肤。还有他们拥有如此多的马,以及他们的马的品种,格皮德人早就跑了。   显然,抢掠中的格皮德人没有兴趣和匈人说话,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群本来相安无事的友军突然发难,匈人们趁包围圈将格皮德人围住了,就像狩猎一样,而格皮德人依旧不知疲倦的抢掠,丝毫不知死亡即将降临。    17.群鸦盛宴   匈人的像狩猎一般将格皮德人围困在村子里,马蹄声隆隆响起,而格皮德人沉醉在妇女的呻吟,男人的叫喊声之中。丝毫没有发觉威胁,他们恐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盟友,竟然会对他们下手。   包围圈形成之后,匈人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口子,这是强大的自信,自信就算这些格皮德人全力反抗,但在巨大的实力差距下,格皮德人会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格皮德人,和东欧其他的蛮族没有什么区别,主力是轻装步兵,轻装步兵大多身穿着各色的亚麻布衣,有红色、红绿色、有蓝色。但是红色是主色调,他们的武器也很杂乱,不是制式装备,格皮德人按照自己的喜好,有的人拿着圆盾短斧,有的人拿着小圆盾长矛,还有的用短剑兽皮方盾,武器各式各样。少数穿着皮甲兽衣,拿着弓箭。   而重装步兵们穿着重型的锁子甲,拿着橡木牛皮做成的厚盾,手中拿着珍贵的长剑。   短斧上往往还雕刻着他们喜爱的美丽的花纹,圆盾上也画着何种各样的图案,有像旋风一样的图案,有像三角一样的图案,还有野兽的图案,战斗的图案等等。   他们戴着铁皮盔,将脑袋和鼻梁保护住。但是现在,他们完全失去了警惕,他们在女人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叶峰看到很多批头散发,被打的鼻青脸肿,满脸的血污的西哥特妇女。   她们脸上混合着泥垢和鲜血,头发散乱,表情痛苦的遭受着格皮德人的侮辱。叶峰看到了太的残酷景象,除了在和梅利莎这个年轻的少女哪里能放松之外,他的心现在已经硬如铁石。比这更残酷的景象他都见到过,叶峰的白马的马睫毛眨了眨,好像在嘲笑这些自相残杀的人类。   行动是由叶峰指挥的,因为只有叶峰才有统御这几个游牧匈人的威望,就算是卡哈巴,也不足以号令这些匈人。因为叶峰现在对于匈人的战术还不太了解,他也不太了解格皮德人的战术,所以他果断让那些匈人酋长成为他的战斗参谋。   那些匈人酋长不愧是百战勇士,他们将村庄包围之后,命令号角手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匈人的战术其实不复杂,他们的仆从军步兵正面硬肛,骑兵侧后袭击或者绕后爆菊,简单粗暴。   吹响的号角声激起了这些匈人内心中的暴力因子,他们张弓拉弦,将箭雨抛洒到正在抢掠的格皮德人身上,瞬间毫无防备的格皮德人在箭雨之下伤亡惨重,匈人的复合式反弹弓威力惊人,射程也很远。   匈弓的效果很好,杀伤力惊人。不同于猎弓这种初速慢的弓,匈弓的劲道惊人,破甲效果很好。在一轮箭雨的打击之下,格皮德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明白盟军为什么要攻击他们,纷纷惊慌失措的从女人的身上爬起,拿起在手边的盾牌和武器。   屋内的格皮德人,甚至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就急急忙忙的从的草屋里钻出来,但是迎接他们的却是更加密集和精准的飞箭。卡哈巴和马马让号角手吹响了冲锋号,他们甚至不再愿意浪费弹药到这些格皮德人的身上。   叶峰将匈弓拉起,这种弓梢长,但弓臂相应减短,弓臂段一般没有反曲,弓体较长,整个弓身可以呈C形反曲。他瞄准了最近的一名格皮德人,他正****下身,露出男人特有的物体,摇摇晃晃的跑出了,正向四周惊恐的张望。   嗖!   一支飞箭射中了他的下体,爆出一团血花!   叶峰暗自摇了摇头,他本来是想射中这名格皮德人的脖子部的,可是这也差太远了吧。这名格皮德人不仅没有死,反而捂住下体,表情极为难受的在地上滚来滚去。   叶峰又是接连三箭,其中一箭脱靶,最终射死了那名格皮德人。那名格皮德人好像被扎成了刺猬,表情扭曲的躺在黄色泥土之上,他的下体一片血污,上身也溢出血水,将他的苍白皮肤染红,就如同葡萄酒配白面包。   一千重型甲胄骑兵如排山倒海般撞向了如同蚂蚁般惶恐无助、渺小的西哥特人身上,就如同石头砸鸡蛋般,西哥特人被马蹄踩成了肉末,被重达一吨的人马冲锋的势能击飞。在匈人重骑兵的究极冲锋面前,就算是山岳,也要被击穿,更何况是这些血肉之躯的西哥特人。   整个村子一片血污,尸山血海也不过如此,将格皮德人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当然,他们值钱的东西全都被抢走了,值钱的衣服、精良的武器、相对好的装备。还有他们抢来的牛羊、奴隶。最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金币。   残缺的尸体被堆放到村庄的中央,然后匈人一把大火,将他们烧个干干净净。而逃跑的格皮德人将罗马人来了的消息传到了匈人集团。他们以为这些人是罗马人的雇佣军,或者是因为害怕、或者是神经错乱,总之,一条错误的消息传到了匈人那里。但是当阿提拉准备和这支远征罗马人决战之时,它却再也找不到了。   而这条消息又成为了一条历史之谜。   叶峰和匈人们离开了地狱般的村庄,抢掠村庄的格皮德人和西哥特人,将永眠于此。没有什么理由,就是因为他们太过的弱小。没有人会来制裁匈人或是西哥特人,一切以力量为尊,赤裸裸的弱肉强食。   熊熊燃烧的村庄,断缺的残剑,以及一切的一切都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橡树,各种各样的橡树,白橡树,他们的树叶边缘光滑,白橡实心的木材耐用坚固,是造船的好材料,当然,也可以做成盾牌。而叶峰和匈人,正在穿过一个大多由橡树组成的森林,在高卢地区,橡树再普遍不过了。   这片森林很广阔,要是绕过去,那么到达奥格斯堡的时间又要延长不少,这是匈人不愿意看见的。但是森林中居住着高卢人原住民,有可能遇到埋伏。    18.埋伏   无穷无尽的森林就如同没有边际的荒漠,只是这里比荒漠更加的可怕,人的视线被树木挡住,身经百战的匈人也因为不同的自然环境感到不安,这种未战先怯的情绪在匈人之中蔓延,哪怕这些匈人是铁血战士,但是也难免会恐惧未知的事物。   叶峰不能祈祷高卢人不会袭击他们,他必须马上改变这种不安的情绪,不然他的匈人部落可能一触即溃,在恐惧和不安面前,没有人能坚持多久。   而最好的、也是叶峰唯一能运用的就是神的旨意,利用匈人的迷信思想。趁着这些匈人休息的时候,叶峰将他们集合在一起。大声的吼道:   “我,得到了长生天的旨意,长生天让我们穿过森林,这是长生天的旨意,这是我们的狩猎场,敌人将会因为森林而无法发现我们的踪迹,长生天会庇佑我们!现在,让我们去狩猎吧!   敌人的箭镞将会被树木阻挡,敌人的刀剑将会被藤蔓缠绕,敌人的生命将会被毒蛇吞噬。   ...”   叶峰以长生天的意志为理由,告诉这些匈人不要害怕森林这种自然环境,反而要为此感到高兴,因为这是长生天为了保佑他们。   而有时候,宗教的心理宽慰效果是十分的惊人的。这些匈人一听到森林是长生天的庇佑,他们的心理状态完全变了,本来是十分恐惧森林中冒出未知的敌人,但是现在,却是十分渴望敌人的出现,好让他们献祭给长生天。   参天大树,如同成人手臂大腿粗般的藤蔓,还有掉落在地上的落叶,以及腐朽的树木。青苔绿的大地,高卢的森林就像一张大网,将人套索在其中。   正当这支匈人极其的饥渴的等待着他们敌人的袭来之时时,突然之间,嗖的一声,一支飞箭划过了天际,钻入了叶峰前面一名匈人战士的脖子上,那名匈人捂住脖子,倒在了地上。他死去的不甘面孔,凝固在叶峰的心中。   死去的匈人战士正是那天帮助伊凡打败巨汉的匈人。但是他就这么活生生的死在了叶峰的面前,叶峰坚如铁石的心肠也柔软了下来。看着之前和自己谈笑风生的活人的身体失去生机,毫无活力的倒在地上。   叶峰很难说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总之心中五味杂粮,有愤怒,有震惊、有悲痛、还有庆幸和后怕。要是那个中箭的是自己呢?   那名高卢部落民弓箭手得意的笑了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箭会如此的精准。   紧接着,嗖嗖嗖的破空声响起。   “敌袭!!”   卡哈巴大吼道,但是此时匈人并没有陷入混乱之中,他们不是定居匈人,早就失去了血性,而是彪悍的游牧匈人,甚至有的光着膀子,被箭射中膀子,血流不止的匈人哈哈大骂道:   “这是一群高卢小孩吗?箭这么软绵绵的!连老子的膀子都没有射穿!哈哈!”   说完眼中冒出了愤怒的如同地狱烈焰般的愤怒,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拔出了弯刀,奔向了射箭的高卢人。此时高卢部落民弓箭手已经暴露了,他们躲在了密集的森林深处,但是箭雨的方向还是暴露了他们。   叶峰叹了口气,最可怕的情况还是来了,埋伏,但是所幸的是他已经提前的对这些凶人家进行了思想上的动员,让他们不至于十分的恐惧森林这种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环境。   “杀!”   “冲!”   各个部落的酋长同时大喊道,但是这时高卢人已经开始凭借着他们对地形的了解有序的撤退,边撤退的时候边射箭,以阻碍匈人的进攻,如果这是定居匈人,那么高卢人也许还有胜利的机会,但是他们遇到了是游牧匈人中的精锐游牧匈人,他们几乎是人手几匹马,在这种情况下,这支高卢人必将会为他们的轻敌付出昂贵的代价。   叶峰不是第一次见到了高卢人了,但是他没有看到过森林中的高卢部落,他们更加的善战和野蛮。这些高卢人是典型的白种人,他们的皮肤如同奶油一般的白,他们男人的头发和女人一样的长,披肩的长发,褐色或是金黄色的头发,穿着兽皮衣。   他们住在草屋或是木屋之中,武器十分的简陋,没有重型的锁子甲,只有兽皮衣和皮哥甲,但是他们更加的善战和骁勇,往往一面从祖先那里传承下来的破盾,一把破旧的长默哀,一个用来砍伐木头的短斧,构成了他们的简陋的作战工具。   他们既是猎人,也是战士,拿起猎弓可以狩猎,也可以瞄准人类。但是猎弓的威力不大,初速慢,所以破甲效果差。   森林一定程度上阻碍了马匹的奔跑,但是对于熟悉森林的高卢人来说,也是同样的阻碍,而且就算马匹的速度再慢,也比人要快,除非是险要的山脉,那是才是步兵战胜骑兵的最好地点,毕竟马是无法爬上山的。   而且只要士兵们克服被伏击的恐惧,不陷入混乱之中,他们的劣势并不明显。虽然在看不到人影的森林中,高卢人好像无穷无尽,但是被愤怒和宗教冲昏头脑的匈人们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没有纪律,也没有阵型。   如同一匹匹脱缰的野马,发挥着本能的嗜血冲动,用弓箭,用弯刀,用马蹄子,去攻击他们的敌人,一个个状若疯狂。   高卢人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可怕的敌人,他们被吓坏了,奔腾的骏马好像无穷无尽。匈人密密麻麻的,躲在森林中高卢部落民害怕了。而且他们是一支支部落的联合,数量只有一千来人。面对恶魔一般冲锋而至的匈人。   有些不同意袭击匈人的高卢部落首领带领着部落民,选择了后撤,而有的高卢人却还在死战,于是战场上发生了奇怪的一幕,明明高卢人没有战败,但是有的高卢人在攻击,有的高卢人却在逃跑。   叶峰也狼狈不堪,亚布衣被树木刺破,脸上也被荆棘划开了几道口子,殷红的鲜血冒出。他正按照匈人的一般进攻策略,决定绕后进攻高卢人。    19.猫捉老鼠   匈人的马奔跑起来就像闪电一般掠过,矮小的草原马耐力惊人,一名匈人张弓搭弦,在树林中表演着高超的技术,在骏马奔跑中一支支箭镞射进了高卢人的胸膛之中,将他们带进地狱之中。   更多的匈人策马冲锋,即使脸上身上被荆棘划伤,他们也不停留下来,他们的忍耐力和毅力超乎想象,因为他们来自自然环境极其恶劣的草原。恶劣的环境和严酷的生活方式带给了他们超人般的力量和意志力。   散乱的冲锋,因为有着藤蔓、枯枝、树木的阻挡,所以马的速度很慢,但是还是比人的速度要稍稍快一点。偶尔有匈人因为障碍物而马翻人死,但是伤亡不算大,只是极少的一部分,毕竟匈人是马背上的民族。   “吁!”   草原马扬起马蹄,拿着皮盾和长矛的高卢人吓得闭上了眼睛,匈人毫无犹豫的将长枪刺入了高卢人的胸膛中,避开了皮盾。   “啊”   高卢人惨叫一声,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溅出来,溅到马匹的的身上,马匹的眼睛一片血红,马眨了眨眼睛,继续在匈人的驾驭下冲击着高卢人。   而叶峰则是带领着数百名最精锐的酋长卫队,从高卢人的侧后方绕入,狂野的马匹跨过障碍物,跳过所有的腐烂的倒下的大树,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了高卢人的身后。   “冲!”   战场上任何的话语都是多余的,号角声响起,在森林中,箭雨的威力会大大的削减,所以叶峰并没有命令匈人齐射,而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善于近战的就冲锋,善于骑射的就远攻。   被袭击的高卢人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对于正面的匈人都难以抵抗,更何况后面被攻击,顿时大部分的高卢人都做鸟兽散,逃向了他们熟悉的森林深处。而被包围的高卢人绝望的拿起了武器,上前抵抗,对此,匈人以箭镞回击。   但是大多数的高卢人选择了放弃抵抗,他们丢下武器,跪在原地上,等候着匈人的仁慈,哪怕他们明明知道匈人不会放过他们,但是他们已经被吓坏了,甚至已经失去了理智,神经也变得错乱,双腿瘫软,甚至他们移动自己的身体都变的很困难。   “哈哈,今天果然是狩猎的好时候!”   乌尔丁勇士哈哈大笑道,又是一个硕大的头颅飞起,逃跑的高卢人的硕大的头颅飞起,身体还在随着惯性向前扑去,最终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将绿地染红,如同绿叶将红花衬起一般。   高卢森林中到处上演着这种场景,高卢人被匈人无情的虐杀,就如同猫戏老鼠一般。匈人哈哈大笑,无情的将精准的箭镞送入了晕头转向逃跑的高卢人的身体中,胸膛、腹部、手臂,脖子,到处都溅起了一朵朵的血花。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乌尔丁狂怒的喊道,匈语此时的剽悍和力量感惊人,充满着力量感。   其他的匈人的眼都杀红了,眼中只有鲜血、残肢闪过。   “哈哈哈!!!”   匈人们像是从牢狱中放出的犯罪野兽,狂野、剽悍、野蛮。他们如同地狱中的恶犬,撕咬着他们眼前的敌人,撕咬他们身上的肉块,咀嚼,咬碎,吞下。这可怕的战场只有叶峰才能描述其惨状。   高卢人的尸体分散在森林中,他们的尸骨往往是残缺不全的,极少有高卢人有着完整的尸首,这还是在匈人们没有故意虐杀的原因,但是高卢人依旧很惨。他们的尸体堆积在森林的深处,有的高卢人的尸体被马蹄践踏成为了肉泥,有的高卢人的脑袋和身体有几十米远。   更多的高卢人是缺胳膊少腿,还有的高卢人身体上一片模糊,那是被愤怒的匈人疯狂的砍杀的原因。   战争,无神圣!   “杀死这些高卢人比杀死绵羊都容易,就算是伏击又怎样!!”   叶峰愤怒的吼道,他刚才也被惊吓到了,在这群高卢人伏击的时候,他害怕他成为了条顿堡之战中的罗马军团,全军覆没。但是匈人不是罗马人,高卢人也不是日耳曼人,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叶峰现在在尽情的宣泄着自己的愤怒,他将一名俘虏按倒在地上,狂怒的将弯刀一次次砍过高卢人的身体之上,等他完毕之后,那名高卢人的面目则是一片模糊,不待叶峰命令匈人下手屠杀,这群匈人就熟练的将手无寸铁的高卢人屠杀殆尽。   等一切结束,叶峰才从狂怒中冷静下来,他的眼睫毛眨了眨,他看了看他沾满先鲜血的双手,看看伏尸满地的高卢人,还有那具被自己砍的血肉模糊的高卢人。   叶峰忍不住眼中含满了泪水,他不是同情这群高卢人,他只是为自己落泪,天,没想到有一天,他自己的手中也会沾满鲜血。   “哈哈”   叶峰大笑起来,忍不住嘲讽起自己。   “烧光他们!”   叶峰面无表情的说道,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水,离开了。   身后的森林的空地中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将一切吞噬,人性、仁慈、善良、还有仇恨和罪恶。一切的一切最终将变为尘埃。   经过对高卢尸体的清点,发现不过八九百尸体,而根据高卢人逃跑成功的几率,这支高卢人不过千人,天知道他们从哪里搞来的勇气,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搞清匈人的数量,或者是他们太过的自信,更多的恐怕只是巧合。   叶峰行进不久后就在森林深处发现了好几十处森林高卢人的村庄,叶峰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洗劫,但是除了一些粮食、皮革、肉食之外,并没有发现更多值钱的东西,派出三百人将劫掠来的三千余人口全部押送到了匈牙利草原、潘诺尼亚行省。   这是叶峰为以后做准备,这些高卢人都是很好的劳力,而当阿提拉继续推进失败时,这些奴隶最终会被解放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们送到阿提拉的驻地,匈牙利草原。   森林中冒起了黑烟,并且以燎原之势慢慢将整个森林摧毁,而几天的跋涉后,叶峰发现了森林外草原的曙光。    20.图林根人   半人高的野草随风生长,将马蹄淹没,叶峰和匈人终于离开了昏暗的森林,一切的秘密,都随着着大火的蔓延,消失了,不见了,成为了历史的谜团。   就当叶峰准备策马奔赴奥格斯堡时,前方的匈人斥候发现了图灵根人的一支部队,   也是一支千余人的部落,图灵根人是随阿提拉军队的一支,发现他们,就意味着阿提拉和奥格斯堡就在前方。   图灵根人,以饲养马匹为主,虽然贫苦,也用毛皮抵御寒冷,图灵根人是典型的白种人,德国的图林根州据说就是图林根人的缘故而命名。他们有着白色的皮肤,金色的头发,碧蓝的眼睛,高大魁梧的身材。   但是这群图林根人却驻扎了起来,并没有再继续劫掠行为,这群在阿提拉部队中服役的图林根人下场相当的凄惨,他们因为在跟随阿提拉经过法兰克领土之势,对法拉克犯下了滔天大罪。犯下了残酷的暴行。   因此在后来,阿提拉死后的八十年之后,法兰克人将图林根人的人质杀死,并且杀害他们的俘虏,有两百个图林根人的妇女受到毫不留情的酷刑的折磨,他们的身体被野马践踏成碎片,他们的骨头被车轮碾碎,并且把他们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残缺肢体扔到大路上,任由野狗和秃鹫吃掉。   如果有人再想在叶峰的面前提起所谓古代人的美德时,叶峰只能呵呵一笑。   当匈人斥候准备过去问清阿提拉和奥格斯堡的所在地时,图林根人也知道了这支匈人的情况,当他们知道神奇的巫医叶峰就在这支匈人的部落之中,这些图林根人瞬间就激动了,他们脸上涨得通红的请求叶峰救助他们的首领。   原来是这群图林根人部落的首领受了重伤,在一次劫掠高卢人村庄时,因为这位勇敢的首领冲的位置太前,因此被一支标枪射中了胸膛,虽然这位强壮年轻勇敢的首领穿着重型的锁子甲,但是标枪拥有着巨大的破甲能力,因此胸膛中了重伤。   眼见是不能活了,但是这个时候,叶峰却是出现了,这个时候首领的亲随们都是欣喜若狂,因此他们纷纷恳求叶峰救助他们的首领,这是一个拉拢其他部落,传播信仰的极好机会,叶峰自然不会放过。   实际上,救助者和信徒们救助各个蛮族的伤员,已经在隐形下培养了一大批的宗教大军,到时候,只要叶峰只要和他的门徒们仰头一呼,就会云集响应,阿提拉不是不知道叶峰的威胁,但是就像那些并不是对阿提拉很忠诚的蛮族们一样。阿提拉也拿他们也没办法,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杀死他们。   “嗯!”   叶峰点点头,便走进了图林根首领帐内,看到一个金发、白皮肤,胸前被插着一个标枪,鲜血慢慢溢出的男子正躺在毛皮制成的床之上,他的脸色苍白,但是仍旧一声不吭的强忍着痛苦。   叶峰暗自称赞了一声,让进来帮助他的救助者将图林根首领胸前的重型锁子甲褪去,然后将亚麻布衣脱下,让后让救助者准备好止血的布条,然后猛的一下,叶峰将插入肉中的标枪取出,瞬间鲜血喷溅而出,救助者将布条按在伤口处。   叶峰接过针线,开始缝合伤口,这是精妙的外科手术,每一下,叶峰都全神贯注,力图将这名伤员救活,叶峰不是没有失误过,实际上,比这更严重的伤口他都见识过,很多人被他救活,但也有不少人因此丧命。   叶峰的解释是,这都是长生天的意志,他们的作用就是尽人事,然后一切都让命运来决定吧。豆大的汗珠快要从叶峰的额头滴落,他的助手赶紧用布条擦去叶峰额头上的汗珠。终于,经过紧张的精密的外科手术。   图林根人首领两个大拇指大的伤口,终于被缝合住了,之后他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天意了,那名首领感激的看了叶峰一眼,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和嘴唇苍白,嘴唇张了张,好像要说些什么,然后又无力的闭上了。   “放宽心,你会好起来的。”   叶峰安慰的说道,但是他的心中也没有底子,他能做的都做了,一切要看长生天了。   图林根人的首领的眼睛眨了眨,好像是在回应叶峰的话,他实在是太虚弱了,以至于他说不出一个字,一句话。但是他会记住叶峰,记住他的恩情。就像那些被新腾格里教徒所救的人一样,他们会心存感激一辈子。并愿意为之付出他们的生命。   叶峰走出了大帐,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望望清澈的大地,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他对都等待在门外的乌尔丁说道:   “这名图林根首领的名字叫什么?”   叶峰只是好奇,他想知道自己努力救的人是谁。乌尔丁老实的回答了叶峰的问题。   “玛瑞斯”   叶峰点点头,看着没有驻扎,而是等候在外面的匈人,叶峰大手一挥,也不顾手上的血污,大声说道:   “出发!”   高卢地区的森林很多,而高卢人的村庄就分布在森林和平原之中,叶峰看到了不少高卢人的房屋,在洗劫和焚烧的时候。高卢人居住在木材或是黏土修建的房屋内,屋顶盖上芦苇或是茅草。   但是叶峰还没见到高卢人的城镇,但是现在,他终于见识到了,在湛蓝的天空下,一座低矮的城镇出现在了叶峰的视角里。奥格斯堡,不得不佩服,高卢人修筑城墙的技术十分高明。而不像叶峰想象中的那么野蛮。   他们的城墙有两种,一种单用土堆堆成的“费冈”,就是土墙,还有一种结合石头、泥土、木材和铁的“高卢墙”而叶峰见识到了高卢墙,在奥格斯堡。   他还看见了高卢人,在城墙之下,高卢人身着宽松长衫,腰间系着腰带,下着长裤,上身套着套头的披肩。这些高卢人还有金属做的小饰品,装饰着自己。他们喜欢金属饰品,从这就能看出高卢人的地位和财富。    21.奥格斯堡   叶峰也见识过高卢人的信仰,德鲁伊教,德鲁伊在高卢语中的意思是高度智慧,而德鲁伊的确是高卢人中掌握知识最多的人,他们学习神秘仪式、天文、医学和哲学。他们的工作就是主持祭祀、解释教义、司法裁决和教育。他们最大的功能,就是传承高卢人的知识。   高卢人相信灵魂不灭,因此作战也十分的勇敢,但是在匈人凶猛的骑兵战术下也不得不屈服。高卢人分为贵族、自由民和奴隶,这和匈人的组成没有什么两样。   高卢人的贵族拥有自己的私人武装,用来保护自己的土地和利益。   而奥格斯堡,则是罗马人一个贸易的中心,也就是说,攻下它将收获颇丰,而当叶峰和游牧匈人到达奥格斯堡时,奥格斯堡之战已经进入了尾声,八千余人的奥格斯堡,不管男女,全都上城墙御敌。   阿兰人,萨克森人,东哥德人,勃艮第人,赫鲁利人等服从阿提拉民族中抽调的大军,还有匈人,如同巨浪般不断打击这艘破旧的小船。   而阿提拉此时率领着部队正在攻城,他命令这些蛮族人的部落为先锋军,以步战攻城,以云梯、撞木、攻城塔为攻城的武器。   云梯就地取材,由坚硬的橡木制成,而奥格斯堡虽然在没有见过城墙的匈人眼中,虽然十分的高耸,但在叶峰的眼中,那不过是低矮的城墙罢了,阿提拉的三万一千联军汇聚在这一个城镇里。这是阿提拉准确的   叶峰策马城下,前来会见阿提拉,然而阿提拉却在前线攻城,叶峰现在能近距离观察到游牧民族攻城的场景,其实和农耕民族的攻城方式没有什么两样,人是十分善于学习的种族。   阿提拉让罗马和蛮族的工匠制成了云梯,还有撞车,撞木是由一根完整的巨橡木制成,前端削尖,然后用皮革带扛着,攻城塔,则是更技艺高超的玩意,下面有滚动的木制车轮,像一栋移动的高塔一般,让匈人和他的盟友爬上去,用弓箭远程的射杀高卢人。   阿提拉正身先士卒,和匈人士兵们一起扛着撞木,声嘶力竭的大喊的向前冲去。但是在高卢人的箭雨下不得不退了回来。阿提拉没有失望,只是不满的大吼道: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   阿提拉看到了走过来的叶峰,并没有理会他,因为叶峰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名得到了大家认可的普通部落民。阿提拉亲自的接见了卡哈巴和马马,让他们加入了自己的攻城的序列之中。   叶峰只是无奈的撇了撇嘴,回到了阿提拉大军的后方,叶峰也不想要参与进攻奥格斯堡之战,他还是做回了他的老本行,巫医。叶峰一来到伤兵大帐,就以他强大的影响力和威望接管了这一切。   在叶峰的管理下,伤员们被有条不紊的治疗,重伤员被首先治疗,轻伤员后治疗。重伤员交给经验丰富的救助者,而轻伤员交给信徒简单的包扎。   整个伤兵大营都充斥着血腥味,甚至比战场之上还要浓郁,叶峰手上都是血,他刚刚给一名重伤员做了外科手术,疲惫的他简单的休息了几分钟,又开始治愈下一个伤员,毕竟他休息的时间越短,救助的伤员越多。   而奥格斯堡,则是一片的“繁忙”,匈人和他的盟军如同蚂蚁一般爬上城墙,和守军展开了殊死的搏斗,他们用长矛、短剑、椭圆形的盾牌,以及一切能够攻击的武器,去撕咬、去歼灭他们的敌人。   战斗十分的焦灼,有时候你能看见一名匈人的盟军阿兰人跳上了城墙之上,正当他欣喜若狂时,无数支长矛同时贯穿了他的镶铁皮甲,他傻傻的望了望高卢人,又望了望自己胸前的数支长矛。   这时罗马人齐齐将长矛抽出,这名阿兰人口吐一口鲜血,胸前的血液四溅,如同开了染坊一般,将城墙染红。诸如此类的场景在城墙上到处发生着。   阿兰人是生活在黑海和西伯利亚寒带地区的游牧民族,他们专门饲养马匹,但是他们不是黄种人,而是典型的白种人样貌,身材高大,白皮肤,有色眼睛,以至于他们在蒙古时代被称为色目人,他们之后也抵御过蒙古人的入侵。   但是自从他们被匈人打败之后,就成为了匈人的仆从军,现在,他们为阿提拉而战。   正当战斗激烈之时,攻城塔缓缓从森林中移动出来,扑向了被森林包围的奥格斯堡。   奥格斯堡,是罗马人的贸易中心,和定居点之一,拥有八千多的居民,现在,罗马人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选择了和匈人进行殊死的战斗。奥格斯堡是西罗马的重镇,后来也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的重要边镇。   罗马人的民族特性就是罗马人普遍性格平稳、不容易失去耐心,这使他们无法像蛮族一样凭借着蛮力和冲锋击败敌人。而是凭借纪律组成方阵,击败敌人。而且他们的社会组织性好,导致了他们在战场上也是如此,罗马人崇尚法律和秩序,就和任何文明的民族一样,而不是毫无保留的释放着他们的欲望。   这些罗马人相信灵魂不灭,使他们在战场上十分的勇敢,他们崇拜鹰,西罗马皇帝将此作为国徽。而且罗马人喜欢冒险,喜欢探索。罗马人的唯一值钱的财产就是牛和黄金。这让匈人和他的盟友们十分眼馋,因此在奥格斯堡才发生了残忍的一幕。   因为罗马人太过的虚弱,匈人和他的盟友可以轻而易举的击败他们,但是罗马人却拥有财富,这让他们很容易成为攻击的对象。而且这些罗马人崇尚的纪律,和他们组成的方阵,匈人认为罗马人组成方阵只是因为隐藏他们的懦弱。   “投石器!”   匈人和他们的盟友大喊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罗马人工匠制作的投石器将一座攻城塔摧毁,数十个燃烧的投石如同天女散花般从天空猛烈的撞击到大地,砰的一声爆炸。    22.罗马悲歌   爆裂的火球如同瘟疫一般将四周的一切感染,几米范围之内的人都被火球点燃,嚎叫着乱跑,然后直到最后的生命力被大火吞噬,烧成了一具黑炭倒在了地上。   还有匈人及其盟友的投石车被火球摧毁,然后倒塌,燃烧,将里面藏着着的士兵烧死或是砸死、摔死。人被从高处坠下,变成了肉酱,被砸中,一片血肉模糊。   一名罗马军官,头戴着一顶头盔,头盔是构造在铁制盔壳的基础上,并用两半对称的部分组合而成,头盔的主体包裹银色的装饰,后端是为了保护使用者的颈部还延伸出来通过皮制件与盔身相连的小的护颈甲。   他正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短剑是鹰头握柄,他不断催促着士兵攻击。军官盾牌的图案是四块颜色不同的扇形,分别是白、红、白、蓝。   罗马士兵则是身着薄片铠甲,他由垂直排列的窄片金属甲板扎结而成。但是罗马军团目前也混杂着许多的蛮族士兵,他们没有环片甲,而是穿着亚麻布衣,代以巨大的圆盾,圆盾上勾画着各式各样的图案,按照蛮族不同的喜欢。用巨大的圆盾来保护他们的身体。   圆盾中间有一条隆起的线,两边有加固的金属片。整个盾牌看起来更有艺术感和实用性。奥格斯堡的守军将军头戴“长嘴头冠”。他里面是一件皮制的武装上衣,外面套着一身肌肉胸甲,鞋子是由白色的软皮制成,是希腊的穆勒鞋。   他的一名副将,则是手持一顶带有华丽护腮甲的雅典式头盔,头盔上面装饰着闪电浮雕图案,铠甲的彩色是画上去的,并且带有镀金或镀黄铜色彩效果的贴片。护胸甲通过两个物体在两侧系紧。典型的罗马制式装备。   “弓箭手!瞄准!射击!”   将军手握着鹰头剑柄的短剑,沉声道。   一排穿着亚麻布衣,腰间系着皮带,头戴铁盔的罗马弓箭手,将弓箭上扬四十五度,然后在将军的命令下松掉手,箭雨顿时如潮水般涌向了正在攻城的蛮族和匈人。但是蛮族和匈人的队伍好像无穷无尽,不断的扑向这个摇摇欲坠的城堡。   “稳住!稳住!”   前线的军官不断的吼道,他们大多在匈人和蛮族的数次进攻下变得狼狈不已。不少军官因为在激烈的战斗和碰撞中将头盔摔落,头上和身上满是血污,头发也因为汗水蒸发后而板结起来,甚至能看到白色的盐渍。   罗马军官的头发散乱,因为自己巨大的吼声而使得头发震动,一名名匈人和蛮族紧接着跳上了城墙之上,罗马人和他们的蛮族雇佣兵奋力抵抗,罗马军团的方阵组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壕沟,将匈人和蛮族抵抗在城墙下。   罗马士兵组成了一道盾墙,盾墙之中不断的刺出长矛,长剑。将近处和远处的匈人和蛮族无死角的刺中,在匈人在远处接近时,就用长矛刺出,这些装备简陋的匈人和蛮族根本无法抵御锋利长矛和短剑的刺击,这些罗马士兵和他们的蛮族雇佣兵不用什么力气,就能刺穿他们敌人的柔软肉体。   在近处时,长矛往往无法发挥出威力,这是第一排的罗马士兵便会拔出长剑,用圆盾掩护他们,然后近战突刺。而匈人的蛮族盟友,有的是圆盾,有的则是六角形的方盾,他们从接近城墙的攻城塔上跳下。   然后嚎叫着冲向了罗马士兵,这样的拉锯战不断的进行着,不是罗马人的投石机嗖的发射出火球。双方的战士不断的倒下,这样的场景实在没有什么好描写的。双方使出自己全力,竭力的要杀死对方。   “克拉伦斯将军!我们守不住了!”   一名副将满身血污和臭汗的来到年老的克拉伦斯将军面前,气喘吁吁的说道。克拉伦斯,在拉丁语的意思中,是出类拔萃的意思。   “稳住!坚持住!罗马帝国会派来援军的!”   克拉伦斯将军坚定的说道,他是位刚正不阿的罗马将军,但是他不明白,根本没有所谓的援军。   “克拉伦斯将军!没有援军!”   那名副将悲情的说道,眼角含着泪水,绝望的说道。   “一定有的..有的..”   克拉伦斯将军也开始怀疑自己了,他转而愤怒的对副将吼道。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去守城!其他不是你考虑的!士兵!”   “是!”副将大声回答道,身体一挺,行着罗马军礼,朝着自己的胸口一捶。发出砰砰的声音。标准的罗马军礼,右拳捶胸在抬手臂四十五度。   残酷、血腥、无情的战斗仍在继续。一名罗马士兵一个不注意,一名匈人冲过来,用弯刀将他头颅斩下,鲜血喷溅而出,如同火山爆发般,淋淋洒洒了一地,而罗马人看起来牢不可破的盾墙,此时终于被打开了一个缺口。   “这些罗马人躲在方阵里就以为可以藏起他们的懦弱吗?一群懦夫!今天让我们夺走他们的一切,因为这一切都是长生天允诺给我们的!”   一名战地教团匈人成员吼道,他鼓起了匈人的战斗意志,而匈人的战斗意志鼓舞了他们的盟友,一个个无所畏惧的冲了上去,用他们的长矛、短斧、弯刀、长剑。去砍杀、刺击他们的敌人。   “冲!”   砰砰砰!   匈人和他们的盟友一个个如野牛般用犄角猛烈的撞击到罗马城墙上的盾墙,盾墙进一步的松动,而失去盾墙保护的罗马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亡!   盾墙被撞击得凹凸不平,不少罗马人被巨力撞击连连向后退,更有甚者,被连续的冲撞下倒在了地上。   经过三世纪危机之后的罗马步兵,再也不见之前的荣光,他们的军费被削减,反而去用于武装骑兵。罗马步兵的甲胄被改成简便和廉价的样式,罗马军团的象徵——方盾、重投枪和短剑都被废止,改为装备椭圆形盾牌。   锁子甲和环片甲很少见了,而亚麻布衣配圆盾,皮甲配圆盾却是多了起来。    23.崩溃   罗马人的防线开始了崩溃,他们士气变得低落,在一轮又一轮如同巨浪般的进攻之下,往日一往无前的罗马勇士也变得怯懦,他们无法拾起他们曾今的荣耀。   “稳住!稳住!”   罗马军官依旧在怒吼着,但是罗马军队的崩溃近在眼前,近战这些罗马人和他们的蛮族雇佣兵已经失去了优势,在远程上,他们也没有足够的火力压制,在攻城塔上和城下的匈人集团弓箭手,将密集而准确的箭镞送入了正在激战的罗马集团中。   这些罗马集团成员不仅要警惕近处的敌人,还要预防远处致命的箭镞,这样的情况没有保持多久,他们的士气就动摇了,实际上,也没有人能在这种双重的精神折磨下坚持。   就在此时,阿提拉率领着撞木部队,冲击着奥格斯堡的木制大门。   砰砰砰!   在急速的撞击之下,和巨大的惯性之下,撞木的攻击力变得极为的致命和凶猛。木门被撞击的坑坑洼洼。木门里面的罗马人正努力用几根粗大的原木支撑着城门,但是城门在多日的撞击下已经摇摇晃晃了。   城门开始松动了,阿提拉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他不断的用话语激励着匈人,以刺激他们的战斗意志。   “记住我们以前的胜利!记住我们曾经让东罗马屈服!我们将攻下奥格斯堡,我们将向奥尔良进军!这座土堆不过只有两三千罗马人守卫!攻下它!劫掠三日!我不会让勇士吃亏的!”   阿提拉不断用诸如此类的话语激励着匈人士兵。   终于,在最后的一次撞击下,砰的一声,城门大开,在城门后面顶着柱子的罗马士兵一口鲜血喷出,因为巨力的震荡之下整个人后退了几步,肝胆俱裂,眼见是不能活了。   “杀!”   阿提拉带头冲锋,在他的身先士卒和城内的财富的吸引下,贪婪的匈人和他们的盟友眼中冒着绿光,纷纷冲向了城门里面,而罗马集团的主力现在正在城墙之上,城门哪里只是稀稀落落的罗马集团士兵。   他们看到凶猛的不可阻挡的匈人集团士兵,一个个如同野猪般用它致命的獠牙将敌人的身体洞穿。一名东哥特士兵,身穿皮革甲,虽然是白人,但是现在他们仍旧是黄种人匈人的仆从军。   他用致命的长矛洞穿了一名穿着简便皮甲的罗马士兵的胸膛,摄人的锋利的长矛沾染着血光,露了出来,好像正在嘲笑着罗马人。   正当这名东哥特人准备将长矛抽出时,一名罗马蛮族雇佣兵用短斧猛力的砍到他的脖子上,深入肉中,东哥特士兵惨嚎着倒在了地上,他的脖子半掉着,还有几块肉还连着,这种残酷、无情的场面在战场上到处发生了。   但是战局明显对罗马集团越来越不利了,越来越多的匈人或是蛮族,从云梯上攀登上、从攻城塔下跳下。现在的局势逆转了,往往是一名罗马集团士兵就要对付几名匈人或是蛮族。长矛、短斧、长剑从不同的方向刺来或是砍来。   罗马人招架不住了,再加上他们看到了城门已经被攻破,最终,罗马集团士兵崩溃了,任何再勇敢的民族或是再无畏的人都不能嘲笑他们,他们已经尽了他们的全力,任何人都不能在这种绝望、痛苦的情况下坚持下去,在血液中作战,在惨嚎中作战、在残肢中作战。   “克拉伦斯将军!我们的士兵逃跑了,我为他们感到羞耻!我们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还是那名副将,他披头散发,满脸的绝望,脸上混合着血污、汗水、泪水。他的肌肉胸甲已经坑坑洼洼,被钝器、锐器打击的变形,手臂上也有几道轻伤。   “罗马人...你们的眼睛瞎了吗!”   克拉伦斯将军怒吼一声,拔出自己的佩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不等那名副将反应过来,克拉伦斯将军猛力的划动剑刃,衰老的皮肤便被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咕噜咕噜的大股溢出。   “克拉伦斯将军!”   副将悲呼一声,克拉伦斯是一位深得士兵信任的好将军,他来自贵族之中,受到过良好的教育,对帝国有着无限的忠诚,有罗马人民有着无限的热爱。   “撤退!”   副将大吼道,带着最后的罗马集团士兵向后门冲去,但是他不知道那里才是真正的地狱之门,阿提拉早就在那里布置好了一队匈人骑兵。   副将和其他的士兵在求生的欲望之下,竭力的冲向了后门,正当他们气喘吁吁的冲出后门,在荒野中气喘吁吁时,从树林中响起了隆隆的马蹄声。   “是骑兵!”   一名罗马人面色惊恐的说道,他甚至因为恐惧而丢下了六角盾和长剑,剩下的罗马士兵和蛮族雇佣兵也像失去方向的苍蝇一般四处乱跑。大地在震动,一切在搅动着。   “列阵!”   副将大吼道,他企图进行绝望的抵抗,但是在这种极度的恐惧下,残余的士兵如同受惊的野马,四处逃窜。   树林中的“恶魔”终于出现了,他们如同传说中的恶魔一般,骑着冒着烈焰的恶魔马,全身都是黑色的盔甲,当然,他们都是罗马人的传说。   而实际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匈人骑着他们矮小的草原马,他们张弓拉弦,将箭雨抛洒到受惊的罗马集团士兵身上,三次箭雨之后,他们展开了冲锋,这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屠杀。   马蹄将他们践踏成了肉糜,刀剑让他们身首异处,箭镞让他们变成了刺猬。这些崩溃的士兵根本无法组成像样的防御,他们只是想逃,哪怕他们明明知道逃不了,但还是无法鼓起战队的勇气。   城内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罗马集团士兵成群的被俘虏,他们跪在地上,丢弃了他们的尊严和战斗的武器,他们被吓坏了,哭泣着的跪在地上,脸上被泪水染花。   匈人以及他们的蛮族盟友将军问阿提拉要如何处理这些俘虏,阿提拉只有一句话。   “不杀戮不痛快!”    24.屠杀   一排排的罗马士兵和他们的蛮族雇佣兵跪在地上,他们的脸上、身上都是血污,他们的盔甲都被剥光,现在****着身子,颤抖的等候着自己的命运。阿提拉的话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杀光他们!”   一名匈人将军歪着脖子,他披头散发,长发及肩,满脸不屑的说道。   这些罗马人自然不知道匈人在说什么,但是他们的蛮族雇佣兵还是有一些人懂匈人语的,他们全都恐惧的大哭起来,脸上的泥垢和血污被泪水混合起来。他们全都大声的求饶。   “仁慈...放过我...”   一名蛮族雇佣兵用匈语说道,他的表情痛苦,满脸的恐惧神色。双手和身体不住的颤动起来,他怕了,哪怕之前他在战场是多么的无畏,但是一旦离开战场,他就什么也不是了,他失去了战斗的勇气,现在,他只想要活下去。   但是匈人丝毫不顾他们的求饶,只是脸上带着嘲讽和不屑的微笑,将长剑从他们的脖子后面插了进去,避免鲜血的溅出,这样的屠杀方式干净利落。   一排排的罗马人和蛮族雇佣兵此时就如同一头头待宰的白皮猪,被匈人杀死。   成为了匈人集团宣泄愤怒、玩乐的对象。   有的匈人将罗马士兵挂在城墙之上,然后用箭镞去射死他们,看着罗马人****的身子发抖,还有他们大张的惊恐的嘴巴,因为惶恐而没有闭上的眼睛,他们大大的张开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将领。   不是没有蛮族雇佣兵试图逃跑,而是在他刚刚起身的时候,匈人没有做出任何攻击的姿态,而是无情、残忍、不屑的看了一眼。等他跑出了几十米外,一支精准的箭镞射进了他的后颈中。   他不甘的随着惯性向前奔跑了几步,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箭插在他的后颈之上,鲜血不断噗噗的冒出。   鲜血不断的刺激这些野兽的杀戮欲望,罗马人接着一个一个被屠杀。还有他们的蛮族雇佣兵,也别残忍的虐杀,他们的尸体被随意的丢在荒野,让野狼、秃鹫啃食。   叶峰的新腾格里教影响力虽然很大,但是不足以影响阿提拉的决策,阿提拉拒绝焚烧这些尸体,哪怕他的军队中已经出现了瘟疫。瘟疫不足以阻挡阿提拉的进军,但是却降低军队的战斗力。   在叶峰暗示下,游牧匈人和图林根人远离了其他匈人的驻扎地,他们没有选择进城,而是将营帐建在了城外。为了避免感染瘟疫,游牧匈人由于皈依新教,执行教义,因此他们的卫生状况是最好的。   就像欧洲中世纪黑死病爆时,和其他人隔离开居住、有着良好的卫生的犹太人没有受到波及一样,游牧匈人和图林根人也鲜有人受到瘟疫的感染。   因为叶峰救活了图林根人的首领,所以图林根人选择了皈依新教,改变他们落后的卫生条件,也在叶峰的暗示下,与其他匈人隔离开来。   阿提拉没有焚烧尸体,是一个极大的错误,以至于几年之后,匈人集团行进的路线附近到处是白骨累累,而奥格斯堡内尸臭冲天。在叶峰的眼中,阿提拉就是个傻瓜,他一点医学知识都不懂,只是个残忍的野蛮人。   不知道为什么,叶峰对阿提拉是越来越痛恨,不管是夏隆会战的惨败,还是后来他进攻东罗马的数次失败,都加速了匈人的毁灭,匈人这种战斗民族,一旦它的战车停滞,等待它的就是死亡。   而阿提拉也没有真正的掌握臣服于他的东哥特人、阿兰人等蛮族,他的帝国只是虚无的帝国,即使他的匈人帝国东起里海,西至波罗的海和莱茵河,也毫无用处。   阿提拉这位所谓的英雄必须为他的民族负责。   叶峰对阿提拉的敬畏之心也越来越少。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就不会十全十美,就可以被击垮和打倒。叶峰坚定这种思想。   而在此之前,阿提拉决定用劫掠去鼓舞这三万五千人的士气,一下子三万五千人拥进了本来只容纳八千余人的奥格斯堡,一下子,奥格斯堡变的拥挤不堪。   这里成为了罗马人地狱,却是匈人和蛮族的天堂,他们尽情的释放着他们的原始欲望,放肆的破坏这个城市,叶峰带领着匈人骑兵闯进了投石机处,想要阻止愤怒的失去理智的匈人蛮族对罗马工匠的屠杀。   但是他还是来迟了,这些愤怒的士兵几乎将罗马工匠屠戮殆尽,还剩下一名罗马工匠也被他们从房子里搜了出来。要是阿提拉能像成吉思汗那样对待被征服的民族,也许他将建立一个百年的帝国。   正当匈人咧嘴笑道,准备将他的头颅砍下时。   “住手!”   叶峰喊道,匈人停下来挥动的弯刀,吃惊的看了叶峰一眼,叶峰没有说什么,而是走过去,抓起那名年老的罗马工匠的亚麻布衣,用口音极其重的拉丁语说道:   “你会制作投石器吗?”   “是的,放过我吧...我只是平民...”   工匠全身颤抖的说道,染上白霜的眉头挤在一起,眼中泪光闪动。长期将霸权和战争降临到别人头上的罗马人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也有这一天吧。   “你叫什么?”   叶峰好奇的问道。   “卡尔文...”   工匠声音颤抖的说道。   “呵呵!”   叶峰干笑了一声,卡尔文在拉丁语的意思是光头的意思,而卡尔文却是标准的地中海头发。叶峰将卡尔文交给了马马,自己则是在这座文明的结晶被彻底摧毁之前,去寻找一些有价值的东西。   在一座土石制成的大屋内,叶峰看见一名藏在床底的贵妇,她身上的丝绸衣服就是她身份的最好证明。来来往往抢夺着金制品和值钱物件的蛮族士兵并没有注意到。   叶峰一脚猛力将贵妇踹出,一声娇叫,贵妇从床底滚了出来,干净的丝绸衣服上沾满了污迹,叶峰抓起贵妇的头发,将她拎起来。也不顾她的喊叫,在战场上,没有男女,只有敌人,这是乌尔丁告诉他的。    25.神之瘟疫   罗马贵妇有着婀娜多姿的身材,奶油般的纯白肤色,光滑的皮肤,还有楚楚动人的脸庞。正当叶峰准备询问这名罗马贵妇会不会写拉丁文时。一名凶残的、眼睛瞎了一只的阿兰人走了过来。   他发现了美艳的罗马贵妇,他一把推开矮小的叶峰,示威的看了叶峰一眼,叶峰没有说话,让开了,在战后,因为分配战利品而打斗再正常不过。乌尔丁不解的看了叶峰一眼,好像在问他为什么要怕这个蛮族盟友。   正当这名阿兰人背过身子,准备一呈****时,叶峰拔出弯刀,一刀干净利落的将阿兰盟友的头颅从脖子上砍了下来。鲜血噗噗的喷出,溅射到贵妇的脸上,让她更为的妩媚和动人。   叶峰用死去阿兰人身上的亚麻布衣,擦干净弯刀,倚着房间中的柱子,继续微笑的说:   “请问你的名字,女士?”   罗马贵妇还在被叶峰杀伐果断中震惊,还没有反应过来。   “希拉莉...”   “希拉莉...嘛”   叶峰不断咀嚼着这几个字眼,希拉莉在拉丁语中是快乐的意思,但是貌似...叶峰摇摇头,讽刺的笑了。   “那么,希拉莉女士,你会写拉丁文吗?”   叶峰再次说道,他现在会说一点拉丁语,但是却不会写拉丁文。阿提拉虽然是匈人的首领,但是曾经当过罗马人质,他是会写拉丁文的。掌握一门语言在这个复杂的世界是很重要的。   “会...会..”   希拉莉怯懦的说道,他害怕这个眼前的匈人一刀就将自己砍了,或是百般的凌辱自己,但是这两样都没有发生,叶峰挥了挥手,让乌尔丁将他带回城外的游牧民族驻地。看到希拉莉害怕的表情,叶峰忍不住说道:   “放心吧,女士,我们只喜欢吃肉多的罗马人,在我们这里,你会得到绅士般的待遇!哈哈!”   被叶峰这么一说,希拉莉更加害怕了,她听说过这些匈人的传说,他们是来自地狱的恶魔骑士,他们的马蹄冒着烈焰,马眼中闪着青色的地狱之火,他们的剑吞噬了无数人的生命,而且他们无比的野蛮,残暴。   诸如此类的话之类的。   奥格斯堡和叶峰见到其他地方匈人的屠杀没有什么两样。   妇女的尖叫声、男人的惨嚎声、小孩的哭泣声。燃烧的城堡,残缺的尸体,被风吹动破烂的旗帜,昔日罗马的鹰旗,如今已经坠落,被蛮族和匈人践踏。   光鲜亮丽的鹰旗,现在插在血污中,华丽的鹰旗,如今倒在罗马人的尸体中,被泥垢和鲜血染污。罗马的光荣不在,现在罗马唯一的一点颜面,还要靠着蛮族雇佣兵维持着。   在房子里,在大街上,在广场上。野蛮的匈人和蛮族正在进行人类历史上骇人听闻的暴行,他们不只是屠杀,而是虐杀,将罗马人毫不留情的按照他们的喜好杀死,以各式各样的方式,用刀、矛、弓箭、马蹄、盾牌、石头。任何你能想到的武器或是你想不到的武器,都能成为匈人和蛮族的武器。   哪怕是几年之后,你都能在奥格斯堡闻到尸臭熏天,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罗马士兵、罗马人、蛮族雇佣兵,他们将鹰旗压在了地上,只露出鹰旗的杆子。   残酷的景象难以用语言形容,到处都是尸体,还有在尸体堆中放声高歌的匈人和蛮族,他们喝酒跳舞唱歌。这里已经成为了匈人和高卢人的天堂。   “战争!战争永不停止!”   叶峰淡淡的说道,他策马回到了游牧匈人那里,他把那些有些感染瘟疫症状的匈人隔离起来,将死去匈人的尸体焚烧,叶峰不是没有请求阿提拉烧掉尸体,但是由于固执、骄傲和对叶峰的偏见以及对他巫术的恐惧。   阿提拉拒绝去做这件事,将敌人抛尸荒野是匈人的传统,阿提拉说,他不会让这些敌人的尸体埋下土地,或是将他们焚烧。果不奇然,没有多久,在阿提拉向沃尔姆行进时,不断有匈人和蛮族士兵有感染瘟疫的迹象。   一开始这些匈人害怕寒冷,他们全身感觉十分寒冷,而后身体发热,之后头身发痛,   胸闷呕吐,不久之后他们就会身体日渐衰弱,而后死去。瘟疫的死亡率极高,不管是匈人或是蛮族盟友。   很多士兵害怕了,他们认为这是上天的惩罚,匈人联军的士气开始变得低落。叶峰为了提高士兵的士气,于是对士兵们说。上天是惩罚那些作战不勇敢的人,那些懦夫将被清除出联军的队伍,这样部队的士气才维持住,但是人人自危,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这比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战斗更加的可怕,隐形的杀手躲在暗处,让人害怕不已。   阿提拉的联军中,不断有士兵倒在地上,他们从马匹上摔了下来,再也不能站起来了了,虽然数量并不多,但是还是让军心动摇。   毕竟,前一分钟还在马上喘气的同袍下一秒就栽倒在马下,但是没有人去埋葬他,因为军队不会因为几百人的死去就停下来,阿提拉的远征军如同连绵的山脉一样,看不到尽头。   更多的士兵们却是在陆地上行走,他们拿着沉重的圆盾,腰间挎着弯刀、长剑。向着他们的目的地,沃尔姆前进,那里是另一个狂欢的地点,但是很多匈人和蛮族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了。   夕阳将士兵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经过森林时,树林中的雾气将这里的蛮荒显露无疑,行军时劳累的、困苦的。这些可怜的步兵负重着几十公斤的装备和武器,而他们还必须行军,幸好阿提拉是边劫掠边行军,不然有这些步兵抱怨的。   叶峰让乌尔丁安排几名匈人将罗马工匠卡尔文护护送到阿提拉的驻地,匈人帝国的首都,在那里,叶峰还有五百效忠于他的游牧匈人和三千名工匠、农民、败兵组成的奴隶。   而希拉莉,叶峰留了下来,他要向她学习拉丁文。    26.疾病   炎炎夏日的暴晒,士兵们的身上都是热汗,不断的在身上流淌,然后滴落到干涸的大地之上,滋养大地。叶峰骑在马上,喝了一口清水,滋润一下喉咙,他身下的草原马是极有耐性的,可以不吃不喝一天狂奔一百里,但是第二天需要休息,但是这对于匈人来说不是问题。   游牧匈人往往一个人拥有几匹马,所以他们能够高速机动的作战,在敌人虚弱处狠狠咬上一口肉之后然后撤退,避免与敌人的主力交战,通过这样的方式不断的削弱对手。最后在敌人疲惫不堪、士气低落之时展开决战,一举击溃敌人。   但是现在大部分匈人却抛弃了他们的马,在敌人还没有被消灭之前,就定居下来,他们已经被农耕文明的富裕所收买,他们失去了继续作战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他们被腐化了。   高卢的森林居多,在森林中行军更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不仅要小心毒蛇猛兽,还要忍受毒虫蚊子臭虫的袭扰,很多匈人和蛮族身上到处都是肮脏的臭虫和跳蚤,还有森林中的雾气。   不少匈人和蛮族因为环境不适,而死在混乱、阴暗的森林之中,数年之后,高卢人在这片森林中行走之时,还能看到白骨累累。   一名步行匈人战士走着走着,突然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旁边的匈人甚至没有兴趣去看一眼,这样的现象实在是太正常了。他们已经被疲惫、炎热、恐惧折磨的丧失了人性。叶峰的脑袋也嗡嗡作响,因为炎热,他的脑门不断的冒汗。   他的神智也开始模糊,唯一支撑他走下去的动力就是活着。   他的眼睛忽开忽闭,就如同困倦的旅人。他迷迷糊糊之中,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是乌尔丁。   “使徒,天黑了,我们该停下来休息了。”   乌尔丁对依旧在骑着马向前缓慢走去的叶峰说道。   “啊...哦..我知道了。”   叶峰这才反应过来,他睁开疲惫的眼睛,看了看四周,没有连绵不断的队伍,而是一个个搭起的毡房,星罗棋布的分散在平原之上,看来已经走出森林了,叶峰摇了摇头。   叶峰伸了一个懒腰,刚才他的确是在马背上睡着了,叶峰有些后怕,幸好没有从马背上摔下来,不然不死也残了,叶峰后背冷汗冒起。   疲惫的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个觉,日常他晚上休息时都会向希拉莉学习如何写拉丁文的,但是现在他也失去了兴致,今天特别的疲惫不堪,叶峰明显感觉到自己感冒了。   叶峰开始打喷嚏,并且喉咙异常的干涩,这种感觉是非常不好受的,就如同千百只蚂蚁在喉咙处爬,叶峰也没有胃口吃饭了,乌尔丁递给了叶峰一块肉干,但是叶峰怎么也吃不下去,喉咙处的疼痛让他彻夜难眠。   他甚至感觉自己快死了,额头的温度也很高,叶峰感觉在这个蛮荒的五世纪,一点点小病都是致命的,他的意识变得模糊,他的身体变得无比的虚弱,但是剩下的一点意识还是让她命令希拉莉为他冷敷,不然他的脑子会被高烧烧坏的。   希拉莉执行了他的命令,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条,弄了一些干净的水。然后冷敷到叶峰的额头之上,叶峰才感觉好多了。但是叶峰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就要靠天了。   叶峰倒下的消息不胫而走,叶峰的影响力在这个时候就凸显了出来,那些接受新教的教徒听说叶峰在远征途中也昏倒了,他们开始变得不安,纷纷向长生天祈祷,不要将他的恩赐收回。   在叶峰昏倒意识模糊中,发生了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宗教的可怕机器隆隆作响,不是阿提拉简单的松散的统治可以阻挡的。在严密的宗教战争机器面前,阿提拉的统治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信徒们这种不安的情绪也影响了其他士兵,不管是蛮族还是匈人,都有新教的信仰者,因为新教有强大的说服能力,它能治愈疾病。   当阿提拉第一天早上命令士兵们继续前进时,这些士兵们却拒绝了,他们这样说道。   连匈人中最为受神眷顾的萨满都病倒了,这次远征是个错误,萨满的病倒就是上天的旨意,上天不允许阿提拉继续向高卢进军。   其实叶峰的病倒只是一个导火索,瘟疫、疾病一直在折磨这支军队,如同达摩克斯之剑,一直高悬于这些远征军的头上。   阿提拉不是笨蛋,他没有发怒,迷信的他找到了萨满,让他们进行肠卜,萨满们不过是一群骗子罢了,他们看到士兵们都不愿意前进,就模棱两可的说道:   “如果继续向高卢行军,一名高贵的匈人将死去!”   这个匈人可能是宗教影响力极大的叶峰,也有可能是阿提拉本人,这让阿提拉有些害怕,但是这些士兵们的首领可不像阿提拉那样聪明,他们看到自己的权威被挑战,就用鞭子抽打士兵。   一名阿拉曼人被部落首领抽的血肉模糊,胸前密密麻麻布满了鞭痕和血迹,鞭刑并不伤人,但是却是极为的疼痛的,就如同一把刀在不断的刮你的肉,想想就觉得痛。但是那名阿拉曼部落民一动不动,他是一名接受过救助者治疗的信徒。   他的信仰坚定,如同磐石般不可击碎,而现在,他成为了一些阿拉曼人信徒和其他害怕的不知所措而选择倒向信徒的阿拉曼人的领导者。   “你可以杀死我,但我不能违抗神的旨意!”   那名阿拉曼人如此说道,脸上坚定的表情让他现在宛若一个圣徒,其他的信徒一脸愤怒的表情,一场流血冲突,即将爆发。   幸好所有的部落首领和贵族们都不是傻瓜,没有愚蠢到去杀死这些无畏的、没有理智的信徒,不然这些匈人和蛮族将陷入内乱之中,这些信徒将会暴动,而叶峰这个病倒的人将会成为新教历史上的殉道者。    27.森林大火   狂热的信徒就这样和他们的首领对峙,当然也不是所有的部落首领都和信徒站在对立面上,有些首领就是信徒,所以在阿提拉面前,他的将军们分成了两派,一派主张继续向高卢进军,一派则是主张撤退。   在阿提拉的毡房内,那些匈人和蛮族部落首领不断的争论着,说出各自看起来无懈可击的理由,阿提拉没有立刻决定,他在考虑,这几乎将脆弱的联军瓦解,就是因为叶峰的病倒,恐怕叶峰自己都没有想到。   所幸的是过来几天之后,在联军吵吵嚷嚷着是否前进时,一场内战即将爆发之时,叶峰再次从帐篷中走了出来,刺眼的阳光让他的眼睛几乎难以睁开,他用手掌遮住阳光。而他的毡房早已被信徒们包围了。   叶峰也感觉外面的人声,让叶峰有一种恍如隔世,回到以前农村集市的感觉,但是匈人语,和其他叶峰只会一点的蛮族语言,让他明白,他还是在公元五世纪,唯一让他感觉好受一点的是,喉咙不那么痛了,只是头有点痛,就像喝酒后宿醉的感觉。   叶峰看到如同集会一般的众人将他围住,乌尔丁欣喜的说道:   “使徒,您终于醒来了,大家都在等你啊,长生天的旨意是什么?”   乌尔丁一脸虔诚和尊敬的看着叶峰,叶峰感觉头还是有一点痛,他摇晃了一下头,他还有些不解的看着乌尔丁,乌尔丁将叶峰迎回帐内,向他详细解释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以及远征军的停滞,因为他。   这下子叶峰真的被震惊了,他没有想到他一手制造的宗教改革竟然有如此的威力,十三门徒联合起来对抗部落首领,门徒们号召救助者,救助者号召坚定的信徒,向部落首领谈判,除非叶峰醒来,不然拒绝行军。   而现在信徒们彻夜的等候在叶峰的帐外,就是为了询问叶峰长生天的旨意。要是有可能,叶峰真的想说,停止东进高卢,但是如果这样,宗教和世俗的矛盾将进一步的激化,匈人集团很有可能因为如此爆发内战,而不占据优势的宗教派就被大清洗。   而匈人集团将继续东进,叶峰审时度势,在毡房内想了很久,才走出帐外说道:   “长生天没有任何的旨意,他既不反对,也不支持,一切靠你们自己决定!”   等候在外面的宗教人士一片哗然,虽然不满意这个结果,但是还是不得不离去。   第二天,匈人集团继续恢复行进,但是集团内部已经分裂成为了两部分,世俗派和宗教派,一方以阿提拉为首,一方以叶峰为首。两方的矛盾看起来不可调和了,一方明显是主张东进的,一方的态度却是晦涩不明。   叶峰再次翻身上马,现在有些部落首领对他很不满,叶峰为了防止刺杀之类的事情发生,他特意将乌尔丁留在了身边,不过幸好并没有人在阿提拉的眼下做这种事情,因为这无疑是在本不团结的联军内部挑起内战。   太阳将它的烈焰抛洒到大地之上,烈日炎炎之下,没有人幸存,叶峰的身体不断的留着汗,前面又是一片森林,匈人集团进入了树林中。   太阳的威力才稍稍减弱,森林遮住了太阳的光芒,但是军队还在不断的前进。   突然之间,森林中起了一点点的火苗,那是太阳烈焰最强烈的地方,火苗一开始很小,逐渐越来越大,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但是匈人集团并没有发现,大火最后已经成为了燎原之势,不可阻挡,等匈人集团发现时,已经来不及了。   叶峰也被逐渐炽热的环境所惊醒,远处的火光,还有空气弥漫的一股味道,还有身下不安的骏马落雪,叶峰知道一场森林大火就在眼前。这是由于天气太过干燥和炎热的缘故,但是愚昧的匈人蛮族们不知道,乌尔丁、马马、卡哈巴等游牧匈人首领齐齐望向了叶峰。   “这是长生天要烧死没有不骑马的人,这是他对不骑马的匈人的愤怒!”   叶峰淡淡的说道,但是却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这是叶峰为了让这些匈人不定居下来,保持游牧生活的生活。而深思熟虑后说的,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影响这些匈人了,只有宗教影响能力。   但是往往,宗教的影响能力比行政的影响能力要厉害的多,这些本来心中羡慕定居匈人的游牧匈人心中一个疙瘩,他们虽然想要过定居的奢侈腐化生活,但是听了叶峰的话后,这种想法减轻了很多,虽然宗教的影响能力不可能那么强,但是还是让一部分匈人决定继续保持游牧生活。   叶峰没有理那些其他惊慌失措的蛮族和匈人,而是带领着游牧匈人策马跑出了森林。因为游牧匈人的马匹很多,所以带上了一部分会骑马的定居匈人,这些匈人虽然定居了一段时间,但是骑马的功夫还没有忘记。   叶峰在听乌尔丁闲谈时,据说这些被救的定居匈人很是感谢游牧匈人,并且有一部分定居匈人决定放弃腐败的定居生活,恢复游牧生活,叶峰听了这个之后,嘴角微微上扬,微笑着。   其他的步行士兵们也纷纷如同发狂的野猪般向着森林的外面跑着,森林大火还点燃了兽潮,不少动物野兽都朝着森林外面跑去,因为大火的源地离匈人最近,所以他们并没有看到兽潮,以至于没有及时的反应。   叶峰策马跑出森林外,也不顾手臂上被荆棘划破而流出殷红的鲜血,而是看着成群结队从森林中跑出的蛮族和匈人士兵。   森林里面冒出了黑烟,大火如同地狱之口,吞噬着一切的活物,红色的大火如同巨浪般,缓慢的向前推进,将绿色的森林淹没。   叶峰拍了怕身上沾染的灰尘和树叶,心中暗自说道。   这就是匈人的日常啊,还是真够刺激的,森林大火都让我遇上了。   虽然森林大火很吓人,场面也是极其的壮观,但是没有一个人因此受伤。    28.征途   叶峰策马奔腾,在无际的平原驰骋,终于离开了昏暗的高卢森林,那里腐朽的树木味道让人呕吐。还有雾气氤氲,高卢的森林活像一片鬼蜮,叶峰不是很喜欢森林里那种阴暗的气氛。   他更喜欢平原的开阔,一切尽收眼底,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让人感觉很好,让人心中很放松,而不是森林中那种压抑的感觉,让人有些受不了。   沃尔姆还很遥远,现在是劫掠的时刻了!   而那片昏暗、遥远的森林,叶峰能遥遥的从远方看到燃烧的森林,冲天的黑烟,还有成群结队的野兽纷纷从森林中跑了出来,被惊着的飞出的飞鸟,惹起了阵阵的喧嚣。   大火吞噬着整片森林,烈焰焚烧着一切,将一切化为灰烬,变为虚无。可怕的场景,如同地狱般一样惨烈的场景,但是这一切和人类无关,人类的征途还将继续。叶峰身下的落雪吁的一声,前蹄扬起,在空中勾画了几下。这经典的场面叶峰只从电影里看过,但是如今却发生在他自己身上,这让他颇有些惊讶。   军队绵延几里,如同蠕动的毒蛇,缓慢的向前行进着,叶峰远离了队伍,只是遥遥的掉在队伍后面,看着这壮观的场景,数以万计的人在缓慢的行进着,只为了同一个目标,高卢!   叶峰觉得自己有必要和那些蛮族盟友联系一下,以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为以后的事业打好基础,这不是说叶峰要和那些敌对的蛮族部落首领联系,而是和那些信徒联系。   叶峰在酋长卫队的护卫下,策马奔腾,首先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前一段时间,他救的一支图林根人部落的首领。后世的德国的图林根州据说就是因为图林根人而命名的。   图林根人也是白种人,他们有图林根联盟,他们的皮肤白皙,有着高大魁梧的身材,金色的长头发,他们的女人有着两条长长的金色辫子。   叶峰看到这些图林根人的女人身材也是十分的高大魁梧,要不是她们鼓起的胸部和两条长长的辫子,他们就和男人没有什么两样,粗大的手指,粗糙的皮肤,她们绝对能生养出强壮的下一代,但是这绝对勾不起东方人的欲望,那种硬糙的感觉,明显不符合东方人的口味。   图林根人后来在六世纪被法兰克人征服,最后成为了神圣罗马帝国的一部分。土地肥沃的图林根盆地盛产小麦和甜菜,但是现在,他们和匈人站在了一起,只是为了劫掠和发财。   图林根人首领的大帐外站着两名图林根武士,他们的装饰和其他的蛮族没有什么两样,两名图林根武士亚麻布衣外面套着一件皮甲,两面六角盾被武士拿着,一把短矛拿在手中,戒备不是很森严,两名图林根人不像是站岗,而像是休闲。   叶峰报出自己的身份后,两名图林根武士尊敬将叶峰请进帐内,这支图林根人的首领玛瑞斯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他看到了叶峰进来,尤为的激动。   玛瑞斯的双脸涨红,一脸的激动,他亲切的将叶峰迎入帐内,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叶峰看了一眼帐内,玛瑞斯虽然身为部落首领,但是他的营帐内还是十分简朴的,几面大小形状不同的盾牌靠在帐篷边上,几把弯刀,一把长剑,一根短矛。堆放在一起,还有一件轻型的锁子甲,以及两支重型标枪。   当然也少不了酒,还有肉。但是总体而言,玛瑞斯的生活还是很艰苦的。   “我亲爱的朋友,我早就想要拜访你了,只是怕打扰你,还有就是我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没想到你亲自来看我了。”   玛瑞斯诚恳和感动的说道。   “不用抱歉,你就好好的养伤吧!我今天来到这里,只是想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治疗。”   叶峰微笑着说道。   但是之后叶峰和玛瑞斯谈了许多深入的话题,例如宗教问题,以及人生理想,对未来的憧憬等等,叶峰希望在阿提拉死之前能与这些部落建立良好的关系,通过自己的新教。   期间叶峰询问玛瑞斯想不想要成为信徒,由于叶峰没有建立严密的宗教仪式,所以成为新教的信徒没有那么严密的规矩。但是叶峰在这里提出成为信徒要经过受洗,仪式内容和基督教差别不大,唯一的改变就是受洗必须按照《腾格里经》中描述的。   剪发、剃胡子,洗净身体等等。   叶峰此行中还拜访了阿兰人、撒克逊人、东哥特人、赫鲁利人。   与他们的一些部落首领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他们都是受到叶峰新教恩惠的人,所以对叶峰的到访并不反感,并纷纷表示以后会来拜见叶峰。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部落首领都欢迎叶峰的,一些部落首领很是反观新教,但是他们的手下有人受过新教的恩惠,毕竟在战场上谁都有可能受伤,而新教是唯一掌握可靠、先进救助方法的集团。   新教中的救助者、信徒已经成为了匈人集团不可忽视的一股的政治力量,他们在自由民和战士中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和威望,就如同西方后来的天主教啊一样。   叶峰觉得进一步的教改已经刻不容缓了,这些信徒和宗教人士迫切的需要一种宗教体制去保护他们的利益。   叶峰因此开了第二次宗教大会,这一次不仅有十二门徒的参与,还有各大有影响力的信徒、救助者的参与。   时间是一天晚上,当大家都早早入睡之时。   叶峰的帐前却是人声鼎沸,来的人如此之多,以至于叶峰的大帐已经容纳不了如此多的人。   叶峰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来的人估计数以百计,不同的民族,不同的人种,不同的语言,不同的肤色。只是为了同一个理由,新腾格里教,这一次的宗教会议意义深远,因为他确定了新教的基础。   而且因为新教并没有建立私人的武装力量,加上宗教的力量过大,阿提拉也没有干预。    29.信仰之光   叶峰首先入座,他坐在火堆的最外面,因为那里是最凉爽的地方,不是他自己想要坐在那里,而是那些匈人和蛮族都十分尊敬他。   非要他第一个入座,并且还把最好的位置留给了他,这些宗教人士的衣服都十分的随意,大多没有武装,全都穿着亚麻布衣和兽皮衣。也没有携带武器,全都是十分休闲的服装,气氛也十分的融洽,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   相识的人聚在一起愉快的聊着天,谈论着各自感兴趣的事情,例如对信仰的看法,对长生天的坚定信仰,对上次一起团结起来对抗世俗首领的认同。   最早跟随叶峰的十二门徒坐在叶峰的身边,其余的人按照影响力和威望分好座次,依次的围坐在火堆边。   等所有的人都陆陆续续的来了,大会才逐渐开始,这不过是大会的预热,门徒和有影响力的信徒和救助者向叶峰介绍自己和其他的入会者。   基本上参加阿提拉远征军的各个民族都有派出代表,阿兰人,撒克逊人,东哥特人,赫鲁利人。但是参加会议的人还是金发白肤的白种人居多,他们大多来自匈人的仆从军。   而且普遍的情况是,他们都是他们各自部落中有名的勇士,而且难得是,他们之中还是有部落贵族和首领。   光是这些来自各部落勇士精锐,就能影响四分之一的远征军,他们回到各自的部落之后,还能影响部落中的成员,改变他们对匈人的态度,让他们对匈人不那么敌对。   而叶峰的影响力,更是在这次大会后大增,教会的雏形也开始出现。   叶峰在认识完所以的入会者后,他微笑的对着所有的宗教人士说道:   “今天召集到大家来到这里,只是为了一件事情,传播长生天的信仰!”   叶峰看到其他人没有不好的反应,于是笑着继续说道: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传播神的语言,身为救助者,都有掌握神的语言的义务,这样才能更好的理解教义,这是一本书,只是神的旨意的一部分,是神托付给我,让我编撰的,神说:   神庇佑的人,必是马上的人,必是洁净的人,必是虔诚的人!   我的十二名门徒都是掌握神的语言的人,现在我允许他们教授给救助者们。   为了更好的让大家记住各自的等级和职务,我现在将改变救助者的名称。   一星救助者以及信仰坚定被大家认可的人可以称为信徒。   二星救助者学习了神的治疗之法和神语之后,可以称为教士。   三星救助者以及之后等级的救助者都是和二星救助者一样的,三星救助者可以称为主教。   四星是大主教,五星是黑衣大主教。十二名跟随我的门徒不变,至于我,则是神的使徒,我的职责就是传播神的旨意,传播神的治愈之法,相信神的治愈之法的威力大家都见识过了吧?”   叶峰向四周人看了一眼,看见他们没有什么异议之后,心中放宽了心,叶峰这次忽悠心中淡然了许多,毕竟不是第一次了。   黑衣大主教的称呼是为了迎合这些匈人对于黑色的喜爱,他们的旗帜就是黑色的。   叶峰将自己编撰了一小半的《腾格里经》的副本交给了门徒,让他当着大家的面宣讲,《腾格里经》的教义结合了十字教和半月教的教义。   主张同信者团结在一起,还有叶峰新增的一点,就是要注意卫生,他把一些基本的卫生常识对记载了在他上面,所以这本经书不仅是宗教书籍,也可以当一本医疗书籍,里面还记载了一些治疗外伤的方法,叶峰将冰冻葡萄酒的提取高浓度的伏特加,然后消毒的方法也记载在里面。   还有一点,就是《腾格里经》只需教士掌握,这是为了防止一些医疗的机密被泄露。   当众人听到有更好的方法治疗外伤和消毒时,纷纷将《腾格里经》作为战斗宝典,这简直就是战斗民族必备的良器啊。不是叶峰想要泄密,而是他的治疗方法早就被众多的信徒和救助者掌握了,还有一些伤员也看到了。   毕竟他的治疗方式并不高深,相反,还是十分的简单,不可能不被外人所知,叶峰所幸就不私藏了,将它公布到经书中,激起教士们学习经书的欲望,这样有利于掌握他们。   第二次宗教大会开的很高兴,结果让众人都很满意,他们得到了更多的利益,而那些影响力大的教士的地位也被保证,叶峰的等级森严的教阶制度已经有了雏形的样子。   而叶峰的教改是符合这些匈人和蛮族的具体情况的,他并没有要求这些匈人和蛮族教士清汤寡欲,而是照样和他们喝酒吃肉,虽然叶峰的教义中鼓励清修,但是没有强求。   但是一部分信仰坚定的信徒们还是拒绝吃酒吃肉,而是坚持要过艰苦的生活,对于这些人,叶峰也没有强求他们加入聚会,不过叶峰自己也没有加入聚会之中。   宗教会议结束之后,这些从其他的民族、其他的部落而来的人现在就好像家人一样在这里狂欢。   叶峰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毡房内,看到希拉莉正在翻阅一本罗马书籍,希拉莉坐在皮革制成的床上。她已经逐渐的适应了匈人的生活,这些匈人在不战斗的时候,生活还是十分的惬意的。女人在毡房内制衣,男人则是骑马放羊,或者是和羊做那事。   生活是相当的轻松,和罗马人紧张的城市生活不同。   叶峰曾经和一名希腊战俘交谈过,当然,这名希腊战俘已经凭借自己为匈人的勇敢作战赢得了自由的身份,他对叶峰说道。罗马总是以战争加以其他民族痛苦,反而匈人在以前是很和平的民族。   毡房不是很大,但也不是很小。叶峰想到这件事,对希拉莉说道:   “罗马人才是最好战的民族,从它诞生之日开始,它就奴役它族,现在,是该它受到惩罚了!”   希拉莉停下了手上的事,但是没有说话。    30.文明之光   “罗马是文明之光,其余的蛮族只会破坏,根本不懂得建设,他们甚至都没有自己的文字,连他们的历史,都是罗马人记载的。”   希拉莉反驳道,但是语气不是那么坚定,带有一丝犹豫。   “哦,是吗,可是所谓的文明之光不是建立在其他民族的血泪之上吗?现在是罗马尝尝其他民族怒火的时候了。”   叶峰嘲讽的说道,叶峰对于所谓西方吹捧的文明之光,人类灯塔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以暴力和强权以及掠夺,使自己富裕文明的罗马,和其他蛮族掠夺的行为没有本质区别。   “罗马,是文明之光,这是你不可否认的事实!”   希拉莉继续说道,语气颤抖,她华贵的丝绸外衣已经褪下,而是穿上了一件亚麻布衣。她给叶峰的解释就是她不想弄脏她那套华丽的衣裳。   “好了,女人,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话题了,快教我拉丁文吧。”   叶峰不耐烦的说道,他讨厌争论,特别是在他很疲劳的时候。   “好的,可是我总觉得你和其他的匈人蛮族不一样...你更加的文明。”   希拉莉扭扭捏捏的说道,这么长时间希拉莉和叶峰共处一室,竟然没有受到叶峰的侵犯,在匈人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件奇迹。   复杂难懂、晦涩深奥的拉丁文在希拉莉的教授下变得简单、轻松起来,叶峰真的是没有想过自己有语言的天赋,不过这种一对一的教授模式貌似效果还不错,叶峰掌握了一些基本的拉丁文用法,因为拉丁语也是有口音和方言的,所以掌握了拉丁文就等于可以和会拉丁语的人间接交流。   天气热的吓人,整个毡房也因此变得燥热不堪,虽然是凉爽通风的夏季毡房,但是没有电扇和空调的时代,热是一种难以消除的“疾病”,除了奢侈的罗马人以外,这些蛮族是没有享有舒适的生活的,虽然蛮族们已经习惯了艰苦的生活。   但是叶峰和希拉莉并没有,希拉莉的鼻尖上聚集了一滴香汗,散发着女性的气息,还有她的细小的毛孔不断的冒出带有女性气息的热汗,叶峰同样如此,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热汗不断的冒出,两人身上都湿透了,希拉莉露出了女性姣好的身材,叶峰则是男性魁梧健壮的身材。   两人如同干菜烈火般,要熊熊燃烧起来,但是希拉莉毕竟是罗马贵妇,她有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心,她不可能委身蛮族,除非是强迫的情况下,而疲惫的叶峰,也没有心思。所以两人极有默契的保持着这种平衡的状态。   高卢这片土地上混居着许多人,高卢人、高卢罗马人等等。   第二天清晨,当太阳再一次的高悬于天空之时,因为是早上,所以太阳的威力并不是那么的大,蛮族和匈人们早早的就启程,为了避免太阳烈焰。   叶峰虽然一开始对这种艰苦、辛劳的生活是极不适应的,但是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匈人的生活还是不错的。如果不是作战或行军,而是修整的时候。而且就算是行军对于骑在马上,不用拿着自己装备的,将装备和物资驮在马上的叶峰也是极为的轻松的。   策马于山间平原,享受着各式各样的风土人情,如果此行的目的不是破坏和掠夺,那和那些背包客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比背包客还要舒服。   高卢地区的风景并不是一成不变的,有风景秀丽的森林,有高大巍峨的山脉,有曲径回肠的乡间小道。还有各式各样的人情,虽然叶峰见到的大多数高卢女人都是粗壮的,但是那是年纪大,被岁月吞噬美貌的大妈。   还有不少年纪的高卢少女,她们有着奶油般诱人的皮肤,婀娜多资的苗条身材,琳珑剔透的身姿,让她们不负韶光。叶峰骑在马上,看着游牧匈人策马闯进高卢人的村庄内,只是如同观赏电影一般观赏着人类的殊死搏斗。   虽然这样似乎太过无情,但这就是蛮荒的五世纪,不是你掠夺,就是他人掠夺的时代,没有丝毫的和平可言。匈人并非身下的雄性器官可以坚硬雄壮,他们的刀箭一样是坚硬雄壮的。   一名高卢武士咆哮着冲向了骑在马上的叶峰,离叶峰还有几十米处就大吼道:   “阿尔杰农要杀死你们这些匈人杂碎!”   就在刚才,一名高卢少女被匈人侮辱,也许那名高卢少女和目前这名名叫阿尔杰农的高卢武士有什么关系,总之,这引起了这名高卢武士的愤怒,而叶峰全身披戴的重型鳞甲,还有他身下的白马,以及他倨傲和不屑的态度。   他实在是吸引人了,虽然叶峰作出这样的姿态只是为了表演,如同一名演员一样塑造自己的英明神武的使徒形象,自己是长生天的使者,就应该是无畏的、高贵的、不可侵犯的。   这样的确可以极大的鼓舞己方的士气,但是有时也会成为敌方攻击的重要对象,叶峰现在就成功吸引了这名名叫阿尔杰农高卢武士的注意。   阿尔杰农,古法语中是络腮胡子的意思。   阿尔杰农的确有着两撇长长的金色络腮胡子,还有披头散发的金发,他眼睛通红,充满了怒火,张开口大吼。   阿尔杰农是一名部落首领,但是现在他因为愤怒选择了和匈人血战到底。数千人的大村庄,被三千游牧匈人蹂躏。由于匈人来的太过突然,这些高卢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所以只是零星的抵抗,有些高卢人还在田地上耕作,看到村庄中冒起的黑烟,急忙的想要跑回村庄,有些机智的高卢人则是知道大事不妙,钻入了就近的树林之中。   但是叶峰的身边还有四十五名酋长卫队,他们都是匈人中的勇士,包括现在叶峰的侍卫乌尔丁,都是可以以一敌三的猛士。叶峰轻蔑的笑了笑,他的手举起,然后轻轻的放下,示意卫队成员不要射击。   他要在战士面前表演,证明他也是一名勇士。   其他旁观的匈人明显报以热烈的口哨声,他们喜欢这样刀刀到肉,个人武力的厮杀,就如同罗马人喜欢角斗一样,他们甚至将角斗当做超级明星一样膜拜。    31.溪边少女   叶峰不是傻瓜,要是阿尔杰农手中拥有远程打击武器,比如标枪,弓箭,叶峰会毫不犹豫的在五十米外就让卫队们让他万箭穿心。但是现在,阿尔杰农首领却是叶峰提高自己威望和影响力的最好垫脚石。   叶峰并没有选择立刻用弓箭射死阿尔杰农,这样就太没意思了,这就不是表演了,而是真的战斗了,他必须像一个角斗士一样去取悦自己的观众。   “你就是高卢人的首领吗?服从我!我或许选择让这些高卢人活下去!”   叶峰策马在阿尔杰农的四周转来转去,用嘲讽的语气继续说道:   “你的部落将被我摧毁,你们的女人将被我们蹂躏,你们的孩子将失声痛哭,一切都是因为你!”   阿尔杰农愤怒的向要攻击上叶峰,但是怎么他也够不上,他只得愤怒的吼道:   “愿克列维神让你的灵魂永受折磨!高卢人永远也不会卑躬屈膝的,这就是高卢!”   叶峰没有耐心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他张弓搭弦,最后的说道:   “屈服或者死亡,不仅是高卢人的选择,更是你的选择,现在!决定好了吗?”   阿尔杰农身穿重型锁子甲,手中拿着一面重型圆盾,还有一把短斧,但是头上并没有戴上头盔,和全身都包裹在鳞甲中的叶峰不同,他的脖子、头露了出来。   叶峰策马远处,他要表演移动射术,在高速的移动中置敌死命,叶峰高速围绕着阿尔杰农移动,他张弓搭弦,瞄准了很久,才放出了他的第一支箭,既然是表演,就一定要表演到位,让匈人彻底臣服于自己精密的射术,让匈人乘认自己不仅是一名巫医,也是一名战士。   嗖的一声。   飞箭脱离弓箭,高速迅猛的射向了阿尔杰农,阿尔杰农试图用盾牌挡住,但是叶峰箭太过的迅猛,阿尔杰农还没有反应过来,箭就插在了他的左臂之上。   半小时过去了,烟尘滚滚的高卢村庄彻底被摧毁了,阿尔杰农还剩下半口气,他躺在地上,身体上已经插满了十几只箭镞,但是还没有死去,这多亏了他身上的重型锁子甲,和他内衬的一件皮甲,匈弓虽然有破甲的功能,但是还是没有那么的凶残。   阿尔杰农口中血噗噗的冒出,他因为痛苦而不断的呻吟了,他的身上满是灰尘,蓬头垢面,完全没有一开始凶悍,而像一位日渐衰老的老人,他的生命力在飞速的流逝,他的络腮胡子染满了血与尘。   阿尔杰农呼出了一口带着血雾的浊气,咳嗽了几声。   叶峰看到他没有死去,策马在来回的在他身上践踏而过,全身铁制鳞甲的叶峰,以及全身甲胄的白马,重达一顿多的重量反复从阿尔杰农的柔软的肉体上碾压而过。   将他的肋骨踩碎,破碎的肋骨刺穿了他的内脏,他身体内部正在大出血。阿尔杰农吐出最后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浊气,死去了。   叶峰做完了所有的一切,向匈人继续表演道:   “这,就是和匈人对抗的下场,这就是不信仰长生天的下场,看看他们这些罗马人和蛮族的下场,事实证明,骑马匈人是无坚不摧,战无不胜的,只要我们还骑马,只要我们还坚定的信仰长生天。   那么,我们将永远享受美酒,我们将永远享受漂亮的娘们,我们将击败一切可恶的、该下地狱的敌人。   长生天,万岁!”   叶峰扯马上的缰绳,马的侧面和叶峰的侧面留在了这些匈人的心中。背景是燃烧的村庄,奔驰的骏马,洗劫的骑马匈人,以及四处逃窜的高卢人。   这一个画面简直可以凝固成为一副油画,比任何画家想象中的匈人西侵图还要生动、形象。   叶峰简直是一名天生的战争艺术家,他善于调动士兵的士气和积极性,善于鼓动士兵们内心深处的杀戮愿望。   “长生天!万岁!”   其余的四十五名酋长卫队成员纷纷抽出弯刀,敲击着自己的盾牌。张开嘴巴大吼道。   叶峰独自策马到最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匈人在洗劫高卢村庄,仿佛像是在电影院中寻找着最好的角度。   在熊熊烈焰中的房屋,一片火光的村庄,显示着参差不齐的风景。有的草屋已经是只剩下一片废墟,黑色的炭块状物,横七竖八的焦黑尸体。   还有的屋子刚刚被呼啸而过的匈人点燃,匈人的骑兵凶猛,就如同一道道黑色的旋风,将火把抛到空中,火把在空中打了一个旋子,然后落在草屋上,如同干柴烈火般,刚开始还只是,小小的火苗,没有一会儿,便变成了熊熊的火焰。   高卢的尸体越来越多,用三千余人的匈人骑兵,去袭击和洗劫千余人的高卢部落,还是十分轻松和快捷的,高卢人根本鼓不起勇气抵抗,或者说他们的抵抗根本对马上民族的匈人造成多大的伤害。   这只匈人集团远征军都是百战精英,作战经验丰富,更何况,中古世纪是骑兵的天下,重装步兵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在质量、数量、兵种克制、突然袭击的四重优势下,如果匈人还损失很多人,那么他们就不配称为上帝之鞭。   “盛宴该结束了!”   叶峰自言自语道,又过去了一段时间之后,匈人们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布满死尸的村庄,但是这些信仰新教的游牧匈人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选择了焚烧他们,将他们化为灰烬。   “现在该去洗净自己的身体了!”   叶峰教导道,毕竟作战之后,装备武器上都是血污,还有满身经过剧烈运动之后,都是臭汗。   叶峰和一众匈人策马河边,叶峰和乌尔丁策马至一偏僻的小溪处,正好看到两名清秀的高卢少女正在洗澡。   乌尔丁呼啸一声,策马过去,叶峰眼中也燃起熊熊的火焰,他正是欲望强烈的时候,加上他已经差不多融入匈人的生活之中,而且严酷的环境使然,战争已经使得人性扭曲。    32.野鹿   溪水哗哗的声音响起,两名高卢少女正光着身子,在小溪中戏水,水珠溅落,佳人的光滑身子晶莹剔透,如同一块纯洁的白玉。叶峰看在心中,身为一个正常男子的欲望难免的升腾,加上叶峰目前的处境,代表他可以对这两名高卢少女为所欲为。   看到策马而去的乌尔丁,叶峰哪里耐得住寂寞,夹起马肚子,吁的一声,落雪宝马带来阵阵的灰尘,大地颤动,在远处,看不清少女的具体,但是能看见白色的轮廓。   乌尔丁吁的一声,将骏马调转马头,看到眼中充满欲火的叶峰,急切的马蹄声。刚才心中的得意和张狂之色消失了,至高无上的使徒的猎物,他怎敢共享,于是策马回转,从叶峰的身边掠过,乌尔丁还不改本色的哈哈大笑道:   “好好享受你的猎物吧!”   乌尔丁根本没有将高卢人当做人来看待,他们不过是匈人的猎物罢了。   滚滚烟尘从叶峰面前惹起,叶峰咳嗽了两声,呆在了原地,随后策马扬鞭,奔着高卢少女而去。   两名高卢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此时她们吓坏了,她们夹着身体的敏感处,将身体的要害处捂住,瑟瑟发抖的站在原地,叶峰策马过去,眼中满是欲火,正在熊熊的燃烧。   叶峰策马在小溪四周转了转,从各个角度欣赏了少女的身体,溅起了阵阵溪水,溅射到少女们的脸上,她们本来恐惧的表情变得更加的丰富了。   叶峰用刚学了几句的高卢语喊道:   “成为我的奴隶,你们将活下了,奴隶,跪下来!”   两名高卢少女也顾不得害羞,瑟瑟发抖的跪了下来。叶峰翻身下马,脱去衣服,享受着自己的猎物,享受完之后,叶峰心满意足的骑上马,扭了扭脖子,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多了。叶峰的欲火渐渐消散,看到两名瑟瑟发抖的跪在原地、任由小溪冲刷自己躯体的高卢少女。   心中难免会产生一点羞愧和自责,但是叶峰很快就驱散了,他不断告诉自己,这是蛮荒的五世纪,没有文明和道德,就算是以文明自称的罗马,也不知道干了多少这样的事。   叶峰命令少女们穿上自己的亚麻布衣,他还没有开放到和这些匈人共享自己女人的地步,既然这些少女们成为了自己的奴隶,那就是自己的私有物品,别人看都不能看。   于是叶峰如同赶着羊一样,赶着自己的奴隶,这个时候,叶峰才开始欣赏这两名高卢少女的曼妙身姿,刚才是如同猪八戒吃西瓜,囫囵吞枣,还没有尝到什么味道。   这两名高卢少女是少见的双胞胎,她们有着褐色的头发,不带一丝赘肉的充满活力的身体,最重要的是,她们有两双灵动的眼睛,这个时候的蛮族服饰还不是很紧密,所以每当高卢少女走动时,她们都会露出她们两条光滑的大腿和****,看的叶峰大吞口水。   叶峰没有偷偷摸摸的看,而是肆无忌惮、大大方方的看,虽然每次叶峰在战斗完毕后都有一定的负罪心理,但是他不得不乘认,那不能阻止他成为一名这个时代的人,他发现他已经融入其中了,他没有改变这个时代,而是时代改变了他,这是必然的。   天色已晚,狩猎完毕的游牧匈人陆陆续续的带着劫掠来的奴隶、财富归来。叶峰将两名高卢少女带进自己的独立帐内,虽然叶峰一点都不老实,尽显色狼的本性,肆无忌惮的侵犯着两名高卢少女,发泄完毕之后,叶峰发现自己很傻,自己有必要在女人身上找到征服感吗?   希拉莉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谴责、也没有制止,看到瞬间兽化的叶峰,她有些担忧自己的命运。   叶峰觉得自己太可耻了,便安慰的对着高卢少女们说道:   “在这里,你们会生活的很好,不用干重活,只要伺候好我就可以了,我也不会虐待你们。”   在帐篷边沿瑟瑟发抖,脸上尽是泪珠的高卢少女勉强着点着头,答应着叶峰的话。天啊,这种场面能激起任何男人的征服欲。叶峰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帐内停留,他走出毡房,牵出自己的落雪宝马,在平原上尽情的驰骋。   而他的良心,也在接受着严峻的考验,他不断安慰自己道。   就是他不把高卢少女们当做奴隶,其他匈人也会,而且这两名高卢少女会遭受更加残酷的待遇。   游牧匈人们因为洗劫了一个大村庄此时满载而归的欣喜不已,而叶峰在平原上驰骋,却是心情略带沉重。   不止是行军路线上这一个高卢人的村庄,图林根人、阿兰人、东哥特人等等,纷纷对他们的白人同胞动手,使自己赚的盆满钵满。   第二天行军当中,队伍绵延如同山脉,所有出去劫掠的队伍又集结起来,前往下一个劫掠的地点,而原来熊熊燃烧的村庄,现在经过一夜的燃烧,现在只能无力的冒出黑烟。   而正在叶峰百无聊赖的骑着马,慢悠悠的行军之时,一头鹿出现在了叶峰的眼前,这让他眼前一亮。一头褐色花纹的鹿,叶峰不知道它是什么样的品种,但是这头有着短小犄角的鹿,勾起来叶峰的兴趣。   他策马追赶野鹿而去,远处的野鹿感觉大地颤动,受惊的向着远处逃窜而去,叶峰也不着急,慢悠悠的扯起缰绳,吁的一声,落雪如同一阵白色的飘烟,向着褐色的野鹿急速而去。   叶峰估计了自己和野鹿的距离,射出了自己的第一支箭,不让叶峰吃惊,第一支箭并没有命中目标,不过这也很正常,对于叶峰这种手艺不精的人来说,这支的箭没有命中的第二个原因,就是这一支箭不过测距离。   叶峰在高速移动不断颠簸的马上,努力的掌握着平衡,又是飞出两箭,都是差一点就射中奔跑中的野鹿,叶峰知道这样不行,他急忙的拉住缰绳,使马减速,最终停下,在野鹿没有离开自己的视野之时,一箭飞出。   远处的野鹿哀鸿一声,倒在地上,因为惯性,滚了一圈。    33.受洗   叶峰策马至野鹿摔倒处,一支箭镞正插在褐色野鹿的脖子之上,丝丝鲜血溢出。叶峰翻身下马,看到野鹿还在挣扎,它的四脚抽搐,无力的乱窜。叶峰召集来游牧匈人,让他们将野鹿搬走。   入夜,金黄的野鹿冒着噗噗的油,野鹿被剥皮后背架到了火堆之上,漆黑的背景之下,火堆有着光亮,众人围坐在火堆四周,眼睛紧盯着烤鹿,巨大的烤鹿被架在铁架子之上,被火烤的冒着金油。   风呼啸而过,寂静的气氛也被打破,众人互相聊着天,一派吵闹的景象,金黄的野鹿也别烤的差不多了,叶峰上前将珍贵的粗盐均匀、仔细的撒了上去,金黄的鹿肉散发出扑鼻的香味。   叶峰拿出切肉的小刀,首先的为自己切了一块,尝了尝味道。   金黄的鹿肉外焦里嫩,入口即化,叶峰眯着眼睛,咀嚼了一小块,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对着众人说道:   “可以吃了”   这时匈人们才开始抽出小刀,开始上前割肉,这场鹿宴有上百的人参与,每个人都分得了一点,匈人们不是想要吃肉,而是想沾沾叶峰的灵气。但是鹿肉的确烤的不错,鹿肉的香味飘散的很远。   吃饱的叶峰回到了毡房内,看到了两名瑟瑟发抖的高卢少女,叶峰眯着眼睛,耸耸肩,试图和她们交流,这些高卢少女并不懂匈人语,所以沟通起来有一些困难,但是也不是不可以沟通的。   随着逐渐和高卢少女的沟通交流,叶峰也逐渐能正常和她们沟通了,并且学习了很多高卢语的词汇。   第二天早上,队伍继续行军,有不少部落分散开来,去劫掠高卢人,但是大体的方向还是朝着沃尔姆前进。   更多的高卢村庄正等待着这些匈人和蛮族,叶峰也把游牧匈人分散开,让他们发挥自己快速机动的本事,去劫掠这些高卢地区居住的人,而叶峰,则是准备好好休息一下,上次的劫掠已经让他有些疲倦了。   正在这个时候,叶峰正躺在毡房内发呆的时候,格皮德人的首领来了,阿尔达里克,此人最出名的地方就是在阿提拉死后,在公元454年将匈人击败,杀死了阿提拉的长子埃拉克。格皮德人竟然将匈人击败,这不是匈人不行,而是自从那些匈人入主欧洲之后,他们就迅速的腐化,除了游牧匈人外,其他的匈人根本不能称为匈人,他们和蛮族没有什么两样,都是步行作战。   虽然匈人腐化了是一部分的原因,但是格皮德人的骁勇也是不能否认的,格皮德人,是日耳曼人的一支,据说格皮德的意思是缓慢、懒惰的意思。但是不管世人怎么贬低格皮德人,有一点是不能否认的,格皮德人的确的非常骁勇。   在阿提拉生前,夏隆会战之时,这些战斗力强悍的格皮德人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如同这些格皮德人不与叶峰敌对,对于匈人的处境会好很多,匈人不至于在四处受敌中,被原来的盟友和小弟每个人背后插一刀。被东哥特人、赫鲁利人、苏维汇人等蛮族叛军击败涅德战役。   所以叶峰打算搞好和格皮德人的关系,不至于在以后中遭到格皮德人的攻击,   格皮德人的首领阿尔达里克身材高大,和其他的日耳曼人种一样,他们有着高大的身材,白皙的皮肤,金色的头发,但是阿尔达里克的头发是褐色的,不是那种完全金色的。   阿尔达里克友好的给了叶峰一个拥抱,程度热烈,让叶峰只感觉喘不过气来,但是叶峰还是接受了,等阿尔达里克松开,叶峰才打量了一下他。   他里面穿着一件崭新的亚麻布衣,外面穿着一件褐色的皮甲,腰间挎着一把长剑,头上还有着头盔的印子,很明显,阿尔达里克刚刚取下他的铁头盔,他有着碧蓝的眼睛,脸庞算不算英俊,但是有一股英武之气,是一名嗜血的勇士。   不等叶峰开口,阿尔达里克就说道:   “亲爱的使徒,你的属下可是救了我不少的勇士啊!而且以后我上战场后也放心了不少,你那些巫医都拥有魔法啊!”   “哈哈,格皮德人的王,您就是爱开玩笑,他们不是我的属下,他们是神的使徒,这些神奇的魔法都是长生天赐给他们的,不过我不知道,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阿尔达里克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难为情的说道:   “我想受洗成为信徒,我愿意为长生天而战!愿他赐给我强大的魔力!”   接着他停顿了两下,看到叶峰没有异议,才继续说道:   “据说,使徒是能听见长生天旨意和离长生天最近的人,我想你亲自受洗。”   叶峰听完,微笑了,他内心如同炎炎夏日,喝了凉水,冬日,烤火一般,心中是爽到了极点,因为他想要的效果达到了,由于教士们强有力的治疗外伤的能力,使腾格里教十分具有吸引力,使得他在经常战斗、经常受外伤的匈人和蛮族中极为的受欢迎。   