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我的女鬼寨主 作者: 老牛拉破车 第【001】章:爷爷的石棺是空的   我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奶奶……”   奶奶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艰难地睁开眼睛,喘着粗气,交代道:“小郎,我…我要走了,你…你马上把我葬在爷爷的石棺里,千万别…别惊动了任何人……”   “奶奶,您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走哇……”我伏在奶奶身上痛哭起来。   “小郎…高家庄的高老爷子……”奶奶的话没说完就咽了气。   “奶奶…我不让您走……”我嚎啕大哭起来。   我刚哭了两声,突然想起奶奶临终前的叮嘱:“别惊动了任何人。”   我用手紧紧捂住嘴巴,把哭声咽回肚子里。   奶奶为何让我别惊动任何人,把她偷偷埋葬在爷爷的石棺里,难道奶奶的死也要保密吗?   我抽泣了一会儿,号了号奶奶的脉,确实没有心跳了。   我瞅了瞅桌上的小闹钟,时针指向深夜十一点钟。   按老祖宗的规矩:应该停灵三天才能下葬,但奶奶让我“马上”把她埋葬在爷爷的石棺里,我不能违背奶奶的遗愿。   我擦干了眼泪,背起奶奶,顺手在院墙边拿了一把铁锹。   我掘开了爷爷的坟墓,费力推开石棺的盖子。   当石棺盖子推开的一刹那,我楞住了。   石棺里面竟然没有爷爷的遗体,只有一个黑色的瓦罐。   我们这儿不兴火化,所以,瓦罐里不可能是爷爷的骨灰。   爷爷的遗体怎么不见了,难道有人把爷爷的遗体盗走了?   我又一想:假若有人盗走了爷爷的遗体,不可能留下这个瓦罐呀。   现在只有一种说得通的解释了,那就是:爷爷根本就没死。   奶奶告诉我,当我一岁时,父母就出车祸去世了,当我两岁时,爷爷也去世了。   难道奶奶说了谎?奶奶为何要说这个谎呢?   一个个的谜团充斥在我的大脑中,我觉得脑袋里灌满了浆糊。   我楞楞地望着这只瓦罐,突然,我明白奶奶为何要让我偷偷把她葬在爷爷的石棺里,别惊动了任何人,原来,奶奶是要守住爷爷没死的秘密呀。还有一点,奶奶是让我悄悄拿到这只瓦罐,不让任何人知道。   这只瓦罐里装着什么呢?   我小心翼翼地从石棺里捧起瓦罐,顿时,我倍感失望。因为,这只瓦罐轻飘飘的,我断定里面绝对没有金银财宝。   不会是一张巨额存单吧?我痴心妄想道。   我把奶奶葬进了石棺,然后,捧着瓦罐回了家。   我关紧门窗,把瓦罐放在桌上。   在微弱的灯光下,这只黑漆漆的瓦罐发出神秘的幽光。   突然,灯泡闪了几下,熄灭了。   在这个时候诡异地停了电,让我感到了一丝恐怖。   我从床底下摸出煤油灯,点燃了。   煤油灯的火苗子一闪一闪的,就象鬼火一样。   我瞅着这只瓦罐,疑惑地想:里面究竟装着什么呢?   我用小刀撬开瓦罐的封口,刚撬开一条缝,一股青烟从瓦罐里飘了出来。   我吓得从凳子上跌落在地。   一股青烟在屋子里缭绕着,慢慢汇集在一起。突然,从青烟中冒出一个浑身长满绿毛,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嘴角长着两只大獠牙的怪物。   怪物死死盯着我,狞笑着:“哈哈……”   我被吓傻了。   我的潜意识告诉我:碰上鬼了,而且是一只最恐怖的绿毛鬼。   我在书上看到过,身上长着各色毛的鬼是僵尸中最可怕的鬼。   绿毛鬼放肆狞笑着,狞笑声在昏暗的屋子里回荡。从它的嘴里,喷出一股股阴凉的风。   我仿佛掉进了冰窟里,冷得直打哆嗦。   绿毛鬼一步步朝我走来,铜铃似地眼睛恶毒地瞪着我,瞧它这模样好象要一口吃了我。   我无路可逃,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逃跑。   绿毛鬼毛茸茸的两只手,朝我的脖子伸了过来,尖尖的指甲竟然有三寸长。   “啊!”我从半昏迷状态中清醒过来,惊叫了一声。   我的叫声让绿毛鬼一楞。   我想起奶奶曾经告诉我:“当遇到恶鬼时,马上咬破中指,把鲜血洒向鬼。”   我把右手的中指放进嘴里使劲一咬,鲜红的血液喷了出来。   我把手一抛,鲜血洒向绿毛鬼。   绿毛鬼象猴子一样,机灵地往旁边一蹦,躲过了鲜血。   “哈哈……”绿毛鬼嘲笑地瞅着我,咆哮道:“我要拧断你的脑袋!”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退到了墙角。   我无意中瞅了一眼桌上的瓦罐,惊恐地发现:瓦罐里往外冒起了红烟。   红烟在空中缭绕,汇集在一起,从红烟中又冒出了一个红毛鬼。   红毛鬼瞪着一双蓝色的眼睛,鼻子朝上翻着,耳朵象猪八戒一样扑扇着。   红毛鬼哀哀地哭泣着:“呜呜……”   我暗自叫苦,一个绿毛鬼已经让我手足无措了,又来了一个红毛鬼,岂不是雪上加霜呀。看来,我是活不过今晚了。   红毛鬼哀哀地哭着,缓缓地向我走来。   妈呀,一个红毛哭鬼,一个绿毛笑鬼,这是想玩死我的节奏呀。   我瞅了一眼咬破的右手,中指上的血已经凝固了。   我赶紧把左手的中指伸进嘴里,使劲一咬,然后,朝红毛鬼一抛。   红毛鬼猛地趴到了地上,躲过了我的鲜血。   我觉得头顶上有动静,抬头一看,见绿毛鬼窜到了大梁上,正居高临下望着我狞笑。   红毛鬼趴在地上,泪眼婆裟地仰头瞅着我。   一个鬼在我的头顶上,一个鬼在我的脚底下,已成上下夹攻之势,假若两个鬼一起扑上来,我就死翘翘了。   “你…你们干嘛要找我的麻烦?”我壮着胆子问。   回答我的只有“哈哈”的狂笑声和“呜呜”的哭泣声。   “我…我没惹你们吧?”我哆嗦着又问道。   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求情。   屋梁上的绿毛鬼从屋梁上跳了下来,一把扼住了我的脖子,长长的指甲刺进肉里,一阵剧痛顿时传遍了全身。   “你…你饶了我吧。”我拼尽最后一点力气,哀求道。   “你打开了瓦罐,就是打开了死亡之罐!”绿毛鬼恶狠狠地说。    第【002】章:神秘的黑衣人   脚底下的红毛鬼也窜了过来,一口咬住了我的小腿。   “啊!”我疼得惨叫一声。   别说被两个恶鬼夹攻,就是一个恶鬼已足以置我于死地,我知道:今晚我是死定了!   我有些不甘心,因为,这样死得太不明不白了。   爷爷的石棺是空的,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爷爷石棺里的瓦罐中怎么会窜出鬼来,难道爷爷会害我吗?   我已经喘不上气了,小腿好象也被咬断了,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准备接受残酷的死亡现实。   突然,扼住我脖子的手和咬住我小腿的嘴,全都松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诧地睁开眼睛。   只见一个穿着黑袍子,脸上蒙着黑头套的人,手里拿着一把拂尘。   蒙面黑衣人迈着奇特的步伐,就象跳舞一样,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手里的拂尘不时对着绿毛鬼和红毛鬼拂过来。   红毛鬼和绿毛鬼在地上打着滚,惨烈地叫唤着,叫声中充满着怨恨、愤怒和无奈。   没一会儿功夫,两个鬼就化作一摊污水。   显然,这个位黑衣蒙面人是特意来救我的。   “您…您是谁?为什么要来救我?”我诧异地问。   黑衣人啥也没说,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朝我扔了过来。   我不解地接过小瓶子,问:“这是干嘛的?”   “你已经被恶鬼咬伤了,快擦上药水,不然,鬼毒会让你丧命的。”黑衣蒙面人说完,转身就走。   我追出屋,问:“恩人,请您留下尊名大姓,容我日后报答。”   黑衣蒙面人回过头,幽幽地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您…您能不能把头套摘下来,让我认识一下。”我请求道。   今晚,这个黑衣蒙面人救了我的命,总得让我认识一下嘛,不然,我既不知道他的姓名,又不辩他的容貌,想答谢都找不到门呀。   “后会有期。”黑衣蒙面人幽幽地说了一句,然后,一纵身跃过院墙。   我追出院子,但黑衣蒙面人已不见踪影了。   黑衣蒙面人是谁?他干嘛要救我?一连串的问号盘旋在我的脑际。   瞧黑衣蒙面人的打扮,好象是云游道士。瞧黑衣蒙面人的身手,应该是习武之人。   黑衣蒙面人最后一句话是:后会有期。也就是说:黑衣蒙面人断定,我俩还会见面的。   我狐疑地回了屋,望着地上的一滩污水,愤愤地骂道:“他奶奶的,你们这些该死的恶鬼,我没招你,没惹你,干嘛想要我的小命呀,呸!”   突然,脖子和腿上的伤口剧痛起来,想必是鬼毒发作了。我赶紧用小瓶子里的药水涂抹了伤口。说来也怪,药水一抹上,伤口立马就不疼了。   这个黑衣蒙面人太神奇了,竟然有治疗鬼毒的特效药。   我把小瓶子放进抽屉,心想:以后再被恶鬼咬伤就不怕了。   我瞅着桌上的瓦罐,心想:妈的,一只小小的瓦罐里竟然藏着两个恶鬼,真是太恐怖了。   我缓缓走到桌前,撬开瓦罐,朝瓦罐里望了望。   瓦罐里面只有一张褐色的牛皮纸。   唉!瓦罐里既没有金银财宝,更没有巨额存单。   我沮丧地从瓦罐中掏出这张牛皮纸。   牛皮纸上绘着一幅奇怪的图。图上有河流、山脉,还有一串串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图?为什么放在爷爷的石棺里?为什么还有两只恶鬼来保护它?   突然,一个念头就象闪电般,从我的脑际中划过:藏宝图!   对,一定是“藏宝图”。   我在小说里、电影里无数次地见到:凡是手绘的地图,大都是藏宝图。   看来,红毛鬼和绿毛鬼是守卫这张图的恶鬼。   这张藏宝图被从中间撕开了,也就是说:有人把这张藏宝图一分为二。   我在小说、电影里见过这种桥断,只有找到另一半藏宝图,才能找到藏宝的地点。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这半张藏宝图,丧气地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找不到另一半图纸,就无法判定藏宝的地点。   这张藏宝图既然放在爷爷的石棺里,肯定与爷爷有关,或许这张藏宝图还是爷爷绘制的呢。   我坚信:爷爷决不会随便绘制这张藏宝图。   另一半图纸在哪儿呢?   我冥思苦想着。   突然,奶奶临终前说的半截话,又在我耳旁回响起来:““小郎…高家庄的高老爷子……”   奶奶提到的这个高家庄,距离我们村有二十多里路,小时候,我和奶奶曾经去过一次。不过,那时我还小,去高家庄找谁,干了些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奶奶在临终前提起这个高家庄,还有这个高老爷子,决不会是随口一说。   对,另一半图纸一定是在高家庄的这个高老爷子手里。   奶奶没说完的下半句话一定是:“…手里有半张藏宝图,你去把它拿回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已经有了半张藏宝图,一定得把另外半张藏宝图找回来。   天刚破晓,我就动身去了高家庄。   半晌午时,我来到了高家庄村头。   高家庄的村头有一条小河,河面大约有二十余米宽。现在,正逢春汛时节,水流湍急。小河在村边拐了一个急弯,拐弯处的河中央,出现一个个恐怖的漩涡。   一位姑娘正在村口的小溪边洗长辫子。   姑娘乌油油的长辫子足有一米多长,在太阳光的照耀下,长辫子上的水花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太美啦!”我在心底赞叹道。   在这么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一个漂亮的姑娘蹲在小河边洗头,虽然谈不上美女出浴,但也和美女出浴的意境差不多。   正当我偷偷欣赏着姑娘洗头时,突然,从姑娘身后窜出一只狼。   这只狼也许是饿急了,所以,大白天也敢跑到村子附近来。   姑娘身边放着一只刚宰好的母鸡,也许,是这只母鸡把饿狼吸引来了。   姑娘听到了动静,回头一看,见一只饿狼扑了过来,吓得一个趔趄,跌入了小河里。   姑娘一落入水中,就扑腾着挣扎起来。   我一看,大事不妙,急忙奔了过去。   那只饿狼叼着母鸡,一溜烟地跑了。    第【003】章:偷掘高老爷子坟   等我赶到小河边,姑娘已经被激流卷到了河中央。   我知道:河中央有恐怖的大漩涡,假若姑娘被卷进漩涡里,恐怕就百死一生了。   我拼命朝姑娘游过去,眼看着就要抓住姑娘了,这时,令人可怕的一幕出现了:姑娘一下子被卷进了漩涡。   我丝毫也没有犹豫,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我也被卷进了漩涡,水流巨大的旋转力把我一直压到了河底。   好在河水还比较清澈,我在河底发现了姑娘,赶紧一把抓住了她。   我双脚猛地一蹬河底,然后,用力往漩涡外游去。   姑娘还比较清醒,她也用力蹬着水。   我和姑娘的头终于露出了水面。   我拼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摆脱了漩涡,借着水流的力量,我把姑娘拖上了岸。   姑娘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   我把姑娘放在岸边一块石头上,头朝下,拍了拍她的背。   姑娘哇地一声,吐出了好几口水。   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我知道:水一吐出来,姑娘就没事了。   姑娘大喘了几口气,睁开了眼睛。   “谢…谢谢您。”姑娘有气无力地说。   “不谢。”我浑身瘫软了,回想地刚才卷入漩涡的一幕,我开始后怕了。   假若我的水性不好,不但救不了姑娘,连自己都得送命。   姑娘抬起头,惊恐地四下张望着。   我知道:姑娘又想起了那只饿狼。于是,安慰道:“姑娘,别怕,饿狼叼走了你的母鸡,早就跑了。现在,只怕是在美餐了。”   “哦。”姑娘淡淡地笑了笑,她望着我,问:“您…您是……”   姑娘的衣裳紧贴着皮肤,胸部高高耸立的双峰吸引了我的眼球。   姑娘发觉了我的异样眼神,她用双手护在胸前。   我察觉到自己失礼了,赶紧打岔道:“你…你衣裳湿了,赶紧回家去吧。”   “您…您是哪儿来的?”姑娘问。   “我是武家坝子的。”   “武家坝子?”姑娘一楞,好奇地问:“您是来走亲戚的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是来找高老爷子的。”   姑娘露出了惊诧之色,她问:“您…您找高老爷子干嘛?”   “我奶奶让我来拜访高老爷子。”我回答。   姑娘哀伤地说:“您来晚了,我爷爷十年前就去世了。”   我结结巴巴地说:“高老爷子是你爷爷?他…他老人家已经去世了?”   姑娘哀哀地点点头,眼眶里涌出晶莹的泪珠。   “对不起,我让你伤心了。”我歉意地说。   初夏的太阳很暖和,姑娘湿透的衣裳一会儿的晒干了,她低头玩弄着辫梢,一副害羞的模样。   我想:既然高老爷子已经去世了,那么,他手里的半张图纸很可能也放在棺材里。于是,我问道:“我想到你爷爷的坟墓上去悼念一下,你能带我去吗?”   我得去探个路,为晚上盗墓做准备。   “好。”姑娘答应了。   高家庄的祖坟离村子不远,在一个山坡上。   密密麻麻的坟头,足足有两亩地大。   我盯着高老爷子的墓碑,默默地说:“老爷子,今晚我得冒犯您了,请您原谅。”   我给高老爷子鞠了三个躬。   “您奶奶认识我爷爷吗?”姑娘好奇地问。   “应该认识吧,不然,咋会让我来拜访高老爷子呢。”我回答。   姑娘瞅了我一眼,问:“恩人,我还忘了问您的姓名呢。”   “我…我叫武虎。”我撒了一个谎。   此刻,我有些懊悔了,真不该对姑娘说我是武家坝子人。   假若我盗了高老爷子的坟,很可能会被村民们发觉。那么,这个姑娘就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唉!谁知道高老爷子已经去世了呢。   “好威武的名子呀。”姑娘赞叹道。   “嘻嘻…我走了,再见。”我觉得不宜和姑娘多拉呱,因为,今晚我就要掘姑娘爷爷的坟。俗话说:最恶毒的就是掘人家的祖坟。所以,我俩命中注定是仇人。   今天,虽然我救了姑娘一命,但与掘祖坟相比,好象还抵不了自己的罪过。   姑娘抬头望了一眼太阳,笑了笑,挽留道:“武哥,太阳已经当头了,您到我家去吃了午饭再回去吧。”   姑娘一笑,在脸蛋上泛起了两个酒窝。   突然,我发觉这个姑娘很漂亮,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漂亮。   苗条的身材,娇好的面容,两只会说话的眼睛,再配上两个酒窝,简直就是当代西施呀。   “不…不用了。”我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推辞道。   我心里很清楚,当我盗了高老爷子的坟,那就和姑娘结下了梁子,我俩就成了一辈子的仇人。   突然,我有点想打退堂鼓了。   如果我不盗高老爷子的坟,不去寻找那半张图纸,也许能和这位姑娘结缘。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钟,就被我毅然打消了。   我实在经不起金银财宝的诱惑,我可以推测到:藏宝洞里一定有价值连城的财宝,一旦找到这些宝贝,我就成了亿万富翁。不但我这一辈子,也许十辈子都用不完这一笔财富。   想到这里,我转身就走了。   走了一里来路,我回头一看,见姑娘还站在原地遥望着我。   我在五里外的镇上吃了午饭,然后,到游戏室里一直玩到傍晚。   晚饭后,我在五金商店里买了一把轻便铁锹,然后,趁着夜色摸到了高家庄的祖坟。   我在高老爷子的坟头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说道:“高老爷子,今晚,我来取藏宝图了,请您高抬贵手,原谅我的无礼。”   说完,我就毫不迟疑地开始掘坟。   一阵阴风刮了过来,冷飕飕的,我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突然,墓地里响起了“嘎巴嘎巴”的声音,就象一根根枯骨在互相敲打。   一道闪电,把墓地照得雪亮。   一座座墓碑好似一个个鬼影,在坟地里游荡。   我浑身哆嗦着,惊恐地想:高家庄祖坟里的鬼不会找我算帐吧。   既然已经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硬着头皮,继续挖掘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棺材终于露了出来。    第【004】章:菜花救了我一命   我惊异地发现:高老爷子睡的竟然也是石棺。在我们这一片,石棺极少见。   我爷爷和高老爷子都是石棺,难道这是巧合吗?我爷爷和高老爷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我用力掀开石棺盖子,然后,打开强光电筒一照。   “妈呀!”我惊叫了一声。   只见高老爷子十分安详地睡在石棺中,就象熟睡了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高老爷子的头发、胡须又长又杂乱。   “高…高老爷子,您不会怪罪我吧?”我胆战心惊地问。   好在高老爷子没吭声,不然,我会吓晕的。   “高…高老爷子我是来找藏宝图的,您要是有那半张图,就给我吧。不然,埋在棺材里太可惜了。”我半哀求,半解释地说。   高老爷子还是没吭声。   我想:高老爷子对我掘坟大概没啥意见。   “谢谢您了!”我又给高老爷子鞠了三个躬。   我定了定神,在石棺里寻找起来。   石棺里没有瓦罐。   我在高老爷子的身上摸索了一阵子,也没发现牛皮纸。   我想了想,脱下高老爷子的两只寿鞋。   我发现,有一只寿鞋的鞋底明显厚了一些。   我掏出一把小刀,割开寿鞋底。   “啊!”我惊喜地叫道。   寿鞋底子里露出了牛皮纸。   我欣喜地从里面抽出牛皮纸,展开一看,果然是半张藏宝图。   “啊!半张藏宝图果然在高老爷子这儿。”我有些惊喜若狂了。   我把藏宝图揣进口袋,给高老爷子穿好寿鞋,合上石棺盖。   当我刚堆好坟头时,坟地里响起了“喀嚓喀嚓”的声音,就象有许多人踏着整齐的步伐朝我走来。   我惊恐地抬起头。   “啊!”我头皮一阵发麻,楞住了。   只见数百个骷髅,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我围拢过来。   显然,我盗墓的举动惊动了众鬼,它们要找我算帐了。   骷髅鬼是一种比较厉害的恶鬼,据说:骷髅鬼会用骨头把人捶成肉浆。   “喀嚓喀嚓……”离我最近的骷髅鬼只有二、三米远了,只要再走几步,就能捶到我了。   我知道:骷髅鬼只要一击,就能把我打倒。要不了三击,就能让我送了命。   我哆嗦着从背包里取出一瓶黑狗血,这是我特意为恶鬼准备的。   奶奶曾经告诉我:“黑狗血是所有恶鬼都怕的东西。”   我拧开瓶盖,把黑狗血往身旁一撒。   黑狗血在我周围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这个圆圈让骷髅鬼不敢接近我,至少,让我暂时丢不了小命了。   我把剩下的黑狗血往骷髅鬼身上泼去,被撒上黑狗血的骷髅鬼,顿时就散了架,成为一摊枯骨。   不过,更多的骷髅鬼毫不畏惧地继续朝我走过来。   黑狗血已经洒完了,我丧气地扔掉空瓶子。   这些骷髅鬼走到黑狗血圆圈旁,用脚踢起了泥土。   “啊!”我惊恐地叫了起来。   显然,这些骷髅鬼是用土来掩埋黑狗血,一旦黑狗血被掩埋了,骷髅鬼就能接近我了。   现在,我只有逃跑这一条生路了。   我发现东南方向的骷髅鬼比较少,于是,发疯般地朝墓地外逃去。   突然从地下伸出无数只死人枯瘦的手,就象竹笋一样,拦住了我的去路。   我被一只死人的枯手拌倒了。   当我倒下去时,头又重重地磕在一只死人的枯手上。   这些死人的枯手就象墓碑一样坚硬,我的眼前冒出了无数个金星。   “完了!”我痛楚地想。   我掘了高老爷子的坟,惹恼了众鬼。现在,这些鬼不会放过我了。   我不甘心就这么死在众鬼的手里,于是,顽强地爬了起来。   我刚站起来,两脚就被两只死人手紧紧抓住了,这两只死人手就象铁钳子一样,让我一动不能动。   我看到,坟地里又冒出了无数的死人手,就象密密的树林,挡住了我逃跑的路。   我彻底绝望了。   看来,我今晚是死定了。   我不甘心,绝对不甘心就这么死在高家的坟地里。   我拔出腰间的一把匕首,死命朝脚上的死人手刺去。   抓住我双脚的两只死人手被我割断了,残手滚落在地上。   虽然我的脚暂时解放了,但我面前的无数只死人手,已经长到半人高了。   我疯狂地挥舞着匕首,朝一只只死人手砍去。   砍断了一只,又冒出一只,好象永远也没有尽头一样。   我已经精疲力竭了,因为,这些死人手太多了,多得就象杂草一样。   完了,彻底完了,我已经绝望了。   “救命啊!”我歇斯底里狂叫了一声。   尽管在这空无一人的坟地里,不会有人来救我,但是,我还是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一只死人手猛地扼住了我的脖子,两只死人手抓住了我的双手。   匕首落在了地上。   “救命呀!”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狂叫了一声。   突然,一个高吭的女人大叫道:“众祖宗们,请手下留情,饶了武哥一命,放他走吧。”   我定睛一看,说话的人竟然是高老爷子的孙女,那个被我从小河里救起的姑娘。   姑娘的话音刚落,那些死人手全都缩回地下,那些骷髅鬼也不见了踪影。   我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我知道:自己得救了,但是,假若姑娘知道我掘了她爷爷的坟,会不会又变卦了呢。也许,她还会召唤来这些恶鬼,重新索走我的小命。   “武哥,您起来吧。”姑娘冷冷地说。   “你…你怎么到坟地里来了?”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诧异地问。   一道闪电划过,我见姑娘的脸色铁青。   姑娘冷冷地说:“武哥,您快走吧。不然,祖宗鬼饶不了你的。”   我快步走出坟地,回过头,问姑娘:“我…我掘了你爷爷的坟,你…你特别恨我吧?”   “我恨你!”姑娘冷峻地说。   “你…你应该恨我,这样吧,你打我一顿,解解恨吧。”我知道,掘人家的祖坟是犯了天大的罪,纵然把我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您走吧,永远也别再踏进高家庄一步。”姑娘不客气地说。   “唉!”我叹了一口气,辩解道:“我…我也许跟你爷爷有缘份,这次我来掘坟,是取你爷爷给我的东西。”    第【005】章:神奇的长命锁   “是我爷爷让您来的?”姑娘诧异地问。   我点点头,顺口编了一个谎话:“你爷爷昨晚给我托了梦,让我来取一件东西。所以,我是应你爷爷的邀请来的。”   “真的?我爷爷真给您托梦了?”姑娘有点相信我的话了。   我推测:今天我救过她,所以,她才容易相信我。另外,她也许希望我是一个好人,不会凭白无故跑来掘坟。   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半张藏宝图,在姑娘面前晃了晃,说:“呶,你看,你爷爷给我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这是什么?”姑娘好奇地问。   “一张图纸。”我不想对姑娘说实话。因为,这个藏宝图的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风声一旦传了出去,我会遭遇杀身之祸的。   “什么图纸?”姑娘追根究底地问。   “你爷爷交代过了,此事只能我一个人知道,不得告诉任何人。”我又撒了一个谎。   藏宝图是个很敏感,也很危险的东西,从古到今,有关抢夺藏宝图的杀戮事件,可谓层出不穷,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之丧命。   姑娘一旦知道了这个事儿,她也会被卷入危险的旋涡。   “喔。”姑娘似乎对我盗墓的事儿释然了。   我瞅着姑娘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子呢。”   姑娘低下头,腼腆地说:“我叫菜花。”   “菜花。”我一楞。   “您觉得我的名子太老土了吧?”姑娘不好意思地问。   “不,不土,挺接地气的。”我美言道。   说实话,这个“菜花”的名子确实太土了,都土掉渣了。   “这个名子是我爷爷给我取的,爷爷说:起这个名子吉利。”姑娘解释道。   我一想,有道理。油菜是一种很容易种植的农作物,它的花很好看,榨的油也很好吃。   “您…您真的叫武虎吗?”姑娘显然对我报的这个名子表示怀疑了。   我嘻嘻一笑,歉意地说:“请你原谅,我撒了谎,其实,我的真名叫武小郎。”   “武小郎。”姑娘歪着头,调皮地问:“这回没撒谎吗?”   我信誓旦旦地说:“我真的叫武小郎,不信,我可以发誓。”   “得,别发誓了,我相信您。”姑娘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武大郎是个侏儒,武小郎应该是个身材魁梧的人,不过,您好象还谈不上魁梧嘛。”   “嘻嘻…我还行吧。”我觉得菜花好象对我的身材有点不满意,不禁有些沮丧了。   “净吹。”菜花嗔怪道。   我瞅着菜花,不解地问:“坟地里那些老鬼很听你的话,你一句话,它们就全走了,难道你有什么魔法?”   菜花嘻嘻一笑,指着脖子上的一个挂件说:“这把长命锁非常神奇,只要我戴上它,老祖宗们就会乖乖听我的话。”   菜花的脖子上挂着一把长命锁。   我瞅了一眼长命锁,不禁楞住了。   猛一看,菜花脖子上挂着的长命锁,跟我的长命锁差不多,这不禁让我十分惊诧。   “你能让我看看这把长命锁吗?”我问道。   菜花从脖子上取下长命锁,递到我的手上。   我把长命锁凑近眼睛,仔细看了起来。   妈呀,菜花的这把长命锁和我的长命锁一模一样。   “这…这把长命锁是谁给你的?”我惊诧地问。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从小就挂在脖子上。”菜花回答。   难道我俩的长命锁都是在商店里买的?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我否定了,因为,商店里买的长命锁不可能具有魔力。   我的这把长命锁,也是从小就挂在我的脖子上。奶奶曾经不止一次地提醒我:“千万别取下这把长命锁。”   自从奶奶生病后,我忙于照顾奶奶,就把长命锁放进了抽屉里。   我想:假若我一直戴着长命锁,那个瓦罐里的恶鬼也许就不敢伤害我了。假若我今天也戴着长命锁,也许就不会被高家庄祖坟里的鬼围困住了。   我瞅了瞅长命锁,又瞅了瞅菜花,心想:难道菜花的爷爷和我爷爷认识?   这个可能性太大了,假若我爷爷不认识菜花的爷爷,那么,奶奶也不会在临终时提到高老爷子。   “菜花,你爷爷在世时,提起过武家坝子吗?”我问。   菜花想了想,说:“我八岁时,我爷爷就去世了,那时候的事情我记不清了。也许爷爷提起过武家坝子吧。”   我很失望。   我两岁时,我爷爷就“去世”了。   我父母亲在我一岁时,就出车祸双双去世。   奶奶好象从没在我面前提起过高家庄,只是在临终前才突然说了一个半截话。   我爷爷和菜花的爷爷究竟认不认识,现在成了一个谜。不过,我觉得十分蹊跷。   我沉思着问:“菜花,你父母都好吗?”   菜花低下头说:“我父母早就去世了,现在,我跟着奶奶过日子。”   我一惊。   我和菜花的命运太相似了,都是父母双亡,跟奶奶相依为命。   “菜花,你回去问问你奶奶,听说过武家坝子的事吗?”我估计:菜花的奶奶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菜花撇撇嘴,说:“我奶奶早就痴呆了,除了我,谁也不认识,别说是回忆以前的事了。”   “啊!”我彻底绝望了。看来,我们武家和高家究竟有什么关系,只能成为一个永远的谜团。   “武哥,你怀疑咱们两家有关系吧?”菜花也觉察到这一点。   我犹豫着说:“这个…我也搞不清楚。”   “武哥,我爷爷给您的图纸有用吗?”菜花问。   “也许有用吧。”我吱唔着说。   “武哥,您不到我家去吗?”菜花期待地说。   “不,我走了。菜花,过一段时间我会来找你的。”我离开菜花时,郑重地说。   “武哥,我会等着您的。”菜花一语双关地说。   我很想再问一句:“你谈了男朋友吗?”   但一想,我第一次见菜花,就这么贸然问她,似乎有点不合适。   我恋恋不舍地告别了菜花,我暗自想:等我找到了宝藏,一定会分给菜花一半,因为,她的爷爷也有半张藏宝图。    第【006】章:小寡妇半夜呼救     我一回家,心急火燎地打开抽屉,翻找起我的长命锁。   我很想证实一下,我的长命锁有没有神奇的镇鬼功能。   我翻遍了抽屉,也没看见长命锁的影子。   我记得清清楚楚,明明把长命锁放进了抽屉,怎么会不见了?   我把家里翻了个遍,硬是没找到这把长命锁。   一把很不起眼的长命锁,决不会有人偷窃。   难道是被黑衣蒙面人拿走了?   我把两张藏宝图对接上。   这一下,藏宝的地点便一目了然。   “原来在九盘山呀。”我惊呼道。   九盘山不远,距离我家只有六十多里路,走快点,半天就赶到了。   我突然想起来,去年,我在县城的小街上,买了一本野史,书上说:清朝光绪年间,九盘山上有一股女贼,劫了总督给皇上送的生辰纲,据说,珍宝古玩价值连城。   女贼们把生辰纲藏在九盘山的一个洞穴里,不久,九盘山附近发生了一次地震,把藏宝洞的洞口震坍了,从此,这些生辰纲就深埋在洞穴中。   这张藏宝图就标明了洞穴的地点。   我揣着藏宝图,立即出发去九盘山。   我用三天时间,终于找到了藏宝图上标注的地点。   我琢磨了一下,光我一个人不可能盗宝,必须要找一个可靠的帮手。   这个帮手不但要和我关系密切,还要嘴巴紧。满足这个条件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发小、铁哥儿们孙小二。   -   -   “轰”地一声闷响,从盗洞里冒出一股黑烟,随后又从地下传出一阵劈里啪啦的声响。   我从土坎后探出脑袋瞅了瞅,自言自语道:“他奶奶的,这是啥子怪声音?”   孙小二爬到我身边,摇晃着大脑袋,兴奋地问:“武哥,这次爆破的声音有点怪怪的,是不是把洞穴炸通了?”   我叹了一口气,怏怏地回答:“天知道。”   盗洞挖了八米深,碰到了花岗岩,炸了九次也没炸通,这是第十次爆破了,要是再炸不通,我就严重怀疑找错了地点。   孙小二把食指伸进鼻孔里抠了抠,抠出一团鼻屎,他一边揉搓着鼻屎,一边问:“武哥,要是咱俩找到了藏宝洞,那就成百万富翁了吧?”   我瞪了孙小二一眼,说:“百万富翁算个屁,要当就当亿万富翁。”   这两天,我的情绪糟透了,如果找错了洞口的位置,投进去的五万元钱就打了水飘,要知道,这钱可是我拿“当上门女婿”的承诺抵来的。   此时,小寡妇的身影又浮现在我眼前,她对我抿嘴一笑,说:“武哥,三个月内还不上我的五万元钱,你就到我家当上门女婿。”   “他奶奶的,我堂堂一个八尺男儿,怎么能当上门女婿呢。”我恨恨地自言自语道。   小寡妇苗苗是村长家的儿媳妇,去年才嫁过来。   村长就一个独子,不幸患了癌症,为了给儿子冲喜,花大价钱娶了苗苗,光彩礼钱就给了五万元。   可惜冲喜没成功,苗苗上门仨月后,村长的儿子就一命呜乎了。   村长就住在我隔壁,俩家的院子中间隔着一堵一人多高的围墙。   一天深夜,我在院子里乘凉,突然听到村长家传出小寡妇的叫喊声:“别碰我,滚开……”   我一听就知道:村长趁老婆回娘家,想欺负儿媳妇了。   我一纵身翻过墙头,轻手轻脚来到小寡妇房间的窗前,仔细倾听着。   “苗苗,老子娶你花了十多万,你总得给我家留个种吧。”村长恶狠狠地说。   小寡妇辩驳道:“是你儿子不中用,怪不得我呀。”   村长嘻嘻笑着说:“我儿子不中用,我行,不信,你瞅瞅。”   小寡妇大叫道:“你…你不要脸!”   我踩着窗台,象壁虎一样紧贴着窗户,猛一颠脚,从窗帘上面的缝隙里,窥见了屋里的情景。   村长的裤子褪到了膝盖处,胯里的那玩艺竖得象高射炮。他涎笑着说:“苗苗,你瞅瞅,它多威武呀,你还没尝过它的滋味吧……”   以村长的德性,他一旦亮出了那家什,就不会放过小寡妇了。   我掏出手机,拍了一个照。   嘻嘻……这一下,村长被我捏住了一个把柄。   我跃下窗台,从鸡窝上抽出一块红砖,猛地砸向村长的卧室。   “哗啦!”一声巨响。   “谁?”村长大喝一声。   我纵身飞过院墙,悄悄回了房。   村长家“喀哒”一声响,又是一阵“噼啪噼啪”的拖鞋声。   “武小郎,你龟孙子敢砸老子的窗户,想作死呀!”村长恼怒地叫嚷着。   我装做早已睡着的样子,没理村长的茬。   “姓武的,你这个小狗崽子给老子滚出来!”村长狂暴地叫嚷着。   我故意打着哈欠走出屋,懒懒地问:“罗圈腿,你三更半夜叫唤个啥,还让人睡觉吗?”   村长是个罗圈腿,村民们背地里都叫他“罗圈腿”。   我从小就对村长不感冒,所以,当面就喊他的绰号。   “武小郎,你甭装佯,赶快拿二百元钱赔我家的玻璃,不然,我让民兵把你绑了。”罗圈腿威胁道。   “喂,你凭啥说是我砸的,有证据吗?”我理直气壮地质问道。   “武小郎,不是你砸的,还有谁敢惹村长我?”罗圈腿气呼呼地问。   我一纵身,扒在墙头上,阴阴地问:“罗圈腿,你把裤子脱了,让我也见识一下你的那玩艺。”   “你…你……”罗圈腿是个聪明人,他一听便知道刚才欺负小寡妇的一幕被我偷窥了。   我嘻嘻一笑,奚落道:“罗圈腿,你那家什不咋的,不如我的威武,不信,咱俩比比。”   罗圈腿瞪着我,低压声音恶狠狠地说:“武小郎,今天我放你一马,记住了:少管村长我的闲事!不然,有你哭的那一天。”   我嘻嘻一笑,说:“罗圈腿,你也记住了,缺德事别做得太过火了,不然,我会在胖冬瓜面前告你一状。”   “胖冬瓜”是村长的老婆。   胖冬瓜比村长小十岁,人长得又矮又胖,据说:胖冬瓜会一点武功,新婚夜,她曾把村长结结实实揍了一顿,从此,村长就对胖冬瓜俯首帖耳。   胖冬瓜为啥在新婚夜揍村长,村民们众说纷纭。   有人说:“村长急吼吼地上胖冬瓜,弄疼了她。”   也有人说:“胖冬瓜太骚,干了三盘还不过瘾,嫌罗圈腿不中用。”   还有人说:“胖冬瓜给罗圈腿订了《约法三章》,罗圈腿不干,就挨了一顿揍,不得不在《约法三章》上签了字。”   反正说啥的都有,足足有十来个版本。   我从小就和罗圈腿对着干,他早就想收拾我,但胖冬瓜一直护着我,罗圈腿才不敢对我下手。   罗圈腿见我提起了胖冬瓜,立马就软了下来。他怏怏地说:“武小郎,算你狠。”   罗圈腿气哼哼地进了屋,我对着他的背影叫道:“罗圈腿,识相点,别上错了床。”   我刚想从墙头上跳下来,小寡妇突然打开窗户,探出头,对我甜甜地笑了笑,柔柔地说:“武哥,谢谢你!”    第【007】章:守寡的黄花大闺女     小寡妇穿着一件薄薄的内衣,胸脯挺得高高的,脖子下面白花花的一片,在电灯光下直晃我的眼睛。   突然,我觉得喉咙里直冒火,下身一阵潮热。   “你婆婆不在家时,锁好卧室的门。”我使劲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提醒道。   此刻,我很想跟小寡妇开一句玩笑:“你婆婆不在时,把窗户给我留着。”   想归想,但我决不会对小寡妇开这种玩笑的,因为,我害怕惹火烧身。   “我知道了,谢谢武哥。”小寡妇对我摆了摆手,关上了窗户。   小寡妇苗苗的老公一死,胖冬瓜就提议,让小寡妇当了她的女儿。   胖冬瓜还放出话来,要招上门女婿。   胖冬瓜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对小寡妇说:“只要是你看中的男人,我就把他招上门来。”   胖冬瓜的这一手非常厉害,她完全把小寡妇笼络住了。   那天,我在田里干活。   小寡妇路过我的责任田,见四处无人,一头扑进我的怀里。   “武哥,我喜欢你。”小寡妇紧紧搂住我,柔柔地说。   我做梦也想不到,小寡妇竟然看中了我。一时,我惊惶失措地推开小寡妇,张口结舌地说:“我…我……”   “武哥,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小寡妇抬眼瞅着我,眼神里一半是柔情,一半是怨恨。   我望着小寡妇高耸的胸部,微翘的臀部,眼睛有点发花了。说实话,我恨不得象雄狮一样,把小寡妇扑倒在地。但是,我记起了奶奶的话:“武儿,不能让武家绝了后呀。”   我从小就死了爹妈,两岁时,爷爷又“去世”了,是奶奶一手把我抚养大的,奶奶的嘱托整天在我耳畔回旋。   我如果答应了小寡妇,就得招到村长家,那么,生下的小孩就不能姓武了。这么一来,武家就绝了后。   “我…我喜欢你,但…但是我不能招到你家去。”我艰难地说。   “为啥?”小寡妇一脸的困惑,说:“武哥,你家穷得只有两间破草房,吃了上顿愁下顿,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你呀。我虽然是个寡妇,但是,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   我一楞,惊诧地问:“你…你还是黄花大闺女?”   小寡妇一本正经地说:“武哥,我老公是个病秧子,别说干男女之事了,就是翻个身都困难。再说了,一个要死的人,哪儿会对女人有兴趣呀。不瞒你说,我老公连摸都没摸过我一下。”   “怎么会呢?”我实在难以相信,小寡妇跟一个男人同床共眠了三个月,竟然还是处女身。   小寡妇嫁过来时,她老公确实已病入膏肓,但是,不至于连女人也不碰一下呀。   “武哥,你不信吗?”小寡妇问。   “我…我……”我不置可否。   其实,小寡妇是不是黄花大闺女,跟我没一毛钱的关系,因为,我是不可能当上门女婿的。   “武哥,你不相信我的话。”小寡妇哀怨地说。   我违心地说:“我…我信。”   小寡妇往四处瞅了瞅,见旁边有一片高粱地,她拽着我往高粱地里走。   我挣扎着问:“你…你把我往哪儿拽呀?”   小寡妇说:“到高粱地里去,我把裤子脱了,让你亲自检查一下,看我是不是黄花大闺女。”   我吓了一大跳,心想:我这辈子没碰过女人,哪儿知道黄花大闺女是啥样呀,就算是让我检查,我也辨别不出来嘛。再说了,小寡妇把裤子一脱,我要是克制不住自己,和她干了那事儿咋办?   “我…我不会检查。”我竭力挣扎着。   “武哥,你傻呀,连黄花大闺女是啥样都不知道吗?”小寡妇疑惑地问。   我摇着头,说:“我真的不知道。”   小寡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埋怨道:“武哥,你就装吧。哼!别把我当三岁的小孩了。我问你:你读书时没上过生理课吗?”   “上过呀,不过,老师讲得莫名其妙,我没听明白。”我实话实说。   小寡妇嘻嘻一笑,说:“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再给你上一课。”   小寡妇说完,又拽着我往高粱地里走。   我要是让小寡妇给我上了“这一课”,那我就是她的男人了。到那时,我不想招上门女婿就晚了。   正在这危急时刻,我远远看见胖冬瓜走了过来。   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忙说:“苗苗,你婆婆来了。”   小寡妇抬头一看,胖冬瓜真的来了,于是,怏怏地放开我,说:“武哥,你听好了,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你错过了我这个黄花大闺女,以后打一辈子光棍别怪我。”   这次,我要到盘山盗宝,需要一笔资金,想来想去没地方借,只好找小寡妇开了口。   小寡妇嘻嘻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武哥,我手里正好有五万元钱,可以借给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你得做我家的上门女婿。”   我一听,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小寡妇一把拉住我,说:“算了,我收回这个条件,不过,你借了我这么大一笔钱,要是还不了咋办?”   我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是耍赖的人,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武哥,你准备借多长时间?”小寡妇问。   我算计了一下,有三个月的时间,完全可以找到藏宝洞,只要拿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何愁还不了区区五万元钱呢。   “三个月之内一定会归还你的。”我信誓旦旦地说。   “假若还不了,咋办?”小寡妇幽幽地问。   我拍了拍胸脯,说:“我说话算话,说三个月之间还,就一定能还,你应该相信我嘛。”   小寡妇笑着说:“武哥,我当然相信你,不过,俗话说:亲兄弟明算帐,我得把丑话说在前面,假若你三个月内不能归还我的钱,总得有个说法吧。”   “你要啥说法?”我不解地问。   小寡妇嘻嘻一笑,说:“三个月内还不了钱,就到我家做上门女婿。”   我咬着牙,心一横,答应道:“好!”   小寡妇伸出小姆指,调皮地说:“咱俩拉个钩。”   我和小寡妇拉了钩。   “一言为定!”小寡妇笑着说。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坚定地表示。    第【008】章:我被胖冬瓜骚扰     我乐观地预计:三个月内挖开藏宝洞不成问题,只要找到了宝藏,区区五万元钱就是小菜一喋了。   可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月,藏宝洞不但没见踪影,钱也用得差不多了。   假若三个月内找不到藏宝洞,还不了小寡妇的五万元钱,那么,我就只能到小寡妇家去当上门女婿了。   我死也不愿意当上门女婿,有两个原因:一是奶奶叮嘱我:“一定要给武家留后。”二是我害怕到村长家当上门女婿后,被丈母娘胖冬瓜骚扰。   提起胖冬瓜,我是又恼火,又恐惧,又感激,可谓是五味杂陈。   我和奶奶相依为命,老的老,小的小,家里一贫如洗。   胖冬瓜住在我家隔壁,没少帮衬我家。   我家断顿时,胖冬瓜会从院墙那边扔过来一小袋米;我上学交不起学费时,胖冬瓜会偷偷塞给我钱。   我一直喊胖冬瓜叫二娘,在我们那里“二娘”的意思就是姨妈。   我十六岁那年夏天,有一天下午,我到小河里去游泳,游累了,便回家睡个午觉。   胖冬瓜摸进我家,她把手伸进我的短裤衩里,揉捏着我的那玩艺。   我被惊醒了。   “二娘,您…您这是干嘛?”我大惊失色地问。   “嘻嘻…小郎,你长成大小伙子啦,你看,这玩艺都竖起来了。”胖冬瓜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竟然继续揉捏着。   “二娘,您…您别摸它。”我从床上一古碌爬了起来。   胖冬瓜意犹未尽地说:“小郎,二娘是给你检查一下,看它有没有啥问题。要是有毛病的话,就得早点治疗,不然就麻烦了,你奶奶还指望着你给武家留后呢。”   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好几次。   有一次,胖冬瓜骚扰我时,被奶奶发现了。   奶奶背地里对我说:“小郎,你二娘对咱家不错,要不是她,咱家的日子就没法过了,所以,咱不能得罪她了。以后,我不在家时,你就把门锁好,别让她进来就行了。”   此后,我对胖冬瓜倍加提防,让胖冬瓜无机可趁了。胖冬瓜每每碰到我,一双眼睛就象钩子一样,在我胯部瞅来瞄去,一副馋馋的模样。   假若我到村长家当了上门女婿,也就入了胖冬瓜的“虎口”。   唉!只怪我欠了胖冬瓜太多的情份,所以,不论她干什么,我都翻不了脸。   算了,还是不提这个胖冬瓜了,一提起他,我胯里的那玩艺就有点疼。   --   --   孙小二瞅着盗洞上飘起了青烟,晃了晃大脑袋,憧憬道:“武哥,我要是发了财,第一件事情就是娶桃花。”   孙小二比我小三岁,是我的发小,也是我忠实的跟班。   我斜眼瞅着孙小二的胯部,见那儿支起了一顶小帐蓬,便笑着问:“又想桃花了?”   孙小二点了点大脑袋,腼腆地回答:“武哥,昨晚我梦见跟桃花干那个事,裤子又弄脏了,嘿嘿……”   我奚落道:“小二,就你这德性,新婚夜没上床就会跑马的,到时候,桃花解不了馋,非骂死你不可。”   孙小二请教道:“武哥,我咋老是跑马呀?”   我扑哧一笑,骂道:“你呀,从早到晚想桃花,不跑马才怪呢。”   我点燃了一根烟,吐了一个烟圈,说:“等我抽完了这支烟,咱们就去清理盗洞。”   一通炮炸完了,盗洞里充满了烟雾,没一个小时,烟雾散不完。   孙小二欣赏着我吐出的烟圈,钦佩地说:“武哥,您真行,连抽烟都能抽出花样来。”   孙小二从小就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对我是言听计从。即使我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他也坚信不疑。   孙小二闭着眼睛,在胸前胡乱划着十字,嘴里嘀咕着:“上帝保佑,让我们找到藏宝洞,发上一笔大财,盖三间房,娶上桃花,再让桃花给我生三、五个小孩……”   我把一大口烟喷到孙小二的脸上,骂道:“小二,世界上没有上帝,求上帝,还不如求我呢。”   孙小二睁开眼睛,朝我嘿嘿傻笑着。   我和孙小二是一个村子的,他家父母身强力壮,家景不错。   每逢我挨饿时,孙小二就会从家里偷出大饼,送给我充饥。他家做了好吃的,也会偷着给我捎一点。   有一次,孙小二家烧了两条鱼,刚上桌子,就被孙小二偷走了一条,拿到我家来。   孙小二的妈以为鱼被猫叼走了,拿着棍子把猫赶得满村子跑。   有一阵子我家断了顿,孙小二装了半书包大米,给我家送来,让我和奶奶度过了饥荒。   我抽完烟,把烟头一扔,“叭”地拧了一下手指,说:“小二,走。”   这一次爆破,竟然没炸出多少石渣。   孙小二在前面爬,边爬边说:“武哥,好象炸开了一个洞。”   “是吗?你看清楚点,别又谎报军情。”我不以为然地说。   上两次,孙小二也是说:好象炸出了小洞。但仔细一看,并不是洞。   孙小二扒拉着碎石,兴奋地说:“武哥,真的炸出了一个水桶般大小的洞。”   “你看清楚了?”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突然,我感觉到有一股风从盗洞里吹出来,我断定:确实找到了那个藏宝洞。   “武哥,我爬进去了。”孙小二兴高采烈地说。   我大喝一声:“小二,别慌着进洞。”   我从腰上解下一条绳索,系在孙小二的脚踝处,然后又递给孙小二一把匕首,交代道:“小二,你打开强光电筒,摸索着往前爬,要当心动物。”   “嘿嘿,只要没老虎、狮子就没关系。”孙小二满不在乎地说。   我停止了前进,手里紧紧抓住绳索。   这个藏宝洞已经被封闭了一百多年,天知道里面会有些啥玩艺,还是警惕点好。   孙小二飞快地往前爬去,我的绳索已经放了十几米。   “小二,注意点!”我大声叫道。   “知道啦!”孙小二的语气里透露着极度的兴奋,我知道:他是想早日找到珍宝,好把桃花娶到手。   当绳索放到二十米时,原来绷紧的绳索突然一下子松了。   我把绳索一扯,竟然扯了回来。   我吓了一跳,忙呼喊道:“小二!小二!”    第【009】章:不幸落入鬼洞     我连喊了数声,洞内没有一点回音。   我瞧了瞧绳索的断面,齐唰唰的,应该是被刀切断的。   难道洞穴里有人?   一个封闭了一百多年的洞穴,怎么会有存活的人呢,这绝对不可能嘛。   难道洞穴里有凶猛的动物,它的牙齿象刀一样锋利?   假若真有凶猛的动物,至少会有吠声、咆哮声等动静嘛,还有,当猛兽咬住孙小二时,他应该呼救或惊叫呀。   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我知道:遇到麻烦事了,还不是一般的麻烦事,而是要命的麻烦事。   我想赶紧退回去,但一想:假若我退回去,不但盗宝成了一句空话,孙小二的性命也就丢了。   孙小二是我的铁哥儿们,我总不能甩下他,自顾自地逃命呀。   我心一横,咬牙切齿地嘀咕道:“他奶奶的!老子今天就准备死了!”   我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叼在嘴巴上,然后,手脚并用地往盗洞深处爬去。   我边爬边仔细倾听着洞穴里的动静。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只听见我的心脏咚咚地狂跳着。   越是寂静,就越是预示着危险。   我预感到:今天是死定了。   我怕死,因为我才二十二岁,连老婆也没娶,也还没完成奶奶的遗愿。如果我今天死了,会死不瞑目的。   还有,我欠小寡妇的五万元钱也没还,那可是她的彩礼钱呀。说是彩礼,不如说是卖身钱。   尽管我有诸多遗憾,但我不得不去送死。因为,孙小二可能已经死了,我决不能丢下他不管。假若我苟且偷生,一辈子会背负着良心上的谴责与悔恨。   我坚定地往前爬着,爬着,我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一种腥腥的味道,一种凉凉的感觉,一种麻麻的气氛。   “他奶奶的,老子来了!”我索性狂叫起来。   只有在这种疯狂的喊声里,我才找回了勇气和刚毅。   突然,我的强光手电筒灭了。   四周顿时笼罩在黑暗中,黑得让人觉得自己快被黑暗融化了。   我往前爬行的手触摸到了盗洞的边缘,就象是悬崖边缘。   我一惊,难道我的盗洞打到藏宝洞的上方了?   难道孙小二是从这个悬崖上坠落下去了,绳索被悬崖边缘勒断了吗?   我大声叫道:“小二……”   “呜呜……”   我隐约听到孙小二的呜咽声,虽然声音很小,也很朦胧,但是,我断定就是孙小二。   我大喜过望地叫道:“小二,别怕,我来救你……”   我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揪住了肩膀。   “啊……”我惊叫了半声,嘴巴就被堵住了。   接着,我被拖进了黑暗的洞穴,好象有五、六只手把我紧紧按住,五花大绑了起来。   “呜呜……”我狂叫着,挣扎着。   我实在闹不明白,这个封闭了一百多年的洞穴里怎么会有人呢。   黑暗中,一个女人欣喜地报告道:“大姐,抓住了两个家伙,都是公的。”   “点灯!”一个威严的女声在洞穴里回荡。   一刹那,十多支火把点燃了,把洞穴照得通明。   我睁大眼睛,往四下里望去。   一个乱石嶙峋、阴风森森的洞穴,足足有一个足球场大。   洞穴里有一处高台,上面摆着一把太师椅。   一位身着虎皮坎肩的女人,翘着个二郎腿,威风凛凛地坐在太师椅上。   只见她把右手往下一劈,喝道:“把这两个家伙押到本寨主面前来!”   我和孙小二象小鸡一样,被拎到了太师椅前。   我极力瞪大眼睛,四处张望着。我发现:洞穴里一共有八个人,好象都是女人。   我疑惑地想:这个洞穴里咋会有这些女人呢?   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另有一条通道,直达这个洞穴。不过,我详细考察过了,不可能有别的通道嘛。   “呜呜……”我叫嚷着。   现在,我迫切想弄明白,这些人究竟是谁?   “大姐,这两个家伙贼眉鼠眼,又灰头土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一个女人不屑地报告道。   坐在太师椅上的“大姐”,脱了鞋,把一只赤脚伸到了我的嘴边。   我想把头扭开,但被人揪住了头发,一动不能动。   大姐用脚趾把我嘴里塞的布扯掉,问:“本寨主问你:你姓啥名谁?干嘛跑到本寨主的地盘上来?”   老大一说“本寨主”三个字,我猛地一惊。   现在哪儿还有什么“寨主”呀,显然,这是古代的称谓了,也就是说:这些人不是人,是死了很多年的鬼。   我不由得浑身哆嗦起来,说实话,我从没见过鬼。   “快回答本寨主的问话!”大姐用脚趾头拧了拧我的鼻子。   我觉得:老大的脚趾头冰凉冰凉的,就象一块冰。现在就可以百分百断定:这是一群鬼。看来,我和孙小二不幸掉进了鬼洞。   “他奶奶的!女鬼也会调戏人呀。”我在心里骂道。   我心一横,豁出去了,不就是一个死嘛,今天是老子的忌日,我认了。   我扭头瞅了一眼孙小二,见两个女鬼死死按住他。其中,有一个女鬼竟然偷偷抚摸着孙小二的屁股。   我不禁骇然。看来,这些女鬼多日不见男人,已经馋得要命了。   难道我和孙小二落进了狐狸精的洞穴?   这个大姐拿脚趾抚弄我的脸,那个女鬼抚摸孙小二的屁股,瞧她们骚骚的模样,肯定是一群狐狸精鬼。   “我俩是搞地质勘探的。”我撒谎道。   “哈哈……”大姐仰头大笑起来。笑完了,用脚趾头在我脸上抚摸了一会儿,然后大喝一声:“这家伙竟然敢骗本寨主,把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我被拎了起来,扑嗵扔下了高台。   “哎哟!”我的脑袋碰在一块石头上,顿时,眼前直冒金星。   还没等我缓过劲来,裤子就被扒了下来。   一个女鬼赞叹道:“妈呀,他的那玩艺真大。”   我想:完了。看来,我不止是挨几板子,很可能会被这一群女鬼百般凌辱。   突然,我听到孙小二的哀求声:“寨主,您…您高抬贵手,放了武哥吧。我…我老实交代……”   大姐把手一挥,说:“且慢打。”   “寨主,我…我叫孙小二,他叫武小郎,我…我俩听说盘山的洞穴里有金银财宝,所以,就跑来盗宝。”   我看见孙小二不停地磕着头,脑袋撞在石头上,咚咚咚直响。   “寨主,您…您饶了我俩吧。”   我大吼一声:“小二,别求它们了,就是一群狐狸精鬼!”   刚才,女鬼脱我裤子时,解开了我身上的绳索,于是,我一翻身爬了起来,提起左腿,对着身边的一个女鬼,来了一个“魁星踢斗”。    第【010】章:被众女鬼凌辱   这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女鬼冷不防被我一踢,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了。   一个穿着红衣红裤的女鬼,眼睛一瞪,大喝道:“你敢踢三姐,作死呀,看刀!”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朝我心口刺来。   “老七,留这小子一命!”坐在太师椅上的大姐命令道。   大姐一叫,老七手里的匕首就拐了一个弯,直刺我的胳膊。   我一侧身,往下一蹲,右腿往后一撤,拖回左腿,成弓箭步站定,然后双掌直击而出。   老七猛地一跳,躲过了我的这一拳。   “好拳法!”大姐惊喜地赞叹道。   老七又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双手各执一刃,气势汹汹地又朝我扑来。   我把身子一躬,缩成一团,从老七的腋下窜出,然后,一个急转身,来了一个《弓步冲打》,一拳打在老七的小蛮腰上。   老七一个踉跄,扶住洞壁,方才站稳了脚跟。   “老七,这家伙耍的是长拳,让我来对付他。”   只见一个身着白色短打服的女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扑了过来。   老七怏怏地退到一边,怒气冲冲地骂道:“作死呀!这一拳我给你记着,迟早还给你。”   这个身着白色短打服的女鬼一出手,我就知道她使的是“南拳”。   “老六,让这家伙领教一下你拳头的厉害。”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女鬼,手里摇着一把鹅毛扇,兴致勃勃地叫道。   我瞅了这个长袍马褂女鬼一眼,心想:难道它是个男鬼,不然,怎么穿着长袍马褂呢?还有,这个穿着长袍马褂女鬼长得奇丑,粗短的身材,配一个冬瓜脸,右脸上还有一道一寸多长的刀疤。   更让人好奇的是,这个长袍马褂女鬼竟然学着诸葛亮的模样,摇着一把鹅毛扇,难道她是这个九盘山寨的军师?   “二姐,您就等着瞧,看老娘我怎么收拾他。”说话间,老六一个左弓步冲拳朝我胸前打来。   我身子朝后一仰,躲过了这一拳。   还没等我站稳,对方又是一个“开步双虎爪”,两手直刺我的眼睛。   “好毒的一招!”我大叫一声,来了一个右腾翻,然后,成伏虎步蹲定。   “老娘我要让你尝尝盘山寨姐妹们的厉害!”老六得意地说。   “都给我本寨主住手!”大姐猛地从太师椅里站起来,大喝了一声。   老六收了拳头,愤愤不平地问:“大姐,这家伙踢了老三一脚,又打了老七一拳头,岂能饶了他?”   大姐一喊住手,我便跳到了一边。   突然,一个小石头朝我迎面飞来,我头一偏,小石头擦着我的面颊飞了过去。   “老五,你玩阴的干嘛?”一个穿绿裙子的女鬼不满地指责道。   我对这个穿绿裙子的女鬼微微一笑,算是表示了感激。   “尼玛,这家伙让老三、老七吃了亏,我心中不服呀。”一个穿着褐色紧身衣的女鬼愤愤地说。   我惊骇地望着这些武艺高强的女鬼,不禁有点胆寒了。   老六打得一手好“南拳”,拳术不在我之下。   老五甩过来的是小石头,假若真是一支飞镖,只怕早就扎在我的脑门上了。   老七的匕首舞得让人眼花缭乱,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被她一刀毙命了。   看来,这些女鬼都不是等闲之辈呀。   大姐喜滋滋地望着我,问:“武小郎,你的武功不错嘛,本寨主就喜欢有武功的男人。”   那个穿着绿裙子的女鬼,扭着小腰,走到大姐身旁,娇滴滴地说:“大姐,咱山寨一直缺个压寨老公,我看,武小郎可以作为候选人。”   大姐一听,喜上眉梢,乐嗬嗬地问:“老八,此话怎讲?”   老八嘻嘻一笑,慢条斯理地说:“大姐,本小姐认为武小郎可以当压寨老公的理由有三条:其一,他身材高大挺拔,四方国字脸,浓眉大眼,算得上顶呱呱的帅哥。其二,他武功高强,身手非同一般,算得上是武林豪杰。其三,大姐,刚才您看见了吧,他胯里那玩艺硕大无比,定能一饱胯下之福。我觉得:有这三条就足够了。”   我猛然发现自己竟还光着下身。于是,狼狈不堪地抓起地上的裤子,匆匆穿了起来。   “嗯,有道理。”大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瞅着我,似乎在考虑着是否采纳老八的意见。   绿裙女鬼扭着小腰走到我面前,对我飞了一个媚眼,竖起兰花指,在我脸上摸了一下。   我被这些女鬼调戏了半天,心中着实有些来气,便不客气地在绿裙女鬼的脸上摸了一把。   “嘻嘻…你敢调戏本小姐,真是胆大妄为之徒。”绿裙女鬼柔柔地说着,脸上一直带着妩媚的笑容。   “谁让你先摸我的脸呢,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我理直气壮地说。   “小郎,你摸了我的左脸,还没摸我的右脸呢。”绿裙女鬼竟然把右脸送了过来。   “老八,你引诱什么男人都可以,但不能在压寨老公头上打主意嘛。”穿着长袍马褂的老二,把鹅毛扇一拍,不悦地教训道。   “二姐,我只是和武小郎亲热一下嘛,又没勾引他上床。”老八不满地嘀咕着。   “唉!也难为老八了,平时,一天也离不了男人,如今被压在这座大山里,整整一百多年没见着男人了,你说:她能不着急吗?”老三夜猫子阴阳怪气地说。   我对老三夜猫子笑了笑,算是给她赔了一个礼。刚才,我踢了她一脚。   老三夜猫子长得小巧玲珑,是我喜欢的那一款。唉!我刚才真不该踢了她一脚。   老三见我对着她笑,朝我撇撇嘴。   “三姐,您别阴一句阳一句地损我了,我引诱男人,还不是为了本山寨服务嘛,要不是我成功地引诱了几十号男人,盘山寨能有今天这么兴旺发达吗?”老八炫耀道。   “老八,你别生气,不管这个武小郎当不当压寨老公,我都允许你跟他亲热。”大姐宽宏大量地说。   我看得出来,这个老八很受老大的宠爱。不然,她就不敢跟我这个未来的压寨老公亲热了。   老二使劲摇了一下鹅毛扇,说:“不行!不能坏了咱山寨的规矩,有吃的,老大应该吃第一口,有男人,也应该老大先享受。”   “对,我同意。”   “我也同意。”   “我完全赞成。”   其它女鬼纷纷表了态。    第【011】章:压寨老公落了选     老八怏怏地说:“就算是大姐让我尝鲜,我也不会那么做的。我就是再馋男人,也不会坏了山寨的规矩呀。”   我发现在这八个女鬼里,唯有老八最骚,于是,大着胆子在她的右脸上摸了一把。   “武哥,你真帅。”老八把嘴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老八临离开我身边时,还给我送了一个让人浑身发酥的秋波。   我总算弄清楚了,这个盘山寨共有八位女贼头,看来,她们拜了姐妹,亲如一家。不过,我觉得奇怪:怎么没有贼兵呢?   老大幽幽地问:“众姐妹们,你们看这个武小郎适合做压寨老公吗?”   “我同意武小郎做压寨老公。”老八举起兰花指,娇滴滴地声明道。   老三两手玩弄着一条黑手绢,她慢声细语地说:“让我想想,这个武小郎嘛,正如老八所言,各方面条件确实不错,不过,他踢了我一脚,让我心里窝了一口气,大姐,我想还他一脚。然后,再表态。”   老八嘻嘻一笑,说:“三姐,俗话说得好:打是亲,骂是爱。武小郎踢了你一脚,但那一脚充满着爱和情,难道你没感觉到吗?三姐,你看,武小郎正痴痴地看着你呢。”   我确实是在瞅着老三,因为,我觉得老三的夜行衣太紧身了,她胸前的两个肉包子好象快要从衣裳里跳出来似的。突然,我产生了一种欲望:想摸一摸老三的“肉包子”。   老三手里绞着花手绢,眼睛瞅着我,问:“武小郎,你真的是因为喜欢我,才踢了我一脚吗?”   我使劲点了一下头,又咽了一口唾沫。   老三甜甜地笑了,她举起手,说:“我原谅武小郎了,同意让他做压寨老公。”   老七愤愤地说:“武小郎捶了我一拳,我得还他一拳,不然,我的气憋在心里,会闷出病来的。大姐,您也知道的,从来没人打过我。”   老大开心地笑了,她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左手叉着腰,右手往下一劈,说:“好。老七,我批准你揍武小郎一拳。”   老大转过头,对我说:“你刚才打了老七一拳,她还你一拳也是应该的,不然,把老七气病了,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老大又扭头对老七说:“虽然我批准你打武小郎一拳,但是,这一拳只能打在他的臀部上。不然,把武小郎打坏了,众姐妹会不依你的。”   我又气又好笑,现在,我竟然成了盘山寨的压寨老公了。   看着这一个个眼馋男人的女鬼,我担忧地想:让我一个人伺候八个女鬼,岂不是要了我的小命么。   老大让老七揍我臀部,让我想出一个推辞“压寨老公”的绝妙主意。   我有个特异功能,那就是能随时放屁,可以放响屁,也可以放闷屁。放响屁时不臭,放闷屁时奇臭。   人们都说,黄鼠狼放屁臭,但我放的闷屁,比黄鼠狼的屁更难闻。   我决定先放响屁,吸引女鬼们的注意,然后,再放闷屁,熏死这些女鬼,让她们对我无比厌恶,这样,就不会再打我的压寨老公主意了。   老七双手叉在胸前,得意洋洋地走到我面前,她晃动着一条腿,斜眼瞅着我,说:“姓武的,你作死呀,敢打我的小蛮腰。喂,快把臀部撅起来,让我揍一拳。”   我把屁股一撅,迅速放一个响屁,又接着放了一个闷屁。   老七把鼻子一捂,连退了几步,大叫道:“大姐,这个姓武的臀部臭死啦!”   老大一楞,不解地问:“武小郎,你是不是吓出屎来了?”   我直起腰,笑眯眯地说:“老七要揍我的臀部,把我吓出屁来了。”   老七躲得远远的,捂着鼻子,叫嚷道:“大姐,这个姓武的决不能做压寨老公,他放的屁太臭了,简直是臭不可闻呀。”   老八扭着小腰走了过来,边走边说:“七姐,您也太夸张了吧,我就不信,一个屁能臭到哪儿去。”   我见老八走了过来,赶紧把屁股一撅,又放了一个闷屁。   老八刚靠近我,就“啊”地叫了一声,用一只手捂住鼻子,娇滴滴地叫唤着:“本小姐从没闻过这么臭的屁。”   老八在捂鼻子时,还没忘做出一个兰花指的动作。   我嘻嘻笑了起来,直起腰,问老大:“您要不要闻闻我的屁?”   老大吸了吸鼻子,说:“武小郎,你今天吃了啥?这屁也太臭了一点吧。”   我拍了拍臀部,说:“这还不算臭呢,真正的臭屁,谁闻了谁就会被熏倒,熏死。”   “啊!”老八夸张地叫唤着,说:“这要是睡在一个被窝里,岂不是死定了。”   老七连连摆手,说:“大姐,这个姓武的万万不能当压寨老公。”   我放了两个闷屁,臭味四处扩散开来,八个女鬼都闻到了,一个个熏得呲牙咧嘴。   老二皱起眉头,扬了扬鹅毛扇,说:“老大,压寨老公是一件大事,不宜草率行事。我看,这个问题先搁置下来,容大家慢慢商议。”   老大遗憾地说:“武小郎,你看,你啥都好,怎么就冒出一个屁癖呢。”   老二摇了摇鹅毛扇,瞅着孙小二,不满地说:“这个孙小二也不适合当压寨老公,你看这副怂包相,只能给姑奶奶我提鞋。”   孙小二听说自己只配提鞋,不满地嘀咕道:“我要穿件好衣裳,也体面得很哟。”   “哈哈……”老八听见了孙小二的话,笑得弯了腰,她扭着小腰走到孙小二面前,抬起孙小二的下巴,鄙视道:“就你这个样,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   “是呀,这种男人就是睡在老娘我身边,下面也流不出水来。”老六不屑地说。   我见众女鬼都异口同声贬低孙小二,不由得火上心头。我大叫道:“不许污辱我的哥儿们。”   “嗬,你还挺讲义气呀。”老大笑着说。   老二轻摇鹅毛扇,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老大呀,这两个家伙都不适合当压寨老公,干脆把他俩的血都放了,够咱姐妹们喝一顿。喝了这两个家伙的血,咱们这些百年老鬼就能成为阳阴鬼。这样,大白天也能到阳间活动了。”    第【012】章:女鬼给我放了血     我见老二起心要杀了我和孙小二,喝光我俩的血,好让她们成为阴阳鬼,心中一惊。   我急中生智,大叫道:“别杀了我俩,否则,你们会后悔莫及的。”   “后悔莫及?!”老大困惑地望着我,问:“你说说,杀了你俩,我们会后悔啥?”   在这生死攸关时刻,我只能靠撒谎来解救自己了。   我振振有词地说:“我和孙小二是盗墓之人,沾染了不少阴气,如果你们喝了我俩的血,不但不能变成阴阳人,还会阴上加阴,永不能托生。”   老大对我的话半信半疑,她扭头问老二:“武小郎说得有道理吗?”   老二阴阴地瞅着我,足足瞅了两分钟,然后,又摇着鹅毛扇,围着我和孙小二转了一圈,回答道:“这俩个家伙身上的阴气确实比较重,不过,判定阴气重不重,要放点他俩的血。如果血是乌黑的,那么,咱们就不能喝了。”   我在心里大呼不妙。   我会点气功,能让身上的血立马变得乌黑。但是,孙小二咋办呢?   假若这些女鬼发现孙小二身上的血是鲜红的,就会把他杀了,喝光他身上的血。   老大右手往下一劈,命令道:“给他俩放点血查验一下。”   众女鬼蜂拥而上,把我和孙小二按住了。   老七从腰间拔出匕首,问:“大姐,先放谁的血?”   我大喝道:“孙小二见血就晕,你们放我一个人的血就行了。”   我说这话时,给老八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她帮我说句话。   现在,我和老八有了一点暧昧关系,我估计:老八会给我帮腔的。   老八看懂了我的眼色,她娇滴滴地说:“大姐,这个武小郎很讲义气嘛,处处护着孙小二,我看,咱就只查验武小郎的血就行了。不然,孙小二有了三长两短,对咱们也没啥好处。再说了,武小郎是压寨老公的备胎,总得给他一点面子嘛。”   老三也开了口:“大姐,让我想想,嗯…这个孙小二脏兮兮的,我是不愿意喝他的血,喝了会反胃的。”   我感激地望着老三,对她眨了眨眼睛。   老三的话引起了共鸣,众女鬼议论纷纷。   “我也不愿意喝这个孙小二的血。”   “是呀,喝了他的血,会吐出来的。”   ……   老八顺势把孙小二踢了一脚,骂道:“你滚一边去!”   孙小二浑身哆嗦着,胆战心惊地爬到了洞穴墙壁旁。   我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我伸出胳膊说:“来吧。”   老七刚想动手,只听老大说:“且慢,让老八动手放血。”   老七不解地问:“大姐,我是玩刀的,我动手最合适嘛。”   老大皱起眉头说:“武小郎打了你一拳,我担心你会报复他。所以,你回避一下吧。”   老七撇撇嘴,极不情愿地把匕首递给了老八。   老八后退了一步,胆怯地说:“大姐,我从没杀过人,见了刀就害怕。”   老大瞪起眼睛说:“我又没让你杀了武小郎,只是给他放一点血嘛。”   “我…我不敢。”老八又退了两步。   老三自告奋勇地说:“大姐,我来吧。”   “你来?”老大望了老三一眼,问:“刚才武小郎踢了你一脚,你还记恨他吗?”   “我说了,已经原谅武小郎了。”老三笑着说。   “你真原谅武小郎了?”老大半信半疑地问。   老三嘟起嘴,不满地说:“大姐,我什么时候撒过谎嘛,您怎么就不相信我了呢。”   老大呵呵一笑,说:“老三,我相信你。”   老三接过匕首,对我说:“武小郎,我要动手了。”   “悉听尊便。”我大义凛然地说。   刚才,老七要对我动手,让我有点胆寒。现在,老三接手了这个“活”,我就放心了。   老三在我食指上割开了一道小口子,顿时,一小股乌黑的血液流了出来。   老三叫嚷道:“大姐,武小郎没撒谎,果然是乌血。”   众姐妹围拢来瞅了瞅。   老大手一挥,说:“先把他俩关起来再说。”   老五、老六拿来两条铁链子,把我和孙小二的一条腿锁了起来,然后,押到了一个小洞穴里。   等女鬼们一走,孙小二就带着哭腔问:“武哥,咱俩落到了一群女鬼手里,该咋办呀?”   我拉着孙小二的手,安慰道:“别怕。我估计这些女鬼一时半会杀不了咱俩,容我慢慢想办法。”   孙小二埋怨道:“武哥,刚才女鬼们让您当压寨老公,您咋在不干呀?您要是当了压寨老公,我也就成了座上宾嘛。”   “谁说我不干了?”我嘻嘻一笑。   “武哥,您挑那个关键时刻放臭屁,明摆着不想当压寨老公嘛。”孙小二不满地抱怨道。   我叹着气说:“小二呀,你不是也听见了,我这个压寨老公只是她们八个女鬼的玩物呀,甭说是八个女鬼,就是八个女人我也吃不消呀。”   孙小二馋馋地说:“武哥,我看这八个女鬼,除了那个老二外,个个都美得象仙女似的,馋得我涎水都流成河了。唉!可惜她们看不上我,不然,我一口就答应做压寨老公了。”   我嘻嘻一笑,奚落道:“小二呀,谁让你爹妈把你造得这么寒酸呢,不然,咱俩一起当压寨老公,也许就吃得消了。”   孙小二不服气地说:“武哥,难道我就这么丑吗?”   孙小二长得确实丑,长长的脖子上顶了个大脑袋,五官又不匀称,两只耳朵还象猪八戒一样,是个招风耳,难怪女鬼们看不上他呢。   “小二呀,你虽然丑,但丑得有味道。”我安慰道。   小二皱着眉头,说:“桃花从没说过我丑,还夸我长得帅呢。”   我扑哧一笑,拍了拍孙小二的肩膀,说:“小二,女鬼们看不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呀。”   我瞅了瞅手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钟了。   “小二,睡吧。”我倦倦地躺下。   我觉得:九盘山寨的这八个女贼头,除了那个老二比较阴险,难以捉摸外,其余七个都好对付。我打定了主意,要尽量不得罪老二,这样,就暂时不会有危险了。   我刚睡着,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   我往脸上一摸,竟然摸到了一只手。   “谁?”我惊惶地问。    第【013】章:老八半夜骚扰我     “小郎,是我,老八。”   “你…你来干嘛?”我睁大眼睛望着,在暗夜里,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   “嘻嘻…人家想你了嘛。”老八娇滴滴地说。   一只柔软的小手开始在我的胸前游走着。   坦率地说:我很喜欢这个老八,因为她女人味十足,尤其是扭着小腰走路,竖起兰花指的模样。还有那娇滴滴的声音,也让人痴情。   假若老八不是女鬼,我肯定会和她谈恋爱。可惜呀,我和老八阴阳两相隔,太遗憾了。   我伸手搂住老八的小蛮腰,暧昧地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我一见你就喜欢上了,真的。”老八倒也很直爽。   我遗憾地说:“我也喜欢你,可惜咱俩一个在阳间,一个在阴间,成不了夫妻呀。”   “小郎,咱俩咋成不了夫妻?咱俩可以结阴亲嘛。”老八幽幽地说。   我听说过结阴亲的事儿,不过,我觉得“阴亲”有点不伦不类,算不上正道。   我想了想,说:“老八,你早点托生吧,我等着你。”   我算了算,我二十五岁,老八要是能尽快托生,等她长到十八岁时,我俩就能结婚了。   老八撇撇嘴,说:“小郎,还是结阴亲吧,假若我托生成了一个丑八怪,你不会娶我的。”   自从我落入鬼洞,这个老八就一直帮我说话,单凭着这一点,我就应该对她好点。   我举起右手,发誓道:“老八,你就是托生成了猪八戒,我也娶你。”   老八嘿嘿一笑,说:“小郎,你真好,正是我喜欢的那一款。”说着,扑到了我的怀里。   人和鬼的区别其实不大。鬼没有体温,身上冰凉冰凉的,除此而外,和人差不多。   我感觉得到:这个老八是真喜欢上我了。虽然我和老八阴阳两相隔,注定没有结果,但是,我可以利用她对我的好感,探听一些情报,也可以让老八多替我俩说些好话。   我紧紧搂住老八,故作悲伤地说:“我活得了初一,活不过十五,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你们杀了。”   老八动情地说:“我不会让她们杀了你的,决不会!”   我暗自高兴,有老八的这个承诺,我就进入了保险箱。   “老八,你们这一伙人是盘山寨的匪首吧?”我问道。   老八嗯了一声,介绍道:“我们八姐妹都是苦大仇深的可怜人,聚到了盘山寨里,跟着大姐盘山凤举起了义旗。虽然我们不是一个爹妈所生,但就跟亲姐妹一样。”   “跟亲姐妹一样,未必吧?”我阴阴地说。   老八笑着说:“小郎,你别看我们平时吵吵闹闹,但心齐得很。我们这八姐妹呀,各有所长,离了谁都玩不转。”   “是吗?你给我说说。”我很想了解盘山寨八个贼头的情况,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老八把八姐妹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我。   老大,绰号“盘山凤”,22岁,霸道、狠毒。精通剑、棍、拳。她在盘山寨里说一不二,其余七姐妹对她言听计从。   老二,绰号“笑面虎”,22岁,足智多谋、诡计多端,脸上常挂着笑容。她是盘山寨的军师,很受老大器重。   老三,绰号“夜猫子”,21岁,一身轻功,能飞檐走壁。   老四,绰号“浪里白”,21岁,水性极佳,能一口气潜游十里水路。其皮肤白嫩,在水里就象一条美人鱼。   老五,绰号“百步镖”,21岁,善使飞镖,百发百中,一百米外一镖可击中人的眉心。   老六,绰号“铁榔头”,20岁,擅长南拳。   老七,绰号“刀下鬼”,19岁,擅长匕首,运刀如电闪,手起头落。   老八介绍完七姐妹的情况,自豪地说:“小郎,你看,我们八姐妹都很不一般吧。”   我好奇地问:“你呢?我很想听听你的自我介绍。”   老八嘻嘻一笑,谦虚地说:“本小姐除了扭小腰,飞媚眼,竖兰花指外,啥也不会。”   “是吗?”我扑哧一笑,说:“你是一个狐狸精,会勾引男人呀。”   老八惊诧地问:“小郎,谁在你面前又嚼我的舌头了?”   “没人嚼你的舌头,其实,我一进洞就发现你是一个狐狸精。”我在老八的脸蛋上捏了一下。   “嘻嘻…小郎,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反正你迟早也会知道的。我告诉你:我的绰号叫迷魂丹,没我勾引不了的男人。一般情况下,九成九的男人一见到我,就会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还有零点一的男人,用不了半个时辰也会被我迷倒。”老八得意地说。   “老八,你说说:我应该算那九成九的男人里面,还是那零点一?”我嘻笑着问。   老八用兰花指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说:“小郎呀,你当然算在九成九里面啦,哼!你见了我还没五分钟,就摸了我的脸。”   “嘻嘻…那不是你先摸我的脸,我才回摸嘛。”我尴尬地笑了笑。其实,老八猜错了,我并没被她迷倒,当时我摸她的脸,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假若老八不是鬼,那么,我也许会算在九成九的男人里面。正因为我早就知道老八的女鬼,所以,就没有了感觉。   “小郎,虽然我勾引过几十个男人,但这些男人没一个让我动心的,勾引他们纯属完成任务。”老八说。   我摸了摸老八光滑的脸蛋,问:“你和这些男人……”   我只说了个半截话,不过,我相信,下半截话不需要我继续说了,聪明的老八应该心知肚明。   老八不悦地说:“小郎,你以为我和这些男人都上了床吗?哼!你太小瞧我了,把我当成站街女了。”   我见老八生了气,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老八质问道。   我吱吱唔唔地说:“我…我的意思是…是这些男人没打你的主意吗?”   老八撇撇嘴,回答:“哼!这些男人呀,一见我就想那个。不过,我勾引男人是有底线的,那就是:最多只能在身上摸摸,不能动真格的。”   “只能摸摸吗。”我嘻笑着,把手从腋下伸进老八的连衣裙。    第【014】章:差点被砍了头     突然,轰地一声,一把火炬在我俩面前点燃了。   我眯缝着眼睛一看,只见老七“刀下鬼”举着火把,站在老二“笑面虎”的身后。   老二笑面虎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瞅着我和老八。   “老八,你和武小郎私自幽会,坏了山寨的规矩,还不跪下。”老七严厉地说。   “我…我没私自幽会呀……”老八惊慌地狡辩道。   “哼!还没私自幽会,到现在你俩还抱在一起呢。”老七怒气冲冲地说。   我一听,赶紧松开抱着老八的手。   我见老二笑面虎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刚才,我听老八介绍过,只要老二笑面虎一笑,心里就有了馊点子。据说:老二笑得越灿烂,馊点子就越狠毒。   听老七话里话外的意思,这个九盘山寨不允许和男人有私交,假若真是这样,那么,老八今天就难逃惩罚了。   老二笑面虎竟然一句话没说,转身就走了。   老七刀下鬼声色俱厉地说:“老八,走吧,大堂上见。”   老七踢了我一脚,说:“作死呀,你也得去!”   我笑嘻嘻地说:“老七,我揍了你一拳,你踢了我一脚,咱俩扯平了。”   老七狠狠瞪了我一眼。   “老七,你要是还没解恨,就多踢我几脚。”我讨好地说。   我知道:单靠老八一个人帮我说话,分量远远不够,得把这个老七也拉过来。   “哼!我还懒得踢你呢。”老七的口气明显放缓和了,看来,我的讨好奏了效。   我和老八被押到了大洞穴里。   大洞穴里火光通明,十几支火把又点燃了。   老大“盘山凤”端坐在太师椅上,老二“笑面虎”坐在下首的一个石凳上。   其余五姐妹分列两边,一个个横眉竖眼。   老八可怜兮兮地跪在中央。   我正东瞅西望着,冷不防被老六“铁榔头”蹬了一脚,这一脚正好蹬在我的腿窝处。我腿一软,也跪了下来。   老大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她左手叉腰,右手指着老八问:“你说说,咋回事?”   此刻,我当然不会任由这些贼头们惩罚老八,不管怎么说,老八喜欢我,我也对老八的印象很好,刚才,老八又给我提供了不少情报。所以,在这种危急时刻,我不能袖手旁观。   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大声说:“哼!你们少来这一套贼喊捉贼的把戏,骗不了我。”   老大盘山凤听我一叫,疑惑地问:“武小郎,你啥意思?谁贼喊捉贼了?”   我一拧脖子,说:“你们对我表示怀疑,可以理解,但不能对我耍美人计呀。大半夜的,派老八来试探我,问我为何到九盘山洞来,又问我是不是想逃跑。喂!有本事就当面问个清楚嘛,何必对我耍这一套把戏呢。”   “我耍把戏?”老大一楞,问老八:“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八是个极聪明的女鬼,她听了我的一席话,知道我是想替她开脱,便将计就计地说:“老大,我很怀疑武小郎进洞的动机,觉得他另有阴谋,会伤害我们八姐妹,所以,就跑去勾引他,想套出他的实话,谁知道我刚跟武小郎说了几句话,二姐和七姐就跑来捉奸了。唉!二姐和七姐要是晚来半个小时,恐怕我已经把武小郎的底细摸透了。”   “真是这回事?”老大半信半疑地问。   我瞪了老八一眼,骂道:“你也少跟我来这一套,明明是老大派你来的,竟然还替老大遮掩。”   “武小郎,你要是有种就说句实话,究竟为何到我九盘山洞来?”老大声色俱厉地问。   我昂起头说:“孙小二已经招了,我们是来盗宝的。”   老大瞅着我,阴阴地问:“你咋知道九盘山洞里有宝?”   “我从一本古书里得知,九盘山寨的女贼们曾经劫了总督的一车生辰纲,价值连城,请问:有这么一回事吧?”我问道。   现在,我最关心的是:这个九盘山洞里究竟有没有生辰纲。   老大呵呵一笑,说:“武小郎,你胃口不小呀,就你们两个人就想独吞了生辰纲?”   “哈哈…果然被我猜准了。”我四处瞅了瞅。我发现在这个大洞穴里,四周还布满了一个个小洞穴。看来,生辰纲就藏在其中一个小洞穴里。   我琢磨着:只要我和孙小二死不了,就能慢慢探听到生辰纲究竟藏在何处。   老二站了起来,她摇着鹅毛扇,走到老大身边,嘀咕了几句。   老大阴阴地问:“武小郎,你既然是来偷盗生辰纲的,那我就不能留下你的命了。”   老大猛地一拍桌子,左手叉腰,右手从上往下一劈,吼道:“把武小郎的头砍了!”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   这个老大真是难以捉摸,我说了实话,她竟然要砍了我的脑袋。   事已至此,我认命了。不过,我死也要死得大义凛然,决不能让这些女鬼看扁了我。   我昂首挺胸道:“要杀要剐随你,老子不怕!”   “你就不怕死?”老大问。   “死了,十八年后照旧是一条好汉。”我昂着头说。   老四、老五、老六、老七一拥而上,把我五花大绑起来。   老八大叫道:“大姐,留着武小郎还有大用场呢,可以让他出去给咱们寻找阳间的人嘛。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是喝人血。”   “老八,你别替武小郎求情了,再说,我连你一起砍了。”老大怒气冲冲地说。   老大走到我面前,说:“武小郎,我要让你死个明白:今天你犯了大忌,想偷盗本寨主的生辰纲,犯了死罪。我问你:有遗言吗?”   “我没有一个亲人了,你杀了我,正好可以让我和亲人们在九泉相见,所以,我谢谢你!”我怒目瞪着老大。   “呵呵…难道你就不想给孙小二留下一句话?”老大幽幽地问。   一提起孙小二,我顿时悲上心来。   我一死,孙小二也保不住小命,会步我的后尘。所以,我没啥可给孙小二留言的。   “我有一个最后的请求。”我哀哀地说。   “说吧,本寨主尽量满足你。”老大饶有兴趣地问。   “请放了孙小二,他家有父母亲和年迈的爷爷、奶奶,还有一个深爱着他的的姑娘。”我恳求道。   老大仰头大笑,笑够了,拍拍我的肩膀,说:“武小郎,你真够意思,临死了还念着朋友。就冲着这一点,我不杀你了。”   老大挥挥手,说:“都散了,回去睡觉。”说完,打了一个大哈欠,懒懒地说:“武小郎呀武小郎,你把本寨主的磕睡都打搅了,依本寨主的脾气,真想砍了你的脑袋。”    第【015】章:刀下鬼暗算我     老大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只穿了一件小背心,胸前的两个小白兔,随着她挥手的动作,在里面蠕动着,好象快要蹦出来了。   我咽了一口唾沫。   老大见我痴痴地瞅着她的胸部,又见我真咽口水,她恼怒地说:“武小郎,你敢偷窥本寨主,真不想要脑袋了!”   我赶快把眼光从老大的胸前移开,讪讪地嘀咕道:“长眼睛就是看东西的嘛,谁让你穿这么少,胸又那么大,分明是想诱惑我嘛。”   “你…你说本寨主想诱惑你?”老大怒气冲冲地问。   我又瞅了一眼老大的胸部,说:“你…你胸前的小兔子都差点跳出来了,难道不是想诱惑我吗?”   老大低头瞅了瞅胸部,愤愤地斥责老八:“就是你,非要我穿这个,你看,半个胸部都露在外面。”   老八嘻嘻一笑,说:“大姐,女人就得露,不露,怎么能让男人喜欢呢?您看我,比您露得还多呢。”   我笑嘻嘻地又瞅了一眼老八的胸部,馋馋地说:“你的小兔子也有味道。”   老八嗔怪道:“你都惹大姐生气了,还有闲心玩暧昧呀,还不快滚回小洞里去。”   老七踢了我一脚,吼道:“滚回去!”   我瞅着老七说:“好,你赚了我一脚,这一下总该消气了吧。”   “踢死你,我才满意呢。”老七横了我一眼。   老七说这话时,声音柔柔的。   我听得出来,老七现在已经不恨我了。   老七押着我又回到了小洞穴。   孙小二郁闷地说:“武哥,您真有女人缘,到哪儿都有女人喜欢您,不象我,不招女人待见。”   我丧气地说:“啥女人缘呀,明明就是女鬼缘嘛。”   孙小二揭发道:“武哥,小寡妇不是也喜欢您嘛。”   我摆摆手,“得,别提小寡妇了,一提,我头就大了。”   现在,我十分懊悔找小寡妇借五万元钱。   假若没有这五万元钱,我也不能挖掘这个藏宝洞,不挖这个藏宝洞,就不会落入这一群女鬼的手中。   如今我和孙小二生死未卜,即使我活着出去了,还得到小寡妇家去当上门女婿。唉!让我当上门女婿,还不如死在这一群女鬼的石榴裙下。   “武哥,小寡妇咋不好呀,比桃花漂亮多了。”孙小二馋馋地说。   我撇撇嘴,说:“小二,你要是喜欢小寡妇,就给她当上门女婿吧。”   “武哥,人家小寡妇看不上我呀,不过,她现在看上我也晚了,因为,我已经喜欢上桃花了。”孙小二遗憾地说。   “小二呀,这次我算把你害惨了,你看,宝没挖着,倒把人搭进去了。”我歉意地说。   孙小二理解地说:“武哥,不怪您的。您也想不到洞穴里会有一群女鬼呀。唉!只怪咱俩的运气太差。”   我叹了一口气。   “武哥,女鬼好玩吗?”孙小二问。   “什么好玩不好玩的,我也没想玩女鬼。”我不屑地说。   孙小二嘻嘻一笑,说:“武哥,你没说老实话。刚才,您抱着老八,又摸她的脸蛋,又摸她的胸部,我全都看见了。”   我吃了一惊,问:“这么黑你都看见了,难道你是猫眼呀?”   “嘻嘻…我还看见您的胯里支起了小帐蓬呢。”孙小二吃吃地笑着。   “你…你瞅我胯里了?”我又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孙小二竟然挺细心的,连这一点都注意到了。   “嘻嘻…我是无意中看到的。”孙小二说。   大洞穴里的火把还没熄灭,透过来一丝光亮。   我借着光亮,也瞅了一眼孙小二的胯部,我嘻嘻笑了起来。说:“小二,你胯里也来劲了嘛。”   “武哥,您刚才和老八暧昧时,我就来劲了,一直硬到现在还没软下来呢。”孙小二不好意思地说。   此刻,我觉得很对不起孙小二,他陪着我寻宝,吃了不少苦,现在,不但什么没得着,还身陷鬼窟。   如果没找着珍宝,孙小二就拿不出彩礼钱,也就娶不到桃花。   桃花的父母说了,要想娶桃花,得拿五万元彩礼,不然,门都没有。   桃花的父母还说,只给孙小二一年的时间,如果一年内凑不齐五万元彩礼钱,桃花就会嫁给别人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躺了下来。   我突然想到,刚才在大堂上审问老八和我时,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我瞅见老六冷眼看着我,眼神里有一丝杀气。   我是习武之人,我看得出来,老六对我有了杀心。   老六擅长南拳,进洞时,我曾经与老六交过手,但没分胜负。   老六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我想了一阵子,又觉得自己太多虑了。   我快要睡着时,突然有一股小风从耳旁刮过,我下意识地一个翻滚。   我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   脚上的铁链子“哗啦”一声响。   只见一个白影朝我心窝直捣而来。   我一个急侧身,成弓箭步站定,右掌原地翻掌,左手由右掌上方直穿而出,对着白影来了一个“燕子抄水”。   白影被我这一拳打得一个踉跄,差点就跌倒了。   “扑”地一声,一支火把突然点燃了。   我眯缝着眼睛一看,老三举着火把,站在小洞穴门口。   “老六,你干嘛呀?”   我定睛一看,那团白影原来是老六铁榔头。   硬是被我看出来了,老六果然想暗杀我。   老六铁榔头嘻嘻一笑,尴尬地说:“我只是想试试武小郎的警惕性,看来,他睡觉都睁着眼睛呀。”   我不满地说:“老六,我和你无冤无仇,不至于想要了我的小命吧?”   “老娘我只是开个小玩笑罢了。”老六讪讪地说。   我胆战心惊地说:“老六,你可是号称铁榔头呀,要不是我躲得快,你一拳头就会让我见了阎王。”   “我说了,只是开个玩笑,没人想要你的命。”老六说完,对我阴笑了一下,趾高气扬地走了。   老三望着老六的背影,说:“还是大姐神机妙算,知道今晚有人想睡你,还有人想杀你,所以,特意派我来守护。”   “啊!”我实在是佩服这个老大了,她竟然掐算出有人想睡我,有人想杀我,真是了不得呀。   “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大姐,包括你打的小九九。”老三低着头,玩弄着一条黑手绢。   “我打什么小九九了?”我惊诧地问道。   老三皱着眉头说:“武小郎,你就别装佯了。”    第【016】章:不给女鬼下跪     老三夜猫子长得小巧玲珑,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显得十分的娇柔。再加上她低头玩弄着黑手绢,更让人心生怜惜之意。   “老三,我没装佯,真的。”我装出一脸的诚恳辩解道。   老三抬眼瞅了我一眼,说:“武小郎,你从进洞的那一刻起,就想逃跑,你的小九九瞒得了别人,瞒不过大姐。”   “老大说我想逃跑?”我吃了一惊。   老大盘山凤没看错,自从我被虏进洞后,就一直在观察着洞穴里的情况,做好了时刻逃跑的准备。   老三点点头,说:“大姐说了,你一进洞就贼眉鼠眼四处乱看,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得把你看紧点。”   我见老三说话挺直爽,想多套一点话,便奉承道:“老三,你是八姐妹中长得最有女人味的一个,怎么会当了贼头呢?”   刚才,我正准备问老八这个问题,可惜还没来得及问。   老三神情暗淡地叹了一口气。   我见老三叹气,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便诱导道:“你是被逼上梁山的吧?”   老三瞪了我一眼,责怪道:“武小郎,你想探听我的隐私呀,没门!”   老三说到这儿,眼圈儿红了。她低下头,使劲绞着黑手帕。   我假意叹着气,同情地说:“老三,你太可怜了。”   说着,我缓步走上前去,拉住了老三的手。   老三手一甩,恼怒地说:“武小郎,你想戏弄我吗?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老八。”   我讪讪地说:“我哪儿敢呀,我看你眼圈红了,只是想安慰一下你嘛。”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安慰,哼!黄鼠狼给鸡拜年。”老三怒气冲冲地说。   老三突然翻了脸,让我颇感意外。   “老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冒昧。”我低眉顺眼地说。   我觉得:这个老三是个可以拉拢的人,她也跟老八一样,心肠比较软。不过,老八喜欢我,老三对我如何还很难说。   “算了,你以后别对我动手动脚了。”老三见我道了歉,也就不计较了。   “老三,你真好,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心肠好的姑娘。”我由衷地说。   老三阴阴地瞅着我,警告道:“武小郎,你千万别打逃跑的主意,大姐说了,只要你敢逃跑,就格杀勿论。”   “啊!”我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个老大竟然如此冷酷。   “武小郎,我可没骗你。”老三柔柔地瞅了我一眼,强调道:“武小郎,你要是不想死,就老实点。我们八姐妹个个都有功夫,不是好对付的。”   我嘻嘻一笑,故意问:“老三,你有啥功夫,能不能在面前露一手。”   老三笑了笑,谦虚地说:“我会绣花,还会画画。”   我望着老三,嘿嘿一笑,说:“你太谦虚了,以我的眼光,象你这么小巧玲珑的女子,应该练轻功。”   我一提起“轻功”二字,老三就明白了,我已经知道她的底细了。   老三不悦地问:“武小郎,我会轻功是老八告诉你的吧。”   我点点头,撒谎道:“老八跟你说的话一个样,她让我别逃跑,老老实实在这儿呆着,不然,八姐妹中的任何一个都能置我于死地。”   现在,我对老三还不摸底,也许,她是老大派来的暗探呢。所以,我想趁此再帮老八说句话。   老三笑了笑,赞赏地说:“武小郎,我看你的武功也不错嘛。”   我谦虚地说:“我只是花拳绣腿,随便摆弄几下罢了,算不上什么武功。”   老三哼了一声,说:“武小郎,你别忘了,一进洞,你就踢了我一脚,哼!我现在这儿还有点疼呢。”   老三说着揉了揉臀部。   “老三,对不起了,当时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清楚,不然,我决不会动你一个手指头的。象你这么娇柔、漂亮的姑娘,我爱还爱不及呢,怎么舍得踢你呢。”我暧昧地说。   “踢都踢了,说什么都晚了。”老三嗔怪道。   “这样吧,老三,现在我随你打,一直到你打够了,打解气了为止。”我说着,走近老三。   老三笑了笑,说:“得,我没老七那么小气,挨了一拳就耿耿于怀。”   我叹着气说:“老七好象没记恨我,倒是这个老六,我没踢她,也没揍她,她怎么对我恨之入骨呢,真让人不能理解。”   九盘山寨的八姐妹,我最不放心的只有两个人。   第一个是老二笑面虎。这个人太阴险,心里想啥让人捉摸不透。我总是觉得:这个老二对我有成见,至少也有戒备心。   第二个就是老六。我曾经和她交过手,虽然没分胜负,但她却对我心怀不满。   老三回头瞅了瞅,压低声音说:“武小郎,我给你透露一个小秘密,要让这个老六消气呀,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给她道歉,取得她的原谅。一个是和她比武,只要你打败了她,她就会服气了。”   “是吗。”我心中大喜。有了老三这个“内线”,我就能降服这个老六了。   我兴冲冲地说:“老三,那我现在就去向老六道歉。”   “好呀。”老三帮我解开铁锁链,然后带着我,去了老六的寝室。   老六的寝室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山洞。   一进洞,我就诧异地问老三:“这么大的山洞,难道只住着老六一个人?”   老三一笑,回答:“老七喜欢练武,她的寝室也是练功场。”   我点着头,表示明白了。   老六在山洞的一角,蜷缩在床上,好象已经睡着了。   “老六……”老三连喊了几声。   老六不耐烦地问:“老三,有啥事嘛,三更半夜跑来吵我,还让人睡觉吗。”   老三嘻嘻一笑,说:“武小郎来向你赔礼道歉了。”   老六一听,一古碌从床上蹦了起来,挥拳朝我打来。   我早就有防备,立即往旁边一跳,躲过了这一拳。   “老六,你这是干嘛?俗话说:巴掌不打笑脸人。人家武小郎跑来向你赔礼道歉,你竟然拿拳头来迎接,不够意思吧。”   老六横眉瞪眼地说:“老三,我从没遇到过比我拳术高的人,今天,我和这个武小郎过了几招,虽然没败在他手下,但也没胜呀,所以我憋了一肚子的气,能不出这口气吗?”   我笑着说:“老六,请你原谅我的冒昧和不敬。”   老六恶狠狠地说:“一句道歉话就能让我消气吗?”   我不悦地说:“老六,难道你还想让我跪着哀求你吗?”   “对!”老六冷笑着说。   我头一拧,说:“我是七尺男儿,不能给女人下跪。”    第【017】章:撕烂女鬼的上衣     “你不给老娘我下跪,那就吃我一拳!”老六说着,又挥拳朝我扑过来。   我又是一跳,躲过了第二拳。   “喂!老六,你还讲不讲理呀?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你竟然屡屡挥拳相待。”我气呼呼地说。   老六不说话,挥拳猛扑了过来。   我左跳右蹦躲着雨点般的拳头。   “老六,我要和你比武。”我叫嚷道。   老六冷笑着说:“好哇!”   “别忙,咱俩比武前得谈好条件。”我幽幽地说。   “谈什么条件?”老六一楞。   “我要是比输了,随你处置。我要是比赢了,你得拜我大哥,从此咱俩兄妹相称,不得兵戎相见。”我说道。   老六想了想,问:“姓武的,你多大了?”   “22岁。”我呵呵一笑,问:“老六,我看你最多20岁。”   老六一楞,问:“你…你咋知道我的年龄?”   “是你的脸,身段告诉我的。”我嘻嘻一笑,得意地说:“我是有眼力之人,瞅一眼就能准确判定年龄。”   老六指着老三问:“你说说:老三多大了?”   我早就从老八嘴里知道了八姐妹的年龄,不过,我依然装神弄鬼地瞅了瞅老三,又装模作样地用手掐了掐,然后回答道:“应该是21岁吧。”   老六撇撇嘴,说:“哼!我才不相信你会看年龄呢,一定是有人告诉过你了。”   “反正我没说过。”老三赶紧声明。   老六想了想,说:“武小郎,你说句老实话,老八今晚来找过你没有?”   我笑着点点头,回答:“老八确实来找过我。”   老六翻了一个白眼,气呼呼地说:“我就知道老八是个长嘴婆,她把什么都告诉你了,哼!这个老八呀,见了帅哥就迈不动腿,真没出息。”   “你认为我是帅哥?”我欣喜地问。   老六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不屑地说:“怎么说呢,还凑合吧,比那个孙小二强一点。至少,看了你不会呕吐。”   我嘻嘻一笑,感激地说:“谢谢老六对我的赏识。”   “谁赏识你了?”老六瞪起眼说。   我笑而不答。   我看出来了,在八姐妹里除了老二笑面虎,其它七姐妹都对我印象不错。   老三问:“老六,你要答应武小郎的条件,就开始比武吧。”   “好。”老六撇撇嘴,大喝一声:“看拳!”   老六的拳头舞着象电闪,让人眼花缭乱。   我连躲了十余拳,没有反击。   我是想找到老六的破绽,然后一招把她击败。   “武小郎,光躲不是英雄。”老六恼怒地说。   “嘻嘻…我打不过你,躲还不行吗。”我嘻笑着回答。   “你不是男人!”老六耻笑道。   我发现:老六的拳术虽然好,但疏于防范,尤其是对腰部的防范。   我瞅准了一个空子,来了一个“饿虎扑食”,当我的拳头到达老七的腰部时,突然变成了巴掌。   我把老六的衣襟一拽,只听见“哧啦”一声,上衣被我撕破了。   老六见我撕破了她的上衣,脸一红,吼叫道:“你这个流氓,看拳!”   我一个“鲤鱼翻身”,左臂夹住了老六的右胳膊,然后,在她的手背上摸了一下。   老六恼羞成怒地叫嚷着:“武小郎,你竟敢戏弄老娘我,今天,我非杀死你不可!”   老六的拳头一下又一下地朝我打来,拳拳都透露着杀机。看来,老六真的是想置我于死地了。   “武小郎,你别耍弄老六呀,不带这样比武的。”老三在旁边不满地说。   老三也看出来了,我的武功远在老六之上,所以,才会如此开老六的玩笑。   我笑着回答:“我不是耍弄老六,是无意中扯破了她的衣裳,摸了她的手。”   老六怒气冲冲地吼叫着:“今天我要不杀了你,誓不为鬼!”   我见老六杀气腾腾,便来了一个“滚地虎”,在地上翻滚着。   老六气得大叫:“姓武的,不兴在地上耍赖。”   我一个鱼跃,顺势又拽住了老六的上衣襟,只听得“哧啦”一声,老六的上衣被我全扯了下来。   现在,老六的上身只剩下一个小背心了。   “武小郎,你这个大流氓!”老六恼羞成怒了,她气急败坏地朝我扑来。   我觉得:玩笑开到这个程度就算到头了,假若我把老六的上身剥得一丝不挂,她会恨我一辈子的。   “老六,我是无意撕掉你的上衣,请原谅我的失手。”我边躲闪着,边求着饶。   老六一声不吭,只顾着挥拳。   我瞅了一个空子,一个拌腿,再一掌,把老六推倒在地。   我扑了上去,把老六脸朝下按在了地上。   “老六,对不起,我赢了。”我低声说。   老六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半晌,她突然说:“武哥,我服了。”   老六突然喊我“哥”,让我心中大喜。   想不到老六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我赶忙把老六拉了起来,一边帮她拍灰,一边说:“六妹,没摔疼你吧。”   “武哥,你滚一边去,差点把我摔了一个狗吃屎。”老六嗔怪道。   我捡起地上的衣裳,帮老六披上,关切地说:“六妹,快穿上衣裳。”   老六小声问:“武哥,你的武功真高强,是跟谁学的呀?”   “嘻嘻…我到一个寺里当过三年和尚,偷着学了一点拳术,不成体统。”我谦虚地说。   老六穿好衣裳,对老三说:“三姐,我跟武哥比武的事儿,别对任何人说,给我留点面子。”   老三呵呵一笑,点着头答应道:“老六,你不说,我也不会乱嚼舌头的。”   老六撇着嘴说:“咱们八姐妹呀,就老八一个人嘴长,除了她,个个都守口如瓶。”   我暗自想:岂止是一个老八嘴长,刚才,老三也对我透露了不少盘山寨的秘密呢。就是你老六,在我面前也未必能守口如瓶。   老六瞅着我说:“武哥,你挺色的。”   “我色?”我吃了一惊,问:“我咋色了?”   “你比武脱了我的上衣,还摸我的手,难道还不色?”老七问。   我嘻嘻笑着说:“六妹,我真的是无意所为。”   “谁信呢,你当我是傻瓜呀。”老六撇撇嘴。   老三也附和道:“就是,明明是武哥故意干的,还不承认。”   “三妹,你也冤枉我呀,看来,我是跳进黄河里去了。”我故作丧气地说。    第【018】章:降服了老七     “故意也好,无意也罢,反正我是你妹妹了,随你吧。”老六暧昧地说。   老三说得太对了,老六比武输了,我俩果然化干弋为玉帛。   我幽幽地问:“老六,你现在不恨我了吧?”   老六瞪了我一眼,然后,伸手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   “哎哟!”我装模作样地叫唤着。   其实,老六只是轻轻拧了我一下,与其说是“拧”,不如说是“摸”。   老三见老六拧我,她也用粉拳在我肩膀上捶了一下。   我知道:老三和老六都喜欢上我了。   也是,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强势的男人,假若我被老六打败了,那么,在老六的眼里我就成一坨狗粪。同样,老三也会看不起我的。   这一场比武,让我赢得了老六和老三的芳心。   我偷偷在老六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老六扭头对我妩媚地笑了笑,毫无反感之意。   老三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她狐疑地问:“武小郎,你偷笑个啥?”   “我笑你俩是一对大美女。”我讨好地说。   女人呀,一旦喜欢上一个男人,兴许还希望你对她动手动脚呢。   老六倦倦地说:“都下半夜了,回洞睡觉去吧。”   老六瞅着老三说:“你负责看守武哥,对他客气点,铁链子就别锁了。”   老三说:“这哪儿行呢,大姐说了,对武哥要严加防范,假如武哥逃跑了,我脱不了干系是小事,只怕大姐会追杀武哥的。大姐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要是耍了她,一万年都忘不了。”   老三把我押回山洞,依然给我锁上了铁链子。   我拉着老三的手,说:“谢谢你,要不是你的提醒,我和老六还是冤家对头呢。现在好了,我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不担心有人杀我了。”   这次,老三对我拉手没拒绝,她嘻嘻一笑,说:“我可不想让人把你杀了,你猜为啥?”   我假装不知道,装糊涂道:“因为你想让我多受点折磨,不愿意让我这么便宜的死去,对吧?”   老三用手戳了一下我的鼻子,说:“武哥,你真坏!”   “我咋又坏了?”我笑着问。   “我不说。”老三矫柔地说。   “三妹,让我抱抱你,好吗?”我说着把老三揽进怀里。   老三推开我,说:“你少跟我玩暧昧。”   老三起身走了。   我知道:老三不会走远,她一定守在小洞口,防备我逃跑。看来,在我和老大之间,老三更忠诚于老大呀。   老三一走,孙小二就凑了过来,他羡慕地说:“武哥,这个老三刚才带你到哪儿去了?”   “去跟老六比武。”我回答。   “别骗我了,您俩是去干那种事儿了吧。”孙小二馋馋地问。   “去!别瞎说,我真的去和老七比武了,不然,老六一口气出不来,总想杀了我。”   “比赢了?”孙小二问。   我点点头。   “武哥,你跟鬼亲热,不会出啥事吧?”孙小二问。   我想了想,回答道:“我只是跟女鬼搂搂抱抱,没干那种事,应该没问题。”   “武哥,我劝您离这些女鬼远一点,我听说:人要是和鬼干那种事,会折阳寿的。”孙小二提醒道。   “这个我知道。”   我早就知道,人和鬼一旦上了床,就会折阳寿。据说:睡一次觉就少活一个月。   我突然想起来,假若这些女鬼喝了人血,就能变成阴阳鬼。   同样,假若我喝了鬼的血,也会变成阴阳人。   阴阳人和阴阳鬼上床,对彼此都没有任何损害了。   想到这儿,我决定:明天得跟老大盘山凤建议:赶紧喝人血。   至于鬼血嘛,我已经想好了,老七长得浑实一点,我喝她的血对她的身体影响不大。   “武哥,你别当着我的面跟女鬼暧昧了,不然,让我看了心里象猫抓一样难受。我也是个大男人嘛,我也想女人呀。”孙小二抱怨道。   我拉着孙小二的手,说:“小二,我会给你想办法,让你早日跟桃花成亲,这样,你就能夜夜有女人陪了。”   一提起桃花,孙小二呜呜地哭了。   “小二,你哭个啥?”我不解地问。   小二哽噎着说:“我…我想桃花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不禁为我俩的未来担忧了。   现在,我已经让老八喜欢上了,老三、老六、老七也对我印象不错。   其实,在八个女鬼里面,能决定我和小二命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老二笑面虎。   在八个女鬼里面,最难搞定的也是这个老二笑面虎。   “武哥,您说:女鬼们会杀死咱俩吗?”孙小二哀哀地问。   我安慰道:“不会的。我们一没得罪过女鬼,二没什么油水,它们没必要杀我们。”   “武哥,您说:女鬼们会放了咱俩吗?”孙小二期待地问。   我想了想,回答:“我估计一时半会放不了,但是,咱俩呆的时间越长,和女鬼们就越熟悉,感情也就越深。我相信:我们会和这些女鬼交朋友的。只要变成了朋友关系,那就好办了。”   孙小二默不作声了,我知道:他又想念桃花了。   我琢磨着,得尽快和女鬼们搞好关系。从我和女鬼接触的情况看,这些女鬼的心肠都不错。不过,老二除外。   第二天一大早,女鬼们就起了床。   老八端着几个馒头和一盆稀饭进来了。   我吃惊地问:“九盘山洞里还有米面呀?”   老八一笑,说:“九盘山洞里啥都有,今早,我起了个大早,专门给你俩做了早饭。”   “啊!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充满感激地说。   要不是老八,我俩就得挨饿了。   “怎么谢呀?”老八问。   我把老八揽进怀里,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老八满意地笑了。   我和孙小二刚吃完早饭,老三就进来了。   她说:“你俩出去一下,老大有话说。”   我和孙小二走到大堂里。   老大坐在太师椅上,她面色严峻。   老二坐在老大旁边,也是一脸的庄重之色。   其它六姐妹在两旁站定。   老大冷冷地说:“武小郎,孙小二,你俩是想死,还是想要宝?”    第【019】章: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们当然是要宝啦,这还用问吗。”孙小二抢着回答。   老大眉头一皱,不耐烦地斥责道:“本寨主没问你,乱插什么嘴。”   老二摇着鹅毛扇,用阴沉的眼光盯着我,问:“武小郎,姑奶奶我问你:你哑巴了,怎么一声不吭,难道想死吗?”   我瞅着老二的冬瓜脸,见她右脸上的那道疤微微发红了。我知道:这个老二又起了杀心。   我哼了一声,反驳道:“谁说我一声不吭啦,小二就是我的代言人。”   “哈哈……”老大盘山凤狂笑起来,她倏地从太师椅上站起来,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我,厉声说:“武小郎,你一个无名鼠辈,有什么代言人,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呀。”   “我不是癞蛤蟆,是堂堂的七尺男儿,你别污辱人!”我拧着脖子顶嘴道。   “你是七尺男儿?哈哈……”老大又狂笑了起来,笑够了,问:“众姐妹,你们说,武小郎是七尺男儿吗?”   “老大,让我想想…我觉得武小郎是一个屁蛤蟆,嘻嘻……”一个沙哑的声音打趣地说。   我扭头一看,说此话的原来是老四“浪里白”,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一副耍小聪明的模样。   老四皮肤很白嫩,她穿着短衫短裤,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大腿。我瞅着浪里白的大腿,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哈哈……”几个女鬼笑了起来。   我一气,撅起屁股连放了好几个闷屁,顿时,一股恶臭的屁味扩散开来。   “妈呀,真是臭不可闻呀。”老四“浪里白”捂着鼻子,连退了好几步。   我又连瞅了几眼老四的大腿,馋馋地说:“老四,你多闻几次就会习惯了,其实,我的臭屁别有一番风味的。”   “去你的,我闻一辈子都不会习惯的。”老四怒目瞪着我。   老八“迷魂丹”嘻嘻一笑,说:“老四,我倒觉得武小郎的臭屁有股子臭豆腐味,很好闻的。”   老二“笑面虎”瞪了老八一眼,低声训斥道:“老八,你的骚劲又上来了吧,也不看个时候,现在办正事呢。”   “二姐,人家说的是实话嘛。”老八扭了扭小腰,委屈地说。   我见老三、老六和老七笑而不语,看来,她仨对我有了一点感情,所以,不觉得我的闷屁臭了。   老大“盘山凤”皱起了眉头,她瞪着我,问:“武小郎,我知道你喜欢玩幽默,不过,本寨主现在没时间,也没心思跟你玩。姑奶奶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要死,还是要宝?”   我扑哧一笑,说:“老大,您有病呀,世上的人谁也不愿意死,世上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宝,我是俗人一个,当然也不例外啦。”   我爱财,是因为奶奶生病期间,找乡邻们借了好几万元钱,这些钱我不能不还呀。另外,我从小就梦想着办一个大农场,我当农场主。   有钱,才能实现这个梦想呀。   “好!”老大把右手一劈,说:“既然你想要宝,就得帮我办一件事。”   “啥事?”我问。   女鬼老大有求于我,这是一件好事,说明我还有利用价值。既然有利用价值,就不会杀我了。   “你给我去绑架一个人来。”老大幽幽地说。   “绑架人?!”我吓了一跳。   绑架人可是犯法的事儿。我虽然从小就调皮捣蛋,但却从没干过犯法的事儿。   “对。我限你三天时间,三天一过,如果你没把人绑架来,我就把孙小二杀了。”老大气势汹汹地说。   “你…你要拿小二来勒索我?”我恼火地问。   “武小郎,姑奶奶我告诉你:我们都是百年老鬼,现在迫切需要喝人的血,好变成阴阳鬼,这样才能在阳间活动。现在,我们是请求你帮我们办好这件事。”老二摇着鹅毛扇不慌不忙地说。   “请求?把小二押在这里,还扬言要杀了他,有这么求人的吗?”我质问道。   “哈哈……”老大仰头大笑,笑完了,说:“本寨主没时间跟你罗嗦,现在,你就回答一句话:干,还是不干?”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脖子一拧,说:“不干!”   老大眼睛一瞪,说:“老七,马上把这个孙小二给我杀了。”   老七从腰间抽出刀,犹豫着问:“老大,真杀?”   “杀!”老大右手一劈,厉声说:“把孙小二的脑袋割下来!”   老七手握着匕首走了过来。   “武哥,您赶快答应老大呀,不然,我的脑袋就搬家了。”孙小二跪在地上哀求道。   老七一把揪住孙小二的衣领,她望着我,说:“武哥,我要执行老大的命令了,你想好了,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   “老七,你…你喊武小郎啥?”老二瞪起眼睛问。   老七明白自己说错了话,忙辩解道:“嘻嘻…我是以孙小二的口气喊武小郎的。”   老二气呼呼地瞪着我,谴责道:“武小郎呀武小郎,你真厉害呀,才进洞一天,就把老七、老八拉拢过去了。”   我嘻嘻一笑,心想:岂止是老七、老八,还有老三、老六呢。   “你再笑,当心你的脑袋也落了地。”老二阴阴地威胁道。   老二说让我人头落地,启发了我。   我大叫道:“老大,冤有头,债有主,是我不愿意去绑架人,你杀了我吧。”   老大冷笑着说:“武小郎,你以为本寨主不敢杀你呀,哼!你太高看自己了吧。”   老二附和道:“老大,既然武小郎不愿意去绑架人,那还要他有何用,干脆一起杀了。”   我发现老二说此话时,对老大挤了挤眼睛。   我心里明白了,老二是想来一个“假杀”,让我就范。   老大似乎明白了老二的意图,她也对老七挤了挤眼睛,厉声叫道:“武小郎,你莫怪本寨主无情无义,既然你不服从本寨主的命令,只好把你杀了。老七,暂且放了这个孙小二,把武小郎的脑袋割下来。”   老大害怕老七不明白她的意图,赶紧又招招手,说:“老七,你过来。”   老七扔下孙小二,走到老大身边。   老大附在老七耳边嘀咕了几句,老七点了点头。   我在心里暗自笑了,不禁觉得这些女鬼的智商太低了,在武爷我面前玩这种低级的猫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老七提着匕首走向我,她恶狠狠地揪住我的衣领,吼叫道:“姓武的,记清楚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下手吧。”我大义凛然地说。   老七小声说:“武哥,别怕,老大只是让我吓唬你一下。”   我在心里笑开了花。   老八带着哭腔说:“大姐,您…您真要杀武小郎呀。”   “杀!谁让武小郎不愿意去绑架人呢,他这是自寻死路。”老大厉声说。    第【020】章:诱骗罗圈腿     我瞅了老八一眼,对她眨了眨眼,可惜老八没看懂我的眼色,她急走几步,扑嗵一下跪倒在老大的面前,哀求道:“大姐,您…您就饶了武小郎一命吧。”   老大恼怒地瞪着老八,训斥道:“老八,你真没出息,一个武小郎就让你软了腿?天下的男人多着那,以后,大姐给你寻一个绝佳的如意郎君。”   “大姐,我爱上了武小郎,您就饶了他一命吧。”老八痛哭起来。   老大跺着脚,骂道:“老八,你坏了大姐的好事!”   老二冷冷地说:“老八呀,你就一没脑子的傻蛋!”   老大无奈地挥挥手,说:“算了,看在老八的面子上,就饶了这个武小郎。”   老七松开手,把匕首插回腰上。她走到老八面前,把她搀扶起来,劝说道:“别哭了,大姐已经饶了武小郎一命。”   老八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突然朝我扑了过来。   我吓了一大跳,不知老八要干嘛。   老八一头扑进我的怀里,紧紧抱住我,哭泣着说:“武哥,我爱死你了……”   我听见老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二撇撇嘴,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着杀气。   我心里一凉,老二阴冷的目光让我从头凉到脚,我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老八抱着我哭了一阵子,她松开手,不好意思地退到了一旁。   老二走到老大身边,嘀咕了几句。   我知道:老二又给老大出了馊点子。   老大猛地一拍太师椅的扶手,气势汹汹地说:“武小郎,你有老八袒护你,我把你没治,但是,我可以治你的发小孙小二。老七,你把孙小二的裤子扒了。”   “是!”老七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抬腿把孙小二踢倒在地,然后,从腰间拔出匕首,一下子割断孙小二的皮带,她抓住裤腿,使劲一扯,把孙小二的外裤、内裤一起扯了下来。   孙小二“妈呀”叫了一声,他用手护住胯部,身子缩成了一团。   “老七,用孙小二的皮带抽他的屁股,给本寨主使劲抽,一直抽到武小郎答应去绑架人为止。”   老七从地上捡起孙小二的皮带,用一只脚把孙小二踩住,扬起了皮带。   “哎哟!疼死我啦!”皮带还没沾着孙小二的屁股,他就叫唤了起来。   老七扬着皮带,小声问:“武哥,您快服从老大的命令吧,不然,我一皮带下去,孙小二的屁股就开了花。”   “武哥,您救救我呀,快答应老大的条件吧……”孙小二歇斯底里地狂叫着。   “武哥,我要抽了。”老七最后提醒道。   我不忍心让孙小二代我受过,但又不想屈从于老大的淫威。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老七的皮带落了下去。   “啪!”一声脆响回旋在山洞里。   “啊!”孙小二一声惨叫。   我低头一看,孙小二的屁股上出现了一条青紫的鞭痕。   “救命啊!”孙小二狂叫起来。   “你…你真抽呀?!”我又气又急,瞪着老七问。   “武哥,你快答应吧,不然,我第二鞭子就下去了。”老七又高高扬起了皮带。   我叹了一口气,哀怨地瞅了一眼老二。我知道:这是老二出的点子,拿孙小二开刀,让我就范。   “我答应去绑架人。”我垂头丧气地说。   老二嘻嘻笑了,她阴阴地说:“武小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看看,让你的发小白挨了一鞭子,唉,只怕他只能趴着睡觉了。”   我赶紧扶起孙小二,说:“小二,对不起了。”   “武哥,您的心咋这么狠呀,硬是让我挨了一皮带才答应,呜呜……”孙小二边哭边埋怨着。   “唉!只怪我太要面子了。”我自责道。   “武哥呀,在这个鬼洞里,你有女鬼护着你,可我呢,只有你护着我呀。你要是不管我的死活了,还不如让我自己了断呢。”孙小二哀怨地说。   “小二,我知错了。”此刻,我的内心充满着对孙小二的愧疚。是我,把孙小二带入万劫不复之地,又是我,让孙小二受了这么多的苦。   “武小郎,你赶快动身吧,我限你三天内带一个活人来,否则,就杀了孙小二。”老大恶狠狠地说。   我对孙小二说:“你就放心呆在这里吧,三天内我一定会回来。”   孙小二拉着我的手,哀求道:“武哥,您千万别丢下我一个人呀,我害怕,怕死了……”   我抬头对老八说:“你帮我照顾一下小二,好不好?”   老八扭着小腰走了过来,她说:“小二,你快穿上裤子嘛,不然,人家都不好意思啦。”   我扑哧一笑,说:“老八,你是黄花大闺女呀,难道没见过男人这玩艺,还不好意思呢。”   老八不满地说:“武哥,小二的那玩艺太丑陋了,我不想看。”   我瞪了老八一眼,对孙小二说:“快穿上裤子,让老八扶你进洞去休息。”   老八恋恋不舍地说:“武哥,您不会一去不复返吧?”   “怎么会呢。”我横了老八一眼,不满地说:“你…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难道我是不讲义气的人吗?”   “嘻嘻…我知道您不会扔下孙小二的。”老八放心地扶着孙小二进了小洞。   老大和老二把我送到盗洞口。   我恨恨地说:“我走了,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老大嗬嗬一笑,满不在乎地说:“你不回来,那就永远也见不到孙小二了。”   “再见吧。”我瞪了老二一眼,一头扎进了盗洞。   我钻出了盗洞,猛然感到一股清新的空气溢满了胸腔。   “啊!地面上真好!”我舒展开双臂,深深地呼吸着。   女鬼让我绑架一个人,绑架谁呢?   我觉得:最好绑架一个坏蛋,既为阳间的百姓除了害,又让女鬼们变成了阴阳鬼。但是,一时到哪儿去找坏蛋呢。   我突然想起了村长“罗圈腿”。   对!就绑架罗圈腿。因为,罗圈腿是个坏蛋,他当村长的十几年里,祸害过不少的女人。比如:村东头的张寡妇,村西头的李大嫂,还有村南头的王大娘。当然,还有许多我不知道的呢。    第【021】章:胖冬瓜把我灌醉了     我打定了主意,便兴冲冲地回了村。   我前脚迈进家门,“胖冬瓜”后腿就闻声跑来了。   “小郎呀,这几天你到哪儿去了?”胖冬瓜关切地问。   我皱起眉头,冷冷地说:“二娘,我外出打了几天工。”   “哟,你看你,几天功夫就瘦了一大截,真心疼死我了。”胖冬瓜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把。   胖冬瓜的手摸在我的脸上,就好象癞蛤蟆在脸上爬过,让我一阵恶心。   尽管我对胖冬瓜暧昧的举动非常反感,但并没露在脸面上。   我离开家两个多月了,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我知道:这是胖冬瓜帮我收拾的。   自从奶奶去世后,胖冬瓜就常来帮我收拾家里,还经常给我送饭。   村长罗圈腿也看出老婆胖冬瓜的心思,但他不敢加以干涉,所以,罗圈腿就把气撒在了我的身上。   罗圈腿多次警告我:“武小郎,你要是让我戴了绿帽子,当心我整死你!”   我素来对胖冬瓜敬而远之,倒不是因为害怕罗圈腿,而是对胖冬瓜一点也不感冒。   胖冬瓜43岁了,我才25岁,她整整比我大18岁。   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要是女大十八,恐怕就是抱了一个屎蛋子了。   自从我16岁那年,在睡梦中被胖冬瓜摸了那玩艺,现在,只要一见到胖冬瓜,我胯里的那玩艺就会隐隐作疼。   “二娘,我没瘦,挺好的。”   这次我和孙小二去盗宝,没对任何人透露过。   “小郎,你真的瘦了。”胖冬瓜又摸了摸了我的另一边脸,责怪道:“小郎呀,我只比你大十几岁,你咋一口一个二娘地喊,都把我喊老了。以后,你得变个称呼,喊我姐。”   “喊你姐?”我一楞,突然想呕吐了。   “是呀。”胖冬瓜笑着说:“二十年一代人,我只比你大18岁,咱俩还是一代人呢,所以,你应该喊我姐。这样吧,从现在起,你就喊我大姐。”   我无可奈何地答应道:“好吧。不过,我要是喊村长大哥,他恐怕会不高兴的。”   胖冬瓜撇撇嘴说:“小郎,你从小就喊村长罗圈腿,什么时候喊过他叔叔呀?你要是喊他大哥,只怕会高兴死他的。”   胖冬瓜说得没错,我从小就喊村长罗圈腿。在整个村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敢当面这么称呼村长。   村长虽然对我恼火万分,但也奈何不了我,因为,胖冬瓜罩着我。   胖冬瓜曾对村长说过:“你要把武小郎咋的了,我和你没完!”   “没完”是什么意思,我一直搞不清楚。   我问过奶奶,奶奶回答:“没完就是不给村长做饭,让他饿肚子。”   我曾经数百次地琢磨过这个“没完”,直到今年,我才琢磨透了。胖冬瓜一定是抓住了村长的什么把柄,只要村长不听话,她一翻脸就能置村长于死地。   “好吧。”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小郎,你现在就喊我一声姐。”胖冬瓜期待地说。   “大姐。”我喊道。   “太好啦,小郎,你喊我姐,我好象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胖冬瓜兴高采烈地说。   小寡妇大概也知道我回来了,她在院墙那边喊:“婆婆,开饭了!”   “来啦。”胖冬瓜大声回答着。她笑眯眯地说:“小郎,走,到我家去吃饭。”   我摆摆手,拒绝道:“我到你家吃饭,村长会对我横眉瞪眼,我吃下去也消化不了。”   “小郎,有我呢,别怕他。”胖冬瓜说着,牵着我的手,往她家走去。   村长站在院子里,见我和胖冬瓜手牵着手进来了,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   “你…你小子回来了。”村长冷冷地说:“你到哪儿发财去了,我还以为你死到外面了呢。”   “嘻嘻…我一时半会死不了,让您失望了。”我笑着说。   “喂,人家小郎是我请的客人,你对他客气点。”胖冬瓜不悦地说。   村长罗圈腿瞪了我一眼,怏怏地走进了堂屋。   小寡妇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笑眯眯地招呼道:“武哥,您回来了。”   我瞅着小寡妇,一时五味杂阵,挺不是滋味的。   我借小寡妇的五万元钱,眼看着还有二十多天就到期了,假若到时候归还不了,就得兑现诺言,到村长家当上门女婿。   小寡妇意味深长地问:“武哥,赚了不少钱吧?”   我讪讪地笑着回答:“赚了一点,不多也不少。”   我故意给小寡妇布下一个迷魂阵,让她弄不清楚我的底细。   当初,小寡妇借给我五万元钱时,并没问过我借钱干嘛。不过,我知道:她一定以为我是借钱做生意。   “赚了钱就好。”小寡妇偷偷给我送了一个秋波。   小寡妇把四菜一汤端上了桌。   胖冬瓜对罗圈腿说:“去拿一瓶酒来。”   村长不悦地说:“不年不节的,喝什么酒嘛。”   胖冬瓜喜滋滋地说:“小郎弟到咱家来吃饭,我这个做大姐的,你这个做大哥的,理应好好款待他嘛。既然是款待,就少不了酒嘛。”   “大姐?大哥?”罗圈腿一楞,呆呆地望着胖冬瓜。   小寡妇扑哧一声笑了,她捂着嘴,跑去拿酒。   我知道:小寡妇一定是觉得我喊胖冬瓜“大姐”,喊罗圈腿“大哥”,有点太好笑了。   我暗自想:假若我做了罗圈腿和胖冬瓜的上门女婿,到那时,再喊“大姐”、“大哥”不知道合适不?   “真是荒唐,胡闹呀。”村长罗圈腿不满地说:“武小郎是小辈人,怎么能和咱俩哥姐相称呢?要是被村里人听见了,会笑掉大牙的。”   “笑啥?有啥好笑的。我只比小郎大18岁,当然和小郎是一辈人啦。你虽然比小郎大二十多岁,但小郎随我的辈份嘛。”胖冬瓜振振有词地说。   罗圈腿哭笑不得地说:“你不怕人家笑话,就让武小郎这么喊吧。”   “他笑他的,咱喊咱的,怕个球!”胖冬瓜满不在乎地说。   小寡妇拿来了一瓶好酒。   村长馋酒,平时有胖冬瓜管着,不能尽兴地喝。   今天,胖冬瓜高兴,她对罗圈腿说:“今天我让你管够喝。”   胖冬瓜一连让我喝了五杯酒,把我喝得昏天暗地。   吃完饭,我头晕得连路都走不稳了。   胖冬瓜抢着把我扶回家。   我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突然,我觉得身上很沉重,昏沉沉中睁眼一看,见胖冬瓜竟然爬到了我的身上。    第【022】章:小寡妇起了疑心   “二娘…不,大姐,您…您这是干吗?”我大惊失色地问。   “嘻嘻…小郎呀,大姐这几年没摸过你了,早就馋得慌了,今天,趁你喝醉了,大姐想和你……”   胖冬瓜话没说完,就急吼吼地把舌头伸进我的嘴里,胡乱搅动着。   胖冬瓜喜欢吃大葱,嘴巴里一股浓重的臭味,让我不禁一阵恶心。   “呕!”我的喉咙管猛一抽搐。   胖冬瓜急速缩回舌头,问:“小郎,你要吐了吗?”   我无力地点点头。   胖冬瓜从我身上爬了下来,跳下床去拿盆子。   我突然觉得下身凉凉的,一摸,竟然被脱得光溜溜的。   “他奶奶的!”我在心里咒骂了一声。   这个胖冬瓜真是个老不正经,竟然趁我喝醉之机,想霸王硬上弓。   我在胯里摸了摸,庆幸地想:好在那玩艺软不啦叽的,看来,没让胖冬瓜得手。   我赶紧穿上裤子。   胖冬瓜端着盆子进来,见我穿好了裤子,她啧啧嘴,问:“小郎呀,大姐送上门来,这可是你的艳福呀,咋还不好意思了呢?”   “我…我有点冷。”我找了一个借口。   唉!这么些年来,我和奶奶得了胖冬瓜不少的关照,所以,我实在不好拉下脸面谴责她。   不过,我也不想和胖冬瓜干那个事,说实话:胖冬瓜的年龄做我妈都可以了,怎么能打我的主意呢,确实有点不象话。   胖冬瓜坐在我身边,她抚摸着我的脸,哀怨地说:“小郎呀,大姐这一辈子苦呀。当初,我是被父母包办嫁给村长的,其实,我对村长一点感情也没有。你想想:和一个没感情的人睡在一张床上,该是多么煎熬的事呀。”   “您…您可以跟村长离婚嘛。”我说。   “小郎,离婚谈何容易呀。女人一旦嫁了人,就成了残花败柳,没人肯瞧一眼了。再说,我跟村长一结婚就怀了孕,还谈何离婚呀。”胖冬瓜哀哀地说。   “您…您都四十几了,就凑合着过吧,我看村长对您还挺不错嘛。”我安慰道。   胖冬瓜突然又爬到我的身上,她幽幽地说:“小郎,俗话说:女人四十一支花,你看,我是不是还很漂亮呀?”   我把胖冬瓜推开,说:“大姐,您压着我,又想吐了。”   胖冬瓜说:女人四十一支花,我觉得很好笑。   我只听说过:女人四十豆腐渣,没听说过一支花。   胖冬瓜的脸上爬满了皱纹,就象一条条蚯蚓。眼皮也搭拉下来了,鼻孔也开始往上翻,让人实在不敢恭维。   胖冬瓜坐在我身边,她瞅着我的胯部,不解地问:“小郎呀,你和村长不一样,村长只要一喝醉,胯里那玩艺就象高射炮一样,你那儿咋就象条晒干的黄瓜呢?”   我明白了,胖冬瓜以为我和村长一样,只要一喝醉就想干那种事儿,所以,她故意把我灌醉了,又扶我回家,就是想趁机和我那个。   “我有生理毛病。”我撒谎道。   “你…你那玩艺不中用?”胖冬瓜惊诧地问。   我故作悲伤地说:“前两年,我摔了一跤,正好摔在一块石头上,唉!”   “真…真的。”胖冬瓜瞅着我的胯部,似乎有点不相信。   我悲伤地说:“这次我出去打工,挣了几个钱,全扔在这个病上了。唉!医生说,我的这个毛病没治了。”   说完,我拼命挤出了几颗泪珠。   “小郎呀,你…你真可怜。”胖冬瓜突然趴到我身上哭了起来。   我看得出来,胖冬瓜已经相信我有生理毛病了,从此,她也可以死了这条心。不然,她老是想骚扰我,让我不胜其烦。   胖冬瓜哭了一阵子,伤心地说:“小郎呀,我跟村长干那种事,从来没来过高潮,本想在你身上找到这种感觉,没想到你有这个毛病,唉!我的命真苦呀!”   “我也不想有这个毛病呀,可是……”我愁眉苦脸地说。   “婆婆,您在吗?”小寡妇在我家的院子里喊道。   胖冬瓜擦干了眼泪,答应道:“我在。”   胖冬瓜我在脸上摸了一下,说:“小郎,你想开点,以后有了钱,到大医院去治疗,兴许还能治好呢。”   胖冬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钱,塞到我的枕头下面,小声说:“这是五百元钱,你先拿着。”   胖冬瓜说完,一迈腿下了床。   胖冬瓜前脚走,小寡妇后腿就进了屋。   “苗苗。”我坐了起来,挤出一丝笑容,跟小寡妇打了一个招呼。   小寡妇在我床上瞅了瞅,目光落在我的胯部,狐疑地问:“武哥,我婆婆在你这儿干嘛?”   我撇撇嘴,胡扯道:“你婆婆找我打听附近村子里,有没有合适的单身小伙子,估计是想让我给你拉个皮条。”   小寡妇哼了一声,不屑地说:“我婆婆就是想把我拴在家里,好给她生个孙子。”   “苗苗,罗圈腿和胖冬瓜对你不错嘛,你留在这个家里也行。你想想:假若你回了娘家,你哥嫂能待见你吗?”我劝说道。   “不谈这个了,一谈,我就心烦。”小寡妇不悦地说。   我嘻嘻一笑,问:“苗苗,你想谈啥?”   “谈你呗。”小寡妇嫣然一笑。   我一楞,问:“我有啥子谈头嘛。”   小寡妇嘻嘻笑着问:“武哥,你这一趟出门,赚了不少钱吧?”   “嘻嘻……”我一笑了之,没正面回答小寡妇的问题。   “笑啥?”小寡妇不悦地问。   我一本正经地说:“苗苗,咱俩订的口头协议可是三个月还钱哟,今天,好象才两个月零十天吧,还有二十天的期限呢,你急什么急嘛。”   小寡妇瞅着我,幽幽地说:“武哥,我觉得你这次出门,好象没赚到什么钱。”   我一惊,脱口问:“你…你咋知道我没赚到钱?”   “哼,果然被我猜中了。”小寡妇灿烂地笑了起来。   “你…你会算命,算出来我没赚到钱?”我不解地问。   小寡妇嘻嘻笑着说:“你一进村,我就看见你了。你背包瘪瘪的,口袋也不鼓囊,一看就知道你没赚到什么钱。还有,你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象打了败仗的逃兵。假若你赚了大钱,肯定会趾高气扬,头昂到天上去的。”    第【023】章:小寡妇逼债     我不悦地问:“苗苗,我有这么浅薄吗?你这是门缝里看人嘛。”   小寡妇横了我一眼,说:“武哥,你就是一个俗人嘛,难道还以为自己是圣人吗?”   “我…我虽然不是圣人,但也不至于档次这么低嘛。”我气急败坏地说。   “武哥,你拉的屎是臭的,撒的尿是臊的,难道还不是俗人?”小寡妇嘻笑着说。   我撇撇嘴,问:“难道圣人拉的屎,撒的尿是香的?”   小寡妇点着头,回答:“应该是吧。”   我一生气,屁股一撅,放了一个闷屁。   我想熏熏小寡妇,反正她说我是俗人,那我放的屁自然是臭的了。   小寡妇闻了我的屁,好象无动于衷。   我好奇问:“苗苗,怎么有一股子怪气味呀,难道你没闻着?”   小寡妇吸了吸鼻子,说:“没啥气味嘛。”   我以为小寡妇故意装佯,就又连放了两个闷屁。   小寡妇依然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你真没闻着什么气味?”我瞅着小寡妇的眼睛问,我想观察一下,小寡妇撒谎了没有。   小寡妇一副茫然的表情,说:“武哥,你究竟闻到什么气味了,难道是我婆婆在厨房里炸什么东西,香味飘过来了?”   我断定:小寡妇确实没闻到我的臭屁。   难道小寡妇的鼻子有问题?   “你…你有鼻炎吗?”我问。   小寡妇回答:“我的鼻子怪得很,只能闻见香味,其它味道一概闻不到。”   我吃了一惊,第一次听说只能闻香味的鼻子。   “还…还有这种事?”   小寡妇嘻嘻一笑,问:“我这种只闻香味的鼻子,也算是特异功能吧?”   我点了点头。   小寡妇幽幽地说:“武哥,眼看着离还钱只剩下二十天了,我看,你八成是还不上我的五万元钱了,还是做好当上门女婿的准备吧。”   我恼火地说:“到时候再说吧。”   小寡妇得意地说:“武哥,你中了我的圈套。”   “我…我中了你的圈套?”我瞪大眼睛望着小寡妇,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武哥,当初你找我借钱时,我就断定:这钱借给你,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我压根儿就没指望你还钱。我提出让你当上门女婿的建议,就是给你下了一个套,我以为你不会答应,没想到你一口就答应了,嘻嘻……”   我瞅着小寡妇,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我算是服了,小寡妇说得对,我太自信了,才中了她的圈套。   以目前的情况看,我不可能拿出五万元钱。也就是说:我的下场就是当上门女婿了。   盘山洞里究竟有没有生辰纲,现在还是一个谜。   即使盘山洞里有生辰纲,八个女鬼匪首肯不肯给我一点宝物,也得打一个问号。   这次,我若能把村长罗圈腿骗进盘山洞,也许还能让八女鬼施舍给我一个宝物,只要拿到了一个宝物,就还得上小寡妇的五万元钱了。   “算你聪明,让我钻进了你的圈套。”我怏怏地承认道。   小寡妇一头扑进我的怀里,柔柔地说:“武哥,我给你下圈套,也不是想害你,谁让我爱上你了呢。”   小寡妇在我最需要钱的时候,肯借给我五万元钱,这个情我不能不领呀。虽然我拿着这五万元钱,最终结果是把自己送给了女鬼,但有一码算一码,这个帐可不能算在小寡妇的头上。   “你是个好女人。”我抱着小寡妇说。   小寡妇虽然嫁过人,但一嫁过来,老公就气息奄奄了,所以,老公根本就没碰过她,至今,小寡妇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严格地说:我娶了这个小寡妇并不吃亏。   唉!要不是这个胖冬瓜死缠着我,我当个上门女婿也凑合。   关于传宗接代的问题,假若小寡妇能给我生两个儿子,那么,让其中一个跟我姓,也不是不能谈判的。   “武哥,你爱我吗?”小寡妇幽幽地问。   “我…我……”我一时说不清楚,究竟是不是爱着小寡妇。   不过,我跟小寡妇在一起时,胯里就会有反应。   难道有那种感觉就是爱?   现在,我抱着小寡妇,胯里又热烘烘的了。   “武哥,我对你说过了,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不信,我现在就脱了裤子让你检查。”   小寡妇说着,开始脱裤子。   我知道:假若小寡妇脱了裤子,我会克制不住自己,立马就和她那个的。只要和小寡妇一那个,当上门女婿就没退路了。   “你…你别脱,当心胖冬瓜进来了。”我阻拦道。   “我才不怕婆婆呢。”小寡妇满不在乎地说。   我好奇地问:“胖冬瓜那么厉害,难道你就不怕她?”   小寡妇撇撇嘴,说:“婆婆有把柄抓在我手里。”   我一惊,问:“什么把柄?”   小寡妇着急脱裤子,一不小心,把裤带系了一个死结。她着急地说:“我想解裤带,反倒系了一个死结,真是急死人了。”   “苗苗,这是老天不让你脱裤子,天意呀!”我知道小寡妇有点信迷信,所以,就拿天意来吓唬她。   “难道真是天意?”小寡妇楞了,她停止了解裤带。   “肯定是天意,不然,咋会把解裤带,变成了系裤带呢。”我斩钉截铁地说。   小寡妇叹了一口气,说:“武哥,老天爷不让你检查我的下面,说明还不到时候,这样吧,等你二十天后还不了钱,我再让你检查,假若我真是黄花大闺女,你就跟我一起去领结婚证。”   我无奈地点点头,答应道:“好吧。”   小寡妇把衣裳撸起来,说:“武哥,你帮把我这个死结解开。”   我嗔怪道:“不是说好了,今天不脱裤子吗,怎么又让我帮你脱?”   小寡妇嘻笑着说:“武哥,我不是让你脱我裤子,是让你帮我把这个死结解开,不然,我要是想撒尿了,又一时解不开,岂不是会尿裤子吗。”   我一边帮小寡妇解死结,一边问:“苗苗,你抓到胖冬瓜的啥把柄了?”   小寡妇撇撇嘴,说:“还能有啥把柄,就是婆婆偷人的把柄呗。”   “胖冬瓜偷人?”我吃了一惊。    第【024】章:抓住胖冬瓜把柄     小寡妇吃吃一笑,不屑地说:“武哥,你以为胖冬瓜很正经吗?我告诉你:她就是一个放荡的女人。”   “你亲眼所见吗?”我半信半疑地问。   小寡妇撇撇嘴,说:“当然是亲眼所见啦,而且,还不止一次。”   “胖冬瓜偷了谁?说来我听听。”我饶有兴趣地问。   小寡妇朝窗外瞅了一眼,小声说:“我嫁过来的第十天晚上,我公公到乡里开三天会,晚上不在家。半夜我听见男人说话声,开始,我以为家里进了贼,提了一根棍子,壮着胆子跑到堂屋里。一听,原来是婆婆屋里有男人说话。我偷偷走到婆婆房门口,一听,原来是村西头的周老爹。”   “啊!”我吃了一惊。   “周老爹说:胖冬瓜,村长搞我的老婆,你知道吧?胖冬瓜嘻嘻一笑,回答:他搞你的老婆,你搞他的老婆,你俩打了一个平手,谁也不吃亏嘛。”   “这一对狗男女,说话真恶心。”我呸地吐了一口唾沫。   “武哥,还有更恶心的话呢。”小寡妇嘻笑着说。   “快说给我听听。”我催促道。   “周老爹说:要算起来,还是我吃了亏。因为,村长一晚上把我老婆搞了三次,我呢,一晚上只能搞你一次。”   “呸!”我又吐了一口唾沫,打断小寡妇的话:“别说了,再说,我真的要吐了。”   “嘻嘻……”小寡妇笑得弯了腰。说:“武哥,你说:我抓住婆婆的这个把柄,她还敢得罪我吗?如果我把这些事掀了出去,他胖冬瓜就没脸见人了。”   我哼了一声,说:“苗苗,你也太小瞧胖冬瓜了,到时候她一推二五,来个死不认帐,你有啥法?说不定还告你一个诬陷罪呢。”   小寡妇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武哥,你以为我是弱智呀,告诉你:我把这些话都用手机录了音。”   “啊!”我吃了一惊。   小寡妇如此有心机,让我不寒而栗。   胖冬瓜在她家院子里大声喊:“苗苗,快回来!”   看来,胖冬瓜见小寡妇在我屋里,老半天没回家,她有点吃醋了。   “我回来了。”小寡妇急匆匆地系好裤带,说:“武哥,婆婆叫我了。晚上等我婆婆睡着了,我再来。”   “苗苗,千万别晚上来,你婆婆要是看见了,可不得了呀。”我着急地说。   “怕个屁!”小寡妇翻了一个白眼,匆匆跑走了。   我躺在床上,不禁有些反胃了。   胖冬瓜和罗圈腿真是一对骚夫妻,俩人各偷各的人,竟然还偷到一家去了。   我琢磨着:该如何才能把村长罗圈腿骗进盘山洞呢?   我还没想好计谋,村长罗圈腿送上门来了。   “武小郎,你挺安逸嘛。”罗圈腿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轻手轻脚跑进了屋。   我吓了一大跳,望着罗圈腿问:“你…你啥时候进来的?”   罗圈腿呵呵一笑,说:“武小郎,你家就是菜园门,院门是破的,屋门也是破的,唉!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挣几个钱,把屋子整整,别搞得象猪窝似的。”   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我家一无钱,二无金银财宝,三无女人,不怕人进来。”   罗圈腿皱着眉头说:“武小郎,我看你呀,一辈子就是个受穷的主,永远也富不起来。”   我突然想出一个好主意,便幽幽地说:“村长大人,你别看我现在一贫如洗,也许过不了几天,我就能变成全村的首富。”   “你变成首富?”罗圈腿哈哈大笑起来。   “难道你认为我是空口说白话吗?”我一古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不服气地说。   罗圈腿轻蔑地瞅着我,说:“武小郎呀,你要是能抛掉全村首穷的帽子就不错了,不过,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哈哈…我已经富在眼前了。”我得意洋洋地说。   “富在眼前?”罗圈腿狐疑地问:“你买彩票中了奖吗?”   我摇了摇头。   “你走路被金元宝拌了一跤?”罗圈腿又问。   我又摇了摇头。   罗圈腿又哈哈笑了起来,笑够了,说:“我知道,你小子中午喝醉了,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村长,我可以给你透露一点,我已经找到一个藏宝洞,这次我回来,就是想找两个帮手,一起进洞去盗宝。”我神秘地说。   “你…你找到了藏宝洞?”罗圈腿吃惊地问。   我装作突然醒悟的模样,张口结舌地说:“我…我没找到什么藏宝洞,刚才,我是给你编故事的。”   “编故事?”罗圈腿冷笑着威胁道:“法律明文规定:地下的宝物归国家所有,任何人不得随意占有。我命令你:立即告诉我藏宝洞的地点,否则,我要报警了。”   我连连摇头,否定道:“什么藏宝洞不藏宝洞的,我从没说过藏宝洞这三个字。”   我一否认,让罗圈腿更以为我真的找到了藏宝洞。   “武小郎,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马上带我到藏宝洞去,我得先调查一下,看你提供的消息确不确切。然后,再考虑是否报警。”   罗圈腿的这一番话,明显暴露了他的狼子野心。看来,罗圈腿是威胁我,让我说出藏宝洞的秘密,然后,他把宝物据为己有。   罗圈腿有这个想法,正中了我的下怀。   我假装有些害怕,胆怯地说:“我…我只是找到了一点线索,至于有没有宝贝,还难说呢。”   “快把线索告诉我。”罗圈腿急切地说。   我犹犹豫豫地说:“今晚,不,明晚我带你去。”   “武小郎呀,这可是一件大事,一刻也不能耽误,我看,今晚就去。假若真是藏宝洞,你就立了一大功。”罗圈腿兴奋地说,他的眼睛放出贪婪的光芒。   “你…你让我再想想。”我假装十分不情愿的样子。   “武小郎,没什么可想的了,你要是今晚不带我去,我马上就报警,让警察拿枪押着你去。”罗圈腿凶神恶煞地说。   我见罗圈腿上了我的当,难掩内心的极度喜悦。   “好…好吧。”我装出十二分勉强的模样。   罗圈腿拍板道:“那就今晚八点钟出发。”    第【025】章:罗圈腿被麻翻了     我见罗圈腿中了我的圈套,不禁喜出望外。   我假装垂头丧气地说:“要是洞里真有宝贝,咱俩对半分。”   罗圈腿恶狠狠地说:“你小子昏了头,竟敢提出私分,想坐牢呀。我告诉你:洞里的宝贝全是国家的,由我转交给政府。”   我当然知道:假若真有藏宝洞,罗圈腿会把宝贝贪污一部分,再把剩下的转交给国家。我呢,自然是分不到一丝一毫的宝贝。   我在心里狞笑着说:“罗圈腿,你就等着死吧。只要一进洞,八个女鬼会喝光你身上的血,把你变成一具干尸。”   罗圈腿兴冲冲地走了。   罗圈腿走了没一会儿,小寡妇又跑来了。   我惊诧地问:“你…你咋又来了?胖冬瓜知道会不高兴的。”   小寡妇阴阴地瞅着我,问:“武哥,你真找到了藏宝洞?”   我一听,大吃一惊,慌乱地问:“你…你咋知道的?”   小寡妇撇撇嘴,说:“刚才,你跟罗圈腿说的话,被我偷听了。”   “你…你听墙角?”我瞪大了眼睛。   我万万没想到,小寡妇还有这一手,竟然偷听我和罗圈腿的对话。   小寡妇解释道:“我看见罗圈腿来找你,担心他包藏着什么祸心,所以,就跑来听了听。”   “哦。”我感激地望着小寡妇。   我这一辈子除了奶奶,只有小寡妇对我真心实意。   “武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小寡妇不满地说。   我犹豫着,该不该把我的阴谋告诉小寡妇呢。告诉她吧,又怕她不小心说漏了嘴,那就惹了大祸。不告诉她吧,又觉得对不起她。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她。不过,只能告诉她一半,盘山洞女鬼的事不能对她说,因为,小寡妇的胆子小。   “苗苗,我对你说实话,但是,你一定得保密,千万不能对其它任何人说。”我交代道。   小寡妇点点头,答应道:“武哥,我的嘴上可是有铁将军把门呀。”   小寡妇的嘴巴严,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   我往院子里瞅了瞅,然后压低声音说:“苗苗,我发现了一个洞穴,不过,里面根本就没宝贝。我想把罗圈腿骗进洞,让他困死在洞里。”   “啊!”小寡妇吓得一哆嗦,她战战兢兢地说:“武哥,你…你这是杀人呀。”   我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地说:“罗圈腿是一个坏蛋,他早就该死了。况且,我又没亲自杀他,只是把他骗进洞穴,让他出不来,饿死在洞穴里。所以,严格地说,我不算杀人。”   小寡妇四处瞅了瞅,浑身哆嗦着说:“武哥,你…你千万不能干这种事,假若被人知道了,你会被枪毙的。”   “没事。”我大手一挥,说:“到时候,我会狡辩说,是村长让我给他当帮手,去挖掘宝贝,他自己钻进洞里,让我给他望风,谁知:村长一进去就没出来了。”   小寡妇担心地说:“武哥,你别忘了,你和罗圈腿是死对头,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要说村长找你帮忙挖宝贝,没人会相信的。”   我想了想,说:“那我就说:我发现了一个洞穴,村长跟踪我,他以为洞穴里有宝贝,就一个人钻了进去,哪知一进去就没出来。我这么说,应该有可信度吧?”   小寡妇摇着头,说:“武哥,你和村长罗圈腿有积怨,罗圈腿出了事,肯定怀疑是你害的,所以,你说一千道一万也没人会相信你。我觉得: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小寡妇执意不让我杀害罗圈腿,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我劝说道:“苗苗,罗圈腿贼心不死,总想打你的主意,他一死,你就可以高枕无忧,难道你不愿意过清静的生活吗?”   小寡妇忧郁地说:“罗圈腿虽然老是想欺负我,但是,我有了你教给我的锦囊妙计,所以,他欺负不了我。但是,你一杀他,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呀。”   小寡妇提到的锦囊妙计,其实就是“麻翻罗圈腿”和“制造阳萎”。   半年前,每逢胖冬瓜回娘时,罗圈腿就图谋上小寡妇的床。   小寡妇虽然在卧室的门上安装了锁,但是,罗圈腿会开锁,所以,一把锁拦不住他。   小寡妇对我哭诉了这个事。   我给小寡妇出了一个点子:“苗苗,我告诉你:当胖冬瓜回娘时,你就把这种草药放在晚饭里,让罗圈腿吃下去,只要他一吃下这种草药,就会昏睡十几个小时。”   我把这种草药给了小寡妇。   小寡妇惊奇地问:“武哥,你怎么知道这个草药有麻醉功效?”   我嘻嘻一笑,回答:“这是我学拳术时,师傅告诉我的。”   “啊!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神奇的草药呀。”小寡妇高兴地接过草药。   从此,每逢胖冬瓜回娘家时,小寡妇就把这种草药放进罗圈腿的晚饭里,这样,罗圈腿一吃完饭就昏睡过去,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小寡妇用了两、三次,就让罗圈腿起了疑心。   小寡妇丧气地对我说:“武哥,你的这个锦囊妙计不管用了。”   我呵呵一笑,说:“一计不成,再来一计。”   我又从箱子里拿出一种草药,说:“罗圈腿不是每天要喝药酒吗,你把这种草药碾成粉末,倒进罗圈腿的药酒里,要不了半个月,他的那玩艺就不管用了。”   小寡妇依计而行,果然,半个月后,罗圈腿的那玩艺就不中用了。   罗圈腿喝了十天药酒,他的那玩艺就不中用了。   每天晚上,小寡妇都会听到胖冬瓜骂罗圈腿:“你这个太监,真没用。”   我叹着气说:“苗苗,虽然罗圈腿的那玩艺不管用了,但他在你身上摸来摸去,难道你就不恶心。”   小寡妇说:“我再恶心,也比让你上刑场强百倍吧。再说了,过二十天,你还不了我的五万元钱,就会做上门女婿,到那时,咱俩住在一起了,他罗圈腿想欺负我也没门了。”   我叹了一口气,心想:真不该对小寡妇说实话。   我想了想,又说:“苗苗,我做上门女婿,罗圈腿会坚决反对的,不杀了他,咱俩就走不到一起去。”    第【026】章:把胖冬瓜打蒙了   小寡妇撇撇嘴,说:“我们家胖冬瓜说了算,没罗圈腿说话的份,胖冬瓜说了,只要我看上的男人,不论是谁,她都不会有意见。”   我哼了一声,劝说道:“苗苗,你呀,别以为真是胖冬瓜当家,其实,罗圈腿的话在家里值钱着呢。俗话说:女人耳朵根子软。罗圈腿只要在枕边吹吹风,胖冬瓜就会被吹倒过去了。”   小寡妇根本就听不进我的劝告,坚持道:“武哥,不管怎么说,你决不能杀了罗圈腿。”   我见小寡妇油盐不进,只好怏怏地说:“好吧,那就不杀罗圈腿了。不过,我若不带罗圈腿到洞穴去,只怕他还不依呢。”   小寡妇胸有成竹地说:“这个事儿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我疑惑地问:“你有啥办法?”   小寡妇嘻嘻一笑,说:“就用你的锦囊妙计嘛。”   “你…你今晚要麻翻罗圈腿?”我吃惊地问。   小寡妇呵呵一笑,说:“今天胖冬瓜在家,所以,罗圈腿不会怀疑我下麻药,嘻嘻…我一准把他麻翻,让他一觉睡到明天中午。”   我无奈地说:“好吧。”   此时,我一万个后悔,真不该把杀害罗圈腿的事儿告诉小寡妇。   晚上八点钟,罗圈腿果然没到我家来。   我翻过围墙,潜伏在罗圈腿卧室的窗户下,听到胖冬瓜的责骂声:“你这个死猪,怎么吃了晚饭就上床,快来给老娘揉揉腿。”   “我…我困死了,明…明天再给你……”罗圈腿困倦地央求道。   没一会儿,就传出罗圈腿的鼾声。   “真是一头死猪!”胖冬瓜骂道。   我又听到一阵拖鞋的响声,我知道:胖冬瓜到堂屋里去了。   “苗苗,我出去一趟。”胖冬瓜大声说。   我连忙翻回了自己家,又一溜烟地跑出了院子。   我怀疑:胖冬瓜会趁着罗圈腿睡死了,又跑到我家来,想跟我玩暧昧。   虽然我那玩艺不行了,但胖冬瓜未必会相信,说不定想来检查一下真假。   我才不想让胖冬瓜玩弄我的那玩艺呢,所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我躲在离家不远的一棵大树后,盯着胖冬瓜家的院门。   胖冬瓜一出门,果然窜进了我家。   “他奶奶的,真被我猜中了。”我庆幸自己聪明了一盘,躲过了一劫。   胖冬瓜进了我家,竟然久久没出来。看来,她在我家守株待兔,等候我回家。   我无奈地摇摇头,妈呀,碰上这么一个老婆子,真是要了我的小命呀。   假若我真到胖冬瓜家当了上门女婿,不知道她还会不会骚扰我?   我推测:胖冬瓜一定会贼心不死,不但会继续骚扰我,还会变本加厉地让我做她的“小三”。   我等了一个小时,胖冬瓜还没离开我家。   我想了想,跑到村子里,把一个叫“南瓜”的发小喊了出来,悄悄对他耳语了一番。   “南瓜”会意地点点头。   “南瓜”把一个女式袜子套在头上,又把老妈的一件花衣裳反穿在身上,然后,提着一根棍子冲进了我家。   没一会儿,院子里就传出来一声大叫:“救命啊……”   胖冬瓜抱着头,从我家院子里逃了出来,她边叫边跑回自己家,关上了院门。   “南瓜”喜滋滋地跑了过来,说:“武哥,我揍了她几棍子,奶奶的,我发现胖冬瓜屁股上的肉真多,棍子打在上面都弹了回来,嘻嘻……”   “得,一个老娘们你都想上呀。”我朝“南瓜”撇撇嘴。   “嘻嘻…胖冬瓜长得不赖呀,她想和你睡觉,你就跟她睡呗,反正是白送给你睡,不睡白不睡。”“南瓜”馋馋地说。   “南瓜”和我同年,家里穷,讨不起媳妇。   “南瓜”馋女人,只要是个女人,他都想睡。   “喂,既然你想跟胖冬瓜睡觉,刚才,咋不把她推倒在床上呢。”我问。   “嘻嘻…我怕万一胖冬瓜把我头上的袜子扯下来了,那我不就暴露了嘛。你想:我霸王硬上弓,她能饶了我吗。关键是胖冬瓜看不上我,平时见了我爱理不理的。要是她喜欢我呀,我早就上了。”   “南瓜”羡慕地瞅着我,说:“武哥,你咋这么火呀,不论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包括老娘们统统都喜欢你,真让我一百个忌妒恨呀。”   “我告诉你一个诀窍。”我神秘地说。   “啥诀窍?”南瓜兴奋地问。   “我告诉你:每天早中晚让胯里那玩艺做一遍操,保管女人都喜欢你。”   南瓜生气地说:“去,少耍我。”   我拍了拍“南瓜”的肩膀,说:“谢谢你今晚给我解了围,以后,等我发了财,会感谢你的。”   “南瓜”嘻嘻一笑,说:“武哥,你有桃花运,就不会有财运了。好事哪儿能让你一个人占全了呢。要说感谢我,你把帐记着,到下辈子再说吧。”   显然,南瓜也小瞧我,认为我永远也发不了财。   我瞅着南瓜回家的背影,发誓道:“我一定要让全村人都看看,老子我不光有桃花运,还有财运呢。”   第二天一大早,小寡妇就跑来了。她喜滋滋地说:“武哥,我昨晚给罗圈腿下了麻药,现在他还没起床呢。”   我淡淡地回答:“知道了。”   小寡妇瞅着我,问:“武哥,我不让你杀罗圈腿,难道你生我的气了?”   “没,没,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麻翻了罗圈腿,也是为了我好嘛。这一点道理我还是懂的。”我违心地说。   盘山寨的女鬼老大“盘山凤”只给了我三天期限,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三天一到,假若我没带一个人回去,“盘山凤”就会杀了孙小二。   “你懂我的心就好。”小寡妇乐嗬嗬地说。   上午九点钟,我看见小寡妇扛着锄头下了地。   我连忙跑到小寡妇家,一进门,胖冬瓜就皱着眉头说:“小郎,昨晚你跑到哪儿去了?”   “我到村子里串门,找几个哥儿们吹牛去了。”我回答。   胖冬瓜撇撇嘴,说:“昨晚你家进了小偷,不过,我看小偷也偷不到啥值钱的东西,所以就没报警。”    第【027】章:胖冬瓜跟踪我     “啊!我家进了贼。”我故作吃惊地叫道。   “小郎,你家东西没少吧?”胖冬瓜问。   我做出一副回忆状,想了一会儿,说:“好象没少啥东西嘛。”   胖冬瓜笑着说:“小郎呀,说实话,你这个穷家只有一样东西值钱。”   我好奇地说:“我家好象没啥东西值钱嘛。”   胖冬瓜暧昧地瞅着我,幽幽地说:“小郎,你家呀,就你这个人值钱。”   我故作吃惊地说:“我…我值啥子钱?大姐,您真会开玩笑。”   “嘻嘻…在我的眼里,小郎你价值万贯。”胖冬瓜扭着肥腰走过来,伸手摸着我的脸。   我往后一退,故作惊慌状,说:“大姐,当心被村长看到了。”   “他呀,还睡得象死猪一样,就是把他抬去卖了,也不会知道的。”胖冬瓜说着,在我的脸上捏了一把。   “村长还在睡觉?莫非生病了?”我问。   “病?他要是病死了才好呢,少让我操心。”胖冬瓜朝卧室瞪了一眼,说:“小郎呀,你这次出去打工,好象变坏了。”   我大惑不解地问:“我咋变坏了?”   胖冬瓜欲言又止地说:“你…你在外面玩了……”   我一听就知道,胖冬瓜怀疑我在外面玩了女人。   我嗬嗬一笑,说:“大姐,您是说我在外面玩了女人吧?”   胖冬瓜死死盯住我,问:“难道你没玩吗?”   我苦笑着,遗憾地说:“我倒是有这个贼心,但是,没这个本事呀。我是有毛病的人,想玩也玩不了呀。”   胖冬瓜狐疑地盯着我,说:“小郎呀,你玩不了,可不能带着别人玩呀。”   “我…我咋会带着别人玩女人呢。”我辩解道。   胖冬瓜的一席话,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听胖冬瓜话里话外的意思,好象我引诱别人去玩女人,这真是天方夜谭嘛。   “妈呀,都太阳晒屁股了。”卧室里传出罗圈腿的声音。   胖冬瓜大声叫骂道:“你这个死猪终于醒了,还不赶紧爬起来,到地里去干活,咱家的一亩三分地连草都没锄呢。”   罗圈腿伸着懒腰走出卧室,他一见到我,啪地一拍脑袋,说:“妈呀,我把正事都忘了。”   我皱起眉头,给罗圈腿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说话注意点,别被胖冬瓜觉察了秘密。   罗圈腿会意,他对我眨了眨眼,说:“好,我吃了饭就下地去。”   我告辞了胖冬瓜,回了自己家。   我知道:等罗圈腿一吃完早饭,就会溜到我家来,他不会不掂记藏宝洞的。   果然,没一支烟功夫,罗圈腿就跑来了。   罗圈腿遗憾地说:“昨晚我太困了,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现在,你赶快带我到藏宝洞去。”   我答应道:“事不宜迟,要走就赶紧走。”   我和罗圈腿偷偷出了门,真奔藏宝洞而去。   刚走了二里地,就听见背后有人大叫:“你俩给我站住!”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胖冬瓜追来了。   我大吃一惊,胖冬瓜咋来了?   罗圈腿大呼不好,说:“完了,这个母老虎来搅事了。”   我连忙交代道:“千万别说藏宝洞的事儿。”   罗圈腿哼了一声,说:“你不说,没人说。要是让这个疯婆子知道了,满世界的人就都知道了。”   胖冬瓜追了上来,她气呼呼地问:“你俩这是到哪儿去?”   罗圈腿抢着说:“我让小郎带我去找医生,这俩天,我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怕你担心就没说。”   胖冬瓜对罗圈腿翻了一个白眼,说:“找医生,是找女医生吧,还是专治你胯里毛病的女医生吧。哼!你想蒙我,没门!”   “真是找医生,不信,你问武小郎。我的话你不信,武小郎的话你总该信吧。”罗圈腿说。   “你俩的话我都不信,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你是不是让小郎带你去找女人?”胖冬瓜气势汹汹地问。   “找…找女人?你…你说什么疯话呀。”罗圈腿着急地辩解道。   “小郎,你真行呀,竟然带村长去找女人。”胖冬瓜瞪着我指责道。   我一头雾水,不知道胖冬瓜咋想起这一出了。   “我…我没带村长找女人呀。”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委屈地辩解道。   “小郎,你说:你俩鬼鬼祟祟到哪儿去?”胖冬瓜质问道。   “我说了嘛,是找医生,治腰疼的医生。”罗圈腿对我使着眼色。   “对,确实是去找医生。就在前面的镇上,有个老中医,姓许。”我突然想起来,镇上有个老中医,曾经给我奶奶看过病,我和这位老中医也比较熟悉。   “既然是看病,为何要偷偷摸摸地走?”胖冬瓜问。   “哎呀,我说了嘛,怕你担心我的病,心想:也就几支烟的功夫,就不对你说了。”罗圈腿理直气壮地说。   胖冬瓜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前面的镇上有老中医,这不假。但是,前面的镇上也有站街女,我也听说过。你俩究竟是找医生,还是找站街女,我也不多计较了。不过,你俩马上给我打回转。”   “我…我连看病的权力也没有吗?”罗圈腿生气地说。   胖冬瓜想了想,说:“好,就算你俩是去看病,那我也陪着去。”   我摇了摇头,只好说:“大姐,您要不相信人,那就一起去吧。”   胖冬瓜陪着我俩去了镇上。   我只好虚张声势地带罗圈腿去了许中医的诊所。   从镇上一回来,胖冬瓜就窜到我家。   胖冬瓜逼视着我,问:“小郎,你对我说句实话,是不是村长让你带他去找女人?”   我莫名其妙地说:“大姐,我是一个老实人,从来不沾女人,更别说外面的站街女了。再说了,村长想找女人,也犯不着我带他去嘛。”   胖冬瓜盯着我,继续问:“村长没让你找女人,那昨天你俩在一起嘀咕时,一口一个女人,是啥意思?”   胖冬瓜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昨天,我跟罗圈腿从没提起过“女人”二字,只是谈藏宝洞的宝贝呀。   “没…没呀。”我搔着脑袋,反问道:“大姐,我和村长昨天说话时,难道您偷听了?”   “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虽然我没听见你俩说话,但有人听到了。”胖冬瓜撇撇嘴。   我突然明白了,一定是小寡妇在胖冬瓜面前“歪了嘴”。    第【028】章:被村长五花大绑     小寡妇不让我害死罗圈腿,就在胖冬瓜面前编了一个“找女人”的谎言,让胖冬瓜严密监视我和罗圈腿。   唉!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个小寡妇的心计挺足的。   “大姐,您也知道,我和村长是冤家对头,怎么可能带他去找女人呢,纯粹是子虚乌有嘛。”我辩解道。   胖冬瓜撇撇嘴,指责道:“小郎呀,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心里那点弯弯绕瞒不过我。你是想让村长和站街女胡搞,要么,让他染上一身的脏病;要么,让他东窗事发把村长的乌纱帽撸掉,哼!正因为你恨村长,所以,才会对他下这个阴招。”   我听胖冬瓜这么一说,不禁大呼冤枉:“大姐,您把我冤死啦!”   我抬起头,仰望着兰天,大叫:“老天呀,我都被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不下雪呀!”   胖冬瓜撇撇嘴,板着脸说:“小郎,你别喊冤,我告诉你:以后不许你和村长混在一起,最好离他远点。”   我知道:这一下算是没戏了,把罗圈腿骗到盘山洞去的阴谋彻底破了产。   小寡妇呀小寡妇,你害死我了,也害死孙小二了。现在已经是我离开盘山洞的第二天了,再过一天孙小二的命就没了。   胖冬瓜气呼呼地走了。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   “武小郎!武小郎!”   “武小郎,你给我出来!”   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孙小二的父母亲跑来找我要人了。   我带孙小二出来寻宝时,骗孙小二的父母说是去打工。我俩这一去就是两个月,在深山老林里,手机也没有讯号,连个平安短信也发不了。   现在,我回来了,而孙小二却不见踪影,也难怪孙小二的父母会着急了。   我一走出门,孙小二的父母就闯进了院子。   孙小二的父亲一把抓住我的衣领,质问道:“武小郎,我问你:你把孙小二弄到哪儿去了?”   孙小二的母亲拽住我的胳膊,质问道:“你告诉我:孙小二咋了?他…他是不是出了啥事?”   我张口结舌地说:“孙…孙小二挺…挺好……”   “挺好?放你娘的屁。我们给孙小二发短信,他不回。给孙小二打电话,说不在服务区。现在,你一个人回来了,却不见我儿子的影子,你坦白交代:是不是把孙小二卖了?”   “我…我怎么会卖孙小二呢?”我张口结舌地辩解道。   假若我说了实话,孙小二的父母会立马晕倒在地。   假若我撒谎,但什么谎话能自圆其说呢?我一时还真编不出来。   “我知道:现在有些矿山骗我们农民工,还有一些砖厂扣押农民工,你一定是把孙小二卖给矿山、砖厂了。”孙小二的父亲气呼呼地说。   “叔叔,大娘,我真没干这种事,真的。”我一时百口莫辩。   “我问你:孙小二在哪儿?”孙父恶狠狠地问。   争吵声惊动了村长罗圈腿,他背着手走了过来。   罗圈腿阴阴地说:“问得好,问到了点子上。武小郎,是你把孙小二带出去打工的吧?现在,你一个人回来了,孙小二却杳无音信,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不把孙小二的下落说清楚,我就把你绑起来。”   “孙小二,他…他没跟我在一起打工。”我实在想不出一个好托词,只好耍赖了。   孙母怒气冲冲地说:“武小郎,你…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把孙小二带出去打工的,临走时,还吹牛:这次去打工能发一笔财,起码赚回孙小二娶媳妇的彩礼钱。”   “对,武小郎也是跟我这么说的,他还拍了胸脯呢。”孙父附和道。   村长罗圈腿阴沉沉地瞅着我,问:“武小郎,你老实交代:究竟把孙小二卖到哪儿去了?卖了多少钱?”   我羞愧地说:“现在孙小二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不过,问题很快就会解决的。我保证:孙小二会赚一笔彩礼钱回来。”   孙父抬手就要扇我,我死命一挣扎,只听得“嘶啦”一声,我的衣领被撕烂了。   “你这个混蛋,还想骗我呀,没门!今天你要不把孙小二交出来,我跟你没完!”孙父又冲过来,要拽我的肩膀。   我一纵身跳上了围墙,辩解道:“大叔,大娘,您俩就相信我一次吧,我一定会把孙小二平安带回家来的。”   村长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没一会儿,跑来几个民兵,手里拿着绳索。   我一看,完了,罗圈腿要把我捆起来交给派出所了。   我被抓了无所谓,但女鬼盘山凤给我的三天期限一过,她就会杀了孙小二。到那时,孙小二可就真的永远也回不来了。   “你们千万别抓我,不然,孙小二就危险了。”我惊惶失措地叫嚷着。   村长双手叉腰,指着我说:“村长我命令:把这个混小子绑起来,押到村委会去关起来。”   几个民兵一拥而上,把我从墙头上拽了下来,三下五除二把我五花大绑起来。   “村长,你…你不能绑我呀!”我大叫道。   “哈哈…你小子终于知道村长我的厉害了吧,今天叫我村长了。告诉你:晚了!”村长罗圈腿把手一挥,厉声说:“押到村委会去,关到小仓库里。”   几个民兵推的推,拽的拽,把我拉到村委会,推进了一个小房子。   这个小房子原来是医务室,后来,一连死了几个人,村民们都说:这间房子太晦气,就遗弃不用,当成了关犯人的地方。   我被绑得一动不能动,就象一只粽子一样。   “完了,完了,孙小二完了!”我在心里哀嚎着。   孙小二是我的发小,也是我的铁哥儿们,是我把他带去寻宝的。现在,他身陷盘山洞,还等着我去救命呢。可是,我被关在这间小黑屋里,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等着孙小二被女鬼们杀死。   “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大声叫嚷着。   任凭我叫哑了嗓子,也没人理我。   我知道:村长罗圈腿是想报复我,他明明知道我不是人贩子,还把我关起来。   可惜我被罗圈腿关起来时,胖冬瓜不在家,听说她又回娘家去了。不然,我也不至于落到这一步。   此刻,我深感胖冬瓜对我的重要性了,这个老娘们虽然骚一点,但她是我的保护神。    第【029】章:被关进小黑屋     我被抓起来时,小寡妇也不在家,她到地里干活去了。   在这个村子里,只有胖冬瓜和小寡妇会救我,现在,这俩人都不知道我身陷牢狱了。   怎么办呢?   我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一点办法也没想出来。   天渐渐黑了,我已经彻底失望了。   只要天一亮,女鬼盘山凤给我的三天期限就到了。我知道这个女鬼匪首的脾气,她是说话算话的。只要三天时辰一到,她一定会杀了孙小二。   八个女鬼中,没一个肯替孙小二求情。唉!早知如此,我应该交代一下女鬼老老三、老七和老八,让她们保护好孙小二。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三个女鬼会尽绵薄之力的。   我低声哭泣着,为孙小二,也为自己。   突然,我听到门外有一丝动静,好象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我就象淹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忙问道:“外面有人吗?”   “嚎什么丧,老实点!”门外来人训斥道。   我听出来了,来人是村里的单身汉“猪耳朵”。   猪耳朵家境贫穷,人也长得丑,所以,直到四十岁还没娶上媳妇。   “猪耳朵,你想娶媳妇吗?”我心生一计,问道。   猪耳朵一听说娶媳妇,立马来了兴趣。他的口气和缓了一点,回答道:“废话,哪个男人不想娶媳妇呀。”   “我问你一句话:你娶不上媳妇,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猪耳朵冷冷地说:“我又不是傻瓜,当然知道啦,不就是因为咱家穷吗。”   “喂,现在你有一个发财的机会。”我引诱道。   猪耳朵急切地问:“啥发财的机会?”   “你把我放了,我给你一万元钱。”我幽幽地说。   其实,我身上只有一千多元钱,不过,我觉得用一千元钱很难说服猪耳朵放我,但一万元就不一样了,毕竟是个大数目。   “你给我一万元钱?”猪耳朵馋馋地问。   我信誓旦旦地说:“对,我给你一万元钱的报酬。”   “你身上有一万元钱吗?”猪耳朵问。   看来,猪耳朵已经动心了。   “我的钱放在一个山洞里,你只要把我放了,我马上带你去拿。”   我的主意是:先骗猪耳朵把我放了,然后,在拿钱的路上把猪耳朵甩掉。   “哈哈……”猪耳朵笑了起来。   “喂,难道你不相信我有一万元钱?”我担心地问。   猪耳朵的智商不高,有点傻糊糊的,以我的智商,骗他应该不成问题。   “武小郎,你哪儿来的钱?”猪耳朵笑完了,嘲笑般地问。   我一想,总得给一万元钱找个自圆其说的借口吧,于是,我脑瓜子一转,说:“猪耳朵,我就对你坦白了吧,我确实把孙小二卖到砖厂去了,卖了一万五千元钱。”   “啊!你…你真的把孙小二卖了?”猪耳朵惊骇地问。   “唉!我也是穷急了,一时起了歹念,就把孙小二卖了。现在,我也是后悔莫及呀,但已经晚了。”   猪耳朵厉声说:“武小郎,你这个混蛋,连好朋友都卖,象你这样的人,就应该去蹲监狱,莫说是一万元钱,就是给我十万元,也不会放了你。”   我一听,扇了自己一耳光。   唉!我咋这么傻呀,怎么能说卖了孙小二呢。   我知道,说啥也没用了。这个猪耳朵已经恨了我一头包,别说放我了,说不定还会跑进来揍我一顿呢。   我悲观失望地仰望着天窗,透过天窗,隐约可见几颗星星。   此刻,我第一次感觉到自由的可贵。   夜越来越深了,突然,从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难道是换岗的来了?我思索着。   “谁?”猪耳朵紧张地问。   “大哥,是我。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我一听,就知道是小寡妇来了。   太好啦,小寡妇此番前来,一定是来搭救我的。顿时,我欣喜万分。   猪耳朵嘻嘻一笑,问:“黑灯瞎火的,我哪儿看得清呀。妹子,你咋跑来了?”   “村长想来查岗,但喝多了,就让我来看一下。”小寡妇说。   我知道:小寡妇肯定是撒谎,村长不可能派她来查岗。   “妹子,你让村长放心吧,我会在这儿守一夜,保证不会上这个家伙逃跑的。”猪耳朵表示。   “大哥,您真辛苦呀,一个人守夜,不寂寞吗?”小寡妇柔柔地说。   小寡妇娇滴滴的声音,哪个男人听了都会心醉。   果然,猪耳朵的骚劲上来了。   “苗苗,只有你体贴我呀。唉!你说:我能不寂寞吗?我都四十岁了,还没摸过女人呢。”猪耳朵馋馋地说。   小寡妇嘻嘻一笑,说:“大哥,您真可怜。听您这么一说,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苗苗,你要是可怜我,就…就和我那个一盘?”   “大哥,您让我睡在冰凉的地上那个呀?”小寡妇不悦地说。   “我…我回家抱一床被子来,你…你替我守一会儿。”猪耳朵说完,咚咚地跑回家去了。   “咔嚓”一声响,门上的大铁锁被打开了。   小寡妇推门走了进来,她瞅着我,问:“小郎,你呀,真不聪明,就是再喜欢钱,也不能把孙小二卖了呀。”   我大呼冤枉:“苗苗,别人诬陷我罢了,怎么你也不相信我呢?我…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卖孙小二呀。”   小寡妇撇撇嘴,问:“既然你没卖,那孙小二到哪儿去了?”   我急切地说:“苗苗,你别慌着问话,赶快把我的绳索解开,咱俩先跑出去再慢慢说。不然,猪耳朵回来就完了。”   小寡妇不慌不忙地说:“慌个啥子,猪耳朵的家离这儿有一里多路,没二十分钟回不来。刚才,我到孙小二家去了,听孙叔说了,我觉得:你有很大的嫌疑。”   我哭笑不得地说:“苗苗呀,你真是一个榆木脑袋,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就是再坏,也不至于坏到出卖朋友吧?”   “不一定。”小寡妇狐疑地瞅着我,说:“武哥,我和你才认识一年多时间,俗话说:日久见人心。一年多应该不算日久吧。所以,我对你还不了解。”   我把头摇得象拨浪鼓,恼火地说:“苗苗,你脑子进水了,不,是进尿了。你怎么能偏听偏信呢,孙叔的几句话就让你怀疑我了,也太轻信了吧。我告诉你:我没卖孙小二,绝对没卖。”    第【030】章:小寡妇救了我     小寡妇死死盯着我,质问道:“你没卖,那么,孙小二怎么就从人间蒸发了呢?”   我诚恳地解释道:“苗苗,我不是不对你说实话,是有些话不能对你说,我只能告诉你:孙小二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不,应该是我和孙小二都遇到了一点麻烦,现在,我正在努力解决这个麻烦。只要这个麻烦解决了,孙小二就可以回来了。而且,我和孙小二都会发一笔横财。”   “武哥,我就不明白了,你有什么话不好说、不能说的。对别人不好说,难道对我也不好说吗?”小寡妇固执地问。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说了实话。   我幽幽地说:“苗苗,我说了,你可别害怕。我和孙小二这次不是去打工,而是去盗宝。算我俩倒霉,落到了一群女鬼手里,现在,女鬼把孙小二扣押在洞穴里,让我替她们找一个人……”   说到这里,我打住了。我不能告诉小寡妇:女鬼让我找一个人,就是要喝光这个人身上血。   假若我说了,小寡妇会责怪我心太狠。   “女鬼让你找一个什么人?”小寡妇疑惑地问。   “让我寻找一个当初害死她们的人,现在,我正在寻找呢。”我赶紧编了一个谎话。   “武哥,这个世界上真有鬼吗?”小寡妇有点害怕了,她走到我跟前。突然紧紧抱住我,紧张地说:“武哥,听说这间房子里蹊跷死了好几个人,有这回事吗?”   “别怕,有我呢。”我安慰道。   “我怕。”   “苗苗,你赶快给我解开绳子呀。”我催促道。   小寡妇哆哆嗦嗦地给我解开了绳索。   我拉起小寡妇就跑,边跑边说:“这间屋里确实死过好几个人,听说还闹过鬼呢……”   我和小寡妇狂奔出村委会。   小寡妇喘着大气说:“武哥,我就再信你一次,你快逃跑吧。”   “我逃跑了,你咋办?”我担心地问。   小寡妇嘻嘻一笑,说:“猪耳朵不敢出卖我的,他要是敢瞎说,我就倒打一耙,说他那个我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猪耳朵今晚吃了一个哑巴亏,看他明天如何跟村长交代。”我幸灾乐祸地说。   “活该!谁让猪耳朵经不起考验,想占我的便宜。哼!他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老娘我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东西。”小寡妇气呼呼地说。   “苗苗,想不到你还智勇双全呀,连我都被你耍了。”我想起了被胖冬瓜跟踪的事儿。   小寡妇嘻嘻笑了,得意地说:“武哥,我不想让你摊上官司,所以,就对胖冬瓜告了密,说你要带村长去找站街女。”   “亏你想得出来,竟然编了这个谎话。”我瞪了小寡妇一眼。   “武哥,咱俩扯平了,我整了你一盘,但又救了你一盘,一比一。”小寡妇嗬嗬一笑,说:“我得赶快回家了,等会儿胖冬瓜要从娘家回来了。”   “胖冬瓜干嘛要急着赶回来呀?”我一惊。   按照惯例,胖冬瓜每次回娘家,都会过一夜。   “还不是你整的。”小寡妇笑着说:“胖冬瓜怕你和村长玩猫腻,很不放心,所以今晚赶回来。”   我把小寡妇送到家门口,然后,连夜赶回了九盘山。   下半夜时,我钻进了九盘山洞。   老三夜猫子守在洞口,我一进洞,她惊喜地叫道:“武哥,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一去不复返了呢。”   “有你在这儿,我怎么会一去不复返呢。”我暧昧地说。   “武哥,咋没见你带的人呀?”老三见我一个人回来了,不解地问。   我垂头丧气地说:“别提了,我口袋里没钱,人家不愿意跟我来。所以,我回来就是拿钱的。”   老三担心地说:“昨晚大姐发了火,说你肯定不回来了,她已经安排好,今早就要宰了孙小二。”   “啊!”我一惊。心想:幸亏我及时赶了回来,不然,孙小二就真的送了命。   “老大真歹毒。”我不悦地指责道。   老三撇撇嘴,说:“武哥,不是大姐歹毒,应该是你失了信。说好的,三天之内带一个人回来,可是,你却一个人回来了。”   “唉!”我摇头叹息道:“要不是有人搭救我,我可能就去坐牢了。”   “咋啦?”老三担心地问。   “孙小二的父母找我要人,我不敢说他被女鬼扣押了,只好编谎话。但孙小二父母不相信我的谎言,就让村长把我绑了。”我诉苦道。   “是谁搭救了你?”夜猫子问。   “一个朋友。”我含糊其词地说。   我要说是小寡妇搭救了我,老三恐怕就会吃醋了。我想:女鬼也和女人一样,都会吃醋的。   现在老三虽然还不是我的女鬼情人,但我预感到:再发展下去,她一定会成为我的女鬼情人。   “武哥,你没带回人来,大姐不会饶了你。”老三忧心忡忡地说。   “老三,你得给我出一个主意,让我过了这一关。”我恳求道。   老三想了想,说:“武哥,不然,你就撒个谎,说带来的人就在外面,但胆子小不敢进洞来,你得花一两天时间劝劝他。”   我叹着气说:“老三呀,你这个主意只是个权宜之计呀。两天时间一过,我照样带不回来人。”   老三撇撇嘴,说:“虽说的权宜之计,但好歹能为你争取一、两天时间嘛。有这一、两天时间,你可以再想别的主意。”   我一想:老三说得有理。   老三向老大通报,说我回来了。   老大立即召集众姐妹聚集在大堂上。   老大端坐在太师椅上,威严地问:“我听说你带回的人在洞口,是真的吗?”   我赶紧恭敬地回答:“确实如此。这个人胆子太小,不敢往洞里钻,所以,我得花了一、两天时间来劝说他。”   “武小郎,你嘴巴不是挺灵光嘛,死人也能说活,怎么就不能说服一个人进洞呢?”老大疑惑地问。   我理直气壮地说:“老大,这个洞口太小,比老鼠洞大不了多少,您想:除了盗墓,盗宝的,谁敢往里面钻呀。”   老大一挥手,说:“好吧,我就再给你两天时间,如果两天后这个人还不进洞,我就把你和孙小二一起杀了。”    第【031】章:老八怪我没反应   我又被押回了小山洞。   孙小二见我回来了,兴奋地说:“武哥,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您把我扔下不管,一个人逃跑了。我哭呀哭呀,都哭醒了。”   我不悦地说:“小二,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你认为我是无情无义之人,会抛下你一个人跑了?”   孙小二嘻嘻一笑,解释道:“武哥,我当然相信您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爹妈,我只相信您一个人。”   我望着孙小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孙小二救出盘山洞。   “武哥,您带了人来吗?”孙小二朝小洞外瞅了瞅。   我摇了摇头,说:“我本来准备把村长罗圈腿带来,让女鬼们吸光他的血,但是,中途出了一点岔子。”   孙小二惊慌地说:“武哥,您没带人来,女鬼们会杀了咱俩呀。”   我安慰道:“我对女鬼们使了一个缓兵之计,还能应付两天。”   孙小二胆怯地说:“武哥,您得赶快想个法子呀,不然,咱俩的小命就报销在女鬼手里了。我可不想死,还等着娶桃花呢。”   “唉!我也不想死呀。”我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小二,你要相信我的脑袋,一定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我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冥思苦想着。   突然,一个计谋在脑海中闪现:三十六计,走为上。   对呀,趁女鬼们防守疏忽时,我和孙小二伺机逃跑。   我感到:女鬼们对我和孙小二的防守不是那么严密了,也许,她们认为我俩不敢擅自逃跑。   我赶忙对孙小二说:“小二,你做好逃跑的准备。”   孙小二吓了一跳,问:“武哥,咱俩脚上戴着铁链子,咋跑?”   我盯着脚踝上的铁链子,说:“让我想想办法。”   突然,老八扭着小腰走了进来。   “武哥,我想死你了。”   我嘻嘻一笑,说:“老八,我也想死你了。”   “讨嫌,人家说想死你,你才说想死我,要是我不说想死你,你也不会想死我的。”老八用兰花指在我脸上戳了一下。   “哼!玩暧昧也不避人,我还在这儿呢。”孙小二不满地说。   老八抬脚踢了一下孙小二,责怪道:“谁让你长得不帅呢,要是象武哥一样帅,我也跟你玩暧昧。”   孙小二不服气地说:“谁说我长得不帅,我妈就说我长得象成龙。”   “成龙是谁?”老八疑惑地问。   我解释道:“成龙是著名男演员,有一身武打功夫。”   老八用鼻子哼了一声,奚落道:“孙小二,我就是打十辈子光棍,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丑男人。”   孙小二小声嘀咕道:“我还不愿意娶你这样的货呢。”   “你说啥?”老八厉声问。   “小二说你长得漂亮,他配不上你。”我赶忙打岔道。   我知道:老八虽然很温柔,但她毕竟是女鬼,真惹毛了她,一个巴掌就能让孙小二上西天。   “这还差不多。”老八高兴了,她喜笑颜开地问:“武哥,你觉得我长得漂亮吗?”   说实话,九盘山寨的八个女鬼,除了老二笑面虎,个个都是大美女。   “漂亮,当然漂亮啦。”我说着,在老八的脸蛋上揪了一下。   “讨嫌,武哥总是戏弄人家。”老八嗔怪道。   我嘻嘻笑着说:“我喜欢你嘛,不然,让我摸我还不干呢。”   说着,我又在老八的胸前摸了一把。   “武哥,你当着我的面玩暧昧,真让人受不了。”孙小二嘀咕道。   我不好意思地说:“小二,你就委屈一下,把脸转开嘛。”   孙小二倒头睡下,用一块毡子蒙住了头。   老八扑进我的怀里,问:“武哥,您走了三天,快把我想死了,人家两晚上都没睡着觉。”   “我也想你呀,尤其是晚上,想到天快亮才迷迷糊糊睡一阵子。”我撒谎道。   其实,我从来没想过这些女鬼,原因很简单,因为她们毕竟是鬼,不是人。我和这些女鬼不会有什么交集。   老八抚摸着我的脸,心疼地说:“武哥,你走了三天,怎么瘦了一大截呀,难道有人欺负了你吗?”   “唉!其实没人欺负我,只是我为了找人,费尽了心思,操碎了心,能不瘦嘛。”我叹息道。   “武哥,别着急,你不是已经找来了一个人嘛。”老八安慰道。   “唉!人虽然找来了,但人家不敢进洞,还不等于白搭嘛。”我摇摇头。   老八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安慰道:“武哥,别急,有我在,老大不会把你怎么着。”   “老八呀,你保得了我,保得了孙小二吗?”我幽幽地问。   我知道:老大对老八很好,因为老八是八姐妹中最小的一个,还因为,老八曾经为盘山寨建立了不少的功勋。   “武哥,孙小二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当然了。孙小二是我的发小,铁哥儿们,还救过我的命呢。”我强调道。   记得有一次,我饿了两天,是孙小二从家里拿来一块饼子,救了我的命。   老八想了想,说:“我只能救你一个人,不然,你求求老三,让她帮孙小二说几句好话。”   “老三夜猫子说话管用吗?”我问。   “老三跟老二的关系非同一般,只要老三开了口,老二就会出面帮忙的。老二笑面虎是盘山寨的军师,老大最买她的面子了。”老八面授机宜道。   我点点头。   “武哥,你一点也不喜欢人家。”老八突然不悦地说。   “我…我咋不喜欢你了?”我不解地问。   “武哥,人家在你腿上坐了半天,你胯里一点反应也没有呢。”老八移开屁股,把手伸到我胯里摸了起来。   我惊慌地拨开老八的手,说:“你…你别乱摸。”   老八不悦地说:“武哥,原来你是骗我呀,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我…我真的喜欢你。”   “你既然喜欢我,干嘛胯里没动静?”老八质问道。   “这个……”我一时无言以对。   我知道:人是不能和女鬼干那种事的,因为,一干,就会伤了阳气。据说:人只要和鬼干了三次,就会送了命。   现在,我才二十二岁,当然不愿意图一时之欢,而送了自己的小命。    第【032】章:逃跑被老三拽住腿     “武哥,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明说,别骗我。我这个人最讨厌人家骗我了。”老八扭了扭小腰,气鼓鼓地说。   我嘻嘻一笑,问:“老八呀,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呀,不信,你摸摸我胯里,都潮糊糊的了。”老八拉过我的手,让我去摸她的胯。   我缩回手,皱着眉头问:“老八,你要是真喜欢我,就不会希望我死吧?”   “嗯。”老八肯定地点点头。   “既然不希望我死,那么,现在就别跟我干那种事。”我恳求道。   “为啥?”老八不解地问。   我解释道:“老八,人与鬼是不能干那种事的,一干,我就完蛋了。”   “有这么严重吗?”老八惊骇地问。   我诚恳地说:“当然啦,我不骗你。老八,你想想:象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哪个男人不为之痴迷呢,我是男人,当然也不会例外啦。”   老八恍然大悟道:“我没死时,每次出去引诱男人,只要往男人身上一靠,最多在男人脸上摸一下,男人的胯里就有了反应。我这样对你,但你一直没反应,我还以为自己没有魅力了呢,原来是人和鬼不能干那种事啊。”   我沉痛地说:“如果人和鬼干了那种事,不仅让人损了阳气,也让鬼损了阴气。所以,人和鬼干那种事对谁都有害。”   老八点点头,说:“武哥,我明白了,现在不怪你了。”   “老八,你这么漂亮,我当然有很强烈的反应,但是,理智最终占了上风,让我不得不竭力克制自己。”我痛苦地说。   我和老八第一次亲密接触时,就有了强烈的反应。但是,我及时提醒了自己,所以,才努力克制下来。   老八遗憾地问:“武哥,难道咱俩永远也不能那个了?”   我想了想,说:“也不是。”   老八兴奋地问:“武哥,你是说:咱俩还有希望那个?”   “当然啦,不过,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等你喝了人血,变成阴阳人后,咱俩就能干那种事了。”我说。   我没骗老八,假若女鬼喝了人血,变成阴阳人后,再和人干那种事,就没有多少害处了。   “啊!”老八兴奋地说:“武哥,你快点去把那个人劝进洞呀,我都急不可耐了。”   “唉!我这个人笨嘴笨舌,不如孙小二巧舌如簧,假若让我和孙小二一起去劝那个人,也许很快就能让他进洞来了。”我诱导道。   “啊,太好啦,我现在就去对老大说,让她准许你俩一起去劝说那个人。”老八兴奋地从我腿上跳了下来,就要去找老大。   我一把拉住老八,说:“且慢。”   老八不解地问:“武哥,咋了?”   “老八呀,老大并不相信我和孙小二,她害怕我俩一起出洞,就会远走高飞,再也不会回来了,所以,你说不但没用,还会引起老大的怀疑。”我垂头丧气地说。   “武哥,你说咋办?”老八焦急地说。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偷偷把我和孙小二脚上的铁链子打开,再把我俩送出洞去。”我说。   我早就看出来了,老八是一个性情中人,只要感情一冲动,就会变成十足的傻瓜。现在,老八已经深受上我了,在感情的驱使下,她会为我干任何事。   我如此欺骗老八,内心有一丝愧疚,但是,我不得不这么做,因为,我必须把孙小二救出去,我自己也不愿意葬身在这个鬼洞里。   老八毫不犹豫地说:“我去把铁链子上的钥匙偷来。”   “你小心点,千万别被任何人看见了。”我交代道。   老八走了。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老八兴冲冲地回来了,她把手里的钥匙摇了摇,说:“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钥匙偷来了。”   “钥匙在谁的手里?”我问。   “在老三夜猫子手里,我趁她睡着了,就偷来了。”老八得意地回答。   老八给我和孙小二打开了铁链子,说:“现在七姐妹都在睡觉,我带你俩赶紧走。”   老八带着我和孙小二,弯着腰,小心翼翼地往盗洞走去。   到了盗洞口,老八说:“你俩快走吧。”   我推了孙小二一把,说:“你快爬上去。”   孙小二一头钻进了盗洞。   我刚想往盗洞里钻,老八拉住我,幽幽地问:“武哥,你不会一去不复返吧?”   “怎么会呢?”我信誓旦旦地说:“少则一日,多则三日,我一定会回来的。”   “武哥,我好害怕你不回来呀。”老八一头扑进我的怀里。   此刻,我真想一把推开老八,赶紧钻进盗洞,一走了之。   我知道:不能这么做,现在,我不能让老八起了疑心,否则,只要老八大叫一声,我就走不了啦。   盗洞很小,爬起来很费劲,爬上去得五分钟左右时间。   “老八,我发誓:一定会回来的。”我拍了拍老八的肩膀,又摸了摸她的头发。   其实,我已经爱上了老八,不过,老八毕竟是女鬼,即使变成了阴阳人,也毕竟不是人呀。所以,我跟老八既不能结婚,也不能生子,这种爱情不要也罢。   “武哥,我相信你。”老八泪汪汪地说。   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声,望着老八,不觉一阵心酸。   此一别,我俩就永远见不了面了。   “武哥,你快走吧,假若被别人发现,你就走不了啦。”老八催促道。   我一把抱住老八,在心里说:“再见了,老八,你千万别怪我呀。”   我松开手,一头钻进了盗洞。   正当我钻进盗洞时,突然听到洞里传来一声大喝:“武哥,不许走!”   听声音,好象是老三夜猫子。   我手脚并用,拼命往盗洞外爬去。   突然,我的一只脚被抓住了。   “老三,是…是你吗?”我惊惶失措地问。   “武哥,是我。”老三夜猫子回答。   “老三呀,我是出洞劝说那个人的,你赶紧放开我。”我急切地说。   此刻,我心存一丝侥幸。不算怎么说,老三喜欢我,我也有点喜欢老三,想必老三不会如此绝情的。   “武哥,孙小二出去了,你就不能出去,你俩只能出去一个人。”老三说。   “老三呀,我和孙小二一起去劝说那个人,不然,一个人是劝不动的。”我解释道。   老三死死抓住我的一只脚,固执地说:“武哥,等孙小二劝说完了,他回洞,你再出去。”   我有点生气了,觉得这个老三太麻面无情。    第【033】章:盘山凤要砍我的头     我用另一只脚使劲蹬了老三一下。   老三冷不防被我一蹬,松开了手。   我拼命往洞外爬去,此时,我恨不得长八条腿,八只手。   我刚爬了两步,两条腿都被老三抱住了。   “武哥,我不许你走。”老三强硬地说。   我气急败坏地问:“老三,难道你不喜欢我了?”   “喜欢呀。”老三深情地回答。   “老三,既然你喜欢我,就放我一条生路吧。”我哀求道。   “武哥,我们八姐妹被困在这个盘山洞里一百多年,我若放了你,我们八姐妹还得继续困下去。为了我们八姐妹,难道你就不能帮我们一把吗?”老三哀求道。   “老三,我不是不帮你们,是帮不了哇。”我无奈地说。   老三不悦地说:“武哥,你帮得了,只是不愿意帮罢了。”   我的双腿被老三夜猫子抱得紧紧的,一动也不能动。我知道:逃跑算是泡了汤。   孙小二在洞外叫道:“武哥,您还磨蹭个啥?快点爬出来呀。”   我痛苦地叫道:“小二,我走不了啦,你赶紧回家去吧,别管我了。”   “武哥,您到底咋了?难道老八改变主意,不肯让你走了?”孙小二焦急地问。   “唉!小二呀,我被老三拽住了,她不让我走。这样吧,你一个人先回家去,在家里等着我,我会想办法解困的。”我交代道。   “武哥,您走不了,我也不走了。”孙小二说着,又爬进洞来。   我恼火地骂道:“小二,你这个笨蛋,快滚出去。我告诉你:我留在盘山洞死不了,但你就不一样了,我问你:有谁帮你说话?我就不同了,我有老八、老三、老七替我说话,一时半会死不了的。”   “武哥,您别提老三了,老三要是真对您好,能拽住您不放吗?”孙小二哭了起来。   我气势汹汹地吼道:“孙小二,你给老子滚出洞去,不然,老子现在就废了你,让你跟桃花结不了婚。”   孙小二一听我要废了他,吓得又爬了回去。   孙小二战战兢兢地说:“武哥,您多保重,一定不能死呀,我在家等着您。”   “走吧,小二,我的好兄弟。假若我回不来了,记着:替我奶奶的坟头烧柱香。”我痛楚地叮嘱道。   “好的,武哥,您放心吧。武哥,我的武哥……”孙小二在洞口大哭。   “小二,快走吧!”我吼了最后一声,就被老三拖进了盘山洞。   我一进洞,见女鬼们都聚集在洞口。   老八已经被捆起来了,蜷缩在地上。   老大左手叉腰,右手点着我问:“姓武的,你竟然想逃跑,真是狗胆包天!”   “我没逃跑,只是想和孙小二一起劝说那个人,好让他早点进洞。”我抵赖道。   老二摇着鹅毛扇,冷笑着说:“哈哈…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呀。刚才,你在盗洞里和孙小二的对话,大家全都听见了。”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么,我就无话可说了。要杀要剐随便吧!”我大义凛然地说。   老二阴阳怪气地说:“哈哈…挺有英雄气概嘛,哼!”   “把武小郎给本寨主捆起来。”老大一声令下。   老四、老五一拥而上,把我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喂,别捆得这么紧,把我都勒疼了。”我大叫道。   我觉得绳子一松,立马觉得舒服了一大截。   老四浪里白不满地说:“老七,别给他松绑,这小子狡猾得很,当心他又逃跑了。”   我暗自想:老七毕竟是有点喜欢我的,就是跟别的女鬼不一样。   “留着武小郎还有用呢。”老七找了一个借口。   老四照我屁股踢了一脚,喝斥道:“不许放屁,你要是敢熏我,看我不把丢进水潭里去,活活淹死你。”   九盘山洞里有一个小水潭,据说:水深有一、二百米。   我暗自想:你老四想淹死我,没门,我告诉你:老子也会游泳。不过,我没说出口,因为,水潭里水太冷,我可不想受那份苦。   “姓武的,你干嘛要逃跑?”老大气势汹汹地问。   “我是被你逼的。”我耿着脖子说。   “本寨主什么时候逼你了?”老大恶狠狠地问。   “你硬逼着我去找人,让我到哪儿去找呀。”我生气地说。   “咦,姓武的,这满世界都是人,怎么会找不到人呢?”老大好奇地问。   我气呼呼地说:“好人我不忍心害了人家,坏人又只认识一个,我想把他骗来,但没成功,你让我咋办?”   “你是个笨蛋!”老大不满地说:“天底下坏人多得很,我不信只有一个。说到底,还是你不真心实意替我们办事。唉!原来我还准备留你一条命,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莫怪我手下无情了。”   老二把鹅毛扇一拍,阴阴地说:“老大,早就该杀了他,留着是个祸害。这家伙鬼得很,要是让他逃跑了,说不定会对我盘山寨进行报复的。”   “好,把武小郎的脑袋砍下来,拿个盆子接着血,他的血虽然不能喝,但留着也许用得上。”老大手一挥,判了我的死刑。   “杀就杀,掉了脑袋也就碗口大的疤,哼!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我昂着头气冲霄汉地说。   老大嘻嘻一笑,抬起脚,用脚趾头在我大腿上拧了一下,说:“嗬,你还真视死如归呀。”   “老大,别跟他废话了,这种人就是鸭子死了嘴巴硬。”老二不屑地说。   我狠狠瞪了老二一眼。   “瞪什么瞪?”老二冷笑着说:“我早就想杀你了,哼!”   “大姐,不能杀小郎!”老八匍匐着爬了过来,现在,她也被五花大绑着,只能在地上爬行。   老大瞅着老八,责怪道:“老八呀,你被武小郎蒙骗了,到现在还不知悔过吗?”   “大姐,不能杀他,决不能杀他,您要是杀了他,我也不活了。”老八痛楚地哀求道。   “你已经死了,还想死第二遍吗?”老二笑面虎冷笑着问。   “我会把自己的阴魂灭掉!”老八决绝地说。   “老八呀,让我说什么好吗?你又不是没见过男人,怎么会一见这个武小郎就神魂颠倒了,难道武小郎有那么好,那么帅吗?”老大痛心地说。   “大姐,让我和小郎一起走吧。”老八毅然决然地说。   我见老八的劝阻没起效果,不禁有点害怕了。   我瞅了老三一眼,怨恨地想:要不是你硬把我拉了回来,现在我已经自由了。    第【034】章:三女鬼下跪求情     老三夜猫子终于开了口,她说:“大姐、二姐,我觉得武小郎还有点用处,不必急着杀了他。”   “留他有何用?”老二笑面虎不以为然地问。   “二姐,您想想:咱们被困在这个盘山洞里一百多年,好不容易钻进来了两个人,现在,孙小二已经逃跑了,只剩下武小郎一个人了,如果把他杀了,就没人帮咱们弄人血。不喝人血,咱们就永远出不了这个盘山洞呀。”老三说。   老二摇了摇鹅毛扇,不屑地说:“这个武小郎不但不会帮咱们弄人血,还跟我们耍花招,欺骗老八,放走孙小二,假若留着他,岂不是祸害盘山寨吗?”   老大冷冷地指着我,怒斥道:“姓武的,本寨主原来还想让你当压寨老公,没想到你毛病这么多,又放屁,又骗人,我现在已经对你彻底失望了。”   老三出主意道:“大姐,我看呀,给武小郎锁两条铁链子,钥匙由我来保管,再也不会放虎归山了。”   老二阴阴地瞅着老三,问:“老三,你是不是也被姓武的迷住了?”   “怎么会呢,不会的。二姐,您知道,我对男人从来不感兴趣。见了男人,我只有仇恨!”老三怒不可遏地说,边说边瞪了我一眼。   我一惊,不禁万分好奇。老三说她憎恨男人,这是为何呢?   也许,老三曾经被男人祸害过,抛弃过,背叛过,所以,就对男人产生了万般仇恨。不过,我倒是觉得老三对我不错嘛。   老二阴阴地说:“老三呀,你可不能学着老八,见了帅哥就想脱裤子。”   老三嘻嘻一笑,说:“二姐,刚才武小郎要逃跑,还是我把他拖回来的呢,您说,我会和武小郎穿一条裤子吗?”   老八不满地辩解道:“二姐,谁见了帅哥就想脱裤子呀?您不能这么污蔑我嘛。我引诱了几十个男人,可从没脱过裤子呀。现在,人家还是黄花闺女呢。”   老大扑哧一笑,对老二说:“老八说的是实话,她呀,从没在男人面前脱过裤子。”   老二不满地指责道:“老八虽然没在别的男人面前脱裤子,但是,我看她想在这个武小郎面前脱裤子了,不然,怎么会干出这种背叛盘山寨的事儿呢。”   老八解释道:“二姐,其实,武小郎真不是想逃跑,他只是想让孙小二帮着他找人,让我们早日喝到人血。”   老二把鹅毛扇一拍,瞪圆了眼睛,喝斥道:“老八,你是弱智呀,连武小郎都承认是想逃跑了,你还替他辩护。”   我一听,赶紧说:“我本来就不是逃跑,确实如老八所言,是想早日弄一个坏人来。我刚才说了,我只认识一个坏人,这个坏人又不肯进洞。于是,我想让孙小二去找一个坏人来。”   老二用鹅毛扇指着我,说:“好你个武小郎,竟然敢当面撒谎,刚说过的话,转眼就变了,真是太无耻了。我看,不杀了你,真会把盘山寨的天翻了。”   老大也气呼呼地说:“老二说得有理,这个武小郎太会蛊惑人心了,不能留!”   我一听,腿一下子就吓软了。   老八以死相求没起作用,老三曲线帮腔也没奏效,现在,只有老六、老七还有可能替我说话了。   我哀怨地望了老七一眼,希望她能出头帮我说句好话。   只见老七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她一手从腰间拔出匕首,一手拎住我的后衣领,问:“大姐,您下令吧,我马上武小郎的脑袋割下来。”   老七的匕首按在我的脖子上,冰凉冰凉的。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老七如此不近人情,不但不帮我说话,还主动要充当刽子手。   “老…老七,你…你……”我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大姐、二姐,刀下留人呀!”老八跪在地上,拼命磕起头来。   “咚咚”的磕头声在洞穴里回荡着。   突然,老三也跪了下来。   “大姐、二姐,我以人头担保,武小郎再也不会逃跑了,他还会给我们找人来,让我们早日喝到人血。”老三信誓旦旦地说。   老二哼了一声,斜眼瞅着我,说:“武小郎这小子倔头犟脑的,他能真心实意替咱们办事吗,哼!我看不靠谱。”   老七把刀按在我的脖颈上,刀刃刺进我的肉里,鲜血一滴一滴地流淌下来。   “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浑身顿时变得冰凉,就象掉进了冰窟里。   这个老七真让我大跌眼镜,原来,我以为她喜欢上我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冷血。   “老七,我总算认识你了。”我愤愤地说。   “武小郎,我最后问你一次:愿意为我们盘山寨的众姐妹办事吗?”   老七一边问话,一边踢了我一脚。   老七这一踢,让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好汉不吃跟前亏。现在,我已经命悬一线,没必要和女鬼们对着干。   我昂起头,说:“我从没说过不替你们办事嘛。”   老七追问道:“你的意思是:愿意替我们找人血了?”   “对,我愿意。”我大声回答。   老七把匕首插回腰间,说:“大姐、二姐,既然武小郎愿意给我们搞人血,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老大瞪着我问:“武小郎,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假若我放你走了,你会一去不复返,对吧?”   “不会的。我是男子大丈夫,说出的话一言九鼎。”我回答。   老二把鹅毛扇摇了摇,撇撇嘴,说:“只要一放他走,就等于放虎归山了。这个武小郎说的话呀,连个娘们都不如。”   老七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出去了,不得不回来。”   老大一听,忙说:“七妹,你有什么好办法,快说来听听。”   老七弯腰从老八的口袋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子,说:“大姐,让武小郎服下这粒毒丸,再让他出洞。假若他七天内不回来,就会毒性发作剧痛而亡。”   我一听,吓了一跳,气急败坏地说:“老七,你…你真歹毒呀……”   老大欣喜地说:“对,我咋把毒药的事儿忘了呢。”   老七又从老八的口袋里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子,说:“武小郎,你看清楚了,这是解药,只要服下了这粒药丸子,毒性就会消散。所以,你七天内必须回到盘山洞来,否则,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老二摇了摇鹅毛扇,嘻嘻一笑,赞赏道:“老七,你的这个办法好。武小郎服下了毒丸,不得不在七日内赶回来。”    第【035】章:逼我服下毒丸     老大点了点头,命令道:“老七,你现在就让武小郎把毒丸服下去,然后,让他出洞吧。”   老七想把毒丸往我嘴里塞,但我头一扭,躲开了。   老七小声说:“武小郎,你别犯傻,没看出我是在救你吗,赶紧把毒丸服下去,不然,你今天就死定了。”   听老七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了。原来,老七是个极有心计的女鬼,她是以“杀手”的面目出现来救我。   “你…你……”我一时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老七把毒丸在我面前扬了扬,大声说:“武小郎,要么人头落地,要么服下毒丸,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我没说话,只是张开了嘴巴。   老七笑了,她幽幽地说:“这就对了,武小郎,我早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老七把毒丸塞进我的嘴里,老三端来一杯水,让我吞下了毒丸。   老二摇着鹅毛扇,走到我的面前,阴阴地说:“把嘴巴张开,让我检查一下。”   我张开嘴,让老二查验了一番。   老大笑眯眯地说:“老七呀,你这个办法绝了,等于给这个武小郎拴上了一条绳索,不怕他不回来。”   老大转头恶狠狠地对我说:“武小郎,你此去,一定要在七日内弄一个人来,否则,你就是回来了,也不会给你吃解药,让你疼死。”   我假装驯服地说:“我一定效力。”   “老七,你把武小郎送出洞吧。”老大挥挥手。   我突然想起来,女鬼要喝人血,不一定要弄活人来嘛,完全可以买上几袋血。   我赶忙问:“我弄几袋新鲜血来,不比活人强嘛。”   “弄几袋人血?”老大楞了一下。   我突然想起来了,在清朝时,也许还没有输血这一说,所以,女鬼们不知道这码事。   我解释道:“我从活人身上抽血,装到袋子里,这样,既不惹人注意,又容易弄到。”   “人家愿意让你抽血吗?”老二摇着鹅毛扇,半信半疑地问。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只要有钱,没有办不到的事儿。”我撇撇嘴。   “你…你说啥?”老二气呼呼地问:“你想拿钱让我们推磨?”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给人家钱,人家就让你抽血了。”我赶忙解释道。   “也行。”老大想了想,凶神恶煞地警告道:“不过,你可别拿鸡血、猪血来糊弄我们,我告诉你:除了人血,别的血一概不管用。到时候我们变不成阴阳人,立马把你的脑袋割下来。”   “我哪儿会呢,肯定弄新鲜的人血来。”我瞅着老大,央求道:“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宝贝,不然,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连一滴血也买不回来呀。”   老大眼睛一瞪,说:“你竟敢找我要宝贝?”   “你…你们不是劫了一车生辰纲嘛,那么多宝贝,只给我一件就行了。”我央求道。   老大想了想,从头发上取下一个金簪子,说:“给你,拿去吧。”   我接过金簪子,瞅了瞅,我估摸着,起码能卖三、五万元钱。   有这三、五万元钱,买血是绰绰有余,但是,我还得归还小寡妇的五万元钱呀。眼看着离三个月期限只剩下十天了,再不还,我就只能做村长的上门女婿了。   “难道这个金簪子还不够吗?”老大问。   我心想:这些清朝的女鬼,哪儿会知道现在的市场行情呀,还不是我说了算。   “喂,老大,您搞搞清楚嘛,我是去买人血,不是去买白菜、罗卜,这个金簪子只够买两袋血,哪儿够你们八个人喝呀。”   老八从头上拔下一支银头钗,递给我,问:“加上这个总够了吧。”   我接过老八的银头钗,又抬眼瞅了瞅其它的女鬼,见她们头上啥首饰也没有,只好说:“差不多够了吧。”   我暗自想:只要一出洞,我就到县城去。在县城的东城根,有一条小巷子,那儿专门买卖古董。   “那你就快滚蛋吧!”老大用力把右手往下一劈。   “走吧。”老七踢了我一脚。   我被老七押着往盗洞走去。   “小郎,你快去快回呀,千万别过了七天。”老八提醒道。   我疑惑地问:“老七,怎么老八的口袋里有毒丸呢?”   老七回答:“老八出生在中医世家,从小就懂得配制中药。”   “哦,原来如此呀。”我恍然大悟。   想不到这个老八竟然还有这一手,看来,盘山寨的八个女鬼,个个身怀绝技呀。   我回头望了一眼老八和老三,对她俩挥了挥手。   来到盗洞口,我正准备往洞里钻,老七一把拉住我,递给我一样东西。   我低头一看,是一颗红色的解药。   “你…你……”我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快拿着吧,一出洞就服下去。”老七交代道。   我感激地望着老七,问:“你…你就不怕我有了解药,就会一去不复返吗?”   “武小郎,我相信你的为人。你也知道:我们八姐妹被困在九盘山洞里一百多年了,连托生都无望。假若你弄来了人血,我们喝下去就能出洞活动了。如果你同情我们八姐妹,就赶快弄人血来,否则,就算我瞎了眼。”   我接过红色的药丸,激动地说:“老七,就奔着你对我的信任,我也不会失信于你的。”   我一把拽过老七,把她拥进怀里。   “老七,你真好!”我动情地说。   老七一把推开我,扬手甩了我一个嘴巴,恼怒地说:“武小郎,你给我放尊重一点。”   “我…我太激动了,一时失态,请…请你原谅。”我尴尬地说。   “你快走吧,早去早回。”老七板着脸说。   我一爬出盗洞,见孙小二还在趴在洞口,无声地抽泣着。   “小二,你咋还没走呢。”我惊诧地问。   孙小二抬起头来,见我爬出洞,惊喜地叫道:“武哥,您出来了。”   孙小二抱住我,大声痛哭着,边哭边说:“武…哥,我…我以为你死在洞里了……”   我拍拍孙小二的脊背,安慰道:“我说了嘛,我有老三、老七、老八三个女鬼护着,怎么会死呢。”   孙小二哭了一阵子,抬起头来,问:“武哥,女鬼怎么会把您放了呢?”   “唉!老三、老七、老八一起替我求情,老大才饶了我不死,不过,老大让我给她们弄几袋人血来。”   孙小二问:“不弄人了,改成弄人血了?”   我点点头,欣喜地说:“弄人血就简单多了,到血站去买几袋,小意思。”   孙小二疑惑地问:“女鬼们难道不怕你跑了?”   “当然怕啦,她们给我服了毒丸,七日后毒性发作,会疼死的。”我乐嗬嗬地说。   “武哥,您…您服了毒丸还高兴?”孙小二大惊失色地问。    第【036】章:买回八袋人血     我从口袋里掏出那颗红色的解药,在孙小二眼前晃了晃,说:“呶,这就是解药,我一吃就屁事没有了。”   说完,我把红色药丸扔进了嘴里,硬吞了下去。   孙小二不解地问:“这些女鬼们难道是弱智呀,又给您服毒丸,又给您解药,岂不是狗血剧嘛。”   我嘻嘻一笑,说:“毒丸是老七给的,解药也是老七给的,懂了吧。”   “呵呵,老七真够意思。”孙小二撇撇嘴,忌妒地说:“武哥,您在洞里不过呆了三天时间,就把三个女鬼拉下水了,真不简单呀。唉!可怜我,在洞里呆了六天,没被一个女鬼喜欢上。”   我拍拍孙小二的肩膀,安慰道:“小二呀,你有桃花喜欢就够了嘛,喜欢你的女人多了,其实不是个好事。况且,喜欢我的只是女鬼。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还不如你呢。”   “也是。”孙小二嘻嘻一笑,说:“武哥,小寡妇不是喜欢您嘛,还有胖冬瓜也打您的主意,哼,说来说去,您还是比我强。”   我摆摆手,皱起眉头,说:“别提胖冬瓜了,一提起她,我胯里就疼。”   孙小二嘻嘻笑着说:“武哥,说起来,您也真够可怜的,还没长成人,就被胖冬瓜玩弄了。”   我有些生气了,恼怒地说:“小二,你是成心想气我呀?我让你别在我面前提这个胖冬瓜,你却偏要提。”   孙小二收起笑容,连连道歉:“武哥,我再也不提胖冬瓜了。”   我无可奈何地说:“小二呀小二,你就是脑子里缺了一根弦。”   我瞅了盗洞一眼,说:“咱俩赶紧走吧。”   “到哪儿去?”孙小二问。   我从口袋里掏出金簪子和银头钗,说:“这是我跟女鬼要的,咱们赶紧去把它卖了,卖的钱,买人血,还小寡妇的钱,剩下的就给你娶媳妇。”   我估算了一下,如果卖得好,能卖十多万元钱。   买人血一万元钱绰绰有余,归还小寡妇的五万元钱后,还能剩下好几万呢。   孙小二拿着几万元钱,娶媳妇应该够了。   “真的?!”孙小二兴高采烈地问。   “小二,我骗过你吗?”我不悦地说。   孙小二嘻嘻一笑,解释道:“武哥,我不是不相信您,只是顺口这么一问。”   我和孙小二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县城。   在古董一条街上,有不少闲逛的人。我先把银头钗拿出来,捧在手里,叫道:“买古首饰罗!”   一位年龄五十多岁的男人闻声走了过来,他瞅了瞅银头钗,问:“什么价?”   我回答:“您开价吧。”   “你让我开价?”男人嘻嘻一笑,沉思了半晌,伸出五个手指头,说:“五万。”   我一听,这个男人开口就给五万,显然,这个银头钗不是一般的首饰。   我笑着说:“先生,您要是真心想买,就给一个实在价。”   男人瞅了我一眼,说:“八万,多一分我就不要了。”   我一想:八万元不少了。于是,高兴地说:“成交!”   我随着那男人到了银行,他把八万元打到了我的银行卡上。   孙小二拉了我一下,小声问:“怎么不把那一件首饰也卖了?”   我摇了摇头。   我暗自想:这个银头钗大概是卖亏了,不过,我没时间耗,因为,我必须马上去买人血,给盘山洞的女鬼们送去。   还有,我还得把小寡妇的五万元钱还了,现在,距离三个月的期限只剩下六天了。   等我把这些事情都办妥了,再慢慢卖那个金簪子。现在,我心里有数了,金簪子不卖三十万,我是不会出手的。   我立马赶到了血站。一问,人家根本就不卖血。   一位满脸大麻子的男人问:“你要血干嘛?”   我撒了一个谎,说:“我家亲戚开了一家小诊所,需要几袋血。”   “大麻子”追问道:“是黑诊所吧?”   我笑了笑,默认了。   我觉得:这个黑诊所的借口,远比女鬼要好。   假若我说女鬼需要人血,不但会把这个大麻子吓晕,也许他还会报警,说我造谣生事。   大麻子瞅着我,问:“你要什么血型?”   我一楞,不过,我马上就反应过来了,回答:“我要o型血。”   大麻子伸出一个手指头,说:“我给你开个后门,不过,价钱贵点。一袋200毫升的血一千元,要不要?”   我连连点头,说:“我要,谢谢您了。”   大麻子见我一口就答应了,他显得十分高兴,问道:“你要几袋?”   我伸出手,做了个“八”的手势。   “好,拿八千元钱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大麻子欣喜地说。   我点了八千元钱给大麻子。   大麻子说:“你等着,我给你拿血去。”   没一会儿,大麻子就提着一个塑料袋出来了。   他交代道:“这些血都是今天采集的,里面有冷藏冰袋。”   我感激地说:“谢谢您了。”   虽然我不知道血液的价格,但我知道:这个大麻子肯定宰了我一刀。   我和孙小二提着血,先回了一趟家。   我把剩余的两万元钱给了孙小二。   “小二,你先把这两万元钱收好,等把那个金簪子卖了,钱全都给你。”   孙小二说:“武哥,不能全给我嘛,您也要娶媳妇呀。”   我笑着说:“小二,我暂时还不想娶媳妇,现在还有小寡妇给我解馋呢。你呀,就赶紧把桃花娶进门吧。”   孙小二喜滋滋地接过两万元钱,转身就往家里跑。   我叫住孙小二,说:“你把这个金簪子保管着,假若我回不来了,你就自己把金簪子拿去卖了,记住:没有三十万别卖。”   “武哥,您…您……”孙小二楞了,他说:“武哥,您怎么会回不来呢?”   我笑着说:“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一般来说,我不会有事的。不过,和这些女鬼们打交道,谁也说不准会发生啥事。”   “武哥,您就把人血扔进九盘山洞就行了,不需要去冒这个险。”孙小二提议道。   我摇了摇头,说:“老七那么相信我,我不能失信于她。”    第【037】章:小寡妇没死心     孙小二摇晃着大脑袋,把手伸进鼻孔里抠了抠,不屑地说:“武哥,您没吃错药吧,跟女鬼讲什么信用嘛。”   我横了孙小二一眼,不悦地教训道:“小二,亏得你在鬼洞里呆了上十天,怎么对鬼还不了解呢。我告诉你:鬼和人一个样。你对鬼不讲信用,鬼就会对你不客气的。”   孙小二哼了一声,说:“武哥,这些女鬼对我一点也不感冒,还污辱我,谩骂我,现在我恨这些女鬼一头包,再也不想看见她们了。”   我嘻嘻一笑,说:“小二,有了彩礼钱,快去桃花家提亲吧,早点结婚,早点抱儿子。”   孙小二恋恋不舍地说:“武哥,我舍不得你。”   我脸一扳,说:“难道你认为我回不来了?”   孙小二的眼圈红了,喃喃地说:“武…武哥,我觉得这些女鬼坏得很,谁知她们会干出啥事……”   我拍了拍孙小二的肩膀,安慰道:“小二,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些女鬼都喜欢我,哪儿舍得杀了我呀。”   孙小二擦了擦眼泪,说:“武哥,我知道,您不会听我的劝,反正我不同意让您回九盘山洞去。”   孙小二说着,摸了一下右眼皮,担心地说:“武哥,今天我的右眼皮老是跳,不吉利呀。”   “得,你别婆婆妈妈了,快回家吧。我告诉你:前天你爹妈还找我大闹了一场,说我把你拐卖了,你回去对你爹妈解释一下,免得老是怀疑我。”   “好。”孙小二说完,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我一到家,就扒上墙头,往村长罗圈腿家院子里瞅了瞅。   小寡妇正在院子里洗衣裳,她耳朵尖,听到了动静,抬起头,惊恐地望着我,又是摇头,又是呶嘴。   我知道:小寡妇是警告我:罗圈腿在家。   我对小寡妇招了招手。   小寡妇朝屋里瞅了瞅,然后,一溜小跑到我家来了。   小寡妇一进院子,就急吼吼地说:“武哥,你咋跑回来了?罗圈腿正四处打听你的下落,要把你抓到派出所去呢,他正在家里看电视,要是知道你回来了,非让民兵来绑你。”   我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地说:“我等着,让罗圈腿来抓我好了。”   小寡妇着急地说:“我婆婆不在家,要是罗圈腿真抓了你,没人拦得住他。”   我气呼呼地说:“我才不怕他罗圈腿呢,上次他绑了我,这笔帐我迟早会跟他算的,哼!”   “武哥,他是一村之长,你斗不过他的,还是赶紧跑吧。”小寡妇把我往院门外推。   我嘻嘻一笑,告诉小寡妇:“罗圈腿上次抓我,是冤枉我把孙小二卖了,现在孙小二已经回家了,我看罗圈腿还有啥理由抓我。”   “孙小二回来了?”小寡妇惊喜地问。   “当然啦,我跟孙小二一起回来的。”   我在小寡妇的脸蛋上揪了一下,说:“你想想,要是孙小二不回来,我会自投罗网吗?”   我把小寡妇拉进了屋,从挎包里拿出五万元钱,说:“给,五万元钱,你点点。”   小寡妇一见到五万元钱,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她结结巴巴地问:“武哥,你…你哪儿弄来的钱?”   “抢了一家银行呀。”我嘻笑着回答。   小寡妇白了我一眼,嘟着嘴说:“你连我都不敢抢,还敢抢银行?鬼都不信。”   我嘻嘻一笑,说:“我只抢钱,不抢人。”   小寡妇问:“你不会是借了高利贷吧,我可告诉你:借高利贷等于往脖子上套了一根铁链子,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沉下脸说:“苗苗,我脑袋又没进水,怎么会借高利贷呢,这些钱都是我合法赚的。”   小寡妇见我的挎包鼓鼓的,她拎过挎包,打开一看,吓得一哆嗦。   “这…这是啥?”   “嘻嘻…这是人血呀。”我扶住小寡妇,安慰道:“你别怕,我没杀人。”   “这么多血是哪儿来的?”小寡妇往后退了一步,胆战心惊地问。   我撒谎道:“苗苗,不瞒你说,现在我做人血的生意,替几家医院搞血,不然,还赚不到五万元钱呢。”   “你…你做人血的生意?”小寡妇脸色和缓了一些,她按着心口说:“刚才把我吓了一大跳,真以为你干了什么杀人的勾当呢。”   我沉下脸问:“苗苗,你认为我是坏人吗?”   小寡妇瞅了我一眼,犹豫着说:“武哥,我总觉得你有点鬼鬼的,说不定真会杀人呢。”   我不悦地说:“苗苗,既然你对我印象这么不好,干嘛还想让我娶你?”   我真没想到,小寡妇竟然会怀疑我杀人,可见,她对我的印象并不好嘛。不过,她还是想让我娶她,真让人不可思议。   “武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你要是不坏,我还不爱你呢。”小寡妇直率地说。   我幽幽地问:“苗苗,假若我真的杀了人,这些人血都是我杀了人后,从死人身上取到的。我问你:你还肯跟我结婚吗?”   小寡妇丝毫也没有犹豫,她点点头,回答道:“愿意呀。”   我惊骇地问:“难道你…你愿意和杀人犯结婚?你…你就不害怕吗?”   小寡妇重重地点点头,回答:“武哥,我觉得:即使您杀了人,也一定是杀了坏人。所以,你不但不坏,还是一个为民除害的英雄。”   我笑了,边笑边摇头。   当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后,她就成了弱智,最低等的弱智。即使这个男人干了天大的坏事,她也会为他辩护,为他解脱,甚至是自欺欺人地视为英雄。   小寡妇不满地问:“武哥,您笑什么?”   “我不笑,难道哭吗?”我把小寡妇揽到怀里。   小寡妇把头紧贴在我胸脯上,哀哀地说:“武哥,难道我不漂亮,不温柔吗?”   我拍了拍小寡妇的脊背,回答:“你既漂亮,又温柔,是一个好女人。”   小寡妇抬起头,哀怨地问:“既然你觉得我好,为什么不肯娶我?”   “我娶不起呀。”我叹息了一声,解释道:“我娶了你,武家就绝了后。”   小寡妇毅然决然地说:“武哥,咱俩私奔吧。”   “私奔?”我吓了一跳。   小寡妇想和我私奔,可见她对我是一片真情。可是,我能私奔吗?    第【038】章:罗圈腿还想绑我     假若我和小寡妇私奔,在村子里就臭名远扬了。丢了我的脸没关系,但是,我不能丢了老祖宗的脸呀。   况且,我还背着几万元钱的债,我一私奔,岂不是成了逃犯吗?   还有,我不能放弃九盘山洞的生辰纲,我需要这些金银财宝,改变自己的命运。   总之一句话:我不能和小寡妇私奔,只能和她说拜拜了。   “是呀,咱俩带着这五万元钱私奔,到一个谁都不认识咱俩的地方,过着幸福的生活。我会为你生一群儿女,你要多少,我就为你生多少。”小寡妇动情地说。   我知道,小寡妇对我是真心实意,但是,她不属于我。   “苗苗,你冷静点,别说那些私奔的傻话了。”我又拍了拍小寡妇的脊背。   现在,我有种一身轻的感觉,因为,我还了小寡妇的五万元钱,就不会到村长家做上门女婿了。   正当我劝说小寡妇时,突然院子里传来一声大喝:“武小郎,你小子狗胆包天,还敢跑回来呀。”   小寡妇浑身一哆嗦,惊慌地说:“哎呀!我公公看见我和你在一起,会起疑心的,这…这可咋办呀?”   我打开衣柜,把小寡妇往里面一推,说:“你快躲进去,我去对付罗圈腿。”   我家衣柜很大,里面没几件衣裳,小寡妇躲进去,一点也不觉得挤。而且,我家的衣柜裂了几条缝隙,也闷不死她。   “武哥,你赶紧把罗圈腿支走,不然,我回不了家呀。”小寡妇惊慌地说。   我在小寡妇的脸蛋上揪了一下,说:“回不了家,就住在我家好了。”   “武哥,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开玩笑呀。”小寡妇不满地说。   我关上柜门,慢悠悠地走到院子里。   “罗圈腿,你老人家还没死呀?”我挑衅道。   罗圈腿双手叉腰,堵在我的院子大门口,他得意洋洋地说:“上次让你小子逃跑了,我看你今天往哪儿逃。”   “我逃个啥?这是我的家,我哪儿也不会去的。”我嘻嘻笑着说。   “武小郎呀武小郎,原来,我还认为你挺精明的,看来,你是个十足的傻瓜。在这个村子里,你小子不但是首穷,还是首傻呢。”罗圈腿嘲笑道。   “天知道是你傻,还是我傻。我告诉你:上次,你无缘无故绑架了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正准备告你呢。”我理直气壮地说。   罗圈腿用鼻子哼了一声,质问道:“你把孙小二卖了,难道不是事实吗?我不是绑架你,是逮捕你。”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呀,你说我卖了孙小二,有证据吗?”我问道。   “证据?孙小二的爹妈就是人证,孙小二失踪了就是证据。武小郎,不怕你油嘴滑舌,有理跟警察去说吧。我告诉你: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罗圈腿咯咯笑了。   “你报警了?”我假装做出一副惊慌的模样。   “对。上次我没及时报警,后悔死了。今天,你甭想逃脱了。”罗圈腿趾高气扬地说。   这时,来了三个民兵。   罗圈腿命令道:“你们去把武小郎给我绑了。”   我从墙边抄起一把铁锹,说:“谁敢上,我劈了谁!”   三个民兵见我这副拼命三郎的模样,谁也不敢第一个往上冲。   “上呀!”罗圈腿催促道。   三个民兵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也不愿意打头阵。   “谁敢上,我砸烂谁的狗头!”我扬起铁锹。   这三个民兵都知道,我有一身武艺,甭说手里拿着一把铁锹,就是赤手空拳也能把他们三个打趴下。   上次,孙小二被女鬼扣押在九盘山洞,我有点心虚,所以没有反抗。这次就不同了,孙小二已经回来了,我的冤屈已经洗清了。   罗圈腿和三个民兵不知道孙小二已经回来了。   罗圈腿见三个民兵都不敢往上冲,只好说:“算你小子横,哼!等警察来了,我看你敢不敢打警察。”   没一会儿,110警车来了。   村长指着我说:“他叫武小郎,把本村的孙小二卖到了砖厂,赚了一大笔钱。”   警察瞅着我,问:“有这回事吗?”   我嘻嘻一笑,说:“村长今天喝多了酒,说醉话呢。我和孙小二是发小,铁哥儿们,怎么会卖了他呢。再说了,我是守法公民,从没干过违法的事。村长这是诬陷我,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村长气呼呼地质问道:“你没卖孙小二,那我问你:孙小二怎么失踪了?快老实坦白吧,你把孙小二卖到哪儿去了?”   “孙小二在自己家里,你怎么说他失踪了呢?”我呵呵一笑,对警察说:“你们现在到孙小二家里去看看,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两位警察商量了一下,一个警察由村长带着去了孙小二家,一个警察留在这儿看守着我。   没一袋烟功夫,村长搭啦着脑袋回来了。   那个警察满脸不高兴,对留守警察说:“咱们回去吧。”   警察走了。   村长罗圈腿对三个民兵说:“你们也回去吧。”   “村长,这是咋了?”三个民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孙小二回家了。”村长气呼呼地说着,背着手走了。   我冲着村长的背影喊道:“罗圈腿,你今天栽了吧。”   罗圈腿听我这么一喊,折返身来,他阴阴地说:“武小郎,你给我等着,有你栽跟头的一天,到时候,看我不治死你。”   “天知道谁治死谁呢。”我冷笑着说。   今天,我总算是耍了罗圈腿一把,让他在警察面前丢了脸,在村民面前掉了价。   我见村长去了村委会,就赶紧进屋,打开了衣柜,对小寡妇说:“村长和民兵都走了,你赶紧回家去吧。”   小寡妇从衣柜里钻了出来,她哀怨地说:“武哥,你真的不想娶我了?”   我捏了一下小寡妇的脸蛋,说:“我想娶你,但不想嫁给你,懂得我的意思吧。”   小寡妇垂头丧气地走了,临走时,不甘心地说:“武哥,我会一直等着你。你要是找不到女朋友,还会吃回头草的。”   “苗苗,别等我了,我不值得你这么爱恋。”我有点动心了,但是,就一点点。    第【039】章:再返九盘山洞     我送走了小寡妇,立即就背上挎包,直奔九盘山洞。   我要趁着人血新鲜时,赶到九盘山洞。我知道:人血一旦不新鲜了,女鬼们喝了效果就会大打折扣的。现在,我对女鬼们渐渐产生了感情。   傍晚时分,我赶到了九盘山洞。   我一钻进洞,就被女鬼按住了。   “我是武小郎!”我大叫道。   “噗”地一声响,点燃了一个火把。   老七把我的脑袋一抬,惊讶地说:“武哥,真是你呀。”   我埋怨道:“老七呀,你忘性也太大了吧,我才出去了两天,你就把我忘了。”   老七松开手,嘻嘻一笑,说:“谁让你换了衣裳,又剪了头,我都认不出来了。”   我皱起眉头抱怨:“我虽然换了衣裳,剪了头,但是,我这个人没变嘛。你呀,年纪轻轻的难道老花眼了?你看你,把我按倒在地上,鼻子都磕出血来了。”   老七拿火把照了照,疑惑地说:“武哥,我记得你的血是乌黑的嘛,什么时候变成鲜红的了。”   我一惊。   上次,女鬼们给我验血时,我运了气,把鲜血变成了乌血。现在,我没运气,当然是鲜红的血了。   “我…我这次出去给你们弄血时,顺便也喝了一点人血,所以,我的血就变得鲜红了嘛。”我撒谎道。   “哦,原来如此呀。”老七点点头,望着我鼓鼓的挎包,问道:“你搞了不少人血嘛。”   我把挎包打开,让老七看了看,得意地说:“我搞了八袋人血,你们一人一袋,足够让你们变成阴阳鬼了。”   “太好啦。”老七兴奋地说。   老七穿着红衣、红裤,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动人。   此刻,我又想抱一抱老七了,不过,我没这个胆量。   前天出洞时,我一激动,抱了老七,挨了一耳光。现在,我脸上还麻麻的有点疼呢。   “老七,我告诉你:我特意为你弄了一袋高级血。”我从挎包里拿出一袋最新鲜的血,递给老七。   老七皱着眉头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感谢你相信我嘛。”我解释道。   “武小郎,我告诉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不会被你收买的。”老七愤愤地说。   我一楞,心想:这个老七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呀,我送给她一袋最新鲜的血,她非但不感激我,反倒认为我耍花招,真是太狗血了吧。   “老七,我说了,只是为了感谢你对我的信任,绝对没别的意思。”我辩解道。   “武小郎,在九盘山寨里,最好的东西得留给大姐。”老七严肃地说。   我叹了一口气,两手一摊,无奈地说:“老七,我今天算是拍马屁拍到蹄子上了,你不领我的情,还误解我,算我倒霉。”   老七从腰间拔出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警告道:“武小郎,你给我记住了:在九盘山寨里,不许你挑拨离间,否则莫怪我不客气。”   我吓了一跳,赶紧说:“老七,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当成了驴肝肺。”   老七把匕首使劲往下按了按,我觉得,刀刃已经刺进了我的脖子里。   “老七,你…你真想杀了我呀,不至于这么狠心吧。”我胆战心惊地说。   “武小郎,我最讨厌花言巧语的男人,你嘴巴最好放老实一点,少在我面前作死。”老七凶巴巴地说。   我记起来了,老八曾经说过:“老七最憎恨男人,你最好离她远点。”   我可以肯定地说,老七生前曾经被男人祸害过,而且祸害她的男人是个“八哥嘴”。   我赶紧说:“老七,我记住了。”   “记住就好,不然,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我的匕首下。”老七把匕首插回腰上,她推了我一把,说:“到大厅去。”   大厅里火把通明。   老大端坐在太师椅上,问道:“武小郎,听说你凯旋而归了。”   我喜滋滋地说:“老大,我弄回了八袋人血,全是新鲜的。”   说完,我把挎包递给老七。   老七问:“武小郎,你把最好的那一袋血拿出来。”   我把最新鲜的一袋血从挎包里取了出来。   老七把最新鲜的一袋血递给老大,说:“大姐,武小郎特意给您弄了一袋高级血。”   老大没讲客气,接过那一袋血,命令道:“老七呀,你把人血发给大家,趁新鲜劲,赶紧喝了吧。”   我瞅着老七,真有点琢磨不透她了。   老七恨男人,却对我格外关照。她竟然帮我撒谎,说我给老大弄了一袋高级血,显然,是想让我在老大面前留个好印象。   看来,老七应该对我情有所钟,但是,她又不允许我对她有丝毫的亲热。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八个女鬼仰头喝起了人血。   老八见大家只顾着喝血,便走到我身边,小声说:“武哥,我想死你了。”   我呵呵一笑,问:“你是想嫁给我,还是想跟我玩玩?”   现在,女鬼喝了人血,已经变成了阴阳鬼。所以,即使我和女鬼们发生了关系,也不至于短了我的阳寿,更不会要了我的小命。   “我当然想嫁给你了。”老八馋馋地说。   “喂!你俩说些啥呢?大声点,让大家都听听。”老二已经喝完了人血,她抹着嘴巴,大声问道。   老八尴尬地笑了笑,说:“我问武哥是怎么弄到人血的。”   “哼!一口一个武哥,你是武小郎的什么人呀?”老二不满地问。   “我…我是他的…他的朋友嘛。”老八嗫嚅着回答。   “朋友?哼!刚认识几天时间,就成了朋友呀。”老二摇着鹅毛扇,嘲讽般地说。   老大哈哈笑了起来。   我一惊,不知道老大为何大笑。   老二也感到奇怪,问:“老大,你笑啥?”   老大走到我面前,她抬起我的下巴,仔细瞅了瞅,疑惑地问:“你这一次出去咋就象变了人呢。”   我这次出去剪了一个头,又换了一身新衣裳,更重要的是:我归还了小寡妇的五万元钱,不用担心到罗圈腿家做上门女婿了。还有,我给了孙小二一笔钱,让他能娶上桃花了。办妥了这两件事,我觉得神清气爽,所以,人就显得格外精神了。    第【040】章:老七命悬一线     老七附和道:“大姐,您说得没错,武小郎进洞时,我也没认出他,还以为又窜进来一个盗宝的。”   老大围着我转了一圈,沉思着问:“你们说说,咱九盘山寨需不需要一个压寨老公呢?”   老大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问题,显然是看上我了,想让我当压寨老公。   我刚被虏入九盘山洞时,老大就想让我当压寨老公。但那时,我灰头土脸的,让老大犹豫不决,再加上我又连放了几个臭屁,熏坏了众女鬼,所以,压寨老公的事儿就泡了汤。   老二摇着鹅毛扇,发了话:“老大,我觉得这个武小郎不靠谱,因为,他从一进洞,眼珠子就骨碌碌乱转,一看就不是个好玩艺。让他当压寨老公,如果心怀不轨,那就会坏了我等的大事。”   老大点点头,表示赞同老二的意见。   我原来对当压寨老公一百个不愿意,因为,我是人,怎么能“嫁”给女鬼呢。再说了,我一旦当上压寨老公,恐怕会被众女鬼凌辱,那滋味就不好受了。   现在我的想法改变了,有点希望当压寨老公。原因很简单:我想拿到生辰纲,发一笔横财。如果当上了压寨老公,生辰纲就可以手到擒来。   我瞪了老二一眼,恨恨地想:他奶奶的,这个丑陋的女鬼,老是跟我作对,武爷我总有一天会收拾你。   老二一表示反对,众女鬼就都不说话了。看来,老二在九盘山寨里很有威信呀。   老大想了想,说:“这个议题暂时搁置下来,容后再议。”   老大没把话说绝,显然,老大对我产生了爱慕之情,只是碍于老二的反对,不好意思驳了老二的面子。   众女鬼们喝完人血,一个个显得格外兴奋。   我突然发现老七有点不对劲。   喝完人血后,老七仿佛站不稳了,她懒懒地倚靠在洞壁上。   我听奶奶说过,鬼如果喝了人血,就能在阴阳两界行走了,而且,鬼的功力也能大大提升。   老七怪了,喝了人血反倒萎靡不振。   难道老七喝的人血有假?   不会呀,从血站买出来的血不可能掺假。   难道老七喝的人血变了质?   也不会呀,都是同一天抽出来的血。   正当我苦苦思索时,老七的身子一歪,差点就摔倒了。   老七扶着洞壁,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见此情景,我急忙跑了过去,扶住了老七。   “老七,你咋了?”我关切地问。   老七胳膊一甩,挣脱了我的手。   “老七,我扶你回洞去休息吧。”我又搀起老七。   老七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也许是用力过大的缘故,老七朝前扑倒了。   我两手一揽,把老七抱在了怀里。   “混蛋!”老七还想扇我耳光,但已经举不起手了。   老六跑了过来,她急切地问:“老七,你怎么了?”   老七喘息着说:“老六,你给我揍这个武小郎,揍死他!”   “老七,人家武小郎好心好意扶你,你还想揍人家,没这个理吧?”老六不满地说。   “老六,武小郎是想趁机调戏我,你…你要替我报仇……”   老七话没说完,眼睛一翻就晕死过去了。   我听奶奶说过,人死了,会变成鬼。鬼死了,就从阴阳两界消逝了。   老六惊呼:“快来救救老七呀!”   众女鬼围了上来。   老二见我搂着老七,不满地说:“你给姑奶奶我放开她,滚一边去!”   老六拉了我一下,说:“武小郎,你放手吧。”说着,她托住老七的腰,让她平卧在地上。   老大翻了翻老七的眼皮,不解地问:“这是咋搞的?”   老二用鼻子哼了一声,瞪着我说:“还能咋搞呀,肯定是武小郎在人血里下了毒,想毒死我们。”   老大抬眼瞅着我,问:“武小郎,你解释一下,这是咋回事?”   “不用问了,杀了武小郎!”老二歹毒地说。   “别慌,问清楚再杀也不晚,反正武小郎也跑不了。”老大摆摆手。   我理直气壮地辩解道:“老二说我在人血里下了毒,我想问:假若我下毒,会只在一袋血里下毒吗?”   老八接腔道:“武小郎说得有道理,他要想害我们,就会在八袋血里下毒。如果只在一袋血里下毒,岂不是作死吗。”   老六也附和道:“是呀,武小郎不会这么傻,再说了,咱们也没得罪武小郎,他不至于下这么毒的手。”   老二摇着鹅毛扇,围着我转了一圈,说:“武小郎在八袋血里全下了毒,但是,我们七个人有抵抗力,没被毒倒。老七呢,最近一直担负看守洞口的任务,比较辛苦,体质就下降了。所以,只有老七一个人被毒倒了。”   我一听,不禁火冒三丈,批驳道:“老二,你的论点根本就站不住脚。依我看,论体质,在八姐妹里,老八、老三的体质比老七差,她俩没被毒倒,就说明人血里根本就没有毒。再说了,我干嘛要毒死你们呀?”   “哈哈……”老二狂笑起来。   “老二,你别笑了,有话就挑明了说。”老大皱起了眉头。   老二摇着鹅毛扇,又围着我走了一圈,问:“武小郎,我问你:你和孙小二为什么跑到九盘山洞来?”   “为了盗宝呀。”我坦然地回答。   “哈哈…你这是不打自招嘛。大家都听清楚了吧,武小郎到九盘山洞来,就是奔着生辰纲来的,他只要把我们都毒死了,财宝就可以被他一个人独吞了,这就是武小郎下毒的动机。”老二得意洋洋地说。   我瞅着老二那张冬瓜脸,恨不得揍她一拳,把她打成一个柿饼脸。   “让我想想…老二说得也有理。”一个沙哑的声音附和道。   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老四“浪里白”。   老八给我介绍过,老四“浪里白”疑心重,不轻易相信人。   我瞅了一眼浪里白,在火把的照耀下,她的一双腿白里透红,很是诱人。   我是大腿控,一见到漂亮的大腿就眼馋。   我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老四觉察到我的表情了,她抬腿踢了我一脚,训斥道:“看什么看,真不要脸!”    第【041】章:割腕放血救老七     老四的脚还没收回去,就被我一把抓住了。   老四光着脚丫子,小脚白白嫩嫩的。   我在老四的脚丫子上摸了一把,然后,一抬一推,把老四摔了一个四仰八叉。   “你…你敢打我。”老四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朝我扑来。   我知道:老四的水性好,遗憾的是:现在我和她不是在水里,所以,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住手!”老大眼睛一瞪,恼怒地叫道。   老四刹住了脚,怏怏地说:“大姐,武小郎欺负我,难道您没看见吗?”   老大扳起脸说:“我还看见你先踢了武小郎一脚。”   老大的态度让我无比惊喜,显然,老大已经把我当作九盘山寨的一员了,所以说了公道话。   我对着老四做了一个鬼脸。   “你…你等着,这笔帐我给你先记上。”老四恨恨地说。   老大生气地说:“老七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打打闹闹,太不象话了。”   老八翻了翻老七的眼皮,又扒开她的嘴巴瞅了瞅,然后,又号了号她的脉。   老大问:“老八,你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我知道,老八出生在中医世家,懂得不少医术,所以,她会配制毒丸和解毒药。   老八悲痛地说:“大姐,老七是阴气积郁过深,侵入心脏,现在已病入膏肓,恐怕很难救活了。”   老八说着,眼泪就哗哗流了出来。   “老七不行了吗?”老三也哭了起来。   “都别急着哭,老七还没死呢。”老大生气地说。   老二摇着鹅毛扇,问:“老八,我就不明白了,老七明明刚喝了人血,应该增添了阳气嘛,怎么会阴气侵入心脏了?”   老八解释道:“老七喝的人血,肯定是女人的血,所以,只能增添阴气。鬼的阴气,加上女人的阴气,两股阴气汇合在一起,就象一颗子弹,击中了心脏。”   老二阴阴地问:“难道我们喝的是男人的血,独独老七喝了女人的血吗?”   老八想了想,说:“也不一定。老七对男人恨之入骨,所以,阴气格外重,远远超过我们身上的阴气。这袋女人血,就象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老二又问:“一点都没救了吗?”   还没等老八回答,老大就急切地说:“老八呀,咱们姐妹中就你一个人懂点医术,你得赶快想个法子抢救老七呀。”   老八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说:“我倒是有一个法子能救老七,可惜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什么法子?”老大急吼吼地问。   “假若能在一个时辰内,弄到男人的血,那么,老七就能救活了。但是,一个时辰内到哪儿去弄男人的血呢?”老八摇着头,悲痛地说。   我听老八一说,自告奋勇道:“我就是现成的男人嘛,让老七喝我的血。”   老大瞪了我一眼,训斥道:“武小郎,你居心何在?老七的阴气太重,再喝你阴气重的男人血,岂不是雪上加霜嘛。”   老二也添油加醋地说:“武小郎的狼子野心又一次大暴露,这个家伙真的不能留了,还是早点杀了吧。”   我对老三说:“你快给我拿一个碗来。”   老三撇撇嘴,说:“你要碗干嘛?”   我瞪了老三一眼,说:“少废话,快去拿碗。”   老三不满地说:“武小郎,你还没当压寨老公呢,就开始对我吆三喝六的。”   我推了老三一把,气呼呼地说:“你要不想让老七死,就赶快去拿碗。”   老三嘟着嘴走了,没一会儿,拿了一只大碗来。   我从老七的腰上拔出一把匕首,照着手腕一划,鲜红的血一涌而出。   老大一看,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不解地问:“武小郎,你…你的血不是乌黑的嘛,怎么又变得鲜红了?”   我一边往碗里滴血,一边笑嘻嘻地说:“我这次出去买血,顺便也喝了一袋血,所以,我的血就变鲜红了。”   老二摇着鹅毛扇,阴阳怪气地说:“武小郎呀武小郎,你鬼花样不少哇。现在,你又耍起了英雄救美了,哈哈…姑奶奶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鬼花招。”   老八不满地说:“二姐,您别老是跟武哥过不去了,人家英雄救美,怎么是鬼花招呢?”   “老八,你呀,一见帅哥就忘了自己姓啥叫啥了,这个武小郎想收买老七,所以,才割腕放血。”老二阴阴地说。   我放了大半碗血,然后,扼住了手腕。   “老八,你赶紧喂老七喝下去。”我着急地说。   老八端起碗,把血一古脑倒进老七的嘴里。   没一支烟功夫,老七苏醒了。她睁着迷茫的眼睛,四处望了望,问:“我…我咋了?”   “老七,你喝了女人血,阴气侵入心脏,差点就送了命。”老八又抹起了眼泪。   “喂!你有病呀,老七要死了,你抹泪。现在老七活过来了,你又抹泪。你的眼泪不值钱呀。”老二冷嘲热讽道。   显然,老二是报复老八跟我站在了一起。   老八擦干眼泪,对老七说:“你吓死我了。”   老七坐了起来,她瞅见了我,立马瞪起眼,怒吼道:“姓武的,我想起来了,你刚才抱了我。”   老七凶神恶煞地从腰间拔出匕首。   老八拉住老七的手,生气地说:“老七,你难道是冷血动物吗?人家武哥刚才割腕放血救了你,你倒好,不但不感谢人家,还想要了人家的命,岂不是恩将仇报嘛。”   “武小郎救了我?”老七望着老大问。   老大点了点头。   老七瞅了我的手腕一眼,愤愤地说:“谁让你救我的?”   老大斥责道:“老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告诉你:刚才是武小郎自愿救你的,武小郎要是不救你,你就魂飞魄散了。”   “我还有这么多姐妹呢,不稀罕他救我。”老七固执地说。   “老七呀,我们谁也救不了你,只有武小郎一个人能救你。”老八说。   老七哀怨地瞅了我一眼,说:“我不想欠臭男人的情。”   我嘻嘻一笑,说:“我现在没放屁,不是臭男人。”   老大舒心地说:“唉!吓了大家一跳,现在总算没事了。”    第【042】章:老八打破了醋缸     众女鬼把老七扶进了小山洞。   我也回到了自己的小山洞。   我正想躺下休息一下,老八进来了。   我好奇地问:“老八,你不陪着老七,跑到我这儿来干嘛?”   老八嘟起嘴,生气地说:“武哥,你一口一个老七,好象是老七的丈夫一样,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老七不但不领你的情,还一口一个要杀了你呢。”   我一惊,问:“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鬼,我救了她,不感激我也罢,但不至于还恨我吧。”   老八瞪了我一眼,幽幽地问:“武哥,你是不是爱上老七了?”   老七长得也很漂亮,尤其是她双手叉在胸前,晃动着腿的模样,让人不禁联想起了酒吧女。   老七穿着一身红衣裤,就象一团火。每当她挥舞着匕首,向我刺来时,我都产生一种想戏弄一下她的想法。   要说爱嘛,可能还为时过早。   我否定道:“我怎么会爱上老七呢?”   老八撇撇嘴,说:“你拿着匕首,割手腕的举动,就象慷慨就义一样,假若没爱上老七,你能这么做吗?”   “喂,老八,我是一个善人,不管谁遇到了困难和危险,我都会出手相救的。要是你和老七一样,我就不只是割手腕了,恐怕会割下脑袋。”我半开玩笑地说。   老八哼了一声,说:“我们喝完人血,在一起唱唱跳跳时,谁也没注意到老七的异常表现,只有你,最早发现老七不对头。我问你:你的眼睛是不是一直没离开过老七呀?”   我大呼冤枉:“啊!老天呀,快下六月雪吧,我都冤死了。我说句老实话,我确实多看了老七几眼,但不是爱她,而是防备她。这个老七呀,动不动就摸出匕首刺人。你回忆一下,老七对我下了几次手?要不是我时时处处提防着她,小命早就报销了。”   “也是。”老八释然了。   “老八,在九盘山洞里我最喜欢的人是你,这一点难道你不知道吗?”我动情地说。   “我感觉不出来。”老八皱着眉头说。   “得,咱俩别吵了。”我把老八揽到怀里。   老八挣脱我的双手,不悦地说:“武哥,自从你割腕救老七,我心里就对你窝着火。”   “难道你…你怪我救了老七?”我不解地问。   老八仰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迷离,她喃喃地说:“不是怪你救了老七,只是痛恨我自己,怎么就没晕倒呢。要是我晕倒了,也让你来救我,那多罗曼蒂克呀。”   我嘻嘻笑了起来,说:“这很好办嘛,你现在就假装昏倒嘛,我来救你。”   老八眉头一拧,说:“武哥,我才舍不得让你再割一次手腕呢。”   “不然,咱就来一场假戏。你假装昏倒了,我来抢救你。”我觉得老八太喜欢浪漫了,喜欢得有点过了头。   老八兴奋地说:“好。”   老八突然用手捂住额头,嘴里喃喃叫道:“哎呀,我…我不行了……”   我冲上去,把老八搂在怀里,故作着急地问:“老八,你这是咋了?”   老八气息奄奄地说:“我…我要喝你的血……”   我让老八躺在我的怀里,说:“我马上把脑袋割下来,让你喝个够。”   我用手在脖子上一比划,说:“我脖子已经割下来了,现在血流如注,你快喝吧。”   说完,我把嘴巴凑上去,和老八接起吻来。   “啊…啊……”老八痴迷地叫唤着,陷入到我的爱情旋涡里。   正当我和老八吻得天翻地覆时,有人进来了,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我惊慌地抬起头,一看,竟然是老七。   老七板起脸,愤愤地说:“武小郎,你又在勾引老八呀。”   “我…我和老八正在演戏呢。”我尴尬地解释道。   “演戏?演暧昧戏吗?演以色迷惑老八的戏吗?”老七恶狠狠地问。   我见老七一副凶巴巴地脸孔,不解地问:“老七,你又咋了?”   “我来告诉你:前天你出洞时,我给了你一颗解毒药,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吧?所以,今天你救了我,咱俩一比一,谁也不欠谁的了。”老七说。   老八狼狈地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她尴尬地和老七打招呼:“你来了。”   “老八,你可千万别被武小郎迷住了,当心他把你卖了,还让你给他数钱。”老七警告道。   “我没那么傻。”老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八,你看你,被武小郎压在身子底下亲吻,难道不觉得掉价吗?你不觉得丢脸,我还难为情呢。”老七不满地指责道。   “我俩真的是演戏。”老八辩解道。   “演什么戏?”老七质问。   “演英雄救美的戏嘛,刚才我假装昏倒了,武小郎正在给我做人工呼吸呢。”老八说。   “人工呼吸?亏你还好意思说,人工呼吸有巴答巴答的声音吗?分明是在亲嘴。”老七揭发道。   “喂,老七,你跑来,难道就是要指责我和老八吗?”我见老七对我这么提防,不禁有点恼火了。   “对!我就是来看你武小郎还有什么鬼花招。”老七怒目瞪着我。   “唉!我真不该救你,没想到救出了一个仇人。”我哀叹道。   老七撇撇嘴,说:“谁也没让你救我,是你自做多情,哼!”   “老七,好,算我自做多情,算我肉包子打狗……”   “你骂谁呀?!”老七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我瞪着老七,说:“你有种,今天就杀了我。别整天拿着把匕首吓唬我。”   我说着,胸一挺,往老七面前跨了一步。   老八急忙冲上来,拦在我和老七中间,不悦地说:“老七,是我请求武哥和我一起演戏的,你要是为此生气,就冲着我来吧,别找武哥的麻烦。”   “老八呀,对武小郎这种人不能动真情呀。现在,咱们还不了解他,天知道他是一个什么家伙。”老七痛心疾首地说。   “我了解武哥,他是一个好人,大好人。”老八斩钉截铁地说。   老七气呼呼地说:“武小郎,你进洞不到十天,就让老八神魂颠倒了,哼!我警告你:要是对老八干了什么坏事,当心我把你刀卸八块。”    第【043】章:俩女鬼互掐     老八不悦地说:“老七,你别狗咬耗子多管闲事,我的事儿不需要你管。”   “我偏要管,管定了。”老七声色俱厉地回应。   老八嘻嘻一笑,问:“老七,你私自把解毒药给武哥,这是什么行为?假若武哥一去不复返,我们就喝不到人血,会继续困在这个九盘山洞里。”   老七脸一红,辩解道:“我…我给武小郎的解毒药是假的,他要是敢不回九盘山洞,就会疼死在外面。”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   这个老七也太阴险了吧,竟然给了我一颗假解毒药。幸亏我讲信用,给女鬼们弄来了人血。假若我不回来,毒性一发,立马就会七窍流血,断肠之疼会让我生不如死。   “老七呀老七,你太阴险了,竟然拿一颗假解毒药来糊弄我。”我愤愤地说。   老八冷笑一声,说:“你给武哥的解药是真是假,我回洞去一查便知。”   老八说着,一溜小跑去了自己的小山洞。   我知道:这些毒药、解药都是老八配制的,所以,她回洞去查看一下,数量是否少了。   我恨恨地说:“老七,我不过是打了你一拳,已经给你道了歉,你干嘛还如此记恨我,竟然拿假解药来骗我,好在我是一个讲信用的人,不然,死了还对你心存感激呢。”   老七小声解释道:“武小郎,我给你的解毒药是真的。”   我斜眼瞅着老七,说:“是真是假,老八一查看就水落石出了。”   老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武小郎,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你得给我保密,否则,我不告诉你。”   “你说,我承诺替你保密。”我满口答应了。   老七朝洞外瞅了瞅,凑近我,说:“老八只认数量,所以我在每一颗解药上剥下来一点,这样数量没变,只是份量少了点,老八根本就发现不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大为惊诧。   老七为了我,不惜动这个脑筋,难道她喜欢上我了?   我否定道:不会呀。老七生前就对男人恨之入骨,我又曾经打过她一拳,想必对我恨得咬牙切齿,怎么会为了救我,不惜欺骗老八呢。   老七阴阴地说:“我想试验一下,是不是天下的男人都不值得信任。”   老七的这个理由似乎能成立。   我幽幽地问:“假若我辜负了你的信任,一去不复返了呢?”   老七凶神恶煞地说:“武小郎,假若你一去不复返,我会追杀你,不取你的性命,誓不为鬼。”   我大吃一惊,看来,这个老七非等闲之辈,她要是恨上一个人,这个人就逃不脱她的魔掌。   我庆幸地想:好在我回来了,不然,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老七手里。   老八回来了,她不好意思地说:“老七,对不起,我的解药一颗没少,刚才,我冤枉你了。”   老七哼了一声,说:“老八,我警告你:别为了什么鸟爱情,把自己卖给一个臭男人。”   老八嘻嘻一笑,反驳道:“老七,武哥现在一点也不臭,不但不臭,还香得很呢,不信,你凑近武哥闻闻。”   “我才懒得闻呢。”老七皱起眉头,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望着老七的背影,不解地说:“这个老七怪得很,阴一阵,阳一阵,让人摸不着头脑。”   “她就这样,阴阳怪气的,你别理她。”老八不以为然地说。   我苦笑着说:“不理老七可以,但她腰上的两把匕首不能不理呀。”   “老七不敢杀你的,她真要是想杀你,早就杀了。我告诉你:在我们九盘山寨,凡是杀男人的事,都被老七承包了。被她杀掉的男人呀,只怕有几百号了。”   我吓了一跳,这个老七真可谓是杀人如麻呀。   “老七干嘛这么痛恨男人?”我不解地问。   老八撇撇嘴,回答:“我也不清楚,她的身世只有大姐知道。不过,大姐嘴巴紧,从来不对我们透露一个字。”   “身世值得保密吗?”我呵呵一笑。   老八点点头,说:“我们八姐妹的身世,彼此都不知道。九盘山寨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不要打听别人的身世。”   “这个规矩太狗血了。”我耸耸肩。   老八瞅着我,告诫道:“武哥,我们九盘山寨有不少臭规矩,慢慢你就知道了,我奉劝你别违反了这些规矩。”   “有哪些规矩?”我好奇地问。   老八交代道:“我告诉你几条最要紧的规矩,第一条:大姐说的话就是圣旨,谁也不许违抗。第二条:不管从外面弄来什么金银财宝,一律要交公,不许私自留下一针一线。第三条:除非大姐点头,不然任何人不许和男人私通。嘻嘻…我就先说这三条吧。”   “哦,我知道了。”   我摸了摸老八的脸蛋,问:“我和你玩暧昧,算不算私通呀?”   老八撇撇嘴,说:“咱俩又没干那个事,算什么私通呀。”   我笑了笑,又在老八的胸脯上摸了一把。   老八妩媚地笑了笑,她撒娇道:“武哥,你真会调情,都把我撩拨得不能自持了。”   “老八,你真漂亮,脸漂亮,胸也漂亮。”我馋馋地说。   老八的脸涨得通红,她扭着小腰,用兰花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人家全身都漂亮呢。”   “全身漂亮?我没看过,不会相信的。”我扫视着老八的周身。   “武哥,我脱光了衣裳,让你欣赏一下,好吗?”老八说。   我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说:“别…别脱,千万别脱,要是被人看见了,误以为我和你私通,岂不是犯了死罪吗。”   “嘻嘻…武哥,我是想试探一下你。”老八咯咯笑了。   我想了想,问:“老八,假若有人犯了九盘山寨的规矩,会受到什么惩罚?”   老八神情严肃地说:“那就会被收入大姐的《凤凰香囊》,化作一摊污水。”   “啊!”我故作惊诧地叫了一声。   “老大有《凤凰香囊》,那是个什么玩艺?”我好奇地问。   “武哥,在大姐的腰间,佩戴着一个黑色的香囊,这个香囊是个宝物。据说:只要大姐一念咒语,不论是人,还是鬼,就会被收入香囊中,化作一摊污水。”   “啊!这么神奇呀。”我赞叹道。    第【044】章:笑面虎要放我的血     “当然啦。”老八深情地望着我,交代道:“武哥,你可千万别得罪了大姐,她只要一念咒语,就能把人和鬼装在《凤凰香囊》中。”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了,谢谢老八的提醒。”   没想到九盘山寨里还有如此神奇的宝物,这让我对老大“盘山凤”肃然起敬了。   我想了想,问:“九盘山寨里除了老大的《凤凰香囊》,还有没有什么其它宝物?”   老八摇摇头,回答:“没有了。”   我问:“老二手里的鹅毛扇,有没有什么神奇的功能?”   老八又摇摇头,嘻嘻笑着说:“老二是九盘山寨的军师,所以,她就仿照诸葛亮,整天鹅毛扇不离身,其实,她那把鹅毛扇呀,只能赶蚊子。”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个老二好象跟我是冤家对头,总是跟我过不去。我有点担心:说不定那天会死在她的手里。”   九盘山寨的八姐妹,唯有老二最阴险,最难搞定。遗憾的是:也只有这个老二对我最不感冒。   老八瞅着我,说:“武哥,你这个人有点色,喜欢漂亮的女人。老二长得丑陋,你看不上她,所以,你瞅老二的眼神有点瞧不起的意味,这一点连我都看出来了,你想,老二那么聪明的人,她能感觉不到吗。”   “我的眼神里有瞧不起老二的意味?”我一惊。   老八点点头,肯定地说:“不但有瞧不起的意味,还有嘲讽的意味呢。”   老二笑面虎不但长着一个冬瓜脸,右脸蛋上还有条一寸多长的刀疤,让人看着有点瘆。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现在,我确实有点后悔了,真不该用这种眼神看老二。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到。   我和老八正议论着老二,老二就来了。   老二身后跟着老七。   老二照旧摇着鹅毛扇,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不过,她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最怕看见老二笑,她一笑,就意味着一个鬼点子诞生了。   老七手里提着一个水桶。   我有点莫名其妙,老七提着水桶干吗?   老二一进来,就对老八说:“你出去吧。”   老八站了起来,她望着老七,问:“你提着水桶干吗?”   “老八,你快出去,这儿没你的事儿了。”老二皱着眉头说。   我见老二要打发走老八,就知道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我对老八使了一个眼色,老八微微一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这是暗示老八别走,不然,老八一走,假若老二要对我下手,也就没人救我了。   “我现在没事,回去也睡不着觉。”老八赖着不走。   老二见老八硬不走,只好无奈地说:“老八,你没事,就帮忙办点事吧。”   “好。”老八痛快地答应了。   老二扭头对我命令道:“武小郎,你把左手腕撸起来。”   老二让我撸起左手腕,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这是要放我的血呀。   刚才,我割破了右手腕,给老七放了血。现在,老二又让我割左手腕,还想放我的血。   老七提了一只水桶,而不是端着一只碗,就意味着不是放一点血,而是放大量的血。   我知道:别说放一桶血,就是放半桶血,也足以要了我的小命。   我的妈呀,老二这是变相想杀了我呀。   “你…你这是想干嘛?”我惊慌地问。   老二阴阴地说:“武小郎,你的血不错,我想再放一点血,让我们九盘山寨的姐妹们多喝一点人血,这样,阳气更重一些。”   “二姐,这是大姐的意思吗?”老八问。   老二冷冷一笑,说:“大姐在闭关,这点小事何必让大姐操心呢,由我作主就行了。”   “二姐,您想杀了武小郎吗?”老八生气地问。   老二瞪着老八说:“我说了,只是想放一点血,增强众姐妹的体质。”   老八望着水桶,说:“二姐,你想放一桶血呀?”   老二指着我,说:“老八,你看这个武小郎,身体强壮着呢,放一桶血无所谓的。”   我知道:老二这是借放我血之名,行杀死我之实。   我赶紧对老八使了一个眼色,又朝洞外呶了呶嘴。我的意思是:赶紧去找老大,让老大来阻止杀害我的暴行。   老八看懂了我的眼神,她朝洞外跑去。   “老八,你别去找老大了,去了也没用,老大正在闭关呢。”老二阴阴地说。   我一惊:只有僧人才会闭关,可是,老大这个女鬼怎么也闭关呢?   我知道:闭关时,严禁任何人打扰。   老八停下了脚步,她转身走回来,说:“二姐,你不能放武哥的血。”   老二恼怒地说:“老八,你给我滚一边去,不然,我让人把你绑了。”   现在,老大正在闭关,老二就行使了山寨大权。如果老八硬要阻止老二,真会被绑了。   我急中生智,突然想起了老三。   我听老八说过,在九盘山寨里,只有老三和老二的关系最好。现在,唯一的办法是把老三喊来,让老三说服老二放弃对我施暴。   我又对老八使了一个眼色,并偷偷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老八是个极聪明的女鬼,她当然领悟了我的意图。   老八一溜烟地跑了。   老二对老七说:“你把武小郎的左手腕割开。”   老七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我望着老七,心想:我刚刚救了你,你总不能恩将仇报,当老二的帮凶吧。   我后退了一步,摆开拼搏的架式,问:“我已经给你们八姐妹买了八袋人血,现在,又要放我的血,居心何在?”   “哈哈……”老二仰头大笑,笑完了,幽幽地说:“道理我都说了,我们八姐妹每人只喝了一袋人血,但远远不够。”   “不够,我可以再去买。”我说。   老二阴阴地说:“买的人血,哪儿有你的血新鲜呀。我看,你的血是最好的血。”   现在,老二的阴谋已经大白于天下了,她就是想趁老大闭关的时机杀了我。   “老二,你想杀我,明着说嘛,干嘛要玩狼和小羊的把戏呢?”我冷冷地说。   “我就玩了,你咋的?”老二挑衅道。    第【045】章:老三前来救驾   “那我就陪你玩到底!”我摆了一个“泰山压顶”的姿势,做好了搏斗的准备。   “武小郎,你想和我们斗?”老二冷冷地问。   “老二,我不想和你们斗,但你把我逼上了梁山,我不斗就是一个死,只好鱼死网破搏一搏了。”   我知道:如果单挑,我不会输给任何一个女鬼,但是,如果众女鬼一起上,那就难说了。   这些女鬼,个个都身怀绝技,不是好对付的。   老七又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现在她是手执双刃,朝我逼了过来。   “老七,你真要当老二的马前卒吗?”我恼火地问。   老七淡淡地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痛心地说:“老七,难道你看不出来,老二是想置我于死地呀。你现在替她当马前卒,就是充当帮凶。”   老七似乎是冷血动物,她大叫一声:“看刀!”朝我扑了过来。   我猛地往旁边一跳,躲过了老七的刺杀。   第一个回合,就让我看出了破绽,老七并不想刺杀我,只是被迫执行老二的命令。   我心里有数了。   现在,我只需要和老二周旋几个回合,静待老三来救驾。   不过,老三能否为我说情?还得打一个问号。   我和老七打了十几个回合,俩人不分胜负。   老八带着老三终于来了。   老三一进洞,就问:“二姐,这是咋回事呀?”   老二说:“老三,你来得正好。我要让武小郎给众姐妹放点血,这小子不干。老七正和他交手呢,你快去助老七一臂之力。”   老三撇撇嘴,说:“二姐,干嘛要放武小郎的血,咱们八姐妹每人都喝了一袋血嘛。”   “一袋血不够,得喝两袋才行。”老二皱着眉头说。   老三大叫道:“老七,快停手,别打了。”   老七就坡下驴,收起匕首。   老二不满地说:“老三,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老三说:“二姐,武小郎是压寨老公的候选人,大姐对他有意呢。武小郎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姐会伤心的。”   老二哼了一声,说:“老大不一定看得上武小郎呢。”   “大姐看不看得上武小郎,得让大姐定嘛。假若大姐看得上呢,岂不是误了大姐的事。”老三劝说道。   老七帮腔道:“二姐,老三说得有理。我看还是等大姐闭完关,让她决定吧。”   老二见老三和老七一起和她唱反调,无可奈何地说:“好吧,那就暂缓放武小郎的血,等大姐闭完关,请她定夺吧。”   我对老八眨眨眼,又笑了一下,表示对她的感谢。   “二姐,到我那儿去玩牌吧。”老三搂着老二走了。   老二哀怨地瞪了我一眼,愤愤地说:“武小郎,你别得意,有你哭的那一天!”   老七冷冷地瞅了我一眼,说:“好你个武小郎,不但把老八拉拢过去了,连老三也帮你说话,哼!我看呀,老二想杀你,也许真杀得有理呢。”   “老七,我不是拉拢老八、老三,是我这个人讲义气,讲信用,得到大家的拥戴。我看,你对我的印象也不错了嘛。”我幽幽地说。   “屁的好印象。”老七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老七,谢谢你。”   “谢我啥?”老七故作糊涂。   “谢谢你身在曹营心在汉呀。刚才,咱俩交手时,你手下留了情。”我感激地说。   “我就是不留情又能把你如何?”老七冷冷地问。   我笑着说:“老七,咱俩交手,只能打个平局。不过,假若我稍一疏忽,说不定就败在你的手下了。”   “少假谦虚。”老七又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转身走了。临出洞时,她扭头对老八说:“你对武小郎要留个心眼,别太相信他了。”   我暗自好笑。   你老七让老八别太相信我了,但你自己却相信了我。不然,上次我出洞去搞人血,你就不会偷偷把解毒药塞给我了。   我突然觉得浑身瘫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武哥,你没事吧?”老八奔过来,关切地问。   “我没事。刚才,老七只是跟我演了一出武打戏。”我有气无力地说。   老二趁老大闭关时,以“放血”为名,行杀我之实,太让人恐怖了。   这个老二不会放过我的,她会时时刻刻找机会报复我,必欲置我于死地。   “武哥,你以后对二姐好一点,别跟她对着干。二姐这个人恨心大,一旦恨上了一个人,就不会善罢甘休的。”老八担忧地说。   “老八呀,这个老三确实和老二的关系不一般,你看,老三一说话,老二就罢了手。”我觉得很好奇,这个老三和老二咋关系就么铁呢。   老八撇撇嘴,说:“老三救过老二的命,所以,老二不得不领老三的情。”   “怪不得呢。”我总算明白了。   看来,要保住我的小命,得跟老三搞好关系,最好让老三给老二递个话:“不许杀武小郎”。   俗话说:不打不成交。   我第一次进洞时,就踢了老三一脚,打了老七一拳,没想到这俩女鬼倒和我有了“缘”。   “武哥,你想啥呢?”老八见我沉思着,好奇地问。   “没想啥。”我搪塞道。   “武哥,你是不是对老三也有意了?”老八酸溜溜地问。   我赶紧辩解道:“哪会呢。我对老三只是心存感激罢了。”   “仅仅心存感激吗?”老八阴阴地瞅着我,埋怨道:“武哥,我咋觉得你象是大众情人一样,好象我们九盘山寨的女鬼都喜欢上你了。”   我皱起眉头,怏怏地说:“算了吧,刚才我差点就送了命,谈得上什么大众情人呀。我看,恨我的人不只一、两个。”   “武哥,说来说去,不就是老二恨你嘛,除了老二,我看都喜欢你。”老八嘟起嘴巴,一脸的不悦。   我揽着老八的腰,安慰道:“不管谁喜欢我,反正我喜欢你。”   我把嘴巴凑到老八的耳朵上,轻轻含住她的耳垂。   “妈呀,好痒呀。”老八娇柔地叫唤着。   我用舌尖舔着老八的耳垂,我每舔一下,老八就娇柔地叫唤一声。   “武哥,你真会调情。”老八深情地说。    第【046】章:老八翻脸象翻书     “老八,我不是调情,是喜欢你呀。”我甜言蜜语道。   老八娇滴滴地问:“武哥,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是真的啦,我这人从来不撒谎的。”我信誓旦旦地表示。   说实话,我确实比较喜欢老八,因为,老八不但长得漂亮,而且特别有女人味。不过,老八是鬼,我是人,人和鬼毕竟隔着一道阴阳关,所以,我对老八也只能逢场作戏。   我的真实目的是想拉拢老八,一来让老八死心塌地保护我,让我免遭杀身之祸。二来,我想通过老八的协助,尽早把生辰纲搞到手。   我费了老鼻子劲,又冒着生命危险,不就是为了发一笔横财嘛。   “武哥,我爱死你了。”老八沉浸在爱情中。   此刻,老八已经被我的迷魂汤灌醉了,正是套出生辰纲下落的最好机会。   我假装遗憾地说:“老八,俗话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你长得这么漂亮,如果好好打扮一下,就象天仙女了,可是,我见你没几件好衣裳。”   老八叹了一口气,说:“一百多年前,一场大地震把我们八姐妹困在这个九盘山洞里,到哪儿去添置新衣裳呀。”   我说:“现在你们喝了人血,变成了阴阳鬼,能够到阳间走动了,完全可以添置新衣裳了嘛。”   老八又叹了一口气,说:“我们两手空空,哪儿有钱添置新衣裳呀。”   我试探地问:“老八,一百多年前,你们不是劫了一车生辰纲吗,那可是价值连城的财宝呀,甭说买几套衣裳,就连一座城市也能买下来嘛。”   老八从我怀里挣脱出来,她疑惑地问:“武哥,你…你干嘛这么关心生辰纲呀?”   我见老八警觉了,忙解释道:“老八,我不是关心生辰纲,只是觉得很奇怪,干嘛要捧着金饭碗讨饭呢?”   老八幽幽地瞅着我,问:“武哥,你是为了盗取生辰纲才进九盘山洞吧?”   我犹豫着点点头。   此刻,我不承认也不行了,因为,我早就表明了进洞的企图。   “武哥,你爱我是假的吧?”老八痛楚地问。   “老八,你…你不应该怀疑我对你的爱呀,我是真心实意爱你的。”我拍着胸脯说。   “武哥,生辰纲和我,你更爱哪一个?”   显然,老八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看来,我询问生辰纲的下落失了策。   我假装生气地说:“老八,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对你明明是一片赤诚,但你却无缘无故误会我。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生辰纲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屁!”   “一个屁?”老八冷笑了一声。   “对,就是一个屁。我告诉你:再多的金银财宝也买不来真正的爱情,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我开始以攻代守。   “我懂。不过,我开始觉得你在骗我了。”老八幽幽地说。   我捶胸顿足地说:“老八,你要误会我,还不如让我死了。喂,你拿一颗毒丸来,让我吃下去。说实话,与其被你怀疑,还不如死了好。”   老八沉思着,半晌没说话。看样子,她正在激烈地思想斗争着。   相信我,还是继续怀疑我,成了老八的一个大难题。   老八抬起头,阴阴地说:“武哥,如果你真爱我,咱俩就殉情吧。”   “你…你说什么,殉…殉情……”我吓了一大跳。   我知道:老八是一个感情极其丰富的人,为了爱情,她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现在,老八提出殉情,很可能是真心实意的想法。   “对,咱俩殉情。我想了想:你是人,我是鬼,咱俩即使相爱,也走不到一起去。如果你死了,也就变成了鬼。然后,咱俩再死一回,就会在阴阳两界消逝了。”   老八的这个想法吓死我了,她让我先死,死了再死一次,等于让我死两次。   说实话,我连一次都不想死,况且死两次了。但是,我若是不同意老八的意见,她就会识破我的阴谋,从此,不但不会相信我了,也不会爱我了,甚至还会恨我。   有老二一个鬼恨我,就已经够我喝一壶的了。假若老八再恨我,只怕我是出不了这个九盘山洞了。   我瞅着老八,发现在她的眼神里掠过一丝狡黠。   虽然老八是个很单纯的女鬼,但单纯不等于没有“小心眼”。   我知道:女人的“小心眼”是很诡异的,很奇特的,也是让男人防不胜防的。   难道老八故意拿死亡来试探我?我承认,“死亡”确实是最灵验的试金石。   假若老八拿死亡来考验我,试探我,那么,只要我经得起这个考验和试探,就能彻底征服她的心。   想到这里,我决定冒个险。   我想:假若失去了老八的信任,我只会落得一个死。反正都是死,不如搏一搏。   我毅然决然地说:“老八,我爱你,这种爱是永恒的,我想:也许殉情是爱情的最高境界。所以,我愿意去死。”   “武哥,你会无怨无悔地殉情吗?”老八幽幽地问。   “当然了。老八,我这辈子还从来没爱过一个女人,你是我此生的初恋,也是唯一的爱。”我拉住老八的手,请求道:“我想吞服你的毒丸,死在你的石榴裙下。”   老八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我。   “武哥,你服下这颗毒丸,就会很快死去。”   我毫不犹豫地把药丸放进嘴里,说:“老八,我走了。”   我心一横,胆战心惊地吞下了这颗药丸。   我脑海中闪过的最后的一个念头是:他奶奶的,武爷我拼了!   黑色的药丸吞进了我的肚子。   我平静地躺了下来。   时间仿佛凝固了似的,每一秒钟都象是一整天。可谓:度秒如年呀。   令人奇怪的是:过了好一会儿,我还活着。   我睁开眼睛,望着老八,问:“老八,我现在变成鬼了吧?”   老八嘿嘿一笑,说:“武哥,你还是人呢。”   “我…我怎么还是人呢,我不是吞服了毒丸吗?”我百思不得其解地问。   “武哥,我给你服下的不是毒丸,是一颗爱情之丸。”老八嘻笑着说。    第【047】章:吞服毒丸殉情     “爱情之丸?”我一脸的茫然。   按我的设想:老八给我服下毒丸后,会在毒性发作前,再给我服一粒解毒丸。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老八只是给我开了一个死亡玩笑。   “对呀。武哥,这粒爱情之丸是我用自己的唾沫和卵子配制的,服下这粒爱情之丸,就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了。”老八幽幽地说。   “你…你配制了几粒爱情之丸?”我好奇地问。   老八嘿嘿一笑,回答:“一粒足矣。我可不希望爱上第二个男人。”   我瞅着老八,不免有些替她遗憾。因为,我服下了这粒爱情之丸,似乎对老八并没有增添什么爱意。   我不想让老八失望,于是,我一纵身跃了起来,抱住老八,狂吻起来。   “武哥,你轻点,弄疼我了。”老八叫唤着。   我把老八放倒,压在她的身上,一个劲地狂吻着。   “武哥,你…你疯了。”老八挣扎着。   “我…我爱你爱得发疯了。”我喘息着说。   老八紧紧搂着我,满意地说:“我配制的爱情之丸这么有效果呀,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老八,没服这粒爱情之丸时,我就爱死你了。现在,服了这粒爱情之丸,我爱你爱得发疯了。”我夸张地说。   此时,我不禁对老八配制毒丸的效果表示严重怀疑了。   我累了,静静地搂着老八。   老八也累了,她一动不动地享受着我的搂抱。   我疑惑地想:老八干嘛对生辰纲那么敏感呢?   可见,生辰纲对九盘山寨的众女鬼来说,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其实,这也不奇怪,这么大一批金银财宝,当然得严加保密了。   我推测:生辰纲一定就在某个小洞穴里放着。   “武哥,我终于明白你的心了。”老八喃喃地说。   “唉!老八,我太伤心了。我对你是一片赤诚的爱,但你却怀疑我,误会我,好象我是一个爱财之人。”我故作生气状。   老八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安慰道:“武哥,不是我怀疑你,而是爱财的人太多了。况且,你是人,我是鬼,按说,一般的男人是不可能爱上女鬼的。”   我辩解道:“老八,我不是一般的男人,是把爱情看得比天重的男人,所以,我相信:在人与鬼之间也存在着真诚的爱。”   “现在,我完全相信你了。”老八在我的脸蛋上深情地吻了一下。   “老八,我进九盘山洞,虽然是奔着财宝来的。但是,我遇到了你,有了爱情比财宝更重要的体验。现在,我对什么生辰纲一点兴趣也没有了。”我故意又提起了生辰纲。   “武哥,我也这么认为的。不论是在人的世界,还是鬼的世界,唯有爱情是最珍贵的东西。”老八痴情地瞅着我,斩钉截铁地说:“武哥,我只爱着你一个男人,直到永远、永远。”   “我也只爱着你一个女鬼。”我呼应道。   突然,我想起了老大一而再地想让我当压寨老公的事,便问道:“老八,假若老大让我当压寨老公咋办?”   老八想了想,说:“老大让你当,你就当呗。”   我问道:“我当了压寨老公,就成了老大的老公,那你咋办?”   老八毫不迟疑地表示:“虽然你是我唯一爱着的男人,但是,大姐要是看上了你,我愿意作出牺牲。因为,大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大姐是我最崇敬的人。”   我追问道:“假若我不同意做压寨老公呢?”   “武哥,大姐是个好人,你应该同意。假若你不同意,大姐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老八警告道。   我担心地问:“假若我答应做压寨老公了,你不会怪我吧?”   老八摇摇头,说:“我不会怪你的。”   “你也不吃醋?”   老八又摇了摇头,回答:“我不会吃大姐的醋。”   我对老八真有点难以理解了,她发疯似地爱着我,而且只爱我一个男人。但是,她又毫不迟疑地愿意让我当压寨老公,允许另一个女鬼爱上我。   这种感情真的是太奇特了,太让人费解了。   “老八,现在你们八姐妹都是阴阳鬼了,能够在阳间活动。明天,我带你到外面去逛一逛,顺便买点衣裳。”我又把话题扯到衣裳上。   我进洞也许上十天了,但一点也没打听到生辰纲的消息,实在让我不甘心呀。   “大姐会有安排的。”老八淡淡地说。   “老八,我觉得不光是你,其它七姐妹也应该换装了。你们毕竟是女鬼嘛,女鬼也和女人一样,喜欢穿着漂亮一些。”我围着衣裳的话题继续劝说道。   老八突然叹了一口气,她什么话也没说。   老八叹气,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老大是一个守财奴,把生辰纲管得死死的,不让众女鬼动一动。   “老八呀,我觉得:不能把钱看得太重了,钱就是用来花的嘛。你看我,一分钱也不攒,赚一个就花一个。”我诱导道。   说一千,道一万,我就是想让老八告诉我:生辰纲是不是在九盘山洞里。   老八翻身爬了起来,她说:“不早了,我回去睡了。”   “就在这儿睡吧。”我挽留道。   老八嘻嘻一笑,说:“武哥,我要在你这儿过夜,就犯了九盘山寨的规矩了。即使咱俩什么也不做,也不行呀。”   我见老八这么说,当然就不敢再挽留她了。   说实话,我也不想死呢。   老八走了。   我刚一躺下,就见一个黑影一闪。   “谁?”我警觉地问。   “是我。”黑影闪了出来。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老七。   “老七,你不睡觉,跑来干嘛,难道还想杀我不成?”我问道。   老七冷冷地说:“我可没兴趣杀你。”   “你不想杀我,半夜跑来干嘛?”我质问道。   老七哼了一声,说:“是老二派我来监督你和老八的。”   “监督我和老八?难道是怕老八把我放跑了?”我不满地问。   老七嘿嘿一笑,说:“老八爱上你了,哪儿舍得放你走哇。老二是想抓你俩的奸,好治你俩的罪。”   “啊!”我惊叫了一声。   这个老二硬是必欲置我于死地呀。    第【048】章:老二想捉奸在床     我惶恐地问:“老七,难道你就这么恨我吗?”   “恨!我恨你们这些臭男人。”老七恶狠狠地说。   我瞅着老七扭曲的脸,叹了一口气,说:“老七,既然你对我恨之入骨,那我就成全你。现在,你就把我杀了吧。”   说完,我闭上了眼睛。   我对老七略有了解,知道她不可能杀我。   “你真让我杀了你?”老七幽幽地问。   我叹着气说:“与其整天提心吊胆防备着你,不如一死痛快。”   我觉得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刀刃凉凉的。   我惊骇地想:难道我看错了老七,她竟然真的想杀我吗?   此刻,即使我后悔也晚了,因为,匕首已经架在我的脖子上了,只要老七稍一用力,我的气管就会被割断。   我大义凛然地说:“老七,动手吧,痛快点,最好一刀就让我毙命。”   “嘻嘻…武小郎,看来,你还真想死呀,那我就成全你了。”老七说着,用了点力。   我明显地感觉到:匕首已经刺入肉中。   唉!只怪我太贪心了,一心想搞到生辰纲,不然,也不至于落到一死的下场。   唉!只怪我太充英雄了,不该主动送死呀。   我想请老七饶了我一命,但我说不出口。我知道:只要我一求饶,形象就完了。   死就死,死了也得象个大男人。   既然抱定了一死的决心,我反而不怕了。   “喂,老七,你粘糊个啥,要杀就痛快点。”我催促道。   我觉得:脖子上好象流血了,血液流到我的胸前。   “武小郎,记住今天的日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老七阴阴地说。   我恨死这个老七了,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我救了她,她却杀了我。   “我记住了:十八年后,武爷我照样是一条好汉!”我挺了挺胸脯,勇敢地说。   突然,架在我脖子上的匕首离开了。   “嘻嘻…武小郎,你想死,我还不让你死呢。”老七嘻笑着说。   我终于舒了一口气,欣慰地想:妈呀,吓死爷们了。   我睁开眼睛,咄咄逼人地问:“老七,怎么,你不敢杀我?”   “哼!杀一个臭男人,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老娘我杀死过几百号男人,不过,这些男人没一个是求死的,都是苦苦哀求我饶命。”老七不屑地说。   我趾高气扬地说:“老七,我就是想告诉你: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哀求你,这世界上也有硬骨头。”   老七冷冷地瞅着我,说:“老娘我不杀送上门来的,我告诉你:你越是想死,老娘我偏不杀你。”   我在心里冷笑着,心想:幸亏我没求她,不然,今天就真的死定了。   “老七,我就搞不懂了,你咋这么恨男人呀?难道你前世被男人抛弃过吗?”我问道。   “你少管老娘的闲事。”老七恼怒地说。   “不管就不管,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想管你的闲事呀。”我气呼呼地说。   老七把匕首擦了擦,呸了一声,说:“血都是臭的。”   我摸了摸脖子,果真流了不少血。   老七把匕首插回腰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抛给我。   “接着。”   我莫名其妙地接住抛来的纸包,不解地问:“这是啥?”   “刀伤药。”老七冷冷地说。   我朝老七嘻嘻一笑,暗想:想不到这个老七还挺有人情味,她把我割伤了,还送给我药。   我打开纸包,见里面是白色的粉未。   老七冷冷地说:“把粉未倒在脖子上。”   “咋倒?”我问。   我又看不见脖子上的伤口,再说了,我一倒,粉未还不全洒到地上去了。   老七凶巴巴地说:“你脸朝天躺下,我来帮你抹药。”   老七说着,从我手里抢过纸包。   我顺从地躺下,冷嘲热讽道:“老七,是你把我割伤了,应该由你来帮我抹药,所以,我不感谢你。”   “我才不稀罕臭男人感谢我呢。”老七帮我抹好药,踢了我一脚,说:“起来吧,别装死了。”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满地说:“喂,是你让我躺下抹药,怎么又怪我装死呢。”   “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老七气呼呼地拿眼睛横着我。   我扳起脸说:“老七,你有点过分了吧。虽然有男人欺负了你,但你总不能一棍子把天下的男人全打死吧。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坏,但我不坏嘛。”   老七瞪着我,不屑地说:“你好在哪儿?”   “老七,别的不说,当初我出洞去搞人血时,你给了我一颗解药,有了这颗解药,我完全能够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可是,我还是讲信用,不但回来了,还带回了八袋血。”我自我标榜道。   “还有呢?”老七冷冷地问。   “当然还有啦。昨天,你喝了人血,突然昏迷了,是我第一个冲上去扶住了你,又是我主动割开手腕,让你喝了我的半碗血。你说:难道我这个举动不是英雄救美吗?”我振振有词地说。   “就这些了吧。”老七轻描淡写地说。   “老七,就这些,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是好男人吗?”   老七不以为然地说:“我信任你,你应该对得起我的信任,所以,你返回九盘山洞是一好换一好。还有,我喝了你买的人血出了问题,你当然应该来救我啦。否则,我有了三长两短,你还要担责任呢。”   老七这么一说,把我的“好”全否定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得,我是坏男人,这一下你满意了吧。”   我躺了下来,对老七下了逐客令:“我要睡了。”   我翻了一个身,把脸对着洞壁,不理老七了。   过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动静。   唉!总算把这个老七打发走了,我又把身子翻了过来。一睁眼,把我吓了一跳,原来,老七并没走,她竟然坐在了我旁边。   “喂,老七,难道你想在我这儿过夜吗?”我冷冷地问。   老七用脚蹬了我一下,蹬得很轻。她幽幽地说:“武小郎,你呢,不算好,也不算坏,算是一般般的男人吧。”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我问。   老七站了起来,说:“武小郎,我只是想告诉你:老二让我监督你和老八,假若老八在这儿过夜,我会制止她的,不会让老八和你受到惩罚。”   老八说完,转身走了。    第【049】章:笑面虎又射暗箭     我瞅着老七的背影,暗自思忖着:老七这个女鬼真让人难以捉摸,她既对我冷冰冰的,又偶尔来一点热乎劲,让人摸不着头脑。   在九盘山寨里,我已经有老八这个铁杆女友了,还有老三和老七这两个同盟军。老大盘山凤似乎对我的印象也不错,不然,不会两次提起让我当压寨老公的事儿。   至于老二笑面虎这个死对头嘛,虽然有老四、老五和老六帮衬,但想必也翻不起大浪来。   想到这儿,我安心地入睡了。   我的臀部被人猛踢了一下,睁眼一看,又是老七。   我不耐烦地说:“喂,你有病呀,一大早跑来骚扰我。”   “懒猪,滚起来!大姐下令到大厅里去议事。”老七凶巴巴地说。   我撇撇嘴,不满地说:“我又不是九盘山寨的人,你们议事与我有何相干?”   说完,我又翻了一个身,脸朝着洞壁,继续睡了起来。   老七照着我的臀部又猛踢了一脚。   “哎哟!”我叫唤了一声。   “滚起来!”老七恶狠狠地说。   我翻身坐了起来,瞪起眼睛,质问道:“老七,你老是踢男人的屁股干吗?说轻点,你这是不文雅的举动。说重点,你这是调戏我。”   老七又抬起腿,问:“武小郎,你到底起不起来?”   我知道老七是个鸭子嘴,所以,也懒得跟她多计较了。   我爬了起来,问:“老七,是老大让我去议事的吗?”   老七点点头,皱着眉头训斥道:“武小郎,你怎么象个娘们似的,快走呀,大家都到齐了,就等你一个人。”   我嘻嘻一笑,受宠若惊地说:“等我一个人?哈哈…想不到我成了重要人物。”   “重要个屁!”老七骂道。   “好罗,臭男人要去议事了。”我嘻笑着往洞外走去。   “慢。”老七叫道。   我扭过头,不解地问:“老七,你真是有病呀,刚才还嫌我太磨蹭了,怎么又让我慢些走?”   老七小声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一大早,老二就在几个姐妹的卧室里串连,好象要针对你采取什么行动,你防着点。”   老七提醒我防着老二,岂不是吃里扒外嘛。   我瞅着老七,笑眯眯地说:“谢谢老七了,你对我这么关心,该怎么谢你呢?”   老七的脸一沉,说:“武小郎,你别蹬鼻子上脸,告诉你:我是看在老八的面子上帮你。”   “看在老八的面子上?”我嘻嘻一笑。   显然,老七是在帮我,但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对,要不是看在老八的面子上,你死一百次我也不会管。”老七冷冷地说。   我瞅着老七那一张阴冷的脸,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老七呀,你什么时候能够对着我笑笑就好了。”   “甭想!”老七怒目而视。   我和老七一到大厅,老大就说:“好,人到齐了,咱们议点事。”   老大话音刚落,就接二连三有女鬼打起了哈欠。   老大疑惑地问:“喂,你们今天是咋了,怎么一个个哈欠连天呀?”   老四浪里白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倦倦地说:“大姐,昨晚我没睡踏实,总觉得有一股子邪气在九盘山洞里盘旋。”   “哪儿来的邪气?”老大一楞。   老四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说:“大姐,我想来想去,好不容易找到了邪气的根源。”   “根源在哪儿?”老大又是一楞。   老五手里玩弄着一支飞镖,附和道:“大姐,我也有同感,这两天老是做梦,还净做恶梦,我估摸着,是咱九盘山洞里进了什么脏物。”   “对!老娘我也觉得不对劲,半夜里,有一股子小阳风在洞里吹来吹去。”老六攒紧拳头,气呼呼地说:“大姐,今天得把这个妖魔找出来。”   老二摇着鹅毛扇,冷笑着说:“老四、老五、老六说得没错,九盘山洞里确实有股子妖气,侵扰了众姐妹。”   老二说完,扭脸对老大说:“大姐,如果不把这股子妖气除掉,咱们九盘山寨就永无宁日了。”   “我没觉得有股子妖气呀。”老大疑惑地说。   “大姐,您的阴功深,妖气奈何不了您。但是,我们底下的七姐妹就不行了,被这股子妖气搞得鸡犬不宁。”老二说。   “二姐说得对。大姐,我看,头一件事就是要除掉这股子妖气。”老六摩拳擦掌地说。   老大问:“你们说说:这股子妖气来自何方?”   老二把鹅毛扇一摇,指着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妖气就是来自这个武小郎。大家想想:我们八姐妹在九盘山洞里生活了一百多年,一直过得很安生,但是,自从武小郎进了九盘山洞,就再也不安稳了。我早就看出来了,武小郎就是九盘山寨的老鼠屎,不把他除掉,就会坏了一锅汤。”   自打老四一开口,我就听出了话外之音。   看来,老七的提醒不是空穴来风。   老二一大早就串连,原来是想对我射暗箭呀。   老大瞅了我一眼,幽幽地问:“照这么说,武小郎就是妖风的根源罗。”   “对!大姐,您下命令吧,老娘我一马当先,杀了这个武小郎!”老六攒紧拳头,对我扬了扬。   我对老六笑了笑,我是嘲笑老六,想杀我,没门!就你那花拳绣腿,不经我一打。   老六气呼呼地问:“武小郎,你笑啥?好一副阴险的模样。”   “老六,你管天管地,管得了我哭哭笑笑吗?我想笑就笑,你管不着。”我不屑地说。   老六一蹦三尺高,她挥舞着拳头扑向我。   “住手!”老大喝道。   老六扑得太猛了,一下子刹不住脚。   我伸手扶住了老六,小声说:“长点脑子,别当炮灰。”   老六恼羞成怒地问:“老娘我脑子好得很,用不着你提醒。”   老六涨红着脸,退了回去。   老大问:“老三、老七,老八,你们也说说,晚上睡好了没有?”   老八抢着说:“自从武小郎进了九盘山洞,我睡得更香了。”   老六耻笑道:“老八,你被武小郎的迷魂汤灌醉了,当然睡得香,睡得死啦。”   老八脸羞得通红,她尴尬地说:“我爱武小郎咋啦?我就是要爱他。”    第【050】章:点了老二的笑穴     “大姐,您看看,老八也太不象话了,公然表明爱上了武小郎,岂不是伤了九盘山寨的风化嘛。”老二告状道。   老大没吭声。   “二姐,您说晚上没睡好,不对吧?我晚上起夜时,听见您打鼾的声音,可谓声震如雷呢。”老三揭发道。   “我打鼾了?”老二不悦地问。   “二姐,您的鼾声象打雷,嘻嘻…前天晚上,我起夜时也听到了。”老六附和道。   老六刚才给老二当马前卒,现在又附和老三的话,一看就知道:老六的脑袋里缺根弦,是个典型的有口无心之鬼。   老二瞪了老六一眼,小声骂道:“没脑子。”   “二姐,您的鼾声确实越打越响了,幸亏现在咱们八姐妹分了洞睡觉,要是睡在一个洞里呀,没人睡得着。”老七嘻嘻哈哈地说。   老二的脸由红转白,又转红,她恼羞成怒地说:“打鼾是生理现象,无可非议。”   “二姐,要说对大家睡觉的影响因素,您的鼾声应该排在第一位。说武小郎是妖风的来源,完全是无稽之谈嘛。”老八嘀咕道。   “老八,你公然替武小郎辩护,胳膊肘往外拐,我告诉你:武小郎总有一天会卖了你。”老二恶狠狠地说。   老大见大家吵成了一锅粥,她摆摆手,说:“这样吧,今晚,我让武小郎睡到我的卧室里,亲自体验一下他身上到底有没有妖气。”   老二一听,阻拦道:“大姐,您让武小郎睡在您的卧室里,太危险了吧。”   老大摆摆手,说:“区区一个武小郎,不敢把我咋样。我要是连一个武小郎都镇不住,还怎么当九盘山寨的寨主呀。”   我瞅着老二的冬瓜脸,恨得牙痒痒的。   说实话,我对老二是一忍再忍,不想跟她的关系搞得太僵了,但是,老二却得寸进尺,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的茬。   今天,她又鼓动老四、老五、老六围攻我。看来,我采取“忍”的策略是错误的。   老二幽幽地说:“大姐呀,最近我一直很郁闷,你看,我多少天都笑不出来了,原因就是替咱们九盘山寨担心呀。”   “哼!你把我杀了,就笑得出来了?”我问。   老二阴阴地瞅着我,点点头,坦率地说:“一日不杀你,我就不会笑。”   “未必。”我呵呵一笑,说:“老二,咱俩打个赌,我要是把你逗笑了,你就喊我爷爷。”   老二脸色一变,咆哮道:“武小郎,你…你竟敢在姑奶奶我面前充爷爷,找死呀。”   我哈哈一笑,说:“我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吧,我只是说:如果能把老二逗笑了,她就喊我爷爷。”   老六吼了一嗓子:“二姐,您就让武小郎逗,如果他逗不笑您,就让他喊您奶奶。”   老二无奈地瞪了老六一眼。   老六是个炮筒子,一点火就着。但是,老六没脑子,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干到哪儿。   老四也凑起了热闹,大叫道:“二姐,武小郎要是逗不笑您,就让他跪着喊您奶奶。”   我瞅着老四白嫩的大腿,馋馋地咽了一口唾沫。   九盘山寨八姐妹,除了老二外,个个都有两条修长的腿,不过,老四的腿最白嫩,大概是因为她经常游泳,长泡在水里的缘故吧。   老四觉察到我的眼光了,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把短裤子往下拉了拉。   老大嘻笑着问:“武小郎,你要是逗不笑老二,就喊她一声奶奶,行吗?”   “行呀。不过,我要是逗笑了老二,她得喊我一声爷爷。”我强调道。   “老二,你意下如何?”老大问。   老二犹豫着。   “二姐,您就答应了吧。”老六兴致勃勃地叫喊着。   老八也火上加油地叫嚷道:“二姐,你总不能怕武小郎吧。”   老二是个不爱笑的人,只有想出了一个鬼点子,才会笑一声。   她的笑,是一种洋洋得意的笑,是一种自我欣赏的笑,是一种阴谋诡计得逞的笑。   “哼!那就来吧。”老二终于应了战。   我瞅着老二那张冬瓜脸,思忖道:今天,我非要让你出个大丑。   我围着老二转了三圈。   老二一直穿着长袍马褂,所以,看不清她的胖瘦程度。不过,我估摸着:老二是个小胖子。   我对老二作了一个鬼脸。   老二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又装了几声小狗叫。   老二不屑地瞅着我。   我走到老二的背后,出其不意地对着她的腋窝处点了一下。   我会点穴,我点的是“笑穴”。   点完穴,我坐下,笑眯眯地瞅着老二。   “喂,武小郎,你认输了吗?”老大问。   我摆摆说,幽幽地宣布:“大家注意了:老二要笑了。”   我话声刚落,老二就咯咯笑了起来。   老二捂着嘴巴,想把笑声捂下去,但她越捂,笑得越厉害。   “咯咯咯……”   老二先是小声笑,慢慢地笑声越来越大,变成了狂笑。   老二笑得前仰后合,直不起腰来。   众女鬼都楞住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显然,众女鬼都没见过老二如此大笑。   老大张口结舌地问:“武小郎,你…你把老二咋了?”   “我把老二逗笑了呀。”我轻描淡写地说。   “武小郎,你耍了什么阴招?”老大生气地问。   “老大,我耍了什么阴招,难道您没看见?”我反问道。   老二笑得喘不上气来了,她踉跄着,朝自己的卧室奔去。   显然,老二觉得自己丢了大丑,所以,没脸见人了。   “武小郎,我命令你:让老二止住笑!”老大恼怒地说。   我见老大发火了,赶紧说:“老大,你让她们把老二扶过来,我给她止笑。”   老四、老五、老六奔到老二的卧室,把笑个不止的老二扶了回来。   “快给老二止笑!”老大声色俱厉地说。   我神秘兮兮地围着老二转了三圈,然后,又张牙舞爪地在老二身前身后舞动着,暗中朝老二的腰部一点。   腰部有一个“止笑穴”。   我对扶着老二的老四说:“你让开。”   老四刚一松手,我就照着老二的屁股踹了一脚。    第【051】章:让老二狗啃屎     老二象箭一样射了出去,“啪”地一声,摔了一个狗啃屎。   “妈呀!”老二大叫一声。   老六大喊一声:“姓武的,你敢打二姐,老娘我要你的命!”   老六挥舞着拳头扑向我。   我一个旋转,躲过老六凶狠的一拳。   “喂,你别不识好人心,我不是打老二,是替她治笑病。”我辩解道。   “老娘我没见过揍人治病的。”老六又是一拳,朝我心口打来。   我知道:老六是拳拳想要我的命。   我一个地老鼠翻滚,趴在了地上。   “你…你就是会耍赖,打不过就往地上滚。”老六气急败坏地叫着。   我知道:我对老二动了手,会遭到众女鬼的公愤。不过,也就是老四、老五和老六会出手。   老四浪里白是水里的功夫,在地上没她施展的机会。   老五百步镖使的是飞镖,属于暗器,对人的威胁最大。   老六会拳术,不过,她的拳术比起我的拳术,似乎逊了一筹。   说白了,我需要提防的是老五的飞镖。   我一边与老六周旋,眼睛的余光一直盯着老五。   我见老五把手伸进了镖袋,知道她要取飞镖了。   果然,一道黑影朝我掠了过来。   我头一偏,飞镖擦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   我心中一惊:妈呀,老五是想一镖就要了我的命呀。   “住手!”老大叫道。   “大姐,您没看见呀,武小郎打了二姐。”老六不甘心地说。   “武小郎是给老二治笑病,你们看,老二已经不笑了。”老大说。   老六怏怏地跑到老二身边,把她扶了起来,关切地问:“二姐,您没事吧?”   老二擦了擦嘴角的血,恼怒地瞪着我,气呼呼地说:“武小郎,我跟你没完。”   我嘻嘻一笑,说:“老二,我和你确实没完,刚才,咱俩打了赌,我若把你逗笑了,你得喊我爷爷。”   老二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休想!”   老大打圆场道:“武小郎,你使了阴招,这场赌局不作数。”   我嘻嘻一笑,没吭声了。   我很满足,让老二丢了一个大丑,又借治笑病为由,揍了她一顿,解了我的心头之气。   “大姐,难道就这么完事了?”老六不满地说。   老大劝说道:“刚才你们都听到了,老二和武小郎打了赌。现在,我已经宣布这场赌局不作数,老二不必喊武小郎爷爷了,还想怎么样?”   “老二不能让武小郎白打了嘛。”老六不服气地说。   老大责怪道:“啥叫打?明明是给老二治病嘛,怎么说是打呢。”   “大姐,我觉得您是袒护武小郎。”老六不悦地说。   老大摆了摆手,说:“武小郎也是我九盘山寨的人,我一碗水得端平嘛。”   “大姐,武小郎明明是个外人嘛,啥时候成了九盘山寨的人了?”老六不满地说。   老大把腰一叉,雄纠纠地说:“我郑重宣布:从今天起,武小郎就是九盘山寨的人,以后,大家要精诚团结,不许窝里斗。”   老八笑眯眯地说:“大姐真英明,武小郎为九盘山寨立了功,早就应该成为九盘山寨的一员了。”   老二的嘴角流着血,额头也磕了一个青包,她恼怒地瞅着我,眼神中满含着憎恨。   我知道:自己和老二的梁子越结越深了。   老六不服气地小声威胁道:“武小郎,你给我当心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笑着对老六说:“喂,你也小心点,当心我让你哭个不停。”   “你…你吓唬谁呀,老娘我不是吓大的。”老六满不在乎地说。   “老六,你不信呀?”我朝老六走过去。   老六吓得松开搀着老二的手,摆了一个饿虎扑食的姿势。   我望着老六笑了。   “你…你笑啥?”老六气恼地问。   “武小郎,你在干吗?”老大高声问。   我嘻嘻一笑,说:“我想和老六切磋一下拳术。”   “切蹉个球!”老大一挥手,说:“武小郎,你给老二赔个礼。”   我不服气地说:“老大,您…您也太胳膊肘往里拐了吧,我凭什么给老二赔礼呀?按说,应该让老二感谢我才对嘛。”   老大左手往下一劈,威严地说:“本寨主让你给老二赔礼,你就得赔礼,不许讨价还价。”   我不是傻瓜,当然不会得罪老大。况且,老八已经对我说了九盘山寨的规矩,其中第一条就是:老大的话就是圣旨,必须无条件服从。   我觉得:刚才确实把老二整得够呛,不但让她在众女鬼面前丢尽了脸,还揍了她一顿。不管怎么说,老二也是九盘山寨的军师嘛。   “好吧,我向老二赔礼。”我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说。   我走到老二面前,鞠了一躬,装作很诚恳的模样,说:“老二,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的无礼。”   老六撇撇嘴,不满地说:“就说一句话就算完事了?”   我瞅着老六,问:“喂,请教一下你:怎么样才算赔礼?”   “你得跪下。”老六气呼呼地说。   老大挥挥手,说:“行了。既然武小郎向老二赔了礼,这个事儿就算完了。”   我非常明白老大的意图,她得安抚一下老二,不然,姐妹之间就会有隔阂、矛盾。   我给老二赔了礼,也算是给老二挽回了一点脸面。   老二是个聪明人,她硬挤出一丝笑容,说:“武小郎,我不怪罪你了,这一页就算翻篇了。”   我嘻嘻一笑,假意奉承道:“军师大人,您究竟是大人大量,小的佩服!”   “扶我去休息一下。”老二对老三说。   老三扶着老二去了卧室。   我见老二和老三走远了,不满地发牢骚:“哼!凭白无故让我赔礼,太不公平了。”   老大瞪了我一眼,训斥道:“武小郎,你别以为自己聪明,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偷偷点了老二的笑穴,对吧?你刚才故意蹬了老二一脚,让她摔得这么惨,对吧?还有,你到九盘山洞不过几天功夫,拉拢了好几个姐妹。你不会是想篡夺本寨主的大权吧。”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忙辩解道:“冤枉呀!要说我拉拢人,不如说我好色,谁让你们几姐妹长得这么漂亮呢。要说我想夺权,那真是太无稽之谈了,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夺您的权呀。”    第【052】章:老大让我喝鬼血     老大阴阴地问:“你承认自己好色?”   我嘻嘻一笑,回答:“健康的男人都好色,我当然也不例外啦。”   我自我评价:有一点点好色。不过,我好女人之色,对女鬼没兴趣。   我在九盘山洞里和众女鬼玩暧昧,并不是爱上了这些女鬼,而是想和这些女鬼搞好关系,既保住自己的小命,又伺机盗取生辰纲。我得隐瞒住自己的真实意图,不让老大看出破绽来。   “武小郎,你是阳间的男人,我们是阴间的女鬼,你真会爱上我们?”老大幽幽地问。   “阳间的人和阴间的鬼,不过只隔着一道阴阳关嘛,况且,历来就有通冥婚的习俗嘛。”我极力辩解道。   “哈哈……”老大狂笑起来。   我一头雾水地问:“难道我说得不对嘛?”   老大收住笑,板起脸问:“武小郎,你有几个脑袋?”   老大如此一问,把我吓了一跳。我哪儿又得罪了老大,让她对我起了杀心。老大问我有几个脑袋,显然是威胁的话语嘛。   “我…我当然只有一个脑袋啦。”我掩饰着内心的胆怯,故作满不在乎地回答。   老大冷冷地盯住我,质问道::“既然你只有一个脑袋,凭什么在本寨主面前耍小聪明?”   我张口结舌地辩解道:“我没耍小聪明呀”   “哼!”老大撇撇嘴,揭发道:“武小郎,我看你并不会爱上我们姐妹,你在九盘山洞里玩暧昧,不过是想引诱姐妹们,达到你偷盗财宝的目的。”   老大这一番话,让我大吃一惊。   我暗自想:看来我低估了这个老大,她好象钻进了我的心灵,窥视到我的全部心思。   我捶胸顿足道:“冤枉呀,太冤枉了。老大,既然你在门缝里看我,那就干脆杀了我吧。”   “杀了你?”老大阴笑着,似乎在琢磨着:要不要杀了我。   “既然您认为我是个大坏蛋,那杀了我岂不是一劳永逸吗?”我咬着牙关说。   我觉得:唯有用“求死”的计谋,才能打消老大的顾虑。   老大突然呵呵笑了,笑得很诡异。   老大扭头问众女鬼:“你们说说,要不要杀了武小郎?”   在大厅里,除了老二回了卧室,其余六个女鬼都在。   “老娘我觉得应该杀了武小郎,留着是个祸害。”老六握着拳头挥了挥。   老四骨碌碌转动着眼珠子,说:“嗯,我看,去他的,杀也行,留着也行。”   我盯着老四雪白的大腿,又咽了一口唾沫。   老四又捕捉到我的眼神了,她恼火地继续说:“我改变想法了,同意杀了他。”   老四说完,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笑眯眯地继续欣赏着老四的大腿。   “大姐,您看见了没有,武小郎调戏我。”老四大叫。   老四穿着短衣短裤,她的大腿想躲也没地方躲。   老大瞅了我一眼,又瞅了老四一眼,不以为然地说:“武小郎不就是看了你的大腿几眼嘛,让他看,看够了自然不看了。”   “大姐,我不想让他看。”老四恼怒地说。   老大瞪了老四一眼,说:“不想让他看,就去换条长裤子。”   老四不吭声了,她躲到了老八的身后。   老八不满地说:“武哥,你老盯着老四的大腿干吗?就算你喜欢老四的大腿,也应该含蓄一点嘛。瞧你色迷迷的样子,真让人讨嫌。”   我笑着说:“你们八姐妹就老四一个人露着大腿,我看看咋啦?”   老五气呼呼地说:“尼玛,这种贪色的家伙留着干嘛,就一个字:杀!”   老五说完,手一挥,做了一个甩飞镖的动作。   我吓得把头一偏。   老大指着老五说:“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武小郎一根汗毛。”   老五嘟起嘴,说:“大姐,您老是袒护武小郎,把他都惯坏了,还以为自己算一根葱呢。”   老大嘿嘿一笑,解释道:“老五,我不是袒护武小郎,他毕竟为九盘山寨立了一功嘛。再说了,咱们八姐妹总不能合伙欺负他一个人嘛。”   “哼!咱们八姐妹也不是一条心,有人护着武小郎呢。”老五对着老八翻了一个白眼。   老八竖起兰花指,娇滴滴地说:“本小姐就是喜欢武小郎,咋啦?难道不能喜欢吗?”   老大挥挥手,说:“关于武小郎的问题,我觉得还是不杀为好,因为留着他还有用处。不过,要想让武小郎死心塌地为我九盘山寨效力,得采取一系列的措施。”   “采取啥子措施?”老八迫不及待地问。   老三好奇地问:“大姐,您有什么高招呀?”   众女鬼都期待地望着老大。   我有点惶恐了,不知道老大玩什么花招。   老大沉思着说:“第一步呢,得让武小郎跟咱们女鬼合并同类项。”   “合并同类项?”老七搔了搔脑袋,问:“这是啥意思?”   老大说:“老八,你去拿一只碗来。老七,你把匕首递给我。”   老大一说拿碗和匕首,我心里一惊:难道老大还想喝我的血吗?要是再让我放八碗血,小命就呜乎了。   “你…你还想放我的血呀?”我后退了一步。   我立即打定了主意,假若老大还想放我的血,那我就和女鬼们拼了。现在,只有老四、老五、老六和我对着干。我一个人打她们三个人,应该是胜负各半。不过,假若老大出了手,那就难说了。   我估摸着:老大的武艺应该非同一般,只怕我打不过她。   不管怎么说,我不能等死,只有拼死一搏,来个鱼死网破。   我退了两步,背靠着洞壁,这样就不至于腹背受敌了。   老八拿来了一只碗,她把碗递给老大,担心地问:“大姐,您又要放谁的血呀?”   显然,老八也担心会放我的血。   老七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她拿在手上,问:“大姐,需要放武小郎的血吗?”   老大嘻嘻一笑,说:“我要放自己的血。”   “啊!”老八惊得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了。她稳住神,不解地问:“大姐,您没发高烧吧?”   老七也楞住了,她喃喃地说:“大…大姐,您…您这是干吗?”    第【053】章:宁死不屈充硬汉     老大呵呵一笑,解释道:“众姐妹们,现在咱们喝了人血,变成了阴阳鬼。我呢,也想让武小郎喝鬼血,让他变成阴阳人,这样,我们和武小郎的差距就缩小了。阴阳鬼和阴阳人应该算是一路货色吧?”   “啊!老大,您真英明!”老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大厅,她摇着鹅毛扇,钦佩地说。   “老二,你来了。”老大指着石凳说:“快坐下歇着。”   老三跑了过去,搀着老二,让她坐到了石凳上。   我瞅着老三,暗自想:这八姐妹硬是泾渭分明呀,谁和谁好,一目了然。   我很庆幸:老三和老二的关系好,这么一来,就能缓解我和老二之间的矛盾。   今天,我整治了老二,表面看起来,我和老二的矛盾激化了。但是,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很奇怪,所以,才会有“不打不成交”这个成语。   老七说:“老大,让武小郎喝我的血吧,因为,我喝了武小郎的血,欠了他一笔帐。您知道的,我不喜欢欠男人的帐,所以,还是放我的血吧。”   老二摇着鹅毛扇,赞同道:“大姐,我觉得老七的话值得考虑。您是寨主,不宜在您身上动刀。”   老八也劝阻道:“大姐,我也赞成老七的意见,不管怎么说,您是一寨之主,怎么能轻易见血呢。再说了,老七欠了武小郎一碗血,正好可以还他一碗血。”   老大想了想,说:“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那我就尊重大家的意见吧。”   老大把碗递给老八,说:“你端着碗,让老七割腕吧。”   虽然我早就想喝鬼血,变成阴阳人。这样,我就能在阴阳两界行走了。同时,假若我和女鬼们干了那个事儿,也不至于折了阳寿。不过,我见众女鬼一点也不征求我的意见,岂不是强迫我喝鬼血嘛。   我恼怒地高声叫道:“我不喝鬼血!”   众女鬼被我的叫唤吓了一跳,一个个楞楞地望着我。   老二挥了一下鹅毛扇,质问道:“武小郎,你以为由得了你吗?我告诉你:搞搞清楚自己的地位和身份。”   我理直气壮地说:“我的地位和你们一个样,我的身份是九盘山寨的老九。”   “老九?”老二嘻嘻笑了起来,笑完了,问:“谁封你为老九的?”   我振振有词地说:“老大说了,我已经是九盘山寨的人了,既然是九盘山寨的人,那么,除了你们八姐妹,我理所当然应该排在第九位嘛。”   老八一拍手,竖起兰花指,赞赏地说:“武哥说得有理,他现在就是九盘山寨的老九了。大姐,您说:是这回事吧?”   老七接腔道:“老八,这一下你高兴了,武小郎是老九,你老幺的帽子就摘掉了。”   老四急吼吼地嚷道:“去他的,决不能让武小郎当老九,就算不杀了他,也得把他赶出九盘山寨,不然,我连短裤衩也穿不成了。哼,这个色迷迷的家伙我可受不了。”   老八斜眼瞅着老四,批驳道:“老四,别以为你的大腿漂亮,本小姐的大腿不比你差,不过是我没露出来罢了。”   “大姐,咱们九盘山寨是女鬼寨,怎么能容纳一个男人呢,决不行!”老四竭力反对道。   “都别瞎嚷嚷,武小郎算不算老九,得由大姐说了算。”老二站了起来,她扭头问老大:“您说句话吧。”   “大姐,您就给武小郎封个老九吧,我可不想总是当老幺。”老八嘟着嘴说。   老大环视着众女鬼,说:“咱们这个九盘山寨以前是个女鬼寨,但是,世界上的事物都得讲个阴阳相济吧。光有女的,毕竟不是个长久之事。但是,男人也不能太多了,有一个足矣。这个武小郎呢,优点不少,而且为我们九盘山寨立过大功。依本寨主之意:可以收留他当老九。”   老大说到这里,瞪了我一眼,训斥道:“武小郎,你也太不象话了,老盯着老四的大腿看个啥,难道你没见过女人的大腿吗?真没出息!”   老大扭头对老四说:“老四呀,武小郎也是少见多怪,让他看几次,看腻了,自然就不看了。你也别太小气了,不就是看几眼大腿嘛,何必这么大惊小怪的。”   老大各打五十大板的作法,让我颇感满意,至少,在老大的心里,已经把我当作九盘山寨的一员了。   老四听老大这么一说,不再吭声了。   老八欢呼道:“太好啦,咱九盘山寨终于有一个男人啦。”   老大脸一扳,教训道:“老八,你也有出息点,别整天粘着武小郎。”   老八头一低,脸羞得通红。   老大望着我,说:“现在我已经封你为老九了,按年龄,你最大,但按加入九盘山寨的时间,你最晚,所以,这个老九的称号不委屈你。”   “嘻嘻…我没意见。”我兴奋地说。   我当了九盘山寨的老九,就意味着:我是九盘山寨的人了。要不了多长时间,我就能知道生辰纲的下落。   我是人,我在九盘山寨当老九,只是逢场作戏罢了。甭说老九,就是封我一个老大,我也不稀罕。   “老九,既然你已经成了九盘山寨的老九,那么,咱们的差距就不能太大了。今天,你喝了鬼血,就和我们成了一路人。”老大劝说道。   “老大,我可以喝鬼血,但是,您得说个请字。这样,我才不会觉得是被迫的。”我要求道。   老四又跳了起来,她气呼呼地说:“大姐,您看,武小郎一当上老九,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他连您的话也不听,还要挟迫您说一个请字。”   “尼玛,这个武小郎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犯了我九盘山寨的第一条寨规,应该立即处死!”老五也呼应道。   老二也不失时机地开了口,她凶神恶煞地叫道:“武小郎,你犯了寨规,还不跪下受罚。”   我不以为然地说:“喂,少跟我来欲加之罪的花招,我啥时候不听老大的话了,我只是想让老大尊重我一点嘛。再说了,让老大说一个请字,难道过分吗?”    第【054】章:我喝了老七的鬼血     老大挥挥手,息事宁人地说:“武小郎到咱山寨的时间短,有些规矩他还不懂。俗话说:不知者不为罪嘛。”   老大和颜悦色地对我说:“武小郎,我请你喝下一碗鬼血,好吗?”   我乐嗬嗬地回答:“老大,遵旨!”   老七用匕首在手腕上割了一下,乌黑的鬼血滴落在碗里,不一会儿就滴了半碗鬼血。   鬼血是乌黑的,看着都让人作呕。   老八把鬼血端到我的面前,说:“武哥,快喝了吧。”   我接过碗,仰起头,把鬼血一饮而尽。   “好!”老大竖起大姆指,夸赞道:“武小郎就是一个真汉子,喝鬼血就象喝酒一样,棒!”   老七幽幽地说:“姓武的,咱俩两清了。”   我小声说:“老七,清得了吗?你身上有我的血,我身上有你的血,咱俩永远也甭想清了。”   “你…你这是啥意思?”老七愤愤地问。   “我的意思是:你别想跟我划清界限,撇清关系,我和你呀,血液已经互通了。这么说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老七脸色一变,勃然大怒道:“姓武的,你少跟我套近乎,从今往后,我们各走各的路,虽然你是九盘山寨的老九了,但是,在我的眼里,你仍然是一个臭男人!”   老七对男人的仇恨昭然若揭,让我实在无法理解。   就算是有一个男人曾经欺负过她,但她大可不必恨天下的男人嘛。   “好,我臭,我是臭男人。”我笑着说。   “姓武的,我告诉你:我不是老八,不会被你的甜言蜜语所迷惑。你呀,少在我身上打主意。”老七的脸色铁青,看来,她是真的还恨着我。   “你俩都歇歇吧。”老二不耐烦地说。   我喝了鬼血,突然感到一阵头晕。   我捂着脑袋说:“我…我不行了。”   老八冲了过来,搀扶着我,急切地问:“武哥,你这是咋了?”   “我喝了鬼血,有些头晕,你…你扶我回卧室去休息一下。”我请求道。   老大一听说我头晕,忙说:“老七,你和老八把武小郎扶回去。”   老七不情愿地慢悠悠走过来,扶住我的另一条胳膊。   老八和老七把我扶回了卧室。   我昏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才苏醒过来。   我刚一睁开眼睛,老八就慌慌张张跑来了。   “武哥,出大事了!”老八惊慌地说。   我笑着问:“难道九盘山洞坍了?”   “武哥,真的出大事了。”   我发现老八的脸色惨白。   “你快说呀,到底出了啥事?”我也有些着急了。   老八咬着嘴唇说:“大姐要让你当压寨老公。”   我呵呵一笑,说:“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老调常弹呀。老大已经两次提议让我当压寨老公了,再提,就是第三次了。”   老八愁眉苦脸地说:“武哥,这次可是当真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奇地问。   老八垂头丧气地说:“一大早,老三就跑来告诉我:大姐昨晚找她谈话了,让她今天在议事时,首先提出让你当压寨老公。”   “老大让老三提这个事?”我吃了一惊。   老大在九盘山寨里有绝对权威,既然她想让我当压寨老公,想必没一个人敢反对,何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弯子,让老三提出来呢。   “对,老三已经答应了。”老八怏怏地说。   我瞅着老八,突然明白了,原来老八吃了醋。   “老八呀,老大让我当压寨老公,我坚决不同意。”我信誓旦旦地说。   老八撇撇嘴,说:“武哥,你要是不同意,老大会杀了你。”   “杀就杀,杀了我也不同意。”我斩钉截铁地表示。   “武哥,难道你不喜欢大姐吗?”老八不解地问。   我把老八抱进怀里,深情地说:“我是舍不得你呀。”   老八把头伏进我的怀里,他的脸紧贴着我的胸脯,喃喃地说:“武哥,有你这句话,我此生无憾了。”   “我去对老大说,让她改变主意。”我拔腿就走。   老八一把拉住我,说:“武哥,你不能去,老三说了,今晚就要跟你喜结良缘,洞房都布置好了。你要是不同意,大姐的脸面就没地方放了。”   “老大没和我商量一下,就要跟我成亲,这也太不尊重我了嘛。”我不满地说。   老八伸手抚摸着我的脸,悠悠地说:“武哥,我希望大姐幸福。既然大姐喜欢你,你就答应嫁给她吧。”   “你让我嫁给老大?简直的胡说八道嘛,我是男人呀,应该是娶老大嘛。”我揪了揪老八的小鼻子。   老八嘻嘻一笑,解释道:“你是做压寨老公的,应该算是招给我们九盘山寨了,你说,算嫁,还是算娶?”   我张口结舌地说:“招…招给九盘山寨?那我不干了。”   此刻,我又想起了奶奶的叮嘱:“你得给武家留后呀。”   让我招给九盘山寨,岂不是生的小孩得跟着妈姓呀。   突然,我醒悟了:我嫁的老大,她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女鬼呀。所以,我和她不会有小孩的,即使有了小孩,也是一个鬼孩。   “武哥,你绝对不能在老大面前说一个不字,老大的性格我知道,她要是一翻脸,天王老子都求不了情。”老八告诫道。   “老八,你去帮我说说,让老大放了我一马,咱俩结婚吧。”我恳求道。   我觉得:假若我和老八结婚,应该幸福多了。至少,老八温柔,愿意听我的话。可那个老大就不一样了,她是寨主,横行霸道惯了,我和她在一起,还不整天顶顶撞撞,吵吵闹闹呀。   “我不说。”老八一口就拒绝了。   我俩正说着,老三心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她叫道:“老八,你又跑到这儿来了,老大到处找你呢。”   “老大找我干嘛?”老八一惊。   老三皱着眉头说:“老大没说找你干嘛,只是说有紧急事儿。”   老八疑惑地说:“老大这个时候找我,肯定与压寨老公的事儿有关。”   老三推了老八一把,催促道:“你还磨蹭个啥,让老大看见你在武小郎这儿,会多难堪呀。”    第【055】章:寨主的鬼心眼     老八嘟着嘴走了,边走边嘀咕着:“大姐要结婚,喊我去干嘛呀……”   老八一走,我嘻笑着问老三:“喂,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夫呀?”   “姐夫?”老三一楞。   我呵呵一笑,拍着胸脯说:“老三,姐夫在此,你难道不愿意给我请安吗?”   老三捂着嘴笑了,她哼了一声,说:“武小郎,你想当姐夫想疯了吧,我告诉你:你和大姐还没拜堂呢。”   “拜堂还不是迟早的事儿么,至少,我现在是你的准姐夫了吧。”我端起了姐夫的架子。   老三瞅着我,警告道:“武小郎,没拜堂前都是浮云,只有拜了堂才是神马。”   “好,老三,你不巴结我,到时候有你喝一壶的。”我威胁道。   老三脸一沉,说:“武小郎,你真是忘恩负义之人,一听说要当压寨老公,就把老八忘了,哼!可怜老八还对你一片痴心呢。”   老三一提起老八,我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老三呀,你以为我真想当压寨老公吗?”   老三冷冷地问:“听你说话的口气,好象当压寨老公委屈了你?”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现在我说什么也不管用,我落在九盘山寨的女鬼手中,还不是只能听凭女鬼们摆布。   “老三,你对我当压寨老公有何看法?”我问。   老三瞪了我一眼,说:“老大看上了你,她让你当压寨老公,你想当也罢,不想当也好,最后都得当。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我惊骇地问:“老三,你的意思是:假若我不愿意当压寨老公,老大就会杀了我?”   老三撇撇嘴,肯定地说:“武小郎,你别以为老大好说话,我告诉你:惹毛了她,斩立决!”   我打探道:“老三,这次老大真的要让我当压寨老公?”   老三瞪了我一眼,说:“武小郎,你以为大姐会拿婚姻大事闹着好玩吗?”   “我的意思是:老大曾经两次提出让我当压寨老公,都不了了之,这次会不会又半途而废呢?”   “不会了。你就等着今晚做新郎吧。”老三说完就走了。   此刻,我心里五味杂陈,今晚就要当压寨老公了,按说这是一件大喜事,但是,大约是因为和女鬼结婚的缘故,所以,不觉得是喜事,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不过,我又有一丝窃喜。一旦我当上了压寨老公,马上就会知道生辰纲的下落了。试想:九盘山寨的什么秘密能瞒得住压寨老公呢?   只要我把生辰纲搞到手,就会立即远走高飞。   远走高飞的念头一闪现,伴之而来的是几分惆怅。   我有点留恋老八这个女鬼,我怀疑在人世间找不到象老八这么温柔的女人。   我突然又想起了高家庄的菜花。   我和菜花只有一面之交,从初步的印象看,菜花也是一个温柔的姑娘。   俗话说:“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上才知道。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究竟合不合得来,恐怕只有在结婚后才知道。   婚姻是试金石,但试了不合适,只怕也只能凑合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时,老八欢蹦乱跳着回来了。   我见老八欢天喜地的模样,惊诧地问:“老大改变了主意,不让我当压寨老公了?”   老八欢喜雀跃地说:“武哥,今晚你和大姐结婚,这个事儿已经定下来了。”   “既然事情没变化,你…你高兴个啥?”我一头雾水。   老八扑进我的怀里,欣喜地说:“大姐对我说,她和你结婚后,咱俩可以照常亲热,只是得低调点,别太张扬了。”   我吃了一惊,问:“你…你说啥?”   “大姐不反对咱俩好。”老八兴冲冲地重复道。   我摇了摇头,对老大的态度大感迷惑。   以我对女人的了解,一百个女人中,可能有一百零一个女人不会容忍自己的老公“出轨”。可是,老大却允许我和老八继续保持这种暧昧的关系,真是太奇葩了。   “你…你没听错吧?”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嘻嘻…我耳朵好使着那。”   老八对我详细述说了刚才和老大的谈话。   老八垂头丧气走进老大的卧室,问:“大姐,您找我?”   “老八,谁欺负你了,一大早就黑着脸?”老大问。   老八嘟着嘴,回答:“没人欺负我,是我自己感到不爽。”   老大嘻嘻一笑,说:“老八,你呀,心里存不了芝麻粒大的事儿。我问你:是不是听说我今晚要和武小郎结婚,你就不爽了?”   老八尴尬地点点头。   老大拉着老八的手,说:“老八呀,咱九盘山寨得有个压寨老公,这样才能兴旺发达呀,我是为了九盘山寨着想,才和武小郎结婚的。”   “我知道。”   “老八,我知道你喜欢武小郎,也知道你想和他结婚。不过,坦率地说,大姐也喜欢武小郎,怎么办呢?要不,压寨老公的事儿先放一放,让你和武小郎结婚。”老大幽幽地说。   老八一听,惊慌地说:“这怎么行呢,大姐不结婚,小妹我决不能走在大姐前面呀。既然大姐喜欢武小郎,我理所当然应该让大姐嘛。”   老大叹了一口气,恳切地说:“老八呀,要是别的男人,大姐就算了。但是,这个武小郎不一样,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好象跟他认识了一百年。不,应该说,好象跟他做了一百年的夫妻。”   “大姐,您…您怎么会有这个感觉呢?”老八惊讶地问。   老大低下头,幽幽地说:“大姐我只谈过一次恋爱,他是一介书生,准备进京赶考,路过九盘山时,被《黑虎寨》的虎氏三兄弟劫持,准备找书生家要一笔赎金。是我救了这个书生,并且爱上了他……”   老八急切地问:“大姐,后来呢?书生考取功名了吗?”   老大叹着气,回答:“后来,发生了一场大地震,把咱们八姐妹都困在这个九盘山洞里了。至于书生考取了功名没有,我哪儿能知道呀。唉!一百多年过去了,书生也许都死过两次了。”   “大姐,您别难过了。”老八见老大流了泪,安慰道。    第【056】章:唇枪舌剑论婚嫁     老大抹了一把眼泪,把手一挥,说:“不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都过去了一百多年,早翻篇了。”   老八也流了眼泪,她哀哀地说:“大姐,没想到您失恋过,心里也有满满的苦呀。”   老大苦笑着说:“也谈不上失恋,都怪那一场大地震,不但让我失去了爱恋的书生,也让咱们困在这个九盘山洞里,一百多年不能重见天日。”   “大姐,武哥长得象书生吗?”老八好奇地问。   老大沉思着说:“有点象,又有点不象,总觉得在武小郎的身上,有书生的影子。”   老八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武小郎一进洞,您就想让他当压寨老公呢,原来还有这一段故事呀。”   老大点点头,说:“是啊。老八,你也知道,大姐我对男人素来是不感冒的。”   老大把老八拥到怀里,动情地说:“老八呀,大姐对不起你了。假若不是武小郎神似书生,我决不会和你抢这个男人。”   “大姐,何谈什么抢呢?您是大姐,按照长幼尊卑,也应该大姐您先结婚,这一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老大搂着老八,诚恳地说:“老八,大姐喊你来,除了对你解释这个事,还想告诉你:我和武小郎结婚后,你和武小郎的关系照旧,该咋样就咋样,只当我没和他结婚。我呢,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计较这些的。”   老八一听,吓了一跳,赶忙说:“这怎么行呢,您和武小郎结了婚,武小郎就是我的姐夫了,小姨子和姐夫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呀。”   老大嘻嘻一笑,说:“老八,俗话说:小姨子的屁股有一半是姐夫的。我和武小郎结了婚,你就是他的小姨子了嘛。”   老八扭着小腰,娇滴滴地说:“大姐,您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老大拍了拍老八的臀部,说:“就这样吧,你把我说的话告诉武小郎,让他心里也有个数。这些话我不便和武小郎说,就由你来转达吧。”   老八把她和老大见面说的话一五一十详细告诉了我。   我摇了摇头,叹息着说:“看来老大是个重感情的人呀,对一百多年前的书生,仍然念念不忘。还有,对你这个小妹妹也是仁至义尽。”   “大姐就是不一般。”老八钦佩地说。   老大对我的感情原来源于“书生之恋”,这让我很不爽。照这么说,我成了书生的替代品了。与其说老大爱我,不如说老大还爱着书生。   我长叹了一口气。   老三又跑来了,她叫嚷着:“到大厅里去议事。”   我和八女鬼齐聚在大厅里。   老大坐在太师椅里,幽幽地说:“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阎王爷到九盘山寨里巡视,阎王临走时,对我说:九盘山寨里缺少阳气,得赶紧补阳。”   老大说完,揉了揉额头,继续说:“今天早晨我一觉醒来,头疼得很。”   众女鬼安静地听着,谁也没插话。   老大瞅了大伙一眼,问:“谁能给我解解梦?”   老三举起手,大声说:“我看过《周公解梦》的书,懂得点皮毛,先谈点看法吧。”   老大喜滋滋地说:“你说吧,老三解梦最灵。”   我暗自好笑,对老大的这个鬼点子不以为然。其实,老大想让我当压寨老公,明说就是了,何必要搞得神神叼叼的,又是“阎王爷视察”,又是“周公解梦”,唉!累不累呀。   老三清了一下喉咙,说:“阎王爷说咱们九盘山寨里缺少阳气,确实如此。一百多年来,咱们这儿没一个男人,能不缺阳嘛。阎王爷让咱们赶紧补阳,就是让咱们赶紧定一个压寨老公。我看,此事宜早不宜迟。”   老三话音一落,老二就摇着鹅毛扇开了腔:“老大呀,最近,咱们九盘山寨里前后进来过两个男人,一个武小郎,一个孙小二,应该说阳气过量了。我觉得阎王爷说的是反话,意思是让我们驱除九盘山寨里的阳气。”   我恨恨地瞅着老二,看来,老二对我杀心未灭。   老八娇滴滴地说:“二姐,阎王爷的话怎么能不听呢?既然阎王爷让咱们赶紧补阳,那就按照阎王爷的话办呗。您看,现成一个武小郎放在这儿,大姐把他娶了就完事了。”   老八刚说完,老七就摇晃着腿说:“我同意老八的意见,大姐今晚就把武小郎娶了。说实话,咱九盘山寨没一个压寨老公,确实不吉利呀。”   老三紧接着老七的话柄说:“对,今晚就举行婚礼,咱九盘山寨也该热闹一下了,扫一扫一百多年的晦气。”   老六兴高采烈地说:“我喜欢热闹,我赞成大姐今晚就举办婚礼。”   老二把鹅毛扇一拍,生气地说:“老六,你糊涂呀,就算是咱九盘山寨需要一个压寨老公,也不能是武小郎嘛。武小郎是一条喂不家的恶狗,会咬人的。”   老八咯咯笑了,嘻笑着说:“我整天跟武哥在一起,也没见他咬过我嘛。二姐,难道武哥咬过您吗?”   “他…他敢咬我。”老二吱唔着说。   老大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说:“老四、老五,你俩咋不说话呀,都谈谈看法嘛。”   老四嗫嚅着说:“只要武小郎别老盯着我的大腿,我就同意他做压寨老公。”   我嘻笑着说:“老四,今天我可是一眼也没看你的大腿呀。”   “哼!光今天不看不行,以后也不许看。”老四瞪了我一眼。   “不看就不看,等我结了婚,每天看老大的大腿。”我笑着说。   老大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武小郎,别耍贫嘴,我们是在商量重大问题呢。”   “你们商量重大问题?难道这个问题与我不相干?”我生气地说。   “武小郎,我等会儿要和你面谈,现在,你就当个听客吧。”老大和颜悦色地说。   老四见我没瞅她的大腿了,便补充道:“大姐,我没意见了。”   “老五呢?”老大问。   老五瞅了我一眼,不悦地说:“大姐,我对这个武小郎不感冒,怎么瞧他都不顺眼,要是让他当压寨老公,我不服气。大姐,您能不能另找一个压寨老公呀?”   “你帮我找一个。”老大说。   “我…我到哪儿去找呀。”老五呵呵一笑。    第【057】章:将了笑面虎一军     老二顺着老五的话,说:“大姐,让武小郎当压寨老公确实不合适,我看,干脆让老八把武小郎娶了,反正老八喜欢武小郎。”   老大摆摆手,说:“老八最小,排不上她娶武小郎。如果大家觉得武小郎没资格当压寨老公,我看那就让老二娶了他吧。”   老二一听,连连摆手,拒绝道:“我…我可不想娶他。”   我暗自好笑,这些女鬼真好玩,好象我是个玩具似的,一会儿送给这个,一会儿送给那个。   显然,老大是将老二的军。   假若老二真娶了我,那么,我非每天揍她一顿,看她吃不吃得消。我想:打个三天就会让老二服了气。   老三插话道:“大姐,既然二姐推辞了,您就别谦虚了,就让武小郎当压寨老公吧。虽然老五对武小郎不服气,但是,人家武小郎的拳术比老五强,不服气也不行呀。”   老五嘀咕道:“谁说我的拳术不如武小郎了……”   老三说:“老五,你要不服气,现在就跟武小郎比试一下,三打两胜,干不干?”   我见老三又将老五的军,便说道:“我和老五比试过,我俩旗鼓相当。老五,对吧?”   老五感激地望了我一眼,点点头,说:“嗯。”   “既然旗鼓相当,难分胜负,那更应该再比试一下了。”老三坚持道。   假若老五真跟我比试,那就会出大丑,丢大脸了。我俩心里都明白:我的拳术要比老五强了不少。可以说,我三个回合就能把老五打趴在地。   我想趁此机会和老五缓和关系,便又说道:“其实,老五的拳术很不错,有不少值得我学习的地方。”   老五听我这么一说,又感激地瞅了我一眼。她知趣地说:“大姐,我对武小郎当压寨老公没意见了。”   老二见老五一下子就变了卦,气恼地小声骂道:“没脑子,没骨气。”   今天的议题是关于“压寨老公”,看来,经过一番论战,只有老二一个人站在对立面上,可谓是孤军奋战。   我得意地笑了。   我走到老二身边,小声说:“老二,幸亏你没答应娶我,不然,你就惨了,每天晚上都会被我揍个半死,呵呵……”   老二朝我翻了一个白眼。   老二的同盟军老四、老五和老六,今天都没站在老二一边。   老大又扭过头问老二:“既然你不娶武小郎,那么,我就只得勉为其难了。这样吧,今晚就举行结婚典礼,早点给咱九盘山寨补点阳气。”   “呜啦!”众女鬼欢呼起来。   我皱着眉头,嘀咕道:“也没征求我的意见,搞包办婚姻呀。”   老大听见了我的牢骚,她招招手,说:“武小郎,你跟我来。”   我尾随着老大进了她的卧室。   老大一反常态,她给我搬了一把椅子,客气地说:“小郎,请坐吧。”   我受宠若惊地望着老大,不解地问:“您…您跟我讲客气了?”   “嘻嘻…小郎呀,从今晚起,你就是我的老公了,也是九盘山寨的压寨老公,你说,我能不对你客气吗。”   “我还没同意娶您呢。”我冷冷地说。   老大笑眯眯地纠正道:“小郎呀,你颠倒黑白了吧,怎么是你娶我呢?应该是我娶你。”   我呵呵一笑,问:“老大,您文化程度是什么?”   “文化程度?”老大一楞。   我突然想起了,清朝时,还没有什么小学、初中、高中呢。于是,我问:“老大,您读过书吗?”   老大摇了摇头,回答:“我一个女孩子读啥子书嘛,读书是男孩子的事儿。”   “您看您,没读过书,所以用词不准确吧。男女结婚,男的娶女的,女的嫁男的。我和您结婚,应该是我娶您。”我开导道。   “哈哈……”老大狂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瞅着我摇头。   “您这是有…有病吗?”我不悦地说。   老大止住笑,说:“你应该懂得招上门女婿的事儿吧?”   “懂呀。”   “既然你懂,那就应该知道:你实际上是上门女婿呀。”老大点了点我的鼻子,不屑地说:“你还自以为读了许多书呢,我看,跟一个白丁差不多。”   我叹了一口气,懒得再跟老大争论了,我知道:和一个目不识丁的女鬼争论,不会有结果的。   “好吧,算我孤陋寡闻了。”我认输道。   “啥子叫孤陋寡闻?”老大不解地问。   我叹了一口气,解释道:“就是扁担倒了,我都不知道是个一字。”   “哦。差不多。”老大呵呵一笑,问:“对了,刚才你说,没同意让我娶你,是吗?”   我点了一下头。   老大揪了一下我的鼻子,说:“小郎,你是真糊涂,还是假装傻呀。我问你:你是谁?”   “我是武小郎呀。”   老大摇了摇头。   “对了,我是九盘山寨的老九。”   老大又摇了摇头。   我不解地说:“我和您还没拜堂,不能算是九盘山寨的压寨老公吧。”   老大扑哧一笑,点了点我的额头,说:“小郎呀,你是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呀。”   我惊讶地问:“您…您还会吟诗呀?”   老大嘻嘻一笑,说:“我跟老二学的,老二读过三年的私塾,不但会念诗,还会写诗呢。”   我不以为然地说:“就读了三年书,小学毕业的水平都不够。”   老大瞪了我一眼,责备道:“小郎呀,你一进洞就跟老二镖上了,我告诉你:老二是我们九盘山寨的军师,二把手呀,你得跟她搞好关系。”   我气呼呼地说:“不是我跟老二镖着干,是她老找我的茬。”   “你也有错。”老大扳起脸说。   我不悦地说:“我马上就是您的老公了,您怎么还向着老二呀。”   “咦,你不是说,还没答应和我结婚嘛,怎么又承认马上是我老公了?”老大抓住了我的话柄。   我气呼呼地说:“我不同意行吗?”   老大笑眯眯地说:“你懂得这一点就好。你现在号称是九盘山寨的老九,那是因为我看上了你,想让你当压寨老公,否则,你一钱不值,这是我九盘山寨的一个俘虏。”    第【058】章:匕首架在脖子上     “你…你说我是俘虏?”我气恼地问。   老大“盘山凤”说我是俘虏,大大伤了我的自尊心,让我恼羞成怒了。   “你难道不是俘虏吗?”老大瞪起眼质问道。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古话说:士可杀,不可辱。   我脖子一拧,昂起头,愤愤地说。“你既然把我当作俘虏,那么,何必要跟我结婚呢?对不起,我承受不起这种待遇。”   “嗬,武小郎,没想到你还挺倔的。我告诉你,本寨主和数百个男人打过交道,没一个敢在本寨主面前耀武扬威,一个个都是跪在本寨主的石榴裙下。难道你武小郎敢破这个例吗?”老大竖起剑眉,冷冷地问。   老大长着一双杏眼,两道剑眉,既有女人的妩媚,又不乏巾帼之气。   当老大发怒时,两道剑眉就会扬起来,呈现出一种至上的威严。   我心里有些发毛,既生气,又恐惧。   生气的是,老大即将跟我结婚了,竟然说我是“俘虏”,一下子让我的地位直落九千丈。   恐惧的是,我跟老大对着干,也许她一怒之下会杀了我。   老八曾经多次警告我,让我别得罪了老大,否则,小命难保。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屈从于老大,从此,俯首帖耳当她的乖乖老公。第两条是赢回我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让老大对我刮目相看。   显然,第两条路要冒着杀头的风险。   我咬了咬牙,觉得作为一个男子大丈夫,与其屈辱地活着,不如英勇赴死。   想到这儿,我心一横,说:“对,我今天就要破这个例,要让你知道:天下还有不怕死的男人。”   “呵呵……”老大干笑着,围着我转起了圈子。   当转到第三圈时,我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   我低头一看,一把匕首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把胸一挺,说:“下手吧。”   老大冷冷地问。“武小郎,我领教过你的勇敢,知道你不怕死,今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怪不得我无情了。我再问你一句:愿不愿意嫁给我?”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鄙视道:“真是没文化,竟然让我这个大男人嫁给你,也不怕天下人笑话。”   “哼!我告诉你:在本寨主的眼里,你就是一个女人,咱俩结婚,就是我娶你,你嫁我。废话少说,你就回答一句话,干不干?”   老大的问话杀气腾腾,看来,她是真的要动手了。   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声,此时此刻,我内心充满了懊悔,只怪我发财心切,一心想搞到生辰纲,现在落得人财两空。   可惜我只有22岁,还没成家立业,就要赴黄泉路了。更让我遗憾的是,至今,我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呢。   小寡妇的面容浮现在我脑际,随后而来的是菜花。   “再见了,苗苗,菜花!”   我眼睛一闭,用力吐出四个字:“老子不干!”   我四个字一出口,脖子上的冰凉感顿时就消逝了。   难道我的脑袋已经被割掉了?   不会呀?因为,我还会思索,还能感觉到四肢在微微发抖。   “哈哈……”   背后传来一阵狂笑。   我睁开了眼睛。   啊!我还活得好好的。   我转过身,诧异地瞅着老大。   老大笑弯了腰,她捧着肚子,叫嚷着:“妈的,本寨主的肚子都笑破了。”   老八冲了进来,问:“大姐,您这是咋了?笑得大厅里都听得见。”   老大直起腰,止住了笑。她对老八说:“刚才,武小郎给我讲了一个笑话,笑死我了。”   “武小郎还会讲笑话?”老八瞅了我一眼,不满地说:“武哥,你太偏心了,一个笑话也没给我讲呢。”   “我…我以后会给你讲的。”我搪塞道。   老八兴致勃勃地说:“武哥,人家现在就想听嘛。”   我瞪了老八一眼,朝外面呶了呶嘴,示意让老八走。   老八不悦地走了。   我冷冷地问:“老大,你咋不敢对老八说实话?”   老大嗬嗬一笑,说:“你要我说啥,难道说我想杀了新郎官?”   我撇撇嘴,说:“实话实说,有啥不能说。再说了,我听说你杀人如麻,也不在乎多杀我一个嘛。”   老大笑眯眯地说:“武小郎,我没那么傻,难道会杀自己喜欢的男人吗?我告诉你:我确实很生气,很恼火,但那只是一时之气而已。不过,我一想:假若我娶的男人是个草包、软蛋,那才叫真正的悲哀呢。”   老大说到这里,拍了拍我的肩膀,赞赏地说:“武小郎,你让我越来越爱你了。”   “我还没爱上你呢,现在,你只是单相思而已。”我心里有底了,只要我表现出男人的优秀品质,诸如:勇敢、豪放、潇洒,那么,老大就只会增添对我的爱。   其实,我这就相当于赌博,赌赢了,大赚一把。赌输了,一切报销。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在许多时候,全凭着运气定输赢。   “武小郎,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老大幽幽地问。   我想了想,回答:“至少,还没到想跟你结婚的程度。”   老大嗬嗬一笑,说:“什么想不想的,结了婚自然程度就到了。”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说:“没感情的婚姻就是一场闹剧,我不想当这场闹剧的演员。”   老大莫名其妙地问:“武小郎,你别给我弯弯绕,说直爽点,你是想拒绝和我结婚吗?”   “我的意思是:咱俩得先谈恋爱,再结婚。举例来说吧,就好比蒸馒头,得先和面,等面发好了再蒸。”我解释道。   我并非不想和老大结婚,只是觉得应该有点尊严,不能听从老大的摆布。试想:我一旦当上了压寨老公,很快就能知晓生辰纲的下落,也才能尽快地发一笔横财。   “发面?”老大想了想,笑着说:“有意思。”   “现在不是清朝了,时兴自由恋爱。”我斜眼瞅着老大。我当然知道:老大的思想观念还停留在清朝呢。那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老大瞅着我,以商量的口吻说:“武小郎,我刚才已经宣布了,今晚就和你完婚,你想想:我毕竟是一寨之主,说话不能不算话嘛,你让我的脸面往哪儿放?以后还怎么指挥九盘山寨的姐妹?”    第【059】章:结婚不圆房     老大竟然低下头来和我协商结婚的事了,显然,我已经大获全胜。   此时,我当然得替老大考虑了,也必须搬一架“梯子”,让老大体面地下台。   我想了想,说:“老大,我可以按照你的意思,今晚举行结婚典礼,不过,咱俩现在不能圆房,等谈一段时间恋爱再说。”   老大喜出望外地说:“好哇!这个办法不错,既顾全了我的面子,也符合你的想法。”   “这就叫两全其美。”我得意地说。   老大疑惑地问:“谈恋爱是咋个谈法?”   我实在是难以理解,清朝的女人咋连谈恋爱都不懂呢。   我解释道:“谈恋爱就是男女经常在一起说说话。”   “我懂了,怪不得老八老是粘着你说话呢,原来你俩是在谈恋爱呀。”老大恍然大悟道。   我一想,假若承认和老八谈恋爱,可能会让老大吃醋的。于是,我解释道:“我和老八还没发展到谈恋爱那一步,只是常在一起聊聊天而已。”   老大撇撇嘴,说:“得,你别瞒着我了,老八都三番五次表明爱上你了,难道这还不叫谈恋爱?”   “老八爱上了我,但我还没爱上她呢。”我否定道。   尽管老大已经对老八许诺:允许老八继续和我交往,但是,天知道老大说的是实话,还是仅仅安慰一下老八呢。   “是吗?”老大狐疑地瞅了我一眼,问:“老八没对你说啥?”   “说啥?”我装起了糊涂。   老大盯着我,直截了当地说:“武小郎,如果你喜欢老八的话,就继续喜欢吧。”   我吃了一惊,呆呆地望着老大。   老大撇撇嘴,说:“一个男人娶几个老婆算不了啥,不过,你是嫁给我的,是九盘山寨的压寨老公,所以,你除了我以外,不能再嫁给别的女人了。不过,你和老八可以来往,你懂得我的意思吗?”   我笑着说:“老大,一个男人娶几个老婆,那是清朝的规矩,已经行不通了,现在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老婆。”   老大瞪圆了眼睛,问:“难道改朝换代了吗?”   “对呀,现在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了。”我告诉老大。   “哦,现在的皇帝不让一个男人娶几个老婆了,那皇帝呢,照样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吧?”老大不满地问。   “喂,现在已经没有皇帝了。”我瞅着老大,摇了摇头,看来,要让这一帮女鬼弄清楚当代的事儿,还得费一番大功夫呀。   “没皇帝,那岂不是天下大乱,没有王法了吗?”老大一脸的困惑。   “这个我慢慢跟你说吧。”我心想:要让这一帮女鬼适应现代社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   老大兴冲冲地问:“武小郎,你懂得这么多,一定是秀才吧?”   我笑了笑,回答:“我应该算是秀才吧。”   我是高中生,应该相当于清朝的秀才。   “啊!”老大敬佩地看着我,啧啧嘴说:“原来我也认识一位秀才。”   我知道,老大口中的“秀才”,就是她的初恋书生。   我幽幽地问:“你认识的秀才很有学问吗?”   老大点了点头,回答:“跟你一样,很有学问。”   我没想到,自己一个高中生,却在老大的心目中成了夫子。   “呵呵,我不行。”我自卑地说。   坦率地说:我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完全能够考上大学,但是,我和奶奶相依为命,家里太贫寒了,所以,只好辍学打工。   没上大学是我人生的一大遗憾。   “武小郎,你不想进京赶考,取一个功名吗?”老大问。   我嘻嘻一笑,说:“现在已经没有进京赶考的规矩了。”   “啊!”老大一惊,好奇地说:“不进京赶考,就做不了官呀。”   “做官干吗?没意思,不如发财。”我不屑地说。   老大失望地瞅着我,说:“武小郎,你太没志气了,真让我难过。”   我严肃地告诉老大:“现在不是清朝了,不时兴做官,而是时兴发财。只要能赚到钱,就是大爷。”   老大不解地望着我,问:“不进京赶考,官从哪儿来??   我哈哈一笑,说:“现在谁有钱,谁就能当官。”   “啊!”老大一惊,她大张着嘴巴,问:“难道现在只剩下捐官了?”   我点点头,说:“差不多吧。”   幸亏我喜欢看古装剧,懂得“捐官”的意思,更知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民间传言。   老大遗憾地说:“可惜我们九盘山寨没钱,不然,就给你捐个县令、知府。”   我一听此言,大吃了一惊。   九盘山寨不是有“生辰纲”吗,那可是一笔巨资呀。按史料记载:起码要值几个亿呢。   老大说九盘山寨没有钱,这是什么意思?   我吃惊地问:“你说九盘山寨没钱?”   老大点点头。   “你们还是劫了生辰纲吗,那就是钱呀。”我不禁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进洞时,言明是奔着生辰纲来的。现在,我又提起生辰纲,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吗。   “生辰纲早就不在九盘山寨了。”老大痛心地说。   我见老大并没计较我提起生辰纲,便追问道:“老大,生辰纲落到谁的手里了?”   老大瞅着我,问:“武小郎,你进九盘山洞,是奔着生辰纲来的,现在,听说生辰纲不在九盘山寨,一定很失望吧?”   “不是失望,是惊诧。”我回答。   “惊诧?”老大盯住我。   “按史料记载:生辰纲是你们九盘山寨夺走了,怎么会落入其它人之手呢?”我疑惑地问。   老大叹了一口气,说:“武小郎,你已经是九盘山寨的人了,我也不想瞒着你。我告诉你:生辰纲早就被《黑虎寨》的虎氏三兄弟夺走了。”   我惊诧地问:“没听说《黑虎寨》的虎氏三兄弟嘛,史料上记载:本地最强悍的土匪就是九盘山寨的盘山凤呀。”   老大沮丧地说:“武小郎,你有所不知。《黑虎寨》的虎氏三兄弟是后起之秀,虽然势力不大,但是,他们捏住了我的一个软,夺走了生辰纲。”    第【060】章:生辰纲有了下落     “你有什么软?”我不解地问。   “唉!”老大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   我仿佛掉进了冰窟里,简直失望到了极点。   我耗费了这么大的财力、精力和体力,甚至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打入了九盘山寨,但是,老大却告诉我,生辰纲早就被《黑虎寨》虎氏三兄弟夺走了。   唉!我一时气恼万分,奶奶的,编写县志的一帮饭桶,竟然不知道生辰纲已经不在九盘山寨了。   老大看出了我的失落,她幽幽地问:“武小郎,你是不是后悔跟我结婚了?”   我一楞,头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现在我已经知道生辰纲的下落了,完全可以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下去嘛。   想到这里,我心里又燃烧起希望的火苗。   “老大,我一开始确实是奔着生辰纲来的,但是,在九盘山寨过了这么多天,我已经和九盘山寨建立了感情,所以,我早就不在乎什么生辰纲了。坦率地说:我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打一开始就不敢想象和你结婚,因为,你是寨主嘛,我怕自己高攀不上呀。”我违心地说。   老大定定地瞅着我,欣喜地说:“你不后悔就好。”   “其实,我已经喜欢上九盘山寨了。”   老大想了想,说:“我早就琢磨着想夺回生辰纲了,现在,有了你,更有了胜算的把握。”   “对。”我摩拳擦掌地说:“老大,《黑虎寨》虎氏三兄弟能从你手里夺走生辰纲,咱们也能再重新夺回来嘛。”   老大叹着气说:“一晃过了一百多年,《黑虎寨》虎氏三兄弟在哪儿?生辰纲又流落到了何处,都是一个谜呀。”   我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协助九盘山寨夺回生辰纲。   我这个人有个优点,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我对生辰纲是志在必得,不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不能让我回头。   我皱起眉头说:“老大,你还没去找,就悲观失望了,这不象你的风格嘛。我看,咱们得立刻去寻找,黑虎山就在附近不远处。”   “好吧。”老大喜滋滋地瞅着我,夸赞道:“武小郎,你比书生有主见。”   “喂,你别老是拿我跟书生相比,我可不是他的替代品。”我不悦地说。   老大呵呵一笑,说:“武小郎,你应该理解我嘛。书生是我的初恋,这一百多年来,我每天都会想起他。你说:我一下子能忘记他吗?”   我苦着脸说:“老大,我理解你,你也得理解我一点呀,咱俩得互相理解嘛。你也想想,我要是整天在你面前提起我曾经爱过的女人,你会高兴吗?”   老大好奇地问:“武小郎,你有初恋吗?”   我摇了摇头。   老大撇撇嘴,说:“我才不信呢。你长得这么帅,又这么有气质,嘴巴还甜,怎么会没女人喜欢你呢?”   我叹着气说:“我家太穷了,很多女孩一听说我家的情况就打了退堂鼓,不过,也不是没女人喜欢我。”   “哼!我就说吧,你不可能没初恋。”老大瞪了我一眼。   我辩驳道:“我是说,有女人喜欢我,但没说我喜欢她嘛。”   “哪个女人喜欢你,说给我听听。”老大饶有兴趣地问。   老大一听说我还没有喜欢的女人,不禁喜上眉梢。   我一时脑子进了水,竟然想对老大倾诉一下。于是,就一古脑把小寡妇和胖冬瓜的事情都告诉了老大。   老大怜悯地说:“武小郎,只有老娘们、小寡妇喜欢你,真够悲催的了,想不到你的桃花运这么差。”   “谁说我的桃花运差了,你和老八不是也喜欢我吗。”我反驳道。   老大一笑,说:“什么时候让我见识一下小寡妇和胖冬瓜,要不要我整治一下她俩?”   我连忙摆手道:“胖冬瓜于我有恩,小寡妇于我有情,这俩人都不能动,否则,我岂不是成了忘恩负义之人?再说了,她俩有爱的权力嘛。”   老大愤愤不平地说:“小寡妇喜欢你情有可原,但是,胖冬瓜骚扰你就不对头嘛,她一个老娘们,都能当你妈了,还这么不要脸地调戏你,我听了都来气。”   我挥挥手,说:“我的事你就甭管了。”   “怎么能不管呢?现在,你是我的压寨老公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但得管,还要一管到底。”老大振振有词地说。   “你想怎么管?”我幽幽地问。   老大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想把胖冬瓜送上黄泉路,让她永远也骚扰不了你。我再吓唬一下小寡妇,让她死了这条心。”   我一听,吓得连连摆手,忙不迭地说:“要不得,要不得,千万别把胖冬瓜弄死了,要是她上了黄泉路,准会到我奶奶那儿去告状。我奶奶一听,非气死不可。还有小寡妇,她够可怜的了,你再吓唬她,假若吓出毛病来了咋办?”   “哈哈…武小郎,我听出来了,你喜欢小寡妇。”老大酸溜溜地说。   其实,我是有点喜欢小寡妇,假若不是招上门女婿,我就会乐意娶她了。   至于胖冬瓜,虽然我讨厌她,但是,她有恩于我,即使她做了过头事,我也能原谅她。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准确地说:我对小寡妇的印象不错。”我轻描淡写地说。   我和老大正说着,老八又跑了进来。   老八乐嗬嗬地问:“大姐,您和武哥聊天挺有趣吧?”   老大点着头,笑眯眯地说:“对。我这辈子还没跟任何一个男人聊得这么投机呢,怪不得你老是粘着武小郎,原来聊天还这么享受呀。”   老八竖起兰花指,娇滴滴地说:“大姐,象您这么聊,太枯燥了,没味道。”   “咋了?”老大不解地问。   老八暧昧地说:“大姐,您真是老土,连谈恋爱都不会,来,我教教您。”   老大不屑地说:“老八,我知道:谈恋爱就是男女在一起说说话嘛。”   “不是。”老八横了老大一眼,得意地说:“大姐,论起谈恋爱,我可是老师傅了,您得跟我学着点。”   老八说完,凑到老大的耳朵旁,嘀咕了起来。    第【061】章:老四的大腿被人摸     老大的脸上泛起了红晕,一看就知道她难为情了。   看来,老大真没谈过恋爱,也许她只是暗恋着那个书生。而那个书生也许就是个书呆子,除了读书和进京赶考,心里根本就没有女人。可怜的老大,只是一个单相思的女人。   老八嘀咕完了,问:“大姐,您按我教的试试。”   老大害羞地瞅了我一眼,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做不出来。”   老八嘻嘻一笑,说:“大姐,干脆我给您做个示范吧。”   老八说完,一屁股坐到了我的腿上。她一手搂住我的脖子,把嘴巴往我的脸蛋上凑了过来。   我把脸一扭,惊慌地说:“老八,你…你这是干嘛?”   “武哥,我这是给大姐做个恋爱示范呀,不然,大姐还不懂怎么谈恋爱呢。”老八嘻皮笑脸地说。   “你…你当着老大的面和我玩暧昧,会惹她生气的,快下去。”我小声警告道。   老八没理我,越发把我搂得紧紧的。   “大姐,您看到了吧,要坐在武哥的腿上聊天,还要亲亲武哥,这样才称得上谈恋爱。大姐,我告诉您:武哥是个腼腆的男人,您得主动点嘛。”老八教导道。   老八说着,嘴巴凑了上来,“啪”地照着我的脸亲了一下。   “喂,老八,你别太过分了,我毕竟是压寨老公,不能太放肆。”我不悦地说。   老八满不在乎地说:“大姐,我给您做恋爱的示范动作,您不会在意吧?”   老大嘻嘻一笑,回答:“老八,我说过了,给你一路开绿灯。”   看来,老大说话算话,真的允许老八和我暧昧。   老大难道没有底线?假若有,底线在哪儿?我实在估摸不透。   老八从我腿上跳了下来,把老大一推,说:“老师做完示范了,学生要赶紧学嘛。”   老大不好意思地说:“我…我不好意思……”   老八撇撇嘴,劝说道:“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以后就习惯成自然了。”   老八把老大推了过来,我顺势一拉,把她抱进了怀里。   老大脸色绯红,扭扭捏捏地说:“武小郎,你…你放开我嘛。”   老八嗔怪道:“大姐,武哥是您的老公了,怎么还呼名道姓呢,您应该喊小郎嘛。还有,武哥也得喊大姐叫凤。”   “凤!”我在老大的脸蛋上啄了一口。   “你…你真色。”老大瞪着我说。   老八拍了老大一下,说:“大姐,武哥是您的老公了,别说亲您,就是要跟您那个,也是理所应当的嘛,怎么能怪他色呢。”   老大挣扎着从我腿上跳了下去,脸色通红地说:“我…我不习惯被男人搂抱。”   “大姐,慢慢就会习惯的,等您习惯了,武哥要不搂着您睡觉,您会睡不着的。”老八嘻笑着说。   晚上,婚礼办得既隆重,又热烈。   我和老大拜了天地。   众女鬼把我和老大送进洞房。   我把被褥铺在卧室的门口,说:“凤,咱俩按照约定,暂时分开睡。”   老大点点头,说:“今晚你要跟我睡一个被窝,我会睡不着觉的。”   半夜里,我突然醒了。   我茫然地睁着双眼,回想起这二十天来的遭遇,仿佛象是做了一场梦,这个梦,既是美梦,也是恶梦。   盗宝,落入了九盘山寨女鬼的手中,如今,又和女鬼寨主结了婚,成了压寨老公。   我不知道:这个喜事究竟是“喜”还是“祸”,不过,我牢记一点,那就是:必须要找到生辰纲。   我穷怕了,穷伤心了,所以,我必须要发一笔财。   我翻来复去睡不着觉,干脆爬了起来。   四周一片漆黑。   我突发异想,不妨在九盘山洞里转一转,观赏一下夜景。顺便看看盗洞口还有没有人把守。   现在我已经是九盘山寨的压寨老公了,想必不会再防着我逃跑了吧。   我摸索着往盗洞口走去。   “谁!”一声喝问。   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老七“刀下鬼”。   “是我。”我赶忙回答。   我知道,假若我不回答,老七就会挥舞着匕首扑上来。   “嘻嘻…是姐夫呀。”老七嘻笑着问:“姐夫,你不陪着大姐睡觉,半夜乱逛个啥?”   我笑着回答:“我瞌睡少,已经睡了一觉,想起来散散步。”   “黑灯瞎火的,你散哪门子步,不会是想趁洞房花烛夜逃跑吧?”老七阴阴地问。   “逃跑?真是笑话。现在我已经是压寨老公了,也算半个当家人了吧,你说,我还有必要逃跑吗?”我反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没钻进你的心里,谁知道你想啥呢。”   “老七呀,我告诉你:我不但不会逃跑,还要在九盘山寨扎根呢。”   老七问:“既然不想逃跑,干嘛要到盗洞这儿来?”   我嘻嘻一笑,说:“九盘山洞只有这个盗洞通外面,我是想过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   “是借口吧?”老七仍然不相信。   “喂,老七,你守这个盗洞,没啥意义了吧?原来是怕我逃跑了,现在,我肯定不会逃跑的,所以,这个岗哨应该撤了。”我说。   “撤不撤,得听老大的号令。”老七说。   “老七呀,老大怎么老是让你守这个盗洞口呢?应该轮流守嘛,不然,你一个人守,天天睡不好觉,怎么受得了呢。”我关切地说。   老七对我笑了笑,说:“派别人来守,不一定合适。比如:要是派老八来守,说不定心一软,就把你放走了。派老四、老五、老六来守呢,她们瞌睡大,睡得死,守等于没守。只有我最合适,又惊动,又麻面无情。”   “哈哈…看来,你很称职呀。其实,现在真没这个必要了。”   我说的是实话,现在,就是请我逃跑,我也不会逃跑的。   “姐夫,你快回去吧,不然大姐醒了,会到处找你的。”老七下了逐客令。   我笑了笑,说:“好,我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不然,又会怀疑逃跑了。”   我在洞里随便走了走,就回到了老大的卧室。   我刚一躺下,就听见洞里传来一阵叫嚷声。   “流氓,抓流氓呀!”   我一惊,心想:在九盘山寨里怎么会跑进流氓呢?    第【062】章:老二诬陷我耍流氓     我侧耳一听,是老四在叫嚷。   我一古碌爬了起来,赶往老四的卧室。   我一冲进老四的卧室,迎面撞上了往外跑的老四。   我急切地问:“老四,你咋啦?”   老四劈头盖脸骂道:“好你个武小郎,半夜窜进我的卧室,抚摸我的大腿,现在又贼喊捉贼,跑来充好人。”   话没说完,老四就抡起手,想扇我的耳光。   我头一偏,一阵风从我面前刮过。   老七赶了过来,问:“出了啥事?”   老四气势汹汹地指着我,说:“你问他,干了什么好事。”   老七扭头问我:“武小郎,你散步怎么散到老四的卧室里了?”   我气急败坏地辩解道:“我…我没进老四的卧室呀。”   老七眼睛一瞪,说:“武小郎,你睁大眼睛看看,现在你站在何处?”   “我在老四的卧室呀。”我回答。   老七撇撇嘴,说:“武小郎,你也太前言不搭后语了吧。我问你:你进老四的卧室干啥?”   我张口结舌地说:“我…我听见老四呼救,就赶了过来,一进门,就被老四痛骂了一顿,她还要扇我的耳光,被我躲过去了。”   老四愤怒地说:“武小郎,你欺负我,我要找大姐告状。”   老四话音刚落,老大就赶来了。   老大问:“大半夜的喊啥,出了什么事?”   老四指着我说:“大姐,武小郎半夜跑到我的卧室里,抚摸我的大腿。”   “冤枉呀!我…我没摸老四的大腿。”   “老四,你看清楚了,确定是武小郎摸你的大腿?”老大疑惑地问。   老四吱吱唔唔地说:“睡梦中,我觉得有人摸我的大腿,惊醒后,我睁开眼,看见一个黑影子一晃就不见了。虽然我看得不太清楚,但我敢断定是武小郎。”   老大说:“老四呀,你既然没看清楚,怎么就断定是武小郎呢?”   这个时候,众女鬼都赶来了。   老四恨恨地盯着我,叫嚷着:“武小郎,你要是个男人,是好汉做事好汉当,别当缩头乌龟。”   我斩钉截铁地说:“我发誓:今晚没到老四的卧室来,也没摸她的大腿。”   “你…你还想抵赖,在这个九盘山寨里只有你一个男人,你没摸,难道是神仙跑来摸的?”老四一口咬定是我摸的。   “老四,你别冤枉好人嘛,你说:我有必要半夜跑来摸你的大腿吗?”我理直气壮地说。   “武小郎,你整天色迷迷地盯着我的大腿看,有这回事吧?”老四质问道。   我承认道:“我承认,你的大腿很漂亮,我也承认,我多看了几眼,但是,我认为你大腿漂亮,我喜欢看你的大腿,不等于摸你大腿的人就是我嘛。”   突然,我觉得自己跳进了黄河里。   “武小郎,不是你摸我的大腿,那么,你说:还会有谁摸?”老四问。   我一想:是啊!老四的怀疑并非空穴来风。   在九盘山寨里只有我一个男人,也只有我一个人喜欢老四的大腿,那么,不怀疑我,又能怀疑谁呢?   “武小郎,你太过分了。今晚,你刚跟大姐成了亲,洞房花烛夜,本应跟大姐相亲相爱,但是,你却半夜起了歹心,竟然调戏老四。你…你让大姐情何以堪呀。”老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了,她阴阴地教训道。   老二的话里话外,已经把我当成歹徒了。   我不服气地问:“老二,你没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摸了老四的大腿?”   “这还用问吗?九盘山寨从来没发生过此类事件,你来了,才出了这种耍流氓的事儿,难道你脱得了干系吗?另外,你一直对老四的大腿垂涎欲滴,以前,你不敢随便造次,现在,你一当上压寨老公,就嚣张起来了,自以为想干啥,就干啥。我告诉你:我们九盘山寨的姐妹们就象同胞姐妹,你欺负老四,就等于欺负大姐,欺负我们八姐妹。”   老二一番话,把我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   老五插嘴道:“尼玛,二姐说得太有理了,一百多年来,九盘山寨里从没出现过耍流氓的事件,武小郎一来,什么稀罕事都发生了。我看,罪魁祸首就是武小郎。”   老大幽幽地瞅了我一眼。   我知道:老大也心动了,认为是我摸了老四的大腿。   老八开了口:“这事儿呀,大姐最有发言权。大姐和武哥睡在一个被窝里,武哥半夜溜没溜号,瞒不过大姐嘛。”   老八不知道,我和老大没在一个被窝里睡觉。   老三接腔道:“是呀,大姐最能证明武哥是不是清白的。”   老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老大总不能把分床睡的事儿,当着大伙的面揭露出来吧。   “老四,你究竟看没看清楚摸你大腿的人?”老大追问。   老四不松口地说:“肯定是武小郎。”   我顿了一下脚,大呼道:“我…我不是这么卑鄙的人,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我要是真想摸老四的大腿,会找个借口明目张胆地摸。”   “大姐,您听听,武小郎多无耻呀,他还想明目张胆摸我的大腿。”老四曲解了我的这句话。   老大说:“好了,这个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大家都回去睡觉吧。”   我回到了卧室,唉声叹气地说:“凤,你也怀疑是我干的吗?”   老大瞅着我严肃地说:“武小郎,今晚的这个事儿,只要你承认了,不算什么大错误。摸一下老四的大腿,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充其量是对老四不太尊重而已。不过,如果你拒不承认,那问题就严重了。”   我一听,老大也怀疑上我了。   我辩解道:“凤,你用脑子想一想,我有必要摸老四的大腿吗?假若我真想摸女人的大腿,可以摸你的大腿,也可以摸老八的大腿嘛。我相信:你俩的大腿不会比老四的差。”   老大点点头,承认道:“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放着我和老八的大腿你不摸,至于半夜去摸老四的大腿吗。”   我继续辩解道:“凤,你再想想:老四对我一肚子不满,我俩关系比较僵,在这个时候,我会往枪口上撞吗?”   老大又点点头,说:“是这个理。”    第【063】章:布下了一个圈套     老二突然跑来了,她对老大招招手,说:“大姐,您到我卧室来一下。”   老大皱起眉头问:“有话不能在这儿说吗?”   老二瞅了我一眼,说:“老七在我的卧室里,她说有重要事情向您汇报。”   “有啥事不能说,搞得神秘兮兮的。”老大说着,站起身来,跟着老二走了。   我知道:老二又在耍鬼心眼,目的就是要置我于死地。   老四半夜被人摸了大腿,这个事儿确实很蹊跷。   我琢磨着:此事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是:老四编造了一个“摸腿故事”,妄图栽赃于我。   第二种可能是:确实有人摸了老四的大腿,那么,摸她大腿的人是谁呢?   老四虽然心眼多,但是,据老八介绍,老四是一个本分、诚实的人,不太可能干出凭空捏造谎言的卑鄙事情。   既然摸老四的大腿不是编造出来的,那么,会是谁干的呢?   九盘山寨里只有我一个男人,除了我,谁会对老四的大腿感兴趣呢?   一百多年来,九盘山寨里从没发生过此类事,也就是说:其它七姐妹不太可能干这种事。   难道是从外面钻进了什么人?   昨晚,我去盗洞口,老七在那儿看守,甭说人,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呀。   我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昨晚,我半夜在九盘山洞里散步,碰巧就出了这桩事儿。   更巧的是:老四的卧室就紧靠着盗洞口,而我昨晚又去了盗洞口。这一点,老七可以作证。   刚才,老二说,老七有重要事情向老大汇报,显然,就是汇报我昨晚的行踪。   我长叹了一口气,暗自思量:最近,我接二连三碰到倒霉事儿,难怪古人说:人要是倒了霉,喝凉水都塞牙。   老八在卧室门口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你做贼呀?”我问。   老八嘻嘻一笑,说:“我是看大姐在不在,要是大姐在,我就不进来了。不然,你俩刚结婚,我接二连三往这儿跑,怕干扰了你俩的蜜月生活。”   “蜜个屁!”我恼怒地骂道。   老八笑着问:“武哥,这是咋啦?是不是为老四的事烦恼呀?”   “知道还问。”我不满地对老八翻了一个白眼。   老八撇撇嘴,说:“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应该分析得出来,你怎么会半夜去摸老四的大腿呢。别的不说,你有两双现成的大腿,难道还会眼馋老四的大腿吗。”   我瞪了老八一眼,说:“别瞎说,什么现成的两双大腿,不怕别人听见了笑话呀。”   老八呵呵一笑,说:“我说的是大实话嘛,你连我和大姐的两双大腿都没摸呢,哪儿轮得上去摸老四的大腿呀。”   老八说着,撸起裙摆,露出自己的大腿,问道:“武哥,你还没见过我的大腿吧,你看,不比老四的大腿逊色吧?”   我瞅了瞅老八的大腿,顿时瞪大了眼睛。   老八的大腿修长、匀称,也很白嫩,一点也不比老四的大腿差。   老八见我露出一副很惊诧的模样,得意地问:“武哥,我的大腿也很漂亮吧?”   “漂亮。”我馋馋地说。   老八扭着小腰,走到我的面前,说:“武哥,你摸吧,尽情地摸,管够。”   我朝门口望了一眼,对老八说:“你赶快把裙摆放下来,假若被人看见了,更会断定昨晚是我摸了老四的大腿。”   “要是被人看见了,那更好嘛,说明你有大腿摸,不会眼馋老四的大腿。”老八的理解和我相反。   我皱着眉头说:“老八,人家不会那么想,只会认为:武小郎就是有大腿癖,昨晚刚摸了老四的大腿,还觉得不解馋,白天又接着摸老八的大腿。”   老八听我这么一说,连忙放下裙摆,说:“也是,还是武哥想得深远。”   “唉!我现在是跳进黄河里去了,连老大都有点怀疑我。”我叹息着说。   “大姐也怀疑你?”老八一惊,说:“不至于吧,依我对大姐的了解,她是一个很有头脑的人,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老大毕竟和我认识时间不长,对我缺乏了解,所以,产生怀疑也不足为奇。”   老八宽慰道:“武哥,你放心,大姐会把此事调查清楚的。”   我摇摇头说:“未必呀,世上的无头案太多了。假若这个案子查不出来,我的黑锅就会背一辈子。”   “不会的。”老八想了想,问:“武哥,我总有一种感觉,好象二姐跟你过不去。难道这个事是二姐陷害你?”   老八的这个提醒,突然让我豁然开朗。   对呀,假若这是老二的一个圈套,那许多疑问就迎刃而解了。   也许是老二见我半夜出来散步,就跑去摸了老四的大腿,然后嫁祸于我。   我点点头,感激地望着老八,说:“你真聪明,比我强。我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一个头绪,你一句话就点破了我。”   “嘻嘻…我只是随便说说。”老八妩媚地笑着,问:“武哥,昨晚你跟大姐睡觉,很享受吧?”   我对老八翻了一个白眼,斥责道:“你好意思问,这种事是你该问的吗?”   老八满不在乎地说:“我很好奇嘛,问问咋了?说实话,我昨晚还想来看个稀奇呢,但想了想,怕被你俩发觉了,挨一顿骂,就没来了。”   “你…你还想来听墙根呀?”我大吃一惊。   老八翻了翻眼睛,不屑地说:“听有啥意思,我是想来看看。”   “你…你……”我无语了。   老八笑得很开心,说:“武哥,我听说你昨晚跑出来散步了?”   我又是一惊,看来,我昨晚散步的事情已经路人皆知了,也就是说:大家都怀疑我摸了老四的大腿。   “你…你听谁说的?”   老八嘻嘻一笑,回答:“大家都知道嘛,我当然也就知道了。”   “唉!”我又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个黑锅我是背定了。   “武哥,你不喜欢我大姐吗?”老八突然问。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八阴阴地笑着说:“武哥,你要是喜欢我大姐,昨晚就会搂着她不放手,哪儿会舍得跑出来散步呀。”    第【064】章:老二对我穷追猛打     老八从“半夜散步”之事,分析出我不爱老大,不得不让我对她另眼相看。想不到老八也是一个挺有头脑的女人。   我嘻嘻一笑,搪塞道:“我就是再爱老大,也不能一夜都搂着她吧?”   老八撇撇嘴,说:“搂一夜算啥?你要是真心爱一个女人,会搂三天三夜的。”   “哈哈…搂三天三夜,想把我饿死、累死、憋死呀。”我嗬嗬一笑,取笑道:“老八,等你找了老公,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搂你三天三夜。”   老八嘟起嘴,说:“我一辈子只爱一个男人,现在我已经爱上你了,所以,不可能再去找老公了。”   我一惊,问:“那你准备一辈子打光棍了吗?”   老八悲哀地点点头,说:“武哥,你已经做了压寨老公,不可能再娶我了,所以,我只能做一辈子老姑娘,孤老终生了。”   我劝说道:“老八,你怎么是一根筋呀,天下的好男人多得很,何必要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呢。”   “武哥,我接触过上百个男人,没一个能入我的法眼,但一见你,就被迷住了。我深感你就是我的菜,唯一可口的菜,能够吃一辈子的菜。原来,我打算跟你喜结良缘,但大姐也看上了你,我不得不谦让。虽然我和你的爱无疾而终,但我不遗憾,因为,你依然在我身边,而且,我也能照样爱你。”老八幽幽地倾诉着。   假若让我自由选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老八。不过,为了保住我的性命,也为了获取生辰纲,我不得不屈从于老大的安排。   我对不起老八这个深爱着我的女鬼。   好在老大允许我继续和老八玩暧昧,多少能弥补一点缺憾。   我把老八搂进怀里,许愿道:“老八,如果有机会,我会搂着你三天三夜的,不,六天六夜。”   老八痴情地说:“武哥,你只要搂着我三分钟,我就很满足了。”   我紧紧搂着老八,喃喃地说:“老八,你是一个好姑娘,是一个值得男人永远爱的好姑娘。”   卧室外响起了脚步声,老大回来了。   老八从我怀里挣脱出来,理了理头发,说:“大姐回来了。”   老大阴沉着脸进来了,她瞅了一眼老八,问:“你是来安慰武小郎的吧?”   老八直言不讳地回答:“是啊,武哥被冤枉了,正憋屈着呢,我特意跑来安抚一下他。”   老大撇撇嘴,说:“憋屈?难说呀。”   我从老大阴沉的脸,严峻的语气中,看出她也开始怀疑我了。   我问:“老七向你汇报了啥?”   老大盯着我的眼睛,说:“老七说你昨晚在九盘山洞里溜哒,还去了盗洞口。”   “没错,昨晚我觉得有点闷,就在九盘山洞里散了一会儿步,还和老七聊了一会儿天。”   “武小郎,你半夜爬起来散步,是不是有点太怪异了?”老大质问道。   “半夜散步是很正常的事儿嘛,这也是我的生活习惯。”我解释道。   老大盯着我问:“盗洞口离老四的卧室很近,昨晚,你散步时,应该从老四的卧室经过吧?”   我点点头,回答:“是呀,来去都经过老四的卧室,坦率地说:我路过老四的卧室时,还朝里面张望了几眼呢。”   老大脸色一变,严厉地问:“武小郎,你老实回答:昨晚你摸了老四的大腿没有?”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凤,我最后回答一次:我昨晚没跨进老四的卧室一步,更没摸老四的大腿。”   老大盯着我看了半天,无奈地说:“武小郎,你是至死不承认,老四是一口咬定你,我现在是一头雾水,一会儿认为是你干的,一会儿又推翻了这个结论。”   老八插嘴说:“大姐,武哥是您的老公,您应该相信他嘛。我认为:摸老四大腿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武哥,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武哥,才布下了这个圈套。”   “老八,你认为这是一个圈套?”老大诧异地问。   老八朝卧室外看了一眼,走到老大身边,说:“大姐,您不觉得二姐有些不对头吗?”   “咋不对头?”老大问。   老八把嘴凑到老大耳旁,说:“大姐,难道您没看出来吗,二姐一直对武哥怀恨在心,每次您提出让武哥让压寨老公,二姐都跳出来极力反对。这次,二姐孤掌难鸣,没阻拦住武哥当压寨老公,所以,她很不甘心,想借摸大腿事件,激怒您,让您休了武哥,甚至是杀了武哥。”   “老二不至于这么毒辣吧?”老大有些不相信。   老八一本正经地说:“二姐在您面前表现得比较温顺,但背着您,对妹妹们可凶啦。她还拉一派打一派,明着拥护您,暗地里挖您的墙角。”   老大一楞,问:“老八,我看老二平时对你不错嘛,你怎么会对她意见这么大?”   老八嘻嘻一笑,说:“二姐对我还凑合吧,不过,我实在看不惯她为难武哥,陷害武哥,我觉得:二姐是泄私愤。”   老大莫名其妙地问:“武小郎又没得罪老二,老二干嘛要跟他过不去?”   “大姐,武哥也有不对的地方,比如:武哥是相貌协会的,觉得二姐丑陋,觉得二姐装腔作势,还觉得二姐摆谱,这些都露到了面上。二姐这么精明,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所以,二姐和武哥就结下了梁子。”   老大沉思着点点头,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老大扭脸对我说:“武小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二长得丑点,那是她爹妈给的,又不是她自己塑造的,你怪她干嘛。按理说:你应该同情那些长得丑的女人嘛。”   我嘻嘻一笑,解释道:“凤,也不光是老二长得丑,我刚进洞时,老二就对我很不客气,让我非常不爽。”   “武小郎,你刚进洞时,我也对你不客气嘛。”老大呵呵一笑,回忆道:“记得你刚进洞时,我还用脚丫子捏过你的鼻子呢。”   我气恼地说:“凤,当时,你用脚丫子在我脸上摸来摸去,我真想咬一口。”   “你想咬我?”老大嘻嘻一笑,说:“幸亏你没咬,不然,我早就砍了你的脑袋。”    第【065】章:铁链锁住我和寨主     我笑着说:“凤,我没咬你的脚丫子,不是怕你砍我的脑袋,而是觉得你的脚丫子又白又嫩,舍不得咬。”   老大一听,欣喜地说:“我脚丫子有这么可爱吗?”   我点点头,说:“确实很可爱。”   老八酸溜溜地说:“武哥,你还没欣赏过我的脚丫子吧?   老八是个很讲究的女人,她常年穿着袜子,所以,我根本就欣赏不到她的脚丫子。   我安慰道:“老八,你的脚丫子虽然裹在袜子里,但我想象得出来,一定也非常可爱。”   老八开心地笑了。   我曾经听人说过:女人需要哄。看来,此话不假。   难怪人们都说:女人是听觉动物。   老大收起笑容,说:“武小郎,你的话我应该相信,但老四的话我也不能当耳旁风呀,这个摸老四大腿的人一天找不到,你的冤屈就洗不清,老四的怨气也消不了呀。”   老八幽幽地说:“武哥,你这么聪明,想个点子破了这个案。”   老大赞同地说:“对,武小郎,你想想点子。”   我沉思着说:“假若有人想陷害我,那么,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还会制造第二次摸大腿事件。”   老八附和道:“是呀,这次大姐要是没惩罚武哥,陷害者就不会收手。”   我沉思着说:“凤,从今晚起,睡觉时拿铁链子把我和你锁在一起,这样,我晚上就出不去了。假若再发生摸大腿事件,就与我不相干了。这也就能证明:第一次摸大腿事件也不是我干的。这就叫反证法。”   “好!”老八拍着巴掌说。   老大点着头,赞同道:“这个办法不错。”   我幽幽地说:“这个事儿得保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假若消息泄露了,这个计谋就不管用了。”   老大瞅着老八,交代道:“嘴巴严点。”   老八笑着说:“我再傻,也不会把武哥卖了呀。”   老大舒了一口气,畅快地说:“这一下总算能让案子水落石出了。”   我告诫道:“别高兴得太早,也许,幕后人是一只老狐狸,不会轻易上当的。”   老大用右手往下一劈,说:“不行就再想别的办法,我想:这个案子会有见青天的一日。”   老大对老八说:“喊姐妹们到大厅集合,我有话要说。”   “好罗!”老八答应了一声,欢天喜地跑走了。   老大在大厅的高台上,又摆了一把太师椅,那是为我准备的。   我和老大在太师椅上坐定。   老大环视了一下,问:“老四咋没来?”   老二回答:“老四昨晚被人摸了大腿,还在卧室里哭泣呢。”   “唉,不就摸了一下大腿嘛,有啥值得这么伤心的。”老大不以为然地说。   老二阴阴地说:“大姐,老四是个很保守的人,不象老八,让人摸了屁股也不在乎。您想:一个黄花闺女被人摸了大腿,不,不仅仅是摸大腿,听说还在老四的胯里揪了一下。”   “啊!”老大一惊,问:“还…还揪了一把她胯里?”   老二撇撇嘴,说:“老四不好意思,揪胯的事瞒着大家,还是我再三盘问,她才对我私下里说的。”   “哼!太不象话了,竟然敢如此欺负我的妹妹,只要我抓住这个歹徒,一定不会饶了他。”老大气呼呼地说。   “大姐,这个歹徒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呀,老四一口咬定:歹徒就是武小郎。”老二阴阴地说。   我知道:老二是存心要整死我了。   老大反驳道:“老二,我再三问了老四,她并没看清楚歹徒,只是看到一个黑影子,有点象武小郎。所以,这个案子还不能确定是谁。不过,我正在调查,相信会有个结论的。”   老二坚持道:“大姐,黑影有点象武小郎,再加上武小郎一直垂涎老四的大腿,这就足以说明问题了。我觉得:武小郎就是歹徒。”   老大嘻嘻一笑,说:“要说武小郎垂涎老四的大腿,可能站不住脚。大家都知道,我们八姐妹中,只有老四喜欢穿短裤,露着一双大腿。也就是说:武小郎只看得见老四的大腿。其实,武小郎只是觉得老四的穿戴太前卫了而已,并不是对女人的大腿感兴趣。”   老二嘻嘻一笑,说:“大姐,武小郎是您的老公,您袒护他情有可原,我的意见是:只要武小郎承认了错误,保证下不为例,就原谅他算了。”   我望着老二,暗自想:这个老二真够狡猾了,她现在一门心思想把屎盆子扣到我的头上。   老二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让我先把这个“错”认下来。但我只要一认下来,就在九盘山寨声名狼藉了。   “喂,老二,我没干这个事,你却非让我承认,究竟是何居心?”我严厉地问。   老二狡黠地一笑,说:“武小郎,九盘山寨里只有你一个男人,你没摸,难道是神仙跑来摸的?”   我振振有词地说:“不管是神仙摸的,还是谁摸的,反正我没摸。老大刚才说得对,我从来对女人的大腿不感兴趣。假若我真的感兴趣,就会摸老八和老大的大腿。你们让老八和老大说说,我摸过她俩的大腿吗?”   老八高声说:“武哥从没摸过我的大腿,他要是想摸,我会很乐意让他摸的。”   “真不要脸!”老二嘀咕着。   老大脸一红,说:“武小郎也没对我提出过这个要求。”   我拍着胸脯说:“这一下大家应该清楚了吧,我是一个君子,不会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我说了,假若我想摸老四的大腿,会在公开场合摸的。我觉得:摸摸女人的大腿,应该不算什么吧。”   “哼!真的奇谈怪论。”老二瞪了我一眼。   老三幽幽地插嘴说:“我觉得:武小郎不是这种卑鄙无耻之徒,我跟武小郎接触得比较多,虽然他喜欢开点小玩笑,但并不出格。”   老七也接口道:“有一次武小郎想抱我,我扇了他一嘴巴,从那以后,他再也没骚扰过我,所以,我觉得武小郎应该不会去摸老四的大腿。”   老大摆摆手,说:“这个摸腿事件到此为止,我会给老四一个交代的。”    第【066】章:设了一个反圈套     从当晚起,睡觉时,老大就用铁链子把我俩锁在了一起。   我暗自想:老二呀老二,咱俩看谁厉害。我可以预想到:老二这次没能把我害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要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再制造第二次“摸腿事件”。   一个礼拜过去了,九盘山寨里一派祥和,再也没发生过摸腿事件。   老大半开玩笑地问:“小郎呀,你说过,假若再发生一起摸腿事件,就能把你洗清了。但是,假若从此再也不发生摸腿事件,是不是可以证明:确实是你摸了老四的大腿呢?”   我哑口无言了。   从某种意义上,确实可以这么证明。   难道老二已经觉察到我的计谋,所以,来了一个反制?   我思来想去,断定老二没有这么聪明。   为什么老二不采取下一步的行动了?   原因只会有两个:   一个是采取第二次“摸腿行动”的时机尚不成熟,所以,迟迟未动手。   第二个是觉得没必要采取第二次“摸腿行动”了,所以,不准备再动手了。   从我对老二的观察,她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那么,她一定会继续采取行动。也就是说:老二偃旗息鼓,只是在等待时机。   老二在等待什么时机呢?   上次,我是半夜散步时,让老二钻了这个空子。对!老二一定是等我散步这个时机。   我听说,老二的睡眠不好,一晚上要醒好几次,而且,经常一整夜不合眼。   正因为老二的睡眠不好,所以,才能听到我散步的动静。   我对老大说:“今晚,咱俩别锁到一起了。”   老大一楞,笑着问:“你是不是想去摸老四的大腿了?”   我笑着点点头,神秘地说:“我不是想去摸老四的大腿,而是想让某人去摸老四的大腿。”   老大嗬嗬一笑,问:“某人这么听你的话吗?你让她去摸老四的大腿,她就去啦?”   我得意地说:“我有八分把握能支使她去摸老四的大腿,不过,你得配合一下我。”   “行。”老大满口答应。   我如此这般地对老大耳语了一番。   老大听完我的计谋,问:“某人真能听你的调遣?”   “差不多吧,不信,咱们走着瞧。”我信心满满地说。   半夜时分,我把老大拍醒,说:“是时候了。”   我和老大悄悄爬了起来。   老大轻手轻脚钻进了老四的卧室,埋伏了起来。   我故意放重脚步,在九盘山洞里散起步来。   当我路过老二的卧室时,故意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我想:这个动静完全能把老二惊醒了。   我往盗洞口走去。   “谁?”   “是我。”   老七照旧在盗洞口看守。   她撇撇嘴,问:“姐夫,难道你今晚又想摸老四的大腿了?”   我嘻笑着说:“嘻嘻…我光摸老大的大腿,觉得不过瘾,所以,特意出来摸老四的大腿。我觉得:还是老四的大腿有滋味。”   老七担心地说:“姐夫,你又想没事找事呀。上次那个摸大腿事件,把大姐搞得够狼狈的了。要是今晚又发生了摸大腿事件,你真的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假若今晚再发生摸老四大腿的事件,那我就百口莫辩了。也好,我在九盘山寨呆腻了,老大若是赶我走,我巴不得呢。”   老七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姐夫,你想得太美了。假若今晚再发生摸老四大腿事件,我告诉你:那就不是赶你走的问题了,而是会要了你的脑袋。”   “老大和我夫妻一场,不至于那么绝情吧。”   老七叹了一口气,说:“姐夫,看来你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流泪的主,到时候,有你后悔的。”   “喂,老七,你不是最恨男人吗?假若老大杀了我,岂不是正中你的下怀。”   老七幽幽地望着我,问:“姐夫,你觉得我恨你吗?”   “恨呀,当然恨啦,不然,上次我散步的事儿,你就会替我遮掩下来,不会向老大汇报了。”我埋怨道。   上次我散步的事儿,只有老七一个人知道,是她把这个事说出去的。   老七正色道:“姐夫,我向大姐汇报你散步的事,既没有避重就轻,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实事求是叙述了我所看到的情况。我是九盘山寨的一员,应该忠诚于大姐。”   我嘻嘻一笑,解释道:“老七,其实我一点也不怪你。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也是一个很直爽的人。说实话,我的性格和你很相象。”   “不怪我就好。我还得告诉你:今晚你散步的事儿,我还会向大姐汇报的,你得有个思想准备。”老七坦率地说。   我笑着说:“汇报吧,只要你说实话,我不但没意见,还会感谢你呢。不过,今晚我散步的事儿,已经请示过寨主了。”   我和老七说了几句话,就返回了卧室。   我往床上一躺,倾听着洞穴里的动静。   我祈祷着:上帝保佑,让老二今晚出手吧!   上次,我就是一散步回来,老四就叫嚷了起来。   我刚祈祷了三遍,就听见老四的大呼小叫:“来人呀……”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拿起一个火把,象箭一样向老四的卧室冲去。   黑暗中,两团人影纠缠在一起。   我点燃了火把。   在火光下,我见老大已经把一个蒙着黑头巾的家伙按倒在地。   我冲上去,把那家伙的头巾一扯。   “哈哈…果然是你呀。”我乐嗬嗬地说。   被老大按倒的家伙正是老二。   老大一惊,问:“老二,怎么会是你?”   老二吱唔道:“我起夜时,看见一个黑影跑进老四的卧室,就跟了进去……”   我气恼地质问道:“老大都把你人赃俱获了,你还敢狡辩。”   老大说摆摆手,说:“走,到我卧室里去。”   老七闻声赶了过来,问:“大姐,出了啥事?”   老大说:“小点声,别把大家吵醒了。”   老大拉着老二进了我们的卧室。   老七和老四也跟了进来。   老大问:“老四,你先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老四瞅了我一眼,又瞅了老二一眼,说:“刚才我在睡梦中,又感觉到一个人在摸我的大腿,不光是摸,还使劲掐了一把我的屁股。妈呀,我屁股还有点疼呢。”    第【067】章:老二露出狐狸尾巴     老大又问:“老四,你看见是谁干的吗?”   老四瞅了瞅我,说:“跟上次一样,只看见一个黑影闪出了卧室,不,好象是两个黑影。”   我愤愤地说:“老四,你瞅着我干嘛?我告诉你:摸你大腿的不是我,是老二。”   “是二姐?”老四惊愕得张大了嘴巴,喃喃地说:“这…这怎么可能呢……”   老大厉声交代道:“今晚的事儿,你们三个都不准对外说,只当没发生过,听到了吗?谁要是泄露了一个字,我饶不了它。”   老四和老七连连点头,异口同声地答应道:“大姐,我知道了。”   老大见我没吭声,她盯着我问:“小郎,你没听见我的话吗?”   我怒气冲冲地说:“喂,今晚的事儿干嘛要捂着、掖着,难道你想让我背一辈子黑锅吗?”   老大恶狠狠地说:“武小郎,本寨主就是想让你背两辈子黑锅,怎么,你难道不服气?”   我脖子一拧,说:“不行!你凭什么为了保护老二,牺牲我的名誉呀?世界上没这个理。”   老七拉了我一把,说:“姐夫,你傻呀,大姐这么说,自有她的道理。现在你已经是压寨老公了,大姐能亏待你吗?”   老七这么一说,我突然开了窍。是啊,老大偏袒老二,想把今晚的事儿捂下来,显然是想替老二顾全脸面,也是为了九盘山寨的大局着想。至于我的冤屈,也许老大自有替我申冤之策。   想到这儿,我怏怏地说:“好吧,我也会守口如瓶。”   老大笑了,满意地说:“小郎,这就对了。”   老大挥挥手,说:“你们三个回避一下,我有话对老二说。”   我和老四、老七退了出去。   一出门,老四就迷惑不解地问:“难道真是二姐摸我的大腿吗?我怎么觉得好象是在做梦一样呀。”   老七撇撇嘴,说:“我跟你一样,觉得太不可思议。老二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做这种愚蠢的事情呢。”   老四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疑惑地问:“难道二姐是同志?”   老七一惊,想了想,说:“不会吧,听说二姐生前嫁过人,还生过一个小孩呢。你想,二姐要是同志的话,不可能和男人结婚嘛。”   老四一脸的迷惑之色,她不解地问:“二姐干嘛要两次三番摸我的大腿呢?”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对老四翻了一个白眼,奚落道:“老四,你看起来挺精明的,想不到却是个体面苕。”   老四仰起脸,好奇地问:“体面苕是啥?”   老七捂着嘴巴嘿嘿笑了起来。   老四情知不妙,生气地说:“武小郎,你又想欺负我?”   我扳起脸,质问道:“老四,你说我又想欺负你,请问: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呀?”   老四想了想,说:“你总是盯着我的大腿看,难道不是欺负我吗?”   我冷笑着说:“老七,你给评评理,我看老四的大腿,算不算欺负她?”   老七嘻笑着说:“姐夫,就算你看老四的大腿不是欺负她,我也不会为你主持公道,因为,老四是我的姐姐,我得替她说话。”   老七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的话,明里好象是站在老四一边,实际上是替我说了话。   我嘿嘿一笑,对老四说:“你要是不想让我欺负你,就穿上长裤子吧,不然,我会永远欺负你的。因为,我长了眼睛,眼睛就是用来看东西的嘛。”   老四不满地说:“老七,你也被武小郎拉下水了呀,哼!我看要不了多长时间,九盘山寨就成了武家寨。”   老七揽着老四的肩膀,说:“姐,你别危言耸听了,九盘山寨永远是咱们八姐妹的,他武小郎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已。”   “错,错,错!”我扳起脸说:“我现在已经是压寨老公了,虽然排在第九位,但实际上我坐了第二把交椅。你看,大厅的高台上摆着两把太师椅,就有我的一把嘛。”   “武小郎,你别太得意,当心我们八姐妹把你从太师椅上拖下来,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老七威胁道。   “我确实应该当心了,你看,老二就给我下了两个套,幸亏我聪明,也多亏了老大不是糊涂人,否则,我已经被打翻在地了。”我严肃地说。   听了我的一席话,老四恍然大悟地说:“啊!原来二姐是想给武小郎下套,才跑来摸我的大腿呀。”   “你终于明白了。”我斜眼瞅着老四。   相比之下,老八比老四聪明多了。   “哼!早知道是对付武小郎,我就应该配合一下二姐的。”老四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老七不屑地说:“我最讨厌玩阴的,要干,就当面刀剑相向,别在背地里放冷箭。二姐爱玩阴的,我最瞧不起她这一点。”   我打了一个哈欠,说:“今晚,我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不然,背着个色狼的帽子,真让我度日如年呀。”   我瞅着老四问:“喂,现在摸大腿事件已真相大白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老四瞅着我,反问道:“你想让我说些啥?”   我直言不讳地说:“老四,你应该向我道歉。”   老四不服气地说:“我…我被人摸了大腿,还道歉?你当我是软柿子呀,任凭你捏来捏去?”   “我把你当软柿子捏?真是贼喊捉贼呀,你一口咬定是我摸了你的大腿,让我背了黑锅,难道我好受吗?现在事情水落石出了,你应该向我道歉嘛。”   “我就不道歉。”老四固执地说。   老七打圆场道:“姐夫,你就宽宏大量点嘛,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我们七姐妹的姐夫了,当姐夫的就应该忍辱负重呀,受点冤枉没啥了不起。”   我摆摆手,大度地说:“好,我不计较老四了,这个事就算翻篇了。”   “你计较又能咋的?”老四瞪着我问。   “你狠,你了不起,你是姑奶奶,好了吧。”我气呼呼地说。   老七捂着嘴巴笑了起来。   我伸了一个懒腰,说:“妈呀,折腾了大半宿,困死我了。”   我朝老大的卧室望了一眼,不解地说:“老大跟老二嘀咕啥呢,简直没完没了啦。”    第【068】章:老大把我一分为二     我的话音刚落,老二就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老二路过我身边时,阴阴地瞅了我一眼,眼神中满含着不甘和怨恨。   我知道:老二偷鸡不着蚀把米,内心极其不服。看她这个模样,还不肯认输呀。   我盯着老二的背影,暗暗想:得好好教训她一顿。   我一回卧室,老大就说:“小郎,你坐下,我有话要说。”   我装出一副愤愤不平地模样,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老大和颜悦色地说:“小郎呀,我们八姐妹聚义九盘山寨,打土豪,铲恶霸,打出了威风和英名,靠的就是义气二字。可以说,我们八姐妹不是亲姐妹,但胜似亲姐妹呀。以往,我们八姐妹团结一心,彼此毫无间隙,自从你来到了九盘山寨,情况就发生了变化……”   老大说到这儿,我不满地插嘴道:“老大,你的意思是:我挑拨了你们八姐妹的关系,让你们离心离德了,对吧?”   老大嘻嘻一笑,说:“小郎,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我皱着眉头说。   老大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小郎,自从你来了以后,有些妹妹喜欢你,有些妹妹讨厌你,这就分成了两派。当然,这不是你的过错。”   “说来说去还是怪我,我若是不来,你们照样铁板一块。”我不满地说。   老大瞪着眼睛,批评道:“小郎,要说呢,你也并非一点责任也没有。比如说:你要是不嫌弃老二的丑陋,也不至于跟老二闹得这么僵。这一点我说得没错吧?”   我点点头,承认道:“这一点我做得确实不好,应该检讨。”   老大嘻嘻一笑,说:“今晚,我之所以要把老二摸老四大腿的事儿捂下来,是想给老二一个面子,你想想,老二毕竟是九盘山寨的军师,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要是让她太下不了台,等于拆了我九盘山寨的台嘛。所以,你要理解我的苦衷。”   我点点头,说:“我理解,要是我,也会这么做的。”   老大乐嗬嗬地夸赞道:“小郎呀,你当九盘山寨的压寨老公,确实是当之无愧呀。你有胸怀,有肚量,有大局,我没看错你。”   我撇撇嘴,说:“得,你别给我戴高帽子了,有话就直说。”   老大笑眯眯地说:“小郎,我想找个时间,让你和老二拉拉手,彼此消除一下隔阂,你看如何?”   坦率地说,我早就想和老二和解了,因为,我和她没有什么冤仇,也没有什么矛盾,说白了,就是彼此看着不顺眼而已。   如果老是和老二这么僵下去,显然对我也不利。   “好,我同意!”   “太好了。”老大高兴地说。   我问:“凤,你把老二做的丑事捂下来,难道想让我一辈子背这个黑锅吗?”   老大嘿嘿一笑,说:“怎么会呢,我早就想好了,明天一早就会还你一个清白的。”   我好奇地问:“凤,你怎么还我一个清白?”   “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老大神秘地说。   我撇撇嘴,埋怨道:“你还想在我面前卖关子呀,你甭卖,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老大嘻嘻一笑,问:“你知道些啥?说给我听听。”   我幽幽地说:“你会撒谎说,老四只是做了一个恶梦,其实,并没有人摸她的大腿。不过,你这个谎言不能自圆其说,因为,老四明明说看到了一个黑影,那就足以说明她没做恶梦。”   老大狡黠地说:“小郎呀,你别以为世界上只有你最聪明,我告诉你:本寨主的脑袋也不是光用来吃饭的。明天一早,你就等着看吧。”   老大打了一个哈欠,倦倦地说:“睡吧,困死了。唉!你这个小郎呀,净给我找麻烦。”   我也打了一个哈欠,翻着白眼驳斥道:“明明是老二找我的麻烦嘛,怎么把板子打到我的屁股上了。”   “我要往你屁股上打,谁让你是我老公呢。”老大往床上一躺,没几秒钟就打起了小鼾。   我瞅着老大,突然感觉到她有女人味了。   老大穿着一条睡裙,两条白嫩的大腿裸露在外面,一点也不比老四的大腿逊色。   我很想搂着老大,让她睡在我的怀里,但一想,我得矜持一点,不能让老大小瞧了我,所以,我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已不见了老大的身影。   咦,一大早,老大跑到哪儿去了?   我翻身起了床。   老八乐嗬嗬地跑了进来,说:“武哥,早安!”   “早安!”我应付了一句。   “武哥,你这是咋了?有气无力的模样,难道生病了?”   老八说着,跑到我的身边,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   “一点也不热嘛。”   我伸了个懒腰,说:“昨晚没睡好,哪儿来的精神呀。”   老八暧昧地问:“武哥,昨晚大姐折腾了你几次?”   我瞪了老八一眼,训斥道:“老八,你有窥私欲呀?一点也不斯文,净问些不三不四的话。”   老八关切地说:“武哥,我这是关心你嘛。要是大姐折腾你,你只管跟我说,我来教训大姐。”   “你教训老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我告诉你:老大昨晚折腾了我三次,你去对她说,我活不长了,让她给我准备棺材吧。”   老八一楞,惊诧地问:“武哥,我大姐真的折腾了你三次?”   我耸耸肩,说:“这种事我能瞎说嘛,不,好象是四次。”   老八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她跺着脚说:“大姐真不象话,这不等于拿软刀子杀人嘛,不行,我得马上去找大姐算帐。”   我一把拉住老八,笑着说:“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说实话,昨晚我和老大没在一起睡。”   “啊!”老八更惊诧了,她问:“你俩昨晚吵架了?”   我摇摇头,说:“你别管洋闲事了,我和老大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老八不满地说:“不是我多管闲事,是因为大姐说了,我也拥有一半你。如果她把你折腾出个三长两短,我那一半岂不是也报销了。”    第【069】章:摸大腿的案子破了     “你说啥?”我一楞。   老八不解地回答:“武哥,我没说啥呀。”   “你…你说拥有我的一半?”我瞪大了眼睛。   老大竟然说出这种话,真是匪夷所思呀,难道我是物件,可以劈一半送人。   “对呀,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老八迷茫地望着我,似乎我不应该对此有疑义。   我无奈地摆摆手,懒得多说了。看来,老大对老八确实很不错,竟然连老公都分给老八一半。   “武哥,我来是喊你到大厅去,大姐要开会。”   “又要开会?”我知道:今早的会肯定与昨晚的事儿有关。   “快去吧,去晚了,大姐会不高兴的。”老八催促道。   我穿好衣裳,跟随老八去了大厅。   众女鬼都到齐了。   老二跟往常一样,摇着鹅毛扇,端坐在高台的石凳上,好象昨晚她啥也没干似的。   这个老二呀,挺沉得住气嘛。   老大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她左手叉腰,右手一举,伸出食指,说:“好,人到齐了,今天开会是要宣布一件事:关于摸老四大腿的案子,昨晚终于破了。”   众女鬼小声议论起来。   “别说话,听老二说。”老大用严肃的目光巡视着众女鬼。   老二从石凳上站了起来,她慢悠悠地摇了摇鹅毛扇,神气地说:“昨晚,我半夜没睡觉,终于把摸老四大腿的案子破了。”   我瞅着老二,一阵反胃,差点就吐了出来。   昨晚,是她摸老四的大腿时,被老大逮了个正着。现在,她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出此番话,简直是不要脸,臭不要脸。   “啊!案子破了,太好了!”老八兴冲冲地说。   “尼玛,究竟是谁摸老四的大腿呀?”老五急吼吼地问。边问边瞅了我一眼。也许在老五的心目中,我才应该是摸老四大腿的罪魁祸首。   “二姐,您快说呀,到底是谁摸了老四的大腿?哼!不管是谁,敢欺负老四,我饶不了他。”老六气呼呼地说。   老二把鹅毛扇挥了一下,揭开了答案:“这个摸老四大腿的家伙是一只黑老鼠。”   “啊!”老八夸张地瞪圆了双眼,还张大了嘴巴。   我对老八翻了个白眼,说:“老八,你表情那么丰富干嘛,又没有摄像机对着你。”   老八不相信地说:“九盘山洞里有老鼠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呀。”   老二不悦地说:“这得怪武小郎,是他挖了一个盗洞,把外面的老鼠招来了。昨晚,老七守夜时,亲眼看见一只黑老鼠窜了进来。老七,你说说。”   老七夸张地用双手比划着说:“昨晚,我在盗洞口守夜时,一只大黑老鼠哧溜一下就窜了进来。过了一会儿,又哧溜一下窜了出去。”   我听老七这么一说,终于明白了。老大一大早爬起来,原来是做老七的思想工作,让她配合着撒谎呀。   “啊!老七,你的匕首难道是吃素的吗,咋不杀了它呢?”老八胆怯地说:“幸亏昨晚黑老鼠没窜到我的卧室来,不然,我会被吓死的。”   老六握着拳头说:“昨晚要是老娘我守夜呀,一拳把黑老鼠砸成肉浆。哼!不用说,这只黑老鼠一定是公的,不然,不会去摸老四的大腿。”   老五嘿嘿一笑,说:“老四,幸亏黑老鼠只是摸了你几下,要是咬了你呀,那就会留下一个疤。”   老八恐惧地四处看着,说:“黑老鼠会不会再来呀,要是咬了我的脸,那我就没法见人了。”   “不是没法见人了,是勾引不了男人了。”老六嘻嘻笑着说。   老大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说:“好了,这个摸老四大腿的案子总算是破了,武小郎的冤也算是申了,老二破案立了一功。”   我气得七窍生烟,明明是老二下圈套害我,反而给她记了一功,这个老大也太过分了吧。   我没法戳穿这个谎言,因为,我必须给老大一个面子。   我站了起来,幽幽地说:“当初,老四被人摸了大腿,在座的大多数都怀疑我。虽然我极力辩解,但恐怕也没人相信。现在,总算是真相大白了。我想说:我是一个正经人,有道德素养的人,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儿。我希望下次再发生什么案子,不要又赖在我头上。”   “小郎呀,你受了一点委屈,别太在意了,男子大丈夫的心胸应该盛得下高山、大海嘛。”老大安慰道。   “我得郑重声明:以后再发生摸张三,捏李四的事件,别又把我当成了第一嫌疑人,我可背不动太多、太重的黑锅。”我耿耿于怀地说。   老大瞪着我,不悦地说:“武小郎,你怎么象个女人呀,心里盛不下屁大点的事。”   我坐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我实在是佩服老大,竟然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个黑的,硬是漂白了。   老八说:“大姐,您也不能怪武哥小心眼,谁受得了这个委屈呀。您想想:老四说他在新婚夜里调戏她,多严重,多尴尬呀。”   “好了。”老大挥挥手,宣布道:“摸老四大腿的事儿,从今往后,谁也不许再提了。”   老二策划的“摸老四大腿事件”到此落下了帷幕。   老二这个始作俑者成了大功臣。   我这个被冤屈者只是洗白了自己。   我越想越觉得不平,我决定找个机会找老二算帐。   散会后,众女鬼都聚在一起打起了扑克。我看见老二摇着鹅毛扇,得意洋洋地回了卧室,便悄悄尾随了过去。   老二一进卧室,见我也来了,她大惊失色地问:“你…你来干嘛?”   “难道我不能来吗?”我冷笑着问。   “我…我不欢迎你。”老二往后退着,她似乎意识到我是来者不善。   我嘻嘻一笑,说:“你不欢迎我很正常,你要是欢迎我,那反倒让我奇怪了。不过,不管你欢不欢迎我,我都得来。”   老二脸色变得惨白,她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请你出去。”   “你请我出去,哈哈…你就是用八抬大轿也甭想把我抬出去。”我恶狠狠地说。   老二连连后退,一直退到了洞壁。   “你为人不做亏心事,干嘛要怕我来拜访?”我笑嘻嘻地问。    第【070】章:痛揍了老二一顿     老二恐惧地问:“武小郎,你…你究竟想干嘛?”   我扬了扬拳头,阴阴地说:“老大放了你一马,但我不能饶了你,所以,我想揍你一顿解恨。”   “你…你敢。”老二没有一点武功,毫无招架之力。   我冷笑着说:“我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武爷我的拳头。”   “我喊救命了……”老二缩着脖子,哆哆嗦嗦地威胁道。   我哈哈一笑,说:“你喊呀,使劲喊,把大家都喊来。坦率地说:我揍你,还嫌没观众欣赏呢,等人到齐了我揍得更有劲,哈哈……”   我走到老二跟前,把两手撑在洞壁上,现在,老二已经在我双臂内了。   老二恐惧得浑身发抖,就象打摆子一样。   我笑着问:“你咋不喊了?”   我知道,老二是个很要脸面的人,她宁死也不愿意在众女鬼面前出丑。老二毕竟是九盘山寨的军师,位列第二,她丢不起这个脸面。   “武…武小郎,你…你揍我的后果会很严重……”老二上牙敲打着下牙,哒哒哒地直响。   我欣然一笑,说:“我揍了你,不至于掉了脑袋吧。”   “老…老大不会放过你的……”   我用手抚摸着老二脸上的刀疤,问:“老大总不会照我脸上来一刀吧?”   “你…你把手拿开……”老二摇晃着脑袋。   “喂,你这刀疤是怎么来的?”我问道。   老二气急败坏地说:“武…武小郎,你…你这是调戏我。”   “对,我今天就调戏你了,你能咋的?你不是诬陷我摸了老四的大腿吗?现在,我得摸摸你的脸蛋。嗯,摸脸蛋的感觉应该没摸大腿好吧?”我嘻笑着说。   “武小郎,你放尊重点,我…我是九盘山寨的军师……”老二挺了挺腰,强硬地说。   我不屑地说:“狗屁军师!你在我的眼里就是一坨屎。”   “武小郎,你…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老二想劝说我放弃揍她的打算。   我嗬嗬笑着说:“我今天想当一次魔鬼,你说行不行?”   老二见我主意已定,她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开始求饶了。   “武小郎,你…你饶了我吧。”老二卑躬屈膝地说。   “饶你?老二,这话要是早点说,我恐怕真会饶了你,但是,遗憾的是你说晚了,太晚了。”我冷笑着把老二象拎小鸡一样,拎到了床上。   我把老二往床上一按,解下腰间的皮带。   “武小郎,我…我错了,我向你道歉。”老二边挣扎,边讨饶。   我抡起皮带,照着老二的臀部狠狠抽了一下。   “妈呀!”老二叫唤了一声。她拉过床单,塞到了嘴里。   我看出来了,老二担心叫唤声招来了众女鬼,所以,塞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又狠狠抽了第二下。   “呜!”老二又沉闷地叫唤了一声。   我问道:“老二,挨鞭子的滋味如何?”   老二呜咽了一下。   我幽幽地说:“喂,老二,你要不想继续挨打,就老实回答我的两个问题。”   老二拔出嘴巴里的床单,问:“你…你要问啥?”   “你听好了,第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要诬陷我摸了老四的大腿?”   老二犹豫了片刻,回答:“事已至此,我就通通告诉你吧。你看我的眼神充满着厌恶与不屑,让我很恼火,就记恨上你了。我诬陷你摸老四的大腿,是想一箭三雕。”   “一箭三雕?”我一楞,问:“哪三雕?”   “一是新婚夜你就调戏女人,老大一定很恼火,弄不好会一怒之下休了你;二是老四是个很保守的人,你摸她的大腿,她会记恨你一辈子;三是我也雪了耻。”   我怒气冲冲地说:“他奶奶的,你真毒辣呀,这是想置我于死地的节奏呀。   老二恶狠狠地说:“对!我就是想置你于死地,否则,我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我幽幽地问:“你考虑过没有,假若你的阴谋诡计败露了,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   “我没考虑过,也无须考虑。”老二坚定地回答。   我冷笑着问:“老二,你是不是认为:我没你聪明,识别不了你的阴谋诡计?”   “对。我老二从没遇到过对手,也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老二轻蔑地说。   我呵呵一笑,嘲笑道:“结果很出乎你的意料吧,你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太悲催了。”   “这次搞砸了,算我倒霉,我认了。”   “你觉得这次栽了,只是一个意外吗?”我问。   老二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你不过是瞎猫碰到了死老鼠,运气好罢了,我不承认你比我聪明。”   我照着老二的臀部扇了一巴掌,说:“你这是鸭子死了嘴巴硬,明明失策了,还不承认。”   “你…你说话不算话,不是男人。”老二叫道。   “我咋说话不算话了?”   老二气恼地说:“你说了,只要我老实回答问题,就不揍我了。可是,我老实回答了问题,你还揍我。”   “我没用皮带抽你嘛,刚才只是拍了一下你。”我狡辩道。   “你…你不是男人。”老二生气地说。   我无奈地说:“好,就算我说话不算话,给你赔个礼。”   “哼!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你不是大男人,果然被我看准了。”老二抓住我扇了她一巴掌,做起了文章。   “我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你愿意跟我和解吗?”我问道。   老二咯咯笑了,笑完了,回答:“我跟你水火不相容,不存在和解的可能性。”   我见老二挨了打,嘴巴还这么硬,不免有些恼火了。   “你这是想挨揍的节奏,知道吗?”   “你敢。你说了,只要我老实回答问题,就不揍我了。”老二振振有词地说。   我没话可说了,既然我说了,就得照办,不然,没人瞧得起说话不算话的人。   我松开了老二,说:“今天我暂且饶了你,不过,我要严正警告你:假若你再搞阴谋诡计,我饶不了你。到那时,就不是揍你一顿的问题了。”   老二站了起来,摸着臀部,阴阴地说:“武小郎,你揍我的臀部,这就是调戏我,知道吗?”   “不知道。”我冷笑着回答。    第【071】章:让老八看了笑话     老二阴阴地说:“你揍我臀部,这个事儿要是让老大知道了,她会不依你的。”   “既然如此,你就去告状呀,最好再添点油,加点醋,诬陷我剥光了你的裤子,在打你的过程中,还摸了你的臀部,这样,老大兴许真会休了我。”我嘻笑着说。   “哼!武小郎,你会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的。”老二咬着牙说。   我冷笑着瞅着老二,劝说道:“老二,假若你明智一点,就跟我和解,从此,咱俩做个好朋友。假若你一条道走到黑,我就奉陪到底,不过,到时候吃亏的是你,不信,咱俩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呀。”老二不服输地说。   我戳了一下老二的额头,说:“你呀,不见棺材不流泪。”   我摇了摇头,走出了老二的卧室。   “武小郎,你记住今天的事儿。”老二阴阴地说。   我回头瞅了老二一眼,恨恨地说:“老二呀,你就是一个贱骨头,不打死你不回头。今天我既然承诺不打你了,就先忍下这口气。你记着:和武爷我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   我郁闷地回到了卧室,往床上一躺,丧气地想:“他奶奶的,不应该承诺不揍老二,应该狠狠地抽她,直到让她讨饶为止。今天倒好,打得她不疼不痒的。   俗话说:饭做夹生了,最难吃。   我把老二这顿“饭”也做夹生了,看来,我和老二的积怨越来越深。不过,现在我一点也不怕她了。因为,越来越多的女鬼站到了我一边。   尽管我不怕老二了,但我还是希望和她缓和关系,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僵了没意思。   “武哥,您真威武呀,敢打二姐。”老八喜笑颜开地跑了进来,乐嗬嗬地说。   我吃了一惊,问:“我打老二被你看到了?”   “当然看到了。”老二嘻嘻一笑,说:“我刚打了一圈扑克,发现大姐、二姐和你都不在,就放下扑克去找你们,刚走到老二卧室门口,就见大姐沉着脸走过来。我问大姐,您怎么不打牌呀?大姐没理我。”   我一听,吓了一跳。想不到我打老二时,老大也看见了,   “你…你说什么,老大也到老二的卧室来了?”我惊慌地问。   我收拾老二,毕竟是个粗鲁的举动,让老大知道了不太好。   “是呀。大姐肯定看到了嘛。我走到二姐卧室门口时,看见您正在用皮带抽二姐呢,嘻嘻…抽得二姐真叫唤。”   我觉得有些奇怪,老大既然看见我收拾老二,她怎么不出面制止呢?   “我揍老二,你高兴个啥?”我不解地问。   老八嘟起嘴,说:“武哥,二姐诬陷您,让您背了黑锅,我也生气呀。现在您教训了她一顿,我当然高兴啦。”   “老八,你是不是对老二有意见呀?”   老八撇撇嘴,诉苦道:“二姐平时有些狐假虎威的,总爱借大姐的势,说这个,骂那个,我最烦她婆婆妈妈的教训人了。”   “老二没少教训你吧?”   “是呀。我长得漂亮呀,我会诱惑男人呀,这些都让二姐挺吃醋的。嘻嘻…武哥,您今天揍了二姐一顿,也给我解了恨。”老八瞅了一眼卧室外,小声说。   “唉!可惜我没把老二教训好,她至今还不服气呢。”我丧气地说。   “武哥,都怪您,心不狠,只抽了二姐两皮带,您要是抽她十皮带,兴许她就服气了。”老八遗憾地说。   我摇了摇头,说:“我本来就没想真揍她,你看她,身子骨那么单薄,我下不了手呀。”   “武哥,您的心太软了,干不成大事的。古话说:无毒不丈夫嘛。”   我一惊,难道老八是个心肠硬的女人吗?   以我对老八的观察,她也是一个心肠很软的女人嘛,难道是我看走了眼?   我问:“照你这么说,我应该多抽老二几皮带,一直抽到她低头求饶为止了?”   “嗯。”老八点点头。   我从腰间解下皮带,说:“那好,我再去抽老二,这次非把她抽服了不可。”   我只是虚晃一枪,想看看老八的态度。   老八见我又要去抽老二,赶忙一把拉住了我。   我转身问:“咋啦?”   老八嘻笑着说:“武哥,算了。二姐其实就是鸭子嘴,豆腐心,她嘴上叫得凶,心里未必是那么想。”   “喂,是你说我心太软了没出息,难道你希望我没出息?”我问。   老八紧紧拉住我,哀求道:“武哥,我只是说着好玩的。”   我正色道:“老八,你提醒了我,作为一个男人,应该无毒不丈夫,这样,才能大有作为嘛。”   老八恳求道:“武哥,对二姐就别无毒不丈夫了嘛。二姐虽然有点讨嫌,但毕竟是我二姐嘛,抽两皮带也不少了。再抽,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收不了场了。我告诉您:二姐有不少毛病呢。”   我嘻嘻一笑,说:“好吧,既然你劝我,那就给你一个面子吧。”   老八嗬嗬笑了。   老八幽幽地说:“武哥,等会儿大姐会追问这个事儿,你得想个借口。”   “想啥借口?老二诬陷我,老大又不是不知道。我今天揍她,揍得有理!”我理直气壮地说。   “武哥,您真行,我越来越喜欢您了。”老八说着,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搂着老八,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   老八突然问:“武哥,你真的想摸老四的大腿吗?”   我笑着说:“原来有点想摸,现在不想摸了。”   老八捶了我一拳,说:“二姐没冤枉您,您在心里想了,就相当于手上摸了。”   “嘻嘻…老八,你也想冤枉我了?”   老八又捶了我一下,问:“武哥,您现在怎么又不想摸老四的大腿了?”   我把手往下一伸,隔着连衣裙,摸了一下老八的大腿,说:“因为我知道你的大腿比老四的大腿还漂亮,当然不想摸她的大腿啦。”   “您真色!”老八扭了扭小腰,撒娇道:“武哥,我的大腿随便您摸。”   我突然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就把老八一推,说:“老大回来了,咱俩别亲热了。”    第【072】章:让我出一口气     老大进了屋,瞅了老八一眼,挥挥手说:“老八,你去对老三说,让她去陪陪老二。”   老八嘟起嘴说:“大姐,您是不是想赶我走呀?”   老大叹了一口气,说:“老八,你办完这个事儿,再回来嘛。”   “喊老三来陪二姐,难道二姐需要人陪吗?”老八装傻道。   老大横了老八一眼,斥责道:“老八,你装什么佯呀,武小郎揍了老二一顿,难道你没看见?现在老二正躺在床上生闷气呢,我怕她气病了,让老三陪她说说话。”   “嘻嘻…二姐只怕这辈子都没挨过打,没想到被武哥打了。只怪她诬陷武哥,有错在先嘛。”老八嘻笑着走了。   老八一走,老大就皱起眉头,问:“小郎,你把老二咋了?”   我笑了笑,说:“你都知道了,还问个啥?”   老大幽幽地说:“我见你把老二按倒在床上,正在审问她,就走了。后来,你把老二咋了,我怎么会知道呢。”   “我抽了老二两皮带,不过,是抽臀部,最多有点红肿而已,皮外伤,没大碍。”我轻描淡写地说。   老大撇撇嘴,说:“没大碍?有一句古话:灯草打不死人,气得死人。你虽然只抽了老二两皮带,但是,老二从没挨过打,她能不气吗?”   “我抽她,也不是无缘无故嘛。我觉得:抽她两皮带够便宜了,要依我的性子,非把她打得皮开肉绽,睡上十天爬不起床。”   老大阴阴地盯着我,问:“你真忍心抽一个女人?”   我嘻嘻一笑,说:“那要看这个女人干了什么坏事,身体强壮程度了。以老二干的坏事衡量,应该抽她十皮带,可惜呀,她的身子骨太单薄,我抽了两皮带就下不了手。”   “嗬,你还挺有善心的嘛。”老大瞪了我一眼。   “不是善心,是担心抽出个好歹来,不好向你交代呀。”   老大笑眯眯地瞅着我,满意地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寨主呀,看来,我应该感谢你呀。”   老大虽然是我老婆,但她毕竟是女鬼。现在,我对女鬼还心存一份疑虑,担心女鬼的脾气变化无常,一旦翻了脸,会要了我的小命。   “感谢不敢当,不过,我挺顾全你的脸面,这一点你应该心知肚明吧。”我讨好地说。   老大点点头,认可这个说法。   我瞅着老大,不解地问:“你为何不制止我揍老二?”   老大咧嘴一笑,为难地说:“当时,我见你把老二按倒在床上,扬起皮带威胁她时,确实想出面制止。但是,我又一想,假若我制止了你,你一口气始终出不来,迟早还会发生这种事儿。与其让脓包继续发炎,不如趁早把脓包挤掉。”   我点头赞同道:“老大,我肚子里确实憋着一口气,你想:老二诬陷我,让我在九盘山寨里抬不起头来,这口气我能不出吗?再说了,你袒护老二,让她不仅没受到惩罚,还立了一功,这就更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唉!”老大长叹了一口气,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呀,你是我老公,老二是我妹妹,你说:我向着谁?”   我严肃地说:“老大,其实你没必要纠结,谁对就向着谁呗。”   老大瞪了我一眼,说:“你说得简单。这个事儿虽然是老二不对,但我若是惩罚了老二,我们姐妹间就产生了缝隙,今后,谁给我出主意,想办法?”   “我嘛,还有我呢。以前,你只能依靠老二,现在有我了。坦率地说:我的脑袋瓜子不比老二的差,兴许还比她强呢。”我吹嘘道。   老大阴阴地瞅着我,评价道:“你刚来,我还估不透你的实力。不过,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至少你不傻。慢慢观察吧,俗话说:路遥知马力。”   我问:“你觉得老八如何?”   老大盯着我的眼睛,问:“你让我从哪方面评价老八?”   “当然是全面评价罗。”   老八顿了顿,说:“老八是一个很漂亮,很善良,也很有小心计的姑娘,不过,她容易被情所困,所以,不能倚重。”   “老大,我倒觉得老八挺聪明,看问题也很尖锐。也许,她的肚子里有不少点子呢。”我评价道。   老大斜眼瞅着我,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喜欢老八,所以,对她的评价就高,高得有点离谱了。”   “老大,也许你总把老八当成小妹妹,所以,没发现她的聪明才智。我倒是觉得:老八比老二还厉害,还有头脑。”   “是吗?”老大狐疑地问。   “老大,老八心肠善良,这是最基本的。老二就不一样了,我总觉得她心肠太狠毒,与男人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我提醒道。   老大不悦地说:“小郎呀,你这是在挑拨我们姐妹之间的关系。”   “我只是严肃地提醒你罢了,你若听不进去,只当我没说。”我冷冷地说。   老大沉思着说:“也不知道老二挨了你的一顿打,什么时候能够消气,我真担心她的身体呀。”   “没事的。”我安慰道。   老八又跑了进来。   老大问:“老三去陪老二了?”   老八回答:“去了。我刚才也进去看望了老二,见她的眼睛又红又肿。”   老大横了我一眼。   “老二还会哭?”我一楞。   “你不会哭吗?”老大不满地问。   我嘿嘿一笑,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老八说:“老三大概察觉到了什么,一个劲地问我,但我没吐露一个字。”   “老三也是个鬼机灵。”老大笑着说:“老三会从老二嘴里套出话来的,她呀,最会察言观色了。”   “你们九盘山寨里的姑娘,个个都不同凡响,我算是服了。”我夸赞道。   “难道老二也不同凡响?”老大问。   我点点头,说:“老二虽然没武功,但她的心计抵得上千军万马呀。”   老八啧啧嘴,说:“难怪您舍不得打二姐呢,原来把她看得这么重要。”   我笑着说:“舍不舍得打,与重不重要是两码事。”   老大皱着眉头说:“小郎呀,咱们不能老是鸡肠小肚地闹内讧了,得考虑大事呀。”    第【073】章:脑海里晃荡着长辫子     老大提起“大事”,我猛然醒悟过来。妈呀,这两天昏了头,竟然把“生辰纲”的事儿抛到了脑后。   “生辰纲”是第一件大事,只要能找到生辰纲,哪怕我只能分到九分之一,也跃身于亿万富翁之列。   我兴奋地问:“凤,你说的大事是生辰纲吧?”   老大点点头,说:“对。这一百多年来,我每天想的就是两件事,一件是书生,一件是生辰纲。”   我酸溜溜地问:“老大,你在心里想着书生也就罢了,干嘛要当着我面说呢。你心里想着书生,却又与我结婚,岂不是同床异梦吗?”   老大撇撇嘴,问:“小郎,你老实说: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个女人?”   说实在话,我的心里还真没有一个女人。   胖冬瓜在我心里,但只会让我作呕。   小寡妇也在我心里,但我只会偶尔想起她。   还有一个女人在我心里占据了一席之地,那就是“菜花”。那天晚上,在高家庄的坟地里,要不是菜花出手相救,我就成了众鬼的口中食。   最近,菜花两条乌油油的长辫子,老是在我眼前晃荡,让我有些心神不定。   难道我爱上菜花了?   即使我爱上了菜花,也不能告诉老大呀。   女鬼也和女人一样,照样会吃醋。醋劲一旦上来了,说不定会跑去害了菜花呢。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从没谈过恋爱,心里想装个女人,也不知道装谁呀。”   老八不高兴了,她瞪了我一眼,不满地说:“武哥,你真坏,太坏了!”   我知道:老八生了我的气,认为我心里没装着她。   我连忙对老八笑了笑,说:“老大问话的意思是:我在阳间有没有女人。”   老大肯定地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老八,小郎的心里怎么会没你呢,昨晚,他睡觉时说梦话,叫着老八、老八。哼!幸亏你只是叫老八,没叫别的女人名子,不然,我非砸碎你的脑袋。”   “我…我昨晚说梦话叫了老八?”我一惊。   假若我睡梦中叫了菜花,那就坏事了。   “是呀,叫了两遍呢。”老大对着老八嘿嘿一笑,说:“老八,小郎表面上是压寨老公,实际上也是你的情人嘛,他跟我呀,也就是一个形式罢了。”   老八高兴得合不拢嘴,她嘟起嘴说:“大姐,什么形式不形式的,武哥每天晚上陪着您睡觉,我还不是独守空房呀。”   老大揽着老八的肩膀,说:“以后让小郎也陪陪你。”   我对老大翻了一个白眼,不满地说:“你干脆把我一刀劈成两瓣算了。”   老大瞪了我一眼,说:“小郎,你被几个女人爱,心里美滋滋的吧?也是,老八从没爱上过别的男人,现在,竟然被你弄得神魂颠倒。还有我,只爱过一个书生,但爱的份量远不如你。”   “我有艳福,行了吧。”我内心确实有些得意。   自从进了九盘山寨,老大和老八就喜欢上了我,还有老三和老七也对我暗送秋波。现在,老四似乎也对我另眼相看了。   老大拍拍老八的脊背,说:“老八,这次去寻找生辰纲,我们仨结伴去探探路。”   “真的?”老八兴奋地蹦了起来。   “当然是真的了,大姐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谢谢大姐。”老八兴高采烈地说。   我问道:“老大,什么时候出发?”   老大想了想,说:“等老二情绪好转了,一起商量商量再说。”   我撇撇嘴,说:“干嘛要跟老二商量?我就不信了,离了老二就办不成事儿了。”   老大嘻嘻一笑,解释道:“老二的心思很细,考虑问题也很周全,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嘛。”   我叹着气说:“我看呀,老二得在床上躺三天,才能下地。”   老大一惊,问:“小郎,你…你下了死手抽老二,让她伤得很重吗?”   我笑着说:“抽得倒是不重,不过,她心里那个气呀,比屁股上的伤严重多了。”   老三突然探进一个脑袋,贼头贼脑地朝屋里瞅着。   “老三,有话进来说,别鬼鬼祟祟象贼似的。”老大招呼道。   老三轻轻一跃,就站在了我们面前。她幽幽地问:“大姐,二姐究竟咋了?刚才一个劲地哭,哭得昏天地暗的。我好不容易劝好了她,刚睡着。”   老大笑了笑,说:“可能是想起了往事吧,哭哭也好,心里痛快一点。”   老三疑惑地说:“大姐,不象是想起了往事嘛,以前,二姐也跟我提起过往事,最多掉几颗眼泪,从没见她这么伤心地哭泣。我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不然,二姐不会这么悲痛的。”   “没啥。”老大故作轻松地说。   老三瞅了我一眼,问:“姐夫,你好象打了鸡血一样,格外兴奋。怪了,你和二姐的情绪截然不同,一个哭得不正常,一个笑得不正常,难道是……”   “老三,你说老二,别把我扯进去。”我不悦地说。   老八嘿嘿一笑,说:“三姐,你问问二姐就真相大白了嘛。”   “二姐啥也不说,我问了半天,她一个字都不吐露。不过,二姐越是不说,我越是觉得问题严重。”老三又瞅了我一眼。   老大说:“我去看看老二。”   “我陪着您去。”老八站起身来。   老大、老八一走,老三就盯住我,问:“姐夫,我听说你是一个很直爽的人,不过,我目前还看不出来。”   “我不但直爽,还豪放呢。”我吹嘘道。   “姐夫,既然你直爽,那就告诉我:二姐为啥这么伤心?”老三幽幽地问。   我往卧室外瞅了一眼,小声说:“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得绝对保密。”   老三点点头。   我觉得:老三对我一直不错,假若我对她实话实说,就能进一步拉拢她。   “好,我承诺绝对保密。”老三说。   我又瞅了一眼卧室外,然后,把嘴巴凑近老三。   老三往旁边一跳,气愤地说:“武小郎,你…你想调戏我呀。”   我跺了一下脚,不悦地说:“老三,你还认为摸老四大腿的人是我呀?否则,怎么会把我当成了色狼呢?”   老三质问道:“你嘴巴凑过来干吗,难道不是想亲吻我吗?”    第【074】章:对老三透露机密     我哭笑不得地解释道:“你…你误会我了,我把嘴巴凑过来,是想和你说悄悄话呀。这么保密的事情,我能大着嗓门喊吗。”   老三嘿嘿一笑,承认道:“原来如此,嘻嘻…姐夫,自从出了摸老四大腿事件,我确实认为你是一只大色狼。现在,尽管问题已经搞清楚了,但我对你的印象还没及时改变呢。姐夫,对不起啊。”   我恼火地说:“唉!我被老二害惨了。”   “二姐咋害你了?”老三不解地问。   我愤愤地说:“老三呀,我告诉你:摸老四大腿的人是老二。”   “啊!”老三惊诧得瞪圆了眼睛,她不悦地说:“姐夫,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嘛。今早,大姐宣布摸大腿案子告破,二姐也详细作了说明,摸老四大腿的是黑老鼠嘛。”   “老三,今早老大、老二和老七联合演了一场戏,这是为了顾全老二的脸面。事实是:昨晚,老二又跑去摸老四的大腿,还想第二次嫁祸于我,但被老大逮了个正着。”   “啊!”老三不解地问:“老二干嘛总跟你过不去呢?”   我叹了一口气,解释道:“这个嘛,得怪我太相貌协会了,见老二长得丑,就有点嫌弃她,让她觉察到了,便对我耿耿于怀。总想把我杀了,或者赶出九盘山寨。”   老三点点头,说:“我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你瞧老二的眼神流露出几丝蔑视。”   “嘻嘻…不过,老二也有做得不对头的地方,我一进洞,她就对我很不客气,这就让我对她愈加不满和鄙视。”   老三问:“老二哭,难道是因为昨晚作案被抓了?”   我嘻嘻一笑,说:“我趁你们打牌的时候,跑到老二的卧室,抽了她两皮带。”   老三的眼睛瞪得象铜铃,她吃惊地说:“你…你揍了二姐一顿?”   “对,狠狠抽了她两皮带。”   “你抽二姐哪儿?”   “屁股,嘻嘻……”   老三撇撇嘴,不满地说:“姐夫,你太过分了吧。即使用皮带抽二姐,也不能抽屁股嘛。你这么做,不光是揍人,也是污辱人呢。”   我不以为然地说:“我又没脱老二的裤子,是隔着裤子抽的。”   老三对我翻了个白眼,责怪道:“隔着裤子也不行呀,你应该抽二姐的腿,或者是抽她的脊背嘛。”   “抽屁股的损伤最小,我考虑的是安全问题。”我替自己辩解道。   老三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二姐这么伤心呢,原来是被你污辱了。”   我不悦地说:“老三呀,你别小题大做了。我抽老二的屁股,老大都没说啥,老八也没表示异议,怎么你就这么在乎呢?”   “哼!你要是抽我的屁股呀,我跟你没完。”老三瞪着我说。   “老三,我又没疯,怎么会抽喜欢的女人呢。”我暧昧地说。   老三脸一扳,斥责道:“姐夫,你是在用言语调戏我,知道吗?”   “老三,你别搞得一惊一乍的,我开句玩笑,怎么就当真了呢?”我笑嘻嘻地解释道。   老三脸色一变,问:“你是跟我开玩笑?”   我见老三发怒了,突然明白刚才的话说得不妥,于是,我赶紧圆场道:“老三,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你,但我一表示,你就产生了反感,所以,我只好把它说成是玩笑了。”   老三听我这么一解释,脸色缓和了一点。她不悦地说:“姐夫,你是压寨老公,说话注意点,别胡说八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老三,我刚才说的话,千万别传出去了。老大再三交代不让泄密,还说谁说漏了嘴,就拿谁是问。”   “我知道。”老三说。   我沉思着说:“老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起床?”   “你…你想干嘛,难道还想抽二姐?”   我嘻嘻一笑,说:“老大有要事要和老二商量,老二再这么躺下去,会误了大事。”   “误大事也是你的责任。”老三不满地瞅着我。   我早就听老八说过,老三和老二的关系最好。   我用皮带抽了老二,老三肯定对我心怀不满。   我装出一副后悔的模样,叹着气说:“唉,我也太冲动了,真不该对老二动手。”   老三瞅着我,幽幽地问:“你真后悔了?”   我捶胸顿足地说:“真的,我不该动粗,尤其是不该对一个女人动粗,说实话,现在我的肠子都悔青了。”   老三想了想,说:“姐夫,要想让二姐早点消气,只有一个办法最奏效。”   “你快说,什么办法?”我迫不及待地问。   老三摆摆手,说:“算了,我就是说了,你也不会去做的。”   “你说嘛,不说,咋知道我不做。”   老三幽幽地说:“那我就说了,要想让二姐马上消气,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亲自去向二姐道歉。”   “你…你让我去道歉?”   “对呀。哼!我就知道你不会干的,算我白说。”老三撇撇嘴。   我想了想,说:“好吧,我去向老二道歉。”   “真的?!”老三兴奋得一蹦老高。   “不就道个歉嘛,有啥大了不得的。”我满不在乎地说。   我抽了老二两皮带,再给老二吃一块糖,这个策略不错。   不管怎么说,老二好歹是九盘山寨的二把手,我得给她一个面子嘛。   老三陪着我去了老二的卧室。   刚到卧室门口,老大和老八走了出来。   老大说:“老二睡着了。”   老大见我准备进老二的卧室,好奇地问:“小郎呀,你进去干嘛?”   我嘻嘻一笑,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嘛,是我把老二搞成这个模样,还是得我来给老二消气嘛。”   老大摇摇头,说:“你去呀,只怕会更让老二来气。”   老三说:“大姐,您就让姐夫去劝劝二姐吧,说不定管用呢。”   “去吧。”老大挥挥手。   老二还在床上假寐。   老三伏在老二的耳边说:“二姐,你看谁来了?”   老二睁开了眼睛,她一见是我,又闭上了。   老三笑着说:“姐夫想和您单独谈谈,我出去了。”   老三是个聪明人,她知道老二要面子,不想让人知道她挨了打,所以,特意出去避一避。    第【075】章:书生竟然价值连城     我见老三出去了,便说道:“老二,你又让我看笑话了。唉!今天我都看了你两场笑话了,难道你还想让我看第三场笑话吗?”   老二睁开眼,气呼呼地问:“你…你什么时候看了我两场笑话?”   “嘻嘻…老二呀,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今天凌晨,你装神弄鬼被老大按倒在地,那个狼狈样呀,笑死我了。还有,我用皮带抽你时,你鬼哭狼嚎地叫唤着,又不敢叫出声呀,那个可怜的模样呀,让我暗笑不止。现在,你又象赖蛤蟆一样,蜷缩在床上,一个人偷偷地流泪,更让人忍俊不禁呀。”   “我没蜷缩在床上,只是昨晚没睡好,现在补一觉而已。而且,我根本就没偷偷地哭泣。”老二狡辩道。   我幽幽地问:“是吗?我怎么见你的眼睛又红又肿的。”   “我昨晚没睡好,当然眼睛有点红肿啦。”老二擦了一把眼睛。   我呵呵一笑,说:“老二,既然你没啥事,那就赶紧起床吧,老大和你有要事相商呢。老大说了,离了你,九盘山寨就不转了。”   “老大这么说了?”老二欣喜地问。   “这个我能骗你吗?刚才我对老大说,有什么事跟我商量就足够了,没必要跟老二罗嗦。你猜老大咋呛我的?”   “老大肯定说:你武小郎在九盘山寨就是一根葱。”老二气呼呼地说。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说:“老二呀,你真是高抬我了。老大说:你在九盘山寨连一根葱都算不上。唉!听了老大这话,把我鼻子都气歪了。不信,你看。”   我把脸凑到老二面前。   老二认真瞅了瞅,笑眯眯地说:“鼻子真的有点歪,好,太好了,老大替我出了一口气。”   老二说着,一古碌爬了起来,乐嗬嗬地说:“我要去和老大商量事儿。”   我说:“等等我,一起去。”   老二问:“你去干嘛,连一根葱都算不上的家伙,哪儿有资格跟我一起商量事儿。”   我嘻笑着说:“老二,虽然我没资格跟你一起商量事,但我当个会议秘书还是有资格吧。”   老二冷笑着说:“武小郎,你当秘书也不够格,充其量只能当个记录员。”   我见老二消了气,心里暗自高兴。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赶紧找到生辰纲。   只有让老二早点消气,才能商量寻找生辰纲的事儿。为了这个最高目标,我可以牺牲一点个人的自尊和面子。   “好吧,我就当一个记录员吧。”   我和老二走出卧室。   老三见老二神清气爽地出来了,吃惊地拽住我,小声问:“姐夫,你道了一个歉就让二姐消了气?”   我嘻嘻一笑,说:“我道个屁的歉,只是用激将法激了她一下。”   “姐夫,你真行!”老三钦佩地竖起大姆指。   “老三,我对你说的事儿,千万要保密呀,要是让老大知道了,非剥了我一层皮。要是让老二知道了,也得恨我一头包。”我再三叮嘱道。   老三嘻嘻笑着说:“姐夫,我马上用大喇叭叫一遍:我知道武小郎用皮带抽二姐啦!哼!我就是要让你没好日子过。”   我幽幽地说:“老三,你要是一叫,就不是老三了。我眼中的老三,又懂事,又明理,还体贴人。”   我给老三戴了三顶高帽子。   现在,我得尽快把老三拉到手,让她也成为我的“战友”。   “哼!姐夫,你给灌迷魂汤,究竟是何居心?”老三扳起脸问。   我开诚布公地说:“老三,我想拉拢你嘛,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老三,虽然我一进洞时,曾经大水冲了龙王庙,不经意踢了你一脚。但是,你不计前嫌,让我十分感动。唉!你真是千里挑一的好女人呀。”   “得,我已经被你灌醉了,再灌,我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老三笑着说。   “老三,你长得小巧玲珑,又斯斯文文,笑起来简直迷死人了。”我夸赞道。   俗话说:女人最爱别人夸奖她漂亮了,只要你夸她漂亮,她就会向你缴械。   “嘻嘻…姐夫,你真会夸奖人,难怪大姐会喜欢上你了。”老三对我飞了一个媚眼。   此刻,我很想拉拉老三的小手,但一想起,上次我牵她手时,曾被她拒绝过,所以,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老三,我只是实事求是,毫无夸张之意。你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了,象你这样的美女,一百个男人中,绝对会有一百零一个男人喜欢你。”我索性继续给老三灌迷魂汤。   老三眼睛一瞪,说:“姐夫,你夸够了没有,我告诉你:再夸,就是别有用心了。”   我摆摆手,说:“好吧,我可不愿意戴上别有用心的帽子。走了,我要去商量大事了。”   我对着老三挤了挤眼睛,转身回了卧室。   老大,老二和老八正头碰头地商量着事儿。   老大见我进来了,说:“快坐下吧,我正准备让老八去喊你呢。”   我一坐下,就见老二恼怒地瞪了我一眼。   老大说:“多亏了小郎,打了一个盗洞,让我们重见天日了。也多亏了小郎,为我们搞到了人血,让我们成了阴阳鬼,可以到人间活动了。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到生辰纲,把它夺回来。”   老二点点头,说:“大姐说得对。夺回生辰纲,是九盘山寨的头等大事。说实话,当初,我就不赞成拿生辰纲去换书生,可是,大姐坚持要这么干,我也不便反对,就投了赞成票。”   我一听,觉得莫名其妙。   书生遇到啥事了,需要拿生辰纲去换?   我好奇地问:“拿生辰纲换书生是咋回事?”   老二皱着眉头说:“书生被《黑虎寨》的人劫持了,说是必须得拿生辰纲去换,否则就要撕票。老大一听就急了,二话不说,就拿生辰纲去换了书生。”   我惊诧地问:“生辰纲可是数亿元的一笔巨大财富呀,他…他书生有那么高的身价吗?”   老大气呼呼地骂道:“武小郎,你知道个屁,在本寨主的眼里,书生值十个,一百个生辰纲。”    第【076】章:只值一串铜钱     老二见老大责骂我,幸灾乐祸地笑着说:“大姐,武小郎只会放臭屁,您又不是不知道。既然是放屁,别理会他就是了。”   我不服气地嘀咕道:“我看书生就值一串铜钱。”   老大当着老二和老八的面坉责骂我,让我很没面子。我恼怒地站了起来,冷冷地说:“既然我啥也不知道,那就没必要参加这个会了。”   说完,我拂袖而去。   当我走到卧室门口时,老大高声叫道:“喂,小郎,快回来,我收回刚才说的话。”   我借梯子下台,转身又回来了。   “哼!”我气呼呼地坐了下来。   “小郎,别生气了。”老大笑着安慰道:“我和书生那一页早就翻篇了,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了。”   我撇撇嘴,问:“那你看我值几个生辰纲呀?”   老大嘻嘻笑着说:“值一千个,一万个,不,你是无价宝。”   老二不满地翻着白眼,提醒道:“大姐,男人是不能宠的,越宠,就越嚣张,会骑在你头上拉屎撒尿的。”   老大笑了笑,疑惑地问:“老二,你曾经见过书生,你说说,小郎身上是不是有书生的影子?”   老二斜眼瞅着我,不屑地说:“武小郎怎么能和书生相提并论呢,书生是个读书人,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气宇轩昂。而武小郎呢,相貌猥亵,尖嘴猴腮,小肚鸡肠,浑身没一点男子大丈夫的气概。大姐,我觉得这次你绝对看走了眼。”   老二当着我的面,把我贬得一无是处,更可恶的是,她竟然恶意贬低、诽谤、中伤我,真让人孰忍,孰不可忍。   不过,我又一想,老二极力贬低我,丝毫无损于我的光辉形象。因为,我堂堂一米八零的个头,齐唰唰的大长腿,与相貌猥亵不沾边嘛。还有,我国字脸,大眼睛,高鼻梁,和尖嘴猴腮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我相信:老二的信口雌黄,只能让人觉得她自己小肚鸡肠。   俗话说:好男不和女斗,我犯不着和老二一般见识。   想到这里,我对着老二笑了笑。   老八不满地反驳道:“二姐,您对武哥不满,也不能信口开河地糟蹋人嘛。书生我虽然没见过,但在我的想象中,武哥一定不会逊色的。”   老大嘻嘻一笑,说:“老二,小郎的身材比书生魁梧,相貌比书生威武,只是功名和书生不相上下。奇怪的是:我总是觉得小郎身上有书生的影子。”   “哪儿有书生的影子?可能都是男人的缘故吧。”老二撇撇嘴。   我猜想:当初书生见到老二时,可能对她恭敬有加,所以才让老二对书生大为赞赏。   老大上下打量着我,困惑不解地问:“小郎呀,你是不是书生托生的呀?”   我撇撇嘴,笑着回答:“我倒觉得自己上辈子是一头猪,因为,我饭量挺大,又吃得香。”   “瞎说。”老大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自言自语道:“小郎应该是书生托生的,我有这个预感。”   “大姐,您就别做这个春梦了,书生是读书的文人,而武小郎则是鸡鸣狗盗之徒,您仔细想想:书生会来掘坟盗墓吗?”老二横了我一眼,眼神中满含着不屑与鄙视。   老大若有所思地说:“一百多年前,咱们被地震压在九盘山下,也许书生感应到了这一点,所以,就来掘洞解救我呢。”   “大姐,武小郎是来盗宝的,不是来解救您的。”老二怒气冲冲地瞪着我,说:“武小郎,你少在大姐面前假装斯文,露出你粗鲁的本来面目吧。”   老大不解地问:“老二,你觉得小郎很粗鲁吗?”   老二哼了一声,说:“大姐,武小郎用皮带抽我屁股,您说,这难道不粗鲁吗?一个大男人揍一个文弱的女子,充分暴露出武小郎粗鲁、丑恶的本性。”   老大严肃地说:“小郎呀,你揍老二确实不应该,男子大丈夫应该宽宏大量嘛,别计较女人的过错。”   “好,我今后注意改正。”我也觉得自己揍老二有点不合适。   老大挥挥手,说:“言归正传,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如何找回生辰纲。”   老二低着头,似乎在冥思苦想着。   老八梳着自己的长发,似乎只关心自己容颜。   我用手指轻磕着膝盖,默默地想:既然生辰纲是被《黑虎寨》的虎氏三兄弟夺走了,那么,当然要去找《黑虎寨》了。   不过,经过了一百多年,往日的《黑虎寨》早已不复存在。只能去往日《黑虎寨》一带去寻访。   “老二,你说说。”老大点将道。   老二把鹅毛扇摇了摇,慢悠悠地说:“我觉得:首先得摸清生辰纲的下落。我觉得那么大一笔财富,究竟流落何方,应该会有蛛丝马迹,不可能无影无踪了。所以,只要探听到生辰纲的线索,再顺着线索去寻找就行了。”   我不得不说,老二的想法很正确。难怪老大这么倚重老二呢。   老大扭头问:“小郎,你的看法呢?”   我幽幽地说:“我觉得:一方面探访生辰纲的下落,另一方面也得寻找虎氏三兄弟的后人。我觉得:生辰纲应该还在虎氏后人的手里。原因很简单,我查过历史资料,据记载:生辰纲在九盘山寨。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生辰纲落入《黑虎寨》的事儿,民间还不知道。”   老大点点头,说:“老二和小郎所言不错,我们应该从追查生辰纲和虎氏三兄弟的后人着手,齐头并进追查。”   老八不满地说:“大姐,您眼睛里没我呀,问二姐和姐夫的意见,独独不问我,太小瞧人了,好象我是个摆设似的。”   老大嘻嘻一笑,说:“我正准备问你呢。”   老八撇撇嘴,说:“大姐,你哄谁呢?结论都做出来了,还会问我吗。”   老八说完,气呼呼地站了起来,不满地说:“我可不愿意在这儿当花瓶。”   老大笑着拉住老八,说:“老八,对不起了,你别生气,算大姐疏忽你了。”   老八撇撇嘴,不满地说:“大姐就是没把我当回事,好象我是猪脑袋。”   我把老八按坐在板凳上,说:“老八,你说说吧,说得有道理,自然没人小瞧你了嘛。”    第【077】章:开始寻找生辰纲     老八清了清喉咙,慢条斯理地说:“我听说,就在拿生辰纲交换书生的第二天,也就是我来到九盘山寨的第一天,就发生了地震。我觉得:生辰纲很有可能也被埋在地下某个地方了。那么,埋在哪儿呢?我琢磨着,一定埋在《黑虎寨》了。所以,我们既要找生辰纲和虎氏三兄弟的后人,还要找《黑虎寨》的原址。”   老大沉思了一会儿,说:“老八说得有道理。”   老大瞅了我一眼,笑着对老八说:“老八呀,你还不知道吧,小郎对你的评价很高呀,说你有智慧、有头脑、有点子,几乎把你与老二并列起来了。”   老八欣喜地问:“大姐,您没骗我吧?”   老大对我呶呶嘴,说:“小郎,你再当着老八的面,把夸奖她的话复述一遍。”   我嘻嘻一笑,说:“老八,我认为你没当九盘山寨的军师,有点太屈才了。虽然老二的点子多,但你的主意也不少哇。”   尽管老二极力贬低我,但我却不愿意步老二的后尘。我认为:对他人予以正确评价,是做人的本分。   老二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斜眼瞅着我,训斥道:“武小郎,你奉承老八,讨老八的欢心,我可以理解。不过,拍马溜须也得有个度嘛。当军师可不是好玩的,得拿得出主意,还得拿出好主意呀。在九盘山寨唯有我老二有能力担当军师的角色。老八嘛,还嫩了一点。”   我奚落道:“老二,你挺担心有人抢了你军师的交椅吧?”   “我不怕。”老二横着我说:“假若有人比我聪明,我让位。”   老大摆摆手,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九盘山寨讲究的是群策群力,团结一心。我看呀,八姐妹和小郎都很聪明,可是,军师却只能一个。老二嘛,当之无愧。”   老大总是偏袒老二,让我有点不爽。   我撇撇嘴,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老大瞪了我一眼,继续说:“按照今天商量的意见,咱们就从寻找《黑虎寨》原址,查找虎氏三兄弟后人和探访生辰纲下落这三个方面下手,争取早日让生辰纲物归原主。”   老二点点头,提议道:“这次寻找生辰纲,我觉得不能让武小郎插手。”   老八嘟起嘴说:“武哥都是压寨老公了,难道还提防着他吗?”   老二不客气地说:“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武小郎本来就是奔着生辰纲而来的,所以,不得不提防着他。”   老八反驳道:“虽然武哥是奔着生辰纲来的,但是,自从他进了九盘山寨,已经改变想法了。现在,武哥和我们八姐妹是一家人了嘛。”   “一家人?哼!我看未必。说不定一旦找到生辰纲,他就会和我们分道扬镳。到那时,咱们就人财两空了。”老二危言耸听道。   老大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明人不说暗话,虽然小郎现在是我老公,但我承认,对小郎了解得不够,还猜不透他的心思。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吧,老八,你给我一颗长效毒丸,让小郎服下去。解毒丸呢,就放在老二手里。如此一来,小郎就逃不脱我们的手掌心了。”   我听老大这么一说,气得七窍生烟。   我愤愤地说:“凤,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么,寻找生辰纲我就不介入了。”   说完,我拔腿就走。   “小郎,你到哪儿去?”老大叫道。   “我回人间去呀,在这里整天让我吞服毒丸,迟早会要了我的小命。凤,你这次寻找生辰纲时,顺便也寻找一下书生,说不定能把生辰纲和书生一块儿找回来呢。我呀,纯属多余的人。”我怒气冲冲地说。   “嘻嘻……”老大笑了起来。   “你…你觉得很好笑吗?”我怒不可遏地质问道。   我又一次强烈地感觉到:我表面上是压寨老公,实际上只是书生的替代品而已。   “小郎呀,你怎么就沉不住气呢,我让你吞服毒丸,那只是一个预防措施嘛。其实,我还是很相信你的嘛。”老大笑眯眯地说。   “哼!一口狗粪,一口沙糖。”我不屑地说。   老大一会儿说不了解我,一会又表示相信我,让我信她那一句话呢。   其实,我的愤怒和不满,有一大半是装出来的。生辰纲不弄到手,我还舍不得离开九盘山寨呢。   老八走过来,拉住我,她附在我的耳旁说:“武哥,你傻呀,毒丸由我来制作,我舍得毒死你吗?哼!老二不安好心,我早就看出来了。到时候,我给你配个糖丸,冒充毒丸。武哥,大姐说让你服毒丸,其实是应付二姐的,你怎么连这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老八这么一说,我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我相信老八说的话,老大对我应该是九分信任,一分疑虑。要说一点疑虑也没有,那也不现实。   掐起指头算,我和老大认识不过二十天。我咱算是闪恋、闪婚一族。   我被老八拉了回来。   老大嘻嘻笑着说:“小郎呀,你火气不小呀,不过,我喜欢。男人就得有点脾气,不然,岂不成了娘们。就算是娘们,也得有三分脾气嘛。”   老二哀怨地盯住我,愤愤地说:“武小郎,我佩服你,硬是把大姐迷惑住了,算你有手腕。”   我阴阴地问:“老二,你觉得我对老大玩了手腕?”   老二点点头,回答:“当然了。大姐不轻易对男人动感情的,现在,完全被你迷惑住了,如果不耍手腕,怎么能收到如此成效呢。”   我质问道:“老二,你说说:我耍了什么手腕?”   老大摆摆手,制止道:“小郎、老二,你俩别掐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明天一大早,我、老八、小郎就上路去寻找生辰纲。”   老二一楞,问:“老八也去?”   老大说:“对呀。”   老二撇撇嘴,反对道:“老八只会引诱男人,让她去,岂不是一个摆设吗?我觉得应该让老六去。一来老六有武艺,二来,老六和武小郎没穿一条裤子……”    第【078】章:我和老八穿一条裤子     老八打断老二的话,她气急败坏地质问道:“二姐,您说我和武哥穿一条裤子,啥意思嘛?现在武哥是压寨老公了,我要是和武哥穿一条裤子,岂不是给大姐戴绿帽子嘛。”   老二气呼呼地说:“老八,你就差和武小郎睡一个被窝了,怎么,难道我冤枉你了?”   老八委屈地向老大求援:“大姐,您听二姐这是说的啥话呀,连我都脸红了。”   老大挥挥手,笑着说:“老八,你喜欢小郎,这是人之常情,既不足为奇,也不足为怪。老二呀,我忘了对你说,老八和小郎已经结拜了兄妹,所以,他俩亲热一点是正常的嘛。”   “老八和武小郎结拜了兄妹?”老二一脸的惊诧。   我不得不佩服老大,她真会搞平衡,也很能编假话。现在,她又给我和老八编了一个结拜兄妹的谎言。   老八也一惊,她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瞅着老大。   我脑子反应快,连忙附和道:“对,老八是我的小妹妹了。大哥对小妹,可以亲热一些嘛。”   老二显得有些尴尬,她嗫嚅着说:“不知者不为罪,我不知道武小郎和老八结拜了兄妹,所以,穿一条裤子的话我收回来。不过,我觉得让老八去寻找生辰纲不合适。”   老大解释道:“这次去寻找生辰纲,我和老八、小郎只是去探探路而已,根据探路的情况,再决定派谁去合适。说个实在话,在八姐妹里只有老八最小,也最活泼。咱们被压在九盘山洞里一百多年了,最难受的数老八,所以,我想让老八出去透透气。以后大家会轮流出去。对了,老二,第二批我考虑让你带队。”   老二啧啧嘴,说:“大姐让老八去透透气,我同意。唉!我就怕老八成了你们的累赘,拖累了这次寻找生辰纲呀。”   老八不满地说:“二姐,您把我当成包袱了?您别忘了,我还没进洞前,就为九盘山寨立下了汗马之功。”   我听老八说过,她早就和九盘山寨有关系,但一直没正式加入九盘山寨。直到地震发生的那一天,她一到九盘山寨,就被压在九盘山洞里了。   为此,老八一直埋怨自己命苦,早不来,晚不来,一来就遇到了地震。   老二嘿嘿一笑,说:“老八,你除了会引诱男人外,啥也不会了。你说说:这次去寻找生辰纲,有男人需要你去引诱吗?”   我幽幽地说:“老二,你此言差矣。这次寻找生辰纲,肯定会碰到不少男人,老八说不定还能派上大用场呢。”   老大也说:“老二呀,现在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听小郎说,当官的腐败得很,尽玩女人。另外,民风也不如往日。看来,老八能大显身手了。”   “武哥,我这副身材,这个脸蛋,还吃得开吗?”老八有些拿不准,她担心地问。   我嘻嘻一笑,说:“老八呀,你的身材和长相就三个字:棒极了!现在,象你这样的古典美,最讨男人喜欢了。如果你以前的绰号是:迷死人,那么,你现在就是迷死一排人。”   “吹!”老二耸耸肩。   我嘻嘻一笑,开导道:“老二,你别拿一百年前的老皇历说事了,现在是新时代,懂吗?”   老二不以为然地说:“不管什么时代,都得拉屎撒尿,吃饭穿衣,男女搭伙过日子,我问你:这些变了吗?”   “哈哈…老二,你真逗,要是这些变了,人就不是人了。不管怎么说,让老八去是正确的,说不定没老八,还办不成事儿呢。”   我当然知道,时下的男人更没廉耻之心,更没道德底线,“玩女人”似乎成了时髦。在这种世风日下的年代里,老八这样的女人更有用武之地。   老大问我:“小郎呀,明天咱们出洞,还需要准备些啥?”   我不假思索地说:“钱。”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钱?”老大一楞。   我解释道:“现在是有钱走遍天下,无钱寸步难行。一出门,就得大把花钱。要住店,要吃饭,要坐车,还得打点关系。总之,没钱是万万不行的。”   老大一百多年没和钱打交道了,所以,已经完全没有了钱的概念。   “到哪儿弄钱呢?”老大皱着眉头说。   老二笑了笑,说:“大姐,钱的问题好解决。”   老二说着,走到墙根,在一个小洞里摸出一个包裹。   老大好奇地问:“这是啥?”   老二嘻嘻一笑,说:“那天,你拿生辰纲交换书生时,我留了一个心眼,从生辰纲的箱子里偷了几件首饰。我想:咱们九盘山寨不能没有一点细软呀,万一哪天遇到了紧急事,掏不出一点钱来,岂不是抓了瞎。”   老大脸一扳,不悦地说:“老二,没想到你背着我留后路呀。”   老二笑着说:“大姐,我可不是给自己留后路,是给九盘山寨留后路呀。”   老二解开包裹,我大吃一惊,粗粗一看,有二颗夜明珠,一只玉手镯,两件头饰和一个玉首饰盒。   “妈呀,这可值不少钱呀。”我惊喜地叫道。   老二不屑地瞅着我,冷冷地说:“武小郎,这只是生辰纲的九牛一毛,这一点东西就让你惊喜不已,要是找回了生辰纲,你还不见财起心呀。”   我不悦地说:“我兴奋,是因为有了这些首饰,就有了寻找生辰纲的资本,并不是我看中了这些财宝。哼!我又不是没见过金银财宝,告诉你,本人祖上也是有钱的大户人家呢。”   “大户人家,你吹,只管吹,吹牛不犯法。”老二翻着白眼说。   老大说:“把包裹给小郎,让他把这些首饰拿去卖了。”   我摇摇头,说:“只要一件首饰就足够了。”   “一件就够了?”老大有些茫然。   我说:“老大,我虽然对古董知之甚少,但多少知道点皮毛。”   我拿起玉镯,瞅了瞅,推断道:“这只玉镯是缅甸产的翡翠,至少值一百万元,有了一百万元,够咱们吃喝一年了。”   “小郎,你还懂得玉器?”老大颇感惊奇。   我谦虚地说:“略知一二吧。”    第【079】章:又拿我和书生比较     老大喜滋滋地说:“老二,小郎懂得的东西不少哇,我看不亚于书生的学问。”   老八附和道:“武哥就是有学问嘛,我早就看出来了。”   老二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武小郎是个吹家子,我就不信了,这只玉镯能值一百万两银子。”   我纠正道:“我说的是一百万元,不是一百万两银子。我告诉你:现在不兴用银子了,是用人民币。”   “人民币是啥?”老大困惑地问。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迭人民币,说:“你们看看,这就是人民币。”   老二不屑地瞅了一眼,说:“少拿花花绿绿的纸片糊弄人,就这些玩艺也能买东西?打死我也不信。”   老大接过人民币,翻来复去看了看,问:“现在就用这些花纸片买东西?”   我点点头。   老八瞅着一百元面值的人民币,惊喜地叫嚷着:“好漂亮的纸片哟,我喜欢。”   老八把几张一百元面值的人民币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老大不解地问:“现在咋不用银子了?”   我解释道:“银子携带不方便,太重了。”   老大又问:“一百万元钱相当于多少两银子?”   老大把我问住了,人民币和银子如何换算,我是一窍不通呀。不过,我脑袋瓜子灵活,一转就出了答案。   我模棱两可地回答:“物价是不断变化的,所以,没一定的准数。不过,银子应该值钱一点吧。”   老大似乎听懂了,她把人民币递给我,说:“小郎,你今天就出洞,把玉镯卖了,换成人民币。俗话说得好:在家千日好,出门时时难呀。咱们去寻找生辰纲,没点盘缠咋行呢。”   老八担心地说:“武哥,一只玉镯卖不了多少钱,再拿一件头饰吧。”   老八从包裹里拿出两件头饰,她把一件头饰递给我,把另一件头饰插到了自己的头发上。   老八照了照镜子,自我欣赏道:“好漂亮的姑娘呀。”   老二扳起脸,从老八的头上拔下头饰,放进了包裹里。   老八嘟起嘴说:“这件头饰我戴着最合适。”   老二不客气地说:“哼!你臭美个啥。这些首饰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是九盘山寨的活动经费。现在,咱们就剩下这一点家产了。”   老八不悦地对老二翻了一个白眼。   老大劝说道:“老八呀,这一百多年来委屈你了,等夺回了生辰纲,让你头上插十件头饰。”   老八喜笑颜开地说:“大姐,您说话可要算话呀,到时候得让我挑十件首饰。”   “算话,到时候随你挑。”老大一手揽着老八的腰,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惋惜地说:“唉!这一百多年来真委屈你了,这么漂亮的姑娘,没几件首饰。”   老二撇撇嘴,说:“大姐,咱九盘山寨的姑娘个个漂亮,一个个都没首饰嘛,要说委屈呀,不止老八一个。”   我把头饰放进包裹,说:“先卖这只玉镯吧,等钱用完了,再卖其它的首饰。”   我瞅了瞅两颗夜明珠,赞赏地说:“老二,你真有眼力,拿的这几件首饰都挺值钱。”   老二斜眼瞅着我,冷冷地说:“我这是在匆忙中随手偷的,谈何眼力?武小郎,我不需要你拍我的马屁。”   我对着老二嘻嘻一笑,然后,把玉镯揣进口袋。   我对老大说:“我走了。”   我刚走了两步,就被老二叫住了。   老二阴阴地问:“武小郎,你拿着九盘山寨的宝物,就想一走了之,别那么便宜。”   我不解地问:“我是去卖宝物换钱嘛,这是老大交给我的光荣任务,怎么叫一走了之呢?”   老二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且慢走,你还没服毒丸呢。”   我恍然大悟了,耸耸肩,伸出手,说:“快拿毒丸来吧,我要赶路呢。”   老二对老八说:“大姐说了,给武小郎服一颗毒丸再让他出洞,你还楞着干嘛,快回去拿一颗毒丸来。”   老八不宁愿地扭着小腰回了卧室。   没一会儿,老八就拿来一颗黑色的毒丸,她递给我,说:“七天后不回来就会毒性发作。”   我瞅了瞅毒丸,扔进嘴里,吞咽了下去。   我觉得:这颗毒丸甜滋滋的,看来,老八给我服的真是糖丸。   老二阴沉着脸,走到我面前,说:“你张开嘴,让我检查一下。”   我哼了一声,说:“我凭什么给你检查,要检查,也得让我夫人检查。”   我走到老大面前,张开嘴巴。   老大认真看了看,说:“好了,你快走吧,快去快回。”   我转身往洞口走去。   老大跟随着我,她对守卫洞口的老七说:“让小郎出去。”   老七不解地问:“姐夫,你又要出去?”   “是呀。”我笑着问老七:“你想不想出去?”   老七撇撇嘴,说:“我对阳间才不感兴趣呢,你呀,还是带老八出去吧。”   我小声说:“老七,我就想带你出去。”   老七横了我一眼,说:“姐夫,当心大姐听到了,会让你跪搓衣板的。”   “哼!我不让她跪就不错了,岂敢让我跪。”我雄纠纠地说。   “姐夫,别图嘴巴快活,你呀,斗不过大姐。”   我对老七做了一个鬼脸,腰一弯,钻进了盗洞。   “武哥,等一下!”老八匆匆跑了过来,大叫道。   我退出盗洞,问:“老八,你有啥事?”   老八把嘴巴附在我耳旁说:“武哥,我刚才给你服的毒丸只是一个糖丸,你不用提心吊胆的。”   “我早就知道了,谢谢!”我感激地瞅着老八。   老八是真心爱着我的女鬼。   老大虽然也爱我,但她的爱比起老八的爱,显然差了一个档次。   “谢什么呀,武哥这么见外,我很不高兴。”老八嘟起嘴说。   老大走了过来,问:“老八,你又和小郎说什么悄悄话呀?”   “没说啥。”老八搪塞道。   老大幽幽地问:“老八,你是不是告诉小郎,他服的毒丸只是一颗糖丸呀?”   老大的话把我吓了一大跳,难道老大是千里耳,听见了老八说的话。   “嘻嘻…大姐,您真聪明,什么事儿也瞒不过您。”老八尴尬地说。   我好奇地问:“凤,你怎么知道老八给我服的是糖丸?”   “我猜的呗。”老大呵呵一笑。    第【080】章:老八给我服下假毒丸     我不得不佩服老大洞察秋毫的能力,看来,要在老大面前玩花招,得倍加小心了。不然,一旦被他看出破绽,就会丧失对我的信任。   “凤,你不会要我再服一颗毒丸吧?”我问道。   老大嘻嘻一笑,说:“我早就知道老八不会给你服毒丸,这一场戏只是演给老二看的。”   我知道:现在老大和老八对我已经完全信任了。   我欣喜地说:“我走了。”   “武哥,一定要回来呀。”老八泪眼婆裟地说。   老大搂着老八,安慰道:“老八,小郎很快就会回来的。”   望着老八恋恋不舍地神情,我的心突然一酸。   真没想到,女鬼也这么富有感情,真不比阳间的女人差一分一毫。   我转身钻进了盗洞。   我紧赶慢赶,在下午三点钟赶到县城的古董一条街。   说来也巧,我一进街口就碰到了上次买我银头钗的男人。   那男人也认识我,他四处瞅了瞅,问:“小伙子,你手里又有货了?”   我点点头。   那男人鬼鬼祟祟地说:“走,到背静的小巷子里谈。”   我跟随着那男人钻进一条小巷子。   小巷子里没人。   “喂,有什么货,拿出来给我瞧瞧。”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玉镯。   那男人把玉镯拿到手里,左看右瞧,他抬眼瞅着我,问:“小兄弟,你是盗墓的?”   我点点头。   我知道:那男人问我是不是盗墓的,话外音是:这只玉镯是个古董。   那男人阴阴地瞅着我,又问道:“这只玉镯你出什么价?”   我笑着说:“我看您是个识货的人,还是您给个价吧。”   那男人又仔细察看了一番玉镯,然后伸出一个手指头。   “这个价,你看怎么样?”   我琢磨着,这一根手指头,究竟是代表十万,还是代表一百万呢?莫非他想骗我,只出一万元。   “您这一根指头是啥意思?”我直截了当地问。   “一百万。”那男人四处瞅了瞅,把玉镯握在了手心里。   我心里有数了,看来,这只玉镯真是个好玩艺。   我摇了摇头,说:“我还是那句话,您要是真想买,就给一个地道的价格。”   那男人想了想,说:“再给你加三十万,一百三十万。”   我急等着用钱,也不想继续讨价还价了,便点点头,说:“成交。”   那男人倒也爽快,立即到银行往我卡上打了一百三十万元钱。   临分别时,那男人递给一张名片,套着近乎道:“小兄弟,咱俩已经是朋友了,再挖到好东西,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实话,虽然我给的价格不算高,但也对得起人了,不信,下次你有了东西,在街上转几圈,我告诉你:骗子一抓一大把。”   我知道:这个男人给我的价格还算公道。   于是,我接过名片,答应道:“好的,希望咱俩合作愉快。”   我瞅了一眼名片,见上面只有几个字:“大头,手机:xxxxxxxxxxx。”   我不禁嘻嘻笑了起来。   “大头”莫名其妙地望着我,问:“好笑吗?”   我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一看到您的大名,突然头脑中就浮现出三个字,所以,我就情不自禁地笑了。”   “大头”问:“那三个字?”   “冤大头。”我嘻笑着回答。   “大头”也笑了起来。   我问:“您不会是暗示我:让我当冤大头吧?”我半开玩笑地说。   “大头”一本正经地说:“不瞒小兄弟,我是专门炒古董的,左手进,右手出,靠吃差价过日子。不过,我做生意的宗旨是:不骗你,不坑人,嫌的差价不超过百分之五十。”   “啊!百分之五十够厉害了。”我惊叫道。   “哈哈…但也有亏本的时候呀。”“大头”呵呵一笑。   我觉得:这个“大头”还算地道,以后可以长期合作。   我伸出手和“大头”握了一下。   “再见!”   “大头”期望地说:“希望常见。”   我点点头,转身走了。   我立即买了一辆摩托,不到两个小时就赶回了九盘山寨。   我一进洞,老七就惊诧地叫道:“姐夫,您真是神速呀,不到一天就回来了,哼!肯定是想老八了吧?”   我撇撇嘴,说:“老七,这话要让老大听见了,会惩罚你的。”   老七嘿嘿一笑,说:“我才不会让大姐听到呢。”   “难道你就不怕我告状?”   老七嘻嘻笑着说:“姐夫,你不是小人吧?”   “当然不是。”我对老七作了一个鬼脸。   我一进卧室,见老大和老二正在商量事儿。   老大吃惊地望着我,问:“这…这是咋了?遇到什么事了?”   我嘻嘻笑着拍了拍背包,说:“圆满完成了任务。”   我把一叠叠钞票扔到床上。   老大数了数,惊喜地叫道:“哇,十三叠呢。”   “一叠十万,一共一百三十万。”我兴奋地说。   老二阴阴地问:“武小郎,你没留私房钱吧?”   我气恼地说:“老二,你啥意思呀?我要想留私房钱,就只会拿出来一百万,为何要把一百三十万都拿出来呢?况且,这个玉镯值多少钱,你们也不知道。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   老大打着圆场说:“小郎呀,老二是跟你开句玩笑嘛,你怎么就当真了?”   “真晦气。”我愤愤地说。   “小郎,你辛苦了,休息一下吧。”老大把钞票装进背包,说:“明天一早,咱仨就出发。”   我刚躺上床,老八就蹦蹦跳跳跑来了。   “武哥,您回来啦。”老八兴奋地跳上床,坐在我的身边。   老二撇撇嘴,不满地嘀咕道:“真没体统,连大姐的床都敢上。”   老八扭过脸,不满地反驳道:“二姐,我又没上您的床,大姐都没吭声,犯得着你来说我嘛。”   老大嘻嘻一笑,对老二说:“老八呀,就小孩子脾气,你就别太苛求她了。”   老二哼了一声,扭身出了屋。   “武哥,您咋这么快就回来了?玉镯卖了吗?卖了多少钱?”老八连珠炮似地问。   “我紧赶慢赶,一刻也不敢耽误。玉镯不卖,我能空手回来吗?嘻嘻…我告诉你:卖了一百三十万。”我告诉老八。   “武哥,您真能干。”老八拉着我的手,兴冲冲地说。   老大笑了笑,说:“老八,我出去一下,你替我陪陪小郎。”    第【081】章:被笑面虎严词审问     老大一出门,老八就肆无忌惮地睡在我的身旁。   我惊恐地爬了起来,说:“老八,你…你太不成体统了吧,咱俩怎么能睡在一起呢。”   老八一抬身子,搂住我的脖子,又把我拽倒在床上。   “武哥,您装糊涂呀?难道您没看出来吗,大姐想让我和您亲热一番呀,不然,大姐干嘛要回避呢?”老八乐嗬嗬地说。   我惊慌地说:“老八,你…你太不随便了吧,大姐虽然宠着你,但你也得适可而止嘛。”   老八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武哥,我咋随便了?我又没脱衣裳,只是和衣而睡嘛。”   “这也不妥当呀。”我又想坐起来。   老八死死搂住我,不让我起床。   “武哥,就陪我睡一会儿,十分钟。”老八撒娇道。   我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就十分钟,你说话算话呀。”   老八静静地躺在我身旁,显得十分幸福。   十分钟一到,我就推了推老八,说:“起来。”   老八嘿嘿一笑,嗔怪道:“武哥,您真小气。”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解释道:“老八,老大虽然宠着你,但你也得适可而止,不然,九盘山寨会传出咱俩的绯闻。”   “我不怕。”老八毫不在乎地说。   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坦率地说:我对这个老八是没治了。   老二又进来了,手里捧着一个帐本,她阴阴地问:“武小郎,我问你:玉镯究竟卖了多少钱?”   我气恼地说:“老二,你有完没完呀,我说了,卖了一百三十万,多一分钱都没有。”   老二盯着我,警告道:“武小郎,我告诉你:九盘山寨有规矩:谁要是贪污了一分钱,就是死罪。”   我愤愤地回答:“不管有没有规矩,我都不会贪污半厘钱。”   老二往帐本上记着帐,记完了,问:“武小郎,你把玉镯卖给谁了?把商号、老板的姓名、住址告诉我。”   我一听火冒三丈,大声叫嚷道:“你…你还想调查我吗?”   “当然了。我对你是一万个不相信。”老二直言不讳地说。   “我卖给一个路人了,叫大头,是个男人,我有他的名片。”我知道:这个老二说到就会做到,她真会跑去调查。   “名片是啥?”老二一楞。   我从口袋里掏出“大头”的名片,递给了老二。   老二接过名片瞅了瞅,不解地问:“手机是啥?”   我呵呵一笑,回答:“手机就是拿在手里,可以和几百里、几千里外的人说话的东西。”   老二一瞪眼,厉声说:“武小郎,我现在是郑重地审问你,你给我严肃点。”   老八气呼呼地说:“二姐,武哥又没犯法,你凭什么审问他?再说了,就算武哥犯了九盘山寨的寨规,也轮不上你来惩罚他呀,还有大姐呢。”   “你靠边站着凉快去,没你插嘴的份儿。”老二瞪了老八一眼。   老八从床上跳了下来,扭着小腰,竖起兰花指说:“二姐,我今天要跟你理论理论,你说说,武哥犯了哪一条寨规?”   “我没说武小郎犯了寨规,只是例行的讯问而已。”老二说。   老八嘟起嘴说:“二姐,你刚才还说是审问呢,怎么一下子又变成讯问了?”   “我没说过审问。”老二咬死不承认了。   老八不满地说:“二姐,我问你:既然是讯问,你干嘛对武哥发脾气?”   老二气呼呼地说:“老八,难道你没听见吗,刚才,武小郎说手机是可以和几百里、几千里地外通话的东西,我问你:世界上有这种玩艺吗?武小郎公然糊弄我,耍我,能让我不生气吗?”   我嘻嘻一笑,说:“老二呀,我没糊弄你,更没耍你,其实,这个手机现在几乎人人都有。”   说话间,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老二面前晃了晃,说:“你看,就是这个玩艺。”   老二望着我的手机,半信半疑地说:“你说它能和几千里外的人通话?”   “当然啦。”   老八也疑惑地望着我的手机,她问:“武哥,这个玩艺难道是孙悟空吗?可以一个斤头翻十万八千里地,和那边的人传话?”   我我决定给老二和老八做个演示,于是,我打开了手机。   我一瞅,手机上没有信号。   我说:“走,咱们到盗洞口去,也许在那儿可以通话。”   老二和老八饶有兴趣地跟着我,来到了盗洞口。   老七正守卫着盗洞口,见我跑来了,诧异地问:“姐夫,你又要出洞了?”   我嘻笑着说:“是呀。”   老七朝我身后瞅了一眼,说:“姐夫,没老大的命令,谁也不准出洞。”   “老七呀,你真是好卫兵,怪不得老大让你来守盗洞口呢。”我夸奖道。   我走到盗洞口,一看,手机上有信号了。   我对老二、老八说:“你们等着,我现在跟孙小二通电话。孙小二现在离我们这儿有三十几里路。”   我拨了孙小二的手机号码,按了扩音键。   没一会儿,孙小二的声音就在洞穴里响了起来。   “是武哥吗?您在哪儿?”   “喂,我还在九盘山寨呢。”我回答。   孙小二担心地问:“武哥,您还好吧?女鬼们没把您咋样吧?”   “我挺好。”   孙小二着急地说:“武哥,您得想法子从九盘山寨逃出来呀,不然,那个丑八怪老二不会放过您的。哼!俗话说:丑人多作怪,一点不假。”   孙小二恶毒地骂着老二,让老二听了咬牙切齿:“姑奶奶我当初真该杀了这个孙小二,我放了他一马,他反倒如此谩骂我,真气死我了。”   “小二呀,你给桃花家送了彩礼没有?”   “送了,桃花的爹妈已经同意让桃花嫁给我了。”孙小二兴冲冲地说。   我高兴地说:“那就好,赶紧把桃花娶了,好好过日子。”   “好的。武哥,我结婚的时候,您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呀。”孙小二盼望地说。   “看情况吧。”   我现在没有人身自由,出洞得老大批准。再说了,我和老大、老八马上要去寻找生辰纲,更没时间参加孙小二的婚礼了。    第【082】章:老二要追杀我     我挂断了电话,扭头问老二:“喂,我没跟你开玩笑吧?”   老二凶巴巴地说:“孙小二说我是丑八怪,这个绰号是你起的吧?”   我恼火地说:“孙小二喊你什么,与我有何相干?要是让我说呀,你就是一个丑九怪。”   老二跳起脚,指着我鼻子骂道:“武小郎,你这个丑十怪,竟然敢污辱姑奶奶我,看我不……”   老二朝我冲了过来,不过,在离我一米远时,刹住了脚。   老二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只会被我打趴在地。   老二命令老七:“你把武小郎给我杀了!”   老七嘻嘻一笑,说:“二姐,您别忘了,现在武小郎是压寨老公,也是咱们的姐夫了,我要是杀了他,大姐不会饶了我的。”   “老七,你给我把武小郎杀了,我负全责!”老二气急败坏地叫嚷道。   老七拔出腰间的匕首。   我见老七真要下手了,忙说:“喂,你吃错药了吗?敢杀姐夫我呀。”   老七嘻嘻一笑,说:“姐夫,我哪儿敢动你一根汗毛呀。”   老七说着,把匕首递给老二,说:“呶,给您,您自己杀吧。”   老二没接匕首,瞪了老七一眼,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老七皱着眉头瞅着我,不满地说:“姐夫,您也太不象话了,怎么能骂二姐是丑九怪呢?二姐最忌讳人家说她丑,你呢,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惹二姐生气,这一下好,把我也牵扯进来了。”   我委屈地说:“老七,怎么能怪我呢?你也听到了,刚才明明是孙小二说老二是丑八怪,她却把气撒到了我头上。”   老七撇撇嘴,说:“孙小二骂老二是丑八怪,你难道没说过?哼!”   我笑了笑,承认道:“不错,我确实说过老二是丑八怪,但是,我现在没说呀,也没当着老二的面说呀。”   老八半天没吭声,她瞅着我,幽幽地开了口:“武哥,二姐就是千错,万不对,但绝对不能拿她的容貌说事。这是二姐的痛处,也是让她最敏感的地方。”   我遭到老七和老八的一致反对,只好尴尬地说:“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触碰这根高压线了。”   我突然感到十分疲倦,就回卧室去睡了一觉。   正睡得香时,老大把我拍醒了,她说:“小郎,该出发了。”   我一古碌爬了起来,问:“到哪儿去?”   老大笑着说:“你睡糊涂了吗?今天,咱们要到黑虎山去寻找生辰纲呀。”   我拍拍脑袋,说:“我真是睡糊涂了,把大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一看,老大今天穿了一件兰布对襟大褂,不禁笑了起来。   “你笑啥?”老大不解地问。   我指着对襟大褂说:“凤,现在没人穿这种样式的衣裳了,你走出去,人家会认为你是从古代穿越来的人。”   话一出口,我捂住了嘴巴。   九盘山寨的八姐妹,就是从清朝穿越来的呀。   老大撇撇嘴,说:“我只有这些衣裳了,不穿这,难道让我光着身子出去?”   我笑着说:“离这儿五里路有一个镇子,咱们到镇子上去买几套衣裳,好好把你和老八打扮一下。至少,不能穿得让人当猴把戏看了。”   正说着,老八来了。   老八穿着一条“马面裙”,裙子前后绣着大红大绿的花朵。   我一看,捂着嘴巴笑个不停。   老八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裙子,疑惑地问:“武哥,不好看吗?”   老大撇撇嘴,说:“老八呀,小郎说我穿的这一身衣裳,就象是古代人穿越到现代了,我看呀,你也和我一样,都是穿越族。”   我指着老八的“马面裙”,说:“老八,你这一身衣裳呀,走在大街上,后面非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   “现在的人穿啥?”老八不解地问。   “老八,你出去一看就知道了,我说再多,你也没有感性认识。”我呵呵一笑。   九盘山寨的女鬼们都到盗洞口为我们仨送行。   老二阴沉着脸,警告我:“武小郎,如果大姐和老八遭遇不测,你脱不了干系。到时候,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不会放过你。”   “尼玛,大姐和老八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武小郎也别想活命了。”老五手里拿着一支飞镖,对着我扬了扬。那意思是:到时候我一镖让你送命。   我耸耸肩,没理老二和老五的茬。   一出洞,我长舒了一口气。   六月的天气,已经有些热了,一大早,太阳就有点火辣辣的味道了。   老大用手遮住眼睛,艰难地喘着气,说:“本寨主一百多年没见天日了,这一出来,咋就喘不匀气了呢。”   老八眯缝着眼睛,左顾右盼地张望了一阵子,说:“本小姐好象连站都站不稳了,这是咋回事嘛。”   我知道:女鬼们虽说是喝了人血,成了阴阳鬼,但毕竟还是鬼。   初到阳间,自然不习惯。随着太阳的升高,阳气的上涨,女鬼们会越来越精疲力竭。所以,女鬼们适宜在晚间活动,至少中午时分应该避开阳光的直射。   我说:“咱们赶紧走,到镇上找家旅馆歇歇,傍晚时,再去寻找黑虎山。”   老大点点头,说:“快赶路吧。”   老八走了不到二里路,就气喘吁吁了,她艰难地说:“我…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女鬼们刚到阳间来,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一开始,会感到非常不舒服。   我说:“老八,我来背你。”   我把老八背起来。   老八是女鬼,轻飘飘的,最多只有二两重。   我见老大走得也很费力,就说:“凤,来,我抱着你走。”   老大不好意思地说:“那怎么行呢,你又背又抱,别把你累死了。”   “我身体壮着呢,别说背一个抱一个,就是背十个,抱十个也不在话下。”我自信地说。   “吹!”老大对我撇撇嘴。   我一把将老大抱了起来。   老大用一只胳膊揽着我的脖子,心疼地说:“小郎呀,我和老八一上路就拖累你,以后咋办呀?”   我安慰道:“凤,你有所不知,你和老八是半阴半阳之鬼,需要适应一下阳间的空气、阳光,要不了三天就会行动自如了。”    第【083】章:旅馆的老板起疑心     从九盘山寨到附近的小镇,是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路,几乎见不到一个人。要是车水马龙的大路,我背着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女人,还是两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一定会招来不少看热闹的人,或许有多事者,还会报警呢。   在离小镇二百多米远时,我见路旁有一个小山洞,于是,就把老大和老八放在了山洞里。   山洞里没有阳光,也很阴凉。   老大和老八一进山洞,立即就恢复了活力。   “妈呀,还是山洞里好。”老八欢喜雀跃地在山洞里跳起舞来。   我皱起眉头,教训道:“老八,你歇歇吧,别浪费体力了。”   老大在山洞里坐下,问:“小郎,你把我们放在山洞里,有何打算?”   我说道:“这儿离小镇只有一箭之地了,我一个人进镇,去给你俩买身衣裳,再到旅社订两个房间。要不了一个时辰就回来了。”   老八嘟起嘴说:“武哥,你快去快回呀。”   “知道了。”我转身出了山洞,匆匆往小镇上赶去。   小镇虽然不大,但却有一个规模不小的超市。   我在一位导购小姐的帮忙下,选购了两套女式衣裳。然后,又马不停蹄地到一家旅社,订了两个房间。   旅社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秃子,头顶中央没一根毛,四周稀稀疏疏有一圈毛,猛一看上去,不禁让人想起了山顶的平坝子。   秃子问:“几个人住?”   我回答:“一男两女,两间房。”   秃子冷冷地伸出手,说:“身份证。”   我掏出身份证,递给秃子。   秃子瞅了两眼,问:“那两个女人呢?”   我回答:“去逛商店了,一会儿就来。”   秃子抛过来一个本子,说:“登记一下姓名、年龄、住址。”   我一想,假若我照实登记,那么,老大的“盘山凤”,老八的“迷魂丹”,这两个名子一定会让旅社老板起疑心。   于是,我编了两个名子:“李杏花”、“王小芳”。   我觉得:我编的这两个名子,比较符合中国的国情,让人一看就很熟悉。   秃子瞅了瞅登记表,啥也没说,不过,他阴阴地瞅着我,似乎要在我的脸上看出什么答案一样。   “你们住几天?”秃子问。   “看情况吧,我们是来收购草药的,什么时候买齐了,什么时候就退房。”我说了一个活话。   在我们这儿,时常能见到一些收草药的商人。所以,打着收草药的旗号最不招人注意。   “你们买什么草药?”秃子似乎随口一问。   我不禁楞住了。说实话,我对草药不太关注,也不太懂。   “我…我们……”我有些张口结舌了。   假若我回答不上来,那么,就会引起秃头的怀疑。   老大和老八是女鬼,虽然她们已经变成了阴阳鬼,有了人形,但毕竟有许多地方和人不一样。如果老板盯上我们了,就会发现一些疑点。   我灵机一动,故作神秘地说:“我们要买一些稀有的草药,很多种。”   “哦。”秃子点点头,似乎明白了。   我离开旅社后,直奔镇子外的小山洞。   我一进洞,老八就扑了上来,她抱住我,喃喃地说:“武哥,你好象走了一年似的,我都怕你不回来了。”   “瞎说些啥,快换衣裳吧。”我把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件连衣裙,递给老八。   我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件春装和西裤,递给了老大。   老八穿好连衣裙,在山洞里旋转了几圈,兴奋地叫嚷着:“真漂亮呀!就象仙女一样。”   老大穿好上衣、裤子,看了看,高兴地说:“我很喜欢这个颜色和款式。”   老八钦佩地说:“武哥,您真会买衣裳,我的裙子挺合适的,大姐的衣裳不长不短,不肥不瘦,也挺合适的。”   老大也夸奖道:“没想到小郎这么会买衣裳,真是个能干人。”   “大姐,比书生强吧。要是让书生给咱俩买衣裳呀,不知道会出什么洋相呢。”   老大嘻嘻一笑,承认道:“那是。”   其实,我根本就不会买衣裳,不过我选对了导购小姐罢了。   当时,我把老大和老八的身高、胖瘦一报,导购小姐就心中有数了。   老八愁眉苦脸地问:“我原来的衣裳也很漂亮,舍不得扔呀。”   我笑着说:“那就留着吧,在九盘山寨里穿。”   我把老大和老八的旧衣裳装进背包,催促道:“趁着太阳没当顶,赶紧走吧。”   我们进旅社时,老板秃子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露出一副十分诧异的神色。   我知道:秃子是惊叹老大和老八的姿色和皮肤。   老大和老八在山洞里生活了一百多年,没见着一丝阳光,皮肤当然白皙细嫩了,再加上老大和老八又是美人胚子,哪个男人见了不着迷。   老大一进客房,就摸着肚子,疑惑地问:“小郎呀,我们以前从来不吃饭,可是,现在我怎么突然肚子饿了?”   老八也说:“妈呀,我的肚子也咕咕叫了,武哥,你听,叫得挺响的。”   我嘻嘻一笑,说:“你俩到了阳间,自然成了半个人,所以,肚子饿是正常现象嘛。”   我跑出旅社,在附近的饭店里订了四菜一汤,我对饭店老板说:“做好送到旁边的旅社去。”   我订好饭,一进旅社,就被秃子叫住了。   “您有事儿吗?”我问。   秃子神秘地四处瞅了瞅,见旁边没外人,就小声问:“喂,跟你一起的俩姑娘是啥人?”   我预想到秃子会对老大、老八产生兴趣,所以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我回答:“穿裙子的姑娘是我们老板的千金,另一位是千金小姐的跟班。”   秃子好奇地问:“你呢?”   我呵呵一笑,说:“我是老板的秘书,陪千金出来收购草药。”   秃子嘻嘻一笑,问:“你恐怕是老板的乘龙快婿吧?”   “哪里,哪里。”我模棱两可地说。   “哈哈,被我猜中了吧。你想想,老板把这么漂亮的女儿托付给你,当然是对你有意啦,否则,你要是趁机把老板女儿糟蹋了,老板岂不是吃了哑巴亏。”秃子皮笑肉不笑地说。   我一瞧秃子的模样,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东西。    第【084】章:初探黑虎山     我鄙夷地瞅了秃子一眼,转身进了老大和老八的客房。   旅社有二层楼,我订的两间客房,一间在一楼,一间在二楼。   老大见我一副不悦的模样,问:“小郎,谁欺负你了吗?”   我摇摇头,说:“旅社的老板缠着我问三问四,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我有点讨厌他。”   我琢磨着:要不要换一家旅社呢?   假若换旅社,也许人家要老大和老八出示身份证。老大和老八是女鬼,哪儿能有身份证呢。   我突然想起来,现在做假证的满大街贴小广告,刚才我到饭店去订饭时,在饭店的大门上就看见一张广告。   不妨给老大和老八做张假身份证,这样,就方便多啦。   我又一想,假证万一被发现了呢,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对了,到网上去买一张真身份证。   我早就知道,网上有卖真身份证的,不过,价格贵了点,一张得好几百元钱,有的甚至要上千元。   吃完中饭,我对老大、老八说:“你俩休息吧,等临近傍晚时再去寻找黑虎山。”   我出了旅社,直奔一家网吧。   我上网一查询,果然有好几家卖真身份证的,都言之凿凿地表示:身份证绝对是真的。   我挑选了一家,用QQ交流了一下。   对方说:“可以挑选相貌相近的身份证。”   我心中大喜。   按照对方的提示,我打开了一个链接,里面是一个相夹。相夹里有五百多张身份证照片。   没费吹灰之力,我就发现有两张身份证上的照片很象老大和老八。   对方见我挑选好了,立即又发来一个链接。   我打开链接,在一家网店里拍了两件衣裳。   对方承诺:“明天就会把东西快递到旅社里。”   老大和老八的身份证问题总算解决了,我心情超好。   出了网吧,我又订一辆出租车。   我打听了一下,此镇离黑虎山有二十多里路,有一条能行车的小路直达山根。   我和出租车司机说好,四点钟到旅社门口等候。   四点差十分,我敲了敲老大、老八的客房门。   老大跑来开了门。   我见老八还四仰八叉地睡在床上,就拍了拍她的臀部。   老大皱着眉头说:“小郎,你变坏了,也学着调戏女人了。”   “嘻嘻…我跟老八随便惯了。”我尴尬地笑了笑。   “你呀……”老大瞪了我一眼。   老八醒了,揉着眼睛问:“咋啦?”   我讪讪地说:“我刚才拍了一下你的屁股,老大正在批评我呢。”   老八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大姐,武哥想咋样对我,我都没意见。”   老八说着,跳下床来,蹦蹦跳跳地进了卫生间。   等老八收拾打扮好了,我一看,四点二十分。   一上出租车,我就对司机说:“开快点。”   一出镇就上了土路。   车子颠簸着,摇摇晃晃地朝黑虎山开去。   司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嫂。   我问:“阿姨,请问您熟悉黑虎山吗?”   “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当然对黑虎山很熟啦。”大嫂是位很健谈的人,我一问,她就打开了话匣子。   “黑虎山是我们这儿最大、最高的一座山了,海拔一千二百米,有三个山头,这座山呀,出不少草药呢。”   “哦,我听说清朝时,山上有一座《黑虎寨》,盘踞着一伙土匪,叫什么虎氏三兄弟,听说挺厉害的。”我旁敲侧击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大嫂瞅了我一眼。   我回答:“哈哈,我家离此地不远,也就四、五十里路吧,怎么会不知道呢。”   “是的。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起过,这伙土匪呀,也就盘踞了二、三年时间,那一年闹地震,把这伙土匪全部掩埋到山洞里了。”大嫂快言快语地说。   我听了一惊,忙问道:“土匪全部被掩埋了吗,难道一个也没逃出来?”   大嫂点点头,说:“听我爷爷说,自从闹了那场地震后,《黑虎寨》的土匪就再没下过山,你说,假若还剩下几个,还不又拉杆子呀。”   我点点头,问:“阿姨,你知道当年《黑虎寨》的具体地点吗?”   “你问这干嘛?”大嫂又瞅了我一眼,狐疑地问。   我撒了一个谎:“我是搞文学的,就是写小说的,我想把《黑虎寨》写进我的小说里去,所以,特意前来《黑虎寨》原址考察,这样,写出来的小说才生动嘛。”   话一出口,我不免有点担心起来。   我跟旅社的秃头老板说,是来收购草药的。现在又跟司机大嫂说,我是写小说的。假若秃头和大嫂碰了头,岂不是戳穿了我的谎言。   我自我安慰道,秃头和大嫂怎么会碰头呢?就算碰了头,也未必会议论我这个匆匆过客呀。   “哦,想不到小伙子还是一个文人呀。”大嫂好象对我有点肃然起敬了。   我一得意,吹得更带劲了。   “阿姨,我出版过两本书呢,这么厚的两本书。”我用手比划着。   大嫂吃惊地望了我一眼,崇敬地说:“你这么年轻就写了两本书,将来一定会成为象巴金、鲁迅一样伟大的文学家。”   “哪里,哪里,我不过是写着好玩而已,成不了大家的。”我谦虚地说。   “你写的书名叫什么?”大嫂问。   我信胡编道:“这个…一本叫《天亮了》,另一本叫《我们一起老去》”   “书名真有意思。”大嫂说。   老大对我的吹嘘不太满意,她岔开我的话题,问大嫂:“您没去过《黑虎寨》吧?”   大嫂摇摇头,说:“我生下来时,《黑虎寨》早就消逝几十年了。我听爷爷说,他曾经去过《黑虎寨》,说《黑虎寨》在黑虎山的半山腰里,那儿地势险要,只有一条小路通行。”   “哦。”我心里有数了。   “阿姨,您把我们送到离《黑虎山》最近的地方吧。”   大嫂爽快地回答:“好。”   四十分钟后,出租车驶到一个断头路上。   大嫂停下车,说:“路到这儿就没有了,下面你们就得靠两条腿爬了。”   大嫂下了车,她指着不远的一座山峰说:“那就是《黑虎山》,我估摸着《黑虎寨》大概就在山的背面。因为,山这边是平缓的坡子,山那边可险要啦。”    第【085】章:半夜偷窥挨了揍     我点点头,抬头看了一下天色,现在,距离天黑只剩下两个小时了,要想走到《黑虎山》的背面,那是不可能了。   我和老大商量了一下,对大嫂说:“您在这儿等候着我们,我们上去看看风景就下来。”   “好的。”大嫂说:“我肯定要在这儿等你们,不然,你们就得在野外过夜了。我告诉你:这座山上不但有野兽,还有不少鬼魂呢。”   我笑着问:“哪儿来的鬼魂?”   大嫂胆战心惊地说:“就是《黑虎寨》那些被地震掩埋的土匪嘛,听说他们死了,就变成了鬼,仍然在这一带活动。所以,天一黑,我们本地人就不会上山了。”   “哦,我知道了,我们会在天黑之前下山的。”我说。   大嫂望了一眼老大和老八,小声说:“她们是你的女朋友吧,小伙子,你真行,一个人谈了两个女朋友。喂,你当心她俩争风吃醋,会打架的哟。”   我笑了笑,解释道:“她俩也是文学爱好者,同样想探访《黑虎寨》。”   “哦。”大嫂点点头,又说道:“这俩姑娘都挺不错,你抓紧时间,追一个嘛。我告诉你:不追白不追。”   “嘻嘻……”我笑了笑,转身上了山。   我们仨爬了一阵子,老大说:“这座《黑虎山》确实名不虚传呀,当年,我来过一次,不过,没上山。”   “哼!哪儿抵得上我们九盘山呀。我觉得:还是我们九盘山好,山比这儿高,林子比这儿密。”老八不以为然地说。   上山的一条小路很少有人走,茅草都快把小路复盖了。走了一阵子,就没路了。   我皱着眉头说:“看来,今天只能走到这儿了。明天得找个向导,不然,会迷路的。”   老大点头称是。   老八叹着气说:“要是能找一顶轿子就好了,抬着我上山。”   老大嘻嘻一笑,说:“老八,你还真想当阔太太呀。”   我瞪了老八一眼,说:“老八,你要是吃不了这个爬山的苦,明天就别来了。不然,会拖累我们的。”   老八娇滴滴地说:“武哥,全怪你,你看你,只给我买了一条连衣裙,穿着裙子咋爬山呀。”   我一想,也是,爬山得穿运动服。于是,我说:“等会儿下了山,一人买一套运动服,还得买几样工具。”   我们顺原路下了山。   大嫂还在山下等着。   她嘻嘻一笑,说:“这么快就下来了。”   我问道:“阿姨,请问:这儿有没有药农,或者是猎户呀?”   大嫂一听就明白了,她嘻嘻一笑,说:“药农、猎户都有,但是人家没时间陪你们逛山,正好我老公对这一带熟悉,就让他陪你们上山吧。”   “啊!太好啦。”我兴奋地说。   大嫂问:“你们出多少钱请向导?”   我反问道:“您要多少?”   大嫂上下打量着我,似乎在估量我有没有钱,瞅了一会儿,她伸出一个巴掌,说:“这个数。”   “一天五百吗?”   大嫂点点头。   我兴奋地说:“好,就这么定了,明天赶个早,六点钟就出发。”   大嫂也很高兴,她欣喜地回答:“嗯,我和老公明早六点钟会准时在旅社门口等着,不见不散。”   回到小镇上,我们仨到超市买了运动服,又到饭店吃了晚饭。   一进旅社,老板秃子坐在前台,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老大和老八,喉头蠕动着,一副馋馋的模样。   我把东西送进老大、老八的客房,小声对老大说:“这个旅社的老板不是个好东西,看你俩的眼神很不正常呀。”   老大一笑,说:“除非这个老板找死,否则,不敢惹我俩。”   “那是,他要是知道你俩是女鬼,早吓着丢了魂。”   我上楼时,老板秃子对我说:“喂,她俩谁是老板的千金呀?让我猜猜。   秃子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那个穿连衣裙的应该是老板的千金吧?”   我点点头,夸奖道:“您真聪明,一猜就准,好眼力呀。”   “嘻嘻…干我们这一行的,眼光毒着呢。喂,我看,千金小姐好象对你有意思嘛。”秃子幽幽地说。   我一楞,问:“你咋看出来的?”   老八是个性格外向的人,随时都会流露出她的感情。   秃子狡黠地笑了笑,说:“刚才,千金小姐走在你的后面,她的眼睛一直瞅着你,那眼神呀,甭提有多温柔了。”   “嘻嘻…我没感觉到嘛。”我淡淡地笑了笑。   “伙计,你呀,太迟钝了,我告诉你:千金小姐肯定对你有意思了,你就赶快贴上去吧。”秃子暧昧地笑了笑。   “哦,谢谢你的提醒。”我不想得罪了这个秃子,更不想惹出什么麻烦来,所以,只能和他周旋。   “喂,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吗?”秃子阴阴地问。   我楞了一下,不知道这个秃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过来。”秃子招招手。   我凑近了秃子。   秃子神秘地说:“喂,我告诉你:趁着你和千金小姐出来采购草药的机会,赶快把她睡了,一睡,她就板上钉钉是你的人了,这就叫:把生米煮成熟饭。”   我在心里哼了一声,不免哀叹道:怎么会碰到这么一个坏蛋呢。   “我知道了,谢谢。”我搪塞道。   “喂,把千金搞到手了,你可得感谢我呀。”秃子阴笑着说。   “咋谢?”   “起码得请我吃顿饭吧。”秃子说。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转身上了楼。   老大和老八的安全无须我担心,因为,她俩是女鬼。阳间的男人若是想打她俩的主意,那真是找死的节奏了。   半夜时,我突然被一阵劈里啪啦的声音惊醒了。   我抬起脑袋听了听,又是一阵劈里啪啦声,然后,就是一个男人的惊叫:“救命呀!”   我一下就听出来了,惊叫的男人就是旅社老板秃子。   我一古碌爬了起来,冲下楼去。   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旅客。   只见秃子蜷缩在服务台里,嘴里不停地叫着:“饶了我吧…饶了我……”   瞧秃子那副魂不附体的模样,我就知道他是被什么东西惊吓住了。   “他咋啦?”   “难道旅社进了小偷?”   旅客们议论纷纷。    第【086】章:秃子报了警     我瞅了一跟老大和老八的客房,见房门紧闭着。   一楼客房里的人几乎都跑出来看热闹,唯有老大、老八的客房静悄悄的。   我预感到:秃子遭遇的事件,八成与老大、老八有关。   我敲了敲老大、老八的客房门。   门开了。   老大笑眯眯地问:“小郎,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来干吗?”   我撇撇嘴,说:“外面闹得惊天动地,我能睡得安稳吗。”   “他闹他的,你睡你的,碍你啥事了?”老大不以为然地说。   我笑着说:“你俩住在一楼,一楼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能放心吗?这不,我连上衣都没顾得穿,就匆匆跑下来了。”   老大呵呵一笑,问:“难道我和老八需要你保护吗?”   我使劲点点头,肯定地说:“当然啦,男人就是得保护女人嘛。”   老八懒懒地睡在床上,倦倦地说:“武哥,给我倒一杯水来。”   我见老八只穿着一条小内裤,四仰八叉睡在床上。   我皱着眉头说:“老八呀,你看你,也不穿个小背心,要是被人偷窥了,又拍了照片,丑就丢大了。”   老八嘻嘻一笑,接过我递过来的水,说:“武哥,我穿得这么暴露,就是想引诱那个秃子。”   果然被我猜中了,秃子被吓成那个样,真是老大和老八干的。   “发生了啥事?”我问道。   老大嘻嘻一笑,述说了半夜发生的一幕。   原来,老大和老八迷上了电视。   一百多年前,根本就没电视。所以,老大、老八一见小匣子里有人又唱又跳,便被迷住了。   她俩调了一个频道,又换一个频道,看得不亦乐乎。   突然,老大听见门外有动静。   “喂,你听。”老大碰了一下老八。   老八侧耳倾听了一下,小声说:“大姐,门口好象有人。”   客房的门上有一扇玻璃窗。   老大一跃身,攀上窗户。她低头一看,原来是秃子鬼鬼祟祟地趴在门上,朝屋里张望着。   老大知道,秃子想从锁孔里偷窥。   老大悄声对老八说:“秃子想占咱俩的便宜。”   老八嘻嘻一笑,说:“大姐,咱俩姿色不减当年呀,一出洞,就被男人盯上了。好,那我就再施展一下引诱男人的本领。”   老大想了想,说:“我最恨色男人,今晚,得教训一下这个秃子。不过,不能让他知道是咱俩干的。”   “大姐,您准备怎么教训秃子?”老八饶有兴趣地问。   老大想了想,说:“老八呀,你穿着小内裤,在房里走来走去,故意让秃子看见你,把他牢牢吸引在门外。我呢,从后窗跳出去,到前门去把秃子揍一顿。”   “好。”老八觉得挺有趣,欣然答应了。   老八脱下连衣裙,只穿着一条小内裤,在房间里走过来,走过去。   老大悄无声息地从后窗跳了出去,她绕到旅社的前门。   老大进了旅社,见秃子还趴在客房的门口,津津有味地偷窥着,边偷窥,边唏唏地吞咽着涎水。   老大用一条大被单猛地捂住了秃子的脑袋,然后,拳头象雨点般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救命呀!”秃子痛嚎起来。   老大揍了一阵子,就把床单一拽,一溜烟从旅社的前门跑出去了。   老大绕到旅社后面,翻墙进来,又回到了房间里。   老大述说完,得意地说:“我把秃子揍得不轻,哭爹喊娘的。”   “你是用拳头揍的秃子?”我问道。   “是呀。我揍了他胸部两拳,听见咔嚓一声响,就改揍他的屁股了。”老大说   “咔嚓一响?”我吃惊地说:“完了,肯定是把秃子的肋骨揍断了。”   “揍断了活该,谁让秃子没安好心,想偷窥我和大姐的。”老八嘟着嘴说。   “喂,老八,你让秃子瞅瞅你的大腿也就够了,干嘛要让他瞅你的胸部呢?”我不满地责备道。   老八撇撇嘴,解释道:“我胸罩是刚解下来的,哼!我才不愿意让秃子看我的胸部呢。”   我一听,放心了。   老八撇撇嘴,说:“武哥,我又不是你老婆,我的胸部给谁看,那是我的自由,你管得了吗?”   我瞪了老八一眼,说:“老大说了,你我结拜了兄妹,所以,你现在已经是我妹妹了,我当然能管你了。”   老大嘿嘿一笑,说:“你俩别争吵了。小郎呀,秃子现在咋样?死不了吧?”   “我看死不了,不过,好象被吓得半昏迷了,有点象是疯了一样。”我回答。   老大不屑地说:“这个秃子真不经打,我就揍了他几拳头,至于这么脆弱吗。”   我嘻嘻一笑,瞅着老大的手说:“你是习武之人,拳头非同小可,秃子本来就骨瘦如柴,哪儿经得起你一打呀。”   “没打死就行了。”老大耸耸肩。   我皱着眉头说:“刚才,不少房客吵吵着要报警,假若一报警,那就麻烦了。警察会来盘问所有住店的客人。你俩没身份证,只怕要被怀疑的。”   我昨天买的两张身份证,大约今天中午才能收到。   “那咋办?”老大问。   “但愿秃子别说啥?”我沉思着说。   突然,我听到了警笛声。   “得,警察来了。”我叹息了一声。   老大满不在乎地说:“等会儿,警察要是盘查到我这个房间,我和老八就从后窗翻出去,在外面躲避一阵子。   我皱着眉头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假若被警察盯上了,就会影响咱们探查《黑虎山》。”   “那你说咋办?”老大问。   “也只有你说的办法了。”我说完,走出了老大、老八的客房。   旅客们还聚集在服务台旁。   两位警察走了进来,问:“谁报的警?”   一位中年男人举起手,说:“是我报的警。”   “这儿出了什么事?”警察问。   中年男人诉说道:“我们睡得正香,突然听到老板喊救命,就报了警。”   警察四处瞅了瞅,问:“老板呢?”   中年男人指着服务台,告诉警察:“老板在服务台里。”   警察走进服务台,把秃子扶了起来。   警察问:“你怎么了?”   秃子惊惶失措地四处瞅了瞅,张口结舌地说:“我…我没怎么了。”   “听说你刚才喊救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警察问。    第【087】章:疑点落到了我身上   秃子又东张西望了一番,最后,眼光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我刚才趴在柜台上打了一会磕睡,做了一个恶梦……”秃子说。   显然,秃子不愿意说出自己趴在门上偷窥的事儿,所以,想出了一个“恶梦”的谎言。   警察上下打量着秃子,指着他的衬衫问:“做恶梦怎么把衬衫撕破了?”   “我…我摔倒了,衬衫刮在凳子边,就撕破了……”秃子吱唔着说。   “哦。”警察狐疑地瞅着秃子,说:“有什么情况随时找我们。”   警察走了。   房客们议论着:“做恶梦?不象嘛,你看,老板不但衣裳被撕破了,脸上也糊着好多灰。”   “是呀,肯定是碰到啥人了,也许的欠债,被逼债的揍了一顿。”   房客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我正想上楼,秃子突然叫住了我。   “喂,你等一下。”   我停住脚步,问:“您找我有事吗?”   秃子阴阴地瞅着我,问:“是你打的吧?”   我搔了搔脑袋,装做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问:“您…您说啥?”   “是你揍了我吧?哼!我不是傻瓜,一猜就是你。”秃子愤愤地说。   我装作十分茫然地问:“我…我与你无冤无仇,干嘛要打你呢?”   “装佯,装吧,继续装。”秃子恨恨地盯住我。   “喂,你大半夜的说什么胡话呀,我干嘛要揍你,难道是吃饱了撑的。”我委屈地说。   秃子翻着白眼说:“除了你,不会有第二个人打我。”   我愤愤不平地问:“你说说:凭什么怀疑我揍你?”   “还用我多说吗?你我心里明镜似的。”   秃子之所以怀疑到我的头上,是因为他偷窥了老大、老八的房间,一定认为被我发现了,就揍了他一顿。   “我真的不明白,您怎么会怪我揍了您,简直是莫名其妙嘛。”我辩解道。   秃子狡辩道:“刚才,我发现一零七室有动静,担心房客出了什么事,就趴在门上看了看。这时,突然有人把我蒙住了,然后暴打了我一顿。我琢磨着,一定是你认为我在偷窥你的女朋友,所以就揍了我。”   “啊!”我故意夸张地惊叫了一声。   “你叫个啥?难道我说错了?”秃子气愤地问。   我故作轻松地嘻嘻一笑,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我想澄清两件事:一是这两位姑娘不是我的女朋友。二是我在楼上睡得象死人,怎么会发现你偷窥呢?难道你认为我是站岗放哨的?”   秃子幽幽地瞅着我,猜测道:“也许你下楼想找她俩聊天,或是找她俩拿某件东西,发现我趴在门上观察,就对我下了手。”   “哈哈…您真会想象。大半夜的,我会跑下来找她俩聊天吗?我又没发神经。”我轻蔑地说。   “难道我猜错了。”秃子有点犹豫了。   我肯定地说:“当然猜错了。您好好想想:您趴在门口看西洋镜,值得我动怒吗?”   我嘻嘻一笑,装作饶有兴趣地问:“您看到啥了?”   我问话时,故意咽了一口唾沫,表示我也很馋老板的千金小姐。   秃子定定地瞅着我,过了大约一分钟,终于开了腔:“看来揍我的人不是你,不然,不会这么镇静。”   秃子朝走廊瞅了一眼,断定这儿没有第三个人了,这才说道:“你老板的千金小姐真漂亮,尤其是只穿着一条小内裤时,简直让人喷鼻血呀。喂,你看看我鼻子,流了血没有?”   我瞅了瞅秃子的鼻子,见鼻子下面真有一丝血迹。   “好象流血了。”我回答。   “嘻嘻…小兄弟,要是你看了,鼻血会喷出三丈远的。我年老体衰,不行了。”秃子啧啧嘴说。   瞧秃子这副馋猫的模样,我真想照着他的鼻子揍一拳头,让他的鼻血也喷三丈远。   “你光是看到千金小姐穿着小内裤,难道她光着上身吗?”我问道。   “嘻嘻…上面戴着一个胸罩,一点点小的胸罩,完全遮不住大肉包子嘛,嘻嘻…看得真过瘾呀。”秃子又啧啧嘴,似乎在回味着刚才看到的一幕。   我暗暗下定了决心,临走时,非得再教训这个秃子一顿,让他知道:偷窥我的情人没好下场。   “你经常干这种偷窥的事儿吗?”我问道。   秃子舔了舔了嘴唇,说:“我们这个小镇上,难得来一位美女。住店的大都是老娘们,哼!还不如我老婆长得漂亮呢。那些女人呀,请我看都懒得看呢。”   “偷窥可是犯法的哟。”我警告道。   “嘻嘻…小兄弟,我告诉你:偷窥很刺激的。不信,你也去看看。说不定也能看到精彩的一幕呢。”秃子引诱道。   “我对偷窥没兴趣,对女人也没兴趣。”我说着,上了楼。   我知道,象秃子这样龌龊的家伙司空见惯。不过,这种人很少得到惩罚。至多是批评教育一顿完事。所以,对这种家伙就只能用一种办法,那就是:暴揍一顿!   我上了床,半天没睡着,想想秃子说的那些话,让我憋了一肚子的气。   秃子如果偷窥了别的女人,也许我不会生气。但是,秃子偷窥的是老八,是我所爱的女人。   尽管老八是女鬼,但现在我已经把她当作女人看待了。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突然,我被手机铃声惊醒了。   一看,原来是老大打来的电话。   “小郎,你还没起床呀。”   我一看时间,已经六点十分了。   “啊!”我惊叫了一声,翻身起了床。匆忙洗了一把脸,就往楼下冲去。   老大和老八已经上了出租车。   我路过旅社服务台时,朝里面瞅了一眼,见秃子已经不在了,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嫂坐在里面。   我随口问:“老板呢?”   大嫂回答:“老板刚才吵着胸口疼,上医院去了。”   秃子上了医院,说明老大真的把他打伤了。   假若秃子的肋骨断了,那就算是“轻伤”了。只要秃子一报警,警察就会立案的。   我不免有些担心起来,我可不想卷入一场官司中。   我神情郁闷地上了出租车。    第【088】章:黑虎寨下落不明     出租车司机大嫂亲热地和我打招呼:“帅哥,早呀!”   “美女阿姨,您也早呀!”我也半开玩笑地寒暄道。   “我是美女吗?”大嫂喜滋滋地问。   我本来想坐副驾驶位,但见副驾驶位上坐着一位中年男人。我突然想起来了,他应该是大嫂的老公,来给我们当向导的。   我对中年男人笑了笑,拉开后门,一屁股坐了上去。   我瞅着司机大嫂说:“阿姨,您确实很漂亮,在这个小镇上,您算得上是镇花了。”   我到这个小镇上大半天了,没见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喂,老公,你听见了吧,帅哥说我是镇花。嘻嘻…我告诉你:你要把我不当回事,当心我跳槽。”大嫂嘻笑着说。   中年男人扳着脸,一声没吭。   瞧中年男人的模样,好象吃了我的醋。看来,中年男人是个小气鬼。   真好笑呀,我暗自思量:难道我这个小帅哥还会勾引大嫂吗?况且,我身边还有两位年轻的美女呢。   出租车朝着《黑虎山》疾驶而去,半个小时后,就到了《黑虎山》的山脚下。   车子一停下,大嫂就说:“帅哥,按我们这里的规矩,你得先付带路的钱。”   我笑了笑,满口答应道:“好,就按你们这儿的规矩办。”   我掏出五百元钱,刚想递给中年男人,却被大嫂一把抢了过去。   “给我吧,我是当家的。”大嫂笑眯眯地点了点数,说:“不错,五张百元大钞。”   说完,大嫂把钱装进了口袋。   大嫂对老公交代道:“你带他们到《黑虎山》的后山去,我傍晚时来接你们。”   中年男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一声不吭地径直往山上爬去。   我琢磨着:这个中年男人是个猪不啃的南瓜,和这样沉默寡言的男人相伴,简直太无趣了。   出租车一阵风地驶走了,望着远去的出租车,我不免为这位漂亮的大嫂感到遗憾,她整天面对着这样一个老公,难道不寂寞吗?   我见中年男人头也不回地往山上爬,赶紧喊道:“大叔,慢点走呀!”   中年男子回过头,不耐烦地说:“要翻过《黑虎山》,有三十里路呢,不快点走,天黑了赶不回来。我可把话搁在这儿,要是天黑前回不来,咱们四个人都会成为野兽的夜宵。”   “嘻嘻…大叔,没那么严重吧。”我嘻嘻哈哈地说。   老大瞪了我一眼,说:“小郎呀,你夸人家老婆是美女,人家吃你的醋了。哼!谁让你胡乱开玩笑的。”   老八也皱着眉头说:“武哥,人家老公坐在车上,你也不避个嫌,这一下好,人家以为你想打他老婆的主意呢。”   我撇撇嘴,说:“得,我身边有两位年轻、漂亮的大美女,怎么会打一个大嫂的主意呢。”   “既然不想打大嫂的主意,就正经点。”老大训斥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自责道:“唉!我算是幽默错了人。”   “幽默,哈哈…当着人家老公的面,玩幽默,岂不是找死呀。”老大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叹着气说:“这个男人太不识相了吧,难道真会怀疑我引诱他老婆吗?”   “我看他就是这么认为的,不然,咋会对我们这么冷淡呢。”老大推论道。   老八撇撇嘴,说:“武哥,昨晚我和大姐看了一个电视剧,上面就有姐弟恋,男的比女的小十好几岁呢。你看,司机大嫂也只比你大十几岁吧,完全有可能姐弟恋嘛。”   中年男人走得飞快,把我们抛下二、三百米了。   我见老八气喘吁吁,就说:“老八,还是我背着你走吧。”   老八摇着头,拒绝道:“我可不想把武哥累死了,不然,大姐要找我算帐的。”   我呵呵一笑,说:“我倒是害怕把你累死了,老大要找我算帐呢。”   老大挥挥手,说:“小郎呀,你就辛苦一点,背着老八走吧,不然,傍晚真赶不回来了。”   我背起老八,继续往山上爬去。   老大已经适应了阳间的环境和气候,她健步如飞,比我走得还快。   中年男人一看就知道是经常爬山的人,他一个劲地往前走,从没回过头看一眼,似乎不是给我们带路的,倒是象一个人来爬山的。   当我们爬到半山腰时,竟然看不见中年男人了。   我瞅了一眼太阳,已经爬到头顶了。   我见老大已经汗流浃背,气也喘不匀了,就说:“喂,那边有个小山洞,咱们到里面去歇歇,到下午三点多钟再继续赶路。”   老大点点头,说:“看来,咱们只能爬到这儿了,下午就得往回走,不然,傍晚怕是赶不回去了。”   我嘻嘻一笑,说:“老大,我今晚根本就没准备回去。”   “啊!”老八叫道:“今晚咱们就在山洞里过夜吗?”   我呵呵一笑,说:“对。几天没在山洞,我还有点想呢。”   老大问:“今晚不回去,吃啥?”   我指着胸前的大背包,说:“凤,你看,我早就做好了准备,里面有吃的、喝的,还有三个简易睡袋呢。”   “啊!你什么时候准备的,也没吱个声嘛。”老大疑惑地说。   我笑了笑,说:“我是男人嘛,该操这份心的。”   一进小山洞,我就把老八放了下来。   老八郁闷地说:“我成了累赘,早知道爬山这么累,我就不来了。要是换了别人来,也不至于让武哥背了。”   老大笑着说:“老八,甭说你了,连我昨晚都让小郎抱着呢。咱们呀,毕竟是女鬼,一时半会还适应不了阳间,慢慢来,过一阵子就好了。”   我从背包里掏出点心、水果,还有牛肉干。   吃完中饭,我们仨大睡了一觉,直到太阳西斜时,才出了洞。   一出洞,老大就指着山下说:“小郎,你看,那个人是我们的向导吧?”   我眯缝着眼睛一瞅,果然是那位中年男人,他正一溜小跑地下山,想在天黑前到达山脚。   “他奶奶的,拿了咱们五百元钱,却放了咱们的鸽子,真不地道。”我咒骂道。   老八气呼呼地说:“这个家伙太狗血了,武哥一句玩笑话,他还当了真,以为武哥引诱他老婆,哼!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    第【089】章:巡山独眼龙起了歹意     我冷笑了一声,说:“他走了好,不然,整天看着他那一张死人脸,连饭都吃不下去。”   太阳西斜,气候变得凉爽了。   太阳快下山时,我们终于登上了山顶。   老八兴高采烈地说:“真是一览众山小呀。”   老大也兴致勃勃地说:“爬山的乐趣就是登顶,啊!无限风光在险峰。”   我可没兴趣观赏风景,我四处瞅着,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位猎人。   “喂,有人来了。”我提醒道。   在这个人迹罕至的荒山上,来者是何许人也?   瞧他背着猎枪,象是一位猎人。不过,或许是一个汪洋大盗呢。   老大瞅了瞅,说:“是一位老者,恐怕有六十岁了。”   一听说是位老者,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老大幽幽地说:“小郎呀,你看,他背着猎枪,肯定是一位猎人。按他的年龄,或许会知道《黑虎寨》的事儿呢。”   我兴奋地说:“对。猎人应该对黑虎山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我觉得:他一定会知道《黑虎寨》的事情,说不定还知道《黑虎寨》的原址呢。”   老八盯着来人瞅了瞅,说:“武哥,你别抱太大的希望了。你看,他饱经沧桑的模样,不会轻易相信人的。要想让他开口呀,难!”   说话间,猎人走了过来。   猎人低着头,似乎只关心脚下的路,根本就没察觉到我们几个人。   “怪了,这个猎人怎么不看人呢?”我好奇地问。   老大撇撇嘴,说:“我敢说,他早就发现我们了,故意装作目中无人的样子。也许,他认为我们一定是迷了路,会乞求他的帮助,所以,才摆出一副淡然的模样。”   “大爷,您好!”我喊道。   猎人抬起头来。   我一惊,这位猎人只有一只眼,另一只眼窝深陷下去。   原来是个独眼龙呀。   “独眼龙”定定地瞅了我一眼,又瞅了老大、老八一眼。   我从独眼龙的目光里,察觉到了一丝邪恶。   “大爷,请问:这座山哪儿的风景最好呀?”   我故意没提起《黑虎寨》,因为,我觉得老八的推测有一定道理。这位老者是一位深藏不露的人,即使他知道《黑虎寨》的传闻,也未必会说出来。   “我不懂风景。”独眼龙冷冷地说。   我从独眼龙的眼神和表情上,完全可以判断出:这个人是个内向,冷酷的人。   我不禁有些奇怪,在这个小镇上,我碰到了三个男人:秃子、中年男人和猎人,这三个都是一路货色,待人冷冰冰的,又古里古怪。   “大爷,您是猎人吗?”我寒暄道。   猎人瞪了我一眼,说:“知道还问。”   猎人说着,脚步没停,似乎根本就不愿意多搭理我。   “大爷,我想跟您打听一个事。”   “什么事儿?”   “您手里有野味吗?”我决定用金钱来诱惑他。   既然他是猎人,手里就应该有野味。我买他的野味,让他挣一笔钱,想必他不会拒绝。虽然他不喜欢我,但一定喜欢钱。   “你要什么野味?”猎人停下脚步。   “兔子、野鸡,山鸟,只要是野味,我都要,越多越好。”   猎人回答:“我手里有兔子,野鸡,还有一只狼。”猎人回答。   一听说有狼,我惊恐地问:“这座山上有老虎吗?”   猎人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哪儿来的老虎,就算有老虎,谁敢打呀。喂,你出什么价?”   我说:“能到你家看看货吗?只有看了货,才能按质论价嘛。”   “走吧,都在窝棚里。”   猎人说着,朝山下走去。   我们仨尾随着猎人。   老八拽住我,问:“武哥,你买什么野味嘛。”   我眨眨眼,小声说:“我是以买野味为名,和他套近乎。等熟悉了,就向他了解《黑虎寨》的下落。”   “哦,我知道了。武哥,你真聪明。”老八钦佩地说。   “嘻嘻…也谈不上聪明,不过是随机应变罢了。”我谦虚地说。   天黑定了,我们才来到猎人独眼龙的窝棚。   就是一个很宽敞的窝棚,中间隔了一道树枝篱笆,变成了两小间。   外间摆着一些乌七八糟的杂物,里间可能是卧室吧。   独眼龙一进窝棚,点燃一盏煤油灯,指着墙上挂着的猎物说:“就这些。”   我一看,有七只兔子,五只野鸡,好象都用盐腌了。   “不是新鲜的嘛?”我遗憾地问。   独眼龙瞅着我问:“你只要新鲜的?”   我点点头,说:“对,我只要新鲜的,最好是今天打的。”   “我今天没打猎,下山回村子去了。”独眼龙解释道。   老八见猎人对我不冷不热的,便笑着说:“大叔,您不请我们坐坐吗?我们爬了一天山,快要累死了。”   老八娇滴滴的声音,让独眼龙吃了一惊,他瞅了瞅老八,说:“请进来坐吧。”   我们仨进了窝棚,在凳子上坐下。   说是凳子,其实就是几个树桩子。   独眼龙说:“你要新鲜的,我明天就打给你。”   “大爷,您一天能打多少只兔子、野鸡?”我没话找话地问。   “要看运气。”独眼龙不确定地回答。   老八扭着小腰央求道:“大叔,您能不能给我们一点水喝呀?”   独眼龙朝外面指了指,说:“出门往右拐,走十几步就有一眼泉水。”   老大和老八跑去喝水了。   我环顾了一下窝棚,问:“这儿就您一个人。”   独眼龙点点头,说:“我是巡山的,顺便打打猎。”   我明白了,原来他是负责巡察《黑虎山》的,防止有人偷猎、偷伐。   “您一个人在这儿多寂寞呀。”我关切地说。   “我是孤老,在山上山下都一样。”独眼龙冷冷地说。   啊,原来他是孤老呀,难怪有点孤僻呢。   “您对《黑虎山》了如指掌吧?”我开始把话题往正路上引。   独眼龙点点头。   “听说《黑虎山》上原来有一帮子土匪,建了一个《黑虎寨》,您一定知道吧?”我进入到了正题。   独眼龙阴阴地瞅了我一眼,问:“你听谁说的?”   我回答:“嘻嘻…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说这一伙土匪非常厉害,方圆百里都很有威名。”    第【090】章:老八诱惑独眼龙     “胡说八道!”独眼龙冷冷地说。   “难道历史上没有《黑虎寨》?”我诧异地问。   独眼龙冷冷地说:“我们这儿方圆百里,最威猛的土匪要数九盘山寨。”   我一楞,心想:原来听老八说,方圆百里就数九盘山寨最厉害,看来,老八说的是实话。   “九盘山寨?没听说过。”我故意装聋作哑。   “九盘山寨有一群女匪,个个八面威风,还美若天仙。”独眼龙说着,咽了一口唾沫。   瞧独眼龙这副模样,不但佩服九盘山寨的女匪,还有些唾涎这些女匪。   “漂亮的女人当土匪?嘻嘻…没听说过。”我表示不太相信。   独眼龙不屑地瞅着我,眼神里满含着鄙视,说:“你小子少见多怪。梁山108将中不也有3位女将吗,地慧星一丈青扈三娘;地阴星母大虫顾大嫂;地壮星母夜叉孙二娘,这些女匪也是很漂亮的。”   “哦。”我谦卑地点着头,装作很恭敬的样子。   其实,我熟读《水浒传》,知道在这三个女匪中,只有扈三娘是个美女,其它两个女匪也就长得一般般。   还有,九盘山寨的八个女匪中,那个老二笑面虎,不但不是美女,还是一个丑八怪呢。   “我告诉你:当土匪的女人都漂亮,不然,匪首不会收留的。”独眼龙摆出一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架式。   “《黑虎寨》里没有女土匪吗?”   我见独眼龙对女土匪感兴趣,就把话题往女人身上引导。   独眼龙摇摇头,回答:“《黑虎寨》本来也有一个女匪,长得也很漂亮,但被老大娶了当压寨夫人,不过,送下山了。”   “黑虎寨虎氏三兄弟都娶亲了?”我赶紧问。   独眼龙一楞,阴阴地瞅着我,问:“喂,你小子对《黑虎寨》挺了解嘛。”   “嘻嘻…我是从一本野史上看到的,觉得挺有意思。”我搪塞道。   “哦。”   独眼龙低下头,仿佛在琢磨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问:“你们仨跑到黑虎山上来,专门买野味?”   我嘻嘻一笑,说:“我们是来旅游的,顺便买点野味尝尝鲜。”   我看出来了,独眼龙已经对我们仨产生了怀疑。也难怪,两女一男在荒山上转悠,天黑了还不下山,肯定会让人起疑心。   “你们准备在山上露营吗?”独眼龙问。   我点点头,回答:“是呀。我们仨是驴友,您知道驴友是啥意思吗?就是到处去玩,专门玩那些人烟稀少的景点,住帐蓬,喝泉水,吃野果子。”   独眼龙阴阴一笑,说:“你瞎说吧,想糊弄谁呀。你当我眼睛瞎了吗,你和那两个姑娘都是白皮细肉的,一看就不是到处跑的人。”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独眼龙虽然只有一只眼,但看人照样很毒。   老大、老八在山洞里呆了一百多年,见不到一丝阳光,当然是白皮细肉了。我呢,虽说在外面打过工,但都是在室内干活,所以,皮肤也很白。   “我们仨是天生的白皮肤,晒不黑的。”我吱唔着说。   独眼龙翻着白眼说:“哪儿有晒不黑的皮肤,你哄三岁小孩呀。”   我见独眼龙不肯多谈《黑虎寨》的事儿,便心生一计。   我从背包里掏出两盒鱼罐头,递给独眼龙:“大爷,就是鱼罐头,请您尝尝。”   独眼龙在这个深山里,肯定没吃过鱼罐头。就凭着这两盒鱼罐头,也应该能撬开他的嘴了。   独眼龙接过鱼罐头,看了一眼,说:“中国造的,不好吃。”   我大跌眼镜,觉得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一个大山里的巡山人,竟然还瞧不起鱼罐头。   “好吃得很,不信,您尝尝。”我尴尬地说。   独眼龙把鱼罐头往地上一放,说:“我吃过美国的鱼罐头,那才叫一个好吃呢。中国的鱼罐头,不行。”   我无语了。   这次上山,我买了不少点心、水果,只买了两盒鱼罐头。因为,我和女鬼们都不喜欢吃荤的。   老大和老八喝水回来了。   我对老八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走出了窝棚。   老八尾随着我走了出来,她问:“武哥,有事吗?”   “喂,这个老家伙知道《黑虎寨》的事儿,但就是不肯说。我软磨硬泡也不管用,拿鱼罐头去拢络他,却碰了一个钉子。看来,只有你出马了。”我幽幽地说。   刚才,独眼龙说了,他是一个孤老。既然是个孤老,那就没有老婆。说不定独眼龙一辈子都没结过婚,从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如果真是这样,那老八就有了用武之地。   “武哥,你想让我对他使美人计?”老八问。   “你明知故问嘛,让你出马,当然是要引诱他啦。总之,我是没招了,全指望你了。”我恳求道。   “嘻嘻…大姐也有一套呢。”老八说。   “老大也有一套?她会啥?”我诱惑地问。   老大难道也会耍美人计?   老八笑着说:“大姐会来武的,一顿拳脚,就把人揍个头昏眼花,再不招,来几个酷刑,不怕他不说。”   “得,我不赞成动武,特别是对独眼龙这样的老人动武,万一揍出个好歹,还得负法律责任呢。”我担心地说。   “哼!我们女鬼不管什么法律不法律的,打死了活该!”老八撇撇嘴。   我拍了拍老八的脊背,说:“好了,就看你的了。你去把《黑虎寨》的原址打听出来,再打听一下虎氏三兄弟的后代下落,顺便再探听一下,《黑虎寨》里有没有宝贝。”   “武哥,你让我办事,总得给我一点报酬吧。”老八扭着小腰说。   我不解地问:“你想要什么报酬?”   老八把脸一仰,说:“武哥,你亲亲我。”   我亲过老八的额头,还从没亲过她的脸蛋。   “亲你可以,但你一定得把独眼龙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套出来。”   “武哥,我能不卖命吗?那么大一笔财富,落到了《黑虎寨》里,我也不甘心呀。”老八恨恨地说。   我在老八的脸蛋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啪!”   老八幸福地笑了。    第【091】章:独眼龙上了钩   “快去吧。进去给老大递个暗号,让她出来。”我拍拍老八的脊背。   老八胸有成竹地说:“武哥,你就放心吧,要不了一个时辰,我就让这个老家伙神魂颠倒。不,十分钟就足够了。”   “好,我相信你。记着:一定要把他的嘴巴撬开。”我鼓励道。   我有一种预感:这个独眼龙是个难以对付的人,老八虽然身经百战,但有可能会败在独眼龙的手里。   老八扭着小腰进了窝棚。   没一会儿,老大就出来了,她幽幽地问:“小郎呀,你让老八重操旧业?”   我无可奈何地说:“凤,我刚才和独眼龙谈了半天,但他滴水不漏,还对我产生了怀疑。我已经是黔驴技穷了,没办法,只得让老八出马了。”   老大点点头,说:“是啊,我刚才也和独眼龙谈了一会儿,但这个老家伙好象不太爱说话,对我爱理不理的。”   我对老大做了个“嘘”的手势,凑近窝棚,透过缝隙观看老八的表演。   老八一进窝棚,就对独眼龙发起了牢骚:“大哥,您咋这么小抠呀。”   独眼龙楞了一下,问:“我…我咋小抠了?”   老八娇滴滴地埋怨道:“我们也算是您的贵客吧,但您一不请我们吃饭,二不请我们留宿,是不是有点太不礼貌了?”   独眼龙嘿嘿一笑,说:“我…我这儿庙太小了,怕供不起你们三尊佛呀。”   “您看我象佛吗?”老八嘻嘻一笑。   独眼龙歉意地说:“我这儿太脏了,你们城里人,能瞧得起寒舍吗?”   “脏啥?我觉得您这儿挺不错嘛,具有一种原始的风格。”老八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奇地说:“大哥,您这儿咋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呀?”   “有香味吗?不会吧。我这儿没臭味就不错了。”独眼龙也吸了吸鼻子,疑惑地说。   “真的,有一股子清香味,真好闻。让我找找,看清香味是从哪儿发出来的。”老八说着,站了起来,到处闻着。   独眼龙困惑地说:“我咋一点也闻不到清香味儿呀?”   老八在窝棚里闻了一圈,最后,凑到了独眼龙身旁。她诧异地惊呼道:“啊!我终于找到清香味的来源了,原来是大哥您身上发出来的。”   “我…我身上有清香味儿?”独眼龙大吃一惊,他低下头,猛吸了几口,不解地说:“我…我一点也闻不出来嘛。”   “大哥,我告诉您:因为香味是从您身上发出来的,所以,你闻惯了,鼻子被麻醉了,也就没有嗅觉了嘛。”老八围着独眼龙转了一圈又一圈。   老八的披肩长发不时在独眼龙的脸上、肩膀上、脊背上拂过。   我发现:独眼龙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粗重了,他的喉头不停地蠕动着,一口接一口地吞咽着唾沫。   老八突然离开了独眼龙,又回到树桩上坐下。   老八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肚子饿了。”   独眼龙啧啧嘴,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想吃啥?我给你做。”   我捂着嘴,偷偷笑了。   这一下我总算是见识了老八诱惑男人的本领。她光是用披肩长发,就撩拨得独眼龙不能自持了。   “大哥,您有啥?”老八对着独眼龙抛了一个媚眼。   老八的这个媚眼,顿时让我也差点醉了。   我不禁有点吃醋了,老八口口声声说是爱我,但从没对我抛过如此销魂的媚眼嘛,今晚,她竟然对一个糟老头子抛了这么让人心动的媚眼,真是气死我了。   独眼龙巴嗒着嘴,说:“我这儿有大米、白面,还有各种野味。”   老八瞅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野味,说:“那就来一只野鸡、一只兔子吧,我喜欢吃野味。”   独眼龙象打了鸡血一样,从凳子上一跃而起,忙着做起饭来。   我知道:独眼龙已经被老八诱惑上了钩。   “大哥,我来给您打下手吧。”老八凑了过去。   独眼龙嗫嚅着说:“大妹子,你…你歇着吧,让…让那个小伙子来打下手。”   老八用粉拳往独眼龙肩膀上捶了一下,说:“大哥,咱俩谁跟谁呀,您跟我讲什么客气呢。”   老八这一拳,让独眼龙的嘴角流出了涎水,眼睛也有些发红了。   看来,老八这一撩拨,点燃了独眼龙的欲火。   独眼龙瞅了一眼窝棚门,问:“大妹子,他俩是你什么人?”   显然,独眼龙有些担心我和老大会妨碍他的“好事”。   老八撇撇嘴,说:“我和他俩是路上碰到的,结伴一起旅游呗。其实,我和他俩合不来。”   “哦,原来如此呀。”独眼龙似乎放心了。   独眼龙用手拍拍老八的脊背,说:“你在一旁歇着,我一会儿就把饭做好了。”   看来,独眼龙开始对老八动手动脚了。   “大哥,您干嘛摸我的脊背呀,摸得我痒痒的。”老八嗔怪道。   独眼龙尴尬地解释道:“我…我是……”   “大哥,您没老婆吧?”老八问。   独眼龙把柴火灶点燃,往锅里加了两瓢水,问:“就做咱俩的饭吗?”   老八又用粉拳照着独眼龙的胸脯捶了一下,嗔怪道:“大哥,我和他俩虽然没啥关系,但毕竟是驴友嘛,总不能让他俩瞅着咱俩吃饭吧。”   “好,拿就让他俩占个便宜吧。”独眼龙说着,又往锅里添了一瓢水。   老八满意地说:“这就对了,大哥,你大方点嘛,我喜欢豪爽的男人。对了,大哥,您还没回答我呢,您有老婆吗?”   “唉!”独眼龙长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说:“我二十岁时讨过一个老婆,但她嫌我家太穷,跟一个木匠私奔了。”   “啊!大哥,您太可怜了,难道您一个人孤伶伶过了四十多年吗?”   独眼龙悲切地说:“凑合着过吧。”   “大哥,没女人的日子咋过呀?”老八面露怜悯之色。   独眼龙哀哀地说:“白天到处跑,还好过,就是晚上睡在床上,老是想女人,嘻嘻……”   老八用手抚摸了一下独眼龙的脸庞,说:“大哥,您这么强健的身板,要是不想女人就怪了。”    第【092】章:套出了不少秘密     “嘻嘻…想了也白想呀。”独眼龙舔了舔嘴唇,现在,独眼龙的嘴巴感到干渴难耐了。   老八幽幽地问:“既然您想女人,怎么不再讨一个呀。”   “到哪儿去讨?哪个女人愿意跟我呀?”独眼龙垂头丧气地说。   “大哥,您长得既魁梧又英俊,应该是人见人爱的帅哥嘛,怎么会没女人喜欢您呢?”老八替独眼龙打抱不平。   独眼龙被老八的迷魂汤灌醉了,他痴痴地问:“我…我很帅吗?”   “当然啦。您一米八零的个头,够魁梧了,您国字脸,高鼻梁,典型的帅哥相嘛。就您这样的,假若年轻二十岁,女人都会蜂拥来抢您。”老八信口开河地奉承道。   我捂着嘴,想笑又怕笑出声来。   老八说独眼龙一米八零的个头,简直是吹牛不打稿子嘛,以我的眼光看,独眼龙最多一米七三。   还有,独眼龙明明长得尖嘴猴腮,一副小气巴拉的模样,但老八却说他是“国字脸”,真是说得出口。   “嘻嘻…你这么一夸,我都不好意思了。”独眼龙被夸得嘴都合不拢了。   “大哥,不是我夸您,您确实是一个标准的帅哥。”老八言之凿凿地说。   独眼龙讪讪地说:“我…我瞎了一只眼。”   老八犹豫了一下,想必她在考虑:如何才能夸奖瞎了一只眼呢?   “您这只眼睛是咋搞瞎的?”   “唉!我二十一岁时,上山打猎,不小心从山崖上摔了下来,眼睛碰到一块大石头上。”独眼龙痛苦地回忆道。   老八故作神秘地说:“大哥,您把头抬起来。”   “你…你要干嘛?”独眼龙仰起脸,迷惑地瞅着老八。   老八盯着独眼龙瞧了一阵子,突然一拍手。   “啪!”   独眼龙被吓得一哆嗦,问:“咋啦?”   老八惊喜地说:“大哥,我发现了一个新大陆,您虽然有一只眼睛瞎了,但是,仔细一看,感觉您的脸上更有了一层神秘的色彩,更具有了沧桑感。大哥,现在的女人都喜欢有内涵的男人,有故事的男人。您瞎了的这只眼,就代表着沧桑、故事。我相信:有眼光的女人一定会更加喜欢您的。”   独眼龙被老八这么一奉承,一吹捧,似乎腾云驾雾了。他惊喜地问:“是吗?”   “当然啦,别的女人我不敢说,至少我是这么看您的。”老八的眼光中放射出一种崇敬和钦佩。   我突然有些糊涂了,难道老八真认为独眼龙有沧桑感?   “真的吗?”独眼龙面露惊喜之色。   “当然是真的啦。大哥,我这个人不同于一般的女人,我讲究的是一个男人的内涵和品味,不计较男人的年龄。说实话,年龄大点,更会呵护女人,您说呢?”   独眼龙被老八的真诚与炽热深深打动了,他痴痴地说:“我…我没做梦吧?”   “大哥,您没做梦,现在还不是半夜呢。不信,你把手指头伸进嘴里咬一下。”   独眼龙竟然把手指头伸进嘴里,使劲咬了一下。   “啊!”独眼龙叫唤了一声。   “疼吧?”老八问。   独眼龙痴痴地瞅着老八,回答:“疼,好疼。”   老八突然叹了一口气。   “大妹子,你…你叹什么气?”独眼龙略带惊慌地问。   独眼龙也许生怕老八又变卦了。   老八幽幽地问:“大哥呀,您就住在这个窝棚里,连一间象样的房子也没有吗?”   独眼龙尴尬地回答:“我…我原本在村子里还有两间房,但是,十几年没住,房子也倒了……”   老八关切地说:“大哥呀,您还不算老嘛,总不能在这个窝棚里住一辈子吧?再说了,假若我…我来了,您忍心让我住在这个窝棚里吗?”   独眼龙嗫嚅着说:“大妹子,我…我手里没多少钱,想建房也不够呀。”   老八神秘地说:“大哥,您想不想挣钱?”   “想呀!”独眼龙的眼睛里放出光来。   我料想:此刻,独眼龙想钱快要想疯了,试想:一位花季少女想嫁给他,只要求有几间房,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嘛。   “大哥,我想给您指一条挣钱的道。”   “什么道?”独眼龙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老八。   老八故意朝窝棚门口瞅了瞅,小声说:“大哥,听说清朝时,在这座《黑虎山》上有一帮土匪盘踞,建了一个《黑虎寨》,有这回事吧?”   独眼龙连连点头:“有,有,有这回事。”   “太好啦!”老八一击掌。   “大妹子,你问这个《黑虎寨》有何用呀?”独眼龙不解地问。   老八把嘴凑近独眼龙,悄声说:“大哥呀,有一伙人正在寻找这个《黑虎寨》。”   “寻找《黑虎寨》干嘛?”独眼龙一头雾水。   “我告诉你:听说黑虎寨主“虎大”手里有一份藏宝图,这个宝贝呀,是皇帝埋藏的。”老八胡编道。   “啊!”独眼龙吃了一惊,说:“难怪刚才那个小伙子也问起《黑虎寨》,原来也是想找藏宝图呀。”   老八撇撇嘴,说:“是我告诉那个小伙子的,想让他帮着我寻找。”   “哦。”独眼龙点点头。   老八问。“大哥,您在这个山上打了一辈子的猎,难道就不知道《黑虎寨》的位置吗?”   独眼龙的眼珠子一转,说:“这个《黑虎寨》的位置嘛,我倒是知道一点,不过……”   “不过什么?”老八急切地问。   独眼龙沉思了一会儿,阴笑着问:“大妹子,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显然,老八一告诉独眼龙藏宝图的事儿,让独眼龙起了疑心。认为老八是奔着藏宝图来的,想骗他入套。   “当然是真心的啦。”老八信誓旦旦地说。   “唉!大妹子,你怎么能让我相信呢?”独眼龙望着老八,馋馋地问。   显然,独眼龙已经开始打老八的主意了,他的意思很明显:只有你跟我上了床,我才会相信你。   “大哥,您…您想让我以身相许吗?”老八幽幽地问。   “嘻嘻……”淫淫地笑着,显然,独眼龙默认了这一点。   老八扭扭捏捏地说:“大哥,您太操之过急了嘛,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第【093】章:送上门的黄花大闺女     “真的?!”独眼龙面露惊喜之色。   从天上掉下来一个黄花大闺女,还对自己投怀送抱,这让独眼龙觉得自己撞了一个天大地大的桃花运。   “大哥,您是结过婚的人,难道不懂这些吗?是真,还是假,一上床就知道了嘛。”老八用身子往独眼龙身上一蹭。   “是,那是。”独眼龙的涎水从嘴角直往外流,就象一条小溪一样。   看着独眼龙这副馋猫的模样,我真恨不得揍他一拳,把他打个满脸花。   我心里酸溜溜的,看老八这个架式,好象要跟独眼龙上床似的。   为了搞到《黑虎寨》的情报,就跟独眼龙上床,这个我坚决不允许。   “大哥,假若能搞到藏宝图,我就立即跟您结婚。”老八斩钉截铁地说。   独眼龙馋馋地瞅着老八,突然,他伸手在老八的胸前摸了一把。   老八恼怒地把独眼龙的手打开,斥责道:“大哥,您想占我的便宜呀?”   独眼龙嘻嘻一笑,说:“大妹子,你的胸挺得真高,就象两座小山一样。”   “您没见过女人的胸呀?”老八对独眼龙翻了一个白眼。   独眼龙嘿嘿一笑,说:“见过,不过,我老婆的胸太小了,就象豆腐丸子似的。”   独眼龙把自己原先老婆的胸比作“豆腐丸子”,真让人无语了。我想:也许独眼龙这一辈子就没结过婚,他要是真结过婚,就不可能把女人的胸比作“豆腐丸子”了。   老八问:“《黑虎寨》在哪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独眼龙摸了一下老八的胸,似乎有点满足了,他不再卖关子,回答道:“我年轻时,跟过一位老猎人,他对我说:黑虎山的半山腰,原来有一个山洞,清朝时,一伙土匪盘踞在山洞里,号称《黑虎寨》。后来,发生了一场大地震,不光把山洞震坍了,而且把山都削了一半。”   “啊!”老八一惊,我也一惊。   看来,《黑虎寨》和《九盘山寨》完全不一样。   《黑虎寨》已经被整个埋在山底下了,也就是说:《黑虎寨》不可能挖掘了。   《黑虎山》有一千多米高,半山腰的《黑虎寨》至少被埋了五百米深,别说用人工来挖了,就是用现代化的机械设备来挖,也难以挖掘出来呀。   假若《生辰纲》放在《黑虎寨》里,那么,它就永无重见天日的希望了。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老大见我专心致志听墙角,她跑了过来,小声问:“听到啥了?”   我摆摆手,让老大别吱声。   老大也把耳朵贴在窝棚壁上,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   老八失望地问:“大哥,您的意思是:假若藏宝图在《黑虎寨》里,那么,不可能找到了。”   独眼龙肯定地点点头,说:“话又说回来,就算是找到了,那张图也早就稀八烂了。你想:埋在那么深的地方,能保存下来吗?”   老八问:“《黑虎寨》的虎氏三兄弟有后人吗?”   独眼龙想了想,说:“虎氏三兄弟中,只听说老大结过婚,至于有没有后人嘛,这个我就没打听了。”   老八急切地问:“虎氏三兄弟是哪个村子的?”   独眼龙回答:“虎氏三兄弟是虎家村人,虎家村就在山脚下,离这儿有十来里路吧。”   我一听,虎氏三兄弟的下落终于找到了,这是一个大大的收获呀。   如果虎氏三兄弟的老大结过婚,那么,很可能会有后人。也许,虎大把生辰纲藏在自己家里了。   说话间,独眼龙已经把米饭和菜做好了,一股子香气扑鼻而来。   “武哥,大姐,吃饭啦!”老八喊道。   我一进窝棚,就感激地对独眼龙说:“大爷,谢谢您,多不好意思呀,还麻烦您给我们做饭。”   独眼龙瞪了我一眼,显然,他是绝对不想给我做饭的。   我肚子早就饿了,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老大和老八也吃得很香。   吃饭时,我发现独眼龙竟然还对老八动手动脚,他一会儿摸老八的胳膊,一会儿碰老八的大腿。   吃完饭,我偷偷对老八说:“今晚是大月亮天,让独眼龙马上带咱们去找《黑虎寨》的原址。”   “好。”老八兴奋地问:“武哥,我很能干吧,一下就把情报搞到手了,还挣了一顿晚饭。”   我伸出大姆指,夸奖道:“果然名不虚传,你真有一套。”   “武哥,我对付过一百多个男人,比独眼龙难缠的占一大半。”老八吹嘘道。   我夸奖道:“我给你算了算,从接触这个独眼龙,到他给你提供情报,只用了二十分钟时间,简直太神奇了。”   “有的男人我一分钟就搞定了。”老八得意洋洋地显摆道。   我笑着说:“我相信,我彻底相信了。”   “武哥,你早就应该相信了呀,因为,我也让你五分钟就喜欢上我了。”老八一脸的得意之色。   坦率地说:我被女鬼们俘虏后,第三天才喜欢上老八,而且,那是因为老八处处袒护着我,让我对她极其感激。那时,我对老八的“喜欢”,也许只是一种感恩戴德。   究竟是什么时候我喜欢上老八的,真还说不清楚。