也让它如同燎原之势一般迅速的在匈人、蛮族中传播,甚至一开始反感它的人在见识到了教士神奇的魔法之后,也开始皈依它。   “当然!既然是你愿望,就是我的意愿。”   叶峰高兴的同意了,他早就准备好了一整套受洗的仪式。   首先是,阿尔达里克跟随伊凡抽出长剑,指着天空说道:   “我对圣剑起誓,以长生天的名义!   从此之后,我将成为一名长生天的信徒!   我将遵守教义,执行教义!   永不叛教,尊重使徒,扫除黑暗!   我的剑将和我的肉体一样,接受圣光的洗礼!   从此将无坚不摧!   ...”   将一大段誓言念叨完毕,叶峰策马将阿尔达里克带到一条小河边,和蔼的对他说道:   “你将在长生天创造的圣水中接受洗礼,愿神赐福于你!”   阿尔达里克被叶峰扶着倒在了水中,凉爽的清水正好消散了两人的疲倦,更让信仰更加的坚定。    34.历史洪流   阿尔达里克在水中长舒一口气,咕噜咕噜的气泡冒出,他被叶峰从水中扶起,全身都是水,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膀上,闭上的眼睛睁开了,水从眼睛的两侧、睫毛滑落。   阿尔达里克长呼一口气,清新的空气瞬间充溢了他的肺部,让他整个人有种再次活过来的感觉,他的眼睛闭上,然后睁开,长长舒了一口气,用虔诚的声音说道:   “赞美长生天!是他赐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   阿尔达里克从水中起来,和叶峰寒暄了一会,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本部落去了。   叶峰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有什么天赋或者智慧,他所做的不过是顺应历史的发展,而人类的历史就是由人组成的。他没有改变人,而是引导人,就像引导洪流一般,将他带向自己想要的地方,有时候,仅仅是一道新的沟渠,就能将历史带向新的方向。   叶峰目送着阿尔达里克的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毡房内。   从地狱而出的燃烧的阿提拉远征军,正从天际而来,扑向沃尔姆,这是一片新的土地,阿提拉将带领匈人和其他蛮族进行一次耗时长、距离远的旅途,这些穷苦的蛮族将第一次感受到文明之中,并用文明之血沐浴自身。   沃尔姆近在眼前,这座雄伟之城,凝聚了人类智慧文明结晶的城,它的坚固高大让这些蛮族叹为观止,阿玛迪斯,一位真正的罗马人,一位勇敢的将军,他在战场之上就如同一只雄狮。无数的蛮族曾经倒在了在他的剑下,但与此同时,他也是一名无名的将军!   今天,他准备战斗到死,他的名字和他一样虔诚,阿玛迪斯,拉丁语中是热爱上帝的意思,今天他将为罗马而死,将为上帝而战。一名真正的贵族,从不畏惧死亡,这是他经常说的话。   沃尔姆,在匈人的燃烧军团还没有到达之时,就从逃难和幸免于生的高卢人、东哥特人哪里听到风声,匈人的军团近在眼前。   阿玛迪斯现在可以一睹匈人远征军的风采,密密麻麻的匈人和蛮族集结于这座不过五六千人的城镇,不过对于人口稀少的西欧,这座城镇称的上是一流的重镇,但是现在它将经受它诞生以来最大的考验。   阿玛迪斯将长剑抽出,虔诚的祈祷,他祈祷上帝能让他挫败敌人,把阿提拉挫骨扬灰,让他死于这场战斗中,这样匈人联军就会不攻自破。   “愿上帝保佑罗马人,我不会做一个逃兵,罗马的荣耀要靠罗马人守护!”   阿玛迪斯扣紧罗马式的铁盔,抽出长剑,他慷慨激昂的说道,其他的罗马人也是热血沸腾,但是阿玛迪斯没有注意到几位蛮族将领的窃窃私语和不屑的表情。   战斗很急促,没有任何的铺垫,匈人将攻城塔,云梯等攻城的器械推到沃尔姆的城下,由于叶峰的暗示和游牧匈人大多是骑兵,所以选择了观战,并没有参加攻城。对此其他的匈人和蛮族们也很乐于看到这种情况。   因为如果不参加攻城,就意味着不能参加劫掠的盛宴,但是高速机动的游牧匈人劫掠的已经够多了,他们不想因此死人,对比惨烈的攻城战,劫掠那些几乎没有防备的村庄要容易的多。   游牧匈人凭借的高速机动,往往劫掠的效率是步兵的五六倍,而且他们总能首先发现最为富裕的肥羊,所以这三千游牧匈人劫掠的财富却是占据了三万五千远征军劫掠财富的三成左右。   但是在叶峰的暗示下,游牧匈人的酋长和部落民选择将多余的物品换成马匹和武器装备,而且这些游牧匈人基本上按照了新教的教义,大约出现了十几名信仰坚定的狂信徒。他们成为了信徒,成为了信仰的中坚力量。   虽然宗教不可能让这些游牧匈人完全放弃奢侈腐败的定居生活,但是一定程度上还是延缓了这种进程,至少在叶峰的有生之年,他们不会定居下来,成为一名农民。宗教往往有一种让人难以置信的能力。   它既能让人疯狂,也能让人平静。   沃尔姆城下,首先阿提拉派出的是格皮德人,阿提拉手下最骁勇的蛮族,数千格皮德人如同丧失理智的疯牛般,在他们的首领阿尔达里克的带头冲锋下,攀上了云梯。   这些匈人没有像后世的蒙古人一样派出奴隶和民众去送死,而是让仆从军首先攻击,格皮德人勇士在忍受了罗马军队箭镞、投石、投枪之后,终于登上了城墙,开始和罗马军队进行肉搏战。   阿尔达里克大吼道:   “这些只会躲在城墙后面射箭的懦夫,让我们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们!”   格皮德人哈哈大笑,勇悍的格皮德人冲击着罗马人的盾墙,砰砰砰,一阵阵的撞击声响起,阿尔达里克虽然一开始冲在了最前面为格皮德人做模范,但是慢慢的,他就逐渐缓下了步子,躺在地上,拿起盾牌,挡住了自己身上的要害处。   和叶峰一样,这名聪明的格皮德人首领也很会表演,要是他每次真的在战斗最激烈的地方战斗,他早就阵亡了。   格皮德人凭着一股悍勇的劲头,硬是把这群罗马军队打的节节败退,一名格皮德人跳起来,抡起重斧,将一面重型的包着铁皮的罗马圆盾砸裂,这名拿着罗马圆盾的蛮族士兵砰的一声就被砸飞了,一口鲜血喷溅出来。   罗马重型盾牌,现在的罗马军队更侧重于防御,而不注重进攻,所以之前的轻型冲锋木盾被换成了重型包铁皮盾。   阿玛迪斯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   “罗马人,前进!”   阿玛迪斯抽出长剑,加入了战阵,试图挽救岌岌可危的盾墙和方阵,他的加入,的确鼓舞了罗马人的军心,本来快要被格皮德人击垮的盾阵再次稳固起来。   罗马人愤怒疯狂的用长剑突刺着眼前的格皮德人,几名罗马人同时刺出了五六剑,瞬间一名状若疯狂的格皮德人的小腹、胸膛、手臂、大腿等各身体各处同时被刺出了十几个大窟窿,他的身体软软的倒下去了,其他的格皮德人又冲了上来。    35.最后的罗马人   罗马人的最后的殊死搏斗和勇敢震撼了格皮德人,正当阿尔达里克看着自己部落的勇士一名名倒下在罗马人标枪的攒射下,倒在了罗马人的盾墙之下时。   罗马军队内部突然一阵骚动,左翼右翼的蛮族雇佣兵临阵脱逃,他们抛下了罗马人,在蛮族将领的带领下,向着城外逃窜而去,任何敢于阻拦他们的罗马盟友都被他们砍成了碎片。这些蛮族雇佣兵不想为罗马人卖命了。   阿尔达里克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紧接着他却是欣喜的大笑起来,他站了起来,拿起圆盾和长剑,随着格皮德人冲向罗马的中军。   由于他们左翼右翼的突然逃窜,格皮德人从左右包抄了最后的罗马人。   此时阿玛迪斯拿起长剑,年迈的他虽然不复当年之勇,但是依旧十分的骁勇,站在他面前的两名格皮德勇士试图杀死眉头染血的阿玛迪斯,但是阿玛迪斯毕竟久经战阵,几名年轻的格皮德勇士又怎么能轻易的杀死他。   他挥动长剑,一名格皮德人的脖子被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噗噗的流出,白肉也翻卷起来。另外一名格皮德勇士试图用长矛刺穿阿迪马斯的胸膛,但是阿迪马斯轻巧的闪过,如此同时,阿玛迪斯如毒蛇般的利剑刺穿了高卢人的小腹。   阿玛迪斯用力一搅动,格皮德人呻吟了两声,肠子被搅碎,生命力迅速的消逝,身子软了下来,倒下去了,阿迪马斯满身的血水和臭汗,他感觉蛮族越来越多了,他急促的大口呼吸着,将身体内的浊气呼出。   源源不断的格皮德人从云梯上攀上了城墙,阿玛迪斯的手脚酸痛,因为过度的剧烈运动而感到阵阵的疲惫。   他又刺死了一名突入罗马人盾阵的格皮德人,那名格皮德人捂住伤口,无力的倒下去了,鲜血撒满了城上,到处都是人体的内脏、肠子,还有血水,最多就是躺在地上的尸体,密密麻麻,就如同被风吹倒的麦子。一片一片的,到处都是。   但是阿玛迪斯感觉越来越吃力了,他的动作因为氧气不足和极度疲劳而难迟缓,他的心脏跳动的越来越急促,但是他仍旧在战斗,他知道,他不能倒下,不然他的罗马军团将会崩溃,实际上,要不是阿玛迪斯的力战,这支罗马军团早就崩溃了。   到了五世纪,罗马一个军团的人数不过千余人,不仅人数大减,而且质量也是。   阿尔达里克和阿玛迪斯在战场上相遇,其余的蛮族和罗马人纷纷后退,双方都想杀死对方,阿玛迪斯怒吼道:   “罗马,是文明!罗马,是权力!我将杀死你,以上帝的名义和罗马的荣耀起誓,你们这些蛮族胆敢反抗罗马的权威!如果你们卑躬屈膝,待罗马军团横扫高卢之时,或许能饶你一命!”   阿玛迪斯还在幻想援军会来,但是罗马的骄傲让阿玛迪斯依旧一副高傲的面孔,居高临下的说道。虽然罗马除了他们祖先的荣光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阿尔达里克好像被他激怒了,他愤怒的大吼着,以不弱于阿玛迪斯的音贝喊道。   “假如你们的文明是要我们卑躬屈膝的活着,那我们就让你见识一下野蛮的骄傲!”   阿尔达里克愤怒的连身上的皮甲都颤抖起来,他的头发好像都要竖起来,如同发怒的雄狮,但是阿玛迪斯也是一头战场上的勇敢雄狮,虽然他已经衰老了。   阿尔达里克首先出击,他狂怒的将长剑砍向阿玛迪斯的脖子,阿玛迪斯敏捷的向后轻轻一跃,额头稍稍后仰,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他反而将长剑刺向露出大腿的阿尔达里克,但是阿尔达里克也不弱,他慌忙的举起盾牌,去抵挡这一击。   砰的一声,盾牌被重重一击,可见阿玛迪斯的用力之大。   “老东西!这就是你的本事吗?”   阿尔达里克试图激怒阿玛迪斯,让他露出破绽,但是阿玛迪斯也是战场宿将,怎么可能会轻易上当,而是反唇相讥道:   “这就是所谓的蛮族勇士的首领吗?连我这一个垂老的老头子都打不过!哈哈!”   阿玛迪斯没有说话,而是四处游走,寻找着这个罗马老将军的弱点,双方不时的交战,最后,年轻的阿尔达里克按奈不住,毕竟是年轻气盛,他露出了胸膛的破绽。   阿玛迪斯眼中一道精光闪光,长剑如游蛇般刺向了阿尔达里克,阿尔达里克瞬间大惊,但是他已经反应不过来了,他甚至在绝望的一瞬间闭上了眼睛,但是紧接着没有刺痛感,而是一声惨叫,一把热血溅射到脸上。   等他睁开了眼睛,他感觉这一刻将永远的凝固,一名格皮德人的将长矛刺进了阿玛迪斯的脖子中,罗马老将军刺出的长剑无力的垂了下去,紧接着他手中的长剑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时间在这一刻也仿佛是凝固了,阿尔达里克感激的朝着那名格皮德人勇士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格皮德人再次如同狂怒的野猪般撞了上去,这次罗马人的盾阵如同豆腐一般被撞了一个粉碎。   阿提拉看到罗马人即将战败,让鼓手吹响了冲锋的号角,其余的蛮族和定居匈人纷纷涌上了城墙,这个时候,罗马人再也坚持不住,在蛮族的汪洋大海中被淹没。   沃尔姆城中响起了妇女的尖叫声,城破在即,人心惶恐。   但是这还不是战争的结束,逃向城外的蛮族士兵,骑着马的暂时没有危险了,他们可以逃向更远的地方,但是他们将会成为盗匪,他们会洗劫他们本来保护的村庄。   但是那些没有马匹的蛮族将受到灭顶之灾,他们分散的、惶恐的逃窜,由于几个蛮族将领的意见不同,他们选择了不同方向逃跑。这也使他们没有全军覆没,但是分兵更是让他们遭受了灭顶之灾,对于逃跑的蛮族,其余的匈人和蛮族没有兴趣,他们只想去沃尔姆掠夺。    36.骑士之魂   地狱中的恶魔来了,滚滚的马蹄声响起,大地也跟着震动起来,尘埃滚起,又落下,黑色的风暴将席卷这些逃跑的罗马的蛮族雇佣兵,虽然他们穿着罗马人的制式装备,却不准备守护罗马,他们只为金钱而战。   现在,他们必须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叶峰带领游牧匈人,策马疆场,叶峰轻蔑的笑道。   愚蠢的蛮族,自以为可以逃过匈人的追击吗?逃跑不过是加速你们的死亡罢了,现在,是匈人的表演时刻了,让你们见识一下骑兵的威力了。让你们明白,古典时代已经过去,骑士的时代即将到来,重步兵的末日,已经到来!   现在是骑士的天下,这是骑士的时代!骑士的辉煌纪元,已经到来!   不用叶峰吩咐,也不用任何的指令,这些身经百战的匈人在射击距离到达的时候,纷纷抛洒下箭雨,密集的箭雨将这些几乎没有任何护甲,除了一面盾牌的蛮族粉碎!   叶峰没有说话,匈人们却是极为的激动,他们是享受这捕猎的进程,匈人的怒火可以摧毁一切!所到之处,无不变为废墟,匈人的马踩过的地方,也不会长草,这些关于匈人的传说在这些蛮族的心中回荡。   他们越是害怕,就越是想起这恐怖的传说,那些马匹上的骑士,如同地狱中出来的恶鬼,将恐惧、死亡、瘟疫带给这些蛮族。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黄色的皮肤,带给了这些白种蛮族最深层的恐惧,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   “这些恶魔,他们都是恶魔,我们今天死定了!”   “主啊,救救你的子民啊,难道审判日来临了吗?他们都是地狱中的恶魔吗?”   “我宁愿面对一千支罗马标枪的攒射,也不愿面对匈人的飞箭!”   ...   蛮族恐惧的说道,胆小者已经跪在地上,祈求上帝,少数人想要用标枪射击匈人,但是他们无奈的发现匈人的箭可以射中他们,但是他们的标枪却是射不到匈人。   匈人围着这群呆坐在原地的蛮族,乌尔丁喜欢野蛮的近战,但是他这次没有选择近战,而是如同戏耍猴子一般戏耍这群野蛮、愚昧、愚蠢的蛮族。   “哈哈哈!杀死他们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长生天庇佑!要是我们敌人一直是这群绵羊,我们可以征服整个世界!”   “世界,在长生天的脚下,我们要以世界为长生天做一个毡房!要砍伐烧光所有的森林,作为我们的草场!”   “我要操光这些世界所有民族的女人!哈哈!”   ...   这些匈人围绕着蛮族,一边射箭一边肆无忌惮的大声谈论道。由狂信徒带头,教士们领导,隐隐约约之间部落首领的权势被架空了,所以这些掌握最大资料的首领也试图接受新的统治模式,成为一名教士。   叶峰心中不屑的想到,所谓全民皆兵的蛮族,也不过如此,在骑士的面前,唯有骑士能够打败骑士,步兵,只不过是渣宰罢了,在没有热武器的时代,拥有先进马鞍、马上装备的匈人,俨然是这个时代军备竞赛的领先者。   马鞍让匈人成为先进的战争机器,高速机动能让他们发挥出闪电般的速度,闪电战,当之无愧属于他们,匈人紧贴在马鞍上,如同闪电般飞速驰骋,马背上,他们实力不可小觑,他们进退自如,他们来回骑射。   匈人的马鞍比罗马人先进的多,匈人的马鞍和罗马人的马鞍不同,匈人的马鞍前后部分都较高,这种马鞍的优势显而易见,它可以在前方给你支撑,同时在背后给你强有力的支撑,骑手可以在上面扭转上身,朝任何方向射箭,去肆意的屠戮他们的敌人。   如同切瓜一般容易,匈人几乎是固定在马鞍上的,这是匈人马鞍和罗马人马楠最主要的不同,往往是一点点小小的不同,就能改变整个世界。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改变世界。给我一个马鞍,我就能征服世界!   骑手们一旦在马鞍上坐稳,那么他将和马融为一体,而这个时候,他的战斗力将呈几何倍数的递增,在中世纪,没有一次农民起义步战的农民能击败骑马的骑士贵族。骑士的强悍,不仅体现在它原本就有的实力上。   还有的对于人心理的一种震慑,当高速机动的骑兵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速度冲击步兵时,没有人的心中不害怕、不恐惧的。骑士之威这个时候将发挥到极致。   特别的马鞍,能让匈人从任何角度放箭,正是因为如此,匈人几乎无所不能,并远远的超过了对手。匈人如何能击败几十倍于他们乃至更多的蛮族,并让他们臣服,靠的就是骑兵。   叶峰认为,匈人之所以在阿提拉死后,竟然再也无法击败曾经轻而易举打败的敌人,匈人不再骑马,那么他们和蛮族又有什么区别呢?这个时候被击败,就没什么好奇怪了。而且匈人刚刚进入西欧时顺风顺水,后来却是后继无力。叶峰自以为,是他们失去马上的优势。   蛮族已经损失殆尽,他们此时士气低落,匈人几乎射光了箭壶中的箭,不大的一片地方全都插满了箭镞,土地上,盾牌上,人的身体上。   “我们投降,我求你,我求你!”   一名蛮族头领哭成了一个泪人,他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折磨,他的脸上尽是泥垢和鲜血,一副死人的模样,他的盔甲已经残缺不全。   叶峰从来不留活口,但是现在,他改变了主意,夏隆会战需要人替这些游牧匈人出战,不然叶峰只能提前和阿提拉决裂。   叶峰举起了手,示意匈人的箭雨暂停,匈人中的教士和狂信徒纷纷举起了拳头,示意其他的匈人停下手来。箭雨停止了,剩余的几百名罗马蛮族雇佣兵全都放松的呼出了一口气。   战争,终于结束了,叶峰没有没收他们的武器,也不准备将他们当做奴隶,而是当成仆从军。   “很好,你们将和我们一起发财!”   叶峰如是微笑的对这些罗马蛮族雇佣兵说道。    37.打猎   沃尔姆城中发生的一切,和奥格斯堡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的不同,奸淫掳掠,个个不少,尖叫声,惨嚎声,一个不少,野蛮与文明的碰撞,民族大融合,就是这样发生的。叶峰忍不住讽刺的笑道。   这就是所谓后世鼓吹的民族融合、文明伟大碰撞,不过是血腥的不能再血腥的暴行罢了,一群强奸犯、抢劫犯、杀人犯对另一群罪犯施以暴行罢了,一部人类的战争史就是一群强奸犯、杀人犯、抢劫犯的历史。   而所谓的罗马光荣,只不过是一块遮羞布罢了。   相比于这种所谓的文明,叶峰更喜欢这种赤裸裸的野蛮,野蛮更文明唯一的不同就是文明有一块厚厚的遮羞布。   叶峰没有兴趣,没有心情去看这些暴行,他与游牧匈人策马回到毡房,休息去了,叶峰回到毡房,以一种世人难以理解的语言开始编纂《腾格里经》。   经书被记载在莎草纸之上,制作莎草纸的工艺很简单,首先把收割的纸莎草根茎削掉外皮,然后切成很小的薄片,接着把纸莎草片放入水中浸泡几天,以去除根茎中的糖分,最后将浸泡的纸莎草片像编草席一样编在一起,用木头敲打,石头挤压,将水分排干,然后打磨一下,莎草纸就完成了。   正是这种极为简单的莎草纸让叶峰的宗教行为有了传播的媒介,他可以将教义记载在经书之上,让十二门徒可以通过经书学习,背诵,然后口口相传,因为这个时代,纸是极为昂贵和缺乏的资源,而且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写一个副本。   所以叶峰在编纂经书的时候,尽可能的将经书编纂的简单容易。   叶峰的毡房,由围墙、房杆、顶圈、房毡、门组合而成,上面是穹形下面是圆柱形,毡房的交错处用牛皮绳扎紧。   一顶毡房,通常有四个区域,厨房、卧室、长生天的礼拜处,灵位。叶峰的独立毡房高约三米多,有烧水的铁炉,可以用来冬天烤火,现在则是烧开水,然后放凉了作为凉白开。   地毯则是白天吃饭和接待客人的地方,叶峰现在正坐在地毯上面吃着奶制品,虽然游牧匈人有不少的牲畜,但是牲畜也是他们重要的生产资料,他们主要的食品还是奶制品。   奶制品算不上美味,但是用来调和饮食结构再好不过,就算是肉食动物,也不能总是吃肉啊,何况是杂食动物的人,总是吃肉对身体也不好,营养均衡最好。   叶峰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两名高卢少女,科琳,卡拉聊着天,科琳在高卢语中,是少女的意思,而卡拉是朋友的意思。   “你一直都生活在高卢人的村庄里吗?从来没有离开过吗?”   叶峰随意的问道,他不想他的吃饭时间太过无聊。   “是的,我和卡拉一直居住在村子里,自从你们来了...”   科琳已经逐渐适应了自己的奴隶生活,身为一个奴隶的自觉,她已经有了。   “希拉莉,说说你的故事。”   叶峰转过头来,对着希拉莉说道,希拉莉则是讽刺的摇摇头。   “我没什么好说的”   叶峰呵呵一小,戏谑的说道:   “无趣,无趣。”   第二天清晨,叶峰策马于高卢的北部平原。高卢地势东南高西北低,平原占据了总面积的三分之二,高卢中部和东部属于大陆性气候,森林覆盖率极高。   有趣的围猎又开始了,叶峰以教士和信徒为枝干,开始逐渐掌控整个游牧匈人,以教阶作为等级。叶峰得意的微笑,他喜欢上了这种胜利的、无拘无束的感觉。   不必每天按时睡觉,也不必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每天忙忙碌碌,好像机器一般的工作。   叶峰骑着马,脚跨在马鞍之上,雄赳赳,气昂昂,在平原上尽情的驰骋着,他喜欢这种骑在马上的感觉,这种自由、爽快的感觉难以用语言去形容。   但是叶峰并没有满足于此,喜好探险的他决定深入高卢人的森林中,去进行一场围猎,随行的有几十名匈人勇士,叶峰策马进入高卢的阴暗森林之中。   纠结的藤蔓为高卢森林织成了一道密集的城墙,将外人组织于此,但是喜好刺激的叶峰并没有止步于此,他们策马进入了险恶的森林中,决定进行一场围猎,匈人的业余运动和他们的生活习惯。   森林中光线昏暗,但是也不是那种不可看见,叶峰在森林中骑着马行走了很久,突然之间,一只褐色的野兔从草丛中跳了出来,然后如闪电般迅疾的掠过,叶峰差点没有反应过来,稍微愕然了一下,叶峰小心的张弓搭弦,瞄准了目标。   叶峰并没有莽撞的射出箭镞,而是极有耐性的等候着,果然,一会之后,躲在草丛中的野兔再次蹦出,离叶峰不过十米的野兔被箭镞精准、狠辣的钉在了地上。   野兔挣扎的蹦跶了两下,死去了,叶峰旁边的匈人骑马过来,将野兔收集起来,这种粗活就用不着叶峰亲自动手了,叶峰所要做的,就是找乐子,享受围猎的乐趣。   叶峰在森林中骑马很久,终于,第二个目标出现在了叶峰面前,一头成年的公鹿,体型不小,身上布满了好看的花纹,公鹿也注意到了叶峰和匈人,受惊的奔跑起来。叶峰挥手让匈人跟班后退,自己夹了一下马肚子,马吃疼,迅疾的跑了起来。   叶峰拉动缰绳,将马引导向公鹿逃跑的方向,于是在障碍物很多的森林中,一人一马一鹿,就做着奔跑运动,叶峰让马尽可能的加速,但是不时有倒下的灌木、石头阻挡来路,让叶峰不得不减速,而公鹿却是越跑越远。   叶峰没有着急,而是迅速的冷静下来,他没有立刻的射出箭镞,而是仍旧不紧不慢的追赶,终于,前面是一片平坦开阔处,马的速度快了起来,叶峰策马追了上去,而公鹿现在却疲惫的减速了。   叶峰策马超过公鹿时,终于射出了致命的箭镞,箭镞插在公鹿的脖子上,一击致命,硕大的公鹿哀鸿了两声,倒在了地上。    38.臣服,或者死亡!   不用叶峰吩咐,身边的匈人就自觉的将野鹿收集起来,叶峰在昏暗的森林中已经混迹了几个小时,感觉刚才打猎的激情已经消散了,所以叶峰兴致乏乏的策马离去了。   哒哒的马蹄声,叶峰策马回到了营帐之内,和往常一样,大战之后必有大整顿,军队已经停止了前进,开始休整,救治伤员、分配财富,休息。当然,现在叶峰已经用不着亲自去治疗伤员了,除非是部落首领这种高层人物,不然叶峰一般不会亲自的动手。   虽然大部分军队都停下来休整,但是叶峰和游牧匈人为了掠夺更多的人口和资源,选择休息一天后,再次出击,要不是叶峰要求他们必须休息一天,恢复体力,这些游牧匈人早去出去掠夺了,他们早就饥渴难耐。   他们一听到要出去的消息,一个个如同饥渴的野狼,双眼中都放射出贪婪的目光,估计他们晚上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他们一想到可以掠夺到的财富和那些漂亮的高卢女人,他们就饥渴难耐。他们幻想着自己将会掠夺到多少的财富。   呵呵,叶峰自嘲的笑了笑,匈人的日常,就是烧烧烧吗?叶峰这次改变了原来几乎是种族灭绝的政策,将所有的男子都杀光,而是提前告诉这些匈人,将愿意投降的男子蓄养为战奴。但是必须杀光他们的贵族和首领,高卢人的自由民可以蓄养为战奴。   而高卢人的奴隶可以解放出来,成为匈人的走狗和助力,想必这些原来的奴隶很愿意对起自己原来主人,举起屠刀。而且这些解放出来的奴隶的忠心也可以得到保证。   “乌尔丁,接下来劫掠的村子名字叫什么?”   叶峰无聊骑在马上,和乌尔丁聊着天,他的眼睛直视着远处炊烟飘起的村庄。   “使徒大人,一个高卢人的部落,大概五六百人,名字叫做艾尼林,高卢语是荣耀和光荣的意思,这是附近最大的部落了,趁其他的联军没有发现,我们可以好好发一笔财了。”   乌尔丁哈哈大笑的说道,乌尔丁毕竟是刀头舔血的粗野之人,让他像奴隶一样在叶峰面前卑躬屈膝,像一条听话的狗一样是不可能的,所以乌尔丁放肆的大笑。   “又要活动一下身体了,我的骨头都发痒了,哈哈!”   叶峰也报之一笑,笑眯眯的说道,他的眼睛眯起,这是他思考时的表情。   下一个即将遭受噩运的部落,浑然不知他们将遭受的灾难,依旧被蒙在鼓里,在古代这种通信技术落后的时代,消息的传播实在缓慢,加上匈人几乎是灭绝性的屠杀政策,根本就没有多少活人幸存。所以也没有消息的来源。   血腥的战斗即将展开,高卢人依旧像平常一样,做着日常的事物,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来临的天灾,匈人的骑兵。   这是一支全副武装的骑射军团,每个人都有两到三匹马,让他们保持着高速的机动,没有一会儿,遥远的村子在叶峰的眼中变大,在急速奔驰的骏马之上,叶峰的身子抖动,随着马的跃动而跃动,一会上,一会下。   “入侵者!”   在田地里劳作的高卢人喊道,他们已经看到了地平线突然出现的骑兵,高卢人收到了消息之后,赶忙从家中拿出圆盾、短矛和他们拥有的所有武器,他们将草堆、栅栏、马车。一切能找到的障碍物,堆积在村庄之外,阻击匈人的进攻。   但是这几乎是徒劳的,数量是高卢五六倍的匈人骑兵在高速移动中抛洒了第一轮箭雨,不少躲在障碍物之外的高卢人如同刺猬般身体插满了箭。叶峰不得不佩服高卢人的勇气,在这种绝对的劣势之下,还鼓得起抵抗的勇气。   但是抵抗是徒劳的,三轮箭雨就收割了很多高卢人的生命,箭镞插在柔软的土地之上,草堆之上,草屋之上,到处都是箭镞。然后就是一顿冲锋大餐,这些各自为战的高卢人几乎是被屠杀的。   但是匈人们没有立刻杀死他们,而是用刚学来的一句北部高卢语吼道:   “投降!”   大部分高卢人在匈人的绝对武力之下选择了投降,少部分高卢人负隅顽抗,他们的尸体就是他们勇气最好的见证,有时候的勇敢是无用和愚蠢的。   在将高卢村庄洗劫一空之后,投降的高卢人被押解到村外的开阔处,通过一名会高卢语匈人的翻译之下。高卢的贵族和首领听到他们将受到优待,全部高兴的站了出来。   叶峰转而诡异的的一笑,这些贵族首领心中一寒,不知道这人想要干什么。   “杀光他们!”   叶峰用他蹩脚的高卢语说道。   嗖嗖嗖!   骑在马上的匈人张弓搭弦,将这些站出来的高卢贵族和首领射死,他们瞬间就被射成了刺猬,鲜血从口中吐出,生命力从这些高卢人的身体中消失,他们的身体一软,倒下去了。   叶峰将那些有奴隶烙印的高卢男人带了出来,叶峰大概的数了一下,大概三十余人,不多,也不少。这些都是那些贵族和首领的奴隶,很少有平民拥有奴隶。   叶峰微笑着,他总是喜欢保持微笑,因为这能让他的自我感觉良好,也能让他在激烈血腥的战场保持冷静,他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们都自由了!还有许多像你们一样的高卢奴隶,你们因为部落间的战争沦为奴隶!   我,叶峰!   千里迢迢来到高卢,就是为了解救你们这些千千万万的奴隶!   现在,加入我们!杀死你们原来的主人!和我们一起发财!   或是离开!随你们的意愿!”   叶峰说完之后,出乎他的意料,没有高卢奴隶选择离开。叶峰自己分析,原因很简单,这些奴隶无处可去。   叶峰处置好高卢奴隶后,将他们编为游牧匈人仆从军。叶峰转过身子,看着垂头丧气、满身污垢的高卢自由民,语气变得威严,神情严肃。他倨傲的说道:   “臣服!或者死亡!”    39.高卢战奴   高卢俘虏们瑟瑟发抖的不敢直视叶峰和他的匈人军队,他们在匈人闪电般的军事打击下,已经失去了勇气和自尊,这些甘于投降的人只想活下去。而拥有勇气对抗匈人的高卢人已经死去。   叶峰看了看这些高卢人,本来严肃的表情也消失了,微笑着说道:   “你们都将成为我们的朋友,和我们一起去劫掠,你们每一个人将发财!”   看到这些高卢人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叶峰就知道,这些高卢人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他们的脊梁了,这些高卢人就会成为很好的先锋军,他们甚至会为了表示忠心而更加的凶残的对待其他的高卢部落。   而且他们已经失去了领导者,只不过是一盘散沙,在没有人领导他们的情况下,他们什么也不是,失去牧羊者的羔羊,将任由狼群玩弄。   “乌尔丁,你去统治这群羔羊!”   叶峰努了努嘴,对着乌尔丁说道,然后策马扬鞭离去,让乌尔丁来处理这一切。   乌尔丁看着百余名高卢战士,带领着十名匈人骑士,乌尔丁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哈哈大笑道:   “好了,朋友们,拉起你们的武器,劫掠的时候到了!我会让你们先去发财!”   乌尔丁将匈人们缴获的武器搬出,让他们自由的挑选自己合适的武器,虽然不是什么精良的武器,但也能让这些高卢农夫人手一件武器。   叶峰的计策奏效了,在短短几天时间内,由三千余名游牧匈人驱使着数以千计的高卢战奴,还有五百余人的高卢自由奴隶。这样以来,本来损失就极小的匈人现在基本上没有任何的损失,因为每次的劫掠必定会让高卢战奴冲在第一位。   为了激励这些高卢战奴,叶峰特地颁布了战奴法令,战奴凡是在一次战斗中杀死一名敌人,可以得到他劫掠物资的两成,两名是三成,三名是四成,四名是五成,最高五成,不累计,只在一次战斗中生效。   而凡是这些战奴能累计杀死十名敌人,就可以获得自由民的身份,一切以首级计数。这表面上看来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仔细想想,勇敢的人、强大的人还是可以完成的。   虽然这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后来这些战奴为了自由的身份和战利品而疯狂的滥杀无辜,比匈人还要凶残的多,他们甚至为了首级而互相杀戮,因此这些战奴之间的关系不是很好,而他们和高卢人和其他的民族的关系也不是很好。   因为他们的名声,后来被称为高卢屠夫。但是这些是叶峰喜闻乐见的,这些更能将这些战奴绑定在自己的战车之上。而高卢自由奴隶,他们大部分人的忠诚是不必担心的,虽然少部分失去以前奴隶时的特权地位,而对自由的身份不满。   有的奴隶原来凭借自己主人的地位,甚至地位在自由民之上,但是大多数奴隶的境遇都十分的悲惨,所以他们的忠心和战斗的意志不必怀疑。   而此时叶峰能实际控制的军队,不算上暗中影响的部队,已经达到了惊人的接近五千余人,而整个联军的数量则是达到了三万七千余人。而联军只知道洗劫杀戮,而对于俘虏,更是滥杀,没有丝毫想要利用的意思。导致虽然联军规模巨大,但是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得到多大的提升。   地平线之上,一支步行高卢士兵们出现了,他们的背后就是匈人骑士,如果高卢人胆敢临战脱逃,迎接他们的,就是一轮轮箭雨。   高卢士兵大多穿着亚麻布衣,手持圆盾和短斧,极其少数拥有长剑,更多的人拿着短矛,他们是典型的白色皮肤人,身材高大,体格威猛,但是却没有马匹,依靠步行作战。   现在,他们跟随着匈人,要将亡灵天灾带给他们的同胞,在金钱和自由的诱惑下,大多数高卢人都是乐此不疲的。   “冲!”   等高卢人的村庄出现在了地平线之上,身为高卢战奴的指挥官,乌尔丁,抽出了长剑,指向了高卢的村庄,但是他没有一点想要身先士卒的觉悟。   但是高卢战奴身后急促的马蹄声却是催促着他们前进,如果他们冲锋的太慢,他们相信,这些嗜血、残忍、无情的匈人将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踩为肉泥。   “高卢人!是临近的部落要攻打我们!”   一名站在岗哨之上的高卢人喊道,他大声的警告着他们的部落中的人,村子里的人不是第一次内战了,他们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比那些其他的高卢村庄反应要快的多。   女人躲进房屋里,男人走上岗哨,在紧急搭建好的栅栏处抵御进攻。   “天啊!是匈人!他们来了!”   有的高卢人发现了什么不对劲,那些入侵的高卢人的后面跟随着奇异装饰的骑兵,这些人的装束和传说中的匈人一模一样。   在高卢战奴冲锋之时,他们嚎叫着冲锋,试图增加自己的勇气或是使自己变得癫狂,典型的高卢人进攻的方式,于此不同的是,这些高卢人都是成年的高卢人。   而村子中的高卢人有老有幼有女有男,而且根据村子的规模来看,不过几百人的小村子,难道能够抵御这经五千人的军队的蹂躏。   匈人的骑士们抛洒了第一轮箭雨,整个村子的四周都被围住了,没有一个人能逃出去。   叶峰挥了挥手,示意匈人们停止射箭,一名匈人传令兵策马向着四周喊道:   “停止射箭!”   闻声的匈人们纷纷停下射箭,而在箭雨打击下抬不起头的高卢人终于和匈人的高卢战奴接战了,这是一场惨烈的肉搏战,对于高卢人来说,而高卢战奴却是十分轻易的就冲破了高卢人的防线。   紧接着,就是一场屠杀。   有匈人请示叶峰是否冲锋,叶峰却是摇头说道:   “让高卢劫掠一次,我们不要干扰,相信他们会喜欢这种感觉的!哈哈!”   屠杀过后就是盛宴,这些高卢战奴闯进草屋之中,凌辱高卢女人,往往一名高卢女人就要遭受十几名高卢战奴的凌辱。   叶峰看着燃烧的村庄,心中竟然泛不起一丝涟漪。    40.天堂   用草盖,木为支撑的高卢房屋是极其易燃的,被这些高卢战奴轻易点燃,熊熊的大火燃烧起来,黑烟滚滚,几乎遮蔽了天空。   凌辱完高卢女人的高卢人毫不留情的将高卢女人杀死,然后为了人头互相争斗,以至于内斗死去的人远超过战死的人。只是为了更多的战利品和自由,人在利益面前往往爆发惊人的战斗力。   高卢战奴身上挂满了抢掠来的野兔等肉类,还有被系在一起的人头,人头上的眼睛狰狞,甚至有丝丝的泪痕,表情扭曲、痛苦,生前遭受了巨大的折磨。首级的鲜血甚至还滴答滴答的滴落下来,刚刚斩获的首级血水如同小溪般流出。   高卢战奴的绿色亚麻布衣,皱褶的如同老人头上的皱纹,还有上面的黑色污迹,明显一看就很长时间没有洗了,还有身上的污秽血迹,以及激烈战斗后流的臭汗,让这些高卢战奴身上的味道很特殊。   一面中间凸起的,被一条铁片加固的木盾,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刀剑砍过的痕迹,被涂抹着绿色的圆盾,被这些高卢战奴背在背上,一个皮革制成的固定带,上面挂着一个短斧。   短斧的握柄被一圈圈皮革环绕着,这是为了防止手滑,而锋利的斧头上则是微雕着一支奇怪的图腾,象征着暴力和力量。这些高卢战奴无所不为,他们肆意的作践着他们的同族,虽然这个时候并没有民族和国家意识。   少数美貌的高卢少女得以幸免于难,高卢战奴们想将她们献给自己的主人们。以获得主人的奖励。   “乌尔丁,看着吧,用不了多久,他们会比那些匈人还忠诚,他们会是我们很好的助手的。”   叶峰说道,但是还是对这些高卢战奴保持着警戒,毕竟他曾经毁灭这些高卢战奴的家乡。在叶峰的眼中,这些高卢战奴不过是炮灰而已,他们的价值仅此而已。   叶峰的的身上披挂着重型的锁子甲,这些是从蛮族的身上缴获的,锁子甲是由环形铁环锁在一起构造而成,紧密的锁子甲可以让它能很好的防护刀剑的劈砍,但是对刺击型武器的攻击的防护就差强人意了。   锁子甲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袍子,如同巫师一样的黑袍将叶峰的头身子全都笼罩在里面,只剩下一张冷峻的脸庞。一个游牧铁皮盔戴在头上,给予叶峰全方位的防护。   “是的,使徒,在神明的光辉下,他们会变得无比的虔诚,我已经派出信徒和教士在他们中间传教了。”   乌尔丁虔诚的捶了捶胸部,身上的盔甲发出哗啦的声响。这是叶峰制定的一个宗教仪式,下级见到上级的仪式。乌尔丁尊敬着对着叶峰说道。   “这些高卢蛮子,使他们虔诚的是财富,他们永远不知道真正的虔诚,愿长生天拯救他们的罪恶!愿腾格里教的光辉普照世界!”   叶峰此时如同一个圣徒般说道,四周的匈人骑士全都虔诚的低下了头,就像见到了他们的父母、君王和长生天。叶峰看着匈人的表现,满意的点点头。   他将拳头举到天空中,攥紧说道:   “这个世界,将属于我们,这个时代,将是我们的时代!我们的刀剑快如闪电,我们的怒吼响若雷霆!征服下一个纪元,这是属于骑士的年代!”   叶峰扯动缰绳,战马嘶鸣,前蹄扬起,向着前方崩腾而去,剩余的匈人骑士们跟随而去,一个三角锥形的军阵形成,锥尖就是叶峰,自由的空气在胸腔中翻滚,好战的灵魂在自由的天空中翱翔。   一座座燃烧的高卢村庄,在铁蹄的蹂躏下颤颤发抖,祈求着征服者能饶他们一命,难怕代价是自由和尊严,一切在生命面前,都毫无价值。   “如果不能在精神上征服他们!就在肉体上毁灭他们!”   在征服者的宣言面前,被征服者要么在被肉体毁灭,要么被奴役。   一位高卢老人,他的头发斑白,眉头染霜,干瘪的嘴巴,满是皱纹的脸庞,他用颤抖的声音求饶道:   “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仁慈!仁慈!”   他的双手颤抖,手背青筋爆粗。   刀光闪过,头颅飞去,老人至死难以瞑目,他的眼睛大大的睁开,冲满着对生的眷恋和恐惧。   “围猎总是有趣的!”   一名匈人骑士得意的举起弯刀,弯刀鲜血滴落,匈人的脸上满是血污,但是满是兴奋之情,这是一连串巨大胜利之后的狂喜,一个人再自然不过的正常反应。他狂喜的说道。这种围猎的感觉让他上瘾,就和他从小围猎野兽没什么区别,只是这远比围猎野兽的收获要多。   战争总是有现实的原因考虑,穷苦的匈人疯狂的嫉妒农业文明的富裕,他们想要这些财富,而财富的守护者却是软弱可欺的。就如同一个怀揣着巨款的孩子在闹市中行走,这是十分危险的。   这些匈人还需要女人,这些未婚的、饥渴的匈人男性在原始的冲动下,在对漂亮女性的渴求下,选择了远征。这种原始的冲动甚至能让他们忘却旅途的辛苦,战争的残酷。   一场胜利的劫掠,往往意味着一次原始冲动的满足,而往往不久之后,他们会渴望下一次的满足。   叶峰的独立毡房内,他正在编写《腾格里经》,借鉴世界宗教的后来的经验。他在第一节第七章中这样写道。   “长生天的准许在圣战中死去的人,他将得到奖赏,七十位妻子,两位仙女。和永远的幸福,她们都将是处女。   圣战者他们将躺在宝石镶嵌的床上,长生不老的少女端着碗、壶和一杯最纯的酒服饰她们,这酒既不会让他们头疼,也不会让他们迷醉。他们自己选择水果和喜欢的肉类。他们还会得到深色眼睛的天堂美女,如同蚌壳里的珍珠一样贞节。   深色眼睛的处女躲在她们的帐篷里,任何的男人都没有和他们接触过。   给天堂中的人们的最小奖赏,是一座有8万名奴隶和72位妻子的住所,它的圆顶上镶嵌着珍珠、碧玉和红宝石。”   叶峰甚至写下了自己和天堂美女亲自感受,说明他在天堂中的生活。   “每一次我们和一个天堂美女睡觉,我们都会发现她是处女。此外,被主选中的这些人的****永远不会变软。他们将永远****。每次你做爱的感觉美妙至极,绝非人间的感觉。如果你在人间体验到这种感觉,你会昏过去。除了在人间的妻子,每一个被选中的人将与七十二位天堂美女结婚,而她们的****全都美妙极了。”   叶峰写完了,自嘲的笑了笑,这些饥渴难耐的匈人一定会争先恐后的成为圣战者。    41.惩罚   “Fuck!我******怎么告诉你的?不要屠杀!谁他妈叫你把这个村子屠了!”   叶峰最担心这种不尊号令的情况,如果大家都不听他的话,那他的话有什么意义。   “fuck!fuck!fuckyou!”叶峰气急败坏的骂道,没有一点神性,任何人在狂怒面前都会有他这样的表现,不管是所谓的伟人还是凡人。   叶峰的眼中满是怒火,他紧皱着眉头,盯着眼前的一名匈人,那名匈人不仅没有一丝的害怕和悔改之意,反而出言不逊的顶撞叶峰。   “劫掠他人!是长生天赐予我们的神圣权力,我们有权处理自己的战利品,你不过是长生天的一个中介,无权命令我们!”   那名匈人怒睁着眼睛,眼中满是怒气。   “你将用你的生命为你的罪过赔偿,不是劫掠村庄,而是顶撞我!”   叶峰一字一顿的说道,双眼中喷出怒火。   “将他拖下去!”   叶峰面色铁青的说道,随后摆摆手,让身边的匈人侍卫将他带了下去。那名匈人临死前还厉声对叶峰喊道:   “愿你被万马践踏而死,愿你的心脏被自己的箭射死,愿你头骨被做成酒壶!我在,诅咒你,直到你死去!”   叶峰因为愤怒而胸部剧烈的抖动,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狠狠的砸向了旁边的圆盾。砰的一声,丝丝鲜血溢出。   “将所有的人都召集起来,这将是一场审判,审判那些对神不忠诚的人。另外把他的那张臭嘴用布条塞住,我不想听见他说一句话!”   叶峰摆了摆头,都身边的侍卫说道。侍卫还在刚才叶峰暴怒的震撼之中,但是随即迅速反应过来,他捶了捶胸甲,大声的说道:   “是!”   没有几天,所有劫掠而归的匈人全都返回了,他们接受到了通知,他们受邀请来看一场审判,这对于当时缺少娱乐的匈人来说是一场难得的有趣的事情。   在高卢北部的平原之上,匈人离开他们的马匹,步行到不远的叶峰帐篷处,他们大多穿着便装,腰间挎着弯刀,背后背着箭囊和弓箭。   平原绿草青青,微风吹过,给人带来阵阵的凉爽。一名脸色苍白,身体佝偻的匈人被押到了众人的面前,他的嘴巴里塞着一团脏旧的破布,手被粗绳捆住,他被两名匈人勇士看押着走向了“刑场”。   “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这就是违背长生天的下场,长生天的意志是不可违背的,现在他将用他的生命赔偿!长生天面前一切平等!违反教义就是这个下场,这个人杀死了你们的奴隶和女人,他理应得到这种下场!”   叶峰持鞭威严有力的说道,说完他摆摆头,让行刑官行刑。   一名高大的匈人战士走出来,他的上身****,下身穿着一件兽皮短裤。身上有好几道疤痕,明显是身经百战,一名真正的战士。他的手腕处戴着皮革环,左手拿着一根坚硬的木棍。   他走向了那名跪在地上已经被饿了几天,毫无力气的匈人,那名匈人狼狈不堪,他饿的连走路都困难了,不要说反抗和喊叫了。更何况的他的嘴巴已经被布条塞住。   行刑人持着木棍,木棍并不光滑,而是凹凸不平,这样砸在身上更加的疼痛,而且更加的有杀伤力。上面甚至有些突刺,这些刺到肉中,如同用针扎过一般。   行刑的一名匈人龙行虎步的走到那名无力的匈人面前,将他的头抬起来,给所有在场的匈人看一遍,那名受刑的匈人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观众,然后无力的将头垂了下去。   那名高大的匈人握紧了木棍,扫视了众人一下,展示了一下自己强壮的身体,享受了一下众人的欢呼。   “杀死他!亵渎神的人!”   “处死他!”   下面的人一阵一阵的欢呼,他们享受着他们的死亡,迫切看着头身分离的一刻,渴求着鲜血的刺激,一阵一阵喊叫的海浪刺激着行刑者的耳朵。   行刑的匈人向长生天祈祷之后,握紧了木棍,呼出一口浊气。叶峰满意的看着这一切,行刑和法律永远是象征着统治者的权威,他满意的将手掌伸出来,然后握紧了拳头。   行刑的匈人看到了叶峰的手势,眼神凌厉,猛的将木棍挥出,啪的一声,木棍砸到了受刑的匈人肚子上,他的身体好像面团一般,被打的凹陷下去,然后又弹了回来。青紫的一块,加上鲜血溢出,木棍被血水染红。   叶峰也忍不住眉头一皱,这一下子一定非常的酸爽,受刑者一声惨叫。   又是一下子,砸到他的脸上,他的一块皮被巨力撕扯下来,露出里面的骨头,受刑者在猛力之下被打的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一棍子,又是一棍子。   在一连串的猛力打击下,受刑者的身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一口口的鲜血从受刑者的身上喷涌而出,最后受刑者彻底被打晕过去,如同一滩烂泥倒在了地上,但是行刑者依旧用力的捶打着,如同铁匠在捶打一块热铁,而溅射的鲜血这则是火花。   叶峰的眉头一皱,眼前惨烈的景象让他想要呕吐,这是无比野蛮的惩戒,叶峰的鼻子皱了皱,他想要离开,但是看了看四周热情洋溢、满脸笑容和微笑的匈人,他的腿却是不敢迈开。   他很想说,够了,给他一个痛快吧,但是匈人们狂热的眼光让他始终开不了口。   最后,那名受刑者已经成为了一滩肉泥,而以后,叶峰再也没有听到违抗他命令的事情发生,也没有人胆敢当面顶撞他,虽然有人对他的行为不满,但是最终淹没在众多狂热信徒的声音中。   这些少数的异端,为了在这种狂热的体制中存活下来,也唯有服从和伪装。叶峰的这支用宗教狂热思想武装起来的游牧军团,逐渐成为一支令行禁止的精锐,而不仅仅是一群强悍的强盗。   叶峰回到了营帐内,还久久难从那野蛮的惩戒中恢复过来,匈人对其他民族凶残,但是对待自己更加的凶残,毫不留情的作风,铸就了强悍的战斗力,但是慈不掌兵的道理让叶峰也明白适应过来。    42.泪   叶峰正将一口羊奶灌入口中,马马和卡哈巴却是急匆匆的跑进叶峰的毡房,叶峰抬起头,望了他一眼,示意他坐下后说话,卡哈巴和马马坐下。   “先喝口水吧!发生什么事情了,急急忙忙的。”   叶峰喝光了凉爽的羊奶,感觉身体中一股寒气冒起,觉得舒爽了许多,燥热的天气也消去了三分。马马和卡哈巴喝了一口凉白开,凉白开是现在游牧匈人的必备饮品,马马开口说道:   “阿提拉让我们停止劫掠,前往梅斯。”   “可是士兵们还没有劫掠痛快,不过既然是阿提拉的命令,那我们自然会服从。   告诉士兵们,是阿提拉断绝了我们的财路!哈哈!”   叶峰轻蔑的笑道,阿提拉对联军的掌控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阿提拉的大军不过是利益的结合体,不是铁板一块,所以当阿提拉死后,蛮族纷纷叛变。   和叶峰预料的一样,对于阿提拉停止劫掠的命令,士兵们大多不满,对于遥远的梅斯,他们更在乎的是眼前的利益,而且攻城和他们这些骑兵没有什么关系,他们骑兵负责的追击逃跑的敌军。   而且对于简单的劫掠村庄,游牧匈人们不想要付出太多的代价去攻打城镇。但是步行蛮族和匈人就不同了,他们想要黄金,这东西只有城市里面才有。   军队慢慢的向着阿提拉的毡房集结,他们开始汇聚成一股黑色的浪潮,席卷梅斯城,兵临城下,只在瞬间。这是一座雄伟之城,却注定要在匈人和一众蛮族的手下化为灰烬,在一场大火中消散。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日月,叶峰的马到了城下,可惜的是叶峰并没有参加对这座闻名之城的进攻,在他的统领下,游牧匈人开始向周围的村庄扩散,形成了一张无形中的大网,将罗马帝国的高卢领地笼罩。   这是属于罗马帝国的高卢地盘,属于埃提乌斯管辖,这是罗马行政长官埃提乌斯的统治范围,号称最后罗马人的埃提乌斯,当匈人大军抵达梅斯附近时,罗马人的轻骑兵就带着消息,将信息带给了埃提乌斯。   于此同时,匈人王阿提拉将一封信带给了西罗马的皇帝,信中只有一段话,大意是:   “守好你们的皇宫,因为我来了!”   阿提拉的本来意思是恐吓西罗马帝国的皇帝瓦伦丁尼安,让他不要轻易的出兵,守好自己的皇宫。但是埃提乌斯很快就看穿了阿提拉的伎俩,他并没有将信交给皇帝。   埃提乌斯和阿提拉是一对很好的朋友,在他们年少的时候,埃提乌斯是匈人的人质,阿提拉是罗马人的人质,本来埃提乌斯是准备和匈人结盟,以来对抗日益强大的西哥特人。   对于匈人和他们的习惯、战术。埃提乌斯再了解不过。   匈人,他们有扁平鼻子,高颧骨,眼睛陷在洞一样的眼眶之中,他们的眼睛习惯于环视广阔的草原,能够分辨远处的野马群和鹿群。   当匈人站在地面上时,他们的确矮人一等,但是当他们骑在马上时,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叶峰没有参与劫掠,这种事情现在交给手下的人执行就可以了,他还没有将劫掠当成围猎一样变态。   而是在毡房内百无聊赖的和两名少女,一名成年贵妇聊着天。   “科琳,你恨我吗?”   叶峰也是闲着无聊,明明知道问题的答案,却还是忍不住问道。科琳穿着一件整洁的亚麻布衣,正半躺着,将一壶羊奶灌进了口中,白色的乳液顺着科琳的嘴角滑落下来,叶峰瞬间变成痴汉状态。   咕噜咕噜,等科琳小小的肚子喝饱,才怯生生的说道:   “不恨,只是一开始...一开始..”   叶峰嘲讽了笑了笑,他为自己的兽性感到不耻,虽然这在五世纪不算什么,但是仍旧在叶峰的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   科琳擦干了嘴角的乳液,叶峰这才从浮想联翩中回到现实。科琳继续说道,她的湖蓝色眸子闪动,如同一汪碧蓝的湖水,一片湛蓝的天空。   “只是一开始主人一开始对我们做那个时候,我们很害怕,而且真的好疼。”   说完科琳可怜兮兮的看向了卡拉,说道疼字时科琳的眉头一皱,好像真的很疼的样子。让叶峰笑了起来,随后叶峰在内心大骂自己无耻。   卡拉的碧绿眼睛如同一片绿色的森林,一块温润的碧玉。加上宽松的绿色亚麻布衣,将她姣好的身材凸显出来,特别是峰峦,甚至比一旁用鹅毛笔写字的希拉莉还要高、还要大。而科琳则是可怜的小土堆。   叶峰的眼睛不时的撇过,但是他还没有到无耻的直视,虽然他完全有能力这样做,但是他的内心还没有完全的打开,他可以呈一时之欲,但是他不能长久的成为一个强盗,他告诉自己,如果这样,自己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是啦是啦”   卡拉毕竟还是小孩子,她早就将那件不愉快的事情忘记了,眼睛直溜溜的盯着科琳手中的羊奶。如同一个贪吃的孩子。叶峰看到了卡拉的样子,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奶酒递给了她,卡拉以为这是什么好东西。   连忙接着,如同得到玩具的孩子,忙不迭的将奶酒灌入口中,接着是一阵的咳嗽。叶峰以为卡拉会像孩子般生气,没想到的卡拉竟然大口的灌了起来。   而科琳湖蓝色的眼睛此时也紧紧盯着叶峰的眼睛,那楚楚可怜的眼神,好像一个嫉妒的小孩。她的嘴巴鼓起,撒娇看着叶峰。此时就算是心如铁石,如坚冰的人都会在她的眼光中融化。   “...”   叶峰将储藏在毡房内的奶酒取出,没有叶峰的命令,她们是不敢随便动他的东西。叶峰将奶酒递给了科琳,科琳一把抢过。   叶峰沉默着,看着她们大口大口的灌着奶酒,白色的乳液从嘴角滑落,叶峰没有再次陷入痴汉状态,而是哭了,白色的液体从他的脸颊滑落。   多么幸福的人啊,因为一点点东西都会满足,我是罪恶的人啊,愿我下地狱吧!   叶峰泪流,咸湿的泪沾湿了衣襟。    43.日常   而科琳和卡拉却是如同孩子安慰大人般,同时伸出了一只洁白光滑的手,轻轻抚过叶峰的脸颊,将泪水抚去,然后用夜莺般的声音说道:   “不要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叶峰这才停止了抽泣,之前他像个孩子般哭泣,实在不像是一位嗜血如麻的匈人,这是一次他内心的宣泄,希拉莉也被叶峰的异动惊动了,她侧目看了看叶峰,不屑的撇撇嘴,她可不像这些小女孩们。   因为一点点恩惠,就忘记深仇大恨,她的三岁的孩子就死在匈人的手中,他的年轻丈夫死于战斗的前线,叶峰的这种表现只会让她觉得恶心和呕吐。   但是初入世界的两位少女十分紧张叶峰,她们的眼睛紧皱着,如哄孩子一般哄着叶峰,生怕他再次哭泣。   等叶峰大呼一口气,将心中的浊气呼出,冷静下来,将泪痕拭去,又继续微笑的说道:   “那你们不想念你们的家人吗?”   两名喝得醉醺醺的少女,由于第一次喝酒,而且喝的特别多,所以有些晕头转向,用青葱般的玉手摸了摸凸起的肚子,打了一个饱饱的嗝,略显伤感的说道:   “嗯..”   “在梦中,我们经常想起我们的母亲,她那么好,可是现在我再也见不到他了,因为有了主人后,我就再也不能回去了,希望他们能生活的很好。”   ...   科琳和卡拉絮絮叨叨的讲着她们小时候的事情,此时她们不像个孩子,而是絮絮叨叨的老人,她们在迷醉的世界中回忆中关于他们的一切。   叶峰也忍不住伤情,他好久没有见到家人了。   “呵呵,不用想念她们,你们的家人和我的家人一样,都在另外一个世界,那是一个物质极其丰满的世界,有吃不尽的粮食,有喝不光的水。他们都会生活的很好的。”   叶峰用安慰的语气说道,他摸摸科琳和卡拉光滑柔顺的金色头发,安抚着用指尖穿过科琳和卡拉的头发。   “是天堂,长生天的天堂,他们都会在那里生活的很好,嗯,没错!”   叶峰好像是安慰自己说道。   毡房内玉体横呈,两名少女将她们乳白色肌肤露了出来,你甚至能看见那些女性最吸引男人的地方,叶峰不可避免的撇了两眼,但是随即移开了目光。从那次过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少女了,他的良心不允许,但是他的身体需要女性的安慰。   在这个无法无天的五世纪,叶峰没有理由不这么做,为什么要亏待自己呢,说不定下一次作战自己就会死于箭镞之下。而希拉莉这种人就成为了叶峰的最好的用品。   她是一名罗马人,罗马人长期将他们眼中的蛮族作为奴隶,蛮族们不仅要在斗兽场用鲜血取悦罗马人,还要用身体取悦罗马人。现在是时候,让这些罗马人偿还他们所做的一切了。   不仅如此,她美丽高挑,丝绸的外衣藏不住她的高耸山峰和红樱桃,她是一名****,不是一名涉世未深的少女,她奴役过其他的人,她是一名贵族。   这种身份更是激起叶峰心中的征服欲望,还有她身上的香味,那股特有的****韵味,让叶峰兽血沸腾。但是叶峰看了看熟睡的科琳和卡拉,看着她们安然入睡,一脸香甜的样子,叶峰还是忍住了心中的欲望。   而是拿起了希拉莉拉丁文版的《腾格里经》,仔细的翻阅了起来,这和刚学习英语的人看一篇纯英文的论文没有什么区别,那种令人头昏眼花的感觉,叶峰只是看了一会,便呼呼大睡。   叶峰在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痒,等到意识模糊的他睁开了眼睛,一双湖蓝色的眼睛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少女已经没有先前来到这个陌生地方的拘束和害怕。   而是孩子心肠的捉弄起叶峰来,随后少女逃跑似的躲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而叶峰一脸幸福的斜躺在草铺上,用双臂枕着头,微微的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享受着目前的一切。没有人前来打扰他,没有工作的繁忙,没有家人的催促,没有学习的忙碌,只是静静的待在这里,好像时间已经停滞了。   直到叶峰觉得一切足够了,才伸了一个懒腰,将毡房门前的帷幕打开,外面露出了刺眼的阳光,叶峰用手掌挡住阳光,但是还是有丝丝光亮从指缝处倾斜出来。叶峰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毡房外的一切。   人马嘶鸣,一个个骑着马的匈人从毡房跑过来,跑过去,如同一个新的世界,灰尘滚滚,匈人之间的大声喊叫着,如同大军动员一般,哒哒的马蹄声好像是从天际边而来。一名匈人骑着马,他的身体随着马的跑动而跃动起来。   他身穿一件褐色的皮制鳞甲,头戴兽皮圆形毡帽,腰挎一把弯刀,背上是箭囊和匈弓。高桥马鞍给了他随意驰骋的本领,长期的马背生活给予了他如同闪电般的速度。   灰尘使得平原好像一片沙漠,但是灰尘消散过后,露出了绿草,但是染上了黄色的尘埃,如同匈人将使罗马蒙尘一般,将罗马从高高的王座下拉下来。   一队队的游牧匈人开始排列成整齐的方阵,看到威武雄壮的游牧匈人,叶峰心中甚至鼓起了在夏隆会战中战胜罗马的希望,如果自己绕后击垮了西罗联军,而阿提拉却惨遭败仗,凭借自己的威望,自己是否能一举成为新的匈人王。   这个巨大的野望在叶峰的心中产生。   游牧匈人以整齐的方阵踏着整齐的步子,当然,是他们的草原马在匈人高超的骑术下踏着整齐的步子,朝着远处集结。   叶峰的眼睛眯起,大战就要开始了,他可不想像阿提拉一样,行军时还带着自己的家人。叶峰命令马马带着一千游牧匈人将洗劫所得的所有物资,还有科琳,卡拉,希拉莉,带回阿提拉的驻地,潘诺尼亚行省。   就算自己的计划失败,这两千游牧匈人和一千五百仆从军葬送于此,自己还是有东山再起的资本。    44.梅斯   梅斯城下,阿提拉的大军已经集结,各式各样服饰的人、各种各样民族的人,东哥特人,他们穿着鲜艳的绿色亚麻布衣,持斧敲击着圆盾,发出咆哮,脸上画着奇怪的图腾,狼,鹰还有奇形怪状的生物,但是大多都有动物的原型。   赫鲁利人,日耳曼人的一支,和其他的蛮族没有什么不同,几乎是全民皆兵,好战嗜血,好勇斗狠,喜好用短矛,同样用矛杆敲击着彩色木盾,口中不断的怒吼道,露出黄色的牙齿。   阿兰人,饲养马匹的民族,一支逐渐衰亡的民族,但是还保持着好勇斗狠的本色,身体上画着图腾,是长着翅膀的马匹,蓝色的飞马,他们认为图腾能够在激烈的战斗中庇佑他们。   ...   数不清的民族,几乎多瑙河到伏尔加河畔所有的民族都集结于此,为了一场嗜血的盛宴。   而城墙上面,除了数不清的罗马人之外,还有密密麻麻的蛮族,高卢人,日耳曼人。他妈们摩肩擦踵,只为享受着将刀剑刺入敌人身体的一刻。只为收割敌人的生命。   一名罗马将军身穿着肌肉胸甲,头戴将军盔,头盔上的纵向冠羽,是用马鬃制成,而纵向的冠羽象征了将军高贵的身份,而百夫长则是横向的冠羽。   血红的冠羽象征着将军的地位是靠着嗜血的战斗得来,而金色的胸甲则是象征着罗马的荣耀,猩红的披风则是暗示着战斗要被鲜血洗礼。   而罗马军团士兵仍旧是传统的轻型锁链甲,天知道这种盔甲能抵御什么,这种简陋的护甲心理上的安慰大于他实际的功效,一面重型的拉丁长盾,将使罗马人在防御上处于绝对的优势,两支轻型投矛也能给予罗马军团士兵一定的远程打击能力。   而蛮族雇佣兵和他们的敌人区别不大,没有重型的护甲,使他们面对重骑兵打击时存活率极低。   和城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城墙上面的士兵是极其的安静,一名名横向猩红冠羽的百夫长,穿着胫甲,一般这是百夫长才有的职位,他们正在用狠辣的眼神盯着胆怯的士兵,时刻准备在他们逃跑时给予他们一击,结束他们可耻的一生。   阿提拉鹰隼般的眼睛扫视了一圈自己的军队和城墙上森严的军阵,忍不住眉头一皱,他没有想到懦弱的罗马贵族面对他的天军,竟敢生起反抗之意。   阿提拉身材不高,胡须稀疏呈灰色,鼻子矮平,但是全身透露着一股凌厉的气势,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帝王的威严。   “让格皮德人冲锋,他们是最勇敢的士兵!”   阿提拉直视前方,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但是他没有注意到阿尔达里克眼中的一丝不满,每次攻城都是格皮德人先上,但是好处格皮德人却不是最多的,阿尔达里克心中隐隐埋下了一颗对阿提拉不满的钉子。   但是阿尔达里克依旧表面很忠诚的说道:   “格皮德人,跟我冲锋!”   阿尔达里克举起巨大的圆盾,如果不是认识他的人,谁也不知道他就是首领,率领着勇猛嗜血的格皮德人冲锋,轰隆隆的奔跑声响起,如同巨浪一般卷向梅斯城,而梅斯则是最坚固的巨船。   一道道巨浪从天际卷起,从平原上汇聚而成,阿提拉甚至没有让人去劝降的兴趣,罗马人的严阵以待,表明了他们的态度,在阿提拉愤怒的足以燃烧的眼中,梅斯已经被熊熊大火点燃,燃烧,化为灰烬。   一名名格皮德人跑着跑着,就被他们敌人的箭镞射倒在地,鲜血染红了碧绿的青草,栽倒在地上,密集的黑色箭雨将格皮德人的阵型砸成了一个稀巴烂,但是依托着大盾防御的格皮德人并没有多大的损失。   黑色箭雨没有有效的对格皮德人造成杀伤,箭雨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伤,而是为了打击士气,但是勇猛的格皮德人的速度不仅没有迟疑,反而加速,身边战友的死去让格皮德人双眼泛红,让的他们的行动变得迅疾。   “冲啊!格皮德人!杀光他们!”   阿尔达里克举起巨大的圆盾,咆哮着冲锋,云梯被抬着向前冲去,刚刚制成的云梯上面甚至有树叶的嫩芽,随着格皮德人的急速冲锋而来回的摆动。   接着一场燃烧的箭雨,火箭,这种极其打击士气的箭,箭头被易燃物包着,当需要发射之时,士兵们将箭头点燃,然后攒射出去,虽然这种箭的射程和精度都缩短了,但是对士气的打击是极其的致命的。   火雨抛洒向了格皮德人,此时城下的战场如同地狱,燃烧的箭镞,冒着黑烟的余烬,被点染的肉体,燃烧后发出臭味。可怕的呼啸之声,这是第三轮箭雨,响箭,这种如同地狱中的呼啸之声。   但是远程打击并没有将彪悍的格皮德人吓倒,因为格皮德人心中都有一个信念,罗马人不堪一击,躲在城墙后面射箭只是他们懦弱的表现,一旦近战,他们就会被轻松的击溃。   抱着这样的信念,一批批格皮德人前赴后继,他们离城墙很近了。   黑烟遮日,战鼓喧天!   格皮德人如同蚂蚁一般向着他们的巢穴奔去,梅斯就在头顶之上,高大的城墙阻挡不了格皮德人的入侵。罗马人的城墙由巨大的片岩砌成,高约十米,长约两千米。宽约四米。典型的罗马式城墙。一共有十六道主门。   格皮德人急切的将云梯搭上去,由于有一个金属倒勾,在云梯的上端,所以罗马人想要将云梯推倒,那是极其困难的。   罗马主将轻蔑的咬了一口红色的苹果,将剩余的苹果丢下城墙,苹果按照着物理定律,在空中翻卷了几下,砰的一声,砸到了一名格皮德人的头上,瞬间崩裂,汁液四溅,果肉横飞。   而那名格皮德人则是一脸的酸爽,他啊的一声,摸着头,以为自己被滚石砸中,将要死去,顿时感到天昏地暗。   其余的格皮德人则是依旧状若疯狂的奋力的攀爬着城墙,直到死亡的降临。    45.战吼滔天   一名格皮德人爬上了云梯之上,等他攀爬到最高处时,他首先看到的是锋利、闪亮的长矛。罗马军的长矛泛着寒光,阴冷的气息,摄人心魄的矛尖随时将要吞噬敌人的生命。   格皮德人的口因为吃惊而大张着,恐惧在他的心中蔓延,他急切的想要用长剑刺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被磨炼的光亮的长矛刺进了他的嘴中,矛尖从他的脖子处刺出。   矛尖上带有淋漓的血和肉丝,而长矛入口处的白肉向里面凹起,出口处的血肉则是朝外面翻卷,那名格皮德人好像目光中还透露着对生命的不舍。但是他的人生,到此为止了,他的旅途,也终结于梅斯城下。   罗马人猛的抽出长矛,画面仿佛凝固,鲜血从格皮德人的口中喷出,溅射出红色的血肉,露出头骨内森白的骨头。失去平衡的格皮德人从云梯上栽倒下去。   “格皮德人,前进!罗马的懦夫必将臣服于你们面前。用你们的长矛,用你们的长剑,用你们的箭镞,用你们的标枪,去结束敌人的卑微生命。”   阿尔达里克并没有登上城墙,而是在城下的掩护处,挥舞着他鲜亮的圆盾和闪亮的长剑,去鼓舞作战士兵的勇气。   一名格皮德人奋勇当先,将盾牌丢弃,将长剑拿在右手之上,用左手抓住云梯,双脚猛力的攀爬,将脚上的泥垢也留在了云梯之上,随着他猛的攀爬,泥土飞溅,灰泥中带有青草,从十几米处落下的。   灰尘渗入正在朝着上面看的格皮德人的眼中,他的眼睛猛的一闭,灰尘随着眼珠的滚动和眼中湿滑的液体,被挤到了眼角处,那名格皮德人用手拭去眼中的秽物,暗骂一声。   “握草!呸!”   一口老痰从他的口中吐出,混合着落入口中的泥垢。   云梯下密密麻麻的挤着人,等着云梯上的人掉下来或者登上去。   云梯上不时有人掉落下来,还有一阵阵血雨,骨肉和血肉淋漓的落下,砸到人的脸上,落到人的口中,滑入眼中。血雨腥风,咸湿的空气中带着一股隆重的血腥味。   这个时候攻城车也到了梅斯城下,看到格皮德人久攻不下,阿提拉挥挥手,派出了东哥特人,东哥特人推着攻城车,缓缓的接近梅斯的城墙。   “一二!一二!”   东哥特人喊着号子,缓慢的推动着攻城车,攻城车如同蜗牛般移动。   攻城车一共有十二个木轮子,左右各六个,攻城车是主要由硬木制成,用铁钉将他们结合起来,粗糙的攻城车的外表,还有一层皮革,这是为了防御箭镞。褐色颜色的攻城车碾过柔软的土地。   将青草碾压的和柔软的泥土混合在一起,青草深深的陷入泥土之中,青草随风摇曳,死去的、未死的人的身体静静的躺在地上,他们的头发被风抚动,衣角起舞。   战吼滔天,战意如潮!   一只雄鹰,从天际掠过。鹰的褐色眼睛中,两方的人类拼死战斗。它在天空中急速的飞过,留下了残影。   一名东哥特人看着翱翔于天际的雄鹰,雄鹰的影子在他的眸中留下了一丝孤寂,他看了一眼,继续冲锋,但是他并没有其他格皮德人那种忘我的狂热之情,而是失落和悲伤。   刀对刀,盾对盾,刀剑激起火花。   “罗马人!列阵!上帝与我们同在!荣耀需要蛮族的鲜血洗礼!”   那名吃了一口红苹果的罗马将军,持着一支超轻型标枪,拿起靠在城墙边上的拉丁长盾,拉丁长盾是由外面用一层铁皮包裹的木盾,是重型方盾,而超轻型标枪,虽然破甲能力不足,但是胜在射程惊人,达到了五十米远。   “射击!”   在经验丰富的百夫长的命令下,第一轮标枪攒射开始。   在近处标枪的精度和射程才能得到最大的保证,罗马人的标枪攒射并不同时,而是以百人为单位的一次齐射,时间大多集中在格皮德人接近城墙之时。   嗖嗖嗖!!!   破空声不断的响起,致命的毒刺投射进了格皮德人密集的人群中。   “盾牌掩护!”   阿尔达里克大喊道,乘着罗马人挺起身子投射标枪之时,从他们的龟甲铜墙中露出身子之时。让躲在盾牌里面的格皮德弓箭手露出身子。   一面面圆盾被组起来,组成了一面盾墙,而格皮德弓箭手站了起来,开始向露出身子的罗马人抛射出箭雨。   在二三十米的距离下,箭雨是极其精准和可怕的。   咻咻咻!!!   箭雨如同有着尾翼的子弹般打进了罗马人身体之中,箭入肉声,是极为好听的,在阿尔达里克看来,这噗噗声简直就是上帝之声,极为的悦耳。   一名罗马人的肚子上、小腿上,同时被插上了箭,箭羽因为巨大的余力,而不断的摇晃。   “啊!妈的!”   那名罗马人感觉两支如同毒蛇般的东西钻入了他的肚子中,小腿中,他因为推力,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鲜血溢出,钻心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滚落而下。   因为剧痛,他的牙齿死死的咬住,脸上如同猪肝一样涨的通红,表情扭曲,但是他没有放弃战斗,他是一名身经百战的百夫长,是从成百上千中血战中幸存下的士兵。   他没有放弃战斗,虽然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他用左手按住肚子处的箭杆,用长剑猛的一挥,将露出肉外的箭杆砍去。小腿处的箭镞由于穿透了小腿,所以不方便截断,所以现在他每一移动一步,都饱受着巨大的痛苦。   “前进!罗马人!”   他厉声大喊道,脸上青筋暴粗,汗水不断的流下,他的脸上已经是一片的赤红,由于充血。   一名格皮德人跳上城墙,右手拿着精美的短斧,身上穿着一件轻巧华丽的锁子甲,一名格皮德贵族,他轻巧的避过一名罗马新兵的用力一刺,闪过身子,一斧子斜砍在罗马新兵露出的白嫩脖子上。   噗噗!   一小股热血飙出,等他呵呵一笑,抽出短斧时,大股热血溅射到他嗜血的脸上。    46.战意如潮   这名格皮德贵族的脸都被血染红,白脸上全都是红血。他狰狞的怒吼一声,将所有的愤怒发泄出来,他目睹了无数格皮德士兵从云梯上坠落下来,从十米高的云梯上掉落下来,摔成了肉酱,惨不忍睹。   他也见识到了无数勇悍的格皮德人不畏死亡,前赴后继的朝着梅斯城冲锋,城墙之上,又跳上来了几名格皮德勇士,他们穿着破旧的布衣,但是鼓鼓的肌肉和脸上的泥垢,让他们的凶悍程度丝毫不逊于那名格皮德贵族。   这几名格皮德人狞笑的看着藏在重盾后面的罗马人,嘲笑他们的懦弱,但是下一个瞬间,一阵从攻城车上面的箭雨抛洒到他们的地方,被重盾严实防御的罗马人没有任何的伤亡,而爬上城墙上的格皮德人却是被万箭穿心。   那名格皮德贵族看着自己被洞穿的手臂,满眼的不可置信,另外几个穿着布衣的格皮德勇士,更是不用说,身上插满了箭镞,他们至死都不敢相信这是盟军的攻击。   “继续射击!”   一名东哥特人指挥官面无表情的说道,他的口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射箭的格皮德人只是愣了愣,继续将致命的箭雨抛洒向城墙之上,一阵又一阵,一波又一波,不同角度的箭雨抛洒到城墙之上。   城墙上到处都是箭支,处于防御状态的罗马军团士兵是绝对的王者,箭雨给予他们的伤害微乎其微,只是阵势颇为的吓人和壮观。不少罗马新兵被吓的颤颤发抖,但是真正的经过实战,和蛮族战斗过的罗马老兵,在重盾的保护下,是不会惧怕这些的。   城墙旁,那名罗马将军弓着身子,不断的喘气,激烈的战斗和密集的箭雨,让他找了一个避身之处,汗珠从他的身体上滑落下来,他看了一眼城下的密密麻麻的蛮族军队,黑色的影子在他的眼眶之中。   他的内心不禁一颤,这不是普通的蛮族入侵,这是一次巨浪,凭借着几千人的城防部队和少数的罗马人,根本是不可能守住的。   “妈的,该死!”   罗马将军暗骂了一句,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撤退已经来不及了,不仅这些蛮族不会放过他,罗马的政府也不会轻易饶过他。   他挥剑的手臂因为用力过度而不断的颤抖,如同垂暮的老人。但是他的手仍旧紧握着长剑,长剑上的血如同溪流潺潺流水般慢慢的流下,他的将军盔早就因为激烈的打斗而不知所踪。   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一半是因为竭力,一半是因为激动和愤怒。   “一群垃圾,该死的,罗马人不会屈服!”   他又站了起来,费力的举起拉丁长盾,但是盾激烈的摇晃着,证明着他的体力已经不支了。   “来啊!你们这群废物!”   罗马将军嘶吼道,身边的士兵看到贵族和将军身先士卒,全都被激发了无限的斗志。他们的手脚都因为脱力而颤抖,但是他们没有后退。   一名穿着华丽布衣的格皮德贵族不屑的看了那狼狈不堪的罗马将军一眼。警戒着举起圆盾,用短斧轻轻敲击盾牌,发出砰砰的声音,边敲边说道:   “罗马猪!今天我要将你开膛破肚!看看贵族白痴的血时什么颜色的!”   那名格皮德人虽然在挑衅,但是依旧一副警惕的眼神看着那名疲惫的罗马将军和他身后得到士兵,捕猎的经验告诉他,受伤和饥饿的狼最可怕。   格皮德贵族的身后不断有格皮德人攀上城墙,双方形成了对峙的态势,随时准备着在对方懈怠之时给予致命的一击,源源不断的蛮族跳上了城墙之上,罗马军团的人数优势不在。   “射击!”   罗马人的投石车指挥官吼道,布防在城墙之上的投石车,开始隆隆作响,投石被易燃物包裹,被点燃之后,投射出去,这种燃烧的火球的点燃能力是极强的。   如同定点的炮弹一样,顺着弹道,轰击到蛮族的攻城车之上和人群之中,往往是一个巨大的黑影袭来,蛮族全都惊恐的后退,但是如此快速的投石,依旧将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在巨大的势能和动能之下,这些投石如同地狱中的毁灭火球。   砰砰砰!!!   在火球中央的蛮族士兵被轰杀成碎片,骨肉横飞,鲜血四溅,周围的士兵被巨大的冲击波震飞,五脏六腑早就一塌糊涂,躺在地上不断的呻吟,转眼被身后的蛮族士兵践踏成肉酱。   而木制的并不坚固的攻城车,更是碰之击碎,偌大的攻城车,十米余高,但是在火球的轰击下,四分五裂,如同破碎的拼图般,成为一片片。而攻城车之上的蛮族士兵,全都惊恐的坠落而下。   一名蛮族士兵,站在攻城车之上,明显的感觉重心不稳,他之前就已经看见一个火球向他飞过来,突然猛的一晃,整个攻城车明显有崩裂的感觉,如同易拉罐垒成的金字塔,瞬间分裂。   他手中的剑因为突然的摇晃而从十余米高的攻城塔上坠落下来,这一把长剑,直直的插向了一名头盔掉落的蛮族士兵的头上,在强大的势能之下,长剑从他的头颅贯穿,直插入肠子中,他连惨叫就没有发出,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去了。   而攻城塔之上的蛮族士兵,他也好不了哪里去,在摇摇晃晃的恐惧中最终栽落下去,一个流畅的抛物线,他被摇晃的攻城他甩了下去,砰的一声,骨肉震裂,头颅和身子深深陷入了柔软的泥土之中,他的身子震了震。   一道不可见的冲击波向四周扩散,虽然力量很小,但是还是让人感受到了。   这还不是他厄运结束,四分五裂的攻城塔的一端砸向了他死去的尸体,瞬间尸骨无存,永眠大地。   这次进攻的伤亡已经远超阿提拉的想象了,他现在的眼中已经能冒火了,愤怒的他率领着匈人嫡系部队,给予守城的罗马人最后一击。    47.神圣仪式   “我将会投出第一枚标枪!我将会杀死第一个敌人!”   阿提拉大声说道,他将自己的拳头举到天空之上,紧紧的攥住,用力的挥动着。在阿提拉身后的匈人士兵发出了咆哮之声,狂热的气氛瞬间被点燃,嗜血的疯狂在匈人之间传播。   阿提拉率领匈人极速的走向了城墙处,等百余米处,开始了急速的奔跑,如同一匹匹嗜血的野狼,更大一波巨浪击向了梅斯城墙,将梅斯这座大船击打的摇晃起来,但是还没有将梅斯掀翻。   这次没有弓箭和标枪的阻挡,顺畅了许多,只是几个呼吸,匈人就猛的爬向了攻城车和云梯之上,如同灵猴一般,攀上了城墙之上,顿时城墙之上出现了很多黄皮肤的面孔。   罗马将军感觉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敌人越来越多,他的神情严峻,眼神严肃。警惕的看着周围的敌人,一只左手,紧紧的捂住右臂的一道刀伤,虽然是轻伤,但是血还是不止的流出。   滴答滴答,血就像油漆一般,将城墙刷上了一层红漆,但是红漆散发着一股浓重的血腥之味,血。罗马将军忍受着剧痛,他的脸通红,身边的副将想要将他带到后面去,但是他认真的看了城下密密麻麻的蛮族。   他的心中已然决断!   希望从他黑色的眸子中消失,他的眼睛瞬间变得黯淡下来,不顾副将的拉扯,他拿起城墙上的一支标枪,对着十余米外正冲过来的一名蛮族士兵。猛的投射出去,标枪穿透了蛮族士兵的胸膛,他倒下了,惹起了一地尘埃。   “撤退!撤退!”   副将也顾不得年轻的罗马将军,在生的诱惑下,他们抛下了他们的将军。大喊着招呼着士兵后撤,他们准备进行巷战,罗马将军嘲讽的看了一眼后撤的惶恐罗马士兵。   心中尽是悲意,他们的蛮族雇佣兵还在血战,没有放弃战斗,但是身为主角的罗马人却是溃退了。   罗马,这是你最后的余晖了吗?   看着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罗马逃兵,罗马将军想到。瞬间他的头颅就被一把长剑砍掉,那名匈人满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战利品,将罗马将军到死不瞑的头颅举起了起来,咆哮道,顺便一脚将罗马将军的身子踹倒。   蛮族雇佣兵则是在蛮族头领的带领下继续做着垂死的挣扎。但是盟军的逃跑给他们的内心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动摇了本来就动摇的军心。   终于,没有支撑多久,就在蛮族和匈人的组成的巨兽的大口中,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终于,杀进城内的蛮族们将门打开,三万多的军队一下子全都挤了进去。   从开始到现在,阿提拉的攻城行动都是极为的成功的。   梅斯城,被彻底的摧毁了,梅斯城的人沦为奴隶,士兵被屠杀。   整个城市被点燃,它没有了再次兴盛的机会了,这座城将彻底的沦为死域。梅斯被熊熊大火包围,如同地狱般的场景。倒下的鹰旗,破碎的荣耀。随风飘荡的红色残缺旗帜,罗马的荣耀再次被玷污。   大火整整烧了三天,阿提拉和匈人的怒火将梅斯城付之一炬。等到叶峰来到城下时,那是一个晨曦,太阳微亮,天气微凉。   叶峰在亲卫的簇拥之下,来到了城下,策马进入只剩下焦黑木炭、破碎石建筑的城市内。又一座城市被毁灭了,叶峰叹了一口气。叶峰没有兴趣继续看了,而是策马来到了匈人蛮族的奴隶市场。   每次战斗过后,奴隶市场都会格外的热闹,卖奴隶的人,买奴隶的人。叶峰在几名侍卫的陪伴下,让马缓慢前进,打量着奴隶。   “看一看啊,新鲜的处女,我保证,她的身体和她的灵魂一样纯洁!经过了罗马人的调教,熟悉各种技巧...”   “高卢的壮汉!不管是种田!还是放牧!都是好手...”、   这些奴隶大多是赤条条的,很少有穿着衣服的。   叶峰的确在马上见到了很多吸引人的女人,那种让叶峰脸红心跳的女人,但是现在,叶峰除了心跳之外,并没有任何表情。他此行的目的不是女人,更何况他的毡房内还有三名美如桃花的少女和熟女。   “去看看有没有工匠卖”   叶峰百无聊赖的对着手下的匈人吩咐道,他对买到工匠是不报什么希望了,果然,一圈下来,手下的匈人也没有找到工匠。   失意的叶峰只得离去。   喧闹的奴隶市场,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繁忙的就如同大城市一样,少数也有几千人在这里做着买卖,不仅有奴隶,还有各种手工艺品,精致的手环,华丽的丝绸衣服,更多的是陶器。   还有牛羊马匹。   叶峰积极鼓励游牧匈人购买马匹,哪怕明明牛羊更有价值,但是叶峰说道:   “当你骑上马的一刻,你的罪恶就一笔勾销了,你将成为自由的无罪之人,但是这并不意味你能上天堂,更可能的是继续在人间徘徊。”   攻破城池后,不仅是匈人和蛮族大肆的庆祝,叶峰也要出席宗教仪式,相当是一场法事,就是祈祷这些战死的亡魂能升入天堂。   晨曦,太阳刚刚升起,叶峰身穿一身金袍,头也被罩进去,就像巫师一般进行着邪恶的仪式,他举着一只黄金镀上的权杖。   权杖主体由铁制成,主体是一个昂扬咆哮的马头,马头之下是一个长方体,长方体的正面镌刻着匈人几个简体汉字,下面是硬木制成的杆,杆子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双层圆圈,第一个圆圈是单层的,而且是镀金的。其他的都是镀银的。   镀金的马头傲视四方,在太阳的光照莹莹生辉。   身后十二名银袍门徒,手拿《腾格里经》,一脸的虔诚和狂热。口中念叨着经书中的内容,如同一名名圣徒。   下面的匈人和蛮族也是一片的宁静,他们不是不敢发出声音,而是被这庄重的仪式震撼了,他们甚至失去了呼吸的本能,瞪大着眼睛,看着这一切。    48.金色权杖   叶峰举着金色权杖,缓慢着行走着,他一脸虔诚和庄严,神圣的气息自然而然的从他的四周散发出来,身后的十二门徒也一脸的庄重。   叶峰和宗教队伍走过的地方,匈人和蛮族纷纷俯身低头,不敢去看。叶峰走过的地方,有女奴提着篮子撒花,所以叶峰经过的地方,必有粉红的花瓣飘下,这如梦似幻的场景不仅让匈人和蛮族臣服,连叶峰自己都沉醉其中。   环绕着四周走了几圈,叶峰的手臂感觉都要断了,金色的权杖不轻,而且必须保持同一个姿势,叶峰下来之后就后悔了,应该把这个装逼的机会让给别人。   看完好戏的匈人和蛮族也散了,但是这种神性的光辉必将很长时间留在他们的脑中。叶峰卸去黑袍,恢复本色,穿着一件短袍,回到了毡房中。   离夏隆之战,近在眼前,叶峰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因为他面临着一项重大的抉择,到底是在这个紧要的关头离阿提拉而去,还是力挽狂澜。但是仅凭两千匈人骑兵,又如何力挽狂澜。   而且自己想要离阿提拉而去,只能带走两千游牧匈人,绝大多数的蛮族和匈人将葬身于此。于是叶峰开始让人在匈人和蛮族中间散布谣言。而散布谣言的人就是希拉莉,她说她听见了神和叶峰交谈的内容。   匈人联军必将失败,而匈人将诞生一位新的领袖。   希拉莉虽然不喜欢叶峰,但是她很乐于看到匈人出现内斗的局面,最好是所有的匈人和蛮族都自相残杀,这样就不会有人入侵罗马了。   当阿提拉的军队逼近奥尔良之时,这则谣言几乎全军皆知,阿提拉也不例外,但是他除了轻蔑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因为现在所有的匈人和蛮族在胜利面前冲昏了头脑,虽然这则谣言沸沸扬扬,但是并没有人相信它。   “现在整个高卢都将握在我的手中,下一个目标就是西罗马!”   阿提拉志得意满的说道,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作为机动力量,叶峰和游牧匈人被派到了最遥远的地方劫掠,而阿提拉的大军,散乱的向着高卢的重镇,奥尔良进发。   埃提乌斯,“最后的罗马人”,身穿金色肌肉胸甲,披着猩红战袍,一脸倨傲的坐于马上,他的眼睛直视前方,如同鹰隼般的眼睛中透露出凌厉的气息。腰间一把罗马长剑,剑鞘金光闪闪,当利刃出鞘之时,它会闪瞎所有人的眼睛。   在埃提乌斯的眼中,整个世界所组成的正义联盟,正向着奥尔良地区集结,甚至连不列颠的凯尔特部落都派兵来援,与埃提乌斯交战二十余年的西哥特人国王,奥多里克亲自领兵助战...   埃提乌斯的统一战线计划奏效了,当一匹匹带着竹制信筒的马匹,带着对整个世界的警告。飞奔的马匹践踏到地上,将泥土溅飞,从罗马的宫殿中,一份份紧急的文书,被带往整个世界。   匈人的入侵,已经到来!   一支从东方的神秘力量,悄然崛起,带着“燃烧的军团”,势要席卷整个世界。   不列颠的凯尔特部落,一名罗马骑兵气喘吁吁的下马,在凯尔特人的警惕的眼神中,将信书交给了他们的部落首领。   “尊敬的凯尔特人,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联合。   整个世界的敌人,匈人,已经从东方崛起,他们将会毫不留情的将这个世界毁灭,他们走到哪里,哪里便是一片的火海。他们的王,阿提拉的马蹄经过的地方,不会长草。   现在他们正向文明的中心进军,向着基督世界进军!   没有任何敌人比匈人更加的可恶和凶残,他们是天启四骑士。   将疫病、死亡、战争、饥荒带到这里,如果任凭他们入侵,那么这个世界将灭亡!   ....”   凯尔特联盟的所有部落首领参加了会议,他们已经慕名匈人的残暴和凶恶,如果任凭匈人的入侵,那么不列颠也将遭到他们的入侵,他们远比衰落的罗马更加的可怕。   经过激烈的讨论,凯尔特人决定派出一支援军,以来抵抗匈人的入侵。   于是从不列颠岛之上,一支旗帜升起,红色的旗帜飘荡处,后面是一条长龙的部落士兵。   凯尔特人身材魁梧,长发白肌。   一名领主和凯尔特骑士率领着数量不一的武士,还有刚刚加入武士随从,根据凯尔特人的习俗,十四岁的少年要加入领主或者骑士,成为他的武士随从,他们被称为“芬尼安”。开始了他们的漫长旅途。   高卢和日耳曼人也开始集结起来,准备去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匈人!   提奥多里克,西哥特国王,一位年老的国王,但是他仍旧富有激情,当他知道了埃提乌斯的号召后,就开始鼓动起西哥特人参战。他号召,任何基督徒都应该把上帝的教堂和圣徒的遗骨从匈人的邪恶蹂躏中解放出来。   但是这些高卢地区的居民和野蛮人只在乎自己的葡萄园和财产,所以提奥多里克马上改变了措施,他宣传自己是罗马和埃提乌斯的同盟者。为了高卢和西哥特国的共同安全和荣耀,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   所有的西哥特人都明白了迫切的威胁,他们准备好自己的马匹和武器,并在年老的国王的旗帜下集合起来。托里斯蒙德,提奥里多克的儿子,和他的父亲一起共同的指挥他们强大的、人数众多的、勇敢的军队。   西哥特人倒向罗马,使得在罗马人和匈人之间摇摆不定的其他部落,决定参加罗马人的联军。   罗马人的盟军有莱提人、阿尔摩里卡人、布雷翁人、撒克逊人、勃垦第人、萨尔玛提亚人、阿兰人和里普阿里人、以及将莫诺维乌斯视为皇帝的法兰克人。   西欧的大西洋到伏尔加河地区的所有部落和民族,同时向着奥尔良进军,一支支红色的飘扬旗帜升起,迎着飓风、闪电、雷暴、大雨、风沙。蔓延到天际的军队排起长蛇般的阵势,向着目标行军。    49.夜战   阿提拉对高卢早就垂涎欲滴,而入侵高卢的导火线便是西罗马帝国的一位公主,瓦伦丁尼安皇帝的一个姐姐荷洛丽亚,她在十七岁时和一位侍卫长有染,并且还怀孕了。   她的母亲,帝国摄政太后普拉茜迪娅十分恼火,认为这是皇室的奇耻大辱,不仅将荷洛丽亚深爱的侍卫长处死,还将她送往了东罗马帝国的君士坦丁堡,让她住在修道院中,过着清苦的生活。   荷洛丽亚对罗马帝国和她的母亲充满了仇恨,她将自己许配给一位蛮族领袖和阿提拉,并以西罗马帝国作为嫁妆。那位蛮族领袖惧怕于罗马的力量和阿提拉。所以没有同意,反倒是阿提拉。   他向拉文纳派遣使者,要求西罗马帝国将一半的领土作为嫁妆,在没有得到回应后,他决定向高卢地区的罗马领地进军。   还有一个原因是阿提拉管辖下的法兰克王国,在老国王死后,两个儿子爆发了冲突,法兰克内战爆发,长子向阿提拉求助,次子向埃提乌斯求助。   埃提乌斯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雄壮的军队在地平面之上行军,一支支军队组合起来,这支庞杂的军队,不会畏惧地球上的任何一支对手。埃提乌斯对联军充满了信心,他自信转头对着身旁的提奥多理克说道:   “庞大的联军将会轻松的击败匈人!我会在我的豪华府邸款待你的,我的朋友。”   老国王提奥多里克不似埃提乌斯一样的高傲和自信,浑浊的眼睛中有着一丝的疑虑,他带着浓重口音说道:   “希望如此”   罗马联军没有埃提乌斯那样的自信,他们都做好了随时死去的准备,因为敌人太过强大,传言匈人都是地狱中的恶魔,他们几乎不可战胜,他们的长剑和战斧燃着熊熊烈火,他们马蹄踏处寸草不生。   阿提拉的军队已经围困了奥尔良,但是阿提拉听说罗马联军来了,便迅速撤退了,并吹响号角召回叶峰的游牧匈人,因为他们还在遥远的地方掳掠。   阿提拉知道如果军队在高卢地区一战而败,后果不堪设想,于是立即回渡塞纳河,打算决战于夏隆,因为这里有适合马队运动的广阔平原。   这给了罗马联军以极大的信心,原来匈人不是不可战胜的,他们居然主动后撤了,不可一世的匈人居然会惧怕联军。   但是阿提拉没有注意到的是,此时的后撤有些匆忙和无序。阿提拉的蛮族士兵并不是像罗马军团士兵一样的职业士兵。他们后撤无序而慌乱,在黑暗中,不少蛮族士兵因为恐惧和害怕,而迷失了方向。   一名蛮族贵族,他身穿着华丽的短袍,手中紧握着长剑,用圆盾护住自己的身子,警惕的看着四周,在漆黑中,兵器盾牌撞击的乒乓乓乓声,时刻提醒着他,死亡就隐藏在黑暗之中。   那名蛮族贵族的四周围满了蛮族士兵,将他紧紧的保护住,蛮族贵族吞咽了一口口水,手心出汗,突然,黑暗中窜出一队士兵,正当这名蛮族贵族准备命令士兵攻击时,蛮族士兵也是一脸的害怕和警惕。   但是这名蛮族贵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阿尔达里克。   “国王,这是怎么回事?”   蛮族贵族难掩心中的激动和疑虑,开口说道。   阿尔达里克警惕的看了四周一眼,才怒气冲冲的说道:   “妈的,我们遇到了罗马人的先锋,法兰克崽子!我的队伍被冲散了!该死的阿提拉,为什么总是让我们冲锋在前,撤退在后!”   阿尔达里克喘着气说道,将头上的热汗抹去,但是却将额头上抹上了一层热血。阿尔达里克这才感觉到了自己手上都是血。   “我们该撤退了,国王!”   蛮族贵族无奈的建议道。   “往哪里撤退,我甚至看不见十米以外的士兵的模样,昏暗的火炬根本毫无用处,更何况这里道路复杂,只有挨到天亮了!”   阿尔达里克怒气冲冲的说道,头上敌人的热血顺着滑落下来。   “杀光这群杂种!绝不仁慈!”   黑暗中,震天的怒吼声响起,阿尔达里克和格皮德人紧急组成盾墙,准备着迎接法兰克人的冲击。一名身材高大的格皮德人面无惧色,他是经过夜战的老兵,明白夜战最可怕的不是本身,而是对夜战的恐惧。对黑暗和未知的天然恐惧。   格皮德老兵警惕的盯着咆哮声的来源,紧靠着队友,将圆盾举起,掩护着自己和对方,手中则是紧握着剑柄,但是手心却没有泛汗,这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差别。   等到近了,才看到微微的火光,古代火炬的亮度和密度实在不敢恭维,这种奢侈昂贵的东西,并不普及,往往只是能让你看一个大概。   “射击!”   阿尔达里克和法兰克人的指挥官同时下达了射击的命令,在相距不过十余米的距离内,双方的标枪雨纷纷如同炮弹般砸向了对方。   格皮德人的前排阵型瞬间松散了许多,不少标枪射中了圆盾,并且穿透了圆盾,刺进了人的身体中。那名格皮德老兵举起圆盾,但是不幸的是,一枚标枪穿透了圆盾,直接将他的脑袋搅成了粉碎,脑浆四溅,血肉横飞。   他甚至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倒在了地上。   身后的格皮德人内心颤抖了一下,还是补了上去。但是格皮德人的损失还是很小的,反观法兰克人,在冲锋的时候,很难保护自己的身体,前排纷纷中枪倒下。   一名法兰克人举着圆盾和短斧,飞一般的咆哮着奔向了前方,但是紧接着一枚重型标枪,贯穿了他的头骨,在巨大的惯性之下,他的头猛的向后扬起,他的下身还在向前跑去。   等法兰克人气喘吁吁的冲上来时,格皮德人已经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用圆盾和长剑短斧轰击敌人。在短兵相接之时,你看不到远处发生的情况,但是你能看到你的身边的战友的情况。    50.战前演讲   噗噗噗的刀剑入肉声响起,格皮德人狠辣的战争艺术挥洒的淋漓尽致,一名又一名的法兰克人接连倒下,但是法兰克人却是愈战愈勇,他们****着上身,穿着一条短裤,如同狂战士般作战。   “更多的鲜血!”   一名法兰克人怒吼道,他一斧头砍到一名格皮德人的脖颈之上,鲜血溅射出来,溅射到法兰克人的脸上,却是让他更加的癫狂,咸腥味的鲜血从舌尖的滑过,让这名法兰克人更加的兴奋和狂热。   但是瞬间他就被两支短矛从胸膛和小腹穿过,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不甘的倒在了地上。但是他还是收割了一条生命。这个时候格皮德人也开始出现大量的伤亡。   因为被法兰克人包围住了,法兰克人实在太多了,太密集了。而且他们骁勇的程度丝毫不逊色于格皮德人,他们不要的命的往前冲锋。   一名法兰克贵族身披皮甲,挥舞着长剑,口中怒吼道:   “杀!杀光他们!”   战斗进行到这个分上,已经是纯粹的消耗战了,但是黑暗之中,士兵难以为继,不断有士兵脱离了战场,又不断有士兵加入战场。在黑暗之中,喧嚣声持续到凌晨,双方才自觉的散去。   但是地面上,恐怕已经留下了千余具尸体,他们就这样的永眠大地了,再也吃不到美味的食物,再也看不到蔚蓝的天空。   赤色的凝固鲜血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红色的地带,死尸重叠着横七竖八的躺着,这就是死亡的艺术,红色的飘扬旗帜燃烧着,徒增了一分凄凉之感。   长约一百五十英里,宽约一百英里的大战场。最后的决战即将展开,从大西洋到伏尔加河所有的民族的命运将在此决定。   而叶峰骑在马上,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他思考了又思考,犹豫了又犹豫,决定参加这场必败的战役。如果他陡然临战倒戈,后果不堪设想,匈人很有可能就此陨落,而自己也难以逃脱,自己将活在无尽的逃亡之中。奋力一战,也许还有希望。   之前如果逃跑,阿提拉必然不会放过一个叛徒,自己只能逃亡。现在逃跑,罗马人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只能逃亡。自己投靠罗马人,毫无疑问,罗马人只会玩死自己,自己将成为炮灰,而且匈人也不会继续支持一个懦弱和成为叛徒的首领。   叶峰别无选择,只得顺应历史的洪流。   而这场战争的一个争夺点,高地。叶峰志在必得,但是遗憾的是阿提拉已经派出格皮德人去争夺这个高地。叶峰已经预料到了战争的结局了,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战,这才是让人绝望的。   而迷信的阿提拉,相信原始宗教的阿提拉,并没有召见叶峰进行占卜,而是在原始自然教祭司的指导下,相信敌人的主要对手将阵亡,自己将取得胜利。这当然是在争夺高地失败后的咨询,因为争夺高地失败,所以阿提拉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能获胜,得到了胜利的结果后,他决定继续作战。   年轻的西哥特人国王的儿子托里斯蒙德,占据了最高点,西哥特人以无可抗拒的力量冲向了从正面低地冲向他们的格皮德人。   阿尔达里克被箭雨标枪压制的躺在地上,他随意的找了一个掩护处,顶着一面精致的大圆盾,额头上,后背上,却全都是汗水,他微微翘首,看着严阵以待的西哥特人。   不能再上了,他心中不断的重复道,这样会全军覆没的。   箭雨如蝗,密集的让格皮德人抬不起头,几乎一站起来,就会被击中。   “后撤!后撤!”   阿尔达里克大喊道,他第一个开始后撤。   阿提拉,正等候着阿尔达里克的佳音。但是阿尔达里克却是一脸狼狈,他全身都是泥垢,披头散发,眼神中尽是惶恐,这是真的害怕了。阿提拉没有过多的责怪阿尔达里克,因为格皮德人数次成为前锋,屡立战功。   匈人的士气开始动摇,因为敌人占据了最高处,双方的将领和士兵都相信占据了它的人必将取得战争的胜利,两位将军都意识到了它的作用。   熟谙匈人战术的埃提乌斯自然明白这个高地的重要性,所以他一开始就派出了军队急速行军,等阿提拉缓慢的部队想要占据时,高地已经被占据了。这是阿提拉的失误,毫无以为是的。   埃提乌斯一脸傲然的看着远处散乱的匈人阵地,心中自信十分,初战告捷!士气大振!而匈人中已经出现了躁动和情绪异常,阿提拉也注意到了,他决定用一场演讲来鼓舞士兵的士气。   叶峰也在下面仔细的聆听。   “我是阿提拉,一位国王,曾经带领着你们攻城掠地,记住你们的过去的光荣,眼前的危险处境不足为惧,未来是属于我们的!   我曾今带领你们打开西徐亚的沙漠和沼泽,征服了无数的好战民族!   使的他们匍匐在我们脚下的好运将继续的眷顾我们!我们将收获巨大的荣耀和欢乐。   他们之所有占据高地,之所以组成庞杂的联军!   为什么?   因为他们的恐惧!他们需要高地和人数来安慰他们恐惧的心灵!   他们的密集的军阵藏不住他们的懦弱!他们只是一群懦夫,根本无法承担一天作战的劳累和危险,只会躲在同伴的尸体后面!   我们可以极有把握的将堕落的罗马人踩在脚下!   我向你们承诺!   受到上天保佑的勇士将避开矢石,但是永无失误的命运之神会将箭镞洞穿任何一个无耻求饶的败类的心窝!   我自己,将投掷第一枚标枪!若是哪个可怜虫不肯按照他们君王的行为行动,便必死无疑!”   那些匈人的士气,全都因为他们的无畏的国王,阿提拉掷地有声的怒吼,毫无惧怕的表情,充满必胜目光的眸子,紧紧攥住的拳头。   匈人立即被鼓动起来,他们怒吼着回应着阿提拉的话语。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战斗,想要嗜血!    51.夏隆会战   阿提拉迫于匈人高昂的士气和求战欲望,立即给军队排成阵势,第一排英勇、忠诚的匈人,他站在了正中间的位置上,他的勇气值得钦佩,没有一个罗马将军会站在第一排,他们会坐镇中军。   匈人被安排在中军,叶峰也是其中的一员,他现在不是一名战士,而是一名战斗牧师,他的铁质鳞甲外披着一件金袍,十二名银袍战斗牧师被分布在左中右三军,每个四人,他们都举着银色的权杖,而叶峰举着金色的权杖。   金色马头直视前方,一双老大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对面。   而对阿提拉表示臣服的民族,鲁吉安人,赫鲁利人,图林根人,法兰克人,勃垦地人,则排列在两翼,铺满了卡塔诺尼亚的田野。如同星罗棋布的石子,他们敲击指着盾牌,在原地待命。   右翼由格皮德人的国王阿尔达里克统领,阿尔达里克看了一眼身后的银色马头权杖,心安不少,作为一名虔诚的新腾格里教信徒,在阵前祈祷起来,而一些信徒也开始祈祷起来。他们用短斧、长剑敲击盾牌,发出悦耳的声音,嘴里细声呢喃着。   而左翼则是由统领着东哥特人的英勇三兄弟管辖,以便于对付同族的西哥特人。   罗马同盟军则是相反的,最不可靠、最虚弱的阿兰人被安排在中军,有他们的国王桑吉班统领,这样便可以严格的监视他的行动,他任何的图谋不轨将立即得到惩罚。   埃提乌斯为左翼总指挥,他统帅着所有的罗马军团士兵,提奥多里克为右翼总指挥,率领着所有的西哥特军队。他的儿子托里斯蒙德仍旧占据在高地之上。   从伏尔加河到大西洋的所有民族都在这里集中,不过这些庞杂的民族,有的甚至是同一民族,但是现在,却站在了不同的旗帜之下,为了同样的目标作战,胜利。   在法国如今的香槟平原,人潮如浪,如同现代的世博会一般。雄鹰从天际飞过,它的眼中全都是人的影子,密密麻麻的人挤在一起。   但是他们集中于此不是为了参加聚会,而是血腥残酷的战斗。   烟尘滚滚,阿提拉的左手轻轻举起,朝前猛的一挥,密集的人群缓缓的向着前方移动,人喊马鸣。整个军团化为了一体,如同一个巨人。缓慢向前方迈着步子。   阿提拉的军团如同蚁群般向前移动,对面的罗马联军也缓慢的前进,在平原之上,几乎没有任何的障碍和掩护,所以也不可能有奇兵的存在。   双方都力图从正面彻底的击垮敌人,所以都没有预备军,一下子投入了所有的兵力。   叶峰有些焦躁不安,他的内衣浸满了汗水,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身下的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安,嘶鸣了两声。   叶峰在队伍的最后面,看着匈人即将走向毁灭却毫无办法,以一人之力去阻挡历史巨轮的下场,只会被它碾压成为粉碎。   乌尔丁全身皮质鳞甲,精美的匈人铁盔保护着他的头颅。华丽而锋利的弯刀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   “希望长生天能再次眷顾匈人吧,希望宗教的力量能让匈人无坚不摧!”   叶峰呢喃道,战斗已经开始了,在没有结束前,谁也不知道他的结果,纵使是叶峰,也不一定能预料到。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胜利,看着一张张鲜活的面孔直奔战场,也许下一秒,他们就会死去,心脏停止跳动。   叶峰的金色马头权杖不由的沉重了许多,但是他攥的更紧了。   等双方相距一百米时,双方几乎是同时展开了冲锋,而双方的箭雨也几乎是同时抛洒而出。   嗖嗖嗖的破空声不断响起。   对于顶着盾冲锋的双方来说,箭雨的杀伤力不大。有些士兵甚至谈笑风声,不屑面对着密集的箭雨。   “就这样吗?我还没有玩够呢!”   一名匈人老兵不屑的说道。   罗马人的秘密武器,蝎弩。早在几百米时就开始射击,巨大的箭矢被装到蝎弩之上,被快速的射击出去,如同重机枪般扫射敌人。   一发重型弩矢瞬间发射出去,如同炮弹般击中了那名谈笑风生的老兵的圆盾之上,圆盾瞬间如同纸片般被砸成了粉碎。老兵的身体被贯穿,被弹射出去,将后面一片士兵扫倒,那名老兵,没有一会就被淹没在人潮中,被踩成了肉酱。   双方士兵吼叫着冲向了对方,呼喊着,咆哮着,怒吼着。宣泄着他们的恐惧和兴奋之情。虚弱的、衰落的罗马军团,还是极有纪律的移动着,没有人发出声音,他们全都安静的、有序的进行冲击。   “长生天在看着你们!勇士们!拿出你们最好的本事!杀光他们!我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凡是参加圣战的勇士都将上天堂,他们将得到应有的奖励和荣耀。   镶满红宝石的弯刀,用最好的精铁打造的盔甲,用十二颗颜色各异的玛瑙石镶嵌的宝冠。   数不清的金银财宝,吃不完的美食佳肴,还有经书中允诺的一切,都会赐予圣战者,天堂,那是一个你们去了再也不想返回的地方。   我以使徒的名义发誓。   现在,去杀光他们!”   叶峰用极其煽动的声音喊道,去鼓舞身边的士兵。他的声音时急时缓,时快时慢,充满了力量和蛊惑性。   一名匈人凶狠的看着眼前的一名阿兰人,阿兰人顶着圆盾,长剑顶在后面,随时准备刺击。阿兰人警惕的看着匈人,眯着眼睛,细密的汗珠从毛孔冒出,缓缓的如同蠕虫般在身体上流淌。   这名阿兰贵族勇士已经宰了几名凶猛的匈人了,他华丽精美雕刻着花纹的剑柄上,全都是从剑身流淌血,血溢满了剑柄,若不是雕刻的花纹,增加了摩擦之力,他的剑就滑落了。阿兰松了松剑柄,使血流出,不至于积于剑柄,他又捏紧了剑柄。   这名阿兰贵族勇士最终决定使出试探一击,他刺出了锋利的长剑。    52.阳谋   阿兰贵族勇士猛的刺出长剑,长剑如同毒蛇般直咬匈人的肩膀,但是那名匈人部落民微微一笑,顶起圆盾,轻巧的将长剑撞开。正当匈人勇士准备将长剑狠狠的刺入阿兰贵族的小肚子之中时。   三名阿兰勇士迎了上来,这时那名匈人才有些紧张,战场瞬息万变,赶快解决了眼前的几名阿兰人才是正道。那名匈人没有犹豫,他猛的向前迈出一步,狠辣的将长剑刺向一名匈人的眼睛中,精准,避过了圆盾。   长剑贯穿了那名阿兰人的眼眶,那名阿兰人甚至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等匈人凌厉的抽出长剑,那名匈人才倒下去了。热血溅了一匈人一身,将褐色的短袍染红。   “来!”   匈人怒吼一声,用长剑敲击起圆盾。等匈人准备再次宰杀那几个阿兰人时,他已经找不到对象了。战场极其混乱,一下子本来仇杀的对方就错位了。那名匈人只得寻找另外一个目标。   “闪开!”   那名匈人后面响起了马蹄踩踏地面的轰隆声。他急忙的侧过身子,阿提拉亲自率领着匈人骑兵杀向了阿兰人,匈人骑兵如同一个锤子,将阿兰人松散的阵型砸成了粉碎。   在骑兵的猛烈冲击之下,前排的阿兰人如同被巨锤砸中,被砸飞了起来,胸骨瞬间破碎,破碎的骨头扎碎了内脏,鲜血在身体内部横流。   骑兵之威,难以抵挡!   阿兰人的国王桑吉班大惊失色,他惧怕于骑兵的突袭,桑吉班扯起缰绳,吁的一声,马儿如同疾风一般向后跑去,他的亲卫队也纷纷后撤,将他的人民丢在了后面。   在骑兵的冲击下,阿兰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是人,如同汪洋大海般的人群,一副副惊恐的表情,阿兰人纷纷逃跑,向后方撤去。   此时的匈人骑兵如同天神,秋风扫落叶般将阿兰人扫落。   一名阿兰人跑着跑着,他知道自己跑的不快,阻挡了后面阿兰人的逃跑,正当他准备加速时,一把长剑插入了他的后颈中,鲜血飞溅而出。   后面的阿兰人一脚将前面的阿兰人踹倒,丢下长剑,继续跑了起来。这样的事情太普遍了,人杀人,人踩人。阿兰人在恐惧面前都不知所措了,但是也让一些人的胆子大了起来,他们为了活下去可以杀死敌人,也可以杀死战友。   阿提拉亲自夹着长枪,他几乎在骑兵的最前方,阿提拉满脸的兴奋,一脸的狂热和激动之情。他黝黑的脸庞充着血,变得通红,眼睛中血丝如同一张魔网。   一名阿兰人来不及逃跑,跌倒在地上,还不等他爬起来,阿提拉的长枪就刺入了这名阿兰人的后背之中,带着万钧之力,这名阿兰人彻底被洞穿!   阿提拉在得手的瞬间松开了长枪,嗜血的刺激在他的心中回荡着。他俨然忘记了身为一个主帅冲锋在前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但是阿提拉仍旧是忘我的冲锋。   “前进!前进!”   阿提拉大吼道,吐沫横飞,血肉四溅。   阿兰人被彻底冲垮了,而阿提拉带领着匈人,却是走向了末路。   叶峰看着忠于自己的游牧匈人忘我的杀戮、冲锋,自以为胜利就在眼前,却不知死亡不期而至。但是叶峰从来就是一个谨慎的人,时刻不忘用谨慎去保护自己的勇敢和荣耀。   他不会主动叛离,除非这些游牧匈人主动的为他加冕,黄袍加身。不然他是绝不肯为这些匈人冒一丝风险的。别人不知道叛离的危险,但是他叶峰知道,不仅他自己将惨死,所有和他交好的朋友也将死去。   在阿提拉对匈人帝国的掌控力没有下降之时,叛离不过就是笑话。前面阿提拉静止他拥有宗教武装就说明了一切。   所以叶峰为了不让自己的朋友们为阿提拉陪葬,他将乌尔丁、马马、卡哈巴、十二门徒和一众最忠诚、最勇敢的三百游牧匈人留在了身边。以保护战斗祭司的名义,将他们编为了战地教团的一份子。   罗马盟军的中军已经被击破,如同这个时候有卫星的话,你就可以清楚的看到,罗马盟军的左右两翼被分开了。   而在阿提拉眼皮底下战斗的匈人发挥出了超常的战斗力,他们如同一个个地狱中的恶魔,将敌人虐杀于战场之上。两军的骑兵和步兵挤在一起,疯狂的战斗。   提奥多里克一身皮质胸甲,头戴日耳曼盔,浑浊的眼睛中陡然闪出一丝精光。   “杀!”   提奥多里克策马扬鞭,怒吼一声,骑着马随着部队前进,为了鼓舞西哥特人战斗的士气。   果然,看到他们的国王身先士卒的西哥特人士气大振,动作更加的迅猛,胆量和信心更加的充足。   两个同样的民族,哥特人陷入了内战之中,西哥特人和东哥特人自相残杀。人挤人,肩碰肩。一名东哥特贵族安达吉斯手持一枚标枪,瞄准了西哥特人国王。   这时的西哥特老国王如同战场的老狮子,虽然年衰,但是雄姿不减。张牙舞爪的扑向他的敌人,一名名东哥特人倒在了他的长剑的劈砍之下,沦为战场上的肉酱。   嗖!   标枪如同一道闪电,击中了西哥特老国王提奥多里克的胸口,标枪穿透了坚硬的皮甲,虽然提奥多里克没有受到致命之伤,但是却从马上坠落下来,受伤的国王立刻被混乱的队伍淹没。   消失在自己所率领的马队之中,被践踏成为肉酱。   而这时托里斯蒙德从小山上冲了下来,携带着万钧雷霆之势。这时西哥特人已经恢复了阵型,从混乱之中稳定下来。   而这时阿提拉陷入了困境之中,叶峰冷冷的从后面看着陷入包围的阿提拉,却没有派出三百名精锐的马队去解救他。阿提拉由于中心冲的太快,而把两翼的兵落在后面,现在他孤军深入,危在旦夕。   而可悲的是阿提拉的进攻竟然没有强有力的支援,格皮德人和东哥特人都远远的吊在后面,好像在看阿提拉的笑话。叶峰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击垮匈人的阴谋。   这些曾经的白皮猪已经不愿意臣服于黄种人的脚下,他们不愿付出自己的生命而成就匈人的荣耀。而阿提拉却还蒙在鼓里。    53.铁甲洪流   “...”   叶峰默默的看着前方军阵被缓缓包围,和格皮德人、东哥特人一样。   这个时候阿提拉率领着马队一头撞上了严阵以待的罗马军团,罗马军团现在侧重于防御,以防御严密著称。铜墙铁壁组成的盾墙将阿提拉拦在了外面,不得不佩服阿提拉的勇气,他将坚实的盾墙当成了纸片。   他带头冲锋,可能是马匹疲惫的缘故,所以他尽管想要冲在最前面,但是还是落在了后方。万马奔腾,气势如虹,大地都在震动,黄色的灰尘卷起。黄沙漫天,战鼓喧天。   阿提拉的举起长剑,直向了前方。大队的定居匈人骑兵队加上游牧匈人骑兵队,组成了汪洋大海般的无畏冲锋,但是在还有五十米的距离时,他们遭受到了罗马人的攒射。   罗马的超轻型标枪射程远达五十米,等匈人马队进入射程之时,埃提乌斯让吹鼓手吹响了射击的鼓声。   嗡嗡!!   埃提乌斯满脸的自信,看着匈人如同无头苍蝇般乱撞的情形,心中得意之情自是满溢。他昂起头颅,抽出长剑,鹰隼般的眼睛死死盯着阿提拉所在的地方。因为那里的冲击力最强。   标枪如蝗,如同密集的牙签,被投射出去。将马队前面的勇士射成了筛子。但是阿提拉仍旧满脸染血的冲锋,但是标枪雨一阵又一阵。还没有冲到罗马人的面前短兵相接,就死伤惨重。   “撤退!撤退!”   不待阿提拉喊出,身边的几名匈人部落首领和贵族就纷纷喊道,而此时的阿提拉还如同在梦中,他惊慌失措的看着这一切,看了一眼血淋漓的弯刀。   眼中热泪滚流而出,他面色凄苦,一脸的绝望,做梦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战败。他还难以接受这一切。   “国王!撤退吧!”   一名贵族侍从看到阿提拉还恍如梦中,急切的喊道。   阿提拉这才麻木的扯过缰绳,在其他匈人士兵的掩护下,向着后面撤退而去。   而决定这场战争真正胜负是西哥特人。   在几个小时之前,阿提拉在击垮罗马中军之后,开始向左旋转,试图包抄西哥特人。阿提拉对战局洞若观火,他明白罗马军团早就衰落了,只有西哥特人尚能一战,如果能将其歼灭,就胜券在握了。   但是西哥特人以凌厉的攻势击退了匈人骑兵,西哥特人和罗马军团相反,以大量重装骑兵为核心,战斗时重骑兵冲击,步兵随后掩杀。   托里斯蒙德接过了自己父亲的领导权,掌握了西哥特人之后,迅速开始从小山之上,携带铁甲骑兵,冲击匈人骑兵。   而此时的匈人马匹大量不足,骑兵稀少,加上队友的不卖力。大量的铁甲洪流在平原之上横冲直撞,但是匈人也毫不逊色,以草原具装骑兵反击,厚重的皮甲组成的草原重骑兵,开始冲击。   这场精彩的会战完全是骑兵的舞台。   铁甲洪流和重型滚石相撞,爆发的光彩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如同陨石撞击月球般,坚硬的铁甲被重型长枪轻易的洞穿!内脏鲜血泼洒了一地。   人仰马翻,因为强大的惯性,当两马相撞之时,人从马背上飞了起来,然后摔到地上,被洪流碾压成为碎片。前排的骑兵纷纷阵亡,不是被长枪洞穿,就是飞了出去,或是从马上坠落下来,还有的是因为剧震而内脏分裂。   “冲!”   托里斯蒙德举起长剑,催促着铁甲骑兵继续加速。   经过第一轮撞击之后,骑兵们纷纷丢下了长枪,拔出弯刀长剑。   托里斯蒙德如同疾风般,横冲直撞,没有一会,两名匈人就被他斩于马下。在经过了几轮冲击后,被打懵的匈人骑兵才晕头转向的乱跑,结果就撞到了罗马人的头上。   阿提拉败局已定,夏隆会战已经分出了胜负,匈人帝国的扩张也到此为止,高卢以西,免于匈人的入侵和荼毒。夜晚的降临,使得阿提拉避免了一场彻底的失败。   阿提拉率领着匈人回到了他们的兵力圈以内,马队从马上下来准备一场他们难以接受的防御战。匈人和阿提拉都伤心欲绝,他们陷入了悲伤和绝望之中,但是战争胜负尚难预料。   阿提拉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坐在地上的匈人,准备进行一项最后维护他光荣的事情,他命令马队将马鞍和一切华丽的装备烧掉,阿提拉此时展现了他无畏的气概和非凡的气度,身为一个以前所向无敌的、征服者的荣耀。   如果防御圈一旦被攻破,他就一头扎到大火中。决不让敌人玷污他的荣耀。   但是阿提拉所不知道对,他的敌人和他一样惶恐不安和混乱。西哥特人的国王提奥多里克战死。一味蛮冲的西哥特老国王的儿子托里斯蒙德发誓要为父亲报仇,他号召大家继续追击敌人,但是没有人响应。   他只得带领少数的随从前往,他置身于许多西徐亚人的战车之中,西徐亚也是一支游牧民族。他被摔下马来,若不是他强壮的身体和几位亲卫的誓死相救。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埃提乌斯来到西哥特人的营地,显得十分的高兴,因为在战斗中损失最严重的是野蛮人,而不是罗马人,还有就是阿提拉的失败。   而提奥多里克光荣死去的尸体在死人堆中被找到,他的葬礼是在阿提拉的眼前进行的。西哥特人敲打着武器,用一面大盾牌将老国王的大儿子托里斯蒙德抬起来,把所有的光荣给予他。   老国王的臣民为他的死而哭泣,但是哭泣声中包含着喜悦和欢呼,他们击败了匈人。托里斯蒙德被加冕为西哥特人的新国王。   在火堆旁,是闭着眼睛,安详的提奥多里。在举行葬礼完毕之后,   由罗马联军总指挥主导的一次军事会议决定,将匈人国王阿提拉围困起来,直到他断绝给养,被迫接受屈辱的条约,或是让他进行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   野蛮人很快就对这种谨慎的拖延政策不满。    54.命运   西哥特已故老国王提奥多里克的长子托里斯蒙德此时满脸的气愤,脸因为愤怒而通红,他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郁闷吐出,平静下激动的心情。他站在埃提乌斯大帐外好一会儿,等心中的激动和狂怒消失一点后。才准备走进帐内。   埃提乌斯的罗马营帐,和如今野营的营帐大同小异,都是长屋,不过不同的是,罗马军帐的长屋不是木制的,而是布皮制成的,这样可以防雨。而且军帐被牢固的固定在地面之上,无论是大风还是暴雪、大雨,都不会将军帐摧毁。   两名罗马重步兵身披着重型锁子甲,内衬一件红色的内衣。使他们穿戴锁子甲不至于太过的难受,这些都是埃提乌斯的亲卫,明显都是精锐。   他们拄着拉丁长盾,目不斜视的站立着,饱经沧桑的脸庞充满了凄苦之感。这就是岁月的味道,这些罗马老兵都是经过磨砺的人,他们知道生命的可贵,也知晓战争的残酷。   他们的儿子或是父亲战死在夏隆会战的战场之上,虽然罗马联军胜利,但是他们身为父亲和儿子,并没有多大的喜悦之情。更多的是悲伤和无奈,战场之人的无奈。在战争中,清醒着是极为痛苦的。   大风吹打着年长的一名站岗的罗马重步兵的脸上,那名年长士兵的眼中黯淡,好像在回忆着什么,他的命运,恰恰是西罗马帝国的命运。   那个时候,年轻的艾尼林的还是一名年轻的、朝气蓬勃的小伙子,他的名字的意思是荣耀和光荣的意思,这是他的父亲给予他的希望。他那个时候对生活充满了希望,但是黑暗的时代、沉重的赋税、帝王的游戏,将他们本来就贫苦的农民家庭快要逼疯。   而在这个时候,艾尼林心爱的女孩却成为了一名罗马贵族的玩物,他想过要去抗争,但是看着日渐衰老的母亲和在田地中烈日下劳动的父亲,看着父亲额头上的皱纹,他放弃了。   他没有任何的出路,他没有受过任何教育,尽管他是一名纯正的不能再纯正的罗马人。而军队,稳定的收入、衣食、住处、医疗。最重要的是升迁的机会,虽然工资不高,但是也许可以成就一番事业。   热血沸腾的艾尼林选择了这条荣耀之路,第一天进入军营,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士气,很快他就发现这里人几乎都是贫苦的下层人民。   新兵营在军团驻地,在这里,艾尼林进行了体力和纪律的训练,还有队列、行军、修营垒、挖战壕、整理装备、游泳和骑马。每天的生活非常的劳累,但是艾尼林却觉得十分充实。   想到这里,艾尼林的脸上难得的浮现了幸福的表情,但是随即又变得沉重。   后来的训练常常荒废,士兵们被军官或是地方官当成免费的劳力。   但是艾尼林为了能够升迁和心中的梦想与荣耀,还是坚持着刻苦的训练,并且在战场之上奋勇杀敌。后来被埃提乌斯看中,作为自己的亲卫。   但是艾尼林的梦想始终没有实现,他到目前为止,还是一名没有任何权势的小兵,哪怕是身为埃提乌斯的亲卫,只是工资略有上调,没有被军官克扣,待遇也好了许多。   托里斯蒙德看了一眼站岗的罗马士兵,大步跨进了罗马军帐之中。   埃提乌斯正一脸严肃的站着,背着手,看着挂于军帐内的莎草纸制成的古旧地图。埃提乌斯早就接受了卫兵的报告,所以对托里斯蒙德的到来并不意外。   埃提乌斯自信的眼睛扫过托里斯蒙德的脸和眼睛。颇为高兴的说道:   “我的朋友,你找我有什么事?”   托里斯蒙德的脸色颇为不好看,他生硬的说道:   “我来此只为一件事,复仇!杀死阿提拉这头豺狼!”   埃提乌斯的自信的脸色更浓了,他安抚的拍拍托里斯蒙德的肩膀,以一位长者的语气说道:   “相信你的父亲,更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目前对你最重要的是坐稳王位,豺狼猛虎觊觎你的王座。阿提拉只是一头垂危的狮子,用不了多久,罗马联军就能将其彻底摧毁!”   托里斯蒙德满腔的怒火瞬间消散,他的额头背部冒出冷汗,他这才想清楚目前对于他最重要的是坐稳王座,而不是继续作战,阿提拉已经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了,而真正的敌人是在西哥特国王的内部,那些觊觎自己王位的兄弟和贵族。   一言惊醒梦中人,托里斯蒙德这才急匆匆的从大帐内离开。埃提乌斯笑着看着急忙离去的托里斯蒙德,心中的得意之情更甚,想着自己击败阿提拉的荣耀,他觉得自己的骨髓深处都开始兴奋起来。   其他人不明白埃提乌斯的举措,但是洞若观火的叶峰却是十足的明白,埃提乌斯深切的知道,罗马帝国的最大敌人不是匈人,而是高卢蛮族,一旦匈人这个外患被消灭,高卢蛮族将把矛头转向西罗马帝国。   夏隆会战几乎是西哥特人在演独角戏,如果匈人被彻底摧毁,阿提拉被杀死,西哥特人的威望势必大涨。而且埃提乌斯本来的政策,就是和匈人保持和平,以来制衡高卢蛮族。   埃提乌斯果然慧眼独具,叶峰根据后世的历史,在匈人帝国土崩瓦解之后,西哥特人入侵西罗马帝国,将罗马城这座八百年未被外族军队进入的万城之女皇洗劫,西罗马帝国灭亡。   而叶峰并没有像其他士兵那样绝望,他当着阿提拉的面向着众人说道,长生天必会救助圣战者!罗马联军将土崩瓦解,自行解散。   在人头的攒动中,匈人和其他蛮族纷纷跪在地上,向长生天祈祷,那些本来不信仰长生天的人也跟着信徒祈祷起来,因为绝望让他们做出了一切能做的事,包括祈祷。   人群如同大海,而祈祷声如同海浪。叶峰为首,披着金袍,拿着金色马头权杖,和其他十二名门徒和几十名黑衣大主教等人一起祈祷。    55.圣书   整个偌大的匈人营地,几乎只能看到叶峰和门徒十三人站立着,他举着金色马头权杖,一脸的虔诚和狂热,用嘴唇轻吻着金色马头,用只有身边几名门徒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万能的长生天,愿你将荣耀和权力赐予我!愿天堂的宴席内有我的一个席位...”   其余的匈人和蛮族也是匍匐一片,如同被飓风吹倒的麦子,向着长生天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只有阿提拉和他忠心的侍卫满脸绝望、神色愁苦加上不屑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对神的信仰,阿提拉几乎是盲目的,但是他相信的是原始的腾格里教,他相信的是萨满的原始的肠卜。   对于新教,他早有耳闻,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中,现在看着眼前的闹剧,阿提拉也没有心情组织,现在所有人都死定了,阿提拉实在想不到罗马联军有什么理由会放过自己。阿提拉纵然有超然的智慧,但是这不代表他能逆天。   这种违反常理的事情,不仅是阿提拉,后来的好多史学家也一头雾水,所以这也是情理之中。   而埃提乌斯一脸的自信的对着各族剩下的蛮族首领说道:   “罗马人已经为战争流够了血,罗马军团将会撤退。如果各位想要进攻一头重伤的孤狼,而不畏惧他的最后的疯狂,各位尽可以进攻。但是,罗马人已经击败了阿提拉,战争结束了,各位可以回去庆祝了,这是一场伟大的胜利!”   埃提乌斯左手按住罗马式长剑,右手高高举起,发出一声高昂的欢呼声。但是西哥特人离去之后,整个军队都开始死气沉沉,所有人几乎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欲望。   埃提乌斯上衣装饰从肩头垂直向下的红紫色流苏。   一名阿拉曼人首领兴致乏乏的欢呼着,身为罗马军团的雇佣兵。   阿拉曼人,此时还处于部落形态,不管是在罗马军团,还是匈人阵营,都有他们的存在,他们有着长头发,头发用天然材料染成了鲜红色,这是他们对战斗和鲜血的渴望。   这名阿拉曼人首领穿着一件毛料短袖,用紫红色丝线制成的精美的纹饰正在胸前,还有一双毛料紧身短裤,一双典型的日耳曼靴子,是一双鹿皮靴,靴子底部是木头,其他是鹿皮,靴子的长度几乎及膝,装饰有美丽的花纹。   在停到了埃提乌斯的宣言之后,蛮族纷纷散去。   埃提乌斯将罗马军团集合起来,他跨上马,他头戴奥格斯堡—普菲斯式铁盔,还有令人影响深刻的金色肌肉胸甲,带有可拆卸的护肩,以及腰部下面一圈皮质垂片。盔甲的里面是一件内衬的粗布制成的毡子上衣,其腰部垂着带深紫色的皮条。   他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营房,慷慨的气势油然而发,他甚至将自己幻想成凯撒,我来,我见,我征服!埃提乌斯满心的雄心壮志,还有那浓浓的罗马式高傲。   最终,他策马而去,带来一阵灰尘,身边的副官吃灰的骑马跟了上去,马队走在了最前面,副官中心中咒骂着埃提乌斯,罗马步兵则是毫无顾忌的大声咒骂着骑兵。   随着罗马军团的最后离去,沙隆平原一片的宁静。阿提拉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对沙隆平原的无边寂静和空旷感到惊异,而其余的匈人和蛮族士兵都欢呼了起来,他们相信了叶峰的话,是长生天来救助他们,使得罗马联军土崩瓦解。   “万岁!长生天万岁!请原谅我对你的信仰的不坚定,我一定会用我的实际行动补偿!”   一名匈人大吼道,他为他的幸存而欢呼,就算再勇敢再无畏死亡的人也不想就这么死去。   “使徒的话是真的,罗马联军解散了!”   “我如果能活着回到家乡,我一定会向我们的教士和教会献出我一半的财富,不,是所有的!”   这样的话在匈人的营地中太寻常了,叶峰和新教的宗教威望大涨,匈人和蛮族信徒的信仰更加的坚定了,营帐的四周都能看见他们祈祷的身影和听到他们祈祷的身影。   叶峰满意的看着着一切,他热情的接待了一位位蛮族首领,包括格皮德人国王阿尔达里克。在叶峰的独立毡房内,十几位黑衣大主教围坐在叶峰的面前。他们掌管着十几个不同民族的布教事务。   他们全都不是匈人,而是来自各个民族的人,例如东哥特人的黑衣大主教是东哥特人,其余的黑衣大主教也大多来自各自的民族。他们这样也是为了方便传教,毕竟本民族对本民族,更加容易接受和认可。   黑衣主教一身黑袍,他们每个人几乎都有一本《腾格里经》,但是他们的下面,就很少拥有了,对于一名信教的国王而言,没有什么是比一本经书更加的诱惑人了。   当阿尔达里克跨入叶峰毡房的第一步,就给了叶峰一个大大的熊抱,嘴里不断的念叨着:   “感谢长生天,使他让我们幸存!更加感谢你为我们祈祷,让长生天感动而怜悯我们这些卑微的奴蚁。”   叶峰一脸的微笑,他紧紧拥抱了一下,然后松开说道:   “是你们的虔诚感动了长生天!使他降下恩赐!”   叶峰和阿尔达里克回顾了往昔的光荣和荣耀,阿尔达里克表达了自己的兴奋之情,准备离开之时,叶峰却举起手,轻轻挥动了手指,当阿尔达里克一脸茫然的看着叶峰之时。   乌尔丁满脸诡异笑容的将一本书从身后拿了出来,阿尔达里克的眼睛瞬间就停留在书之上,就好像他的眼睛被黏住了一样,如同一个饥饿的囚犯,吞咽了一口口水,抬起眼睛,看向了叶峰,叶峰却是会心的一笑,嘴中说道:   “送给你的,我的朋友,为了我们的友谊!”   阿尔达里克用布衣反复的擦了擦手,才假装镇定的将经书接到手中。心中却是感叹道,天啊,这简直是神赐之物。   用莎草纸制成的纸叶,用铁制成的书皮,外面镀着一层金,金色的经书外面镶刻着红色的宝石、蓝色的玛瑙,银色的珍珠。一切美轮美奂,还有华丽富贵的花纹,以及一股外射的神圣圣洁的气息,让阿尔达里克如痴如醉。    56.神冠   叶峰看着阿尔达里克满脸狂热和兴奋的离开,满意的笑了笑,他的势力和关系网得到进一步的壮大,蛮族首领们首先去会见的不是阿提拉,而是自己,士兵们在谈论的是自己,而不是阿提拉。   就算阿提拉知道叶峰能抗拒他,又能奈叶峰如何。就像阿提拉不能对待蛮族首领如何一样,他也不可能杀死一名他眼中的萨满,而且这个萨满只是威望很高,并没有统兵的能力,也没有实际上的权力。   实际上,叶峰除了对战地教团这三百人有一定掌控能力之外,对于其余的匈人,他还是没有谱的,但是,有一点,他的确有很高的声望。而且随着战争,新腾格里教逐渐传播到高卢地区,甚至乌克兰平原,波罗的海沿岸等地区,都能看见灰袍教士的身影。   他们大声吟唱着从教会学习来的圣文,向他们传播着宗教的力量。新的成熟的、稳健的、有组织有纲领的宗教。使徒是长生天在人间的最高代言人,这是叶峰向他们传输的一种理念。   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信仰了新教,阿提拉也决定加入其中,阿提拉从来就是一个迷信的人,当他见识到了叶峰的神奇预见能力之时,他就开始相信,他只得能听见神的声音。   这次不是叶峰拜见阿提拉,而是阿提拉拜访叶峰。叶峰接到了阿提拉拜访的通知之后,好整以暇,双手捧着金箔书皮的《腾哥里经》,跪在金色马头权杖之下,细声的念叨着圣文。一脸的虔诚和安静。   阿提拉穿着一件白色的粗布衣服,一脸的迷醉和向往,他将粗大的手指放在了厚嘴唇之上,做了一个嘘声,示意看守在叶峰帐前的两名战地教团士兵不要发出声音,自己轻轻的踏入帐内。   叶峰知道阿提拉要来见他,怎么会穿着短袖短裤呢,他披着一身金袍,金袍之上镶嵌着红宝石、绿宝石、粉红玛瑙。更多的是细密华丽的花纹。这种复杂美丽的花纹一下子就将阿提拉镇住了。这种金色满溢的神圣气息,不是那种原始的跳大神能够比拟的。   而叶峰让罗马帽匠用珍贵的材料连夜赶制的神冠,融合了匈人、蛮族、罗马人的共同优点的神冠,三层叠加三重冠。   分别象征着人间的皇冠、布教的主教冠、还有神赋予的神冠。蜂窝式的冠冕上由三种不同材质的王冠组成,分别是金、银、铜打造而成。但是碍于现有的物质条件和经济水平,以及叶峰的节约美德。   第一层的主教冠是完全由铜丝编成,是铜制鎏金主教冠。以此类推,第二层的皇冠由银丝编成,是银制鎏金皇冠,第三层是由金丝编成,是纯金神冠。后有两根装饰有金丝的垂带,带的底端锈有一匹金色马头。   根据叶峰的《腾格里经》的教义第十五章第十二节第一段解释。   三重冠还代表着天堂,人间,地狱。   神冠外表,还饰有宝石、玛瑙和珍珠。   叶峰知道了阿提拉进入了自己的毡房,但是仍旧淡然的念着圣文,好像一名虔诚的信徒,已经完全陷入了神的世界之中。   而阿提拉,这个几乎迷信的匈人首领,虔诚的站在原地,甚至害怕发出声音,生怕惊扰了叶峰和神的对话,而叶峰也没有转头。   天气炎热,叶峰就这么穿着厚重的长袍,戴着沉重的神冠,忍受了一系列的折磨之后,他念叨圣文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知道自己很难受,但是他不知道阿提拉也很难受。   阿提拉尴尬的站在毡房的门口,动也不敢动,生怕发出任何的声音,阿提拉额头之上细密的汗珠顺着皮肤,滑落而下,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口水。   而叶峰此时可谓用的上汗如雨下了,终于,叶峰将圣文念完了,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转过头来看着一动不动的阿提拉,感到一阵的好笑,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他淡然而又神圣的说道:   “愿长生天庇佑你,有何事务,尽可说来,必定襄助。”   叶峰的一双热诚而和善的目光望着阿提拉的鼻子,阿提拉毕竟是鏖战沙场多年、谋杀兄弟,夺得如今权势的枭雄,他刚才对神的局促消失了,他恐惧的神,不是叶峰。   他平静的用仁慈、朴实的眼光直视叶峰。很难想象一个嗜血如麻的人竟然还有另外一面,和善的一面。阿提拉用缓慢、平和的声音说道:   “我的声望并没有因为一场失败而遭到太多的削减,大家仍旧相信跟随着我能够取得胜利,我的力量只是遭受到了一点点的影响,我的事业只是遭到了一点点挫折。   我相信这一定是长生天的襄助,我想知道长生天的旨意,他的意志是什么?”   此时阿提拉的脸上是浓重的疑惑和好奇,以及巨大的渴望。   “神的旨意不可捉摸,我只会感受他想要我感受到的。”   叶峰一脸神秘的说道,但是他的脸上的肌肉还是微微的抽了抽,但是阿提拉并没有注意到。   阿提拉跨步到叶峰的面前,他的黝黑的饱经沧桑的脸,几乎离叶峰只有一丁点,他贴近叶峰,逼近叶峰的脸,用渴望、威胁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叶峰,嘴巴轻启。   “那长生天是否承认我是匈人的国王呢?”   阿提拉的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双脸扭曲的变形,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叶峰顿了顿,故意吊起阿提拉的胃口,才缓缓吞出一个是字。   阿提拉的脸瞬间充血,那是兴奋之情。   “感谢长生天!感谢长生天!愿他的旨意行在人间!”   阿提拉急吼吼的大喊道。他手舞足蹈的,一脸痴狂的表情。   在兴奋了一段时间后,又迅速的平复下来,连叶峰都不得不佩服他,不愧是建立一个不亚于罗马帝国的匈人帝国的统治者,他的智慧和控制能力不可小瞧。不然那些蛮族首领也不会在他活着的时候服服帖帖。    57.加冕   阿提拉顿了一会,冷静了下来,用谨慎和小心的语气望着叶峰的眼睛说道:   “我想让所有的匈人和蛮族都知道长生天的旨意,你能帮我吗?”   叶峰诡异的一笑,低着头淡淡说道:   “我可以帮助你,但是...”   叶峰猛的一顿,一个但是,让阿提拉凹陷的眼睛瞪了起来,他的黑色胡子甚至直立起来,他急切而的想要开口,但是在他开口的一瞬间。   叶峰却把细长的手指放到了薄薄的嘴唇之上,做了一个嘘的禁声。   阿提拉猛吞了一口口水,将要说的话吞了一下,认真而仔细的准备听叶峰将要说的话,阿提拉以神的名义起誓,就算是在战场之中,在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之中,他都没有如此的认真过了。   “我需要取悦长生天,长生天需要一座不亚于罗马教廷的宫殿。并且为了更好的服务于长生天,我需要一块直辖的领地,当然,这些领地不会来自你的帝国,我诚恳的恳求你让我招募志愿者去进行一场远征。”   叶峰低着头,但是眼睛却是偷偷的看着阿提拉,他缓慢的说着,如同挤牙膏般将几十个字慢慢的挤出。一旦阿提拉有什么不满和愤怒,叶峰会立即解释和停止这些索求。   所幸的是,黝黑的阿提拉没有任何的不满,反而是脸上充满了宗教的狂热之情。他急迫的说道:   “这是长生天的旨意吗?我愿带头冲锋!为长生天进行远征!”   叶峰脑袋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满脸狂热的阿提拉,微笑着说道:   “不再要有一颗高贵的心破碎,长生天的旨意,只需要信仰坚定的教士和自由民,任何高贵的人都不应该再为此流血!”   阿提拉那双充满血丝的红眼这才平静下来,他急促的因为兴奋的粗喘也渐渐平缓下来。阿提拉仰天深吸了一口气,又低头吐出,冷静且淡定的说道:   “那么,让这些卑微的蝼蚁来匍匐在他们的王面前,跪着亲吻我的脚,因为我的荣耀、权柄、意志都是长生天赐予的,我是合法合理的统治者。”   叶峰的眼睛眯起了一条缝,用平稳的声音说道,但是声音中明显的充满着颤音。   “愿意为你效劳,我将为你加冕!以仁慈万能的长生天的名义!”   在众人的注视下,阿提拉进行了一场盛大的洗礼仪式,在鲜花、掌声、圣洁的吟唱之中,由使徒亲自洗礼的阿提拉在水中闭上了眼睛。   任凭清澈凉爽的湖水将他的衣服弄湿,感受着长生天这位创世之神的伟力,在水中感受着他的力量。等叶峰念完最后一句--愿长生天庇佑你!   阿提拉从水中猛的钻出,急促的呼吸着,他的衣服被水泡着,因此鼓起涨起,就如同胀气一般,他将衣服拧干,将头发上脸上的水用手拭去,甩了甩头发,清澈的水珠四处飞溅。   阿提拉转过头,对着一旁身着使徒金色礼袍,头戴神冠的叶峰说道:   “完成了吗?”   阿提拉看到叶峰肯定的点点头,阿提拉意气风发的大笑着,但是他没敢在长生天面前做出任何的不敬举动。   “我都等不及了,快加冕吧,趁着大家都在!”   阿提拉走上岸,接过一名白种奴隶侍从递过的布块,将身体之上的湿滑水液全部擦的干干净净之后,走进帐内,换上了一套战斗时的标准装备。   上身褐色皮质鳞甲,一块块鳞片如同鱼鳞般分布在胸前,下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皮革长裤,脚穿鹿皮清凉靴。全身几乎都是褐色的,唯有黝黑的脸。   万人围观,将阿提拉围的死死的,但是竟然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场景静默的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他们静静的站在外圈,大多数都是一脸的虔诚和庄重。他们的国王,将接受长生天赋予的行在世俗世界的权力。   临时搭建好的一个金碧辉煌的站台之上,叶峰正一身金袍的坐于镀金的圣椅之上,头上戴着金银铜三重冠,一个环形的一层的金冠放在他右手边一个木制紫衫木柜台之上,金冠由纯金制成,没有任何的珍珠或者宝石镶嵌,十分的简单。   如同表演一般,仪式首先出场的是数百名灰袍教士,他们是教会最基层最骨干以及信仰最坚定的人,他们前去险恶、苦寒之地传教,只为长生天的旨意和荣耀。狂热的信仰之心使得他们无比的安详和坚定。   数百名灰袍教士同时用匈人语吟唱着圣文,这种匈人语是阿提拉帝国首都布达城附近匈人所说的语言,作为一种模范和标准,成为教会的官方语言。因为就算是匈人内部,也有不同的方言和语言。   这种圣洁和宏大的气息一下子就感染了来到会场的数万士兵,但是士兵们按照阿提拉的命令,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全都是全幅武装,就算叶峰,也是披坚执锐,只是外面罩着一件宽松的金袍。   叶峰的胸前的上衣之上,绣着一个大大的金色马头,正傲视四方。   而士兵们将弯刀挎于腰间,圆盾背在背上,但是却是一脸庄严的细声祈祷着,大多是低着头,虔诚十分。   教士们披着宽松的灰袍,如同传说中的地狱使者般,头部也被罩在灰袍中,只露出一部分的脸。灰袍教士的胸前大多挂着木制的马头饰品,而少数的贵族也拥有这种护身符,给予他们心理的安慰。   这些少数贵族亲吻着马头小饰品,激动的难以自持。   等数百名灰袍教士排列着整齐的方阵,走过众人面前之后。紧接着的是主教、大主教、黑衣大主教。他们的混编队伍依次走过,只是和教士手中空无一物不同。   前方的黑衣主教举着漆黑的马头权杖,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主教和大主教的服饰都是灰色,不过随着等级的提高,颜色越来越深,大主教的灰袍的颜色已经很接近黑色了。   而与安静和激动交织的观众不同,不同民族乐手所组成的的美妙音符在平原之上飘荡着。    58.仪式   美妙的乐器奏起了一首和谐的篇章,这种圣洁庄严的宗教圣乐,让拥挤的匈人和蛮族如痴如醉,沉迷于这种安详、神圣的音符中。   蛮族匈人们沉迷于这种圣乐之中,这种洗涤心灵的音乐让这些激动的信徒和旁观者的心平静了不少。圣乐如同和风般,吹拂过这些匈人蛮族躁动狂热嗜血的心灵。   围着阿提拉的匈人如同汪洋大海,一层接着一层。他们组成了一道道坚不可摧的城墙,将邪恶与伪信阻挡在外。   在黑衣大主教组成的混编方阵走过之后,紧随其后的是十二名银袍门徒,他们每个人都举着银色马头权杖。一脸的虔诚和平静,唯一不和谐的就是他们脸上细密的汗珠,破坏了一丝圣洁之感。   但是远处的观众却是看不清这种细节。叶峰任凭着热汗如同溪流般从额头流到颈部,他还是保持使徒的威严和尊严。   使徒的尊严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必须时刻保持如同春风般和煦的目光,他必须坐立威严,绝不能随意散漫。   权势也带来囚笼,但是叶峰却是乐于其中,只有拥有了权势,才能最终的主宰自己的命运。   经过一系列艰苦的生活,险恶的战斗,以及严酷的环境,叶峰将代行神的权力,为帝王加冕,他一步一步,从一名败兵,凭借着自己的智慧和努力,将走向权力的巅峰。   最终出场的是使徒,叶峰站立起来,因为长时间的身体没有活动而造成的酸麻胀疼,叶峰舒展了一下身子。   虽然乌尔丁请求把他拿着金色马头权杖,为了减轻叶峰的负担,毕竟叶峰这身厚重的衣服、神冠、靴子,就有十几斤了。   但是满脸大汗的叶峰拒绝了,若是自己的权杖都需要他人举起,那么是否自己的权力需要他人行使呢。   叶峰的大手抚摸金马头权杖,一脸的迷醉和向往,这,即是宗教最高权力的象征,也是长生天之手。他将神权触及到世俗的人间。   他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金色马头,感受着凹凸质感,最后他抽出手,将沉重的权杖举了起来,沉甸甸的权杖,被叶峰高高举起。   带着万众期待之情,叶峰缓缓的从站台上走了下来,这时数百名灰袍教士,黑衣大主教、十二银袍门徒按照地位的高低,依次跟随在叶峰的后面。   圣乐达到了高潮,众人心底本来平静的湖水又沸腾起来,他们的嘴巴蠢蠢欲动,想要欢呼万岁,但是在神灵面前,他们不敢轻易的造次,   叶峰缓慢的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在粉红花瓣飘扬中,金色的马头权杖映照着太阳的光辉,圣光普照大地,美妙和谐的音乐激动着。   一名匈人表情激动,脸色因为兴奋、狂热而涨红,他低着额头,用虔诚的声音祈祷着,祝福他们的国王和使徒。   叶峰举行着加冕仪式,横绕了一圈,终于又回到了圣椅之上,此时,身为使徒的他终于能好好休息了,而这场加冕仪式的主角阿提拉此时才姗姗来迟的从人群中走向叶峰。   阿提拉一双有神的眼睛直视前方,他拨开挡在他面前的匈人,走进了众人的面前,一脸的虔诚和狂热,更多的是激动和幸福兴奋。此刻他走到了舞台的中央,闭上了自己的眼睛,等了一会儿,感受一下这种神圣的气息。   睁开眼睛,走到了叶峰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阿提拉认为他跪的不是叶峰,而是神的代言人,所以极为的虔诚和热情。叶峰伸出了自己的金色马头权杖,阿提拉看了看,才迟疑的会意亲吻了一下金色马头。   叶峰的右手处紫色柜台处,一个天鹅绒充填的柔软的红色枕头之上,放着一件极为简朴的纯金金冠,叶峰轻启右手,拿起放置于天鹅绒枕头之上的金冠,叶峰站了起来,他将金冠高举于空中,带着庄重的声音对着跪在自己面前阿提拉说道:   “愿长生天庇佑你,愿你面前的荆棘之路化为坦途,愿圣光普照大地。   请你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   我将扫除黑暗,保卫教士!   我将善待国民,勤劳智慧!   我将斩杀异端,为圣战为死!   ...”   叶峰念一句,阿提拉就跟着念一句。气氛达到了高潮,圣音在空中回旋着,激昂的宗教歌曲变了,不似刚才那样平静如水,而是让人热血沸腾,激情高昂。   最终,叶峰用一句愿神庇佑你结束,终于将高高举起的金冠戴到了阿提拉的头上,华美乐章戛然而止,就如同潮水在猛烈处突然停了下来。   匈人有些回味和不舍圣乐的截止,但是也只是心中这么想,嘴中并没有抱怨出来。   当金冠接触到阿提拉的头发时,当阿提拉感受到了了冰凉的金属质感之时,他感受到现在自己才是一名真正的国王,他是得到了万能的长生天的支持的合法合理的正统国王。虽然自己的兄弟早已经死去,但是弑兄夺位的阴影依旧在他的心中。   终于,他现在松了一口气。   加冕仪式到此结束,众人这才不舍的离去,脸上还对刚才的宏大场面恋恋不舍。   等队伍散去之后,叶峰顺便将没有离开的教士们聚集在一起,顺便就着礼袍,开一次动员会议。   叶峰坐于圣椅之上,周围围着十二名银袍门徒,然后是黑衣大主教、大主教、主教、灰袍教士。数百人形成一个半圈,围着叶峰。   叶峰扫过众人,大声说道:   “长生天的旨意,《腾格里经》的教义,都在指导着我们,现在,我们需要一批无畏的志愿者。   无论是北国的冰天雪地,还是沙漠的炎热干燥。   无论是文明世界的奢侈享受,还是野蛮地带的苦寒困苦。   都不能动摇他们信仰的勇士。   最重要的是,他们必须是恪守教义的信徒,他们的灵魂必须比牛奶还要干净纯洁。因此,他们必须有一匹属于自己的战马,而且熟练的掌握着骑马的技术,还有他们必须懂得教义。”    59.远征前奏   阿提拉在叶峰开完动员会议之后,亲自拜访了他,并向他诉说自己遇到的困难和自己的雄心壮志,总而言之的是,阿提拉反悔了,他看到了那些蠢蠢欲动的想要为教会奉献的信徒,他们都正信仰坚定。   所以阿提拉向叶峰提出了折中的建议,他可以带走三百名战斗教团,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只准宗教化军队,而且也可以带走剩余的所有本来的仆从军,一共一千余人的仆从军。包括七百名高卢战奴,三百名高卢自由奴隶。   “作为慷慨的国王和忠实的信徒,我还将在军中挑出整整三千余精锐去协助你的远征!”   阿提拉信誓旦旦的说道,他擦了擦脸上的热汗。吐沫横飞的说道。   几天之后,叶峰站着,看着自己的远征大军,寒酸程度难以用语言形容,除了三百名战地教团骑士一个个身骑骏马,披戴着铁制鳞甲,而马匹前半部分也是被重型皮甲保护起来,藤条般交错的皮甲,让马匹拥有无可比拟的防御力。   而教团骑士的装备尤其华丽,他们的鳞甲外面、马匹的具装外面,都披着一件灰色的罩袍,胸前绣着一个昂扬的马头,气势逼人。   高卢战奴们一个个和非洲难民没有什么两样,肮脏的、布满汗渍、血渍、泥渍的布衣被穿在身上,布衣颜色各异,粗布衣有绿色的、红色的、褐色的,但是大多都是褐色的。   一半以上的高卢战奴是****着上身,露出着精瘦的肌肉,两块紧实的胸肌如同铁铸般,强健异常的肱二头肌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腹部的六块腹肌随着他们的呼吸而律动,整个身子充满了流线型的美感。   他们的手中拿着残破的短矛、长剑。背后背着用天然染料染成的圆盾,大多是鲜艳的蓝盾、绿盾。   他们嗜血的眼睛中冒着精光,虽然他们衣衫褴褛,脸上却满是泥垢,身体臭烘烘的。但是他们的精神头却是很好,不像奴隶般双眼无神。   而高卢自由奴隶,反而是畏畏缩缩,看来他们还没有从奴隶和自由民的身份中转换过来,他们大多眼神闪躲,精神恍惚,但是还是有少数人一脸的坚定,充满了自信。   他们都穿着干净的各色的粗布衣,手中拿着锋利的短矛、两支日耳曼式标枪,他们的衣服的缝制大多精美,不像高卢战奴那般粗糙的缝制,不会让人感觉难受。   从卖相上来看高卢自由奴隶明显是一支很好看的军队,但是若是让高卢战奴和高卢自由奴隶战斗,高卢自由奴隶一定会被打爆,自由奴隶平时只是耕作,和从小就专职于战斗的战奴相比完全是不能相比的。   但是高卢自由奴隶中也不乏勇气充沛和热血激昂之人。   而那些阿提拉精挑细选出来的所谓的“精锐”,却都是一些老弱病残,虽然他们都是匈人,但是大多数人都是穷苦的,他们简直就是一群乞丐,破旧的粗布衣仅仅能遮住他们的身体,但是那却是十分干净的。   他们的脸、身子也被洗的干干净净,而且身体也没有散发出任何的异味,干净却朴素。穷苦却傲骨。这是马上的叶峰对他们的评价。   这些匈人目光坚定,目光虔诚,年老者没有暮气沉沉,年轻者没有狂妄易怒,伤残者眼神锐利的如同鹰隼,病者对未来充满着希望。   而且这些匈人的胸前和灰袍教团骑士一样,大多用简陋的散发着自然气息的天然染料画着一只昂扬的马头,胸前挂着一个木制马头饰品护身符。   叶峰虽然不得不答应阿提拉所谓的精挑细选的军队,但是他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是这些匈人必须来自疾苦、极北、极东之地,他们必须来自最野蛮、最嗜血、最蛮荒的地带。   叶峰不需要一群谦谦君子,也不要一群被物质所腐化的文明人。他需要的,是一支能够吃苦耐劳,虔诚嗜血,野蛮无情的糙汉子,而不是一群只会穿着华丽装备搔首弄姿的娘娘腔。   对于叶峰的要求,阿提拉欣然答应,这些穷苦的匈人简直毫无价值,他们既不能上供足够的税,也不能打造出精美的工艺品,更不可能很服从阿提拉的指挥。   于是阿提拉大手一挥,将这些连自己装备都装备不起的穷苦匈人划给了叶峰,这对他来说,没有什么的影响,并且这些极东的匈人远离自己的统治。   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而谨慎小心的阿提拉并没有在罗马联军消失后就立刻离开自己搭建的防御圈,而是仔细的观察了几天,发现没有任何异常之后,才悻悻的离去。   而叶峰,面对这些都望向自己,将自己当成主心骨的匈人和高卢仆从军。   他骑金色具装马匹之上,一身金色的戎装,这不是为了装逼,而是有着实际的政治和军事考虑,身为一名统治者和宗教领袖,就时刻要有这种大将的风度和气概。   行为要如同一名真正的神的使徒一样光辉,要时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却又无比亲民的感觉,既残暴又仁慈,既傲慢又谦卑,既伟大又平凡的感觉。   叶峰扫了一眼安静却又充满着无比的力量的四千三百余人的远征部队,小声清了清嗓子。然后一脸虔诚的望向闪耀的太阳,猛的抽出骑兵长剑。   长剑泛着金属光泽的剑刃在金黄的阳光下,金光闪闪,如同《腾格里经》中的炽炎之剑。   炽炎之剑,是由圣文化成,包含了地狱的烈焰,无坚不摧,它的现世象征着杀戮、征服和胜利!   本来安静的众人这时开始啼啼咕咕,有人小声颤抖的说道:   “炽炎之剑,地狱之火将焚烧这个世界...”   有人的脸上和眼中泛着兴奋的红色,那是对胜利、征服的渴望,那是对美好生活的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狂热。   “胜利...是胜利...”   叶峰明显的注意到了底下的躁动,处于这个角度的他,是看不见这把普通骑士长剑的光辉,所以他不满的皱眉,最终还是开口说道。    60.以剑为经   “以剑为经,斩尽邪恶,刺穿黑暗。现在,我们即将进行一场跨世纪的远征!每个人,都将因此不朽,前进者,将受到天堂和人间的奖赏,后退者,将在地狱之火中饱受折磨。   波罗的海沿岸,将成为圣地,波罗地海的奴隶,正等待着我们的征服。财富、女人、还有荣耀之花,正等候着我们的摘取。美妙的天堂,必为圣战者留下一个席位。   我,不会强迫任何一个人!”   叶峰举起长剑,一脸坚定,目光坦然的说道,他的和煦的煽动的目光扫过士兵,士兵们如同被阳光沐浴、春风吹过一般的感觉。他眯起眼睛,继续的说道:   “愿意圣战者请签下神圣的契约,戴上金色马头白底袖章,当你们签下契约,戴上袖章的一刻,你们将成为一名真正的圣战者,你们的罪恶灵魂将纯洁的如同刚出生的孩子,你们将享受天堂中的美妙的愉悦生活,那种快乐只会比圣文中的多,而不会少。”   “遵从你们唯一主人长生天的旨意!签下神圣的契约!你将成为不朽的圣战士,刀剑将避开你们的身体,敌人的箭镞最终会刺穿他们自己。”   叶峰狂热、庄严和煽情的吼道,这时他的声音变得无比的激昂。下面的士兵也是一脸的激动,除了高卢战奴以外,他们被宗教感化的还不够深,除了少部分高卢战奴一脸的希望,大多数****上身鼓鼓肌肉的高卢战奴一脸的不屑。   而三千名教团步兵几乎所有人都是虔诚举起双手的欢呼起来。   “圣战!”   “圣战!”   “圣战!”   而高卢人嗜血的战斗热情也被点燃,他们疯狂的吼叫起来,挥动着自己的四肢和武器,摇晃着自己的头颅,如同一个个狂怒的疯子。   叶峰从马上下来,决定亲自为这些士兵祈祷,他身披金甲圣衣,铁质鎏金鳞甲,泛着夺目的金光,外面罩着一件布制金色圣衣,上面绣着一个纯金色马头。腰间挎着一把镀金骑士长剑。金盔圣甲,好不气派。   他坐在圣椅之上,紫衫木做成的桌子之上,有一份羊皮纸卷,羊皮纸虽然昂贵,但是防水防湿防油,结构紧密,具有高强度和一定的耐折性,更加的耐用,保存的时间更久。而且鹅毛笔写在上面,十分的漂亮,可以呈现饱满的色彩。   一名熟悉精通简体汉字的银袍门徒,用娟秀清晰的拉丁式字体,写着汉字,虽然有些怪异,但也显得一种融合之美。   一名名士兵排队说出自己的名字,按下自己的红色手印。   而叶峰则是将袖章戴到士兵的左臂之上,祈祷一句愿长生天庇佑你。然后士兵们亲吻着乌尔丁举起的金色马头权杖离去,现在乌尔丁的职业是教团骑士团长兼任使徒掌杖手。   一名年轻的匈人激动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用力的按下了自己的红色手印,并且抬头确认了一下羊皮卷,羊皮卷之上果然写着自己的名字,才心安的离去。   羊皮卷上画着一名跃马提剑的金甲圣衣勇士,他就是叶峰,可以清晰的看见他清晰的目光和坚定的眼神。而在他面前,则是一名惊恐万分的罗马人,他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而叶峰的长剑下一秒钟就将刺中他的胸膛。   而叶峰的身后,是一群灰袍教团骑士,他们跃马提枪,气势逼人,眼神冷酷,一脸狂热。而后面是茫茫的灰袍教团步兵,有一名突出的灰袍步兵眼睛瞪的老大,眼中充满了血丝。而还有几个小点点则是高卢仆从军,他们远远的吊在后面。   叶峰的头上有一道圣光降临,光彩夺目,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昏暗衰颓的罗马军队。   篇幅浩大,场面宏大。   遗憾的,这是现实中不存在的场面,是叶峰特地让罗马画师经过艺术加工的,只是为了偶像化造圣,以凸显自己的英勇无畏。   但是这名十五六岁的匈人少年却是极为的崇拜,他来到右手边的叶峰面前,他低着头,有些紧张,不敢看叶峰的脸,叶峰笑了笑,极为熟练的用柔和的声音说道:   “孩子,抬起你的头。”   少年这才抬起,颤抖的身体看着慈祥的叶峰,让他意外的是,叶峰却是极为的年轻,甚至有着和自己一样稚嫩的脸庞。   “你叫什么名字?”   叶峰继续问道。   “阿尔达利乌斯...”   阿尔达利乌斯声音发颤的说道,但是又带有抑制不动的激动,脸色有些发红和害羞。   叶峰轻巧的将袖章戴到他的左臂,鼓励的说了一句:   “愿长生天庇佑你!”   阿尔达利乌斯激动的点点头,走到金色马头权杖面前,低下头,用力的亲吻了一下。   叶峰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句愿长生天庇佑你了,也不知道戴了多少块袖章。老弱病残、热血青年。   而为了建立一套行而有效,简单易懂的军事制度。在结束了签订契约和演讲打气之后,叶峰将有知识的教士和有威望的老兵召集起来,开始讨论军事制度。   太多复杂的军制没有必要,太过粗糙又影响效率。   叶峰和众教士和老兵讨论之后,决定由他们自己民主选出自五夫长,十夫长,百夫长,而千夫长及其以上,由使徒直接任命,而在百夫长一级设灰袍教士,千夫长设主教,教士们充当类似“政委”一样的监督、宣传、教育的作用。   教士们不干预作战,但负责士兵们和军官们的思想工作,直接对使徒负责,而士兵们集体向长生天效忠,对使徒负责。   在吵吵闹闹中决定了军制大纲的众人,又谈论了军功、战利品之类的东西,但是因为还没有发生战争,所以没有确定具体的军功、战利品等制度。   简体的军制确定之后,叶峰这才开始誓师。   四十三个百人队,分成整齐的三列方阵,灰袍教团骑士在第一排,教团步兵第二排,高卢仆从军则是最后一排。    61.誓师   叶峰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微微的点点头,扫过安静却强大的军阵,眼中充满了自豪和信心。他的左手拉住缰绳,右手指指点点的说道:   “圣战者们,我们是长生天最忠实的战士。现在,我就来说说的我计划。寒夜将至,日渐短夜渐长,饿狼徘徊,猛兽巡视,未知的懦弱敌人隐藏在暗处。   他们都是一群没有马、没有信仰的罪恶之人,我们结束他们的生命,是合法合理、无比公正的,我对长生天发誓,要是有任何人胆敢阻止我对邪恶的扫除,我的长剑第一个将终结他。”   叶峰继续摇头晃脑,激情万分的说道。   “也许你们曾经听说过这些人的传说,但是请相信我,没有任何人比我更了解这一群懦夫,他们像猪一样的生活,他们毫无羞耻和自尊心可言,他们天生就应该成为奴隶,他们必须被征服!这才是他们的意义!   我们会用鞭子、用刀剑去驱使这群懒虫劳动,作为我们教育他们的奖赏,我们每个人的财富都将得到至少一到两倍的提升!我们都将发财!而我们也都将成就不朽!让匈人再次伟大!除了用刀剑铸就辉煌之外别无他法。”   叶峰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很清楚波罗地海沿岸的那些斯拉夫人,他们是斯拉夫人的西支,称为维内德人。这些温顺的牧羊比日耳曼人还容易驯服,但是,他们之中难免会有几匹恶狼,我们的任务时,杀死凶残的恶狼,驯服绵羊,如同我们日常所做的一样。   ...”   叶峰进行着激动人心却绵长的演讲,最终众人齐声欢呼。   “以剑为经!圣主万岁!”   这就是这次行军的口号,而圣主指的就是长生天。   而阿提拉则是选择在多瑙河以东过冬,叶峰带足了药品、葡萄酒、粮食。   之后他将各地信徒所捐献的工艺品、金币、各类粮食、牛羊马等物资汇聚起来,去用他们换来珍贵的武器、装备和马匹。   加上游牧匈人、定居匈人、还有各蛮族贵族、部落首领捐赠的马匹、装备、武器。   其实叶峰本来准备誓师后立即出发的,但是看到络绎不绝的捐赠者,叶峰决定停下来,并在《圣文》中加上了一条,也就是《腾格里经》另外的一个名称。   凡是向教会捐赠一匹马、帮助教会布教并且让百人信教者,有不下地狱的恩惠,他将拥有滞留在苦难但却比地狱好上一些的人间。   并且叶峰亲自在《虔诚教徒史》中写下了他们的名字和捐献的物资,以保证他们的荣誉和光辉不会随着时间淡去,并且郑重的承诺,只要圣战军在蛮荒之地扎住脚跟,将会还给予捐赠者远超他们奉献的奖赏。   黄金、奴隶、工艺品、还有肉蛋、蔬菜、水果。   这些将会源源不断的从被征服的地区运送到信徒的家中,以确保他们的利益和荣耀。   有时候,威信和权威将发挥难以想象的作用,无名之人根本毫无号召之力,而当叶峰发起了圣战的号召之后,响应者、支持者如潮水般袭来。武器、装备、马匹等军资源源不断的从匈人、各地蛮族运送到叶峰的手中。   锋利的弯刀、笔直闪亮的长剑、新鲜出炉的锐利短矛、还有刚刚涂上颜色画着灰色马头的圆盾。用有一定硬度但是易折断的枪身装备上尖锐的金属锥体,易折断是为了冲锋刺杀时的巨大反作用力。   还有一匹匹献上的马匹,矮小却耐力惊人的匈马。   阿哈马,产自里海沿海的西徐亚民族,有着接近千余年的历史,距离5世纪。叶峰巡视着军资,他一眼就看上了阿哈马。阿哈马是世界上最神秘最古老的马匹之一,他的体型轻细优美,全身密长长毛,弯曲的颈部。   特有的伸长高举步法,显得高贵出众,在历史上大多作为宫廷用马,亚历山大、成吉思汗等许多著名帝王都曾以这种马为坐骑。   而遥远的东方,中国,阿哈马被称为“天马”和“大宛良马”以及“汗血宝马”。叶峰虽然不懂马的知识,但是从它的姿态优美,四肢长。就喜欢上这匹马了。   他挑了一匹银白的阿哈马,骑了上去,顿时感到意气风发。   还有其他的马种,但是都没有阿哈马这么的惊艳。   接近一千六百匹战马,这是叶峰现有战马的总数,减去教团骑士的六百匹战马,只剩下九百匹战马。之所以给教团骑士一人配备两匹战马,是为了能够高速机动。而剩下的一千匹战马分给了五百名匈人教团步兵。   幸运的是这些匈人步兵没有马,但都精通骑术,他们的家庭或是部落都让他们接受过御马的学习,这让这次的远征规模空前的浩大。   因为他们的敌人,约内德人,还处于原始公社制阶段,虽然出现了比较稳固的军事组织还有原始的民主部落会议。   还要大量的箭和匈弓,这些箭都是由锋利的刃,通常在七十厘米左右长,有三菱形,三角形、圆锥形,箭杆为圆柱形,而尾端的箭羽是箭在飞行中能平稳的射中目标。   还有重箭、轻箭,重箭是为了能够有更大的破甲能力。因为轻重箭头有不同的射程,便于匈人在不同距离时射击,和现在子弹的型号一样。   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装备,从罗马人那里缴获的环片甲、以及蛮族们锁子甲、还有鳞甲。   八百名骑士挑选了最好的、最新的装备。五百名小灰袍教团骑士以及两千五百名灰袍教团步兵,还有一千名辅助军。   小灰袍教团骑士并不是说他们的年纪小,而是为了区分原来的灰袍骑士和现在的灰袍骑士的区别。灰袍骑士胸前绣着一个大大的金色马头,而小灰袍骑士胸前只是一个小的金色马头。   现在,一切就绪,叶峰骑在阿哈马之上,脖子歪着看着远方,然后又摆正,眉头上扬,任凭大风吹散自己的头发,转头对一旁举着金色马头权杖的乌尔丁说道:   “这将是极好的开始!”   然后在乌尔丁的疑惑中,策马前进。    62.莱茵河   叶峰扫视了一眼圣战军的装备,灰袍教团骑士几乎人手都有一件重型铁制鳞甲,这种东西极其的珍贵,所以叶峰极其的珍惜这些具装重骑兵,还有身穿着锁子甲、链子甲的小灰袍教团骑士,这种中型骑兵也是十分难得的穿插包围的利器。   至于剩余的两千五百名灰袍教团步兵,一个个身穿灰袍,灰袍的胸口绣着一个金色马头,至于他们的装备,就太凌乱了,基本上什么都有,不过大多都是皮甲。和罗马布匿战争时罗马军团的主战装备一样。   而高卢仆从军,分为两部分,本来就是为了相互制衡,而且作为炮灰的存在,他们是不可能获得什么好武器的,除了极少数勇士穿着皮甲和锁子甲之外,大多数都是布衣。   绵延的队伍,排起整齐的方阵,向着前方驶去,整个大地都仿佛在震动,轰隆隆的如同火车轰鸣而过,将一切阻挡在面前的敌人碾压成为碎片。   高卢地区的风景多样,一望无际的青草平原。叶峰避过阿登高地,从高卢最北部,弗里西亚越过,从这里直插入日耳曼尼亚,到达波罗的海地区,避过蛮族的势力范围。但是不可避免的,要经过法兰克人和撒克逊人的领地。   但是这并不是问题,只要自己不去攻击他们,这就不会成为问题。   叶峰的军团不久就遇到了一个障碍,森纳河河畔,但是流水很平缓,因为这里都是低平的平原地带,叶峰命令辅助军团搭建桥梁,加上几位罗马工匠和几十名罗马军团士兵的帮助,一座桥拔地而起。   这就是科技和文明的力量,远远不是野蛮的匈人能拥有的,幸亏叶峰和阿提拉谈判时,问他讨要了几名罗马士兵和工匠,不然现在他只能选择绕过这条河,这样又会浪费很多时间。   叶峰策马骑过木桥,平缓的河水紧紧流淌,哒哒的马蹄声悠远绵长。叶峰能看见刚刚砍下树木的枝叶还没有清除干净,所以木桥并不是光秃秃的,而是显得生机勃勃,绿色和木色混合在一起。   为了不因为共振而使桥坍塌,所以他发布了一条黄金诏令,禁止军团士兵踩着整齐的步伐过桥,而是散乱的、小规模的过桥。   叶峰的命令分为四级,黄金诏令、银色诏令,黑色诏令,灰色诏令,级别一个比一个高,而黄金诏令代表着最高的等级,违反的惩罚大多是残酷的折磨至死。   野蛮血腥残酷的绝对超过任何现代人的想象,那种不仅是肉体上的折磨,更可怕的是心灵上煎熬。虽然残酷,但很可靠。   用叶峰的话说,一个被酷刑折磨至死的人能震慑一百个坏人。叶峰大多日常的指令是灰色诏令,百夫长和教士接到黄金诏令后,觉得这件事很重要。没有让叶峰担心,桥还是很坚固耐用的,没有发生坍塌的情况。   身为使徒和圣战军的实际掌控者,叶峰自然第一个跨过了大桥,然后一路在北部的弗兰德平原行军。叶峰在经过森纳河畔时,下马洗了个澡,现在自然是精神十足,那哗哗的流水更是让人赏心悦目,精神十足。   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有着青青小草,还有如同绿色海洋一般的森林,森林如同一张魔网,充斥着昏暗和未知,所以叶峰能避过尽量避过。   圣战军中没有女人,叶峰骑在马上,心想这匹马要是希拉莉或是高卢两姐妹就好了。但是将女人带着,是极其麻烦和影响士气的,所以叶峰让虔诚的黑衣大主教和几名亲卫关照好自己的内眷,让她们去布达城,这是阿提拉的王都,对于她们很安全,至少目前是的。   不知行进了多久,经过了多少轮黑夜白日的轮回,终于在高卢人的喊叫声中迎来了莱茵河。   莱茵河搭建木桥可没有那么容易和简单,在莱茵河最狭窄最平缓的地方搭建木桥才是最合理。而叶峰则是勘察起地形,如同少女般的暗礁,传说它是由铁石心肠的美女变成的,这些奇特的暗礁在落日的照耀下如同少女在梳妆打扮,姿态妩媚迷人。   还有想象之中美妙的歌声,妖女洛雷莱的传说。   但是叶峰看到的只有蜿蜒曲折的河道和清澈见底的河水,青山绿水之间,沿河两岸山坡之上遍布的葡萄园,以及遥远的日耳曼尼亚地区罗马时代的古堡,不过大多废弛。   莱茵河起源于现代瑞士的阿尔卑斯高山之上,在叶峰经过的地方流入大西洋,但是到这个时候,莱茵河已经分成了许多宽的岔流,莱克河、阿尔河、还有梅尔韦德河。   莱茵河在古代和现代,都是黄金水道。   经过漫长的等待和准备后,叶峰和他的军团终于渡过莱茵河流域,整齐的军阵在这片肆意的土地之上横行无忌,温带海洋性气候,多雨温凉,咸湿的风吹拂过叶峰的身子,让他从头到尾一阵舒爽。   莱茵河渐行渐远,只在叶峰和军团士兵心中留下了一份珍贵的回忆,这个漫长的旅途。叶峰如同一名背包客一般,在远方和士兵们一起试图寻找自己的价值。   乌尔丁策马扬鞭,奔到叶峰的面前,哈哈大笑道:   “我从来就没有这么痛快过,跟着使徒去为长生天奉献一切,才是人生的真正的价值,这比喝酒吃肉睡女人还要痛快,还要爽,我的毒蛇般的长剑和疾风般的箭已经迫不及待了。”   叶峰则是淡淡的说道:   “人生的旅途,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个终点站是哪里!”   乌尔丁则是摸着后脑勺讪笑起来,不知道怎么回答,举着金色马头权杖并肩而行。   叶峰和这些远征军一样,对未来也充满了不确定性,也很迷茫,他是人,不是神,但是残酷野蛮的世界逼着他不能像凡人一样思考,他的野心很大。   他回头看了一眼消失在远处的莱茵河,心中却是淡淡的念叨着,看吧,总有一天,这个美丽的地方将属于我。    63.约内德人   而这时一名在波罗地海地区布教的灰袍教士带着一名虔诚信奉圣教的约内德人,圣教即是新腾格里教,向叶峰介绍波罗地海地区约内德人的信息。对此,叶峰是十分高兴的,毕竟多了一位带路党,远征的事业将轻松许多。   古罗马时期的欧洲三大种族,日耳曼人、凯尔特人、斯拉夫人。   而叶峰现在即将面对的就是西斯拉夫人,即约内德人。   叶峰为了拉拢和询问一些关于约内德人的情报,选择了邀请那名约内德人参加自己的晚宴。   晚上,叶峰的帐内,点着一根蜡烛,叶峰跪与一大块金色的地毯之上。一个褐色小木桌之上,古色古香的木桌之上,一个黄色的坚固木盘之上放着几块硬硬的牛肉,牛肉块的大小有半个人手掌那么大,还有几个木碟子之上,放着几块凝固的奶酪,发出诱人的奶香。   当然,几个铜制的酒壶内也盛满了葡萄酒、奶酒。   叶峰徒手拿起一块牛肉,大口的咀嚼起来,一股肉香滑入口中,劲道的牛肉口感好极了,只是略微有些硬,若是牙口不好,是不太好吃的。   为了照顾约内德人的饮食,叶峰也准备了一块块黑硬黑硬的黑面包,正整齐的摆放在褐色木碟子之上,还有两把切割肉和奶酪以及可以杀人的锋利小刀。   乌尔丁作为叶峰的首席侍卫,正站在毡房之外,他穿着这个时代能找到的最好的装备,极重型鳞甲,几乎是重型鳞甲一点五倍的重量。沉重的铁鳞甲在他的身上,好似无物,一把长剑挎于腰间,一双警惕的眼睛巡视的四方。   “约内德人到了!”   乌尔丁在帐外大吼一声,叶峰没有说话,他慢慢的将牛肉咀嚼完,整理了一下着装,将使徒金色礼袍的皱褶弄平,咳嗽了一声。   灰袍使徒带着那名约内德人小碎步走进了叶峰的帐内。斯拉夫人和日耳曼人都是雅利安人,所以这名约内德人也带有雅利安人的典型特征,金发碧眼、白皮肤。而由于是斯拉夫人的原因,这名约内德人的颧骨高一些,眼睛深陷程度小一些,发色浅一些。   这名约内德人微微欠了一个身子,向着叶峰行礼道,口中却是不紧不慢的说道:   “日丹”   说完这名约内德人还微微弓下身子。这一下子把叶峰搞懵了,什么?日安?   然后那名约内德人咕噜咕噜一大堆听不懂的话,叶峰眉头抬了抬,侧目望着那名灰袍教士,示意他翻译一下,陷入狂热仰慕使徒和激动中的贫苦教士才反应过来,一脸正色的回应道:   “这名约内德人说他的名字叫做日丹”   叶峰皱了皱眉,日丹,我还日天呢。灰袍教士看到了叶峰眼中的疑惑之情,急忙的说道:   “日丹在约内德语是盼望的孩子的意思,以下是日丹的原话:   对长生天的使徒,带着崇高的敬意...   你忠实的仆人日丹向你问好!   鉴于你还不了解我们约内德人,我将向你作出详细的介绍...   愿圣主的光辉普照波罗的海,匈人和约内德人将成为十分友好的关系。”   叶峰一边拿起小刀,将奶酪切成了几块,小心的将它送入自己的嘴中,一股奶香袭来,这种松软的感觉好极了。一边仔细的听着灰袍教士的叙述,时不时点头称是。   根据日丹的情报,约内德人目前还没有自己的文字,宗教信仰也是泛自然教。但是在这一阶段,约内德人还有一种独特的社会组织形式,称为“扎德鲁加”,即建立在氏族血缘基础上的父权制大家庭,包括同父所生的子孙和妻室儿女,多达数十人,他们住在一起,共同的劳作,共同占有生产资料和剩余产品。男女族长拥有很大的权力。   约内德人和日耳曼人一样,有着牢固的村社制度,和罗马繁荣的奴隶制经济相反,没有广发的使用奴隶,战俘拥有自由人的待遇。   约内德人是多神教,信奉泛神教,崇拜雷神、电神、天神、太阳神和火神。   最重要的是,约内德人目前处于农耕文明,农业成为主要生产活动,还有畜牧业、渔业、养蜂业。当然,手工业也高速发展,冶金业,纺织业、皮革业、木工业、制陶业都有广泛的发展。   叶峰听到了这些,微微一笑,看来这些约内德人也不是一贫如洗,他们将是我成就伟业的很好的垫脚石,很大的助力。   叶峰作为赐予日丹礼物,让日丹作为那名灰袍教士的学生,成为一名见习教士,学习圣文和匈语,圣文就是简体汉字。   日丹停到了这个消息,满脸的激动和兴奋,他那双大大的好看的蓝色眼睛,充满了感激和崇拜之情,躬身说道:   “愿为圣主效劳,愿使徒长生!”   随后日丹欠了一个身子,和灰袍教士一起离开了。   叶峰微微闭上眼睛,思考着如何对付约内德人。   根据约内德人日丹的情报,绝大多数的斯拉夫人对于匈人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因为他们就是迫于匈人之前的入侵,才被逐渐逼迫到这里来的。匈人的西进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渐进的缓慢的。叶峰不认为任何人对于入侵者有好的看法。   但是他可以利用约内德人之间一盘散沙的关系。约内德人,还没有形成一个国家,而是广泛的部落联盟,各个部落首领之间为了权力而互相厮杀,很多部落之间都是死敌。   叶峰决定不对这些约内德人采取侵略的态势,因为这很有可能让一盘散沙的约内德人联合起来,这样对于叶峰的远征军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思虑着,叶峰渐渐的睡去。   第二天,行程继续,漫长的征途随着天气的转凉,士兵们穿上了兽毛制成的皮衣。叶峰也披上了一件熊皮大衣,感觉到身上的暖意和微微的凉风,感到无比的舒爽。   他在第二天早上,就召见了在波罗的海地区传教的灰袍教士,以圣主的旨意命令他带着约内德人日丹,让他们带着和平去会见那些弱小的,受到强大霸权凌辱的约内德部落。    64.波罗的海   叶峰的军团已经在波罗的海附近了,在北欧地区,天气日渐严寒,日渐短夜渐长。几乎已经看不到什么人烟了,经过法兰克人和撒克逊人领地时,叶峰都是从沿海地区绕过,尽量的不和他们接触。   由于叶峰的快速行进,所以目前为止,叶峰没有碰到一个人,古代的地广人稀的程度绝对超过你的想象,很难想象古代人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远征的,因为一次远途的旅行,绝对不是舒适和愉快的。   很多人病死,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但是因为军团先进的卫生制度,所以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感染疾病,就算是瘟疫也被扼杀在摇篮之中,加上北欧气候严寒,这里并不是病毒的温床,所以卫生程度还好。   气候日渐寒冷,但是叶峰的准备很足,士兵们换上了新装,将皮衣穿到身上,褐色的皮衣将本来花花绿绿的军团染成了一片灰色的海洋。就连高卢战奴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件破旧的兽衣,这让这些奴隶有些激动和脸热。   现在的叶峰的军团处于北欧五十四度至六十五度之间的东北欧,波罗的海地区处于温带海洋性气候到温带大陆性气候过渡区,全年盛行西风,秋冬季常常出现风暴。   现在正处于夏秋之际,虽然还没有出现风暴,但是不得不防备。寒风呼啸而过,如同妖女的凄厉喊叫,叶峰紧了紧身上的熊皮大衣,一个黑色的熊头罩在头上,叶峰此时如同北欧传说中的熊皮狂战士。   士兵们接连从他的身边而过,有的士兵边走边哈着气,白色的雾气吹起。北欧地区的严寒程度和中国的东北地区类似,往往是冬季还没有到来,就开始飘雪。   叶峰用力夹了一下子马肚子,催促落雪白马加快步伐,跟上部队。绵延的士兵如同一排排密集的松柏,挺立高大,整齐有序。   叶峰眯起眼睛,仔细的盯着远方的风景。   波罗的海是世界上盐度最低的海,长一千六百千米,宽一百九十千米,面积四十二万平方千米。出产鲽鱼、鳕鱼和鲱鱼。而且古代的森林覆盖面积还是很高的,从北至南的苔原、森林。   波罗的海沿海南高北低,东高西低,广布冰川。   最重要的是波罗的海沿岸是一块平原,有利于骑兵的纵横。   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平原和青青野草,以及偶尔点缀的小片森林。   而且让叶峰最为眼馋的和渴望的是波罗的海地区适应寒冷、不惧严寒的北欧战马,它们的体型不是很高大,类似于蒙古马,吃苦耐寒。在皑皑白雪的笼罩下,这些骏马一定会美的让人窒息。叶峰想象到。   叶峰有些期待日丹尽快和这些约内德人进行外交事务,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到新的讯息,在无垠的平原之上,最无聊的事情就是赶路了。   但是不同的地区有不同的自然构造和地理环境,就如同不同肤色、不同样貌、不同风俗的人种一样。   波罗的海受冰川作用明显,大部分冰川夷为平地的平原,有冰渍岗丘,波罗的海沿海有绵长的沙丘,中部则是低地。   叶峰仔细看了一眼脚下的泥土,从沙土到重黏土皆有,叶峰下马,抓起一把黏土,用手指搓了搓,感觉到一股粘性。没人看到叶峰微微一笑。   波罗的海地区中部以灰化土和泥炭土为主,土地肥沃,而西北部以壤土。灰化土为主,东南部多沙土,所以土地较为的贫瘠。   叶峰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心中的急切之情更甚,他必须赶在降雪和暴雨之时,赶快找到一个落脚之地,而八月波罗的海大部分地区降雨量最多。   叶峰的脑中却在仔细的思考着日丹告诉他的信息。   沼泽区有大量的泥炭,森林和草地大约占波罗的海沿岸四分之一的面积,树木有松树、云杉、橡木。都是很好的资源。   但是矿物资源贫乏,连约内德人铁矿石都大多来自贸易。本地只有少量的铁矿石,最最要紧的这里有冰岛马,这个世界有血统最纯洁的冰岛马,它体型虽小,但是力量惊人,适合长途奔袭,寿命最高可达四十岁,体高约有一点二五米左右,并且天生友善。   灰色的浪潮卷过绿色的大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颜色。锋利的金属色的冰冷的长剑和短斧,以及闪着幽灵般光芒的短矛。鳞次栉比的随着灰色的浪潮而闪动。   叶峰在行进的同时,还在军团中搜集了十名哑人,他们不能说话,只能听。而且他们都是文盲,根本不会写任何民族的字,叶峰将他们作为自己机密的守护者,去执行自己最机密的任务。   而他们,也遭受到了最严酷的训练。   寒风呼啸,叶峰的脸被吹的青紫,乌尔丁点点头,示意一切都搞定了。   叶峰一丝不苟的看着眼前的十名穿着兽衣皮甲的匈人,他们大多自悲,目光闪忽,缺乏自信。叶峰目光一正,他也没有兴趣和心情和问这些残障人士的名字。而是严厉的说道: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近侍了。乌尔丁,让他们接受双倍的罗马式训练。”   说完叶峰头也不回的进入了毡房内。但是这些失去说话能力的匈人却是眼中闪出了一道光芒,本来黯淡的眼神恢复了一些生机,他们竟然能成为圣主使徒的贴身仆人,这是他们无上的荣耀。   叶峰十分恐惧自己的身份被发现,他也害怕自己睡梦中泄露了机密,所以最可靠的方法,就是让身边的人永远也开不了口,第一等是死人,第二等就是哑人了。   叶峰这几天的心情很糟糕,因为日丹和那几名布教的灰袍教士没有任何的讯息,而天气却是越来越冷。叶峰知道,若是在凛冬来临之前,还没有寻找到落脚地。后果不堪设想,因为北欧的气候和地形,是匈人所不熟悉的。虽然还有一条路,全面入侵。   叶峰白天行军,下午训练,在夕阳之下,沿海的橘色夕阳极为的美丽。    65.血腥训练   结合了匈人、蛮族、现代军队和罗马人的训练方法,在夕阳之下,匈人和高卢战奴正在训练,其实各民族的训练方法都是大同小异的,主要是对士兵两个方面的训练,一个是个人技能,第二个是团队技能。   针对于士兵力量和纪律的提升。   叶峰策马掠过训练场,不过也没有什么训练场,而是在平原和空地之上训练。这些匈人和蛮族简直就是天生的士兵,他们的体质和现代的普通士兵体质差不了多少,甚至更强。这些野蛮人虽然营养缺乏、也没有经过任何的正规训练。但是他们残酷、艰难的生活铸就了他们强健的身体。   一个个如同野狼,虽然身体大多精瘦,但是全都充满了流行型的力量之美。游牧匈人并没有定居下来,艰苦的游牧生活给予了他们强大的身体。而高卢战奴虽然处于农耕社会,但是还处于过渡时期,这些高卢人既是农民,也是战士。他们不是纯粹的农夫,你也不能将他们当作农夫看。   高卢人血腥的战斗生活一点不比匈人差多少,长期的部落战争,部落首领们为了争权夺利而相互厮杀。   青青草地之上,一个百人队正在百夫长的监督之下,做着俯卧撑,一个个汗如雨下,正艰难的一个接着一个做。一名匈人的脸涨的通红,脸庞之上满是无色的汗液,口中不断的喘息道,将浊气吐出,呼吸进一口新鲜的空气。   百夫长看到叶峰策马经过,不由侧目,叶峰摇头,示意百夫长专注训练,这名匈人百夫长才按奈下激动的心情,乌尔丁随侍在叶峰的身边,穿着极重型铁鳞甲,手中举着金色马头权杖,随行的还有十名匈人近侍。   还有一队匈人正在训练团队拼刺,双方都是百人队,全都穿着皮甲,手中拿着硬木制成的重剑和重盾。这是训练用具,向罗马人学习的。木剑和木盾都有长剑和圆盾双倍的重量。所以有些士兵第一次接受训练时觉得有些沉重。   但是这是为了让士兵们在上战场上使用兵器觉得举重若轻,更加的轻松。实际上,对于严酷、无情的训练,这些匈人和蛮族宁愿和敌人真刀实枪的干一把,也不愿接受这种严苛的训练。   流汗比流血更累,流血只是一时,而流汗却是长期的渐进的,血腥的训练的中,不时有人受伤,虽然木剑是钝的,并且前面用布、兽毛包裹起来,上面抹上了一层石灰粉。但是还是会出现受伤,甚至死亡的情况。   匈人摄于叶峰权威,不得不对屈服于这种严酷的训练,匈人和蛮族都散漫惯了,都十分不习惯规则的束缚。   但是叶峰深深的明白,一支军队训练的重要性。一支人数少但却精锐的经过训练的军队,往往能打败一支人数多且庞杂的乌合之众。   在战斗的时候,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往往会因为突然的打击而士气崩溃,而经过训练的士兵往往能心志坚定,抗住巨大的压力。   叶峰的这些匈人士兵都是十分能吃苦和忍受恶劣自然条件的,他们从小就生活在苦寒之地,饱受着生活的折磨,早就习惯了这种艰苦且折磨人的生活。但是这些叶峰眼中的高卢人却往往不具备这些优秀的品质。   若是一支军团想要南征北讨,那么这支军队就一定要能够吃苦且坚韧。亚历山大进军印度时,士兵们因为严热的热带雨林环境而哗变,拒绝继续行军。虽然自然环境不是阻止他们行军的所有原因,但是也是其中的一个重要的原因。   作为叶峰核心力量的匈人是不可以轻易浪费的,他们是一支全球性的军团,而高卢军团只是一支地区性军团,他们的活动范围没有匈人那么广大,当进入自然条件恶劣的地区,无疑的,他们的士气会大降,他们的作战能力也难以得到保证。   这两支百人队的百夫长都站在队伍的最前排的中间位置,叶峰赞许的点点头,勇气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他不希望他的前线指挥官畏畏缩缩的。指挥官勇往直前可以激起士兵们嗜血的愿望。   士气,从来就是古代战争的重要占领阵地。   左面百夫长头戴铁盔,身披木色皮甲,双眼警惕的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军团,手中的圆盾死死的抵在前方,手中的的长剑死死的握住,身后的士兵组成罗马式的方阵,学习其他民族的先进技术、文化。一直是人类前进的动力,匈人也不例外。   以前匈人嘲笑躲在方阵的罗马懦夫,现在他们也发现了方阵的好处,士兵们将成为一个整体,方阵则会成为一个杀戮效率惊人的战争机器。前排的士兵累了之后,退下来,后排的补上去。这样方阵的前方就能一直保持锐利,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他。   整个部队分成了四十三个百人队,四十三个小型方阵。   而右方的匈人百夫长也是一样的装束,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年纪稍稍大一些。他们没有发现叶峰的到来,因为军营里到处都是躁动的方阵,和嘈杂的嘶喊声。整整一里外都能听见他们嘶吼咆哮的声音。   对面的一位稍微年轻的百夫长,大概二三十岁,他一脸挑衅的说道:   “你******还在等什么,如果要投降就说了吧,你们一天的一半的食物都归我们,免得受皮肉之苦,哈哈!我们可都饿了。”   对面年长的百夫长的眼睛皱起,呼吸急促了起来,他愤怒的骂道:   “愿万马践踏你的尸体,没有教养的小马驹,我会把你揍的连你的女人都不认识你!”   年长的百夫长虽然生气,但是还是保持了克制,并没有骂出什么难听的话。   这时年长百夫长的百人队都发出了哄笑之声,年轻的百夫长是一个暴脾气,他哪里忍的住,大喊一声:   “杀光他们!”   然后就如同看到仇敌一般,红着眼睛,如同浪潮一般击打向严阵以待的叶峰的右边方向,整整一百余人,集体奔跑起来,长剑嘶鸣,巨盾沉默。只是一瞬,两股力量就紧紧的撞到了一起。    66.以圣主之名   叶峰侧目看着厮杀中的双方,一股快意袭来。金戈铁马,马革裹尸,是男人的最高梦想。两支百人队如同两辆轰轰作响的火车,疯狂的撞击在一起。亦如同铁锤击打到烙铁之上,溅射出夺目的火花。   “今天我要好好的看看我的勇士们,将如何为我作战,我给了他们许多,财富、生命、还有理想。现在看看他们能为我做什么!”   叶峰眯起眼睛,一脸沉迷其中的问道。叶峰身边的乌尔丁也是充满着笑意,脸上带着阳光的微笑,一脸真诚的说道:   “这两支军团都是直辖队,他们是四十三个军团中最强大的最精锐的士兵。待会比赛会十分的精彩的,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比罗马最雄伟的斗兽场差,除了不见血以外,这些年轻人的运动是十分有趣的。”   叶峰微微点头,仔细的看起了两支军团。   年轻百夫长的军团是公牛军团,番号是第三军团。成年百夫长的军团是金狼军团,番号是第四军团。   此时叶峰真的感觉到了好像有一头庞大的公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对面。而右方的金狼军团也毫不示弱,如同一头狡猾的野狼,不断的徘徊着寻找着致命一击的机会。   两支军团几乎没有任何的悬念的撞击在一起。   前排二十人顶起巨大的圆盾,将长剑牢牢的握住,长剑所指,即是敌人。相对于公牛军团的躁动不安,和狂热疯狂。野狼军团极为的安静,他们只是一声不吭的组成了一道严密的方阵。   砰砰砰!   盾对盾,盾对人,剑对剑,剑对盾,剑对人。   双方此刻都按耐不住的嚎叫起来,怒吼声,谩骂声,惨叫声。   用怒吼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恐惧,用怒吼去惊吓敌人。   成年的百夫长的军团中都是老练的猎手,他们都是高效的战争屠夫,他们懂得如何保存自己,消灭敌人,虽然有时候,这也会成为他们的缺点,他们不是那么的狂热和勇敢,导致他们大多数不能直面死亡的恐惧。   但是青年的百夫长的军团都是年轻的勇士,他们血气方刚,力量十足,充满野望和激情,但是他们缺少战斗的技巧和经验。有时候一味的蛮干,反而会不利。   而且他们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缺少那种熟悉感。但是老练的猎手就不一样,他们精通战斗的技巧,从使用剑和盾牌的姿势,到安营扎寨,修路架桥。他们都是有过实践经验的,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而且他们也见识过青年军,青年人虽然大多可以舍生忘死,但是他们的战斗技巧却难以恭维。   但是当成年的匈人百夫长连续极其困难的敲断了几名青年匈人的肋骨,他们却发狂的继续战斗,这一刻,成年的百夫长,巴兰伯,竟然有一丝害怕。他从匈人两王共治的时代就声名鹊起,是一名战斗意志和经验极其完美的无暇战士。   他的每一寸肌肉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不是那种畸形的,而是完美无暇的,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古代士兵的楷模和典范。   巴兰伯心中感叹道,后来的马驹更强壮,看来老马终究是衰退了。   但是手中的剑却是精准的致命的刺进了一名青年军的胸膛之上,那名青年匈人被狠狠的刺了一下,感觉好像自己被一匹狂野的巨马踩踏到胸膛之上的感觉。   估计几根肋骨肯定是断了,但是那名青年却是恶狠狠的瞪了巴兰伯一眼,用极为不屑的声音喊道:   “我们终将胜利!”   说完就以极其快的速度将圆盾扫向巴兰伯,巴兰伯可是从潘诺尼亚打到高卢地区的百战精英,对于这种小把戏,自然是看在眼中,他轻巧的向后一闪,就躲过了这猛力的一击。而这个时候那名青年匈人则是露出了无数的破绽。   巴兰伯可以用木剑杀死他,巴兰伯有这个自信,没有人能抵抗自己的全力一击。要是其他人敢于这么对巴兰伯这种态度,巴兰伯一定会杀死他,让他们明白勇士的尊严是不能随意侮辱的。   巴兰伯侧腿猛的一击,一脚踹到那名青年匈人的小腹之上,那名被击打到青年匈人,突然脸庞好像被十万伏特的电流窜过一般,扭曲变形。一口酸水差点从胃中吐出,那名青年匈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他呻吟着爬出了战团。巴兰伯自信的一笑,毕竟是百战老兵,对于这些稚嫩的小马驹可以轻松的对待。   巴兰伯的军团如同山间的泥石流,以不可阻挡之势撞击到山腰的巨石,青年百夫长的军团就是那块巨石。   巨石在颤动,巨石几乎要被摧毁,被冲刷,被淹没。   但是巨石还在做着拼死的斗争。一名青年匈人冲进了几名成年匈人的战阵之中,等待他的却是四面八方而来的突刺,但是没有一个地方是致命点,这些成年匈人可不像青年匈人那么莽撞,他们十分注意分寸。   “圣主与我同在!”   这是青年匈人的决死冲锋的口号,果然,当那名青年百夫长喊出之后,军团的所有士兵如同烈马附身一般,不像一开始的战斗风格那名保守了,他们狂怒的将盾牌狠狠的砸向对方,用长剑狂野的挥砍。   这种完全不顾及伤口和生命的战斗方法让人感到一种由衷的恐惧,巴兰伯想到了夏隆会战的那个夜晚,整个军营中都充满了恐惧和害怕,那种阴沉的气氛难以用语言形容。   他只是在面对西哥特人的铁甲骑兵时才有这种感觉,巴兰伯由衷的点点头,后生可畏。就算他们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从战斗士气、战斗意志来说,他们是一名合格的狂战士。   “圣主!”   巴兰伯大喊一声,几乎是同样的信号,他的军团也如同魔鬼附身一般,丧失了理智。   “万岁!”   他的军团士兵大喊万岁。   整个战场就如同煮烂的面条,搅在了一起,但是依旧可以看见红蓝双方,因为他们都穿着不同服装的训练服。    67.血色头颅   大地震颤,灰尘咆哮,双方如同发怒的雄狮,紧紧的战斗在一起。   一名成年匈人正在和两名青年匈人对峙,他轻巧的挥舞着长剑,如同战斗的艺术,边挥动长剑边认真的观察着对面两名匈人的反应。   而对面的两名匈人也正警惕的观察着他,一脸的谨慎,毕竟,刚才已经有三名同伴倒在了他的脚下,狼狈的退出战团,他们可不敢丢以轻心。他们可不想肋骨被活活打断。但是面对那名勇猛的成年匈人,他们也没有什么惧色。   “以圣主之名,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你们这些顽皮的小马,让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烈马!”   成年匈人怒吼一声,仿佛晴朗的天空也因此变色。变得阴沉密布,似乎将要落下倾盆大雨。   一声怒吼成年匈人便扑了上去,将长剑狠狠的劈向了左边青年匈人的头颅之上,果然,青年匈人为了躲过这一击,迅速的将圆盾举起,这时成年匈人发出了狡黠的一笑。   小腿抬起,猛的一脚就踹到青年匈人的小腹之上,青年匈人吃痛,痛苦的倒在地上,掀起一片灰尘,砰的一声,灰溜溜的爬出了战团。   巴兰伯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容,好像他不是一位嗜血狂魔,而是一位仁慈的长者。他挥动的长剑如同落下的陨石,将敌人碾压成为碎片。   几名青年匈人如同被切瓜一般被巴兰伯击倒在地,若不是巴兰伯没有出全力,这几名青年匈人恐怕要在帐篷里躺上几天。巴兰伯如同一只巨兽,在敌阵中横冲直撞,率领着士兵将敌阵撞成了碎片。   青年匈人在饱受打击之后,终于被击垮,他们没有溃逃者,但是每个人身体之上都至少有一两道淤青。最后青年匈人的百夫长一个人被成年匈人围在一起。成年匈人发出狞笑,向着那名百夫长逼近。   那名百夫长此刻好像陷入了癫狂之中,他举起长剑,顶起圆盾,咆哮着冲向了愈来愈近的包围圈。成年匈人只是不屑着笑着。   几十面圆盾齐齐砸向年轻的百夫长,在他的脸上、胸前、大腿都留下了不少的淤青。他们想好好的教训这个狂妄的百夫长,以消去自己的怒气。   年轻的百夫长的脸几乎被打肿,他最后失去了意识,躺在了地上。最后成年匈人组成整齐的方阵,那名成年匈人百夫长好像在炫耀一般,威武整齐的方阵,齐齐面向表情黯淡的失败者。   成年百夫长猛的一声拔出长剑,剑指苍穹,和其余的成年匈人大吼道:   “胜利!”   那群本来斗志昂扬的失败者的头低的更厉害了,公牛军团的失败者们在他们百夫长的带领下兴致乏乏的离开了。   “现在你们知道了金狼军团的厉害吧,还没有发育成熟的小婴儿们!”   “也许他们现在可以回到妈妈的怀抱里,高声痛哭吧!”   “滚吧!这里不适合小孩子,这是成年人的战场!”   公牛军团好像发泄一样的谩骂道。   叶峰哈哈大笑,在对方没有注意到自己时悄然离开,但是还是有士兵看到了,只是当时打的激烈,谁也顾不上,只好离开。   一名金狼军团的匈人附耳巴兰伯,小声的呢喃了几声,巴兰伯脸色一变,如同晴天瞬间倾盆大雨,刷的一下子红润的脸就变绿了。   叶峰离去,继续开始他们的巡逻。   远处烟尘滚滚,遮天蔽日,数十只军团正在跑操,他们健壮的身子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如同一头头草原之上奔袭的马群,正在进行着迁徙的运动。而当兽群迁移的时候,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他们。   叶峰注意到他们的情况,他们不是赤着上身运动,而是全幅武装的跑动起来,这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开胃菜罢了,没有路程的计算,只是不断的跑动,直到最强的领跑者精疲力竭为止。   叶峰略微的一估计,至少五公里,而且不是慢跑,而是快跑,并且他们的速度丝毫不减。   外面烟尘滚滚,杀声震天,如同炼狱里的场景。   叶峰看着自己的军队一步步的训练、晋升、成熟。叶峰对于征服蛮族就充满了信心。这是一次全新的远征,这是一次新的计划。不止是破坏,还有建设。叶峰决定把北欧平原一带作为自己征服西欧的桥头堡。   这是一个极为美妙的位置,北欧,拥有整个西欧中最好的战士,进可辐射波兰平原,退可拒守天气恶劣、自然环境艰难的北欧一带。   这次叶峰,叶峰做好了三个要素。   军心、军备、军势。   军心可用,军备充足,士气高昂,军势十足。   这次叶峰的征服计划势在必得,但是正当他沉溺在自己美好的构想的时候,现实却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远处,尘埃中,一匹健马闯入了叶峰的营帐之中。   一匹属于约内德地区灰袍传教士的马,载着灰袍传教士和那名亲匈约内德人的头颅,送到了叶峰的面前,叶峰随即大怒,他愤怒用拳头砸向一面鎏金圆盾,力气之大,以至于自己的手上都划破一个小小的伤口。   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那两个狰狞的、扭曲的头颅似乎在痛苦的求饶,很明显,他们生前遭受过莫大的折磨。在叶峰的眼中,一个朋友抵得上一百个中立者,一个中立者抵得上一百个敌人。   叶峰整个晚上都无法入眠,他的朋友,遭受到如此的折磨。这是宣战的信号,没什么好说的,他们不会屈服,也不会选择联合。对于进入自己境内的陌生人,任何人都不会有好的想法。   