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是真正喜欢上老八了,不然,刚才老八跟独眼龙玩暧昧时,我也不会吃醋了。   “嘻嘻……”我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吧。   我想了想,对老八说:“喂,我警告你: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许跟独眼龙上床。”   老八嘻嘻笑了,反驳道:“武哥,我早就说过了,我勾引过几十个男人,但从没跟一个男人上过床,所以,本小姐现在还是正宗的黄花闺女呢。”   “那就好。”我放心了。   “武哥,你好象吃醋了嘛。”   “谁说的,我吃你什么醋。”我否认道。   老八阴阴地说:“武哥,我又不是你的老婆,你管我跟谁上床呢,真是多管闲事。”   “老八,你虽然不是我的老婆,但是,你是我结拜的妹妹。作为哥哥,有责任管束着你。”我理直气壮地说。   “狗咬耗子。”老八瞪了我一眼。   独眼龙刚才去挑水,他擦着满头的汗回来了,不满地瞅着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白吃白喝呢,难道你不能去挑一担水吗?”   我坦然地回答:“大爷,我怎么会白吃白喝呢,一顿饭我给您一百元钱,行不?”    第【094】章:贪婪的独眼龙     独眼龙惊喜地问:“一顿饭给我一百元?”   “对呀。”我肯定地答复。   独眼龙兴奋地说:“一个人一顿饭一百元,那你们三个人就是三百元,对吧?”   我做梦也想不到,这个独眼龙如此贪婪,竟然想宰我们了。   “喂,我的意思是:我们三个人吃你一顿饭给一百元。”   独眼龙不悦地说:“我给你们吃的可是野味呀,难道不值三百元吗?”   我嘻嘻一笑,问道:“请问:你这一只兔子,一只野鸡能卖多少钱呀?再加上几碗米饭,最多也就值五十元吧?”   独眼龙气呼呼地说:“我还帮你们做了饭呢。”   老大对我使了一个眼色,让我给独眼龙三百元。   我假装生气地说:“好吧,我一顿饭给你三百元,不过,我可得说清楚了,包括今晚借宿的钱。”   独眼龙不满地说:“好吧,我可没占你们的便宜。”   我掏出三百元,递给独眼龙。   独眼龙高兴地接过钱,揣进了口袋里。   老八娇滴滴地说:“大哥,我吃得太撑了,想出去散散步,您带我出去走走嘛。   老八说着,挽起了独眼龙的胳膊。   独眼龙喜滋滋地说:“今晚有月亮,正好可以散步。”   老八挽着独眼龙出了门,临出门时,她对我眨眨眼。我明白老八的意思,她是让我们偷偷跟踪着他俩。   老八一出门,就对独眼龙说:“大哥,您刚才说《黑虎寨》就在不远处,咱俩干脆趁着夜色逛过去看看吧。”   独眼龙回答:“《黑虎寨》离这儿有四、五里路吧,得起一个小时呢,你走得动吗?”   老八紧靠着独眼龙,撒娇道:“要是我一个人走,肯定走不动的,不过,今晚是和您一起走嘛,当然就越走越有劲啦。大哥,我要是走不动了,您就背着我嘛。”   “好,你走不动了,就说一声,我来背你。”独眼龙兴冲冲地说。   我想:独眼龙巴不得马上背着老八呢,也许,他想趁着背老八的机会,趁机摸天老八的屁股呢。   我和老大不远不近地尾随着。   好在独眼龙有老八陪着,沉浸在“爱意”中,根本就不会想到有人跟踪。   从独眼龙的窝棚到《黑虎寨》的路比较好走,大约走了一个小时,来到一个山谷。   独眼龙指着这个山谷说:“我听老猎人说:这个地方原来这是《黑虎寨》。”   “啊!”老八惊呼了一声。   我一看,也大呼不妙。   这个山谷原来一定很深,现在,几乎被填平了,成了一个平缓的坡子。   看来,《黑虎寨》是不可能挖掘出来了,假若生辰纲就在《黑虎寨》里,那么,只能永远被埋在这个山谷里了。   我们寻找《黑虎寨》只能到此结束了。   独眼龙显得很兴奋,也许是因为老八陪他散步,和他撒娇,让他燃起了爱情的烈焰。所以,他一回到窝棚里,就拿出一罐老酒,乐嗬嗬地说:“我这儿还有点花生米,咱们一起喝一杯。”   我爬了一天山,腰酸背疼,早就想喝几口酒解乏了,于是,我热烈响应道:“太好啦!”   老八也高兴地说:“咱们来个一醉方休吧。”   老大拉了老八一把,说:“可不能喝醉了。”   我对老大说:“别怕,有我呢,就算是你俩喝醉了,独眼龙也不敢对你俩无礼的。哼!他要是敢图谋不轨,看我不一拳捶扁了他。”   老大瞪了我一眼,说:“你要是也喝醉了呢?”   我嘻嘻一笑,说:“这一罐酒给我一个喝了,也醉不了呀。”   老大阴阴地问:“假若酒里下了蒙汗药呢?你也倒不了吗?”   我一听,吓出了一身冷汗。   是啊,我对这个独眼龙不知根,不知底,假若他是一个坏蛋,真有可能在酒里下蒙汗药呀。   在这个大山里,就算是把我们仨杀了,也不会有人察觉的。   趁着独眼龙去拿碗的时候,我偷偷对老八说:“你当心独眼龙在酒里下了蒙汗药。”   老八一惊,醒悟道:“妈呀,我还没想到这一层呢,幸亏你提醒我。”   我说:“是老大提醒的。”   老八瞅了老大一眼,钦佩地说:“姜还是老的辣呀!”   独眼龙拿来了一包油炸花生米,说:“这是我今天下山买的,你们闻闻,香着那。”   我幽幽地问:“大爷,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方呀?请问:喝您这一顿酒,打算收我们多少钱呀?”   独眼龙呵呵一笑,豪爽地说:“免费,一分钱也不收。”   独眼龙说不收钱,更让我怀疑其在酒里下了蒙汗药。   独眼龙倒了四碗洒,端起碗说:“来,干了。”   我瞅了瞅独眼龙的酒碗,说:“喂,你太狡猾了,自己只倒了半碗,却给我们倒了大半碗,来,我跟你换换碗。”   我不由分说,把独眼龙的酒碗夺了下来,把我的酒碗递给了他。   独眼龙望了老八一眼,不满地说:“我请你们多喝点酒,难道不好吗?说实话,要不是看在小姐的份上,我还舍不得这罐老酒呢。”   “喝!”我举起了酒碗。   我看独眼龙一饮而尽,才喝下了这碗酒。   老八的兴致很早,她一连喝了三碗。   老大只喝了一碗,就再也不沾酒了。   我呢,也喝了三碗。   三碗酒一下肚,我的头就晕乎乎的了。   喝完酒,独眼龙指着窝棚的里间说:“你们两个女人就睡在里面吧,我和这个小伙子睡外面。”   我头一沾枕头,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被老大拍醒了。   老大急切地说:“喂,小郎,你快起床!”   我揉揉眼睛,问:“早晨了吗?”   老大说:“都九点钟,太阳都晒破屁股了。”   我一古碌爬了起来,四处望了望,问:“独眼龙呢?”   老大撇撇嘴,说:“我一起床,就没看见独眼龙了。刚才,我到外面找了一圈,也没见独眼龙的人影。”   “可能去打猎了吧。”我猜测道。   “小郎呀,我觉得有点不对头呀。”老大沉思着说。   我不解地问:“咋了?”    第【095】章:独眼龙莫名失踪了     老大皱着眉头说:“独眼龙连猎枪都没拿,怎么可能去打猎呢。”   “也许是到外面去散步了吧?”我猜测道。   老大哼了一声,说:“一个乡巴佬,哪儿会有散步的嗜好呀。我看,独眼龙肯定下山了。”   我不以为然地说:“独眼龙昨天才下过山,今天怎么会又下山呢。再说了,他也没跟我们打个招呼,一般不会走远的。”   老大阴阴地说:“正因为如此,我才有点担心呀。”   “凤,你担心啥?”我不解地问。   老大叹了一口气,忧郁地说:“小郎呀,我不想瞒着你,老八昨晚现了原形。”   我一头雾水,不解地问:“凤,啥叫现了原形?”   老大解释道:“我们毕竟是女鬼,说白了,就是一架骷髅。平时,我们是依靠自身的功力,保持着一个肉身,但只要一喝醉酒,功力就会短暂消散,现出骷髅原形。”   我惊诧地问:“凤,你的意思是:老八昨晚喝醉了,现出了一架骷髅的原形?”   老大点点头,说:“我之所以昨晚不让老八多喝酒,就是怕她现出了原形。可是,老八不听我的劝,硬是喝醉了。我担心的是:老八现原形的事儿,被独眼龙看到了。独眼龙见了骷髅,就会知道我们是女鬼,所以,吓得逃下了山。”   我安慰道:“不会吧。独眼龙昨晚也喝了不少酒,再说了,独眼龙昨晚睡在外间,他不可能看见老八现原形呀。”   老大说:“独眼龙虽说昨晚喝了不少酒,但是,独眼龙的酒量大,没喝醉。也许他半夜起了淫心,想进来调戏我俩,但一摸进来,发现老八是一具骷髅,这才惊慌失措逃下山的。”   我嘻嘻一笑,说:“独眼龙逃就逃了呗,我觉得挺好,他一走,咱们就可以在这儿安营扎寨了,干脆多住几天,再认真考察一下《黑虎寨》。”   老大阴沉着脸说:“恐怕没这么简单吧,我怀疑独眼龙是下山去求救了。”   “求救?”我呵呵一笑,说:“独眼龙就是喊百把号人来,也奈何不了咱们呀。”   老大叹了一口气,说:“一般的人当然奈何不了咱们,但是,有能够奈何咱们的人呀。”   “谁?”我问。   “道士。”老大幽幽地说。   “道士?!”我早就听说过,道士会驱鬼灭鬼。   我想了想,说:“据我所知:附近三、五十里地没有寺庙,即使独眼龙想请道士,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估摸着,独眼龙看见老八现了身,很可能吓得连滚带爬逃下了山,再也不敢回到窝棚来了。说不定他谁也不敢说,更想不到去找什么道士,所以,你恐怕多虑了。”   老大幽幽地说:“假若真如你所说,那当然好啦。不过,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有可能会出事。”   我爬了起来,准备到窝棚的里间屋去。   老大一把拽住我,说:“小郎呀,你别去,我刚才已经给老八输了阴气,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你看了她的原形会害怕的。”   我停下脚步,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要是看见老八变成了一具骷髅,肯定会很胆寒的。以后,我再和老八交往时,就会产生心理上的阴影。   “老八知道喝醉了会现出原形吗?”我问。   老大点点头。   “老八既然知道喝醉了会现出原形,干嘛不克制一下自己呢。”我埋怨道。   老大解释道:“老八昨天爬了一天山,晚上又走了两个小时的夜路,一定是太累了,想喝酒解个乏,你就别怪她了。”   我走出窝棚,四处瞅了瞅,确实没见着独眼龙的人影。   看来,老大的担心并非多余,也许,独眼龙真会下山去找道士呢。   老大走到我身边,严肃地说:“小郎呀,假若独眼龙真去找了道士,道士首先就会来劝你,让你离开我们。或许,道士还会动员你来除掉我们的。”   我撇撇嘴,坚定地说:“凤,我不是三岁的小孩了,怎么会听从道士的谗言呢。别说我不会协助道士除掉你们,就是想劝我离开你们也是天方夜谭呀。”   老大叹了一口气,说:“道士如果说我们会害死你,你相信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如果是刚进九盘山洞时,或许会相信道士的话。但是,现在我已经是压寨老公了,而且对你们这些女鬼也有所了解,所以,道士就是磨破了嘴,我也不会相信半句话的。”   “那就好。”老大放心地说。   老八终于醒了,她打着哈欠走出窝棚,大惊小怪地说:“妈呀,太阳都快当顶了,我咋睡了这么长时间呀。”   老大笑着问:“老八,你睡好了?”   老八扭了扭腰,回答:“睡好了,睡得可香啦。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托生成了一个男人。我大哭大叫道:我不当男人,因为,我爱着武哥呢。”   老大瞪了老八一眼,说:“老八呀,你睡梦中都想抢我的老公呀。”   老八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大姐,我怎么会和您抢武哥呢,只是做个春梦嘛。难道连梦也不许我做吗?”   老大瞅着老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大姐,一大早您叹什么气嘛。昨晚,我从独眼龙的嘴巴里套出了《黑虎寨》的下落,总算解开了一个谜。您应该感到高兴嘛,怎么还叹起气来了呢?”   我扳起脸说:“老八,老大昨晚劝你少喝点酒,你不听,硬是喝醉了。你知道:一喝醉会产生什么后果吗?”   “我昨晚喝醉了?”老八不相信地问。   “当然了,不然,你咋睡到现在呢。”我肯定地说。   老八有点惊慌了,我看得出来,老八知道喝醉的后果是什么。   “大姐,我真的喝醉了吗?”   老大点点头。   “啊!”老八面露惊慌之色,她问道:“我…我没现出原形吧?”   我生气地教训道:“老八,你喝醉了,还现了原形。更要命的是,你的原形也许被独眼龙看见了,所以,独眼龙已经逃跑了。”   “啊!”老八惊叫了一声。她惊慌地问:“大姐,咋办呀?”   “咋办?还能咋办,做好各种准备呗。”老大平静地说。    第【096】章:又遇美女的嫂     “独眼龙不会去请道士吧?”老八担心地问。   老大郁闷地说:“难说呀。刚才我已经跟小郎谈了,他不会和道士串通一气的。”   老八不解地问:“即使独眼龙看见了我的原形,他也不会这么绝情吧?”   老大幽幽地说:“昨晚,虽然你成功诱惑了独眼龙,让他对你产生了企图,但是,他一看见你的原形,对你任何企图都会烟消云散呀。你想想:独眼龙还敢跟你接触吗?”   老八好奇地问:“武哥,难道我的骷髅很吓人吗?”   我摇了摇头,说:“老大不让我看,担心把我吓着了,所以,我没看到你的原形。”   老八感激地瞅着老大,庆幸地说:“还是大姐对我好,要是让武哥看见了,说不定再也不会喜欢我了。”   其实,我自从进了九盘山寨,就有了思想准备。   死人的骷髅我见得多了,早已经见怪不怪,不过,假若我见到了老八的骷髅,很难保证不会产生心理阴影。   老大安慰道:“小郎呀,你别害怕我们。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所以,九盘山寨的女鬼都不会加害于你的。”   “我相信,我早就相信了。”我信誓旦旦地说。   我瞅了一眼手机上面的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咱们快做早饭吧,吃了,再到《黑虎寨》原址去看看。”我提议。   老大呵呵一笑,说:“早饭我已经做好了,快吃吧。”   我们仨吃完早饭,立即动身前往《黑虎寨》原址。   站在《黑虎寨》原址上,我们再次感到失望了。   我估摸着:假若生辰纲真的是在《黑虎寨》里,那么,起码被压在一百多米的山谷中了。   我们仨在《黑虎寨》原址转了几圈,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我怏怏地说:“走吧,现在只能去《虎家村》了,独眼龙说“虎大”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也许在“虎大”的后人处能找到一些线索呢。”   老大同意道:“只能这样了。”   吃了中饭,我们仨开始下山了。   傍晚时分,我们仨到了山脚下。   远远看去,山脚下停着一辆出租车,瞧车子的式样和颜色,好象是那位大嫂的。   “啊!难道美女大嫂来接我们了?”我兴奋地说。   老大撇撇嘴,责备道:“小郎呀,你还不吸取教训呀,什么美女大嫂,如果她老公也跟着来了,又得让她老公吃醋了。”   “武哥,你也是的,人家大嫂都四十岁了,早就和美女不沾边了。”老八忌妒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得,我改口,就叫她丑女大嫂吧。”   老大瞪了我一眼,说:“你喊大嫂是丑女,她一踩油门,就把我们甩在这儿了。怎么,难道你想走三十里地到小镇去吗?”   我不悦地说:“美不能喊,丑不能叫,你让我说啥?”   老大不满地说:“小郎,你连喊人都不会呀,就喊大嫂不就得了,干嘛要加上形容词嘛。”   老八附和道:“武哥就是喜欢画蛇添足,没事找事。”   我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不玩幽默了,唉,现在懂幽默的人不多了。”   老大撇撇嘴,说:“小郎,幽默又不能当饭吃,还是少来点幽默好。”   眼看着走近了出租车,这时,从车子里探出一个脑袋,我一看,果然是那位大嫂。   “喂!你们终于下山了,我从下午就在这儿等着了。”大嫂从车上下来,亲热地和我们仨打招呼。   “大嫂,您好!”我喊道。   走到车旁,我往里面瞅了瞅,问:“大嫂,您老公没来呀?”   大嫂歉意地说:“昨天晚上,我见老公一个人下了山,没见着你们仨,就追问老公。这一问,才知道他和你们走散了。我气得把老公骂了一夜,没让他上床。”   我笑着说:“大嫂,就因为我奉承了您一句:美女阿姨。您老公就吃了醋,一下车就不搭理我们,一个人埋头往山上爬,让我们掉了队。”   大嫂拍着大腿诉说道:“我这个死老公呀,从一结婚起,就喜欢跟人家吃醋。只要有一个男人跟我多讲了几句话,他就怀疑我跟人家有一腿。我这个开出租车的,难免会认识一些人,只要一来电话,他就盘问个没完没了,生怕我给他戴了绿帽子。”   我愤愤地说:“唉!阿姨,您这日子是咋过的嘛,整天被老公监视着,怀疑着,要是我呀,早一脚把他蹬了。”   大嫂嘻嘻一笑,说:“我有三个小孩,把老公蹬了,谁要我呀?就算是有人要我,但会对小孩好吗?所以,我认命了,谁让我瞎了眼,看上了这样一个小气男人呢。”   老大戳了我一下,小声说:“小郎呀,人家是劝和不劝离,你倒好,竟然怂恿人家离婚,太不地道了吧。”   老八也责怪我:“武哥,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么能在人家夫妻间搬弄是非呢?”   我恨恨地说:“谁让他把我们仨甩了,害我们差点迷了路。”   大嫂发动了车子,说:“昨晚我一夜都没合眼,害怕你们迷了路,被野兽吃了。要真是那样,我就和老公离定婚了。哼!我才不会跟一个杀人犯一起生活呢。”   我后怕地说:“昨晚,幸亏我们碰到一个猎人,住在他的窝棚里,不然,半夜真会被野兽吃了。”   半个小时后,我们回到了小镇上。   一回到旅社,老板秃子就喊住我,说:“喂,有你的快递。”   我接过快递,不用看,我就知道是给老大、老八买的身份证寄来了。   我回到房间,拆开快递一看,果然是两张身份证。   我瞅着身份证,高兴地想:这一下好了,再也不怕警察盘查了。   我打算给九盘山寨的其它六姐妹,每人买一张身份证,这样,外出就方便了。   我匆匆跑到一楼,把身份证给了老大和老八。   我交代道:“你俩对外就叫身份证上名子,把姓名、出生日期和籍贯记清楚,警察盘问时千万别穿帮了。”    第【097】章:秃子又犯老毛病     老八瞅着身份证上的照片,惊喜地说:“咋这么象我,莫非是我的替身么?”   老大伸头瞅了瞅,附和道:“啊!真的象极了你,完全能以假乱真了。”   老八心满意足地说:“武哥,你真有眼力,妹子这厢有礼了。”   老八对我作了一个揖。   “谢啥,算你有运气,碰巧有一个象你的身份证。”我呵呵一笑。   老八问:“大姐,让我看看您的身份证。”   老大只顾着欣赏老八的身份证,倒把自己忘记了,老八一提醒,她才把自己的身份证捧到眼前瞅了瞅。   老大的脸色一变,生气地说:“小郎,你这是啥意思,怎么给我挑了一张丑八怪女人?”   “咋啦?”我一惊,不解地问。   老大把身份证朝我一扔,气恼地说:“你自己看看。”   我手忙脚乱地接过身份证,看了看,疑惑地说:“凤,这个姑娘长得可以嘛,虽说与你不太象,但也谈不上丑八怪嘛。”   “哼!小郎,你想耍我吗?”老大不悦地指责道。   老八走过来,从我手里夺过老大的身份证,她瞅了瞅,嘻嘻笑了起来。   老大皱着眉头问:“老八,你笑啥,有啥好笑的?”   老八指着身份证上的照片说:“大姐,这个女人不但不丑,也很象大姐嘛。”   “不丑,还象我?”老大一楞。   老八把身份证举到老大眼前,指着照片说:“大姐,您看,她的眼睛象极了您的眼睛,还有,她的嘴巴也很象您,要我说呀,就是鼻子不太象您。她是个塌鼻子,您是高鼻梁,唉!真是有点遗憾呀。不过,总体上来看,她也是个美女呀。”   “是吗?!”老大半信半疑地说。   “大姐,我什么时候当着您的面说瞎话了?”老八撇撇嘴。   老大拿过自己的身份证,又仔细看了看,她点着头,说:“老八说得对,这个女人第一眼看上去不怎么样,可越看越漂亮。小郎呀,你看我第一眼时,是不是也一般般,后来,越看越漂亮了?”   我摇摇头,说:“凤,我见你第一眼时,就觉得你是一个大美女,不过,有点粗鲁和野蛮。后来,我渐渐觉得你也有温柔和细腻的一面。”   老大点点头,她对我的回答十分满意。   说句实话:我第一次见到老大时,觉得她就是一个蛮横霸道的土匪头子,甚至于觉得她比男人还要男人。直到我俩成亲的时候,我也没把她当作女人看。   结婚后,老大才表现出女人柔软的一面,也才让我渐渐喜欢上了她。   老大担心地问:“我的鼻子和身份证上的不一样,不会穿帮吧?”   我笑了笑,说:“若是有人表示了怀疑,你就说做了隆鼻手术。”   老大嘻嘻一笑,说:“这个理由太充分了,简直充分得让人不会有一丝怀疑。”   老八突然扳着脸说:“武哥,我不喜欢她的姓名。”   我一楞,问:“咋啦?”   “武哥,你看,这个女人叫李水花,哼!人们都说女人水性杨花,一看我这个姓名,就会怀疑我是青楼中人。”老八不悦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老八呀,现在没有青楼了,所以,没人会往青楼上想。再说了,水性杨花这个词也不太用了。”   “现在连青楼也没有了?”老八疑惑地问:“没了青楼,男人到哪儿去风流呀?”   “哈哈…老八,你就别替男人们操心了,现在,虽说没有青楼了,咱有了小三。”我嘻笑着说。   “小三?”老八一脸的迷茫。   我解释道:“小三呀,就是男人的外室。”   “哦。”老八终于懂了,她撇撇嘴,不满地说:“不管什么朝代,都不会绝了男人的风流事。”   老大瞅了一眼身份证,笑着说:“老八,我身份证上的姓名挺好,叫王静雅。这个名子一看就象大小姐。”   老八扭了扭小腰,埋怨道:“武哥,你就是偏一个,向一个,大姐是你的老婆,就给她挑了一个好名子,哼!我有一肚子意见。”   我苦笑着解释道:“老八呀,不是我不想给你挑个好名子,一共就五百多张身份证,从中能挑一张长得相象的就不容易了,哪儿还顾得上名子呀。”   老大咯咯一笑,安慰道:“老八呀,我倒是觉得李水花这个名子不错。我听你说过,你命里缺水,正好用名子弥补一下。还有,你喜欢花花朵朵,名子里有个花,难道不好吗?”   老八歪着脑袋想了想,转忧为喜道:“大姐说得有理,李水花这个名子确实很适合我。”   我摸着肚子问:“喂,你俩肚子饿不饿呀?”   “饿,早就饿了。”老八把身份证往床上一扔,说:“到饭馆去吃饭。”   老大也把身份证往床上一扔,说:“走吧。”   我皱着眉头说:“喂,你俩别把身份证不当一回事,我告诉你俩:现在这个世道呀,没身份证是寸步难行。”   老八不以为然地说:“有那么重要吗,好象身份证成了护身符。”   我严肃地说:“老八呀,你还真说对了,身份证就是护身符。离了身份证,你住旅社住不了,坐车坐不了,走在街上,说不定警察就会拦住你,叫你出示身份证。”   老大从床上拿起身份证,小心翼翼地揣进了口袋里。   老八听我一说,也不敢小瞧身份证了,她学着老大,把身份证揣进了口袋里。   我们仨在旅社附近的饭馆里,点了四个菜,又要了几瓶啤酒。   老大不满地说:“小郎,你干嘛又点酒,难道还想让老八现原形吗?”   我解释道:“这是啤酒,喝不醉的。”   “啤酒?”老大盯着啤酒瞧了瞧,问:“啤酒是什么玩艺?”   我通俗地解释道:“就是不醉人的酒。”   老大点点头,说:“明白了。”   我们仨每人喝了一瓶啤酒,把桌上的菜一扫而空。   一回旅社,我就说:“你俩早点休息吧,明天,咱们就到《虎家村》去,寻找虎大的后人。”   我一回房间,就响起了敲门声。   开门一看,门外站着旅社老板秃子。    第【098】章:想敲诈我没门     我一惊,心想:秃子这个时候来找我准没好事。   “老板,您有何贵干?”我客气地问道。   秃子的脸拉得老长,好象我欠了他一百串铜钱似的。   “我想跟你谈谈。”秃子扳着脸说。   我请秃子进了客房,指着唯一的椅子,说:“您请坐。”   秃子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捂着胸脯说:“我昨天早晨到医院去拍了一张片子,断了一根肋骨。”   “哦。”我轻描淡写地应道。   秃子对我说,他断了一根肋骨,显然,又想嫁祸于我。   我猜得没错,秃子气呼呼地盯着我,问:“难道你不想负责任吗?”   我故作吃惊地问:“你让我负责任?”   秃子肯定地说:“对,我让你负责任,因为,我的这根肋骨是你打断的,当然得由你来承担责任啦。”   我脑子飞速地转动起来,看来,秃子是有备而来,想敲我一笔。   该如何对付这个家伙呢?   我想了想,突然想出一个主意。   我说:“你等着,我去上个洗手间。”   我在洗手间里掏出手机,按下录音键,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出来。   我问:“老板,您刚才的意思是:您的肋骨断了一根,想让我负责,是这个意思吧?”   秃子肯定地点点头,说:“对,你应该负这个责任。”   我嘻嘻一笑,问:“难道您的肋骨是我打断的?”   “当然啦,不是你,还能是谁?”秃子理直气壮地说。   我问道:“咦,我就糊涂了,您说我打断了您的肋骨,有证据吗?”   秃子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我趴在你女朋友的客房门上朝里瞅了瞅,就被人打了,你说,除了你,还会有谁?”   “喂,我再次声明:我没有女朋友,一楼的两位女同志,只是我的同事而已。”   “同事?你骗谁呢。”   “没证据,就栽赃于我,这是诬陷!”我抗议道。   秃子阴阴地问:“兄弟,有一句古话:强龙斗不过地头蛇,你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呀。”   秃子狡黠地盯着我说:“既然听说过,就老实承担责任。”   “我没打断你的肋骨,你却硬要强迫我承认,还要我承担责任,真是岂有此理。”我愤愤地说。   “兄弟,我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到这儿来买草药,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但我就不同了,我是地头蛇,在这儿有人缘。比如说:派出所的所长是我哥儿们;工商所的所长是我大舅子,告诉你吧,老子在这儿能呼风唤雨。”   “老板,你有人缘,也不能瞎冤枉我嘛。明明不是我打的,你却硬要赖在我身上,我冤不冤呀?”   “喂,我总不能白让人打了吧?我找不到别的人,只好赖在你身上了。”秃子耍了赖。   我气急败坏地说:“你不能仗势欺人呀,我相信:这个地方也有王法。”   “王法?小兄弟,你太嫩了吧。我告诉你:什么叫王法,王法就是当官的嘴,当官的说什么,什么就是王法。”秃子趾高气扬地说。   “我不相信你这个小镇就是独立王国,连国家的法律都不管用了。”我坚定地说。   “喂,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非要让我把你弄进派出所,你才肯服气、认输,对吧?”秃子威胁道。   我假装害怕了,问:“你想要我负什么责任?”   秃子见我服了软,高兴地说:“小兄弟,你是聪明人,知道拿钱消灾的道理吧。我呢,胃口不大,你给我两千元就行了。”   我委屈地说:“我连你一根汗毛也没碰,就让我掏两千元钱,我冤不冤呀。”   “我只找你要两千,这个胃口够小了。难道我一根肋骨只值两千吗?”   我愁眉苦脸地叫穷道:“我没这么多钱?”   “你连两千元都没有?鬼都不相信。我问你:你说你是来采购草药的,请问:采购草药难道会不带钱?”   我两手一摊,解释道:“采购草药的钱是公司的,我哪儿敢随便动一分一厘呀。”   秃子恶狠狠地说:“你要是不掏两千元,我马上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走。你是聪明人,拿两千元换一个自由,占老鼻子便宜了。”   “我没打你,警察总不会冤枉我吧?”   秃子趾高气扬地说:“哼!你真是一根筋,我都跟你明说了,派出所所长是我的哥儿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让他抓谁,他就会抓谁。”   “我不信。”   秃子见我又强硬起来了,威胁道:“我告诉你:我让铁哥儿们把你抓走,狠狠揍你,打断你的一条腿,让你成为残废人。”   我故作胆怯地说:“你…你总不能杀了我吧?”   秃子轻蔑地瞅着我,问:“报上登的那些被冤枉死的人,难道你不知道?今天,你要是不乖乖地掏两千元钱,我三天内就让你见阎王。”   我笑了起来,越笑越来劲,最后,笑得直不起腰来了。   “你…你笑个啥?”秃子不解地瞅着我。   我笑够了,一本正经地说:“你报警吧。”   秃子见我让他报警,不禁楞住了。   “你…你让我报警,把你抓走?”   我点点头,说:“我掏不出两千元钱,只得让你报警把我抓走了,就算是会打断我的一条腿,甚至把我枪毙掉,我也认了,谁让我碰上了你呢。”   “你小子看起来软不拉塌的,实际上挺硬气嘛,连死都不怕呀。好,那你等着。”   秃子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开始拨号。   他拨了二个号,抬头望着我,问:“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信誓旦旦地说:“想好了,我马上就写个遗嘱。”   秃子恨恨地说:“你这个小子真顽固,爱财如命呀,难道为了两千元,你就不怕受皮肉之苦?就不怕丢了这条小命?”   我看出来了,秃子根本就不敢报警。因为,他拿不出我打断肋骨的证据,在派出所也没有哥儿们所长。   “你少废话,赶快报警吧。”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装模作样地开始写遗书。   我是想耍耍秃子,看他怎么继续演这场戏。    第【099】章: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秃子见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有些无可奈何了。他眼珠子转了转,自己找台阶道:“我是个善人,就让你写完遗书再报警吧。”   “别呀。”我望着秃子笑了笑,说:“我可不领你的情。”   秃子气呼呼地说:“没见过象你这么抠的人,把两千元看得比命还要重。喂,你是不是脑袋有病呀?”   我嘻嘻一笑,说:“莫说两千元了,就是两元钱,两毛钱,两分钱,我也舍不得掏。”   秃子阴阴地瞅着我,半晌才丧气地说:“妈的,老子算是领教了,世界上还有你这样的小抠。”   秃子说完,瞅着我的遗书,问:“你写完了?”   我点点头,回答:“写完了。”   秃子好奇地问:“你…你才写了十几个字就完了。”   我肯定地回答:“是呀,没啥好写的。”   秃子走过来,低头瞅了瞅我的遗书,不惊失色地叫道:“你…你这是啥子遗书?”   我遗书上只有一行字:“秃子,你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您难道看不懂吗?”我幽幽地问。   秃子摇了摇头。   “您需要我给你解释一下吗?”我又问。   秃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之色,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解…解释一下……”   我指着遗书解释道:“这个秃子,都是指您。您看:您头顶上完全没毛了,嘻嘻…这个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呢,就是说:您今晚跑来敲诈我,打错了算盘,最终结果就是砸了自己的脚。现在您明白了吧?”   秃子的脸气得铁青,他恼羞成怒地说:“武小郎,你…你想怎么样?”   我掏出手机,在秃子面前晃了晃,说:“我想报警。”   “你…你要报警?哼!你报警想跟警察说啥?”秃子冷笑着问。   我嘻嘻一笑,回答道:“我报警就是想告您敲诈我。”   “你想告我敲诈你?哈哈……”秃子放声大笑起来。   我从秃子的笑声里,听出了一丝恐惧,一丝心虚。   我等秃子笑够了,说:“难道你不是想敲诈我吗?明明我没有打断你的肋骨,却让我给你两千元钱,这是典型的敲诈。”   秃子阴阴地问:“你告我敲诈,有证据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   秃子斜眼瞅着我,说:“别学着我大笑,有话就说。”   “喂,我才没您那么傻呢,您诬陷我打断了您的肋骨,完全是无中生有,所以,您不可能拿出任何证据来。但是,我告您敲诈,却铁证如山。请问:您想听听我的录音吗?”   我一说“录音”两字,秃子一下就僵在那儿了。他大张着嘴巴,瞪大着双眼,一副惊恐的模样。   秃子知道:刚才我俩的对话已经被我录了音。   秃子也清楚:凭这个录音,他敲诈我就铁证如山了。   秃子张口结舌地问:“你…你录…录了音?”   我笑着点点头,说:“我不但录了音,而且,已经把录音保存到云盘上去了。也就是说:即使您现在砸烂了我的手机,录音丝毫也不会丢失。所以,您就别费心思打我手机的主意了。”   秃子盯着我的手机,喃喃地说:“你…你真狡猾呀,比老狐狸还要狡猾。”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我的狡猾也是被您逼出来的呀。”   秃子丧气地说:“我承认栽到你手里,你说:想怎么样?”   我摇晃着手机说:“我要是一报警,少说您也得被拘留七天。我想问您:您想被拘留吗?”   秃子是个聪明人,他满脸堆笑地说:“小兄弟呀,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嘛,不是当真想敲诈你。”   “您的行为究竟是开玩笑,还是敲诈,让警察来分辨吧。”我说着,开始拨110。   “小兄弟,别报警,有啥咱俩好商量嘛。”秃子急忙阻拦道。   其实,我也不想报警。因为,一报警,就会引起警方的注意。我担心老大和老八的身份暴露了。   “怎么商量?”我问。   “今天是我有错在先,我给您陪个礼,道个歉,您看,行不?”秃子低眉顺眼地说。   刚才,秃子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现在,立马就矮了一大截。   我冷笑着问:“你想就说一句话就把事情了啦,没这么便宜的。”   “您…您想如何?”秃子媚笑着问。   我对秃子说:“你给我跪下。”   秃子楞了一下,从椅子上滑了下来,跪在了我面前。   “你得喊我爷。”我命令道。   秃子的脸涨得通红,他嗫嚅着喊道:“爷…爷……”   “喊大声点!”   “爷!爷!”秃子的身子哆嗦着,他大声喊道。   我看得出来,秃子虽然嘴上喊我“爷”,但心里恨不得一口咬死我。   我吩咐道:“以后,每天一早一晚都要到我的客房来,跪着给我请安,喊我爷。”   “好,好,好。”秃子一迭声地答应道。   “好了,你滚吧,爷要睡觉了。”我踢了秃子一脚。   秃子被我踢得摔了个四仰八叉,我不屑地说:“奶奶的,桩子也太不稳了吧,我轻轻踢一脚,至于摔成这样嘛。”   秃子爬了起来,他惊恐地问:“爷,您…您有武功呀?”   “你眼睛瞎了吗?老子有武功,难道你才看出来呀。”我双手叉腰,威严地说。   “我…我眼睛瞎了,请爷原谅。”秃子弯着腰,恭敬地说:“请爷早点休息吧,小的告退了。”   “滚蛋!”我气势汹汹地骂道。   我瞅着秃子的背影,鄙视地想:这个家伙太不识相了,不但干偷窥的勾当,还想来敲诈我。   我往床上一躺,突然,我觉得一阵不安袭上心头。   我想起了《黑虎山》上那个独眼龙。   独眼龙见老八现了原形,肯定认为我和老大也是鬼。   独眼龙逃下山,会不会去请道士来驱鬼呢?   假若独眼龙去请了道士,那么,我们就会遇到麻烦了。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老大和老八的安全问题最让我担心,假若她俩出了问题,我不但于心不忍,也难以向九盘山寨的其它女鬼交代呀。   现在,我已经爱上了老大和老八。    第【100】章:龌龊的秃子又偷窥   我越想越担心,假若独眼龙真的去找了道士,那么,道士一定不会放过老大和老八。   我听说:道士手里的罗盘能够显示鬼的方位,这个小镇离《黑虎山》不远,道士一定能循迹而至。   想到这里我再也睡不稳了,翻身爬了起来。   我穿好衣裳,下了楼。   楼梯下面有一个储藏室,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位置很隐蔽,而且视线开阔,既能够看到老大、老八的房间,也能看到旅社的大门。   假若道士来了,逃不出我的眼睛。   我轻手轻脚在储藏室门口坐下。   半夜时分,旅社里十分寂静,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一楼服务台亮着地灯,就象鬼火一样。   最近,我跟女鬼们生活在一起,对鬼有了较多的了解,所以,不再惧怕鬼了。不然,非竖起汗毛不可。   突然,我听到服务台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一惊,睁大了眼睛。   难道旅社进了贼?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一阵子,突然服务台的地灯关闭了。顿时,四周漆黑一片。   我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一点也看不见,妈呀,伸手不见五指呀!   难道旅社里真的进了贼?   我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因为,老板秃子晚上就住在服务台后面的小房间里。假若真进了贼,肯定会惊动他的。   突然,一束灯柱扫在了走廊上。   妈的,这个贼的胆子真大,竟然敢打手电筒。   随着灯柱的移动,一个人影出现在我眼前,这个人影我太熟悉了,就是秃子嘛。   难道秃子要巡夜?   又一想,既然要巡夜,干嘛不打开走廊的灯呢?而且,连服务台的地灯也关了。   秃子鬼鬼祟祟走到老大、老八的客房门口,停了下来。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倾听着。   我一看就知道:秃子又想偷窥老大和老八了。   他奶奶的,真是狗改不了吃粪呀。前天晚上秃子偷窥,被老大揍了一顿,打断了一根肋骨,现在,旧伤未愈,竟然又疮疤未好忘了疼。   秃子手里提着一个方凳子,他把凳子放下,人踩了上去。   客房的门上有一扇玻璃窗。   秃子扒着玻璃窗,往房间里打着手电筒。   奶奶的,秃子真是狗胆包天,竟然敢往客人身上打手电筒,也不怕把人照醒了。   看来,秃子干偷窥的勾当不是一次两次了。   突然,我醒悟了。   老大和老八住的客房,门比其它客房的门要低一些,显得有些怪异。所以,秃子可以踩着一只木凳子,轻而易举地偷窥到房间里。   奶奶的,秃子在我登记时,听说是两个女人,就特意安排在这间便于偷窥的客房里。   这个龌龊的狗东西,真他妈不是个人。   我掏出手机,给秃子拍了一个照。然后,攒紧拳头,准备冲上去揍秃子一顿。   我不想暴露自己,想了想,脱下了衬衫,又脱下臭袜子。我打算先把秃子的嘴巴塞住,再把他的头蒙住,然后,把他挟持到旅社外,在背静的地方狠狠地抽一顿。   我要把秃子的屁股抽烂,让他一个月里只能趴着睡觉。   打烂屁股,恐怕连轻伤都算不上,而且,也让秃子有口说不出。   我正要冲上去时,突然,旅社的大门吱溜一声响。   大半夜了,难道还有客人住店?   我朝旅社大门口瞅了一眼。   “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   只见一个黑影,平举着双手,并拢着双脚,从旅社外蹦了进来。   一看这姿势,我脑海里就蹦出两个字“僵尸”。   这具僵尸朝着我蹦了过来,它的脸被长发复盖着,从头发的缝隙里,我看到了两只暗红色的眼睛。   “妈呀!”我惊恐地叫了一声。   我的叫唤惊动了秃子,他扭头朝我这儿瞅了一眼。   “啊!”秃子看到了这具僵尸,吓得一声惊叫,从凳子上跌了下来。   僵尸慢慢地转动着脑袋,定定瞅着秃子。   “咯咯……”从僵尸的嘴里发出了一连串恐怖的笑声。   我浑身的汗毛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   妈呀,这是从哪儿跑来的一个僵尸呀,真是吓死人了。   我把中指放进嘴巴里,时刻准备着咬下去,用鲜血来对付这具僵尸。   我发现僵尸已经对秃子发生了兴趣,它转过身子,一蹦一蹦地跳向秃子。   “救命啊!”秃子大声呼喊着,朝走廊尽头爬去。   僵尸继续怪笑着,坚定地朝秃子跳了过去。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流下的冷汗,庆幸道:要不是秃子叫唤了一声,僵尸就找我的麻烦了。   秃子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救…救命呀……”   有一间客房开了门,一个男旅客探出头来。他一眼就看见了僵尸,吓得“妈呀!”叫唤了一声,缩回头,啪地一下关紧了房门。   秃子已经退到了走廊的最尽头,现在是退无可退了。   秃子的强光手电筒早就扔在了走廊上,不过,手电筒没关。一束强光正好照在了秃子的脸上。   我清楚地看见:秃子的脸扭曲着,一双眼睛瞪得象小麻雀蛋,眼睛里充满着极端的惊恐和绝望。   “你…你饶了…我吧……”秃子结结巴巴地说。   僵尸继续往前跳着,距离秃子只有二米远了,再跳个二、三下,就能抓到秃子了。   秃子的半躺着,身子紧紧贴着墙壁,他绝望地说:“您…您别杀我……”   僵尸又跳了二下,弯下腰,两手搭在了秃子的肩上。   “咯咯……”   僵尸又狰狞地笑了起来。   “啊!”秃子呜咽着叫了一声,两眼一翻,昏死过去了。   “咯咯……”僵尸狂笑着,直起腰来,转过了身子,一蹦一跳地从原路返回了。当它经过楼梯时,朝我望了一眼。   我吓得一动不敢动,惊恐地望着僵尸。   僵尸似乎对我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跳走了。   旅社的大门又吱溜响了一声,僵尸消逝在夜色中。   我舒了一口气,拔腿跑上楼去,冲进客房,关紧了房门。   我知道:既然僵尸敢在旅社里行动,说明附近没有道士。至少,道士今晚是不会来了。   妈呀,这个旅社里竟然有鬼怪,真是吓死人了。   我突然笑了,心想:我在九盘山寨里生活了半个月,和八个女鬼朝夕相处,怎么怕起鬼来了呢。    第【101】章:涂改了旅社登记本     我突然打了一个寒战,完了,今晚秃子被吓晕了,说不定警察很快就会赶来,警察来了,极可能会对住宿的旅客进行调查,这么一来,老大和老八就有危险了。因为,老大、老八在旅社登记的姓名和身份证姓名不相符。   仅凭这一个漏洞,就有可能让警察对老大、老八引起怀疑,假若一深入调查,假身份证就露了馅。   老大、老八虽然可以轻易逃走,但对生辰纲的寻找会产生极其不利的影响呀。再说了,警察持枪,万一对老大、老八开了枪,岂不糟糕了。   虽然我不清楚鬼怕不怕子弹,但减少一点危险总是必要的。   现在头等大事就是寻找生辰纲,所以,决不能出任何纰漏。   我翻身爬了起来,冲出客房,直奔一楼的服务台。   一楼人声鼎沸,十几个旅客挤在走廊里。   大家议论纷纷:“这家旅社是咋搞的,总是晚上闹鬼,前晚闹了一场,今晚又来一出。”   “什么鬼不鬼的,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一定是有坏人。”   “对,肯定是有坏人,还是赶紧报警吧。”   前晚报警的那位先生,掏出手机拨打了110。   我趁着一片混乱时,抓起放在服务台里的登记本,溜回了客房。   我把三天前的登记页撕了,丢进马桶里,放水冲走了。   我想了想,又把前面的登记撕了几页,同样丢进马桶里。   我又赶紧下了楼,把登记本放回到服务台的桌上。   我见老大、老八住的客房紧紧关着门。   我瞅了瞅走廊,大家还围成一团议论纷纷。   我见秃子不见影了,便问一位老者:“老板到哪儿去了?”   老者叹着气告诉我:“老板送到医院去了,听说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医生刚才说没救了。”   “啊!”我惊叫了一声,脱口说:“怎么可能被吓死了呢?”   老者诧异地问:“谁吓死老板了?”   我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解释道:“我刚才听人议论,说是老板撞见鬼了嘛。”   老者撇撇嘴,说:“哪儿来的鬼呀,一定是旅社进了小偷,老板与其搏斗,被小偷打死了。”   “对,一定是进了小偷。”我附和道。   我瞅了瞅刚才闹鬼时,开门看热闹的那间客房,见房门紧闭。看来,这个旅客已经被吓得半死,不敢出门了。   一会儿,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两辆警车开到旅社外,五、六个警察匆匆跑了进来。   报警的男人迎上前去,汇报道:“警察同志,今晚又是我报的警。是这样的,我睡到半夜时分,突然被呼救声惊醒,于是,我跑出来一看,老板睡在走廊的尽头。我走上前去,连喊了好几声,他还是一动不动的。于是,我号了号他的脉,发现已经没有心跳了。”   “老板人呢?”警察问。   “送到医院去抢救了。”报警男人说。   警察头碰头商量了一下,然后,一个警察把守住旅社的大门,其余警察开始一个个客房地搜查。   一位警察走进服务台,拿来了登记本,开始核查住宿人员。   我庆幸地想:好在我提前一步撕掉了登记信息,不然,麻烦就大了。   警察敲开了老大和老八住的客房。   老大揉着眼睛问:“啥事?”   警察说:“请出示身份证。”   老八也爬了起来,她穿着清朝的裙子,让办案的警察吃了一惊。   我叹息道:这个老八呀,真是没事找事嘛,早就跟她说了,穿着清朝的衣裳,会引起人们围观的。   警察看了看老大的身份证,问:“你是从哪儿来的?”   老大笑着回答:“我是从东北来的。”   我给老大买的身份证,上面的地址是东北。   我暗自给老大点了一个赞,看来,老大已经熟悉了自己的新身份。   警察又接过老八的身份证,瞅了瞅,问:“你俩是一起的吗?”   老八嘻笑着说:“她的富家小姐,我是他的丫环。”   我一听,不禁大跌眼镜。完了,老八还习惯用清朝时的语言,说什么“丫环”。现在,“丫环”这个称呼早就不用了,应该叫“秘书”、“跟班”。   警察诧异地瞅着老八,好奇地问:“你身上的这件裙子是在哪儿买的?”   老八嘻嘻一笑,回答:“我这件裙子没有卖的,是我自己做的,怎么样,做得不错吧?”   老八的话,让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假若老八说:“我这裙子是在店里买的。”那么,警察就会追问是在哪家店买的。七问八问,非穿帮不可。   警察嘻嘻一笑,说:“您这条裙子象戏装嘛,有点意思。”   警察说得没错,老八穿的这件裙子,只有在戏台上才能见到了。   警察把身份证还给老八,问:“你俩听到什么没有?看到什么没有?”   老大说:“我俩昨天跑了一天路,累得很,昨晚又喝了一点酒,一上床就睡着了,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哦。”警察没再问什么,退出了客房。   我见警察走进隔壁的客房了,就闪身进了老大的客房。   我捂着胸脯说:“吓死我了。”   老大问:“小郎呀,什么把你吓死了?”   我摇着头说:“一个小时前,旅社进来一个僵尸,这个僵尸把老板秃子吓死了。”   “什么鬼这么厉害,生生把秃子吓死了?”老大不以为然地问。   我余悸未消地说:“是一具僵尸,披着长发,可吓人了。”   “你看见了?”老大问。   “我睡到小半夜时,突然担心道士来了,就跑到一楼守护着你俩,这时,从外面进来了一具僵尸,把秃子吓死了。”   “你没看走眼吧?”老大似乎不相信我的话。   我言之凿凿地说:“我看得清清楚楚的,确实是一具僵尸。它蹦蹦跳跳地从旅社大门里进来,直奔秃子。对了,那时,秃子正踩在凳子上,偷窥你俩呢。”   老大撇撇嘴,说:“秃子偷窥个啥?我和老八穿着睡衣,连大腿也没露出来呀,秃子算是白忙一场。”   我嘻嘻一笑,说:“秃子呀,也许是前晚看上了瘾,以为老八还会穿着三点,让他过个眼瘾。”   老八用鼻子哼了一声,鄙视地说:“这个臭秃子难道一辈子没见过女人?”    第【102】章:只身前往虎家村   我嘻嘻一笑,回答:“这个秃子呀,很可能一辈子没见过象你们这么漂亮的女人,所以,前天晚上挨了打,今天晚上还贼心不死继续偷窥。”   老大恨恨地说:“秃子这是找死的节奏,古话说得好:要死的人会作死。”   我疑惑地问:“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你俩一点不知道吗?”   老大回答:“我刚才对警察说了,昨天爬了一天山,累坏了,昨晚又喝了一瓶啤酒,所以,我俩都睡死了。别说是死了一个人,就是整个旅社的人都死光了,我俩也醒不了。”   老八也附和道:“是啊,我和大姐昨晚头一沾枕头,就入了梦乡。我一连做了好几个梦呢。”   我捂着胸脯说:“怪了,旅社里怎么会跑进一具僵尸呢?”   老大不以为然地说:“世上有多少人,地下就有多少鬼。旅社里可以进人,怎么就不能来鬼呢?”   我大惑不解地问:“问题是这个僵尸早不来,晚不来,独独在秃子偷窥时来,好象是给咱们帮忙一样,喂,会不会是九盘山寨的姐妹来了?”   老大笑着说:“九盘山寨的姐妹们没这么大的阴功,别说我们和九盘山寨相距三、四十里路,就是相隔一、二里路,她们也找不到我们。”   我搔了搔脑袋,说:“昨晚,那具僵尸明明第一眼就看见我了,却没找我的麻烦,好象是认识我似的。”   老大呵呵一笑,问:“那具僵尸是个漂亮姑娘吗?”   我苦着脸说:“僵尸的长发把脸遮盖得严严的,我哪儿看得清楚呀,不过,从僵尸的身材上看,似乎是个女人。”   老八不满地说:“武哥,你刚才还说吓死了,既然一见僵尸就吓死了,怎么会注意它的身材嘛。哼!武哥就是个花花公子,一见着女人就软了腿。”   我嘻嘻笑着说:“老八,我一见僵尸,确实是软了腿,心里想逃命,但腿就是不听使唤。好在僵尸没找我的麻烦,只瞅了我几眼。”   “武哥,僵尸一定是喜欢上你了,否则,怎么会放过你呢?”老八酸溜溜地说。   我一手搂着老八,一手搂着老大,说:“我有一个漂亮的老婆,还有一个漂亮的小妹,不会再爱上别的女鬼了。”   “是吗?”老八瞪了我一眼,问:“我看你对老三就很有意嘛。”   老八一提起老三,老三小巧玲珑的身影就浮现在我的眼前。   “我…我什么时候对老三有意了?”我矢口否认道。   老八气呼呼地说:“哼!武哥,你瞧老三的眼神都带着欣赏的意味,还以为我没看出来吗?”   老大拍了老八一下,说:“别吃姐妹们的醋了,你呀,比我的醋劲大多了。”   老八呵呵一笑,说:“大姐,您别太惯着武哥了,他已经是您的老公了,怎么能跟我相好,又跟老三相好呢?还有,老七嘴巴上对武哥厉害得很,但心里早就对武哥情有独钟了。”   老大嘻嘻一笑,责怪道:“老八呀,你别忘了,老七最憎恨的就是男人,她呀,永远和男人不共戴天。唉!自从小郎进了九盘山寨,我就开始担心老七会杀了小郎。”   “大姐,你对爱情太不敏感了,老七瞧武哥的眼神都是痴痴的,如果老七真恨武哥,恐怕早就下手了。我估摸着,武哥一进洞,老七就对武哥一见钟情了。”   老大嘻嘻一笑,拍了拍老八的肩膀,说:“你怀疑谁都行,但唯独别扯上了老七。我看你呀,醋罐子一天打破一个。”   “大姐,有一件事您恐怕不知道吧,上次,武哥出洞时,老七偷梁换柱给了武哥一颗假毒丸,从这件事上,就可以彻底看清老七对武哥的真情实意了。”   老大沉思着问:“小郎呀,确有此事吗?”   我撇撇嘴,说:“反正我吃了一颗药丸,究竟是真毒丸,还是假毒丸,我怎么可能分辨得出来呢。”   我知道老七确实给了我一颗假毒丸,但我不能说出来。   一来,老八会吃醋,二来,老大也会认为我太花了。   老八不满地说:“武哥,你是一个聪明人,老七对你是好是坏,不会分辨不出来吧?”   我哼了一声,说:“自从我进了九盘山寨,老七屡次想杀我,这个不假吧?最近,老七虽然不想杀我了,但是,她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我实在是摸不透。反正,假若我死在九盘山寨了,八成是老七干的。”   老八捶了我一拳,说:“武哥,难道你忘了二姐吗?我倒是觉得:假若你死在九盘山寨了,八成是二姐干的。”   老大皱起眉头,说:“算了,老八你别无缘无故吃醋了。我看,小郎最喜欢的就是你,难道你还不满足吗?”   “我要吃独食。”老八扭着小腰说。   老大嘻嘻笑了,轻描淡写地责备道:“小郎呀,你看,老八这是说的啥话呀,完全无视我的存在嘛。好了,我也不吃你的醋了,不过,你也不许再吃九盘山寨众姐妹的醋。”   老八甜蜜地笑了,她伏在老大的怀里,撒娇道:“大姐,您真好。”   “唉!要是小郎能有孙悟空的本事就好了,从身上拔下八根汗毛,变成八个小郎,让我们九盘山寨的八个姐妹,每人分一个。”   我撇撇嘴,说:“我要是真有这个本事,也只会拔下七根汗毛,变成七个武小郎。”   老大不解地问:“小郎,你这是啥意思?”   老八解释道:“大姐,您没听出来吗,武哥的意思是:他不喜欢二姐,让她一个人单着,孤苦伶丁过一辈子。”   老大瞪了我一眼,责备道:“小郎呀,在老二和你的矛盾上,你是有责任的。所以,不要太记恨老二了,你要知道:老二也是我的妹妹。”   说话间,天放亮了。   我说:“今天,我准备只身到虎家村去,寻找虎氏三兄弟的后人。”   “你一个人去?”老大一楞。   “对,我先一个人去。凤,你别忘了,那个虎家村的独眼龙,很有可能去搬道士去了,假若你俩也去,会有危险的。”    第【103】章:拜大嫂为干姐   老大想了想,赞同道:“小郎考虑得很周全,这样保险一些。”   老八不以为然地说:“就算是独眼龙请来了道士,咱们也无须惧怕嘛,武哥一身的武艺,难道连个道士也对付不了吗?”   我劝说道:“老八,我虽说有武功,也不可能功盖天下,假若碰上了武功高强的道士,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吗?俗话说:小心无大差,还是谨慎一些好。”   老大再次表示:“说得对,先让小郎去探探路,老八呀,咱俩今天好好休息一下。”   老八撇撇嘴,不情愿地答应了。   我一出旅社,一眼就瞅见了出租车司机大嫂。   大嫂笑眯眯地问:“帅哥,今天到哪儿去?”   我见大嫂车上没人,便笑嘻嘻地说:“美女阿姨,我今天要去《虎家村》。”   “就你一个人去吗?”大嫂往旅社里望了望。   我回答:“就我一个人去。”   大嫂笑眯眯地说:“那两位姑娘让帅哥一个人搭我的车,不怕我把你吃了?”   我嘻嘻一笑,说:“美女阿姨,我巴不得您把我吃了呢。”   我四处一瞅,突然发现大嫂的老公在马路对面的一棵大树后面,鬼鬼祟祟地往这儿张望。   我知道,大嫂的老公醋劲还没下去,生怕大嫂和我勾搭上了。   唉!天底下竟然有这种小气男人,真让人无语了。   突然,我想戏弄一下大嫂的老公,因为,他曾经在《黑虎山》把我们甩了,害得我们差点迷了路。   “帅哥,那两位姑娘真不是你的女朋友?”大嫂问。   我撇撇嘴,说:“阿姨,我说句老实话吧,那两位姑娘呀,我一个也没看上。”   大嫂一惊,诧异地问:“那两位姑娘长得象天仙似的,你怎么会看不上呢?”   我叹着气说:“我呀,不喜欢比我年龄小的女人。”   “啊!你…你喜欢姐弟恋呀。”大嫂惊诧地说。   我点点头,暧昧地说:“我就是喜欢比我大的女人,最好大个十来岁,就象您这样的。”   大嫂喜滋滋地说:“帅哥,你说的是真话吗?”   “当然是真话啦,您看我象是开玩笑的人吗?”我一本正经地说。   大嫂的脸泛起了红晕,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比你大十好几岁呢,不适合你了。”   “年龄大点的女人更有味道嘛。”我含情脉脉地瞅着大嫂。   大嫂低下头,喃喃地说:“帅哥,你别耍我了,我是有三个小孩的老女人了,哪儿还值得你喜欢呀。”   “我真的喜欢您。”我拉着大嫂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我是故意做给大嫂的老公看的,想彻底打翻他的醋罐子。   我斜眼朝马路对面瞅了瞅,见大嫂的老公从大树后露出半截身子,颠着脚,使劲往我们这边瞅着,想必他已经看见我亲吻大嫂的手了。   我觉得:亲吻一下手就够了,再不能继续往下“走”了,否则,假若真让大嫂动了情,那就是惹火烧身了。   “帅哥,你真有情趣。”大嫂没有缩回手,任由我吻了几下。   我见大嫂的老公好象要冲过来的架式,忙上了出租车。对大嫂说:“走吧。”   大嫂一踩油门,出租车箭一般地驶了出去。   我倒不是害怕大嫂的老公,而是不想在小镇上闹出“风波”。   从汽车的后视镜里,我看见大嫂的老公从大树后跑了出来,他冲上马路,怒气冲冲地瞅着出租车。   “嘻嘻……”我笑了起来。   “帅哥,你笑个啥?”大嫂问。   我问道:“大嫂,我吻您的手,这一幕要是被您老公看见了,他会咋样?”   大嫂撇撇嘴,说:“他干瞪眼!”   “他不会揍你吧?”我有点担心了。   大嫂嘻嘻一笑,不屑地说:“我不揍他就不错了。”   大嫂的个子挺高,而她老公却是一个矮个子。看来,她老公是个“气管炎”。   “大嫂真威猛呀。”我夸奖道。   “帅哥,你真的喜欢我吗?”大嫂喜滋滋地问。   我觉得:这场戏该落幕了,我不能让大嫂误会了我,真以为我会爱上她。   我模棱两可地说:“大嫂,你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惜您结婚了,又有三个小孩。不然,我会考虑的。”   大嫂泄气地说:“闹了半天,你嫌弃我呀。”   我赶紧说:“大嫂,我不是嫌弃您,是觉得不应该破坏您的美满家庭。”   “美满个屁!”大嫂愤愤地说:“当初,我根本就不想和我老公结婚,是我爹妈非让我嫁给他,哼!我这一辈子呀,算是毁在他的手里了。”   我听大嫂一诉苦,心里有点后悔了。莫非大嫂真想离婚,再嫁给我?   假若大嫂这么想,那我就惹上麻烦了。   “阿姨,难道您现在想离婚吗?”我幽幽地问。   大嫂沉思着摇摇头,说:“我拖着三个小孩,还咋再嫁呀。现在,我只希望能找个爱我的情人。”   我又吃了一惊,想不到大嫂这么“开化”,竟然想搞婚外恋。   只要大嫂不准备离婚,就不会对我构成威胁了。   我仔细瞧了瞧大嫂,不禁有点吃惊了。大嫂虽然四十岁了,又生了三个小孩,但是,脸上竟然看不到一道皱纹。而且,猛一看,她竟然象个二十多岁的少妇。   “阿姨,碰上合适的,我给您介绍一个。”我说。   我说此话的意思,就是挑明了我不想做她的情人,其实,这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大嫂是个聪明人,她一听就明白,苦笑着说:“帅哥,说实话,我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但是,我知道高攀不上你。”   大嫂说着,侧头瞅了我一眼,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希望咱俩拜个姐弟。”   我欣喜地满口答应道:“好哇,我早就想要一个姐姐了。”   大嫂苦笑着说:“我是独生女,想必你也是独生子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   大嫂幽幽地说:“找个时间,请你到我家去吃饭,顺便给我老公介绍一下,不然,他又会莫名其妙地吃醋。”   我嘻嘻一笑,说:“姐,我刚才亲吻您的手时,被姐夫看见了。”   大嫂瞪了我一眼,问:“你是故意让姐夫看见的吧?”   我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是的。我对姐夫有点意见,故意气气他。”    第【104】章:独眼龙玩小花招   大嫂冷冷地说:“小弟呀,你挺坏的。”   我尴尬地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是有点坏。”   大嫂突然笑了笑,说:“我一回去,就跟老公说,你向我求婚了。我还要对他说:明天咱俩就去办离婚手续。”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难道大嫂又改变主意,想缠上我了?   “姐,您…您……”   大嫂嘻嘻一笑,调皮地说:“我得吓唬一下老公,这样,他才能更加珍惜我,更加对我服服帖帖。”   原来,大嫂是想利用“亲吻事件”,提高他在老公心目中的地位。   “姐夫不会拿刀砍了我吧?”我故意问。   以我的武功,就是来十个大嫂的老公,也会被我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大嫂撇撇嘴,说:“你就是把刀子递到他手上,他也不敢杀你。哼!在家里他连鸡都不敢杀。”   我突然觉得大嫂的老公好可怜,不禁心生怜悯。唉!早知道这个男人如此软蛋,我就不亲吻大嫂的手了。   我这个人属于典型的欺硬怕软,听不得三句好话,也见不得眼泪。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了《虎家村》。   《虎家村》是个有一百多户人家的大村子,传说一百多年前,这里是个小镇子。虽然现在不繁华了,但仍然设有露水集。   “到了。”大嫂把车子停在村口的一棵大树下。   我正准备下车,大嫂拽住我,说:“小弟呀,我得交代你一声,这个《虎家村》的人比较野蛮,大多数人会武功,所以,你在这儿办事要慎重一点,千万不要惹是生非。”   “啊!”我假装惊讶地叫了一声,半信半疑地问:“难道这里是武术之乡?”   大嫂撇撇嘴,说:“《黑虎寨》的虎氏三兄弟手下的匪徒大都是这个村的人,所以,村民喜欢习武。”   “哦,我知道了,谢谢姐。”   我下了车,扭头对大嫂说:“您回去吧,假若需要用车,我给您打电话。”   现在是上午八点半钟,《虎家村》的露水集已经散了,但村口仍然有三三两两的生意人。   突然,我发现了独眼龙,他正坐在一株大树下,和几个中年人聊天。   我凑了过去,只见独眼龙正唾沫四溅地吹嘘道:“…我年轻时,打死过一只老虎……”   有人质疑道:“我们这儿从来就没有老虎,你到哪儿打虎呀?莫非是打了一只大猫吧。”   众人一起哄笑起来。   独眼龙生气地站了起来,不悦地说:“不跟你们扯淡了。”说着,背起手,往村里走去。   我追上去喊道:“大爷,您好呀。”   我想探听一下,独眼龙那天晚上,是否看见了老八现形。   独眼龙扭头一看,吓得瞪圆了双眼,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咋跑到这儿来了?”   我嘻嘻一笑,问:“难道我不能来吗?”   独眼龙边说,边朝我背后张望着。   我知道,独眼龙是在看老大和老八来了没有。   “前晚您不辞而别,我们又在您窝棚里吃了两顿饭,所以,我是特意来给您送钱的。”我找了一个借口。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点了六百元递给独眼龙,说:“呶,给您。”   独眼龙接过钱,又朝我身后张望了一番,问:“那两个女…女人呢?”   “她们走了。”我回答。   独眼龙惊诧地问:“上哪儿去了?”   我撇撇嘴,说:“我和她们是在路上碰到的,她们到哪儿又不会跟我说,管它呢。”   独眼龙将信将疑地问:“你真不知道她们到哪儿去了?”   我嘻嘻一笑,反问道:“喂,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漂亮的小姐了?”   独眼龙面露恐惧之色,连连摆手道:“我…我怎么会喜欢上……”   独眼龙说了半截话,就没往下说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独眼龙没说完的那句话应该是:“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女鬼呢。”   看来,独眼龙那天晚上确实是起了歹心,想去调戏老八,但一进窝棚的里间,就看见了一架骷髅,于是,连滚带爬地逃下山去了。   “你怎么不辞而别了?害得我们找了你半天,还以为你被野兽吃了呢。”我假装关切地问。   “我…我……”独眼龙想找一个借口,解释那天逃跑的事儿,但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我四处瞅了瞅,问:“您就住在这个《虎家村》吗?”   独眼龙上下打量着我,点点头。   我见独眼龙不停地打量着我,问道:“我有什么不对头吗?”   独眼龙欲言又止。   我问道:“我能不能到您家借宿几日?”   我觉得不宜贸然打听“虎大”后代的下落,得慢慢来,不然,会引起《虎家村》村民的怀疑,坏了我的大事。   “好呀。”独眼龙一口就答应了。   “我每天给您二百元钱,包吃包住。”我说。   独眼龙点点头,说:“我家吃得不好,你别见怪呀。”   我嘻嘻一笑,说:“我要求不高,不过,既然您是猎人,得让我顿顿吃上野味。”   独眼龙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他让我留宿,每天挣两百元钱,算是占了大便宜。   独眼龙喜滋滋地带着我往家里走。   半路上,碰到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娘们。   老娘们拦住独眼龙,不满地说:“喂,瞎子,你承诺给我的野鸡呢?说了十天了吧,怎么连个鸡毛也没见着呢。”   独眼龙叹着气,说:“你过来,我跟你说。”   独眼龙把老娘们拉到一边,嘀嘀咕咕地说了一阵子。   老娘们听完了,朝我瞅了一眼。   老娘们这一瞅,让我感觉到:独眼龙是在对老娘们说我。   老娘们听完了独眼龙的嘀咕,走到我的面前,问:“你想借宿吗?”   我点点头,说:“我已经跟大爷说好了,就在他家借宿。”   “你给瞎子多少钱?”老娘们问。   我伸出两根手指头,回答:“包吃包住,每天二百元。”   “啊!给这么多呀。”老娘们大吃一惊。   “每天二百元多吗?”我问道。   老娘们呶呶嘴,说:“这个瞎子最宰人了,我告诉你:如果你到我家来,包吃包住,每天只收你一百五。”    第【105】章:到老寡妇家借宿   看来,这个老娘们公然跟独眼龙抢生意了。   我嘻嘻一笑,说:“我已经跟大爷谈好了,假若中途变卦,恐怕不合适吧?”   其实,我到独眼龙家借宿,也是不得已的事儿。因为,我只认识独眼龙一个人。   独眼龙打了一辈子光棍,家里肯定又脏又破,再说了,他做的饭又难吃,我是一百个不情愿呀。现在,这个老娘们急切邀请我去她家,正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儿。   “别理他,走,到我家去。”老娘们拽着我就走。   我假意不干,挣扎着,撕扯着,还对着独眼龙喊:“你来救救我嘛。”   独眼龙站在那儿,就象是被钉在地上了,他无奈地望着我,一声也不吭。   老娘们把我拖走了。   等拐了一个弯,我才笑嘻嘻地说:“大娘,您别拽我了,其实,我巴不得到您家去住,刚才,只是做个样子给大爷看,免得他怪我不讲信誉。”   老娘们笑着瞪了我一眼,责怪道:“你装得真象,连我都被你蒙住了,还以为你不愿意住到我家去呢。”   我疑惑地问:“大爷好象挺怕你嘛?”   老娘们撇撇嘴,说:“哼!他欠我的人情债,当然怕我啦。”   “大爷借了您的钱吗?”   老娘们嘻嘻一笑,暧昧地说:“他呀,钱倒是没借我的,但是借了我的身子。”   我一听就明白了,独眼龙是跟这个老娘们有一腿。难怪刚才老娘们找独眼龙要野鸡呢。想必是和老娘们睡了一觉,许诺给老娘们一只野鸡。   我假装单纯,睁着迷茫的眼睛问:“大爷借了您的身子,这是啥意思呀?”   老娘们瞪了我一眼,说:“你装糊涂吧,难道连借身子都不懂?”   我摇摇头,说:“真不懂。”   老娘们嗬嗬一笑,恬不知耻地说:“就是陪他睡了觉嘛,你呀,太单纯了。”   “哦,原来如此。”我作恍然大悟状。   老娘们解释道:“独眼龙打了一辈子光棍,我呢,年轻时就死了男人。所以,我就和他在一起了。每次和我睡觉,就给我一只野鸡、野兔子之类的东西,从没给过我一分钱。我呢,也不计较这些了,一来,看他可怜,二来呢,我也需要一个男人,嘻嘻……”   老娘们说话倒也坦率,看来是个直爽的人。   我见老娘们是个快言快语之人,心中十分高兴。碰上这个老娘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听到《虎家村》的很多事。   想到这里,我承诺道:“大娘,我到您家住,每天也给二百元,您不嫌少吧?”   “啊!”老娘们兴奋地说:“小伙子,你真大方!我就是喜欢大方、豪爽的人,男人就应该这样嘛,对不?”   “对。”我答应道。   我知道:钱是个好东西,只要有了这个玩艺,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我从口袋里掏出六百元钱,说:“大娘,这是三天的借宿费,你收着。”   “啊,一下子都给了,爽快!”老娘们喜滋滋地接过钱,兴奋地说:“来得早,不如赶得巧。我要是早走或晚走一分钟,就碰不到你了。嘻嘻…这六百元也就长翅膀飞了。”   “这是您命中该有的。”我附和道。   老娘们乐嗬嗬地说:“我的福气就是不错,三个儿子,个个有出息,现在都到大城市里去打工了。我呢,虽说是一个人单过,但过得很潇洒,很幸福。我告诉你:你到我家借宿,也算是运气好。我炒的菜呀,全村第一,包你顿顿吃得象神仙。可惜你住三天时间太短了,要是住一个月呀,保证让你长十斤肉。”   没几步路,就到了老娘们的家。   老娘们把我带进了一间厢房,说:“你就住在这儿,又清静,又干净。”   我一看,不大的一间房里,只有一张小床,一张桌子,清清爽爽的。   “太好了,我很满意。”我欣喜地说。   “小伙子,你贵姓呀?”老娘们问。   “我姓武,武术的武,叫小郎。”我回答。   老娘捂着嘴巴笑了起来,说:“你这个名子太好记了,古代有个武大郎,你叫武小郎,哈哈……”   老娘们笑够了,擦着眼泪说:“小郎呀,你别见怪呀,我一想起那个武大郎挑着炊饼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我笑着说:“大娘,我不会见怪的。”   我瞅着老娘们,问:“大娘,请问您尊姓大名?”   “你就叫我花婶吧。”老娘们说。   我客气地给老娘们鞠了一躬,说:“花婶,我到您家借宿,麻烦您了,请多关照!”   花婶摆摆手,说:“谈不上麻烦,你又不是白吃白住,再说了,我一个人住挺寂寞的,你来了,有个人说说话。”   花婶朝门外瞅了瞅,说:“你歇歇吧,我到菜园子里去摘点菜,该做午饭了。”   花婶前脚走,独眼龙后脚就进了屋。   独眼龙见我惬意地躺在床上,不满地埋怨道:“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明明跟我谈好了,又跑到花婶这儿来。”   我坐了起来,不悦地反驳道:“你又不是没看见,我是被花婶强迫弄来的,当时,我呼救,你一声不吭,眼睁睁看着我被花婶拖走了。现在,你又来埋怨我,不然,趁着花婶不在,我马上跟你走。”   我站了起来。   独眼龙连连摆手,阻止道:“算了,你来都来了,再到我那儿去,花婶非剥了我的皮。”   我装糊涂地问:“你这是咋了,为何如此惧怕花婶呀?”   “好男不跟女斗。”独眼龙撇撇嘴。   我嘻嘻一笑,故意吓唬独眼龙:“刚才花婶说了,明天还要去找你要野鸡,她说了,你要是再不给,就把你的破房子扒了。”   独眼龙惊慌地问:“花婶真是这么说的?”   我哼了一声,不悦地说:“我骗你干嘛。花婶还说了,假若你不把欠她的野鸡给她,她就会跟你算总帐。我听着,好象你欠了花婶不少东西嘛。”   独眼龙胆怯地瞅了一眼门外,急切地说:“喂,有一个人要找你谈谈,你吃了中饭就到我家去一趟。”   “谁找我?”我好奇地问。   我在《虎家村》一个人也不认识,谁会找我呢?    第【106】章:神秘人要见我     独眼龙神秘兮兮地说:“甭多问,你去了自然知道。”   我哼了一声,扳起脸问:“喂,你不会是想给我下套吧?”   独眼龙嘻嘻一笑,说:“你又不是野兽,我给你下什么套子。”   独眼龙搞得如此神秘,来者肯定非同一般。我突然打了一个激凌,脑海中蹦出两个字:“道士”!   看来,独眼龙真的去找了道士,而且,道士闻风而至。   我阴阴地瞅着独眼龙,暗想:假若独眼龙真请来了道士,那么,独眼龙就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了。   独眼龙被我阴冷的目光瞅得有点发毛了,他嗫嚅着说:“你…你爱去不去,我走了。”   “你想找死吗?”我从牙缝里迸出五个字。   独眼龙扭过身,惊惧地说:“我…我不想死。”   “不想死,你干嘛要请道士来?”我厉声质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见你的人是道士?”独眼龙大吃一惊。   我哼了一声,说:“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拉的是什么屎。”   “啊!”独眼龙又是一惊,他倒退了两步,胆怯地说:“你…你不是鬼吧?”   看来,独眼龙也怀疑我是鬼了。   “哈哈……”我仰头狂笑了起来。   等我止住笑,一看,独眼龙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来独眼龙真认为我也是鬼了。   花婶提着菜篮子走进院子,她好奇地问:“小郎呀,你一个人傻笑个啥?”   我搪塞道:“我想起了一个笑话,所以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啥笑话,这么好笑?说给我听听,让我也笑一笑。”花婶央求道。   我摆摆手,说:“不好意思说,是荤段子。”   花婶撇撇嘴,暧昧地问:“小郎呀,你是不是想女人了?”   我一听,连连摆手,否认道:“我不是想女人,而是想老婆了。”   我觉得住在花婶家,应该说自己是结过婚的人,这样,就能避免花婶的骚扰了。   一见花婶,我就觉得她和胖冬瓜有相似之处,俩人的眼神都是色色的,俩人都长得肥胖。我听说:肥胖的女人那方面欲望强。   花婶是个老寡妇,长期以来“饿”着肚子,那方面的欲望就更强烈了。我可不想两次沦落为老女人的掌中玩物。   “小郎,你结了婚?”花婶大惊小怪地问。   我添油加醋地回答:“是啊,我儿子都一岁了。”   花婶撇撇嘴,遗憾地说:“我还以为你是童子男呢,原来早就睡过女人了。”   花婶失望地进了厨房。   我一个人在院子里转着圈子,边转边想:吃完饭去不去见那个道士呢?   道士既然来了,即使我不去见他,他也会来找我。与其被动地等着道士来找我,不如主动出击。   我倒要看看,这个道士是何许人也,有何等本事。   吃完中饭,我抹抹嘴,对花婶说:“我去散散步。”   花婶撇撇嘴,不屑地说:“小郎呀,大晌午的,太阳这么毒,你散哪门子步呀?唉!城里人就是名堂多。”   我嘻嘻一笑,出了门。   独眼龙家住在村子的最东头,那是村里最破的房子。   两间草房,房顶上的草都发黑了,还长着一些青草。   一进独眼龙家的小院,我吓了一大跳,只见院子里竟然长得半人高的蒿草。   我摇了摇头,从蒿草中穿过。   大门半开着。   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屋里的道士。   我用力咳嗽了几声。   门吱扭一声全打开了,独眼龙笑眯眯地说:“我还以为你不来呢,请进吧。”   我站在门外,瞅着道士。   一个白发苍苍的道士,穿着一件脏兮兮的黑色道袍,正坐在桌前喝粥,瞧他那模样起码有六十岁了。   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如此高龄的道士,还来管闲事,真是不可理喻呀。   道士头也不抬,只顾着呼啦呼啦地喝粥,仿佛饿了三天似的。   我不禁有点瞧不起这个道士了。   “进来呀。”独眼龙催促道。   我皱着眉头,踏进了屋。   我十分庆幸,幸亏被花婶半路打劫,不然,我住在这么肮脏的地方,喝着这么稀薄米粥,岂不是过着苦行僧的日子。   独眼龙搬过一把椅子,说:“坐。”   我没坐,只是定定地瞅着这位道士。   道士把一碗粥喝完了,他舔了舔碗底,然后,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好象还没吃饱似的。   道士终于抬起头来,瞅了我一眼。   道士的眼神怪怪的,既平淡,又深遂,给人一种神鬼莫测的感觉。   “您找我?”我礼貌地问。   我是强忍着厌恶,和这个馋嘴的道士说话。现在,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个词:“混饭”。   想必这个道士啥本事也没有,就是一个混饭吃的假道士。   道士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表示确实是他要找我。   “您找我何事?”我冷冷地问。   道士上下打量着我,慢悠悠地说:“贫道想救你一命。”   我哈哈笑了。   道士幽幽地瞅着我,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爱怜之情。   我止住笑,不屑地问:“您说我有生命危险?”   道士点点头,说:“对。”   我嘻嘻一笑,打趣道:“请问:我有何危险?我想,就是这个屋顶坍了,也压不死我吧。”   道士阴阴地问:“后生呀,你已经死到临头了,难道还丝毫没有觉察吗?”   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伸胳膊踢踢腿,说:“我自信没有患癌症。”   “呵呵……”道士突然也笑了。   我断定:这个道士就是一个大骗子,他以可以驱鬼的谎话,骗取了独眼龙的信任,然后,跑来骗吃独眼龙的饭。   我转头对独眼龙说:“喂,你对大师也太不礼貌了吧,人家是贵客,你竟然只给人家喝稀饭,连一个菜也没有哇。”   独眼龙啧啧嘴,责怪道:“我的野味都在山上,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个有家不能归的下场。”   “你怪我?”我扑哧一笑。反驳道:“我今早才给了你六百元钱,难道不够大鱼大肉海吃海喝三天吗?”   独眼龙解释道:“先生说了,他吃素。”   “吃素?”我转过头,问道士:“您吃素?”   道士没吭声,似乎对我的这个问题不屑回答。   我呵呵笑了,现在,我已经完全放心了,以我之见,这个道士就是一个乞丐。    第【107】章:我和道士斗法     “我问你:那两个女鬼到哪儿去了?”道士威严地问。   我盯着道士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里迸射出一丝火花,这是仇恨的火花,愤怒的火花。   突然,我发现道士的长胡须上有一颗米粒。   “嘻嘻……”我笑了起来。   “可悲,可悲呀,死到临头还笑得出来。”道士愤愤地说。   我指着道士胡须上的米粒,笑着说:“您的胡须也喝稀粥吗?”   道士不明白我这话的意思,有点发楞了。   独眼龙忙解释道:“先生,您的胡须上有一颗米。”   道士摸了摸胡须,摸到了那粒米,我把那粒米攒在手上,瞅了瞅,然后塞进了嘴里。   我调侃道:“先生,也许您没吃饱吧?我遗憾地告诉您:您找错了人,独眼龙家穷得小偷都不愿意来,可是,您竟然来了……”   道士冷冷地问:“那两个女鬼到哪儿去了?”   “女鬼?”我假装吃惊地问:“哪儿来的女鬼?”   “你别装佯了,你身边有两个女鬼,还是百年老鬼呢。”道士脸色变得铁青,他似乎对我的不礼貌忍无可忍了。   道士一说“百年老鬼”,让我大吃一惊。   九盘山寨的八姐妹,全是百年老鬼。   既然这个道士看出了百年老鬼,说明他的道行非同一般了。   我重新审视着这个道士,我觉得:在他脏兮兮的道袍里,透露着一丝仙风。   奶奶的,看来我小瞧他了。   假若这个道士确实有道行,那么,九盘山寨的八姐妹就有危险了。   “哈哈……”我又狂笑起来。我这次狂笑,是想掩饰我内心的恐惧和不安。   既然道士看出来老大和老八是百年女鬼,那么,他一定有办法降服百年老鬼,否则,也就不敢来了。   “别笑了!”道士猛地把桌子一拍。   破桌子被道士一拍,竟然散了架。   独眼龙不悦地说:“先生,您发什么脾气嘛,我的桌子又没招惹您。您看,桌子都被您拍散了架,我…我连吃饭的桌子也没有了。”   “我会赔你的。”道士歉意地说。   独眼龙一听道士会赔他的桌子,脸上立马挤出了一丝笑容。他伸出手,说:“我这张桌子是老古董呢,起码值一千元钱。”   道士皱着眉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独眼龙,生硬地说:“就这么多。”   独眼龙接过钱,发牢骚:“一百元钱,连一根桌子腿也买不来。”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问:“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管不着。”说完,我又仰天大笑起来。   “后生,有你哭的时候!”道士恨恨地说。   我斜眼瞅着道士,问:“你没权力审讯我,我告诉你:从现在起,我对你的任何问题都拒绝回答。”   道士捶胸顿足地叹息道:“鬼迷心窍啊!”   “喂,就算我鬼迷心窍了,与你有何相干?”我质问道。   道士指着我,张口结舌地说:“你…你糊涂呀,真是糊涂透顶呀!你已经被女鬼缠上了,死死地缠上了,再不摆脱她们,你就一命呜乎了。”   独眼龙在一旁敲起了边鼓,他说:“你身边的那两个姑娘,看起来是个美女,其实是两个女鬼。前天晚上,我看见其中一个姑娘变成了一具骷髅,妈呀,吓得我魂都差点飞了。”   “你真看见了一具骷髅。”我问独眼龙。   独眼龙捂着胸口说:“那具骷髅上还冒着绿色的火苗呢,妈呀,当时我就吓尿了裤子。”   “吓得尿裤子,真有意思。”我朝独眼龙的胯里瞅了一眼。   看来,老大推测得很正确。前天半夜,独眼龙想去调戏老八,谁知一进窝棚的里间,便发现一具骷髅。   “你真会编故事。”我淡淡地说。   独眼龙急切地说:“喂,我真没编故事,你想:假若没遇到这档子事,我能既不带猎枪,也不带野味,就一个人狼狈不堪地逃下了山吗?”   “后生呀,你现在已经中了鬼毒,变成了阴阳人,假若再不自拔,就命丧黄泉了呀。”道士语重心长地说。   道士看出了我是阴阳人,可见,他的道行不一般呀。   我撒谎道:“就算那两位姑娘是女鬼,也无所谓嘛。因为,我和她俩只是在半路上偶遇,况且,我和她俩早就分手了。”   “别撒谎了,你今天早晨还和她俩在一起。”道士揭发道。   我又是一惊。   “对,我和她俩确实是今早才分的手。”   “分手?”道士呵呵一笑,捋着胡须说:“这两个女鬼不是偶遇你,她俩已经跟你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而且,现在你和那两个女鬼并没有分手。”   道士的话让我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了。   “既然您知道我和女鬼没分手,那您尽管去找她俩呀,干嘛要问我?”我想探一下道士的功力。   道士捋着胡须说:“这两个女鬼阴功比较深,虽然她俩在阳间,但身上有一层阳气包裹着,我的罗盘探不出来。”   道士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黄铜罗盘,瞅了瞅。   道士用罗盘就能探出鬼的行踪,这让我吃了一惊。好在老大和老八的阴功深,让道士一时探不出来。不过,假若距离近了,也许就能探出来。   我问:“您这个罗盘多远的距离能探出百年女鬼?”   道士幽幽地望着我,摇摇头,说:“你呀,太执迷不悟了,时至今日,还想保护女鬼呀。”   “我不是想保护女鬼,只是觉得她俩不是女鬼。”我辩解道。   我得假装单纯,假装受女鬼的蒙蔽,假装是误入歧途,这样,就能让道士掉以轻心,对我不设防。   道士从布袋里掏出一个白纸包,递给我,交代道:“你等女鬼们晚上睡着了,就把包里的粉未撒在女鬼身上,要不了五秒钟,女鬼就会现出原形。不过,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女鬼一现原形,情景会十分恐怖。”   我琢磨着,不妨试探一下道士想把老大、老八怎么着。于是,我问道:“假若那两个姑娘现了原形,我该怎么办?”   道士又从布袋里掏出一个红纸包,说:“假若女鬼现了原形,你再把这包粉未倒在女鬼身上。”   我接过红纸包,问:“这个纸包里的东西能灭了女鬼吗?”    第【108】章:幸亏花婶救了我     道士呵呵一笑,得意地说:“当你把红包里的粉未撒到女鬼身上后,女鬼就立马会变成一滩污水。”   “啊!”我吃了一惊,将信将疑地问:“能有这么神奇吗?”   道士捋着胡须说:“贫道所言句句是真,决不会口出狂语。你只须照此行事,必能将女鬼一举灭之。”   我幽幽地问:“请问:您和女鬼有仇吗?”   道士严肃地说:“阳间是人生活的世界,而阴间才是鬼怪的家园,若是鬼怪跑到阳间来了,就犯了天条,理应诛杀之。”   “女鬼没干坏事,也要诛杀之吗?”我问道。   我在九盘山寨里生活了半个多月,女鬼们并不凶恶嘛。这次我和老大、老八到阳间来,也没见老大、老八干什么坏事,凭什么要诛杀女鬼呢?   道士语重心长地说:“后生呀,鬼怪一旦来到阳间,没有不干坏事的。就拿你来说吧,你和女鬼接触过,身上就沾染了鬼气。你看你:额头都是黑的。”   “我额头是黑的?”我吃了一惊。   独眼龙把家里的一个破镜子递给我,说:“你额头上真是黑的,不信,自己照照。”   我接过镜子,一照,发现额头上确实有一道黑影子。   我有点糊涂了,难道九盘山寨的女鬼们真的想害我吗?   不对呀,就凭着老八对我的真情实意;就凭着老大对我的百般信赖,还有老七对我的丝丝爱意,这些难道都是假的?   不可能!   “后生,你看到了吧,你已经中了鬼毒,假若再不悬崖勒马,小命就会报销在女鬼手里了。”道士危言耸听道。   我琢磨着,自己额头上的黑影,很可能是喝了鬼血所致。对了,我喝了鬼血,已经变成阴阳人了,既然是阴阳人,就和正常的人不一样了嘛。   想到这里,我立即释然了。   “哈哈……”我大笑了起来。   道士惊愕地望着我,大喝道:“住口!”   我止住笑,故意装作害怕的模样,问:“我…我还有多长的寿命?”   道士安慰道:“只要你按我的话去做,灭了那两个女鬼,那么,你就平安无事了。”   “好吧。”我假装服从地说。   我把两个纸包揣进了口袋里,对道士说:“我知道了,您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   “且慢!”道士大喝一声。   我站住脚,问:“还有何事?”   道士站了起来,说:“我得跟你一起去灭鬼。”   我笑了笑,说:“我在《虎家村》还要办点事,等办完了事,再和您一起去灭鬼。”   道士捋着胡须,冷笑着说:“后生呀,由不得你了。现在你必须带我去找女鬼。”   我冷笑着问:“我要是不去呢?”   我瞅着道士,琢磨着:这个道士恐怕有点武功,不过,他这么大年龄了,即使有武功,恐怕也力不从心了。   道士大喝一声:“来人。”   只见从屋外的蒿草里突然蹦出两个壮汉,手里拿着绳索,朝我扑了过来。   奶奶的,原来还设了埋伏呀。   我冷笑着,唰地摆了一个马步。   一个壮汉挥舞着拳头,一马当先朝我冲了过来。   我一个急侧身,躲过了壮汉的一拳,伸腿使了一个拌子,让这个壮汉摔了一个狗啃屎。   另一个壮汉手里拿着双节棍,横8字挥甩着逼近了我。   我冷笑了一声,就凭着对方这个表演动作,就让我哑然失笑了。   我一个黑虎掏心,把壮汉打了一个趔趄,手中的双节棍竟然掉落在地上。   两个壮汉领教了我的厉害,他俩围着我转起了圈子,但不敢近我的身。   道士怒斥道:“独眼龙,你瞎了眼呀,给我找了这两个脓包。”   独眼龙吱唔着说:“他…他俩要的报酬少,我…我是想给您省几个钱嘛。”   “哼!你是想多捞我几个钱吧。”道士气呼呼地说。   道士把道袍一撩,亲自上了阵。   我一瞅道士撩道袍的动作,就知道他的武功根底非浅。   我摆好架式,准备迎接一场血战。   正在这时,花婶突然跑来了。   花婶一进院子,就高声骂道:“你这个死瞎子,还想抢我的生意呀,姑奶奶我今天要拆了你的草屋。”   两个壮汉见花婶来了,一起打招呼道:“花婶,您好。”   看来,花婶在《虎家村》挺有威望的嘛。   “你俩在这儿干嘛,哦,我知道了,你俩是给独眼龙帮忙绑架人的吧?”花婶横眉瞪眼地质问道。   一个壮汉张口结舌地辩解道:“我…我俩是来找独眼龙下棋的。”   另一个壮汉嘻皮笑脸地说:“我…我是来观棋的。”   花婶是个聪明人,见两个壮汉和一个道士把我围在中间,就知道两壮汉说了谎话。   “都给老娘滚蛋!”花婶怒气冲冲地骂道。   两个壮汉灰溜溜地跑了。   独眼龙叫嚷着:“你…你俩往哪儿跑,事儿还没干完呢。”   一个壮汉回头说:“你给的钱,只够打一个回合的。”   两个壮汉一溜烟地跑了。   花婶瞅着道士,连珠炮似地问:“你是哪儿来的?到《虎家村》干嘛?小郎怎么惹了你?”   道士扭头问独眼龙:“她是谁?”   独眼龙瞪了道士一眼,嘻皮笑脸地对花婶说:“这位道士是来给我算命的,嘻嘻……”   “算命?”花婶又瞪了道士一眼,质问道:“既然是来算命的,干嘛要围着小郎,一副打架的模样?”   “花婶,他们是切磋武功,对,切磋武艺。”独眼龙媚笑着说。   花婶对我说:“走,太晌午的,不在屋里歇着,切磋个啥武艺呀。”   花婶说完,拽着我走了。   花婶走到院门口,扭头对独眼龙说:“小郎是我家的客人,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我也扭头对道士说:“喂,您要是想在《虎家村》多住几天,我建议您住到花婶家来。”   花婶撇撇嘴,拒绝道:“我家不欢迎死老头子,只欢迎帅哥。”   我对着道士挤挤眼,嘲笑地说:“您最好别呆在独眼龙家了,不然,顿顿喝稀饭,当心把老命丢在《虎家村》了。”   说完,我被花婶拽回了家。    第【109】章:告独眼龙一刁状   一进家门,花婶就急切地问:“小郎呀,你怎么跑到独眼龙家去了,他干嘛跟你过不去呀?”   我故作丧气地说:“我出门散步,没走几步碰到了独眼龙,他硬是把我拉到他家去,说是他家有草药,让我去验货。您知道:我这次到《虎家村》来,就是想收购一些草药。没想到我一到独眼龙家,就被几个人围住了。独眼龙说我背信弃义,跑到您家来住,要好好收拾我一顿。幸好您及时赶来了,不然,我就惨了。”   花婶气愤地说:“俗话说:打狗欺主。这个独眼龙收拾你,等于是跟我叫板嘛,哼!我饶不了他。”   花婶竟然把我比作“狗”,让我很不爽。不过,我知道花婶只是不会说话而已,并非故意骂我,所以,也就不计较了。   我见花婶生了气,便添油加醋地说:“独眼龙还说您是风流女人,说您在《虎家村》臭名远扬,让我注意点,别染上了艾滋病。”   花婶怒气冲冲地叫嚷道:“好你个独眼龙,竟敢诬蔑老娘,今天,老娘要不拆了你的草屋,就不姓花!”   花婶抓起一把铁锹,怒气冲冲往外冲。   我一把拽住花婶,劝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独眼龙又跑不了,您可以慢慢收拾他嘛。如果您现在就去收拾他,他肯定认为是我告的状,这么一来,我在《虎家村》就住不安稳了嘛。我一走,您也就少了一个房客。”   花婶是个聪明人,她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是呀,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   花婶把铁锹一放,恶狠狠地说:“独眼龙,老娘把这笔帐给你记着,总有一天,非让你跪在老娘面前,喊老娘姑奶奶。”   “这就对了嘛。”我欣喜地说。   花婶疑惑地问:“那个道士是哪儿来的?”   花婶问起道士,我灵机一动。   独眼龙对我构不成威胁,道士才是我的心头大患。何不利用花婶把道士赶出《虎家村》呢?   我看得出来,花婶是个炮筒子性格,一点就着。只要挑拨花婶和道士的关系,花婶就会出手。   主意一打定,我无中生有地说:“我也搞不清楚道士的来历,不过,您一进院子,我听道士对独眼龙说:这个老娘们是个狐狸精。”   “他…他骂我是狐狸精?”花婶瞪大了眼睛。   “对,我听得清清楚楚的,道士还对独眼龙说:你离这个老娘们远点,不然要倒大霉的。”我绘声绘色地说。   “这个臭道士,我跟他无冤无仇,干嘛要跟我过不去呀?”花婶皱起眉头思索着。   “花婶,您相信缘份吗?”我问。   花婶点点头,说:“相信。”   我挑拨道:“我觉得:您和道士是天生的冤家对头,所以,您虽然没招他惹他,他却给您点眼药,下拌子。”   花婶沉思着说:“对,小郎,你说得对。我第一眼见到这个道士,感觉就不太好。也许,我和他上辈子是仇家,所以,他这辈子跑来找我报仇。”   我一拍大腿,说:“花婶,您推测得太对了,那道士上辈子肯定和您有杀父之仇,夺夫之恨。好,现在他送上门来了,您一定不能放过他。”   花婶想了想,说:“我去找几个人把道士赶出村子。”   花婶说完就要往外走。   我阻止道:“花婶,您冷静点,别操之过急。您想想:您要把他赶出《虎家村》,没个正当的理由嘛。”   花婶为难地问:“那…那我找个什么理由呢?”   刚才在独眼龙家,花婶一露面,我见道士的眼睛一亮,而且,还急速地咽了一口唾沫。显然,这个道士是一个花心道士,他看上了花婶,准确地说,是道士唾涎花婶。   花婶虽然五十岁了,但保养得很好,脸上没几条皱纹。她虽然有点胖,但胖得丰满,胖得有味道。   我知道,有些男人对丰满的女人感兴趣,也许,道士就属于这一类人。   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花婶,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不过,我不敢说。”   花婶一楞,问:“既然是好主意,就快点说嘛,有啥不敢说的。”   我幽幽地说:“花婶,我说了,怕您骂我。”   花婶一跺脚,急切地说:“小郎呀,你只管说,我保证不骂你。”   我犹豫着说:“花婶,我觉得这个道士有点色。”   “色?”花婶不解其意。   “他是个花心道士。”我解释道。   花婶一惊,说:“道士是要戒色的呀,他怎么会花心呢?”   我嘻嘻一笑,说:“花婶呀,和尚里面有花心和尚,道士也是如此嘛。我一见这个道士就觉得他花心。”   “小郎呀,你咋看出他花心了?”花婶饶有兴趣地问。   我急中生智,又编了一个谎话:“花婶,我刚进独眼龙家,就看到道士正一个人在门背后自我安慰呢。”   “啥子叫自我安慰?”花婶一脸茫然地问。   我嘻嘻一笑,不好意思地说:“就是自己玩自己胯里的那个玩艺。”   “哦。”花婶嗬嗬笑了起来。   笑完了,感兴趣地问:“他射了没有?”   “射了,一大滩呢。”我用手比划着说。   花婶撇撇嘴,不屑地说:“哼!没出息的家伙。”   我摇着头,说:“道士见我们进来了,毫无羞愧之意,不慌不忙地穿上裤子,好象无所谓一样。”   花婶问:“小郎,你的意思是:找个女人引诱道士,然后捉他的奸?”   俗话说:响鼓不用重捶。   我一说个头,花婶就明白了我的用意。   我点点头。   花婶沉思着说:“让哪个女人去引诱道士呢?”   我幽幽地说:“花婶,这个事儿呀,不宜让别的女人去。您想:万一道士真把人家那个了,岂不是送上门让道士糟蹋嘛。”   花婶一楞,问:“你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引诱道士?”   我点点头。   花婶为难地说:“我…我都五十岁了,没啥吸引力了。”   我笑着说:“花婶,您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了,您虽然五十岁了,但看起来最多四十岁,还有,您身上有浓重的女人味,会让不少男人着迷的。我看呀,您只要给道士送一个秋波,他就会醉的。”   “小郎呀,你这是开我的玩笑吧。”花婶有点不相信我说的话。    第【110】章:花婶出马引诱道士     我信誓旦旦地说:“花婶,我说的是正二八经的大实话,不信,您可以试试,假若碰了钉子,拿我是问。”   花婶撇撇嘴,说:“我碰了钉子,能把你咋的?”   我拍拍胸脯,表示:“花婶,您要是碰了钉子,我给您五百元精神补偿费。”   “真的?!”花婶精神为之一振。   “当然是真的啦。”我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钱,往花婶手里一递,说:“花婶,我可以预付给您五百元。如果您碰了钉子,它就是补偿费。如果您大获全胜,那就是给您的庆贺礼。”   花婶的嘴巴快笑歪了,她乐嗬嗬地说:“也就是说,不论成功还是失败,这五百元钱都归我了。”   “对,当然归您了。”   “好。那老娘就出马试试。”花婶摩拳擦掌地说。   “花婶,这个事儿您得慎重点,得拿出一套方案。”我提醒道。   “啥方案不方案的,咱对付男人有一套。不瞒小郎你,我守了二十年的寡,没少引诱男人。在这村子里呀,跟我上过床的男人有二十多,嘻嘻……”   我突然明白了,花婶在《虎家村》有点威望,可能与这些野男人有关。试想:这些和花婶睡过觉的男人,能不帮花婶说话吗。   “花婶,您真行。我早就看出来了,您年轻时,一定是《虎家村》的村花。”我夸赞道。   花婶扭了扭腰,得意地说:“虽然我谈不上村花,但也是村里数得上的美女。小郎呀,你就看我的吧。”   花婶说着,扭着肥胖的腰,兴冲冲地出了门。   我走到院门口,望着花婶远去的背影,长舒了一口气。   我相信:只要花婶出马,要不了两天,就能把道士勾上床。到时候,再安排几个野男人来抓奸,狠狠地揍道士一顿,把他轰出《虎家村》。   突然,我有点不放心了。花婶是个没多少心计的女人,不会上了道士的当吧。假若真发生了这种情况,那花婶不但被道士白睡了,说不定道士还会加害于花婶。   道士能灭鬼,也就能灭人呀。   想到这儿,我冲出院子,紧紧尾随着花婶。   花婶还没走到独眼龙家,就迎面碰上了道士。   我急忙闪到一棵大树后,观察着动静。   只见花婶从口袋里抽出一条花手帕,朝道士挥了挥,亲热地喊:“大哥,您到哪儿去呀?”   道士一楞,想必他觉得奇怪。刚才,花婶还瞧不起他,扬言只要帅哥住她家。现在,怎么会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呢。   “我…我随便走走。”道士一脸疑惑地答腔道。   道士跟花婶一搭腔,我就知道有戏了。   “大哥,您会算命吗?”花婶真够聪明了,她以算命为由接触道士,这是再自然不过了。   道士的眼睛一亮,连连点头:“会,我不但会算命,还会看相呢。”   “大哥,刚才我对独眼龙一肚子火,所以,冒犯了您,请您原谅呀。”花婶谦恭地说。   “哪里,刚才的事儿,我没放在心上。”道士讨好地说。   花婶刻意接触道士,道士来者不拒,这是一拍即合的架势嘛。   “大哥,我最近一直过得不顺心,所以,想请您给我算个命,好吗?”花婶恳求道。   花婶说话的语气,显得十分诚恳。   “好呀,妹子,我愿意给你算命。”道士满口答应道。   “太好啦。”花婶四处看了看,指着墙根的一块石头,说:“那就坐在这儿吧。”   我想离花婶和道士近一点,好听清道士是如何给花婶算命。于是,我翻过一个墙头,进到一家人的院子里。   这户人家静悄悄的,好象家里没人。   我庆幸地想:老天真是眷顾我呀。   我溜到墙根,在这儿和花婶、道士只隔着一堵土墙,墙那边说话听得一清二楚。   “妹子,你把生辰八字报给我。”道士喜滋滋地说。   我看得出来,也听得出来,道士确实对花婶有意,不然,不会如此殷勤。   花婶把生辰八字报给了道士。   道士半天没吭声。   我推测道:道士此刻一定是搬着指头,皱着眉,摆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妹子,你的命不错嘛。”道士兴奋地说。   “我的命不错?唉!您这是笑话我吧。您看我,二十三岁就死了丈夫,一个人守了二十七年的寡,这个守寡的日子难熬呀。”   我推测:花婶一定是摇头晃脑地说这一番话,说不定还挤出了几颗眼泪呢。   果不其然,道士说:“妹子,你别伤心。我告诉你:你已经苦尽甜来了。”   “是吗?”花婶惊喜地问。   “当然啦。我告诉你:你是木字命,命里缺水。现在,水来了,还是大水呢。”道士兴冲冲地说。   “水来了,在哪儿?”花婶疑惑地问。   “妹子,我问你:今年的雨水是不是比往年多?”   “是啊,春天时,还发了一场大水呢,小河里的水都把村子淹了。”花婶喜气洋洋地说。   我听花婶说话的语气,好象忘了自己是来引诱道士的,竟然沉迷在算命里去了。   “妹子,下雨是一方面,另外,你今年遇到了贵人,这个贵人的命里有水,所以,把水带给你了。”道士幽幽地说。   “贵人?”花婶似乎在回忆今年碰到了谁,过了一会儿,她郁闷地说:“好象没遇到贵人嘛。”   “妹子,你呀,是有眼不识贵人呀。”道士叹息着说。   花婶不解地问:“我整天呆在《虎家村》里,最多去附近镇上转转,碰到的都是一个村的人,到哪儿去碰贵人呀?”   我突然听到啪啪两声响,我估摸着是有人在拍打大腿。   “妹子呀,你看你,白长了两只大眼睛嘛。你现在睁大眼睛瞧瞧,你面前的人是谁?”道士痛心疾首地问。   我一听就明白了,道士这是在勾引花婶嘛。   他把自己标榜成了贵人,让花婶为了转运,和他发生关系,这是明目张胆地欺骗嘛。   “难道你…你是我的贵人?”花婶突然明白过来,她半信半疑地问。   “当然啦,我就是你的贵人。”道士振振有词地说。    第【111】章:道士勾引花婶     “我不相信,您怎么会是我的贵人呢。”花婶说。   道士嘻嘻一笑,说:“我会让你相信的。”   花婶幽幽地问:“如果您是我的贵人,总得帮帮我吧?请问:您准备怎么帮我?”   道士好象沉默了,也许,道士正在琢磨着:如何才能把这个乡下大婶弄上床。   “妹子呀,我呢,这一阵子化缘,口袋里有几个钱,老天让我到《虎家村》来,就是想让我把钱转交给你呀。”   “真的?!”花婶惊喜地嚷着:“您化缘化了多少钱?”   道士回答:“不多,就二百二十元。”   我捂着嘴,差点笑出声来。这个穷道士,即使泡妞,二百二十元也太少了吧。况且,他泡的还是久经情场的老将,没个千儿八百,怎么能让花婶动心呢。   果然,花婶不高兴了,她恼火地说:“喂,你这个道士也太无能了吧,化了半天缘,才化了二百二,这是打发要饭的呀。哼!还说是我的贵人呢,呸!屁的贵人!”   我见花婶发了火,心中大惊!   假若花婶一甩袖子走人,那引诱道士这场戏就演砸了。唉!这个花婶呀,眼睛里只认钱。   “妹子,你别生气嘛,我可以悄悄告诉你:有一个大款准备给我一万元,也许就这一个来月就能到手。”道士安慰道。   我一听就知道:这是给花婶画了一个“芝麻大饼”,也是给花婶下了一个“钓饵”。俗话说:空口无凭。再说了,道士也没说这一万元会给花婶,即使把这句话录了音,也是一个空炮。   我不禁有点担心了,道士狡猾的狡猾,也许花婶不是他的对手。   花婶气呼呼地说:“得,别瞎在我面前穷白话了,老娘我是不见神仙不下跪,等什么时候一万元钱交到了我的手上,我才能承认您是我的贵人。”   我暗自笑了,这个花婶呀,也不是省油的灯,看来,她并没上道士的当。   “妹子,我不会骗你的,我们道士个个是金口玉言,你尽管放心。”道士说着,还传来啪啪地拍打声。   我知道,道士在拍胸脯。   哈哈…你拍得再响也没有用,花婶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不会轻易让你骗上床的。   “好,我等着看您的行动了。”花婶喜滋滋地说。   “妹子,你一个人守了二十多年的寡,晚上不想男人吗?”道士问。   哈哈…道士终于进入正题了。   “想啊。”花婶叹着气说:“想又有啥用?”   “妹子呀,你傻呀,何必一个人独守空房呢,可以找一个中意的男人嘛。”   “找谁?这个村子里的男人我都看不上。外面的男人倒是有不少好的,但我高攀不上呀。”花婶遗憾地说。   听花婶说话的口气,她很想找个外面的男人。   “妹子,你觉得我如何?”道士幽幽地问。   “你…你是道士呀,道士难道还能跟女人睡觉?”花婶吃惊地问。   道士急切地解释道:“妹子,你有所不知,道士分为两种,一种是出家的道士,他们不能结婚,也不许碰女人。另一种是不出家的道士,则可以结婚,也能与女人睡觉。我呢,属于不出家的道士,所以,我可以和女人睡觉。”   “您难道是假道士?”   “不,不是的。我说了,道士分两种,我是能睡女人,能结婚的那种。”道士又强调道。   “哦,我听懂了,您的意思是:您可以跟我睡觉,让我晚上不冷清,对吧?”花婶问。   “妹子,你真聪明。其实,你守了二十多年的寡,也对得起你老公了。所以,你不必太委屈自己。”道士劝说道。   “好的,不过,我守寡二十多年,从没碰过男人。现在,您让我那个,我得考虑考虑。”花婶不好意思地说。   “对,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不过,我得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我也不能长期呆在《虎家村》。”道士似乎把自己当成了宝,好象花婶除了他,就找不到野男人似的。   我想:假若道士知道花婶跟二十几个男人上过床,不知道会有何种感想。   突然,道士说:“妹子,你把左手伸过来,我再给你看看手相。”   墙那边没声音了。   我疑惑地想:难道花婶走了。   我正想扒上墙头瞅一瞅,墙那边又有了说话声。   “妹子,你和我的缘份不浅呀,你看,你手掌上的这一条纹路,它叫感情纹。你的感情纹开始很纠结,说明你的感情不顺畅。你看你,老公早就死了,应验了这一点。可是,感情纹在末尾处很直,说明碰到了贵人,也就是爱你的人。”   “啊!”花婶似乎很惊奇。   道士夸夸其谈道:“你再仔细看看,这条感情纹连接上了食指,说明你只能和一个男人有染,这个男人必须有道行。我问你:《虎家村》谁有道行?”   花婶不屑地说:“《虎家村》虽然人多,但有道行的人一个也没有。”   “这就对了,你只能在外面找男人,这个男人还必须有道行。而我呢,具备这两个条件:既是外面人,又有道行。”道士大言不惭地说。   我不禁暗自好笑,道士把花婶当作十八岁的小姑娘了。殊不知,花婶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呀。   花婶装傻道:“照您这么说,我命里只能找您了,而且,只能跟您一个男人睡觉?”   “对,说得太对了。你我是命中有缘呀,这么说吧,老天爷让我到《虎家村》来,就是来寻找你的。你呢,按照命运的指示,跑来找我算命,揭开了这个秘密。咱俩呀,就是天生的一对。”道士喜气洋洋地说。   现在,道士一定认为花婶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了,会俯首帖耳地听从他的摆布。   “我信。”花婶说。   “妹子,我可得提醒你:你和我必须在最近一、两天内那个,否则,老天爷就会发怒,降罪于你,降罪于你的儿女。”道士恐吓道。   “啊!”花婶惊呼了一声,好象被道士的话吓着了。   “唉!老天爷的旨意不能违背呀!”道士强调道。   花婶喃喃地说:“既然是老天爷的旨意,那我就无条件服从。”    第【112】章:密谋给我下毒药     道士见花婶被自己吓唬住了,喜出望外地说:“妹子,你真聪明,服从老天爷的旨意才能避灾免祸嘛,不然,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花婶遗憾地说:“我自从守寡后,还从没沾过男人呢。既然老天爷命令我跟你睡觉,那我也只好服从了。唉!我竖不了贞洁牌坊了。”   我暗自好笑,觉得花婶这个女人真逗,她守寡后睡了二十多个野男人,现在竟然说没沾过男人,看来,花婶当个演员绰绰有余。   “竖啥子贞洁牌坊,愚昧呀。人生于世,当及时行乐嘛。”道士劝说道。   “那就今晚……”花婶的语调显得扭扭捏捏,好象她真的是第一次和野男人约会似的。   “妹子,晚上我到你家去。”道士馋馋地说。   花婶一口拒绝了:“不行,武小郎在我家住着,要是被他看见丢大脸了。”   “武小郎,哼!他不是人。”道士恨恨地说。   花婶好奇地问:“武小郎咋不是人啦?”   道士阴阴地说:“妹子,我告诉你吧,这个武小郎其实是一个半人半鬼的家伙。”   “啊!”花婶惊叫了一声,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说武小郎是半个鬼?”   道士言之凿凿地说:“对,武小郎已经被女鬼附了身,现在,他一半是人,一半是鬼。妹子呀,你让武小郎住在家里,可谓引狼入室呀。”   “不…不会吧,你…你是在吓唬我。”花婶惊恐地说。   “妹子,你仔细瞅瞅武小郎的印堂就知道了,在他的印堂上,有一个黑色的圆圈,叫鬼圈。这种圆圈只有半鬼之人有。”   “啊!这个我没注意呢,我回去马上瞅瞅。”花婶似乎有点相信道士的话了。   我大呼不妙,刚才,我在独眼龙家照过镜子,自己的印堂上确实有一个黑圈。等会花婶回了家,第一件事就会察看我的印堂,假若让她看到这个黑圈,岂不是会相信道士的话,把我视为半鬼之人了。   那么,花婶就再也不会跟我一条心了,她会和道士串通一气,共同来对付我。   此刻,我对道士恨得咬牙切齿,同时,也对花婶充满怨气。   这个花婶真没脑子,道士几句话就把她蒙住了。   我急速转动着大脑,希望能想出一个好法子,尽快消除印堂上的黑圈子。   突然,我想起了化妆。   对,在印堂上涂抹一些黄色的颜料,把黑圈盖住就行了。这样,花婶看不到黑圈,就会认为道士是无中生有,自然再也不会相信道士的话了。   可是,黄颜料到哪儿去找呢?   “妹子,你让武小郎到你家去住,等于是引鬼上身呀。今晚,武小郎就会现出鬼身,来祸害你的。”道士危言耸听道。   “啊!那…那咋办呀?”花婶惊惶失措地问。   看来,花婶已经相信道士的话了。   “别慌,我有办法。”道士安慰道。   “你…你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花婶焦急地催促道。   现在,花婶已经完全相信道士的话了,她急于要想办法对付我了。   我咬紧牙齿,攒紧拳头,恨不得立马翻墙而过,和道士决一死战。   我唰地站了起来。   又一想,不行。此刻,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花婶面前现身,因为,当我一站在花婶面前时,印堂上的黑圈就暴露了。花婶从此以后只会把我当作半鬼之人,她会让《虎家村》的人把我赶走的。   我强忍着愤怒,又蹲了下来。   墙那边,道士已经拿出了对付我的好办法。   “妹子,这个纸包里是驱鬼药,你把这个药放武小郎吃的饭里,让他吃下去。只要他吃了这个药,就会腹疼难忍,到那时,你来喊我,我自有办法来降服他。”   我一听就明白了,道士把一包毒药给了花婶,让花婶把毒药撒在饭里。我一旦吃了毒药,就会毒性发作。到那时,道士再来威逼我说出老大、老八的下落,我若是不说,道士就不会给我解毒药,最后,我会肝肠寸断,疼痛而死。   奶奶的,这个道士真凶恶呀。   我庆幸道:多亏我聪明了一盘,听了这个墙角,否则就大难临头了。   “这是毒药吗?”花婶问。   “不是毒药,是降鬼药。”道士说。   花婶担心地说:“要是把武小郎毒死了咋办?我会坐牢、枪毙的。”   “妹子,我说了嘛,不是毒药,武小郎吃了这药死不了。哼!我还不想让他死呢,他一死,那两个女鬼就抓不到了。”   “女鬼,啥子女鬼?”花婶恐惧地问。   “武小郎被两个女鬼缠上了,现在,他拒不交代那两个女鬼的下落。”道士气呼呼地说。   “武小郎已经结过婚,有老婆了,他怎么会和女鬼混在一起呢?”花婶不解地问。   “这个武小郎呀,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一个老婆不够用嘛,就和女鬼搞上了。”道士解释道。   “难道武小郎不怕女鬼吗?”花婶困惑地问。   “武小郎花得很,不论女人、女鬼,他都一概接纳。”道士把我污蔑得一塌糊涂。   花婶产生了疑问,她说:“我看武小郎好象一点也不花嘛,别的不说,他对我就没有一点歪心思。这一点呀,比你强。”   道士嘻嘻一笑,尴尬地说:“我不是花,我是奉老天爷的旨意,前来搭救你的呀。”   “搭救?哄谁呢。”花婶不屑地说。   道士强调道:“妹子,今天晚饭时,你一定要把这包药放进武小郎的饭里。”   “好吧。”花婶答应了。   我把牙齿咬得哒哒响。   花婶好象听见我咬牙齿的声音了,她狐疑地问:“这是啥声音呀?”   道士说:“老鼠在洞里磨牙呢。”   我在心里咒骂道:“你奶奶的,敢骂老子是老鼠,哼!有你求饶的那一天,等着吧。”   “不早了,我得回家去做晚饭了。”花婶说。   道士急忙问:“妹子,说了半天,咱俩晚上到哪儿约会的事儿,还没定下来呢?”   花婶想了想,说:“村西头有一棵大槐树,咱俩今晚就在那儿约会吧。槐树旁有一条小溪,约会前,你跳进小溪里去洗个澡,洗干净点,不然,我嫌脏,不会跟你睡觉的。”   “我马上就去洗。”道士喜滋滋地说。   “那我走了。”   “妹子,晚上不见不散呀!”道士兴奋地叮咛道。    第【113】章:花婶对我三审过堂     一阵脚步声后,再也没有动静了。   我探出头,四处望了望,已经没有花婶和道士的人影了。   我又蹲了下来,冥思苦想着:如何才能消除印堂上的黑圈呢?   这时,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走进了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怔怔地望着我,好奇地问:“你是谁?干嘛跑到我家院子里来?”   我心中大呼不妙。   我擅自跳入这一家的院子里,本来就有做贼的嫌疑。现在,我做何解释呢?   “我…我是来找人的。”我终于想出一个借口。   小男孩惊诧地问:“我家院门锁着,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见小男孩一脸疑惑的表情,知道他把我当成坏人了,于是,赶忙解释道:“我进来时没锁院门嘛。”   我的这个说法很难成立,但是,此刻我只能这么说。   小男孩搔着脑袋,不解地问:“怪了,难道是我爷爷把你锁进来了?”   “对,对,对。你爷爷让我等着他。”我借梯子下楼。   小男孩问:“你找我爷爷干嘛?”   我突然想:对了,我印堂上的黑圈可以用颜料涂抹嘛。   于是,我说:“我想找你爷爷要一点颜料,就是画画用的颜料。”   “颜料?我爷爷没颜料,他又不用颜料,颜料只有我有。”小男孩说。   我一听小男孩有颜料,大喜过望地说:“哇!你爷爷就是让我等你呀,他说只有你有颜料。”   小男孩撇撇嘴,说:“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给你颜料?”   我灵机一动,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说:“小朋友,你看,我用一百元钱买你的颜料。”   小男孩瞅着百元大钞,他有点心动了,问:“你给我一百元钱,买我的一盒颜料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说:“对!”   小男孩喜滋滋地接过钱,仔细瞅了瞅,问:“这是真钱吗?”   我一楞,觉得好生奇怪,一个山沟里的小孩,竟然对假钞如此提防,真让人不可理解。   “当然是真钱啦,不信,我陪你到村子里的小卖部去,那儿应该有验钞机吧。”我信誓旦旦地说。   小男孩瞅了我一眼,也许见我不象坏人,就放心地把钞票揣进了裤子口袋。   小男孩一蹦一跳地进了屋,没一会儿,就拿着一盒颜料跑了出来。   “呶,给你。”小男孩把颜料递给我。   我打开颜料盒,挑了一管黄色的颜料。然后,盖上颜料盒子,还给小男孩。   “我只要一管颜料就够了。”   我把黄颜料揣进口袋,然后,匆匆出了院门。   我担心小男孩家的大人回来了,又会纠缠着我问三问四。   我窜进一个灌木丛里,把黄颜料涂抹在印堂上。   我身上没带镜子,只好跑到小溪边,对着溪水照了照。我发现印堂上的黑圈已经被黄颜料掩盖了。   “道士呀道士,你这个狗东西,想害我没门。这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呀”我喜滋滋地自言自语道。   我坦然地回到了花婶的家。   花婶正在厨房里做饭,她听见院门响,急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小…小郎,你…你回来了。”花婶的神色有些慌张,显然,她有点相信道士的话,认为我是半鬼之人。   “花婶,我出去转了转,妈呀,出了一身汗。”我故作轻松地说。   花婶站在厨房门口,定定地瞅着我。   我知道:花婶一定是想瞅瞅我印堂上有没有黑圈。   我故意走到花婶的身边,抬着脸,让她看得更清楚一些。   “小…小郎,你累了吧?”花婶嘴里和我搭讪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的印堂。   花婶瞅了一阵子,笑了。   花婶笑得很开心,很舒心,也很放心。   “小郎呀,你快到屋里去歇着,晚饭马上就做好了。”花婶喜气洋洋地说。   花婶的表情和语气都说明:她没看见我印堂上的黑影,确信道士说了谎话。   我呵呵一笑,问:“花婶,你任务完成得顺利吗?那个道士上了钩没有?”   花婶对我做了一个鬼脸,说:“小郎呀,一切顺利,等吃饭时,我详细对你说。”   没一会儿,花婶就端着四菜一汤进了堂屋。   她乐嗬嗬地说:“小郎,快来吃饭吧。”   我一看,两荤两素四个菜,散发着让人流口水的香味。   我坐了下来,望着饭菜,故意问:“花婶,道士没让你给我下毒药吧?”   花婶一听“毒药”两字,惊得筷子都掉到地上了。她张口结舌地问:“小…小郎,你…你咋知道道士让我给你下毒药?”   我呵呵一笑,说:“我刚才给自己算了一卦,卦上说:有人给我饭菜里下毒药,想置我于死地。”   “啊!”花婶惊叫道。   “花婶,您叫什么嘛,难道我猜对了。”我幽幽地问。   “小郎,你真是活神仙呀。刚才,道士确实让我给你下毒药,不过,我没听他的。”花婶撇撇嘴,告状道:“道士对我胡说八道,什么你是半鬼之人,什么你被两个女鬼缠上了,还什么你会加害于我。哼!道士完全是一派胡言嘛,我半个字也不信。”   “道士污蔑我是半鬼之人?”我故作吃惊地问。   花婶气呼呼地说:“对呀,道士说你印堂上有一个黑圈,叫鬼圈。哼!我差点就信了他的话。不过,我刚才仔细看了,你印堂上什么也没有。”   “哈哈…这一切全在我的预料之中。道士想陷害我,总得有个借口吧。什么半鬼之人,全是胡说八道嘛。要么是人,要么是鬼,怎么会有半鬼之人呢?”   花婶撇撇嘴,说:“我才不相信道士的话呢,他还说:要给我一万元钱呢。”   “给你一万元钱?”我哈哈大笑起来。   花婶啧啧嘴,不满地说:“我知道,道士是想引诱我,实际上是画饼充饥。”   我不屑地说:“花婶,您看道士那一身衣裳,就象个讨饭的。就他这个穷酸相,还能有一万元钱?鬼都不会相信。”   “小郎,我也不相信。不过,道士说得有鼻子有眼,让人不得不相信呀。要是他真有一万元呢?”花婶有点眼馋那一万元钱。    第【114】章:一万元买定花婶心     “花婶,道士撒谎说我是半鬼之人,也能撒谎说自己有一万元钱嘛,既然撒了一个谎,就不在乎撒十个谎了。”我挑拨道。   “有理。”花婶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我幽幽地说:“还有,道士说他有一万元钱,说不定会拿假币来骗您呢。我告诉您:现在有卖假币的,一元钱能买一张百元大钞呢。也就是说:只用一百元真钱,就能买到一万元假币。”   “啊!”花婶吃惊地瞅着我,嗫嚅着说:“对,道士穷得连一件道袍都打着补丁,怎么会有一万元钱呢。”   我提醒道:“花婶呀,现在社会上有一些假和尚、假道士,到处骗钱、骗色,不少人,尤其是女人都上了当。我估摸着:这个道士有可能是冒牌货。”   “啊!”花婶夸张地瞪大了眼睛,她捂着胸口说:“我…我差点就上了他的当。”   我胡编乱造道。“花婶,也难怪您,这些江湖骗子个个口若悬河,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不瞒您说,我就上过一个道士的当。”   “小郎,你说说,究竟是咋回事?”花婶饶有兴趣地问。   我绘声绘色地说:“一个月前,我在火车站候车时,碰到过一个道士。他凑到我身边,神秘兮兮地说:小伙子,你被女鬼缠上了。”   “啊!”   花婶动不动就“啊”地喊一声,好象很容易受惊一样。   我皱着眉头瞅了花婶一眼,继续说道:“当时,我听了一惊,忙问:我真的被女鬼缠上了?”   花婶紧张地问:“道士怎么回答?”   我嘻嘻一笑,说:“道士说:你前几天在街上碰到过两个女人吧?”   “你碰到过两个女人吗?”花婶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我撇撇嘴,说:“花婶,大街上岂止两个女人呀,逛一次街,只怕要碰到几百、几千个女人呀。”   “那是。”花婶摇摇头,不屑地说:“这些臭道士就是想吓唬人,好让你给他钱,让他帮你驱鬼。”   我点点头,赞赏地说:“花婶,您说得太对了。”   “后来呢?”花婶急切地问。   我嗬嗬一笑,说:“后来,火车进站了,我背起行李就走了。”   “哈哈……”花婶大笑了起来,笑完了,问:“小郎呀,你没上当嘛。”   我吃了一口饭,又挟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等这口饭菜咽下去了,我继续说:“等我上车找好了座位,一看,道士跟来了。原来,道士的座位紧挨着我。”   “啊!”   花婶又“啊”了一声,她张大了嘴巴,说:“真是无巧不成书呀。”   我叹了一口气,说:“对。我一看道士坐到了我身边,只好对着他笑了笑。火车一开,道士又对我说:小伙子呀,你被两个女鬼缠住了,怕活不了三天了。”   “啊!”花婶张大嘴巴,瞪大双眼,显得象个幼稚的小姑娘一样。   我摇了摇头,实在不敢恭维花婶的这个奇葩的表情。   “后来怎么了?”花婶急不可耐地问。   我嘻嘻笑着说:“再后来嘛,道士就挑明了,让我给他一千元钱,说能帮我把这两个女鬼驱赶走,还能让我长命百岁。”   “你给了道士一千元钱?”   我摇摇头,说:“我对道士说,我身上只有五百元钱,还不够盘缠钱呢。道士一听,小声嘀咕了一句:找错人了。”   “找错人了,就是啥意思?”花婶不解地问。   “花婶,那天,我身穿假名牌衣裳,脚蹬假名牌鞋,让道士误以为我是富二代,想敲我一笔钱。没想到,我只是一个刚走上社会的穷小子,哈哈……”   花婶若有所思地说:“难道这个道士也是想敲我一笔钱?”   我瞅着花婶,心想:我编的这个故事一定能让花婶警醒了,让她别再相信什么道士。   “花婶,您要提高警惕呀,千万别上假道士的当。”   花婶从口袋里掏出道士给她的毒药,递给我,说:“小郎呀,你看:道士让我给你下毒,还说:等你肚子疼时就去喊他。”   我接过那包毒药,想了想,说:“花婶,等吃完饭,你就去对道士说:我服下了毒药,正打着滚叫疼呢。”   花婶嘻嘻一笑,说:“小郎呀,你鬼主意真多,想演戏呀?”   “对。”我沉思着说。   吃完饭,花婶把碗洗完,说:“小郎呀,我去叫道士来。”   我挥挥手,说:“去吧。”   十分钟不到,花婶就带着道士来了。   我把脸上抹了一些水,装作疼得满头大汗的样子。然后,我在床上打起滚来,嘴里还叫着:“疼死了我啦,疼死……”   道士进了屋,冷笑着问:“武小郎呀,疼得舒服吗?”   “疼死我啦,我快要疼死了……”   道士阴阴地说:“哈哈…武小郎呀,我能治你的肚子疼,只要你交代出两个女鬼的下落,我马上给你服一粒解药。”   “你…你给我下了毒药吧?”我痛楚地问。   道士嘻嘻一笑,说:“你猜对了,就是我让花婶给你下了毒药。”   “我…我要报警,告你谋杀!”我掏出手机,威胁道。   “嘻嘻…武小郎呀,别白费劲了,这个山沟里没信号,你打不了电话。”道士得意地说。   “花婶,花婶,赶快送我上医院!”我大叫道。   “嘻嘻…花婶已经躲走了,现在,屋里就剩咱俩。”道士一副阴沉的模样。   我声嘶力竭地叫道:“你…你害死了我,不会有好下场的。”   道士哈哈大笑起来,阴险地说:“武小郎,我这个毒药是警方化验不出来的,所以,你就是疼死了,也只能是白死。”   “你究竟要干嘛?”我问。   道士揪住我的头发,声色俱厉地说:“我要那两个女鬼的下落,你快说:她们在哪儿?”   “她们已经走了,去哪儿我不知道呀。”   “你死到临头了,还想袒护那两个女鬼,看来,你中毒不浅呀。我告诉你:那两个女鬼会害死你的,如果你能悬崖勒马,还有一线生机。快说:那两个女鬼在哪儿?”    第【115】章:假装中毒探虚实     我假装疼痛难忍,大喘着气问:“你…你为啥要和两个女鬼过不去?”   我假装中毒,就是为了摸清道士干嘛执意要灭女鬼。   道士冷笑着说:“小子,我告诉你:我们道士的职责就是要除妖灭鬼,还天下一个清静。”   我不屑地说:“你说得比唱的好听,我才不信呢。哼!肯定是有人悬赏,灭了女鬼就能拿到一万元钱。”   道士许诺给花婶一万元钱,我估计就是灭鬼的报酬。   “瞎说!”道士瞪起眼睛怒吼道。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诱惑道:“我…我可以给你两万元钱,条件是放过女鬼。”   “哈哈…你小子终于说露馅了,想拿两万元来和我做交易,哼!你打错了算盘。我告诉你:就是拿二十万、二百万也打动不了我。”道士大义凛然地说。   我斜眼瞅着道士,幽幽地问:“喂,你是不是见女鬼漂亮,就起了淫心呀?”   “放屁!”道士怒不可遏地吼叫道。   我恳求道:“老先生,咱俩好好谈谈。”   “谈什么?”道士怒容满面,显然,他被我激怒了。   这个道士好色,被我戳中了要害,所以就老羞成怒了。   “你只要能放女鬼一马,我答应你的任何条件。”   道士哈哈笑了起来,他冷笑着说:“小子,你已经中了毒,只要我不给你解药,明天早晨就得命归黄泉,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咱俩能够对等谈判吗?”   我有气无力地说:“我…我也要告诉你,凭我的功力,完全能够化解毒性。”   道士嘻嘻一笑,说:“小子,你就慢慢化解吧,贫道要去潇洒了。”   道士迈着八字步,踱出了屋。   望着道士的背影,我长叹了一口气,我想通过金钱收买道士,让他别跟女鬼过不去,看来,这一招落了空。   我尾随着道士,来到村子的最西头。   村西头果然有一棵五丈多高的大槐树,大槐树旁流淌着一条小溪。这儿很背静,一个人影也没有。   道士站在大槐树下,瞅着西斜的太阳,哼起了小曲。也许,道士正想象着跟花婶亲热的情景。   太阳快下山了,周围笼罩着一层薄雾。   道士走到小溪边,慢慢脱下长衫。   “啊!”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原来,道士只穿着一件道袍,道袍一脱就光溜溜的了。   “奶奶的,他早就做好了睡花婶的准备,哼!”我喃喃骂道。   道士试探着往小溪里走。   小溪很狭窄,最宽处只有十来米。水也不深,刚齐腰。   道士会游泳,他在小溪里扎起了猛子。   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我趁着道士又扎猛子之机,迅速跑了过去,拿走了道士的长袍。   道士在小溪里玩了一个时辰,天完全黑了。   道士终于上了岸,他见道袍没了影,惊慌地四处瞅着,还用手搔着脑袋。   道士也许在想:难道道袍被野兽叼跑了?难道被溪水冲走了?   道士做梦地怀疑不到我的头上,因为,我还在床上打滚呢。   道士光着身子,四处寻找着道袍。   “哈哈…你就是找到天亮也甭想见到道袍了。”我自言自语道。   道士足足找了半个时辰,他失望地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   天已经黑透了,不过,月亮却悄悄升了上来。   我突然想吓唬一下道士,于是,伸长了脖子,发出了一声狼嚎。   道士吓得一个趔趄从石头上跌落在地。   “哎哟!”   我又发出一声更凄厉的狼嚎。   道士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惊惶失措地朝我这儿望了一眼,突然,他发疯似地跳进了小溪里。   看见道士这副狼狈相,我差点笑出声来。   “奶奶的,真是一个蠢货,你跳到水里有个屁用呀,狼是会游泳的。”我咒骂道。   本来,我还想多学几声狼叫,但一想,我毕竟学得不太象,假若再叫几声,也许就会露了馅。   道士泡在小溪里,再也不敢上岸了。   “奶奶的,花婶今晚要是不来,难道你要泡一夜吗?”我喃喃自语道。   突然,在小溪对岸传来一声真正的狼叫。   我吓得一哆嗦,妈呀,难道我的狼叫引来了真狼?   假若真狼来了,不但道士遭殃,我也难逃厄运呀。   我知道:狼是群居动物,要来就是一群狼。虽然我有武功,但断然打不过一群狼。   我撑起身子,准备逃跑了。   突然,一双手把我死死地按住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问:“你是谁?趴在这儿干嘛?”   我一惊,但马上推测是花婶喊来的人。因为,有一个人影朝大槐树走来了,从形体上看,应该是花婶。   “我是花婶的房客。”我赶忙解释道。   “老大,他说是花婶的房客。”按住我的人汇报道。   “哦,花婶说过,她家住进了一个房客。”一个苍老的声音说。   按住我的人又问:“喂,你既然是花婶的房客,跑到小溪边来干吗?”   “是花婶让我来观战的。”我撒了一个谎。   那个苍老的声音说:“你龟孙子观啥子战,是不是想偷窥呀?”   “不,我不是来偷窥的,花婶说:让我来看看,她是如何整治这个**道士。”我又撒了一个谎。   “滚蛋吧!”苍老的声音低沉地吼道。   我知道《虎家村》的一帮人都很野蛮,不想与他们发生了冲突。于是,乖乖地说:“我滚,马上滚!”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瞅,周围趴着四、五个人。   按我的想象,花婶至少应该喊十来个人来,因为,这个道士是个武功高强的人,人少了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你…你们就来了这几个人呀?”我吃惊地问。   “快滚蛋!这儿没你的事。”苍老的声音发自一个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嘴中。   我提醒道:“这个道士的武功非同小可,人少了拿不下他呀。”   “混帐,你懂个屁!”一个年轻人骂道。   “好,好,好,我懂个屁。”我边说边往后退。   我没走,只是绕到了大槐树的另一边。一来,我想观战,看花婶是如何泡道士,最后如何被捉奸的。二来,我担心花婶请来的这一帮人打不过道士,关键的时刻我可以出手帮忙。    第【116】章:道士逃进土地庙     花婶扭着粗壮的老腰,走到大槐树下,东张西望着。   花婶一定很奇怪:这个道士咋爽约了呢?   花婶听到水声,她把头扭向小溪。   “妹子,你终于来了,想死我了。”道士从小溪里上了岸,他光溜着身子,扑向花婶。   花婶吓得躲到了大树后,惊慌地问:“你…你咋光着身子呀?”   道士嘻嘻一笑,说:“我脱了衣裳下溪洗澡,也许衣裳被水冲走了,也许是被野猫叼走了,嘻嘻,光着身子好,不用费力脱了嘛。”   道士说着,伸出双手,说:“妹子,快到哥的怀抱里来。”   花婶扭扭捏捏地说:“你光着身子,人家不好意思嘛。我二十多年没见着男人的身子了,一下子好不习惯哟。”   我捂着嘴巴直想笑,花婶真是一个好演员呀,演得太象一个黄花大闺女了。   “妹子,我也二十多年没碰过女人了,馋死我了。”道士说着,冲到大槐树旁,一把拉过花婶,把她揽到了怀里。   “你…你别这样,我…我……”   道士馋馋地在花婶身上胡乱摸着,边摸边说:“妹子,你身上肉真多。”   花婶挣扎着,叫喊道:“救命呀!”   花婶一喊,五个男人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好你个色道士,竟然敢欺负我《虎家村》的女人。”中年男子怒斥着冲了上去,一把抓住道士的胳膊。   其余的男人,有的抓胳膊,有的抱腿,把道士掀翻在地。   “把他捆起来。”中年男子命令道。   一个年轻人解下腰间的绳子,准备捆道士。   “让…让我穿上衣裳吧,不然,光溜溜进了村,让大姑娘、小媳妇看见了,会有伤风化的嘛。”道士恳求道。   中年男子挥挥手,说:“你衣裳在哪儿?快去穿。”   道士往小溪边走去。   我一看,知道大事不妙,道士这是在耍金蝉脱壳之计呀,他打着穿衣裳的旗号,实际上是要跳进小溪里逃跑。   刚才我见道士在小溪里戏水,就看出他的水性很好。   我正想站起来提醒这些人,但已经晚了。   只见道士一纵身,跳进了小溪,一个猛子就不见了踪影。   “妈的,他娘的会水呀。”中年男子冲到小溪边,瞅着溪水,丧气地说。   “奶奶的,让他跑了,真倒霉!”年轻男子气呼呼地说。   花婶恼怒地骂道:“你们五个人都是猪呀,连一个人都抓不到,真他娘的笨蛋!”   中年男子懊丧地说:“花婶,我没想到他会水,妈的,被他耍了。”   “真蠢!”花婶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了。   中年男子说:“咱几个下溪去找找,总不能就这么让他跑了,他一跑,花婶的三百元钱就拿不到手了。”   “是呀,咱哥儿们白忙了半天,一分钱都没挣到手。”年轻人不甘心地说。   我潜伏在小溪的下游处,我注视着水面,心想:你就是水性再好,一个猛子也憋不了五分钟呀。   果然,没一会儿岸边冒出了一个人头。   道士躲在一块石头后,只露出半个脑袋。   那五个人在小溪里寻找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爬上岸,灰溜溜地走了。   “奶奶的,花婶找的这一帮人真是草包货,连一个人都抓不到。唉!煮熟的鸭子竟然从他们手里飞走了。”我小声咒骂道。   那五个人一走,道士就爬上了岸。   我估摸着:道士光着个身子,八成会回到村子里,偷上一条遮羞裤,总不能光着身子满世界跑吧。   果然,道士往村子里摸去。   他轻手轻脚翻进一户人家的院墙,刚进院子,就被狗咬了出来。   道士又窜出村子,但又不敢走远,在村边徘徊着,看来,他是怕被狼吃了。   村边有一个土地庙,庙很小,就象一个公共厕所。   道士四处瞅了瞅,窜进了土地庙。   我估摸着:道士是想在这儿歇个脚,等天亮了,再潜回独眼龙家,好歹找条裤子遮羞。   我笑了笑,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了花婶家。   花婶正在屋里生闷气,见我回来了,发牢骚道:“小郎呀,今晚把我气死了,我找了五个人,本想把道士好好教训一顿,但这五个笨蛋,竟然让道士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简直气死老娘了。”   我笑着说:“花婶,道士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初五。”   花婶撇撇嘴,说:“道士肯定知道我设了圈套,不会再回来了,一定连夜逃得远远的。”   我嘻嘻笑了,问:“花婶,你觉得道士光着屁股会到处跑吗?”   花婶一楞,问:“小郎,你咋知道道士光着屁股呀?”   “我也到小溪边去观战了嘛,花婶,我想一睹您的风彩呢。”   花婶撇撇嘴,说:“小郎呀,你是不是想看大婶光着身子是啥模样?”   我摆摆手,忙辩解道:“花婶,您只是给道士设个套嘛,怎么会脱衣裳呢。”   花婶不悦地问:“你既然到了现场,咋不出来帮个忙呢?要是你在场,说不定道士就跑不了。”   “花婶,你派去的人,把我赶走的,我不走,他们就要收拾我。”我气呼呼地说。   “唉!算我瞎了眼,找了这几个蠢蛋!”花婶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   我神秘地说:“花婶,道士虽然跑了,但跑不出我的火眼金睛,我算算,看他跑到哪儿去了。”   “你会算出来?”花婶大吃一惊。   “对,我能算出来,不过,时间长了就不灵了。”   花婶急切地说:“那你就快算吧。”   我神秘兮兮地闭上眼睛,搬着手指头,嘴里嘀嘀咕咕。时而叫几声,时而又笑几声。   过了大约十分钟,我睁开眼睛,问:“花婶,村子西头是不是有一座土地庙?”   花婶惊诧地说:“妈呀,你太神了,村子西头确实有一座土地庙。”   我急切地说:“花婶,道士就躲在这座土地庙里,你赶紧多喊几个人,把土地庙包围起来,不能再让道士跑了。”   花婶兴奋地说:“我马上去喊人,哼!这次老娘要喊二十个人,看它道士长了几条腿。”   花婶兴冲冲地走了。   我也急忙赶往土地庙,这一场好戏,可不能错过呀。   大约过了十分钟,黑压压的人就把土地庙围了起来。    第【117】章:五花大绑亮丑相   一刹那,十几支手电筒的光柱罩住了土地庙。   “躲在土地庙里的人滚出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叫道。   土地庙里鸦雀无声。   我疑惑道:道士难道已经转移到别的地方了?   众人团团围住了土地庙。   土地庙没门,十几道光柱一照进去,我一眼就看见道士蜷缩在屋角。   众人蜂拥而入。   我也跑进去看热闹。   “请…请给我一条裤子……”道士头也不抬,狼狈地哀求道。   一个老者气恼地教训道:“你这个龟孙子竟然敢到《虎家村》来欺负女人,真是瞎了狗眼!”   “我…我没欺负女人呀。”道士狡辩道。   “花婶,你过来,现在人证物证齐全,你还想抵赖吗?”老者声色俱厉地说。   道士可怜兮兮地抬起头,望着花婶,哀求道:“您跟他们解释一下,我…我没欺负您呀。”   花婶气呼呼地谴责道:“你这个披着人皮的家伙,你约我到大槐树下去谈生意,我一去,你竟然光着身子扑了上来,妈呀!我守寡二十年,从没被人欺负过,想不到今天被你占了便宜。”   “我…我没占您的便宜呀?”道士委屈地说。   “你把我衣裳都撕破了,你还捏了我的胸,摸了我的屁股,要不是我喊救命,今晚就被你那个了。”花婶委屈得落下了眼泪。   “我…我……”道士也许这个时候突然清醒了,他是被花婶算计了。   “人证、物证都在,你抵赖也没用。来,把他捆起来,绑到村口的大树上,示众三天!”老者威严地宣布。   “给我一条裤子吧,求您了。”道士还有一点羞耻之心,不想光着身子让人看笑话。   老者哼了一声,说:“你这种家伙就是应该光着身子示众,让大家看一下你的丑恶嘴脸。”   几个年轻人把道士拎了起来,五花大绑,押出了土地庙。   道士突然瞅见我了,见我无病无痛,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惊诧地问:“你…你肚子不疼了。”   我乐嗬嗬地回答:“我说过了嘛,鄙人有功力,能化解你毒药的毒性,怎么样,没吹牛吧?”   “你…你有功力?”道士一脸的惊诧。   我奚落道:“大师呀,你连自己胯里的玩艺都管不住,还想降妖灭鬼,真是天大的笑话。”   “我…我……”道士想反驳我,但又想不出合适的词。   众人推着道士,来到了村南头。   这儿是村子里最热闹的地方,也是露水集的市场。天一放亮,就会有几百号人聚集在此做生意。   看来,道士这次的丑丢大了。   年轻人把道士绑在一棵大树上。   老者说:“留两个人守着,别让他跑了。”   众人一哄而散。   我留下没走。   我围着道士转了几圈,瞅着他的胯部说:“嘻嘻…我还以为它多大呢,原来还不如我的那玩艺。”   道士气急败坏地说:“小子,你别得意,我知道:今晚栽到你手里了。”   道士此话让我一惊。   我问:“你被抓了,与我有何相干?你想赖到我身上呀,没门!”   道士哼了一声,轻蔑地说:“你小子没种气,明明是你给我下了套子,却不敢承认,我瞧不起你!”   我不禁有些吃惊,这个道士咋知道是我给他下的圈套呀?   “你诬陷我有何根据?”   道士哼了一声,说:“花婶是个没头脑的蠢女人,但她今晚让我栽了,可想而知,在她背后一定有操纵者。你呢,是花婶的房客,整天跟她在一起,只有你会给花婶出主意,因为,在这个《虎家村》,我只有你一个仇家。我的分析没错吧?”   我不得不佩服道士是个有头脑的人,他的分析很在理。   道士继续说:“我还知道:花婶是个贪财的女人,而你呢,利用了花婶的这个毛病,用小恩小惠拉拢花婶,让她站到了你这一边,成为你的一个枪手。”   “哈哈…算你聪明。”我踢了道士一脚,恨恨地说:“我和你素昧平生,可是你,偏偏要来惹我。我也问你:我跟女鬼来往,与你没一毛钱的关系。我找死,那是我的事儿,可是,你却来找我的麻烦,喂,你岂不是吃饱了撑得慌吗?”   道士理直气壮地说:“灭鬼是我的职责所在,要怪,就只能怪你和女鬼混在一起。”   我抬腿又踢了道士一脚,气呼呼地说:“你这个家伙还嘴硬,把老子惹毛了,让你吃粪。”   两个看守道士的小伙子跑了过来,训斥我:“喂,你是谁?难道是跟道士一伙的?”   我嘻嘻一笑,说:“谁跟他一伙呀,丢死人了。”   “你跟他不是一伙的,就离他远点。”一个小伙子警告道。   我冲着两个小伙子笑了笑,说:“你俩值夜班辛苦了,我想慰劳慰劳两位。”   说着,我掏出二百元钱,说:“你俩可以买几瓶啤酒,几样小菜,边喝边守卫嘛,反正啤酒也不醉人。”   一个小伙子喜滋滋地要接钱,另一个小伙子阻止道:“别上他的当,我看呀,他跟这个道士是一伙的,想把我们灌醉了,好把道士救走。”   这个小伙子说着,就从腰上解下一根绳子,说:“来,把他也绑上。”   我后退了几步,解释道:“我是花婶家的房客,我跟这个道士是死对头,不信,问问花婶就知道了嘛。”   正在这时,花婶来了。   我象掉进水里的人,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忙喊道:“花婶,你快来给证明一下。”   花婶不解地问:“小郎呀,你让我证明个啥?我见你一直没回家,怕你出了事,特意又跑来瞧瞧。”   我对两个小伙子说:“你们听到了吧,我确实是花婶的房客吧。”   两个小伙子和花婶打着招呼,歉意地说:“花婶,我们还以为他和道士是一伙的呢,差点把他也绑了。”   我斜眼瞅着这两个小伙子,心想:要不是怕引起了误会,我三拳两脚就把你俩打趴了。   花婶嘻嘻一笑,瞅着我,得意地说:“小郎呀,以后在《虎家村》碰到啥事,把我的名号报出来就行了。我呀,在这个村子里可有人缘啦。”    第【118】章:道士成了猴把戏   我奉承道:“花婶,您岂只是人缘好呀,称得上是《虎家村》的女中豪杰了,真让人佩服!”   花婶得意洋洋地说:“小郎,在《虎家村》有我罩着你,你只管横行霸道,谁也不敢动你一根汗毛。”   我嘻嘻一笑,说:“我可不是横行霸道的人,虽然有花婶您罩着,但我也会小心谨慎做人的,决不会给您添麻烦。”   花婶深情地瞅着我,说:“小郎,花婶家就是你的根据地了。”   我兴奋地说:“花婶,我干脆做您的干儿子吧。”   花婶一楞,问:“我…我没听错吧,你要做我的干儿子?”   “是呀,您不同意吗?”   花婶喜笑颜开地一拍大腿,叫道:“好呀,太好了,我认你这个干儿子。”   我说:“花婶,明天我在饭店里摆一桌酒席,正式拜您为干妈。”   “好!”花婶笑得合不拢嘴。   我要拜花婶为干妈,有两层用意:   一是花婶成了我的干妈,就不好意思再骚扰我了。我看得出来,花婶的那方面欲望很强烈,我住在她家,难免会让她想入非非。   二是我要调查生辰纲的下落,就得查清楚虎大的后人,这些也需要在《虎家村》有一个可靠的线人。花婶性格直爽,嘴巴没个守门的,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   道士见我和花婶打得火热,不满地嘀咕道:“哼!老牛想吃嫩草呀。”   “你说啥?”花婶怒气冲冲地问。   “我…我说你忘了自己的年龄。”道士阴阴地说。   花婶走到道士面前,横眉瞪眼地说:“你瞎了狗眼,仔细看看老娘是啥人,能看得上你这个秃驴吗?”   道士哀怨地说:“妹子,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呀。”   “呸!喜欢老娘的男人多着那,不稀罕你喜欢。”花婶抬腿踢了道士一脚,骂道:“刚才,你在老娘身上乱摸,恶心死我了。”   “妹子,我也不差呀,论长相,论人品,都可以嘛。再说了,我每年还能化缘挣钱呢。”道士诱惑道。   花婶哼了一声,斜眼瞅着道士,问:“你是假道士吧?”   道士辩解道:“妹子,我是真道士,千真万确的道士呀。”   “你不准喊我妹子了,老娘没你这个秃驴大哥。”花婶恶狠狠地说。   我发现,花婶一来,道士胯里的那玩艺就竖了起来。   花婶只顾着骂道士,没注意他的胯里。   我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树枝,照着道士胯里猛地一抽。   “妈呀!”道士惨叫了一声,那玩艺顿时就萎缩了。   花婶瞅着道士的胯,嘲笑道:“哼!这么小的玩艺,真不入老娘的法眼。”   “哎哟,妈呀,疼死我了……”道士呻吟着。   花婶凶神恶煞地说:“活该!谁让你不老实的。”   花婶柔柔地说:“小郎,我的干儿子,甭理他了,回家睡觉去。”   我扭头对道士说:“拜拜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了床,一看,花婶卧室里还没动静呢。于是,我悄悄出了门。   我直奔村南头。   露水集上人来人往,甚是热闹。   捆绑道士的大树旁围着密密麻麻的人,可谓里三层,外三层。   我挤进去一看,道士正紧闭着双眼,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   道士的头上搭拉着烂菜叶子,脸上流着鸡蛋清,光溜溜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看样子,赶集的人都知道道士是一只狼,所以,群起而打之。   望着道士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我心情极其舒畅。   “喂,你出足了风头哇。”我冷嘲热讽道。   道士听出了我的声音,他睁开眼睛,哀怨地瞅着我,恨恨地说:“武小郎,我…我忘不了你。”   “忘不了好嘛,记清楚点。”我嘻嘻一笑。   这时,有一个年青人铲了一坨驴屎,往道士的胯里一拍。   “妈呀!”道士大叫一声。   “哈哈……”众人大笑起来。   我见道士被整得够呛,有点于心不忍了,就问道:“喂,你要是答应放过女鬼,我可以帮你一把。”   “你咋帮我?”道士的眼睛里放出了光芒。   看样子,道士被整得受不了啦,不得不屈膝投降。   “你先答应我,不再追杀女鬼,我就给你找条裤子穿上,再喂你一点食物。”我说。   道士哀求道:“你得把我放了。”   我想了想,说:“现在不能放了你,今晚我想办法把你放了。”   道士点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你,不再追杀女鬼了。”   我威胁道:“你说话可要算话呀,不然,下次再落到我的手里,你就死定了。”   “我说话算话。”道士承诺道。   我前后提来三桶水,给道士冲洗了一番,然后,在集上花十元钱买了一条裤子,给道士穿上了。   我又买了一瓶饮料,喂给道士喝了。   看守道士的几个小伙子知道我是花婶的房客,又是花婶的干儿子,谁也没多加干涉。   我做完了这一切,就回到了花婶家。   花婶已经做好了早饭,她见我回来了,问:“小郎,你是不是到集上去看热闹了?”   我笑嘻嘻地说:“是啊。道士象猴把戏一样,让赶集的人养了眼。”   花婶撇撇嘴,说:“谁让他有眼不识泰山呢,就他那副德性,还想打老娘的主意。”   吃完早饭,我到村子里最大的一家饭店订了一桌酒席。   中午,花婶把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全喊来了。在酒席上,我正式花婶为干妈。   花婶笑得合不拢嘴,众人都说:“花婶,你一辈子没儿子,现在有了一个儿子,算是趁心了。   “是啊,我老来得子,人生一大福呀。”花婶喜笑颜开地说。   吃完饭,回到花婶家。   我和花婶边喝茶,边聊天。   我直截了当地问:“干妈,虎氏三兄弟有后人吗?”   花婶回答:“虎大结过婚,有后人。虎二、虎三连婚都没结,哪儿来的后人呀。”   “虎大的后人还在吗?”我急切地问。   花婶说:“虎大只有一个儿子,叫虎风,早就死了。虎风也只有一个儿子,叫虎小狗,唉!这个虎小狗呀,不成器,都40岁了,连个媳妇也没娶上,现在,他在镇上当泥瓦匠,混一口饭吃吧。”   “啊!虎氏一门咋如此弱呀?”我叹息道。   “是呀。也许是虎氏三兄弟做的缺德事太多了吧。”花婶撇撇嘴。    第【119】章:虎氏独孙虎小狗     我幽幽地说:“我想跟虎小狗见个面。”   花婶一惊,不解地问:“你见虎小狗干吗?我告诉你:虎小狗是一个二流子,从小就偷鸡摸狗,在村子里臭名远扬,没人愿意搭理他。”   我笑着解释道:“干妈,我有一个爱好,就是写小说。我想把《黑虎寨》的事儿写进小说里,需要了解一些素材。我想:虎小狗应该知道一些他祖父的事儿。”   花婶呵呵一笑,说:“小郎呀,你还会写小说呀,真有才。你写《黑虎寨》的事,也把我写进小说吧,就用花婶这个名子,好不好?”   我满口答应道:“好呀,我可以把干妈写成《黑虎寨》的压寨夫人,您看行不行?”   花婶哈哈大笑起来,她兴奋地说:“小郎呀,我把我写成会骑马,会使双枪,而且漂亮得一塌糊涂,让虎氏三兄弟都追求我。虽然我嫁了虎大,但和虎二、虎三都有一腿。”   我瞅着花婶,暗自好笑。这个花婶也够臊了,当上压寨夫人还出轨。   “好,我就按您的要求写,总之,把您写得又漂亮,又能干。”   花婶心满意足地笑了。此刻,她已经把自己想象成了压寨夫人,在《黑虎寨》里耀武扬威了。   花婶说:“我去给你借一辆摩托,二十分钟就能到镇上了。我告诉你:虎小狗就在镇上那家化工厂当瓦工,一去就能找到。”   没一会儿,花婶就给我借来了摩托。   我骑上摩托,果然二十分钟就到了镇上。   那家化工厂很好找。   在化工厂门口,我问传达室的老头:“请问:虎小狗在里面吗?”   老头打量了我几眼,点点头,指着一排工棚说:“虎小狗前几天摔伤了,正在工棚里休息呢。”   我一进工棚,就被一股子恶臭味熏了出来。   “妈呀,这哪儿是工棚呀,简直就是公共厕所嘛。”我嘀咕道。   我捂着鼻子又跨进工棚。   虽然此刻只是下午三点钟,但工棚里漆黑一片。   我站在工棚门口,等了半分钟,眼睛才适应了黑暗的环境。   工棚里靠墙一溜通铺,上面只睡着一个人,蜷缩着身子,就象一只大龙虾。   我走了过去,小声问:“喂,你是虎小狗吗?”   睡在床上的“大虾子”翻了个身,脸朝向我,问:“你是谁?找我干嘛?”   看来,此人就是虎小狗。   这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脸腊黄色,下巴尖尖的,一看就营养不良。   我幽幽地说:“我想请你吃顿饭。”   虎小狗一听我请他吃饭,一古碌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睁圆了双眼,问:“你说请我吃饭?”   我点点头,重复道:“对,我请你吃晚饭。”   虎小狗瞅着我,狐疑地问:“你是谁?干嘛请我吃饭?”   我笑着解释道:“我是从《虎家村》来的,是花婶介绍我来的。”   “花婶介绍你来的?”虎小狗冷冷地问。   “对。我喜欢写小说,想找你了解一些素材。”我说。   话一出口,我觉得自己说话太文绉绉了,这个虎小狗未必能听懂“素材”这个词。于是,我补充道:“你是虎氏三兄弟的后人,我想找你了解一下当年《黑虎寨》的事儿。”   “我不接待你。”   虎小狗说完,倒头便睡,不再理会我了。   我疑惑了,花婶在《虎家村》很有面子,她介绍我来找虎小狗,按理说,虎小狗应该热情接待我嘛。   “喂,我是花婶介绍来的。”我强调道。   虎小狗又坐了起来,他气呼呼地说:“正因为你是花婶介绍来的,所以我不愿意接待你。”   我一惊,心想:怪了,难道花婶和虎小狗有冤仇?   我眼珠子一转,改口道:“村长也让我来找你。”   “村长?”虎小狗仰起脸,不满地问:“究竟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花婶和村长嘛,他俩都让我来找你。”   虎小狗哼了一声,不满地说:“花婶还好意思介绍你来找我,真是贵人多忘事,她难道忘了曾经干过的事吗?”   我一听,就知道花婶和虎小狗有矛盾,而且是比较深的矛盾。   “花婶和你闹过意见吗?”我问。   虎小狗气呼呼地说:“不提则罢,一提我一肚子火。”   我饶有兴趣地问:“花婶这个人不错嘛,她咋得罪你了?”   虎小狗恼怒地说:“花婶是《虎家村》的第一大破鞋,她和二十多个男人有一腿,竟然还在我面前装正经。”   我一听就明白了。   肯定是虎小狗这个单身汉想打花婶的主意,但被花婶拒绝了。于是,虎小狗就怀恨在心。   “你追求过花婶?”我见虎小狗是个直爽人,也就直截了当地问。   虎小狗倒也没在乎,他点点头,承认道:“我是一个单身汉,当然也想女人啦。三年前,我到花婶家去,想跟她那个。花婶嫌我臭,让我到小溪里好好洗洗,冼干净了再来。我整整用光了一块香皂,把身子洗得喷喷香。等我一到花婶家,她却说我还是一身臭味,提起扫帚把我赶了出来。”   我吃吃笑了起来。   “你笑啥?”虎小狗瞪了我一眼。   我嘻嘻笑着说:“我笑你用光了一块香皂,至于嘛。”   “我恨的是:你花婶瞧不上我就明说呀,干嘛要耍我,让我浪费了一块香皂,还浪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虎小狗气呼呼地说。   “喂,虎小狗,我问你:你想跟花婶有一腿,给她送过礼没有?”   虎小狗摇摇头。   我笑着说:“虎小狗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问你:天下有免费的午餐吗?”   “没有哇。”   我面授机宜道:“既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么,天下也没有免费的女人呀。你想跟花婶有一腿,就得给人家送点礼物嘛。”   “啊!”虎小狗一楞,问:“花婶没找我要礼物嘛。”   我瞅着虎小狗傻乎乎的模样,哀叹道:难怪他娶不到女人呢,太笨了嘛,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也不懂。   “我告诉你:你隔三差五给花婶送点小礼物,比如:点心呀,衣服呀。多送几次,她就会和你上床的。”   “真的?!”虎小狗兴奋地问。    第【120】章:我把道士放虎归山     我幽幽地说:“你试试就知道了嘛,只要你照我说的办,保准你马到成功。”   虎小狗皱着眉头问:“我该送些啥给花婶呢?”   我出谋划策道:“我听说花婶喜欢吃镇上的麻饼,你下次回村时,给她称两斤。”   虎小狗愁眉苦脸地说:“我腿摔伤了,这个月没挣几个钱,连伙食费都成了问题,哪儿有钱买麻饼呀。”   我嘻嘻一笑,说:“老兄,我可以帮你一把。”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拿出二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虎小狗。   虎小狗接过钱,感激地说:“老弟呀,谢谢你了。”   我嗬嗬一笑,说:“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多说一点《黑虎寨》的事情,给我多提供一点故事。”   虎小狗拍着胸脯说:“老弟,你放心,凡是我知道的,全对你说。”   我瞅了瞅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老兄,我请你吃晚饭,咱俩边吃边聊。”   虎小狗蹦下床,说:“老弟,我长这么大,没见过象你这么豪爽的人,也许咱俩有缘份吧。”   “对,咱俩有缘份。”我挽起虎小狗的胳膊,说:“我扶着你走。”   “不碍事,已经基本好了,过两天就能干活了。”虎小狗甩开我,跨着大步出了工棚。   我挑了一家干净的饭店,点了六菜一汤,又要了十瓶啤酒。   吃饭时,我奉承道:“老兄,你祖上很显赫呀。”   “显赫?老弟是说反话吧。”   “我一到此地,就听说了不少《黑虎寨》的传闻,你祖父是《黑虎寨》的老大,地位当然很显赫啦。”   虎小狗不好意思地说:“唉!再显赫,也是土匪头子嘛,摆不上桌面呀。”   我叹息了一声,幽幽地问:“我听说你祖父当土匪时,有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些宝贝咋没传给你呢?”   “宝贝?屁的宝贝。我祖父到死也没给我父亲传下一件宝贝。”虎小狗不满地说。   我故意大惊小怪地问:“不可能吧。我听说你祖父有一车生辰纲,这一车生辰纲呀,起码值几个亿。”   虎小狗撇撇嘴,遗憾地说:“我父亲从没跟我说过生辰纲的事儿,不过,村子里的人倒是常议论这个事儿。”   “你父亲从没跟你提起过生辰纲?”我不免有些失望了。   说实话,我自从听说虎小狗当瓦工,家里穷得一塌糊涂,就知道生辰纲肯定不在虎小狗手里。   虎小狗摇摇头。   我彻底失望了。   《黑虎寨》的原址找到了,但深埋在一百多米深的谷底。虎氏三兄弟的后人也找到了,但从没听说过生辰纲的事儿。   生辰纲呀,你究竟在哪里?   虎小狗突然说:“我父亲临死时,说了一个字,让我一直很奇怪。”   “你父亲说啥了?”我急切地问。   虎小狗望了望我,说:“其实也没说啥。”   我知道,虎小狗现在还不信任我,所以,不想对我多说。假若我一再追问,会让他生疑的。   “来,喝酒。”我说。   我和虎小狗把六菜一汤扫了个精光,十瓶啤酒也见了底。   虎小狗心满意足地说:“老弟,你真够意思。”   我试探着说:“我也觉得和你挺投缘的,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嘛。咱俩呀,就是一对兄弟嘛。”   “对,咱俩是兄弟。”虎小狗不胜酒力,五瓶啤酒就让他有些醉了。   我把虎小狗送回了工棚,然后骑着摩托回到了《虎家村》。   虎小狗说了半截话就咽了回去,显然,他咽回去的话很重要。也许,这咽回去的话能揭开生辰纲的秘密。   不急,我有的是时间,等我和虎小狗的关系更亲密了,不怕他不说。   我特意绕到村子南头,想去瞅瞅道士咋样了。   道士被晒了一天,早就垂着脑袋昏昏欲睡了。   我问守护道士的两个小伙子:“给他吃了饭没有?”   一个小伙子摇摇头,说:“村长说了,饿他三天,死不了。”   我嘻嘻一笑,说:“饿死他活该,谁让他调戏《虎家村》的女人呢。”   另一个小伙子摸着肚子说:“也没人来换班,我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我说:“你俩回家去吃饭,我帮你俩守着。”   两个小伙子一听,异口同声地说:“那就辛苦你了。”   两个小伙子一走,我就拍了拍道士的脸,说:“喂,醒醒。”   道士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看是我,兴奋地说:“武小郎,你…你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了一整天,实在是受不了呀。”   我嘻嘻一笑,问:“挨饿的滋味不好受吧?”   “不好受,实在是不好受。”道士苦着脸说。   我奚落道:“喂,你这是何苦呢?本来,咱俩没交集,你当你的道士,我交我的女鬼朋友,但是,你非要来插一杠子,灭什么女鬼,岂不是没事找事吗。你说:今后还灭不灭女鬼?”   “不灭了,再也不灭了。”   “你要是真悔过了,我可以放了你。”我说。   “你放了我,我会远走高飞,再也不惹你了。”道士诚恳地说。   “记着,从今往后,离老子远点。”我警告道。   道士鸡琢米似地答应道:“好,我记着了。”   我不想把道士整死了,把他整到这个模样已经够意思了,再整就过了。   我帮道士解开绳子,说:“你快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道士活动了一下手脚,幽幽地望着我,愤愤地说:“武小郎,我总算认识你了,哼!你打了我一板子,又给我吃颗糖,我呀,恨不得一口吃了你。”   我见道士翻脸不认人,气愤地说:“喂,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呀,我好心放了你,不感谢我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报复我。”   “我跟你没完!”道士咬牙切齿地说。   “看拳!”我实在是有些生气了,便挥拳朝道士打去。   道士往旁边一跳,躲过了我的拳头。   “我一天没吃饭,不想跟你玩了。”道士没还手,一溜烟地跑了。   “他奶奶的,说话不算话,不是个男人。”我高声骂道。   道士回过头,冷笑着说:“武小郎,你等着,我会报一箭之仇的。”    第【121】章:一万元摆平村长     我望着这个无耻的道士,鼻子差点气歪了。他奶奶的,我好心放了他,他却不知好歹。   我扬了扬拳头,威胁道:“你最好逃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见你!”   道士对着我作了一个鬼脸,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望着道士的背影,我不禁有些担心老大和老八了。   我已经出来三天了,但生辰纲的事没一点头绪。   我放走了道士,该如何跟《虎家村》的村民交代呢?   我还没琢磨出个好办法,就看见两个守卫道士的村民回来了。   我当机立断往地上一躺,“哎哟哎哟”地呻吟起来。   两个守卫跑了过来,一看,道士不见了,我又躺在地上叫唤,顿时就明白了。   “道士跑了吗?”   “道士把你打伤了?”   我捂着肚子叫道:“你俩一走,道士就嚷着要拉屎,我好心给他解开了绳子,他猛揍了我几拳,就一溜烟地逃跑了。”   一个守卫问:“往哪儿逃了?”   我往东边一指,说:“往那个方向跑了。”   守卫叹了一口气,说:“道士进了《黑虎山》,抓不到他了。”   两个守卫开始埋怨我:“你真傻呀,道士一天没吃东西,哪儿有屎嘛,他摆明了是骗你嘛。”   “是啊,你这个书生太迂腐了,道士一个小花招就把你骗得团团转。”   我故作懊悔地说:“我这个人心肠好,见不得有人受罪,唉!算我倒霉,不但没好报,还被他打了一顿。”   两个守卫跑去向村长汇报情况,我怏怏地回到了花婶家。   我本以为放走道士,让他也放过老大和老八,没想到这个道士不领我的情。   花婶问:“你找到虎小狗没有?”   我垂头丧气地回答:“找到了。”   花婶见我一脸的愁云,问:“虎小狗不理你?”   我回答:“理了,还对我讲了不少《黑虎寨》的故事。”   花婶不解地问:“那你咋这么愁云满面的?”   我叹着气说:“刚才,我到村子南头去看道士,他说要拉屎,我就帮他解开了绳子,谁知道他揍了我几拳,就逃到《黑虎山》上去了。”   花婶嘻嘻一笑,说:“小郎呀,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一个软心肠。算了,道士跑了就跑了,我看已经把他惩罚得够意思了。不过,天这么黑,道士不敢上山,八成还在村子附近。”   “道士不敢上山?”我惊诧地问。   “当然啦,你看,昨晚咱们在土地庙里抓到了他,为啥?不就是因为他不敢走夜路嘛。我们这里晚上不安全,时常有群狼出没。你听到没有,外面有狼嚎呢。”   我侧耳一听,果然听到了此起彼伏的狼嚎声。   我正跟花婶聊着,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叫喊:“花婶!”   花婶侧耳一听,说:“村长来了。”   “村长来干嘛?”我问。   花婶瞅着我,说:“可能是为了道士逃跑的事情。”   “来啦!”花婶答应了一声,跑出去开了院门。   “村长,您来啦,请进来坐。”花婶客气地说。   村长冷冷地问:“那个小白脸还住在你家吧?”   “啥小白脸?”花婶不解地问。   村长不耐烦地解释道:“就是你的干儿子嘛,他长着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不是小白脸是啥?”   “哦,村长是说武小郎呀,嘻嘻…村长,这么晚了,您找他干吗?”   村长恼火地说:“他擅自把道士放了,我来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婶嘻嘻一笑,解释道:“村长,我早就了解清楚了,小郎心肠软,道士说要拉屎,他就把道士的绳子解开了。道士真不是个玩艺,绳子一解开,就揍了小郎一顿,然后逃跑了。”   “花婶,你这个干儿子难道是白痴吗?拿脚丫子也能想明白嘛,道士说要拉屎,肯定是个借口嘛。再说了,今天一整天,道士撒尿都是撒在裤裆里,难道拉屎就不能拉在裤裆里吗?”   花婶叹息道:“村长,我这个干儿子呀,太善良了嘛,他想:往裤裆里拉屎,滋味多难受呀,所以,就把道士的绳子解开了。”   村长气呼呼地说:“我说了,要让道士示众三天,现在,才示众了一天,我是一村之长,说话不算话,你让我脸面往哪儿放?”   我见村长不依不饶地要找我算帐,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我走出屋。   “村长,您好,进屋来坐嘛。”我殷勤地打着招呼。   村长瞪了我一眼,问:“你放走了道士,咋办?”   我想了想,对花婶说:“您先进去吧,我想跟村长单独谈谈。”   花婶撇撇嘴,对村长说:“您大人大量,就放小郎一马吧,赶明儿,我请您吃饭。”   村长冷冷地说:“饭可以吃,但事情也得搞清楚,不能不了了之。”   我见花婶进了屋,就把村长拽出院门。   村长是个聪明人,见我避开花婶,就知道我是识相之人。   我对村长说:“我不慎放走了道士,实在是罪该万死,我想补偿给村里五千元钱,您看……”   村长皱着眉头,不悦地说:“五千有个屁用呀。”   我嘻嘻一笑,说:“那就一万吧。”   我见村长不吭声了,说:“明天一早,我就到镇上银行去取钱,然后,送到村委会来。”   村长瞪了我一眼,说:“送到我家去。”   我故意说送到村委会去,就是想试探一下村长的心思。现在,村长让我把钱直接送到他家去,其用意昭然若揭。   “好的,我照办。”   村长严肃地说:“记住:别对任何人说,你要是嘴上没个把门的,让别人知道了,我不会让你在《虎家村》有安稳日子过。”   “这个我懂,您放心。”我唯唯诺诺地说。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   村长背着手,迈着八字步,悠哉悠哉地走了。   “娘的,一群贪官!”我狠狠地骂道。   我要想找到生辰纲,就得呆在《虎家村》。我要在《虎家村》站稳脚,就不能得罪了村长。   我转身回了花婶家。   花婶问:“你把村长搞定了?”   “搞定了。”   花婶问:“花了多少钱?”    第【122】章:女鬼前来寻找我     我嘻嘻一笑,回答:“一分钱也没花。”   花婶撇撇嘴,不满地说:“小郎呀,我是你干妈,难道你连我也要瞒着吗?村长这个人我了解,他呀,不见神仙不下跪。”   我知道,花婶是个“小广播”,凡是她知道的新闻,全村人都会知道。假若我把给村长行赂一万元的事告诉了花婶,要不了三天时间,就会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到那时,村长非恨我一头包,不但会把我赶出《虎家村》,还会陷害我,弄不好让我身陷牢狱。   我一本正经地说:“花婶,我没瞒您。我对村长说:你把道士捆绑在大树上,一天不给饭吃,属于私设公堂,限制人身自由,是犯法的事儿。一旦有人报了警,您就吃不了兜着走。村长听我这么一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就无话可说了。”   花婶大惊失色地说:“完了,你威胁村长,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说小了,会给你穿小鞋,说大了,还会设计陷害你。”   我嘻嘻一笑,说:“花婶,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我对村长说:过两天请您到镇上吃饭。村长一听,可高兴了。”   花婶欣慰地说:“小郎呀,算你聪明,打了村长一巴掌,又塞给他一颗糖,这一下你可以高枕无忧了。村长这个人呀,是个酒鬼,只要请他喝一顿酒,他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是吗?”我很想多了解一点村长。因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   花婶交代道:“小郎呀,村长喜欢喝五粮液,你请他吃饭时,别忘了买这种酒。还有,村长有八两酒量,一定要让他喝好。”   我点点头,感激地说:“谢谢干妈。有干妈罩着我,万事无忧呀。”   花婶幽幽地说:“请村长吃饭时,我去当陪客。村长呀,对我也有三分意呢。”   “村长跟你……”我试探着说。   我觉得:村长跟花婶并不热络,不象有一腿的样子。   花婶撇撇嘴,有点气恼地说:“村长呀,现在有权势了,所以,看不上我这个老婆子。不过,他明年可能就要下台了,只要他一下台,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就看不上他了,到那时,不怕他不来求我,哼!”   我倒是很希望花婶和村长有一腿,如此一来,花婶就可以在村长面前替我说话了。我一个外乡人,到《虎家村》来,难免会有求人的时候。   我赞同地说:“干妈,村长现在看不上您,等他下台了,您也别理他。”   花婶嘻嘻一笑,说:“小郎呀,我早就想好了,等村长下了台,我就去勾引他,等他一上钩,我再一脚蹬了他。我告诉你:一个男人被女人钩上了,一旦这个女人把他甩了,会活着比死了更难过的。”   我赞赏道:“干妈,您真厉害。”   花婶气呼呼地说:“娘的,我勾引过村长三次了,每次都被他拒绝了,这笔帐我给他记着,总有一天会让他加倍偿还的。”   夜深了。   花婶伸了一个懒腰,说:“小郎,睡觉吧。”   我一觉睡到大天亮。   花婶已经做好了早饭,一吃完早饭,我就赶到镇上银行,取了一万元钱。   我把钱偷偷送到了村长家。   村长不在家,村长的老婆笑眯眯地说:“你叫小郎吧,是来给村长送钱的吧?”   我一楞,问:“村长对您说了送钱的事儿?”   村长老婆说:“是呀,村长让我在家里等着,哪儿也别去。”   我把一万元钱递给村长老婆。   我刚转身想走,村长老婆说:“别忙着走,我得点个数。”   我无语了。   村长老婆一连点了三遍,终于把数字点对了。   我又转身想走,村长老婆又把我喊住了:“别走嘛,我还得验验,看是不是假币呢。”   村长老婆从里屋搬出一台验钞机,开始验了起来。   她一连验了三遍,才心满意足地说:“你可以走了。”   我从村长家一出来,就听到村里有人喊:“村南头道士跟两个女人打起来了!”   我听了一楞。   突然我一惊,拔腿朝村南头跑去。   村南头,露水集早就散了,只有几个做生意的人在收拾摊子。   我问一个摊主:“请问,这儿刚才有人打架吗?”   摊主指着一片树林子说:“刚才,有一个光头男人和两个女人在那边打架,打得可凶啦,两个女人往树林子里退,道士紧追不舍……”   我一听,大叫了一声:“不好!”   我有一个预感,那个光头就是道士,两个女人就是老大和老八。   怪了,她俩咋跑到《虎家村》来了?   我刚迈步往树林子里跑,一辆出租车从村子里冲了出来,拦在了我的面前。   大嫂从出租车里跑了下来,她焦急地对我说:“小弟,不好了。今天一大早,你的两个女朋友就找到我,说你到《虎家村》三天没回来,要过来看看。于是,我就送她俩来了。谁知,她俩一下车,就被一个光头男子拦住了,他口里大叫:女鬼休跑,看贫道的手段,说着,光头男子就和你的两个女朋友打成一团……”   我顾不得多听了,说:“大姐,您在这儿等着,我去救人。”   我冲进小树林。   跑了没多远,就听见了一阵呻吟声。   在小树林的深处,有一片空地。只见老八蜷缩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着。   老大正和道士在搏斗。   道士双手合一,嘴里念念有词。   在道士的身旁,出现了一圈彩虹,就象一道屏障,让老大拢不了道士的身。   我发现:老大已经气喘吁吁,脸色变得腊黄,好象马上就要晕倒了似的。   我知道:道士一定是在念咒语,这些咒语就象一颗颗子弹,射在老大的身上,要不了多长时间,老大也会象老八一样,瘫倒在地上。   我飞奔过去,越过了那一圈彩虹。   “看拳!”我对着道士来了一个“黑虎掏心”。   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要出狠招,招招直取道士的性命,否则,就救不了老大和老八。   道士见我来了,一惊,脸色立马变了。他惊恐地叫道:“武小郎,你…你糊涂呀。”   道士惊慌地一跳,躲过我致命的一拳。    第【123】章:道士劫持了老八     我见扑了个空,恼怒地转身,又来了一个“双拳夹击”。这一招是冲着道士的脑袋,只要成了,道士的脑袋就会象砸烂的西瓜。   道士吓得脑袋一缩,趴在了地上。   我两招没打到道士,早就怒火冲天了。   我大吼一声:“看拳!”,又来了一个“泰山压顶”。   这也是一个狠招,只要我拳头砸在道士的头顶,他的脑袋就会被打到胸腔里去。   “妈呀!你…你想要我的命呀。”道士惊骇地叫道,来了一个“滚地雷”,避开了我的第三招。   “老子跟你不共戴天!”我咆哮着,腿一抬,又来了一个“横扫千军”。   这一招是腿上功夫,虽说不能致人于死地,但也能把人打倒在地,挫了对方的锐气。   道士没防着我的腿,所以,啪!地一声被我的腿扫倒了。   我正准备扑上去,把道士解决掉,突然,老大一声惨叫:“啊!”   我扭头一看,只见老大口吐乌血,身子摇晃着,就要倒下去了。   “凤!”我转身朝老大奔去,在她即将倒地的一刹那,把她扶住了。   老大睁开眼睛,挣扎着说:“快去救老八。”   我让老大睡在草地上,脱下上衣,垫在老大的头下。   “小郎,你…你快去救老八呀。”老大恳求道。   我站起身来,朝老八奔去。   道士已经抢先我一步,奔到了老八身边,他弯腰把老八扛在肩上,飞快地隐没在丛林里。   我追了一阵子,但林子太密,竟然看不到道士的踪影了。   我不放心老大,只得跑了回来。   老大喘息着问:“老…老八呢?”   我痛心地说:“老八被道士虏走了……”   老大挣扎着要起来,说:“小郎,你得去救老八呀,不然,老八就完了。”   我考虑着:道士不会立马要了老八的命,否则,就不会扛着老八跑了,他完全可以一招置老八于死地嘛。   我的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道士难道想拿老八作为筹码和我谈判?   我说:“我先把你送回《虎家村》,然后再来救老八,不然,我会顾此失彼,到头来,也会失去你的。”   “小郎,不能耽误呀,得马上去救老八……”   我二话不说,背着老大就往《虎家村》跑。   我把老大背到了花婶家。   花婶见我背着一个女人回来,惊诧地问:“她…她是谁?”   我急切地说:“干妈,她是我老婆,请您照顾一下她。”   花婶疑惑地问:“她这是咋啦?”   “道士恨我,拿我老婆出气,把她打伤了。还抢走了我的小姨子。现在,我得马上去救小姨子。”我把老大放到床上。   “小郎,你快去救小姨子吧,把她交给我,我会照顾好她的。”花婶说。   “干妈,那就麻烦您了。”我说完就往外走。   花婶喊住我,问:“道士把你小姨子抢到哪儿去了?”   “往《黑虎山》方向去了。”我回答。   花婶想了想,说:“《黑虎山》那么大一片,你一个人去找,岂不是大海捞针嘛。我告诉你:马上去找村长,让他马上组织人,和你一起去找。”   “我能指挥得动村长吗?”我犹豫着说。   让村长组织人,帮我去找小姨子,好象我还没这个脸面吧。   “小郎,我问你:你是要钱,还是要小姨子?”花婶幽幽地问。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是要小姨子啦。”   花婶笑着说:“你给村长一笔钱,另外,参加搜山的人每人每天给一百元,保证有不少人会干。对了,凡是抓到道士者,再赏五千元钱。这么一来,不愁没人卖命了。”   我点点头,说:“谢谢干妈的好主意。”   我飞奔到村长家。   村长正在吃午饭,见我来了,笑眯眯地说:“小郎,你来得正好,一起吃。”   我摆摆手,焦急地说:“村长,我遇到难处了。”   村长一楞,说:“你有啥难处,只管说,我能帮忙的没二话说。”   我把道士虏走老八的事,简单说了说。最后,我许愿道:“村长,您只要帮我组织一百人搜山,我给你一万元酬劳。另外,参加搜山的人每人每天一百元。凡是抓到道士者,另赏五千元。”   村长把桌子一拍,怒吼道:“这个道士太嚣张了,竟然在我的地盘上虏人,把我这个村长不当一盘菜嘛。小郎,你放心,我半个小时内,给你组织一百人,我亲自带领搜山,不找到道士,誓不收兵!”   有村长这个态度,让我大感欣慰。   我感激地握着村长的手,说:“谢谢您了,您帮了我,我忘不了的。”   村长说:“抓到道士的人,赏个一千元就足够了,那四千元嘛,就给我吧。”   村长贪婪的模样,真让人恶心。不过,村长爱财,才能帮我的忙。   “好。”我赞同道。   村长放下碗,跑到村口,敲响了铁钟。   不到十分钟,就集合了一百五十人。   村长布置了搜山的路线,按每十个人一组,分片包干。   村长一声令下,搜山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我带了十个人,去了村南边的小树林。   我估摸着:道士不会走远,应该还在小树林附近。因为,道士想跟我谈判,就要呆在我找得到的地方。   另外,道士也害怕野兽,他不会往深山老林里钻。   我带着十个人一进小树林,没一会儿,就在一个小山包上发现了道士。   我大吼道:“臭秃驴,你赶快把人交出来,否则,我发誓要你的命。”   道士嘻嘻一笑,说:“我这儿没人,只有一个女鬼。”   “臭秃驴,人呢,你要把她咋样了,我和你没完。”我担心地叫道。   “武小郎,你简直是鬼迷心窍呀,明明是两个女鬼,你却把她们当成你的女友、恋人,真是太狗血了。”   “少废话,人呢。”   道士嘻嘻笑着说:“女鬼还在,我暂时没把她咋的,因为,我得拿她来换回我的一件东西。”   “换东西?”我一楞。   我这儿没道士的东西嘛。前天晚上,我偷走了他的一件道袍,把道袍就地埋了,难道道士是想要回道袍?    第【124】章:神奇的宝葫芦     显然,道士已经怀疑我偷了他的道袍,不然,不会向我索要东西。   “武小郎,是你把我的道袍偷走了吧?”道士阴阴地问。   我嘻嘻一笑,略带尴尬地说:“算你聪明,坦率地说:道袍确实是我拿走的。我之所以拿走你的道袍,是因为你污染了小溪,算是对你的处罚吧。”   道士咬牙切齿地说:“果然被我猜中了。哼!你幕后操纵花婶给我下了套,让我丢尽了颜面。唉!只怪我太轻敌了,没把你这个毛头小子当回事。”   “要怪呀,就得怪你喜欢多管闲事。我可以把道袍还给你,但有一个条件:你得让我看看小姨子是不是平安。”   道士一惊,问:“她是你的小姨子?”   “对,是我的小姨子。”   道士张口结舌地问:“那…那个女鬼是你老婆?”   我点点头。   道士嗤之以鼻道:“武小郎呀,你玩大了,竟然跟女鬼结婚,真有你的。怪不得你身上阴气这么重呢,看来,你离死不远了。”   我严肃地说:“我死不死与你不相干,你呀,最好滚远点,别惹我,咱俩各走各的路。”   道士气呼呼地说:“武小郎,不是我想惹你,而是我要救你。你呀,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我义正词严地强调道:“我再说一遍:我没请你来救我,我死不死与你没一毛钱的关系。”   道士哼了一声,说:“你小姨子好着那,要不是拿她来交换东西,我早让她魂飞魄散了。”   道士从灌木丛后拽出了老八,只见老八已经奄奄一息了。   我愤愤地说:“你个臭秃驴,假若我小姨子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她一下子死不了。”道士把老八往地上一扔。   “我把道袍还给你。”我急切地说。   现在老八已经危在旦夕了,我得赶快把道袍从地下刨出来还给道士。   道士挥挥手,说:“我不要道袍,要我的小葫芦。”   “小葫芦?”我一头雾水。   前天晚上,我只是偷走了道士的道袍,并没看见他的小葫芦嘛。   道士威胁道:“武小郎,你别装佯了,赶快把小葫芦还给我,不然,我就对你小姨子下手了。”   我不解地说:“喂,我只拿走了你的道袍,没看见什么小葫芦呀。”   道士撇撇嘴:“小葫芦就系在道袍上,你既然承认拿走了道袍,那么,小葫芦也就拿走了嘛。”   我搔搔脑袋,问:“你的小葫芦有多大?”   道士比划着说:“有大姆指大小吧。”   我恍然大悟了。   前晚,我偷道袍时,把它折成一卷,小葫芦肯定卷在道袍里了。   “你等着,我给你去找找。”我拔腿就往小溪边跑去。   我跑到小溪边,找了一会儿,终于找到埋道袍的地点。   我把道袍扒了出来,一摸,果然摸到了一个小葫芦。   这个小葫芦只有大姆指大小,黄澄澄的,甚是可爱。   我把小葫芦放在手掌心,欣赏着。   突然,小葫芦在我的手掌心旋转起来,越转越快,发出呼呼的声音。   我对着小葫芦吹了一口气,它就立即停止了转动。   我知道:这个小葫芦一定是个宝物。否则,道士不会拿它和我交换老八。   我突然对小葫芦产生了爱恋,既然它是一个宝物,那么,就不应该还给道士了。况且,这个小葫芦也许是降鬼的利器,如果再落到道士手里,会对九盘山寨的众女鬼不利呀。   我把小葫芦捏在手里,沉思了半晌。   我决定了:这个宝葫芦不能还给道士,但老八必须要抢回来。   想个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我绞尽脑汁想着,想得头都疼了。   一个点子在我脑际一闪。   我一拍大腿,叫道:“好!太好了!”   我拔腿跑到花婶家。   花婶正在给老大喂饭。   老大一见我,脸色变得煞白,她惊惶失措地问:“小郎,你…你手上拿的啥?”   我突然感觉到小葫芦在我手掌里蠕动着,似乎想蹦出来。   我攒紧拳头。   我明白了:小葫芦是个降鬼的利器,它只要一碰到鬼,就会发出警告。或许,它还会对鬼施展法力。   我不禁有些后怕了,幸好我偷走了道士的小葫芦,假若小葫芦在道士的手里,老大和老八恐怕早就魂飞魄散,在阴阳两界永远消逝了。   我回答:“这是道士的小葫芦,他让我拿这个小葫芦交换老八。”   “我…我害怕这个小葫芦。”老大胆怯地说。   我安慰道:“别怕,我把它攒在手掌里,跑不出来的。”   小葫芦不安分地蠕动着。   我冲着手掌大喊了一声:“别动!”   小葫芦似乎听得懂人话,它一动不动了。   “小郎,老八没事吧?”老大担心地问。   我告诉老大:“老八受了点伤,但没大碍。我马上就会把她换回来的。”   老大惊恐地问:“你要把小葫芦还给道士吗?”   我嘻嘻一笑,说:“我发觉这个小葫芦是个宝物,所以,不想还给道士了。我想来个偷梁换柱,用假葫芦换回老八。”   “啊!太好了。假若这个小葫芦又落到道士手里,我们九盘山寨八姐妹就永无宁日了。”老大忧虑地说。   “我也这么想,决不能让小葫芦回归道士。”   “小郎,你想怎么偷梁换柱?”老大问。   我回答道:“我想找一个类似的小葫芦,不过,不知道能否找得到。”   花婶插嘴说:“小郎,你让我看看小葫芦。”   我对花婶招招手,说:“花婶,你到外间屋来。”   我不敢当着老大的面松开手,我担心一松手,小葫芦就会对老大施展法术。   花婶跟着我到了外屋,我把里屋的门关好,然后松开手。   我没把手完全松开,只是露出了一道缝隙,让花婶能看个大概。   花婶瞅了瞅,兴奋地说:“我孙子就有一个小葫芦,还是几年前在县城里买的,但他只玩了三天,就扔到了一边。”   “啊!太好了,您快找出来。”我兴奋地叫着。   花婶没费什么劲,就在一个纸箱子里扒出一个小葫芦。   我一比照,两个小葫芦差不多大,颜色也相似,完全能以假乱真。   “谢谢你,干妈!”我喜出望外地说。    第【125】章:道士上了我的当   “谢啥,一个破玩具罢了,又不值钱。”花婶嘻嘻一笑,说:“幸好我没扔,不然,要想找一个小葫芦,还真不容易呀。”   我哈哈大笑着说:“干妈,这就叫天助我也!”   我把真的小葫芦放进背包里,然后,把背包的拉链锁上。   我问花婶:“有上锁的箱子吗?把我这个背包锁进去。”   花婶拿着我的背包,进了她的卧室,锁在一个红漆箱子里。   这一下我放心了,小葫芦不至于出来祸害老大了。   我把假小葫芦揣进了口袋。   我叮嘱道:“干妈,我要走了,请您照顾好我老婆。”   我刚想出门,花婶拉住了我,她神秘兮兮地问:“那个女人真的是你老婆吗?”   我点点头,不解地问:“难道不象我老婆吗?”   花婶皱着眉头说:“刚才,我帮她换衣裳时,发现她象黄花大闺女,一点也不象结过婚的女人。”   “我老婆咋不象结过婚的女人?”我好奇地问。   花婶神秘地说:“你老婆的屁股紧蹦蹦的,腰肢也细得很,还有,肚子滑溜得很,屁股还往上翘着,从哪儿看都不象是结过婚,生过娃子的人。”   我嘻嘻一笑,搪塞道:“我老婆很注重产后锻炼,所以,恢复得很好,现在的女人都这样,生二、三个小孩也象没结过婚似的。”   “哦,原来是这样呀。”花婶似乎有些明白了,不过,她紧皱的眉头仍然没舒展开。   “是啊,您没接触过城里的女孩,所以,不懂行情。”我嘻嘻一笑。   花婶诧异地说:“小郎呀,你老婆怪得很,身上冰凉冰凉的,就象一块冰似的。”   我解释道:“哦,她受到了惊吓,这几天又一直感冒,所以身上凉,调养几天就会好的。”   花婶点点头,释然了,她笑着说:“你快去救小姨子吧。”   我飞奔进了树林,举着小葫芦对道士说:“东西我给你拿来了,喂,快把我小姨子放了。”   道士和我距离五十米左右,他眯缝着眼睛瞅了瞅。   我敢断定:在五十米的距离外,要想识别小葫芦的真假,可以说是天方夜谭。而且,道士万万也想不到,我会使出“偷梁换柱”的把戏。   是呀,一下子功夫要想找到一个类似的小葫芦,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道士也许断定了,我手上的小葫芦就是他的。   “好吧,我放了你的小姨子,但是,你得先把小葫芦扔过来。”道士说。   我冷笑着说:“你别耍花招,我把小葫芦扔给你,你不放人咋办?”   “我不会干下三滥的事儿。”道士说。   我冷笑着说:“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一个下三滥的人。”   道士想了想,说:“这样吧,咱俩都往前走,一手交人,一手交小葫芦。”   “好!”我同意了。   我想:只要老八一交到我的手里,我背着她就跑。让《虎家村》的十个弟兄去对付道士。现在,我的当务之急是把老八救回去,好好调养一番,不然,老八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对《虎家村》的弟兄们叮咛道:“你们等会儿冲上去,把道士缠住。”   为首的村民拍着胸脯说:“老大,你放心,我们不但能把道士缠住,说不定还能活捉他呢。”   “好。能活捉当然好啦,我赏一千元!”   为首的村民兴奋地说:“真的给我一千元?”   “君子一言,八匹马也追不上。”我笑着说。   其他村民起哄道:“我们呢,总得给我们喝点汤吧。”   我许诺道:“抓住了道士,每人加二百元。”   众人齐声欢呼。   欢呼声被道士听到了,他吼叫道:“武小郎,你想抓我,做梦去吧。”   我估计,这十个村民即使打不过道士,也不会输给道士。   道士押着老八,往我走来。   我手里握着小葫芦,往前走去。   就在我俩相遇一米远时,道士伸出手:“把小葫芦给我。”   我冲上前一步,把老八一拉,然后,顺手把小葫芦扔进了草丛里。   趁道士弯腰捡小葫芦时,我背起老八就往回跑。   那十个村民呼啸着冲了过来,有的舞着钉耙,有着举着扁担。   我什么也顾不上了,背着老八就往《虎家村》里跑。我知道:只要进了村,我就安全了。因为《虎家村》的村民厉害得很,见了道士会群起而攻之。   眼看着就要跑进村了,我听见背后有风声。   回头一看,道士竟然抛开了村民,追了上来。   “武小郎,你把小葫芦还给我!”道士大叫道。   “我已经给你了嘛。”我边跑边回答。   “武小郎,你不讲信用,我跟你没完!”道士气急败坏地说。   我也大叫道:“道士,是你不讲信用,我明明已经把小葫芦还给你了,你还追我干嘛?”   “武小郎,你把小葫芦调了包,拿个假的来蒙骗我,哼!我饶不了你。”   眼看着道士快要追上我,我只好把老八往地上一放,转过身来迎战道士。   我摆了一个“金鸡独立”的姿势。   道士停下脚步,央求道:“喂,武小郎,你把小葫芦还给我,我远走他乡,永不到《虎家村》来了。”   我嘻嘻一笑,说:“你发个誓:永不追杀女鬼,我可以考虑把小葫芦还给你。”   道士犹豫了一下,说:“我保证不追杀《虎家村》的女鬼了。”   我冷笑着说:“臭秃驴,你跟我玩文字游戏呀,你当我听不出来呀,只要女鬼一出《虎家村》,你就可以继续追杀了,哼!”   “武小郎,我明说了吧,追杀九盘山寨的女鬼,是我此行的任务,不完成这个任务,我是不会收兵回巢的。”道士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任务?是谁交给你的任务?”我一惊。难道道士追杀女鬼,不是因为独眼龙去请他来的,而是另有幕后之人在操纵?   “武小郎,你别问那么多了,天机不可泄露。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九盘山寨的女鬼必须要灭掉!”   “哈哈……”我仰天大笑起来。   笑完了,我斩钉截铁地说:“臭秃驴,我也告诉你:我武小郎誓死于九盘山寨的女鬼共存亡,你灭女鬼之时,也是我赴黄泉之日。”    第【126】章:道士是我的心头之患     我很想知道:是谁在幕后策划灭鬼,难道九盘山寨的女鬼生前得罪过谁?   我知道:道士是不可能告诉我实情的。   “武小郎呀武小郎,你是执迷不悟呀!”道士叹息道。   我和道士交过几次锋,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现在无心恋战,因为老八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得赶紧把她背回《虎家村》,让老大抢救她。   “秃驴,我没功夫跟你磨牙了,你快滚蛋吧。”我说。   道士冷笑了一声,说:“我一是得要回小葫芦,二是要灭了九盘山寨的女鬼,不达到这两个目的,是不可能离开此地的。”   就在我和道士争辩时,那十个村民赶了过来。   道士一见,恨恨地对我说:“武小郎,除非你和女鬼一辈子就呆在《虎家村》,否则,只要你们一出村,我就会继续追杀的。”   说完,道士就一溜烟地跑了。   那十个村民气喘吁吁地赶来了,见道士跑了,只好望洋兴叹。   为首的村民丧气地说:“娘的,一千元被风刮跑了。”   我笑了笑,说:“钱照给。”   “钱照给?!”众村民一下子兴奋了。   为首的村民自告奋勇地说:“让我背您的小姨子吧。”   老八听见了,她喃喃地说:“武哥,我只让你背我。”   我笑着背起老八,庆幸地说:“老八,你能说话了,太好啦。”   没一会儿,我就把老八背进了花婶家。   老大立即给老八输起了阴气。   花婶好奇地问:“你老婆咋口对口地给你小姨子做人工呼吸呀,你小姨子不是呼吸得好好的嘛。”   我解释道:“干妈,我小姨子有气管炎,喘气很困难,需要做人工呼吸。”   “哦。”花婶明白了。   我当然知道:老大是在给老八输阴气。   花婶去菜园子摘菜,准备做晚饭了。此刻,我才发现自己连中饭都没顾上吃。   老八又活蹦乱跳了。   “武哥,谢谢你,要不是你呀,我就玩完了。”老八感激地说。   我皱起眉头,不悦地指责道:“老八呀,你说得太见外了吧,我是你大哥,应该救你嘛,谢什么谢,好象我是外人似的。”   老大也说:“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小郎应该救老八,不需要谢的。”   我埋怨道:“老大呀,你真不该带老八到《虎家村》来,你看,多危险呀。”   老八撇撇嘴,说:“武哥,你一去三天没个音信,我和大姐还以为你遇到了什么不测呢,所以,特意跑来增援你。”   “我能有啥事,我三天没音讯,那是因为寻找虎氏三兄弟的后人还没个头绪,正在继续调查嘛。”   老大叹着气说:“我发现这个道士已经把我们盯死了,好象是专程来灭我们的。”   我愁眉苦脸地接腔道:“刚才,道士给我透露了一句,好象还有一个幕后策划人。”   “啊!”老大一惊,沉思着说:“问题越来越复杂了。”   我皱起眉头说:“是啊!一个道士就难以对付了,假若这个幕后策划人再一出现,岂不是更搔头了吗。”   我想了想,问:“老大,你们九盘山寨有什么仇人吗?”   “仇人?”老大想了想,说:“我们九盘山寨劫富济贫,得罪过不少有钱人,也许,这些有钱人托生了,成了有势力的人,所以,有能力与我们作对了。”   假若真是如此,那就麻烦大了。   老八娇滴滴地说:“大姐,别想那些烦心事了,过一天是一天,我们个个有武功,还有武哥相助,一定能够度过难关的。”   老大叹着气说:“但愿如此吧。”   我发誓道:“老大,你放心,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不管情况多么危险,我都会坚定地和九盘山寨的姐妹们站在一起,同甘苦,共患难。”   “武哥,你真好,我越来越爱你了。”老八说着,一屁股坐到了我的大腿上。   老八刚受过伤,又被劫持受到了惊吓,所以,我不忍心拒绝她的亲热。不过,当着老大的面,似乎又有些不妥。   我正犹豫着,老大说:“小郎,你就抱抱老八吧。可怜的老八,我没照顾好你呀。”   老八娇滴滴地说:“大姐,你也坐到武哥的腿上来嘛,让武哥抱着咱俩。”   “别把小郎累死了。”老大笑着说。   我听出来了,老大也想坐到我的腿上来,于是,我说:“凤,你此言差矣。抱自己的老婆和妹子,不但不觉得累,还是一种享受呢。”   “真的?”老大有些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来,我还从没抱过你呢。”我对老大张开了胳膊。   老大害羞地坐到了我的腿上。   我一条腿上坐着一个女鬼,乐嗬嗬地说:“太幸福了!”   花婶从菜园子里回来了,她见我抱着老婆和小姨子,惊叫道:“妈呀!”   我扭头问:“干妈,我抱着老婆和小姨子,没什么不妥吧?”   花婶阴阴地一笑,说:“抱老婆倒是没啥,不过,抱小姨子就有些出格了。还有,你一手抱一个,就太出格了。哪儿有当着老婆的面,抱着小姨子的呀。”   “哈哈…干妈,我们那儿有这个风俗,姐夫是可以抱小姨子的。”我搬出风俗来辩解道。   “怪风俗。”花婶嘀咕了一句,就钻进厨房去做饭了。   “小郎,你看,花婶都对我们有看法了。”老大说。   我安慰道:“花婶是我干妈,看见自己的儿子一手抱一个女人,只有高兴的份,不会有意见的。”   老八咯咯笑着说:“一个愿抱,一个愿坐,干谁的事嘛。”   我欣慰地想:幸好这个道士不厉害,我还降得住他,假若碰上了武功高强的道士,那就完蛋了。   老八在我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对老大说:“大姐,您也亲一下武哥嘛。”   老大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从没亲过男人呢。”   “大姐,正因为您没亲过男人,我才让您亲武哥嘛。现在,武哥已经是您的老公了,不亲白不亲。大姐,我告诉您:男人的脸上有糖,可甜啦。”   老大好奇地问:“男人的脸上有糖?你骗人吧。”   老八吃吃一笑,说:“大姐,我骗没骗,你亲武哥一口就知道了嘛。”   老大闭着眼睛,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   “大姐,甜吗?”老八问。    第【127】章:村长吃了被告吃原告     老大啧啧嘴,回味道:“甜,真的有点甜。”   老八撇撇嘴,说:“大姐,我说武哥的脸甜吧,您还不信。怎么样,我没撒谎吧。”   “男人的脸咋会甜呢?”老大迷惑不解地问。   我嗬嗬一笑,解释道:“凤,你别听老八瞎BB,我的脸怎么会甜呢,其实,这种甜只是心理感受而已。”   老八嘟着嘴说:“武哥,你说错了,我真的感觉到了甜。现在,大姐也感觉到甜了,怎么会是心理感受呢。”   老大也说:“对,我确实感觉到甜了,就象米糖的那种甜味。”   我无语了,只好说:“也许是我吃的米饭,转化成糖了,一出汗,糖份就跑到脸上了。”   老八娇滴滴地说:“武哥,你亲我一口,看我的脸甜不甜。”   我嘻嘻一笑,说:“我还没亲就觉得嘴里发甜了。”   当着老大的面,老八让我亲她,有点太过分了。   “你亲一下我嘛。”老八扭了扭小腰。   老大看出我的为难了,她说:“小郎,老八让你亲,你就亲亲她嘛。”   我想了想,在老八脸上亲了一口,又在老大脸上亲了一口。   老八问:“甜吗?”   我撒谎道:“甜,很甜,太甜了。”   老八又问:“我和大姐谁的脸甜?”   我嘻嘻一笑,说:“一样甜。”   老大和老八都笑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秃驴,这个《虎家村》呀,你俩是呆不下去了,附近的小镇也不保险呀。我看,明天得把你俩送回九盘山洞,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等我打听到生辰纲的下落,再考虑下一步怎么办。”   老大点点头,说:“小郎,你也得多加小心呀,这个道士恐怕也不会放过你的,因为,他的宝物小葫芦在你手里。”   我沉思着说:“对。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就把你俩送回九盘山洞。”   “好。”老大同意了。   花婶在堂屋里喊道:“小郎,吃饭了!”   老八吸了吸鼻子,说:“花婶做了不少好吃的,看来,花婶真把武哥当儿子了。”   老大说:“小郎,花婶虽然是你干妈,但你也不能啥话都对她说。俗话说:知人知面难知心嘛。”   我点点头,小声说:“花婶是个大嘴巴,也是小广播,只要她知道的事儿,非得让全村人都知道。所以,我对她是守口如瓶。”   花婶探进一个脑袋,催促道:“小郎,几天没见老婆和小姨子,就这么粘糊呀,吃完饭再亲热吧。”   老大和老八从我腿上跳了下来。   花婶炒了六道菜,其中三个荤菜。   我故作吃惊地说:“花婶,您摆酒席呀!”   花婶一笑,说:“我儿媳妇来了,能不好好接待吗?我可不想当恶婆婆呀。”   我觉得自己很庆幸,遇到了花婶这个老大娘。至少,我在《虎家村》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刚吃完饭,就听到院子外有人喊:“花婶!”   花婶皱起眉头,说:“村长怎么又来了,他一来,准没好事。”   我对老大、老八说:“你俩回避一下,回里屋去吧。”   这个时候村长来干嘛?   我有一种预感:只要村长一登门,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花婶打开了院门。   我大吃一惊。   村长的身后竟然站着道士。   我揉了揉眼睛,没错,道士朝我阴笑着。   村长见我站在花婶的身后,就说:“武小郎呀,你出来一下。”   我的脑袋高速运转起来,上午,村长还组织村民围剿道士,现在怎么又跟道士穿一条裤子了?   我走出院子,问:“村长,您找我?”   村长摆摆手,说:“走,到村委会去一趟。”   花婶问:“村长,您让小郎到村委会去干嘛?有事就在这里说嘛。”   村长皱着眉头,训斥花婶:“你懂个啥?办案,能在这里办吗?”   村长说“办案”,我心里就有数了。   这个“案子”,想必是我偷走了道士的小葫芦之案。   道士竟然能到村长那儿告我状,让村长找我要小葫芦,可见,道士一定给村长行赂了。   道士是个穷光蛋,他哪儿来的钱?   道士阴阳怪气地说:“武小郎,走哇,村长请你,不好不去吧。”   我瞅着道士,心想:你别得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我跟着村长到了村委会。   村委会的院子里,站着七、八个民兵,个个拿着钢叉、铁棍,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   一进办公室,村长就对道士说:“您请坐吧。”   我刚想坐下,村长冷冷地说:“我没让你坐。”   村长对我和道士的态度,可谓冰火两重天呀。   我跟村长打过几次交道,我知道:道士是拿钱把村长买通了。   道士得意洋洋地坐了下来,还翘起了二郎腿。   我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村长太不是个玩艺了,我上午才给他送了钱,竟然说翻脸就翻脸。可见,道士行赂的钱数比我大。   村长厉声问:“武小郎,道士告你偷了他的道袍和小葫芦,有这回事吧?”   我一本正经地说:“村长,道士这是诬告,请问:他说我偷了他的道袍和小葫芦,有什么证据?”   村长眼睛一瞪,说:“道士说你偷了,他就是人证嘛。”   我一听,村长这是糊涂官,判糊涂案。   我确实是偷了道士的道袍,但是,道士没掌握我偷道袍的任何证据。   我有些生气,想让村长报警,让警察来处理。不过,又一想,假若村长私设公堂,把我扣押在这里,那么,老大和老八就没人保护了。   假若道士跑到花婶家,那就麻烦大了。   我笑着对村长说:“我有机密事需要向村长汇报。”   村长是个聪明人,他一听,就喜笑颜开地说:“好,我对机密事感兴趣。”   村长带我去了另外一间办公室。   我关上门,问村长:“这个道士是个大骗子,昨天,他骗花婶,说有一万元化缘的钱,这两天就会到帐。只要一到帐,就会送给花婶。”   我预感到:道士一定是向村长许诺,最近会收到一万元化缘的钱,只要钱一到帐,就送给村长。   村长一楞,问:“道士真的这么说了?”   我信誓旦旦地说:“村长,您可以马上问花婶嘛,一问就真相大白了。”    第【128】章:戳穿了道士的谎言     看村长的激烈反应,我心中大喜。看来,我的推测没错,道士把哄花婶的伎俩又使在村长的身上了。   村长这是吃了被告吃原告,两头通吃呀。   村长皱起眉头想了想,对一个民兵挥挥手,命令道:“赶快把花婶喊来。”   民兵屁颠颠地跑去喊花婶。   没十分钟功夫,花婶来了。   村长问:“花婶,我问你一件事,你要说老实话。”   我搭腔道:“花婶,村长问你啥,你都要说老实话,千万别藏着、掖着。”   花婶点点头,说:“我当然会说老实话啦。”   村长问:“这个秃驴是不是要给你一万元化缘的钱?”   花婶回答:“别听这个老秃驴骗人了,他呀,就是一个穷光蛋。我要信他的,早饿死了。”   “花婶,照你这么说,道士确实说了,要给你一万元钱?”   花婶撇撇嘴,不屑地说:“我从没相信过他的话,只当他放了一个屁。”   村长啪地拍了一下自已的脑袋,骂道:“妈的,这个秃驴真是胆大包天,竟然骗到本村长的头上来了。”   村长怒气冲冲地对民兵说:“你们进屋去,把道士绑了。”   七、八个民兵一拥而进。   两三分钟光景,就把道士五花大绑了。   道士叫道:“村长,您给我做主呀!”   村长怒不可遏地指着道士说:“你耍我,作死呀!”   道士辩解道:“村长,我没骗您呀,您千万别听武小郎的话呀。”   村长厉声问:“你化缘的一万元钱,是真还是假?”   道士连声说:“真的,千真万确有这回事呀,只是要等个十天半月的。”   我冷笑着问:“秃驴,我问你:一女能不能嫁二男呀?”   道士没弄明白我问话的意思,他嗫嚅着说:“一女咋能嫁二男呢,天方夜谭嘛。”   我嘻嘻一笑,又问:“既然一女不能嫁二男,那么,一笔钱能给两个人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道士皱着眉头说。   “秃驴,你化缘的一万元钱,早就许诺给花婶了,怎么又答应给村长了?你这么做,岂不是一女嫁二男吗?”   道士终于听懂了我的话,他又瞅见花婶在场。于是,他明白: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   “我…我……”道士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   我继续挑拨道:“你这个秃驴,骗了花婶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骗村长。请问:你把村长当啥人啦?是不是当成了傻瓜,当成了猴子呀?”   村长气呼呼地说:“要不是武小郎提醒我,我就被你骗了。哼!你这是找死呀。”   村长挥挥手,命令道:“把他关起来。”   道士叫嚷着:“村长,您千万别听这个武小郎的话,我真的有二万元化缘的钱,要不了几天就到帐了。一到帐,我就会兑现的。”   “什么时候钱到帐,什么时候放了你。”村长气呼呼地说。   民兵们簇拥着道士,把他扔进了一间库房里。   大铁锁哗啦一声,道士又成了阶下囚。   我对着库房的窗户,喊道:“秃驴,你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呀。想跟我斗,你嫩了点。”   “武小郎,我跟你没完!”道士气急败坏地叫道。   我对村长说:“这个家伙狡猾得很,上次就骗了我,让他逃跑了。现在,您可得把他看紧了,不能再让他逃跑了。”   “这次他跑不了啦。”村长说。   村长让四个民兵守着库房,交代道:“你们都把眼睛睁大点,精神气提足点,千万别让罪犯跑了。”   我得意洋洋地和花婶一起回了家。   晚上,我躺在床上一琢磨,觉得不宜和道士老是来硬的,俗话说:软硬兼施才是高招嘛。   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那个小葫芦的秘密。虽然小葫芦在我的手里,但是,我一点也不知道它的奥秘。   小葫芦放在我这儿,只能是一个摆设。   想到这儿,我翻身爬了起来。   村里有一家饭店,二十四小时营业。   我跑去点了两桌菜,让饭店端到村委会去。   不到一个小时,两桌菜就做好了。   我又要了两箱啤酒。   饭店的老板和两个服务员,把饭菜端到了村委会。   我对守卫的民兵说:“你们辛苦了,我特意买了一桌饭菜,慰劳一下。”   四个守卫高兴得手舞足蹈。   一位负责人奉承道:“武大侠,我们早就听说您是大款,还是大善人,此话不假呀。”   哈哈…我在村民们的眼里,竟然成了大侠。   我说:“众位弟兄,我和这个道士是冤家,不过,我这个人不记仇,俗话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嘛。所以,我也办了一桌饭菜,想和道士喝一杯。”   负责的民兵说:“武大侠真是大人大量呀,佩服,佩服!”   我把饭菜端进了库房,对道士说:“你两顿没吃了吧?”   道士瞅着饭菜,说:“我岂止两顿没吃,都两天没吃了。”   “嘻嘻…我看你可怜,特意买了点饭菜,咱俩喝一杯。”我嘻笑着说。   道士疑惑地瞅着饭菜,问:“你在饭菜里下了毒吧?”   我嗬嗬一笑,说:“我要是下了毒,敢陪你吃吗?”   “哼!你先服下解毒药,再陪我吃。这样,你死不了,只会我死。”道士说。   我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了,问:“喂,你看我的脑袋大不大?”   道士莫名其妙地瞅了瞅我的脑袋,回答:“不大也不小。”   我又问:“你觉得我傻吗?”   道士冷笑着说:“你拿我当猴耍,够聪明了。”   我嘻嘻一笑,说:“既然我不傻,能公开给你下毒吗?”   道士也笑了,他端起碗,说:“我快要饿死了,哼!既然你给我买了,不吃白不吃。”   道士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我说:“喂,别光顾着吃饭,来,喝酒嘛。”   我递了一瓶啤酒给道士。   道士说:“来,咱俩吹一个,要喝,就喝得痛快点。”   “好!”我拿起酒瓶,高兴地说:“我喜欢痛快人。”   我和道士拿瓶子碰了碰,俩人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真过瘾!”道士说。   我又递给道士一瓶啤酒,说:“来,再吹一瓶。”   我和道士一连吹了三瓶啤酒。    第【129】章:套出小葫芦的秘密     我套近乎道:“喂,咱俩其实挺对路子的,外人一看,还以为咱俩是兄弟呢。”   道士三瓶啤酒下了肚,脸有些红了,他感动地说:“武小郎呀,今晚你是雪中送炭呀,不然,我不知道会饿到啥时候呢。要说呢,咱俩称兄道弟是不太合适了,你看,我比你大三十多岁呢,当你叔叔绰绰有余了。”   “好,那我就叫您一声大叔吧。”我亲热地说。   我已经感觉到:道士不甚酒力,三瓶啤酒就让他有些晕乎乎的了。   “侄儿呀,既然你喊我大叔,那我就对你说句心里话。”   “你说吧。”其实,道士要说啥话,我早就知道了。   道士语重心长地说:“侄儿呀,你说你,长得仪表堂堂,算得上是个标准的帅哥。你一走出去,不少姑娘会跟在你屁股后面追,我说得没错吧?”   “没错。”   道士叹了一口气,开导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放着姑娘不要,干嘛要跟一帮女鬼混在一起呢?这些女鬼虽然漂亮,但毕竟是女鬼呀。”   我吃了一惊。道士说我和“一帮”女鬼混在一起,这是啥意思?他明明只看见我和老大、老八在一起嘛。   我问:“喂,你说一帮女鬼,是什么意思?”   道士撇撇嘴,说:“武小郎呀,时至今日,你还想瞒谁呀?九盘山寨里有八个女鬼,你呢,跟她们不但结了亲,还攀了一群小姨子,这不是找死嘛。”   我惊得差点蹦了起来,道士不但知道九盘山寨,还知道有八个女鬼,真是神了,他是如何把情况摸得这么准呢?   “你…你怎么知道九盘山寨?又怎么知道有八个女鬼?”   道士嗬嗬一笑,说:“这个你就没必要知道了,我也不会对你说。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假若你不离开这八个女鬼,会后悔莫及的。”   “后悔莫及?至于吗?”我不相信地问。   道士恳切地说:“武小郎呀,你是人,她们是鬼,人与鬼岂能同流合污呀?又怎么能结亲呢?你看你,浑身都是阴气,已经变成了半鬼之人,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变成一个鬼了。”   我好奇地问:“照这么说,您是来救我的?”   道士肯定地点点头,说:“我是奉命来救你的。”   “奉命?奉谁的命?”我又是一惊,看来,确实是有一个幕后操纵人。   道士摇摇头,说:“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这是天机。”   “天机?没这么玄乎吧,嘻嘻……”我不以为然地说。   “武小郎呀,现在,我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原来,我以为一见到你,劝一句就会奏效。没想到你这么执迷不悟,太让我失望了。”道士捶胸顿足地说。   我幽幽地问:“我有一事不明,那个幕后操纵人跟我有关系吗?他为何要救我?”   道士盯着我,半晌没吭声,过了一会儿,他幽幽地回答:“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瞒你说,我也感到很好奇,但是,我不能问,也不敢问。”   我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这个幕后操纵人究竟是想救我,还是想害我?   我和九盘山寨的八个女鬼在一起,好象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嘛。所以,说“救”我,我还真不承认这一点。   我叹了一口气。   现在,我对九盘山寨的女鬼已经很留恋了,我觉得:她们比人还通情达理,还有人情味。再说了,我和老大已经结了阴婚。   更重要的是:我只有借助于九盘山寨的女鬼,才能找到生辰纲,实现我发财的宿愿。   在如今的社会里,光靠赤手空拳打拼,不但发不了财,还会拼送了命。   道士哀求道:“侄儿呀,你把小葫芦还给我吧。”   道士提起小葫芦,我猛然醒悟了。今晚,我送一桌饭菜给道士吃,就是想打探小葫芦的秘密嘛。   “唉!”我长叹了一声,愁眉苦脸地说:“大叔呀,实不相瞒。前晚,我拿您的道袍时,根本就没发现小葫芦。今天,你提起小葫芦,我才在道袍里找到它。不过,它好象不听我的话,在我手里滴溜溜地转了一会儿,就窜进草丛里去了。我实在是找不到小葫芦了,所以,就找了一个假的来充数。”   道士惊慌地问:“小葫芦真的窜到草丛里去了?”   我唉声叹气道:“大叔呀,你的小葫芦,你应该知道它的禀性嘛。说实话,不是我的小葫芦,就不会听我的话。”   道士想了想,说:“我被关在这儿,一时也出不去。侄儿呀,还得靠你去帮我把它找回来。”   我两手一摊,说:“就算找回来了,它还是会跑的。”   道士幽幽地说:“侄儿,我不瞒你,这个小葫芦是个宝物,它能降股妖魔鬼怪。不过,它只认主人,不认其它人。”   我哼了一声,说:“既然你知道小葫芦只认主人,不认其它人,那么,干嘛还让我去找嘛。”   道士瞅着我,犹豫了一下,说:“你也可以当它的主人嘛。”   “我?!我能当它的主人,别开玩笑了。”   我心中暗喜,看来,道士已经有点相信我了。也许,他认为我只是暂时被女鬼蒙住了眼睛,但迟早会醒悟过来的。   “侄儿呀,你找到小葫芦后,用你的血涂在小葫芦上,这样,它就会认你是主人了。”   “啊!”我大喜过望地叫道:“这么简单就能做它的主人,我才不相信呢。”   我确实有点不相信,因为,如此轻而易举就能驾驭小葫芦,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道士嗫嚅着说:“你还得念一遍咒语。”   “什么咒语?”我急切地望着道士,心想:这就对了。涂人血,念咒语,成为小葫芦的主人就顺理成章了。   道士闭上嘴,说:“你涂了人血后,它就不会跑了。咒语嘛,你就不必知道了。”   我大失所望,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功亏一篑。   “得,我不管了,等你被放出来后,自己去找小葫芦吧。”我气恼地说。   道士焦急地说:“不行呀,这个小葫芦必须每隔三天涂一次人血,否则,它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也找不到了。”    第【130】章:我得到了宝葫芦     我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反正又不是我的小葫芦,跑得无影无踪才好呢。”   道士急了,他脸红脖子粗地说:“你当然不在乎啦,可我没法向师父交代呀,小葫芦可是师父的宝贝呀。”   “你的师父?”我一惊。   显然,道士说漏了嘴,他的幕后操纵人竟然也是道士。   我有些惊骇了,因为,道士的师父肯定是一位高人。   假若道士不能降服九盘山寨的八女鬼,说不定他的师父就会亲自出马。到那时,一场灾难就会降临到九盘山寨。   道士吱唔着搪塞道:“没…没啥师父不师父的,我说错了。”   我愤愤地说:“喂,你让我帮你寻找小葫芦,却又不告诉我咒语,即使我找到了小葫芦,它还是会逃跑的嘛。”   道士犹豫了一下,说:“那我就把咒语告诉你吧,不过,你找到了小葫芦后,要马上给我拿来。”   我不以为然地说:“什么破小葫芦,它能变出钱来吗?肯定不能吧。就算你送给我,我还不稀罕呢。”   我没承诺把小葫芦归还道士,因为,自从我拿到这个小葫芦后,就爱上了它。   道士低声告诉我:“你给小葫芦涂抹了人血后,就对着它念三遍咒语:宝葫芦,主人在此,请听命于我。”   我一楞,问:“这么简单的咒语呀,哼!你骗我。”   道士辩解道:“我没骗你。当你念了三遍咒语后,小葫芦就会回答:“主人,我听命于你。”   “啊!它…它还会说话呀?”我吃了一惊。   “它是宝葫芦嘛,会说话有啥稀罕。”道士嘻嘻一笑。   我幽幽地问:“我涂抹了人血,又念了咒语,这个小葫芦就会听我的话了?”   道士点点头,回答:“对呀。”   我哼了一声,问:“这个小葫芦怎么降妖灭鬼呢?”   “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你想通了,准备和九盘山寨的女鬼划清界线了?”道士问。   我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深沉的模样,说:“九盘山寨的女鬼现在对我还不错,不过,以后对我咋样就很难说了。我想留一手,万一她们要害我,就可以拿小葫芦来对付了。”   道士欣喜地说:“好,太好了,看来,你开始觉悟了。”   我横了道士一眼,说:“其实,我早就觉悟了,不过,我不希望听从别人的指挥,我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处事。”   道士嘻嘻一笑,说:“对,应该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我只是劝告你,也没勉强你嘛。”   “喂,你想让我死在女鬼手里呀,不然,咋不告诉我如何灭鬼呢?”我愤愤地说。   道士神秘地四处瞅了瞅,小声说:“这可是最高机密了,我全都告诉你吧。”   “快说,再不说,我懒得听了。”   道士小声说:“小葫芦有两个神奇的功效,一是灭鬼,你把葫芦口对准鬼怪,念咒语:灭、灭、灭。这个鬼怪就会被吸进小葫芦里去,要不了五分钟,就化作一滩污水。二是驱鬼。当你不想把某个鬼怪灭掉,只想把它赶走时,就把葫芦口对准鬼怪,念咒语:走、走、走。葫芦口就会喷出一团火焰,让鬼怪望风而逃。”   道士这么一说,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   幸亏我前晚偷走了道士的道袍和小葫芦,不然,老大和老八就会被吸进小葫芦,化作一滩污水了。   我故作兴奋地说:“哦,我知道了,这一下好了,假若九盘山寨的女鬼想害我,我就把她们统统灭了。”   道士语重心长地说:“武小郎,咱们阳间的人和阴间的鬼,本是不共戴天呀。所以,你不要心存侥幸,还是赶快把女鬼们都灭了吧。”   我若有所思地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道士疑惑地问:“武小郎,你是咋跟女鬼们混在一起了?”   道士一口一个“混”,我听得很不顺耳。   “喂,什么叫混呀,别说得那么难听好不好。”我愤怒地说。   道士嘻嘻一笑,歉意地说:“好,我再也不用混字了,不过,我一直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会跟女鬼结婚呢?”   “谁说我跟女鬼结婚了?”我不想暴露过多的隐私,干脆否认了这个婚事。   道士困惑地问:“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女鬼是你老婆,是你小姨子嘛,怎么又变话了?”   我撇撇嘴,笑言道:“我是说着好玩的,你还当真了呀。”   道士舒了一口气,说:“没结婚就好,一旦和女鬼结了婚,那麻烦就大了。”   “咋大啦?”我一惊。   道士幽幽地说:“人与鬼一结婚呀,鬼气就会注入人体,人气也会注入鬼体,这么一来,这个鬼就难灭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鬼与人一发生关系,这个鬼就不好灭了。也这是说:小葫芦就把这个鬼没法了。”   道士点点头,说:“是啊。假若人与鬼一发生关系,小葫芦就只能望鬼兴叹了。不但不能把鬼吸进葫芦里,甚至连赶都赶不走它了。”   道士这一席话,让我心中大喜。   我想:这一下好了,假若小葫芦被道士抢走了,我就跟老大、老八“那个”,只要一“那个”,老大、老八就安全了。   道士见我一脸的欣喜,惊惶地问:“武小郎,你…你是不是已经跟女鬼那个了?”   “没呀。我是人,她是鬼,我怎么会爱上一个女鬼呢。”我断然否定道。   我觉得:道士已经把小葫芦的秘密全部告诉我了,也就是说:道士对我已经没有价值了。   我为自己的“高招”而自豪,区区几百元的一桌饭菜,就把道士搞定了。   “武小郎呀,等灭了九盘山寨的女鬼,咱俩好好庆贺一番。”   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说:“我…我喝醉了,要…要回家休息了。”   “武小郎,回去好好考虑我说的话,尽快把女鬼灭了。”道士叮咛道。   “困呀,困呀,我…我困死了。”我一步三晃地走到库房门口,喊道:“把门打开,我要回家了。”   守卫库房的四个民兵跑了过来,打开门,把我放出来。   我小声说:“里面的秃驴说了,今晚他要越狱,你们小心一点。”   民兵们异口同声地说:“他跑不了。”    第【131】章:道士被我整惨了   我兴冲冲地跑回了花婶家。   花婶还没睡觉,见我回来了,说:“小郎呀,今晚你跟老婆睡一间房,让你小姨子跟我睡一间房吧。”   我担心老八半夜又现了形,忙说:“干妈,就让我老婆和小姨子睡一间房吧,您看,我老婆今天受了伤,我也不能跟她那个,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花婶嘻嘻一笑,说:“小郎,你真会心疼老婆。要是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呀,几天没跟老婆在一起,早就扑上去了,哪儿还顾得上老婆受没受伤呀。”   “呵呵……”我笑了笑。   “小郎,今晚,我家会来客人,你听到什么动静,不必大惊小怪的。”花婶不好意思地说。   我一听就知道,花婶今晚要和野男人鬼混了。   “好,我知道了。我一上床就睡死了,就是打雷也吵不醒我的。”我笑着说。   突然,我想起了小葫芦还锁在花婶卧室的箱子里,于是说:“花婶,您把小葫芦拿给我。”   花婶好奇地问:“那个小葫芦是干嘛的。”   我回答:“刚才我问了秃驴,他说小葫芦是他周岁时,他爷爷送给他的礼物,很有纪念意义。”   “哦。”花婶撇撇嘴,说:“三钱不值两钱的东西,不过是个念想而已。”   花婶进房,打开箱子,把小葫芦还给了我。   我把小葫芦紧紧捏在手里,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没好大一会儿,我就听见了推门声。   我跳下床,趴在门缝里一看,见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鬼鬼祟祟进来了。   “啊!”我一惊。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竟然是《虎家村》的族长。哇!族长还偷人,真是狗血呀。   花婶偷人,我举双手赞成。因为,花婶那方面的欲望太强烈,总得找个人发泄嘛。不找别人,就会找上我的。   老大和老八睡着了,花婶又忙着偷人,这个时候最安全。   我把左手的食指放进嘴里,使劲一咬,鲜血流了出来。   我赶忙把血涂在了小葫芦上。   整个小葫芦都被鲜血染红了。   我涂了三遍,小葫芦变得通红、通红的。   我把小葫芦捧在手心里,对着它念起了咒语:“宝葫芦,主人在此,请听命于我。”   我一连念了三遍。   第三遍咒语一念完,小葫芦果然说话了:“主人,我听命于你。”   我乐嗬嗬地说:“太好了,小葫芦,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而且永远是你的主人。”   小葫芦老老实实呆在我手掌心里,一副很听话的模样。   小葫芦口上有一个小孔,可以穿进去一根线。   我决定明天找花婶要一根红丝线,以后,我要把小葫芦戴在胸前,让它寸步不离地跟着我。   睡在床上,我有点发愁了。   听道士的口气,他肩负着灭掉九盘山寨女鬼的任务,不完成这个任务是不会罢休的。   怎么办呢?   我突然想起一个好主意:从明天开始,让民兵押着道士,到十里八乡去游街,让方圆数里的老百姓都知道,道士是一个坏蛋,是一个大骗子。这样,道士就不能在此地活动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跑到了村长家。   村长正在吃早饭,他见我来了,皱着眉头说:“你一大早跑来,有啥急事吗?”   “十万火急!”我夸张地说。   村长不解地问:“难道你又要给我送钱?”   我见村长一副贪婪的模样,不禁一阵恶心。   我不动声色地说:“村长,您还真说对了,我准备再给您一万元钱,不过,有个小小的请求。”   村长一听我又要给他一万元钱,笑得嘴巴合不拢。他笑眯眯地问:“有啥请求,只要我办得到,马上给你办。”   我幽幽地说:“那个秃驴调戏了我干妈,还欺骗了村长您,我觉得:不能让这个坏蛋祸害十里八乡的人,所以,应该让民兵押着他去游街。老百姓一旦认识他了,他就再也不敢在这一带出现了。”   村长点点头,赞同道:“你这个建议不错,我准备采纳。”   我高兴地说:“那您就赶快下命令吧。”   村长摆摆手,说:“不忙,这个事儿我得慎重考虑一下。”   我知道:村长是不见神仙不下跪,他等着我的一万元钱呢。   我立即说:“村长,您慢慢考虑吧,我马上到镇上银行去取钱。”   村长意味深长地说:“好,等你的钱取回来,我大概也就考虑好了。”   我早就听说过,这个村长既贪财,又贪色,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也幸亏他贪财,才让我有机可趁,不然,让道士游街,不可能实现的。   我骑着摩托跑到了镇上,一看,银行还没开门呢。   我焦急地等待着,银行一开门,我就冲了进去。   当我把一万元钱交到村长手里时,他笑眯眯地说:“我刚考虑好,马上让民兵押着道士,一个村一个村地游街,游上个三天,让他遗臭万年。”   村长背着手,踱到了村委会。他挥挥手,说:“再找几个民兵来,押道士去游街。”   民兵们制作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大流氓、大骗子”。   民兵把道士从库房里推了出来,脖子上挂上大牌子。   道士惊慌地问:“你…你们想把我怎么样?”   村长气势汹汹地说:“我们要让你游街,把你搞臭,让你再也骗不了人。”   道士哀求道:“村长,您就手下留情吧,我…我丢不起这个人呀。”   村长冷笑着说:“丢不起这个人,干嘛要调戏妇女,欺骗领导呀?”   道士委屈地辩解道:“村长呀,明明是花婶勾引我嘛,再说了,我也没骗您嘛。我化缘的二万元钱,总有一天会到帐的。”   村长气呼呼地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就是一个破蛋,所以才会被花婶盯上嘛。还有,你化缘的钱,天知道有没有。总之,我没见过一万元钱,你说啥也没用。”   道士见我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埋怨道:“武小郎,你不能袖手旁观呀,难道就不能帮大叔说句话吗。”   我嘻嘻一笑,推辞道:“大叔,您也知道,我也是一个外乡人呀。村长怎么会听我的话呢。依我之见,村长让你游街,你就游吧,就算是去散心嘛。不然,老闷在库房里,多寂寞呀。”    第【132】章:送女鬼回九盘山寨     “你…你说游街是散心?”道士恼怒地质问道。   我嘻嘻一笑,打趣道:“对于您来说,应该算是散心吧。您看您,关在阴暗潮湿的库房里,再不出来晒晒太阳会发霉的呀。试想:要是您身上长满了绿毛,那多么可怕呀。”   道士瞪了我一眼,生气地说:“武小郎,你不帮我说话就算了,怎么还嘲笑我嘛。”   我一本正经地说:“大叔,我真的没嘲笑您,只是帮您调整心态,高高兴兴地游街。”   “高兴游街?真亏你想得出来。”道士恼羞成怒地说。   道士被民兵们押着去游街了。   我返回了花婶家。   花婶撇撇嘴,说:“小郎呀,你也不吭个声,一大早就跑得没了影,我做好了早饭,一直等着你。你看,早饭还摆在桌上呢。”   “你…你们还没吃早饭?”我歉意地问。   花婶撇撇嘴,说:“吃了。要是傻等着你呀,我们早饿死了。”   我解释道:“今天一大早,我碰到了村长,村长说要让道士去游街。于是,我到村委会去看了一下热闹,嘻嘻……”   花婶吃了一惊,自言自语道:“十多年没游街了,怎么又想起游街了呢?”   我当然不会说是我建议游街的,因为,我不想让花婶觉得我这个人太毒了。   老大问:“小郎,你吃过早饭没有?”   老大一问,我突然想起来,今天一大早,忙着给村长取钱,又忙着到村委会去看热闹,把吃早饭忘得一干二净。   老大一提醒,我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我还没吃早饭呢,饿死了。”我顾不得坐下,抓起一个大馒头就往嘴里塞。   老八说:“武哥,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老八把一碗稀饭端到我嘴边。   我低下头,贪婪地喝了一大口。   “真香!”我又咬了一大口馒头。   花婶羡慕地说:“小郎呀,你真有福气,不光是老婆关心你,连小姨子都对你这么好。”   “嘻嘻……”我没时间说话,一口接一口地咬着馒头。   等吃得差不多了,我才说:“干妈,您做的馒头真好吃。”   花婶得意地说:“我的烹调技术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谁家有个红白喜事,都会请我去做饭。”   “干妈,您真行。”我想起来了,昨晚到花婶家来的野男人,竟然是《虎家村》的族长。   难怪花婶在《虎家村》这么有威望呢,原来有族长罩着那。   吃完了早饭,我对花婶说:“您有红线吗,给我一根。”   花婶拿来了一根红线,我把宝葫芦穿上红线,然后系在了脖子上。   老大好奇地说:“昨天,我一见这个小葫芦,浑身直发冷,好象要大祸临头似的。今天见了这个小葫芦,咋就没那个感觉了?”   我嘻嘻一笑,解释道:“凤,昨天,这个小葫芦的主人是道士,所以,你见了它就心惊胆战。今天就不同了,它的主人变成我了,所以,你不但不会害怕,还会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啊!它…它成了你的东西?”老大吃了一惊。   我嘻嘻一笑,说:“昨晚,我买了一桌酒席,送到了村委会。我和道士畅饮了一顿,俩人还结拜了叔侄呢。”   老大一惊,张口结舌地说:“你…你认贼做父呀?”   我幽幽一笑,解释道:“我只是耍了一个花招,迷惑道士而已。道士真还被我迷惑住了,他把小葫芦的秘密全部告诉我了。我按照道士的指点,把小葫芦变成了我的宝贝,从此,它就属于我了。”   老大提醒道:“小葫芦今天能变成你的,说不定后天又会成为道士的,所以,你得小心呀。”   我点点头,说:“确实如此。要想保住这个小葫芦,就得治服这个道士。”   老大叹息着说:“小郎,要想说服道士放弃追杀我们,那是不可能的事儿,还是别做梦了。现在的问题是:要想办法灭了这个道士。”   老大提议灭了这个道士,我不太赞成。因为,道士只是奉旨而行。再说了,道士主观上是为了我好。   我不置可否,低头吃着早饭。   我一吃完饭,花婶连忙收拾好碗筷,说:“我得出去看个热闹。”   花婶前脚走,我后脚就催促道:“凤,赶紧走吧,回九盘山寨去。”   老大和老八回房收拾了一下,说:“走吧。”   老大和老八都坐在摩托的后面,老八抱住我的腰,说:“走吧。”   我拍了拍老八的手,说:“抱紧了。”   我又问道:“凤,你也搂紧老八的腰,这一路上都是山,忽上忽下的,又颠簸,可别摔下来了。”   老大说:“我们又不是小孩。”   我笑着说:“清朝的时候没摩托,所以,你们肯定没坐过,我不能不提醒一下呀。不然,摔坏了我的老婆和小姨子,会让我心疼的。”   “别废话了,快走。”老大嗔怪道。   从《虎家村》到九盘山寨只有四、五十里路,但道路崎岖,足足走了二个多小时。   一进九盘山洞,老七就大呼小叫道:“大姐、老八回来啦!”   一时,九盘山洞里沸腾起来。   众姐妹抱在一起,又是笑,又是叫,又是跳,就象过年一样。   我气呼呼地埋怨老七:“你眼睛瞎了吗?你姐夫我也回来了。”   老七嘻嘻一笑,说:“姐夫,不是我没看见你,而是忘了喊你。”   老七歉意地大叫了一声:“姐夫也回来了!”   老七虽然叫了,但众姐妹好象没听见一样,没人瞅我一眼。   我有些失落了。   唉!虽然我是压寨老公了,但在众姐妹的眼睛里,我还是一个外人呀。   老七嘻嘻一笑,问:“姐夫,失望了吧?”   “哼!我能不失望吗?这么大一个人回来了,好象是空气一样。”   老七扑了上来,抱住我,幽幽地说:“姐夫,我早就盼着你回来了。”   我冷冷地说:“算了,别假惺惺地安慰我了,你盼的只怕是老大和老八吧。”   “姐夫,我真的想你了,不信算了。”老七把嘴巴凑到我耳边柔柔地说。   我一楞,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老七的甜言蜜语。    第【133】章:宝葫芦击倒了老七     老七主动拥抱我,表现得太反常了。记得上次我出洞时,老七送给我一颗解毒丸,当时我一激动,张开双臂欲搂抱老七,却被老七狠狠扇了一记耳光。现在想起来,我脸上还有点火辣辣的。   我把老七紧紧抱在怀里,问:“老七,你能想我,太让我受宠若惊了。”   老七幽幽地说:“我想你,是因为你能保护大姐和老八呀,离了你,大姐和老八就危险了。”   我一听,怏怏地说:“原来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我是假,为了老大、老八才是真呀。”   老七嘻嘻一笑,说:“不管怎么说,我想过你。”   突然,我胸前喷出一团火光。   “轰”地一声,老七被击倒在地。   “啊!”我惊叫了一声,紧紧捂住了胸前的小葫芦。   我知道:这是小葫芦惹的祸。   我不觉惊诧:我并没念咒语嘛,小葫芦干嘛自作主张,竟然把老七击倒了。   众女鬼都楞住了,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老大醒悟得最早,她问:“小郎,是不是小葫芦作怪呀?”   我点点头,疑惑地说:“怪了,按理说:小葫芦应该听命于我嘛,可是,我并没念咒语呀?”   老大阴沉着脸,沉思着说:“小郎呀,看来,你并没掌握小葫芦的奥秘呀。也就是说:那个秃驴对你隐瞒了什么,哼!我就怀疑秃驴没安好心。”   “是啊,秃驴肯定是对我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我愤愤地说。   老大担忧地说:“小郎,看来,这个小葫芦是个祸害呀。”   我赶紧解释道:“不管怎么说,小葫芦并没造成恶果,我怀疑,也许是老七离我太近了,阴气太重,启动了小葫芦的自我保护装置。”   老二问:“大姐,你俩说了半天,我咋就没听懂呢,啥小葫芦呀?”   老大解释道:“这次我们出去寻找生辰纲,碰上了一个道士,我和老八差点就报销了,多亏了小郎相救。道士有一个灭鬼的宝物,形似小葫芦,被小郎偷到了手,现在就戴在小郎的脖子上。”   老二把鹅毛扇一拍,声色俱厉地说:“啊!武小郎,你…你竟然把灭鬼之物带进了九盘山洞,难道是想把我们八姐妹一网打尽吗?”   我撇撇嘴,反驳道:“老二,你胡说八道个啥,我想把八姐妹一网打尽?哈哈…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呀。我告诉你: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   “你是包藏祸心的武小郎,我早就看穿你了,哼!”老二气呼呼地说。   老八皱起眉头,不满地说:“二姐,武哥一回来,你就跟他杠上了,累不累呀?要不是武哥,我和大姐早没命了。”   老二瞪了一眼老八,指责道:“老八呀,武小郎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呀。他故意救了你和大姐,取得你俩的信任,然后,他才能公然带着灭鬼宝物进了九盘山洞,伺机把咱们八姐妹一网打尽。”   老大挥挥手,制止道:“都别吵了。”   老大瞅着我,问:“小郎,你把小葫芦放到稳妥的地方,别让它再惹祸了。”   我答应道:“好的,我马上把小葫芦锁进首饰盒里。”   我有一个能上锁的首饰盒,是红木的,非常结实。   老二的目光阴沉,她恨恨地瞅着我。   我见老七还躺在地上,就急忙跑了过去。   老七惊慌地说:“你…你别靠近我。”   我见老七一副惊惶失措的模样,知道刚才一定把她吓坏了。   老三跑了过来,她扶起了老七,把她送回卧室休息。   “老七,你…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   老七哀怨地瞅了我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我恨死道士了,奶奶的,竟然隐瞒了一些小葫芦的奥秘,不然,也不会发生今天的祸事了。   好在只是击打了老七一下,并无大碍。假若真把老七灭了,那我就有口难辩啦。   我回到自己的洞穴,把小葫芦锁进了首饰盒。   我盯着首饰盒,恼火地说:“小葫芦呀小葫芦,你想害死我呀。”   “谁想害你了?”老三象一个幽灵一样,闪身进了我的卧室。   “唉!”我重重叹了一口气,诉说道:“老三呀,我对今天发生的事情十分遗憾,娘的,那个道士坏透顶了,竟然没对我说实话,不然,小葫芦就不会把老七弄伤了。”   老三幽幽地瞅着我,问:“武小郎,你是不是真想灭了我们呀?”   我惊诧地望着老三,不解地问:“老三呀,你说的啥话嘛。老二误会我,我不奇怪,因为她戴着有色眼镜看我,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你不同呀,你难道也不了解我?”   老三幽幽地盯住我,说:“武小郎,我想相信你,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不得不留一个心眼。”   我瞪大了眼睛,惊诧地问:“你…你也认为我会把你们八姐妹一网打尽?”   老三点点头,又摇摇头,慢悠悠地说:“也许,你舍不得大姐和老八,但其它人就难说了。”   我捶胸顿足地辩解道:“老三呀,你如此不相信我,真让我痛心疾首呀。我和你们相处快一个月了吧,虽然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了嘛。再说了,这一个月也经历了不少事,算得上是疾风知劲草了。你说:我什么时候对九盘山洞的众姐妹有二心了?说句实话,虽然老二一直跟我作对,但我对她只是不满而已。”   老三问:“武小郎,小葫芦是个灭鬼之宝物,你把它带进九盘山洞,难道就没想到它会危害我们吗?”   “唉!”我沉重地摇了摇头,痛心地说:“我偷来了道士的小葫芦后,曾设计让道士说出了小葫芦的奥秘,现在,小葫芦已经认我做主人了。不过,我做梦也没想到,小葫芦竟然擅自行动。我想:也许道士对了隐瞒了一些东西。”   老三幽幽地说:“既然道士对你隐瞒了一些东西,那么,这个小葫芦就对我们构成了威胁,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虽然小葫芦的奥秘我没完全掌握,但自信已经掌握了百分之九十。假若小葫芦真的对众姐妹产生威胁,我想:刚才已经表现过了,仅仅只是吓唬了老七一下嘛。”    第【134】章:我耍了老二     老三瞅着首饰盒,幽幽地说:“也许,小葫芦只是初显了一下威力,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真的很难说呀。”   我也担心地瞅了瞅首饰盒,说:“不会吧。根据我的经验,只要把它锁在一个盒子里,就完全可以高枕无忧了。”   “武小郎,这个小葫芦相当于一个定时炸弹呀,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爆炸,一旦爆炸了,我们八姐妹就完蛋了。到那时,你只能表示一下遗憾而已。”老三冷冷地说。   我自信地说:“老三,不管怎么说,我已经是小葫芦的主人了,它应该会听我的话,不至于造成灭顶之灾。”   老三摇摇头,叹息着走了。   我望着首饰盒,恨恨地说:“你这个小葫芦,太不象话了,假若你再不听我的话,我废了你。”   要想废了小葫芦,还是个难事呢。它毕竟是个宝物,可能淹不死,烧不化。   首饰盒里突然传出“咯咯”的笑声。   我恼怒地叫嚷道:“别笑了!”   我被九盘山寨的女鬼们怀疑,这个小葫芦竟然看我的笑话,真让我万分恼火。   笑声戛然而止。   看来,我这个主人还能操控这个小葫芦。   我对着首饰盒大喊了一声:“喂,你是真想害死我呀,我警告你:假若你再胡作非为,我决不会饶了你!”   小葫芦一声不吭了,也许,它有点害怕了。   “哈哈…演戏给谁看呀?”老二摇着鹅毛扇,踱着八字步,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我回过头,斜眼瞅着老二,气愤地说:“老二,你是成心想跟我作对,是吧?”   老二把鹅毛扇往手上一拍,怒火冲天地谴责道:“武小郎,你差点害死了老七,难道还有理了?”   “不是我害的,只是一场误会。”我理直气壮地辩解道。   老二阴阴地说:“误会?哈哈…只有傻瓜才会认为这只是一场误会。武小郎,你处心积虑潜伏到我们九盘山寨来,就是抱着两个目的,一是想得到生辰纲,发一笔横财。二是想灭了我们女鬼,立一大功。”   “你…你胡说八道,你…你血口喷人,你…你……”我气得七窍生烟。   “哈哈…我戳中了你的要害,所以,你恼羞成怒了。”老二冷笑着说。   我指着老二,下了逐客令:“你走,我不欢迎你。”   老二摇着鹅毛扇,在我的洞穴里踱着八字步,不慌不忙地说:“武小郎呀,此地是九盘山寨,是我们八姐妹的家,你呢,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寄居在此洞的阴谋家、野心家、刽子手,你让我走,搞颠倒了吧。”   我一时无话可答,老二说得没错,九盘山寨是众女鬼的家。   我只好说:“你愿意在这儿呆着,那就请便吧。我困了,不奉陪。”   我躺了下来,闭上双眼。   我累了,真的累了,本想在九盘山寨里休息两天,看来,不可能了。这个倒霉的小葫芦,把我害得真惨呀。   假若只是老二一个人对我抱有成见,我可以毫不在乎。但是,连老三都对我起了疑心,可见,除了老大和老八,其余六姐妹都对我产生了看法。   那个老七呀,好不容易今天拥抱了我,这一下好,老七再也不会对我表示亲热了。   “武小郎,我就不明白了,你想夺走了生辰纲,这个可以理解,谁不想发财呢,对吧?可是,你想害死我们八姐妹,就令人不解了。我们在九盘山寨和你素昧平生,丝毫冤仇也没有哇。你说说:为何要害死我们?”   我翻身坐了起来,瞪着老二说:“要说想害死人,我坦率地说:第一个就想害死你。自从我进了九盘山洞,你就一直跟我作对,不但几番想杀了我,还给我栽赃,说我摸了老四的大腿,你真无耻呀,无耻到了极点。”   老二嘻嘻一笑,说:“这一下你终于说了大实话,不过,只说了一句大实话。我看,你不仅想害死我,另外七姐妹也在你的屠杀名单里。”   我张口结舌地说:“老二,你…你是写小说的呀,真会编。你继续编呀,我倒是想听听,你把我形容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老二冷笑着说:“你呀,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我嘻嘻笑了起来,质问道:“老二,你说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那么,请你罗列一下我的罪状。”   老二阴阴地瞅着我,半晌没说话。   我嘻嘻笑了,奚落道:“老二呀,给人戴帽子容易,但帽子戴得合适就不容易了。你说我十恶不赦,但却说不出我的一条罪状,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你这是污蔑、诽谤、造谣中伤。”   老二咯咯笑了,笑得很开心,等她笑够了,慢悠悠地说:“武小郎,我罗列不出你的罪状,恰恰说明你是一个很阴险,很狡猾的坏蛋,你干了坏事,却掩盖得滴水不漏,让人察觉不了。俗话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干的坏事,迟早会有暴露的一天。到那时,你就原形毕露了。”   我坦然地说:“老二呀,只怕你等到头发白了,牙齿掉了,也等不到我原形毕露的那一天。”   老二瞅着首饰盒子,问:“你把小葫芦锁进首饰盒了?”   我点点头。   突然,我发现老二变苗条了。   “喂,你好象变漂亮了嘛。”我不想和老二剑拔弩张,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便打趣地说。   老二恼怒地说:“你…你想调戏我?”   我横了老二一眼,问:“我夸你漂亮,难道就是调戏你?”   老二横眉瞪眼地说:“你夸我漂亮,就是想打我主意嘛。”   我扑哧一声笑了,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老二说我想打她的主意,想是太好笑了。   “你笑啥,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老二气呼呼地说。   我止住笑,心想:不妨跟老二开个小玩笑。于是,我一古碌爬了起来,说:“我想抱抱你,亲亲你了,说不定还想……”   老二见我扑向她,吓得脸也白了,她一个急转身,连鹅毛扇也不要了,拔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喊:“救命呀!”    第【135】章:对老三表了忠心     老三正好走过我的洞穴,她急忙抱住老二,问:“二姐,你咋啦?”   老二扑进老三的怀里,紧张地说:“武小郎要…要调戏我……”   老三瞪了我一眼,问:“姐夫,你搞什么名堂呀?”   显然,老三一眼就看穿了,我是想跟老二开个小玩笑。   我嘻嘻一笑,说:“刚才,我突然发现老二变苗条了,就夸奖了她一句。她不知好歹,竟然说我想打她的主意,我一气,干脆就打她主意了。”   老三皱着眉头说:“姐夫,你是压寨老公,讲点风度好不好。大白天的,你吓唬二姐,不象话吧?”   老二浑身颤抖着,强调道:“老三,武小郎不是开玩笑,他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刚才,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被他那个了。”   老三笑了笑,说:“二姐,你上了姐夫的当,他就是想耍着你好玩,不信,你叫他那个,看他敢不敢。”   老二战战兢兢地说:“老三呀,我没上当,武小郎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不,是一副色色的模样,可吓人啦。”   老三瞪了我一眼,责备道:“姐夫,你小瞧二姐,看她不会武功,就欺负她,对吧?”   我嘻笑着说:“老二刚才跑过来,污蔑我想害死你们八姐妹,把我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我气极了,就想吓唬一下她。”   老二扭过头,咬牙切齿地说:“武小郎,你骗得了所有人,但骗不了我。可怜我九盘山寨的八姐妹,总有一天会死在你手里。老天啊,你长长眼吧,除掉这个恶魔,还我九盘山寨一片宁静啊!”   我愤愤地说:“老三,我没说瞎话吧,你看,老二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要依着她呀,早把我刀卸八块了。”   老二的脸扭曲着,恨恨地说:“武小郎,你说错了,我要把你剁成肉泥,喂狗、喂猫,喂鸡……”   我嘻嘻一笑,说:“老三,你亲耳听到了吧,老二对我太有偏见了。唉!我看呀,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她的手里。”   老三不满地说:“二姐,您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嘛,现在,武小郎已经是压寨老公了,您把他剁成了肉泥,大姐会伤心的,也会不依的呀。对了,还有老八也深爱着武小郎,她也会痛不欲生的。”   老二痛心疾首地说:“我知道大姐被武小郎的相貌蒙骗住了,大姐总觉得武小郎长得象书生,所以,对武小郎一往情深。可是,大姐做梦也想不到,武小郎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呀!”   老三撇撇嘴,说:“二姐,您太危言耸听了。武小郎再坏,也不至于害死大姐和老八,我看呀,充其量只会害死您。”   老三冲着我问:“姐夫,我告诉你:二姐是大姐最好的妹妹,你若是害死了二姐,就甭想在九盘山寨混了。”   我吃吃一笑,开玩笑道:“我没想害死老二,说老实话,我对老二还有点意思呢。”   老二一听,怒气冲冲地说:“武小郎,我恨死你了!”   老三横了我一眼,责备道:“姐夫,你开玩笑也得认个人嘛。二姐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你跟她开玩笑,算是对牛弹琴了。”   老二推了老三一把,不满地说:“老三,你没文化,别瞎用词,啥叫对牛弹琴,你懂吗?那可是骂人的话呀。”   老三笑嘻嘻地说:“二姐,都怪您,自己一肚子墨水,也不教教我们。就算是骂了您,也活该!”   我上下打量着老二,疑惑地说:“老二呀,我刚才夸你漂亮了,不是刻意奉承你。我怎么觉得你真变苗条了呢。”   老三嘻嘻笑着接口道:“姐夫,你眼睛挺毒的嘛,二姐这一段时间确实是在减肥。她说:很快就要到阳间去走走了,要是太胖的话,怕回头率太低了。”   我围着老二转了三圈,点着头,说:“老二呀,如果你倒着走,会有百分之三十的回头率。”   老三好奇地问:“姐夫,你让二姐倒着走,啥意思?”   我嘻嘻一笑,摆摆手,说:“这个嘛,你自己猜吧,答案我暂时保密。”   老二怒目瞪着我,咆哮着说:“武小郎,我和你不共戴天!”   我抬头往洞顶瞅了瞅,说:“在九盘山洞里本来就看不到天,所以,咱俩还可以生活在一起。”   老二突然发现自己的鹅毛扇不见了,她低头四处瞅着,自言自语道:“我的鹅毛扇呢?”   我回到洞穴里,捡起老二丢失的鹅毛扇,走出洞,说:“老二,你整天摇着一把鹅毛扇,装什么孔明嘛。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脑袋有多大。”   “我摇鹅毛扇你管不着。”老二伸出手,想抢鹅毛扇。   我打了一下老二的手。   老二把手一缩,气呼呼地说:“把鹅毛扇还给我!”   “这是我捡的。”我瞅着鹅毛扇,说:“上面又没写你的名子,凭什么说是你的呀。”   老三一把夺过鹅毛扇,递给老二,说:“呶,给您。”   老三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老三说:“二姐,您和姐夫不对路子,以后别往姐夫的洞穴里跑了。不然,姐夫会欺负您的。”   老二怏怏地走了。   老三笑着说:“姐夫,你真坏,现在学着欺负人了。”   “我欺负谁了?你看老二,跑到我的洞穴里叫板,难道是我欺负她?”   老三扳起脸说:“姐夫,你带来的小葫芦把老七打伤了,这个事儿没完,你最好把小葫芦放好,别让它再跑出来祸害人了。”   “我知道。”   老三瞅着我,问:“姐夫,你们碰到的那个道士武功很高强吗?”   “你问这个干嘛?”   老三胆怯地说:“我有点担心,或许这个道士会找到九盘山洞来。”   我安慰道:“老三,你别怕,有我呢。”   老三撇撇嘴,说:“你顶个屁用呀,道士一来,你恐怕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你…你说我临阵脱逃?”我气呼呼地问。   “难道不会发生这种事儿吗?”老三反问道。   我拍着胸脯说:“老三,我向你保证:假若道士到九盘山寨来了,我誓死保卫你们八姐妹!”    第【136】章:看望老七被打脸     “你连老二也保卫吗?”老三冷笑着问。   我斩钉截铁地表示:“老二虽然令我讨厌,但是,她毕竟是九盘山寨的老二嘛,正象你所言:不看僧面看佛面嘛,就是看在老大的面子上,我也得保护老二呀。”   老三笑了,高兴地说:“这还差不多。”   我突然觉得浑身酸疼,便伸展了一下四肢,倦倦地说:“老三,我得回洞休息一下了。”   我回到自己的洞穴里,刚想躺下,又想起了老七。刚才,小葫芦把她击倒在地,不知道会不会有内伤呀?   我急忙爬起来,匆匆跑到老七的小洞穴。   老七脸朝着洞壁,睡得正香。一身红衣红裤,就象一团火一样,映得洞壁都有些呈红色。   我走到老七身边,躬下腰,想瞅瞅老七的脸色。   假若老七有了内伤,脸色会发紫、发青的。   突然,老七转过身来,一道白色的闪电朝我袭来。   我脚下一使劲,蹦出一丈来远,躲过了这道闪电。   老七跳了起来,手舞着一把白晃晃的匕首,厉声问:“武小郎,你还想对我下毒手吗?”   我惊慌地辩解道:“老七,你冷静点,千万别冲动,我…我是来看望你的,怎么会对你下毒手呢。”   老七扳着脸问:“武小郎,你要是想害我,就来明的,干嘛要用暗器?”   我捶着胸口,痛心疾首地说:“老七呀,你…你咋不长点脑子呀,你想想,我凭什么要害你嘛?你曾经救过我,我就是再坏,也不会恩将仇报呀。”   “武小郎,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一只喂不家的野狼,永远也不会感恩。”老七气呼呼地谴责道。   我扯开衣裳,露出胸口,一步步走向老七,边走边说:“老七,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把我的心剜出来吧,我要让你看看,我的心是红的,不是黑的。”   老七一楞,退后了一步,似乎害怕她的匕首刺向我的心脏。   我走到老七面前,闭上眼睛,说:“老七,今天我对不起你,让你受了伤,就是死,也是活该!来,你下手吧。”   老七半晌没吭声,过了十几秒钟,老七开了腔:“你真让我剜出心脏?”   我坚定地回答:“对,唯有剜出我的心脏,才能让你知道,我有一颗感恩的心,而不是一颗黑心。”   老七幽幽地说:“既然你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看在你我同在一个洞穴里的份上,你有什么遗愿,就直说吧,我保证帮你实现。”   我一惊,心想:难道老七真的要剜出我的心?   以我对老七的了解,她是一个外表冷,内心热的姑娘,不至于如此绝情嘛。不过,她刚被我的小葫芦击伤,也许有一肚子的怨恨,满腔的恼怒,在这种激情冲击下,杀了我也不足奇。   想到这儿,我开始后悔了,真不该让老七剜我的心呀。现在,我是骑虎难下了。假若变话,就成了懦夫。   一时,我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遗愿。   “武小郎,你没遗愿吗?如果没有,我就要动手了。”老七冷冷地说。   老七的言语显得冷冰冰的,就象一颗颗子弹射向我。看来,我确实伤了老七的心。   娘的,这一切全怪道士,他没把小葫芦的秘密全告诉我,以至于让小葫芦击伤了老七,造成了如此大的误会。   唉,那个该死的道士,我恨死他了。   想到这儿,我动情地说:“老七,我有两个遗愿:一个是请你帮我杀了那个道士,是他没把小葫芦的秘密全告诉我,这才让你受了伤,我恨死他了!第二个是我死后,就把我葬在这个九盘山洞里,我想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我的这两个遗愿,既是真心话,也是希望打动老七的计谋。   第一个遗愿从侧面告诉老七,小葫芦击伤她,纯属道士的错,我是冤枉的。第二个遗愿是让老七知道,我从来就没有伤害九盘山寨姐妹们的心思,我和九盘山寨的姐妹们是一家人。   我说完这两个遗愿,叹了一口气,说了最后一句话:“老七呀,我喜欢你。”   我最后一句话,也是实话。   现在,我不但爱上了老大、老八,也对老三和老七有了好感。   我紧闭着眼睛,等待着老七剜我的心脏了。   此刻,我反而心平气和了。因为,我决定接受命运的安排。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洞穴里,安静得象在坟墓中一样。   老七咋还不动手呢?我不免有些奇怪了。   难道我的一番话打动了老七,让她改变了主意?   我偷偷睁开眼睛,一看,面前的老七已不见了踪影。   咦,老七到哪儿去了?   我四处一瞅,发现老七又脸朝洞壁睡下了。   啊!我顿时兴奋得恨不得手舞足蹈了,想不到一番话就让老七改变了主意。   我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走到老七身边,蹲下来,静静地瞅着她的脊背。   “你走吧。”老七好象长了后眼睛,知道我在她的身边。   “老七,你睡吧,我陪着你。”我幽幽地说。   “你走吧!”老七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见老七的气还没消,便说:“老七,你不杀我,那就打我几下吧。因为,我希望你别生气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呀。”   老七转过身来,定定地瞅着我。   我被老七瞅得心里直发毛。   “武小郎,我问你:你准备如何处置那个小葫芦?”   我叹着气说:“老七呀,说实在话,那个小葫芦是个宝呀,可惜我还没完全掌握如何操控它。我准备过几天去找那个道士,问问清楚小葫芦的全部秘密,这样,小葫芦就不会发生意外了。”   “武小郎,小葫芦已经把我击伤了,幸好我的阴功深,还伤得不厉害。假若小葫芦击伤的不是我,而是老二,那就有大麻烦了。”老七说。   我试探着问:“老七,你的意思是,让我把小葫芦毁了?”   老七点点头。   我央求道:“老七呀,这个小葫芦是世间的宝物,很有利用价值,毁了它,太可惜了呀。”   “武小郎,你留着这个小葫芦是个祸害呀。假若再发生什么意外,会连累你的。”老七告诫道。    第【137】章:老八求抱被发现     我叹了几口气,怏怏地说:“老七,你容我再想想吧。”   老七阴阴地瞅着我,警告道:“武小郎,这个小葫芦是埋在九盘山寨的一颗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到时候,只怕九盘山寨会毁于一旦呀!”   “没…没这么严重吧。现在,我已经把小葫芦锁在首饰盒子里了。”   老七翻了个身,脸朝着洞壁,不再搭理我了。   我把手搭在老七的肩上,说:“老七,谢谢你不怨恨我了。”   我离开了老七,回到自己的洞穴,往床铺上一倒,便呼呼大睡起来。这次我和老大、老八出洞,经历了太多的风险和波折。不光是人累,心也很累。   “武哥,快醒醒,吃饭啦。”老八摇着我的肩膀,喊道。   我睁开眼睛,问:“吃啥子饭?”   自从我进了九盘山洞,只有我一个人吃饭,八个鬼姐妹从来不吃饭的。现在,咋就开始吃饭了?   “武哥,我和大姐自从出了九盘山寨,就得一日三餐了。留在九盘山寨的姐妹们,不知怎么回事,也开始想吃饭了。我琢磨着,也许是喝了人血的缘故吧。”老八兴冲冲地解释道。   我倦倦地爬了起来。   老八扑进我的怀里,说:“武哥,你咋又回到自己的洞穴里了,现在,你已经跟大姐结了婚,应该和大姐睡在一起嘛。”   我解释道:“你大姐为了保护你,被道士打伤了,我想让她一个人静养一段时间。”   “武哥,你真会体贴人呀。”老八把嘴巴凑了上来,想跟我接吻。   这时,老三进来了。   “喂,老八,你也太不象话了吧。武小郎现在已经是压寨老公了,你咋还跟他玩暧昧呀。武小郎,你也太不检点了,怎么能迎合老八呢。”老三不满地谴责道。   我把老八推开,不好意思地说:“老三,我觉得老八受了伤,想安慰一下她。”   “安慰?哼!武小郎,我告诉你:九盘山寨可不兴娶小老婆的。”老三阴阴地说。   老八满不在乎地说:“三姐,你别管闲事了。我跟武哥亲热,那是大姐特批的,也是我的专利。”   “专利?!”老三撇撇嘴,责怪道:“就算是大姐允许你和武小郎亲热,你也应该避避嫌嘛,你看你,看见我来了,还不愿意离开武小郎的怀抱。”   老八笑着说:“三姐,你是没尝过让男人抱的滋味,若是尝了,保准你也会上瘾的。尤其是让武哥抱,那才叫一个爽呢。不信,你让武哥抱抱。”   老三脸一红,说:“老八,你别胡说八道了,我才不会让男人抱呢。”   我瞅着老三,暗自思量:啥时候能抱抱老三就好了。   我想起上次,我想拉老三的手,被她断然拒绝了。若是想抱她,只怕是难上加难呀。不过,我坚信:老三迟早会被我搂到怀里的,因为,我看得出来,老三对我的印象不错。   一个女人假若对一个男人的印象不错,那么,迟早会是这个男人的“菜”。   我瞅着老三小巧玲珑的身材,不禁有些想入非非了。   老三感觉到我眼神的异样,她嗔怪道:“武小郎,你清醒点,九盘山寨只有一个老八。”   老三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是告诫我:除了老八,我别想染指其它姐妹们。   我笑了笑,回嘴道:“我看除了老二,其它都和老八一个样。”   老三瞪了我一眼。   老八不悦地问:“三姐,你跑来干嘛?”   老三说:“老八,你出去,我想跟武小郎说几句话。”   老八撇撇嘴,不满地说:“三姐,你有话就说呗,又不是情话,难道还怕我听了不成。”   老三冷冷地说:“老八,我跟武小郎没情话,只有正经话。”   老八不情愿地扭着小腰走了,走到洞**,扭过脸说:“三姐,你不会是想杀武哥吧?”   老三撇撇嘴,说:“我没疯,怎么杀压寨老公呢。老八,你要是担心我杀了武小郎,就捂着耳朵,在这儿保护武小郎吧。”   老八哼了一声,说:“我还是走吧,不当灯泡。”   老八走了。   我问:“老三,你有啥话就说吧,干嘛弄得神秘兮兮的。”   老三走到我身边,幽幽地说:“姐夫,我向你吐露一个秘密:二姐可能要做伤害你的事,你得当心一点。”   “老二要伤害我?”我一惊。   在这个九盘山寨里,只有老二对我恨之入骨。   老三说:“刚才,我见老四、老五、老六聚集在二姐的洞穴里,好象在商量着什么,她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形迹很可疑,我估摸着:八成是冲着你来的。”   “为什么你怀疑她们是冲着我来的呢?”我问。   老二虽然恨我,但碍于我是压寨老公,总不至于对我痛下杀手吧。   老四、老五和老六虽然对我有看法,但也不至于干伤害我的事。   老三担心地说:“要论起关系,只有我和二姐最好。你想:二姐避着我商量事,应该与你有关。否则,就不会刻意瞒着我了。”   “瞒着你?”我沉思着问。   “是呀,她们在一起鬼鬼祟祟地商量事,我一进去,就都不说话了。你看,明显是想瞒着我嘛。”老三不悦地说。   “老三,你干脆明着问老二嘛,问她商量啥事。”我出主意道。   老三说:“我问了,但二姐说:就是说说以后出洞的事儿。你看,这不明显是说谎嘛。”   “难道老二要对我下手?”我有些担心了。   老三想了想,说:“我觉得二姐会对你下手,但不一定是想杀你。现在,你是压寨老公了,二姐不会贸然行事,至少要顾及大姐的感受。可是,我总觉得不放心,莫非二姐又要耍什么鬼名堂。”   “老二还会耍什么名堂呢?”   我想:上次,老二导演了一个“摸老四大腿事件”,最终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她应该吸取这个教训了。   老三沉思着说:“姐夫,也许是我多虑了。不过,你还是注意点好。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老三,谢谢你了。”我感激地说。   “谢啥,我不是想来讨一个谢谢的。”老三说。    第【138】章:老三拒绝握手     “老三,我该咋谢谢你呢?”我为难地说。   老三瞪了我一眼,说:“我不需要你的任何谢谢,我提醒你,是因为你是压寨老公,我可不想让大姐伤心。”   我伸出手,说:“老三,你对我这么关心,说明你已经把我当成朋友了。既然是朋友,那就握个手吧。”   老三把双手往身后一背,正色道:“姐夫,古话训导:男女授受不亲。你我虽然是朋友,但也是男女嘛。所以,还是不要肌肤相亲的好。”   我尴尬地缩回手,叹着气说:“老三呀,你太封建了。过几天,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现代的男女哪怕第一次见面,就可以拥抱在一起的。唉!你看,咱俩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好朋友,连握个手都不行,太让我失望了。”   老三瞪了我一眼,质问道:“姐夫,你干嘛老是想跟女人玩暧昧呢,难道你真的是花心大罗卜?”   “谁花心啦。”我心虚地说。   “姐夫,我说了,九盘山寨里只有一个老八,你别以为其它姐妹都喜欢你。”老三一本正经地说。   我无语了。   这个老三连握手都不干,真是太迂腐了。我心想:假若老三出了洞,见见外面的新世面,也许就会改变看法和想法了。   “姐夫,去吃饭吧,别让大伙儿久等你了。”老三催促道。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赶紧问:“老三,我听说你救过老二一命,有这回事吧?”   老三淡淡地说:“无所谓谁救谁,都是姐妹,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我问:“老三,你能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老三不屑地说:“没啥好说的。”   我瞅着老三,不禁有些钦佩她了。   老三号称“夜猫子”,具有一身轻功,擅长飞檐走壁。据说:没有她爬不进的屋子,攀不上的墙。原来,我只是觉得老三的轻功好,没想到她的为人也不一般呀。   “老三,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我发自内心地说。   老三撇撇嘴,谴责道:“姐夫,你是压寨老公,还是多喜欢大姐吧。我呢,不需要你喜欢。”   我尴尬地说:“我爱老大,但也喜欢你,难道不行吗?”   “不行!”老三严肃地说。   我摆摆手,说:“好,算我不识相,不该喜欢你,行了吧。”   “走吧。”老三说完,走出小洞穴。   我跟在老三后面,去了大洞穴。   一张长长的桌子,足足可以坐十几号人。   人已经到齐了。   老二见我来了,不满地指责道:“武小郎,你架子也太大了吧,吃个饭,还要三请四邀的。你看,人都到齐了,就等你一个人。”   我嘻嘻一笑,抱歉地说:“我睡过头了,对不起!”   老大打圆场道:“小郎多睡一会儿是应该的嘛。这次,我们仨出洞寻找生辰纲,多亏了小郎,不然,我和老八就回不来了。”   老二不以为然地说:“武小郎保护大姐和老八,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嘛,假若他让大姐、老八有个三长两短,就不会让武小郎坐在这儿吃饭了,而是在这儿审判他!”   老二动不动就跟我作对,从没个好脸色,这让我非常不爽。   老二正好坐在我的对面,我故意把一只筷子弄掉在地上,然后,弯下腰去捡筷子。   趁着捡筷子之机,我伸手在老二的脚掌心搔了几下。   老二是一个极其怕痒的人,不论搔她的哪儿,都会让她咯咯大笑。   我一搔,老二大笑起来。   老大好奇地问:“老二,你笑啥?”   老二把脚缩了回去,她的脸涨得通红,吱唔着说:“我…我……”   我又在桌子下面,搔了一下老二的小腿。   “咯咯咯……”老二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二姐,您有病呀,傻笑个啥?”老八不满地说。   我直起腰来,装作没事的人,说:“这菜做得真的色香味俱全呀。”   老大不解地说:“小郎呀,你连一筷子也没尝,咋就知道色香味俱全呢。”   “我一闻香就知道了。”我讪讪地说。   老大好奇地问:“小郎,难道你鼻子里有舌头?”   老八嘻嘻笑了起来,嗔怪道:“大姐,您真好玩,鼻子里怎么会长舌头呢。”   我见老二把椅子朝后拖了拖,看来,她怕我再搔她的痒痒。   我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赞叹道:“啊!味道太好啦,赶得上特级厨师的水平了,喂,这道菜是谁炒的?”   老四回答:“这些菜全是二姐炒的。”   我瞅着老二,惊诧地说:“老二,你还有这一手呀,真看不出来。”   老二瞪了我一眼,没搭理我。   老四接着说:“二姐不光是会炒菜,还绣花呢。”   “啊!”我夸张地张大嘴巴,望着老二,讨好地说:“老二,什么时候帮我绣双鞋垫子。”   老二又瞪了我一眼,还是没吭声。   老二虽然没拒绝我的请求,但她不吭声,就是无言的拒绝呀,也够让我丢脸的。   我恼火地对老二翻了一个白眼。   老四言犹未尽地说:“二姐最能干了,除了大姐,谁也比不上二姐。”   老四坐在我附近,我瞅了一眼老四,发现她还穿着短裤子。   “老四,这次我忘记了,下次我出去,给你买一条长裤子。免得老是穿着短裤子,让我的眼睛不敢往你身上看。”我翻着白眼说。   “谁稀罕你给我买长裤子呀。”老四横了我一眼。   我对着老四的大腿狠狠看了一眼。   “姓武的,你…你眼睛往哪儿看呀。”老四叫嚷道。   老大瞅起眉头,瞪了老四一眼,斥责道:“老四,你要不想让小郎看你的大腿,就赶快换条长裤子,否则,就别一惊一乍的。”   老四挨了老大的训,嘟起嘴,又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干脆直楞楞地瞅着老四的大腿,可谓目不转睛。   老四把腿伸进桌子底下,不让我瞅。   我弯下腰,往桌子底下瞅。   老四叫道:“大姐,您不管管武小郎呀,您看他,死盯着我的大腿不放。”   老大瞅着我,慢悠悠地说:“小郎呀,老四不让你看,你就别看了,干嘛非要惹她呢。”   我嘻嘻一笑,说:“我是逗着老四好玩呢。”    第【139】章:老二设计灌醉我     老大皱起眉头说:“人家老四不喜欢开玩笑,你就别继续逗了,好好吃饭吧。”   老二炒了十二道菜,道道都很有味道,想不到老二在烹调上真有一套。   老二站起来,举着酒杯说:“咱们众姐妹祝大姐凯旋归来!来,大家一起干了。”   我不满地说:“老二,你口口声声众姐妹,想把我甩到一边呀。”   老二说:“你是上门女婿,也在众姐妹之列嘛。来,武小郎,你也端起酒杯。”   大家一起干了第一杯酒。   我啧啧嘴,问:“这是哪儿买的酒,真是甘甜可口呀。”   老大嘻嘻一笑,说:“这是百年老酒,正宗的高粱酒。”   “味道真是好极了。”我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老五突然朝我走过来,她端着一杯酒,说:“姐夫,这次出去你护驾有功,小妹敬你一杯。”   我站起来,高兴地说:“老五,你给我敬酒,真让我受宠若惊呀。我护驾,那是我的本分嘛,老大和老八,一个是我老婆,一个是我小妹,我都应该保护好嘛。”   “姐夫,让您辛苦了。”老五显得格外客气,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老五照旧穿一身褐色紧身衣,把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   我瞅着老五,幽幽地问:“老五,你的飞镖不会光顾我了吧?”   老五嘻嘻一笑,说:“我的飞镖已经知道你是压寨老公了,怎么敢再光顾你呢。姐夫,你就放心吧。”   我松了一口气,说:“我说句良心话,在九盘山寨我最怕的就是飞镖,因为,那玩艺说来就来,防不胜防呀。我记得清清楚楚的,自从我进了九盘山洞,有两次差点就中了飞镖。”   “姐夫,算你有功夫,说实话,能躲过飞镖的还只有你一个人。”老五说这话时,好象有点不服气。   我把杯子里倒满酒,对老五说:“来,咱俩再干一杯,愿我俩再也不要兵戎相见了,和平万岁!”   老五乐嗬嗬地与我碰了一下杯,然后,我俩一饮而尽。   老五主动给我敬酒,让我十分高兴。   老五是个直爽人,说话、办事都不会绕弯子。不过,她有点头脑简单,看问题差一把火。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最担心的就是她。因为,她一时性起,不会考虑后果。   老大见我和老五交谈甚欢,高兴地说:“老五呀,你对小郎没意见了,这很好,今后,咱们所有人都要精诚团结,共同找回生辰纲。”   “老大说得对,精诚团结,共图寻找生辰纲的大业。”我兴冲冲地附和道。   老五刚回座位,老六又端着酒杯来了。   “姐夫,听说你临危不惧,救了大姐和老八,我太佩服你了,来,老娘我敬你三杯。”   我皱起眉头,不悦地说:“老六哇,你一口一个老娘,请问:你今年多大呀?”   “老娘我今年二十岁,咋啦?”老六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我撇撇嘴,说:“老六哇,你小小年龄,连婚都没结,就一口一个老娘,唉!难道你就不害臊呀。”   “老娘我不害臊。”老六气呼呼地说:“姐夫,你管得太宽了吧。”   老大摆摆手,说:“老六的口头禅就是老娘我,听惯了就好了,没啥。小郎呀,你就别鸡蛋里面挑骨头了。”   老六破涕为笑,说:“还是大姐理解我,哼!姐夫,你一个外人,干嘛要扫人的兴呀。我喜欢什么,就说什么,连大姐都不管,轮得上你多嘴多舌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辩解道:“老六呀,你在九盘山寨里说啥都没关系,但是,你出了洞,就得注意一点了。不然,你在外面如果依然一口一个老娘我,只怕人家会翻你白眼的。”   老八接腔道:“梁哥说得没错,老六如果在外面还一口一个老娘我,真会遭到路人唾弃的。这次我出去,发现现代的人都很文明。”   老六听老八一说,疑惑地问:“老八,难道现在的人喜欢管闲事了?”   老八回答:“也不是喜欢管闲事,只是人家的文明程度高了。老六,我觉得梁哥的提醒很对,咱们姐妹们也得与时俱进,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   老六撇撇嘴,不再吭声了。   老二见老六楞在那儿,说:“老六,你不是给武小郎敬酒吗?咋忘了。”   老六恍然大悟道:“对了,我得和姐夫连干三杯。”   我和老六连干了三杯酒。   老六满意地说:“姐夫,你真是好酒量呀,佩服!”   我一听老六的夸奖,不禁吹起牛来:“我呀,号称喝死牛,就是啥意思呢,就是能喝倒一头牛,我还醉不了。”   其实,我只有半斤的酒量,一时高兴,就想吹个牛。   “啊!姐夫好酒量。来,我也敬姐夫三杯。”老四也兴致勃勃地端着酒杯,跑到我的身边。   我嗬嗬一笑,半开玩笑地说:“老四,你离我这么近,不怕我看你的大腿了?”   “不怕。大姐说了,你看死,也看不走我一根汗毛。”老四喜滋滋地说。   我故意低下头去,瞅了瞅老四的大腿。然后,把嘴凑到老四耳朵旁,小声说:“老四呀,我发现你的大腿越来越白嫩了。”   老四瞪了我一眼,小声骂道:“武小郎,你就是一只狼!”   “我要是狼,早就咬你大腿一口了。”我笑着说。   “你咬呀,我让你咬,看你敢不敢咬。”老四有点恼怒了,但是,她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暴发出来。   我撩拨道:“老四,这可是你让我咬的哟,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我作了一个弯腰的动作,好象要去咬老四的大腿了。   老四一下子蹦到旁边去,她恼羞成怒地叫道:“武小郎,你真是一个花花公子。我…我恨死你了!”   老大一楞,问:“老四,你这是咋啦?不是给小郎敬酒吗,怎么又闹了起来?”   老四委屈地说:“武小郎要咬我的大腿。”   老大嘻嘻一笑,说:“老四呀,你让他咬,我看他是怎么咬你的。”   “大姐!”老四跑到老大身边,告状道:“武小郎说要咬我的大腿,他真低头来咬了,幸亏我跑得快,不然就被他咬到了。”    第【140】章:得意忘形上了当     老大把桌子一拍,不悦地训斥道:“小郎,你有病呀,一会儿逗老二,一会儿逗老四,有完没完呀。”   我嘻笑着说:“凤,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嘛,不然,大家都一本正经地吃饭,有啥意思嘛。现在社会上最时兴幽默了,我这就叫幽默。”   老大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就扭头对老四说:“小郎不会咬你大腿的,别怕。”   老二悠悠地说:“大姐说得对,武小郎只是跟老四开玩笑。老四呀,你别忘了,还没敬武小郎三杯酒呢。”   老四似乎恍然大悟了,她立马在脸上挤出笑,说:“对,我差点忘了给姐夫敬酒。”   老四又跑到我的身边,说:“姐夫,我敬你三杯,感谢你救了大姐和老八。”   我乐嗬嗬地说:“老四呀,我这人很幽默的,你慢慢就知道了,所以,你别把我当成狼了。”   我和老四碰了三次杯,连喝了三杯酒。   我估摸着已经喝了半斤酒,达到自己酒量的上限了。我的心脏狂跳着,热血涌到了脸上,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模模糊糊了。   老二突然站了起来,说:“武小郎,我敬你三杯。”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高兴地说:“老二,你…你给我敬酒,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我喝……”   “小郎呀,你好象喝多了,不行就别喝了。”老大说。   “我…我没喝多,只…只喝了七成,还…还能喝呢……”我觉得头重脚轻,好象脚不听使唤了。   “来,喝吧。武小郎,你是男人,就得会喝酒。”老二劝酒道。   我和老二连干了三杯。   干完杯,我觉得全身的骨头好象突然被抽走了,只剩下软绵绵的肉。   我瘫倒在椅子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醒了过来。睁眼一看,我睡在自己的小洞穴里。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发现自己的脚被一条铁链子锁住了。   这是谁搞的恶作剧呀?   “来人呀!”我大声喊道。   我一连喊了七、八声,才招来了老四。   老四一进洞,就皱着眉头问:“喂,武小郎,你叫唤个啥?”   “谁把我锁起来了?”我指着铁链子问。   老四撇撇嘴,回答:“武小郎,你这是明知故问嘛,当然是我们八姐妹干的啦。”   “难道是老大让你们这么干的?”我狐疑地问。   我坚信:把我锁起来决不会是老大的意思,一定是老二背着老大干的。   老四嘻嘻一笑,说:“大姐也喝多了,正在洞里睡觉呢。你呀,就甭指望大姐救你了,还是老实呆着吧。”   我的推测果然没错,一定是老二趁老大喝醉了,我也喝醉了,就把我锁了起来。不过,老二把我锁起来,究竟想干吗?   我突然想起了小葫芦,于是,赶紧拉过背包。   我在背包里一摸,那个首饰盒不见了。   我恍然大悟了,怪不得吃饭时,老二、老四、老五和老六纷纷给我敬酒呢,原来是故意把我灌醉,好偷走我的小葫芦。   “老四,你们把小葫芦弄到哪儿去了?”我气恼地问。   老四阴阴地瞅着我,说:“武小郎,你把道士的东西带进洞,是想害死我们八姐妹吧?我们也不是傻瓜,不会坐以待毙的。现在,我就跟你明说了吧,是老二出的点子,把你灌醉,然后,盗走小葫芦,把它毁了,永绝后患。”   我惊慌地说:“那个小葫芦是个神物,你们不适合接触它,一接触会要了你们的命。”   老四嘻嘻一笑,说:“武小郎,我们不傻,当然不会接触小葫芦。我告诉你:按照老二的安排,我们已经把首饰盒子泡在鬼血里去了。”   老四把胳膊一伸,说:“你看,我刚才献了不少鬼血呢。”   我恐惧地说:“你…你们这是胡球搞呀,会坏事的。这个小葫芦连我都无法掌控它,你们就更拿它没办法了。老四,你赶快把首饰盒子还给我,不然,会闯大祸的。”   