叶峰的拳头捏的紧紧的,直到指甲陷入肉中,流出殷红的血,他才冷静下去。   而正在这个时候,约内德人的部落联盟的几个部落,也在进行着激烈、骚动的争吵。   “我们根本不可能战胜匈人!他们已经打到高卢去了!”   一名长着络腮胡子肮脏的部落首领说道。   “你多么闭塞,这些该死的杂种们已经失败了!”   一名身材高大,满身都是肌肉的壮汉说道。   壮汉看起来很憨厚,但是他不断闪动的毒蛇一般的眼芒,却是出卖了他。    68.圣台   “什么?失败了?”   那名约内德人满脸的不敢相信,反而是那名强壮高大的约内德人,则是满脸的不屑,好像在看一个乡巴佬一样。他来自约内德人最强的一支部落的一支分支,自然有自傲的资本。   不仅是他,还有其他人,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匈人的强悍他们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因为迫于匈人日益增长的压力而西迁。那名强壮高大的约内德人看了最强部落首领一眼,恭谨的说道:   “叔叔,这只是匈人部落的一支,并不是所有的匈人,我们不必害怕,而且他们的人数不过两三千人,他们不过是一群败兵,士气全无,而且我们在自己的祖先的土地上作战!我们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那名略微比说话约内德人矮一些的,最强部落的首领,一眼扫过所有的部落首领,开口用缓慢且沉重的说道:   “你们怎么看?我不想要我们的太多的年轻人死于战争,是战是和?你们定夺!”   “战!”   那名高大强壮的约内德人高声说道。   “这里只有一条路,就是杀光他们!我已经将他们的使者的头颅送给他们了!”   那名最强部落的首领,褐色的头发,猛的晃动起来,他用拳头狠狠的砸在木桌之上,木桌如同发抖的婴儿一般颤抖起来。   “蠢货,你有什么权力可以替整个部落决定生死大事!”   最强的一支部落首领的名字,名叫扎伊采夫,斯拉夫语中是兔子的意思,但是他并不想兔子一样温和,凶猛无情是他的座右铭,残酷暴虐是他的墓志铭。   他的敌人都叫他独眼兔子,并不是因为他的一只眼睛瞎了,而是因为他的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他的左眼大,右眼小。所以看起来好像一只眼睛没有了。   扎伊采夫如同一只狂怒的雄狮,他站起来,逼近他的亲族,那名高大强壮的约内德人,科罗温,斯拉夫语人中是牛的意思。哪怕扎伊采夫的身材明显比那名科罗温的小上一些。   但是扎伊采夫的气势并没有不足,他的一双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科罗温的那双牛眼,一双手紧紧的攥住科罗温的上衣,几乎是怒吼的骂道:   “你这个蠢货!我随时都可以杀死你!每个人都必须为他的错误得到惩罚!科罗温!”   科罗温那双牛眼尽是冷漠和不满,但是科罗温依旧是十分犟的说道:   “我接受死亡的裁决!”   扎伊采夫明显有些惊讶,但随即是失望,他用雄狮般的声音吼道:   “蠢货,你是我的亲人,我不会杀死你!但是你必须受到一定的惩罚!”   说完扎伊采夫拔出腰背挂着的一把小刀,轻轻的在科罗温的脸上一划,殷红的鲜血缓缓的流淌而出,一道血腥的口子出现在科罗温的脸上,但是科罗温好像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只是略显冷淡的离去了。   扎伊采夫看着离去的科罗温,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撇过头去。   “好了,我们继续我们的会话,看来战争不可避免了,敌人来势汹汹,但是并不是不可以阻挡的,只要我们团结一致,这群残兵败将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   ...   叶峰本来的计划是离间约内德人,但是没有想到约内德人竟然如此的团结,他的计划失败,约内德人虽然目前还是松散的部落联盟,但是在外界的压力之下,依旧选择了团结作战。   一场会战不可避免!   叶峰为了展示他战斗的意志和复仇的强烈欲望。他命令亲卫搭建了一个露台,自己身穿使徒金色圣衣,向长生天祈祷,祈祷神灵将赐予他胜利和希望。   整整三天,叶峰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是祈祷,在匈人的活动广场,匈人最密集的地方,从露台的最近处,到露台的最远处。几乎所有的匈人都能看见叶峰的身影。叶峰那虔诚的姿态和不屈的意志,激起了匈人们最强烈的复仇和战斗的欲望。   所有的匈人们都同时的得到了一个信号,神灵站在匈人的这一边,他们的统帅不会屈服,他们的统帅决定誓死战斗,直到最后一个约内德人倒下,战斗才会结束。   用干柴搭成的四四方方的站台,横竖交叉的圆形褐色木头构造成了一个祈祷的站台。叶峰头戴三重金冠,身披金色圣衣,脚踩金靴。半跪于站台之上,一脸的虔诚和仁慈。他的嘴角不断的呢喃道。   念叨着《圣文》的主祷词,冰冷的寒风如刀子一般割过他的脸庞,但是他浑然不知,如同一座饱经沧桑的金色石像,就那么静静的凝固在那里。   往来的匈人莫不是满脸的崇敬和虔诚,眼中充斥着狂热和战意。   就在叶峰“表演”的时候,叶峰手下的教士和门徒活动起来,在军帐中,在田野上。白天,黑夜。吃饭时,娱乐时,睡觉时。他们大声的宣讲着教义,吐沫横飞,激情四射。   一名黑袍大主教,满脸的愤怒和激情,他大声怒吼道:   “我们是谁?”   下面狂热的的信徒热切的呼应道:   “战无不胜的匈人!虔诚的匈人!神灵庇佑的匈人!”   那名黑袍大主教挥动了一下手,示意安静,继续用饱满的激情,穿透几层城墙的富有蛊惑力的声音说道:   “对!我们是匈人!我们要做什么?”   狂信徒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喊道:   “征服!征服!征服!”   黑袍大主教满意的微笑着,捏紧拳头猛力的挥动着,无形的空气仿佛都被因此打穿,发出破空声。   “对!没错,征服,身为圣战者的最高责任!就是征服!现在,一只恶羊正对群狼挑衅,这只小绵羊想用自己的脆弱的、渺小的白色羊角去刺穿我们的脖子,使我们的鲜血泊泊的流出。   这只小绵羊好大的胆子,它想要尝尝肉的滋味,我们该怎么办!”   不待其他的人高声的呼应,一名激动万分匈人战士跳出来喊道:   “杀光他们!”   他的脸色涨的通红,如同熟透的西红柿。    69.雨声   黑袍大主教满意的点点头,为自己强大的鼓舞能力而感到信心满满,他得意于自己的能力。他甚至自己都陶醉在这种神圣的气氛之中,这种狂热的、忘我的氛围之中。他感觉自己融化了,化成了一滴沸腾的水,转瞬升华。   随着这躁动的大地,滚烫、烧灼的气珠随风飘逸,这一瞬间,大地翻滚,群山摇曳,天地倒置。一切的一切,都在不断的旋转,如同被急速转动的魔方,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世界会变成哪一个面。   而旋转的中心,黑袍大主教,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他仿佛在这迷离、欢呼的一刻。感受到了真神的存在,长生天从未如此的和他接近。黑袍大主教伸出臂膀,呈V字型,大声喊道:   “圣战!”   他的V字型手臂向天空扩展,如同大雁展开双臂。圣战二字好像突破天际,下直达地心的烈焰,上直达天际的苍穹。整个地面如同震动的簸箕,而人群如同簸箕上颤动的黄豆。   “圣战!”   “圣战!”   “圣战!”   呼声一阵大过一阵,如同一股比一股大的巨浪,席卷着整个干涸的大地,圣战之声浩浩荡荡,如同群鸦飞起,呼啸着整片蔚蓝的天空。   黑袍大主教缓缓的闭上了因为彻夜的演讲而疲惫的眼睛,感受着山呼般的吼声,圣战这个词在匈语中特有的韵律,使得这个词充满了力量和质感,充满了一股战斗咆哮之意。   毡房之内,几十名匈人表情狂热的围坐在一起,腰间挎着一把把长剑,背后背着一支支弓箭,一名略懂教义的信徒手中举着匈弓,一脸狂热和激愤的说道:   “这,即是长生天的荣耀!我们的匈弓,将敌人的头颅射穿的利器,有了这个,我们才有资格成为长生天的信徒,成为圣战者!我以我的长生天起誓,我必将对待自己的孩子和女人一样对待这把匈弓,匈弓在,人在!   这不是我在吹牛!圣文中都写着:善待你的武器,如同善待你的女人和孩子!   而我们伟大的使徒,正在向长生天祈祷,祈祷战斗的胜利,卑鄙的约内德人杀死了我们主的仆人和我们的朋友,这个仇!必须报!我们的武器,就是我们的意志,我们要杀死该死的约内德人!   占领他们的土地,杀死他们的男人!他们的女人和财富,则是圣战者的奖励!”   说到这里,他发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声。这些匈人,远离故土和家乡,不就是想要财富和女人吗?而且这些远征的圣战者,全部都是男人,其中没有女人调剂的滋味,自然不好受。   这些大老粗们,别说是女人,就是母猪都没有见过,他们对女人的渴求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在毡房中吃饭时,一名圣战者说道:   “我们的食物,全靠长生天创造!现在,是时候为了长生天而战!战斗至死!全为了圣主的荣耀!”   其他的圣战者全都激动热血沸腾,不置身其中,很难明白这种狂热的氛围。狂热,如同病毒一般在匈人之中传播起来,这并不是叶峰能够控制的,他只是将潘多拉魔盒中的宗教怪兽放了出来,他就如同瘟疫一般传播起来。   甚至不用叶峰亲自动手,这些信徒、教士、主教们就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行动起来,但是目前来看,一切都在向着叶峰希望的方向发展。士兵们士气已经高昂到了极致,这一切,就够了,至于它的副作用,在蛮荒黑暗的五世纪,一切都可以忽略不计。   三天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最后的一天时间里。   大雨倾盆,雨从天际而下,如同瀑布一般,淅淅零零的落下,淋在叶峰的衣服之上,雨水浸湿了叶峰的内衣,湿冷的感觉让叶峰有些不适,但更多的却是快意,他不是没有感情的动物,这次教士和日丹被杀,没有带给他惭愧或者是羞意。   只有无尽的愤怒,撕裂心扉的恨意,但是他并不后悔,因为他知道,再怎么后悔都是没有用的。还有,就是他并不后悔。   伤心,不是如今坚强的叶峰所具有的品质,他就如同一匹孤狼,没有人能明白他心中的孤独和惆怅,虽然有好兄弟陪伴,有知心的女孩派遣他的孤独之情。   但是心中那股若无若有的孤独之情,是怎么都派遣不出去的,只有通过血腥残酷的激烈战斗,才有所缓解。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初战斗的局促和紧张之感。   有的,只是热血沸腾的激昂之情,只是嗜血的狂热之情,这种主宰人命运的感觉让人上瘾,这种神才有的权柄,却到了凡人的手中。   正是这种感觉,像毒瘾一般,吞噬着叶峰的精神和肉体。但也是这种感觉,让叶峰忘记了恐惧,忘记了危险。   不置身于其中,很难明白当事人的感受。叶峰一直在控制着自己杀戮的欲望。但是,灰衣教士的死让他彻底的醒悟过来。   无情的五世纪,杀戮是幸福生活的通行证,没有杀戮就没有未来,充斥着暴力的五世纪也只能因为暴力而得到解脱。   雨水不仅没有浇灭叶峰内心的杀戮之火,反而激起了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杀戮愿望。   大雨如同大火般,锻造着叶峰的心智,让他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下不至于崩溃。   叶峰在圣台之上,并不是毫无思考的,他想起了许多,想起了第一次醒来时的局促和慌张。想起了治疗了乌尔丁的喜悦之情,想起了初战的紧张,想起了自己一步步的变得成熟和适应。   以及这个时代人特有的冷酷、暴力,想起了对溪边两名少女的施暴,想到这里,叶峰的眉头皱了皱。   他的嘴唇因为长期没有水分而干瘪,但是他的眼睛依旧清澈而明亮,不像经历世事的老人浑浊的眼睛。   随着三天之约的接近,圣台之下,渐渐围满了人,大家都匍匐在地面之上祈祷,但是都是默声的,叶峰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是并没有做声。   人们自发的行动让叶峰切实感受到了宗教的庞大力量。    70.前路漫漫   人们汇聚于圣台之下,匍匐于叶峰之前,向着他们最崇敬的领袖致敬。随着叶峰祈祷结束时间的临近,众人的心也变得急促来。   一名银袍门徒站在圣台之下,众人之前。银色礼袍在太阳底下闪烁着光辉,银袍门徒目光庄重,神情虔诚,表情凝重。   他伸出一根修长手指,高高置于头顶之上,作为使徒的首席门徒,巴兰波,最虔诚、资历最老、最勇猛的匈人,当仁不让的站在众人的面前。   他开口大声说道,声音穿透了众人和苍穹。   “今天,在这个神圣的时刻,呵呵,我和大家一样,万分激动。   我提议,向我们最伟大、最勇敢、最智慧的至高使徒,致以无限的敬意。因为有了使徒这个汪洋中的灯塔,才照亮了我们前行的方向。”   巴兰波停顿了下来,等待着众人的欢呼之声。   “使徒万岁!使徒万岁!”   巴兰波满意的点点头,他侧目看着虔诚的,闭着眼睛的使徒,心中紧张的心情才舒缓了一些。   他拼命的为使徒做事,就是为了报答使徒的知遇恩情,看到使徒在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皱着眉头或是有什么不悦的表情。   他接着说道:   “致万能的长生天,愿他的教能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去洗涤去这世界的黑暗,去扫清这世间的污浊,去刺穿这时间的无情。   至大的、仁慈的长生天将给这世间带来安宁、和平和安定。   现在,邪恶世界的种子,就埋藏在约内德人的内心,他们是这个世界的肿瘤和病毒,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清除他们。   将他们的肠子扯出来,用他们来润滑我们的剑,用他们的尸体搭成一栋胜利的艺术品,我们要大把大把的杀死这些杂种!   用他们的头盖骨盛酒,将他们的眼珠做成闪亮的珠链,戴在我们的脖子之上。   约内德人必须得到惩罚!这是我们的神圣职责,身为圣战者,身为使徒的亲卫军,这是我们的神圣责任和义务。   现在,是时候了!”   巴兰波的声音越来越激昂,声调越来越高,他的一只手指高高的举起,随着声音的变大而颤动。   当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变得放松起来。他的头肯定的点了点,虽然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难免有些紧张,但是他并没有怯场,而是淡定从容。   当巴兰波讲完之后,三天的时间终于到了,叶峰睁开了眼睛,就像闭关修炼的武者一般。全身都透露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凌厉气势。   他的眼睛清澈而明静,如同平静的一汪湖水。他的眸子里充满了仙界般的清新脱俗。   在普通人眼中,他也许只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少年,但是在杀伐多年的人眼中,叶峰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浓重的煞气。   只有那种在尸山血海中翻腾的人在有的那种特有的气质,只有真正的战士才有的气势。   “使徒,有些不一样了...”   巴兰波喃喃自语道。   叶峰站于圣台之上,俯视众生。曾几时,他还只是一个落魄的败兵,曾几时,他还为了生存而搏杀。但是现在,他以一个新的姿态来审视这片大地。   他呼吸了一口来自冰原的冰冷寒气,感到全身的一阵清醒,但是却感觉不到突然的激冷。   叶峰的熊皮大衣里面裹着一件中型锁子甲,适合中型骑兵驰骋,不会太轻,也不会太重。这就是中型锁子甲的优势所在。是领袖的标配甲,虽然外面套着一件熊皮衣。   但是叶峰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因为长期的不活动和卧坐于此,叶峰感到了的麻木,一开始是微冷,现在整个手掌和脚掌早已经冻紫,虽然还感受的到,但是并不好受。   马上北欧的第一场雪就要降临而下,叶峰必须迅速出击,时间一刻不容等待,决策一刻不容迟疑。   叶峰大马金刀的站起来,扫视了一眼众人,口中如同格林快炮一般呼啸的说道:   “是时候了,是时候行动了,约内德人必须得到惩罚!现在!行动!出击!   让草原的快马尽情的奔驰!让草原的长剑尽情的挥舞!用燃着地狱之火的马蹄践踏约内德人的土地,从此,作物,不再生长!   用饱饮仇敌之血的长剑刺穿约内德人的头颅。   我以长生天的名义起誓!   匈人之剑于约内德人之心,约内德之血如不干涸。   我之剑绝不收回!”   圣台之下,爆发了雷鸣般的呼喊之声。   “复仇!”   “复仇!”   “复仇!”   ...   山呼海啸之声动彻天地,叶峰三天祈祷,一是鼓舞军心,二是为会战做准备。   如果阿提拉此时看到眼前匈人军队,一定会大吃一惊,排列成整齐方阵的匈人骑兵,步兵。组成了一个个方阵。   一举一动之间,居然有训练有素之感。完全不像一群临时工,而是一只让人闻风丧胆的职业军队。   强悍的个体能力,加上严格的纪律,宛若一个整体的严密方阵。如果说罗马人组成方阵是为了寻找安全感。那么匈人只是为了完全的发挥出自己的战斗力。   严格的纪律,加上惊人的战斗狂热,和已经到极致的士气。在古代战争中,士气往往是决定一场战斗胜利的最核心因素。   完善的训练,高昂的士气,远比约内德人精良的装备。还有经验丰富的战斗技巧,他们都是百战老兵。   叶峰看着蜿蜒的军队,对胜利充满了信心。一个个袖前扎着金色马头袖章,身着灰袍的士兵,士气高昂的在这片大地上行军。   远处,没有高山和大海,只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波罗的海沿岸的平原,是一片适合的根据地。叶峰暗自点点头。   自己,终于走向了独立的第一步,虽然表面之上,他仍旧受辖于阿提拉,但是远方,天高海阔。   是一片自由的乐土啊,想到这里,叶峰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而他的军团,向这遥远的征途,开始前进。   狂风呼啸,昏天黑地,一切宛如世界末日,但是,这一切,只是黎明前的黑暗。    71.小渔村   金色的营帐内,叶峰一脸向往的望着南方。   金色的营帐中,用具齐全。被训练有素的士兵武装的金色营帐,和经过叶峰武装的营帐,绝对不是舒适的住所,而是高效、简单、朴实的指挥中心。它的所有的设置,只是为了胜利。   排列整齐的武器、装备。闪亮的长剑被整齐的挂于武装架之上,被磨砺的透着光芒的短矛。制式的、画着金色昂扬马头的厚实圆盾。金色马头的四周雕镂着一条条残缺的血色荆棘,这象征着通往天堂之路之上的挫折和困难。   简单的几块不知是什么肉的肉干,整齐的排放在叶峰的木盘之上,朴质的几杯奶酒,这就是叶峰的午餐,不是特别的丰盛,但是足够一天战斗的营养。高效和简单才是追求胜利的不二法则,叶峰不想要将时间浪费在吃喝之上,精神上的愉悦胜于肉体上的欢愉。   没有桌子,为了方便迁徙的进行,一切按照最为高效的目的布局。一块黑色的地毯,成为了金色营帐的唯一点缀,黑色的地毯有着黑色的背景,上面描绘着几名策马驰骋的匈人,正追逐着一群高大的白种人。   在这激动人心的战斗之中,还有几抹血色为之点缀,几十名白种人以各色的姿态躺于血泊之中,虽然这种事情貌似从来没有真正的发生过,但是叶峰还是坚持称这是实实在在的事。   能和叶峰一起就餐的人除了乌尔丁之外也别无他人了,乌尔丁一脸虔诚的看着叶峰,叶峰创造了太多的奇迹,以至于乌尔丁对叶峰有些偏听偏信了,他热切的看着那张匈人骑射图,对匈人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叶峰也不夸耀,只是眼神狂热的对着南方的方向,眼神中更多的是渴望,叶峰亲启嘴唇,开口说道:   “我多么希望有一天,能亲自去罗马的塞蒂米奥-塞韦罗拱门一看,我们匈人的军团能去这座在203年建造的凯旋门,到那时,我将行走在队列的第一个,亲自穿过,去祭奠罗马****和强权,让它成为匈人的骄傲。”   叶峰的这句话充满了感慨,虽然罗马已经摇摇欲坠,生活在这个年代的罗马公民们,无时无刻不在受着他们口中蛮族的威胁。但是摧毁罗马的****,又是谈何容易。   乌尔丁爽朗的大笑起来,他微笑着对叶峰说道:   “总有一天,我们会让罗马贵妇们高声的呻吟!”   行军漫无边际,七月上的炎热并没有发现,只是随着军团朝着北方挺进,寒冷却是不期而至。   狂风呼啸,以秋风扫落叶之势轰击着叶峰的军团,叶峰和他的亲卫队骑行在广袤无垠的波罗的海沿岸。   叶峰不知道目前自己的准确位置,他也没有必要知道。   大概是在后世阿姆斯特丹城这个地方,他看到了约内德人的聚居地,阿姆斯特丹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很好的聚居地,充分的水源,这座后世拥有110万人口的大城市,现在只是一个小渔村。   叶峰莫名的笑了笑,他想到了他的祖国,深圳,一夜崛起之城,也是一个小渔村,但是后来却成为一个一夜崛起之城。   这个安静的小渔村,在叶峰的眼中,已经开始燃烧了起来,他已经可以看见捂住眼睛哭泣的少女,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阿姆斯特丹,叶峰知道,他永远无法真正的毁掉这个村子,因为这里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它会不断的重建。   不知道以后荷兰人会不会在这里新建一个大都市。   约内德人知道有一支恐怖的大军正在朝着自己的家乡行进,但是他们没有想到,速度会这么快,以至于他们并没有做好准备。约内德人的军队正在更加遥远的地方集结,以古代的信息传播速度和人的徒步行走速度。   约内德人的军队连四分之一都没有集结起来,两千五百人集结于更加遥远的地带。而这个无名的小渔村,因为更早的接到了消息,从冰岛马上的骑士那里。   却转变成了一个更大的灾难,这个大型渔村,有着四五百人,大概一半的男子,能够有作战能力的人大约有两百人,现在只有二三十人有战斗的能力,因为大量的青壮被抽调到集结的中心,另外一个更遥远的城镇。   一共有六个集结地点,是约内德人六个部落联盟的大型城镇。几乎所有的约内德人都团结在一起,不管他们以前是如何的敌对,但是面对共同的大敌时,还是选择了战斗。   毫无疑问,约内德人侦查到了,不能说是侦查,颤动的地面,和飘扬的金色马头旗帜,让任何人都知道,来者不善!   小渔村的人,都是干的海上的行当,若是海上的敌人,他们还能提前预知,但是海上的敌人,他们实在是难以预料,所以当匈人的整齐的军阵出现在距离小渔村几百米处时。   所有的小渔村内的约内德人,都选择了逃亡,这些约内德人,可能演化成了后来的波兰人、爱沙尼亚人、俄罗斯人。但是现在,他们没有了繁衍后代的机会了,死神正在向他们敲门。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叶峰骑于号称帝王之马的阿哈马之上,俯视着自己调教的匈人军团。   “派出第十军团和第十一军团!”   叶峰冷酷的挥剑说道,他没有亲自加入战斗,只是冷冷的在一旁观战。和战争之外的邻家少年完全是两个样子,不知道他的人以为他有精神分裂疾病。   第十军团和第十一军团,是小灰袍教团骑士,整整两个骑士百人队,对于老弱病残,毫无抵抗之力的小渔村不过是手到擒来,而其余的部落,呈包围的态势急速向小渔村接近。   匈人的军团如同律动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一波比一波大。   四十三支旗帜鲜明的朝着同一个方向指着,旗帜官站在战阵第一排,将灰色铁质马头权杖指向了小渔村。但是这是静谧的,因为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之声。    72.骑士墙   密集的骑士方阵,第十军团和第十一军团,如同海潮般涌动起来,声势浩大,乌泱泱的一大群,马蹄声急促匆忙。两百人两百匹骏马组成了一道墙。   骑兵墙,这是一道无法击破的铜墙铁壁,两百名小灰袍教团骑士汇成了一把铁锤,将前方之敌敲击成为碎片。   一名小灰袍教团骑士的灰色罩袍因为极速的冲锋,而被疾风吹的变形,他的脸被冷风吹的青紫,寒风如同刀子一般扎到他的眼睛中,让他的眼睛难以睁开。   但是他还是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他握紧了手中的骑抢,将骑枪搭在腰间的一个跨带之上,好让自己能够更加容易的掌握长枪。   呼啸的狂风使得罩袍被吹的变形,狂乱的灰袍随风起舞,如同狂魔乱舞,金色马头袖章仍旧牢牢的固定在骑士的肩上,装备齐全的重型锁子甲将骑士的身体完全的保护起来,铁盔将骑士的头颅保护起来。   铁甲轰鸣,骑士高歌。还不到庆祝的时候,但是从骑士脸上兴奋的表情,就能预见战争的胜利。   叶峰冷漠的看着极速奔驰的两支百人骑士队,用无情的声音说道:   “死去的心,还会破碎吗?”   地动山摇,唰唰的脚步声,乒乓的撞击声。整整四千二百人,如同一只巨兽般,呈包围态势扑向这座小渔村。列成整齐方阵的匈人步兵,骑士,以冲锋的态势,极速向小渔村接近。   渔村内的慌乱之情是可想而知的,很多约内德人连收拾财物的时间都没有,亡命着朝着村外跑去,但是双脚的速度再快,能快的过马匹吗?   一名中年的约内德人妇女,在生死关头,手脚匆忙,眼神恐惧的在寻找着家中的一切值钱的东西,她做梦也没有预料到,死神,有一天会如此的和她接近,而战争,会发生在这个无名的小渔村之中。   轰鸣的马蹄声响起,她身旁的女儿紧张的拉扯起她的裙摆。她这才反应过来,丢下寻找来的财物,大声喊道:   “跑!离开这该死的地方!去城镇里面,去找你被征召的父亲!”   说完这位中年妇女将小姑娘推出门外,当中年妇女迈开腿,跑了几十米之后,匈人骑士已经到了,马上的骑士面无表情,好像他正在做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骑士长剑在他的手中挥舞,在凌空中转了几个花之后。   骑士长剑砍向了中年妇女的脖颈,一颗溅血的硕大头颅飞起,失去脑袋的身体,因为肌肉惯性朝着前面跑了几步,倒了下来,扬起了尘埃。   前方的金发萝莉向后看了一眼,张大了恐惧的小口,两条金色的长辫随风摆动,金发萝莉继续奔跑起来,因为受到惊吓和紧张的缘故,她没有看到前方的石块,一不小心,被绊倒了。   马蹄声急促,金发萝莉转头,无情的骑士挥剑。   小渔村之中,到处都是惨叫声,哭泣声。小小的火焰逐渐蔓延在整个渔村之中,叶峰胯下的阿哈马打了一个喷嚏,阿哈马不安的摆动了一下身子,整个马略微策动了一下。   “匈人之剑于约内德之心,约内德之血如不干涸,我之剑绝不收回!”   叶峰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叶峰的金袍亲卫队齐齐狂热的喊道:   “匈人之剑于约内德之心,约内德之血如不干涸,我之剑绝不收回!”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们故意提前设计好的,但是这其实是士兵内心的渴望,是发自内心的起誓。   两百人如同打猎一般分散成为散兵线追捕着猎物,一名匈人骑士张开匈弓,瞄准目标,嗖的一声,一名约内德人就倒在了地上,匈人骑士甚至没有兴趣去搞清那名约内德人是否真的死了。   立马又去寻找下一个捕猎的目标,如同一个饥饿的野狼,狡猾、残忍、无情。但是却符合草原之上生存的法则。随着一名又一名的约内德人的倒下,小渔村几乎被屠戮一空,士兵们发泄着杀戮的欲望。   但是更多的人知道人力的可贵,匈人并没有滥杀,将约内德女人俘虏,将能够劳动的约内德男人充作苦力。一共七十二名女子,一百零三名男人。这是罗马书记官给叶峰的数据。   但是叶峰想看的不仅是数据,还是活生生的人,他策马进入燃烧的、倾颓的小渔村,大火烧的噼里啪啦,红色的火舌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   一排排排列整齐的匈人士兵正等候着叶峰的检阅,他们挺直了脊梁和胸膛,将自己最为完美、完善的一面呈于他们的伟大领袖之前。   和士气高昂的匈人士兵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散乱的奴隶,约内德自由民转瞬之间已经沦为战争奴隶,他们还不太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他们的眸子中还透露着对生活的希望之情。   看着狼狈的不堪的约内德人奴隶正凌乱的站成一堆,当叶峰的目光扫过约内德年轻女子时,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个口水,几名年轻的约内德女人姿色上佳,对于能把母猪都能看成貂蝉的饥渴匈人来说,诱惑人之大难以想象。   对于几个月没有接触到女子的成年男人,叶峰来说,也是不小的诱惑,但是仅此而已,被灰弄花脸约内德女人别有一番韵味,但是仅此而已,生活不是小说。叶峰只是走马观花的视察了一圈,就离开了,但是身为领导,下属自然要想其想,解其忧。   一名脸上被灰弄花的约内德姑娘和叶峰对视,她仇恨的看了叶峰一眼,这名叫做维什涅夫斯卡娅的女子,虽然不知道这个神秘的黑发男子是谁,但是他应该是这场残忍战斗的指挥官之一。   入夜,经过小渔村遗址时,维什涅夫斯卡娅小声的捂脸哭泣。   当叶峰经过一个白天的行军,从马上下来,走进营帐时,看到了那名和她对视过的女人,维什涅夫斯卡娅。叶峰嘲讽的笑了笑,怪不得人人都想做领导。看来古往今来都是一个样子。    73.剑即正义   维什涅夫斯卡娅一脸紧张和仇恨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叶峰看着她惊慌、敌视的目光,忍不住宛然一笑,这个女人一定很恨自己吧,也许她的父亲、母亲、或是兄弟姐妹,亦或是儿女。死于自己士兵的刀剑之下。   但是叶峰丝毫的没有感到一丝的愧疚和不安,他明白,这个时代的法则即是弱肉强食,强权即是真理。也许眼前的女人一定十分的仇恨自己吧,但是又能怎样呢,还不是要侍奉自己。   但是叶峰不想要以其他的约内德人的性命去威胁维什涅夫斯卡娅,这个她连姓名都不知道的女人。眼前的女人默默无声,等候着命运的降临,她知道她将要面临的是什么,而且他也知道,自己无力反抗这种命运。   “你听的懂我说的话吗?”   叶峰收起对时代的轻蔑微笑,但是在女人的眼中,这却是对自己的嘲讽,但是她并没有生气,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现实她十分清楚,反抗只能得到更加严厉的惩罚。   “是的,我的名字叫维什涅夫斯卡娅..”   等女子想要说出更多的话语时,叶峰伸出手掌,急不可耐的握住了维什涅夫斯卡娅的胸前的巫女峰,感受着硕大的柔软触感,叶峰以火辣辣的眼神,贪婪的目光死死的盯住她的****。   叶峰揉捏着,吞咽了一口口水,叶峰没有兴趣知道她的名字,也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他想要的,只是发泄心底最原始的欲望,他不想做什么虚伪的谦谦君子,他只是想,一逞****。   良久,衣衫散乱,金发凌乱的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炽热的眼神渐渐消退,贪婪的目光开始变得清澈。才心中安心不少,虽然她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成为敌人的泄欲器,却是怎么也不能让她真正的快乐。   叶峰看着狼狈的、汗湿全身的维什涅夫斯卡娅,这才厚脸皮的摸摸鼻子,用扭捏的声音说道:   “卡娅,不好意思,你的美丽让我迷离了心智,那么请问,你来到我的营帐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和我水乳交融吧?”   叶峰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维什涅夫斯卡娅被人叫做卡娅,虽然这种随便的叫法让她很不高兴,但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又有什么条件好讲呢,她不知道叶峰这句摆脱尴尬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傻傻的说道:   “我希望成为你的侍妾,我早就听闻万能的圣主的教,曾经有穿着灰袍的萨满来到我的村子讨过水喝,他是个非常好的人..”   叶峰实在不明白卡娅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但是有一件事他明白了,这个懂匈语的女人,家里曾经是约内德人和匈人之间的行商,而且她十分仰慕圣教,但是这和她想成为自己的侍妾有什么关系。   叶峰思考了一会,他还是有点不适应古代社会的男女关系,如果,在现代,他就是杀人犯、强奸犯加上******罪犯,但是在蛮荒的、剑即正义的五世纪,他就是一名勇士,这些都是他该得到的。   “你想摆脱奴隶的身份?”   叶峰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他的目光中带着试探。   “嗯...”   卡娅的声音小的只有自己听到。   叶峰看着卡娅的样子,原先局促的、尴尬的叶峰却是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他微笑的蜻蜓点水一般亲吻了卡娅一下,微笑的正经的豪气干云的说道:   “我的女人我会罩着!”   这句极具东方大男子主义的话却是让卡娅脸色一红,脸色如白云边染上红霞。   “放心好了,你是我的妻子,不会是我的侍妾。不过你只是我妻子中的一位,像我这么伟大的人,我一定会有许多妻子的。”   叶峰难得自恋的哈哈大笑,这种放松的感觉让他觉得十分的良好。   小渔村被毁灭的消息不胫而走,约内德人将军伊万,面对部落联盟议会的压力,不得不在军队没有完全集结完毕的情况下,向匈人的军团进军。   约内德将军,顶着巨大的压力,在议会长老的催促下,匆忙起军,本来伊万准备在等三天才进军,但是长老们反复的申述,如果他不赶紧起军,那么匈人将会一路直下,摧毁约内德人的村子,这样联军将会土崩瓦解,那些并不团结的联军会回到村子,保卫自己的家乡。   这样联军就会被各个击破,这是联盟议会长老不愿看到的。   伊万皱眉骑上了冰岛马,他穿着一件合身的棉甲,寒冬使得他在外面披着一件狼皮披风,棉甲里面内衬这一件锁子甲,使得防御力更上一个台阶。   “一路顺风!伊万!愿雷神保佑你!让你的行动如同雷霆般震慑敌军!”   伊万依旧是皱着眉头,脸上挤出了一个难看的微笑,向着欢送他的长老们点头。伊万是在约内德人这里是一名声名显赫的将军和战士,但是他并不想参加这场被催促的战斗。   伊万也是一名部落酋长,他以前总是能够随心所欲的使用战斗的艺术,但是现在他只能被强迫的送上了战场。伊万看了一眼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断踮脚以驱散寒冷的士兵。   心中暗暗的下达决定,无论无何,都要将这些小伙子们送回家乡。   伊万坚定的点点头,策马而去。   而叶峰的军队,依旧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着约内德人的村子,往往匈人雷霆般的扫过,后面就是熊熊燃烧的村子,还有失落、绝望的被木板夹着、枷锁锁起的奴隶们的身影。   叶峰为了不让这些奴隶因为严寒死去,倒是发挥了一次人道主义的精神,给这些奴隶一些略微破旧的棉衣,虽然散发着一股不好闻的臭味,但是抵御严寒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十几个约内德人的村子惨遭毒手,叶峰以复仇的名义,势要流干约内德人的最后一滴血。所以没有任何的仁慈可言,村子一律烧光,抢光。人则是作为宝贵的苦力资源使用起来。   叶峰没有任何的怜惜,罗马,正是从征服地的掠夺土地、资源、人口,横征暴敛,残酷无情。才从一个小小的城邦成为一个硕大的帝国。    74.战斗前线   经过一段时间的传教活动,这些高卢人,不管是高卢战奴,还是高卢自由奴隶,都成为改宗者,他们信仰新教,并以自己圣战仆从军的身份而感到自傲。   传教活动无时无刻不在,在这些高卢人训练的时候,高卢籍的灰袍教士、还有其他民族的教士,都为这些高卢仆从军祈祷、祝福。就差撒花了,这些高卢人自然也是十分的友好的对待着教士,因为教会在整个远征军中的能量是最大的。   这些高卢奴隶和解放者都巴结着教士,宗教的力量有时候就是那么的大,当一个人对你说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时,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是当成百上千的人告诉你同一件事,并且你身边的人都相信这一件事时,一件假的事也会比真相还真。   当一句谎话说一遍时是谎言,但是当谎言说了一万遍时,它就是真理。   圣战军中浓烈的宗教氛围,让这群桀骜不驯的、奔放不羁的高卢人也开始臣服于宗教的巨大力量。吃饭时,这些高卢人也会学着其他匈人祈祷,感谢神的主祷词。   “致至大的、仁慈的、万能的圣主,一切的饮食、神圣的战争、美丽的女人,全都是你们赐予信徒的最好礼物,日用的饮食,使得我们不至于饿死。神圣的战争,叫我们不忘自己的身为圣战者的职责。美丽的女人,让我们能够繁衍生息。光辉永存的圣主与我们同在!”   简短的祷词不至于让这些粗野的战士们失去耐性,而使他们能记住神的光辉,而身为圣主的在人间的代言人,叶峰,无疑是圣战军的首脑和最高指挥官。掌握着神赐予的行使在人间的最高权柄。   在高压的文化政策之下,这些野蛮的、粗浅的原始信仰很快就被有组织、有预谋的同化。从叶峰来到这个时间之后,他就明白了文化的巨大作用,无数征服者在死后他所征服的土地就迅速的土崩瓦解,最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最后一点影子和痕迹也从世界消失,最终,湮灭。   军事、文化、经济。在叶峰的心中,就是支撑整个人类世界的支柱,是牢不住可破的三角同盟,也是人类历史发展三个最主要的要素,只要自己牢牢抓住了这三个关键点,自己的事业才不至于夭折。   叶峰总有一股使命感,正是这种使命感支撑着他不屈不挠的前行,不然,凭着现在自己优渥的生活,他大可以找到一片安逸的土地。但是,这是最风云变幻的年代,波澜壮阔的历史惹人心醉。   谁也不想就这么就这么的默默无闻。   叶峰的军队现在已经融为一体了,成为了一个健康的巨人,是一个团结的整体。   伊万的约内德人的五千联军距离叶峰的军队三天的行程,这是对于军团整体而言的。而对于八百骑士而言,这不过是半天的距离,甚至更少,因为骑士们最少一人两匹马,连续换乘,可以马不停蹄。   叶峰在战略上是藐视对手的,他自信只是三百灰袍教团骑士,就足以击溃五千所谓的联军,叶峰根本没有将约内德人放在眼中,他真正的敌人只有一个,西哥特人!   但是在战术至上,叶峰还是十分重视这来势汹汹的敌人,伊万是一个狠角色,典型的军事政治强人,若不是叶峰的远征军的强势介入,不难想象,伊万将会成为波罗的海的霸权领导者。   叶峰为了打一个漂亮仗,战前准备是做了一遍又一遍,从紧张的军事准备就能看出,情报准备也是很仔细。叶峰和熟悉此地的约内德内奸仔细分析了敌情。   那名约奸是一名失败的内斗酋长,失去了自己的土地和权力,所以对约内德人充满了仇恨,他甚至比匈人更加仇恨约内德人。   匈人仇恨约内德人不是没有理由的,匈人的远征军虽然不是什么友好来访,可是也没有打出旗号来要侵略约内德人,但是约内德人就这么二话不说,把使者杀了,还示威式的将人头丢到了叶峰的面前。叶峰如何能不愤怒,中国还有句古话呢,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约内德人却丝毫不顾及匈人的强大势力,难道不知道匈人的势力遍布整个东欧吗?虽然现在匈人失败了,但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负的。   叶峰身后的大军如同一条蜿蜒的巨蛇,从平原的这头,延生到平原的那头,距离阿姆斯特丹几十天的一个无名的平原,两支大军出现在了秃头一般的平原至上。   狂风呼啸,如果再加上一点点白雪皑皑,一切就更加完美了,但是唯美的一定不是符合人们的心愿的,两支军团,谁也不愿意大雪突然降下,但是临近八月,波罗的海的暴雨却是如期而至。   这让匈人们有些心烦意燥,叶峰策马奔过排列整齐的军阵,大声喊道:   “暴雨不会冰冷圣战者燃烧的斗志,今天,我们不用弓箭,我们要好好的告诉那些以为我们只是会在远处射箭的懦夫知道,我们!从来都是最剽悍、最勇敢的肉搏者,今天,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因为,暴雨会洗去我们身上的污秽,让我们每月后顾之忧!”   叶峰一口气大吼道,匈人发出了三阵整齐的呐喊声,开始迎着暴雨缓缓前行,叶峰戴着黄金一重圣冠,这种将三重冠简化成的一重金冠的代表着宗教的圣冠。利于战斗,而且十分的漂亮和威武。   暴雨冲刷着叶峰的身子,他的三重甲几乎完全被打湿。作为军队的总指挥和神在人间的代言人,叶峰的护甲轻巧而防护力惊人。里面的第一层的是棉甲,第二层是中型锁子甲,第三层是皮甲。   内衬的是一件黑色的棉衣,第二层则是闪着金属光泽的锁子甲,皮甲则是熊皮甲。防护力惊人,而且十分的威风,而且特别是灰色熊头罩袍,让叶峰瞬间就鹤立鸡群。从万军之中,一眼就能看见耀眼和鲜明的叶峰。    75.骑士归来之时   相比于约内德人散乱不齐的阵型时,叶峰的军团则是灰茫茫的一片,除了少数的黑色点缀之外,如同灰色的巨浪,向着杂色的人群席卷而来,灰色的海浪缓缓的向着约内德人逼近。   约内德人的军事统领伊万,看着散乱的联军,再看看整齐的军阵的匈人军团,头上竟然渗出了汗,在暴雨的冲刷之下,伊万竟然还能紧张的流出热汗,他对战斗的胜负一点信心都没有,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无力的感觉,但是,现在,他却是有了。   但是,不管他愿不愿意,他只能硬着头皮上战场了,他骑上了褐色的骏马,一脸严肃的盯着前方的灰色巨浪,根本毫无办法,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之上,根本没有什么奇兵,只能正面对抗。   而胜利的全部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智慧了,而是勇气,狭路相逢勇者胜,平原也是一种狭路,因为别无选择,约内德人也有骑兵,但是根本没有形成规模,而且数量少的可怜,质量也出奇的差,不过是驽马而已。   约内德人的轻骑兵根本难以在战场上作战,让他们侦查敌情还可以,但是仅凭着五十名侦骑,丢到叶峰的大军中,甚至连一点浪花都不会掀起,这就是约内德人的骑兵水平。   约内德人的骑兵,那种驽马,在面对这种肃然的气氛,全都焦躁不安,别说是作战,那些骑兵控制马匹都有些困难。但是约内德人的勇气让人佩服,他们这种为家人和部落而战的精髓,却是让叶峰佩服不已。   虽然双方的士兵数量差距不大,甚至散乱的约内德人看起来要比匈人多一倍,因为匈人的的军队都排成了密集的方阵,除了约内德人的普通士兵,稍微有些见识的人都已经预料到了战争的胜负,还有的,就是约内德人的长老,他们有些紧张,但是对战斗的胜利并不怀疑。因为扎伊采夫。   约内德人的最强的一只部落的首领,还有科罗温,约内德人中有名的勇士,都对战斗的胜利充满了信心,他们已经在募集第二支军队。   在叶峰被击败之后,两军会和,彻底的打垮匈人的入侵,让匈人不敢来犯。   这些不懂军事的军盲,还有该死的扎伊采夫和科罗温,他们以为匈人已经完了,大错特错,都是一群蠢货,但是我现在不得不为他们的错误买单。伊万不满的想到,但是还是不得不冲在军队的最前线。   杂色军团,约内德人大多身着深色的亚麻布衣,有蓝色的,有红色的,还有褐色的。还有其他的各种颜色,但是叶峰并没有掉以轻心。   叶峰的队伍吹响了号角之声。   呜呜呜!!!   褐色的牛角被吹响,叶峰侧翼的五百小灰袍教团骑士开始向后撤退,这让对面近在咫尺的约内德人一脑浆糊,亲临战线的部落长老们有些奇怪和兴奋的对伊万说道:   “匈人害怕了!匈人恐惧了!他们的骑兵逃跑了!丢下了步兵们!”   伊万皱了皱眉头,他自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匈人真的害怕恐惧撤退了。他脑子里面也浆糊了一下,突然一个激灵,匈人这是表面撤退,实际是要侧翼包抄,在两军激战之时,匈人的骑兵突然出现,以雷霆之势将约内德人的背后凿穿。   越想伊万的心越惊,越想背后越凉,他也顾不上和愚蠢的、兴奋的长老们解释,而是左右为难,对方有抛去了五百骑兵之后,差不多还有四千余人,如果自己留下一千的步兵预备队防御五百骑兵,根本是杯水车薪,毫无用处。   而且这样还会削弱正面战场的战斗力,没有办法了,只能在匈人的骑兵没有到达之时,击溃匈人,这个时候才能抽出足够的兵力对付骑兵。伊万的眼中闪出了精光,这是目前应对战局的最好方式。   叶峰看到对付没有预留后备军,而是压上了所有的军队,让军队加速前进,不由的笑了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螳臂当车。   伊万根本不知道骑兵的速度有多快,不用几分钟,匈人的骑兵就能从任何的角度插向约内德人。而约内德人绝对无法就在几分钟内击败匈人。   叶峰挥手,褐色的牛角再次被吹起。   呜呜呜!!!   三百灰袍教团骑士出现,金色马头袖章被暴雨冲刷的几乎掉色,在暴雨的轰击之下,三百灰袍教团骑士闪耀出现了地平线之上,滚滚马蹄由慢到快,匆匆而过。   三百骑士组成了一道骑墙,随着哒哒马蹄声急促,骑兵的速度越来越快,匈人骑士大口呼吸,任凭着大雨冲进自己的口中,这种剧烈、刺激的运动让人氧气不足,寒冷的空气刺痛着肺腔。   灰色的巨浪咆哮着滚向了约内德人,而约内德人也开始加速,前面的灰色巨浪虽然小,但是更加的猛烈和迅疾,后面的灰色巨浪则是茫茫的一片,中军是两千五百名灰袍教团步兵,两翼是高卢改宗者。   叶峰将高卢战奴和高卢自由奴隶混编成为高卢改宗军团。   杂色的绵柔空气和灰色的巨浪碰撞在一起,发生了激烈的化学反应。   砰砰砰!!!   瞬间,只是一瞬,数百名约内德人被灰色长枪洞穿,灰袍教团骑士席卷而过。没有断肢,没有残体,只有被洞穿的猩红脖子,被洞穿淋漓鲜血的肚子,有的脑袋被瞬间刺破,脑浆、肉末横飞。   白色的肠子混杂着血色的肉沫,还在冒着热气,在大雨之下,噌噌噌!骑士长剑出鞘,利剑出鞘之日,骑士归来之时。这瞬间的震撼,让约内德人明白了什么是高效的战争机器,约内德人在匈人面前,只不过是一群玩弄着木剑的孩子。   匈人,第一次让原始的氏族式的约内德人明白了什么是战争的艺术,齐齐出剑,如同慢镜头般的艺术,紧接着,人头横飞,残肢乱飞,血色弥漫了约内德人的眼睛。   推荐一本同是外国历史的书《重生苏联》    76.清算   三百灰袍教团骑士如同翻滚的巨浪,在杂色军团中横冲直撞,如同切瓜一般彻底的搅乱了约内德人的阵型,约内德人士气猛跌,一向步战的内战的约内德人什么时候见识过铁骑的威力。   但是伊万并没有放弃抵抗,他大声的喊道:   “约内德人,这是最后的时刻了,我们的家人,我们的部落,都在后方,波罗的海虽大,但是我们无路可退了,前方,是死亡,后方,是屈辱。你们是愿意做一个一秒钟的英雄,还是做一个一辈子的懦夫,这是最后的时刻。”   士兵们都被伊万的话给感染了,他们都看到了那些被匈人毁灭的村子,他们不想要自己的村社也成为下一个燃烧的村庄。特别是那些已经失去亲人,村社被毁掉的约内德人,他们是在榨取着自己的生命力战斗。   这些约内德人,一个个红着眼睛,甚至是含着泪的在战斗。反观扬起水花,一脸冷酷的匈人骑士,则是截然不同的对比,强大无匹的铁骑横扫了整个军阵。   散乱的、庞大的约内德军阵就好像是一个马蜂窝,而三百铁骑正好搅乱了这个马蜂窝,一切变得顺理成章,一切几乎没有任何的损失。   三百余重骑如同烈性炸药,狠狠的炸碎了约内德这个豆腐渣工程。约内德人彻底被震撼到了,他们从来没有见到了这种野蛮、高效的战斗艺术。   这是死亡的艺术,恰如夏花般徇烂多姿。   一排排的约内德人成排的倒下,而这时,战斗仅仅进行了不到十分钟,这种伤亡,往往是约内德人内战时一天才能造成的,骑兵之威,可见一斑。   死亡的震撼让本来同仇敌忾,准备誓死捍卫他们荣耀的约内德人也被震慑到了,人是感情的动物,不是理智的动物,当前方的敌人无法战胜时。   任何人想到的都是后退,虽然现实往往无路可退,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逃跑,这,就是人性啊。叶峰感慨到。   他看到约内德人在重骑兵一个冲击之下就动摇,不禁为自己这段时间对匈人的训练而感到自豪。这些强悍的游牧部族们,简直就是天生的士兵。   稍加训练,就变得可靠有素。他们是完美的璞玉,只差一点点的磨炼,就能铸造成为最完美的宝玉。   而叶峰,参考了匈人教官和罗马教官的建议,加上了二十一世纪的一点灵感,开始训练这支军团。   这支军团,无论是体能,战斗技巧,还是士气。在这个世界都属于顶尖水平。   而灰袍教团步兵早就加入了战阵,只是他们的表演没有骑士们那么抢眼罢了。   天空也变得昏暗不堪,大雨变得更加的急了。暴雨冲刷了交战的双方,泥泞的土沾满了双方士兵的靴子,随着不断的走动,泥垢飞溅。   破水声想起,一圈围绕着一圈的涟漪不断的扩散,靴子、赤脚、布鞋在泥垢中翻来覆去的踩来踩去。   刀剑交击,发出响亮的金属碰撞之声,士兵们的表情各异,有的半闭着眼睛奋力鏖战,有的用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更多的,只是机械式的挥动着长剑。   嗡嗡的雷霆声震耳欲聋,刀剑相击时,雨水从天空落下,砸到了武器之上,发出啪嗒声。   正当两军鏖战之时,在战场之上先前撤退下去的五百灰袍骑兵,终于从约内德人的屁股后面钻出来了,神兵天降。   万人战场并不是十分的大,后方的约内德人很快就发现了地面的颤动之声,和他们遇到的染血的金马头权杖相似的权杖被高举着向他们冲过来。   马上的权杖摇曳着,但是方向始终不变,被大雨冲刷的权杖最终指向了目标。   约内德人自然不会傻傻的等待着骑兵的冲击,他们迅速的后撤,此时已经完全乱成了一锅粥,前方的约内德人还在苦战,后方的约内德人却纷纷逃跑。   事情已经演变成一场灾难,约内德人的战斗也演变为一场嗜血的屠杀。匈人的八百骑兵在约内德人凌乱的队伍中反复冲杀。   约内德人已经完全奔溃了,从五百骑兵出现的一刻,战争的胜负,已经尘埃落定。   五百名重骑兵的冲击,足以击溃十倍于他们的轻装步兵。   而三千五百步兵的任务,则是尽可能的收割约内德人的人头,战斗的残酷不言而喻,没有一个约内德人被宽恕,不管他的年龄,地位或是财富。   叶峰的复仇计划,使得波罗的海平原沿岸,一度沦为无主之地,但是他也极大的震慑了宵小之辈,使得弱小的部落望风而降,强大的国家也不得不忌惮于北匈人的强大实力和对待敌人的强硬态度。   剩下的就是战斗的收尾阶段了,投降的约内德人被毫不犹豫的斩首,由于被砍去头颅的约内德人实在太多,而投降的约内德人数量不少。   所以,整整三天,不断的有约内德人被送上了死亡的深渊,匈人按照叶峰的命令,执行的很干净利落,将他们集体屠杀之后。   用火将尸体烧掉,以防止瘟疫的出现。   一排接着一排面无人色,形同枯槁的约内德人,双眼失去生机,如同没有树根的大树,他们被绳子反绑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每次行刑都是十人一组,一个大坑里面已经堆积满了尸体,叶峰除了火花就是埋掉。   红色弥漫在尸洞里,叶峰则是作为观刑人,核实是否每个约内德人都被杀了,而不至于被释放或是沦为奴隶。   对于平民,叶峰可以考虑将他们变为自己的奴隶,但是士兵,这种危险的,不稳定的因素,还有以长生天的名义,他要流尽约内德人的血,所以他对战俘没有丝毫的同情。   叶峰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具具鲜血冲的老高的尸体,一开始,也许感觉有些刺激血腥,但是时间长了,就麻木了。   叶峰经过一上午的观礼,现在甚至都有点昏昏欲睡了,他强打起精神,看着眼前死去的人,头颅咕噜滚进大坑。    77.大收获   杀光约内德人之后,叶峰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毡房之中,看着红着双眼的卡娅。   “约内德人必须死!”   叶峰的这句话无比的冷漠。   卡娅脸已经哭花了,但是叶峰没有安慰她,卡娅需要静静。   约内德人会战失利的消息不胫而走,扎依采夫这才明白,自己低估了匈人,除了教训了一顿科罗温的莽撞,扎依采夫别无他法。   现在就算是逃跑也来不及了,但是,顿时,扎依采夫的眼睛一亮,带着科罗温和二十名骑兵,趁着夜幕,逃向了西罗马。   而叶峰的毡房里,此时站满了听闻约内德人惨败消息的长老们,他们来自不同的村社,来到这里只有一个目的,拯救他们的村社。   向北匈人投降,叶峰没有兴趣听他们的诡辩,命令早就埋伏在外面的匈人剑士出来,将这几天所有来的约内德长老全部处死。   然后集体火花。   叶峰命令全军向约内德城前进,这里有着约内德人所有的主力部队,一共五千余人,这是最后的约内德人了,只要击溃他们。   在整个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就没有任何能够阻挡匈人的力量了,匈人将横行无际,没有任何的阻碍。   在大首领扎依采夫带着自己的侄子跑了之后,整个约内德人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最终部落联盟的首领决定求和。   而匈人也派出了和谈代表,约内德人以为自己放很多血就可以了。   只是他不知道,和匈人和谈绝对是最大的错误,因为匈人绝对不会讲信用。   和谈的地点是一个被匈人占据的村子里面,双方各派出了十个人。   叶峰早就在村子里面等候多时了,地平线之上,十人骑兵奔驰而过,向着叶峰的占据的村子而去,继任大首领之位的是一位智慧的长老,他面见了叶峰,十分尊敬的向叶峰行礼。   “致至高的使徒,我是约内德人的大首领,前来和谈。”   大首领谨慎的说道,他时刻注意着叶峰的表情变化。但是叶峰一直是和煦的微笑。   “嗯,我也正有此意,战争只会流尽我们双方的鲜血,只有和平,才能共同发展。”   叶峰看着那位大首领说道。   “那我们谈谈和谈的要求吧!开门见山,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大首领已经做好了放血的准备,他开口说道。   “我们的要求只有一个,约内德城,其余的土地你们都可以占有。”   接着几个小时,双方为了一些零碎的细节而扯皮,最后的和谈结果是。   约内德人撤出约内德城,匈人占有约内德城以及方圆五公里的土地,约内德人在匈人的护送下,前往西南方的定居地,以便于整个搬迁仪式有组织有纪律。   约内德人的大首领马上就同意了这一要求,他没有想到这次的胜利会是这么的容易。   在匈人的护送下,成群结队的约内德人惶恐不安的从约内德城中走出来,叶峰策马看了一眼约内德城,这是一座由木头所组成的木堡,比罗马人的城池要小的多,比现代的高楼大厦更不如。   但是那种气氛,倒是十足的吸引了叶峰的注意,就是这种原汁原味的感觉,让叶峰能时时刻刻的感受到,自己是在公元五世纪。   约内德人还没有出现严重的两极分化,所以这些约内德人看上去,倒也是差不多,一个个穿着朴素的布衣,脸上沾满了泥垢,这些约内德人拖车赶马的将物资,例如粮食、陶器、铁器还有贵金属,带到他们新的定居地。   这些匈人全都是客客气气的,充满着笑意,没有对约内德人怎么样,这倒是让这些害怕不已的约内德人放心。在他们眼中,匈人都是地狱之下的恶魔,而实际上,他们是的。   一个小时之后,正当这些约内德人放松的休息之时,叶峰吹响了屠杀的号角,这些毫无防备的约内德人,看到本来在队伍两旁护送他们的匈人,齐声张弓搭弦,射出了致命的毒刺。   呜呜呜声响起,这是先前叶峰约定的屠杀号令。   叶峰亲自抽出宝弓,搭上李建,嗖的一声,正惊慌失措的逃跑的大首领倒在了地上,他的胸前被一根箭射中了。密密麻麻的箭雨抛洒向约内德人,惶惶箭雨,约内德人乱了起来。   一名约内德人被箭射中,趴在了车上。   “冲!”   叶峰拔出骑士长剑,大声吼道,一马当先的冲向了毫无防备的约内德人,有些约内德人开始抵抗,但是零星的抵抗改变不了约内德人被屠杀的状况。   叶峰挥舞着骑士长剑,砍向了逃窜的约内德人,一个头颅飞起。   血肉横飞,铁蹄滚动,匈人的骑士将约内德人的队伍撞击成为了一个稀巴烂,匈人步兵也开始开始突入,匈人离约内德人的队伍不过十几米,转瞬即到。   整个屠杀持续了一整天,整整七千约内德人永眠此地。   “约内德人血滋润的土地,格外的肥沃。”   叶峰边说边擦拭着滴着血的长剑,乌尔丁哈哈大笑的回应道:   “现在我们终于有了第一片根据地,在这片自由的乐土之上,你就是我们的领主。我们的国王!”   叶峰微笑着回应,没有说话,保持沉默,现在根基不稳,一切需要谨慎。   还有两万余约内德人沦为奴隶,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收获,可以让叶峰整整喜悦三天。   加上之前洗劫村子的收获,叶峰有着整整两万五千名奴隶,将五千名奴隶分封给作战勇敢的士兵和战斗牧师。而还有整整两万名奴隶将成为叶峰的私人财产。   一时间,整个波罗沿岸,沦为叶峰的根据地。   人逢喜事精神爽,叶峰下达黄金诏令,命令属下处理好卫生问题,将尸体掩埋或是焚烧。让奴隶轮流洗澡,将染上疾病和瘟疫的奴隶处死或是隔离。   亲自检查好这一切,叶峰喜气洋洋的和八百骑兵策马进入约内德城,这座能够容纳上万人的军事木堡,现在是叶峰的“皇宫“。    78.分封   一个熊皮高椅,黑色的熊皮,铺在高椅之上,高座之上,叶峰正大马金刀的坐着,他看着眼前的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教士们,这些是自己统治的根基。   几百名灰袍教士是叶峰统治触手,他们是政委,是思想控制者,是叶峰扩展文化影响力的一把利器。叶峰需要他们的忠诚,更需要控制他们的思想。   叶峰点点头,示意这些虔诚的灰袍教士从地毯之上起来,灰袍教士打着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他们看向叶峰,目光狂热,随时能够为了叶峰赴汤蹈火。   叶峰的手紧紧握住金色马头,这是一个圆球,圆球上部有一个马头,代表着神权,叶峰紧紧的握住它,手掌的中心几乎出汗。   “将所有的百夫长召回到我的面前!”   叶峰发布了第一个命令,他的话就是旨意。   不一会儿,解除了武器,穿着锁子甲的百夫长走到了叶峰的面前,不多不少,一共四十三名,叶峰点点头,又对四十三名百夫长说:   “去把你们麾下的十夫长召集到我的面前。”   百夫长们对叶峰集体行了一个圣礼之后,他们伸出自己的捏紧的拳头,然后用力的拍打到自己的锁子甲之上,发出哗啦声,然后退出。   不一会儿,整整387名十夫长匍匐在叶峰的面前,他们匍匐在奴隶侍从派发的灰色地毯。一个百人队,九名十夫长,还有一个十人队由百夫长直辖。   幸好约内德人大首领宫殿足够的大,虽然狠简陋,但是仍旧能够容纳这么多的人口。几百号汉子都在等候着叶峰的命令。只要叶峰一声命下,他们就可以赴汤蹈火。   “你们都是我忠诚的卫士,都是属于神的战士,现在,你们应该得到你们的奖赏,我将从我的奴隶中赐予你们女人。   你们没有听错,每一名十夫长和百夫长都会得到一名女人。”   说到这里,这些匈人、高卢人不由都吞咽了一口口水,他们都是男人,深知没有女人的痛苦,所以双眼看向叶峰不由变得热切起来。   “没有错,现在,你们就可以领走你们的女人,哈哈,不过你们德等一会,听我把话说完。   我还会将波罗的海沿岸的土地分封给你们,这些土地将凭借你们的官职和战功而分封。   这是罗马书记官连夜考察绘制的波罗的海沿岸的地图,我们将依次分封,我赐予你们军权、行政权。你们可以建立军队、管理政事。”   一下子,如同海啸一般,在整个人群中形成了轰动,土地,这个时代,没有任何东西的价值抵过土地。   “好了,明天,就开始分封土地,现在你们可以领走你们的女人了,告诉你们的士兵们,每一个新教信徒,每一个匈人,改宗者,都有权享有我赐予他的土地。   没有一个人会被落下。”   叶峰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了轰动的众人。   第二天早上,兴奋的士兵们自发的在木堡内的广场等待,叶峰也不着急,等到早上八点,才迟迟出现。   他微笑着对着众人说道:   “我相信大家都知道了吧,土地、女人、财富,这些参与圣战的人都不会少,现在,对,没错,就是现在,是实现承诺的时候了。”   “万岁!万岁!”   高台之下,士兵们发出海浪般的欢呼之声。   叶峰伸出手,阻止了士兵们的继续的欢呼,继续说道:   “现在,女人在左,土地在右,一切皆属于你们,把五千名女人带上来,任由你们挑选,按照官职和战功排序挑选!”   叶峰说完,那些第一序列的挑选者,马上想兔子一般窜了出去,就算是冲锋的时候,叶峰也没有见到他们跑的那么快。   毕竟谁都想搞一个漂亮的女人,不讲其他的。   很快的,每一个匈人都瓜分到了一个女人,每个匈人都是按照军团序列挑选,所以没有出现混乱,加上每个人都登记了挑选的女人,所以没有出现抢女人或者多领了女人的现象。   这种把妹子当做福利发,恐怕也只有古代会了,叶峰不由的再次美滋滋的鄙视古代的蛮荒和落后。   等所有的士兵都挑选完毕,或懊恼,或高兴的回到序列时。   叶峰突然想到,户口制度应该搞了,现在正好,趁着定居下来,把户口制度确定,限制人口的流动,将人牢牢的束缚在土地之上。   以前军队没有必要,现在狠有必要了。   “好了,现在是土地的分封了,我来亲自分封!以加持神的威能!”   下面的士兵又是一阵欢呼,不管是匈人还是高卢改宗者。   虽然刚才分妹子,匈人先挑,高卢后挑,但是高卢人已经十分的满意了,他们之前是奴隶,但是现在全部改宗,成为新教信徒,能够有一天再领到妹子,还有领导关怀,他们恐怕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热泪盈眶了。   “加西亚!我赐予你男爵的称号,将这片无名的土地命令为加西亚,我将赐予你加西亚这块土地,望你能为我守护它。”   叶峰庄严的说道,他抽出自己的骑士长剑,笔直的指着天空,对着加西亚说道:   “跟着我说,我起誓,维护使徒的荣耀,不让使徒的尊严受损,保护使徒的财产,履行为使徒作战的义务,效忠使徒,如同效忠长生天,效忠使徒的长子,直到永远!致仁慈的长生天!”   叶峰收回长剑,继续分封,所有的百夫长都被分封为男爵,所有的十夫长都被分封为骑士,有的马为骑士,没有马的称为步行骑士。   直到晚上,神圣的仪式才结束,叶峰脱下了礼袍,疲惫的揉了揉眉头。   叶峰正在思考的是户口问题,他将几名罗马书记官叫到自己面前,向他们询问了罗马的户籍制度,最终敲定了户籍制度。   分为公民、平民、奴隶三大户口。   不同的人将拥有不同户口,所有的匈人将无条件的拥有公民的身份,高卢改宗者一小部分得到公民的身份,身为公民,有许多特权。   诸如法律、公共事物上的特权。    79.宗教狂徒   波罗地海的土地分封虽然已经完全完毕,但是几万人到达自己受封的土地还要等很久。而且虽然约内德人的势力已经基本随着大屠杀而被清除,但是约内德人仍旧有许多反抗势力,在打游击战,虽然这个地形并不适合游击。   而约内德人的势力正在慢慢的被清除,但是依旧存在。   叶峰命令属下的男爵们建立城堡,虽然以目前的林枫掌握的罗马工匠,完全可以建立一座座石堡,但是那样耗时太长,所以叶峰让他们建立木堡,然后像罗马人一样,修建四方大道,道路系统一旦形成。   叶峰的军队就能更加快速的在波罗地海沿岸地带行军。   罗马的道路系统甚至至今还有一部分在使用中,可见他的结实可靠。   罗马人的道路注重实用性,而不仅仅是华丽花哨。由于叶峰现在主要修建的是军事大道,所以宽达4-6米,这些宽度是罗马人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所以叶峰照搬了。   叶峰来到罗马工程师工作的实地,不由佩服罗马的伟大果然不是吹出来的,罗马人运用大量精密的仪器,罗马人根据波罗地海实际的情况,因地制宜,修建道路。   叶峰亲自目睹了罗马人的高超工艺和科技。从铺设道路就可以看出。   罗马人对于军事大道和重要的干线,采取了四层的铺设方法,第一层,也就是最底层铺设的是用小石块、砂浆和黏土做地基,第二层是不透水层,用小卵石、碎石子、砖块和混泥土混合夯实。   第三层用掺有石灰、沙子或是水泥的优质混泥土铺在地基之上,并用机器压结实。最后一层则是用平整的石块铺成,而且中间凸起,以便于雨水流向两旁。   设计考量仔细,充分的考虑到波罗的海多雨的情况,虽然这些罗马工程师都是奴隶的身份,但是工作的时候,还是尽职尽责的。   叶峰考察完罗马人主持的道路建设,和亲卫队策马离去,匆忙的赶往了下一个地点。对于自己的根据地,叶峰自然要好好的发展,使他尽善尽美。   在夕阳之下,叶峰赶到加西亚,会见了当地的男爵加西亚,这是离叶峰比较近的男爵。身为当地的军事首领和行政首领,享有当地赋税的三分之一,以供养自己的军队。   其实匈人和高卢人,都是农兵结合的文明,匈人闲时放牧,战时为了战利品作战。但是随着匈人的逐渐定居,职业化的军队就十分重要了,它将成为军队的核心。   “加西亚,你的木堡建造的进程很快啊,不愧是圣战者中的第一勇士,你建造的速度和你作战一样勇猛。”   叶峰微笑着说道。   “哪里,多谢使徒的夸奖,我这不过是为了圣战的大业尽一份绵薄之力罢了。”   加西亚害羞的说道。很难想象,这么一个魁梧的汉子,居然面对夸奖之时,也会害羞。   成群结队的奴隶在寒风的呼啸之下,扛着粗糙的木头,就这么送到木堡之下,在匈人和改宗者的鞭子之下,艰难的劳作,唯一的休息的时间就是去教堂吃饭,边吃边接受圣教的洗礼。   汗液从奴隶的身体之上流下,但是很快就被风吹干了,这些奴隶穿着破烂的衣服,吃着最难吃的食物,这些食物仅仅能保证他们苟活,一个健壮的约内德人奴隶,在超强度的劳作之下,大多活了三四年就死去了。   叶峰骑在马上,眼神冷漠,没有任何的同情,他就是要对约内德人实施种族灭绝。一名眼神凌厉的约内德人奴隶大口的啃着少量的,掺着石子的黑面包,喝着腐臭的死水。但是整个人却是充满生机和活力。   这名约内德人吸引了叶峰的注意,但是并没有让叶峰想太多。很快,一名匈人走到了那名约内德人面前,鞭子挥舞到那名约内德人的背上,打出了一个血痕。   “妈的,给老子去干活!”   说完一脚踹到那名约内德人的身上。叶峰没有兴趣继续看,加西亚是一片肥沃的土地,物产丰富,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许多肥沃的草场,叶峰真正感兴趣的是仿照后世澳大利亚模式的牧场。   将草场划分为几块,分为放牧区和休牧区,波罗的海地区湿润多雨,牧草多汁,牧草的营养价值非常的高。牧草的生存周期是21天,轮流放牧,保持土地的肥沃程度。   这点叶峰特别的重视,所以巡视了一遍又一遍,看着放牧区周围有一块木牌,标记这是放牧区,叶峰就放心了,至于匈人们能否长期执行,叶峰已经将这个编入圣文之中。   而且当匈人看到了轮流放牧的好处之后,他们会完全执行的。   让叶峰郁闷的是,圣文已经差不多成为了一本科普书籍,而宗教内容却不多。但是这也保证了它的先进性,一本半科学书籍却在宣扬迷信,叶峰苦笑不得。   叶峰的还有四百灰袍教团士兵,他们都是狂热的宗教狂徒,对世俗的事物没有兴趣,只在乎圣战,势要将圣教传播到世界的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叶峰的身边只留下四百名骑士,这是灰袍教团骑士新增后的成员,他们都是绝对的宗教狂徒。他们是叶峰的核心力量,所以叶峰对于他们有很强的信任感。   以前的43个百人队都是叶峰直辖,最后叶峰将他们分为5个千人队,挑选出了五名将官级的匈人,任命他们为千夫长。   任命仪式很简单,和分封仪式差不多,让他们对着圣文和长生天发誓,绝对的忠于神和使徒。因为管理事务让叶峰有些力不从心,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对于这个世界,大局观上,要领先于这个世界。   但是论到细节和实际操作能力,叶峰可就比不上这些土生土长的匈人,这些匈人能够独立在草原上生存一个月,叶峰恐怕一天都做不到。   所以叶峰决定下放更多的管理权限,但是叶峰不准备放权,下放管理权力是迫不得已,他准备进一步的集权,利用教会进行思想控制。   然后用比贵族们多两倍的税收组建直辖军团。    80.骑士之傲   在叶峰看不到的黑暗角落,这些被压迫到极限的约内德人组织了起来,为首的就是那一名在叶峰面前,被鞭子抽打的约内德人,他一脸狠色的。   被集体关押的,用枷锁锁起的约内德人,在房间之内,大概有二三十人,他们过着极其恶劣的生活,住在比猪圈还要脏乱的地方。   而且这些约内德人被禁止交流,这是叶峰以防约内德人联合起来的方法。一旦发现约内德人有交流的举动,那么他们将受到酷刑,乃至于处死。   至于说话,大多数约内德人都失去了说话的能力,看起来身体状况良好的约内德人,他们的舌头都被烙铁烫伤了,所以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而这名领头的约内德人,正在房间的灰尘之上,用粗糙的双手,正在画一幅画,一个匈人模样的人头,正在滴着血,这些约内德人虽然说不了话,但是全都猛的点头。   而一名没有被烙铁烫伤舌头的约内德老人说道:   “这样下去,不出几年,约内德人就会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孩子们,我们必须得行动起来。”   老人泪流满面,那些不能说话的约内德人除了死命的摇头之外,不能说出一句话来。但是他们的心意都是相同的,就是杀死匈人,复仇,虽然他们的一辈子算是毁了,但是他们不想约内德人就这么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既然我们要反抗匈人的****,就要起一个响亮的名字。”   老人说道,目光坚定。   领头者点头,领头者因为被鞭子抽的最多,有一个外号,叫做鞭挞者,所以老人用他的外号称呼他道:   “鞭挞者,现在我们愿意干的兄弟有很多,但是他们没有领头者,你来做领头者怎么样?”   鞭挞者猛的点头:   “我愿意!”   老者继续说道:   “既然要反抗,就要起一个响亮的名字,既然我们生活在浓黑的黑暗之中,并且我们要像兄弟一样团结,黑色兄弟会以后就是我们的组织名了!”   其他的约内德人全都是点头。   在黑色兄弟会像瘟疫一般由着老人在约内德人中传播的时候,叶峰每天正在马不停蹄的训练着自己的直辖军团,整整四百人名骑士,全都是豪华锁子甲,华丽长剑,一个个装备已经到了这个时代的顶尖水平,这些都是罗马工匠和蛮族工匠共同努力的结果。   叶峰虽然屠杀无数蛮族、罗马人,但是工匠他全都保留下来,木匠、铁匠、砖瓦匠,全都得以幸存,因为他们是技术人员,叶峰找不出好的替代品,所以只得如此。   屠杀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叶峰告诫自己,不要因为五世纪的暴力、野蛮而迷失了自己的本性。   “冲锋!”   叶峰一声命下,其实训练没有什么技巧,只是训练大纲上的每一项训练都要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并且长此以往的坚持,只有这样,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就会崛起。   铁骑滚滚,第一排的骑士策动缰绳,使得骏马开始缓慢的跑动起来,灰色的浪潮,席卷绿地,如同流水扩散,染灰了绿色背景。   骑士提枪,跃马冲击,一堵骑墙形成,这就是叶峰想要达到的训练效果,骑兵的集团冲锋能力十分恐怖。   叶峰亲自带头冲锋,他冲在了队列的最前方,这是骑士之傲。   叶峰认为,这毕竟是训练,如果在战斗的时刻,指挥官冲上最前方,是十分愚蠢的,但是若是训练的时候都不身先士卒,这是十分影响士气的。   叶峰轻轻擦了一把热汗,远处几名骑士突然出现在地平线之上。叶峰心中疑问,这个时候,有谁会来这个秘密训练场打扰自己。   等过了一会,等骑士接近,叶峰才发现是加西亚,叶峰看着加西亚脸色很难看,叶峰本来脸上的微笑也凝固了,他严肃的递给了加西亚和他的侍从一口水。   等加西亚休息好了,叶峰才开口问道:   “什么事?这么急,是不是阿提拉要征召我去打东罗马。”   叶峰心中嘀咕着,按历史来说,阿提拉还不到时候去打东罗马。   加西亚摇摇头,神色严肃的说道:   “是约内德杂种,我发现他们都变得很奇怪,以前都很桀骜不驯,但是现在突然一夜之间都变得很老实了。我领地内的两百五十多个奴隶,最近都变得怪怪的,我的士兵们发现他们有时候很晚都不睡,听老人说话。”   叶峰的眼神变了,他严肃的问:   “是不是这些杂种准备叛变,其余各地的约内德人是不是也要叛变!”   加西亚摇摇头,脸色极为难看的说:   “我也不知道,但是很有可能。所以特地来告诉你。我建议,让所有的约内德人都不能说话,并且用枷锁锁住他们的双脚,晚上睡觉时,还要锁住他们的双手。还要加大酷刑力度。”   叶峰点点头,送走了加西亚。对于加西亚的消息,叶峰十分的重视,他召过一个亲卫,细声对他说道:   “命令各地的扫荡队停止活动,让贵族们看管好这些约内德人。   ......”   除此之外,叶峰还派遣了一百名直辖军团的教团骑士,前去支援加西亚和他附近的贵族们,叶峰估计,这些新兴的贵族将受到第一波冲击和挑战。   奴隶们的叛变,希望能被扼杀在萌芽之中,但是上次那名受鞭刑的约内德人坚定的目光,让叶峰有些不安。   幸亏奴隶们都被分离到了各地,所以他们不可能联合起来,就算有奴隶起义,人数也会被控制在百人以下,以匈人的高速机动能力,这可以被迅速的扑灭。   当男爵们收到了叶峰的黄金诏令时,眼神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当看完内容时,迅速部署双倍的士兵,看管奴隶,并且按照加西亚的建议,将老人的舌头烫伤,晚上也把奴隶用枷锁锁起,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扫荡队也回到了各地的男爵的领地,在奴隶劳作的地方,看管人数和奴隶达到了1:4的程度,就算奴隶们武装暴动,也会被迅速的扑灭。    81.黑色兄弟会   在加西亚的领地内,约内德老人正在排队被烙铁烫伤,这个时候,鞭挞者眼神中充满着仇恨,他亲眼目睹那位老人的舌头被烫伤,但是毫无办法。   鞭挞者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拳头的手指关节捏的发白,但是他没有冲动,耐心的等候着最佳的时机。   在经过一天的劳作之后,黑色兄弟会的成员陆陆续续的回到了房间内,他们被关在了房间内,并且双脚双手都被锁上镣铐。这一下子把黑色兄弟会的成员搞懵了,他们准备晚上起事的,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鞭挞者和那天一样,在充满灰尘的地上画了一把弯刀,那把弯刀在向地面滴血。所有的约内德人猛的点头,明天,就是起事的时候。   但是这个异常被加西亚发现了,叶峰规定奴隶回到房间内,必须马上睡觉,不躺在地上的人马上处死!这的确很苛刻,但是对于敌人,再苛刻也不过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加西亚这个时候正在建设好的木堡之中大口的吃着肉块,他的卧室摆设很简单,一个简陋的床,一个盛水的脸盘,两把交叉的长剑,一面在挂着长剑的里面的圆盾。   这个时间正是晚餐时间,由于条件差,没有用餐室,加西亚就在卧室中用餐,一名士兵匆忙的跑到加西亚的面前,要是平时,加西亚一定很不高兴,他最讨厌别人在他吃饭的时候打扰他。   但是在这个紧张戒严的时期,加西亚的神经每一刻都紧绷着,当看见士兵进来,加西亚招了一下手,让那名士兵过来。   士兵小跑着过来,还喘着气,加西亚也顾不得让他休息,命令他赶快报告。   “男爵大人,有一个房间的奴隶没有睡觉,我特地向你报告。那...那我的奖励可以给我了吧?”   加西亚顿了顿,说道:   “奖励不会少你的。”   说完加西亚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枚罗马金币,递给了那名士兵,那名士兵笑嘻嘻的离开了,却不知道这给加西亚留下了极坏的映象。但是加西亚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   马上传了一个请求,请求驻扎在木堡内的教团骑士,全部出击。加西亚没有用命令,毕竟那是叶峰的直辖军团,论等级比他还要高,只是暂时来协助加西亚,加西亚的态度也不能太过分。   加西亚之所以没有派出自己的骑士和士兵,是因为在教团骑士来了之后,加西亚把木堡内的房间让给了教团士兵们住,所以现在离自己最近的不是自己的士兵,而是教团骑士们。   传令兵很快将命令传达给教团骑士,这些好战的狂徒们一个个兴奋的恨不得嚷嚷起来,他们冷酷的集结起来,来到加西亚的面前,加西亚也没有做什么战斗演讲,而是火速的带领军队。   来到那个举报的士兵指定的一个房间,果然,士兵没有撒谎,那些约内德人没有睡。鞭挞者的计划都是用画表达的,所以沟通起来,十分的缓慢。   加西亚努努嘴,示意教团骑士冲进去,加西亚的亲卫将大门打开,教团骑士如雄狮一般冲了进去,把黑色兄弟会的成员,吓了一大跳,鞭挞者赶快抹去地上的画。   黑色兄弟会的人祈祷匈人能够仁慈,但是这些穿着他们从未见过的豪华锁子甲的骑士,显然不是只是光吓唬他们而已,而是真的要干点什么。   房间里面刀光剑影,一阵腥风血雨之后,留下了一地的尸体,惨叫声注定让其他房间的约内德人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战斗在几分钟之后就结束了,这是一场屠杀,毫无疑问,这是杀戮的艺术,叛乱的约内德人都是全尸,而且都是致命伤。   约内德人叛变被扑灭的消息很快的就送到了叶峰的床前,叶峰看了一眼,才心安了,而且一个星期过去了,没有其他的男爵那里的约内德人有叛乱的迹象,这还是叶峰让男爵们仔细观察的结果。   叶峰这才放心了,奴隶起义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是当年的斯巴达克斯起义,一开始只不过是七十多人,奴隶们都是很分散的,没有集中起来,奴隶们几乎不可能进行大规模的叛变,加上男爵们的严防死守。   这次危机就这么顺利的度过了,几个星期之后,叶峰取消了这道黄金诏令,但是奴隶们依旧被严加看管起来,他们是宝贵的劳动力,但同时也是恐怖的叛乱者。   扫荡队继续工作,男爵们的城堡如同点,而逐渐修缮完整的道路则是线,点线结合,就是要把约内德人的游击力量和战争力量全部耗尽。   道路输送的是约内德人的鲜血,它将养育一个茁长成长的帝国,属于叶峰的帝国。城堡则巩固着这个崛起的帝国。   男爵联合男爵,一共43个男爵,5名子爵,组成联军,横扫整个波罗的海地区。当然,子爵们是叶峰临时分封的,他们的实际直辖土地实际和男爵一样,而且也不能向男爵们分派税收,或者调动男爵们。   所有的男爵只听候叶峰的命令,子爵只是在战争的时候在战场上有领导权。这样等级就不是一级级,而是垂直管理。叶峰享有最高最大的权力。   叶峰的四百名教团骑士,配合着男爵们,扫除着约内德人残余的村社,随着时间的流逝,约内德自由民越来越少,而沦为奴隶的人数则是越来越多,而叶峰,现在虽然占据了波罗的海广袤的草场,但是利用率很低。   因为人口太少了,地广人稀,一个人根本放牧不了多少牛羊马匹,而且奴隶们也种植不了多少土地。波罗的海平原甚至比潘诺尼亚平原还要肥沃,还要好,只是没人利用和发现。   后来波兰翼骑兵就是凭借着波兰快马称霸欧陆,一时也成为欧洲强国。虽然后来用二战中用骑兵冲击坦克让人啼笑皆非。但是在古代,骑兵的强悍不言而喻。    82.四方传教团   约内德人叛变的火焰就这么熄灭了,在匈人的严防死守下,奴隶们根本没有机会。   而叶峰也开始面临新的问题,他的工匠数量严重不足,虽然他已经俘虏了不少工匠,但是由于他对装备的极大的渴求,所以铁匠、皮匠紧缺。   而且叶峰也觉得时不时的就有点想念那两名高卢少女,科琳,卡拉。还有最初的那名高卢少女,梅丽莎,以及有着成熟韵味的罗马贵妇希拉莉。   在金色的营帐里面,叶峰和卡娅共处一时,时不时卡娅都要受到叶峰的侵犯,虽然卡娅一开始极度的仇恨叶峰,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竟然开始对这个霸道的男人有了一丝丝的好感。   卡娅看着叶峰正一丝不苟的专心工作的样子,不仅被他吸引住了,男人还是工作的时候最吸引人,叶峰每次工作到忘情之时,总是忍不住想吸上两口烟。   但是这个时间之上貌似没有烟,所以他就转过头对卡娅说道:   “把我的酒囊拿过来。”   这个时候双目对视,叶峰和卡娅两个人瞬间都陷入了尴尬,叶峰没有想到卡娅一直都在盯着自己,而卡娅也没有想到叶峰会突然的回头。   俗话说,日久生情,卡娅和叶峰两人,产生了朦胧的好感和情愫。   卡娅的豆腐般水嫩的脸忍不住羞红,还是叶峰脸皮比较厚,转过头去,继续进行政务工作。而卡娅顿了顿,这才低过一个酒囊。   叶峰咕噜咕噜几声,喝了几口酒,感觉浑身像火烧一样,暖和了许多。   次日清晨,带着叶峰命令的乌尔丁,带着一百名教团骑士,开始前往匈人的王庭,准备将留在布达城的奴隶、还有信徒们捐赠的物资送过来。   这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旅途,匈人的王廷布达城在潘诺尼亚,距离遥远。而这些教团骑士的还有一个作用,就是宣传匈人胜利的消息,将圣城建立的消息告诉来往的信徒。   而叶峰的目标,则是致力将波罗的海平原建设成为新的潘诺尼亚,保留匈人的最后的火种。   乌尔丁作为这次远行的教团骑士的指挥官,被叶峰给予重望,而且叶峰还派遣了三四十个教士随行,让他们作为宣传员,四处宣传。   乌尔丁现在是意气风发,他本来只是一名普通的部落勇士,但是现在,他领导着这个世界上最精锐的一百名骑士,乌尔丁自己也穿着前所未有的豪华锁子甲,这是叶峰花费重金打造。   叶峰把匈人买酒、买肉的钱,以及他们奢侈生活的钱去铸造盔甲、武器。这些行为,对于定居匈人简直是不可饶恕的大错,他们宁愿拿着简陋的武器战死沙场,也不愿意更新一下自己的武器装备。   但是对于嗜血如命,好战如麻的游牧匈人来说,这些豪华的武器装备比女人还要重要,所以,这些匈人十分的高兴,纷纷欢呼自己拥有这么好的武器。   乌尔丁不时摸摸自己新发下来的一套极重型锁子甲,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罩袍,胸前的罩袍画着一个金色的马头,正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前方,乌尔丁憨厚的笑了笑,为自己的豪华锁子甲而高兴。   “子爵大人!一切准备完毕!”   一名教团骑士策马过来,行了一个军礼,大声说道。   “嗯,出发吧!”   乌尔丁满脸的兴奋之色,他策动马匹,缓缓的前行。   乌尔丁沿着已经建造完毕的四方大道,缓缓策马行军,身后的教士们领头者举着一个金色马头权杖,带领着教士们,这是一支纯宗教团队。   在道路上行走之时,奴隶、行人纷纷驻足,有人开口询问乌尔丁的目的,乌尔丁毫不犹豫的按照叶峰的指令说道:   “传播主的光辉!”   路旁的行人这才点头离去。   四方大道,罪人成圣之路。   ------《圣文》   这支宗教团队的名义是传播主的光辉,实际上也是,不过它的主要目的是运送奴隶、财富、和叶峰放在布达城的家人。   家人就是叶峰的侍妾和女奴。当然家人的意思是罗马意义中的家人,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   这支军团因为行走在四方大道之上,所以被往来的商旅行人,称为四方传教团,不少信徒甚至在传教团行走的时候,捐献财物,加入其中。   对于财物,传教团自然是来者不拒,但是对于想要加入传教团的成员,必须经过严苛的检测,首先意志力就要坚定。而检验他们意志力的方法就是酷刑,只是皮肉之伤的酷刑,不会危及生命,但是只有意志力坚定者才能通过检测。   二是信仰坚定,这个很难检测,只能靠人为观察。三是身体是否强壮,满足这几点者方可以加入传教团,成为教团骑士侍从。   最后的要求是他们的年纪必须小于十五岁,这样才有培养的潜力。   检验意志力的酷刑借鉴了罗马的鞭刑,但是这只是其中最轻松的一种。一个孩子,让他忍受这些,这绝对是难以想象的。   很少有孩子能坚持过第一关,但是父母为了孩子今后的未来,依旧哭着将孩子送往了传教团,让他们去接受检验。   要知道,灰袍教团骑士是整个波罗的海地区最有权势的一群者,他们是波罗的海真正的统治者,他们和使徒一起制定政策、参与决策、统治男爵、进行征服战争!   而在匈人帝国的区域之内,圣军的征服行为实在是如同孩子般可笑,击败懦弱的约内德人没有什么值得骄傲,但是当传教团告诉他们波罗的海有丰富的草场之时,贫苦的、甚至连奴隶都不如的匈人激动了。   在那里,他们将得到一大片草场,进行放牧,完全的发挥自己放牧的本能。甚至他们还能分到他们想都想不到的女人,这些贫苦的定居匈人很难得到女性的青睐。   因为随着定居下来,匈人的贫富差距也在极速的扩大,人们的思想已经开始发生了转变,女人对男人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最起码你要有一定的金币和一定数量的羊群。这对于连生存都困难的底层匈人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83.血宴   匈人的突然崛起和罗马的缓慢崛起大同小异,贵族们大发战争财,而平民的生活状况日趋贫困,本来应该在战争中富裕起来的平民们发现自己在女人的肚皮之上,和辛辣的酒之上花完了所有的战利品之后,竟然一无所有了。   而且他们每年凭着被征服民族的朝贡,过着优渥的生活,但是随着阿提拉夏隆会战的失败,西罗马帝国停止了对匈人的输血,定居下来的匈人,发现他们已经丧失了生活的能力。   他们并不擅长耕种,在陌生的土地之上,他们没有努力的练习他们唯一的凭仗,武力,而是过着奢侈享受的日子。新教在这里传播的很不顺利,但是在贫苦的定居匈人阶层却是势如破竹。   很多匈人开始自发的组成朝圣团,开始前往他们心中的应许之地,在那里,教会承诺,将分封他们一片自由的土地,他们可以放牧,除了参加战斗之后,不用交任何的赋税。   匈人本来就没有赋税的概念,若是让他们突然交税,他们一定会很不乐意。对于叶峰而言,根本没有必要对匈人收税,他们付出的,是血税,用他们的鲜血交税,为保卫自己这个新生的政权而战斗。   而波罗的海沿岸广袤的地区,不止有约内德人,还有撒克逊人、盎格鲁人和卡乌希人。对于这些民族,叶峰没有采取赶尽杀绝的政策。   实际上,他们对于匈人的到来很不安,但是他们的势力分散,人数不到约内德人的二分之一,就连约内德人都失败了,而匈人损失几乎为零,这让他们没有了作战的信心。   叶峰抓住了他们的心思,于是在约内德城,也就是如今的圣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会,邀请所有盎格鲁、撒克逊和卡乌希人的部落首领前来参加,并且威胁如果不参加就是对匈人不敬。   在这种逼不得已的情况之下,没有一个部落首领不来参加。   盛大的欢迎仪式在城堡中展开,这些部落首领看到匈人的欢迎仪式,鲜花、掌声,一下子气氛变得喜洋洋起来,这些部落首领也放松了警惕之心。   由于匈人的强烈要求,他们不得不脚上他们的佩剑,并且让亲卫们等候在城门外。   叶峰亲自出现了在他们的面前,这彻底的让他们的警惕之心消失了,叶峰举杯说道:   “向所有的来客致以圣主的问候!”   说完陶瓷杯却掉在了地上,砰!所有的来客笑容都凝固了,以为要发生什么异动,叶峰也是表情尴尬,这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不小心的。他才不会做什么举杯为号,他自己就在这群来客之中。   万一哪个发飙,把自己误伤了怎么办。   来客发现没有发生什么,又兴高采烈的笑了起来,当宴会进行到最高潮时,来客们互相推杯置盏,一派和气融融,而叶峰此时也借故离去。来客们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依旧欢呼着吃吃喝喝。   这个时候,城外的马蹄声急促的响起,城门口的来客亲卫们感觉到了异动,一百余人感觉地面颤动,下意识的看向了地平线的方向。   两百名重装骑士,正以雷霆之势,迅速的扑向慌张的亲卫们,这个时候城门也迅速被关闭了,这些亲卫们拍打着城门,大喊着让他们进去。   等骑士紧了,看到竟然是匈人的骑士,这些亲卫们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一场阴谋,一场清除波罗的海所有势力的阴谋,波罗的海沿岸西部将被匈人彻底掌握。也就是现今德国最北部地区。   波罗沿岸十分广袤,所以需要征服的敌人还很多。   这个时候,正在举行宴会的部落首领们听见了城外的马蹄声,有些警惕的人四处张望,试图去询问城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本来是保护他们的教团骑士纷纷拔剑,蹭蹭蹭的拔剑声响起,这些部落首领才不安的站了起来,用颤抖的语气说道   “你们想要干什么?”   一名为首的教团骑士笑嘻嘻的说道:   “送你们下地狱!”   说完长剑刺入了那名问话的部落首领的胸膛之中,然后又利索的抽了出来,鲜血激射,其余的骑士也行动起来,用他们的利剑去为匈人挣得一片新的生存空间。   这个世界之上,从来没有人愿意赐给你土地,一切都要靠着自己的争取,叶峰明白这个道理,匈人们也明白这个道理。   大大小小的男爵骑士们万分的珍惜这些肥沃的土地。他们按照新教的教义,努力的提高自己的武力,他们不从事生产,只进行战斗,俨然,匈人中第一次出现了职业化的士兵。骑士和男爵由自由民和奴隶们供养。   骑士、男爵向自由民和奴隶提供保护。   匈人的封建化在加速形成,和完全的中央集权不同,和西欧后来的分封制也有所区别,建立的是********的具有匈人特色的封建王国。   城堡内会客庭中来客血溅当场,他们的反抗是徒劳的,不一会儿,十几名部落首领在上百名精锐骑士的屠戮下,全部血溅当场。   而城外的战斗也进行到尾声,经过匈人快马的冲击,凌乱的没有阵型的来客亲卫们根本形不成任何的抵抗。被全部屠杀殆尽,没有一个活口。   而叶峰在城堡内血腥味不浓郁的地方,正在看着最新登记在册的户籍,匈人一共三千余人,高卢改宗者九百余人,奴隶三万余人。   奴隶的人数明显过多,但是一时间叶峰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而未登记在册的匈人大概有上百余人,他们都是慕名而来的朝圣团,还有盎格鲁朝圣团,一共百余人,撒克逊朝圣团,大概两百余人,人数最多的就是卡乌希朝圣团,一共三百余人。一共七百余人,这可以建立七个开拓团了。   现在叶峰男爵领的标配是,几十名骑士,一名男爵,一名灰袍教士,百余名牧兵。牧兵即是既放牧,又在战时参加战斗的自由土地战士。   男爵负责武力,军事方面,教士负责文化政治方面。而商业经济方面,由叶峰直辖管理。   推荐一本爽文《全能程序员》    84.不忘初心   叶峰最关心的就是开拓团的事物了,七个开拓团,将带来7个男爵领,叶峰的实力又会增长许多。但是开拓团的成员鱼龙混杂,虽然全部都是教徒,但是他们的信仰是否虔诚还值得怀疑。   “致伟大的圣主和使徒,我们是卡乌希人,在卡乌希灰袍教士的带领下,来到这片应许之地。祈求我们该得到的礼物。”   叶峰微微点头,将卡乌希人带来下去。依次接见了其他的代表。   教士们是让叶峰最放心的一股势力,但是也需要制衡。   看着这些人员复杂的开拓团成员,叶峰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口中含着一块肉干,慢慢的品着味道,前世叶峰总爱刁着一根烟,含在嘴里面,这样不至于太空虚寂寞。   开拓团们将受到男爵们和骑士们的领导,还有教士,叶峰不可能将这些毫无功劳的新成员一下子加封为骑士或者男爵,那么事情就变得非常的简单了。   将有卓越战功的匈人骑士提拔为男爵,将有战功的匈人骑兵提拔为骑士。这些五个子爵领,五十个男爵领,就这样形成了。整整千余职业士兵,几千名牧兵,上万名可以随时送死的炮灰奴隶。   这是一股庞大的力量,如果在中世纪,这就是一个独自的小王国。   叶峰提拔了一些忠于他的骑士和普通匈人战士,将他们分封在新的土地之上,一下子这些士兵和骑士们泪流满面。然后把多余新来的人去填充旧的男爵领,去充实男爵领的人口,将男爵领的士兵总数维持在百余人左右。   这些如同难民一般的朝圣团,对于能得到一片属于自己的牧地,已经很高兴了。所以对叶峰直接空降骑士和男爵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期望教士们收税的时候能够按照叶峰的标准。   时间飞速的流逝,一座座城堡拔地而起,一座座牧场凭空出现,还有大农场,整个德国北部地区都进入了欣欣向荣的建设时期,大繁荣时期,虽然繁荣是建立在奴隶的血汗之上。   没有多长时间,一条贸易路线就从布达城和圣城连接起来,修路的奴隶和工程师也开始修建四方大道,要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和圣城连接起来。   “条条大路通圣城!”   叶峰得意在书卷上写道。   高卢少女梅丽莎、科琳,卡拉,从马车之上下来之时,叶峰亲自的迎接,梅丽莎典型的温柔女仆形象,而科琳则是有些邻家少女的气息,卡拉脾气火爆,性格野蛮,但是不失为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   “梅丽莎,你又长胖了啊!”   叶峰打趣的说道,现在叶峰和他们关系很融洽,没有一开始的尴尬。   