老四哼了一声,说:“武小郎,你别吓唬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我见老四不听我的话,便说:“老四,哎哟,我的脚好疼呀,都被铁链子勒破了。”   老四一听,走近我,查看起我的脚来。   我趁机一把抱住了老四,把她揽在怀里。   “救命呀!”老四狂喊起来。   “喊吧,使劲喊!”我气呼呼地说。   “二姐,快来救我呀!”老四扯起嗓门叫嚷着。   我见老四喊的声音不大,便威胁道:“老四,我数到三,再不来人,我就要摸你的大腿了。”   老四听说我要摸她的大腿,吓得把嗓门提高了八度,喊道:“救救我呀,武小郎要调戏我啦!”   老五跑了进来,她见我一手勒住老四的喉咙,惊恐地叫道:“武小郎要杀人啦!”   我对老五说:“你赶快把我的首饰盒子还回来,再把铁链子的钥匙拿来,不然,我就会要了老四的命。”   老五吓得脸色惨白,她慌张地说:“武小郎,你…你别杀老四,我…我去喊二姐。”   老五屁颠颠地跑走了。   我凶神恶煞地对老四说:“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分分秒秒勒死你。”   “武小郎,你…你太坏了,我…我饶不了你……”老四被我勒得喘不上气来,但是,她的嘴巴还硬得很。   老四开始挣扎起来,我气恼地说:“你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我不光是摸,还要揪你的大腿了。”   “武小郎,你…你耍流氓,我…我恨死你了……”   “哼!老子今天就耍流氓了,你也别怪我,谁让你伙同老二暗害我的。”   “武小郎,是你要拿小葫芦害我们,还倒打一耙!”老四气呼呼地说。   我苦口婆心地说:“老四,你不傻,应该比老五、老六有头脑嘛,你想想:我干嘛要害死你们八姐妹?我一不图财,二不贪色,我凭什么要做这种缺德事?”   老四气呼呼地说:“你调戏我,难道还不贪色?”   我叹着气说:“老四,我瞅你的大腿,叫什么贪色呀?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嘛。”   老四羞恼地说:“你…你不光是看,现在,你还想摸我的大腿。”    第【141】章:绑架老四当筹码     我解释道:“老四,我要不说摸你的大腿,你会扯起嗓门喊救命吗?你不喊救命,就招不来老五,也不能让我跟老二谈判呀。所以,老四,我对你挑明了,我现在是拿你当人质,来跟老二谈判的。不然,我要不回小葫芦。”   老四不再挣扎了,她生气地说:“武小郎,你是柿子捡软的捏,有本事,你欺负老五、老六嘛。哼!你就是看我武艺不高,所以,就专门欺负我。”   我嘻嘻一笑,说:“老四,我可没说你武艺不高,你别忘记了,你在水里可是一条蛟龙呀,别说我一个武小郎,就是十个武小郎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被我当人质,纯属巧合。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哟。”   “武小郎,你从进入九盘山寨,就开始欺负我,我恨死你了。”老四恼怒地说。   我语重心长地说:“老四,你说我一进九盘山寨就欺负你,不就是一进洞就看了你的大腿嘛。老四,这个不能怪我,你看,在九盘山寨八姐妹里,就你一个人穿着短裤子,大腿露在外面。你大腿露在外面倒不打紧,要命的是:你大腿很漂亮,而我呢,又是一个大腿控,你说:我管得住自己的眼睛吗?”   我一说老四的大腿漂亮,立即缓和了紧张空气。   “你…你说我的大腿漂亮?”老四幽幽地问。   “对呀,你的大腿非常漂亮。”我赞叹道。   “武小郎,你曾经说过,其它姐妹的大腿没露在外面,要是露在外面了,你就会看她们的大腿,我问你:她们的大腿比我漂亮吧?”   我嘻嘻一笑,说:“不瞒你说,我只见过你和老大、老八的大腿,应该说:你们三个人的大腿都很漂亮,不过,你的大腿因为经常游泳的缘故吧,所以,格外的白嫩。这是你大腿的一大特色。”   “真的?”老四显得很高兴。   我不由得暗自好笑,几句夸奖话,就把老四俘虏了。   “老四,当然是真的了。我想说明一点,就是:我喜欢看你的大腿,纯属是从美学的角度,欣赏一个艺术品,决没有好色的成分,这一点,我用人格来保证。”   老四哼了一声,说:“天知道你好不好色。”   我知道:现在我绑架老四,把坏事变成了好事。她不但不记恨我了,还对我有了好感。   “老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过,你一定不能对任何人说,要绝对保密。”   老四好奇地问:“什么秘密?”   我坚持道:“老四,你先发个誓,我再告诉你。”   “好,我发誓:决不对任何人说。假若我说了,永远不能托生。”老四发誓道。   我把嘴巴凑近老四的耳朵,说:“我跟老大已经结婚半个多月了,但一直没有同房呢。不是老大不愿意,是我坚持要先建立感情,等有了感情再同房。”   “啊!”老四惊叫了一声,半信半疑地说:“武小郎,我不信,你是胡说八道。”   “老四呀,不信,你问老大去。当然,你不能照直问,要旁敲侧击。你就问:大姐,结婚好吗?跟男人睡在一起很幸福吧?我想:老大会很尴尬的。假若老大回避这个问题,那就是我没撒谎了。”   老四嘻嘻一笑,说:“我才不好意思问呢,这是大姐的隐私呀。”   “老四,我不会说瞎话的,不然,你看看:我这次回来就住在自己的洞穴里,这是为啥?”   老四一想,我说的不无道理。   “武小郎,我也感到奇怪,你这次回来竟然没跟大姐睡在一起。为这个事儿,我还问了二姐呢。”   “老二是如何回答的?”我急切地问。   我想看看,老二这个人聪明不聪明,她能不能从这件事上看出猫腻。   “二姐说:也许是大姐受伤了,不宜和男人同房。”   “嘻嘻…看来,老二毕竟没结过婚,所以,看不出其中的猫腻呀。老四,我对你说的是实话。我把这件事告诉你,是要消除你对我的误会,让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好色之徒,而是一个非常正经的男人。”   “武小郎,我相信你。”老四终于相信我了。   我十分高兴,短短几句话,不但消除了老四对我的误解,也改变了老四对我的看法。更重要的是:老四已经被我拉过来了。   “老四呀,这个小葫芦虽然是一个宝物,但是,对你们女鬼来说,它是一个利器。所以,你们千万不能接近它。我之所以要拿回小葫芦,是担心它害了你们八姐妹呀。老四,你要理解我,帮我要回小葫芦。”   老四为难地说:“武小郎,我现在理解你了。不过,灌醉你,毁掉小葫芦,是老二的主意,她不会听我的劝。”   “老四,你可以伺机而动嘛,按我的指示,做我的内应。”   老四担心地说:“我这么做,岂不是成了叛徒呀。”   我劝说说:“老四,你这么做,是挽救九盘山寨众姐妹嘛,这个叛徒应该当,我相信:众姐妹也会理解你的。再说了,我不说,谁也不知道。”   老四想了想,点点头,答应了我的请求。   山洞外响起了劈里啪啦的脚步声,老二趾高气扬地走进洞来,后面跟着老五和老六。   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把我灌醉,然后偷走小葫芦,毁掉它,这个计谋是老二出的。跟随老二的是老四、老五和老六。   老二见我勒着老四的脖子,杀气腾腾地说:“武小郎,我告诉你:赶快放了老四,不然,我会要了你的命!”   我知道:老二不敢杀了我,因为,我是压寨老公。再说了,老五、老六也不会让老二把我杀了。   如果没人帮忙老二杀人,她是没本事杀人的。   “老二,你这人真没出息,怎么净搞这种下三滥的动作哇。上次,你污蔑我摸老四的大腿,最后真相大白,原来是你摸老四的大腿。现在,你又灌醉我,偷走了小葫芦,难道你还嫌闯的祸不大吗?我也要告诉你:假若你把小葫芦放出来,它会伤害众姐妹的,到时候,可别嫁祸于人哟。”    第【142】章:老二黔驴穷技     老二见我揭了她的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不难堪。   她理屈词穷地辩解道:“我…我为了保护九盘山寨,才…才想法赶走你,我的动机是好的……”   “老二,你做点光明正大的事儿好不好,干嘛整天干些不三不四的事呢。还有老五、老六,你俩老跟在老二屁股后面,也不分个青红皂白,岂不是助纣为虐吗?”我教训道。   “啥叫助纣为虐?”老五好奇地问。   我望着老五,解释道:“就是跟在饿狼的身后,帮着吃鸡呀、鸭呀。”   我知道:只有用这种最通俗的解释,才能让老五明白什么叫助纣为虐。   老五狐疑地扭头问:“二姐,是这个意思吗?”   老二恼火地说:“武小郎,你别在这儿挑拨离间,我告诉你:我们八姐妹是一家人,而你呢,只是一个外来户,虽然名义上你是压寨老公,但实际上,你就是我九盘山寨的一个奴隶。”   我嘻嘻一笑,说:“老五,老六,你们听见了吧,老二说我这个压寨老公是假的,还说我只是一个奴隶,你们听听:老二的脑子已经进水了,完全不是正常人的思维,所以,你俩不能糊糊涂涂追随着老二,要自己动动脑子,想一想:老二让你们做的事,究竟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   老二见我一个劲地挑拨她和老五、老六的关系,便有些恼羞成怒了,她咆哮道:“武小郎,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老五和老六不会被你的谗言所蒙蔽的。”   我嘻嘻一笑,继续说:“老五,老六,你俩好好想想:我要是一个坏蛋的话,难道老大看不出来吗?还有老三、老七、老八能看不出来吗?别的不说,老三的聪明是有名的,你俩想想:老三跟老二这么亲密的关系,她干嘛不跟着老二跑,不跟着老二来陷害我?”   老五、老六静静地听着,虽然她俩没说话,但我知道:我的话已经打动了她俩。   老二见我的说服让老五、老六动了心,更加气愤了,她怒气冲冲地说:“武小郎,你别以为蒙蔽了几个人,就可以装好人了。我告诉你:在九盘山寨里,最聪明的人是我。”   “你聪明?”我仰头大笑起来。   “你笑个屁!”老二穷凶极恶地吼道。   我幽幽地说:“老二呀,我不知道你的聪明表现在哪儿?别的不说,就拿上次的《摸老四大腿事件》来说吧,你本来是想一箭三雕,一来让老四恨我一头包;二来让老大一怒之下休了我,三来报了你的一箭之仇。不过,你想得美,但策划失误,最后中了我的圈套,让老大抓了个现行。由此可见,你并不聪明,至少,没我聪明。”   老二气得一蹦三尺高,她指着我,叫嚷道:“老五、老六,你俩去把武小郎的嘴巴封住,不许他胡说八道!”   老五问:“二姐,武小郎劫持着老四呢,我俩一冲上去,他要是撕票咋办?”   老四是个聪明人,她赶紧叫道:“二姐,您不能来蛮的呀,还是跟武小郎讲和吧。”   老六也说:“二姐,现在老四落在武小郎的手里,咱们只能听武小郎的了。”   老二见老五、老六顾虑重重,只好说:“武小郎,你想怎么样?”   “我希望你把我的小葫芦赶紧还给我。”   老二撇撇嘴,说:“要我还你的小葫芦,恐怕已经晚了,我告诉你:小葫芦已经被我泡在鬼血中了,现在只怕已经泡化了。”   我知道:鬼血对小葫芦是无可奈何的,因为,小葫芦本身就是灭鬼的利器,它怎么会害怕鬼血呢。   “老二呀,你太傻了,鬼血是奈何不了小葫芦的呀。”我痛心地说。   我十分担心老二瞎折腾小葫芦,万一让小葫芦恼火了,不定会发生什么灾祸呢。   “能不能奈何小葫芦,咱们等着瞧吧。”老二信心满满地说。   我警告道:“老二,你千万别把小葫芦从首饰盒子里拿出来,它是个神物,一旦发起威来,只怕我也阻挡不了呀。”   “哈哈…你吓唬谁呢?”老二满不在乎地说。   突然,从大洞穴里发出一声巨响。   “轰!”   老二吓得一哆嗦,竖起耳朵听了听,惊慌地说:“莫非的小葫芦发了威?”   我意识到大事不好,赶紧说:“快把我放了,我得去看看。”   老五说:“二姐,假若真是小葫芦发了威,只能让武小郎出马了。”   老二脸色有些发白,她也意识到大事不妙,只好点点头,说:“把武小郎的铁链打开吧。”   老五冲了上来,用钥匙打开了铁链子。   我放开老四,说:“亲,对不起了,让你受了一场惊。”   老四瞪了我一眼,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玩暧昧呀,还不赶紧去看看。”   我冲出小洞穴,赶到大洞穴里一看,只见首饰盒子躺在洞壁旁,正一蹦一跳地,好象要撞烂首饰盒子一样。   我知道。一旦小葫芦撞烂了首饰盒子,就会跑了出来,到时候就不好收拾了。   我冲上去,一把抱住了首饰盒子。   首饰盒子还在蹦着,想要挣脱我的手。   我大声念起了咒语:“宝葫芦,主人在此,请听命于我。”   我一连念了三遍,首饰盒子才安静下来了。   我想起来了,这个小葫芦得每隔三天抹一遍人血,于是,我急忙从腰间的钥匙串上,解下一把小刀,把食指划破了。   我打开首饰盒子,取出小葫芦,把手指上的血,滴落在小葫芦上。   鲜红的血一抹上小葫芦,它就格外听话了,一动也不动。   老二、老四、老五和老六瞅着我的这些举动,露出诧异的神色。   我一连给小葫芦抹了三遍血,然后又装进首饰盒子里,锁了起来。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多危险呀,小葫芦差一点就跑出首饰盒子了,一旦跑出来,我就抓不住它了。到时候,它会在九盘山寨里造反的。”   老二撇撇嘴,瞅着地上的鬼血,说:“看来鬼血真奈何不了它呀。”   我生气地说:“老二呀老二,你差点就闯了大祸呀。”    第【143】章:再赴虎家村     本来,我想在九盘山寨里休息几天,等养足了精神,再到《虎家村》去寻找道士。我想让道士把小葫芦的秘密全告诉我,不然,我驾驭不了这个小葫芦。   现在看来,我得提前动身了。因为,老二和众女鬼们都对这个小葫芦很反感。   我也有些担心:万一小葫芦再惹出什么祸来,我就不好跟众女鬼交代了。   天一亮,我就跑到老大的小洞穴里。   “小郎,你来了。”老大刚起床,一副倦倦的模样。   “凤,我马上得返回《虎家村》。”我说。   老大说:“你再休息几天嘛,这么着急干吗?”   我苦笑着说:“我得赶紧找到那个狗道士,把小葫芦的秘密全套出来,不然,这个小葫芦不听我的话,我怕它会祸害了众姐妹。”   老大叹着气,埋怨道:“小郎呀,这个小葫芦可是犯了九盘山寨的众怒呀,你看,没一个姐妹赞成你把小葫芦带进洞的。”   我叹息着说:“凤,我知道。不过,我确实舍不得丢了它,这个小葫芦是个神物,我们要找回生辰纲,会历尽磨难,在这个过程中,小葫芦也许会助我们一臂之力的。”   “天知道它有没有用。”老大不以为然地说。   我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次到《虎家村》找到道士后,一定得把关于小葫芦的秘密全部都挖出来,不然,我就只能把小葫芦丢了。   坦率地说:自从小葫芦把老七击倒后,我也有点害怕了。假若小葫芦再伤了九盘山寨众女鬼,我就成了万劫不复的罪人。   我告辞了老大,回到自己的小山洞,准备收拾好东西,前往《虎家村》了。   一进小山洞,我就发觉了异样。   我的背包好象有人动了。   我惊慌地冲过去,打开背包,一看,让我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装着小葫芦的首饰盒又不见了。   我冲出洞,大声叫嚷道:“谁又拿走了我的首饰盒,赶紧还给我。”   没人理我。   我冲进老二的山洞,厉声问:“老二,你是不是成心跟我作对呀。”   老二撇撇嘴,问:“我又咋惹你了?”   “把我的首饰盒还给我!”我愤愤地说。   老二一楞,不解地问:“首饰盒已经在你手上了,咋还找我要呢?”   “少废话,快还给我!”我气急败坏地吼道。   老二两手一摊,说:“我没拿你的首饰盒,拿什么还你嘛。”   “你没拿,还会有谁拿呀,一定是你拿走了。”我恼怒地叫道。   老二跺了一下脚,说:“武小郎,我严肃地对你说:你的首饰盒不是我拿走的,不信,你自己搜!”   我四处环顾了一番,在老二的房间里,好象真没有小葫芦。   这个小葫芦在幽暗的地方,会发出黄色的光芒。假若在老二的房间里,黄光会让我一眼看到的。   “你把小葫芦藏到哪儿去了?”我逼问道。   老二生气地辩解道:“武小郎,我真的没拿你的首饰盒,喂,你有病呀,东西一丢就怪到我的头上。”   “怪不得我,谁让你有前科呢。”我不悦地说。   假若老二真的没偷我的小葫芦,那么,小葫芦是被谁拿走了呢?   我离开老二的房间,开始一个个山洞的查看。   我走进老三的洞穴,她正在练轻功。   老三见我进来了,问:“姐夫,你难得到我的洞穴里来一趟,有事吗?”   我四处一瞅,没见着黄光,便说:“我随便走走,你继续练轻功吧。”   老三说:“姐夫,昨天,我再三提醒你注意点,你还是被老二灌醉了,听说,老二偷走了你的小葫芦,差点惹出一场大祸。”   我点点头,丧气地说:“谁也没想到,老二竟然来了一个醉酒计,真是防不胜防呀。唉!我栽在老二手里了。”   “姐夫,你知道自己为何栽了吗?”老三问。   “疏忽大意了呗。”我轻描淡写地说。   老三撇撇嘴,说:“姐夫,你太轻敌了,总以为自己聪明,不会被人算计,所以,就放松了警惕。古话说得好:骄兵必败。”   我点点头,虚心地说:“老三,你说得一针见血呀。我是有点小瞧了老二,所以,一点也没防备。”   “姐夫,以后你可得多注意了。你一次又一次地和老二作对,你俩的矛盾呀,怕是解不开了。”老三惋惜地说。   “得!解不开就不解,她一个老二,也把我无奈。以前,她手下还有几个忠实的爪牙,现在,爪牙是越来越少了。连老五、老六都有点和她离心离德了。”   老三提醒道:“还有老四这个爪牙呢。”   我嘻嘻一笑,说:“老四已经被我拉过来了。”   “你…你把老四拉过来了,怎么可能呢。”老三一点也不信。   我得意地说:“老四是个懂道理的人,我劝说了她几句,她就醒悟了。”   老三不解地问:“老四最烦你看她的大腿,难道现在让你看了?”   我点点头,说:“现在我想看几眼就看几眼,老四已经不烦了。”   “凭啥?”老三疑惑地问。   我嗬嗬一笑,说:“我对老四说:我是以欣赏的眼光看你的大腿,把大腿作为一个艺术品。”   老三嘿嘿一笑,问:“老三相信你的鬼话了?”   我不悦地说:“怎么是鬼话呢,我真的是用艺术的眼光欣赏老四的大腿,没说假话。”   “我才不相信呢。”老三撇撇嘴。   “不信算了。”我叹了一口气,说:“老三,我还有事,走了。”   老三问:“姐夫,你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难道又出了什么事?”   “唉!我转个身,小葫芦就又不见了。现在,我正在四处寻找呢。”   老三惊诧地问:“小葫芦又不见了?”   我点点头,说:“我刚到老二那儿去问了问,不是她拿走的。”   老三想了想,说:“一定是老六拿走了,她呀,办事最没脑子,你到她那儿去找找。”   我一想:老三说得对。老六说话、办事从来不过脑子,想到那儿说到那儿,做到那儿。   我匆匆往老六的小洞穴赶去。一进洞穴,见老六正扬着拳头,砸一样东西。   我仔细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老六正用拳头砸首饰盒。    第【144】章:一拳砸碎小葫芦     老六号称“铁榔头”,他一拳下去有千斤的力量。   “老六,且慢!”我急切地喊道。   可惜我晚到了一步,老六的拳头重重地砸向首饰盒,只听得“轰”地一声响,一团火光一闪,老六仰面倒在了地上。   “完了!”我惊呼道。   我知道:老六砸碎了首饰盒,也就砸碎了小葫芦。但小葫芦是个神物,岂能不声不响被砸碎呢。这团火光,就和当初击倒老七时一个样。   我顾不得小葫芦了,首先奔过去扶起老六。   “老六,你…你没啥吧?”我惊慌地问。   老六被炸得七荤八素,她瞅着我问:“发生了啥事?”   我见老六身上没伤,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我生气地说:“老六,你没事就好,把我吓死了。”   老六把我一推,愤愤地说:“你…你干嘛要抱我?想耍流氓吗?”   老三听到动静也赶了过来,她亲眼看到这一切,见老六冤枉我,不悦地责怪道:“老六,你被火团击倒了,姐夫跑来救你,你不感谢姐夫,还倒打一耙,说姐夫耍流氓,没这么不讲良心的。”   老六好象大梦初醒,她楞楞地说:“我想起来了,刚才,我用拳头砸首饰盒子,突然冒出了一团火,把我掀翻在地。”   此刻,我才想起首饰盒子和小葫芦,我朝洞壁旁一瞅,只见那儿只有一摊碎片。   “老六呀,你…你真糊涂呀,你把小葫芦毁了呀!”我痛心疾首地责备道。   “小葫芦真的被毁了?好!太好啦!”老六显得异常兴奋。   我奔到洞壁,仔细一看,小葫芦竟然被砸成了十几片。   “老六啊,老六,你…你害死人啦!”我哀叹道。   老三、老六也跑了过来,瞅着一摊碎片。   “真棒!我的拳头厉害吧。”老六高兴地欢呼道。   老三也说:“姐夫,这个小葫芦是个祸害,毁了好,你就别惋惜了。”   众姐妹听到爆炸声,都纷纷跑了过来。   老二夸赞道:“老六,你干得好!终于除掉了这个祸害,消除了九盘山寨一大隐患呀,不然,我等真是寝食不安,夜不能寐呀。”   我不满地说:“老二,你没长脑子呀,这个小葫芦是难得一见的宝物,把它毁了,是九盘山寨的一大损失呀。以后,咱们寻找生辰纲时,会碰到许多艰难险阻,有了小葫芦,它会助我们一臂之力的。现在好,没了小葫芦,等于少了一个帮手。”   老大撇撇嘴,劝说道:“小郎呀,你也别遗憾了,毁了就毁了,留着它,既有利,也有害,利害相比,我倒是觉得害大于利。不说别的,它一进洞就伤害了老七,这让人不能不担心呀。”   “凤,小葫芦一进洞就发生了意外,主要是我还没掌控它的缘故,如果我找到了道士,弄清楚小葫芦的秘密,就不会发生此类事故了,那么,它就只有利,没有害了。现在好,说什么都晚了。”我叹息着说。   老七幽幽地说:“姐夫,我恨死这个小葫芦了,它搞得我现在还有气无力的,哼!就是老六不毁了它,我还想对它下手呢。”   老八搀得我的胳膊,安慰道:“武哥,你别悲伤了,毁了就毁了,世界上的宝物多着呢,你一定会得到其它更好的宝物。”   我望着老八,哀叹道:“知我者,老八也!”   老二阴阴地瞅着我,质问道:“武小郎,你此言差矣!我问你:难道大姐不知你?你把老八看得比大姐还重,岂不是忘恩负义吗?”   老二转头问老大:“大姐,你听见武小郎说的话了吧?”   老大莫名其妙地问:“小郎说啥了?”   老二回答:“武小郎说:只有老八最体贴他。您听,武小郎这是公开跟老八玩暧昧呀。大姐,您得管管老八了,不然,武小郎就不是压寨老公,成了老八的老公了。”   老大嘿嘿一笑,说:“老八感情细腻、丰富,这是事实。我也希望老八对小郎温柔一点,体贴一点,弥补一下我的不足。老二呀,我早就特批老八可以跟小郎亲热的。”   老二一听,告状碰了一个软钉子,她不满地说:“大姐,虽然您特批老八可以对武小郎亲热,但是,老八也得有一个度吧,你看她,搞得跟武小郎就象俩口子似的,实在让人看不过眼呀。”   老大手一挥,说:“得,我今天也特批各位姐妹,大家都可以对小郎亲热一点,免得大家认为我亲一个,疏一个,一碗水没端平。”   老二撇撇嘴,不满地说:“哼!我才不屑跟武小郎亲热呢。”   我小声对老二说:“你不跟我亲热,我跟你亲热,行了吧。”   老二气恼地说:“你滚一边去!”   我哼了一声,警告道:“老二,你别忘了我抽你屁股的事。”   老二恼羞成怒地说:“武小郎,你…你少在我面前耍流氓!”   老八听见了我和老二的对话,她扭着小腰说:“武哥,我不许你跟姐姐们亲热。”   我嗬嗬笑着说:“老八,有你一个足矣!”   “真的?!”老八兴奋地说。   “当然是真的。”   老大挥挥手,说:“大家都散了吧。”   其它姐妹们都走了,只有老八陪着我。   老八安慰道:“武哥,别伤心了,为一个小葫芦生气,不值!”   我望着地上的一摊碎片,惋惜地说:“这个小葫芦是难得一见的神物呀,就这么被老六一拳砸碎了,真是太可惜了!”   突然,我发现,小葫芦的碎片依然发出黄澄澄的光芒,心想:既然它还能发光,说明它的神力还存在呀。   我把小葫芦的碎片捧在手掌里,仔细瞅着。突然,一个主意象闪电一样,在头脑中猛地一亮。   小葫芦喜欢人血,我何不用人血滴在上面,也许能让它恢复原形呢。   想到这儿,我兴奋地从钥匙串上取下小刀,割破了中指。   “武哥,你…你要干嘛?”老八惊惶地叫道。   我安慰道:“老八,我想试试,能不能让小葫芦复原。”   我把鲜血滴在小葫芦的碎片上,一滴、二滴、三滴……   当鲜血把小葫芦的碎片全部浸泡住时,一个奇怪的现象发生了,只见小葫芦的碎片在鲜血中旋转起来。    第【145】章:小葫芦奇迹复原     “啊!”老八惊叫了一声。   我知道小葫芦的神力依然存在着,忙对老八说:“你赶快回避一下,小葫芦要是复原了,会对你不利的。”   老八手忙脚乱地逃走了。   我紧紧盯着手掌心,观察着小葫芦碎片的变化。   小葫芦的碎片越转越快,简直令人目不暇接。   突然,我发现小葫芦渐渐开始复原了。大约过了五分钟,一个完整的小葫芦就站在了我的手掌心里。   “啊!太神奇了!”我赞叹道。   小葫芦竟然能复原,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让我既惊喜,又恐惧。   我把小葫芦紧紧捏在手掌心里,现在,我最担心的一件事就是,这个小葫芦会不会记仇。假若它会记仇的话,就会找老六去报仇。   这个结果是我决不愿意看到的,此刻,一个念头出现在大脑中:我得赶快出洞,去《虎家村》,寻找到道士,弄清楚掌控小葫芦的秘密,让它完全服从我的指挥。   我大吼了一声:“凤,我走了!”   老八没跑远,她远远地瞅着我。我的吼声让老八一惊,她大声问:“武哥,你…你不回来了吗?”   我大声说:“老八,你告诉老大,小葫芦已经复原了,我得赶快到《虎家村》去找道士,等我弄清楚小葫芦的秘密,就会回来的。你再告诉老大,在我没回来之前,谁都不许离开九盘山寨。”   “我知道了,武哥,你快去快回,千万别忘了我呀!”老八叫喊着。   “老八,我不会忘记你的,也不会忘记九盘山寨的姐妹们。”说完,我匆匆出了洞。   当晚,我赶到了《虎家村》。   花婶见我来了,大喜过望地叫嚷道:“啊,小郎,你…你回来啦!”   “干娘,我回来了。”我象征性地拥抱了一下花婶。   花婶问:“你老婆和小姨子都好吧?”   我点点头,说:“好,都好,我把她们送回家去了。”   花婶疑惑地问:“小郎,你老婆和小姨子是同胞姐妹吗?”   我一惊,心想:难道花婶发现了什么破绽,不然,咋会问这个问题呢。   “是呀,她俩是亲姐妹呀。”我连忙回答。   花婶撇撇嘴,说:“我看她俩长得一点也不象嘛。”   我说:“我老婆有姐妹八个,我告诉您:这八姐妹呀,一人一个样,连我也觉得有点好奇,不过,虽然姐妹长得不太象,但感情好极了。”   花婶吃吃一笑,阴阴地问:“你丈母娘挺漂亮吧?”   我随口回答:“当然漂亮啦,不然,咋能生出八个如花似玉的姐妹们呢。”   花婶神秘地说:“小郎呀,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漂亮的女人多风流。你丈母娘呀,也许是个风流女人,这八个姐妹呀,或许有八个爹。”   花婶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她竟然敢如此贬低我的“丈母娘”,难道就不怕我生气吗?   我假装生气地说:“干娘,您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老丈母娘在世时,是远近闻名的贞洁女呢。”   花婶嘻嘻一笑,戏言道:“花婶我也是贞洁女呢。”   花婶的意思是:偷人的女人,大多会立贞洁牌坊。   我懒得跟花婶计较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这个丈母娘。   “干娘,您真会开玩笑。”我嘻嘻一笑。   花婶问:“小郎呀,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去给你做。”   花婶扭着大肥屁股,跑到厨房去给我做晚饭。   我赶紧去了我的房间,把小葫芦里锁进了抽屉里。   “花婶!”外面有一个男人小声喊。   我听声音挺熟悉,一楞,心想:天都黑了,谁来找花婶。   喊花婶的这个男人,声音压得很低,一听就象是个做贼心虚的人。   我把房间的煤油灯吹灭,然后把头探出窗户,一看,有一个人趴在墙头上,探头探脑地往院子里张望着。   一看这个脑袋,我就认出来了,他就是道士。   我大吃一惊。   道士难道跟花婶有一腿了?   花婶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这个我知道。道士也是一个花心大罗卜,我也知道。不过,他俩混到一起,让人有一种弄假成真的感觉。   当初,我是让花婶引诱道士,给道士下一个套。没想到:竟然真让他俩走到一起去了。   花婶在厨房里炒菜,哗哗的声音盖住了道士的呼喊。   道士提高了声调:“花婶!”   炒菜的声音太大了,花婶还是没听见。   道士看到厨房有灯光,又听到了炒菜的声音,也许,道士也饿着肚子呢,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翻墙头了。   只见道士把一条腿伸上了墙头,然后,又把另一条腿伸了上来,就象一只狗熊似地,笨拙地爬上了墙头。   当道士往下跳时,没站稳,摔了一个大斤头。   “哎哟!”道士疼得大叫了一声。   花婶听到了喊声,她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一眼就看见了道士。   花婶匆匆跑到道士身边,着急地说:“喂,你现在跑来干嘛?”   道士嘻笑着说:“亲爱的,我想那个了……”   “今晚不行。”花婶断然拒绝道。   “咋不行,你看,我胯里都支起了小帐蓬,实在是受不了了。”道士指着自己的胯部说。   花婶低头瞅了瞅,情不自禁伸手摸了一下,馋馋地说:“你到院子对面的高粱地里等着,过一个小时我来找你。”   道士不解地问:“你…你干嘛让我在野地里等你,难道想打野战?”   花婶朝房间里呶呶嘴,说:“武小郎回来了,正在房间里呢,你快点走吧,别被他看见了。”   “武小郎来了?”道士往房间里瞅了一眼,问:“他…他又跑来干嘛。对了,是武小郎一个人来了吗?那两个女鬼呢?”   “啥子女鬼?那两个女人,一个是武小郎的老婆,一个武小郎的小姨子。”花婶纠正道。   “花婶呀,那两个女人不是人,是女鬼!”道士强调道。   花婶撇着嘴,责怪道:“喂,我知道你对武小郎有意见,有意见也不能把人家的老婆、小姨子说成女鬼嘛,你咋不说武小郎也是鬼呢。”   “花婶,那两个女的真是女鬼。”道士信誓旦旦地说。   “得了,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没人信你的话。想当初,你还说武小郎是半鬼半人呢。”花婶瞪了道士一眼。    第【146】章:又遇花心道士     道士着急地辩解道:“花婶,我是道士,是人是鬼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就不同了,你是凡人之眼,难以辨别人鬼的,所以,你应该相信我嘛。”   花婶推了道士一把,说:“你啥道士呀,就是披着一件道袍而已。你要真的是道士,能跟老娘我上床?你快走吧,我可不想让小郎看见我跟你有一腿。”   道士唉声叹气地说:“唉!花婶呀,你不信我的话,迟早有一天会倒霉的。”   花婶冷笑一声,问:“喂,你呀,老是跟我许愿,什么这儿化缘一万,那儿捐助五千,可是,我至今没见着你的一文钱。但武小郎就不一样了,他住在我家,每天给我二张百元大钞。不瞒你说,今晚,武小郎又给了我一千元。唉!我跟你上床才算倒了大霉,让你白睡了。”   “花婶,我会给你钱的,到时候,一给就是五千、一万,不会象武小郎那小子,千儿八百地给,象挤牙膏似的。”道士不以为然地说。   “得,老娘我不傻,谁好谁坏,我分得清楚着呢。老娘我就说白了,只认钱。”花婶边说,边把道士推出了院门。   “喂,你快点来呀,可别让我白等了一夜呀。”道士不悦地说。   “等着吧,性急吃不了热豆腐。对了,你到小溪里去洗把澡,不然,臭哄哄的熏死老娘我了。”花婶说完,返身回到厨房。   我这次到《虎家村》来,主要就是寻找道士。原来,我还挺担心找不到道士,没想到,我一进《虎家村》,道士就送上门来了。   道士和花婶有一腿,太好啦。这样,就不愁找不到道士了。   我知道:在《虎家村》,除了花婶,别的女人统统瞧不起道士。花婶是来者不拒,是个男人都乐意上床。   没一会儿,四菜一汤就摆上了桌。   “小郎,吃饭啦。”花婶叫道。   我乐嗬嗬地跑了出来,大惊小怪地叫道:“花婶,您真是巧妇呀,一眨眼就炒出了四菜一汤。”   “巧啥巧,一个乡下老婆子,不过是做顿家常便饭而已。”花婶谦虚地说。   我夹了一筷子菜,塞进嘴里,大惊小怪地说:“哇!太香了!”   花婶得意洋洋地说:“不是我吹,全村就我炒的菜上档次,小郎呀,你住在我家,算是有口福了。”   “那是。”我暗自想:住在花婶家,真是挑对了人家。一来,花婶会炒菜,顿顿吃得香喷喷的。二来,花婶是个“包打听”,能从她这儿得到不少消息。三来,花婶和不少男人有一腿,我住在花婶家,这些男人都护卫着我,因为,我让花婶赚了钱嘛。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我住在花婶家,就跟道士结了缘。   花婶心神不定地老是往外面瞅,我知道:花婶掂记着高粱地里的道士呢。   我想捉弄一下道士,于是,对花婶说:“干娘,您陪我喝一杯,咋样?”   我这次来《虎家村》前,曾经找老八要了几粒“迷魂丹”,这个“迷魂丹”每一粒只有芝麻粒大小,但却威力无比,只要吃下去一粒,就会昏睡八个小时。   花婶乐嗬嗬地说:“正好,我前天打了一坛子高粱酒,还没动呢。”   花婶跑到房里,搬来一坛酒,倒出来两杯。   我趁花婶放酒坛子时,把一粒“迷瑰丹”放进花婶的那杯酒里。   花婶喝完了酒,没过五分钟,就打起了哈欠。   “啊!我咋这么困呀。”花婶伸着懒腰说。   “困了就去睡呗,我来洗碗。”我自告奋勇地说。   花婶撇撇嘴,说:“那哪儿行呀,怎么能让你洗碗呢,我告诉你:男人是不能做这些家务事的,做多了会损了阳气,对事业不利。”   我吃完饭,花婶强忍着倦意,勉强把碗洗了,然后,踉跄着回了房间。我知道:花婶只要往床上一倒,就会睡到大天光。   我往院子外瞅了一眼,心想:你这个花心道士,给老子等一夜吧。   我插好院门,锁紧房门,往床一躺,美美地睡了起来。   半夜,我被一阵喊声惊醒了。   我仰起身子,仔细一听,原来是道士在小声呼唤着:“花婶!花婶!”   我阴笑着想:甭说你这么小声地喊,就是象惊雷般地喊,也绝对喊不醒花婶的。   我庆幸地想:多亏老八会制作这些毒药、解药,看来,可以大派用场呀。   我凑到窗户前,往外一看,道士正趴在墙头上,一个劲地叫着:“花婶!花婶!”   道士叫了几十声,房里仍没有一点动静。   道士实在熬不住了,他开始翻墙头。   我偷偷溜出房间,把屋檐下的狗窝门打开。   花婶家养了一条大黑狗,凶猛异常。花婶担心大黑狗闯祸,白天用铁链子锁着,晚上就关进狗窝里。   我一开始住进花婶家,大黑狗一见我就吠得不停。后来,我买了几次肉骨头喂它,这才让大黑狗对我有了感情。   现在,大黑狗一见我,就摇着尾巴,跑到我的面前,想找我要肉骨头吃。   我一拉开狗窝的门,大黑狗就呼地一下窜了出来。   道士刚从墙头上跳进院子里,就被大黑狗咬住了裤腿。   “妈呀!救命呀!”道士惊叫起来。   大黑狗咬住道士的裤腿就是不放,还低声地吼叫着。   道士吓着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呼小叫道:“花婶,救救我!”   我不想让道士受了伤,便对着大黑狗叫了一声:“大黑,过来。”   大黑狗松开口,摇着尾巴跑到我的面前。   我提着一根棍子,照着道士的屁股揍了一下。   “哎哟!武小郎,别打,是我呀。”道士叫唤着。   我故作大惊小怪状:“咦?怎么是你呀?”   道士象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欣喜地叫道:“武小郎,没错,是我。我是道士呀。”   “你…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故作好奇地问。   道士嗫嚅着说:“我…我走错路了,就…就跑到这儿来了。”   “走错路?”我嘻嘻一笑,问:“你应该是翻错了墙头吧?”   “对,对,我翻错了墙头。”道士边说,边朝花婶的屋里瞅了瞅。   我知道,道士今晚还想跟花婶那个呢。    第【147】章:耍了道士一盘     我正色训斥道:“你恐怕不是翻错了墙头,而是又想来调戏花婶吧?”   道士连连摆手,辩解道:“不,不,我不敢调戏花婶。”   “喂,我记得:前几天你调戏花婶,被村民们揍了一顿,难道你没长记性呀,难道还想挨一顿打吗?”   “我…我真是翻错了墙头,不小心跑来了。”道士一脸的疑惑。他肯定想:院子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花婶咋还没被吵醒呀。   “喂,我可要警告你:千万别再打花婶的主意,你要知道:花婶在《虎家村》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情人,假若他们知道你想打花婶的主意,会把你的那玩艺割掉的。”我威胁道。   “我不敢,不敢。”道士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瞅着大黑狗。   “你快滚吧!”我抡起棍子,又朝道士的屁股揍了一下。   “妈呀!”道士疼得一咧嘴。   道士想打开院门出去。   我伸出棍子拦住了道士的去路,呶呶嘴,说:“你从哪儿来,就从哪儿回。”   道士不满地问:“你…你让我再从墙头上翻出去吗?”   “对呀。”我嗬嗬一笑,说:“你既然翻得进来,也就能翻出去嘛。”   道士生气地说:“武小郎,你…你太坏了。”   “我坏?”我呵呵一笑,反驳道:“我没喊醒全村人,已经是对你很客气了。假若我一喊,村里人会把你五花大绑起来,捆在村口的大树上,再让你出一回洋相的。”   道士正想从墙头上翻出去,我用棍子敲了敲他的屁股,问:“对了,我还忘了问一件事:你的小葫芦找到了没有?”   道士回头说:“是你把我的小葫芦拿走了吧?”   “我拿你的小葫芦干嘛?既不能装水、装酒,又不能给我变来钞票,给我都不稀罕呢。”我幽幽地说。   道士盯着我看了一下,似乎在判断:小葫芦究竟是不是被我拿走了。   “你真没拿走我的小葫芦?”   “我要是拿走了你的小葫芦,还问你干嘛?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嘛。”我撇撇嘴。   道士叹了一口气,不解地说:“怪了,我到小溪边找了两天,竟然连小葫芦的影儿也没有。难道是被人捡走了?”   “你那个小葫芦,在集市上一元钱一个,还比你的漂亮呢。”我不屑地说。   道士问:“那天,你把我道袍藏到哪儿了?”   “小溪边呀。”我回答。   “我的小葫芦就系在道袍上,咋就会不见了呢。”道士疑惑地问。   我作回忆状,大惊小怪地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拿道袍时,好象有个东西掉出来了,不过,我没多看。”   “掉在哪儿了?”道士惊喜地问。   我搔了搔脑袋,说:“好象在离大树不远的地方。这样吧,我就做个好事,明天陪你去找找。”   我想趁着帮道士找小葫芦之机,顺便问问小葫芦的秘密。   “好呀,那就太谢谢你了。”道士喜滋滋地说。   道士笨拙地爬过墙头。只听见啪地一声响,好象道士摔了一跤。   “哎哟!”道士痛苦地叫唤了一声。   “喂,你没事吧?”我假意关切地问。   过了一会儿,院墙那边才发出声:“武小郎,你少猫哭老鼠假慈悲。你要是关心我,就不会让我爬墙头了。哼!你这个家伙,天生就是我的死对头。”   我嘻嘻一笑,说:“既然是你的死对头,那我明天就不帮你去找小葫芦了。”   道士一听我变卦了,赶紧说:“武小郎,你说话可得算话哟,你要是个老爷们,就说话算话,别变卦!”   “我当然是老爷们啦,好吧,我就陪你跑一趟。”   我刚想回屋,道士又攀上墙头,幽幽地问:“喂,花婶在家吗?”   “你还想打花婶的主意呀?”我质问道。   道士嘻嘻一笑,说:“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只怕没这么简单吧,我看你呀,已经被花婶迷住了。”   道士不好意思地说:“武小郎,你有两个女鬼供你玩乐,我呢,连个鬼女人都没一个,能不馋吗?”   我一听道士又提起女鬼,恼怒地说:“喂,你再跟女鬼过不去,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道士叹了一口气,说:“武小郎呀,不是我跟女鬼过不去,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我听道士的话中之意,似乎他有难言之隐,于是,追问道:“喂,难道你的背后有人指使?”   “你就别问了。”道士幽幽地说:“我不能说,也不敢说。不过,咱俩可以做一个交易。”   我忙问:“什么交易?”   道士定定地瞅着我,说:“我放过你的鬼老婆和鬼小姨子,但你别管我和花婶的事儿。”   “你和花婶什么事?”我装佯道。   道士无奈地说:“武小郎,你住在花婶家,我和花婶的事儿,你迟早会知道了,索性就对你说了吧,我告诉你:我和花婶已经有一腿了。”   “啊!”我装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   “武小郎,我十几年没沾女人了,实在是熬不住了。这个花婶很对我的胃口,我呢,也对她的胃口,所以,我俩一拍即合。”道士喜滋滋地说。   我想了想,说:“好吧,我们可以做这一笔交易。”   “好!”道士欣喜地说:“武小郎,你不愧是个聪明人,这样,你好,我也好。你只管和女鬼们来往,我呢,也可以公开钻花婶的被窝了。”   我幽幽地问:“你给我网开一面,难道就不怕你的背后操纵人责怪你吗?”   道士嘻嘻一笑,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古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再说了,我怎么做,谁又能知道呢,哈哈…老子快乐一天是两个半天。”   看来,道士是个很讲实惠的人。不过,我对道士并不信任。现在,我的当务之急是:从道士的嘴里套出小葫芦的秘密。   我意识到:小葫芦会在寻找生辰纲时,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来,咱俩拉个钩!”我伸出手。   我和道士拉了一个钩。   道士嘻笑着问:“既然咱俩的交易开始了,那么,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吧?”    第【148】章:道士露宿院子里   我瞅着道士急吼吼的模样,不禁朝他的胯里望了一眼,妈呀,那儿的小帐蓬支得高高的,看来,道士已经等不及了。   我幽幽地说:“你可以进到院子里来,不过,花婶的房间你能不能进去,就得问大黑狗了。”   我知道:大黑狗有个习惯,只要晚上把它放出来,就会蹲守在花婶的房门口,象一位忠实的卫士。   正因为如此,所以花婶一到晚上,就会把大黑狗关进狗窝里,免得它妨碍自己偷人。   今晚,我已经把大黑狗从狗窝里放出来了,想必它现在已经蹲守在花婶的房门口。   道士一听我提起大黑狗,胆怯地问:“大黑狗在哪儿?”   我幽幽地说:“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别在大黑狗面前往花婶的被窝里钻。”   说完,我就进了房间。   道士急忙叫道:“喂!你把院门打开呀。”   我扭头说:“你还是翻院墙吧,活动一下,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我回了房,从窗户里瞅着道士的动静。   道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翻过院墙,他轻手轻脚朝花婶的房间摸去。突然,一声低沉的狗吠,把道士吓得跌了一个大斤头。   道士又狼狈地翻过院墙,逃跑了。   我嘻嘻地笑了,暗自思量:这个道士很有趣味呀,想不到他竟然敢违背主子的命令,与我做交易。   我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起了床。   花婶也刚起床,她蓬乱着头发,不解地问:“小郎,我昨晚是咋了?怎么困成这个模样,你看,太阳都晒破屁股了,我才醒过来。”   突然,花婶拍了一下脑门,说:“坏了!”   我知道:花婶一定想起来了,昨晚她和道士有个约会。   花婶抬眼朝院子外望去,喃喃地问:“小郎,昨晚我睡着了,有人来找我吗?”   我摇了摇头,回答:“没人找您。”   花婶又朝院子外瞅了瞅,便跑到厨房去做早饭了。   我吃完早饭,准备到小溪边去会会道士。昨晚跟道士约好了,上午帮他寻找小葫芦。   我一打开院门,一个人就跌了进来。   “妈呀!”那人惊叫了一声。   我被吓了一跳,定下神来一看,跌倒在地的竟然是道士。   “你…你怎么靠在院门上?”我惊诧地问。   道士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尴尬地说:“昨晚,我就是靠在院门上睡觉。”   昨晚光线太暗,也没仔细看道士。现在,大天光了,细细一看,不禁大为感叹。   道士就象一个叫化子一样,灰色的道袍脏得都快成黑色了,脸上、脖子上黑糊糊的,脚上有一只鞋破了个大洞,露出了脚趾头。   我打量着道士,叹息道:“唉!你咋搞成这个模样了,就象一个地道的乞丐嘛。”   道士摸着肚子,说:“武小郎,给我拿点饭,我饿了一天了。”   “你饿?”   道士点着头说:“我还是昨天早晨吃了两个饼子,到现在滴水未沾呢。”   我吃吃笑了起来,嘲笑道:“喂,你一天只吃两个饼子,那玩艺咋还能竖得象高射炮呀?”   “我…我……”道士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埋怨道:“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你有两个漂亮的女鬼伺候着,那玩艺当然不馋啦。我呢,连个老娘们都搞不到手。”   我和道士的说话声惊动了花婶。   花婶从厨房里探出脑袋。   “喂!你这个死秃驴,谁让你来的。”花婶气势汹汹地骂道。   “我…我来讨点吃的。”道士可怜兮兮地说。   花婶抄起一根棍子,冲出厨房。   道士见花婶要揍自己,吓得往院外逃去。边逃边叫:“花婶,咱俩的事儿,武小郎都知道了,就别瞒着他了……”   “我跟你有屁的事儿。”花婶边骂边打。   道士一头钻进了高粱地。   花婶也追了进去。   我一见俩人都钻进了高粱地,便知道这是花婶的计谋。她故意把道士赶进高粱地,好在高粱地里和道士约会,这样,就能遮人耳目了。   我冷笑了一声,也偷偷钻进了高粱地。   没走多远,我就听见了说话声。   “花婶,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揍我呢。”道士嘻笑着说。   花婶嗬嗬一笑,说:“我不揍你,你能往高粱地里钻吗?咱俩的事不能让武小郎知道了,不然,他会瞧不起我的。你想想:你一个秃驴,我跟你上床,岂不是有辱我们女人嘛。”   “嘻嘻…武小郎知道了怕啥,其实,武小郎是个聪明人,瞒不住他的,不如告诉他,让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了,武小郎一个外人,又不会在长期呆下去。”道士说。   “喂,你刚才说武小郎知道了,是咋回事?”花婶担心地问。   “我刚才跟武小郎说了,我是来讨饭的。”道士撒谎道。   花婶说:“暂时瞒着武小郎,过几天,我旁敲侧击向武小郎透露一点,看看他的态度。我告诉你:我害怕武小郎知道我跟你有一腿,就会搬走了,那样,我就挣不到他的钱了。”   “哦,原来你是见钱眼睁开呀。”道士奚落道。   花婶气呼呼地说:“老娘就是喜欢钱,钱就是我的娘,我的爹,我的祖宗。”   “好,好,好,暂时不告诉武小郎。”道士答应道。   我觉得这个道士太卑鄙了,明明昨晚已经对我和盘托出了,却还要骗花婶。   “花婶,你昨晚咋没来呀,害我等了一夜。”道士抱怨道。   花婶撇撇嘴,说:“昨晚我中了邪,一吃完晚饭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道士不悦地说:“你还是心里没我呀,不然,再困也不会睡的。”   花婶从怀里掏出两个饼子,递给道士:“你快吃吧。”   道士接过饼子,色迷迷地瞅着花婶,说:“这儿僻静,咱俩来一盘?”   花婶四处瞅了瞅,问:“就睡在地上搞?”   “对呀,野战嘛,就得有野味儿。”道士笑眯眯地说。   花婶撇撇嘴,瞅着道士,皱起眉头,说:“我让你昨晚到小溪里去洗个澡嘛,你咋没洗?”   道士说:“我洗了,洗了一个时辰呢。”   “你洗个屁,你照照镜子,脸上、脖子上都是黑泥,我看了都恶心。”花婶的眉头拧成了一团。    第【149】章:高粱地里玩暧昧   “花婶,我真的洗了,没骗你。”道士强词夺理地说。   花婶拍了拍手,说:“今晚再说吧,到时候我会带一张塑料布来,不然,睡在泥巴地上搞,太不卫生了。还有,今晚你得洗干净点,我会拿着手电筒检查你的卫生,要是没洗干净,我不会跟你搞的。”   道士突然一把抱住了花婶。   “花花,我太想你了,想死你了!”道士动情地说。   道士喊花婶“花花”,简直太恶心了嘛,我听了身上不禁起了鸡皮疙瘩。   花婶挣扎着,骂道:“你这个秃驴,还想跟老娘来蛮的呀。”   道士把花婶按倒在地上,一只手摁住花婶的手,另一只手开始解花婶的裤带。   “秃驴,快放开老娘,不然,老娘要咬你啦!”花婶张开嘴,抬起上身,就要咬道士胳膊。   “花花,你难道不想我吗?你应该知道,我那个玩艺很阳刚的嘛,一定会让你解馋的。”道士的胳膊躲过了花婶的嘴巴,他竭力劝说道。   花婶被道士压在身子底下,渐渐有了感觉。她的脸色红润,喃喃地说:“你这个秃驴,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搞老娘,真是胆大包天呀。”   我见花婶虽然嘴上骂得凶,但已经不太挣扎了。我知道:花婶的“火”也被道士点燃了。   我当然不愿意让道士得逞,所以,我赶快朝外面走了几步,然后高声喊:“花婶!你在哪儿?”   我一喊,高粱地里的响声就停止了。   “花婶!我来找您了,您没事吧?”我大声喊道。   高粱地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听得出来,花婶和道士从地上爬起来了。   “花婶,我来了!”我一边拨弄着高粱叶子,一边往花婶、道士那个方向走去。   “小郎,我在这儿。”花婶应答道。   花婶从高粱地里露了头。   “花婶,您半天没出来,我怕您被道士暗害了,就特意跑来救您。”我讨好地说。   “唉!还是小郎和我贴心呀。那个秃驴真不是个玩艺,刚才,他…他还想……”花婶说了一半,住了口。   “道士想干啥?是不是想和您对打呀?”我问。   花婶点头说:“对,秃驴想夺我的棍子,幸亏你来了,他就逃跑了。”花婶借梯子下屋。   “哼!我就知道道士没安什么好心,所以,才跑来救您的。”   我和花婶回了家。   花婶关院门时,还朝高粱地里张望了一会儿。   “花婶,您别怕那个道士,有我呢,他要是敢再来,我打断他的一条腿。”我怒气冲冲地说:“谁要是敢欺负干娘,我就和他不共戴天。”   花婶息事宁人地说:“其实,秃驴也没欺负我,只是被我揍急了,想夺我的棍子而已。”   “花婶,道士夺走了您的棍子,就会拿棍子打您呀。”我说。   “他不敢。”花婶嘻笑了一下,说:“有你干儿子在,我什么也不怕。”   我假意安抚了一下花婶,就到小溪边去了。   离老远,我就看见道士正坐在小溪边。   我一到,道士就横眉瞪眼地说:“喂,武小郎,咱俩昨晚说好了,我不追杀女鬼,你别干涉我和花婶的事儿,你咋说话不算话呀?”   “我什么时候干涉你和花婶的事儿了?”我反问道。   道士气呼呼地说:“你还想不承认呀。我问你:你刚才跑到高粱地里干吗?”   我理直气壮地说:“我见花婶追打你,半天没回来,怕她被狼吃了,所以,跑去找她呀。”   “怕狼吃了?你认为我就是吃掉花婶的狼吗?”   我嘻嘻一笑,说:“你这头狼吃不了花婶。”   道士火冒三丈地说:“你坏了我的好事,知道吗?”   “我咋坏了你的好事呀?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呀。”我反驳道。   道士撇撇嘴说:“刚才,在高粱地里,我已经把花婶按倒在地,正在脱她的裤子。眼看着就要干那事了,你却跑来搅局。害我吃进嘴里的肉,又吐了出来。”   “啊!”我故作大惊小怪状,不解地问:“你…你大白天就在高粱地里干花婶呀?”   “我俩打野战,难道不行吗?”道士理直气壮地问。   我嘻嘻一笑,说:“我没说不行嘛,可惜你事先也没跟我说一声,如果我知道你往高粱地里跑,原来是和花婶打野战,也就不会多此一举追进去了嘛。所以,要怪呀,只能怪你自己。”   道士阴阴地瞅着我,问:“武小郎,我总觉得你是故意来搅事的,并不是无意而为之。”   我撇撇嘴,无奈地说:“喂,你想怎么认为,那是你事儿。但我要告诉你:以后再碰到这种事,最好跟我提前打个招呼。”   “提前打招呼?”道士冷笑着说:“我干那种事,难道还要经过你批准吗?”   我呵呵一笑,说:“你不打招呼,那就别怪我搅局了。”   道士愤愤地说:“武小郎,我总是觉得:你我是冤家路窄,老是会碰到一起,真是太晦气了。”   “唉!我更不想碰到你呀,可是,怎么办呢?想不碰都不行。就拿今天来说吧,我也不想来。但我如果不来,你就会说我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以,我只好来了。”   道士叹了一口气,说:“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你说说:那天你把小葫芦丢在哪儿了?”   我四处瞅了瞅,又拧紧眉头想了想,最后,我指着一片茅草丛说:“当时,我就是把你的道袍丢在那儿的。”   我往茅草丛走去。   道士紧紧跟在我身后。   我俩在茅草地里来回找了三遍,也没见小葫芦的影子。   道士疑惑地问:“你没搞错地点吧?”   “决不会错的,我当时就是把道袍丢在这儿。”我信誓旦旦地说。   道士不解地说:“那就怪了,这片茅草地很荒凉,不会有人光顾,如果小葫芦丢在这儿,不会有人捡走的。”   我套道士的话:“喂,你的小葫芦丢了,难道它不会给你一个暗示,指示你去找它。”   道士叹了一口气,遗憾地说:“我跟你说过,小葫芦必须要三天抹一次人血,那天,正好是第三天,我还没来得及抹人血,就把它搞丢了。假若我及时抹了人血,那么,它就会自动回到我身边的。”    第【150】章:没套出道士的话   我一惊,忙问:“只要每三天抹一次人血,小葫芦就不会丢了吗?”   道士点着头,说:“当然啦。”   小葫芦在九盘山寨里曾经被盗过两次,但没有一次自己跑回来,显然,道士是在撒谎。   我嘻嘻一笑,说:“你开国际玩笑吧,小葫芦没长腿,也没长翅膀,咋会回到你身边呢?”   道士见我不相信他的话,气恼地说:“小葫芦不是走,也不是飞,是滚回来,懂吗?”   小葫芦会“滚”回来,这个说法似乎有点靠谱。   我问道:“假若捡到小葫芦的人,把小葫芦锁进箱子里、抽屉里、盒子里,它还能滚回来吗?”   道士阴阴地瞅着我,问:“你是不是捡走了小葫芦,把它锁起来了?”   “我捡它干吗?要是能卖钱,我兴许会捡,不过,我马上就会拿到集上去卖了,不会把它锁起来的。”   道士见我说得斩钉截铁,他有点相信了,啧啧嘴说:“要是把小葫芦锁了起来,它就没办法滚回来了。”   这一下我总算明白了,小葫芦两次在九盘山寨里被盗,就是因为锁在首饰盒子里,所以,没法滚回我的身边。   我又问道:“喂,一个破小葫芦,值得大动干戈来找吗?我看不值!”   道士轻蔑地瞅了我一眼,说:“你们这些凡人不懂小葫芦的真啼,所以,在你们眼里,小葫芦只是一个装饰品。算了,我也不想跟你讲那么多。讲多了,会泄露天机的。”   道士说完,再也不说话了,只顾着低头寻找小葫芦。   我见道士有了警觉,不免有些后悔了。应该一开始就问小葫芦怎么才会听主人的话,不该绕那么大的弯子,这一下好,道士一句话不说了。   太阳当顶了。   我抬头瞅了瞅太阳,说:“该吃中午饭了。”   道士摸着肚皮,丧气地说:“唉!我这几天是饥一顿,饱一顿,没正二八经吃一顿饭了,喂,武小郎,你身上有没有钱,借我二百元,如何?”   一提起吃饭,我突然想起来了。上次,我就是请道士喝酒,让他喝到半醉时,向我吐露了小葫芦的秘密。现在,我可以把这个计谋再用一次嘛。   我拍了拍道士的肩膀,说:“喂,我身上没带现金,不过,我有银行卡。这样吧,现在我请你到镇上去饱餐一顿,咋样?”   “你请我吃饭?”道士惊喜地叫道。   “是呀。既然咱俩已经达成了一桩交易,也就算是朋友了嘛。朋友之间请吃饭很正常嘛。另外,我今天搅了你的局,就算是给你赔礼道歉吧。”我笑嘻嘻地说。   “够朋友。”道士对我竖起大姆指,兴奋地说。   离小镇不算远,走路也就四十分钟。不过,每隔半小时有一趟公交车。   我和道士刚走到公交车站,就来了一辆公交车。   我挑选了一家干净点的饭店。   道士一进饭店,就馋馋地说:“武小郎,你多点几道菜,既然请我吃饭,就让我吃好吃饱。”   我把菜谱往道士面前一推,说:“随你点,不过,你得把盘子吃光,一点也不许剩,不然,我会把剩菜倒进你的衣领里。”   道士接过菜谱,高兴地说:“武小郎,实不相瞒,最近十天,我没吃过一顿饱饭。”   我问:“你主子让你出来灭鬼,难道就没给盘缠?”   道士撇撇嘴,解释道:“我们道士出门,全靠化缘,唉!这个地方穷得要死,没人愿意给钱。虽然富一点,但村里人都认为我是假道士,没人肯给我一分钱。好在有一个花婶,冲着胯里的玩艺,还给过我几次饼子。今天早晨,她又给了我两个饼子。要不是花婶呀,我恐怕早就饿死了。”   我不解地问:“既然你在化不到缘,那干嘛还要赖在这里呀?”   道士瞅了我一眼,说:“我对你说句老实话吧,我的主子说了,女鬼们会在出现,所以,让我等候在。”   道士的话让我一惊。   道士背后的“主子”是何许人也?他怎么会知道我和九盘山寨的姐妹们会到来呢?   看来,这个“主子”非同小可呀。   “你的主子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女鬼会在出现?”我问道。   道士嘻嘻一笑,说:“我的主子是谁,就是特级机密,我是不会吐露半个字的。不过,我主子之所以知道女鬼会在出现嘛,这倒是可以告诉你。”   “你说呀。”我催促道。   道士神秘地瞅了瞅四周,小声说:“我主子手里有一个神器。”   “神器?”我一惊。坦率地说:对于一个鬼来说,最怕的就是道士了。更害怕道士手里的神器。道士一旦有了神器,就会如虎添翼。   道士神秘兮兮地说:“武小郎,今天你请我吃饭,我才会告诉你,不然,打死我也不会说出来的。”   “啥神器?”我急切地问。   “是一柄。”道士说。   “?!”光听这个名子,就足以吓人一跳了。   假若道士的主子手里真有这个,那么,九盘山寨的八姐妹就危险了。   “哈哈…你觉得很震憾吧?”道士得意地说。   我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不以为然地说:“不就是一面镜子嘛,有啥了不起的。”   “是,可不是普通的镜子。”道士强调道。   “这面有啥魔法?不就是能知道哪儿有鬼吗?”我装出一副瞧不起的样子。   道士急了,他斜眼瞅着我,鄙视地说:“你懂个啥,我告诉你:这面可厉害啦,不仅能看出哪儿有鬼,还能看出一个人千年来的托生轨迹呢。”   我一听,顿时吓得放了一个响屁。   道士摇着手,皱起眉头,责怪道:“喂,你吃饭时放屁,太不文明了吧。”   我嘻嘻一笑,说:“古话说: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   道士对服务员小姐说:“请给我拿一把扇子来。”   道士使劲扇,想把臭味扇走。   我见道士闻不得屁味,便又接连放了几个闷屁。   闷屁虽然不响,但格外臭。    第【151】章:把道士灌醉了   “妈呀,这也太臭了吧。”道士被熏得挤眉弄眼,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我嘻笑着说:“谁让你吹牛的。你说能看出一个人一千年来的托生轨迹,有这么神吗?”   道士拍着胸脯说:“武小郎,我没吹牛,之所以叫,就是因为它有魔力嘛,否则,就不是宝物了。”   “喂,我上辈子是谁?这个能知道?”   “当然啦!只要对着念出你的名子,你一千年来的托生轨迹就一目了然啦。”道士肯定地说。   道士怕我不相信他的话,又说道:“这个小葫芦也是我主子的宝物,他特意借给我,让我对付女鬼的。我主子说了,一共有八个女鬼,个个都身怀绝技,千万不可轻敌。”   这一下我总算是明白了,道士之所以知道我们在,而且知道有八个女鬼,全是这柄显示出来的。看来,只要有这个,九盘山寨的八姐妹就不得安生了。因为没处藏身呀。   道士边说边点菜,一口气点了十道菜。   我对服务员说:“让厨子快点做,我们吃了还有紧急事要办呢。”   服务员答应了一声,大着嗓门叫:“急上!”   我笑了一下,对道士说:“你听见没有,这个饭店有点意思,服务员催菜叫急上。”   道士撇撇嘴,说:“我还见过一个饭店把催菜叫催命符呢。”   “哈哈……”我大笑起来。   其实,我是用笑声来掩饰心中的不安。我做梦也没想到,道士的主子如此厉害,竟然有一个神器叫。   我似乎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危险正悄悄向我,向九盘山寨八姐妹走来。   我是人,自然不怕什么,但是,九盘山寨的八姐妹是鬼,这柄就是她们的克星呀。   突然,我萌发了一个主意:得盗取这柄,把它据为己有。否则,九盘山寨的女鬼迟早会死在这柄的手里。   我笑了一阵子,止住笑,问:“你见过这柄吗?”   道士摇了摇头,说:“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告诉我这事的人,是主子的心腹,他绝不会说谎的。”   我相信道士的话,假若没有这柄,道士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行踪,更不会知道九盘山寨有八个女鬼。   “你主子住进哪儿?”我问。   道士嘻嘻一笑,说:“我主子的住址是绝对保密的,你甭想知道。”   我见道士不说,心想:这个好办,等你回去时,我偷偷地跟踪你,自然就知道了。   一道道的菜陆续上桌了。   我问:“你想喝点啥酒?”   “啤酒吧。”道士说。   “搬一箱子啤酒来。”我对服务员挥挥手。   啤酒一来,我就对道士说:“咱俩对着瓶子吹。”   道士点点头,同意道:“对,对着瓶子吹,喝得最过瘾。”   我和道士一人拿一瓶啤酒,碰了碰,然后,一口气喝光了一瓶。   喝到第三瓶时,道士的脸有些红了,他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我早就看出来了,道士只要一喝酒,就会打开话匣子。   “喂,武小郎,我发现你挺有钱的,我问你:你是靠啥挣钱?”道士疑惑地问。   “我收购珍贵药材,只要一出手,就是百分之一千的利润。”我撒谎道。   我当然不会对道士说,我的钱是变卖生辰纲宝贝来的。   “你收购药材?”道士有点不相信。   “对呀。”我说:“这次我到来,就是听说这儿有珍贵药材,不过,我来了一问,发现我需要的药材这儿没有。所以,我准备换个地方了。”   “是嘛。”道士狐疑地望着我。   我知道:道士不会轻易相信我的。   我问道:“吃完饭,还去寻找小葫芦吗?”   我把话题又转回小葫芦,现在,我觉得时机成熟了,该打探小葫芦的秘密了。   “是呀,一天找不到小葫芦,我就一天不罢休。不然,我没法跟主子交代呀。”道士垂头丧气地说。   “你说小葫芦是你主子的,那它咋会听你的指挥呢?”我问。   道士瞅着我,不耐烦地说:“我好象对你说过嘛,抹了谁的人血,它就听谁的话了。”   “只要抹了你的血,小葫芦就百分之百听你的话了?”我问。   道士点点头,得意地说:“当然啦。世界上所有的神物,都不会只听从一个人的话。”   “假若你碰到了鬼,哪怕没命令小葫芦,它也会主动出击,去灭鬼吗?”我问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道士嘻嘻一笑,说:“武小郎呀,有些话我本来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不过,看在我俩有交易的份上,我就对你说了吧。”   “快说呀,我正洗耳恭听呢。”我竖起耳朵。   突然,道士警觉地问:“喂,武小郎,我发现你对小葫芦格外关注,你是不是也想得到小葫芦呀?”   “我才不要小葫芦呢,你想:我有鬼老婆,还有鬼小姨子,假若我有了小葫芦,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道士点点头,附和道:“那是。不瞒你说,我给小葫芦设定了自主攻击模式,它只要一接近鬼,就会主动进攻。”   “啊!”我惊叫了一声。   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原来是道士给小葫芦设定了“自主攻击模式”,难怪小葫芦在我没命令它攻击时,就击倒了老七呢。   “武小郎,你感到很不可思议吧。”道士洋洋得意地问。   “是啊!这个小葫芦太奇妙了,可惜,我跟女鬼们生活在一起,不然,真想得到它。”我假装遗憾地说。   “哈哈……”道士望着我,仰面大笑起来。笑完了,他说:“开始,我真以为是你把小葫芦偷走了,我还想:假若真是你偷走了,那就帮了我的大忙。”   我幽幽地问:“幸亏我没打小葫芦的主意,不然,我老婆和小姨子全完蛋了。”   道士瞅着我,说:“你是傻人有傻福呀,该你享受女鬼。”   我问:“小葫芦能不能设定不自主攻击模式呀?”   道士瞅着我,嘻嘻一笑,说:“当然能啦,不过,我不能告诉你,否则,你会打小葫芦的主意。”   我见道士执意不肯说,也就不敢过于勉强他了,我可不想让他怀疑我偷走了小葫芦。    第【152】章:套出小葫芦的秘密   道士不肯说出如何给小葫芦设定“非主动攻击模式”,就让我很失望。   怎么做才能让道士开口呢?   突然,我心中一亮。古话说:软硬兼施,必有一得。   现在,我请道士吃饭,来的是“软”招,看来没奏效。那么,就来“硬”的吧,也许,道士是个吃硬不吃软的主呢。   要对道士来“硬”的,我可不想当恶人,还是得“借刀杀人”呀。   我朝饭店外望去,说来也巧,五个的后生正在小镇上闲逛。   我忙对道士说:“你先喝着,我去方便一下。”   我一出饭店,就对的后生们招招手。   一个大眼睛后生认识我,他屁颠颠跑了过来,问:“师傅,您叫我吗?”   我回头瞅了一眼饭店,见道士没出来,就把“大眼睛”拉到街角,问:“我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干不干?”   “赚钱?”大眼睛一楞,瞅了我一阵子,继而点点头,说:“有钱不赚是傻瓜。”   我在悬赏捉拿道士,出手大方,这个在是家喻户晓,人人皆知。这个“大眼睛”也曾经拿过我的赏钱。   我瞅着几个后生问:“这个事儿你一个人干不了,得他们都参与进来才行。”   “大眼睛”嘻嘻一笑,说:“没问题,我是老大,他们对我言听计从。”   “那就太好啦。”我兴奋地说。   我如此这般地对“大眼睛”耳语了一番。   “大眼睛”诧异地问:“连你也绑了,没这个必要吧?”   “要绑就连我一起绑了,不然,秃驴会怀疑是我布的套,会露馅的。”   “大眼睛”想了想,说:“好吧,我让他们把你绑得松一点。”   “嗯。”我觉得“大眼睛”挺会来事的,看来,找他算是找对了人。   “大眼睛”顿了顿,迟疑着问:“您…您给我们多少钱?”   我笑着说:“你是头,我给你五千,其余四个每人一千。你看,这个价咋样?”   “大眼睛”瞪大了眼睛问:“您…您说给我五千,我没听错吧?”   我嘻嘻一笑,斩钉截铁地说:“没错!五千,一个子不会少,走,马上跟我一起到自助柜员机上去取钱。”   “大眼睛”欣喜地说:“大哥,您…您太大方了,小弟我誓死效命,不辜负大哥对我的厚爱。”   我摆摆手,说:“只要把事情办好了,我还会找你办事的。”   “好罗。大哥,我办事,您放心。我会把这个事办成100分的。”“大眼睛”乐嗬嗬地说。   我马上到自助柜员机上取了九千元钱,递给“大眼睛”。   “大眼睛”把钱揣进口袋,说:“大哥,您就看我的本事吧,我非让那个秃驴开口说话,把您想知道的统统说出来。”   “喂,你记住我刚才说的要点,不要让道士怀疑有诈了。”我交代道。   我布置完“绑架计划”,喜气洋洋地回到了饭店。   道士已经喝得七分醉意,他摇头晃脑地说:“武小郎,你够朋友,让我今晚吃饱喝足了,唉!现在要是能和花婶睡一觉就好了,那我就彻底心满意足了。”   我望着道士惬意的面孔,心想:等一会儿有你“心满意足”的时候。   我和道士吃完饭,又让老板沏了两杯茶,慢慢喝着。   我得给“大眼睛”一点准备的时间,这样,才能把“绑架计划”实施得完美无暇。   我瞅了一眼手表,已经是下午二点钟了。这个时候,路上的行人最少。   从镇上回要经过一片小树林子,那儿,位置偏僻,人烟稀少,是下手的好地点。   我突然想了水浒传里的黑松林,一幅幅画面浮现在脑际。   “走吧,该回家了。”我说。   道士垂头丧气地说:“唉!武小郎呀,你好歹在还有个落脚的地方,你住在花婶家,吃香的,喝辣的,如果想睡花婶,她一定乐意陪你上床。可我呢,在就象一只丧家犬,每天晚上只能睡在土地庙里。昨晚,可怜我靠在花婶家的院门睡了一夜。”   我瞅着道士,暗自好笑,怪谁呢?只怪他偏要跑到来灭女鬼,又得罪了我,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悲怆的下场呀。   哼!这是道士自找的,活该!我一点也不同情他。   等一会儿,在那片小树林子里,还有一场“绑架”等着他呢。   “唉!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你说你,跑到灭的哪门子女鬼呀。说实话,女鬼没招你,没惹你,干嘛要没事找事嘛。”我冷冷地说。   “武小郎呀,我们道士吃的就是灭鬼的饭嘛,只怪你,和女鬼们搅在一起,不然,这八个女鬼早就被我灭了。”道士恨恨地说。   “走啦。”我站了起来。   道士无奈地站了起来,跟着我往回走。   我俩晃晃荡荡地往逛去,象散步一样。   走到那片小树林时,我一眼就看到树林里有几个人影晃动。   娘的,这几个家伙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我离老远就看见他们了,连个埋伏都不会呀。   我在心里咒骂道。   道士瞅着小树林,说:“咱俩到小树林子里去歇歇脚吧,你看,已经有几个人在那儿歇脚了。”   “好吧。”我答应道。   我暗自想:这几个毛头小伙子,虽然暴露了行踪,但丝毫没引起道士的怀疑。也是,大白天的,谁能想到这儿会有打劫的呢。   我俩刚钻进小树林,就被一群蒙面汉子围住了。   道士望着这一群人,吓得脸色苍白,他结结巴巴地说:“好汉们,我俩是穷人,不,我是穷道士,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不信,你们只管搜,要是搜出来一分钱,我是小狗。喂,我告诉你们,他有钱,是个大富翁。”   道士用手指着我,巴结地说。   道士竟然当着我面出卖我,令我恼火万分。好在这一群劫匪是我安排的,不然,我就成了绑架重点了。   “你…你狗x的出卖我!”我抬腿踢了道士一脚。   “都给我绑起来!”一个匪头儿命令道。   虽然匪头儿蒙着脸,但我听得出来,他就是“大眼睛”。    第【153】章:设计一起绑架案   四个匪徒冲上来,把我和道士五花大绑起来。   我感觉到:绑我的两个匪徒下手很轻,绑得也很松。看来,“大眼睛”反复交代过了。   道士就不同了,他被绑得哇哇直叫唤:“妈呀,勒死我啦,求求小爷们,给我绑松点吧……”   “大眼睛”冲上来,对着道士的屁股踢了一脚。这一脚,把道士踢了个狗啃屎。   “妈呀!”道士趴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来:“小爷们,我真是穷人呀,不信,你们搜搜我,保证一分钱也搜不到。”   “你还嘴硬,我告诉你:身上没钱,不等于没钱,现在有钱人身上都不带钱,越是身上没有一分钱的,就是最有钱的。”“大眼睛”厉声说。   “小爷们,我是穷道士呀,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道士叫嚷着。   “大眼睛”抽下皮带,照着道士的屁股抽了两下。   “啪!啪!”   道士鬼哭狼嚎着:“妈呀,疼死我啦,饶了我吧。我检举:那个人叫武小郎,他的收购药材的,身上钱一把一把的,不,他的银行卡里有一百万、一千万呢。”   道士公然出卖我,让我大跌眼镜。   “你这个叛徒,公然出卖朋友,真不够意思!”我大叫道。   “武小郎,你就出点血吧,都这个时候了,总不能把钱看得比命重要吧。”道士哀求道。   “喂,你不是说已经化了一个五千元,一个一万元的缘吗?咋不给这些小爷们开张欠条呀,过几天再给也不晚嘛。”我揭发道。   “好你个武小郎,竟然给我点眼药,我…我恨死你了。你知道的,我这一万五千元钱已经许诺给花婶了,总不能让我给花婶开空头支票吧。”道士愤愤地说。   “喂,咱俩都落到这种田步了,你还想着睡花婶呀?”我质问道。   “大眼睛”把道士从地上拎了起来,说:“把他绑到树上去,我要一个个地审问。”   道士被绑到一棵大树上。   “大眼睛”问:“你是干嘛的?”   道士浑身哆嗦着说:“我是道士。”   “大眼睛”扇了道士一个嘴巴,责怪道:“你既然是道士,干嘛不呆在寺庙里,到处乱转个啥?”   “我…我是云游道士,就是四处走动的道士。”道士解释道。   “我们这儿风景又不好,你游个屁呀,一听就知道你说假话。”“大眼睛”又抽了道士一嘴巴。   道士的嘴角流出血来。   “这个道士是来找小葫芦的。”我插嘴道。   我必须把话题引到小葫芦上去,这样,才能自然而然地牵出小葫芦的秘密。   “啥子小葫芦?”“大眼睛”明知故问道。   我解释说:“就是一个神奇的玩艺,能灭鬼。”   “大眼睛”似乎很好奇,他对道士说:“你把这个小葫芦的秘密全都告诉我,不允许隐瞒一点,否则,我就废了你。”   道士哆嗦着说:“这个小葫芦是一个神物,它不是我的,是我师傅的。师傅让我拿着这个小葫芦,到来灭鬼。”   “娘的,你胡说八道个啥,我乃是圣贤之地,何来的鬼?”“大眼睛”气愤地踢了道士一脚。   “小爷,不瞒您说:这些鬼都是武小郎招来的。”道士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告密道。   “大眼睛”说:“你少废话,我问你:这个小葫芦怎么个神法,你要老老实实交代,一点也不许隐瞒。”   道士讨好地说:“小爷们,我全说,一点也不隐瞒。我告诉你:谁如果拿到了这个小葫芦,只要把自己的鲜血涂抹在上面,它就会听你的话了。”   我揭发道:“光涂抹了鲜血不够,还要念咒语呢。”   “对。”道士赶忙说:“涂抹完鲜血,再念三遍咒语:宝葫芦,主人在此,请听命于我。然后,这个小葫芦就视你为主人了。小葫芦有两个功效,一是灭鬼,把葫芦口对准鬼怪,念咒语:灭、灭、灭。鬼怪会被吸进小葫芦里去,要不了五分钟,就化作一滩污水。二是驱鬼。当你想把鬼怪赶走时,就把葫芦口对准鬼怪,念咒语:走、走、走。葫芦口就会喷出一团火焰,让鬼怪望风而逃。”   我接口道:“还有一个秘密他没说,这个小葫芦分为自主攻击模式和非自主攻击模式。”   “对!”道士狠狠瞪了我一眼,埋怨我多嘴多舌。   “小爷们,那个非自主攻击模式是绝密,他不会对你说的。”我告密道。   “大眼睛”阴阴地问:“你也不肯对我说吗?”   道士结结巴巴地辩解道:“不是我不肯说,是我师傅忘了告诉我,因为,这个非自主攻击模式,一般情况下用不着,学了没用。”   “大眼睛”阴阴地瞅着道士,问:“你是不愿意说,还是不知道。”   “我…我真是不知道。”道士说。   “大眼睛”恼怒地一挥手,说:“来,把他的裤子脱了。”   两个匪徒冲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道士的裤子剥了。   道士光溜着下身,胆怯地说:“你…你们这是要干嘛?我…我真的不知道呀。”   “大眼睛”从腰间解下钥匙串,从上面卸下一把折叠小刀,他把刀刃拉出来,在道士面前晃了晃,问:“你想不想试试它快不快?”   道士惊惶地摇摇头,说:“我…我不敢试。”   “哈哈…你不敢试?那就说说:怎么样设定非自主攻击模式吧。”   道士坚持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哇,师傅说:这种模式不常用,学不学无所谓。所以,我就没学了。”   “大眼睛”嘻嘻一笑,他蹲下来,揪着道士胯里的一撮毛,用小刀割断了。   “大眼睛”把割断的一小撮毛提到道士眼前,问:“你看,我这把小刀挺快的吧?”   “小…小爷们,您…您要干嘛?”道士惊慌地问。   道士又蹲了下来,又揪起一撮毛,用小刀割断。他边割边说:“等我把你胯里的毛都割断了,如果你还没想起来,那个非自主攻击模式怎么设定,那么,我就会把你的这个玩艺也割下来。”   “大眼睛”用手弹了弹道士胯里的那玩艺。    第【154】章:道士供出小葫芦的秘密   “小…小爷们,您就饶了我吧。”道士哀嚎道。   “大眼睛”举起小刀,阴阴地说:“我倒是想饶了你,但是,它不干呀。”   道士胯里的那玩艺缩得就象一根晒干的茄子,软塌塌的。   我假意劝阻道:“别割了人家的命根子呀,你割了,他就不是男人了。”   “不割他的,难道割你的?”“大眼睛”扭过头问。   我嘻嘻一笑,说:“您割我的没用呀,小葫芦又不是我的,它的秘密我一点也不知道。不过,我感到很奇怪,您干嘛要打听小葫芦的秘密呢?”   “大眼睛”嘻嘻一笑,说:“小时候,我看过一本这本小人书,所以,我对小葫芦格外有兴趣,我觉得:道士说的这个小葫芦,也许不光是能灭鬼,还能变出钱来呢。”   道士一听,连连摇头,解释道:“我们道士的小葫芦只能灭鬼,就算是送给你,也没啥用处呀。”   “少废话!”“大眼睛”用手拎着道士胯里的那玩艺,阴阴地说:“喂,我听说你们道士不兴结婚,对吗?”   “是,是。”道士见“大眼睛”拎着他的那玩艺,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   “喂,你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大眼睛”又用手指弹了弹道士的那玩艺。   “没…没尝过。”道士回答。   我揭发道:“他撒谎,前两天,他还欺负花婶呢,其实,他就是一个花花道士。”   道士气恼地说:“武小郎,你…你血口喷人,你…你落井下石……”   我嘻嘻一笑,说:“我说的是实话,这个事儿,的人都知道的。”   “我也知道。”“大眼睛”说。   “我…我没想欺负花婶,只是跟她开玩笑的。”道士辩解道。   “大眼睛”自言自语道:“看来,你是不想要这个玩艺了,那好,我就成全你吧。”   “大眼睛”说完,把小刀架在了道士的那玩艺上。   “别…别…我说,我全都说了。”   事到临头,道士终究没能抵挡住“大眼睛”的威胁。是啊,假若“大眼睛”把他的那玩艺割下来了,道士就再也享受不到床第之欢了。   “大眼睛”的小刀没离开那玩艺,他说:“既然你想保留这个玩艺,那就痛快地说出小葫芦的秘密。”   道士说:“小葫芦有两种攻击模式,要想让它自主攻击,就勿须设定了。但是,要想让小葫芦非自主攻击,就需要在涂抹人血后,对着它吹三口气。”   “只需要吹三口气,恐怕没那么简单吧?”“大眼睛”幽幽地问。   道士讨好地说:“真的,就这么简单。说实话,我刚才不愿意说出这个秘密,主要是怕武小郎知道了。他要是知道了,就会企图得到小葫芦。因为,只要设定了非自主攻击模式,就不会对女鬼们有任何威胁了。”   “哈哈…现在是我想得到这个小葫芦,我倒要看看,它能不能变出钱来,最好是变出百元大钞。”   “大眼睛”幽幽地问:“小葫芦在哪儿?”   道士气呼呼地说:“都是这个武小郎,把我的小葫芦弄丢了,到现在还没找到呢。等会儿回到,我俩还得到小溪边去找。”   “大眼睛”乐嗬嗬地说:“太好啦,我们陪你们一起找,假若找到了,给我变出十万元钱,我就把小葫芦还给你。不!变出一百万再还给你。”   看来,“大眼睛”真的把这个灭鬼的小葫芦,当成了会变出金钱、物资的宝葫芦了。不过,“大眼睛”这么认为也不坏。至少,多了一个和道士争夺小葫芦的人。   我想:既然我知道了小葫芦的全部秘密,那么,就得尽快把小葫芦送回九盘山寨去,因为,现在花婶已经跟道士有了一腿,小葫芦放在花婶家已经不安全了。   我知道:当一男一女有一腿时,他俩就无话不说了。   “大眼睛”让手下人解开了我和道士的绳索,押着我俩回了。   我趁着道士和“大眼睛”在小溪边寻找小葫芦时,找了一个借口,跑回了花婶家。   我对花婶说:“隔壁村子有药材,让我去一趟。”   我提着行李出了花婶家,花二百元买了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往九盘山寨疾驶而去。   天擦黑时,我终于赶回了九盘山寨。   我在九盘山寨外掏出小葫芦,割破手指给它涂抹了一遍,然后对着小葫芦吹了三口气。   现在我对道士的话半信半疑,我准备在九盘山寨验证一下。这个验证人就选择老大,因为,即使验证失败了,老大也不会责怪我。   我一进洞,就被老七拦住了。   老七扳起脸问:“你身上还带着小葫芦吗?”   我坦白道:“对,我身上还带着小葫芦。”   老七气愤地谴责道:“你害我,难道还觉得害得不惨吗?我告诉你:直到现在我身上还有气无力,连说话都没劲。”   我恳求道:“老七呀,你也知道,我是好心收留这个小葫芦,因为,它对我们寻找生辰纲有帮助。不然,我何必要多找事儿呢。不过,这次我出洞,已经把小葫芦的秘密全部掌握了,再不会发生那种事儿了。”   “你敢保证?”老七问。   我犹豫着点点头,回答:“我…我基本上能保证。”   “基本?”老七冷冷地说:“姐夫,我好歹也念过几天书,知道这个基本只是一个没有把握的词儿,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把握吧?”   我又点点头,承认道:“不瞒你说,我准备让老大试一下,一来,她的阴功深,即使我验证失败了,也对她损害不大。二来,她是我老婆,能理解我的举动。”   “你…你想拿老大当试验品呀?!”老七大惊失色地问。   我辩解道:“不是拿老大当实验品,只是想验证一下对错。况且,我就在老大身边,即使出了啥事,也能及时制止小葫芦呀。所以,你只管放心吧。”   “不行!坚决不行!!”老七果断地说。   “老七呀,老七,我一直觉得你知事明理,怎么就胡搅蛮缠了呢?”我失望地说。    第【155】章:老七甘当实验品   我一直认为:老七是个有头脑的姑娘,虽说她脾气有点暴躁,但是知事明理,还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没想到上次小葫芦把老七击倒了,这个“怨恨”至今仍未消除呀。   “老七呀,老七,我的一片苦心谁理解呀!”我痛心地哀叹道。   “姐夫,我理解你。”老七淡淡地说。   我瞅着老七,仿佛不认识她了。   “你…你说理解我?”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七不让我把小葫芦带进九盘山寨,还说她理解我,真是太狗血了嘛。   “对。”老七定定地瞅着我,十分坚定地重复道:“在这个小葫芦的问题上,只有我受害最深,也只有我理解你。”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我咋就听不懂呢。”我木然地望着老七。   老七幽幽地说:“姐夫,你坚持要把小葫芦留下来,确实是为了寻找生辰纲,我觉得:生辰纲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儿了,知道这个生辰纲下落的,恐怕只有鬼了。而这个小葫芦恰恰能对付鬼,所以,你意识到了这一点,才坚持要留下小葫芦。”   “对,你说得太对了。”我欣喜地说。   “姐夫,我不同意你拿大姐当实验品,是因为大姐是寨主,也是我们的大姐,我不能允许大姐有一丝一毫的闪失。”老七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我叹着气说:“老七,你说的有道理。这个事儿我自己不能验证,否则,我早就拿自己验证了。你想:除了老大,拿谁验证都不合适呀。”   “姐夫,你就拿我来验证吧。”老七幽幽地说。   老七的请求把我惊呆了,我楞楞地望着老七,不相信地问:“你…你说啥?再说一遍。”   “姐夫,我请求你拿我来验证。”老七重复说。   这一次我终于听清楚了。   “不行!”我摇摇头拒绝道。   “怎么不行了?”老七不悦地质问道。   我痛心地说:“老七呀,你才受到过小葫芦的击打,身体还没恢复呢。假若再被击打一次,我怕你会有性命之虞呀。”   老七坚定地说:“姐夫,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为九盘山寨的安全,为了大姐的健康,即使我死了,也毫无怨言。”   我拼命摇着头,说:“我舍不得让你死呀!不行,绝对不行!!”   老七扳起脸说:“姐夫,人难免一死,鬼也一样,我觉得:为九盘山寨的姐妹们献身,虽死犹生!”   老七的肺腑之言让我动容。   我的眼泪唰地涌了出来,这是我第一次当着女鬼的面流眼泪。   想当初,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没流一滴眼泪,现在,竟然被老七感动得流了泪。   “姐夫,你哭个啥?真没出息!”老七撇撇嘴。   我狡辩道:“我…我不是哭,是砂子迷住了眼睛。”   老七哼了一声,说:“你眼圈都红了,还不是哭,骗谁呢。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呀,我知道:姐夫你这是舍不得我。”   老七的话让我激动得难以自持,我猛地一下抱住了老七。   “老七呀,我真的舍不得你呀。”我痛楚地说。   眼泪象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滴落在老七的肩膀上。   “姐夫,你有大姐呢。”老七劝说道。   我动情地说:“老大是我的老婆,我舍不得她,不过,你是我的好妹妹,我也同样舍不得你呀。你要是有了三长两短,会让我自责一辈子的呀!”   “姐夫,别这样,要是被其它姐妹们看见了,会说怪话的。”老七提醒道。   “看到又怎么了?”我紧紧抱着老七。   老七幽幽地说:“我可不希望别人议论我,你知道:我脸皮薄,不爱留下话柄。”   我哀哀地说:“老七,你就让我抱一抱吧,也许,这是咱俩的最后一抱了。”   突然,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道士说:小葫芦涂抹完人血后,只要吹上三口气,就能开启“非主动攻击模式”,这个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只吹三口气,想想都有点荒唐嘛。   想到这儿,我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假若道士撒了谎,那么,老七就会再受到一次击打。连续两次击打,也许真会要了老七的命。   我不能冒这个险呀。   我突然想:能否找一个别的鬼来验证呢?   对!就找一个别的鬼来验证,这样,安全系数就高了。   其它鬼不是找不到,只要随便挑一个坟地,半夜去逛一逛,就一定会遇到鬼的。到时候,用小葫芦验证一下,假若这个鬼离我很近了,小葫芦依然无动于衷,那么,就验证成功了。   不过,假若小葫芦真的无动于衷,我要是被鬼缠住了,岂不是麻烦了?   我想了一下,决定冒这个险。   我松开抱着老七的手,说:“老七,我决定不在九盘山寨验证小葫芦了,因为,我舍不得你们任何一个人。”   “那咋办,难道就不验证了?”老七疑惑地问。   我慎重地说:“我准备在其它鬼身上验证。”   老七想了想,说:“也好。为了保险起见,我和你一起去,这样,万一遇到什么事儿,我还能和鬼搏斗一番。”   我知道,以老七的武功,一百个女鬼中,也难得有一个鬼能打败她。如果她陪我去,当然就保险了。不过,我又有点不放心老七了,假若出现了一群鬼咋办?难道让老七一个人作殊死搏斗吗?   我犹豫起来。   老七说:“姐夫,就这样吧,我陪着你。你放心吧,我不是傻瓜,打得过我就打,打不过我就跑。以我跑的速度,只怕没有哪一个鬼能追得上我。”   老七运刀如闪电,但跑起来也是健步如飞。   我想:还是和老大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我进了洞。   老大还没睡觉,她望着我,说:“回来啦。”   我见老大对我的归来,好象没一点惊奇。   “你…你预见到我会今天回来?”我好奇地问。   老大嘻嘻一笑,说:“我哪儿有这个本事呀。刚才,老三给我报信,说你进了洞。”   我一听,老三知道我回来了。那么,老三也一定看见我抱老七了。   “老三说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老大嘻嘻一笑,说:“老三说你泪流满面地抱着老七,好象久别重逢的夫妻一样。”    第【156】章:鬼老婆的豁达   我尴尬地解释道:“我不是无缘无故抱老七的,是因为……”   老大摆摆手,笑着说:“小郎呀,我早就说过了,允许妹妹们和你亲热,所以,你就甭解释了。”   老大越是这么豁达,我越是觉得心中有愧。   “凤,是这样的……”   老大嘻嘻一笑,又打断了我的话,说:“小郎呀,说说你这次出去的收获吧。”   “好吧。”我转尴尬为喜,兴冲冲地说:“我一到就碰到了道士,奶奶的,道士竟然跟花婶搞上了……”   “啊!”老大一惊,问:“你让花婶勾引道士,难道弄假成真了?”   我点点头,说:“确实是弄假成真了,也好,不然我还找不到道士呢。”   老大问:“你又是请道士喝酒,趁他喝醉了,把小葫芦的秘密套出来了?”   我嘻嘻一笑,回答:“确实是请道士吃了一顿饭,不过,让他白吃了。他奶奶的,道士越来越精了,喝得七成醉,还不肯说出小葫芦的秘密。”   老大丧气地问:“难道你白跑了一趟?”   我嗬嗬一笑,说:“我是什么人呀,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我见请道士喝酒这个软点子失败了,就找了几个人,把道士绑了,来了个硬点子。这一硬,果然让道士吐出了小葫芦的秘密。”   “太好了。”老大兴奋地伸出大姆指,夸奖道:“小郎呀,你是常胜将军呀,只要你一出马,必定取胜。”   我叹了一口气,怏怏地说:“道士虽然吐露了小葫芦的秘密,但是,我不太相信。因为,道士说:只要对着小葫芦吹三口气,就能开启非主动攻击模式,我觉得:吹三口气,太简单了,怀疑其中有诈。”   “啊!”老大一惊,想了想,赞同道:“小郎呀,我也觉得:吹三口气,就能改变一个模式,未免太简单了,你说得对,这里面或许有诈。也许,吹三口气,就让小葫芦开启了最厉害的灭鬼模式,可以把九盘山寨一举荡平呢。”   老大比我想象得更严重,这让我越发警惕了。   我沉思着说:“凤,你提醒得很对。原来,我是想让你来验证一下真假,但是,老七坚决不同意,说您是九盘山寨的寨主,是老大,不能让您冒这个险。老七还主动提出,拿她来验证。我一激动,就拥抱了老七,还流了泪。”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老大点点头,笑着说:“原来,我还有点奇怪呢。按说:你和老七没啥感情,比起你和老八,差老鼻子了。你还没泪流满面地抱着老八呢,怎么会对老七如此动情?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你是被老七的献身精神所感动呀!”   “对!我听了老七的话,一时难以自持,就一把抱住了她。唉!九盘山寨的姐妹们个个都是巾帼英雄呀。”   “小郎,难道你真想拿老七来验证?”老大问。   我摇了摇头,说:“老七已经受过一次伤了,不能再让她冒这个险。我想了想,准备回家一趟,到我的祖坟里验证一下。”   老大一惊,说:“你祖坟里可都是老祖宗呀,难道你想用老祖宗来验证,这个不妥吧。”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一层我想过,不过,到祖坟去验证,不管怎么说,碰到的都是老祖宗,或许这些老鬼看在我姓武的面子上,会对我客气一点,也就是说:我在祖坟里去验证,安全系数高一些。”   “小郎呀,你冒犯了老祖宗,会不会引起麻烦呢?”老大担心地问。   我想了想,说:“我有一把长命锁,这个锁也许能镇住祖坟里的老鬼,不过,这把长命锁前一段时间被盗了。我想:先想办法找到长命锁,然后再到祖坟去验证小葫芦。等验证成功了,这个小葫芦就不会对九盘山寨的姐妹们造成威胁。”   老大沉思了半晌,说:“这样吧,这次你回家时,让老七陪着你一起去。老七的武功高强,关键时刻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带老七去?”我一楞。   老七虽然武功高强,有她陪着,我胜算的把握就更大了。不过,我怎么对村子里的人解释呢?   老大见我一副为难的样子,问:“你是不是觉得,不好解释老七和你的关系呀?”   我点点头。   老大撇撇嘴,说:“小郎呀,你就说老七是你的未婚妻嘛。”   “说老七是我的未婚妻?”我一楞。心想:假若我以后又带着老大回家了,该如何自圆其说呢。   老大仿佛钻进了我的心里,她问:“你是怕以后带我回去时,不好面对父老乡亲吧?”   我嘻嘻一笑,赞叹道:“凤,你太聪明了,我心里想啥,你全都知道。”   老大满不在乎地说:“以后你带我回家时,就说和原来的女朋友谈崩了,所以,又谈了一个。喂,我听说现在连离婚都不当一回事了,多谈几个女朋友更算不了啥。”   “那是。”我点点头。   老大说:“你赶快休息一下,然后就动身吧。现在小葫芦没经过验证,不宜在九盘山寨里长久停留。”   我说:“不用休息了,吃了饭,我和老七就出发。”   我刚和老大商量完,老八就冲了进来。   老八嘟起嘴,埋怨道:“武哥,你回来了,也不喊我一声,幸亏老三告诉我了,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   我笑着解释道:“我刚进洞,总得先向老大汇报一下吧。现在,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老八坐在我身边,瞅着我,说:“武哥,你好象瘦了一点。”   我摸了摸脸,说:“不应该瘦嘛,我才出去了两天,而且,在花婶家吃香的,喝辣的,只会长胖嘛。”   “武哥,我说你瘦了,就是瘦了,不许你跟我顶嘴。”老八不悦扭了扭小腰。   “好,瘦了,想你想瘦了。”我开玩笑地说。   老八乐嗬嗬地问:“武哥,你真的想我了?”   “想,能不想吗。我从出洞那一刻,就开始想你,一直想到现在。”我嘻笑着说。   “武哥,你只想我一个人呀?”老八痴痴地问。   说实话,我这次出去,满脑子都是小葫芦的秘密,哪儿有时间想老八呀。    第【157】章:老八缠着陪伴我   我为了讨老八欢心,回答道:“是啊,我只想你一个人。”   老八嘴一嘟,不悦地说:“武哥,你不该只想我一个人,应该除了想我,还要想大姐嘛。不管怎么说,大姐是你的夫人呀。”   我嘻笑着说:“我的心太小了,只能容下一个人。你进去了,老大就只没位置了呀。”   老八想了想,说:“武哥,那我和大姐就一人只进半个身子吧。”   老大嗬嗬笑了起来,说:“老八呀,我就不跟你争了,还是你一个人进去吧。”   老八想了想,歉意地说:“大姐,我一个进到武哥的心里了,那您就一个人坐到武哥的腿上吧。这样,一个人在心里,一个人在腿上,也算公平了。”   老大不好意思地说:“小郎才回来,累了,让他休息一下吧。”   老八不满地说:“武哥,你太不象话了,应该主动抱大姐嘛。”   我笑了笑,一把搂住老大的腰,一使劲,把她抱在了怀里。   老八高兴地说:“这就对了嘛。”   老大推辞道:“算了,别抱了。”   我搂紧老大,说:“我不抱,老八有意见呀。再说了,不抱你,还是得抱老八嘛,反正我的腿是闲不住的。”   老八嘟起嘴,不满地说:“武哥,我看书上说:男人抱女人是一种极大的享受。怎么你倒觉得是一种负担了?”   我连忙声明:“我没说抱你和老大是负担呀。”   “那你也从没说过是享受嘛。”老八撇撇嘴。   “其实,我是不好意思说嘛。我承认:抱老大和你,确实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我一本正经地说。   老八问:“刚才我进来时,好象听你跟大姐说,马上还要出洞去。”   我点点头说:“等会儿吃过饭,我就要和老七一起出洞。”   老八一惊,瞪大了眼睛说:“武哥,你干嘛要和老七一起出去?”   老大解释道:“小郎要回家去一趟,寻找他的长命锁,我想让老七陪着,万一发生什么事,还能抵挡一阵子。不然,让小郎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老八嘟起嘴,不满地责问道:“大姐,您偏心眼。”   老大嘻嘻一笑,问:“我咋偏心眼了?”   “您让老七陪着武哥出去,就是偏心眼嘛。”老八的脸拉得象驴脸,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老八,我让老七陪着小郎去,是因为老七的武功高强,万一遇到什么意外,能替小郎挡一阵子。”老大解释道:   老八撇撇嘴,不满地说:“老七武功高强,这一点不假。但是,我也有特长呀。老七擅长来硬的,我却善于来软的,再说了,我还有制作毒丸的手艺呢。难道就不能帮武哥抵挡一阵子吗?”   老大笑着说:“老八,你在九盘山寨里最小,我舍不得你去冒这个险呀。”   老八沉下脸,说:“不然,就让我和老七一起陪武哥去,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嘛。”   老大沉思着,喃喃地说:“老八呀,你和老七陪着小郎去,小郎咋对乡亲们介绍呢?再说了,人多目标大,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呀。”   老八扭着小腰,央求道:“就对乡亲们说,我是武哥的老婆,老七是武哥的大姨子嘛。”   我见老八纠缠着非要陪我一起去,就说:“凤,干脆就让老八陪我去吧。我估摸着,在祖坟里不会碰到太大的麻烦,不管怎么说,还有一个长命锁能镇住千年老鬼呢。”   老大想了想,无奈地说:“既然你认为老八可以去,那就让老八陪你去吧。”   老八高兴得跳了起来,她兴高采烈地叫嚷着:“太好了,我又能和武哥在一起了。”   老大嘻笑着说:“老八呀!早知道你这么喜欢小郎,我就不让他当压寨老公了,就让他娶了你,你俩将来生个一儿半女,会很幸福美满的。”   老八竖起兰花指,娇滴滴地说:“大姐,我才不会和您抢男人呢。我早就看出来了,武哥一进洞,您就喜欢上他了。”   “哈哈……”老大笑了。笑完了说:“老八呀,小郎一进洞,我发觉你不太喜欢小郎嘛。”   老八嗬嗬一笑,说:“就怪小郎一进洞就放了几个臭屁,熏死我了。”   老大摸了摸鼻子,狐疑地说:“难道我的鼻子有问题?我怎么觉得小郎放的屁不臭呢?”   老八撇撇嘴,说:“难道情人鼻子里出西施?”   我哈哈大笑起来。   “武小郎回来了吗?”老二阴笑着走了进来。   老大见老二来了,从我怀里挣脱出去。   “老二,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我幽幽地问。   老二摇着鹅毛扇,冷笑着回答:“我无所谓高兴或不高兴,我关心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小葫芦的秘密你搞清楚没有?”   “搞清楚了。”我不想对老二说太多,怕她鸡蛋里面挑骨头,又来找我的茬。   老二上下打量着我,问:“小葫芦在哪儿?”   我指着背包说:“锁在背包里的小匣子里。”   我找花婶要了一个梳妆盒,是个铁盒子,可以上锁。   小葫芦被锁在这个铁盒子里,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   “它不会作乱了吧?”老二不放心地问。   我摇了摇头。   突然,有一个念头在我脑袋里一闪:何不拿老二来验证,即使道士撒了谎,只会让老二送命。她送了命,我就少了一个祸害。   我知道:老大是决不会同意我拿老二来验证的。而且,只要我一提出这个请求,老大就会对我产生看法。   “武小郎,你要对九盘山寨的姐妹们负起责任来呀,别再发生类似让老七受伤的事儿。不然,你就是九盘山寨的罪人了。”老二警告道。   “老二,你放心吧,不会再发生那种事儿了。”   老二阴阴地瞅着我,说:“武小郎,你这次回来时,后面没有尾巴吧?”   我早就防备着这一手了,所以,这次我回九盘山寨时,特意在山上转了一圈,确定没有跟踪的人,才钻进九盘山洞的。   “没有人跟踪我。”我回答。   “武小郎,你可得注意点哟,别把什么道士、僧人引到九盘山寨来了。”老二提醒道。    第【158】章:夫妻双双把家还   老二一进屋,我就产生了一种压抑感。瞅着老二阴沉沉的脸,我恨不得扇她一嘴巴。   老大和颜悦色地说:“老二呀,小郎得马上回家去一趟,我准备让老八陪着他去,也好照应着点。”   老二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武小郎一个大男人,干嘛要老八陪着。按理说,应该是老八出去办事,武小郎陪着,这么做,岂不是搞颠倒了吗。”   老大笑着说:“小郎这次出去,是准备跟老家的鬼打交道,和鬼打交道,还是我们这些鬼内行一些,对吧?”   老二见老大主意已定,也就不再吭声了,不过,她瞪了我一眼,警告说:“武小郎,你得保证老八的安全,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拿你是问!”   我嘻嘻一笑,说:“老二,你要是不放心,干脆你陪我出去得了。”   老二斜眼瞅着我,不屑地说:“我是九盘山寨的军师,轻易不能离开山寨。再说了,你一个老九,犯得着我来陪么。”   我嘻笑着说:“我虽然只排名老九,但是,我却是九盘山寨的压寨老公哟,请军师千万别忘了这一层关系。”   老二用鼻子哼了一声,反驳道:“你别太得意了,迟早会有一天,大姐会识破你的真面目,到那时,你就是九盘山寨的一坨狗粪!”   老八不满地说:“二姐,您也太过分了吧,现在武哥还是压寨老公呢,至于以后会变成啥,也不是您说了算的。”   老大皱着眉头,摆摆手,劝架道:“好了,都别吵了。”   老大瞪了我一眼,批评道:“小郎呀,你别整天把压寨老公挂在嘴巴上,你不说,照样是压寨老公嘛。”   我呵呵一笑,说:“凤,我总是觉得老二忘记了这一点,所以,不得不提醒一下她。”   老大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你可别小瞧了老二,她脑子好着呢。你是压寨老公,她一刻也没忘记过。”   老大转头问:“老二,我说得没错吧?”   老二尴尬地笑了笑,回答:“当然啦,说实话,我要是真忘了武小郎是压寨老公,恐怕早就安排人把他杀了,不会让他活到现在的。”   我撇撇嘴,小声对老二说:“你就吹吧,当心我又拿皮带抽你的屁股。”   老二涨红着脸,气恼地说:“武小郎,你再敢耍流氓,我不会饶了你的。别看你是压寨老公,我照样敢杀了你。”   我嘻嘻一笑,凑近老二的耳朵,说:“你等着,过一会儿,我会到你的卧室去。”   老二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气恼地说:“你…你……”   老二气呼呼地走了。   老大问:“小郎,你对老二说啥了?”   我嘻笑着回答:“我说等会去抽她的屁股。”   老大不悦地教训道:“小郎呀,你是男人,应该大度一点嘛,怎么老是跟老二过不去呢。老二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上次,你抽她的屁股,也就罢了。因为,她毕竟冤枉了你,有错在先,所以,我就没多说二话了。不过,如果你无缘无故再抽老二的屁股,那就不行了。”   我嘻笑着说:“凤,我只是跟她开个小玩笑嘛,其实,我上次抽老二的屁股,也只是使了三分劲。”   老大扳着脸说:“小郎,下不为例呀。”   我知道,老大很维护九盘山寨的姐妹们,不会允许我欺负任何一个人。我看得出来,老大很善于在我和老二之间搞平衡。   “我也想和老二搞好关系,可是,她油盐不进呀。你看,她一进屋,就找我的歪,真让人无可奈何。”我诉苦道。   “小郎,你别跟老二一般见识,上次你抽她屁股,她心里的气还没消呢,不能不让她全发出来。”老大解释道。   老八不悦地说:“老二也确实太不象话了,时时处处找武哥的毛病,简直是鸡蛋里面挑骨头嘛。”   老大扳起脸,教训道:“老八,老二是你的二姐,你得对她尊重一点。你看你,一味替小郎说话,这样不好嘛。”   老八嘻嘻一笑,道歉说:“我…我对二姐确实生硬了一点,等会儿我去给她赔礼道歉。”   “这就对了。”老大高兴地说。   老大瞅了我一眼,说:“你呀,临走时,去跟老二打个招呼,再怎么说,老二也是九盘山寨的军师,算是领导之一吧。”   我点点头。   吃完饭,我和老八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了。   我对老八说:“我去跟老二辞个行。”   老八撇撇嘴,说:“武哥,你真听大姐的话呀。”   我笑着说:“我觉得老大说得对,老二虽然有错,但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嘛,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   我去了老二的小山洞,见老二正在看书。   “军师,又在读书呀。”我打着招呼。   老二连头也不抬,冷冷地问:“你还不走,乱晃荡个啥?”   “我是特意来向领导辞行的。”我恭敬地说。   我真心希望和老二和好,因为,老二毕竟是九盘山寨的姐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如果整天吵吵闹闹的,也没啥意思嘛。   老二诧异地抬起头来,疑惑地望着我,幽幽地问:“你…你说啥?”   “我是来向军师辞行的。”我大声说。   老二嘿嘿一笑,问:“难道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对,今天太阳确实是从西边出来了。”我笑着回答。   “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领导了?”老二质问道。   我嘻嘻一笑,凑近老二说:“我今天把您当成领导,虽说晚了点,但总比永远不把您当成领导好吧。”   老二撇撇嘴,说:“不稀罕!”   我嘻皮笑脸地说:“老二,我要出洞了,说不定此一去,就壮士一去不复还了,假若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呀?”   老二阴阴地瞅着我,过了好一阵子,才回答:“你要是死了,我会高兴得大笑三天的。”   我故作悲伤地说:“老二呀,我想不到你会如此憎恨我,我就不明白了,我难道和你有杀父之仇,或者是夺夫之恨吗?”   老二瞪了我一眼,说:“你瞧不起我,这是第一错,你又抽我的屁股,这是第二错。还有,你和九盘山寨的几个姐妹玩暧昧,这是第三错。”    第【159】章:和老二玩暧昧   老二愤愤地数落了我的三大罪名。   我嘻嘻一笑,幽幽地说:“老二,你给我戴了三顶大帽子,其实,全戴错了。”   “错在哪儿,你说。”老二质问道。   我反驳道:“你说我瞧不起你,错,大错特错了。事实是:我一进洞,你就对我不是鼻子,不是眼睛,从没拿正眼瞅过我。你自己想想,我说得没错吧?”   老二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你和孙小二灰头土脸的,就象一个叫化子,当然让我只能斜眼瞅你俩啦。”   我接口道:“你承认了吧,是你先瞧不起我,所以,我才针锋相对地瞧不起你,确切地说,我的瞧不起是被你逼出来的,不能怪我。”   老二低头想了一下,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于是,她讪讪地说:“我这个人实事求是,知错就改,就算我给你戴的第一顶帽子不合适,我现在收回来。”   我暗自高兴,老二的脑袋虽然聪明,但和我的脑袋相比,恐怕还差了一个档次。   我接着说:“你给我戴的第二顶帽子更不合适了。”   老二扳起脸说:“你驳得倒我,我就给你摘帽。”   “老二,我抽你的屁股固然不对,但是,这也是事出有因嘛。我问你:你是不是给我制造了一个,一度让老四对我极端仇视,也让我在九盘山寨抬不起头来,更严重的是:连老大都有点怀疑我了。你看你,如此冤枉我,能让我不恼火吗?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假若我冤枉了你,你生不生气?”   老二听了我的诉说,低下头没吭声。   我继续说道:“幸亏我脑袋瓜子好使,想了一个引蛇出洞的妙计,让你钻进了我的圈套,这才洗刷了我的冤屈。在这种情况下,我才抽了你的屁股。不过,你应该能够体会到,我只是象征性了抽了几下,最多使了三分劲,不然,我一鞭子就能把你屁股抽开花。”   老二低着头,还是没吭声。   我知道,老二又被我说服了。   “喂,你吱个声嘛,我问你:我的第二条罪名是不是也应该撤销了?”   老二拿眼睛瞪了我一下,恨恨地说:“我一想起你脱掉我的裤子,抽我屁股的事儿,就对你恨得咬牙切齿,真想咬你一口。”   我把胳膊伸了过去,说:“既然你想咬我,那就咬吧。不过,你咬了以后,就得把我的第二条罪名取消了。”   老二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把你的臭胳膊拿开,我才懒得咬呢。”   我笑着说:“老二,我让你咬,你不咬,这就是你的事儿了。”   老二愤愤地说:“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脱女人的裤子,这是耍流氓,知道吗?”   我笑着说:“我承认这一点。当时,我想隔着裤子抽你屁股,但一想,不如欺辱你一下,所以,就一时冲动,脱了你的裤子。现在,我郑重地给你道歉。”   老二气呼呼地说:“道歉有个屁用呀,泼出去的水,能收得回来吗?”   我说:“这样吧,第二条罪名你应该给我撤销三分之二,可以吧?”   老二点点头,表示同意。   我万分欣喜。老二给我罗列的三条罪名,我不费吹灰之力就否定了一条零大半条。   我继续说:“老二,你给我戴的第三顶帽子就更莫名其妙了。你说我跟九盘山寨的姐妹们玩暧昧,这完全是子虚乌有嘛。请你说详细一点,我跟谁玩暧昧了?”   老二气呼呼地说:“你一进洞就勾引老八,难道你跟老八玩暧昧还少吗?这可是尽人皆知的事啊。”   我嗬嗬一笑,反驳道:“老二,你又冤枉我了。我一进洞,老八就喜欢上我了,她在公众场合多次表白过,我相信:九盘山寨的姐妹们都听到、看到了。现在,你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未免太不公正了吧。”   老二愤愤地说:“你把老三也拉过去了,难道我说错了吗?”   “老二,此言差矣!老三确实站到了我一边,但那是她个人的观点,既不是我拉的,也不是我骗的。况且,我和老三连手都没牵过呢,何来的玩暧昧呢?”   老二大吃一惊,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和老三连手都没牵过吗?鬼都不相信。”   我嗬嗬一笑,说:“老二,你和老三的关系不寻常,你可以去问老三嘛。我可以坦率地说:老三是一个十分传统的姑娘,从某种意义上说,比你传统多了。虽然你恨我,但是,我还搔过你的脚、小腿和腋下呢。”   老二狠狠瞪了我一眼,愤愤地说:“武小郎,我还把这些事忘了,你一提,我又火冒三丈了。”   “你火冒三丈就来咬我好了,我让你随便咬,咬哪儿都行。”我笑着说。   老二阴阴地瞅着我,问:“你没和老三握过手,我有点不相信。”   我叹了一口气,遗憾地说:“我曾经有三次想和老三握手,但都被他拒绝了,搞得我很尴尬的。”   “活该!”老二畅快地说:“我九盘山寨里总算出了一个不爱男人巾帼。”   我嘻嘻一笑,说:“还不止出了一个老三呢。有一次,我一激动,想拥抱老七,但做梦也没想到,竟然被老七扇了一个大嘴巴。”   “真的!”老二兴奋地问。   我摸着右脸,尴尬地说:“现在一提起这个事儿,我这半边脸就会发烧。”   “抽得好,替我出了一口气。”老二兴冲冲地说。   “喂,我说了半天,自从我进了九盘山寨,也就是和老八亲热一点,这还是老八主动对我,我呢,只能是防守不力罢了,谈不上玩暧昧吧?”   老二无话可说了。   我咄咄逼人地问:“老二,你说:我的第三顶帽子是不是也应该摘掉了?”   老二扑哧一笑,说:“武小郎,你太狡猾了,明明犯了罪,但一狡辩,好象什么错也没有了。我问你:难道搞了半天,又是我冤枉你了?”   “对呀,确实是你冤枉我了嘛。”我肯定地说。   老二不服气地说:“不管怎么说:你脱了我的裤子,就是对我玩暧昧。”   “好,就算是对你玩暧昧吧,你看看,你罗列了我的罪名,全是对不起你的。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还是一个好人嘛。”我洋洋得意地说。    第【160】章:重回武家坝子   老二爱恨交加地望着我,喃喃地说:“武小郎,你…你让我又恨又喜欢……”   老二竟然说出“喜欢”我的字眼,让我万分激动。   与老二缓和关系,对于我非常重要,至少,让后院的这把大火熄灭了。   我兴奋地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了老二。   老二挣扎着,叫嚷道:“武小郎,你是一个混蛋……”   老二的骂声软绵绵的,还透露着一丝柔情。   没一会儿,老二就安静下来了,她默默地把头埋在我的怀里。   “老二,从今天起,咱俩就正式是兄妹了。”我动情地说。   老二虽然长得不算漂亮,但是,她别有一番韵味。怎么说呢,有一丝书生气,这种气息让我很喜欢。   我抬起老二的脸,在她右脸的刀疤处深情吻了一下。   “你…你干嘛要吻我的刀疤?”老二好奇地问。   我一本正经地说:“这道刀疤让你很神秘,也很有沧桑感,这是你与其它姐妹最大的不同。”   老二撇撇嘴,说:“你们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只喜欢貌美的女人,你也不例外。我知道自己长得丑,得不到男人的爱慕。”   “老二,你说得对,男人确实是视觉动物,我也不例外,不过,我与其它男人有些不同,我善于窥探女人内心的美。”我幽幽地说。   老二从相貌上看,只能打七十五分,不过,她学识渊博,而且很有谋略。虽然她没玩过我,但严格地说:我俩的智商差别不大。   “你发现了我的内在美吗?”老二喃喃地问。   我点点头。   “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内在美。”老二嘻嘻一笑。   我看得出来,老二很高兴,因为,我夸奖了她。   我知道,老二是想让我摆一摆她的内在美,不过,我暂时还不想都说出来。我觉得,要征服象老二这样的女人,就得让她对你保持一种神秘感,也就是说,要让老二对我始终摸不透。这样,我才能对她保持一种吸引力。   “你没觉得自己的内在美,那就对了,这只能更加说明,你确实有许多内在美。”我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话,让老二摸不着头脑。   “是吗?”老二瞅着我,眼睛里发出惊喜的光芒。   我断定:已经完全把老二征服了。   想想也令人奇怪,我一进九盘山寨就和老二结下了梁子,我和她斗得你死我活,竟然在一瞬间搂抱到了一起,还变得如此亲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有时很难说清楚。尤其是男人和女人的关系,更是瞬息万变。今天的仇人,也许明天就是情人。今天恋得死去活来,也许明天就成了冤家对头。   “当然啦。”我又俯下身子,吻了吻那道伤疤。   我一次又一次地吻老二脸上伤疤,也是一个策略。   作为一个女人,脸上有一道伤疤,对她来说,这道伤疤是她永远的痛,永远的自卑。我吻了她脸上的伤疤,表示对这一点不在乎,而且,还情有独钟。这样,一方面抚平了老二心中的伤痛,另一方面也表示我不看重一个女人的容貌。   我知道:正因为我吻了老二脸上的伤疤,才让她对我迅速敞开了心扉。   “小郎,你真好。”老二幽幽地说。   “喂,你是变色龙呀,一个小时前,还恨不得吃了我,现在又说我好了。”我责怪道。   “小郎,其实,我一直对你又恨又爱。”老二说了实话。   “是吗?不过,我只感觉到你的恨。至于爱嘛,丝毫也没感觉。”我不悦地说。   “小郎,原谅我的无礼和倔强。”老二忏悔道。   我嘻嘻笑了,说:“老二,我可从来没真正地恨过你,最多,想过狠狠抽你的屁股。”   一提起“抽屁股”,老二把我一推,说:“小郎,你快走吧。我可不想让姐妹们看见你抱着我,那样,我这个军师就没有威望了。”   “难道我一抱你,就会把你的威望抱跑了?”我不解地问。   老二一本正经地说:“我让你抱着,说明我和其它姐妹们一个样,都受不了男人的诱惑,你想:我还能有威望吗?”   我嘻嘻一笑,说:“那以后我就晚上抱你,这样,谁也看不见了。”   老二朝洞外瞅了瞅,担心地说:“刚才不会有人进来吧?”   我安慰道:“不会的,我注意观察了。”   “那就好。”老二梳理了一下头发,说:“小郎,你快走吧,别误了九盘山寨的大事。”   我告辞了老二,回到自己的山洞。   老八等得不耐烦了,她皱着眉头,问:“武哥,你又跟二姐吵起来了?”   “没呀。”   “那咋耽误这么长时间呀?”老八不解地问。   我笑着回答:“也就是说了几句话。”   老八疑惑地问:“武哥,你和二姐有啥话可说,你俩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我拎起背包,说:“走吧。”   一出九盘山洞,老八就问:“武哥,这儿离武家坝子有多远呀?”   “三、四十里地吧。”我回答。   老八皱着眉头,叫嚷道:“妈呀,这么远,难道咱俩走着去吗?我可走不动。”   我指着附近的一个灌木丛,说:“我买了一辆破自行车,就放在草丛里。”   老八高兴了,说:“太好啦,我要坐在前杠上。”   我推出自行车,让老八坐在前杠上,嘻笑着说:“这凭你这个坐法,人家就知道你是我老婆。”   老八说:“到了武家坝子,你就说我是你老婆。”   我撇撇嘴,说:“我要说你是我老婆,人家要看结婚证,我拿得出来吗?所以,还是说你是我未婚妻比较好。”   老八嘟起嘴,不满地说:“武哥,你不会办个呀。”   我笑着打趣道:“老八,是不是给你办了一个假身份证,你就迷上了办假证?”   老八嘻嘻一笑,无奈地说:“我是鬼,不办假证咋办?”   从九盘山寨到武家坝子是下坡路,两个多小时后,就赶到了家。   我自行车还没停稳,村长罗圈腿就听到动静了,他走出院子,一眼就瞅见了老八。   我见罗圈腿眼睛一亮,他笑眯眯地问:“武小郎,你走了桃花运,在哪儿骗了一个美女呀?”    第【161】章:罗圈腿勾引老八   罗圈腿一见面就出言不逊,让我大为光火。   “喂,罗圈腿,你胡说八道个啥,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呀?”我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罗圈腿双手叉腰,恶狠狠地说:“武小郎,我说你骗人,你就骗人。不然,美女能看上你这个穷光蛋吗?”   罗圈腿笑眯眯地对老八说:“姑娘,你是被武小郎骗来的吧?我知道,一定是骗来的。姑娘,我告诉你:武小郎是个穷光蛋,就这三间破房子,一下雨呀,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你呀,要是跟了他,会吃一辈子苦的,还是尽早跟他拜拜吧。”   罗圈腿竟然当着我面,想拆散我和“未婚妻”的关系,真是太过分了。不过,罗圈腿做梦也想不到,老八是一个女鬼。   我望着罗圈腿,阴阴地说:“罗圈腿,你想拆散我俩,做梦去吧。”   罗圈腿根本就不理会我,他继续对老八说:“我是村长,会替你做主的,你如果不想跟武小郎谈朋友了,就到村委会去,我给你安排住宿,让你早日回家。”   老八撇撇嘴,冷冷地说:“武哥没骗我,他早就把家里的情况对我说过了,我不嫌他穷,决心和武哥过一辈子。”   罗圈腿听老八这么一说,丧气地摇摇头,叹息道:“唉!姑娘,你年龄太小,还不懂事呀。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   老八不屑地说:“今天穷,不等于明天穷嘛,我相信:武哥会发财的。”   “武小郎会发财?”罗圈腿哈哈大笑起来。   罗圈腿笑够了,幽幽地说:“姑娘,你指望武小郎发财,等下辈子吧,这辈子怕是等不到了。”   罗圈腿嘲笑地问:“武小郎,你女朋友来了,家里没米吧,没菜吧,难道想请女朋友喝西北风吗?”   我得意地拍了拍口袋,说:“有钱,啥买不到?我一个电话,村里的小店就会把东西全给我送来。”   “你有钱了?”罗圈腿一惊,他瞅了瞅我的口袋,突然又笑了起来。   我懒得再理罗圈腿了,便对老八说:“咱们进屋去吧。”   罗圈腿对着我的背影叫嚷道:“武小郎,别把女朋友饿着了,没米就上我家去拿点。”   “多谢了!”我头也不回地答道。   “姑娘,武小郎要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村长我给你做主。”罗圈腿大声说。   老八一进屋,就开始打扫起卫生来,她一边打扫卫生,一边问:“那个罗圈腿是啥人?”   “我的邻居,也是村长。他奶奶的,从我一生下来,就跟我作对。”我愤愤不平地说。   “武哥,难道你一生下来,就把尿撒到他身上了?”老八笑着问。   “也许吧。”我愤愤地说:“应该把尿撒在他的嘴里。”   老八撇撇嘴,感叹道:“你有这么个狗血邻居,也真够倒霉的。”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这个邻居有三口人,一个比一个奇葩,住几天你就知道了。”   我话音刚落,胖冬瓜就闯进屋来:“小郎呀,你终于回来了,把大姐我想死了。”   胖冬瓜见屋里还有一个姑娘,吓了一跳,她瞪着老八,疑惑地问:“小郎,她是谁?”   我笑着说:“大姐,请坐。我来介绍一下,她叫李水花,是我的女朋友。”   李水花是老八假身份证上的姓名。   我指着胖冬瓜,对老八说:“她是我邻居,也是我大姐。”   胖冬瓜瞅着老八,惊叹道:“哇噻!真漂亮!”   胖冬瓜把我拉到一边,问:“小郎呀,她真是你女朋友?”   “是,难道还有假吗?”我回答。   胖冬瓜忌妒地说:“小郎呀,你穷得叮当响,她愿意跟你?莫非是你骗来的?”   我生气地说:“刚才,村长也说我骗了她,现在,你也说我骗了她,难道我是大骗子吗?”   胖冬瓜嘻嘻笑着说:“我只是觉得你跟她不般配。”   “咋不般配了?”我不悦地问。   “小郎呀,你家太穷了,除非这姑娘脑袋有问题,不然,决不会看上你的。”胖冬瓜肯定地说。   我有点恼火,但又不好发作。胖冬瓜说得没错,稍微有点头脑的姑娘,都不会看上我的,不然,我也不至于二十二岁了,还从来没有谈过女朋友。   不过,胖冬瓜做梦也想不到,老八是女鬼,而女鬼是不会计较我的穷富和贵贱。   “她头脑没问题,聪明着那。”我气呼呼地说。   胖冬瓜转过身,开始盘问老八,看来,她认定了老八一定是大脑有问题。   “姑娘,你多大了?”   “十八。”老八笑眯眯地回答。   “哦,还小嘛,难怪这么不懂事了。”胖冬瓜释然了。   “姑娘,你是哪儿的人?”   “我是东北人。”   胖冬瓜疑惑地问:“听你口音,好象是本地人嘛。”   我一听,吓了一跳。我给老八买的身份证上,那个叫李水花的姑娘是东北人。   “我祖籍是东北人,我从小就在附近生活,所以,口音是本地的。”老八回答。   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老八是一个极聪明的女子,答起话来滴水不漏。   “哦。”胖冬瓜点点头,想了想,又问:“你父母健在吗?”   老八低下头,装出一副很悲伤的模样,回答:“我父母出车祸死了。”   “唉!可怜的姑娘。”胖冬瓜叹息了一声。   胖冬瓜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难怪这姑娘跟了你,原来没父母亲。要是有父母的话,一定不会同意跟你谈朋友的。喂,小郎呀,你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怎么叫捡便宜呢?难道我就这么不值钱吗?”我不服气地说。   胖冬瓜撇撇嘴,说:“你穷,这是最要命的事呀。说实话,你除了这个人还不错,其它全不行。”   “她就是看中了我这个人。”我气恼地说。   “嘻嘻,这个我理解,甭说她了,连大姐我都看上了你呢。”胖冬瓜说着,趁老八不注意,在我胯里摸了一把。   “大姐,我有女朋友了,您…您能不能注意点,别再骚扰我了。”我恳求道。   胖冬瓜嘻嘻一笑,说:“小郎呀,说骚扰未免太难听了吧,我只是表达一下大姐对你的爱慕嘛。”    第【162】章:俩女人的骚扰   胖冬瓜口口声声说爱慕我,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看在胖冬瓜多年来对我关照的份上,我不忍心斥责她。   算了,胖冬瓜要骚扰就让她骚扰吧,反正少不了我的一根汗毛。   胖冬瓜暧昧地问:“小郎,你跟她上了床没有?”   我摇摇头,说:“我还没跟她领证呢。”   胖冬瓜嘻嘻一笑,说:“小郎呀,大姐要奉劝你一句:今晚就跟她上床,把生米做成熟饭,不然,弄不好她会跑的。尤其是象你这么一个穷光蛋,等她懂点事了,就会瞧不起你的。”   “谢谢大姐的好意。”我应付道。   胖冬瓜瞅了老八几眼,说:“小郎呀,你谈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会招惹麻烦的,别的不说,我家村长就会象苍蝇一样叮上来,你得当心一点哟。”   我点点头。   胖冬瓜说得没错,村长罗圈腿已经叮上了老八,刚才,还让老八有事找他,他会替老八做主的。   胖冬瓜怏怏地走了,看得出来,我把老八带回来,对胖冬瓜的打击不小。   胖冬瓜前脚走,小寡妇后腿就来了。   “小郎呀!”小寡妇娇滴滴地在院子里喊。   “苗苗,你进来吧。”我答应道。   小寡妇扭着小腰进屋来,她一眼地瞅见老八了,眼睛猛地一亮,惊叹道:“啊,人家说小郎带回来一个大美女,我还不相信呢。这一看,还真吓了我一跳,果然是大美女呀。”   我见小寡妇说话酸溜溜的,便说:“再美,也没你漂亮。”   “哈哈…小郎,你真不会说话,当着你女朋友的面,夸奖另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小寡妇,你可是犯了女人的大忌呀。”小寡妇幽幽地说。   我嘻嘻一笑,对老八说:“她是我的邻居苗苗,你就喊她小姐姐吧。”   “小姐姐好。”老八恭敬地叫道。   “妹妹好。”小寡妇也亲热地喊。   小寡妇走上前来,拥抱了一下老八。她惊诧地问:“妹妹,你身上咋这么凉呀,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一听,心中大呼:完了。   鬼的身上都是冷的,要是小寡妇怀疑老八,那就完了。   “她有寒虚症,一到夏天,身上就凉得很。现在,我正在给她补身子呢。”我连忙解释道。   我的解释合情合理,完全可以消除小寡妇的怀疑。   “哦。妹妹,你身子是得好好补补,不然,结了婚,生育就成问题了。”小寡妇好心好意地说。   小寡妇知道:我不可能做上门女婿了,所以,她的醋意并不算太浓。   “谢谢小姐姐。”老八客气地说。   “小郎,你这次回来,是准备结婚吗?”小寡妇问。   我摇了摇头,说:“我只是准备给她补补身子,过一段时间还得出去打工。”   小寡妇忌妒地说:“小郎呀,你对女朋友真好,谁嫁给你,算是享福了。”   小寡妇坐到老八身边,羡慕地说:“妹妹,你真有福气,找了小郎这么好的男人。”   老八撇撇嘴,说:“我一到武家坝子,就有两个人说小郎的坏话,劝我别跟他谈朋友。小姐姐,你是第一个支持我的人,谢谢你了。”   “有人说小郎的坏话,还挑拨你跟小郎分手,这也太缺德了吧,是谁说的,我找他算帐去。”小寡妇气呼呼地说。   我嘻笑着说:“这两个人呀,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就是你的公婆。”   “啊!”小寡妇吃了一惊。她瞪起眼睛说:“我公婆也太不象话了,新媳妇还没娶进门,就想把别人的好事搅黄了,没这么缺德的。”   “搅不黄的。”我坦然地说。   “是呀。我誓死嫁给武哥,谁也别想让我改变主意。”老八信誓旦旦地说。   小寡妇夸奖道:“妹妹,你做得对。其实,小郎就是穷了一点,但是,小郎能干呀,肯干呀,有了这两条,一定能发家致富的,我坚信这一点。”   “武哥就是穷一辈子,我也不后悔。”老八坚定地说。   “妹妹,你真有福气呀,能挑选小郎做老公。唉!可惜我就没有这个福气,原来,我一直打小郎的主意,希望他能做上门女婿。但是,小郎要传宗接代,不愿意娶我,我呢,一直也没死心。现在,小郎有了你,看来,我得死心了。”   小寡妇的一番直言,让我很感动。   我承认:小寡妇是个很不错的女人,但是,我不可能做上门女婿呀。   “苗苗,你会遇到好男人的,我祝福你。”我由衷地说。   “但愿吧。不过,我已经失望了。看来,我只能一个人度过余生,再也没有指望了。”小寡妇伤心地说。   小寡妇四处瞅了瞅,问:“小郎,你家啥也没准备吧,要不要我拿点米面油来?”   “不用了,我马上让小卖部给我送来。”我赶紧掏出手机,给村里的小卖部打了一个电话。   没二十分钟,一辆三轮车就停在我家门口了。   小卖部老板把一车食品、蔬菜搬了进来。   小寡妇吃惊地问:“小郎,你发财了?”   我笑着回答:“谈不上发财,赚了一点小钱而已。”   小寡妇说:“我来给你俩做饭。”   老八说:“还是我来做吧。”   小寡妇和老八一起进了厨房。   我刚想喘一口气,孙小二屁颠颠地跑来了。   “武哥,您回来啦!”孙小二惊喜地叫道。   “小二,你还好吧?”我兴奋地问。   “武哥,我报告您一个好消息:我老婆桃花怀孕了。”孙小二兴奋地告诉我。   “好哇,太好了,祝福你早日抱儿子。”我高兴地说。   孙小二见厨房里有动静,不解地问:“谁在厨房里?”   “是小寡妇和老八。”我回答。   我一说“老八”,把孙小二吓得一哆嗦。   “武哥,您…您是说九盘山寨的老八也来了?”   我点点头。   “武哥,您…您怎么还跟九盘山寨的女鬼混在一起呢?”孙小二惊惶地问。   “小二呀,你知道吗,现在我已经是九盘山寨的压寨老公了。”   “武哥,那个压寨老公有啥当头呀?整天跟一帮女鬼混在一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命送了。”孙小二惊悸地说。   “哈哈…没那么严重吧。”我不以为然地说。    第【163】章:孙小二吓趴了   “武哥,咋没那么严重呀。想当初,我俩被囚禁在九盘山寨里,好几次都差点被杀了,一想起这些,我腿肚子就想抽筋。”孙小二胆怯地说。   “哈哈…咱俩刚进九盘山洞时,确实受到了一些惊吓,不过,这些女鬼也没把咱俩怎样吧,你看,咱俩好好的。”我嘻笑着说。   “武哥,咱俩能活到现在,真是九死一生呀。我奉劝您:还是赶紧离开九盘山寨吧,那个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呀。”孙小二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这时,突然老八端着一杯水进了屋:“武哥,喝水。”   孙小二一见老八,吓得一哆嗦,两腿一软,就跪了下来。   老八一扭头,见是孙小二,笑着问:“原来的孙小二呀,你还好吗?”   孙小二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还好……”   老八嘻笑着说:“孙小二,你干嘛给我下跪呀?没这个必要嘛。你和武哥是好朋友、好兄弟,也就是我的好朋友、好兄弟嘛。”   孙小二想爬起来,但腿就是不听使唤。   我笑着说:“小二,你太胆小了,假若你在九盘山寨里多呆几天,就会和大家建立感情的。”   孙小二脸色苍白,他吱唔着说:“我…我们是朋友、兄…兄弟。”   老八朝孙小二走去,想搀他一把。   孙小二吓得身子往后仰,叫道:“武…武哥,救救我……”   老八察觉到孙小二害怕她,撇撇嘴,不悦地说:“孙小二,你真胆小,一副见着鬼的模样,真没出息。”   “我…我没干对不起九盘山寨的事呀。”孙小二申明。   老八嘻嘻一笑,说:“孙小二,我是好心好意想拉你一把,看把你吓得。”   老八转身回了厨房。   孙小二结结巴巴地说:“武哥,我…我的腿吓软了,起不来了,您…您扶我一把……”   我走过去,搀扶起孙小二。   孙小二惊惶失措地说:“我…我得走了,现在,我一见着女鬼腿就发软。”   我安慰道:“小二,有我呢,你怕个啥?”   孙小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惊胆战地说:“武哥,您也当心点,这些女鬼毕竟不是人,说翻脸就杀人。”   我嘻嘻一笑,说:“小二,你先回家吧,有事我再找你。”   孙小二在我的搀扶下,一步一挪地走了出去。   我交代道:“小二,嘴巴严一点,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呀。”   “我…我知道。”孙小二颤抖着身躯,离开了我家。   我望着孙小二的背影,摇了摇头。   唉!孙小二的胆子太小了,不然,他就能和我一起寻找生辰纲了。   我迫切需要一个助手,但孙小二显然不适合当我的助手了。   老八见孙小二走了,又进了屋,问:“孙小二走了?”   我笑着说:“你把孙小二吓趴了,他再不走,就会屎尿失禁的。到时候,非把我家搞得一团糟。”   “孙小二咋这么胆小嘛。”老八不屑地说。   我摇了摇头,说:“当初在九盘山寨,你们几次要杀孙小二,对他也没个好脸色,你说:他能不怕你们吗?”   老八撇撇嘴,不屑地说:“武哥,孙小二长得太丑了,又没有阳刚之气,也难怪众姐妹都鄙视他。你看你,一到九盘山寨就被老大看上了。”   我嘻嘻一笑,说:“不光是老大看上了我,还有你呢。”   老八羞涩地笑了笑,承认道:“唉!可惜我说晚了,要是早说一步,老大就会把你让给我的。”   我嘻嘻一笑:“老大说了,对你开绿灯。”   老八嘟起嘴,说:“岂止是对我一个人开绿灯,大姐已经宣布:对所有姐妹们开绿灯了。”   “你吃醋了?”我笑言。   老八点点头,承认道:“大姐一说此话,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我不好意思发作呀,怕姐妹们说我吃独食。这次,我要是不坚决申请陪着你,你就跟老七来了,你想:你和老七在一起,时间一长,能不产生感情。”   我摇了摇头,说:“老八呀老八,原来你是一个有心眼的人呀,你陪我来,是怕我和老七搞到一起了。”   “对。”老八毫不含糊地说。   我摇头晃脑地说:“老八呀,也许你太高看我了,其实,我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论长相,凑合着;论人品,马虎点;论才干,一般般。只有你把我当成了宝贝。”   “武哥,你别故意贬低自己了,其实,你心里才不是这么想的呢。你的真实评价是:论长相,帅哥一个,论人品,没得话说;论才干,堪比孔明。我说的对吧?”   我哈哈大笑起来。   老八撇撇嘴,说:“被我说中了吧,就拿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哼!我早就摸透你了。”   我承认:老八猜得没错,我确实是如她所言,高度地评价自己,不过,我表面上装出一副很谦虚的模样。   我尴尬地对老八说:“老八呀,别看你平时嘻嘻哈哈的,但心里挺会做文章的。”   老八洋洋得意地说:“武哥,男人们都认为:漂亮的女人没脑子,我不一样,我平常装得没脑子,不过,我在大事上不糊涂。”   看来,我不能小瞧了老八。   小寡妇帮着做饭,不到一个时辰,饭菜就做好了。   我邀请道:“苗苗,你辛苦了,一起吃吧。”   小寡妇欣喜地说:“武哥,你不邀请我,我也没准备走。不是我想陪你吃饭,是想和妹妹在一起说说话。我喜欢这个妹妹,好象跟她有缘份。”   “既然你俩有缘份,那就拜个干姐妹吧。”我提议道。   “好。”小寡妇和老八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柱香,点上。   然后,又拿出一瓶白酒,倒了两杯。   小寡妇和老八在香烛前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碰了碰酒杯,一干而尽。   小寡妇说:“好象应该说点什么吧?”   我说:“心诚就行了,说不说什么不重要。”   老八同意道:“小姐姐,以后还请您多关照了。”   “彼此关照吧。”小寡妇说。   小寡妇和老八拜了姐妹,我也放心了。不管怎么说,老八在也有个人关照了。    第【164】章:让货郎收购长命锁   吃完饭,小寡妇就回家了。   老八瞅着我,酸溜溜地问:“这个小寡妇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呵呵一笑,说:“邻居关系嘛。”   老八阴阴地说:“没这么简单吧,你看,她瞧你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爱你都爱到骨头里去了。”   “小寡妇要爱我,那是她的自由,我管得了吗?”我叹着气说。   老八幽幽地问:“武哥,你跟小寡妇那个过吧?”   我一楞,反问道:“什么这个、那个的,我跟小寡妇啥事也没有,不瞒你说,连抱都没抱过呢。”   “我不信。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看,隔层纱。小寡妇追求你,你能不动心?”小寡妇撇撇嘴,一万个不相信地说。   我摇摇头,辩白道:“我要是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就会被他俘虏过去,现在已经是上门女婿了。老八呀,这个小寡妇可不是一般的人,我哪儿敢跟她玩暧昧嘛。”   老八瞪了我一眼,说:“武哥,算你聪明,这个小寡妇是属蛇的,会一下子缠住你,让你永世不得脱身。”   “我早就知道了。不过,小寡妇人不错,知道我不愿意做上门女婿,也不勉强我,还算是比较仁义吧。”我替小寡妇辩解道。   老八疑惑地说:“武哥,你咋这么讨女人、女鬼喜欢呢,真是怪了。就拿我来说吧,我见识过不少男人,但偏偏就对你一往情深。”   我故作谦虚地说:“其实,我不论从哪方面看,都是一般般,连我自己都不看好自己。唉!只能说这些女人和女鬼都戴了有色眼镜,把我往好里看了。”   老八嘻嘻一笑,说:“武哥,我就是要高看你。”   我叹了一口气,说:“老八,言归正传。咱俩这次回武家坝子寻找长命锁,从哪儿入手呢,我连一点头绪也没有。”   老八想了想,问:“武哥,你的长命锁是啥材质?”   我撇撇嘴,回答:“就一黄铜锁,一点也不起眼,就算是丢在大街上,也只有小孩会当玩艺捡回去。”   老八又问:“你的长命锁放在哪儿丢的?”   我指了指桌子,说:“就放在最右边的抽屉里。”   老八瞅了瞅抽屉,撇撇嘴,说:“妈呀,你抽屉连锁也没有嘛。”   “我家没一样值钱的东西,有啥子锁头哇,就算是小偷进了我家,也会空手出去的。”我不以为然地说。   老八不满地责备道:“武哥,你糊涂呀,长命锁是个宝物,咋就不当一回事呢?”   我叹了一口气,丧气地说:“我原来以为长命锁就一小孩的玩具,后来,才知道它是一个宝物,等我知道时,它就不见了。”   老八想了想,说:“我估计偷走长命锁的人,不一定认为它值钱,也不一定知道它是宝物,只是觉得好奇,或者什么原因,随手拿走了它。”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   老八问:“谁常到你家来?”   我朝隔壁呶呶嘴,说:“就是隔壁邻居家三个人:罗圈腿、胖冬瓜和小寡妇,另外,孙小二也经常来。”   老八分析道:“孙小二不可能拿走你的长命锁,嫌疑人应该是隔壁邻居家的三个人。”   我疑惑地说:“我从小就戴着这把长命锁,隔壁邻居整天见到它,要偷,早就偷走了。怎么会突然打长命锁的主意呢,好象有点不符合常理。”   老八推测道:“我觉得还是把怀疑的对象锁定在罗圈腿、胖冬瓜和小寡妇身上。”   突然,我的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   我一拍大腿,说:“有办法了!”   “啥办法?”老八急切地问。   我悠悠地说:“我去雇一个人,装扮成货郎,到武家坝子来收购长命锁,一把一千元。我相信:出这么高的价格,一定会让某些人出手。”   老八拍着巴掌,赞赏道:“高招!太高了!一把值不了三、五元的长命锁,一下子能卖一千元,不怕这个偷窃者不动心。”   我站了起来,说:“我在镇上认识一个收破烂的人,正好请他出马。”   我匆匆骑上自行车,带着老八,赶到了镇上。   这位收破烂的人,是个蒜头鼻,五十多岁了,常年在乡下收破烂。一般情况下,他每隔个十天半月,就会到武家坝子来一趟。   我赶到镇上时,天刚擦黑。   我和老八在饭馆里吃了个便饭,然后,就去了蒜头鼻家。   蒜头鼻到乡下收完破烂,刚到家,正在手忙脚乱地做饭。   蒜头鼻是单身汉,一辈子没结婚。   “大叔!”我亲热地叫道。   蒜头鼻眯缝着眼睛,瞅了我好一阵子,才惊喜地说:“我想起来了,你是武家坝子的,有一次,我到武家坝子收破烂时,遇到了暴雨,到你家去避雨,还吃了你一顿饭呢。”   “大叔记性不错,我就是武家坝子的武小郎。”   蒜头鼻疑惑地问:“你找我有事吗?”   我开门见山地说:“大叔,我想请您明天到武家坝子去收破烂,专门收小孩的长命锁,一千元钱一把。”   “收长命锁?”蒜头鼻好奇地问:“那种小孩的长命锁,一般都是黄铜做的,最多值三、五元钱。要是依我的眼光呀,给一元钱就不错了。”   “大叔,您喊个高价,就用一千元一把收,收上来卖给我,二千元一把。”   我在武家坝子从小到大,除了我戴长命锁,再没见过第二把长命锁。我相信:蒜头鼻到武家坝子收长命锁,要么一把也收不到,要么,只能收一把。   蒜头鼻问:“假若收上来十把、八把,难道你都要?”   我耸耸肩,说:“我只要在武家坝子收的长命锁,这样吧,明天您一到武家坝子,就会有一个人形影不离地监督着您,您收一把,他要一把。我要强调的是:不是武家坝子收的长命锁,我是不会要的。”   我不是傻瓜,当然不会要别的地方收的长命锁啦。   我知道:生意人都非常刁滑,二千元一把长命锁,赚死了。   我早就想好了,明天,我会让孙小二寸步不离地跟着蒜头鼻,这样,蒜头鼻就玩不了花样。    第【165】章:没一点动静   “好吧,那就一言为定。我一千元收,你两千元买。”蒜头鼻答应了。   我临走时,蒜头鼻突然喊住我,问:“武小郎,你高价收长命锁干嘛?”   我嘻嘻一笑,说:“我自有用处,您就别多问了。”   “你小子搞什么鬼名堂?”蒜头鼻笑着说。   我哈哈一笑,离开了蒜头鼻家。   我连夜去了孙小二家,对他说:“明天天一亮,你就到村口等着,那个卖破烂的蒜头鼻一来,你就远远跟着他,他在武家坝子收一把长命锁,你就用二千元买下来。记着:只要在武家坝子现收的长命锁。”   孙小二困惑地问:“武哥,您让我远远跟着他,那我咋知道他收的是啥玩艺呀?”   我笑着从背包里拿出一柄望远镜,递给孙小二,说:“这是俄罗斯望远镜,大倍率的,蒜头鼻就是收一只蚂蚁,你也能看清蚂蚁的腿。”   “武哥,您这是又玩什么花样呀?”孙小二接过望远镜,瞅了瞅,说:“妈呀,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   我交代道:“小二,你记着:明天你自带着中饭,要一步不离地跟着蒜头鼻,直到他傍晚离开武家坝子为止。”   “我要拉屎、撒尿咋办?”孙小二问。   “撒尿就走哪儿撒哪儿,拉屎嘛,就拉到裤裆里。”我严肃地说。   孙小二啧啧嘴,说:“好罗!武哥,您放心,我会按照您说的办。”   孙小二摸了摸屁股,说:“明天一大早,我就上茅房,先把屎拉了,我才不会把屎拉到裤裆里呢。”   我掏出一万元钱递给孙小二,说:“记住:蒜头鼻收一把,你就立即买一把。”   我和老八回了家。   老八见我屋里只有一张床,她喜滋滋地说:“武哥,看来,今晚咱俩只能睡在一张床上了。”   我见老八急吼吼的模样,叹着气说:“老八呀,你爱不爱我?”   “爱呀,我爱死你了,不然,我才不愿意和你睡在一起呢。”   我连连叹气,又使劲摇着头,就是不说一句话。   “武哥,你这是啥意思嘛,有话就说,想憋死我呀。”老八着急地问。   我垂头丧气地说:“老八呀,也许你还不知道,我和你现在还不能同房呀。”   坦率地说:我现在还没做好和女鬼睡觉的思想准备。我是人,老八是鬼,人和鬼在一起睡觉,本来是很损阳气的事。不过,我喝了鬼血,成了阴阳人。老八喝了人血,成了阴阳鬼。按说:阴阳人和阴阳鬼在一起睡觉就无大碍了。   不过,我心理上暂时还无法接受这一点。   我撒谎道:“老八,你我得一年后,才能在一起,否则,会要了我的命。你听说过马上疯这个词吧?”   老八点点头,回答:“听说过。不过,马上疯好象是男人和女人那个时,会出现的问题嘛。”   我危言耸听道:“男人和女人干那种事,马上疯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一,但男人和女鬼干那种事,马上疯的概率是百分九十,你看,概率多高呀,这么说吧,假若我和你睡在一起了,我的小命基本上就算是报销了。”   老八听我这么一说,脸都吓白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妈呀,幸亏武哥懂得这些,不然,我就犯下了滔天大罪,假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该如何跟大姐交代呀。”   “老八,你不懂,我懂。你想:我和老大结了婚,为何至今不敢同房呢,就是这个原因嘛。老大当然不愿意让我死啦,所以,即使我想跟她同房,她也不会答应的。”   老八捂着胸口说:“我的妈呀,差点我就犯大错了。武哥,我知道了,一年内,我保证不会碰你的。”   我轻而易举就欺骗了老八,这让我很欣慰。   一年内,我会做好这种思想准备吗?   现在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老八,你睡床,我在外间屋搭个门板,凑合着睡就行了。”我说。   老八撇撇嘴,劝说道:“武哥,你还是和我睡在一张床上吧,咱俩不脱裤子就行了嘛,不然,我睡在床上,你睡在门板子上,我会于心不忍的。”   “老八,说句老实话,我要是和你睡在一张床上,也许我半夜梦游了,会情不自禁和你干那种事的,假若真这样了,明天早晨,你一觉醒来,也许我就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老八听我这么一听,吓得哆嗦起来。她连声说:“那咱俩还是分开睡吧。”   我得意地笑了。   我在外间屋搭了一张门板。   我刚睡下,老八就从里间屋跑了出来。   她坐在我的门板上,郁闷地说:“武哥,原来,我一直想趁这次咱俩独自出来的机会,和你好好亲热一下。没想到,一亲热竟然会要了你的命。唉!我要不是女鬼就好了。”   我安抚道:“老八,再坚持十个月就行了,不急,来日方长嘛。”   老八垂头丧气地说:“只能等了,武哥,到时候,你是先跟我睡觉呢,还是先跟大姐睡觉呢?”   “你说呢,我听你的。”我幽幽地说。   要论感情,老八是九盘山寨里最爱我的女鬼。   要论本分,老大是我的老婆。   感情和本分,竟然谁轻谁重,谁先谁后,我看呀,没人说得清楚。   老八想了想,愁眉苦脸地说:“武哥,你还是先跟大姐睡吧,她毕竟是你的老婆,也是我的大姐。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先跟大姐睡。”   我欣喜地说:“老八,你很知书达理,是个好姑娘。从内心讲,我非常希望能跟你先睡,不过,正如你所说:老大毕竟是我的老婆,也是九盘山寨的老大,所以,只能先跟她睡了。”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在这种暧昧的环境下,我一个大男人,竟然和一个姑娘谈论跟谁先睡,跟谁后睡的问题,简直是天方夜谭嘛。   老八在我身边躺了下来。   我搂着老八。   四周很静很静,静得就象时间停止了运动。   突然,我觉得很幸福。这是我第一次在晚上搂着一个姑娘睡觉。可惜呀,老八只是一个女鬼,不然,我恐怕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老八呀老八,你要是一个女人该有多好呀,我在心里叹息道。    第【166】章:货郎没收到长命锁   突然,老八爬了起来,说:“我进去了。”   怀里一下子空落落的,让我顿觉万分惆怅。   我知道:老八之所以突然逃走了,是因为她动了情,害怕害了我。   男女之间一旦动了情,就会忘乎所以,什么灾祸呀,死亡呀,都会被甩之脑后,也许,这就是“爱情价更高”吧。   我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不然,我会冲进里屋,告诉老八:我说的“马上疯”全是一派胡言。我会和老八云山雾雨,一夜**。   我把思绪拉到长命锁上。   长命锁的遗失,确实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假若是小偷进了宅,不可能只拿走一把不值钱的长命锁。   假若是村长罗圈腿和胖冬瓜偷走了长命锁,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呀。罗圈腿和胖冬瓜多年来,一直见我把长命锁挂在脖子上,假若他俩想“偷”,早就应该下手了。   假若是小寡妇偷走了长命锁,也没个理由嘛。以我对小寡妇的了解,她不是一个贪财的人,更不是一个品行不端的人。   我思来想去,越琢磨越糊涂。   我迷迷糊糊睡着了。   突然,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了。   “小郎,快起床呀,太阳都晒破屁股了!”胖冬瓜在门外大声喊道。   我皱着眉头,不悦地想:这个胖冬瓜真扫兴,把我的磕睡都赶跑了。   我懒懒地爬了起来,打开门,问:“大姐,有事吗?”   胖冬瓜往屋里瞅了一眼,问:“你女朋友还没起床?”   我不耐烦地回答:“起这么早干嘛,又没火要救。”   胖冬瓜嘻嘻一笑,小声问:“小郎呀,昨晚是跟女朋友睡在一起吧?嘻嘻…不用问,肯定是睡在一起了。喂,昨晚你干了几次?我看不下三次吧,不然,咋会一觉睡到这个时辰呢。”   我见胖冬瓜一副暧昧的神情,不觉有些恶心了。我冷冷地说:“大姐,我昨晚只干了一次。”   “谁信呢。”胖冬瓜瞅着我胯里,幽幽地问:“小郎呀,我是过来人,懂得这些男女之间的事儿。你要是只干了一次呀,现在那玩艺会不安生的。”   我不愿意和胖冬瓜谈这些无聊的话题,就问:“您找我有事吗?”   “有事,当然有事啦。”胖冬瓜神秘地说:“我告诉你一件大好事,镇上那个收破烂的蒜头鼻来了,扬言要收长命锁,出一千元钱呢。我想起来,你有一把长命锁,赶紧找出来,拿去换一千元钱。”   我一惊,问:“现在几点钟了?”   胖冬瓜嘻嘻一笑,说:“都九点多钟了,你看,太阳老高了。”   “啊!九点多了。”我大吃一惊。想不到我睡得这么死,差点就误了事。   我得去看看,孙小二是不是跟随在蒜头鼻后面。   我知道:孙小二这个人有时大大咧咧的,满不在乎,他要是没把这个事当回事,那我就要蚀财了。   蒜头鼻是个生意人,他会拿以前收的长命锁来糊弄我,让我破一笔财。这种冤枉事我可不想干。   胖冬瓜说:“小郎呀,你那把长命锁,也不是值钱的玩艺,快找出来,换一千元钱。”   我撇撇嘴,说:“我的那把长命锁好几年没戴了,也不知道放到哪儿去了。”   “你快找找嘛,不换白不换。唉!我真后悔呀,咋就没买几把长命锁呢。”胖冬瓜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现在到哪儿去找呀,再说了,那是我爷爷送给我的东西,拿去换钱,不太合适吧。”我说。   胖冬瓜撇撇嘴说:“小郎,我可是把这个信息告诉你了,换不换是你的事了。”   “谢谢大姐。”我客气地说。   胖冬瓜跑来告诉我,长命锁能卖一千元钱,这说明长命锁不在胖冬瓜手里。   胖冬瓜扭身走了。   我跑了出去。   蒜头鼻在村头的大柳树下,一个劲地吆喝着:“有长命锁的拿来卖罗,一千元钱一把。”   我见不少村民,拿着弹子锁跑到蒜头鼻那里,嚷着要卖钱。   蒜头鼻叫嚷着:“我只要长命锁,就是小孩挂在脖子上的那种锁。”   我四处一打量,见孙小二在一堵院墙后,探头探脑地朝这儿望着,手里拿着那柄俄罗斯望远镜,只要有一个村民来卖破烂,孙小二就会抬起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   我彻底放心了,看来,孙小二还是靠得住的。   我装作散步,踱到蒜头鼻的身旁。问:“收到长命锁了吗?”   蒜头鼻失望地摇摇头,说:“长命锁连影儿也没见到,弹子锁倒是见了十几把,奶奶的,村民拿弹子锁来蒙我,真是太好笑了。”   我小声说:“您不能老是呆在这儿嘛,要挑着担子在村子里转转嘛,不然,有些人不知道呀。”   蒜头鼻也想发一笔财,他听从了我的建议,挑起担子,大声吆喝着:“收长命锁罗,一千元一把,当场付钱罗!”   蒜头鼻够卖命的了,他绕着村子走了三圈,搞得家家户户都知道:长命锁值钱了。   我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这时,才想起还没吃早饭呢。   我回了家,一看,老八已经起床了,正坐在桌子上吃早饭呢。   “哎呀,老八,你起床了,哇噻!早饭都做好了呀。”我欣喜地说。   “不是我做的早饭。”老八嘻嘻一笑,朝厨房里呶了呶嘴。   我扭头一看,小寡妇边解着围裙,边从厨房里走出来。   原来是小寡妇做的早饭呀。   我不好意思地打着招呼:“苗苗,又麻烦你,真是谢谢了。”   “谢啥?你不给新媳妇做早饭,想饿死人家呀。”小寡妇瞪着我问。   “嘻嘻…我一大早出去了一趟。”我辩解道。   “武哥,就是不出去,你也懒得做早饭。你呀,就是一个懒虫。”小寡妇批评道。   我呵呵笑了。   其实,老八也会做饭,不过,老八也不爱做饭。再说了,老八喜欢睡懒觉,这在九盘山寨里是出了名的。   “快吃吧。”小寡妇催促道。   我坐了下来,故意问:“一大早,胖冬瓜就把我喊醒了,说什么村里来了一个收破烂的,叫嚷着一千元收一个长命锁。胖冬瓜让我把长命锁找出来,换一千元钱用用。”    第【167】章:小寡妇不动声色   我边说边观察着小寡妇的神色。   小寡妇坦然地问:“武哥,你把长命锁换钱了?”   我摇摇头,丧气地说:“我忘了把长命锁放在哪儿了,半天没找着,咋换。”   小寡妇好奇地说:“一把长命锁一千元钱,好象不太正常嘛。”   “咋不正常了?”我问。   小寡妇撇撇嘴,说:“长命锁一般都是铜、铁做的,根本就不值钱。这个收破烂的出一千元钱收长命锁,这里面有名堂呀。”   “能有什么名堂呢?”我问。   小寡妇嘻嘻一笑,说:“这我就不知道了,等会儿,你去问问卖破烂的嘛,一问不就知道了。”   我也嘻嘻一笑,说:“我才懒得问呢,他一万元钱收长命锁,也与我不相干。”   小寡妇熬了一锅绿豆稀饭,又烙了几张葱花饼。   我一看,全是我喜欢吃的。   我津津有味地吃了早饭,然后,对小寡妇说:“中午,我请你到镇上饭店吃饭。”   小寡妇撇撇嘴,问:“就你那一辆破自行车,能载得动我和你老婆。”   我点着头说:“当然能啦,绝对不成问题。”   小寡妇嘻笑着说:“算了吧,今天中午我家有客人,我还得回去帮婆婆做饭呢。关键时刻我要是走了,婆婆会埋怨我躲懒的。”   “你家来啥客人?”我好奇地问。   小寡妇回答:“我婆婆没明说,只是说有客人来,让我帮她做饭。”   我笑着说:“你家一年上头难得来一个客人,就算来了客人,也只会粗茶淡饭招待客人。”   “哈哈…今天的客人不一般呀,我公公一大早就到集上去割了两斤肉,还换了三斤豆腐呢。我婆婆一大早就到菜园子里,把没长好的嫩茄子都摘了不少,还说嫩茄子好吃。”   我疑惑地说:“难道是上面的领导来了?不过,以往来了领导,都是在村委会招待嘛。”   “来了自然就知道了。”小寡妇说:“我走了。对了,我把中午的菜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下锅炒就行了。”   我摆摆手,说:“中午我俩去下馆子。”   小寡妇撇撇嘴,问:“武哥,难道你发财了?”   我嘻嘻笑言:“确实是发财了,我偷偷告诉你:前几天,我抢了一家银行。”   小寡妇伸手捶了我一拳,嗔怪道:“你抢银行?我看,银行抢你还差不多。”   小寡妇扭着小腰走了。   老八望着小寡妇的背影,说:“武哥,小寡妇这个女人真心很不错的,其实,你在阳间也应该娶一个老婆嘛,不然,别人会觉得你很另类的。”   我大惊失色地问:“你…你的意思是让我娶了小寡妇?”   老八点点头,说:“对!我觉得:小寡妇挺不错的,况且,她是真心实意爱你的。再说了,我看你也喜欢她。”   “招上门女婿,打死我也不会同意的。”我斩钉截铁地表示。   老八神秘地说:“武哥,我觉得您的思维有问题,为什么娶小寡妇就非要和招上门女婿联系在一起呢?你完全可以既不做上门女婿,又可以娶小寡妇嘛。”   我一楞,说实在话,我还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老八说得有一定道理嘛,现在,小寡妇已经是一个自由人,她可以和任何男人结婚,不一定非要为罗圈腿家招上门女婿嘛。   “你…你的意思是让小寡妇嫁给我?”   老八呵呵一笑,奚落道:“武哥,我总认为你很聪明,没想到在小寡妇的问题上,竟然迂腐到如此地步。”   我摸着脑袋,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这个我还真没想过呢。”   老八严肃地说:“武哥,我可以找小寡妇谈谈,如果她同意嫁给你,你就把她娶了吧。”   老八执意让我娶小寡妇,让我有些不得其解了。   “老八,难道你不吃小寡妇醋吗?我记得:昨天你还吃她的醋呢。”我问道。   老八咯咯笑着说:“不瞒武哥,我是一个女鬼,不会吃阳间女人的醋。再说了,现在小寡妇已经是我阳间的姐姐了,你娶了她,她就跟我亲上加亲了嘛。假若你不娶小寡妇,总归还是会娶个老婆吧,我可不希望你娶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   原来老八打的是这个算盘呀,真够聪明的。   我想了想,觉得小寡妇挺不错的。一来,小寡妇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她跟一个病秧子结婚,她老公根本就没劲跟她干那事了。二来,小寡妇是一个贤惠的女人,还很通情达理,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女人。三来,小寡妇和老八结拜了姐妹,有什么事,也可以在阴阳两界都关照着点。   老八见我不吭声,催促道:“武哥,我眼光头很准的,你娶了小寡妇,准是一个大赚的买卖。”   我迟疑地说:“老八,那你就帮我问问吧,看小寡妇愿不愿意嫁给我。”   “好哇!我会抓紧时间问的,问好了,就告诉你。我敢打包票,小寡妇-定会同意的。”老八兴奋地说。   “老八,你刚到武家坝子来,还不了解情况,我告诉你:罗圈腿和胖冬瓜可不是省油的灯呀,俩老要是知道你挖他们的墙角,非吃了你不可。不光是吃了你,只怕也要吃了我。”   老八嘻嘻一笑,说:“别说他俩,就是来一打人,两打人,我也不怕呀。”   “你别想得太简单了,我对罗圈腿和胖冬瓜可了解得入木三分呀!”我警告道。   “武哥,你呀,一遇到自己的事就糊涂了,其实,没你想得那么复杂。”老八胸有成竹地说。   “那我看你的本事了。”我笑了笑。   我觉得:老八考虑问题太简单了,只怪她的头脑简单。不过,碰了几次钉子就好了。我预感到:老八在小寡妇嫁给我的问题上,肯定会碰一个又硬又臭的钉子。不信,就走着瞧吧。   老八阴阴地瞅着我,不悦地说:“武哥,你小瞧我,哼!”   “我没小瞧你呀。”我两手一摊,装作很委屈的样子。   “武哥,你总是把我当作三岁的小孩,这次,我要让你知道:我也是成年人了,也有头脑,也有手段。”老八不服气地说。    第【168】章:小寡妇哭诉委屈   “嘻嘻…老八呀,我倒要领教一下你本事。”   “武哥,我一定要让你娶上小寡妇,不信走着瞧吧。”老八信誓旦旦地说。   我用自行车载着老八去了镇上,吃完中饭,又悠哉悠哉地骑了回来。   我把老八送到家门口,说:“你先回去歇着,我去瞧瞧货郎收到长命锁没有。”   我在村口找到了货郎,他正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您收到长命锁了吗?”我问。   货郎垂头丧气地说:“武小郎呀,我上了你的当,也许,这个武家坝子根本就没长命锁,你是成心想耍我呀?”   我笑着说:“大叔,我昨天忘了对您说,假若您今天没收到长命锁,我补偿给您一千元钱,咋样?”   货郎一听,高兴地说:“哈哈…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小子讲义气,是个爷们!”   我四处瞅了瞅,发现孙小二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举着望远镜朝这儿张望着。孙小二不错,很忠于职守,我没看错他。   我对着孙小二招招手。   孙小二见我招手,屁颠颠地跑了过来。   我说:“小二,给货郎一千元钱。”   孙小二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点了一千元递给货郎。   货郎兴冲冲地接过钱,笑眯眯地对我说:“谢谢!”   我对货郎说:“您在村子里转了好几圈,要是有长命锁,早就收了。看来,您再守在这儿已没意义了。”   货郎挑起担子,说:“我早就想走了,不然就成了傻瓜。”   我望着货郎远去的背影,对孙小二说:“你也辛苦了,回家歇着吧。”   孙小二掏出口袋里的钱,递给我:“武哥,这是剩下的九千元钱。”   我摆摆手,说:“你留着,给桃花买几件衣裳吧。”   孙小二不好意思地说:“武哥,您给我的钱够多的了,不能再要了。”   我眉头一皱,不悦地说:“小二,你我就象亲兄弟一样,谈钱就没意思了嘛。我有钱就给你,没钱你也别见怪。”   孙小二收下钱,感激地说:“武哥,我替桃花谢谢您了。”   孙小二是我唯一的铁哥儿们,也只有孙小二,才会忠心耿耿地听我的话,帮我做事。   这次我卖玉手镯的130万元钱,只用了不到20万,还剩下110万呢。   假若真找到了生辰纲,我估摸着,起码得值几十个亿。   我一回家,就见老八正趴在墙头上,朝罗圈腿家张望着。   我幽幽地问:“老八呀,你一个淑女,咋干起爬墙头的事儿了?”   老八摆摆手,示意我别吭声。   我一纵身也攀上了墙头。   罗圈腿家的午宴好象还没结束,只听见罗圈腿说:“姑爷,多喝点,吐了更能喝。”   我一听“姑爷”两字,一楞,从墙头上掉了下来。   “姑爷”是对女婿的尊称。   罗圈腿哪儿来的“姑爷”呀?   突然,我打了一个冷战。   难道这个“姑爷”是罗圈腿给小寡妇找的老公?   老八对我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到墙头上来。   我又纵身跃上墙头,见小寡妇走出家门,到院子里拿扫帚。   看来,那个“姑爷”喝多了,吐了一地。   我小声喊道:“苗苗!”   小寡妇抬头一看,见我和老八都趴在墙头上,不由得一惊。   “你…你俩从镇上回来了?”   我回答:“早就回来了。喂,你家来的是什么客人呀?”   小寡妇郁闷地回答:“公婆给我介绍了……”   小寡妇说了半截话,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哽噎着继续说:“一个男朋友。”   “啊!”我惊叫了一声。   我的预感果然没错,罗圈腿口里的“姑爷”,就是给小寡妇介绍的男朋友。不过,既然只是男朋友,为何要急吼吼地叫“姑爷”呢?   老八着急地说:“姐,你千万别答应。”   小寡妇朝屋里瞅了一眼,悲切地说:“公婆让我下个月就成亲。”   “下个月就成亲!”我又是一惊。   “姐,你赶快回绝了!”老八强调道。   屋里,胖冬瓜喊道:“苗苗,你跟谁说话呢?”   小寡妇惊慌地说:“我…我进去了。”   小寡妇进了屋。   我垂头丧气地说:“完了,小寡妇要结婚了。”   老八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小寡妇结不了婚。”   “你没听见小寡妇的公婆都喊那男的叫姑爷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小寡妇已经答应了嘛。”我气急败坏地说。   “就算小寡妇答应了,也可以变话嘛。”老八不以为然地说。   “老八,我说了,罗圈腿和胖冬瓜不是一般的人,他俩降得住小寡妇。小寡妇不得不听公婆的。唉!现在木已成舟,我算是没戏了。”   老八瞪了我一眼,鄙视道:“武哥,你平时挺聪明,挺有主见的一个人,怎么自己一碰到事,就变糊涂了呢。莫说小寡妇还没成亲,就算成了亲,也可以戳散嘛。你放心,我保证让小寡妇嫁给你。”   老八说得很肯定,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   我就不明白了,老八这是从哪儿来的自信。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   我疑惑地问:“难道那个姑爷跟小寡妇睡上了?”   老八瞪了我一眼,斥责道:“武哥,难道你希望小寡妇跟那个男人上床?”   “当然不希望了。可是,他俩上不上床,我干涉不了呀。”我无奈地说。   突然,小寡妇又走出了屋。   她跑到院墙边,小声说:“那男的喝醉了,正呼呼大睡呢。”   “那个男人帅吗?多大年龄?”我急切地问。   现在我最怕的是,小寡妇和那男的看对了眼。假若真看对了眼,我就彻底没戏了。   小寡妇撇撇嘴,说:“是个丑八怪,丑得一塌糊涂,我这一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丑的男人呢。”   “真的?!”   小寡妇说那男人是丑八怪,我顿时喜出望外了。   小寡妇看不上那个男人,我就有了希望。   小寡妇的眼圈又红了,她抽泣着说:“公婆强迫我嫁给他,说丑男人不花心,靠得住。”   “他奶奶的,真是奇谈怪论。”我骂道。   老八安慰道:“姐,只要你不答应,公婆就拿你没办法。”   小寡妇哭诉道:“我不答应,公婆会从早说到晚,我哪儿受得了呀。”   老八恼怒地说:“你躲回娘家去。”   老八一提起娘家,小寡妇更伤心了。    第【169】章:半路猛揍丑八怪   我埋怨道:“老八,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苗苗娘家的情况不好。”   老八歉意地说:“姐,实在不行,你就住到武哥家来。”   小寡妇泪眼婆裟地说:“我一个寡妇,要是住到武哥家,还不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淹死呀。”   老八说:“我跟武哥一结婚,你就以我姐的身份住过来,看谁敢说二话。”   我摇了摇头,偷偷拉了老八一下。   老八也不想想,她是一个女鬼,咋跟我打结婚证嘛。打不了结婚证,我俩就不算夫妻。小寡妇要住过来,就会遭到村里人的议论。再说了,小寡妇要是到我家来“避难”,胖冬瓜非打上门来不可。   罗圈腿我倒是不怕他,但胖冬瓜我却对付不了。   我见屋里一点动静也没有,问:“你公婆呢?”   小寡妇说:“都喝多了,睡下了。”   老八说:“姐,你过来坐坐。”   小寡妇想了想,又朝屋里瞅了几眼,方才点点头。   小寡妇一到我家,就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说:“我的命真苦呀,第一个老公是个病秧子,第二个老公又是个丑八怪,跟这种丑男人在一起,我还不如死了呢……”   老八说:“姐,现在不是婚姻自由吗,你不答应,难道公婆还敢强迫你不成?”   小寡妇哭泣着说:“我婆婆对我不错的,我要是不同意,她会跪在我面前,不答应就不起来,你们说,我该咋办?”   我叹息着说:“老八,这个胖冬瓜不是一般的女人,可谓足智多谋呀,别说苗苗一个女人了,就是我一个大男人,都在她面前甘拜下风。”   老八不解地问:“武哥,我就不明白了,这个胖冬瓜有啥本事,竟然连你也惧怕她三分。”   我连连叹气,说:“老八呀,我问你:假若一个人对你很关心,又帮助了你很多,你说:你能去打这个人的脸吗?”   “当然不能了!”老八回答。   “那就是了。我告诉你:胖冬瓜就是这样的人,她对你很好,让你不好意思违背她的意愿。”我无可奈何地说。   老八终于明白了,她撇撇嘴,说:“难怪胖冬瓜骚扰你,你却不敢反抗呢,原来是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呀。”   “正是。”我承认道。   老八皱起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   突然,老八把手一拍,说:“我有办法了。”   “你有啥高招?”我问。   老八幽幽地说:“咱们可以来一个釜底抽薪嘛。”   “釜底抽薪?”我不解其意。   小寡妇也莫名其妙地瞅着老八,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八娓娓地说:“既然姐不好意思拒绝,那么,就让那个男人打退堂鼓嘛。”   我一听就明白了。   老八是想在那个丑八怪身上下功夫,让丑八怪主动提出退婚,这么一来,就解了小寡妇的“围”。   “好!太好了!”我伸出大姆指,赞叹道:“这个主意真是高!”   老八问:“这个丑八怪的家离这儿有多远?”   “十几里地呢。”小寡妇回答。   老八想了想,说:“丑八怪醉成这个样子,下午是走不了啦,即使酒醒了,也是傍晚时分,今晚他肯定要走夜路。武哥,你埋伏在半路上,把他狠狠揍一顿,让他明白:不许跟姐结婚,否则,会要了他的命。”   “好!”我摩拳擦掌地说。   小寡妇破涕为笑,高兴地说:“这个丑八怪挨了打,肯定会退亲的。不过,这个丑八怪长得五大三粗,武哥能对付得了吗?”   “丑八怪有武功吗?”我问。   “武哥,这一带没听说过有武功的人呀。”小寡妇回答。   我一想,也是。这十里八乡,除了我,真还没有一个会武功的。想必这个丑八怪也不会武功,就算他有武功,也未必能打得过我。   傍晚时分,丑八怪终于醒了酒,他见天色不早,便匆匆上了路。   我紧紧尾随着丑八怪。   没走五里路,天就黑了。   今晚没月亮,天一黑,就有点伸手不见五指了。   我暗喜。在这种暗夜里,最适合打闷棍了。   当走过一片小树林子时,我猛地窜了上去。   丑八怪长得五大三粗,足足有一米八,腰围起码有三尺五,就象一尊铁塔。   我估摸着,也许得费一番力气,才能把他打倒。   “站住!”我厉声喝道。   丑八怪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我一脚踢倒在地。   “爷,饶命呀。我身上有二百元钱,都…都给您。”丑八怪就势一跪,可怜兮兮地说。   我见丑八怪跪下了,不禁摇了摇头,这也未免太怂包了吧。   丑八怪战战兢兢从口袋里掏出钱,恭敬地递给我。   “爷,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全给您。”   “喂,我问你:今天干嘛去了?”我严厉地问。   丑八怪浑身哆嗦着,回答:“我…我今天去定亲了。”   “定的哪家亲?”   丑八怪颤抖着声音回答:“定…定的是武家坝子村长家的亲。”   “那女人叫苗苗呀?”我问。   丑八怪抬起头,惊诧地问:“爷是附近的人吧,挺了解情况的嘛。”   我用一只女式丝光袜子罩在头上,在袜子上挖了两个洞,只露出了眼睛。   丑八怪看不见我的容貌,他更加断定我就是本地人,不然,怎么会遮盖得这么严呢。   “你说对了,我就是附近的人。”我憋腔憋调地说。   我可不想让丑八怪听出了我的声音。   “爷,都是乡里乡亲,有话好说。”丑八怪和我套起了近乎。   “对,我也是这么想,既然是乡里乡亲,我就直说了。”我抬起一只脚,托住丑八怪的下巴,幽幽地说:“我早就看上了苗苗,也准备娶她。今天,你跑来插杠子,让我非常不爽!”   “啊!”丑八怪听说我也看上了苗苗,一惊。   “喂!我想让你退出。”我阴阴地说。   丑八怪结结巴巴地说:“您…您也到苗苗家提过亲吗?”   我摇摇头,说:“我暂时不想提亲,不过,苗苗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丑八怪有点不明白,他嗫嚅着问:“我…我不懂您的意思?”   我嘻嘻一笑,说:“你没戴过绿帽子吧?”    第【170】章:被鬼追着逃跑   “我…我没结过婚呢。”丑八怪心惊胆战地说。   “哦。那你不希望和苗苗结婚后,被戴上绿帽子吧?”我幽幽地问。   丑八怪一个劲地摇头,连声说:“不…不…不想……”   我抬起手,扇了丑八怪一个耳光。   “哎哟!”丑八怪叫唤了一声。   “我扇你一巴掌,是想让你清醒一点,我告诉你:苗苗的肚子里已经怀着我的小孩了,你要是娶了她,等于帮我养小孩,懂吗?”   “懂,懂,懂。”丑八怪连声说。   我问:“你懂什么,说给我听听。”   丑八怪舔了舔嘴唇,说:“我知道苗苗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我不能娶她,是这个意思吧?”   我在丑八怪的头上轻轻拍了拍,赞赏地说:“你人虽然长得丑,但脑袋挺聪明嘛。我告诉你:你只说对了一半。如果你坚持要娶苗苗,我会割掉你胯里的玩艺,让你不能和苗苗干那种事,因为,苗苗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许别的男人碰她。还有,你和苗苗结婚之日,也是你的忌日,我也不允许别的男人和她睡在一张床上。总之,你要是还想活命的话,就赶紧退婚。”   “我…我知道了。”丑八怪唯唯诺诺地说。   “知道啥?”我问。   “我…我明天就让父母来退婚。”丑八怪说。   “你以什么理由退婚?”我逼问道。   丑八怪胆怯地瞅着我,问:“您…您让我以什么理由退婚,我就以什么理由退婚。”   我又拍拍丑八怪的头,高兴地说:“古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就挺识时务的嘛。这样吧,你回去对父母说:你俩的八字不合,假若和苗苗结了婚,就活不了几天了。这么一来,你父母亲也不敢说二话了。”   “这是啥理由?”丑八怪不解地问。   我撇撇嘴,说:“你告诉父母亲,听武家坝子的村民说,苗苗是个丧门星,她老公把她一娶进门,就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没几个月就死了。”   “我知道了。”丑八怪连连点头。   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放在手掌里。   我对丑八怪说:“你摸摸这块石头,硬不硬?”   丑八怪不知我是何意,吓得连连磕头,哀求道:“您就饶了我吧,我不敢娶苗苗了,我会按照您说的办…您…你千万别拿石头砸我呀。”   我嘻嘻一笑,安慰道:“我没想拿石头砸你,只是想让你瞧瞧我的功夫。”   丑八怪不放心地问:“您…您真的饶了我?”   “你都答应退婚了,我干嘛不饶你呀。”   丑八怪抬起头,瞅了瞅我,见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才放心地说:“谢谢爷了。”   我对丑八怪说:“你看着!”   我用另外一只手,照着石头一拍,只见石头顿时被拍碎了,石屑朝四周飞溅着。   “妈呀!”丑八怪一声惊呼。   我在丑八怪面前表演了“碎石”的硬功夫,就是想告诉他: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下场就跟这块石头一样,会粉身碎骨的。   “喂,我相信:你的脑袋没有这块石头硬。”我威胁道。   “是,是,是。我脑袋当然不如石头硬了。”丑八怪心惊胆战地说。   我摸着丑八怪的脸说:“我不希望再见到你了,否则,我会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我会在您面前消失的,请…请您放心吧。”   “滚!”我大喝一声。   丑八怪一古碌从地上爬起来,没命地跑了。   “你敢再踏进武家坝子,我饶不了你!”我对着丑八怪的背影,大声警告道。   今晚,我对丑八怪采取的简略是“文斗”,假扮成小寡妇的情人,让丑八怪知难而退。我觉得:“文斗”有时比“武斗”更有效果。   一个男人最耻辱的莫非是被戴绿帽子,所以,“绿帽子”是一个有力的“武器”。   我相信:丑八怪已经不想和小寡妇成亲了,至少,他不会同意养小寡妇肚子里的“野孩子”。   丑八怪消失在暗夜中,望着丑八怪逃跑的方向,我得意地说:“你这个狗x的东西,想夺老子的口中食,做梦去吧。”   原来,我坚决不同意招上门女婿,所以,也就不指望和小寡妇有什么“戏”了。现在,我被老八一挑唆,好象突然开了窍。   是啊,小寡妇是个自由人,她既可以招上门女婿,也可以出嫁嘛。   以前,我穷,穷得连二间房都漏雨,住都住不安生。但现在不同了,我手里有了钱。就算是找不到生辰纲,就凭老二手里的那几件首饰,卖个千把万是不成问题的。   至少,我有钱可以盖三间新瓦房了,也就有了娶小寡妇的经济实力。   我正想转身回家,突然发现一个黑影子飞快地从我身边闪过。   我一惊:这是鬼影呀!   我自从喝了鬼血,对鬼可以一眼就分辩出来。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果然是一个女鬼。   突然,我认出来了,这个女鬼竟然是老八。   老八跑来干嘛?老八怎么和我连个招呼也不打呀?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想必老八也是来吓唬丑八怪的。看来,老八对我不放心,怕我把事情办砸了,所以,跑来助我一臂之力。   我拔腿往前追去,想看看老八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没跑多远,我就追上了老八。   我见老八已经冲到丑八怪的前面,拦住了丑八怪的去路。   老八唰地一下变成了一具骷髅,耸立在丑八怪的面前。   丑八怪楞楞地站在那儿,就象被钉子钉在了地上。   “丑八怪,你知道我是谁吗?”老八发出一种苍老、沙哑的声音。   “你…你是人,还…还是鬼?”丑八怪扑嗵一下跪了下来。   看来,丑八怪的腿已经吓软了。   “我是苗苗死去的丈夫。”老八阴阴地说。边说边伸出长长的白骨胳膊,指着丑八怪说:“你要敢娶苗苗,我会杀死你的。”   “我…我不娶苗苗了!”丑八怪大叫了一声,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我飞快地跑了过去,摸了一下丑八怪的脉搏,庆幸地说:“老八,幸亏还没把他吓死,不然,就惹麻烦了。”    第【171】章:丑八怪退了婚   “这家伙也太不经吓了,我就说了一句话,他就昏过去了。”老八不屑地撇撇嘴。   “是人都怕鬼,况且是在晚上。”   老八又恢复了原样,她不悦地说:“武哥,谁让你跟着我的?”   “我不跟着你,万一出了啥事咋办?”我担心地说。   “能出啥事嘛。”老八不以为然地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老八,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跟九盘山寨的姐妹还有交代呀?”我不悦地说。   老八问:“武哥,你看见我的骷髅原形了吧?”   我点点头。   “武哥,你看见了我的原形,就不会喜欢我了吧?”老八担心地问。   我安慰道:“老八,我知道你是女鬼,早就有思想准备了,所以,即使看见了你的原形,也不足为奇呀。”   “真的?!”老八显得很兴奋。   “当然是真的啦。”我走到老八身边,把她拥进怀里。   老八喃喃地说:“武哥,我怕你一个人搞不定丑八怪,所以,就来助你一臂之力。我非常想让你娶了小寡妇,因为,小寡妇是我的干姐姐,而且,我和小寡妇很对胃口。”   我望了一眼昏倒在地的丑八怪,说:“你把他吓得够呛呀,但愿别把他吓傻了。”   老八踢了丑八怪一脚,骂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照镜子瞧瞧自己,配我姐吗?”   “算了,这个丑八怪也不知道我想娶小寡妇,所谓:不知者不为罪嘛,就饶了他吧。”我劝说道。   “走吧。”老八说。   我瞅了瞅丑八怪,说:“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路上,这个地方有狼,要是被狼吃了,就麻烦了。”   “被狼吃了才好呢。”老八说。   “嘻嘻…这个家伙想娶小寡妇,没罪呀。再说了,他是个可怜人,三十多岁还没娶上媳妇。”我同情地说。   “武哥,就你心肠好。”老八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老八,我得把丑八怪送进村,村子里有狗,狼不敢进村。”我说着,把丑八怪背了起来。   没走多远,就进了村。我放下丑八怪,拍拍他的脸,说:“快醒醒,到家了。”   我和老八回了家。   小寡妇听到了动静,跑到院子里。   我趴上围墙,喜滋滋地对小寡妇说:“已经搞定了,丑八怪的父母明天一早就会来退婚的。”   “真的?!”小寡妇一脸的惊喜。   “当然是真的啦,不过,我给你身上泼了一点脏水。”我不好意思地说。   小寡妇好奇地问:“武哥,你给我身上泼了啥脏水?”   “嘻嘻……”我笑而不答。   “武哥,你快说嘛。”   我止住笑,幽幽地说:“我编了一个瞎话,说我把你的肚子搞大了,嘻嘻……”   小寡妇手里拿着一条毛巾,她气恼地把毛巾往我头上打来,我吓得一缩头,毛巾打在了围墙上。   “武哥,你坏!”小寡妇骂道。   我又探出头,歉意地说:“我不这么说,丑八怪未必会死心。我想:你这么漂亮,他轻易不会撒手的,唯有这个理由才能让他知耻而退。”   小寡妇骂道:“武哥,你是个最大的混蛋!寡妇偷人,这是最大逆不道的事儿,你往我身上泼这个脏水,我这辈子算是嫁不出去了。”   老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她幽幽地说:“姐,武哥往你身上泼脏水,害你嫁不出去了,这个好办,你就让武哥把你娶了。”   小寡妇怒气冲冲地说:“说得对!武哥,你让我嫁不出去,我就讹上你了。”   我乐嗬嗬地答应道:“好,我求之不得呢。”   “姐,你看,武哥已经答应了。”老八兴奋地说。   小寡妇撇撇嘴,叹了一口气,丧气地说:“妹子,我是当姐的,怎么会跟你抢男人呢。我知道:你俩快要结婚了,我祝福你俩。唉!泼不泼脏水,我都嫁不出去了。正好,我也不想嫁人了,等年龄大一点,就去庙里当尼姑。”   “姐,你当尼姑太可惜了,还是嫁给武哥吧。至于我呢,我就当武哥的妹妹吧。”老八说。   小寡妇摇着头,说:“那怎么行呢,我可不干这种缺德事儿。”   老八含含糊糊地说:“姐,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你除了武哥,不许嫁给别人。谁敢娶你,我就会让他好看。”   我知道:我要娶小寡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可以慢慢来。   小寡妇伸了一个懒腰,说:“今天累了一天,我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隔壁的吵闹声惊醒了。   我赶快走出门,聆听着隔壁的动静。   “喂,你家有毛病啊,昨天才定的亲,今天就是退婚,拿我们拿猴耍呀。”胖冬瓜气呼呼地叫嚷着。   我趴上墙头一看,院子里站着陌生的一男一女。   我一看就知道,这一男一女是丑八怪的爹妈。   “结了婚还能离婚呢,为何不能退亲?”陌生女人质问道。   “退亲可以,彩礼钱一分不退。”胖冬瓜气势汹汹地说。   “退亲就要退彩礼,这是天经地义的。”陌生女人说。   胖冬瓜指手画脚地说:“退亲又不是女方提出来的,是你们男方毁约,所以,彩礼钱就算是精神补偿金了。”   “不行,必须得退。因为,你们欺骗了我们。”陌生女人气恼地说。   “我骗了你啥?”胖冬瓜不服气地质问道。   陌生女人理直气壮地问:“你家娶进了苗苗,你儿子就病倒了,有这一回事吧?”   胖冬瓜一听就明白对方话里的意思了,她双手一拍,辩解道:“你到村里去访访,我儿子三年前就患了肝病,早就卧床不起了。我们娶苗苗,就是为了给儿子冲喜。所以,不是苗苗害了我儿子,而是我儿子害了苗苗呀。”   陌生女人不依不饶地说:“你就是把天说破了,也是你娶媳妇在先,死儿子在后,这个没问题吧?就凭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苗苗就是一个丧门星。哼!我还不想让儿子死呢。”   吵了半天,也没争出了输赢。反正一个要彩礼,一个不给彩礼,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我插了话:“大姐,依我看呀,这么吵下去也不是个事,我提个建议。”   争论的双方见有人调解了,便异口同声地说:“你给评个理。”    第【172】章:老八引诱罗圈腿   我问陌生女:“你家送来了多少彩礼?”   丑八怪家给小寡妇送彩礼,让我有些吃惊。因为,丑八怪是到罗圈腿家当上门女婿,按照规矩是不需要送彩礼的。   陌生女伸出两个指头,说:“送了两千元。”   我一听,不禁嗬嗬笑了起来。   两千元彩礼钱值得一要吗?真是太小家子气了。不过,胖冬瓜也是没出息,区区两千元,还给人家就是了。   我想了想,说:“如果是女方反悔,理应退彩礼钱,但这次是男方反悔,所以,索要彩礼钱是没道理的。”   陌生女听我这么一说,不满地指责道:“你和女方家是一个村子的,又是邻居,所以,你偏袒女方家。得,我不需要你调解了。”   我嘻嘻一笑,对胖冬瓜招招手。   胖冬瓜走到围墙边,笑眯眯地问:“小郎,你今天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我小声劝说道:“大姐,男方家索要彩礼虽然不对头,但是,你毕竟是村长家,得顾个脸面嘛。你看,围上来一群村民看热闹,多丢脸呀。我看呀,退给男方一千元得了,俗话说:舍财免灾嘛。”   胖冬瓜想了想,又瞅了陌生女一眼,不情愿地说:“我退给你一千元,你马上离开我家,从此,咱俩家就一刀两断。”   陌生女一听,立即说:“好,这还差不多,总不能一分钱不退嘛。”   胖冬瓜跑回屋,拿了一千元钱,塞到陌生女手中,愤愤地说:“拿去,快走吧。”   陌生女不悦地说:“哼!要不是我儿子昨天上了一趟门,听说了丧门星的事儿,小命就白白送了。”   胖冬瓜不屑地说:“要不是招上门女婿呀,我哪儿看得上你儿子呀!长得比猪八戒还丑,将来生的儿子娶不到媳妇,生的女儿嫁不出去,哼!”   陌生女对胖冬瓜翻了一个白眼,拂袖而去。   胖冬瓜吁了一口气,对我说:“小郎呀,幸亏退了婚,不然后患无穷呀。”   我嘻嘻一笑,说:“大姐,昨天您破天荒地盛情款待新女婿,还口口声声姑爷姑爷的叫,真让人恶心呀。”   “你听见了?”胖冬瓜一楞。   我耸耸肩,说:“您和罗圈腿大着嗓门叫姑爷,甭说我听见了,只怕是全村人都听见了。”   胖冬瓜叹了一口气,说:“我想招个上门女婿,咋就这么难呀。”   胖冬瓜瞅了我一眼,幽幽地说:“小郎呀,你的这个未婚妻我看不咋的。”   我吃了一惊,问:“你昨天还夸奖我的未婚妻漂亮呢,咋隔了一夜就变了话?”   胖冬瓜尴尬地笑了笑,说:“此一时彼一时嘛。昨天,我有一个新姑爷,今天,新姑爷飞啦。喂,小郎呀,你看你,就两间破草房,家里连一床象样的被子也没有,你娶的哪门子媳妇呀。”   我撇撇嘴,说:“大姐,我凭啥不娶媳妇,难道让我一辈子打光棍吗?”   “你不光是穷,胯里那玩艺也不中用,就算娶了媳妇,也会被人拐跑的。”胖冬瓜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我故意问:“大姐,您的意思是:我应该把这个未婚妻赶走,一个人单过一辈子?”   胖冬瓜嘻嘻一笑,说:“小郎呀,我已经给你计划好了,你呢,就招到我家来。我家有钱,可以给你治病嘛,病治好了,给我家生个三男两女的,保你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吃穿不愁。罗圈腿当村长,给你在村里谋个差事,干点轻松活,你看,我这个计划不错吧。”   我幽幽地问:“如果我的病治不好呢,你能养我一辈子?”   胖冬瓜想了想,回答:“给你三、五年时间治病,假若还是治不好,那就只好休了你,让苗苗再找一个上门女婿。”   我撇撇嘴,不满地说:“大姐,您这是拿我当实验品呀,当生儿育女的工具呀,哼!我才不干呢。”   胖冬瓜威胁道:“小郎,我给你指的这条路,可是一条光明大道,走不走随你。说句老实话,我是看你小郎可怜,想拉你一把。你想:我让你当上门女婿,光看病只怕都得花三、五万,这钱可不是个小数目呀。”   我呵呵一笑,说:“大姐,谢谢您的好意了,您还是给苗苗再找一个健康的男人吧,一分钱也不用花。”   胖冬瓜叹着气说:“上门女婿不是好找哇,好的男人,谁愿意当上门女婿呀。差的,我又看不上,难呀!”   “既然上门女婿不好找,您就让苗苗嫁人吧,何必要让她守寡呢。”我劝说道。   胖冬瓜愤愤地说:“小郎呀,你这个缺德鬼,大姐对你这么好,你一点也不为大姐考虑。你说:我让苗苗嫁了人,我家咋办?你想让我家断了香火呀?”   我见胖冬瓜生了气,忙说:“我只是随口说说,还不是怕您着急嘛。”   胖冬瓜问:“你未婚妻呢?”   “她身体有点不舒服,正在家休息呢。”我回答。   胖冬瓜走近我,小声说:“小郎呀,你这个未婚妻太漂亮了,又特别媚气,你肯定是守不住她的,趁早和她拜拜。不然,你就得戴绿帽子了。我看呀,只怕要戴三、五顶呢。”   “大姐,您这么污蔑我的未婚妻,有点太过分了吧。我问您:我未婚妻哪儿媚气了?”   胖冬瓜小声说:“自从你领了这个女人回来,我老公罗圈腿就坐立不安,就象掉了魂一样,只要我一离开家,他就趴在墙头上偷窥。小郎呀,你想:如果你未婚妻不勾搭罗圈腿,他能这般眼馋吗?”   我生气地反驳道:“大姐,罗圈腿是个啥人,您又不是不知道。他呀,见着个女人就想上,别说碰见漂亮女人了。我未婚妻长得漂亮,难道有罪了?”   胖冬瓜不悦地说:“总之,你这个未婚妻一来,罗圈腿就象丢了魂,假若你跟她结了婚,我家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我正想驳斥胖冬瓜,突然,一个念头涌上脑际。   我完全可以顺应胖冬瓜的意愿,假装把老八“休”了,然后提出娶小寡妇。这样,就可以既讨胖冬瓜的欢心,又达到娶小寡妇的目的,来个一箭双雕了。    第【173】章:高粱地里约会   想到这儿,我假装思索了一阵子,然后,愁眉苦脸地说:“大姐,您的这个建议值得我考虑,我这个未婚妻呀,确实有点媚气,我也确实担心会被戴了绿帽子。”   胖冬瓜见我听进了她的劝说,高兴地说:“小郎呀,大姐从小就喜欢你,大姐说的话,句句都是为了你好,怎么会害你呢。”   “我考虑一下再说吧。”   胖冬瓜高兴地说:“小郎呀,你要是不好意思把她赶走,这个恶人我来当。”   我假装感谢地说:“大姐,关键时刻还是您对我好呀。”   胖冬瓜喜滋滋地回了屋。   我从围墙上跳下来,一看,老八正站我的身后。   “老八,你…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   老八扳着脸说:“我早就来了,听你和胖冬瓜说话,怕打扰你俩,就没吭声。”   我拉着老八回了屋,说:“老八,你听见了没有,罗圈腿已经开始打你的主意了。”   老八嘻嘻一笑,说:“我正要去引诱罗圈腿呢,他一主动,就更好办了。”   我面授机宜道:“老八,你引诱罗圈腿,可别忘了,要尽快打听到长命锁的下落。”   老八嘻嘻一笑,说:“小郎,要不是为了长命锁,我才懒得引诱罗圈腿呢,你瞧他那副猥琐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恶心。”   “老八,你引诱罗圈腿,可别被胖冬瓜看见了,现在,胖冬瓜已经开始注意罗圈腿的动向了,她呀,把责任都推到你一个人头上,诬陷你引诱了罗圈腿。”   “哼!以前是胖冬瓜诬陷了我,但从现在起,我真的要引诱罗圈腿了。”老八嘿嘿一笑。   老八引诱男人的本事我见识过,即使一个正经男人,也经不起老八的诱惑,莫说罗圈腿还是一个色鬼了。   “苗苗,你跟我一起去田里锄草。”隔壁胖冬瓜大声叫道。   我一听,高兴地对老八说:“喂,机会来了,胖冬瓜要下地了,现在,家里就剩下罗圈腿一个人了。”   老八兴奋地说:“武哥,你就看我的吧。”   老八趴在院门上,从缝隙里往外瞅了瞅,回头说:“胖冬瓜和小寡妇都走了。”   我问老八:“你要去罗圈腿家吗?”   老八嘻嘻一笑,说:“我才没那么下贱呢,还送上门去?”   “那你咋引诱罗圈腿?”我问。   老八对我做了个手势,说:“小郎,你躲进屋去。”   我莫名其妙地跑进屋,趴在窗户上,往院子里瞅着。我倒要看看,老八是怎么引诱罗圈腿的。   老八搬了一张凳子,坐在院子里唱起歌来。   妈呀,老八的嗓门真不错,就象歌唱家一样。   老八唱的是清朝时的民歌,歌声悠扬,就象百灵鸟在歌唱,悠扬的歌声顿时就让我陶醉了。   老八一首歌没唱完,我就看见院墙上伸出了一个脑袋。   罗圈腿趴在院墙上,两眼发着光,直楞楞地瞅着老八。   难怪胖冬瓜说罗圈腿老是在院墙上往我这儿偷窥呢,看来,此话不假。   老八一首歌刚唱完,罗圈腿就鼓起掌来:“唱得太好了,比歌唱家唱得还要好一百倍。喂,妹子,你真有才呀!”   老八转过身,对着罗圈腿妩媚地笑了笑,谦虚地说:“大哥,您过奖了。我不过是随便唱唱,何谈才不才的。”   “妹子,你真的太有才了,不光是长得漂亮呀。唉!象你这么才貌双全的妹子,怎么会看上了武小郎呢,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了!”罗圈腿又是摇头,又是叹息,仿佛老八吃了天大的亏。   “唉!”老八也叹息了一声。   罗圈腿见老八叹了气,连忙问:“妹子,你是不是被武小郎拐骗的呀?”   老八幽幽地说:“我父母双亡,一个人无依无靠的,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小郎给了我一百元钱,不然,我就饿死了。”   罗圈腿撇撇嘴,不屑地说:“妹子呀,一百元钱算个啥,就一小钱嘛。难道一百元钱就把你买下来了,这也太便宜了吧。”   “大哥,当时,我饿了两天,已经气息奄奄了,要不是小郎的一百元钱,我早就成了一堆骨头。”   罗圈腿耸耸肩,遗憾地说:“妹子呀,可惜咱俩没缘份,要是我碰到了你,至少会给你一千元,而且,我还会帮你租一套房子,让你有一个落脚之处。”   “大哥,您真好!我觉得:那时我虽然没碰见您,但是,现在碰见您也不晚嘛,起码说明咱俩还是有缘份的。”老八说着,又给罗圈腿抛了一个媚眼。   老八的媚眼就象一颗子弹,直射男人的心脏。凡是中了弹的,无一不被老八俘虏。   罗圈腿就更不例外了,老八的两个媚眼,早就让罗圈腿的心酥了。   “妹子,你说得太对了,咱俩有缘份,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缘份。”罗圈腿暧昧地说。   “大哥,我觉得您是一个真男人,大丈夫,其实,我从见您第一眼时,就对您情有独钟了。”老八展开了第二轮攻势。   罗圈腿已经不能自持了,他喃喃地说:“妹子,你说啥,你对我情有独钟?我…我没听错吧?”   老八强调道:“大哥,我长这么大,从没有人对我如此关心呀,只有您,一见面就提醒我,别跟武小郎这个穷光蛋在一起。这俩天我想了想:大哥的话说得太对了。您看:武小郎家就二间破草屋,家里连一件值钱的东西也没有。”   罗圈腿见老八已经对我离心离德了,兴奋地说:“妹子,你是个聪明人,一点拨就明白了。你看:武小郎是个啥人,就一穷光蛋加赖皮狗嘛。”   “赖皮狗?”老八面露不解之色。   罗圈腿解释道:“武小郎呀,明明穷得连自己都养不活,还纠缠着你,岂不是赖皮狗吗?武小郎要是有一点慈悲之心,就应该放你一条活路嘛。”   “大哥,我现在想离开武小郎了,但是,他把我看得紧紧的,不让我离开一步。”老八诉苦道。   我真是佩服老八,她编起谎话来,一套一套地,还编得活龙活现,真让人佩服呀。   “武小郎在家吗?”罗圈腿问。   老八往屋里瞅了一眼,回答:“在家睡觉呢。”   罗圈腿警惕地说:“武小郎在家,咱俩说话就不方便了,这样吧,咱到后面的高粱地里去谈。”    第【174】章:长命锁不值十元钱   我和罗圈腿的屋后,就是一大片高粱地。现在,高粱已经长得有一人高了。   罗圈腿让老八到高粱地里去谈,显然,他是想在高粱地欺负老八。   可见,这个罗圈腿是多么丧心病狂呀。   “好呀。”老八故意跑进屋里瞅了瞅,然后跑到院子里,对罗圈腿说:“武小郎睡得象死猪一样,没两小时醒不了。”   “太好啦。两小时足够了。”罗圈腿的喉头蠕动着,他咽了一口唾沫。   我对罗圈腿太了解了,现在,罗圈腿已经饥渴难耐了。自从罗圈腿见了老八第一面,就被老八的容貌所吸引,早就想入非非了。   罗圈腿一定想:老八答应和他到高粱地里去谈,就是同意和他那个了。   老八故意装作轻手轻脚地模样,溜出了院子。   老八一出院子,我就冲出屋。   我从院门的缝隙里,看见罗圈腿腋下夹着一块塑料布,急匆匆地往屋后跑去。   “他奶奶的,竟然还带了一块塑料布,这不摆明了要睡老八嘛。”我嘀咕道。   罗圈腿自以为把老八诱惑到手了,但他做梦也想不到老八是一个女鬼。   看来,高粱地里有好“戏”看了。   我打开院门,紧跟着罗圈腿,也钻进了高粱地。   老八真行,竟然钻到高粱地的深处。   “妹子,行了,别往里钻了。”罗圈腿叫道。   老八一个劲地往里钻,仿佛没听见罗圈腿说话。   “妹子,高粱地里有狼呀,它会吃了咱俩的。”罗圈腿威胁道。   老八仿佛被罗圈腿的威胁吓住了,她胆怯地问:“大哥,高粱地里真的有狼吗?”   “当然有啦,还是这么高个头的大狼呢。”罗圈腿在自己腰间比划着。   “啊!”老八胆怯地叫唤了一声。   罗圈腿安慰道:“妹子,别怕,有我呢。不瞒你说,我赤手空拳打死过一头大狼。”   罗圈腿早就急不可耐了,他一钻进高粱地,胯里的那玩艺就竖了起来。   老八瞅着罗圈腿的胯间,幼稚地问:“大哥,您胯里带了一根棍子,是专门用来打狼的吧?”   妈呀,老八竟然象八岁的小姑娘,问了这么一个天方夜谭的问题。   “嘿嘿…对,我专门带了一根棍子,不过,不是对付狼的,是……”罗圈腿笑眯眯地说了一个半截话。   罗圈腿想说:“我带的棍子是专门给你享用的。”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   罗圈腿瞅着老八,面露一丝得意。也许,他误以为老八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以他的老辣,对付这么一个小姑娘太小儿科了,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不对付狼,难道是对付老虎的?”老八幼稚地问。   “哈哈……”罗圈腿狂笑起来,现在,他完全可以断定:这个小姑娘很快就会被自己征服了。   罗圈腿二话不说,把腋下的塑料布抖开,铺在了地上。   “大哥,您这是干吗?”老八一脸茫然地问。   “妹子,咱俩不是说好在高粱地里谈谈吗,总不能站着谈吧?”   老八说:“大哥,我喜欢站着谈。”   罗圈腿劝说道:“妹子,站着谈太累了,听哥的话,坐下来谈。”   老八勉为其难地坐在了塑料布上。   罗圈腿把屁股移了移,靠进老八。   老八不好意思地往一旁躲了躲。   罗圈腿又把屁股移了移。   老八嗔怪道:“大哥,你别挨着我嘛,我怕热。”   罗圈腿涎笑着说:“妹子,你太保守了,让我教教你。”   罗圈腿说着,伸手揽住了老八的腰。   “您干嘛呢?”老八扭了扭小腰。   “妹子,你的腰真细,最多只有我老婆的一半,嘻嘻……”罗圈腿欣赏地说。   老八警告道:“大哥,您跟我玩暧昧,要是被嫂子知道了,会让你跪搓衣板的哟。”   罗圈腿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她敢!她要敢说二话,我就休了她!”   老八撇撇嘴,说:“您老婆不敢把您咋样,但她会报复我的呀。”   “她敢!她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我剥了她的皮!”罗圈腿给老八吃定心丸。   老八娇滴滴地说:“大哥,您真好!比武小郎强多了,唉!这个武小郎呀,从来不跟我亲热,好象我不是个女人似的。”   罗圈腿见老八喜欢他动手动脚,不禁嚣张起来。   只见他一手搂住老八的腰,一手伸到老八的胸前揉捏起来。   我见罗圈腿竟然戏弄老八,不禁怒火万丈。   我握紧拳头,正准备冲上去狠狠把罗圈腿揍一顿。突然,老八的一句问话让我止了步。   老八问:“大哥,您说武小郎贫穷,但武小郎说他有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物呢。”   罗圈腿一听说我有宝物,惊诧地问:“什么宝物?”   老八幽幽地说:“武小郎说他有一把长命锁,可值钱啦。”   “长命锁?!”罗圈腿哈哈狂笑起来。   笑够了,罗圈腿拍了拍老八的屁股,说:“妹子,幸亏你今天对我说了这个事,不然,就被他骗惨了。我告诉你:武小郎的长命锁就是一把破铜锁,最多值十元钱,不,连十元钱也不值!”   “不会吧?”老八半信半疑地说。   “妹子,武小郎的长命锁是他爷爷送给他的,从小就挂在脖子上,我太熟悉了。不信,你把武小郎的长命锁拿来,我带你到集市上去,看能不能卖十元钱。”   听罗圈腿的话,好象他并没有偷走长命锁。   “难道武小郎骗我?”老八将信将疑地问。   “唉!我就知道你是被武小郎骗到手的,别的不说,你看武小郎家的两间破草屋,就知道他家的情况了嘛。他要是有钱,起码要盖三间瓦房吧。”   “武小郎真坏,竟然骗我。哼!我不和他好了。”老八气呼呼地说。   罗圈腿见老八决定和我拜拜了,喜出望外地说:“妹子,你总算是清醒了,好在你觉悟得早,还没和他结婚。一旦结了婚,再离婚就麻烦了。”   老八点点头,感激地说:“多亏了大哥点拨我,不然,我就惨了。”   罗圈腿嘻笑着问:“妹子,那个武小郎跟你睡过觉没有?”   老八摇摇头,回答:“武小郎很正经的,从没动过我一个手指头。”    第【175】章:老八现形吓死罗圈腿   罗圈腿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妹子,我告诉你:武小郎那是假正经,实际上他生理上有毛病,你懂我说的话吗?”   老八摇摇头,表示不懂。   “妹子,你太单纯了。我告诉你一个武小郎的**:他那个玩艺不中用!”罗圈腿阴阴地说。   “那玩艺是什么?”老八一脸困惑地问。   “就是男人胯里的东西呀。”罗圈腿瞅着老八,一脸的迷惑。   我知道:罗圈腿一定在想:这个姑娘是真傻呀,还是装傻。按说,我一说“那玩艺”,她就应该知道是啥呀。   “不中用是啥意思?”老八又问。   罗圈腿嘻嘻笑了起来,此刻,罗圈腿也许觉得老八的脑袋肯定有问题,不是小时候患过脑膜炎,就是脑袋上挨过闷棍,所以,脑袋不太好使了。   罗圈腿笑了一阵子,盯着老八,问:“你没见过男人胯里的东西?”   老八天真地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说:“从没见过。”   罗圈腿问:“妹子,你想见见男人胯里的东西吗?”   老八犹豫着说:“我…我想,不,我不想。”   “妹子,谁让我是你大哥呢,既然你没见过男人胯里的那东西,我就让你见见吧。”罗圈腿说着,开始解自己的裤带。   “大哥,您要干嘛呀,人家还是大姑娘呢,不好意思看的。”老八扭扭捏捏地说。   罗圈腿看着老八羞涩的模样,越发想调戏她了。   “妹子,大哥就做点牺牲吧,让妹子开个洋荤。”罗圈腿解开了皮带,开始往下褪裤子。   有一天深夜时,罗圈腿想欺负小寡妇,跑到小寡妇房间里脱裤子。我趴在窗户上,见到过罗圈腿的那玩艺。我不得不说,罗圈腿的那玩艺比一般男人的都大一码。   显然,罗圈腿是想把自己的那玩艺拽出来,引诱老八。   罗圈腿脱去长裤,开始。   突然,老八说:“大哥,我想去方便一下。”说着,站起身来,往高粱地深处走去。   老八走了几步,转过头,交代道:“大哥,您不许跟着我,不然,我就走了,不跟您谈了。”   “妹子,我不会跟着你的,你快去快回呀,我还等着让你见识一下男人的那玩艺呢。”罗圈腿听话地说。   老八往高粱地的深处走去。   我有点不明白了,老八在关键时刻咋就撤退了呢?难道老八害怕罗圈腿的“那玩艺”。   老八是个见多识广的人,据她自己说:曾经跟几十个男人玩过暧昧。   老八要去干嘛?不会是被吓住了,想逃跑了?   老八一走,罗圈腿就脱掉了裤子,赤条条地躺在了塑料布上。   罗圈腿胯里的那玩艺,就象高射炮一样竖立着。   “他奶奶的,简直是毫无廉耻之心,就象畜生一样!”我在心里骂道。   过了好一会儿,老八还没来。   罗圈腿的那玩艺坚持不住,已经软了下来。   “妹子,你干嘛呢,快点来呀。”罗圈腿仰起身子,叫喊着。   高粱地里没有一丝动静。   我也有点好奇了,老八说去方便一下,咋就一去不复返了呢?   我睁大眼睛,透过浓密的高粱叶子,朝老八离开的方向瞅着。   突然,我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象有人在高粱地里走动着。   紧接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变成了哗啦哗啦的声音,就象有一只老虎朝这儿扑来。   罗圈腿也察觉到了这种奇怪的声音,他仰起头,紧张地朝声响处张望着。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惊悸地看到了一具骷髅,伸出白骨胳膊,拨开高粱叶子,朝罗圈腿睡着的地方走来。   我知道:这是老八,她又现了原形。   老八在大白天现原形,会损失不少的阴气,可见,老八是豁出来了。   罗圈腿看见了骷髅,他“啊”地叫唤了一声,就被吓傻了,就象一座泥塑,半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骷髅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了罗圈腿的面前。   罗圈腿用胳膊支撑着,往后退着。惊惶失措地问:“你…你是谁?”   “你想活吗?”骷髅阴阴地问。   罗圈腿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想活……”   “想活就交出武小郎的长命锁!”骷髅威严地说:“否则,我就会要了你的命!”   罗圈腿双腿蹬地,一步一步往后退着,边退边说:“大仙,饶…饶了我吧,我没拿武小郎的长命锁呀,您…您如果想要,我…我马上去拿。”   “你真没拿武小郎的长命锁?”   “没…没拿,真…真的没拿……”罗圈腿的脸吓得苍白,就象一张白纸。   骷髅警告道:“你不许动武小郎的东西,包括他的女人,不然,我晚上会到你家来,找你算总帐的。”   “我…我再也不敢动武小郎的东西了……”罗圈腿带着哭腔说。   骷髅举起拳头,做了一个砸的动作,然后,转身走了。   又是一阵哗哗啦啦的声响,骷髅走远了。   罗圈腿望着骷髅走的方向,喘息了半天,然后,好象突然清醒了似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高粱地。   罗圈腿刚跑出高粱地,老八就追了上来。她叫嚷着:“大哥,您…您等等我嘛。”   罗圈腿回过头来,叫道:“妹子,你…你赶快回家吧,我…我不敢那个了……”   罗圈腿话没说完,人就窜进自己家的院子,他关紧院门。   老八嘻嘻一笑,回头对我说:“武哥,您干嘛也跟来了,想看我演戏呀。”   我嗬嗬一笑,说:“老八,演得不错嘛,看罗圈腿的样子,再也不敢打你的主意了。”   “哼!再给罗圈腿八个胆,他也不敢打我的主意了。其实,罗圈腿就是一个胆小鬼。”老八撇着嘴说。   “哈哈…就是一个胆大的人见了你的原形,也会吓掉魂的。”   老八嘻嘻一笑,说:“武哥,你又看见我现原形了,真不好意思。我的骷髅原形很可怕吧?”   “啥不好意思呀,我都看过三次了。说来也怪,我第一次见到你的骷髅原形时,一点也没觉得可怕,只是感到惊奇。等第二次见到你的骷髅原形时,我还有点喜欢了呢。”我笑着说。    第【176】章:在小寡妇面前装可怜   老八进了院子,她趴在墙头上,对着罗圈腿家叫道:“大哥!大哥!”   罗圈腿家的屋门紧闭着,看样子,罗圈腿吓得不轻。   老八一连叫了十几声,罗圈腿才从窗户里伸出个脑袋,说:“妹子,大哥我不该和你玩暧昧,咱俩就别再来往了,不然,武小郎的祖先鬼会找我的麻烦。”   “啥祖先鬼呀?”老八装作一副不解的模样。   罗圈腿惊魂未定地说:“妹子,你刚才在高粱地里没见着鬼吗?”   “嘻嘻…大哥,您就别吓唬我了,世界上哪儿有鬼嘛。我刚才一回去,只见到地上的塑料布,没见您的人影了,难道您真的碰到鬼了?”   “真的,是一个骷髅鬼,我估计,可能是武小郎的一个祖先,见我和你在一起,有点不服气,就跑来警告我。”   老八满不在乎地说:“大哥,人怕鬼干嘛,应该是鬼怕人嘛。况且,您还是村长呢,更不应该怕鬼了。”   罗圈腿对着老八作了一个揖,恳求道:“妹子,算我有眼不识泰山,想挖武小郎的墙角,现在我不敢了。妹子,你就放过我吧。”   老八故作不解状:“大哥,难道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吗?怎么您一眨眼就判若两人呀。刚才,您还让我见识一下男人胯里的玩艺,现在却要和我一刀两断,真让人莫名其妙。”   罗圈腿诚恳地说:“妹子,刚才你去方便时,跑来一个鬼,让我不准动武小郎的东西,包括武小郎的女人。还警告我:假若不听它的警告,就会跑到我家里来。妈呀,妹子,我看你离我远点,不然,这个鬼今天找了我,明天就会来找你的。”   老八撇撇嘴,说:“大哥,人家喜欢上你了嘛。”   罗圈腿对着老八鞠了一个躬,哀求道:“妹子,算大哥求你了,从现在起,我和你就只当不认识。”   罗圈腿说完,脑袋缩回屋,关上了窗户。   老八又娇滴滴地喊了几声:“大哥……”   罗圈腿再也不敢回应了。   老八从院墙上跳了下来,笑眯眯地说:“罗圈腿吓得够呛!”   我和老八进了屋。   老八说:“看样子罗圈腿没偷你的长命锁,假若偷了,一定会交出来的。”   我点着头,说:“对。罗圈腿为了保命,就是让他把家底都拿出来,也会照办不误。”   我沉思了一会儿,推断道:“胖冬瓜和罗圈腿都没拿我的长命锁,现在,疑点都集中到小寡妇一个人身上了。难道是小寡妇拿了我的长命锁?”   小寡妇拿我的长命锁,似乎完全不可能。因为,长命锁是个不值钱的东西,小寡妇早就知道了。   记得小寡妇嫁过来半年后,有一次我拿着长命锁玩耍,小寡妇问:“哪儿来的长命锁?”   我回答:“听说是我爷爷送给我的。”   小寡妇撇撇嘴,拿过长命锁瞅了瞅,说:“你爷爷够小抠的了,就送你一把铜锁,三钱不值两钱的。”   我生气地反驳道:“我戴了十八年呢,哪怕是一把泥巴锁,在我眼里也是金锁。”   小寡妇笑了笑,把长命锁还给了我。   可见,小寡妇知道这把长命锁不值钱。既然长命锁不值钱,小寡妇要它何用?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小寡妇是一个品行端正的女人,她不会干偷鸡摸狗的勾当。   老八也疑惑地说:“我看小寡妇不会偷别人的东西,你怀疑她,有点过分了。”   老八自从和小寡妇结拜了姐妹,明显站在了小寡妇一边。   我冥思苦想了一阵子,说:“除了小寡妇,我真的再也想不出来,还有谁会拿我的长命锁了。”   老八撇撇嘴,说:“我可不愿意再现原形,吓唬小寡妇,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是我的姐姐了。”   我无奈地瞅了老八一眼,说:“那就由我出面审审小寡妇吧。”   “你要审小寡妇?”老八一惊,质问道:“武哥,你凭什么审问小寡妇,有证据吗?”   我嘻嘻一笑,幽幽地说:“我的审,不是那种法官审罪犯,而是央求式的审问。”   “央求式审问?”老八一头雾水。   我望着老八,说:“我这场审问呀,需要你的配合,不然,达不到审的效果。”   “让我配合?”老八更糊涂了。   我如此这般地对老八耳语了一番。   老八听完笑了起来,她捶了我一下,嗔怪道:“武哥,你太精明了,一个花招接一个花招,都让我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   傍晚时分,隔壁有了动静。   老八说:“胖冬瓜和小寡妇从地里回来了。”   我立即躺到床上,用一条毛巾系在额头上,装成病重的模样。   老八跳上院墙,对小寡妇说:“姐,你过来一趟。”   小寡妇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小寡妇一进屋,老八就痛哭流涕地说:“姐,武哥突然病了,病得可厉害了啦,尽说胡话。”   小寡妇一听,忙走到床前,她见我双眼紧闭,焦急地喊道:“武哥,武哥!”   我微微睁开眼,喃喃地说:“苗苗,我…我要走了,你…你要替我照顾好水花呀……”   李水花是老八假身份证上的名子。   “武哥,你究竟是咋搞的,早晨还好好的嘛。”小寡妇不解地问。   老八抽泣着说:“中午,武哥睡了一个午觉,做了一个梦,说是他爷爷托梦了,责备他弄丢了长命锁。武哥一醒过来,就满屋子寻找长命锁,但怎么都找不到,他一着急,就昏了过去,然后,就说起了胡话。”   “原来的这么一回事呀。”小寡妇若有所思地说。   “爷爷,我…我对不起您,我…我不该弄丢了长命锁呀……”我哀嚎起来。   小寡妇拉着我的手,劝说道:“武哥,你别急,长命锁丢不了的,一定会找到的。”   我装作异常痛苦的模样,摇着头,叹息道:“我把家里翻了个遍,也没见着长命锁的影子,肯定是我把它弄丢了,我对不起爷爷,我要以死谢罪!”   “武哥,你糊涂呀,怎么能为了一把长命锁就去死呢。”小寡妇指责道。    第【177】章:长命锁失而复得   “苗苗,你是知道的,这把长命锁跟了我二十二年,它就是我的半条命呀。现在,我把长命锁丢了,也就等于丢了半条命,你说,我还活得了吗?”   我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用头猛磕起了窗台。   我的头被磕破了,流出了鲜血。   我知道:小寡妇的心软,她只要见了血,就会彻底投降的。假若长命锁真是她拿走了,那么,见了鲜血就会交出长命锁。   我的推测果然没错。   小寡妇抱住我,哀哀地说:“武哥,我对不起你。长命锁是我拿走了,我…我马上还给你。”   老八惊喜地问:“姐,真是你拿走了长命锁?”   小寡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坦白道:“我知道武哥不会娶我了,感到十分失望。我想:得拿一个沾着武哥体气的东西,留在我身边,这样,就能见物如见人,免除我的思念之苦。我想来想去,只有长命锁曾经伴随着武哥二十二年,而且,武哥从一岁起,一直戴到十八岁,如此看来,沾染武哥体气最多的东西就是长命锁了。那天,我趁武哥不在家时,就翻墙到武哥家,拿走了长命锁。”   “姐,你真是一位感情丰富的女子呀,我太感动了。”老八一把抱住了小寡妇,竟然痛哭了起来。   小寡妇也受到了感染,俩人抱头痛哭。   我嘿嘿笑着说:“唉!你俩哭个啥嘛?我好好的,不就是流了几滴血嘛。”   小寡妇止住哭,痛心地说:“武哥,都是我害了你。”   我在小寡妇的肩头上拍了拍,说:“别哭了,赶紧回家,把长命锁拿来,不然,我爷爷会不依我的。”   小寡妇擦干了眼泪,跑了回去。不一会儿,就捧着我的长命锁回来了。   “武哥,还给你吧。”小寡妇把长命锁递给我。   我接过长命锁,紧紧把它握在手心里。   “长命锁啊长命锁,你终于回来了。”我在心里激动地说。   老八搀着小寡妇,动情地说:“姐,你和武哥的缘份没尽呢,你等着吧,会有幸福美满的那一天。”   小寡妇哀哀地说:“妹妹,你说啥呀,我虽然失去了武哥,但看着你俩幸福地生活,我也感到很幸福,真的。”   “姐,你记住一句话就行了,除了武哥,谁也不要嫁。”老八幽幽地说。   “你…你想让我做武哥的小老婆呀。”小寡妇打趣地说。   老八意味深长地说:“姐,你会是武哥的大老婆。”   “妹妹,你又说疯话了。”小寡妇捶了老八一拳。   “苗苗!”胖冬瓜在院子里大声喊。   小寡妇惊慌地说:“我得回去做饭了,不然,婆婆又要唠叨我了。”   小寡妇说完,匆匆跑回了家。   老八沉思着说:“武哥,小寡妇对你是一往情深呀,你要是喜欢她,就把她娶了吧。”   我摇摇头,说:“咋娶?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了,难道让我把你甩了?”   老八笑着说:“今天在高粱地里,我已经对罗圈腿说,我已经看不上你了。这样,就不是你甩了我,而是我甩了你。至少,在道义上,你不会被人唾骂了。我甩了你,你就又成了单身汉,想娶谁就娶谁。”   “你说得简单,胖冬瓜能让小寡妇出嫁吗?现在,她一门心思想招一个上门女婿呢。我要是说想娶小寡妇,胖冬瓜非把我捶扁不可。”我心惊胆战地说。   老八嘻嘻一笑,说:“我有一个计谋,保证让你名正言顺娶了小寡妇。”   “什么计谋?”我问道。   现在,我不敢小瞧老八了,因为,老八似乎有勇又有谋,不亚于老二笑面虎。   老八说:“等你验证完小葫芦,我就和你大闹一场,公开说你骗了我,然后一走了之。你呢,就跟胖冬瓜开个小玩笑,说是要盖三间大瓦房,娶小寡妇。胖冬瓜一定认为你不可能盖得起三间大瓦房,会一口同意的。这样,你就让村子里的族长出面当证人,签一个协议。半年内如果能盖起三间大瓦房,就娶小寡妇。否则,赔给胖冬瓜一万元钱。我想:胖冬瓜一定会玩笑般地答应签协议。只要协议一签,你就开始盖瓦房。”   我听了老八的计谋,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   应该说:老八的这个计谋,不但适用,而且很符合胖冬瓜的性格。   胖冬瓜做梦也不会想到,我手里有一百多万元钱。所以,她会毫不犹豫地和我签这个协议。另外,还有一万元钱在引诱她呢。   “高!真是高!!”我伸出大姆指。   “武哥,我不敢打保票这个计谋一定成功,但是,我可以确信: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成功。况且,即使不成功,你也失去不了什么。”   “对。”我赞同道。   “武哥,祝你早日娶到小寡妇。”老八诚心地说。   我叹了一口气,问:“我在阳间娶老婆的事,要先告诉老大,让她点个头,不然,老大会有想法的。”   老八说:“你把小葫芦验证完了,我先回九盘山寨去,由我来跟大姐说,比你自己说更合适。我想:大姐不会不同意的。因为,道理很简单:大姐只是你阴间的老婆。”   我点点头,感激地说:“那就谢谢你了。”   “谢啥。武哥,你能娶小寡妇,我很高兴。”老八兴高采烈地说。   我和老八正说着,隔壁院子里传出惊叫声。   “小郎,村长病了,你赶紧过来。”胖冬瓜大声喊道。   “来啦。”我答应了一声,匆匆跑到胖冬瓜家。   我一进罗圈腿的卧室,就见罗圈腿躺在床上,他脸色腊黄,一点血色也没有。嘴里喃喃地叫着:“别杀我,饶…饶了我吧……”   “村长这是咋了?”我急切地问。   胖冬瓜说:“我从田里一回来,就见他睡在床上,原来,我还以为他睡懒觉呢,后来,喊了他几声,都没见他吭声。我一看,他脸色不对头呀。”   “也许是感冒了吧?”我装模作样地摸了摸罗圈腿的额头。   “没发烧,我刚才摸了。”胖冬瓜说。   “送乡卫生院吧。”我说。    第【178】章:给罗圈腿点穴治病   其实我知道,罗圈腿的“病”是被老八这个骷髅鬼吓出来的,不要说到乡卫生院了,就是到首都的大医院去,也只能望病兴叹。   我本来想给罗圈腿点个穴,这样,要不了一袋烟的功夫,就能治好罗圈腿的病。不过,我不想太便宜罗圈腿了,得让他多受一点罪。   “好,快送乡卫生院吧。”胖冬瓜说。   我拨打了乡卫生院的急救电话,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到了家门口。   我帮忙把罗圈腿抬上了车。   胖冬瓜对小寡妇说:“你在家看门,我一个人去卫生院就行了。”   胖冬瓜登上救护车,陪着罗圈腿去了乡卫生院。   小寡妇狐疑地问:“我公公上午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成这个样子了?”   我撇撇嘴,说:“也许是干了啥缺德事,老天报应他吧。”   小寡妇瞪了我一眼,问:“武哥,莫非是你使了什么坏?”   “我哪儿有这么大的本事呀,想让谁病谁就病。我要是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就让罗圈腿瘫在床上,再也不能下地干坏事。”我愤愤地说。   罗圈腿一见老八就起了坏心,竟然想勾引老八上床,一想起罗圈腿的卑鄙嘴脸,我就一肚子的气。   想想今天上午,罗圈腿竟然把裤子脱了,让老八看他胯里的玩艺,我不禁怒火冲天。   “我公公不会出什么事吧?”小寡妇担心地问。   “哼!最好一命呜乎!”我诅咒道。   小寡妇央求道:“我公婆都不在家,晚上我一个人挺害怕,让水花来陪陪我吧。”   我点点头,说:“好吧,我去对她说。”   我一进家门,老八就问:“罗圈腿咋了?”   我撇撇嘴,回答:“被你吓病了,病得不轻。”   老八嗬嗬一笑,说:“罗圈腿的胆子这么小呀,嘻嘻……”   “罗圈腿的胆子再大,也经不起你这一吓呀。”   老八幽幽地说:“武哥,不然,我再吓唬一下胖冬瓜,最好把小寡妇的公婆都吓死,这样,你就能顺顺当当娶小寡妇了。”   我连连摆手,说:“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虽然我挺恨罗圈腿,但是,他罪不该死嘛。至于胖冬瓜,她有恩于我,我怎么能恩将仇报呢。老八,你千万别干这种傻事,如果你真把罗圈腿和胖冬瓜吓死了,我也会自杀的。”   老八嘻嘻笑着说:“武哥,你要是自杀了,就和我们成了一类鬼,岂不是更好吗。所以,你用自杀来威胁我没用。”   我严厉地警告道:“我自杀后,就会永远离开九盘山寨,也永远离开你。到时候,你别怪我翻脸不认你哟。”   老八皱起眉头,不悦地说:“武哥,为了一对狗夫妻,你就和我翻脸,值吗?”   我义正词严地说:“表面看起来是杀一对狗夫妻的小事,实际上是滥杀无辜的大是大非问题。我不会和一个冷酷的、无理之辈在一起生活。”   老八呵呵一笑,扑进我的怀里,娇滴滴地说:“武哥,人家还不是为了你顺利娶小寡妇嘛,好啦,既然你不同意我吓死罗圈腿和胖冬瓜,那就听你的。”   我笑着说:“这就对了,记着: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滥杀无辜,这是我的底线。”   老八伸手抚摸着我的脸,幽幽地说:“武哥,你的心肠真好,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我对老八说:“今晚,小寡妇一个在家,她有点害怕,让你去陪陪她。”   老八撇撇嘴,说:“小寡妇一个人害怕,就睡到咱家来呗。”   “小寡妇要看门呢,不然,半夜被盗了咋办?他家可不同于我家,值钱的东西多着呢。”   老八把头伏在我怀里,留恋地说:“武哥,我喜欢跟你睡在一个屋里,虽然不能同床,但同屋就让我很满足了。”   “得,别太粘糊了,小寡妇是你姐,你总不能看着她一个人睡在床上发抖吧。”我劝说道。   “好吧。”老八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老八恋恋不舍地去了小寡妇家。   我瞅了瞅手机,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我准备今晚零点到武家的祖坟去,验证一下小葫芦的“非主动攻击模式”是否有效。   只有完全控制了小葫芦,它才能忠诚地为我服务,否则,我只能放弃它了,我可不想让小葫芦祸害了九盘山寨的鬼姐妹们。   我本来就不想让老八陪我去验证小葫芦,免得发生了意外。幸好今晚老八去陪小寡妇,我也就不需要找借口了。   我躺在床上静静地休息着,等待着零点的到来。   想当初,我在的祖坟里,被无数老鬼包围,要不是菜花姑娘拿长命锁救了我,早就一命呜乎了。   菜花的长命锁和我的长命锁一模一样,但是,不知道功效是否一样。   我忐忑不安地看着时针飞快地跳动,好象不一会儿就到了零点。   我爬了起来,把小葫芦揣进胸前的口袋里,又把长命锁挂在了胸前。   外面很黑,不过,还看得见路。   手电筒里的电池快耗尽了,照出的亮很微弱。   我跌跌撞撞摸到了武家的祖坟。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山包,朝南的山坡上,有几百个坟包。在暗夜里,这些坟包显得阴森森的,格外瘆人。   我突然想起从瓦罐里跑出来的红毛鬼和绿毛鬼,身上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至今依然不明白,爷爷的石棺里怎么会出现两个鬼呢?而且,这两个鬼似乎都想要了我的小命。   我走进了祖坟,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脚情不自禁地朝奶奶的坟走去。   在奶奶的坟头前,我停下了脚步。   突然,我听到地下传出一阵锣鼓声,就象京剧开场前的那通锣鼓。   鼓点越来越急,最后,一声锣响!   四周又变得寂静了,这种寂静就象激战前的味道。   “啪!啪!啪!”我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我猛地扭过头,一看,就在身后一米多远,竟然站着黑压压的鬼。   我吓得一哆嗦,看来,祖坟里的鬼几乎倾巢而出了。   我强忍着恐惧,把胸挺了挺,问:“你们来干嘛?”   一个粗哑的嗓门回答:“我们来听老祖宗的训示!”   “听老祖宗的训示?!”我一楞。   我恍然大悟了,原来,这个长命锁里凝聚着老祖宗的精气神,见了长命锁,也就如同见到了武家的老祖宗。    第【179】章:长命锁显神威   “统统跪下!听老祖宗训示!”沙哑的声音喝道。   只见黑压压的鬼一起跪了下来。   我顿时惊呆了,想不到这个长命锁如此神奇,竟然让这些百年、千年老鬼如此俯首帖耳。   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小葫芦,对领头的老鬼说:“你接着它。”   我把小葫芦往它怀里一抛。   我已经给小葫芦设定了“非自主攻击模式”,按理说:如果我不念咒语,小葫芦即使见了鬼,也不应该进行攻击。   领头的老鬼接住了小葫芦,他把小葫芦捧在手掌心里,瞅了瞅,问:“老祖宗,您让我吃了它吗?”   我见小葫芦在老鬼的手里一动不动,欣喜地想:看来,我设定的“非自主攻击模式”成功了。   我对老鬼说:“你把小葫芦紧紧捏在手里。”   我倒要看看,当小葫芦被鬼困住时,它会如何?   老鬼听话地把小葫芦紧紧握在手掌里。   小葫芦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我大喜过望,看来,我已经掌握了小葫芦的秘密,现在,完全可以信任这个小葫芦了。即使我把它带进了九盘山寨,也不会危害到任何一个姐妹了。   我高兴地对老鬼说:“你把小葫芦还给我吧。”   老鬼趋前一步,把小葫芦递给了我。   我本来还想试一下小葫芦的威力,但一想:在座的都是我的老祖宗,我总不能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吧。于是,我放弃了这个打算。   “你们都回去吧。”我摆了摆手。   我的话音一落,黑压压的老鬼全不见了踪影。   祖坟里又寂静无声了。   我跪在奶奶的坟前,磕了三个头。   “奶奶,我今晚来验证小葫芦,得罪祖宗们了,请奶奶原谅我。”   我话音一落,奶奶的坟里就传出“轰”地一声巨响,一股浓烟从坟里冲了出来,在浓烟里升腾起一个耀眼的光环。   “孙子,去找你的爷爷,他还活着!”奶奶在光环里说。   我一楞,问:“奶奶,爷爷在哪儿?”   奶奶回答:“你爷爷就在你身边,你爷俩会有见面的那一天。”   “奶奶,家里怎么没有爷爷的相片呀?”我疑惑地问:“没爷爷的相片,我认不出爷爷呀。”   奶奶说:“你不认识爷爷,但爷爷认识你,他会来找你的。”   耀眼的光环突然沉到坟中,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奶奶!”我痛哭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长时间,我竟然伏在奶奶的坟头上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经出来了。   此时,我觉得昨晚的经历就象是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我摸了摸上衣口袋,里面的小葫芦安然无恙。我又抓住挂在胸前的长命锁,放在眼前看了看。   这把长命锁就象普通的长命锁一样,外表上毫无奇特之处。   我拖着困倦的脚步往家走,还没走出坟地,就看见小寡妇带着老八赶来了。   “武哥,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没发生什么事吧?”老八焦急地问。   我笑着回答:“没事,你看,我好好的嘛。”   小寡妇不悦地责备道:“武哥,昨天又不是你奶奶的忌日,没事你到坟地里干吗?水花一大早没见到你,急得差点哭了,非要让我带她到武家的祖坟来。一开始,我还认为水花的脑袋有毛病呢,竟然异想天开想到祖坟来找你。”   小寡妇当然不知道,我要到祖坟来验证小葫芦的事儿,老八也决不会对小寡妇透露这个秘密。   人就是人,鬼就是鬼。即使小寡妇和老八拜了姐妹,但彼此还是不可能坦诚相见。   我解释道:“昨天,我曾经对水花说:非常想奶奶了。所以,她一见我不在家,就联想到我说过的话了。”   “哦,原来如此呀。”小寡妇恍然大悟地说。   一到家,老八趁小寡妇回家的空隙,悄悄问:“武哥,你昨晚到祖坟去验证了小葫芦?”   我点点头,说:“验证了。”   老八紧张地追问道:“验证成功了没有?”   我嘻嘻一笑,回答:“成功啦,完全成功啦。”   “太好了。”老八也显得十分兴奋。   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小葫芦,递给老八,说:“你把它捏到手心里。”   老八畏缩地说:“我不敢。”   “别怕!昨晚,我让千年老鬼握住小葫芦,啥事也没有。”我安慰道。   老八战战兢兢接过小葫芦。   小葫芦静静地呆在老八的手里。   “咦!它真的听话了。”老八兴奋地说。   老八用力捏住了小葫芦,开心地说:“这次道士真没说假话呀。”   我嘻嘻一笑,说:“他哪儿还敢说假话呀,再说假话,他胯里的玩艺就保不住了。”   老八皱起眉头,不满地说:“武哥,你呀,总是喜欢打人家的七寸,道士是个花和尚,他把性福生活看得比天大,当然最怕那玩艺没有了。”   “哼!我早就该打道士的七寸了,要是早这么对付他,老七也就不会受伤了。现在,我一想起老七受伤的事儿,就对道士恨得牙痒痒的。”我愤愤地说。   老八把玩了一阵子小葫芦,问:“武哥,你已经验证完小葫芦了,该打道回府了吧?”   我嘻嘻一笑,说:“昨晚,我验证了非自主攻击模式,但还没验证小葫芦听不听我的话,去攻击鬼呢。今晚,我想找个孤坟去试试。”   老八不解地问:“干嘛要找孤坟?”   “老八呀,现在我还不知道小葫芦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假若挑个群鬼聚集之地,万一小葫芦招架不住,我岂不是要倒霉了。”   老八钦佩地说:“还是武哥想得周到,是啊,这个小葫芦到底有多大的威力,还真是个谜呀。不验证一下,确实不能放心。不过,到哪儿去找孤坟呢?”   我想了想,说:“在东边的小山坡上,有一座孤坟。传说是一百多年前,这儿曾经发生过一场大战,战死了一位将军,就埋在那儿了。后来,那座小山就叫将军山。”   “是将军坟?”老八惊悸地问。   我点点头,说:“只是一个传说罢了,天知道是什么人埋在那儿,也许是个士兵,也是还是个火头兵呢。”    第【180】章:将军鬼险些要我命   老八犹豫着说:“武哥,还是换一座孤坟吧。我琢磨着:这个将军鬼恐怕不好对付呀。你想想嘛,将军一定武功高强,即使死了,照样是个武功高强的厉鬼。”   我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假若这个小葫芦连一个鬼都对付不了,道士也不会劳神费力去寻找它了。我估摸着,小葫芦一定能战胜一大群鬼。”   “武哥,俗话说:小心无大差嘛,你现在对小葫芦毕竟还不了解,万一它就是一个乌龙呢,岂不是坏了事。”老八担心地说。   我想了想,说:“老八,今晚你和我一起去,你呢,在一旁观战,假若发现我有危险,你就来助我一臂之力,凭我们俩的本事,肯定能对付一个将军鬼。”   老八担心地说:“要是碰上一个花心将军鬼,那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只要对它送一个秋波,就能让它的骨头酥了。就怕将军是个正经鬼,不理会我的诱惑,那就砸了锅。”   我嘻嘻一笑,瞅着老八说:“你这么漂亮,就是一个正经将军也抵挡不住你的美色呀。当官的哪有不贪色的,古往今来都一样,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老八撇撇嘴,驳斥道:“你武哥不就没被我诱惑住吗?想当初,你一进洞时,还斜眼瞅我呢。”   我呵呵笑着说:“老八,实不相瞒,我一进洞就注意到你了,不过,我装出一副假正经的样子,不然,岂不是让你瞧不起吗。”   老八捶了我一下,嗔怪道:“哼!我还以为自己在九盘山洞里呆了一百多年,容貌变丑了呢,害得我回洞照了半天镜子。”   “老八,你呀,永远都会年轻、漂亮的,因为,鬼是不会变老的。”   老八兴奋地说:“真的吗?”   “当然啦。你要是没变成鬼,过了一百年,脸早就变成老树皮了。你看你,脸还是这么嫩,一掐都能出水。”   我在老八的脸上掐了一把。   “哎哟!”老八装模作样地叫唤了一声,娇滴滴地叫嚷道:“武哥,你把我掐疼了。”   “掐疼了?那让我给你揉揉。”我揉了揉老八的脸蛋。   老八不悦地说:“武哥,咱俩出来三天了,你还一次没亲过我呢。”   我自责道:“哎呀!是我疏忽了,你看,咱们这次到来,不是碰到这个事,就是遇到那个事,我这心里呀,被这些烦心事都塞满了,所以,忘了和你亲热。”   我说完,把老八拥到怀里,深情地在她的脸蛋上吻了吻。   “武哥,我要让你吻一百下,作为惩罚。”老八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   我嘻嘻一笑,答应道:“好,吻一百下。”   我也懒得计数了,一下又一下地吻着老八。   正当我吻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外面有一个大嗓门叫道:“武小郎,你给我滚出来!”   我一听,象是胖冬瓜的声音。   我疑惑地说:“咦,胖冬瓜咋直呼我的姓名了。”   胖冬瓜从来都是喊我“小郎”,今天这是咋了?   老八说:“武哥,胖冬瓜来者不善呀,你小心点!”   我呵呵一笑,不以为然地说:“胖冬瓜再恶,也不能把我吃了吧。”   “说不定她真能把你吃了,你还是小心一点吧。”老八提醒道。   我对着外面大喊一声:“来啦。”   我跑出屋,见胖冬瓜两手叉腰,横眉瞪眼地站在我家的院子中间。   “大姐,我咋又惹着您了?要不,就是您吃错药了。”我笑眯眯地问。   胖冬瓜大叫道:“武小郎,你坦白交代:究竟把村长咋了?”   “村长说我把他咋了?”我反问道。   胖冬瓜用手指头,对我戳戳点点道:“武小郎,你是不是欺负村长了?”   我两手一摊,委屈地说:“大姐,您这是吹的啥妖风呀?自打我生下来,一直到今天,都是他罗圈腿欺负我呀。他是村长,我是村民,一个村民咋敢欺负村长嘛。”   “你真没欺负村长?”胖冬瓜问。   我摇头晃脑地说:“老天,我冤呀,你快下场大雪吧。”   “叫什么冤?我问你:你真没欺负村长?”   我理直气壮地辩解道:“难道村长说我欺负他了?那好,您叫村长说说,我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怎么欺负他了?光他一个人说了不算,得拿出证人来。”   胖冬瓜见我十分委屈的模样,又说得振振有词,口气便软了下来,她幽幽地说:“昨晚,村长进了乡卫生院,半夜里不停地叫嚷:我不敢武小郎的东西,我再也不动武小郎的女人了…村长这么一叫,我就琢磨着:一定是你教训了村长,让他害怕了,不然,村长怎么老是说这种话呢。”   我沉思着说:“可能是这么一回事。昨天中午,我老婆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吵着要跟我分手。我一问,原来是罗圈腿挑唆的。”   胖冬瓜脸一沉,问:“小郎呀,你的意思是:村长已经跟你未婚妻搞上了?”   “这个…这个就不好说了。”我故意犹犹豫豫地说。   “小郎呀小郎,我昨天警告过你了吧,你看,你未婚妻还没跟你结婚,就给你戴了绿帽子,要是结了婚,还不得天天给你戴绿帽呀。”   我撇撇嘴,反驳道:“大姐,我和水花还没结婚呢,她就是搞一百个男人,也给我戴不了绿帽子。”   “小郎,你别嘴巴硬了,现在,你未婚妻搞野男人,就等于给你戴了一顶准绿帽子。”胖冬瓜不屑地瞅着我说。   “说不定我不会跟水花结婚呢。”我幽幽地说。   胖冬瓜撇撇嘴,警告道:“我早就发现你未婚妻不是一个好女人,现在你终于知道了,既然知道她是啥人了,就赶快让她滚蛋吧。”   “大姐呀,我就是不想让她滚,恐怕她也得滚了。唉!可怜我武小郎,注定要一辈子打光棍了。”我哀叹道。   胖冬瓜瞪着我说:“大姐给你指了一条光明大道,你不肯走,怪谁呢。”   我幽幽地说:“大姐,您就网开一面,让小寡妇嫁给我吧。”   “你说啥?”胖冬瓜似乎没听清我说的话,她诧异地问。   “我是说:您就让我娶了小寡妇吧。”我重复道。    第【181】章:喜欢两个女人   胖冬瓜嘻嘻笑着说:“小郎,你也开始说梦话了,真逗!”   “我没说梦话,真的是想娶苗苗。”我郑重其事地说。   胖冬瓜斜眼瞅着我,不屑地说:“小郎呀,你大白天的做啥子梦呀,莫非也跟村长一样,中了邪?”   我见胖冬瓜没把我的请求当回事,便叹息了一声,不再吭声了。   胖冬瓜瞅着我,问:“小郎呀,你的意思是想到我家当上门女婿了?”   我扳起脸说:“我奶奶说了,让我替武家多生几个儿子,您要是让我的儿子姓武,我就当上门女婿。”   “当上门女婿了,还想让小孩跟着你姓,你就做梦去吧,”胖冬瓜瞪了我一眼,转身回了家。   望着胖冬瓜的背影,我想:娶小寡妇的希望泡了汤,听胖冬瓜的口气,致死也不会放走小寡妇的。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老八在我背后呵呵笑了。   我转身怏怏地说:“老八,你听见了吧,胖冬瓜是不会让我娶小寡妇的。算了,我也不做这个梦了。”   老八问:“武哥,难道你心里还有别的女人?”   “没呀。”我摇摇头。   至今为止,除了小寡妇,还没有第二个女人对我表示过爱慕之情。   老八撇撇嘴,说:“既然你心里没有第二个女人,那就抓紧点。以我的眼光,小寡妇是个贤惠的女人,错过了,后悔就来不及了。”   说心里话,我也很喜欢小寡妇,但从没做过娶小寡妇的梦。因为,一来,胖冬瓜和罗圈腿打定主意要让小寡妇招上门女婿,而我又不愿意去做上门女婿。二来,小寡妇虽然还是一个黄花闺女,但是,她毕竟结过婚,和一个男人同床而眠。在我的眼里,她不算是一个“纯洁”的姑娘。   “再说吧。”我搪塞道。   “武哥,我觉得你并不是很喜欢小寡妇。”老八不悦地说。   我嘻嘻一笑,坦率地说:“老八呀,小寡妇曾经和一个病秧子同床而眠,虽然她没和男人干过那种事,但是,那个病秧子摸过她吧。”   “小气鬼!”老八瞪了我一眼。   我尴尬地笑了笑。   老八拉了我一下,神秘地说:“武哥,昨晚我和小寡妇睡觉时,她偷偷告诉我,自从和病秧子结婚后,她晚上睡觉从没脱过衣裳。”   我一惊,失声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小寡妇干嘛要对我撒谎呀。她还说了,病秧子本来就对女人不感兴趣,而且,也没劲对女人有兴趣了。所以,小寡妇干净得很呢。”   我冷笑着说:“小寡妇也许是故意撒一个谎,让你把这话传给我呢。”   老八捶了我一拳,说:“你可别冤枉好人,昨晚,是我追问小寡妇这些事,她才扭捏着告诉我的。”   假若小寡妇的身子真的很干净,那她就是地道的黄花闺女了。   突然,在我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姑娘的身影,她就是“菜花”。   从我见到菜花的第一眼,心脏就咚咚地乱跳。以前,我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我从书上读到过:当你遇到一个异性,他让你心跳加速,脸上发烧,那么,你一定是爱上他了。   难道我爱上“菜花”了?   坦率地说:“菜花”从没对我有丝毫的“表示”,也就是说:我是在单相思。   在小寡妇和菜花两个女人中,我挑选谁呢?   小寡妇明确表示过爱我,但菜花却没有。   我和菜花只是一面之交,自从那次见面后,我还从没想念过她。也许,我并没爱上菜花。   不管怎么说:娶小寡妇要靠谱一些。   “唉!”我又叹了一口气。   “武哥,你可得尽快下决心呀,不然,胖冬瓜或许很快就会给小寡妇介绍另一个男人,到那时,你又得想法子拆散人家,累不累呀?”老八警告道。   我知道:胖冬瓜和罗圈腿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俩会一个接一个地给小寡妇牵线搭桥,直到上门女婿进了门。   “好的,我知道了。”我瞅着老八,幽幽地说:“老八呀,你好象特别希望我和小寡妇成亲嘛。”   “当然了。”老八不避讳地承认道。   隔壁出现一阵喧哗声,好象又来了客人。   老八趴到墙头上,张望了一阵子,说:“武哥,大事不好哇,好象又有媒人来给胖冬瓜说女婿了。”   我撇撇嘴,说:“拍马屁的人还真不少哇。”   老八见小寡妇从屋里出来了,忙问:“喂,你家又来了啥客人?”   小寡妇愁眉苦脸地说:“又来了一个媒婆,给我说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妈呀,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年龄是你的一倍呀。我看,不是给你说老公,是给你说爹的吧。”老八半开玩笑地说。   老八从墙头上跳下来,说:“武哥,我说对了吧。刚拆散了一个,又来了一个。你呀,再不抓紧点,就别想娶小寡妇罗。”   我突然觉得头有点疼,就捂着脑袋说:“我昨晚没睡好,得去补个觉了。你别惊动我,等天黑了,喊我吃晚饭就行了。”   我头疼,一方面是没睡好,另一方面是听说小寡妇家又来了媒人,有点伤脑筋。   我一觉睡到天黑,起来吃了晚饭,又和老八说了一会儿话。   转眼间就到了零点。我对老八说:“走吧,到将军坟去,会一会将军鬼。”   今夜是个大月亮天,地上明晃晃的,连手电筒也不需要了。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我和老八来到了将军坟。   我对老八说:“你躲在附近,见机行事。我一个人先去会会将军鬼。”   老八躲在灌木丛后。   今晚,我没带长命锁,只把小葫芦挂在了胸前。   这座将军坟,坟头垒得挺高,虽然历经了一百多年,受到雨水的洗刷,但还有一人多高。   我站在将军坟前,恭敬地鞠了三个躬。   鞠完躬,我幽幽地说:“将军大人,您一个人睡在这儿,很孤单吧。今晚,我来看望一下您,还希望您能接见我。”   我是想让将军鬼从坟里出来。   坦率地说,我不敢断定此坟的真伪,也不敢保证将军鬼会出现。不管怎么说:我得试试。   我抬起头,瞅着将军坟。让我遗憾的是:它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难道坟里没有鬼?    第【182】章:老八诱惑不顶用   难道传说中的将军坟竟然是假的?   我有些失望了,不禁小声嘀咕道:“他奶奶的,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原来是一场乌龙呀。”   我的嘀咕声刚落地,就听见坟中传出一声大喝:“无知小儿,竟敢在此胡说八道,还不给本将军跪下。”   我吓了一大跳,双腿哆嗦了一下,头皮也一阵发麻。   我瞪大了双眼,战战兢兢地问:“您…您真是将军吗?”   “混蛋!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坟中又是一声大喝。   我瞅了瞅,坟中只是发出声音,但连个鬼影也没有。假若将军鬼不出来,我就白跑一趟了。我想:只有让将军鬼出来,才能验证小葫芦的非主动攻击模式有多大的威力。   “喂,您是缩头乌龟吗?咋只敢在坟里叫唤呀。”我鄙视地说。   我话音一落,坟中就发出一声剧烈的爆炸。   一道白光从坟中迸射出来。   我吓得连退了好几步,睁眼一看,一个巨大的魔鬼咚地一下,跳到了我的面前。   “你是从哪儿来的毛头小子,竟敢对我出言不逊,快快跪下受死!”将军鬼吼叫道。   将军鬼足足有二丈高,就象一尊铁塔耸立在我的面前。   妈呀,太可怕了。   我又退了两步,仰望着将军鬼,结结巴巴地问:“您…您是将军吗?”   “不懂礼貌的家伙,还不乖乖受死!”将军鬼伸出毛茸茸的大手,一把将我提了起来。   将军鬼一出现,似乎让我的脑袋断了电,竟然忘记了灭鬼的咒语。   我把小葫芦口对准将军鬼,结结巴巴地说:“灭了它,快灭了它!”   小葫芦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知道:灭鬼的咒语不是这样的,但是,一时又想不出咒语来。   他奶奶的,我被吓傻了吗?   这个将军鬼太高大了,也太威猛了,让我一时乱了方寸。   我恨不得扇自己一个耳光,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岂不是要命嘛。   “哈哈……”将军鬼把我举到半空中,狞笑着。   我知道:将军鬼是耍着我玩,玩不了一会儿,就会狠狠地把我摔到地上去。我会被摔得头破血流,缺胳膊断腿,弄不好就气绝身亡。   在这危急的时刻,老八冲了上来。   老八对着将军鬼送了一个大大的秋波,娇滴滴地说:“大哥,您还认识我吗?”   老八从来就不认识这个将军,现在,她假装认识将军,就是想套个近乎,让将军鬼关注她。   将军鬼见突然跳出一个女鬼,楞了一下,问:“你是谁?”   “我是您亲爱的嘛,难道您不认识我了?唉!妹子我太难堪了,竟然碰上一个无情郎。”老八抱怨道。   “我不认识你。”将军鬼仔细瞅了老八几眼。   “咱俩在一起吃过饭,难道您忘了吗?对了,咱俩还在一起钓过鱼呢。”老八深情地说。   “我和你吃过饭,还钓过鱼?”将军疑惑地问。   老八嗔怪道:“将军,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呀,连我都记不起来了。”老八埋怨道。   将军鬼又上下打量了一番老八,确认道:“喂,你认错人了吧?我确信:从没见过你,更没有和你在一起吃过饭,钓过鱼。”   老八施展着自己的魅力,她扭着小腰,走到将军鬼身边,伸出兰花指,一戳,嗔怪道:“怪不得人们都说,官当大了,眼睛就长到额头上去了。将军连我都记不起来了,真让小女伤心呀。”   老八抹着眼泪,装作挺伤心的模样。   将军鬼瞅着老八,阴森森地问:“你既然跟我这么熟,那么,一定知道我的姓名吧?”   我一听,完蛋了!   将军坟没墓碑,假若有墓碑的话,就能知道将军的姓名了。显然,别说老八,就是我这个土生土长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将军姓啥叫啥。   老八楞了一下,但马上就笑容满面地说:“将军大人,您跟小女开什么玩笑嘛,小女认识您这么多年了,怎么能连您的姓名都忘了呢。倒是将军,一定把小女的姓名忘了吧?”   我一听,老八的答话太高明了,她竟然倒打一耙,让将军来回答她的姓名了。   “少废话,你赶快回答:我叫什么?”将军鬼没上老八的当,他固执地追问道。   老八一点也没有慌神,她泰然自若地说:“将军太小瞧小女的记性了,我和将军相好十余载,岂能把将军的大名忘记了?”   “说!我限你十秒钟内,报上我的大名,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将军鬼恶狠狠地说。   我知道:老八这一下没有退路了。   我的脑子快速转动着,我知道:假若我想不起灭鬼的咒语,不但我,连老八的命也不保了。   十秒钟一下子就到了。   将军鬼突然把我扔到地上,一把揪住了老八,凶神恶煞地说:“你这个骚婆娘,良心大大的坏了,竟然敢来引诱我。”   我被将军鬼扔到了地上,摔得我鼻青脸肿,一下子竟然爬不起来了。   老八有些惊慌了,他狡辩道:“将军,难道您真的不认识我了吗?您仔细看看,我是阿花呀。”   老八说她叫“阿花”,显然,老八是在做垂死挣扎。   “阿花。”将军鬼一楞,似乎在想:自己是不是曾经认识一个叫阿花的女人。   “我真的是阿花呀,难道您忘了?”老八见将军鬼犹豫了,她赶紧强调道。   将军鬼突然问:“我跟你上过床没有?”   我听将军鬼这么问,心中大喜。我预料:假若老八回答:我和你上过床。那么,将军鬼就会念旧情,放了老八,顺便也放了我。   此时,我脑子里就象一桶浆糊,啥也想不起来了。   我恨死自己了,关键时刻竟然把灭鬼的咒语忘得干干净净。   假若没给小葫芦设置“非主动攻击模式”就好了,小葫芦就会根据实际情况,选择对恶鬼进行攻击。   唉!说什么都晚了。   老八笑眯眯地夸赞道:“将军,我和您当然上过床啦,还不止一次呢。将军大哥,您在床上真威武呀,真男子,大丈夫!”   “哈哈……”将军鬼听了老八的话,突然狂笑起来。    第【183】章:小葫芦灭了将军鬼   我从将军鬼的笑声里觉察出一丝杀气。   难道老八的回话里露出了破绽?   将军鬼笑够了,他阴阴地说:“喂,你是谁?速速报上姓名。”   老八也觉察到了大事不妙,但事已至此,没有退路了。   “我是阿花呀。”老八惶恐地回答。   “阿花呀阿花,你这是来找死呀。”将军鬼冷笑着说。   老八从将军鬼阴冷的语气里,觉察到自己已经陷入绝境了。但她还不甘心束手就擒,于是,问:“将军大人,您能不能对小女客气一点呀,您看,您都把我揪疼了。”   “嘻嘻…我再问你:脚底下这个男人是谁?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将军鬼低头瞅了我一眼,问道。   “他…他是我的俘虏。”老八回答。   “俘虏?”将军鬼又瞅了我一眼,嘻笑着说:“有意思,你俩一个人,一个鬼,人做了鬼的俘虏,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他是来帮我给您的坟头培土的。”老八讨好地说。看来,老八知道已经把事情搞砸了,但她还想做垂死挣扎。   “给我坟头培土?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告诉你俩:我在这里睡了一百多年,从没有人来给我的坟头培土,倒是有几个盗墓的,想来打我坟墓的主意,不过,统统都被我弄死了。你俩大晚上的跑来,一定是来探路的,准备盗埋吧?”将军鬼问。   “不,不,不,您误会我俩了,您看,我是鬼,不可能盗鬼的墓嘛。他虽然是人,但他是读书人,您知道的,读书人是不会干鸡鸣狗盗的事儿。”老八辩解道。   将军鬼又瞅了瞅我,说:“读书人早就变味了,照样一身的铜钱味。这个人嘛,我看不会是好东西。”   “将军大人,您就饶了我们吧,我们俩都是好人呀。今晚,我和他是到这儿来观赏风景的。”老八又换了一个说辞。   “观赏风景?哈哈…没听说到坟地里来观赏风景的,真会编瞎话。”将军鬼冷冷地说。   老八见我躺在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好奇地暗示道:“将军大人,他身上有一个小葫芦宝贝,我们把它献给你,好吗?”   老八是在暗示我:赶紧启动小葫芦的灭鬼功能呀!   我越是着急,越是想不起咒语了。   当初,我只复述了一遍灭鬼的咒语,本来印象就不深,现在被将军鬼一惊吓,竟然忘得一干二净了。   “对,对,对,我把宝贝小葫芦献给您。”我从脖子上取下小葫芦,把它捧在手掌心里。   我希望此时能想起灭鬼咒语,但我失望了。   我的头脑里照样是一桶浆糊。   “武哥,你…你傻了吗?咋还不把小葫芦献给将军大人呀!”老八嘴上说让我献小葫芦,其实,是催促我赶紧灭鬼。   “什么狗屁宝贝,本将军不稀罕。”将军鬼不屑地说。   我绝望地哀嚎道:“老八呀,我脑子不管用了。”   我是想告诉老八,我忘记了咒语,已经没办法灭鬼了。告诉这一点,是想让老八别指望我了,赶紧自救吧。   老八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她哀求道:“将军大人,我…我陪您睡觉,好不好?”   “哼!我告诉你俩,今晚就是你俩的死期!不过,我想让你俩死个明白。”将军幽幽地说。   “别呀,我…我可不想死。”我绝望地叫道。   我想跑,想双腿发软。   “我…我也不想死。”老八重复道。   “臭婆娘,我告诉你:本将军生前从来没碰过一个女人,更别说曾经跟你上过床了。”将军鬼冷冷地说。   “您…您没碰过女人,怎么可能呢?”老八不相信地说。   将军嘻嘻一笑,说:“反正你俩今晚死定了,我就告诉你俩吧。十六岁我就上战场了,在一次战斗中,敌人一剑刺中了我的胯部,把我那两个蛋黄刺破了。从此,我那玩艺就没用了。你说:我跟女人能上床吗?”   我一听,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了出来。   娘的,我和老八的运气太差了,竟然碰到这么一个假男人。   难怪将军鬼口口声声问:你跟我上过床没有?原来,是要以此来鉴别:老八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老八也惊呆了。   “阿花,你栽了吧?”将军鬼冷冷地说。   老八悲哀地承认道:“我栽了,确实栽了,栽得好惨呀。我引诱过一百多个男人,从来就没想到会遇到您这号的男人。唉!您真是千里挑一呀。”   将军鬼问:“你俩死到临头了,难道还不想说句真话吗?我再最后问一句:你俩大半夜的跑来干嘛?”   此时,我已经彻底绝望了。因为,我一个字的咒语也没想起来。   反正是一个死了,干脆说真话吧。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举着小葫芦说:“这个小葫芦是个宝物,能够灭鬼。今晚,我俩来到您的坟前,就是想引诱您出来,然后把您灭了。”   将军鬼听了我的话,他惊呆了,喃喃地问:“你俩想把我灭了,为啥?难道我前世和你俩有仇吗?”   我摇了摇头。   将军不解地又问:“难道你俩是受人的指使,替人当杀手吗?”   我又摇了摇头。   将军疑惑了,他不解地问:“既然我与你俩无冤无仇,也没人指使你俩来杀我,那么,你俩跑来灭我岂不是莫名其妙吗?”   我幽幽地说:“我只是想来试试这个小葫芦的威力,看能不能把您这个大恶鬼灭了。”   “原来是拿我当实验品呀。”将军鬼突然笑了起来,它定定望着小葫芦,问:“这个小葫芦是哪儿来的?”   事已至此,我干脆和盘托出。   “是从一个道士手里抢来的。”我回答。   “这个小葫芦真能灭鬼?”将军鬼好象根本就不相信。   “听说能。不过,我没试过。”我如实相告。   “既然不知道它能不能   灭鬼,就跑到我这儿来,看来,你俩的狗胆不小呀。不过,我欣赏您俩的胆量和魄力。不错,有种!”   将军鬼不愧是领兵打仗的人,性格非常的豪爽。   “您欣赏我俩?”我抓住了将军鬼的这句话。   “是呀,我欣赏有胆量的人。”将军鬼肯定地说。    第【184】章:将军鬼上了当   “那您准备放了我俩?”我欣喜地问。   将军鬼用鼻子哼了一声,凶神恶煞地说:“我欣赏你俩的胆识,但不会放过你俩,因为,你俩是来消灭我的,也就是我的敌人,对敌人是没什么仁慈可讲的。”   我突然脑子一亮,问:“将军,难道您会杀俘虏吗?”   将军一楞,回答:“我从不杀俘虏,敌人既然投降了,我还会优待呢。”   我一听,赶忙举起双手,说:“我投降!”   我对老八说:“你快举起双手呀。”   老八是个聪明人,她也连忙举起了双手,说:“我也投降。”   将军鬼瞅了瞅老八,又瞅了瞅我,说:“你俩现在才投降,晚了。”   “投降还分早晚吗?没这一说吧,我只知道:举起双手就算投降了。如果您还杀我们,就违反了战场上的规则。”我不满地说。   将军想了想,似乎有点为难了。   我趁热打铁地辩解道:“将军,我俩不仅投降了,而且,我俩手无寸铁,严格地说:我俩不是士兵,只是两个老百姓,军队是不应该杀老百姓的呀。”   将军瞪起眼睛,质问道:“你拿小葫芦来灭我,难道还叫手无寸铁?”   我举起小葫芦,问:“难道小葫芦是铁的吗?”   将军瞧了一眼小葫芦,摇摇头。   我咄咄逼人地质问道:“将军,我俩只是到您的墓地里来玩玩,这个小葫芦呢,其实只是一个儿童玩具罢了。假若您把我俩杀了,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会损害您的英名。我知道:您曾经是一个爱兵爱民的将军。”   我如此一奉承,让将军鬼改变了想法。他把老八放了下来,迟疑着说:“你…你俩走吧。”   我担心将军鬼会变卦,拉着老八,一溜烟地跑了。   我一跑出墓地,回头一瞅,发现将军鬼已经不见了。   我捂着胸口,感慨地说:“妈呀!太险了,咱俩差点就送了命。”   老八埋怨道:“武哥,你是咋搞的,怎么会把灭鬼的咒语忘了呢?”   我拍了拍脑袋,气恼地说:“这个将军鬼一冒出来,我的脑袋好象灌进了浆糊,突然就变糊涂了,咒语竟然连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老八庆幸地说:“武哥,多亏你巧舌如簧,把将军鬼说动了心,不然,咱俩今天就完蛋了。”   “唉!也多亏碰上一个傻瓜蛋,不然,咱俩就报销了。”我后怕地说。   老八问:“武哥,你冷静下来,再想想那个灭鬼的咒语。你要是真把灭鬼咒语忘了,小葫芦就废了。”   我双手捧住脑袋,冥思苦想起来。   突然,我脑子里仿佛划过一道闪电。   “啊!我想起来啦!”我大叫道。   老八疑惑地说:“武哥,你冷静点,千万别想错了。”   “没错,绝对没错,娘的,刚才脑子断了电,现在电源接上了。”我欣喜地说。   老八撇撇嘴,说:“你电源接上了,将军鬼也回去了。”   我回头瞅了瞅,幽幽地说:“老八,咱们刚才能让将军鬼出来,现在,也能让它再出来一次。”   老八惊悸地问:“将军鬼一出来,你不会脑子又断电了吧。”   我默默又念了几遍咒语,肯定地说:“这次我忘不了啦。”   老八回头瞅了一眼将军墓,说:“武哥,这个将军鬼太凶恶了,吓得我腿都发软了,不敢再过去了。”   我说:“老八,你在这儿等着,我一个人过去。”   老八阻止道:“武哥,再挑一个别的鬼吧,我觉得这个将军鬼不是等闲之辈,万一小葫芦灭不了它,它就再也饶不了咱俩了。”   我想了想,说:“正因为将军鬼凶恶,才更能检验一下小葫芦的威力嘛。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觉得:这个险值得一冒。”   老八钦佩地说:“武哥,我发现你真是一个智勇双全的好男人。刚才,你和将军鬼斗智斗勇,真不简单呀。”   “这算个啥。”我不以为然地说。   老八扑上来,紧紧抱住我,恋恋不舍地说:“武哥,我不让你再去冒险了。”   我拍拍老八的脊背,安慰道:“老八,我是一个大男人,不能临阵脱逃嘛。我觉得:这次再也不会失手了,你就放心吧。”   我推开老八,坚定地走向将军墓。   我走到墓前,说:“将军,我刚才忘了对您说一声谢谢,现在,我特意来弥补一下。”   将军墓里静悄悄的。   我见将军鬼没有出来的意思,又说:“将军,我想当面对您说一声谢谢!”   将军墓还是没动静。   “喂,将军,您太不懂礼貌了吧,我来致谢,您应该出来露个面嘛,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不满地说。   将军墓里鸦雀无声。   “难道您怕我了,是不是怕这个小葫芦了?”我采用了激将法。   “轰隆”一声巨响,将军墓腾起了一股黑烟。   黑烟散去,将军鬼露了面。   他恶狠狠地说:“小子,你有完没完呀,我放了你,正在后悔呢。你小子又跑来送死呀,好,我成全你。”   将军鬼说着,伸出毛茸茸的手臂,就要来抓我。   我把小葫芦口对准将军鬼,嘴巴念叨着:“走、走、走!”   我准备先检验一下驱鬼的功能。   我咒语一念完,只见小葫芦口里喷出一团烈焰,朝着将军鬼扑去。   “啊!”将军鬼惨叫了一声,被烈焰冲出去十几米远,跌倒在地。   “太好啦!”我大叫道。   看来,就小葫芦的威力真够大的了,一个二丈多高的将军鬼,竟然被冲出去十几米远。   将军鬼想爬起来,但爬了几次,都没成功。看来,将军鬼受了内伤。   我嗬嗬笑着问:“喂,将军大人,这个味道咋样?”   将军鬼惊恐地瞅着我手里的小葫芦,张口结舌地说:“这个小葫芦真能灭鬼呀。”   我点点头。   将军鬼胆怯地问:“你真的要灭了我?”   我又点点头。   我已经和将军鬼结下了梁子,今天我不灭了它,以后再碰到它,它就会伺机灭了我。   我把小葫芦口对准将军鬼,念起了灭鬼咒语:“灭、灭、灭!”   只见小葫芦口突然吹出一股巨风,就股风直扑将军鬼,巨风打着旋,把将军鬼包裹起来。我惊惶地看见,将军鬼在巨风的旋转中,越变越小,最后被吸进了小葫芦。    第【185】章:和老八演双簧   将军鬼刚被吸入小葫芦时,小葫芦似乎变得有千钧重,差点就从我手中滑落到地上。   我用双手捧住小葫芦。   小葫芦越变越轻,最后,从葫芦嘴里喷出一股又腥又臭的污水。我知道:将军鬼已经被化作一股污水了。   老八远远地观看到了这一幕,她高兴地跑了过来,大叫道:“武哥,灭鬼成功啦!”   我抱起老八,旋转了十几圈,嘴里也大叫道:“成功啦,终于成功啦!”   老八深情地叫道:“武哥,我爱死你了!”   “我也爱你,老八!”我动情地说。   今晚,我跟将军鬼较量时,老八奋勇冲上来解救我,让我十分感动。所谓:患难之中见真情嘛。   我拥着老八回到了武家坝子。   当晚,我和老八同床而眠,不过,我俩都没脱衣裳。   我一度很想脱了老八的衣裳,但克制住了。因为我知道:我虽然能够和女鬼睡觉,但每睡一觉就会损失掉我的阳气。   天一亮,老八就醒了,她推醒我说:“武哥,我得回九盘山寨去了,不过,临走时,咱俩得合演一场戏。”   “演戏?”我一楞。   老八幽幽地说:“武哥,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娶小寡妇呀。等会儿,我假装和你大吵一架,然后我愤愤而去。这样,你就没有我这个未婚妻拖累了。”   “没你拖累也没用的。”我叹了一口气,说:“昨天,我试探性和胖冬瓜说了想娶小寡妇,胖冬瓜让我别做梦。”   老八嘿嘿一笑,说:“昨晚,我半宿没睡着,给你想了一个计谋,叫做:激将法。”   我呵呵一笑,不以为然地问:“啥激将法?”   老八捶了我一下,不悦地说:“武哥,瞧你这副模样,好象不相信我能想出好点子一样。”   “没呀,我不正洗耳恭听嘛。”   老八说:“你对胖冬瓜说,昨晚你做了一个梦,梦见买彩票中了十万元钱,你就说:我马上到镇上去买彩票,要是真中了十万元钱,就盖三间大瓦房,然后娶小寡妇。胖冬瓜一定说你是想钱想疯了,一激动,她会说:你要是中了十万元大奖,盖了三间大瓦房,我就让你娶了小寡妇。假若胖冬瓜说了这个话,你就把族长喊来,签一个协议。这样,胖冬瓜想变卦也变不了啦。”   我听了老八的计谋,觉得可行。   我伸出大姆指,说:“高,真是高家庄的高。”   老八得意地说:“武哥,要是我的计谋成功了,就算是你和小寡妇的介绍人了。”   “对!你就是我和小寡妇的媒人。”我答应了。   我和老八起床吃了早饭。   老八说:“吃饱了,该演戏了。”   老八大着嗓门叫了起来:“武小郎,你这个坏蛋,纯属大骗子,我要跟你分手!”   “分手就分手,谁怕谁呀!”我也扯起嗓门叫道。   老八和我大吵起来。   不一会儿,院子门口就围了一圈人。   胖冬瓜走进院子,瞅着我说:“小郎呀,大姐的话没错吧,你穷得上无一片瓦,下无一亩地,娶啥子娶老婆嘛。我看呀,你还是到我家做上门女婿吧。”   老八背起挎包走了,临走时,还故意骂了我一句:“武小郎,你这个混蛋,我永远也不想见到你了。”   老八一走,胖冬瓜就撇撇嘴,讥笑道:“小郎呀,你口口声声说这个女人是你未婚妻,现在你的洞房花烛梦做完了吧。哼!人就得现实一点嘛。娶不起媳妇,就当上门女婿吧。”   院门口,几个老人也劝说道:“小郎呀,你就别瞎折腾了,就到村长家去做上门女婿吧。”   我知道:这几个老人都是拍胖冬瓜的马屁。   我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走了一个未婚妻,没啥了不起的。我现在虽然是一个穷光蛋,但马上就会发了。”   胖冬瓜嘲讽地问:“你发哪门子呀?难道天上会给你掉下来一个金元宝吗?”   胖冬瓜说完,抬头瞅着天空,叫道:“老天爷呀,这儿又疯了一个。”   我幽幽地说:“昨晚,我做一个梦,梦见自己买彩票中了十万元大奖。我用奖金盖了三间大瓦房,还娶了一个媳妇呢。”   胖冬瓜嘻笑问:“这个媳妇是谁?是这个刚刚跑了的女人吗?”   我摇摇头,说:“这个媳妇我说了,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我吃惊?”胖冬瓜嘻嘻笑着说:“除非你娶了月中嫦娥,否则,我不会吃惊的。”   我幽幽地说:“大姐,您最好坐下来,否则,我一说这个女人的名子,您会惊得摔一斤头的。”   胖冬瓜疑惑地问:“小郎,你梦里娶的女人不会是我吧?”   我望着胖冬瓜肥胖的身躯,差点吐了。试想:我要娶了一个能当我妈的女人,岂不是太恶心了吗。   “我哪儿敢娶您呀,我还怕罗圈腿扒了我的皮呢。”   “小郎呀,你要是真想娶我,我就和村长离婚。”胖冬瓜小声说。   我问:“大姐,我要是娶了你,你住得惯我这个破房子吗?”   胖冬瓜笑弯了腰,她笑够了,说:“小郎呀,大姐是跟你开玩笑呢。你要是娶了我,我娘家亲戚非打断我的腿,再说了,我嫁给你干吗?你胯里的玩艺又不管用,难道让我守活寡吗?”   幸好胖冬瓜是开玩笑,不然,真会让我把早饭全都吐了出来。   我瞅着胖冬瓜说:“大姐,我梦中娶的女人是苗苗。”   胖冬瓜一听到“苗苗”两字,顿时瞪大了双眼,她气势汹汹地说:“小郎,你别大白天做梦了。”   “我真的梦见娶苗苗了,而且介绍人还是您呢。”我说。   胖冬瓜嘻嘻一笑,说:“小郎呀,你要是真有这个运气,买彩票中了十万元,盖起了三间大瓦房,我就让苗苗嫁给你。”   “真的?!”我见老八给我出的点子竟然奏效了,不禁喜出望外。   “小郎呀,等你中了十万元大奖,盖了三间大瓦房再说吧。”胖冬瓜摇着脑袋,瞅着我,心疼地说:“小郎呀,我看你的脑袋不太正常了。”   “大姐,您说的话当真?”   “当真!”胖冬瓜毅然说。   “大姐,我觉得:咱俩得签一个协议。”我提议道。   “签协议?我跟你签哪门子协议。”胖冬瓜不屑地说。    第【186】章:与胖冬瓜签了协议   “大姐,您要是说话算话,就不怕签协议嘛。”我撇撇嘴。   胖冬瓜瞪着我问:“小郎呀,我要是同意跟你签这个协议,岂不成了头号大傻瓜。”   “签了协议咋就成傻瓜了?”我不解地问。   胖冬瓜撇撇嘴,说:“你做了一个荒唐的梦,我就和你签协议,你不怕人笑话,我还怕呢。再说了,签这个协议,我一点好处得不到,难道我有病呀。”   我想了想,说:“大姐,咱俩签一个互惠的协议。要是我真的中了十万元大奖,你就把苗苗嫁给我,要是我中不了十万元大奖,就赔你一万元钱。这样,你就能得到好处了。”   胖冬瓜惊喜地问:“你赔我一万元?”   “当然啦。”我肯定地点点头。   胖冬瓜嘻嘻一笑,说:“小郎呀,不是我笑话你,你身上只怕连五百元钱也没有吧,到哪儿弄一万元?”   “大姐,这个您就别管了,反正我要是中不了十万元大奖,就赔您一万元。”   胖冬瓜阴阴地瞅着我,问:“小郎呀,你就那么相信一个梦?”   “我相信,绝对相信!”我信誓旦旦地说。   “唉!小郎呀,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冷静一下吧。什么中大奖,什么娶苗苗,全是胡言乱语。”胖冬瓜说完,转身要回家。   我拉住胖冬瓜,说:“大姐,您是怕我拿不出一万元吧?”   “对!我就是把你卖了,也卖不出一万元呀。”胖冬瓜鄙视地瞅着我。   我想了想,胖冬瓜肯定是不相信我能拿出一万元,不过,我有一个绝招。   我幽幽地说:“大姐,不然这样吧,假若我真拿不出一万元,就把我的身子抵押给你。”   “抵押你的身子,什么意思?”胖冬瓜饶有兴趣地问。   “难道您不明白吗,抵押我的身子,就是您可以任意支配我的身子嘛。”我暧昧地说。   胖冬瓜定定地瞅着我,馋馋地问:“小郎,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的意思是:要是拿不出一万元钱,就任由我玩弄你的身子?”   我肯定地点点头。   胖冬瓜搓着手,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她馋馋地问:“不过,这个不能写进协议吧?”   我呵呵一笑,说:“当然不能写进协议,不过,我可以以人格作担保,决不会失言的。”   “这个我相信。”胖冬瓜嘻嘻一笑。她弯下腰,伸手在我的胯部摸了一把,问:“它还没动静吗?”   我想让胖冬瓜跟我签协议,所以,就没躲避,让胖冬瓜连摸了好几下。   “唉!真的一点动静也没有。”胖冬瓜遗憾地说。   我对胖冬瓜丝毫也不感兴趣,而且很反感。所以,她就是摸一天,我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   “大姐,您应该相信我是说话算话的。”我强调道。   胖冬瓜遗憾地说:“唉,小郎呀,你那玩艺要是管用就好啦,光是摸摸不解馋呀。”   我无语了,心想:要不是胖冬瓜有恩于我,早就一脚把她踢八丈远了。   “大姐,我看,签了这个协议您不会吃亏的。”我动员道。   胖冬瓜乐嗬嗬地说:“有了你这个承诺,我当然不吃亏啦。不过,我觉得你太傻了,明知道要落空的事情,却还痴情地相信。”   “大姐,我这个梦是爷爷托给我的,所以,我相信一定会梦想成真。”我坚信地说。   胖冬瓜说:“签就签吧,不过,我可不会写。”   我说:“大姐,这个事情得慎重一点,我看,就请族长当中人,一式三份。”   胖冬瓜嘻笑着说:“小郎呀,咱俩签的这个协议,我咋想咋觉得象小孩过家家,你让族长当中人,会让全村人笑话的。”   “没啥可笑的嘛。”我不以为然地说。   胖冬瓜想了想,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输了可得履行诺言呀,得让我一辈子支配你的身子。”   胖冬瓜瞅着我的胯,馋馋地说:“看样子,我得花钱给你治病,病治好了,就能享受一下小伙子的阳刚之气了。”   我暗自想:你做梦去吧。现在我的银行卡上还有110万元钱呢,能盖一百间大瓦房呢。   老二手里还有几件更值钱的首饰,要是全卖了,能盖一千间大瓦房。   假若我找到了生辰纲,就能把一座城市的房子全买下来。   一想到生辰纲,我就有点着急了。现在,生辰纲的下落杳无音信,甚至连一点线索也没有。   难道生辰纲就这么消失了?我一百个不相信!   我坚信:生辰纲一定就在某个地方,这个地方离我不远。   胖冬瓜找来了族长。   族长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腰驼了,眼花了,说话也含糊不清。   我起草了一份协议,递给胖冬瓜。   胖冬瓜仔细看了几遍,满意地点点头,夸奖道:“不错。小郎究竟是喝了几天墨水,比村长的水平高多了。”   族长稀里糊涂按了一个手印。   协议一式三份,我,胖冬瓜和族长各执一份。   胖冬瓜喜滋滋地说:“小郎呀,那个让我支配你身子的承诺,可得说话算话哟。”   “当然算话啦,不过,万一我中了大奖,盖了三间大瓦房,您可也别反悔哟。”我说。   胖冬瓜不屑地说:“小郎呀,我看了你的面相,不象是发财的人,你呀,就等着让我支配身子吧。”   胖冬瓜喜滋滋地回了家。   没一会儿,小寡妇就跑来了。她疑惑地问:“我婆婆象是捡到一块金元宝似的,高兴得不得了。她究竟是咋啦?”   我把协议递给小寡妇,说:“你看看这个。”   小寡妇看完了协议,撇撇嘴,嗔怪道:“武哥,你和我婆婆把我当成什么了,事先也不征求我的意见,难道我是一样东西吗?可以想送给谁就送给谁。”   我嘻嘻一笑,问:“苗苗,你想不想嫁给我?”   小寡妇瞪了我一眼,问:“武哥,我看你是昏了头,竟然签这种协议。我问你:你中得上大奖吗?”   “为了娶你,不中也得中呀。”我开玩笑地说。   “要是中不了呢,你拿得出一万元钱吗?”小寡妇着急地问。    第【187】章:中了十万大奖   我愁眉苦脸地回答:“协议已经签了,白纸黑字赖不掉,拿不出也得拿呀,不然,胖冬瓜饶不了我。”   小寡妇叹着气说:“武哥,你真糊涂呀,怎么尽干些傻事呢。”   “我傻吗?”我幽幽地问。   “有时聪明,有时傻,总体上看,傻的成分多一点。”小寡妇评价道。   我嘻嘻一笑,问:“那我问你:签这个协议是谁提出来的?”   小寡妇瞪了我一眼,说:“这还用问嘛,肯定是你提出来的呗。”   我一惊,心想:这个小寡妇挺聪明嘛,一下子就猜出是我主动提出签协议的。   “你咋会认为是我提出来的呢?”   小寡妇撇撇嘴,回答:“我婆婆一万个不同意我嫁人,她儿子一过世,就让我认她作妈,挑明了让我招上门女婿。还有,我婆婆也知道你是一个穷光蛋,别说一万元钱了,就是一千元你也没有。再说了,我婆婆没少贴补你,她怎么会想从你身上揩油呢。”   小寡妇的分析头头是道,不能不让我刮目相看。   我夸奖道:“苗苗,你够聪明了,至少,比我的脑袋好使。”   小寡妇鄙视道:“武哥,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有点喜欢我,但又忌讳我结过婚,所以,对我是若即若离。前天晚上,你还让水花打听我跟病秧子睡过觉没有,哼!你呀,小心眼,不象个大男人。”   “我…我可没让水花打听你跟前夫的床上事,我没这么无聊。”我辩解道。   老八多管闲事,打听小寡妇和前夫的床上之事,让我背了黑锅。不过,这个黑锅背得值。因为,我总算知道小寡妇的前夫连摸都没摸过她。   小寡妇哼了一声,不屑地说:“武哥,你几斤几两我清楚得很,别在我面前装高雅。”   “你说我有几斤几两?”我嘻笑着问。   小寡妇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你呀,就八斤八两。”   小寡妇说我八斤八两,让我不禁一楞。因为,我听奶奶说过,我生下来时是八斤八两。   小寡妇竟然连我生下来时多重都打听清楚了,可见,她对我是多么关注呀。   “你…你听谁说的?”我问。   小寡妇啧啧嘴,说:“还有谁这么了解你呀,胖冬瓜呗。”   小寡妇担心地说:“你要是中不了大奖,一万元到哪儿去找?”   “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我胸有成竹地说。   小寡妇往四处瞅了瞅,见没有外人,小声问:“喂,你跟水花闹翻了?”   “闹翻了。”我瞅了小寡妇一眼,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小寡妇突然问我这话,意思很明显,她已经怀疑我和老八“演戏”了。   “真闹翻了?”小寡妇又问道。   “难道是假闹翻吗?”我反问道。   小寡妇阴阴地瞅着我,追问道:“武哥,你和水花究竟搞什么名堂?”   “没搞什么名堂呀。”我两手一摊,说:“水花嫌我太穷了,就和我拜拜了。然后,我就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了呗。”   小寡妇冷笑了一下,说:“武哥,我以一个女人的敏感,觉得水花是非常爱你的,这种爱是刻骨铭心的,是发自内心的。”   我惶恐地问:“苗苗,难道你怀疑我和水花演戏?”   小寡妇点点头,说:“很有可能。这边你和水花闹翻了,那边就和胖冬瓜签了协议,这里面必有猫腻。”   “猫腻?!”我阴阴地瞅着小寡妇,不免有些惶恐了。   难道小寡妇把我和老八的把戏看穿了?   “对,必有猫腻。”小寡妇肯定地说。   我哈哈笑了起来,此刻,只有大笑才能掩饰内心的不安。   “武哥,你甭假笑了。”小寡妇撇着嘴。   我止住笑,问:“你所说的猫腻是啥意思?”   小寡妇深沉地说:“暂时我也不清楚你和水花究竟搞什么名堂,不过,我敢肯定:你俩在搞阴谋。”   “阴谋?难道你认为我会害你?”   小寡妇冷笑着说:“武哥,最近你变了,不象以前那么坦然,那么直率,我总是觉得:在你的身上笼罩着一道神秘的光环。”   “我变成神仙了?还光环呢。”我嘻嘻一笑。   “武哥,你不说,我也不勉强你说。每个人都会有**,我理解。不过,你别拿我开玩笑。”   我一惊,辩解道:“苗苗,我怎么会拿你开玩笑呢,不会的。”   小寡妇定定地瞅着我,问:“武哥,你真的爱我?”   我点点头,承认道:“爱。”   “武哥,你真的想娶我?”   我又点点头,说:“想。”   小寡妇一本正经地问:“武哥,你是不是想玩一夫多妻的猫腻呀?”   “啊!”我惊叫了一声。   我万万没想到:小寡妇竟然看出了我想“一夫多妻”,简直太令人震惊了。   我和老大盘山凤结了阴亲,又想跟小寡妇结阳亲,岂不是一夫多妻吗?   “苗苗,我敢重婚吗?”   小寡妇阴阴地说:“我琢磨着,水花看出来你喜欢我,就做出了牺牲。故意导演了一场分手的闹剧,让你娶了我。她呢,就做你的情人。这样,你既不会重婚,又拥有了两个女人。”   小寡妇这么一说,让我不免心惊肉跳。   小寡妇基本上说对了,我若是和小寡妇结婚了,就在阳间和阴间各有一个老婆。   我叹了一口气,承认道:“苗苗,既然你猜中了一半,那就对你说实话吧。水花因为有特殊原因,不可能和我结婚,所以,水花希望我和你喜结良缘。她呢,作为一个旁观者,默默地祝福我俩。”   “特殊原因?”小寡妇狐疑地瞅着我,问:“难道水花有妇科病,不适合结婚?难道水花已经结了婚,她丈夫不同意离婚?难道水花……”   我打断了小寡妇的话,摆摆手,说:“至于是什么特殊原因,我现在不便告诉你,不过,我承诺:在我俩结婚时,一定会告诉你的。”   “武哥,你认为咱俩会结婚吗?”小寡妇幽幽地问。   我抖了抖协议书,说:“只要我中了十万元大奖,就能结婚了嘛。”   “你做梦吧!”小寡妇撇撇嘴,说:“武哥,除非胖冬瓜死了,你才能娶上我。不过,等胖冬瓜死了,咱俩只怕也老了。”    第【188】章:老八露出了破绽   “苗苗,你可别小看了这纸协议,它可是族长做中人呀,你看,上面还有族长的手印呢。”我抖动着协议。   “废纸一张罢了。”小寡妇不屑地说。   “苗苗,我给你科普一下,这张协议呀,具有法律效力。也就是说:谁要是不遵守协议,上了法庭就会败诉的。”   