梅丽莎轻轻呸了一声,略显娇羞的低着头,突然他看到叶峰身后扯着裙子的卡娅。   忍不住脸色大变,梅丽莎忍不住说道:   “哎呀哎呀,几天不见,又找了一个相好的,我们姐妹三个你还不满足吗?”   叶峰嘿嘿一笑,没有做声。   科琳则是很温柔的替叶峰披上了一件他亲自缝制的兽衣,细声说道:   “天冷了,小心着凉...”   叶峰微笑着,猛的亲了一口科琳的脸。嘴中却是说道:   “还是小科琳知道心疼人!”   科琳的脸顿时变得羞红一片。   而卡拉很傲气的抬着头,一副不屑的说道:   “妹妹!不要和这个坏人好!”   最后从车厢中出来是雍容华贵的罗马贵妇,希拉莉。白净的脸蛋,华贵的衣裳,高贵的气质,让希拉莉有些盛气凌人的感觉。   “这是罗马文的《圣文》,我已经翻译完毕了,真是让人头疼,有很多说法罗马人都没有,我想破脑袋才替你翻译好的!”   希拉莉揉着脑袋说道,独自从马车上下来。   “嗯,谢谢!”   叶峰点点头,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女人,一个真正高贵的女人。   建设进行的很快,大量的物资、人口、奴隶、输向了圣城,这块独立的土地俨然成为一方自由的乐土,当然,这是属于匈人和信徒的乐土。但是却是无信者和奴隶的地狱,这是难以抹去的事实。   不久,隆冬渐渐到来,白雪皑皑,雪絮飘扬。狂风呼啸,躲在城堡内的叶峰正在房间内,和他的侍妾卡娅,以及他的三位女奴,一位罗马女顾问用餐。   “卡拉!你说我做的牛排不好吃?你真是瞎了眼!”   叶峰愤怒的说道,恨不得拍起桌子。   “哼,就是不好看!恶心,难吃!猪食!”   卡拉头向上仰着,眼睛朝天上看着,满脸的不屑,说着违心的话。   而众女则是咯咯的笑着,气氛很融洽,叶峰虽然愤怒,内心却是乐在其中。   匈人大营,阿提拉本部。   没有回到布达城过冬的阿提拉并没有感觉有些不好,他的几十位妻子都在他的身边,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寂寞可言,但是这可苦了他的士兵们,但是士兵们没有什么不满,他们依旧可以花少量的钱在廉价的女人那里寻找快乐。   阿提拉满脸都是冰霜,嘴巴和皮肤都被冻的青紫,他没有人们说的那么坚强,只有他身边的人和亲卫才知道,阿提拉的内心,开始动摇,他要复仇,唯有一场新的胜利才能唤回他的荣耀。   没有人能在如此的溃败面前保持冷静,阿提拉动摇了。   在朔风中,他的头脑现在无比的混乱,悲伤、绝望、凄惨、一切你能想象到的负面情绪你都能从阿提拉的身上发现,这位号称上帝之鞭的枭雄。   这个时候,只有宗教才能给予他慰藉,这个时候,匈人教区的黑衣大主教,走到了阿提拉的面前,那名主教是一名仁厚的老者,他的眼神清澈,并没有任何的狂热之情,岁月让坚定的信仰已经埋藏在他的内心。   “相信主吧,圣主的意志,不可捉摸!但是圣主是庇护匈人的,你不该就这么放弃,你的失败只是因为胜利的贪欲蒙蔽了你的内心,但是只要你内心清澈,为主而战,你也许不能胜利,但是你永远都不会失败。”   老者嘶哑的声音响起。    85.雪   “是我的贪欲让我不能继续取得胜利吗?是吗?长老?”   阿提拉急切的询问道,眼神之中充满了逼迫之意,他希望长老说出是这个字。   黑衣大主教没有让他失望,黑衣大主教说道:   “是的,我的孩子,为主而战!而不是为了原始的欲望而战!”   阿提拉好像顿悟了一样,猛的跑回营帐之中,拔出长剑,满脸兴奋的嚷嚷道:   “为主而战!这样我就能收获胜利的喜悦!”   主教看着阿提拉一脸兴奋的狂热之情,禁不住摇摇头,离去了。   而阿提拉已经恢复了信心,他的目标是意大利的本土,东罗马帝国的桂冠,君士坦丁堡,他要攫取这个灿烂的宝石。   远在北欧的叶峰,正遭受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雪灾,大灾大难。大雪不停的下了一个多星期,一开始叶峰没有注意,因为他住在城堡之中,自然难以体察奴隶们的情况。但是他建立的政府机构很快就起了作用。   男爵们的信件如同雪片一般向他寄来,一匹匹快马奔到圣城的门下,骑士下马,顾不得瞻仰圣城的宏伟,就迅速下马,气喘着将信件亲自移交到叶峰的手中。   “真是可恶,难道就没有人能组织这场雪灾吗?”   叶峰不满的嘟囔道,在他身旁打扫着卫生的卡拉脾气火爆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褐发,讽刺的说道:   “大雪,人怎么管的上,你去求你的长生天啊!”   叶峰哼了一声,没有里褐发卡拉,而是自顾自的的走进了书房,看见贵妇希拉莉正在翻阅着书籍,看着她专注的样子,叶峰不忍心去打扰她,所以小心的走到书桌面前,取出鹅毛笔和信件,仔细批阅起来。   男爵、骑士、自由民们的牧群不同程度的受到了雪灾的袭击,大雪蔓延,叶峰自然不会看着自己的公民们受损,他早在雪灾来临之前就颁布了诏令,命令男爵们做好防灾准备,并告诉他们,这是一场新的夏隆会战,失败了,匈人们就只能退出波罗的海地区。   事情当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叶峰必须让下属充分重视这件事情。果然不出叶峰所料,雪灾很大,这是一场连波罗的海地区都百年难遇的一场大雪。   但是幸运的是,匈人们已经做好了防灾的准备,所以受损失并不大。   但是叶峰并不放心,点齐了一百名教团骑士,就下去巡视了具体的情况,这还是让叶峰发现了一些问题,奴隶们减员严重,十分之一的奴隶都受冻而死,或者因为疾病而死,风热感冒什么的。   这些男爵们并没有将奴隶的减员放在心上,即使这些奴隶们都死了,这也都是他们自身的财产,和叶峰无关,最重要的是,这些男爵和骑士,加上自由民,都十分的仇恨约内德人奴隶,认为他们是圣主遗弃的人。   所以对于约内德奴隶的死并不在乎,这也造成了约内德奴隶死亡率很高,十分之一在冬天死去的奴隶,89%就是约内德奴隶。   外面的冷空气吸入鼻腔之后,凉丝丝的,叶峰突然从温暖的城堡大厅走出,从火炉旁走出来,感受着大自然的律动,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旁边的乌尔丁恰当的站在叶峰的前面,为他挡住寒风,叶峰温情的点点头,感动心中十分的温暖。   绵延的雪,从远处到近处全都看的清清楚楚,北方,果然是雪之国。老深的雪埋住了叶峰的膝盖,感受着下半身的寒冷,叶峰忍不住一个哆嗦,他跨上帝王之马,诺灵。   “诺灵,乖!让我感受一下疾风的速度吧!”   诺灵灰律律的奔跑起来,以突破天际的速度开始奔跑,身后的教团骑士只得快马加鞭,极速前进,但是雪已经埋住了马蹄的膝盖,所以马的速度奔跑了一会,明显的降了下来。   雪飞舞,风大吹。   叶峰一行快骑从平原之上掠过,带来丝丝甜味的雪沫子。   “快快快!”   叶峰不断的对着诺灵大喊道,诺灵好像通晓了主人的旨意一般,加速前进,马蹄溅射出雪沫子,一片雪的王国,零星的雪花也被马蹄撞开。   身后的骑士们气喘吁吁,但是仍旧加速前行,他们可不敢让叶峰一个人独自前行,必须保护他们的主人。   “哈哈,痛快!痛快!”   叶峰终于让马停了下来,叶峰是自己爽了,但是可是苦了后面的重装骑士。叶峰轻装上阵,当然轻松,但是身后的重骑士可受不了。马匹缓慢的停止下来,开始灰律律的喘气,喷出白雾。   叶峰大口呼吸,吞云吐雾间,感觉自己的肺部火辣辣的痛。   叶峰歇了一会,继续前行,不过这次没有追逐疾风和闪电的力量,而是匀速前进。   很快叶峰就到达了第一个巡视地点,加西亚领。   没办法,这是离叶峰最近的一个男爵领,男爵亲自的接见了叶峰,并且热切的介绍了自己新娶的妻子,一名撒克逊妇女,身材很高,皮肤很白,脸蛋也很漂亮。   叶峰进入了加西亚城堡内,木堡已经初见雏形,有了一些样子。高高的木堡之外,还有几个角楼,当然,都是木质的,远处还有一些侦查塔,起着侦查的作用。   “欢迎使徒大人!”   两旁占满了带剑骑士和带剑自由民,奴隶们是没有资格欢迎的,他们还要参加辛苦的劳动。   一个大大的横幅打在那里,让叶峰不得不佩服人类的创造能力。   “热烈欢迎使徒大人!”   其中的简体汉字,让叶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叶峰两世为人,自然有着丰富的人生经验,所以他极为轻松的应付着欢呼的人群。   “使徒大大好!”   “使徒大大好!”   ......   叶峰脸上堆满笑容握手,满脸的灿烂一一和骑士、自由民握手,搞得他们激动万分,叶峰能充分的感受到他们颤动的双手,还有或者粗糙。或者光滑的质感。   当少女和叶峰握手时,都会满脸羞红的低着头。   当骑士和叶峰握手时,总会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叶峰的胸前,他们不敢直视叶峰的眼睛。   一口气码两万字,现在已经完成了4千,不完成不睡觉!如果没有完成,读者群里面直播喝可乐!说到做到!   读者群:    86.火   叶峰走进城堡之中,和往常一样,并没有任何的区别,他一身正装,满脸的庄严和高贵,但是一股煞气还是若影若无,毕竟每一名经过杀伐征战的人身上都有一种英武的气息,叶峰也不例外。   但是叶峰的煞气最重,如其说是煞气,不若说是威严,就是这种至尊之威,圣主行者之威,让人心中忍不住生成纳头而拜的冲动,当然这是对普通人的效果。   对于这些人中精英,叶峰的威严只能让他们表面的臣服,他们不是那些泥腿子,没有见识的自由民,而是贵族。   但是他们表面上看上去比自由民要恭谨的多,自由民都太奔放粗野了,而贵族们都十分的讲规矩。但是叶峰并没有嫌弃这些自由民,因为他们和贵族一样,都属于公民的范畴之内,都是叶峰现在统治的核心力量。   叶峰如同一位优雅的绅士,游离在骑士、男爵、还有自由民之间。   许多少女被他笑话逗的咯咯直笑,一群年纪正值豆蔻的少女正围在叶峰的四周,听着叶峰讲述着王子、公主、还有巨龙的故事,这些神奇的事情,充分的吸引了这些好奇心正旺盛的少女。   而叶峰也成为了这些少女心中日夜思恋的人,哪怕叶峰离去之后,依旧都他恋恋不忘,谁言少女不思春。这些少女的家长们也没有阻止少女。   而是以评判女婿的眼光笑眯眯的盯着叶峰看,若不是叶峰脸皮厚,早就从这种尴尬的场景中抽身而出。但是叶峰却是十分的高兴,他从来就没有这种被人瞩目的感觉,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现在,他权势、财富、美女,都不缺少,唯一没有完成的目标就是理想,既然欧罗巴迟早都会出现一个霸权,为什么不能是自己,自己为什么不能取代那些日耳曼人,让匈人取代罗马人的霸权,成为欧罗巴大陆上的主宰。   这些正是叶峰所想的。   但是一切都要靠自己用双手去努力、去奋斗!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和神灵。叶峰告诉自己。若是信徒们知道他们的宗教领袖竟然是一个无神论者,他们的下巴一定会吓掉,叶峰也会被火烧死。   即使他是一手创建这个宗教的人,但是狂热的信徒依旧不会放过他。这就是人类世界的好玩之处。   “去战斗吧!去燃烧吧!去征服吧!”   叶峰在《圣文》的扉页之上轻轻的写上了这一句话。   这是每本《圣文》扉页之上的话,这是鼓励信徒们征服的内心渴望,即使绝大多数人的内心向往宁静的生活,毕竟很少人是战斗狂魔,但是生活在死亡边缘的匈人却是不同。   他们没有国家的概念,没有边境的概念,在他们的映象之中,其他人不过是猎物,他们游窜在平原地带,劫掠富有的农业文明。   而《圣文》即是一本宗教书籍,也是一本军事书籍,还是一本科学书籍。   匈人在礼拜的时候,都需要集体礼拜,保持同一个动作,所有信徒礼拜的动作高度同步,如同军事训练一般,还有被要求到极致的礼拜,就是为了保持军事操练时保持一致。   树立教士的绝对权威,当教士讲经的时候,其他人是不允许说话的。   在加西亚男爵领吃完饭之后,叶峰休息了几个小时,看了一眼加西亚的风土人情,虽然这里有很多的沼泽和黑森林,但是不失为一片良好的草场,只要将森林烧光,沼泽填平,这里就是天然的草场。   一切需要更多的奴隶,而更多的奴隶需要更多的征战,叶峰将目标瞧向了南部的卡乌希人,这些人简直是天生的奴隶,吃苦耐劳。   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阿提拉和匈人并没有因为叶峰的胜利而感到有任何的喜悦,因为在他们看来,这简直没有什么好骄傲的,叶峰占据的地方大多数地方都是黑森林和沼泽,草场并不多,一切要靠他们的努力。   这些匈人们没有发现波罗的海地区的潜力,在不久的未来,这里将会变成很好的草场,由于冬季来临,烧毁森林的计划并不顺利,但是依旧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这些朝圣的贫苦匈人虽然对分到的“草场”有些不满,但是想到经过自己一段时间的努力之后,一片草场就会拔地而起,其中的骄傲和成就感自然难以用语言形容。   叶峰亲自看了这些奴隶们的生活条件,大多数都不错,都能分到清水和一块比石头还硬的黑面包,这让这些奴隶不至于饿死,而且奴隶住的地方都十分干净。   这当然不是奴隶们自觉打扫的,而是在叶峰的刀剑之下打扫的。看到这些奴隶的干净屋子,叶峰感叹,这些奴隶的卫生条件比中世纪的贵族都要好很多吧。   看完奴隶的情况之后,叶峰又看了一下自由民的情况,男性自由民都分到了一名妻子,当女奴成为匈人或是改宗者的妻子后,她的奴隶身份自动解除,变成一名自由民。   所以不用叶峰逼迫,这些女性奴隶都渴望被这些匈人XXOO,这真是被征服民族的悲哀,可是哪个失败的民族不是如此呢?想到这里,叶峰的心中隐隐的作痛,他想到了历史上某个饱受磨难的民族。   但是现在,叶峰是一个胜利,他要用一个征服者的姿态审视这片大陆,叶峰真的好像大吼一声,现在,一名汉民真的站了起来。   他不仅站到了世界金字塔的顶端,而且还要带领自己的公民们奋进。   但是叶峰并不同情任何民族,自贱者,人恒贱之,一个民族被征服,从来不是征服者决定的,而是这个民族本身,就像匈人一样,虽然辉煌过,但终究湮灭于历史的尘埃。   看着森林大火红红燃烧,叶峰感到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他要带领这个即将沦落的种族奋进,哪怕是死亡。   要么让匈人成为成为世界的主人,要么让匈人坠入世界的深渊。    87.卡乌希人   红色火舌翻滚,叶峰策马而去,他凝重的表情让习惯他阳光微笑的骑士都有些不安,他们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其实这不过是叶峰的内心波动而已,而叶峰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在信任的朋友面前伪装的人。   虽然他知道因为他如今的地位,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在匈人之中惹起轩然大波,对于卡乌希人的入侵一开始并不是以战争的形式开始的,而是以贸易的形式展开。   通过匈人本部的输血,而匈人本部又被罗马和被征服的民族输血。叶峰派遣了一支完全由匈人信徒组成的开拓团前去建筑城堡,然后用金币、货物、陶制品,以及手工艺品,去购买卡乌希人廉价的劳动力和原材料。   卡乌希人虽然已经形成了部落联盟,而且对于匈人的感觉并不好,毕竟匈人以好战入侵著称,但是架不住卡乌希的上层已经有一部分新教的信徒,在宗教的神奇力量下。   卡乌希人虽然对匈人态度不好,但是也没有敌对。   叶峰首先的第一步就是在卡乌希人的中心地带购买了一块不大的土地,刚刚够五百人放牧耕种。这是中心开花。   叶峰来到一支卡乌希人首领的家中,叶峰穿着一件豪华的熊皮大衣,上面画着很多精妙绝伦的花纹,着一件衣服出自罗马制衣匠的手中,叶峰满脸堆笑着看着那名略显高大的卡乌希人。   但是这名卡乌希首领的目光很冷,除了偶尔扫过叶峰的大衣时才露出热切的眼神。这个小细节一下子就被叶峰发现了,叶峰马上露出了然的眼神,微笑着开口说道:   “这件衣服很配你啊,如果喜欢去就拿去吧!”   说完叶峰从身上脱下衣服,递给了卡乌希人首领,卡乌希人,身为日耳曼人的一支。他们过着艰苦的农耕生活,就算是身为一个部落的首领,也没有见过如此华丽的装备。   “这...”   首领的口有些干渴,他有些迟疑的说道。   “没什么,不值什么钱。”   叶峰哈哈大笑道。   “嗯,那我就收下了!”   首领哈哈大笑的说道,眼神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冷淡了。他双手接过大衣,笑容如菊花般灿烂。   叶峰走进了木屋之内,首领的木屋有些旧,可见首领并不是很富裕,但是好战之风在卡乌希人之间还是很盛行的,这毕竟是一个属于蛮族的时代,武力则是蛮族的唯一保障。   两把斧头交叉,一面小圆盾在交叉的中心,几名跨斧卫士在正在木屋外看守,叶峰伸出手,止住后面的匈人教团骑士,他独自走了进去。   乌尔丁欲言又止的说道:   “使徒,这不好吧!”   叶峰决然的说道:   “没什么!我一个人就够了!”   乌尔丁吞了一口气,难受的说道:   “好吧!”   乌尔丁无奈,让叶峰独自进去,但是他充分的做好了外面的警戒,一旦木屋内有什么异动,他和教团骑士就马上冲进去,所以乌尔丁和教团骑士在叶峰进去之后。   一直盯着那些守护在木屋前的持斧部落民,这把那些首领护卫的心里看的毛毛的。   叶峰进入木屋内之后,就开始细声的说道:   “对于你能和我们匈人会谈我很高兴,这是我送给你的私人礼物,请你接受!”   什么都可能有错,但是送礼总错不了,金币能将懦夫变成勇士,正直者变成卑鄙小人。   自然也能收买这个首领,气氛瞬间变得很融恰。   首领接过叶峰递过的半袋金币,这个时候的铸币技术不高,所以金币看起来不是很圆滑,不像现在的硬币,但是也独有一份粗野的美感。   首领掂量了一下,打开看了一下,金光照亮了他贪婪的目光,首领一下子心中将他的部落民忘记了,智商一下子迅速下降,有了这些金币,他哪里不能去?   叶峰微笑的说道:   “既然你收下了我的金币,那么你就是我的朋友了,那有些事情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想买下你们部落的一块空余的草地,那些草地,你们也用不上,不如卖给我们!”   首领顿了顿,有些迟疑。   叶峰丢出了一袋金币,首领有些触动,但是还是有些挣扎之色。   当叶峰陆续丢出三袋金币之后,首领完全被打动,他整个部落,数百人的财产加起来,恐怕也只有这么多。   但是叶峰却是认为很值,心中想到,你一定认为你们整个部落都没有这么多钱,但是有一点你没有想到,你们的部落民如果像奴隶一样卖出,可以值不少钱呢。   双方都很开心,交易被完成了。   五百名开拓团成员如期到达,他们是带剑的青壮士兵,是从五千多名匈人中挑选出来最强壮的勇士。还有一部分的建筑师,他们开始建设城堡,建立从圣城通往这个无名之堡的道路,由于领军的是乌尔丁,所以这个城堡也被称为乌尔丁堡。   乌尔丁堡和乌尔丁大道延伸到圣城之下,路旁的树木也被砍去,阻挡的森林被烧毁,被逐渐的清除,这些都是叶峰入侵的方式。   在乌尔丁堡在建设的时候,沿着还在建设中的乌尔丁大道的物资,开始源源不断的运送到乌尔丁堡之下,金币、陶器、布匹、手工艺品,还有其他的各种商品,源源不断的倾销到卡乌希人哪里。   第二天,一个市场就在乌尔丁堡下形成,来自改宗者、匈人的商人,开始来经商,一开始来交易的卡乌希人不多,随着行脚商人的贩卖,卡乌希人渐渐知道这里有一块可以自己交易、有着丰富产品的市场。   这些卡乌希人一开始是以物易物,但是很快发现,他们没有了物品来买商品,因为匈人贩卖的都是制品,而卡乌希人交易的都是原材料。在剪刀差的利润差之下,卡乌希人失望的回家去了,因为他们没有了物品,只能看着这些在凶猛的匈人守护下的商品流口水。   在叶峰的授意之下,匈人开始雇佣这些卡乌希人工作,甚至还有一些临近的撒克逊人也来参加,一天辛劳的工作仅仅是为了一块小小的手工艺品,一个月的繁忙工作仅仅是一件兽衣。   在这些外来廉价劳动的帮助之下,乌尔丁堡和附近的匈人大道开始上了火箭速度。    88.法   卡乌希人一盘散沙,根本没有发现匈人的阴谋,这是最黑暗的时代,一切只能靠武力争取,这是最简单的时代,一切只能靠武力争取。这个时代没有仁慈可言,将无情发挥到极致的人性在此灿烂绽放。   一切的一切,最终只是为了生存。生存是这个无情世界的第一要义。   叶峰开始努力的奋斗,每天只睡四个小时,拼命的训练战斗的技巧,他不能让一个领袖,一个以好战民族著称的领袖手无缚鸡之力,累了就编写《法律大全》、《骑兵操典》、《步兵操典》。范围涉及军事、文化、经济。   一切只是为了建立一个新的规章制度,在听取了匈人、改宗者、其他民族长者的意见,叶峰回到房间内,就开始拼命的拼写,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因为简体汉字并不普及,而拉丁文字却相对的流行,于是一份双语的文稿出现了。   这些律令包括拉丁文和匈文,匈文也就是简体汉字,因为匈人以前是没有文字的,随着简体汉字在匈人贵族中的流行,简体汉字成为了匈文。   律令的范围很广泛。   例如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民法。   民法结合了匈人目前的实际情况和其他民族的参考。   例如同态复仇法这种野蛮的刑法得以保存。所谓同态复仇法,就是别人扇了你左脸一把,你也可以扇他左脸一巴掌,这叫做同态。但是你不能扇他右脸一巴掌。   还有关于财物的法律。   若是你公民杀死了奴隶,要赔偿物主市价的金币。   还有关于人格尊严的法律。   有一条借鉴罗马法律的律文写道:   “不得在公众场合诽谤他人,负责处以死刑!”   这种刑法在现代看起来相当的不可思议,在现代,你当街骂人都没有事,哪怕是骂国家主席,估计都没有人说。   但是古代的公众场合,你在古代的公众场合骂人,就和在现代的电视里骂人没有什么两样。古代的人口就那么多,你在公众场合嘲讽他人,其他人都知道了。   这实际上是一条极其符合古代实际情况的法律,古代人不像现代人,听惯了嘲讽,名誉对于人比生命还要重要,现代社会,你一个地方名声臭了,可以滚蛋,但是古代,一辈子也许就再方圆十公里活动。   你的没有信用,没有名誉,你也这一辈子,就算是毁了。所以如果有人被诽谤,他的名誉受到破坏,他可是会拔剑维护名誉。这样子,极易造成流血冲突,所以小小的诽谤,在古代就施以重典。   这是叶峰对这条法律的理解,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实施了。   还有一些关于复仇的法律,叶峰想了想,没有实施,他知道后世复仇法的缺点有多大,往往血仇从几十代之前就有了,代代世世,血仇不断,父仇子报,冤冤相报。   但是决斗的法律,叶峰实施了,让公民们互相能公平的决斗,免于私斗。决斗法这样写道:   “公民有仇怨,一方可以选择向另一方死斗,若是另一方拒绝,另一方必须离开前一方的所在的男爵领,但是一方不得继续报仇。否则没收报仇一方的财产,并视报仇一方的行为惩戒!”   叶峰之所以编写这段法律,一是为了避免公民私斗,二是为了培养公民的好战之心,让公民不至于安全的生活而丧失战斗的勇气。   叶峰基本将各个律法的大纲编写完毕,之后就是交给那些学者们、精英们、贵族们去完善了。叶峰揉了揉眉头,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   冬天渐渐过去,春天扯着裙角,潇潇洒洒的前来。   阿提拉,于公元452年,当阿提拉重新向西罗马帝国要求对霍诺利亚的婚姻时,西罗马帝国毫无疑问的拒绝了,阿提拉已经计划向入侵意大利本土,他计划越过阿尔卑斯山,侵入罗马帝国的核心,重演西方战神汉尼拔的壮举。   阿提拉,吹着料峭春风,刚刚喝了一口马奶酒,感觉酒意消散了许多、看着刚刚生长出来的青草,阿提拉觉得格外的畅快。   夏隆会战的失败,没有给阿提拉的威信、声誉、力量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以至于阿提拉能在第二天继续征服活动。他属下的民族,繁杂庞大,构成了一支庞大的联军。   阿提拉的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旁边的黑衣大主教俨然已经成为阿提拉的亲信,常伴阿提拉的左右。   “想什么呢,我的国王,在成圣之路上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主教仁厚的声音响起。   “没有!我现在心情很好,愿主赐给我一场真正的胜利!”   阿提拉祈祷道。   阿提拉的宫殿,随他前进,巨大的营帐,被马车装着,到了固定的地点再组装。游牧民族倒是开了野营的先河。   “很好!”   黑衣大主教点点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得意,看来国王已经在主的光辉下走向正途了。对此主教很高兴,但是恐怕他没有想到,现在,阿提拉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胜利,还有灿烂的鲜花。   阿提拉走进了纸醉金迷的营帐,满脸的幸福。他享受了少妇、萝莉、御女的滋味,阿提拉这个人一生简朴,只有一种疾病,好女人,好少妇、好萝莉、好御女。   可以这样说,他的征服之路就是收女之路,一路横扫西欧,也一路如推土机般推了不少的少妇少女。   而和阿提拉形成鲜明对比的叶峰,和天天纵欲的阿提拉不同,叶峰更懂得节制,酒越酿越香,女人越放越迷人。其实这都是叶峰的谎言,不是叶峰不想碰。而是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二十小时在工作,等一路匆匆忙忙的工作完毕,哪还有时间去想那么多,倒头就睡。叶峰正高效的处理着政务,由于现在领土不大,所以叶峰事无巨细,全部都要亲自过目。   叶峰不仅要批阅各地男爵的折子,还要充当法官的角色,偶尔有自由民和公民之间争吵,外籍人和自由民争吵,都要花不少的功夫。由于日益增长的外籍人口,叶峰甚至颁布了暂住证。    89.血痕   而在阿提拉准备入侵意大利的同时,叶峰也开始计划入侵卡乌希人。城堡和路线逐一完成,叶峰的计划即将实现,中心开火,四面包围!   叶峰开始在奴隶们推行奴化教育,每一个奴隶和他们的孩子必须在工作之后有组织的到教堂接受礼拜和洗礼。听受教士布道,一开始这些奴隶们很是不屑,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活了无希望,宗教就成为了他们唯一的麻醉剂。   小奴隶张开嘴的第一句就是:“妈妈,我可以成为圣战者吗?这样我就可以上天堂了!”   母亲为之苦笑,说不出话来。   还有自由民和公民的教育问题,他们受教育的场所同样是教堂,虽然不是强制的,但是在宗教氛围浓郁的北地,你几乎很难找到一个非新教信徒。99.9%的人口都是信徒。他们是很乐意参与被布教的活动的。   圣者们享受着人们的欢呼和崇敬。   至于那些外籍人,每个星期,都强制必须来教堂听一堂布教,大概1小时,这些外籍者从一开始的不屑,到慢慢的融入其中。   一个宗教、教育、为一体的教会学校开始形成,贵族们的子弟被送往教会学校接受高等学习,学习文化知识和战斗。   善于战斗的学生将成为教团士兵,善于文化知识学习的人可能成为教士,粗浅的文化知识则是由教会免费传播,但是不如教会学校那么专业和细致。   教会学校收纳3/1的收费学生,也就是贵族子弟,不管他们的才能,就算是弱智,教会也收,但是还有3/2的名额是免费学生,他们是真正的精英和聪明人、意志坚定者。   他们由教士从布教中发现,因为教堂布教时也有文化和战斗课程。   公民、自由民他们和贵族出来的教团士兵,教士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奴隶,是不允许从事教士这份神圣的工作的,奴隶也有机会成为教会学校的学生,他们被称为罪者。   他们只能从事武力活动,以自己的鲜血捍卫他们的虔诚,他们独立成军,被称为血痕,意思是他们天生就该流血,他们天生就该流血。   教士们招募了很多血痕孩子,让他们在上课之时参与艰苦的训练,每天一个时的课程之后,还要艰苦的劳动。这些奴隶的课程和其他孩子不同,他们每天只用上一个小时。   这不得不说是一场灾难,但是那些奴隶的父母还是将自己的孩子送往教堂,接受教士们的检验,希望成为血痕军团的一员。这些血痕少年,从小就接受鞭挞,所以背后有一条条深深的血痕。   但是这不过是血痕孩子们要遭受的第一个苦难罢了,为了保证这些奴隶们不暴动,还必须要对其进行彻底的思想洗脑,让他们成为最坚定的狂斗士。   即使如此,叶峰也严格限制血痕的现役人数,血痕的现役只得有匈人总兵力的2/1,这样自由民才能压制的住奴隶。   以至于血痕从来都是消耗品,当血痕的人数在战争前线变少时,匈人就会增加收录血痕的人数,让血痕的人数增加,让血痕成为一件战争消耗品是叶峰的初衷。   血痕们接受着严苛的训练。   一名血痕少年,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五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在从事艰苦的军事训练和更加可怕的重体力劳动。但是这些被宗教深入骨髓的狂信徒,依旧每一天大喊道:   “圣主万岁!”   他们认为一切外在的折磨都是圣主对于他们上天堂的考验,所以他们格外的卖力。   而血痕也分为三种,3-10岁的血痕孩子最为高贵,被称为高等血痕,因为他们的世界观还没有经过塑造,所以培养的价值最高,他们一般以后会成为血痕军团的高层军官。10-15岁的血痕少年被称为中等血痕。   他们的世界观已经形成,所以略差一等。一般是血痕军团中的中级军官。而15-18岁的血痕被称为低等血痕,他们的塑造价值最低,一般是炮灰。   年纪更大奴隶已经失去了培养的价值,没有必要在他们身上花费功夫,若不是亡国之战,这些奴隶们不会参战,只会老实的呆在属于他们的男爵领,干着辛苦的工作。   因为男爵领需要一定的人口维持正常的生产。   阿提拉正在一脸渴盼的注视了意大利的土地,对北方发生的巨变还不清楚,以古代的信息传播速度,就算是叛乱,也要好久知道,何况是藏在暗处的风云巨变呢。   一场大地的裂变正在进行着。   阿提拉策马扬鞭,正与百万将士策马沙场。阿提拉还拥有着大部分的蛮族和匈人的支持,因为阿提拉曾经带给了他们胜利和光荣,所以这些人相信阿提拉能够再次给他们带来这些东西。   阿提拉驱马前行,行走在整个远征队伍的最前方,阿提拉没有命令叶峰一起出征,既然叶峰当时向神祈祷,挽救了夏隆会战之后,阿提拉的性命,阿提拉也就将那三千人如同礼物般赐给了叶峰。   虽然这些人都是自愿的跟随叶峰的。   阿提拉拉起马的缰绳,骑在高桥马鞍之上,灵活机动的转着身子,他的目标是西罗马帝国。罗马!永恒之城,在本来的历史上,阿提拉在即将进攻罗马城的时候,在教皇利奥一世的劝说之下,放弃了对罗马的进攻。   但是历史风云变幻,在叶峰这个扇动飓风的蝴蝶面前,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阿提拉执鞭西望,看着远处的城市。心中充满了喜悦之城。这个世界之上,还有什么比一场辉煌的胜利更让人喜悦,阿提拉反正是找不到这样愉悦的事情。   阿提拉身后是庞杂的联军,匈人、蛮族,排着散乱的队伍,密密麻麻的如同一条条乱舞的毒蛇,开始向着他们的应许之地,前进,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掠夺、劫掠、征服!   轰轰轰的脚步声,哒哒的马蹄声。灰律律的马喷嚏声,还有洋溢着青草清新味道的自然空气。    90.暴动   众所周知,游牧民族是抗自然灾害极差的,所以叶峰还命令男爵领广建粮仓,以防止不备之需,大量农耕民族的粮食被匈人购买到粮仓内,以至于叶峰的财政力量都有一些不足,叶峰知道,需要一场新的征服战争来用鲜血滋润一个崛起的帝国。   帝国在西方语言中,本身就有侵略之意。   驿站也迅速在全国各地建立,快马制度由当地军事长官掌控,信鸽制度由教士掌控。这样叶峰就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信息来源,可以一定程度的增加信息的来源广泛性和准确度。   由于现在的版图不大,所以叶峰还能及时的掌控帝国的情况,但是随着帝国版图的不断延生,叶峰的信息来源就会变得迟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现在的帝国的人口的构成还比较单一,大多数公民、自由民都是由匈人组成,但是随着帝国的扩张,人口成分就会变得极为的复杂,这一切,都是叶峰考虑的。   乌尔丁堡已经完毕,叶峰陆陆续续的向其中派遣骑士、公民士兵。以巩固乌尔丁堡的防御,现在乌尔丁堡的人数差不多已经达到了一千左右,在卡乌希人的地带,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卡乌希人这才觉察到身边不断增长的威胁,一股势力已经侵入他们祖辈居住的领土。   反对的声音产生了,虽然一部分卡乌希人因为两族的贸易富裕了起来,但是这并不是双赢的,匈人在卡乌希掠夺了大量的原材料,并且将卡乌希作为市场,倾销大量的商品。这些商品都是匈人奴隶工匠辛苦工作制作出来的。   但是他们没有收到一分钱,也没有因此生活得到改善,而是依旧过着悲惨的生活。这,即是奴隶的生活。   “这是我们祖先的领土!将匈人驱逐出去!”   “领土是不可买卖的!”   “我们的工匠都因此失去了工作!匈人让我们一贫如洗!”   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大,匈人贸易带来了好处,但是大量奴隶工匠制造的廉价的低质量的商品,以及自由民、公民工匠制作的高质量昂贵的商品。双重打击了卡乌希人的正常经济结构,卡乌希人的工匠、手工制作者,大量的失业,以至于卡乌希人很多人失去了工作。   但是卡乌希90%的人口都是农民,他们在和匈人的交易中,得到了物美价廉的商品,所以这场反对匈人的、驱逐匈人的风潮很快湮灭了。   这些失业者很快成为了暴徒,凭借着酒精带来的冲动,开始野蛮的冲击匈人的商人,但是乌尔丁堡驻守的一千名战士,上百名骑士可是吃素的?轻松的打退了上百人的卡乌希人暴动。   很快卡乌希人的暴动演变成一场血腥的屠杀,拿着木棒、短斧、短矛、长弓的卡乌希人暴民,在远处就乌泱泱的一大片,开始纠结起来,冲击乌尔丁堡的市场。   很快哨塔发现了这群暴民,市场的人员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们护卫市场的护卫虽然有上百人,但是发生战斗,难免殃及池鱼,这样让这些匈人的商人很不安。   就在商人们担心的他们的生命安全和财产安全之时。   乌尔丁堡内烟尘滚滚,地面颤抖,一大群骑士冲击出来,大概百人的骑士队,气势却是如同千军万马,骑士队穿过乌尔丁大道,直击向那群卡乌希暴民。   这些日耳曼人分支的名字虽然不同,但是样貌、生活习惯、社会习俗方面大多大同小异。   他们都是一群好战者,所以这些卡乌希人在自己遭受了经济灾难之后,毫不犹豫的拿起了武器,举行暴动。   匈人们没有和这些暴民和谈的准备,弱者从未有权力和强者交往。乌尔丁采取了最为霸道的方式,来对这些暴动的卡乌希人进行惩戒,给他们一个难忘的记忆,让他们知道,从来只有匈人抢别人!从来只有匈人不讲理!从来只有匈人是这个地区的主人!   乌尔丁和其他匈人一样,认为和敌人讲道理是愚蠢的行为,是懦弱的表现,他们唯一会做的,就是给敌人狠狠的一剑。   乌尔丁的确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就算是叶峰在这里,他也会当机立断的镇压这些暴民,至于外交影响,那就实在是太可笑了,不久这些暴民和所有的卡乌希人,都将沦为二等民,成为匈人的奴才。   “卡乌希!卡乌希!是什么让你沦亡!”   正在暴徒们打算打砸抢烧乌尔丁堡之下的市场之时,一名老者,正在另一处,属于卡乌希人的集市上吟唱道,他引起了那些失去工作、或是一些热爱部落的年轻人和成年人的共鸣。   但是这不是雅典城邦,老者也不可能因为卡乌希自由民的支持成为一名部落首领,所以老者的话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反而成为了来往行人的笑柄。   于此同时,骑士们的究极冲锋开始展开,训练有素的骑士们轻易的就让马匹以同样的速度匀速奔跑,从而形成了一堵牢不可破的骑墙。   砰砰砰的撞击声响起!   这些暴民们被撞击的飞了起来,暴民们一开始偶尔射出的箭镞,对于穿着豪华锁子甲,举着华丽骑士盾的教团骑士而言,这实在没有形成任何的威胁。   “杀光这些野兽!烧光!”   乌尔丁大吼道,他一马当先,长枪刺穿了一名暴民的胸膛,在酒精的刺激之下,这名暴民的感触神经也变得迟钝,等长枪刺进了他的胸膛之中,他才不敢相信的望了自己的胸膛一眼,一个大大的血洞形成。   乌尔丁松开长枪,抽出骑士长剑,利索的砍下了这名快死去的暴民的头,一下子解脱了他的痛苦。乌尔丁不是为了解脱他的痛苦,而是为了震慑作用。果然,暴民们看见骑士们这么生猛,全都一哄而散。   但是乌尔丁自然不会让他们就这么逃跑,很快战斗演变成一场匈人对于卡乌希人的屠杀。    91.古巴伊   这些暴民被屠杀,他们的尸体被横七竖八的堆放起来,然后被匈人的一把大火烧成灰烬,孤魂野鬼在哭泣,但是此刻并没有人关心这些孤魂野鬼。匈人们自然不可能向卡乌希人赔礼道歉,反倒是卡乌希人的几名部落首领,带着礼物,前来拜见乌尔丁。   一名部落首领点头哈腰的说道:   “向你们的神致以问候!我为昨天发生的暴动而感到遗憾,但是我们一定会为这些暴徒的行为做出适当的赔偿!”   乌尔丁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但是随即愠怒的说道:   “你要知道,这也许会在匈卡之间引起战争!管好你的属民!”   “是的,是的!”   这几名部落首领全都背后冒汗的说道,但是形势比人强,在一向强硬的匈人面前,他们不得不选择屈服。   “走吧!”   乌尔丁挥手说道。   这几名部落首领才灰溜溜的留下金币后离去,他们离开后,脸色极为的难看,阴霾笼罩着他们的双眼。   “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些狂傲的匈人看看我们卡乌希人的厉害!”   一名卡乌希人首领说道,其余的首领都是坚定地点头。   但是他们恐怕不知道,他们永远没有了复仇的机会了,匈人的军团已经高效的运转起来,经过几个月对领地的充分消化,匈人已经差不多完全掌握了占据地。   在这个险恶的世界之上,你需要有一颗强大的内心。   叶峰认为自己已经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他的传令兵,一共五十一个传令兵,将他召集的命令下达下去,叶峰跳过了子爵,直接向男爵们派发命令。   这些男爵们是军队的核心,这是毫无疑问的,他们之前是经验丰富的百夫长,现在是地方军事长官。   现在他们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赶快的向着圣城集合。   五十只百人队,还有辅助军团的三千余人,他们一起来到圣城之下,多亏了叶峰之前的粮仓制度,将粮食储存下来,每一个人都了充分的口粮。   当这支八千余人的部队集结起来之势,威势可见一般,辅助军团中有一千名外籍军团士兵,还有两千血痕士兵,他们都是奴隶,但是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洗脑,他们为主而战,希望自己能尽快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升入天堂之中。   血痕军的军团长古巴伊,是一个十六岁的年纪人,经过教士们的一致推荐,成为了这支年轻军团的军团长,虽然他的年纪很轻,但是他的信仰无比的坚定。这是教士们的一致认证。   叶峰高度重视血痕军,并且召见了古巴伊,古巴伊有一个瘦脸,他全身鼓鼓的肌肉,看上去完全不像十六岁的样子,而是一名三十多岁的老百夫长,他的手掌有着厚厚的茧子,这些是他在劳动之中弄出来的。   他冷酷的且狂热的眸子直视着叶峰,叶峰身边的教团骑士不满的嚷嚷道:   “好大的胆子!圣主的使徒也是你能看的!”   叶峰轻轻挥手说道:   “无妨!无妨!”   古巴伊健壮的身子有着古铜色的皮肤,和一般的白人不同,和那种病态的白相比,他有些黄色的皮肤。这大概是因为艰苦的劳作的缘故吧!叶峰自然的想到。   叶峰换了一个姿势,好让自己在熊皮大椅之上坐的更舒服。   “你说说吧!说说你自己,说说你对血痕军团的规划!”   叶峰慵懒的说道,但是声音中吐露着认真。   “我对于我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一名罪人,我要去赎罪,我会让我的军团也一起去赎罪,就是这么的简单。好了,我的话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古巴伊的话冷冰冰的,但是叶峰能捕捉到其中的狂热和他对自己、对圣主的虔诚。   “呵呵,年轻人就是心急,去吧!没什么事了!”   叶峰打了一个哈欠,等古巴伊走远之后,叶峰若有所思。   一般的军队是年纪越大,是军官的概率会越大,但是在血痕的军团,你能看到截然不同的军队编制,士兵年老常态化,将官年轻常态化。当然,他们所有的士兵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   虽说血痕军团目前只招收18岁及以下的优质炮灰,但是还是有很多奴隶信徒加入其中,他们隐瞒了自己的年纪,但是一般不会超过三十岁。   之所以奴隶渴望加入血痕军团,一是因为宗教狂热,二是因为血痕军团的良好伙食,虽然不能餐餐好吃,但是一般管饱是没有问题的。   外籍军团的残次不齐,有撒克逊战团、朱特战团、盎格鲁战团,卡乌希战团。他们只有一个同样的特点,都是白种人,都是日耳曼人。   而朱特人曾被比德指出是日耳曼三个最强大的部落之一。这些蛮族自由民,蛮族部落,四处迁徙,有一部分就到了叶峰的领地,叶峰的领地只有1/4利用到了,还有3/4的地域都没有人烟,所以叶峰接纳了一部分外来人口。   但是叶峰的底线是,这些外来人口绝对不能威胁到公民的利益,所有的决策都必须利于匈人,利于公民集团。叶峰对这次的出征很有信心,因为卡乌希人的总人口也许都不到八千人,只是他们占据了广袤的土地。   叶峰相信铁矿场,伐木场,还有铁匠铺,牧场,盐矿,都需要他们的参加,所以叶峰对战争充满了期待,叶峰相信,匈人必将取得一场更加辉煌的胜利。   “把外籍军团的几位战团指挥官叫进来。”   叶峰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不一会儿,几名不同民族的战团指挥官出现在了叶峰的面前,战团指挥官不是部落首领,而是从优秀的战士中选出的,这和罗马的蛮族雇佣军截然不同。罗马蛮族雇佣军的上层大多是蛮族贵族和首领。   而叶峰则是打破蛮族的社会结构,让他们不至于忠于首领,而忘记了叶峰,叶峰对于这些“差生”们格外的关注,因为叶峰的正军是不是出现这种情况的。   叶峰争取在每个百人队都配一个战地教士。    92.卡乌希堡下   朱特人战团指挥官是外籍军团的总指挥,凭借自己的勇气和智慧挣的如今的权势,在外籍军团内部,他说一不二,阿哈尔,一个真正意志坚定的人。   除了叶峰的的命令,他不听命于任何人,包括圣主,他不信仰神,他只是崇拜叶峰,所以这也是叶峰提拔他的缘故。   “阿哈尔,我的朋友!”   叶峰亲切的给了阿哈尔一个拥抱,而阿哈尔也是满脸笑意的接受了,只见阿哈尔单膝跪下,一脸热忱的说道:   “愿我的剑为你守护!你是我永远的主人,永夜的君王!”   叶峰轻轻的将他扶起,很是高兴的说道:   “这次我们召见你们,别无他意,只是想知道士兵们对征服有什么意见!”   阿哈尔轻松的一笑,满脸堆笑的说道:   “他们,他们就像一头头发情的公猪,看见了一头母猪,自然是渴望极了!”   叶峰听到这里,哈哈大笑,但是他并没有放松下来。   之后叶峰依次召见了正军的五个子爵,然后将他们叫到一起,吃了一顿饭,亲切友好的进行了一场交谈。   就是说拉拢人心,之类的事情,叶峰觉得不足道也,都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当上层的意志一致之时,叶峰的大军很快的就集结了起来,八千余名久经战阵,经过一段训练的士兵,以极高的职业素养,极快的速度集结起来。   当所有的男爵都来到了圣城之时,没有晚宴,叶峰许诺,胜利之日,即是高歌之时,到凯旋高歌的时候,叶峰会请他们吃一顿大餐。对此士兵们倒是不是很期待,他们如果能胜利,土地,奴隶,才是最诱人的东西。   “出发!”   叶峰的长剑一指,圣城之下的士兵欢呼三声,开始行军。   蔓延到整个平原的士兵铺展开来,如同一个灰色的地毯,所以叶峰的军队也被称为灰袍军。   血溅灰袍,红染武装!   灰色的浪潮慢慢的滚动,庞大的军团开始行进。   很快军队行进到卡乌希人的边境地带,南方,连空气的湿度好像都下降了,叶峰感慨道。草地,鲜花,格外的迷人。   雾蒙蒙的雾气,将一支强大的军团掩盖在雾中,这支军团足以从正面歼灭卡乌希人的一个军团。虽然叶峰大大低估了卡乌希人的人数,因为古代人口的统计本来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何况是连文字都没有的蛮族,就更加的困难了。   以至于叶峰大大低估了卡乌希人的人数,他也低估了卡乌希人的战争潜力,但是这一切,对于一个初识蛮族的菜鸟,是值得原谅的。难能可贵的是,叶峰没有拘泥于自己的短见,而是拿出雄狮搏兔的精神,全力进攻卡乌希人。   争取在雾气消散之前,给予卡乌希人雷霆一击。   “吁吁!!”   叶峰的胯下之马诺灵扬起马蹄,对着空中踢了几下。叶峰的跃马的背景是黑压压的一大片教团骑士,远处是闪现在雾气中的教团步兵。   他们表情森冷,眼神严峻,但是又有些对于战争的不屑,这些都是老兵,是宝贵的财产。   而血痕军团更是冷酷,虽然他们是初入战阵,但是他们每天面对的极限生存挑战,比一场屠杀级的战斗要严酷的多。古巴伊刁着一根绿草,满脸的冷意,唯有对圣主的狂热让他的嘴角微微的扬起度。   “愿万能的主助我获胜!”   叶峰低声祈祷,亲吻了一口手中冰冷的铁制马头饰品。   对于这种屠杀级别的偷袭战,叶峰连鼓舞人心的战前鼓舞也不想说,三个字!就是干!   叶峰抽出长剑,指向了山下的一个卡乌希人的木堡,这是卡乌希人最大的一个木堡,相对于卡乌希人的首都,之前是凭借着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而成为附近的贸易中心的。卡乌希堡有一道薄薄的木墙。   奔腾的洪流,极速的马匹从山上冲击下来,奔向了卡乌希堡之下的市集,正从睡意中醒来的卡乌希人,满脸的困倦,却突然听到了滚滚的马蹄声,当他们感受着大地的颤动,揉揉惺忪的眼睛时。   一群大多是黑发黄肤的骑士,正冲击着市场。   “该死!是东方来的野兽!我就知道那些愚蠢的首领们被骗了。”   一名叫做卡蒙的卡乌希自由民说道,他也是一名失去工作的木匠,他差点就参加了那次惨遭屠戮的暴动事件,要不是当天他喝的太醉了,所以没有人带上他。   卡蒙对着眼前的一名十六岁的少年说道,这是卡蒙的心头肉和儿子,苏腊科。   “苏腊科,你快走!我留下来和那些有血性真正的卡乌希人抵抗这群野蛮人!”   苏腊科倔强的看了一眼父亲,满脸的决然。   “不!父亲!我要和你留下来!”   看着苏腊科决然的眼神,卡蒙知道多说无意,他迟疑了一下,最终下了决心。   “干!我们根本不可能打的过这些杂种们!现在快跑,以后有的是机会!”   卡蒙说道,拉着苏腊科向着卡乌希堡四周的森林跑去。   但是更多的人却是惊慌失措,他们根本难以组织有效的抵抗,在千余名骑士的究极冲锋之下,很难想象还有活口。   长枪,骑士剑,刺破胸膛,砍下头颅,鲜血四溅,蔓延到天际边沿的野兽。   在这些卡乌希人眼中,匈人就等同于野兽了,他们比这些卡乌希人更加的野蛮。   这些干净的野蛮人竟然战胜了文明,我闻到我身上的腥臭味就忍不住呕吐,到底谁更文明!   -------来自卡乌希诗人孟佳德的一句话。   骑士长剑挥舞,千余名骑士冲进人堆之中,见人就杀,毫无仁慈可言,他们是高效的屠夫。就算是以残暴著称的罗马人,在他们的面前,恐怕也忍不住发出惊叹!   “世界之上竟然有如此野蛮的民族!”   匈人、改宗者,可不会客气,他们将杀人当成了一份事业,一份伟业。所以下手极为的狠辣,怎么残暴怎么来,尽可能的威慑城内的卡乌希人。   当断臂残肢凌乱的挥洒在市场上时,呜呜呜的牛角声吹起,骑士们凯旋归来!    93.城破   卡诺,是一名地地道道的游牧匈人,从极寒极苦的乌拉尔山脉迁移到东欧,过惯了苦日子的他,从来没能想到自己竟然能成为一名男爵,   他将这一切归功于他对圣主的虔诚,还有叶峰。他有六个孩子,为了给孩子们挣得一片自由的土地,肩负着重担的卡诺,决定要多杀几个敌人,以贴补家用,虽然他是一名男爵。   但是他要自备武装,而且六个孩子,都要到昂贵的教会学校学习,这是一份庞大的开支,就算是一名男爵,也是负担不起。   他每天都吃着黑面包,喝着清水,连军队中分发下来的酒肉都卖给了同僚,就是为了家中的孩子。虽然生活的很拮据,但是卡诺很开心,感到很幸福。   这些冒险和生活,是生活在东欧的卡诺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他没有看到这个世界的广阔,他见识过更加凶残的敌人,更加残暴的野兽。而这些西边的蛮族,在卡诺看来,只是一头头瑟瑟发抖的绵羊。   但是不得不说,卡诺很佩服那些奴隶工匠,他们能从森林里、土地里面,提取出物质,然后进行制作,精美的工艺品、陶器、武器、铠甲就这么完成了。   卡诺只知道原来匈人部落中,只有位高权重的铁匠才会打造,但是看起来蛮族也有不少人会。但是卡诺认为这很可笑,一群绵羊守护着一堆宝藏。   但是在夏隆会战之后,匈人失败了,他归咎于其他部民的堕落!他很失落,他以为自己的一生就将终结于此,这个时候,一个人站了出来,说一个叫圣主的神会保佑他们不失败。   而且这名被称为使徒的人会神秘的魔法,可以治愈重伤的人,他的那些信徒也会。卡诺也想学习那种魔法,所以也上缴了教费,通过了意志力的检验之后成为了其中的一员。   之后参加了圣战,因为他相信神的力量,既然神能保佑他不死于那种灾难之中,夏隆会战,圣战一定会胜利。他没有想到,他赌对了。   卡诺是抱着极大地风险去的,其他的三千余不安的信徒也是的,虽然他们很虔诚,但是内心也会忐忑。   勇者不是不害怕,而是能克服恐惧。   信徒也是一样,没有人不对未知的领域害怕,但是他们战胜了它,而且胜利的渴望远远强过这一丝恐惧。   卡诺,意气奋发的站在山岗之上,骑在马上,看着卡乌希堡混乱一片,那些卡乌希人甚至来不及收拾市场的断肢残躯,就感到一阵的恶心呕吐,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就算是是他们部族内战,也不会这么的残忍。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卡乌希人都害怕于匈人的强势,不少卡乌希人在城墙之上,怒骂匈人背信弃义。   叶峰不可置否,淡淡笑道:   “背信弃义,从来都是强者的权力!”   叶峰持剑指着远处的木堡,大声喊道:   “第一梯队!下马步战!   第二梯队,射箭掩护!   第三梯队,准备后援!”   叶峰下完命令之后,就如同在看一场5D电影一般,笑盈盈的观赏起来,大手一插。这不是为了装13,这真的不是为了装13,而是为了塑造一个威武的大将形象,那种泰山崩于面前而不颤抖,大敌当前而不后退的形象,这样可以极大的给予周围士兵鼓舞。   灰压压的一大片步行骑士,穿着锁子甲,拿着华丽长剑,一般锁子甲这种珍贵的东西在卡乌希人这里,只有部落勇士和首领才有,但是在匈人这里,看起来好像人手一件。   叶峰不想打消耗战和围城战,所以他决定派出最精锐的士兵,去迅速的攻下卡乌希堡,然后在卡乌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进军整个卡乌希地区。   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在卡乌希联军还没有集结之前,以强军击弱军,快速取得一场场屠杀级的胜利。   最后定鼎卡乌希,攫取一片不小于目前领地的领土。而卡乌希人的贵族会沦为奴隶,卡乌希人则是成为匈人的二等自由民,而匈人和改宗者会来取代那些卡乌希贵族的地位。   卡乌希人看着灰茫茫的一片从雾气中奔跑出来的野蛮人!也看不清目标,只能乱射,教团骑士们顶着骑士盾,冒着箭镞流石前进,教团骑士的伤亡很小,因为卡乌希人的准头太差了。   雾气是骑士们最好的掩护,是一面最好的盾牌。让敌人的箭镞偏离方向,但是同样也让匈人的箭镞偏离了方向,城下的和城上面的箭镞就这么来来往往,而教团骑士已经推着云梯,攀爬到了城墙之上。   对于这些简陋的木墙,云梯已经够用了。   教团骑士冲上了城墙之上,如同切菜般砍杀着这些卡乌希人弓手,这些教团骑士都是真正精锐,他们精力充沛,力量奇大,而且耐力惊人。   所以一上城墙,就和这些堕落的卡乌希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战斗几乎是一面倒的,在人数、质量的双重优势之下,卡乌希人在劫难逃!   偶尔卡乌希人丢出的飞斧砍伤了教团骑士,可是这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卡诺拿着一面骑士盾,持着一把长剑,穿戴着厚重的锁子甲,在人群中突来突去,游龙凤舞间,四名卡乌希人已经被他精妙的剑术所杀!嘶,恐怖!   连卡诺自己都震惊到了,虽然蛮族们如同绵羊一样好欺负,但是也不至于这样,卡诺这才明白这是训练的效果。   正面作战叶峰和罗马人差不多,都是平推,但是叶峰还做了改善。在散兵作战之时,以骑士为核心,牧兵农兵配合,以4-10人一组,开始小组搏杀,几人掩护,一人刺杀。   这样一名敌人往往就要面对四倍甚至更多的匈人,这样的效果是极好的。恐怕“始作俑者”叶峰自己都想不到。   屠杀级的战斗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在卡乌希人本身的伤亡越来越大,加上匈人的第三梯队也冲上了城墙,不说还有5个梯队。卡乌希人城墙上不过500余部落民,哪里抵挡的住。不一会儿,卡乌希堡,陷落!    94.血税   对于顽强抵抗、死硬不投降的城堡,叶峰只有一个政策,烧毁它!   但是想想卡乌希堡将成为自己的财产,烧毁它还要重建,叶峰就改变了主意,他努努嘴,示意身边的人“温柔”的对待这座城堡和周围的居民。   将死硬分子抓捕起来,将他们丢到刚刚建好的铁旷、盐矿里面,也就是那些成分不好的贵族,他们的全家都沦为奴隶。当然,少部分支持匈人的贵族可以免于沦为奴隶,但是贵族身份也是做到头了。   至于其余的自由民,则是成为了待宰的羔羊,他们必须向匈人缴纳很多赋税,除了物质上的赋税之外,还要缴纳血税,就是将刚刚出生,不满一年的婴儿,送到圣城。每个在卡乌希分封的男爵领,都有一定的血税份额。   这些血税婴儿被称为甘大木,在匈语中是国王亲卫的意思。   他们从小就开始遴选,挑选出来最聪明最有力量的甘大木进入宫廷,接受宫廷教育,而次等的甘大木则是成为甘大木的中层军官,更差的甘大木沦为甘大木军的炮灰。   匈语中与神亲近的人是伦图,所以甘大木军也被称为伦图禁军,是整个匈人帝国权势很大的人物。   一开始卡乌希堡的居民誓死抵抗,拒绝将婴儿交给匈人,甚至还发生了流血冲突。在卡乌希人的映象之中,这些匈人都是喝婴儿脑髓长大的。   但是在匈人讲解了成为甘大木的好处之后,这些家长才同意了,甚至还贿赂当地挑选血税的长官,以便让自己的孩子有可能进入宫廷之中。   而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乌尔丁,城内的骑士和士兵也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打开城门,让士兵们从城里面冲了出来,城外市场的商人对于乌尔丁堡的大规模军事行动感到很不安,但是看到他们没有影响商人的正常贸易,所以商人们也没有做出什么举动。   士兵们的行军速度自然要比商人的传播速度要快,乌尔丁现在的军事行动就是按照预定的计划,和叶峰的主力部队夹击卡乌希人。   乌尔丁的目标,就是卡乌希堡,他快速向卡乌希堡行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歼灭卡乌希人的有生力量。叶峰派了两支匈人百人队驻扎在卡乌希堡之后,就迅速的挥军乌尔丁堡放向。   卡乌希堡在北方,乌尔丁堡在南方,正好将卡乌希人包围起来,让他们在劫难逃!   一路上遇到的村社,乌尔丁和叶峰,都采取了“温和”的态度,将贵族们统统吊死,将统治令宣布下去,告诉这些卡乌希人,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匈人的领民了,告诉他们权利和义务之后,就匆匆离去。   顺便收缴了他们所有的武器,并将他们能够制造武器的工匠全部带走,这样就算他们暴动,也只能赤手空拳,而他们的工匠,将被集中起来,制造武器给匈人和他们的奴仆使用。   这些被收缴武器的卡乌希人自然是不甘,但是贵族们和首领都死了,他们又没有武器,就算生出反抗之心,也毫无办法。   在卡乌希平原之上,两支联军碰上了匆忙集结起来,人数不过数千的卡乌希联军,叶峰从正面,乌尔丁从背面,两军夹击,卡乌希人大败。   尸体遍地,骑士策马奔过。   “乌尔丁向你报道!使徒大人!”   乌尔丁翻身下马,跪在叶峰的马前,叶峰的马灰律律的打了一个喷嚏,叶峰和乌尔丁同时的相视大笑。   战争过后,士兵们开始搬运尸体,卡诺男爵也加入了其中,他没有休息,将土地挖了一个深坑,将敌人的尸体丢了下去。   一具具的丢着,卡诺男爵就这么数着,因为每个男爵都要汇报他们掩埋或者焚烧的尸体,以让叶峰知道战损。   “一具!两具!三具...”   卡诺面无表情的数道,心里已经飞到自己男爵领去了,自己的孩子不知道生活的好不好,在教会学校有没有听话,学习成绩是否优秀。   想着想着,就入神了,没有注意到搬运尸体的士兵,和他撞了一个满怀。   “对不起,男爵大人!”   士兵马上道歉,卡诺也不在意,淡淡的挥挥手。   士兵这才诚惶诚恐的离开了。   而这时阿提拉的大军一路烧杀,到达萨尔茨因城下。   萨尔茨因城,真正汇聚了整个西方智慧结晶的城堡,宽达4米的城墙,高达10米的城墙,绵延数里的城墙。这不是木堡,而是全部由岩石建造,用最好的石料,建造而成。   还有角塔,每阁百米的箭塔,为了保证无死角的射击范围,一座真正罗马式的城墙。他翻过了阿尔卑斯山,严寒的风雪没有阻挡阿提拉和他庞杂的蛮族联军的激起。   一想到要去罗马帝国的核心,意大利本土,纵横,劫掠。这些好战的蛮族士兵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萨尔茨因城上,罗马人正在瑟瑟发抖,躲在他们的蛮族雇佣军身后,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一大片蛮族侵略军,心中充满了恐惧之情。   守城官是一名蛮族领袖,但是他忠于罗马,从下他受到的就是罗马式的教育,他相信上帝不会将他们抛弃,阿尔古斯鼓起了信心,他相信自己能击退城下的罗马人。不知道是因为上帝的鼓舞,还是城墙的坚固。   他身后的蛮族将领围在他的身旁,一脸坚毅的看着他。一名蛮族将领说道:   “你说怎么干吧!我们都听你的!是降是战!”   阿尔古斯觉得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他吞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匈人向来残暴,若是投降!必被屠城!不若一战!”   所有的蛮族将领都点头称是,匈人的残暴形象已经深入他们的骨髓之中,加上匈人的确屠过投降的城市,所以蛮族雇佣军一致决定,战!   阿提拉不像叶峰那样穷困,他有着大把的人力和物力,广袤的土地给他带来大量的人口。被征服地的奴隶,成为了先遣军,开始攻城,这些拿着破旧武器,穿着布衣的奴隶,在密集的箭雨面前,伤亡惨重。    95.忠一税   而那些罗马的技术人员,也成为了可以收买的对象。阿提拉有数以万计的奴隶,可以拿来任意的牺牲,攻城撞车、移动木塔、和抛射箭镞、标枪、火球的投射器具,一应俱全。这些都是阿提拉打破坚城的根本。   阿提拉面对眼前的坚城,目光坚定,阿提拉有着一股常人难有的意志力,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在失败之后,又返回的原因,他要用另一场辉煌的胜利,来掩盖他上一次的战败只不过是运气不好罢了。   阿提拉的蛮族大军士气高涨,他们一听说要劫掠城市,就如同兴奋的野狼。   从阿提拉的一路的表现和他一惯的风格来看,他不是一个帝国的建设者,他也没有帝国的思维,他只是一位游牧的王者,破坏与毁灭是他的强项。   他一路经过,一路焚烧,丝毫没有想要建设。   “烧!烧光他们!”   阿提拉兴奋的嚷嚷道,让投射器具不断的投射火球。   城上密集的箭雨射下,城下的移动木塔射箭作为反击。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攻城撞车在蛮族大军的掩护之下,开始撞击城门。   “后退者,杀!”   阿提拉举着长剑,逼迫着在箭雨下畏缩不前的蛮族,一名格皮德人,没有看清放向,在密集箭雨的打击之下,正好后退在战争前线的阿提拉的身边。   阿提拉举起长剑,狠狠的将那名格皮德人的头砍下,刀光剑影间,一名名蛮族士兵被成前上的箭镞射死,但是他们仍旧定着压力前进。   阿提拉对于逃兵,永远只有一种刑法,那就是死亡,而且是极其痛苦的死去。   阿提拉会在平地上插一个顶端锥形的圆木,顶端虽然是锥形,但是并不尖锐,把人插进去,从****进入,最后在三天的痛苦折磨之下,从胸膛刺穿、或是从嘴巴出来。   在这种缓慢的痛苦的折磨之下,死于战场之上都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而且这只是阿提拉惩戒逃兵的一种方法,还有更多残忍的酷刑。等待着这些人尝试,叶峰的军团之中仍旧保留着这些酷刑,这是对战场之上的逃兵所实行的酷刑。   所以叶峰清楚的知道它的厉害,他可是亲自见识过那些酷刑的。   “你会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之上!”   叶峰这样的评价到这些酷刑。   双方的士兵你来我往,陷入了僵持的局面,虽然阿提拉的来势汹汹,人数庞大,但是并没有那么一击即破,攻城战是很缓慢的战争,如果是平原决战,战争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天就会分出胜负。   不一会儿,早上就到了中午,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尸体的臭味开始蔓延,但是在战场之上,这都是调味剂,不是主菜,你真正要小心的是无不在的箭镞和流石。   而此时,卡乌希人的有生力量也歼灭,现在就是收官之战了,叶峰骑在马上,巡视着军营内的卫生情况,古代战争中有很多战争打不下去,都是因为瘟疫蔓延,疫病横行。导致伤病死亡率远远高于战死率。   但是《圣文》中对卫生做了极尽详细的规定,加上这些人都是信徒,执行力非常高,所以卫生条例都十分的完善,军营内的卫生条件让叶峰十分的满意。   这样,远征的计划,就可以实施了吧!   叶峰的心中想到,他不愿屈居于这一片小小的天地,现在叶峰领内的匈人青壮年高达6000余人,而且在持续的缓慢增加中,这些都是可以战斗的战士,都是十分宝贵的资源,只要将他们武装起来,给他们配上马匹,叶峰就凭空多了6000余重装骑士。   这放到中世纪都是一股强大的不能再强大的战力,建设专业马场的计划也应该提上日程了,以波罗的海沿岸的草场,可以容纳10万匹马,但是加上羊,最多2万匹马,但是对于叶峰来说,也是一笔难得的助力。刚刚足够一支6000余人的骑士。   但是光是凭借野马,还有匈人们从潘诺尼亚草原带来的马匹,叶峰现在已经武装了1500名重装骑士。叶峰知道。   不光是马匹,还有装备,一把骑士剑光是打造就要耗去一个熟练工匠很久的工时,不用说那些锁子甲,幸好那些罗马的工匠带来了罗马的宝藏,抽丝机,这极大的加快了锁子甲的打造过程。   一座座铁匠铺、一片片马场在叶峰的领地内拔地而起,匈人、改宗者、外籍居民,奴隶,全都参与了这个大铸造的热潮,人们以从武、从铁匠、从马场为傲,这是三个叶峰领地酬劳最高,最吃香的行业。   铁匠铺的军事订单,一批接一批,不愁没有订单,就怕你做不完。   马场的马匹订单,也是一批接一批,马场的主人就是在期待着小马的长大,以来换取金币,过上好日子。   叶峰领由于开放的政策,还有免费赐予的土地,所以移民不断。   叶峰为了防止这些移动抱团,威胁自己的统治根基,他将所有的移民打乱,例如,一个撒克逊人的土地,他周围的土地一定不是撒克逊人的,也许是朱特人,也许是盎格鲁人。   这些外籍居民,只是获得了暂居的资格,他们需要在五年内,付清足够的赋税,不然就会被驱逐出境,这些赋税都是根据罗马税官的精确计算。   他们交完赋税之后,所剩的粮食,仅仅够他们食用。不得不说,罗马税官,别的不行,盘剥起外籍人口,倒是一把好手,毕竟他们有几百年的经验,盘剥蛮族,还让蛮族替自己打仗,就是这么干,罗马帝国这么久才崩溃。   雇佣外族士兵,这是在钢索上跳舞,叶峰不会这么干。   首先,他发布了对外籍居民的忠一令,将入境的外国居民的武器全部收缴,将他们能够制造武器的人集中管理起来,给予高薪酬待遇,派重兵守护。   一个外族,想要成为公民,需要缴纳高昂的赋税,而且他的身份也只是外籍公民,不是真正的公民,想要拥有武器,只有一条路,缴纳血税,让自己的孩子去改变他外族的命运。   叶峰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看着收敛着尸体的士兵,心中一动。    96.高歌   叶峰没有休息,也没有让士兵休息,匈人骑士没有停留下来就餐,而是以一种极具匈人式的开始就餐,叶峰也不是第一次吃匈式大餐了。   匈人从行军之前,就将生肉骑在屁股之下,这些肉都被抹上了盐,在长达6小时的骑行之下,这些肉变得松软起来,这其中的原理就是。生肉之所以难以咀嚼的原因就是生肉外面有一层细胞壁,而盐被挤压之后,深入生肉之中。   将细胞壁的结构破坏,生肉就会变得松软,对于艰苦生活的匈人来说,一边行军,一边就餐来说太正常不过。叶峰吃着嚼劲十足的生肉,这些肉是刚刚从卡乌希堡补充的。   吃着略显鲜美的肉,叶峰骑行在大道上,向着新的目标前进,他要迅速的扫清卡乌希人的残余势力,建立新的男爵领,在阿提拉暴毙之后,有足够的势力瓜分匈人帝国的遗产。   “我正在朝着敌方挺进!   我要将敌土化为一片焦土!   我是最无情的战士!我是地狱来的勇者!   我身下的铁骑,载着王者的荣耀!   进攻!进攻!   我永远不会停下脚步,直到圣主赐予我应许的礼物!   罗马的羔羊,哥特的猛兽,蛮族的群狼。   皆化为我的勋章!   ...”   匈人士兵们齐齐大吼大叫着唱着这首曲调激昂,节奏快的歌曲。这首军歌自然出自叶峰手中,这也是叶峰闲来无事编写的,匈人也有很多歌曲,但是叶峰觉得不够激昂,就自己编写了一首作为军歌。   歌声能激昂士气,叶峰的部队很快的就挺进到了一个大大的卡乌希人的城堡前,但是城堡上面一片空,没有发现一个士兵,等叶峰的攻城撞车在毫无伤亡的情况下撞开城门之时,这座大城堡,已经是一座空无一人的死城。   毫无疑问,在乌尔丁堡的士兵出动之后,还有卡乌希堡的逃亡人,匈人入侵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虽然惊慌失措组织起来的卡乌希人联军已经被击败了,但是这些消息并没有传播出去。   叶峰策马进入城内,一股悲伤的气息扑面而来,寂寥的城内,连一个活人也看不到,寂静只能听见叶峰的马蹄声,哒哒。   城堡内还可以看见随风摇曳的酒馆招牌,还有林立的建筑物,铁匠铺,市政大厅,市场,居民区,本来是繁荣的贸易要地此刻也变得寂静无声。   料峭春风吹过叶峰的脸庞,叶峰感到一阵和煦的温暖的感觉。   接下来的市镇都是空城,叶峰没有像阿提拉一样横加破坏,因为叶峰要做一个帝国的建设者,而不是帝国毁灭者,这些城堡都将留下来,作为自己的财产。   “继续!”   叶峰淡淡的说道。   士兵们继续高歌前进,他们信心满满,数次大战的胜利已经给予了他们充分的信心,他们相信自己,可以继续取得战争的胜利,而且敌人都被吓跑了,他们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大军继续前进,叶峰以为要遇到什么顽强的抵抗,结果数星期,叶峰的马队横扫卡乌希人的领土。整个德国北部的大部分已经沦为叶峰的领地。   从莱茵河到波德平原一带,基本是叶峰的领地,从波罗的海到苏台德山脉的北部,也相继被征服,但是对卡乌希人的征服有些艰难。   卡乌希人的领地是苏台德山脉,这里不适合骑士的纵横,反倒是熟悉地形的苏台德人,来去无踪,数支百余人的游击队,不断袭扰匈人的补给线。   虽然苏台德地区基本被平定下来,但是还是有反抗的武装躲藏在群山之中,和英勇无畏的匈人战士做着困兽之斗。   苏腊科和卡蒙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卡蒙正躲藏在山区之中,投效匈人的卡乌希伪军正奉命围剿游击队,卡乌希守备军百夫长正意气风发的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开始向山区进军。   这是叶峰的以夷制夷法,匈人不善于山地战,也不熟悉地形,不如让那些卡乌希人自相残杀。   卡乌希守备军百夫长索立科得意洋洋的看着不过30余人的游击队,索立科已经将马里加山封锁起来,将唯一的一个出山的口封了起来,他拥有一百名精神状态良好的士兵。   虽然这些士兵都是在卡乌希人中声誉很差的人,有过犯罪纪录的人。他们没有坚定的意志力,也不准备为了匈人而死,他们只是想要享受荣华富贵。   所以他们并不在乎眼前的敌人,只要能够赚钱,杀死谁不是杀!   这些卡乌希人游击队明显得到了其余的卡乌希人的资助,卡蒙看到这些来围剿他们的并不是黄皮肤黑发的匈人,顿时暴跳如雷,大喊着要冲下去杀光他们。   但是卡蒙的儿子,苏腊科很冷静,他眼珠子转了转,机智的说道:   “我们去劝降这些卡乌希人如何,毕竟他们都是同胞!”   卡蒙犹豫了,苏腊科看见父亲动容了,继续说道:   “卡乌希人不打卡乌希人!”   卡蒙犹豫了两下,才鼓起所有的力量说了一个好字。苏腊科作为主意的初设者,自然当仁不让的成为了劝降者。   一个小时过去了,卡蒙有些躁动不安,一场谈判加上路程按理说不需要化那么长的时间,卡蒙最后实在耐不住,自己跑下山去,准备侦查一下那些卡乌希伪军的情况,却突然看见自己儿子的头颅被挂在伪军大营外的空地树木之上。   卡蒙一下子觉得头晕目眩,感觉整个世界都抛弃了自己,热泪忍不住流了下去,但是滚烫的泪水并没有消磨卡蒙战斗的意志。   卡蒙坚定的扫视着伪军大营,记住了地形之外,又匆忙的离去。   伪军的守备实在是松懈,卡蒙回来山上,状如常态,没有生气或是暴怒,而是冷静的可怕,他不断的思考着计划,最后决定在夜晚对卡乌希伪军进行致命的一击。   和其余的卡乌希人商量好了计划之后,让其余的人好好休息,他自己却是默默的看着山下发呆,直到入夜。    97.青年党   卡蒙早就做好了计划,他用山上的藤蔓做成了绳子,在夜晚降临之时,和30余游击队成员攀爬下山,这些游击队成员成分复杂。有陶器匠,有木匠,还有屠夫。他们都是反对匈人的死硬分子。   从山上攀爬下来不过一会,从山上下来之后,趁着浓黑的夜色,卡蒙和游击队的成员,深入到卡乌希人守备队大营部足100米处,当卡蒙持剑指着前方之时。   30余名卡乌希游击队成员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可能是最早运用游击战抗击强敌的人,虽然这种战术没有命令,但是它在实践中。   “杀死这些叛徒!!”   卡蒙小声的说道,眼中却是冷静的如同机器。   他缓缓的接近营帐,一名伪军正举着火炬巡逻,卡蒙小心的接近,用左手猛的捂住他的嘴巴,用右手的剑划破了他的喉咙,那名伪军呜咽的倒在了地上,鲜血弥漫到卡蒙的手上,卡蒙却是毫不在意。   他挥挥手,让其余的游击队成员开始行动,游击队成员开始点燃营帐,制造混乱,大火和烟雾笼罩着整片营帐,紧接着是混乱和失序。   战争演变成一场屠杀。   “敌袭!敌袭!”   一名伪军大喊道,紧接着,他就倒在了地上,卡乌希游击队成员拿起一把菜刀,砍到了他的头上,将刀深入他的脑内,一时间菜刀拔不出来,那名游击队成员也不在意,他抽出伪军腰间的长剑。   狠辣的离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混乱持续了一段时间,大火弥漫了整个大营,守备队全军覆没,守备队成员大多在睡梦之中,就被突然惊醒,然后在混乱恐惧之中,被屠杀。   卡蒙看着成为灰烬的守备队营帐,他冷然的巡视着游击队成员的情况,虽然刚刚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但是卡蒙一点高兴之情都没有。   他极度冷静的询问着游击队成员的情况。一名游击队员兴奋的跑到卡蒙的身边,兴奋的说道:   “卡蒙,我们胜利了,不敢相信,我们将得到大量的武器,装备,最后将匈人彻底的驱逐出去!”   卡蒙不像其他的游击队成员那么兴奋,他是极度的冷然,冷然的说道:   “驱逐匈人?你们永远没有见识过究极铁骑的威力!”   其余欢呼的游击队成员全都安静下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做什么好,谁也不知道卡蒙心中的熊熊大火,这股大火被卡蒙压抑着,他唯一的儿子,苏腊科,死了。   那个夜晚,卡蒙持剑,逼问那名守卫队的百夫长,问他为什么杀死自己的儿子,那名百夫长除了支支吾吾的回答卡蒙之外,没有任何有意义的话。   卡蒙最终一剑砍去了他的头颅,头颅上的双眼还保持着惶恐的神色。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所有的一切,都难以挽回了。   卡乌希堡的的香树酒馆,卡乌希青年党人,正在酒馆的地下室,进行秘密的集会。酒馆的老板就是卡乌希青年党的元老成员,他递过一杯麦酒,递给了青年党的老大。   红手汉姆,汉姆是一名卡乌希人的部落勇士,他曾今和匈人作战,就是几个星期前被夹击的卡乌希联军,他杀死了三名高卢改宗者,但是自己的一只手臂也断了,当大家以为他会死时。   他奇迹的活了过来,所以他被称为红手汉姆,后来一批贬为平民的贵族,支持他,纠结了一批不服从匈人、有血性的卡乌希人。成立反对匈人的暴力帮会。   那些平民贵族虽然表面上支持匈人的工作,替匈人培养伪军,支持匈人的统治,但是暗地里,还是在培植着反对势力。   红手汉姆接过麦酒,大口咕噜咕噜喝了起来,狠辣的开口说道:   “听说了没有,木匠卡蒙已经歼灭了伪灰猪一个百人队!”   十几名会员齐齐欢呼起来,大口的喝了一杯麦酒。   “太好了,卡乌希复兴在即!”   “我们也去山区吧!”   说完这句话,所有的人全都冷静下来,他们只是一个暴力的帮会,可没有想过参加反对匈人的统治,到艰苦的山区作战。   绝大多数人都是混混,除了红手汉姆是真正的反对匈人者,其他的不过是想借助帮会的名义,敲诈勒索卡乌希商人。   这些混混们打着复兴卡乌希的名义,向卡乌希商人收取高额的复兴税,让卡乌希商人苦不堪言,而红手汉姆虽然知道,但是迫于帮会资金短缺,加上他也明白,真正的战士都在山区。   所以红手汉姆苦笑一声说道:   “大家都是反对匈人的志士,只是分工不同罢了,我们需要战斗的人,也需要赚钱的人。”   最后帮会决定,向山区的游击队支援物资、补给,但是不参战,虽然支援给卡乌希人游击队的钱财不过占青年党收入的1/3。   身为北地匈人最高领袖的叶峰,自然是有一套自己的情报网络系统,当一个百人守备队全军覆没之后,叶峰马上就知道了消息。   但是他并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让卡乌希人自相残杀就足够了,这些躲在山区的卡乌希人完全不用在乎,他们不会影响匈人的生产和赋税。   叶峰揉了揉太阳穴,他实在拿这些躲藏在山区的卡乌希人没有办法,山区不适合大型军队的进入,而且搜索总共只有几百人的游击队,在庞大的山区,是个很大的麻烦。   但是案头的一件事引起了叶峰的注意,卡乌希的商人竟然联名上奏,请求匈人解救他们。叶峰才知道了卡乌希青年党,以及他们在卡乌希人征收的高昂的复兴税。   “哈哈,这些人胆子真大,竟敢截取我们的税收,所有的赋税,都是属于匈人的!”   叶峰自语道。   最后情报部门汇报,这些躲藏在暗处的青年党,还秘密的向躲在山区的卡乌希人运送支援。叶峰摸摸下巴,这倒是歼灭游击队的好机会,叶峰想到。   顺着青年党这根藤,就能摸到游击队这个瓜了。    98.酷刑   叶峰的秘密警察,暗网的成员,悄悄的隐藏在香树酒馆内,小声的喝着酒。这些被收买的卡乌希灰猪现在已经完全的听命于他们的主人了。   因为他们的外貌,所以并没有引起卡乌希青年党人的注意,而且他们并没有穿着他们的职业灰衣,而是穿着普通的便服。   当几名青年党人陆续的走到酒馆的后台,酒馆老板发布关门的话时,灰猪出去了。但是他带来了更多的灰猪,已经教团骑士,这些匈人灰袍教团骑士,奉命来抓捕青年党人。   有了这些职业武士的加入,卡乌希青年党人,在劫难逃了。   “是时候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威力了!”   教团骑士全身锁子甲,密封的铁盔内,只露出双眼,防御到极致的装甲,加上骑士们精湛的战斗技艺,一切都变得非常清晰了。   教团骑士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手握住斧柄,几名教团骑士手持双手大斧,其余的教团骑士手持骑士长剑和骑士盾,卡乌希秘密警察则是手持短剑。   “三!二!一!”   教团骑士持双手巨斧,猛的挥动起巨斧,将酒馆内的大门砸成了碎片。   酒馆内的卡乌希人青年党内慌乱起来了,他们只有5把短剑。因为叶峰在征服地都实施了忠一令,凡是私藏武器的卡乌希人全部处死。   红手汉姆拿起短剑,坚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几名心腹。   “不管怎么!这些狗杂种都不会放过我们!如其受尽折磨,还不如痛苦的战死!”   红手汉姆坚定的说道,他的几名心腹也点点头。   砰的一声,大门终于被打开了,首先冲进去的是伪军。   卡乌希秘密警察首先冲了进去,尽管不是他们自愿的,结果被躲在门两侧的青年党人捅了腰肋,捂住伤口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在秘密警察和青年党人搏杀之时,持巨斧的教团骑士冲进来。   猛的一劈,将一个青年党人劈成了两半,从头到尾,血淋漓了一地,一下子所有的青年党人都被震慑住了,停止了抵抗,除了一个人,红手汉姆,他看惯了这些场景。   最后红手汉姆在杀死三名秘密警察后,被一名教团骑士用标枪投掷而死。   一枚标枪划过空中,射向了红手汉姆,最终一击爆头。红手汉姆踉跄了两下,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最后8名青年党人被抓捕,其余的都殒命当场了。   这些死硬分子被交给了军方,他们有的是方法审讯,这8名卡乌希人被蒙住眼睛,直到他们到了目标,才被解下眼罩,他们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几十名匈人审讯员正狞笑的看着他们,这些匈人审讯员很久都没有工作了,因为匈人没有逃兵,所以他们的正常工作都有些生疏了。   这几十名匈人指了指露出尖端的木桩子,狞笑着说道:   “知道这些是什么吗?待会就让你们尝试一下,让你们的屁股口坐上去!哈哈!”   这种缓慢的死亡换上任何一个硬汉也受不了,黑暗残暴的酷刑到处都是看,这就是蛮荒、血腥的五世纪!   这几名卡乌希人都瑟瑟发抖,在旁边灰猪的翻译之后,虽然都闭着眼睛,但是心中的恐惧,还是随着身体的颤抖而表现出来。   “现在告诉我,还来的急!”   那名匈人审讯员凶横的扯起青年党的成员的头发,逼视着卡乌希人说道。   那名青年党人支支吾吾,没有说话。   匈人审讯员被气的不轻,连说道:   “很好!很好!”   那名匈人审讯员摆头,其余的几名匈人立即将一名青年党人抓起来,将他的长裤扯下,不顾他的哭喊,哪怕他说他要说出秘密,匈人还是不管不顾。   外号灰鹰的审讯员可不是好相与的,他发起脾气来,就是一头哑巴,也要开口说出秘密。   一声凄厉的惨叫!   天边几只大鸟飞过,那名卡乌希翻译官,也不忍的转过头去,匈人审讯员却是喜滋滋的看着,心中没有任何的不忍。   7名青年党人看着同胞的惨状,他们忍不住打起了摆子,他们不是真正坚定的抵抗者,所以很快,一名青年党人开口了,其余的也开口。   最后确定了十二支游击队的据点,一共203人。   匈人和灰猪,也就是卡乌希守备军,出动了2000余人的扫荡队,迅速的深入山区之中,展开了和卡乌希游击队斗智斗勇的游击战争。   负责扫荡的正是乌尔丁。   而这时,阿提拉也在城下,进行着最后的决战。   “格皮德人!夺回属于你们的荣耀!”   “我们东哥特人在哪里!随你们的国王前进!”   战争怒吼在战场之上响起,乌拉拉的战场上乱成了一片。   阿提拉亲自督战,他站在了敌方弓箭的射程之内,以显示他无畏的勇气,去激励他的士兵的进攻,匈人和蛮族们联合进攻。   最后总攻的号角吹响,阿提拉也没有督战了,而是亲自带领着匈人士兵们冲向了城上,和罗马蛮族雇佣军开始作战。   阿提拉冲上城墙之上,手持双剑,染血褐袍,一名蛮族雇佣军咆哮着向他冲来,阿提拉用左剑抵挡住敌人的攻击,右剑狠辣的刺入了敌人的心脏。画面感十足,这一刻仿佛凝固。   在如潮水般的蛮族进攻中,这座古城最终被攻陷,并被付之一炬,以至于历史学家再也看不到这座百年古城的辉煌和灿烂。但这只是阿提拉毁灭的开始,一开始他就只是帝国的毁灭者。   阿提拉沿着罗马大道,继续向着罗马的新都拉文纳前进,沿途的村庄俨然成为一片死地,来不及逃亡的罗马人惨遭屠戮,村庄燃起熊熊大火,但是还有一部分闻讯的村庄,村民都跑光了,他们奔向了阿奎利亚,另外一座坚城。   阿奎利亚是亚得里亚海沿岸人口众多和富裕强大的城市,市民依旧记得以前的光荣,这座城抵抗了蛮族残暴和野蛮的入侵,使得罗马皇帝的尊严不至于受到羞辱。    99.海军发展计划   叶峰看着罗马书记官、男爵们、教士们的联名海军计划书。叶峰不觉得哑然一笑,看来手下的执行官都很关注这个小小的领地的发展情况。   海军计划书,大体上介绍了对于海军的发展情况,主要意思就是让蛮族们充当海军,因为匈人不擅长航海,可以让被征服的蛮族人去建设海军,建议首先在波罗的海建设海军。以便以后能够渡海渡河作战,而且在莱茵河也要有一支常备的海军。   首先,是建设莱茵河水军,然后逐步在波罗的海建立海军。   叶峰基本上是同意了这个计划,但是要求是自筹自建,中央政府暂时不会拨款,由男爵们自己组建,然后等中央政府财政宽裕后赎买。   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调动民间资金的积极性,既不耽误陆军的建设,也不阻碍海军的建设。   沿海和沿河的男爵们,纷纷雇佣船匠,水手,还有购买奴隶,充当浆手,一个浆手奴隶,在艰苦的航海生活中,最多活几年。他们在最壮年的时候,耗尽了所有的生命力。但是为大航海做出了无限的贡献。   一片片的森林被砍伐,参天大树呼啸倒下。到处都是繁荣的建设场景,奴隶们在鞭子的挥舞之下辛勤的工作,不计酬劳,不顾危险。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精神,这是大无畏的奴隶主义精神!   这里面有许多先进的人物,卡乌西,在很久之前,是一名卡乌希人贵族,但是在匈人的入侵之后,沦为了一名奴隶,不仅是他,还有他的家人,都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奴隶。   卡乌西现在过得很幸福,他在为他的祖国建设着,虽然他没有工资,也没有酬劳,但是当他看到一个庞大的帝国崛起时,他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至于卡乌西为什么有这种思想,还是源于教士们的布道,教士们蛊惑人心的声音,足以穿透城墙,何况是人的心脏,这些奴隶们认为他们也在进行着圣战,为了主的光荣的圣战,他们为自己的工作自豪。   没有他们,就没有匈人的衣食住行,没有他们,就没有匈人的继续的侵略扩张。   在叶峰领地建设如火如荼的进行之中时,阿提拉的军队,正意气风发的沿着罗马大道,前进!   “又是一座敢于抵抗我阿提拉的城市!烧毁它!这就是我给这些罗马人的回应!”   阿提拉站在高处,持剑指着下方的阿奎利亚城。   阿奎利亚,意大利的坚墙!罗马,意大利的桂冠!   若想要摘取桂冠,必要打破坚墙。这是摆在阿提拉面前的唯一阻碍,就是阿奎利亚。   阿提拉用了所有一切都能够用的办法,运用恐惧、虚伪、荣耀、利益等一切强有力的因素,试图去攻破这座坚墙。   他使用攻城撞车,撞击城门,但是城门巍然不动。   他用移动箭塔,去抛洒火雨,但是究极的防御根本无法被打破。   他用投射器具,投射标枪、火球。但是阿奎利亚没有一块砖石被击碎。   阿提拉疲倦了,在阿奎利亚待了三个月后,蛮族大军的士气低落,士兵们鼓噪着要回去,他们不想要继续攻打这座坚墙,正当阿提拉最后看了一眼美丽的阿奎利亚城之后,选择离去时。   他看到了离去的鸟!   他对他的士兵们说道:   “勇士们!瞧我看到了什么?一种鸟,一种在城塔会被遗弃时才会飞走的鸟,这说明什么?我的勇士们!圣主的启示!阿奎利亚将被神遗弃!”   阿提拉极尽表演才华的嚷嚷道,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蛮族士兵们沸腾了,他们转身进攻城墙,在神的力量的加持下。   他们焕发了他们前所未有的力量和激情,以一种大无畏的力量和精神,开始进攻,阿奎利亚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凶猛的蛮族攻势。   阿提拉走上城墙,他砍去右边一名罗马蛮族雇佣军的头颅,无力的身躯倒在了阿提拉的面前,鲜血迸溅的如同喷泉,整个画面仿佛凝固。   阿奎利亚!陷落!   蛮族的浪潮瞬间将阿奎利亚的守军淹没,守城的将军,将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之内。就此,阿奎利亚,攻城战,告一段落。   焚烧的阿奎利亚城,在硝烟之中,化为灰烬,一切的一切,就此消失,掩埋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但是阿提拉的毁灭也带来了新生。   威尼斯这座后世的著名的商贸之城,就此奠基,那些逃亡的人们,穿过海浪,来到小岛之上,将坚墙化为珍珠,在黑暗的中世纪中,将贸易的技术的火种保留下来。   现在,阿提拉可以朝着他的目标,罗马,前进,但是一个新的障碍,又挡在了他的面前。   布雷西亚!   只要摧毁这座屏障,罗马的首都,拉文纳就垂手可得了。罗马的皇帝,仓皇而逃,背弃了他对公民的承诺。   当拉文纳在呼唤他们的皇帝之时。   “我的皇帝啊!公民们需要你!你在哪里!”   西罗马的皇帝,仓皇出逃,他逃向了永恒之都城,罗马!罗马的诗人悲叹道:   “我们的皇帝逃向了一座城市,而放弃了一座坚固的堡垒!”   但是拉文纳的公民无所可逃,他们的财产,他们家人,他们的祖先都在这片土地之上,他们唯有一条道路,战斗!   战斗至死,唯死方休!   匈人的庞大军队不是奴隶的解放者,而且目前的罗马奴隶也少的可怜。他们是摧毁者,这是蛮族崛起的时代,一个个蛮族闪亮登场!然后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阿提拉的大军,扑向了布雷西亚,在经过了并不艰难的攻城战之后,又是一座城市被焚毁,一座又一座,一个又一个,阿提拉的行军路线变成了一个个无人区。   他是屠夫,又是匈人的英雄。   这个时代,谁又不是屠夫!   杀人,或者被杀!没有第三条路!   阿提拉制作了一个又一个的死人区,没有任何人能在这片区域生存,骑兵如同猎犬一般,搜寻着活人的踪迹,掠夺,杀戮,鲜血,荣耀!   紧接着,阿提拉的军队进入了拉文纳之中,这座城市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所有的人几乎都集中到城内的教堂之中,阿提拉策马冲入教堂之中,见人就杀。   大主教期待着,他试图用吟唱来阻止阿提拉的行动,但是阿提拉根本不在乎,他用长剑砍去了主教的头颅,阿提拉很烦这些自以为是的人,在自己面前,竟然以为他们虚假的神灵会让人臣服!   阿提拉大杀戒,用火雨,用长剑,机械的屠杀着他能看见的一切活人,在屠杀之中,阿提拉感到十分的兴奋,他把这看做了一场打猎,刺激而有趣。   火在烧,马在叫,一切宛若人间地狱。   屠杀持续了整整一个礼拜,一个月后,拉文纳的大火才熄灭下来,而拉文纳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了,但是他仍旧存在,但是阿奎利亚已经完全消失于这个世界之中,只有在古籍中才能看见它的身影。   不远处,不朽之城,罗马,近在眼前,而阿提拉的补给问题也越来越严重。   东罗马的军队不断袭扰阿提拉的后勤线,这还不是最为致命的,最为致命的是,瘟疫、疫病在军队中扩散,蛮族军队看似庞大,但是实则已经虚弱不堪了。   就如同一个生病的巨人,绵软无力。但是在阿提拉的坚持之下,还有蛮族大军没有得到足够的金钱补偿之下,蛮族军队没有停止行军。   而是继续行进。   于此同时,苏台德山区的游击战,也进行到了尾声,在当地卡乌希人向导的指路之下,已经有11个游击队被抓捕歼灭了,但是他们的尸体并没有被挂起来当街诗中,而是用盐保存起来。   所以卡蒙对于其他游击队被歼灭还蒙在鼓中,由于那次全歼灰猪的战绩,卡蒙游击队现在的成员已经扩充到了100余人,算是一只最为大型的游击队了。   但是卡蒙并没有掉以轻心,他知道,就算他拥有1万名士兵,在匈人的铁骑面前,也是绵软无力的,游击作战,还必须继续下去。   但是卡蒙突然发现了山下出现了一支大军,将他们围困起来。   而出山的路只有一个,当卡蒙想要故技重施的时候,这支五百人的混编匈卡部队,前来进攻,300名教团骑士,全力出击,200名卡乌希守备队,全力协助。   卡蒙在劫难逃,知道自己即将战死的卡蒙没有怯弱,他喃喃自语道:   “孩子,你的仇我没法帮你报了!”   经过短促的肉搏战,这些连士兵都不是的游击队人员,全部壮烈牺牲,他们都是平民,没有是一名是战士,但是他们体现了战士的荣光!   乌尔丁将他们简单的掩埋之后,迅速的离去。   叶峰马上就收到了这个好消息,但是他并没有在意,他关注的是目前领地内的阶级情况。   领土子爵:5名。   领土男爵:50名、   领土骑士:500名。   这些都是叶峰统治的中间力量,叶峰不得不在意。   军队进行整编。   正规军,五千余人,除了500名领土骑士外,还有1000名教团骑士,以及300名使徒卫队,3500名教团步兵,辅助军团,3000余人,以及伦图军1000名,血痕军3000名。    100.蛮族时代   叶峰目前有5300余名正规军,其中骑兵1800名,比例高的吓人,还有3000的辅助军团,以及炮灰3000,还有伦图军1000,叶峰的疯狂扩军行动,已经让他的军队比例上升到了一个财政无法支撑的地步。   他除了对外扩张,掠夺战利品之外,只有裁军这一条路。   高达12300余名士兵的叶峰来说,在波罗的海地区,似乎已经没有敌人能够阻挡他了,但是,波罗的海的其他居民,也发现了这股来者不善的迁徙者。   他们清楚的看到了约内德人和卡乌希人的下场,一者沦为奴隶,二者沦为二等居民。   弗里斯人、撒克逊人、以及辛坎布里人,三族的代表正在一个叶峰领地的一个小酒馆里举行着会晤。   弗里斯人,居住在荷兰地区,古代的弗里斯人属于日耳曼部落群的西支,与盎格鲁人和撒克逊人为领,他们从事沿海贸易,活跃一时,后来演变为荷兰人、英格兰人、和丹麦人,但是依旧保留明显的民族意识,他们大多从事农业、畜牧业。饲养乳牛、羊、猪等,但是也从事渔业,他们种植甜菜、亚麻、牧草。   撒克逊人也是日耳曼人的一支,他们继承了日耳曼人的天性,好战嗜血,而辛坎布里人人,则是生活在阿尔卑斯山脉和多瑙河以北,生活在苏台德山脉大部分地区的山地部族。   他们也是好勇斗狠,喜欢战斗,是野蛮人。   他们三族会晤,地点还在敏感的匈人地区,那么他们要做的事情就不言而喻了,就是彻底的驱逐走这群不友好的外来者,然后瓜分他的遗产,这些人可不打算解放约内德人和卡乌希人。   “废话不多说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出兵,决定好了我就走!”   撒克逊代表喝了一大口麦酒,有些不客气的说道,显然,他们三者的关系没有看上去的那么融洽。   “哼,好大的口气!”   辛坎布里人不悦的说道,山岳般的体型让这名代表看上去有些吓人。   倒是一向经商,偶尔客串海盗的弗里斯人一脸的和善,充当和事佬的说道:   “大家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为什么要争吵呢?我们的敌人是匈人啊?”   这样撒克逊人和辛坎布里人才停止了争吵,毕竟他们的共同敌人是匈人,他们还是识大体的。   “那么如何作战呢?”   撒克逊人抛出了问题,他倨傲的看着辛坎布里人,辛坎布里人忍住胸中的怒气,没有好气的说道:   “你们从北方,我从南方,弗里斯人从西方,会师约内德城下!”   撒克逊人不屑的一笑道:   “这样会被匈人各个击破的!”   辛坎布里人勃然大怒道:   “那你说说作战的攻略!”   撒克逊人撇过脸去,看着没有一人的酒馆,和早就离去的老板,淡然的说道:   “联合起来,我们将军队秘密集结到苏台德山脉北部,然后出击。一举击溃匈人的军队!”   叶峰的暗网情报组织建立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并不够完善,但是依旧发挥着它的作用,300名间谍分布在叶峰领地的内部和外部,他们或是装作小贩、娼妓等社会等级低下的人。   弗里斯人这个时候跳了出来,他肯定的说道:   “这样最好不过,在匈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的击溃他们,将他们逐个击破,而我们要团结一致!”   “对!就是这样!”   辛坎布里人人点点头,有些兴奋,仿佛现在匈人已经被挫骨扬灰了。倒是撒克逊人,有些冷漠,但是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只是淡漠的点头。   在这些人密谋之时,叶峰领地沿海的沿河的男爵们,招聘技师,雇佣顾问,开始建设海军,一开始建造的都是龙首战船,是那种类似维京人的长船,有军事用途的,也有商贸用途的,但是这种船,比上罗马的战舰,可是要差了许多。   但是这都没事,这不过是建设的初期,所以一切都可以被原谅,而且罗马人的船只适合地中海那种平和的海域,并不适合波涛汹涌的大西洋。   而且对于英伦海峡,高卢离不列颠的距离在有些地方是十分的接近的。所以就算是长船,也是能够穿越的。   在此期间,男爵们一共建造了23艘军事用途的龙首战船,可以承载2300名士兵,这些大型的龙首战船,无疑是以后叶峰纵横地中海的利器。   这种龙首长船不仅适应大海,还可以杀入江河之中。   而阿提拉的大军,兵锋直指罗马,但是他的前方还有一些阻碍力量,佛罗伦萨城,这座后世著名的商业之都,现在也不得不饱受蛮族的屠戮。   佛罗伦萨城外的村子一空,村民全都躲在了这座坚城之中,他们借此来逃避蛮族日益增长的高压,但是,他们现在也不得不面对他们眼中的野蛮人了。   这些强壮的、好战的野蛮人以一种极大的热情从事着他们目前的事业,摧毁,焚烧,以及破坏一切,这仿佛就是他们的天职一般,他们从事着他们热爱的事情。   所有的村子被付之一炬,一切的珍宝被全部掠夺,而身为一切主谋的阿提拉,却以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倨傲的站在高处,欣赏着这人类的瑰宝,但是不久之后,他就要沦丧在蛮族的魔爪之中。   这一点,阿提拉清楚,对面的罗马人也清楚。连阿奎利亚这座意大利的坚墙都没有阻挡住阿提拉的铁蹄,自不用说他们这座孤城。   “被烧毁的城市才是好城市!”   阿提拉极为自傲的说道,他的心中只有这远方的罗马,佛罗伦萨城只不过正餐前的甜点。   阿提拉的蛮族大军山呼海啸的扑向了这座可怜的孤城,孤城的大门很快被冲破了,这些凶残、野蛮的匈人、蛮族以一种无法理解的破坏欲将城内一切可以烧毁的东西烧毁,不能烧毁的东西砸掉,能够抢走的东西掠夺一空。   最后整个城市里都为之一空,人口、财富。数百年才积压下来的城市底蕴,在蛮族入侵的时代,化为一空。    101.罗马城   阿提拉的蛮族大军朝着新的目标,斯伯雷托前进,只要踏平这座城市,罗马,就近在眼前了,这座意大利的桂冠,人类的不朽之城。   沿着罗马人建设的四方大道,蛮族大军高速前进,这个本来是为了让罗马军队高速机动的道路,现在却沦为了蛮族的魔爪。   坚持留在村子里,或是来不及逃走的罗马人,他们死状惨烈,或是被木桩穿心而死,或是被吊死在树木之上,或是沦为角斗士,在自相残杀中死去,供蛮族娱乐。   斯伯雷托城上,一名罗马将军,继承了古罗马将军一贯坚强的遗志,决不投降!宁折勿弯!决不妥协!绝不和谈!   “我是继承了朱利乌斯家族的姓氏的人,我是不会屈服于这些蛮族的人,士兵们!公民们!我,盖乌斯·朱利乌斯·索罗!以此城之名,绝不投降!”   但是很快,索罗就发现了奇怪的情况,士兵们没有齐齐欢呼,热血沸腾,而是冷漠的看着他,正当他还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   他的一名亲卫,走到他的身后,用木棍敲昏了他。   没有人认为他们可以战胜城外的蛮族大军,而且他们也完全知道抵抗的代价,所有抵抗的城市都被屠戮一空,抵抗最强烈的阿奎利亚城现在连废墟都看不到了。   斯伯雷托,艺术之城,但是绝非战争之城,罗马人早就享受惯了安逸的生活,蛮族雇佣军替他们驻守着边疆,他们几乎避免了最残酷、最激烈的战争。   现在,当凶残、野蛮的蛮族兵临城下之时,他们毫不犹豫的放弃了抵抗,至于风险,这群软骨头,根本无力抵抗蛮族的进攻,战肯定死,不战有机会活。   这些罗马人实在没有理由战斗,索罗是一名很好的将军,若是在古罗马时代,在凯撒的年代,他或许能成就一番功业,带着拥有极强荣誉感和国家感的公民们。   东征西讨,奴役蛮族,但是现在,他注定成为时代的牺牲品。   蛮族大军在欢呼声之中进入了斯伯雷托城内,这座城市论雄伟程度绝对不如阿奎利亚城,不高的城墙,并不坚固的塔楼,疲敝的罗马士兵。   和蛮族的欢呼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罗马人失望的表情,罗马人失落的望着蛮族的大军进入了城内。   阿提拉下令,要以最“文明”的手段对付这座投效之城,抢光他们所有的财富,但是不准伤害他们的居民,虽然阿提拉以最谨慎的态度进入城市之内。   但是这并没有让蛮族大军真正的听话,还是发生了小规模的屠杀事件,烧杀抢掠。但是大规模的完全的的屠城事件并没有发生。   这让这些幸存的罗马人颇为的庆幸,他们能从这种破坏级的蛮族大军中幸存下来,真的要感谢上帝了。   这些幸存的罗马人在阿提拉撤退之后,在将所有的财富洗劫一空之后,蛮族军队是极其没有纪律的,公共建筑和财产受到了破坏,但是万幸的是,蛮族大军不久就离开了。   这个臃肿的巨人,在疫病横行中,艰难的迈向了永恒之城,罗马。   罗马城内,罗马的皇帝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他恐惧着敌人的来临,恐惧着蛮族的大军将洗劫他的城市,****他的后宫。   在这个苦难的时代,在这个艰难的时代。   教皇利奥三世,身肩重任,带着和谈的祈求,来到了城下的蛮族大军营帐中。   阿提拉瞥见了罗马城的雄伟壮观,这座城高大,雄伟,甚至比意大利的坚墙还要雄伟壮观,阿提拉听完属下对疫病以及补给的报告,面色沉重。   如果在罗马城下,像阿奎利亚一样,围城3月不破,那么阿提拉的蛮族大军就会土崩瓦解,根本无法支持到补给的到来。而且军营中瘟疫蔓延,不久将会完全的摧毁这支军队的战斗力。   阿提拉不想要重现夏隆会战的惨败,如今,他想要做的就是如何在大军后撤之时,榨取罗马更多的好处。   罗马人生活在帝国分裂的时代。   东罗马的大军迟迟没有踪迹,让西罗马人不禁开始怀疑是否有援军的到来。利奥三世就成为了大家的唯一希望。   利奥三世,不愧是教皇,面对气势汹汹的蛮族大军,他没有面露恐惧,只是凄苦的神色还是藏不住的,他对上帝的信仰克服了他对野蛮的恐惧。   利奥三世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座永恒之城,陷落于蛮族的蹂躏之中。蛮族的进攻,必须被组织。   阿提拉作为蛮族大军的总指挥,亲自的和利奥三世会晤,举行和谈。   阿提拉气势汹汹的要求利奥三世投降,让罗马的将军打开城门,不然罗马将被摧毁,所有的人将被屠杀。   利奥三世说:   “我以上帝名义和谈,我不能出卖帝王对于我的信任,我不会出卖罗马,如何你们想要攻破罗马,那么你们就来吧!我会在城上披甲等候着你们!”   利奥三世言之凿凿的说道,不容阿提拉任何的辩驳。   阿提拉知道罗马无论如何都不会因为自己的威胁投降之后,他见识到了会谈者的决心,他也看到了罗马的意志。   并且教皇还狡猾的说道:   “阿拉里克因为侵犯这座圣城而死去,阿拉里克在洗劫罗马几个月后就得了疫病而死。希望你,阿提拉,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阿提拉狡猾的转动了一下眼睛,他并不相信教皇的话,对于他而言,这个世界唯一的神,只是圣主,上帝是虚假的神灵。   在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罗马以巨量的金币,换回了难能可贵的、屈辱的和平。罗马的时代,即将结束,蛮族的时代,即将的来临。   阿提拉满意的带着庞杂的蛮族大军,沿着他们来的道路,开始离去了。经过了漫长的行军之后,阿提拉的所有蛮族大军依次的回到了自己的属地之内。   而这个时候,北地三族的联军,已经穿过森林、沼泽、平原,来到了苏台德山脉的北部。    102.三王会战   三族联军,以一种前所唯有的团结精神,开始朝着他们的目标,约内德城前进,他们所有的人都明白,这是一次捍卫自己信仰的战斗,还有捍卫自己领土、家人的战斗。   他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高达3万余人的庞杂联军,朝着约内德城挺进,三族所有的成年男性都被动员起来,从16岁到60岁,没有一名男性被遗漏,全都来参加关乎国运的战斗。   叶峰在边境男爵的快马和教士的信鸽声中知道了三族联军的消息,他让那名边境男爵恪守职责,以自己的生命捍卫他当初的誓言,那名边境男爵的确没有辜负叶峰的信任,他没有丢弃他的领民,而是和来势汹汹的敌军展开了激战。   十余名骑士,上百名公民战士,还有数百名奴隶,一共4、5百兵力的军队,在木堡之上,却要抵抗3万余名嗜血的蛮族军团,这注定了是一场悲壮的战役。   这上百名士兵以一种不亚于百年前斯巴达三百勇士的精神,抵御着庞杂的蛮族联军。   “我们将死去,我们将战斗!”   那名叫做卡斯的男爵咆哮着说道,他表情悲壮,神情略显沮丧,他将和这些青年们一起葬送于此。   没有援军,没有希望,但是他无怨无悔,因为一份承诺,一份誓言。他选择了战斗,不管未来会怎么样,他都不会放弃。   因为这是一份沉甸甸的誓言,值得用生命守护的誓言。   骑士精神渐渐形成,男爵选择了战斗,而不是退缩。   当叶峰召集令,当伦图禁卫军的传令的马蹄声响彻叶峰领地的时候。   男爵们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精神开始集结起来,他们知道,同胞们用生命为他们争取着时间。   马蹄声,轰隆隆的行军声,哗哗的脚步声,响彻整个北地。   久经训练,只为战斗这一刻的职业骑士们,来到了地狱修罗场。   城墙之上,木垒之上,卡斯一人一件灰色披风,这象征着士兵们最高的荣耀,灰色。是至高的颜色,是属于战士的颜色。   现在,是时候去夺取属于战士们的光荣了,卡斯手持骑士长剑,身披灰色披风,城墙之上,马头旗帜迎风起昂。   “士兵们,骑士们,是时候去夺取属于我们战士的光荣了,成圣之路注定是充满荆棘的道路。   我们不会投降,要像磐石一般,将丑恶的狡猾的敌人,阻挡在属于信徒的领地之外。   这片领地,会因为我们的光荣而变得伟大,这块即将浸透我们鲜血的土地,将成为一片圣地。   战斗吧!勇士们!”   说完最后一句话,卡斯已经泪流满面了,他真的还想看一看圣地能够扩张到何种的地步,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和这些勇士们,将会终结于此。   但是卡斯不得不选择战斗,他的信仰,他的誓言,需要他去捍卫,只能通过暴力的手段解决所有的问题,那么就让暴力来得更加猛烈一些吧。   卡斯抽出长剑,面向所有的士兵们,一脸的坚定,将心中所有的不甘都掩藏起来。   城下蛮族们开始冲锋,他们挥舞着斧头、长剑。顶着圆盾,将射下来的箭镞地挡住。   相比于城墙之上稀疏的箭镞,城下密集的箭镞如同细密的雨水般,死命的敲打着匈人最后的意志。   而这个时候,接到召集令的男爵迅速的集结于圣城之下。   子爵们带着手下的亲卫,男爵们带着手下的骑士,要论武装力量,男爵们甚至优于子爵。   匆忙的从自己的领地,来到了圣城之下。   而卡斯堡,在进行着最后的亡命之战,嗜血残暴的敌人是不会让一名顽强抵抗的匈人活着回去。   匈人的抵抗彻底的激怒了这些蛮族联军,他们誓言要屠城,并在城下叫嚣,要将匈人全部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这不仅没有降低匈人的士气,反而让他们更加的好战,士气如同火箭一般飙升!   “你们记住!约内德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卡斯唾沫横飞的喊道。   夏季的烈焰炽烤着大地,太阳高悬于天空之上,发散着热量的威力。   卡斯堡的森林之中,腐烂的树叶,被蛮族踩踏成为碎片,密密麻麻的蛮族,正躲在荫蔽中,享受阴凉。   而其他大量的蛮族,正围住了卡死堡,奋力作战。   一名狂野的蛮族士兵,脱去外衣,****着上身,持一把短斧,奋力的砍向了匈人士兵。   持矛的匈人士兵抵盾防御,抵挡住了这凶猛的一击,他转过身子,将致命的长矛刺入了蛮族士兵的胸膛内,瞬间鲜血激射。   喷了匈人士兵一脸的红血,滚烫湿润的液体在匈人的脸上流下,匈人士兵抹了一把热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将肺脏中的肮脏空气吐出,呼吸了一把热风。   带着血沫的热气让匈人士兵并不好受,但是艰苦的生活赋予了他坚强的意志,面对数名敌人的围攻,不久他就感到一阵的力竭。   呼吸困难,精疲力竭,手脚酸软,这让匈人士兵有些绝望,眼中的世界因为缺氧而昏暗,匈人士兵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他猛的大口呼吸,稳了稳心神,喊啥声又一次回复,这个世界好像再一次活了回来,这个时候,城下又爬上了一名蛮族。   他的装备齐全,一身亮色的锁子甲,在炽热太阳的照耀下泛起银光,甚至冒气热气,可见他的温度之高。   那名蛮族士兵狠辣的瞅了那名匈人士兵一眼,一眼看上去,这名蛮族士兵大概是部落首领之类的角色,一看就是个厉害的人物。   这恐怕是那名匈人自出身而来遇到的最大挑战了,他的对手很厉害。   而他自己非常的细弱,无力感充斥着匈人的身体,但是匈人还是大吼一声,猛力的拼杀!甚至握住矛柄的手指也变得异常死白。   这是用力过度的表现,成与不成,就看这一击了,匈人已经完全没有力量刺出同样水准的矛了。   因为力量的不足,矛的位置有些偏差,但最终!   矛尖刺穿了蛮族首领的脖子,血液弥漫而出,咕噜咕噜,蛮族首领倒了下去。    103.科技是第一战斗力   城下的蛮族士兵如同蚂蚁一般缓慢的爬上了城墙之上,大多往往还没有爬上城墙之上,就被刺穿了喉咙,或是胸膛被洞穿,极少数的幸存者爬到了城墙之上。   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是匈人的凶猛进攻,毫无仁慈,毫无怜悯的进攻。   三三两两的匈人组成小组,在城墙之上配合作战,去击垮他们的敌人,匈人无所不用,当蛮族们耗尽力气,爬上城墙。   首先欢迎他们的就是箭镞,虽然这并不让人恐惧,但是稀疏的箭镞还是让不少蛮族坠下死亡的深渊。   蛮族们看到一圈赤果果的奴隶,他们穿着红色三角内裤,手中拿着破旧的圆盾和小斧和短剑。   在他们身后匈人的逼迫之下前进,一名奴隶光溜溜着身体,急促的呼吸着,在烈焰的炽烤下,白色的皮肤也被晒的反卷起来,皮肤中的脂肪仿佛都要出来了。   一名蛮族,神着蓝色的亚麻布衣,手持大盾和长剑,笑嘻嘻的看着眼前的奴隶。   约内德奴隶的凶悍一面被激起了,他被侮辱的日子像幻灯片一样播放,他愤怒了,而且他也没有退路,只能作战。   奴隶的白色肌肤在火热的太阳底下反光,他绕了一个剑花,小步的向前脉动,蛮族士兵也变得警惕起来,他无比谨慎的看着眼前认真起来的奴隶。   “噗嗤”   正当奴隶和蛮族对峙的时候,一支致命的箭镞打断了他们,奴隶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胸膛,一根毒刺刺穿了他的心脏。   鲜血小股喷射出来,奴隶倒了下去。   在男爵们集结的时候,叶峰,正在铁匠铺里忙活着,他不想这么做,但是现实却不得不让他捡起了他帝王老本行。   他的父亲是一名武器手工艺者,他也是一名优秀的冷兵器制作大师。   从叶峰记事起,他就开始从事有关于冷兵器的工作,学习有关于冷兵器的知识。   在石器时代,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冷兵器,石斧,石刀,石矛,还有棍棒。   在十万年钱出现了投石器,三万年前出现了弓箭   每当叶峰的父亲不厌其烦狂热的向他宣讲着冷兵器的知识,如同一个布道者时,叶峰就无比的厌恶,当别人的小孩在学习着正常的功课时,他不得不学习这棺材里的东西。   当其他的孩子在看着动画片,和家人一起温馨过着生日的时候,他得到的却是一把他父亲亲手打造的大马革士军刀。   即使他的父亲是国际闻名的冷兵器工艺大师,叶峰却是不屑一顾,最终选择了一份截然不同的工作,外科医生。   对于叶峰来说,制作武器和屠夫无疑,所以他选择了治病救人的医生。只是叶峰自己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变成嗜血的屠夫。   铁匠铺内,热气朝天,一片火热的气氛,在叶峰的指导之下,用铜打造的短剑,柱脊剑被制作出来,将滚烫的铜水倒在模子之内,等固化之后,反复的捶打。   最终成型,柱脊剑起于中国春秋早期,虽说是青铜剑,但是也算物尽其用,将铜也打造成武器。   因为领地内不富裕,因为要维持庞大的常备军。   对于即将参战的奴隶来说,在这场决定北地格局的大战之中,拥有一件武器也是很好的,哪怕他是柱脊剑。   而且柱脊剑已经是青铜武器的极致了,一般的铁器还不如它。   而所谓的柱脊剑,就是剑柄处有一个圆柱形的剑基,剑基向前延生,到剑身部分形成凸起的剑脊,在中国,被称为直兵。   体现了中国冷兵器时代铜制兵器艺术,剑,被称为战争之神。   这些柱脊剑只不过是奴隶使用的武器,叶峰真正打造的是,百炼钢,他要打造是是钢剑,随着战事的逼近,叶峰越发的意识到了武器先进的重要性。   这些都是他准备卖给领地内骑士的武器,顺便把它小批量的作为宝剑高价贩卖给国王、部落首领一类的人物。   这是一把工艺技术来自汉代的百炼钢,叶峰正在亲自的捶打,他觉得自己以前济世救人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唯有杀人,才能救人!   旁边围着一圈铁匠,他们全都一脸的不敢相信,当叶峰说自己能打造一把硬度和韧性都远超现在的剑时,所有的铁匠都沸腾了。   他们完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项武器的革新意味着战争的全部革新化,包括战略、战术。   叶峰诚恳的请求他们,如果他们学会了这些技术,他们不仅能获得大量物质上的奖励,迷人的美女、可爱的小金币、以及高高在上的地位。   这些都垂手可得。   叶峰从来不担心这些技术会泄露出去,最虔诚的使徒卫队守护着神的财富,这些铁匠们就是,任何的武器制造者都是宝贵的财富,他们和战士一样伟大。   叶峰不断的捶打着这把长达一米的钢剑,对于普遍不长的铁剑,这把钢剑是一个大家伙,巨炮,相对于柱脊剑这把鸟枪,已经不止是大炮了。   在铁匠们齐声惊呼声中,叶峰十分的满足,仿佛他制造的不是一把大号的钢剑,而是一枚核弹。   在技术落后的五世纪,一把钢剑的出现就如同在一战的时候出现了核弹一样,恐怖!   铁匠们知道这种长度意味着什么,极好的韧性和硬度,才能让它维持这种长度,这简直就是神制作的。   叶峰继续反复的捶打,直到汗如雨下,叶峰赤果果着上身,接过身旁铁匠递过的布条,擦干脸上的热汗。   这把钢剑以炼铁为原料,经过反复的捶打,最后,终于完成了,叶峰将它放入水中降温,然后继续捶打,再加温,继续捶打。   反复数次,直到叶峰彻底的满意,才取出剑,绕了一个剑花,叶峰估计了一下,这把钢剑的低碳层厚度约为0.2毫米。   叶峰摇摇头,他的巅峰水准是0.5毫米,一段时间没有练习,生疏了许多。但是还是达到了百炼钢的水准。    104.圣刀   叶峰拿起锻制钢剑,觉得有些满意,满脸微笑的说道:   “你!没错!就是你!拿一把普通的铁剑,和我比试一下。”   那名铁匠闻声后没有害怕,反而很兴奋,他有些迫不及待拿起一把普通长剑,和叶峰比试起来。   铁匠有些兴奋和紧张的说道:   “可以开始了吗?”   铁匠吞了一口口水,手握紧了剑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苍白,指骨甚至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叶峰依旧是满面春风的说道:   “准备好了吗?”   铁匠没有说话,点点头。   叶峰缓步逼紧,开始进攻,叶峰迅猛的劈出了一剑,铁匠不是很擅长打斗,但是还是防住了这一剑。   叶峰颠了几步,活动了一下身子,略显兴奋的说道:   “不错不错!我这么用力,却一点缺口都没有。现在,轮到你进攻了,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威力!”   铁匠依旧没有说话,他点点头,猛的扑向了叶峰,挥砍向叶峰,叶峰迅速挪动身子,持一米多长的钢剑迎了上去。   两剑猛的碰撞起来,溅射出火花,一声刺耳的声音,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铁匠手持的铁剑断了。   “万岁!”   所有的铁匠都欢呼起来,没有什么能比武器上的革新能让他们高兴了,他们都是武器的痴迷者。   所有的铁匠,包括那些经验最为老道的老师傅,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叶峰。   叶峰自鸣得意的说道:   “科技,永远是第一战斗力!记住,技术的革新,往往能带来社会的巨大变革!”   所有的铁匠虽然不知道叶峰在说什么,但是都是如同捣蒜般点头,叶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在演示了几遍,让那些铁匠掌握了要领。其实锻制钢铁的方法并不复杂,很容易掌握,但其中的细节需要点通。   将所有的匠人赶走之后,将铁匠铺的大门关上,叶峰开始进行他的秘密实验,到时候是否能激励士气就看这把刀了。   实际上,大马革士军刀的技艺早已失传,但是叶峰的父亲还是凭借着过硬的技术仿造了一把,而且效果更加的好。   这把被叶峰命名为斩神刀的加强版大马革士军刀,是叶峰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拥有一定的资源之后就开始秘密锻造,由于锻造的工序十分的复杂,就算是叶峰,也需要几年的时间打造。   但是这把刀,威力却是极其的惊人,削铁为泥也不在话下,而此刻,叶峰正在进行着最为关键的一个步骤。   所以他需要专心起来,独自的打造这把斩神的利器。叶峰此时极为认真的看着这把刀,心中兴奋不已,这将会是我的剑啊。   一把前所未有的,锋利无边的刀,任何的武器在这把长达一米五的弯刀面前,都沦为了笑柄和玩具,它将无往不利,无坚不摧!   叶峰这把刀,在打造之初,将铁矿石加热到1100度,得到了含有杂质的铁块。   叶峰之后反复的捶打,并将其继续加热,杂质就会被带到铁的表面并被去除,就会得到纯度较高的硬质铁,但是这样制作出来的铁比青铜还要柔软,所以叶峰必须经过特殊的处理。   才能锻造真正的斩神刀,   还要经过淬火,这不是一般的锻造过程,要是一般的刀,不用淬火,就直接成为锻制剑了。   但是秘传改造的大马革士军刀却是不一样的,他还需要淬火,叶峰顾不上擦去脸上的热汗,任由汗珠滴落。   现在要将剑加热,而且温度不能太高,加热的过程是秘传的,温度也是秘传的,没有温度测量器,一切看运气和人的技艺。   这个时候,叶峰的整个神经都是紧张的,他绷直神经,将早就收集好的晨露倒在了斩神刀之上,这是特殊的降温方法,而且晨露中还含有神秘的物质,可以加强刀的韧性。   这都是叶峰的父亲摸索出来的,加温到合适的程度,就是塑型了,这是极其考验铁匠手艺的一步,塑型的好坏,完全影响武器的使用是否符合人体力学。   但是叶峰是老江湖了,在常人看来不可完成的任务,在他娴熟的手中,发挥到了极致。   很快酷热的铁匠铺内,刀的形状被塑造完成,接下来就是冷却了。   叶峰的神色极为的庄严,这是最神圣的一刻了。不同铁匠秘传的冷却方法不同,大体上都是用油、树液、蜜和血之类的东西。   而叶峰要做的,正是献祭自己的鲜血,叶峰的父亲,当初开着玩笑说道,不同的人的血会影响刀的品质,因为血中含有的物质不同。   人悲伤时、欢乐时、绝望时、仇恨时的血献祭出来的刀品质也截然不同,叶峰不相信,但是现在叶峰信了。   他献出了大概10毫升的血,然后用早就准备好用开水消过毒的布条包扎,将冷水稀释的鲜血细密的撒在刀上。   银色的刀纹随着稀释的鲜血而显露出来,刀好像在吸血一般,滋滋直响,白色的雾气冒起,稀释的鲜血转眼消失。   整个铁匠房内都是烟雾。   最后,一把斩神刀横空出世,叶峰满意的点点头,将它收藏起来,将它放入了早就准备好的褐色简朴木鞘中。   这把刀注定要在历史之上留下凶名,如同核武器般震慑着群雄。   叶峰满身疲惫的睡了一个觉,在炎热的夏季,他就在闷热的铁匠铺内待了一晚上,直到早上才被卫队叫醒。   叶峰抱着宝刀,向所有人宣布,圣主赐予他一把斩伪神的斩神刀,并且所有的人都可以来比试,和这把刀比试,而赏金是十个男爵领的收入,所有的人都可以,不管是蛮族还是异族。   叶峰亲口说道:   “圣主赐予我斩杀伪神之刀,人人可以试探真假!”   这个消息自然是不胫而走,它比三族联军的驱逐匈人要爆炸性的多.   宗教,圣迹,显灵,在古代,永远是具有爆炸性的消息,甚至连三族联军也听说了.   只是他们颇为不屑一顾。    105.震惊   叶峰将打造好的大马革士军刀交给了乌尔丁,要他去击败挑战者。叶峰身为一个领袖,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迎接挑战的。   他对乌尔丁的信任让乌尔丁感激涕零,虽然很多人对于叶峰吹的神乎其神的刀的锋利坚硬程度不敢相信,但是因为叶峰的威望,他们还是选择了相信,但是外族人却不相信。   包括三族联军,三族联军来势汹汹,身为三巨头之一的卡尔拉斯,拥有不亚于匈人的军队数量,是三族联军中最为强大的一股势力,他带领着他们的族人,撒克逊人。   东征西讨,南征北战,建立了一个属于撒克逊人的小型王国,如今匈人来犯,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三族联军,3万余人,浩浩荡荡的开向了圣城,但是男爵的难以攻克,让联军们的锐气尽失,而且就在他们艰难的攻克两座城堡的时候,匈人的大军,已经到达。   三族联军,不得不停下了,开始寻找有力的地点和匈人进行决战。   匈人这放面是高达2万余人的部队,包括刚刚征召的奴隶征召兵。   双方都决定将决战的地点放在前方的平原之上。于是,第二天早上,两支军队,开始集结起来,士兵们跃跃欲试,开始活动起身子,做着最后的战前准备。   双方都无意和谈,只想彻底击败对方后再进行一场胜利者的谈判。   匈人四支军团,三族联军六支军团,局势看似对匈人不利,但是兵贵精,不贵多。叶峰的军团士兵们久经战阵和训练,都是一路从东方打到西方的老兵。   这些东方老兵,自然是不虚任何敌人的,最重要的是,他们富有纪律,作战时有章法,有秩序,不会被敌人一个冲击就全军陷入混乱和崩溃之中。   叶峰亲吻了一口冰冷的马头铁吊饰,在战争之前,他身披使徒礼袍,里面穿着锁子甲,开始进行弥撒,也就是战前的祈祷。   他的马匹绕过军团一圈,将象征着胜利的大马革士军刀展示出来,士兵们一看到这个重型的巨炮,全都沸腾起来了。这如同一战时英军开着老式的破坦克,而德军,已经拥有了虎式坦克一样对德军士兵的震撼。   本来德军士兵们还在恐惧英军的坦克,结果自己这一方的坦克更加的强悍,超越了对方数个世纪,这其中,带来的震撼,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光荣属于你们!鲜血将带来荣耀!”   叶峰驰骋在草原之上,对着沸腾的士兵们喊道,三族的首领们自然看到了对方的士兵突然暴涨,心中忍不住赫然,极度的害怕和不安袭来。   这种高昂的士气,加上匈人以往以来的强悍骑战能力,胜负难料!   卡尔拉斯不会容忍失败,他迅速的派遣了一名传令兵,说要双方各派一名武士,让战斗先驱先打一仗,并且传令兵会要求对方使用圣刀。   因为卡尔拉斯并不相信圣刀的事情,其余的蛮族们的态度则是很模糊,他们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说好几名挑战者的家传宝剑都断了。   卡尔拉斯只是试探的要求,他并不认为叶峰有真正的超越这个时代的刀,所以有恃无恐,他也不认为叶峰真的会拿出圣刀,这一切不过是宣传罢了,都是骗人的。不过卡尔拉斯倒是很佩服叶峰,能想出这种计谋。   当传令兵将卡尔拉斯的话传到叶峰那里,让传令兵大吃一惊的是,叶峰竟然欣然同意了他的要求。   这简直就是作死!你把别人都当傻瓜吗?   传令兵揣测道。   叶峰望着离去的传令兵,拍着乌尔丁的肩膀说道:   “展示一下你的厉害,不要让这些无知的人小瞧我们,让他们感受一下神迹,这,就是科技!”   虽然乌尔丁从来没有听过科技这两个头,但是乌尔丁依旧欣然同意了。乌尔丁带着对圣主的狂热信仰。   双手从叶峰的手中接过了这把圣刀,用粗糙的双手一次次抚摸圣刀,仿佛他摸的不是冰冷无情的刀,而是温润如玉的女性肌肤。   “好了,别像个娘们一样,快tm的给我上,没看见那个撒克逊杂种已经迫不及待了吗!哈哈!”   叶峰嬉笑着说道。   乌尔丁憨厚的一笑,憨憨的说道:   “使徒大人就瞧好吧!俺待会要用他的肠子勒死他!杀死他就如同捏死一个臭虫!”   虽然乌尔丁憨笑道,但是眼中却尽是狠辣之情。   这就是草原上的男人,朴实、重义。忍耐力惊人,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韧性,也就是凭着这,他们才能在草原之上生存。   乌尔丁手持圣刀,一脸的严肃和庄重。他抽出大马革士军刀,银色的刀锋,在酷热的太阳底下泛着闪光。   缓步朝着对面的撒克逊战士走来。   卡尔拉斯志得意满的看着撒克逊战士手中的铁剑,这把铁剑是由撒克逊人中著名的大师打造,是整个撒克逊部落都是数一数二的铁剑。   说是一把神兵利器也不为过,可谓是铁剑中的精英,算的上是一门土炮,但是遇到圣刀这种巨炮,一下子它就得哑火。   在超过五万名观众的欣赏之下,二人如同罗马角斗场的角斗士,双方的士兵都在为自己阵营的战斗先驱加油。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响起。   “干死撒克逊杂种!”   “让这些匈人野兽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刀剑”   ...   卡尔拉斯完全没有为自己的战士感到担心,他认为匈人是极端落后的民族,铸剑术一定十分的落后。   “呵呵,圣刀,他们能打造一件青铜短剑都要谢天谢地了!”   卡尔拉斯嘲讽的说道,他手下的部将全都哈哈大笑,仿佛这是一件无比有趣的事情一样。   但是现实注定要他们大吃一惊,并且为自己的狂妄付出惨重的代价。   乌尔丁缓步到撒克逊战士身旁,突然如狡兔般猛的挥砍一米五的圣刀,撒克逊战士匆忙迎刀防御。   咔嚓一声!   当所有人都认为是匈人的刀断了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圣刀完好无损,撒克逊战士的锁子甲和长剑,都被劈成了两半!   紧接着是匈人士兵的海啸般的欢呼雀跃声,反倒是蛮族联军,鸦鹊五声,一个个张大眼睛,目瞪口呆。   彭!   撒克逊战士倒了下去,血溢了出来,弥漫在干涸的泥土中。   卡尔拉斯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他闭上眼睛,又睁开,最终无力的接收了这一切。   !!!    106.弗里斯人的懦弱   死一般的寂静,整个战场之上,都是如此。除了匈人的欢呼声格外刺耳之外。   卡尔拉斯完全不敢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嘴巴呢喃道:   “怎么?怎么可能?就凭匈人的那种冶铁技术,怎么也达不到这种程度啊,这,这不可能!”   卡尔拉斯咆哮道,所有的部将都看向了大吼的卡尔拉斯,卡尔拉斯这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咳嗽了两声,掩盖住自己的尴尬,继续威严的说道:   “继续作战!”   卡尔拉斯的脸色铁青。   “弗里斯第一军团,进攻!”   卡尔拉斯猛的挥下手,身为联军的总指挥,他不允许自己犯错,更不允许自己失态。身后的弗里斯人首领,亚伦,拔出长剑,眼色严肃的盯着远处匈人军团,不觉得咽了一口口水。   他有些不安,不是害怕,是因为他见识到了大马革士军刀的威力,他很迷信,亚伦相信人的命运由神决定,而现在,神站在敌人一边,没有什么比这个让人更感到不安了。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厚实沉重的大地,觉得心中安心了许多之后,才快步走到阵列的前方,身后是弗里斯人同胞,虽然亚伦很不满作为第一梯队进攻,但是弗里斯人经商尚可,作战却是不如剽悍的撒克逊人。   面对强势的撒克逊人,只有一支5000人军团的弗里斯人不得不服从卡尔拉斯的调遣,撒克逊整整派出了三个军团15000人,而山地部族联军派出了两个军团10000人。   撒克逊人只尊崇强者,也只会服从强者。面对懦弱和虚弱的弗里斯人,撒克逊人毫不犹豫的将他们充作了炮灰。   “为了弗里斯人的荣耀!前进!”   亚伦剑指前方,一脸的坚定。但是神色却是极为的严肃,排列成队形的弗里斯军团,他们的装备也极具弗里斯人的特色,用鲨鱼皮制成的皮甲。   而所谓皮革,被煮熟的皮被称为革,皮本来是软的,煮熟之后就会变得坚硬无比,但是也有缺点,就是不太符合人体的结构学,穿上去之后行动会不太的方便。   亚伦身后的弗里斯人低着头,全都是神色沉重,一脸的严肃,还有偶尔几名士兵神色中露出恐惧的神色,弗里斯人作为海盗是一把好手,但是陆战,面对强横的重型骑兵,也不得不饮恨沙场。   叶峰骑在称为诺灵的阿哈宝马之上,神色严峻,嘴角的偶尔微微翘起,显示着他前所未有的自信。   “第四军团!前进!”   叶峰挥下大马革士军刀,大号的军刀在太阳底下泛着嗜血的光芒。   夏日炎炎,士兵们的热汗溢出,双方士兵都不得不忍受对方的臭汗味,哪怕是叶峰,身上也冒出了臭汗,叶峰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慢慢的汇成涓涓细流,但是叶峰没有在意,如同没有一样。他冷酷而自傲的昂起头颅,死死的盯着前进的军团。   第四军团由5000名奴隶组成,他们未经训练、士气低落。但是他们可以很好的消耗敌人的体力,双方在同一时间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双双派出了己方的炮灰部队,这是正餐前的甜点。   奴隶们赤果果着上身,露出了精瘦的肌肉,他们拿着一面小圆盾,圆盾上钉满了铁钉,这样可以加强圆盾的抗击打性,这种直径30厘米的小圆盾,对付刀剑的劈刺绰绰有余,但是对于箭镞,就远远不如大圆盾了。   但是叶峰的财力只够这样简陋的武装,这种样式的小圆盾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世纪的伊利比亚步兵,而现在是公元5世纪!这种武器实在是简陋不堪。   至于锁子甲,这种珍贵而稀缺并且昂贵的装备怎么可能武装奴隶呢?这些骑士们都觉得昂贵的武器。锁子甲制作的时间极其的漫长,特别是在没有抽丝机的情况之下,叶峰记得第一次自己在父亲的指导下制作锁子甲时,制作一个明信片大小的锁子甲就花了五个小时,天见可怜,那个时候,他才十五岁。   虽然叶峰现在的技艺已经极为的熟练,但是手工制作锁子甲仍旧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让那些古代铁匠们去操心吧!叶峰曾经不满的嘟囔过。   我要制作的是,是防御的究极武器,板甲!锁子甲怎么值得我出手!   奴隶征召兵们在匈人士兵的鞭子之下勉强的保持着队形,他们穿着短裤,一脸的菜色,但是鞭子的驱使下,还是缓步的前行,骑行的匈人骑士挥鞭的技艺是极为的高超的。   很显然,他们是经验老道的奴隶主了,他们每一鞭子的气势都是极为的惊人,但是却都只是伤及奴隶们的皮肉,不会受重伤,但是鞭子扬起的灰尘和黄色的烟雾却是极为的吓人。这种震慑作用的皮鞭。   皮鞭大多是由牛的尾巴制成,还有就是动物的筋骨,所以抽打在人的身上,极为的疼痛,往往是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血痕。   于是,在喧闹的战场之上,你就能看见这么一幕。   弗里斯军团停滞不前,不管亚伦怎么用荣耀和财富以及战利品激励弗里斯人,这些弗里斯人好像是没有了腿一般,在地面之上如同蜗牛爬行。   而奴隶军团,一队队奴隶,步履蹒跚的前进,匈人骑士策马穿梭其间,扬起阵阵的灰尘。   地面颤动,齐步而走的威势显露出来,如同地震一般,胆子小的人都会胆战心惊。   于是战场上出现了这样奇怪的一幕,第一线的双方士兵都不想作战,反倒是后面的士兵恨不得马上冲上去狠狠的干一场。   奴隶们的武器很奇怪,各式各样,有短刀、有短剑,有短斧,还有棍棒,唯独难以看见长剑、巨斧和弓箭。   而弗里斯人,参战的大多都是富裕的市民阶层,他们自备武装,穿戴着华丽好看并且实用的皮甲,用弗里斯地区的灰猪皮制成的,还有其他动物的皮革制成的。   他们拿着类似维京时代的圆盾,圆盾的把手,是手穿过一条带子,然后抓住第二个带子,相对于双重保险,更加的牢固。   圆盾是用交错的几块木板拼凑而成,若是木板的纹理朝一个方向,容易被打破,交错更加的牢固,表面则是蒙皮,用鞣过的皮革,圆盾的边沿是用铁包起来的,这样更加的牢固。   别看是一个小小的圆盾,也包含着技术革新的因素,这简直就是艺术!    107.大会战   匈人骑士策马扬起灰尘,最终将奴隶们赶到作战的地点之后,就呼啸着后撤了。   奴隶左右为难,不知道是前进还是后退,站在原地不动。匈人骑士也没有过来催促,因为弗里斯人就在附近。奴隶们的作用已经起到了。   弗里斯人都是富裕的市民或是自耕农阶层,他们拥有自己的财产和土地,所以他们也拥有极尽完善的武器,他们遍布大西洋的贸易给他们带来了海量的财富。   但是再完美的武器在懦夫的手中也难以发挥他应有的作用,奴隶们颤颤巍巍的发抖,弗里斯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极为的谨慎的在远处,弗里斯人的一千名弓箭手开始放箭。   奴隶们不断的倒下,被箭镞射倒在地,这下子,这群毫无纪律的奴隶们彻底的溃散了,他们准备逃跑,但是这个时候匈人轻骑兵迎接了上来,他们隆隆作响的马蹄声,几乎让奴隶们的脑子快要爆炸了。   匈人逼近奴隶,奴隶们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向前冲,弗里斯人虽然勇气不足,力量、体力也不足,但是他们是极为的有秩序和纪律。   奴隶们嚎叫着扑向了弗里斯人,他们前赴后继,只为了活下去的机会。   “啊!!!”   奴隶们不断的在箭镞射击之下倒下,他们被笼罩在箭雨的阴影之下。   随着奴隶们的不断逼近,亚伦站在军团的最中央,他大吼道:   “标枪准备!”   “标枪准备!”   亚伦身旁的士兵也大声的喊道,将命令传到百人队。每个百人队都由一个部落首领指挥,所以抛射的标枪层次不齐,但是几乎都是同一个时间投掷出来的。   标枪刺穿了奔跑中奴隶的胸膛,接近五分之一的奴隶死在了战场之上,密集的阵型没有带来保护,反而是死亡。   叶峰如同一位冷酷的君王一般,他挥下大马革士军刀,在军刀的闪耀之下,匈人的铁骑践踏着奴隶军团后队的来不及冲锋的奴隶,马蹄上溅满了血肉。   奴隶们没有办法,在匈人铁骑的高压之下,迫不得已的继续冲锋,奴隶们的小圆盾撞击上了弗里斯人的木盾,弗里斯人的木盾直径80厘米,足足比小圆盾大了三倍,防护的面积也呈几何递增,还有防御力也是几何的递增。   奴隶的棍棒砸在了弗里斯人头上同时,弗里斯人的长剑也砍在了奴隶的身上,残酷的肉搏战,血肉横飞。   但是倒下的更多的是奴隶,但是奴隶们更加的不要命,在生命的渴求之下,在匈人铁骑的高压之下,他们焕发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凶悍的用牙齿、用拳头、用头骨去攻击敌人,用捡起的尖锐石块刺入弗里斯人的眼睛之中。   亚伦呼吸急促,他被奴隶们不要命的打法给搞蒙了,他不断的刺进长剑,又拔出,他是少有的勇武的弗里斯人,数名奴隶倒下了,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奴隶们的攻势不减。   亚伦已经快扛不住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直到手脚酸软,一块尖锐的石头刺进了他的眼睛之中,这个时候,随着弗里斯人军团长的死去,周围的弗里斯人迅速在奴隶们迅猛的攻势下崩溃,紧接着,如同波浪的涟漪一般,所有的弗里斯人狼狈而逃。   不像匈人逼迫奴隶作战一样,奴隶看到弗里斯人崩溃,没有继续追击,而撒克逊人,也没有逼迫弗里斯人作战,在作战双方的眼中,弗里斯人已经和死人没有任何区别了。   他已经出局了!以后的任何好处和利益和他无关了,他已经被遗弃了。   “哈!这就是弗里斯人!”   撒克逊人联军首领卡尔拉斯就这么不清不淡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好了,让山地部族们进攻吧!”   卡尔拉斯轻轻的抚摸着发烫的巨斧说道,炎日已经开始消散了,下午来临了。   辛坎布里人,这些山地部族,有不亚于撒克逊人的勇武,他们也十分的好战,虽然比起剽悍的撒克逊人还差一点。而匈人,就相当于魔鬼了。   马背上的匈人,除了西哥特人的铁甲骑兵,欧洲没有任何蛮族能与其争锋。   叶峰嘴角翘起的弧度更大了,敌人的一个军团,已经完全的土崩瓦解了,再也对匈人构不成威胁了,而匈人的主力,整整两个军团,如同看电影一般,看完篮球赛前的热舞,休息的不能再好了。   辛坎布里人人的首领安格斯一脸的不满,他瓮声瓮气的说道:   “不要磨蹭了,我们全力出击,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虚耗了,我们辛坎布里人,可不是炮灰!你们撒克逊人从中间出击,我们从两翼合围!不愿意我们就撤军!”   卡尔拉斯的眼睛跳了跳,脸色变了又变,但是最终还是从嘴中吐出了一个好字。   “嗯?”   叶峰从高地之上,看到灰蒙蒙的敌军,开始全军出动,嗯了一声。   “变阵!将奴隶们留在中间,让步兵们守住两翼,骑兵们在两翼进攻。”   叶峰指指点点的说道,他持鞭策马,好不威风。   手下的使徒卫队暂时充当了传令官的作用,他们的盾徽之上,刻着两个交叉马头,一个是黑色的,一个是白色的,都是凶悍异常的战马,马的表情狰狞而残暴。   有了这面盾徽,还有他们特有的装备和服饰,使徒卫队就能被士兵们识别出来。   奴隶们被匈人骑士用鞭子抽打,如果有奴隶胆敢离开战阵,就是一阵的鞭刑。   叶峰战前允诺奴隶们的自由,如果他们为叶峰奋力作战的话。   不然这些奴隶打仗也不会这么的凶残。   鞭子将皮肤抽的龟裂,鲜血从裂口溅射出来,血腥无比。匈人骑士挥舞着鞭子,努力的维持奴隶们的阵型。   这个时候,步兵们和骑兵开始动了起来。步兵开始向两翼移动,而庞大的中军则是由奴隶们组成,他们几乎占了参战人数的一半。   撒克逊人一开始看到敌方庞大的中军,还有些担心,但是看到那些面带菜色的奴隶,全都放松了下来,几乎从士兵到将官,所有的人都认为,布置脆弱的奴隶中军,是个愚蠢的错误。   而叶峰,则是狡黠的笑了笑,他要复制的,就是夏隆会战,罗马联军的战术。    108.刀如猛虎   撒克逊人组成的磅礴大军,正以勇不可当的气势进行行军,撒克逊人联军的首领,卡尔拉斯,一脸的严肃,就算敌人是弱者,也要拿出雄狮搏兔的精神来。   盔沿下是认真的撒克逊人部族,他们全都是一脸的认真,卡尔拉斯站在队列的前排的最中央,以去鼓舞士气,这是蛮族们作战的特点,就算是再无能再懦弱的蛮族,主将大多都会身先士卒,这是一种权力,更是一种责任。   蛮族们就算是再脆弱,也比安逸惯了的罗马人要强得多。   随着哗啦啦的脚步声,15000人齐步走的阵势,让整个大地都震颤起来,而叶峰的一方,没有移动,叶峰的方阵,铺开比蛮族联军要宽,所以方阵也更加的薄,容易被击穿。   叶峰则是策马来回的鼓舞士气,让所有的士兵们都能看见他这位统帅,以安定士兵们的士气,匈人大军看着叶峰手中不断挥舞的大马革士军刀,心中大定。   所有的匈人都看到了,在战阵之前,大马革士军刀所发挥出来的威力,这简直是超越人类想象的存在,他们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是一把上天铸造的神兵,拥有难以想象的魔力。   而持有这把神兵的人,必能取得战争的胜利!   匈人的士气澎湃,如同一阵比一阵大的海浪,但是所有的匈人都默不作声,他们是老兵,知道该如何保存自己的体力,这些西徐亚的牧民,知道如何才能更好的生存。   拥有必胜之心的军队是难以击垮的,卡尔拉斯深深知道这一点,所以当己方挑阵的撒克逊战士被杀死的时候,他就犹豫了,他准备后退,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他更大的信心来源是人数,他还有5支军团,而匈人只有2支军团,卡尔拉斯从来没有将这群如同乞丐一样的奴隶放在眼里。   但是,他永远不知道自由对奴隶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卡尔拉斯持一面卵型盾,他身后的撒克逊人也大多是这种盾牌,但是还有一半是圆盾。因为卵型盾的防御面积较大,所以被安排在了前面几排。   卵型盾牌宽75厘米,长120厘米,整体外观向外凸起,并有平整的弧线,他由两块薄木板拼合而成,外面蒙上布或者是皮,而卡尔拉斯握住的盾的内侧,则是有一个凹起的洞,和一个握把,握把有固定盾牌,防止盾牌弯曲的作用。   撒克逊人鲜有锁子甲的存在,他们大多是穿在皮甲和布衣,盾牌则是他们唯一的防御武器。   刀如猛虎,剑如疾风!   两军对垒,箭镞先发。   不等撒克逊人接近,匈人的箭镞就开始射击,这些短弓的射程并不远,但是撒克逊人的弓箭手并不多,所以反观匈人,撒克逊人的箭镞稀稀疏疏。   而匈人的箭雨密集而致命!不断前进的辛坎布里人倒在了地上,因为和匈人对战的是这些可爱的山地部族,他们因为要适应山地的地形,所以盾牌都是小圆盾,二者因为他们也不富裕的缘故。   这样在密集的箭雨之下,就可想而知了,山地部族的人在前进的路上不断的倒下。但是箭不过三发,辛坎布里人人咆哮着逼近了匈人一边。   辛坎布里人绝大多穿着亚麻布依,这些布衣有一定的防御作用,但是在刀剑面前,他注定是无力的,贫苦的山地部族虽然装备不佳,但是拥有着不亚于撒克逊人的勇武。   “战士们!随我夺取辛坎布里人的荣光!”   安格斯挥舞着极具山地特色的弯刀,这种类似尼泊尔人的钩刀,刀的前端呈钩子的形状,但是前端的重量不如尼泊尔钩刀,所以攻击力略显不足。   他身后咆哮的辛坎布里人,皆是这种钩刀,山地部族的勇武自然不用话说,若是单打独斗,在马背下的匈人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若是集体作战,一队匈人可以打退三队辛坎布里人。   辛坎布里人没有任何的纪律可言,他们乱糟糟的挤在一起,举着一面小圆盾,咆哮着冲锋!   在他们奔跑的时候,撒克逊人却是毫无压力的前进,等到合适的距离,撒克逊人才可以奔跑。   砰砰砰!!!   撒克逊人和奴隶撞击在一起,撒克逊人的卵盾起了作用,奴隶们死伤惨重,第一排的奴隶几乎全都倒在了地上,肠子流了一地,呻吟着被践踏而死。   第二排的奴隶勉强的维持着队形,他们大喊着反冲击撒克逊人。   一名奴隶使徒用棍棒砸击眼前的撒克逊人,但是撒克逊人的卵盾防御住了所有的攻击,紧接着,那名撒克逊人用卵盾猛的一撞,瘦削的奴隶被撞的一个踉跄,紧接着,撒克逊人猛的刺出了长剑。   长剑,对于撒克逊人来说,和所有的蛮族来说,都是一件奢侈品,短斧,才是主要的武器。这种短斧,既能战斗,又能从事生产。   撒克逊人顶住圆盾,然后猛的向前一顶,奴隶们纷纷一个踉跄,紧接着,撒克逊人挥动短斧,砍进了奴隶的脖子之中,头颅之上。一排排的奴隶倒下,撒克逊人的伤害却很小。   于此同时,两翼的匈人、改宗者步兵,用厚实的卵型盾,将自己防御住,然后刺出长剑、短枪。   短枪1.2米-1.5米,比剑要长,不会因为重量和大小而成为累赘。而且刺杀效果比剑要好,使用起来不需要剑那么高超的技艺,适合普遍使用。   匈人第一排的是剑士,第二排的则是短枪士,他们在剑士进攻的时候,辅助进攻,刺出刁钻的枪,让敌人防不慎防,造成大量的伤害。   辛坎布里人在混乱之中,被大量的杀死,他们毫无阵型,没有纪律。   安格斯看到己方的伤亡不断的加深,已经起了撤退之心,这就是联军的缺点,内部不是铁板一块。   这个时候,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响起,匈人的骑士、骑兵一起出动。   轰隆隆的马蹄声响起,骑兵从侧翼出现,而悲剧是,蛮族联军没有骑兵部队!他们的步兵无法拦截骑兵。    109.剑如疾风   两翼的骑兵出动了,重骑兵以包抄的态势向着辛坎布里人前进,这次叶峰对于骑兵没有保留,将所有能跑动的马匹都送上了战争,因为不需要高速机动,所以一人一匹马,一共高达5000余骑兵,重骑兵拥有3000余骑。   3000余重骑从侧面冲击辛坎布里人,而辛坎布里人正面还要对付匈人、改宗者的步兵。   安格斯看到大势已去,再继续战斗下去,辛坎布里人的血就要流干了,他大喊道:   “撤退!撤退!”   他的亲卫护卫住他,蛮族联军的两翼的两个军团彻底的崩溃,兵败如山倒,辛坎布里人匆忙的后撤,毫无纪律可言,匈人骑兵没有继续追击。   而此时撒克逊人也完全击败了眼前的奴隶,他本以为匈人的中军,还有匈人首领叶峰就在于此,但是叶峰早就随着弓骑兵将撒克逊人合围起来。   “帕提亚战术!”   卡尔拉斯大惊失色,弓骑兵将撒克逊人围成了一个圈子,滚滚的马蹄声响起,如同闪电的箭镞劈在撒克逊人的队形之中。   不断有撒克逊人倒下,撒克逊人不知所错,四周都是游动的匈人弓骑兵,将致命的箭镞抛洒在撒克逊人的头上,带来死亡、绝望。   一阵又一阵,撒克逊人顶起圆盾,尽力的抵挡住箭雨,但是箭雨密集而刁钻,常常避过圆盾,精准的射进了撒克逊人的头颅之中,溅起红血。   倒是卵形盾起到了一定的防御作用,卡尔拉斯明显发现自己陷入了窘境之中,两翼失去了保护的撒克逊人只能凭借着坚强和韧性继续战斗。   “顶住!撒克逊人没有懦夫!”   卡尔拉斯咆哮道,他一米八的个子,在普遍营养不良的古代人中,算的上是无比的高大了,魁梧的身子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但是冷酷致命的箭镞没有因为他的咆哮而停止,不断有撒克逊人中箭倒下。   过了一会,匈人的箭雨开始变得稀疏,被围在中央的撒克逊人度过了几十分钟的黑色时光,当他们刚刚从盾牌里抬起头时,大地颤抖起来,匈人的最后王牌,重骑兵出动!   弓骑兵的装备,极其的完善。匈弓,是不亚于蒙古弓的合成弓,弓的主踢由动物的角或者是骨做成,需要70千克的拉力,有效射程可达200米。   所以这些东方弓骑兵在远处抛洒箭雨,这些步行的撒克逊人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重骑兵的马具,也是极其完善,马蹄铁、顶带、头带、颊带等自不用说,高桥马鞍,这种匈人特色的马鞍,以后为西欧骑士时代奠定了根基。   因为资金、时间、时代的缘故,重骑马的盔甲不是很全面,只有鬃甲,即是马脖子上的甲,马面甲,即是马脸上的护甲,还有护胸甲,这个是马前方的甲,在冲锋的正面的时候,这个护甲最重要,所以被锁子甲保护,其余的都是棉甲。   即是一块亚麻布,分成很多小方块,里面塞进棉花,分成小块是为了提升防御能力。   而罗马人使用的是革制马鞍,效果不是很好。   而重装骑兵的威力,在欧洲整个中世纪,都是公认的第一,据说法国一个200人的重装骑兵队,曾经灭国一个小国家。   而叶峰,有整整三千重装骑兵!虽然只能算是半重装,因为很多护甲没有,所以威力稍稍不如。   而重骑兵使用的盾,则是骑乘盾,呈倒三角形状,比步兵们使用的要小一些。   重骑兵们呼啸而过,咆哮的向着撒克逊人冲击而来,如同洪流一般的重骑兵冲锋,势不可挡!   撒克逊人的第一排,大多毙命,这些重骑兵腰跨长剑,手持骑抢。骑抢都非常的简陋,只是用波罗的海沿岸黑森林中坚硬的硬木制成。   骑抢折断,在撒克逊人的身上留下了恐怖的伤口。骑兵们纷纷松开木质的骑抢,开始拔剑,将撒克逊人的一排防御瓦解之后,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混战。   奴隶们、弗里斯人、还有辛坎布里人已经退出了战斗序列,全都逃跑了,只剩下匈人两支军团和撒克逊人三支军团在角逐。而撒克逊人明显已经落了下风。   骑兵们的威力刚显示,夕阳就西下了。   落日的余晖之下,匈人吹响了收兵的号角,撒克逊军团也避免了灭亡的命运。   撒克逊人的一支军团被打散,两支军团被打残。   匈人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劳动力,那些奴隶们不是死就是逃,而匈人的主力,虽然没有元气大伤,但是步兵的损失较大,数千人失去了生命。   战争是绞肉机,仅仅一天的时间,就让各个民族数个世纪积累的人口死去一空。   第二天早上,当叶峰考虑是战是和的时候,撒克逊人使者弓着身子,卑微的求和。   北地的匈人扩张已经到极限了,如果继续扩长,匈人掌控不了那么多的领地,原住民都以仇恨的眼光看着远方而来的匈人。   叶峰也想和谈。   最后双方经过了友好的和谈,氛围很融洽。   撒克逊人成为北地匈人的属国,向北地匈人每年进贡100名奴隶,虽然很少,但是叶峰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撒克逊人奴隶几乎没有,如果让他们进贡奴隶,他们只有侵略其他民族。   这是让它结仇。   而北地匈人作为宗主国,要向撒克逊人提供保护。   而关于弗里斯人的战败赔偿,叶峰的要求很简单,每天进贡100磅金币,要知道,当时东罗马最初也只是向阿提拉进贡1600磅金币,后来阿提拉兵临罗马城,罗马将年供提高了三倍。   对于弗里斯人的赔偿是匈人和撒克逊人的单方面决定。   弱国无外交,弗里斯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被盟友卖了。至于辛坎布里人。叶峰没有要求他们赔偿任何东西,只是要求他们能和匈人建立盟友的关系。   最后洋洋洒洒五千字的合约上,写上了五十六个人的名字,因为蛮族是部落联军,所以要他们所有部落首领的认同,这份合约才能生效。    110.铁锤轰鸣   叶峰的男爵军团们也解散了,只留下了常备的使徒卫队,至于奴隶军团、伦图军、血痕军,由于伤亡过大,一并被解散了。   不过现在的使徒卫队已经达到了五百人的规模,全都是经过了严苛的选拔过程,都是体质过人,力量奇大的士兵,他们的普遍身高都在1.7米以上。   骨骼粗大,肌肉精瘦,极有力量,也有一定的灵活性,不至于因为肌肉发达的缘故灵活性不足,这些马背上的匈人自然不是高大的、健壮的,不然他身下的马匹也受不了。   叶峰回到了圣城的王座之上,奖赏了那些作战勇敢的士兵之后,叶峰终于能休息一下了。   遣散的士兵们离去,但是叶峰心中的工匠之血却熊熊燃烧了起来,他自从打造了一把大马革士军刀之后,就陷入了狂热的兴奋之中,他掌握着大量的工匠技艺,为什么不能将他们运用起来,武装匈人,发展生产力。   古代的最严重最急迫的问题是吃饭问题,叶峰打量着刚刚绘制出来的波罗的海地区的地图,北地匈人占据着莱茵河以东,波德平原以北,波罗的海以南,苏台德地区以北。这些地方的绝大多数的土地都属于匈人。   然后这些都是什么土地呢?叶峰用力的按着地图,一脸的纠结。土地大多都是沼泽和黑森林。   但是突然之间,叶峰眼中一道精光闪过,自己在害怕什么?自己在纠结什么?父亲曾经对叶峰普及过生产的东西。   玛雅人也同样生活在森林和沼泽之中,但是凭借他们的排水技术,供养了两三百万玛雅人,自己为什么不能将这片废地变成宝地呢?   叶峰努力的回想着父亲交给自己的知识,玛雅人居住在中美洲的心脏位置,主要人口集中在危地巴拉的佩登省,面积大约和叶峰目前占据的土地差不多。   排水系统精密而完善。   叶峰明白,只在波罗的海建立完善的排水系统是不够的,排水系统的建设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和时间,人力物力叶峰都有,唯独没有时间。   “我必须马上、立刻拥有大量的粮食!武器!”   叶峰大声的在自己的房间镀步说道,而唯一的方法就是叶峰的高超工匠技艺。   “我将引领一个时代!”   叶峰自鸣得意的在房间里喊道。   “首先,我必须找到煤炭!对了!我的领地内正好有煤炭!开采,马上安排大量的人手开采!”   叶峰兴奋的喊道,如同一个狂热的传教士,在宣扬自己的教义一般,充满着虔诚和热诚。   叶峰走出自己的房间,手有些颤动的写下了黄金诏令。当叶峰身体颤抖的将信件交给了卫队士兵的同时,他兴奋的大力拍打卫队士兵的肩膀,因为兴奋而吐词不清的说道:   “快!帮这个信件交给男爵们!快马加鞭!这!就是匈人和你的未来!”   双手低头接过信件的卫队士兵不敢怠慢,应声接过之后,装入了信筒之内。   无论是“百炼钢”,炒钢或是灌钢法,都需要煤炭加温,只有在高温下,才能锻造好钢和好铁,排除杂质。   煤矿只是小规模的采取,而扩大产量,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是叶峰时间宝贵,他在男爵们执行命令时,继续工作。   开始颁布治国纲要,由可靠的依赖自己的教士执行,男爵只负责军事。   在治国纲要中,北地匈人国完全成为了一座斯巴达式的军营。   全国大部分人口都从事以下三个工作:农民,工匠,士兵。   农民负责生产宝贵的粮食,士兵负责训练和战斗,工匠则是打造武器和装备。   但是这些职业不是绝对的,由于兵农合一的现实情况,很多士兵也是农民。   整个领地有条不紊的运转起来,没有失业者,所有人全都强制劳动。   而叶峰脱下了类似教皇的礼袍,赤果果着上身,露出精瘦的肌肉,来到了铁匠营地,这是一块专门制造武器的营地,只允许进,不允许出,所有的铁匠都失去人身自由,被使徒卫队牢牢的看管起来。过着准军事化的生活。   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造武器和装备。   因为本身老铁匠不多,很多都是刚刚被征募进来的学徒。   一般打造一把剑需要两年时间的训练和学习,制作一个箭镞,需要一年时间的学习。   这个时候,尽管领地内有奴隶和平民、公民的区别,但是大家都是共同的工作。   虽然最危险、最辛苦的事情都是奴隶干的。   叶峰来到铁匠营地,不为别的,就是为了教授这些老铁匠们,如何打造最为有效率的铁犁,这个时代的人,决然是不会用宝贵的铁,去打造农耕用具的,这个时代的耙,几乎都是木制的。   所以生产效率不高,叶峰绝不会容忍让马去犁天的,这简直就是犯罪!所以除了牛之外,就是打造铁犁了,叶峰不担心铁的问题,因为再过一段时间,铁就会以一种几何的倍数递增。   犁和耙不同,是连续性的运动,所以生产效率会大大的提高。   叶峰要制作的正是长辕犁,他要打造的部分,正是犁的铁制部分,铧冠,还有犁铧,这两个东西,就是犁的尖锐铁制部分。   叶峰让其他的老铁匠瞧好,铁匠们以为叶峰又要打造什么惊天的东西。   结果是一个工艺很简单,学徒都会的奇怪东西。但是碍于叶峰的地位和他以前创造的那把钢剑,在所有人的心中,他就是一个神!所以老铁匠们都十分认真的学习。   叶峰不断的挥舞着铁锤,没有像百炼钢一样反复的锤打,而是随意的敲打,因为民用的不需要像军用的那么精密。   火花飞溅,热汗四溢!   铁锤轰鸣,没有多长时间,叶峰就打造完成,他满意的拍拍手,点头欣赏着自己打造的东西,如同最为珍贵的艺术品一般。   “这是铁犁,它将带来农业革命!”   叶峰如同神灵一般的说道,事实上,他的确是的。   农业革命意味着,叶峰不再需要那么多的奴隶耕田了,生产力也会大大的解放。    111.钢剑交易   法兰克人,是生活在西欧平原东北部的一支日耳曼部落,他们分为三个部族,萨里安人、里普利安人和黑森人,萨利安法兰克人占领了罗亚尔河以北高卢的大部分地区。里普利安人和卡蒂人仍然留在德意志和高卢东北部。   萨里安人的国王克洛维,将他的统治权扩展到了整个法兰克人部落,他雄心勃勃,日后他的民族将成为西欧的主宰,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法兰克王国,为后世的意大利、德国、法国奠基。   而这位皈依天主教的法兰克国王,却派遣了一支商队,慕名而求北地匈人打造的钢剑,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作为一名雄心勃勃的国王,对任何武器上的革新都是无比的渴求的。   商队的首领是亚伯,一位和蔼的胖子,他长着一张胖脸,笑起来如同合在一起的菊花,灿烂无比。   亚伯拖着臃肿的身子,当他进入关卡,进入北地匈人领地的时候,他为北地匈人属地治理的井井有条而感到惊讶,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一贯被冠以凶名的匈人,何时掌握了这种x细致入微的行政方法。   在亚伯的眼中,匈人不过是一群毫无文化的野兽,又怎么懂得治理的艺术呢?他们不破坏就好了,你不能要求他们有任何的长进。   但是现实的情况给了他无情的打击,繁荣的市镇,来来往往行色匆忙的市民。在田间地头收割的农民,金灿灿的麦字被收割。   秋天已至,公元452年,这是一个普通时间,没有任何的特殊。   但是对于叶峰却是意义非凡,他彻底的击败了波罗的海地区的居民,意味着他在波罗的海沿岸地区已经可以立足了。   法兰克人的商队在亚伯的带领之下,穿过鳞次栉比的木屋和繁忙的市场,走进了并不辉煌,而是极其朴实的宫殿之中。   木制宫殿之外,两名匈人使徒卫队持钢剑和圆盾守卫,他们笔直的站立着身子,尽可能的显示着北地匈人的气度,使得自己更加的威武和高大。   尽管和法兰克人比起来,匈人略矮一头。亚伯一开始要心中还嘲笑匈人的身高。但是当他进入宫殿中,看到叶峰1.8米的身高,忍不住张大了嘴。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高大的人,就是在法兰克人中,这样的身高也是极为的少见的。   亚伯弓着身子,尽量使得自己的态度恭敬,让自己不要在北地匈王面前失去礼仪。   叶峰的气势和身高有些压的亚伯有些缓不过气来。   “你好!尊贵的北地匈王,我代表我们的国王克洛维向你们致以崇高的敬意,愿我们两族的友谊如同北方的寒冬一样,漫长而持久。”   叶峰挑了一下眉头,点点头,尽力用庄严的声音说道:   “那么,远方的客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匈人从来都是直接的民族。”   亚伯脸上的微笑有些僵持,但是随后化解。   “我们法兰克人也同样是直接的民族,我们来到这里所为的只有一个东西,钢剑!”   亚伯低沉的说道。   叶峰换了一个姿势坐在王座之上,尽量的让自己舒服,他侧过头小声的用拉丁语询问身旁的罗马女顾问希拉莉。   希拉莉作为叶峰的罗马顾问,一直跟随在叶峰的身边,向叶峰提供强有力的建议。   “你觉得我们的钢剑的价值值多少罗马人的金币?换一种说法,一把钢剑的价值抵得上几把铁剑?”   希拉莉垂下头,认真的想了一下,用优雅悦耳的标准拉丁语说道:   “二十把!这是最低的估值,也许更多,你永远不知道富人们对武器的追逐。”   希拉莉低着头细声的说道,声音中还透露着一丝的不满。   亚伦看着叶峰用拉丁语交流,亚伦是行走四方的商人,自然是懂得拉丁语的。越听下去,他头上冒出的汗就越多,他有些担心这次的交易,他可是肩负着克洛维国王的任务。   “多少钱?”   叶峰转过头来,开口说道。   亚伦一开始想要忽悠北地匈王,但是他现在明白,北地匈王不是傻瓜,他一开始只想用两把铁剑换一把钢剑,但是现在看来,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了。   亚伦无奈的说出了价格,叶峰的眉头猛的一皱,他显然是对次大为的不满。   只有十把铁剑的价格,心理预差太大,他之前和希拉莉对话,也只是故意的说给亚伯听的,没有想到亚伯还是如此,不免让人生出失望之情。   “那就没什么好谈了!”   叶峰说道,他准备拂袖而去。亚伯看到欲走的叶峰,心中焦急,连忙说道:   “15把铁剑!”   叶峰本来已经起身,但是然后又坐了下来,继续看着亚伯,口中吐出了亚伯绝对无法接受的话。   “20把,少一把都不行!如果不愿意,请回吧,天命所赐!怎敢讨价还价!”   亚伯一下子被哽住了,他犹豫了,他的拳头握的死死的,指骨已经凸出,变得苍白,失去血色,最后亚伯艰难的点头说道:   “好!”   叶峰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和雪白的牙齿。   “合作愉快!”   亚伯看到叶峰的奸笑,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被耍了,自己可是一名老商人了。   但是亚伯已经答应了,所以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接受了。   叶峰没有将要亚伯带到铁匠营地,那个地方是一个秘密的据点。叶峰拿出早已经运送出来的一把钢制长剑,手中掂量的一下重量,挥舞了一下,适应了一下手感。   “这是样品!没有问题就可以交货了。我们只要铁矿石、煤炭,不要黄金。”   亚伯脸上的肥肉颤动了一下,着急的说道:   “我们只带来了金币和一些常用的交易品,没有铁矿石和煤炭。”   叶峰无趣的摇摇头,将钢制长剑交给了一旁的乌尔丁,说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用金币买走这件样品吧!双倍,其他的按正常的价格以物易物!”   亚伯心中怒火腾的就起来了,以往只有亚伯敲诈别人,哪有别人敲诈他的,但是亚伯还是无力的点头。   叶峰满意的点头微笑。    112.马镫和挽马   凭借着钢制长剑的贸易,北地匈人和法兰克人建立贸易关系。   北地匈人的属国有撒克逊人,盟国有辛坎布里人,有贸易关系的还有弗里斯人。   叶峰接待完法兰克人来的使者之后,连夜画了铁犁的其他木制结构,交给了木匠们去制造,叶峰拍拍老木匠的肩膀,郑重其事的告诉他。   “将它完成,我赏你一个女人!”   这名老木匠瞬间就激动了,老铁匠已经40多,眼看是没有希望,只能打一辈子的光棍了,听到这句话后,老木匠赶快召集了他属下的木匠精英,连夜打造。   而叶峰也马不停蹄的策马来到铁匠营地,旌旗飘扬在骑抢之上,守护铁匠营地的使徒卫队,看到叶峰的骑兵队过来,赶快让开了地方,他们对最近使徒来往于工匠营地而兴奋。   因为每次叶峰来到工匠营地,就能给众人带来神的启示和神迹,叶峰看着他的骑士们没有马镫,深感这个时代技术的落后,叶峰在为了打造自己的一支重骑兵的信念下,进入了铁匠营地。   在叶峰的映象中,马镫的传入欧洲,是来自6世纪中叶,一支名叫狷狷的强悍游牧部族,因为未知的原因,被迫西迁,他们将马镫的技术传入了欧洲之中。他们以阿瓦尔人自称,战斗起来十分的强悍,他们穿过俄罗斯南部,在多瑙河和底萨河之间定居下来。   到560年,阿瓦尔人已经对拜占庭帝国构成了威胁。所以拜拜们就学习了阿瓦尔的马镫技术,还对骑兵进行了改编,莫里斯·泰比里厄斯编写了一本军事书籍,即是580年问世的《战略学》。   详细说明了应采用的骑兵战术,并说明了必须使用铁马蹄。   想想看,那些匈人骑士,身穿盔甲,手持沉重的骑抢,那些骑士也不会那么威武神气,负担那么重的骑士势必会很容易从马背上坠下。   中世纪初期,西欧的常备军队也很少使用马镫,其中就有冶铁技术的不足的原因。   叶峰就现身说法,在那些老铁匠们期待的眼神中,叶峰说道:   “这,名叫马镫,有着稳固马背上的骑士的作用,使得骑士冲锋时能稳固自己的身体。”   铁匠营地的营长安东尼一脸的兴奋,他完全知道这意味这什么,他曾经是一名骑士,因为坠下马来,摔残了腿,现在走路一瘸一瘸的,所以他完全知道马镫的重要性。   但是他没有真正的看出马鞍的威力来,但是还是忍住惊叹起来。   经过叶峰的讲解,这些聪明的铁匠很快明白了叶峰的意图。   现在,需要的叶峰演示一遍,让这些铁匠们的记忆更加的深刻。在一圈铁匠们的围观之下,叶峰抡起铁锤,亲自为炉火加煤炭。这个时候叶峰深感没有风箱,炉火的温度加不上来,但是打造一个铁马鞍,还是绰绰有余的。   叶峰的铁锤挥动,火花四溅。不知不觉之间,一个成形的铁马鞍放入了水中冷却。   最后一个铁马镫完成,最后在其他工匠的帮助之下,马镫的配件也完成了,叶峰将马镫装在自己的马上,自己轻松的一下就踩了上去。   这让安东尼心中猛的一顿,自己,又可以成为一名骑士了吧?   没有马镫之前,人上马都困难,除了借助着力点跳上去之外,就只能让人蹲下,自己踩上去,然后上马,其他的方法也有,但都需要腿部发力。   安东尼的左腿摔瘸了,但是右腿还是好的,他的左腿发不上力,但是右腿可以,现在有了马镫,他自己就可以不独自跃上马匹之上,安东尼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困难了。但是想想自己肩上的重任,安东尼放弃了重新成为骑士的机会。   因为他打造马镫,可以实现其他人的骑士梦。   叶峰踩在马镫之上,接过侍从递过的巨型骑抢,策马冲锋,去刺进三百米远的一个稻草人上,马蹄飞动,骑抢笔直的被端平。   砰的一声。   稻草人一下子爆开!稻草飞溅,如果这撞击在人的身上,想象一下。   而叶峰还平稳的骑在马上,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欢呼声,都用崇拜神明的眼光看着叶峰。   叶峰感觉策马奔驰的感觉很好,丢下了骑抢,不顾使徒卫队们的惊呼,就这么策马绕着铁匠营地骑了一圈,只觉得疾风扫过脸庞,肺部像火一般在烧,叶峰才停下骏马,大口急促的呼吸。   马镫的列装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因为三千多个马镫,虽然马镫对铁以及工艺的要求不高,但是以现在全力生产的能力,在不影响其他例如钢剑、铁犁的打造下,一天大概能打造300个。   但是打造一支全方面成熟的骑士,他还需要做的更多,叶峰在之前就是重骑的爱好者。   当重骑兵席卷大地之时,摧毁一切,践踏一切,无脑冲锋的感觉让人爽到爆炸。   直到公元8世纪,西方挽马的唯一手段就是“项前肚带挽马”,这是一种极其不合理的方法,因为皮带勒住了马的喉咙,马一旦力气过大就会窒息。   这种挽马使得马拉车极其的困难,无论多么好的马或是多么好的骑手,长时间的奔袭成为了一个很大的挑战,劣马甚至会因此死亡。   这也会造成战斗中马因为勒住喉咙,而变得极其的疯狂,不受控制的自相残杀。这恐怕也是为什么匈人没有像蒙古一样席卷西欧的原因,匈人的军事技术的确有些优于罗马,但是并不是完全的。   凡是我们读到罗马的著作,其中有提到罗马一旦失去埃及的粮食,就会挨饿,我们不难提出疑问,意大利其他的农业区没有粮食吗?因为马的挽具这种技术的因素,让马车运送粮食变得极为的困难。   而我国在公元前4世纪,就发明了更加先进的胸前挽具。叶峰要借鉴的,正是东方的先进技术。   所谓胸前挽具,就是马的喉部不再套着带子,而是由胸骨和锁骨负重。    113.诡辩   胸带挽具和项前肚带挽具,曾经做过实验,以来比试他们的工作效率,套上项前肚带挽具的马只能拉动0.5吨的东西,而套上胸带挽具的马则能很轻易的拉动1.5吨的东西。   这就意味着,希腊人和罗马人的马车非常轻,只能承载2个人的客运。这样,就不可能用马匹实现有效的运输了。   而胸带挽具,传入欧洲,是568年阿瓦尔人从东方入侵匈牙利,将胸带挽具带了过去。   而现在,胸带挽具将提前一百多年实现,这简直是一个突破性的科技大事件,重骑兵的一切重要的部件都准备完毕了,只要有足够的护甲,这些骑士不会比11世纪的西欧骑士们差多少。   超越时代的科技,加上强悍的马背民族的种族加成,简直是要大杀四方有没有?   叶峰特地的召集了那些熟练的老工匠们,向他们介绍了这个大杀器,然后不等他们惊诧的目光,就开始独立的制作,叶峰不愧是手工艺大师,不一会儿,胸带挽具就打造好了,将主体打造完毕,叶峰让那些老铁匠们打造好配件,就套在了马车之上。   这样领地内的交通运输可以达到几何的倍增。   将胸带挽具完成之后,叶峰才满意的回到了宫廷之内,希拉莉在宫廷大厅的木桌之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一本书。   《北地匈王》   叶峰凑近看了看希拉莉在写什么,看到书名,忍不住调笑道:   “你很闲吗?竟然写这么无聊的东西。”   希拉莉没有理叶峰,仍旧自顾自得的写着。   宫廷之上,穿着叶峰设计出来的女仆装的梅丽莎,正在打扫着房间。   卡拉和科琳在房间中忙忙碌碌的,准备今天的午餐。卡娅则是在宫廷里专供叶峰训练的训练场上练习着剑术,谁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着什么,叶峰害怕她难受,就由她去了。   “真是和平啊!”   叶峰忍不住感慨道。   “如今四海升平,我辖下的匈人,繁荣富强,再无宵小之辈敢于侵犯我匈人之国。”   希拉莉冷哼道:   “没有和平,你们的和平是建立在其他民族的痛苦之上!”   叶峰毫不在乎的说道:   “自然法则,弱肉强食。自古天下都是有德者居之,匈人以仁厚大德,包容其余之蛮夷,以雷霆之手段,教众蛮们拱手而降,以力以礼以德服人。   我匈人向来是恩怨分明,约内德人无德,窃据宝地,我大军而至,反而负隅顽抗,不知死活。”   这个时候,卡娅持剑正好进来,身上香汗淋漓,湿透了布衣,但是叶峰还在自鸣得意的说。   希拉莉自然是极为不屑,她口齿清晰,字正腔圆的说道:   “所谓以德服人,莫不是奴役约内德人?”   叶峰不觉得哈哈大笑:   “呵呵呵!那你们罗马又如何呢?以强权霸之地中海七百余年,现在终究要土崩瓦解!我大匈如同天空之新生晨日!尔等罗马不过昔日夕阳,转瞬即亡!”   希拉莉哑然笑道:   “罗马,至少拥有七百年的荣光,你们匈人不过腐草之荧光,怎比得上天空之皓月!”   叶峰呵呵一笑,也没有放在心中,他淡然说道:   “罗马,残暴生灵,荼毒万民,以他人之血,供其吸食,天下自古有德者居之,如今我以滔滔之势,携百万带甲之强军,良将千员。克服天下,垂手可得,只是顾忌民生,不忍血光。待我重整军势,有泰山之势时,再克服天下!”   叶峰说完了还觉得不过瘾,继续说道:   “昔日我追随匈王阿提拉之时,治医救取万民,但是深感无力,以医治人,不如以力治人,深感乱世之中,需要强人出现,我不才,出身败军之中,素来鄙陋。   以暴制暴,以战止战,成为结束乱世的不二法门。   我自东方而来,本无意西方之事,不忍生灵有倒悬之急,特此遣精骑数千,至北海,以安国民!”   希拉莉气急说道:   “哼,诡辩!还不是行强权之事!”   叶峰哈哈大笑道:   “罗马以强权自绝于人民,我以德服人,何来强权!昔日敌人皆为好友!撒克逊等三族不服我等,我先以力,再以礼,让三族拱手而降,最后国安民乐,皆大欢喜!”   希拉莉自然是极为不屑的说道:   “昔日随阿提拉掠高卢、败夏隆、逃北海、欺小国、逼纳贡!件件皆为小人之举!何来有德之行。”   叶峰呵呵小笑。   “我定高卢、战夏隆、占北海、胜蛮夷、万国来朝!皆为英雄之举!何来卑鄙小人!”   不待希拉莉说话,叶峰呵呵笑道:   “尔等鄙人,不足高论!”   希拉莉气的不行,但是没有继续和叶峰争论,这个时候卡娅从洋洋得意的叶峰身份冷冷的走过。   叶峰自觉地寒气弥漫,连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叶峰在宫廷里面小憩了一会,就在使徒卫队的簇拥之下来到了使徒卫队的军营中,结果刚一进军营,所有的士兵都投来了热切和渴望的目光,就像一群饿狼在看一支小绵羊一样。   叶峰满身的鸡皮疙瘩还没有消散,莫非这些人想要向我探讨哲学?叶峰想想就不寒而栗。   叶峰对着身边同样目光热切的乌尔丁说道:   “这..怎么今天所有士兵的眼光不太对啊!”   乌尔丁瓮声瓮气的说道:   “诺,就是你的马镫,还有这个胸带挽具,这些东西送到了军营中,可把这些家伙们给乐疯了,有了这些东西,我们重骑兵的威力又能上一个档次。   可是就是排不上用场啊!”   叶峰不解问道:   “什么意思?”   乌尔丁继续没好气的说道:   “我们没有正经的打过几场仗啊!兄弟们的骨头都闲了,都想活动一下子筋骨!”   叶峰生气的说道:   “哦,好啊,以后你们卫队训练量加大一倍,就说是我说的,草原的狼,也需要磨尖锐牙齿,我不需要废物!”   “啊!?”   乌尔丁显然有些沮丧,他低着头,护送叶峰进入了军营。    114.马刺与女仆   军营中一队骑士队正在练习冲刺,踩着马镫,勒住胸带挽具,骑在高桥马鞍之上。威风凛凛,如同战场之上的雄狮一般,闪亮的锁子甲,枪尖冒着冷光的骑抢,飘逸的三角旗上绘制着骑徽。   两头咆哮的马,一黑一白,如同战场上殊死搏斗的敌人。威武无比,充满煞气。   乌尔丁身为使徒卫队的卫队长,陪伴在叶峰的左右。   叶峰观察着冲刺的重骑兵,感到还是和映象中的重骑兵有点不同,那就是马刺。西欧的这个时候的马刺,是绕着脚踝的U形物,滚式的马蹄还没有被发明。   带轮的马刺,马刺上有能够自由转动的带刺的轮子。这种马刺于1325年以后才开始出现,也就是西欧的骑士时代。   它并不复杂,需要的仅仅是最为宝贵的人类想象力,这才是技术革新的真正难度。   叶峰采集完情报之后,又火速的返回工匠营地,在铁匠们的帮忙之下,用了几个小时,终于将一件成品打造完成,这还是叶峰故意放慢速度,让铁匠们能够好好学习的缘故。   所有的铁匠们都沸腾,他们完全能理解这种技术的革新的力量。   就像人们都在用大哥大手机的时候,你的公司已经在生产最新的iPhone6s了,这其中带来的震撼,简直比地震都要大。   当下午,叶峰将一件试验品带到不远的就在近处守护工匠营地的军营时。   两名士兵正站在门口,他们在远处就看到了叶峰的旌旗飞扬,那显眼的双马旗随风飘扬。他们都站直了身子,左边的士兵亚伯拉罕,右边的士兵亚瑟。   亚伯拉罕和亚瑟尽量让自己的身子站的平稳和高大,他们挺胸抬头,紧握住手中的长剑柄和卵型盾。   “亚瑟,今天你的精神很好吗!”   叶峰早就来往于士兵们之中,这三百个卫队成员,他没有一个士兵不知道名字的。叶峰没有将这作为自傲的资本。因为据说在中国的一名将军,知道自己下属几万士兵及其亲属的名字。   亚瑟听到叶峰在呼喊自己的名字,整个人就瞬间斯巴达了!最高领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士兵罢了。   “是!长官!”   亚瑟马上行了一个军礼,他锤了一下胸口,握拳抬起,这和罗马军礼差不多,只是一个是握拳,而罗马的是伸出手掌。   “亚伯拉罕,我听说你的女儿今天正好是成年礼啊!”   叶峰说道,亚伯拉罕以为自己被忽略了,一开始有些郁闷,但是听说长官竟然关心自己的家人的事情,脸兴奋的通红,高兴的大声说道:   “是!”   “诺,这是我的礼物!愿你的女儿高兴!”   叶峰递过了一条金项链!随手之间,好像是送出了一件什么微不足道的东西一样。   “谢谢长官!”   亚伯拉罕满脸的兴奋。   叶峰和士兵们生活在一起,战斗的时候同排前进。深受士兵的爱戴,亚伯拉罕在军营中说过:   “就算我死去,当叶峰召唤我时候,我也要从坟墓里爬出来为他作战!”   叶峰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这些士兵为自己出生入死,自己不对他们好一点,自己还是人吗?但是叶峰为了保持直辖军的战斗力,使徒卫队是禁止结婚的,直到服役25年后退役。   他们退役后每一个将得到了一个领地,职位最少是骑士。优秀者甚至能成为男爵。   而事实上,使徒卫队的很多成员都是骑士们男爵们的儿子或者父亲。这也是叶峰维持和地方军事首领关系的一种手段。   叶峰进入军营之中后,身为副卫队长的亚当,长期负责着卫队的训练,而卫队长乌尔丁,则是长期的陪伴叶峰的身边。   还有叶峰的一整套政府机构,行政首领黑衣大主教奥斯丁,常常是一袭黑衣,常伴叶峰的左右,以及情报总管艾德里安,一身灰袍,躲藏在阴影之中,掌管着暗网,随时在叶峰身边待命。   以及罗马总顾问希拉莉,生活顾问梅丽莎,以及她属下的女仆卡拉、科琳,还有游走在边缘地带的卡娅,叶峰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叶峰让一名骑士试用马刺,看看效果如何,结果这名骑士用上马刺之后,连说这是圣主之作,比以前的u形马刺要好用的多,一下子像鸟枪换了巨炮,整个人都舒坦了。   叶峰暂时松了一口气,这下子不用为重骑兵的事情担心了。唯一要担心的事情就是行政问题了,军事方面的优势暂时确立下来。   不过仅仅是叶峰使徒卫队拥有这些先进武器的优先权,其他的男爵和骑士们需要靠用钱赎买武器,他们可以先使用武器,但是必须逐步付清借款。当然一次性付款更好,叶峰可没有那么多的财力武装那么多的军队。   叶峰处理完重骑兵的事情,难得的放松下来,估计是因为手工制造之魂的影响,他开始对女仆装进行改造,叶峰自顾自的说道:   “这些女仆装还是太保守了,不够性感,缺少一些韵味。”   于是叶峰回到宫廷之后,将卡拉和科琳两位女仆叫到自己的床前,就在二人以为叶峰又要做什么羞羞事的时候,叶峰却是在看着他们的衣服。   “主人,你为什么一定盯着我们的衣服?”   身为妹妹的卡拉说道,在叶峰长期的调教中,卡拉已经被调教的很好,而科琳虽然表面上还是一个暴脾气,但是内心深处实际上已经屈服了。   “厄..我想为你们设计一种更好看的衣服!”   叶峰说出了自己本意,他比较着卡拉的身材,拿出尺笔纸,开始测量尺寸,画出稿图。   “这里,可以加一个兔耳朵,嗯!粉色的就好,胸前就半开好了,以你的尺寸,要做的小一点。”   叶峰自言自语道,如同一个科学家般仔细计算,丝毫没有注意早已经羞红脸的卡拉。   最终,叶峰裁量布匹,花了整整三天,才制造出一件充满现代气息的女仆装,兔耳,****,白色围裙。卡拉穿在身上,让叶峰大呼过瘾,这是一种极大的审美体验。   不得不说,设计衣服不是叶峰的强项,就算是当初制造大马革士军刀,也没有这么累过,在卡拉的膝上,叶峰沉沉的睡去,而卡拉则是一脸呆萌的看着主人。    115.水车   叶峰的宫廷很小,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职能高效且完善。   叶峰第二天醒来,看着坐在床上已经陷入睡眠状态的卡拉,会心的一笑。心中有些惭愧,卡拉这么坐了一晚上,一定很累吧,叶峰想到。实在是叶峰太困了,才陷入睡眠的。   叶峰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又开始忙碌新的事情,叶峰出了宫殿大门,和看守宫殿的阿尔瓦打了一个招呼。   “阿尔瓦,最近你的气色很好啊!”   叶峰实在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看着阿尔瓦的气色最近是好了许多,于是就如此的说道。   “是的,长官,最近睡的好吃的好,所以气色也好!”   由于每次叶峰出门都会和守卫宫殿的副卫队长阿尔瓦打招呼,所以阿尔瓦也没有惊讶的。   “哈哈!这就好,那么你就好好保持吧,我还需要你为我战斗呢!”   叶峰哈哈大笑道。   “是的,长官!”   阿尔瓦一夹身子,挺身说道。   “好好好!”   叶峰高兴的说道。   叶峰决定去农田附近看看,看看今天的收成和庄稼的情况如何。   乌尔丁虽然是叶峰的侍卫,但是侍卫们从来是不进入叶峰的内宫殿的,所以叶峰出了内殿之后,在外殿的门口看到了穿戴整齐,腰跨长剑的乌尔丁正等待着他。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叶峰问道。   “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呢!”   乌尔丁高兴的说道,叶峰勤于国家大事,这一点让乌尔丁很高兴。   “那就出发吧!”   叶峰跨上诺灵,骑在诺灵之上,扬鞭说道。   一小队的使徒卫队这个时候也都翻身的上马,叶峰首先策马冲出了宫殿之内,其余的卫队成员也依次跟着出去。   来到圣城之下的农田附近,叶峰的眉头忍不住皱了皱,虽然北匈国的领地大多是沼泽地和黑森林,但是叶峰没有预料到情况会这么的眼中。   农田之外是刚刚焚烧的森林,还有沼泽地,以林平沼,是北匈国的一贯国策,但是进程并不快,实际上,这个后世的风车之乡荷兰的一部分就属于北匈国,这里的河网密布,水资源丰富,但是缺少利用的方法,如果能找到利用的方法,一定能让农田的产量大增。   叶峰视察了一圈之后,深感这个时代的水车技术的落后,看到叶峰的满脸不高兴,乌尔丁也不好说话,自从那个什么铁犁出现后,农田的耕种面积增加了一半,本以为叶峰会很高兴的乌尔丁怎么也没有想到,叶峰还不满足。   不满足永远是发明创造的动力,叶峰本来准备好好休息一下的,但是最终,为了自己能够更好的生活,他一头扎进了工匠营地,没错,他就是想要凭借自身的经验发明出黑科技来。改良版的水车。   我们所有重要的结构,齿轮、螺丝、活塞和气缸,都是作为扬水装置的一种而被使用的。环形链和最初的水车也是如此,而叶峰要制作的,是相对简单的水平水车。   它比垂直水车要小得多,功率也小得多,但是更加节省木料。   在公元前一世纪,有一首赞颂水磨的诗。   “啊!磨玉米的姑娘!   你们磨的如此的来劲。   你们可以回去睡觉了。   留下鸟儿来歌唱黎明。   现在河上的仙女,   跳到了水车之上。   轮子带动了转轴,   转轴又带动了磨子歌唱!”   公元11世纪的时候,几乎西欧每个教区都有水磨,   水磨可以用来磨橄榄、磨苹果酱,磨麻子油和菜籽油。甚至把木炭磨成碎末做火药。这是磨车的一种,水车,但是叶峰要做的不仅于此,还有风车。   叶峰来到木匠营地,木匠营地的营长是一名高卢改宗者,他一直是个好木匠,在高卢的那个无名的小村子是,在北匈国的铁匠营地也是。他是本森,一位狂热信仰木匠艺术的能匠。   对于叶峰所创造的神迹,他是完全清楚的,但是他没有将此归功于叶峰,而是神灵,他认为叶峰是能与神沟通的人,总能够带来让人难以置信的东西。   现在,他又带来了新的东西,水平风车,但是让叶峰惊讶的是,本森完全会制作水平风车。   本森这次对叶峰的神迹有些失望。他有些兴致乏乏的说道:   “这种东西早就有了......”   本森这个时候有些悱恻自己的神了,圣主的神迹为什么还停留在匈人时代,他不是应该赐给世界更好的东西吗?这一瞬间,本森的信仰甚至有些动摇。   但是马上,叶峰又拿出了一件让他无比狂热的东西,就是垂直水车,也被称为柱车。这种水车最早1180年出现在法国,现在叶峰将他拿了出来,这项农业科技领先目前这个世界整整五百年!   本森和一众的木匠们马上陷入了无比的狂热之中,他们都是对木匠这种工艺都有强烈信仰的信徒,这种柱车,无疑于一颗深水炸弹,迅速的激起千层的浪花。   “感谢圣主!感谢圣主!”   本森和一众老木匠全都跪下了,围住叶峰。   在众人的眼中,叶峰就是神的代言人了。而本森的信仰,此刻也变得无比的坚定。   由于翼板每时每刻都必须与风向垂直,包括磨石和传动装置的木头车体就安装在一根支撑的立柱上,因此而得名,叶峰记得,这个风车最早的图片,出自1270年坎特伯雷的《风车诗》中。   “你们可以帮助我制作吗?这样可以加快进程!”   叶峰有些激动的询问道,他也被这些狂热的工匠们感染了。   “我!我!”   “我!还有我!”   ......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是争先恐后的要参加,叶峰不得不挥手让他们停止疯狂的叫喊。   “只要最好的!本森,你开始挑选吧!”   叶峰说道。   本森点点头,咽了口口水。所有其他的木匠都如狼似虎的死死盯着他。   “本,亚力克斯.....”   本森点着木匠的名字,当点到一个名字时,被点到的人发出了欢呼声,没有点到的人都一声叹息。    116.领主的日常   最后选好了几十名木匠,他们开始协助叶峰制作柱车,叶峰和这些老木匠们陷入了狂热的制造热情之中,他们不吃不喝,直到半夜,叶峰才策马回到宫殿之中。   害得主持叶峰生活顾问的梅丽莎一阵的抱怨。梅丽莎一身黑色女仆装,白色的围裙,白色的兔耳,让叶峰眼前的精神一震,感觉好了许多。   叶峰按照梅丽莎这个生活顾问的要求,接过一杯白色的牛奶,大口喝了下去,然后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叶峰神清气爽的醒来,梅丽莎正在门外等候,叶峰温馨一笑。梅丽莎从昨天就一直等到他回来才睡,现在这么早却要起来服侍自己,真是难为他了,叶峰想到。   静谧的早晨传来了军营的训练口号声,叶峰的每一天早上就是在这种声音中醒来,来到客厅,叶峰看着卡拉和科琳两位女仆制作的精美早餐,不觉得此生没有虚度。   精致的糕点、奶酪和点心,还有一杯纯白的新鲜牛奶,这是刚从母牛身上挤压出来了,是卡拉亲手挤压的。叶峰能想象到,一大早上,穿着女仆装的卡拉拿着一个木桶,来到母牛面前,用她娴熟的手法为母牛挤牛奶的样子。   叶峰看着丰富的早餐,不觉得食指大动,但是再精美的早点,也要有人共享才有意思。   叶峰想起自己创业初期的艰辛,不禁哑然失笑,一开始自己只能吃那种坚硬的肉干和奶酪,还有喝苦涩的马奶酒。这种滋味,对于在前世习惯了大鱼大肉的他,还是十分的不习惯的。   “卡拉,去把其他的人都叫上吧!”   叶峰说道,其他的人,自然指的内廷内的所有女性,目前叶峰的内廷里面也只有女性,没有太监一类奇怪的东西。   “是,主人。”   卡拉点头说道,垂着头,将其余的人都叫上了。   “科琳、卡拉,梅丽莎,希拉莉,卡娅,一起用餐吧!”   叶峰颇为高兴的说道,这样才有些家的感觉,一个人冷冷清清实在是太孤独了。但是气氛着实有些尴尬,不同民族、不同理念的少女,会聚一堂。   虽然她们经过长期的相处,彼此的思想不同,但是一般程度上的交流还是没有问题,因为军队中以匈语为标准语言,所以叶峰平时说话也是用匈语,生活叶峰的生活顾问的她们,自然也是以匈语为主要语言。   “那么,开始用餐吧!”   叶峰咳嗽了一声说道,去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   “那我就开始吃了哦!”   卡拉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毕竟是小孩子的心性,   “嗯,好的。”   叶峰肯定的点头,露出和煦如春风般的微笑。   希拉莉则是十分优雅的拿起刀叉,雍容华贵的说道:   “用餐吧。”   卡娅则是一脸冰霜,细声拿起刀叉,缓慢的吃起了甜点。   科琳什么话也没有说,大口的吞咽起甜点,脸上都堆满了花。梅丽莎看到所有的人都开始吃饭,所以她也开始吃饭。   “嗯,这样才对嘛.......”   叶峰这才满意的微笑,这样才有一点气氛。   客厅上面,有一个褐色鹿头,伸出尖锐的鹿角来,这还是叶峰随阿提拉征战高卢之时打猎得来的,雄壮的鹿角,让叶峰有种重温当年征战沙场,亲历战场,战斗在第一线的激情。当初只是一个大头兵。   记得第一次劫掠高卢村子之时,自己心中的忐忑不安、紧张和激动,以及难以言喻的兴奋之情。   忆往昔峥嵘岁月,只把金戈铁马惆!   叶峰吃完早餐后,将放置在墙上的大马革士军刀取出,挎于腰间,在梅丽莎以及卡拉、科琳的协助下,将锁子甲、头盔以及一系列的护甲穿戴在身上,大概花了半个小时。   叶峰一天匆忙而紧张的工作即将开始,他跨上在外廷早就披甲的诺灵之上,温柔的抚摸着诺林的鬃毛,诺灵欢快的打了一个喷嚏。   “现在,让我们尽情的奔驰吧!”   叶峰兴奋的对着诺灵大声说道,诺灵的马蹄动了动,好像在附和叶峰。   叶峰在卫队们的簇拥下来到了工匠营地,圣城脚下最大的工匠营地,亚历山大工匠营地。有着50名使徒卫队的守护,连一支苍蝇也飞不出去。   工匠营地的营长比尔,是一个胖胖的中年人,他热情的接见了叶峰,柱车是一个大工程,仅仅靠木匠营地是难以完成了,所以要集合分工不同的工匠们,一起完成。这就需要工匠营长比尔的协调。   叶峰微笑着拍拍比尔的肩膀,威严而有关心的说道:   “柱车的情况怎么样了?”   比尔颤颤巍巍,有些紧张的说道:   “已....经完成了1/3了....”   “嗯,很好,那过几天我再来看情况,现在我们去看看铁犁的情况吧!”   叶峰哈哈大笑道,对着乌尔丁说道。   现在所有工匠营地,一共3处工匠营地生产铁犁的产量是10个/天,钢剑1把/天,还有马具50套/天。生产效率让叶峰十分的满意,一把钢剑,一个熟练的铁匠,也要花上几个月的时间。现在叶峰已经有了充分的工匠。   而士兵,虽然常备军只有500人,但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而且只要叶峰跺跺脚,一支大军就会从莱茵河直到波德平原崛起。   “好啊,我正想给你看看铁犁在田间的优秀表现呢!”   乌尔丁很是高兴,他正想让叶峰看看那些农夫得到了国家租赁的铁犁之后的兴奋之情。   叶峰策马和卫队们来到田垄之上,双马旌旗飘扬,枪尖直抵苍穹。   被焚烧的森林,被开垦为田地,沼泽被树木填平。天空湛蓝,空气清新,农夫们撸起袖子和裤管,驱赶着牛,在田地里开垦。   阡陌纵横的田地,农夫们在其中耕种,看到叶峰的骑士队来了,纷纷的佝偻下身子行礼。   当叶峰下马来到农夫的面前,询问那名撒克逊农夫,这些铁犁如何,是否适应这些土地。这个撒克逊农夫,满脸高兴的说道:   “感谢圣主,感谢使徒,这种铁犁简直就是神器,这是圣物,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东西,能让耕种变得如此简单.....”   叶峰抬头看向远处,铁犁咆哮,田地被迅速的开垦。    117.领地情况   叶峰亲眼看到铁犁的作用之后,也就放心了。众所周知,有一段时间,领先世界几百年,最大的优势也许就是犁了。在历史上,西方较为突出的劣势是,几千年来,西方数百万人以一种效率极低、消耗体力极大的方式耕种土地。   造成对人的精力和时间的最大浪费,所以叶峰对犁的关注最多。   除了开垦的铁犁外,还需要扬谷的东西。   北匈国现在已经收获了大量的麦子,这些都是新开垦的田地。   在收割和脱粒后,用这种方法把糠秕、碎稻杆和籽粒分开。西方其实已经有了速度缓慢而又麻烦的簸谷法和筛谷法。但是中华在公元前2世纪,就有了旋转式风扇,比西方领先了2000年。   而叶峰也制作的正是这种旋转式风扇车,他策马扬鞭,在灰尘仆仆中来到了亚历山大工匠营地,会见了比尔老工匠,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比尔。   比尔听见了之后,很是兴奋,这种旋转式风扇车,可以大大的增加生产的效率,当叶峰问道,谁可以制造出来时,比尔向叶峰推荐了老陶匠鲍勃。   旋转式风扇车由陶制成,带有小工件。本来这种先进的农业器具应该在中华大地焕发光彩,但是在公元前2世纪被发明之后,就因为各种原因被渐渐地遗忘。   