小寡妇用鼻子哼了一声,鄙视道:“武哥,你又犯糊涂了吧。我问你:现在法律规定婚姻自由吧?”   “对呀,婚姻自由。”   小寡妇冷笑着问:“既然法律规定婚姻自由,我婆婆凭什么能决定你娶我?”   小寡妇这么一问,我突然明白了,自己和胖冬瓜签的这个协议,根本就不受法律保护,属于无效协议。   我尴尬地笑了笑,钦佩地说:“苗苗,想不到你对法律还挺熟悉嘛,佩服!”   “什么熟悉不熟悉,不过是看过几档电视节目而已。电视上也有这种案例,父母替子女包办婚姻,最后都没得到法律的支持。”   “苗苗,你真行,带着脑袋看电视。我看有些人,只是看个热闹,看完了,啥道理也没领悟到。”我夸奖道。   “得,你别夸奖我了。”   “苗苗,你的意思是:胖冬瓜也知道这纸协议无效,所以,她绝对不会遵守协议?”   小寡妇撇撇嘴,说:“胖冬瓜倒未必知道这纸协议是无效的,不过,她不会让我嫁人。你即使中了十万元大奖,她也不会让我嫁给你。”   “既然胖冬瓜不知道这纸协议无效,她总得忌讳一点吧。到时候,我吓唬她一下,就说要拿着协议去打官司,说不定她一害怕,就点了头。”   “做梦吧。”小寡妇嘻嘻一笑,指着协议说:“在胖冬瓜的眼里,它就是一张擦屁股的纸。”   “不至于吧。”我有些不相信。   我觉得:胖冬瓜应该知道协议具有法律效力,不会轻易撕毁协议。   小寡妇突然问:“武哥,水花有病吗?”   我一楞,不解地反问道:“水花好好的,你咋冒出这么一个问题?”   小寡妇说:“前天晚上我和水花一起睡觉时,无意中碰到了她的身子,当时把我吓了一跳,因为,水花的身子就象冰块一样。”   “啊!”我心里一惊。   鬼是没有体温的,所以,一年四季身子都冰凉。   “哦,水花的体质有点虚。”我搪塞道。   小寡妇疑惑地问:“水花的身子虚,但她力气不小哟。我家的石磨,她一个人都搬得动,一点也不象体虚的人。”   “各人不一样,也许,水花就是一个低体温的人。”我胡乱编排道。   小寡妇阴阴地说:“那天早晨,我家的公鸡打鸣,水花吓得一哆嗦,差点就滚下了床。”   “是吗?”   “早晨起床后,水花还让我把公鸡杀了呢。”小寡妇说。   “哦。”   我知道:鬼都怕公鸡。老八是女鬼,当然也不例外了。   “武哥,难道你跟水花在一起时,不对她的一些行为感到奇怪吗?”小寡妇问。   “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有的女人怕狗、怕猫,还有的女人怕老公呢。只要一到晚上,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不让自己的男人进来。”   小寡妇撇撇嘴,说:“武哥,你就瞎编吧,哪儿有女人怕老公的,如果真怕,就不会结婚了。”   “我没骗你,真有这样的女人。”我信誓旦旦地说。   小寡妇叹了一口气,哀哀地瞅着我,担忧地说:“武哥,最近一阵子,你的行迹可疑,作派也异常,我总是觉得,你碰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还有,前一阵子你和孙小二出去打工,孙小二回来后,嘴里老着念叨着:女鬼、女鬼的。我结合着水花的可疑行为,有点怀疑水花不是人。”   “啊!”我惊叫了一声。   我的这声惊叫是情不自禁发出的,我做梦也没想到,小寡妇竟然怀疑老八是女鬼。   老八是女鬼的事,我必须得瞒着小寡妇,因为,小寡妇的胆子小,一旦知道老八是女鬼,会吓得魂不附体的。   今后,我会和九盘山寨的女鬼们常来常往,所以,决不能让小寡妇知道老八是女鬼,不然,她会胆战心惊的。   “水花真是鬼?”小寡妇瞪大了眼睛。   我迅速让自己镇静下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乱了阵脚呀。   我仰起头,哈哈笑了起来。   “武哥,你别笑了,挺怕人的。”小寡妇阻止道。   我止了笑,说:“苗苗,你太有想象力了,竟然认为水花是女鬼,哈哈……”   “别笑了。”小寡妇大叫了一声。   我收住笑,问:“你咋啦?”   小寡妇不悦地说:“你动不动就大笑,有病呀。”   “苗苗,我越来越佩服你的想象力和洞察力了,我和水花认识两个月了,都没发现她是一个鬼。”我幽幽地说。   小寡妇不好意思地说:“武哥,我没说水花是女鬼,只是有点怀疑罢了。不过,即使水花是一个女鬼,我也觉得她挺可爱的。”   “假若她是女鬼,你也觉得可爱?”我问。   “是呀。我觉得:水花挺有人情味,也挺体贴人,还有她很漂亮。当然,水花是我结拜的妹妹,也是原因之一。”   我故作恐惧地说:“假若水花真的是女鬼,我可不会跟她来往了。”   “至于吗。”小寡妇撇撇嘴,责备道:“武哥,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人家水花对你不薄呀。难道你没看过古书,那上面记载着许多女鬼的故事,有的女鬼还能帮男人生小孩呢。”   我摇摇头,说:“我可不稀罕女鬼。总之,水花要真是女鬼,我就从此跟她一刀两断。”   小寡妇嘻嘻笑了,说:“武哥,你说话露馅了吧。刚才,你还说和水花已经闹翻了,现在又说要一刀两断,这就说明:你俩早晨闹翻是假的,只是一场戏罢了。”   我无可奈何地说:“算你聪明,我就对你说句老实话吧,水花希望我娶了你。”   “哼!”小寡妇跺跺脚,说:“武哥,你对我一点也不实在,我不愿意和你结婚。”   小寡妇说完,转身就走。    第【189】章:小寡妇和我亲了嘴   我冲上去,一把拽住小寡妇,把她揽到怀里。   “苗苗,我爱你!”我动情地说着,把嘴巴按在了小寡妇的嘴上。   小寡妇张开了嘴,我的舌头趁机伸了进去。   我和小寡妇狂吻起来。   书上说过:假若一个女人愿意和你亲嘴,那么,她也就答应和你结婚了。   我正亲得如醉如痴时,小寡妇把嘴巴扭到一边,挣扎着,说:“武哥,你太神秘了,我受不了你。你让我走,从此,咱俩就做个好朋友吧。”   我见小寡妇真的生了气,忙解释道:“苗苗,我不是太神秘,而是出于爱护你,暂时不敢跟你说实话罢了。”   “爱护我?哼!你要是真的爱护我,就应该把一切和盘托出,别让我蒙在鼓里。我最讨厌人家骗我了。”小寡妇说完,又挣扎起来。   我用力把小寡妇搂在怀里,哀求道:“苗苗,你听我说嘛。”   小寡妇抬起头,瞪着我说:“武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老实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不愿意回答这三个问题,或者是说了谎话,那么,咱俩的缘份就彻底完了。所以,你得想好了再回答。”   我知道:小寡妇的威胁不是说着玩的,她说到就会做到。   “你…你问吧。”我担心地想:看来,今天被小寡妇吃定了,这辈子如果想娶她,就得说实话。   小寡妇幽幽地问:“水花是人,还是鬼?”   我叹着气回答:“是女鬼。”   小寡妇浑身一哆嗦。   我赶紧安慰道:“苗苗,你别怕。鬼和人其实是相通的,也有感情,也有仁义。”   小寡妇又问:“你是真的想娶我吗?”   “想!”我肯定地回答。   小寡妇冷冷地问:“武哥,你手里有一笔钱吧?”   我点点头,回答:“对,我手里有110万元钱,不过,不是我一个人的。”   小寡妇明白了,她说:“是你和水花,还有其它女鬼的钱吧?”   我笑着说:“苗苗,我答应你老实回答三个问题,现在,你已经问第四个问题了,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小寡妇扑哧一声笑了。显然,她很满意我的回答。   “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小寡妇长叹了一口气,说:“前一段时间,你搞得神神秘秘的,原来是跟女鬼们混在一起去了。不过,看来这些女鬼对你不错,至少还让你保管着她们的钱。”   我疑惑地问:“苗苗,你咋猜出有一群女鬼的?”   小寡妇嘻嘻一笑,说:前天晚上,水花和我睡在一起,半夜说了几句梦话。她说:大姐,我不会跟你抢武哥。还说:其它姐姐们不许跟我抢武哥。水花的这些梦话让我知道:她的周围有一群女鬼。而且,这些女鬼都喜欢你。”   “啊!苗苗,你真行,可以当侦探了。”我夸奖道。   小寡妇问:“难道你周围真有一群女鬼?”   我伸手比划着说:“对,有八个女鬼。”   小寡妇惊叫了一声,问:“孙小二也见过这些女鬼吧?”   我点点头。   小寡妇担心地说:“武哥,你跟水花来往,我没意见,也不担心。但是,其它女鬼我就不熟悉了,我觉得:你跟女鬼来往要注意点,别把自己的命送了。”   “不会的。苗苗,假若你认识了这八个女鬼,就不会担心我了。可以说,这八个女鬼都和水花一样,很讲感情和义气的。”   “那就好。”小寡妇幽幽地瞅着我,问:“武哥,你和这些女鬼混在一起,难道有大事要干?”   我点点头。   小寡妇没再继续问了,她只是说:“武哥,你娶我的事,不可能很顺利的,你也不要操之过急了,反正我只要没招上门女婿,你就还有希望。”   我咬着牙说:“苗苗,不可能有上门女婿的,我会来一个,赶走一个。”   “上次那个丑八怪就是你和水花赶走的吧?”小寡妇问。   我点点头,承认了。   “我就知道这里面有名堂,人家头一天好好的,对我也十分满意,怎么会过了一夜就变卦了呢?当时我就意识到:有人在背后搞了鬼。”小寡妇说。   “那个丑八怪回家时,半路上被我和水花劫住了,吓唬了一顿,让他打了退堂鼓。”我如实相告。   小寡妇幽幽地说:“武哥,你有一群女鬼朋友,这就好办了。以后,凡是有人给我介绍上门女婿,你就让女鬼们吓唬一顿。这样,我迟早有一天会嫁给你的。”   “对!”我笑着说:“天下没有不怕鬼的人,谁敢不怕吓唬,我就让女鬼把他灭了。”   小寡妇叹了一口气。   我问:“你叹啥子气嘛。”   小寡妇瞅着我,说:“武哥,我总是觉得:咱俩有缘没份。”   “啥叫有缘没份?”我好奇地问。   小寡妇哀哀地说:“就是咱俩有缘碰到一起,但是,没有做夫妻的份。”   “你这是啥话,刚才你也说了,不论谁给你介绍上门女婿,我都会让女鬼去恐吓他,这样,谁也不敢上门。我相信:总会有那一天,胖冬瓜和罗圈腿熬不住了,只好让你出嫁。”   小寡妇定定地瞅着我,说:“咱俩有缘无份,不在于胖冬瓜和罗圈腿,而在于你呀。你嘴巴上说爱我,但一直对我结过婚耿耿于怀,一旦碰上纯粹的黄花大闺女,你就会随她而去的。”   “怎么会呢。”我突然产生了一种预感:我和小寡妇可能真的有缘无份。因为,就在此时,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菜花”的身影。   “菜花”总是在我的眼前晃动着。   “菜花”还好吗?她在干嘛?   小寡妇默默地瞅着我,柔柔地说:“武哥,你放心,即使你将来不娶我,我也不会责怪你的。不过,我希望你到时候别骗我,对我说:我爱你,但不能娶你。我只要这一句话就够了。”   此刻,我不敢说大话了,更不敢山盟海誓。因为,“菜花”的身影不但在我眼前晃动,还跑到我心里去了。   “菜花”好象在对我说:“武哥,你别答应娶其它女人,我等着你呢。”   我仿佛真切地听到了“菜花”的声音。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苗苗,我会做到的。”   我说这句话,等于是说:假若我真爱上了其它女人,会老实对你坦白的。    第【190】章:衣锦还村盖瓦房   小寡妇神情抑郁地瞅着我,幽幽地说:“武哥,我这辈子除了你,不会再嫁给别人了,你若不娶我,我就一个人生活。”   “别…别呀。”我想说:假若我不娶你,你也得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何必要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呢。但是,我说不出口。   我这个人认命,相信命运的安排。我的打算是:假若“买彩票中大奖”的计谋成功了,那就把小寡妇娶了。   小寡妇推开我,默默地走了。   我叹了一口气,收拾好背包,然后去了县城。   临走时,我朝着村长家大喊了一声:“我去买彩票了!”   胖冬瓜跑出院子,撇着嘴说:“小郎呀,你就瞎折腾吧。我告诉你:命里只有八合米,走遍天下不满升。你呀,就是一个穷光蛋的命。我给你算了命,这辈子只配当上门女婿,而且,只能到我家来当上门女婿。”   “哈哈……”我大笑着扬长而去。   我在县城里逛了一天,傍晚,找了一家小旅社,开了一间客房,呼呼大睡了一觉。   天一亮,我就回了武家坝子。   到家时,天晌午了。   我在村长家门口大喊了一声:“我中奖了!”   村长家静悄悄的,好象没人。   我又大喝了一声:“我武小郎中了十万元大奖!”   村长家的院门打开了。   小寡妇面露欣喜之色,问:“小郎,你真的中奖了?!”   “当然是真的啦,现在,十万元已经打到我的银行卡上了。”我大声说。   我想让屋里的胖冬瓜听见。   小寡妇问:“你进不进来?”   我问:“胖冬瓜呢?”   小寡妇撇撇嘴,说:“在家吃饭呢。”   “咦,难道胖冬瓜的耳朵聋了,我喊了几声,她咋不吱声呢?”我疑惑地问。   “咳!咳!”胖冬瓜咳嗽着,来到院门口。   “小郎呀,你吆喝个啥?”胖冬瓜皱着眉头问。   我喜滋滋地说:“大姐,报告您一个特大喜讯:我中了十万元大奖!”   胖冬瓜瞪了我一眼,说:“你没发烧吧?没喝醉吧?没神经出毛病吧?”   我得意洋洋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在胖冬瓜面前扬了扬,说:“大姐,我正常极了,您看:这卡里有十万元钱。”   胖冬瓜嘻嘻一笑,说:“小郎呀,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你要是能中奖,全国人民都会中。”   “大姐,真的,我这张卡里真有十万元钱。”我又扬了扬银行卡。   胖冬瓜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小郎,你还没吃饭吧?苗苗,你给小郎盛一盆饭,送到他家去。”   我气恼地说:“大姐,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是兑现协议的时候。”   “协议?”胖冬瓜嗬嗬笑了,她鄙视道:“小郎,我不看你的银行卡,我要实实在在看到十叠百元大钞,你把十万元钞票摆到我面前,咱们再谈协议的事。”   胖冬瓜说完,回屋去了。   小寡妇说:“武哥,你要真有钱,就取出来给她看,否则,她根本就不相信你有钱。”   我叹了一口气,愤愤地说:“这个胖冬瓜太小瞧人了,难道我在她的眼里,永远是一个穷光蛋吗?”   我恼怒地转身往镇上跑去,我要马上去取钱。   “武哥,吃了饭再去呀。”小寡妇在我背后喊道。   “我到镇上去吃!”我一边回答,一边继续跑着。   不到半个小时,我就到了镇上。   银行工作人员说:“你取十万元钱,得预约,明天才能给你。”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在镇上吃了饭,然后怏怏地回了武家坝子。   我一进村,就见胖冬瓜站在小卖部门口,笑眯眯地瞅着我,问:“小郎,你的十万元钱呢?”   “钱太多了,一下子取不出来,银行明天才能给我。”我垂头丧气地回答。   我知道:今天没取回钱,一定会被胖冬瓜奚落。   “嘻嘻…小郎呀,你过来,让大姐摸摸你额头,我看你一定发高烧了,起码烧到了四十二度以上。”   “我没发烧,明天就能让你看到十万元钱了。”我说。   胖冬瓜扭着大肥屁股,走到我的面前,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不烧嘛。”   “我没发烧。”我不耐烦地说。   胖冬瓜命令道:“你张开嘴,哈一口气,让我闻闻。”   “谁会半下午喝酒呀,再说了,我从不沾酒。”我对胖冬瓜的举动烦不胜烦。   我一说话,胖冬瓜就把鼻子凑近我嘴巴,闻了闻。   “咦,这就怪了,你既没发烧,也没喝醉,咋会老说胡话呢?”胖冬瓜瞅着我,不解地问。   “我真的中了大奖,明天您看到十万元钱,自然就会相信了。”   胖冬瓜疑惑地问:“小郎,莫非你想钱疯了,想苗苗想疯了。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好好回答。”   我知道,胖冬瓜把我当成神经病了,她认为我根本就不可能中十万元大奖。   “你问吧。”   “我是谁?”胖冬瓜幽幽地问。   “您是大姐呀。”   “我老公是谁?他是干嘛的?”胖冬瓜又问。   “您老公是罗圈腿嘛,他是村长。”我回答。   胖冬瓜再问:“我媳妇是谁?”   “苗苗嘛。”   我不悦地说:“大姐,我没发神经,您别审来审去了。等明天我拿回了十万元钱,您就知道我健康得很了。”   胖冬瓜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小郎呀,你可别闹出毛病来了。你奶奶临死时,把你拜托给我了。假若你有了三长两短,我可没法跟你奶奶交代呀。”   我懒得再理胖冬瓜了,大步朝家走去。   胖冬瓜跟在我后面,唠叨着:“小郎,你呀,也别想不开,干脆到我家当上门女婿得了,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进了院子,把门一关。   胖冬瓜在院门外大声说:“小郎,大姐是为你好,不然,十个、八个上门女婿都招来了。现在,我给你把位置留着,等你一年。过了一年就不候了。”   我进了房,往床上一倒,又呼呼大睡了起来。   中饭和晚饭都是小寡妇送来的。   送晚饭时,小寡妇对我说:“胖冬瓜让我劝劝你,让你当上门女婿。”   我撇着嘴,说:“让她做梦吧。”   小寡妇担心地说:“武哥,你明天就算是拿来了十万元钱,胖冬瓜也不会答应让你娶了我。我看呀,就别费这个事儿了。”    第【191】章:胖冬瓜耍了赖   “我费了那么大的劲,签了协议,又取了钱,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好歹也得试试嘛。”   小寡妇叹着气,担心地说:“武哥,你要娶我,等于捅了马蜂窝呀,胖冬瓜的脾气我知道,她会大闹一场,让你狼狈不堪的,何必要搞得下不了台呢?”   我手一挥,说:“不行。现在胖冬瓜已经进了我的圈套,我不能就此罢手。”   小寡妇摇摇头,走了。   一大早,我就去了镇上银行,顺利取出了十万元钱。   我兴冲冲地背着十万元回到了武家坝子。   我径直到了村长家。   我在院门外大喊一声:“我武小郎拿十万元钱回来了!”   我喊声一落,院门就被胖冬瓜打开了。   胖冬瓜问:“钱呢?”   我兴高采烈地说:“大姐,您把眼睛擦亮点,看清楚了。”   我把背包链子拉开,用力一抖。“哗啦”一声响,十叠百元大钞散落在地。   “啊!”围观的村民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   胖冬瓜楞了,她痴痴地瞅着地上的十叠钞票,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语道:“不会是冥钞吧。”   有一个村民捡起了一叠钞票,仔细瞅了瞅,说:“是真钞,你看:银行的章子还在上面呢。”   又有一个村民捡起一叠钞票,瞧了瞧,附和道:“没错,绝对是真钞。”   “武小郎中奖了!”   “武小郎发财了!”   周围响起一片赞叹声。   胖冬瓜弯腰捡起一叠钞票,她把钞票放在眼睛皮子下,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她瞪大了眼睛,问:“小郎,你说实话,这个钱真是中奖的钱?”   “当然啦。大姐,您也知道:我一不敢偷,二不会抢,只会买彩票。”我乐嗬嗬地说。   胖冬瓜眼睛一瞪,厉声问:“你老实坦白:这钱是哪儿来的?”   “买彩票中的奖呀。”我回答。   “武小郎,你哪儿有这么好的命呀?我不信!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借的高利贷?”   “我疯了,借高利贷?再说了,谁敢借钱给我呀,连个抵押品都没有。”   胖冬瓜一想,也是。我家的两间草屋,值不到几千元钱,有谁会借给我十万元钱呢。   胖冬瓜想了想,转身喊了一声:“村长,你出来一下。”   村长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又恢复了趾高气扬的模样。   村长应声跑了出来,问:“出了啥事?”   胖冬瓜指着地上的十叠钞票,说:“小郎说他买彩票中了大奖,我看不象。你得好好审审小郎,让他交代这笔钱是从哪儿来的。”   村长眼睛一瞪,厉声问:“武小郎,你是自己老实交代,还是让我把你绑起来审。”   我恼怒了。   胖冬瓜竟然想让村长来整治我。   “喂,你要是认为我的钱来历不明,可以报警嘛,让警察来调查。”我坦然地说。   胖冬瓜见我主动提出报警,知道我的钱是从正路上来的。   胖冬瓜眼珠子转了转,说:“小郎呀,你买彩票挣了十万元钱,我表示祝贺。不过,你中了奖,干嘛把钱倒在我家院门口呀,还不快拿回家去。”   我幽幽地说:“大姐,您承认我中了十万元大奖了?”   “钱都摆到这儿了,我能不承认吗。”胖冬瓜尴尬地笑了笑,说:“想不到小郎还真有运气,竟然中了一个大奖。唉!你拿这个钱可以盖三问瓦房,然后娶一个媳妇,好好过日子吧。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个媳妇,保管能给你生仨儿子。”   我见胖冬瓜对我打哈哈,只字不提协议的事儿,还要帮我介绍一个媳妇,明显是想耍赖了。   “喂,大姐,您没忘了协议的事儿吧?”我问道。   “协议,啥协议?”胖冬瓜竟然装起傻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协议,抖了抖,说:“就是这个协议嘛,难道您这么健忘,一、两天就忘记了。”   胖冬瓜瞅着我手里的协议,笑眯眯地说:“小郎呀,这个协议就是小孩过家家嘛,签着好玩的,难道你当了真?”   我气急败坏地说:“大姐,您不兴耍赖的,这可是白纸黑字的协议,具有法律效力的。”   胖冬瓜嘻嘻笑着说:“小郎呀,这个协议只是为了安慰你一下嘛。当时,我见你痴迷地想娶苗苗,情绪很不稳定,所以,为了避免发生意外,就安慰性地签了这个协议,其实,它不能作数的。”   “大姐,连族长都当了证人,签字划押了,难道不作数?不过,作数不作数,不是你我说了算,得由法院判定。”   胖冬瓜一听说“法院”二字,顿时就翻了脸,她恶狠狠地说:“小郎呀,你想到法院告我?”   “您要是不履行协议,我当然得告您了。这一点请您谅解!”我严厉地说。   胖冬瓜变了脸色,她怒气冲冲地说:“乡亲们,你们都听见了吧,武小郎想告我,你们看:武小郎的良心已经让狗吃了,他现在翅膀长硬了,就不认我这个救命恩人了……”   我见胖冬瓜竟然做起了演讲,不,不仅仅是演讲,而成了控诉大会。   “大姐,我是说,您要是不履行协议,我才会告您。假若您履行了协议,我当然就不会告您了嘛。”我辩解道。   胖冬瓜瞪着我,问:“小郎,你敢当着乡亲们的面,念念协议的内容吗?”   我知道:假若我一念协议的内容,乡亲们一定会谴责我。因为,胖冬瓜只有一个儿子,儿子又病死了,所以,乡亲们都对她的境遇很同情。胖冬瓜想留着媳妇,招个上门女婿好传宗接代,她这个想法很正常,很值得人们赞同的。   现在,我要娶小寡妇,显然有拆台的意思,也有断村长家香火的意思。   胖冬瓜老泪纵横地哭诉着:“我的儿子二十多岁就死了,我命苦呀…我想让媳妇做女儿,招个上门女婿…没想到,我媳妇竟然被武小郎掂记了……”   “武小郎也太不象话了,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嘛,他怎么能掂记村长家的媳妇呢。”   “武小郎真缺德,想断了村长家的香火,真是大逆不道呀!”   ……   七嘴八舌的谴责声不绝于耳。    第【192】章:我成了过街老鼠   这些谴责我的乡亲们,一半是同情村长,一半是想拍村长的马屁。   顿时,我成了过街老鼠。   我一时没了主意,有点手足无措了。   小寡妇轻声说:“武哥,你把协议还给我婆婆吧,不然,村民们会把你吃了。现在你已经惹了众怒,不能再一意孤行了。”   小寡妇一提起“协议”两字,我猛然醒悟了。   我把协议一扬,大声说:“我跟大姐签过协议了,还有族长做证人呢,这不,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不信,大家可以看嘛。”   村民们一听,我和胖冬瓜签过协议,还有族长当证人,顿时就不吭声了。   胖冬瓜见我提起了协议,不由得恼羞成怒了。她辩解道:“当时,我发烧了,烧到了四十度,就在这个时候,武小郎要和我签协议,你们说:他是不是给我设了一个圈套呀?”   “啊,武小郎还有这一手呀。”有村民惊诧地说。   “武小郎看起来挺老实的,其实,在心里做文章,你看:他竟然趁着人家发烧时,骗签协议。”有村民鄙视地说。   我见胖冬瓜这么狡猾,竟然不承认是在清醒状态下签协议,不由得更生气了。我大声说:“请族长说句公道话,他老人家最清楚,当初签协议时的情况。”   有村民跑去请族长了。   请族长的村民,没多大一会儿就跑了回来,告诉大家:“族长感冒了,连话都不能说了。”   我知道:族长也惧怕村长,不敢来作证。   我恼怒地说:“族长生病了,法院不会生病,那就让法院来审吧。”   胖冬瓜突然从一个村民手里夺过一把铁锹,朝我劈头盖脸打过来,边打边骂道:“武小郎,你这个白眼狼,我打死你!”   我头一偏,躲过了一铁锹。   我见胖冬瓜来真的了,不禁有点害怕。   因为,我不能还手,一来,胖冬瓜是长辈,二来,胖冬瓜有恩于我。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选择躲避。   我在人群里东躲西避,狼狈地窜来跑去。   胖冬瓜不依不饶地追打我,边追边说:“武小郎,你不把协议还给我,我跟你没完。”   我心想:协议是坚决不能还给胖冬瓜的,一还,就会被她撕毁了。至于族长手里的一份协议,也会交到胖冬瓜的手里。   我往山上跑去。   胖冬瓜追着追着,有些跑不动了。她大声咆哮着:“武小郎,算你狠,我跟你说不清楚,那好,我跟你奶奶说去。”   胖冬瓜说完,转身朝祖坟跑去。   我见胖冬瓜要到奶奶的坟墓去,不禁害怕了。   难道胖冬瓜要掘我奶奶的坟吗?   也许,胖冬瓜现在被我气糊涂了,真会去掘奶奶的坟。   我奶奶的坟怎么能掘呢?   我不敢再逃跑了,紧跟在胖冬瓜的身后。   村民们也一拥而上,紧跟在我俩的身后,瞧起了热闹。   小寡妇紧跑了几步,追上我,劝说道:“武哥,你想闹翻天才罢休呀,还不把协议还给胖冬瓜,不然,你没安生日子过了。”   我气呼呼地说:“是胖冬瓜不讲道理,怎么让我屈服她呢?”   小寡妇急切地说:“武哥,难道你没看出来吗,村民们都站在胖冬瓜一边,你是势单力薄呀,还是别跟胖冬瓜较劲了,不然,你会被胖冬瓜整得丢盔卸甲。”   我扑哧一笑,说:“还丢盔卸甲呢,你真会用词。”   “你…你还笑得出来呀,你看你,弄得人仰马翻,快罢手吧。你把协议给胖冬瓜,再给她赔个礼,也就啥事没有了。”小寡妇苦口婆心地说。   我确实有些不甘心,明明是胖冬瓜赖帐,却把板子打在了我的屁股上,世上没有这么不讲理的。   胖冬瓜跑到我奶奶的坟前,她扑嗵一下跪下,给我奶奶磕了三个头,然后哭诉道:“大娘呀,您临死时,把武小郎托付给我,让我照顾他,我按照您的托付,对他无微不至地关怀、照顾,武小郎没饭吃,我给他送饭,武小郎的衣裳破了,我给他缝补,可是,武小郎不但不感谢我,还算计到我头上了……”   胖冬瓜哭诉得有腔有调,就象唱歌一样。   村民们围成一圈,象看猴把戏一样。   胖冬瓜见人越聚越多,她越发来了劲。   “大娘呀,武小郎不是算计我的一针一线,也不是算计我的一砖一瓦,他是想要了我们俩口子的命呀。”   胖冬瓜哭了半天,没流出一滴眼泪,纯粹是干嚎。   有村民们议论道:“武小郎的奶奶在阴间,也不能出来说句话了,不然,非打死这个小兔崽子。”   还有村民说:“武小郎也是,算计到恩人头上了,没见过这么不讲良心的人。”   听着村民们的这些议论,我简直是无地自容了。   我就不明白了,真理明明站在我一边,可是,我却成了被谴责的对象。老天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天下的不公事吧。   胖冬瓜也听见了村民的议论,她哭得更来劲了。   “大娘呀,武小郎算计我的钱,我可以给他,武小郎算计我的房,我也可以给他,但是,武小郎算计的是我的人呀,武小郎是想让我家断子绝孙啊!”   胖冬瓜哭诉到这里,突然趴到了我奶奶的坟上,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娘,你说句话呀!”   我实在不忍心让奶奶在地下睡不安稳了,再这么闹下去,我的良心会很不安的。   我怏怏地走到胖冬瓜的身边,把协议递给她,说:“大姐,您别哭闹了,呶,我把协议还给您,行了吧。”   胖冬瓜抬起头,一把夺过协议,撕了个粉碎,边撕边说:“武小郎,你硬呀,继续硬呀,我就不信,老娘连你也治不了。”   我妥协道:“大姐,我对不起您了,请您原谅。”   胖冬瓜气呼呼地说:“武小郎,今天我总算认识你了,哼!要不是我想起搬出你奶奶来,你能屈服吗?”   “当然不会屈服啦。”我坦白道。   胖冬瓜瞅着我,说:“武小郎,你当着全村人的面,说:以后不论什么事都得听我的话。”   “喂,凭什么呀,您又不是我奶奶,不是我妈。”我不服气地说。   小寡妇在身后拉了我一把,悄声说:“武哥,不就是说一句话嘛。要你说,你就说吧。”    第【193】章:小寡妇来陪我   我撇撇嘴,不满地说:“胖冬瓜让我听她的话,凭什么呀?我又不是她的儿孙,没这个道理嘛。”   小寡妇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劝说道:“胖冬瓜虽然不是你妈,不是你奶奶,但是,你从小到大吃了她多少,用了她多少?别的不说,昨天中餐、晚餐就是她让我给你送的。再说了,胖冬瓜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答应她,她能善罢甘休吗?”   “我就是不能答应,假若我答应了,岂不是被她牵了牛鼻子。”我昂起脑袋说。   小寡妇叹了一口气,说:“武哥,难道你想让奶奶被胖冬瓜骚扰不休吗?好!那你就当个不孝孙吧。”   我瞅了一眼胖冬瓜,见她还趴在奶奶的坟上哭,边哭边诉说着:“大娘,你走了后,我没亏待小郎呀,只要他一回家,我就怕他饿着、冻着,没少给他送饭,缝衣。我那死老公只要一欺负他,我就站出来替他挡枪子,我容易吗?”   我长叹了一口气,看来,如果不答应胖冬瓜,她就会这么一直哭下去。   我不希望让奶奶在地下还的心,只好违心地说:“大姐,我…我答应你。”   胖冬瓜抬起头,欣喜地问:“你答应以后听我的话了?”   我点了点头。   胖冬瓜一古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灰,说:“小郎呀,你要是早这么听话,我也不至于闹你奶奶了。哼!武小郎,我总算是抓到了你的一个软。”   听胖冬瓜的口气,假若我再惹她生气,还会到奶奶坟前哭诉。   “回家吧。”我搀着胖冬瓜往回走。   胖冬瓜对看热闹的人群挥挥手,说:“感谢大家对我的声援,小郎呢,虽然有时爱胡闹,但能知错就改,还是一个好孩子嘛,大家也别把他看扁了。”   回家的路上,胖冬瓜问:“你那十万元真是买彩票中的奖?”   我点点头。   “没这么巧吧,你说买彩票会中奖,它就真中了奖。”胖冬瓜将信将疑地说。   “也许是我奶奶保佑我吧,她给我托梦,让我去买彩票,说:一买就会中奖。没想到奶奶托的梦真准。”我胡编道。   “你奶奶还说啥了?”胖冬瓜问。   我想了想,说:“我奶奶还说:让我娶苗苗,再让苗苗给我生三个儿子。”我幽幽地说。   我故意搬出奶奶,让胖冬瓜觉得:我娶小寡妇是奶奶的意愿。   胖冬瓜沉思着问:“你奶奶托梦说苗苗能生三个儿子?”   “对呀。我记得清清楚楚的,我奶奶说这话时,还伸出了三个手指头呢。”我信誓旦旦地说。   胖冬瓜深沉地瞅了我一眼,点点头,说:“小郎呀,既然你奶奶都发了话,那就到我家来做上门女婿吧。”   我辩解道:“我奶奶托梦只是让我娶苗苗,没让我做上门女婿呀。”   胖冬瓜想了想,说:“小郎呀,你到我家做上门女婿,不就等于娶了苗苗吗?”   “那不一样吧。”   胖冬瓜沉思了半晌,说:“小郎呀,我有一个主意:你到我家做上门女婿,假若真能让苗苗生三个儿子,那么,我同意让第三个儿子跟你姓。”   说来也怪,我们村虽然叫,但姓武的人不到三分之一,村子里姓张的占了一多半。   为什么姓张的竟然取代了姓武的,众说纷纭,大概有七、八个版本,但谁也说不清楚哪个版本是真的。   村长罗圈腿就姓张。   现在,胖冬瓜许诺让一个儿子跟我姓,不禁让我有些动心了。不过,我觉得只有一个儿子跟我姓,好象少了点,于是,我讨价还价道:“如果生了第三个以上的儿子,全跟我姓。”   胖冬瓜呵呵一笑,奚落道:“小郎呀,你胯里的玩艺不中用,能生三个儿子就万幸了,难道你还想生十个、八个儿子?”   “说不定我生理上的毛病能治好呢。”   胖冬瓜低头朝我胯里瞅了一眼,暧昧地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有这个本事,两个儿子姓张,其余全姓武。不过……”   “不过什么?”   假若胖冬瓜真答应我的这个条件,那么,我就只能算是“半个”招上门的女婿了,这个方案倒是可以接受的。   “小郎呀,你知道大姐一直很喜欢你的,大姐这辈子就喜欢过你一个男人。”胖冬瓜深情地瞅着我。   胖冬瓜对我早就有这个意思,也多次表白过,不过,她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说这种话。   我紧张地前后左右瞅了瞅,发现附近没人。   我吱唔着说:“大姐,难道您想当扒灰婆?”   胖冬瓜狠狠瞪了我一眼,斥责道:“小郎,你对大姐太不尊重了,什么叫扒灰婆呀?没这个名词。从古到今,只有公公扒媳妇的灰,还没有老丈母娘扒女婿的灰呢。”   “那…那您就创了奇迹呀。”我冷嘲热讽道。   胖冬瓜提出的这个要求,我万万不能接受。假若真出现这种尴尬的局面,那日子就过得一塌糊涂了。   “少跟大姐说风凉话。关于这个问题,我会跟苗苗说明白,让她心照不宣,你呢,也别跟苗苗提起这个事儿了。”胖冬瓜胸有成竹地说。   听胖冬瓜的口气,她竟然断定小寡妇会接受这种“畸形家庭关系”。   “这个…这个我得考虑一下。”我可不想在这种变态的家庭中生活。   “小郎,你别忘了,十分钟前你在我面前表过态,要听我的话。”胖冬瓜威严地说。   我想了想,说:“那我得把这事跟奶奶说说,听听她老人家的意见。”   “不许跟你奶奶说!”胖冬瓜厉声吼道。   胖冬瓜也知道世上还有廉耻两字,所以,不敢把这种事告诉我奶奶。   胖冬瓜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小郎呀,你就当可怜、可怜大姐吧。大姐和罗圈腿是包办婚姻,没一点感情。另外,大姐这辈子除了你,哪个男人都没瞧上。虽然大姐年龄比你大一点,但是,现在有句时髦话:年龄不是问题。对吧?”   胖冬瓜说她的年龄比我大“一点”,她这“一点”可真不小呀。   在家门口,胖冬瓜幽幽地说:“小郎,今晚我让苗苗来陪你。”    第【194】章:胖冬瓜给我下了套   胖冬瓜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胖冬瓜让小寡妇今晚来陪我,这是啥意思?   难道胖冬瓜是想让我把生米煮成熟饭,尽快做上门女婿吗?   胖冬瓜已经答应第一、第二个儿子姓张,其余的儿子可以跟我姓。这就打消了我当上门女婿的顾虑。不过,我现在对娶小寡妇还有点没信心,因为,我心里会常常想“菜花”。   另外,关于我娶小寡妇的事儿,还得征求一下老大的意见。老大虽然只是我的阴妻,但毕竟是我的第一任妻子。如果老大对此有看法,那就得缓一缓。至少,我不想让老大不高兴。   “我太累了,今晚得好好睡一觉。”我婉转地推辞道。   “累?难道让你睡女人还累?”胖冬瓜瞪了我一眼。   我愁眉苦脸地说:“大姐,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生理上有问题,睡不了女人的。”   胖冬瓜说:“你不能和女人干那种事,但可以抱着女人睡觉嘛。我告诉你:身边有一个女人滋味会不一样的,不信,今晚你试试就知道了。小郎呀,大姐是不会害你的,大姐所做的一切事情,不光是考虑大姐的利益,也兼顾了你的利益。”   “等我的病治好了再说吧。”我再次推辞道。   “小郎,你得听我的,就这么说定了。”胖冬瓜不容置疑地说。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看来,我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我想立即回到九盘山寨去,但觉得身子发虚,腿发软。我叹了一口气,想:明天一早我就走!   走到家门口时,胖冬瓜突然问:“小郎,你十万元钱往哪儿放?”   “放家里呀。”   胖冬瓜皱着眉头说:“你的十万元钱已经亮了相,全村人都知道你有一大笔钱了,俗话说:人不能露福。你露了富,就会招惹小偷。我看呀,钱放在你家不合适,这样吧,这十万元钱大姐替你保管着,什么时候要用,就吭一声,权当大姐是你的私人银行。”   现在,十万元钱就在我的背包里。显然,胖冬瓜是想夺走我的十万元钱。   我笑了笑,欣然应允道:“好哇!大姐,刚才我还发愁钱没处放呢,由您保管着,我最放心了。”   说实在话,十万元钱对于我来说,只是小菜一喋。现在,我银行卡里还有一百万呢。   拿十万元钱,买个胖冬瓜的心,值!   我把背包取下来,连背包带钱一起递给了胖冬瓜。   胖冬瓜笑眯眯地接过背包,说:“小郎呀,你听大姐的话,错不了的。你呀,就让大姐给你安排一切吧。”   胖冬瓜喜笑颜开地提着背包回了家。   我怏怏地回了自己的家。   家里冷锅冷灶,连口开水也没有。现在,我确实想成个家了。不过,我一想到要招到罗圈腿家,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唉!要是能娶了小寡妇,现在,我家就暖烘烘的了。   我啧啧嘴。   傍晚时,小寡妇果然来了。   “武哥,胖冬瓜让我今晚来陪你。”小寡妇乐嗬嗬地说。   瞧小寡妇兴高采烈的模样,胖冬瓜一定跟她说了,让我当上门女婿,等第三个儿子生下来时,就跟着武小郎姓武。   我撇撇嘴,说:“胖冬瓜真厉害!”   小寡妇坐到我身边,幽幽地说:“武哥,我早就对你说了,你斗不过胖冬瓜的,她呀,不但泼辣,还有手腕,你看:她把我搞得服服帖帖的。今天,你也尝到她的厉害了吧。”   我点着头,承认道:“是的,胖冬瓜确实太厉害了,我不是她的对手。”   小寡妇呵呵一笑,说:“武哥,我觉得:胖冬瓜厉害,但也挺有人情味嘛。你看,她答应你,假若生了第三个儿子,就可以跟你姓了。你说:谁能做到这一点呀。”   我苦笑着说:“是的,这种办法只有她胖冬瓜想得出来。我告诉你,胖冬瓜还对我提出了另一个奇葩的要求呢。”   小寡妇嘻嘻一笑,满不在乎地说:“我知道。胖冬瓜刚才含沙射影地跟我说了,她说:我和你结婚后,每个礼拜让你陪她一晚上。还说:小郎身体健壮,你一个人未必能满足他,让小郎陪我一晚上,你就可以安安稳稳睡一个好觉了。你看,胖冬瓜竟然说是帮了我的忙,还想让我感谢她呢。”   “唉!这个女人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我鄙视地说。   “武哥,胖冬瓜还对我哭诉,说她这辈子没爱情,没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   我撇撇嘴,奚落道:“天知道她曾经和几个男人上过床,哼!当了那个还想立牌坊,太不要脸了吧。”   小寡妇不悦地说:“武哥,你别这么污蔑我婆婆,她就是天坏、地坏,但对咱俩还是不错的。人,总不能忘恩负义呀。”   我生气地责怪道:“苗苗,你也太迁就胖冬瓜了吧,她要跟我那个,你竟然就答应了,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一个女人,竟然允许其它女人和她分享老公,真让人不可理喻。   小寡妇叹了一口气,说:“武哥,我婆婆既然提出来了,你让我说啥?难道让我骂她一顿?难道让我扇她一耳光?我都做不到!自从我嫁到张家来,胖冬瓜对我没话说。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我气急败坏地说:“苗苗,难道你做人就没一个底线吗?”   “底线?我当然有底线,不过,我的底线不是你拥有几个女人,而是你爱不爱我。”小寡妇直爽地说。   我疑惑地问:“难道你就不在乎我和别的女人那个?”   小寡妇坦言道:“武哥,我在书上看到过,半个世纪前,中国还允许一夫多妻呢。我呀,权当胖冬瓜是你的小老婆。”   听了小寡妇的表白,我无语了。   我知道:小寡妇也是被迫无奈,毕竟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唉!你真可怜!”我把小寡妇拥到怀里。   现在,我非常同情小寡妇的处境。   “武哥,只要你爱我,我就是幸福的。”小寡妇喃喃地说。   我知道:女人最需要的就是爱。我记得有一位作家说过:爱,就是女人的阳光、雨露。一个没有爱的女人,就是一株枯萎的小草。    第【195】章:我逃出了武家坝子   “苗苗,我爱你!”我深情地说。   “武哥,我也爱你!我爱死你了!!”小寡妇把头伏在我的怀里,动情地表白道。   我感叹道:“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胖冬瓜就好了,我总是觉得:胖冬瓜就象一个魔爪,把我攒在了她的手里,我不服气呀!”   “什么服气不服气的,只要胖冬瓜不害咱俩就行了。有些事情呀,就得看穿一点,现在不是都喜欢讲双赢吗,她胖冬瓜吃肉,只要能给咱俩喝汤,那就行了呗。况且,你当了张家的上门女婿,是你吃肉,她胖冬瓜喝汤,难道还不满足吗?”   小寡妇说得没错,假若我当了上门女婿,一个礼拜里有六个晚上和小寡妇睡觉,只有一个晚上陪胖冬瓜,当然是我吃肉,小寡妇吃肉,她胖冬瓜只能喝汤啦。   不过,给胖冬瓜喝汤,不是我自愿的,而是被迫的,这让我感到非常的不爽。   还有,胖冬瓜尽干些勉强我的事,就拿现在来说吧,她让小寡妇来陪我,分明就是要挟我嘛。   今晚,我和小寡妇过了夜,等于就订了婚。   明天,胖冬瓜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要求我立即当上门女婿了,到时候,没我说话的份。   说实话,现在我还不想结婚。因为,我还得寻找生辰纲。   找到生辰纲,就能改变我的命运,让我这个草民跨进亿万富翁的行列。   我渴望着改变自己的命运,而生辰纲就能让我实现这个“梦”。   想到这里,我推开小寡妇,说:“你快回家去吧,我想光明正大和你来往,不愿意不明不白地和你……”   “武哥,我爱你,你爱我,这就足够了,管它什么偷偷摸摸,还是光明正大,我不在乎。”小寡妇坚定地说。   “苗苗,你不在乎,我在乎。你虽然是一个寡妇,但是,你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嘛。我即使当上门女婿,也得当胖冬瓜给咱俩热热闹闹,隆隆重重办一场婚礼。”我郑重地说。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等找到生辰纲后,再考虑结婚的问题。   小寡妇痴痴地望着我,说:“武哥,你对我的心意,我领了。我知道:你是真心对待我的,也是很尊重我的。不过,胖冬瓜既然让我来了,就不会允许我回去了。我估摸着,胖冬瓜已经把你家的门锁上了。”   “啊!”我大吃一惊。急忙走到门口,我把门使劲一拉,没拉动。   “娘的,胖冬瓜做得真绝,她真的把咱俩锁在屋里了。”我愤愤地说。   小寡妇嘻嘻一笑,说:“武哥,难道你没有这个感觉吗,咱俩就象是胖冬瓜手里的猎物,已经被她装入囊中了。”   “狠!真狠!我服了胖冬瓜!”我气馁地说。   小寡妇用双手挽住我的脖子,说:“既然老天让咱俩今晚就成亲,那就遂了老天的意吧,古话说:天意不可违呀。”   我气呼呼地说:“什么天意,明明就是胖冬瓜之意嘛。”   小寡妇说:“就算是胖冬瓜之意,你能咋办?”   我瞅着窗户,说:“胖冬瓜锁了门,但总没锁住窗户吧。我看呀,你就从窗户里爬出去,回去对胖冬瓜说,我想隆重办婚礼,不愿意偷鸡摸狗。”   小寡妇不悦地说:“我是鸡,我是狗吗?没你这样骂人的!”   我解释道:“苗苗,我不是骂你的,是骂胖冬瓜的。”   我走到一扇窗户前,一拉,发现窗户也纹丝不动。   “娘的,难道胖冬瓜把窗户也用钉子钉死了?”我吃了一惊。   小寡妇拍了一下额头,说:“武哥,我想起来了,昨晚,罗圈腿跑到你家来,丁丁当当敲了半天,当时我还感到很好奇呢,心想:罗圈腿跑到你家敲个啥。原来是来钉你家的窗户呀。”   “啊!看来,胖冬瓜让你今晚来陪我,是早有预谋呀!”我吓了一大跳。   我真没想到,胖冬瓜如此有心计,一步一步早就策划好了,就象一个猎人,提前布了一个陷阱,就等着猎物掉进去了。   我被胖冬瓜算计了,虽然这是一个温柔的陷阱,但毕竟也是陷阱呀。   我有一种被欺辱的感觉。   “武哥,算了,别瞎折腾了,今晚,就让我陪你一晚上吧。”小寡妇劝说道。   我突然发现,小寡妇也是胖冬瓜陷阱的一部分,她竭力劝说我,就呆在“陷阱”里别出来,就在“陷阱”里享受美好的一夜。   突然,我闻到了小寡妇身上的幽香。   “你…你喷了香水?”我问。   小寡妇点点头,含羞地说:“今晚,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我的新婚夜呀,所以,我破天荒地第一次往身上喷了一点香水。”   “第一次…新婚夜…你…你早就渴望着这一天吧?”我惊惶失措地问。   我明白了,今晚的这场“戏”是小寡妇和胖冬瓜合谋的。   “对。”小寡妇丝毫也不避讳,她坦然承认道。   我生气地说:“苗苗,你糊涂呀!怎么能当胖冬瓜的帮凶呢?”   小寡妇嘻嘻一笑,说:“武哥,我今晚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就摊开了说吧,我知道,武哥你是一个讲义气的人,假若你今晚和我睡了,就会对我负责任的。”   小寡妇说得对。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我二十二岁了,但从来没跟女人睡过觉。   我在九盘山寨里跟女鬼们玩暧昧,那是因为,女鬼不是女人。而且,我在九盘山寨只是局限于“玩暧昧”,从没跟任何一个女鬼睡过觉。   我和老大盘山凤结了阴婚,但至今仍没有同房,由此可见,我是一个负责任的男人。   “我…我现在还没想好……”我推开小寡妇。   “武哥,你的意思是:你虽然爱我,但还没做好娶我的思想准备吗?”   我点点头。   小寡妇阴阴地瞅着我,幽幽地说:“武哥,我不让你承担任何压力,今晚,你就是跟我睡了,也可以不和我结婚。”   小寡妇说这种话,似乎是暗示我:可以白睡她。   即使小寡妇真有这种想法,我也不能那么做呀,我怎么能够不负责任地随意跟一个女人睡觉呢。不行,坚决不行!    第【196】章:院子里有动静   我生气地说:“苗苗,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难道我是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吗?”   苗苗撇撇嘴,说:“武哥,你怎么不会听话呀,我哪儿有这个意思嘛。你要是花花公子,我才懒得理你呢,正因为你是一个正派人,我才心甘情愿跟你嘛。”   “今晚咋办?”我愁眉苦脸地问。   我和小寡妇被锁在一个屋里过夜,即使我没碰她,也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谁也不会相信,两个年轻的男女共处一室,会**不“燃烧”。   我相信:明天一大早,胖冬瓜就会喜滋滋地跑来开门。她会问我:小郎呀,昨晚苗苗把你伺候得很舒服吧?   我要是回答:我一夜没碰她。胖冬瓜准会哧哧笑着说:小郎呀,你别装正经了,虽然你生理上有毛病,干不了那种事,但除了干那种事外,其它你全干了吧。   胖冬瓜还会瞪起眼睛说:小郎,你已经把苗苗睡了,生米已经做成了熟饭,你俩吃了早饭就去打结婚证。   我要是不同意,胖冬瓜肯定会撕扯着我,到奶奶的坟前去“评理”。   这么一来,我就不得不就范了。   想到这里,我惶恐地对小寡妇说:“苗苗,咱俩今晚不能呆在一起,你得马上回家去,不然,会坏事的。”   小寡妇啧啧嘴,说:“武哥,我也是被胖冬瓜押着来的,现在,门锁了,窗户钉住了,难道你让我变成老鼠钻出去呀。”   我想了想,说:“里屋的后窗活页松了,用劲一推就能卸下来,我去试试。”   我跑进里屋,推了推窗户。   窗户晃了晃,有点摇摇欲坠的味道。   我欣喜地说:“太好啦,看来,罗圈腿做事太马虎了,只钉了一根钉子,不管用呀。”   我刚想把窗户卸下来,突然听到院子里有动静。   “嘘!”我做了一个手势,悄悄走到靠院子的窗户旁。   借着月光,我看见有五个人翻进了我的院子。   “啊!”我一惊。   小寡妇惊慌地说:“武哥,难道你拿回十万元钱的消息被传出去了,小偷这么快就盯上你了。”   我摆摆手,小声说:“不象小偷呀,倒象是汪洋大盗,明着来抢我的钱了。”   我把眼睛紧贴着窗户观察着。   我发现这五个人竟然是本村的民兵。   “他奶奶的,不是强盗,是民兵。”我咒骂道。   小寡妇惶恐地说:“完了,肯定是罗圈腿使的坏,他知道胖冬瓜把我俩锁进屋了,就派人来捉奸,想整治你一下。”   我摇摇头,说:“不光是罗圈腿使坏,可能是胖冬瓜和罗圈腿串通一气,故意让民兵来捉奸,然后,威逼我和你去打结婚证。如果我不同意,就给我施村法。”   在我们武家坝子,如果偷了人,女的没事,男的会被吊在房梁上,全村每个人都用鞭子抽一下,抽完了,这个人也就半残疾了,起码要在床上躺一个月。   “啊!胖冬瓜和罗圈腿太歹毒了吧,竟然拿我当钓饵。”小寡妇愤愤地说。   院子里,五个民兵鬼鬼祟祟地蹲在墙边,似乎在等着什么。   我知道了,现在我家还亮着灯,民兵们一定认为我和小寡妇还没睡觉,这个时候冲进来,我俩都穿着衣服,这个“奸”就抓了一个空。   看来,这五个民兵是想等熄灯后再冲进来。   我看见墙头上伸出两个脑袋,仔细一看,果然是胖冬瓜和罗圈腿。   只见胖冬瓜对几个民兵挥挥手。   一个民兵跑了过去,似乎在听胖冬瓜的“命令”。   胖冬瓜跟领头的民兵嘀咕了几句,然后就缩回了头。   我摇了摇头,说:“胖冬瓜和罗圈腿真是绞尽脑汁来陷害我呀,唉!我咋摊上了这个好邻居。”   小寡妇呵呵一笑,说:“要说呢,胖冬瓜和罗圈腿今晚的坏,只是一个温柔的坏,他俩不过是想让你当上门女婿嘛。武哥,说句实话,不少人想当上门女婿,原因很简单,一是我长得漂亮,又没小孩。二是罗圈腿是村长,有点权力。三是罗圈腿的家境不错,谁来当上门女婿都吃不了亏。”   我瞪着小寡妇问:“苗苗,你说这话的意思是:让我感谢罗圈腿和胖冬瓜。”   小寡妇嘻嘻笑着说:“武哥,胖冬瓜已经答应让第三个儿子姓武了,你还有啥顾虑嘛,干脆以歪就歪,跟我打结婚证算了。”   我把小寡妇抱在怀里,幽幽地说:“苗苗,你说得没错,既然胖冬瓜已经解除了我的后顾之忧,我确实是应该跟你打结婚证了,不过,我这人不喜欢被人绑架的感觉,胖冬瓜越是想让我当上门女婿,我越是反感。”   “你想咋办?”小寡妇问。   我想了想,说:“苗苗,咱俩翻后窗出去。你呢,偷偷潜回房。我呢,出去躲一段时间。”   小寡妇说:“胖冬瓜没抓到我俩的奸,会找我算帐的。你说,我咋说?”   我一想,确实如此。   胖冬瓜这一计落了空,一定会恼羞成怒。   我琢磨了一阵子,说:“这样吧,等会儿,我把你送回房,找根绳子把你捆起来。这样,你就好交代了。”   小寡妇撇撇嘴,说:“武哥,你真坏!”   “难道你希望咱俩被抓,出这个洋相?”我问。   小寡妇嘻嘻一笑,说:“我无所谓,反正只要你跟我一结婚,这个丑事就不丑了。”   我知道:小寡妇希望跟我结婚,即使出了一个丑也在所不惜。不过,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拥着小寡妇走到后窗处。   我用力一扳,就把后窗卸了下来。   我把小寡妇抱出窗,然后自己跳了出去。   我把卸下的窗户安好了,幽幽地说:“民兵们见我俩失踪了,一定会以为咱俩长了翅膀。”   小寡妇嘻笑着说:“不是长了翅膀,是变成一只小蜜蜂飞出去了。”   “对,小蜜蜂好,可爱。”我拥着小寡妇,走到她的屋后。   说来也巧,小寡妇屋子的后窗没上插销,我一推就开了。   我和小寡妇进了屋。   小寡妇找来一根绳子,递给我说:“武哥,你捆轻一点。”   “我能实打实地捆你吗?”我嘻嘻一笑。   我把小寡妇松松地捆了起来,然后,在她脸上吻了吻。   “我走了。我一走,你就喊救命!”   我翻出后窗,蹲在窗户下,我对小寡妇有点不放心,想知道胖冬瓜会把她咋样。   大约过了十分钟,小寡妇才喊救命。   “救命呀!”小寡妇喊道。    第【197】章:聪明的小寡妇   小寡妇连喊了四、五声救命,才有了动静。   我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看来,胖冬瓜和罗圈腿都跑来了。   胖冬瓜吃惊地叫道:“啊!你…你咋了?”   “妈,快救救我!”小寡妇哀哀地叫道。   一阵窸窸窣窣解绳索的声音。   “苗苗,是不是武小郎把你捆起来的?”胖冬瓜厉声问。   “不…不是。”   “那是谁?”胖冬瓜咬牙切齿地问。   小寡妇惊恐地回答:“是一伙蒙面歹徒!”   “啊!”胖冬瓜似乎吓了一跳,她急切地问:“都蒙着面吗?有几个人?”   “是,都蒙着面,有三个人。”小寡妇回答。   胖冬瓜惊惶地对罗圈腿说:“老头子,你听到没有,村里进了盗贼呀,你还不赶快多喊几个民兵来。”   “别忙,问清楚了再说。”罗圈腿毕竟是村长,见多识广,他冷静地说。   “苗苗,那几个人是从哪儿来的?”罗圈腿问。   小寡妇胆战心惊地回答:“那几个人好象是天兵天将,从半空中跳出来的,突然一下子就出现在屋里。”   “难道出了鬼?”罗圈腿仿佛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对了,好象是把后窗卸了,跳进来的。”小寡妇好象清醒了一点,她回忆道。   “啊!真是一伙狡猾的盗贼,竟然从后窗翻进来了。”罗圈腿怒气冲冲地说。   胖冬瓜气急败坏地说:“我说了吧,让你派几个民兵,守在屋后,你偏不听,说什么后窗被钉起来了,武小郎跑不出来了,这一下好,武小郎是没跑出来,但盗贼进去了……”   罗圈腿打断了胖冬瓜的话,问:“武小郎呢,这小子咋啦?”   “武哥被盗贼绑走了。”小寡妇带着哭腔说。   我听到这里,不禁对着屋里伸出了大姆指。   小寡妇竟然编出一个“蒙面大盗”的谎言,真是高家庄的高呀。   我相信:就是孔明再世,也编不出这么高明的谎言。小寡妇呀小寡妇,你真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人。   “唉!”我叹息了一声。   假若小寡妇没嫁到罗圈腿家来,假若小寡妇还是一个正宗的黄花大闺女,那么,我会立马娶了她。   “武小郎被歹徒绑走了?!”胖冬瓜惊诧地叫道。   “是啊,歹徒本来也要绑走我,但武哥说,与我不相干,让歹徒放了我,还让歹徒把我送回家来,然后,他才会带着歹徒去拿钱。”小寡妇哭着说。   小寡妇这场戏演得太精彩了,简直可以打一百分,不,一百分还不够,应该再加10分。   “哼!这个小郎还挺讲义气的,危难关头,还想着保护自己的女人,真算得上一个男子汉。”胖冬瓜赞叹道。   罗圈腿哼了一声,说:“武小郎这是装,我看呀,说不定他和这伙歹徒是一伙的,故意演戏给我们看。”   胖冬瓜反驳道:“喂,你胡说八道个啥呀,有这么演戏的吗?我问你:武小郎干嘛要演这场戏?他演这场戏能得到啥好处?”   罗圈腿没话说了,只能吱唔着:“我…我也就一说而已。”   “你还不让民兵去救小郎呀。”胖冬瓜说。   罗圈腿不以为然地说:“到哪儿去救?我看呀,武小郎有办法脱身的,这家伙狡猾得很,不定把歹徒引到大山里,他地形熟悉,往哪个山洞里一钻就脱险了。”   听罗圈腿的口气,他是不准备让民兵来救我了。   我算是看透了,罗圈腿巴不得我早点死,这样,他就除去了一个眼中钉、肉中刺。   胖冬瓜沉思着说:“你说得也有道理,小郎能够让歹徒放了苗苗,就一定能逃出来的。我看呀,歹徒不会撕票的,因为,小郎会一直吊着歹徒的胃口。”   “对,老婆,你说得太对了。咱们呀,就安心在家等着吧,弄不好过个十分钟,武小郎就跑回来了。”罗圈腿乐嗬嗬地说。   我被歹徒绑了票,罗圈腿高兴坏了。   突然,胖冬瓜大叫一声:“坏了!”   罗圈腿忙问:“咋了?”   胖冬瓜说:“小郎的十万元钱,我替他保管着。小郎如果经不起歹徒的折磨,把我供了出来,歹徒就会跑到咱家来的。”   “是啊,歹徒肯定会来的。”小寡妇火上加油地说。   小寡妇是想把恐怖的气氛渲染得更强烈一些,这样,胖冬瓜和罗圈腿就不会怀疑“蒙面大盗事件”了。   罗圈腿也有点害怕了,他说:“我得让武小郎家的民兵撤到咱家来,对了,光五个民兵不一定能对付那三个歹徒,我得再喊五个民兵来。”   一阵脚步声。   我知道:罗圈腿跑出去搬救兵了。   胖冬瓜问:“苗苗,刚才你跟小郎没干那事吧?”   “妈,我俩正说着话呢,歹徒就出现了,哪儿有时间干那事儿呀。”   “唉!我布下的一个陷阱,生生被这伙歹徒搅黄了,娘的,把我气死了。”胖冬瓜气恼地说。   小寡妇安慰道:“妈,以后机会多着那。”   胖冬瓜叹息道:“原来,我想只要你和小郎一同房,明天一早就让你俩去打结婚证,下个礼拜就把婚礼办了。”   “妈,不晚这几天的。”   “唉!我盼着早点抱孙子呢。”胖冬瓜长叹了一口气,说:“苗苗,你俩一成亲,还得让小郎抓紧时间去治病,我估摸着,治个一年半载,应该可以把小郎的病治好,这样,最快我在两年后就能抱上孙子了。”   我在心里哼了一声,骂道:人算不如天算,胖冬瓜的小算盘果然被我猜中了。不过,胖冬瓜的陷阱,倒是把她自己陷进去了。   屋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罗圈腿说:“你们四个人把我家里里外外都搜一遍,看有没有小偷。搜完了,就在堂屋里守着。”   有一个民兵问:“村长,真的来了一伙盗贼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已经派人来增援了,光靠你们几个,对付不了三个盗贼。”罗圈腿说。   我在窗户底下,捂着嘴巴笑了。   想不到小寡妇一个谎言,让罗圈腿和胖冬瓜慌了手脚。   小寡妇呀小寡妇,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呀。   小寡妇一个谎言,不但把她自己救了,也把我救了。现在,胖冬瓜不但不会恨我,还替我担着一份心呢。    第【198】章:吓唬一下胖冬瓜   突然,我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何不利用这个谎言,再吓唬一下胖冬瓜呢。让她吃不香,睡不着,整天为十万元钱担惊受怕。   我偷偷溜到屋后不远的灌木丛中,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胖冬瓜家的窗户砸去。   “哗啦!”一声,胖冬瓜家的一扇玻璃窗被我砸破了。   “谁干的好事,给我站出来!”罗圈腿大叫道。   我憋腔憋调地喊:“我是汪洋大盗,只要钱,不杀人,你只要把十万元钱从窗户里扔出来,就没事了。不然,我会杀了你全家。”   “啊!”屋里传出一声惊叫。   我听得出来,惊叫的人是胖冬瓜。   “他…他们果然来了,这个死武小郎,果然把我供了出来。”胖冬瓜气恼地说。   “妈,三个歹徒肯定把武哥折腾得不成人形了,武哥受不了才招供的。也许武哥知道歹徒也只敢威胁一下您,不敢把您怎么样。”小寡妇替我说话。   “强盗,你们听着,我是村长,我家有民兵,你们赶快束手就擒,不然,我民兵大队伍会一举将你们擒获的。”罗圈腿战战兢兢地喊。   我捂着一只鼻子,变调喊道:“我知道你是村长,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总不能让民兵天天守在你家吧。只要民兵一撤,我们就会杀进你家。”   屋里半天没吭声,看来,我的威胁让罗圈腿胆寒了。   过了老半天,罗圈腿叫道:“喂,我家没十万元钱,你们搞错了吧。”   我喊道:“你家是全村首富,我们早就踩好点了,今晚,你不交出十万元钱,就永无宁日了。你出门当心点,弄不好就会被我们绑了。对了,还有你老婆,我听说你老婆骚得很,正好可以当我们的压寨夫人。”   “你…你太嚣张了,我告诉你们:赶快投降,不然,警察会把你们一网打尽的。”罗圈腿叫道。   罗圈腿提到了警察,我知道:他肯定已经报警了。   我高声叫道:“村长,你让警察二十四小时守在你家,千万别让警察打磕睡呀,我们会在你家周围转悠,瞅个机会就把你和你老婆绑了。”   “谁绑谁还不一定呢。”罗圈腿硬着头皮叫道。   我阴笑着走了。   我可不想落在警察手里。   一场大戏落幕了。   这场大戏,由小寡妇演了第一幕,我接着演了第二幕。应该说,演得十分成功。   我相信,从此以后,罗圈腿和胖冬瓜的日子会过得提心吊胆。活该!谁让他俩算计我呢。   我连夜回到了九盘山寨。   天快亮时,我钻进了九盘山洞。   还是老七在洞口守着,她见我进了洞,亲热地问:“姐夫,你咋才回来呀,老八一天跑来十趟,看你回来没有。”   我嘻嘻一笑,说:“光是老八盼我回来呀,难道你就不想我?”   老七举起匕首,威胁道:“姐夫,你少跟我玩暧昧!”   我见老七拔出了匕首,知道她不好惹,忙说:“老七,我跟你开个玩笑嘛,何必这么认真呢。”   我觉得老七有点阴晴不定,想当初,我想抱她,被她扇了一耳光。上次,她却主动抱了我。唉!这个老七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这一点我倒是知道,老七不让你亲热时,千万不能勉强,不然,她翻脸比翻书还要快。   老七收回匕首,冷冷地说:“老大也问过你几次,你最好赶快去老大那儿报个到。”   “好罗。”我瞅了瞅老七,问:“你还好吧?”   老七眼睛一瞪,斥责道:“武小郎,我说了,你少跟我玩暧昧,我不吃这一套。”   我怏怏地说:“老七,我是真心实意关心你嘛,何必这么厉害呢。”   老七不理我了。   我叹了一口气,走进了老大的小山洞。   “凤,我回来了。”我见老大正坐在那儿擦拭着刀剑。   老大惊喜地说:“小郎,你总算是回来了,我听老八说,你此行很成功,把小葫芦的秘密全掌握了。”   我走到老大身边,把她拥进怀里,说:“是呀,虽然历尽千难万险,但总算是成功了。”   老大推开我,说:“说完正事再亲热。”   我瞅着老大,心想:寨主就是不一样,先谈正事,后述家事。   我从脖子上取下小葫芦,说:“我已经完全掌握了小葫芦的秘密,你看,现在它听话得很。”   老大接过小葫芦,把它紧紧攒在手掌里。   “它没动静了吧。”我笑眯眯地说。   “是啊,九盘山寨又多了一个宝贝。”老大欣喜地说。   老大问:“我听老八说,这个小葫芦灭鬼的威力相当大。”   “对,确实威力很大,远超出我的想象,这一下我们就再也不怕任何恶鬼了。”   老大松开手掌,说:“小郎呀,我还听老八说,你准备娶一个小寡妇,有这回事吧?”   我见老大询问此事时,脸色不太好。   我预感到:老大对我娶小寡妇持不赞成的态度。   我点点头,说:“小寡妇是我的邻居,她人很不错,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这次老八去我家,不但和小寡妇打得火热,她俩还拜了姐妹呢。”   老大撇撇嘴,说:“小郎呀,你决定要娶小寡妇了?”   我赶忙摇头,说:“老大,我跟老八说了,得先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再说。”   老大定定瞅着我,不悦地说:“小郎呀,你也太小瞧自己了,太不把自己当一盘菜了。”   “啥意思?”我一头雾水。   老大撇撇嘴,说:“小郎呀,你我只是阴间的夫妻,所以,你可以,也应该在阳间娶一个老婆,这个我不但没意见,还会大力支持你。”   老大如此豁达,让我十分感动。我感激地说:“凤,你真通情达理。”   老大脸一扳,说:“小郎,你我虽然是阴间的夫妻,但我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没沾过一个男人,也就是说:我是一个正宗的、纯粹的黄花大闺女。”   “是,我知道。”老大一提起“黄花大闺女”几个字,我就知道大事不妙。   因为,小寡妇背了一个“寡妇”名,她不是一个“纯粹”的黄花大闺女了。    第【199】章:扬言杀死小寡妇   老大瞪圆了双眼,不悦地指责道:“小郎,也许你不在乎娶一个小寡妇,但我在乎,我非常在乎。”   我辩解道:“当初小寡妇嫁到张家时,她老公已经病入膏肓,根本就不能和小寡妇圆房,所以,小寡妇其实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老大“啪”地拍了一下大腿,扳起脸说:“小寡妇虽说没和老公圆房,但她和老公睡在一张床上吧,所以,小寡妇的身上已经沾染了男人的气息。”   “这个…这个其实无所谓的。”我讪讪地说。   “你无所谓,我有所谓!你跟一个小寡妇结婚,等于贬低了我的身价,懂吗?”老大愤愤地说。   我见老大生了气,忙说:“这个事儿就暂且放一放吧。”   我想等老大气消了,再慢慢给她做工作。   老大手一挥,决断地说:“小郎,我告诉你:你要是真爱小寡妇,就永远放弃她。我挑明了说,假若你硬要跟小寡妇结婚,我立马杀死她!”   我惊骇地问:“老大,你…你真的容不下小寡妇吗?”   老大毅然说:“对!我是一个有身份的寨主,岂能容纳一个小寡妇分享老公呢?”   老大的脾气我清楚,只要她认定的事情,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现在,她认定小寡妇沾染了男人的气息,就不会允许我和小寡妇结婚了,看来我和小寡妇结婚的事算是泡了汤。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老大瞅着我,安慰道:“小郎,不是我横加干涉你在阳间的婚姻,而是我得维护自己的尊严。你听好了,只要你找的女人是正宗黄花大闺女,我就不会反对。而且,我还会帮你操办婚礼。”   “好吧,听你的。”我怏怏地说。   老大的思想观念还停留在清朝,所以,很难和她说清楚婚姻自由的道理,也说不清楚法律的规定,总之,我既然跟老大结了婚,就只好迁就她了。不然,她说话算话,真会杀死小寡妇的。   老八兴冲冲地跑来了。   “武哥,你回来了!”老八一如既往地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我。   老八瞅着我,好奇地问:“武哥,你一脸的郁闷之色,咋啦?”   老大撇撇嘴,解释道:“我不让小郎娶小寡妇,他不高兴了。”   老八嘻嘻一笑,说:“武哥,天下的女人多着那,不娶小寡妇怕啥,再找一个正宗的黄花大闺女嘛。”   “说得轻巧,你帮我去找一个回来。”我冷冷地说。   “好呀,我下次出洞,一定帮你重新介绍一个姑娘。”老八喜滋滋地说。   我叹着气说:“小寡妇对我很不错,让我如何跟她交代嘛。”   老八不以为然地说:“好办呀,你和小寡妇结拜兄妹就行了呗。”   “兄妹和夫妻能一样吗?”我问道。   “夫妻整天呆在一起,兄妹也可以常来常往,我看差不多。”老八满不在乎地说。   我知道:老八已经和老大统一了思想,都反对我娶小寡妇了。   我瞪了老八一眼,奚落道:“当初,是你撮合我和小寡妇结婚,几天时间就变了卦,真是一只变色龙。”   老八嘻嘻一笑,辩解道:“当初我考虑得不周到,现在,经过认真考虑,觉得你和小寡妇不适合,我这是知错就改嘛,怎么叫变色龙呢。”   老大柔柔地说:“小郎,我知道:你对小寡妇也并非一片痴情,假若真是一往情深,只怕早就答应做上门女婿了。所以,你也别过于遗憾了。男子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嘛。”   我无奈地说:“好吧,我现在就把小寡妇放下了,不过,我得帮她寻一个好老公。”   老大嗬嗬一笑,说:“小郎,这就对了。以后,我们都帮小寡妇寻一个好男人,让她早点嫁了。这样你也就能安心了。”   看来只能如此了,果真应验了小寡妇的话:我俩有缘无份。   我回到自己的洞穴,呼呼大睡起来,坦率地说:每次出洞我都很辛苦,一回洞,倒是补觉的好机会。   我正睡得香,老七把我拍醒了。   “喂,姐夫,你快起来。”   我睡意朦胧地问:“吃饭了?”   老七嗔怪道:“孙小二进洞了,你快去看看。”   我一古碌爬了起来,大惊失色地问:“你…你没骗我吧?”   “我骗你干嘛?”老七撇撇嘴。   我半信半疑地问:“孙小二哪儿有胆量进洞呀,他对九盘山寨是望而生畏,岂敢自投罗网呀?”   老七不悦地说:“信不信随你,我走了。”   老七转身走了。   我满怀疑惑地去了大洞。   一看,孙小二被捆得象只粽子,趴在洞壁旁。   孙小二见我来了,大呼道:“武哥,你…你快去救救小寡妇呀!”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忙问:“小寡妇咋了?”   孙小二挣扎着想坐起来。   我见老五、老六凶巴巴地站在孙小二身边,就说:“你们快把孙小二放了。”   老五撇撇嘴,说:“是二姐让我们把他绑了,要放,得二姐下命令。”   我瞪了老五一眼,快步走到老二的洞穴。   老二正在梳头,见我进来了,猛地把脸一扭。   我一看就知道老二生我的气了。   “老二,你好哇!”我寒暄道。   “我一点也不好。”老二冷冷地说。   我关切地问:“老二,你身体不舒服吗?让我看看。”   我快步走到老二身边,一手搂住老二的腰,一手摸着她的额头。   老二把腰扭了扭说:“你别碰我。”   我嘻嘻一笑,说:“老二,我知道,你怪我回来没和你打个招呼,对吧?”   “哼!你明知故问。”老二瞪了我一眼。   我解释道:“我这次回来太累了,除了跟老大打了一个照面,哪儿都没去。”   老二对我翻了一个白眼,问:“是因为太累了吗?”   “当然,你看:我一觉睡了大半天,要是不累,能睡这么长时间吗?”   老二阴阳怪气地说:“小郎,你不是太累了,是太伤心了吧。”   我一楞,问:“你…你这是啥意思?”   老二瞅着我,阴阴地问:“听说你想跟一个小寡妇结婚,但大姐不同意,所以,你就悲痛欲绝,对吧?”    第【200】章:小寡妇的上门女婿   我把老二拥到怀里,幽幽地问:“我要是悲痛欲绝,能屁是屁,鼾是鼾地睡得这么香吗?”   “你呀,就是缺肝少肺。可怜小寡妇对你一片真心,全喂了猪。”老二摇晃着身子,好象要摆脱我的搂抱。   我用了一点力,把老二紧紧地搂在怀里,柔柔地解释道:“老大不同意我娶小寡妇,确实让我不爽,不过,我对小寡妇也并非一见钟情,只是我俩是邻居,小寡妇对我不错,所以日久生情。这个情呀,其实只装了半瓶子。”   “哼!都要跟人家小寡妇结婚了,还半瓶子情呢。”老二撇撇嘴。   我嘻嘻一笑,低头在老二的脖子上吻了一下。   老二扭头朝洞口瞅了一眼,说:“小郎,你别跟我亲热,让妹妹们看见了,有损我的光辉形象。”   我嘻嘻一笑,奚落道:“你的屁股都被我抽了,还有啥光辉形象?”   老二瞪着我,愤愤地说:“武小郎,不许你再提抽我屁股的事儿,再提,我和你势不两立!”   我呵呵一笑,答应道:“好,不提了,永远不提了。”   洞穴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听,我就知道是老八来了。   老二用力挣脱我,喘着粗气说:“小郎,你离我远点,别让老八看出咱俩亲热了。”   我嘻嘻一笑。   老八跑了进来,向我报告道:“武哥,孙小二进洞了。”   我笑着说:“知道了。”   我转脸问老二:“是你让老五、老六把孙小二绑了吧?”   老二点点头,说:“凡不是九盘山寨的人,都必须绑了。”   我撇撇嘴,反驳道:“难道我的朋友你也要绑?”   老二恶狠狠地说:“武小郎,我只认你,不认你的朋友。哼!天知道谁是你的朋友,谁是你的敌人。”   我不悦地说:“那我就告诉你:孙小二是我的朋友,请你命令老五、老六把他放了。”   老二瞅了一眼老八,说:“你告诉老五、老六,把孙小二放了,不过,要严密监视他在九盘山洞里的行踪,不许他乱说乱动。假若发现孙小二有可疑之处,立即绑了。”   老八嘻嘻一笑,说:“好罗。”   老八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我恼怒地说:“老二,你有病呀,明知孙小二是我的朋友,却对他这么不客气,这不是让我下不了台嘛。”   老二瞪了我一眼,说:“谁让你惹我生气呢,活该!”   我跨前一步,照着老二的屁股,扇了一巴掌。   “妈呀!”老二冷不防被我一扇,惊叫了一声。   老二缓过神来,生气地吼叫道:“武小郎,你混蛋!”   我举起手,威胁道:“你再叫,当心我扇你一百下!”   老二吓得后退两步,恼怒地说:“武小郎,你…你太坏了,动不动就跟我屁股过不去,我…我气死了。”   我警告道:“老二,你记着:以后再跟我过不去,我会让你只能趴着睡觉,不信你就试试。”   说完,我大步走出老二的洞穴。   “武小郎,你是一个大混蛋!”老二在我身后歇斯底里叫嚷着。   现在,我对老二的禀性基本掌握了,对她就得软硬兼施,太温柔了不行,太强硬了也不行。   我回到大洞穴,一看,孙小二已被松了绑。   我对孙小二招招手,说:“你跟我来。”   孙小二尾随着我来到小洞穴,我问:“你说说:小寡妇究竟咋了?”   孙小二急吼吼地说:“武哥,小寡妇让我给你捎个信,她公婆给他介绍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让她马上结婚,大概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前几天,有人给小寡妇提亲,介绍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这事我知道。不过,听说胖冬瓜对这个男人不太满意。   没想到短短两天功夫,事情又起了变化。看来,胖冬瓜对我是不做指望了。   “咋这么急呀?”我问。   孙小二说:“前天不是闹了一场绑架案嘛,胖冬瓜有点害怕了,想让小寡妇早点招个上门女婿,家里就多了一个男人。”   我嘻嘻一笑,问:“村子里都传说我被绑架了吧?”   孙小二点点头,说:“还传说你已经被撕了票呢。昨天警察也来了,在村子里调查了整整一天,但啥线索都没找到。”   “小二,难道你不相信我被绑架了?”   孙小二嘻嘻一笑,说:“武哥,以你的武功,甭说三个绑匪,就是来十个、八个也绑不走你呀。所以,我根本就不相信。”   我感叹地说:“知我者,小二也!”   孙小二催促道:“小寡妇说,让你赶紧想个法子,让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主动退婚。”   我点点头,说:“这事急,一刻也不能耽误,咱俩马上回武家坝子。”   我立即去向老大禀明了情况。   老八也听说了,她匆匆跑来,说:“武哥,我陪你一起去。”   我摆摆手,说:“我一个人就行了,要不了三天,就能搞定这个事。”   老大叮嘱道:“你小心点,千万不能大意,要是有困难就赶紧回来搬救兵。”   我和孙小二出了九盘山洞。   一出洞,孙小二就长吁了一口气,说:“总算又活着出来了。”   我疑惑地问:“小二,既然你这么害怕女鬼,干嘛要答应小寡妇,跑来找我呀。”   孙小二撇撇嘴,说:“听说您要跟小寡妇结婚,一结婚,小寡妇就成了我大嫂,您说,大嫂的事我能不管吗?”   “够义气!”我拍了拍小二的肩膀。   我和孙小二是铁哥儿们,只有这种关系才能冒死相助呀。   我悄悄潜回了家。   我让孙小二把小寡妇叫到我家来。   没一会儿,小寡妇跑来了。   “武哥,你回来了。”小寡妇一头扑进我的怀里。   我拍着小寡妇的脊背,安慰道:“我会把事情全搞定的,你放心吧。”   “武哥,胖冬瓜和罗圈腿突然变了话,让我跟那个地包天结婚。”小寡妇哀哀地说。   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着一口“地包天”的牙齿,难看极了。   “胖冬瓜这是咋了?前天还劝说我当上门女婿,难道她不指望我了?”我好奇地问。   小寡妇幽幽地说:“胖冬瓜说了,你靠不住,说不定已经被绑匪撕了票,也说不定会看上别的女人,所以,对你不抱希望了。”    第【201】章:小寡妇的香袜子   胖冬瓜不指望我当上门女婿,无疑是非常正确的。   “武哥,胖冬瓜突然改变想法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地包天会点武功。”   “啊!”我一惊。   小寡妇瞅着我问:“武哥,你怕了?”   “我怕?笑话。地包天就算是有点武功,也是花拳绣腿,经不起一打。”我不屑地说。   小寡妇埋怨道:“都怪我,前天不该撒了一个弥天大谎,说来了三个绑匪,把你绑走了。还有你,不该假装绑匪,让胖冬瓜交出十万元钱。都是咱俩弄巧成拙,把事情搞砸的。”   我嘻嘻一笑,拍了拍小寡妇的脊背,夸奖道:“苗苗,你做得很对,太对了。要不是你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你、我都过不了这一关。”   “武哥,你能搞定这个地包天吗?”小寡妇不放心地问。   “没问题。不过,假若这个地包天会点武功,那我就只能来硬的了。看来,这个地包天要倒霉了。”我阴阴地说。   按照一般常规,凡是会点武功的人,碰到事儿,都不会束手就擒,非要搏斗一番,打个输赢才会罢手。   我问:“地包天住在哪个村子?”   “常家营。”   “哦,不远。”   常家营距离武家坝子只有十几里路,看来,我又得戴上头罩了,不然,也许这个地包天还认识我呢。   小寡妇幽幽地问:“武哥,你早点来当上门女婿吧,不然,你赶走了一个男人,胖冬瓜还会给我介绍一个,总不能这么没完没了地应付吧。”   我觉得小寡妇说得对,如此没完没了的应付肯定不是个事,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我又拍了拍小寡妇的脊背,安慰道:“别急,此事急不得,需要从长计议呀。”   小寡妇不解地问:“武哥,让你烦恼的传宗接代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嘛,既然如此,你就早点和我结婚吧。”   我眼珠子转了转,想出了一个搪塞的借口,于是,叹了一口气,说:“我是奶奶养大的,你看,我奶奶才去世,按照规矩,起码得服丧三年呀。”   小寡妇惊诧地问:“武哥,您的意思是:三年后才能跟我结婚,是吗?”   我无奈地点着头,说:“我也没办法呀,不然,我良心上会很不安的。”   小寡妇也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说:“武哥,我理解你。不过,这三年里,胖冬瓜或许会给我介绍三、五十个男人,难道你要一个个地赶走他们吗?”   我抚摸着小寡妇的肩膀,说:“苗苗,我的想法是:假若你碰上了看对眼的男人,就别等我了。假若一直没碰上合适的男人,那就等我三年吧。”   我采取了“拖延”之计,我想:三年时间足够给小寡妇找一个合适的男人了。   “武哥,我不会看中别人的,我只爱你一个人。”小寡妇坚定地表示。   我有点无奈了。   我把孙小二喊来,问:“那个常家营的地包天你见过吗?”   孙小二回答:“见过。”   “你认得出他吗?”   孙小二嘻嘻一笑说:“那个家伙长着一口地包天的牙齿,离八丈远就能看到他那一口大牙。说个不好听的话,只要他的牙齿在,我就能认出他来。”   我阴笑着说:“也许我和地包天见一面,你就认不出他来了。”   孙小二疑惑地问:“武哥,你要把他打得鼻青脸肿,我肯定认不出他来了。”   我冷笑着说:“我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孙小二咯咯笑着说:“武哥,我和你的想法一样,见了那一嘴牙,我就拳头痒痒的。”   我瞅了瞅手机,说:“现在是下午四点钟,咱俩赶紧出发,争取在天黑前赶到常家营,找到地包天的家,然后,在他家门口候着。只要他一出门,就打他个措手不及。”   小寡妇交代道:“武哥,千万别把人打死了,打残了,我可不想让你惹上官司。”   我笑着说:“苗苗,借你一双黑丝光袜子。”   小寡妇嘿嘿一笑,嗔怪道:“武哥,你都用了我两双丝光袜子了。”   小寡妇把脚一翘,开始脱袜子。   我吃惊地问:“苗苗,你…你想让我用臭袜子?”   小寡妇没吭声,她脱掉一只丝光袜子,举到我的面前,说:“武哥,你闻闻,臭不臭?”   我扭开脸,不悦地说:“我不用闻,穿过的袜子哪儿有不臭的。”   孙小二接过袜子,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惊诧地说:“武哥,苗姐的袜子好香呀。”   我皱着眉头,奚落道:“小二,没见过你这样拍马屁的,把臭袜子说成香袜子。”   孙小二信誓旦旦地说:“武哥,我绝对没拍马屁,苗姐的袜子就是香喷喷的。”   “你洒了香水?”我扭头问小寡妇。   小寡妇撇撇嘴,说:“我又没被钱烧着,干嘛往脚上喷香水呀。”   我又扭头问孙小二:“真的香?”   孙小二斩钉截铁地回答:“武哥,我要骗人是小狗。”   瞧孙小二的模样,他没说假话。   我半信半疑地抢过小寡妇的丝光袜子,小心翼翼地放到鼻子下面一闻。   “啊!”我惊叫了一声。   “咋了?”孙小二惊悸地问。   一股子清香味儿钻进我的鼻孔。   我用力吸了几下。暗想:怪了,小寡妇说她没往脚上喷香水,那么,香气是从哪儿来的呢?   我嗅了一会儿,觉得有点象茉莉花的香味,又有一点象桂花的香味儿。   我狐疑地望着小寡妇,问:“你…你脚上难道会散发香气?”   小寡妇回答:“我不光是脚上,还有腋下也会散发香味呢。而且,一年四季的香味儿不一样。我自己闻着,大概有七、八种香味儿。”   我惊诧地望着小寡妇,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人的身上会散发香味。   “你…你真是个怪人。”我喃喃地说。   小寡妇身上能散发出香味,说明她不是一般的女人,这种女人应该是世间少见的,也是珍奇的。   突然,我又有点想和小寡妇结婚了。   一个男人拥着一个散发着香气的女人,该是何等的享受呀。   可惜呀,老大坚决不同意我和小寡妇结婚。    第【202】章:诡秘的地包天   “武哥,我很怪吗?”小寡妇柔情万种地问。   我瞅着小寡妇,回答:“嗯,确实是太怪了。我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人的身上会散发出香味。”   孙小二自言自语道:“我老婆桃花的身上能不能散发香气呢?”   我撇撇嘴,说:“小二,你跟桃花结婚两个月了吧,你俩夜夜睡一个被窝,难道她身上有没有香味都没闻出来?”   孙小二嘻嘻一笑,想了想说:“我老婆身上好象也有香味。”   我瞅了瞅孙小二的鼻子,打趣道:“怪不得你结婚后,鼻子变大了,原来是被香味熏的呀。”   孙小二不服气地说:“武哥,说不定所有的女人身上都能散发香味呢。”   我嘻嘻一笑,说:“小二,你老婆桃花也是怪女人。”   孙小二高兴地说:“那是,我老婆就是香。”   小寡妇小声说:“原来,我老公晚上睡不着觉,自从我嫁过来后,只要我一上床,他就睡着了。武哥,你说说,我身上散发的香味是不是能催眠呀?”   “也许吧。”我馋馋地说。   最近,我的睡眠也不太好。自从进了九盘山洞,我就没过一天省心的日子。   我想:假若小寡妇睡在我身旁,也许就会大大改善睡眠状态了,不过,我永远也没有这个福气了。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怏怏地对孙小二说:“咱俩走吧,再不走,天黑前就赶不到常家营了。”   我和孙小二上了路,紧赶慢赶,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常家营。   常家营是一个穷山村,只有二十几户人家,这里的男人大都娶不起媳妇,十有八、九招了上门女婿。   在村口,碰到一个小男孩。   孙小二比划着问:“有一个牙齿露在外面的男人,他家住在哪儿?”   小男孩瞅着孙小二问:“你干嘛找地包天?”   我听小男孩也喊“地包天”绰号,不禁嘿嘿笑了起来。   “你笑啥?”小男孩好奇地问。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在小男孩面前抖了抖,说:“你把我们带到地包天家门口,这张钱这是你的了。”   小男孩见了百元大钞,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他半信半疑地问:“真的给我?”   “当然是真的啦,不过,你得保密,不许对任何人说。”我交代道。   小男孩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俩是便衣特务,对吧?”   我嗯了一声,夸奖道:“你真聪明,记住:警察来了也不能说。”   “我知道,便衣特务比警察牛b。”小男孩自作聪明地说。   “你说得太对了,我们便衣特务干的事,不能让警察知道。”我强调道。   我预感:这次对地包天得采取强硬手段,必定会惊动警察的。   小男孩兴冲冲带着我俩朝村子里走去,没多大一会儿,小男孩在一间破草屋前站住了,指着破草屋说:“地包天就住在这儿。”   我把一百元钱塞到小男孩的手里,顺口问:“地包天家有几个人?”   “就地包天和他爹两个人。”小男孩回答。   小男孩走了。   我瞅了瞅地形,对孙小二说:“咱俩躲到那边的灌木丛中去,只要地包天一出来,咱俩就把他劫持到庄稼地里去。”   孙小二畏难地说:“这个地包天人高马大的,咱俩咋把他搞到庄稼地里去呀?”   我嘻嘻一笑,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布袋,递给孙小二,交代道:“你把这个布袋套在地包天的脑袋上,剩下的全是我的事了。”   我俩在灌木丛里趴下来。   孙小二叫嚷道:“妈呀,这么多蚊子,咬死我了。”   我从挎包里拿出一瓶灭蚊灵,喷了几下,蚊虫全飞跑了。   孙小二钦佩地说:“武哥,您想得真周到,就象智多星一样。”   我嘻嘻一笑,说:“小二呀,不管干啥,都得动点脑筋。比如:第一次你被蚊虫咬了,那么,第二次就要带上灭蚊灵。否则,岂不是白吃了亏,这就叫吃一堑长一智。”   孙小二点着头,说:“武哥,我知道了。”   大约半小时后,草屋的门开了,走出一个男人。   孙小二眯缝着眼睛瞅了瞅,惊喜地叫道:“武哥,地包天出来了!”   我和孙小二尾随着地包天。   地包天鬼鬼祟祟地弯着腰,象小偷一样溜到一户人家的门口。   地包天没敲门,只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他闪身进了这户人家。   “咦,真是怪了,这户人家好象给地包天留了门,你看,地包天门也没敲,一推就进去了。”我好奇地说。   孙小二嘻嘻一笑,说:“这户人家很可能是个小寡妇,专门给地包天留着门,让他进来偷人呢。”   我和孙小二躲在这户人家门前的大树后,静静观察着动静。   突然,给我们带路了小男孩出现了,他蹦蹦跳跳地朝我们这儿跑了过来。   我从大树后走了出来,对小男孩招了招手。   小男孩见是我俩,兴冲冲地奔了过来。   我指着这间屋,问:“你把这家人的情况给我们说说。”   小男孩撇撇嘴,说:“这是老寡妇家。”   “老寡妇?!”我一惊。   “对,是老寡妇家,她两个儿子都当了上门女婿,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小男孩介绍道。   “老寡妇多大年龄了?”孙小二问。   “大概有五十多岁了吧,头发都白了。”小男孩回答。   想不到这个地包天还是一个花花公子呀,不过,他是口味也重了点,连老寡妇也上。   “你们找老寡妇干吗?”小男孩好奇地问。   “我们是特务,专门来调查村子里的情况。”我编了一个谎话。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们村子里出了坏蛋。”小男孩推测道。   我模棱两可地说:“现在还正在调查呢,记住:此事一定要保密,你要是对人说了,泄露了军事秘密,会被抓去坐牢的。”   小男孩胆怯地说:“我…我不会说的,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好了,你走吧。”我推了小男孩一把。   地包天进了老寡妇家,没一会儿,老寡妇家就吹灭了油灯。看来,地包天已经迫不及待地把老寡妇弄上床了。    第【203】章:打搅销魂好事   我和孙小二等了半个小时,老寡妇的屋里还没亮灯。   “娘的,难道地包天要在老寡妇家过夜了?”我骂道。   孙小二嘻嘻一笑,说:“要是我呀,肯定会过一夜,您想想:地包天虽然只是怀抱着老女人,但总比一个人睡冷炕头强百倍吧。也许,老女人更有味道呢。”   “那是。”我赞同道。   假若地包天在老寡妇家过一夜,我和孙小二就白等了一夜。不行,得想个法子让地包天回家去。   我想了想,对孙小二说:“你去敲敲门,记着:敲重一点。”   孙小二嘻嘻一笑,说:“武哥,您想坏了地包天的好事呀。”   “我不坏他的好事,就会坏了咱俩的好事。”我恨恨地说。   孙小二弯着腰,一溜小跑,奔到了老寡妇家门口。   老寡妇家连条狗都没养,不养狗就不会有声响了。看来,她不止和地包天有一腿。也许,村子里的单身男人都在她这里泄火。   孙小二抬手,在门上重重敲了三下。   屋里没人吭声。   我想:屋里的老寡妇和地包天肯定被惊动了,也许,正提心吊胆聆听动静呢。   孙小二又重重地敲了三下。   “谁呀?”屋里一个女人问。   说话声老腔老调,看来,老寡妇说不定六十了。   孙小二憋腔憋调地说:“是我。”   屋里老半天没声音,过了好一阵子,老寡妇问:“是李大狗吧?”   “嗯。”孙小二以歪就歪地回答道。   “李大狗哇,我今晚不舒服,你明晚再来吧。”老寡妇说。   老寡妇把孙小二误当作“李大狗”了,看来,我的推测没错,这个老寡妇和村子里不少单身汉有一腿。   孙小二固执地又敲了三下门。   “喂,我说,李大狗呀,难道你没听见我说的话吗?老娘我今晚不舒服,你明天晚上来吧。明晚,我会好好伺候你的。”老寡妇不耐烦地说。   孙小二捂着嘴,偷偷笑着,他又重重敲了三下。   “李大狗,你龟儿子再不走,老子出来打断你的狗腿!”地包天按捺不住了,他凶神恶煞地吼叫道。   “你来得,我也来得,凭什么让我滚?”孙小二憋腔憋调地说。   看来,孙小二的声音有点象那个“李大狗”,所以,让老寡妇和地包天误会了。   “你狗x的等着,老子要让你走着来,爬着回去。”地包天恶狠狠地说。   听地包天的口气,他已经下了床,正往门边走。   孙小二不傻,他一溜烟跑了回来,喜滋滋地说:“武哥,我装得象吧。”   我夸奖道:“装得象,太象啦,我看你适合当演员。”   老寡妇的门哗啦一声拉开了,一个宝塔般高大的人,站在了门口。   “李大狗,你狗x的有种别跑呀。”   孙小二捂着嘴,笑个不停。   地包天走出门,四处张望了一阵子,骂了一句:“龟儿子,有种就别跑,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明天看我不收拾你。”   地包天回了房,大门吱呀一声又关上了。   孙小二又要跑过去敲门,我一把拉住孙小二,说:“当心有诈。”   孙小二不以为然地说:“地包天是粗人,他没这个心眼使诈吧。”   我幽幽地说:“人不可貌相呀,以我的观察,地包天虽然是个粗人,但粗中有细。”   我捡了一块石头,朝老寡妇家的大门扔了过去。   “啪!”地一声,石头砸在了老寡妇家的大门上。   就在石头砸中大门的一刹那,大门打开了,地包天冲了出来。   我说:“你看,地包天就躲在门后呢,假若你刚才跑去敲门,现在已经被地包天抓了个正着。”   孙小二吐了吐舌头,说:“好险呀,还是武哥心细,不然,现在我就被地包天象拎小鸡一样,悬在半空中了。”   我撇撇嘴,说:“更要命的是:你现在没戴头套,真面目被地包天看见了。”   孙小二连声说:“武哥,还是您老道呀,小弟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地包天跑出屋,四处张望了一阵子,骂道:“李大狗,你这个狗x的东西,明的不敢来,来阴的了。好!算你狠,别让老子抓着了,不然,我要拧断你的脖子。”   老寡妇也起了床,她走到门外,骂道:“李大狗,我让你明晚来,你不听,非要捣乱呀。我告诉你:再不听话,老娘不让你进这个家门了。”   “娘的,连面都不敢露,只敢玩阴的,没出息。有本事就站出来,咱俩练练。”地包天气呼呼地叫道。   “别理他了,跟这种人生气不值。”老寡妇撇撇嘴。   老寡妇把地包天拉回了房。   我阴笑着说:“孙小二,你这一闹,地包天今晚算是睡不好觉了。”   孙小二嘻嘻笑着说:“地包天也没亏呀,他跟老寡妇肯定已经搞完一盘了,不过,第二盘怕是没心思搞了。”   我又捡起一块石头,手一扬,又准确地砸在老寡妇的大门上。   “咚!”地一声响。   没十秒钟,老寡妇的大门又哗啦一声被拉开了,地包天象一条疯狗,从屋里冲了出来,他手里捏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挥舞着骂道:“李大狗,老子今晚要杀了你!”   看来,地包天被搅得忍无可忍了。   地包天挥舞了半天菜刀,又叫了一阵子,怏怏地说:“娘的,李大狗,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跟老子过不去,老子饶不了你!”   我知道:地包天现在恨李大狗,可谓恨之入骨了。假若李大狗此刻出现了,地包天非给他一刀不可。   地包天叫骂了一阵子,没趣地回了屋。   “这个骚东西还恋着老寡妇呀。”我恨恨地说。   我捡起第三块石头,正准备再砸老寡妇家房门,突然,房门开了。   地包天衣裳穿得整整齐齐的,走出了老寡妇家。   看来,我们这一通闹,让地包天没性趣了,只好回了家。   “太好了。”我拉了一把孙小二,说:“跟上他,找个僻静处就动手。”   地包天太扫兴了,他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从老寡妇家回地包天家,要经过一片小树林子。   虽然这片小树林子只有二、三亩地大,但地理位置很偏僻,是下手的好地方。    第【204】章:打断了地包天一条腿   我对孙小二说:“就在这儿下手。”   我和孙小二迅速把丝光袜子套在脑袋上,然后,一起冲了上去。   孙小二把布袋往地包天的脑袋上一套,然后,系紧了袋口。   我一个拌腿,把地包天摔倒在地,然后,扑到地包天的身上,紧紧按住了他。   地包天从惊慌中惊醒过来,他挣扎着问:“你…你们要干嘛?”   “别动,我们只是想跟你谈谈。”我阴阴地说。   “谈啥?”地包天问。   我问话时,孙小二用绳子把地包天的手脚都捆住了。   听小寡妇说,地包天有点武功,所以,我不得不做一点防范。不过,从我一个拌腿就把地包天摔倒了,可以看出来,地包天的即使有武功,至少武功算不上高强。   “你是不是想到武家坝子的张家当上门女婿?”   “是呀。”   我把地包天的身子翻了过来,让他仰面朝天躺着。   我坐在地包天的身上,警告道:“你不许到张家当上门女婿。”   “凭什么?”地包天不服气地说。   “凭这个!”我扬起手,一连扇了地包天十个大耳光。   地包天的鼻子出血了,鲜血流了我一手。   我把手上的鲜血在地包天的衣裳上蹭了蹭,骂道:“娘的,你小姐鼻子呀,这么不经扇。”   地包天不解地问:“你…你们是不是也看上小寡妇了?”   “算你聪明!”我摸了摸地包天的脸,说:“你自觉退出吧。”   “你…你们看中了小寡妇,我也看中了小寡妇,凭什么让我退出?”地包天不满地说。   “你呀,就是一根筋,刚才,我扇了你十耳光,难道还没让你清醒吗?”我扬起手,做出了准备扇耳光的架式。   地包天闭上眼睛,固执地说:“你就是扇我一百耳光,一千耳光,我也要到张家当上门女婿。”   我疑惑地问:“喂!你小子难道鬼迷心窍了?干嘛要这么顽固呀?”   地包天说:“小寡妇长得漂亮,我喜欢她。张家有钱有势,我去了就能吃香的,喝辣的,我又不傻,凭什么把这种好事让给你呀。”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恶狠狠地说。   原来,我只是想威胁一下地包天,争取和平解决这个问题,但是,没想到地包天迷上了小寡妇,有点执迷不悟的味道了。   我对孙小二说:“你把臭袜子脱下来。”   孙小二一听就明白了,他飞快脱下一双臭袜子,递给我。   我厌恶地说:“你把臭袜子塞进他嘴巴里去。”   孙小二是个汗脚,一双袜子臭气熏天。   地包天听说要把臭袜子塞进他嘴里,叫嚷道:“大哥,别…别呀……”   我对孙小二摆摆手,让他暂停。   “你答应放弃小寡妇了?”我幽幽地问。   “大哥,咱们公平竞争好不好?张家要是看上你了,你就去当上门女婿,要是看上我了,你也别从我嘴里夺食,咋样?”地包天哀求道。   “哈哈…你还想跟老子公平竞争,娘的,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呀。”我对孙小二说:“把他嘴巴塞住!”   孙小二象闪电一样,把一双奇臭无比的袜子塞进地包天的嘴里。   “哦…哦……”地包天痛苦地扭动着脑袋。   “味道不错呀,我告诉你:更难受的味道还等着你呢。”   我从挎包里掏出一把小锤子,照着地包天的小腿就是一下子。   “啊!”地包天惨叫了一声。   我又连捶了几下。   我估摸着,小腿骨应该被捶断了,没有三个月,地包天是下不了床了。   “啊!啊!啊!”我每捶一下,地包天就惨叫一声。   我对孙小二说:“把他腿上、手上的绳子解开,再把嘴巴里的臭袜子掏出来,东西全带走,现场别留下一点东西。”   孙小二麻利地解开地包天手脚上的绳子,又掏出地包天嘴巴里的臭袜子。   我俩检查了一遍现场,没有遗留下任何东西。   我踢了地包天一脚,说:“今天算是给你一个警告,如果你再不悔改,一意孤行要到张家当上门女婿,下一次就不会这么便宜你了。”   地包天呻吟着,说:“你…你们敢杀了我吗?”   我哼了一声,说:“下次就会把你杀了,扔到河里去喂鱼。”   我和孙小二离开了常家营,连夜赶回了武家坝子。   我在孙小二家躲藏了起来。   现在,我还不敢回家,怕被胖冬瓜和罗圈腿发现了。   第二天,我正在家里午睡,孙小二跑了回来,他惊惶失措地说:“武哥,坏事了!”   我问:“警察来了?”   孙小二摇着头,说:“是地包天来了。”   “地包天来干嘛,难道他知道昨晚的事是咱俩干的?”   孙小二急切地说:“地包天坐着马车来的,听说是给村长家送彩礼。”   “送彩礼?地包天家穷得一塌糊涂,哪儿有钱送彩礼。”我疑惑地说。   孙小二说:“说是彩礼,其实也就是一袋子玉米,一袋子红薯罢了,问题是:这个地包天没被咱俩打怕呀。”   “这个狗x的地包天还挺经得住打呀,昨晚才打了,今天就跑来送彩礼,这不是等于跟咱俩叫号嘛。”我愤愤地说。   “武哥,咱碰上不怕死的主了,咋办呀?”孙小二茫然地说。   我皱起眉头,心想:昨晚把地包天的腿打断了,他竟然坐马车来送彩礼,可见,地包天根本就没把我俩当一盘菜。   怎么办呢?   孙小二恼怒地说:“我看是昨晚打得太轻了,要是打断他的两条腿就好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一条腿两条腿的问题,是我们碰上了硬茬。地包天知道我们不敢打死他,所以,他才胆敢和我们对着干。”   “武哥,今晚咱俩再去,把他的另一条腿也打断。”孙小二气愤地说。   “地包天肯定报了警,今晚咱俩再去,不但打不到他,还会落入陷阱。”   孙小二着急地说:“那咋办呀?”   我紧急开动脑筋,冥思苦想了一阵子,说:“只有请九盘山寨的女鬼出面了。”   孙小二拍着巴掌说:“对!让女鬼把地包天弄死了,彻底解决问题。”   我叹息着说:“地包天虽然可恶,但不该死呀,吓吓他就行了。好在女鬼犯了案,警察也把她们没治。”    第【205】章:请老八出洞相助   孙小二兴奋地说:“武哥,您快回九盘山寨吧,早点把老八请来,断了地包天的念想,不然,我害怕胖冬瓜一着急,这两天就让地包天和小寡妇圆房。”   “对!事不宜迟。”我立即出发返回了九盘山寨。   我一进洞,老七就拦住我,问:“姐夫,事情办好了?”   我摇摇头,叹息道:“没呢,遇到了一点麻烦,我想请老八去助我一臂之力。”   老七撇撇嘴,不屑地说:“姐夫,你连一个臭男人都搞不定,真窝囊!”   “老七呀,不是我窝囊,那个男人是一根筋,打断一条腿都不在乎,你说我有啥法。”我愁眉苦脸地说。   老七愤愤地说:“姐夫,我就不信这个邪,干脆让我去,看我不拿匕首把他心脏剜出来!”   我嘻嘻一笑,说:“我还不想让他死,只是想让他放弃娶小寡妇。”   “我有法子。”老七阴阴地说。   我将信将疑地问:“老七,你有啥法子?”   老七阴阴地说:“我抓一只猴子,当着那男人的面,把猴子的皮剥了,然后告诉他:你再一根筋就把你的皮也剥了,哼!看他害不害怕。”   我点点头,赞赏地说:“这是一个好办法,不过,到哪儿去抓一只猴子呢?”   老七胸有成竹地说:“咱们九盘山寨附近,聚集了好几群猴子,甭说一只了,抓一群都没问题。”   我嗬嗬一笑,说:“老七呀,你这是老皇历了,我告诉你:现在九盘山寨的山上一只猴子也没有了。”   “不可能吧?”老七不相信。   “真的,别说猴子了,连兔子都不多了。唉!现在的人呀,啥都吃,啥都打,野物越来越少了。”我叹息道。   老七想了想,说:“不然我杀一只鸡,古话说:杀鸡吓猴嘛。”   我摇摇头,说:“杀猴还有点威慑力,杀鸡就没啥用了。”   老七眼珠子一转,说:“不然,我拿匕首割他的手脚,告诉他:不屈服就一刀一刀地剐了他。”   “得,这法子太残忍了。”   老七斜眼瞅着我,说:“姐夫,你呀,心太软,没大出息。”   我嘻嘻一笑,说:“老七,也许有用得着你的时候,不过,这个事还是让老八相助吧。”   老七不满地说:“哼!姐夫,现在九盘山寨谁都知道,你最喜欢老八,只愿意和她一起办事。”   我暧昧地瞅着老七,说:“我也喜欢你呀。”   “我不需要你喜欢,哼!”老七瞪了我一眼。   “我偏要喜欢你呢?”我笑着问。   老七突然翻了脸,抽出匕首就朝我的脑袋刺来。   我头一偏,一道寒光从我脑袋旁闪过。   我往旁边一跳,惊悸地说:“老七,你…你来真的呀?”   “谁让你调戏我,我饶不了你!”老七又挥舞着匕首朝我刺来。   我往洞里跑去,边跑边叫嚷道:“老七,我服了你,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打得过老七,不过,我不能和女鬼一般见识。再说了,现在我跟老七有了一点感情,不必为芝麻粒小事伤了和气。   老七在我身后叫道:“武小郎,你记住了,以后不许跟我玩暧昧!”   我觉得女鬼们让人猜不透,一句话说不好,就会恼羞成怒。唉!人和鬼打交道真难呀。   不过,老八就不是这样,她从来不会说翻脸就翻脸。   我跑进老大的小山洞。   老大一楞,问:“有人追杀你吗?咋这个狼狈相。”   我捂着胸口说:“进洞时和老七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哪一句说错了,她挥起匕首就要杀我。幸亏我跑得快,不然就把小命丢了。”   “至于这么害怕老七吗?”老大不以为然地说。   “凤,你没看见老七那个杀气腾腾的样子,不象是和我开玩笑。唉,自从我进了九盘山洞,老七杀了我好几次。喂,你得警告一下老七,让她别动不动就要杀我。”   老大笑了笑,说:“你要让老七别杀你,就不要跟她开玩笑了。老七呀,生前曾经被男**害过,所以,你一跟她开玩笑,触动了她的痛处,就会突然发怒的。”   “原来如此呀。”我总算明白了。也许,曾经祸害过老七的那个男人,就象我一样喜欢玩暧昧。   老大瞅了我一眼,说:“瞧你的神色,事情办得不顺利吧。”   “你猜对了。”   我把打断地包天一条腿的事儿,一五一十告诉了老大,又把想请老八出洞相助的意思说了。   老大瞅了我一眼,说:“小郎呀,我有七位妹妹,你对她们得一碗水端平。你看你,每次出去都带上老八,能不让其它妹妹们眼红吗?”   “我…我是觉得老八在对付男人方面有一套,所以才想请她出洞相助的。”我辩解道。   老大撇撇嘴,建议道:“老八在引诱男人上确实有一套,但是,在对付男人上却未必就是最佳人选了。就拿对付地包天来说吧,我倒是觉得老七更合适。”   “你…你想让老七去?”我吃了一惊。   老大点点头,说:“对。刚才老七追杀你,原因何在?我估摸着:就是你没答应让她跟你一起去,心里窝了一把火,才会挥刀刺你的。”   “啊!”我如梦初醒。   老大说:“老七办事利索,不拖泥带水,也不为情所动,是一个巾帼女子。我觉得,她完全能对付地包天。”   我见老大执意让我带老七出去,只好让步了。   “好吧,那就让老七陪我去吧。不过,你得跟老七说清楚,让她服从我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动。”我提出了要求。   老大点点头,说:“你把老七喊来。”   我跑到洞口,对老七说:“老大喊你去。”   老七眉头一皱,说:“武小郎,你太娘们了吧,这么快就告我的刁状了。”   我嘻嘻一笑,说:“老大找你,是要交给你一件重要的任务。”   “重要任务?”老七狐疑地问:“武小郎,你又给我点了眼药水吧?”   说着,从腰间拔出匕首,又想刺杀我。   我连连摆手,说:“老七,老大找你是好事,绝对是好事。”   老七拧紧眉毛,凶巴巴地说:“武小郎,你要是骗我,饶不了你。”   老七尾随着我进了老大的洞穴。    第【206】章:打破了老七的醋罐子   老大说:“老七,这次小郎遇到了一点难题,想请你出洞相助,你意下如何?”   “武小郎请我相助?”老七一楞,说:“刚才武小郎说想请老八相助的嘛。”   老大笑了笑,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小郎对我说,只有你才能助他一臂之力。”   显然,老大是想缓和我与老七的关系,才撒了这个谎。   “是吗?”老七露出一脸的笑容。   “你愿意去吗?”老大问。   “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啦。”老七兴奋地说。   老七笑眯眯地瞅着我,嗔怪道:“姐夫,你明明想让我陪你去,却故意说让老八去,害得我吃了半天醋,现在心里还酸溜溜的呢。”   看来,老大猜得不错,刚才老七拔刀刺杀我,果然是气恼我不让她去。   “哈哈…我没想到你是个醋罐子。”我取笑道。   老七眼睛一瞪,不满地说:“你是我们七位妹妹的姐夫,又不是她老八一个人的姐夫,凭什么只对她亲热嘛。老八都陪你出去两次了,我呢,一次也没出去过。”   “好了,别生气了,这次我带你出去,好好逛一下人间,开个洋荤。”我歉意地说。   老大幽幽地说:“老七呀,你这次出去要服从小郎的指挥,千万不可自行其事。”   老七欣然答应道:“我知道,姐夫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保证服从命令听指挥。”   “那就好,你俩准备一下,马上就出发吧。”老大欣慰地说。   我觉得:老大让我带老七出去,这个安排是非常妥当的。假若每次都带老八出去,难免会让其它妹妹们眼红。长此以往,其它妹妹们就会跟我离心离德,甚至还会怨恨我。   “武哥回来啦!”老八旋风般地冲了进来。   “回来了。”我笑着回应道。   老八见老七在场,就没往我怀里扑了。她连珠炮似地问:“事情都办妥了吧?小寡妇的上门女婿搞定了吧?小寡妇没再纠缠你了吧?”   “事情没办妥。这不,马上又要跟老七一起出去。”我讪讪地说。   原来,我准备不声不响地和老七出洞,不让老八知道。   我可以想象得出来,假若老八知道我带着老七出洞了,肯定会醋意大发。   老八惊诧地问:“武哥,你…你要跟老七一起出洞?”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嗫嚅着说:“我…我……”   老大帮我解了围,她说:“老八呀,是我安排老七跟小郎一起出洞去。你呢,连着出去了两趟,太累了,这一阵子就在洞里好好休息吧。”   老八嘟起嘴,不满地说:“我一点也不累,我也要跟武哥一起去。”   老大笑了笑,劝说道:“老八呀,我们寻找生辰纲,还有许多事要做,少不了你出马的机会。”   老八把小腰一扭,说:“我要出去嘛。”   老大站起来,把老八搂到怀里,劝说道:“这一阵子我有点不舒服,想让你多陪着我说说话,你走了,我咋办?”   老八撇撇嘴,说:“我走了,还有五位妹妹嘛,她们也能陪您说话呀。”   老大叹着气,说:“老八,我就和你谈得来,其它妹妹们,一个个都是闷葫芦,我说十句,她们才回一句。唉,谁让我最和你谈得来呢。”   老八听老大这么一说,无奈地说:“好吧,那我就陪大姐说话吧。”   老八瞅了老七一眼,说:“七姐,你对武哥好一点,别整天拔出匕首杀武哥,就算你是杀着好玩,吓也会把武哥吓死的。”   老七撇撇嘴,不悦地说:“老八,你这话说得太没水平了吧,武小郎是你姐夫,也是我姐夫嘛,我凭什么要杀死他,吓死他呀。”   老八哼了一声,说:“七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就在半个小时前,你又想杀武哥,我听说,要不是武哥跑得快,就会身受重伤了。”   “嘻嘻…真搞笑,我不过是虚晃一刀罢了,姐夫掉不了一根汗毛。”老七嘻笑着说。   “七姐,这次你陪武哥出去,别再吓唬他了。”老八央求道。   “我有病呀,难道会杀了自家人?”老七气呼呼地说。   正说到这儿,老二摇着鹅毛扇进来了。   老二阴阳怪气地说:“姐夫这么能干的人,怎么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呀,还要回九盘山寨搬救兵。”   我嘻嘻一笑,反驳道:“不是我不能干,是我舍不得下手。”   这个老二呀,总是改不了阴阳怪气的毛病,尤其是在众人面前,总是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你舍不得下手?”老二阴阴地瞅着我,含沙射影地说:“你对女人都舍得下手,难道在男人面前反而手软了?”   老二这是暗指我抽她的屁股。   我想:对付老二,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背地里对她亲热一点,但在公开场合要跟她针锋相对。   “我对哪个女人舍得下手了?”我故作糊涂状。   “哼!自己心里清楚。”老二怒气冲冲地瞪着我。   我知道:老二对我抽她的屁股耿耿于怀,这个“恨”恐怕永远也消不了。   我想制造一个和老二独处的机会,说:“老二,我记得你有一把折叠扇,能否借我一用。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没一把扇子还真难过。”   老二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有句古话:夏天天气热,扇子借不得,虽是好朋友,你热我也热。”   我嘻嘻一笑,说:“老二呀,你不是有鹅毛扇嘛,再说了,你除了鹅毛扇,也没见你扇过折叠扇嘛。你们说:对不对?”   老八撇撇嘴,说:“二姐,你别太小气了,一把扇子值几个钱嘛。”   老七也附和道:“二姐是说着好玩的,其实呀,姐夫不开口借,二姐也会主动送给姐夫一把折叠扇的,对不?”   老大也嘻嘻笑着说:“小郎呀,你找老二借扇子,算是找对了人,我告诉你:老二那儿有不少折叠扇,其中有一把还镶着珍珠呢。不过,老二你千万不能把镶了珍珠的折叠扇借给小郎,我怕他会把珍珠摘下来卖了。”   老二见大家都替我说话,气呼呼地说:“武小郎,你这不是借,是抢!”   我笑着说:“就算我是抢吧,抢一把折叠扇,不算个啥吧。”   老二一扭身子,气呼呼地走了。    第【207】章:舔了老二的耳垂   老大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会意地跟随着老二。   一进老二的小洞穴,我就从后面抱住了老二。   老二假意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我把嘴凑到老二的脖颈处,亲吻了几下。   老二又挣扎了几下,又不动了。   我用嘴巴叼住老二的右耳垂,轻轻地舔了起来。没舔几下,老二就呻吟起来。   “啊…呜……”   我舔了几十下,又用牙齿轻轻咬着老二的耳垂。   “啊…呜……”老二的叫唤声越来越大了,似乎进入到一种颠狂状态。   突然,老二好象刚睡醒一样,她挣扎着说:“小郎,我…我受不了啦…你…你放开我……”   我明白了,耳垂是老二的敏感点。   “老二,你说一句:我爱你。我就放开你,不然,我非让你出丑不可。”   我知道,假若我继续咬老二的耳垂,她就会发情了。一旦发了情,恐怕会毫无顾忌地叫唤,把九盘山寨的姐妹们全都招惹来。   “小郎,我…我爱你,我爱死你了……”老二对我投降了。   老二是个很要脸面的人,她才不愿意把自己发情的模样展现在大伙儿面前呢。   我松开手,说:“老二,你的耳垂真甜。”   老二的脸涨得通红,就象抹了胭脂一样。   “小郎,你真坏,坏透了!”老二低着头说。   “老二呀,今天我总算是捏住你的一个软了,下次你再不听我的话,我还会咬你的耳垂。”我威胁道。   老二娇羞地问:“小郎,你…你这辈子玩弄过几个女人?”   “一个都没有呀。”我两手一摊。   “谁相信呀。”老二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不信,下次你碰到孙小二,可以问问他嘛。我相信:孙小二在你面前会说老实话的。”   “我当然要问。假若你是一个采花高手,看我不收拾你。”老二瞪了我一眼。   我幽幽地说:“我现在还是处男呢。”   老二惊诧地问:“你…你不是跟大姐结了婚嘛,怎么会是处男呢?”   “我和老大没圆房呢。”   老二不解地问:“就算你和大姐没圆房,但你和老八形同夫妻,应该和老八有一腿吧?”   “瞎说啥呢,不瞒你说:我连老八的三点都没摸过呢。”   老二撇撇嘴,说:“真不可理解,不过,我有点信。因为,你刚才完全可以趁我呻吟时,摸我的下面,但是,你没这么做。”   “唉!”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从不摸女人的三点,除非她是我的老婆,或者是我的情人。”   “你…你想要情人?”老二惊诧地问。   我叹息着说:“不是我想要情人,而是不得不要情人嘛,别的不说,你看,我和九盘山寨的姐妹们感情都不错,以后,难免会越来越亲热,我估摸着,非走到那一步不可。”   老二理解地说:“也是。虽然我最恨一个男人花心,但我承认:在某些情况下,男人花心也是被环境所迫呀。就象你,在九盘山寨里面对着八个女人,放在哪个男人身上,也抵挡不住呀。”   “老二,你能理解我就好。”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从小就对花心男人很反感,但是,自从我落入九盘山寨,就渐渐发现:有时候男人不花心也没办法。   虽然我现在还是一个处男,没和一个女人、女鬼发生过关系,但是,环境摆在这儿,时势会把我渐渐变成一个花心男人的。   老二的脸色渐渐平复了,她走到一个箱子前,用钥匙打开箱子,对我说:“小郎,你自己挑一把折叠扇吧。”   我走到箱子旁,一看,惊得瞪圆了眼睛。   箱子里,摆着一层折叠扇,粗粗一看,起码有一百多把。   “啊!”我惊叫了一声,诧异地问:“老二,你是扇子收藏家,还是卖扇子的?”   老二嘿嘿一笑,回答:“我既不是收藏家,也不是卖扇子的,只是喜欢折叠扇,就收集了几把,自己玩玩。”   “老二,你的爱好挺广泛嘛,不仅爱看书,会烹调,还收藏扇子。喂,你还有什么爱好,说来我听听。”   老二嘻嘻一笑,说:“小郎,我长得丑,只能用艺来补丑了。”   “你不丑。”我把老二拥到怀里,托起她的脸,在她脸上的伤疤处吻了一下。   老二的脸又羞红了,她低下头,说:“小郎呀,你第一次亲吻我脸上的伤疤时,我的心里突然涌出一个想法,那就是:我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人。”   “至于嘛,不过是吻了一下伤疤而已。”   “小郎,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坏男人。”老二幽幽地说。   我不解地问:“很好的坏男人是啥意思?”   老二瞪了我一眼,说:“自己去理解,我不会给你解释的。”   我想:也许这就是世上人所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吧。   我究竟好在哪儿,坏在哪儿,说实话,我从来没思量过。   老二推开我,说:“小郎,你快挑选一把扇子吧,在我这儿耽误时间长了,会引起姐妹们的猜测。”   “你怕个啥?”我问。   老二撇撇嘴,说:“九盘山寨的姐妹们都喜欢你,我要和她们不一样,这样,才能显出我的鹤立鸡群。”   “得!”我拍了拍老二的屁股,说:“你以为能瞒多长时间呀,迟早大家会知道:你和她们一个样。”   “瞒一天是一天。”老二嘻笑着说。   “老二呀,其实,九盘山寨的姐妹们也并不都喜欢我,老四、老五、老六就对我很反感嘛。”   老二阴阴地瞅着我,说:“那是表面现象,我早就看出来了,老四、老五、老六迟早也会被你俘虏的。”   “你敢断定?”我暗喜道。   老二洋洋得意地说:“当然了,我最善于揣摸人的心思。不管是谁,心里想着啥,全瞒不过我。”   “你说说:我心里想啥?”   老二瞅着我,幽幽地说:“你想把九盘山寨的八姐妹全都俘虏了,对吧?”   “错,错,错,大错特错了。”我笑着说。   老二阴阴地说:“武小郎,你的心思我全知道,在你的心里,摆在第一位的是生辰纲。”    第【208】章:看透了我的心思   老二的一席话让我大惊失色,她竟然看透了我的心思。   老二说得没错,我之所以屈就九盘山寨做压寨老公,甘心和一群女鬼为伍,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生辰纲。   只要找到了生辰纲,我就完成了人生道路上的大飞跃,从一个贫穷、没落、卑微的野小子,变身为身价数亿、数十亿的大富翁。   “你…你胡说些啥,我…我开始是奔着生辰纲来的,但是,我现在改变想法了。”我辩解道。   老二阴阴地瞅着我,继续说:“小郎,我承认,你现在和我们建立了一些感情,但是,你骨子里还是忘不了生辰纲。假若我们放弃了寻找生辰纲,你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九盘山寨。”   “错,错,错,我已经离不开九盘山寨,离不开你们姐妹们了。”我叫嚷道。   老二哼了一声,斜眼瞅着我,说:“小郎,你别狡辩了,狡辩也没用。在九盘山寨里只有我一个人把你看得透透的,不过,我不会揭穿你的。”   我有点惶恐了,假若老二把这种看法告诉了老大,会让老大对我生疑的。   “你…你想袒护我?”我不相信老二的话。   老二点点头,说:“对,开始我确实是一心想除掉你,但是,后来我慢慢喜欢上你了,虽然你跟我们姐妹们不是一条心,可是你的心肠也不坏,至少,还不至于加害于我们。就冲着这一点,我原谅你的贪心和野心。”   我不禁为自己的聪明而自豪,幸亏我没和老二对着干,及时与她缓和了关系,不然,老二真会坏了我的大事。   “你…你要我感谢你吗?”我幽幽地问。   老二摇了摇头,定定地瞅着我,过了好一会儿,说道:“小郎,不论找不找得到生辰纲,我希望你别离开我们。因为,大姐离不开你,老八依恋你,其它姐妹们也喜欢你。一句话:你若是抛弃了我们,无疑会让九盘山寨又经历一场大地震。”   老二说的话没错,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不过,有一点老二没看出来,其实,我也离不开九盘山寨的八姐妹了。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小郎,你后悔了?”   我摇摇头,无奈地说:“我从不后悔,但是,我担心会负了九盘山寨的姐妹们。”   “此话怎讲,难道你真的想离开我们了?”   我叹息着说:“老二呀,我是人,你们是鬼,即使我不想离开你们,但恐怕自己也作不了这个主呀。你想想,那个道士,还有道士后面的幕后操纵者,一心想要灭了你们,而我呢,自感没有力量保护你们。”   老二撇撇嘴,说:“小郎,你把道士的小葫芦都弄来了,充分说明你完全有力量和这帮秃驴对着干,关键是你得下定决心,不怕牺牲。”   我握紧拳头,坚定地说:“我不会允许这帮道士加害你们,决不允许。”   “那就好。小郎,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老二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胸脯。   “老二,我这人有点坏吧?”我问。   老二嘿嘿一笑,说:“嗯,你挺坏的,不过,坏得很可爱。”   我嘻嘻笑了。   老二推了我一把,说:“你快走吧,不然,连大姐都会怀疑我了。”   我拍了拍老二的屁股,问:“难道老大怀疑我又抽你的屁股了?”   “小郎,我不许你再提屁股二字!”老二恼怒地说。   “好,不提了。”   老七在洞外叫道:“姐夫,你在二姐房里磨蹭个啥,不早了,该出发了。”   老七是个聪明人,她故意不进老二的洞穴,只是在洞外叫嚷着。   老二脸一红,说:“小郎,你走吧,再不走,所有的姐妹都知道我和你那个了。”   我抱了一下老二,说:“好,我走了。”   老七就在洞外站着,她见我出来了,撇撇嘴,问:“你俩亲热完了?”   “我…我跟谁亲热呀?”我装伴。   老七撇撇嘴,说:“我可不想看到不该看的情景。”   “啥不该看的情景?”我继续装佯。   老七嘿嘿一笑,说:“你和二姐呀,要么是用皮带抽她的屁股,要么是把二姐抱在怀里亲吻,二者必有其一。”   我吃了一惊,问:“你…你全看见了?”   老七嘻笑着回答:“我没看见你用皮带抽二姐的屁股,但看见你抱着二姐啃她的脸。”   “你偷窥?”   “不,我是无意中看见的。”   我连忙问:“还有谁知道我啃老二的脸了?”   老七斜眼瞅着我,说:“至今为止,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了。不过,你经常啃二姐,迟早大家都会看到的。”   “老七,你也知道,老二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千万别说出去了。”   老七嗬嗬一笑,说:“我不是长嘴婆,不会说的。不过,我看你俩也瞒不了几天了,因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我和老七出了九盘山洞。   一出洞,老七就捂着脑袋说:“妈呀,我头好晕呀。”   我扶着老七,安慰道:“第一次出洞都会发生这种情况,过一阵子就好了。”   我搀扶着老七,走了一段路。   老七喘着粗气,说:“姐夫,我走不动了。”   我说:“来,我背着你。”   老七固执地说:“不,我自己走。”   “喂,我背着你怕啥?”我坚持道。   老七眼睛一瞪,斥责道:“武小郎,你是想趁我体虚之时和我玩暧昧。告诉你:我不会上你的当。”   我了解老七,她不愿意干的事,千万别勉强,否则,匕首就会接踵而来。不过,她一旦主动投怀送抱,那就可以顺水推舟了。   “好,我搀扶着你走。”   我见老七气喘吁吁,便说:“咱俩在阴凉处休息一下,等天黑了再走。”   我知道:对于女鬼来说,天一黑,就是她们的天下了。   “也好。”   路边的山崖上有一道裂缝,我和老七在裂缝里坐下。   老七问:“大姐和老八第一次出洞时,也是头昏眼花吗?”   “是呀,比你的反应还严重呢。那时,我是背着老大,抱着老八,走了十好几里路呢。”   老七瞪了我一眼,问:“你刚才是想背我,还是想抱我?”    第【209】章:老七拿匕首威胁我   我嘻嘻一笑,回答:“老七,你连背都不让我背,我哪儿敢抱你呀。”   “算你聪明,还有点自知之明,不然,莫怪我翻脸不认人。”老七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我,幽幽地问:“姐夫,这次让我陪你到武家坝子,究竟是你的主意,还是大姐的意见?”   老七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显然,老七已经怀疑这是老大的意见了。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这是老大的意见。原来,我是想让老八陪我来,但老大认为我一碗水没端平,希望我轮流带妹妹们出来。老大还说,你拿匕首刺我,就是因为我拒绝了你要求陪我出洞的请求。”   老七笑了。她点点头,说:“果然被我猜中了,我预感到:让我陪你来,八成是大姐的意见。”   我解释道:“老七,我让老八陪我来,完全是考虑到她的特长,没别的意思。”   老七盯着我,问:“小郎,你太小瞧我了。”   我急忙解释道:“老七,你千万别误解了我,我只是觉得对付这个地包天,不需要动用杀牛刀。而且,我有点担心你会把地包天杀了。”   “地包天不该杀吗?”老七问。   我一本正经地说:“地包天也是一个可怜之人,他娶不起老婆,只能当上门女婿。我呢,只是想让地包天知难而退。”   老七不满地说:“杀了岂不是一劳永逸。”   “地包天只是有错,错在不该不听我的劝,但是,他错不该死嘛。”   老七从腰间拔出匕首,挥了挥说:“看来,我这把匕首吃不到荤了。”   我见老七动不动就拔出匕首,赶忙提醒道:“老七,你可是承诺了,要一切行动听指挥哟。”   老七挥舞着匕首,对着一块石头刺去,只见石头立马被劈成两半,扬起了一团纷尘。   老七对着刀锋吹了吹,说:“姐夫,我可以不杀地包天,但是,你得给我弄几只动物,当着地包天的面杀了,否则,地包天不会害怕的。”   我想,老七说得没错,光是在地包天面前亮匕首,恐怕不能让他就范。不过,到哪儿去弄动物呢。   我又一想,得,也没必要亮匕首了,就让老七来了鬼现身,吓唬一下地包天就足够了。   前几天,老八现身骷髅鬼,把罗圈腿都吓病了。   我说:“老七,你干脆现身骷髅鬼,足以把地包天吓个半死了。”   老七点点头,说:“好吧,这个最简单。”   太阳下了山,老七觉得神清气爽,说:“姐夫,走吧。”   半夜时分,我和老七赶到了武家坝子。   我还是不敢回家,便去了孙小二家。   我翻进孙小二家的院子,敲了敲孙小二的窗户。   “谁呀?”孙小二睡意朦胧地问。   “小二,是我,武小郎。”   孙小二睡意全无,他问:“武哥,您又把老八请来了?”   “是老七来了。”我回答。   “啊!”孙小二惊叫了一声,胆战心惊地问:“武哥,就是那个穿着一身红衣红裤的女鬼吗?”   “小二,别废话了,快开门。”我急切地说。   孙小二战战兢兢地问:“武哥,老七不会杀我吧?”   “小二,你疯了吗?老七干嘛要杀你呀。”   我知道:孙小二见了九盘山寨的女鬼,就会吓得屁滚尿流。   孙小二开了门,他朝门外望了望,问:“老七呢?”   “在院子外等着那。”   我刚想去开院门,老七一纵身跳进了院子。   孙小二吓得“啊”地惊叫了一声,躲进了卧室里。   我对老七说:“你住在里间屋,我就在堂屋里凑合着睡。”   老七说:“姐夫,你干嘛要睡堂屋呀,一起睡到里屋吧。”   我和老八在一起时,就是睡在一个屋里,不过,老七和我的感情还没到那一步,我自然要避个嫌了。因为,我要是提出和她睡一个屋,只怕老七又认为我想玩暧昧了。   现在老七主动提出睡一个屋,我不禁有点心花怒放了。老七这么说,证明她没把我当外人。   “你…你对我不设防了?”我幽幽地问。   老七撇撇嘴,说:“我就是和你睡一张床,谅你也不敢动我一下。因为,我害怕我的匕首。”   “那是,说得对,我不敢有非分之想的。”我讪笑着说。   里屋有一张大床。   老七伸了一个懒腰,说:“我好累呀。”   “累就睡吧。”   老七往床上一倒,和衣而眠。   我说:“老七,你穿着这么多衣裳睡,会睡得很不舒服的,还是换上睡衣吧。”   老七瞪了我一眼,问:“你在这儿,我咋换睡衣?”   “我背过脸就行了嘛。”   我背过脸,扭开里屋的小电视机,观看起了足球比赛。   老七一见电视,诧异地叫道:“这是啥东西,里面怎么还有人呢?”   “这是电视,就象你见过的皮影戏一样。”我解释道。   老七也顾不得换睡衣了,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姐夫,真好玩,里面的人还踢球呢。”老七看入了迷。   “喂,老七,你快把睡衣换了,然后再看电视,看倦了,马上就能睡。”   老七边看电视,边换睡衣。   我也十分疲倦了,球赛也懒得看了,倒头就睡。   等我睡了一觉,醒来一看,老七竟然还在看电视。   “喂,老七,你不准备睡觉了?”我问。   “不睡。”   我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等我又醒来时,天已大亮。   孙小二的老婆桃花做好了早饭,喊我俩去吃。   桃花不知道老七是女鬼,她亲热地喊:“姐姐,吃早饭了。”   老七吃早饭时,桃花悄悄问我:“武哥,你怎么又换了一个女朋友呀?”   我嘻嘻一笑,说:“她是我女朋友的小姨子。”   “啊!”桃花一惊,大惊失色地问:“您…您昨晚和小姨子睡在一张床上呀?”   “我俩都没脱衣裳,怕啥。”我解释道。   桃花惊诧地说:“武哥,没脱衣裳也不能睡在一起呀。您…您和小姨子睡在一起,您女朋友会有意见的。”   “我女朋友不在乎。”我轻描淡写地说。   桃花瞪大了眼睛,她不能理解,实在是不能理解,一个男人怎么能和小姨子同床而眠呢。    第【210】章:老七现身骷髅鬼   我已经跟孙小二交代过了,千万不能让桃花知道女鬼的事儿。   吃完早饭,我见桃花和孙小二嘀咕了半天。   孙小二走过来,笑着说:“武哥,我老婆怪你不该和小姨子同床睡,说你太随便了。”   我呵呵一笑,说:“你跟桃花说,让她别多管闲事。”   孙小二偷偷问我:“武哥,你跟老七干那种事了?”   “我跟女鬼从不干那事。”我严肃地说。   孙小二疑惑地问:“武哥,女鬼们是不是不兴干那事呀?”   我扑哧一笑,说:“小二,我告诉你:女鬼和女人一个样,女人干什么,女鬼就会干什么,懂了吧?”   “不懂。”孙小二迷惑地瞅着我。   “啥不懂?”我觉得孙小二有点傻。   孙小二问:“武哥,您说:女人干什么,女鬼就干什么,那么,昨晚你跟女鬼睡了,咋就没干那种事呢?”   我告诉孙小二:“不是女鬼不能干,是我不想干。”   孙小二似乎明白了,他问:“武哥,你心里有小寡妇,所以,就不愿意跟女鬼干,对吧?”   我拍了一下孙小二的脑袋,赞赏道:“对!你说得太对了。”   我和老七在孙小二家躲了一天,傍晚时,我、孙小二、老七动身去了常家营。   我们轻车熟路摸到了地包天家,一看,屋门关着,屋里也没灯光。   难道地包天不在家?   我捡起一块石头,朝地包天家屋门砸去。   “咚!”地一声。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孙小二说:“武哥,难道地包天又去老寡妇家**了?”   我点点头。   这个地包天真是一个重口味,连老寡妇这样的女人都上。   我们仨埋伏在小树林子附近,等候着地包天从老寡妇家回来。   一等、二等,眼看着都半夜了,还没见地包天的影儿。   “坏了,地包天肯定在老寡妇家过夜了。”我拍了一下大腿。   孙小二说:“我去一趟,还是老办法,砸老寡妇家的屋门。”   我说:“还是咱俩一起去吧,你一个人去,万一被地包天抓住了,会把你打个半死。”   我让老七守在小树林子里,对她说:“只要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大约一米八左右,你就冲上去吓唬他。”   我和孙小二去了老寡妇家。   老寡妇家安安静静的,看来,老寡妇和地包天已进入梦乡。   我捡起一块石头,往老寡妇家的大门上砸去。   “咚”地一声,屋门颤抖了一下。   “娘的,老寡妇家的大门,只怕一脚就能踹开。”我撇撇嘴。   屋里悄无声息。   “难道屋里没人?”我疑惑地说。   孙小二啧啧嘴,说:“是不是俩人搞累了,睡得太沉了。”   我又捡起一块大点的石头,一扬手,砸了出去。   随着“咚”地一声响,屋门打开了。   一个人拄着拐棍从屋里冲了出来。   “嘻嘻…地包天真的在里面,娘的,腿被打断了还睡老寡妇,真骚。”孙小二欣喜地说。   地包天冲出屋,四处瞅着,突然,随着打火机咔嚓一声响,地包天一扬手,朝我们这儿扔过来一个东西。   我赶紧把孙小二按倒在地上。   只听见“轰隆”一声响,一股火光冲上了天。   火光处距离我俩只有三米远。   我吓了一大跳,心想:娘的,地包天竟然制造了一个土炸弹,专门对付骚扰他的人,看来,他是早有防备了。   我和孙小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地包天就着火光,仔细瞅了瞅,然后,怏怏地回了屋。   屋门一关上,我扬手又扔了一块石头。   “咚”地一声,屋门又颤抖了一下。   过了大约五分钟,地包天又走出了屋,他叫骂道:“狗x的,有种就出来跟老子当面锣,对面鼓地干,老玩阴的,老子不奉陪了。”   地包天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去。   地包天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在老寡妇家是睡不安稳了,不如回自己家睡。   我和孙小二尾随着地包天。   当地包天经过小树林时,老七跳了出来。   老七已经现身为一个骷髅鬼。   地包天吓得一个激凌,连退了好几步,靠在了一棵大树上。   “你…你要干什么?”地包天声音颤抖着问。   老七一步一步靠近地包天。   “你…你是谁?”地包天吓得蹲了下来,看样子,他的腿已经吓软了,没力气逃命了。   老七恶狠狠地说:“我是武家坝子小寡妇的老公,一个死鬼。”   “我…我没动小寡妇的一根汗毛呀……”地包天一听是小寡妇的老公,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暗自想:老七还挺聪明的,冒充小寡妇的死老公是一个高招。   “我听说你要当上门女婿了?”老七伸出一条白骨胳膊,在地包天的头上敲了一下。   “啊!饶…饶命呀,我…我还没当上门女婿呢……”地包天吓得浑身象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你想活命吗?”老七凶神恶煞地问。   “想…我想……”地包天的身子蜷缩成一团,瞧他恐惧的模样,恨不得找个树洞钻进去。   “你要是想活命,就赶紧退了婚,永远也不许再迈进武家坝子一步,不然,我不但会要了你的命,还会要了你父亲的命。”老七威胁道。   地包天唯唯诺诺地说:“我…我知道了,请您放心,我马上就去退婚……”   老七伸出两条白骨胳膊,把地包天的肩膀一抓,高高举了起来,然后,使劲往地上一扔。   “妈呀!”地包天惨叫了一声。   老七警告道:“你要是明天不去退婚,明晚我还会来。到时候,我要把你摔一百下,把你摔成肉饼。”   地包天摸着屁股,叫唤着:“哎哟,哎哟,我知道了,我明天一定去退婚……”   老七用手点了点地包天,说:“好吧,我暂且饶了你。记住:明天去退婚,以后不许再到武家坝子去。”   “我记住了,记住了。”地包天连声说。   老七得意洋洋地走了回来。   地包天被摔得不轻,他已经不能走路了,只能在地上爬着。   我望着地包天狼狈的模样,心想:这个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倒是见了鬼象乖乖儿。   老七又变了回来,她洋洋得意地说:“姐夫,我已经把地包天搞定了。”    第【211】章:粗中有细的女鬼   我钦佩地望着老七,赞叹道:“老七呀,你怎么会想起冒充小寡妇的死鬼老公呢?真是脑洞大开呀!”   老七撇撇嘴,回答:“我冒充小寡妇的死鬼老公,才会有说服力嘛。否则,我凭什么管小寡妇的婚事呢?”   我伸出大姆指,夸奖道:“老七呀,我真没想到你粗中有细,简直是太聪明了。”   老七狠狠瞪了我一眼,不满地说:“武小郎,你说话露馅了吧,我知道你认为我是一个无脑的女人,只会拿着匕首砍砍杀杀。哼!我就是要让你知道,门缝里看人是愚蠢的。”   “我承认自己愚蠢,愚蠢之极。”我讪笑着赔礼道:“老七,我给你赔个不是,从今往后,我会高看你一头的。”   老七斜眼瞅着我,不屑地说:“我不稀罕你高看一头,只要不门缝里看我就行了。”   孙小二站得远远的,胆怯地瞅着老七。   刚才,老七现身成骷髅鬼,把孙小二吓得够呛,现在,他还浑身发抖呢。   我对孙小二招招手,喊道:“过来吧。”   孙小二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我安慰道:“老七是我的小姨子,也等于是你的小姨子,她不会伤害你的。”   老七呶呶嘴,说:“孙小二,你怎么象个娘们呀,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个啥?”   孙小二嗫嚅着说:“我不怕,不怕。”   我对孙小二说:“我和老七直接回九盘山洞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害怕吧?”   老七一听我要回九盘山洞,打断我的话,问:“姐夫,我们就这么回去了,假若过几天,又有人给小寡妇牵线咋办?”   我愤愤地说:“哼!谁敢到村长家当上门女婿,我对谁不客气!”   “到时候,难道咱们又得来吓唬新的上门女婿,如此一来,你岂不是要整天忙这个事了?你一个人忙不说,整个九盘山寨都要围着这个小寡妇转了,我说:你累不累呀?”老七抱怨道。   “那咋办?”我皱着眉头问。   “姐夫,我还以为你多聪明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老七鄙视地瞅着我。   我疑惑地问:“老七,难道你有高招?”   老七得意地说:“当然有高招啦。”   “快说说。”   现在我不敢小瞧老七了,看来,她是个足智多谋的女鬼。   老七和盘托出了自己的计谋:“姐夫,我觉得:应该在武家坝子制造一种恐怖气氛,让村民们都知道,小寡妇的死鬼老公现了身,不同意小寡妇招上门女婿。这样,就再也没人敢牵线搭桥了,就算是有外村不知情的人牵了线,这个上门女婿一进武家坝子,就会听到恐怖的传言,自然会知难而退。如此一来,就能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我拍着巴掌,兴奋地说:“太好了,这个计谋太好了。老七呀,九盘山寨没让你当军师,真是太屈才了。我回去给老大提个建议,让你当第二军师。”   老七撇撇嘴,摇着头说:“我才不稀罕这个军师的头衔呢,再说了,我要抢了二姐的风头,岂不是给二姐添堵嘛,这种事我不干。”   我想了想,说:“也是,这个军师的头衔不值钱。”   老七瞅着我,说:“二姐和你的关系刚缓和了一点,你要是提议我当第二军师,二姐肯定会认为你拆她的台,不恨你一头包才怪呢。”   我嘻嘻笑了,摇头晃脑地说:“老七,你真好,还能替我着想。”   此刻,我又想抱抱老七了,不过,我没这个胆量。   “姐夫,我就是不为你着想,也得为九盘山寨的安定团结着想嘛。在九盘山寨,二姐是唯一的军师,这是永远也不能改变的。”   我瞅着老七,说:“我采纳你的建议,咱们回武家坝子吧。”   我对孙小二说:“又得麻烦你和桃花了。”   孙小二嗫嚅着说:“武哥,我和您,谁跟谁呀,您还跟我讲客气。要不是您,我也娶不到桃花。”   我挥挥手,说:“走吧,收兵回巢。”   天亮前,我们一行又回到了武家坝子。   我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一看,老七还睡得正香呢。   我和老七睡在一张床上,不过,她睡一头,我睡另一头。   我爬了起来,跑到床到另一头,痴痴地瞅着熟睡中的老七。   我突然发现,老七睡着的模样特别可爱,因为,在熟睡中,她不那么强悍了,露出了女人温柔的一面。   我把嘴巴凑近老七的脸,想偷着吻她一下。   当我的嘴巴刚靠近老七的脸时,老七突然醒了。   “你干嘛?”老七怒气冲冲地问。   我尴尬地说:“我…我没干嘛,我…我见你不动,还以为你呼吸暂停了,想给你做人工呼吸呢。”   “放屁!”老七一古碌爬了起来,她质问道:“老娘呼吸正常得很,咋就暂停了?你是不是又想入非非了?”   “我…我没呀,你…你就是给我两个胆,我也不敢造次呀。”我辩解道。   我庆幸地想:幸亏老七在关键时刻醒了,不然,我若是把她吻醒了,肯定又会拔刀杀我的。   老七恶狠狠地警告道:“武小郎,你把眼睛瞪大一点,好好看看我。”   我做作地瞪大了眼睛,说:“老七,我正看着你呢。”   “你看清了吧,我是老七,不是老八!”老七的眼睛瞪得溜圆,眼睛里迸射出一丝恼怒。   “是,是,是,我看清了,你是老七,不是老八。”   此刻,我不愿意和老七对着干,因为,我刚才确实有点感情失控,妄图亲吻老七。要说呀,我确实是有错在先。   “知道就好。”老七的态度缓和了一点。   我叹了一口气,说:“老七,你干嘛总是对我这么凶呀,难道就不能温柔一点。”   “想要温柔,找老八去!”老七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警告道:“武小郎,你要时刻保持清醒状态,假若一时糊涂了,把我当成了老八,你的死期也就到了。虽然你是压寨老公,但是,想欺负我也不行。我想:如果你欺负我被杀了,老大也会拍手称快的。”   “那是。不过,我怎么会欺负你呢?决不会的。”我信誓旦旦地说。    第【212】章:骷髅鬼半夜闹腾   老七一字一句地说:“我所说的欺负,包括任何亲热的举动,懂了吧?”   “懂了。”我不满地嘀咕道:“你是我的小姨子,我和你亲热一下咋了?何必小题大做呢。”   “武小郎,你少废话,要想活命,就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   “检点,检点,我一定检点。”我不想和老七再争论了,既然她不让我亲热,那就不亲热好了,哼!我有老大、老八就行了。至少,对她俩我可以为所欲为地亲热。   吃完午饭,我和孙小二在堂屋里聊天,桃花在一旁做着针线活。   老七在孙小二家的院子里练功,只见匕首上下翻飞,就象一道道闪电。   桃花心悸地说:“武哥,您小姨子的武功真不得了,将来,她嫁了人,老公肯定会对她俯首帖耳,不然,非被打趴了。”   “嘻嘻……”我笑了笑,心想:这个老七呀,永远也不会嫁人的。我早就听老大、老八说了,老七曾经被男人伤害过,对男人恨之入骨。   孙小二警告道:“桃花,别在背后议论武哥的小姨子,当心被她听到了,会惹大祸的呀。”   桃花吐了吐舌头,不再吭声了。   老七练功一练就是一下午。   晚饭后,老七对我呶呶嘴,示意我到院子里去。   我跟随着老七走到院子里。   老七问:“孙小二这个人可靠不可靠?”   我笑着说:“孙小二是我铁哥儿们,铁得比钢还硬,当然可靠啦。”   老七阴阴地说:“孙小二知道得太多了,我觉得:得警告一下他,让他不许到处乱说。”   “我早就交代过了,你放心吧。孙小二我了解,不会坏事的。”   老七不相信地说:“姐夫,你可别太自信了,当心被孙小二害了。”   “不会的,这种事是绝不会发生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天气有点热,我和老七在院子里聊了一会儿天。   零点一到,老七说:“我走了。”   没一会儿,村子里就传出恐怖的叫声:“我是小寡妇的死鬼老公,我警告武家坝子的父老乡亲们,从今往后,不准给小寡妇介绍男人,谁执迷不悟,我就要让谁家绝门绝户!”   这种恐怖的叫声从半夜延续到鸡叫。   公鸡一打鸣,老七就回到了孙小二家。   老七说:“明天一早,让孙小二到村子里瞅瞅,看全村人的反应如何。”   我嘻嘻一笑,说:“我敢肯定,昨晚,全村没一个睡着觉的人,个个都在床上哆嗦着。”   老七问:“我的叫声很象回事吧?”   我点点头,夸奖道:“你的叫声,凶恶里带着一丝哀怨,让人又怕又可怜,效果好极了。”   第二天一早,孙小二就大惊小怪地跑来敲门。   “武哥,您快起来。”   我以为出了啥事,急忙爬起床。   孙小二又惊又喜地说:“全村人都聚集在祠堂开会呢,传说,小寡妇老公还了魂。族长发话了,从今往后,全村人不准给小寡妇介绍男人。不过,村长罗圈腿和胖冬瓜不太相信自己儿子还了魂。”   “是嘛。”我觉得:假若罗圈腿和胖冬瓜执迷不悟,就会亲自出马给小寡妇介绍男人。这么一来,老七闹鬼的效果就打了折扣。   孙小二担心地说:“村长罗圈腿报了警,说有坏人从中捣鬼,故意跟他作对,想让他家绝后。”   “报警了?”   孙小二点着头,说:“开会时,罗圈腿当着大伙儿的面,给派出所打的电话,听说警察很快就会来。”   “警察来了怕啥?鬼事他们只能望洋兴叹。”我撇撇嘴。   孙小二问:“你和老七要不要躲避一下?”   “往哪儿躲?难道警察会挨家挨户搜查吗?”我问。   孙小二胆怯地说:“这就不好说了,因为罗圈腿说了,肯定是村子里的人捣鬼,故意跟他作对,所以,警察会把侦察的方向定在村子里。”   “别怕。”我安慰道。   上午十点钟左右,警笛声响了起来,两辆警车开进了武家坝子。看来,警方对“闹鬼事件”非常重视。   十一点钟时,警察开始逐家逐户的盘查。   “咚咚咚”孙小二家的院门被敲响了。   孙小二急忙跑进里屋,惊惶失措地问:“警察来了,咋办?”   我满不在乎地说:“来就来呗。”   老七说:“我到庄稼地里躲一躲,不然,查到我头上不太好说。”   老七说完,一纵身就从后窗跳了出去。   孙小二说:“武哥,你也躲一躲吧。”   我不以为然地说:“我就是武家坝子人,怕啥?”   孙小二无奈,只好说:“武哥,假若露了马脚,可别怪我。”   孙小二跑去打开了院门。   村长罗圈腿带着三个警察走了进来。   罗圈腿气呼呼地问:“你耳朵聋了吗?敲了半天门,咋不开?”   “我…我耳朵不灵光,没听见。”孙小二搪塞道。   罗圈腿对警察说:“这个孙小二属于可疑分子,得重点查查。”   警察问了几个问题,然后说:“我们能到你家看看吗?”   “看吧。”孙小二说。   罗圈腿领头走进里屋,一眼就看见了我。他诧异地问:“武小郎,你…你怎么在这儿?”   “孙小二是我朋友,难道我不能来玩吗?”我淡淡地回答。   罗圈腿转身对警察说:“他叫武小郎,是重点嫌疑人中的重点,就是他,对我意见最大,我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他。”   警察一听,把我围住了。   一个警察问:“昨晚你在哪儿?”   我回答:“昨晚,我和孙小二喝了一点酒,喝多了,就住在这儿了。”   “昨晚,装神弄鬼的是你吧?”警察问。   “我?怎么会是我呢。请问:我凭啥要装神弄鬼,难道我能从中得到好处吗?”我反问道。   “你对村长有意见,自然想让村长家绝后了。”警察说。   我扑哧一笑,反驳道:“我和村长不但没意见,还差点招到他家当了上门女婿呢,不信,你们可以问村长的老婆嘛。”   “有这回事吗?”警察转身问罗圈腿。   “这…这……”罗圈腿无言可答。他知道:假若警察盘问胖冬瓜,胖冬瓜肯定会回答:“是”。    第【213】章:胖冬瓜揪住我   警察见罗圈腿一副尴尬的表情,便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走吧。”三位警察转身离开了孙小二家。   罗圈腿阴阴地问:“武小郎,歹徒没撕你的票呀?”   “撕我的票干嘛,歹徒听说我是穷光蛋,就把我放了。对了,歹徒让我给你带个话。”   罗圈腿慌乱地问:“歹徒说啥?”   我冷笑着说:“歹徒说,让你以后多长几只眼睛,他们随时会来拜访你的。”   “拜访我?欢迎!鄙人欢迎!”罗圈腿故意装出满不在乎的神情。   我看得出来,罗圈腿的心虚得很。   “罗圈腿,我可告诉你:这些歹徒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我听说他们杀了十几个人,其中,一多半是村长。”我故意吓唬罗圈腿。   “让他们来好了,我可不是吓大的。”罗圈腿装腔作势地说。   我隐约感觉到:罗圈腿的双腿在哆嗦。   “罗圈腿,我可不是吓唬你,这次我差一点就把小命丢了。幸亏歹徒中有一个人在武家坝子有内线,告诉歹徒我的十万元被你老婆拿去了,这才放了我。不然,真被撕票了。”我绘声绘色地说。   罗圈腿硬着嘴说:“我堂堂一个大村长,岂能被歹徒所吓倒,你告诉歹徒:我恭迎他们光临。”   罗圈腿迈着八字步走了,我看得出来,罗圈腿真的害怕了。   罗圈腿一走,孙小二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说:“真险呀!”   “险啥?说我装神弄鬼,有证据吗?不可能有嘛。老七本来就是一个女鬼,警察对她是无可奈何的。”我笑着说。   我话音刚落,胖冬瓜就冲进了孙小二家的院子。   “小郎,你回来了。”胖冬瓜欣喜地说。   “唉!我九死一生总算回来了。”我故意搭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说。   “小郎,我可担心死了。”胖冬瓜拉着我的手,仔细瞅了瞅我,好奇地说:“小郎呀,你被歹徒抓走了,好象没受啥罪嘛,我瞧你长胖了。”   我叹着气说:“不是胖,是浮肿。歹徒把我抓走,每天只给我吃两个馒头,缺乏营养,所以才会浮肿的。”   “哎呀,可怜的小郎呀,你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胖冬瓜说着,挤出了几滴眼泪。   我瞅着胖冬瓜,猜测道:胖冬瓜的眼泪是“演戏”呢,还是心疼我呢?   我估摸着:演戏的成分应该很大。   胖冬瓜说:“小郎,你是啥时候回来的?”   “昨晚。”我回答。   “啊!小郎,昨晚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我摇着头说:“昨晚我喝醉了,昏睡了一晚上。”   “啊,小郎呀,我告诉你:昨晚,有人说,我儿子还魂了,在村子里四处游荡,大叫着:不许给苗苗介绍上门女婿。小郎,你信不信?”   我撇撇嘴,说:“我不信。”   胖冬瓜皱着眉头问:“小郎,你帮我分析一下,谁这么缺德,装扮成我儿子的鬼魂,在村子里兴风作浪,吓唬村里人,不让大家给苗苗介绍男人?”   “这个嘛……”我沉思着,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样。   “小郎呀,我总觉得:村长这几年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总是伺机陷害村长,这不,竟然来了这一招,想让我家断了香火。”胖冬瓜恨恨地说。   “谁让罗圈腿太坏了,在村子里干了那么多的坏事。”我撇撇嘴。   胖冬瓜瞪了我一眼,不满地指责道:“小郎呀,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管怎么说,村长是我老公呀,你总得看在我的面子上嘛,就算是村长干了点不好的事,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   “大姐,我这人喜欢说实话,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歉意地说。   胖冬瓜自言自语道:“是谁这么歹毒呢?我要是找到这个人,非扒了他的皮。”   我暗自好笑,女鬼的皮你也敢扒吗?真是天大的笑话。   胖冬瓜瞅着我问:“小郎,你咋住在孙小二家呢?走,回家去,我给你做点好吃的东西,把身子补补。”   我推辞道:“大姐,我不敢回家了。”   “咋啦?”胖冬瓜明知故问道。   我故作害怕地说:“上次,有人把我屋门都锁了,还把我和苗苗锁在一起,您说:假若您儿子的阴魂真的来了,第一个就会找我算帐呀。我不怕人,但怕鬼。”   “世上哪儿来的阴魂呀?我是不信的。假若我儿子真不愿意让苗苗招上门女婿,早就还魂了,为什么等这个时候才跑来呢?就算是来了,也应该来找我和村长嘛。”   胖冬瓜的怀疑没错,假若胖冬瓜的死鬼儿子真不想让小寡妇招上门女婿,应该首先跟胖冬瓜和罗圈腿说呀。   看来,我和老七疏忽了这个重要环节。   我摸了摸脑袋,装出一副茫然的模样。   胖冬瓜拉着我回了家。   胖冬瓜一到家,就叫嚷着:“苗苗,你看谁来了?”   小寡妇一看是我,故作惊诧地问:“武哥,你被歹徒放了,太好啦。”   “昨晚歹徒才把我放了。”我叹着气说。   “苗苗,快做点好吃的,给小郎补补身子。”胖冬瓜喜滋滋地说。   小寡妇提着篮子,跑到菜园子去摘菜。   胖冬瓜进了厨房,烧起火来。   我琢磨着:胖冬瓜招上门女婿,两次都失败了,可能还把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不然,不会对我这么殷勤的。   我一个人在村长家院子里散步,边散步边想,也不知道老七回到孙小二家没有。我得告诉老七,今晚得到村长家来一趟,吓唬一下这老俩口,让他们知道:儿子是不赞成招上门女婿的。   我正在院子里溜哒,村长罗圈腿回来了。   他恼怒地问:“喂,武小郎,你跑到我家来干嘛?”   我笑着说:“我是大姐请来作客的。”   “作客?”罗圈腿瞅了一眼厨房,大声问:“老婆子,是你请武小郎来的吗?”   “是呀!”胖冬瓜大声回答。   罗圈腿摇头晃脑地说:“武小郎,你是我家的丧门星呀,一见你,我的头就疼。”   “真的吗?既然一见我就头疼,干嘛还想让我当上门女婿呀?”我质问道。    第【214】章:胖冬瓜坟头哭诉   罗圈腿撇撇嘴,不屑地说:“武小郎,我才不稀罕你当上门女婿呢,这都是那个老太婆的主意,依我的性子,早就把你送进派出所关起来了。”   “你凭什么把我送进派出所?”我质问道。   罗圈腿用鼻子哼了一声,说:“凭我村长手里的权利,告诉你:我想给你栽一个罪名,太简单了,小菜一喋。”   “那你就栽呀,快栽呀。我也告诉你:我弄死你也是小菜一喋。”我阴阴地警告道。   “哈哈…你小子越来越狂了,想弄死我,你嫩了点。”罗圈腿斜眼瞅着我,一副鄙夷的模样。   此刻,我真的起了杀心。说实话,我让老七把罗圈腿杀了,不费吹灰之力。不过,看在胖冬瓜的面子上,暂且饶他一命吧。   胖冬瓜和罗圈腿的关系虽然不太好,但他俩毕竟过了大半辈子。假若把罗圈腿杀了,胖冬瓜就守了寡。   胖冬瓜从厨房里伸出脑袋,问:“老头子,警察查出啥没有?”   罗圈腿垂头丧气地回答:“白费了一天劲,没找到半点线索。”   胖冬瓜疑惑地问:“莫非真是咱儿子还魂了?”   “你瞎说些啥,别自己吓唬自己了。”罗圈腿对胖冬瓜翻了一个白眼。   吃完饭,胖冬瓜和我坐在院子里聊天。   胖冬瓜叹着气说:“小郎呀,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儿子,他埋怨我给他戴绿帽子。你说说,我儿子已经死了,再给他老婆找个男人,难道也算给我儿子戴绿帽子吗?”   胖冬瓜的这个梦有点蹊跷,她的梦和老七装他儿子还魂吻合了。   我幽幽地说:“按说,您儿子已经死了,再给苗苗找个上门女婿,不应该算给您儿子戴绿帽子,不过,也许您儿子不想让苗苗再找男人。”   胖冬瓜愤愤地说:“不给苗苗找男人,难道让我家断了香火吗?”   我叹着气说:“您还是和儿子好好谈谈吧。”   “咋谈?”胖冬瓜诧异地问。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让胖冬瓜到她儿子坟前去“谈谈”,到时候老七现原形,装成胖冬瓜的死鬼儿子,拒绝让小寡妇找上门女婿,这样,就绝了胖冬瓜的念想。   我又一想:假若不让小寡妇找男人,岂不是让小寡妇一辈子孤苦伶仃吗?对了,把决定权交给小寡妇。   我对胖冬瓜说:“明晚,您到儿子坟前烧点纸,跟他好好谈谈,听听您儿子的想法。”   胖冬瓜想了想,说:“小郎,你这个建议很好。假若真是我儿子还了魂,他一定会和我见面的。”   胖冬瓜沉思了一会儿,又说:“小郎,你跟我一起去吧,不然,我一个人不敢晚上去坟地。”   我一想:也好,我陪着胖冬瓜去找她儿子“谈谈”,可以把控局面,不至于让老七砸了锅。   “好,我陪您一起去。”我答应了。   我和胖冬瓜聊了一会儿天,就回到了孙小二家。   老七已经回来了,正在家里焦急地等候我。   我一进家门,老七就问:“姐夫,你没事吧?”   我摸着肚子,说:“胖冬瓜把我拽去,美美地吃了一顿饭,你看,肚子都撑圆了。”   老七撇撇嘴,说:“不是美美地吃了一顿饭,是美美地和小寡妇约会了吧。”   我嘻嘻一笑,说:“我和小寡妇无缘,不提她了。”   老七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跟小寡妇结婚,但大姐不同意。”   我诧异地问:“你是咋知道的?”   老七一笑,说:“老八上次从外面回洞,一进洞就跟大姐汇报了这个事,我凑巧去找大姐有事,无意中听到了。”   我嗬嗬一笑,说:“老七呀,你真阴,老是喜欢听墙角和偷窥。我和老二亲热了一下,也被你知道了,你呀……”   “我咋啦?不瞒你说,我就是对八卦感兴趣。”老七得意洋洋地说。   我严肃地说:“胖冬瓜明晚要到她儿子坟上去谈谈,你呢,明晚在坟地里现原形,装作胖冬瓜的儿子,把话跟她说清楚。”   “说啥?”老七问。   我面授机宜道:“一是谈不让再给小寡妇找上门女婿,说得厉害点,让胖冬瓜绝了这个念想。二是给小寡妇留一条后路,就说在合适的时候,会给小寡妇托梦,让小寡妇自主找男人,不许胖冬瓜和罗圈腿干涉小寡妇的婚姻。”   老七嘿嘿一笑,说:“姐夫,难道你还没死心,想和小寡妇结婚吗?”   我正色道:“我不可能和小寡妇结婚,只是考虑到小寡妇年纪轻轻的,总不能让她独守空房一辈子吧。”   “独守空房一辈子咋啦,难道你心疼了?”老七不满地说。   我叹着气说:“老七呀,小寡妇待我不错,对我有情有义,你说,我能不替她考虑吗?”   “姐夫,我只同意你说的第一条,至于第二条嘛,以后再说。”老七公然表示反对给小寡妇留后路。   我有些生气了,正告道:“老七,咱俩出洞时,老大对你交代过了,一切行动听指挥,难道你要食言?”   老七也一本正经地说:“大姐说了,不许你跟小寡妇结婚,现在你给小寡妇留后路,就是希望死灰复燃。我不同意给小寡妇留后路,就是按照大姐的意思办。我问你:究竟是你大,还是大姐大?”   “现在是我大。”我怒气冲冲地说。   老七对我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地说:“屁!”   “你不听我的了?”   “不听。”老七满不在乎地说。   我虽然生气,但也把老七没办法。虽然我打得过她,但总不能窝里斗吧。再说了,依老七的脾气,我就是把她打死了,她也不会听我的话。   我怏怏地说:“老七呀,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带你出来。唉!还是老八听话,悔不该听了老大的话,让你陪我来。”   老七冷笑着说:“姐夫,后悔也晚了。”   “是晚了。”我丧气地说。   现在只能这样了,让老七对胖冬瓜说:永远不让小寡妇找上门女婿。   我转念一想:下次我和老八出来时,再让老八假扮胖冬瓜的死鬼儿子,变话道:可以让小寡妇自主找男人。   想到这里,我暗自得意了。   老七见我脸上浮现出笑容,问:“姐夫,你又想出什么高招了吧?”   “没高招!”我脸一扳,假装生气地说:“老七呀,我永远也不会跟你一起办事了。”    第【215】章:老七竟敢自作主张   第二天傍晚时分,胖冬瓜提着一篮子冥币,到孙小二家来找我。   “小郎,走,陪我去上坟。”胖冬瓜说。   孙小二好奇地问:“大娘,大黑天去上坟呀?”   胖冬瓜瞪了孙小二一眼。   我接过胖冬瓜的篮子,应允道:“我正等着您呢,走吧。”   我和胖冬瓜在前面走,老七在后面偷偷跟着。   胖冬瓜一到儿子的墓前,就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有板有眼地诉说道:   “儿呀,听说你还魂了,也不知道托生到了谁家,咋不来看看我们呢…我和你爸想你想得好苦呀……”   胖冬瓜哭了一阵子,也说了一阵子,便开始烧纸钱了。   烧完纸钱,胖冬瓜又念叨起来:“儿呀,我听说你不让苗苗招上门女婿,有这回事吗?你倒是对妈应个声呀。”   老七就躲在不远处,往我这儿张望着。   我对老七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她赶快现原形,假扮成胖冬瓜的儿子,对胖冬瓜说几句话。   老七好象没听见一样,只是楞楞地瞅着我们。   我不禁有些生气了,这个老七也太不听指挥了吧,完全把老大的嘱托丢到脑后了。   胖冬瓜哀哀地说:“儿呀,我们已经让苗苗做了干闺女,想让她招一个上门女婿,好续张家的香火。儿那,你不能让张家绝了后呀!”   我也附和道:“兄弟,大娘说得对,张家不能不续香火嘛,现在你已经死了,死而不能复生,干嘛要干涉苗苗招上门女婿呢。我告诉你:苗苗招上门女婿,不算给你戴绿帽子嘛。”   胖冬瓜接口道:“儿呀,小郎是你的好朋友,你俩从小就在一起玩,我们的话你不听,但小郎的话值得你思量呀。你想想:苗苗招了上门女婿,可以让张家接续香火,也可以让我们老了有个照应,可谓一举两得呀。”   我见老七依然无动于衷,不免有些怒气冲天了,于是,我大声说:“喂,你妈说了半天,我也劝了不少,你也该现个身,答句话嘛。”   我这个脾气是冲着老七发的,我一边发着脾气,一边瞅了瞅老七。   老七领悟到我的意思了,她竟然嗬嗬直笑,故意气我。   我恼怒地想:下次我出来,绝对不会带老七了,有这一次已经把我气昏了。假若再有第二次,非把我气死不可。   胖冬瓜见我发起了脾气,不悦地指责道:“小郎呀,你咋能对死人发脾气呢?老古话说:死人为大。我儿子不愿意说话,也不能勉强他嘛。”   我气恼地反驳道:“前天晚上,你儿子在村子里游荡了一晚上,也叫喊了一晚上,但今晚却一言不发,当然很不应该了。”   我扭过头,偷偷瞪了老七几眼。   老七咯咯笑了起来。   胖冬瓜听见了笑声,惊悸地转过头,四处张望着。   就在这时,老七终于现了原形。   一个骷髅鬼在坟头上站立着。   胖冬瓜一见骷髅鬼,吓得惨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我搀扶着胖冬瓜,安慰道:“大姐,您别怕,它是您儿子的阴魂。”   “你…你是我儿子。”胖冬瓜脸色惨白,浑身哆嗦着问。   老七答道:“妈,我是您的儿子。”   “你…你还魂了吗?”胖冬瓜战战兢兢地问。   “没有哇,我还在阴间生活,过得还不错,您就别挂念了。”老七幽幽地说。   胖冬瓜瞅着老七,一副惧怕的模样,也难怪,一个白花花的骷髅架子,谁不害怕呀。   “他是武小郎吧?”老七突然指着我问。   胖冬瓜回答:“儿呀,他就是武小郎,难道你不认识他了?他可是和你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呀。”   “屁的好朋友!”老七愤愤地说。   胖冬瓜楞了,不解地问:“儿呀,你糊涂了吗?他…他真是你的好朋友武小郎呀。”   “妈,您有所不知,我和武小郎小时候是好朋友,但自从我成了亲,就和武小郎是仇家了。”老七幽幽地说。   我实在是不明白,这个老七玩什么花样。   “仇家?”胖冬瓜一头雾水,她瞅瞅老七,又瞅瞅我,疑惑地问:“儿呀,你说明白点,小郎咋对不起你了?”   老七伸出一条胳膊,指着我说:“妈,武小郎就是一个衣冠禽兽,他见我身体不好,不能和苗苗同房,就趁虚而入,跑来骚扰苗苗。”   “啊!”胖冬瓜一惊,转脸瞅着我,好象不认识我似的。   我也被老七的一番话惊呆了,她岂敢造谣、污蔑、诽谤我,公然挑拨我和村长家的关系,真是孰忍,孰不可忍!   我怒吼一声:“你…你放屁!”   胖冬瓜揪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小郎呀小郎,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万万没想到你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大姐,她…她是胡说八道,您别信。”   “我儿子的话不信,难道让我信你的。”胖冬瓜气呼呼地说。   老七继续挑拨道:“妈,自从苗苗进了咱家门,武小郎就看上了她,百般地引诱苗苗,骚扰苗苗,有好几次,武小郎半夜翻窗进入我的卧室,要跟苗苗那个。幸亏苗苗拼死反抗,武小郎才没得逞。”   我的妈呀,老七这是成心把我往死里逼呀。   “武小郎,你这个罪该万死的家伙,走,跟我上派出所去。”胖冬瓜揪住我的衣领,往村子里拉去。   “老七,你…你这个混蛋,看我……”   我一生气,竟然把“老七”冒了出来。   “你说啥?”胖冬瓜见我喊出了“老七”,她楞住了。   我见露了馅,赶紧变话道:“我…我是说:老子气死了。”   老七阴阴地笑了,她又说道:“妈,您就原谅武小郎吧,虽然他居心不良,骚扰苗苗,但毕竟没有得手。再说了,这个事传开了,对我、对咱家的名誉也不好。”   胖冬瓜松开了揪着我衣领的手,生气地说:“武小郎,我跟你没完!”   我诚恳地说:“大姐,您儿子可能认错了人,我怎么会骚扰苗苗呢,再说了,我假若真骚扰了苗苗,难道就没一点迹象。象您这么聪明的人,我能瞒得过去吗?所以,您不能光听一面之辞呀。”    第【216】章:我被血口喷了一身脏   我一辩解,让胖冬瓜觉得有点道理。她疑惑地问:“儿子,你没认错人吧?武小郎虽然坏,但他的坏是露在面上的,如果他骚扰苗苗,我咋会一点也觉察不到呢?”   “妈,您要相信儿子嘛,我怎么会认错人呢。反正一句话:以后您要监督好武小郎,不能让他染指苗苗。”老七说。   我对着老七连连翻了几个白眼,我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老七的玩笑也开得太过火了。她正经话一句没说,尽顾着往我身上泼脏水。   我知道:老七是想让我绝了娶小寡妇的念想,把我的路堵死。但是,她也太过分了吧,竟然把我污蔑成了一头狼。   “你…你胡说八道有完没完呀。”我生气地说。   老七觉得已经把我拍死了,她终于言归正传了。   “妈,听说您要给苗苗找上门女婿?”老七问。   胖冬瓜啧啧嘴,说:“儿呀,你这一死,让我和你爸无依无靠了,也让咱家绝了香火。我和你爸一琢磨,把苗苗收为女儿,这样,让苗苗招个上门女婿,一来可以接续张家的香火,二来,我和你爸老了也有个人照料。你说:岂不是两全其美嘛。”   “我不同意。”老七厉声说:“苗苗可以做您俩的女儿,照料您俩一辈子,但是,苗苗永远也不许招上门女婿,也不能嫁人。”   胖冬瓜见“儿子”咬死了口,不禁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哀求道:“儿呀,你已经死了,苗苗即使再嫁,也不算给你戴绿帽子了哇,你就依了爹妈,让苗苗招个上门女婿吧。”   老七恶狠狠地说:“招一个,就会死一个,我不会饶了这些上门女婿。”   我劝说道:“既然您儿子不同意招上门女婿,那就别招了,以后再说吧。”   胖冬瓜瞪了我一眼,指责道:“又不是绝你武家的后,你当然不在乎啦,哼!”   我苦笑了一下,说:“您儿子不让您招上门女婿,我有啥法?”   胖冬瓜瞪着我,愤愤地说:“你想把苗苗一辈子留在家里,好跟你有一腿,对吧?哼!你打什么鬼主意,瞒不过我。”   “我怎么会跟苗苗有一腿呢?不可能的。您也知道,我那方面有问题。”我辩解道。   “幸亏你那方面有问题,不然,就给我儿子戴了绿帽子。”胖冬瓜气呼呼地说。   我连连叹气,叫冤道:“大姐,您别听一个死鬼的瞎话,我从来没打过苗苗的主意,更没骚扰过她,不然,您可以问苗苗嘛。”   胖冬瓜对我翻着白眼,说:“你早就跟苗苗穿一条裤子了,我问她,她只会袒护你,包庇你,替你说话。”   “大姐,您儿子没死之前,我真的没动过苗苗一个手指头,不信,我可以马上到奶奶坟前诅咒。”我信誓旦旦地说。   我一说到奶奶坟前诅咒,胖冬瓜有点相信我了。她幽幽地说:“小郎呀,我儿子没死之前,你确实没动过苗苗,这一点我很清楚。我告诉你:在我儿子去世的那一天,苗苗哭昏过去了,我给她擦澡时,检查过她下面,发现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唉!可怜我儿子,虽然我给他讨了媳妇,但他却没福气享用呀。”   我欣喜地说:“大姐,这一下您总算相信我了吧。刚才您儿子说的话,全是栽赃陷害我呀。”   胖冬瓜撇撇嘴,说:“虽然我儿子说得有点夸张了,但我知道:你对苗苗是有好感的,这一点你不否认吧?”   “对,我确实对苗苗有好感,但是,我对大多数人也有好感嘛。好感,只是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一个好印象罢了。”我辩解道。   我和胖冬瓜讲了一通话,抬头一看,老七竟然不辞而别了。   “啊,您…您儿子走了。”我吃了一惊,老七简直是太奇葩了,临走连个招呼也不打,这有点不符合常理嘛。   “走了?”胖冬瓜好象突然想起了儿子,她东张西望了一阵子。   “大娘,您儿子是坚决不同意苗苗招上门女婿了。”我强调道。   胖冬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倒是无所谓,可苦了村长。他爹临死前,反复叮嘱他,一定不能断了张家的香火。”   “什么香火不香火的,其实这些没啥意思。”我不以为然地说。   胖冬瓜不满地说:“小郎,你呀,拿着镜子只会照别人,既然你不在乎什么香火,那我问你:为何不愿意到我家当上门女婿?干嘛要口口声声让小孩姓武?”   我尴尬地嘿嘿笑了。是呀,胖冬瓜说得对,我也老想着听奶奶的话,给武家接续香火呀。   胖冬瓜埋怨道:“小郎,我请你来陪我给儿子烧纸,就是想让你给我帮帮腔嘛,你倒好,竟然向着我儿子说话,真是会帮倒忙。”   “大姐,不是我不帮忙,是不敢帮忙呀。您儿子已经成了鬼,弄不好一发脾气,就会要了我的命,你说:我敢多劝他吗。”   “唉!”胖冬瓜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一下完了,张家算是绝后了。”   胖冬瓜瞅着我,恨恨地说:“武小郎,你要是个正经东西就好了,也不会让我儿子对你恨之入骨。假若你跟我儿子是一如既往的好朋友,说不定我儿子会同意你招到我家来。可惜呀,你从苗苗一进我家门,就盯上她了。这一下好,我儿子说了:一辈子不让你染指苗苗。”   “我也没想染指苗苗嘛。”我现在对老七恨了一头包。   我和胖冬瓜离开了坟地。   我一回到孙小二家,就问:“小二,老七回来没有?”   孙小二撇撇嘴,回答:“早就回来了,好象已经上床睡了。”   我进了里间屋,见老七侧身睡着,好象睡着了。   我阴阴地一笑,说:“别装了,坐起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老七一古碌爬了起来,嘻笑着问:“姐夫,你是想找我算帐吧?”   “对,找你算帐,算总帐。”我气呼呼地说。   “算吧。”老七一脸的不在乎。   我气呼呼地问:“你为何要编排我的一堆瞎话?”   老七嘻嘻一笑,说:“我是想断了你和小寡妇的姻缘。”    第【217】章:半夜飞来的横祸   我愤愤地谴责道:“老七,你也做得太过分了吧,竟然把我污蔑成了衣冠禽兽,现在胖冬瓜已经鄙视我了,她的嘴巴没把门的,要不了三天,全村都会知道我不是个东西,半夜翻窗调戏小寡妇,你…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放呀。”   老七不以为然地说:“你怕啥?又没人证、物证,不过是做为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我不要脸,我奶奶还要脸那。我是奶奶一手带大的,我成了小流氓,板子会打在奶奶身上,村民会说奶奶没教育好我,你…你让我有何颜面去见我奶奶?”我气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老七鄙夷地说:“姐夫,至于流猫尿吗?不就是开个小玩笑嘛。”   我指着老七,怒气冲冲地说:“老七,我对你是忍无可忍了,现在你就给我滚回九盘山寨去,我不需要你了。”   老七眼睛一瞪,不屑地说:“武小郎,你以为我很想陪你吗?哼!我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跑来给你保驾护航的,你不感谢我,还厌弃我,得,我走!”   老七一古碌从床上爬了起来,二话不说,破门而出。   我瞪着老七的背影,气呼呼地说:“走吧,早走早省心,你再不走,我也要走了。”   我在心里哀叹道:“我真不该让老七来陪我呀,真的倒了血霉。”   我一头栽倒在床上,突然觉得好累,不但身体累,心也很累。   刚才在坟地里,老七编排了我的一堆坏话,把我的脸面丢尽了。尤其让我恼火的是:老七竟然说我半夜翻小寡妇的窗户,当着胖冬瓜儿子的面调戏小寡妇,岂不是把我置于流氓、阿飞、混混之流了。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胖冬瓜虽说没全信,但也信了一多半。   孙小二好奇地跑进来,问:“武哥,老七咋走了?”   我摆摆手,说:“走就走吧,你别管她的闲事了。”   孙小二担心地说:“老七出门时,还狠狠瞪了我一眼,难道是我哪儿做得不对,得罪老七了?”   “与你不相干,你就别问了。”我不耐烦地说。   孙小二战战兢兢地说:“武哥,您不给我一个答案,我今晚算是闭不上眼了,您知道:我得罪不起女鬼呀。尤其是这个老七,她腰间的两把匕首,我见了就腿软。”   我翻身坐了起来,不悦地说:“小二,你没得罪老七,是我和老七闹了一点小矛盾。”   孙小二不解地嘀咕道:“那就怪了,既然我没得罪老七,她干嘛要瞪我一眼呢?”   “小二,算大哥求你了,快去睡吧,让我独自清静一下。”我下了逐客令。   孙小二讪讪退出房间。   我又倒在床上,琢磨着:明天得对胖冬瓜做一点解释,最好让小寡妇也给我证明一下,把我半夜翻小寡妇窗户的事,作一个彻底的澄清。不然,这个恶名我背不起呀。   想到这儿,我稍稍安心了一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把我惊醒了。   “孙小二,开门!快开门!!”外面人声鼎沸,好象来了不少人。   我疑惑地想: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来了,来了。”孙小二颤抖着声音回答。   院门哗啦一声开了。   “武小郎住在你这儿吧?”一个熟悉的声音问。   我一听就知道是本村的一个民兵。   孙小二回答:“你…你们找武哥有啥事?”   “你给我让开,我们要抓武小郎,他犯了事。”民兵厉声吼道。   刹那间,七、八个民兵涌进我的屋里。   我躺在床上,抬起头,不以为然地问:“你们找我干嘛?”   “把他捆起来,捆结实了。”在民兵的身后出现了村长罗圈腿。   我一下子全明白了,一定是胖冬瓜回家后,把我半夜翻小寡妇窗户的事告诉罗圈腿了,所以,他一怒之下召集民兵来抓我。   七、八个民兵一涌而上,按的按,捆的捆,不到一分钟就把我捆得象粽子。   我心想:仅凭鬼的一席话,定不了我的罪。即使把我交到警察手里,也只会不了了之。所以,我泰然处之。   “喂,你们为何抓我?”我质问道。   罗圈腿瞪圆了双眼,厉声说:“武小郎,原来我认为你只是调皮捣蛋,没想到你坏到了骨子里,是个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恶棍。”   “我怎么坏了?”我毫不示弱地问。   罗圈腿把手一挥,说:“把他押到村委会去。”   七、八个民兵把我从床上拎了起来。   “你们胡乱抓人,关人,是一种严重的违法行为,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我警告道。   “武小郎,你犯了事,还敢嘴硬,哼!我告诉你:本村长我不但要抓你、关你,还要打你呢。”罗圈腿凶神恶煞地说。   我从罗圈腿阴沉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杀气。看来,罗圈腿对我“半夜翻小寡妇窗户”是怒不可遏了。   “罗圈腿,我告诉你:把事情调查清楚了再抓我、关我、打我,否则,你误抓、误关、误打了人,没你好果子吃。”我再次重申道。   罗圈腿冷笑一声,嚣张地说:“武小郎,我告诉你:本村长我就是武家坝子的土皇帝,在这块土地上,老子说了算。只要我高兴,马上就可以把你活埋了,你信不信?”   我暗自想:罗圈腿说得不错,他在村里确实是说一不二。原来,罗圈腿不敢把我咋样,那是因为有胖冬瓜护着我。今晚,胖冬瓜误会我欺负她儿子了,也许不会再护着我。所以,假若罗圈腿真把我活埋了,也许这个冤案会石沉大海。   古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若是一味跟罗圈腿对着干,说不定真会把小命丢了。看来,还是得来点“软”的,躲过了这一关再说。   “村长,我服了你!”我垂头丧气地说。   罗圈腿听我喊他村长,不禁一楞,疑惑地问:“喂,你刚才喊我啥?”   “喊你村长呀。”我说。   罗圈腿哈哈大笑起来。   “你…你今天喊我村长了,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罗圈腿又大笑起来。   “村长,别笑了,当心把嘴巴笑歪了。”我打趣地说。   我想缓和一下气氛,别搞得太僵了。这样,让罗圈腿不至于恼羞成怒,今晚就把我活埋了。    第【218】章:我被吊在房梁上   罗圈腿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弯着腰,捧着腹,笑了个天翻地覆。   罗圈腿终于笑够了,他定定地瞅着我,说:“武小郎,你六岁时就叫我罗圈腿,一直叫到现在,从没叫过我村长。我问你:今晚你咋改口了?”   “我…醒悟了嘛,您本来就是村长,不论我叫啥,您都是村长。”我故作轻松地回答。   “你醒悟了?呸!我看你是害怕了。因为我儿子今晚揭发了你的罪恶,让你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罗圈腿阴阴地说。   “村长,您儿子早就死了,他怎么告诉您真相呢?难道您相信世上有鬼?”我问道。   罗圈腿瞪起眼睛说:“老子从不信邪,更不相信世上有鬼,不过,我的儿子今晚显了灵,这个我坚信不移。”   看来,胖冬瓜确实在罗圈腿面前告了我一状,说不定罗圈腿今晚来抓我,还是胖冬瓜的主意呢。   假若真是这样,我就凶多吉少了。   此刻,我十分后悔,真不该把老七赶走。假若老七在这儿,别说几个民兵,就是来一个排的正规军,也不在老七话下。   现在只有寄希望于孙小二和小寡妇了。   假若孙小二聪明,就会赶快跑到九盘山寨去,让女鬼们来救我。   假若小寡妇知道我受了难,就会报警求助警方。警察来了,罗圈腿也就不敢对我动私刑了。   我觉得,孙小二害怕女鬼,不一定敢再到九盘山寨去了。   小寡妇也许现在正在熟睡中,根本就不知道我遭了难。   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愤愤地想:都是这个老七把我害惨了。   对了,我还有一条活路,那就是让罗圈腿发慈悲,对我别下死手。   “村长,您是一村之长,怎么能信迷信呢?鬼魂之类的事情都是虚无缥缈的嘛,万万不可信的。”我劝说道。   “武小郎,我问你:你是不是从苗苗进我家门的第一天起,就打起了她的主意?”罗圈腿阴阴地问。   “冤枉呀!”我叫屈道。   “我儿子结婚的当晚,你来闹洞房了吧?”罗圈腿问。   在罗圈腿儿子结婚的那天晚上,我确实来闹了洞房。就在那天晚上,我把一条毛毛虫塞进了新人的被窝里。   我不过是恶作剧而已,想吓唬一下新娘。   就在那天晚上,我躲在新人的窗户下,偷听洞房里的动静。不过,我很失望,因为我一直听到鸡叫了,也没听到新娘的惊叫声。   那只毛毛虫最后怎么处理了,我没问,也不敢问。   “我闹洞房时,只是在洞房里站了一会儿就走了。”我回答。   罗圈腿冷笑着说:“新婚的第二天早晨,我听我儿子说,昨晚闹洞房时,有人把苗苗的屁股都揪青了,哼!我气得追查了仨月,也没查出个其所以然来。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歹徒就是你呀。”   我大呼冤枉,叫道:“村长,您不能把什么都栽到我头上啊,我可以告诉您,揪苗苗屁股的人不是我,而是刘铁蛋。”   “是刘铁蛋?”罗圈腿一楞。   “对,我看得真真切切,就是刘铁蛋。”我斩钉截铁地说。   刘铁蛋是武家坝子最著名的二混子,最近两年,他离开了村子,听说给一个大款“拎包”。   我是不相信的,除非这个大款的脑袋里进了水,才会请刘铁蛋“拎包”。   “哈哈…武小郎,你这个狡猾的家伙,你看刘铁蛋不在村子里,死无对证,就把脏水往他身上泼,你认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我左右瞅了瞅,发现有一个民兵那天晚上也去闹过洞房,也看见了刘铁蛋揪苗苗的屁股,于是,惊喜地指着那个民兵,说:“他那天也去闹了洞房,你不信可以问他嘛。”   罗圈腿转头问:“你看见刘铁蛋闹洞房时,揪了苗苗的屁股吗?”   那个民兵畏畏缩缩地说:“武小郎说得对,我也看见是刘铁蛋揪了苗苗的屁股。”   罗圈腿伸手扇了那个民兵一嘴巴,恶狠狠地说:“娘的,你看见了,咋不跟我汇报,害老子白白查了仨月。”   “我…我怕刘铁蛋报复我,就…就没敢说。”那个民兵捂着脸嗫嚅着说。   罗圈腿瞅了我一眼,说:“算你小子走运,我本来是想新帐老帐一起算,好好整治你一顿。好在揪苗苗屁股的不是你,否则,今晚你怕是活不过去了。”   我庆幸地想:幸好有个人给我做了证明,不然,今晚弄不好真会死在罗圈腿手里。   一到村委会,罗圈腿就命令道:“把武小郎吊在房梁上。”   我哀求道:“村长,您…您手下留情,别把我吊起来嘛。”   “吊!”罗圈腿大手一挥,说:“武小郎,你半夜翻我儿子的窗户,当着我儿子的面调戏苗苗,这笔帐不能不算。”   “村长,没有的事嘛,您应该了解我嘛,我跟您儿子是好朋友,我就是再坏,也不至于吃窝边草呀。再说了,能穿朋友衣,不碰朋友妻的道理我不是不懂呀。”我极力辩解道。   我可不想被吊在房梁上,那个滋味可不是人受的。另外,我还想伺机逃跑呢。假若被吊在了房梁上,也就无路可逃了。   “哼!武小郎,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告诉你:连我都不敢调戏苗苗,你竟然抢在我前面了,真是胆大包天!”罗圈腿气呼呼地说。   我顿时明白了,自从罗圈腿的儿子死了后,他就一直唾涎小寡妇,可是,小寡妇不待见他,让他一直不能遂愿。   怪不得罗圈腿对我如此怨恨呢,原来他吃我的醋了。   我急切地解释道:“村长,我向你发誓:我连摸都没摸过苗苗,真的。”   罗圈腿冷笑着说:“武小郎,此时你为了活命,当然会一口否定。什么发誓不发誓的,我才不相信这一套呢。”   几个民兵七手八脚把我吊在了房梁上。   罗圈腿冷冷地对我说:“武小郎,你还没尝过吊房梁的滋味吧,我告诉你:明天我还要让你尝尝吃面条的滋味呢,哈哈……”   罗圈腿嘴里的“吃面条”,就是用皮带抽打全身,抽得身上一道道红印子,就象宽面条一样。   看来,罗圈腿还不想把我马上交给警方,而是想私设公堂,折磨我一番。    第【219】章:巧施一计没成功   我当然心生一计,忙喊道:“村长,我有重要情况要汇报。”   罗圈腿正想出门,听我一喊,他转过头,问:“武小郎,你就老实在房梁上呆着吧,别玩花花肠子了。”   “村长,您不听我的汇报会后悔的。”我神秘地说。   罗圈腿有点心动了,他犹豫了一下,朝我走了过来。   “武小郎,我倒想听听,你的重要情况是啥?”   我对罗圈腿说:“村长,请您走近一点,我的重要情况不能被第三人知道。”   罗圈腿走近我,催促道:“老子要回家睡觉了,没功夫跟你玩过家家,有屁就快放。”   我幽幽地说:“村长,我估摸着这次落到你的手里,恐怕是九死一生了。我有一个遗愿,那就是死后想请您给我置办一口石棺。”   “娘的,原来你小子是交代后事呀,让我给你置办石棺,想得美!我告诉你:能给你一床芦席就不错了。”罗圈腿气呼呼地说。   “村长,您别急,听我慢慢说。我请您置办一口石棺,不是让您白给我办。我有二十万元钱,放在苗苗手里保管。我想把这二十万元钱赠送给您,您只要拿出一万元就足以置办石棺了,剩下的十九万元,就算是我对张家的赎罪吧。”   “你有二十万放在苗苗手里?”罗圈腿一惊,他半信半疑地问:“你小子是骗我吧?”   我哀哀地说:“村长,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都快死了,怎么会骗人呢?不瞒您说,这二十万元是一位神秘人物赠送给我的,他一共给了我三十万,其中,十万元我给了您老婆,剩下的二十万就放在苗苗那儿了。”   “真的?!”罗圈腿瞪大了眼睛,眼睛里满含着惊喜和贪婪。   其实,我是骗罗圈腿的,我根本就没在小寡妇那儿放过一分钱。我之所以撒这个谎,是让罗圈腿去找小寡妇要钱,小寡妇拿不出这笔钱,肯定会要求和我对质。   罗圈腿为了得到这笔钱,会让小寡妇跟我对质。这么一来,小寡妇就知道我被罗圈腿绑架了,她一定会报警,让警察来解救我。   “我都落到这种田步了,难道还敢骗您吗?您就是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呀。”我诚恳地说。   罗圈腿瞅了我一阵子,说:“是呀,你要是敢骗我,死定了,还会死得更惨。”   我央求道:“村长,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了,请您务必帮我这个忙。”   罗圈腿喜滋滋地说:“好吧,算你小子识相,死到临头了,知道拿钱来消灾。好吧,我答应你,让你留个全尸,再让你睡上石棺。”   罗圈腿在我脸上拍了几下,取笑道:“武小郎呀武小郎,你要是早点变聪明,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下场呀。唉!可惜你觉悟晚了,太晚了,我一想起这么多年来,你坏了我多少好事,就恨得牙痒痒的。”   我闭上了眼睛,不在吭声了。   现在,我只需要静待小寡妇的来临。   罗圈腿乐嗬嗬地走了,关着我的库房大门哗啦一声被锁住了。   四周一片黑暗。   我的双手又疼又麻,我的胃翻腾着,直想呕吐。   我想,也许到不了天亮,我就会昏过去。   我有点不甘心,叫了起来:“救命呀!”   空旷的库房传出回音:“救命呀!”   回音过后,又是一片寂静。   看来,村长没派人在库房外站岗。也是,我被吊在房梁上,逃是逃不了的,何必要派人看守呢。   “老七呀,你害死我了,我恨你,恨你!”我狂叫了一声。   我不禁有点怨恨老大了,是她硬要让我带着老七来,假若让老八来,屁事也不会发生。   “咯咯咯……”库房里突然传出一阵笑声。   这种笑声我太熟悉了,女鬼就是这么笑的。   “你是何方女鬼?”我赶紧问。   我突然想起来,在这个库房里,曾经吊死过一个女人。   十年前,我还很小的时候,有一个讨饭的女人,路过武家坝子时,偷了一些玉米,被村民抓住了,就关在这间库房里。当晚,这个女人就吊死在房梁上了。   难道是这个吊颈鬼来了?   我努力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着。   那一阵咯咯的笑声后,又陷入一片寂静。   难道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产生了幻音?   “咯咯咯……”又是一阵大笑。   这一次我听得真真切切的,确实是吊颈鬼在笑。   “你是十年前吊死在这儿的女鬼吗?”我问道。   “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回答。   我心想:十年前我还小,没参与捆绑和关押这个讨饭的女人,所以,我与这个吊颈鬼应该没仇没冤。不过,这个吊颈鬼知道这一点吗?   我连忙辩解道:“吊颈鬼,我得告诉你:十年前,我还是小屁孩呢,所以,你的死与我无关。”   “就是你害死我的,你是罪魁祸首!”吊颈鬼说。   我一听,连连叫冤。   “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那时才十二岁呀,典型的小屁孩,你说:我能参与迫害你吗?”   “你叫武小郎吧?”吊颈鬼问。   “对,我叫武小郎。”我一阵惊喜。既然女鬼知道我叫武小郎,那么,就一定知道我没迫害过她。   “我今晚来,就是要找你复仇的。十年前,是你一手策划了绑架、关押我。”吊颈鬼咬牙切齿地说。   我一听,惊得狂呼道:“冤呀,冤呀,真是天大地大的冤呀。喂!你是不是拿我穷开心呀。我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怎么会策划、迫害人呢?”   “我认准你了,你想耍无赖,办不到!”吊颈鬼一口咬定是我加害了她。   我心想:今晚我算是倒霉透了,先是无缘无故被老七污蔑了一顿,又被稀里糊涂地绑架到库房里,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背上了黑祸,难道今天真是老天爷要我的命吗?   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我总算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我…我今天死定了,人和鬼都跟我过不去,算了,我认了。”我努力昂起头,问:“吊颈鬼,你想咋办?”   “我想要了你的狗命!”吊颈鬼恶狠狠地说。   “来,动手吧,反正我不死在你的手里,也会死在罗圈腿的手里,死在谁的手里都是死。”我横下一条心,心想:既然老天爷让我死,那我就死了算了。    第【220】章:惨遇吊死女鬼   女鬼阴笑着说:“武小郎,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吧。”   我已经完全绝望了,原来,我还指望着小寡妇来救我,没想到又碰上这个吊颈鬼,平白冤枉我害死了她。唉!看来,我武小郎的死期到了,谁也救不了我了。   我闭上了眼睛,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此时,八个女鬼的容貌一个个在我脑海中浮现,我哀叹了一声,说:“姐妹们,永别了!”   “你跟谁告别呀?”吊颈鬼好奇地问。   现在,吊颈鬼已经走到我的身后了,我被吊在半空中,想转身看一看这个吊颈鬼是啥模样,但我使出了吃奶的劲,却还是转不动身子。   “我与谁告别与你没一毛钱的关系,你快动手吧!”我大义凛然地说。   我是一个大男人,临死也得保持大丈夫的风范,不能象个怕死的胆小鬼,一听说死就尿了裤子。   两只冰凉的手扼住了我的脖子。   “你是一个恶鬼!”我愤愤地说。   扼住我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   我一惊,心想:难道我这一骂,让吊颈鬼改变主意了?   “你凭什么说我是恶鬼?”吊颈鬼质问道。   我振振有词地谴责道:“你胡乱冤枉一个好人,难道不是恶鬼的作派吗?明明我没有害你,却把罪过强加到我的头上。”   “你是好人?”吊颈鬼冷笑了一声。   “我没说自已是好人,但我也不是一个坏人。至少,我没害过你。”我理直气壮地说。   吊颈鬼幽幽地问:“我饿得要死,摘了你武小郎家的几个玉米,就被村民们抓住了,你说:不怪你怪谁?”   “你…你摘的是我家的玉米?”我吃了一惊。   我从来没听说过,那个偷玉米的女人偷的是我家田里的玉米。   “对呀,我被捆起来时,听村民们议论,她偷了武小郎家的玉米。”   我疑惑地辩解道:“虽然我那时才十二岁,但多少懂点事了,我听说你偷的是村长家的玉米,所以,村长才会很恼火,不然,最多打你几下就放了。”   “你撒谎!”吊颈鬼凶巴巴地说:“我听得清清楚楚的,就是偷了你武小郎家的玉米。听说你家和村长家关系很好,所以,村长才置我于死地。”   我气呼呼地说:“我家和村长家好个屁!刚才,就是村长把我吊在房梁上的,难道你没看见?”   吊颈鬼揪着我的耳朵说:“我不但看见了,也听见了,不能怪村长,要怪呀,还得怪你太花心,谁让你打村长儿媳妇的主意,活该!”   “我没打村长儿媳妇的主意。”我反驳道。   “哼!你还想娶村长家儿媳妇呢,以为我不知道呀。我告诉你:我的阴魂在武家坝子漂了十年,啥事都摸得一清二楚。”吊颈鬼得意地说。   我有些吃惊了,一个吊颈鬼不可能了解这么多阳间的事情嘛。   我试探着问:“你还知道多少我的事?”   “我恨你,所以格外关注你。这么说吧,你放个屁我都知道有多臭。”吊颈鬼半开玩笑地说。   “是吗?那我问你:最近我在忙什么?”   “嘻嘻…你呀,在阳间打小寡妇的主意,在阴间和一帮女鬼打得火热,就一个字:花。”吊颈鬼说到这儿,使劲揪了一下我的耳朵。   “啊!”我冷不防被吊颈鬼一揪,呻吟了一声。   “你…你纯属误会我,我不论和小寡妇,还是和一帮女鬼都干净得很。”我辩解道。   “哼!你干净?昨晚,你是和那个老七睡在一张床上吧?”吊颈鬼揭发道。   我实在是不明白,这个吊颈鬼怎么会如此厉害,她好象在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和老七确实是睡在一张床上,但我俩都是和衣而眠,啥事也没发生过。”我埋然地说。   “天知道。”吊颈鬼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   我讥笑道:“既然你连我放个屁都知道,难道连我和老七晚上干了啥一无所知吗?”   “你跟这个老七早就有一腿了。”吊颈鬼肯定地说。   “我跟老七有一腿,真搞笑。我告诉你:我和天下的女人和女鬼都有一腿,最后才轮得上这个老七。”我气呼呼地说。   不提老七则罢,一提起老七,我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个老七,我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哟,你好象对老七很有意见嘛。”   “你提起这个老七,我的牙齿都痒痒了。她要是现在来了,我真想咬她一口再死。”我愤愤地说。   我话音刚落,一条胳膊从我身后伸了过来。   “你咬吧。”   我一惊,突然醒悟了。这个所谓的“吊颈鬼”,原来是老七呀。   “老七,你耍我。”我又气又喜。   气的是:老七演了一场戏,把我吓屁了。   喜的是:我死不了啦,老七不会见死不救的。   “嘻嘻……”老七从我身后走了出来,她乐嗬嗬地说:“姐夫,我看见你被吊在房梁上,觉得太解气了。”   “你…你快把我放下来。”我气呼呼地说。   “姐夫,你让我救你,可以呀,不过,你得求我。”老七叉着手,欣赏着我倒吊的模样。   “想让我求你,没门!我告诉你:是你把我害惨了,这个事迟早会传到老大耳朵里,你就等着老大惩罚你吧。”   我憋着一肚子的气,岂能向老七低头呢。   “姐夫,既然你嘴巴硬,那就硬到底吧,我要去睡觉了,不奉陪了。”老七伸了一个懒腰,转身往库房外走去。   “老七,我恨你!”我声嘶力竭地叫道。   老七转过头,定定地瞅着我,说:“姐夫,你就是死在这儿,大姐也不会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我回去会禀报:你跟小寡妇睡觉,被村长抓住了,一气之下就把你折磨死了。我相信:大姐会相信的。”   突然,库房的门锁咔嚓一声响。   老七一纵身,窜到了屋梁上。   库房的大门打开了,进来的是村长罗圈腿和小寡妇。   我的计谋果然成功了,现在,罗圈腿带着小寡妇来找我对质了。   罗圈腿瞪着我问:“武小郎,吊在屋梁上的滋味不错吧?”   我冷笑着说:“村长,你听说过一句话吗,欠债总是要还的。”   “听说过呀,你现在不就在还我的债嘛,嘻嘻……”罗圈腿得意地说。    第【221】章:小寡妇跑来救驾   小寡妇见我被倒吊在屋梁上,着急地说:“公公,您快把武哥放下来嘛,有话可以好好说,干嘛要折磨武哥呢。”   罗圈腿撇撇嘴,说:“苗苗,你别被武小郎蒙蔽了,你看他,竟然撒谎说给了你二十万元钱,这谎也撒得太大了吧。象他这种骗子就得惩罚。”   罗圈腿瞪着我,质问道:“武小郎,你说给了苗苗二十万元钱,现在苗苗来对质了。你当着苗苗的面回答,给了没有?”   我嗫嚅着说:“这个……”   小寡妇心疼地说:“武哥,你受苦了。”   我想跟苗苗说几句话,又怕罗圈腿听见了,便急中生智地叫道:“村长,大门口有一个鬼。”   罗圈腿一听说有鬼,吓得一缩脖子,他朝大门口瞅了一眼,说:“莫非是我儿子来了?”   “好象是,我在坟地见过他。”我附和道。   罗圈腿战战兢兢地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儿啊,是你吗?我现在已经把武小郎吊在屋梁上了,就是给你报仇呀。”   我见罗圈腿走到大门口了,赶紧小声说:“苗苗,快报警,让警察来救我,不然,罗圈腿会活埋了我。我撒谎说给了你二十万,就是让你来一趟,知道我的处境。”   小寡妇点点头,说:“武哥,我知道你的用意,等会儿我就会打报警电话。”   我终于放了心,现在我不指望老七了,这个女鬼靠不住。   罗圈腿跑到库房门口张望了一番,转身回来,皱着眉头说:“武小郎,你在使调虎离山之计吧?我问你:你跟苗苗说了啥?”   “啥也没说呀,就是苗苗问我胳膊疼不疼,我说早就麻了,不知道疼了。”我回答。   罗圈腿嘻嘻一笑,捋着胡须说:“武小郎呀,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多,你想糊弄我,没门!我问你:你是不是让苗苗救你?”   “没,我怎么会让苗苗救我呢,再说了,苗苗咋救我呀?真正能救我的人是您呀。”我打起了马虎眼。   “嘻嘻……”罗圈腿狡黠地瞅着我,问:“既然你不想让苗苗救你,干嘛要骗我给了她二十万,让她来对质呀?我告诉你:一进库房,我才突然醒悟了。不过,我醒悟得不晚。”   “我真的没糊弄您。”我尽量装出一副很诚恳的模样。   罗圈腿阴阴地问:“武小郎,你没糊弄我,干嘛要撒谎说给了苗苗二十万?”   “我一时糊涂了,记错了人。后来一想,我把二十万给了县城的一位同学,他在银行工作,承诺给我买二十万的理财产品,利息非常高,有五个点呢。”我诱惑道。   现在,我还得拿二十万继续忽悠罗圈腿,这样,他就不会马上把我杀了。   “真的?”罗圈腿果然有点动心了。   “村长,您要是不信,明天我陪您一起到县城去,把二十万拿回来,全孝敬您。”我俯首帖耳地说。   罗圈腿冷笑了一声,说:“武小郎,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当然会相信啦,因为,您看着我长大的,知道我是个诚实人。”   “你诚实个屁!”罗圈腿使劲啐了一口,恼火地说:“你就是有二百万,我也不会眼馋的。”   罗圈腿对小寡妇说:“你带了手机没有?我手机没电了。”   小寡妇掏出手机,递给罗圈腿。   罗圈腿冷笑了一声,把小寡妇的手机卡卸掉了。   “公公,您这是干什么?”小寡妇知道上了罗圈腿的当,但已经无可奈何了。   罗圈腿把小寡妇的手机卡装进口袋,然后把手机还给小寡妇,说:“苗苗,我是怕你上了武小郎的当,帮助他逃跑。”   小寡妇带着哭腔说:“公公,您把手机卡还给我嘛。”   “过两天会还给你的。”罗圈腿笑了笑。   罗圈腿瞅着我说:“武小郎,你的阴谋不能得逞了,哈哈……”   我顿时泄了气,这一下我的如意算盘又落了空。小寡妇没了手机,就不能报警了。现在深更半夜又不能去借手机,再说了,罗圈腿和胖冬瓜一定会监视小寡妇的行动,让她无法求助于其它人。   “走吧,回家去。”罗圈腿严厉地对小寡妇说。   小寡妇流着泪走了。   “咔嚓”一声,库房的门又锁上了。   “咯咯咯……”老七的笑声又出现了。   老七摇摇摆摆地走了过来,她讥笑道:“姐夫,你想让小寡妇救你,却被罗圈腿看穿了,嘻嘻…姜还是老的辣呀,看来,你脑袋不咋的,连罗圈腿也斗不过。”   “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会有人会来救我的。”我满不在乎地说。   我看不惯老七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似乎只有她才能救我。   “好,那就等着吧。不过,你被吊在屋梁上,滋味不好受吧,想不想放下来舒服一下?”老七问。   我气愤地说:“我吊着的滋味好不好,与你不相干,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姐夫,你嘴巴挺硬的嘛,都落到这个田地了,还不肯对我说句软话吗?”老七幽幽地问。   “别说我还没落到什么田地,就是死到临头,也不会求你的。”我毅然说。   老七见库房里有一些稻草,她搬过来一些,铺均匀了,往上面一躺,说:“妈呀,真舒服。”   我见老七耍弄我,又气又恨,但我被吊在半空中,只能干着急。   我闭上了眼睛,不去看老七。   老七打起了小鼾。   我知道:老七这是故意馋我。   突然,库房的角落里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团黑影飘到了我的面前。   我睁大眼睛一看,原来是个女吊颈鬼。只见她伸出血红的长舌头,在我的额头上舔了一下。   “你…你就是十年前在这儿吊死的女人吧?”我问道。   现在,我跟女鬼接触多了,对女鬼不太畏惧。   “是呀,你认识我?”吊颈鬼问。   我挤出一丝笑容,回答:“我听说过你的事儿,表示万分同情,唉!可惜那个时候我才十一岁,没有能力解救你,要是放在现在呀,我早就把你救下来了。”   我讨好女吊颈鬼,是想让她解救我。   老七好象真的睡着了,一点动静也没有。    第【222】章:女吊颈鬼施援手   “小帅哥,你真好。”吊颈鬼又在我的额头上舔了一下。   我搞不清楚,女吊颈鬼舔我的额头,究竟是调戏我,还是同情我。   “你也挺好嘛,我觉得:你是一个大大的好鬼。喂,我想请你帮个忙,好吗?”我央求道。   我发现这个吊颈鬼虽然长得丑,但人不坏,至少没有老七这么刁钻古怪,应该是很好说话的一个鬼。女鬼和女人一样,都喜欢听好话,三句好话就能糊得团团转。   “帮啥忙?”吊颈鬼问。   “你把我从屋梁上放下来,好吗?”   吊颈鬼瞅着说:“我帮你的忙,你也得帮我的忙。”   “好呀,咱俩互相帮忙,这就叫双赢。”我想:女鬼请我帮忙,不论我帮不帮得了,先答应下来再说。   “我把你放下来了,你就跟我结婚,好吗?”吊颈鬼说。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忙说:“喂,我结过婚了,已经有老婆了,怎么能再跟你结婚呢?难道你不知道会犯重婚罪吗?那可是犯法的呀。”   吊颈鬼撇撇嘴,说:“我死时,连男朋友都没谈过,太悲催了,现在,我一眼就看上了你。你有老婆怕啥,可以离婚嘛。”   我摇着头,说:“喂,我是人,你是鬼,人和鬼咋结婚呀?”   吊颈鬼笑着说:“这好办,我现在马上把你扼死,让你也变成鬼,咱俩就可以结婚了嘛。”   我一听,娘的,又来了一个想要我命的鬼。   今晚我真是撞鬼了,喝水呛了,吃饭噎了,走平路摔了跤,睡觉都扭了脖子。   “你…你千万别这么干,你要是平白无故杀死了我,被阎王爷知道了,会让你下十八层地狱的。”我威胁道。   “帅哥,只要能和你做一夜夫妻,哪怕让我下二十八层地狱,我也不在乎的。”吊颈鬼说。   我一听,完了,这一下我没救了。   我瞅了一眼睡在稻草上的老七,她还打着小鼾,似乎睡得香极了。   我的气呀,一下子冲了八丈高。就是这个老七,把我害惨了,可是她却象没事的人一样,悠哉悠哉地睡大觉。   突然,我有了一个主意。   我对吊颈鬼说:“喂,你看到那个女鬼没有?”   吊颈鬼顺着我眼光的方向望了望,惊诧地问:“她是谁?”   “她就是十年前害死你的人,难道你不认识她了?你仔细想想:十年前,抓你的人中,是不是有一个女的?”   吊颈鬼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好象是有一个女人,她可凶了,揪住的衣领不放,还把我拖进这个房子里,狠狠踢了我一脚呢。”   “对,你总算记起来了。我觉得:你应该首先报了这个仇,然后,咱俩再商量结婚的事。”我劝说道。   吊颈鬼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她瞪了一眼老七,然后,朝老七走去。   我知道:这个吊颈鬼啥武功也没有,她根本杀不了老七,我的意图是让吊颈鬼把老七弄醒,好让老七干掉这个吊颈鬼。   吊颈鬼走到老七面前,蹲了下来,她定定地瞅着老七,过了好大一会儿,她转身说:“十年前,踢我的女人好象不是她呀。”   “就是她,过了十年,模样有了变化,你认不出来了。”我催促道:“你趁她睡着了,赶紧掐她的脖子呀。”   “真是她?”吊颈鬼还是有一点不相信。   “你别犹豫了,再犹豫她就醒了,你看:她腰上有两把匕首,会杀了你的。”   吊颈鬼用手扼住老七的脖子。   “呜!”老七闷声闷气地喊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老七一抬腿,就把吊颈鬼蹬了一个屁股墩。   吊颈鬼似乎被吓傻了,呆呆地望着老七。   老七爬了起来,她瞅了瞅吊颈鬼,又瞅了瞅我,问:“她是谁?”   我解释道:“老七,我吊在屋梁上说话不方便。”   我的意思是:你先把我放下来,我再跟你慢慢说。   老七显然是知道我的意图,但她却装傻。   “姐夫,我看你说话挺方便嘛,也许,这样说,更有底气呢。”老七笑嘻嘻地说。   “我…我没劲跟你说。”我闭上了眼睛。   老七问吊颈鬼:“你是谁?为什么要掐我脖子?”   “我是谁,不用你管,我问你:是你十年前抓了我吧?也是你踢了我一脚。”吊颈鬼气呼呼地说。   “哼!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抓你?踢你?真是天大的笑话。”老七撇撇嘴。   “你想不承认,我有人证。”吊颈鬼说。   “谁是人证?”老七好奇地问。   “就是他。”吊颈鬼指着我说。   老七恶狠狠地盯着我,质问道:“武小郎,原来是你给我点眼药呀?”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承认道:“她要把我杀死,好让我到阴间跟她结婚,我一急,就想出了一个花招,说你是十年前杀害她的凶手之一,让她找你报仇,这样,就能把你从睡梦中搞醒,让我躲过这一灾。”   老七冷笑着说:“好你个武小郎,竟然嫁祸于人,好恶毒呀。”   我解释道:“老七,我知道她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才让她去杀你。可我就不同了,我被捆得象粽子,毫无招架之力呀,我不转移她的注意力,只能是一个死了。”   “武小郎,我总算是认识你了,幸亏她没武功,要是有点功夫,今天我就完蛋了。而你呢,就用我的命换了你的命。”老七气呼呼地说。   “老七,我也是估摸了一下,才出此下策的。你呀,就别给我扣大帽子了。我头小,戴不下那么大的帽子。”   老七瞅着吊颈鬼,问:“你现在听清楚了吧,我俩从来就不认识,当然也就谈不上我抓你,我踢你了。”   吊颈鬼气愤地说:“这个吊在屋梁上家伙最坏,不能留下他了。”   吊颈鬼说着,伸出两手,朝我扑了过来。   “老七,你难道就瞧着我死吗?”我愤愤地说。   “对,就是要瞧着你死,欣赏一下你临死前的挣扎。”老七乐嗬嗬的说。   说时迟,那时快,吊颈鬼冲到我面前,用双手扼住了我的脖子。   “啊!”我惨叫了一声。    第【223】章:临死前被救了   吊颈鬼尖尖的手指甲已经嵌进我的肉里了,一股热乎乎的液体流了出来。   我绝望地瞪大了眼睛,见老七正嘻笑着袖手旁观。   我在心里狂叫了一句:“老七,我做了鬼也不会饶你!”   就在我即将窒息时,突然,吊颈鬼的手松开了。   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老七把匕首架在了吊颈鬼的脖子。   “你…你想杀了我吗?”吊颈鬼惊惶失措地问。   老七气呼呼地责骂道:“你这个长舌妇真不识相,你以为我真让你杀了这个家伙呀,告诉你:他是我姐夫。”   吊颈鬼不满地说:“让我杀他的是你,不让我杀他的也是你,你拿我耍着好玩呀。”   “嘻嘻…我不是耍你玩,是耍我姐夫玩。”老七照着吊颈鬼的屁股踢了一脚,把吊颈鬼踢了三丈远,重重地摔到了屋角。   老七瞅着我,阴阴地问:“姐夫,你到鬼门关走了一遭,滋味咋样?”   我愤愤地说:“老七,你害我,耍我,我饶不了你!”   “你想把我咋样?”老七笑眯眯地问。   “我…我……”我叹了一口气。说实话,我也不能把老七咋样,只能怪我瞎了眼,不该带老七出来。   老七见我哑口无言,得意地说:“姐夫,你也别怪我耍你,谁让你是个花花公子呢,我这是替大姐教训你一下,让你清醒一点,老实一点。”   我不服气地反驳道:“你凭什么说我是花花公子?”   老七振振有词地指责道:“你有了大姐这个老婆,还想和小寡妇结婚,足以表明你就是一个标准的、地道的、名符其实的花花公子。”   “喂,老七,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是老大的老公不假,但是,我和老大结的是阴婚呀。我毕竟是一个人,我总得结一个阳婚吧?”我解释道。   “什么阴婚、阳婚的,我只知道只能结一次婚,找一个老婆。”老七撇撇嘴。   我知道:老七前世曾经被一个男**害过,所以她对男人恨之入骨。想必这个祸害她的男人是个花花公子。   “老七,你这个观点是错误的。我是一个人,不能不找一个阳间的老婆呀,不然,我就会断子绝孙的。”我苦口婆心地解释道。   “哼!你断子绝孙与我没一毛钱的关系,我认定了,只许你娶一个老婆。”老七固执地说。   “喂,老七呀,这个问题应该由老大来决定,老大已经允许我找一个阳间的老婆了,你何必要插上一杠子呢?”我不满地指责道。   “武小郎,你说我插杠子,好,我告诉你:这个杠子我插定了,还要一插到底。”老七蛮横地表示。   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要是执意娶一个阳间的老婆,你能把我咋的?”   “我咋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你娶这个阳间老婆的洞房花烛夜,我会把你老婆杀死在洞房里。让你的新婚夜变成一场浩劫。”老七凶神恶煞地警告道。   老七的话让我毛骨悚然,我知道:老七是个说到就能做到的女鬼,看来,我要想在阳间再找一个老婆,必然要得到老七的认可,否则,我就是害了那个跟我结婚的女人。   “你…你太恶毒了。”我愤愤地说。   老七盯着我,问:“武小郎,你别怪我心狠,今天,你得承诺:不许在阳间找老婆,否则,我不会救你的。”   此刻,我已经被吊在屋梁上三个多小时了,我的手臂已经麻得没知觉了。再这么吊下去,我可能会变成一个残疾人。   看来,我必须要向老七低头了。   我想了想,垂头丧气地说:“好吧,我承诺:不找阳间的老婆了。”   老七兴奋地说:“姐夫,你终于想通了,太好啦。”   老七兴高采烈地把我从屋梁上放了下来,她乐嗬嗬地说:“大姐又漂亮,又能干,你有大姐这一个老婆就应该满足了,何必要在阳间再找一个老婆呢,完全没必要嘛。”   我活动了一下双臂,瞪了老七一眼,说:“这次我被你害惨了,哼!”   老七笑着说:“姐夫,我承认:这次我玩了一点小花招,让你受了一点苦,不过,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吃点苦不是坏事。”   “你咋不吃苦?”我问。   老七搀住我的胳膊,安慰道:“姐夫,你是男子大丈夫,何必跟我一个小女子生气呢。来,我帮你揉揉肩膀。”   老七帮我揉捏着双肩,她温柔地说:“姐夫,我虽然做了一点对不起你的事,不过,这是事出有因嘛。要不然这样吧,我再帮你做一点好事,给你弥补一下,咋样?”   “你给我做啥好事?”我不悦地问。   老七让我哭笑不得,她害了我,又来巴结我。   老七说:“我觉得胖冬瓜和罗圈腿对您不太客气,这样吧,我等会儿装成你奶奶的阴魂,去吓唬一下他俩,让他俩以后对你客气点。”   老七的这个建议很好,这个罗圈腿是得吓唬一下了,不然,他还想要了我的命呢。还有胖冬瓜对我也改变了态度,不但不保护我了,反而唆使罗圈腿来整治我,也得威胁一下了。不然,我在武家坝子就无法生存下去了。   “好吧。”我表面上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其实,在内心非常赞成老七的作法。   老七说:“事不宜迟,趁鸡叫前,我赶快现原形,去教训一下那一对狗夫妻。”   老七说完就要走,我拉住老七,说:“喂,别忙着走,先把这个吊颈鬼搞定了再说。不然,你一走,她又会缠上我。”   我的小葫芦没带在身上,临离开九盘山寨时,交给了老大保管。假若有这个小葫芦,别说一个女鬼,就是来千千万万个恶鬼,小葫芦也能对付得了。   老七瞅了吊颈鬼一眼,见她还蜷缩在屋角,一副畏惧的模样。   “喂,我告诉你:不许再骚扰我姐夫了,知道吗?”   吊颈鬼瞧了我一眼,嘀咕道:“我喜欢他,不是骚扰他。”   我对老七说:“得,我也不想跟她在一起了,干脆咱俩一起去。”   我和老七一起去了村长家。    第【224】章:吓唬这对狗夫妻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了,村长家黑漆漆的,一家三口早就进入了梦乡。   我指着一扇窗户,对老七说:“那一对狗夫妻就住在这个屋里。”   老七笑着说:“姐夫,念在你对小寡妇一往情深的份上,你告诉一下小寡妇,就说我要吓唬她公公、婆婆了,让她别害怕。”   我阴阴地问:“你不怕我又和小寡妇死灰复燃了?”   老七撇撇嘴,说:“你已经做出了承诺,我相信你是一个男子大丈夫,说话会算话的。另外,我也跟你把话说明白了,你若不想让小寡妇死,就别指望跟她结婚了。”   我摇了摇头,说:“老七,算你狠,我服了。”   老七双管齐下,一方面让我承诺,一方面威胁我,可谓把工作做到家了。   我走到小寡妇的窗户下,轻轻敲了敲。   小寡妇屋里没一点动静。   我又敲了敲,小声喊:“苗苗,我是武小郎。”   我连敲了数下,又喊了数声,小寡妇屋里还是没一点动静。   我推了推窗户,竟然被我推开了。   我惊诧地想:小寡妇也太不谨慎了,晚上睡觉连窗户也不关好,万一有歹徒钻进来了咋办?   窗户一推开,我就看见了小寡妇的笑脸。   原来,是小寡妇开的窗户。   “武哥,你…你被放出来了?”小寡妇显得又惊又喜。   我说:“女鬼老七把我救了。”   小寡妇伤心地说:“我从村委会回来后,急得一直睡不着。刚才,你敲窗户时,我还以为是有人模仿你的声音,来骗我开窗户呢。我听了好几遍,才断定就是你的声音。”   “怪不得让我叫了半天,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我恍然大悟了。   “武哥,你还好吧?没弄伤你吧?”小寡妇关切地问。   “我挺好,你看,好胳膊好腿,啥事也没有。”我伸了伸胳膊,蹬了蹬腿。   小寡妇见我一切安好,终于放下心来,她伤心地说:“武哥,你还是离开武家坝子吧,不然,罗圈腿不会放过你的。以前胖冬瓜还卫护着你,现在她好象也开始恨你了。今天晚上,胖冬瓜把我审了老半天,非要让我交代你是如何骚扰我的,还问我:你究竟翻过几次窗户。”   “你咋回答?”   “我说你从来没翻过我的窗户,但是,胖冬瓜不相信,说我袒护你,没说实话。武哥,我看你不能武家坝子生活了,还是赶快逃走吧。”小寡妇担心地说。   我摇了摇头,说:“现在我来,就是要吓唬一下胖冬瓜和罗圈腿,让他俩不许再陷害我了。”   “武哥,你咋吓唬?”小寡妇问。   “我让老七装成我奶奶的阴魂,警告一下这一对狗夫妻。现在,我给你打个招呼,让你心里有个数,别害怕。”我说。   小寡妇点点头,赞同道:“这倒是一个好办法。”   老七在后面拉了我一把,催促道:“别粘糊了,还有正事要办呢。”   我对小寡妇说:“你安心睡觉吧,外面不论有啥动静,你都别出来,也别吭声。”   “好。”小寡妇关好了窗户。   老七张开嘴,呼出了一口阴气。顿时,院子里飞沙走石。   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老七还会这一手。   被阴风卷起的沙石,拍打着胖冬瓜和罗圈腿的窗户。   “啪啪啪……”   老七又张开嘴巴,鸣叫了起来。   “呜呜呜……”   呜叫声夹杂着风声,让人毛骨悚然。   从胖冬瓜和罗圈腿的屋里传出一阵窃窃私语声。   我知道:胖冬瓜和罗圈腿被惊醒了。   “我是武小郎的奶奶,我的阴魂来此,是想警告武家坝子的村民,不许欺负我的孙子……”老七憋腔憋调地叫唤着。   “我知道,村长是欺负我孙子的第一人,今天,我要杀了这个罪魁祸首!”老七大声叫嚷着。   “大嫂,我…我是村长,我…我没欺负您孙子呀……”从窗户里传出罗圈腿颤抖的声音。   “你把我孙子吊在屋梁上,还扬言要活埋他,难道这不是欺负吗?”老七质问道。   罗圈腿解释道:“我…我只是想教育一下武小郎,有些话是吓唬他的,大嫂您别当真呀。”   “我知道村长你恨武小郎,这么多年来,一直想整治他,今晚,我严正警告你:假若再整治武小郎,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大嫂,我知道了,我不会再欺负武小郎了,您放心吧。现在,我马上就去放了武小郎。”罗圈腿唯唯诺诺地说。   “用不着了,我已经把孙子放了。”老七说。   “大嫂,您来了,我想死您了。”胖冬瓜开了腔。   老七恶狠狠地说:“胖冬瓜,你以前对我孙子还不错,怎么最近变了,也和罗圈腿穿一条裤子,开始整治我孙子了?”   “大嫂,您误会我了,自从您死后,我对小郎是百般爱护,千般关心呀,不信,您可以问小郎嘛。”胖冬瓜讨好地说。   “胖冬瓜,你应该一如既往地对我孙子好,我会感谢你的。”老七说。   现在我对老七太佩服了,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不得不承认:老七的这一番话说得很有水平,既打了罗圈腿,又拉拢了胖冬瓜。   “大嫂,您放心,我会对小郎象亲儿子一样的。”胖冬瓜信誓旦旦地说。   我把嘴巴附在老七耳边,说:“你警告一下胖冬瓜,让她别再骚扰我了。”   老七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老七威严地说:“胖冬瓜,你要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我在世时,你就时不时地骚扰我孙子,你一个老娘们了,难道还想老牛吃嫩草吗?是不是有点太不象话了。我警告你:不许再打我孙子的主意。”   胖冬瓜尴尬地说:“大嫂,您…您可能搞错了吧,我怎么会骚扰小郎呢,没有的事嘛。不信,您问问小郎。”   我想让胖冬瓜难堪,便开口说:“喂,您骚扰我可不是一次两次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以前的事就算了,我也不计较了。”   胖冬瓜尴尬地狡辩道:“小郎呀,你误会我了,我有时摸摸你的额头,拍拍你的肩膀,都是关心你嘛,怎么把关心当成了骚扰,这也太冤枉我了吧。”    第【225】章:让罗圈腿舔我的脚丫子   我顺着胖冬瓜的话头,委屈地说:“大姐,真正冤枉的人是我呀,我从没翻过苗苗的窗户,更没骚扰过苗苗,现在,有人把脏水泼到我的头上,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   胖冬瓜幽幽地说:“小郎呀,咱俩干脆谁也别冤枉谁了,我不冤枉你骚扰苗苗,你也别冤枉我骚扰你,这样咱俩就两清了,好吗?”   我喜出望外地说:“好哇!”   老七问:“吓唬到这个程度可以了吧。”   我想了想,摸着肚子说:“罗圈腿把我折腾了大半夜,我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你让胖冬瓜和罗圈腿马上爬起来,给我做一顿可口的饭菜,对了,你再让罗圈腿给我洗洗脚。”   老七撇撇嘴,说:“姐夫,你挺会享受呀。”   “不享受白不享受,趁他俩害怕了,让他俩伺候我一下。”我得意地说。   “姐夫,你慢慢享受吧,我先回九盘山寨去了。你也别耽误得太久了,吃完饭也回去吧,免得大姐的心。”   “好,我知道了。”   老七大叫道:“你俩马上爬起来,给我孙子烧一顿可口的饭菜,好吃好喝的全都拿出来,另外,罗圈腿你得给我孙子洗个脚,记着:洗干净罗。”   老七说完,一阵风似地走了。   胖冬瓜连连应承道:“大嫂,我马上起床。”   罗圈腿也说:“大嫂,我会给小郎把脚洗干净的,保证让您满意。”   我在院子里说:“给我搬一把太师椅来。”   罗圈腿屁颠颠地搬了一把太师椅,恭敬地放在我的屁股后,客气地说:“小郎,请坐吧。”   罗圈腿四处瞅了瞅,问:“你奶奶呢?”   “回坟墓了。”我回答。   罗圈腿舒了一口气,问:“你咋把你奶奶喊来了?”   我气呼呼地说:“你把我吊到屋梁上,我受不了,就大声喊奶奶救命,说来也怪,当我喊到第三声时,我奶奶的阴魂就跑来了,把我从屋梁上放下来,又让我陪着她到这儿来,本来,我奶奶想把你俩弄死的,我好说歹说,才让我奶奶消了气。”   罗圈腿讨好地说:“小郎呀,其实我只是跟你开一个小玩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胖冬瓜也起了床,她走到院子里,问:“小郎,你奶奶走了?”   “走了,不过,我奶奶说了,她每隔十天会来看我一次,假若有什么紧急事,只要我喊三声,她就会马上赶来的。”   我说这一番话是想告诉这对狗夫妻,我奶奶随时都会来,假若你们再对不起我,饶不了你们。   胖冬瓜殷勤地问:“小郎,你想吃啥?”   我说:“好吃的尽管做,鱼呀、肉呀,最好有点野味。”   胖冬瓜讨好地说:“昨天有人给村长送了一只野鸡,我们还没舍得吃呢,正好做给你吃。”   我说:“谢谢大姐了。”   胖冬瓜撇撇嘴,说:“小郎呀,有啥事就对我说,别在你奶奶面前告状了,让你奶奶在九泉下安息。”   我点点头,假装听话地答应道:“好,假若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不会再去找奶奶了。”   “这就对了。”胖冬瓜乐嗬嗬地进了厨房。   罗圈腿提来一个开水瓶,又拿来一个脚盆,说:“小郎,你坐下,我帮你洗脚。”   我往太师椅上一坐,把脚一翘,命令道:“罗圈腿,快帮我鞋袜脱了。”   罗圈腿楞了一下,也许,他还没适应这个状况。   也是,罗圈腿一个大村长,要给一个小村民洗脚,确实不容易拿下这个架子,不过,他不伺候我也不行呀。   罗圈腿板着脸给我脱了鞋袜。   我见罗圈腿一脸的不悦,问:“喂,你是不是不愿意给我洗脚呀?”   罗圈腿忙回答:“谁说我不愿意,我愿意,愿意。”   “既然愿意,干嘛苦着脸,好象我欠了你一百串钱。”我质问道。   罗圈腿挤出一脸笑,辩解道:“我这人不爱笑,你又不是不知道。”   罗圈腿把热水瓶的水倒进脚盆,又去打了一点冷水,他试了试水温,说:“小郎呀,不冷不热,你把脚放进去吧。”   我突然想耍弄一下罗圈腿,便说道:“我的两个大脚趾头有点酸,你给我按摩一下。”   罗圈腿一楞,说:“我不会按摩呀。”   我嘻嘻一笑,说:“前几天,我刚看到一篇报道,说现在时兴嘴巴按摩。”   “嘴巴按摩?”罗圈腿好奇地问:“嘴巴还能按摩,别开玩笑了。”   “我没开玩笑,说正经话。”我一本正经地说。   “嘴巴咋按摩?”罗圈腿不知是计,他饶有兴趣地问。   我幽幽地说:“就是用嘴巴含住按摩的部位,用牙齿轻轻地咬,这样,就相当于按摩嘛。”   罗圈腿一听,大惊失色地问:“小郎,你…你让我用嘴巴含住你的大脚趾头,用牙齿咬?”   “对!”我点点头。   “你…你想我?”罗圈腿的脸色变得铁青。   我嗬嗬一笑,说:“怎么叫呢,太上纲上线了吧,不过就是用嘴巴含住大脚趾头嘛,有啥了不起的。”   “你…你的臭脚……”罗圈腿望着我的一双脚,为难地说。   “村长,我是汗脚,当然有点臭啦,不过,臭豆腐也是臭的,人们还喜欢那个味道呢。我的臭脚比臭豆腐可能要香一点吧。”我说着,把一只脚翘到罗圈腿的嘴巴边,问:“村长,您究竟给不给我按摩呀?”   “按摩,按摩,我按摩。”罗圈腿不敢不给我按摩,因为,他害怕没把我伺候好,我奶奶会跑来找他算帐。   罗圈腿皱着眉头,十分痛苦地把嘴巴张开,含住了我臭哄哄的大脚趾头。   我望着罗圈腿痛苦的模样,实在是太开心了。   我说:“村长,你轻轻地咬,记住:别把我咬疼了。”   罗圈腿用牙齿轻轻咬着我的臭脚丫子。   我享受地夸奖道:“对,就是这样按摩。村长,您学得真快,很熟练嘛。以前,你是不是也给别人这样按摩过呀?”   “我…我从没这么按摩过。”罗圈腿含含糊糊地说。   罗圈腿嘴巴里含着我的臭脚丫子,说话也口齿不清了。    第【226】章:小寡妇倾诉不满   “哈哈…我的脚不臭吧?”我嘻笑着问。   罗圈腿皱着眉头,言不由衷地说:“不…不臭。”   “喂,你轻点咬呀,难道你想把我脚趾头咬掉吗?”我不满地训斥道。   我让罗圈腿给我右脚趾头按摩了十分钟,然后说:“喂,你有病呀,怎么老按摩这个脚的趾头,还有一只脚呢。”   我又把左脚趾头伸进罗圈腿的嘴里。   胖冬瓜从厨房里走出来,她见我把脚趾头伸进罗圈腿的嘴里,大惊失色地叫道:“小郎,你…你这是干嘛?”   我嘻嘻一笑,解释道:“村长大人心疼我,正用嘴巴给我脚趾头按摩呢。”   胖冬瓜气呼呼地谴责道:“小郎,哪儿有用嘴巴按摩的,你也太过分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我反驳道:“大姐,嘴巴按摩是最时髦的按摩法,您也太老土了,思想跟不上形势啦。”   胖冬瓜愤愤地说:“小郎,你别得寸进尺,拿你奶奶来压制我们。告诉你:我要拿手机给你照个相,让你奶奶给评个理。”   胖冬瓜说完,冲进屋里去拿手机。   突然,我有点恶心罗圈腿的嘴巴了,娘的,别把老子脚弄脏了。   我不屑地说:“好了,别按摩了。”   罗圈腿见胖冬瓜要把按摩的场景拍照,便抓住我的脚踝,说:“小郎,别慌,让我老婆照张相。”   我嘿嘿笑了,心想:你胖冬瓜就是拿照片给我“奶奶”看,我“奶奶”也不会指责我的,她会说:“好哇,以后你俩都给我孙子这样按摩”。   胖冬瓜从屋里拿来了手机,她啪啪地连拍了好几张照片。   罗圈腿问:“拍完了吧?”   胖冬瓜撇撇嘴,说:“小郎的奶奶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她老人家看了照片,一定会骂小郎一顿。”   罗圈腿松开了抓住我脚踝的手,他往地上连吐了几口唾沫,说:“小郎呀,你这脚三天没洗了吧?”   我嘻嘻一笑,说:“岂止是三天,都一礼拜没洗了。”   罗圈腿听说我一礼拜没洗脚,恶心得干呕起来。   胖冬瓜不满地说:“小郎,你别太没大没小了,我和村长是你的长辈,你得尊重我们一点。”   我歉意地说:“大姐,您别生气,我又没让您给我用嘴巴按摩。”   “哼!你甭想我,我宁死不屈。”胖冬瓜挺了挺胸脯。   我幽幽地说:“大姐,我让村长给我用嘴巴按摩脚丫子,确实有点过分,不过,我也不是无缘无故这么做。你看看。”   我伸出两只胳膊,指着胳膊上的一道道青紫的勒痕,诉苦道:“村长把我吊在屋梁上整整三个小时呀,要不是我奶奶来救我,我这双手就废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胖冬瓜瞅了瞅我的胳膊,转脸对罗圈腿说:“你也太狠了,怎么能把小郎吊到屋梁上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教训小郎一顿就行了。”   “我…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把他吊到屋梁上了。”罗圈腿尴尬地说。   “活该小郎报复你!”胖冬瓜一扭身子进了厨房。   胖冬瓜又从厨房里探出身子,大声喊道:“苗苗,苗苗!”   “妈,我来了。”胖冬瓜的喊声一落地,小寡妇就出现在院子里。   胖冬瓜撇撇嘴,说:“苗苗,你到厨房来帮我做饭。”   苗苗装傻道:“妈,三更半夜的,您做什么饭呀?”   “别问那么多,快来给我打下手。”胖冬瓜把头缩回厨房。   苗苗瞅着我,故作惊诧地问:“武哥,你咋跑到我家来了,怎么让我公公给你洗脚呀?”   罗圈腿尴尬地笑了笑。   小寡妇笑着进了厨房。   罗圈腿给我洗起了脚,他边洗边发牢骚:“小郎呀,我这是第一次帮人家洗脚,哼!连我爹妈都没享受过。”   我嘻嘻笑着说:“村长,您这是关心村民嘛,也算是为村民服务呀,值得大力表彰。可惜您帮我洗脚,没人看见,算是无名英雄吧。”   罗圈腿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小郎,我算是彻底服了你,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咋样?”   “好呀。”我欣然应允道。   老七总算给我办了一件好事,彻底让罗圈腿服了我,从此,他再也不敢惹我了。   我刚洗完脚,饭就做好了。   我一看,高兴得合不拢嘴,胖冬瓜竟然给我做了八道菜,一道汤,摆了满满一桌子。   我喜笑颜开地说:“大姐,您太客气了,来,大家一起吃吧。”   胖冬瓜打了一个哈欠,说:“这么早,我吃不下,唉,我困死了,得赶紧去补个觉。”   胖冬瓜说完,伸了一个懒腰,说:“苗苗,等小郎吃完了,你把碗洗了。”   苗苗应承道:“妈,您放心去睡吧。”   罗圈腿也打着哈欠说:“我也困了,小郎,多有得罪,我就不奉陪了。”   “去睡吧,麻烦村长和大姐了。”我客气地说。   胖冬瓜和罗圈腿进了屋,厨房里就剩下我和小寡妇了。   小寡妇给我盛了饭,兴冲冲地说:“武哥,你真行,把胖冬瓜和罗圈腿治得服服帖帖的。”   我撇撇嘴,说:“苗苗,你错过了更精彩的一幕呢,刚才,我把大脚趾头伸进罗圈腿的嘴巴里,让他用嘴巴给我按摩,哈哈……”   “武哥,你…你把脚趾头伸进罗圈腿的嘴巴里?”小寡妇惊诧地问。   “对呀,你不相信吗?”   小寡妇摇摇头,笑着说:“鬼都不相信。你让罗圈腿洗脚,已经够意思了。罗圈腿怎么会让你把臭脚丫子往他嘴巴里伸呢?”   我一本正经地说:“胖冬瓜还给这一幕拍了照片,不信,等天亮了,你到她手机里去看。”   “真的?你…你把臭脚丫子伸进罗圈腿的嘴巴里了?”   我用力点了点头。   小寡妇瞪大了双眼,钦佩地说:“武哥,我算是彻底服了你。”   我嘻嘻一笑,说:“刚才罗圈腿也表示彻底服了我。”   小寡妇一下子挽住我的胳膊,说:“武哥,我爱死你了!”   我拍了拍小寡妇的手,说:“喂,咱俩得保持距离呀。”   小寡妇把脸一扳,不悦地说:“武哥,我正要问你呢,那个老七搞什么鬼名堂,她装扮成我的死鬼老公,竟然说不让我再嫁,有这回事吧?”    第【227】章:勇闯鬼巢真女子   “不假,确有此事。”我点点头。   小寡妇不满地说:“武哥,难道是你指使老七这么说的?”   “是呀。”我承认道。   小寡妇怒气冲冲地说:“武哥,你这是成心想害死我呀!”   我不解地问:“苗苗,我完全是为了你好嘛,你咋就狗咬吕洞宾,不识好心人呢?”   “你这是为了我好吗?我婆婆今晚已经对我说了,他儿子坚决不让我嫁人,所以,准备让我一辈子守寡,过两年收养一个小孩,算是有一个传宗接代的了。你看,这不是害死我了嘛。”小寡妇恼怒地说。   “苗苗,你公婆给你介绍了一个又一个的上门女婿,没有一个象模象样的,不是丑八怪,就是老男人,让你嫁给这些人,能幸福吗?”我问道。   “嫁给这些人当然不幸福啦。”小寡妇撇撇嘴。   “这就对了嘛,假若不让老七这么说,胖冬瓜和罗圈腿还会给你介绍一个又一个的上门女婿,可以想象得到:会有好的男人吗?一定不会有。”   小寡妇瞅着我,不悦地说:“咱俩不是说好了,我公婆也同意了,让你做上门女婿嘛。本来好好的一盘棋,这一下都被老七搅黄了。她以我死鬼老公的名义不让我再嫁,等于也堵死了咱俩的路嘛。”   小寡妇一提起“咱俩”,我不禁叹了一口气。   小寡妇是一个很敏感的女人,她问:“武哥,难道你变卦了,不想当上门女婿了?”   我瞅着小寡妇,沉痛地说:“苗苗呀,有件事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和你结婚的事,我阴间的老婆不同意。”   “啊!”小寡妇一楞。   “关于这个事儿,老八替我说了不少好话,我也极力争取过,但是,我老婆是个很霸道的人,她主意已定,坚决不同意我俩结婚。”我丧气地说。   小寡妇不解地问:“那个老大是你阴间的老婆,你也得在阳间再找一个老婆嘛,难道老大连这个道理也不懂?”   我叹着气说:“老大不是不同意我找一个阳间的老婆,而是不同意我找你。”   “凭什么?”小寡妇不解地问。   “唉!老大说你结过婚,不是正宗的黄花大闺女,我要是娶了你,等于丢了她的脸,所以,老大的意思是,我必须娶一个正宗的黄花大闺女。”我解释道。   小寡妇气得把饭桌一拍,说:“真是岂有此理!我怎么不是正宗的黄花大闺女了,她要不信,可以亲自检查我嘛。”   “苗苗,老大的意思是,你虽然没跟老公同过房,但毕竟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所以,身子不是那么纯洁了。”   小寡妇怒不可遏地说:“老大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我要问她:什么才叫纯洁的女人?女人坐公交车时,难道不和男人碰碰擦擦;女人住旅社,难道不睡男人曾经睡过的床?还有,哪个女人小时候没被男人抱过?难道碰了男人就不纯洁了,真是蛮不讲理嘛。”   我劝说道:“老大是寨主,一身的霸气,就算是她的想法不对,但谁又奈何得了她呢?我曾经替你辩解过,但被她顶了回来,还让我别多说了。你看:她连话都不让我说完。”   小寡妇想了想,说:“武哥,你怕老大,我不怕。要不然我跟你一起回九盘山寨,当面向老大解释。”   我吓了一跳,小寡妇要去九盘山寨,这还了得呀。   那些女鬼们见了小寡妇,天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老大对小寡妇不感冒,老二毫无疑问也对小寡妇反感,还有老七曾扬言如果我跟小寡妇结了婚,就会在新婚夜杀了小寡妇。其它的姐妹们,除了老八,恐怕都会对小寡妇嗤之以鼻。   “你…你找死呀,九盘山寨里有八个女鬼,一个个都凶神恶煞,随便哪一个都能置你于死地。”我警告道。   “我不怕!”小寡妇毅然决然地说。   我惊骇地瞅着小寡妇,简直不相信这话是从她嘴巴里说出来的。   “苗苗,你去问问孙小二就知道了,九盘山寨可是一个鬼穴呀。”   小寡妇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武哥,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嘛,还当上了压寨老公。还有孙小二也活得挺滋润嘛,一从九盘山寨里出来就娶了老婆。”   “我俩是一个奇迹,这种奇迹不会降临到别人头上了。”   小寡妇笑着说:“我比当初你和孙小二进九盘山寨时,条件好多了。因为,你俩进九盘山寨时是两眼一抹黑,我呢,有老八这个妹妹呢。你不是说,老八和老大的关系最好吗,既然如此,有老八给我保驾,应该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提醒道:“苗苗,我可要告诉你:女鬼们个个性情古怪,翻脸比翻书还快,一句话说得不好,就会拳脚相向,刀刃伺候。”   “武哥,你别吓唬我了,我也不是被吓大的。坦率地说,我的胆子比你大,既然你敢在九盘山寨安家,我何惧去旅游一趟呢。”   我见小寡妇主意已定,只好说:“那我就带你去一趟,不过,你记住:说话、办事一定得谨慎呀,不然,真会有性命之虞。”   “我知道。”小寡妇见我同意带她去九盘山寨,高兴地挽起我的胳膊,说:“武哥,你真好,我越来越爱你了。”   至今为止,小寡妇是阳间最爱我的女人。假若能和她结婚,也算是我的福气了。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让小寡妇去一趟九盘山寨。   我想了想说:“苗苗,要走就立即走,不然,等天亮了,你不一定走得成。”   小寡妇说:“武哥,咱俩吃完饭就出发。”   我和小寡妇美美地吃了一顿饭,把十道菜吃了一个底朝天。   吃完饭,我把碗一丢,抹抹嘴,说:“走吧。”   小寡妇撇撇嘴,说:“别忙,洗了碗再走,不然,胖冬瓜早晨起床,见厨房里一塌糊涂,非骂死我不可。再见我逃跑了,说不定会气昏呢。”   小寡妇洗完碗,又给胖冬瓜写了一张留言条:妈,武哥让我陪他去一趟县城,两、三天就回来。”    第【228】章:老七持刀挡了道   三个小时后,我和小寡妇赶到了九盘山洞。   我俩一进洞,就被老七拦住了。   老七恶狠狠地问:“武小郎,你干嘛把小寡妇带进洞?”   “她要找老大。”我回答。   老七不屑地说:“大姐是谁都能见的吗?一个小寡妇想见大姐,真的痴心妄想!”   “老七,见不见苗苗,应该由老大来决定,你凭什么挡道?”我质问道。   老七昂起脸,洋洋得意地说:“老大派我守洞口,就是严防闲杂人入洞,不是九盘山寨的人,一律滚蛋!”   “老七,苗苗不是闲杂人,她是我的客人,是我邀请她进洞的。”我按捺住一肚子的火,平心静气地说。   老七一点也不给我面子,公然不许小寡妇进洞,让我颜面尽失。   “你的客人?你有什么资格带客人进洞?”老七鄙夷地问。   “就凭我是压寨老公,难道没有这个权利吗?”我愤愤地质问道。   老七眼睛一瞪,怒吼一声:“狗屁的权利!”   “你…你骂我?”我气急败坏地说。   “我骂你咋啦?”老七挺着胸脯,趾高气扬地说。   我气得浑身发抖,说:“我不跟你说,你去把老大喊来。”   “你命令我喊大姐?没门!”老七头一昂。   我见老七挡住道,执意不让小寡妇进洞,只好大吼一声:“凤,我回来啦!”   我相信:只要老大来了,一定会让小寡妇进洞来的。   也许我的喊声太微弱,老大听不见。不过,我的喊声把老八惊动了。   老八扭着小腰来到洞口,她一眼瞅见我,马上就扑了上来。   “武哥,想死我了!”老八把我抱得紧紧的,好象生怕我又跑了。   “喂,老八,别当着大伙儿的面玩暧昧嘛。”老七酸溜溜地说。   老八瞅了老七一眼,反驳道:“谁当着大伙儿的面玩暧昧了,这儿不就你一个人嘛,俗话说:三个人才成众呢。”   “你瞎了眼吗,这儿还有一个人呢。”老七撇撇嘴。   老八扭头一瞧,惊喜地叫道:“苗姐,原来是你呀,你怎么跑来了?”   老八松开我,跑到小寡妇面前,抓住她的双手,亲热地说:“苗姐,我刚才还想着你呢。”   小寡妇说:“八妹,我也想念你呀。这次,你没去武家坝子,我还感到奇怪呢。”   老八撇撇嘴,说:“这次本来是我跟武哥去的,临时又换了七姐去,唉!我遗憾死了。”   我知道老八一来,就能解围了。   “八妹,你还好吧?”小寡妇关切地问。   “好,好得很,就是想你,想武哥,想得我头都疼了。”老八乐嗬嗬地说。   老八瞅了我一眼,问:“你俩回来了,咋站在洞口,不进去呢?”   我朝着老七呶呶嘴,说:“老七挡着道,不让苗苗进洞。”   老八不解地问:“七姐,你干嘛不让苗姐进洞呀?”   “她是闲杂人等,不能进洞。”老七冷冷地说。   老八撇撇嘴,说:“七姐,苗苗是我姐姐,怎么会是闲杂人等呢?”   老八说完,拉着小寡妇就要进洞。   老七伸开双手,把小寡妇拦住了。   “七姐,难道你耳朵聋了,我说了,她是我姐姐。”老八大声说。   “什么姐姐、妹妹的,只要不是九盘山寨的人,一律不能进洞,这是九盘山寨的规矩。”老七铁面无情地说。   老八不满地问:“七姐,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是故意刁难武哥吗?难道是你跟苗苗有成见?”   老七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我说得再清楚不过了,苗苗不是九盘山寨的人,所以,严禁入洞!”   老八气呼呼地说:“九盘山寨难道是你说了算吗?”   老七凶巴巴地说:“大姐让我守洞口,我就得按照九盘山寨的规矩办,这是大姐给我的权力。”   我对老八说:“你去禀报一声老大,让她发个话。”   老八说:“我刚去找过大姐,她睡着了,我不想打搅了大姐的美梦。”   老八眼珠子一转,说:“要不,咱们来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现在,同意让苗苗进洞的请举手。”   我和老八把手举了起来。   “下面,不同意让苗苗进洞的请举手。”老八又说。   老七撇撇嘴,不屑地说:“少来这一套,什么少数服从多数呀,反正我说了算。”   老八不服气地说:“两票同意,一票反对,你凭什么还拦着路呀?”   正当老七和老八吵得不可开交时,老二摇着鹅毛扇来了。   我喊道:“老二,你好!”   老二瞅了我一眼,眼里闪现出一丝欣喜之色。   “武小郎,你回来了。”老二语气平淡地说。   “回来了,也可以说是凯旋归来。”我说。   老二看到了小寡妇,她用鹅毛扇指着小寡妇,问:“她是谁?”   “她是我结拜的姐姐。”老八回答。   老二疑惑地瞅着老八,问:“你啥时结拜了一个姐姐?”   “就是上次到武家坝子时结拜的,她是武哥的邻居。”老八兴冲冲地说。   老二一楞,瞅着小寡妇问:“喂,你是不是死了男人的小寡妇呀?”   老二如此不礼貌地问话,让我觉察出她对小寡妇的抵触情绪。   小寡妇点点头,说:“对,我就是一嫁到夫家,没半年就死了老公的小寡妇。”   “原来是你呀。”老二斜眼瞅着小寡妇,追问道:“你不在家陪着公婆,跑到我九盘山寨来干嘛?”   “二姐,她是我邀请的客人。”老八说。   “是你邀请小寡妇来作客?”老二瞅了老八一眼,又瞅了我一眼。   “是呀,我很想念苗姐,就让武哥把她带来玩玩。”老八撒谎道。   老八知道:我和小寡妇的事,九盘山寨已是人人皆知了。而且,老大已经公开表示,不允许我和小寡妇结婚。现在,若是以我的客人的名义,显然是不合适的。   老二沉思了一会儿,问:“老八,大姐知道小寡妇来吗?”   老八摇摇头,说:“我忘了告诉大姐,不过,我会向大姐汇报的。”   老二想了想,说:“老八呀,你现在马上去向大姐汇报,如果大姐同意了,就可以让小寡妇进洞。”   老二当然知道小寡妇不是一般的人,如果擅自让小寡妇进了洞,也许会让大姐很尴尬的。    第【229】章:老大拒绝小寡妇进洞   老八关切地说:“大姐昨晚睡得晚,现在还睡着呢,我不忍心打搅了大姐的瞌睡。二姐,您就发个话吧。”   老二撇撇嘴,说:“那就只能等大姐睡醒了,再做定夺吧,这个问题事关重大,我做不了主。”说完,摇着鹅毛扇走了。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便说:“我去喊醒老大。”   我跑进洞,一看,老大果然睡得正香。   我俯下身子,轻轻吻了吻老大的额头。   老大一下子就惊醒了,她睁开眼,惊喜地说:“小郎,你回来啦。”   “我回来了,刚进洞。”   我在老大的脸上又吻了一下。   老大笑着问:“你想我啦?”   “想呀,当然想,都想死我了。”我嘻笑着说。   老大坐了起来,说:“我听说了,这次老七出了不少力,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妥了,幸亏我让老七陪你去,不然,恐怕没这么顺利。”   我撇撇嘴,说:“凤,这次出洞是一言难尽呀,待会儿我再向你详细汇报。现在有一件事要请示你。”   “什么请示不请示的,有啥事就直说。”   “老八上次跟我到武家坝子时,结拜了一个姐姐,就是那个小寡妇。”   老大笑了笑说:“我知道了,老八还撮合你和小寡妇结婚,对吧?”   我点点头,说:“这次我出洞时,老八委托我把小寡妇带来,她想和小寡妇说说话,现在小寡妇就在洞口。”   老大一楞,惊诧地问:“老八没对我提起过这个事呀?”   “也许她忘了说吧。”   老大想了想,说:“老八太任性了,跟一个阳间的女人结拜什么姐妹,纯属无稽之谈。”   我劝说道:“老八和小寡妇谈得来,既然已经结拜了,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老大不满地指责道:“小郎呀,你也是,怎么不制止老八呢,任凭她胡乱来。”   我尴尬地笑了笑,辩解道:“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她俩既然合得来,结拜一下也无妨嘛。况且,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老大眼睛一瞪,说:“我们女鬼和女人是两个世界的人,交朋友得谨慎点。”   我嗫嚅着说:“现在我已经把小寡妇带来了,你看,是不是请她进来。”   老大摇摇头,说:“不行!赶紧让小寡妇滚出洞!”   “凤,我已经把人带来了,再让人家走,有点不通情理吧。再说了,老八也不会干的。”   老大哼了一声,说:“老八不懂事,做事太欠考虑,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你赶快到洞口去,让小寡妇立即离开。”   我叹了一口气,说:“唉!这次我被打脸了,真不好意思见小寡妇呀。”   老大瞅着我,阴阴地问:“小郎呀,你难道还没死心,是不是还想娶小寡妇呀?”   我赶紧解释道:“没,我早就死心了,不过,我觉得:既然做不成夫妻,那就做兄妹吧,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嘛。”   老大盯了我老半天,幽幽地说:“小郎,我看你和小寡妇藕断丝连,就是伺机死灰复燃。”   “我…我真的没这个想法。”我连连摆手。   “那就让小寡妇滚蛋!”老大挥挥手。   我无奈地说:“好吧。”   我垂头丧气地走到洞口,对小寡妇说:“我送你回武家坝子吧。”   老八问:“大姐还没睡醒?”   “老大让苗苗先回去。”我叹息着说。   老八瞪圆了眼睛,问:“武哥,难道你没说,是我请苗苗来玩的,她是我的客人。”   “我说了,也反复争取过了,但是,老大主意已定,我也没有办法。”我灰溜溜地说。   老八不悦地说:“我去找大姐。”说完,一阵风似地跑了。   我担心老八和老大争吵起来,赶紧追了过去。   我躲在洞口,往洞里偷窥着,准备随时进去劝架。   老八一见老大,就抹起了眼泪。   老大问:“老八,你这是咋了?”   老八哭着说:“我的脸被人打得好疼。”   老大惊诧地问:“谁打你的脸了?”   “我不敢说。”老八扭着小腰。   “老八,你只管说,我替你撑腰。”老大搂着老八安慰道。   “我说了也没用,您不会管的。”老八一把鼻泣一把泪地说。   老大不解地问:“难道是老二打你了?不会呀,老二是个文雅人,从不会动手打人的。”   “是比老二更厉害的人。”老八哭诉道。   “比老二更厉害的人就是我呀。”老大一楞,突然明白了。   老大笑着说:“你这个老八呀,说话也会拐弯了,有话就直说嘛,我来猜猜:是不是因为没让小寡妇进洞的事呀?”   “大姐,您知道了还装佯。我让武哥把小寡妇带来见个面,您却把她拒之门外,这不是打了我的脸吗?”老八干脆嚎啕大哭起来。   我暗想:这个老八真厉害,她知道老大心肠软,就来这一套。   “老八,别哭了。我不让小寡妇进洞,也是考虑到你的安全嘛,你想:咱们是鬼,小寡妇是人,她能跟咱们一条心吗?我担心小寡妇会串通道士来祸害九盘山寨呀。”   “大姐,我敢拿人头担保,小寡妇不是那种人,她决不会干有损于九盘山寨的事。”老八信誓旦旦地说。   老大叹了一口气,又说:“我还有一个担心,就是害怕小寡妇又和小郎粘糊上了,你知道:小郎对小寡妇一往情深,小寡妇也对小郎情深意长,俩人很有可能死灰复燃呀。”   “大姐,武哥是讲信义的人,他已经承诺了,不会再和小寡妇交往,我相信:武哥不会食言的,您就放心吧。”老八替我说话。   老大沉思着说:“老八,小郎是个情种,一旦播下了种子,就会顽强地发芽、成长,这一点我看得很清楚。所以,我不希望他俩多来往。”   “大姐,我听说老七也警告过武哥了,假若他敢和小寡妇结婚,就会杀了小寡妇。我觉得:武哥假若真爱小寡妇,就不敢跟小寡妇结婚,因为,武哥不希望让小寡妇死于非命。”老八说。   老八的话让我一惊,看来,老七回来把什么事都说了。   老大想了想,说:“那好吧,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让小寡妇进洞吧。不过,你要严密监视小寡妇的一举一动,不能让小寡妇和小郎交往甚密。”   “好,我能做到这一点。”老八高兴地说。    第【230】章:秘密给小寡妇献策   我早就看出来了,老大是个心肠很软的鬼。现在,老八的一通眼泪,就让老大改变了主意,更证实了我的看法。看来,小寡妇此次进洞,要想说服老大,还得使“苦肉计”呀。   我听到这儿,赶紧跑回洞口。   老八兴冲冲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叫嚷着:“大姐同意啦!”   老八跑过来,拉住小寡妇的手就要往洞里走。   老七伸手一拦,说:“别忙着进洞,我得到大姐那儿去落实一下。”   老八嘟着嘴,不悦地说:“七姐,你认为我会撒谎吗?”   “这个就不好说了,要说撒谎,你在八姐妹里可是头一个。”老七不屑地说。   老八不满地辩解道:“我撒谎,那是为了引诱男人嘛,不过,我可从没对姐妹们撒过谎呀。”   老七大叫了一声:“老六,你到洞口来一下。”   老六应声而到。   “你看着这个女人,别让她进洞,我到大姐那儿去请示一下。”老七交代道。   老六握着拳头,在半空中挥了挥,说:“老七,你只管去,这个人要是敢进洞,看老娘我不捶死她。”   老七匆匆走了。   老六瞪着小寡妇,命令道:“你给我靠着洞壁站好了。”   老八用身子挡着小寡妇,说:“她是我的客人,大姐已经同意让她进洞了,人家又不是犯人,凭什么要靠着洞壁立定站着呀。”   老六好奇地问:“老八,她难道是个男人?”   “难道我只会有男朋友?”老八不悦地说。   老六嘻嘻一笑,说:“老八,我打认识你起,从没见你交过女朋友,和你来往的全是男人。”   “我那是为了九盘山寨,不得不和男人交往,哼!你以为我喜欢男人呀。”老八说。   老六嘻嘻一笑,问:“武小郎一进洞你就和他眉来眼去,难道也是为了九盘山寨?”   老八羞红着脸说:“武小郎是个例外,唯一的例外。”   老六把脖子伸长,瞅着小寡妇,说:“她究竟是男是女?”   “是个女的。”老八回答。   “我不信,我得检查一下。”老六说完,走上前来,她一把拨开老八,在小寡妇的胸前摸了一把。   “哎哟!”小寡妇叫唤了一声。   “嗯,好象是个女人。”老六说。   “老六,你太过分了,她是我的客人,你欺负她,就等于欺负我,我要找大姐去告状。”老八气恼地说。   “老八,我不过是摸了她一下嘛,何必小题大做呢,嘻嘻……”老六涎着脸说。   我扳起脸教训道:“老六,你太过分了,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待客人呢?”   老六扭过脸,好象刚看到我一样,惊诧地说:“姐夫,原来你也在这儿呀?”   我不悦地说:“我一个大活人,你竟然视之不见,难道你就这么目中无人吗?”   老六歉意地说:“姐夫,算我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原谅。”   我知道,老六对我不感冒,她故意冷落我。   老七回来了,对老八挥挥手,说:“带小寡妇进去吧。”   老八用鼻子哼了一声,傲慢地说:“我的客人谁也挡不住。”   老七冷笑了一声,回应道:“我不就挡了半天嘛。”   “有本事就挡到底嘛,哼!没这个本事吧。”老八奚落道。   老八牵着小寡妇进了洞。   我对老八说:“先让苗苗拜见一下老大,得讲个礼节呀。”   老八撇撇嘴,说:“也好,免得大姐总是对苗苗有偏见。”   我和老八把小寡妇带进老大的小洞穴。   “大姐,苗苗来拜见您了。”老八喜滋滋地说。   小寡妇一进门,就给老大跪下了。   “大姐,苗苗给您请安了。”小寡妇恭敬地说。   小寡妇念过几年书,也看过不少古书,她知道:九盘山寨里的女鬼原来是清朝人,所以,也就按照清朝的规矩来说话、做事了。   “请起吧。”老大淡淡地说。   小寡妇站起身,低着头,恭敬地站着。   “你把头抬起来。”老大命令道。   小寡妇抬起头。   老大上下打量着小寡妇,足足审视了一分钟。   “长得挺漂亮嘛,能打九十分了,难怪小郎想跟你结婚呢。”老大幽幽地说。   小寡妇奉承道:“大姐,您更漂亮呀,怪不得武小郎一进九盘山寨,就做了压寨老公,原来是被您迷上了。”   “你说的是真话?”老大喜滋滋地问。   “大姐,我哪儿敢当着您的面说假话呀,您才是真正的大美女。我一进来,只瞅了您一眼,就羞愧得低下了头。其实,武小郎也不是很想跟我结婚,只是我死缠着他罢了。”小寡妇说。   “是你缠着小郎?”老大半信半疑地问。   “是呀。大姐,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武小郎是男人,当然经不起我纠缠啦。”   “你很喜欢小郎吗?”老大幽幽地问。   “喜欢,很喜欢。”小寡妇诚恳地说。   “唉!”老大叹了一口气,转了一个话题:“我听说你和老八结拜了姐妹?”   “是呀,我俩谈得来,也贴心,就结拜了姐妹,还请大姐别怪罪。”小寡妇低眉顺眼地说。   “结拜就结拜吧。”老大挥挥手,算是同意了。   “大姐,我一见您,就觉得您就象我的亲大姐一样。”小寡妇和老大套起了近乎。   “我象你亲大姐?”老大楞了一下。   “是,我觉得您和我特别投缘,这不,咱俩说了几句话,更觉得您和我太有缘份了。”小寡妇继续套着近乎。   “唉!”老大又叹了一口气。   老大和小寡妇对话时,已经叹了两口气了。我摸不透,老大叹的是哪门子气,难道她同情小寡妇了?   “你是老八的客人,也是九盘山寨的客人,既然来了,就多玩几天吧。老八,你好好陪陪苗苗。”老大说。   老大这一番话把苗苗从老八的客人,上升到了九盘山寨的客人,也就是说:老大对小寡妇有了一个好印象。   “大姐,您休息吧。”小寡妇又给老大鞠了三个躬。   老大亲切地说:“苗苗,我们九盘山寨没那么多的礼节,随便一点好。”   听老大的口气,她好象不把小寡妇当作外人看了。    第【231】章:老七的恐吓和威胁   “大姐,我带苗姐回洞了。”老八喜滋滋地说。   老八也看出来了,老大对小寡妇的印象转变了。   老八带着小寡妇走了。   老大瞅着我说:“小郎呀,我总算明白了,怪不得你这么喜欢小寡妇呢,原来她又漂亮又贤惠呀。假若我是一个男人,也会爱上小寡妇的。”   “我对小寡妇也就一般般喜欢吧,就象小寡妇所言,主要是她追求我。”   我不想让老大疑心我还想和小寡妇结婚。   “小郎呀,你也有点嫌弃小寡妇结过婚吧?”老大突然问。   我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我…我毕竟是个处男嘛,自然会计较这一点了。”   “是呀,小寡妇就是千好万好,毕竟是结过婚的女人,尽管她没和老公同房,但也背了一个结婚的名义嘛。假若小寡妇嫁给你,也得算是二婚了。”老大说。   老大说得对,我纠结和小寡妇结婚,就两个原因:一个是小寡妇结过婚,二个是当上门女婿不能传宗接代。   后来,胖冬瓜同意让我俩的第三个小孩姓武,算是打消了我的第二个顾虑。不过,小寡妇结过婚,还是让我如鲠在喉。   我点点头。   老大望着我,关切地说:“这次你回武家坝子,好象很疲倦的样子嘛,是不是太累了?”   我叹着气,伸出两只胳膊,指着一道道青紫疤痕,说:“我这次可受老罪了。”   老大惊诧地问:“这是怎么搞的?”   我幽幽地说:“我被老七害惨了,被吊在屋梁上三个多小时,差点就变残疾了。”   “究竟是咋回事?老七回来只字没提嘛。”老大疑惑地说。   我撇撇嘴,说:“这都是老七干的好事,她当然不敢说啦。”   “老七把你吊到屋梁上了?”老大一惊。   “也可以这么说吧。老七在我的邻居胖冬瓜面前胡说八道,污蔑我翻小寡妇的窗户,栽赃我调戏小寡妇,这一下就让胖冬瓜生了气,让她老公罗圈腿把我吊在了屋梁上。”我告状道。   “老七怎么能干这种事呢?”老大生气了。   “老七怕我和小寡妇死灰复燃,就想挑拨我和小寡妇公婆的关系,让小寡妇的公婆憎恨我,不接纳我当上门女婿。”   “唉!这个老七呀,干事太欠考虑,太过激了嘛。”老大不满地说。   正说着老七,老七就进来了。   老大脸一扳,说:“老七,我正想找你呢,你倒送上门来了,好,你给我站好了。”   老大没让老七坐,却让她站好了,这就表示老大生了气。   老七斜眼瞅着我,说:“我就知道姐夫要告我的刁状,所以就送上门来让大姐训斥呗。”   老大历声问:“老七,你是不是胡说八道,造谣、污蔑、诽谤小郎了?”   老七承认道:“是的。”   “你…你这是干嘛呀,办事怎么就不过过脑子呢?你看,小郎的胳膊上青一道,紫一道,这个罪不是人受的呀。”老大心疼地说。   “大姐,我承认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我也是为了您嘛。我察觉到:姐夫还和小寡妇心存企图,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老七辩解道。   “老七呀,小郎本来准备和小寡妇结婚,他俩自然有一定的感情,现在,你让他俩立即一刀两断,可能吗?要允许人家有一个过渡阶段嘛。”老大通情达理地说。   老七固执地说:“我是忠实执行大姐的指示,既然不允许姐夫和小寡妇结婚,那么,他俩就得一刀两断,不许粘粘糊糊的。”   “我说了,得给他俩一个过渡期嘛,不要操之过急。”老大劝说道。   “我知道了。”老七低眉顺眼地说。   “老七,你给小郎赔个礼,道个歉。”老大命令道。   老七无奈地说:“姐夫,我对不起您,给您赔礼、道歉了。”   我摆摆手,故作大方地说:“没啥,我刚才汇报工作时,不小心说漏了嘴,被老大抓住了话柄。不是故意来告你的状。”   “就算是告我的状,也是应该的嘛。”老七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显然老七对我告状极其不满。不过,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老七这次把我整惨了,我必须要把这一切都告诉老大。   “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老大严肃地说。   “我记住了。”老七乖巧地说。   老大瞅着我胳膊,对老七说:“这几天你照顾一下小郎,帮他把胳膊按摩一下。”   老七连连点头称是。   “小郎,你回洞休息一下吧。关于下一步的安排,过两天再说。”老大关切地说。   老七走过来,装模作样地搀扶着我。   一走出老大的洞穴,老七就松开手,愤愤地说:“武小郎,你还是不是男人呀?”   “我咋不是男人啦?”我问。   “武小郎,芝麻粒一般大的事儿,值得跟大姐告状吗?”老七气呼呼地说。   我恼火地说:“我刚才解释了,不是故意告你状,是汇报工作时说漏了嘴,再说了,我胳膊上的青紫明摆在那儿,老大又不是瞎子。”   “你不会撒个谎呀,就说是碰到了劫匪,被捆了一阵子。总之,你有千百条理由嘛,为啥非要出卖我?”老七一肚子的火。   “老七,你究竟是个女人,不象男人一样敢做敢当。既然是你干的,干嘛害怕老大知道呢?”我质问道。   “我…我是怕大姐闹心嘛。”   “老七,你怕大姐闹心,就不应该折腾我嘛,你既然折腾了,就应该敢于面对嘛。”   老七一甩袖子,说:“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好呀,我早就不想和你共事了,哼!这次把我害惨了,算我倒霉。”我对老七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   我突然想起来,应该给小寡妇递一个话,让她对老大来“苦肉计”。   想到这儿,我急忙跑到老八的洞穴。   进洞一看,里面只有小寡妇。   我问:“老八呢?”   小寡妇乐嗬嗬地说:“老八去给我做点吃的,让我在这儿等着。”   我见洞穴里没人,忙说:“苗苗,我告诉你:老大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得给她来个苦肉计。”    第【232】章:我被人算计了   小寡妇不解地问:“咋来苦肉计?”   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好点子,只好说:“你恳求老大时,多流点眼泪就行了。”   “光流眼泪行吗?我看老大见多识广,不会为几滴眼泪动心的。”老八摇摇头。   “苗苗,你晚上再好好琢磨一下,我也再想想办法,总之,你得打动老大,不然,老大不会松口让我娶你的。这次你到九盘山寨来,一定要马到成功,否则,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说完,我匆匆离开了老八的洞穴。   我刚回到自己的洞穴,老七就进来了。   我对老七翻了一个白眼,问:“喂,你不好好守洞口,跑到我这儿来干嘛?”   老七阴阴地瞅着我,问:“姐夫,既然小寡妇是老八请来的客人,那么,你跟她粘糊个啥?”   “我咋跟小寡妇粘糊了?”我不解地问。   老七哼了一声,质问道:“你刚才跑到老八的洞穴里,跟小寡妇嘀咕了半天,你俩想搞什么鬼名堂?”   我一惊,想不到老七竟然监视我。   “我只是去看望一下小寡妇,她来了,难道我不应该尽一点地主之谊吗?”我反驳道。   老七瞪着我说:“武小郎,你别忘了对我的承诺,更别忘了,我会杀了跟你结婚的女人。”   “我忘不了,记得清楚着呢。”我往床上一躺,不再理会老七了。   这个老七真是烦人,没完没了在小寡妇的问题上纠缠我。不过,我承认:老七的脑袋不傻,他看出来我喜欢小寡妇,还没断了跟小寡妇结婚的念头。   我睡了一会儿,没听见老七说话了,睁开眼睛一看,老七已经走了。   “讨厌鬼!”我恨恨地说。   “你骂谁呢?”老二摇着鹅毛扇,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啊!老二来了,真让寒舍蓬荜生辉啊!”我一古碌爬起来,寒暄道。   老二撇撇嘴,说:“小郎,你本不是文人,就别酸溜溜的说话了,装斯文挺恶心人的。”   我嘻嘻一笑,说:“老二,你很少到我的洞穴里来,稀客,稀客呀。”   老二摇着鹅毛扇问:“小郎,我此来不为别的,就想问一句:小寡妇到九盘山寨来干吗?”   “她…她是老八邀请来的客人,来看望老八的呀。”我回答。   老二瞪了我一眼,不悦地说:“小郎,看来你是不想对我说实话了,既然如此,咱俩话不投机半句多。”   老二说完,转身就走。   “且慢!”我喊住老二。   我知道老二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她此番跑来问话,肯定已经怀疑小寡妇此行的动机了。我想试探一下老二,看她对我和小寡妇结婚的看法。   老二转过身来,悠悠地说:“小郎,你要是想给我打马虎眼,那就别枉费心机了,我可没时间在这儿跟你说废话。”   我一本正经地说:“老二,我想跟你探讨几个问题,也算是请教吧。”   老二笑了,显然,我的“请教”两字让她很受用。   “你想探讨什么问题?”老二饶有兴趣地问。   我指了指洞穴中的一块石头,说:“老二,坐下说吧。”   老二坐了下来。   我瞅着老二问:“你说说:一个女人是不是只要跟男人同床而眠,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老二连想也没想,就回答:“要看是什么样的同床而眠。”   “老二,你认为同床而眠分为几种吗?”   老二点点头,娓娓而谈:“男女同床而眠分为自愿与强迫,脱衣与和衣等几种。小郎,你问这个问题,是针对小寡妇吧?”   “对。你看:小寡妇虽然结过婚,也和她老公同床而眠,但是,她老公病入膏肓,早已不能干男女之事,甚至没摸过小寡妇的身子。你说说:小寡妇难道就不算黄花大闺女吗?”   老二肯定地说:“小寡妇当然算是黄花大闺女啦,这是毫无疑问的。”   我叹了一口气,怏怏地说:“老大不是这么看问题,她认为小寡妇虽然没有和老公干那种事,但和老公同床而眠,所以,就不能算是纯洁的黄花大闺女了。”   老二笑了笑,说:“小郎,你应该理解大姐嘛。大姐不但没结过婚,甚至没正经谈过恋爱,她自然会对和男人同床而眠很在乎啦。”   我撇撇嘴,说:“老二,我听说老大和一个穷酸书生谈过恋爱嘛,怎么你隐瞒了这一点呢?”   老二嘻嘻一笑,说:“小郎,我不想瞒你,其实,大姐只是对书生一厢情愿地喜欢,而书生从没对大姐表示过爱慕之情,说白了,就是大姐是单相思。”   “单相思?!”我一惊,摇着头:“我不信。你这是替老大打掩护。”   老二严肃地说:“小郎,我没骗你。对书生的事,我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当年,大姐可谓对书生一见钟情,但书生只是想着进京赶考。唉!大姐真可怜呀,竟然拿生辰纲去交换书生,花的代价太大了。”   “难道书生对老大一点表示也没有?”   老二摇摇头,说:“最可悲的是:大姐把书生从救出来后,书生走时,竟然连头都没回,就这么一去不复返了。”   “啊!”我惊诧地叫道。   “小郎,大姐就是个情种。唉,天下有多少女人都是痴情种呀。”老二感叹地说。   我不解地问:“老二,既然你头脑这么清楚,咋不劝劝老大呢?”   老二叹息着说:“女人一旦中了魔,谁劝也没用。我也曾劝说过,但老大一句也听不进去呀。假若我一味地傻劝,大姐就会怨恨我的。”   “难道书生对老大的痴情就无动于衷吗?他总不会是个木头人吧?”我疑惑地问。   “说书生是木头人,还算高抬他了。依我之见,书生就是一个石头人。”老二不满地说。   “老大了解这个书生吗?”   “了解啥?他俩在路上碰到了,彼此说了一句话,就让大姐爱上了这个穷秀才。”老二又叹了一口气。   我撇撇嘴,不解地说:“也许老大没见过好男人,所以,误以为书生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了。”   “也许吧。”老二瞅了我一眼,说:“小郎呀,你保住了一条命,多亏了这张脸呀。”    第【233】章:路遇一个穷秀才   我呵呵一笑,说:“我的脸象书生,让老大对我也一见钟情了,对吧?”   老二阴阴地说:“小郎呀,我和你作对,除了你用鄙夷的眼光瞅我外,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那就是你长得象书生。”   我不解地问:“我长得象书生难道有错?”   老二冷笑了一声,说:“一百多年来,我对书生的怨恨越积越深。要不是书生,我们也不会被压在九盘山洞里。要不是书生,也丢不了生辰纲。总之,书生就是我们九盘山寨大祸临头的导火索。你长得象书生,让我杀心大起!”   老二说到这儿,面露狰狞。   我嘻笑着问:“老二呀,你是一个知书达理之人,应该知道:书生是书生,我是我。我长得象书生,那不是我的错。”   老二哀怨地说:“我当然懂得这个道理,不过,我难以克制住自己的满腔仇恨。   “我懂了,难怪你一直对我怀有切齿之恨呢,我也一直感到很奇怪。”我瞅着老二劝说道:“老二呀,你现在跟我接触了这么长时间,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了吧。应该说,我和书生是截然不同的人。”   老二承认道:“确实如此。虽然你我结怨不少,而且,你还抽了我的屁股,让我在九盘山寨里丢了大脸面,但我发现自己慢慢喜欢上了你。唉!真没想到我也这么没出息。”   我坐到老二身边,用手揽住她的腰。   “老二,我也喜欢你。”我幽幽地说。   老二脸色大变,怒吼道:“少放屁!我不相信你会喜欢我。你们男人是视觉动物,只会喜欢漂亮的女人。”   “老二,你老是这么误会我,不太合适吧。”我低下头,吻了一下老二的额头。   “我…我脑袋清醒得很,不会随便误会人。”老二的口气软了下来。   我很清楚:当一个女人被男人爱抚时,她的心就会象一块冰遇到了太阳,一下子就会融化掉。   老二虽然是一个刚毅、冷静,甚至有点冷酷的女人,但她毕竟是女人。   我抚弄着老二的脸庞,问:“老大和书生是怎么认识的?”   我很想弄清楚老大和书生“恋爱”的经过和细节,因为这对于我很重要。我不想让自己成为书生的“替身”。   老二叹了一口气,对我述说了一百多年前的那一幕幕。   那是一个冬日的早晨,老大、老二带着十几个姐妹,在九盘山寨附近巡逻。最近,九盘山寨刚劫持了生辰纲,老大担心官府会来清剿九盘山寨。   老大望着连绵的群山,对老二说:“有了生辰纲,咱们九盘山寨就可高枕无忧了,吃上一辈子都没问题。”   老二笑眯眯地说:“大姐决策英明,果断劫持了生辰纲,让我九盘山寨再也没有粮草之忧了。”   老大望着远方,哈哈一笑,坦言道:“听说也垂涎生辰纲,但他们不敢劫,怕得罪了官府。我不怕,因为咱们这个九盘山寨山高林密,官兵们若是想清剿我们,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对,还是大姐有胆略,有魄力,敢做敢为。”老二钦佩地说。   老大提醒道:“生辰纲虽然被我们劫到手了,但我们的处境也变得危险了,除了要防备官兵外,还得防备的人。”   老二不屑地说:“大姐,不足惧,他们只有几十号人马,打不过咱们,虽然咱们都是女兵,但个个武艺高强,又放得一手好箭。的人马到了,只怕还没拢身,就被我们的弓箭射死了。”   老大和老二不约而同地仰天大笑。   当老大、老二巡逻到一个山口时,见一个书生挑着一副担子,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   书生见到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女匪,吓得面色惨白。   老大对一个小头目说:“你去审审这个家伙,看他是不是官兵的探子。”   一个小头目跑到书生面前,审了半天,回来报告说:“老大,他是进京赶考的书生,迷了路,走到山里来了。”   老大瞅了几眼书生,对老二说:“这个书生挺可怜的,你看,他一个人挑着行李和书籍,连个家丁也没有,看来,是一个穷书生。”   老二有点文化,对读书人比较敬重,她见老大同情这个书生,就建议道:“咱们送他一匹马吧,再送他几两银子。”   老大点点头,说:“好,就按你说的办。”   老二对小头目说:“你牵一匹马给书生,再给他五两银子。”   小头目牵了一匹马,又拿了五两银子给书生。   书生瞅着老大,张望了半天,对小头目说了几句话。   小头目跑到老大面前,说:“书生想当面向您道一声谢。”   老大挥挥手,说:“不必了。”   老大话刚说完,只见书生踉跄着跑了过来,扑嗵一下跪在老大的马前。   “娘子,谢谢您的施舍之恩。”书生感激地说。   “起来吧。”老大说。   书生站了起来,仰起头,瞅着老大。   老大的脸上突然泛起了两朵红晕。   “你快赶路吧。”老大说。   书生把行李系在马上,牵着马走了。   老大望着书生的背影,喃喃地说:“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是哪儿的人。”   老二取笑道:“大姐,莫非您爱上他了,要不然,派个人去问问。”   老大羞涩地说:“算了,给了人家一点施舍,就问三问四的,会被人笑话的。”   老大目送着书生渐渐走远了,突然,老大担心地说:“这条路往前三十里,就是的地盘了,是逢人便抢,不会抢了这个书生吧?”   老二说:“一个穷书生,不过一匹马,值得一抢吗?就是再穷,也看不上这个穷秀才吧。”   老大不放心地说:“得派几个姐妹,远远跟着他,保护他离开此地。”   老二点点头,说:“也好,帮人就帮到底。”   老二对小头目说:“选五个武艺高强的姐妹,伴作村妇,远远跟着书生,假若书生遇到麻烦,就帮他解个围。”    第【234】章:书生被黑虎寨劫持   小头目立即挑选了五个武艺高强的女兵,暗中跟在书生身后。   老二笑着说:“大姐,您对书生的这一片苦心,可惜人家不知道哇。”   老大叹了一口气,说:“我又没要他感谢我。”   巡山回来不久,五个保护书生的女兵慌慌张张跑了回来,向老大汇报道:“书生被的人劫上山去了。”   老大厉声问:“我让你们保护书生,难道你们是吃干饭的?”   一个女兵说:“下来二、三十号人,我们要是冲上去,只能是自投罗网呀,所以,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回来报告。”   老二打圆场道:“大姐,她们做得没错,硬干,只能是鸡蛋往石头上碰。再说了,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书生,值得让咱们的姐妹们去送死吗。”   老大气呼呼地反驳道:“老二,你此言差矣。我们和书生已经有了一面之交,不应该算素昧平生吧。”   老二笑了笑,劝说道:“大姐,您同情书生,我理解。但是,书生确实跟咱们没啥关系嘛。不必为了一介书生,让咱们的姐妹们做出牺牲。”   老大愁眉苦脸地问:“的人抓书生干嘛?真是莫名其妙。”   一个女兵说:“我们在附近打听了一下,听说最近在招兵买马,只要在路上碰到一个男人,就会抓到山上去。”   “他…他们想让书生落草,这可咋办?”老大忧愁地说。   老二撇撇嘴,说:“书生要是不想落草,瞅个机会逃跑就得了,这也不难呀。”   老大皱起眉头说:“书生就是想逃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问题是:会误了他进京赶考呀。”   老二笑了,她摇着鹅毛扇说:“大姐,今年考不了,过上三年照样能考嘛。”   “还要再过三年,黄花菜都凉了。不行,咱们得救书生,让他赶紧进京赶考。我知道:这些书生为了今天的京考,寒窗几十载呀。”老大咬着嘴唇说。   老二盯着老大,心想:老大这是咋啦,怎么在一个书生身上这么下力气呢?   “大姐,难道您爱上书生了?”老二幽幽地问。   老大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想救他。”   老二叹了一口气,说:“大姐,您这就叫做一见钟情呀,才见了一面,说了一句话,就爱上了书生,真是世上少见呀。”   “你…你说我爱上了书生?”老大似乎有点不相信。   老二咯咯笑了。   “大姐呀,这就叫做: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您明明爱上书生了,却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他。”老二摇着头,担心地说:“大姐,我很担心您呀。”   “你担心啥?”老大不解地问。   老二说:“大姐,您爱上了书生,但是,书生对您会是什么感觉呢?他爱您吗?”   老大疑惑地回答:“书生对我怎么样,我哪儿知道呀,不过,今天他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咋不对劲了?”老二好奇地问。   老大回忆道:“书生看我时,眼神里发出一种光芒,就象夜明珠的光芒一样。”   老二嘻嘻笑了起来,笑完了问:“大姐,您见过夜明珠吗?”   老大摇了摇头。   老二叹息着说:“大姐呀,您连夜明珠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书生的眼神里发出夜明珠般的光芒呢?显然,您看错了,或者只是一种虚无的感觉。”   “不,不,书生的眼睛里真的发出了一种光芒,而且,那种光芒还会说话。”老大似乎沉浸在幻觉之中。   “光芒还会说话?”老二楞住了。   老二已经意识到,老大已经陷入幻觉之中,这种幻觉是爱情之幻。   “对呀,他的眼神好象在说:我爱你!”老大仰着脑袋,望着天空。   天空上漂浮着几朵白云。   老大仿佛觉得:书生就坐在其中的一朵白云上,正对着她招手。   “我…我一定要救书生!”老大坚定地说。   “大姐,您冷静一点。咱们和明争暗斗,互不来往,难道您要为了书生而大动干戈吗?”   老二觉得老大有些让人不可理解。   尤其让人无法理解的是:老大竟然认为书生也爱她。   以老二的眼光看,书生对老大充其量不过是一种感激之情。一个书生爱的女人怎么会是土匪呢?   以书生的见识,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她们是一伙土匪。   书生假若金榜题名,就会做官。   官家和土匪能成为一家人吗?   即使老大金盆洗手,也有一个洗不掉的污点。   “我想和谈判,让他们放了书生。”老大仿佛下了决心。   “谈判?”老二一楞。   距离不过三十里路,所以,她们对的情况比较了解。   上有虎氏三兄弟,虎大、虎二、虎三。这虎氏三兄弟无恶不作,祸害乡邻,是地方上的一大害。   和不同的是:是见人就抢。则是只抢恶霸。   和这种土匪谈判,就是对牛弹琴。   “对,我想派个能言善辩的人去谈判,把书生要出来。”老大说。   老二想了想,她看出来了,老大的决心已定,很难改变了。   在里最能言善辩的人只有她老二。   “那就让我去吧。”老二自告奋勇地说。   老大犹豫了一下,说:“你不能去,太危险了,如果谈判不成,人就回不来了。”   “我对比较了解,和虎大也打过一回交道,我想:虎大不至于斩了我这个来使。”老二说。   老大摇摇头,说:“你是我的军师,你若出了事,我的损失就太大了。我看,派一个伶牙利齿的小头目去就行了。”   “大姐,派小头目去,会认为咱们小瞧他的。”老二提醒道。   老大说:“暂且派个小头目去探探口风,不行,你再出马。”   老大派了一个口齿伶俐的小头目去了。    第【235】章:精明的女匪小头目   老大派去谈判小头目叫阿华,她是一个武艺高强,而且颇有心计的女人。   阿华三十二岁,结过婚,曾经有一个儿子。当地的一个财主看上了阿华,就设计害死了阿华的老公,又把阿华的儿子拐卖了。   阿华走投无路,就投奔了九盘山寨。   阿华知道的虎氏三兄弟杀人不眨眼,而且特别好色。   临行前,阿华特意“打扮”了一番,他把头发剪短,眉毛刮掉,用锅底灰往脸上抹了一层,又采了一种发出臭味的植物,搅成浆,涂抹在身上。   阿华一进“黑虎山”就被匪徒们抓住了。   “我是的信使,要见你们的头儿。”阿华说。   一个小匪徒瞅着阿华,问:“喂,九盘山寨都是女匪,你咋是个男的?”   阿华回答:“我是女的。”   小匪徒不相信,他在阿华的胸前摸了一把,撇撇嘴,不屑地说:“真是个女的,丑得连男人都不如,哼!都说九盘山寨全是美女,原来是吹牛的。”   匪徒们把阿华带进了。   三把太师椅摆在大屋的正中,太师椅上坐着虎氏三兄弟。   小匪徒报告道:“大哥,二哥,三哥,我们抓了一个的信使。”   阿华对三位匪首作了一个揖,说道:“我是的信使,给贵寨主捎来一封信。”   阿华说完,双手把一封信呈了上去。   虎大没接信,他气势汹汹地说:“老子不认字,有话就说。”   虎二认识几个字,他接过信,瞅了瞅,说:“老子也看不全,只知道个大概意思。”   虎三对信不感兴趣,他上下打量着阿华,问:“你真是九盘山寨的人?”   “是的。”阿华知道,自己剪了头,刮了眉,又用锅底灰涂抹了脸,当然不象一个女人了。   “你是男人还是女人?”虎三又问道。   小匪徒讨好地说:“三哥,她真是个女人,刚才,我也以为她是一个男人,所以,特意摸了她的胸,两个挺大的,嘻嘻……”   虎三皱着眉头,不悦地说:“娘的,你们九盘山寨难道全是丑八怪吗?怎么派你来送信?”   虎大摆摆手,说:“先听老二说说信的内容。”   虎二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喉咙,说:“九盘山寨的信上说,咱们抓了她们的一个人,是个书生,让咱们把他放了。”   虎三一听,忙问小匪徒们:“你…你们什么时候抓了个女人?”   小匪徒一楞,回答:“三哥,我们没抓女人进寨呀。”   虎三一听,对阿华说:“你听见了吧,我们没抓你们九盘山寨的人。”   阿华说:“我们要的那个人是男人,一个读书人。”   虎大不解地问:“喂,难道你们九盘山寨里有男人,是不是压寨老公呀?”   阿华回答:“他是我们九盘山寨里一个姐妹的弟弟,准备到京城赶考,从黑虎山路过,被你们抓上山了。”   虎三问小匪徒:“你们这两天抓了一个书生吗?”   小匪徒想了想,说:“昨天抓了一个牵着马,带了不少书的男人。”   “对,就是那个书生,请还给我们。”阿华兴奋地说。   虎大瞅着阿华,阴阴地问:“你说的这个书生是一个姐妹的弟弟?”   “对。”   “这个姐妹应该九盘山寨八姐妹中的一个吧?”虎大问。   阿华心想:绝不能说是老大看上的人,如果这么说了,的要价会很高。不过,也不能把这个姐妹的地位说得太低了,不然,虎氏三兄弟也会生疑。   阿华灵机一动,说:“是伺候我们老大的一个随从。”   