现在,叶峰要它重新的焕发生机。而西方,在历史,18世纪才拥有这种农业上的利器。而这种农业器具,在现代一些第三世界国家,仍旧在使用中,可见其的巨大威力。   叶峰一脸严肃的看着鲍勃,问道:   “你可以帮助我将这个神奇的东西制造出来吗?”   鲍勃显得很兴奋,和那些看到新的发明的工匠一样,都是兴奋异常,没有什么比一件新的发明更让他感到高兴了。   鲍勃答道:   “当然可以,我可以制造出来主件,其余的小工件你可以交给其他的工匠,我毕竟是陶匠,还是专心做陶器吧!然后让比尔大师组装。工艺不复杂,但是很有想象力。”   叶峰很高兴,将陶胚制造完成,交给鲍勃烘烤之后,叶峰离去,不知不觉,中午将至,叶峰策马回到了宫廷之中,其中的路程不过十分钟而已,所以也不用太赶路。   宫廷守门的主将阿尔瓦挺直身子,行了一个握拳军礼,拳头象征着力量。   叶峰虽然偶尔搞搞发明创造,但是他最主要的工作还是政事,叶峰打开地图,目前北匈国虽然没有正式的成立,但是已经是实际存在的了。环视四周,北有波罗的海,南有盟国,东有属国,西有朝贡之国。四方大定。   而北匈国的常备士兵皆为骑士,一共500余人的使徒卫队,500余人的骑士,还有4000余人的牧兵。这是五千人的良性军队。   也就是叶峰随时可以在不怎么影响国家正常生产的情况之下,拉起一支满编的军团。而如果叶峰愿意,这一支军团全都可以成为骑兵。   如果想要继续征召士兵,还可以征召撒克逊人、盎格鲁人等外族移民。   根据北匈国的移民法令,凡是移民者必须接受使徒的征召和信仰圣主,看战功情况授予外籍公民的称号,想要成为正式的公民,需要几代甚至几十代的积累。北匈国的公民身份相当于贵族,显赫一时。   一旦成为公民,就有了土地所有权,可以持有土地。   而叶峰的领地之内,已经有了大约1万余名匈人,大概6000余名青壮们,比例很高了。但是外族白皮的数量已经有了两三万,其中撒克逊人、盎格鲁人、朱特人三分天下。他们占了大概90%的人。   对于这些人,叶峰和匈人自然是严加监视的,但是更是注重思想上的掌控。第一点,就是不允许这些聚居,他们必须散居,而且每个同族和同族之间必须隔离开来,中间插的是异族的人。   这样就能有效的防止异族作乱,这也是移民条例的一种。   不愿意?可以,几乎免费的土地不会给你,想要,可以,去不列颠,冒着风暴和箭镞夺取吧!还可以向北匈人夺取,但是这无疑是送死的行为。   这些没有土地的异族人别无选择,他们被收缴武器,来到了这片陌生的土地之上。很快的,匈人们建立的教堂就成为了他们心中的归宿,他们灵魂的归宿。   教士们起了很好的心灵藉慰作用,而且在教堂中,异族和他们的孩子们将开始学习匈语,如果异族很有钱,甚至能让自己孩子去教会学校学习。   三万人的异族无疑是一笔很大的财富,但是如何利用它呢?   如果手段不好,甚至会玩火自焚,如果利用好了,甚至可以让匈人更进一步。   因此叶峰在宫殿的外廷的使徒大厅中,召过乌尔丁。   “你!去把撒克逊人、盎格鲁人以及朱特人中最有威望的人召集过来,就说这一件事关于他们的命运!”   乌尔丁点头,低头退出使徒大厅,让三名卫队成员去执行了这项命令,于是三名成员,从刚刚修建好的匈人大道之上,将叶峰的命令,带到了那些异族的手中。   这些惴惴不安,失去武器的异族人既生活在幸福之中,又生活在恐惧之中。他们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土地,但是却失去了族人、武器和安全感。   三名异族长者得到消息后,骑上使者带来的马匹,到达叶峰的宫廷之中。   三名异族长者分别是艾伦、布兰登、阿尔弗雷德。   叶峰还在沉声思考,三位长者走到了叶峰的面前,他们都是异族中有名的勇士,在他们年轻的时候,因此替他们赢得了巨大的声望。   分别是撒克逊勇者阿尔弗雷德、朱特勇者艾伦、盎格鲁勇者布兰登。   阿尔弗雷德跪在叶峰面前,他这一辈子从未对任何人下跪,但是因为教士们的宣传,还有他为了族人着想,还是跪了下来。   “亲爱的阿尔弗雷德,我的朋友,不必如此的拘谨!”   叶峰从至高的圣椅上起身,走到阿尔弗雷德的身边,将他扶起。    118.兔肉酱汁   就算是在叶峰的宫殿中,也充满着技术的革新,在16世纪才在欧洲普及的叉子餐具,在叶峰的宫廷中,就可以看到,这是叶峰特地自己亲手的打造了,他实在有些受不了手抓饭了,既不卫生,也很麻烦。   科技的伟大力量处处可见。   这让三位蛮族勇士颇为的惊讶,就算是东罗马帝国,也只不过在6世纪掌握这项看似微不足道的科技。   但是的科技的领先,有时候往往是全方面的。   叶峰邀请三位蛮族勇士就餐。阿尔弗雷德没有看食物,而是颇为兴奋的说道:   “我们撒克逊人中有许多的工匠,他们现在只种田,如果你愿意的话,他们都能为你服务,光是这些叉子,我们可以卖给罗马的有钱人,这也是一笔很大的财富啊。”   叶峰这才恍然大悟,外族的工匠也可以利用起来,如果让他们从事耕田,岂不是太浪费了。毕竟手工制品比农作物往往更值钱。   朱特勇士艾伦和盎格鲁勇士布兰登也是一脸兴奋的说道:   “我们也是!”   叶峰坐于首座之上,点头说道:   “我会考虑的。”   但是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吃饭,是人生中最为重要的几件大事之一,几乎每个人每天都要吃饭,而饮食的好坏,也直接影响一个人的生活质量。一个普通的人,一生要吃78840顿饭。   古代人的饮食绝对没有现在人想象的那么恶劣,纯天然的美食,没有任何化学元素的添加。即使绝大数人吃饭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但是贵族们却总能将其变为一种享受。   在公元前4世纪,在希腊地区流行的兔肉,典型的希腊手法做成了,这是一道纯正的希腊菜,由希腊奴隶做成,烹调方法相当的精致,烤熟的兔肉上,浇上了切碎的芫荽,即香菜,还有盐、奶酪和混合调料配成的酱汁。   闻上去就让人食指大动,撒克逊人阿尔弗雷德一脸惊讶的看着刀叉和兔肉,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好,其他的两位蛮族同样是的。   叶峰看到他们一脸惊讶和不知所措的样子。尽管他们对眼前的兔肉垂涎欲滴,但是没有人用手去抓或者有任何失礼的行为。   叶峰拿起刀叉,示范给他们看如何的享用兔肉和使用刀叉。轻轻用叉子插住,然后用刀子细细的切割,最后插起一小块鲜美的兔肉,放入了嘴中。   阿尔弗雷德和布兰登同时吞咽了一口口水。   叶峰细细咀嚼美食,露出一脸极为享受的样子,三位久经沙场,嗜血好战的蛮族勇士现在却如同乡巴佬一般咕噜一声,肚子叫了起来。   不是他们不争气,只是这些蛮族们实在是没有见过这种排场。   希腊菜蜗牛大餐、云雀肉、鸽子肉,鹅肉。无不做的极尽精致,小巧玲珑。来自波罗的海的小虾。   在平底锅内将橄榄油烧热之后,接着加两勺鱼酱和一大勺清凉的蜂蜜,跟大约半磅的新鲜小虾烧在一起大概6分钟,然后用一个漏斗将小虾分出来,再把汤汁久煮之原来的一半,再用两勺新鲜的牛至叶切细调味,牛至叶,药草味,木质香,略带香料感,是一种调味品。   然后将汤汁倒在小虾上面,然后撒上新鲜的胡椒,然后跟面包和色拉作为餐前小吃放置在桌子上。   但是叶峰毕竟骨子里是个东方人,可不讲究什么主餐、小吃的,一开始就吃主餐,兔肉,而没有尝小吃。这是一种很实用很填饱肚子的就餐方法。   但是如果要享受的吃,一般先吃不占胃的甜点,再吃海鲜,最后吃肉。这样可以尽情的享受食物的滋味,而不至于吃饱了吃不下。   “三位请吧!”   叶峰细细咀嚼完,如同绅士的说道。   阿尔弗雷德这才如蒙大赦,开始学起叶峰,开始吃起兔肉,他们现在可不是什么优雅的中世纪的贵族,懂得什么就餐仪式,而是先吃最好吃的最饱肚子的。   如果中世纪的贵族们看到自己的祖先是这副德行,不知道是掩面大笑,还是绝口的否认。   蜂蜜一向是高档的食品,养蜂蜜和采蜂蜜很辛苦,就算在中世纪和现在,也是奢侈品。   阿尔弗雷德和两位蛮人吃完兔肉后,都拍拍肚子,说吃不下了。   阿尔弗雷德看到匈人的先进之处,显得十分的兴奋,他说道:   “我去过许多地方冒险,包括罗马!要我看,除了罗马,没有其他的民族可以和匈人的文明比肩,我一开始以为匈人是蛮夷,现在看来,大错特错了!”   叶峰只是笑而不语,没有说话。   艾伦也是不甘寂寞的说道:   “这些昂贵的东西完全可以卖给罗马人,或者那些部落首领!你们一定会发财的!”   布兰登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现在只是吃一顿饭,我就能感觉到盎格鲁人和匈人的差距。”   只是一顿普通饭,就能让蛮族们感受到匈人强大之处。   “这些东西据我所知,只有东罗马掌握吧,这些是希腊人的技艺。”   艾伦说道。   叶峰摆摆手说道:   “的确如此,这些酱汁和食物的制作方法都来自希腊人艾伯特之手。不过这次邀请你们来不只是为了探讨食物,而是问你们,你们几族愿意和我们匈人携手并进吗?”   叶峰说话很直白,因为聪明人之间说话直白更好。   “厄....”   三位刚刚吃饱的蛮族勇士一下子被哽住了。   还是撒克逊人阿尔弗雷德首先说道:   “我们信仰圣主,愿意随时为使徒作战,但是我们不希望成为炮灰。”   叶峰听到这句话之后,神色一厉,十分严肃和庄重的说道:   “没有一个人会成为炮灰!所有的人将会因为他的战功而得到他应该得到的待遇。这片土地由匈人开创,他们理应有特权,如果你们能说服族人接受这一点的话,相信你们能得到更多的土地。”   “土地!!!”   三位蛮族勇士都激动了,虽然他们大多已经四十多岁了,但是对土地的欲望丝毫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丧失,而是愈加的浓烈。   他们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二十岁的青年,露出了无比渴望的神情。    119.土地   “对!土地!”   叶峰肯定的点点头,用手拿起小虾,边剥去虾皮边说道:   “尝尝吧,这可是希腊大厨艾伯特的出品的美味啊!”   三位蛮族勇士这才如同乡巴佬一样拿起小虾,连虾皮都没有剥去,直接粗鲁的塞入了嘴中,油渍滴到了他们的本就不干净的亚麻布之上。   “不列颠!”   叶峰接着口中吐出了几个字眼,让三位蛮族瞬间陷入了痴呆状态,你能想象胡子拉碴,1.8米左右的高大的蛮子领袖嘴里含着小虾,呆住的样子吗?   “对!就是不列颠,你们有意愿吗?更多的土地!更多的财富!只要你们在圣主的旨意下作战,这一切都将成为应许之物。”   不等三位蛮族勇士吞下小虾,叶峰继续气吞山海的说道:   “西进弗里斯,剑指不列颠!”   几位蛮子有些犹豫,他们中声望较高的撒克逊人阿尔弗雷德开口说道:   “这...这...”   叶峰伸出手掌,阻止了阿尔弗雷德的话,说道:   “不愿意就算了!”   蛮子们:“....”   蛮子们的内心独白:我们什么也没说啊......   “愿意!”   蛮子们齐齐猛的站起来说道,桌子都为之一震,倒是把叶峰吓了一跳。   叶峰内心独白:靠,不就是更多的土地吗,不用这么激动吧?差点把老子吓尿了。   叶峰庄严的拔出腰间挎着的圣刀,大马革士军刀。严肃的说道:   “以此刀起誓,忠于使徒,不离不弃!不然受万马践踏之刑!”   三位蛮子们齐声激动的说道:“以此圣刀,照我心迹,忠于使徒,若违此言,万马践踏!”   叶峰猛的站起来,鼓掌说道:   “好,你们回去整军作战,以木为兵,以海为盾,勤加训练,每个人都至少给我带来一支训练有素的军团!教士们会辅助你们的!”   三位蛮子全都激动的跪下,叶峰继续说道:   “英格兰、苏格兰、爱尔兰,都会成为你们的应许之地,为我作战,你们都会成为名动天下,权势滔天的人物!”   这下子这些蛮子们更加的激动了,三位蛮子本来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外籍公民,但是现在竟然可以成为公民中的贵族,拥有爵位和完全属于自己的土地。这是他们想不到的。   叶峰考虑的事情就是如何的掌控蛮族,教士、爵士两个系统掌控。   对于给蛮子们分封的骑士,因为蛮子们的马不多,所以骑士也大多是步行骑士,而且蛮子们的人口大多要从事生产,所以一百个农夫供养一个骑士,也就是一百个劳动人口供养一个职业士兵,是最合理的搭配了。   职业士兵的人口最好不要超过总人口的1%,对于一个已经成形的农耕社会。但是游牧民族完全不受这个的束缚,全民皆兵才是常态。   一个职业匈人军团,三个辅助军团,刚好。   钢剑的贸易给北匈国带来了大量的财富,少量的钢剑流出并不会带来太大的影响,本地的骑士往往要用几十代的收入才能赎买一把钢剑。所以不用担心他们擅自卖出钢剑,因为没有利润可言。   “马匹!我要更多的马匹!”   望着离去的三位蛮子,叶峰眼中爆出了精光。   现在只有6000多匹马,本土作战还可以,长期的奔袭就很难了,不然骑兵移动速度就和步兵差不多了。   最终叶峰还是决定,将马匹武装给五千余人的匈人主力军团。   叶峰坐于大厅首座之上,附耳对乌尔丁说道:   “召见那个经常在我国展开贸易的法兰克人亚伯!这件事,你亲自去办,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乌尔丁点点头,低头离去。   没多长时间,在圣城常驻的亚伯,就被叫到了叶峰的面前。   叶峰亲切的接见了他。   叶峰道:“多么幸运,我的朋友,总算见到你了!你还在这座神圣的城市!”   亚伯:“见到你,如同在黑暗中的树受到了阳光的照耀!我更加的幸运!”   叶峰点点头,手按住刀柄说道:“我很早就听说你们法兰克人对弗里斯人不满!我不喜欢藏着话,直白的说,我们瓜分弗里斯,你将我的话带给法兰克国王克洛维!”   亚伯:“好的,我一个字都不会少,也不会多!将你的话带给我们的国王。”   叶峰点点头。叶峰现在思考的是游牧民匈人的事情。   对于游牧民匈人来说,马匹从来不是什么难题,而马匹只是匈人们进攻的载具,真正的致命武器是紧绷的弓,复合弓匈弓是一种极好的武器,在火器出现之前从来就没有被超过过。   而匈弓是用材料不同的一流原料碾压而成,而实际上,对于一个外行人来说,根本看不出它是由什么做成的。   叶峰想了想,没有什么思绪,就离开了宫廷,策马到了外面。   外面是一条由奴隶们血汗铸造的匈人大道,匈人发明的大篷车,来来往往,大篷车是有四个大型轮子的发明物,由牛拉动。当匈人们迁徙之时,女人、孩子和财物就放在这种大篷车之中。   你永远不能想象到匈人和游牧民族对马匹到底有多么熟悉,他们才是真正的无冕骑士之王!所谓的西欧中世纪骑士在他们面前不过是渣渣!游牧民族缺少的只是技术和纪律。   生活在马背上的人不仅从早到晚都骑马,而且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开始骑马,在孩子们不会走路的时候,匈人就将他们的孩子放在羊背上练习骑马。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都跳上了马背,而不愿意走路。   谁tm的傻,才喜欢走路呢,当然都是喜欢骑马,虽然马背上有可能是十分颠簸的。   匈人的成年男性在马背上用餐、开会、娱乐、玩游戏!   叶峰感叹道。   匈人的生活舞台是广阔而无情的,他们生活的地方的温差变化在世界上是名列前茅的,这里普遍干旱,暴雨,繁荣的草地可以一夜之间化为一片荒原,死亡,是草原上的普遍情况。   这也是为什么游牧民族对生命如此的漠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嗜血无情的原因。    120.圣城风景   随着时间的过去,跟随叶峰而来的那一群贫苦的匈人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贫富的差距,这也是人类发展过程中无可奈何的一个事实。   对此叶峰极为的感慨,自己恐怕也是富裕起来的一份人,围绕着自己的宫廷的是一圈富人区。圣城的富人住宅区,住宅的分布可分为三部分。   中间是主人的居室,东部和南部的侧屋是家奴的住房和谷屋、畜棚、浴室、厕所、厨房等,北面有高围墙的院子,内种有果树、蔬菜等。住宅为木梁柱,灰泥粉刷砖墙,墙面多有壁画。   圣城不大,长约1500米,宽约1000米,内有笔直的互相垂直的街道,全城有砖砌成的城墙数道,奴隶居住在西区,东区居住着平民。   西区奴隶住宅区虽然拥挤,但是格外的干净。东区大道以北是宫殿富人住宅群,富丽堂皇、宽敞豪华。   大道以南是商人、手工业者、小军官等城市中产阶级的住宅区。   奴隶的房屋,叶峰当初亲自监制过,都是泥屋,称为奴隶泥屋,由杂院和居室组成。   叶峰不觉自己建设了这个城市这么长时间,身为城市的统治者,却很少巡视自己的城市。叶峰于是在卫队士兵的簇拥之下,声势颇为壮观的出巡了。   本来是叶峰看城市的风景,没想到现在他也成为了城市的一道风景线。双马旗帜迎风起昂,热闹的街市两旁站满了看热闹的市民。   叶峰身着闪亮银色锁子甲,一把1.5米长的大马革士军刀赫然在手,它散发出来的强大磁场,不得不让人瞩目,这就是传说中的圣刀啊!看到的人光是吹牛就能吹一天。   东区市场有你一切想要的东西,除了军用管制品一样。在叶峰的领地,禁止刀剑,就如同现在的禁止枪械一样,严厉而严密,几乎没有人能在法令下搞到一把刀或是剑。   香料、女奴、苦力、酒水、甚至迷醉人的精神药品。这里也有,这里算不上是一个国际性的大都市,从它的规模就可以看出,不过数千人。在现代,一个村子也许都比它大。   但是在蛮族时代,在波罗的海的沿岸,它已经算得上是一座贸易节点城市了。   “来自波斯的香料!只要一点点,就能让平淡无奇的食材变得无比的美味!贵族之选!”   一位肥胖的商人乘着大量市民的聚集,卖力的宣传道。   “来自罗马的女奴,经过罗马式的调教,让你品尝爱神维纳斯般的享受!”   一名精明的商人正将一名赤果果的女奴推出,当街叫卖。   “匈人的正统奶酒!让你拥有驰骋草原、纵横天下般的快感!”   一名略显矮小的匈人商人宣传道。   鳞次栉比的建筑物,还有来来往往的市民,繁荣的城市景象如同画卷一样展现在叶峰的面前,叶峰巡视了一圈之后,见识到了城市最繁荣的景象,边来到了思想上的重地,教堂。   当叶峰进入圣教堂之后,第一感觉就是温暖和煦的宗教气息扑面而来,这种气息不由分说的将叶峰带入了灵魂出鞘的状态。教堂内部是一片和煦温暖的巨大光线。每一天的晨曦会以最好的状态照入教堂之内。   那种令人头晕目眩的感觉接踵而来,温暖而和煦的阳光将叶峰的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让他感到一阵的心安。   圣使徒教堂的中,正面就是一副画卷,圣使徒正手持圣刀,在决定北匈国命运之战的时候,高举着圣刀,一脸的虔诚,而三名蛮族首领则是惶恐的匍匐在叶峰的脚下。   叶峰全身都笼罩在光亮之中,而三名蛮族首领的身体则是暗色调的,黑暗、萧索,让人不由自主的鄙夷和忽略。   叶峰在城内逛了一圈,感受了这个城市正勃发的生机之后,就返回了宫殿,宫殿入口,是壮观的石砌大台阶,台阶两侧刻有三尊石像,分明是撒克逊人、弗里斯人、辛坎布里人面貌的石像。   撒克逊人半跪在地,双手抬着一把长剑,弗里斯人则是高举着一个钱袋子,辛坎布里人是腰跨钩刀,眼神肃穆的守护着宫殿。石像的含义不言而喻,象征着北匈国和其他蛮族的关系。   进入门楼,一队持剑的卫队士兵正在守护,来回的巡逻。   中央为接待厅和百柱厅,东南面为内宫。周围有绿化,还有凉亭,喷泉。布局整齐。进入外厅,分为卫队住宅区和兵器区,兵器区由专人看守。   还有马厩,每天西区的奴隶起来,在士兵的看守之下,来到东区的第一件事,就是喂马。以及其他的工作。   叶峰在批改着教士们的信书,如同皇帝批改奏折一般。   其中一个教士就提到了《圣文》的严重不足,传教的速度也会因此的放缓,叶峰注意到这一点后,批改完所有的书信之后。   喝了一口卡拉亲手挤的新鲜牛奶,便来到了工匠营地。还是找到了那位胖胖的比尔。向他询问了有没有不透墨水的材料,结果比尔为叶峰找到了。   现在叶峰终于可以制造模板了,他现在不需要活字印刷术,只要一个死的模板印刷《圣文》就可以了。   叶峰用不透墨水的材料制成模板,然后用墨水在上面涂刷,这样就可以既快捷又轻易的将图文印刷出来。   将它教授给工匠们之后,叶峰只制作了一个模板就迅速离开了,因为模板实在不需要上面技术,当然,这是对于老工匠而言的,毕竟将字刻上去,还是有一定的难度的。   叶峰处理完一切之后,再次的返回了宫殿,天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大黑了。萌哒哒的卡拉妹子一身女仆装在内廷门口等候着叶峰,还有科琳和梅丽莎。   卡拉先声夺人的埋怨道: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梅丽莎姐姐可生气了!”   叶峰笑道:   “这不是忙啊,哎呀,感觉像以前上班一样,一刻也停不下来。”   梅丽莎皱眉道:   “上班?那是什么东西?”   叶峰尴尬的打了一个马虎眼,在生活顾问的严苛监督下,回到了房间,在女仆的服侍下,洗脸、刷牙、洗澡.....    121.巡视   叶峰早早的起床,在女仆们的服侍之下,喝了一杯提神醒脑的新鲜纯牛奶之后,叶峰四肢舒畅,叶峰花了半个小时,穿戴好装备。   叶峰无论去哪里都是一身的戎装,这是社会刚刚构成的常态。   蛮族由自由民为核心,没有军队,也没有警察,自由民为了保护自己和自己的财产,势必会自备武装。   所以你在古代西方社会,就能看到一种常态,蛮族自由民几乎外出都是一身戎装,就如同日本的武士阶层总是腰跨武士刀一般。   叶峰一身闪亮银色锁子甲,随着秋意渐浓,天气转凉,叶峰的锁子甲外披着一件毛皮甲,北国的秋天格外的寒冷。   叶峰吃完美味的早餐,跨马出去,巡视领地去了,这是他每天必干的工作。   检查领地的发展情况,和市民们打招呼,这对提高叶峰在领内的声望有好处,也可以让叶峰时刻了解领地的情况。   铁犁在领地的使用情况很好,已经基本普及了,黑森林是最好的木料来源,叶峰骑马而过,可以看到阡陌纵横的田地中铁犁轰鸣。   叶峰满意的微笑点头。   而在大型庄园里,庄园由木材建造,房屋大多是泥屋,庄园的门口,是两名持木棍的奴隶,守卫着庄园。   进入庄园内部,则是一栋栋泥屋,庄园内部十分的洁净,没有动物的粪便和其他排泄物,一切干干净净。   象征着圣主的双马旗帜高高悬于苍穹之上,很明显,这是一座教会所有的土地,由教士占有,由异族组成劳动力。   在北匈国,据叶峰所知,教会占有三分之一的土地,占有四方之三的财富。   教士们掌握着国家的最高权力,而权力最终集中在叶峰的手中。   干净的夯实的平地之上,一位灰袍教士正在指挥着外籍人和奴隶使用刚刚从工匠手中拿出的工具。   旋转式风扇车,这种工具用于扬谷在好不过。   叶峰的隆隆马蹄声自然也是震动了大地,一袭灰袍的教士看到叶峰,礼貌的打了一个招呼。   “使徒大人早上好啊!”   灰袍教士招手向叶峰打着招呼。   叶峰回之一爽朗的笑容。   “早上好”   叶峰道,他策马和卫队成员向着遥远的城郊地区奔去。   黑色的森林,蔓延到天际的边缘,还有沼泽地,深藏在黑色森林之中,还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这些或是早就存在的草原,或是后天培养的草地,绿油油的一片无际,叶峰腿裹铁制胫甲。   布兰特,一位地道的匈人牧民,现在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奴隶和牧场,在严格按照《圣文》的训祷之下,将土地分为牧场和休牧地,以保持土地的肥力。   广阔无际的草场上,只有一座孤零零的木屋伫立在绿海之中,叶峰策马奔腾,来到木屋之前,下马,将诺灵拴住,然后走到木屋附近。   木屋没有上锁,主人不在屋内,叶峰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叶峰也没有在意,持鞭傲立于木屋门前,没有莽撞的闯进去。   其余的匈人骑士远远的掉在后方,除了叶峰两名亲卫乌尔丁和乌尔丁的儿子安德鲁紧随在叶峰身边外。   大概等了一段时间,远处,一骑正奔驰而来,背景正是广阔的草场,布兰特早就从远处看到一群匈人骑士等候在他家门口。   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害怕,布兰特知道,仁慈而又伟大的使徒正在巡视他的领地,就如同雄狮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布兰特从十米处下马,走到叶峰面前,般跪在叶峰的面前,叶峰将手上的鞭子交到了年轻的安德鲁的手中。   “致万能的圣主,祝使徒拥有万马之力,行动如狮子般威严。”   叶峰微笑着将安德鲁扶起,口中说道:   “匈马还适应这里的情况吧!这里的野马驯养情况如何?”   布兰特斟酌了一下,认真的回答道:   “匈马一向是能忍受恶劣的环境,这里的环境当然可以适应,至于野马的驯养,这你大可放心。没有我们匈人驾驭不了的烈马!”   叶峰点头说道:“这样倒是很好的!”   但是布兰特欲言又止,好像还想说点什么,叶峰观察到了,他说道:   “但说无妨!”   布兰特这才开口说道:   “波罗的海马虽然高大雄壮,适合作为骑士的马匹,但是耐力和适应力太差,如果这些马匹在本地还好,一旦去了条件恶劣的地方,或是长途奔袭,一定会大量死亡。”   叶峰点头,道:   “我明白了!”   心中已经有了定夺,有的马匹和民族只具有地区性,有的马匹和民族还具有世界性。   匈马是能够适应恶劣环境的矮脚马,匈马和匈人一样,能够适应荒芜而又宽广的大草原,匈马的身高一般在52英尺以下。   它们身上蓬松的毛发能够抵御大多数天气,让匈马冬暖夏凉,但是除了致命的湿雪之外。   它们真正的强悍之处还在于耐久性和敏捷性,很低的重心和强健的肌肉,能让他们像野兔一样飞奔和转向。   这是极好的弓骑兵的马匹,配上复合弓和一名完美的匈人射手,这就是一台完美的杀人机器,高效而致命。   游牧民族离开马背和大草原会让他们优势殆尽,所以叶峰在《圣文》中多次强调,当你离开马背之时,任何的异教徒都可以将你杀死。   叶峰已经在组建三个西欧混编军团,每个军团中既有撒克逊人,也有朱特人等等。他们是作为西欧地区使用的防备力量。   一般情况叶峰不会将他们派遣出西欧以外的地区,而匈人军团,则是作为一种世界性的力量来使用的。   大草原的雄健是建立在游牧骑兵的身上的,现在叶峰拥有骑射手5000余人,注意,他们不是单纯的骑射手。   一匹马就相当于一辆多功能步兵车,上面挂载着各种载具,复合弓,长矛,还有长剑。   5000余名骑射手中,有3000余重骑兵,2000余轻骑兵,因为几乎是每人一匹马,他们暂时失去了长途奔袭的能力。    122.雄狮皮甲   从波涛汹涌的波罗的海,到山脉纵横的苏台德地区,从一望无际的船只港口的弗里斯,到遍布黑森林沼泽的波德平原。皆为神秘东方人的土地,他们策马奔腾之时,没有任何任何人能够匹敌,他们是无情的刽子手,最致命的猎人。   --------------------《匈人》   这是希拉莉人正在撰写的关于匈人的书籍,叶峰走到希拉莉的桌前,细细看了起来。就算是叶峰也不得不佩服希拉莉的笔触,将匈人的筋骨都完美的勾画出来。   叶峰回到作战厅内,将地图铺在石桌之上,开始思索起来。四面都是降服之异族,虽然传教行动很顺利,但是普通方式的传教永远是长期而漫长的。   匈人骑士能力超凡,并且在普通人眼中都是极度可怕的。   叶峰走出了作战厅,来到外廷,乌尔丁马上随侍在叶峰的左右,乌尔丁虽然现在的地位显赫,但是仍旧穿着破旧的靴子和裤子。靴子和裤子按理说都是大草原上的发明物。   这些靴子上还抹着吃剩下的黄油和油脂,以便伸缩自如,但是那股味道,却是不太好受,黄油和油脂的气味,有些刺鼻。这也是为什么匈人被罗马人称为野蛮人的原因之一,不够干净。   虽然叶峰一直极力的要求游牧民族的卫生,但是由于一些不可抗拒的因素,一些匈人的卫生情况依旧很糟糕,但是比蛮族们要好的多。   乌尔丁的衣服都是用动物的毛皮粗糙的缝制而成,乌尔丁的背上背着插满箭囊的做工精细的箭,以及那把令人生畏的弓,由于弓和箭的弱点是抗潮性差,所以上面涂满了油脂。以起防潮的作用。   乌尔丁的腰间挎着一把匈钢剑,做工精细的刀鞘,这就是乌尔丁的全部武器。   叶峰淡淡一笑道:   “乌尔丁,这把匈钢剑使用的还顺手吧!”   乌尔丁极为兴奋的说道:   “匈钢剑快如獠牙!硬如磐石!动若闪电!实在是难得的神兵利器,若是再让那东哥特的铁甲骑兵再来一场,我军必胜!”   叶峰猛的点头道:   “嗯,当如此!”   乌尔丁不解的看着叶峰道:   “不知使徒在忧心何事?”   叶峰道:“我在想为三个辅助军团打造怎样的武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   亚历山大工匠营地内,比尔将叶峰迎接进入铁匠营地,皮匠营地的一位老师傅布伦特,是比皮匠营地营长更牛叉的人物,但是专心于技艺,所以不想从事管理的职位。   “你觉得现在用什么样的皮甲去武装辅助军团更好,你知道,我们的锁子甲严重的不足。”   老皮匠顿了顿,仔细思考了一下,道:   “使用软皮甲如何?”   叶峰摇摇头,本来他想要从技艺精湛的老皮匠身上得到什么惊世骇俗的护甲,但是他还是高看了这个时代的人。   “算了......”   叶峰口中淡淡的吐出这几个字来。   “什么?”   布伦特说道。   叶峰摇摇手,表示没有什么,他看着打造完成的软皮甲,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那就是棉垫甲,在布制底料中缝上棉花,再缝上网格,这种铠甲的重量极轻,但是没有什么防护能力,但是好在能适应北方寒冷的气候,而且能够大批量的制造。   至于每个小队的百夫长,就配以毛皮甲,虽然毛皮甲防御力也不高,但是对于提振士气,恐吓敌人,却是有奇效的。并且它还有一定的防寒功能。   辅助军团的武器,那就更加简单了,几乎每个蛮族自由民都拥有属于自己的武器,这些异族在入境的时候就上缴了他们的武器,现在交给他们就可以了。   现在是放松的时刻了,叶峰舒展了一个筋骨。   在卫队的簇拥之下,还有猎狗的先导之下,叶峰闯入了一个黑森林之中,寒冷刺骨的风吹打着叶峰的脸,若不是一个熊皮甲罩住了脸,叶峰现在脸一定都通红了。   马蹄踏到泥垢中,溅起了浑浊黄灰的水浆。皮革制成的马嚼子,在叶峰的手中,控制着马匹的,在肆无忌惮的奔驰中,一头雄狮出现在了叶峰的面前。   雄狮受到马队的惊吓,开始匆忙的逃窜。   “打猎!”   叶峰欢呼一声,策马奔腾。   在凛冽的寒风中,射出了一箭,致命的做工精细的箭穿透湿冷的空气,刺穿了狂奔中的雄狮的脖子,鲜血溅出,在惯性的因素下,狮子狂奔了一会,不甘的倒在了地上,扬起了灰尘。   “噢噢噢!”   所有人都发出了响亮的欢呼声。   叶峰这才淡然的策马至雄狮面前,洋洋得意的说道:   “再狡猾、再凶狠的猎物都逃不过老练的猎手。”   乌尔丁也佩服的说道:   “使徒,你的箭术的确越来越高了啊!”   叶峰大笑道:“哈哈!!”   ......   简单的娱乐插曲之后,叶峰紧接着是忙碌的工作。   叶峰吃了一口鲜美的奶酪,又继续的死命工作着。   工作完毕之后,叶峰将打猎打到的狮子皮加工,金色的雄狮甲就闪亮出场了。   随着北国的秋意渐浓,一切变得萧瑟而寒冷。叶峰将雄狮甲披挂在身,雄狮头罩罩在头上,格外的气势逼人,若是宵小之辈看到叶峰此事一身旅装,在战阵之上,恐怕也要心惊胆战了。   叶峰披挂着雄狮皮甲,策马奔腾,至阿尔弗雷德家中,阿尔弗雷德正在教会庄园的外面训练着刚刚征募的农兵,有撒克逊人,也有朱特人,皆以匈语为第二语言。战斗的指令都是用匈语下达的。   闪亮的银色锁子甲在金色雄狮毛皮的映照之下更是冉冉生辉,气势逼人,有种不威自怒的气势,叶峰却是如同温润君子般一笑,但是眉目中流露的粗犷气势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   “进攻!阵型!重组!盾牌掩护!”   阿尔弗雷德如同战神一般伫立在平地之上,随着挥剑的动作而大喊道。   士兵们在凌冽的寒风之下却已经是汗流浃背,棉垫甲早已经发到每个农兵的手中。这些异族们,忙时为农,闲时为兵。整齐划一的棉甲,动作一致的攻击,不像是野蛮人,倒像是罗马军团。    123.耧车   叶峰赞许的点点头,卫队的马队震动了地面,阿尔弗雷德注意到了叶峰的到来,他大喊一声:   “防御阵型!目视前方!”   阿尔弗雷德便丢下在原地组成盾阵防御的士兵们,快步走到叶峰的面前,半跪下行了一个军礼,严肃的表情,像是一位战场上的宿将。   “你的训练很认真啊!”   叶峰随意的赞美道。   阿尔弗雷德却没有露出笑容,而是极为庄重的说道:   “我们撒克逊人知恩图报!你们匈人接纳了我们,赐予了我们土地,我们会为你们战斗至死!”   叶峰淡然一笑道:   “这是圣主应许之物!”   叶峰挥挥手道:   “你们继续训练一下吧,我观摩一下就可以了。”   叶峰清楚的知道这个时代蛮族的军队都没有作战的纪律,狂暴的野蛮性使得罗马优良的作战纪律不在。撒克逊人、盎格鲁人、朱特人,采用了同样毫无组织的混乱的步兵战术。从公元600到公元800年,在西方世界,没有一个国家的战争艺术堕落到英国的那种地步。   人们已经不知道战略和纪律为何物,所谓的战术,大概就是毫无纪律和序列的将士兵们平行排列起来,接着就是一阵的混战,如同农村械斗般,直到将另外一方打的屁滚尿流为止。   步兵们的防御只是简单的木栅栏和简陋的战壕,盔甲极少而且质量很差,在英国,步兵们保持着优势,仅仅是因为他们的敌人没有强大的骑兵,仅此而已。   叶峰一直是纪律的崇拜者,不论是古代和现代,一支军队都必须拥有很强的纪律性,不然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管多么强势总有消亡的一天。当然,要是你周围的敌人全都是没有纪律的,那么...   而法兰克在西欧大陆纵横一段时间之后,和东哥特人、西哥特人、伦巴地人交战之后,逐渐明白了重骑兵的重要性,骑兵的比例逐渐的提高。   所以就算是蛮族的军队,叶峰也要求他们保持训练,保持纪律。   阿尔弗雷德是一名战场上的宿将和雄狮,曾经到罗马游历过,自然也明白纪律的重要性。   蛮族们的阶层一般是贵族、乡绅,农民或是自由民,然后是农奴或是奴隶。   当然,奴隶的数量很少,蛮族的军队是由自由民为主力的。   叶峰参观完阿尔弗雷德的训练之后,接着检查了艾伦和布兰登的训练,他们都是很好的战场训练官。   而匈人骑兵的战斗策略,叶峰却是再也熟悉不过,他们几乎是不需要训练的,因为草原艰苦的生活就是最好的训练,能在艰苦的草原生活中幸存的都是强者。   匈人在进攻是最常使用的是“佯攻”,这几乎是所有游牧民族的共性。在遇到敌人之时,以蝗虫般密集的箭雨抛洒到敌人的身上,然后不顾一切的进攻。然后在猛攻之后迅速的撤退。   在敌人以为游牧军团已经撤退之时,几小时或是几天之后,更猛烈的进攻和更猛烈的箭雨接踵而至,这样依次往返,直到整个农耕军队被歼灭为至。   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为游牧军队披上了神秘的外衣,游牧军队被描述的人数不可计算,但是当游牧民族被同化之时,他们丧失了骑马的技术,他们会被逐渐削弱。   但是《圣文》保证了虔诚信仰的信徒们永远不会背弃他们的祖先。   越来越多的信徒开始学习骑马的技艺,因为马背上的信徒,才是最好的信徒。   撒克逊第一军团虽然是一支辅助军团,但是仍旧有一支100人的骑兵队,这一切在叶峰的眼中都是好的现象,意味着他不仅仅只依赖匈人了,一个更大的帝国需要更多人的建设,只是凭借匈人的人口,是无法控制那么多的土地和人口的。   而于此同时,瓦伦丁尼,西罗马帝国的皇帝,在他豪华的宫殿中,象征着皇帝权力、光荣、荣耀的金制橄榄桂冠,戴于头顶之上。   红色的丝绸外袍,以“托加”的外形披在瓦伦丁尼的身上。   身为西罗马的皇帝看,瓦伦丁尼无疑是悲剧且多疑的,皇帝的身份并没有给他带来皇帝般的荣耀和光荣,他渴望像凯撒一般东征西讨,征服蛮族!但是现实却是给了他无情的一击。   “我的凯撒陛下!有何吩咐?”   皇家禁卫军队长说道:   瓦伦丁尼背过身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听说阿提拉之所以能取得胜利,得益于战神之剑!而最近流窜于北地的一股匈人,贩卖这种武器,将这种武器带到我的手中,记住,秘密的!”   皇家禁卫军队长点头退出了皇帝的寝宫之中。   而叶峰正在工匠营地忙碌着,眼见马上播种的时候就要来了。如何加快播种的速度,这成为了一个难题,但是叶峰有解决的办法。   耧车,这个西方16世纪之后才拥有的农业工具。   西方在使用条播种机之前,是用手播种的,这是一种极大的浪费,因为这常常要用当年收获的一半的谷子进行播种。直到2世纪耧车的出现。正论中曾经记载:   “牛拉三个犁铧,由一人操作,滴下种子,并同时握住条播种机,这样,一天内可以播种667公亩!”   叶峰认为这是一种极好的播种方法,可以极大的加速播种的进程,他在工匠的帮助下,鼓捣了几天,终于将第一个耧车搞出来了。   叶峰当天就决定让耧车下田试一试,在万众瞩目之下,贵族、农夫的亲眼目睹之下,耧车以一种极快的、均匀的速度开始播种。   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   “噢噢噢!!!”   农夫们脱下帽子为耧车致敬,这也让叶峰的威望又上了一个台阶,他的每一项发明都带来了生产力的提升。   叶峰则是满身疲惫的回到了家中,一天的劳累让他的筋骨有些酸痛。希拉莉站在门口,望着策马归家的叶峰,叶峰下马,没有正形的说道:   “怎么?等我!”   希拉莉仿佛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笑话,咯咯直笑。   “嗯!”   希拉莉说道。    124.令女人流泪   时光如梭,光阴似箭,白驹过隙间,时间匆匆的流逝,冬季转瞬而至,给大地铺上了新装,银装素裹的大地,雪花飘舞,叶峰一身戎装,雄狮大衣披挂在身,纷纷扬扬的雪花儿飘落在人的衣服之上。   整个人都被冰霜覆盖住,叶峰一身的白装,他的嘴唇被冻的青紫,脸色苍白,但是眼神中的热芒却是如何也冰冻不了。   “唉!”   叶峰叹了一口气,两行泪珠流下。   整天缠在叶峰身边的卡拉咦了一声,而在门口伫立,看着雪景的希拉莉却是冷哼一声。   “不要哭啊!卡拉不惹你生气了!”   卡拉如同焦躁的小白兔,急忙的说道。   “哈哈哈!!”   叶峰脸上是热泪,嘴中却是哈哈大笑。   “谁知我心!”   叶峰哈哈大哭道:   希拉莉也是疑惑的看着叶峰,叶峰背过身子,手握军刀,站在无人的雪地中,分外的萧瑟和寒冷。   “开春之际,便是血流成河之日!待我扬鞭疆场,便是生灵震颤之时。”   叶峰背过身子说道。   “你...什么时候能够停止啊....感觉你这个人,比阿提拉还恐怖!”   希拉莉叹了一口气说道。   叶峰却是反问一句:“这大陆,何时有平静之时?比起发明创造,我还是更喜欢策马疆场,与百万将士们一起征服陌生的土地!   我注定是一个冒险家!”   叶峰哈哈大笑离去,没有在雪地中驻留,他策马来到不远的工匠营地。   “战争和手工,是我的生命和事业!”   叶峰曾经持鞭傲立于城市广场演讲时说道,那是一场无比悲凉的战争前的全员动员演讲。   叶峰头脑中的手工艺实在是太多了,他尽量挑一些简单的、符合实际的、适应当前情况的创造。   独轮车,这个大概出现在西欧1220年左右的交通工具,对于加强领地内的运输有一定的促进作用。虽说算不上革命性的,但也算的上开创性的。   其实独轮车的创造不算什么秘密,制作工艺也不复杂,但是它在一开始有着重要的军事价值,一般的独轮车的载重量可达数百公斤,可以运送士兵的给养、装备和粮饷。   在山区或是丘陵地带作战的利器,而且独轮车也可以构建防御阵地,以阻挡骑兵的冲击,而独轮车的样式很多,叶峰设计的正是适合苏台德山区的独轮车。   他要加强和这个盟友的交流,山区一直是游牧民族的禁区,招募足够的山地雇佣兵意义重大,对于帝国后期的作战。   叶峰几乎每天都会去设计独轮车,但是这需要时间和实验,毕竟叶峰并不擅长木工,他擅长的是铁匠的工作,他宁愿去打造一套板甲,也不愿去制造独轮车,因为这对于他来说,太过麻烦。   尽管独轮车的工艺远远简于板甲。   叶峰除了鼓捣独轮车,就是到各地的矿井巡视,煤矿、铁矿,一个都不能少。   虽然是白雪皑皑,大雪纷飞,但是矿工们依旧忙碌着工作着,深达50米的矿井,开采的矿石已经不能用手直接拉出井。   这个时候,矿工们用覆盖在雪絮中的木钩和绳索的木轱辘,轱辘轴长250厘米,因为矿工们开采范围的扩大,井巷的增多。   矿工们采用一段提升和分段提升相结合的联合提升方法。而矿井的通风则是依靠自然通风,因此矿工的生活环境极其的恶劣,矿工他们的身份一般是奴隶或是外籍居民。   矿工们挥舞着铁锥、铁锄、铁凿。用来开采矿石,这是一种高强度的工作,但是在优秀的管理下,没有出现矿难事件。   接着叶峰视察了盐矿、铁矿等。   收集到足够的情况之后,叶峰认为铁矿和煤炭已经足够了。   可以大规模的炼铁了,以满足日益增长的军事要求。   虽然是冬季,但是在叶峰的几乎是满值的声望下,不少牧兵、农兵被征召,当然,大量的还是奴隶工匠,他们在叶峰的指挥下,竖起高炉,这种性能优异,体型巨大的竖炉,铁的产量惊人。   竖炉被建造在工厂之中,叶峰看着工厂外纷纷扬扬,零星的碎雪。   感慨万分,终于是要走到这一步了,提前的那么多准备,就是为了这一步啊!   这种炼铁竖炉,横截面呈椭圆形,这种炉型既增大了炉缸的面积,又克服了风力吹不到中心的困难。   这种巨型的炉缸长约四米,短轴约2.8米,面积约8.5平方米,高度为5-6米,有效容积为50立方米,炉料从炉顶装填,并用石灰石做熔剂。   在滚烫的铁水中,生铁被炼成,整整一天,叶峰没有离去,紧紧的盯着炉体,这样守候了一天,全身都被湿透了,煤炭不断的添加,工匠们脱去外衣,赤果果着上身奋力的工作。   就这样,一天之后,叶峰终于搞清了这种竖炉的铁产量,日产量高达0.8吨,这能锻造多少铁剑,这能锻造多少盔甲,叶峰感觉就像做梦一般,在工匠们的噢噢噢的欢呼声中昏倒了过去。   “使徒!”   “使徒!使徒!”   等叶峰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梅丽莎,她用关切的眼神望着自己,其余的众女也围着自己。   “头...头好疼啊,嘶!”   叶峰缓慢的睁开了眼睛道。   “巫医,他是怎么了?”   科琳虽然面露冷漠,但实际还是关切的说道。   巫医道:“没什么大事,就是铁炉太热,再加上太兴奋,所以热晕了,没什么大事。”   ......   叶峰没有继续去工作,看着众女们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卡拉和梅丽莎眼中都含泪,连一向边缘化的卡娅也是一脸的担心。   叶峰躺在温暖柔软的床上,说道:“你们可知道我不断的战斗和辛勤的工作是为了什么?”   希拉莉皱眉道:“荣耀,光荣还有权力?”   叶峰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卡娅这个时候却变得无比冷漠,她插嘴道:“残暴的原始冲动,根本没有原因,因为这就是你的本性!”   叶峰笑的声音更大的,他忍不住说道:“没有人天生喜欢流血和伤痛,也没有喜欢战争。因为它令女人流泪,男人流血。”    125.五子爵   梅丽莎嘀咕道:“自由?”   叶峰微微摇摇头。   最后卡拉小声的说道:“快乐吗?卡拉认为,活着最大的乐趣就是快乐!”   叶峰这才微微点头。   他轻轻起身,背对着众人,然后又潇洒回头道:“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   辛坎布里人出卖自己的武力,在很久之前,他们其中的贫民就开始充当佣兵的角色,叶峰看重了他们在山地作战的能力,他决定雇佣一部份,充当自己的山地先锋军,因为叶峰现在还不知道山地部族的具体情况。   所以他让卫队成员去招募了一千名山地人。   卫队成员艰难的翻越一个个山地村庄,去雇佣那些愿意冒险、渴望金钱的志愿者。苏台德山脉在古代,在五世纪,虽然算不上天堑,但是也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山脉。   这些辛坎布里人很痛快,在真金白银的诱惑下,来到了北匈国这个遥远的地方。   现在已经有一百来人到达了叶峰的领地,这些辛坎布里人有不亚于色雷斯人的勇气,他们狂热且好战,配上一套良好的装备和武器,他们就是完美的雇佣军。   如同德国著名的平民佣兵一般,一旦这些雇佣军胆敢逃跑,那么面对他们的就是就是痛快而缓慢的死刑,而且还是公开处决!以警示所有的佣兵和士兵们。   叶峰为这些山地人量身定制的就是达契亚双手镰,达契亚双手镰是一种一体成形的S形金属刀剑,刃部在呈镰形的内部,这种武器的用法就是挥打向对方,借着勾住对方的反作用力砍杀对方。   达契亚人,生活在罗马尼亚的中部地区,罗马皇帝图拉真曾与达契亚人作战,并饱受这种武器的折磨。   冬季渐渐过去,雪已经融化了大半,绿色的草露出了头,叶峰忙碌而充实的冬季生活渐渐过去,紧张的春季生活即将来临。   叶峰低头问到一名灰袍司铎。   “船只的建造情况如何?”   灰袍司铎低沉的声音响起:“沿海沿河的男爵们一共建造了50、60艘长船,足够运送一个军团的士兵了。”   叶峰继续问道:“天气如何?”   灰袍司铎低沉的声音继续响起:“天气良好,可以出航。”   叶峰点点头,没有说话,远征不列颠的计划就在悄无声息中进行。   阿尔弗雷德、艾伦、布兰登、乌尔丁,各地的男爵、子爵,会聚在波罗的海维西河入海口的城堡。   五大子爵,雄狮布莱恩,狡兔安迪,野狼布鲁斯,独眼卡尔,沉默者凯里。   雄狮布莱恩一脸的威严,披着雄狮毛皮甲,里面穿着闪亮的锁子甲,他和其余的四大子爵,一起坐于叶峰的左边。叶峰看着所有的人,拔出雄狮布莱恩腰间的长剑,轻巧的说道:   “借我长剑一用!”   叶峰铺开地图,用长剑指着地图上的不列颠的肯特郡,然后再指着维西河说道:   “从维西堡,到肯特郡,我将依次派出三个辅助军团,一个雇佣队,前去征服不列颠,你们!”   叶峰指着五大子爵说道.   “你们将作为战场指挥官,每个人带领一个百人骑马队就可以了。前去指挥辅助军团作战。”   叶峰持剑指着阿尔弗雷德等蛮族说道:   “你们作为军团的副指挥官,协助子爵们作战。”   叶峰将剑插回雄狮布莱恩的剑鞘中,继续说道:   “而我,将作为总指挥官,前去不列颠,北匈国的一切事物,交给灰袍司铎卡斯帕和罗马顾问希拉莉。”   很多男爵齐声反对叶峰以身犯险,但是叶峰已经决定了。   倒是希拉莉从快马那里知道了叶峰交与她的责任,有些意外,但是希拉莉没有拒绝,很快就投入了工作之中。   灰袍司铎的身份低于主教,但是身为使徒的秘书,可以说是最接近统治核心的人。卡斯帕的信仰无可置疑,加上希拉莉的制衡,以及各地男爵们的制衡,就算是卡斯帕有心反叛,也有心无力。   ......   吩咐和安排好军团的作战事宜,叶峰出了作战会议厅,来到了城堡的城楼之上,心中却是想的是阿提拉,今年,即是阿提拉的亡命之时吧。   木制的城寨,叶峰看着渐渐流淌的维西河,码头上密密麻麻的长船,还有一群群的巡逻的灰袍士兵。微风吹拂,如同母亲般拂过人们的脸。   连绵不断的波浪,拍打着码头,溅起浪花水珠。   入夜,叶峰无眠,一夜没有入睡,心中,想的却不是不列颠,而是卡拉天真烂漫的笑容。还有一屋子的家人,在叶峰的概念中,住在一个屋檐下的既是家人。   天微亮,天气微凉。叶峰身披金袍,雄狮头罩戴在脑上,叶峰首先登上了长船,这种类似维京人的长船,航海能力极好。叶峰脚踏上去,长船上的摇晃,让叶峰有些不适应。叶峰的脸色变了变,但是没有说话。   再看那些使徒卫队的成员,他们大多有些不适应,本来雄壮威武的草原雄狮现在却好像被抽走了灵魂,威武不在,反观那些在马背陆战上表现平平的撒克逊人、朱特人、盎格鲁人等等。   却一个个的生龙活虎,如有神助。平稳的就像是站在平地之上。   陆陆续续的士兵登上了长船,庞大的船队开始起航,沿着古老的航道,在季风暗流的推动下,船队全速前进,叶峰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呕吐了,反正叶峰已经虚脱无力了,他别说是战斗,现在就算是站起来都难。   其他的草原雄鹰也是如此,都面无人色的坐于长船之上。而阿尔弗雷德等一干的撒克逊人站于船头之上,感受着大海的脉动。阿尔弗雷德抓住桅杆,湿润的寒风吹拂过他的头盔,这种撒克逊人特有样式的头盔,将头颅很好的保护起来。   叶峰坐于长船之上,气喘吁吁的问道:“放出的鸟回来了没有?”   叶峰虽然是个海洋白痴,但是通过鸟是否返回来判定海岸是否接近还是知道的,毕竟《圣经》中就有类似的故事,诺亚方舟。    126.朱特贵族   巨大的海浪拍打着船只,发出阵阵如同野兽的巨吼声。阿尔弗雷德不得不加大自己的声音说道:   “没有!”   叶峰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他早就受够了永无止境的航海,大海的波涛让他感到一阵的呕吐感。   没有多长时间,在充满雾气的海面之上,出现了海岸线,金色的沙滩泛着光亮。   一名朱特人的渔夫在海面上看到了庞大的船队,他慌忙的丢下捕鱼的工具,向着村子跑去。   昔日罗马人的土地,肯特郡,现在已经沦为了朱特人的口中美味的肉,朱特人占据了这片土地。现在,新的征服者前往这个世界的边缘地带,不列颠。   肥沃的土壤,绝好的地理位置。   渔村的警钟响起,百余名朱特人迅速的武装起来,然后迅速的撤退。在渔民报告船队的规模之时,渔村的部落首领就知道了敌人难以抵抗。所以迅速的撤向了肯特城。   “没有光荣和荣耀!”   雄狮布莱恩趴在海岸上呕吐起来,咸湿的海水浸湿了他的锁子甲,哗啦啦的盔甲碰撞声响起,布莱恩难受的说道。   而狡兔安迪也和雄狮布莱恩一个样子,都是躺在地上难受的呼吸。   而撒克逊人第一军团,则是充当了急先锋,在阿尔弗雷德的带领下,冲向了渔村。   渔村来不及撤退的朱特人看到平头短发的撒克逊人,以为是罗马人。在远处看来,撒克逊人整齐划一的阵型,以及强有力的秩序。   让朱特人误会了。   “罗马人!罗马人回来了!”   朱特自由民大吼道。   两百多名名撒克逊人组成密集的阵型,冲向了渔村,将渔村团团包围了起来。   “投标枪!”   阿尔弗雷德一声大吼,其余的百夫长也是接着大吼道:“投标枪!”   整个战场上好像一窝蜂似的,两百多枚长矛,如同密集的雨,狠狠的砸到了渔村中央。   只是一次齐射,整个渔村几乎被摧毁了,轻型标枪用木钉固定枪柄,在投中时的冲击下,木钉会飞散下来,枪头会脱落。   一个支队的兵力,等于四个百人队。   木屋之上,插满了标枪,朱特人的身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标枪,大腿、头颅、肚子上都是标枪。   “进攻!”   阿尔弗雷德指挥这一支支队,得心应手。他大吼道,亲自举起大圆盾,持一把匈钢剑,冲锋!!!   哗啦啦的步伐声响起!   “盾墙!”   旋风花纹的盾墙整齐划一,两百余名撒克逊士兵冲入了只剩下老弱的渔村中,大开杀戒,整个渔村血流成河,尸体遍地。而叶峰这个时候,才好整以暇,骑在诺灵之上,持鞭策马到渔村附近,恰恰目睹血腥的战场。   五百名匈人重骑兵骑着高大的波罗的海马,披挂着锁子甲的马和人,姗姗来迟,战斗已经结束了。   整个渔村没有一个活口。   而虽然朱特人在渔村的守备队已经撤出,但是人的脚步怎么快的过马匹,在消息闭塞,交通落后的古代。   叶峰率领着骑兵先行,步兵在后。   一路上将所有的反抗的人杀死,将他们的尸体掩埋焚烧,以预防瘟疫的来临。整个过程迅速而简单。   “报告长官,一切都处理完毕!”   一名卫队成员从马上下来,半跪在叶峰的面前说道。   叶峰满意的点头,马队分为五个马队,分别由雄狮布莱恩,狡兔安迪,野狼布鲁斯,独眼卡尔,沉默者凯里统领。   如同五把锋利的尖刀,插入了朱特人的内脏之中,而后面的步兵迅速的占领据点,建立城堡,巩固占领地。一夜间,被占领地的原来统治者成为尸体,而本来的农奴还是农奴,奴隶还是奴隶。   少数的农奴和奴隶起来反抗,但是被迅速的镇压,然后尸体被迅速的掩埋,以至于你根本就发现不了他们的尸体和任何的痕迹。   但是很快的,密集的森林,婉转的狭路,阻挡了骑兵的前进,叶峰也只得停下来,以让步兵跟上。   肯特城,几乎所有的朱特人贵族都集结了起来,他们正在举行着宴会,如其说是宴会,不若说是沉闷的会议。   朱特人的贵族们和乡绅们正在讨论着来者不善的匈人军团。   查尔斯说道:“我们必须联合起来!不然只有灭亡!”   采尼严肃的说:“必须和本部的朱特人联系!还有撒克逊人、盎格鲁人联系!”   其余的几十名贵族全都点头称是。   查尔斯继续说:“我刚刚从那个边境渔村来,它被完全的摧毁了,那些恶魔的杂种们,匈人!可是我们不要忘记了,我们的亲族,朱特人也参与了,那些无地的杂种朱特人。他们必须被惩罚!”   所有人都是异口同声的说道:“必须被惩罚!”   烤乳猪的香味,笔直的侍从持剑傲立,还有美丽的舞女,严肃的宴会在经过讨论之后,这些朱特人又迅速的陷入了享受之中。   英国的撒克逊人、盎格鲁通过商旅的消息,知道了匈人西进的消息,他们不知道匈人的意向,但是所有的英国的撒克逊人、盎格鲁人以及朱特人和本地的同族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有一点,匈人的确入侵了朱特人的领地,这让朱特集体人都暴跳如雷,但是朱特人和匈人之间隔着盎格鲁人和撒克逊人,所以朱特人对匈人无可奈何。除了海上的袭击之外,别无它法。   在撒克逊人和盎格鲁人都在征召军队,以防备北匈人入侵之时,匈人的使者来到他们的营地之中,在微风的吹拂下,匈人使者踩踏着绿草,将叶峰的信书带给了他们。   “匈人无意于撒克逊人和盎格鲁人的领地,只是需要一个进入不列颠的登陆口。所以袭击了朱特人。”   这下子虽然撒克逊人和盎格鲁人并不放心,但是暂且停止了征召军队的行动。   但是让叶峰烦恼的是,朱特人的海上袭扰战,让匈人不胜其烦。   天色微亮,两艘朱特长船在雾气的掩护之下,来到了北匈国的海岸线附近。    127.私掠证   朱特老船长小声的说:“小心点!”   那名发出响声的士兵点点头,没有再发出声音。   朱特海盗一共80多人,从岸边登陆,依次的上岸,这些来自极寒北地的朱特人,大多身披毛皮甲,将身体掩盖住,他们手持大圆盾和短斧,   附近的一个渔村,再雾气氤氲中若隐若现,渔村中居住的大多数是准备登陆不列颠的撒克逊士兵。这些朱特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前方的是一块铁板。而他们却傻傻的撞了上去。   朱特老船长喊道:“进攻!嗷嗷嗷!!!”   朱特人嚎叫着冲向了渔村,他们挥舞着短斧,顶着大圆盾,毫无阵线,只是凭借着内心的勇武之血,朱特人是日耳曼人的一支,他们是极度嗜血好战的民族,特别是在他们过着艰苦生活的时候,更是如此。   撒克逊百夫长怒吼道:“盾墙!”   渔村的撒克逊百夫长指挥若定,他命令一名士兵去附近的据点去求援,自己领军固守。   潮水般的朱特人冲到了撒克逊人的面前,但是朱特人没想到迎接他们的不是妇孺儿童,而是一面面盾牌组成的盾墙,一下子,他们心理的落差就很大。   砰砰砰!!!   但是搞清楚情况的朱特人并没有撤退,朱特之血在他们心中燃烧!   “杀杀杀!!!”   朱特老船长状若疯狂,他不断的挥砍着短斧,直到前方的圆盾碎成两半,握住圆盾的撒克逊人也没有想到坚固的盾牌,竟然就这么碎成了两半,他刚刚反应过来,朱特老船长的短斧就砍到了他的脖颈,他的鲜血激射而出,他身子一软,就倒下去了。   撒克逊百夫长吼道:“顶住!”   盾墙慢慢的被稳住了,双方的士兵开始角力,双方的士兵们被盾牌隔绝开来,双方甚至能看见对方脸上的痘痘,但是因为盾牌隔绝,无法伸出双手攻击。   撒克逊百夫长大吼道:“向前顶!!!”   所有的撒克逊士兵开始向前顶起圆盾,朱特人的脚开始打滑,他们从海滩上登陆,脚全部打湿了,现在却成为战场角力的致命弱点。   老船长悲呼一声,他没有想到敌人早就准备好了,谁能想到,对于朱特人几乎不设防的海岸线上还隐藏着士兵呢,在雾气中,朱特的侦察兵草草侦查过后,就迅速的判定没有敌人,才让朱特人现在进退失据。   撒克逊人趁着朱特人被推的后退之时,猛的撑开大圆盾,伸出手来,挥砍着短斧和长剑。   一排排朱特人惨遭屠戮,他们被推倒,然后短斧砍到了他们的身体之上,长剑刺入了他们的胸膛之中。   朱特人一时的热血逐渐消退,百人的战斗不过一瞬,朱特人开始逃窜,但是撒克逊人岂会放弃追击?撒克逊百夫长大吼道:“冲锋!”   所有的撒克逊人持盾冲锋,朱特人狼狈逃窜。很多朱特人还没有跑到船上,就被杀死了。   看着数十名划船远遁的朱特人,撒克逊百夫长怒骂道:“这帮没有卵子的异教徒和狗杂种们,还没有干就软了,哈哈!!”   四周愤怒的撒克逊人都发出了哄笑声。   这个时候的的各个民族并没有形成国家,也没有民族的概念,就算是同族也会互相的厮杀,所以虽然朱特人和撒克逊人都是日耳曼人,但是彼此间并没有任何的好感。   朱特老船长心有余悸,刚才惨烈的战斗,让就算身经百战的老船长都感到一阵的胆寒。他和余下的朱特人迅速的划着长船,向着日德兰半岛驶去。   但是不是所有的村子都像这个村子一样幸运,在朱特人的袭扰战之下,数个撒克逊人、朱特人、盎格鲁人的村子被焚毁、洗劫一空。   这几乎点燃了所有外籍居民的怒火,他们中间的幸存者和愤慨者前到圣城请愿,要和朱特人彻底的开战!他们自发的要求上战场。   这些外籍蛮族们可不是谁都能捏的软柿子,他们不是被教化、奴化的农奴,他们除了农夫的身份,他们还是战士!   消息传到了叶峰这里,叶峰当机立断,给沿岸有资质的外籍居民派发私掠证,允许他们持有武器和船只,对朱特人实行反击战。   大概一千余名沿海的渔民被组织了起来,他们在海面上,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劫掠着朱特人的商船,甚至跑到朱特人的老家,日德兰半岛劫掠,纵横一时,将整个局面扭转过来。   而叶峰目前,可能是面对着他见到的有史以来最无能的军队,英国的军队的战争艺术已经堕落到了石器时代,乱哄哄的冲锋,如同街头斗殴般。   朱特人的步兵们乱糟糟的冲向了撒克逊人,撒克逊人只是一次齐射,便将朱特人打退,然后骑士放箭,蝗虫般的箭雨覆盖了朱特人,这些朱特人想要进攻,骑士们便后撤便放箭。   无论是进攻,还是后撤,匈人无时无刻不在制造着死亡的箭雨。   查尔斯站在山丘密林中,看着惨遭屠杀的尼采军队。忍不住噤若寒蝉,太可怕了。这些匈人骑士不过五百人,却有一个军团的威力。   查尔斯本来是想把撒克逊人和匈人骑士诱惑进密林之中,但是看着尼采的一个军团全军覆没,便忍住了偷袭之心,看着尼采的头颅滚落在地上,查尔斯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下场。   朱特人从老家带来的一个军团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湮灭于此,整整一代朱特的年轻人就这样魂归他乡,查尔斯忍住心中的怒气,但是还是挥挥手,让手下撤退了。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阴谋都是雕虫小技。   叶峰兵临肯特城下,战斗异常的顺利,因为叶峰遇到了有史以来最为无能的敌人,当然,无能仅仅是对于北匈国而言的,谁能想到,整整一个军团,在一天的时间之内就被全歼呢?   在几个小时间隔的迅猛的难以防御的进攻之中,朱特人的一个军团迅速的土崩瓦解。    128.棍刑   叶峰意气风发的说道:“肯特郡在我的脚下!这些堕落的杂种们再也无法阻挡我们军团的前进!”   乌尔丁也豪气干云的举起长剑道:“进军!”   五百骑士身披坚执锐,一脸的自豪和喜悦,紧随在他们身后的是整整三个辅助军团,这些凶悍的日耳曼持着短斧,铁质的短斧上雕镂着精美的花纹,一只飞鸟从短斧跃然而出,生动形象。   脚步声莎莎,干戈声哗哗,唯独是人声寂寥。   叶峰勒住缰绳,持鞭指着远处的肯特城说道:“这就是群狼的猎物!”   众人全都哈哈大笑,阿尔弗雷德一脸激动的说道:“这次的荣耀让给我们撒克逊人吧!”   布兰登却是不满的说道:“你们撒克逊人已经夺得了几次荣耀了,还是我们盎格鲁人吧!”布兰登粗犷的吼声响彻天空,将群鸟惊起。   叶峰握住刀柄说道:“盎格鲁人!”   布兰登好像是得到了神恩一样,高兴的欢呼起来,口中骂道:“这次的机会,是我们盎格鲁人的,盎格鲁人会教教撒克逊人什么叫做凶悍!”   布兰登吼道:“盎格鲁人!进军!”   齐齐震动山岳的脚步声哗啦啦的响起,整齐队形的盎格鲁人迈着整齐一致的步子,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好像一样的,庄严肃穆,充满了跃动感。   绵延到天边的军团,天空乌云密布,气势直压垮了城池。肯特城即在眼前,当城墙上面空无一人的时候,布兰登皱了皱眉头,但是心中燃烧的热血让他没有想太多。   布兰登大吼道:“进攻!”   布兰登的整个嘴巴一张一合,气势惊人。   木制的攻城撞车,撞开了城门,哐当一声,城门大开,盎格鲁人咆哮着如同蝗虫一般冲进了城门中,但是肯特城空无一人,布兰登感觉就像一拳打到了空气一般。   盎格鲁人如同进入了瓷器店的蛮牛,四处冲撞,酒馆、市场、粮仓、还有宫殿,没有一处幸免,全都被劫掠一空,叶峰持鞭于城外,听着卫队成员的报告。   轻骑策马闯入了朱特城内,使徒卫队也跟了进去。   叶峰勒住缰绳,大喊道:“谁让你们纵兵劫掠的!”   一名盎格鲁人毫无顾忌的说道:“这是我们盎格鲁人的传统!我们有权处理自己的战利品!”   士兵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在乎叶峰的身份,以及他身上的黑白马盾徽,叶峰自然是勃然大怒,他抽出马刀,横劈在盎格鲁士兵的胸前,盎格鲁士兵惨嚎一声,倒于地下。   叶峰持刀疾呼道:“若有劫掠者,杀无赦!”   使徒卫队的成员纷纷喊道:“杀无赦!”   声势震动九天,正在劫掠的盎格鲁人纷纷回头,一脸茫然,布兰登面有惧色的走到叶峰的面前,心中却是有些不满和愤怒。   布兰登小声的说道:“使徒大人,这又是为何?”   叶峰冷然一笑道:“《圣文》条例你们可知道,一切行动听指挥!我没有下令劫掠,为何私自劫掠?”   布兰登瓮声翁气的说道:“我不知!”   叶峰哼了一声,大声道:“本念你初犯!不忍刑法!如今态度恶劣,左右还不将其拿下!”   叶峰的卫队中走出两个剽悍的汉子,左右拿住布兰登。   叶峰冷笑道:“将这厮处以棍刑!”   所谓棍刑,就是用一根顶端圆滑的柱子,让人从屁.股.眼里坐进去,让人缓慢的死去,这是匈人处置逃兵的刑法。   阿尔弗雷德和艾伦这个时候也赶了过来,还有五大子爵们也过来了。   他们纷纷跪下求情,阿尔弗雷德更是声泪俱下的说道:“布兰登素无功绩,但念其劳苦功高,且饶他一命吧!再加其年事已高!”   叶峰装作不耐烦的挥挥手,道:“罢罢罢!”   其实君臣之间,需要的就是默契,叶峰本来就不打算处死布兰登,但是如果不加以惩戒和恐吓,叶峰的使徒威信何在?所以才上演了这么一场君臣戏。   布兰登也是一脸的如蒙大赦的样子,刚才听到棍刑的时候,就算是久经沙场的布兰登也是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腿几乎都要软了。   听到叶峰赦免的消息,布兰登有气无力的说道:“谢过使徒!”   叶峰握住刀柄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鞭挞三十下,以正视听!”   布兰登急忙说道:“谢过使徒!”   三十下鞭刑对于布兰登来说,不过就是小菜一碟,算不上什么大事。   布兰登也是条汉子,他脱下锁子甲,露出伤痕累累的后背,任由使徒卫队成员鞭打,硬是一声都没有哼。   火辣辣的鞭子,就这样抽打在布兰登的背后。   让卫队成员维持城内的秩序之后,叶峰横刀立马,如同一匹孤狼望着远处的森林。   朱特人已经全面从这个世界的边缘列颠撤退了,叶峰现在面对的敌人就是撒克逊人和盎格鲁人,但他们未必不是朋友,但是撒克逊人是站在叶峰面前的阻碍,一块大石头。   天色暗下来,叶峰命令道:“让士兵们都休息下来,在城外建造一座营寨,成掎角之势!”   士兵们有条不紊的行动起来,密密麻麻的士兵组成一个个小队,在城墙上面巡逻,他们点着火把,照亮着黑暗的大地和城池。丝丝光亮的范围毕竟有限,但是还是能够映照部分的城堡。   黑色的城砖镌刻着时间的沧桑,无情的时光销蚀着城堡,从公元前的罗马之光,到现在的新兴蛮族之火,这座城堡不仅体现着罗马人的艺术,也如同历史画卷般,记录着岁月的无情。   叶峰持刀站于城墙之上,陷入了深思,每当孤寂之时,他想到的,总是父亲慈祥的目光,还有他教授叶峰工艺时严厉的表情,任何的细节都不能被弄错。   父亲严厉且温柔的说道:“所有的细节,将构成宏伟的工艺!”   叶峰想到这里,几行热泪滚下,在夏隆之战的溃败中,他没有哭,反而如同神灵和英雄般,鼓舞着众人,但是在胜利之日,他却哭了,如同一个迷路的孩子,但是又有谁来安慰他呢。    129.匈王去世   第二天早上,当叶峰沉沉的从并不舒适的床上起来之时,卫队成员正在叶峰的门外等候,叶峰梳洗完毕,在卫队成员的帮助下穿戴好锁子甲和套在外面的棉甲,细细阅读卫队送来的信件,虽然叶峰人不在圣城,但是时刻都对圣城进行遥控控制。   但是第一条信件,就让叶峰立即陷入了震惊之中,匈王去世!   褐色的充满淡淡书香味的信纸,叶峰浏览了一遍又一遍,但是一个确切的消息,没有错,匈王阿提拉,死了!叶峰轻轻将信纸卷起,放置在古色生香的木桌之上,心中陷入了沉思。   叶峰静静道:“天下大乱,群蛮四起的大时代即将开启了!”   阿提拉亡于他的新婚之夜,他娶了一位日耳曼少女,一位极致诱惑的尤物,传说她有魅魔般的悦耳呻.吟.声,仙女一般的躯体,如同宝玉一般的皮肤,在黑暗的夜晚,她的光洁滑润的皮肤甚至能照亮床纬。   她的名字叫做伊笛可,一位真正能让无数男人动心的尤物。   叶峰无不充满恶意的揣测,阿提拉是因为看到尤物,太多激动,才鼻腔血管破裂,导致血液倒流,呛死了自己。虽然匈人都是认为是因为阿提拉饮酒过多导致的。   他们不忍心相信,曾经狂言:“被匈人铁蹄践踏过的土地,将寸草不生!”的征服者以这样一种方式死去,他没有死在战场之上,马革裹尸,却死在了床上,这对于匈人来说,是一种多么不体面的死法啊!   匈人战士和阿提拉的侍从在发现他的死讯之后,剪下自己的一撮头发,用剑在脸上划出一道轻微的伤口,使刺眼的鲜血流出,以祭奠他们的王,英勇无畏的阿提拉!   约尔丹尼斯,也这样记载当时的情况:“最伟大的战士不应以妇女的哀悼和泪水祭奠,而是以战士的鲜血来荣耀!”   在葬礼上,信仰圣主的匈人骑士们排着队形,围绕着存放着阿提拉遗体的巨大丝绸天幕转圈,阿提拉的遗体分别放在金、银、铜三种不同材质的棺木中。连同战利品和那些埋葬遗体的奴隶一起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叶峰叹了一口气,在匈人眼中最伟大的战士,无所不能的阿提拉死去了,匈人最终也会随之没落!   叶峰大声喊道:“不!既然阿提拉已亡,那么就让我用匹夫之力,去阻挡历史的轰隆马车,就让我主宰历史的成败吧!”   阿提拉死于他在多瑙河畔,建造的木头皇宫里,他和他的梦想,以及伟业,都烟消云散了,如同伟大的征服者亚历山大一般,还没有好好看一眼他征服的版图,就匆匆离世。   东罗马帝国,流传着一个故事,传说在阿提拉死的那天,东罗马帝国的皇帝在梦中梦到了阿提拉的弓被折断了,不管真相如何,一直高悬于罗马的达摩克斯之剑顿时土崩瓦解,而帝国真正的大敌,汪达尔人这头毒蛇,正在寻找着最合适的机会,随时给予帝国致命的一击。   叶峰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随着阿提拉的死去,匈人帝国最终也会土崩瓦解,曾在夏隆会战表现平平的阿提拉蛮族联军,现在却如同斗胜的猎犬,撕咬着受伤主人的躯体。   这些胆大包天的“猎犬”,这些为所欲为的酋长们纷纷自立为王。来自不同民族的少女们为阿提拉生出了许多的儿子,现在儿子们在父亲死后,顾不得尸骨未寒,就纷纷率领着自己的民族争夺匈人的遗产。   格皮德人阿尔达里克指出这种行为是自私且可耻的,但是在大势所趋之下,也加入了这种强盗般的行径。   阿尔达里克叹息道:“强悍的无所不能的匈人帝国,没有被罗马的标枪所射倒,没有被西哥特的铁骑长枪所刺倒,却是在自己人手中土崩瓦解,多么可耻!多么自私!”   但是随后身为格皮德人的领袖的阿尔达里克迅速的转变了阵营,加入了反匈人同盟,并成为了同盟的领导者,   在叶峰的映象之中,在454年,在潘诺尼亚的涅塔德河畔,阿提拉的长子埃拉克和格皮德人的领袖阿尔达里克展开了一场血战。   匈人的弓箭、格皮德人的长矛、东哥特人的短剑、苏维汇人的步兵,赫鲁利人的轻装步兵,阿兰人的重装骑士,有的互相厮杀,有的彼此支持,但结果最为重要。   整整三万余匈人联军惨遭屠戮,埃拉克不仅失去了匈王的王冠,也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也许阿提拉会羡慕他儿子的好运,死在战场之上,如同一名真正的匈人。   但是匈人将在这一致命一战中失去潘诺尼亚,阿提拉的木头皇宫连同古老的达契亚田野,从喀尔巴阡山一直绵延到黑海,全都成为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的囊中之物。   叶峰淡淡的自语道:“阿提拉死后,蛮族四起,然则波罗的海远离文明,必然不会受到波及,是发展雄起之地,如何利用,尽看我手!”   叶峰在窗前眺望着远处的阡陌纵横的田地,以及蜿蜒曲折的山脉,还有密集而昏暗的森林,心中的野望,已经燃烧。   叶峰轻轻道:“匈人帝国已经土崩瓦解,但是如果想从中攫取一部分的利益,就必须尽快从不列颠抽出手来。”   叶峰离开窗前,从房间的书桌上拿起绘制好散发着书香气味的地图,铺卷在书桌之上。先今的局势尽收眼底。朱特人的土地现在已经尽归北匈人手中,如今北有不列颠的撒克逊人,南有辛坎布里人,西有弗里斯人,东有西欧的撒克逊人。   但是这些在叶峰看来,都是败军之将,不足为惧,真正让人不安的还是以狂战嗜血而著称的法兰克人,查理曼大帝即是建立了偌大的查理曼帝国的法兰克皇帝,这些法兰克人能从蛮族中脱颖而出,称霸西欧,绝对不是仅仅靠着运气,智慧和勇气才是关键。   叶峰决定抽身不列颠,于是授予了雄狮布莱恩伯爵的爵位,还有撒克逊人阿尔弗雷德子爵的身份,让雄狮布莱恩统治不列颠的土地,阿尔弗雷德和他的一个军团防守。   雄狮布莱恩持匈钢剑,一身红袍,满头的黑发,一双蓝色的眼睛摄人心魄,他手下拥有500人匈人骑士的伯爵护卫队,足以让他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维持匈人的统治了。    130.剑随心动   叶峰又经过了地狱般的航海,回到了维西河畔的维西堡内,并且带回了两个军团,1万人的兵力,朱特军团和盎格鲁军团。随着移民风暴的停滞,叶峰的外籍战士和匈人战士的数目开始变得稀少起来。   河水流淌,麦草青青,盔甲鲜明的卫队士兵们握刀柄四处巡视,保卫着叶峰的安全,不让任何的宵小之辈侵犯到神圣的使徒。   窗外的枯枝也开始接起新芽,萌发了蓬勃的生机,到处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从密林中伸出脑袋的小兔子,在太阳地下晒太阳的雄狮。还有忙碌的人们,一派繁荣的景象。   叶峰一人独处在狭小的城堡房间内,让卫兵盛了一碗清水,叶峰在幽暗的房间内,边喝清水,边思考着战事。   现代的匈牙利,过去的达契亚,如今的潘诺尼亚,大战将起,硝烟弥散。阴谋家躲藏在暗处,组织军队,密谋叛变,现在整个潘诺尼亚,匈人帝国的王庭,都笼罩在阿提拉死去的悲伤之中,但是其中暗藏的杀机。   只有当事人才能了解其中的凶险。   叶峰走出闭塞的房间,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看着远方的船只,扬起的风帆,不知道那里来的豪气,叶峰对着蔚蓝的天空和纯净的海洋喊道:“就让我来结束这个乱世吧!”   一声大喊之后,叶峰感觉昏昏沉沉的大脑好了许多,叶峰抽出马刀,走出城堡,在城堡下的田野之间,一片训练场。   林立的木桩,意气风发随风摇晃的稻草人,还有一个个神气的箭靶子,好像在告诉世人,这是一片铁马金戈的修罗场。叶峰持刀伫立,看着雄浑壮阔的训练场,心中一份豪气不由自主而生。   叶峰快步走到稻草人附近,认真的看了一眼稻草人,口中喊道:“杀!”   便挥出了一刀,只是这一刀,便将稻草人斩成两半,叶峰轻轻收刀,看了一眼刀锋,心中的孤寂之感却又强了几分。金色的稻草散乱,灰尘弥漫在空气之中。   叶峰移开了目光,看向了远方,远处群山环绕,雾气蒸腾,如同鬼蜮一般,群狼呼啸,山鸟尖叫,叶峰左手持马刀,缓步到木桩前,褐色的布满刀痕的木桩,坚硬如铁。叶峰蓄力一击,虎虎生风的猛的一击,将木桩砍成了两半,断缺的木桩飞的老高。   在空中打了一个转,掉落下来,叶峰不断的斩击,横劈,左砍,右击,招式越来越多,速度越来越。不一会儿,眼前供人练习、劈砍的木桩全都化成了一段段,一段段褐色的断状物躺满了大地。   叶峰转过身子,看向了远处巍峨的城堡,这座罗马时代的城堡饱经岁月的沧桑,城墙上有箭镞划上的伤痕,肯特堡就如同一位年事已高的战士,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战争的伤痕。   叶峰身上已经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如同浑圆的珍珠,布满了身体之上的每一个角落,每随着叶峰的一动,汗珠便挥洒而出,如同细密的金沙,叶峰在此挥洒着青春,刀法也渐渐变得娴熟。   练习了一会,宝刀锋利无比,无坚不摧,但是若是长久的无敌,人是会生厌的。叶峰解开了腰间的马酒酒囊,打开酒囊,仰天大灌起来,一股酸爽直冲脑顶,如同冲入云霄的火车,爽快的令人心醉。   期间乌尔丁和卫兵都站在远处,看着他们的使徒大人尽情的挥洒着他的热汗,像一名真正的匈人汉子一般,使用刀剑如同和女人亲热一般,狂热的爱,原始的冲动,以及无与伦比的持久力。   叶峰已经挥刀数千下,而手臂却没有颤抖,尽管这也是因为大马革士军刀是如此的锋利。   但是大马革士军刀不是无坚不摧的神器,只有在正确人的手中,它才能发挥它应有的威力,而叶峰,无疑是正确的人,叶峰挥挥手,召过乌尔丁,乌尔丁快步跑到叶峰的面前,气不喘腿不抖的说道:“使徒有何吩咐?”   叶峰淡淡说道:“汝武艺素为上等,可否一战?”   乌尔丁捶胸行礼道:“愿!”   叶峰道:“我兵器利!借你兵器一用!”   叶峰说完丢下马刀,抽出乌尔丁腰间挎着的古朴匈钢剑。乌尔丁没了兵器,只好哈哈大笑道:“取剑来!”   一名卫兵奔过来,双手递上了一把匈钢剑,乌尔丁握住匈钢剑,挥舞了两下,道:“可!”   说完乌尔丁便如同蛟龙般迅猛的进攻,刺击、劈砍,如同幻影掠光般进攻,叶峰一开始还能从容应对,但是不久之后便气喘吁吁,乌尔丁看叶峰体力不支,放慢了攻势,乌尔丁轻声说道:“休息一下吧......”   叶峰喘着气点头,手脚因为激烈的运动而颤抖,连带着古朴的钢剑也颤抖起来,叶峰也不顾地面上的灰尘,一屁股坐在地上,叶峰轻轻叹一口气道:“呵!”   乌尔丁微笑着说道:“使徒大人不必担心,刀法箭术不是一时职工,你已经很不错了,上阵杀敌自有我们!”   叶峰却是轻笑道:“吾不过是强身健体,汝想多了!”   四周风景秀丽,麦草青青的田园包围着古老的城堡,蔚蓝的天空中掠过几只白色的影子,传来阵阵海鸥般的声音,而训练场上也绝非叶峰一人,披坚执锐、血气方刚的青年士兵,喊着号子,做着拼刺的动作。   虎啸山林,震动寰宇,厮杀喊叫声直冲云霄之上,叶峰眼睛微闭,微微歇息,一瞬间,前世的一切,如同幻灯片般在脑中播放,关于着阴谋、背叛和爱情。   前世的叶峰,一个普通的外科医生,一个神秘的手工匠人,还有一段破碎的爱情,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够放下枷锁,玩弄女人的原因。   叶峰想起那段破碎的爱情,泪水便如珍珠般滚落,叶峰长叹一声道:“人,终究是感情的动物,但是破碎的心,又怎会重圆.....”   乌尔丁看着叶峰的脸庞逐渐从悲伤变为冷酷,乌尔丁的眼睛眯起,不由的点点头。   叶峰拭去眼角的泪水珠,冷峻的说道:“好了,我休息够了,来吧!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威力吧!”   乌尔丁点头拔剑,叶峰猛的抽出钢剑,大吼一声,便扑了上去,口中喊道:“杀!”   这一击凶猛无比,毫不留情,直取乌尔丁的首级,乌尔丁狡黠一笑,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131.归家   叶峰在维西堡驻留了一段时间之后,便率领着从“地狱”而来的庞大军团,整整一万人的军团,行走起来的时候,连大地都会颤抖,山岳都会战栗,哗啦啦的整齐脚步声,从维西河畔,到圣城脚下,叶峰跨着高头大马,昂扬前行,步兵迈着一致的步伐。   圣城就在眼前,相对于几个月前的圣城,现在的圣城更显得雄伟壮观,相对于以前的木质城寨,现在的城堡的木墙已经换成了石墙,更加的坚固和结实,还有一段露出的伤痕累累的木墙,也是旧时代的遗留,仿佛在告诉世人。   一个古老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新的时代,正在翘首以待。   还有青草牧草环绕着的城堡,盔甲鲜明的武士站于城墙之上,守护着自己的光荣与梦想。   叶峰在马上感慨道:“光荣与梦想的时代,也是残酷和蛮荒的时代!”   马吁了一声,扬起了马蹄,好像在赞同叶峰的话,乌尔丁抚摸着盾徽上黑白马头下的血色荆棘说道:“成圣之路上,总是充满了荆棘!”   叶峰没有继续感慨,而是淡然说道:“进城吧!”   乌尔丁点点头,勒住缰绳,跟随叶峰进入了城堡内,城墙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市民和维持治安的士兵,叶峰直觉得进入了一个梦幻般的世界,落英缤纷,花瓣洒落,粉红色的零星花瓣,落到了叶峰的锁子甲之上,如同精致的装饰品,将金戈铁马的冷酷也附上了一丝柔情。   “万岁!”   “万岁!”   群众和士兵们张开了手臂,肆意的欢呼着喊叫着,宣泄着他们的兴奋之情,叶峰强大军阵的后面,是被关在木笼中的凯尔特人。在古欧洲,他们和罗马人、日耳曼人并称为西欧三大种族。   凯尔特人是部族形式长期存在的,他们没有首都。在公元449年,日耳曼人开始入侵不列颠,凯尔特人不断的减少,他们逃入山林或是沦为奴隶。   在反抗日耳曼人入侵中,涌现了“亚瑟王”这种传说中的英雄,但是最终还是难逃覆灭的命运。   首先进入城内的,享受鲜花和掌声的是骑士队,叶峰首位进入,紧接着是步兵队,最后是悲惨的凯尔特人奴隶,他们是朱特人原来的奴隶,朱特人仓皇撤退之时,将他们留了下来,成为了匈人的战利品。   笼子中的凯尔特人散发着恶臭,长久的没有洗浴让他们的身上满是跳蚤,教士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士兵的帮助下,洗净他们,然后在奴隶市场卖掉他们。这对于叶峰来说,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市民、士兵的欢呼声震动整个城墙,结束了入城的欢迎仪式之后,叶峰回到了宫殿之中。本以为没有人,但是没有想到梅丽莎、卡拉、科琳还有希拉莉已经充满笑意的等候多时了,而卡娅也一身的金色青铜软甲,手握住剑柄,面色冷然的等候着叶峰。   不待叶峰看清宫殿门前的众女,卡拉就张开洁白的双臂,敞开胸膛,给了叶峰一个温暖的拥抱。   卡拉激动的泪水四溢,抽泣的说道:“主人,你终于回来了啦!”   叶峰揉了揉卡拉的头发,重重的点头道:“我回来了!”   宫殿的门口是两个洁白如玉的战士石像,叶峰进入宫殿内廷之后,坐入了王座之上,鎏金的王座古朴而充满质感,充满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叶峰坐于王座之上,口中轻叹道:“这就是权力的感觉吗?真是令人心醉啊!”   希拉莉侧步于叶峰的面前,奇怪的看着叶峰道:“说什么怪话!真是奇怪!”   叶峰却是报之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对于这座古老的宫殿,叶峰已经有了情感,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能勾起他心中的情怀。   叶峰接过希拉莉随手递过的文件,仔细的看了起来,叶峰口中道:“地窖已经建造完毕了啊,不久就能看看这些新的产物了,那个?冰足够了吗?”   叶峰抬起头看了希拉莉一眼。   希拉莉点头说道:“冰冻葡萄酒已经就绪,这样就可以制造出酒精来,相信这对于所有的士兵都是福音啊!”   叶峰点头,他的肚子这个时候却是不争气的叫了起来,梅丽莎这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如同忘记做事的孩子一般说道:“呃,不好了,忘记大事了,卡拉,科琳,快把午餐端上来,主人已经饿坏了呢!”   还是艾伯特大师的希腊菜,首先端上来的是水果和蔬菜,切成片的苹果,涂抹上金色的香甜蜂蜜,还有石榴,它们在希腊菜中都被称为梅仑,梅仑是爱的证明,也是健康的象征。   叶峰抬头看着卡拉,有些不明就里的说道:“这是?”   卡拉的脸一下子变得羞红,口齿不清的细声呢喃道:“这是爱...我最爱主人了...这是献给主人的午餐!”   叶峰微笑着点头。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果子,葡萄,犁,樱桃还有甜瓜。   ......   叶峰悠闲的在家中待了几天,虽然和女仆们在一起很开心,但是天下动荡的局势却是让叶峰很不安,每当看到卡拉,梅丽莎,科琳的微笑时,叶峰心中忍不住生出了保护的欲望,甚至忍不住说:“这个笑容,就由我守护!”   叶峰为了守护这个微笑,就算是和敌人殊死搏斗也不在话下,这就是叶峰,以前他仅仅是为了生存而战,现在是为了家人而战,叶峰现在心中充满了干劲,那么,就拔剑吧,亮剑!   叶峰来到朴实无华的作战会议厅,看着铺在石桌上的地图,如今北匈国数百个男爵领内的城堡林立,大大小小的城堡组成了一张巨网,而匈人大道就是网线,城堡则是节点,被征服的地区也开始建造堡垒和道路网,这样层层叠叠的统治就这么建立了。   这种方式和查理曼帝国建立的方式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是帝国的建立绝非一日之功,需要长久的努力和建设。   雄鹰从天空掠过,在潘诺尼亚草原之上,至高无上的匈王阿提拉死去了,埃拉克在众多兄弟的竞争中脱颖而出,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埃拉克长子的身份,还是由于他非凡的勇气和智慧。   在他的登基大典之上,他没有忘记远方的一支匈人,教会匈人,埃拉克不像他的父亲阿提拉对圣主、对使徒那么尊敬。   因为埃拉克从来没有尝试国夏隆会战的那种绝望。埃拉克年轻且野心勃勃,但是他缺少经验。    132.匈人内战   不久之后埃拉克的染着墨汁的羊皮信书,便送到了叶峰的面前,这可谓是最高端层次的信书了,在送信的奴隶看来,这种规格的信书信书应该是送给帝王层次的人物,像叶峰这种小小的势力应该双手接过。   但是送信的奴隶,却是大张他那双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峰,叶峰粗暴的将信纸打开,粗略的浏览一下,便丢给了身后的罗马顾问希拉莉,希拉莉慌忙的接过信书。   至于为什么是奴隶来送信书,很简单,因为埃拉克身边的奴隶反倒是他最亲信的人,如果你去想想东方皇帝对于宦官的信任,就完全可以明白了埃拉克的举动。   叶峰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于信书内容的厌恶,埃拉克竟然胆敢命令自己,以他所谓匈王的名义,让自己为他作战!就算是他的父亲,阿提拉,也没有做过如此的过分的事情。因为教会匈人是完全独立自由的,而埃拉克却以上级的命令口吻强制要求。   埃拉克在信书中毫不掩饰对叶峰财产的贪欲,信书中的原话:“我,你的国王,埃拉克,原谅你离经叛道的罪过,我的父亲,阿提拉,没有看穿你的嘴脸和小人心肠,借给你3000名贱民。   现在,你凭借我天神父亲的神恩,在北方大发一笔,现在,我以国王的名义命令你。   每年上缴一百把匈钢剑,100磅黄金,还有日耳曼少女100名......”   叶峰还没有看完信书,瞬间就气炸了,自然不会给送信的奴隶好眼色。   而且圣教在匈人中的影响力自从夏隆之战之后就水涨船高,很多教士成为了匈人贵族平民之间的仲裁官,地位显赫,99%的匈人都入了圣教教籍,当初阿提拉巴结自己都来不及,现在这个狂妄的埃拉克竟然想要自己臣服,跪在他的面前。   叶峰现在只要宣布废除埃拉克的教籍,埃拉克马上就会陷入圣教教徒的汪洋大海之中,而那些本来就想撕破脸皮的蛮族酋长,马上就会将埃拉克撕成粉碎。   叶峰轻蔑的看了奴隶一眼,嘴中说道:“没有王冠的国王,也能称作国王?”   说完叶峰匆匆离去,不顾奴隶火一样的愤怒眼神。   奴隶骂道:“埃拉克国王的铁蹄会让这里寸草不生!如同他天神一般的父亲!你就等待着被万马践踏而死吧!你的教会不会被乘认!教士会被处死!圣教会废止!”   叶峰回转头来说道:“铁蹄,等他从群狼的环视中存活下来再说吧,我对一个死人没有多余的话说。”   随后,叶峰脸色阴沉的回到了卧室,奋笔疾书,写下了废除埃拉克教籍的命令,盖上使徒印记,黑白马头下一个血色的荆棘,这就是印记的样子。   叶峰暗暗想到,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宗教和人心的力量吧,既然你作死,我不建议加速你的死亡,也好让众人看看教会不是好欺负的。   一道震撼人心的消息随着教士们的信鸽和马匹迅速传播开来,刚刚称王的埃拉克被免去了教籍,这在潘诺尼亚和教徒的心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因为这是唯一一个被开除教籍的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份特殊,他是匈王埃拉克。   这让有的蛮族都心喜不已,本来碍着同教者不得厮杀的条例,而束手束脚,准备迟缓反叛,但是叶峰的开除教籍的消息让他们都放亮了眼睛。   格皮德人领袖,阿尔达里克一眼兴奋的将东哥特人三兄弟,还有其余几个小蛮族的首领,召集到自己的宫殿内,阿尔达列克现在是满面的红光,他极其兴奋的小声说道:“埃拉克这个蠢材激怒了教会,和所有的教士为敌,现在信徒们包括匈人都对埃拉克不满,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东哥特人三兄弟其中的一位说道:“这样我们就有了讨伐匈人的正名了!”   阿尔达里克极为激动,但是克制着说道:“终于,我们不用活在匈人的阴影低下了,他们玩弄我们的女人,让我们缴纳昂贵的赋税!一切,到此为止了!”   并且叶峰在废除埃拉克的同时,还号召匈人来加入他的阵营,加入教会!叶峰给了许多的宗教上的允诺,例如天堂优先权等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有物质上的实际奖励。   并且叶峰宣布教会将讨伐伪王埃拉克,任何加入教会阵营的蛮族都将获得宗教上的一些奖励,还有独立的权力,以及瓜分土地的权力。   叶峰想到,既然蛮族崛起已经势不可挡,那么就不要阻挡他,顺势而为,并慢慢调整历史这座大船的航行,这是正道。   这极大的吸引了各个蛮族,匈人的赋税一直是压在蛮族身上的重担,而且蛮族被异族统治,反弹一直很大,民族情绪也颇为严重,现在叶峰顺水推舟。   让叶峰和圣教在蛮族中的声望涨到了最高。   教士们发现,原来传教困难和缓慢的蛮族地区,一下子变得顺畅了许多,本来顺畅的蛮族传教区,一下子变得极为的快捷。   很多蛮族对教会的抵触的情绪开始消散。   这些蛮族背叛在埃拉克看来是可耻的,但是这实在算不上什么背叛,说是背叛,是民族的解放和独立才是更加准确。   而匈人帝国内部的分崩离析,让罗马帝国的最高统治者也舒了一口气,西罗马帝国的皇帝瓦伦丁尼,听着属下的汇报,本来难看的脸庞也展开几丝微笑。   东罗马帝国的皇帝马尔西安,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一名下属在认真的报告,听到匈人帝国内斗的消息,马尔西安,愁容消散了许多,但是并没有完全的消散,因为帝国的敌人,不止匈人,蛰伏的蛮族,不知道何时会继续起来。   东方的萨珊波斯,南方的汪达尔人,都在虎视眈眈。   而在新迦太基城中的汪达尔人首领,正老成持重的盯着房间内的灯芯,思考着古朴信书中的内容,嘴中轻轻的呢喃道:“是时候让汪达尔人崛起了!”   汪达尔人的首领无意取代统治罗马帝国,他只是想在罗马的身上,咬下一块块血肉,滋养一个新的帝国,汪达尔人帝国!    133.教廷军   蛮族,顾名思义,远离文明,野蛮的种族。是和罗马文明相对而言的种族。如同东方文明华夏以外的戎狄。   而现在,一支蛮族大军正从波罗的海至里海,拔地而起,格皮德人、东哥特人、阿兰人等,数十支蛮族兴兵而起,叶峰亲自率领北匈人一个军团,加上两个辅助军团,一支雇佣军,浩浩荡荡的扑向了潘诺尼亚的王廷。   一路之上叛变的蛮族纷纷附庸,教会和教士成为了这一支庞大军团的实际掌控者和领导者。大军穿过维斯瓦河,直逼第聂伯河。   一路上高歌凯旋,士气高昂。但是蛮族领袖们却是各怀鬼胎,一个个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维斯瓦河的河水洗净了士兵身上的污垢,叶峰虽然是行军的主心骨和领头者,也是这次圣战的发起者,但是亲自领军作战,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一路无语,叶峰的圣战大军也是呈几何倍数的递增,从一开始倒向教会讨伐军的伦巴第人的重步兵两个军团一万人,到赫鲁利人的轻装军团三个军团一万五千人,一个1000人的骑兵队,以及苏维汇人强有力的步兵,整整四个军团的两万人的苏维汇人。   军团的数量就呈现海量的上升,最后跨过汹涌的第聂伯河,除了阿兰人,保加尔人誓死捍卫阿提拉的正统之外,其余的蛮族一面倒向教会势力。   而匈王埃拉克虽然已经知道了蛮族们普遍态度动摇,但是他对自己手里面的匈人自信满满,他拥有整整八个军团的匈人士兵,包括三个骑兵军团,五个步兵军团,整整四万人。还有阿兰人的两个骑兵辅助军团,一个步兵辅助军团,以及保加尔人的两个步兵辅助军团。   还有其余的小蛮族,也会参与王廷军,而在埃拉克看来,教廷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闪亮的尖刀,锋利的长剑,以及盔甲鲜明的士兵,组成了教廷军最闪亮的风采,而北匈军团,一个个步履整齐,阵型齐然,充满了强大的气势。   反观乱糟糟的但是卫生条件很好的蛮族军团,叶峰不由的摇摇头,但是他一时对于蛮族大军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虽然蛮族军团毫无纪律和荣誉感可言,但是他们为了自由和战利品而爆发出来的强大战斗力,连叶峰也不得不颤抖。   “噢噢噢!”   排列成整齐队形的北匈军团,气势惊人的看着那些来投的蛮族勇士。   这些蛮族勇士从村社之中,从城镇中出来,不用怀疑他们的战斗力,他们的勇气和嗜血的风格,绝对会让所有的自诩为文明的军队闻风丧胆。   他们集结起来,只是为了自由和战利品,没有荣耀,也没有热血。只有饿狼般的无情和狡诈。最致命的武器就是他们的内心和身体,而并非他们手中并不锋利的刀剑。   叶峰腰跨圣刀,手握刀柄,一脸意气风发之气的走到了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寨之中,来者还有格皮德人国王阿尔达里克,自从起兵之时,这些蛮族酋长们便自称为国王了。   还有苏维汇人国王采尼,赫鲁利人国王克里斯,伦巴第人国王弗瑞德。他们一脸恭谨的看着叶峰,眼神中充满了敬意。自由的解放者,宗教的领袖,现在就这么站在他们的面前,叶峰的确让他们感恩戴德。   格皮德人国王一脸崇敬的说道:“我的老朋友,既然不是外人,就不要见外了,叶峰,我想问问你的计划是什么?”   叶峰绅士的一笑道:“计划!我的朋友!我没有计划,等我们的人数足够多的时候,待到埃拉克众叛亲离的时候,只需要一场微不足道的械斗,就足够扯下他的头颅!”   阿尔达里克伸出双手,看着各位国王说道:“瞧!这就是我的老朋友!够简单,够粗暴,我喜欢!”   采尼和一众的国王都发出哈哈大笑道,他们都是国王,地位平等,拥有同样的权威,所以彼此之间也并不拘束,表现了自己的最原始的情绪。   采尼哈哈大笑道:“就是这样!简单粗暴!哈哈!”   ......   军队如同潮水一般集结起来,一支蛮族的大军集结,让瓦伦丁尼和马尔西安都十分的玩味,昔日强大的北方邻居,今日也要土崩瓦解,从局势来看,教廷军将获得最后的胜利。   所以在众将林立,百蛮守卫的中军大帐中,出现了罗马将军的身影,号称最后罗马人的埃提乌斯,一身红色罗马将军甲,猩红的披风迎风而立。   一众蛮族国王,身着朴实的亚麻布衣,腰跨锋利长剑,正一脸傲然的看着眼前的罗马人埃提乌斯,这位罗马人的英雄,西罗马帝国的救星,却是众王的敌人。   当日夏隆会战,埃提乌斯的英姿仿佛还凝固在众人的眼中,他指挥若定,在西哥特人国王的协助下,大败匈人联军。但是这是罗马人心中的形象,在列位蛮王的心中,他却是不折不扣的敌人。   当日一败,众蛮丧胆,群雄退避。   现在埃提乌斯只身前来营帐之中,列王们也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冷眼想看,持刀傲立。   埃提乌斯一脸英气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叶峰,这个人,给埃提乌斯的第一感觉就是年轻。   还有一种深不可测的淡然,这种人,要不是傻瓜,就是天才。   埃提乌斯看着叶峰,叶峰也看着埃提乌斯。   这就是匈人的教皇吗?不亚于皇帝一般的号召力和影响力。埃提乌斯想着,心中却是震撼不已。   叶峰心中却是想到,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埃提乌斯,最后的罗马人!   埃提乌斯一身旅装,叶峰却是重型锁子甲外套着一件棉甲,虽然不太好看,但是防护力却是惊人,还是埃提乌斯忍不住先开了口。   “奉西罗马帝国凯撒的旨意,我们希望和匈人保持和平,签订盟约,恢复贸易,不知道阁下的条件是什么?”   埃提乌斯来之前,就听说了匈人的教皇是个直接的人,所以也没有犹豫,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条件,因为聪明人之间是不需要掩饰的,聪明人骗不了聪明人,还是直接一些更有诚意。    