虎大点点头,说:“这还差不多,不然,你们老大不会专门派人来的。”   阿华说:“我们和你们是近邻,俩家虽然素不往来,但也没有纠葛,希望几位老大高抬贵手,放了我们的人。”   虎三嘿嘿一笑,说:“喂,你们老大也太瞧不起我们了,让你当信使,就带了一封信来,按理说,应该带份厚礼嘛。”   阿华说:“我们老大说了,只要放了书生,定有重谢!”   “什么重谢?”虎三馋馋地问。   “我们老大自有安排。”   虎三阴笑着说:“你看看,我们全是男的,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们三弟兄身边连个女人也没有,难道你们寨主不应该关心我们一下吗。”   阿华知道虎三的意思,他想让九盘山寨送几个漂亮的女人来。   阿华说:“我听说,你们黑虎寨不缺女人。”   阿华的意思是:你们整天祸害山下的女人,只要一下山,就糟蹋妇女,难道还缺女人。   虎三嘻嘻一笑,问:“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们这儿有女人吗?”   小匪徒嘻笑着插了话:“三哥,她就是女人呀。”   虎三冷笑着说:“对了,我还把你忘了,你真是女人吗?”   阿华一惊,她意识到:虎三要对她下手了。   阿华早就知道,的虎氏三兄弟是不讲义气,不讲规矩的土匪。   “我是女人,不过,我是个丑女人。”阿华强调道。   阿华是想强调自己丑,让的匪徒们不要打她的主意。   虎三站了起来,朝阿华走过来,嘻笑着说:“我不太相信你是女人,要验明你的身份。”   阿华往后退了几步,说:“我是九盘山寨的信使,你们不能欺负我。”   “哈哈…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说了,只是想验明你的身份嘛。你看你,一点也不象个女人,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是九盘山寨的人呢。”   虎三走到阿华身边,伸出手,就要撕扯阿华的上衣。   阿华护住自己的,说:“你…你放尊重点。”   虎三对小匪徒说:“你们站在那儿干嘛,把她抱住。”   一个小匪徒从后面一把抱住阿华。   虎三把阿华的衣裳使劲一扯,只听“哧啦”一声,阿华的外衣被撕开了,露出了小内衣。   阿华飞起一脚,正踢在虎三的胯里。   “妈呀!”虎三一声哀嚎,双手捂住裤裆,蹲了下来。    第【236】章:小头目差点被凌辱了   虎三捂着胯站了起来,他气势汹汹地说:“娘的,你竟然敢打我,不要命了。”   阿华理直气壮地说:“请你看清楚:我是九盘山寨派来的信使,不是你们从山下抢来的民女。”   “娘的,管你是哪儿来的,只要老子想搞,谁也挡不住。”虎三凶神恶煞地说。   阿华早就听说过,虎氏三兄弟里面,唯有虎三最色,也最残忍,杀的人里面,有一多半是被虎三杀的。   阿华今天到来,早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几个小匪徒扑了过来,有的拽住阿华的胳膊,有的抱住阿华的腿。现在,阿华已经毫无反抗之力了。   虎三又朝阿华扑了上来,他隔着小内衣,捏住了阿华的胸前的肉包子。   “哈哈…果真是个女人,虽然人长得丑了点,也凶了点,但是个货真价实的大胸妹呀。”虎三洋洋得意地说。   一个小匪徒说:“三哥,您把她的小内衣也脱了,看看是真胸还是假胸,我听说有假的呢。”   虎三瞪着小匪徒,训斥道:“他娘的,你想解个眼馋,对吧?”   小匪徒连连摇头,辩解道:“三哥,她是您的女人,我哪儿敢多看一眼,你一脱她的小内衣,我就闭上眼睛。”   虎三嘻嘻笑了,他把手伸进阿华的小内衣,摸了摸,说:“是真的,一点也不假。”   阿华怒骂道:“你这个畜生,你欺负我,就是欺负九盘山寨。”   虎三不屑地说:“老子欺负九盘山寨咋啦?哼!等老子招完兵,买完马,人强马壮了,还要灭了九盘山寨呢。”   突然,虎三嗅到一阵恶臭。他捂着鼻子问:“奶奶的,谁放臭屁了?”   一个小匪徒报告道:“三哥,臭味是从这个女人身上发出来了,我…我鼻子都快被熏肿了。”   另一个小匪徒也说:“三哥,我被熏得快吐了。”   虎三有点不相信,他把鼻子凑近阿华,闻了闻。   “呃!”虎三一阵干呕。   虎三退后一步,瞪起眼睛问阿华:“你身上咋这么臭?”   阿华一笑,说:“我身上的臭气是天生的,胎带的,不瞒你说,我曾经熏死了三个男人,村子里说我是魔鬼附身,要把我沉江,所以,我才被逼上九盘山寨的。”   “你…你熏死过三个男人?”虎三连退数步。   几个抱着阿华的小匪徒一听,全都松开了手,畏缩地退到了一旁。   “是啊,我的故事传遍了四里八乡,难道你们没听说过?”阿华说。   虎三问:“你…你嫁过三个老公?”   阿华嘻嘻一笑,说:“我只嫁过一个老公,但我老公死后,有两个男人想霸占我,但他们只和我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卧床不起,没几天就死了,而且死得很惨,都是胯里的那玩艺烂了。”   虎三一听说男人死于烂胯,吓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裤裆。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九盘山寨真恶毒,竟然派你来,幸好我……”   虎大开了腔:“老三,你呀,不能见了女人就上,现在不少女人有脏病,你要是传染上了,照样活不长。”   虎二自作聪明地说:“这个信使一进来,我就发现她不同寻常,你看:她不象个女人,连眉毛也没有,就是一个怪人嘛。”   虎三皱起眉头说:“娘的,老子差点就送了命。”   阿华说:“我有这个特殊功能,所以,才被老大挑选来送信的。另外,我还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我是一个半阴半阳之人,通俗的说,就是一半是人,一半是鬼。所以,我也不怕死。不过,杀死我人也会死于我之手。”   阿华用“臭味”编了一个弥天大谎,吓倒了虎氏三兄弟,她现在还要用“半阴半阳之人”的谎言,来保住自己的命。   “你吓唬人吧?”虎三有点不服气,刚才,他被“臭味”吓住了,在众匪徒面前掉了价,现在,他想挽回自己的名誉。   “三大当家的,不信,你可以杀了我呀,我保证:今晚你就会死。”阿华笑着说。   虎三从腰间拔出偑刀,朝阿华走来。   阿华笑着迎了上去。   虎三举起刀,朝阿华劈了过来。   “且慢!”虎大喊了一声。   虎三收起刀,问:“大哥,这个女人是个怪物,不能留下她。”   虎大对虎三招招手。   虎三走了过去。   虎大小声劝说道:“三弟呀,世界上的怪事,不可不信,不可全信,不过,我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假若这个女人真是半阴半阳之人,那么,你的小命就难保了。为了一个女人,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呢。”   “大哥,刚才她让我丢了脸,我不甘心呀。”虎三说。   “男人能屈能伸,况且,你刚才也袭了她的胸,够意思了。”虎大说。   虎二说了话:“小弟呀,今天的事对你来说,是一个深刻的教训呀,以后,不能遇到一个女人,不问三七二十一就上。我听说:有的女人胯里有暗器呢,男人跟她一上床,就完蛋了。”   “还…还有这种事?”虎三惊悸地问。   “大哥说了嘛,世界上无奇不有呀。”虎二神秘莫测地说。   虎三收起刀,对阿华说:“我大哥、二哥心怀慈悲,让我放你一马,算你运气好,免于一死。”   “谢谢三位首领。”阿华说。   几个小匪徒议论道:“喂,你们听说有这么一个厉害的女人吗?”   “没听说呀。”   “我也从没听说过。”   “她不会是骗人的吧?”   “等会儿咱们几个把她睡了,咋样?”   “要睡你睡,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得,我也不冒这个险了。”   ……   虎大瞅着阿华问:“我们可以放了那个书生,但是,有一个条件:你们九盘山寨得拿三个女人来交换书生。”   虎三插嘴道:“三个女人还要漂亮的,年轻的,没结过婚的黄花大闺女。”   “你…你们想用人换人?”阿华吃了一惊。   虎三嘻嘻一笑,说:“人换人,难道不公平吗?你看,我们三兄弟身边都没女人,多寂寞呀,你们寨主也应该关心一下我们嘛。”    第【237】章:黑虎寨提出人换人   虎二捋着胡须说:“回信我就不写了,你回去后,对老大说:拿三个漂亮的黄花闺女换书生,这三个女人必须得我们三兄弟看得上眼的。”   阿华知道,跟这些匪首说多了无益,她只好说:“好吧,我回去向老大转达。”   阿华正准备离开,这时,一个小匪徒趋步向前,禀报道:“三位大哥,不能放了这个女人。”   老大问:“为何?”   小匪徒说:“九盘山寨之所以派这个女人来,是因为她是奇异之人,不但身上散发的臭味能熏死男人,还是一个阴阳人。我觉得:这种人应该长期囚禁在我们,假若放回去了,就相当于放虎归山。”   虎大点点头:“嗯,说得有道理。”   虎大问虎二:“你看呢?”   虎二沉思了片刻,也点点头,说:“对,此人不可放虎归山。不过,她是九盘山寨派来的信使,古话云:不斩来使。假若咱们把她扣押下来,恐怕会遭到非议吧。”   虎三满不在乎地说:“管它什么飞议,跑议,还是走议,咱们想咋干就咋干,谁管得着呀。”   虎大想了想,说:“不然这样吧,先把她扣下来,看情况再处置。”   虎二、虎三都表示赞同。   虎大挥挥手,说:“把九盘山寨来的女人关起来。”   阿华大叫道:“你们讲点规矩好不好,我是信使呀。”   虎大笑着说:“喂,你难得来一趟,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不然,显得我们待客不热情嘛。”   虎三啧啧嘴,遗憾地说:“唉!可惜我不敢睡你,不然,今晚就过瘾了。”   几个小匪徒把阿华押了下去,关进一间房子里。   一个光头小匪徒问:“喂,你身上的臭味真能熏死男人吗?”   阿华笑着说:“不信,你今晚就来试试嘛。”   光头小匪徒吓得一吐舌头,说:“我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娘呢,我要是死了,我老娘就没人管了。”   另一个大鼻子小匪徒说:“我上有三个哥哥,老娘不用我管,今晚我来和她睡觉,睡死了算了。”   “你真不怕死?”   大鼻子说:“我怕死,但我更想女人。今年我都三十岁了,还从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呢。说书的人讲:死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今晚,我就风流一场,哪怕明天早晨就死了,也死能瞑目呀。”   光头小匪徒说:“你…你真的敢睡这个女人?”   “敢,不信,等天黑了,我就进去。”大鼻子匪徒说。   阿华听到这两个小匪徒的议论,她知道:今晚大鼻子匪徒如果睡了自己,明天早晨还没死,那么,她撒的这个弥天大谎就穿了帮,紧接着,她就会遭到许多匪徒,直至被死。   阿华的手脚都被捆住了,在这种情况下,任意一个男人都可以轻易她。   阿华紧张地思索着,她要想一个万全之策,保住自己的命。   天黑了。   大鼻子匪徒果然打开门,走进了屋子。   大鼻子望着阿华,问:“喂,你身上的臭味真能熏死男人吗?”   “对呀,不过,我要解释一下,我身上的臭味不是会熏死每个男人,它只会熏死和我睡觉的男人。”阿华强调了“睡觉”两字。   大鼻子说:“我有点不相信,今晚,我得试试。”   阿华问:“你不怕死?”   “怕呀。”大鼻子吸了吸鼻子,馋馋地说:“我虽然怕死,但更怕没碰过女人就死。”   “你多大了,咋没碰过女人呢?”阿华早就想好了计谋,她和大鼻子套着近乎。   大鼻子叹着气说:“我家里穷,娶不起媳妇。不光是我娶不起媳妇,我上面的三个哥哥都还没娶媳妇呢。”   阿华同情地说:“唉!你真可怜。”   大鼻子央求道:“大姐,您就让我睡一晚上吧。”   阿华幽幽地说:“小弟呀,你家的遭遇我非常同情,是啊,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连女人都没碰过,确实让人同情。唉!谁让我心软呢,我就对你破一次例吧。”   “咋个破例?”大鼻子兴奋地问。   “小弟呀,你知道的,凡是跟我睡觉的男人,第二天早晨就会死去。不过,有一个办法可以避灾。”   大鼻子听到这儿,他兴奋地问:“大姐,是啥办法?”   阿华说:“一是在和我睡觉前,要让我洗一个澡。洗澡水里要放进男人的那个东西,你懂吧?”   大鼻子急忙说:“我懂,就是胯里那玩艺射出来的东西吧?”   “对。用那种洗澡水,就能免除一半的灾祸。”阿华说。   大鼻子急切地问:“还有另外一半灾祸怎么免除呢?”   阿华说:“和我睡觉时,男人要睡在下面。这样,另一半灾祸也就能够免除了。”   “可以,这两条都很容易办到嘛。”大鼻子兴高采烈地说。   “小弟呀,我是看你可怜,才告诉你。而且,我只会对你一个人破例,希望你不要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了。”阿华说。   阿华想好了,她先让大鼻子泄一次火,这样,大鼻子的那玩艺至少两个小时硬不起来了。然后,她再让大鼻子睡在下面,这样,她一拳头就能把大鼻子打死。   大鼻子兴冲冲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拿来一个大盆子。接着,大鼻子又连打了三桶热水。   大鼻子说:“我把胯里那玩艺泄的东西放进水里?”   阿华点点头。   大鼻子当着阿华的面,把那玩艺拽了出来,他揉捏了一阵子,呻吟着泄了。   大鼻子一泄完,就软绵绵地睡了下来,嘴里嘀咕着:“妈呀,真累人。”   当大鼻子一睡下,说时迟,那时快,阿华一个箭步冲上去,用脚踩住大鼻子的,迎面就是一拳。   大鼻子“嗯”了一声,脑袋一歪,就不吭声了。   “妈的,真不经打,就你这样还想睡我。”阿华照着大鼻子踢了一脚。   阿华连捶了大鼻子几拳,摸摸他的脉搏,已经没有心跳了。   阿华从门缝里往外看去,见光头小匪徒正站在门外。   阿华故意大声呻吟起来,间或还娇滴滴地叫唤着:“多进来一点,对,使劲压我嘛……”    第【238】章:吓唬住虎氏三兄弟   阿华娇滴滴的呻吟声,诱惑了光头匪徒。   光头匪徒问:“大哥,你睡得过瘾吗?”   光头匪徒做梦也想不到,大鼻子早就命归黄泉了。   阿华呻吟得更起劲了,她叫唤着:“哥哥,使点劲嘛……”   光头匪徒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他推开门,探进一个脑袋。   阿华一拳打在光头匪徒的脑袋上,只听光头匪徒闷声闷气地叫了一声,倒地而亡。   阿华想,虽然两个看守都毙了命,但她还是不能逃跑,因为,她不熟悉的地形,贸然出逃,必定会被抓回来。   阿华琢磨了一下,她跑出门,采了一些紫色的植物,揉碎了,把汁水涂抹在大鼻子和光头这两个匪徒的胯里。   天亮了,两个匪徒跑来换岗,一看,看守房的门大开着,大鼻子和光头光溜着下身,倒在地上。   一摸,俩人早就没了气。   阿华安静地坐在看守房里,好象啥事也没发生一样。   匪徒气呼呼地问:“是…是你杀了他俩?”   “我没杀,是他俩昨晚非要跟我睡觉,我警告他俩,但他俩不听,一睡就睡死了。”   匪徒吓得一溜烟跑了。   虎氏三兄弟大惊失色,急忙跑到看守房来。   虎大瞅了瞅大鼻子和光头,问阿华:“你把他俩咋了?”   阿华撇撇嘴,反驳道:“不是我把他俩咋了,是他俩昨晚合伙欺负我,我劝说他俩别跟我睡觉,但他俩就是不听,还说我装神弄鬼。这不,睡完觉他俩就死了。”   “他俩的胯部是怎么回事?”虎大惊诧地问。   “我昨天就说过了,凡是跟我睡觉的男人,胯部都会烂的。”阿华回答。   虎二摇头晃脑地说:“真是神奇呀,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神奇之事,唉!这两个弟兄太不象话了,竟然跟囚徒睡觉,死得活该!”   虎三胆战心惊地说:“娘的,世上真有这种怪事。”   虎二瞅着阿华,问:“喂,你们九盘山寨还有什么奇异之人?”   阿华撇撇嘴,说:“我们九盘山寨有不少神奇之人呢。”   虎大急切地问:“还有啥神奇之人,你老老实实交代。”   阿华幽幽地说:“有一个姐妹能用嘴巴吹毒镖,凡中镖者无一幸存;还有一个姐妹会念咒语,她只要念一个人的名子,这个人就会生病。”   虎大嘻嘻一笑,说:“你别吓唬我了,要是真这么神,我的人还不早就病得东倒西歪了。”   阿华解释道:“我没吹牛,说的是实话。”   虎二阴笑着说:“假若真有如此奇人,还派你来干嘛,让那个念咒语的人来,一念咒语,我等就病了,她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把书生带走了嘛。”   阿华笑了笑,解释道:“我那位姐妹只能在距离三米之内念咒语,离远了就没效果。”   虎大沉思着说:“我放你回去,给你们老大捎句话,拿三个黄花大闺女换书生。”   虎大说完,挥挥手,命令道:“把她送下山去。”   阿华侥幸脱了险,这次到,多亏她事前做了周密的准备,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呀。   阿华回到,把虎氏三兄弟的话告诉了老大。   老大盘山凤气得一蹦三尺高,她气势汹汹地说:“想让我拿人换人,没门!”   老二摇着鹅毛扇,说:“虎氏三兄弟果然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想出这种缺德主意,哼!”   老大气呼呼地说:“我看咱们召集人马,攻上,把书生抢回来。”   老二不紧不慢地说:“且慢,的人马虽然少,但地势险峻,易守不易攻,咱们要是贸然攻寨,势必损兵折将。我觉得:还是得智取。”   “咋智取?”老大问。   老二摇着鹅毛扇,慢悠悠地说:“这几年来,我派人侦察了的地形,发现只有一条下山的路。假若我们派三十个弓箭手,守住出山口,就能封死。时间一长,他们就会断了粮草,不得不跟咱们谈判,就就叫做:以逸代劳。”   老大高兴地说:“老二,你这个点子真高,就这么办,我派三十个弓箭手,埋伏在进山口,只要看见的人就放箭。”   老大亲自带领三十位弓箭手,埋伏在的进山口。   老二的话没错,只有这一条下山路。   弓箭手刚埋伏好,就有几个的匪徒下山来。   一阵乱箭,把这几个匪徒吓了回去。   一个匪徒高声问:“你们是何人,快快报上姓名。”   老大高声回答:“我是的老大,前来索要被你们绑架的书生,你给虎氏三兄弟捎个口信,赶快把书生放了,否则,你们别想走出,我要困死你们。”   这几个匪徒跑上山去,把扼住山口的消息告诉了虎氏三兄弟。   虎氏三兄弟赶忙下山来。   虎大问:“九盘山寨的姐妹们,你们听着,我可以把书生放了,但是,你们得送三个黄花大闺女来。”   “放屁!”老大怒骂道。   “喂,九盘山寨的老大,老子还没骂人,你就开骂了,不太文雅吧。”虎大嘻笑着说。   “老娘不但骂了你,还要灭了你,你信不信!”老大怒气冲冲地说。   虎大说:“老大,我听说你长得很漂亮,不然,你就到我来做压寨夫人,咋样?”   “放你娘的屁!”老大怒不可遏地命令道:“放箭!”   三十支利箭射了出去,顿时,传来几声呻吟。   “啊!”   “妈呀!”   “哎哟!”   有几个匪徒中了箭。   虎大命令道:“撤!”   虎大临走时,大喝道:“九盘山寨的娘儿们,爷们回寨去喝酒了,你们在这儿给咱看守着大门吧。看好了有赏!”   的人撤回了寨子。   的人马在路口封了三天,的人三天没下山。   老大皱着眉头对老二说:“咱也不能老这么耗着呀,假若山上粮草充足,说不定能坚守个一年半载呢。”    第【239】章:封住了取水口   老二摇着鹅毛扇,不慌不忙地说:“大姐,这三天您带着姐妹们守山口,我也没闲着。我带着几个姐妹,到附近山头上转了转,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啥秘密?”老大饶有兴趣地问。   老二嘻嘻一笑,说:“这个呀,其实根本不适合建寨。你看,一来它只有一条进山路,假若被人一封,就成了瓮中之鳖。另外,还有一个软肋,那这是水源地离寨子太远。的人要下到半山腰,在一个泉眼里取水。而这个泉眼呢,又距离对面一个山头很近,大约只有一百多米远。”   “啊!”老大一听就明白了,老二要掐断的水源。   老二阴阴地一笑,说:“老大,咱们再布置一批弓箭手到泉眼对面的山头去,只要他们的人一来取水,就射杀。这样一来,就断了的水。大姐,您看,这么一来,他们能坚持几天呢?”   “太好了,老二,还是你有主意呀,不愧是我的军师。”老大夸奖道。   “老大,我已经派人回去调兵了,等这批弓箭手一到,我就带她们上山。大姐,您带着人把守路口,我带着人上山,要不了三天,就让投降。”   话说虎氏三兄弟一回寨,虎二就埋怨道:“大哥,我早就说过,得赶快在后山打通一条下山的路,你看,现在把咱们的路封死了,这等于是困死咱们了嘛。”   虎大皱起眉头说:“娘的,没想到里还有高人,竟然知道我们只有一条上下山的路。”   虎二说:“我听说有个老二,这个娘们很厉害,她自称是孔明第二,整天摇着一把鹅毛扇,据说眼睛一眨巴就冒出来一个点子。我估摸着,封住咱们进山口的点子就是她出的。”   虎大叹了一口气,说:“可惜我缺一个军师呀。”   虎二不悦地说:“大哥,虽然咱们没有军师,但我的智谋难道差吗?要是您采纳了我在后山开路的建议,现在就不会受憋了。”   虎三不以为然地说:“也许这帮娘们,也摸不清咱们只有一条上山路,只是偶然守在路口的。”   虎二瞪了虎三一眼,斥责道:“三弟呀,你长点脑子好不好,别整天想着玩女人。没了寨子,看哪个女人让你玩。”   虎三撇撇嘴,说:“我晚上带着一支人马,趁着天黑摸下山去,非杀它个人仰马翻,说不定还能抓几个娘们上山,供咱们享受一番呢。”   虎大点点头,说:“老三说得对,今晚趁着夜色下山,杀它一个措手不及。”   虎二提醒道:“三弟,你下山时一定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咱们这是第一次和的人打交道,还摸不清她们的底细,我看呀,这帮娘们比爷们还难对付。”   虎三不屑地说:“二哥,您别长敌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的娘们就是再厉害,毕竟是一帮娘们,我不觉得她们难对付。”   虎二告诫道:“三弟呀,古话说:骄兵必败。你可得警惕呀。”   当晚半夜时分,虎三带着三十个弟兄,悄悄摸下了山。   虎三说:“弟兄们,给我抓活的。”   众匪徒们欢喜雀跃,吵嚷着:“好几个月没碰女人了,早就馋得要命了。今晚要是能抓几个女人,咱们就能享受一番了。”   按匪徒们的想法:几个娘们应该好对付,一阵拼杀,就让她们俯首帖耳地投降。   三十个匪徒大摇大摆下了山,刚走到路口附近,突然脚下拌着了绳子。   一阵叮铃铃的声音响了起来,在暗夜里,这种声音分外响亮。   铃声一响,虎三就知道大事不好。   果然,一阵乱箭象蟥虫一样飞了过来,顿时就有七、八个弟兄中了箭。   “啊!”   “哎哟!”   “救命呀!”   虎三情知不妙,下令道:“赶紧给我撤!”   又是一阵乱箭射来,又有三、四个弟兄倒下了。   “撤!”虎三带头狼狈逃窜。   虎三撤回了,一点数,少了十一个弟兄。   虎大匆匆起了床,跑来问:“三弟,你这是咋了?”   虎三垂头丧气地说:“娘的,我中了埋伏。”   虎大不解地问:“天这么黑,那些娘们怎么看见你们的?”   虎三叹着气说:“那些娘们比我想象得聪明多了,她们在小路上布了绳子,绳子上系着小铃铛,只要一碰绳子,铃铛就响了起来。铃铛一响,她们就朝着铃铛射箭,一射一个准,这不,我丢了十一个弟兄。”   虎大恼火地说:“娘的,咱们栽在一群娘们手里了。”   虎二懒洋洋地踱了过来,他神态自若地说:“三弟呀,你下山时我反复交代你要谨慎、谨慎、再谨慎,怎么样,被我预测准了吧。其实,我早就预感到:你今晚下山会铩羽而归。”   “二哥,您别尽说风凉话,您要是行,拿个对策嘛。”虎三不悦地说。   虎大摆摆手,说:“别吵了,山上粮草充足,它就算封个仨俩月,咱也不在乎。问题是:搞得咱们有点狼狈,好象是被这群娘们扼住了脖子,这让我很不爽。”   虎二摇头晃脑地说:“大哥,我觉得来者不善呀,也许她们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真把咱们封个一年半载的。”   虎三不以为然地说:“二哥,我觉得您太高看了,娘们毕竟是娘们,斗不过咱们爷们的。”   虎二嘻嘻一笑,说:“大哥,我觉得从明天开始,咱们就应该开凿后山的路。”   虎三冷笑着说:“二哥,屎到屁门了,才想起脱裤子,您不觉得太晚了吗?我看: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发起总攻。这些娘们没见过大世面,来几个冲锋就把她们吓跑了。”   “冲锋?”虎二撇撇嘴,说:“咱们一共也就五十多号人,今晚又死了十一个,还剩下四十多号人,再来几次冲锋,只怕就剩不下几个了。”    第【240】章:让书生来取水   虎大沉思着说:“老二说得对,咱们人少,不能硬拼。我看呀,这两天咱们先以静制动,安心在寨子里休息,看看有什么新动作。”   虎二一拍大腿,兴冲冲地说:“大哥,咱们万万万不能坐以待毙呀,我想起了一个办法,不妨学学孔明的草船借箭。”   虎大撇撇嘴,说:“咱又不是在江河里,咋借箭嘛。”   虎二自作聪明地说:“咱可以扎十几个草人,穿上衣裳,扮作士兵的模样,让弟兄们一个人举着一个草人,只管呐喊,不往上冲。我想:的娘儿们见呐喊声阵阵,一定会拼命地射箭,这么一来,就可以大量消耗她们的箭支,等她们弹尽粮绝了,咱们一冲锋,就能把她们赶走了,说不定还能俘虏几个小娘们呢。”   虎大高兴地说:“这个主意好,太好了,我马上让弟兄们连夜扎草人,明天一早,咱们就来个草人借箭。”   天亮时,扎好了十个草人,又给这些草人穿上了衣裳。   虎二前后左右看了看,满意地说:“简直就跟真人一个样。”   虎大交代道:“你们和的人保持五十米的距离,只管大声吆喝。”   倾巢出动,一起下了山。   十个弟兄举着草人,冲到距离阵地五十米处就停了下来,他们晃动着草人,吸引人的注意。   这些草人在灌木丛里时隐时现。   的其它弟兄一起呐喊起来,好象要发动一场大冲锋。   利箭象蟥虫一样射了过来,虎二得意地说:“大哥,你看,咱能借不少箭呢。”   话说昨晚,老大担心的人夜袭,就在小路上布了不少系着铃铛的绳索。她把三十位弓箭手,分成两班人,一班人坚守阵地,一班人休息。   老大的猜测果然没错,凌点时,铃铛响了起来。   一阵乱箭,打退了夜袭的敌人。   天一亮,的人又来进攻了。   老大瞅了瞅,发现一个怪现象,被利箭射中的“敌人”竟然顽强地站着,一个也不倒。   老大楞了,难道的人有法术,可以刀箭不入?   老大仔细观察,发现这些“敌人”象木偶一样,只会左右摆动。   老大猛然醒悟了,她立即命令:“停止放箭!”   任凭的人喊声再响亮,的人也不放箭了。   虎大疑惑地说:“难道我们草人借箭露出了破绽?”   虎二一拍脑袋,说:“孔明草船借箭时,是借着大雾的掩护,让敌人分不清是真是假,而今天不但没雾,还是一个大晴天,所以,一下子就让的人看出了猫腻。”   虎大叹着气说:“看来的这些娘们不傻呀。”   弟兄们还扯着嗓门吆喝着,但的人再也不就箭了。   老大垂头丧气地命令道:“收兵回巢!”   弟兄们一检查,每个草人身上只插着几支箭。   看来,这一场草人借箭的闹剧,大幕刚拉开就谢了幕。   虎氏三兄弟带着队伍回了寨子,屁股还没坐稳,就有小匪徒来报告:“不好了,的人占领了附近山头,封锁了我们的取水口。”   虎大一听,惊得从太师椅上跌落在地。   “她…她们咋知道咱们的取水口,难道咱们内部出了叛徒?”虎大惊惶地问。   虎二想了想,说:“叛徒倒不会出,我估摸着,的人在附近游荡,可能偶尔发现了咱们的取水口。”   虎大惊惶地说:“取水口一旦被封锁,咱们坚持不了三天。”   虎氏三兄弟急忙带着弟兄来到取水口附近,朝对面山上一看,见山头上插着的大旗。   “喂,叫你们的头头出来说话。”虎大吆喝着。   老二露出半个脑袋,回答:“我是的老二,你们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虎二不悦地叫喊道:“喂,你们这些娘们怎么比我们爷们还野蛮呀,一开口就骂人。”   “我们娘们就这个德性,你看不惯就赶快把书生放了。”老二回答。   “喂,老二,你守在这个山头上干嘛?”虎大问。   老二嘻嘻一笑,说:“我是帮你们守卫取水口嘛,我知道:你们就这一个取水口,离了它,你们三天都活不成。”   “喂,你们这些娘们也太恶毒了吧,要打就痛痛快快地打,干嘛要耍阴招呢。”虎大气呼呼地说。   老二哈哈大笑起来。   “喂,我知道:这些点子都是你这个军师出的。”虎二说。   “是我出的点子咋啦?”老二问。   虎大知道:一旦封锁了这个取水口,就玩完了。   “老二,咱们有话好说。”虎大放软了口气。   “你们放了书生,我们马上就撤兵。”老二说。   “我们要是不放呢?”虎三愤愤地问。   “不放书生,那我们就既卡住你们的腿,让你们出不了山,还要卡住你们的脖子,让你们喝不到水。”老二嘻笑着说。   虎氏三兄弟商量着对策。   虎二说:“让弟兄们拿着草人去取水,一来可以借箭,二来可以当挡箭牌,这样,一举两得。”   虎大让五个匪徒,一手拿着草人,一手提着水桶,跑到取水口去打水。   这一招还真奏效,对面山上射来的箭,都插在草人上。   虎二得意地说:“看来这个草人还挺管用嘛。”   虎大夸奖道:“二弟,你脑袋瓜子就是好使,不比的军师差嘛。”   “那当然,爷们就是爷们,娘们想跟我们比,还差了一大截吧。”虎二得意洋洋地说。   拿着草人的弟兄们第二次去取水了,虎二得意地喊道:“娘们,快放箭呀,多放点箭,射淮点。”   虎二的话音未落,从对面山上射过来一支支火箭。这些火箭一射中草人,草人就熊熊燃烧起来。   当匪徒们扔掉草人,往回跑时,立即被利箭射中,倒在了取水口旁。   虎大数了数,又死了六个弟兄。    第【241】章:晚上取水落了空   虎大愁眉苦脸地说:“再这么耗下去不是个事呀,今天死几个,明天死几个,要不了多长时间,咱们弟兄三个就成了光杆司令。”   虎二眉头一皱,说:“大哥,咱们晚上来偷偷取水。”   虎大点点头,赞赏道:“还是老二点子多。”   天黑了,这是一个没有月亮和星星的阴天。   虎大嘻嘻笑着说:“天不绝我呀!”   虎二得意地说:“咱有老天保佑,岂会怕它的娘们。”   虎大率领着弟兄们,拎着桶,端着盆,一起来到了取水口。   对面山顶上静悄悄的,的人好象都撤下去了。   虎二不屑地说:“娘们毕竟是娘们,智谋比起咱爷们,还是差了一大截呀。假若是我,我一定会在对面山头上燃起一个火堆,把取水口照得亮堂堂的。”   虎三也笑着说:“都说的老二足智多谋,我看纯属谣传,比起咱二哥差远了。”   虎二不悦地说:“怎么能拿我跟的娘们相比呢,我的一个脚趾头都比娘们的脑袋聪明。”   虎大、虎三听了,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虎二制止道:“别弄出大动静了,也许的人还在呢。”   虎三满不在乎地说:“在又如何?黑漆漆的,箭也射不准,怕它个屁!”   虎二说:“俗话说:小心无大差,还是警惕点好。”   虎二让一个小匪徒提着桶先去取水。   这个小匪徒刚走到取水口,突然,对面山顶上燃起了一堆火。   火光把取水口照得如同白昼。   虎二大叫一声:“坏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几只利箭射向取水的小匪徒。   小匪徒惨叫一声,身中数箭,倒在了取水口旁。   对面山顶上,的老二“笑面虎”露出半个脑袋,笑着说:“虎家三兄弟,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全听到了,现在,你们还想说啥?哈哈…虎二呀,你还敢说脚丫子比我脑袋聪明吗?”   “你…你其实算不了啥。”虎二恼羞成怒地说。   老二笑面虎慢悠悠地说:“老娘我虽然算不了啥,但我用一个脚丫子就算出来,今晚你们会偷偷来取水。所以,我等候你们多时了。”   虎大气呼呼地说:“算你聪明,不过,你难不住我们。告诉你:我们还有第二取水口,只是水没有这里的甜罢了。”   老二笑面虎嘻嘻一笑,说:“得,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们只有一条下山路,只有一个取水口,唉!你们也太傻了,怎么就不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呢。虎大、虎三就不说了,一介匹夫而已,你虎二不是自称脑袋瓜子好使吗,怎么就不出个好主意呢?”   虎二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叫道:“老二,你别太得意了,有你向老子求饶的时候。”   “谁向谁求饶,还难说呢。”老二笑面虎说:“你们别打晚上取水的主意了,我已经安排了三班倒,一班十个弓箭手,足够射杀你们三十个人,所以,你们还是回寨子去休息吧。”   虎大暴跳如雷地说:“笑面虎,你听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这个娘们跪在我面前。”   “我等着那一天,不过,就怕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求饶。”老二笑面虎缩回了脑袋,说:“我要睡觉了,请别吵了我的瞌睡。”   虎三摩拳擦掌地说:“我咽不下这口气,干脆和她们拼了。”   虎二劝说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咱们走下风,先忍了这口气吧。”   虎大忧郁地说:“没水喝咋办?坚持不了三天。”   虎二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说:“我有一个好主意。”   虎大、虎三不约而同地问:“啥主意?”   虎二说:“明天早晨,咱们让书生来取水,这样,的人就干瞪眼了。”   虎大拍着手,高兴地说:“我咋就没想起这个主意呢,早想到让书生来取水,咱就少死几个弟兄了。”   第二天一大早,虎氏三兄弟就押着书生来到了取水口。   虎大恶狠狠地盯着书生,阴阴地说:“你这个狗x的东西,祸害我们,我问你:你和是什么关系?”   书生不解地问:“是啥?”   “装佯,装得挺象的嘛,哼!”虎大抽出腰间的利剑,架在书生的脖子上。   书生吓得缩着脖子,胆怯地说:“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呀。”   “我问你:脑袋掉了是什么滋味?”虎大恶狠狠地问。   “我…我没掉过脑袋,所以不知道脑袋掉了的滋味。”书生吓得尿了裤子。   虎三指着书生的裆部,嘻笑着说:“大哥,您看,书生吓尿裤子了,哈哈……”   虎二说:“大哥,看来这个书生真的和没啥关系,也许,是哪个头领看上他了,想把他弄上山当压寨老公呢。”   虎大把利剑从书生的脖子上拿开,问:“二弟呀,你的意思是这个书生被的老大盘山凤看上了?”   虎二沉思着说:“我觉得很奇怪,这次好象下了本钱,坚决要把书生救出去,您想,假若书生只是一个小头领的亲戚,会下如此血本吗?”   虎三说:“我问问的人,她们说不定会透露一点消息呢。”   虎三说完,大声吆喝道:“喂,对面山上的人听着,你们要书生干嘛?是不是想让他当压寨老公呀?”   虎三吆喝完了,伸出脑袋朝对面山上瞅了瞅。   对面山上好象没人。   虎三不解地说:“难道的人撤退了?”   虎三说着,就想站起来。   虎二一把拉住虎三,说:“别轻举妄动!”   话音刚落,一支利箭从虎三的耳边擦过,差一点就射中了虎三的脑袋。   “妈呀!”虎三惊叫了一声,赶紧趴了下来。   虎二教训道:“的老二笑面虎足智多谋,咱们千万不能小瞧她了。”   虎三的脸都吓白了,胆战心惊地说:“二哥,幸亏你拉了我一把,不然,我现在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第【242】章:书生吓出了屎   虎二瞅着书生,问:“你不知道附近有个女匪窝吗?”   书生想了想,说:“前几天,我迷了路,路过一座大山时,从山上下来几个骑马的女人,这些女人送给我一匹马。”   虎二连忙问:“她们的首领是个什么模样的女人?”   书生想了想,回答:“我觉得她们都长得差不多,反正一脸的杀气,挺吓人的。”   虎二又问:“为首的女人跟你说了话没有?”   书生摇了摇头。   虎二不明白了,他皱着眉头说:“看来这个书生和一点关系也没有嘛,可是干嘛拼了老命要救他呢?”   “莫非是认错了人?”虎大说。   虎二点点头,说:“也许是误会了,对了,咱们现在让书生站起来,让辨认一下。”   虎大对书生说:“你站起来。”   虎二拦住书生,说:“别忙,我先告知一下她们,不然,一阵乱箭还不把他射死了。”   虎二大声吆喝道:“的老二,我让书生站起来让你看看,你辨认一下,要救的是不是这个人。”   老二笑面虎高声回答:“好,你让书生站起来吧。”   “站起来。”虎大命令道。   书生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他颤抖着说:“我…我是书生。”   的老二笑面虎仔细一看,她认出来了,就是这个书生,一点没错。   “对,我们要的就是他,喂,你们赶紧把他放了。”老二笑面虎说。   虎二说:“大哥,你就说明天放书生,先来个缓兵之计。”   虎大高声吆喝道:“要放也得让我们取了水,吃饱了饭,明天把他放了。”   “甭打歪主意了,只要你们放了书生,我们马上就撤兵,到时候,你们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老二笑面虎说。   虎二说:“大哥,别跟她们罗嗦了,让书生去取水。”   虎大让小匪徒拿来一只水桶,对书生说:“前面有一个泉眼,你去取一桶水回来。”   书生瞅着大木桶说:“我…我恐怕提不动呀。”   “你是一头猪呀,难道连一桶水也提不动?”虎大不满地说。   虎二嘻嘻一笑,说:“这样吧,你提不动一桶水,就提半桶水吧。”   书生勉为其难地提着水桶,往泉眼走去。   对面山顶上,老二笑面虎见的匪徒竟然让书生来提水,愤愤地说:“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还大男人呢,竟然让一个书生提水。”   “二头领,咋办?”弓箭手们问。   老二笑面虎想了想,说:“不能让书生把水取走。   弓箭手们为难地说:“总不能让我射死书生吧?”   老二笑面虎嘻嘻一笑,说:“书生胆子小,你们把箭射到他的脚前,让他不敢再往前走。”   弓箭手们听令,一起把箭往书生的脚前射。   “嗖嗖嗖”七、八支利箭射在书生的脚前,有的箭离书生的脚只有寸把远。   书生吓得把水桶一扔,抱头鼠窜。   老二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地说:“就这种人还值得大姐喜欢,真是难以理喻呀,也不知道大姐是怎么想的,唉!”   书生跑了回去,吓得浑身哆嗦,就象筛糠一样。他突然觉得屁股后面有点湿,一摸,原来吓出屎来了。   虎大把剑架在书生的脖子上,恶狠狠地说:“你给老子回去,今天要是打不来水,我非杀了你!”   虎二劝说道:“书生呀,你甭怕,她们不会杀你的,只是想吓吓你罢了。你呢,只管闭着眼睛去打水,等水打回来了,就做饭给你吃。”   书生已经饿了一天,肚子咕咕叫个不停,听说水一打回来,就能给他饭吃,不禁又打起了精神。   书生又走向取水口。   的弓箭手说:“二当家的,咋办?”   老二笑面虎想了想,说:“你们对准水桶射,用点劲,把水桶射穿了,这样,书生就是打了水,又漏得差不多了。”   弓箭手们听令,一起把箭射向水桶。   “咚咚咚”一阵乱箭射向水桶,顿时,水桶变成了“刺猬”。   书生强忍了惧怕,提着满着弓箭的水桶,好不容易打了半桶水,但走回去时,只剩下了一个桶底。   虎大骂道:“娘的,这一点水还不够老子一个人喝的。”   虎二说:“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打来了水,咱们让书生不停地去打水,这样积少成多,也就够咱们吃喝了。”   虎大点点头,无奈地说:“只能这样了,不过,可惜了这些水桶呀,都被射得千疮百孔。”   虎二嘻嘻一笑,说:“水桶算个啥,咱们再做新的嘛。现在当务之急是救命呀。”   书生又换了一个水桶去打水。   的弓箭手们生气地说:“二当家的,这么下去不行呀,书生一趟又一趟地提水,多提几趟,咱们就白封锁取水口了。”   老二笑面虎瞅着书生,喃喃地说:“老娘要不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真想把书生射成一只刺猬。”   “二首领,您得赶快拿个主意呀。”弓箭手们着急地说。   老二一拍脑袋,说:“好,就这么办。”   老二让弓箭手把火箭往水桶上射。   十几支火箭一起射向水桶,有七、八支射中了水桶。顿时,水桶熊熊燃烧起来。   书生扔下水桶,赶紧逃了回去。   虎二看着燃烧的水桶,叹了一口气说:“娘的,这个老二真不是个一般的人,我服了。”   虎三撇撇嘴,说:“二哥,我还没见过你服谁,怎么今天倒服了一个娘儿们呢?”   “娘的,的老二就不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披着女人皮的男人。”虎二咬牙切齿地说。   虎二一个接一个的计谋都失败了,现在,虎二已经无计可施了。   虎大垂头丧气地问:“难道咱们只能向这一群娘儿们低头了。”   虎二说:“不行。咱们可以放了书生,但得提条件,这样就不算向娘儿们低头了。”   虎大皱着眉头说:“咱们让用三个女人换书生,人家不是一口就拒绝了嘛。”    第【243】章:拿生辰纲交换书生   虎二说:“拿女人换书生,的老大决不会答应的,因为,她要是这么做,就伤了众姐妹们的心呀。”   虎大问:“那咱们提什么条件?”   虎二想了想,说:“我听说前不久劫持了生辰纲,那可是一笔巨额财富呀,对,咱们就让拿生辰纲来交换书生。”   虎大摇摇头,说:“一个穷酸书生,值那么多钱吗?我看,的老大绝对不会答应。”   虎二嘻嘻一笑,说:“我听说的老大盘山凤从没谈过恋爱,也没遇到过一个中意的男人,假若这个书生是被她看上了,说不定真会答应用生辰纲来交换呢。”   虎大回头瞅了瞅书生,不屑地说:“的老大会看上这个家伙,岂不是大笑话么,你看他:长得象个姨娘,没一点阳刚之气,哼!连我都瞧不上。”   虎二笑着说:“的老大是个女人,但她的阳刚之气太足了,比男人还男人,你想:她看上一个没有阳刚之气的男人,不正好和她互补嘛。这种男人也许对她才具有吸引力呢。”   虎三撇撇嘴,说:“这个书生我也瞧不上,我看呀,就是一个小匪徒也未必能看上他。二哥,你猜测的老大看上书生,太狗血了吧。”   虎二笑着说:“我根据为了书生下的功夫,推测出也许是的老大看上了书生,这个事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的推测是有道理的。”   虎大说:“那就这么办吧。”   虎大扯着嗓门喊:“的老二听着,我是的老大,我想和你们的老大谈判,地点就在这儿。”   的老二笑面虎听见虎大的叫喊,她回应道:“好吧,一个小时后开始谈判。”   老二笑面虎立即派人下了山,将谈判的消息告诉了老大“盘山凤”。   老大“盘山凤”匆匆赶上山来。   一个小时后,和的谈判开始了。   老大盘山凤说:“你们说说吧,啥时候放了书生?”   虎大说:“随时可以放,不过,你得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老大盘山凤问。   “拿生辰纲来交换书生。”虎大说。   老大盘山凤一听,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   “我说拿生辰纲来交换书生。”虎大高声说。   “你…你有点诚意好不好。”   虎大嘻嘻一笑,说:“我早就听说,你们不爱财,不过,我不一样,我爱财。所以,我提出拿生辰纲换书生,应该是各取所需吧。”   老二偷偷拽了老大一下,说:“明确拒绝他们,对他们说:假若不释放书生,就会继续封锁他们。”   老大盘山凤说:“既然你们没诚意谈判,那就算了。”   的虎二见的老大要走了,忙对虎大说:“大哥,你把利剑架在书生的脖子上,对盘山凤说:不同意就杀了书生。”   虎大问:“假若盘山凤依然不同意呢,难道我真的杀了书生?”   虎二说:“大哥,你可以半真半假地杀书生嘛。”   “啥意思?”虎大不解其意。   “半真半假杀书生的意思是:您在书生的肩膀上来一下子,让书生惨叫,我倒要看看,这个书生究竟是不是老大看上的男人。假若真是盘山凤的意中人,那么,盘山凤就会妥协的。”虎二献计道。   “假若这个书生不是盘山凤的意中人呢?”虎大问。   “那我就假装劝您别杀了书生,让您有个台阶下嘛。”虎二说。   虎大嘻嘻一笑,赞扬道:“老二,多亏了有你,不然,我还真没了主意。”   虎大一把拎起书生,大声说:“盘山凤,你看着,我要杀了书生。”   盘山凤一听虎大要杀了书生,立即紧张起来。   虎二仔细观察着盘山凤的神色,他高兴地说:“大哥,您看:您一说要杀了书生,盘山凤就紧张了,我看见她眼神里的恐惧之色了。”   虎大把利剑架在书生的脖子上,威胁道:“盘山凤,如果你不愿意拿生辰纲来交换书生,那么,我就把他杀了。”   “你…你……”盘山凤惊恐地瞅着书生,她的脸上写满了柔情。   虎二开了口:“喂,我们也不想杀了书生,但是,我们因为他,损失了二十几个弟兄,盘山凤,你想想:二十几个弟兄值多少钱?我们提出要生辰纲,就是为了怃恤这二十几个弟兄的妻儿。”   盘山凤有些犹豫了,也这一犹豫,让虎二断定:这个书生就是盘山凤的意中人。   虎二不失时机地对虎大说:“大哥,赶快假杀书生。”   虎大用利剑在书生的肩膀上一割。   “啊!”书生一声惨叫,往地上一倒。   虎二扶住了书生,说:“盘山凤,这一剑是警告你:下一剑就会割掉书生的脑袋了。”   书生哀嚎着:“救救我吧。”   书生一头雾水,他根本就不认识的土匪,但是,的土匪干嘛要救他呢?   书生气恼地想:假若的女匪不提出救自己,自己还有一条活路。现在,他算是被害苦了。   “你…你们为什么要害死我呀?”书生哀哀地叫道。   书生撕心裂肺地一声哀叫,彻底让盘山凤“投降”了。   盘山凤哀哀地说:“我…我同意拿生辰纲换书生。”   老二笑面虎一听,大吃一惊,她拉拉老大的袖子,说:“大姐,您糊涂了,怎么能拿生辰纲换书生呢?”   老大盘山凤怏怏地说:“我…我不忍心看着书生受罪,更不忍心让的人杀了他,你看,他身上全是鲜血呀。”   老二叹了一口气,她知道:任怎么劝也没有用了,老大现在已经痴情于书生了。   一个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痴了心,别说金钱财宝,哪怕让她付出性命都会在所不惜。    第【244】章:绝情的书生走了   虎大见盘山凤同意拿生辰纲交换书生,惊喜若狂地说:“盘山凤,你说话可要算话哟。”   盘山凤手一挥,豪爽地说:“本寨主说话,一个字就是一根钉,落地生根。”   “好!鄙人佩服,佩服!”虎大双手抱拳,喜滋滋地说。   虎大知道:生辰纲价值连城,一旦得到了生辰纲,够吃上三辈子。   笑面虎开口说:“交换的地点在的进山口。”   虎大呵呵一笑,说:“素闻的老二阴险狡猾,你让我们在贵寨附近交换,不会是要给我们下套吧?”   笑面虎正色道:“既然我们老大同意拿生辰纲交换书生,我就不会节外生枝了,我得维护老大的名誉和声望。我提出在进山路**换,就是害怕你们玩花样。”   虎大不悦地说:“我虎大也是一个在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说话是金口玉言,从不食言。”   盘山凤打圆场道:“虎大,就按我们老二说的办,两个小时后,在进山**换,过期不候。”   盘山凤和笑面虎撤兵回寨,一进寨,就有探子紧急来报:“官兵集结一千余兵马,准备扫荡,夺回。”   盘山凤一听,脸色大变。   假若真来了一千多官兵,那就十分危险了。   盘山凤命令:“咱们八姐妹立即到议事。”   笑面虎问:“交换书生的事咋办?”   盘山凤想了想,说:“对付官兵清剿关系到的存亡,这是头等大事。交换书生的事儿,就交给小头目阿华去办吧,她办事,我放心。”   小头目阿华这次到谈判,表现出她的智和勇,让老大盘山凤对她更加欣赏了。   阿华领受了任务,立即带着五十名姐妹,押着生辰纲下了山。   临下山前,老二笑面虎从生辰纲里拿了几件宝物。   八姐妹在紧张研究御敌之策,大家七嘴八舌,有的主张坚守;有的力主撤离,足足讨论了两个时辰,还没做出决定。   阿华跑来禀报:“书生已经换回来了。”   盘山凤挥挥手,说:“赶快护送书生到镇上去,官兵马上就要到了,再不走就得困在山上了。”   老二笑面虎问:“这位书生叫什么名子?是哪里人?”   阿华回答:“我问了,书生叫马长啸,是一百里外的马村人。”   “哦,办得不错。”老二夸奖道。   花大价钱救了书生,不就是因为老大盘山凤爱上了他吗?假若连姓名、地址都不知道,将来如何寻找书生?   老二知道:如果书生此次进京赶考金榜题名,那么,他和老大也就没有缘份了,一个官员是不可能和土匪结婚的。   不过,假若书生落了榜,就会再回到家乡来。到那时,老二就会把书生抢上山当压寨老公,遂了老大的一个心愿。   阿华嗫嚅着说:“二头领,我还有一件重要事情向您禀报。”   老二摆摆手,说:“我们正在研究御敌之策,有事明天再说吧。”   阿华欲言又止。   就在八姐妹研究御敌之策时,发生了大地震。   坍塌了,八姐妹被压死在洞中。   -   -   老二沉痛地对我诉说了一百多年前,老大盘山凤和书生的恋情。   我叹着气,不解地问:“照你这么说,老大对书生纯属单相思呀。”   老二点点头,说:“她俩根本就没交流过,甚至连眉目传情都没有,你说:大姐是不是脑袋进了水呀?”   “唉!痴情的女人都是这样,往往会一见钟情。”我叹息道。   老大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男人,丢掉了价值连城的生辰纲,真让人不可理喻。   “这一百多年来,大姐还念念不忘那个书生,总是念叨着:书生金榜题名了没有?你看,大姐真是一根筋呀。”   我幽幽地问:“老二,生辰纲真的送给了?”   老二肯定地说:“阿华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大姐最欣赏的人,生辰纲是她去送的,假若没送到的人手里,也换不回书生呀。”   我点点头,说:“那是。的虎氏三兄弟也不是省油的灯,见不着生辰纲,也不会放回书生的。”   老二连连叹气,说:“小郎,你说:要是没遇到书生多好,那么,生辰纲还在咱们手里。”   “我会尽力追回生辰纲的。”我坚定地说。   关于生辰纲的事儿,史料上都没有记载。这就说明:生辰纲仍散落在民间。   “到哪儿去寻找呢?”老二一筹莫展地问。   “还是要到去寻找,既然生辰纲落到了,那么,一定就在虎氏三兄弟的手里。”   “也只能如此了,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老二怏怏地说。   看来,老二对生辰纲不抱什么希望了。   我的看法不同,我对生辰纲永远也不会死心,可以说:寻找生辰纲已经成为我毕生的“事业”了,不找到生辰纲,我决不会罢手。   “老二,你要相信我,一定能帮找回生辰纲的。”我胸有成竹地说。   虽然生辰纲的下落是个谜,但我觉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解开这个谜。也许,谜底就在不远的前方。   老二瞅着我,阴阴地问:“小郎,你准备什么时候到去?”   我说:“本来准备休整一天就去,但小寡妇来作客,我总不能不陪陪吧。”   老二哼了一声,说:“小郎呀,你对小寡妇还没死心呀。”   我解释道:“不是没死心,是不能太绝情了嘛。即使我和小寡妇做不了夫妻,但做个兄妹也可以呀。”   “兄妹?哼!不过是情哥哥,情妹妹的代言词罢了,兄来妹去的,迟早会滚到一张床上去。”老二不屑地说。   我摇了摇头,叹着气说:“得,反正我在你们八姐妹眼里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算了,我也不想解释了,任由你们冤枉吧。”   “冤枉?”老二嘻嘻一笑,说:“小郎,你就是一个情种。”   “随你怎么说,我不辩解了,还是看我的行动吧。”我瞪了老二一眼。    第【245】章:有人陷害我和小寡妇   老二幽幽地瞅了我一眼,摇着鹅毛扇走了。   我突然觉得非常疲倦,便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找到了生辰纲,满满一大箱子珍宝。   我随意拿出一颗夜明珠,参加了国际珍宝拍卖会,竟然拍了十亿元。   我把十亿元往卡车上搬,搬了一趟又一趟,累得我精疲力竭。我喊道:“老大,快派人来帮我搬呀。”   老大呶呶嘴,说:“我已经派小寡妇来了。”   “小寡妇在哪儿?”我四处张望着,没见着小寡妇的影子。   老大撇撇嘴,说:“就在你身边嘛,一摸就能摸到了。”   我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一个肉乎乎地东西。   我惊醒了。   天已经大亮了,我朝身边瞅了一眼。   “妈呀!”我惊叫了一声。   古话说:梦想成真。我刚才做的梦,竟然成了真。   小寡妇就睡在我身边。   这是咋回事,小寡妇怎么会睡在我身边呢?   我大惊失色地坐了起来,更让我惊诧的是:小寡妇竟然一丝不挂。   “妈呀!”我不免惊惶失措了,这一幕要是让八姐妹看到了,我就跳进了黄河呀。   我急促地拍打着小寡妇的胳膊,叫道:“苗苗!苗苗!”   小寡妇纹丝不动,睡得正香甜呢。   “苗苗!苗苗!你快起来呀。”我拍打着小寡妇的脸蛋。   小寡妇啧啧嘴,似乎做了一个美妙的梦。   我吓出一身冷汗,这个情景太暧昧了,太不着调了嘛。任谁看来,我都已经和小寡妇那个了。   突然,我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我被人算计了!   小寡妇不可能跑到我的洞穴里来,更不会一丝不挂地和我睡觉。一定是有人给小寡妇下了迷药,趁她昏睡时,脱光了她的衣裳,再把她抱到我的身边。   这个人会是谁呢?”   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只有赶紧把小寡妇抱回老八的洞穴,才能化解这一场灾祸。   我匆匆爬了起来,用被单把小寡妇包裹起来。当我正准备抱起小寡妇时,洞穴外响起了脚步声。   我扭头一看,是老五来了。   平时,老五极少到我的洞穴来,今天一大早,她就跑来,想必是来捉奸的。   老五一进洞,就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混帐,竟然敢在里搞女人,欠揍呀。”   老五说着,从腰间系着的口袋里,掏出一支飞镖。   我急忙阻止道:“老五,且慢,等问题搞清楚了,我会敞开胸脯,让你的飞镖刺进我心脏。”   “现在已经捉奸在床了,还有什么需要搞清楚的。”老五挥手就把飞镖朝我抛来。   我手边正好有一块练肌肉的石头,我拿起石头一挡,只见石头顿时被打得粉碎。   “老五,你疯了,来真的呀。”我大惊失色地喊道。   “武小郎,你对大姐不忠,就该死!”老五说着,又从口袋里取飞镖。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拽住老五的胳膊。   这时,老六也进来了。   老六叫道:“武小郎,你干嘛调戏老五?”   我张口结舌地说:“老六,你快劝劝老五,让她冷静一下,不然,要出人命的。”   老六问:“老五,出了啥事?”   老五朝我床上呶呶嘴,说:“老六,你来了正好,可以给我作个证,你看看武小郎的床上有谁。”   老六朝我床上一瞅,勃然大怒地骂道:“武小郎,怪不得老五发这么大的脾气呢,原来你干了不齿之事呀。”   我急忙解释道:“老六、老五,我一觉醒来,突然发现小寡妇睡在我身边。”   老六朝小寡妇大喝一声:“你这个臭女人,真不要脸,都被抓着了,还赖在床上不起来。”   我说:“小寡妇好象被人下了迷药,我拍她、打她,可她就是不醒。”   我们几个人的喧哗声,惊动了整个。   老四也跑来了。   老四瞅着小寡妇,冷冷地说:“武小郎,小寡妇的大腿也挺白嘛,怪不得你喜欢小寡妇呢。”   我苦笑着说:“老四呀,你别说风凉话了,小寡妇的大腿白不白,我从没见过。”   老四指着小寡妇露在床单外的大腿,指责道:“武小郎,你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呀,你看看,小寡妇的大腿就露在外面,你敢说没看见?”   “老四,你不说,我还真的没注意。刚才,我一觉醒来,见小寡妇睡在我的床上,吓得魂不附体,哪儿还会注意她的大腿呀。”   老四一提醒,我才发现小寡妇的大腿真的很白。   我情不自禁地啧啧嘴。   老四斜眼瞅着我,不屑地说:“武小郎,你也太胆大包天了,玩女人竟然玩到了。”   “冤枉呀,冤枉死我了!”我捶胸顿足地说。   老六说:“武小郎,你也甭喊冤了,走,到大姐那儿去断个是非曲直吧。”   老六和老五抬起昏睡中的小寡妇,往大厅里走去。   我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心想: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事,竟然给我下套子。   已经有人告诉了老大,小寡妇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了。   老大、老二坐在大厅里,其余的姐妹已陆续跑来了。   老八披头散发地跑过来,摇晃着小寡妇,喊道:“苗姐,你醒醒呀……”   老大见人到齐了,瞅了一眼小寡妇,问:“小郎,你说说,咋回事?”   我叹着气说:“昨晚我困了,和老二聊了一会儿天,就躺下睡了。我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苗苗睡在我身边。我拍她、打她,想把她叫醒,让她回到老八的洞穴去。但我拍了半天,她就是不醒,就在这时,老五和老六相继到我洞穴里来。”   老大扭头问老五:“你说说。”   老五昂着脑袋,报告道:“早晨,我想找老八要一根头绳,碰到老七,老七说:老八在武小郎那儿,于是,我就到武小郎的洞穴去找老八,一进洞,就发现武小郎正抱着一丝不挂的小寡妇。”   老大又问老六:“你也说说。”   老六说:“早晨,老七来到我的洞穴,说武小郎的洞穴里有西洋镜,让我赶紧去看看,于是,我就急忙跑去了。一看,原来是小寡妇睡在武小郎的洞穴里。” 第【246】章:老七弄巧成拙丢了脸   我听老五、老六一说,顿时就明白了,原来是老七搞的鬼。   老大瞅着老七问:“你有话说吗?”   老七尴尬地说:“昨晚,我看守洞口时,隐约看见有人进了武小郎的洞穴,我猜测可能是老八。所以,今早老五找老八时,我就对她说,老八在武小郎的洞穴里。”   老大又问:“老七呀,你让老六到小郎的洞穴里看西洋镜,这是啥意思?”   老七嘻嘻一笑,辩解道:“我以为老八在武小郎的洞穴里,心想:他俩昨晚肯定在一起了,就让老六去看个热闹。”   老大冷笑了一声,说:“老七呀,你有心眼,但是,你心眼不足,不适合玩心眼。你看你,撒个谎都不能自圆其说。”   老七低着脑袋,嘀咕道:“我就是看走了眼嘛。”   老大说:“老三,你把昨晚看到的情况说说。”   老三说:“昨晚,我突然感到不安,就在洞穴里四处瞅了瞅。突然,我发现老七扛着一个东西溜进了武哥的洞穴。我觉得有点不对头,就潜进武哥的洞穴里,一看,原来老七是把小寡妇扛到武哥的洞穴里了。”   老大冷笑着问:“老七,你还想解释吗?”   老七见自己的阴谋诡计被戳穿了,只好承认道:“大姐,我对武小郎跟小寡妇来往很有看法,尤其是这次他竟然把小寡妇带进洞来,让我气愤不已。于是,我就想让武小郎难堪,让他丢一个大脸。这样,小寡妇以后就不敢再来了。”   老大指着小寡妇问:“你把她咋了?怎么会昏睡不醒呢?”   老七低着脑袋说:“昨天,我在老八的药袋里偷了一颗**药,下在小寡妇的喝水的杯子里,又劝她把水喝光了。这样,半夜时,我就能把昏睡中的小寡妇,顺利扛到武小郎的洞穴里。”   我感到十分庆幸,老三给我洗清了冤屈,不然,若是引起了老大的疑心,我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说:“凤,我觉得自己迟早会死在里,您看,自从我进了洞,屡次被人陷害,一会儿说我摸了老四的大腿,一会儿说我跟小寡妇睡觉,下一次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呢。”   老大撇撇嘴,说:“小郎呀,尽管你遇到了一些冤枉事,但一次也没冤枉你嘛。这说明了什么,说明的姐妹们还是珍惜你的嘛。再说了,你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对于你来说,也是敲了一次警钟,不是一件坏事。”   听老大的口气,她还真有点担心我和小寡妇睡到一张床上了。   老大挥挥手,说:“老七,是你把小寡妇抱出来的,现在,你再把她抱回老八的洞穴去吧。”   老七讪讪地答应道:“大姐,遵命。”   我尾随着老七,去了老八的洞穴。   老七把小寡妇放在老八的床上,转身就想走。   我说:“且慢。”   老七瞪了我一眼,问:“武小郎,你想找我算帐吗?”   我摇摇头,说:“老大都没惩罚你,你又敢把你如何?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老七低着头说。   我语重心长地说:“老七呀,你想过没有,假若你的这个阴谋得逞了,会造成什么后果吗?”   “我想过呀。”老七回答。   “你说说吧。”   “最坏的结果是:老大一怒之下把你杀了,或者是把你赶出,再或者是对你抱有戒心。”   我摇了摇头,说:“你这是从我的角度考虑问题,但你没替老大着想呀。”   “老大是我的大姐,我怎么会不为她着想呢?哼!你别想挑拨我们姐妹的关系!”老七气呼呼地说。   我苦口婆心地说:“老大曾经爱过书生,你知道这档子事吧?”   “九盘山寨里的人都知道。”   “老大对书生是单相思,她的这个初恋是无果的。现在,老大又喜欢上了我,如果你阴谋得逞了,就会大大伤害老大的感情,让她的第二段爱情又泡了汤。而且,我的背叛将让她更难过。”我娓娓道来。   老七似乎没想到这些,听我一说,她醒悟过来了。   “唉!我脑袋瓜子简单,没考虑到这些。”老七后悔地说。   “老七呀,不谈老大,再谈谈我。你说:我有什么事对不起你呀?”   老七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你当然对不起我啦,一进洞,就打了我一拳。”   我嘻嘻一笑,说:“我确实是打过你一拳,但你早就踢了我好几脚,咱俩也算是互相不欠了吧。这次到武家坝子,你害了我一次又一次,让我受了不少苦。这些都算是还了那一拳吧,难道还不够吗?”   老七恨恨地说:“武小郎,说句老实话:你不欠我的,也没得罪过我,但是,我一想起你是一个男人,就难免会来气。”   我无可奈何地说:“我知道:你生前曾经被男人伤害过,但是,那个男人不是我呀,为何要把对那个男人的恨撒在我的身上呢?”   老七笑了笑,说:“武哥,我确实有些对不起你,以后,我保证和你和平相处。”   “和平相处?”我冷笑了一声。   “武哥,你不相信我说到就能做到吗?”   我摇了摇头,坦率地说:“我确实不太相信,因为,你对男人有一种刻骨之恨,这个恨你总得发泄呀,在里又只有我一个男人,你说:不对我发泄,你还有发泄的渠道吗?”   我觉得:一个老七,一个老二,这俩女鬼前世都被男人伤害过,所以,她俩弄不好就会翻脸。   “武哥,既然你知道我需要发泄,那就经常带我出去,让我把怒气发在外面的男人身上嘛。这样,你就可以免遭其害了嘛。”老七恳求道。   我瞅着老七,暗自思量:这次带你到武家坝子,让我多吃了不少苦头。下次我还敢带你出去吗?   老七见我没答应,她气呼呼地说:“武小郎,除非你经常带我出去,否则,我只能把气撒在你的身上,你看着办吧。”   老七一扭身走了。   老八对老七连翻了几个白眼,说:“老七也太不象话了,玩这种下三滥的花招。大姐也是的,明显偏袒老七,连一句批评的话都没有。老七干了这种事,好象无所谓似的。” 第【247】章:小寡妇误会我   我叹着气说:“老大很反感小寡妇到来,也很提防我和小寡妇死灰复燃,所以,她虽然认为老七做得过火了,但也起到了给我敲警钟的作用。”   “大姐真是的,有些是非不分了。等会儿,我要找大姐去理论理论。”老八嘟着嘴说。   我阻止道:“算了,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只当没发生吧。你越说,老大越是起疑心。”   老八叹着气,同情地说:“武哥,让您受委屈了。”   我瞅着昏睡的小寡妇,交代道:“老八呀,等小寡妇醒了,别告诉她发生过的事,假若让她知道会很尴尬的。”   “也是。毕竟她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光溜溜地和你睡在一起,够难为情的了。”   我笑了笑,说:“她尴尬,我也尴尬呀。你别忘了,我还是处男呢。”   “你尴尬?”老八阴阴地问:“武哥,您昨晚没和小寡妇干那种事吧?”   我扳起脸,不悦地说:“老八,你…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趁小寡妇昏睡时,干那种缺德事儿呢。”   老八幽幽地问:“小寡妇毕竟是个女人嘛,她光溜溜地睡在你身边,难道你就没一点生理反应?”   “我…我发现小寡妇睡在我身边,吓得魂不附体了,哪儿还会有生理反应呀。”   “武哥,你一个健康的男人,完全没生理反应,有点不符合生理规律吧?”老八说来说去,就是不相信我没生理反应。   “你硬要说我有反应,那就有反应吧。”我无可奈何地说。   老八掀开小寡妇腿上的被单,说:“刚才老四说小寡妇的大腿很白、很嫩,让我看看。”   我制止道:“老八,你别这样。”   老八笑着说:“武哥,你刚才只顾着害怕,没观赏小寡妇的大腿,现在你可以一饱眼福了。”   我扭过脸,不悦地说:“我不会看的。”   小寡妇哼了一声,说:“武哥,你别装正经了,看一下大腿咋了?”   “我…我不愿意在小寡妇昏睡的情况下看她的大腿。”我断然拒绝道。   “你不看我看。”老八冷冷地说。   老八看了一会儿小寡妇的大腿,她怏怏地帮小寡妇盖好被单,说:“小寡妇的大腿跟我的大腿差不多白,差不多嫩。”   我扭过头,嘻笑着说:“老八,我想欣赏一下你的大腿。”   老八瞪了我一眼,气呼呼地问:“武哥,你不看小寡妇的大腿,却要看我的大腿,你是不是认为我不值钱,可以随便看?”   我解释道:“老八,我坚持不看小寡妇的大腿,是因为她在昏睡状态中,我看了,就违反了她的意愿。我想看你的大腿,也得你同意才行嘛。”   老八嘟起嘴,说:“武哥,你又不是没看过我的大腿,我记得,你都看过三次了。”   “老八,你的大腿我是百看不厌呀,真的!”我馋馋地说。   老八捋起长裙,一直捋到大腿根,说:“看吧,谁让我喜欢你呢,你让我干啥,我都会同意的。”   老八的大腿非常漂亮,修长、白皙,就象一件艺术品。   我痴痴地欣赏着。   老八笑眯眯地睡下,裸露着两条,让我尽情地观赏。   小寡妇动弹了一下,喃喃地说:“我…我要武哥……”   老八放下裙子,说:“武哥,以后再欣赏吧,我可不想让小寡妇看见这暧昧的一幕。”   小寡妇翻了个身,继续喃喃地说:“我…我要和武哥结婚……”   老八瞅了我一眼,醋意十足地说:“武哥,你咋这么招女人喜欢呀。你看,小寡妇在睡梦中都惦记着和你结婚呢。”   我叹着气说:“老八,小寡妇这次非要跟我来,就是想亲口对老大说,她爱我,让老大同意我俩的婚事。”   老八听了我的话,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撇撇嘴,说:“我早就猜到了。”   “你猜到了?”我吃了一惊。   老八说:“又没风景,只有一群女鬼,小寡妇敢冒险闯到这儿来,当然是有目的嘛。”   “老八,你说:老大会同意我和小寡妇结婚吗?”   老八沉思了一下,说:“这个嘛,就要看小寡妇能不能打动大姐的心了。其实,大姐对你在阳间娶妻是没意见的,只是不同意让你娶小寡妇罢了。假若小寡妇能说会道,说不定真能让大姐改变心意的。”   我瞅着小寡妇,说:“我看够呛,老大固执得很,一言半语很难打动她。”   小寡妇又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   “你终于醒了。”我高兴地说。   小寡妇翻身坐了起来,一坐起来,才发现自己裸露着身体。   “啊!”小寡妇惊叫了一声,赶紧用被单把自己包裹起来。   小寡妇瞪着我,问:“武哥,是你把我衣裳脱光了?”   我正想回答,老八抢着说:“苗姐,昨晚我见你出了一身汗,就帮你把衣裳脱了。”   “我出了汗?”小寡妇有点诧异。   老八笑着说:“是呀,我本来想喊醒你,让你自己脱的,但你睡得太香甜了,喊了半天也没醒,所以,我就擅自决定帮你脱了。”   “哦,原来如此。我还误以为是武哥帮我脱的呢。”小寡妇瞅了我一眼,歉意地说:“武哥,对不起啊。”   我站起来说:“苗苗,你穿衣裳吧,我回去了。”   我刚走出老八的洞穴,就碰上了老三。   “老三,我正准备去找你呢。”我亲热地打着招呼。   “姐夫找我有何事?”老三冷冷地问。   “感谢你嘛,要不是你给我作证,我就被冤枉死了。”我诚恳地说。   老三不以为然地说:“姐夫,算你运气好,老七背小寡妇时,恰巧被我遇见了。”   “唉!老三呀,要是姐妹们都象你一样就好了。你看,我当初进洞时,曾经打过老七一拳头,她一直记恨我。你就不一样了,当初我也踢过你一脚,但你就宽宏大量地原谅我了。”我感叹道。   老三嘻嘻一笑,说:“姐夫,我不是原谅你了,是看在大姐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了。要是依着我的性子呀,非踢你一万脚才能解恨。” 第【248】章:眼泪流了一地   我笑着说:“老三,我让你踢一万脚,让你彻底解恨。”   说着,我把屁股一撅,说:“老三,照屁股上踢,那儿肉多,经得起踢一万下。”   老三嘻笑着说:“得,别把您的臭屁踢出来了,我可不想被熏死了。”   我正色道:“老三,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不是我不给你踢,是你不愿意踢。以后,你可不能再拿我踢了你一脚说事呀。”   “不说了。”老三豪爽地答应了。   我央求道:“老三,你不请我到洞穴里坐坐,自从我到后,一直没跟你好好聊天。”   老三撇撇嘴,说:“我不喜欢聊天,再说了,我和你也没啥聊头。”   老三拒绝和我聊天,早在我的预料之内。   老三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心里很有数。   我一个人怏怏地回了洞穴,经过这一场惊吓,我觉得有点累了。   我刚睡下,就听见了一阵呜咽声,这声音显得十分凄惨。   谁在哭?   我翻身爬了起来,仔细一听,原来是小寡妇的哭声。   我急忙爬了起来,冲出洞穴。   哭声是从老大的洞穴里传出来的,妈呀,小寡妇这么快就跑去和老大“谈判”了。   我偷偷跑到老大的洞**,朝里面偷窥着。   老大的洞穴里只有老大和小寡妇俩人。   小寡妇跪在老大面前,呜呜地痛哭着。   “你起来吧。”老大劝说道。   小寡妇泪眼婆裟地说:“大姐,您知道,我和老八结拜了姐妹,那么,您现在就是我的大姐了,我这个当妹妹的,理应跪着跟大姐说话嘛。”   我暗自佩服小寡妇的油嘴滑舌,她一席话就拉近了和老大的关系,把和老八结拜姐妹,变成了和老大结拜姐妹。   “妹妹,有话起来说吧。”老大还真上了小寡妇的当,开始称小寡妇是“妹妹”了。   我预感到:凭小寡妇的能言善辩,八成能说服老大改变想法。   “大姐,我有一肚子的苦水呀。”小寡妇掩面抽泣着。   老大的心肠软,见小寡妇一个劲地哭,不由得也伤心起来。   “唉,妹妹,你一哭,我也要落泪了。”老大抹了抹眼睛。   小寡妇哀哀地说:“我听老八说,大姐原来也是苦命人,咱俩是一根苦藤上结的瓜呀。”   “妹妹,你苦,我也苦呀。”老大伸手拽过小寡妇,把她搂在怀里,俩人抱头痛哭起来。   “唉!”我摇摇头。   我真的分不清,小寡妇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演戏”?   小寡妇三言两语就拉近了和老大的关系,几滴眼泪就让老大也泪如雨下,这手段,这伎俩,不能不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呀。   小寡妇和老大抱在一起哭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   小寡妇帮老大擦着眼泪,歉意地说:“大姐,都是我不好,触动了您的伤心,我有罪呀。”   老大也帮小寡妇擦着眼泪,安慰道:“妹妹,你没做错啥,我不怪你。”   小寡妇叹着气说:“大姐,我觉得:自己的命运和大姐您差不多。我听老八说,您只爱过一个男人,至今还念念不忘。”   老大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对,我原来确实是念念不忘一个人,不过,自从遇到了武小郎,我就渐渐把那个男人忘了,也许,要不了几年就会彻底把他忘了。”   “大姐,那您现在只爱着武小郎一个男人了?”小寡妇问。   老大点点头,说:“最近我一直想:一百多年来,我曾经爱过的那个书生,他值得一爱吗?想来想去,结论是:他不值得我爱。”   老大突然说,书生不值得一爱,让我大为吃惊。以前,我一直认为老大“爱”我,只是因为我长得象书生。   难道一个爱了一百多年的人,竟然在几天内就不爱了?   “大姐,我听老八说起过书生的事,我也认为:那个书生真的不值得您爱。”小寡妇说。   我感到很惊诧,老八竟然对小寡妇说过书生的事儿。   看来,老八和小寡妇的关系确实不寻常呀,俩人到了无话不说的程度。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老大似乎在替自己找理由。   小寡妇肯定地说:“是的。依我之见,书生不值得您一爱。”   “为何呢?”老大问。   小寡妇娓娓地说:“关于书生的事儿,老八跟我说得很详细,我听了后,十分替大姐打抱不平,因为,那个书生配不上您。我觉得:一是您对那个书生并不了解,对一个一无所知的男人,谈不上有真爱。二是那个书生太无情无义,您把他从救了出来,但他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一个不知感恩戴德的人,至少是一个不珍惜爱的人。总之,您错误地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不值得爱的人。”   老大频频点头,看来,她完全同意小寡妇的看法。   “说得好!”老大激动地拉着小寡妇的手,问:“妹妹,你爱的那个人就是武小郎吗?”   小寡妇点点头,哀哀地说:“我十八岁就被卖到了现在的婆家,我老公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我嫁过去时,他就奄奄一息了。您说:我会爱上他吗?婆家娶我进门,就是冲喜,想挽救儿子的命。到头来,我老公死了,还污蔑我克死了老公,您说:我冤不冤呀。”   “妹妹,你真是一个苦命人呀。”老大心疼地说。   “大姐,武小郎是我的邻居,他给我帮了不少忙,也救过我,要不是武小郎,我早就被公公糟蹋了。”   “啊!武小郎救过你呀?”老大一惊。   “大姐,武哥不止一次救了我呢。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我就爱上了武小郎。”   老大沉思着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   “大姐,我虽然结过婚,但是,我老公从来没碰过我,连摸都没摸过我。所以,我到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唉!真苦了你呀。”   “大姐,您说:我这个黄花大闺女干净不干净?”小寡妇将起了老大的军。   “干净、干净,当然干净啦。”老大承认道。   小寡妇趁胜追击:“大姐,您说:我是不是一个好女人?”   “妹妹,你是一个好女人。”老大肯定道。 第【249】章:老大终于松了口   原来,老大不同意我和小寡妇结婚,理由就是:小寡妇结过婚,虽然没和老公同房,但毕竟和老公睡在一张床上,所以,身子不干净了。   现在,小寡妇逼着老大承认她“干净”,这就否定了老大原来的看法,也扫除了我和小寡妇结婚的障碍。   “大姐,虽然我也爱着武哥,但我决不会和您抢武哥的,我会把对武哥的爱深深地埋在心底。”小寡妇动情地说。   显然,小寡妇是在玩“以退为进”的把戏。   老大搂住小寡妇,心疼地说:“妹妹,我只是一个女鬼,我和小郎的婚姻只能算是阴婚,我一直主张让小郎在阳间再找一个老婆,给他养育子女。现在看来,只有你适合做小郎阳间的妻子。”   老大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我做梦也没想到,老大竟然如此快就改变了想法。   “大姐,我不会跟武哥结婚的,我一贯主张: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老婆,这样,才专情嘛。”   “妹妹,这和专情不沾边。假若我不是一个女鬼,那么,当然不会答应小郎再娶一个妾,可是,我却是一个女鬼呀,别的不说,我就不能给小郎生育小孩。”老大遗憾地说。   “大姐,您真这么认为,让我嫁给武哥?”小寡妇问。   “当然啦,大姐说话从来是说一不二。”   小寡妇乐嗬嗬地说:“谢谢大姐的成全。”   老大拍拍小寡妇的肩膀说:“我虽然同意你和小郎结婚,但也得征求小郎的意见,另外,得等小郎帮干完一件大事,你俩才能结婚。”   “啥大事?”小寡妇一楞。   我从来没对小寡妇说过生辰纲的事儿,所以,她对此一无所知。   老大嘻嘻一笑,说:“妹妹,这个事你就没必要知道了,知道了反而不好,它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的。”   小寡妇惊悸地问:“那…那武哥会有生命危险吗?”   老大幽幽地望着小寡妇,说:“这个就不好说了,妹妹,我不想瞒你,小郎为了这件大事,已经遇到了不少危险。”   小寡妇有些害怕了,她担心地说:“大姐,难道非要做这件事吗?”   老大点点头,说:“开弓没有回头箭呀。况且,这件事关系到的未来,也关系到武小郎的未来。”   老大说得没错,找到了生辰纲,就有了雄厚的物资基础,我也一跃成为大富翁。   小寡妇低头想了想,表态道:“大姐,我听您的,您让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好妹妹!”老大激动地搂住小寡妇。   老大同意让我在找到生辰纲后就和小寡妇结婚,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呀。   我正手舞足蹈时,肩膀被人拍了拍。   我吃惊地回头一看,原来是老二。   “你…你来了。”我惊恐未定地说。   老二阴阴地一笑,说:“我跟你是前后脚来的,不过,我没惊动你,一直在你身后站着。”   “你…你都听到了?”我大惊失色地问。   老二点点头,回答:“你听到的,我也听到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   老二瞪着我,问:“你是不是和小寡妇在演双簧呀?”   “没,你别误会我,这只是小寡妇的个人行为,事先没和我商量过。”   老二摇着鹅毛扇说:“武小郎呀武小郎,你算计到大姐的头上了,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呀?”   我辩解道:“老二,这次小寡妇到来,确实是她一个人的主意,从没跟我商量过,不信,我可以诅咒。”   “武小郎,即使你和小寡妇没商量过,但你也给小寡妇出过点子吧?”   我嘻嘻一笑,承认道:“我只是对小寡妇说,老大这个人心肠软,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老二说对了,不免有点得意。她摇着鹅毛扇,不紧不慢地说:“武小郎呀武小郎,你真够聪明了,看来,的人都得被你算计呀。”   我讨好地说:“老二,说实话,我算计别人,但不敢算计你,因为,我算计不了你。”   老二得意地说:“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告诉你:别把算盘打到我的头上了。不然,我会戳穿你的一切阴谋。”   “知道了,我会谨记在心的。”我服服帖帖地说。   现在,我一万个不愿意得罪老二,因为,一旦把老二得罪了,想缓和关系就非常困难。   “武小郎,硬是被我猜中了,你就是对小寡妇不死心,难怪老七要算计你呢,看来,老七也看出来了。”老二哼了一声,幽幽地说:“武小郎,我不得不说,你的眼光挺厉害,小寡妇真是一个又漂亮,又聪明的女人,你娶了她,会很幸福的。”   “谢谢你的高度评价。”我喜滋滋地说。   老二摇着鹅毛扇走了。   我见小寡妇已经大功告成,兴高采烈地去了老八的洞穴。   我一进洞,老八就撇撇嘴,说:“听墙角听完了?”   我一惊,问:“我在老大的洞穴外听墙角,被你看见了?”   “是呀,我见你和老二一前一后,趴在大姐的洞穴边,听得津津有味,就象吃了满汉大席一样。”   “嘻嘻……”我尴尬地笑着。   “小寡妇做通了大姐的工作,让大姐同意你俩结婚了?”   我点点头,说:“小寡妇真厉害,三言两语就让老大变了话。”   “小寡妇要是不厉害,你会爱上她吗?”老八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那是。”我尴尬地承认道。   “武哥,你跟小寡妇结了婚,就有两个老婆了,到时候,你会不会把我忘记了呀?”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把自己忘了,也不会忘了你呀。你虽然不是我老婆,但不是老婆,胜似老婆。”   “你别拿美言来给我灌**汤。”老八撇撇嘴。   “老八,我对你说的是实话,现在,我要对你说句心里话:假若让我在姐妹中自行挑选老婆的话,我肯定第一个挑选你。”   “真的?!”老八面露惊喜之色。   我严肃地说:“老八,此话我就是不说,你心里也应该明白嘛。”   老八咯咯笑了,笑完了,动情地说:“武哥,要是让我在全天下挑选男人,我第一个选你,也唯一只会选你。”   我相信老八的话,老八是一个痴情的女人。 第【250】章:老大逼我成亲   小寡妇欢天喜地跑了回来,我和老八假装啥也不知道。   老八问:“苗姐,你到哪儿去了?”   “在洞穴里转了转,参观一下。”小寡妇撒谎道。   我阴阴地问:“好玩吗?”   “好玩,太好玩了,这么美的山洞,真是美不胜收呀。”小寡妇夸张地说。   老八嘻嘻一笑,说:“苗姐,山洞虽然好玩,但女鬼不好玩吧,你瞎转悠,要是碰上老七就麻烦了。”   “我不怕老七。”小寡妇满不在乎地说。   小寡妇说她不怕老七,显然是觉得自己有老大撑腰了。   老八撇撇嘴,说:“苗姐,你胆子真够大的,连老七这么厉害的女鬼也不怕。”   洞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老二小跑着进来了,她一反常态,手里竟然没拿鹅毛扇。   老二瞅着我说:“小郎,你快回洞打扮一下,换件干净衣裳。”   我莫名其妙地问:“你…你这是啥意思,干嘛让我换衣裳呀?”   老二撇撇嘴,不满地说:“你都要当新郎了,还装什么佯嘛。”   我一头雾水,不解地问:“老二,你…你一大早就喝酒了,怎么说起胡话了?我当啥子新郎?”   老二瞪了小寡妇一眼,说:“小郎,你就继续装吧。哼!怪不得你把小寡妇带到来,原来打的是跟她成亲的主意呀。”   我搔着脑袋,疑惑地问:“老二,你说清楚点,谁跟你说我要和苗苗成亲了?”   老二说:“大姐刚才下了命令,让大家帮着布置新房,今晚就让你和小寡妇成亲。”   我惊诧得瞪大了双眼,刚才,我在老大洞穴外听了墙角,老大明明说让我找到生辰纲后再和小寡妇成亲。   我嘻笑着说:“老二,你肯定是听岔了。”   老二凑近我,小声说:“小郎呀,咱俩刚才只听了一半的墙角,后来,小寡妇和大姐说了啥,你我就都不知道了。我觉得,大姐突然改变了主意,让你和小寡妇立即成亲,这里面有猫腻呀。”   “啊!”我打了一个激凌。   显然,小寡妇后来又对老大发起了新“攻势”,竟然让老大脑子一热,让我和小寡妇马上成亲。   小寡妇究竟和老大说了啥,让老大突然改变了主意呢?   我低声对老二说:“你出来一下。”   我和老二走到外面。   “老二,我求你一件事,请你马上去对老大说,我不能马上和小寡妇成亲。”   老二一楞,问:“跟小寡妇成亲,这不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我摇了摇头,诚恳地说:“老二,我确实是想和小寡妇结婚,但不是现在。”   “什么意思?”老二阴阴地问。   我叹着气说:“老二呀,我现在事业未竟,谈何婚姻呀。”   老二不解地问:“小郎,你有什么事业?”   “寻找到生辰纲嘛。”我横了老二一眼。   老二不以为然地问:“生辰纲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坦率地说:我之所以落入,之所以和老大这个女鬼结婚,当了压寨老公,全是因为生辰纲。   寻找生辰纲已经成为我毕生的“事业”,只要找到了生辰纲,我的命运就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   现在寻找生辰纲还没有一点眉目,在这种情况下,我哪儿有心思谈情说爱,更没心思成家了。   “老二呀,我就是一个乡下的穷小子,没人瞧得起我。凭我的本事和能力,就算辛辛苦苦一辈子也发不了财。但是,只要我找到了生辰纲,就能一跃成为亿万富翁。我知道:生辰纲不是我一个人的,但总有我一份呀。”我言辞恳切地说。   “哼!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在里寄人篱下,委屈求全,为的就是得到生辰纲。一旦你找到生辰纲,就会离开,离开我们。”老二气呼呼地说。   我一把扯开衣裳,露出胸脯,说:“老二,我要是能够剖开胸膛,你就能看到,我的心不是黑的,不至于那么忘恩负义。我说了,一开始我纯粹是为了生辰纲,可是,后来我跟的姐妹们建立的感情,况且,我还是压寨老公呢。你说,我会得到生辰纲就一走了之吗?”   “天知道你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老二瞅了我的胸膛一眼。   “老二呀老二,我不是没良心的人。说句实在话,现在我连老四、老五、老六都舍不得呢,更别说你、老大、老八、老三和老七了。现在我已经离不开你们了。”   老二终于相信我说的话了,她答应道:“好吧,我去找大姐谈谈,不过,我看大姐主意已定,恐怕很难回心转意了。”   “谈谈再说吧,我就拜托你了。”我把老二往老大的洞穴里一推。   我躲在洞口,偷听老二和老大的对话。   “大姐,你咋突然让小郎和小寡妇结婚呀?”老二幽幽地问。   “唉!小寡妇挺可怜的,她是一个苦命的人,比我还要苦呀。她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能和武小郎结婚,哪怕只做一天的夫妻就死能瞑目了。你说:我怎么能不遂了她的心愿呢。况且,小郎也爱她,早就想娶小寡妇为妻了。”   “大姐,小寡妇爱小郎,小郎也爱小寡妇,让他俩结婚没错。不过,现在不是结婚的时候呀。”老二说。   “咋不是时候?”老大问。   老二说:“大姐,现在寻找生辰纲是的头等大事。原来,咱们可以不吃不喝,但现在变成了半鬼半人,每天得吃三顿饭,还要按季节穿衣裳,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呀。我拿的几件宝贝,怕也维持不了几年。以后咱们咋办?所以,只有找到生辰纲,咱们才能继续活下去呀。”   老大撇撇嘴,说:“小郎和小寡妇结婚,不影响寻找生辰纲嘛。”   老二叹着气说:“大姐,古话说:英雄难过美女关。天下多少英雄豪杰,一旦遇到了美女,就会贪恋床弟之欢,忘乎所以,不思进取。您也知道:小寡妇是一个少有的美女,她完全可以迷住小郎的呀。” 第【251】章:请老二当说客   老大说:“不至于吧。我看小郎并不贪恋女色,你看,小郎跟我结婚两个月了,我俩还没同房呢。”   老二说:“我听小郎说过,他暂时不能和您同房,因为人与鬼结了阴亲后,必须要过一百天后才能同房,否则,对人对鬼都不好。但是,小寡妇和小郎都是人,他俩一结婚,今晚就能同房了。小郎是一个处男,从没尝过女人的味道,今晚他和小寡妇一成亲,就知道女人之美妙了,万一小郎贪恋床弟之欢,岂不坏了我的大事吗。”   老大有点犹豫,她说:“你让我好好想想。”   老大琢磨了一会儿,兴奋地说:“老二,你说的这种情况不会发生的。”   “为何?”老二问。   “老二呀,我告诉你:我之所以突然改变想法,让小寡妇马上和小郎结婚,是因为小寡妇活不长了。”   “啊!”老二惊叫了一声。   我也差点就惊得喊出声来,但我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老大说小寡妇活不长了,难道老大是想让我马上和小寡妇结婚,等结完婚就杀了小寡妇?   以我对老大的了解,她不至于如此狠毒。   那么,老大为何说小寡妇活不长了?   老大说:“小寡妇患了绝症,说她的子宫里长了癌,这个病是不治之症,要不了三个月就会死的。”   “癌?!”老二皱起眉头,想了想,说:“我看过不少医书,但从没听说过这个病呀。   老大说:“小寡妇给我解释过了,这个病是最近五、六十年才出现的新病,咱们那个时候还没这种病呢。据说,得了这个病,就等于被判了死刑。”   老大叹了一口气说:“这个小寡妇真可怜呀。”   老二疑惑地说:“我看小寡妇的神色,好象很健康嘛,她这个病是真还是假,我看得打一个问号。”   “小寡妇要是没得病,干嘛要给自己栽个病呀。”老大不以为然地说。   老二皱着眉头,不紧不慢地说:“大姐,小寡妇的这个病,不能只听她的一面之词呀,至少,得看看医生的诊断结果。老话说:口说无凭嘛。”   老大犹豫着问:“小寡妇干嘛要撒这个谎呢?”   老二嘻嘻一笑,说:“撒这个谎的作用大着那,一来可以搏得别人的同情,二来可以实现自己的愿望。就拿您说吧,一听说小寡妇得了绝症,马上就让她和小郎结婚了。”   老大沉思着说:“我看小寡妇很诚恳的模样,不象是撒谎。”   “小寡妇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她的小心眼可能比你、我都要多。”老二对小寡妇的印象并不好。   “不管怎么说,反正我已经同意小寡妇和小郎结婚了,早结晚结都是一个结,不如早早把婚事办了。”老大还没改变想法。   老二叹了一口气,说:“大姐,假若小寡妇没病,而小郎又贪恋小寡妇的姿色,那么,寻找生辰纲的事就泡了汤,我们也就即将灭亡了。”   老大说:“要不然,今晚让小寡妇和小郎结婚,明天一早就让小郎出发寻找生辰纲。我跟小郎说清楚:假若贪恋小寡妇的姿色,就把小寡妇杀了。”   老二嘻嘻一笑,说:“小郎是个聪明的人,他假装按您的意思办,只要一出洞,就和小寡妇远走高飞了,到那时,您到哪儿去找小郎?”   老大说:“小郎还是压寨老公呢,我不相信他就那么无情无义,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了。”   “大姐,我的意思是:万一呢。古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二竭力劝阻道。   老大叹了一口气,说:“老二呀,我毕竟是一寨之主,说出的话怎么能收回呢?即使要收回,也得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   老二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叹息道:“要么,你就说小郎不同意,这个理由不错。”   老大说:“小郎只怕求之不得和小寡妇结婚呢,怎么会不同意。”   老二嘻嘻一笑,说:“大姐,不瞒您说:是小郎让我来当说客的,他确实是不想马上跟小寡妇结婚。”   “太好啦,你把小郎喊来,我问问他。”老大高兴地说。   “小郎,进来吧。”老二朝洞口喊了一声。   老二早就猜测到我会听墙角。   我尴尬地走进洞穴,说:“我…我正巧路过这儿。”   老大撇撇嘴,说:“路过?不会那么巧吧,你肯定一直在偷听。小郎呀,你这个毛病可不好,怎么喜欢听墙角呢。”   我讪讪地说:“我…我只是好奇罢了,其实,我不喜欢听墙角。”   老二说:“你都听到了,现在,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说得出口,那就是你不同意。”   我嘻嘻一笑,说:“我都听到了,我觉得:老二说得对,只有这一个理由最充足。”   老大问:“小郎,你这么喜欢小寡妇,咋就不愿意和她马上结婚呢?”   我一本正经地说:“凤,我现在肩负着的重任呀,一天不找到生辰纲,我就一天不想结婚。凤,现在养育一个小孩得花不少钱,假若找不到生辰纲,我也没钱养小孩嘛。”   “有道理。”老大点点头,对老二说:“你去把小寡妇喊来。”   我摆摆手,说:“别忙着叫小寡妇,我倒是有一个计谋,可以名正言顺地让这场婚礼泡汤。”   “你快说说。”老大欣喜地催促道。   我娓娓道来:“我假装知道小寡妇患了绝症,现在跑去抱着她哭一场,然后,马上带她去出洞去治病。这么一来,小寡妇就不得不对我说实话。我出了洞,把小寡妇送回武家坝子,叫上孙小二,一起去,开始寻找生辰纲之旅。”   “好!太好了!这样,我也不用变话了。”老大高兴地说。   老二问:“你这次到,有何打算?”   我汇报道:“我想在虎小狗的身上下功夫,从虎小狗目前的境遇来看,好象生辰纲不在他的手里。不过,也许他知道一些线索。另外,我想找到道士的幕后操纵人,不挖出这个幕后人,就消除不了危险。” 第【252】章:紧急送小寡妇就医   老二拧紧眉毛,赞同道:“小郎的这个安排很好,我也觉得:道士和幕后操纵人是的一大患,这两个人不掉除,我们迟早会死在他们手里。所以,我觉得当务之急是挖出道士的幕后操纵人,然后,果断将这俩人除掉,以绝后患。”   老大点点头,说:“小郎,你就按照老二的话去做,我们等着你胜利的消息。”   我抱了抱老大,又抱了抱老二,转身往老八的洞穴走去。   我在老八的洞穴外酝酿了一下感情,然后,我踉跄着奔进洞穴。   我扑向小寡妇,紧紧抱住她,嚎啕大哭起来。   老八楞了,她瞪大了眼睛,问:“武哥,你…你这是咋啦?”   小寡妇也被我的举动吓傻了,她一动不动地任凭我紧紧抱着。   “苗苗,你的命真苦呀……”我边哭边诉说着。   “武哥,到底出了啥事?”老八急切地问。   “苗苗,你怎么会患了绝症呀……”我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老二走进洞来,劝说道:“小郎呀,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太伤心了。”   老八拉住老二,着急地问:“二姐,出了啥事?”   老二故作痛心地说:“苗苗患了绝症,不久于人世了。”   “啊!”老八也抱住了小寡妇,痛哭起来。   我和老八俩人的哭声,惊动了整个,除了老大外,所有女鬼都跑来了。   我哭了一阵子,止住哭,坚定地对小寡妇说:“苗苗,我绝不能让你死,我要马上带你去看病,这个病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说完,我不由分说,拽着小寡妇就往洞外走。   小寡妇说:“武哥,我…我……”   老二也推着小寡妇,说:“对,得赶紧去看病,说不定还有救呢。”   这时,老大也跑到洞口来了,她心疼地说:“小郎呀,你带苗苗看完病,把病历拿来,让我们看看。记住:要去县里、州里的大医院呀。”   “我知道了。”我拥着小寡妇出了洞。   一出洞,小寡妇就推开我,说:“武哥,我对你说句实话,我根本就没患癌症。”   “什么?”我故作大惊小怪状。   小寡妇撇撇嘴,说:“武哥,我是骗大姐的,我想让她同意我俩马上结婚。”   小寡妇瞪了我一眼,说:“就是你这个傻瓜,把咱俩的好事搅黄了。”   我吃惊地说:“苗苗,你撒谎也应该给我打个招呼嘛,你呀,把我吓得够呛,魂都差点丢了。”   小寡妇不满地说:“武哥,您是瞎子呀,难道看不到的气色吗,我脸色这么红润,精神这么抖擞的人,怎么会患了癌症呢。”   “唉!我哪儿想到你会撒谎呀,况且,我也没想到你胆敢跟女鬼撒谎。我告诉你:假若老大知道你骗了她,会要了你的命。”我吓唬道。   小寡妇满不在乎地说:“我早就想好了,等咱俩今晚结婚后,我到医院去检查一下,就说出现了奇迹,我的癌症竟然治好了。这么一来,一点破绽也没有。”   我埋怨道:“你看你,这么高明的点子也不给我通个气,不但坏了咱俩的好事,还把我吓掉了魂。唉!好事都砸在你手里了。”   小寡妇撇撇嘴,说:“我哪儿想到你会来这一出呀?”   “你…你应该想得到嘛,你想:我听说你生了绝症,能不立即抢救你吗?”我倒打一耙。   小寡妇想了想,说:“也是,你说得对,是我疏忽了,没想到这一层。”   “唉!世上没后悔药卖。现在,你只有再到医院去检查一下,然后,就说上次是误诊,这样,说词合理一些。”我出谋划策道。   小寡妇怏怏地说:“唉!我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   我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你的计谋成了功,也没啥实际意义,咱俩没打结婚证,就不算真结婚。”   小寡妇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虽然没打结婚证,但你我只要一入洞房,就成了事实上的婚姻了。到时候,你想赖也赖不掉。”   “苗苗,咱俩何必要这么着急呢,等我帮办完了大事,再结婚也不晚嘛。你我年龄也不大,可以再等几年嘛。”我劝说道。   “武哥,你不想和我结婚吗?”小寡妇问。   “想呀,谁说不想。我要是不想,能把你带进吗?”   小寡妇连连叹气,说:“好好的一着好棋,被下砸了,真窝火。”   “算了,来日方长嘛。”   我和小寡妇回到了武家坝子,我把小寡妇送回家,就立即去了孙小二家。   孙小二一见我,惊喜地叫道:“武哥,您回来了。”   我急切地说:“小二,你得陪我去一趟,马上就走。”   “这么急呀。”孙小二诧异地问。   “对,很急,十万火急。”我强调道。   孙小二跟老婆桃花打了一个招呼,就随同我上了路。   我不愿意在武家坝子停留,因为,这里的是非太多。一旦又惹出什么麻烦,就会耽误了我寻找生辰纲。   傍晚时分,我和孙小二赶到了。   我带着孙小二去了花婶家。   花婶见我和孙小二来了,高兴地说:“啊!小郎呀,你总算又来了,怪不得我的左眼今天一大早就跳个不停呢,原来是财神爷来了。”   我住在花婶家,每天给她一百元钱,这个买卖可占大了便宜。   现在我和孙小二一起来,每天就得给花婶两百元钱,花婶当然很高兴啦。   “干妈,我这次来,准备多住些日子。”   花婶欢天喜地道:“小郎呀,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把我这儿当作你的家吧。”   我问花婶:“道士还在吗?”   花婶嘻嘻一笑,回答:“这个秃驴呀,还没找到小葫芦呢,整天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把翻个底朝天。”   “他还没找到小葫芦?”我故作惊诧地问。   “是啊,秃驴每天都骂你,说是你害了他。要不是你偷了他的道袍,小葫芦也不会弄丢了。”花婶告诉我。   我疑惑地问:“秃驴在,谁供他吃喝呀?”   花婶不好意思地说:“秃驴在成了过街老鼠,谁肯给他一口饭,一口水呀,还不是我这个老婆子,看他可怜,偷偷给他施舍一点。” 第【253】章:花婶怀疑我通鬼   显然,花婶和道士搞到一起了,而且亲密得很呀。   “道士住在这儿吗?”我四处打量了一番,问道。   花婶撇撇嘴,说:“我哪儿敢让道士住在我家呀,要是被族里人知道了,岂不是要按族规治我的罪呀。”   “道士还住在土地庙里?”我问。   花婶点点头,说:“这个可怜的道士每天晚上会偷偷到我家来拿点食品。”   我阴阴地笑了起来。   花婶不好意思地说:“小郎,你笑个啥?我纯粹是可怜道士。”   花婶守寡多年,和村里不少男人有一腿,现在,她竟然和道士搞上了。   “是呀,道士确实挺可怜。不过,道士干嘛要赖在呢?”我明知故问道。   花婶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责怪道:“还不是因为你弄丢了他的小葫芦,我听道士说,小葫芦是个宝物,弄丢了他回去交不了帐。”   我嘻嘻一笑,说:“咋能怪我呢,真是生意不好怪柜台。”   花婶问:“小郎,小葫芦真不在你这儿?”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要小葫芦干吗?又不能变出钱呀,变出美食来,我听道士说,小葫芦是灭鬼用的,我又不灭鬼,要小葫芦岂不是没事招惹鬼吗。”   花婶瞅了孙小二一眼,问:“他是谁?”   “我的一个铁哥儿们,和我一起收购药材的。”我回答。   花婶朝院子里望了望,胆怯地问:“你老婆和小姨子没来呀?”   “没来。”   花婶幽幽地问:“小郎呀,我问句不当问的话,你老婆和小姨子是鬼吗?”   我故作惊诧状,说:“花婶,您…您喝醉了?还是发高烧了?咋说起胡话了。我是人,怎么会娶鬼做老婆呢?再说了,我这个人最怕鬼。”   花婶疑惑地说:“小郎呀,我也不知道该信谁的话了。道士说你老婆和小姨子是女鬼,你又不承认。我呢,总觉得你老婆和小姨子有点怪,怪在哪儿又一时说不清楚。唉!”   我愤愤地说:“花婶,道士对我有意见,这一点您应该很清楚嘛。道士造我的谣,不过是想吓唬您,让您拒绝我住进来,这样,一来报复了我,二来他也可以和您偷着来往,不必担心被我碰上了。”   花婶想了想,说:“小郎,你说得也有道理。道士确实对你有意见,意见还不小呢。道士说你的坏话,造你的谣,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唉!小郎呀,你和道士能不能握手言和,不要斗来斗去了。”   我假惺惺地同意道:“花婶,您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我早就不想和道士闹意见了,我俩都是出门人,理应互相关照嘛。”   花婶高兴地说:“小郎,你有这个态度太好啦,我可以从中调解,让你俩做个好朋友。”   花婶当然想让我和道士和好,这样,我住在花婶家,可以让花婶挣一笔钱。而道士呢,又能给花婶解馋。假若我和道士僵下去,道士就不方便往花婶家跑了。   “谢谢花婶了。”我感激地说。   花婶瞅着我,央求道:“小郎呀,现在道士每天晚上会偷着到我家来拿食品,你不会从中作梗吧?”   “不会。”我痛快地说。   “那就好。小郎,你呢,看见了只当没看见,也千万别把这事张扬出去了。”花婶交代道。   “好的,您放心吧。”   我知道,假若花婶和小道士私通的事儿,传到族里人的耳朵里,花婶就会被捆在村口的大树上,鞭打一百下,三天不给吃喝。即使熬过了这一关,在村子里也抬不起头来了。   我感到很奇怪,花婶干嘛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呢?   难道道士的那玩艺很特殊,能给予花婶极大的满足?   我想:得找个机会见识一下道士的那玩艺。   花婶见我答应替她保密,十分高兴,问:“小郎,你还没吃晚饭吧?”   我摇摇头。   花婶乐嗬嗬地去厨房做晚饭。   我对孙小二说:“今晚,咱俩得熬个夜了。”   孙小二问:“干嘛?”   “刚才我和花婶谈话,多次提起的那个道士,他是我的仇人。今晚,我想埋伏在花婶的院子外,等道士来找花婶偷情时,把他抓住揍一顿。”   孙小二不解地问:“武哥,您刚才口口声声说要和道士和解,原来是骗花婶的呀。”   我嘻嘻一笑,说:“那个道士专门跑来灭的女鬼,你说,我和他能和解吗?我俩只能是水火不相容了。”   “嘻嘻…当然不能和解了,道士要灭了您老婆和小姨子,您当然不干啦。”孙小二明白了。   吃过晚饭,我装做漫不经心地问:“道士今晚不来拿食品了?”   花婶小声说:“半夜时会来的,来早了,碰到人就麻烦了。”   我和花婶聊了几句天,就回了屋。   屋里有一扇窗户通屋后。   我和孙小二翻出窗户。   我搔搔脑袋,说:“也不知道道士是翻花婶的窗户,还是翻院墙?”   孙小二嘻嘻一笑,说:“要是我呀,就翻窗户,一翻就上了花婶的床。”   我摇摇头,说:“道士恐怕就指望着好好吃顿饭,所以,他会翻院墙,先进厨房,等吃饱喝足了,才有心情和精力上花婶的床嘛。”   孙小二点点头,赞同道:“对,饿着肚子是没心思干那事的。”   我对孙小二说:“你守后窗,我守前门,看见道士来了就赶快来通知我。”   我跑到前门,躲在一棵大树后。   大约等了一个来小时,我终于看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往花婶家走来。这个人影走走停停,警觉性很高。   人影终于来到花婶家大门口。   我定睛一看,果然是道士。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道士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啊!”道士吓得身子一缩,连瞅都没瞅我一眼,拔腿就跑。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了道士的胳膊。   “站住!”我低声喝道。   道士听出了我的声音,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姓武的,你…你又回来了。”道士说。   “我咋不能回来?”我气愤地问。   道士缓过神来,他气呼呼地说:“你回来就好,我正准备跟你算帐呢。” 第【254】章:痛揍了道士一顿   我冷笑着说:“你想跟我算帐,好,咱们是该好好算算帐了。”   我揪着道士的衣领,往屋后走去。   花婶的屋后是一座小山包,山上长满了杂树。   一到屋后,就碰见了孙小二。   孙小二迎上来,问:“他就是那个秃驴?”   “对!不光是秃驴,还是个花心秃驴。”我笑着说。   道士抵赖道:“你…你血口喷人,贫…贫道是一个安分守己的道士。”   “你还安分守己,嘻嘻…我问你:上了几次花婶的床?”   “我…我一次也没上过花婶的床,我和花婶是清白的,你可以诽谤我,但不能羞辱了花婶。”道士死不承认。   “道士,连花婶都承认跟你有一腿了,你还狡辩个啥。”   “你…你一直住在花婶家,只有你才会上花婶的床。”道士反咬一口。   我和孙小二押着道士往山坡上走。   道士畏缩地问:“你…你们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我想带你到山上去凉快一下,让你的脑袋清醒一点。”我冷冷地说。   道士不肯继续走了,他往上一躺,说:“我肚子饿了,没劲往山上爬。有事,就在这里解决。”   “你给我起来!”我象拎小鸡一样,把道士从地上拎了起来。   孙小二踢了道士一脚,说:“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要杀要剐,就在这儿解决吧。”道士又要往地上躺。   我照着道士的屁股揍了一拳。   “妈呀!”道士惊叫了一声。   我阴阴地警告道:“你小点声音,不然,我拿臭袜子塞住你的嘴巴。”   我转身对孙小二说:“你脱一只袜子,让他闻闻味道。”   “好罗。”孙小二脱下一只袜子,在道士鼻子旁晃了晃。   一股子恶臭味儿,让我都差点呕吐了。   道士使劲扭着脖子,躲避着臭袜子。   “喂,这个味道很不错吧,我奉劝你:别大喊大叫的,不然,一双臭袜子塞到嘴巴里的味道可不好受呀。”我再次警告道。   道士软了下来,他哀求道:“武爷,您…您想要我干啥,就明说了吧。”   我把道士绑在一棵树上。   道士恳求道:“武爷,有话好说。咱俩是不打不成交,已经是好朋友了嘛。”   我用手抬起道士的下巴,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道士问:“你…你想让我离开吗?”   “对!我希望你赶快滚蛋,滚得越快越好!”我厉声说。   我迫切想把道士赶走,这样,就能在后面跟踪他,找到他的幕后操纵人。   “武爷,我也想走,巴不得马上就走呀。你看我,整天躲在土地庙里,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这个罪我真的受够了,一天也不想呆了。”   我欣喜地说:“既然如此,那你明天就走吧。”   道士叹着气,说:“武爷呀,我不敢回去呀。你也知道的,这次我到来,就是要灭掉的八个女鬼,现在,不但一个女鬼也没灭掉,还把宝贝小葫芦弄丢了,你说:我有何颜面见江东父老呀。”   我拍了拍道士的脸,说:“我给你出一个主意,回去后你就说:碰上了一个武大侠,他抢走了我的小葫芦,还把我打了个半死,我实在对付不了他,只好跑回来搬救兵了。”   道士皱着眉头说:“我要是这么报告,不但要被师傅骂死,也会被人笑话死的。”   “你呀,只有这个本事,还怕被人笑话。我告诉你:你不走也得走,不然,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信不?”我威胁道。   我必须要把道士逼走,这样,才能找到他的幕后操纵人,否则,永无宁日。   “武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道士哀哀地说。   我冷冷地说:“你让我可怜你,请问:你有什么值得可怜的。现在,你在有吃有喝,晚上还有睡的,够享福的了,你是乐不思蜀呀。”   “武爷,我一天吃两顿干粮,还是别人施舍的。”道士叫苦。   “请问是谁施舍给你的?”我问。   “这个…这个是我的**。”道士不肯说出花婶。   我哈哈笑了起来。   “没啥值得好笑的。”道士不悦地说。   我拍了拍道士的嘴,说:“是花婶施舍给你的吧?”   “不…不是。”   “花婶刚才全对我说了,她看你可怜,就施舍给你食品,让你在还能活下去。哼!你还想对我隐瞒,充分说明我们不是什么朋友。”我气愤地说。   道士尴尬地说:“我…我不是不对您说实话,是花婶不让我说的。”   我对孙小二说:“你把道士的裤子扒了。”   道士惊恐地问:“武爷,您…您要干嘛?”   我嘻嘻笑着说:“我对你胯里的玩艺很感兴趣,我很想知道:花婶干嘛这么喜欢你。”   孙小二走上前来,掀起道士的长袍,把他的衬裤往下捋到了膝盖处。   我打开手机电筒,一照,把我吓了一大跳。   原来,道士胯里那玩艺不是一般的大。   “哈哈…总算真相大白了,怪不得花婶这么喜欢你呢。”我抬脚踢了踢那玩艺。   “武爷,您千万别把它踢坏了呀,我求求您了。”道士带着哭腔说。   我见道士十分珍惜那玩艺,就威胁道:“我问你:走不走?”   道士痛哭流涕地说:“您…您让我再想想,好不好?”   我不想把道士逼得太狠了,就说:“好吧,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一天后,假若你还不离开,莫怪我不客气了。”   我对孙小二说:“放开他!”   道士跟着我俩往花婶家走,我痛斥道:“你离花婶远点,不然,会害了花婶的。”   道士无可奈何地说:“我离花婶远点,谁给我吃喝?”   道士说得没错,除了花婶,没人理睬道士了。   我和孙小二翻窗进了屋。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孙小二跑到窗户边瞅了瞅,说:“道士翻院墙进来了,直接去了厨房。”   我笑了笑,说:“花婶早就给道士留了饭。现在,道士是轻车熟路,每天翻院墙来吃饭,吃完饭可能就要上花婶的床了。” 第【255】章:道士竟然宁死不屈   果然不出所料,道士吃完饭,轻手轻脚摸进了花婶的房间。   花婶故意给道士留了门。   “武哥,道士上花婶的床了。”孙小二报告道。   我对孙小二说:“咱俩去听墙角,看道士如何向花婶告状。”   我和孙小二走到花婶的房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   花婶问:“你今晚咋来晚了?”   道士愤愤地说:“我刚走到家门口,就碰上了武小郎这小子,还有一个陌生的小伙子,他俩把我绑架到山上去,暴打了一顿。”   “啊!”花婶惊叫了一声,急切地问:“把你打伤没有?”   “没,幸亏我聪明,耍了一个小心眼,把他俩骗过去了。”道士说。   花婶不悦地说:“这个小郎是咋回事嘛,今晚我还对他说了,让他理解我和你的关系。小郎当面答应得好好的,怎么一转身就变卦了呢。”   “唉,花婶,你怎么能相信武小郎呀,他就是一个阴阳人,不但说话不算话,只怕办事也不牢靠呀。”道士火上加油地说。   “唉!今晚,我一高兴,还给小郎炒了几个好菜,满以为他吃人的嘴软,会对你网开一面的,没想到还跟你作对。”花婶气呼呼地说。   道士挑拨道:“花婶,你得把武小郎赶走,别让他住在你家。我看呀,别人家都不会收留他的。”   只听见屋里传来“啪”地一声响。   道士叫唤了一声,说:“花婶,你…你打我干吗?”   花婶恼火地说:“我打你,是因为你想破了我的财路。你也不想想:小郎住在我这儿,我一天可以进帐二百大洋,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呀。”   道士叹着气说:“花婶,你不能眼睛老盯着钱嘛,钱算啥?”   花婶哼了一声,斥责道:“钱算啥?钱算大爷!我问你:没钱,你活得了吗?你每天在我这儿吃,在我这儿拿,这些东西不都是钱买来的。我一个老婆子,又挣不到钱了,就靠小郎的钱发小财呢。”   道士劝说道:“今晚,小郎逼我赶紧滚蛋,限我一天给他答复,如果我不滚蛋,他就要见我一次,揍我一次。你说:我的日子咋过呀?你要是不让武小郎住在你家,他就没地方住了,到那时,就不是我滚,而是他滚了。”   “你想错了。武小郎可不是你,他在很有威望的,可以说:家家户户都欢迎他。我要是把他赶走了,等于是送走了小财神,这种傻事我不会干的。”   道士怏怏地说:“花婶,你明天再跟武小郎谈谈,让他对我客气点,别把我赶走,也别揍我了。”   “好吧,我再说说看。不过,小郎毕竟不是我的亲儿子,我的话他不一定听呀。”花婶畏难地说。   道士阴阴地说:“花婶,我倒是有一个好点子。”   “有啥好点子,说给我听听。”   “花婶呀,你虽然五十岁了,但保养得好,又有姿色,你何不引诱一下武小郎呢,让他上你的床。我告诉你:男人如果上了你的床,就会听你的话了。”道士阴阴地说。   听到这儿,我捏紧了拳头,这个道士真不是个玩艺,竟然出这个馊点子。   “喂,现在小郎已经拜我为干妈了,我怎么能引诱干儿子上床呢?岂不是大逆不道嘛。”花婶不悦地说。   “啥干儿子,湿儿子的,就是做戏嘛。我告诉你:武小郎胯里的玩艺我见过,比我的还要威猛。”道士诱惑道。   孙小二听到这儿,小声对我说:“娘的,这个道士真歹毒呀,想把你拖下水。”   我呵呵一笑,说:“我不会上当的。”   孙小二说:“看来,这个道士真得快点赶走,不然,会坏了我们的大事。”   我点点头。   屋里,花婶和道士不再说话了。   没一会儿,就传来花婶的呻吟声。   “搞上了!”孙小二说。   我点点头,伸了一个懒腰,说:“走,回屋睡觉去。”   我和孙小二回了屋。   孙小二在床上翻来复去。   我问:“你咋了?”   孙小二说:“刚才我听见花婶的呻吟,突然想桃花了。”   我笑着问:“你是想桃花了,还是想和桃花干那个事了?”   “都想。”孙小二坦率地回答。   “小二呀,你得委屈几天了,等办完了事,你回去好好跟桃花亲热。我告诉你:久别胜新婚。你只有跟桃花分开一段时间,再见面了才会有新婚的感觉。”   “是嘛。”孙小二馋馋地说:“武哥,我和桃花洞房花烛夜,一晚上折腾了桃花三次,她哭着求我:别再干了。”   “小二,你小子熬着急了,哪儿有这么对待新媳妇的。你对桃花这么狠,当心她跟你离婚。”我警告道。   孙小二笑了,说:“桃花后来说了,我折腾她,就是爱她。她还说:有些男人不喜欢自己的老婆,连碰都懒得碰。”   我嗬嗬一笑,说:“照你这么说,折腾桃花还增进了感情呀。”   孙小二得意地说:“桃花还说了,假若我三天不碰她,就意味着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我拍了拍孙小二,说:“得,等你四十岁了,只怕桃花天天要跟你吵架。”   “为啥?”孙小二不解地问。   我笑着解释道:“等你四十岁了,干不动老婆了,你老婆就会怀疑你有了外遇,天天晚上都会审问你的。”   孙小二自信地说:“武哥,我身体棒,就是到六十岁,也能三天干一次老婆。”   “但愿如此。”我笑着说。   孙小二望着我,问:“武哥,和女鬼睡觉是什么感觉呀?”   我不想对孙小二说得太多,便搪塞道:“女鬼和女人差不多,没啥区别。”   孙小二又问:“武哥,你跟老八睡过觉没有?”   我瞪了孙小二一眼,训斥道:“你想打听我的**呀,太不象话了。”   孙小二嘻嘻一笑,说:“武哥,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您咋这么讨女人和女鬼的喜欢呀。我就不行了,除了桃花,别的女人都不喜欢我。女鬼就更别说了,我在时,没一个女鬼拿正眼瞅我。” 第【256】章:花婶倒向花心道士   我安慰道:“小二,有桃花喜欢你就足够了嘛,你看你,现在热炕头睡得多舒坦呀。哪儿象我,女鬼喜欢,女人也喜欢,到头来还是光棍一个。”   孙小二羡慕地说:“武哥,您都是压寨老公了,早不是光棍了嘛。”   “给女鬼当老公,不是光棍,胜似光棍呀。”我叹息道。   说实话,我现在还不敢和女鬼同房,因为,害怕短了寿。   孙小二建议:“武哥,您干脆和小寡妇私奔得了,凭您一身的本事,到哪儿都吃得开,况且,您还有一群女鬼帮衬着。”   “以后再说吧。”我伸了一个懒腰,说:“都下半夜了,睡吧。”   第二天一早,我一出门就碰上了花婶。   花婶瞪了我一眼,指责道:“小郎呀,你怎么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昨晚,你答应得好好的,要和道士和解,俩人做好朋友。可你转身就把道士劫持到山上揍了一顿。”   我笑着说:“花婶,您可不能听道士的一面之辞呀。昨晚,我睡不着,出门去散步,碰巧遇见了道士。他开口就让我赔他的小葫芦,还让我马上从您家滚出去。您说:道士也太嚣张了吧,他凭什么让我赔他的小葫芦,又凭什么干涉我的自由哇。我一气,就揍了他几下。”   花婶好奇地问:“道士真这么说了?”   “干妈,我能骗您吗?我跟您是干儿子和干妈的关系,他道士呢,不过是一个过客罢了。道士昨晚还骂您是老南瓜,一点味道也没有,说他现在是饥不择食,不然,连瞅都懒得瞅您一眼。”我无中生有地挑拨道。   花婶气呼呼地问:“小郎,道士真这么说了?”   我信誓旦旦地说:“干妈,孙小二可以给我作证,还能有假。道士还说:他跟你那个时,都得关上灯,不然,一看见您老树皮似的脸,他就会恶心,胯里那玩艺也会软的。”   花婶气得一蹦三尺高,他怒气冲冲地说:“妈的个疤子,这个秃驴太不识抬举了,我供他吃喝,还陪他睡觉,可是,他竟然不知好歹。哼!从今天起,我就要断了他的口粮,让他喝西北风!”   我继续扇阴风道:“花婶,我真替您委屈,您对道士这么体贴,他却把您贬得一钱不值,可见,道士就是一个不讲良心的人。”   花婶跺着脚说:“小郎,早饭已经做好了,放在锅里,你和孙小二吃吧。老娘现在要去找秃驴算帐。”   花婶说完,怒气冲冲地走了。   想必花婶是去土地庙找道士了,看来,道士该倒霉罗。   我暗自得意:哼,老子三言两语就把花婶的火气挑起来了。只要花婶给道士断了粮,道士就不得不滚蛋了。   我和孙小二饱餐了一顿,然后,俩人就到外面去散步。   我对孙小二说:“刚才我在花婶面前放了一把火,让花婶去找道士算帐,咱俩现在到土地庙去看热闹。”   我和孙小二往土地庙走去。   土地庙在村子的南头,平时很少有村民来。   奇怪的是:土地庙里静悄悄的,好象没人一样。   我和孙小二悄悄接近土地庙,走到庙门口时,才听见庙里有呻吟声。   “啊…呜……”   孙小二拉了我一把,小声说:“好象是花婶在叫唤,这声音就跟昨晚花婶屋里的叫唤一模一样。”   我一楞,马上就明白了。   花婶找道士算帐,肯定又被道士的花言巧语蒙蔽了,竟然又和道士干了起来。   大白天的,在土地庙里,花婶就敢跟道士干那种事,看来,花婶已经昏了头。   唉!我叹了一口气,说:“娘的,这个道士也挺厉害的,远比我想象得聪明。”   “咋办?”孙小二问。   我想了想,说:“把他俩的好事搅黄了。”   说着,我捡起一块石头,往庙门上砸去。   “啪!”地一声。   孙小二也捡起一块石头,往庙门砸去。   “啪!”又是一声巨响。   庙里的呻吟声戛然而止。   我拉着孙小二跑回了花婶家。   我交代道:“咱俩要装作没出过门的样子,千万不能让花婶怀疑上咱俩了。”   我和孙小二盘腿坐在床上,俩人吹着大牛。   没一会儿,花婶扳着脸回来了。   “小郎,你出来一下。”花婶沉下脸说。   花婶把我带到她的屋里,阴阴地问:“刚才你到土地庙去了?”   “我到土地庙干嘛?谁看见我到土地庙去了?”   花婶冷笑着说:“花婶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多,你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我清楚得很呢。”   我委屈地说:“花婶,我和孙小二吃完早饭,俩人就一直呆在家里聊天,哪儿也没去呀。”   花婶阴阴地瞅着我问:“你真没到土地庙去?”   “花婶,我又没病,又不信神,跑到土地庙去干嘛。”   花婶自言自语道:“要是你去了土地庙,也就罢了。要是你没去土地庙,那就麻烦了。”   “咋了?”我关切地问。   花婶担心地说:“刚才我到土地庙找道士算帐,在那儿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假若被村民看见了,只怕会说我的闲话。”   “花婶,你和道士说说话,怕个啥?”我不以为然地说。   “唉!”花婶叹了一口气,说:“小郎,我不瞒你,刚才我去找道士算帐时,那秃驴又把我的衣裳扒光了……”   “啊!”我故作惊诧状,问:“秃驴欺负您了?”   花婶不好意思地说:“也…也不算欺负吧,嘻嘻……”   我担忧地说:“花婶,您…您怎么在那种地方和秃驴干……”   花婶嘻嘻一笑,说:“小郎,你刚才对我撒了谎,道士说了,他根本就没说我的脸象老树皮,更没说只有关了灯才能和我那个。哼!刚才大白天的,他照样对我挺来劲的。”   “花婶,您想想:现在秃驴靠您养活,他能承认说过的话吗?除非他无求于您,那还差不多。”   花婶幽幽地瞅着我,说:“我也不知道该信谁的话了。小郎,你是我的干儿子,关系不一般,但道士也是我的情人,关系也不一般哇。你俩一个说白,一个说黑,都把我搞糊涂了。”   “花婶,道士在臭不可闻,没有哪个女人理他。您想想:假若有年轻女人喜欢他,他还愿意跟您那个吗?” 第【257】章:痛揍了秃驴一顿   “问题是现在没有年轻女人理睬道士呀,所以他对我还是不错的。”花婶心满意足地说。   我知道:花婶现在只图一时的快乐,顾不了那么多了。   “花婶,您再不悬崖勒马,会被秃驴害惨的呀。”我痛心疾首地说。   花婶哀求道:“小郎呀,大婶说句心里话。我二十几岁就死了老公,一个人守寡几十年不容易呀。你说,我能不想男人吗?以前,我和几个老男人有来往,但这些老男人都不行了,满足不了我的需要。只有这个道士合我的胃口,也让我得到了满足。所以,我才会养着他。小郎,你要是心疼大婶,就别再从中捣乱了。”   花婶如此哀求我,可见,花婶已经陷入“情网”难以自拔了。   “花婶,我是为了您好呀。道士毕竟只是一个过路客,不会在长期呆下去的。”   花婶撇撇嘴,说:“小郎,我快乐一时是一时,今日有酒今日醉,至于以后嘛,我管不了那么多。”   看来,花婶是打定了主意,要和道士保持这种暧昧关系了。   “花婶,现在的问题是:不是我捣乱,而是秃驴要挑衅我呀。我保证:只要秃驴不惹我,我也不惹他。”   花婶阴阴地说:“小郎,那我就看你的行动了。”   花婶到菜园子里去了,我回屋对孙小二说:“吃了午饭,咱俩到土地庙去,把秃驴好好教训一顿。”   孙小二撇撇嘴说:“武哥,昨晚就应该好好教训他一顿,您的手太软了。”   吃完午饭,我和孙小二休息了一会儿,就出了门。   我刚走出院子,花婶就追了出来,她问:“小郎,你到哪儿去?”   “我们到村子里转转,看有没有药材。”我回答。   花婶听说我去收药材,挥挥手说:“去吧。”   土地庙在村子的南头,我故意往村子的北头走。   花婶目送着我和孙小二走了,才放心地回了屋。   我和孙小二往北头走了一截路,就拐向南面。   土地庙里静悄悄的。   孙小二说:“道士可能不在吧?”   我撇撇嘴,回答:“他没地方可去,只能呆在土地庙里。”   我和孙小二进到土地庙里,一看,道士没个影儿。   我沉思着说:“也许他又在小溪边去寻找小葫芦了。”   我和孙小二又赶往小溪边。   一到小溪边,见道士正撅着屁股,在草丛里寻找小葫芦。   我有些好笑,道士在苦苦寻找小葫芦,他做梦也没想到小葫芦早已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秃驴,你在寻宝呢。”我搭讪道。   道士直起腰,瞪了我和孙小二一眼,继续寻找着。   我大声说:“喂,我知道小葫芦在哪儿。”   “在哪儿?”道士有些吃惊,他半信半疑地问。   我往小溪对岸的山坡上一指,说:“有村民看见山上有个怪物,我估计说的就是小葫芦。”   道士抬头往山坡上看了看,问:“村民说的怪物是什么?”   “就说有一个小家伙到处乱窜,还发着黄光。”我胡编道。   道士又抬头往山坡上瞅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小溪边,脱了鞋,往对岸涉水而去。   我故意把道士引上山,那儿人烟稀少,是教训道士的好地方。   我和孙小二也尾随着道士而去。   道士见我俩也跟来了,他狐疑地问:“你俩来干嘛?”   我幽幽一笑,说:“帮你找小葫芦呀,找到了小葫芦,好让你快点滚蛋。”   道士点点头,说:“这就对了,你帮我找到了小葫芦,就是不让我走,我也会走的。”   我知道:一旦小葫芦落到了道士的手里,他就会拿着小葫芦,跑到去消灭八姐妹。   “唉!我也看透了,只有帮你,才能达到我的目的。”我装傻道。   我们仨爬到半山腰,这儿已经人烟罕至了。   我对孙小二使了一个眼色。   我俩扑向道士,三下五除二把他捆了起来。   “你…你俩要干嘛?”道士有点惊慌了。   “嘻嘻…秃驴,你上了我的当,这儿根本就没有什么怪物,我是诱骗你上山,好对你下手的。”我阴阴地说。   道士气急败坏地说:“武小郎,你…你太卑鄙,太阴险了,你就是一个小人……”   “哈哈…对你这种家伙有什么诚信可言。”我踢了道士一脚。   “武小郎,你…你想把我怎么样?”道士有些害怕了。   我威胁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把你骗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想干嘛还不是昭然若揭吗,说白了,就是想要你的命。”   “武小郎,我要失踪了,被害了,花婶会向公安部门举报的,因为,我已经对花婶说了:假若我死了,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就是你。”道士叫嚣着。   “秃驴,你在臭不可闻,恨你的人太多了,我算不上第一怀疑人。再说了,我在花婶家多住一天,她就能多挣一天钱,你说:花婶会举报我吗?”   道士气呼呼地说:“花婶会为我报警的,会替我申冤的,因为,我和花婶的关系不一般。”   我轻蔑地说:“道士,你就象一朵浮萍,今天飘到这儿,明天游到那儿,你就算是失踪了,谁也不会想到你会死呀,所以,公安部门不会为你立案的。”   道士挣扎着说:“武小郎,我要是死在你的手里,变成鬼也要找你算帐。到时候,咱俩新帐老帐一起算。”   “哈哈…你忘了吗?我可是一个阴阳人呀,到时候,天知道是你跟我算帐,还是我跟你算帐。”我满不在乎地说。   “武小郎,我是道士,我就是死了,也享受特权,在阴间我比你的地位高。”道士趾高气扬地说。   “秃驴,你虽然是个道士,却与女人有染,这个事情要是让阎王爷知道了,会让你下十八层地狱的,到时候,你有个狗屁的地位。”我奚落道。   “武小郎,你不能杀我。”道士咆哮着。   我对孙小二说:“把他捆在树上。”   孙小二把道士牢牢捆在了树上。   “把他衣裳扒光了。”我命令道。   孙小二把道士扒了个一丝不挂。 第【258】章:秃驴就是不松口   道士惊恐地问:“武小郎,难道你真想杀了我?”   我阴笑着说:“秃驴,你这种败类,杀一个,少一个,算我对人类做了一份贡献吧。”   我转身问孙小二:“坑挖好了吧?”   我的问话让孙小二一楞,不过,他马上就醒悟了,忙回答:“武哥,昨晚我亲自上山来挖的,足够埋下这个秃驴了。”   “坑挖得深不深?”我又问。   孙小二比划着说:“有我一人深呢,挖完坑,我费了半天劲才爬上来的。”   “好。现在是万事俱备了,只要把秃驴一杀、一埋就完事了。”我放心地说。   道士见我们把埋他的坑都挖好了,吓得浑身哆嗦,他战战兢兢地说:“武小郎呀,我与你前世无仇,今生无冤,难道你就下得了手吗?”   “唉,我也没办法呀。你看,我客客气气地请你离开,但你就是不肯走,所以,逼得我出此下策。”我故意唉声叹气地说。   “武小郎,我不是不走,是小葫芦没找到,不敢回去见师傅呀。”道士叫冤。   我恶狠狠地说:“你一辈子找不到小葫芦,难道就一辈子不回去吗?”   道士嗫嚅着说:“我再找找嘛,要是实在找不到了,那也只好回去了。”   “我等不及了!”我怒吼道。   道士突然挺起腰,说:“对了,我差点忘了,我师傅手里有一面,如果你把我害死了,我就变成了鬼,那么,我师傅就可以找到我。到时候,我就原原本本把你杀害我的经过告诉师傅。我相信:我师傅会报案的。”   我本来就没想杀道士,所以,对也就不在乎了。   我凶神恶煞地说:“我把你杀了,就算是你师傅报了警,我也死不承认,警方抓不到真凭实据,照样对我无可奈何。”   我对孙小二说:“你先用皮带抽秃驴一顿,让他受点活罪。”   孙小二解开皮带,照着道士的屁股就是一顿狠抽。   “妈呀…妈呀…疼死我啦……”   道士哀嚎着。   我摆摆手,让孙小二停下。   “喂,你说:到底滚不滚出?”我问。   道士哀叫着:“你杀死我吧,我找不到小葫芦,死也不离开。”   “再抽!”我命令孙小二。   孙小二又扬起皮带,猛抽起来。   “救命呀…救命呀……”道士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喂,你就是喊破天也不会有人听到的,还是省省力气吧。”我冷笑着说。   我见抽了半天,道士还没有服软的意思,就摆摆手,问:“小二,你身上带了刀吧?”   “带了。”孙小二解下挂在腰间的钥匙链,从上面取下一把水果刀。   我打开水果刀,在道士的胯里比划着。   “我一下就能把它割下来,假若我割下了它,你就不是一个男人了,就是下辈子也托生不了男人。”   “武小郎,你…你太恶毒了。”道士叫喊道。   我阴阴地问:“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滚不滚出?”   道士哆嗦着问:“武小郎,你…你干嘛非要让我滚出?”   “很简单嘛,你滚出,也就意味着没人来灭鬼了嘛,这样我老婆和小姨子也就安全了。”我幽幽地说。   “武小郎,你要知道,就算是我走了,但我师傅还会派别人来的。我在这儿,不管怎么说,还跟你打过交道,也算是老熟人了。假若再来了新道士,会比我厉害,也比我不讲情面的。”道士反倒做起了我的思想工作。   “我不管,反正我要你滚蛋!”   我让道士滚回去,就是想挖出道士的幕后操纵人。   道士叹了一口气,仰天长叹道:“师傅,永别了!不是徒儿不好,是我轻信了这个武小郎,上了武小郎的当。师傅,徒儿死了后,您要替我报仇呀!”   我见道士确实是想顽抗到底了,只好自己给自己找梯子下台。   我恨恨地问:“你不怕死了?”   道士闭上眼睛,说:“你杀死我吧?”   “你也不怕我割掉你胯里的玩艺了?”   道士哀哀地说:“你要割,我也没办法,既然命都没有了,要那玩艺还有啥用呢?就算下辈子托生成一个女人,我也只好认了。”   我嘿嘿一笑,说:“你想死,我还不让你死呢。你不怕割掉那玩艺,我还就不割了。”   我对孙小二说:“把他解开放了。”   孙小二不情愿地说:“武哥,我把坑都挖好了,难道就白费功夫了。”   我斜眼瞅着道士说:“小二,你也听见了,这个秃驴不怕死,我觉得杀一个不怕死的人没意思。”   孙小二解开了绳索,踢了道士一脚,愤愤地骂道:“秃驴,滚蛋吧。”   道士捡起地上的衣裳,边穿边说:“武小郎,你把我屁股都抽烂了,我得跟你算这笔帐。”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点出五张百元大钞,说:“你赶快到镇上的卫生院去抹点药吧,不然,发炎了会要了你的命。”   道士不客气地接过钱,笑眯眯地说:“我到镇上先好好吃一顿,然后再去抹药。哼!我连死都不怕,还怕屁股发炎吗?”   我和孙小二下了山。   孙小二说:“武哥,想不到这个秃驴还真不怕死呀,让咱俩白费了一番力气。”   我嘿嘿一笑,说:“虽然没达到目的,但出了一口气嘛。”   孙小二问:“下一步咋办呀?这个秃驴不走,就查不出他的幕后操纵人了。”   我沉思着说:“此计不成,再来一计,反正我脑子里还有不少点子。”   孙小二钦佩地说:“武哥,您真行。”   道士从后面追了上来,他说:“武小郎,我跟你一起到花婶家去。”   我愤愤地说:“大白天的,你往花婶家跑啥,难道想害花婶吗?”   道士不满地说:“我想让花婶看看,你俩干了啥好事。”   “你向花婶告状呀?”我冷笑着问。   “对!我让花婶知道:你俩是如何欺负我的,我还要让花婶把你俩赶出家门。”道士气呼呼地说。   我抬腿踢了道士一脚,说:“你做梦去吧。” 第【259】章:贿赂花婶碰钉子   孙小二从路边捡了一根棍子,没头没脑地朝道士打去。   道士抱头鼠窜,一会儿就跑得没影了。   孙小二恼火地说:“武哥,这个道士不吃软,不服硬,咱还真拿他没治了。”   我想了想,说:“既然啃不动道士,那就在花婶身上下功夫吧。”   孙小二疑惑地问:“武哥,花婶是您干妈,难道您要对付她?”   我撇撇嘴,说:“我不对付花婶咋办,难道眼睁睁看着让道士灭了?”   孙小二问:“武哥,您准备如何对付花婶?”   “花婶爱财,只有用钱砸了。”我沉思着说。   花婶提着篮子,刚从菜园子里回来。   我亲热地招呼道:“干妈,我和孙小二来,让您辛苦了。”   “不辛苦。”花婶嗬嗬一笑,说:“你俩能到我家住,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我接过菜篮子,放进厨房里。   “花婶,刚才我又碰到道士了,他屡教不改,又让我赔他的小葫芦,气死我了。”我来了一个恶人先告状。   “啊!”花婶显得有些吃惊。   “干妈,不瞒您说,我一气之下又揍了道士一顿,把他的屁股打烂了。”   “啊!”花婶瞪大了眼睛。   “干妈,我跟这个道士是水火不相容了,有我无他,有他无我。”我斩钉截铁地说。   花婶吃惊地问:“小郎,你…你要走?”   我无可奈何地说:“虽然我不怕道士,但他这么无休无止地纠缠我,让人不胜其烦呀。”   我想试探一下花婶,假若道士不滚蛋,那我就走,让花婶挣不到每天二百元钱。按我的想象,花婶应该极力挽留我。说不定一咬牙,就把道士赶走了。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花婶竟然问:“小郎,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看来,我的算盘打错了,花婶宁可不挣我的二百元钱,也要跟道士睡觉。   “这个……”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瞅着花婶,问:“您就不打算挽留我吗?”   花婶撇撇嘴,说:“小郎呀,我一百个不希望你走,不过,你和道士一见面就干仗,也不是个事呀。想来想去,你俩还是走一个比较好。”   我不满地说:“花婶,即使走一个,也应该是道士走嘛。”   花婶叹着气说:“道士不愿意走,咋办?我总不能拿棍子赶他走吧。”   我出谋划策道:“花婶,其实你不用开口赶,只要不给道士供应口粮就行了。他没有了吃喝,一天也待不下去的。”   花婶瞪了我一眼,说:“道士是我的情人,我怎么下得了狠心断了他的口粮呢?”   我试探着说:“干妈,要不,您去走亲戚,离开两、三天,我想:道士饿一天就会逃跑了。”   花婶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小郎呀,你和道士又没有血海深仇,怎么就不能握手言欢呢?”   “干妈,不是我找他的麻烦,是他纠缠着我呀。说白了,道士是进攻者,我只是被动防卫呀。”我委屈地说。   花婶阴阴地瞅着我,说:“小郎呀,我知道:道士打不过你,现在你又有了一个帮手,道士更不是你的对手了。你说:道士又不傻,他会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吗?所以,你说道士找你的麻烦,我不信。”   我呵呵一笑,说:“干妈,道士有点不识相,他真的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呀。”   花婶说:“我不跟你磨牙了,得去做晚饭。”   我拉住花婶,说:“干妈,您要是把道士赶走了,我给你五千元钱的补偿,咋样?”   “你给我五千元?!”花婶似乎有点动心了。   “对,这是补偿费,补偿您晚上的…嘻嘻……”   花婶阴阴地瞅着我,说:“小郎呀,不瞒你说,现在我只要一晚上不跟道士那个,连觉都睡不着。”   我拿五千元都不能买通花婶,可见,花婶已经深深迷恋上了道士。   “花婶,我给您一万元。”我提高了价码。   花婶横了我一眼,说:“小郎呀,我缺的不是钱,而是男人呀。除非你给我找一个象道士一样的男人,否则,我不会赶他走的。”   花婶说完,进厨房做晚饭了。   孙小二躲在门后,偷听了我和花婶的对话。   孙小二撇撇嘴,说:“武哥,要不,咱俩想个法子,把秃驴胯里那玩艺搞残,这么一来,花婶享受不到睡觉的乐趣,自然就不会白白养着道士了。”   我点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我回一趟,问问老八,看她能不能配制这种让男人没用的药。”   孙小二说:“咱俩吃了晚饭一起回。”   我点点头。   一丢下饭碗,我和孙小二就出发了。   我借了一辆摩托,一个多小时就赶回了。   孙小二说:“武哥,我就不进洞了,在洞外等您。”   我赞同道:“好。”   我一个人进了洞。   我一进洞,就碰到了老三。   我疑惑地问:“老三,你咋守洞口了?老七呢?”   老三说:“大姐说了,不能总是让老七一个人守洞口,现在几姐妹轮流守,今天轮到我值班。”   “哦,原来如此呀。”我恍然大悟。   “姐夫,你咋突然跑回来了?”老三问。   我叹着气回答:“事情办得不太顺利,我准备找老八,让她给我配制一种药。”   “啥药?”老三好奇地问。   我暧昧地回答:“老三,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啥药这么神秘呀,还保密呢。”老三撇撇嘴。   我笑了笑,径直去了老八的洞穴。   老八正躺在床上发呆,见我来了,惊喜地从床上一蹦而起。   “武哥,您回来了!”老八扑进我的怀里。   我拍了拍老八的脊背,说:“我是特意回来看你的。”   老八喃喃地说:“武哥,你才走了两天就想我了。”   “想,想,想,我离开你一分钟就会想你的。”我抚摸着老八的后脑勺。   老八仰起脸,问:“武哥,难道你是太想我了,才跑回来的?”   我点点头,说:“我确实是因为太想你了,才抽空跑回来一趟。不过,我要是这么说,老大会不高兴的,所以,我找了一个借口:回来找你拿药。” 第【260】章:强迫给道士灌药   老八一把推开我,不悦地说:“武哥,你就是回来拿药的,不是专程回来看望我的。哼!你想骗我。”   我把老八又拉回怀里,紧紧抱着她,诚恳地说:“老八,我要是对你说了拿什么药,你就知道我没骗你了。”   老八问:“你要拿什么药?”   我呵呵一笑,说:“那个秃驴还在,现在他和花婶混在一起了。我想拿点让道士胯里那玩艺……”   我话还没说完,老八就嘻笑着打断了我的话,她捶了一下我的胸脯,嗔怪道:“武哥,你真坏,怎么会想出这个鬼点子。”   我嘻笑着说:“这个道士想灭了,上次他还打伤了你和老大,我对他有刻骨之恨呀。我岂能让他夜夜快活呢?”   “我想办法配一点试试。”老八说。   “老八,你有没有把握配制这种药?”我见老八没有现成的药,不禁有点不放心。   老八笑着说:“配制这种药对于我来说,只是小菜一喋嘛。”   “老八,你真有把握?”我还是有点不相信。   老八瞪了我一眼,说:“武哥,既然你不相信我配的药,那就到药店去买吧。”   我嘻嘻一笑,说:“这种害人的药到哪儿买?”   老八问:“你是想把道士永远废了,还是临时不行?”   我果断地说:“当然是把他永远废了,从现在起,白长了那个玩艺,哼!”   “武哥,你做得真绝呀。”老八感叹道。   我愤愤地说:“想当初在,道士差点要了你和老大的命,既然他无情在先,我绝情就理所当然了。”   老八想了想,建议道:“还是先让道士一时不行,假若他不思悔改,再把他永远废了。”   我摇摇头,说:“老八呀,你想做东郭先生,那可是非常愚昧的呀。这事儿你得听我的,一定要永远废了他。”   老八叹了一口气,说:“好吧。”   老八开始配药。   我见老八翻出一个大口袋,里面装着几十种草药,她挑出了十几样,捣碎,取出汁,然后在火上烧烤,足足费了一个时辰,才配制了两粒药丸。   老八把药丸递给我,说:“把一粒药丸泡在水里或者酒里,立即就会化掉,喝下去两个时辰后,那玩艺就永远硬不起来了。”   “真有这么神?”我好奇地问。   老八笑着说:“武哥,不信你就自己试试。”   我故作胆怯状,说:“我才不会试呢,哼!”   我把两粒药丸装进口袋里,说:“老八,我去向老大汇报一下,马上就得回了。”   老八说:“武哥,我会想你的。”   “我也想你。”我一把搂住老八,在她的脸上狂吻起来。   “老八,你相信我了吧,其实这个药丸可要可不要的,我纯属找个借口回来看你。”我柔情蜜意地说。   “我相信了。”老八肯定认为:这个药丸只是一个借口罢了。她当然不会知道,只有让道士服了这个药丸,废了他的那玩艺,才能让花婶不留恋他,把他赶出。   我去了老大的洞穴。   老大瞅着我,不悦地问:“小郎,你一个小时前就回来了,怎么才来看我呀?”   我暗自思量:是谁把我回洞的消息告诉老大了,是老三吗?   老三是个很沉稳的人,对我也没啥意见,她不应该告我的刁状嘛。   我笑着从口袋里掏出药丸,说:“凤,我这次到,事情办得很不顺手。那个道士硬是不肯离开,而花婶也挽留他。”   “花婶怎么会挽留道士呢?”老大不解地问。   “道士已经上了花婶的床,这个道士呀,那玩艺很威武,让花婶觉得十分享受,现在花婶一晚上都离不开道士了。所以,我想了一个点子,让老八配制一种药,废了道士胯里的玩艺,这样,花婶就不会挽留道士了。”   老大赞赏地说:“小郎,你真有办法,竟然想出了这个点子。”   “我是逼上梁山呀。这次回,打了道士两顿,但他不服打呀。我又拿钱贿赂花婶,想让花婶赶道士走,但是,花婶说她不缺钱,缺的是男人。”   老大笑了起来,说:“花婶真骚。”   我解释道:“我一进洞,就去找老八,让她赶紧配药,所以,这么晚来看望你了。我是想:事业第一嘛。其实,我一进洞就想见你,但忍了几忍,还是先去了老八那儿。”   老大说:“小郎,你做得很对,事业第一。尽快摸清道士的幕后操纵人,消灭道士和幕后操纵人,这样才能解于倒悬呀。”   我点点头,说:“要想顺利地寻找生辰纲,首先就得排除干扰因素,不然,道士和幕后操纵人会给我们设置障碍,甚至会要了我们的命。命都保不住了,要财宝有啥用?”   老大说:“小郎,你快回吧,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这个幕后操纵人。”   我告辞了老大。   我走到洞口,见守洞人又换了老七。   老七撇撇嘴,说:“姐夫,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呀?”   我一楞,不解地问:“老七,你阴阳怪气地说些啥呀?”   “姐夫,我都喊你二遍姐夫了,难道你还没察觉到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我不悦地说:“老七呀,你咋一见我就没好脸色呢?难道我又做错了什么事?”   老七气呼呼地说:“姐夫,你一进洞我就知道了,原来我想:你这个压寨老公应该首先到大姐的洞穴里去,可是,我想错了。你竟然一头扎进老八的洞穴,和她在一起说说笑笑,到最后才想起看望一下大姐。我给你计了时间,你在老八洞穴里呆了一小时零十分钟,可你在大姐的洞穴里仅仅呆了十五分钟。请问:你这种作法合适吗?”   我笑着回答:“很合适嘛,我觉得没啥不合适的。”   老七恼怒地说:“武小郎,你真不知羞耻!”   我生气了,质问道:“你说明白点,我哪儿做错了?”   老七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是压寨老公,理应一进洞就去看望大姐,难道你连这一点都不懂?” 第【261】章:老七又找我的茬   老七是个心直口快的女鬼,心里存不得一点事儿。   显然,老七误会了我,认为我跟老八玩暧昧,冷落了老大。   我终于明白了,是老七把我回洞的消息告诉了老大。   “老七,是你告诉老大我回来了?”   “是,难道我不该告诉老大吗?”老七反问道。   我一本正经地问:“老七,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是应该把的事情放在第一位,还是应该把儿女私情放在第一位?”   老七撇撇嘴说:“武小郎,你还有脸问这个问题,其实,这个问题应该你来回答。”   我振振有词地说:“好吧,我来回答。我觉得应该把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老七对我翻着白眼,问:“武小郎,你真是个厚脸皮,明明把儿女私情放在第一位,却还有脸说把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我盯住老七,问:“你知道我到老八的洞穴里去干嘛?”   老七愤愤地说:“你俩抱在一起亲嘴,别以为人家不知道。我告诉你:武小郎,你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我的视线。”   “你…你偷窥。”我生气地说。   老七理直气壮地说:“我不是偷窥,是监视你的行动。”   “好一个监视。既然你监视了我,那么,你说说:我到老八的洞穴里,难道和老八亲吻了一个小时零十分钟吗?”   “哼,我才没闲心偷窥一个小时呢,反正你俩亲吻了。”   我坦率地说:“我承认:确实亲吻了老八,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况且,老大明确表示我可以和老八亲热。”   “武小郎,你亲吻老八,难道也是的事情?”老七质问道。   “老七,你认为我亲吻了老八一个多小时吗?”   “不管你亲吻多长时间,反正亲吻了。而亲吻不算的大事。”老七揪住我不放。   我笑着说:“老七,你误判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之所以一进洞就去找老八,不是和她玩暧昧,而是请老八配药。老八花了一个小时才配好了药,我拿到药,才去见老大。”   “配药?”老七一楞。   “老七呀,我对付那个道士遇到了一点麻烦,想让老八配一种药,能让道士丧失男人的本能。今天我回洞,就是为了这个事情。”我开诚布公地说。   “是吗?”老七似信非信。   我从口袋里掏出药丸,给老七看了看。   老七知道冤枉我了,她不好意思地说:“姐夫,我误会你了,请原谅呀。”   “原谅,原谅,我当然会原谅你了。话又说回来,我就是不原谅你,又能把你如何呢?”我无可奈何地说。   老七嘻嘻一笑,说:“姐夫,我知道:你现在是恨我一头包,所以,刚才你一见到我,眉头就皱起来了。”   “瞎说。”   “你就是皱了眉。”老七坚持道。   我严肃地说:“老七,我从来没恨过你,只是有时觉得你挺讨厌的。我就搞不懂了,我对你这么好,咋就买不回你的心呢。”   老七扳起脸,说:“你想买我的心,甭想!”   “不想就不想,我也没想嘛。”我扭头就往洞外走。   老七从后面抱住我,幽幽地说:“姐夫,你千万别怪我,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见你想挑你的毛病。”   “老七呀,你是不是总是把我当成你遇到的负心汉了?”   “嗯。”老七承认了。   我恳切地说:“老七,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你得把一个男人和所有男人区分开来,不要认为天下乌鸦一般黑。”   老七动情地说:“我也想区分开来,但是,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负心汉。每逢我想起他时,就会对男人有一种刻骨之恨。”   我转过身来,搂住了老七。   我现在已经掌握老七的禀性了,当她主动跟你亲热时,你就可以跟她亲热,如果你想主动和她亲热,就会挨耳光的。   “老七呀,其实你是一个心肠很软的姑娘,只是你受伤害太深,难以从苦难中自拔,所以,精神上就会出现一些错乱,慢慢就会好的。”我把老七搂得紧了一点。   老七静静地伏在我的怀里。   我俩搂了大约有十分钟,老七把我猛地一推,说:“姐夫,你快走吧。”   “我走了。”我转身离开了。   已经是深夜了。   孙小二在洞外徘徊着,见我出了洞,他埋怨道:“武哥,您把我一个人丢在洞外,吓死我了。刚才,我听到狼嚎了。”   我解释道:“老八没有现成的药丸,是临时配制的。光配制药丸就花费了一个小时。”   孙小二四处瞅了瞅,说:“我总觉得好象有一双眼睛盯着我。”   我警惕地四处一望,说:“我们来时,特意多转了几个圈子,就算是有尾巴,也应该被甩掉了,不可能有一双眼睛盯着你的。”   “反正我怕死了。”孙小二畏缩地说。   我和孙小二连夜赶回了。   在花婶家院墙外,我就对孙小二做了一个手势,让他轻一点。   我俩翻进院墙,然后,轻手轻脚走到花婶的房门口。   花婶房间里谈笑风生。   花婶说:“今晚小郎不在家,咱俩可以大声说话了。”   道士满不在乎地说:“就算小郎在家,他也管不了咱俩,怕他干嘛。”   “不是怕,是不好意思嘛。你说:咱俩在一起偷情,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吧。既然不光彩,还是得隐讳点好。”   “武小郎今晚到哪儿去了?”道士问。   “说是到邻村去收药材了。”花婶回答。   道士哼了一声,说:“从没见武小郎收过一点药材,我看,他就是打着收购药材的幌子,天知道他是干嘛的。”   “小郎真是收购药材的,不过,还没找到他需要的药材。”花婶替我辩解道。   我想:花婶毕竟是我干妈,所以,还能替我说话。   “花婶,你可千万别相信这个武小郎,这个家伙古怪得很,你想:一个人怎么能和女鬼混在一起呢。”   花婶不悦地说:“你对小郎有意见,所以就造谣中伤他。哼!我看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唉!花婶呀,你是被武小郎的几个小钱迷住了眼睛呀。”道士感叹道。 第【262】章:引诱道士喝毒药   “哼!不光是小郎的钱把我迷住了,我还被你胯里的玩艺迷住了呢。”花婶嗬嗬笑着说。   道士问:“武小郎在你家住了这么长时间,你没跟他那个吧?”   “去你的!小郎是我干儿子,我咋能和他干这种事儿呢。”   花婶话音一落,就传来啪地一声响。   “哎哟!”道士叫唤了一声。   “花婶,你…你别老是动手好不好?这两天我被武小郎揍了好几顿,现在屁股还疼着呢。”道士不悦地说。   “打死你活该!谁让你招惹小郎呢。”花婶气呼呼地说。   道士委屈地说:“花婶呀,我…我跟你明说了吧,这次我到来,就是为了灭武小郎的老婆和小姨子。我说过了,武小郎的老婆和七个小姨子全是女鬼。”   “少跟我编故事了,小郎的老婆和小姨子在我这儿住过几天,我看她俩就是地道的正常人,决不是你说的女鬼。你是不是看上了小郎的老婆和小姨子,想从中插杠子,对吧?”   “唉!花婶呀,不是我说你,你是有眼无珠呀。武小郎的老婆和七个小姨子,喝过人血,变成了阴阳鬼,所以,跟正常人区别不大。哼!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更瞒不了我师傅的。”道士愤愤地说。   “睡吧,我困了。”花婶打了一个响亮的哈欠,倦倦地说。   “嘻嘻…今晚武小郎不在,我得跟你再来一盘。”道士淫淫地说。   “妈呀,你…你连来三盘,想要老娘的命呀。”花婶叫道。   道士嘻嘻笑着说:“花婶,你行的。”   一阵咯吱咯吱床板声,又一阵呻吟声。   “妈的,他俩连搞了三盘,真行!”孙小二羡慕地说。   我拉了孙小二一把,退到了院子里。   我大声咳嗽了几声。   我一咳嗽,花婶屋里的呻吟声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儿,花婶在屋里大声问:“是小郎吗?”   “干妈,我回来了。”我回答。   “小郎,都小半夜了,早点睡吧。”   “干妈,我和孙小二肚子饿了,想吃点东西再睡。”   花婶犹豫了一下,说:“小郎,我马上起床,给你俩弄点吃的。”   我嘻笑着说:“花婶,您家里有客人,就别起来了。我和孙小二自己弄点吃的。”   我故意点破花婶,你和道士在一起睡觉,我早就知道了。   “你个死小郎,挤兑我呀。”花婶骂了一句。   我和孙小二刚进厨房,花婶就跟了进来。   我笑着问:“道士来了?”   花婶不好意思地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明知故问。”   道士嘻笑着跑进了厨房。   我拿眼睛横着道士,问:“你不老实在屋里呆着,跑到厨房干吗?”   道士嘻嘻笑着说:“我的肚子也饿了。”   我灵机一动,赶紧跑回屋,把一粒药放进了一瓶饮料里。   我拿了三瓶饮料进了厨房。   道士问:“咱们四个人,你咋只拿三瓶饮料?”   我瞪了道士一眼,说:“没你的。”   我故意把放了药的那瓶饮料递给花婶。   花婶接过饮料,正想喝,被道士一把夺了过去。   花婶不干了,她气呼呼地扑向道士,骂道:“你这个龟孙子,一晚上整了老娘三次,老娘的嗓子眼都冒烟了,一瓶饮料你还跟老娘争,真没出息。”   花婶从道士手里抢过饮料,一仰脖子,咕嘟嘟地喝了下去。   我在心里大呼:“坏事了!”   本想给道士喝的药饮料,却被花婶喝了。   我十分懊悔,早知道就拿四瓶饮料出来。不过,假若我给道士拿饮料,势必引起他的怀疑。   我叹息了一声。   花婶喝完饮料,抹抹嘴,说:“还是干儿子心疼我,哼!你这个秃驴,除了折腾老娘,还会啥?”   道士尴尬地说:“我…我嘴巴也干了。”   “你嘴巴干活该,谁让你火气那么大,逮住老娘不停地搞。”花婶口不择言地说。   道士瞪着我说:“武小郎,你不够意思,不就一瓶饮料嘛,这么小气。”   我嘻嘻一笑,说:“得,算我小气,看在你我相识的份上,我就给你喝一瓶吧。”   我屋里只剩下最后一瓶饮料了,从老八手里拿来的两粒药丸,用了一粒,只剩下一粒了。   我回了屋,把最后一粒药丸放进了最后一瓶饮料里。   我琢磨着:这次应该是万无一失了,只要道士喝下了这瓶饮料,胯里的玩艺明晚就硬不起来了。假若道士三晚上都硬不起来,估计花婶就会失去信心,把道士赶走了。   我端着饮料进了厨房,把饮料递给了道士。   “喝吧,今晚便宜了你。”   道士乐嗬嗬地接过饮料,说:“武小郎,这还差不多。”   道士仰起头,正想喝饮料。   花婶突然窜了上来,从道士手里夺过饮料,说:“老娘喝了一瓶还不解渴。”   我大惊失色地叫道:“干妈,您就可怜、可怜秃驴吧,让他喝了这一瓶。”   花婶瞪着我说:“小郎呀,今晚,他把我整得够呛,不然,我喉咙也不会这么干。咦,这个饮料挺好喝嘛。”   花婶说完,一仰脖子,又把这瓶饮料一饮而尽。   我在心里哀叹了一声,也许这就是天意呀。   两次下药,都没有让道士喝下去,现在,我手里已经没有毒药了。   难道还要再回一趟?   假若我再回,一定会被众姐妹笑话的。   怎么办呢?   我紧张地思索着。   孙小二知道我两次失手,他也愁眉苦脸地望着我,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我阴阴地瞅着道士,又瞅了花婶一眼,突然,我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捉奸!”   对,就这么办,现在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必须要尽快把道士赶走,这样,才能跟踪他,找到道士的幕后操纵人。   我伸了一个懒腰,说:“太困了,我回屋睡觉了。”   孙小二跟随着我回了屋。   一进屋,孙小二就问:“武哥,两粒毒药都被花婶吃了,她不会有问题吧?”   我皱起眉头回答:“她胯里又没长那玩艺,能有啥子问题。”   “唉!花婶好象知道你下了药,故意保护秃驴似的。”孙小二说。 第【263】章:踢门闯进花婶屋   “天意,天意呀!”我仰天长叹道。   孙小二不解地问:“难道老天爷保佑这个秃驴?”   “也许吧,不然,怎么会两次都失手呢。”我有点相信老天爷,既然老天爷不让废了道士的那玩艺,那我就只好罢手了。   “武哥,难道就这么算了,认输了。”孙小二不甘心地说。   我咬牙切齿地说:“当然不能罢手了,不赶走道士,就挖不出他幕后的操纵人,也就解不了的倒悬之危呀。”   孙小二不解地问:“武哥,啥叫倒悬之危?”   我嘻嘻一笑,说:“如果把你倒吊在房梁上,你说危险不危险?”   “哦,我懂了,倒悬就倒吊着的意思。”孙小二豁然开朗。   我对孙小二说:“你到花婶的房门口去听听,他俩又干了那个事没有?”   孙小二撇撇嘴,说:“武哥,刚才花婶说了,今晚秃驴已经连干了她三次,您说,秃驴还干得动吗?”   “小二,秃驴刚才吃了一大碗饭,我看他吃饱喝足了,至少还会干花婶一次。”我推测道。   “娘的,这个秃驴真厉害,比我还厉害呢。我最多一晚上干了桃花三次,干得我精疲力尽,差点就牺牲了。”孙小二边说边走出门去。   没一会儿,孙小二就兴冲冲地跑了回来,说:“秃驴又想干花婶,花婶不干,俩人正在吵架呢。”   “是吗?”我兴奋地说。   我掏出手机,对孙小二说:“等会儿听我的命令,你一脚踢开花婶的房门,然后咱俩一起冲进去。”   “冲进去干嘛?”孙小二不解地问。   我撇撇嘴,说:“冲进去再看情况,假若他俩没有滚到一起,那咱俩就说来解救花婶。假若他俩已经滚成一团,那么,我就给他俩拍个照片。”   “拍照片?”孙小二更加不解了。   “小二,你别问了,到时候自然会知道的。”我不耐烦地说。   我和孙小二贴在花婶的屋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花婶,来,把裤子脱了。”道士恳求道。   “你这个秃驴,吃饱了又来折腾老娘,我告诉你:今晚不许再动老娘了。”花婶不满地说。   “花婶,人家喜欢你嘛,难道你没听说过,只有喜欢一个女人,才会愿意跟她干这个嘛。”道士花言巧语地说。   “去你的,老娘要睡觉了,你再纠缠老娘,当心老娘把你一脚蹬下床去。”花婶气恼地说。   听花婶的语气,好象真是受不了道士的折腾了。   “花婶,我的小乖乖,你就让我再搞一盘吧。”道士乞求道。   道士喊花婶“小乖乖”,让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秃驴在对付女人上,确实很有一套。   “不嘛,就不嘛。”花婶娇滴滴地说。   看样子,道士一喊花婶“小乖乖”,顿时就让花婶有些云里雾里了,不然,不会连声调都变了。   “小乖乖,来,让我给你脱裤子。”道士柔柔地说。   “你真的觉得我是小乖乖吗?”花婶扭捏着问。   “当然啦,我一直把你当成小乖乖嘛。不然,怎么会一晚上干了你三盘还不过瘾呢。花婶,我太爱你了!”道士的甜言蜜语很有杀伤力。   “你脱吧。”花婶屈服了。   “好,我给小乖乖脱裤子啦。”道士馋馋地说。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听得出来,道士已经把花婶的裤子脱了。   “小乖乖,把上衣也脱了。”道士说。   “喂,你…你咋有这个嗜好呀,非要让女人脱得一丝不挂呀。”花婶半是抱怨,半是疑惑地说。   “小乖乖,脱光了才刺激嘛。”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想必道士已经把花婶脱得一丝不挂了。   显然,这个时候冲进屋是最佳时机。   我对孙小二说:“我数到三,你就用劲踢开门,记住:要一脚踢开。”   孙小二嘻笑着说:“武哥,您放心吧,花婶家的门别子,就钉了一颗小钉子,我用五分劲就能踢开了。”   “1、2、3!”   我“3”字还没落地,孙小二就一脚把花婶的屋门踢开了。   我和孙小二一起冲了进去。   我一进屋,就拉亮了电灯,然后,举起手机一阵猛拍。   花婶和道士都楞了,俩人光溜溜地睡在床上,呆呆地瞅着我和孙小二。   等我拍了十几张照片,花婶才醒悟过来,她连忙抓过床单,把身子包裹起来。   花婶问:“小郎,你…你这是干啥?”   我举着手机说:“干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让您把秃驴赶走,我限您两天时间必须断了秃驴的口粮,不然,我就把手机里的照片拿给的族长和族老们看,让他们对您施以族法。”   花婶惊悸地问:“小郎,你是我的干儿子呀,难道要大义灭亲?”   “干妈,这还不是您逼的嘛,我一而再,再而三地让您断了秃驴的口粮,您就是不干,我没办法了,只好出此下策,请您原谅。假若您按照我的要求,让秃驴滚蛋,我保证把手机里的照片全删除了,我说话算话!”   道士气急败坏地说:“武小郎,你太卑鄙了,卑鄙透顶!我还从没见过象你这么卑鄙的小人。你不但算计我,还算计到干妈头上了,简直太大逆不道了。”   “哼!不是我卑鄙,而是你卑鄙。你一个道士,违反道规,勾引良家女子,你看你,一副丑态,真让人恶心。”   道士被吓楞了,还没想起掩住自己的身体。   “我…我和花婶是你情我愿,谁也无权干涉。”道士强辩道。   我谴责道:“我干妈本是善良之人,见你可怜,施舍给你一口饭,你上面的嘴巴吃,下面的嘴巴也不想闲着,竟然勾引我干妈,真是贪得无厌呀。”   “你…你说我勾引花婶,真是大笑话。”道士不服气地说。   花婶瞪着道士,指责道:“秃驴,你就是勾引我,偷偷爬上我的床。”   “你…你倒打一耙!”道士愤愤地说。   我拍了拍手机,说:“秃驴,这些照片要是被的村民看了,非用乱石把你砸死,砸成肉浆!”   道士听我这么一说,有些害怕了,他说:“武小郎,算你狠,我…我被你算计了。” 第【264】章:秃驴被赶出虎家村   我指着道士,严正警告道:“秃驴,你跟我打了不少交道,请问:你胜过我一次吗?既然你搞不过我,就认输吧。”   道士怏怏地承认道:“我是搞不过你,不过,我师傅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吧。”   我不屑地说:“俗话说:良师出高徒。看你这个草包徒弟,就知道你师傅也不咋的。”   “你…你不许污蔑我师傅。”道士气愤地说。   我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你回去给师傅带个信,就说我等着他,请他来会会我。”   “武小郎,我师傅一到,你的鬼老婆、鬼小姨子统统都活不成了,还有你,也会受到严厉惩罚。”道士恨恨地说。   “你快穿上衣裳滚蛋吧!”我命令道。   道士还想赖在花婶的床上,他低声下气地说:“武小郎,我天亮就走,行吗?”   “不行。”我绝决地说。   道士瞪着我,威胁道:“武小郎,你别把事情做绝了。”   我转念一想:道士的话不无道理,是呀,凡事都不能做得太绝了,留一线情谊,日后就好见面嘛。   我说:“好吧,看你我认识一场的份上,你就等天亮了再走吧。”我说。   花婶踢了道士一脚,说:“小郎留你,我不留,你马上给我滚蛋!”   道士乞求道:“花婶,这深更半夜的,你让我怎么赶路嘛。天一亮,我马上就走。”   我知道:道士吃饱了饭,现在正憋着一腔“火”,想在花婶身上发泄呢,他是想泄了火再走。   “小郎,从现在起,我再也不给秃驴一口饭吃了,你…你赶快把手机里的照片删了吧,要是不慎传出去了,我这条老命就完了。”   “花婶,您放心,我不会传出去的。只要道士离开了,我马上就会把照片删掉。”我言之凿凿地说。   我和孙小二退出了花婶的房间。   孙小二把花婶的房门关紧。   我回了房,孙小二还贴在花婶的房门上听墙角。   过了好一会儿,孙小二回来了,他撇着嘴说:“这一对狗男女真下流,又干起来了。”   “是吗?”我早就预测到:道士和花婶还会干那种事。   “嘻嘻…花婶叫得可欢啦。”孙小二说。   “最后的晚餐,就让他们好好吃吧。”我说道。   “我真服了这一对狗男女,都被捉了奸,还有兴致干。”孙小二不屑地说。   第二天早晨,我和孙小二醒来,一看,没见着道士。   花婶在厨房里做饭。   我问:“干妈,秃驴走了?”   花婶撇撇嘴,说:“回土地庙收拾东西去了。”   我见花婶在锅里烙大饼,馋馋地说:“花婶,我最喜欢吃大饼了。”   “不是给你烙的,甭想吃!”花婶冷冷地说。   我知道,花婶还生我的气呢。也是,闯进花婶的房间捉奸,不生气才怪呢。   “难道是给道士烙的?”我猜测道。   花婶阴阴地说:“道士得走两、三天路,不给他烙几张大饼,非饿死在路上。”   “干妈,您对秃驴这么好,他对您可没这份心呀。”我挑拨道。   “你对我有这份心?哼!”花婶瞪了我一眼,质问道。   我诚恳地说:“干妈,我让您把道士赶走,也是为了您好嘛。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您和道士混在一起,迟早会被村里人知道的,一旦东窗事发,会是什么后果,您想过吗。”   花婶叹着气,哀哀地说:“我老公要是不死,也不至于干这种事呀,谁让我命苦呢。”   “干妈,道士再合您的意,也不是长久之计呀。我觉得:您还是就近找一个相好的,既能满足需要,又不会出事。”我建议道。   “你帮我找!”花婶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拿起一张大饼,使劲咬了一口,说:“干妈,您的厨艺没话说,绝了!”   花婶高兴了,说:“想吃你就吃吧。其实,我也知道,昨晚你不是冲着我来的,不过,你把道士赶走了,干妈晚上就没着落了。”   我突然想起来,不如给花婶买几套性玩具,这样,就能让花婶解馋了。   花婶瞅了我一眼,说:“道士临走时丢下一句话:他还会再回来的。”   “他再敢回来,我见一次打一次。”我恶狠狠地说。   花婶不满地说:“小郎呀,以前我总认为你老实,没想到你也会玩花招,耍阴谋呀,这次我算是见识了。”   我尴尬地辩解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花婶不悦地说:“现在道士已经滚蛋了,你快把手机里的照片删了吧,不然,它就好比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引爆了。”   “好吧,我马上当着您的面删掉。”我打开手机,在照片栏里,翻出了昨晚拍的照片。   我把这十几张照片全删除了。   “花婶,这一下您放心了吧。”我说。   花婶仔细瞅了瞅,见我真的删除了照片。她喜滋滋地说:“小郎,既然照片已经删除了,我和道士也就不怕你了,等会儿我跟道士说,让他暂时别走了。”   我见花婶竟然食了言,不禁有些生气了。   其实,我已经把这些照片存到“云网盘”里去了。   “花婶,我虽然把照片删除了,但是,在四十八小时内,还可以请电脑高手把这些照片找回来。假若道士不走,我马上就到县城去,把这些照片再找回来。”我当然不能说已经把照片存了备份。   花婶一听,这些照片还能找回来,顿时就泄了气。   她气呼呼地说:“小郎,我从现在起,不认你这个干儿子了。”   我嘿嘿一笑,说:“干妈,您不认我,我认您就行了。”   “赖皮!”花婶瞪了我一眼。   花婶把饼子烙好了,怏怏地说:“我去把大饼送给道士。”   我讨好道:“我去送吧。”   花婶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你送,别送到自己肚子里去了。”   花婶已经不相信我了,不过,没关系。   我笑眯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花婶:“干妈,这是我对昨晚行为的道歉。”   花婶瞅着钞票,笑眯眯地说:“小郎呀,你就是会哄人。”   花婶接过钞票,瞅了瞅,问:“这是五千元?”   “八千。”我回答。   “嗯,不错。”花婶满意地说。 第【265】章:秃驴的蹊跷行踪   “干妈,只要您不再接待道士,我会经常孝敬您的。”我拿金钱引诱道。   花婶满意地把钱揣进口袋,说:“小郎呀,你和道士到底是为啥结了仇?”   我愤愤地说:“干妈,您应该了解道士的人品嘛,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上次我老婆和小姨子来看望我,被道士盯上了,他竟然要拐走我老婆和小姨子,您说:我能不恨他吗?”   花婶想了想,说:“这个道士也太自不量力了,你老婆和小姨子那么漂亮,怎么会看得上他呢。”   “古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这两条是最让人不能容忍的。道士对我老婆、小姨子下了手,我当然不能原谅他了。”   花婶撇撇嘴,说:“也是。这个道士确实太花心了,唉!看样子我也躲着他一点。”   “干妈,您可别忘了,犯了族规可是要被沉江的呀。”我警告道。   花婶浑身哆嗦了一下,她胆怯地说:“小郎,你提醒得对。我…我这一段时间被道士迷住了心窍,差点就犯了大错。这事儿要是被族人知道了,可就不得了啦。”   我对花婶说:“您给道士烙的大饼,我给他送去吧。不然,这家伙要是再跟您那个,万一被人看见了,岂不是坏了大事。”   花婶想了想,说:“好吧,小郎,那就麻烦你把大饼送给道士吧。唉,这也是我对道士的最后一点心意了。”   花婶把一包大饼递给我。   我把孙小二喊来,说:“走,给道士送大饼去。”   孙小二背着行囊,已经做好了跟踪道士的准备。   我叮嘱孙小二:“你远远地跟着道士,千万别被他发现了。”   孙小二点点头,说:“武哥,我还有这个武器呢。”   孙小二拿出上次我给他的望远镜,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高兴地说:“这玩艺跟踪时管用,你看我,还忘了这个玩艺呢。”   孙小二得意地说:“我就知道这个玩艺能派上用场,所以,特意把它带来了。有了它,我就能远远地跟踪秃驴了。”   我拿着大饼进了土地庙,道士见我来了,疑惑地问:“你来干嘛?”   我把一包大饼塞给道士,说:“花婶说了,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了,她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啥话?”道士迫不及待地说。   “花婶让你别再迈进一步,下次你要再来,她也不会接待你了。”我撒谎道。   道士冷笑着说:“武小郎,你别在我面前耍花招了,我告诉你:花婶离不开我。昨晚她对我说了,永远也不会忘记我的,还让我永远不要忘了她。花婶还说我是男人中最威武的。”   我不屑地说:“秃驴,你这辈子见过几个女人?我看也就花婶一个吧。我也告诉你:女人是多变的,所以被称之为水性扬花。再说了,花婶昨晚对你说的话,也未必是真心话,不过是哄哄你罢了。”   道士把大饼塞进包里,往肩上一背,阴阳怪气地说:“武小郎,你别得意,你把我赶出对你来说是一场灾难。”   “灾难?哈哈…让灾难来得更猛烈吧!”我伸展双臂,做了一个飞翔的动作。   道士对我翻了一个白眼,离开了土地庙。   道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对不远处的孙小二打了一个手势,让他跟上去。   孙小二尾随着道士离开了。   我昨晚没睡好,一回到花婶家,就往床上一倒,呼呼大睡起来,一觉睡到中午。   花婶喊我吃午饭,她问:“孙小二呢?”   “我让他去邻村收购药材了。”   我吃完午饭,正想上床再睡个午觉,孙小二突然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我惊讶地问:“你咋回来了?”   孙小二急切地说:“武哥,事情有点不对头呀。”   “到底出了啥事,快说。”   “武哥,秃驴一出村,就往方向走去,奇怪的是,他走一段路就趴在地上闻半天,闻完了再走。按照道士走的路线,直达呀。我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就赶紧跑回来报告。”   孙小二的话让我一惊,道士不应该往的方向走,因为,他肯定不是从那个方向来的。   莫非道士能嗅出女鬼的气味?   我带着老大和老八从到,又从这儿回到,沿途肯定会留下女鬼的气味。   也就是说:道士并不想回家,而是继续寻找的女鬼。   有一点让我诱惑,道士用来灭鬼的小葫芦落在了我的手里,那么,即使他找到了女鬼,又能用什么东西灭鬼呢?   难道道士的手里还有灭鬼神器吗?   现在最紧迫的问题是:不能让道士找到,必须要阻止他寻找。   还有一个紧迫的问题是:要弄清楚道士手里还有没有灭鬼的神器。   只有把这两个问题解决了,才能让摆脱危险。   “武哥,您说:道士这是搞什么名堂?”孙小二问。   我拍了拍孙小二的肩膀,夸奖道:“小二,你及时跑回来向我报告,做得太正确了。”   “武哥,这个道士难道是想到去找女鬼吗?”孙小二也看出了名堂。   我点点头,说:“道士闻到了老大和老八留下的气味,他想循着气味找到女鬼藏身的地方,然后灭了女鬼。”   “啊!”孙小二惊叫了一声,惊慌地说:“武哥,您快想个法子阻止道士呀。”   我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   “武哥,干脆把道士杀了,在深山老林里,杀个把人谁也查不出来。”孙小二建议道。   我摇摇头,说:“小二呀,杀了这个道士倒是不难,问题是:他的幕后操纵人还会派其它道士来。总之,野火烧不尽呀。”   “那咋办?总不能让道士找到去吧。”孙小二焦急地说。   我想了想,说:“我马上在找几个后生,装作山大王,不让道士走近九盘山。”   “好,太好了,还是武哥办法多。”孙小二高兴地说。 第【266】章:山大王巡山了   我立即在找了五个年轻后生,对他们交代了一番。   这几个小青年曾经追杀过道士,对道士比较熟悉,而且也知道我出手大方,跟着我干不会吃亏。   我带着这五个青年人,急速奔向。   在距离只有四、五里路的地方,果然看到了道士。只见他走走停停,不时趴在地上嗅着,显然,上次老大和老八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女鬼的气息。   娘的,想不到道士还能嗅出女鬼的气味。   我对五个小青年如此这般地教导了一番。   五个小青年抡着棍棒冲了上去,不分由说,乱棍象雨点般落到道士的身上。   “妈呀!你…你们是谁?干…干嘛要打我?”道士捂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叫嚷着。   小青年们打了一阵子,停了下来。   领头的小青年问:“你是干嘛的,胆敢跑到我们的地盘上来,真是找死的节奏嘛。”   “我…我是道士,迷了路,走到这儿了。”道士狡辩道。   领头的小青年气势汹汹地说:“是我们的地盘,不许走。”   道士疑惑地问:“你们是……”   “我们是谁,用不着你管,我告诉你:要是不想死,就绕路走,不然,下次再见到你就不客气了。”   领头的小青年朝左边指了指,说:“往前走,就有一条大路,妈的,摆着大路不走,尽往深山里钻,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道士当然不想拐弯走,显然,他嗅到了女鬼的味道。假若一拐弯,就前功尽弃了。   “我是往那个方向走,您让我拐弯,就会绕了远路呀。”道士不甘心地说。   “想走近路也行,留下买路钱。”领头的小青年说。   “我…我是穷道士,没钱呀。”道士摸了摸身上,装作一副可怜的样子。   “没钱就滚蛋!”领头的小青年说。   另外一个小青年插嘴道:“老大,我们这一阵子没杀过人了,手都有点发痒了,我看就把这个秃驴杀了,解解馋。”   其它三个小青年附和道:“是啊,几个月没杀人了,还是三个月前杀了一个丑女人,我看这家伙也丑得很,干脆杀了吧。”   领头的小青年瞅了道士几眼,说:“把这个秃驴杀了也行。”   道士一听要杀了他,吓得抱着脑袋,一溜烟地往大路那边跑了。   我瞅着道士走远了,对小青年们招招手,从口袋里掏出五千元钱,递给领头的小青年。   “呶,拿去买几包烟。”   领头的小青年接过钱,喜滋滋地说:“谢谢武哥,以后您有事只管叫我们,我们随叫随到。”   “好,谢谢了。”   我把几个小青年打发走了。   孙小二担心地说:“假若道士又绕回来了咋办?”   我嘻嘻一笑,说:“道士是个怕死鬼,他挨了这一顿揍,轻易不敢回来了,只怕以后也不敢往这儿走了。”   孙小二问:“咱们现在咋办?”   我朝道士走的方向呶呶嘴,说:“咱俩跟着道士,看他还会耍什么小花招。”   我和孙小二远远跟着道士,七拐八弯,竟然走到了武家坝子。   我惊叹道:“这个道士的鼻子真灵,老八和老七曾经来过武家坝子,硬是被它嗅到了气味。”   孙小二惊骇地说:“武哥,这个道士鼻子太尖,我觉得不能留下他的命,否则,他迟早会找到的。”   “先看看情况吧,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他,尽量给他留下一条命。”   我倒不是不想杀道士,也不是不敢杀道士,而是不愿意背上血债。   我的原则是:不到最后关头,不能轻易杀人。   道士在周围转了两圈,最后,竟然跑到了村长家。   我突然醒悟了。老八和老七都曾经在我家住过,也都去过村长家,所以,那儿的女鬼气息最浓。   “妈的,真是一个狗鼻子!”我骂道。   孙小二说:“武哥,您到我家去吧。”   我摇摇头,说:“小二呀,你先回家去。我呢,还是回自己的家。反正现在罗圈腿和胖冬瓜也不敢把我咋样。”   我回了家。   一进院子,我就爬上墙头,往村长家偷窥。   道士坐在院子里,村长正跟他聊天呢。   村长罗圈腿问:“您是从那个寺院来的?”   “我是云游道士,以四海为家呀。”道士说。   小寡妇给道士端来一杯茶。   道士瞅着小寡妇,连咽了几口唾沫。   我看得出来,道士又被小寡妇的美貌迷住了。   “这是您的儿媳?”道士打听道。   罗圈腿点点头。   “您儿子呢?”道士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胖冬瓜走出屋,招呼道:“贵客呀。”   道士谦恭地站了起来,对胖冬瓜笑了笑,说:“贫道云游到此,打扰您了。”   “不打扰,我们欢迎您的到来。”胖冬瓜笑着说。   道士又问罗圈腿:“没见您儿子嘛?”   罗圈腿叹了一口气,回答:“我儿子得病去世了。”   道士一听说罗圈腿的儿子死了,顿时就来了精神。   我知道,道士一定是认为有机可趁了。   果然,吃晚饭的时候,道士对小寡妇献了殷勤。   “姑娘,你真可怜呀,年纪轻轻就守了寡。”道士摇头晃脑地说。   小寡妇没吭声。   胖冬瓜自我标榜道:“我们老俩口把她当女儿看待,谈何可怜呢。”   “对,我看得出来,她过得很幸福。”道士见胖冬瓜不乐意了,忙变话道。   道士又对胖冬瓜献起殷勤,他说:“您真能干,一看就是贤妻良母。”   胖冬瓜一听,脸上顿时挂满了笑容。   胖冬瓜问:“你们道士都不让结婚吗?”   道士回答:“我是云游道士,不讲究这些,可以结婚,也可以找情人。”   “找情人?”胖冬瓜一楞,问:“你有老婆,也有情人?”   道士连连摇头,说:“我没老婆,也没情人,我是一个很本分的人。”   我瞅着道士那副馋馋的模样,真恨不得扇他一巴掌。   道士吃饭时,不停地瞅着小寡妇,看来,他又开始打小寡妇的主意了。道士在勾引了花婶,又想在搞一个情人。 第【267】章:道士给胖冬瓜摸骨   吃完饭,道士说:“我总不能白吃了一顿饭呀,这样吧,我给三位算个命。”   胖冬瓜兴奋地问:“您还会算命呀,太好啦,我一直想算个命,但总是找不到好的算命先生。”   道士嗬嗬一笑,吹嘘道:“我的师傅号称,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我师傅把他的本事全教给我了。所以,我现在号称。”   我知道:道士根本就不会算命,他现在撒谎,肯定有阴谋。   胖冬瓜乐得合不拢嘴,说:“那就麻烦您给我算算命吧。”   罗圈腿瞅了一眼院门,说:“你去把门关好了,不然,让人看见了不好,会说我搞迷信活动,明年就要改选村长了,我得保住这个位置。”   胖冬瓜跑去把院门关了,喜滋滋跑了回来,坐在了道士的身旁。   道士问了胖冬瓜的生辰八字,他装模作样地掐了掐手指头,又摇头晃脑地嘀咕了半天。   胖冬瓜瞅着道士神秘的表情,佩服得五体投地。她啧着嘴,对罗圈腿说:“今天总算碰到神算子。”   小寡妇坐在那儿看热闹,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看小寡妇的模样,她对道士不感冒。   道士嘀咕完了,对胖冬瓜说:“你是猫骨。”   胖冬瓜莫名其妙地问:“猫骨是啥?”   道士故弄玄虚道:“根据你的生辰八字,推断出你属于猫骨的命相。”   胖冬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这个好不好呢?”   道士叹了一口气,悠悠地说:“此格生来真慷慨,东西发财亏南北,千金散尽不复来,须防老年独自悲。”   胖冬瓜狐疑地问:“先生,您能给我详细解释一下吗?”   道士慢悠悠地说:“你是一个非常大方的人,把钱不当一码事,随便就送给别人了……”   道士的话还没说完,罗圈腿就插了话:“说得对,她就是喜欢撒钱,我们隔壁这户人家,一老一小,全靠她帮衬着,不然,早就绝了户。哼!”   胖冬瓜瞪了罗圈腿一眼,说:“我虽然帮衬了武小郎家,但人家也没少给咱干活嘛。咱们全家人穿的鞋,都是武小郎奶奶做的,还有,武小郎也没少给咱家干活,菜园子你去过几次,还不全靠武小郎操持着。”   罗圈腿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武小郎和他奶奶给咱家干的活,值不得一提。”   道士摆摆手,继续说道:“你是从这边挣来了钱,就花到那边去了,所以,手里剩不下几个钱。这么一来,等你老了就会落得个穷途潦倒的境地。”   罗圈腿又接了腔:“说得太对了,我们这个家呀,全靠我挣钱。我挣得再多,也经不起她瞎折腾呀,所以,现在存折上没几个钱了。”   胖冬瓜不满地反驳道:“喂,你别胡说八道了,咱家存折上还有不少钱呢。说实话,咱家花在武小郎身上的钱,至多也就大几千元,可是,武小郎一下子就给了我十万元钱,你说:咱家究竟是亏了,还是赚了?”   罗圈腿一听,想起了我给的十万元钱,便不再吭声了。   胖冬瓜问:“先生,照您这么说,我晚年会很悲惨吗?”   道士摇摇头,说:“那也不一定,来,我看看你的面相。”   道士捧着胖冬瓜的脸,仔细看了起来。   我看出来了,道士不过是打着算命的旗号,想调戏一下女人罢了。而且,道士给胖冬瓜算命只是一个诱饵,他的真实目的是给小寡妇算命,借算命的机会好在小寡妇的身上摸摸掐掐。   道士看了半天,又伸手在胖冬瓜的脸上摸了起来。   罗圈腿有些不乐意了,因为,道士在胖冬瓜的脸上摸来摸去,太有些肆无忌惮了。   好在道士只是摸胖冬瓜的脸,还让罗圈腿能够容忍。   “唉!”道士摸完了,叹了一口气。   胖冬瓜担心地问:“我的命相不好?”   道士摇摇头,叹息着说:“你的命相大凶呀!”   “大凶,怎讲?”胖冬瓜脸都吓白了。   道士指着胖冬瓜的额头说:“您这儿鼓出来一块,是克子的呀。”   道士此话一出,罗圈腿就大惊小怪地叫道:“咱儿子原来是被你克死的呀。”   我有些好奇,胖冬瓜对这个道士不错嘛,可是,这个道士干嘛要害胖冬瓜呢?   道士说胖冬瓜克子,岂不是把她儿子病死的帐,全算到胖冬瓜头上去了。   胖冬瓜不满地说:“先生,你也看看我老公的额头,看看他克不克子?”   道士扭头仔细瞅了瞅罗圈腿的额头,夸张地捂住了嘴巴。   “您这是咋啦?”胖冬瓜不解地问。   道士故作犹豫状,喃喃自语道:“天机不可泄露呀。”   道士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不禁让胖冬瓜和罗圈腿都紧张起来了。   罗圈腿说:“有啥只管说。”   道士摇摇头,说:“此话一说,我会短寿的。”   “啊!”胖冬瓜越发紧张了。   罗圈腿急切地问:“怎么样才能说了,又不短寿,还能消灾呢?”   “得拿钱来买寿命。”道士阴阴地说。   听到这里我彻底明白了,道士这是在玩一箭双雕的把戏呀。他通过算命,既调戏了女人,又能骗一笔钱。   “得…得多少钱?”胖冬瓜问。   “不多,这个数。”道士伸出两个手指头。   “二千?”胖冬瓜问。   道士摇摇头,说:“再乘以十。”   “二万呀!”胖冬瓜瞪大了眼睛。   “二万元消个灾,应该不多嘛。”道士说:“这两万元钱我一分也拿不到,全是孝敬神仙的,神仙拿了你的钱,就会替你消灾嘛。”   胖冬瓜想了想,咬着牙说:“两万就两万,我认了。”   胖冬瓜回了屋,不一会就拿出来两叠钱。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我上次给胖冬瓜的十万元钱,看来,她没存银行。   胖冬瓜把两万元递给道士:“您快说吧。”   道士乐嗬嗬地收下钱,对罗圈腿说:“从您的面相看,您是克妻的。”   “啊!”胖冬瓜吓了一跳,问:“您的意思是:我活不长了?”   道士神秘地说:“你们家三口人是连环克,老公克老婆,老妈克儿子,我可以断定:您儿子是克爹的。”   第【268】章:道士算命一派胡言   罗圈腿撇撇嘴,说:“你说我儿子克我,真是天大的笑话,难道你不知道我儿子已经死了。”   道士一本正经地说:“虽然你儿子已经死了,但是,他的阴魂还在家里游荡,照样能克死你。”   罗圈腿有点胆寒了,他急切地问:“您怎么让我儿子不克我呢?”   胖冬瓜瞪了罗圈腿一眼,对道士说:“你先把他克我的灾难化解了再说。”   “先化解儿子克我的灾难。”罗圈腿着急地说。   胖冬瓜抬腿踢了罗圈腿一脚,斥责道:“你急什么急,老娘的命最重要。”   罗圈腿嘀咕道:“这个家里要是没了我,你喝西北风呀……”   道士卖起了关子,他闭上眼睛,悠悠地说:“夫人呀,化解灾难的法子就在你自己身上呀。”   “在我身上?”胖冬瓜一楞。   道士睁开眼睛,说:“对呀。你身上有三块骨头,需要调整一下位置。”   “给骨头调整位置?”胖冬瓜一脸地茫然。   道士故作惊诧地问:“难道你连调骨都没听说过吗?”   胖冬瓜摇摇头。   罗圈腿自作聪明地说:“我知道这码事。”   “那…那就请您赶紧给我调骨呀。”胖冬瓜焦急地说。   俗话说:怕死之心,人皆有之。但是,象胖冬瓜和罗圈腿这么怕死的,还真是少见了。他俩就凭道士的几句瞎BB,就被吓得半死。   我一听道士说“调骨”,立刻就明白了,道士这是要调戏胖冬瓜呀。   道士叹气道:“我给人调一次骨,就会短三天寿。唉,谁让我心软呢,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谢谢您了。”胖冬瓜感激地说。   罗圈腿问:“我也需要调骨吗?”   道士瞅了罗圈腿一眼,说:“你是被死人克,不需要调骨,只要到你儿子的坟墓去,做一番法事就没事了。”   罗圈腿连连点头,说:“您给她调了骨,就到我儿子坟墓上去做法事。”   道士点点头,安慰道:“据我观察,您儿子暂时还不想要了您的命。”   胖冬瓜催促道:“先生,快给我调骨吧。”   道士站了起来,他走到胖冬瓜的身后,说:“第一块骨头是脖子后面的骨头。”   道士说着,双手在胖冬瓜的脖子后面按摩着。   “挺舒服嘛。”胖冬瓜喜滋滋地说。   道士按摩了一阵子,说:“第一块骨头调好了,现在,我给你调第二块骨头。”   胖冬瓜问:“第二块骨头在哪儿?”   道士啧啧嘴,说:“是胸骨。”   胖冬瓜一听,问:“您说的是前胸的骨头吗?”   道士点点头。   胖冬瓜有点不好意思,她问:“先生,您是隔着衣裳调骨吗?”   道士摇摇头,说:“隔着衣裳是调不好的,非得直接在皮肤上调。”   胖冬瓜犹豫了一下,无可奈何地说:“那您就调吧。”   道士在椅子上坐下,招招手说:“你站到我面前来。”   胖冬瓜背对着罗圈腿,站在道士面前。   “喂!你干嘛呢。”罗圈腿有点生气了。   道士严肃地说:“调骨时不要打搅我,会影响调骨的效果。”   罗圈腿没再吭声了,不过,他一脸的怒气。   一个陌生男人在自己老婆的胸脯上摸来揉去,哪能让老公气顺呢?   要不是道士打着消灾的旗号,罗圈腿早就扇道士的耳光了,扇了耳光还不会消气,非让民兵把道士绑到村委会去,吊在房梁上揍一顿。   “妹子,你的**真大呀。”   胖冬瓜问:“调好了吗?”   道士说:“这个地方不好调,得多调一会儿。你急什么急呀,保命最要紧嘛。”   “喂,你有完没完呀。”罗圈腿怒气冲冲地问。   道士正色道:“你要不让我调骨,那我就不调了,你老婆被你克死了,又不与我相干。”   胖冬瓜骂道:“你这个老东西叫唤个啥,难道巴望着我死吗。”   罗圈腿被道士一吓,再被胖冬瓜一骂,再也不敢吭声了。   我看得出来,罗圈腿现在窝着一肚子的火。   我见道士一副喜滋滋的模样,不禁恨得咬牙切齿。这个家伙在村长家骗吃骗喝还不算,竟然还骗钱骗色。   罗圈腿和胖冬瓜也是太愚蠢了,竟然轻易相信这个江湖道士。   我很想阻止道士的卑劣行径,但一想,还是看看道士下一步的“表演”吧。   “第二块骨头也调好了。”   胖冬瓜说:“先生辛苦了。”   唉!胖冬瓜被道士调戏了,竟然还说道士辛苦了,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呀。   道士说:“现在我给你调第三块骨头,不过,这个地方很敏感,只怕你老公会有意见的。”   胖冬瓜问:“第三块骨头在哪儿?”   道士指着胖冬瓜的胯部,说:“就在大腿根部。”   胖冬瓜一听,往后退了一步,说:“能…能不能调别的骨头?”   道士要揉捏自己的胯部,这让胖冬瓜实在难以接受。   “喂,你…你说啥?”罗圈腿怒气冲冲地问。   显然,道士要摸自己老婆的胯部,这让罗圈腿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唉!你俩要是不干就算了,我给你调了两块骨头,现在,你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你老公克你,只能把你克瘫痪了,要不了你的命。”道士说。   “啊!”胖冬瓜惊叫了一声,说:“克瘫痪了,还不如克死了呢。”   道士无奈地说:“你俩不让我调第三块骨头,我有啥法?”   胖冬瓜问:“能隔着裤子调吗?”   罗圈腿愤愤地说:“隔着裤子也不行。”   道士摇摇头,叹息了一声,说:“前几天,我路过一个村子,有一个刚结婚的小媳妇也被她老公克,我给她调骨,也是调到第三块骨头时,她不干,她老公也不干。第二天,这个小媳妇就被老公克得瘫痪在床了。”   第【269】章:要调大腿根的骨头   “真的吗?”胖冬瓜惊悸地问。   道士撇撇嘴,说:“当然是真的啦。第二天早晨,我正准备离开这个村子时,这个小媳妇的老公跑来求我,让我马上去给他老婆调大腿根的骨头。我告诉他,已经晚了。”   “没救了?”胖冬瓜惊骇地问。   “当然没救了,已经克上身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这个小媳妇的老公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我。我虽然很同情这一对小夫妻,但也无回天之力了。谁让他俩头天不让我调骨呢。要怪,就得怪他俩太封建了。你说:调骨是治病嘛,怎么能不好意思呢。”   胖冬瓜被吓倒了,她说:“先生,您…您给我调吧。”   道士见罗圈腿也不吭声了,知道自己的危言耸听吓住了这一对老夫妻。便幽幽地问:“要让我调第三块骨头,除非你俩都表态。否则,我不敢动手。”   胖冬瓜瞪着罗圈腿,质问道:“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我瘫痪吗?你是不是心存不轨,想再找一个年轻老婆呀?”   罗圈腿眨巴着眼睛,有点犹豫。   罗圈腿毕竟是村长,见过一点世面。但是,他的脑子里也充斥着封建迷信。此刻,他有点拿不准了。   不让道士给老婆调骨,怕老婆真的瘫痪了。让道士给老婆调骨,万一这个江湖道士撒谎,以封建迷信做幌子,实则调戏女人,那自己就吃了一个闷亏。   “你别理他,我的身子我做主。”胖冬瓜气呼呼地说。   道士不傻,他知道:假若罗圈腿不同意,他的调骨就不会安逸。   “你…你隔着裤子给她调。”罗圈腿终于发了话。   道士是个得寸进尺的人,此刻,他已经掌控了这一对老夫妻,所以,当然不会做丝毫的退让。   “隔着裤子调,等于没调。”道士说。   胖冬瓜把裤带解开,说:“你把手伸进去调吧。”   道士瞅着罗圈腿问:“你意下如何?”   罗圈腿搔了搔脑袋,他猛拍了一下大腿,说:“既然她让你调,你就调吧。”   道士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笑,他终于得胜了。   道士说:“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这第三块骨头不好调,得调半个小时以上,弄不好还要调一、二个小时。”   我一听,觉得这个道士太把人当猴耍了。   罗圈腿和胖冬瓜在村子里属于“能人”,今天在道士面前竟然变成了弱智。   道士得意地伸出手,往胖冬瓜的裤子里摸去。   此刻,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便大喝一声:“住手!”   道士吓得一哆嗦,缩回了手。他回头一看,见我趴在墙头上。   “武小郎,你…你怎么跟来了?”   我跃过墙头,跳到村长家的院子里。   我扳着脸说:“秃驴,我没跟着你来,告诉你:这是我的家。”   “你…你家在武家坝子?”道士惊诧地问。   我奚落道:“你这个傻秃驴,我姓武,当然家在武家坝子啦。”   胖冬瓜见我跑来了,她讪讪地系好裤带。不好意思地问:“小郎呀,你都看见了?”   我嘻嘻一笑,回答:“不光是都看见,还都听见了,不然,我也不会在关键时刻现身嘛。”   “武小郎,你回来了。”罗圈腿恭敬地打招呼。   “武哥,你来了。”小寡妇见我突然跑回来了,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知道:假若不是在院子里,小寡妇会扑到我的怀里来。   “嗯。”我对着小寡妇笑了笑。   “武小郎,你…你干嘛纠缠我?”道士生气地说。   我怒气冲冲地指着道士,说:“你这个秃驴,骗人骗到我家门口来了,骗到我大姐头上了,你这是找死呀!”   “她是你姐?”道士有点惊慌了。   “对,她是我大姐。”我回答。   “我…我不知道哇,古话说:不知者不为罪嘛。武小郎,你…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道士知道我来者不善。   我冷笑着问:“你刚才说我大哥克我大姐,现在已经帮我大姐调了两块骨头,假若第三块骨头不调,我大姐明天一早就会瘫痪,对吧?”   道士吱吱唔唔地回答:“是…是有这个可能。”   “不是可能,是肯定。你刚才还举了一个邻村的例子,说得很清楚了。”   胖冬瓜撇撇嘴,说:“小郎,先生刚才确实是这么说的。”   我扭头训斥罗圈腿道:“亏你还是一村之长,脑子里尽是迷信思想,一个江湖骗子,就让你晕头转向了。你还不马上喊几个民兵来,把这个秃驴绑了。”   罗圈腿听我一说,顿时醒悟了,他忙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找四个民兵马上到我家来,带好绳索。”罗圈腿命令道。   道士惊慌地辩解道:“我…我不是骗子,真的不是骗子。”   我冷冷地说:“你是不是骗子,等明天一早就真相大白了,假若我大姐瘫痪了,算你没骗人,马上会把你放了,再补偿给你一笔钱。不过,假若我大姐好好的,那你就玩完了。”   “我没说你大姐明天就会瘫痪呀,从没说过这样的话。”道士辩解道。   “你是没说这句话,但你举了一个例子,就等于明确告诉我大姐:如果不调第三块骨头,明天一早就得瘫痪。”   道士叫冤道:“我真没说这句话呀。”   此时,胖冬瓜好象也醒悟了,她怒气冲冲地走到道士面前,抬手扇了他一个大嘴巴。   “你这个混蛋!”   “打得好!大姐,再扇他几嘴巴。”我喝彩道。   胖冬瓜抡起胳膊,一连扇了道士七、八个耳光。   道士不敢躲,也没法躲。因为,罗圈腿已经抓住了他的两条胳膊。   “娘的,把老娘的手都扇疼了。”胖冬瓜甩了甩手。   我朝胖冬瓜脚下呶呶嘴,说:“大姐,拿鞋底扇嘛。”   “对了,我怎么忘了呢。”胖冬瓜脱下一只鞋子,没头没脑地扇着道士的耳光。   “啪啪啪……”   道士的脑袋被扇得左右摇摆,鼻子被扇出血来了。   “我让你欺负老娘!我看你还敢不敢欺负老娘……”   胖冬瓜骂一句,扇一下,足足扇了二十下,才软软地说:“妈呀,把老娘累死了。” 第【270】章:谎言被我戳穿   “大姐,您歇歇再扇,别累着了。”我劝说道。   胖冬瓜问:“你认识这个秃驴?”   我嘻嘻一笑,说:“这个秃驴是我的老相识了,我刚把他从一个村子里赶出来,没想到他竟然跑到我老家来了。”   “他真是道士?”胖冬瓜问。   “道士倒是不假,不过,他是个花心道士,每走到一个地方,都会勾搭女人。”我揭发道。   胖冬瓜怒气冲冲地说:“你这个秃驴,真是瞎了眼,欺负到老娘头上了,哼,老娘想想就来气,刚才被他狂摸了上面,又差点让他摸了胯。”   小寡妇插嘴道:“妈,刚才我好想劝您,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您想:这道士穿得脏兮兮的,就象一个叫花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嘛,一看就象个骗子。”   胖冬瓜横了小寡妇一眼,教训道:“你刚才不说,现在说有啥用,就一马后炮。”   “妈,我是有顾虑呀。我要是劝您不要听秃驴的话,怕您说我盼您死,好在这个家里当家。况且,这个秃驴说您俩都会被克死,我要执意相劝,只怕您俩会说我居心不良呀。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媳妇嘛。”小寡妇哀哀地说。   胖冬瓜叹了一口气,说:“苗苗,我理解你。假若你真劝了我,说不定我还真会认为你动机不纯呢。”   我抬腿踢了道士一脚,指着小寡妇,问:“你给我大姐调骨,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的真正目标是她,对吧?”   小寡妇横了道士一眼,说:“我早就看出来了,这个秃驴想对我下手。所以,我才懒得搭理他。”   道士哀怨地瞅着我,说:“武小郎,你让我离开,我已经离开了,你干嘛还要和我作对呢?”   “你祸害人,我就不能放过你。”我理直气壮地说。   四个民兵屁颠颠地跑来了。   村长罗圈腿指着道士说:“他是个江湖骗子,骗到我家来了,你们把他绑起来。”   “你…你凭啥说我是骗子?”道士还想负隅顽抗。   等民兵把道士绑好了,罗圈腿走上前来,从道士的裤子口袋里搜出那两万元钱,在道士面前晃了晃,说:“你诈骗的证据在这里,告诉你,这个数额可不小,够让你吃两年牢饭的,不过,我还不想马上把你送进派出所,我得报一箭之仇。”   一个民兵问:“村长,他还骗了您啥?”   罗圈腿瞪了这个民兵一眼,训斥道:“你别多嘴,他骗了我两万元钱,难道还不够吗?不过,这两万元钱是从我老婆手里骗走的。”   罗圈腿还挺要脸面,害怕村民说他愚蠢。   罗圈腿命令道:“把这个秃驴关到村委会去,记着:吊到屋梁上去。”   民兵们押着道士走了,道士临走时,恼怒地说:“武小郎,我跟你没完。”   我笑着回答:“咱俩确实没完,既然没完,那就继续斗下去吧。”   胖冬瓜笑眯眯地说:“小郎呀,幸亏你及时跑来戳穿了骗子,不然,大姐今晚就惨了。”   罗圈腿装聪明:“我早就看出这个家伙不是一个好东西,提防着他呢。”   “你既然看出秃驴是个骗子,咋还让我拿出两万元钱呢?”胖冬瓜不屑地说。   罗圈腿嘿嘿一笑,说:“我还不是怕你说我心术不正,想让你死呗。”   “哼!你是怕儿子把你克死了吧。”胖冬瓜对罗圈腿翻了一个白眼。   胖冬瓜殷勤地问:“小郎,你还没吃晚饭吧?”   我点点头,说:“没吃呢。”   胖冬瓜笑嘻嘻地说:“小郎,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弄点好吃的。”   小寡妇也跟着胖冬瓜进了厨房,看样子真想给我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果然,半个小时后,四菜一汤上了桌。   我一看,全是我喜欢吃的。   “大姐,让您辛苦了。”我讲客气道。   胖冬瓜瞅着我,问:“小郎,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过两天还得走。”我回答。   胖冬瓜狐疑地问:“最近一段时间你总是不落家,行踪神神秘秘的,好象搞什么地下活动。小郎呀,你不会是参加了黑社会吧?”   “大姐,我是啥人,难道您不知道。我连白社会都不会参加,还能参加黑社会吗?您放心,小郎我一辈子不会做坏事。”我信誓旦旦地说。   罗圈腿说:“小郎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虽然他跟我一直对着干,但是,我心里清楚得很,小郎是个好孩子。”   胖冬瓜瞅瞅我,又瞧瞧小寡妇,叹了一口气,说:“我的死鬼儿子现在不让苗苗找男人,不然,你俩多般配呀。”   罗圈腿也附和道:“下次咱儿子再现身时,你跟他好好说说。儿子在世时,跟小郎也是好朋友嘛,现在他已经死了,让苗苗嫁给武小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嘛。”   胖冬瓜撇撇嘴,说:“咱儿子对武小郎是恨得一头包,上次还说,武小郎调戏了苗苗,你说:我要是求儿子让苗苗嫁给武小郎,他能同意嘛。”   胖冬瓜的一番话,又勾起了我对老七的怨恨。   这个老七,假扮罗圈腿和胖冬瓜的死鬼儿子,竟然编排我翻小寡妇的窗户,不但败坏了我的名誉,也给我和小寡妇的婚姻蒙上一层阴影。   唉!这个老七害死我了。   我垂头丧气地说:“大姐,您儿子也许是看走了眼,把别人翻窗户,看成了我。这也难道,您儿子病得那么重,看不清楚也是自然的嘛。虽然你儿子冤枉了我,但我一点也不怪他。下次,你再碰见儿子时,再问问,说不定您儿子会记起什么的。”   “以后再说吧。”胖冬瓜瞅着我,不解地说:“最近两个月,你好象变了一个人。我总是觉得:在你身上发生了一场大变故。”   “大姐,人都会变嘛。”   我突然想起,村长把道士关进了村委会。   那间关人的库房曾经吊死过一个女人,上次,我被吊在屋梁上时,还和那个吊颈鬼见过面。   现在道士也被关进了库房,那个吊颈鬼肯定还会出现。一旦吊颈鬼出现了,就能检验一下道士手里还有没有灭鬼神器。    第【271】章:把秃驴吊在屋梁上   我对罗圈腿说:“村长,咱俩到村委会去一趟,得连夜审一下秃驴,您想:这个秃驴连您都敢骗,可见他不是一般的人,也许他到还有更大的阴谋呢。”   罗圈腿见我喊他村长,还用了“您”的尊称,不免有些受宠若惊了。他连连点头,答应道:”小郎说得对,得连夜突审这个秃驴,奶奶的,连本村长都敢骗,真是狗胆包天。”   我现在对罗圈腿比较客气了,因为,他已经被我降服了,我不希望总是在罗圈腿身上来“硬”的,有时,来点“软”的更能让他心服口服。   “哼!提起这个秃驴,老娘我一肚子的气。这个狗东西,把我两个**象面团一样揉,想想都恶心。”胖冬瓜愤愤地说。   “大姐,要不是我及时制止了秃驴,他还会把您那儿当面团一样揉呢。”我嘻笑着说。   “小郎,大姐受了这么大的欺负,你还笑得出来呀,真没良心。”胖冬瓜不悦地责怪道。   我收起笑容,安慰道:“大姐,我不是没良心,是觉得您受的欺负还不算大,不管怎么说,还没让秃驴欺负到家嘛。”   胖冬瓜眼睛一瞪说:“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村委会,再出一把气,不然,我今晚睡不着觉。”   我和胖冬瓜、罗圈腿一起去了村委会。   库房大门口有一位民兵把守着,见村长来了,忙招呼道:“村长,人已经吊到屋梁上了,刚才,还象杀猪似地叫,这阵子估计叫累了,才消停下来。”   “把门打开,我要审审他。”罗圈腿命令道。   道士被倒吊在屋梁上,见有人进来了,又开始叫嚷起来:“救救我吧,我要死了……”   胖冬瓜快步冲到道士面前,脱下一只鞋,照着道士的脸就抽了一下。   随着“啪!”一声响,道士吊到半空的身子晃了晃。   “哎哟!”道士叫唤了一声,他大睁着眼睛,第一个看见是就是怒目而视的胖冬瓜。   “大妹子,您…您还没打够呀,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道士哀哀地说。   “哼!你刚才揉老娘的**时,快活吧?”胖冬瓜问。   道士嗫嚅着回答:“大妹子,我…我知错了,不过,您…您的**真的好丰满、好软和。”   “啪!”胖冬瓜又用鞋扇了道士一个耳光。   “哎哟!”道士又惨叫了一声。   “你这个狗x的秃驴,敢调戏老娘。老娘这辈子还没人敢动我一个手指头,没想到老了,竟然被你欺负了。”胖冬瓜越说越气,抡起鞋,连扇了道士几个耳光。   “啪!啪!啪!”   “哎哟!妈呀!疼死我啦!”道士哀哀地叫唤着。   道士的鼻子里流出了鲜血,一滴滴流淌到了地上。   胖冬瓜毕竟是女人,见了血,心就软了。   “今天我饶了你,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再祸害女人,否则,你会更惨的。”胖冬瓜警告道。   “大妹子,我记住了,再也不敢祸害女人了。”道士唯唯诺诺地说。   胖冬瓜穿上鞋,说:“我走了。”   胖冬瓜出完了气,得意洋洋地走了。   道士大声叫道:“大妹子,您别走哇,帮我说句好话,把我放下来吧……”   “你等着吧,我睡醒了再来救你。”胖冬瓜回头瞪了道士一眼,走了库房。   我拍拍道士的脸,说:“喂,你真不简单呀,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哪家不能去,偏偏去了村长家,你哪家不能骗,偏偏骗了全村最精明的一对夫妻。哼!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呀,活该倒霉!”   “武小郎,看在你我认识一场的份上,您就帮我求个情吧。”道士哀求道。   我幽幽地望着道士,叹息着说:“秃驴,你调戏了村长老婆,想轻易了解,恐怕没这么容易吧,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问题,听候村长的发落吧。”   道士哀哀地说:“武小郎,您让他们把我放下来,我…我想撒尿了。”   我一听道士要撒尿了,乐开了花。   “喂,你撒嘛,快撒呀,我倒要看看,尿是怎么从上往下流的。”我幸灾乐祸地说。   道士恨恨地说:“武小郎,你…你见死不救,这笔帐我会给你记着的。”   “记吧,记清楚点,千万别忘了。”   我吹起了口哨。   我知道:小孩在撒尿时,一吹口哨,就会撒得更欢了。我也想用口哨来刺激道士,让他把尿撒在裤裆里。   我一吹口哨,果然让道士受了刺激,他实在憋不住了,一大泡尿倾盆而出。   热腾腾的尿,从道士的脸上流过,他拼命摇摆着脑袋。   “真过瘾,太过瘾了。”我欢呼道。   罗圈腿始终站在我的身后,一声也不吭。   道士把一大泡尿都撒在了裤裆里,头底下,鲜血和尿掺和在一起,弄得乱七八糟。   罗圈腿咳嗽了一声,威严地问:“你到来干吗?”   道士回答:“我是来灭鬼的。”   罗圈腿大喝一声:“胡说!”   道士言辞恳切地说:“村长,我是道士,就是干灭鬼的营生。”   “何来之鬼?”罗圈腿质问道:   道士回答:“村长,武小郎前一段时间是不是曾经带过两个女人来?”   罗圈腿想了想,说:“好象只带过一个女人,说是他的未婚妻。”   道士冷笑着说:“村长,我告诉您:武小郎带回来的那个女人,其实就是一个女鬼。根据我的嗅觉,武小郎带过两个女鬼来。”   罗圈腿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秃驴,死到临头了,还编瞎话。武小郎就带过一个女人回来,这个女人我见过,明明就是一个人,不可能是鬼。”   道士叹着气说:“村长呀,我是道士,我能辨别是人是鬼,有些鬼和人差不多,很难辨认的。”   罗圈腿对民兵说:“你给我找根棍子来,看来,这个秃驴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敢血口喷人。”   民兵找来一根棍子,递到罗圈腿手里。   罗圈腿照着道士的屁股,就是狠狠一棍子。   “哎哟!”道士惨叫了一声。   道士刚才撒了一泡尿,裤子都湿透了,一棍子下去,溅起不少尿星子,落到了我和罗圈腿的身上。 第【272】章:道士咬了我一口   我和罗圈腿连退了几步。   罗圈腿抹了一下脸,吐了一口唾沫,愤愤地说:“真晦气!”   道士被这么一番折磨,实在受不了,他痛哭流涕地说:“村长,您就相信我一次吧,虽然我骗过您,但现在说的话句句都是实话呀。”   “你还会说实话?”罗圈腿冷笑着说:“我要是再相信你,就是天下第一傻瓜了。”   我从地上捡起一根小棍子,敲了敲道士的脸,说:“喂,你到处污蔑我跟女鬼来往,谁信呀?既然没人信,何必还拿女鬼当歌唱呢?”   “武小郎,你…你骗得了天下人,骗不了我们道士。”道士咆哮着说。   罗圈腿用棍子点着道士的鼻子,问:“你的意思是:武小郎带女鬼到了,所以你才跑来灭鬼?”   “对。我确实是来灭鬼的。”道士信誓旦旦地说。   罗圈腿对我说:“小郎呀,你把那个未婚妻喊来,让他灭。假若他灭不了,就是屡教不改想继续骗我。”   我嗬嗬一笑,说:“村长,我未婚妻早就跟我拜拜了,我到哪儿去找她?就算找到了,人家凭什么听我的话,跟我回呀。”   道士叫嚷道:“武小郎,你撒谎。女鬼们都在,你有本事把她们都喊来,我当场全灭了她们。”   我嘻嘻一笑,问:“有几个女鬼?”   “八个,整整八个,一群女鬼呀。”道士叫嚷着。   罗圈腿哈哈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笑够了,问:“秃驴,你的意思是:小郎有八个女鬼朋友?”   “对,八个,他还和其中一个结了婚,现在,武小郎是的压寨老公。”道士把我揭了个底朝天。   罗圈腿又哈哈笑了起来,他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笑完了,他摇着头说:“看来这个秃驴开始说胡话了。”   “岂只是说胡话,简直就是鬼话连篇嘛。”我嘻笑着说。   罗圈腿问:“喂,你说:我有几个老婆?”   道士哀哀地说:“村长呀,我真的很清醒,一点都不糊涂,武小郎真的跟八个女鬼混到一起了,他也真的是压寨老公呀。村长,您只有一个老婆嘛,不过,有多少情人我就不知道了。”   罗圈腿用棍子敲了敲道士鼻子,嘻笑着说:“幸亏你没说我也是压寨老公,也没说我和八个女人有关系,不然,我村长就当不成了。”   罗圈腿伸了一个懒腰,说:“现在秃驴已经糊涂了,再审,也只能审出一笔糊涂帐,明天再说吧。”   我想留在村委会库房里,因为,我需要查明道士手里还有没有灭鬼利器。   “村长,您先回家睡觉吧,我想再逗他玩玩。”我说道。   罗圈腿瞅了我一眼,说:“那你就站岗吧,让这个民兵回家睡觉去。”   “好,我会好好看守这个秃驴。”   看守的民兵一走,我就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罗圈腿和民兵走了。   我绕着道士走了三圈,幽幽地说:“喂,你到处说我和女鬼混在一起,越说人家越不相信你,有意义吗?”   “不管有没有意义,我说的是实话。”道士坚持道。   “实话?实话值多少钱一斤?”我奚落道。   “武小郎,你跟女鬼混在一起,迟早会倒霉的。”道士警告道。   我不屑地说:“我倒不倒霉,那是我的事,谁请你来关心我了?”   “我们道士就是干灭鬼这一行的,这是我们的职责。”道士理直气壮地说。   我愤愤地拿棍子敲了一下道士的脑袋,说:“你这是执迷不悟呀,的女鬼招你了,还是惹你了,你干嘛纠缠不休嘛。”   “武小郎,我就是被你整死了,师傅还会派其它道士来灭鬼的,师傅说了,的女鬼必须要灭掉,一个也不能留。”   我问:“你师傅是谁?”   “这个保密,我不会告诉你的。”道士顽强地说。   “喂,我就搞不懂了,天下的鬼多得很,干嘛要和的女鬼过不去呢?”我不解地问。   “这个得问师傅。”道士看来也不知道。   我引诱道:“你把师傅的名子、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就放了你。”   道士坚定地说:“你就是给我一百个漂亮女人,我也不会吐露一个字的。”   “唉!看来你还是一个挺忠诚的人嘛。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救你了。”   我把库房的灯关上,走出了库房。   我在库房四处一打量,心想:那个吊颈鬼咋没出现呢,难道她已经离开此地了?   我正疑惑着,打量着,突然,从我身后传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武帅哥,您又来了。”   我回头一看,吊颈鬼来了。   吊颈鬼伸着一尺来长的舌头,馋馋地说:“武帅哥,好久没见您了,我好想您呀。”   “你还没走?”我问。   吊颈鬼哀哀地说:“我往哪儿走?我早就没家了,到哪儿都一样。再说了,自从我见了您,更舍不得离开这儿了。”   我不解地问:“你喜欢上我了?”   吊颈鬼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我没谈过男朋友,也没订过亲,更没爱过一个男人,自从见到您,我就被您迷上了,现在,我每天都盼望着您。”   我觉得很奇怪,怎么女鬼们一见到我,就会爱上我呢?   “喂,你爱我,不会有结果的。”我直言相告。   “武帅哥,我不指望有什么结果,只要我爱着你,就足够了。当然,要是能经常见到您,我就更满足了。”   我不想跟吊颈鬼多罗嗦,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喂,库房里吊着一个人,你知道吧?”我问吊颈鬼。   吊颈鬼胆怯地说:“他…他是一个道士,我好害怕的。他一来,我就赶紧躲了出来。”   “你怕他?”   吊颈鬼点点头,说:“鬼都怕道士的。”   “你干嘛怕他?怕他灭了你?”我问。   吊颈鬼点点头,说:“道士要是灭了我,就会从阴阳两界消失,永远也不能托生了。”   “这个道士被五花大绑,吊在屋梁上,有什么可怕的嘛?”我不解地问。   公告:笔趣阁免费APP上线了,支持安卓,苹果。请关注微信公众号进入下载安装!! 第【273】章:逼吊颈鬼试探道士   吊颈鬼说:“道士的手脚被绑着,但嘴巴没堵住嘛,他只要一念咒语,我就完了。”   我疑惑地问:“难道道士能用嘴巴灭了你?”   吊颈鬼说:“道士有灭鬼神器呀,只要一念咒语,神器就会把我们灭了。”   我嘻嘻一笑,说:“这个道士的灭鬼神器已经丢了,现在他是赤手空拳,没有任何灭鬼利器了。”   吊颈鬼半信半疑地问:“您认识这个道士?”   我点点头。   吊颈鬼问:“您的意思是:他伤害不了我?”   我肯定地点点头。   吊颈鬼摆出一副畏惧的模样,说:“反正我害怕道士,他不离开库房,我就不敢回去。”   我现在急需试探一下,道士身上还有没有灭鬼利器,这关系到八姐妹的安危。   “喂,你要是喜欢我,就帮我办一件事。”我请求道。   “啥事?”   “你到库房去跟道士搭讪,最好是调戏一下他。”   吊颈鬼摇摇头,说:“我没这个胆量。”   我激将道:“唉!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却连这一点事情都不愿意替我办,看来,你不过是嘴巴上喜欢我罢了。”   “我真的打心眼里喜欢你。”吊颈鬼言之凿凿地说。   我逼迫道:“你要是真喜欢我,就按照我的请求,去跟道士搭讪。”   吊颈鬼咬着牙齿,想了一阵子,说:“武帅哥,那我就豁出去了,不过,您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只要我办得到,一定会答应的。”   吊颈鬼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想吻一下您。”   吊颈鬼要吻我,让我吃了一惊。   “你…你想和我接吻?”我惊慌地问。   吊颈鬼的舌头有一尺多长,她的舌头要是伸进我的嘴巴里,会让我很恶心的。我承认:虽然吊颈鬼喜欢我,但我从没喜欢过她。   假若我有丝毫的喜欢她,就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我…我想。”吊颈鬼抬起头来,期望地瞅着我。   我想了想,说:“咱俩认识时间还不长,怎么能一上来就接吻呢。我看,咱俩还是慢慢来,今天,我让你吻一下脸。”   吊颈鬼点点头,听话地说:“好吧。”   我侧过左脸,对着吊颈鬼,说:“你吻吧。”   吊颈鬼一尺多长的舌头,象一条蛇一样游了过来,在我的脸上舔了一下。   “武帅哥,您的脸好甜呀。”吊颈鬼馋馋地说。   突然,我有些同情这个吊颈鬼了,她没谈过恋爱,也没爱过一个男人,现在,她爱上了我,但是,我又不爱她。   这个吊颈鬼和我不可能有结果的,最终,她会永远生活在单相思里。   现在我让吊颈鬼去搭讪道士,假若道士手里有灭鬼利器,就会毫不犹豫地灭了她。   我不禁对自己的这种行为有些内疚了。   我侧过右脸,说:“你再吻一下吧。”   “您让我再吻一下吗?”吊颈鬼面露惊喜之色。   我点点头。   吊颈鬼又伸过长长的舌头,在我的右脸上舔了一下。   我拍拍吊颈鬼的后背,说:“你去吧,记着:要和他搭讪,但千万别把他从屋梁上放下来。”   “我知道了。”吊颈鬼说着,转身往库房里走去。   “喂!你站住。”我叫了一声。   吊颈鬼停下脚步,扭过头,问:“武帅哥,您还有事?”   我交代道:“要是感觉有危险,就赶快逃跑。”   “好的。”吊颈鬼感激地瞅了我一眼。   我紧张地从门缝里观察着库房里的动静。   吊颈鬼走进库房,她缓缓走到道士的身旁。   道士觉察到了,他微微抬起头,说:“你这个女鬼,见了我还不赶紧跪下。”   “你已经被五花大绑吊在了屋梁上,我干嘛要给你跪下呢。”吊颈鬼说。   道士问:“你是吊颈鬼吧?”   “嗯。”   “你赶快把我从屋梁上放下来,我可以饶你不死。”道士和颜悦色地说。   显然,道士是想让吊颈鬼把他救下来,所以,不想对她下手。   “我不敢放你下来,因为,武帅哥交代过了。”吊颈鬼说。   看来,吊颈鬼是个老实人,一下子就把我说过的话“卖”了。   “姑娘,我知道你是被冤枉死的,是一个可怜的女鬼,所以,我十分同情你。你只要把我放下来,我可以让你早日托生做人。”道士诱惑道。   “您真能让我早日托生吗?”吊颈鬼被道士打动了。   “当然啦,我是道士,有这个能力嘛。再说了,我还是真人,让你早点托生,只是小菜一喋呀。”道士吹嘘着。   道士的话,让我怒从心起。娘的,现在又开始骗吊颈鬼了。   “我想托生到有钱人家,能吃饱饭。”吊颈鬼说。   道士信誓旦旦地许愿道:“行呀。只要你把我放下来,我让你托生到一个亿万富翁的家里,让你一生下来,嘴里就含着金钥匙。”   “亿万富翁!”吊颈鬼的脸上充满了惊喜和向往。她往库房外瞅了一眼,这一眼的意思我明白,吊颈鬼已经想救道士了,但她还有点顾及我,怕我阻拦她。   我大声咳嗽了一声。   我的这一声咳嗽是警告吊颈鬼,我就在库房外面,监督着你的一举一动,你甭想干出格的事情。   吊颈鬼身子一哆嗦,她畏惧地说:“我想救你,但不敢救你。”   道士气愤地大叫了一声:“武小郎,你这个坏蛋,你不救我,还不让别人来救我。”   我躲在库房外面没吭声。   道士见我没吱声,又对吊颈鬼说:“姑娘,你赶快把我放下来,我明天就会让你托生,真的,明天就托生到亿万富翁家里。”   “您说话算话吗?”吊颈鬼问。   “绝对算话,不然,你把我放下来,我给你写一个保证书。”道士说。   这个道士真狡猾,他见吊颈鬼涉世不深,但骗吊颈鬼把自己放下来。我敢说:假若吊颈鬼把道士救了,道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灭了吊颈鬼。   吊颈鬼又朝库房外瞅了一眼,这一眼满含着乞求。   显然,吊颈鬼是太想托生了,她想请我网开一面,让她放了道士,好让道士兑现承诺,让自己明天就托生到一个大富翁的家里。   第【274】章:吊颈鬼上了道士当   我又连着咳嗽了几声,警告吊颈鬼千万不要上道士的当。   道士声嘶力竭地叫道:“武小郎,你不救我,还让吊颈鬼也不救我,我恨死你了。”   我心想:不妨让吊颈鬼把道士救了,看道士被救后,是否会灭吊颈鬼。假若道士要灭吊颈鬼,那么,他的灭鬼神器也就暴露了。   我大声说:“秃驴,我不干涉吊颈鬼了,她救不救你,随她的便。”   道士一听,惊喜地对吊颈鬼说:“美女,你听见了吧,武小郎让你救我了。”   吊颈鬼有些不放心,她跑出库房,问:“武帅哥,我真的能救道士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呀,听信了道士的谎话,其实,他根本管不了你托生的事儿。如果你把他救了,他会加害于你的。”   吊颈鬼不相信我的话,说:“道士说了,只要我把他救了,他会给我写一个承诺书,我会让他按一个手印的。”   “唉,按手印有个屁用!你呀,太单纯了。”我无奈地说。   我觉得自己已经尽到了提醒的义务,吊颈鬼执意要相信道士的话,那就怪不得我了。   我可以肯定地说,只要道士一落地,就会灭了吊颈鬼。原因很简单:道士就是灭鬼的人,他不可能放过一个鬼的。   吊颈鬼乐嗬嗬地跑进库房,对道士说:“武帅哥同意让我救你了。”   吊颈鬼开始解道士身上的绳索,她解了半天,也没解开。   道士不耐烦了,骂道:“你这个死鬼,真是一个大笨蛋。”   “绳索系得太紧了……”吊颈鬼嗫嚅着说。   道士着急地说:“你去找一把刀子来,把绳索割断。”   吊颈鬼在库房里找了一圈,没见着刀子。她急急跑出库房,在库房外寻找着。   我冷眼瞅了吊颈鬼象无头苍蝇一样,在库房外转悠。   “没刀子,咋办呀?”吊颈鬼哭了起来。   唉!真是一个可怜的女鬼呀,竟然去救一个道士,岂不是找死嘛。   吊颈鬼找不到刀子,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别哭了,来,我这儿有小刀。”我说。   吊颈鬼一听我有小刀,高兴地叫嚷着:“武帅哥,您真好!”   我从裤带上解下钥匙串,从上面取下一把小刀,递给了吊颈鬼。   “呶,给你。”   “谢谢武帅哥。”吊颈鬼感激地接过小刀。   “唉!我这是把你往断头台上送呀。”我阴阴地说。   吊颈鬼听了我的话,她楞了楞,问:“武帅哥,道士真的是骗我吗?”   我见吊颈鬼对救道士有些犹豫了,赶紧变话道:“这个…这个我也拿不定把握,只能看你的运气了。如果道士是一个讲义气的人,那么,他或许不会灭了你。”   我希望吊颈鬼去救道士,以此,检验道士还有没有灭鬼神器。   吊颈鬼想了想,说:“武帅哥,我想赌一把,要是赌赢了,我就能托生到一个大富翁的家里。”   我只能在心里叹气了。   吊颈鬼乐嗬嗬地拿着小刀,跑到道士身旁,喜滋滋地说:“武帅哥给了我一把小刀。”   道士冷笑了一声,说:“美女,你一定以为武小郎是天下最好的人,是吧?”   “嗯。”吊颈鬼点点头。   “我告诉你:武小郎是天下第一坏蛋,他的坏呀,全包在肚子里,不露在外面。他给你小刀,让你救我,居心不良呀。”   吊颈鬼一面割绳子,一面问:“武帅哥难道不应该借给我小刀吗?”   “啪!”地一声。   捆绑道士的绳索被割断了,道士跌落在地。   “妈呀,摔死老子了!”道士从地上爬起来,抬手就给了吊颈鬼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这个又傻又笨的女鬼,还妄想托生到富翁家里,真是痴心妄想!”道士揉了揉胳膊,又活动了一下腿。   吊颈鬼捂着脸,张口结舌地问:“您不兑现承诺了?”   “我承诺啥了?我是谁呀,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道士,是专门灭鬼的,能和鬼做交易吗?刚才,我是骗你的,好让你救我。”道士冷笑着说。   “你…你不该骗我呀。”吊颈鬼绝望地叫嚷着。   “骗你还算便宜了你呢,象你这种女鬼,就不配活在阴间。”道士冷眼瞅着吊颈鬼,奚落道:“你看你:又丑又傻,我见了你直恶心。”   吊颈鬼捂住脸,痛苦地说:“我丑,怪我吗?我丑,但我心肠好呀。”   “心肠好值几个钱?”道士活动完手脚,恶狠狠地说:“吊颈鬼,虽然你救了我,但我也不能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现在,我要灭了你。”   “你…你不能灭我呀。”吊颈鬼说着,转身往库房外跑去,边跑边喊:“武帅哥,您救救我啊!”   道士和吊颈鬼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其实,这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   我见吊颈鬼朝我奔来,并没迎上前去。我要仔细看着道士的灭鬼动作。   道士双手合起,微闭着眼睛,嘴里喃喃念叨着。   我知道:道士这是在念咒语。   突然,系在道士腰间的一条黑腰带,象一条龙一样,腾空跃起,直扑吊颈鬼。   一刹那间,吊颈鬼的脖子就被黑腰带扼住了。   “啊……”吊颈鬼扑倒在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呜…呜……”   道士继续念着咒语。   我看得出来,黑腰带越系越紧,吊颈鬼的脸由涨红,逐渐变得青紫。   眼看着吊颈鬼就要一命呜乎了。   我奔进库房,直扑道士。   我用双手扼住道士的脖子,吼叫道:“放过吊颈鬼!”   道士睁开眼睛,惊慌地叫道:“她…她是女鬼……”   “我知道她的女鬼,但你必须放过她,否则,我会要了你命。”我的双手加了点力气。   道士的脸也开始涨红了,他叫道:“你…你……”   “快放了吊颈鬼!”我咆哮着说。   现在,我已经知道,道士的灭鬼神器是黑腰带,也知道只有念咒语才能让黑腰带去灭鬼。   “我…我放……”道士被我疯狂的表情惊呆了,他意识到:我真的会掐死他的。   我回头瞅了吊颈鬼一眼,见黑腰带从吊颈鬼的脖子上脱落下来,腾上天空,又神奇地回到了道士的腰间。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掐住道士脖子的手。 第【275】章:道士骂我是傻瓜   道士揉着脖子,恼火地说:“武小郎,你有病呀?这个吊颈鬼跟你有啥关系,又不是你的小姨子,你凭什么袒护她?”   我愤愤地说:“你这个秃驴太不讲义气了吧,吊颈鬼救了你,你却翻脸不认人,恩将仇报要灭了她。天下怎么竟然有你这种小人,真是披了一张人皮。”   道士理直气壮地说:“她是女鬼,不好好在阴间呆着,跑到阳间来兴风作浪,就凭这一条就犯了大逆不道之罪。我是道士,理应为天下人除鬼。”   “请问:吊颈鬼害了谁?”我质问道。   道士瞪了吊颈鬼一眼,说:“我从吊颈鬼的眼神里能看出来,她已经爱上你了,试想:一个女鬼竟然爱上一个男人,已经触犯了地条。今天,我就是饶了她,阎王老爷也不会宽恕她的。”   “喂,阎王老爷那儿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今天,你必须放过吊颈鬼,否则,我真会要了你的命。”我威胁道。   道士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哼!算我怕死,只好饶了这个恶鬼。”   我转身对吊颈鬼说:“你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吊颈鬼跪下,给我磕了三个头,说:“武帅哥,我会永远记着您的大恩大德,谢谢您了。”   吊颈鬼转身跑了出去。   道士不屑地瞪着我,摇头晃脑地说:“武小郎,我真是替你感到惋惜呀,怎么会跟女鬼们混到一起了,还这么爱惜女鬼。”   我瞪着道士说:“哼!你理解不了的事情多着呢。”   突然,我心生一计,何不和道士套个近乎,把灭鬼神器“黑腰带”的咒语骗到手呢。   于是,我突然大叹了一口气,说:“道士呀,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过,我有难言之隐呀。”   道士见我突然转变了态度,赶忙问:“武小郎,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你解决呢。就算我解决不了,我师傅一定能够帮你解决的。”   我叹息着说:“一言难尽呀!”   我瞅了瞅手表,说:“天马上就要亮了,咱俩到镇上去,找家餐馆,边吃边说。”   道士摸着口袋说:“武小郎,我身上可是没一分钱呀。”   我扑哧一笑,拍拍口袋说:“你没钱,我有钱呀。”   道士高兴地说:“武小郎,其实,我早就想跟你做个好朋友了,不瞒你说,这次我来灭的女鬼,临走时,师傅特意交代了,让我千万别把你伤着了。”   我吃了一惊,问:“难道你师傅认识我?”   道士撇撇嘴,说:“我师傅怎么会认识你呢,不过,我师傅知道有一个小伙子做了的压寨老公,我师傅说:这个小伙子是被女鬼挟持的,所以他是受害者。”   没想到道士的师傅这么厉害,不但知道里有八个女鬼,还知道我被挟持做了压寨老公。   不过,说女鬼“挟持”了我,有些不符合实际情况。开始确实是女鬼挟持了我和孙小二,但是,后来就是我心甘情愿做压寨老公的。   “你师傅知道我的姓名吗?”我好奇地问。   道士摇摇头,回答:“你又不是名人,我师傅怎么会知道你的姓名呢。”   我瞅了瞅天空,见东边露出了鱼肚白,便对道士说:“咱俩快离开,不然,民兵们来了,你就难以脱身了。”   “对,我得赶紧逃走。”道士惊恐地四处打量了一番。   我和道士匆匆离开了,去了邻近的一个镇子。   进镇子时,天刚麻麻亮。   我指着一家饭店,说:“这家的饭菜做得最好,我吃过几次,还不错。”   饭店还没开张,我使劲敲着门。   “老板,开门!”   喊声刚落,饭店的门就打开了。   老板揉着眼睛,问:“你俩是来吃早饭的?”   我连忙说:“我俩想在您这儿喝一顿。”   老板点点头,说:“快请进。请问:俩位想点啥菜?”   老板说着,递过来一本菜谱。   我摆摆我,说:“把店里的特色菜来八个。”   老板高兴地说:“知道了,请稍坐片刻,马上就开火。”   这是一家夫妻店。   没一会儿,厨房里就响起了锅碗瓢盆交响乐。   半个小时后,一道道菜就接连上了桌。   我要了一箱啤酒,和道士对饮起来。   道士见我点了一桌子菜,兴奋地说:“武小郎,我早就说了,咱俩其实应该做好朋友的。你看,咱俩都是人,何必为了鬼闹意见呢。”   “老哥说得对。”我和道士碰了一下杯。   “武小郎,你刚才说有难言之隐,不知道此话怎讲?”道士问。   我叹了几口气,又摇了几下脑袋,故意卖关子:“唉!不说了,说了都是一肚子泪呀。”   道士劝说道:“咱俩已经是好朋友了,应该无话不说嘛。你有啥难处,只要我能帮,一定两肋插刀。”   道士把胸脯拍得啪啪响。   我瞅着道士,觉得他挺好笑。我几句话,就让他相信了。可见,道士就是一个傻瓜。   “我就是说了,你也帮不了我。”我低下头,抹了一把眼睛,装做伤心的模样。   “武老弟呀,你不说,咋知道我帮不了呢。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一个道士嘛,干别的不行,但灭鬼还是有一套的嘛。”道士自信地说。   我抬起头,指着自己的脸问:“老哥,你看我的脸色好不好?”   最近几天,我连觉都没睡好,脸色当然不太好啦。   道士瞅了一阵子,说:“你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我幽幽地问:“你知道我的脸色为啥不好吗?”   道士摇摇头,问:“为啥?”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老哥呀,你师傅果然是高人,他说对了,我确实是被的女鬼挟持了。”   “啊!原来你真是身不由己呀。”道士仿佛突然明白了。   我点点头,悲愤地说:“我今天就对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之所以效忠于,实属无奈呀。”   “怎么回事?”道士还是一脸的茫然。   我沉痛地说:“女鬼给我服了一种毒药,这种毒药足以让我丧命。”   “啊!”道士惊恐地叫了一声。 第【276】章:下了一着险棋   “我要是想活命,就得听从女鬼的指挥,否则,只有死路一条。”我用双手抱住脑袋,呜咽起来。   道士扶住我肩膀,安慰道:“老弟,你别怕,我虽然解不了你的毒,但是,我师傅一定会有办法的。这样吧,你跟我一起回去,让师傅来救你。”   我摇摇头,诉苦道:“我必须每个月回一趟,服下一粒解毒药,这种解毒药只能让我苟延残喘,而不能真正解毒。女鬼们就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迫使我就范呀。”   道士愤愤地说:“女鬼们真可恶,难怪我师傅说:一定要灭了的女鬼。”   道士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他师傅执意要灭了,难道另有隐情?   我好奇地问:“你师傅难道和的女鬼们有仇?”   道士说:“我师傅有一柄,能照出哪儿有鬼。不过也怪了,鬼到处都有,但师傅偏偏要灭的女鬼。我也曾经问过师傅,为什么一定要急于灭掉的女鬼,师傅只说了一句话:的女鬼祸害了人。”   我不解地问:“据我所知,的女鬼好象没祸害人嘛。”   道士撇撇嘴,说:“的女鬼挟持了你,又让你服下毒药,难道还不算祸害人吗?”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难解心头的疑问:道士的师傅怎么如此憎恨的女鬼呢?   我当然知道的女鬼从来没祸害过人,但道士的师傅却给的女鬼头上栽赃。其中,必有隐情!   究竟是什么隐情呢?我苦苦思索着。   突然,我头脑中又闪现出一个念头:干脆跟道士一起回去,见见他的师傅。一方面解开为何灭女鬼之谜,二来,我想见识一下那柄。   我幽幽地问:“老哥,你师傅有能力救我吗?”   道士信誓旦旦地说:“我师傅是道教高人,他一定能够救你的。”   “那我就跟你一起去见师傅。”我请求道。   “太好啦。你跟我一起回去,一来能让师傅救你,二来,也请你帮我美言几句,告诉师傅,我费了不少力,想了不少办法,但的女鬼太狡猾,太阴险,太凶恶了。这样,师傅就不会责怪我了,也会多派几个人来灭的女鬼。”   我点点头。   我半信半疑地问:“你说你师傅手里有一柄,能照出哪儿有鬼,难道这柄真有这么神奇的魔力吗?”   “当然啦,我亲眼所见。师傅的上展现出里有八个女鬼在活动。”道士言之凿凿地说。   “难道只要有鬼,就能照出来?”我问。   道士摇摇头,说:“假若鬼没在阳间活动,那就照不出来。即使在阳间活动了,只要在洞口外撒下人血,就能消掉鬼的踪迹,就照不出来了。”   “你说人血能掩盖住鬼的踪迹?”我心中大喜。   “当然啦。一撒人血,就把鬼的踪迹盖住了嘛,自然就照不到了。不过,鬼不知道这一点,也就不可能在出入的洞**撒人血了。”道士得意洋洋地说。   “撒了人血就能永远管用了?”我刨根究底地问。   “鬼每出入一次,就得撒上人血。”道士告诉我。   这一下我探听到了惊天大秘密,有了“撒人血”这个绝招,就能将掩藏起来了。   我假装上厕所,跑出了饭店,匆匆给孙小二打了一个电话。   “小二,有一件极其重要、极其紧急的事情,你马上到县里去买一包人血,撒在的洞口,然后,你进洞去,告诉老大,让八姐妹最近一段时间千万不要出洞。”   孙小二答应道:“武哥,我知道了,马上就去县城买人血。”   “小二呀,这件事非常重要,非常紧急,你一定要办好,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呀,假若这件事没办好,的八姐妹就会被道士灭了。”我严肃地说。   “武哥,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保证今天就把这件事情办好。等办完了,我会给您打电话的。”孙小二表态道。   我彻底放心了。   回到饭店里,见道士正痴痴地瞅着街上走过的女人。   我知道,这个花心道士又想入非非了。   我对老板招招手,问:“镇上有小姐吗?”   老板领悟地点点头,说:“陪酒的,陪睡的全有,您要哪种类型的?要几个?”   我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一个就行了,要漂亮点的,年龄嘛,四十岁以下的都可以。”   我知道,道士不太讲究年龄的大小,但喜欢漂亮一点的,身上肉多一点的。   我赶紧补充了一句:“要胖点的。”   老板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保管让您满意。”   我回到饭桌上,对道士说:“我给你点了一道菜,是你最喜欢吃的。”   道士疑惑地问:“我喜欢吃啥,你咋知道?”   我嘻嘻一笑,说:“咱俩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短了,我难道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那你说:我喜欢哪一道菜?”道士问。   我压低声音说:“女人。”   道士一楞,仿佛没听清我说的话:“你…你再说一遍。”   我稍稍提高了声音,说:“女人!”   道士咧开嘴笑了,笑得很开心。他兴高采烈地问:“你真给我点了这道菜?”   我点点头,说:“刚才我跟老板嘀咕了半天,难道你没看见吗?我就是让老板给你找一个女人来。我跟老板说了,要找一个既漂亮,又身上有肉的女人。”   道士惊诧地问:“老弟,你咋知道我喜欢身上有肉的女人?”   我嘻嘻一笑,说:“花婶身上就有肉嘛,我看老哥对花婶很满意嘛。”   道士乐嗬嗬地笑了起来,他满意地说:“知我者,老弟也!”   我悠悠地问:“老哥,你觉得我对你咋样?”   “很好呀,非常好呀,好极了呀。你看,不但请我吃饭,还给我找女人。就是我爹妈也做不到这一点呀。”道士夸张地说。 第【277】章:给道士灌了迷魂汤   我将了道士一军:“既然你觉得老弟对您好,那就应该无保留地向我传授灭鬼技能嘛,你看我,现在深受女鬼折磨之苦,期望能多掌握一些灭鬼本事呀。”   道士拍着胸脯说:“老弟,我就当你的灭鬼师傅,把我的灭鬼本领全教给你。”   我急不可耐地问:“灭鬼的咒语是什么?”   道士坦言道:“其实很简单,假若碰见了鬼,就念咒语:灭了它!灭了它!灭了它!连念三遍后,黑腰带就会缠上鬼,一分钟之后,鬼就被灭了。”   “黑腰带一次只能灭一个鬼,要是碰见了一群鬼咋办?”我追问道。   道士呵呵一笑,告诉我:“要是碰见了一群鬼,你念咒语时,就说:灭了它们!灭了它们!灭了它们!咒语中多加一个字就行了嘛。”   我又问:“黑腰带会听我的话吗?”   道士得意地说:“这条黑腰带是我师傅送给我的,他送给我时,就给黑腰带施了法术,让黑腰带听我的指挥。”   我失望了。   既然“黑腰带”需要道士的师傅施法术,那么,即使我把黑腰带偷来了,也没啥用处。   我丧气地问:“照这么说,我是指挥不了你的黑腰带了?”   道士嘻嘻一笑,说:“老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假若你把自己的鲜血滴洒在黑腰带上,那么它就能听你指挥一次了。”   “又是洒鲜血?”我一惊。   道士问:“你是害怕割破手指吧?”   我想起了小葫芦。   小葫芦也是得把鲜血涂抹在上面,还需要三天涂抹一次。最近,我太忙了,竟然把小葫芦忘了。   我算了算,起码有十天没给小葫芦涂抹鲜血了。   我紧张地问:“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那个灭鬼的小葫芦也需要涂抹鲜血,还得三天涂抹一次,那么,假若忘记涂抹了,会如何?”   道士嘻嘻一笑,说:“忘记涂抹也没关系,只要在使用时涂抹就行了。”   道士这么一说,我放下心来。   我想了想,又问:“黑腰带缠上恶鬼后,怎么才能解除呢?”   道士说:“还是念咒语嘛,就念:快回来!快回来!快回来!就行了。不过,当黑腰带缠上恶鬼后,必须在一分钟内解除,否则,恶鬼就魂飞魄散从阴阳两界永远消失了。”   这一下我完全掌握了“黑腰带”的秘密。   我想起在时,道士曾经抓住了老大和老八,当时,道士咋没用黑腰带呢?   我问:“老哥,既然你有黑腰带这么神奇的灭鬼利器,在时咋没灭了老大和老八呢?”   道士嘻嘻一笑,说:“师傅交给我的任务是灭了的八个女鬼,当时,我只抓到了老大和老八,怎么能轻易灭了呢。我想胁迫她俩把我带到去,好一举灭了八个女鬼。”   我伸出大姆指,赞叹道:“老哥真是高。”   “我高?”道士斜眼瞅着我,说:“我看你比我高,自从我跟你打交道以来,受了你不少憋屈,可谓是招招败给你呀。”   “老哥咋这么说呢,你看,现在我不是服服帖帖地跟你走了,你是最终的胜利者呀。”   道士得意地开怀大笑。   也许,此刻他真以为自己取胜了。   我和这个道士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说句良心话,我十分瞧不起他。   饭店老板神秘兮兮地打了几个电话,不过,好象电话都没打通。我知道,老板是在给道士找小姐。   老板走过来,对我耳语道:“电话打不通,我得亲自跑一趟,请您稍等片刻。”   老板说完,急匆匆地出了门。   道士不悦地问:“老板跟你嘀咕啥,难道还怕我听见了?”   我笑着说:“找小姐的事儿,毕竟不宜张扬。虽说饭店里只有你我俩人,但俗话说:隔墙有耳呀。看来,老板是个办事很谨慎的人。”   道士点点头,问:“老弟,你让老板找几个女人?”   我伸出一个手指,回答:“就一个。”   道士不解地问:“老弟,难道你不需要女人?”   我摇摇头,说:“我对女人天生不感兴趣。”   道士阴阴地瞅着我,问:“老弟,难道你生理上有问题吗?”   我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说:“有点问题吧。”   我希望所有人都认为我有生理问题,因为,我太招惹女人和女鬼了,唯有“生理问题”才能给我当挡箭牌。   道士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同情地说:“老弟呀,你这么年轻就不行了,咋回事嘛?”   “谁知道呀,也许是遗传吧。”我搪塞道。   道士不解地说:“怎么会是遗传呢,假若真是遗传,那就不会有你了。”   “也可能是我小时候吃了太多苦吧。”我胡扯道。   道士诚恳地说:“老弟,你得抓紧时间去治疗呀,那玩艺不行,就丧失了人生的一大乐趣,连女人都享受不了,活着还有啥意思。”   我嘻嘻一笑,说:“我和你不一样,咱俩的爱好截然不同。”   道士点点头,说:“老弟,其实我早就怀疑你那方面不行,因为,你在的花婶家住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没上她的床。”   我撇撇嘴,说:“花婶的年纪都能当我妈了,就算我那方面没问题,也不会跟花婶上床呀。”   道士瞅着我,暧昧地说:“老弟,这你就不懂了,老女人也有老女人的味道。”   我鄙夷地瞅着道士,又一次觉得他很恶心。我觉得:象道士这么花心的男人,就不应该当道士。   “老哥,你在外面胡搞女人,难道就不怕师傅知道了?”   道士满不在乎地说:“我在外面搞女人,师傅咋能知道呢,嘻嘻…可惜师傅的只能照出鬼,却不能照出我搞女人。”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老是招惹女人,总有一天会被师傅发现的。”   道士摇摇头,说:“我玩女人是有原则的,跟师傅一起出门时,我绝对不会沾女人,甚至连女人都不会看第二眼的,你说:师傅能怀疑我吗?”   “你够狡猾的了。”我赞叹道。   道士得意地说:“在师傅的眼里,我是最循规蹈矩的徒弟。” 第【278】章:老板娘是一个鬼   我和道士喝光了一箱啤酒,但俩人都觉得还不过瘾。   我高声喊道:“再来一箱啤酒!”   没人回应。   我又提高了音量喊道:“再来一箱啤酒!”   还是没人回应。   我不禁有些奇怪了。   虽然老板出门了,但饭店不至于只有老板一个人吧。在我的印象中,这个饭店应该是夫妻店,老板娘应该在店里呀。   “老板娘,再来一箱啤酒!”我第三次喊道。   “来了。”从饭店的厨房里终于发出一声女人的回应。   道士突然抬起头,朝厨房瞅了一眼,问:“是谁在回答?”   “应该是老板娘吧。”我说。   厨房里有人把一箱啤酒搬到了厨房门口,一个女人说:“贵客,我腿不方便,麻烦您自己来搬一下吧。”   我看不见人,只看得见一箱啤酒。   我站起身来,走到厨房门口。令人奇怪的是:厨房的门竟然紧紧关上了。   我有些疑惑了,这个老板娘咋不敢见客人呢?   也许老板娘的脸上长了疮,不好意思见人?也许老板娘穿着内衣,羞于见男人?   我敢肯定:这个女人是老板娘。记得我有一次来这家饭店,见过一眼老板娘。   老板娘是一个很端庄的女人,不过,她戴着大口罩,看不清楚面容。   我把啤酒搬到桌边。   道士往厨房的方向瞅了两眼,问:“那个女人咋不搬,还让你去搬?”   “谁知道呢,我也有些奇怪。”   我从箱子里拿出两瓶啤酒,递给道士一瓶。   道士问:“你看见老板娘了吗?”   我摇摇头,说:“厨房门关了,没看见老板娘。”   道士皱起眉头,说:“这个老板娘不是人。”   我吃了一惊,问:“你…你这是啥意思?”   道士幽幽地说:“老弟呀,你跟鬼打过不少交道,应该对鬼很敏感嘛,难道你不觉得:这个老板娘是一个鬼吗?”   道士说老板娘是鬼,把我吓了一跳,紧张地问:“你…你不会有职业病吧,怎么见着个人就说是鬼。”   道士嘻嘻一笑,肯定地说:“以我的职业敏感,老板娘一说话,我就觉得不对头。”   “不至于吧。”我半信半疑地说。   道士斩钉截铁地说:“你去把老板娘喊出来。”   虽然我和女鬼们打了不少交道,但还不能凭借着声音辨别鬼。   我疑惑着走到厨房门口,喊道:“老板娘,请给我们再拿两只大碗。”   厨房里悄无声息。   我推了推厨房的门,没推动。显然,门从里面被锁上了。   看来,道士的话没错,这个老板娘这是一个鬼。也许她知道饭店里来了一个道士,所以,就吓得不敢出来了。   我知道,鬼对道士很敏感,这也许是鬼的本能吧。   我敲了敲厨房的门,说:“老板娘,请给我们拿两只碗,我们要用碗来喝啤酒。”   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师傅,我腿不方便,请您稍等一会儿,我老公马上就回来了,他会给您拿碗的。”   我说:“老板娘,您把门打开,我自己来拿吧。”   “贵客,实在对不起了。”老板娘执意不肯开门。   显然,老板娘不是人,是一个鬼。   我走了回来,说:“老板娘不肯开门,看来,你的推测没错,她就是一个鬼。”   道士呵呵一笑,说:“她知道我来了,所以,不敢和我见面。不过,即使不跟我见面,凭声音我也能分辩鬼。”   我担心地问:“老哥,难道你准备把老板娘灭了?”   道士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世界上的所有道士,见到鬼都会灭的,不然,何为道士?”   “算了吧。”我阻拦道。   “怎么能算了呢。”道士瞪了我一眼,说:“老弟,你对女鬼有一种天然好感,这我能理解。但是,人是人,鬼是鬼。人在人间生活,鬼在地狱生活,本来就是不相干的。但是,有些鬼偏偏不守规矩,非要跑到人间来。你说:对这种鬼能不灭吗?”   我指着饭桌上的菜肴说:“这些菜全是老板娘炒的,你觉得味道如何?”   “味道不错,看来,这个女鬼的烹调手艺很好。”道士夸奖道。   我接着道士的话说:“炒得一手好菜的鬼,应该留在阳间嘛,不然,你我哪儿能享受到美味佳肴呢。归根结底一句话:这样的鬼值得一留。”   道士正色道:“老弟呀,你就不适合当道士,心太软了,老是心疼女鬼,珍惜女鬼,一点原则性也没有。”   我理直气壮地说:“对于那些没祸害人的鬼,难道不应该留着吗?老哥,我也觉得你过于敬业了,只要碰着鬼,一律灭掉,未免太残忍了吧。”   道士摇摇头,说:“老弟呀,对鬼是不能讲仁慈的。”   我质问道:“老哥,我相信这个老板娘从没祸害过人,因此,她属于善鬼。我主张:对鬼应该区分善恶。善鬼应该留下,恶鬼应该灭掉,不能胡子头发一把抓。”   道士嘻嘻一笑,问:“老弟,照你这么说,碰见一个鬼,还得去调查一番,看它是恶鬼还是善鬼?”   “对,应该这样嘛。”   道士撇撇嘴,问:“等你调查完了,说不定鬼已经祸害了一堆人,到那时,你就会感到内疚的。”   “别的不说,这个饭店的老板娘就是一个善鬼。我在这儿住了二十多年,从没听说过镇子上闹过鬼。”   道士正色道:“老弟呀,有些鬼是兔子不吃窝边草,虽然它不祸害周边的老百姓,但却会祸害其它地方的老百姓呀。所以,你对恶鬼怜惜,就是对老百姓残忍。”   道士说的话不无道理,不过,我觉得这个饭店的老板娘应该是一个善鬼。   道士站了起来,说:“我去审审这个老板娘。”   我拉住道士,劝说道:“你就省省心吧,别管洋闲事了,咱俩在这儿安生吃顿饭。”   道士甩开我的手,厉声说:“老弟,你别糊涂!我师傅常说:对鬼仁慈,就是对人不负责任。请问:难道你希望恶鬼害人吗?”   我知道劝不住道士,只好说:“你审完了,假若她没祸害人,就放过她吧。”   道士想了想,点点头说:“好吧。”   我跟随着道士走到厨房门口,道士推了推门,门还是从里面锁死了。   “女鬼,我命令你马上给我滚出来!”道士威严地说。   厨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第【279】章:女鬼哭着诉衷肠   “我再说一遍:你给我马上滚出来!”道士又厉声喊了一句。   一个颤巍巍的声音说:“您能放过我吗?”   “喂!我再说最后一遍:你马上给我滚出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道士恶狠狠地说。   厨房的门打开了,一个女人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她扑嗵一下跪在道士的脚下。   “请您饶了我,饶了我吧。”女人拼命地磕着头。   随着“嗵!嗵!”的磕头声,地上流淌着乌黑的血。   一看乌血我就知道,老板娘确实是一个鬼。   道士问:“你好大的狗胆,竟然跑到阳间来,我问你:居心何在?”   “我和老板是青梅竹马,从小就定了亲。但是,我父母嫌他家穷,就变卦了。可是,我…我实在是太爱他了,所以,在我被父母强迫出嫁的那天,跳进井里淹死了。”   女鬼的诉说,让我不禁产生了同情心。   我拽了一下道士,给他了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对女鬼手下留情。   道士好象没看见一样,对女鬼的态度一点也没缓和,他继续厉声问:“这难道就是你返回阳间的理由吗?”   “我死了十年,这十年里,老板一直没娶老婆。他一个人开了这家小饭店,实在是太艰难了。我在阴间实在是看不下去,就跑来给他帮忙。”女鬼哀哀地说。   道士气呼呼地说:“老板可怜,那是他的命,犯不着你来管。你已经是一个女鬼了,就应该安守鬼道,在阴间好好做鬼。”   “我实在是不忍心呀,现在,饭店刚有了一点起色,您能不能再让我帮他两年,等饭店赚了钱,他娶了媳妇,您再来灭了我。到那时,我二话不说,甘愿受死。”女鬼痛哭流涕地哀求道。   女鬼的诉说,让我产生了莫大的同情和怜悯。显然,这是一个十分善良的鬼。   道士仿佛一点也没动心。   我有些生气了,心想:人总得有一点同情心嘛,岂能如此麻木不仁。   我对道士说:“这个女鬼你不能灭。”   道士气呼呼地说:“老弟,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告诉你:的女鬼我可以暂时网开一面,但是,其它女鬼你就别干涉了。”   “假若我要干涉呢?”我问道。   道士叹了一口气,怏怏地说:“你要干涉,我只好暂时放过她,不过,迟早会灭了她。”   “暂时就暂时,至少,我不能让你当着我的面灭了她。”   老板回来了。   老板身后跟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这女人长得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一个风骚的女人。   老板见自己的老婆跪在道士面前,他一下子全明白了。   老板二话不说,冲进厨房,拿起两把菜刀,他对着道士怒吼道:“你敢灭了她,我就敢杀了你!”   道士吓得往后连退了数步,躲到我的身后。   我摆摆手,对老板说:“你别激动,等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再发脾气嘛。我告诉你:你老婆正恳求我的道士朋友帮她呢。”   老板一时迷惑了,他扶起女鬼,问:“他没把你咋的吧?”   老板娘女鬼摇摇头,说:“我挺好的。”   老板问:“你求他啥?”   “我…我求他让我早日托生,好跟你喜结良缘。”女鬼撒了一个谎。   显然,女鬼不敢得罪道士,她知道:道士掌管着她的生死。   “他答应了吗?”老板问。   我连忙接上话,对老板说:“道士不管托生的事,不过,他答应帮忙想想办法。”   老板转怒为喜,歉意地照自己的脑袋打了一巴掌,说:“你看我,就是一个火暴脾气,进门一看老婆跪在地上,误以为你们欺负了她。”   老板对着道士作了一个揖,赔礼道:“实在是对不起了,这样吧,今天的饭钱我给打五折。”   我摆摆手,说:“你俩开个小饭店不容易,赚点钱也难呀,打折就不用了。以后我们来吃饭时,对我们招待得好点就行了。”   老板喜滋滋地说:“行,错不了。只要客官再来,我一定好好招待。”   一场纠纷化解了。   道士坐下,抹了一下额头,说:“妈呀,这个老板真野蛮,要不是你随机应变,今天我就吃大亏了。”   我撇撇嘴,说:“岂止是吃大亏,我看连小命都保不住了。刚才,老板一副拼命的架式,眼睛都是通红的,要不是我脑袋转得快,你脑袋就开了花。”   道士摸了摸脑袋,后怕地说:“谁知道会碰上这么一个拼命三郎呀,今天真倒霉!”   “倒霉啥?你看:饭菜这么香,还有一个女人等着你呢。”   刚才老板带进来的那个女人,扶着老板娘进了厨房。   此时,老板可能正在安慰老板娘呢,所以,顾不上把那个女人介绍给我俩。   道士馋馋地问:“假若老板生了气,会不会让那个女人走,不让我销魂了?”   我笑着说:“你就放心吧。刚才我已经巧妙化解了纠纷,老板的怒气已经平息了。你等着,要不了多大一会儿,老板就会领着那个女人出来。”   “是吗?”道士半信半疑地瞅着厨房门,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道士好色,这是他的一个软肋。只要抓住了这个软肋,就能控制道士了。   我问道:“老哥呀,你还准不准备灭掉这个老板娘呀?”   道士尴尬地笑了笑,说:“现在还灭个屁呀。我若灭了老板娘,老板还不灭了我,这种亏本的买卖我是不会干的。”   我耻笑道:“你呀,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刚才我苦苦劝了你半天,你就是一句话也听不进去。现在好,人家老公回来,抡起菜刀,你就一下老实了。”   道士嘻嘻一笑,自我辩白道:“我这是男子大丈夫能伸能缩嘛。”   我和道士继续喝酒、吃菜,过了好一阵子,还没见老板把那个女人领出来。   道士坐不住了,催促道:“老弟呀,你去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嘛。要是老板还生气,你就再解释几句,好歹让那个女人跟我……”   我笑了笑,问:“你看上那个女人了?”   道士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承认道:“那个女人就是我喜欢的类型。” 第【280】章:搂着女人上了楼   我撇撇嘴,指责道:“老板为了给你找女人,又是打电话,又是亲自跑腿,你倒好,不但不感谢人家,还要灭了他的老婆,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谁让他老婆是女鬼呢,怪不得我。”道士反驳道。   我哼了一声,说:“假若老板生了气,把这个女人又送走了,看你咋办。”   道士啧啧嘴,恳求道:“老弟,你去帮我解释一下,让老板别生气了。”   我翻了一个白眼,说:“让我去解释可以,但你得承诺不灭人家的老婆。”   道士嘻嘻一笑,迟疑着说:“这是两码事嘛,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明明是一码事嘛。老板给你找了一个满意的女人,你却要灭了人家的老婆,你说,老板能不生气吗?老板一生气,当然不会让你享受床弟之欢了。”   道士想了想,说:“好吧,我答应你,暂时饶了这个女鬼。”   我点点头,说:“既然你承诺不灭老板娘,那我就帮你去说个情。”   我走进了厨房,一看没人。   “老板!”我喊了一声。   厨房外是一个小院子,老板从院子里走进来,他扳着脸问:“有事吗?”   我笑了笑,解释道:“老板,您别误会了,我的道士朋友没想伤害您老婆,只是俩人随便聊了聊。”   “随便聊了聊?”老板瞪着我,质问道:“如果真是随便聊了聊,我老婆会瘫倒在地吗。你看,她现在还站不起来呢。”   “老板,我的道士朋友已经承诺过了,决不会伤害您老婆,这一点请您放心吧。”我竭力安慰道。   老板阴阴地瞅着我,问:“你让我找一个女人,是给谁找的?”   我不便说假话,只能照实说。   我嘻嘻一笑,回答:“是给我道士朋友找的。”   老板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他一个道士还到处拈花惹草,真是一个花和尚。”   我替道士撒谎道:“我朋友不是和尚,是道士。不过,他是云游道士,可以结婚,也可以和女人来往的。”   “他是云游道士?”老板有点不相信。   “老板,您就别误会我朋友了,有我在,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保证您老婆没事。”我信誓旦旦地说。   老板叹了一口气,说:“朋友,我相信你,一看就知道你是好人。不过,我实在信不过这个道士,瞧他的面相就凶恶,不是一个好人。”   “老板,您找来的女人呢?”我问。   老板朝院子里呶呶嘴,回答:“在院子里安慰我老婆呢。”   “老板,等会儿您让那个女人来陪我们喝几杯酒,然后,再给我朋友开一间客房。”   我知道:饭店的二楼就是客房。   老板点点头,问:“你俩要在这儿住几天?”   “就一晚上。”我回答。   我现在迫切想跟道士回家去,我想早日见到那个幕后操纵人,早日见识一下。   老板终于松了口,说:“等会儿我让那个女人过来。”   我高兴地回到大厅,乐嗬嗬地说:“已经摆平了,等会儿那个女人就来陪你喝酒。我又给你在二楼定了一间客房,喝完酒,你和那个女人就可以上楼去销魂。”   道士喜笑颜开地说:“老弟呀,又让你破费了,又请我吃饭,又给我找女人,你的情份我记下了。”   “咱俩已经是朋友了嘛,既然是朋友,就别讲客气。好朋友就得互相帮忙,对不对?”   “对,对,对!”道士喜滋滋地说。   道士不停地朝厨房那边瞅着,巴望着那个女人早点过来。   大约等了十分钟,那个胖女人终于来了。   “俩位大哥好!”胖女人笑眯眯地说。   这个女人中等身材,皮肤很白,一看就不是干农活的人。   “妹子快来坐。”道士忙不迭地招呼道。   胖女人大概已经听老板说了,她伺候的对象是道士。所以,胖女人一屁股坐到了道士身边。   “大叔,您是道士吧?”胖女人打量着道士,有点诧异地问。   道士尴尬地说:“我是云游道士,也就是和老百姓差不多的人。”   我也帮了腔,说:“我这位朋友不是住在寺院里的道士,说白了,他就是普通人。”   胖女人瞅着道士,皱起眉头问:“大叔,您有六十了吧?”   道士知道胖女人嫌他老了,忙撒谎道:“我五十还不到呢,因为长年累月在外面奔波,所以,人显得老了一些。”   “对,我朋友太辛苦了,显得老。不过,他可是老当益壮呀。”我笑着说。   道士给胖女人倒了一碗啤酒,说:“妹子,咱俩初次见面,我敬你一杯。”   胖女人把啤酒一饮而尽,她放下碗说:“大叔,我可得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跟我玩,很贵的哟。”   “我…我不怕贵。”道士连忙说。   “陪玩一次二百,陪睡一夜五百。”胖女人开了价。   我一听就知道胖女人想宰人,不过,为了哄道士开心,花这个冤枉钱也值。   我说:“我朋友明天上午走,您就一直陪着他吧。”   胖女人点点头,说:“给我六百吧。”   我二话不说,掏出六百元钱递给了胖女人。   胖女人笑眯眯地接过钱,瞅着我,问:“小哥,您怎么不玩呀?”   我笑了笑,说:“我还有事要办,没时间玩。”   胖女人幽幽一笑,说:“我还有一个妹子,今年才十八岁,长得可漂亮了。”   胖女人说着,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   胖女人把手机伸到我眼前,指着照片说:“小哥,您看,我没说假话吧。”   照片上的女人长得很苗条,属于骨感美女。   道士也馋馋地伸过脑袋,瞅了几眼照片,他撇撇嘴,说:“太瘦了。”   胖女人瞪了道士一眼,不满地说:“喂,你想拆我的台呀!”   道士忙道歉:“对不起,我…我说错话了。”   “小姐姐,照片上女人确实很漂亮,不过,我对女人真的不感兴趣。”我拒绝道。   道士嘻笑着对胖女人说:“他呀,就是感兴趣也没用。”   胖女人不解地问:“您这话是啥意思?”   道士朝自己的胯里指了指,说:“他的这个玩艺不管用。” 第【281】章:回绝了胖女人   胖女人似乎吃了一惊,张口结舌地问:“小哥,这是真的?”   我点点头,故作痛苦地叹了一口气。   胖女人撇撇嘴,说:“现在的男人都咋了,要么完全硬不起来,要么一下子就软了,真让人搞不懂。”   道士洋洋得意地标榜道:“妹子,我的那玩艺威武着呢。”   胖女人瞪了道士一眼,不满地说:“您这么大年龄,都可以当我的爹了,说句不客气地话,我对老男人不感兴趣。”   道士嘻嘻一笑,涎着脸说:“妹子,我…我年龄不大嘛,真的,还不到五十呢。”   胖女人不屑地盯着道士说:“您看您,一张脸象老树皮,还不老呀。”   我劝说道:“小姐姐,我倒是觉得,男人年龄大点好,会心疼女人嘛。再说了,有钱赚就行了嘛,何必要挑食呢。”   胖女人馋馋地瞅着我,遗憾地说:“原来我还以为是伺候您呢,满肚子的喜欢,唉!谁想到是伺候一个老男人,真倒霉!”   我见胖女人对道士不满意,连忙又掏出钱包,从里面夹出二张百元大钞,说:“小姐姐,您就委屈一点吧,好好伺候我大哥。”   胖女人疑惑地问:“他…他是你亲大哥?”   我摇摇头,说:“他是我结拜的大哥,比亲大哥还亲呢。”   胖女人不解地问:“您俩年龄相差这么大,应该结拜叔侄嘛。”   我对胖女人有些不满意了,收了我这么多钱,还挑三拣四地不满意。   我把脸一扳,说:“小姐姐,您要是实在不愿意伺候我大哥,那就算了,我们再另找女人,我相信:这个镇上不只您一个人女人吧。”   道士见我要换女人,忙阻拦道:“老弟呀,既然妹子已经来了,就她了。”   胖女人见我生了气,不敢再说三道四了,她一把揽住道士的胳膊说:“大叔,您兄弟说得对,老男人会心疼女人,得,我认了。”   胖女人给我倒了一杯啤酒,她举起杯子,说:“小弟弟,来,小姐姐敬你一杯酒,请你原谅姐姐的多嘴多舌。”   我笑了,举起杯子,说:“小姐姐,这就对了嘛,你伺候我大哥,吃不了亏的。”   胖女人劝说道:“弟弟,你虽然下面不中用,但也照样可以找个女人说说话嘛,不然,一个人睡觉多寂寞呀。我这个妹妹见多识广,又能言善辩,有他陪着你,只怕你一夜都不会想睡觉的。”   我嘻嘻一笑,说:“我呀,习惯于一个人睡觉,有人陪着真还睡不着了。”   “男人不喜欢女人,真是少见。”胖女人撇撇嘴。   我瞅了瞅手表,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   我让孙小二到县城里去买人血,也不知道他办得咋样了。按说:孙小二早晨六点钟就出发了,应该早就到了县城呀。   道士和胖女人边吃,边眉来眼去的传情,俩人都有了那个意思。   道士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   胖女人也说:“我也吃饱了。”   我知道他俩的意思,就说:“客房已经订好了,你俩就上楼去吧。”   道士问:“老弟,你的客房也订了吧?”   我回答:“老哥,你在这儿玩吧,我去找一位朋友叙叙旧,说不定晚上就住在他那儿了。你呢,晚饭就在这儿吃,随便点,明天我来跟老板结帐。”   道士放心了,连声说:“老弟,你对我真好。”   我嘻嘻一笑,说:“咱哥俩谁跟谁呀。”   道士搂着胖女人上了楼。   我到厨房去,对老板说:“我朋友晚上就住在这儿,明天上午我来结帐。”   老板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我看得出来,老板对道士还憋着一肚子的气,虽然他老婆没说啥,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道士肯定威胁了老板娘,这才让老板娘昏倒在地的。   我劝说道:“老板,您就多担待一些吧,只要有我在,我朋友就不会伤害您老婆的。”   老板点点头,问:“您今晚不在小店住吗?”   “我去会个朋友,就不住在这儿了。”   说完,我出了饭店。   一出饭店,我就给孙小二打电话。   “小二,你到县城了吗?”   孙小二丧气地说:“武哥,我正想向您报告呢。我一大早就赶到了血站,找到了上次买血的大麻子。大麻子说,最近血很紧张,不外卖了。我哀求了半天,他就是不答应。”   “小二,你把价钱抬高点嘛。”   孙小二叹着气说:“我说了,一袋血多给二百元,但他还是不答应。”   我知道,“大麻子”是想趁机捞一把。   “小二,你就在血站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我找了一辆摩的,对司机说:“去县城,越快越好。”   司机伸出一个手指头说:“加快得一百元。”   “好,一百就一百。”我跨上了摩托后座。   摩托飞一样的驶向县城。   四十分钟后,我到达了血站。   “大麻子”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他见我来了,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上次,我找大麻子买血,给了他不少好处,看来,大麻子还没忘了我。   我走进办公室,把一叠钱往大麻子抽屉里一塞,说:“大叔,就是二千元钱,算是给您买两条烟。”   大麻子见我塞给他钱了,高兴地说:“老弟,你又来买血呀?”   “是呀。”   大麻子叹了一口气说:“最后血太紧张呀,手术病人就没血输了。”   我笑眯眯地说:“大叔呀,就是天紧张,地紧张,还不是您一句话嘛。话又说回来,要是不紧张,我也不麻烦大叔您了。”   大麻子嗬嗬一笑,说:“小老弟呀,还是你懂事。今天一大早,来了一个毛头小伙子,也是来买血的,他就没你懂事。”   我知道,大麻子是嫌孙小二没给他塞钱。   大麻子问:“你要几袋血?”   我原来准备只买一袋血,但一想:还是多买点好,在口多洒一点,这样会更牢靠点。   “买三袋吧。”我说。   大麻子很麻利地给我取了三袋血,用一个保温袋装好,说:“你快走吧,别让人看见了,现在血真的很紧张,我这算是给你开了后门。”    第【282】章:买了三袋人血   我提着三袋血走出了血站。   孙小二好奇地问:“武哥,您咋这么有本事呀,我磨了半天嘴皮子,大麻子就是不理我,还把我赶出了血站。您一来,他就另眼相看了。”   我呵呵一笑,说:“我搬出了孔方兄,大麻子就卖给我了。”   “孔方兄是谁?我咋没听您说过呀。”孙小二好奇地问。   我嘻嘻笑着说:“谁都认识孔方兄嘛,他不但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你的好朋友嘛。”   孙小二搔着后脑勺,疑惑地说:“我咋想不起来这个人呀。”   我拍拍孙小二的口袋,点拨道:“孔方兄就在你的口袋里嘛。”   “在我口袋里?武哥,您真会开玩笑。”孙小二也嘻嘻笑了。   我点破道:“小二呀,孔方兄就是钱嘛。以前的铜钱中间有个方形的孔,所以,文人们便把铜钱称作孔方兄。”   孙小二恍然大悟道:“武哥,您给大麻子塞钱了?”   我点点头,说:“我不塞钱,大麻子能给我血吗?”   “唉!还是钱管用呀。”   我叹息道:“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我要是不给大麻子塞钱,他才不会把血卖给我呢。”   “唉!现在的人真坏,只认钱。”孙小二感慨地说。   “认钱也好,只要有钱就好办事。要是不认钱,事儿还难办了呢。”我说。   孙小二叹息着说:“可怜穷人,没权没钱,出门万事难呀。”   “穷人确实可怜。”我赞同道。   孙小二问:“武哥,您给大麻子塞了多少钱?”   我伸出两个手指头。   “两百。”   我嘻嘻一笑,用手指往孙小二的额头上一戳,说:“你太小瞧了大麻子,两百元钱,还不够他找一次女人呢。”   “难道您给了两千?”孙小二吐了吐舌头。   “两千虽然不算少,但也不算多呀,低于这个数,大麻子就不屑一收了。”   孙小二说:“武哥,您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两千元。”   我开导道:“小二,咱们以后恐怕还得和大麻子打交道,所以,得维持好和大麻子的关系。再说了,羊长出在羊身上,咱们给花钱,这些钱本来就是的嘛。”   “也是。”孙小二赞同道。   我瞅着孙小二,说:“小二呀,上次我卖的首饰,还有送给你的首饰,也都是的,要不是你能娶桃花吗?”   孙小二恍然大悟道:“哦,原来如此。我一直把帐记在您的头上呢,倒把忘了。”   我拍了拍孙小二的肩膀,说:“若是没有,咱们恐怕一辈子也出不了头。现在,咱们的日子好过了,可得饮水思源呀。”   孙小二点点头。   我对小二说:“你回武家坝子吧,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孙小二本来就害怕去,听我这么一说,高兴地说:“那就好,我先回去了。”   傍晚时,我赶回了。   我把三袋人血全洒在的洞口,足足洒了三圈。我想:任凭你再厉害,恐怕也无可奈何了吧。   洒完人血,我喜滋滋地进了洞。   一进洞,老七就把我拦住了。   “老七,难道你不认识我了?”我疑惑地问。   老七啥话没说,她把我全身仔细搜查了一遍。   我不悦地说:“老七呀,你这是啥意思?”   “没啥意思,只是对你有些不放心,担心你把祸害的东西带进来了。”老七冷冷地说。   我叹着气,说:“老七呀,上次我带进了小葫芦,无意中伤害了你,我早已经做过解释了,可你还记着这笔帐,有些小心眼了吧。”   老七瞪着我说:“不是我小心眼,而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呀。你伤害了我没啥,睡两天就没事了,但是,你若是伤害了老八,那问题就严重了,说不定一下子就会要了她的命。”   “老七,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你维护的姐妹们,我也和你一样嘛。你想:有了那次教训,我还会随便把灭鬼的东西带进洞吗?不会的呀!”我沉痛地说。   老七哼了一声,说:“不是我不相信你,你毕竟是人,和我们不一样。”   我不禁有些悲哀了,现在,我对可谓全心全意,但还是得不到她们的理解。   “老七呀,你知道我今天回来是干什么?”我问。   老七撇撇嘴,说:“你的事我咋知道呢?”   我说:“老七呀,昨天,我从道士嘴里得知:他师傅有一面,能照出哪儿有鬼。前不久,就是因为照到了里有八姐妹,才派道士来灭鬼的。我把道士灌得半醉了,他还透露:只要在洞口洒上人血,就能屏蔽的魔力。所以,我今天上午特意赶到县城,去买了三袋人血。刚才,我已经把三袋人血洒在洞口了。”   “啊!”老七吃惊地问:“道士的这么厉害呀?”   “不厉害,道士咋能找到去呢,又咋能把老大和老八抓住了呢?”   老七深情地瞅着我,歉意地说:“姐夫,也许我把你往坏处想了,对不起呀。”   我摇着头,谴责道:“老七呀,你三番五次地冤枉我,小瞧我,误会我,真让我伤心呀。我说老七,你就不能把我当作真正的姐夫吗?”   老七扑上来,紧紧抱住我,喃喃地说:“姐夫,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象自己的心分成了两半,一半相信你,一半怀疑你。”   我拍着老七的脊背,说:“我希望那一半怀疑我的心,会越来越小。”   “也许会的。”老七紧紧抱住我,说:“姐夫,你就原谅我吧。”   “原谅,原谅,我永远会原谅你的。”我说。   老七的性格太古怪,疑心病也太重了,这让我有些无可奈何。   “姐夫,洞口洒了人血后,就照不到我们了吗?”老七不放心地问。   “对。不然,我就不会慌慌张张跑回来了。”我叹了一口气说:“娘的,道士和他师傅真是该死,怎么老是跟过不去呢?”   :,,!! 第【283】章:老大下了禁出令   老七疑惑地说:“我们好象从没得罪过道士一类人呀,怎么会揪住我们不放呢。”   “等会儿我去问问老大,看是不是无意中得罪了某个道士。”   老七沉思着说:“我们从没干过缺德事,也不会无事生非,我敢打保票,这一伙道士灭我们纯属偶然。”   “唉!真是怪了。天下那么多的鬼,独独盯上咱们了。”   老七问:“姐夫,生辰纲有下落了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得,现在哪儿有精力去寻找生辰纲呀,不把道士和幕后操纵人的底细摸清楚,咱们连命都难保了。”   “也是,先保命要紧。”老七赞同道。   我进了洞,先去了老二的洞穴。   老二已经睡了,她的睡姿很美。   “老二!”我轻声呼唤道。   老二睁开眼,惊喜地问:“小郎,你回来了。”   我愁眉苦脸地说:“我急着跑回来,是为了保八姐妹的命呀。”   “咋啦?!”老二一古碌爬起来,紧张地问。   我对老二说:“走,到老大的洞穴去,我详细汇报一下。”   老二和我一起去了老大的洞穴。   老大端坐在椅子上,好象已经知道我回来了。   “凤,你好。”   老大站了起来,说:“小郎,听说事情很紧急呀。”   “对。我是心急火燎赶回来的。”   我把道士的师傅用可以照出鬼迹,拿人血可以屏蔽魔力的事说了一遍。   老大赞赏地说:“小郎,你做得很对,也很及时。假若不及时在口洒上人血,说不定什么时候,道士之流就摸到来了,到那个时候,咱们就会被一锅端了。”   我对老大、老二说:“从现在开始,要严禁出洞,只要有一个人出了洞,洒的人血就不管用了。”   老大点点头,说:“对,现在马上开会,宣布从即刻起,所有姐妹严禁出洞!”   老二匆匆跑去通知开会。   老八听说我回来,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老八刚要扑上来抱我,被老大阻止了。   “老八,到大洞去开会,有紧急事情宣布!”老大严肃地说。   老八见老大如此严肃,知道有重大事项,她撇撇嘴,不情愿地去了大洞。   八姐妹一会儿就聚齐了。   老大威严地说:“据小郎得到的情报,一伙道士瞄准了我们,欲灭掉我们。这伙道士的手里有一柄,能够准确地寻找到我们。不过,有一个法子可以破解的魔力,那就是在的洞口洒上人血。刚才,小郎已经把三袋人血洒在洞口了。我宣布:从现在起,任何人都严禁出洞。”   老八叹息着说:“最近,咱们姐妹们每天都会出洞玩耍,如果不让出洞,岂不是闷死了。”   老二正色道:“闷死也不能出洞!”   老三瞪着老八,指责道:“你跟着姐夫出去了两次,难道还不满足呀,我们从没出去过的姐妹都没意见,你凭什么发牢骚?”   老八撇撇嘴,说:“正因为我出去过两次,所以,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嘛。”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你别忘了,一出洞就有道士盯着,会很危险的呀。”老三说。   “我宁可冒点危险,也不愿意闷死在里。”老八对老三翻了一个白眼。   我打圆场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大家暂时在洞里委屈一阵子,等化解了危险,再出洞就安全了。”   “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呢。”老八皱着眉头说。   我叹了一口气,解释道:“现在我正抓紧时间,摸清楚道士和幕后操纵人的情况,等摸清情况后,再采取措施解决。说个实在话,我既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摸清情况,也拿不定把握摆平这一伙道士。但是,我表个态:会不惜一切代价,保卫的安全。”   老二摇着鹅毛扇,慢悠悠地说:“现在让大家不出洞,也是无奈之举呀。从小郎了解到的情况,道士一伙人志在灭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咱们已经命悬一线,情况到了万分危急的程度。所以,大家要严格遵守禁令。”   老八无奈地说:“我虽然发了几句牢骚,但我会遵守禁令的,请大姐、二姐放心。”   老大点点头,表扬道:“这就对了,为了的安全,咱们就委屈一段时间吧,我相信:小郎会尽快把这一伙道士摆平的。”   会一开完,我就对老大说:“凤,我得马上走。那个秃驴还在饭店等着我结帐呢。”   老二阴阴地说:“小郎,你和道士打得火热,别被他洗了脑呀。”   我嘻嘻一笑,说:“想洗我的脑等下辈子吧。说实在话,这个道士是我最瞧不起的人,别提他了。”   老二瞅着我,意味深长地说:“既然道士洗不了你的脑,那你不妨洗洗他的脑嘛,最好让他站到你这边来。”   我摇摇头,说:“他洗不了我的脑,我也洗不了他的脑。我俩呀,就是一对老顽固。”   老大严肃地说:“小郎,现在的安危全担在你的肩上了,我们是帮不上忙了。你呢,首先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小瞧了道士之流。虽然这个道士是个草包,但他师傅未必也是草包。”   