134.阿兰人   “我的条件吗?我的条件和贵国是一样的,永久的和平!”   叶峰充满笑意的说道,但是埃提乌斯完全不相信眼前的人会保证永久的和平,而埃提乌斯需要的仅仅是暂时的盟约而已,一时的和平,这样西罗马帝国又能维持住一段时间了。   埃提乌斯为了维持西罗马帝国的疆域和和平可谓是付出了不懈的努力。   埃提乌斯明显被叶峰的条件呃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位传说中以苛刻著称的匈人教皇会如此的直爽,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任务会如此的容易达成。   埃提乌斯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的:“既然如此我就不逗留了!”   叶峰点点头,说完埃提乌斯策马而去。   叶峰这才缓缓的说道:“这些罗马人,永远不知道和平的可贵,还在我的面前谈什么和平,国与国之间,刀剑才是最好的外交手段,要是嘴巴和下半身能解决问题,还要我们这些武士干什么?   哼!以为这样就能换取所谓的和平吗?   这些罗马人在他们弱小的时候就放低姿态,如同绵羊一样温顺,但是一旦强大,便如同豺狼一般凶残!”   格皮德国王阿尔达里克一脸赞同的说道:“本来就是如此,战争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手段,但一定是问题的关键!没有我们这些武士的存在,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和平,和平从来都是靠我们自己的双手保障的。”   苏维汇人国王采尼笑着说道:“这些罗马人当我们是傻瓜吗?这个时候祈求和平?等结束那伪王的生命之后,就开始彻底清算一下罗马人的罪孽吧!”   叶峰一下子站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埃拉克陨落之日,即是西罗马帝国灭亡之时!”   阿尔达里克乐观的说道:“这次我带来了10个军团,统共5万人,这下子我们的胜利的损失就更小了啊!”   叶峰点头道:“的确如此!不仅如此,保加尔人教区的黑衣大主教已经策动了保加尔人国王科兹莫,他答应会战的时候倒戈,这样埃拉克腹背受敌,安能不败!不过该死的阿兰人还是坚持自己的错误,不肯倒戈投明!”   伦巴第人国王弗瑞德猛的一锤桌子,酒杯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弗瑞德大怒道:“这些阿兰人,都是该死的杂种,明明知道会失败,还选择战斗,真是愚不可及!”   赫鲁利人国王克里斯悠哉道:“阿兰国王加百利大概是把我们当成一群乌合之众了吧!”   叶峰条理有序的分析道:“我们的数量是埃拉克人数的双倍,而且我们有了内应,最重要的是,我们的军队的质量,超过了埃拉克,人数,又是双倍,如果血战之后不胜的,那是不可能的!”   所有的蛮族国王心中也是这么想的,而叶峰就是把他们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所以就是叶峰点燃了他们心中的胜利之火,这样简单直接的分析让人心中升起了对胜利的绝对信心,也就是在这种信心的驱使下,叶峰的辖下的蛮族联军,以一种必胜的信念,朝着潘诺尼亚草原行军。   现在蛮族大军已经基本集结完毕,现在正朝着沃伦-波多尔高地挺进,这一带是格皮德人的势力范围,之所以叶峰没有直接进军潘诺尼亚,就是为了在这里和格皮德人汇合。   叶峰看着密密麻麻,越来越多的蛮族会聚起来,他神采飞昂,眼睛微闭,傻傻的盯着太阳,任由刺眼的阳光射入眼中,他伸出手掌,试图挡住阳光,但是还是有阳光射入了他的眼睛之中。   叶峰感慨道:“阳光果然灿烂啊!没办法啊!”   叶峰慢慢的握住拳头,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如同行军中的蛮族士兵,充满了力量之感。   叶峰握紧拳头说道:“前进吧!我的军团!”   好像真的有一支无敌的军团随着他的号令而前进,而他的拳头所指,即是目标。一切的罪恶和敌人,将被彻底的摧毁。   叶峰好像真的看到了埃拉克的人头,仿佛真的瞧见了西罗马帝国的皇帝瓦伦丁尼和东罗马帝国的皇帝马尔西安跪在了自己的脚下,用他们的生命去祭奠属于自己的荣光。   “哈,这就是传说的罗马皇帝吗?还不是跪在我的脚下!”   到时候叶峰一定会如此的回答,叶峰的教廷军集结的同时,王廷军也迅速的集结起来,保加尔人,阿兰人,他们的军团迅速的集结起来,已经和埃拉克的王军会聚起来。   埃拉克住在他父亲阿提拉的木头宫殿之中,两名披甲的卫士正站在宫殿的门口,一脸恐惧的站在门口,而埃拉克正在宫殿内发着勃然大怒。   埃拉克抽出长剑,一剑将宫殿内招待宾客的木桌一下子劈成了两半,旁边的两位侍女一动不动,视若寒蝉,恐惧的不敢移动身躯,埃拉克砍掉了木桌之后还不尽兴,他丢掉长剑,哗的一声将所有放置在自己的木桌上的碗叉全都推倒。   哗啦啦的洒落了一地,埃拉克口中大喊道:“为什么这些该死的蛮族杂种们都叛变了,还有该被万马践踏的万剑穿心的阿尔达里克,他是父王最得力最忠心的助手,怎么连他都!”   阿兰国王加百利,保加尔国王科兹莫,都是像一只小白兔一般,站在埃拉克的面前,连一句话都不敢坑,只是保加尔国王科兹莫面有愠色,很明显对匈王埃拉克不满,但是他掩饰的很好,完全没有表现出来。   最后还是一身劲装、腰跨利剑的加百利开口说道:“我看蛮族联军不足为道,联军的首领,所谓的使徒,不过就是一个疯疯癫癫的半大的孩子,有什么资格和陛下争辉!   以王的武勇,才配的上是真正的匈人,他不过起于败军之中,走卒之辈,安足挂齿?”   保加尔国王科兹莫老神在在,他没有说话,而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135.暴动   匈王埃拉克听完分析,怒气消散了大半,他点头道:“的确如此啊!”   阿兰国王加百利也欣慰的点头,认为勇敢的匈王已经恢复了他狮子般的雄心。而只有保加尔国王科兹莫狡猾的转动了一下眼睛,一切尽在不言中。   匈王埃拉克的木头宫殿,简单朴实,而埃拉克也是不亚于他父亲,是一名真正的勇士,但是就算是神也无法逆天改命,这是一个死局。蛮族崛起不可阻挡,只有顺应时事而来,若要强求,逆天改命。   叶峰和列王并肩而行,叶峰感慨道:“人间四月芳菲尽!落花总是却无情!”   伦巴第人弗瑞德和列王都齐声说道:“说的好!”   苏维汇国王采尼则是满脸的唏嘘,也许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之中,落花无情,人间无爱。   苏维汇采尼朗声说道:“这落花无情,人间无爱,暴虐横行,生灵荼毒,就让我们去开创一个盛世吧!”   赫鲁利人国王克里斯和列王都是经历过罗马时代的人,知道罗马时代的困苦,在罗马人的军事征服中苦苦求生的众蛮们,都经历过那么一段悲惨的时光。   一名先行兵策马到叶峰的面前,一脸恭谨的说道:“报告使徒,喀尔巴阡山就在眼前!”   说完先行兵恭谨的向叶峰行了一个捶胸礼,表示他对叶峰的无限尊敬之情。   叶峰点点头,挥散了四周的悲惨气息,意气风发的说道:“前进!喀尔巴阡山,目标!潘诺尼亚!”   在匈王的木头宫殿中,保加尔国王科兹莫,阿兰国王加百利。匈王埃拉克正在一本正经的研究着作战的地图,埃拉克的手指指指点点,埃拉克说道:“我们就在潘诺尼亚草原决战,这里地势开阔,适合大军团骑兵作战!”   阿兰国王加百利也是点头说道:“的确如此,这样我们的骑兵优势就能彻底的发挥了,以我们骑兵之威,这些蛮族步兵根本不是对手。”   保加尔国王科兹莫则是颇为玩味的说道:“很多匈人都离开了驻地,向北方投靠教廷军而去!”   匈王埃拉克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在下属国王的面前被提起来,他还是有些面子挂不住,有些生气。毕竟身为一名国王,有属于他自己的尊严。   埃拉克有些愤怒,但是隐藏在内心的深处,并没有表现出来,他有些气结的说道:“严令这些匈人,若是还有匈人敢于外逃,就处以棍刑!”   天空蔚蓝,空气清新,潘诺尼亚草原一个平常的早上,十名匈人半跪于匈王埃拉克面前,他们一个个表情悲鸣,神情沮丧。   埃拉克显得有些冷静的可怕,他冷冰冰的说道:“说!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们的王!教会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都害怕的看着埃拉克。   埃拉克却是冷静的渗人,他慢慢的走过这十个人的身边,冷酷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定是被教士洗脑了,将黑衣大主教带上来。我今天要处死一个教士!”   埃拉克的身边没有阿兰国王加百利,不然加百利一定会阻止,但是现在,只得任由埃拉克胡来了。   埃拉克有些疯疯癫癫的说道:“将黑衣大主教加比带上来!”   两名冷酷的士兵点头退了下去,没有多长时间,黑衣大主教加比便被带了上来,黑衣大主教加比一袭黑衣,眼神悲悯,充满了和善和慈祥之意。   而埃拉克看着加比一脸可怜的样子,就怒气攻心,极为生气的说道:“加比,我待你如何?你如何要诱骗我的子民。”   而加比却是置若罔闻的说道:“我要殉道了吗?真是光荣的一天,生命之花如此的璀璨,而迅速凋零之美,难以言喻啊!哈哈,死的其所!死的其所!”   埃拉克怒气直冲脑际,他失去理智的说道:“将这个老匹夫拖下去,在市场上处以棍刑!让所有的胆敢背叛者都看看下场!”   两名士兵走过来,点头称是,但是士兵的眸子中充满着冷漠。只是冷冰冰的执行命令的口气。   十名匈人在军营中被处以了棍刑,惨叫声直达整个军营之中,旷日持久的惨叫,闻着伤心,动着失意。而看着土崩瓦解的匈人,埃拉克没有失意的整日酗酒,而是振作精神,开始巡视军营。   亲自提剑巡视,在埃拉克亲自带领亲卫队的巡视下,匈人士兵的逃亡率极速下降,但是匈人平民的逃亡率却是依旧很高。   而市场之上,只听到黑衣大主教加比悲悯的声音。加比看着围观他受刑的匈人,忍痛说道:“匈人士兵们、匈人平民们,成圣之路充满荆棘,这血色的荆棘,非人道的刑法,正在为我加冕,我是罪人的皇帝,不屈的亡灵。”   一些本来想要逃跑的教士,看到加比殉道,反而更是鼓舞起他们的斗志。   一名被鼓舞的匈人普通教士加菲尔德站在血色荆棘之下说道:“多么可爱的人啊!我们即将失去他!若是连这样的人的贞操都无法守护,我们算什么同信者!”   下面的呼应的教士说道:“同信者们,拿起武器,推翻伪王的统治,迎接使徒的时代!”   所有的匈人都汇聚成一股同样的声音,同样的洪流。   “战斗!战斗!为了新的明天!拿起手中的武器,同信者的贞操需要你们的守护!”   而埃拉克的亲卫和士兵,俨然发现了巨变,但是他们冷漠的眸子互相扫视了一眼,没有任何的波动,他们悄悄的离开了沸腾的广场,在马厩中牵起几匹马,迅速的离开了匈人的王廷,朝着教廷军的方向而去。   而在教士们的身先士卒的带领下,这些匈人平民从家中翻找出任何的武器。这些匈人平民本身就是士兵,他们忙时游牧,闲时劫掠。以武为本,以战为常。   现在暴动起来的威力,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人。   从房屋里跑出的匈人,从广场中扩散出来的匈人,他们挨家挨户宣传着圣战的口号,在杀死埃拉克的疾呼中,这些暴民们拿起匈弓,披上皮甲,捡起刀剑,杀气腾腾的会聚到广场。    136.大局定   加菲尔德举着长剑,手持圆盾,大声喊道:“圣战!圣战!用地狱之火彻底清算这些伪信徒!用万剑刺穿他们的心脏,用地狱之火焚烧他们的尸体!”   地狱之火,即是酒精,这种教士们掌握的治疗人的工具,现在经过这些教士们的改良,也变成了杀人的利器,用陶器装着的酒精,抛向了守卫宫殿的卫士。   “杀死伪信徒!”   诸如此类的口号在暴民口中呼喊,这个时候就算是埃拉克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急忙的抽出长剑,准备冲出宫殿,和外面的暴民好好理论一番。   两名亲卫阻止了埃拉克,埃拉克将长剑放入剑鞘之中,略带惊慌和惊诧的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些暴民想干什么?杀死他们的国王吗?”   一名亲卫说道:“这些该死的叛徒,他们都疯了!国王,快走吧!卫士们顶不住了...”   埃拉克没有理两名亲卫,此时埃拉克心中只是想阻止这场灾难,走,他可是一个国王,哪怕是死,也不会不光彩的逃跑!埃拉克是一头战场上的雄狮,他不会屈服。   埃拉克跑到广场前,一下子所有的声音全都静了下来,大家全都看向了埃拉克,包括暴民的总指挥教士加菲尔德,他挥挥手,示意暴民们安静下来。   埃拉克顿了顿,才开口说道:“我的子民们,匈人勇士们,请停止下来!停止你们的暴乱!”   但是他的声音完全无法震慑这些陷入癫狂中的信徒,加菲尔德大喊一声:“杀死伪信徒!伪王,接受地狱之火的审判吧!”   说完加菲尔德将一个陶制的******丢向了埃拉克,埃拉克身边的侍卫匆匆的举盾防御。砰的一声,燃烧的火焰包围了埃拉克,埃拉克绝对想不到,这变成了一场灾难。   数不清的******砸向了他,他出现在愤怒的信徒面前绝对是一个致命的错误。火苗乱窜到埃拉克的身上,战场上的雄狮,现在已经没有发挥威力的余地。   埃拉克愤怒的在地上打起滚来,试图去缓解火焰灼烧身体的痛苦,但是不管怎么样,都难以减轻这种痛苦,火舌在他的身体上翻腾。紧接着是暴民们凌乱的箭雨,射向了埃拉克,给了埃拉克一个痛快。   埃拉克在地上最终挣扎了两下,他的生命之花就此凋零。一头战场上的雄狮也彻底的停止了他的微弱呼吸。   马蹄声急促,埃拉克的弟弟邓吉西齐也加入了王廷军中,他拥有着一支强大的匈人军队,但是他还在来路之上,他之所以选择帮助他哥哥埃拉克并不是因为他对他的哥哥有任何的好感,只是因为利益的驱使。   教廷军的名义虽然是讨伐伪王埃拉克,迎立邓吉西齐,但是邓吉西齐十分的清楚,匈人的教廷势力只是想要一个傀儡,一个正军的名义而已。   他拥有六个军团,本来他是不是帮助他的哥哥的,但是碍于教廷军的强大势力,他还是选择了和埃拉克联合。   但是这个急促的马蹄声打乱了邓吉西齐的计划。   邓吉西齐的金色营帐中,两位粗野的匈人汉子,悄声在邓吉西齐耳边小声的说道。   邓吉西齐满脸难以置信的说道:“什么?”   邓吉西齐从震惊到充满笑意,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嘴里哈哈大笑道:“我那愚蠢的哥哥,就这么就丧命了!真是愚蠢啊!竟然处死黑衣大主教,这不是和教廷作对了,这是和全体的教会成员和信徒作对了!”   两位粗野的匈人汉子点点头,他们有着结实的肌肉和黝黑的皮肤,还有一双充满了锐气的眼睛,一看就不是一般的货色。   毕竟在历史之上,埃拉克虽然败亡,邓吉西齐虽然成了败家之犬,但是仍旧保持着强大的实力,在多瑙河流域盘踞了十五年之久。到处剽掠袭扰和烧杀破坏。   邓吉西齐继续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在此留下吧,只要我们不与他们决战,他们又能奈我们何?”   而叶峰的蛮族联军这个时候正在翻越喀尔巴阡山脉,这个时候,一名潘诺尼亚教区的教士策马来到了蛮族联军的营地。   对此,叶峰亲自的接见了他。   这名教士连口水都顾不得喝,向叶峰报告了潘诺尼亚的情况。这个时候叶峰刚喝的一口清水吐了出来,心中却是悱恻道:“这个埃拉克素有雄狮的称号,没想到他败亡的这么快,比他的弟弟邓吉西齐笨多了啊。”   叶峰点点头,称赞了一下教士的表现。他恐怕想不到,因为他的鼓励和称赞,这个教士一晚上都睡不着觉吧。   叶峰顺便将黑衣大主教的职位封赏给了加菲尔德,因为他的卓越表现,特别是他暴动时的英姿,彻底的打动了自己。叶峰虽然根本没有见过加菲尔德,但是任命书中还是这样写到。   而马上,叶峰将消息告诉了列王,他明白,马上这个看似庞大的蛮族就将土崩瓦解,并且还会为了土地、人口和资源打个你死我活,但是这和叶峰都无关了,他需要瓜分的就是匈人帝国崩溃后的战利品。   蛮族联军大营中,列王一脸兴奋的听完了叶峰的话。   叶峰如是说道:“在万能而仁慈的圣主的庇佑下,纯洁善良勇敢的信徒们,在圣主光辉和黑衣大主教加比的英灵召唤下,拿起了自卫的武器,和凶残狡诈的伪信徒,进行了殊死的搏斗和战争!   最终取得了来之不易的胜利。”   而列王们过了一会,都安静了下来,气氛有些尴尬,本来是友军的列王看向了对方的眼神变得警惕,要不要有叶峰压阵,他们就要拔刀而向,瓜分赃物了。   叶峰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既然伪王已除,,蛮族联军也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现在来允诺当初的承诺吧,你们都将成为独立的一部分,得到你们应有的自由。”   叶峰看向众王,众王也看向他。   叶峰有些紧张,面对这种情况,他说道:“各国保持原有的土地,没有问题吧!”   叶峰等了一会,准备舒一口气时。   格皮德人国王阿尔达里克站了起来。    137.灰袍少女   阿尔达里克说道:“既然匈人在北方已经有了领地,潘诺尼亚赐给我们格皮德人没有问题吧?”   阿尔达里克面色有些僵硬,他知道现在自己就这么翻脸不好,但是国内的舆论压力很大,容不得他妥协。   叶峰面色也有些铁青,他拒绝不好,接受也不好。   拒绝,他必须要和强大的格皮德人干一仗,虽然其他的蛮族也许会帮助教廷军,但是这绝对对于处于危险境地的虚弱的匈人不利。   接受,他在匈人一边的威信会一落千丈,而且教廷的形象也会变得软弱可欺,这是最为致命的,比一切都要可怕。所以叶峰宁愿死,也不会接受。   那么,终究只有一战了吗?叶峰想到,他站起来说道:   “国与国之间,最有力的外交词汇就是刀与剑!本来我以为可以避免一战,但是战争看来不可避免了。”   说道这里,阿尔达里克的头也低了下去,毕竟,叶峰也算的上是他的老友了。朋友之间的友谊和国家的利益,有时候必须服从国家的利益。   埃提乌斯是阿提拉的好友,埃提乌斯在得知阿提拉死去的消息,也无声的抽泣过。   叶峰继续说道:“但是,战争绝对不会是内战!”   叶峰背转身子,在身前的地图上一圈,巴尔干半岛的北部就被画了下来,罗多彼山脉以北,多瑙河以南的广阔地区就在这么不经意间被一只大手决定。   叶峰说道:“这些土地都可以让给格皮德人,战利品由我们瓜分,这一次我们要剑指君士坦丁堡,这座不朽的坚城的!也将臣服在我们的马蹄下!”   叶峰不待阿尔达里克回答,便面带笑意的对着众人说道:“怎么样?对这次的计划还满意吗?东罗马整个富庶的地区将任由我们劫掠!如同一个孩子般,哈哈!”   除了阿尔达里克,所有的其他蛮族领袖,全都大声喊道:“噢噢噢噢!”   阿尔达里克进退两难,最后还是答应了。最后阿尔达里克还是说服了贪婪的族人,说服他们来到安逸温暖的巴尔干地区为家。   这次行军的目标陡然变了,目标直指君士坦丁堡。而东罗马帝国的皇帝,马尔西安,还天真的待在他的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中,一脸的笑意。   还不知道一场对于东罗马帝国的灭顶之灾,近在眼前。   叶峰策马缓行,后面的马蹄声震动天际,还有缓行的步兵,脚步声哗哗作响。强大的军容,一共十几万人的军队,行走在广袤的大地之上,却是如同沙漠中的一把黄沙,渺小。   叶峰看着身旁一脸抱歉和犹豫的阿尔达里克,心中却是悄然一笑。叶峰大方的对着阿尔达里克说道:“不要担心了,我的朋友!请尽情的享受这次旅行吧!这一定会很有趣的。”   阿尔达里克点点头,没有说话,但是心中还是有一丝歉意的。   继续前行,是一片山脉,骑兵们为了保存马的体力,纷纷下马,牵马和步兵一起行走。   山脉起伏纵横,连绵的山脉,高大的山脉如同一个个巨人一样,试图将大军阻挡在外,大军在艰难的旅途中依旧保持着激情和热血。   部队艰难的行军,终于跨过了喀尔巴阡山脉,到达潘诺尼亚的平原。   在匈王阿提拉的木头宫殿中,潘诺尼亚教区黑衣大主教加菲尔德,一脸笑意的迎接了使徒叶峰。叶峰也回以灿烂的笑容。   木头宫殿装饰简单,除了简单的日用品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朴实的让人难以置信,如其说他是宫殿,不若说他是一个前线的指挥所。   朴实的木头宫殿并不大,它拥有草原上朴实的美德,而绝对不像罗马宫殿,浮夸而奢侈,华贵而大气,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设置。   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厅,一个简单的厨房,一个朴实的卧室。还有充满了战争气息的刀剑,挂于木墙之上,还有木头架子上挂着的鳞片铁甲。以及一把从商人那里购买而来的匈钢剑,闪闪发光,充满了力量感。   除此之外,木头宫殿中便没有其他的东西了。因为暴动的缘故,所有匈王埃拉克的亲信都逃离了,只剩下一个空的宫廷,但也不完全是,匈王阿提拉的一位女儿,还待在这座宫殿之中,因为她善良的个性,还有她虔诚的信仰。   所以加菲尔德和狂热的信徒并没有难为她,而是给予她很好的照护,让她受到了公主般的待遇。当叶峰面见这位虔诚的女教徒时,加菲尔德特别的说明了她的虔诚。   让叶峰忍不住对她有些期待起来,在叶峰的计划中,本来打算扶持邓吉西齐这个傀儡担任匈王,然后自己间接控制匈人,但是邓吉西齐比想象中的还要难以对付。   他独自带领着属于他的六个军团,三万人,流窜于潘诺尼亚草原,四处劫掠。成为了一群流贼。并且他的势力还很大。   而叶峰至今都没有接手匈人,虽然很多信徒盲目的服从教会的命令,但是很多中高层的匈人始终没有忘记匈王阿提拉给他们带来的荣光。   这个时候,只要邓吉西齐一声命下,很有可能这些中高层的匈人贵族,会鼓动平民们叛变,如果蛮族联军一旦消散,没有镇压这些不安的匈人的力量,局势会很危险。   阿提拉有很多子女,因为他庞大的后宫,使他的子女也很多,绮莉不过是其中的一位,当狂信徒们暴乱之时,她坚定的相信自己的信仰,而免于一难,而实际上是她虔诚的名声。   她不是一位柔弱的公主,而是一名高贵的战士。   她严格的服从《圣文》的训话,骑马射箭,她拥有高超的骑术和精妙的箭术。   当绮莉跪在叶峰的面前之时,绮莉英姿飒爽的外貌,的确让叶峰心中一动,作为一个一直行军,几乎忘记女人模样的人,看到如此黄金比例身材,秀气脸庞的少女,心中难免会有些小悸动。   叶峰用圣慈的眼光看着绮莉双眼,绮莉一身黑色的紧腰束胸的灰色教袍,更显得别有韵味,还有若有若无的幽香,让叶峰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138.血色荆棘之花   “我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东西,家人,朋友,唯有信仰之花始终在我心中灿烂开放。”   绮莉虔诚的对着叶峰说道,让叶峰心中点起了对这名女性怜惜的想法,英姿勃发身躯下却是柔弱的心肠。   叶峰轻轻将绮莉扶起,抚剑淡淡说道:“我这三尺寒锋,斩却了不少人的头颅,但你的兄长,却和它无关。”   绮莉为叶峰的误会痴笑,她噗嗤一下笑了,她淡淡说道:“我与埃拉克一面都没见过,怎会为他心伤。”   叶峰看眼前的少女没有其他信徒见到了自己的那种狂热非理性的崇拜,忍不住有些好奇。   叶峰说道:“那是我唐突了啦。”   绮莉继续说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不忍心兄长的死。”   叶峰微笑点头说道:“可是这世界就是如此,我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绅士的笑容中却是饱含着无奈之情,歉意大于无奈。   叶峰收起笑容,严肃的说道:“我一直是个直接的人,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有一件关乎匈人生死存亡的事情,我必须和你商量一下。不介意吧?”   绮莉望着窗外升起的朝阳,感受这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脸上的一丝温暖,和煦的微笑道:“使徒大人,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用在意我的态度。”   这一下子,叶峰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好,但是这的确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了,如果不能掌握匈人这股庞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就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亡。   十三圣徒之一的巴兰波和叶峰最信任的干将乌尔丁侍立在一旁,列王、还有钩剑贫民雇佣队队长安格斯,以及其余的十二圣徒。   全都竖起耳朵,开始聆听叶峰的话。   叶峰抬起头,手握住刀柄,阳光从刀柄上反射而过,刺眼的光晕。叶峰轻启朱唇,眯起眼睛说道:“匈王,万岁!”   在叶峰在说匈王的时候突然抓起绮莉的光洁如玉的手,高高的举起。   所有人的眼珠都猛的一缩,瞳孔缩小,当叶峰站起来,喊道万岁之时,所有人都震惊的难以置信。   “这...这!”   绮莉难以置信的说道,她的瞳孔和其余人一样,黑色的眼珠猛的一缩,身体猛的一跃动,胸前的玉峰也跟着颤动起来。   叶峰站起来的角度正好看到了这一点,叶峰贪婪的盯着,直到绮莉猛的挣脱开叶峰握住的手。   绮莉有些生气的说道:“邓吉西齐才是第二顺位继承人吧!!”   声音中还带着丝丝的慌张。   叶峰努力藏住自己的一丝不屑,又坐了下去,叶峰挠挠头说道:“可是他已经是我们的敌人了,而且他也是一个伪信徒。”   站起来的绮莉还是有些不安和紧张,如此大的权柄和荣耀即将交到她一个人身上,她还是有些许的不安。   叶峰知道她的感受,于是搭在她肩上,试图安慰她,但是绮莉的身躯却是猛的一抖。绮莉明显是第一次和男人接触,还是这么亲昵的肢体接触。   叶峰也忍不住老脸一红,他放开了手,才开始说道:“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啊,只有虔诚的信徒才能担任啊!”   绮莉好像是在内心做出了激烈的斗争之后,才做出决定,她的表情闪烁,最后终于鼓起了勇气,闭着眼睛艰难的说道:“我接受了!”   叶峰这才舒一口气道:“果然,我没错看错你,绮莉,万王之王,草原的主宰,万岁!”   叶峰这下没有了羞涩,他豪气的举起绮莉的手,大声喊道。绮莉的脸上布满了红霞,如同落下的夕阳。   “草原之王!万岁!”   “万岁!”   众人,列王全都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阿尔达里克和列王还担心叶峰控制不了匈人,这样远征计划便很难开展。   这样绮莉就简单的称王了,在叶峰的带头支持下,成为了匈王。但是并没有这么简单,本来成为匈王是没有这么多繁多的仪式的。   但是自从有了圣教之后,仪式就开始变得复杂起来,要想成为王,必须要经过使徒的加冕,王位才能得到教徒们的普遍承认。   招募的新的侍女开始进驻阿提拉的木头宫殿,一排排林立的宫廷侍女站于宫殿内的门两旁,鲜花、盆栽放置于宫殿中。   散发着迷人香气的花粉,弥漫在整个幸福的空气中,宫殿内简直是个幸福的天堂,芬芳的花蕾。   而外面却是一片肃杀的气氛,空气中仿佛都凝固着恐惧的味道,道路两旁披甲卫士手持长剑,一脸严肃。   在这百民同庆的时候,络绎不绝的匈人从家中来到这个地方,他们接到传令官的消息,得知众望所归的绮莉获得匈王之位时,全都振奋万分。   沸腾的人群拥挤着,摩肩擦踵间,人群来到了宫殿前,黑色的旌旗飘舞,到处都是黑色的旗帜,除了灰甲士兵外就是黑旗了。   风吹动着,旌旗飞舞,人群激动。叶峰一身黄金礼袍,绮莉一袭白衣,束腰紧胸。   一面一重王冠,纯金制成,没有宝石,正安静的躺在天鹅绒红枕之上,叶峰安静坐于高头圣椅之上。   三重冠有些沉重异常,让叶峰有些不舒服,叶峰握住刀柄,眼色庄重的看着缓步而至的绮莉。   列王和一众地位崇高的人按照地位高低依次站于红色大路前。   用树漆染红的道路,象征着成王的血色荆棘之路,绮莉却是一袭白衣,随着绮莉的接近。   众人不断跪下。   首先是外籍军团长跪下,盎格鲁军团长布兰登戴着他标志性的盎格鲁盔,手持鱼燕花纹的战斧跪下,并双手举起鱼燕战斧。一脸的尊敬,双眼中透露着虔诚。   然后是朱特人布伦,还有跪下的,手持达起亚钩剑的安格斯。   紧接着的是几位子爵,狡兔安迪,野狼布鲁斯,独眼卡尔,沉默者凯里。如同他们的外号。   狡兔安迪狡黠的看着四周,野狼布鲁斯一脸的凶残,卡尔露出一只空洞的眼睛,沉默者凯里则是低头不闻。   然后是列王,简单亚麻布衣的阿尔达里克,一身重甲的伦巴第国王弗瑞德,轻装的赫鲁利人国王克里斯,丝绸外衣的苏维汇人国王采尼。    139.黑色绸缎   最后是高贵典雅的教士阶层,他们不用下跪,而是微微颔首即可,首席圣徒的巴兰波虔诚的闭上了双眼,垂首祈祷新的匈王能顺顺利利,长命百岁。   依次是表情虔诚的巴希克、库斯克、查拉通等人。乌尔丁身着灰色斗篷,捉刀谦卑的站立在叶峰的左边,而右边则是灰衣司铎卡斯帕。卡斯帕修长光洁的双手捧着红色天鹅绒枕头。   一个金色的一重冠就放置在上面。   叶峰淡然说道:“以圣主的名义!我赐予你匈王的职位,你在职位之上,要勤恳勇敢,为匈人谋福利。   你在生活之中,要圣洁虔诚,绝不可使人欲动摇神性。   你在战场之上,要像女武神一样,奋勇杀敌,马革裹尸,以敌人之沸血荣耀汝之剑。   在信仰之上,你要忠于教会,爱使徒,如同热爱你的父亲和亲人。   我最后问你一句,愿意接受这光荣的使命吗?”   叶峰举起金色王冠,作势欲戴上去。绮莉满身白衣,双跪于叶峰脚下,双手合一,表情虔诚圣洁。   绮莉虔诚的回答道:“愿意!”   说罢叶峰便将金冠戴上去了,画面仿佛凝固,如同拿破仑给他的皇后加冕一般,叶峰完成了加冕典礼。   朝臣们发出了整耳欲聋的三次欢呼声。   叶峰双目直视绮莉,绮莉的双眼也直视着叶峰,双眼交叉,双方的心中的湖泊泛起了涟漪,叶峰的心也为之悸动,绮莉常年冰封的内心的坚冰也开始瓦解。   叶峰豪气大发挥袖说道:“诸王,事不宜迟!匈人和东罗马帝国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列王和参加加冕典礼的人群纷纷狂热的怒吼道:“战争!战争永不停止!”   所有的人都举起了拳头,声嘶力竭的喊道。   叶峰向前走一步,举起绮莉洁白如玉的藕臂,狂怒道:“圣战!”   绮莉也轻启朱唇道:“圣战!”   侍卫和人群如同沸腾的开水,持剑者举起长剑,盔甲因为剧烈的活动而发出哗哗声,没有武器的匈人青筋暴粗匈握紧拳头,高高举起挥舞。   如同潮水般的嘶吼声响起:“圣战!”   独眼卡尔虽然只剩下一只眼睛,但是也难以掩盖其中的狂热之情,如同燃烧的火焰。   叶峰身穿黄金礼袍,拉着绮莉的手,绮莉则是一脸的羞红。两匹阿哈宝马,帝王之马。   叶峰准备轻轻将绮莉抱上马,绮莉脸色羞涩的拒绝了,正当叶峰准备招过侍女,将绮莉搀扶上马时,绮莉却是轻巧的一个翻身,便骑在了马之上。   叶峰轻松也跨上了诺灵之上,列王、亲卫和军团长们,也跨上了马匹之上。   加冕的典礼也是出征的号角。   呜呜古朴牛角声吹起,聚齐在加冕典礼的匈人纷纷散去,而是纷纷回到了家中,穿戴好皮甲,背上挎着匈弓,腰间挂着长剑。   而在教会中,用简单传动装置布置的圣台,只要投一个金币,就有圣水流出,这种手法在希腊人的神殿中也有,当初叶峰参观之时,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创造力。   络绎而出的匈人和蛮族士兵,虽然装饰各异,但是都是士气高涨,精神饱满。东哥特人贵族的锁子甲罩袍之上,有的贵族有一个精美的胸针。   精致的胸针镀金的青铜和石榴石制成,而老鹰的造型则是象征着某种精神,亦或是只是原始的图腾崇拜。   叶峰边行军便问身边的助手乌尔丁。   “罗马人的风箱技术获取情况如何?”   乌尔丁僵硬的说道:“我们的探子已经打入了罗马,但是还没有取得突破性进展。”   叶峰摆摆手说道:“没事,现在不急,等我们的军队进入罗马的腹地时,我们会得到我们需要的一切的。”   叶峰停顿了一下,有些羞意的说道:“实在不行,我也可以自己研制,只是有些麻烦罢了。”   庞大的军队,开始开向了东罗马帝国的富饶土地,这次的军队数目大于阿提拉西征的人数。   叶峰的动员能力和教会的号召力的确是无与伦比的。而且这次蛮族不是胁从作战,不是以附庸的身份,而是以主人的身份。   所以积极性自然不同,整整二十万的庞大军队,其实也不能算是完全的战力。加上随军的商人、几女,人数才如此庞大。   而格皮德人的确是堵上了自己的国运,以举族动迁的举动,集合了所有的格皮德人,浩浩荡荡的向着东罗马帝国而去。   叶峰行走在队列的第一排,能与他并肩而骑的除了绮莉之外还有谁。   自然是别无他人,两人行走在一起,如同夫妻。而众军,则是护送新娘的人,东罗马帝国的军队,是迎亲的队伍,君士坦丁堡,则是他们的洞房。   绮莉抓住衣角,有些失然,她还是第一次和男性有这么多的亲密接触,而且这一切还是发生在一天之中。   而这名男性,更是他仰慕的使徒,其中的宗教羁绊,和感情的纠缠,让这位少女,不过16岁的少女,陷入了感情纠结之中。   爱情和崇拜之情交缠在一起,让她心中泛起了别样的涟漪。她有些迷茫,也有些失落。   对方在路上,心情是很好,环顾四周声势浩大军队,时而仰望蔚蓝的天空,但是却没有看过自己一眼。   这让绮莉有些惆怅和失落。绮莉悄悄的打量着这位今天才认识的男人。   菱角分明的脸庞,精神饱满的神情,清澈的目光,如同一汪无垠的湖水,简单,明了。   的确有些让人心动,再加上自信的傻笑,更是萌点十足。叶峰心中想的却是,这绮莉小萝莉,掌控她一定很容易吧,只要好好调教,我应该能让她听话吧,据说她是很虔诚的信徒。   绮莉决然想不到叶峰天真的傻笑下的龌龊想法。绮莉被心中郁闷的想法纠缠一会,便不再想那么多。绮莉圣洁又充满英气。   叶峰在中军大营,的的确确的见识到了,内穿轻型锁子甲,外披束胸紧腰皮甲绮莉英姿飒爽。   黑色如同绸缎般的短发丝毫没有破坏她的美感,反而更加美艳动人,一双圣洁却又火热的双眸,如同冰火两重般,散发着极致的诱惑。   纤细却又紧实的双腿,浑圆的****,洁白的双臂。跃动之间,充满了柔美的力量之感。    140.罗马叛徒   前方的道路艰难,曲折绵长的小道,阴雨连绵,将坚硬的泥土变得泥泞不堪,马蹄踏足泥垢,溅射出浑浊的泥浆。   叶峰披着一件皮甲,任凭湿冷的雨水落在自己的身体之上,感受着自然的伟力。   身旁小巧玲珑的绮莉将自己的身体靠向了叶峰,试图依偎在他的身体之上,叶峰也适时的将身子迎向了绮莉。   两人的情愫不知不觉间悄然产生,就连叶峰也没有想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看似软弱的少女。   马蹄声作响,脚步声哗哗。雨水哗哗的滴落在已经早就湿润的泥土之上,浑浊昏黄的泥水泛滥在低洼的小道之上。   但是大家的激情和士气丝毫没有因此而受到任何的影响,高昂的士气似乎要将雨水蒸腾,沸腾的热血几乎要突破天际。   虽然没有一丝的怒吼,但是庄重严肃的行军声中,你能感受到士兵们憋在内心的战意。   这些在艰难生活中磨炼自己意志和身体的蛮族,拥有无与伦比的意志和一颗坚定的内心,以及配的上他们顽强意志韧性十足的筋骨。   不管是酷热,还是严寒,不管是贫瘠,还是冷酷。   不管前进的道路有多么的艰难,在这群嗜血、冷酷的战士面前只不过是,像一个壮汉褪去一位少女的衣服一样,只是获得胜利果实的必要途径,他们不会抱怨,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好战之心愈发的强烈。   如同粗暴的撕裂少女衣服的壮汉,随着程度的不断深入,而愈加的渴望和狂热。   雨滴滴落在叶峰的金属头盔之上,淅淅零零的,缓缓的从头顶从脸颊划过,湿冷的雨水浸湿了叶峰的盔甲、内衣、棉甲。叶峰冷酷的扫过天空一眼。   雨愈发的大了,紧促的雨水不断的如同子弹般被击打而出,但是雨水没有浇灭士兵们的斗志,反而如同****一般起着助兴的作用。   整个军团冷静的如同一块石头,没有任何的一点反应,如同一个静物,只能从他们转动的冷酷眼神中,和如同机械一般高速同步的脚步中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几天过后,一支大军出现在了贝尔格莱德的城外,这支被泥水冲刷的大军,狼狈不堪,但是光鲜亮丽、穿着整洁的东罗马士兵,却是丝毫不敢小瞧这支疲惫的大军。   城墙上巡视的士兵,不时的警惕的盯着城外庞大的军团,但是城外庞大的军团,如同一头沉睡的巨龙,除了不时飘起的炊烟,整个营地好像无物一般。   作为庞大联军的指挥官,叶峰没有马上的进行鲁莽的进攻,而是先让士卒休息,自己在使徒卫队的保护下来到城市的附近,开始寻找着城市的弱点,而早就饥渴难耐的骑兵,如同狼群一般,如同一张网一样,洒向了东罗马的乡村,那些缺少厚实城墙与士兵保护的地方。   虽然收获很少,但是风险也很少。   无疑这个工作成为了最受联军欢迎的工作。   叶峰看着解开缰绳的“猎狗”,扑向了“猎物”,喃喃自语道:“牧羊犬需要保护羊群,而羊群不管怎样,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被吃,无论是恶狼,还是牧羊人,结果都不会改变。这就是现实,无论正义还是邪恶,平民永远都是羊群。”   叶峰伸出了手掌,试图挡住刺眼的阳光,然后狠狠的捏住了拳头,一脸迷醉的说道。   乌尔丁紧紧的跟随在叶峰的四周,虔诚恭谨的说道:“这些罗马奴隶都被联军们瓜分了。”   叶峰淡漠的点点头说道:“相信我们的土地上又有新鲜的血液滋润了,这样我们就能解放更多的从事农牧的战士了,一名真正的战士,只会拿起刀剑,骑上战马,主宰敌人的生命。以结束敌人的生命为乐。”   乌尔丁目露狂热,表露出自己的观点。   “是的,我的大人,一个真正的战士,在战斗的时候,能够忘记恐惧,在主宰的修罗场之上,能成为一名圣徒。”   叶峰点头眨眨眼睛说道:   “死亡能够让我们超脱凡体,恐惧能让我们战胜死亡。只有恐惧死亡,才能战胜死亡,我恐惧贫困,如同恐惧死亡,为了每个匈人能够在杀伐之后,能够富裕起来。我将竭尽所能!”   乌尔丁低下头,慢慢品味叶峰的话,不再说话。   一名斥候策马而下,跪在叶峰面前,语气卑微的说道:“东面城墙是最薄弱的地方,这是我从当地的一名市民哪里听来的,他说东墙年久失修,因为东罗马皇帝的拨款迟迟不到,只是勉强的维修了一下。”   叶峰若有所思的用手撑住下巴,不容置疑的说道:   “将这位国际友人带过来。”   叶峰说完,轻声笑了笑。   斥候没有说话,郑重点头。   不一会儿,一位打扮典雅,秀气的连女生都要羡慕的罗马贵族走到了叶峰的面前。   但是他却没有跪下,这引起了叶峰的好奇,叶峰笑道:   “东方的教皇,就在你的面前,为何不下跪?”   一身红色戎装的罗马贵族却是颇为不屑的说道:   “我只对你们的皇帝下跪,我是来投效你们的女皇的!我知道她需要罗马的顾问,因为她有一个罗马的顾问团,我的要求就是…”   不等这个年纪轻轻的罗马小子说完,乌尔丁一拳就将罗马男孩打翻在地。殷红的鲜血如同果酱一般从鼻孔流出。   “好大的胆子,你这个罗马杂种!不知道哪里来的优越感!”   叶峰也没有制止,而是轻笑道:   “不不不,我们需要这些自以为是的罗马杂种,他们除了在女奴面前用他们的小蚯蚓耀武扬威之外,还是知识的拥有者。   如果他们死了,我又需要花一段时间去完善匈人这糟糕的科技树了,让他们活下来。”   乌尔丁这才不满的收回了拳头,罗马小男孩捂住鼻子,竟然没有哭出来,看来他祖辈的血性并没有完全丢失,叶峰想道。   叶峰蹲在罗马小男孩面前,用不屑的眼神和语气说道:   “那么,小宝宝,你现在可以说出你的要求了。”    141.群狼   罗马贵族一脸恐惧,一脸稚嫩而令人讨厌的神态早已消失不见,留下的,不过是惶恐不安和难以置信。   很明显,他从一开始的高傲和自满,变成了深深的彷徨和无助,自以为会得到蛮族女皇的重视,甚至这个自以为是的白痴贵族。   认为凭借着自己甚至让女人都羡慕的阴柔脸庞,会让那位不过16岁的蛮族女皇沉迷其中。   甚至狂妄自大的认为,自己甚至能控制这个没有文明和教养的蛮族女皇,进而控制蛮族,然后以罗马征服者的身份席卷东、西罗马帝国,成为万王之王。   叶峰自然不会想到这位年纪轻轻的让人讨厌的小孩子,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放肆的大笑,他从来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可是世界上却是的的确确有这么愚蠢的人。   但是,罗马小贵族的“伟业”,注定烟消云散,叶峰从来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他只是一个极度残忍的人。   对待朋友,要像冬日里的太阳一样温暖。   对待敌人,要像夏日里的烈日一样酷烈。   这一向是叶峰的座右铭,特别在充斥着暴力和血腥的蛮荒时代,仁慈只是代表着懦弱,暴虐却是力量的象征。   叶峰玩味的笑了笑,他从来不是个喜欢暴力的人,也不以折磨和凌辱别人为乐。   但是必要的惩戒却是保障自己权力的不二法则。   他从来不是一个博爱的,也不崇尚所谓的自由,更不想实施所谓的民主。   他的爱只属于朋友,连基本的生存保障都没有,何谈自由,而民主只会让他的敌人毫无顾忌的攻击他。   叶峰明白,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他不会容忍他的朋友受到欺凌,更不会让他的追随者毫无价值的死去。   而这一切,除了强大的武力和极致的权力,没有其他的可以保护。   而叶峰,也不过只是为了生存。   他的权力越巩固,他和他的朋友就越安全,反之,一旦他放松对权力的经营,而去过安逸的生活,他的敌人就会群起而攻之。   所以叶峰看了一眼乌尔丁,淡然说道:   “好好招待我们的朋友,既然他那么像女人,就让他做一次女人吧!正好,我们的士兵都憋了很久,这次就好好释放和享受吧。”   叶峰云淡风轻的说道,不悲不喜,不快不慢。   乌尔丁嘿嘿一笑,猥琐的使了一个眼神,两名粗野的士兵粗暴的将倒在地上的贵族男孩拖进了营帐内。   贵族男孩自然知道自己要遭受什么命运,他涕泗横流的哀求,和一开始嚣张跋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叶峰只是别过头去,没有说话。   乌尔丁却是很兴奋的说道:   “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真是蠢的可怜,他以为成年人的世界是游乐园吗?想怎样就怎样,这个世界可没有正义,强者就是正义。”   叶峰不知是回应乌尔丁的话,还是喃喃自语:   “秩序由强者制定,也由强者打破,弱智只能服从,不然只会头破血流。   至于道德法律,并不是天生就存在的。”   叶峰想到,古代世界和现代又是何其的相似,强者嚣张跋扈,弱者饱受欺凌。   古代世界从来没有什么公平和正义,除非你就是正义和公平,要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靠自己争取。   叶峰也渐渐有些沉迷了,这种为所欲为的权力快感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   他被道德和法律拘束的内心野兽也开始释放出来。   但是蛮荒的时代,恰恰是只有最凶残,最聪明的野兽才能存活的时代。   大帐内传出了军士们欢快的笑声,还有贵族男孩的惨嚎声。   而这一切叶峰漠然处之,他不是残忍的人,但也不是良善之人。   叶峰淡淡摇头,这本来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时代,自己何必顾及那么多,去他的道德,去他的伦理,只要自己开心不就好了。   若是还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重活一世又有什么意思。   叶峰的眼神开始从涣散中聚焦,他喃喃自语道:   “那么,就痛快的走一遭吧!”   当哨兵们侦查好了消息,打探清楚了城墙的虚弱处,叶峰将诸王召集到自己面前。   随着叶峰的铁腕手段和雷霆统治,诸王们都变得有些畏惧,俨然一个个下属的身份。   加上教会力量的日益庞大,谁也不敢轻易的和教会扳手腕。   叶峰轻轻咳嗽了一声,诸王从思考中回过神来,开始注视起叶峰。   叶峰笑着将匈王绮丽迎上了王座之上,叶峰扫视了一下诸王,不可名状的笑了一下。   绮丽有些紧张的看着叶峰,叶峰回之微微一笑,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然后叶峰提高声调,如同帝王的宠臣一般说道:   “致至高无上的匈王!”   充满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大帐中,诸王都低下他们高贵的头颅,弯下不屈的脊梁。   叶峰看了一眼诸王,很满意点了一下头,以一个上位者的气势昂起头,傲然的说道:   “荣耀,财富,还有权力,都在遥远、温暖、肥沃的南方,想要它吗?去拿吧!”   本来低着头有些为叶峰的霸道而不满的诸王,双眼中都透露出贪婪的目光。   叶峰时常把麾下的诸王看作一群狼,自己是狼王,不能让群狼吃的太饱,不然它们会懒散怠惰。不能不给它们肉吃,不能它们很难被驯服。   恰恰叶峰现在需要的是一群嗜血敢战的狼,而不是一群听话的狗。   一名脾气暴躁的王有些急切的说道:   “使徒大人,有什么用的着我的地方就说吧,我们部族愿意打前锋。”   叶峰摆摆手,示意蛮王稍安勿躁。   他自然明白这位蛮王的心思,眼前的城池不过是一座小城,但是首功却是可以让本部的蛮族声威大震,而且也可以得到使徒的好感。   其他蛮王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纷纷起来主动请缨,叶峰压下手,示意鼓噪的蛮王安静。   脸色阴沉的说道:   “你们眼中还有没有匈王,这样吵闹,吵着匈王了怎么办?”   诸王这才转过头,看着刚刚醒来的匈王。   而匈王绮丽却是满脸的羞红,她昨晚因为没睡好,加上会议很无聊,就昏昏沉沉,眼皮打战,不小心就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因为诸王的呱噪而被吵醒,毕竟是十六岁的年纪,睡意朦胧,加上涉世未深,虽然性格彪悍,但是还是做不到像叶峰一样厚黑。   诸王这才低着头没有说话。   叶峰继续说道:   “匈王年纪轻,但是不意味着能力低。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你们轻声说话。”   诸王细声道:   “是”   绮丽刚准备轻启朱唇,说出话来,但是看到叶峰温暖的眼神,欲言又止,满脸羞红。   绮丽对叶峰的心思,诸王都看的出来,心中笑而面无情。   叶峰自然对绮丽宠溺有加,他在绮丽那里看到了人性的光辉,一个圣洁的少女。   善良,虔诚,仁慈。   叶峰不得不说,他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姑娘,但是叶峰不会强迫她的,不会以权势压人。   诸王很看好叶峰和绮丽的结合。   一位声势显赫出生卑微的强势者,一个出生高贵但失去往日家族辉煌的虔诚者。    1.再次起航   “呼…”   乌尔丁从噩梦中醒来,准确的是说应该是以前的叶峰,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受人崇拜的叶峰,已经跌下了神坛。   和那些新兴的势力一样,如同流星一般短暂。   乌尔丁这种平常多见的名字,即是乌尔丁为了祭奠那个他认识的人,也是他的一种新生。   六年前的那场灾难,那个时候,“乌尔丁”意气风发的来到君士坦丁堡下,跟随他的是如黑云的大军。   一开始军队士气高昂,但在漫长血腥的战争中,一场又一场失败,最后一场注定失败的决战中,“乌尔丁”狼狈逃窜。   除了百余名轻骑外,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力量,之后不断有人离开他,到三年前,没人离开他了,一共61个人,和他在东罗马的偏远地区成了一股强盗。   乌尔丁他建立的“新教”土崩瓦解,蛮族、匈人恢复了他们的传统,虽然改变依稀还遗存着,但是在六年间,已经越来越淡。   只有他简单实用的科技反而是留存发展起来。   “队长,你醒了?”一名老成持重的匈人严肃走进来,递给了乌尔丁一碗水。   乌尔丁擦干脸上的冷汗,劫后余生的说 : “做噩梦了…”   他抬起头看着查拉通,这个曾经的“叛徒”,现在是最忠诚的随从,刀剑在他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勋章”。   乌尔丁冷血 : “他又亲自来猎杀我了吗?最后的罗马人?哼!恐怕我死的时候,他也该下地狱了 ! ”   查拉通 : “不,他早死了,今天早上才得到的消息,估计自从三年前他停止追捕你,返回君士坦丁堡述职时,马尔西安就处死了他。”   查拉通还是面无表情,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   乌尔丁嗤笑一声。   乌尔丁 : “马尔西安,凯撒?估计他的凯撒几年前也到头了,不知道现在是哪个蠢材凯撒?”   乌尔丁现在已经没有自己领国的消息,但是他知道那个小小的国家已经没了,居民不是被屠杀,就是变成奴隶。   乌尔丁看了一眼查拉通,沉默下来。   查拉通等了一会,说 : “我们现在还有61个自由的兄弟,流亡的生涯可以结束了。胆小的蛮族首领,东西罗马皇帝,还有其他的敌人,已经忘记我们的存在了。”   乌尔丁得意的说 : “当然,我们一直在掩藏自己,以逃脱追捕,我们的敌人嫉妒我们的天赋。惧怕我们的才能。”   查拉通瞪着乌尔丁,低沉的说 : “我的队长,是你‘您’的天赋,‘您’的才能 ! 我们只是受‘您’牵连的普通人 ! ”   乌尔丁愤怒的说 : “是 ! 是 ! 是我 ! 婊子养的罗马人,最后的 ! 高贵的 ! 胆小的 ! 罗马人 !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像饥渴的喝了一加仑春药的公狗一样追着我 ! 对所有的神发誓,包括罗马人做木工的木匠神 ! ”   查拉通猥琐笑道 : “可能他喜欢。”   乌尔丁拍着桌子说 : “他喜欢我?他喜欢我的这个吗?”   乌尔丁指着自己的下面。   查拉通恢复了“僵尸脸”。   他说 : “啊,我们无情的、冷静的、神秘的‘使徒大人’,没有想到你也有常人的一面。”   查拉通声调没有任何变化,普通的语气咏叹式的内容,浓浓的嘲讽。   乌尔丁脸色阴沉的说 : “查拉通,如果你再提起那个词,我就让你享受一下那个罗马公狗渴望的爱 ! ”   查拉通 : “咳咳…尊敬的队长,现在不是闲谈的时候了,有必要进行计划了。”   乌尔丁 : “好了,沉稳勇敢的查拉通,我的荣誉感不允许我在这里消沉了。六年的流亡逃窜,我都快变成一头不断迁徙的牲畜了,这样的生活毫无意义,如果不是为了今天,我六年前就该死了。”   查拉通捶了胸口,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角多了一丝刚进门没有的神采。   61名轻骑列着整齐的方阵,查拉通在方阵第一排的中央,他的左边还空着一个位置,那是乌尔丁的。   骑兵们的样子不大美观,装束也不时尚,破破烂烂的。   方阵很沉闷,但不是那种死气沉沉,而是一种躁动的闷热,肃杀的气氛。   尽管士兵们力图让衣着武器干净,但是淡淡的红色,已经渗入了盾牌衣服的缝隙之中。   他们在等着乌尔丁,乌尔丁也在等着他们。   乌尔丁和士兵的装束没有区别,在战场上,显眼不是什么好事。   乌尔丁 : “勇士们 ! 六年了 ! 我们还像野狗一样,吃着残羹冷炙,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 ! ”   他抬起头,紧紧的捏住缰绳,望着天空,策马至一名独眼士兵面前。   他说 : “冷静无欲的布达克,就算像你一样冷静的人,现在也已经愤怒了吧 ! ”   布达克 : “吼 ! ”   乌尔丁 : “你们可能是我见过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的士兵 ! 你们都是最优秀的 ! 我们该去猎取国家 ! ”   他又驾马到另一名满脸络腮胡,一脸凶相的士兵面前。   乌尔丁 : “与牛角力的巴图鲁 ! 就算是传说中的巨象,也没有你这么大的力量吧 ! 你可以单手把一头公牛像标枪一样投掷到百米外 !   你难道愿意像老鼠一样活着吗?像一群小偷,只是因为偶尔偷到几块面包就兴奋的面红耳赤吗?”   巴图鲁 : “不 ! ”   乌尔丁来到第三名士兵面前,他说 : “荣耀的卡莫 ! 你勇猛的父亲,曾经像狮子一样猎杀‘羔羊’,你忠诚伟大的哥哥,像飓风一样横扫千军 !   他们都光荣战死 ! 你高贵的出身让太阳都变得黯淡 ! ”   卡莫 : “吼”   士兵的脸都憋得通红,他们都一起经历这么多,一起留下来,只剩下61人。他们都有共同的愿望,‘打猎’   风中旌旗飞扬,喧嚣的风吹打在人的脸上,灰尘之中,是高速移动的‘绞肉机’。   燃烧的村庄,嚎哭的声音。   对于官吏来说,是件麻烦事,因为这意味税收减少,但是仅此而已。   不安定的局势,没人会在乎这个国家偏远地区的村镇,毕竟整个国家都陷入了严重的危机。   除了蛮族来袭之外,没有事能让官员们整整担心,泛滥的强盗偶尔会毁灭几个村镇,这不是什么大事。 2.打探消息   “队长,‘您’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啊?”   查拉通策马到乌尔丁面前,开着玩笑说道。   乌尔丁看着劫掠中的士兵,沉默着,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和他毫无关系,他只是一个路人罢了。   查拉通 : “这些农民正是士兵们的肥料和养分。之前躲躲藏藏,饥餐露宿,就算明明羔羊在眼前,却只能看着的感觉真是太不好受了。”   乌尔丁 : “…”   乌尔丁 : “我在意的不是这个…你看这些农夫,和几年前有什么不同?”   乌尔丁指着那些像兔子一样逃窜的农夫。   查拉通 : “他们看起来更加瘦弱了…没什么不同…这些牲口和几百年前一样,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能有什么不同?”   乌尔丁 : “…”   乌尔丁沉默了一会。   他说 : “他们看起来更加贫困了,而且…”   查拉通插嘴道 : “这些牲口们,就像他们种的庄稼一样,因为天气和农夫辛苦程度的不同,每年的产出也完全不同。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乌尔丁得意的说 : “你没有发现他们都是一些老弱病残吗?青壮年除了战争之外,可不会这样大幅减少!   这几个村镇都是这样,即使我们这样胆大包天,那些腐烂的罗马野狗却没有追捕我们 ! 我们只有61个而已 ! ”   查拉通猛的一拍脑袋,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他狂喜的说道 :   “‘蛮族’ ! 罗马 ! ”   乌尔丁会意的点点头,心中想到,局势已经这么紧张了吗?   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将东罗马边境的几个村镇的黄金洗劫一空后,这股“强盗”流窜向北方。   风吹日晒许久,士兵们都十分疲惫,乌尔丁安排士兵安营扎寨后,休息了,他们准备休整几日   而乌尔丁他趁着夜色,一个人离开了营地。   由于他们特殊的身份,官道没办法走,加上他们肤色样貌和西方人的不同,太过显眼,不方便打探消息,一路躲躲藏藏。   乌尔丁他们也不清楚如今的方位,只有乌尔丁懂一些罗马境内的通用语,所以他亲自来打探情报,顺便也看看最近的局势。   他准备先去村庄里找几个向导,然后再到本地的城市里去。   在他面前的是延伸的罗马大道,因为要找村庄,所以他选了一个有牛粪痕迹的小路。   没有骑多久,小路变的狭小和曲折,路两旁是山坡,坡度平缓,重骑兵也可以轻松冲杀下来。   但是坡下的人,想要上到山上,不废一些力气是不可能的。要是埋伏在这里,军队从这里经过,狭窄的地形会让军队不能首尾相顾。   如果是商队,更是插翅难飞。   乌尔丁想到,这是杀人越货的多发地,他要小心点。   他想着的同时,将全身的肌肉绷紧,把弯刀和弓摆到了自己触手可及的位置,骑行的更急了。   他虽然觉得被打劫的几率很小,因为他只有一个人,身上破破烂烂,不像有钱人,而自己还有马,追自己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而且如果是老练的山贼,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一名老兵了,不管是骑行的姿态,还是皮甲上的刀痕。   但是总会有些饿疯的蠢货会不按常理出牌,他觉得要做好准备。   在平缓的山坡上,一队山贼正“埋伏”在树林里,他们并没有紧张忐忑样子,而是一个个三三两两的闲聊着,时不时瞥一眼小路。   现在正是“生意”的旺季,这几天他们可弄了不少财货,所以兴致也没有挨饿时那么高。   这货山贼大概三四十人,都是青壮年,一开始只有八个人,他们互相是兄弟,他们家开始并不穷,就算九个孩子也能温饱。   但是随着日耳曼人越来越频繁的入侵,不断增长的赋税,让他们家变得贫困,但是还不至于饿死。   因为他们家都是儿子,所以他家八个儿子都被拉上前线,只留下老大。但是同行的队伍出现哗变,连累着其他人都成了叛军。   八个孩子逃回家后,便逃亡到山中,后来一些流民也加入其中,规模也越来越大。   一名叫达克斯的山贼对着他的小头目说 : “科威纳 ! 瞧后面那匹马,多好啊 ! 能值不少钱呢 ! ”   科威纳眉头一皱,没好气的骂道 : “达克斯你这个蠢货 ! 那得你能把它卖掉才行 ! 城镇卫兵几乎都是从我们莫辛纳村里招的,那些坏家伙可认识我们 !   到时候别说可爱的小金币了,那些豺狗会狠狠敲诈我们一笔的 ! ”   达克斯疑惑的摇摇脑袋。   他不解的说道 : “不会吧 ! ?前几个星期我们库奇老大还给城镇卫兵队长送了一个女奴啊 !   他们还一起狠狠的干了这个骚货呢!   我当时就在门口守着,这个骚货一直在求饶 !   耶稣在上,我对上帝发誓,那对大屁股,还有两个乱晃的大 ******** 我当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 ”   科威纳讥讽的笑道 : “那群食腐肉的豺狗,你以为他们会真的看的起我们?   他们这群跑两步都腿软的怂货,连干女人都阳痿的蛀虫,会到这个蚊虫叮咬的破地方来?”   …   一队商队不知道从哪条岔路钻了出来,乌尔丁识趣的让出了小路,同时加快了速度。   现在他有点郁闷,一般商队都不会走这种小路,除了那种又穷又小的商队,他们交不起关卡的路费。   他现在只想赶快离开,不想招惹麻烦,他可不想被这个商队连累。   但是事与愿违,正当他快马加鞭的准备离开时。   一匹躁动的马向乌尔丁冲了过了,还有后面大喊的声音,那个人喊了几种主流语言,最后听懂他意思的乌尔丁停了下来。   乌尔丁本来想自己打探消息的,其实他并不怕被商队连累,之前想赶快离开,只是他不认为商队会和自己同行,提供给自己一些消息。   毕竟互相都不熟悉,难免会提防和敌视,所以他不准备找不痛快。   乌尔丁对面的罗马人个子中等,甩给了乌尔丁一个酒囊,见乌尔丁发愣的看着他,罗马人便开口说 :   “瞧我 ! 都忘了自我介绍了 ! 我是尤文,一个罗马贵族 !   喂 ! 你这是什么眼神 ! ”   尤文看乌尔丁明显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不满的说 :   “高贵的血统从来不是以外表来判断的 ! 我的家族可是能追溯到凯撒时代的 ! ”   一路上尤文和乌尔丁交流着信息,虽然尤文大半的内容都是自我吹嘘以及一些花边新闻。    3.话唠军团长   尤文说:“上帝呀,你是来自北方的吧。”   乌尔丁给了他一个眼神,并没有说话。尤文笑了两声,前几年,北方的蛮族可闹的凶啊,听说都打到罗马城下,连军士坦丁堡都差点儿没了。   乌尔丁瞧了他两眼,大声说道:“你见过北方人吗?”   尤文双眼盯着乌尔丁,说:“以前确实没有见过,但是现在嘛,眼前不就是一位活生生的北方人。”   没等乌尔丁说话,尤文继续说道:“乌尔丁大概不是你的真名,要知道,这可不是一个常见的名字,不过这也正常,走南闯北的佣兵哪个会用真名字。”   乌尔丁说:“你倒是很清楚嘛。”心中又补了句,我之前的确不叫乌尔丁,我叫叶锋。   他们两人说着说着,突然车队停了,乌尔丁停止的交谈,手也放到了剑柄之上。尤文也警惕着看着四周,好像茂密的森林之中有着数不清的弓箭手。   商队首领转过来看着乌尔丁,皱起眉头说道:“小心一点,这个地方有许多商队都被打劫了。”   乌尔丁点点头,商队首领派出了一位骑着马的护卫,这个时候埋伏在山上的强盗,并没有行动。   因为他们躲得很好,强盗们对周围的地形很了解,就像他们的家一样。   果然,护卫侦查了一番,轻松地回来了。   他高喊着:“安全,没有敌人。”   商队首领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来,车队继续开始前进。   在和尤文聊天的路上,发现尤文只是一位落魄的罗马贵族,但是他还是有不少的见识。   他比大多数罗马人都要清醒。   他抱怨的说道:“这是一个衰落的时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人们为了一点小事争吵不休,却对眼前发生的大事视若无物。   没有人真正关心这个国家,只有他们自己,这没错,这当然没错。但是他们永远不该忘记,他们在外国人眼中永远都是罗马人,不管他愿不愿意,他就是罗马人。   你真该到君士坦丁堡去看看,啊,那个地方真是繁荣,但是整个罗马都在衰弱,都在流血。”   乌尔丁说:“作为一个外乡人,此刻真是十分微妙。”   尤文继续说:“我和那些传统罗马人可不一样,虽然我的血比谁都要纯正。罗马是一种文化,是一种思想,从来不是通过交配而繁殖出来的,那些最先来到罗马的人自称罗马人,真是可笑,他们狭隘的思想正在使这个国家走向灭亡。”   聊着聊着,乌尔丁忽然觉得眼前的人有点可怜,没有什么比辉煌泯灭更加让人难受的事情。   乌尔丁问:“你来北方干什么?这里有什么让你感到有趣地方吗。”   尤文无奈的说:“我也不想来这儿啊,我宁愿在东边的萨珊波斯打仗,也不想来这儿。他们在节节败退啊,来这就是送死。”   正当尤文准备全盘托出之时,路边的树林中射出了一阵箭雨。   “我的上帝啊!”   在惊呼之后,惨叫声不断,商队首领甚至来不及责罚那个侦察兵,就被一箭封喉。   在商队还处于一片混乱之时,道路两旁冲出了一群强盗。   尤文看着乌尔丁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以为他被吓傻了,忍不住对这位看似威猛的佣兵鄙视了一番,但他还是好心的准备带他一起跑。   尤文刚刚准备开口,乌尔丁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出了三箭,没有一箭走空。   “天哪,你不会是从萨山波斯来的吧。”   乌尔丁甚至还能悠闲地回头笑着说:“可不是只有波斯人会射箭。”   在这几句话之间,又有几名强盗倒了下去。   但是强盗终究太多,叶枫(乌尔丁)眼见不敌,回头对尤文说道:“走吧,还等什么。”   说完便走,也不看他。   尤文随即跟上,狂躁的战马撞飞了两名强盗,因为强盗的目标是商队,所以也没有管逃跑的人。   尤文擦了一把汗,心有余悸地说道:“这里的局势已经糜烂到这种程度了吗?我在东方行省作战的时候都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地方上的强盗比入侵者还要多。”   叶枫(乌尔丁)看着他说:“没想到你还是上任的长官。”   尤文说:“这并不奇怪,罗马那些传统贵族,并不相信地方上的本地人,地方的管理者都是由从罗马来的人。   不过这个地方已经完了,彻底完了,凯撒了也没用,只有上帝能拯救这个地方。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第十四军团军团长,呵呵,你是不是吓了一大跳,不过这个军团在不在还是一回事儿呢。”   叶枫也笑着说:“也许你也会被我的身份吓一大跳的,我可是北方入侵者总指挥,你最大的敌人。”   尤文笑了一下说:“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你是说日耳曼人吗?还是那些奇奇怪怪的游牧民族,没有人能训服他们,又想让他们听命令,比控制没有鼻环的牛还要难。   他们比皇帝的近卫军还麻烦,我觉得没有人能控制住他们,除了上帝和金币。   况且我才不在乎你是谁,谁会在乎一个穷困潦倒的总指挥。”   叶枫笑着说:“你这话倒是像在说自己。”   尤文苦笑:“当然,也没有人会在乎一个穷困潦倒的贵族。   我对自己的未来一点信心都没有了,之前已经听说第十四军团全军覆没的消息。听说遇到了一支强大的入侵军队。”   叶枫忍住哈哈大笑的欲望,回答道:“那咱们真是有缘呢,我的部落已经覆灭了,我曾经也是一位酋长啊。”   尤文说:“那我们真是有缘啊,曾经的敌人。”   连叶枫也没有想到的是,他和这个罗马人聊得很好。   叶枫说:“你是我见过最有思想的罗马人了,看来你想拯救这个国家。”   尤文图斯(尤文)说:“你是在笑我吗?拯救罗马?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我还是考虑下被那些入侵者或是强盗杀死之前,晚饭吃什么吧。”   叶枫笑着说:“不,我当然不是在笑你,当然,晚饭吃什么和拯救罗马是一样重要的,所以考虑一下也是没错的。”   尤文图斯说:“谢谢你的支持,如果其他人听到我说这种话,哪怕是最最纯正的罗马人,都一定会嘲笑我的虚伪。   您不是在故意奉承我,您很真诚,毕竟我可是个贵族,好话不知道听过多少,但是没有一句是真的。   其实我只是不想让我从小生活的地方,变得乱七八糟而已。想想吧,我怎么在外乡人的统治下生活,我无法想象这件事。那简直太糟糕了。”   叶枫说:“如果你相信了我的话,我有一个主意,我现在有一些兄弟没有工作,如果我们帮这些罗马人打退入侵者的话,我们是否能得到他们的支持。   想想那些独裁者是如何变成独裁者的吧,现在没人能拯救这个地方,如果我们能,我们就是英雄。”   尤文图斯苦笑了一声说:“朋友,你自己都承认了,没人能抵抗他们,没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做英雄的。”   叶枫表现的很自信,他继续说:“你有什么好怕的呢,为什么不试试,难道你怕了吗?难道你只会抱怨!”   尤文图斯看着叶枫认真的样子,他有一种被打动的感觉,是啊,为什么不试试,从来没有人会让他去尝试,那些人已经害怕了,他们一直在失败一直在失败。   尤文图斯点点头说:“如果是其他人对我这么说,我一定会给他一拳,但是我,我觉得你,你不一样,你是那种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人,你知道战争有多残酷,有多血腥,但你却一点都不犹豫,好,我相信你,兄弟。反正现在我也一无所有了,除了这张任命书。”   叶枫点点头,他在过去六年里,一直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失败,因为力量不够,如果他得不到当地人的支持的话,不管他有多么强力的军事力量,总会被打垮。   现在有一个机会在这里,稍纵即逝的机会,如果你想拥有权力,想让其他人服从,你必须证明自己,如果其他人没有你,他们就无法生存,他们需要一个强大的领导者。哪怕这个领导者并不符合他们内心的期待,但只要能给他们带来胜利,那就是最好的。   哪怕这个领导者有许多缺陷,哪怕他是一个独裁者,只有一点就足够了,领导力。   叶枫在看到尤文图斯的第一眼时,就看到了尤文图斯的身份标识,是的,尤文图斯并没有遮掩自己的身份,但是如果不是对罗马军队有一定了解的人,是不可能从那意思蛛丝马迹钟就能看出的。   叶枫并不是一个傻瓜,他通过对尤文图斯的判断,外表以及神情,还有他说的这些话。这可能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对象,叶枫当时有这种念头,但是并没有马上决定,如果告诉尤文图斯一切,他拒绝了,那并不是失去一个合作者那么简单,谁知道他会不会通知当地的罗马人,万一他极度仇恨自己怎么办。   但现在一切都变得很简单,这是一个即将泯灭的地方,自己的身份根本不是问题,没人会在乎一个已经毫无威胁的敌人,现在罗马北部行省的大患,日耳曼尼亚人。 4.不存在的军团   茂密的森林之中,奇形怪状的树木,将天空中照射下阳光完全遮挡,森林就像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吞噬着一切进入其中的生物。   但是就是在这样一个阴森恐怖的森林中,依旧有人类活动的足迹,对于罗马来说,原始森林已经是一个遥远的记忆了,在罗马的发展历程,无数的树木被砍伐,整个亚平宁半岛已经变得光秃秃了。   人类在面临陌生环境的时候,难免会心生恐惧,瑟瑟发抖。更何况森林中还藏着危险的敌人,嗜血致命的日耳曼尼亚人,从罗马共和国时期,就一直是一个威胁。   无论是凯撒,亦或是奥古斯都屋大维,还是五贤皇帝,都从来没有真正解决过这个问题。   罗马人最接近征服日耳曼尼亚的一次,还是奥古斯都吴大维,他派出了多次成功镇压犹太人的瓦鲁斯,去处理这片新的省。   日耳曼人从来不是被征服者,他们很快联合起来,一个又一个自相残杀的同族结成联盟。   最后以罗马的彻底失败而告终,日耳曼人不仅将罗马驱逐出他们的固有领土,还频繁对罗马的边境进行袭扰。   凯尔特人的荣光已经远去,而无法真正征服日耳曼人的罗马人正在死去,毫无意问,被压制在原始森林中的日耳曼人,正在倾巢而出。   对于隐蔽效果优秀的森林,也同样是绿林好汉的住所,叶枫整整一个骑兵的小队就驻扎在其中。   被叶枫带进营地的尤文图斯正一脸惊愕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切。   尤文图斯说:“你知道吗?你可能是这附近最强大的一股力量了,整整六十名骑兵,我的天哪,看起来好像更多,你真的只是一名佣兵队长吗?很多小型的日耳曼人部落也不会有如此多的马。”   叶枫笑着说:“只是这些可是远远不够的,不过我也没有打算正面抗衡这些日耳曼人,那是军团的事不是吗?”   尤文图斯笑道:“和我想的一样,不过这也足够了,不如说是太好。想想看,罗马的军团正在节节败退,他们连守住固有的领土都难,更别说是入侵日耳曼人。   要是我们突然出现,不断的去打击这些日耳曼人,甚至进入他们的领土。   你能想象到这是多么令人激动的吗?”   叶枫清楚的知道,有时候声望是可以换钱呢,也是可以换军队的。你甚至不用支付任何金币,人们就会跟随你。   因为他们知道,你能给他们带来更多,更多的财富,更多的荣耀。   尤文图斯对叶枫说:“虽然我现在虽然我现在没有了钱,也没有军团,但是,我有,罗马城的任命书,还有,罗马的认可,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有作战的经验,合作愉快。”   在尤文图斯的带领下,叶枫和他的骑兵小队进入了最近的一个小镇,虽然在城门口遇到了一点麻烦,但是当尤文图斯出示他的任命书时,门口的城镇卫兵,恭敬的低下了头,就这样叶枫,还有他的骑兵小队扬起灰尘进入了这个小城,没有多久得到消息的当地长官就出来迎接。   当地镇长的脸上脸色不太好看,精神也是十分萎靡,不知道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还是烦心鱼日常的事物,镇长并不是叶枫想象中的大幅便便,而是瘦得像一只猴子,他有些焦急,叶枫猜想,大概是日耳曼人越来越频繁的袭扰了。   镇长和尤文图斯交谈了一阵,他本来青紫色的脸庞现在变成了猪肝色,甚至有些愤怒,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上下尊卑。他对着尤文图斯大吼道:“你这个该死的混蛋难道把军饷都贪污了吗?还是把他们装备都卖了?我无法想象只有这么点人,还不到一万人,天哪天哪!也许我该早点自杀总好觉被那些日耳曼人做成肉馅儿。   镇长完全没有想到,所谓的军团长只带了一个千人队过来,尤文图斯的心也不好受。他原来只有一个人,如果不是路上碰到了叶枫他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除了他自己。   尤文图斯也愤怒地说道:“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啊!你以为我想来这个鬼地方吗?我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告诉我这里有整整一个军团等着我接收,现在呢?该死,就是这些人都是我自己想办法找的,你想怎么样混蛋。”   镇长完全被尤文图斯的话给吓坏了,他一下子就瘫软下去,屁股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嘴里喃喃道:“混蛋我们已经被抛弃了,没有军团,没有援军。伙计,你说的对,这个地方已经变成流放地了,只有野蛮人,强盗,才会来这个地方。但是我不能走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我在这生活好久了,你知道康娜吗?”   镇长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他继续自言自语道:   “康娜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她很聪明,她真的很聪明,她从小就古灵惊怪。你知道的北方人一直在边境袭扰,从我爷爷那个时候就开始了,我爷爷的爷爷,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但是这次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我们都会死的。   嘿”   这个时候镇长突然来了精神他就这样爬到,尤文图斯的脚下抱着尤文图斯大腿说:   “你能把康乐带走吗?她母亲死后她一直很孤单,我不想她遭受更多的不幸,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去南方有多远,去多远”   叶枫有些唏嘘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有社会地位的男人,在遇到无法克服的困难之时也会哭的像个孩子。   但是这就是战争,叶枫见得多了,也就没有太多的感慨。从他见到镇长开始,他就面无表情的跟在尤文图斯的身边,但是看到这个父亲哭天喊,他还是忍不住叫停了。   叶枫用他那蹩脚的罗马语说道:   “嘿,等等我们可没说要走。”   镇长看了眼冷峻的叶枫,惊异的说道:   “你疯了吗?北方人如果你想赚钱的话,我只能告诉你这儿不适合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一千人哪怕再多十倍也不够。”   “可我想你是误会我了”   叶枫看了尤文图斯一眼,他知道尤文图斯故意夸大军队的数量,是为了安抚镇长。   但是他还是决定告诉镇长真相,因为他迟早都会知道,他不希望镇长对他们期待过高。甚至他会贬低这支军队的实力,不然又怎么反映出他的高超战争才能。这样才惊艳。   他认真地对镇长说:   “你仔细听着,我们只有几十人,他们之前只是普通人,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但我告诉你们他们愿意战斗,看看你们,你们总是在寻找其他人的帮助。这里还有很多人,很多男人,难道他们连武器都拿不起来了吗?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如果你真的在乎康纳,你就给我站起来,去组织士兵,去激励公民在这呆着,哭可没用。”   镇长猛的爬起来,脸上还有些红,他凶狠地盯着叶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凶狠说:   “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但是你这个外乡人说的对,我们不需要罗马城的军团,我们从来都是自己靠自己的。但是今天开始我们和罗马也一刀两断,反正他们也不指望从这里榨一点油水出来了。”   反倒是,叶枫有些惊讶。   镇长看着叶枫有些惊讶,无所谓的说道:   “哈哈我可不是因为你说了一番话而已,现在罗马对于我们来说,麻烦甚于帮助。哈,那些贵族干错了事却要我们来承担。你知道吗?   我们可没从这场战争中得到什么好处,那些贵族侮辱了北方人,所以他们才这么恨罗马,不仅仅是因为罗马的富有。”   叶枫把骑兵驻扎在小镇,他和他的士兵们终于能安心睡觉了,不必在野外风餐露宿。镇长的反应很迅速,他和尤文图斯紧急召开了公民大会。   尤文图斯当时笑着说:   “公民大会这真是一个很遥远的名词,自从罗马的进入帝国时代之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会议了。”   镇长站在巨会的高台之上用慷慨激昂的声音说道:   “公民们,现在这里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你们的土地,还有你们的财产,更重要的是你们心爱的家人都遭到了严重的威胁。   北方的日耳曼人,正在步步紧逼元老们承诺的军团一直没有到来,我很遗憾的说,现在只有我们自己了。   好啦,来投票吧,有多少人愿意支持与日耳曼人抗争,黑色的十字代表拒绝,白色十字代表同意。   如果你想好了,就投出自己的一票。”   整个投票进行了一整天,在伴随着争吵之中进行,但最终还是白色十字远远超过了黑色的的十字。   叶枫手心还是捏了一把汗。   在确定了基本的基调之后,镇长派出了通信兵,希望和附近的市镇联系希望联合起来一起对抗入侵者。   镇长处理完基本事务后,就找到了尤文图斯和叶枫。有些忧愁的说道:   “这还远远不够,他们之前都是农夫或是手工匠人,或是其他的职业。可他们没有上过战场,而且我们也严重缺乏武器装备。我能做到我已经都做,了现在看该看你们了,尊贵的,先生们。”   镇长他的内心深处并不觉得他们能战胜北方人,连职业的军团,都败退了。何况他们这些普通人,但是他想试试,他实在是舍不得这个小镇。   至于派出去的通信兵,他知道没人会去抵抗北方人的。联盟?他不认为,周围那群懦夫敢和凶悍、嗜血的野蛮人战斗,但是他因心中还有那么一些侥幸。他希望那些已经圆滑的人,已经向现实屈服的人,心中还有一丝热血,哪怕像个傻子。 5.忙碌的小镇   这次公民大会和传统的大会相比,范围更广,人群更多。不管你有没有罗马的公民权,只要你愿意为这个地方而战斗,那你就被视作公民,不论你是成年男子,还是刚刚长大,只要你能拿起武器。   无论你是男性,还是女性,只要你愿意守护自己的家乡,和入侵的敌人作战,那么你就被视作公民,最难能可贵的是,哪怕你只是一个外邦人,你也可以参加此次大会。   尤文图斯和叶枫,还有其他人,都清楚的明白。你究竟是谁,你的肤色,还是你来自哪里,从来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愿不愿意保护这片土地,如果愿意,那你便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你该离开。无论你有没有公民权,这场大会对于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对传统的一种挑战,不是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但是大家都清醒地认识到,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现在最大的威胁是日耳曼人,这些入侵者不会在乎你有没有罗马公民权,也不会在乎你到底是支持罗马还是反对喽,他们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侵略,拿走一切,征服一切,   无论你是罗马人,还是外乡人,也许对你自己来说,这是很清楚的,是泾渭分明的,但是对于日耳曼人来说,你只有一个身份,被征服者,他们的奴役的对象。   哪怕是最顽固,最传统的罗马人,也不会对这个公民大会提出任何的异议,哪怕他们心里面无法接受,但是这无疑是正确的。仅凭少数人,是无法抵御日耳曼人的汪洋大海,他们必须团结所有人,任何能拿起武器的人,任何愿意战斗的人。   乔恩并不是一位传统罗马人,虽然他取得了公民权,但是他的骨子里面,流的是日耳曼人的血,但是他心中对日耳曼人绝对谈不上同情,或是认同。他之所以来到罗马,愿意忍受罗马的剥削,愿意看那些肥胖的征税官的嘴脸,愿意付出艰辛的劳动,只是他想安静的生活。   乔恩绝对不是一个懦夫,他比大多数狂热日耳曼人都要勇敢,他也比罗马人更清楚的明白日耳曼人的品质。   乔恩正坐在自己的铁匠铺前,熔炼的铁水,正在他的面前沸腾。他脸上有一块伤疤,从他的左耳到下巴,那不是新伤,看样子有几十年了。伤痕和新肉完全纠结在一起,像日耳曼森林的中的老树根。他胡子拉碴,黑色的胡须中参杂着白毛,皱纹也爬上他的额头。   但他那偶尔露出的凌厉目光,让人明白,他并不是一个无力的老人。艰辛的生活使他脸庞比看起来还要老,刚刚40岁的他看起来却像五六十岁的老头。但是他那有力的臂膀,就像不可撼动的铁柱。正盘在鼓起肌肉的胸前。让人对他的武力充满了信心,哪怕是两个全副武装的职业军人,也完全撼动不了他。   天空渐暗,金色的太阳也失去了光辉。晚霞已经出现,诡异的橘红色天空,像一张血盆大口,吞噬着地上生灵。乔恩休息了一会儿,继续拿起沉重的铁锤,敲打着快要成型的铁矿一锤又一锤,他的肌肉绷紧,热汗不断流出,全身好像洗了个澡似的。   他嘴里呢喃道:“那些大人物终于开窍了我还以为他们死也不愿意让其他人帮助呢?”   乔恩的儿子接过他老爹的话说:“终于能让他们看看我的厉害了,哈哈,如果早点让我们来,北方人连他们的老家都保不住,就镇子里面的那几个卫兵,我赤手空拳就能把他们打趴下,北方人也不例外。”   乔恩儿子看起来格外的兴奋,他英俊的脸庞上披散着湿润的金发,他有年轻人的阳光和自信,还有一些自负。和老成持重的乔恩正相反,这脸上洋溢着笑容,还有青春的活力。他的精神就和他的身体一样,充满了生机,强健的身体给他带来了无比的自信。   乔安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怒斥道:“你上过战场吗?你杀过人吗?好好的,打你的铁,我可没允许你去参军,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战场可不是你这种小孩子该来的地方。”   但是乔恩自己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前几天就去报备了自己的名字,但他儿子并不知道,乔恩儿子鄙视自己懦弱的父亲,但是父亲一向是权威,他不敢还嘴。   他一下子被老弟打击得体无完肤,本来高昂的斗志也变得萎靡不振,就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像传统的父母一样。有着丰富经验的老人,总是对年轻人不屑一顾,或者说是一种不信任。对于没有任何经验的年轻人,老人都会觉得他太天真。打击多于鼓励,乔恩宁愿他的儿子不去进行冒险,去取得成就,也不愿推他的儿子下火坑。   成年人和青年人是不一样的,乔恩不愿他儿子去冒险,他认为年轻人生命才是第一位的,财富,荣耀,地位,这是第二位的。因为他们还很年轻,有更多的机会,不必进行冒险。但是他的儿子不这么想,荣耀高于一切!他想让别人都知道他,当人们看到他时,不会说:“嘿!这是铁匠的儿子!乔恩的儿子!而不是叫出他的名字。”   无疑的,乔恩很爱他的儿子,他不想让他去做危险的事。不过愿望和现实往往总是相反的,他不希望他的儿子去冒险,甚至用很难听的话说,不断打击他的信心。这反而让他义务反顾的去做。   而在另外一个家庭,一个罗马人的家庭,他的父母正在劝说她的儿子,他的父母劝:“这个城市需要你,北方人就要来了,公民大会已经决定了,我们会在这里抗击北方人。大家都同意了,每个人都去了,你不该呆在家里面。”   而他父亲的话更伤人:“你是一个耻辱,懦夫!”   其实他儿子并不在意这件,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他也没意见,但是父母强迫的态度让他厌烦。   她的儿子愤怒的说:“不,我要离开这里,战争和我没有关系。你们得为我考虑   ,我不想死,我甚至还没有结婚,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我还来不及告白,你们太自私了!”   镇长乱的焦头烂额,本来只有一个征兵点,因为来的人太多,不得不又多加了两个,但是还是不够。一个看上去瘦弱老人,他佝偻着身子说:“快!写上我的名字,我是福溪里村的,那些日耳曼人,该团尝尝我的铁拳了!”   镇长无柰的摇摇头,解释道:“不!你太老了!你甚至都背不动武器!这儿不适合你。”   但是老人依然纠缠着,用他浑浊的眼睛看着镇长说:“我曾经可是军团士兵,还有我的儿子,他也是,可他去东方人打仗去了,真是混蛋!这儿才需要他!还有我年轻的时候可是能一个打十个!我现在也是一样!你是不是不信?”   老头有些焦急,他比划着拳头,弓起身子,做出战斗的姿态,凶狠地说:   “不信来跟我交交手,我一拳就能打翻你!来!来,我说的可是真的!你这个混蛋,来呀!”   镇长摆摆手,他可不想有殴打老人的名声,对身边的文书记官说道:“好,记下他的名字,把他安排安排进后勤队。”   然后又严肃地对老头说:   “战争可不是儿戏一旦加入,可就没机会退出了!”   老头这时,不那么可怜兮兮的恳求。他神气兮兮的说道:“多有意思!孩子,你是在跟一位军团士兵说,战争不是儿戏吗?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参加过这种儿戏很多次了,我可不是菜鸟!”   说完就趾高气扬地出去了,好像前一刻他不是一个委屈请求的老头,而是一个下来视察的领导。 6.镇长和书记官   在镇长正在忙碌着记录人数时,天色变的更加昏暗。叶枫走到镇长身边,看着虽然忙,但是气色好了很多的镇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没有打扰正在工作的镇长,而是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着看着焦头烂额,流着虚汗的镇长。镇长快速的翻动着纸卷,焦急的吼道:   “玛瑟斯!墨水用完了,该死的!你怎么不多准备点!”   镇长有些恼怒的看着眼前的年轻的书记官,书记官明显是刚刚从事这份工作,像刚毕业的学生,委屈的像个小女孩,他小声回复道:“我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我还多拿了些,可还是不够啊!”   镇长摆摆手,没有说话,示意书记官赶快去拿。   镇长也是忙中出乱,其实也怪不得书记官,一般是用不了这么多的,如果是那种老书记官,甚至会带更少。   镇长看着眼前闹哄哄的人群,眼角有些湿润,多久没有见到这种场景了,他这几天写的字,比一年写的字还要多。   人群看到书记官离开,也没有抱怨,而是在前排人告知原因后耐心的等待。   有的人从中午就开始排队了,火热的太阳并没有萎靡他们的精神,直到太阳散去余热,他们还在这耐心的等候。要是平常,他们哪怕是一秒钟都不愿多待的,每个人都不是无业游民。   来自农村的人田里面有庄稼伺候,定时拔除野草,砍些干柴,无论是自己用还是卖钱都是好的。市民们都有生意,工匠们也还有活。但是现在他们愿意齐聚这里。   镇长以前不是没想过召集群众商讨大事,但是往往是操作困难,不说远在农村的人,就说城镇里的市民,谁愿意抽出时间,在太阳底下闲聊。大家不愿一起浪费时间,宁愿闲着发呆,也是绝不愿聚会的。   因为镇长一直提不起勇气来对抗北方人,他总是让人群拿意见,几百人甚至几千人乱哄哄的,各种乱七八糟的方案被提出,这些人都不是政治家,很多都是脑袋一热就提出。的确,他们比镇长看的更清晰,一些方案也很有针对性,但是他们的方案往往很狭隘,只是考虑到了自己处境。   后来就不了了之。   书记官走前,向叶枫问了声好。   “尊敬的先生,我们正在记录备案,也许这里您能提出些建议。”   书记官对于这个眼神凌厉的男人是有些畏惧的,但是他不能就这样擦身而过。这是对人的极大蔑视,更何况他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冒着危险来保护这片土地,并且没有像其他军阀土匪那样一见面就贪婪的索要报酬。   而且叶枫一贯绅士的态度给书记官留下来很好的印象,和书记官以往印象中粗野的战士很不同。所以他害怕中又有尊敬。所以在敬畏中他的话虽然很官方,很流畅,但声音却在颤抖。   这时镇长才看到露出一脸迷人微笑的叶枫,镇长原来难看的脸也一下子绽放了笑容,就像萎靡干瘪的花,在雨露的滋润下挺立起来。   他讨好的说道:“这只是参加守卫队的备案记录,虽然现在钱财不足,但是只要物资充沛后,我们就能马上根据记录进行扩张,并且按照上面的能力经历进行安排。”   说完镇长死死瞪了书记官一样,意思是为什么这个叶枫来了,不提醒他,害他刚才局促的样子被看到。   书记官不好意思的咋舌,委屈的看着镇长。就是在说,我也刚看到了,不能怪我。镇长没有理他,书记官叹了口气,悻悻的走开。心里却想着,等会回去又要被镇长教训一顿了,虽然他为人很好,但是就是太罗嗦了。   叶枫没有注意道镇长和书记官的眼神交流,只是瞧了一眼,误以为镇长叫书记官快去拿墨水,不要让大家等急了。   他的注意力转移到面前淡黄色的纸卷,浓黑的墨水在上面勾勒着文字,他拿起一张书卷,示意着问镇长:   “可以看看吗?”   镇长微微点头,心中却是悱恻道。你都拿到眼前了,我总不能让你放回去吧。不过镇长确实是想让叶枫看看,毕竟他虽然在这里主持征兵,但是对于军队战争他是完全不了解,是的的确确的外行,可能街头的小孩都比他懂的多,至少他们有那个功夫去听其他人讲,他可是完全没时间了解这个。   镇长之前本打算让叶枫一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叶枫根本不认识字,叫他来,不是很尴尬吗?他根本没有想过眼前看似粗犷的武士还会拉丁文。   镇长只见叶枫假模假样的看着纸卷,一副认真的样子,心中不仅有些好笑,但是他也不打算说穿,准备陪他演下去。他不是初入社会的小孩子,一些人情世故他是不会说穿的。   要是那个年轻的书记官在,一定会热情的拿过纸卷,兴奋的“助人为乐”,然后眼前这位武士一脸铁青的听着,最后还要装作很高兴的感谢书记官,而书记官也以为自己做了大好事,也很高兴。   最后书记官就会吃一些苦头。   镇长无奈的摇摇头,心中有些得意。他认为,年轻的书记官虽然很热情活泼,但是有些事,他想的不够透彻。像他还无所谓,尽管书记官有时不太会做人说话,但是镇长只是训斥一顿,也不会怎么样。要是遇到其他人,不知会吃多少苦头。   正在镇长无奈的摇头时,叶枫认真着看着备录。   一卷纸上整齐的写着拉丁文,看上去赏心悦目,镇长的文字功底不错,而内容也很平实详细,没有堆砌华丽的词汇。让人一目了然,能迅速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   备录上人的姓名、年龄、性别、籍贯,还有他目前的工作,还有收入,家庭成员,以及可能对军队有用的经历。   比如一些猎手,他们中最好的被加重标识,如果成立弓箭队,指挥人员可以从中考虑。一些人和日耳曼人打过交道,甚至一些之前就是日耳曼人,也可以问他们一些关于日耳曼人的情报。   这样就可以最大限度发挥每个人的能力,不至于随意的一挥手,就让人干什么。里面也有他们对于战斗位置的期待,一些人更愿意肉搏,而不愿在后方投掷标枪。还有一些人想要远离危险的位置。   这种细致入微的资料,能对军队进行更合理的组建。如果没有这样资料,可能只是简单的按照自己的理解把人分配。一些人处在了他不期望的位置,或者他们不擅长的位置,这无疑是一种不合理的分配。   叶枫翻了几十卷,发现绝大多数人都不希望出现在后勤和远程部队,除了那些有特别技巧的人。因为这意味着他们与战利品无缘,虽然叶枫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还是被他们斗志吓了一跳,因为军队里的勇者当然会得到更多的荣耀和财富,但是那也要你能活着啊。   叶枫念出书卷中的一个名字。   “乔恩…….”   镇长被叶枫吓了一大跳,甚至没有思考就惊讶说道:   “你识字?”   叶枫不满镇长的打断,眉头皱起说道:“有问题吗?”   镇长以为叶枫觉得自己瞧不起他,张大的嘴巴慢慢合拢,连忙说道:“没问题,你继续。”   叶枫也没在意打断,继续说:“这个乔恩,他说日耳曼人?还是一个贵族?这是真的吗?”   镇长看到叶枫没有在意,虽然不知道叶枫内心有没有生气,但还是面带微笑的解释道:   “是的,乔恩刚来这个小镇的时候,我还不是镇长呢,他的确是日耳曼人的一位贵族,后来喜欢上一位罗马人,本来他是外出历险的日耳曼贵族,后来那位罗马少女难产死来,他带着孩子本来都离开这个小镇了,后来好像是因为他父亲让他丢了孩子,找个日耳曼人结婚,他不肯。   又回了这个小镇,后来还是他又一次和儿子出去喝酒,喝醉了告诉他儿子的,恰好其他人也听到了,这件事在酒馆里算是一件传奇的事了。”   叶枫听着镇长的讲述,好像自己就坐在酒馆里,听着乔恩的一边喝着酒,一边讲。叶枫看着镇长唏嘘的样子,他也有自己的故事吧,叶枫想到。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