我不屑地说:“古话说:名师出高徒。我看,道士的师傅也高明不到哪儿去,不然,早把这种无用的徒弟赶出门了。”   老二摇着鹅毛扇,提醒道:“小郎,我看你是太轻敌了,这可是个不好的苗头呀。”   老大也说:“小郎,老二说得对,你太轻敌了,这很危险呀。我得提醒你:千万别小瞧了道士的师傅,我估摸着:道士的师傅决不是一个等闲之辈。”   “好,我知道了。从现在起,对道士的师傅严阵以待,这总行了吧。”我笑着说。   “小郎,祝你马到成功,早日凯旋而归,我们等着你的好消息。”老大走上前来,第一次拥抱了我。   我紧紧抱着老大,耳语道:“我爱你!”   我突然觉得越来越爱老大了,因为她宽容、大度,有一种男子汉的气魄。   公告:笔趣阁免费APP上线了,支持安卓,苹果。进入下载安装!! 第【284】章:秃驴被抓了现行   老二见我跟老大亲热,她识相地回避了。   我搂着老大,亲吻着她的耳垂。   “小郎…小郎……”老大喃喃地呼唤着我。   正当我和老大亲热时,一阵脚步声传来。   老大松开手,说:“老八来了。”   我搂住老八不放,说:“咱俩是夫妻,怕干啥?”   老大说:“我是你的老婆,但也是的寨主呀,我可不想让人看见我婆婆妈妈的一面。”   老大推开我。   老八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问:“武哥,你什么时候走?”   我回答:“马上就走。”   老八见我背包已经背上了,遗憾地说:“武哥,你总是一阵风似的,又不是去救火,有那么急嘛。”   我笑着说:“虽说不是去救火,但比救火还要急呀。”   老八撇撇嘴,不相信地说:“武哥,我知道,你觉得这个洞里不好玩,所以,一进来就想走。”   我坦然道:“老八,你说对了一半,这个洞里确实不好玩,但是,我不是因为不好玩才急着走,而确实有紧急事情等着我。”   老八扑进我的怀里,恋恋不舍地说:“武哥,我舍不得让你走。”   我拍了拍老八的脊背,安慰道:“等把道士一伙搞定了,咱们就可以高枕无忧,整天呆在一起了。”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老八似乎没了信心。   “快了,要不了多长时间。”我自信地说。   我离开了,天刚放亮时,赶回了镇上。   饭店的门紧关着。   我使劲敲着门,又大声喊道:“老板,开门!”   过了好一会儿,老板才跑来开门。   老板阴沉着脸,一副恼怒的神色。   我疑惑地问:“老板,店里出了啥事?”   老板说:“你自己上楼去看看吧。”   我茫然地跟着老板上了二楼。   老板打开一间房门,拉开灯。   我见道士五花大绑睡在地上,嘴巴里还被塞了东西。   “这…这是咋回事?”我惊骇地问。   老板喊了一声:“胖妹。”   随着老板的喊声,胖女人从另外一间房里跑了出来。   老板说:“你问她吧。”   胖女人一见我,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胖女人哭诉着:“昨天,我和这个秃驴一进房间,他就要脱我的裤子,我不让,他就打我,还威胁要弄死我。”   我听了胖女人的哭诉,不禁一头雾水。   道士一进房间就想和胖女人干那种事,这不是很正常的嘛。我花了八百元钱,请你来,不就是让你跟道士干那种事嘛。   “你…你…他…他……”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不干,秃驴就来硬的,他扒光了我的衣裳,把我那个了……”胖女人伤心地哭着。   我问胖女人:“昨天,我给了你八百元钱,就是让你陪他嘛,你…你这是……”   胖女人擦着眼泪说:“谁答应跟他那个了,不是说好了,只陪着你俩喝酒、聊天嘛。”   我楞了。   我转头望着老板,问:“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撇撇嘴,说:“胖妹说得对,昨天,你明明对我说,找个陪酒的嘛。”   我见老板耍赖了,生气地说:“喂,你…你怎么能耍赖呢?”   老板扳起脸说:“我本来要报警,把秃驴抓起来,但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了他一马,只是把他捆起来,等你回来再商量。”   我突然恍然大悟了,看来,老板是想和我俩做一笔生意。   这笔生意不外乎是:金钱和灭鬼。   要么,找我敲一笔钱,要么,就是让道士放了他老婆。   我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好,那就商量吧。”我一屁股坐在了床铺上。   老板也坐了下来。   胖女人回了她的房间。   我没挽留胖女人,我知道:这个事只需要我和秃驴在场就足够了。   “你说吧,这个事情怎么解决?”我开门见山地问。   老板拔出塞在道士嘴里的破布。   道士哀求道:“小郎,你得救救我呀!”   “我会救你的,别怕!”我安慰道。   “老弟,昨天上午我和胖妹一连睡了两次,我俩谈得可投机啦,但是,到了下午突然风云突变。老板派了几个壮汉,突然冲进房,不由分说把我五花大绑起来,说我**胖妹。胖妹也突然改了口,说她只是陪我喝酒。老弟呀,你说,我冤不冤呀。”   我摆摆手,对道士说:“你别说了,我全都明白。”   我扭头对老板说:“您就说个痛快话,想干嘛,说了,咱们才好商量嘛。”   老板是个直爽人,他直截了当地说:“让他放了我老婆,否则,我就报警,让他去坐牢。现在,我人证物证齐全。”   老板走到隔壁房间,拿来胖女人的短裤衩和内衣。   老板指着短裤衩上的班点说:“这就是道士排出来的那玩艺。”   老板又指着内衣的:“这是胖妹挣扎时,被秃驴撕烂的衣裳,上面有秃驴的指纹。”   老板指着短裤衩和内衣说:“这两件物证就足以说明问题了。除了物证,我、我老婆、还有我的一个帮工,都能证明房间里的呼救声。当然,当我们冲进房间时,也看到了现场的情况。”   老板又掏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相,上面有道士压在胖女人身上的镜头。   老板得意洋洋地说:“您看,有这些证据就足够了吧。”   坦率地说:老板的这些证据虽然很充分,但是,他忘记了,昨天我托他给道士找小姐时,我录下和老板的对话。   还有,胖女人来了后,我们仨的对话也被我录了下来。   我录这些东西纯属好玩,没别的意思。   就凭我的录音,足以让他的谎言大白于天下。   不过,我不准备拿出我的证据,因为,我也希望逼迫道士放老板娘一马。   我觉得:只要一个鬼不害人,就应该允许它在阳间活动。况且,老板娘和老板还曾是情投意合的一对情侣呢。   老板娘虽然是一个女鬼,但她是一个善良的女鬼,根本就没有必要灭掉。   “老板,我承认:你的这些证据很充分,完全可以把我朋友送进监狱。而且,根据他的罪行,能判个三、五年。”我说。   道士听我这么一说,吓得脸都白了。   第【285】章:秃驴写了认罪书   道士哀哀地叫嚷着:“老弟,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我冷冷地说:“老哥,我救不了你,谁也救不了你,只有你自己救自己了。”   “老弟,你…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道士愤愤地说。   我扳起脸说:“不是我不救你,是我没法救你。你也听见了,老板的意思是:只要你放了他老婆,他就放了你。所以,你只要承诺:决不会灭了老板娘,也就万事大吉了。”   道士哀怨地说:“老弟,你得主持公道呀,我和胖妹明明是你情我愿干那种事的,怎么会变成我强迫她了呢?”   我无奈地说:“谁让人家抓住了你的把柄呢,再说了,胖妹现在也改了口,如果报了警,人家是人证物证齐全,你呢,全凭一张嘴,辩得过吗?”   道士还想做最后挣扎,说:“老弟,你也可以给我作证嘛。”   “我作证也只能嘴上说说,咱俩是一伙的,警方能相信我的证词吗?显然,会认为我袒护你。所以,我的证词不会作数的。”   道士一听泄了气,说:“那我就只好妥协了。”   “对。现在你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其实,你没必要灭了老板娘嘛。一来,人家没惹你,二来也没人命令你灭了老板娘。”我竭力劝说道。   道士怏怏地说:“算我栽了。”   “你答应放过老板娘了?”我欣喜地问。   道士点点头。   我对老板说:“这一下你放心了吧,现在,可以把我朋友放了。”   老板摆摆手,说:“俗话说:口说无凭,得让道士写个东西。”   “写个啥东西?”我不解地问。   老板阴沉着脸说:“得让你朋友写一个认罪书。”   “认罪书?”我一惊。   想不到老板考虑得如此周密,他担心道士说话不算话,所以,让道士写一个“认罪书”,这么一来,就把道士彻底“绑架”了。   今后,道士假若变卦了,老板就可以拿着“认罪书”,到警方去报案。   “我…我没罪,你…你让我认啥罪?”道士不满地说。   老板厉声说:“你不写我就马上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老板边说边掏出手机。   我赶忙拦住老板,说:“有话好说,别报警。”   道士见老板要报警,有些害怕了,他只好答应道:“好,我写。”   老板拿来一支笔,一张纸,放在道士面前。   “你…你让我咋写?”道士问。   我估摸着,道士的文化水平高不到哪儿去,说不定他真的不会写“认罪书”呢。   老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摊在道士面前,说:“你就照着上面抄一遍就行了,不许改动一个字,否则,重抄!”   我摇了摇头,现在我着实佩服这个老板了,他竟然让人写了一个“认罪书”。   道士拿起这张纸,看了看。   “你…你这是把我完全当成了坏蛋嘛。”道士不满地说。   我拿过这张纸,一看,不禁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你…你想看我的笑话呀。”道士不悦地说。   我问老板:“这是谁帮你写的,简直就是小学水平嘛,你看:一篇几百字的文章,竟然有十几个错别字。”   老板不好意思地说:“我害怕这个事情传了出去,对胖妹影响不好,所以就请了邻居一个小朋友写的,他才上四年级。小孩嘛,不懂事,就是写了这个东西,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我把这张纸往道士面前一拍,说:“你快抄吧。”   道士委屈地说:“老板,你得给我松绑呀,不然,我咋抄。”   老板给道士松了绑,道士活动了一下胳膊,埋怨道:“老弟呀,你要是昨晚就回来了,我也不至于受了一夜的罪呀。妈呀,我这一双胳膊好象不是我的了。”   “快抄,别罗嗦!”老板恶狠狠地说。   道士瞪了老板一眼,埋怨道:“做生意要讲究一个诚信嘛,你明明是给我找了一个陪睡的,却诬陷我欺负女人,太过分了嘛。”   老板怒气冲冲地说:“自从你进了我的饭店,我好吃好喝地招待你,又帮你找了一个可心的女人,但是,你却不知好歹,竟然要灭了我的老婆,你说:究竟是我不讲诚信,还是你不讲义气?”   “我不是没灭你的老婆嘛。”道士辩解道。   “哼!昨天上午你跟胖妹睡觉时,对她说,老板娘是一个女鬼,还说:等今天你离开时,要灭了我老婆。我问你:此话不假吧?”   我终于明白了,道士的这张嘴巴把自己害了。   这个道士智商也够低的了,拿脚趾头都能想明白嘛,胖女人和老板肯定是穿一条裤子嘛。你说了对老板不利的话,她能不向老板告密吗。   我也有点生气了,因为,昨天上午吃饭时,我曾经请求道士不要伤害老板娘,当时,道士也答应暂时不会伤害老板娘。   道士既然对我承诺了,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道士讪讪地说:“我…我是说着好玩的,谁知道胖妹竟然当了真呢。”   “这种话怎么能说着好玩呢?”我生气地说。   “嘻嘻…我这张嘴呀,见了女人就喜欢吹嘘一下。说实话,我只是想当着胖妹的面,夸耀自己会灭鬼罢了。”   “废话少说,快抄。”老板厉声催促道。   道士趴在床上,把“认罪书”抄了一遍。   抄完了,道士恭敬地递给老板:“请审查吧。”   老板认真看了三遍,点点头,满意地说:“嗯,还可以。你写的字比四年级的小朋友写得好多了。”   道士得意地说:“我是高中生呢,当然比小学四年级强多了。”   老板突然醒悟过来,他啪地拍了一下床铺,骂道:“你这个秃驴,到这个时候了,还跟老子玩花招。”   道士一脸茫然地问:“我…我玩了啥花招嘛?”   老板气呼呼地说:“你字不签,手印也不按,岂不是想耍花招吗?”   道士委屈地说:“你只是让我照抄一遍嘛,又没说让我签字,按手印呀。”   “你装糊涂!”老板抬腿踢了道士一脚。   道士被老板踢翻在地。   我劝说道:“老板,您让他签个字,按个手印就行了嘛。”   第【286】章:狗改不了吃粪   老板恶狠狠地说:“老子最讨厌耍心眼的人,他娘的,你想找死呀。”说完,抬腿又踢了道士一脚。   “哎哟!”道士叫唤了一声,可怜兮兮地哀求道:“我…我没耍心眼呀,你就饶了我吧。”   我有些生气了,俗话说:打狗欺主。   老板当着我的面,一次又一次地踢道士,岂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我决定要威胁一下老板,让他知道,别把我俩当成了软柿子。   我对老板说:“请您出来一下,我有话对您说。”   老板认为我和道士都被他捏在手心里了,对我也开始不客气。   老板瞪了我一眼,说:“有啥话就在这儿说。”   “您让我在这儿说,那我就说了。不过,我说了你可别后悔。”我幽幽地说。   老板是个聪明人,他听出来了,我的话是至关重要的,不能让道士听见了。   老板终于软了下来,说:“好吧,咱俩到外面去说。”   老板尾随着我出了房门。   我走到走廊的另一头,站住了。   老板不耐烦地说:“你有话快说,别磨蹭。”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掏出手机,翻出了和老板谈找小姐的录音。   我播放了这段录音。   老板瞪大了眼睛,他惊诧地瞅着我的手机,似乎感到很不可思议。   我又播放了和胖女人在饭桌上讲价钱的那一段录音。   老板的眼睛瞪得象铜铃,他的嘴巴蠕动着,似乎想说点什么。   我播放完录音,对老板说:“这些录音我都收藏在云里了。”   我知道,老板不可能懂得“云”,便解释道:“云就是专门保管录音、照片、文字的地方。也就是说:现在你即使把我的手机砸碎了,这些录音也消灭不了。”   老板眨巴了几下眼睛,看来,他完全听懂了我话,不过,他有些疑惑。   “你…你既然有这些东西,干嘛早不说,还…还让秃驴抄那个认罪书?”老板问。   “很简单,我不同意道士灭您的老婆,昨天,我就曾经恳求过他,他也答应了。没想到他竟然哄骗了我,灭您老婆的贼心并没死。所以,我希望认罪书让他打消这个坏念头。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和您站在一起的。”   老板听我这么一说,他抓住我的手,感激地说:“兄弟,您…您真是一个好人,大好人呀。”   “我只是不希望破坏了您的幸福生活罢了,我知道,您和女鬼老婆的感情很深,希望您俩长长久久生活下去,把这家饭店经营得红红火火的。”我由衷地说。   “谢谢了,太谢谢了,您就是我家的大恩人呀!”老板握住我双手,一个劲地抖动着,瞧他的模样,恨不得给我下跪了。   我瞅了瞅老板,见他印堂发黑,我知道:他一定是长期和女鬼生活在一起,尤其是干了男女之事,已经折损了阳寿。   我幽幽地说:“老板,您老婆毕竟是女鬼,所以,您俩生活在一起,彼此都会伤了气血。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您俩,那就是:您喝几口老婆的血,再让老婆喝几口您的血。”   “啊!”老板惊叫了一声。他心慌意乱地说:“兄弟说得对,自从我的女鬼老婆来了后,我觉得身体一天比一天虚了。”   “赶快喝血吧,一刻也不能耽误了。”我奉劝道。   老板对我的话半信半疑,他问:“兄弟,您咋知道这些事?”   我笑了笑,解释道:“不瞒您说,我也和女鬼打过交道,所以,有经验。”   老板惊诧地问:“您也有一个女鬼老婆?”   我点点头。   本来我不想告诉老板这些事,但我担心他不相信我的话,不喝鬼血,那么,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和女鬼都会一命呜乎。   “啊!原来咱俩是同命相怜呀。”老板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嘻嘻一笑,说:“幸亏你碰到了我,不然就大祸临头了。”   “谢谢兄弟救了我,也救了我老婆一命。”   我笑了笑,说:“好了。现在赶快让道士签字、按手印吧。”   老板嘻嘻一笑,说:“刚才我多有得罪,兄弟您原谅我的无礼。”   “可以理解,我是道士的朋友,道士要害您老婆,您当然会对我有所提防嘛。”我通情达理地说。   “理解万岁!”老板搂住我,说:“您在我这儿多住几天,我得好好招待一下您,尽尽我的地主之谊。”   我摇摇头,说:“我俩还有急事,今天得赶路了。咱俩来日方长,后会有期。”   老板恋恋不舍地说:“那您以后可得常来常往呀,咱俩从现在起,就是兄弟了。”   “对,是兄弟!”我也搂住老板的肩头。   我和老板的命运差不多,俩人都有一个女鬼老婆。   我和老板走进房间。   道士还跪在床前,他莫名其妙地瞧着我和老板。   我知道:道士一定感到很奇怪,为啥要背着他说话呢?   老板扳起脸,对道士说:“快签字、按手印!”   道士乖乖地签了字,又使劲按了手印。   道士把“认罪书”恭敬地递给老板,讨好地问:“这一下行了吧。”   老板看了看,点点头,警告道:“你要是害了我老婆,我就把这个认罪书交给警察,让你坐上几年牢。”   道士媚笑着说:“老板,您放心,您就是请我灭了您老婆,我也决不会干的。”   “算你聪明!”老板把“认罪书”揣进口袋里,对道士说:“你起来吧,别象一条狗一样趴在那儿。”   我把道士扶了起来。   老板临走时,对我说:“等会儿下来吃早饭吧。”   老板一走,道士就大呼冤枉:“老弟呀,我这次栽了大跟头。”   我瞪了道士一眼,说:“你呀,不知道吃了多少女人的亏,但就是贼心不死。你说,假若不玩女人,能被老板算计吗?”   道士不满地说:“老弟,这次找女人,可是你主动给我找的哟。哼!都是你给我找了一个象特务一样的女人,才把我害得这么惨。”   我一想:确实如此。   这次找女人,是我为了讨好道士主动给他找的。   不过,我做梦也想不到:这个胖女人会在老板面前告密。   第【287】章:和胖女人和好了   我撇撇嘴,说:“虽然你被冤枉了,又被捆绑了一夜,但是,你昨天上午也享受了嘛。”   道士啧啧嘴,回味道:“老弟呀,不瞒你说,这个胖女人太合我的意了,跟她在一起呀,就是少活十年都值。”   “有这么过瘾吗?”我冷笑着问。   道士半闭着眼睛,似乎在回忆昨天上午和胖女人在一起的情景。   “老弟呀,我这辈子第一次遇到这么有女人味的女人,真不错!”   我奚落道:“喂,你都被人家出卖了,还留恋她干嘛?”   道士嘻嘻一笑,说:“老弟呀,你是一个不懂情趣的人,古话说得好,死在石榴裙下,做鬼也风流。你懂得这句话的意思吗?”   我装傻道:“不懂。”   道士摇头晃脑地说:“老弟,我告诉你:一个男人假若被一个漂亮的女人害死了,那就太幸福了。”   我奚落道:“老哥,你的意思是:昨晚你被捆绑了一夜,这个苦受得值。”   “对了,很值呀!”道士得意地说。   “假若老板一怒之下把你杀了,你也心甘情愿吗?”我又问。   道士嘻嘻一笑,说:“我当然心甘情愿啦。”   我见道士这么迷恋胖女人,心想:昨天道士受了委屈,我得给他弥补一下,不然,道士也许会对我心存怨恨。   咋弥补呢?   看来只有让胖女人再陪陪道士了。   我幽幽地问:“喂,你还想让胖女人陪陪你吗?”   道士精神为之一振,他兴奋地回答:“当然想啦,想极了。”   我瞅着道士馋馋的模样,心里真瞧不起他。   道士舔舔嘴唇,恳求道:“老弟呀,你去跟老板谈谈,让胖女人再陪陪我,好吗?”   我叹了一口气,说:“老弟呀,我一谈,又得破费银子了。你以为光是空口说白话能办事吗?”   道士问:“刚才你跟老板在走廊上谈啥,是不是拿钱买通他了?”   我点点头,说:“我刚才让老板放你一马,老板讹了我一千元钱。我要是再去谈让胖女人陪你,老板又会讹我的钱。”   道士哀求道:“老弟,你就可怜、可怜老哥吧,现在,老哥就象着了魔一样,被胖女人迷上了。假若不让胖女人再陪陪我,我会得相思病的。”   我撇撇嘴,不屑地说:“老哥你呀,太没出息了,一个出卖了你的女人,其实不值得留恋的。”   “老弟,你不懂感情。”道士瞪了我一眼。   我故作为难状,说:“老哥,为了你,我接二连三地求人,这个人情你可得记好了。”   道士对着我作了一个揖,承诺道:“老弟,只要你再让胖女人陪我睡半天,今生我就当你的跟班了。”   我兴奋地问:“你说当我的跟班?”   “对呀,就是听你话,为你办事嘛。”道士说。   我问道:“你当我的跟班,把你师傅往哪儿摆?假若我让你往西,你师傅让你往东,你昨办?”   道士撇撇嘴,说:“我在嘴巴上听师傅的,在行动上听你的呗。”   “你骗我吧?”我有些不相信。道士怎么会把我摆在师傅之上呢。   “我发誓!”道士举起右手,说:“我向观世音菩萨发誓:第一听老弟的,第二听师傅的。”   道士既然向观世音菩萨发了誓,看来不会说假话了。   我一本正经地说:“好吧。我马上去找老板谈谈,不过,我没把握。因为,胖女人才出卖了你,也许她没脸见你呢。”   道士恳请道:“老弟,假若胖女人有顾虑,你就对她说:莫说她只是告了密,就是拿刀砍了我,我也不会见她的怪。”   “好吧。”   我下了楼。   老板正在做早饭,他老婆也一起忙着。   老板娘见了我,微微一笑,算是跟我打了招呼。我知道,老板娘知道我替她说了好话,所以很感激我。   我对老板说:“我朋友想和胖女人谈谈。”   老板眼睛一瞪,问:“秃驴想报复胖妹吗?”   我笑着说:“秃驴被胖妹迷住了,非要再和她亲热一番。”   老板不解地说:“胖妹出卖了秃驴,秃驴不但不恨她,还想跟她亲热,这有些不合乎常理吧。”   我笑着说:“确实不合常理,不过,这世界上不合常理的事情太多了,所以,也不足为奇嘛。”   老板幽幽地说:“秃驴不会是心口不一,把胖妹骗来,然后对她大开杀戒吧。”   我嘻嘻笑着说:“秃驴没杀人的心,更没杀人的胆,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老板想了想,说:“那我找胖妹谈谈,看她的意见如何?”   我说:“你跟胖妹说,假若她愿意再陪陪秃驴,我再给她八百元钱。”   老板点点头,说:“你的诚意我知道了。”   老板马上给胖女人打了电话。   “胖妹,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胖妹说:“大哥,有事您就说吧。”   “那个秃驴还想让你陪陪他。”老板小心翼翼地说。   “嘻嘻…我昨天出卖了他,他恨死我了吧,怎么还让我陪他呢?”胖妹不解地问。   “哈哈…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秃驴的朋友说:秃驴被你迷住了,非让你再陪陪他。对了,秃驴还说了,你就是砍了他一刀,他也不会怨恨你的,让你别有顾虑。”老板劝说道。   “嘻嘻…大哥,我咋这么有魅力呀,秃驴这么说,我都受宠若惊了。这样吧,既然秃驴喜欢我,那我就再陪陪他。”胖女人总算答应了。   “胖妹,秃驴的朋友说了,再给你八百元钱。”   胖女人“啊”地惊叫了一声,娇滴滴地说:“秃驴的朋友真大方,我都想陪陪他了。唉!可惜秃驴的朋友生理有问题,不然,我宁愿免费陪他。”   “你对秃驴的朋友有兴趣?”老板嘻笑着问。   “大哥,秃驴的朋友又年轻,又潇洒,还大方,我当然感兴趣啦。可惜呀,人家不光是生理有问题,也对女人没兴趣。”   “嘻嘻…闲话少说,你快来吧。”   老板收了电话,喜滋滋地对我说:“你都听见了呢,胖妹马上就来。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你得保证胖妹的安全哟。”   “这个不成问题,胖妹少一根汗毛,拿我是问。”我拍着胸脯说。   :,,!! 第【288】章:在隔壁房间听墙角   我兴奋地跑上楼,对道士说:“老板已经跟胖女人谈妥了,她马上就来。”   “真的,太好啦!”道士高兴得手舞足蹈。   “喂,我警告你:不许报复胖女人呀。”我严肃地说。   道士嘻嘻一笑,说:“等会儿我吃饱点,今天上午非****三盘,老弟,你说,这算不算报复。”   我嗬嗬一笑,回答:“只要你有本事,就是一上午干十盘,也不算报复。”   道士嘻嘻笑着说:“我可没本事干十盘,最多也就三盘吧。”   老板在下面喊:“吃早饭啦!”   道士兴冲冲地往楼下跑,边跑边说:“我得吃饱点,不然,等会玩不动女人。”   我瞧着道士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想:象道士这样的人,心花得够意思了,他真不该去当道士。   我和道士正在吃早饭时,胖女人扭着蛮腰,走进饭店。   我刚想跟胖女人打招呼,她却先开了口。   “帅哥,您怎么一个人吃起来了,把小姐姐我忘了吗?”   “过来一起吃吧。”我指着道士身边的椅子。   胖女人一屁股坐到道士的身边,她侧着身子,瞅了瞅道士,娇滴滴地说:“大叔,人家来了,你连个招呼都不打,是不是讨厌小妹了?”   道士媚笑着说:“妹子,我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你来呀,刚才,我兄弟已经代表我,给你打了招呼嘛。”   道士巴结地对着厨房喊道:“老板,再加一个碗,一双筷子。”   老板拿来了碗和筷子,又拿了一些豆浆和油条。   我对胖女人说:“我朋友很喜欢你,执意要请你来。本来,我建议他换一个女人,但他高低不干,说除了你,对别的女人全没兴趣。”   胖女人一听,喜滋滋地挽住道士的胳膊,亲热地说:“大哥,您对我真痴情呀,我都不好意思了。昨天,我无意中把您说的话告诉了老板,真对不起您呀。”   “没啥,小意思。”道士满不在乎地说。   “大哥,您得理解小妹呀。平日里,老板总是帮我揽生意,要不是老板呀,我恐怕早就喝西北风了。所以,您说要灭了老板娘,我当然要告诉老板了。”胖女人解释道。   “应该的,我完全理解。这恰恰说明你是一个好女人,讲义气的女人。说实话,我最喜欢这种女人了。”道士夸奖道。   “大哥,想不到您这么通情达理,我太感动了。大哥,您放心,今天我一定会好好陪您,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胖女人表态道。   “妹子,昨天我一见你,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女人,所以,我就对你吹嘘了几句,其实,我根本就不会灭了老板娘,只是吹个牛皮罢了。”道士解释道。   “那就好。大哥,我也觉得您是一个好人,好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害人呢,对吧?”   道士连连点头,说:“对。我是好人,不会随便害人的。再说了,老板和老板娘对我们热情款待,我应该感谢才对嘛。”   我见道士和胖女人谈得很融洽,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要胖女人好好伺候道士,让道士享受一番床弟之欢,道士也就被我牢牢控制住了。   道士已经发了誓,要第一听我的。就凭着这一条,我让道士放过的女鬼,他不会不听。   现在我已经抓住了道士的软肋,那就是:好色。   道士好色,但他没钱,没本事,所以,想搞个女人不容易。而我呢,手里有钱,可以满足道士好色的需要。   我吃饱了,正想上楼去休息一下。突然,从饭店外走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人,瞧模样只有十八、九岁。   姑娘身材修长,模样也很俊俏,尤其是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象会说话一样。   “胖姐。”年轻女人一进饭店就喊道。   “啊,三妹来了。”胖女人高兴地说。   胖女人对我眨眨眼睛,问:“帅哥,这是我三妹,你看,她长得咋样?”   我瞅了一眼年轻女人,嘻笑着回答:“很漂亮嘛。”   胖女人又问:“帅哥,你喜欢她吗?”   胖女人这一问,让我警觉起来。   一个念头窜进大脑:难道这个年轻姑娘是胖女人特意为我找来的?   “帅哥,难道你不好意思回答?”胖女人一招手,指着我说:“三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武帅哥。”   年轻姑娘对我妩媚地一笑,脸蛋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好看极了。   我一楞。   胖女人又说:“三妹,你坐到武帅哥身边吧。”   三妹扭着小腰,坐到了我身边。她侧身朝我望着,说:“武帅哥好象不欢迎我嘛。”   “哪里,欢迎,欢迎!”我搪塞道。   假若这个三妹真是胖女人给我找来的,那我就不能对她太亲热了,不然,引起了误会就麻烦了。   我知道,有些女人会象狗皮膏药一样,只要贴上了你,就不会轻易离开。   胖女人碰了碰道士,说:“咱俩吃饱了,上楼去吧,不然,就当灯泡了。”   “对,对,对,咱俩上楼去。”道士赶忙站了起来,挽着胖女人上了楼。   我一面紧张地思考着对策,一面和三妹搭讪。   “你还没吃早饭吧?”我客气地问。   三妹摇摇头,说:“我睡得正香,就被胖姐喊醒了。”   “是胖姐让你来陪我?”我问。   “嗯。”三妹回答。   “胖姐是怎么对你说的?”我好奇地问。   三妹笑了笑,说:“胖姐说,饭店来了一位帅哥,人长得不错,也很胎气,不过,那方面有点问题。让我来陪您说说话。”   “哦。”我一听,放心了。   既然是来陪我说说话,就不会象狗皮膏药一样贴在我身上了。   也好,我正想找人说说话。现在有个美女陪聊,不错!   我朝厨房瞅了一眼,问:“你跟老板和老板娘很熟吗?”   三妹点点头。   “你知道老板娘是啥人吗?”我又问。   三妹神秘地说:“这个老板娘很古怪,她自从和老板结婚以后,从来不跟任何人打交道,平时很少露面,只是一天到晚干活,好象是一个机器人。” 第【289】章:知晓小寡妇隐私   我瞅了瞅厨房,小声问:“镇上人都觉得老板娘很古怪吗?”   三妹点点头,神秘地说:“武哥,这个老板娘晚上还喜欢夜游呢,有人看见她半夜跑到坟地里去了。一个女人晚上往坟地跑,你说怪不怪。”   我和女鬼打过交道,自然知道老板娘半夜到坟地去,是要到墓地里补阴。   我故作惊诧地说:“老板娘胆子真大。”   三妹撇撇嘴,说:“一个女人半夜往坟地里跑,还能有什么好事,就是用脚丫子也能想出来呀。”   “镇上人怀疑她啥了?”   三妹往厨房瞅了一眼,悄声说:“我估摸着,老板娘是到坟地里和相好的男人约会呗。”   “啊!”我惊诧地瞅着三妹,心想:这个姑娘也太有想象力了,难道这个世界上有敢到坟地里私通的,反正我是没听说过。   我摇摇头,说:“这个不太可能吧。”   三妹嘿嘿一笑,说:“到坟地里约会太高明了,你想想:有谁敢到坟地里去捉奸呀。所以,到坟地里偷情最保险了。”   “你怎么会往偷情上想呢?”我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三妹显摆道:“我分析:老板娘在结婚前,曾经有过一个相好的,由于种种原因她没能和相好的结婚,最终嫁给了老板。你想:她会忘记自己的相好吗?答案是不会忘记的。所以,她就心在曹营心在汉,定期和相好的在坟地里约会。”   我对三妹的分析和推测大为感叹。   “老板对这些风言风语怎么看?”我问。   三妹嘻嘻一笑,回答:“谁敢当着老板的面说这些闲话嘛。”   我说起了反话:“三妹,你真有头脑。”   三妹嘻嘻一笑,说:“不是我有头脑,是我有经验。对了,武哥,您是武家坝子人吧?”   我点点头。   三妹问:“武家坝子有一个苗苗,您应该认识吧?”   “认识呀,你…你也认识她?”我问。   三妹撇撇嘴,说:“苗苗是我远房表姐。”   “啊!”我吃了一惊。   “苗苗长得很漂亮,是村花,不过,她挺可怜的,嫁给了一个垂死的男人,过门不到一年,老公就死了。”   我点点头。   “武哥,您知道吗,苗苗结婚前曾经和一个叫狗剩的男人相好。”三妹说。   我瞪大了眼睛,这个事儿我从没听说过,也没听小寡妇说过。这也难怪,小寡妇以前的事,武家坝子的人自然不会知道。再说了,这种事并不光彩,小寡妇自己也不会向任何人吐露。   “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呀?”我半信半疑地问。   三妹叮嘱道:“武哥,苗苗有相好的事儿,我今天对您说了,千万不能往外张扬呀。”   “你放心,我的嘴巴牢靠得很,不该说的,半个字也不会说的。”我信誓旦旦地说。   三妹继续说:“苗苗曾经和这个狗剩私定终生,后来,苗苗父母作主要把她嫁到武家坝子,当时,苗苗差点就和狗剩私奔了。”   “啊!你…你没骗故事吧?”   在我的印象中,苗苗是一个很本分的女人,她怎么会干出私奔的事儿呢。   三妹嘿嘿一笑,说:“武哥,难道你没听说过,女人若是对一个男人痴情,别说私奔了,就是让她殉情,也会毫不犹豫的。”   “那私奔怎么失败了呢?”我好奇地问。   “就在结婚的头一天晚上,苗苗和狗剩约好了私奔。当晚,苗苗赶到了约会的地点,一等,二等,三等,狗剩一直没来。后来,苗苗就到狗剩家里去,一看,狗剩醉倒在床了。”   “啊!这是咋回事呀?”我饶有兴趣地问。   “狗剩有一个说梦话的毛病,他和苗苗准备私奔的事,头两天晚上就说了梦话。狗剩的父亲是一个老实巴脚的人,他当然不会同意狗剩干这种事。所以,私奔的那天晚上,狗剩的爸爸就在酒里下了迷药,狗剩喝了一杯酒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我叹了一口气。   “武哥,您觉得很遗憾吗?”三妹问。   我点点头,说:“一对有情人终究没成眷属,当然是非常遗憾的事情了。”   “我不觉得遗憾。”三妹的想法很独特。   “你是咋想的?”   我发现这个三妹的想法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于是,我好奇地追问道。   “苗苗嫁到武家坝子,虽说男人死了,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但她婆家很富有,至少能过上小康的日子呀,再说了,我听说苗苗的婆婆已经收苗苗当了女儿,还准备给她找一个上门女婿呢。你看:假若苗苗找了上门女婿,岂不是又幸福了吗?”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三妹接着说:“这个狗剩家呢,七个小孩,就他一个男丁,还是老大,家里穷得叮当响,只有二间草房,就算是苗苗不嫌弃,但嫁到他家后,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不瞒你说,狗剩家每天只吃两顿稀饭,还不能管饱吃。唉!幸亏苗苗没嫁到他家,不然,一辈子也翻不了身。”   “狗剩家这么穷?”   三妹撇撇嘴,说:“你要不信,可以去看嘛,我可是半句假话也没说。”   我相信三妹的话,因为,她没有必要撒这个谎。   “狗剩第二天清醒了,见苗苗已经嫁走了,他没哭天喊地要自杀吧?”我问。   三妹笑了笑,不屑地说:“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第二天苗苗出嫁时,哭得地动山摇,但狗剩第二天清醒了,只说了一句:这都是命。”   “嘻嘻…男人有泪不轻弹嘛,男人有苦恼也只会闷在心里。这也许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吧。”我解释道。   “呸!象狗剩这种男人,就是忘恩负义之人。苗苗姐对他那么痴情,但他呢,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三妹谴责道。   “也许狗剩把痛苦深埋在心里呢。”我替狗剩说话。   “就在苗苗出嫁三天后,我就听见狗剩唱歌了。”三妹用鼻子哼了一声,庆幸地说:“好在私奔那天狗剩喝醉了,不然,苗苗要是跟他私奔了,说不定会被狗剩卖了呢。”   三妹说了苗苗的这些**,让我突然产生了想见狗剩的念头。   坦率地说:我知道苗苗的这个**后,心里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原来,我一直认为自己是苗苗的初恋,苗苗只爱过我一个男人。 第【290】章:试探狗剩的心思   现在我知道了,小寡妇的初恋是狗剩。   “三妹,我想见见这个狗剩。”   三妹嘻嘻一笑,问:“武帅哥,您怎么会对狗剩产生兴趣呢?”   我回答道:“我为苗苗和狗剩的故事所感动,所以,很想见见这个狗剩。”   三妹说:“我把地址给您,一下子就能找到狗剩的家。”   我见三妹不愿意带我去找狗剩,便从口袋里拿出钱包,说:“三妹,我不会让你白跑,你陪我去见狗剩,我给你五百元酬劳,怎么样?”   三妹一听说我要给她五百元钱,顿时就喜出望外了。   “武哥,您真大方,怪不得胖姐说,我陪您聊天不会吃亏的。”三妹喜滋滋地说。   我给了三妹五百元钱,说:“要走就马上走。”   三妹说:“有三十多里地呢,难道咱俩走路去?”   我嘻嘻一笑,说:“找老板租一辆摩托,一个小时就到了。”   饭店的老板有一辆摩托。   我给了老板二百元钱,说好了借用一天。   我匆匆上了饭店二楼,准备和道士打个招呼。   我知道:道士和胖女人至少要缠绵大半天,今天怕是走不了啦,正好,趁着这个时机,我去拜访一下狗剩。   我拜访狗剩有两个目的,一是想证实一下狗剩和小寡妇是否真有私情,二是想试探一下小寡妇对狗剩是否还抱有念想。   小寡妇结过婚,已经让我心存遗憾了,现在,又知晓她曾经有过初恋,更让我产生了纠结。   坦率地说:假若小寡妇和狗剩旧情未断,那么,我就会毅然放弃和小寡妇结婚的打算。   我上了二楼,听见道士的房间里欢声笑语。   “大哥,您真的不恨我了?”胖女人问。   “嘻嘻…我从来就没恨过你嘛,小心肝;我爱你都爱不过来呢,何谈恨呢。”   “大哥,我真没想到:我害你被捆绑了一夜,受了那么多的苦,您竟然一点也不恨我。”胖女人不解地说。   “胖妹,说实在话,我这辈子第一次尝到了真女人的味道。”道士馋馋地说。   “真女人是啥味道?”胖女人好奇地问。   “真女人嘛,就是搞了还想搞,总也搞不够。”道士回答。   “大哥,您真骚。”   “哈哈…让我再骚一盘。”   我一听,道士又要上胖女人了,便赶紧说:“大哥,你就在饭店享受吧,我要出去散散心,傍晚时回来。”   “好,老弟,你只管去吧。”道士乐嗬嗬地说。   我阴笑了一下,看来,道士对我的安排很满意。   我下了楼,让三妹坐在摩托的后座上,一阵风似地驶向狗剩的家。   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狗剩的家。   二间破败的草房,院子里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看就是一个贫穷的家庭。   “狗剩哥在家吗?”三妹在院子外喊道。   一个大女孩从草屋里跑了出来,回答:“我哥到田里干活去了。”   我对三妹说:“你知道狗剩家的田在哪儿吗?”   三妹摇摇头,说:“我常年在外面打工,对田里的事儿一无所知。”   我对狗剩的妹妹说:“你带我们去找狗剩,好吗?”   “我要做中饭呢。”大女孩拒绝道。   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孩说:“我带你们去找我哥。”   我高兴地说:“太好了,来,我让你坐在摩托的前面。”   小女孩兴冲冲地站在摩托的踏板上,为我引路。   十分钟不到,就来到了一块大田旁。   小女孩扯着喉咙喊:“哥,有人找你!”   从高粱地里钻出来了一个小伙子。   我一看,这个小伙子中等个,脸膛黑黝黝的,一看就是个庄稼汉。   “狗剩哥!”三妹亲热地喊道。   狗剩一脸的疑惑,问:“三妹,你…你来找我干嘛?”   看来,三妹和狗剩来往很少,所以,狗剩对她的到来很惊诧。   “狗剩哥,有个人想找您聊聊。”三妹有些尴尬,因为狗剩对她的到来很冷淡。   三妹小声对我说:“这个狗剩是个猪不啃的南瓜,不爱说话,三脚踹不出一个屁!”   三妹也同样对狗剩的印象不好。   “猪不啃的南瓜是啥意思?”我不解地问。   三妹嘻嘻一笑,解释道:“猪最喜欢吃南瓜,假若一个南瓜落到了猪都不愿意啃了,可想而知,这个南瓜烂得多么厉害了。这句话的意思是:狗剩这个人不招人待见。”   “嘻嘻…我知道了。”   狗剩不紧不慢地朝我们走过来。   狗剩盯着我,问三妹:“他是谁?”   三妹回答:“他是武家坝子的武哥。”   “武家坝子的。”狗剩一楞。   我笑着打招呼道:“狗剩兄弟,您好。我是武家坝子的武小郎,苗苗让我给您带个口信,让您多保重身体。”   我撒了一个谎,因为,只有撒这个谎,才能对我的拜访有一个自圆其说的理由,不然,我贸然前来,会让狗剩生疑的。   狗剩一听说是苗苗让我来的,脸色和缓了不少,他说:“到家里去坐坐吧。”   我摆摆手,说:“我就是给苗苗带一句话,说完就算完成任务了。”   我心想:即使到了你家,恐怕连象样的凳子也没一个,更别说在你家吃饭了。   “谢谢你!”狗剩客气地说。   “苗苗让我问问你,一切都好吗?”我没话找话地说。   “我还好。”狗剩淡淡地说。   “你还没成家?”我问。   狗剩摇了摇头。   我知道这句话是白问了,狗剩家就二间草屋,谁愿意嫁到他家来呀。   “苗苗的公婆想给苗苗招一个上门女婿,这事儿你知道吧?”我问。   狗剩一楞,说:“我不知道。”   我幽幽地说:“你可以考虑考虑,假若你愿意当上门女婿,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下。”   狗剩低下头,过了半晌,说:“我家就我一个儿子,我爹妈还指望着我传宗接代呢,肯定不会同意我招到苗苗家去。”   “这个不影响传宗接代的,我听说苗苗的公婆很开化,说第三个儿子就可以跟女婿姓。所以,你只要能让苗苗生三个儿子,就没有传宗接代的后顾之忧了。”   “真的?!”狗剩一脸的惊喜之色,看来,他有点动心了。 第【291】章:给小寡妇下一个套   我让狗剩到小寡妇家去当上门女婿,就是想考验一下小寡妇,看她对狗剩还有多少旧情。假若他俩感情很深,小寡妇就会同意让狗剩来当上门女婿,这么一来,我就可以退出来了。   坦率地说:现在我对小寡妇已经有了想法。   小寡妇不但结过婚,还有过初恋,这让我很受伤。   “苗苗家招上门女婿有什么条件吗?”狗剩胆怯地问。   我回答:“只要是一个健康的男人就行了,说白了,苗苗的公婆一门心思想让苗苗生儿子,好给他家传宗接代。”   我瞅了狗剩一眼,问:“我看你身体还不错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个…这个我倒是符合条件。”狗剩喃喃自语道。   “你还爱着苗苗吗?”我问。   狗剩的脸有点涨红了,他不好意思地说:“我…我会永远爱她的。”   “问题是:苗苗还爱着你吗?”我又问。   我知道:这个问题应该问小寡妇,不过,我很想从狗剩的嘴里得到答案。   假若小寡妇一直和狗剩有来往,那么,狗剩就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狗剩犹犹豫豫地说。   我从狗剩的神态和表情里,完全能够看出来,自从小寡妇嫁到武家坝子后,就跟狗剩断绝了往来。   “你和苗苗有联系吗?”我刨根究底地问。   狗剩摇了摇头。   “你俩连电话、短信都没一个吗?”我有点不太相信。   狗剩不好意思地说:“我家穷,买不起手机,也付不起通话费。”   狗剩和小寡妇从没联系过,这让我心里好受了一点。   我问三妹:“你手机里有苗苗的电话吗?”   三妹点点头。   我说:“你现在给苗苗打一个电话,就说你在村子里,正和狗剩在一起聊天,你问苗苗,想不想跟狗剩说几句话。不过,你千万别说我也在这里。”   三妹笑了笑,问:“武哥,您这是搞什么名堂,难道是想把苗苗和狗剩撮合到一起吗?”   我点点头,说:“是啊,他俩本来就是天生的一对,现在,苗苗家招上门女婿,可谓天赐良机嘛。假若狗剩能到苗苗家当上门女婿,岂不是成就了一桩好姻缘。”   三妹点点头,说:“狗剩哥去当上门女婿,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三妹拨通了小寡妇的手机。   “喂,苗苗姐,我是三妹呀。”   小寡妇惊喜地说:“三妹,你给我打电话,真让我受宠若惊呀。”   “苗苗姐,我回老家了,现在,正和几个朋友在一起聊天呢。喂,狗剩就在我身边,您要不要跟他说几句话。”   “狗…狗剩在你身边……”小寡妇的语气中五味杂陈。   “对,狗剩哥就在我旁边,您跟他说几句话吧。”   “我现在正忙着,没时间,三妹,下次再聊吧。”小寡妇匆匆挂了电话。   我听得出来,小寡妇对狗剩已经有了想法。   也许,小寡妇怪狗剩在她出嫁头一天不该喝醉了;也许,小寡妇埋怨狗剩没有到武家坝子去看望她;也许……   总之,小寡妇现在不愿意跟狗剩联系了,这让我的心里好受些。   三妹挂了电话,拿埋怨的眼光瞅了我一眼,然后扭头对狗剩说:“我苗苗姐有事,不能跟您通话。我听得出来,苗苗姐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小寡妇不愿意跟狗剩通电话,足以说明:小寡妇对狗剩已经没剩下多少感情了。否则,怎么会连一句话都懒得说呢。   “唉!”狗剩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狗剩当初和小寡妇发展到了哪一步,不过,他俩想私奔,就足以说明关系很不一般了。   我想落实一下三妹的话,便问道:“狗剩,苗苗出嫁的头一天晚上,你俩是不是准备私奔呀?”   狗剩点点头。   我又问:“那天晚上,你怎么会喝醉了呢?”   狗剩叹息着说:“我不喝醉咋办?本来,我确实是和苗苗商量好要私奔,但是,我回家一想:假若我和苗苗私奔了,我爹妈咋办?我妹妹们咋办?想来想去,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丁,我一走,家里的顶梁柱就倒了。所以,我不能走。我越想越苦闷,于是,我就用酒来麻醉自己。”   “你…你不是被爹妈灌醉的,是你自己喝醉的?”我大吃一惊。   狗剩无可奈何地说:“是呀,我不喝醉,觉得对不起苗苗。我一喝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不瞒您说:我连着喝醉了三天,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三天后,我想通了,也许这就是命。既然是命,我就得认。”   我瞅了三妹一眼,意思是:你的情报不准嘛。   三妹瞪了狗剩一眼,不屑地说:“狗剩哥,你真没出息,靠酒来解闷,幸亏我苗苗姐没嫁给你,不然,这一辈子就毁了。”   “是呀,你说得对,我配不上苗苗。”   我承认:狗剩做得对。他是家里的老大,又是唯一的男丁,他若是不计后果地和小寡妇私奔,那么,这个家就完蛋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虽然狗剩背叛了小寡妇,但他还是一个讲感情、重义气、有担当的男人。   我可以推测得到:假若狗剩到小寡妇家去提亲,小寡妇会断然拒绝的。不过,我还是想让狗剩去试试,考验一下小寡妇。   “也不能说你配不上苗苗,现在,就有了这么一个好机会嘛。现在,你家里的情况也不同了,妹妹们也长大了一点,再说:你即使是到苗苗家做了上门女婿,也可以照顾家庭呀。这和私奔不一样,私奔了,你就永远也回不来了。”我劝说道。   “对,狗剩哥,你可以去试试嘛。也许,苗苗姐就是因为你不背去当上门女婿,和你生气呢。”三妹推测道。   “对,应该去试试。反正去提个亲,也不用你花一分钱。”我鼓励道。   “我…我不知道苗苗会怎么想。”狗剩嗫嚅着说。   我想了想,说:“你可以通过三妹的手机,给苗苗发一条信息,就说你去当上门女婿,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三妹拍着巴掌说:“还是武哥的主意多,发个信息,苗苗姐不想看也得看。” 第【292】章:小寡妇冷语回绝   狗剩嗫嚅着说:“我该咋说呢?”   我想了想,对三妹说:“你就这么发:狗剩想到你家当上门女婿,不知你意下如何?”   三妹答应道:“好,我就这么发给苗苗姐。”   三妹把给小寡妇的信息发出去后,迟迟没接到回复。   三妹不解地说:“难道苗苗姐太忙了,顾不上看信息?”   我心里很清楚,小寡妇不回复信息,就是婉转拒绝了。   三妹说:“也许苗苗姐没收到呢,我再发一次。”   三妹又把这条信息发了一次。   没过多久,终于收到了小寡妇的回复,就四个字:“复水难收”。   三妹问:“武哥,这是啥意思?”   狗剩也搔着脑袋问:“苗苗这不是让我们猜谜语吗?”   我看了这四个字的回复,心中稍有安慰。看来,小寡妇和狗剩的那一页已经翻篇了。   我悠悠地问狗剩:“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来吗?”   狗剩嘻嘻一笑,回答:“当然收不回来了,这还用问吗。”   三妹惊诧地问:“武哥,您的意思是:我苗苗姐不同意让狗剩哥去当上门女婿了?”   我点点头。   狗剩不悦地说:“苗苗不同意算了,干嘛不明说呢。其实,我还不愿意去当上门女婿呢,说实话,当上门女婿还不如打光棍。”   我听得出来,狗剩对小寡妇也不太留恋。   我瞅着狗剩窝囊的模样,不屑地想:小寡妇咋就看上他了?   我已经摸清狗剩和小寡妇的关系,所以,不想再耽误时间。我对三妹说:“不早了,咱俩得赶回镇上了。”   回到镇上,已经过了十二点。   一进饭店,我就问老板:“我朋友没事吧?”   老板耸耸肩,回答:“他还能有啥事,哼!只要他不惹我,我就不会找他的事。”   我朝楼上呶呶嘴,问:“他俩还在房间里?”   老板撇撇嘴,说:“秃驴和胖妹从早晨进了房间,到现在还没出来过呢,中饭都是让人送进去吃的。”   我嘻嘻一笑,说:“情意缠绵呀。”   “就是一个花心和尚!”老板不屑地说。   “是花心道士。”我更正道。   “反正都是秃驴。”老板对着二楼翻了一个白眼。   我请三妹吃了一顿中饭,然后,上了楼。   我上了楼,特意挑了一间远离道士的房间,这样,免得受他俩叫唤的骚扰。   我头一挨枕头,就睡着了。   突然,我被一阵剧烈的敲门声惊醒。   “谁?”我问。   “开门,是我。”小寡妇在门外气呼呼地回答。   “啊!”我吓了一跳,小寡妇怎么会跑来了。   我翻身下床,打开门。   小寡妇一阵风似地卷了进来,她扳着脸,质问道:“小郎,你搞什么鬼名堂?”   小寡妇一露面,我就知道三妹出卖了我。   我嘻嘻笑着说:“苗苗,你别生气,坐下来听我解释。”   小寡妇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挑唆狗剩到我家当上门女婿,安的是什么心?”   我故作痛苦状,说:“今天早晨,我有幸认识了三妹,她把你和狗剩的遭遇对我说了,我非常同情你和狗剩,再三思量,不得不忍痛割爱,想成全你俩。唉!我这么做,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呀。”   “屁话连篇!”小寡妇怒冲冲地反驳道。   “苗苗,既然你不领我的情,那你说:我安的啥心?”我反攻为守地问。   “哼!小郎,你安的什么心,我一眼就看穿了。我问你:你听三妹说了我和狗剩的事,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对我有想法了?”   小寡妇连珠炮似的质问,字字击中了我的要害。   “你…你想多了……”我辩解道。   “小郎,你能不能坦率一点,心里咋想的,就咋说。何必要言不由衷呢?你不觉得累,我都替你感觉累。”小寡妇不屑地说。   我心一横,干脆说了实话。   “苗苗,你和狗剩的事,为什么瞒着我?”我质问道。   小寡妇瞪着我,问:“小郎,你问过我吗?假若你问我,我自然会告诉你的。但是,你却从来没关心过我。”   小寡妇竟然责怪起我了。不过,她的责怪不无道理。我确实从没问过小寡妇,曾经谈过恋爱没有,也没问过小寡妇,当初是心甘情愿嫁到武家坝子来吗。   “我就是不问,你也应该主动说嘛。”我责怪道。   “小郎,你让我说啥?”   我盯着小寡妇的眼睛,说:“说你的初恋嘛。”   “屁的初恋!”小寡妇否认道。   我一楞,没想到小寡妇竟然否定了狗剩是他的初恋。   “难道你和狗剩不是初恋吗?”   小寡妇摇摇头,说:“三妹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时,我爹妈要把我嫁到武家坝子来,我一打听,知道是让我来冲喜的,所以,十二分不情愿。那时,我听说狗剩要外出打工,就央求他带我一起出去打工,这样,我就能逃婚了。”   “你和狗剩不是准备私奔呀?”我吃了一惊。   “小郎,你见到过狗剩,我问你:你觉得我和狗剩般配吗?”小寡妇问。   “不般配,太不般配了。”我摇着头说。   “小郎,你觉得我会嫁给狗剩吗?”小寡妇又问。   我摇摇头,说实话,不论是从狗剩的个人条件,还是家庭条件,都糟糕透了。象小寡妇这么一个漂亮、聪明的女孩,怎么可能看上狗剩呢。   “小郎,我承认:当我提出让狗剩带我一起出去打工时,也许让狗剩想入非非了。我知道这一点,但我想利用这一点,让狗剩带我逃出去。我的打算是:一旦逃出去了,我打工赚了钱,会给狗剩一笔精神补偿费。”   原来如此呀。   看来,三妹完全曲解了小寡妇和狗剩的事,竟然把他俩误认为是“一对恋人”了。   我相信小寡妇的话,因为,狗剩完全配不上小寡妇,而且,以小寡妇的眼光,不可能瞧得上狗剩。   我为自己轻信了三妹的话,跑去试探狗剩和小寡妇而悔恨。   我垂头丧气地说:“苗苗,我听信了三妹的话,觉得三妹是你的表妹,她不可能说假话,所以,我就吃了醋。”   “哼!我一猜就是有人捣鬼,再三逼问:三妹才说了实话。”小寡妇沉下脸说。 第【293】章:诚恳向小寡妇赔礼   我诚恳地说:“苗苗,我错了,不该不作调查研究就误会你,请你原谅!”   小寡妇撇撇嘴,说:“这个狗剩也太多情了,明明是没影的事,他却弄得有鼻子有眼。”   我有点好奇,问:“当初,狗剩答应带你出去打工,怎么又临时变卦了?”   小寡妇伤感地说:“我让狗剩带我出去打工,让狗剩误会我了,于是,他在我出嫁前的那个晚上,竟然要强行脱我的衣裳,和我干那种事,被我狠狠扇了一个耳光。狗剩觉得很气恼,就喝了不少酒,一直到第二天我出嫁了,他还没醒过来。”   “村子里那么多年轻人,你干嘛要让狗剩带你出去打工呢?”我问。   “唉!”小寡妇长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村子里外出打工的人不少,不过,那些男孩都是单身汉,我若是让他们带我去打工,等于往虎口里送食呀。唯有狗剩比较老实,而且,我觉得和他差距很大,不会让他胡思乱想。没想到狗剩也……”   “男人嘛,你给他一粒芝麻,他就会当成了西瓜。”我撇撇嘴。   小寡妇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小郎,你咋就跟其它男人不一样呢,我给了你一个西瓜,你却看成了一粒芝麻。”   我吱唔着说:“我…我对女人不敏感。”   小寡妇幽幽地说:“小郎,你在我面前的表现就象一块石头,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我总是觉得:也许你在别的女人面前不是这样。”   “我对哪个女人都一样。”   “哼!你对那个女鬼老八就不一样,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对老八格外不一般。”小寡妇醋意十足地说。   “唉!我对女鬼好一点,那是因为她们不是人,说翻脸就翻脸,所以,我对她们客气一点,纯属保命。”   小寡妇瞅着我,半信半疑地说:“我看未必。”   “算了,咱俩别吵了,我问你:前天我和道士逃跑了,村子里没啥动静吧?”   小寡妇横了我一眼,说:“小郎,那个秃驴调戏我婆婆,你却把他放了,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   我严肃地说:“苗苗,我之所以放了秃驴,是有用意的。”   我朝东头指了指,说:“秃驴就住在那边的房间里,现在他正在和一个女人亲热呢。”   “你…你竟然帮秃驴拉皮条?”小寡妇恼火地说。   我摆摆手,小声说:“苗苗,我救秃驴,又帮他找女人,都是为了拉拢他,让他为我办事。你也知道:现在老大交给我一项重要任务,只有完成了这个任务,才允许我和你成亲。所以,你我要想早日成亲,就得努力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小寡妇听我这么一说,表示理解了,他担心地提醒道:“我觉得这个秃驴挺狡猾的,你别上了他的当呀。”   我嘻嘻一笑,说:“我现在已经让秃驴上了我的当,现在,他已经是我的跟班了。”   小寡妇正色道:“秃驴已五十多岁,算得上是老奸巨猾了,他哪儿会轻易就服了你?我总是觉得:你太轻敌了。”   “苗苗,罗圈腿和胖冬瓜也五十几了,还不是照样上了我的当。”我得意地说。   “反正你小心点就是了。”小心再三提醒道。   “我知道了,会加倍小心的。”我应付道。   我和小寡妇正说着,三妹来了。   三妹一进门就笑着对我说:“武哥,不是我出卖你,是我苗苗姐太厉害了,我要不如实交代,她会饶不了我的。”   我扳起脸说:“苗苗饶不了你,难道还会要了你的命?”   三妹嘻嘻一笑,说:“虽然要不了我的命,但也跟要我的命差不多。”   “苗苗能把你咋的?”我追问道。   三妹叹息着说:“武哥,我现在没个正式工作,爹妈早就不管我了,所以,全靠苗苗姐接济我,我要是得罪了苗苗姐,就等于断了我的粮草呀。”   我恍然大悟了,不过,小寡妇经常接济三妹,岂不是只出不进,时间一长,小寡妇也吃不消呀。   我问小寡妇:“你现在是坐吃山空吧?”   小寡妇撇撇嘴,说:“过一天算一天吧。”   三妹接腔道:“苗苗姐,你不能端着金饭碗去要饭呀。”   “哪儿来的金饭碗?”小寡妇不解地问。   三妹指着我说:“既然你马上就要和武哥结婚了,干嘛不找武哥要钱呢。我看,武哥也许不是亿万富翁,但百万富翁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你…你咋看出来我是百万富翁?”我问。   三妹撇撇嘴,说:“我要连这个眼光都没有,就甭到外面混了。您看您:替朋友找女人,一出手就是上千元,还有:你顿顿吃香的,喝辣的,哪顿不花个大几百呀。假若您不是百万富翁,出手就不会这么阔绰。”   小寡妇听说我出手阔绰,疑心地问:“小郎,你不会是干了什么坏事吧?”   “我能干什么坏事?抢银行没这个胆;偷盗没这个本事,说实话,你就是让我干坏事,我还干不了呢。”   “小郎,你说:你的钱是哪儿来的?”小寡妇不放心地问。   我幽幽地说:“我告诉你,老八有两件首饰,让我卖了。现在我替办事,没个盘缠钱可不行呀。”   小寡妇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三妹听我提起,她好奇地问:“在哪儿?是一个旅游景点吗?”   我笑着点点头。   三妹埋怨道:“武哥,你也太小抠了吧,我苗苗姐都快要嫁给您了,您怎么还一毛不拔呢?”   我嘻笑着说:“三妹,早几个月,我还找苗苗借钱呢,你问她,有没有这回事。”   小寡妇笑了笑,说:“小郎,你近两个月可是鸟枪换炮,身价看涨呀。”   “再涨,也还是我武小郎。”   三妹去上卫生间了,我对小寡妇说:“三妹说得对,我是得给你一点钱。这样吧,你把银行卡号告诉我,我给你打点钱。”   小寡妇摇摇头,拒绝道:“女鬼的钱我不稀罕。”   “女鬼咋啦,你别忘了,我虽然是老大的压寨老公,你也是老大的妹妹哟。”   小寡妇笑着说:“我不要女鬼的钱,是因为我没帮女鬼办事。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嘛。” 第【294】章:秃驴被整得够呛   我撇撇嘴,说:“你没功,我有功嘛。我把自己该得的钱,转到你的帐上,算你替我保管吧。”   这次我随道士一起回寺,很难说会发生些什么事。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我永远也见不到小寡妇了。   “小郎,的钱你可以任意花?”小寡妇问。   我点点头,说:“没人管我,再说了,我已经是的压寨老公,谁又敢管我呀。”   小寡妇撇撇嘴,说:“哼!你别吹牛皮了,我这次到去,差一点连洞都进不去,我看你这个压寨老公就是个纸老虎罢了。”   我嘻嘻一笑,不禁有些埋怨老七了。就是这个老七,让我在小寡妇面前丢了脸。   “嘻嘻…你说的那个老七呀,就是个二五,我懒得跟它计较,不然,只要我在老大面前一告状,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别吹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个压寨老公呀,在里只能排老九。”小寡妇毫不客气地说。   “老九就老九,反正钱归我管。”   “小郎,到时候老大让你拿帐单,看你咋交代?”小寡妇说。   “这个你就别替我担心了,快把银行卡号告诉我,等一下三妹就回来了,这个事我可不想让她知道了。你这个三妹呀,嘴巴太不牢靠了。”   小寡妇瞪了我一眼,说:“三妹揭发了你,你就不高兴了。”   “嘻嘻……”我尴尬地笑了笑。   小寡妇说:“你想好了,把钱打给我,会不会惹麻烦。”   “不会的。”   小寡妇把银行卡号报给了我,我立即通过手机银行,把五十万元汇到了小寡妇的银行卡上。   小寡妇一看银行的短信提醒,吓了一跳,她张口结舌地问:“你…你给我汇了五十万元呀。”   “对呀。我琢磨着:说不定咱俩也得私奔,不然,和罗圈腿和胖冬瓜住在一起准没好事。不说别的,光是胖冬瓜的骚扰就让人受不了。”   小寡妇沉思着说:“我也有这个考虑,咱俩要想过安生的日子,就得单过。”   我附和道:“对呀,要单过,就得买房子吧,这五十万就是咱俩的安家费。说实话,五十万还少了点,下次再说吧,总不能一口吃个胖子。”   “谁一口吃个胖子啦?”三妹兴冲冲地跑进屋。   我嘻笑着搪塞道:“你苗苗姐说我太单薄了,让我多吃点。”   三妹上下打量着我,评价道:“武哥这身材不胖不瘦,再也不能长胖了。苗苗姐,人一胖,不好看不说,还会胖出一堆毛病的。”   “我觉得你武哥太瘦了,应该长胖一点。”小寡妇随口说。   “苗苗姐,您要是对武哥不满意,就把他让给我好了。”三妹暧昧地说。   小寡妇嗬嗬一笑,打趣地说:“好哇,三妹,你要是看上小郎了,我就把他送给你。”   “真的?”三妹精神大振。   我正色道:“我又不是东西,怎么能送来送去呢。”   三妹脸一扳,说:“武哥,我知道您看不上我,不过,您就是看不上我,也得给我一个面子嘛,怎么能一口就拒绝呢。”   “我没拒绝呀,我只是说,自己不是一个东西,不宜送来送去的嘛。”我辩解道。   三妹不悦地说:“武哥,您以为我是傻妞呀,我告诉您:我一点也不傻。我知道:武哥您是嫌我是风尘女子,我得跟您说清楚,我只是陪聊,从不陪睡的。”   我见三妹生气了,连忙说:“三妹,我知道你是一个良家女子,也是一个优秀的姑娘,我呢,你并不了解,我告诉你:我在武家坝子是出了名的穷鬼,现在,虽说手里有了一点钱,但钱也是别人的。我呢,只有保管权。”   三妹好奇地问:“武哥,您帮谁做事?”   我撒谎道:“我帮一家大公司做事,这家大公司的老板非常迷信,想让道士给他驱邪避灾,所以,让我把道士伺候好。”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我还以为您很有钱呢。”三妹对我翻了一个白眼。   显然,三妹现在对我的印象一落千丈,因为,我从一个百万富翁变成了一个穷打工的。   “三妹,虽然我是一个穷打工的,但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支配权我还是有一点的嘛。晚上,我请你俩吃一顿大餐。三妹,你想吃些啥,去跟老板打个招呼,好让老板早些做准备。”   三妹听说要请她吃大餐,又转忧为喜了。她高兴地说:“我要吃野味,还要吃山珍,把想吃的统统吃到口。”   “三妹,你快去跟老板说一声,让他准备。”我说。   三妹兴冲冲地跑下楼去了。   小寡妇撇撇嘴,说:“我这个表妹呀,就是一个势利眼,谁有钱,就巴结谁。”   “现在是商品经济社会,爱钱很正常嘛。我也一样很爱钱,不然,也不会当压寨老公了。”我理解地说。   “爱钱,也不能眼睛里只有钱嘛。”小寡妇不满地说。   我恳切地说:“苗苗,你得劝劝这个三妹,陪聊的生意不能做呀,做长了,势必从陪聊走向陪睡,那就落入风尘了。”   小寡妇叹了一口气,说:“三妹也不小了,她应该有自己的主见。连她爹妈都管不了,我又算得上老几呢。人生的路,还得自己走哇。”   我望着小寡妇,问:“现在罗圈腿和胖冬瓜对你还好吧?没逼你招上门女婿了吧?”   小寡妇嘻嘻一笑,说:“上次你让老七吓唬了俩老,挺有效果的,现在,罗圈腿和胖冬瓜整天唉声叹气,口口声声说:既然儿子不让招上门女婿,那就不招了。”   “好,很好,幸亏我想起了这个好主意,不然,非把你烦死不可。”   小寡妇撇撇嘴,说:“岂止是烦,日子简直就没法过了。你看:他们给我招的上门女婿,没有一个象样的,不是丑,就是老。”   “那是,当上门女婿的,总是有点毛病的嘛,不然,早就把媳妇娶进门了。”我笑着说。   “那也不一定吧,就拿你说,你娶不起媳妇,但你就不错嘛。”小寡妇深情地望着我说。 第【295】章:道士向小寡妇求饶   “我真有那么好吗?”我颇有点得意。   小寡妇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你这个人呀,既让人爱得要死,也让人恨得要死。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吧,你竟然挑唆狗剩给我当上门女婿,真够坏的了。”   “嘻嘻…这事怪不了我,要怪就得怪三妹的假情报,让我产生了误会。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还有一个叫狗剩的人那。”我讪讪地辩解道。   小寡妇撇撇嘴,指责道:“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不相信我,怀疑我是一个风流女人。”   “嘻嘻……”我无话可说了,只能尴尬地笑着。   “小郎,今天的事我就原谅你了,要是再玩花招,我可饶不了你!”小寡妇威胁道。   我问:“假若我又犯了毛病,你会杀了我吗?”   小寡妇瞪了我一眼,说:“我会每天到你奶奶的坟上去诉说,让你奶奶惩罚你。”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我做梦也没想到,小寡妇竟然抓住了我的这个软肋。   我虽然不太迷信,但我觉得:假若有人在奶奶的坟前哭诉,就会让奶奶在阴间过得不开心,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   “你…你……”我张口结舌地说。   “你个头呀!”小寡妇斜眼瞅着我,气呼呼地说:“我会一早一晚到你奶奶坟头去诉说,每次起码会说半个小时,一直说到你跪地求饶,否则,我会诉说一百年。”   我相信小寡妇说到就会做到。   我彻底妥协了,低声下气地说:“苗苗,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检讨的,如果我不检讨,你再到我奶奶坟头去,好吗?”   小寡妇得意洋洋地笑了,她摆出胜利者的姿势,说:“小郎,你知道我的厉害就好,下回别再惹我了。”   我叹着气说:“苗苗,你…你咋知道我害怕别人到奶奶坟前哭诉?”   小寡妇嘻嘻一笑,说:“上次,胖冬瓜到你奶奶坟前哭诉,你不就妥协了吗。一幕被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了。”   “你…你真坏!”我气恼地说。   小寡妇阴阴地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三妹一阵风似地卷了进来,她兴冲冲地说:“苗苗姐,您说颠倒了,应该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小寡妇嘻嘻一笑,说:“三妹,你涉世不深,许多道理还不懂呀。其实,女人坏一点,更招男人喜欢。”   三妹疑惑地问:“苗苗姐,我看您就一点也不坏嘛。”   “我不坏?”小寡妇嗬嗬一笑,对我呶呶嘴,说:“我坏不坏,你问武哥就知道了。”   三妹转头问:“武哥,您说:我苗苗姐坏吗?”   我苦笑着说:“有一点坏,这一点坏呀,坏到了点子上。”   三妹刨根究底问:“我苗苗姐究竟哪儿坏?武哥,您能不能说清楚点。”   我叹着气说:“你苗苗姐的坏呀,让人说不出来。”   “既然说不出来,那就不坏嘛。”三妹一脸的迷茫。   小寡妇幽幽地教导道:“三妹呀,你还小,不懂这些事儿。今天,我就教你一句话:你爱一个男人,就得抓住他的软肋。”   “软肋?”三妹一头雾水。   小寡妇嘻嘻一笑,解释道:“就是一个人最害怕的东西。”   三妹嘻笑着握紧拳头,挥了挥,说:“我看男人最怕这个。”   小寡妇摇摇头,说:“让男人最怕的东西不是武力,打是打不出好男人的。”   三妹糊涂了,她撇撇嘴,问:“苗苗姐,我问您:武哥的软肋是啥?”   “嘻嘻……”小寡妇笑而不答。   三妹不屑地说:“苗苗姐,我看您也是嘴上说说,故弄玄虚罢了。我还是觉得:男人最怕拳头。”   小寡妇对我说:“小郎,你别看三妹长得单薄,他可是从小就学拳术。”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三妹这个美女竟然有武功。   小寡妇见我一脸的惊诧,补充道:“三妹的拳术能对付三、五个男人呢,所以,你最好别惹她。”   “我…我干嘛要惹三妹?”我不满地说。   听小寡妇的口气,好象我想打三妹的主意似的。   小寡妇说:“我的意思是:你跟三妹打交道时,最好依着她,别惹她生气。”   我在心里想:三妹虽然会拳术,但跟我的武功比起来,恐怕是班门弄斧。不过,我可不想在一个女人面前显摆,也不愿意和三妹比个高低。   “我自从见了三妹的面,就处处依着她,讨她的喜欢。”我笑着说。   三妹撇撇嘴,不满地说:“武哥,今天你就让我吃了一只苍蝇。”   “我咋让你吃苍蝇了?”   三妹不悦地说:“你非让我带你去见狗剩,又让我给苗苗姐发短信,让狗剩当上门女婿,害得苗苗姐骂了我一顿。请问:难道这不是让我吃苍蝇吗?”   我笑眯眯地说:“三妹,我干嘛去找狗剩,干嘛又让狗剩当上门女婿,还不是因为你谎报了信息,说狗剩是苗苗的初恋情人,还说他俩差一点就私奔了。我呢,相信了你的这些信息,才造成了误会嘛。所以,归根结底是你自己造成的错误,怪不得我嘛。”   三妹见我把责任全推给她了,恼火地说:“武哥,难道您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我嘻嘻一笑,说:“我也有呀,不该这么相信你说的话。”   小寡妇劝解道:“算了,你俩别争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谁都不许再提。”   道士伸着懒腰走进我的房间,他一见到小寡妇,吓得一缩脖子。   “您…您来了?”   小寡妇一见道士,脸色就变了。她怒气冲冲地说:“武家坝子的人还在寻找你呢,你最好小心点,不然,狗头会被砸烂的。”   道士唯唯诺诺地说:“美女,谢谢您的提醒,我会小心的。”   道士抬起头来,眼睛瞅着小寡妇的****,馋馋地说:“美女,您咋到这儿来了?”   小寡妇见道士死死盯着自己的****,气愤地骂道:“你这个秃驴,眼睛老实点!”   三妹也发现道士的眼睛不老实,她扬起拳头,照着道士的****就是一拳。   “妈呀!”道士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 第【296】章:酒桌上狂耍秃驴   “你…你干嘛打我?”道士惊恐地问。   三妹气势汹汹地说:“老娘打了,咋的?”   道士躲到我的身后,恳求道:“老弟,你主持一下公道嘛,别让她们欺负我了。”   我无奈地说:“老哥,你在武家坝子调戏了苗苗的婆婆,人家当然对你有意见啦,我看,你只有赶紧赔礼、道歉,才能取得人家的原谅嘛。”   “对!让这个秃驴赔礼、道歉,否则,我的拳头饶不了他。”三妹凶巴巴地威胁道。   道士顿时就泄了气,他胆怯地瞅着三妹的拳头,连声说:“我赔礼,我道歉,我不该干缺德事,我保证再也不在武家坝子干坏事了。”   我愤愤地说:“照你的意思,除了在武家坝子,在别的地方照样干坏事。”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管在哪儿都再也不干坏事了。”道士承诺道。   “狗改不了吃粪!”小寡妇气呼呼地瞪了道士一眼。   “你的眼睛老实点,不许往女人的****瞅!”三妹警告道。   “好,我保证不瞅女人的****了。”道士连声说。   老板在楼下大声喊道:“下来吃饭啦!”   三妹高兴地说:“我点了十道菜,二道汤,又点了二道点心。今晚,可以痛快地吃一顿了。”   三妹说完,蹦蹦跳跳地下了楼。   我对道士说:“你把胖女人喊上,一起去吃饭吧。”   道士喜滋滋地去了。   我和小寡妇下了楼。   小寡妇不悦地说:“我不想跟秃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见了他就恶心。”   我拍拍小寡妇的肩膀,劝说道:“秃驴这个家伙,也就是贪色。其实,他并不算太坏,你呢,就马虎点吧。说实话,秃驴又没调戏你,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秃驴调戏我婆婆,等于欺负我嘛。幸亏我不傻,不然,受害的人第一个就是我。其实,秃驴是奔着我来的。”小寡妇愤愤地说。   “算了,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饶了秃驴这一次吧。”我苦口婆心地说。   我们五个人一坐下,三妹就对道士说:“你滚远点!别跟我们坐一桌。”   我拉了三妹一把,说:“三妹,他刚才又是赔礼,又是道歉,你就原谅他吧。”   胖女人也替道士说了话:“三妹,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原谅他吧。”   三妹见胖女人帮了腔,便不再作声了。   小寡妇俯身在三妹耳朵边,说了一阵子悄悄话。   三妹听完了,阴阴地一笑。   小寡妇和三妹的诡秘行为,让我意识到将有一场“暴风雨”。   十道菜上齐了。   小寡妇举起杯子,说:“大家都站起来,为咱们健康地活着,干上一杯!”   我们五个人都站了起来,干了第一杯啤酒。   三妹坐在道士旁边,她手脚麻利地把道士的凳子轻轻一踢。   大家喝完了第一杯酒,坐了下来。   道士坐了个空,四仰八叉摔倒在地。   “妈呀!”道士惊叫了一声。   “喂,你连凳子也不会坐呀,真笨!”三妹奚落道。   道士老半天才爬了起来,他揉着屁股说:“妈呀,摔死我了。”   “活该!”三妹幸灾乐祸地说。   道士知道有人搞了鬼,他求助地望着我,想让我开口替他说个情。   我装作没看见,只顾着自己吃菜。   小寡妇说:“光喝啤酒没劲,来点白的。”   三妹附和道:“对,来一瓶白酒。”   我劝阻道:“白酒劲太大了,对身体不好,还是喝啤酒吧。”   小寡妇不悦地说:“小郎,白酒的钱我来付。”   三妹也气呼呼地说:“武哥,您请客也得让客人满意嘛,客人想喝啥,就喝啥。”   我无奈地说:“好吧,谁想喝啥就喝啥。”   小寡妇大声喊道:“老板,来一瓶白酒。”   老板拿来了一瓶老白干。   小寡妇又对老板说:“拿两个大碗来。”   我吓了一跳,小寡妇想大碗喝酒,太疯狂了吧。   我知道:小寡妇的酒量很大,半斤八两不在话下,不过,喝多了白酒对身体不好呀。   我劝说道:“苗苗,你别喝猛了。”   小寡妇瞪了我一眼,说:“小郎,你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我摇了摇头,不再吭声。   老板拿来两个大碗。   小寡妇把一瓶白酒倒进了两个大碗里。他把一只碗端到道士面前,说:“来,咱俩干一碗。”   道士推托道:“我酒量不行,只能喝啤酒,白酒我从不沾的。”   三妹剑眉一挑,骂道:“你这个秃驴真不懂礼貌,我苗苗姐给你敬酒,那是瞧得起你,可你呢,竟然不识抬举。我告诉你:苗苗姐给你敬酒,你不喝不行。”   “我…我真的不胜酒力,平时从不喝白酒的呀。”道士哀求道。   “不行!”三妹凶神恶煞地说。   “苗苗妹子、三妹,您俩就饶了我吧。”道士苦苦地哀求道。   三妹眼睛一瞪,问:“你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就莫怪我不客气了。”   道士知道不喝是不行了,但是,他的酒量确实不行,这一碗白酒,非把他喝趴下不可。   “我…我喝半碗好吗?”道士乞求道。   “少喝一滴也不行。”三妹恶狠狠地说。   胖妹对三妹说:“他不能喝酒,就别勉强他了。”   三妹嘻笑着说:“胖姐,您跟他才认识两天,就开始维护他了呀,难道我三妹和你的友情还不如他吗?”   胖女人听三妹这么一说,不敢再多言语了。   三妹问:“你喝不喝?”   道士望着我,乞求道:“老弟,你…你替我求个情吧。”   我嘻嘻一笑,说:“让你喝酒,又不是揍你,怕啥?再说了,你酒量如何我也不摸底,万一你酒量大,我不让你喝,岂不是委屈你了吗。”   我知道小寡妇对道士还有一肚子的气,不让她解气是不行的。   道士万般无奈,只好端起碗,喝了一大口。   “妈呀!真辣!”道士叫道。   三妹阴笑着说:“喂,没你这么喝酒的,要喝就一干而尽,怎么能只喝一口呢。”   “我…我慢慢喝。”道士苦笑着说。   “不行,得一饮而尽。”三妹命令道。   小寡妇端起了酒碗,她头一仰,咕咚咕咚把一碗酒喝了个底朝天。 第【297】章:把秃驴灌醉当猴耍   “喂,你这个秃驴看到没有?喝酒就是要这么喝。”三妹指着小寡妇说。   道士见小寡妇一口气就喝光了一大碗白酒,惊得瞪大了双眼。佩服地说:“真乃巾帼女子也。”   “你说啥呢?人话不象人话,鬼话不象鬼话。喂,我限你在五分钟内喝完这碗白酒,否则,姑奶奶我就不客气了。”三妹严厉地说。   我对道士说:“老哥,你看你,总不能连个娘们都不如吧。人家一口就干光了,你三口应该不成问题吧。”   “老弟呀,我真的不能喝白酒,这一喝,我非送了命。”道士哀哀地说。   三妹不屑地说:“半斤白酒就能要了你的命,说破天也没人相信嘛。”   小寡妇阴阴地说:“要是一碗就要了你的命,那么,我给你买棺材。”   道士可怜兮兮地说:“姐姐们,我现在还不想死呀。”   我撇撇嘴,说:“老哥呀,你就为我们男人争一口气,把这一碗酒喝了吧。瞧你这副样子,好象这是一碗毒药似的。”   道士被逼上了梁山,他只好又端起碗,喝了第二口。   “妈呀,我…我实在喝不下去了。”道士叫苦连天道。   三妹嘻嘻一笑,对小寡妇说:“苗苗姐,看来,咱们得帮他一下了。”   三妹站了起来,走到道士身后。   道士吓得直哆嗦,他惊恐地问:“美女,您…您想干嘛?”   “我想助你一臂之力。”三妹阴笑着说。   小寡妇也走到道士的身边,说:“我们两个美女伺候您喝酒,您的艳福不浅呀。”   我知道:小寡妇和三妹要强行给道士灌酒了。   我说:“老哥,你还是自己喝了吧,让美女伺候喝酒,滋味不一定好受呀。”   说话间,三妹就用一只手扼住了道士的下巴,用另一只手捏住了道士的鼻子。   三妹毕竟是练过武功的人,手上有一把力气。   道士挣扎着,但抵不过三妹。   “苗苗姐,你给他灌酒吧。”三妹说。   小寡妇端起酒碗,就往道士的嘴里灌。   道士的嘴巴想躲,但被三妹扼得死死的,一动也不能动。   “咕咚、咕咚……”   道士的喉头蠕动着,不一会儿就把一碗白酒全喝了下去。   三妹松开手,奚落道:“你挺能喝的嘛,还装佯呢。”   小寡妇嘻笑着问:“吃罚酒的味道不错吧?”   道士象饿狼一样,用手抓了一把菜塞进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叫道:“辣死我了!”   道士连吃了三大口菜,往桌上一趴,嘴里喃喃地说:“我…我要睡了……”   “唉!真不经喝,半斤酒就喝成了狗熊。”我奚落道。   胖女人心疼地说:“他不能喝,干嘛非要让他喝呀,白瞎了钱。”   三妹嘻嘻一笑,说:“胖姐,我不把他灌醉,今晚你就受罪了。就他那饿狼样,一晚上非折腾您三、五次。”   胖姐不好意思地说:“今天一个白天,他就折腾了我四次,今晚,他就是不喝醉,也没力气折腾我了。”   “妈呀,今天一个白天就折腾了您四次,这样的男人真少见呀。”三妹撇撇嘴。   胖姐说:“要不是昨天折腾了好几次,今天他更威武。”   三妹抬腿踢了道士一脚,说:“喂,再折腾女人去呀!”   道士艰难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问:“哪儿…哪儿有女人,给…给我留一个…不…留两个……”   三妹又踢了道士一脚,骂道:“真是个混蛋,一听女人就清醒了。”   胖女人阻止道:“三妹,你就别揍他了,这个男人不过是喜欢女人罢了。其实,男人都一样,只是有的含蓄,有的放肆罢了,反正都是半斤八两一个样。”   三妹不屑地说:“我武哥也是男人,怎么就不象他这么馋呢。我看呀,男人的差别大着那。”   胖女人瞅了瞅我,说:“武哥也许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他是个例外。”   三妹朝厨房里呶呶嘴,说:“老板也是男人,我看也不馋女人嘛。”   胖女人笑着说:“老板身边有老板娘,他每天都有女人陪着睡觉,当然不馋了。可是这个道士呢,一年上头也见不着一个女人,你说,他能不馋吗?”   我看得出来,这个胖女人已经和道士有了感情,所以,才会替道士说话。   小寡妇说:“男人馋女人,本无可非议,但得走正路呀。这个道士跑到武家坝子,借口自己会摸骨,调戏了我的婆婆,这种行为就太可耻了吧。”   三妹点头赞同道:“君子爱女人,取之有道嘛。”   “说得对。”我插了话。   我总结道:“男人喜欢女人,本是天经地义之事,但是,要你情我愿才行嘛。”   胖女人瞅了道士一眼,见他似乎醉得不省人事了,于是,她跑到厨房,端了一碗浓茶来。   胖女人扶着道士,让他喝了几口浓茶。   也许是浓茶起到了解酒的作用,半个小时后,道士逐渐清醒了。   道士坐了起来,东张西望了一番,问:“我这是咋了,怎么在饭桌上睡着了?”   “你喝醉了酒。”胖女人说。   “我…我从不喝酒呀,怎么会喝醉了呢?”道士一脸的迷茫。   胖女人瞪了小寡妇一眼,对道士说:“你是被人灌醉的。”   “灌醉的,谁灌了我酒?”道士睡得稀里糊涂,还没想起刚才的事儿。   三妹拍着胸脯,说:“是我灌的。”   道士瞅了三妹一眼,好象记起了刚才的事儿。他瞅着面前的酒碗问:“我把一碗白酒全喝了?”   “对,你喝了一大碗白酒。”我嘻嘻一笑,夸奖道:“老哥,你酒量不小嘛,喝了半斤白酒,也就睡了半个小时。看来,你还是能喝酒的呀。”   “我…我真的不能喝酒。”道士摸着脖子,说:“我的脖子咋了,怎么有点疼呢?”   刚才,三妹扳着道士脖子,大概的用力太猛了,弄疼了他。   我幽幽地问:“老哥,你喝了半斤白酒,也没死嘛。”   “嘻嘻…我还活着,太好啦。”道士高兴地说。   胖女人指茶水说:“大哥,您再喝点茶水,它是解酒的。”   “好。”道士感激地望着胖女人。    第【298】章:舔三妹的脚丫子   三妹不屑地说:“喝了半斤酒就醉成了狗,没见过这么孬种的男人,真没出息!”   道士讪讪地解释道:“我们道士不让喝酒的,所以,我的酒量没练出来。”   “你呀,除了玩女人,啥也不行!”三妹斜眼瞅着道士。   胖女人不悦地说:“三妹,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怎么能把他说得一无是处呢,我觉得他挺不错的嘛,至少,他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有感情?”三妹撇撇嘴,不齿地嘀咕道:“我看这个秃驴就是见了母狗也有动情的。”   “你说啥?”胖女人问。   三妹嘻嘻一笑,说:“我在夸奖他呢,说他重感情,讲仁义。”   道士见三妹一味贬低他,刚才还扭着他的脖子灌酒,知道三妹不是等闲之辈,便巴结道:“三妹,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道士站了起来,端起一杯茶水。   道士还没完全清醒,他的身子摇晃着,手哆嗦着,一不小心把茶水泼在了三妹的脚上。   “你…你成心想作贱我呀!”三妹瞪起眼睛叫嚷道。   “对…对不起,我…我没端稳……”道士见拍马屁拍出了岔子,忙不迭地赔礼道歉。   “娘的,你就是成心的,以为我不知道呀,哼!”三妹恼火地说。   “三…三妹,我要是成心的,就是小狗,不,是老狗。”道士恨不得把心剜出来给三妹看。   小寡妇火上加油地说:“秃驴,你真够狡猾的了,你对三妹不满意,也不必采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嘛。你看,三妹的一双新袜子被茶水一泼,洗都难洗了。”   三妹低头瞅了瞅袜子,气得一跺脚,说:“你赔我的袜子!”   “赔,他到哪儿去赔,你搜搜他口袋,保证搜不出一分钱。”小寡妇说。   道士慌忙抓起几张餐巾纸,说:“三妹,我帮您擦干净。”   “擦得干净嘛。”三妹气呼呼地叫嚷着。   “你这个秃驴,还不趴下,用舌头给三妹把袜子上茶水舔干净。”小寡妇说。   道士瞅着小寡妇,问:“你…你让我用舌头舔?”   “对,我就是让你用舌头舔,不然,你马上赔三妹一模一样的袜子。”小寡妇厉声说。   三妹跺跺脚,说:“你这个秃驴还不给我趴下舔!”   道士瞅了瞅胖女人,想让她帮忙说几句好话。   胖女人低头吃饭,假装没看见。   道士又瞅了瞅我,说:“老弟呀,你…你看……”   我叹了一口气,说:“老哥呀,你闯了祸,就得去弥补嘛。你看,三妹这么漂亮的一双新袜子,被你的浓茶浇得一塌糊涂,你不舔咋办?”   道士见胖女人和我都不替他说话,知道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他哀求道:“三妹,您…您原谅我吧。”   “快舔,不然,老娘不客气了。”三妹恶狠狠地说。   小寡妇阴阳怪气地说:“秃驴,别忘了,你刚才敬酒不吃吃罚酒,滋味不太好吧,难道你还想再吃一次罚酒?”   道士被逼上了梁山,知道只有趴下舔三妹的脚丫子了。   “我…我是大男人呀……”道士觉得很难为情。   三妹凶神恶煞地说:“我数到三,你再不趴下舔,莫怪我不客气了。1…2……”   道士扑嗵跪下了,他双手着地,低下头,用舌头开始舔三妹的袜子。   三妹一副很享受的模样,说:“对,就这样舔。”   小寡妇歪着头,欣赏着道士舔三妹的脚丫子的,问:“喂,舔得很专业嘛,看来,你不是第一次**丫子吧?”   道士象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脑袋一起一伏,舌头伸得老长,一下一下地舔着。   “我问你话呢?”小寡妇不耐烦地说。   道士抬起头,难堪地回答:“我…我是第一次**丫子。”   三妹撇撇嘴,说:“你说起**丫子,我还真想尝尝鲜了。喂,你给我把袜子脱了。”   道士一楞,问:“你…你让我脱袜子?”   “对,把我的袜子脱了,舔我的脚丫子。”三妹嘻嘻一笑,对小寡妇说:“苗苗姐,还从没有人给我舔过脚丫子呢。”   小寡妇也嘻笑着说:“也没人给我舔过脚丫子呢。”   “苗苗姐,等秃驴帮我舔完了,让他给你也舔舔。”三妹说。   道士不悦地说:“我…我又没把茶水泼到她的袜子上,干嘛要舔她的脚丫子呀?”   “让你舔,你就得舔,不许讨价还价!”三妹恶狠狠地说。   道士把三妹的一只袜子脱了下来,舔起了三妹的脚丫子。   三妹穿着一双球鞋,跑了一天路,脚上散发着臭味。   我闻到了三妹脚上的臭味,便把嘴巴凑近三妹,小声问:“三妹,你是汗脚吧?”   三妹脸一红,瞪了我一眼,没吭声。   道士皱起眉头,嘀咕着:“女人的脚咋这么臭呀?”   三妹听见了,抬脚一蹬,把道士蹬了一个屁股墩。   “你…你干嘛踢我呀。”道士委屈地说。   “你…你刚才说啥?污蔑本小姐的脚臭,难道不该挨踢吗?”三妹气恼地说。   “你的脚确实有点臭嘛,不信,你自己闻闻。”道士嘀咕着。   三妹又是一脚,道士仰面朝天倒在了地上。   “老弟,你救救我呀!”道士求救了。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教训道:“老哥,你这是找死的节奏嘛,人家三妹的脚香喷喷的,连我都闻到了。而你却污蔑三妹的脚臭,岂不是找死嘛。”   “武哥说得对,三妹的脚就是香,我也闻到了。”小寡妇附和道。   道士猛然醒悟了,他赶忙说:“啊,是我的鼻子闻错了,对,三妹的脚很香,香得不得了。”   三妹笑了,她把一只脚高高地翘了起来,命令道:“既然我的脚香,那你就继续舔,我要你一个个脚丫子舔。”   道士这一下老实了,他跪在地上,捧着三妹的脚,一个个脚丫子顺着舔了起来。   “秃驴,你真行,舔得真舒服呀。”三妹高兴地说。   三妹扭过头,问:“胖姐,秃驴跟您睡了两天觉,他帮您舔了脚丫子没有?”   胖女人摇摇头。   三妹遗憾地说:“胖姐,那您太亏了,您不知道,让男人**丫子,真是舒服极了。” 第【299】章:秃驴成了女人玩物   胖女人瞪了道士一眼。   我看得出来,连胖女人都有些瞧不起道士了。是呀,一个大男人趴在地上,给一个女人**丫子,可谓下作到了极致。   道士从三妹的大脚丫子舔起,一个个顺序舔着。   “喂,不许偷工减料呀,一个脚丫子舔一百下。”三妹命令道。   “好。”道士皱着眉头,使劲舔着。   三妹的脚丫子发出一股子腥臭味,就象是臭带鱼的味道。   我看着道士舔三妹的脚丫子,不禁有些恶心了。   我转过头。   小寡妇问:“小郎,难道你也想舔女人的脚丫子了?”   我瞪了小寡妇一眼,说:“除了我老婆,其它女人的脚丫子,我死也不会舔的。”   小寡妇把脚一翘,说:“那你就舔我的脚丫子吧。”   我狠狠瞪了小寡妇一眼,说:“咱俩还没结婚呢,你现在还不是我的老婆。”   “小郎,打点提前量怕咋?反正咱俩迟早是要结婚的。”   我照着小寡妇翘起的脚上拍了一下,说:“你不许让秃驴舔!”   “咋了?我还想作贱一下秃驴呢。”小寡妇说。   我对小寡妇翻了一个白眼,说:“我未婚妻的身子谁也不能动,不能摸,怎么能让秃驴舔呢。”   小寡妇笑了,她把脚放了下来,乖巧地说:“我听你的,谁让你是我的准老公呢。”   三妹见我和小寡妇说悄悄话,不悦地说:“你俩说啥呢,大点声嘛。”   我嘻嘻一笑,说:“三妹,我俩说床头话呢。”   “床头话?”三妹迷惑地问:“啥**头话?”   道士抬起头,讨好地说:“床头话就是夫妻俩在床上说的话。”   三妹瞪了道士一眼,斥责道:“我没问你!哼!我知道床头话是啥意思,故意问的。”   道士低下头,继续给三妹**丫子。   三妹望着我说:“武哥,您和苗苗姐还没结婚呢,说啥子床头话嘛。再说了,你俩现在也没睡在一张床上嘛。”   “比喻,我只是打了一个比喻罢了。”我解释道。   三妹斜眼瞅着我,指责道:“武哥肚子里墨水太多了,说话都难懂。”   三妹瞅着小寡妇问:“苗苗姐,您跟武哥说话不累吗?”   “不累呀。”小寡妇笑了笑。   “苗苗姐,您做好准备,我的脚快舔好了,让秃驴给您舔舔。”三妹说。   小寡妇摇摇头,谢绝道:“我就不让他舔了,还是让他给胖姐舔吧。”   “苗苗姐,您这是咋了,不是说好让秃驴给您舔吗?”三妹对小寡妇的突然变卦十分不解。   小寡妇对我呶了呶嘴,暗示是我不让秃驴帮她**丫子。   三妹会意了,她嘿嘿一笑,说:“武哥,您真厉害呀,还没结婚就把苗苗姐管上了。”   小寡妇笑着说:“我心甘情愿让小郎管,他要是不管我了,我还不干呢。”   “好,您不舔算了。”三妹转头问胖女人:“胖姐,您想不想舔呀?”   胖女人瞅着道士,问:“他会给我舔吗?”   三妹拿眼睛瞪了道士一眼,说:“这哪儿由得了他呀,老娘说让他给谁舔,他就得给谁舔,不然,我的拳头可不认人。”   道士讨好地说:“我舔,我舔,你让我给谁舔,我都会舔。”   “胖姐,您做好准备吧,让秃驴好好伺候一下您。哼!你这个秃驴,一天折腾人家四、五次,也该好好伺候一下人家了。”   道士帮三妹舔完了,又开始帮胖女人舔。   道士的舌头一舔到胖女人的脚上,她就笑了起来。   “好痒呀!”胖女人叫嚷着,把脚往回缩。   三妹瞅了一眼道士,骂道:“你给我好好舔,不许调戏人家。”   “我…我是好好舔呀,她…她怕痒。”道士辩解道。   三妹厉声说:“我咋就不痒呢?显然,你是故意不好好舔。”   胖女人替道士说话:“三妹,我的脚最怕痒了。”   三妹踢了道士一脚,说:“胖姐叫一声痒,我就踢你一脚,记住了吧。”   三妹这么一说,胖女人就不敢叫痒了,因为,胖女人心疼道士,怕他再挨踢。   胖女人捂着嘴,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我瞅着胖女人难过的模样,心想:这一对野鸳鸯倒是挺合得来的。   胖女人实在忍不住了,她抽回脚,说:“我舔好了。”   三妹皱起眉头,说:“胖姐,您心疼他干嘛。我告诉您:男人是应该心疼女人的。”   “我真的舔好了。”胖女人急切地穿好袜子。   三妹瞅了道士一眼,说:“你去给我打一盆热水来,帮我洗个脚。娘的,我的脚被你一舔,觉得粘糊糊的怪难过的。”   道士屁颠颠地跑到厨房,打来一盆热水。   三妹把脚往盆里一试,骂道:“娘的,你想把老子当林冲办呀,想把老子的脚烫伤,明天到野猪林里把我办了,对吧?”   道士战战兢兢地说:“我…我哪儿有这个胆呀,再说了,这附近也没野猪林呀。”   “幸亏附近没有野猪林,不然,你还真想对我下手呀。”三妹嚷道。   “我…我真没这个意思,也哪儿有本事办了您嘛。”道士委屈地说。   “你给我再弄点凉水,老娘不喜欢用太热的水泡脚。”三妹命令道。   道士又去换了一盆水。   三妹又用脚试了试,满意地说:“这还差不多。”   道士殷勤地帮三妹洗了脚。   “好了,你歇歇吧。”三妹把道士折腾够了。   道士喘着粗气坐下了,他不悦地对我说:“老弟,今晚你真不够意思,没帮我说一句话。”   我小声说:“你也不看看,这两个女人是谁?我能说得上话吗?再说了,我要是说多了,让这俩女人恼火了,说不定把你整得更惨。”   道士撇撇嘴,说:“苗苗不是你的未婚妻吗?她刚才说了,只听你的话嘛。”   我哼了一声,说:“你呀,只看表面现象,苗苗嘴上说听我的话,实际上厉害着那。你看,她追到这儿来,就是找我算帐的。”   道士似信非信地说:“老弟,你说话真一句,假一句,我也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我信誓旦旦地说:“咱俩是哥儿们,我能不管你吗?今晚,人家不过是让你喝了一点酒,舔了一下脚丫子罢了,这都不算啥。她们真要是想杀你的话,我自然会冒死相救的。” 第【300】章:冒死上了武功山   道士终于相信我的话了,他高兴地说:“老弟,这还差不多。”   我瞅了瞅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我问小寡妇:“你今晚回不回武家坝子?”   小寡妇叹着气说:“再晚也得回去呀,不然,我婆婆又会说我不守妇道了。唉!寡妇门前是非多呀。”   我说:“要走就赶紧走吧。”   “你让我一个人走?”小寡妇不满地问。   我嘻嘻一笑,说:“当然是我送你啦。”   我用老板的摩托把小寡妇送回了武家坝子。   摩托刚在村长家门口停下,胖冬瓜就跑出门来。她见我把小寡妇送回来了,皱起眉头问:“小郎呀,你跟苗苗不清不白地来往,难道就不顾及苗苗的名誉?”   “我和苗苗没啥嘛。”我两手一摊,满不在乎地说。   胖冬瓜撇撇嘴,说:“现在都是深夜了,你俩一个孤男一个寡女在一起,谁看见了都会起疑心的嘛。”   “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昂起脑袋说。   胖冬瓜威胁道:“小郎呀,我儿子对你恨得一头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再纠缠苗苗,当心我儿子找你算帐!”   “你儿子冤枉我了,我相信他会弄清楚事实的。另外,我没做亏心事,所以不怕你儿子找我算帐。”我理直气壮地说。   胖冬瓜瞪着我,质问道:“我问你:你俩咋一块回来了?”   我撒谎道:“刚才,苗苗听说我在镇上,就跑去质问我,为何放走了道士。我对她解释一番,然后就把她送回来了。”   “是这样吗?”胖冬瓜问小寡妇。   小寡妇点点头。   胖冬瓜问:“你为何要把道士放走呢?”   我辩解道:“不是我想放走道士,是道士被村长吊在屋梁上,他的心脏病犯了,眼看着就要出人命,所以,我来不及跟村长打招呼,就赶快把道士送到镇上卫生院去抢救。幸亏抢救及时,才保住了道士的一条命。哼,要不是我救活了道士,现在村长就摊上官司啦。”   “这…这是真的?”胖冬瓜有点惊惶地问。   “当然是真的啦,现在道士还在镇上的卫生院呢,不信,你去瞧瞧嘛。”我知道,胖冬瓜才不会去看望道士呢。前天,她的两个**被道士揉得通红通红的,只怕现在还红着呢。   “苗苗,小郎说的是实话吗?”胖冬瓜问。   小寡妇点点头,说:“妈,我对小郎放走了道士很不满,就跑去质问他。了解到真实情况后,我十分感激小郎,假若道士真有个三长两短,公公就摊上官司了。现在我想想都后怕。”   胖冬瓜相信了我俩的话,她笑眯眯地说:“小郎现在越来越懂事了,唉,要不是小郎呀,老娘我就被秃驴玩死了。”   “大姐,您还老说自己聪明、能干呢,连道士的一个小骗局都识别不了。”我不屑地说。   胖冬瓜瞪了我一眼,说:“唉!要不是我儿子和小郎奶奶的阴魂现了身,我也不会相信这一套的。唉!小郎呀,你说:人死了,阴魂真的不散吗?”   我幽幽地说:“我觉得:只要不做坏事,就不必怕什么神呀鬼呀,也没必要相信那些神神刁刁的东西。”   胖冬瓜又连叹了几口气,说:“下次我再碰到儿子的阴魂,一定要再问问,看你小郎究竟调戏了苗苗没有。”   “大姐,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儿呢,假若我真的干了这种事儿,那么,现在你儿子死了,我岂不是会得寸进尺了。可是事实是:我和苗苗依然是清白的嘛。不信,你带苗苗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我敢说: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胖冬瓜撇撇嘴,说:“苗苗是黄花大闺女,即使不去医院检查,我也相信这一点。不过,我倒觉得不是你小郎正经,而是你生理上有问题。”胖冬瓜说。   我懒得多说了,摆摆手,说:“说一千道一万,我是一个老实人,信不信随你。”   我跨上摩托,准备走了。   这时,罗圈腿走出门,他阴沉着脸问:“小郎呀,你撒谎骗得了我老婆和苗苗,但是骗不了我。这样吧,你现在带着我到镇上去,我倒要看看那个秃驴是不是还睡在卫生院里。”   罗圈腿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假若罗圈腿真去了镇上,我撒的谎就露了馅。不过,我不能露出胆怯的神色,也许,罗圈腿是想诈我呢。   我故意装出满不在乎的模样,说:“村长,您要去镇上,可以。不过,您得自己找一辆车子去。”   “咋啦,你害怕我去镇上?”罗圈腿阴阴地问。   “不是害怕你去镇上,而是我没劲再把你送回来了。你要搭我的摩托也可以,但我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只管你去,不管你回。”我幽幽地说。   “好,你只管我去,回来我自有办法。”罗圈腿说着,一迈腿,上了我的摩托。   我说:“村长,您坐好了。”   我发动了摩托。   我骑摩托到镇上,只需要三十分钟。在这三十分钟时间里,我得想出一个好办法,不然,村长一到镇卫生院,见不到道士,就会找我算帐的。   摩托刚发动,罗圈腿就嚷道:“停一下,我忘了带钱。”   罗圈腿下了摩托,他走了几步,转身说:“算了吧,我就不去了。”   “你咋不去了呢?”我故作遗憾地问。   罗圈腿阴阴地瞅着我,说:“你如果心里有鬼,就会竭力劝阻我去镇上,但你没这么做,说明你说的是实话。”   原来罗圈腿是想检验我一下,幸亏我刚才镇静自若,假若有一丝慌乱,就会让罗圈腿看出破绽了。   “我心里从来就没有鬼,既然你不去了,那我就走了。”   我生怕罗圈腿又改变了主意,赶忙一溜烟地走了。   我回到“香喷喷”饭店时,见道士正在饭店的大厅里等我。   “你咋还没睡呀,咱俩明天要回武功山,得起个早床呢。”   按照计划,明天我就要和道士一起回武功山了。从镇上到武功山还有二百多里路要赶呢。   “小郎,你再给我二百元钱吧。”道士央求道。   “你要钱干嘛?”我问。    第【301】章:三妹深夜来求救   道士讪讪地说:“我想让胖妹再陪我一夜,她要加二百元钱。”   我撇撇嘴,奚落道:“胖妹不是对你挺有感情吗,怎么还把金钱放在第一位呀。搞了半天,她和你还是买卖关系嘛。”   道士嘻嘻一笑,说:“胖妹还有一个儿子呢,人家总得养家糊口嘛。”   我从钱包里掏出二百元递给道士。   道士接过钱,望着我的钱包说:“老弟呀,你真是干收购药材买卖的?”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整天东游西逛呀。我不做点生意,哪儿来的钱?”我斜眼瞅着道士。   道士嘻嘻一笑,辩解道:“老弟,我怎么叫东游西逛呢,我们道士灭鬼也是正经事嘛。”   “我看你们不是灭鬼,是杀生。鬼又没惹你们,也没祸害人,你灭哪门子鬼?”我谴责道。   “老弟呀,我不跟你争论这个问题,我呢,也是听从师傅的指令,师傅让我干嘛,我就去干嘛。这就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喂,明天早点起床,咱们得赶路呀。”我提醒道。   道士皱起眉头说:“老弟,明天你找两辆摩托,把咱俩送到武功山下,从山下到半山腰的只需步行两个小时。所以,咱俩不必起早床。”   我气恼地说:“喂,你跟胖女人已经粘糊了两天,难道还没睡够吗?”   道士嘻嘻一笑,说:“老弟,你生理上有毛病,自然体会不到和女人睡觉的乐趣,我告诉你:女人是睡不够的,越睡越想睡,就象抽大烟一样。”   我瞪起眼睛说:“明早七点起床,八点出发。”   说完,我上了楼。   我刚进房间,三妹突然冲了进来。   “武哥,您救救我!”三妹披散着头发,一脸的泪痕。   我紧张地问:“出了啥事?”   三妹扑嗵一声给我跪下,哀求道:“武哥,只有您能救我了。”   我扶起三妹,说:“你快起来,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只要我能帮忙,没二话可说。”   我认识三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三妹的印象不错。这个姑娘很豪爽、很大气,有一股子泼辣劲,用时髦的话说,三妹是个透明人。   再说了,三妹还和小寡妇沾亲带故,也算是我的亲戚了。   “武哥,我爸把我卖了。”三妹悲切地说。   “卖了?”我大吃一惊。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卖人”的事儿。   “我爸把我卖给了一个黑社会的老大。”三妹哀哀地哭了起来。   “你从头到尾慢慢说,让我听明白一点。”我让三妹坐在床上。   三妹哭诉着:“我爸喜欢赌博,欠下黑老大两万元的高利贷,黑老大说:三天内不还钱,就要剁掉我爸的一只手。我爸害怕了,就提出拿我抵债。”   “唉!你爸真是老糊涂了,怎么能拿女儿抵债呢。”我摇头叹息道。   “刚才,黑老大到我家去了,说是明天一早就用轿子把我抬走。”三妹哀哀地哭着。   “啊!这…这不是强取豪夺嘛,岂有此理。赶快报警呀!”我着急地说。   三妹哭着说:“报警可以阻止黑老大娶我,但是,我爸欠了人家的两万元钱,那可是打了借条的呀。”   “高利贷是不受法律保护的,是违法的。”我气愤地说。   三妹痛哭着说:“不管怎么说,我爸借了别人的钱,俗话说:借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还肯定是不行的。”   我拍了拍三妹的脊背,说:“你别着急,不就两万元钱嘛,我帮你还。”   三妹一头扑进我的怀里,说:“武哥,我爸借的是两万元钱,但现在驴打滚,已经翻到了八万元呀。”   “八万元就八万元,没啥了不起的,我马上帮你还。”我毫不犹豫地说。   三妹抬起头,泪眼婆裟地说:“武哥,我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呢,我知道,您喜欢苗苗姐,已经跟她订了亲。我不求跟您结婚,但求做您的情人。今晚,我就陪您睡了。”   我一听,吓了一大跳,赶紧说:“三妹,我可以帮你还钱,但不能要你的身子。因为,一是我生理有毛病,想要也要不了。二来,你苗苗姐是不允许我和别的女人有染,你一旦跟我睡了觉,我和你苗苗姐的婚事就完蛋了。”   三妹恳切地说:“武哥,您生理上有问题,咱俩不能干男女之事,但照样可以睡在一起嘛,不管怎么说,我也把第一次睡觉给了您。我和您今晚在一起,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苗苗姐不会知道的。”   我知道,三妹是想用“陪睡”来感谢我,不过,我不能趁人之危呀。   我正色道:“三妹,你听我的,不然,就不是报答我,反而是害了我。难道你想恩将仇报吗?”   “武哥,我怎么会恩将仇报呢?”   “那你就听我的,现在,我把钱打到你的银行卡上,然后,咱俩和你爸一起去找黑老大,把高利贷还了。”   “好吧。”三妹感激地望着我,说:“武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了您,什么时候您需要我,我什么时候就会来到您的身边。”   “我知道了。”我抱了三妹一下,拍拍她的脊背,说:“快办正事吧。”   我把八万元钱打到了三妹的银行卡上,然后,陪着她回了家。   黑老大还在三妹家,正商量着明天娶三妹的事儿。   我和三妹一进家门,黑老大就盯着我问:“你是谁?”   “我是三妹的表姐夫。”我坦然回答。   “你跑来啥意思?”黑老大觉察到一丝不妙。   三妹说:“我表姐夫借给我八万元钱,现在,我就把钱还给你。”   黑老大一听说马上就还钱,不禁勃然大怒道:“你小子想坏了我的好事呀,看拳!”   黑老大的拳头对着我的脑门砸来,我敏捷地把头一偏,顺手抓住黑老大的手腕,就势往前一拽,只见黑老大一个前扑,摔了一个狗啃屎。   “妈呀!”黑老大惨叫了一声。   我用脚踩住黑老大的脊背,说:“喂,你凭白无故揍我,是不是出师无名?”   黑老大恼怒地叫道:“我明天就要娶三妹了,你今晚借给她钱,不是搅了我的好事吗?我揍你,是揍之有理!” 第【302】章:教训嚣张的黑老大   我质问道:“俗话说:借债还钱,没听说借债还人的。你用高利贷来威迫三妹嫁给你,难道还有理了?”   “是…是三妹的爹提出拿人抵债的。再说了,我没老婆,三妹没丈夫,我娶三妹也是理所当然的嘛。”黑老大狡辩道。   我振振有词地说:“今晚,三妹把八万元钱还给你,也就两清了。你呀,想娶老婆就另找吧。”   “你…你究竟是三妹的表姐夫,还是三妹的情人?你凭什么拿八万元钱帮三妹还债?”黑老大气呼呼地问。   “喂,我和三妹是什么关系,与你没半毛钱的关系,你呢,拿钱走人。”我严厉地说。   三妹的父亲见我和黑老大干起仗来,忙解劝道:“算了,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嘛。”   三妹的父亲把我拉开,又扶起了黑老大。   黑老大抹抹嘴边的鲜血,说:“你…你把我打伤了。”   “喂,是你先动的手,我只不过是自卫罢了。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别胡搅蛮缠了,不然,我报警让警察来处理,我想:你的高利贷不是很合法的吧?”我阴阳怪气地说。   黑老大突然拎起一张凳子,劈头盖脸朝我砸过来。   “武哥!”三妹大叫了一声。   我没防备黑老大偷袭我,只觉得一阵风从我脑后刮过来,本能让我一个箭步跳开。   “啪!”凳子砸在我身旁的一个柜子上。   柜子被砸了一个深深的印子。   我有些恼火了,男子大丈夫要打就明着来,玩阴的算啥?   我一个扫膛腿,让黑老大仰面朝天睡到了地上。   “哎哟!”黑老大叫唤了一声。   我用一只脚踩在黑老大的脖子上,稍微使了一点力气。   黑老大涨红着脸,用双手扳着我的脚。但扳了几下,我的脚纹丝不动。   黑老大有点喘不匀气了,他求饶道:“我…我服了……”   我也不想把黑老大弄死了,便把脚移开。   我问:“你真的服了?”   “我…我服了。”黑老大咳嗽着说。   “我告诉你:于情于理于法你都站不住脚,你不服,只能自己倒霉。”   黑老大不是傻瓜,他当然知道高利贷摆不到台面上来,于是,便自找台阶下:“把我的钱还了,就完事了。”   “那我谢谢你手下留情了。”我嘻笑着说。   黑老大不悦地报出了自己的银行卡号。   三妹把钱打到了黑老大的银行卡上。   黑老大见八万元钱到了帐,他窜到门边,瞪了我一眼,说:“小子,我记着你,咱俩后会有期。”   我冷笑着说:“我可不想再见到你了。对了,我正告你:不许再借钱给三妹的父亲了,不然,下次就不是还钱了。”   “你…你凭什么管我的生意,我借钱给谁,那是我的权利和自由,用不着你指手画脚。”黑老大气呼呼地说。   “喂,我确实是管不了你的生意,不过,我相信你不希望借出的钱,不但收不回来,还惹一身臊吧?”我含沙射影地说。   “你想咋的?”黑老大挑衅地问。   “我想要卸你的胳膊和腿,你相不相信?”我阴阴地说。   黑老大硬着头皮说:“老子不是吓大的,少跟我来这一套。”   “你要是不信,那就等着瞧吧。”我嘻嘻一笑。   黑老大气呼呼地走了。   我对三妹的父亲说:“大叔,您不能再赌博了,您就一个女儿,怎么能卖女儿呢。”   三妹的父亲垂着头,痛苦地说:“我…我知道赌博不好,但上了瘾,不赌手发痒呀。”   “您就跟街坊四邻玩个小钱,也能过过赌瘾嘛,何必要到赌场去呢。”我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我…我知道了。”三妹的父亲不好意思地说。   三妹痛苦地说:“爸,要不是武哥给了我八万元钱,明天一早我就被黑老大强娶了,岂不是落入虎口吗。”   三妹的母亲早就去世了,她跟父亲相依为命。   父亲身体不好,干不动田里的活,只能靠三妹一个人干。   三妹有一副好嗓子,于是,她就在饭店里卖唱,赚几个钱贴补生活。   这次胖女人让三妹来陪我聊天,其实就是让她来给我唱歌的。   “我不是人!”三妹的父亲用双手揪着自己的头发,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我叹了一口气,说:“但愿黑老大不再借钱给你父亲。”   三妹也叹了一口气,说:“但愿如此吧。”   我瞅了瞅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钟了。   我对三妹说:“我明天一早就走了,你好自为之吧。以后有什么事,还可以来找我,只要我帮得了,一定会义不容辞的。”   “谢谢武哥。”三妹又扑进我的怀里,她幽幽地说:“武哥,要不是您和苗苗姐已经定了亲,我就会嫁给您的。”   “好了,早点睡觉吧。”   我离开了三妹家,刚走到饭店门口,就见一个人影从黑暗处闪了出来。   我一惊,暗自想:一定是黑老大又搬来了救兵,来找我的麻烦了。说实话,以我的武功,来个三、五个壮汉不在话下。不过,我不希望这个时候惹麻烦。因为,我还有正经事要干。   “大哥,我想找您聊聊。”   我一看,竟然是黑老大。   “聊啥?”我问。   “大哥,我想请您放我一马。”黑老大恳求道。   我莫名其妙地说:“我没跟你继续计较嘛,咱俩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黑老大幽幽地说:“大哥,我虽然手里有几个钱,但三十岁了,还是一个单身汉,不是我娶不起老婆,也不是没女人肯嫁给我,是我谁都看不上眼,只看中了三妹一个人。”   “啊!”我暗自吃惊,看来,黑老大是有预谋地借钱给三妹的父亲,让他中了一个圈套。   “你早就打三妹的主意了?”我惊诧地问。   黑老大点点头,说:“确切地说:三年前我就看上三妹了,我多次上她家去提亲,都被拒绝了。这次,好不容易让三妹的爹借了我的高利贷,让三妹的爹答应把三妹嫁给我,您看:眼看着好事就成了,却半路杀出了您。”   “你够狡猾了,原来的蓄谋已久呀。”我瞅着黑老大,不禁有点佩服这个男人了。 第【303】章:假扮三妹的未婚夫   黑老大叹着气说:“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自从看中了三妹,别的女人一概不入我的法眼。不瞒您说,我除了放高利贷,偶然打打架以外,没别的坏毛病。您看:我从来不碰站街女,干净得很。所以,大哥您也别把我看得太坏了。”   “喂,你好你坏,与我好象不相干吧。”我说。   黑老大与我只是偶遇而已,就象一个“过客”,过了也就忘了。   “咱俩当然相干了。”黑老大撇撇嘴,说:“您要是把我当成了坏人,就不希望三妹嫁给我。您要是把我看成好人,自然就会成全了我和三妹的姻缘。”   我瞅了黑老大,不禁有些钦佩他了。他说得很对,如果他是一个好人,我就没必要英雄救美女了。   “你放高利贷,还打架,就凭这两条,你就不是一个好人嘛。”我不屑地说。   “大哥,现在银行都放高利贷,何况我呢,说实话,我们这些放高利贷的,其实是在救人呀。你看:那些治不起病的,拿了我们的钱,把病治好了。那些急着娶媳妇的,拿了我们的钱,把媳妇娶进了门。您说:我们是不是大善人呀。”   我瞪了黑老大一眼,骂道:“你这简直就是混帐逻辑嘛,你们的高利贷,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难道你不知道?”   “大哥,反正在我手里没有一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黑老大得意地说。   “哼!亏你说得出口。我问你:假若三妹今晚不还你的八万元钱,岂不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了?”我质问道。   “这个…这个谈不上吧。”黑老大还想抵赖。   “三妹被迫嫁给你,和她父亲分离,难道这不叫妻离子散?”   黑老大嘻嘻一笑,说:“不瞒大哥,我原本打算把三妹的父亲也接过来,这样,就不会妻离子散了嘛。”   “得,你别硬充好人了。如果你变成了好人,那世界上就没有坏人了。”我奚落道。   “大哥,我是真心爱着三妹的,这种爱是刻骨铭心的。”黑老大信誓旦旦地说。   “我问你:三妹喜欢你吗?”我质问道。   “大哥,尽管三妹现在还不喜欢我,但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等我俩结了婚,有了小孩,她自然就会爱上我的。”黑老大强词夺理地说。   我严肃地说:“喂,我只说一句话:你强娶三妹,就是一种违法、不道德的行为。”   黑老大阴阴地瞅着我,问:“大哥,难道您仅仅是三妹的表姐夫?你俩没别的关系了?”   我不悦地问:“喂,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老大嘻嘻一笑,说:“大哥,假若您也看上了三妹,想娶她为妻,那么,小弟我让路,立马打消娶三妹的念头。”   “我和三妹就是表姐夫的关系,除此而外,没别的关系。不瞒你说,我认识三妹也就二天时间。”我解释道。   黑老大阴阴地说:“男人和女人不在乎认识了多长时间,有一见钟情的,还有认识一天就闪婚的呢。”   “我有未婚妻了,就是三妹的表姐。”我强调道。   “那又怎么样?结了婚,还可以找情人嘛,还可以***、三奶嘛。这种事多了去了。”黑老大显然是误会我了。   黑老大认为我和三妹关系特殊,这也难怪,因为,我为了三妹肯拿出八万元钱来,有的亲爹妈、亲兄弟还舍不得呢。   就凭我拿出八万元钱救三妹,就足以说明我和三妹的关系不寻常。   “你要这么想,我也阻止不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和三妹确实没别的什么关系。”我再三解释道。   黑老大嘿嘿一笑,说:“大哥,咱俩都是男人,说话直爽点嘛,何必要隐三瞒四的,我就不信了,一个表姐夫肯拿出八万元来救表妹。这个事您说给任何人听,没人会相信的。”   我有些不耐烦了,说:“喂,你的意思是,非要逼着我承认和三妹有一腿,是吧?既然你要这么认为,那你只管认为好了。”   “表姐夫和表妹有一腿,不足为奇嘛。不过,难道您要霸占三妹一辈子吗?”黑老大质问道。   我生气了,怒斥道:“你这个家伙怎么还不死心呀,我可以明白告诉你:不论我和三妹有没有一腿,三妹都跟你没戏了。”   黑老大讪笑着说:“大哥,您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虽然您跟三妹有一腿,但有一腿和做夫妻是两码事嘛。三妹总归是要嫁人的,不然,她总不能一辈子做您的地下老婆吧?”   我见黑老大越说越离谱,愤怒地说:“你满口喷大粪,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黑老大恬不知耻地说:“大哥,咱俩做一笔交易咋样?”   我不屑地说:“我跟你没交易可做。”   “大哥,只要您撮合我和三妹结婚,我可以对您和三妹的事儿,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姿态,也就是说,您和三妹可以一辈子来往。您看:这笔交易咱俩可以做吗?”   我觉得这个黑老大太无耻了,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我压抑着胸中的万丈怒火,指着黑老大,说:“你赶快给我消失,不然,你的狗头就难保了。”   黑老大见的动了怒,不解地说:“大哥,我…我难道还不够意思吗?”   我冲了过去,抡起拳头就朝黑老大的头上砸去。   “妈呀!”黑老大抱头鼠窜,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中。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想不到黑老大还挺痴情的,竟然宁愿戴绿帽子,也要跟三妹结婚。   今晚,我和黑老大的交谈,假若被三妹听见了,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不管怎么说,黑老大毕竟是在外面混的人,三妹嫁给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我后怕地想:假若我没到这个镇上来,没碰见过三妹,那么,还有谁能帮助三妹摆脱困境呢?   今晚,没有这八万元钱,明天一早,三妹就得嫁给黑老大。   古话说: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托生,三妹一旦嫁给了黑老大,就如同落入虎口狼窝,肯定没有好下场的。    第【304】章:道观里只有仨道士   第二天,天蒙蒙亮我就起了床。   一看手表,才六点钟。   我走出饭店,到小镇上散起步来。   清晨的空气格外香甜,我大口呼吸着   三妹迎面走来,她神色忧郁,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三妹,黑老大又找你的麻烦了?”我担心地问。   三妹撇撇嘴,说:“钱都还了,他还敢找什么麻烦呀。再找麻烦我就报警了,让警察来收拾他。”   “那你咋一脸的郁闷呀?”我瞅着三妹问。   “我心里难受。”三妹说。   我担心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呀?”   三妹幽幽地瞅着我,说:“武哥,听说你今天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你离开。”   我笑了起来,安慰道:“三妹,我又不是去赴死,有啥舍不得,我估摸着,此行最多十天、半月就回来了。”   三妹恋恋不舍地瞅着我,担心地说:“武哥,我不知道您此行是干嘛,但是,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预感?”我一惊。   虽说我不迷信,但是,我一直认为女人具备灵敏的直觉。   难道我此行会遇到祸事?   “是呀。武哥,那个秃驴不是一个好东西,他看您的目光里有一种怨恨,我担心他会在路上陷害您。”三妹说。   “秃驴看我的目光有一种怨恨?”我又是一惊。   “武哥,您是不知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我是旁观者,看得最清楚了。我发觉:您和秃驴表面上好象是朋友,但是,似乎俩人都心存积怨。”   “啊!”我惊诧地望着三妹。   想不到这个大大咧咧的姑娘,心思还这么细。   “你…你干嘛要研究我和秃驴的关系?”我好奇地问。   三妹回答:“你一个小帅哥,竟然和一个五、六十岁的道士混在一起,本身就让人感到好奇。再说了,秃驴一大把年龄还玩女人,而你年纪轻轻却对女人不感兴趣,这就更让我好奇了。于是,我就注意观察你俩,通过这两天的观察,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你俩不是忘年交。”   “你真行,眼光很毒嘛。”我对三妹竖起了大姆指。   三妹担心地问:“武哥,您和秃驴要到哪儿去?”   我心想:我的行踪也没啥可保密的,不妨告诉三妹。   “我要去秃驴所在的道观,去见他的师傅。”我坦诚地说。   三妹瞪大了眼睛,说:“武哥,假若您和秃驴有间隙,假若秃驴对您心存怨恨,那么,您就等于是自投罗网了呀。您一到秃驴的老巢,他就会对您展开报复行动的,要那时候,您独木难支呀。”   我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地说:“难道秃驴还能杀了我不成?”   三妹危言耸听道:“道观一般都建在深山老林里,那儿地广人稀,晚上也不会有香客,假若道士们心存歹念,随便使个计谋就能要了您的命呀。”   “我听秃驴说,道观里一共只有三个道士,两老一小,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我瞅着三妹,心想:这个姑娘对我牵肠挂肚的,看来是真的爱上我了。   三妹苦口婆心地说:“武哥,我觉得您不能一个人去,假若真遇到什么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至少应该找个帮手嘛。”   我承认,三妹说得有道理,我一个人擅闯道观,确实有一定的危险。因为,道士们是灭鬼的,而我却和女鬼混在一起。严格地说,我和道士是水火不相容的两类人。   我有点后悔没把孙小二带上,如果带上了孙小二,遇到什么事也有一个帮手,不至于孤立无援了。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总不能再回武家坝子去喊孙小二吧。   “我一个人应该不会出啥事,注意点就是了。”我故作轻松地说。   三妹阴阴地瞅着我,目光中满含着担忧、留恋和爱慕。   我觉得,有个女人担心你,心疼你,确实让人心里很舒坦。   “三妹,你这么早就起了床,这是要到哪儿去呀?”我问。   “武哥,我是来送您的。”三妹说。   我感激地说:“有啥送头,过几天就能又见面了。”   三妹突然挽起我的胳膊,说:“走吧,回饭店去。”   我挣脱三妹的手,劝说道:“三妹,你别对我这么亲热,被人看见了,会影响你的声誉。再怎么说,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将来是要找婆家的。”   三妹撇撇嘴,满不在乎地说:“我还要什么名誉呀,自从我一年前在饭店里卖唱以来,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了,在人们的眼里,我已经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了。不过,我不怕,因为我没做亏心事。”   在乡下,卖唱确实不是一件光彩事儿。就是在城里,恐怕也会招来非议的。   “唉!”我想安慰三妹,但又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词语,只好叹了一口气。   “武哥,您也不相信我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吧?”三妹幽幽地问。   我坚定地回答:“三妹,我相信你,永远相信你。”   “真相信?”三妹瞅着我问。   我信誓旦旦地回答:“三妹,我见你第一面时,就预感到你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因为,你的眼神里充满着清纯无邪。”   “是嘛?”三妹欣喜地说。   “三妹,我见过不少风尘女子,在她们的眼睛里,会有一种欲念之光。”我说。   “武哥,您…您也玩过女人?”三妹一楞。   我连忙摇头,否认道:“我和风尘女子只是说说话,就象对待胖姐一样。你看,我对胖姐的态度不错吧,但是,我连手都不会和胖姐握一下的。”   “哦。”三妹似乎放下心来。   “三妹,我觉得卖唱不是长久之计,一来,卖唱赚不到什么钱,在这个小镇上,来来往往的都是穷人,有几个客人会听歌呢?二来,这个职业容易给你惹麻烦的。所以,还是另谋出路比较好。”   “武哥,我干什么好呢?”三妹征求我的意见。   我一时也想不出让三妹干啥好,便说:“三妹,你的职业问题容我再想想,等我有了好主意,一定会给你建议的。”   “好,武哥,那我就等着您的好主意了。”三妹高兴地说。    第【305】章:踢开道士的屋门   我和三妹回到饭店。   老板迎上来问:“武老弟,马上吃早饭吗?”   我问:“道士起床没有?”   老板摇摇头,回答:“还抱着胖妹睡觉呢。”   我不禁有点恼火了,这个道士也太骚了吧,明明知道今天要赶路,还抱着女人睡觉舍不得起床。   我跑上二楼,使劲捶着道士的房门。   “老哥,起床了,快起床!”我大声嚷嚷着。   我连喊了好几声,道士才懒洋洋地回答:“知道了。”   “喂,我限你五分钟开门,否则,我就要破门而入了。”我威胁道。   我要是不限定时间,道士就会磨蹭半个小时。   “一分钟…二分钟……”我在门外报着时间。   “催命呀。”道士气呼呼地说:“又不是去救火,哪儿有这么急呀。”   “五分钟!”我话音一落,使劲踹了一下门。   薄木板门,哪儿经得起我一踹,一下子就被我踹开了。   道士正在提裤子,胖妹已经穿好了衣裳。   道士恼怒地责怪道:“老弟,你…你也太不礼貌了吧,怎么能踹我的婚房呢。”   “婚房?你做梦去吧。”我冷冷地说:“限你五分钟下楼吃早饭,否则,我就不付帐了。”   我前脚下楼,道士后脚就跟了下来。   道士害怕我不付帐,他就得饿肚子,所以,脸也不洗,牙也不刷就跑下来了。   “速度挺快嘛。”我斜眼瞅着道士。   道士撇撇嘴,不满地说:“我不快,就得饿肚子,哼!你成心想整我,没门!”   我朝墙上大钟呶呶嘴,说:“我昨天说得清清楚楚的,七点起床,八点出发。你看,现在都七点一刻钟了。”   道士低头吃着早饭,没吭声了。   三妹和胖妹也坐下吃起了早饭,她俩在一起嘀咕着,也不知说了些啥。三妹频频朝我望着,眼神中充满着忧虑。   吃完早饭,我和道士就出发了。   临行前,道士恋恋不舍地对胖妹说:“我还会来找你的。”   我阴阴地说:“你一个人找胖妹有啥用,没我,你只能是白找。”   道士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我会化缘的,没你,照样睡胖妹。”   “好,我看你能化多少缘。”我不屑地说。   三妹忧郁地交代道:“武哥,刚才吃饭时,秃驴恨恨地瞅了您三眼,眼神里不光有怨恨,还有愤怒呢,你得当心秃驴呀。”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安慰道。   我在镇上雇了两辆摩托。   下午一点钟,我和道士来到武功山脚下。   道士说:“就在这儿吃中饭吧。”   “好。”   山脚下只有十几户人家,我俩走进一户人家。   “主人,我俩想到这儿吃一顿饭,行吗?”我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问。   一个中年男人望着我手里的百元大钞,笑眯眯地答应道:“好的。”   我把钞票递到男人手里。   男人对着房里喊了一声:“堂客,快出来做饭,有客人。”   一位妇女低着头走出来,径直进了厨房。   半个小时后,一锅玉米粥就熬好了。   我瞅着玉米粥和一喋咸菜,不解地问:“就这些?”   道士偷偷拉了我一把,说:“有这就不错了,快吃吧。”   我瞪了道士一眼,说:“这儿穷成这个模样,你咋不早说呢,你要是早说了,我可以带点干粮嘛。”   道士哼了一声,说:“这么热的天气,干粮能吃几天,你呀,吃习惯就好啦。”   我喝了一碗玉米粥,就放下了碗。   道士好象吃惯了这个东西,稀里哗啦连吃了三大碗。   吃完饭,我俩开始爬山。   我望着高高的武功山,问道士:“爬两小时就能到?”   道士嘻嘻一笑,回答:“爬快点,两个半小时吧。”   我疑惑地问:“这么高的武功山,有人来道观里烧香吗?”   道士撇撇嘴,说:“一年总有三、五十人到道观里来烧香吧。”   “只…只有三、五十人?”我大吃一惊。   “难怪你那么穷呢,原来没几个人来烧香。”我终于明白了,道士一副穷酸相,原来是道观太偏僻了。   “我们道观太小,地理位置也不好,自然就香火不旺了,不过,我们在山上开了二十几亩荒地,自己种点菜,种点庄稼,也能自给自足了。”道士说。   “自己种地?”我更惊诧了。   道士瞅着我说:“你以为我们道士只会念经呀,我告诉你:我们百分之九十的时间是种地,就跟老农民差不多。”   我摇了摇头,奚落道:“幸亏你们连饭都吃不饱,不然,灭鬼更有劲了。”   道士嘻嘻一笑,说:“我师傅不贪财,不爱财,只对灭鬼感兴趣。”   山路很不好走,小道被茂密的野草都复盖住了。幸亏道士对山路熟悉,不然,真会迷了路。   我不禁有些担心了,要是让我一个人下山,根本就不认识路。   大约走了两个小时,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喂,还有多远呀?”我问。   “走了一多半吧。”道士也许爬惯了山,好象不太累的样子。   “歇歇吧。”我瘫坐在一块石头上。   道士皱着眉头说:“喂,如果天黑前咱们赶不到,就会喂狼的。”   “这儿有狼?”我惊悸地问。   道士撇撇嘴,说:“这么大的山,怎么会没狼呢。我告诉你:这座山上有十几群狼,每一群都有三、五十只呢。”   “啊!”我突然有些害怕了。   假若来个三、五个歹徒,我倒是不在乎。可是,要碰上一群狼那就麻烦大了。   “你是想吓唬我吧?”   道士哼了一声,说:“我们道观里养了十只大黄狗,个个都有半人高,要不是这一群大黄狗,我们道观早就被狼占领了。”   “真的?!”我越发有些害怕了。   突然,我发现在附近有动静。   我睁大了眼睛,四处扫视着。就在我们上山的小路上,茅草动了动。   “有狼!”我惊恐地叫道。   道士笑着说:“太阳没下山,狼群一般不会出来的,你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真的有动静。”我紧张瞅着有动静的地方。   茅草又动了动。   “你看!”我用手指着有动静的地方。   “也许是一只兔子呢。”道士满不在乎地说。   :,,!! 第【306】章:小道士拒绝我留宿   我一想,也是。山上的动物那么多,随便什么动物都能让茅草有动静呀。也许,我太紧张了吧。   我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喂,你们道观咋只有三个人呢?”我好奇地问。   道士叹了一口气,说:“这个道观建于一百多年前,早就破败了。二十年前,我师傅来到这个道观,维修了一番,才让道观起死回生。十年前,我原来呆的道观着了一把火,师兄师弟们四处逃难,我逃到附近,遇到了师傅,他收留了我。五年前,有一个讨饭的小孩上了山,非要留在道观里,我师傅见他是一个孤儿,就收留了他。”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难怪道士对师傅这么恭敬呢。   休息了半个小时,我和道士继续往山上爬。   我边爬边埋怨道:“这么高的山,这么难走的路,难怪没香客了。”   道士撇撇嘴说:“不是山高,更不是山难爬,是山下三、五十里地的老百姓太穷了,根本就没钱烧香,更没钱给道观施舍了。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自己种庄稼嘛。”   “你师傅也真有毅力,竟然在这么萧条的道观里坚持了二十年。”我钦佩地说。   “我师傅都八十多岁了,他可是个不一般的道士,比我的修行强百倍呢。”道士崇敬地说。   “你师傅不下山?”我问。   道士回答:“我师傅一年最多下山一次,每次下山,都会灭一群恶鬼。可以说:只要师傅一下山,就有不少恶鬼会倒霉了。”   “你师傅这么厉害?”我有些不太相信。”   道士嘿嘿一笑,说:“你见了我师傅就知道了。”   我打探道:“你师傅除了、外,还有什么灭鬼神器呀?”   道士阴阴地瞅着我,回答:“还有呀,可惜被我弄丢了。唉!我都不知道该咋跟师傅说呢。”   我幽幽地说:“也许你师傅还有几个小葫芦呢。”   道士叹着气说:“灭鬼神器只会有一个,不会有相同的第二个。”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道士紧张地说:“老弟,咱俩得加快步伐了,不然,天一黑,要是碰到一群狼,那就没救了。”   我一听,腿肚子差点就抽了筋。   我和道士加快了步伐,俩人低着头,只顾着赶路。   当太阳挂在西山头时,我俩终于赶到了。   这是一个很小的道观。从外面看,不象一座寺院,倒象是一个庄稼人的宅院。   道观的大门紧闭着。   道士大声敲打着大门,高声喊着:“五饭子!”   我好奇地问:“你师弟咋叫五饭子,这个道号真有趣。”   道士嘻笑着说:“我师弟第一次在道观里吃饭时,一口气吃了五碗饭,我师傅就给他起了这么一个道号。”   “哈哈…真有意思。”   道士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我问:“喂,你的道号叫什么?”   道士回答:“我的道号是三花子。”   我问:“是鲜花的花吗?”   道士点点头。   我哈哈大笑起来。   道士问:“有什么好笑的?”   “你…你是不是和三个女人睡觉,被师傅抓到了,所以,就给你取了一个三花子的道名?”我问道。   道士气恼地说:“你胡说些啥,我在大路边遇见师傅时,面前正好有三棵小花怒放着,所以,师傅就给我起了这个道号。”   “喂,你已经玩过几个女人了?”我问。   道士紧张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哀求道:“老弟,你千万别在道观里提玩女人这三个字,要是让师傅知道了,会把我赶出道观的。”   “你放心吧,你我现在是弟兄了,我怎么会出卖你呢。”我安慰道。   道士连喊了好几声,寺门才打开了。   “五饭子”来开的门。   “师兄回来了。”五饭子欣喜地招呼道。   “师弟,师傅还好吧?”道士三花子问。   五饭子朝寺里呶呶嘴,回答:“师傅正在闭关呢。”   “师傅在闭关?”三花子显得很惊诧。   五饭子说:“师傅已经闭关三天了,还要闭关四天。”   五饭子突然发现了我,问道:“他是谁?”   三花子回答:“他是一个施主。”   道士三花子说我是施主,显然是撒了谎。   五饭子对我躬身施了一个礼,歉意地说:“我师傅正在闭关,闭关期间一律不接待施主,请您赶快下山吧。”   我一听,张口结舌地说:“你…你让我这个时候下山,岂不是让我喂狼吗,真是岂有此理嘛。”   道士三花子说:“是呀,他这个时候怎么下山呢,师弟,就让他留宿一夜吧,明天一大早再让他下山吧。”   五饭子毫不留情地说:“师兄,你也知道本寺的规矩,我若是留下了他,那就违反了本寺的寺规呀。”   道士三花子叹了一口气,说:“老弟呀,真是不凑巧呀,我师傅突然闭关了,真让我意外。按照本寺的规矩,闭关期间一律不接待施主。”   我瞅了瞅天,已经暗下去了。莫说晚上让我下山,就是明天大白天让我一个人下山,我也摸不着路呀。   “你…你们就是成心让我喂狼嘛。”我气愤地说。   五饭子把道士一把拉进寺院,然后,哗啦一下关上了寺门。   我使劲拍打着寺门,大声叫嚷着:“开门,我就在院子里露宿一晚上,不进屋子,还不行吗?”   任凭我怎么敲门、捶门,里面都没人应声了。   突然我想起了三妹的话,道士眼睛里有一丝怨恨、仇视的光。   三妹说对了,假若道士三花子对我讲点兄弟的情谊,也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寺外。   怎么办呢?   我四处瞅了瞅,现在下山是不可能的了。   不下山,难道就坐在道观外?   狼群会跑到道观来吗?   道士说了,道观里喂了十条大黄狗,否则,狼早就占领了道观。   道士的意思显然是:狼曾经到道观来过,但被大黄狗咬退了。   看来,即使呆在道观大门口也不安全呀。   难道我今晚就会死在群狼的口中?   我不禁浑身哆嗦起来,假若群狼来了,我一个人绝对对付不了三、五十只饿狼。    第【307】章:群狼嗅到了人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蜷缩在道观大门口。   我想:老道士闭关,即使不接待香客,但也不能把香客拒之门外,听凭饿狼屠杀呀。   再说了,一个十六岁的五饭子,难道敢不听五十岁三花子的话?毕竟一个是兄,一个是弟嘛。   显然,这里面有猫腻。   三花子没手机,不可能和五饭子串通,刚才,三花子也没和五饭子说过悄悄话。   由此看来,我被关在道观外,似乎与道士三花子无关。   天黑透了。   突然,我听到一声狼嚎,悠长的嚎叫声在夜空里久久回荡。   过了一会儿,又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声。   听声音,离道观最多二、三里地。   我有些胆怯了,以狼的奔跑速度,二、三里地要不了十分钟。   我站了起来,惊慌地四处张望着。   假若群狼真的来了,我该咋办?   我首先想到的是爬到树上去,据说:狼是不会爬树的。   在道观的大门口有两株大树,大约有一人抱粗。   我挑选了一棵有枝衩的,一纵身,爬了上去。   离地面最近的枝衩也有三米多高,我想,狼就是再会跳跃,也跳不了这么高。   我坐在枝衩上,稍微心安了一些。   我刚坐稳,就看见在距离我十多米远,出现了一盏盏“绿灯”。   我吓得一哆嗦,因为我知道,这些“绿灯”是狼的眼睛。   幸亏我果断决策,迅速爬到了大树上,不然,现在就身陷群狼的围攻中了。   我数了数,这些“绿灯”有一百多盏,也就是说,这群狼起码有五十只以上。   我扶紧了树衩,在这个时候,我可不想掉下树去。   群狼突然发出雷鸣般的嚎叫,这种嚎叫是一种示威,也是一个冲锋号。   一盏盏“绿灯”朝大树下围拢来,看来,狼嗅到了我的气息,它们是奔着我来的。   道观内响起了群狗的吠声,“汪汪……”。   我知道,狗已经意识到狼群逼近道观了,所以,才疯狂地吠了起来。   狼嚎,狗吠,汇成了一种让人震撼的“大合唱”。   我恼怒地想:道士三花子难道听不见狼嚎吗?   这个家伙竟然见死不救,连个面也不露。   道观的围墙有二人多高,狼是不可能翻墙而入的,加上道观养了十条大黄狗,所以,狼群也不敢进入道观。   道士三花子真不是个玩艺,我请他吃饭,给他找女人,和他称兄道弟,但关键时刻他竟然袖手旁观。   群狼聚集在大树下,昂着头,对着我长嚎着。   我紧紧抓住树衩,把腿缩到树上。我担心狼一个跳跃,会抓住了我的腿。   一只狼纵身往树上跃,又一只狼跟着往上跃,不过,距离我还有一米远呢。   我嘲笑地瞅着这些狼,自言自语道:“奶奶的,想吃我,做梦去吧。”   突然,有一只狼从三十多米处朝大树飞奔而来,在距离大树还有二、三米远时,一个鱼跃,朝树衩扑了过来,在距离我仅有半米远时,掉了下去。   我吓得身子一缩,妈呀,假若这只狼再强壮一点,就扑到我身上来了。   我抬头往树上望去,想攀到更高一个枝衩上。   遗憾的是,更高的一个枝衩离我还有三、四米远。   树杆是光秃秃的,在攀爬时,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滑下来。   树下聚集了几十只饿狼,我只要一掉下地,要不了十秒钟,就会被饿狼吃得只剩下骨头。   饿狼好象受到先头这只狼的启示,一只只地从三十米外,飞奔着往树上跳跃。   不过,好在这些狼都没先头那只狼强壮,一个比一个跳得低。   我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了,嘲笑道:“喂,你们回家多练练,等跳得高了,再来吃我吧。”   有一只狼竟然开始爬树,不过,爬了一米多高就掉了下去。   还有一只狼开始啃树。   我攀爬的这棵树有一人合抱那么粗,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啃断的。   好几只狼开始啃树,显然,这些狼是成心想吃了我。   我估摸着,即使这些狼啃一夜,也未必能啃断这棵树。   尽管饿狼一时啃不断这棵树,但是,狼啃树的声音让我胆寒。   道观里的狗叫声停止了。   一个人影出现在围墙上。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道士三花子。   看来,三花子一定以为我已经被饿狼吃了,所以,搬了把梯子上围墙来看“热闹”。   又一个人影出现在围墙上,五饭子也攀上了墙头。   “咦!咋没见他的人影呢?”三花子问。   “莫非是被狼吃了?”五饭子回答。   “不会吧,就算是被狼吃了,总会喊几声救命吧。喂,你听到他喊救命没有?”   “光是听见狼嚎,狗叫,没听见人叫唤嘛。”   一束手电光照射过来。   “妈呀,不少狼呢。”三花子惊悸地叫道。   “师兄,最近饿狼经常在晚上光顾咱们道观,师傅说:今年是灾荒年,狼也饿了,想在道观里找点吃的。”五饭子说。   手电光在附近照射着。   “没见人骨头嘛。”三花子说。   我在茂密的树衩上,所以,道士们看不见我。但我可以透过树叶,看见他俩的一举一动。   “莫非是连人骨头也被嚼碎了?”五饭子问。   “狼的牙齿没那么厉害。”三花子说。   “师兄,那家伙是不是下山了?”   三花子犹豫了一会儿,说:“大黑天的,他连个手电筒也没有,哪儿敢下山呀。就算是下山,半路上也会被饿狼吃了。”   “师兄,你干嘛这么恨那家伙呀,这么晚了,硬是不让他进道观。你这么做,不是等于把他送进狼口吗?”五饭子问。   我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大悟。原来,不让我进道观,竟然是道士三花子的主意。   我还是有点不明白,我和三花子一起回道观,又形影不离地跟他在一起,我没听到他跟五饭子说过一句不让我进道观的话嘛。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家伙就是被饿狼吃了,也活该!”道士三花子恶狠狠地说。   “师兄,你跟他有啥仇呀?”五饭子不解地问。   三花子气呼呼地说:“师傅让我出去灭鬼,给了我一个宝葫芦,这家伙趁我在小溪里洗澡时,偷走了我的衣裳,遗失了宝葫芦。你说:我恨不恨他?”   五饭子不解地问:“那家伙干嘛要偷你的衣裳呢?”    第【308】章:三花子的阴谋露馅   三花子愤愤地说:“这次师傅让我出山,就是要灭了的八个女鬼,这个家伙和的八个女鬼混在一起,还当了压寨老公。所以,他憎恨我灭鬼,一味跟我作对,我被他害惨了。”   “师兄,怪不得你这么恨他呢,原来他跟女鬼们混在一起了。”五饭子终于明白了。   “这家伙不光和的女鬼混在一起,他还和武家坝子的女鬼眉来眼去搞暧昧呢。”三花子愤愤地说。   五饭子不解地问:“师兄,一般人都惧怕女鬼,这家伙咋会喜欢女鬼呢?”   “哼!这家伙已经不是人了,他是一个阴阳人,也就是半鬼半人。”   “啊!还…还有阴阳人呀?”五饭子显然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奇怪的事儿。   “师弟呀,你入道门时间太短,许多事情还不了解,慢慢你就会知道了。”三花子意味深长地说。   “师兄,既然你这么恨他,干嘛把他带回道观来呢?”五饭子疑惑地问。   “哈哈……”三花子仰头狂笑起来。   我躲在树上,偷听了三花子和五饭子一番对话。现在,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上了道士三花子的当。   三花子表面上装出一副服气的模样,表示要听我的话,做我的跟班,但是,内心却对我恨之入骨。   我呢,被三花子的表象所迷惑,竟然就相信了他。   还是三妹有眼光,他从道士三花子的目光里,看出他对我有怨恨之意。   唉!难怪古人说:姜还是老的辣。   今晚,我躲在树衩上,有幸听到了三花子和五饭子的对话,让我对三花子有了一个彻底的了解和认识。   “师兄,你笑个啥?”五饭子问。   “师弟呀,这个家伙很狡猾,他故意说的女鬼挟持了他,给他服了毒药,哼!他的这一番鬼话,骗不了我。不过,我假意说师傅能帮他解毒,把他骗到道观来。我的打算是:让师傅来对付他。”   我在树衩上也偷偷笑了起来。   道士三花子认为是他把我诱骗到道观的,但他错了。我到道观来,就是想会会道士三花子的师傅,摸摸他的底,顺便看一下那个神奇的。   三花子以为我上了他的当,岂不知是他上了我的当。   “师兄,这一下好,这家伙连师傅的面也没见着,倒是喂了饿狼。”   “好,喂了饿狼更好,让我出了一口恶气。妈的,这一段时间我被他整苦了。”三花子咬牙切齿地说。   “师兄,假若这个家伙被饿狼吃了,师傅一旦知道了,会责怪咱俩的。”五饭子担心地说。   三花子笑着说:“师弟呀,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我是主犯,但你也是胁从呀,所以,师傅一旦知道了,挨板子的可不是我一个人呀。不过,这个事儿只有你知、我知,只要你我闭口不说,师傅怎么会知道呢。”   “师傅,这个家伙要是真被饿狼吃了,我心里会很难过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害过人。”五饭子哀哀地说。   我听得出来,五饭子是一个很善良的道士,比三花子强百倍。   “师弟呀,我说了,这个家伙不是一个人,严格地说,应该是半个鬼。所以,你不是害死了人,而是灭了半个鬼。你这么想,就会问心无愧了。”三花子劝说道。   道士三花子把我当作半个鬼,让我非常愤怒。   此时,我真想大喝一声:“秃驴,我没死!”   我相信,假若我一露面,非把三花子吓个半死。   我没这么傻,我才不会露面呢。我要假装没听见三花子和五饭子的对话,依然装出我和三花子是“弟兄”的样子,这样,我才能更好的利用他。   三花子见这群饿狼围在大树下,好奇地问:“喂,师弟,这群狼咋聚集在大树下呀,莫非树上有什么东西?”   五饭子猜测道:“也许树上有一只猴子,这群饿狼想拿它当晚餐呢。最近,大门口这两棵树上,总是有猴子出没。”   “这个家伙不会躲在树上吧?”三花子担心地说。   “不会吧。假若这个家伙真躲在树上,怎么会一声不吭呢,起码会叫救命吧。”五饭子说。   “不在树上就好,不然,他偷听了咱俩的讲话,麻烦就惹大了。”三花子庆幸地说。   三花子拿手电筒往树上照了照,说:“树上好象没啥动物嘛,喂,你下去捡几块石头,我往树上砸一砸,看有没有什么动物。”   我听三花子要拿石头砸树,恨不得咬他几口。   假若石头砸中了我,说不定会把我砸下树去。我赶忙往大树衩边挪了挪,这样,石头砸过来,好歹有个树衩子替我挡一挡。   没一会儿,一块石头砸了过来,不过,石头是往高处砸的,离我还远着呢。   我心想:这个三花子真傻,我能爬那么高吗?   又一块石头砸了过来,不过,还是砸高了。   三花子一连砸了七、八块石头,块块都离我远得很,只是有一块石头落下来时,碰到了我的腿。   “娘的,好你个三花子,竟然想赶尽杀绝呀,你等着,老子饶不了你的。”我咬牙切齿地想。   树底下聚集的饿狼,被三花子和五饭子吸引到了围墙边,群狼咆哮着、嚎叫着,往围墙上扑。   三花子胆怯地说:“咱俩下去吧,别把狼招来了。”   五饭子也说:“师傅说了,别招惹这些饿狼。师傅还说:狼会记恨人,你要是招惹了它,它会记你一辈子。”   三花子嘻嘻一笑,说:“我才不怕它们记恨呢。”说着,他把手里剩下的最后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一只狼。   “嚎!”这块石头不偏不倚正砸在头狼的脑袋上。   这一下算是捅了马蜂窝,群狼一起往围墙上扑去,发出凄厉、愤怒的嚎叫。   三花子和五饭子吓得赶紧从梯子上跑了下去,再也不敢露面了。   群狼嚎叫、扑腾了一阵子,无奈地撤走了。   我望着一盏盏“绿灯”渐渐远去了,方才喘了一口气。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衣裳被汗得湿透了。   妈呀!总算熬过了这一关。   第【309】章:三妹带人来救我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是深夜十一点钟。看来,我得在大树上呆一晚上了。   虽然走了一群饿狼,但说不定还会来另一群狼呢。   昨晚,为了处理三妹的事儿,搞到大半夜才睡觉,现在,我觉得困极了。   我有点担心,假若我睡着了,从树上掉下去咋办呢?   我解下皮带,想把自己捆在树上。但皮带太短了,不管用。   我想了想,把T恤衫脱了下来,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系在一起,结成了一根绳子。   我用这根绳子把自己捆在了树衩上。   捆好后,我安心地把头倚靠在树上,睡起了觉来。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一群饿狼追逐,我往树上爬,饿狼也爬上树来。我用脚蹬饿狼,饿狼一口咬住了我的脚。   我大叫道:“救命呀!”   我被恶梦惊醒了。   睁开眼睛一看,上山的小路上,出现了十几束火把和一阵嘈杂的人声。   都小半夜了,谁会上山来?   难道是香客?   不对。三花子说了,这个道观一年也就三、五十个香客。再说,就是香客也不会半夜来烧香嘛。   我揉了揉眼睛,有点怀疑是看花了眼。   “1、2、3……”我数了数,一共是十一束火把,也就是说:有十一个人来了。   这是些什么人呢?   我怀疑自己是做梦,便把手指头伸进嘴巴里咬了咬。   手指有点疼,看来,我不是做梦,确实是有人来了,还来了不少人。   火把越来越近,打头的是一个猎人,背着一管猎枪。   走在第二的是一个女人,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三妹。   “三妹咋来了?”我惊诧了。   我马上就恍然大悟了,想必是三妹一直担心我,就尾随着我上了山。   火把越来越近,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了,走在第二的真是三妹。   “三妹!”我惊喜若狂地喊。   我看见三妹一楞,她往四处瞅了瞅,似乎不相信这突然发出的呼唤。   “三妹,我在树上。”我大声叫道。   三妹抬起头,她高举着火把,瞅了瞅,惊喜地叫道:“武哥,您…您咋爬到树上去了?”   “你…你怎么来了?”我问。   三妹扬起火把,朝道观瞅了一眼,好奇地问:“武哥,您咋没进道观呀,怎么会爬到树上去了?”   “三妹,一言难尽呀,等我下来再说。”我解开身上的绳索,溜下树来。   “武哥,您咋搞得这么狼狈呀?”   三妹见我光着上身,脸上糊满了泥土,不解地问。   我朝道观望了一眼,愤愤地说:“三妹,你来得太及时了。我被道士害惨了,他不让我进道观去,说是师傅正在闭关。唉!刚才来了一群狼,把我围困在树上,好在我足智多谋,提前爬到树上去,不然,我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你一走,我就套胖姐的话,她告诉我:道士说了,等到了道观要好好整治你,还说他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听胖姐这么一说,知道大事不妙,就慌忙赶了过来。这些人都是我在山下雇的猎人。”   我瞅着这十个身强力壮的猎人,感激地说:“三妹呀,你救了我一命呀。”   三妹说:“武哥,我和您,谁跟谁呀,自从昨晚您救了我,我就把自己当作您的亲妹妹了。”   我朝道观望了一眼,说:“刚才,我被群狼围困在大树上,道士还说风凉话呢,看来,他巴不得我早点死。”   三妹横了道观一眼,说:“武哥,下山吧。您就不该跟道士上山来。”   我叹了一口气,说:“三妹呀,我知道上山有危险,但不得不上山呀。即使今天下了山,过四天,我还是得上山来。”   三妹也叹了一口气,说:“武哥,您有您的考虑,我知道劝不动您,这样吧,四天后,我再陪您上山来。”   三妹对那十个猎人招了招手,说:“下山吧。”   天快亮时,我们一行十二个人下了山。   三妹跟山下的一户人家是远亲,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雇到十个猎人。   三妹带着我走进这户人家,吃了早饭,我往床上一躺,说:“我快困死了。”   三妹也往床上一躺,说:“我也困死了。”   我见三妹和我躺在一张床上,吓得赶紧爬了起来。   “喂,三妹,你不能跟我睡在一起。”我张口结舌地说。   三妹撇撇嘴,问:“武哥,您不会对我想入非非吧?”   我摇摇头,问:“三妹,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就好。既然您不会对我想入非非,我呢,也不会对您霸王硬上弓,那么,咱俩睡一张床上有啥关系呀?”   我说:“三妹,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和我睡一张床,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就别想嫁人了。”   三妹嗬嗬一笑,开玩笑道:“嫁不出去正好,我就给您当小老婆。”   “三妹,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呀。”我正色道。   三妹叹着气说:“昨晚,我深夜让亲戚帮我找十个猎人上山,亲戚问我,你是我什么人。假若我说,你仅仅是我的一个好朋友。那么,亲戚就不会同意小半夜惊动那么多人上山。所以,我撒谎说你是我的未婚夫。亲戚一听,既然是这么亲密的关系,当然得连夜赶上山了。武哥,您说:我要是不跟你睡一张床,跟亲戚咋交代呀?”   我一听,只好怏怏地说:“三妹,那就委屈你了。”   三妹满不在乎地说:“什么委屈,我还求之不得呢。要不是您和苗苗姐定了亲,我真想做您的老婆呢。现在虽然做不成老婆,但能睡在一张床上,也算是一种缘份吧。”   三妹爬上床,睡到了床里头。这么一来,我俩就象一对夫妻了。   我睡到了另一头。   三妹见我睡到了另一头,她也跑了过来。   “武哥,我要和您睡一头,这样,我能看着您睡。”三妹乐嗬嗬地说。   我苦笑着说:“三妹呀,咱俩虽说迫不得已睡在一张床上,但也得避个嫌嘛。睡一头,是不是太暧昧了。”   “暧昧啥?我觉得很好。”三妹睡下了,她望着我,问:“武哥,难道您就一点也不喜欢我?”   :,,!! 第【310】章:三妹陪我上山   我语重心长地回答:“三妹呀,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所以,不宜喜欢另一个女人,只能说,我对你的印象还不错。”   三妹嘻嘻一笑,说:“武哥,我明白了,你是喜欢我的。”   我正色道:“三妹,我重申:我和你只是好朋友关系。”   三妹想了想,说:“武哥,咱俩拜兄妹吧?”   我犹豫了一下,答应道:“好吧。咱俩拜了兄妹,也就确定了关系。”   三妹撇撇嘴,不满地说:“武哥,你是不是担心我象口香糖一样粘着你,甩也甩不掉呀?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我笑了笑,说:“三妹,你是一个好姑娘,将来会遇到比我强百倍的男人。”   “怎么可能呢,在我的眼里,武哥你能打一百分,请问:难道世界上还有一万分吗?”三妹嘻笑着说。   我看得出来,三妹对我十分爱慕。不过,我已经和小寡妇定了婚,不可能再娶她了。   “我没那么好。”我淡淡地说。   要是让我自己给自己打分的话,我只能给自己打七十九分,因为,我觉得自己的毛病特多。   “武哥,我觉得你就是好。唉!要是实行一夫多妻制就好了,那我就能做你的小老婆了。”三妹遗憾地说。   “你呀,太年轻了,等再过几年,你对我就不会有这么高的评价了。”我幽幽地说。   三妹瞅着我说:“武哥,我喜欢你,但不会把你看成一朵花。其实,我只和你接触了几天时间,就看出了你的缺点。”   我一楞,问:“你…你看出了我的什么缺点?”   三妹笑着说:“我觉得你过于自信了,你认为已经搞定了道士,其实,道士对的怨恨一点也没减少。昨天我还提醒过你,但你听不进去。”   我尴尬地承认道:“三妹,你说得太对了。昨晚,我在树上避难时,深刻反省了这一点。我和道士,好比水和油,是不可能融和在一起的。我自以为拿金钱就能买到道士的心,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嘛。”   “是啊。”三妹叹着气说:“武哥,幸亏你有点武功,不然,那么粗的树,很难爬上去的。”   我感激地说:“三妹,多亏你来得及时,不然,很难预料还会发生什么事。”   “武哥,昨天你一走,我的右眼就跳个不停,我越想越不对头,就赶紧来追你了。”   我问:“三妹,你昨晚雇猎人花了不少钱吧?”   三妹嘻嘻一笑,说:“每个猎人给了二百元。好在身上还有几个钱,不然,谁愿意半夜冒险上山呀。”   我心惊肉跳地说:“这座山上有十几群狼,太可怕了。”   “原来还有豹子呢,更吓人。”三妹说。   我撇撇嘴,说:“也怪不得一年也没有几个香客呢,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拜佛呀。”   三妹沉思着说:“武哥,我觉得的主持好象不在乎香火,他们有别的企图。”   三妹的话提醒了我,显然,的三个道士只关心灭鬼,不关心香火钱和化缘。   “你说得对。”我点点头。   关于灭鬼的事,我不想对三妹说,因为害怕吓着了她。   假若三妹知道我娶了女鬼,还是的压寨老公,她一定会感到惊恐的。   依我看来,三妹的胆量可能没有小寡妇大,小寡妇对女鬼好象不惧怕。   也许,小寡妇死过老公,对死人、鬼之类的事,毕竟有了感性认识,容易接受一些。   “武哥,你还要去吗?”三妹问。   “对,四天后再去。”我坚定地回答。   三妹撇撇嘴,嘀咕道:“难道有金山,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险?”   “对,有金山,我就是去淘金的。”我笑着说。   三妹叹了一口气,说:“四天后,我陪你上山吧。”   我想了想,说:“三妹,我给你银行卡上打五万元钱,你呢,雇两个猎人陪我一起上山,暗中保护我。”   三妹说:“要不了那么多钱,有二万元就足够了。”   我说:“多备点钱,谁也不知道我去几天,会发生啥事,万一遇到了大麻烦,没钱就摆不平了。”   三妹想了想,点点头,说:“那好吧。”   我往三妹的银行卡上打了五万元钱。   我和三妹在山下住了四天,在这四天时间里,我仔细琢磨了上武功山的诸多因素。   原来,我自以为把道士三花子收买了,他可以帮我在师傅面前说好话。现在,我已经知道三花子和我积怨甚深,只会在师傅面前给我“点眼药”。   对道士三花子,我要装聋作哑,还把他当成“兄弟”,麻痹他,伺机利用他。   对小道士五饭子,我和他没有间隙,完全可以拉拢他,让他成为我的朋友。   对三花子的师傅,也就是的主持“凌云先生”,我要极力与其周旋,至少不能让其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和动机。   我突然想起一个计谋,那就是对主持“凌云先生”搞窃听,了解他和三花子、五饭子说了些啥,准备怎么对付我。这样,我才能做到知己知彼,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我花大价钱买了一部微型录音器,可以连续录音七天。   我让三妹雇了两个既彪悍,又机灵的猎人,说好了,每人每天的工资是二百元。如果干得好,还有奖金。   这两个猎人常年在武功山上打猎,对地形、对都很熟悉。   我问猎人:“你俩进过没有?”   一个猎人回答:“岂止是进过,我还多次在住宿过呢,对道观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   另一个猎人说:“我和的三个道士都很熟悉,算是朋友吧。”   “太好了。”我高兴地说。   我拿出录音器,说:“你们这次陪我去,要装作不认识我,只是偶然相遇。找个机会把这个录音器藏到主持的卧室里,三天后,再把它取出来,偷偷交给我就行了。”   两个猎人点着头说:“你放心,我们会办得服服帖帖的。”   我又交代道:“最近一段时间,你们要天天上山,或者白天装作去打猎,晚上借宿在,这样,万一我有个好歹,就能照应一下了。”    第【311】章:保镖陪我进凌云观   “好的,我们明白了。”两位猎人说。   每天两百元的工资,在这儿算是相当高了。有高额的报酬,可以让两位猎人欣然答应帮我干任何事情。   第四天一大早,我带着两位猎人出发了。   三妹想一起去,但被我劝阻了。   “三妹,我们上了武功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你住在山上不方便,一个人又不能下山,岂不是添麻烦嘛。”   三妹想了想,无可奈何地说:“武哥,我不陪着你,总觉得不放心呀。”   我朝两位猎人呶呶嘴,说:“有他俩陪着,难道你还不放心吗。”   三妹叮嘱道:“武哥,你一定得把困难和问题想得多一点,复杂一点,这样才能有备无患呀。”   “我知道了,三妹,我会吸取上次的教训。”   中午时分,我们一行到达了。   小道士五饭子在道观大门口,他一眼就认出了我,惊惶失措地跑进了道观。我知道,五饭子一定是去向三花子报告了。   果然,当我们仨走到道观大门口时,道士三花子迎了出来。   “老弟,你…你来了,哎呀,那天晚上我到处找你,可是,没你的影儿。我担心死了,还以为你被狼吃了呢。”   “我没事。”   三花子又和两位猎人寒暄了两句。   三花子疑惑地问:“你认识猎人?”   我摇了摇头,回答:“我上山时,在路上碰到了他俩,就结伴一起来了。”   “哦。”三花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也是,你是外乡人,猎人是本地人,你怎么会认识他们呢。”   “也算是认识了吧,我们仨一起走了一个多小时呢。”我嘻笑着说。   三花子疑惑地问:“老弟,那天晚上你到哪儿去了?我后来说服了五饭子,准备让你进到道观来,但喊了半天,你也没答应。第二天早晨,我又到道观外找了你一大圈,也没见你的踪影。唉!可把我急坏了,还以为你出了事呢。”   我轻描淡写地说:“那天五饭子不让我进道观,我就急忙下了山,好在一路平安,半夜时到了山下。”   “啊!老弟真厉害,这么黑的天,竟然能看得见路。”三花子钦佩地说。   “老哥呀,不瞒你说:我有记路的天赋,只要走过一遍,一辈子都忘不了。对了,我还有一个本事,就是天再黑,也能看得见路。医生说:我有一双猫眼。”   我纯属吹牛,不过,我对三花子吹这个牛,也是有用意的。我想让三花子知道:想害死我,没门!因为我有许多特异功能。   三花子幽幽地说:“老弟呀,真想不到你还有这些本领,太让人刮目相看了。”   我阴阴地说:“老哥,我的本领还有不少呢,慢慢你就知道了。”   我越是把自己“神化”,越能让三花子有一种神秘感。   两个猎人在喝了一点水就借口打猎走了。   三花子望着两个猎人的背影,说:“老弟,我还以为他俩是你雇来的保镖呢。”   我撇撇嘴,说:“我既不是富翁,也不是高官,雇保镖干嘛?没人会打我的主意。说实话,就是狼碰上了我,也不屑吃我的。”   三花子问:“狼咋不吃你?”   “我一肚子坏水呀,狼若是吃了我,怕是会闹肚子的哟。”我半开玩笑地说。   三花子嘿嘿一笑,说:“老弟,你真幽默呀。”   我故作亲热地说:“老哥,这俩天我想死你了。”   “我也想死你了。”三花子搂住我的肩膀,说:“走,我带你去见师傅。”   我拉了三花子一下,小声问:“你把小葫芦弄丢了,师傅没骂你吧?”   “没骂。”三花子嘻嘻一笑,说:“不但没骂,还夸奖了我呢。”   “夸奖你啥?”我疑惑地问。   道士三花子这次下山灭的女鬼,不但一个女鬼没灭,还把小葫芦弄丢了,师傅怎么会夸奖他呢?   三花子幽幽地说:“师傅说,我虽然没灭了的女鬼,但找到了她们的老巢,也算是立了一大功。”   “你找到的老巢了?”我吃惊地问。   “大致方位我已经搞清楚了,不过,还没找到洞口。”三花子得意地说。   道士三花子确实找到了的方位,不过,他距离还有五公里呢。   现在,我已经给洞口泼了人血,就是用也找不到了。   “唉!我恨不得早日灭了的女鬼,让我脱离女鬼们的魔掌。”我恨恨地说。   “老弟,我会让师傅救你的。”三花子言词诚恳地说。   我望着三花子那一副假惺惺的嘴脸,真恨不得扇他一个耳光。   我强忍着愤怒,说:“那就拜托老哥了,我多亏认识了老哥,不然,恐怕就活不了几天罗。”   我在心里说:“幸亏我机敏、勇敢,又有点武功,不然早就葬身于狼腹了。”   “老弟,你我讲什么客气嘛。”三花子亲热地说。   我幽幽地问:”老哥,你师傅知道我要来吗?”   三花子一楞,慌乱地回答:“知…不知道呢。”   我看得出来,三花子根本就没把我要来的事情告诉师傅,因为,三花子认为我已经葬身于狼腹了,没必要再对师傅提起我了。   “你…你没跟师傅提起我呀。”我不悦地说。   三花子吱唔道:“我是想,等你来了再说嘛。”   三花子陪着我往道观的后院走去。   我四处望了一下,这个道观有二重院子。前院是供香客门朝拜,后院呢,是道士们的卧室。   后院三间正房由师傅住着,两侧的厢房,一侧当仓库,一侧当三花子和五饭子的卧室。   三花子把我引向正房,在房门口,三花子停住,高声说:“师傅,有客人来了。”   没一会儿,一个老者出现在门口。   我一看,这个老者虽然一头白发、白须,但却神采奕奕。   老者一眼瞅到我时,楞了一下,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我也有点发楞,我似乎在哪儿见过这位老者,不过,仔细一看,又好象没见过。    第【312】章:主持的眼神有点怪   主持稳了稳神,说:“施主,欢迎您来到贫寺。”   我往前跨了一大步,跪在主持面前,哀声说:“请主持救我一命!”   主持又是一楞,趋步上前,伸出双手,做搀扶状,说:“施主免礼,请起来说话。”   我跪地不起,只是连声高呼:“主持答应救我,我才会起来。不然,我会一直跪下去。”   主持对三花子说:“快把他扶起来吧。”   三花子说:“施主,我们主持是大慈大悲之人,他一定会救你的,有话起来说吧。”   我跪了一会儿,膝盖就有点疼了。因为,地下是青石板,还有一道道的棱。就是让我跪,我也不干了。   我顺势站了起来。   主持问:“施主有何事相求,请明示。”   我哀哀地说:“我被的女鬼所挟持,她们给我服了毒药,逼迫我做了压寨老公,现在,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请主持帮我解毒,挽救我的性命。”   主持幽幽地说:“施主,请你抬起头来。”   我抬起了头,直视着主持。   主持走上前来,他翻了翻我的眼皮,说:“请施主伸出舌头,让我看一看。”   我伸出舌头。   主持瞧了老半天,疑惑地问:“女鬼们给你服的毒药,是药丸子,还是水剂?”   我胡乱说:“好象是药丸子,黑色的。”   的老八,制作的药全是药丸子。   主持又问:“药丸子是什么颜色的?”   我继续胡乱编排道:“黑色的。”   主持想了想,说:“你随我到前院去。”   主持带着我,去了前院。   我欣喜地想:这一下好了,我把主持支到了前院,猎人就有机会把录音器放进主持的卧室了。   我进前院时,朝后院瞅了一眼,我看见在墙头上趴着两个人,一看就是那两个猎人。   看来,三妹给我找的人确实很机敏。   猎人们说了,道观里养的十条大黄狗,天一亮就关进笼子了,只有晚上才会放出来看家护院,所以,猎人们翻墙进道观就会一帆风顺。   主持在香炉里取出一把香灰,放进一只碗里。然后又从腰间取下一个布袋子,从里面抓了一点东西,和香灰掺和在一起。   主持对三花子说:“你去取一瓢井水来。”   主持把一瓢井水倒进碗里,对着碗念了一通咒语,对我说:“施主,你把这碗水喝下去吧。”   我望着黑糊糊的一碗水,不免有点犯恶心,不过,我不能不喝呀。假若我不喝,那就暴露出我没服毒。试问:一个想保命的人,难道连一碗水也喝不下去吗?   我咬着牙,憋着气,把一碗水倒进了肚子里。   “施主,你近日可无忧了。”主持说。   我赶忙问:“近日无忧,那来日呢?”   主持双手合一,说:“请施主在贫寺暂住一段时间,贫道会想办法给施主解毒的。”   我想:也好,我正想在道观里多住几日呢,这一下倒找到了借口。   “好的,谢谢主持了。”我高兴地说。   “三花子,你给这位施主安排好住的地方。”主持说。   “好的。”三花子唯唯诺诺地答应道。   “你安排好这位施主,到我卧室来一趟。”   主持回到卧室去了。   我瞅着主持的背影,心想:有这二十分钟的时间,猎人一定把录音器放进了主持的卧室。   主持让三花子到他卧室去,毫无疑问是商量我的事儿。   三花子把我带到厢房,说:“你就跟我和五饭子住在一起吧,这样,互相有个照应。”   我高兴地说:“太好啦,我就想跟你住在一起,不管怎么说,咱俩是兄弟,自然会彼此照应了。”   三花子去了后院主持的卧室。   我在床上躺了下来,把见主持的经过回忆了一遍,我觉得自己做得滴水不漏,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我正躺着胡思乱想着,五饭子进来了。他好奇地问:“你…你怎么在这儿躺着?”   我笑着说:“主持让三花子给我安排住宿,三花子就把我带到这儿来了,他让我跟你们住在一起。”   五饭子疑惑地问:“以前来了香客,都是住在西厢房,从没跟我们住在一起。”   “你不欢迎我吗?”我问。   “我…我……”五饭子显然不喜欢说假话,他不愿意说欢迎,但也不好意思说不欢迎,所以,只好吱唔着。   “我和三花子是兄弟,铁哥儿们。”我故意这么说,想看看五饭子的反应。   “你…你俩是兄弟?”五饭子果然吃了一惊。   “你难道不相信吗?不信,等三花子回来,你当面问他。”   我正说到问三花子,三花子就进来了。   “三花子,咱俩是兄弟吧?”我问。   三花子见我突然问这个,他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便讪讪地回答:“是,是呀。”   “五饭子不相信咱俩是兄弟。”我笑着说。   “兄弟就是兄弟,有什么不相信的。”三花子尴尬地说。   五饭子瞅了我一眼,又瞅了三花子一眼。   “他咋跟我们睡在一起?”五饭子问。   “这是…是师傅安排的。”三花子回答。   刚才,主持只是让三花子给我安排住处,并没特别指示要跟他们住在一起。   看来,三花子把我安排在这儿住,其目的很明确,就是要监视我。   五饭子说:“我做饭去了。”   五饭子一走,我问道:“喂,这个小道士好象不欢迎我嘛。”   “管他欢迎不欢迎,反正我师傅同意你住在这儿。”三花子满不在乎地说。   我幽幽地问:“师傅喊你过去,是商量我的事吧?”   三花子点点头。   “你师傅说了我啥?”我问道。   三花子回答:“就是说要安排好你的生活,其它啥也没说。”   “是吗?”我半信半疑地问。   我知道,主持肯定追问了三花子,关于我的事儿。   “我师傅少言寡语,不爱多说话。”三花子介绍道。   “主持能不能帮我解毒?”我急切地问。   三花子摇了摇头,说:“师傅没说。不过,你放心住下吧,我师傅一定有办法给你解毒的。”   “你师傅要是没办法给我解毒,我就只好依然回了。”我丧气地说。   第【313】章:小道士和我作对   “一切听凭我师傅的安排吧。对了,我师傅刚才交代,让你享受和我们一样的待遇。”三花子幽幽地说。   “你们有什么待遇?”我好奇地问。   三花子笑着说:“吃饭、睡觉、干活嘛。”   “这叫什么待遇,真有意思。”我不屑地说。   三花子严肃地说:“老弟,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待遇,我告诉你:自从我进了这个道观,还从没有一个香客享受过这种待遇呢。”   “哈哈…那我受宠若惊了。”   说实话,我对享受吃饭、睡觉的待遇倒挺感激,不过,要和道士们一起干活,让我有点不爽。   我听三花子说过,道观里开了几十亩荒,种了庄稼和蔬菜。看来,主持是把我当作一个好劳动力了。   不过,既然在人家这儿吃住,总得干点活吧。   三花子叹了一口气,怏怏地说:“老弟呀,也不知道胖妹在干嘛?”   “你又想胖妹了?”我问。   三花子往窗外瞅了瞅,说:“一别数日,怎么能不想呢。”   我阴阴地说:“老哥呀,你想胖妹,胖妹也会想你的,不过,她想的恐怕不是你这个人,而是金钱。这次你在镇上睡了她两天,让她赚了一千多元钱呢。”   “我和胖妹是有感情的。”三花子不服气地说。   我斜眼瞅着三花子,说:“对于这些站街女来说,感情就是一个屁!她们眼里只有金钱。不信,下回你碰到胖妹,告诉她,你口袋里没钱,看她愿不愿意陪你上床。”   “没钱她也不会嫌弃我的。”三花子瞪了我一眼。   “那就好,但愿如此。正好我也没钱了,不能帮你付帐。”我嘻嘻一笑。   三花子生气地说:“老弟,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嘛。前几天你说了,还会让我和胖妹销魂的,现在,你又说不帮我付帐。”   我幽幽地说:“既然你说和胖妹有了感情,想必胖妹也不会收你的钱了嘛。”   三花子盯着我,问:“老弟,你是不是为前几天把你拒之门外而生了我的气?”   我笑着说:“是五饭子把我拒之门外,当时,你还帮我说了好话呢,我怎么会怪罪于你呢。”   “那就好。这个五饭子呀,就是不懂事。唉!师傅娇惯他,他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三花子故意垂头丧气地说。   “吃饭了。”五饭子在厨房里叫道。   三花子一进厨房,就抓起一个玉米面饼子,大口嚼了起来。   五饭子手里也拿着一块玉米饼子,津津有味地吃着。   我往锅里一瞅,只剩下半锅玉米粥了。   我又四处瞅了瞅,问:“我的玉米饼子呢?”   五饭子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我忘了做你的玉米饼子,你就凑合着喝点粥吧。”   我见三花子一声不吭,只顾着啃玉米面饼子,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三花子和五饭子合起伙来整我呀。   我眉头一皱,突然大喊一声:“外面来了一只狼!”   三花子一惊,吓得浑身哆嗦起来,他叫道:“五饭子,你…你快把大黄狗都放出来。”   五饭子扔下玉米面饼子,往外奔去。   我笑着拿起五饭子扔下的玉米面饼子,大口吃了起来。   没一会儿,五饭子就跑了回来,他疑惑地问:“你在哪儿看见狼啦?”   我指着围墙,说:“我看见有一只狼趴在围墙上,探头探脑往院子里看。”   五饭子见我啃着玉米面饼子,他四处瞅了瞅,生气地说:“喂,你干嘛吃我的饼子。”   我嘻嘻笑着,把最后一小块饼子塞进了嘴里,说:“五饭子,你忘了做我的饼子,犯了一个大错误,理应把你的饼子给我吃嘛。”   此时,五饭子才发觉自己受了我的骗,他气急败坏地说:“你…你骗人,根本就没狼。”   “谁说没狼,我亲眼看见一只狼趴在围墙上嘛。”我咬死不松口。   “你…你骗我的饼子吃。”五饭子气恼地说。   我揉了揉肚子,嘻笑着说:“玉米面饼子真饱肚子呀,我才吃了大半块,就感觉到饱了。”   五饭子无可奈何地说:“你…你就是一个赖皮。”   我嘻嘻一笑,说:“我不赖皮行吗?不赖皮就得饿肚子呀。”   我对三花子说:“老哥,你一个人吃一块玉米面饼子,是不是有点不太公平,我看,你应该把剩下的小半块让给五饭子吃。”   我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挑拨三花子和五饭子之间的关系。   三花子见我打他饼子的主意,赶紧把剩下的饼子塞进了嘴里。   “你真小气,连剩下的一小块都舍不得给五饭子吃,还师兄弟呢。”我挑拨道。   三花子把饼子咽下肚子,说:“我只是吃自己的一份嘛,五饭子的饼子是被你夺走的。”   五饭子气呼呼地对我嚷道:“你赔我的饼子。”   我笑着说:“五饭子,你做的午饭,忘了做我的饼子,我没让你赔就不错了。”   五饭子无奈,只好盛了一碗玉米粥。   我也盛了一碗玉米粥,呼噜噜地喝了起来。   五饭子不时地瞪我一眼,以示抗议。   三花子盛了一碗玉米粥,端到外面去喝。   我凑到五饭子跟前,小声问:“是谁让你不做我的玉米饼子?”   “是我忘做了。”五饭子不改口。   我嘻嘻一笑,说:“五饭子,我有一个神器,能猜透人的心思。吃饭前,这个神器告诉我,有人指使你不做我的玉米面饼子。我想:主持是不会这么做吧?”   “就是我忘了。”五饭子坚持道。   我幽幽地说:“刚才,三花子对我说,主持交代了,让我享受和你们一样的待遇。也就是说:你们吃玉米面饼子,那么,我也应该吃玉米面饼子。如果你们吃玉米面饼子,却不让我吃,那就违背了主持的话。坦率地说:假若我到主持面前告你一状,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五饭子一听,以为我要到主持那儿去告他,吓得脸都白了。他嗫嚅着哀求道:“武哥,您别到主持那儿去告状。”   我拍拍五饭子的肩膀,安慰道:“我要告状,早就去了,还会等到现在吗。我没去,就说明我也不想让主持知道这个事。”    第【314】章:将了小道士一军   “谢谢了。”五饭子感激地说。   我又往五饭子身边凑了凑,亲热地说:“小兄弟,我想和你交个朋友。”   “你…你干嘛要和我交朋友?”五饭子警惕地问。   “小兄弟,我恐怕要在道观里住一段时间,就算我走了,以后也会常到道观里来,你看,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交个朋友可以互相关照嘛。”   “你要我关照你?”五饭子问。   “互相关照嘛。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你看你,在这个道观里,除了主持就是三花子,总得交几个外面的朋友嘛。”   “我不需要别人的关照。”五饭子固执地说。   我问道:“小兄弟,我问你:你们咋光吃玉米呀?”   “山上水少,只能种玉米,种啥吃啥呗。”五饭子回答。   “小兄弟,你们一年上头就吃这个?”我大吃一惊。   假若一年上头都吃玉米,岂是人过的日子呀。   五饭子点点头。   我诱惑道:“小兄弟,你有多长时间没吃过大米、白面了?”   五饭子想了想,说:“还是半年前陪师傅下山,在饭馆里吃了两顿大米、白面。”   我摇了摇头,痛惜地说:“小兄弟,你也太苦了,太苦了。”   “能吃饱就不错了。”五饭子不以为然地说。   我问:“小兄弟,难道你就不想吃大米、白面、鸡鱼肉蛋,还有各种美味佳肴?”   五饭子咽了一口唾沫,不悦地说:“你别老拿这些话来馋我。”   我小声说:“五饭子,抽个时间我带你下山,美美吃一顿。只要你同意和我做朋友,我隔三差五会带你下山去吃喝。不瞒你说,三花子就占了我不少便宜,除了吃喝外,我还帮他找女人呢。”   五饭子听说找女人,眼睛亮了一下。   五饭子已经十六岁了,已经到了对女人感兴趣的年龄。   “小兄弟,你睡过女人没有?”   五饭子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说:“我们道观从没女香客来,在山上一个女人都见不到。”   “你喜欢女人吗?”我问。   五饭子脸一红,低下了头。   我说:“小兄弟,喜欢女人很正常,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女人。抽个时间我带你下山,帮你找一个漂亮的女人,让你玩个够。”   “师傅不让我们玩女人。”五饭子说。   “师傅又不会整天跟着你,你偷偷玩女人,师傅咋能知道呢。你看:每次三花子下山都会玩女人,师傅照样不知道嘛。我告诉你:三花子这次下山灭鬼,就玩过两个女人,一个叫花婶,一个叫胖妹。”我怂恿道。   “三花子不会玩女人的,你这是对他有意见,往他身上泼脏水。”五饭子不满地说。   “小兄弟呀小兄弟,你真不会看人呀。你认为三花子很正经,很诚实吧,其实呢,他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我说。   “你对三花子有意见,所以,就污蔑他,我不会相信你的话。”五饭子斩钉截铁地说。   “小兄弟,等三花子进来时,你出去,躲在门口听我俩的对话。我要用事实证明:我是一个诚实人,但三花子却是一个无耻之徒。”   “好吧。”五饭子答应了,看来,他也想弄清楚,我和三花子究竟谁是好人。   我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三花子暴露出他的丑恶嘴脸,这样,我就容易接近五饭子,让他做我的朋友。   三花子喝完了一碗粥,进来盛第二碗时,五饭子躲了出去。   我对三花子说:“喂,你什么时候再下山去?”   “师傅没发话,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山。”三花子回答。   我幽幽地说:“你要是一年半截不下山,花婶和胖妹会把你忘了的。”   三花子嘻嘻一笑,说:“老弟呀,这你就不懂了。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只要跟一个女人睡过觉,她一辈子也不会忘了你。”   “你的意思是:你跟花婶和胖妹睡过觉,她俩就不可能忘了你吗。”   “当然啦。”三花子得意地说:“尤其是花婶,她对我如醉如痴,我离开她好几天了,只怕她会夜夜想着我呢。”   “喂,花婶那么老了,你咋还对她这么感兴趣呀?”我故意问。   三花子嘻嘻一笑,说:“花婶虽然老了点,但风韵还在嘛。这么说吧,小女人和老女人各有千秋。”   “唉!我真佩服你,玩起女人就没个头。我听说你一晚上能搞四、五次。”   “这算个啥?现在我年龄大了,想当年,我一晚上能干八次呢,那才叫一个威武。”三花子洋洋得意地炫耀道。   我问:“当年你多大?”   “十八岁的时候吧。”三花子回忆道。   “也就象五饭子这个年龄吧。”我故意把话题往五饭子身上引。我知道:三花子肯定会瞧不起五饭子,这样,我就利用三花子自己的嘴巴,挑拨了他俩的关系。   我的推测果然很准。   三花子撇撇嘴,说:“我十五岁时就开始搞女人了,可这个五饭子呢,都十六岁了,胯里那玩艺还没长成熟。不是我糟贱五饭子,他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   “五饭子是老实人。”   “什么叫老实?一句话:老实就是傻瓜。五饭子听师傅的话,从不想女人,也不谈女人,好象女人是洪水猛兽。我真是搞不明白,既然对女人不感兴趣,胯里干嘛要长那个玩艺呢。”三花子鄙视道。   “老哥呀,你就是一个花心道士,竟然看不惯不花心的,真的岂有此理!”   “老弟,我觉得:男人要是一辈子不沾女人,那就白做了男人。”   我试探着问:“老哥,你算过没有,你这辈子干过几个女人?”   三花子想了想,又扳起指头算了算,说:“大概有八个吧。”   “你真行,一辈子干过八个女人。要是你师傅知道了,只怕会用乱棍把你赶下山去。”   “嘻嘻…我师傅永远也不会知道的。就算是知道了,我也不怕。大了不得下山还俗呗。”三花子满不在乎地说。   我问道:“老哥,你要是还了俗,准备跟哪个女人过?”   三花子毫不迟疑地说:“我要去找花婶。”    第【315】章:挑拨俩道士关系   “你认为花婶会嫁给你吗?”   三花子叹了一口气,说:“在我睡过的八个女人中,只要还没有丈夫的,都有可能嫁给我。不过,我现在最缺一样东西。”   “你缺啥?”我饶有兴趣地问。   “唉!我最缺钱呀。”三花子长叹了一口气。   我笑着说:“甭说你,天下有一多半人都最缺钱。不过,有钱没钱还是照样娶妻生子嘛。”   三花子瞪了我一眼,说:“人家娶妻生子是二十多岁,没钱还能挣钱。可我呢,已经五十几了。要本事没本事,要力气没力气,凭啥挣钱?”   “说了半天,你还是离不开道观嘛。”我撇撇嘴。   三花子指着碗说:“老弟呀,你说说:这种日子是人过的吗?整天就吃玉米。师傅和五饭子极少下山,天天吃这个,也没别的指望了。我不同呀,我经常下山去,不管怎么说,就是讨饭也比山上吃得好呀。现在我一听说要下山了,就象要过年了一样。一听说要上山了,就如同要去坐牢了。”   我笑着说:“既然你如此厌烦道观,何不一去不复返呢。”   三花子叹着气说:“说来说去,我没个着落呀。要是我口袋里有个十万、八万,铁定不回来了。我到花婶那儿把钱往桌上一拍,她保证乐嗬嗬地跟我一起去打结婚证。”   “十万、八万其实是小意思。”我幽幽地说。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拿十万、八万元钱,让三花子把主持的偷来,这样,我得到了,他得到了钱。可谓是:各取所需。   不过,我现在还不敢说出这个想法,因为,还不到时候。   我等待着一个机会,只要这个机会来临了,我就会实施这个计划。   “小意思?难道你有十万、八万?”三花子惊喜地问。   “目前我还没有这么多钱,不过,在不远的将来,我铁定会有的。”我信心百倍地说。   三花子叹着气,说:“你有,那是你的,又不会凭白送给我。”   我幽幽地说:“假若我有了十万元钱,也许咱俩可以谈一笔生意呢。”   “谈什么生意?”三花子惊喜地问。   “等我有了十万、八万再说吧。”我埋下了一个伏笔。   三花子馋馋地说:“老弟呀,假若你愿意送给我十万、八万元钱,让我给你擦屁股都干。”   “哈哈……”我狂笑起来。看来,三花子为了十万元钱,真会去偷师傅的。   “擦屁股就免了吧,要是有人给我擦屁股,只怕我屎都拉不出来了。”我嗬嗬笑着说。   我心想:刚才我跟三花子的对话,五饭子一定全听到了。   我端着碗出了门,一看,五饭子果然正趴在门边偷听。   我对五饭子笑了笑。   五饭子的脸色非常不好,我知道:刚才我和三花子的对话,对他伤害很大。   五饭子现在应该明白了,三花子就是一个花花公子,就是一个不诚信的人。   三花子吃完饭,说:“我得去睡个午觉。”   五饭子在厨房里洗碗,我凑过去问:“小兄弟,三花子的话你全听清了吧?”   五饭子点点头。   “小兄弟,我说得没错吧。三花子不但喜欢撒谎,而且背着师傅干了不少坏事,不光是玩女人,还企图背叛师傅呢。尤其是他很瞧不起你,觉得你就是一个傻瓜蛋。”   五饭子低着头,他洗碗的双手颤抖着,看来,五饭子气得够呛。   “小兄弟,你说:三花子的话可信吗?”   五饭子摇了摇头。   我趁热打铁道:“小兄弟,三花子肯定在你面前说了我不少坏话,这些坏话全是骗出来的,完全不值得相信。我可以想象得出来,三花子一定说我是阴阳人,说我跟女鬼们混在一起,还说我到道观来是图谋不轨,对吧?”   “你…你怎么知道的?”五饭子惊诧地问。   “可想而知呗。”我淡淡地说。   “三花子就是这么说你的。”五饭子承认道。   我撇撇嘴,无中生有地挑拨道:“三花子说你是一头猪,只会干活,还说你是师傅的跟屁虫,光会拍马屁。”   “他…他瞎说。”五饭子气得手直抖。   “小兄弟呀,三花子不光说你,还说了师傅不少坏话呢。”我阴阴地说。   五饭子惊诧地问:“师傅对他那么好,他咋还说师傅的坏话呢?”   “哼!三花子这个人呀,谁的坏话都说。他说师傅没本事,化不到缘,又吸引不了香客,只会念经、种田。”   五饭子气愤地说:“他这是胡说八道嘛。我师傅有本事得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喂,我再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不过,你得承诺保密,不能跟任何人说,而且永远也不能泄露出去一个字。”   五饭子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承诺不说出去。”   “你要发一个誓!”我要求道。   五饭子很想听这个秘密,所以,他赶紧发誓道:“我向玉皇大帝发誓:决不说出这个秘密。”   我把嘴巴凑近五饭子的耳朵,小声说:“三花子说你是师傅的私生子。”   这个谎言纯属是我瞎编的,我骗这个谎言是为了让五饭子更加厌恶三花子,进一步挑拨他俩的关系。   “啊!”五饭子惊诧得眼珠子都差点蹦了出来。   “他…他…他混蛋!”五饭子愤怒得跳起脚来。   “镇静!镇静!”我劝说道。   “他…他竟然往师傅头上泼脏水,太过分了。”五饭子怒不可遏地说。   我继续挑拨道:“三花子说你是师傅跟一个寡妇生出来的,在你一岁时,寡妇就病死了。”   “我…我要告诉师傅去。”五饭子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我一把拉住五饭子,提醒道:“五饭子,你别忘了,你可是发过誓的哟。”   我一提起发誓,五饭子顿时就气馁了,他跺着脚说:“三花子这么诬陷师傅和我,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咽不下也得咽呀,因为你发了毒誓。”我警告道。   “三花子太…太没良心了,太…太对不起师傅了。”五饭子流下了眼泪。   :,,!! 第【316】章:小道士百般刁难我   我见挑拨成功了,心里美滋滋的。   五饭子擦干了眼泪,他怒目瞪着我,说:“三花子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好货。”   我见五饭子突然翻了脸,不解地说:“喂,我既没说过你的一句坏话,也没干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呀,你…你咋就翻脸不认人呢。”   五饭子阴阴地瞅着我,说:“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也许,你说的话是半真半假呢,我可不会上了你的当。”   我见五饭子还有点头脑,只得叹着气,装出一副万分委屈的模样,说:“小兄弟呀,我对你可是掏肝扒肺呀,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   说完,我转身就走。   “你站住!”五饭子说。   我转过身,问:“小兄弟,你跟我还有啥话可说?”   “我问你,三花子干嘛要对你说这些话?”   显然,五饭子知道我和三花子是死对头,既然是死对头,又怎么会对我说这些秘密事儿呢。   我眼珠子一转,回答:“你知道三花子没酒量吗?”   “知道呀,他从不沾酒的,听说一沾酒就会醉。”   我嘻嘻一笑,说:“三花子没酒量,但却喜欢喝酒,一喝酒就醉,醉了就会说实话。这些秘密呀,都是三花子醉酒后说出来的。”   五饭子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了。   五饭子想了想,疑惑地问:“喂,我对你一点也不友好,你干嘛要告诉我这些话?”   我幽幽地说:“小兄弟,我知道,你对我的这些不好,都是三花子在背后挑唆的,指使的,所以,我一点也不怨恨你,反而很同情你。因为,你在不知不觉中做了三花子手中的棍子、刀子,被他利用了。”   五饭子叹了一口气,说:“我之所以听三花子的话,是因为我不了解你。”   “唉!古话说:日久见人心嘛,时间长了,你自然会了解我的。我想告诉你:我是一个老实人,正派人,诚实人。”   五饭子撇撇嘴,不屑地说:“自说自话,自吹自擂,王老五卖瓜。”   “看行动吧。”我只能这么说了。   看来要想取得五饭子的信任,还需要一个过程。   五饭子说:“师傅说,让咱俩下午去给菜地浇水。”   “好吧。”我十分不情愿地说。   三花子已经告诉过我,主持让我享受和道士们一样的待遇,这个待遇之一就是干农活。   五饭子打开狗笼,放出了五条大黄狗。   五条大黄狗一出笼子,就围着我转起了圈子。   这些大黄狗,个个都有半人高,模样十分凶狠。   “它们咋围着我转,不会咬我吧?”我担心地问。   “它们想认识一下你。”五饭子说。   我惊慌地问:“你…你把大黄狗放出来干嘛?”   五饭子撇撇嘴,说:“让它们陪咱俩去浇菜地呀,不然,碰上狼就麻烦了。”   “大白天会有狼?”我问。   “偶尔会碰上孤狼,虽然就那么一、两只,但孤狼最凶恶,不得不防着点,师傅交代了,白天出门必须带着大黄狗。”   “哦,你师傅说得对,有备无患嘛。”   五饭子挑着一副水桶上了路。   我扛着一把铁锹跟在后面。   五条大黄狗好象分了工似的,两条在前面开路,三条尾随着奠后。   菜地距离道观有一里多路,在一个半山坡上。   五饭子放下水桶,指着山坡下的一道沟说:“下面有一个水潭,你去挑水吧。”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走去,这儿完全没有路。   走了大约十五分钟,我终于下到了山底。   山底果然有一个水潭,潭水很清澈,方圆大约有半亩地大。   我低下头,猛喝了几口。   “啊!真甘甜呀。”我兴奋地叫道。   此时,我真想脱光了衣裳跳进水潭,好好洗一个澡。   不过,我望着深不见底的水潭,有点胆怯了。现在,我对此地毫不熟悉,也许在这个水潭里有什么可怕的生物呢?   我打满了两桶水,开始往山坡上挑。   还没走一半路,我就累得汗流浃背。   我放下水桶,刚想休息一下,突然,我发现在不远处的草丛里露出了一只狼头。   “妈呀!”我在心里惊叫了一声。   我想喊救命,让五饭子带着大黄狗来救我。但一想,不就一只孤狼嘛,何必如此胆怯。凭我的武功,对付一、两只狼应该问题不大。   我对着那只孤狼大吼了一声。   孤狼被我一声大吼,吓得一溜烟地跑了。   我望着孤狼的背影笑了。   我挑着一担水到了菜地。   五饭子问:“你咋挑了这么长时间,要是象你这个挑法,一下午挑不了十担水。我告诉你:挑不完十担水,你就甭想回道观去。”   我有点生气了,说:“我就中途休息了五分钟。”   五饭子不屑地教训道:“就这么短的路,还要休息?你没干过农活呀。”   我瞅着五饭子恼怒的面孔,心想:看来五饭子对我还是不信任,也许,他这是故意刁难我呢。   五饭子把一担水浇完了,说:“快去挑吧,反正你今天下午得挑十担水。”   我瞪了五饭子一眼,说:“没问题!”   我加快了脚步。   当我挑到第九担水时,天色就暗了下来。   五饭子说:“不能再挑了,天一黑,狼群就出动了。如果碰上了狼群,这五条大黄狗也保不住咱俩的命。”   “你不是说必须要挑十担水吗?”我问。   五饭子笑了笑,歉意地说:“那是我瞎编的,师傅是不会下这个任务的。”   我瞪了五饭子一眼,问:“你今天下午让我挑水,是故意想整我吧?”   五饭子点点头,承认道:“你今天告诉我的那些话,让我很生气,我把气撒在了你的身上。”   看来,五饭子是个十分坦率的人,心里不藏话,跟这种人打交道,应该比较轻松。   回道观的路上,我问:“三花子干嘛不来挑水?”   五饭子回答:“师傅说了,三花子年龄大了,重活就让我多干点。三花子要在道观里打扫卫生,还要做晚饭。”   “五饭子,我希望咱俩做一个好朋友。”   五饭子瞅了我一眼,说:“我还不熟悉你呢。”   第【317】章:猎人差点遇了险   我和五饭子回到道观时,天已经黑透了。   道观的大门已经关了。   “三花子,开门!”五饭子大声叫喊着。   没一会儿,三花子就跑来开了门。   “你咋回来得这么晚呀?师傅一直挂念着那。”三花子埋怨道。   五饭子解释道:“我俩想多挑几担水,就回来晚了。”   “最近狼群一直在道观附近活动,主持说了,以后太阳不落山就应该回到道观来。”三花子说。   “知道了。”五饭子回答。   我和五饭子进了道观,我问三花子:“道观没来客人?”   “没呀。”三花子好奇地问:“难道有人要来找你吗?”   “谁会来找我呀,要找呀,也只会是胖妹来找你。”我小声开玩笑道。   我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那两个猎人怎么还没回到道观呢?   我再三对两位猎人交代了,让他俩白天装作去打猎,晚上到道观来借宿。这样便能关照一下我。   现在天已经黑透了,可是两位猎人还没回来,难道他俩遇到了什么不测?   吃晚饭时,我有点心神不宁。   三花子问:“老弟,你想啥呢?”   我一惊,看来三花子看出了我内心的不安。   “唉!我吃这个玉米有点不习惯呀,每天都吃这个,我真担心会拉不出屎来。”我找了一个借口,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哼!你才吃了几顿玉米,就受不了啦?我们长年累月吃这个,还不是照样拉屎、撒尿。我告诉你:吃玉米虽然味道不咋地,但对身体绝对有好处。”三花子说。   五饭子撇撇嘴,说:“多吃几天就会习惯的。”   吃完晚饭,我在道观的院子里散步,心里还掂记着那俩猎人。   他们究竟出了什么事儿?莫非是回到山下去了?   突然,我听到不远处传来几声枪响。   “这是怎么回事?”我焦虑地问三花子。   三花子撇撇嘴,说:“也许是猎人趁着夜色打猎呢。”   “这个时候打猎?”我狐疑地问。   五饭子疑惑地说:“不太正常嘛,这个时候不是打猎的时间,莫非是早晨来的两个猎人遇到了什么事?”   “对!一定是早晨到道观来的两个猎人,半路上碰到了狼群。”我着急地说。   “你急个啥?”三花子瞪了我一眼。   “我和这俩猎人同过路,当然得关心人家一下了。”我搪塞道。   主持也听见了枪声,他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问:“是不是有枪声?”   五饭子回答:“师傅,确实是枪声,我估摸着,一定是早晨来的俩猎人,可能回来晚了,半路碰上了狼群。”   这时,又传来一阵枪声。   枪声好处距离道观越来越近了。   主持竖起耳朵听了听,说:“他们正朝着道观走来,看来,确实是遇到狼群了。”   “咋办呀?”我焦急地问。   主持想了想,说:“五饭子,你搬架梯子,爬到墙头上去,看是不是猎人们来了,假若真是猎人,就赶紧把大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三花子提醒道:“师傅,大门一开,假若狼群冲进院子咋办呀?”   主持果断地说:“管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我提议道:“把十条大黄狗集中到大门口,这样,狼群就不一定敢进到院子里来了。”   主持赞同道:“好,就这么办。”   我和五饭子搬了一架梯子,架在大门口边的墙上。   我俩爬上梯子,朝外面张望着。   外面漆黑一团,什么也看不见。   现在枪声也没有了,狼嚎声也停止了。   我担心地想:难道俩猎人遇难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突然又响起了一阵枪声。这次枪声离道观很近了,我估摸着,最多只有一、两百米远。   “他们来了。”我惊喜地说。   五饭子说:“你到大门口去,我让你开门时,你马上把大门打开。”   “我知道了。”我爬下梯子,守在了大门边。   突然,道观外传来一声大喊:“道士,我们回来啦。”   五饭子叫道:“快开门。”   我立即把大门打开。   门一开,俩个血人就滚了进来。   “快把门关上!”五饭子大叫道。   门刚关了一半,就窜进来了一只狼。   一条大黄狗冲了过来,对着狼的腰部咬了一口。   这只狼嚎叫了一声,退出了门外。   五饭子大叫道:“快关门呀。”   我正要关门,一条大黄狗窜出了大门。   我顿时楞住了,假若我把大门一关,那条大黄狗就被关在了道观外,我知道,道观外肯定有几十只狼,要不了五分钟,这条大黄狗就会葬身狼腹。   五饭子见我楞在大门边,又大叫了一声:“快关门呀!”   “跑出去了一条大黄狗。”我张口结舌地说。   五饭子冲到大门边,他把大门猛地一推。   大门把一条狼的脖子卡住了。   五饭子抬腿对着狼头踢了一脚,那只狼缩回了头。   大门终于关上了。   “你…你差点把我们害死了。”五饭子愤愤地指责道。   我辩解道:“那一条大黄狗难道就不管了?”   “管人,还是管狗呀。你知道今晚来了多少狼吗?”五饭子生气地问。   “我咋知道呀。”   “今晚来了一百多只狼呀。”五饭子惊悸地说。   五饭子说完,又爬上了墙头。   我见俩猎人被主持扶进房里去了,就也爬上了墙头。现在,我十分担心那只大黄狗,还想着能否把它救回来。   我爬上墙头,见五饭子正在哭泣。   我往墙外一瞅,见上百只狼正围着那只大黄狗。   大黄狗背靠着大门,低沉地呜咽着。   也许,大黄狗在哀求我们打开大门,把它放进来。   也许,大黄狗在向五饭子告别。   我知道,这些大黄狗都是五饭子一手养大的,五饭子和这些大黄狗的感情最深。   一只狼冲向大黄狗,被大黄狗咬退了。   四、五只狼一起冲向大黄狗,大黄狗毫不惧色,迎了上去。   大黄狗咬住一只狼的脖子,但四、五只狼咬住了大黄狗的腿、腰、脖子。   “大黄!”五饭子大叫了一声。   大黄狗抬头望了一眼五饭子,倒在了地上。   十几只狼一起围了上去,没一会儿,就把大黄狗撕成了碎片。    第【318】章:五饭子揍了我   五饭子溜下梯子,他伏在墙上痛哭着。   我走到五饭子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五饭子,那只狗很勇敢,它死得很壮烈,我们应该给它点个赞!”   五饭子的肩膀抖了抖,转过身,照着我的胸脯捶了一拳头,生气地吼叫道:“是你害死了它!你是凶手!”   “怎么能怪我呢?”我不服气地说。   “当然要怪你啦,就是你没有及时关大门,让大黄狗跑了出去。”五饭子愤怒地说。   我辩解道:“它…它自己要跑出去的,我…我又没让它出去。”   “你要是及时关上大门,它就是想跑出去,也跑不出去嘛。”五饭子叫嚷道。   三花子听到动静跑了过来,他问:“五饭子,你哭个啥?”   我把一只大黄狗跑出门,惨烈被咬死的经过说了一遍。   三花子撇撇嘴,责怪道:“武老弟呀,这事儿当然要怪你啦,试想:你要是机灵一点,早点把大门关上,大黄狗就跑不出去了嘛。唉!你一来,就让我们道观损兵折将,看来,你很不吉利呀。”   三花子显然是想继续挑拨我和五饭子的关系,把大黄狗之死的责任推到我一个人身上。   我生气地说:“大门口这么危急,你跑到哪儿去了?”   三花子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我到哪儿去了,我干了什么,犯得上你管吗?你别忘了,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你离开道观吧!”五饭子愤怒地说。   我吃了一惊,问:“你…你让我现在出去喂狼?”   五饭子沉下脸,说:“你最好明天一早就离开道观。”   我嘻嘻一笑,说:“那好,我现在就去向主持辞行,告诉他,你要赶我走。”   三花子冷笑着说:“你想告五饭子的刁状呀,你认为这样会让五饭子害怕吗?你想错了,五饭子不是这么胆小的人。”   我看得出来,三花子巴不得我去向主持告状,这样,我和五饭子就成了冤家对头。   我笑了笑,说:“算了,我不向主持辞行了,天一亮我就离开道观。”   五饭子一时生气,让我离开道观,但他一下子就领悟到自己做错了。   “武哥,我刚才一时生气,让你离开道观,现在我收回那句话。”   五饭子就是一个直性子,心里咋想,嘴上就咋说。   我嘻嘻一笑,搂住五饭子,诚恳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只是一时气愤,我完全理解你。说实话,我也知道大黄狗的死,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不过,我真的没想到大黄狗会勇敢地窜了出去。五饭子,你就原谅我一回吧。”   “我原谅你了。”五饭子说。   “谢谢,谢谢你。”   三花子见我和五饭子互相谅解了,他不悦地说:“你俩呀,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搞的什么名堂。”   大门口的群狼还在嚎叫着。   两个猎人包扎完伤口,从主持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我迎上去,问:“你俩遇到群狼了?”   一个猎人说:“今天下午我俩打完猎,正准备回道观来,突然发现了一头野猪。我俩一商量,决定把这头野猪打了,好卖点钱。现在野猪挺值钱的。没想到这头野猪很狡猾,我俩连开了好几枪,都被它避开了。这么一来,耽误了不少时间。离道观还有二里地时,碰到了第一群狼,紧接着,又来了第二群狼。唉!今天的运气太差了。”   另一个猎人说:“这两群狼也太狡猾,总是出其不意地向我们进攻,这不,我俩都被咬了。好在咬得不厉害,不然就麻烦了。”   我庆幸地说:“能平安回来就好。”   俩猎人一听有一只大黄狗被狼咬死了,气愤地说:“得让这两群狼尝尝猎人的厉害。”   说着,俩猎人就爬到院墙上,拿枪向狼射击。   随着“啪啪”的枪声,狼的嚎叫声越来越高吭。   我也爬上院墙,一看,院墙下躺满了死狼。   我担心地问:“这些狼不会记仇吧,假若真记了仇,那就麻烦了,也许大白天就会骚扰道观。”   一个猎人回答:“有些狼会记仇的,不管怎么说,今晚我们打死了这么多狼,它们肯定会骚扰道观。看来,这一阵子你们得注意点了。”   五饭子也爬上了院墙,他见一只只狼倒在猎人的枪口下,兴奋地叫嚷着:“打得好。”   我担心地对五饭子说:“今天下午我去挑水时,碰到过一只孤狼。弄不好明天会碰上一群狼的。”   五饭子说:“明天咱俩去挑水浇菜时,把剩下的九条狗全带上,另外,狗闻得出群狼的气息,会提前告诉我的。”   两个猎人说:“明天你俩去挑水时,我们跟着去,好歹能对付一阵子,狼还是怕枪的。”   狼群丢下三十几具尸体撤退了。   四周又恢复了宁静。   我望着宁静的森林,说:“也许这些狼并没有走远,它们还等着我们走出大门呢。”   一位猎人说:“肯定没走远,就在附近潜伏着,假若咱们一走出大门,这些狼就会蜂拥而上。”   我早就从书上看到过,狼是最狡猾的动物。   今晚,我们得罪了这些狼,也许,这些狼明天就会来报复我们。   想到这里,一股凉气从脚底涌上来,一直渗透到我的心里。   第二天吃过早饭,五饭子就对我说:“师傅说了,今天,他一个人在道观里留守,让我们都去挑水浇菜。师傅说:人去得多一点,狼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我担心地说:“让主持一个人留在道观里,有点太危险了吧。”   五饭子说:“我们一走,师傅会关紧道观的大门,这样,就算是狼来了,也只能干瞪眼。”   五饭子带上八条狗,给师傅留下一条,好有个伴。万一遇到什么情况,这只大黄狗还能通风报信。   我、五饭子、三花子和两位猎人,浩浩荡荡地去了菜地。   今天带来了两副水桶。   三花子说:“老弟和五饭子挑水,俩位猎人随身保护,我一个人留在菜地就行了。”   我嘻笑着问:“你一个人在菜地里,万一狼来了,你咋办?”   三花子指着菜地旁的一棵大树说:“你看见没有,那儿有一个保护神呢,假若狼来了,我三两下就爬到树上去了。”   “你…你会爬树?”我有点吃惊。 第【319】章:三花子被困树上   “我又不是猴子,哪儿会爬树呀。”三花子撇撇嘴。   我嘻笑着说:“既然你不会爬树,那这个保护神就只是镜中月呀。”   三花子说:“老弟,你过来看看。”   我跟着三花子走到大树边一看,原来,树上被凿了一排小窝窝,人可以踩在小窝窝里往上爬,而且,树下还吊着一根绳子。这样,手拽着绳子,便可以轻而易举地爬上树了。   三花子得意地说:“这是我想出的主意,不然,在田里干活时,万一狼来了,那就只能干等着送死了。”   我赞赏道:“老哥,你真够聪明的。”   这棵大树只有盆口粗,树上四米处有几个树丫,上面还钉了一块木板,只要爬上树丫,就能坐在上面了。   我不得不承认,三花子确实是个有点头脑的家伙。不过,他挑选了这么细的一棵树,却是一个大大的失策呀。   为了早点给菜地浇完水,我们特意带了中餐。   一上午,我和五饭子各挑了八担水。   中午野餐时,三花子说:“下午你俩加把劲,争取把菜地全浇完,这样,咱们这一阵子就不用到菜地来了。”   五饭子挥了挥拳头说:“加油!今天一定要完成浇水任务。”   下午,五饭子连口气都不喘,一担接一担地挑。   我说:“五饭子,你这是不想要命了。”   五饭子瞪着我说:“不就是挑几担水嘛,难道会要了命?”   我喘息着说:“天太热了,昨天又挑了一下午,我腿都快抽筋了。”   五饭子不屑地说:“你呀,不象干农活的人,一看就城里的公子哥。”   我笑着问:“你看我这模样真象城里的公子哥吗?”   五饭子斜眼瞅着我,回答:“不是象,是象极了。”   我无可奈何地说:“五饭子,你要拼命,我也豁出去了。”   太阳挂在西山头时,我们一下午就各挑了十担水。   三花子说:“再挑一担就浇完了。”   我望着西斜的太阳,担心地说:“再挑一担天就黑了,如果狼群来了咋办?”   三花子鄙夷地瞅着我,说:“就你怕死。”   我叹着气说:“不是我怕死,是咱不能白送死嘛。天一黑,狼群就出动了,假若真来了一群狼,咋办?”   一位猎人也规劝道:“还是回道观吧,明天再来浇菜。”   另一位猎人也提醒道:“假若狼群来了,就凭咱们这几个人,几条狗,肯定是应付不了的。”   三花子说:“这儿离道观只有一里多路,紧跑几步就回去了,不碍事。再说了,群狼昨晚吃了亏,今晚不一定敢来了。”   我叹着气说:“何必要争早一天,晚一天浇完水呢。”   三花子手一挥,说:“别争了,快去挑水吧,眨巴眼的功夫就把一担水挑来了。”   我无奈地又挑起水桶。   我和五饭子刚从水潭里打了水,担子一上肩,就听见一声狼嚎。   一位猎人紧张地说:“完了,群狼又来了,这是头狼在嚎叫,它在命令狼群集中,准备进攻。”   另一位猎人举起枪说:“赶紧把水桶扔了,快往道观跑。”   我们从水潭到道观,只有不到一里路。   我瞅着菜地方向,说:“三花子还在菜地呢,咱们要把他带上,一起回道观呀。”   三花子虽然是我的对头,但是,他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我不希望他葬身于狼腹。   一位猎人说:“顾不了三花子了,如果咱们回菜地去,五个人都活不成。”   五饭子想了想,说:“菜地还有一棵救命树,三花子可以爬到树上去,不过,这棵树衩上只能容纳二、三个人,所以,如果咱们返回菜地,就会有两个人丧命。”   我一听,也好,让三花子也尝尝在树上避难的滋味。   我们直接往道观跑去。   没跑几步,狼群就尾随而来。   八条大黄狗狂吠着,让狼有所顾忌,不敢贸然冲过来。   猎人提着枪,一个在前面开路,一个奠后。   我们跑了一半路,眼看着就要到道观了,突然,前方出现了十几条老狼。   这些狼成一横排,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五饭子惊叫道:“完了,退路被截断了。”   我头皮一炸,一个恐惧的念头在头脑里闪现:今天要把小命葬送在这儿了!   一位猎人半跪着,连连开起枪来。   “啪啪啪”的清脆枪声,顿时打破了傍晚的宁静。   随着枪响,几条狼应声倒地。   有四、五条大黄狗从后面窜了上来,扑向狼群。   尾随在我们身后的群狼也开始进攻了。   后面的猎人也连连开了枪。   “啪啪啪”的枪声响成一片。   突然,有一只狼从旁边窜了过来,扑向五饭子。   五饭子惊叫了一声,他伏倒在地,喊着:“救命呀!”   此时,两个猎人,一个对付前面的狼群,一个阻挡后面的狼群,根本就无暇顾及五饭子了。   我见状,大吼一声,赤手空拳扑向那只狼。   那只狼本来是想扑食五饭子,见我冲了上来,就转头扑向了我。   那只狼跃身一纵,直扑我的喉咙。   我大叫一声:“看拳!”   我照着狼的脑袋,就是迎面一拳。   “嚎!”那只狼被我结结实实地揍了一拳,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我毫不迟疑地扑过来,骑在狼的身上,挥拳狂揍起来。   我突然想起来,狼的腰部最不经打,于是,我朝狼的腰部猛揍了几拳。   那只狼呜咽了几声,口吐鲜血,倒地不动了。   五饭子呆呆地瞅着我,他目瞪口呆地说:“武哥,你…你真厉害呀。”   “快跑!”前面的猎人大叫道。   我一看,拦路的十几只狼全被打死了。   我见五饭子瘫倒在地,已经吓傻了,于是,我一把拉起五饭子,拼命跑了起来。   我和五饭子刚跑到道观大门口,门就打开了。   主持叫道:“快进来。”   我搀着五饭子跌跌撞撞进了道观,两个猎人也一前一后进了道观。   几条大黄狗也跑了进来。   主持把大门一关,问:“三花子呢?”   “三花子还在菜地,我们来不及救他了。”我说。   “三花子肯定已经爬到救命树上去了。”五饭子说。   五饭子点了点大黄狗,哭着说:“又死了两条。”   我叹着气安慰道:“它们都是烈士呀,死得重于泰山。”   第【320】章:差点就丧了命   我正色训斥道:“你恐怕不是翻错了墙头,而是又想来调戏花婶吧?”   道士连连摆手,辩解道:“不,不,我不敢调戏花婶。”   “喂,我记得:前几天你调戏花婶,被村民们揍了一顿,难道你没长记性呀,难道还想挨一顿打吗?”   “我…我真是翻错了墙头,不小心跑来了。”道士一脸的疑惑。他肯定想:院子里闹了这么大的动静,花婶咋还没被吵醒呀。   “喂,我可要警告你:千万别再打花婶的主意,你要知道:花婶在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情人,假若他们知道你想打花婶的主意,会把你的那玩艺割掉的。”我威胁道。   “我不敢,不敢。”道士一边说,一边紧张地瞅着大黑狗。   “你快滚吧!”我抡起棍子,又朝道士的屁股揍了一下。   “妈呀!”道士疼得一咧嘴。   道士想打开院门出去。   我伸出棍子拦住了道士的去路,呶呶嘴,说:“你从哪儿来,就从哪儿回。”   道士不满地问:“你…你让我再从墙头上翻出去吗?”   “对呀。”我嗬嗬一笑,说:“你既然翻得进来,也就能翻出去嘛。”   道士生气地说:“武小郎,你…你太坏了。”   “我坏?”我呵呵一笑,反驳道:“我没喊醒全村人,已经是对你很客气了。假若我一喊,村里人会把你五花大绑起来,捆在村口的大树上,再让你出一回洋相的。”   道士正想从墙头上翻出去,我用棍子敲了敲他的屁股,问:“对了,我还忘了问一件事:你的小葫芦找到了没有?”   道士回头说:“是你把我的小葫芦拿走了吧?”   “我拿你的小葫芦干嘛?既不能装水、装酒,又不能给我变来钞票,给我都不稀罕呢。”我幽幽地说。   道士盯着我看了一下,似乎在判断:小葫芦究竟是不是被我拿走了。   “你真没拿走我的小葫芦?”   “我要是拿走了你的小葫芦,还问你干嘛?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嘛。”我撇撇嘴。   道士叹了一口气,不解地说:“怪了,我到小溪边找了两天,竟然连小葫芦的影儿也没有。难道是被人捡走了?”   “你那个小葫芦,在集市上一元钱一个,还比你的漂亮呢。”我不屑地说。   道士问:“那天,你把我道袍藏到哪儿了?”   “小溪边呀。”我回答。   “我的小葫芦就系在道袍上,咋就会不见了呢。”道士疑惑地问。   我作回忆状,大惊小怪地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拿道袍时,好象有个东西掉出来了,不过,我没多看。”   “掉在哪儿了?”道士惊喜地问。   我搔了搔脑袋,说:“好象在离大树不远的地方。这样吧,我就做个好事,明天陪你去找找。”   我想趁着帮道士找小葫芦之机,顺便问问小葫芦的秘密。   “好呀,那就太谢谢你了。”道士喜滋滋地说。   道士笨拙地爬过墙头。只听见啪地一声响,好象道士摔了一跤。   “哎哟!”道士痛苦地叫唤了一声。   “喂,你没事吧?”我假意关切地问。   过了一会儿,院墙那边才发出声:“武小郎,你少猫哭老鼠假慈悲。你要是关心我,就不会让我爬墙头了。哼!你这个家伙,天生就是我的死对头。”   我嘻嘻一笑,说:“既然是你的死对头,那我明天就不帮你去找小葫芦了。”   道士一听我变卦了,赶紧说:“武小郎,你说话可得算话哟,你要是个老爷们,就说话算话,别变卦!”   “我当然是老爷们啦,好吧,我就陪你跑一趟。”   我刚想回屋,道士又攀上墙头,幽幽地问:“喂,花婶在家吗?”   “你还想打花婶的主意呀?”我质问道。   道士嘻嘻一笑,说:“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只怕没这么简单吧,我看你呀,已经被花婶迷住了。”   道士不好意思地说:“武小郎,你有两个女鬼供你玩乐,我呢,连个鬼女人都没一个,能不馋吗?”   我一听道士又提起女鬼,恼怒地说:“喂,你再跟女鬼过不去,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道士叹了一口气,说:“武小郎呀,不是我跟女鬼过不去,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   我听道士的话中之意,似乎他有难言之隐,于是,追问道:“喂,难道你的背后有人指使?”   “你就别问了。”道士幽幽地说:“我不能说,也不敢说。不过,咱俩可以做一个交易。”   我忙问:“什么交易?”   道士定定地瞅着我,说:“我放过你的鬼老婆和鬼小姨子,但你别管我和花婶的事儿。”   “你和花婶什么事?”我装佯道。   道士无奈地说:“武小郎,你住在花婶家,我和花婶的事儿,你迟早会知道了,索性就对你说了吧,我告诉你:我和花婶已经有一腿了。”   “啊!”我装出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   “武小郎,我十几年没沾女人了,实在是熬不住了。这个花婶很对我的胃口,我呢,也对她的胃口,所以,我俩一拍即合。”道士喜滋滋地说。   我想了想,说:“好吧,我们可以做这一笔交易。”   “好!”道士欣喜地说:“武小郎,你不愧是个聪明人,这样,你好,我也好。你只管和女鬼们来往,我呢,也可以公开钻花婶的被窝了。”   我幽幽地问:“你给我网开一面,难道就不怕你的背后操纵人责怪你吗?”   道士嘻嘻一笑,说:“管不了那么多了,古话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再说了,我怎么做,谁又能知道呢,哈哈…老子快乐一天是两个半天。”   看来,道士是个很讲实惠的人。不过,我对道士并不信任。现在,我的当务之急是:从道士的嘴里套出小葫芦的秘密。   我意识到:小葫芦会在寻找生辰纲时,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来,咱俩拉个钩!”我伸出手。   我和道士拉了一个钩。   道士嘻笑着问:“既然咱俩的交易开始了,那么,我现在可以进来了吧?”   :,,!! 第【321】章:漫天取笑三花子   三花子撇撇嘴,说:“你要是相信他的话,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五饭子笑眯眯地说:“把我卖了更好,说不定卖到一户有钱人家,我吃香的,喝辣的,比在道观还好呢。”   三花子恶狠狠地说:“他只会把你卖到阎王殿去,你等着吧。”   五饭子追问道:“最后三花子是不是被头狼吃了?”   我嘻嘻一笑,说:“五饭子呀,你也不想想,头狼是多狡猾的狼呀,它能忍着臭味,吃下三花子吗?绝对不会的嘛。”   五饭子不解地问:“头狼三次都抓到阉了,难道它还想耍赖吗?”   “头狼当然不会耍赖啦,它要是再耍赖,威信就完了。”我说   “那头狼咋办呀?”五饭子急切地想知道结果。   我瞅了一眼三花子,说出了答案:“头狼走到三花子身边,小声说:奶奶的,你这个臭东西,还不快跑,再不跑,老子就吃了你。”   三花子一听说头狼让他跑,大惑不解地问:“你…你真的让我逃跑?”   头狼生气地说:“你龟儿子再罗嗦,老子就吃了你。”说完,张开血盆大口。   三花子屁股一拍,一溜烟地逃跑了。   “头狼让三花子逃跑,但其它狼不会干的吧。”五饭子说。   我点点头,说:“对。其它狼一看三花子逃跑了,蜂拥而上,要把三花子抓回来。”   “啊!”五饭子惊叫了一声。   “三花子本来是逃不了的,但他运气好,没跑几步,就碰上了救命树,他一溜烟地爬上树去了。群狼在下面干瞪眼,只好怏怏地走了。就这样,三花子捡了一条命。”   五饭子问:“您的梦做到这里就完了?”   我点点头,说:“本来还没做完的,但主持把我喊醒了。”   五饭子遗憾地说:“假若师傅没喊醒您,不知道这个梦的结局是啥?”   我肯定地说:“结局一定是三花子平安地回到道观里。”   三花子听我在“梦”里没故意贬低他,有点高兴了。说:“老弟呀,昨天幸亏群狼没发现我,不然,要是真把我包围在这棵树上了,你说,我活得了吗?”   我瞅了瞅这棵树,说:“当初你们选择这棵树时,有点欠考虑呀。你们看,这棵树杆细了点,要是群狼一起啃这棵树,会怎么样?”   三花子脸都变白了,他心惊胆战地说:“妈呀,我一点也没考虑到狼虽然不会爬树,但会啃树呀。”   我指着附近的另一棵大树说:“要是我呀,就会选择这一棵树,你们看,树杆有一人抱,就算是群狼啃一夜,也未必能啃断嘛。”   三花子点着头,说:“五饭子,赶明儿,拿把刀来,在这棵树上再搭个窝,这就叫做狡兔三窟呀。”   五饭子点着头,钦佩地望着我,说:“还是武哥有水平,想得也周到。”   三花子见五饭子佩服我,不禁醋意大发,他不屑地说:“啥水平嘛,不就是挑了一棵粗点的树嘛。”   五饭子说:“武哥的这个点子,说不定就救了咱俩的命呢,我觉得这才叫水平。”   三花子摸着肚子说:“我得回道观去吃饭了,吃了饭,我还得好好睡一觉,昨晚呀,我一夜没合眼。”   我和五饭子每人又挑了一担水,把蔬菜地都浇完了。   我说:“五饭子,咱们回道观吧。这俩天可是特殊时期呀,那群狼说不定白天就会来报复咱们,还是提高警惕好。”   五饭子点头称是,说:“武哥,你说得在道理。”   五饭子在前面走,我故意走慢了一步。   我问猎人:“你俩把录音器放进主持的卧室了吧?”   “我们把录音器放进主持墙上挂的钟里了,这是最隐秘的地方。”一个猎人回答。   “好,你俩今天想办法把录音器取回来交给我。”我安排道。   我知道,主持每天傍晚时,都会在前院打拳,一打就是两个小时。这个时候是取出录音器的最好时机。   “好的。”猎人们答应道。   傍晚,当主持在前院打拳时,猎人们把录音器偷着取了出来。   每天晚上八点到十点,主持都会带着三花子和五饭子诵经。这个时候没人打搅我。   我躲在屋里,开始播放录音的内容。   主持问:“三花子,你怎么把武小郎带到道观来了?”   三花子回答:“师傅,武小郎说他中了女鬼的毒,让我救他。我哪儿有这个本事救他嘛,只好把他带回道观,让您来救他了。”   “武小郎没中毒。”主持说。   听到这里,把我吓了一大跳。既然主持认为我没中毒,为何要装模作样地给我解毒呢?   “啊!武小郎难道骗了我?”三花子气愤地说。   “三花子,你真的认为的女鬼劫持了武小郎?”主持问。   “我才不相信呢。”三花子说。   主持幽幽地说:“你不相信就对了。这个武小郎假装中毒,来到我们,他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   “师傅,这个武小郎狡猾得很,很难对付的。这次我去灭的女鬼,就是被这小子搅了局,不然早就大功告成了。师傅,这个武小郎把我害惨了,说实话,我真想一刀把他砍了。”三花子咬牙切齿地说。   主持提醒道:“三花子,咱们是灭鬼的,不是灭人的。这个武小郎虽然和的女鬼混在了一起,但他还是一个受害者。记住: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伤了武小郎。”   三花子愤愤地告状道:“师傅,要不是这个武小郎搅局,我早就灭了的女鬼,要不是武小郎横插了一杠子,我的小葫芦也不会丢。”   “三花子,你恨武小郎是没有道理的,你灭不了的女鬼,说明你的功力不够。你把小葫芦丢了,说明你太粗心大意。不管怎么说:你不能把责任推到武小郎的身上。”主持严厉地说。   主持的话让我有点迷惑,听主持的口气,好象对我挺关照的。   主持和我素不相识,又毫无瓜葛,他怎么会对我另眼相看呢? 第【322】章:主持对我很暧昧   “师傅,本来我已经抓到了的老大和老八,是这个武小郎把她俩救了。本来,我的小葫芦也不会丢,是武小郎偷走了我的衣裳,弄丢了小葫芦。总之,武小郎就是一个祸害。”三花子气呼呼地说。   “三花子,你要盯紧武小郎,摸清楚他到来的意图。”主持交代道。   “主持,我知道了。”三花子唯唯诺诺地说。   我把录音器全部过了一遍,只有这廖廖数句对话。   从主持和三花子的对话里,我听出了两层意思:一是主持不想伤害我,还有一点袒护我的意味。二是主持已经知道我来者不善,对我加以提防了。   听完录音,我见主持和三花子、五饭子还在专心诵经,便潜人主持的卧室。   我想寻找。   寻找并偷盗是我到来的主要目的。   主持的住所有三间房,一间会客室,一间书房,一间卧室。   我想:是个宝物,主持一定会把它放在卧室里,这样就能够朝夕相伴。   主持的卧室就一张床,一个床头柜。   我先搜查了床铺,但一无所得。我又翻了翻床头柜,还是没见的踪影。   我四下里打量了一下卧室,觉得没地方可藏了。   于是,我又窜到书房。   书房更简单了,就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个书柜。   我把桌子的抽屉全翻遍了,又把书柜翻了个底朝天,可是,还是无影无踪。   “怪了。”我自言自语道。   突然,我想起来,狡猾的人一般会把隐秘的东西埋在地下。   我蹲了下来,用手一寸一寸地敲击着地面,看有没有空洞的声音。   我敲完了书房的地面,又跑到卧室去敲,但敲了半天,令我大失所望。   主持会把藏在哪儿呢?   我一时想不出头绪,只好怏怏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两个猎人早早就睡了,我让他俩明天就回家去,根据这两天的情况,我觉得自己在里不会有生命危险。   五饭子诵完了经,回到房间。   我问:“三花子咋没回来?”   “主持把他喊去了,大概有什么事吧。”五饭子回答。   我趁机问:“五饭子,我听说你师傅手里有一个,你见过没有?”   五饭子警惕地望着我,问:“谁跟你说师傅手里有一个?”   我回答:“是三花子告诉我的。”   五饭子不满地说:“三花子嘴太长了,这是的秘密,不能对外人透露的。”   我嘻嘻一笑,说:“五饭子,你还把我当外人呀。我告诉你:主持已经让我享受你们的待遇了,这就意味着,主持已经把我当作自己人了,对自己人难道还需要隐瞒什么秘密吗?”   五饭子瞅着我,说:“你不是道士,所以还是外人。你要想成为自己人,就来当道士嘛。”   我嘻嘻笑着说:“五饭子,我也想当道士,不过,我未婚妻不干呀,她会跑来把我拉回去的。”   “你…你有未婚妻了?”五饭子觉得很好奇。   我点点头,说:“我都二十二岁了,按理说:早就该结婚了。”   五饭子说:“你既然不能当道士,那就别打听道观的秘密。”   “我只是很好奇罢了,其实,我们凡人要这些宝物一点用也没有,又不能变出钱来。”我故意装出不在乎的模样。   “武哥,我只能告诉你一点,这个是我们的镇观之宝。要是把它丢了,就一钱不值了。”五饭子严肃地说。   “没这么严重吧?”我不以为然地说。   “当然有这么严重啦。如果没有这个,我们就发现不了鬼,也灭不了鬼。道士不能灭鬼,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我笑着问:“五饭子,你会灭鬼吗?”   五饭子摇摇头,丧气地说:“师傅说我还小,阳气不足,所以还没教我灭鬼呢。”   “你想灭鬼吗?”我幽幽地问。   “当然想,不会灭鬼,枉当了道士。”五饭子撇撇嘴。   我吓唬道:“五饭子,鬼不是好灭的哟,你看,三花子这次去灭鬼,不但大败而归,还差一点丢了性命。”   五饭子阴阴地瞅着我,问:“三花子这次灭鬼出师不利,全是你害的吧?”   我愤愤地说:“三花子这是生意不好怪柜台。他自己没本事,却怪在我头上,真是岂有此理!五饭子,你动脑筋想想,假若我和女鬼混在一起,敢到来吗?我敢来,说明我和女鬼也是不共戴天的,证明我无愧于三花子。”   五饭子若有所思地说:“是呀,如果你和的女鬼是一伙的,给你十个胆,也不敢到来呀,来了,岂不是送死吗?”   “还是五饭子聪明。”我夸奖道。   “你夸我聪明?”五饭子惊诧地问。   “是呀,你很聪明的。”我肯定地说。   “武哥,你是第一个夸我聪明的人,以前,人家都说我笨。”五饭子委屈地说。   “五饭子,我一见你,就看出你很聪明了。你看你,什么农活都会干,你看你,比三花子还知道保守的秘密,还有,你很会看人,至少知道我不是一个坏人。”   我把五饭子夸成了一朵花,就是想笼络五饭子。   我知道,三花子跟我是永远的对头了,我不可能和他缓和关系,也不可能把他拉拢过来了。可是这个五饭子不一样,他单纯、善良、天真,稍用一点心计就完全可以掌控他。   我要想得到,就得有一个内应,否则,连的踪影也看不见。这个五饭子就是最好的内应人选,我必须要抓住他,让他替我效力。   “武哥,你真好。”五饭子高兴地说。   “五饭子呀,老哥想奉劝你一句。”我推心置腹地说。   “武哥,你说,我听着那。”   “五饭子,你不要急着学灭鬼,你师傅说得对,你年纪太小,阳气不足,灭鬼会很危险的。另外,你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 第【323】章:诱惑小道士五饭子   五饭子不好意思地说:“武哥,我们道士是不许接触女人的,不然,就违反了道规。”   “五饭子,你又犯傻了吧。你说得对,道士不能接触女人,可是,你别忘了,你是道士,也是一个男人嘛。一个男人,怎么能一辈子不接触一个女人呢?如果一辈子不接触女人,岂不是白做了男人吗?”   “女人就那么好吗?”五饭子被我一引诱,难免对女人有点好奇了。   我神秘地说:“上帝让世界上有男人和女人,就是要让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嘛。女人的味道,你只有尝了才知道它的奇妙。不然,三花子咋这么喜欢女人呢?你也听了三花子那天的话,这次他下山,一连玩了两个女人,一个花婶五十岁了,但风韵犹存,照样让三花子乐不思蜀。还有那个胖妹,三十岁的少妇,风骚极了,三花子一晚上睡了她四、五次呢。”   五饭子听我这么一喧染,更加对女人有了兴趣。   “武哥,要是主持知道三花子玩女人,非把他赶出道观。”五饭子惧怕地说。   “五饭子呀,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不开窍呢。你想:三花子在山下玩女人,主持又没长千里眼,怎么会知道呢。就算有人揭发了他,但他只要一抵赖,坚决不承认,主持就拿他没办法了。俗话说:捉奸在床。意思是:你得在床上当场抓住,否则,就等于人家啥也没干。”   五饭子点点头,表示信服我说的话。   我继续引诱道:“五饭子,找个时间我带你下山,咱俩好好吃一顿,然后,我再给你找一个小妞,让你尝尝女人的味道,也不枉你生为男人身了。”   “可是我一分钱也没有哇。”五饭子丧气地说。   我拍了拍口袋,说:“五饭子,你没钱,我有钱嘛。咱俩是兄弟,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放心,一切由我给你安排好。”   五饭子担心地说:“我害怕。”   “五饭子呀,你怕个啥?你自己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嘛。退退一万步说,即使我到主持面前告发了你,你咬死不承认就完事了嘛。”   五饭子彻底被我说动了心,他馋馋地问:“武哥,有一条小路直通山下的一个小镇,只需要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了。不过,我不知道这个小镇上有没有女人?”   我嘻嘻一笑,说:“只要是一个小镇,就有女人。你带我去小镇就行了,其它你就甭管了,我保证让你心满意足。到时候,只怕你舍不得从床上起来呢。”   五饭子不好意思地说:“武哥,我…我不会玩女人。”   我呵呵笑了,安慰道:“五饭子,你没玩过女人,当然不会玩了,这很正常嘛。不过,你别担心这一点,我会找一个有经验的女人,她会教你玩的。你呢,听她的话就行了。”   突然,我有一种犯罪感。一个单纯的小道士;眼看着就要被我拉下水了。   我又一想,小道士也是人,还是一个健康的男人,我就是让他玩女人,也不算害他嘛。如果他一辈子都没碰过女人,真是枉做了男人。   “谢谢武哥。”五饭子感激地说。   “五饭子,找个合适的机会,咱俩就下山去。”   “好。”五饭子显得很迫切,这也难怪,谁让五饭子也是男人呢。   三花子回来了,他瞅着我和五饭子,好奇地问:“你俩说啥呢?”   “还能说啥,说狼的事呗。”我回答。   三花子对五饭子说:“师傅让你明天下一趟山,道观里没油没盐了。”   三花子又瞅着我说:“老弟,你明天就陪五饭子一起下一趟山吧,喂,你手里还有钱没有?”   “你问我有没有钱是什么意思?”   三花子不好意思地说:“现在道观里一分钱也没有了,我刚才跟师傅说了,你身上有钱。师傅的意思是:先让你把油盐钱垫上,等道观有了钱,再还给你。”   我呵呵一笑,满口答应道:“好,道观需要买啥,你列一个单子,我先把钱垫上。”   三花子见我爽快地答应垫钱,兴奋地说:“老弟,你真是好样的,象个大男人。不瞒你说,我还怕你不答应垫钱呢。”   “快列个购买清单吧,明天一早我和五饭子就下山去。”我心想:正想带五饭子下山,就送来一个下山的机会。   三花子小声说:“老弟呀,其实我很想跟你一起下山,不过,我又挑不动东西,所以,只好望洋兴叹了。”   “你又想胖妹了?”我笑着问。   “要说不想,那是假话。说句心里话,我根本就不适合当道士,因为,我太喜欢女人了,恨不得每天晚上抱着女人睡觉。”三花子馋馋地说。   我嘻笑着说:“既然你不想当道士,那就还俗嘛。”   “唉!”三花子长叹了一口气,说:“还俗我吃啥?住啥?花婶会嫁给我吗?胖妹会嫁给我吗?”   我阴阴地说:“我觉得还是你的一个打算靠谱,那就是搞个十万、八万元钱,娶个女人,安安稳稳过日子。”   “问题是十万、八万从哪儿来呀?难道让我去抢银行?”   我笑着说:“你抢银行?别开玩笑了,就凭你这个样,银行不抢你就不错了。”   我伸了一个懒腰,说:“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下山呢。”   三花子拉了我一把,问:“老弟,你身上有多少钱?”   我瞪着三花子问:“你不敢抢银行,难道想抢我?”   三花子摇着头,说:“算我没问,一来,你不可能有十万、八万,二来,就算你有,也不会送给我的。”   我盯着三花子,问:“我现在确实没有十万、八万、但是,今天没有,不等于明天没有哇。说不定等我有了十万、八万,还真会送给你呢。”   三花子一本正经地说:“老弟,你要真送给我十万、八万,让我娶个老婆,我这一辈子就甘心当你的小老弟了。”   “你说得美。”我瞪了三花子一眼,责怪道:“你不是早就承诺要做我的跟班吗?难道你忘了?”   “我…我现在就是你的跟班嘛。”三花子抵赖道。   “哈哈…象你这样的跟班,还是不要的好。”我斜眼瞅着三花子,说:“你呀,就是一只喂不家的狼。” 第【324】章:三花子发誓表忠心   三花子举起手,说:“老弟,假若我以前说了假话,那么,我现在可以给你发个誓:如果你送给我十万、八万元钱,那么,我一定听你的话,做你的忠实奴隶。”   “还奴隶呢,奴隶连命都是主人的,你行吗?”我不屑地说。   三花子一时张口结舌,显然,他不想把命也给我。   “我…我听你的话还不行吗?”   我撇撇嘴,说:“老哥呀,我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钱呀,可是,这些钱似乎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呀。我问你:你是不是在主持面前说了我不少坏话?”   “没,没呀,我一句也没说。不信,你问主持去。”   我阴阴地瞅着三花子,冷冷地说:“不用问,我全听见了。”   “你…你听见了啥?”三花子大为惊骇。   “你把这次到灭鬼不利的责任全推到了我的身上,对吧?”   三花子眼睛瞪得溜圆,他问:“你…你听了墙角?”   我点点头,说:“正巧我准备找主持说件事,无意中听到你告我的状,哼!”   三花子辩解道:“老弟呀,我不是有意告你状,只是想给自己的失利找一个借口嘛。你说,我不把责任推给你,难道要我一个人承担吗?师傅说不定一气之下会把我赶出道观的。”   “难道你就不怕主持把我赶出道观?”   “嘻嘻…老弟呀,你本来就不是道士,也不会在道观里长期住下去的。我就不同了,假若我被赶出了道观,就成了丧家之犬呀。”三花子故作哀伤地说。   “好吧,算你有难处,我理解你了。”   我知道,三花子这个人是绝对靠不住的,对于他这种人,只能有条件的利用,但是,绝对不能相信他。   “理解万岁!”三花子高兴地说。   我幽幽地说:“老哥,等我赚了十万、八万元钱,会送给你的。但是,你也得帮我做一件事,咱们呀,来一个等价交换。”   “你让我帮你干什么事?”三花子问。   我瞅了三花子一眼,说:“到时候再说吧。”   第二天一大早,五饭子就把我喊醒了,说:“武哥,快起来吃早饭。”   我瞅了瞅窗户外,说:“天还没大亮呢,起这么早干嘛?”   五饭子兴奋地说:“武哥,早点吃完饭,早点上路嘛。”   我知道,五饭子昨晚一定没睡安稳,他急着想下山,说白了,就是想女人了。   我懒懒地起了床。   吃完早饭,我和五饭子刚想动身下山,主持来了。   主持对我笑了笑,问:“三花子昨晚对你说了吧?”   主持说的是让我垫钱的事儿。   我回答:“说了,我已经把钱带上了。”   主持感激地说:“这一阵子闹狼灾,也没人来上香了,所以,道观遇到了一点困难。钱你先垫着,等道观有了钱再还给你。”   我挥挥手,说:“不用还了,我正准备给道观捐二万元钱呢。”   说着,我从背包里掏出二万元钱,恭敬地递给了主持。   “你…你哪儿来这么多钱?”主持诧异地问。   我笑着回答:“主持,您放心,这些钱都很干净。”   “你干什么营生?”主持似乎想摸清我的底细。   我淡淡一笑,说:“我做点药材生意,还做点古董生意。”   主持阴阴地瞅着我,问:“里有古董?”   我一听就知道,主持的意思是:女鬼们手里有古董,我拿了这些古董换了钱。   我当然不会承认这一点,摇摇头,回答:“我们武家坝子有些人家手里有古董,我呢,低价收了,高价卖出,一买一卖就赚了点钱。”   “哦。”主持沉思着点点头。   “女鬼们的东西可不能要呀。”主持语重心长地说。   我笑了笑,说:“我才不愿意和女鬼来往呢,不过,我暂时落入女鬼之手,不得不与她们周旋一番。”   我知道,主持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从录音里已经听出来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得这么说。不然,我总不能说:我吃的、用的全是女鬼的。   主持语重心长地教导:“那就好。武小郎呀,你要知道:人是人,鬼是鬼,人鬼是不能相通的,假若人与鬼一相通,那就是灾祸了。”   “我知道。”   我才不会和主持顶嘴呢,我和道士们,本来就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是不会跑到一条道上的。所以,他说服不了我,我更说服不了他。既然如此,干脆不要说了。   主持从两万钱里,点出一千元递给我,说:“这个钱你拿着,今天买东西。”   我把钱推了回去,说:“我口袋里还有钱,今天买的油盐,也算我捐给道观的吧。”   “谢谢施主了。”主持感激地说。   我捐钱,是想和主持搞好关系,也是放了一颗烟雾弹。   主持对我来的意图不明,想打探我的真实动机,我想让行动打消主持的疑惑。   我和五饭子出发了。   三花子突然跑出道观,大喊道:“等等!”   我停下脚步,转身问:“老哥,你有事?”   三花子小声说:“老弟,你给我偷偷买两斤猪头肉,我肚子里没油水了。”   我点点头,说:“好吧,你就等着吃吧。”   路上,五饭子好奇地问:“武哥,你说:女人是比我小的好,还是比我大的好?”   我幽幽地说:“小有小的味道,大有大的味道,就象玉米一样,嫩玉米和老玉米的味道应该不一样吧?”   五饭子连连点头,说:“是的,嫩的玉米好吃,老的玉米也好吃。”   “到镇上再说吧。假若今天给你找了一个小的,那下一次就给你找个大的,让你各种味道都尝尝。”   五饭子感激地说:“武哥,你真好。”   我叹着气说:“想当初,我第一次来时,你和三花子把我拒之门外,那天晚上,我差点就被狼吃了。”   我一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五饭子就不好意思地说:“武哥,真了对不起你了。唉,都怪我听信了三花子的话。”   我疑惑地问:“那天,我没听见三花子说话嘛?”   五饭子笑了笑,说:“武哥,三花子虽然嘴上没说,但他给我使了眼色,让我把你拦在道观外。” 第【325】章:使眼色发暗号   “你俩使眼色发暗号?”我大吃一惊,想不到三花子和五饭子还有这一套。   五饭子解释道:“我俩也是好玩,发明了一些眼色和肢体暗号,比如:眨一下眼就表示这个人是坏蛋,要警惕点,不能让他进道观;眨两下眼就表示这个人是好人,要对他好一点。再比如:摸一下右耳朵,就表示有危险,要赶快想法逃走;摸一下左耳朵就是平安无事。”   “啊!你俩还会打哑谜呀,真不简单。”   我算是服了,怪不得那天三花子一句话也没说,五饭子就坚决不让我进入道观。   “你们发明的这些暗号主持知道吗?”我好奇地问。   “师傅不知道。”五饭子笑了笑,说:“其实,我们搞这些暗号只是觉得挺好玩,没想到这次你来了,倒派上了用场。”   “唉!五饭子呀,你把我害惨了。你知道吗,那天晚上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爬到道观门口的一棵大树上,就被群狼吃成了骨头渣。”   “啊!你…你爬到道观门口的大树上了?”五饭子显得很诧异。   “对,你和三花子还往大树上扔了几块石头,差点就砸着我了。”我后怕地说。   “武哥,实在是对不起你了。”五饭子不好意思地说。   “五饭子,现在你知道了吧,三花子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一个谎话大王,他就是想利用你,让你当他的打手。”   五饭子点点头,说:“武哥,你说得对,三花子不是一个好人,他说我的坏话可以,但不该说师傅的坏话嘛,更不该往师傅身上泼脏水,说我是师傅的私生子。”   “唉!三花子完全是胡说八道,你以后对他警惕点,别再上他的当了。”我告诫道。   “知道了。”   现在五饭子已经对我十分信任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俩来到了山下的一个小镇上。   这个小镇上只有一家饭店,两家小商店,全镇不过百来户人家。说白了,就是一个大村庄。   “武哥,师傅带我在这家饭店吃过两次饭,老板娘炒的菜可好吃啦。”五饭子兴奋地说。   我对五饭子说:“现在九点多钟,离吃中饭还早着呢,咱俩先去买东西,把东西买齐了,正好去吃午饭。”   “好。”五饭子兴高采烈地说。   我和五饭子跑到商店里,照本宣科把油盐酱醋茶全买齐了。   我望着一大堆东西,问:“五饭子,这些东西怕有一百多斤重吧,咱俩换着挑上山去。”   五饭子嘻嘻一笑,说:“上山是不能用担子挑的,得用背篓来背。”   我俩挑了两个结实的背篓,把东西装了进去。   我看了看手表,才十一点钟。   “走,去吃饭。”我说。   我和五饭子一人背着一个大背篓,走进了饭店。   说来也怪,这个饭店竟然没有店名,只是在门头上歪歪扭扭写了两个字:“饭店”。   我想:也许在这个穷山沟里,没几个人上得起饭店。即使有人上饭店,也只会买几张大饼,几碗面条。   这个饭店只有二十多平方米,摆了四张饭桌。   我俩一走进饭店,一位少妇就迎了上来。   “欢迎客官,请坐吧。”   少妇把我的背篓接下来,好奇地瞅着我,问:“您是从来的吧?”   我笑着点点头,回答:“娘子很有眼力嘛。”   少妇惊诧地说:“你…你喊我娘子,可…可我还没结婚呢。”   我嘻嘻一笑,上下打量了一番老板娘,说:“你没结婚?不会吧。”   “我真的没结婚。”老板娘斩钉截铁地说。   我小声问:“就算你没结过婚,但生过小孩吧?”   少妇一楞,问:“你…你会看相?”   我点点头,说:“我不但会看相,还会算命、看风水呢。”   少妇疑惑地问:“您也是的道士?”   我摇了摇头,问:“娘子,你生过几个小孩?”   老板娘不好意思地说:“一个也没生过,不过,胎倒是打过两次。要算起来的话,应该是生过两个吧。”   老板娘朝我走来时,虽然是正对着我,但我从她走路的姿势上看,她应该是个******。   结过婚的女人,一般屁股都会变得格外大。   另外,少妇的胸脯很宽厚,这也符合结过婚的模式。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少妇和我接触时,毫无羞涩之感。假若她没结过婚,就不会这么大方了。   五饭子也放下了背篓,他痴痴地望着少妇,一副馋馋的模样。   我想:五饭子曾经在这个饭店吃过两次饭,他一定看上了这个老板娘。   老板娘三十岁左右,年龄差不多大了五饭子一倍。   看来,五饭子确实是没见过多少女人,只要是个女人就能吸引他。   我和五饭子坐下。   老板娘问:“两位帅哥,要吃啥?”   “有炒菜吧?”我问。   “有,想吃啥就说,我马上去炒。”老板娘笑眯眯地说。   我问:“没菜谱吗?”   老板娘笑了笑,说:“来我这个小饭店吃饭的人,一般都是吃大饼、面条,充个饥罢了,一年上头也没几个人点菜,所以,我就没印菜谱。”   我见老板娘是个比较风骚的女人,便说:“我点的菜,你这儿未必有。”   老板娘嘻嘻一笑,说:“只要客官不点天上的星星、月亮,其它小店都有。”   我对老板娘招招手,说:“你过来。”   老板娘扭着小腰走了过来,问:“帅哥,你点个菜还要说悄悄话吗?”   我把嘴巴凑近老板娘,小声说:“我要点一道菜:美女。你这儿有吗?”   老板娘退后一步,惊诧地瞅着我。   我嘻嘻一笑,心想:我的这道菜莫非把老板娘吓着了。   老板娘瞅了我一阵子,问:“客官点的这道菜,是您吃呀,还是他吃?”   我回答:“难道谁吃很重要吗?”   老板娘撇撇嘴,说:“要是您吃,我亲自炒,要是他吃嘛,我就得去采购了。”   老板娘的意思很明显,要是陪我睡觉,她会亲自伺候,不过,要是陪小道士睡觉,她就得另找她人了。   “喂,老板娘,你瞧不起他吗?”我问。   老板娘走到我身边,俯下身子,小声说:“我讨厌道士。”   “道士得罪过你?”我不解地问。   第【326】章:挑食的老板娘   老板娘撇撇嘴,说:“有三个道士,主持倒还算正经,这个小的也还老实,就是那个不小不老的道士,每次到这儿来吃饭,都会死死盯着我,恨不得把我的衣裳扒光似的。有一次,他还故意用胳膊碰我的胸脯。我要不是看在他们照顾我生意的份上,早就翻脸了。”   我一听就知道,这个不小不老的道士就是三花子。   我嘻嘻一笑,说:“那个道士瞅你,碰你,就是摆明了喜欢你嘛。有人喜欢难道惹你不高兴了?”   “哼!”老板娘撇撇嘴,说:“这些道士穷得叮当响,每次到饭店来,最多炒几个素菜。他们连饭都吃不起,还想玩女人,真是痴心妄想。”   我笑着说:“原来你是讨厌道士们穷呀,假若道士们手里有钱,你还会讨厌吗?”   老板娘嘻嘻一笑,伸手照我的肩膀捶了一下,说:“谁会讨厌钱嘛。”   我虽然和老板娘只说了几句话,但我已经了解这个老板娘了,她是一个爱钱的女人,只要有了钱,让她干啥都没问题。   我对老板娘说:“你给我们炒六个菜,鸡鱼肉蛋全上,这样吧,我给三百元钱,你看着办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了老板娘。   “帅哥,您挺有钱的嘛,难道您是大款,是到去烧香的?这些东西也是买来捐给道观的吧?”   我点了点头。   老板娘问:“刚才我问您的话,您还没回答呢。您要的美女,准备给谁吃?”   我指着五饭子说:“给他吃。”   老板娘疑惑地问:“他吃,谁付钱?”   “我付呀。”我又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元钱,说:“这个数目够了吧?”   老板娘高兴得合不拢嘴,说:“够了,够了,我可以一直陪他到明天早晨。”   老板娘扭着小腰到厨房去炒菜了。   五饭子见老板娘走了,好奇地问:“武哥,你刚才跟老板娘嘀咕啥,搞得神秘兮兮的,你俩说的话,我咋就听不懂呢。”   我笑着说:“五饭子呀,你不懂没关系,也没必要懂。你的任务是好好地吃,然后再美美地睡。”   五饭子说:“咱们吃了还睡呀?”   我撇撇嘴,说:“五饭子,难道你忘了,这次下山你有一个最重要的事情要办,那就是睡女人呀。”   五饭子脸涨得通红,他嗫嚅着说:“算了,我不睡女人了,吃完饭,咱俩就回去吧,不然,天黑前赶不回去,会碰上狼群的。”   “五饭子,干嘛今天要赶回去呢?”   “武哥,你今天不想回去了,那…那咱俩睡在哪儿?”五饭子问。   “五饭子,这家饭店的二楼有几间客房,咱俩今晚就住在这儿了,明天下午再回去。这次咱们下山,主持也没说要今天赶回去,所以,咱们就不必这么急急忙忙了。”   五饭子嘻嘻一笑,说:“对呀,师傅没说让我们今晚赶回去。”   我朝厨房呶呶嘴,问:“你看老板娘漂亮吗?”   “漂亮,特别漂亮。”五饭子啧啧嘴,咽了一口唾沫。   “五饭子,你喜欢老板娘吗?”我又问。   五饭子低下头,不好意思地回答:“喜欢。”   “那你想跟她睡觉吗?”我再问。   五饭子吸了一下鼻子,问:“她愿意跟我睡觉吗?”   我笑着说:“我让她陪你睡,她就得陪你睡。这事儿,我说了算。”   “老板娘会听你的?”五饭子瞪大了眼睛。   五饭子比较单纯,他不懂得,不是我厉害,是金钱厉害。老古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连鬼都喜欢钱,况且人呢。   “当然啦,我让她干啥,她就得干啥。”我得意洋洋地说。   五饭子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吸吸鼻子,说:“武哥,你比我师傅厉害多了。”   我对五饭子说:“吃了午饭,我让老板娘陪你睡觉,你呢,听老板娘的话,她让你怎么样,你就怎么样。”   “好。”五饭子朝厨房瞅了一眼,瞧他那模样,恨不得连饭也不吃了,马上就跟老板娘睡觉。   半个小时后,菜就陆续上了桌。   老板娘宰了一只老母鸡,又杀了一条鱼,还弄了一大盆咸肉。   老板娘嘻笑着说:“好长时间没炒大菜了,帅哥再不来,我厨艺就退化了。”   “老板娘,我们再不来,你那儿也会退化吧?”我阴阴地瞅着老板娘的胯问。   老板娘又捶了我一拳,说:帅哥,你真坏!”   我对老板娘说:“一起吃吧。”   老板娘倒也爽快,立马就坐了下来。   饭店里只有我和五饭子俩客人,显得很清静。   老板娘说:“来点啥酒?”   我想了想,说:“来点白的吧。”   老板娘拿了一瓶白酒,说:“这可是要另外付款的哟。”   我从钱包里又拿出十张百元大钞,扔给老板娘,说:“我俩明天下午走,这是伙食费,住宿费,够不够。”   老板娘点点了钱,笑着说:“够了,我就不讲客气,收下了。”   我把嘴凑近老板娘,说:“我这位小兄弟还是处男呢,他啥也不懂,等会儿你得教教他,让他过足了瘾。”   老板娘嘻嘻一笑,说:“客官放心吧,本娘子有两个本事,一是会炒菜,二是会伺候男人。”   老板娘瞅着我问:“帅哥,你是不是赚我老了,想找一个年轻的?”   我摇了摇头,说:“我有病,享受不了女人。”   “你有病?那方面的病?”老板娘狐疑地瞅着我的胯间,说:“得了,你就是嫌弃我嘛,何必要找这个借口呢。”   我叹着气说:“娘子,我要是真嫌弃你,会直说的。唉!只怪我年轻时,太轻狂了,玩了太多的女人,把自己整废了。”   老板娘瞅着我,喃喃说:“你不象花花公子型的男人嘛,怎么会玩女人把自己玩废了呢?”   “算了,不提这个伤心事了。喂,你一定得把我小兄弟伺候好呀,可不能让他怕女人,而要让他馋女人。”   “你放心吧。”老板娘又捶了我一下,说:“帅哥,我保证让你小兄弟明天舍不得离开我,不信,咱们走着瞧。”   :,,!! 第【327】章:我跟老板娘歪了嘴   我相信老板娘有这个本领,瞧她那风骚的模样,一定曾经和不少男人上过床。   五饭子没酒量,才喝了半两酒就面红耳赤。   老板娘劝说道:“小兄弟,多喝点酒,等会儿玩起来才过瘾呢。”   五饭子低着头,不敢瞧老板娘。   老板娘嘻笑着把手伸到五饭子的胯间,摸了一下。   五饭子吓得一哆嗦,夹紧了双腿。   “还真是一个处男呢。”老板娘乐嗬嗬地说。   我说:“娘子,你悠着点,别把我兄弟吓着了,不然,他要不敢跟你睡觉,我可是要你退钱哟。”   “嘻嘻…帅哥,你放心,我这是在弹前奏曲呢。”老板娘乐嗬嗬地说。   “前奏曲?”我嘻嘻一笑,说:“新鲜,我还第一次听说女人给男人弹前奏曲的,有意思。”   老板娘见五饭子夹紧了双腿,就伸手抚摸起五饭子的脸蛋。   五饭子扭过脸去,不让老板娘摸。   老板娘问:“小兄弟,我摸得不舒服吗?”   五饭子不好意思地说:“我…我怕。”   “我又不是母老虎,你怕个啥?我不会吃了你的,只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让你乐不思蜀。”老板娘幽幽地说。   五饭子小声说:“我…我听不懂你的话。”   我笑着解释道:“五饭子,老板娘的意思是,她会把你伺候得不想回了。”   “我不回去,师傅会骂我的。”五饭子胆怯地说。   “小兄弟,你跟我睡觉,难道就不怕师傅骂你?”   五饭子嗫嚅着说:“武哥说了,只要我不承认,师傅就拿我没招。”   “真聪明。”老板娘抚摸完五饭子的脸,又开始抚摸他的胸膛。   五饭子的脸涨得通红,他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别乱摸我。”   “嘻嘻…从来没有女人摸过你吧?”老板娘问。   “嗯。”五饭子小声回答。   老板娘教导道:“小兄弟,女人摸你,你会感到很舒服的。现在,你也许不适应,但让我多摸几下就适应了。”   五饭子不吭声,任由老板娘在他身上抚摸着。   我对老板娘说:“你的前奏曲弹得太早了吧,你看,饭才吃了一半,我这位小兄弟还没吃饱呢。他饿着肚子,咋有力气跟你睡觉呀。”   老板娘嘻笑着收回手,说:“我听说小兄弟是处男,有点性急了。”   “你没尝过处男的滋味?”我好奇地问。   老板娘撇撇嘴,说:“我碰到过的男人,没一个是处男。说实话,我还不知道处男是咋回事呢。帅哥,真要谢谢你了,不光给我送了钞票,还送来一个处男,了却了我的一个心愿。”   “你准备怎么感谢我?”我问。   老板娘嗬嗬一笑,说:“帅哥,要是你下面行,我白陪你一夜。可是,你那玩艺又不行,不然,咱俩就干睡一夜,咋样?”   我笑着说:“干睡,我还不亏死了,这样吧,我想请你帮我办一件事。”   “啥事?只要我办得到的,没二话可说。”老板娘拍着胸脯说。   这时,五饭子站了起来,说:“我去上个厕所。”   老板娘指厨房说:“你穿过厨房,有一个小院子,院子旁边有一个小棚子,那就是厕所。”   五饭子走了。   我赶紧对老板娘说:“我让你办的一件事就是……”   我如此这般地说了说。   老板娘诧异地问:“小道士不是你的小兄弟嘛,你干嘛要吓唬他?”   我直言不讳地说:“我想让小道士多欠我一个人情,这样,我就能控制住他了,让他对我言听计从。”   “哦,原来你是想拿小道士一把呀,帅哥,你真够狠的了。”   我嘻嘻一笑,说:“这种事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小菜一喋吧。”   老板娘叹了一口气,说:“确实是小菜一喋,不过,我觉得小道士挺可怜的,你这么吓唬他,会把他吓出毛病来的。”   “喂,你究竟干不干呀?不干拉倒!”我生气地说。   老板娘撇撇嘴,说:“我又没说不干,既然帅哥一定要让我干,那我就干,谁让我欠了你的情呢。”   我见老板娘答应了,高兴地说:“你呀,还没跟小道士睡觉呢,就跟他穿一条裤子了。瞧你这个模样,好象我是坏人似的。”   老板娘苦笑着说:“帅哥,这个小道士真的太老实了,老实得让人觉得可怜。”   我说:“如果你觉得小道士很可怜,那就在床上好好伺候他,让他今晚能够醉生梦死,也不枉了他做一回男人。”   “我会的。”老板娘说。   我问老板娘:“你手机照相功能咋样?照出的相片清晰吗?”   “还行吧。”老板娘说。   我不放心地说:“你随便照一张相片,让我看看。我有点担心照相功能不行,照出的相片很模糊。”   老板娘掏出手机,对着我拍了一张相片。   “你…你照我干嘛?”我不悦地说。   “帅哥,你穿着衣裳,怕啥?我又不会讹你。”老板娘撇撇嘴。   老板娘把照好的相片看了看,满意地说:“够清晰了。”   “拿来我看看。”我一把抢过老板娘的手机,一瞅,照得还确实很清晰。   我交代道:“你多照几张,要照出小道士的正面,必须要脱得光溜溜了再照。”   老板娘说:“我知道,这种事儿我虽然是第一次干,但我懂得怎么干。”   没一会儿,五饭子回来了。   老板娘又给五饭子敬了两杯酒,把五饭子灌得面红耳赤,脖颈都红通通的了。   我提醒道:“你别把小兄弟灌醉了,一醉,啥也干不成了。”   老板娘嘻笑着说:“我知道,我才不想把小兄弟灌醉呢,他醉了,我今晚就没指望了。”   五饭子伏在饭桌上,有些难以自持了。   老板娘小声说:“就这个状态最好,似醉非醉的。”   老板娘扶起五饭子,说:“小兄弟,我扶你到房间去休息。”   五饭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说:“老…老板娘,你…你太漂亮了……”   “你喜欢我吗?”老板娘问。   “我…我喜欢,喜…喜欢死了……”五饭子喝得半醉,胆量也变大了。    第【328】章:老板娘的好手段   五饭子歪倒在老板娘的身上。   老板娘叫道:“帅哥,你快来帮帮我,把他扶上楼去。”   我和老板娘一左一右把五饭子架着,扶上了二楼。   五饭子醉醺醺地抱住了老板娘,说:“我好喜欢你呀……”   “喜欢就赶快脱衣裳。”老板娘把五饭子放倒在床上,开始脱他的衣裳。   五饭子挣扎着说:“你…你不许脱我的衣裳……”   老板娘拍拍五饭子的脸,问:“你不是说喜欢我吗,干嘛又不愿意脱衣裳?”   五饭子指着我说:“他…他还在这儿看着那,我…我不能让他看见我玩女人……”   我嘻嘻一笑,说:“娘子,他是假醉呢,还知道瞒着我玩女人。”   “得。”老板娘对我瞪了一眼,嗔怪道:“帅哥,难道你还想在这儿观景吗?”   “我走,你俩好好玩吧,不过,别忘了大事呀。”我提醒道。   老板娘撇撇嘴,说:“忘不了,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我走出房间,把门虚掩着,偷听起了墙角。   “小兄弟,他走了,来,我帮你脱衣裳。”老板娘温柔地说。   “我…我自己脱……”五饭子含糊不清地说。   “你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咋脱?来,还是小姐姐我帮你脱吧。”老板娘娇滴滴地说。   老板娘娇滴滴的声音是装出来的,让我听了直犯恶心。   “小姐姐,你…你也脱呀……”五饭子说。   “我先帮你脱嘛,来,听话…对了,把裤子也脱了……”老板娘的声音越发娇滴滴了。   我承认: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对男人具有杀伤力,俗话说:撒娇的女人有人爱。   “啊,小兄弟,你…你的那玩艺真威武呀!”老板娘惊叹道。   我知道,老板娘已经把五饭子脱光了。   “那…那玩艺是什么呀?”五饭子问。   “就是它嘛。”老板娘笑嘻嘻地说。   我可以想象得到,老板娘一定是用手揪住了五饭子的那玩艺。   “你…你别动它……”五饭子惊恐地叫道。   “嘻嘻…老娘最喜欢它了,非要动!”老板娘说。   “啊…呜……”五饭子呻吟着。   我知道,老板娘和五饭子已经干上了,于是,我关好房门,下了楼。   我准备上个厕所,然后好好睡上一觉。   我穿过厨房时,见厨房里有一个小伙子正在忙乎着洗碗、打扫卫生。   我想,他也许是饭店的小工。   我对小伙子笑了笑,问:“厕所在后面吧?”   小伙子也对我咧嘴一笑,点点头,说:“在后面。”   小伙子说着,放下手里的扫帚,带着我来到厨房后面的小院子。   小伙子指着一个小棚子说:“那就是厕所。”   小棚子里半埋着一口粪缸,我摇了摇头,心想:此地的茅房真不敢恭维,让人蹲在缸上大便,哪儿能蹲得稳呀。   我上完厕所,路过厨房时,突然想跟小伙子聊几句。   我停下脚,问:“你是饭店的小工吗?”   小伙子点点头,回答:“是。”   “饭店里就你和老板娘俩人?”我又问。   小伙又点点头,回答:“是。”   我看得出来,小伙子是少言寡语的人。   “饭店的生意好吗?”我没话找话说。   小伙子摇摇头,回答:“不好。”   “饭店生意不好,干嘛硬撑着呢?”我好奇地问。   “老板娘有别的生意。”小伙子笑了笑。   我一听就明白,老板娘一方面做饭店的生意,一方面做皮肉生意。   “别的生意好吗?”我含沙射影地问。   小伙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回答:“一般般吧。”   “你是老板娘的亲戚吗?”我问。   我觉得:既然老板娘做皮肉生意,一定不想让外人知道,更不希望被人揭发举报,她一定会找亲戚来帮忙。   小伙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回答:“是亲戚,也不是亲戚。”   我笑了起来,说:“喂,你回答问题挺有意思的,好象让人猜谜似的。”   小伙子嘻嘻一笑,说:“我和老板娘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   我觉得这个小伙子挺有趣,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看着小伙子清洗着灶台,问:“老板娘每月给你开多少工资?”   “不一定。”   我嘻笑着说:“你拿浮动工资呀。”   小伙子使劲点点头。   “你干嘛不到城里去打工呢?”我见小伙子身板儿还可以,而且,人也显得挺聪明。   “我是独儿子,不能离家太远了,得隔三差五回去看望、照顾一下爹妈。”小伙子解释道。   “你是一个孝子嘛。”我夸奖道。   我心想: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小镇上,小伙子每个月能拿个大几百就不错了。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钱,递给了小伙子。   “给你。”   小伙子瞅着钱,没接。   “这是给你的。”我强调道。   小伙子说:“饭钱、住宿费交给老板娘,我不能随便收钱的。”   “这不是饭钱,也不是住宿费,是我给你的酬劳。”我笑眯眯地说。   小伙子不解地问:“你…你凭什么给我钱?”   我笑着说:“凭你的一份孝心感动了我,凭你的辛劳让我佩服,这一点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小伙子依然没接钱,他拒绝道:“我不能随便收别人的钱。”   “算我给你发奖金吧。”我又找了一个理由。   小伙子摇摇头,说:“你又不是我的老板,凭什么给我发奖金呀。”   小伙子坚持不要我的钱,不免让我对他另眼相看了。   “咱俩交个朋友吧。”我说。   我觉得: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交个朋友没坏处。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你干嘛要跟我交朋友?”小伙子警惕地问。   “我在里修行,以后可能会经常到小镇上来,有了你这个朋友,至少能关照我一下嘛。”我诚恳地说。   小伙子瞅了我几眼,答应道:“好吧,咱俩交个朋友。”   我把五百元钱塞到小伙子的口袋里,他没再推辞了。   坦率地说,我这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从山上这个小镇,只要一个多小时。假若我在山上遇到了什么变故,只有往这儿逃最近。所以,我得在这儿有一个朋友,以防不测呀。    第【329】章:新交了一个朋友   我问:“怎么称呼你呢?”   “就叫我小二子吧。”小伙子说。   我好奇地问:“你排行老二?”   小伙子点点头说:“我上面有一个哥哥,可惜在五岁时病死了。”   “小二子,这个小镇有大路通到外面吗?”我打探道。   小二子摇摇头,说:“只有一条小路通到另一个镇上,不过,这条小路在夏天经常被淹,所以,时通时不通。”   “你家就在附近吗?”我又问。   “对,就在离这儿五里路的地方。”小二子回答。   我问:“你家就三口人?”   “对,我和爹妈。”小二子回答。   我好奇地问:“老板娘咋三十岁了还没结婚?”   小二子笑了笑,朝门外瞅了一眼,回答:“老板娘是远近闻名的大美女,所以,她挑三捡四,高不成低不就的,就这么耽误下来了。年龄大了,也就不想找老公了。”   “老板娘怎么会做起了皮肉生意呢?”我不解地问。   “前两年,老板娘谈了一个男朋友,已经谈婚论嫁了,那个男人突然变卦,把老板娘抛弃了,从此,老板娘就破罐子破摔,做起了皮肉生意。再加上饭店生意不景气,老板娘就依赖上皮肉生意了。”小二子说。   “老板娘还挺苦的嘛。”我叹息道。   “是呀,老板娘人挺好的,就是没有男人缘。”小二子遗憾地说。   “一个女人开饭店,不容易呀。”我感叹道。   “那是。”小二子往二楼瞅了一眼,问:“武哥,您怎么对小道士那么好呀?”   我疑惑地问:“你咋知道我姓武?”   “我听小道士这么叫你呀。”小二子回答。   我嘻嘻一笑,问:“你是觉得,我把老板娘让给小道士睡,太可惜了吧?”   小二子点点头。   我解释道:“小道士从没沾过女人,挺可怜的。再说了,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你怎么会对女人不感兴趣呢?”小二子诧异地问。   “也许是以前玩女人太疯了,玩腻了,所以,现在一见女人就犯恶心。”我搪塞道。   “其实,老板娘很不错的,她跟别的女人绝对不一样,你试试就知道了。”   听小二子的口气,好象在帮老板娘拉皮条一样。不过,老板娘就是天好、地好,我也不会和她发生“故事”的。   “我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我倦倦地说。   小二子嘻嘻一笑,说:“武哥,以后你有事,只管来找我。”   “知道了。”我对小二子笑了笑,说:“我上二楼去睡一会儿。”   我上了二楼,路过五饭子的房间时,听见里面有说话声。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讲话。   “小姐姐,你干嘛给我照相呀?”五饭子惊恐地问。   “留个纪念嘛。”老板娘笑嘻嘻地说。   “小姐姐,要是照片被我师傅看到了,我就死定了。”五饭子胆怯地说。   “小兄弟,你师傅在山上,他咋能看到你的照片呢?”老板娘安慰道。   “小姐姐,我真的很害怕,你就别照了吧。”五饭子哀求道。   “听姐姐的,别怕。”老板娘语气很严厉。   五饭子不再吭声了,看来,老板娘和五饭子已经销了一次魂。   我听老板娘已经给五饭子拍了照片,阴阴地笑了。   我回到房间,倒头便睡。   我正睡得香,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我爬了起来,开门一看,来人是小二子。   “小二子,有事吗?”我赶紧问。   “武哥,大事不好了。”小二子惊惶失措地说。   “发生了啥事?你慢慢说,别急!”   小二子惊恐地说:“大胡子来了!”   “大胡子是谁?”   “武哥,大胡子是老板娘的一个情人,这个人凶得很,不准老板娘跟别的男人来往。有一次,大胡子见老板娘给一个男人陪酒,硬是把那个男人的鼻梁打断了。他要是知道老板娘和小道士睡觉,非把小道士打个半死不可。”   “你快去把老板娘喊出来呀。”我说。   小二子无可奈何地说:“我敲了半天门,但里面就是没人应声,我又不敢使劲敲,大声喊,要是被大胡子听见了,上楼一看,那可就坏了事呀。”   “大胡子在哪儿?”我问。   “我对大胡子撒了一个谎,说老板娘上街去采购了。我给他沏了一壶茶,让他边喝边等。”小二子不停地往楼下瞅,生怕大胡子上楼来了。   “这个大胡子是本地人吗?”我问。   “外地人,好象是东北人吧。”小二子回答。   我不解地问:“他一个东北人,跑到这个穷乡僻壤来干嘛?”   “听说是来收购药材的。”   “他跟老板娘的感情好吗?”我又问。   “开始还不错,后来,打过老板娘几次,感情就不行了。老板娘一直想摆脱他,但他死缠着老板娘,现在老板娘把他没法呀。”小二子叹息着说。   我略一思忖,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元钱,递给小二子:“你推说去找老板娘,赶快去找五个壮汉来,把大胡子揍一顿,记着:你不要出面,也不能让老板娘出面,让这五个人找个借口,把大胡子狠狠揍一顿,直到把大胡子赶走为止。”   小二子接过钱,说:“武哥,这个办法好,我马上去找人。”   “快点!越快越好!”我交代道。   小二子匆匆下了楼,我尾随着小二子,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朝楼下张望着。   在楼下的一张饭桌上,坐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他把一只脚撅到饭桌上,抖动着,一看就知道是个二流子。   小二子恭敬地走过去,说:“胡子哥,我到街上去找找老板娘。”   “快去吧,让老板娘快点回来,就说,我想搞她了。”大胡子嚣张地说。   “好,好,好。”小二子躬着腰,一溜烟地跑了。   我想了想,下了楼。   “老板娘!老板娘!”我装模作样地喊了两声。   大胡子见我从二楼下来,他充满敌意地瞅着我。   我探头往厨房瞅了两眼,又瞅了瞅大胡子。   “你瞅啥?”大胡子挑衅般地问。   “老板娘哪儿去了?”我自言自语地说。   “喂,你耳朵聋了吗?我问你:你瞅个啥?”大胡子气势汹汹地问。   “我瞅老板娘呀。”我回答。   第【330】章:大胡子一揍就软了腿   “老板娘我咋不能瞅?”我反问道。   大胡子瞪着我,咆哮道:“老板娘是你瞅的吗?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   “咦,我在这儿住店,找老板娘订晚餐,难道有什么问题吗?”我质问道。   大胡子恶狠狠地说:“老板娘是我的女人,你瞅她,啥意思?”   “你是老板吗?”我冷冷地问。   “我比老板更厉害。”大胡子得意洋洋地说。   “哈哈……”我大笑了起来。   说实话,以我的武功,对付三、两个男人完全没问题,不过,我不想在这儿惹事生非,所以,花钱请人来摆平更合适。   “你笑啥?”大胡子瞅着我,有点莫名其妙了。   也许,大胡子发现我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所以,有点畏惧我了。   我瞪着大胡子,冷笑着说:“你说你比老板还厉害,我觉得太好笑了。怎么,难道我没有笑的权利吗?”   大胡子瞪圆了双眼,使劲捶了一下饭桌,说:“你这是蔑视我!”   “笑就是笑,什么蔑视不蔑视的,我没这个意思。”我暂时还不想和大胡子发生正面冲突,我估摸着,小二子喊的人应该快要到了。   “我看你就是有这个意思。”大胡子见我退缩了,便得寸进尺了。   “有这个意思咋了?”我斜眼瞅着大胡子。   大胡子又使劲捶了一下饭桌,厉声说:“你想找死吗?”   “咱俩谁想找死,难说呢。”我轻蔑地瞅着大胡子。   大胡子有点估摸不透我,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你到此地来干嘛?”   我幽幽地说:“我是来寻宝的。”   “寻宝?”大胡子眼睛一亮,急忙问:“这附近有宝?是古墓吧?”   我点了点头,说:“我听说武功山上有一个,这个道观里埋有宝物。”   “真的?”大胡子眼睛一亮。   “传说,谁知道是真是假。只有搞到手了才算数。”我撇撇嘴。   我故意散布武功山里有宝,是想把大胡子诱骗到山上去,只要他一上山,很可能会被狼吃掉。   我这个计谋就叫做:借狼杀人。   这个大胡子成了老板娘的心腹之患,我出于同情老板娘,想把大胡子置于死地。   “你听谁说的?”大胡子饶有兴趣地问。   我卖了一个关子,说:“这个是秘密,不宜外传。”   大胡子幽幽地问:“你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有何用意?”   我坦然地说:“不瞒你说,我想找个帮手,不然,靠我一个人是搞不到宝物的。”   “你想让我当你的帮手?”   我点点头,说:“我见你长得人高马大,有一点力气,所以,看上了你。”   “我当你的帮手,找到了宝物,咱俩咋分?”大胡子问。   “三七分成,你三,我七。”我说。   “哼!想得美。”大胡子瞪着我说:“二五分成。”   “最多四六,你四,我六,不****就另找他人了。”我冷冷地说。   “二五分成,少一分我也不干。”大胡子坚持道。   “不干就算了。”我转身就走。   “等等。”大胡子叫住了我,说:“四六就四六吧。”   我坐了下来,对大胡子说:“你要是同意了,咱俩就后天早晨出发。”   “干嘛要后天,明天就可以出发嘛。”大胡子摩拳擦掌地说。   “明天要买点工具,象铁锹呀,镢头呀,总不能用手去挖吧。”我说。   大胡子问:“宝物埋在哪儿呀?”   我压低声音,说:“据可靠消息:道观的后面有一棵大树,宝物就埋在大树下。”   “宝物没埋在道观里,怎么会埋在道观外面呢?”大胡子不解地问。   我神秘地说:“这就叫高明呀,你想:谁也想不到宝物会埋在道观外,所以,只会在道观里面掘地三尺。我听说:道观里面已经被掘过无数遍了,哈哈……”   我之所以要说宝物埋在道观外面,就是不想让大胡子进道观,这样,当大胡子晚上挖宝物时,很可能会被狼群吃掉。   “这个埋宝物的人真狡猾。”大胡子啧啧嘴。   我笑着说:“这个埋宝物的人如果不狡猾,宝物早就被人挖走了,也就轮不上你我了嘛。”   “那是。”大胡子疑惑地问:“道观后面应该有不少大树吧,咱俩总不能一棵一棵地挖个遍吧。”   我早就观察过了,在道观的后面,有一棵特别粗大的树。   我撇撇嘴,说:“据文献记载:在道观的后面有一棵千年老树,宝物就埋在这棵大树下。我前几天已经侦察过了,后面果真有一棵古树。”   “啊,那就好。”大胡子的眼珠子转了转,我看得出来,大胡子在心里打起了小算盘,他很可能在明天就出发,比我早到一天。看来,这个二流子想独吞宝物。   象大胡子这种二流子,根本就不值得信任。   我和大胡子正说到这儿,从外面走进来五个壮汉。   我知道这是小二子找来的人,于是,我转身上了楼,躲在楼梯口,等着看戏。   五个壮汉一进饭店,领头的问大胡子:“你是谁??   大胡子斜眼瞅着壮汉,没吭声。   “你耳朵聋了吗?”领头的壮汉踢了大胡子一脚。   “你…你敢踢我!”大胡子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说。   领头的壮汉冷笑着说:“我不但踢你,还要扇你耳光呢。”说着,抬手就扇。   大胡子头一偏,躲过了这一扇。   “你…你是不是看错人了,我可没得罪过你。”大胡子不是傻瓜,他见对方有五个人,还个个五大三粗,知道不是好惹的。   “你咋没得罪我,你看你,把脚撅到了饭桌上,岂不是把爷们不当回事嘛。”领头的壮汉一挥手,说:“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五个壮汉一齐扑了上来,一阵拳打脚踢,顿时把大胡子打倒在地。   “你们凭什么打我?”大胡子愤愤地问。   “老子们手痒了,想打你,咋啦?”领头的壮汉说。   大胡子搬出了饭店的老板娘,他说:“我和饭店老板娘是朋友,你们敢打我,她饶不了你们。”   “哈哈…我们正要找老板娘算帐呢,你是老板娘的朋友,太好啦,看来,咱们打对人了。”   领头的壮汉又一挥手,命令道:“给我往死里打!”    第【331】章:赶走了大胡子   几个壮汉一拥而上,挥拳的,踢腿的,顿时就把大胡子打倒在地。   “妈呀!救命呀!”大胡子惨叫着,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   “你个龟儿子敢在本镇耀武扬威,想找死呀。”领头的壮汉骂道。   “老大,饶了我吧,我服了。”大胡子求饶道。   领头的壮汉说:“暂停!”   几个壮汉住了手,虎视眈眈地瞅着大胡子。   “我问你:跑到这儿来干吗?”领头的壮汉问。   大胡子战战兢兢地回答:“爷们,我…我是来收购药材的。你…你们是不是认错了人,我可从没得罪过爷们呀。”   “收你娘的x,我告诉你:这儿的药材有人包圆了,没你收的份。”   我心中大喜,领头的壮汉这么一说,好象打他的幕后策划人也是药材收购商,这就让我脱了干系。   “小的不知道,冒犯了大爷,我…我马上滚蛋。”大胡子是个狡猾的家伙,他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快滚蛋,滚远点,再也不许踏进小镇一步,不然,下次绝不饶你。”领头的壮汉训斥道。   大胡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我见他满脸是血,看样子这一顿揍得不轻。   “滚蛋!”领头壮汉踢了大胡子一脚。   大胡子象兔子一样溜跑了。   几个壮汉尾随着大胡子,离开了饭店。   这一伙人刚走,小二子就喜滋滋地跑了进来。   我从楼上走下来。   小二子兴冲冲地说:“武哥,大胡子已经被赶走了,嘻嘻…没想到他这么不经打。”   “干得好。”我夸奖道。   我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钱,递给小二子,说:“这是给你的奖金。”   老板娘突然在我身后出现了,她笑眯眯地说:“帅哥,你替我出了一口气,太谢谢你了。”   我吓了一跳,转身问:“你都看见了?”   老板娘笑眯眯地说:“我听到楼下有动静,就从房里出来了,一看,帅哥你正在这儿看西洋镜,我就没敢惊动你,站在你背后也看了起来。”   我啧啧嘴说:“老板娘,你脚步真轻,我一点也没发现你站在我身后,幸亏你不是杀手,不然,我的小命就报销了。”   “帅哥,我就是杀手,也舍不得杀你呀。”老板娘暧昧地说。   我笑了笑,此刻,我哪儿有心思跟老板娘玩暧昧呀。   我指着小二子说:“老板娘,你应该感谢他呀。是他把你和大胡子的关系告诉了我,让我下决心教训一下大胡子,不许他再来纠缠你。”   老板娘感激地望着小二子,说:“你没辜负我的信任,看来,我还是有眼力的。”   我不屑地说:“老板娘,你还大言不惭有眼力,请问:你要是有眼力,会跟大胡子这种一流子来往吗?”   “唉!”老板娘叹了一口气,丧气地说:“当时,他对我挺好的,我也想有一个男人当靠山,免得受人欺负,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二混子,妈的,算我瞎了眼。”   小二子说:“这一下好了,大胡子再也不敢到小镇来了。”   我对小二子说:“你记着:大胡子要是再来了,你还是去找这五个壮汉,让他们狠狠教训大胡子,一定得把他打怕了,打惨了,让他一听到这个小镇的名子就浑身发抖。钱嘛,你告诉他们,我会给的。”   我把手机号码告诉了小二子:“你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把钱打到你的银行卡上。”   小二子把他的银行卡号告诉了我。   老板娘说:“帅哥,我怎么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为我破费呢,还是我来出这个钱吧。”   我皱着眉头说:“这个事是我指使的,当然得我来花钱了。你呀,就别跟我讲客气了。”   老板娘感激地望着我,幽幽地说:“帅哥,我欠你这么多的人情,让我咋还呀?”   “别急,有你还的时候。”我笑着说。   老板娘瞅着我的胯部,说:“帅哥,等你什么时候病好了,我无条件伺候你。”   我对老板娘招招手,说:“你到我房间来一下。”   老板娘跟着我进了房间,她把门一关,扑进我的怀里。   “你…你这是干嘛?”我惊慌地把老板娘推开。   老板娘撇撇嘴,说:“帅哥,你这么为我着想,让我太感动了,我想伺候你。”   我扳起脸说:“我现在不需要你伺候,到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开口的。我问你:照片拍了没有?”   老板娘呵呵一笑,说:“帅哥交代的事情,我哪儿敢不听呀。”   老板娘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你自己看吧。”   我翻开手机里的照片,一看,妈呀,老板娘竟然拍了二十几张,有五饭子一个人光溜着身子的;有他和老板娘抱在一起的,张张照片都露着脸。   “拍得真好,太好啦。”我高兴地说。   “帅哥,我觉得这个小道士挺老实的,也挺可怜的,你能不能别吓唬他呀?我看他经不起一吓,弄不好要吓出病来的。”老板娘替五饭子求情。   我冷眼瞅着老板娘,问:“你跟小道士有感情了?”   老板娘嘿嘿一笑,说:“小道士是我睡过的唯一的处男,我当然有点心疼他了。”   “你心疼他,就可以不听我的了?”我质问道。   老板娘笑着央求道:“帅哥,我当然会听你的,我这是在和你商量嘛。”   我想了想,说:“小道士毕竟是你睡过的第一个处男,你不忍心吓唬他,那就让小二子来吓唬他吧。”   老板娘点点头,说:“好,让小二子吓唬好,免得我拉不下这个脸。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睡过的唯一的处男,我下不了这个手呀。”   我对老板娘说:“你把手机给我,我去对小二子说。”   老板娘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刚接过手机,就来了电话。   我又把手机递给老板娘:“呶,有电话了。”   老板娘看了看电话号码,说:“是大胡子打来的,我接不接呀?”   “接吧,看他怎么说。”   老板娘接了电话。   “老婆,是我。”大胡子的声音很低沉。   奶奶的,这个大胡子竟然自称是老板娘的老公,真是恬不知耻呀。   “哦,你在哪儿?”老板娘装出惊喜的腔调,兴奋地问。   :,,!! 第【332】章:吓唬小道士五饭子   “我刚才到你的饭店去,听说你到街上去采购了,我正坐在饭店里,突然闯进来五个人,要跟我打架,我三下五除二把他们全打趴了,但我担心这些地头蛇会找人来报复我,所以,我溜出了小镇,现在正在镇外的山头上。”   看来,大胡子是个挺要面子的人,他明明被人痛揍了一顿,却说把人家全都打趴了。   “哦,怪不得有人说饭店里打架呢,我急忙跑回来一看,没人打架,原来的这么一回事呀。你…你没受伤吧?”老板娘故作关切地问。   “我还好吧,只有一点点小伤,没大碍。”大胡子说。   “唉!你怎么不小心点呢,干嘛要跟这些人打架呀。你看:这一打,你得罪了这些地头蛇,以后就不能到小镇来了。”老板娘装出很遗憾,很留恋的腔调。   “哈哈……”大胡子狂笑了起来。   “你笑啥?”老板娘有点恐慌地问。   我也一惊,大胡子狂笑,一定有他笑的理由。   大胡子说:“老婆,我白天不能进小镇,但我晚上可以来嘛。今晚天一黑我就来,你把晚饭给我准备好,吃完饭,我就跟你睡觉,天不亮再离开小镇,这样,人不知鬼不觉。这些地头蛇呀,压不住我这条强龙。”   想不到这个大胡子贼心不死,竟然想出了“夜袭”这一招。   老板娘捂住手机,问:“帅哥,我咋说呢?”   “你就说:等着他,让他天一黑就来。”我面授机宜道。   老板娘故意装出惊喜的口吻,说:“太好啦,我想死你了,晚上天一黑你就来,我等着你。”   大胡子馋馋地说:“老婆,我一个多月没见着你了,也想死你了,这一个月,你没跟别的男人睡觉吧?”   “我怎么会跟别的男人睡觉呢,除了你,我谁都看不上。”老板娘一口否定道。   “好,那就好。我想:别的男人也不敢跟你来往,要是被我知道了,非把那男人胯里的玩艺废了。”大胡子气势汹汹地威胁道。   大胡子明里是威胁“男人”,实际上是威胁老板娘。   老板娘挂了电话,惊慌地说:“大胡子晚上要来,咋办?”   我嘻嘻一笑,说:“看来下午没把大胡子教训到位呀,不然,他就不敢来了。”   我朝厨房大喊了一声:“小二子。”   小二子应声来了。   “武哥,找我有啥事?”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眼看着天就快要黑了。   我对小二子说:“大胡子刚才给老板娘来了电话,说天一黑就要来,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五个壮汉,让他们马上埋伏在饭店周围,等大胡子一来,马上抓住他。这次要好好教训他一顿,让他再也不敢来了。”   小二子飞快地跑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小二子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说:“人已经埋伏好了,这次再也不会轻饶大胡子了。”   我对老板娘说:“你最好避一避,别呆在饭店里。”   老板娘慌慌张张地走了。   天一黑,饭店不远处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小二子跑出去一看,回来说:“武哥,已经把大胡子抓着了。”   “走,咱俩去看看热闹。”   我想看看,这次壮汉们是如何教训大胡子的。   五个壮汉把大胡子押到一个小院子里。   领头的壮汉说:“把他捆起来。”   壮汉们把大胡子按倒在地上,七手八脚捆个了结实。   “爷们饶了我呀。”大胡子叫嚷着。   领头的壮汉问:“今天下午我是怎么说的,让你永远也别踏进小镇一步,看来,你的耳朵聋了。”   “爷们,我肚子实在太饿了,想到饭店去吃碗面条,吃饱了,才好赶路呀。”大胡子辩解道。   “你肚子饿了?”领头的壮汉问。   “确实是饿了,您看:我中午都没吃饭呢。”大胡子可怜兮地说。   领头的壮汉嘻嘻一笑,说:“那我就先请你吃一顿大餐。”   “你请我吃饭?”大胡子惊诧地问。   领头的壮汉点点头,问:“你喜欢喝啥子饮料?”   大胡子说:“夏天,挺热的,喝啤酒解渴。”   领头的壮汉一招手,说:“来,把盆子拿来,制造一盆啤酒,让这个家伙喝个够。”   一个壮汉端来一个脏兮兮的盆子。   几个壮汉一起解开裤子,对着盆子撒起尿来。   顿时,盆子里接了半盆黄澄澄的尿。   大胡子见壮汉们撒尿,立即就明白了,他讨饶道:“爷们,我不喜欢喝啤酒,您们就饶了我吧。”   两个壮汉把大胡子的两条胳膊一架,拖到了尿盆旁。   一个壮汉按住大胡子的脑袋。   大胡子胳膊不能动弹,开始踢腿。   两个壮汉把大胡子的腿也踩住了。   大胡子的脑袋被按进了尿盆,开始,大胡子憋着气,没过半分钟,他实在憋不住了,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尿来。   眼看着半盆尿被大胡子喝了一半。   几个壮汉松了手。   大胡子躺在地上,大口地呕吐着。   “呕呕……”   大胡子吐了一地,整整吐了十分钟,才缓过劲来。   “我的妈呀,我要死了……”大胡子呻吟着。   领头的壮汉踢了大胡子一脚,说:“你离死还早着呢。”   “饶…饶了我吧……”大胡子跪在领头的壮汉脚下。   “娘的,你把老子的话当成了放屁呀,我警告你:不许再踏进小镇,这话才说了两个小时,你就忘得一干二净了,看来,你的记性不太好呀。”   “这次我记住了,牢牢记住了,我保证永远也不踏进小镇一步了。”大胡子苦苦哀求道。   “把他吊到树上去。”领头的壮汉一挥手。   小院里有一棵老树。   大胡子被吊在了这棵树上。   “妈呀,我的胳膊废了……”大胡子哀号着。   “娘的,你以为光吊着就完事了?”领头的壮汉说:“给我拿皮带抽!”   一个壮汉解下皮带,没头没脑地抽打着大胡子。   “救命呀,打死人啦……”大胡子拼命叫了起来。   “把他的嘴巴堵起来。”领头的壮汉命令道。   一个壮汉在墙角捡了一块烂布,瞧了瞧,说:“哈哈…这好象是娘们包胯的玩艺嘛。”   领头的壮汉笑着说:“太好啦,快堵上他的嘴。”   第【333】章:堵住大胡子的嘴巴   大胡子一听,要用女人包胯的玩艺堵他的嘴,大叫道:“你…你们不能太缺德了呀,女人的那玩艺不能堵男人的嘴呀!”   “嘻嘻…我看你的嘴,还不如女人的胯呢。”领头的壮汉嘻笑着说。   大胡子使劲摇晃着脑袋,不让人堵他的嘴。   两个壮汉冲了上来,一个扳住大胡子的脑袋,一个使劲扇了大胡子几耳光。   拿脏布的壮汉塞住了大胡子的嘴巴。   “呜呜……”大胡子叫嚷着。   “使劲给我抽!”领头的壮汉一挥手。   皮带象雨点般落到大胡子的身上。   我担心把大胡子打死了,就对小二子说:“你去对领头的壮汉说,别往死里打,不能出了人命案呀。”   小二子说:“武哥,我不能露面,不然被大胡子看见了,还以为是老板娘使的坏呢。”   我朝自己脑袋打了一巴掌,说:“你看我这脑子,进了水似的。   小二子小声叫道:“王哥,王哥。”   领头的壮汉听到了小二子的叫声,走了过来。   小二子指着我,介绍道:“这就是武哥。”   领头的壮汉点头哈腰地对我说:“武哥,您好!”   我说:“别把大胡子打死了。”   领头的壮汉气呼呼地说:“下午我轻饶了他,他竟然把我的话当成了耳旁风,这次要不狠狠揍他一顿,还会把我的话不当回事的。”   我劝说道:“你再威胁一下大胡子,让他****,我看,****比揍他管用。”   领头的壮汉嘻嘻一笑,说:“这我倒没想到,只想到让他喝尿。”   领头的壮汉走到大树下,拍了拍大胡子的脸,说:“你呀,记性太差,怎么样才能让你长记性呢?”   大胡子的嘴巴被堵着,他想说话,但说不出来。   领头的壮汉把大胡子嘴里的脏布拽了出来。   “大爷,我已经长记性了,真的,我再也不会到小镇来了。”大胡子喘息着说。   领头的壮汉摇摇头,说:“我不相信。”   领头的壮汉说:“去弄一碗屎来。”   几个壮汉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去干这个差事。   领头的壮汉说:“谁去,给谁一百元奖励。”   一个壮汉抢着说:“我去弄。”   大胡子一听说要去弄一碗屎,他痛哭流涕地哀求道:“大爷,我服了,彻底服了,您就饶了我最后一次吧,假若我下次再到小镇来,随你如何处置。”   那个要求去弄屎的壮汉瞪了大胡子一眼,说:“娘的,你想坏了大爷的好事呀?”   大胡子哀求道:“大爷,您的一百元我给您,好吗?求求您了……”   领头的壮汉挥挥手,说:“我看这家伙可怜,就再饶他一次,不过,我可得跟你说清楚了,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让我碰上你,就不只是****的问题了,我会把你倒栽葱塞进茅坑里,让你变成一摊大粪。我告诉你:在我们这个穷山沟里,死个把人不算啥。”   大胡子脸都吓白了,他连声说:“大爷,我发誓:永远也不踏进小镇一步。”   领头的壮汉挥挥手,说:“把他放下来,押送到镇口去。”   我目送着壮汉们押着大胡子走了。   我觉得:这个大胡子没跟老板娘销魂,一定不甘心,弄不好半夜还会到饭店来。于是,我对小二子说:“今晚,你把饭店的前后门都锁死,不能让大胡子进来了。”   小二子笑着答应道:“我知道了,不过,我觉得大胡子没胆量再来了。”   “小心无大差嘛。”我提醒道。   “好,武哥,你交代的事儿,我都会办妥的。”   我和小二子虽然只接触了两天,但我觉得他办事很牢靠,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我对小二子说:“今晚,你还得演一场戏。”   “你让我演戏?”小二子吃了一惊。   “是呀。”   小二子说:“我从没演过戏呀,连唱歌都唱不好。”   我嘻笑着说:“我让你演的戏,既不让你唱,更不让你跳。这个戏呀,只需要说话就行了。”   “那是啥戏?”小二子一脸的狐疑。   我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   小二子笑了,他不解地问:“武哥,你花钱让小道士睡女人,又捉他的奸,这是啥意思嘛。”   我笑着解释道:“我不是真捉他的奸,只是想吓唬一下他,再帮他解围,让他欠我一个情,这样,以后就听我的话了。”   小二子嗬嗬笑着说:“武哥真会玩人呀。”   “唉!”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是被迫无奈呀,有些事情我不便对你说,但你只要明白一点就行了,那就是:我是一个好人。”   我对小二子说这一番话,是让小二子不要怀疑我,不要误会我。这样,他才能忠实地替我办事。   “好吧,我会试着演好这场戏的。”   “谢谢你了。”我充满感激地说。   我觉得:小二子对我应该还是信任的。   我和小二子回到了饭店。   老板娘已经做好了晚饭。   “把大胡子抓着了?”老板娘问。   我点点头,说:“已经把他押送出镇了。”   老板娘担心地问:“大胡子不会半夜又跑来吧?”   “我让小二子今晚把前后门都锁好,大胡子就是来了,也甭想进来,就算是他进来了,还有我呢。”我安慰道。   “帅哥,你打得过大胡子吗?”老板娘瞅着我问。   老板娘一定是看我有股子书生气,所以,担心我不是大胡子的对手。   我撇撇嘴,说:“象大胡子这样的男人,我能对付三、五个呢。”   老板娘面露诧异之色,问:“帅哥,难道你有武功?”   我摇了摇头,谦虚地说:“我只会点花拳绣腿,吓唬一下人还行。”   老板娘提醒道:“大胡子有几把力气,还会点拳术呢。”   我嘿嘿一笑,说:“他那点武功,恐怕抵不过我的花拳绣腿。”   “帅哥,你可别小瞧了大胡子。”老板娘告诫道。   我笑着说:“假若大胡子今晚来了,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老板娘撇撇嘴,说:“到时候你打不过大胡子,可以让小二子帮你一把。”   “小二子,你会武功吗?”我问。   小二子嘻嘻一笑,说:“我连一功都不会,会哪门子五功呀。”   老板娘撇撇嘴,担心地说:“不行,让小道士也帮着打。”   我扑哧一笑,说:“小道士下午跟你睡了觉,晚上再睡,你说:他还有多少力气打架呀。”   第【334】章:小道士吓跪了   老板娘嘻嘻笑着说:“小道士虽然是个处男,但他天生就是一个花心道士,所以,床上之事一学就会。”   我暗自想:五饭子一定是整天听三花子说些风花月夜的事儿,所以耳濡目染变花了心,不然,也不会被我一鼓动就玩女人了。   我朝二楼瞅了一眼,问:“小道士还没起床呀?”   老板娘嘻笑着说:“一下午他折腾了我三次,你想想:他还有劲下床吗?我看,过了今晚,明天他连喘气都困难了。”   “真是个花心道士,和他师兄一个样。”我鄙夷地说。   老板娘朝我的胯部瞅了一眼,问:“帅哥,你真的有毛病?”   “别往我身上扯了,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呢。”我瞪了老板娘一眼,转身对小二子说:“你趁这个时候到二楼去,就按我说的那样,吓唬一下小道士。”   小二子点点头,拿着老板娘的手机上了楼。   老板娘叮咛道:“适可而止呀,别把小道士吓傻了。”   我尾随着小二子上了楼。   小二子推门进了房间,大吼一声:“秃驴,你好大的狗胆,竟然背着你师傅偷玩女人!”   “你…你……”五饭子吓得不会说话了。   “你师傅要是知道你玩女人,饶不了你!”小二子凶神恶煞地说。   “我…我没玩女人。”五饭子狡辩道。   “哼!你跟我们老板娘睡了一下午,难道不是玩女人,难道你还想抵赖呀。”小二子恶狠狠地揭发道。   “我…我只是跟老板娘在一起说说话……”   “只是说说话吗?”小二子冷冷地问。   “真的,就是说说话,啥也没干。”   五饭子的嘴巴还挺硬的,假若不拍照,他肯定是不会承认和老板娘睡了觉。   “想不到你这个秃驴一点也不老实,明明跟老板娘睡了一下午,竟然一口否定了。”小二子气愤地说。   “你…你是谁,干嘛要冤枉我?”五饭子开始反击了。   “我是饭店的小工,亲眼看见老板娘和你进了这个房间,呆了一下午,我还听见你俩在房里叫唤了。”   “你是饭店的小工,难道不怕老板娘把你解雇了?”五饭子威胁道。   看来,这个小道士并不傻,他还知道威胁小二子。   “哼!老子早就不想干了,才不怕老板娘解雇我呢。”小二子满不在乎地说。   小道士又说:“我…我没得罪你吧,你干嘛要找我的麻烦?”   “我想找几个钱花花。”小二子回答。   “你想敲诈我?”五饭子有点生气了,他愤愤地说:“俗话说:捉奸在床,现在,我没和老板娘睡在一起,所以,你空口说白话没用。”   “你说我空口说白话,那我就让你看看证据吧。”   我想象得到:此刻,小二子拿出了老板娘的手机,翻出了五饭子和老板娘睡觉的照片。   “啊!”五饭子惊叫了一声,张口结舌地问:“你…你怎么有这些照片?”   “我告诉你:刚才老板娘有事,把手机丢到饭桌上,我无意中翻到了这些照片,就把这些照片转发到我的手机里了。怎么样,这一下你甭想抵赖了。”小二子得意洋洋地说。   房间里传出“扑嗵”一声响。   “大哥,您就放我一马吧。”五饭子哀求道。   我想象得出:刚才的“扑嗵”一声,想必是五饭子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小二子面前发出的响声。   “放你一马,哼!没那么便宜。”   “大哥,您怎么样才能饶了我呀?”五饭子哀哀地问。   “很简单,拿钱来。”小二子说。   “大哥,我没钱,真的,一分钱也没有。不信,您可以搜我的口袋。”五饭子诚恳地说。   “谁信呀。你没钱,难道我们老板娘让你白睡、白玩?我告诉你:我们老板娘可不是赔钱货。”小二子说。   “大哥,我跟老板娘睡觉是武哥安排的,就是跟我一起来的人,是他付的钱。”   “他是你什么人?”小二子问。   “武哥是我的朋友,他对我比亲哥还要亲,他说我要是一辈子不玩女人,就白当了男人,所以就给我找了老板娘。”五饭子坦白道。   “既然武哥给你付钱玩女人,那你可以让他再拿一笔钱给我,这样,我就饶了你。不然,我马上上山,到去找道长,让他看看这些照片。”小二子不依不饶地说。   “大哥,武哥为我找女人,花了不少钱,我…我不好意思再让他破费了。”五饭子可怜兮兮地说。   “那就没办法了,你只能被你师傅赶出道观了。”小二子一点也松口。   “大哥,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这是第一次玩女人,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五饭子苦苦哀求道。   “你说天,说地都没用,一句话:拿钱来。”小二子一点也不松口。   五饭子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大哥,您放了我,我感谢您一辈子……”   我见时机成熟了,就推门进了房间。   五饭子正光溜着身子跪在地上。   我故作惊诧地问:“五饭子,你…你这是咋了?”   五饭子见我来了,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他紧爬几步,拉住我的裤腿,哀哀地说:“武哥,他…他手里有我和老板娘睡觉的照片……”   “你…你干嘛要拍照呀?”我指责道。   “是…老板娘拍的,我…我不让她拍,她非要拍,谁知道照片落到他的手里了。”五饭子泪流满面地说。   我问小二子:“你想干嘛?”   小二子还没开口,五饭子就抢着说:“他要我给他一笔钱,不然,就要把这些照片拿给师傅看。”   我故作愤怒地说:“你想敲诈吗?”   小二子嘻嘻一笑,辩解道:“干嘛要说得这么难听呢,我不过是想找几个钱而已。要是这个秃驴给我点钱,我就不揭发他了。”   “你想要多少钱?”我问。   小二子伸出一个巴掌,说:“不多,就五千元。”   “你…你竟然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五千元,你自己说:这些照片值五千元吗?”我生气地问。   “五千元不多嘛,你不给也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天一早我就上山,把照片拿给道长看。”小二子冷笑着说。   第【335】章:假仗义充好人   “我求求您了,千万不能给我师傅看照片呀。我师傅看了照片,立即就会把我赶出道观的。”五饭子给小二子磕起头来。   我摆摆手,对小二子说:“兄弟,有话好商量嘛。”   “没啥值得商量的,一手交钱,一手删除照片。”小二子说。   “喂,就是买东西还要还个价嘛,你总不能一口价吧。”我不满地说。   小二子头一昂,说:“我就是一口价,你们爱买不买,反正我明天一早就上山。”   五饭子转身又抱住我的腿,哀哀地说:“武哥,这该咋办呀?这些照片要是被师傅看见了,非把我赶出道观不可。出了道观,我就没活路了。”   我安慰道:“五饭子,你别急,我不正和他商量嘛。这儿有我,你别怕。”   我对小二子说:“你把照片给道长看,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这就叫做害人不利已。既然这样,何必要死抱着五千元的价码不放呢?”   小二子想了想,说:“那就四千八百元,少一分也不行了。”   “你…你就降二百元呀。”我愤愤地说。   “对,就降二百元,你们不干就算了。”小二子收起手机,就要往外走。   我急忙拉住小二子,答应道:“四千八就四千八,为了我的小兄弟,我认了。”   小二子嘻嘻一笑,说:“这就对了嘛。说实话,四千八一点也不贵,本来我还想要一万元呢。”   “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我马上往你的银行卡上打四千八。”我说。   小二子装模作样把银行卡号报给我,我也装模作样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然后说:“钱已经汇给你了,你查收一下吧。”   小二子瞅了瞅手机,说:“嗯,我收到钱了。”   “既然已经收到钱了,那就赶快把这些照片删了。”我要求道。   小二子又装模作样在手机上鼓捣了一阵子,把手机递给我,说:“照片已经删除了,你检查一下。”   我瞅了瞅手机,点点头,说:“很好。”   五饭子问:“照片都删除了吗?”   我回答:“全删除了。”   五饭子终于放了心,他长叹了一口气,说:“妈呀,吓死我了。”   我把五饭子从地上拉了起来,拍拍五饭子的肩膀,安慰道:“有我在,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谢谢武哥了,您救了我。”五饭子感激地说。   我对小二子说:“咱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你还赖在这儿干嘛,该走了吧。”   小二子嘻嘻一笑,说:“俗话说:不打不成交,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去你的,谁稀罕跟你做朋友呀,你敲诈了我一笔钱,还想跟我做朋友,脸皮真够厚的了。”我愤愤地说。   五饭子拉了我一下,赔着笑脸说:“兄弟,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五饭子对小二子如此畏惧,还是担心他把这个事捅了出去。现在,虽然照片被删除了,但小二子毕竟知道这个事呀。   小二子对五饭子伸出了手。   五饭子赶紧握着小二子的手,连声说:“也谢谢您放了我一马。”   我不悦地说:“五饭子,别理他,这种人不值得做朋友。”   五饭子劝说道:“武哥,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小二子拍拍五饭子的肩膀,说:“你要是再跟老板娘睡觉,我就不会再管了,兄弟,你放心吧,我说话算话。”   小二子说完就走了。   我对五饭子说:“你快把衣裳穿上。”   五饭子边穿衣裳,边感激地瞅着我说:“武哥,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呀,我永远也忘不了您的恩情。”   “咱俩是兄弟,别讲客气嘛。”我谦虚地说。   五饭子狐疑地问:“这个人来敲诈我,难道真不怕老板娘解雇他?”   我撇撇嘴,说:“这个饭店的生意不好,老板娘给他的工钱也少,所以,才逼着他干这种敲诈的事儿。其实,这个人挺可怜的。”   五饭子后怕地说:“武哥,幸亏您有钱,不然,明天他一上山,把照片给师傅一看,我就死定了。”   我嘻嘻一笑,问:“五饭子,假若你被师傅赶出了道观,后不后悔跟老板娘睡觉呀?”   五饭子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后悔,也不后悔。”   “咋讲?”   五饭子说:“被赶出道观,我就无路可走了,当然有点后悔啦。不过,我今天尝到了睡女人的味道,不枉做了一回男人,所以,我也不后悔。”   我幽幽地问:“女人好吧?”   五饭子点点头,馋馋地说:“女人真好,老板娘更好。”   “你爱上老板娘了?”我嘻笑着问。   五饭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我跟老板娘睡觉时,曾经想过,不回道观了,就在老板娘的饭店里给她干活。”   “哈哈……”我仰头大笑起来。   五饭子跟一个大他十几岁的女人睡觉,竟然就上了瘾。假若要跟一个年轻女人睡觉,还不把魂也丢了。   我笑完了,问:“你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老板娘吗?”   五饭子摇摇头,说:“我不敢说。”   “咋啦?”   五饭子胆怯地说:“我怕老板娘不收我,要是被老板娘拒绝了,我会无地自容的。”   我拍着五饭子的肩膀说:“你不说是对的,你想想:老板娘的饭店生意不好,养一个小工就很艰难了,哪儿还能养得起你呢。再说了,现在老板娘对你好,那是因为我给了钱。”   五饭子不悦地说:“难道老板娘只认钱吗?”   我点点头,说:“老板娘不认钱,她吃啥?喝啥?穿啥?所以,老板娘认钱没错。”   五饭子叹了一口气,问:“要是下次我来了,身上没钱,老板娘还会跟我睡觉吗?”   “你说呢?”   五饭子叹了一口气,怏怏地说:“肯定不会跟我睡觉了。”   我见五饭子如此留恋这个老板娘,不禁暗自叹息,看来这个五饭子还是一个情种呀。   我幽幽地说:“五饭子,老板娘是你睡的第一个女人,你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她。我告诉你:你也是老板娘睡的第一个处男,所以,她也不会忘了你。也许,她看在这一点上,不要钱也会跟你睡觉的。不过,你别指望老板娘会永远给你免费。”   五饭子点点头,表示他懂得了。    第【336】章:小道士告刁状   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传来,我听得出来,是老板娘上楼来了。   我嘻笑着对五饭子说:“老板娘又来陪你睡觉了。”   五饭子胆怯地说:“我不敢跟老板娘睡觉了。”   我说:“你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刚才小二子说了,他不会再管你和老板娘睡觉的事了。”   “我…我有点怕了。”五饭子的身子有点发抖。   我拍了拍五饭子的肩膀,安慰道:“即使有事,我也可以替你摆平的,你放心和老板娘睡吧。”   老板娘进了屋,她见五饭子的脸上有泪痕,大惊小怪地问:“小兄弟,谁欺负你了?”   我呶呶嘴,说:“都怪你,不该拍那些破照片,也不该把手机忘在饭桌上,被小二子看了照片。”   老板娘惊诧地问:“小二子偷看了照片?”   我说:“对呀,那小子鬼机灵呢。”   老板娘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说:“原来是小二子偷看了呀,看了就看了呗,没啥了不起。”   小道士流着泪,告状道:“小姐姐,刚才小二子来了,说要把照片拿给我师傅看,让师傅把我赶出。”   “太不象话了,竟然敢威胁你,我马上把他解雇了。”老板娘说着就往外走。   我拦住老板娘,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就别节外生枝了。”   五饭子说:“小姐姐,小二子说了,他早就不想干了,你解雇他,他还巴不得呢。”   老板娘叹着气说:“此话不假。这个小二子确实是不想干了,他几次要辞职,我都没同意。唉!现在找个小工不容易呀。再说了,小二子好歹跟我沾点亲,用着也放心呀。”   五饭子劝说道:“小姐姐,算了,问题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就好。”老板娘笑着对五饭子说:“小二子把你吓坏了吧?”   五饭子哀哀地回答:“刚才把我的魂都吓飞了。”   “唉!这个小二子呀,欺负到我的头上了,我饶不了他。”老板娘故作气愤状。   我说:“也许这个小二子家庭困难,想捞一笔钱,可以理解嘛。”   老板娘叹着气说:“小二子上有六十岁的老母亲,还有一个九十岁的老奶奶,家里全靠他一个人挣钱,难呀。”   老板娘这一番话全是胡编出来的。   五饭子吃惊地说:“怪不得他这么需要钱呢,原来家里负担这么重呀。”   “小二子找你们要钱了?”老板娘故作惊诧状。   我点点头。   老板娘气愤地说:“小二子需要钱,可以告诉我嘛,我可以借给他嘛。他…他怎么能敲诈人呢。”   “其实也不算敲诈。”我替小二子搪塞道。   “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了。”老板娘挥挥手,仿佛把这件事“一风吹”了。   “对,不提了。”我也说。   老板娘瞅着我问:“帅哥,我和小兄弟要睡觉了,你……”   我嘻笑着说:“你俩睡吧,我可不想当灯泡。”   我下了楼。   小二子坐在饭桌旁,他得意地问:“武哥,我戏演得咋样?”   我竖起大姆指,夸奖道:“演技一流,太棒了!”   “我这是第一次演戏呢,真怕演砸了锅。”   “真不得了,第一次就演得这么逼真,要是培养一下,定能成为名演员。”我奉承道。   “唉!可怜小道士,被吓得不轻呀。”小二子同情地说。   “他现在已经恢复常态了,正跟老板娘亲热呢。”我朝楼上呶呶嘴。   小二子问:“武哥,你俩准备明天上山吗?”   我摇摇头,说:“我今天给大胡子下了一个套,明天大胡子要上山,我呢,后天再走吧。”   小二子惊诧地问:“您给大胡子下了一个啥套子?”   我嘻笑着说:“我告诉大胡子,在后面有一棵古树,树下埋着价值连城的宝物。本来,我和大胡子约定后天上山去盗宝,我想:以大胡子的德性,他会抛开我,明天就抢先一步上山的。”   小二子说:“大胡子要是挖不到宝物,又会找您麻烦的。”   我哈哈大笑。   小二子问:“武哥,你难道不惧怕大胡子?”   我说:“大胡子不知道山上最近狼群猖獗,更不知道狼群盯上了,所以,明晚他一挖宝物,就会被狼吃掉的。”   “啊!”小二子吃了一惊。   我幽幽地问:“小二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毒了?”   小二子嘻嘻一笑,摇摇头,说:“我也想杀死这个大胡子,可惜我没有这个谋略和本事。现在,你借狼杀人,真是走了一着高明的棋子呀。”   “假若大胡子真是我想象的那样贪婪,那么,明晚就是大胡子的忌日了。”我幸灾乐祸地说。   我和五饭子又在小镇上多住了一天,五饭子求之不得,他跟老板娘一整天都在房间里,连饭都是小二子送进去的。   第三天早晨,我和五饭子打道回府了。   五饭子对老板娘恋恋不舍。他拉着老板娘的手,泪流满面地说:“小姐姐,你可别忘了我呀。”   老板娘撇撇嘴,说:“小兄弟,我不会忘了你的,以后下山就到我的饭店来。”   五饭子幽幽地问:“我要是身上没钱呢,还能来吗?”   老板娘瞅着我说:“小兄弟,你没钱,可以找他要钱嘛。”   五饭子哀哀地说:“武哥又不是道观的人,他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离开道观的,我到哪儿去找他呀。”   老板娘嘻嘻一笑,许愿道:“你要是没钱,那我就给你免费吧。”   “真的给我免费?”五饭子喜出望外地问。   “小姐姐我说话算话。”老板娘一本正经地说。   “太好啦。”五饭子喜出望外地叫道。   我和五饭子终于上了路。   我俩各背一个沉重的背篓,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道观。   一进道观,三花子就大惊小怪地嚷道:“你俩这是咋了,买点东西三天才回来。”   我撒谎道:“小镇上商店的老板家有事,关了两天门,没办法,只好干等着。这不,今天一开门,我俩就买了东西赶回来了。”   我问三花子:“道观一切都好吧?”   三花子故作神秘地说:“昨晚,有一个人跑到道观后面,不知道挖啥,半夜里狼来了,把这个人吃了,刚才我爬到院墙上一看,只剩下一把铁锹和一把镢头,还有一堆衣裳,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第【337】章:大胡子葬身狼腹   老板娘嘻嘻笑着说:“小道士虽然是个处男,但他天生就是一个花心道士,所以,床上之事一学就会。”   我暗自想:五饭子一定是整天听三花子说些风花月夜的事儿,所以耳濡目染变花了心,不然,也不会被我一鼓动就玩女人了。   我朝二楼瞅了一眼,问:“小道士还没起床呀?”   老板娘嘻笑着说:“一下午他折腾了我三次,你想想:他还有劲下床吗?我看,过了今晚,明天他连喘气都困难了。”   “真是个花心道士,和他师兄一个样。”我鄙夷地说。   老板娘朝我的胯部瞅了一眼,问:“帅哥,你真的有毛病?”   “别往我身上扯了,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呢。”我瞪了老板娘一眼,转身对小二子说:“你趁这个时候到二楼去,就按我说的那样,吓唬一下小道士。”   小二子点点头,拿着老板娘的手机上了楼。   老板娘叮咛道:“适可而止呀,别把小道士吓傻了。”   我尾随着小二子上了楼。   小二子推门进了房间,大吼一声:“秃驴,你好大的狗胆,竟然背着你师傅偷玩女人!”   “你…你……”五饭子吓得不会说话了。   “你师傅要是知道你玩女人,饶不了你!”小二子凶神恶煞地说。   “我…我没玩女人。”五饭子狡辩道。   “哼!你跟我们老板娘睡了一下午,难道不是玩女人,难道你还想抵赖呀。”小二子恶狠狠地揭发道。   “我…我只是跟老板娘在一起说说话……”   “只是说说话吗?”小二子冷冷地问。   “真的,就是说说话,啥也没干。”   五饭子的嘴巴还挺硬的,假若不拍照,他肯定是不会承认和老板娘睡了觉。   “想不到你这个秃驴一点也不老实,明明跟老板娘睡了一下午,竟然一口否定了。”小二子气愤地说。   “你…你是谁,干嘛要冤枉我?”五饭子开始反击了。   “我是饭店的小工,亲眼看见老板娘和你进了这个房间,呆了一下午,我还听见你俩在房里叫唤了。”   “你是饭店的小工,难道不怕老板娘把你解雇了?”五饭子威胁道。   看来,这个小道士并不傻,他还知道威胁小二子。   “哼!老子早就不想干了,才不怕老板娘解雇我呢。”小二子满不在乎地说。   小道士又说:“我…我没得罪你吧,你干嘛要找我的麻烦?”   “我想找几个钱花花。”小二子回答。   “你想敲诈我?”五饭子有点生气了,他愤愤地说:“俗话说:捉奸在床,现在,我没和老板娘睡在一起,所以,你空口说白话没用。”   “你说我空口说白话,那我就让你看看证据吧。”   我想象得到:此刻,小二子拿出了老板娘的手机,翻出了五饭子和老板娘睡觉的照片。   “啊!”五饭子惊叫了一声,张口结舌地问:“你…你怎么有这些照片?”   “我告诉你:刚才老板娘有事,把手机丢到饭桌上,我无意中翻到了这些照片,就把这些照片转发到我的手机里了。怎么样,这一下你甭想抵赖了。”小二子得意洋洋地说。   房间里传出“扑嗵”一声响。   “大哥,您就放我一马吧。”五饭子哀求道。   我想象得出:刚才的“扑嗵”一声,想必是五饭子从床上滚了下来,跪在小二子面前发出的响声。   “放你一马,哼!没那么便宜。”   “大哥,您怎么样才能饶了我呀?”五饭子哀哀地问。   “很简单,拿钱来。”小二子说。   “大哥,我没钱,真的,一分钱也没有。不信,您可以搜我的口袋。”五饭子诚恳地说。   “谁信呀。你没钱,难道我们老板娘让你白睡、白玩?我告诉你:我们老板娘可不是赔钱货。”小二子说。   “大哥,我跟老板娘睡觉是武哥安排的,就是跟我一起来的人,是他付的钱。”   “他是你什么人?”小二子问。   “武哥是我的朋友,他对我比亲哥还要亲,他说我要是一辈子不玩女人,就白当了男人,所以就给我找了老板娘。”五饭子坦白道。   “既然武哥给你付钱玩女人,那你可以让他再拿一笔钱给我,这样,我就饶了你。不然,我马上上山,到去找道长,让他看看这些照片。”小二子不依不饶地说。   “大哥,武哥为我找女人,花了不少钱,我…我不好意思再让他破费了。”五饭子可怜兮兮地说。   “那就没办法了,你只能被你师傅赶出道观了。”小二子一点也松口。   “大哥,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这是第一次玩女人,以后,我再也不敢了。”五饭子苦苦哀求道。   “你说天,说地都没用,一句话:拿钱来。”小二子一点也不松口。   五饭子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大哥,您放了我,我感谢您一辈子……”   我见时机成熟了,就推门进了房间。   五饭子正光溜着身子跪在地上。   我故作惊诧地问:“五饭子,你…你这是咋了?”   五饭子见我来了,仿佛落水的人抓住了稻草,他紧爬几步,拉住我的裤腿,哀哀地说:“武哥,他…他手里有我和老板娘睡觉的照片……”   “你…你干嘛要拍照呀?”我指责道。   “是…老板娘拍的,我…我不让她拍,她非要拍,谁知道照片落到他的手里了。”五饭子泪流满面地说。   我问小二子:“你想干嘛?”   小二子还没开口,五饭子就抢着说:“他要我给他一笔钱,不然,就要把这些照片拿给师傅看。”   我故作愤怒地说:“你想敲诈吗?”   小二子嘻嘻一笑,辩解道:“干嘛要说得这么难听呢,我不过是想找几个钱而已。要是这个秃驴给我点钱,我就不揭发他了。”   “你想要多少钱?”我问。   小二子伸出一个巴掌,说:“不多,就五千元。”   “你…你竟然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五千元,你自己说:这些照片值五千元吗?”我生气地问。   “五千元不多嘛,你不给也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明天一早我就上山,把照片拿给道长看。”小二子冷笑着说。 第【338】章:搜主持的卧室   “我求求您了,千万不能给我师傅看照片呀。我师傅看了照片,立即就会把我赶出道观的。”五饭子给小二子磕起头来。   我摆摆手,对小二子说:“兄弟,有话好商量嘛。”   “没啥值得商量的,一手交钱,一手删除照片。”小二子说。   “喂,就是买东西还要还个价嘛,你总不能一口价吧。”我不满地说。   小二子头一昂,说:“我就是一口价,你们爱买不买,反正我明天一早就上山。”   五饭子转身又抱住我的腿,哀哀地说:“武哥,这该咋办呀?这些照片要是被师傅看见了,非把我赶出道观不可。出了道观,我就没活路了。”   我安慰道:“五饭子,你别急,我不正和他商量嘛。这儿有我,你别怕。”   我对小二子说:“你把照片给道长看,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这就叫做害人不利已。既然这样,何必要死抱着五千元的价码不放呢?”   小二子想了想,说:“那就四千八百元,少一分也不行了。”   “你…你就降二百元呀。”我愤愤地说。   “对,就降二百元,你们不干就算了。”小二子收起手机,就要往外走。   我急忙拉住小二子,答应道:“四千八就四千八,为了我的小兄弟,我认了。”   小二子嘻嘻一笑,说:“这就对了嘛。说实话,四千八一点也不贵,本来我还想要一万元呢。”   “把你的银行卡号告诉我,我马上往你的银行卡上打四千八。”我说。   小二子装模作样把银行卡号报给我,我也装模作样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然后说:“钱已经汇给你了,你查收一下吧。”   小二子瞅了瞅手机,说:“嗯,我收到钱了。”   “既然已经收到钱了,那就赶快把这些照片删了。”我要求道。   小二子又装模作样在手机上鼓捣了一阵子,把手机递给我,说:“照片已经删除了,你检查一下。”   我瞅了瞅手机,点点头,说:“很好。”   五饭子问:“照片都删除了吗?”   我回答:“全删除了。”   五饭子终于放了心,他长叹了一口气,说:“妈呀,吓死我了。”   我把五饭子从地上拉了起来,拍拍五饭子的肩膀,安慰道:“有我在,没有摆不平的事情。”   “谢谢武哥了,您救了我。”五饭子感激地说。   我对小二子说:“咱们的交易已经完成了,你还赖在这儿干嘛,该走了吧。”   小二子嘻嘻一笑,说:“俗话说:不打不成交,咱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去你的,谁稀罕跟你做朋友呀,你敲诈了我一笔钱,还想跟我做朋友,脸皮真够厚的了。”我愤愤地说。   五饭子拉了我一下,赔着笑脸说:“兄弟,我愿意和你做朋友。”   五饭子对小二子如此畏惧,还是担心他把这个事捅了出去。现在,虽然照片被删除了,但小二子毕竟知道这个事呀。   小二子对五饭子伸出了手。   五饭子赶紧握着小二子的手,连声说:“也谢谢您放了我一马。”   我不悦地说:“五饭子,别理他,这种人不值得做朋友。”   五饭子劝说道:“武哥,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小二子拍拍五饭子的肩膀,说:“你要是再跟老板娘睡觉,我就不会再管了,兄弟,你放心吧,我说话算话。”   小二子说完就走了。   我对五饭子说:“你快把衣裳穿上。”   五饭子边穿衣裳,边感激地瞅着我说:“武哥,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呀,我永远也忘不了您的恩情。”   “咱俩是兄弟,别讲客气嘛。”我谦虚地说。   五饭子狐疑地问:“这个人来敲诈我,难道真不怕老板娘解雇他?”   我撇撇嘴,说:“这个饭店的生意不好,老板娘给他的工钱也少,所以,才逼着他干这种敲诈的事儿。其实,这个人挺可怜的。”   五饭子后怕地说:“武哥,幸亏您有钱,不然,明天他一上山,把照片给师傅一看,我就死定了。”   我嘻嘻一笑,问:“五饭子,假若你被师傅赶出了道观,后不后悔跟老板娘睡觉呀?”   五饭子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后悔,也不后悔。”   “咋讲?”   五饭子说:“被赶出道观,我就无路可走了,当然有点后悔啦。不过,我今天尝到了睡女人的味道,不枉做了一回男人,所以,我也不后悔。”   我幽幽地问:“女人好吧?”   五饭子点点头,馋馋地说:“女人真好,老板娘更好。”   “你爱上老板娘了?”我嘻笑着问。   五饭子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我跟老板娘睡觉时,曾经想过,不回道观了,就在老板娘的饭店里给她干活。”   “哈哈……”我仰头大笑起来。   五饭子跟一个大他十几岁的女人睡觉,竟然就上了瘾。假若要跟一个年轻女人睡觉,还不把魂也丢了。   我笑完了,问:“你把这个想法告诉了老板娘吗?”   五饭子摇摇头,说:“我不敢说。”   “咋啦?”   五饭子胆怯地说:“我怕老板娘不收我,要是被老板娘拒绝了,我会无地自容的。”   我拍着五饭子的肩膀说:“你不说是对的,你想想:老板娘的饭店生意不好,养一个小工就很艰难了,哪儿还能养得起你呢。再说了,现在老板娘对你好,那是因为我给了钱。”   五饭子不悦地说:“难道老板娘只认钱吗?”   我点点头,说:“老板娘不认钱,她吃啥?喝啥?穿啥?所以,老板娘认钱没错。”   五饭子叹了一口气,问:“要是下次我来了,身上没钱,老板娘还会跟我睡觉吗?”   “你说呢?”   五饭子叹了一口气,怏怏地说:“肯定不会跟我睡觉了。”   我见五饭子如此留恋这个老板娘,不禁暗自叹息,看来这个五饭子还是一个情种呀。   我幽幽地说:“五饭子,老板娘是你睡的第一个女人,你一辈子都不会忘了她。我告诉你:你也是老板娘睡的第一个处男,所以,她也不会忘了你。也许,她看在这一点上,不要钱也会跟你睡觉的。不过,你别指望老板娘会永远给你免费。”   五饭子点点头,表示他懂得了。    第【339】章:拿十万元诱惑道士   一阵咚咚的脚步声传来,我听得出来,是老板娘上楼来了。   我嘻笑着对五饭子说:“老板娘又来陪你睡觉了。”   五饭子胆怯地说:“我不敢跟老板娘睡觉了。”   我说:“你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刚才小二子说了,他不会再管你和老板娘睡觉的事了。”   “我…我有点怕了。”五饭子的身子有点发抖。   我拍了拍五饭子的肩膀,安慰道:“即使有事,我也可以替你摆平的,你放心和老板娘睡吧。”   老板娘进了屋,她见五饭子的脸上有泪痕,大惊小怪地问:“小兄弟,谁欺负你了?”   我呶呶嘴,说:“都怪你,不该拍那些破照片,也不该把手机忘在饭桌上,被小二子看了照片。”   老板娘惊诧地问:“小二子偷看了照片?”   我说:“对呀,那小子鬼机灵呢。”   老板娘嘿嘿一笑,满不在乎地说:“原来是小二子偷看了呀,看了就看了呗,没啥了不起。”   小道士流着泪,告状道:“小姐姐,刚才小二子来了,说要把照片拿给我师傅看,让师傅把我赶出。”   “太不象话了,竟然敢威胁你,我马上把他解雇了。”老板娘说着就往外走。   我拦住老板娘,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就别节外生枝了。”   五饭子说:“小姐姐,小二子说了,他早就不想干了,你解雇他,他还巴不得呢。”   老板娘叹着气说:“此话不假。这个小二子确实是不想干了,他几次要辞职,我都没同意。唉!现在找个小工不容易呀。再说了,小二子好歹跟我沾点亲,用着也放心呀。”   五饭子劝说道:“小姐姐,算了,问题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就好。”老板娘笑着对五饭子说:“小二子把你吓坏了吧?”   五饭子哀哀地回答:“刚才把我的魂都吓飞了。”   “唉!这个小二子呀,欺负到我的头上了,我饶不了他。”老板娘故作气愤状。   我说:“也许这个小二子家庭困难,想捞一笔钱,可以理解嘛。”   老板娘叹着气说:“小二子上有六十岁的老母亲,还有一个九十岁的老奶奶,家里全靠他一个人挣钱,难呀。”   老板娘这一番话全是胡编出来的。   五饭子吃惊地说:“怪不得他这么需要钱呢,原来家里负担这么重呀。”   “小二子找你们要钱了?”老板娘故作惊诧状。   我点点头。   老板娘气愤地说:“小二子需要钱,可以告诉我嘛,我可以借给他嘛。他…他怎么能敲诈人呢。”   “其实也不算敲诈。”我替小二子搪塞道。   “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了。”老板娘挥挥手,仿佛把这件事“一风吹”了。   “对,不提了。”我也说。   老板娘瞅着我问:“帅哥,我和小兄弟要睡觉了,你……”   我嘻笑着说:“你俩睡吧,我可不想当灯泡。”   我下了楼。   小二子坐在饭桌旁,他得意地问:“武哥,我戏演得咋样?”   我竖起大姆指,夸奖道:“演技一流,太棒了!”   “我这是第一次演戏呢,真怕演砸了锅。”   “真不得了,第一次就演得这么逼真,要是培养一下,定能成为名演员。”我奉承道。   “唉!可怜小道士,被吓得不轻呀。”小二子同情地说。   “他现在已经恢复常态了,正跟老板娘亲热呢。”我朝楼上呶呶嘴。   小二子问:“武哥,你俩准备明天上山吗?”   我摇摇头,说:“我今天给大胡子下了一个套,明天大胡子要上山,我呢,后天再走吧。”   小二子惊诧地问:“您给大胡子下了一个啥套子?”   我嘻笑着说:“我告诉大胡子,在后面有一棵古树,树下埋着价值连城的宝物。本来,我和大胡子约定后天上山去盗宝,我想:以大胡子的德性,他会抛开我,明天就抢先一步上山的。”   小二子说:“大胡子要是挖不到宝物,又会找您麻烦的。”   我哈哈大笑。   小二子问:“武哥,你难道不惧怕大胡子?”   我说:“大胡子不知道山上最近狼群猖獗,更不知道狼群盯上了,所以,明晚他一挖宝物,就会被狼吃掉的。”   “啊!”小二子吃了一惊。   我幽幽地问:“小二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毒了?”   小二子嘻嘻一笑,摇摇头,说:“我也想杀死这个大胡子,可惜我没有这个谋略和本事。现在,你借狼杀人,真是走了一着高明的棋子呀。”   “假若大胡子真是我想象的那样贪婪,那么,明晚就是大胡子的忌日了。”我幸灾乐祸地说。   我和五饭子又在小镇上多住了一天,五饭子求之不得,他跟老板娘一整天都在房间里,连饭都是小二子送进去的。   第三天早晨,我和五饭子打道回府了。   五饭子对老板娘恋恋不舍。他拉着老板娘的手,泪流满面地说:“小姐姐,你可别忘了我呀。”   老板娘撇撇嘴,说:“小兄弟,我不会忘了你的,以后下山就到我的饭店来。”   五饭子幽幽地问:“我要是身上没钱呢,还能来吗?”   老板娘瞅着我说:“小兄弟,你没钱,可以找他要钱嘛。”   五饭子哀哀地说:“武哥又不是道观的人,他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离开道观的,我到哪儿去找他呀。”   老板娘嘻嘻一笑,许愿道:“你要是没钱,那我就给你免费吧。”   “真的给我免费?”五饭子喜出望外地问。   “小姐姐我说话算话。”老板娘一本正经地说。   “太好啦。”五饭子喜出望外地叫道。   我和五饭子终于上了路。   我俩各背一个沉重的背篓,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道观。   一进道观,三花子就大惊小怪地嚷道:“你俩这是咋了,买点东西三天才回来。”   我撒谎道:“小镇上商店的老板家有事,关了两天门,没办法,只好干等着。这不,今天一开门,我俩就买了东西赶回来了。”   我问三花子:“道观一切都好吧?”   三花子故作神秘地说:“昨晚,有一个人跑到道观后面,不知道挖啥,半夜里狼来了,把这个人吃了,刚才我爬到院墙上一看,只剩下一把铁锹和一把镢头,还有一堆衣裳,连骨头渣子都没剩下。”   :,,!! 第【340】章:黄狗逼我跳上房梁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这些女鬼都很善良,也很正派,从某种意义上说,比人还好呢。”我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武小郎,你迟早会被女鬼害死的,别再执迷不悟了,你现在悬崖勒马还为时不晚。”主持的脸色非常严峻。   “主持,我觉得人生的道路应该由自己选择,我跟不跟女鬼在一起生活,好象与你没一毛钱的关系。”我有些生气了,觉得这个主持管得太宽了。   “我是道士,灭鬼是我的职责,拯救苍生也是我的职责。现在,你被女鬼们所迷惑,我有责任把你救出来。”主持义正词严地说。   “我可没请您救我呀,真是自作多情。”我斜眼瞅着主持。   “把他押到小黑屋里去。”主持命令道。   我见主持要把我关起来,立即摆出马步,说:“谁敢上前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主持吹了一声口哨,顿时,七条大黄狗一起朝我扑过来。   我一楞,心想:这一下完了。   让我对付主持、三花子和五饭子这三个人,应该不在话下。但是,让我对付七条大黄狗,我没这个把握。   我见七条大黄狗朝我扑来,纵身一跳,抓住了房梁。我顺势一荡,骑在了房梁上。   七条大黄狗昂着头,对我狂吠起来,瞧它们的架式,恨不得把我撕成碎片。   我骑在房梁上,得意地对这七条大黄狗说:“上来呀,上来咬我呀。”   大黄狗也许听懂了我的话,越发吠得厉害了。   主持对大黄狗说:“退下去吧。”   七条大黄狗夹着尾巴退出房。   主持对我说:“你在房梁上躲得了一时,躲不了长远,还是下来吧。”   我问:“您想把我怎么样?”   此时,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不可能永远骑在房梁上,最多坚持一天一夜。   主持微微一笑,说:“武小郎,我只是想教化你,让你醒悟过来,与女鬼们一刀两断。”   “我是教化不了的,因为,我没有任何错误。”我实话实说。   主持呵呵一笑,说:“石头都能捂热,别说你是人了,我相信你是能教化的。”   “我要是捂不热呢?”我问。   主持严肃地说:“武小郎,你听着:一月捂不热,你得在呆一月,一年捂不热,你得在呆一年。”   我嘻笑着问:“要是一辈子捂不热,难道我得在呆一辈子吗?”   主持阴阴地望着的,肯定地点点头。   现在我心里很明白了,主持是想软禁我,在软禁期间给我洗脑,直到我认识到女鬼的危害,与女鬼们划清界线为止。   “你想囚禁我?这可是违法的呀。”我正告道。   三花子插嘴道:“武小郎,这儿山高皇帝远,没人管得了,我们就是把你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主持瞪了三花子一眼,斥责道:“你胡说些什么,我们道士是普度众生的,怎么能杀生呢?武小郎只是一时受蒙蔽,他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摆脱女鬼的纠缠。”   三花子小声嘀咕道:“武小郎已经半鬼半人了,让他醒悟,比让石头开花还难。”   主持生气地说:“三花子,你心怀杀生之心,有违道教之规,我罚你面壁一天,去吧。”   三花子瞪了我一眼,怏怏地走了。   我对着三花子的背影大叫道:“三花子,你出卖我,会遭到报应的!”   三花子转头对我做了一个鬼脸,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那就是我没了手机,也就没了报复他的证据,现在,已经对他无可奈何了。   主持和蔼可亲地说:“小郎,你下来吧,别自己折腾自己了。”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主持对五饭子说:“你把小郎押到小黑屋去。”   五饭子有气无力地说:“武哥,走吧。”   屋外有七条虎视眈眈的大黄狗,我想逃跑是没门了。于是,我只好跟着五饭子,去了小黑屋。   小黑屋在后院,是一问密闭的小房间,只开着一扇极小的天窗。   如果被关进了小黑屋,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甭想逃跑了。   五饭子愤愤地说:“三花子太不是人了,竟然出卖你。”   我撇撇嘴,说:“三花子忘恩负义,这一下他的丑恶嘴脸暴露无遗了。”   五饭子点点头,说:“三花子不是一个好东西,我永远也不会相信他了。”   “对,以后你要加倍提防三花子,千万别让他抓住了你的任何把柄,不然,他会把你置于死地的。”我警告道。   “我知道了。”五饭子点着头。   “五饭子,三花子把我的手机偷走了,你帮我找找。”我央求道。   “他…他干嘛要偷你的手机呢?”五饭子不解地问。   我哼了一声,说:“我手机里有他和花婶、胖妹睡觉的照片,他害怕这些照片被主持看见了。”   “哦,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找的。”五饭子答应了。   我很庆幸,有五饭子这个朋友,至少还有一个帮我办事的人。假若没有五饭子,我就死定了。   我被关进了小黑屋。   小黑屋里只有一张床。   我倒在床上,懊悔地想:又被三花子给整治了。只怪自己太操之过急,恨不得一下子就拿到。   我虽然被关在小黑屋里,但一天三顿饭有人送。   也许主持看出五饭子和我关系好,所以,就让三花子给我送饭。   “喂,吃饭了。”三花子打开小黑屋门上的一个小窗户,大声叫嚷道。   这个小黑屋设计得就象一个牢房,在门上有一个洞,饭就从这个洞里递进来。   “三花子,你得意了吧?”我接过饭,阴阴地问。   三花子哼了一声,说:“武小郎,你鼓动我背叛师傅,我考虑再三,觉得不能如此大逆不道,所以,决定反戈一击把你供出来,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   “你早就背叛你师傅了,还假惺惺地装忠心,呸!真不要脸。”我骂道。   “武小郎,你呀,就是一个顽固不化的家伙,要是依我的性子,就把你当做鬼一样灭了。”三花子恶毒地说。   “是嘛,有本事你就灭呀。”我嘻笑着说。   “武小郎,你等着吧,迟早会有灭你的那一天。”三花子恶狠狠地说。 第【341】章:被囚禁小黑屋   我恨恨反驳道:“恐怕等不到灭我的那一天,我就把你先灭了。”   三花子呵呵笑着说:“武小郎,你灭我的证据已经被我毁了,想灭我等下一辈子吧。”   “你偷走了我的手机,以为就万事大吉了吗?”我阴阴地问。   三花子嘻嘻一笑,得意洋洋地说:“武小郎,你不就靠着那几张照片拿住我吗,现在,连手机也没有了,看你还能把我咋的。”   “你别忘了,你的照片不但手机里有,云里也存着那。”我警告道。   “什么云不云的,少在我面前玩花招。反正我就知道一点:没了手机,你就抓了瞎,哈哈……”   我瞅着三花子那张愚蠢的脸,真恨不得呸他一口。这个傻瓜连“云都不知道,他认为只要偷走了我的手机,那些照片也就完蛋了。   其实,我把照片存进了“云”里,这样,永远也丢失不了。   “你可以把照片删除掉,但得把手机还给我。”   三花子瞪着我,斥责道:“武小郎,你还想要手机?别做梦了。我对你说句老实话,手机早就被我砸碎了。”   “你…你把我的手机砸碎了?”我大吃一惊。   “武小郎,不瞒你说,我没玩过手机,也不懂得怎么删除照片,所以,干脆就把手机砸碎了,这样,照片自然也就销毁了,你看,我这个办法不错吧。”三花子满脸狡诈的笑容。   我彻底失望了。   原来,我还指望着把手机要回来,说不定什么时候来了信号,就能跟三妹联系上,让她来救我。   三妹在山下有亲戚,能找猎人们帮忙,再说了,她到来过,对这儿的情况也熟悉。还有,三妹是个泼辣胆大的姑娘,让她来救我是最合适的了。   现在,手机彻底完蛋了。即使三妹到来找我,也不可能知道我被关了小黑屋。   主持完全可以骗三妹,说我已经下山了。   我可不甘心被主持永远困在里。   “三花子,我和你没完!”我恼怒地吼叫道。   三花子笑着说:“武小郎,你就省点劲吧,好好坐在小黑屋里反省,什么时候你觉悟了,什么时候才能被放出来。不过,我已经提醒过师傅了,你会采取假觉悟的花招。师傅说了,即使你觉悟了,也得在呆上一、两年。”   我听说让我在呆上一、两年,吓了一大跳。   说实话;就是让我在呆上一个月,就让我苦不堪言了。要是在呆上一、两年,岂不是会要了我的小命呀。   我知道,三花子没说假话,他和我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自然对我了解得比较多。我承认:自己确实想过要采取“假觉悟”的办法,取得主持的信任,争取早日离开小黑屋。   现在看来这个“假觉悟”的花招行不通了。   我突然觉得和三花子闹僵了对我不利,不如和他缓和一下关系,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幽幽地说:“三花子,你我何必要搞得象敌人似的,没必要嘛。”   三花子瞪着我说:“是你要跟我作对的。”   我撇撇嘴,反驳道:“三花子,难道你健忘了,是你到虎家村去灭鬼,招惹了我,咱俩才成了对头嘛。你要是不来灭的女鬼,我怎么会认识你呀,更谈不上和你闹矛盾了嘛。”   三花子说:“我灭鬼,那是我的本分。但你和的女鬼混在一起,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不对,怎么能怪我呢?”   我见这个事扯不清,俗话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我退了一步,说:“三花子,你喜欢女人,但又没有钱。只有我能够给你钱,帮你实现自己的愿望。你说:咱俩是不是应该做朋友呀?”   一提起女人,三花子就来了兴趣。他兴奋地说:“武小郎,你要是真能觉悟过来,与的女鬼一刀两断,那么,我们就可以做朋友了。”   我诱惑道:“三花子,你别老是提灭鬼,灭鬼与你没半毛钱的关系。我要是你呀,早就找我要八万元钱,然后离开道观去找女人过日子了。”   三花子想了想,说:“武小郎,你就这么贪恋的女鬼吗?我承认:她们确实长得漂亮,但是,你别忘了,她们就是再漂亮,也是女鬼嘛。”   “三花子,我和女鬼来往,你干嘛要干涉呢?你找你的女人,我和女鬼来往我的,咱俩是两股道上跑的车,互不相干嘛。”   三花子叹了一口气,说:“师傅对我说了,一定要灭掉的女鬼,我这两天就要下山了。”   我大吃一惊,惊诧地问:“你又要去灭的女鬼?”   三花子点点头,说:“明天我就要出发了。”   我试探着问:“你师傅从上又看到的女鬼了?”   我这次买了三袋人血,洒在了的洞口,只要八姐妹不出洞,应该照不到她们嘛。   三花子摇摇头,说:“武小郎,你现在被关在小黑屋里,我就是对你说了,你也不能给通风报信了。我对你透露一点小秘密:师傅的最近照不到的女鬼了,她们好象突然消逝了似的。师傅感到迷惑不解,所以,让我下山去打探一番,看的女鬼究竟躲到哪儿去了。”   我笑着问:“你手里就一个黑腰带,就算是找到了的女鬼,也只怕奈何她们不了吧?”   三花子撇撇嘴,说:“师傅说了,我这次下山,只负责侦察的女鬼躲到哪儿,不需要惊动她们。等我打探清楚了,师傅要亲自出马去灭鬼。”   我听说主持要亲自出马灭的女鬼,不禁吓了一跳。   主持灭鬼的本领究竟有多大,我还不摸底。但从我的观察看,这个主持不是个一般的道士,也许他有超凡的灭鬼本事。所以,只要主持一出马,的众姐妹就命悬一线了。 第【342】章:阻止三花子下山   我想阻止三花子下山,即使三花子下了山,也应该阻止他接近,只要三花子侦察不到女鬼的下落,主持就不会亲自出马了。   我对三花子说:“喂,你一个人下山,口袋里没一分钱,胖妹和花婶都不会跟你睡觉的。”   三花子叹了一口气,说:“我口袋里没钱,胖妹可能不会跟我睡觉,但是,花婶就不一定了。所以,我这次下山要快马加鞭赶到虎家村。武小郎,你呢,就在小黑屋慢慢享受吧。”   我突然想起一个计谋,便问道:“喂,你难道就不想跟胖妹睡觉了,胖妹可比花婶年轻多了,味道肯定好多了。”   三花子啧啧嘴,似乎在回味和胖妹睡觉的滋味,他馋馋地说:“胖妹当然味道好多啦,但我口袋里没钱,只能干瞪眼。”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和胖妹重温旧梦。”我幽幽地说。   三花子饶有兴趣地问:“你有什么法子?”   我说:“你下山后,去找三妹,告诉她,我说的,让她借给你一千元钱。我相信:有这一千元钱,胖妹至少能和你睡三天。”   三花子兴高采烈地说:“太好了,老弟呀,你不计前嫌,品德高尚呀,老哥佩服!”   “计什么前嫌?何况,咱俩本来就是不打不相识。”   三花子想了想,问:“三妹凭什么要借给我一千元钱呢?万一她不借呢?”   我笑了笑,说:“这样吧,我给三妹写张条子,你把条子交给三妹,她就会借给你钱了。”   三花子高兴地说:“太好啦,我马上去拿纸和笔。”   三花子兴冲冲地走了。   我提出给三妹写条子,就是想暗示三妹来救我。   我认真琢磨了一下,打好了腹稿。   三花子兴高采烈取来纸和笔,递进小窗户,催促道:“老弟,你快点写吧。”   我在条子上写道:“三妹,我最近忙得一塌糊涂,无法陪老哥下山,请你借一千元钱给老哥。”   我在条子上写“一塌糊涂”就是暗示三妹,我现在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了,我觉得三妹是一个聪明的姑娘,她应该看得懂这四个字的含意。   假若三妹看不懂这四个字,那么,我就白费心思了,那就白给了三花子一千元钱,成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但愿三妹能看懂这四个字,我在心里祈祷着。   我写好条子,递出小窗户。   三花子接过条子,一连看了好几遍,边看边嘀咕着:“老弟,你不会在条子里玩花招吧?”   “我能玩什么花招,你看看就知道了嘛。”我镇静地说。   三花子没看出什么破绽,他把条子揣进口袋里,说:“老弟呀,不知道你的话顶不顶用,这个三妹会买你的帐吗?”   我斩钉截铁地说:“老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只要三妹见了这个条子,立马就会掏出钱来。”   三花子狐疑地问:“你跟三妹是啥关系?不就是才认识的一个女人嘛。”   我解释道:“我和三妹确实是才认识,不过,他和武家坝子的小寡妇是亲戚,所以,自然对我就另眼相看了嘛。”   “你和三妹睡过觉?”三花子问。   “我怎么能和你一样呢,到哪儿睡哪儿,离不开女人。”我瞪了三花子一眼。   三花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老弟呀,我确实有点不理解你,你年纪轻轻的,咋就不喜欢女人呢?”   “我早就对你说过了,我有病。”   三花子从小窗户里瞅了我一眼,说:“老弟,你说有病,我看不象有病。前几天晚上,我就着月光,见你胯里鼓得老高。”   我一惊,看来,我现在和三花子睡在一间屋里,不慎露出了破绽。我知道:一个健康的男人会有晨勃,这是我控制不了的。   “也许偶尔能硬一下,但上不了战场。”我搪塞道。   三花子自言自语道:“你要是没病,没必要自我作贱自己,非要说自己有病。看来,你确实是有病。”   “喂,你研究我有病没病干嘛?真是多管闲事!”我忿忿地说。   “嘻嘻…我随便问问。”三花子瞅着我,后悔地说:“老弟,说实话,我还是很想跟你共事的,起码你有钱,跟你在一起能吃香的,喝辣的,还有女人玩。唉!早知道师傅让我下山,我就不该出卖你。”   “你也别后悔了,虽然没我陪着,但照样可以借钱玩女人嘛。”我撇撇嘴。   三花子叹了一口气,说:“老弟,你要是真能觉悟就好了,咱俩阿齐心协力把的女鬼灭了,然后,你给我八万元钱,让我找一个女人,成个家好好过日子,那该多好呀。”   “也许我会觉悟的。”我说。   三花子遗憾地望着我,说:“老弟呀,我看你是不可能觉悟了。”   三花子走了。   我正吃着饭,五饭子来了。他打开门上的小窗户,喊道:“武哥。”   我抬起头,欣喜地说:“五饭子,你来了。”   “武哥,我告诉你一件事:三花子要下山了。”   “我知道了,他刚才给我送饭时说了。”   五饭子兴奋地说:“三花子一走,就轮到我给你送饭了,这样,咱俩就能说说话了。”   我问:“小黑屋门上的钥匙在谁的手里?”   “在师傅手里呢。”五饭子回答。   主持亲自掌管着钥匙,意味着他谁也不相信了。现在,主持大概也看出来了,我和五饭子的关系很亲密。   “你能不能想办法把钥匙偷来?”我问。   五饭子摇摇头,为难地说:“师傅把钥匙挂在腰上,连睡觉都不脱衣裳,没法下手呀。”   我叹了一口气。   五饭子安慰道:“武哥,也许师傅就关你几天,气一消,就会放你出来的。”   我笑了笑,说:“但愿如此吧。”   我心里象明镜似的,主持一时半会不可能放了我。即使我现在表示改邪归正了,主持也不会相信我的。   怎么办呢?   我苦苦思索着。   现在,唯一的救星就是三妹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一塌糊涂”这四个字的含意。假若三妹看不懂,我就熄了火。 第【343】章:做着春梦下了山   五饭子说:“武哥,你别着急,我会向师傅求情的,让他早点放你出来。”   我赶忙阻止道:“五饭子,你不但不能为我求情,还应该多说几句我的坏话,不然,主持会怀疑你跟我穿一条裤子,更加防备着你的。”   “也是。”五饭子沉思着说:“师傅刚才还问我:武小郎对你好不好。我回答:一般般吧。嘻嘻…我也不傻。假若我回答:武哥和我是兄弟了,那师傅一定会很生气的。”   “你做得对,主持一旦怀疑你和我穿一条裤子,就不会相信你了,这样,对营救我是十分不利的。所以,你要装做对我印象一般般。”我教导道。   “我知道了。”五饭子说。   五饭子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花子临走前,跑来向我辞行。   “老弟呀,你有啥话带给花婶吗?”三花子笑眯眯地问。   我对三花子翻了一个白眼,说:“你给花婶带个信,就说我被你送进监狱了,让她来给我收尸。”   三花子嘻嘻一笑,说:“花婶是你干妈,我要这么说了,他肯定不会跟我上床了,说不定连饭都不给我吃呢。”   三花子想了想,阴阴地说:“我要对花婶说,武小郎让您好好接待我,对我殷勤一点,还说,让您晚上好好陪我,嘻嘻……”   “你真够无耻的了,你这话要是让主持听见了,非用棍子把你赶下山。”我哭笑不得地说。   “老弟呀,说句实话:我觉得你一点也不聪明,不然,怎么落得个阶下囚呢。你呀,总是自以为聪明,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其实呢,你就是一个屁!”三花子鄙夷地说。   我承认,自己失策了,过于相信三花子,过于高估了自己的力量,所以,才会一而再地被三花子暗算。   “你就得意吧,美死你!”我气呼呼地说。   “老弟,再见了!我要下山去玩女人了。你呢,继续享受小黑屋吧。”三花子咯咯笑着,朝我挥挥手,扬长而去。   我瞅着三花子的背影,心想:假若三妹没看出我的暗示,还借给三花子一千元钱,那我就舍了孩子没套着狼。   我毕竟和三妹接触时间不长,对她的聪明才智不摸底。   现在,我不能把“宝”全押在三妹身上,我得想办法赶紧从小黑屋里逃出来。   可是,我怎么逃呢?   钥匙在主持的腰上挂着,谁也拿不到。   我只能等待时机了,我相信:上帝一定会保佑我的。   我望眼欲穿地等着,我估摸着:三花子在中午时分就会到山下,他会在第一时间去找三妹借钱。   三妹在中午就能看到我的字条,算上组织猎人的二个小时,应该在晚上天黑前赶到来。   遗憾的是,我等到天黑透了,还没一点动静。   晚上,五饭子来给我送饭,我问:“有客人来吗?”   五饭子摇摇头,说:“连个兔子都没看见,哪儿有人呀。这个季节也不是上香的时候嘛。”   我失望极了,但我不能对五饭子说,因为,他太小,太不懂事。   晚上,我翻来复去睡不着觉,我认为:八成是三妹没看懂我的暗示。   也许,我这个“一塌糊涂”的四字暗示太不容易琢磨了,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公开写:我被囚禁了,快来救我吧。   早晨,我从昏昏沉沉中醒来,一看,天已经大亮了。   五饭子来送早饭,我第一句话就问:“有客人来吗?”   五饭子好奇地问:“武哥,你盼着谁来呀?”   我打趣地说:“我盼着饭店的老板娘来。”   五饭子笑了,他馋馋地说:“武哥,我有点想老板娘了。”   我笑着说:“你不说,我也知道。老板娘是你睡的第一个女人,能不想吗?不过,我被关着,也不能带你下山了。其实,咱们可以趁着下地干活时,偷偷跑下山去。晚上再赶回来,就能人不知,鬼不觉了。”   “是呀,这是一个好办法。可惜呀,武哥您被关着。”五饭子遗憾地说。   我出主意道:“五饭子,你去对主持说:菜地需要锄草了,把我放出来去锄草。”   五饭子点着头,说:“武哥,菜地真的需要锄草了。”   五饭子说完,兴冲冲地跑去找主持。   没一会儿功夫,五饭子就垂头丧气跑了回来,他告诉我:“主持说,菜地现在没功夫管了,等三花子回来再说。”   我叹着气说:“主持是怕我逃跑了。”   我知道,主持打的算盘是:趁我被囚禁期间,把的女鬼灭了,这样,就断了我的念想。   主持玩的是“釜底抽薪”的把戏呀。我不得不承认,主持这一招太狠了,太高明了。   试想:的女鬼一灭,主持还用担心我不回心转意吗?自然不用担心了嘛。   我现在最怕的是:的某一个姐妹忍耐不住了,跑出洞来透个气,只要跑出来一个姐妹,洒在洞口的人血就失了效。   主持的立马就能发现的位置,而主持就会立即赶往,一举把八姐妹一锅端。   老大下了死命令,不准任何人出洞。但是,老八是个随性的女鬼,她会听吗?还有老七,喜欢在洞外练功,说不定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就跑出洞了。   唉!我实在是太担心了。   现在,我被囚禁在小黑屋里,啥也不能干,真是急死人了。   中午时分,我突然听到外面有喧哗声。   我立马竖起耳朵倾听着。   我扒在门边,从缝隙中往外张望着。   小黑屋在后院,喧哗声是从前院发出来的,所以,我什么也看不见。   难道是三妹带着猎人来了?我猜测道。   我仔细地倾听着,想听到女人的声音。但是,我失望了。听声音好象是几个男人。   假若三妹来了,应该有女人的声音呀,可是,怎么没有呢?   我很想让五饭子来一趟,告诉我究竟是谁来了。可是,现在不是吃中饭的时间,五饭子这个时候不会来的。   我使劲捶了捶门。门是厚木板的,拳头砸在上面,只能发出低沉的声音。 第【344】章:喧哗声消逝了   我想扯起喉咙大喊几声,但我知道:喊也是白喊,因为在这个密闭的小黑屋里,声音是很难传出去的。就算是传出去了,也只能传播二、三十米远。   从后院到前院,有一堵高高的围墙,我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能听到的。   现在正是吃午饭的时候,按说,在这个时候五饭子应该给我送饭了。   我从门缝隙里张望着,巴不得五饭子早点来,好一问究竟。   让我万分失望的是,今天中午竟然是主持亲自给我送饭来了。   主持把午饭从门洞里递了进来,说:“小郎,吃饭吧。”   我问:“五饭子呢,他咋不给我送饭?”   主持淡淡地说:“五饭子有事。”   “道观里好象来了人吧?”我探听道。   主持没搭理我,只是似笑非笑地瞅了我一眼。   主持转身走了。   五饭子没给我送饭,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我估摸着:一定是道观里来了人,主持不希望让我知道是谁来了,所以,故意不让五饭子给我送饭。   我丧气地一屁股坐到床上,一口饭也吃不下。假若来人是三妹,那么,只要五饭子给三妹递一个话,三妹就不会等闲视之。   五饭子会不会给三妹递话呢?   我默默地祈祷着:“五饭子呀五饭子,你千万要给三妹递个话呀,告诉三妹我被囚禁了。”   我一连祈祷了十遍,现在,只有等待奇迹的出现了。   以我对五饭子的了解,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和三妹的关系,所以,即使三妹来了,五饭子也不会对她透露一个字。   现在就指望三妹主动问五饭子了,假若三妹盯着五饭子追问,兴许五饭子会“失言”道出我的困境。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过去了,前院再没有传出喧哗声。   我预感到:中午来的客人已经离开道观了。也就是说:即使来人是三妹,也被主持打发走了。   我失望地往床上一倒,悲观地叹息道:“错过了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呀!看来,我还得蹲这个小黑屋呀。”   突然,门外有声音。   我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抬头一看,门上的小窗户打开了。   “武哥!”五饭子在门外喊道。   我一个箭步冲到门边,着急地问:“五饭子,中午道观里来客人了?”   五饭子点点头,说:“来了五个猎人。”   “全是男人?”我焦急地问。   五饭子摇摇头,说:“其中有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美女呢。”   我兴奋地问:“他们走了没有?”   “吃完中饭就走了。”五饭子回答。   我失望地问:“五饭子,那个女人是不是叫三妹?”   五饭子想了想,说:“好象是叫三妹吧。这些猎人一来,主持就打发我去给他们做饭,还交代我不许跟他们说话。”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显然,三妹看了我的“借款条”,察觉到我可能遇到了危险,所以,就带了五个猎人赶到道观来。   遗憾的是,三妹错把主持当成了好人,所以,听信了主持的话,被打发走了。   “武哥,难道你认识那个美女?”五饭子问。   我点点头,失望地说:“他们是来救我的。”   “啊!”五饭子惊叫了一声,回忆道:“怪不得这几个人在道观里东张西望,还缠着师傅问东问西的。”   “都问了些啥?”   五饭子垂头丧气地说:“我只顾着做饭了,也没听见他们问些啥。唉!我没想到这些人是来救你的,不然,只要给他们使个眼色就行了。”   “他们到哪儿去了?”我问。   “吃了中饭碗一放就走了,究竟去了哪儿,我也不知道。”五饭子沮丧地回答。   我可以想象得到,主持一定说我下山了,所以,三妹又追下山去。不过,以三妹的聪明劲儿,假若在山下没找着我,又跟我联系不上,肯定还会回到山上来的。   “五饭子,你记着:以后不论是谁来了,你都要告诉他:有个叫武小郎的人被关在后院的小黑屋里了。”   五饭子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三妹在道观来扑了一个空,应该能感觉到不妙。所以,我坚信三妹还会再到道观来的。   果然被我猜中了,第二天中午时分,前院又传来了喧哗声。这次,喧哗声比昨天大得多,听声音好象来了不少人。   我兴奋地蹦了起来,显然,三妹昨天赶下山,但没见着我的踪影,于是,又召集更多的人上山来了。   这次,五饭子一定会给三妹递话的。   喧哗声似乎越来越大了,似乎这一伙人与主持争吵起来。   突然,道观后院的门轰地一声被撞开了,一群人涌进了后院。   我惊喜地看到,领头的人就是三妹。   我在胸前划起了十字,我知道:自己得救了!   我救命地敲打着小黑屋的门,还大声叫嚷着:“三妹,我在这儿!”   三妹听见了捶门声,也听见了喊声,她带着几个人径直朝小黑屋奔来。   只听见啪地一声,猎枪子弹把小黑屋的门锁打烂了。   三妹第一个冲进了小黑屋。   “武哥!”三妹扑进我的怀里。   “三妹,你来得太及时了,谢谢你!”我抚摸着三妹的脊背,感激地说。   “武哥,让你受苦了。”三妹泪眼婆裟地说。   “三妹,我还好,只是被关在小黑屋里,没有自由罢了。”我安慰道。   “武哥,是主持把你关起来的吗?”三妹问。   我点点头。   三妹愤愤地说:“主持凭啥关你,这是私设刑堂,这是非法拘禁嘛,太不象话了,我要报警,让警察追究主持的责任。”   我嘻嘻一笑,说:“算了,别跟这一帮道士一般见识。”   “主持凭啥要关你,即使我不报警,也得跟他理论一番。”三妹气呼呼地说。   正在这个时候,主持进来了。   三妹瞪起眼睛质问道:“主持,请问:武哥犯了什么法?”   主持冷冷地说:“武小郎和一帮女鬼混在一起,犯了我道教的规矩,所以,我把他关起来教化。”   “女鬼?哈哈……”三妹仰头大笑。   三妹笑完了,说:“你们道观的三花子,也说山下饭店的老板娘是女鬼,还想灭了人家,请问:你们有什么凭据说张三是女鬼,李四是女鬼?”   :,,!! 第【345】章:三妹把我救出小黑屋   主持幽幽地回答:“我们是道士,能辨别谁的鬼,所以,我们说的话不会错。”   三妹冷笑着说:“你不会认为我也是女鬼吧。”   主持淡淡地说:“姑娘,你是人,不是女鬼。”   三妹哼了一声,说:“你即使说我是女鬼,也拿我没办法。”   三妹把手一招,说:“走,咱们下山去。”   我不愿意过于得罪主持了,因为,我还得和主持打交道。   主持执意要灭的女鬼,我呢,又坚决要保卫,所以,我俩的争斗远没有结束。   我对主持说:“您的好意我领了,但是,我是不可能被您教化的,所以,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另外,我想奉劝您一句:不要和的女鬼过不去,天下的鬼多得很,何必要对的女鬼死缠烂打呢。”   主持阴阴地说:“武小郎,你不听老道的劝告,早晚会死在女鬼的手里,到时候,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叹着气说:“的故事您听说过吧,您想想:白蛇有啥不好,为什么偏要灭了她?”   主持正色道:“武小郎,你痴迷于女鬼,是中了邪,只有我能救你。记着:需要我的时候,就来找我。”   我嘻嘻一笑,说:“等下一辈子吧,也许我会来找您的。”   “武哥,别跟他罗嗦了,快走吧。”三妹催促道。   临离开道观时,我对五饭子招招手。   五饭子留恋地瞅着我,眼睛里含着泪花。   我们一行八个人下了山。   下山的路上,我问三妹:“道士三花子把借条给你看了吧?”   三妹点点头,说:“起初,我看了借条,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只是问:武哥在忙些啥?道士三花子吱吱唔唔半天也没说出个其所以然来。这才引起了我的警觉。我思来想去,越来越觉得你借条里说的一塌糊涂大有文章。”   “三妹,你真聪明。”我赞扬道。   “其实,我没你想得聪明。不过,我对三花子产生了怀疑,就让人把他抓了起来,吊在屋梁上揍了一顿。这个三花子的嘴巴还真紧,硬不什么也不说。没办法,我就把三花子关了起来,赶紧找了几个人,上山来了。可是,上山一看,没你影儿。主持说:你刚下山。我匆匆追下山,还是没见你的影儿。晚上我躺在床上一思量,觉得上了主持的当。于是,今天又上了山。”   “三妹,你今天上山来,是那个小道士告诉你我被关在小黑屋里了吧?”我问。   按我的想象:一定是五饭子告诉三妹,我被关在后院,所以,三妹才带人冲进后院救我。   三妹撇撇嘴,说:“谁也没跟我说,我谁也没问。一进道观,我就开始逐间屋搜查,搜完了前院,又想搜后院。主持拦在门前,不允许我们搜查后院,我推开主持,砸开门,就冲进了后院。一进后院,我就听到你的叫喊声。”   “三妹,我还担心你不会来救我呢。”   三妹对我翻了一个白眼,不悦地说:“我怎么会不救你呢,人家一见你就喜欢上了,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男人。你有难,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救你的。”   “三妹呀,三妹,你让我欠了你一个大人情呀,这个人情我恐怕永远也还不了啦。”   我知道,要还女人的人情,最好的办法是跟她结婚。现在,我已经和小寡妇定了终生,不可能拿婚姻来还三妹的人情了。   “谁让你还我人情了?”三妹瞪了我一眼。   “你不让我还人情,那就好。”我欣喜地想:幸亏三妹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人,假若是鸡肠小肚的女人,非缠着我跟她结婚。   “武哥,你可别小看了我。本小姐不是干了一点好事,就索要报酬的人。”三妹昂着头说。   我嘻嘻一笑,问:“你借给三花子钱没有?”   三妹撇撇嘴,说:“借个屁!我见三花子吱吱唔唔,就立即叫了几个人,把他捆了起来。现在,他还关在房子里呢。”   我嘻嘻一笑,夸奖道:“你做得对!这次我被主持关进了小黑屋,就是因为三花子出卖了我。现在是一报还一报,让他也尝尝被关的滋味。”   下午四点钟,我们回到了山下。   我马不停蹄地去看望三花子。   三花子被关在一个猪圈里,里面臭哄哄的。   我皱着眉头说:“三妹,你们也真能整治人,怎么把他关在猪圈里呢?”   三妹嘻嘻一笑,说:“谁让他问三答四,一点也不老实,就得让他受点罪。”   “里面有猪吗?”我问。   “没猪,只是猪粪没起,所以有点臭。”三妹笑嘻嘻地说。   我捂着鼻子进了猪圈,一看,三花子正蜷缩在猪圈的一角。   “三花子,我来看望你了。”我打招呼道。   三花子睁开眼,惊喜地叫道:“老弟,你…你怎么来了?”   我笑着说:“你一定感到很诧异吧。我告诉你:是三妹上山救了我。”   “啊!”三花子一惊,他嗫嚅着对三妹说:“三妹,不是我不交代,是怕师傅责怪我。”   三妹气呼呼地说:“你既然忠诚于师傅,那就多在这儿享几天福吧。”   三花子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央求道:“老弟,你替我说几句好话,把我放出来吧,这儿的气味太难闻了,你看:我鼻子都熏肿了。”   我假装同情地说:“三妹,他的鼻子确实被熏肿了,我看,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我边说边偷偷拉了三妹一下,意思是:我这是假求情,你别饶了他。   三妹领会了我的意思,她故意愤愤地说:“武哥,他把你害惨了,你还替他求情,哼!你能原谅他,我可不能饶了他。”   “算了,我和三花子毕竟是兄弟,再说了,他也不是故意想整我,只是对师傅忠诚罢了,所以,我很理解他,也很佩服他。”我装模作样地说。   “再关他三天再说。”三妹凶巴巴地说。   我叹了一口气,遗憾地说:“三花子,你就委屈几天吧,好在三天不长,转眼就过去了。”    第【346】章:让三花子偿还欠债   三花子气呼呼地说:“你说得倒轻巧,三天时间还不长?老弟呀,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呀,不然,你到猪圈里来呆一天试试。”   “嘻嘻…我凭什么到猪圈里呆呀?老哥呀,你别把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可是在安慰你呀。”我撇撇嘴。   三花子瞪着我问:“武小郎,我看出来了,你这是假惺惺地同情我,其实,你看见我被关在猪圈里,心里美死了。哼!你被关了小黑屋,现在是想出那一口气吧?”   我嘻嘻笑着说:“老哥呀,我被关进小黑屋,啥活也不用干,每天吃了睡,睡了吃,享受着那。说句良心话:我还挺感激你呢。”   三花子对我翻了一个白眼,叹息道:“算我倒霉,为了睡胖妹,来找三妹借钱,等于中了你小子的圈套。”   “我…我啥时候给你下套子了?借条你也看了,上面什么也没写呀。”我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借条上是没写啥,但是,也许你和三妹有什么暗号呢?也许,借给我钱就是抓我呢。”三花子幽幽地说。   “老哥,我知道:你和五饭子之间有暗号,我第一次上山时,你就给五饭子使了暗号,让他拒绝我进入道观,是吧?”我揭发道。   三花子一楞,问:“五饭子都对你说了?”   我点点头。   三花子气恼地说:“这个五饭子呀,长了一颗猪脑袋,看来,你已经把五饭子拉拢了,唉!武小郎呀,你这个人真是狡猾透顶,我算是服了。”   我奚落道:“我哪儿有你狡猾呀,你不是说了嘛,我这只狐狸再狡猾,也逃不出你这个猎人的手掌心嘛。”   三花子翻了翻眼睛,说:“你是把这句话又送给我了?”   “哈哈…就算是吧。”我开心地说。   三花子阴阴地说:“武小郎,古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现在占了上风,但要防着有下风的时候嘛。”   我笑着说:“老哥,你就再委屈一下吧,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三花子往墙角一蹲,不再搭理我了。   我和三妹离开了猪圈。   三妹冷冷地说:“这个秃驴真坏,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敢威胁你,要是依我的脾气呀,就把他拉到大山里活埋了。”   三妹的话让我吃了一惊。   “你…你想杀了道士?”我惊骇地问。   “武哥,你呀,心太善了。这个秃驴害你还不够吗?上次,他把你关在道观外,差点被狼吃了。这次,他又出卖你,让你关了小黑屋。幸亏主持心不黑,不然,早把你杀了。”三妹愤愤地说。   我笑着说:“三花子虽然坏,对我也有杀心,但是,他毕竟没直接置我于死地嘛。再说了,我对他也够意思了,没少整治他。”   三妹问:“你准备就这么把他放了?”   我沉思着说:“秃驴这次下山,主持交给他的任务侦察。我想把他困在这里,不让他去侦察。”   三妹幽幽地问:“上次苗苗姐对我说了,你和的女鬼很有缘份,难道你真的喜欢这些女鬼?”   我嘿嘿一笑,问:“苗苗还对你说了啥?”   “苗苗姐说,你不是想跟女鬼混在一起,而是想通过女鬼寻找宝藏。”三妹说。
  我点点头。   虽然我一开始完全是为了寻找,但已慢慢和女鬼们建立了感情,现在,我一多半是为了保卫女鬼了。   不过,我不能暴露自己的感情,假若我说自己爱上女鬼们了,会让人类不理解的。同样,三妹也不会理解的。   三妹疑惑地问:“女鬼们手里真的有宝藏?”   我解释道:“女鬼们手里只有宝藏的线索,还得费劲去寻找呢。能不能找到宝藏,还很难说呀。”   三妹撇撇嘴,提醒道:“武哥,这些女鬼会不会拿宝藏当诱饵,故意骗你呀?”   我笑着说:“我也不傻,连人都骗不了我,难道鬼还能骗我吗?”   三妹嘿嘿一笑,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同样,恋爱中的男人智商也高不到哪儿去。我听苗苗姐说了,那些女鬼个个都是美女,漂亮的女人谁不爱呀。”   我不悦地说:“三妹,你认为我是贪色的人吗?”   三妹嘻笑着说:“武哥,你要是贪色之人,早就跟我上床了,也早就跟苗苗姐上床了。我听苗苗姐说了,你至今还没碰过她呢。”   “你知道就好。”   我长叹了一口气,说:“三妹,要说我贪色,那真是天大的冤枉。不过,我说我贪财,我倒是不得不承认。”   “只要是人,都想贪财,这没啥值得谴责的。”三妹不以为然地说。   我撇撇嘴,说:“我认为:贪财,只要取之有道就行了。”   “是呀,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就象我,爱钱,凭借着自己喉咙唱歌挣钱,没什么不对的。”三妹自我辩解道。   我瞅着三妹说:“唱歌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找份稳定的工作比较好。”   三妹撇撇嘴,问:“我啥技能也没有,能干什么工作呢?”   “慢慢找吧。你要是手里缺钱,我可以给你一点。”我说。   三妹瞪了我一眼,问:“武哥,你是想包养我吗?”   我笑着说:“等我发了财,包你十辈子。不过,我这个包,只是包你生活,可不包跟你上床呀。”   三妹挥起粉拳,捶了我几下,说:“我知道,你瞧不起我。”   我一本正经地说:“三妹,你这话就说得太离谱了吧,我怎么会瞧不起你呢,又凭啥瞧不起你呢?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好姑娘。”   “武哥,你真的这么认为?”三妹欣喜地问。   “这还用说吗?我觉得:你卖唱也没啥,凭本事挣钱嘛。只是这个职业不容易挣钱,而且,容易受到男人的欺负。”我诚恳地说。   “武哥,你能理解我,我太感谢你了。”三妹一激动,又扑进我的怀里。   我朝四处瞅了瞅,附近没人。   我拍着三妹的脊背说:“三妹,你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怎么能动不动就往男人的怀里扑,要是被人看见了,会说你的闲话的。”   “我又不是有夫之妇,怕啥?”三妹满不在乎地说。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不合乎这儿的风俗嘛,还是注意点好。”我劝说道。 第【347】章:三妹对我诉衷肠   “武哥,你坏,你是天下最坏的男人!”三妹恨恨地说。   我不解地问:“我…我咋坏了?”   三妹猛捶着我的胸脯,嗔怪道:“你就是坏,就是坏。谁让你让我爱上了你。我这辈子除了你,没对任何一个男人动过心,是你偷走了我的心。”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明白,自己咋就如此讨女人喜欢呢。   小寡妇爱上了我,对我死缠滥打,现在终于成了我的未婚妻。   三妹又爱上了我,恨不得做我的姨太太。   不但是女人,一群女鬼也爱上了我。   我似乎成了女人、女鬼的大众情人。   可惜我没有分身之术,不然,就化作两个武小郎,成全了三妹的一片痴心。   “三妹,我没你想象得那么好。时间一长,你就知道了。”我幽幽地说。   “武哥,你就是再坏,我也爱你,反正我这辈子就认准你了。”三妹坚定地说。   三妹突然颠起脚,在我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你…你……”我想躲开,但三妹把我抱得紧紧的。   “武哥,我知道,你和苗苗姐已经定了婚,我不想破坏你俩的婚姻,但是,我想为你生一个小孩。”三妹突然说。   我吓了一大跳,说:“咱俩不能结婚,咋生小孩呢?”   三妹幽幽地说:“武哥,我觉得自己不可能再爱上别的男人了,也就是说,我这辈子不可能再结婚,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了。可是,我受不了孤独呀,假若有一个小孩陪着我,也就能安度此生了。”   “三妹,你这个想法太疯狂了,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点,好好想一下这个问题,不要匆忙做出任何决定。”   三妹昂起头,痴痴地望着我,说:“武哥,你以为我是头脑一时冲动吗?错!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想了三天三夜,最后的结论是:抢在你结婚前,和你生一个小孩。这样,你也不算出轨,我也不算插足。”   三妹的这个疯狂想法让我不寒而栗,我知道,要想劝说三妹放弃这个想法,一时很难做到。于是,我决定采取缓兵之计。   “三妹,我恐怕近三、五年都不会结婚的,所以,即使你有这个想法,也不必太操之过急。这样吧,咱俩都用一年的时间好好考虑一下,等考虑成熟了,一年后再商量此事。”   三妹阴笑着说:“武哥,你是耍缓兵之计吧?”   三妹一眼就看透了我的计谋,让我不得不又一次对她另眼相看。   “三妹,我不是耍缓兵之计,其实你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小问题,它关系到你的一生,你的幸福。所以,还是不要匆忙决定。”   三妹定定地瞅着我,说:“武哥,你说话可要算话,一年后,咱们再来商量这个问题。假若我不改变想法,那么,你就得答应我。”   我笑着说:“到时候再商量吧。”   一年的时间并不短,也许在这一年里,三妹遇到了中意的男人,自然就会改变想法了。   我祈祷着:但愿老天让三妹碰到中意的男人。   三妹看似退了一步,但实际上是把我逼到了“墙角”。   我知道:一年后,假若三妹依然坚持跟我生一个小孩,她就会采取一切手段来实现这个愿望。   -     晚上,我翻来复去地考虑三花子的处置方案。半夜时,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要牵制住三花子,不让去侦察女鬼的下落,只要三花子侦察失败了,主持也就不能亲自出马去灭鬼了。   囚禁三花子,只是一时之计。只有把三花子长期囚禁起来,才能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对三妹说:“去把三花子放了。”   三妹不甘心地说:“不再关他三天,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劝说道:“三妹,我有一个计谋,也许可以把他关三年。”   三妹兴奋地问:“什么计谋?”   我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   三妹连连点头,高兴地说:“武哥,还是你高明,布了这么一个陷阱,保准让三花子入圈套。”   我和三妹去了猪圈。   三花子还蜷缩在墙角,一副灰溜溜的模样。   “老哥,该起床了。”我嘻笑着打招呼道。   三花子抬起头,翻了一个白眼,说:“我这儿没床,起啥子床?”   “你这儿没床,但胜似床呀。你们道士不是喜欢打座嘛。”我说。   “武小郎,你今天来干嘛,还有两天时间呢。”三花子撇撇嘴,不满地说。   “老哥,昨晚,我缠了三妹一晚上,执意让她网开一面,把你放了。三妹总算是给了我一个面子,答应提前把你放了。”   三花子大喜过望地说:“真的,三妹同意放我了。”   三妹瞪了三花子一眼,说:“要不是看武哥的面子,我不但要关你三天,还要关你三年呢。在这个穷山沟里,就是把你杀了,也不会留下任何踪迹。”   三花子胆怯地说:“三妹,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一次吧。”   “你求我没屁的用,我是给武哥面子,便宜你了。”三妹挥挥手,说:“你快滚出来吧。”   三花子连滚带爬地从猪圈里奔了出来。   三妹怒吼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还不给武哥磕个响头。”   三花子扑嗵一下跪在我面前,给我连磕了三个响头。   “算了,起来吧,谁让咱俩是兄弟呢。”我假惺惺地说。   我和三花子虽然结拜了“兄弟”,但这个兄弟就是自欺欺人的鬼把戏。   三花子爬了起来,嘻笑着说:“老弟,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你没说反话吧?”我冷笑着问。   “哪里,哪里,我怎么会呢。”三花子挤出一脸的笑。   我问:“老哥,我准备到镇上去,你想去吗?”   三花子一听我要到镇上去,馋馋地央求道:“老弟能带我一起去吗?”   “一起去吧。”我答应了。   我知道,我一说到镇上去,三花子肯定就想起了胖妹,他肯定还指望着我给他出钱,让他再跟胖妹销魂。   “走吧。”我早就安排好了,借了一辆摩托,前面带着三妹,后面搭着三花子,朝小镇疾驶而去。 第【348】章:设美女计陷阱   小镇上有一家浴室。   我在浴室门口停下摩托,皱着眉头对三花子说:“你臭哄哄的熏死人啦,快去洗个澡吧。”   三花子下了车,伸出手,说:“老弟,是你让我来洗澡的,该你掏钱吧。”   三花子这副赖皮相,看着都让人恶心。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说:“拿去,洗干净点,不然,胖妹是不会和你上床的。”   三花子见我提起胖妹,眼睛放出光来。他惊喜地问:“老弟,你还要请我玩女人呀?”   我撇撇嘴,说:“谁让咱俩是弟兄呢,我不请你玩女人,你非恨死我不可。”   “嘻嘻…知我者,老弟也。唉!现在想想,我真不该出卖你,太对不起你了。我做梦也想不到,你不但不记恨我,还仇将恩报呀。”三花子感激地说。   我挥挥手说:“你出卖我的事儿,早就一风吹了,以后,咱俩谁都别提这个事儿了。”   “好,不提,再也不提了。”三花子高兴地进了浴室。   “你洗完澡就直接到饭店去,我在那儿等你。”我对着三花子的背影叫道。   “好罗。”三花子答应了一声。   我见三花子进了浴室,对三妹说:“三花子做梦也想不到,我会给他下了一个套,哼!他还做着春梦呢。”   “武哥,你就是一个高人。这个秃驴跟你玩,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三妹,你快去准备吧。”我对三妹说。   三妹蹦蹦跳跳地走了。   我先到了饭店。   一进饭店,老板高兴地迎了上来,热情地说:“小兄弟,你来了,欢迎,欢迎!”   我对老板说:“我包两间房,马上有几个人来。”   老板答了一声:“好罗。”转身对着厨房喊:“老婆,快上二楼去打扫出两间客房。”   老板娘跑了出来,她对我笑了笑,打招呼道:“小兄弟来了。”   我点点头。   老板娘虽说是一个女鬼,但喝了老板的人血,显得比我上次来精神多了。   没一会儿,两间客房就收拾好了。   这时,三妹带着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进了饭店。   &   -     ;我对三妹使了一个眼色。   三妹问老板娘:“房间准备好了吧?”   “准备好了。”老板娘低眉顺眼地说。   老板娘虽然是一个女鬼,但却是一个十分温柔的女鬼。   三妹带着三人上了楼。   没一会儿,三妹下楼来,她坐到我身边,说:“武哥,都安排好了。女人在一号房间,那两个男人在二号房间。”   我点点头,说:“三妹,你挑的这个女人,身材确实有点象胖妹。”   三妹嘿嘿一笑,说:“不是有一点象,应该是象得很。要是不看脸,她俩就象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我嘻嘻一笑,说:“等会儿三花子来了,肯定也分辩不出来。”   “哼!他好几天没沾女人了,早就急不可耐,哪儿会仔细分辩呀,肯定一进房间,就往女人身上扑。”三妹乐嗬嗬地说。   “哈哈…等着看戏吧。”   我和三妹点了六菜一汤,先吃了起来。   吃了一半时,三花子洗完澡来了。   “啊!你俩不等我就吃起来了。”三花子不悦地说。   “有你吃的就行了呗。”我说。   三花子一屁股坐了下来,望着桌上的菜,馋馋地说:“妈的,这一阵子在山上,整天吃玉米,再吃呀,我都变成玉米了。”   三花子狼吞虎咽地吃着。   我见三花子吃得差不多了,便朝二楼呶呶嘴,说:“老哥呀,二楼一号房间有人找你。”   “找我?”三花子一楞。   “对呀,有一个女人在一号房间等着你呢。”   三花子似乎全明白了,他兴奋地问:“是胖妹吗?”   我点点头,说:“胖妹已经等了你一个小时了,弄不好还生了你的气呢,你进去后,要好好哄哄她。”   “我知道了。”三花子兴奋地站了起来,抹抹嘴,说:“你俩慢慢吃吧,我吃饱了,要上楼去了。”   “去吧,别让胖妹等急了。”我摆摆手。   三花子感激地说:“老弟呀,大恩不言谢,以后,你就看我的行动吧。”   三花子屁颠颠地跑上楼去了。   “          大戏马上就要开锣了。”我兴奋地说。   “是呀,这可是一场十分精彩的大戏呀。”三妹往楼上瞅了一眼,说:“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我嗬嗬一笑,说:“还能出什么岔子,只要三花子进了一号房间,事情就算成功了。”   大约过了十分钟,二楼传来女人的惊呼:“抓流氓!救命呀!”   随着女人的呼喊,二楼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又传来三花子的哀叫:“我…我冤枉呀……”   二楼有人报警:“镇上饭店发生流氓案……”   三花子在二楼大声呼救道:“老弟,你快来救我呀!”   我对着三妹一笑,说:“这个傻瓜,此时还没醒悟过来,竟然让我去救他。”   “武哥,秃驴很快就会清醒过来的,也许,现在他已经清醒了,但他故意装糊涂呢。”三妹说。   “这倒是有这个可能,这个秃驴有时特别精。”我赞同道。   “咱们不上楼了?”三妹问。   我笑着说:“咱们不但不能露面,还得躲一躲呢。”说完,我和三妹离开了饭店。   临走时,我对老板说:“等警察走了,你就给我打个电话。”   “好的。”老板说。   我和三妹出了饭店,在镇上闲逛着。   没一会儿,一辆警车停在了饭店门口。   又过了大约十分钟,三花子被押上了警车。   “不知道秃驴这个祸惹得大不大?”三妹问。   “那就要看秃驴进一号房干了什么,假若真脱了那女人的衣裳,麻烦就大了,要是还干了那女人,那就有好戏看了。”我幽幽地说。   “秃驴会被判刑吗?”三妹问。   “难说呀,要是被判个三、五年那就更好了。”我说。   “武哥,你真是全心全意替的女鬼们着想呀。”三妹酸溜溜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与其说我替女鬼们着想,不如说我是为自己的发财梦着想。你想想:要是把的女鬼们都灭了,我到哪儿去寻找宝藏呀。”   “也是。”三妹理解地说。 第【349】章:三花子摊上大事   傍晚时,三妹喊来设陷阱的一女两男从派出所回来了。   这一女两男详细述说了下午发生的一切。   原来,三花子摊上了大事。   三花子一上楼就推开了一号客房门,他见一个女人侧身,脸朝里睡在床上,惊喜地喊:“胖妹,我来了。”   女人好象睡着了,没动弹。   三花子扑到床上,扳着女人的身子,说:“胖妹,你睡着了吗?快醒醒呀。”   女人突然用枕巾把脸捂住了。   三花子嘻嘻笑了,说:“胖妹,才几天没见面呀,你就不好意思了。”   三花子没有去揭女人脸上的枕巾,而是一把掀掉女人身上的毡子,急吼吼地扒女人的裤子。   女人扭了扭腰,似乎有点撒娇的意味。   “胖妹,几天没见,你好象长胖了一点嘛,嘻嘻……”三花子把女人的裤子扒到膝盖处,迫不及待地趴了上去。   女人开始挣扎了,两条腿乱踢着。   女人的反抗让三花子更来劲了。   “胖妹,我…我想死你了!”   三花子泻了,不过,全泻在了女人的裤子上。   女人突然揭开脸上的枕巾,大声呼喊起来:“抓流氓呀!救命呀!”   三花子楞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女人竟然不是胖妹。   “你…你是谁?”三花子吃惊地问。   女人一边穿裤子,一边继续呼救。   旁边房间的两个男人冲了进来,扭住了三花子。   “你这个流氓,竟然敢欺负我老婆!”一个男人对着三花子的脸就扇了几耳光。   “这…这是一个误会……”三花子捂着脸辩解道。   “奶奶的,你欺负我老婆,人证、物证都摆在这儿,还想不承认。”男人说着,又左右开弓地连扇了三花子十几个耳光。   三花子的鼻子流出血来,鲜血流在衣裳上,染红了一大片。   三花子大叫道:“老弟,救救我呀。”   “你这个畜生,青天白日敢欺负女人,真是胆大包天。”另一个男人连踢了三花子几脚。   “哎哟,哎哟……”三花子连声叫着,哀求道:“大爷,我真的认错人了……”   “奶奶的,你还狡辩,想找死呀。”那个扇三花子耳光的男人又抬起胳膊。   三花子捂着脸,讨饶道:“大爷,我…我会被你扇死的呀……”   另一个男人说:“算了,看他这副模样也不经打,别把他打死了。”   说完,掏出手机报警。   三花子阻拦道:“大爷,别报警,有话好说,咱私了吧。”   “私了?你想得美。”男人准备拨110。   “我可以给你们钱。”三花子说。   “你有钱吗?”一个男人上下打量着三花子,问道。   “我虽然没钱,但我有一个富翁朋友,他有钱。”三花子说。   男人鄙夷地问:“富翁朋友跟你是什么关系?”   “我俩结拜了兄弟,就是铁哥儿们。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我俩的钱是不分家的。”三花子拍着胸脯说。   “你富翁朋友在哪儿?”一个男人问。   三花子往外面一指,说:“他就在楼下吃饭。”   “在楼下吃饭?”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使了一个眼色。   “你准备让富翁朋友拿出多少钱来私了?”一个男人问。   三花子伸出一个手指头,说:“一万元,可以吧。”   两个男人的眼光对视了一下,一个男人点点头,说:“好吧,富翁朋友要是肯拿出一万元钱来,咱们就私了,否则,我就要报警了。”   三花子带着两个男人下了楼。   楼下大厅里空无一人。   “哪儿来的富翁朋友?”一个男人气势汹汹地问。   “奶奶的,骗人,拿我们耍着好玩呀。”另一个男人抬腿踢了三花子一脚。   “哎哟!我…我没骗人,刚才,我和富翁朋友还在这儿吃饭呢。”   三花子四处张望着,他问老板:“我朋友武小郎呢?”   老板回答:“腿长在他身上,他到哪儿去了,我咋知道呢?”   三花子往饭店门外跑去。   一个男人揪住三花子的后衣领,咆哮着骂道:“狗x的,你还想逃跑呀。”   三花子辩解道:“我不是逃跑,是到饭店门口瞅瞅,也许,我富翁朋友就在街上逛呢。”   一个男人揪着三花子的衣领,走到了饭店门口。   三花子东张西望着,嘀咕道:“武小郎跑到哪儿去了呢?”   “别听这家伙编故事了,我要报警了。”另一个男人拨了110。   没一会儿功夫,警车就到了饭店门口。   警察了解完情况,把几个人都带回了派出所。   我听完述说,高兴地拍了一下大腿,说:“好!太好了!”   三妹问:“秃驴泻出的东西交给警方了?”   一个男人说:“当然了。妈的,好大一滩呢。”   我摇着头,说:“没想到这个秃驴这么骚,竟然不看清楚是不是胖妹,就往女人身上扑,真是找死的节奏呀。”   三妹问:“这一下秃驴会被判刑吧?”   我沉思着说:“二、三年是跑不了啦。”   我对这一女两男交代道:“这个事千万别泄露出去了,不然,你们会摊上官司的。”   这一女两男脸都吓白了,连声说:“我们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万元钱,放在了桌上。   “你们仨把这钱分了,记住了:这事只能烂在肚子里。”   三个人连连点头。   等这三个人走了,我问三妹:“这几个人可靠吗?”   三妹撇撇嘴,说:“这三个人是我精挑细选的,一个男人绰号叫闷葫芦,从不多说一句话。另一个男人绰号叫老狐狸,精明得很。这个女人就更不简单了,虽然才三十岁,但嫁过五个男人。她每嫁一个男人就会捞一笔钱。武哥,你说:这三个人会露出破绽吗?”   我嘻嘻一笑,说:“三妹,你办事够谨慎了,不错。”   三妹瞪了我一眼,说:“武哥,自从你认识我以后,我办过一件不靠谱的事儿吗?”   “没呀,你办的事都很圆满。”我表扬道。   三妹得意地笑了。   我瞅着三妹,说:“这个女人真不简单,硬是等三花子泻了,才喊救命。可见,这个女人很有心眼,也很厉害呀。”   三妹嘻嘻一笑,说:“武哥,不瞒你说,是我让她这么做的,只有等秃驴泻了,才能抓到把柄嘛。”   第【350】章:精明的三妹下狠手   我惊诧地望着三妹,问:“是…是你教的?”   三妹得意洋洋地说:“武哥,你不是想长期囚禁秃驴吗?所以,我一琢磨,要想长期囚禁秃驴,就得让他触犯法律这条红线。秃驴泻了,犯罪事实就板上钉了钉。我看呀,没三年时间他怕是出不来了。”   “你…你真够狠的了。”我半褒半贬地说。   三妹撇撇嘴,说:“我还不是为了你着想嘛,你一心想整治秃驴,我总得配合你嘛。说实话,那女人原来还不干呢,我劝了半天,又许诺多给她五百元钱,她才点的头。”   我问:“你给了他们多少钱?”   三妹撇撇嘴,说:“我可没你钱多,一出手就是一万。我只给了他们每人一千,多给了女人五百。”   我笑了笑,掏出手机,又给三妹的银行卡上汇了五万元。   “三妹,钱不多,你先用着,等我发了财,再给你一大笔钱。”我说道。   三妹问:“武哥,你要是真发了财,准备给我多少钱?”   我笑着说:“起码一百万吧。”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我一个人生活的话,要不了一百万。不过,我要是有了一个小孩的话,一百万就太少了。”   我见三妹又提起了小孩,便笑了笑,说:“到时候再说吧,总之,这辈子只要我武小郎有一口饭吃,就不会让你饿着。”   “说得怪好听的。”三妹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等你和苗苗姐结了婚,只怕就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我笑着说:“到时候我要是真把你忘了,你就提醒着一点嘛。”   “我才懒得提醒你呢,忘了就忘了,你们男人呀,都是白眼狼。”三妹狠狠瞪了我一眼。   “三妹,你别瞪早了,等我变成了白眼狼,你再瞪我也不晚。”我嘻笑着说。   我想了想,问:“三妹,你在派出所里有没有熟人?”   三妹想了想,说:“所长是我的一个远亲,虽然远了点,但还能说上话。”   我欣喜地说:“我想见见三花子。”   “你见他干嘛,现在,他肯定知道是你下的套,只怕是对你恨之入骨了,你现在去见他,只会被他骂一顿。”三妹阻止道。   我笑着说:“我想见三花子,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让他别误会了我,说白了,就是去解释一下这个事儿……”   三妹打断我的话,说:“武哥,你别越抹越黑了,你想想:他就是一个傻瓜,也知道是你给他下了套子嘛。”   “不一定。”我摇摇头,说:“按照一般的常理,假若是我给他下了套子,就不会去见他。我敢于见他,就说明我没下套子。”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你要去碰钉子,我也没办法。”   我继续说:“我去见秃驴的第二个目的是,让他认罪服法。你想呀,他这次中了圈套,一定很不服气,假若他一直喊冤,岂不是会引起警方的怀疑,假若警方深入调查这个事,难免会节外生枝呀。不如让他认罪服法,那就一了百了啦。”   三妹想了想,说:“武哥,你说得有点道理,既然你觉得有必要去见秃驴,那我就联系一下这个亲戚。”   三妹和这位远亲联系了。远亲说:这个案子重大,已经把三花子移送到县公安局拘留所了。   这位远亲还说,假若真想见三花子,他可出面通融一下。   没过多长时间,这位远亲又来了电话,说: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上午可以见一面。   我高兴地一击掌,说:“太好啦。”   三妹说:“我陪你一起去。”   我想了想,说:“你可以陪我一起去,但见面时你避一避吧。三花子见了你,肯定格外不开心。”   三妹笑着说:“只要武哥你开心就行了嘛。”   第二天,我和三妹进了县城,找到了拘留所。   三妹在拘留所外面等着,我一个人进去了。   三花子一见我,气呼呼地说:“武小郎,你真是皮厚心黑的家伙,把我害得这么惨,还敢假惺惺地来看我。哼!你这是来看笑话的吧?”   我叹着气,装出一副同情的模样,说:“老哥呀,你…你自己办错了事,怎么竟然怪到我头上了?”   三花子质问道:“武小郎,你说胖妹在楼上等我,怎么弄来一个别的女人呀?”   我装出遗憾的模样,连连摇头、叹气。   “你…你回答我的问题呀。”三花子气愤地催促道。   “老哥呀老哥,你都五十好几的人了,办事咋这么毛手毛脚呀。我让你上楼去找胖妹,没让你去欺负别的女人嘛。”   “你…你这是啥意思?楼上只有一个女人,但不是胖妹。”三花子说。   “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把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   “你究竟啥意思?”三花子不解地问。   “老哥呀,胖妹在最里面的五号房间,等了你一个小时了。可是你,却稀里糊涂钻进了一号房间,请问:老哥你是不是把胖妹玩腻了,想换个口味呀?”我问道。   “你…你说什么,胖妹在五号房间。哎呀!你…你咋不告诉我呢。”   我摇着头,说:“你匆忙往二楼跑,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说,后来,我在你背后喊了一声:五号房,难道你没听见?”   “没听见呀。”三花子有些疑惑了。   “唉!肯定是我喊五号房时,你已经钻进了一号房。老哥呀,就算你进错了房间,但总得把人辨认清楚吧?怎么能人都没认清,就往人家身上扑的?”   “我…我承认太草率了,没把人辨认清楚。”三花子丧气地说。   “老哥呀,一个人不是一个小虫子,一眼就能认清楚嘛。我觉得:你不是没看清楚人,而是见那个女人比胖妹漂亮,就见色起心了。”   三花子诅咒道:“我发誓:是我太马虎了,没看清楚人。决不是见这个女人漂亮,就起了贼心。”   我叹息道:“老哥,假若你细心一点,谨慎一点,根本就不会发生这种误会嘛。你看你,嘴上有毛,办事还这么不牢。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唉!我是太爱胖妹了,一进房,就想跟她那个。”三花子摇着头,懊悔地说。 第【351】章:又唬了三花子一盘   “老哥呀,你这一出事,我也跟着倒了霉。”我叹息道。   三花子一头雾水,问:“你倒了啥霉?”   我哀哀地说:“你一出事,胖妹认为你见异思迁,嫌弃她了,所以,对我一肚子意见。还有,你也埋怨我,怪我给你下了套子。你说:我冤不冤呀。”   三花子安慰道:“老弟,我原来确实是误会了你,但现在误会已经消除了。其实,我也不想误会你,但是,你这个人太狡猾了,不由得让人胡思乱想。”   “老哥呀,其实你比我狡猾。”我嘲弄道。   三花子问:“胖妹很生我的气吗?”   我点点头,说:“可想而知嘛,胖妹特意为你洗了澡,喷了香水,就等着你上床了。可是你呢,竟然爬到了别的女人床上,让他不得不怒火万丈嘛。”   “胖妹再也不会理我了。”三花子悲哀地说。   “老哥,我会给你做工作,让胖妹消除对你的误会,不过,这工作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做得通的,得慢慢来。”   三花子一脸的沮丧,他哀哀地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放出去,要是时间长了,师傅见我一直不回道观,肯定会很着急的。”   我幽幽地说:“老哥呀,你这次把事情闹大了,关键是你把那玩艺射到了女人的那儿,罪名已经成立了。我看,你要是想从宽处理,就得老实认罪,争取宽大处理。”   三花子扇了自己一巴掌,气恼地说:“我…我那儿真没出息,怎么就射了呢,唉!”   “你只有认罪这一条路了,另外,我也帮你找人疏通一下,争取少判几年。”我讨好道。   “老弟,难道我会被判刑吗?”   “当然啦,你的罪名已经坐实了,现在人证、物证俱全,你就是想抵赖也没门了。”   “老弟呀,你帮我活动一下,让我少坐几年牢,我出来后,给你做牛做马。”三花子表示。   我早就不相信三花子的任何话了,这种人,只能痛打落水狗,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否则,他一旦得势,就会对我百倍、千倍地报复。   “你放心,我会使出吃奶的力气,让你少判几年。不过,你自己的认罪态度也得好一点,不然,照样会重判的。”   三花子无奈地说:“我已经把那个女人干了,不认罪也不行了,认就认吧。”   我来探望三花子的两个目的全都达到了,于是,我告辞了三花子。   临走时,三花子拜托道:“老弟,你给我师傅带个信,就说我有一个亲戚突然病重,我得护理他一段时间。”   “你…你还想瞒着主持呀?”我惊诧地问。   “瞒一天算一天吧,不然,师傅要是知道这个事儿,不会原谅我的。”三花子哀哀地说。   我说:“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恐怕瞒不住主持了,弄不好公安部门会通知主持的。”   “我没说自己的的人,只说是云游道士。”三花子说。   “好吧,我上山去一趟。”我答应了。   三花子即使没拜托我,我也会上山去一趟,我要如实告诉主持:三花子玩女人被抓了。这样,主持就会把三花子入另册。   主持手下只有两个兵,去掉了一个三花子,就只剩下五饭子一个人了。   我一出拘留所,三妹就迎了上来。   “武哥,和秃驴谈得咋样?”   我高兴地说:“OK!我的两个目的全都达到了。秃驴已经不认为是我下的圈套,而是自己太马虎,没辨别清楚女人。还有,秃驴表示要认罪服法,争取宽大处理。”   “武哥,真有你的。”三妹撇撇嘴,说:“你把秃驴卖了,还让人家给你数钱。”   “哈哈……”我仰天大笑。   三花子这次彻底栽了,没个三年,他出不了监狱。三年后,他也甭想再回到了。   我得如实把三花子入狱的情况告诉主持,让主持早点把他除名。   我对三妹说:“你帮我雇三、四个猎人,明天再上山去一趟。”   三妹撇着嘴,说:“武哥,你就别管秃驴的闲事子,的主持对你不感冒,你又送上门去,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后悔都来不及。”   “我带三、四个猎人,不会出啥事的。”我安慰道。   “我也一起上山。”三妹说。   我阻止道:“我准备当天来回,不在过夜了,你跟着去,会吃不消的。”   三妹嗬嗬一笑,说:“武哥,爬山呀,我比你厉害,你吃得消,我更吃得消。”   我见三妹执意要陪着我上山,只好答应了。   第二天,我们一行六人,起了一个大早,往赶去。   上午九点多钟,我们就赶到了。   五饭子来开的大门,他见到我,兴奋地叫嚷着:“武哥,我还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你了,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又来了。”   “五饭子,我想你呀,这次,我一是专程来看你,二是来向主持报告一件事。”   五饭子嘟起嘴,说:“武哥,你糊弄我,明明是来向师傅报告事情,却说来看望我。”   我拍拍五饭子的肩膀,说:“我主要是想见你,所以,才跑来报告的。要不是你在山上,我才懒得来呢。”   五饭子一听又高兴了,连声说:“武哥,你真是我的好哥哥。”   我望着五饭子天真无邪的脸,愧疚地想:五饭子呀,我也要对不起你了,请你原谅。   我已经想好了,等把三花子的事情告诉主持后,再下山去到另一个小镇上,把饭店老板娘手机里,她和五饭子睡觉的照片搞到手,让主持见识一下这些照片。这么一来,主持也会把五饭子赶出道观。   假若我的计谋成功了,就只剩下主持一个人了。试想:主持只有一个人,还怎么去灭的女鬼呀。   我这就叫做:釜底抽薪。   “五饭子,我其实并不好呀。”我发自内心地说。   “武哥,你就是好。”五饭子痴痴地瞅着我,说:“武哥,你走了以后,我天天都想你。”   “五饭子,我也想你呀。”   我琢磨着:假若五饭子被赶出了,那么,我就给他再找一个寺庙。假若五饭子不想当道士了,那么,我就给他一笔钱,再给他介绍一个媳妇,让他过上幸福的生活。    第【352】章:主持的精准猜测   “武哥,你这次来就多住几天吧。”五饭子留恋地说。   我笑了笑说:“五饭子,我这次来有紧急事情向主持报告,马上就得下山。不过,我还会来的。”   “啥紧急事情呀?”五饭子一脸的疑惑。   “三花子欺负女人,被警察抓走了。”   “啊!”五饭子惊叫了一声,问:“三花子咋那么大的胆子,敢欺负女人,不会搞错了吧?”   我解释道:“三花子被人捉奸在床,这可是板上钉钉呀,看来没冤枉他。”   “啊!”五饭子又是一声惊叫。他惊慌地问:“三花子就没救了吗?”   我点点头,肯定地说:“看来,三花子得坐几年牢了。”   后院的门开了,主持听见前院的动静,走了出来。   我迎了上去。   主持见我来了,一楞。   “主持,您好!”我装出一副亲热的模样,和主持打招呼。   说实话,我对主持的印象并不坏,他虽然囚禁了我,但也是为了让我离开女鬼,动机并不坏。   道士嘛,吃的就是灭鬼这碗饭,他和的女鬼对着干,也是理所当然的。   主持疑惑地问:“武小郎,你又跑上山来干吗?”   我故作悲伤状,说:“主持,今天我是来向您报告一个不好的消息。”   主持又是一楞,问:“什么消息?”   “三花子欺负女人,被警察抓走了,可能要判几年刑。”我幽幽地说。   主持听了这个消息,好象并不感到吃惊。   我以为主持没听清楚,就又说了一遍:“三花子被警察抓走了,关进监狱了。”   主持幽幽地问:“武小郎,三花子是中了你的圈套吧?”   我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说:“您…您怎么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呢?”   主持淡淡地说:“武小郎,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的脑袋瓜子好使,眨个眼就能想出一个坏点子,三花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三花子这个人还没坏到欺负女人的份上。我想:一定是你给三花子布了一个圈套,让他钻了进去,对吧?”   我做梦也没想到,主持竟然这么精明,一下子就把我看透了。   我张口结舌地辩解道:“我…我没这么精明吧?他…他也没这么笨吧?”   主持冷笑了一声,摇着头,遗憾地说:“武小郎呀武小郎,你的聪明没用到正路上呀,可惜,可惜,太可惜了。”   “您…您冤枉我了。”我当然不会承认这一点。我要是承认了,就把自己推到了“审判台”上。   “武小郎,你就不要狡辩了,你干的事情,自己应该很清楚嘛。我知道:三花子喜欢女人,你呢,抓住了他的这个弱点,给他设下了一个圈套。哼!”   我哑口无言了,只好说:“既然您这么看我,我不承认也不行,就算是我下的圈套吧。话又说回来,他三花子这个鸡蛋如果没有缝,我这只苍蝇也不会去盯他。”   主持问:“武小郎,你把三花子送进监狱,究竟是   -     为何?”   我嘻嘻一笑,索性敞开了说:“主持,我是一个直爽人,既然你知道三花子是我害的,那我也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我之所以要把三花子送进监狱,就是不想让他去侦察。”   主持冷冷地瞅着我,问:“武小郎,你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呢?我问你:里有八个女鬼,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对,我很清楚,确实是有八个女鬼。”   “武小郎,你是一个人,这一点也应该很清楚吧?”   我点点头,回答:“对,我当然知道自己是一个人。”   “武小郎,人与鬼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也应该清楚吧?”   我又点点头。   “武小郎,你好好想想:人与鬼怎么能混在一起呢?”   我反驳道:“人与鬼混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主持长叹了一口气,说:“武小郎,鬼应该在阴间生活,却跑到阳间来了,这本身就不正常,不应该。而且,鬼是会伤害人的。”   我反问道:“主持,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有好人,有坏人。同样,鬼与鬼也是不一样的,有好鬼,有恶鬼。的女鬼就是好鬼。”我据理力争道。   “武小郎,你怎么知道的女鬼是好鬼呢?”主持问。   我振振有词地说:“据我所知:的女鬼从没祸害过一个人。”   主持问:“过去没害过人,不等于将来不害人。”   我表示同意:“主持,我同意您的这个观点。不过,既然的女鬼过去没害过人,那么,至少现在不能说她们是恶鬼吧?既然现在不是恶鬼,就不应该灭了她们嘛。”   主持辩解道:“我已经预感到:的女鬼将来一定会害人的,所以,必须防患于未燃把她们灭了。”   我反对道:“主持,您这就不对了。至少,您现在只是预感,预感有对有错,假若您预感错了呢?那岂不是冤枉了的女鬼,误杀了她们吗?”   主持见我说得有理,遗憾地说:“武小郎呀,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我点点头,说:“我这个人相信事实,只有在事实面前,我才会心服口服。”   主持叹息了一声,说:“假若的女鬼们第一个对你下手,请问:你还有时间悔改吗?到时候就晚了,等你意识到她们是恶鬼时,你已经被她们害死了。”   “不至于吧。以我对女鬼们的了解,她们也和人一样,有血有肉有感情,决不是冷血动物,说翻脸就翻脸。”   主持幽幽地说:“武小郎,我承认:你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不过,你毕竟见少识寡,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觉得:你会有后悔的那一天。”   我笑着说:“等我后悔的那一刻,会来找您的。”   主持从道袍里摸出一个金色的小豆豆,递给我,说:“这颗小豆豆是神豆,你在危急时刻可以把它吞到肚子里去,这样,恶鬼们就不敢加害于你了。”   我接过金色的小豆豆,笑着问:“那我现在就把它吃了,岂不是更好吗?” 第【353】章:让人疑惑的小金豆   主持阻止道:“这个小豆豆的威力只能管三天三夜,时间长了就没效力了。你记着:不管遇到什么恶鬼,只要把这颗小豆豆吞进肚子里,恶鬼就只能望洋兴叹,不敢近你的身了。”   我仔细瞅着这颗小金豆,它象黄豆般大小,颜色也跟黄豆差不多,好象没有什么可神奇的地方。   我疑惑地问:“它真有这么大的威力?”   主持一本正经地说:“武小郎,这颗小金豆,是我积蓄了三十年的精气凝结出来的,所以,它看似寻常,其实威力无比。”   我暗自想:莫非这颗小金豆是一个追踪器,主持可以通过小金豆,追寻到我的踪迹。也许,这颗小金豆还是一个灭鬼神器,只要我把它带进,就能一举灭了八姐妹。   想到这里,我嘻嘻笑了起来。   “武小郎,你笑什么?”主持问。   我望着主持,阴阴地问:“主持,您真有一套呀,想通过小金豆,灭了的女鬼,哼!您的这套把戏,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主持正色道:“武小郎,你别自以为聪明,更不要疑神疑鬼,我告诉你: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道士,我灭鬼会正大光明地去干,不会玩下三滥的把戏。”   “您让我如何相信您呢?”我问。   主持举起一只手,发誓道:“贫道发誓:这颗小金豆只能解除人的危险,而不能灭鬼,也不能有其它任何功效。”   我见主持发了誓,也就深信不疑了。   不过,我不会把这颗小金豆带进,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尽管主持发了誓,但我也不能完全相信。古往今来,发誓也不是那么管用的。   “好,我相信您了。”我瞅着主持。心中突然升腾起一个疑问:主持为啥对我这么好呢?   我幽幽地问:“主持,您说,这颗小金豆是您集三十年的精气神炼出来的,那么,请问:您一共炼了几颗?”   主持回答:“仅此一颗。”   我疑惑地问:“既然仅此一颗,更说明它的珍贵。请问:您凭什么要赠送给我呢?”   主持想了想,回答:“因为你已经被八个女鬼包围了,可以说是危在旦夕,所以,你最需要它。”   “在这人世上,被恶鬼残害的人恐怕不止我一个吧?为何您独独对我这么关爱呢?”我幽幽地问。   主持定定地瞅着我,回答道:“武小郎,你有一个爷爷是道士吧?”   “好象是吧。我也不太清楚,我从没见过我爷爷,只是听我奶奶说起过。难道您认识我爷爷?”   主持点点头,说:“我认识你爷爷,他托付我:让我照顾好你。”   我听了大吃一惊,这个主持对我不一般,原来是受我爷爷所托呀。   “我爷爷呢?他在哪儿?”我急切地问。   主持幽幽地回答:“你爷爷早就归天了,临死前遗言:让我照顾好你。”   “您…您一直关注着我吗?”我吃惊地问。   主持对我不错,这是我心中的一个谜,现在,这个谜终于解开了。   主持点点头,说:“自从你爷爷去世后,我就一直关注着你。可以说,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线内。”   “啊!”我吃惊地叫了一声。   “我爷爷葬在哪儿?”我问。   原来,我一直认为:爷爷葬在祖坟的石棺里。奶奶死时,我打开爷爷的石棺,却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爷爷。   主持抬手往道观后面一指,回答:“你爷爷葬在道观后面的大树下。”   “啊!”我又是一声惊呼。   道观的后面有许多大树,其中有一棵千年古树。   “难道我爷爷就葬在那棵古树下?”   主持点点头。   我大惊失色地想:我差点掘了爷爷的坟呀。   我阴差阳错地说古树下埋有宝藏,让那个坏蛋大胡子去挖。幸亏大胡子挖到中途就被狼吃了,不然,真还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把自己爷爷的坟掘了。   我抬眼往道观的后面望去,那棵古树的树梢耸立在屋顶上。   我哀伤地想:得去爷爷的坟前跪拜一番。   三妹一直站在我身后,她拉了我一下,小声说:“武哥,你别信这个道士的话,我估摸着:他八成是撒谎。”   我突然醒悟了。对,三妹说得太对了,我怎么能相信主持的话呢。假若我爷爷在当过道士,那么,奶奶一定知道,可是,奶奶从没对我说过。   我瞅着主持笑了笑,说:“谢谢主持对我的关心,不过,我觉得您对我的关心太过分了一点。”   主持问:“我哪一点过分了?”   “您要灭了的女鬼,就是过分的表现嘛。我觉得:您不应该无缘无故灭了她们,至少,要等她们伤害到我了,再出手也不晚嘛。”   “等她们对你下手的时候,恐怕就晚了。”主持不同意我的观点。   我举起手中的小金豆,说:“既然您给了我一颗小金豆,那么,至少我没生命危险了嘛。假若的女鬼真会伤害我,我会来向你求援的。到那时,您再出手,我自然会配合您了。”   主持定定地瞅着我,无奈地说:“好吧。”   “您答应暂时不灭的女鬼了?”我高兴地问。   主持肯定地点点头。   不管主持说的是真话,还是糊弄我的假话,至少,主持不再坚持自己的观点了。   “武哥,这个道士挺狡猾的,你对他的话只能信一半。”三妹在我身后又一次提醒我。   我对三妹点点头。   主持问:“武小郎,我答应你暂时不灭的女鬼,你能不能答应我,想办法把三花子放出来?”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三花子欺负女人,人证、物证俱全,已经没办法了,或许,我只能想办法让他少判一、二年。”   主持也叹了一口气。   我说:“主持,假若三花子放出来了,您能原谅他,还让他留在吗?”   主持摇摇头,肯定地说:“三花子已经犯了道规,我不能留下他了。不过,他毕竟跟了我十几年,我不能袖手旁观呀。”   :,,!! 第【354】章:乱坟岗上显了灵   我阴阴地望着主持,心想:要不了几天,还有一个霹雳惊雷会在你头顶上炸响呢。   我见时候不早了,便告辞道:“主持,我们要走了。”   主持对我摆摆手,说:“再见吧,武小郎,你要好自为之呀。”   主持转身回了后院。   我思索着:主持让我“好自为之”,究竟是警醒我呢,还是威胁我?   我倒是觉得:威胁的成分更大一些。   一出道观的大门,三妹就提醒我:“武哥,我觉得你应该把那颗小金豆扔了。”   “为啥?”我问。   现在我对三妹有了一定的了解,她是一个聪明、勇敢的姑娘,所以,我想多听听她的意见。   “武哥,我觉得主持的话破绽太多,完全不可相信。”   “主持的话有破绽?”我好奇地问。   “武哥,难道你没听出来吗?其一,主持说你爷爷托付他照顾你,那么,他为何要把你囚禁起来?难道这也算是照顾。还有,你第一次上山时,被关在了道观外,他咋就不闻不问呢?其二,主持一眼就看出是你陷害了三花子,那么,理应憎恨你才对,可是,他竟然给你一颗救命的小金豆,这不太符合逻辑吧?其三,主持一心想灭了的女鬼,却突然答应你暂时饶了她们,这也转变得太快了吧?总之,这个主持完全不可信任。”   我点点头,说:“三妹,你分析得有理,我也觉得:不能信任这个主持。”   我从口袋里掏出小金豆,又仔细瞅了瞅。   三妹说:“让我看看。”   我把小金豆递给三妹,突然,令人惊诧的一幕出现了。   当三妹用两个手指头夹住小金豆时,小金豆突然高速旋转起来。   三妹惊叫了一声:“啊!”   三妹的手一松,小金豆掉到了地上。   我刚想弯腰捡起小金豆,小金豆象皮球一样,在地上一弹,又弹回到我的手里。   小金豆在我的手里显得很老实,一动也不动。   三妹瞪大了眼睛,盯着小金豆,说:“武哥,它不让别人摸,只服你一个人。看来,还真是一个神物呀。”   我瞅着小金豆,自言自语地说:“你究竟是能救我呢,还是能灭了的女鬼呢?”   三妹说:“武哥,这颗小金豆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很值得怀疑,你得当心一点,别被它害了,更不能害了呀。”   我点着头,说:“主持说它能救我一命,我咋就觉得有些蹊跷呢。”   “武哥,干脆把它丢了,天知道它是干嘛的。既然主持不可信,它也就不可信了。”三妹说。   我想了想,咬着牙说:“你说得对,还是扔了好,免得疑神疑鬼的,搞得人心神不定。”   说完,我把小金豆使劲往草地上一扔。   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又出现了,只见小金豆在草丛里蹦了几下,径直朝我飞过来。   “妈呀,它…它缠上你了。”三妹惊叫道。   小金豆又飞到我的手心里。   我摇摇头,望着小金豆,问道:“小金豆呀小金豆,你究竟是想救我呢,还是想害我?”   小金豆一到我的手里,就显得十分的老实听话,它一动不动地躺在我的手心里。   我想:假若这颗小金豆真是灭鬼的神器,那么,它就会见鬼就灭。不妨把它带下山,在饭店的老板娘身上试试。   饭店的老板娘是一个女鬼,正好可以让小金豆表现一下。   三妹愁眉苦脸地说:“武哥,这个小金豆缠上了你,想摆脱也没门了,咋办呀?”   我嘻嘻一笑,说:“假若它是一个宝物,那就是一个好事嘛。不过,假若它是一个邪物,我总会找到办法镇住他的。”   “未必吧。”三妹不以为然地说。   一下山,我就径直去了饭店。   三妹把几个猎人打发回家,然后跟着我去了饭店。   一进饭店,我就大声喊道:“老板、老板娘,赶快给我俩炒几个菜,快饿死了。”   我们当天来回,中午吃了一点干粮,肚子早就饿了。   老板娘应声跑了出来。   我是饭店的常客了,又救过老板娘,所以,老板娘见我来了,总是热情地招待我。   老板娘笑眯眯地问:“小兄弟,三妹,你俩想吃啥?”   我从口袋里掏出小金豆,在手掌心里摆弄着。   我想看看,小金豆遇到鬼会有什么反应。   “捡拿手的菜炒几个吧。”我随口说。   三妹说:“再拿一箱啤酒来,我快渴死了。”   老板娘说:“请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去炒。”   老板娘走了。   我手掌心里的小金豆,似乎对老板娘这个女鬼无动于衷。   三妹问:“武哥,你是想试探一下小金豆吗?”   我点点头,回答:“对。我不能冒险把它带进,现在看来,它应该不是灭鬼神器,而确实是一粒救命的仙丹。”   三妹撇撇嘴,泼冷水道:“武哥,你别下早了结论,我总是觉得:这颗小金豆不寻常,好象不应该是吃的东西。”   “三妹,假若它真是灭鬼神器,那么,见了老板娘应该有反应。另外,老板娘也应该有反应的。”   三妹瞅着小金豆,说:“武哥,你光试这一次不够,我看呀,最好是晚上到坟地里走一趟,看它有什么反应。”   “对,这个主意好。”我赞同道。   没一会儿,老板娘就炒好了六个菜。   我和三妹对着啤酒瓶子对“吹”了起来。   六个菜见了底,一箱啤酒也喝光了。   我和三妹喝了酒,胆子也壮了许多。   三妹说:“镇子西头是一片乱坟岗,咱俩到哪儿去散散步。”   我回答:“好。”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我们来到一个小山坡。   三妹指着小山坡说:“传说在几百年前,这儿发生过一场战斗,听说死了好几千人。镇上人都说:一到晚上,这儿就会发出士兵的呐喊声,还有兵器的搏斗声。”   “是吗?”我望着安静的乱坟岗,不以为然地说。   突然,我觉得口袋里有东西在动,一摸,原来是小金豆在我口袋里跳。   我掏出小金豆,只见它跳出我的手掌心,落到了地上。小金豆就象皮球一样,弹跳着,飞快跳往镇子方向。   我一时发楞了,呆呆地望着小金豆。   三妹醒悟得早,她说:“武哥,小金豆是在提醒你: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 第【355】章:帮五饭子说媒   我拉了一把三妹,说:“看来,它还真是救命的,不是灭鬼的。你想:它要是灭鬼的,就不会让我赶快逃命了。”   三妹赞同道:“是啊,咱俩还是回去吧。看来,这个地方确实是大凶之地呀。”   我和三妹跟在小金豆后面,返回了镇子。   一到镇口,小金豆又跳回到我的手掌心里。   我瞅着小金豆,高兴地说:“真想不到主持还真送给我一个救命的宝物呀,在这一点上,主持还是可信的。”   三妹疑惑地说:“武哥,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头。”   “咋不对头啦?”我问。   三妹沉思着说:“武哥,这个主持有点让人捉摸不透呀,他有时对你异常狠毒,当三花子把你关在道观外时,他见死不救,还囚禁你。不过,他有时又对你发慈悲,竟然送给你一个救命宝物。”   我嘻嘻一笑,说:“主持对我狠,是因为我和女鬼混在一起。主持对我心存善意,是因为他认为我误入歧途,觉得我还有挽救的余地。”   三妹阴阴地瞅着我,说:“武哥,难道这个主持真和你爷爷是好朋友?”   “天知道。”我仰头望着天空,幽幽地说:“我奶奶从没跟我说起过,爷爷曾经在当过道士,也没提及过爷爷的朋友。不过,我想:主持如果真是我爷爷的朋友,就不会光派三花子来灭的女鬼,而应该自己亲自前来,至少要找我谈谈,了解一下情况。”   “也是。”三妹叹息道:“武哥,你也真怪,竟然和女鬼们搞到一起去了,想想就让人害怕。”   我笑着说:“其实,鬼也和人一样,是富有感情的。就拿饭店的老板娘来说吧,她也是女鬼,但是,她可以象人一样地在阳间生活,也没妨碍人什么事。”   三妹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的观点。   “武哥,你的经历真够丰富了。”三妹钦佩地说。   “歪打正着罢了。我想寻宝,寻到女鬼的窝里去了,就阴差阳错当上了女鬼的压寨老公。其实,就这么简单。”我笑着解释道。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现在三花子这个花心道士已经搞定了,下一步你准备如何行动?”   我想了想,毅然说:“虽然主持对我还不错,但是,他灭的心仍在,所以,我责无旁贷地要斩断他的左右手。三花子是主持的右手,已经被我斩断了,现在还剩下五饭子这个左手。”   “武哥,你准备什么时候对五饭子下手?”   我咬着嘴唇说:“事不宜迟,当断则断,不断遗患。”   “你准备马上下手?”三妹问。   “对!”我毅然说。   我掏出手机,翻出五饭子和老板娘睡觉的几张照片,说:“我马上到县城的照相馆去,把这几张照片冲洗出来,让人送到,交到主持手里。”   三妹拿过我的手机,看了看照片,笑着说:“主持看了这些照片,肯定会把五饭子赶出道观的。”   我点点头。   三妹问:“假若五饭子来找你算帐咋办?”   我嘻嘻一笑,说:“五饭子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不过,我得为五饭子找条退路。”   “咋找退路?”三妹撇撇嘴,说:“这附近上百里地都没有道观,就算是有道观,人家收不收五饭子,还得打个问号呢。”   我笑着说:“五饭子本来是准备当一辈子道士的,但是,我拿女色引诱了他,现在他已经有还俗的想法了。”   “你想动员五饭子还俗?”   “对。三妹,你帮我一个忙,看哪一家招上门女婿,把五饭子介绍过去。五饭子成了家,就有了一个好归宿。”我恳求道。   三妹想了想,说:“倒是有一家想招上门女婿,但不知道五饭子看不看得上那个女孩。”   “什么情况?你对我说说。”我问。   三妹说:“附近有一对夫妇,只生养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小时候患过脑膜炎,有一点傻,所以,夫妇俩就给她起了一个傻妞的名子。”   “很傻吗?”   三妹摇摇头,说:“半傻吧。”   “女孩长得怎么样?”   三妹笑着说:“要是让我给女孩打分的话,能打八十分。”   我欣喜地说:“八十分就相当不错了。我问你:和五饭子睡觉的老板娘,你给她打多少分?”   三妹撇撇嘴,说:“最多打七十分。”   我嘻嘻笑了,说:“这个老板娘三十岁出了头,比五饭子的年龄大一倍,可是,五饭子对她喜欢得不得了。你想想:五饭子再碰上一个比老板娘小的,又比老板娘漂亮的,他能不干吗?”   三妹说:“这个女孩才十七岁呢。”   “那太好了,五饭子十六岁,只比女孩小一岁,我看和五饭子很般配。”我高兴地说。   “那我就给五饭子提亲去了?”三妹说。   “好。拜托你了。你告诉这个女孩父母,五饭子是个很老实,很能干的男孩,而且,他身上有十万元钱。”   三妹瞪圆了眼睛,惊诧地问:“五饭子还有这么多钱?他…他哪儿来的钱?”   我嘻笑着说:“五饭子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不过,等他被赶下山了,我送给他十万元钱的安家费。”   三妹瞅着我,深情地说:“武哥,你对人真好。”   我叹了一口气,说:“这十万元钱就算我对五饭子的补偿吧。我给五饭子下了一个套,又让他被赶出了道观,其实,我对五饭子是于心不忍呀,但是,为了保卫的女鬼们,我不得不这么做。唉!我只希望五饭子能够原谅我。”   “武哥,我倒是觉得你救了五饭子。你想:五饭子当道士有啥好,连饭都吃不饱。他要是当了上门女婿,不但每晚能抱着女人睡觉,还能吃香的,喝辣的,过上幸福的生活。”   “那也是。”听了三妹的话,我内疚的心才安宁了一点。   “武哥,我明天就去帮五饭子说媒去。”三妹兴高采烈地说。   “但愿能一说就成,不然,我对五饭子交代不了呀。”我祝愿道。   三妹推测道:“应该问题不大吧。五饭子是一个孤儿,没啥牵挂,而且,人长得也可以,还踏实肯干,这样的女婿上哪儿找去呀。”    第【356】章:碰了一个软钉子   “三妹,不管怎么样,你一定得把这个媒做成功。不然,我太对不起五饭子了。”我给三妹下了死命令。   “嘻嘻…凭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应该没啥问题,你就等着胜利的消息吧。”三妹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   “祝你马到成功!”   夜深了,我把三妹送回了家,然后,回到饭店,倒头就睡。   第二天,我吃过早饭,就赶到了县城。小镇上没有照相馆,冲洗照片只能到县城。   上午十点钟,一冲洗完照片,我就赶回了小镇。   我一进饭店,就看见了三妹。   三妹垂头丧气地坐在饭桌上,一个人喝着闷茶。   我一瞅三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说媒碰了壁。   “三妹,难道打败仗了?”我问。   三妹叹着气说:“别提了,碰了一鼻子灰。”   “咋回事?”我着急地问。   五饭子的出路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因为,我害他被赶出,所以,我必须得给他找一个安身之处。   三妹愁眉苦脸地说:“我到傻妞家,刚一开口,就被她父母拒绝了。”   原来,今天一大早,三妹就兴冲冲地跑到了傻妞家。   傻妞家开了一个杂货店,她和母亲看店,父亲负责进货。   三妹迎面碰上了傻妞,笑嘻嘻地问:“傻妞,你想要老公吗?”   傻妞虽然有点傻,但还知道害羞。   傻妞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人家当然想呀。”   “傻妞,我今天来,就是给你介绍老公的。”   傻妞低着头,说:“我爸妈让我招上门女婿,不让我出嫁。”   三妹嘻笑着说:“傻妞,我当然知道了。今天,我就是来给你介绍上门女婿的。我告诉你:这个上门女婿长得不错,白白净净的,比你高一点,不胖不瘦,应该算是一个美男子吧。”   “真的!”傻妞抬起头,兴奋地叫嚷道。   “姐姐我怎么会骗你呢,你见了他,会十分满意的。”三妹诱惑道。   傻妞陪着三妹返回家里。   傻妞的父母见三妹来了,显得很惊诧。因为,三妹从来没登过他家的门。   “三妹,你…你来了。”傻妞的母亲惊诧地说。   傻妞的父亲好奇地望着三妹,问:“你有事吗?”   三妹嘻嘻一笑,说:“伯伯、伯母,我来了,连坐都不让坐吗?”   “坐吧,快坐。”傻妞的母亲给三妹搬了一个小板凳。   三妹坐了下来,开门见山地问:“我听说伯伯、伯母想给傻妞招一个上门女婿?”   傻妞的父母连连点头。   傻妞的母亲叹着气说:“想是想呀,但找了一年,也没碰上个合适的。”   傻妞的父亲接腔道:“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三妹说:“今天,我就是为这个事儿来的。”   傻妞的母亲一听,喜上眉梢,赶紧说:“你把男方的情况说说。”   傻妞的父亲也催促道:“你快跟我们详细说说。”   三妹慢悠悠地开了口:“他是一个孤儿,啥亲戚也没有。今年十六岁,比傻妞还小一岁呢。人嘛,长得还不错,身体也挺棒的。以我的眼光看,和傻妞很般配。”   “是哪个村子的?”傻妞的母亲问。   “是山上的一个小道士。”三妹回答。   傻妞的父亲一听是道士,顿时就变了脸,他不悦地说:“三妹,你给我们傻妞介绍一个道士,是什么意思嘛?道士不允许结婚成家,难道你不知道?”   三妹嘻嘻一笑,说:“道士确实是不允许结婚成家,不过,这个小道士准备还俗,就是不当道士了。”   傻妞的父亲摇着头说:“还俗也不行,他当了道士,又还俗,显得对菩萨不忠,这种人不能做我的女婿。”   傻妞的母亲也说:“我家要是招个道士上门,会让乡邻们笑话的。”   三妹劝说道:“道士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人,他还俗,也是允许的嘛,并不是什么丢丑的事,有什么可笑话的。”   傻妞的父亲摆摆手,对三妹说:“谢谢你的好意了,这门亲谈不成。”   傻妞的母亲也说:“三妹,谢谢你了。”   三妹碰了一鼻子灰,怏怏地出了门。   没走多远,傻妞就赶了上来。   她拉着三妹的手,问:“三妹姐,那个道士真的要还俗吗?”   “当然是真的啦,他不还俗,咋跟你结婚嘛。”   “三妹姐,我想和他见一面。”傻妞说。   三妹惊诧地望着傻妞,她想:我还真小瞧了这个傻妞,没想到她并不傻呀,还知道自己相亲。   三妹想了想,问:“傻妞,你私下里跟男人见面,就不怕你父母知道了会不高兴?”   傻妞撇撇嘴,说:“我招上门女婿,当然应该我见面了,不然,碰上我不喜欢的,我才不愿意跟他睡在一张床上呢。”   三妹笑了,鼓励道:“傻妞,你说得对,既然是你找老公,当然应该以你为主,首先得你喜欢才行嘛。不过,你不能说是我安排你俩见面的,要说是你俩偶尔碰到的。”   三妹留了一个心眼,她不想得罪傻妞的父母亲。   “好,我保证不说是你安排的。”傻妞承诺道。   “傻妞,那你就等着吧,我会给你俩安排的。”三妹高兴地说。   既然傻妞想见五饭子,就说明事情还会有转机。   三妹知道,傻妞在家里说一不二,父母亲都很宠她。   三妹对我述说了说媒的经过。   我笑着说:“傻妞想跟五饭子见面,说明事情还有转机的可能嘛,你干嘛这么灰心丧气的?”   三妹摇着头,说:“我是怕五饭子不会讨女人喜欢,要是他俩见了面,五饭子沉默寡言,傻妞又不善言谈,俩人你看我,我瞅你,还能有结果吗?”   我嘻嘻一笑,说:“五饭子虽然老实,但见了喜欢的女人,还是有话说的。上次,五饭子跟老板娘睡觉时,我听了墙角,五饭子和老板娘谈得挺带劲的。”   “唉!但愿如此。假若五饭子能讨傻妞的欢心,那么,这桩媒还有挽回的可能。”   我掏出刚冲洗出的照片,给三妹看:“你瞧瞧,五饭子的形象还可以吧?”   三妹瞅了瞅,遗憾地说:“可惜都是光溜着身子的,不然,拿给傻妞看,说不定还真能看对了眼呢。”    第【357章】:傻妞看中了五饭子   “光溜着身子有啥关系,你看,这一张光照了一个上身,可以拿给傻妞看。你就说:就是五饭子的生活照。他刚去打了拳回来,冲了一个澡。”   三妹想了想,说:“好吧。”   我兴冲冲地说:“三妹,我跟你一起去吧。”   三妹说:“也好。这样,我就说,你是五饭子的远亲,专门来给五饭子提亲的。”   我和三妹去了傻妞家的杂货铺。   傻妞一个人在铺子里看店。   三妹笑眯眯地和傻妞打招呼:“傻妞,你忙着那。”   “三妹姐,你来了。今天顾客少,我一点也不忙。”傻妞从柜台里搬出一个板凳,递给了三妹。   傻妞望着我,问:“三妹姐,他是跟你一起来的?”   三妹点点头,介绍道:“傻妞,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就是小道士的远房表哥,专门来为小道士提亲的。本来,他想和我一起到你家去,但害怕碰了壁,就让我先跑一趟,试试你父母的口气。”   “你好。”傻妞客气地说着,又从柜台里搬出一个板凳。   我看傻妞的模样,好象并不傻。我想:也许是智商不高罢了。   三妹四处瞅了瞅,说:“你妈没来守店呀?”   傻妞说:“我妈和我爸今天要去赶集,所以,让我一个人守店。”   三妹点点头,说:“傻妞,我想给你看一张小道士的生活照,是一张小道士刚打完拳,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上衣的照片。”   三妹解释了半天,就是怕傻妞误会五饭子不正经,也怕傻妞不好意思看男人光着上身的照片。   “哦。”傻妞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你想看吗?”三妹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想看呀。”傻妞瞅着三妹的手。   现在,五饭子的那张照片就捏在三妹的手里。   三妹有点犹豫地把照片递给了傻妞。   傻妞有点迫不及待地接过照片,她只看了一眼,就惊呼道:“好帅呀!”   我一听,对三妹笑了笑。   我知道:傻妞对五饭子有极好的第一印象。   俗话说:良好的开端就等于成功了一半。   我预感到:傻妞和五饭子会成为一对伴侣。   “嘻嘻…你还没见到人呢,等见了人,会更加觉得他很帅的。”我添油加醋地说。   “是呀,我见过小道士好几次,越看越觉得他象一个演员。”三妹也夸大其词地说。   “他…他比我还小一岁,会同意吗?”傻妞看中了五饭子,现在开始担心五饭子看不上她了。   我嘻嘻一笑,说:“我让他娶你,他就会娶你的。”   “真的。”傻妞兴奋地说。   “再说了,他也会看上你的,你看你,也是一个大美女嘛。帅哥配美女,多好的一对呀。”我夸奖道。   “我漂亮吗?”傻妞问。   三妹嘻嘻一笑,说:“傻妞,你要是不漂亮,我还不给你介绍老公呢。”   “你漂亮,漂亮极了,一等一的大美女。”我也夸奖道。   俗话说:夸死人,不犯法。   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夸奖的话呀,只有夸女人漂亮,才能让女人获得极大的满足。   “三妹姐,我好想跟他见面呀。”   傻妞是一个很外向的姑娘,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   “傻妞,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你俩见面。”三妹许诺道。   “他现在还在吗?”傻妞问。   三妹点点头。   傻妞馋馋地说:“三妹姐,我要是嫁给他了,会重谢你的。”   “你准备怎么谢我?”三妹问。   傻妞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让你随便在我的小店里拿东西。”   三妹扑哧一声笑了,说:“你可得当心我把你小店的东西搬空了。”   傻妞嘻嘻一笑,说:“那就等我生了小孩,让小孩拜你做干妈。”   我听了傻妞的这些话,发觉她一点也不傻。   “得,我才不做干妈呢,你没听说过吗,当干妈、干爹的,是只出不进,这种亏本买卖我不做。”三妹半开玩笑地说。   傻妞想了想,又说:“那我要是生了女儿,就给你当儿媳。”   我一听,不禁笑出声来。   三妹故意装做不高兴地样子,说:“我连男朋友都没有呢,哪儿来的儿子。”   傻妞说:“三妹姐,你快结婚吧,不然,我要是结了婚,你还没结婚,咱俩的儿女亲家就做不成了。”   三妹刮了一下自己的脸,责怪道:“傻妞,你的婚姻还八字没一撇呢,就想结儿女亲家了,这话要是让你爹妈知道了,非骂你一顿不可。”   我幽幽地问:“你爹妈不同意你嫁给一个道士,你敢违背他们的意愿吗?”   “我的婚姻我做主,凭什么让爹妈替我拿主意呀。”傻妞满不在乎地说。   我问:“你说服得了你爹妈吗?”   傻妞不以为然地说:“只要我看上了,我爹妈就得同意。”   我相信傻妞的话,看来,傻妞在家还是有地位的。   傻妞从货架上拿了两瓶饮料,递给我和三妹。   我掏出十元钱,放在柜台上。   “这是我请你俩喝的,不要钱。”傻妞把钱退给我。   我又把钱递过去,说:“傻妞,你家是小本生意,本来就挣不了几个钱,再白送给人喝,别把小店整垮了。”   “垮不了。”傻妞嘻嘻一笑,说:“我家这个店虽然不大,但每个月也能净赚二、三千元钱呢。”   “不错,真不错。在这个穷乡僻壤,每个月能挣二、三千真的不错了。”我感到很惊奇。以我的眼光,这个小店能不亏本就不错了。   我喝着饮料,想:假若五饭子的这桩婚事顺利,那么,我就了却一桩心事了。   “三妹姐,他干嘛突然想还俗呢?”傻妞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   三妹有点措手不及,她吱唔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急中生智,忙搪塞道:“主要是我动员他还俗,因为,山上太苦了,连饭都吃不饱。”   “哦。”傻妞点点头。   吃不饱饭的理由太充足了。   “他同意还俗了?”傻妞又问。   我看得出来,傻妞是担心五饭子中途变卦,突然又不还俗了。   “对,近几天就会下山了。”我回答。   傻妞说:“假若我看上了他,他也看上了我,我就准备马上结婚了。因为,我爹妈老是给的介绍不三不四的男人,我都受不了啦。”   “当然应该马上结婚啦,虽然你俩年龄小,但也到了结婚的年龄。”我说。   “傻妞,你的这个想法太正确了,我赞成。到了结婚的时候就得结婚,越早越好。早结婚,早生子。”三妹附和道。   第【358】章:给傻妞出鬼主意   傻妞的父母不同意招小道士上门,这是一个相当大的阻力,我担心傻妞顶不住父母的压力。   “傻妞,你父母要是坚决不同意,咋办?”我问。   我想试探一下傻妞有什么办法对付父母。   傻妞眼睛一瞪,满不在乎地说:“我父母一贯听我的,我在家说一不二。”   我担忧地问:“要是这一次你父母不听你的,咋办?”   傻妞摇摇头,说:“不会发生这种事的。”   我预感到:傻妞的父母这次会坚持已见,于是,我幽幽地说:“有些父母干涉儿女的婚姻,遭到儿女的反弹。有的儿女一哭、二闹、三上吊;有的儿女绝食抗议;还有的儿女装作生米煮成了熟饭,推说怀孕了,用这些办法迫使父母屈服。”   傻妞听了我的话,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绝食的办法不好,我一顿不吃就心里发慌。上吊也不好,万一我父母救慢了,岂不弄假成真,丢了小命吗?假装怀孕更不行,会坏了名声的。”   我嘻嘻一笑,说:“傻妞,上吊时把绳子绑好了,别把脑袋伸进去嘛,更别真踢了凳子。你就拉着绳子,嘴里叫嚷:我要上吊了!就凭你这个架式,就足以把父母吓软了腿。”   傻妞笑了,她点点头说:“好,那我就采取上吊的办法。”   三妹强调道:“傻妞,你要假上吊,一定要记住:千万别把脑袋伸进绳套里去。”   傻妞点点头,说:“我没那么傻,才不会把脑袋伸进去呢。”   我觉得:傻妞假若真来一个“假上吊”,足以让父母屈服了。   傻妞问:“要是我父母不怕我上吊咋办?”   我呵呵笑着说:“你父母怎么会不怕呢,除非你不是你爹妈亲生的女儿,否则,铁定会屈服的。”   傻妞瞅了一眼柜台下面,她弯下腰,拿起一截绳子,问:“这个绳子可以吧?”   我瞅了一眼,见是一根细麻绳。   我嘻嘻一笑,说:“傻妞,你得找一根粗点的,不然,就太假了。你看,这根细麻绳,哪儿能经得起你的体重呀。”   傻妞皱起眉头说:“你嫌的太胖了?”   我赶忙解释道:“傻妞,你不胖不瘦正合适,是标准体形。我的意思是:你即使是个瘦子,这根细麻绳也经不起嘛。”   傻妞听我一解释,误会消除了。她瞅着麻绳,说:“那我就换一根粗点的。”   三妹说:“傻妞,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尽量不要假上吊,因为,也许你这么一上吊,会把你爹妈吓出病来的。”   傻妞嘻嘻一笑,答应道:“好,我知道了,咱就先礼后兵。”   傻妞捏着五饭子的照片不愿意撒手,她迟疑地问:“三妹姐,能不能把这张照片送给我呀?”   三妹呵呵一笑,说:“你想要,就送给你吧。不过,你得当心点,别被你爹妈看见了。”   傻妞见三妹答应把照片送给她,高兴地说:“我把照片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我爹妈发现不了的。”   傻妞把照片揣进了口袋里,她渴望地问:“小道士要是能早点来见我就好了。”   我安慰道:“快则三、两天,慢则一个礼拜,你俩就能见面了。”   我觉得:只要主持看了五饭子和老板娘睡觉的照片,一定会勃然大怒,立马就把五饭子赶出道观。   我和三妹离开了傻妞。   我弹了一个响指,兴奋地说:“只要三妹恋上五饭子,她爹妈不同意也不管用了,咱俩就等着喝喜酒吧。”   三妹忧虑地说:“傻妞的爹妈很精明的,我看傻妞不一定能对付得了。”   “只要三妹喜欢上五饭子,她爹妈就挡不住了。”我下了结论。   “五饭子要是早点下山就好了,我看得趁热打铁,把这桩婚事搞定。”三妹焦急地说。   “三妹,你赶紧帮我找一个可靠的猎人,明天就把照片带到山上去交给主持。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猎人就能和五饭子一起下山来。”我颇有信心地说。   三妹跑去找猎人去了。   我回到了饭店。   一进饭店,老板就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到一旁,问:“小兄弟,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你说吧。”   老板问:“我老婆能不能给我生一个小孩呀?”   我叹了一口气,回答:“你是人,你老婆是鬼,人与鬼交配是生不出小孩来的。”   老板哀伤地说:“那…那我不就绝后了嘛。”   我告诉老板:“你可以再娶一个阳间的老婆,让她给你生小孩。”   老板皱起眉头,问:“那…那我不是犯重婚罪了吗?”   我告诉老板:“你跟这个老婆只能算是阴婚,这种婚姻是不被承认的。你完全可以再娶一个阳间的老婆嘛,这谈不上重婚。”   “哦。”老板想了一下,担心地说:“我要是再娶一个老婆,这个老婆会生气的,说不定会离开我。”   我沉思了一下,说:“这样吧,我找你老婆谈谈,跟她讲清道理,让她能够理解你,支持你再娶一个老婆。”   “好,太好了。要是让我跟她谈,哪儿开得了口呀。”老板高兴地说。   “你放心吧,你老婆会理解的。”我安慰道。   老板高高兴兴走了。   我走到厨房,一看,老板的鬼老婆正在择菜。   我搭讪道:“你忙着那。”   “不忙。”鬼女人见我来了,赶忙站了起来,她给我搬了一个小板凳。   “小兄弟,请坐吧。”   我坐了下来,问:“你和老板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嘛。”   鬼老婆点点头,说:“嗯,不错。”   “你觉得有遗憾吗?或者说,有令人不满足的地方吗?”我幽幽地问。   鬼老婆犹豫了一下,说:“有一点遗憾。”   我猜测道:“你的遗憾是没有小孩吧?”   鬼老婆抬头瞅了我一眼,惊诧地说:“您…您猜对了。”   “你想要小孩吗?”我问。   “想呀,每天都在想,有时候我想得心口疼。”鬼老婆忧郁地说。   “唉!”我长叹了一口气,说:“我不得不告诉你:你是不可能怀孕的。”   “啊!”鬼老婆惊叫了一声,她瞪大了眼睛。   我解释道:“你也知道的,你是鬼,你老公是人,人与鬼是生不出小孩的。”   “真的吗?”鬼老婆哀哀地问。    第【359】章:做鬼老婆的思想工作   我使劲点了点头,强调道:“人与鬼虽然能够生活在一起,但是,绝对生不出小孩来。”   “那…那我该咋办?我老公很喜欢小孩,他非常想要几个小孩。我要是生不出来,岂不是让我老公绝了后吗。”鬼老婆流着眼泪,哀哀地问。   我幽幽地说:“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老公遂了心愿。”   “什么办法?”鬼老婆急切地问。   我直截了当地说:“让你老公再娶一个阳间的老婆,让这个阳间的老婆给他生几个小孩。”   鬼老婆听了我的话,低下头,一声也不吭了。   我知道,鬼老婆得有一个思想斗争的过程。女鬼也有忌妒心,女鬼也会吃醋,这一点和女人一模一样。现在,我动员她让老公再娶一个老婆,自然会让她很闹心。   我继续劝说道:“你老公再娶一个阳间的老婆,并不会影响你和老公的感情,相反,会让你老公更加爱你。因为,这一举动表现了你通情达理,豁达大度,这些优秀的品质都会让老公对你另眼相看。”   “我老公不会喜新厌旧吧?”鬼老婆担心地问。   “不会的,因为,你毕竟是鬼,不是人。你老公和你在一起,感觉会很不寻常,更何况你和老公是青梅竹马的初恋。”   “我老公非常爱我,他不会答应再娶一个老婆的。”鬼老婆说。   我不会把老板的真实想法告诉她,而是说:“假若你同意让老公再娶一个老婆,那么,我可以给你老公做做工作,让他同意再娶一个老婆。”   鬼老婆感激地说:“那就谢谢您了。”   我摆摆手,说:“不用谢,我住在这里,得到你们夫妻俩的照顾,应该我感谢你俩呀。”   鬼老婆说:“您吃住在小店,是照顾小店的生意,我们应该感谢您才对嘛。”   “咱俩一回生,两回熟,三回是朋友,就别讲客气话了。”我嘻嘻笑着说。   我一下子就做通了鬼老婆的思想工作,感到格外高兴。   “小兄弟,您知道我是鬼,咋对我这么好呀?”鬼老婆疑惑地问。   我笑了笑,说:“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了解鬼,尤其是了解女鬼。”   “您…您跟女鬼打过交道吗?”鬼老婆诧异地问。   我点点头,回答:“我也有一个鬼老婆,还有七个鬼小姨子呢。”   鬼老婆惊诧得瞪圆了眼睛,她不相信地说:“您是跟我开玩笑吧。”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没开玩笑,说的是实话。”   “您的鬼老婆怎么有七个妹妹呢?真多呀。”鬼老婆诧异地问。   “是结拜妹妹,不是亲的。”我解释道。   鬼老婆笑了,她幽幽地说:“怪不得您这么维护我,又一点也不怕我呢。”   老板进到厨房来,见我和老板娘谈得热火朝天,故意问:“你俩谈些啥,这么热闹。”   我嘻笑着说:“老板,你老婆让你再娶一个老婆呢。”   老板一惊,故意说:“你…你瞎说些啥,我有一个老婆就足够了。”   我笑着说:“你老婆说不能给你生孩子,希望你再娶一个老婆,让她给你生一窝小孩。”   “我…我不稀罕小孩。”老板说。   鬼老婆插了话:“老公,我不能给你生小孩,所以,你得再娶一个老婆,不然,我会不安心的。”   -     “不行!我决不娶小老婆。”老板故意装正经。   “老公,你不再娶一个老婆,我就会离开你的。”鬼老婆下了最后通牒。   “老婆,你不能走呀!”老板悲哀地说。   鬼老婆严肃地说:“我不走可以,但是,你必须马上娶一个老婆。”   我敲起了边鼓:“老板,你老婆一片苦心难能可贵呀。我看,你就依了老婆吧,不然,你老婆一走,你找都没法找。”   老板叹着气,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那我就听老婆的。”   “这就对了嘛。”我高兴地说。   我替老板办成了一件大事,让我十分兴奋。   我住在这个饭店里,难免需要老板和老板娘的关照。现在,我帮老板和老板娘办成一件大事,与他们的关系就不一般了。   我刚回到二楼的客房,正想上床躺一会儿,三妹就带着一位猎人来了。   “武哥,这就是我给你找的猎人。”三妹介绍道。   我把五饭子和老板娘睡觉的照片交给这位猎人,交代道:“你明天一早就到去,把这些照片亲自交到主持手中。主持要是问你,这些照片是谁让你送来的,你就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记住:千万不要说出我和三妹。”   猎人点着头,说:“我知道了。”   我给了猎人一千元钱,说:“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另外,要是有一位小道士要与你同行,你就把他带下山来,让他到这儿来找我。”   第二天下午四点钟,上山送照片的猎人回来了。   三妹陪着猎人到饭店来找我。   我见猎人一脸的沮丧,头上还缠着绷带,惊诧地问:“你遇到狼群了?”   猎人摇摇头。   “到底咋啦?”我着急地问。   猎人低下头,一声也不吭。   三妹撇撇嘴,说:“他被主持暗算了。”   “啊!”我大吃一惊。   主持难道会武功?不会呀。我在生活了十几天,从没听说主持会武功,也没听三花子和五饭子说过。   一个八十岁的道士,竟然把一个二十多岁的猎人打伤了,如果没有武功,根本就不可能嘛。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猎人低着头,对我述说了上山面见主持的经过。   猎人在上午十点钟就到了,他一进道观就直奔后院。   五饭子拦住猎人,说:“主持正在打坐,请您不要去打扰。”   “你滚一边去!”猎人粗暴地把五饭子推到了一旁。   五饭子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了。他站稳脚跟,一个箭步冲到猎人面前,坚持道:“你不能进去!”   猎人恼火了,怒吼一声:“你给老子滚远点,不然,老子不客气了。”   五饭子固执地拦在猎人面前。   猎人揪住五饭子的衣领,使劲往后一拽。   五饭子象一个米袋子一样,扑嗵一下摔了个狗啃屎。   “妈呀!”五饭子惨叫了一声。 第【360】章:给五饭子点眼药   院门口的动静惊扰了主持,他走了出来,问:“施主有何事?”   猎人从口袋里掏出照片,说:“有一个女人托我把这些照片交给您。”   主持狐疑地接过照片,一张一张仔细看了起来。   主持看完照片,盯着猎人问:“这些照片是谁让你送来的?”   “我说了,是一个陌生女人让我送来的。”猎人回答。   “一个陌生的女人?”主持冷笑了一声,问:“既然是陌生的女人,她凭什么支使你来送照片,你又凭什么替他跑腿?”   猎人是个傻大个,有勇无谋,主持三句话一问,他就麻了爪子。   “我…我喜欢跑腿。”   主持嘿嘿一笑,问:“喜欢跑腿?真有趣。我猜:让你送照片的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对吧?”   “不是,是一个陌生女人。”猎人坚持道。   五饭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捂着嘴巴说:“师傅,我不让他到后院来,他就打我。”   主持的脸色铁青,他看了五饭子和老板娘睡觉的照片,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   “五饭子,我问你:“照片上的这个男人是你吗?”   主持抖了抖手里的照片。   五饭子惊诧地走过来,他只瞅了一眼照片,就大惊失色地跪了下来。   “师傅,我…我错了。”五饭子喃喃地说。   “这是什么时候照的?”主持问。   五饭子嗫嚅着说:“上次,我跟武哥下山去采购东西时,在山下住了两晚上,我…我一时糊涂,就跟饭店的老板娘那个了……”   五饭子的头低垂着,就象一个犯了法,接受审判的罪人。   主持严肃地问:“五饭子,我问你:你和老板娘睡觉,是不是武小郎牵的线?”   五饭子老实地回答:“是…是的。不过,是我让武哥给我牵的线。”   主持长叹了一口气,痛心地说:“五饭子呀五饭子,你上了武小郎的当呀,至今还没醒悟,真可悲呀。”   五饭子辩解道:“武哥见我没碰过女人,说我可怜,就给我牵了一个线。师傅,我错了,我再也不敢睡女人了。”   “五饭子呀,武小郎把你卖了,你还帮他数钱,你让我怎么说你呢。”主持捶胸顿足地说。   “武哥是为了我好,只怪我一时糊涂。”五饭子还不肯承认是上了武小郎的当。   “五饭子呀,你知道武小郎为什么要给你牵这个线吗?”主持问。   “武哥可怜我呀。”五饭子回答。   主持叹着气说:“五饭子,武小郎故意给你牵线,让你跟老板娘睡觉,然后,偷拍了这些照片,再送到我的手里,他这是想让我把你赶走呀!”   “师傅,我不明白,武哥要您赶走我,对他有什么好处呀?”五饭子不解地问。   主持幽幽地说:“武小郎跟一帮子女鬼混在一起,我和三花子正想办法灭了这些女鬼。武小郎为了阻止我们灭的女鬼,就想砍断我的左右臂,让我孤掌难鸣呀。现在,你和三花子都相继上了他的当,让我如何是好呀?”   “师傅,这是我第一次睡女人,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五饭子信誓旦旦地说。   “五饭子呀五饭子,你已经触犯了道规,我没办法再留你了。”主持伤心地说。   五饭子跪着,拼命给主持磕着头,恳求道:“师傅,我真的再也不会玩女人了,真的,请您原谅我这一次吧。”   主持摇摇头,说:“五饭子,你走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五饭子跪在地上不愿意起来,他哭喊着:“师傅,我是一个孤儿,您赶我走,我没地方可去呀。”   主持瞅着猎人,问:“让你送照片的人叫武小郎吧?”   猎人一惊,否认道:“我…我从不认识武小郎这个人。”   主持摆摆手,对猎人说:“你回去告诉武小郎,就说我已经收到照片了,也把五饭子赶出道观了,让他放心吧。”   五饭子听了主持的话,他结结巴巴地说:“师傅,不可能是武哥送来的照片,武哥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我知道,一定是那个叫小二子的人送来的,他曾经讹我过一次,是武哥帮我摆平了。”   主持低头瞅了五饭子一眼,叹着气说:“五饭子呀,你太单纯了,唉!我说的话你不信,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呀。”   五饭子爬到主持的脚旁,一把抱住主持的腿,哀求道:“师傅,我一走,您就只剩下一个人,那么多菜地咋办?还有,您这么大年纪了,谁下山去采购东西呀。”   主持哀哀地说:“五饭子,道有道规,我想留你也不行呀。你下山去,再找一个道观,记住:要好好遵守道规,不能再犯糊涂了……”   猎人插嘴道:“喂,小道士,你走不走哇,要走,就赶快跟我一起走,我告诉你:有人还在饭店等着你呢。”   五饭子诧异地问:“谁在饭店等我?是老板娘吗?”   猎人嘲笑道:“喂,你还想着那个老板娘呀?”   “我…我没想,我…我再也不会想她了……”   猎人说:“你不走,我就走了。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你一个人走,碰到孤狼就死定了。”   五饭子一听说孤狼,有点害怕了,他仰起头,问:“师傅,您真的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主持痛心地说:“五饭子呀,不是师傅不愿意原谅你,是道规不能原谅你呀。你快跟着猎人一起下山吧,不然,真会有危险的。”   五饭子恋恋不舍地说:“师傅,我对不起您。我走了,您一定要多多保重呀。”   主持转身回了后院,他不愿意让五饭子看见自己痛楚的神情。   “师傅,再见了!”五饭子跪下,给主持的背影磕了三个头。   “快走吧,这个破道观有啥留恋的。”猎人不屑地说。   “就是你,害死我了。”五饭子勃然大怒,边说,边冲向猎人。   猎人一个闪身,躲开了五饭子的拳头。他一个踢腿,就让五饭子重重地摔倒在地。   “哎哟!”五饭子惨叫了一声。   五饭子的惨叫,让主持转过身来,他严厉地谴责道:“你不要太放肆了,这儿是圣贤之地,哪儿能容得下你胡作非为。”   猎人嚣张地说:“你再说,我连你一起打。”   第【361】章:大黄狗治住了猎人   “你…你休得在此放肆!”主持愤愤地训斥道。   猎人指着主持,不屑地说:“哼!你的手下人在外面乱玩女人,我看你也不是一个好东西,少在我面前装正经。我告诉你:把我惹毛了,把你这个秃驴的脑袋扭下来当夜壶。”   “你…你…请你应该离开本道观。”主持气得脸色铁青。   五饭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冲向猎人,叫嚷着:“你胆敢羞辱我师傅,我跟你拼了!”   “你有啥本事跟我拼?”猎人轻蔑地一个扫膛腿,让五饭子又跌倒在地。   五饭子向狗笼爬去,他突然想起了大黄狗。   五饭子知道,自己和主持都对付不了猎人,但大黄狗完全可以降服猎人。   猎人对主持说:“你看你们,不是色鬼,就是笨蛋,真让人瞧不起。”   五饭子爬到大黄狗笼子旁,他啪地一声把笼门打开,七条大黄狗一下子全窜了出来。   五饭子指着猎人,大叫道:“去!”   七条大黄狗听到指令,一齐向猎人扑去。   猎人到来过好几次,深知大黄狗的厉害,他见大黄狗朝他扑来,吓得一溜烟往道观外逃去。   猎人哪儿有大黄狗跑得快呀,还没出道观的大门,就被大黄狗咬住了裤腿。   “救命呀!”猎人狂呼着。   此刻,猎人一百个后悔,真不该跟道士们斗嘴,当初,他没把道士放在眼里,却忘了道观里还有几条凶恶的大黄狗。   道观里的大黄狗经过训练,一般不会咬人,只是把人控制住。   “救命呀!”猎人狂呼道。   猎人的裤子已经被大黄狗撕烂了,只剩下一条花短裤。   “真无聊,竟然穿女人的花裤子。”五饭子鄙视道。   “小道士,您饶了我吧!”猎人哀求道。   “喂,你不是要把我们的脑袋扭下来当夜壶吗?快来扭呀。”五饭子拍拍自己的脑袋说。   “小道士,我…我太狂了,对不起啦,您就饶了我吧,让大黄狗放了我。”猎人恳求道。   “哼!我被你摔了两跤,现在还没解气呢。”五饭子叉着双手,得意洋洋地说。   “我给您赔礼了,对不起了……”猎人的上衣也被大黄狗撕烂了,就剩下一个破背心。   五饭子笑眯眯地说:“我要把你的衣裳全撕烂,让你光着身子回家,看你还敢不敢小瞧我们。”   猎人突然想起来了,是我交代让他把五饭子带下山,让五饭子到饭店来。   猎人赶紧说:“武小郎让我把你带下山,让你到饭店去找他,咱俩其实是一伙的呀。”   “你说啥?”五饭子一听我要见他,惊骇地问:“是…是武小郎让你把照片送给主持的?”   猎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一心只想赶紧摆脱大黄狗,便承认道:“对,是武小郎让我把照片送到主持的手里,还说,主持看了照片,一定会把你赶出道观。”   五饭子挥挥手,对大黄狗说:“放开他!”   大黄狗听话地退到了一旁,虎视眈眈地团团把猎人围住,摆出一副随时会扑上去的架式。   “武小郎怎么能这样对我呢?”五饭子捶着胸脯,痛苦地说。   猎人嗫嚅着说:“这…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武小郎给了我五百元钱,让我把照片送上山,然后,再把你带下山,就这么简单。”   五饭子流泪了,他喃喃地说:“武哥不应该这样对我呀,不应该的呀。”   “喂,你赶快让大黄狗放了我吧。”猎人哀求道。   五饭子流着泪问:“武小郎要我下山干吗?”   猎人撇撇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听三妹说,好象要让你当上门女婿。”   “让我当上门女婿?”五饭子一楞,问:“你没听错吧?”   猎人歪着脑袋想了想,回答:“我听说给你介绍的这个姑娘叫傻妞,这姑娘我见过,是杂货店老板娘的女儿,有一次我到杂货店买烟时,她还对我笑了笑。我告诉你:这姑娘一笑,脸上就出现两个酒窝,可漂亮啦。你要是能到她家当上门女婿,那可是交了桃花运呀。”   “她叫傻妞,难道有点傻?”五饭子现在对女人特别敏感,也特别有兴趣,他一听说我给他牵线当上门女婿,对我的怨恨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我看一点也不傻。我告诉你:这家只有一个女儿,金贵得很,取个傻妞的名子,就会少灾少难,好养一些嘛。”猎人说。   “她真的很漂亮吗?”五饭子馋馋地问。   “当然漂亮啦。我告诉你:比你照片上睡的女人漂亮多了。喂,你照片上睡的那个女人怕有三十岁了吧?你也是,年纪轻轻的咋就睡了一个老娘们呢。”猎人不屑地说。   “傻妞有多大?”五饭子问。   “最多十六、七吧,跟你的年龄差不多。我告诉你:你和傻妞那才叫一个般配呢。我看你呀,赶快下山吧,你去晚了,傻妞要是被别人抢走了,你就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了。”猎人催促道。   “傻妞会喜欢上我吗?”五饭子有点不自信。   猎人想了想,说:“既然是武小郎和三妹给你牵的线,应该问题不大吧。我听说武小郎这个人财大气粗,什么事儿到了他的手里,都能服服帖帖地搞定。还有那个三妹,精怪着那。我看,只要你一下山,要不了十天、半月,就能和傻妞拜堂成亲了。”   五饭子撇撇嘴,说:“你骗我的。”   “我骗你?要没有这个事儿,我哪儿编得出来嘛。再说了,骗不骗,你一下山就知道了嘛。”猎人见五饭子对他的态度有所转变,赶紧说:“你让大黄狗走开,赶快跟我一起走吧。”   五饭子犹豫了一会儿,说:“道观还有一些事情,我不能就这么撒手走了。”   “那我就先下山了。”猎人从地上爬了起来。   五饭子对大黄狗挥挥手,说:“让他走吧。”   猎人一溜烟地逃跑了。   猎人一出道观的大门,就被一个树根拌了一下,一头撞到了大树上,把头也撞破了。   猎人述说了上山的经过。低着头检讨:“我被大黄狗咬得脱不了身,所以,就说出了是您让我送的照片。” 第【362】章:五饭子和傻妞见面   既然猎人已经把我供出来了,再责备他也毫无用处。想想也情有可原,七条大黄狗把猎人纠缠上了,唯一的出路就是讨好五饭子,摆脱大黄狗的撕咬。   想当初,我也曾经被大黄狗逼得窜上了房梁。最后,也只得乖乖就范,被关进了小黑屋。   我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猎人,安慰道:“你回去好好养伤吧,这一趟让你辛苦了。”   “唉!辛苦是小事,差点葬身大黄狗的肚子。”猎人后怕地说。   里的大黄狗,条条都有半人高,别说七条了,就是一条也够难对付的了。   猎人走了。   三妹说:“这一下你的阴谋败露了,五饭子会恨你一头包的。”   我笑着说:“只要到傻妞家当上门女婿这件事办成了,五饭子感激我都来不及呢。五饭子呀,虽然对道观还有一点留恋,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三妹笑着说:“那是。在道观里连饭都吃不饱,到了傻妞家,不但吃香的,喝辣的,还夜夜抱着女人睡觉,简直美死了。”   我嘻嘻一笑,说:“自从五饭子跟老板娘睡了觉,就对女人念念不忘了。其实,他还俗是早晚的事儿了。我呢,不过是促成了五饭子还俗罢了。我这是一箭双雕,既砍了主持的左右膀,让主持灭不了的女鬼,又让五饭子还了俗,过上幸福的生活。”   三妹撇撇嘴,说:“我看呀,假若让道士都尝尝女人的味道,只怕天下的道士就绝了种。”   “嘻嘻…也许吧。不过,的主持好象不同于一般的道士,女色对于他大概不起作用。”   “何以见得?”三妹扑哧一笑,说:“下次,你再引诱一下主持,他要是也中了圈套,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从此,再也没有道士会去灭的女鬼了。”   我摇了摇头,说:“我感觉到了,主持是一身正气,不是女色可以引诱的。”   “武哥,你可以试试嘛,只当是好玩。”三妹怂恿道。   “好吧,等我把五饭子的问题处理完了,就引诱一下主持,看他能不能经受得住女色的考验。”我答应了。   说实话,我觉得主持不象一般的道士,他很威严,很正统,也很有杀气。要引诱他,恐怕很难,很难。   “武哥,你说:五饭子会下山来吗?”三妹问。   我嘻嘻一笑,说:“主持不可能容留他了,他不下山,还能到哪儿去。我看呀,说不定明天就下山了。”   果然被我说准了。   第二天中午,我和三妹正在饭店点餐,五饭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三妹碰碰我,说:“武哥,五饭子来了。”   我故意装作没看见,眼睛瞅着厨房。   “武哥,我来了。”五饭子走到我面前喊道。   我转过头来,冷冷地瞅着五饭子,好象不认识他的样子。   “武哥,我是五饭子,你不认识我了吗?”五饭子好奇地说。   我扳着脸,问:“五饭子,我一心一意为了你的前途、幸福着想,可是,你却把我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太让我伤心了。”   五饭子莫名其妙地问:“武哥,我咋啦?”   我严厉   -     地质问道:“我派一位猎人上门,想把你接下山来,但你却放大黄狗咬他。俗话说:打狗欺主。你说: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五饭子委屈地辩解道:“武哥,这个猎人一开始没说是你派来的,他说是一个陌生的女人让他来的,再加上他又揍我,还辱骂师傅,我一气,就把大黄狗放出来了。后来,他说是你派来的,我就放他走了。”   “五饭子,我问你:我为什么把你跟老板娘睡觉的照片交给主持?”   五饭子嗫嚅着说:“武哥,你这么做,是想让师傅把我赶下山,然后,让我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见五饭子明白我的好意,就笑逐颜开地说:“你没误解我,那就好。来,快坐吧。”   五饭子坐了下来,他瞅了瞅三妹,笑着说:“三妹姐好。”   我瞪了五饭子一眼,说:“你还认识三妹?”   五饭子笑着说:“上次就是她把你救出的嘛,我当然认识了。”   我一本正经地对五饭子说:“我让主持把你赶下山,就是想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不瞒你说,我准备让你当上门女婿,这一家人是开杂货店的,还比较富裕。姑娘嘛,比你大一岁,人长得很漂亮。这桩婚事如果能成了,你的幸福生活也就开始了。”   五饭子乐嗬嗬地说:“我听猎人对我说了,那姑娘叫傻妞。”   我点点头。   三妹说:“干脆让傻妞也过来吃饭,正好让他俩见个面。”   我高兴地答应道:“好。”   三妹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大约十五分钟光景,傻妞一阵风似地跑进了饭店。   傻妞一见五饭子,就惊喜地叫道:“你是小道士吧,长得跟照片上一模一样。”   我笑了起来,说:“要是跟照片上不一样,岂不是被人掉了包。”   傻妞嘻嘻一笑,一屁股坐在五饭子的旁边。   五饭子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你是傻妞吧?”   “对,我是傻妞。不过,我一点也不傻,聪明着那。”傻妞大大咧咧地说。   五饭子抬头瞅了一眼傻妞,说:“我看你也不傻,一下子就认出了我。”   我对傻妞说:“小道士叫五饭子,他从今天起就还俗了,所以,你以后就喊他五饭子。”   “五饭子。”傻妞呵呵一笑,说:“这个名子好,人家一听,就知道他身体棒。”   “五饭子和身体棒有关系吗?”我好奇地问。   傻妞说:“当然有关系啦。你看,人家一听到这个名子,就知道他一顿能吃五碗饭,一个能吃五碗饭的人,身体当然很棒啦。”   “哈哈……”我大笑了起来。   傻妞不悦地问:“难道我说错了?”   我止住笑,说:“没错。你说得太对啦。其实,五饭子这个名子,就是来源于他一顿能吃五碗饭。”   “啊!还真被我猜准了。”傻妞兴高采烈地说。   我看得出来,傻妞对五饭子很满意。我也看得出来,五饭子对傻妞也很中意。看来,这桩婚事已经成功了八成。 第【363】章:傻妞降住了五饭子   傻妞突然问五饭子:“你谈过几个女朋友?”   五饭子张口结舌地回答:“我…我不懂你问什么……”   我解释道:“傻妞是问你:有没有和女人好过?”   我在桌子底下踢了五饭子一脚,因为,我害怕五饭子把和老板娘睡过觉的事儿坦白出来了。   “我…我没有……”五饭子结结巴巴地说。   我对傻妞说:“五饭子从小就在,道观里只有三个男人,连养的大黄狗都是公的,你说:他到哪儿去谈女朋友呀。”   傻妞笑了笑,说:“我忘了,道观在山上,没几个女人敢上山去,就算是有女人上了山,五饭子也只能干瞅几眼。”   五饭子讪讪地对傻妞笑了笑,不过,他的脸涨得通红。   我知道,五饭子脸红是因为他撒了谎。五饭子是个老实人,从没过撒谎。   傻妞以为五饭子不好意思,便说:“喂,你怎么脸皮这么薄呀,我问你话,还脸红,连个女人都不如。”   我又解释道:“五饭子从没和女人接触过,所以,见了女人就脸红。”   傻妞撇撇嘴,问:“你对我有感觉吗?”   五饭子一楞,扭头问我:“武哥,感觉是啥?”   我笑着解释道:“傻妞是问你:喜欢她吗?”   “喜欢,喜欢,很喜欢。”五饭子连声回答。   我见五饭子低着头,好象接受傻妞的审判似的,就帮五饭子问:“傻妞,你对五饭子有感觉吗?”   傻妞嘻笑着说:“我早就对他有感觉了,今天一见面,感觉更强烈了。”   我高兴地说:“你俩有缘份,不过,要好好珍惜这个缘份呀。”   三妹问傻妞:“你爹妈不同意,咋办?”   傻妞说:“吃了中饭,我就把五饭子带回家去,让爸妈见见。我觉得:爸妈见了他,会改变看法,同意我俩的婚事。”   我觉得跟傻妞这种姑娘打交道特爽,见了一面,就把婚事决定下来了。   五饭子也不赖,也是一见面就同意和傻妞结婚了。   为了保险,我对五饭子说:“我给你准备一份厚礼,不然,总不能空着双手去吧。”   傻妞是个直爽人,她问:“武哥,您准备给我爸妈准备什么厚礼?”   我嘻嘻一笑,说:“暂时保密。”   我见老板娘还在炒菜,就说:“我出去一趟。”   傻妞问:“武哥,你这是要去买大礼呀?”   我点点头。   我先到商店买了一张大红纸,然后到银行取了十万元钱。   我用红纸把十万元钱包好,然后,装进一个礼品袋里。   我提着礼品袋回了饭店。   傻妞好奇地问:“武哥,您就买了这一点东西呀?真小气。说实话,我爸妈是见过世面的人,哪儿会看得上这一点礼品呀。”   我嗬嗬一笑,说:“虽说你爸妈见过世面,但也能瞧得起我的礼品。不信,咱们就走着瞧吧。”   傻妞撇撇嘴,说:“得,等会儿我再去买点,不然,一袋东西太寒酸。”   我摆摆手,说:“傻妞,我说了,我买的礼品绝对不寒酸,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三妹把嘴巴凑到我耳旁,小声问:“是十万元钱吧?”   我笑着点点头。   傻妞不悦地说:“我爸妈最瞧不起小气的人,武哥,你买了这么一点东西,难道是想让我俩的婚事砸锅吗?”   我强调道:“傻妞,要是砸了锅,你找我算帐。”   傻妞撇撇嘴,说:“惹毛了我爸妈,又得让我上吊、跳河地闹半天,多麻烦呀。”   “不会的,你听我的,没错。”我信誓旦旦地说。   三妹帮腔道:“武哥不是一般的人,他办事,只会锦上添花,不会釜底抽薪的。”   五饭子也说:“武哥最能干,最有本事,我最服武哥了。”   傻妞不悦地说:“武哥,要是砸了锅,到时候你到我家去上吊。”   我呵呵一笑,打趣道:“我就是吊十次,也吓唬不了你爸妈呀。我死了,你爸妈一颗眼泪也不会掉的。”   吃饭时,五饭子频频给傻妞夹菜。   我给三妹使了一个眼色,小声说:“你还怕他俩见面时,你看我,我瞅你,闹个不欢而散。你看:一见面就象小俩口似的。”   三妹笑着说:“他俩确实是有缘份。”   吃完饭,我们喝了一会儿茶。   傻妞迫不及待地说:“走吧。”   我和三妹作为介绍人,也一同去了傻妞家。   傻妞的爸妈都在家。   傻妞爸妈一眼就看到了五饭子。   傻妞的爸爸不悦地说:“我家不招道士当上门女婿。”   傻妞的妈妈也说:“三妹,你…你咋把道士往我家带呀。”   “是我让他来的。”傻妞说。   “傻妞,你…你让道士来干嘛?”傻妞爸爸质问道。   “我喜欢他,我要嫁给他。”傻妞直楞楞地说。   傻妞的妈妈吃惊地说:“闺女,你吃错了药吗?怎么能嫁给一个道士呢?好男人多得很,爸妈正在给你张罗着呢。”   “我就喜欢他,除了他,我都看不上眼。”傻妞固执地说。   “一个破道士有什么好喜欢的!”傻妞的爸爸厉声斥责道。   “道士咋了?道士又不是罪犯,又不是坏人,也不是有毛病,为啥要歧视人家?”傻妞愤愤不平地问。   傻妞的爸爸恼怒地说:“傻闺女,道士是不许结婚的,结婚就犯了道规。”   我插嘴道:“大叔,您说得没错,道士的确是不准结婚的。但是,还了俗就能结婚了。”   “他还俗了?”傻妞的父亲瞪了一眼五饭子。   “对,他今天正式还俗了,也就是说,他能结婚了,就跟普通人一样。”我说。   傻妞的父亲撇撇嘴,说:“他就是还俗了,我们傻妞也不能嫁给他,会让人笑话的。”   “笑话啥?”傻妞问。   傻妞的父亲想了想,说:“他当了道士,又还俗,太三心二意了,着让人瞧不起的。”   我笑着说:“道士就好比一个职业,今天干这个,明天可以换一个嘛。您说:现在的人哪个一辈子只干一个职业呀。”   傻妞接腔道:“爸,您原来的种地的,后来,当了木匠,这两年您又开杂货铺,您一辈子干了三个职业,也没见您被人笑话嘛。”   傻妞的父亲一时哑口无言,他吱唔着说:“我那跟当道士不一样。”   “我看就是一样的。”傻妞反驳道。    第【364】章:报警称十万元是假的   “闺女,你怎么能跟你爸这么说话呢,太不象话了。你爸、你妈都是为了你好呀。你要不是我们的亲闺女,就是找一头公猪我们也不会多说一句话的。”傻妞的母亲斥责道。   傻妞的父亲说:“闺女,你爸当木匠,做生意,都是为了赚钱嘛,赚了钱,还不都是你的。”   傻妞的父亲冷眼瞅着五饭子,奚落道:“喂,你身上有一百元钱吗?”   五饭子尴尬地说:“我…我……”   我笑了笑,把带来的礼品往傻妞父亲面前一推,说:“大叔,这是五饭子孝敬您的。”   傻妞的父亲瞅了礼品盒子一眼,不屑地说:“就是一盒糖果点心吧,哼!我不稀罕。”   “您打开看看就知道是啥了。”我说。   “有啥子看头,我家就是开杂货店的,啥点心没吃过,你们拿回去吃吧。”傻妞的父亲冷冷地说。   “爸,礼轻人意重嘛。五饭子孝敬您的,就收下吧。”傻妞劝说道。   傻妞瞪了我一眼,眼神中满含着不满和责备。我知道:傻妞是嫌我买的礼品太少了。   “大叔,您连一眼也不看,怎么知道是糖果点心呢。”我悠悠地说。   “不用看,我用鼻子一闻就知道了,就是那种五元钱一包的廉价点心。哼!你们也太小瞧人了,好象我们没吃过点心似的。闺女呀,你也看到了,这种小气鬼、穷鬼,绝对配不上你。”傻妞的父亲不屑地说。   我嘻笑着说:“大叔,我敢说,我们带来的礼品您从没见过。”   “你说我没见过?”傻妞的父亲有点恼怒了。   “对,您肯定没见过。”我笑着说。   傻妞的父亲见我说得斩钉截铁,不禁有点疑惑了,他迟疑地瞅着礼品盒,问:“你这是在哪儿买的点心?”   我淡淡地说:“在银行里买的。”   “你…你说啥?想耍我呀!”傻妞的父亲勃然大怒,他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吼叫道:“你给我滚蛋!”   傻妞拦住父亲,说:“您发什么脾气嘛,人家说在银行买的,说不定银行里进去了一个小商贩,把这盒点心卖给他了呢。”   “他…他把我们当傻瓜办,银行里怎么会有点心卖呢,不可能的嘛。闺女呀,这种骗子你绝对不能沾,不然,会把你,把我们全家都卖了。”傻妞的父亲气呼呼地说。   傻妞的母亲也皱着眉头说:“银行里怎么会有糖果点心卖呢,连撒谎也不会撒。”   我笑着辩解道:“大叔,大妈,我从来没说过礼品是点心呀。”   傻妞帮腔道:“对,武哥确实从没说过,是爸说是一盒糖果点心的。”   傻妞的父亲头一昂,承认道:“对,是我说的。我一眼就看出来是糖果点心了。哼!就凭道士这副穷酸相,他能买得起一盒糖果点心就不错了。”   傻妞的母亲撇撇嘴,说:“究竟是啥,打开看看就行了嘛,干嘛要猜来猜去的呢。”   傻妞的母亲说着,走了过来,她低头闻了闻,疑惑地说:“老头子,你猜错了,肯定不是糖果点心。”   傻妞的父亲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我看就是糖果点心。”   傻妞的母亲拎起礼品盒子,诧异地说:“妈呀,挺重的嘛。”   傻妞的母亲把一包长方形东西从盒子里拿了出来,说:“这是啥呢?”   傻妞不耐烦了,她一个箭步奔了过来,把外包装一拆。   “妈呀!”傻妞的母亲惊叫了一声。   “怎…怎么是钞票呢?”傻妞也惊呆了。   “是钱?”傻妞的父亲瞪大了眼睛。   傻妞转头瞅着我,问:“武哥,这是怎么回事?”   我笑着回答:“这是五饭子给俩老的见面礼,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傻妞数了数,一共有十叠。她问:“这是十万元钱?”   我点点头。   傻妞的父亲瞪着这十万元钱,说:“闺女,去把验钞机拿来,验验。”   傻妞撇撇嘴,不满地说:“爸,这是武哥刚从银行取出来的,怎么可能是假钱呢。”   傻妞的母亲从屋里搬来了验钞机,她不厌其烦地拆开这十叠钞票验了起来。   十分钟后,傻妞的母亲说:“全是真币。”   傻妞的父亲问五饭子:“喂,你在当道士,哪儿来的钱?”   “这…这是……”五饭子吱吱唔唔地回答。   我插嘴道:“当道士也不是没钱赚嘛,人家五饭子会算命、会看相,还会看风水呢。”   傻妞的父亲定定瞅着五饭子,半晌没说话。   傻妞的母亲见了十万元钱,脸色好多了,她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茶。   我不禁有些感慨了,看来,钱的威力真大呀。现在,傻妞的母亲好象能接受这个当道士的女婿了。   “我去烧火做饭。”傻妞的母亲说。   “且慢!”傻妞的父亲瞪着五饭子,问:“我听说你们三个道士在山上连饭都吃不饱,有这回事吧?”   五饭子是个老实人,他照实回答:“有时吃不饱。”   傻妞的父亲又问:“连你都会算命、看相、看风水,那你师傅也应该会吧?”   五饭子点点头。   “连你都能挣十万元钱,你师傅应该能赚一百万吧。可你们竟然连饭都吃不饱,说得过去吗?”傻妞的父亲质问道。   “这…这个……”五饭子张口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傻妞的父亲瞅着我,问:“你是五饭子的什么人?”   “朋友,我俩是结拜的兄弟。”我回答。   “兄弟?”傻妞的父亲笑了笑,他的笑似乎有一种嘲笑的意味。   “老头子,人家送了这么重的礼,你对人家客气点嘛。”傻妞的母亲不满地责备道。   “重礼?”傻妞的父亲冷笑了一声,站起来,走到门外去了。   “嘻嘻…老头子不懂礼貌,你们别见怪呀。”傻妞的母亲歉意地说。   “没关系。”我笑着说。   三妹一直没吭声,但她一脸的怒气,我知道:她对傻妞的父亲一肚子意见,只是碍于情面没发作。   “我马上去做晚饭。”傻妞的母亲说。   “您别忙了,我们等会儿还有事呢,就不在这儿吃饭了。”   我见傻妞的父亲对我们不冷不热的,即使见了十万元钱,也没显出一丝高兴的模样,心想:要是在这儿吃饭,吃了也消化不了。 第【365】章:傻妞和父亲干上了   “那怎么行呢,难道你们瞧不起我家,连饭都不愿意在这儿吃?”傻妞的母亲说。   “大妈,我们真的有事,以后会有机会来吃饭的。”我笑着解释道。   傻妞皱着眉头说:“武哥,你能有啥紧急事?就算有事,也得吃了饭再办嘛。”   我见傻妞执意要挽留我们吃饭,只好说:“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妈,让你受累了。”   “不累,做一顿饭累个啥。”   傻妞的母亲把十万元钱收进了里屋。   我看得出来,傻妞的母亲已经同意这桩婚事了。   突然,外面传来警笛声,一辆警车开到傻妞家门口停了下来。   傻妞惊诧地问:“警车咋来了?”   我一见警车,就明白了八、九分。   一定是傻妞的父亲报了警,不过,我不明白,傻妞的父亲报警是为啥?难道他认为我们是坏蛋?   傻妞的父亲带着两位警官进了门。   傻妞的母亲胆怯地问:“老头子,你…你这是搞的啥名堂?”   傻妞的父亲瞅了一眼桌子,问:“十万元钱呢?”   “我收到里屋去了。”傻妞的母亲回答。   傻妞的父亲脸一扳,骂道:“你这个死老婆子,老糊涂了吗,连这种钱也敢收。”   “咋啦?”傻妞的母亲一脸的愕然。   “快把钱拿出来!”傻妞的父亲厉声说。   傻妞的母亲进屋去,把十万元钱拿了出来。   傻妞的父亲指着五饭子,对警察说:“他说这个钱是算命、看相、看风水赚的,我觉得有猫腻。我怀疑这个钱是偷来的,或者是诈骗来的,请你们好好审审他。”   警察问五饭子:“这个钱是你的?”   五饭子惊慌失措地说:“不…不是我的……”   我赶忙对警察说:“这个钱是我送给他的,我是他的好朋友,也是结拜兄弟。”   警察说:“你俩把身份证拿出来。”   我把身份证递给警察。   五饭子说   -     :“我…我的身份证丢了。”   一位警察说:“他是的道士,我认识他。”   警察查验了我的身份证,问:“你为啥要给他十万元钱?又为什么把钱拿到这儿来?”   我解释道:“我的朋友五饭子还俗了,我给他牵了一个线,想让他到这一家做上门女婿。我送他十万元钱,就是让他作为见面礼的。”   一位警察笑着说:“你真够义气的,一出手就是十万元钱。”   “这是我朋友的终生大事嘛,其实,十万元也不算太多。”我笑着说。   “你大款呀,十万元还觉得不多。”一位警察笑着说。   警察对傻妞的父亲说:“就这样吧,这钱没啥问题。你警惕性很高,值得表扬。”   警察说完就走了。   傻妞的父亲见警察不了了之,一脸的失望。   傻妞的母亲不悦地指责道:“老头子,你发神经呀,把警察叫来干嘛。你看,四邻八舍还以为咱家出了什么事呢,搞得惊天动地的。”   傻妞的父亲讪讪地说:“我不放心,或许这个钱来路不明,咱们要是收了,岂不是惹了大祸嘛。”   傻妞气得一跺脚,生气地说:“爸,难道你认为我找的男人是坏蛋?真是岂有此理!”   傻妞的母亲撇撇嘴,说:“老头子,这一下你放心了吧。”   傻妞的母亲说完,又把十万元钱捧回了里屋。   傻妞的父亲眼睛一瞪,大吼一声:“老太婆,你把钱拿回来,退给他们。”   “退给他们?”傻妞的母亲一楞,问:“老头子,既然闺女同意了,咱就遂了她的愿吧。我看五饭子这个后生挺不错,配得上咱闺女。”   “放屁!”傻妞的父亲怒吼了一声。   傻妞的母亲吓得浑身一哆嗦,再也不敢言语了。她把钱又捧回桌上,对我说:“你收回去吧。”   我见傻妞的父亲闹得太不象话了,不满地说:“大叔,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吗?您女儿的婚姻大事,应该由她自己作主嘛,家长是无权干涉的。”   “老子就干涉了。”傻妞的父亲蛮横地说。   “你要干涉,那是错误的。对了,刚才我还忘了对警察说,你粗暴干涉女儿的婚姻,应该让警察教训你一顿。”          “我是当爹的,我生她、养她,难道不能干涉她的婚姻?哼!老子才不管那一套呢,反正傻妞的婚姻我得作主。”傻妞的父亲嚣张地喊道。   傻妞气得连跺了几下脚,她恼怒地说:“爸,你要再干涉我的婚姻,我就和五饭子私奔了。”   我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说:“你俩私奔我支持,这十万元钱要是不够,我还可以支援你们十万元钱。”   傻妞的父亲听了我的话,他顺手抄起一根棍子,朝我劈头盖脸地打过来。   我坐着没动,伸手挡住了棍子。   棍子打在我的手上,就象打在石头上一样。棍子从傻妞父亲的手里震落了。   “妈呀!”傻妞的父亲叫唤了一声,他吃惊瞪着我,喃喃地问:“你…你有气功?”   我笑了笑,回答:“有一点点气功。”   傻妞的父亲不敢造次了,他怏怏地走到一边,说:“反正我不同意。”   傻妞说:“爸,你给我找了一年的老公,一个合适的都没找到。现在,我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你又横加干涉,难道您想让我一辈子单身呀?”   傻妞的父亲对傻妞招招手,说:“你到里屋来一下。”   傻妞和父亲走进了里屋。   我知道,傻妞的父亲想给傻妞做思想工作,动员她放弃五饭子。我预感到:傻妞的父亲徒劳无益,他不可能让傻妞放弃五饭子的。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傻妞从里屋走了出来。她说:“武哥,你把钱先拿回去吧。”   我一听楞了。   我做梦也没想到,在短短的十五分钟时间里,傻妞就改变了想法,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你变卦了?”我问。   傻妞的脸色严峻,她说:“武哥,你等我三天,三天后会给你回话的。”   我第一次领略到“风云突变”这个成语的意思,本来,已经有了八成把握的事情,突然变得没一成把握了。   傻妞的父亲究竟跟她说了些啥?   三妹站了起来,说:“武哥,五饭子,咱们走吧。”   我无奈地提起礼品盒,离开了傻妞的家。 第【366】章:半路杀出程咬金   五饭子哭丧着脸问:“武哥,傻妞不喜欢我了吗?”   我安慰道:“应该不会吧。”   五饭子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哀哀地说:“武哥,要是傻妞不嫁给我,我该咋办呀?”   “能咋办?再找一个呗,天下的女人又不止傻妞一个。”三妹撇撇嘴说。   “我不干,我就喜欢傻妞一个人,别的女人我都不娶。”五饭子固执地说。   我笑着说:“五饭子,你和傻妞第一次见面,满打满算也就认识了两个小时,何至于就如此痴情呢。也许,再给你找的女人比傻妞还漂亮呢。”   “再漂亮我也不稀罕。”五饭子坚定地说。   “真的?你要这么说,我们就不给你介绍女人了。假若傻妞不同意嫁给你,难道你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不成?”我问。   “武哥,我真的好喜欢傻妞,现在,我满脑子都是傻妞的影子。”五饭子痴痴地说。   “五饭子,我看,傻妞突然变卦,一定是事出有因,我觉得应该弄清楚其中的原因。”我沉思着说。   三妹叹着气说:“傻妞的母亲已经答应了,眼看着这桩婚事就要板上钉钉了,却突然来了一个急转弯,真让人接受不了。”   “是啊,傻妞突然变卦,必定大有文章。三妹,你给傻妞打个电话问问。”我建议道。   “好吧。”   三妹掏出手机,给傻妞打电话。   “喂,傻妞,我是三妹姐。我想问一下,刚才,你父亲在里屋对你说了些啥?”三妹开门见山地问。   傻妞是一个直爽人,她竹筒倒豆子,一古脑把父亲的话全说了出来。   “我爸说,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男朋友,这个人条件不错,是镇上的公务员。我爸说了,让我跟这个男人见个面,如果我看不上,再考虑五饭子。我想:既然我父亲说了这个话,那我就去相个亲吧。”傻妞说。   三妹问:“假若你看上了这个公务员,就不会考虑五饭子了吧?”   “嘻嘻…我怎么会看上这个公务员呢,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傻妞说。   “不一定吧?”三妹说。   “三妹姐,你放心,我只是去应付一下我爸。”傻妞坚定地表示。   傻妞的声音很大,我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我大声问:“傻妞,这个公务员叫什么名子?”   “叫丁二喜。”傻妞回答。   “哈哈…这名子真不错,喜事成双的意思嘛。”我笑着说。   三妹把手机递给我,说:“你跟傻妞说吧。”   我接过手机,对傻妞说:“这个丁二喜的名子很吉祥,也许,他和你相亲真能成功呢。”   “怎么会呢。”傻妞否定道。   “傻妞,我想提醒你一句:这个丁二喜是公务员,属于国家干部,而你呢,只是一个乡下丫头。你俩的地位悬殊太大了,就象一个人穿着西服,脚下却蹬着一双草鞋。你说:般配吗?”   我这个比方打得   -     很直接,也很难听,要是对一般的女孩说,恐怕会让对方勃然大怒。不过,我觉得傻妞不会翻脸,因为,她说话也很直截了当。   “嗯,是不般配。”傻妞果然没生气,她承认道。   “傻妞呀,我还想说一句,这个丁二喜是个公务员,条件应该还不错,按理说,以他这个条件应该很容易找老婆。可是,他怎么就找不着呢,落得个来找乡下妹的下场。我觉得:一定是这个丁二喜有致命的毛病,这个毛病很严重。不过,他这个严重的毛病不会轻易让你知道的。所以,你得警惕呀!”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我爸想找这样的体面女婿,觉得脸上有光。”傻妞说。   “傻妞呀,老古话说得好:嫁人嫁人,吃饭穿衣。找老公呀,就得找个老实的,踏实的,会过日子的,当然,更重要的是:要喜欢你,对你好。我告诉你:五饭子就是你最好的老公人选,你千万别错过了他呀。”我语重心长地说。   “我喜欢五饭子,就喜欢他一个男人。”傻妞表态道。   “那就好。我希望在不久的将来,能参加你和五饭子的婚礼。”我结束了和傻妞的通话。   三妹笑着说:“武哥,你真厉害,竟然给傻妞打预防针。你这一针打下去呀,真能管用的。”   我嘻嘻一笑,说:“怎么办呢,五饭子这么喜欢傻妞,我当然不希望让傻妞跑了。”   五饭子感激地说:“武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我拍了拍五饭子的肩膀,说:“你呀,就等着做新郎官吧。”   三妹提醒道:“武哥,你也别太大意了,这个丁二毕竟是个公务员,假若他能说会道,保不准会让傻妞动心的。女人呀,吃亏就吃亏在耳朵上,经不起男人的花言巧语。”   我想了想,说:“三妹提醒得对,不能小瞧了这个丁二喜。我看呀,咱们明天去会会这个丁二喜,看他究竟是个什么人。这样,才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三妹点头称是:“武哥,我同意,是得会会这个丁二喜,最好能让丁二喜打退堂鼓。”   我一拍巴掌,赞赏地说:“三妹说得对,你提醒了我,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应该做点什么。”   “做点什么呢?”三妹沉思着说。   我想了想,说:“要么就利诱,拿钱让他退出这个竞争。要么就威胁他,让也知难而退。总之,就是要让丁二喜滚一边去。”   “对。”三妹拍着巴掌说:“那咱们就先礼后兵吧,先拿钱买通他,再派人威胁他。我相信:这两着棋,总会有一着横奏效的。”   五饭子感激地说:“武哥、三妹姐,你俩对我太好了,下辈子我要给你俩当牛作马,报答你俩的恩情。”   我捶了五饭子一拳,说:“你小子也学会说巴结人的话了,我告诉你:就凭你这副身板,下辈子就是托生了牛马,也驮不动多少东西。”   五饭子嘻嘻一笑,说:“那你俩就把我杀了炒菜、炖汤吧。”   三妹瞪了五饭子一眼,说:“谁稀罕吃你的肉。”   五饭子嘻嘻一笑,无奈地说:“那你俩要我咋感谢呢?”   我说:“五饭子,你结了婚,好好过日子,这就是对我俩最大的感谢。” 第【367】章:唇枪舌剑战情敌   五饭子垂头丧气地说:“武哥,我恨不得今晚就结婚,但你让我跟谁结婚嘛。本来,我满心指望着能和傻妞结婚,现在,快到手的老婆又要飞了。”   我嘻嘻一笑,鼓励道:“五饭子,有我和三妹在,傻妞就飞不了。”   三妹恨恨地说:“本来挺好的一盘棋,竟然被这个丁二喜搅了局,哼!咱们不能便宜了这个家伙。”   我沉思着说:“对。丁二喜想搅我们的局,没那么容易。这样吧,明天上午咱们就去会会这个丁二喜。”   第二天早晨,吃过早饭,我们仨就一起去了镇政府。   一位看门的老头拦住我们问:“你们有什么事?”   我皱着眉头回答:“难道没事就不能进来吗?”   三妹也没好气地说:“我们是到镇政府来参观的。”   看门的老头笑着说:“欢迎参观,你们进去吧。”   我知道:看门的老头不是不让我们进去,而是发现我这个陌生人了。   我从傻妞那儿得到的信息,丁二喜在镇办公室工作,是一位秘书。   我们径直去了镇办公室。   在挂着办公室牌子的房间里,一个男人低头写着什么,他背对着门,看不清长相,不过,从背影上看,应该是一个矮个子。   我可以猜测到:这个丁二喜二十好几了,至今还找不到老婆,大概就是输在了个头上。   门虽然开着,但我还是敲了敲门。   听到了敲门声,这个男人回过头瞅了瞅,这一回头,吓了我一跳。   妈呀,这个男人不但个头矮,还长得尖嘴猴腮。   “请问:你们有事吗?”男人问。   我笑着回答:“我们是来找丁二喜同志的。”   “我就是丁二喜。”丁二喜一听说是找他,便站了起来。   丁二喜一站起来,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敢肯定地说,丁二喜的个头不到一米六。   我们仨走进办公室。   丁二喜客气地请我们坐下,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我指着五饭子说:“我想给你介绍一下,他叫五饭子,是傻妞的未婚夫。”   丁二喜听我这么一介绍,大吃一惊,他张口结舌地问:“傻妞有未婚夫?”   “对。”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丁二喜不相信地说:“傻妞的父母说傻妞从没谈过男朋友嘛。”   我笑着解释道:“傻妞和五饭子谈朋友的事儿,一直瞒着傻妞的父母,他俩是私定终生。”   “哦。”丁二喜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望着五饭子问:“傻妞和你是恋人关系?”   五饭子一楞,张口结舌地回答:“我…我……”   我知道,五饭子不懂“恋人”是什么意思。   我帮腔道:“他和傻妞热恋了两年,由于年龄小,就一直没对傻妞的父母公开。”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丁二喜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望着五饭子,又问:“你俩关系进展到哪一步了?”   五饭子又是一楞,转头望着我。   我知道,五饭子还是不懂丁二喜这句问话的意思。   我当然听懂了,丁二喜想知道,五饭子和傻妞睡过觉没有。   我赶忙接腔道:“这儿没外人,我就对你直说了吧,他早就跟傻妞上过床了。”   我这么撒谎,就是想让丁二喜对傻妞死了心。   一般来说,没有哪个男人想要“二手货”,既然傻妞已经跟别的男人上过床,那就没必要再考虑傻妞了。   “武哥,我…我没跟傻妞上过床呀。”五饭子不明白我撒谎的用意,竟然当场就反驳了我。   我急中生智,眼睛一瞪,斥责道:“喂,你象点男人好不好,上了床,就是上了床,别想再抵赖了。”   五饭子还没明白过来,他昂着头,固执地说:“武哥,我昨天才认识傻妞,怎么会跟她上过床呢,你这是往我头上泼脏水嘛。”   五饭子这么一说,把我的如意算盘全打乱了。   我丧气地说:“五饭子,你呀,就是一个猪脑袋。”   丁二喜嘻嘻笑了,他对我说:“喂,你在我面前演话剧呀,可惜你这个主角没找好配角,演砸了。”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好好一着棋,被五饭子下输了。唉!只怪自己事先没跟五饭子交代一声,让他顺着我的话头说。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既然谎言已经被戳穿了,那就只好“再起炉灶”了。   我讪讪地承认道:“好吧,我承认,刚才说他跟傻妞上过床是谎话。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让你知难而退,别再打傻妞的主意了。”   丁二喜嘻嘻一笑,他嘲笑道:“你呀,演不好戏,就别硬撑着上台嘛,你看,演砸了,多掉价呀。”   “虽然他跟傻妞没上过床,但是,他和傻妞私定终生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说。   丁二喜冷笑着说:“你认为,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你不相信,可以找傻妞对证嘛。”我说。   丁二喜不以为然地说:“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了。既然不信,也就没有必要找傻妞对证嘛。”   我有些恼羞成怒,但也没办法,谁让我在丁二喜面前掉了价呢。   我按捺住满腔怒火,说:“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傻妞已经有他这个男朋友了,而且,傻妞很爱他,你呢,就别打傻妞的算盘了,免得白费精力、时间,竹蓝打水一场空。”   “未必吧。”丁二喜阴阴地说:“只要傻妞没结婚,我就具有和她谈恋爱的资格,你无权干涉我。”   我呵呵一笑,说:“朋友,我是为你着想,怕你枉费了心机,那多不划算呀,既然你不领我的情,那就算了。”   “谢谢你了。”丁二喜冷冷地说。   听丁二喜的口气,他这是在下逐客令呀。   我不甘心就这么被丁二喜赶出门,但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可说了。   我正犹豫着,三妹开了口:“你身为公务员,应该懂法吧?”   丁二喜一楞,笑着问:“我跟傻妞谈朋友,不知道犯了哪一条国法,请指教。”   三妹义正词严地问:“请问:你知道傻妞的年龄吗?”   丁二喜回答:“知道呀,十七岁。”   三妹又问:“你知道我国对结婚年龄的规定吗?”   丁二喜回答:“知道呀。男二十二岁,女二十岁。”   丁二喜回答完了,对着三妹笑了笑,补充了一句:“我好象没说错吧。”   :,,!! 第【368】章:第一回合打了平局   三妹对丁二喜翻了一个白眼,质问道:“既然你知道我国对结婚年龄的规定,为什么还要打傻妞的主意?”   丁二喜嘻嘻一笑,反问道:“请问:我国没规定男女谈恋爱的年龄吧?”   “你等得起三年吗?”三妹问。   丁二喜一本正经地说:“莫说三年了,这是十年、八年我也等得起呀。”   “你…你多大了,还能等十年、八年?”三妹有些不解。   丁二喜笑了笑,说:“我今年二十七岁,年龄是大了点,但是,现在男人三十以后结婚的比比皆是,没什么稀罕的嘛。况且,我现在也不想结婚。”   三妹张口结舌地说:“我觉得以你这个年龄,还是找个年龄大点的女朋友比较好,一谈,马上就能闪婚了。所以,请你再慎重考虑一下,果断放弃傻妞吧。”   三妹的这一席话,一半是晓以厉害,一半是哀求。   “谢谢您的忠告,不过,我觉得自己和傻妞很般配,所以,我宁可等她三年。”丁二喜毫不退让地说。   我瞅着丁二喜,觉得太不可理喻了,虽然丁二喜长得丑,但毕竟是公务员,在一般人的眼中,地位还是不错的,足以弥补他个头和长相上的不足。   我就搞不懂了,丁二喜为啥一定要盯住傻妞不放呢。   “喂,你就不能发点慈悲,把傻妞让给我的朋友吗?”三妹气呼呼地说。   丁二喜不解地说:“傻妞又不是一样东西,怎么可以让来让去呢。我跟傻妞谈恋爱,你朋友也可以跟傻妞谈恋爱嘛,咱俩可以公平竞争,胜者上,败者下。”   丁二喜不屑地瞅了瞅五饭子,眼神中满含着鄙夷之色。   我知道:丁二喜瞧不起五饭子,他已经以胜者自居了。   再这么和丁二喜谈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   我说道:“丁二喜,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走着瞧吧。不过,你记住:一个人不是靠身上的一张皮就能打遍天下的。我说句不客气的话:今天,胜败已经决定了,你就是败者!”   “我是什么,得让事实来说话,不是你说了算的。”丁二喜斜眼瞅着我,说:“这位同志,我觉得你有些狂妄了,做人做事还是低调一点好。”   丁二喜竟然教训起我来了,这让我非常不爽。   “你够低调了,现在就以胜者自居,哼!”我对丁二喜翻了一个白眼。   三妹说:“丁二喜,幸亏你不咋的,不然,尾巴会翘到天上去了。”   丁二喜一直对三妹很客气,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我突然心生一计:何不让三妹来勾引丁二喜呢?   我对三妹说:“算了,咱们走吧,人家是大公务员,瞧不起人。”   我对三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拉着五饭子走了。   三妹肯定是看懂了我眼神里的意思,她留在丁二喜的办公室里。   我和五饭子走出镇政府,在附近的一棵树下坐了下来,静候着三妹。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三妹才扭着小腰从镇政府走出来。   三妹一眼就瞅见我和五饭子,她兴高采烈地小跑着过来。   “武哥,你给我使眼神,是不是让我勾引丁二喜呀?”三妹开口便问。   我嘻笑着说:“三妹呀,我不得不再次说:你真是聪明透顶!”   三妹嗬嗬笑着说:“武哥,你真坏,把我当枪使,哼!你就不怕我真的和丁二喜好上了。”   我吓了一跳,问:“三妹,莫非你对丁二喜印象很好?”   三妹撇撇嘴,说:“要说印象嘛,只能算一般般吧。这个丁二喜呀,吃亏就吃在人长得太丑上,你看他,身高不过一米五几,脸相也对不起观众,要不然,早就屁股后面跟着一串女人了。”   “三妹,你是认为,丁二喜除了外表差劲点,内在的东西还不错,对吗?”   三妹点点头,说:“武哥,说句老实话,这个丁二喜人还是不错的,真心不错。”   “你跟他谈了些啥?”我问。   坦率地说:我对这个丁二喜不感冒,因为,我刚才把一场“戏”演砸了,在丁二喜面前掉了价,所以,觉得很难堪。   三妹说:“这个丁二喜,把他的经历、家庭等方面的情况都向我汇报了一下。”   “啊!”我着实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丁二喜真对三妹起了心,不然,决不会对三妹汇报身世。   “得,我弄假成真了。”我丧气地说。   三妹对我瞪了一眼,不悦地说:“武哥,你又不能娶我,难道还不让我找男人吗?”   我赶忙解释道:“三妹,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个丁二喜配不上你。”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难道你也象女人一样,是外貌协会的人吗?我虽然是一个女人,但我从不注重一个人的外表,我觉得:内在的美,那才叫真正的美。”   我听得出来,三妹真的对丁二喜动了心。   我叹了一口气,说:“三妹,你就说句老实话,是不是想跟丁二喜谈朋友了?”   三妹犹豫着说:“我自己也没搞清楚,是不是想跟丁二喜谈朋友,只是觉得他这个人还可以,值得交个朋友。”   我说:“三妹呀,你要跟丁二喜谈朋友,我不反对。但是,我觉得你应该慎重点,就算是和他谈朋友,也起码要谈个一年半载,千万不能搞什么闪婚。”   “武哥,你同意我跟丁二喜谈朋友了?”   我叹着气说:“你要跟丁二喜谈朋友,至少,现在能让丁二喜放弃傻妞,这就让五饭子重新有了机会,也减轻了傻妞父母反对的压力。同时,你也到了谈朋友的年龄,应该谈朋友。至于这个丁二喜嘛,虽然我对他的印象不太好,但是,也没糟糕到哪儿去。也许,我现在还不太了解他,等了解了,说不定会对他大加赞赏呢。”   三妹笑了笑,说:“武哥,我就算是跟丁二喜谈了朋友,也不会很快结婚的,至少,我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呢。我得等你结了婚,我没希望了,才会和丁二喜结婚的。”   三妹依然爱着我,这让我颇有压力。   因为,我不太可能跟三妹有结果的。 第【369】章:傻妞回到五饭子怀抱   我对三妹说:“不管你和丁二喜是真谈,还是假谈,最近一段时间,你得把丁二喜死死抓在手里。同时,你还要抓住他的把柄,让傻妞死了心,也让傻妞的父母亲死了心。”   三妹点头说:“我知道,你放心吧。”   傍晚时,我们仨刚要点餐,三妹的手机铃声响了。   我笑着说:“弄不好是丁二喜打来的电话。”   三妹掏出手机一看,说:“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问:“你把手机号码留给丁二喜没有?”   三妹笑着说:“临走时,丁二喜找我要手机号码,我就给他了,不过,我没要他的手机号码。”   我嘻笑着说:“这就难怪是一个陌生号码了。”   三妹接了电话:“喂。”   “三妹,我是丁二喜,请问:你现在有时间吗?”丁二喜问。   我在三妹身旁,把丁二喜的说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我…我有点事。”三妹没答应丁二喜的邀请。   “三妹,我想请你吃晚饭,如果事情不急,就吃了饭再干嘛。”丁二喜盛情邀请道。   “那…那好吧。”三妹装作很勉强的样子答应了。   “三妹,你到饭店来,我在那儿等你,不见不散。”丁二喜收了电话。   “哼!刚认识就请吃饭,真够巴结你了。”我忌妒地说。   “武哥,我很有魅力吧。”三妹得意洋洋地说。   我瞪了三妹一眼,说:“是,你很有魅力,魅力比天大呢。”   “武哥,你没后悔吧?要是真后悔了,现在还来不及。我可以不去见丁二喜,但你要答应做我的情人,让我给你生一个小孩。”三妹要挟道。   我笑了笑,说:“你快去吧,丁二喜说不定已经到了饭店,正在那儿恭候着你呢。”   三妹站了起来,说:“武哥,这可怪不得我了。”   说完,三妹扭着小腰走了。   五饭子说:“武哥,三妹姐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喜欢你,你咋就不答应她,把她娶了做老婆呢。”   “我有老婆了。”我淡淡地说。   &n   -     bsp;“啊!”五饭子惊诧地说:“武哥,你不是只有鬼老婆嘛,难道还有人老婆?”   我掏出手机,翻出小寡妇的照片,递给五饭子。   “你看,我老婆长得漂亮吧?”   五饭子仔细看了看照片,问:“武哥,她真是你老婆?”   我笑着回答:“准确地说,她应该是我的未婚妻。”   五饭子遗憾地说:“武哥,说句老实话,你未婚妻虽然也漂亮,但和三妹姐不相上下,不过,三妹姐还会唱歌呢。”   五饭子的意思是:三妹比小寡妇强一点,应该把三妹娶了当老婆。   “你咋知道三妹会唱歌?”我问。   五饭子嘻嘻一笑,说:“三妹姐整天唱歌呢,难道你没听见吗?她走路唱,坐着也唱,连吃饭时都会哼几声。我觉得:三妹姐唱歌的水平比电视上还好听呢。”   “五饭子,你喜欢会唱歌的女人呀?”我问。   五饭子点点头,说:“会唱歌的女人哪个男人都会喜欢的。”   我望着五饭子,问:“傻妞会唱歌吗?”   五饭子点点头,说:“傻妞带我们到她家时,在路上哼了几声,虽然没有三妹姐唱得好听,但也还算可以吧。”   “你和傻妞结了婚,让她天天给你唱歌。”我笑着说。   五饭子甜蜜地笑了。   五饭子把手机还给我,说:“武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和三妹姐结婚比较好。”   “喂,你有完没完呀,我说了,已经有老婆了,难道你想叫我犯重婚罪,去吃牢饭吗?”我不悦地说。   五饭子吐了吐舌头,说:“武哥,人家说的是实话嘛,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三妹确实不错,又漂亮,又聪明,还很贤惠。   不过,小寡妇也不差,照样漂亮、聪明、贤惠。   既然我已经和小寡妇定了终生,就没必要颠三倒四地折腾了。   我和五饭子正吃着饭,傻妞一阵风似地跑来了。   “武哥,我爸让我明天和丁二喜见面。”傻妞开口便说。   我指了指凳子,对傻妞说:“先坐下吧。”   傻妞急吼吼地说:“武          哥,你说,我见了那个丁二喜,该说些啥?”   我笑着说:“傻妞,不是明天才见面嘛,你急个啥,坐下慢慢说。”   “武哥,我现在心里没底,特意跑来问你的。”傻妞心急火燎地说。   我对着厨房喊了一嗓子:“老板娘,再拿一副碗筷来。”   傻妞一屁股坐下了,她皱着眉头说:“我吃不下饭。”   我笑着说:“傻妞,天还没坍下来呢,你急个啥。”   老板娘拿来一副碗筷,摆在傻妞的面前。   我把筷子递给傻妞,说:“来,先吃,吃饱了,才能想出好主意来嘛。”   傻妞接过筷子,不满地对五饭子说:“就我一个人急,你一点急的样子也没有。”   我笑着说:“傻妞呀,该急的时候应该急,但不该急的时候,就不要急嘛。你看,明天见面的事儿,还早着那。再说了,光急有什么用呢。”   傻妞往嘴里扒了一口饭,问:“武哥,你有主意吗?”   我笑着说:“当然有主意啦。”   傻妞着急地说:“武哥,你快告诉我,不然,我真的吃不下饭。”   我对傻妞说:“你明天见了那个丁二喜,对他说一句话就行了,就这么简单。”   “说一句什么话?”   “你就说: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我非常爱他。虽然我父母不同意让我跟他结婚,但是,我主意已经定了。我会把生米煮成熟饭,让我父母不得不答应的。”   “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意思呀?”傻妞不解地问。   我笑了笑,不觉有些为难了。这个解释显然不太文雅。   我犹豫着,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傻妞着急了,她催促道:“武哥,你咋不说话嘛,把人都急死了。”   我牙一咬,说:“傻妞,生米煮成熟饭,就是给五饭子生一个小孩。”   傻妞一听,脸顿时涨得通红。她嗫嚅着说:“这…这不好吧……”   “你只是嘴上说说嘛,又不是让你真做。”我安慰道。   傻妞说:“好吧,那我就照你的话去说。” 第【370】章:小道士被骂得狗血淋头   傻妞恼怒地瞪了五饭子一眼,责怪道:“喂,天下有三百六十行,你哪行不能干呀,偏偏要干道士,真有你的。要是你不干道士,我爸妈也就不会反对咱俩的婚事了。”   五饭子嗫嚅着说:“我很小就死了爸妈,在外面讨饭,被师傅收留了,把我带到,所以,就当了道士嘛。其实,我也不喜欢当道士的。”   傻妞又瞪了我一眼,不满地指责道:“武哥,你和三妹姐也是死脑筋,咋就不会对我爸妈撒个谎呢,就说五饭子在工厂里打工,或者随便说他干啥都行,偏偏要说实话。”   我嘻嘻一笑,说:“傻妞,你想想:五饭子在当道士,这个身份瞒得了人吗?你这个小镇就在武功山下,多少人到去过,都认识五饭子。现在撒了谎,一旦被戳穿了,麻烦更大呀。”   傻妞撇撇嘴,说:“只要我和五饭子结了婚,也就生米做成了熟饭,即使我爸妈知道五饭子是道士,也只能干瞪眼了。”   我叹息着承认道:“一般来说,人们对道士印象还不错嘛,谁也没想到你爸妈对道士有偏见,早知道如此,确实应该撒个谎。”   傻妞吃了几口饭,把筷子一放,说:“我心里堵得慌,不吃了。”   我安慰傻妞:“你明天和丁二喜见面时,就按我说的办,保证一下子就把丁二喜打发走了。”   傻妞望着我,幽幽地说:“武哥,我听爸妈说,丁二喜主动到我家来提亲,既然他这么看中我,不会一下子就撒手吧。”   “不撒手,难道还敢抢亲不成?”我嘻笑着说。   傻妞瞅着五饭子,问:“你是不是真心爱我?”   五饭子连忙回答:“当然是真心啦,不信,你趴到我胸口听听,我的心都在说:我喜欢傻妞。”   “去你的,心脏咋会说话呀,净在这儿胡说八道。”傻妞对五饭子翻了一个白眼。   傻妞走了。   五饭子叹着气说:“要是那个丁二喜不放手,咋办?”   “他不放手,就把他的手剁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我朝饭店外望了一眼,见天已经黑透了。   我想了想,对五饭子说:“走,咱俩到饭店去,看三妹和丁二喜谈得咋样了。”   五饭子嘻嘻一笑,说:“武哥,你是不是担心三妹姐爱上丁二喜了?”   我忧郁地说:“我是担心三妹上了丁二喜的当呀。”   我今天跟丁二喜打交道时,总有一丝隐隐的感觉:这个人很狡猾。   三妹虽然聪明,但是,俗话说:女人在恋爱时,智商为零。我看得出来,三妹对丁二喜的印象不错,就怕三妹看上了丁二喜,她的智商就会迅速下降,直到零。   我和五饭子直奔饭店。   饭店在小镇的最东头,紧靠了镇政府。   我想,也许这个饭店是镇政府的关系户,说不定丁二喜在那儿吃饭,只需要签个字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花自己的一分钱。   我和五饭子来到饭店,我透过玻璃窗,看见饭店里只有丁二喜和三妹俩人。   凑巧的是,他俩正坐在靠窗户的一张桌子上。   这扇窗户的敞开的。   我对五饭子做了一个手势,我俩弯着腰,溜到了窗户下。   我把食指放在嘴边,“吁”了一下,示意五饭子别吭声。   我和五饭子蹲在窗户下,听起了丁二喜和三妹的墙角。   “三妹,你长得太漂亮了,要是给你打分的话,打一百分都委屈你了。”丁二喜肉麻地奉承道。   “我真有这么漂亮吗?”三妹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   “当然是真的啦,我这个人呀,从小到大没撒过一次谎。三妹,我这辈子见过成千上万的女人,没有一个有你这么漂亮。要是我给你打分的话,就打一个100的n次方分。”   丁二喜的话让我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显然,丁二喜是在刻意奉承三妹,讨三妹的欢心。他知道:女人最喜欢别人夸她漂亮。   我突然哆嗦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个丁二喜这么会讨好女人,说明他接触过不少女人,对女人的心理摸得很透彻。   难道丁二喜是一个采花高手?   假若丁二喜真是一个玩弄女人的高手,那么,三妹就不是他的对手了。   “100的n次方是多少分呀?”三妹疑惑地问。   三妹读书不多,当然不懂这些复杂的数学。   “就是无限多的分,十亿分、一百亿分,总之,世界上的所有女人都没你的分高。”丁二喜夸张地说。   三妹虽然长得漂亮,但充其量也只能打九十分。现在,丁二喜竟然把三妹夸成了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显然,其居心叵测。   “嘻嘻……”三妹笑得很满足。   “三妹,你虽然是乡下妹子,但比城里人都洋气。你这种洋气呀,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丁二喜继续奉承三妹。   “我洋气吗?”三妹对此表示惊诧。   “对呀,你看你,衣裳的样式、颜色搭配得多协调呀,这些衣裳穿在你的身上,增色不少哇。还有,你的一抬手,一投足,都有演员的风范,说实话,你要是当演员的话,早就是名角了。”   丁二喜把三妹吹得天花乱坠,显然,这种过头的吹嘘是有用意的。   “我象演员?”三妹惊喜地问。   “岂止是象,就活脱脱是一个明星演员嘛。我敢说,要是张艺谋见到了你,一定会让你做他影片中的主角。”丁二喜把三妹吹到了天上。   “唉!我小时候确实想当演员,可惜我生在这个穷山沟里,哪儿遇得到伯乐呀,现在我也不做这个演员梦了。”三妹悲哀地说。   “三妹,我有一个当导演的朋友,我把你推荐给他,说不定会请你出山当演员呢。”丁二喜许愿道。   “真的?你真有当导演的朋友?”三妹喜出望外地问。   “真的。他是我高中的铁哥儿们,我俩睡上下铺,关系可好了,就微象亲兄弟一样。现在,他在一家电影公司当导演,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当演员。”丁二喜吹嘘道。   我听到这儿,觉察到了一丝隐忧。   丁二喜难道真有朋友当导演?    第【371】章:丁二喜布了迷魂阵   “你现在就给这个导演朋友打电话,让他给我一个角色,哪怕是配角也行呀。”三妹急切地说。   “唉!”丁二喜突然叹了一口气。   “你有难处吗?”三妹的语气里满含着失望。   “不是有难处,是我这个朋友早就跟我安民告示了。”丁二喜幽幽地说。   “什么安民告示?”三妹不解其意。   “我朋友说了,让我别随便推荐人,要推荐也只能推荐自己的老婆。”丁二喜说。   丁二喜的这一句话,让我看透了他的狼子野心。   丁二喜这是在要挟三妹,要想当演员,就得做他的老婆,否则免谈。   我有一种预感:丁二喜根本就没有导演朋友,他只是拿这个当诱饵,来钓三妹这个条“鱼”。   三妹会不会上当呢?   “我要是做了你老婆,你朋友真能让我当演员?”三妹问。   显然,三妹为了当演员,似乎已经答应做丁二喜的老婆了。   我遗憾地摇摇头,看来,热恋中的女人,智商确实是零。三妹这么聪明的女人,就因为丁二喜的一句话,就当了俘虏。   “当然啦。我这个朋友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推荐,就得推荐自己的老婆,不然,岂不瞎了这个宝贵的名额。”   “那你要是娶了傻妞,难道也会推荐她当演员?”三妹问。   “推荐傻妞当演员?哈哈…三妹,你太搞笑了,傻妞哪儿是当演员的料呀。说句实话,我之所以想娶傻妞,就是看中了她的肚子。”丁二喜说。   丁二喜的话,让我觉得有点恶心。   一个男人怎么能如此贬低追求的女人呢?他一边追求人家,一边糟蹋人家,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你看中了傻妞的肚子?”三妹惊诧地问。   “三妹呀,傻妞是个很容易生小孩的女人,你看她的屁股,象磨盘似的,还有他的胸,挺拔得很,这都是能生儿子的征兆呀。”丁二喜解释道。   “你…你到傻妞家提亲,就是看中了傻妞的屁股?”三妹有点吃惊。   “三妹,我家是三代单传,不生个儿子就断了丁家的香火呀,所以,我不能不考虑这个问题。”   “搞了半天,你娶傻妞是让她给你生小孩。”三妹有点不悦。   “三妹,我的意思是:我并不喜欢傻妞,只是想让她给我生小孩。你就不一样了,今天一见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住了,这叫什么,叫一见钟情呀。”   “你真的不想娶傻妞了?”三妹问。   “三妹,我遇到了你,还提傻妞干嘛,说实话,我现在早就把傻妞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丁二喜说。   此时,我很后悔没带一个录音器来,要是把丁二喜的这一番话录下来,然后放给傻妞和她父母听,一定会收到奇效的。我相信,傻妞的爸妈听了录音,不但会勃然大怒,还会冲到镇政府来,把丁二喜痛骂一顿。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真恨不得扇自己几耳光。   “照你这么说,你准备把傻妞那边提亲的事儿推了?”三妹问。   “从此咱俩不要再提傻妞了,坦率地说:傻妞跟你完全没法比,你俩不在一个档次上。”丁二喜为了巴结三妹,把傻妞贬得一塌糊涂。   -       我可以肯定地说:丁二喜是一个小人,一个不仁、不义、不道德的小人,这种人绝对不值得三妹去交往。   我不想再让三妹跟丁二喜继续谈下去了,我觉得:该给三妹的头上浇一盆冷水,让她冷静、冷静了。   我对五饭子做了一个手势,俩人离开了窗户。   我一离开饭店,就立即给三妹打了电话。   “三妹,你快回来吧,我这儿出了事。”我危言耸听道。   “啊!出了啥事?”三妹惊慌地问。   “你来了自然会知道,快回来。”我挂了电话。   我和五饭子刚回到饭店,三妹就跟着跑了回来。   “武哥,究竟出了啥事?”三妹焦急地问。   我指了指椅子,说:“坐下说。”   三妹急切地说:“我都急死了,你还卖什么关子呀。”   “三妹,有个人差点被坏蛋拐走了。”我幽幽地说。   “谁?”三妹四处瞅了瞅,说:“五饭子不是在这儿嘛,还能有谁被拐走了。”   我指着三妹,严肃地说:“差点被拐走的人就是你自己嘛。”   三妹不悦地说:“武哥,你乱开什么玩笑嘛,害得我心急火燎地往回跑,差点还摔了一跤。”   “三妹,你差点就被丁二喜拐走了,难道你自己没觉察到吗?”我问。   “丁二喜拐我?”三妹嘿嘿笑了起来。   “丁二喜拿当演员做钓饵,想把你钓到他床上去,我要不及时把你喊回来,说不定你就中了他的圈套。”我幽幽地说。   三妹疑惑地问:“你…你咋知道丁二喜有一个当导演的朋友?”   我呸了一声,说:“他有个屁的当导演朋友,我敢说:他是在说谎。”   “丁二喜是城里人,他有个当导演的朋友不足为奇嘛。”三妹说。   我撇撇嘴说:“三妹,你要不信我说的话,就找丁二喜索要这个朋友的电话、地址,我相信:他绝对就不会告诉你。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朋友。”   三妹不相信地说:“那我就要着试试。”   三妹说完,给丁二喜打了一个电话。   “喂,我是三妹,请问:你那个当导演的朋友是哪个公司的?你有他的手机号码吗?”   “三妹,你问这些干嘛,等你做了我老婆,我带你直接到他家去拜访一下。”丁二喜回答。   “我想找这个导演朋友要点资料,做点准备工作嘛,不然,没一点基本功,就算他给我一个角色,只怕也演不好呀。”三妹说。   “三妹,没这个必要。你是天生当演员的料,不需要做任何准备。再说了,我这个导演朋友忙得很,整天在外地拍片,哪儿有时间给你准备资料呀。”丁二喜拒绝道。   三妹无奈地挂了电话。   我说:“你心里应该有点数了吧,什么导演朋友,什么只能推荐自己的老婆,全是骗人的鬼话。对了,丁二喜还奉承你能打一亿分,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三妹撇撇嘴,说:“我不但不恶心,还挺惬意呢。” 第【372】章:三妹恼羞成怒质问我   三妹好象突然醒悟过来了,她怒目问:“武哥,你是不是在我身上安装了窃听器?”   我嘻嘻一笑,回答:“我又不是特务,哪儿有这个本事在你身上安装窃听器呀。”   “那你咋知道丁二喜对我讲的这些话?”三妹疑惑地问。   五饭子得意地说:“我和武哥蹲在窗户下面,偷听了你和丁二喜的谈话。”   三妹不悦地说:“武哥,你真坏!”   我叹了一口气,说:“唉!我这是吃力不讨好呀,做了好事,不但不领情,还倒打一耙。”   三妹撇撇嘴,说:“你偷听我和丁二喜的谈话,是吃醋了吧?”   我嘻嘻笑着说:“三妹呀,你一和丁二喜约会,我的右眼皮就直跳,我预感到:你会遇到麻烦,所以就和五饭子赶到了饭店。一看,你俩坐在一扇窗户边,于是,我和五饭子就蹲在窗户下面听了几句。”   “偷听人家谈恋爱,有意思吗?”三妹横了我一眼。   我严肃地说:“严格地说,我不是偷听,是监听。幸亏我听了,不然,你被丁二喜卖了,还会帮他数钱呢。”   “武哥,我不至于这么傻吧。”三妹不以为然地说。   “三妹,你说你不傻,我问你:你相信丁二喜有导演朋友了吧?”   三妹点点头,回答:“嗯,我相信这一点。”   我严肃地说:“三妹,我可以肯定地说,丁二喜绝对没有导演朋友,刚才,你向他要导演朋友的电话,他就交不出来吧。”   三妹不愿意承认自己傻了一盘,他狡辩道:“丁二喜是担心打搅了人家。”   “屁的打搅。”我不屑地说。   三妹对我翻了翻眼睛,说:“反正丁二喜对我挺有感觉。”   我问:“三妹,丁二喜当着你的面,把傻妞贬得一无是处,你听了难道就不觉得他有点不地道?”   “嗯,是有点不地道。”三妹承认道。   我问:“丁二喜除了说自己有导演朋友外,还吹嘘了啥?”   三妹想了想,说:“丁二喜说自己是北大的高材生。”   “他说自己是北大的?”我吃惊地问。   三妹点点头,说:“丁二喜还说他考上了研究生,但想早点工作就没去上了。”   “我看又是吹牛。”直觉告诉我,丁二喜说自己是北大毕业的,八成又是撒谎。   “武哥,我觉得你戴着有色眼镜看丁二喜,咋看咋不顺眼。”三妹说。   我嘻嘻一笑,说:“丁二喜说自己的北大毕业的,这个一调查就出来了。”   “你咋调查?”三妹问。   “三妹,丁二喜要真是北大毕业的,镇政府里的工作人员还能不知道?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值得保密的。”我说。   三妹想了想,说:“我有一个远房表叔在镇政府当干部,他可能知道。”   我兴奋地说:“你赶紧给这位亲戚打个电话,一问就知道了。”   三妹给这位亲戚拨了电话:“表叔,我想问您一件事:镇政府里有一个叫丁二喜的秘书,您认识他吧?”   “认识呀,我还跟他一起下过乡呢,挺熟悉的。”   “表叔,这个丁二喜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三妹问。   “他是省城东方大学毕业的,学的是文秘专业。”   “啊!您没搞错吧?”三妹似乎不相信表叔的回答。   “怎么会搞错呢,上个月,丁二喜的几个大学同学跑过来玩,我还请他们吃了一顿饭呢。”   三妹不甘心地问:“我听说丁二喜是北大毕业的嘛。”   “哈哈…怎么可能呢。丁二喜要是北大毕业的,就不会分配到小镇上来了,起码也得留在县城里。喂,三妹,你是不是看上这个丁二喜呀?”   “表叔,我怎么会看上他呢。”三妹否认道。   “三妹呀,我告诉你:这个丁二喜呀,为人不咋地,你可别攀他这个高枝呀,当心摔下来折了胳膊腿。”   “表叔,丁二喜不好吗?”三妹赶紧问。   “三妹,咱们是亲戚,我就不藏着、掖着了,通过我跟丁二喜的接触,发觉这个人不太地道,喜欢吹牛、撒谎。”   “哦,我知道了。谢谢表叔。”   三妹挂了电话,气呼呼地说:“妈的,这个丁二喜竟然拿我当傻瓜,看来,导演朋友绝对是撒谎。”   “岂止是撒谎,这是布下一个钓饵,让你上钩。说得好听点,他这是吹牛,说得难听点,他这是骗婚呀。”我愤愤地说。   三妹怒不可遏地拿出手机,说:“我得骂他一顿。”   我阻止道:“三妹,你要沉住气嘛。咱们不妨把丁二喜当作小丑,看他怎么在台上表演。你一戳穿他,他就演不成戏了。”   三妹冷笑着说:“好,就让这个丁二喜再表演一番吧。”   我严肃地说:“三妹,通过丁二喜的事儿,你得吸取一点教训,不能轻易相信一个人了。有些人呀,就是嘴上说得好听。以后,你应该记住:看人,不能听他说什么,要看他做什么。”   三妹嘟起嘴,不悦地说:“我还没跟丁二喜上床呢,有啥子教训呀。武哥,我不是傻瓜。”   我摸了摸右眼皮说:“它倒是挺灵的,幸亏它跳了跳,不然,还戳不穿丁二喜的假面具呢。”   三妹叹了一口气,说:“武哥,你要是没遇到苗苗姐就好了,那我就一心一意嫁给你,替你生一群小孩,过着安逸的小日子。不至于净碰上这些心怀歹意的臭男人。”   “三妹,你也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丁二喜是个坏男人,不见得所有的男人都坏。”我劝说道。   “是呀。三妹姐,我和武哥就不坏嘛。”五饭子插嘴说。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三妹,我刚才听丁二喜说,他现在已经不准备和傻妞谈朋友了。”   三妹点点头,说:“丁二喜说,见了我,就对傻妞没感觉了。”   “可是,丁二喜已经和傻妞约好了,明晚要见面。”我说。   三妹撇撇嘴,说:“应该见不成了吧。”   我摇摇头,说:“未必。现在你并没答应跟丁二喜谈朋友,所以,以丁二喜的为人,他会狡兔三窟,继续和傻妞交往的。”   第【373】章:丁二喜果然不地道   三妹嘻嘻一笑,说:“丁二喜刚才对我说了,他之所以要向傻妞提亲,只是看中了她的肚子,让傻妞给他生几个胖小子。”   “三妹,丁二喜这个人太不地道了,一面向傻妞提亲,一面把傻妞贬得一钱不值,没见过这样的人。”我不屑地说。   三妹呵呵一笑,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个个都是吃着碗里,瞅着锅里。丁二喜看我比傻妞漂亮,自然会动心嘛,没什么可奇怪的。”   我对三妹说:“你给傻妞打个电话,问她和丁二喜的约会取消了没有。”   三妹掏出手机,给傻妞拨电话。   “傻妞,我问你:明天你和丁二喜还见面吗?”三妹问。   “不见不行呀,我爸说了,只要我和丁二喜见一面就行,如果看不上他,决不会勉强我。既然我爸这么说了,好歹也得应付一下嘛。”   三妹暗示道:“傻妞,你最好让你爸妈再跟丁二喜联系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三妹姐,用不着我爸妈跟丁二喜联系,丁二喜积极着呢。十分钟前,丁二喜给我爸打电话,说是见面的时间、地点不变,还说不见不散呢。”傻妞说。   三妹惊诧地问:“傻妞,你…你说十分钟前丁二喜给你爸打电话,说明天照常见面吗?”   “对呀,我就坐在我爸身边,他对我爸说:明天傍晚六点钟在饭店,请我吃饭。”   “啊!”三妹惊呆了。   三妹做梦也没想到,丁二喜半个小时前,还信誓旦旦地说爱她,可是,一转脸,丁二喜又约傻妞见面。   三妹挂了电话,她愤愤地说:“妈的,这个丁二喜耍我。”   我撇撇嘴,说:“三妹,我早就提醒过你了,女人在恋爱时的智商为零。你看你,被我说中了吧。”   三妹瞪着我说:“武哥,还不是你害的吗?”   我不解地问:“三妹,咋赖到我头上了?”   三妹不满地说:“是你让我接近丁二喜,让丁二喜恋上我,这样,就能让傻妞解脱出来了。要不是你这个馊点子,我也不会跟丁二喜见面,自然也就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我呵呵一笑,说:“好,全怪我,我给你赔礼。”   三妹瞪着我,指责道:“武哥,你为了五饭子,宁愿牺牲我,哼!你把我当炮灰呀?”   我辩解道:“三妹,你咋能这么说呢。我之所以想帮五饭子,是因为我设计让主持把他赶下山了,现在,五饭子成了丧家之犬,你说:我能不帮他吗?我和你就不同了,你是我妹子,象亲人一样。”   “你说得好听。”三妹撇撇嘴。   我看得出来,我这么一解释,三妹的气消了一大半。   “三妹,你跟丁二喜见面前,我就再三提醒过你吧,可是,你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我早就警告过你了,要提防着丁二喜,这个人很狡猾的。”   三妹气呼呼地说:“妈的,这个丁二喜竟敢在老娘面前耍心眼,好,老娘就陪他玩下去。”   我劝说道:“三妹,这个时候你应该装傻,迷惑丁二喜。这样,才能让他中咱们的圈套。”   三妹点点头,说:“武哥,我知道了。”   三妹瞅着我,叹了一口气,说:“武哥,我自从见了你,就瞧不上别的男人了,唉!看来我真得打一辈子光棍了。”   我笑着安慰道:“三妹,我要说一句老实话:象我这样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你呢,只是被我暂时迷惑住了。不信,你再和我接触一段时间,就会对我感到失望的。”   “但愿如此。”三妹垂头丧气地说。   五饭子从二楼下来了,他好奇地问:“这么晚了,你俩还说啥?有话不能明天说吗。”   三妹瞪了五饭子一眼,说:“你睡你的,别多管闲事。”   五饭子嘻嘻一笑,解释道:“三妹姐,我是关心你俩嘛。”   我对五饭子说:“你先去睡吧。”   五饭子嗫嚅着说:“武哥,我心里有事,睡不安稳。”   “你心里有啥事?难道怕傻妞跟着丁二喜跑了?”我笑着问。   五饭子点点头,说:“刚才我眯了一阵子,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傻妞跟着丁二喜走了,我在后面追呀,追呀,就是追不上。我大声喊:傻妞,你不能跟丁二喜走。傻妞扭头说:丁二喜要带我进城去生活,我想当城里人。”   “嘻嘻……”三妹笑着说:“你梦做得真稀罕,丁二喜就在镇上当公务员,他咋带傻妞进城呀?”   我也说:“五饭子,你别胡思乱想了,傻妞跑不了的,她只会跟着你跑。”   五饭子愤愤地说:“把我气死了,那个丁二喜回头对我说:你这个秃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去吧。你还不滚回山上去,当心我让警察把你抓走。武哥,你说说,这个丁二喜太欺人太甚了吧。”   “五饭子,丁二喜怎么敢欺负你呢,今天丁二喜见了你,没敢说一句不礼貌的话吧?”   五饭子撇撇嘴,说:“丁二喜当面没说,但在梦里说了。”   三妹嘻嘻一笑,说:“五饭子,你真有意思,竟然把做梦当成真了。”   “是呀,梦是梦,假的,别放在心上。我再重复一句:有我和三妹在,傻妞就是你的老婆了。”我信誓旦旦地说。   “武哥,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五饭子说完,又上楼睡觉去了。   我沉思着说:“三妹呀,五饭子刚才做的梦,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是,我们万万不可大意呀。你看,连你这么聪明的女人都被他骗了,何况是傻妞呢。我可以说,假若丁二喜真想骗傻妞,肯定一骗一个淮。”   三妹不好意思地说:“武哥,你说得对。丁二喜确实不能小瞧了,这家伙油嘴滑舌,太会蒙骗人了。丁二喜见了傻妞,天知道会怎么骗她。”   我想了想,说:“傻妞和丁二喜见面前,我得给傻妞一个录音器,把她和丁二喜的对话都录下来,这样,咱们就能知道丁二喜对傻妞打什么算盘了。”   “对,得录个音,不然,傻妞说不定受了丁二喜的骗,不照实向我汇报呢。”三妹赞同道。    第【374】章:傻妞被押着去相亲   “娘的,没想到碰上一个难对付的人。”我气呼呼地说。   三妹笑着问:“武哥,这世界上还有你对付不了的人吗?”   我撇撇嘴,说:“你以为我是神仙呀,什么人都能搞定。你别忘了,我还是你从救出来的呢。”   三妹笑着说:“武哥,你真是一个有情之人,还记着我的恩情呀。”   “我忘不了的。”我幽幽地说。   “武哥,我救不救你无所谓的,反正的主持也不会把你怎么样,不然,怎么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其实,你救我,那才叫救呢。你要不救我,我就落在了流氓的手里,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三妹感激地说。   “咱俩是兄妹了,没什么救不救的。”我笑着说。   三妹问:“武哥,你说,丁二喜难道还想和傻妞结婚吗?”   我点点头,说:“丁二喜这个人长得太猥琐,又没啥出息,我看,他能找一个象傻妞这样的老婆就不错了。虽然你比傻妞强多了,但你毕竟没表态嘛。所以,我估摸着,丁二喜会把重心放在傻妞的身上。”   “这个丁二喜真不是个东西,脚踩两只船,我看他迟早会掉进水里淹死。”三妹诅咒道。   我觉得有点困了,就对三妹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三妹的家就在小镇上,没多远。   我把三妹送到了家门口,说:“你进去吧。”   三妹突然扑进我的怀里,她喃喃地说:“武哥,你和苗苗姐定了婚,我实在是下不了手,要是换个人,我太不管那么多,非把你抢到手。”   “别说胡话了,我俩做兄妹也不错。”我安慰道。   “武哥,做兄妹能睡在一张床上吗?”三妹不满地说。   “干嘛非要睡到一张床上呢?”我反问道。   三妹哀哀地说:“百年修得同床眠,看来,咱俩的缘份还是不深呀,只能同凳坐。”   “同凳坐就行了,知足吧。”   “我就不知足。”三妹不悦地说。   我有些无奈了。   女人都是一个德性,喜欢一个男人就想和他结婚,求一个同床眠,全不在乎是否同床异梦。   第二天傍晚五点半,我和三妹去了傻妞家。   一进门,傻妞的父亲就气鼓鼓地说:“你俩又来干嘛?”   我笑着说:“大叔,我俩知道傻妞马上要去相亲,所以,来送送她。”   傻妞的父亲瞪着眼睛说:“我们傻妞又不是没长腿,让你俩送啥?要送,也是我送,轮不到你俩。”   “我俩和傻妞就说几句话。”我把录音器递给傻妞,交代道:“你把它揣在口袋里,记着:别动它。等相完亲就到饭店来,把它交给我。”   傻妞好奇地问:“它是啥玩艺?”   “是录音器,能把你和丁二喜的谈话录下来。”我如实相告。   “要它干嘛?”傻妞不解地问。   我笑着回答:“我们想知道丁二喜对你说了啥,玩了什么花招,其目的是想保护你。”   “哦,我知道了。”   傻妞把录音器放在上衣口袋里。   傻妞的父亲说:“时间到了,我带你到饭店去。”   “就两步路,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傻妞说。   傻妞的父亲脸一扳,说:“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我知道,傻妞的父亲怕傻妞不去相亲,所以要押着女儿去。   傻妞无奈地说:“那就一起去吧。”   傻妞的父亲押着傻妞去了饭店。   望着傻妞和她父亲的背影,三妹感慨地说:“这个丁二喜真有艳福呀,昨天这个时候和我约会,今晚又和傻妞见面,妈的,难道丁二喜是采花高手不成。”   “有可能呀。”我严肃地说。   我和三妹回到饭店,等候着傻妞的消息。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傻妞兴冲冲地跑来了。   “三妹姐,我要当演员了。”傻妞眉飞色舞地宣告。   我和三妹对视了一下,我俩都知道,丁二喜又老调重弹,欺骗傻妞说有一个当导演的铁哥儿们了。   傻妞见我和三妹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她重复道:“我要当演员了,就是要去演电影了。”   “是吗?”三妹淡淡地说。   “三妹姐,我告诉你,丁二喜有一个叔叔是导演,还是著名的导演呢。”傻妞兴奋地说。   我望着三妹笑了,说:“同学变成叔叔了,真是一个变色龙呀,说变就变,赶明儿,说不定又会变成他老爸是导演了。”   “妈的,撒谎不打稿子。”三妹愤愤地说。   “你们说啥呢,我咋就听不懂呢。”傻妞不解地说。   我说:“傻妞,把录音器给我。”   傻妞从口袋里掏出录音器,递给我,问:“武哥,这个玩艺真能把我和丁二喜的谈话录下来呀?”   “你听听就知道了。”   我按下放音键,立即开始播放录音了。   “傻妞,你终于来了,想死你了,盼死你了。”丁二喜夸张地说。   “你早就来了吗?”傻妞问。   “我提前一个小时就来了,已经喝了三杯茶,嘻嘻…男人应该先来,等候美女嘛。”丁二喜恭敬地说。   “哦。”   “傻妞,你知道吗,我三年前一到镇上,就爱上你了。”丁二喜急于表白道。   “你…你三年前就看上我了?”傻妞显得很吃惊。   “对呀。那是三年前的夏天,我到小镇的第二天,就在门前的这条路上,我遇见了你。那天,你穿着一条裙子,走路时,裙摆一荡一荡地,可漂亮啦。当时,我眼睛里一阵发花,似乎觉得自己进了天堂,遇到了仙女。”   “我穿着一条裙子?”傻妞问。   “对,确实是穿着一条裙子,好象是粉红色的吧。”丁二喜回忆着说。   “嘻嘻…你肯定看错了,我从来不穿裙子。”傻妞说。   “啊,你…你从来不穿裙子……”丁二喜的语调里满含着尴尬。   “是呀,我有个绰号,叫假小子。你想想,既然是小子,能穿裙子吗?”傻妞嘻笑着说。   “哦,我…我想起来了,你那天就是穿着这条裤子。”丁二喜又说。   “嘻嘻…你又看错了,我这条裤子是今年才买的,才穿了两次呢。”   “你…你一定有一条和这条裤子差不多颜色的裤子吧?”丁二喜不甘心地说。 第【375】章:丁二喜屡屡说错话   “我从小到大都是穿蓝颜色的裤子,今年,我想换个颜色,就买了这条黄色的裤子。所以,我绝对不会有第二条黄色裤子。”傻妞说。   丁二喜一连说错了两次话,他颇有点尴尬,嗫嚅着说:“你…你看我这记性,不过,我敢说,我碰到的就是你。”   “哦,就算是我吧。”傻妞给丁二喜一个台阶下。   “傻妞,你能猜出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感觉吗?”丁二喜问。   “我最不善于猜谜语了,你还是自己说出答案吧,免得让我的脑细胞死一排。”傻妞不耐烦地说。   “傻妞,当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象碰到了一条高压线,浑身一麻,差点就瘫倒在地。”丁二喜夸张地说。   “喂,你…你把我比喻成了高压线,难道我有这么可怕吗?”傻妞不悦地说。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丁二喜赶紧解释道。   傻妞打断了丁二喜的话,不满地说:“人碰了高压线是会要命的,我虽然号称假小子,但也不至于野蛮得象高压线一样嘛。”   “傻妞,我的意思是: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被你的漂亮惊呆了。”   “我有那么漂亮吗?”傻妞的声调里有一丝喜悦。   三妹听到这里,愤愤地说:“这个丁二喜呀,就是一个采花高手,不管碰到什么女人,都会肉麻地吹捧,恨不得把女人吹晕过去。”   “是呀,这个丁二喜吹捧女人也太过分了。”我不屑地说。   三妹撇撇嘴,说:“继续听,看丁二喜还会说出什么话。”   丁二喜一本正经地说:“傻妞呀,你就是埋在沙子里的金子,别人都是睁眼瞎,只有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哦,怪不得没人夸我漂亮呢,原来,我被沙子埋住了。”傻妞的语气里有了一丝得意。   “是呀,傻妞,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知道你的美丽,知道你的温柔,这么说吧,咱俩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丁二喜说。   “你认为咱俩是一对?”傻妞有些不高兴了。   “对呀,你是美女,我是帅哥,咱俩最般配了。”丁二喜恬不知耻地说。   “你是帅哥?哈哈…太搞笑了。”傻妞大笑了起来。   “傻妞,你别笑,在别人的眼里,也许认为我长得丑,但是,在你的眼里,我就应该是地道的帅哥。就象在我的眼里,你是美女一样嘛。”丁二喜绕着弯子说。   傻妞其实一点也不傻。她不悦地说:“喂,美就是美,圣就是丑。你自己照照镜子就知道了嘛。我虽然不美,但也不丑。可你呢,丑得一塌糊涂。”傻妞直言不讳地说。   三妹听到这里,猛地一拍大腿,称赞道:“傻妞,你说得太好了,太棒了。”   我也说:“这个丁二喜恐怕这辈子也没听到过这样的话。”   “我实事求是嘛,也没瞎说。”傻妞撇撇嘴。   录音机里停顿了好一会儿,也许,傻妞的直言表白把丁二喜惊呆了,他没想到有人这么评价他。   丁二喜终于又开了口,他有点灰溜溜地辩解道:“傻妞,其实,男人长得咋样并不重要,重要是要有才。古话说:郎才女貌嘛。”   傻妞反驳道:“虽然男人的长相不重要,但总要对得起观众嘛,你这个长相就严重对不起观众。我要是嫁给了你,我的亲戚、朋友、同学都会笑话我的。”   丁二喜尴尬地笑了笑,自我解嘲道:“傻妞,我这个人呀,初看比较丑一点,但越看会越美,多看几年,就成了帅哥。”   傻妞嘻嘻笑了,问:“那我死盯着癞蛤蟆看,难道还能把它看成天鹅?我看不会的。”   傻妞人虽然不傻,但却有一股子“傻劲”。若是换个人,决不会这么直杠杠地说话。   我估摸着傻妞的话又把丁二喜噎着了,他又是好半晌没说话。   “傻妞,你说话真逗,我就喜欢直爽人。”丁二喜讪讪地说。   傻妞说:“我今天来见你,只想跟你说一句话:我已经有了男朋友,我俩彼此很相爱,所以,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还是趁早去找别的女人吧。”   傻妞按照我的教导,对丁二喜直截了当地说。   “嘻嘻……”丁二喜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傻妞不满地说。   “傻妞,我笑你太单纯了,太天真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丁二喜幽幽地说。   “你想问啥就赶快问吧。”傻妞显得有点不耐烦,我知道,傻妞说完了这一句话,就认为完成了任务,想离开这个丁二喜了。   “傻妞,我问你:你的男朋友就是那个小道士吧?”   “对,就是他。”   “傻妞,我再问你:那个小道士能给你什么?”丁二喜阴阴地问。   傻妞停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我只要他这个人就够了。”   我知道,傻妞想了想,五饭子确实不能给她什么。   “光一个人有屁用。”丁二喜不屑地说。   “对了,他手里还有十万元钱呢。”傻妞突然想起了钱的事。也许,她有点不甘心,好象五饭子啥都不能给她,会让她有点掉价似的。   “十万元钱算个屁。”丁二喜不屑地说。   “你有多少钱?”傻妞有点不高兴,觉得丁二喜太小瞧五饭子了。   “我呀,说了会吓你一大跳。”丁二喜故作神秘地说。   “难道你有一百万?”傻妞问。   “何止一百万呀。我给你透露一点,我父母亲给我在省城买了一套房子,现在,这套房子值三百多万呢。”   “啊!三百多万呀。”傻妞的语气中充满着惊诧。   “还有,我是独生子,我爸妈的房子将来也是我继承。我悄悄告诉你,你得替我保密,我爸妈的房子值七百万呢。”   “啊!”傻妞又是一声惊叫。   在傻妞的眼里,十万就是一个大数目了,现在,丁二喜家的房子竟然值一千万,这可是一笔不菲的财产呀。   “傻妞,没吓着你吧。”丁二喜问。   “你…你家真有钱。”傻妞缓过劲来,她羡慕地说。   我听出来了,丁二喜这是在拿金钱勾引傻妞。   :,,!! 第【376】章:傻妞被谎话骗了   丁二喜呵呵笑着说:“傻妞呀,那个小道士只有十万元钱,太少啦。不瞒你说,我的存款就有七位数。”   “七位数?”傻妞惊诧地问。   “你算算,七位数是多少钱?”丁二喜问。   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傻妞惊喜的声音:“啊!你有一百万存款呀!”   我想象得出来,刚才,傻妞一定是扳着指头数了七位数。   丁二喜得意地说:“我爸妈还有一笔不菲的存款呢,将来都是我的。”   “你…你家真有钱。”傻妞羡慕地说。   “傻妞呀,你咋就没搞明白呢,我的钱,我父母的钱,也是你的嘛。”   “我的?”傻妞的声音有点颤抖,也许,此刻,她为自己能有这么大一笔钱而震憾。   “傻妞,你嫁给我,就和我是一家人了嘛,我的钱自然就变成你的了。”丁二喜诱惑道。   三妹听到这里,忍不住愤愤地骂:“妈的,这家伙真是吹牛不打稿子,他一个小公务员,怎么能攒一百万呢。”   我嘻嘻一笑,说:“吹牛不犯法,不怕他吹,关键是你信不信。”   傻妞插嘴道:“武哥,我觉得丁二喜没吹牛。”   三妹问:“你问问丁二喜每月工资多少,再算算他每月能攒多少钱,就知道他吹了牛没有。”   傻妞不吭声了。   录音机里又传出丁二喜的声音。   “傻妞,我说你呀,就是有点傻,那个小道士有啥好?你嫁给他,等于鲜花插在牛粪上,太可惜了。”丁二喜挑拨道。   五饭子听到这里,气呼呼地说:“他…他骂我是牛粪,气死我了。”   我嘻嘻一笑,说:“五饭子,丁二喜说你是牛粪,你就是牛粪了?古话说: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不被人背后说。丁二喜的话,你就只当是他放了一个屁!”   五饭子愤愤地说:“他骂我是牛粪,我要骂他是狗粪!”   三妹撇撇嘴,说:“五饭子,有本事当面去骂丁二喜,在这儿骂算啥。”   五饭子瞪圆了眼睛,说:“我明天就去镇政府找他,非把他大骂一顿不可,不然,我会气出病来的。”   我照着五饭子的胸脯捶了一拳,嗔怪道:“五饭子,你真没出息,连几句坏话都容不下。”   五饭子嘀咕道:“没骂你,当然无所谓啦。要是骂到你的头上,还不是照样生气呀。”   五饭子话音刚落,丁二喜又说话了。   “傻妞,你别跟那个武小郎混在一起了,那个人呀,一看就是跑江湖的,只会坑摸拐骗。”   五饭子一听丁二喜连我也骂上了,幸灾乐祸地说:“武哥,你听,他连你也不放过,太可恶了。”   “娘的,看来丁二喜知道我拆他的台,也恨上我了。”我笑着说。   “武哥,你还笑得出来呀。”五饭子撇撇嘴。   我嘻嘻一笑,不以为然地说:“我只当丁二喜是放屁,才不会理睬他呢。”   奇怪的是,当丁二喜骂五饭子和我时,傻妞竟然没吭声。   难道傻妞赞成丁二喜的看法?或者是傻妞开始犹豫了?   “傻妞,你想当演员吗?”丁二喜问。   “妈的,又拿当演员诱惑傻妞了。”三妹愤愤地说。   我不屑地说:“这个丁二喜呀,对女人就是一奉承,二引诱,没别的高招了。”   傻妞依然没有回答,好象已经睡着了一样。   “喂,傻妞,你想啥呢?”丁二喜问。   “哦,我没想啥。刚才,有个人在饭店门口探头探脑地往我们这儿瞅,我觉得有点奇怪。”   “傻妞,偷窥的人是你爸。”丁二喜说。   “啊!你看清楚了?”傻妞问。   “当然啦,你爸刚才还对我打了一个手势呢。”丁二喜的语气里满含着得意。   怪不得傻妞半天没答丁二喜的话,原来是被偷窥者吸引,转移了注意力。   “我爸真是的,偷看个啥。”傻妞不满地说。   “嘻嘻…你爸看咱俩谈得投机不投机,现在,他老人家总算放心了,因为,咱俩谈得挺投机。”丁二喜笑嘻嘻地说。   “你刚才问啥来着?”傻妞问。   “我问你想不想当演员。”丁二喜说。   “想呀,当然想啦,谁不想当演员呀,赚的钱多,还能出名。”傻妞回答。   “傻妞,我告诉你:我叔叔就是著名的导演,如果你嫁给我了,我叔叔就能让你当演员。”丁二喜说。   “你叔叔是导演?”傻妞显得异常兴奋。   “是呀,你是在乡下,不知道我叔叔的大名,城里人都知道我叔叔,可出名啦。”   “我非要嫁给你才行呀?”傻妞问。   显然,傻妞现在还不想嫁给丁二喜。   “那当然啦,你不嫁给我,我叔叔凭什么帮你呀。”丁二喜不容置疑地回答。   “那我就不当演员了。”傻妞说。   丁二喜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半天没吭声。   傻妞说:“不早了,我要走了。”   丁二喜阻拦道:“傻妞,要不然,我给叔叔打个电话,就说你现在是我女朋友,这样,我叔叔或许也会让你当演员。”   丁二喜此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这是以退为进,想先把傻妞“钓”着,然后再一步步发展。说白了,就是“缓兵之计”。   傻妞犹豫着说:“我只能同意和你做一般的朋友。”   “好,一般的朋友也行。不过,我对叔叔可不能这么说,一说,你当演员就泡汤了。我得骗我叔叔,说你是我女朋友,而且,已经谈婚论嫁了,不久就会结婚。这样,我叔叔就没二话可说了。”   “好吧。”   傻妞究竟经不起当演员的诱惑,同意了丁二喜的主意。   “我马上给叔叔打电话。”丁二喜说。   过了一会儿,录音机里传来丁二喜通电话的声音。   “叔叔,是我…报告叔叔一个喜讯,我谈了一个女朋友…对,已经定婚了…好…我女朋友想当演员,叔叔能不能给她一个角色呀…好,太谢谢叔叔了。”   我一听,就知道丁二喜打的是假电话,纯粹是骗傻妞的。   丁二喜打完电话,喜滋滋地对傻妞说:“我叔叔已经同意了,让咱俩回家一趟,他想见见你,面试一下,看你担任什么角色比较合适。”    第【377】章:傻妞执意要去当演员   “太好啦,谢谢你。”傻妞欢喜雀跃地说。   听傻妞的口气,她兴奋得快要蹦起来了。也难怪,一个乡下妹子,当演员的好运从天而降,能不高兴得发狂吗。   “不谢,咱俩是好朋友嘛,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丁二喜说。   “那什么时候去见你叔叔?”傻妞迫不及待地问。   丁二喜想了想,说:“我明天去请年休假,一请动假,咱俩就动身。”丁二喜说。   “啊!我要当演员啦。”傻妞叫嚷着。   我想象得出来,傻妞此刻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傻妞,来,咱俩应该庆祝一番,喝点酒怎么样?”丁二喜问。   “我不会喝酒。”傻妞说。   “傻妞,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嘛,不喝酒怎么行呢。”丁二喜劝说道。   我知道,丁二喜是想把傻妞灌醉,然后,对傻妞行不轨之事,说穿了,他丁二喜这是想把生米煮成熟饭。   “丁哥,我酒精过敏,不能沾酒的。”傻妞解释道。   “啊,你…你有这个毛病呀,那…那就算了吧。”丁二喜怏怏地说。   我听得出来,丁二喜的语气里充满着失望。   我相信:假若丁二喜今晚把傻妞灌醉了,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傻妞的父母不但不会责怪丁二喜,还会为丁二喜点赞呢。   傻妞的父母都非常看中丁二喜这个“女婿”,所以,巴不得丁二喜把生米煮成熟饭呢。   “丁哥,咱俩以水代酒,喝它三杯。”傻妞提议道。   “好吧。”丁二喜怏怏地说。   录音机传来了碰杯的声音。   三妹碰了碰傻妞,问:“你真的酒精过敏?”   傻妞点点头,说:“我一沾酒,浑身就起小红点,痒得要命。”   三妹笑着说:“幸亏你有这个毛病,不然,今晚你就成了丁二喜的口中食了。”   “三妹姐,你是啥意思?”傻妞不解地问。   “还能啥意思,丁二喜是想趁着你高兴的时候,把你灌醉了,然后就把你睡了。”三妹说。   “他丁二喜没这个胆量。”傻妞说。   三妹撇撇嘴,说:“我告诉你:十个男人,七个有这个胆量。”   “我爸还在饭店外呢。”傻妞说。   三妹嘻嘻一笑,说:“傻妞呀,你爸不但不会阻止丁二喜,恐怕还会鼓励他,帮助他呢。”   “怎么会呢。”傻妞撇撇嘴。   “傻妞呀,你爸妈巴不得你今晚就做丁二喜的媳妇,你应该知道这一点嘛。”三妹说。   傻妞把头扭向我,问:“武哥,你说:我爸会帮着丁二喜,让他把我睡了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回答:“那是一定的。”   “不至于吧。”傻妞还是不肯相信这一点。   录音里传来三下碰杯声,看来,丁二喜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陪着傻妞灌了三杯水。   “丁哥,我们这儿有不少好姑娘,要不,让我爸妈给你介绍一个。”傻妞说。   丁二喜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傻妞呀,我不是找不到老婆,以我   -     的条件,找十个、二十个都轻而易举,我之所以二十好几了,还没女朋友,是因为我的眼界太高了。自从三年前我碰到了你,就再也看不上别的女人了。”   “我有那么好吗?”傻妞有点得意地问。   “当然啦,你在这个小镇上是鹤立鸡群,除了你,其它女人在我眼里都是丑小鸭。”丁二喜说。   三妹听到这里,愤愤地骂道:“妈的,昨晚还说老娘是仙女下凡,今晚就说老娘是丑小鸭了,真******混蛋一个。”   傻妞好奇地问:“三妹姐,你昨晚见了丁二喜?”   三妹点点头,说:“昨晚,丁二喜把你说成了癞蛤蟆,今晚,他又把你夸成了一朵花,这个家伙明一套,暗一套,太卑鄙了。”   “我早就说过了,这个丁二喜就是一个小人。”我用鼻子哼了一声。   “三妹姐,丁二喜不会那么说我吧?”傻妞不相信三妹的话。   三妹撇撇嘴,说:“可惜我昨晚没带录音机,不然,就会录给你听,你听了,非气得吹胡子瞪眼不可。”   我摆摆手,说:“别说话,看丁二喜下面还会说什么。”   录音机里传出傻妞的话。   “丁哥,三妹很不错嘛,她长得漂亮,又聪明,我觉得和你挺般配的。”   三妹听到这里,瞪了傻妞一眼,责怪道:“傻妞,谁让你给我拉皮条的,我的个人问题,自已会处理,用不着你操心。”   “我也是好心好意嘛,想替你牵个线。”傻妞解释道。   “傻妞,你记住了:以后别管我的闲事,尤其是别管我的个人问题。”三妹不悦地说。   “好的,我记住了。”傻妞灰溜溜地答应道。   录音机里传出丁二喜的狂笑声。   “丁哥,你笑什么,我说的是实话,三妹是我们镇上的镇花呢。”傻妞说。   “三妹是镇花?你们小地方的人呀,真是瞎了眼。依我之见,镇花当你莫属。三妹呀,她只能当镇草。”丁二喜又奉承起傻妞了。   “我…我没三妹姐漂亮,真的,我有自知之明。”傻妞说。   “错,错,错!傻妞,三妹和你比起来,那就一个是仙女,一个是村姑,完全没有可比性嘛。”丁二喜说。   三妹听到这里,气得把桌子一拍,说:“气死老娘了,竟然说老娘是村姑,妈的,真不是一个玩艺。”   我摆摆手,说:“三妹,你理丁二喜干嘛,他这个人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三妹捋起袖子,说:“老娘要是不扇他丁二喜几耳光,难解心头之气呀。”   “三妹,冷静点。扇丁二喜的耳光,只能让他皮肉之疼,对付这种人得让他疼在心里。”我拍了拍三妹的肩头。   三妹气得呼哧呼哧直喘气,看来气得不轻。   “这个丁二喜犯了一个大忌,老是喜欢褒一个贬一个,长此以往,只怕没一个女人会喜欢他。”我评价道。   “混蛋,就是一个大混蛋!”三妹愤愤地骂道。   三妹瞪了傻妞一眼,指责道:“傻妞,丁二喜把我贬得一钱不值,你也不替我打抱不平,就这样让他任意羞辱我呀。”   傻妞说:“三妹姐,你继续往下听嘛,我怎么会不为你说话呢。”   果然,录音机里传出傻妞的声音。 第【378】章:三妹给丁二喜下了套   “丁哥,三妹姐的漂亮是全镇公认的,我和三妹姐比起来,差了一个档次的。”傻妞说。   三妹听到这里,拍了拍傻妞的膝盖,说:“好妹妹,你真为姐姐说了话,谢谢你呀。”   我对三妹说:“你呀,一句坏话都听不了。人嘛,要是整天计较人家在背后说了啥,还不早就气死了。”   “就你肚子里能撑船,装宰相。”三妹瞪了我一眼。   “嘻嘻…撑船不敢当,跑车还是可以的”我对三妹笑了笑。   五饭子在旁边开了口:“我倒是觉得三妹姐和傻妞都漂亮。”   “拍马屁!”三妹狠狠瞪了五饭子一眼。   “我说的是实话嘛。”五饭子不服气地说。   我瞅了瞅三妹和傻妞,说:“你俩都算美女,风味不同吧。”   三妹捶了我一拳,责怪道:“你也是个马屁精!”   我呵呵一笑,说:“继续往下听。”   丁二喜对傻妞的话不以为然,他不屑地说:“三妹这个人属于狐狸精类型的,会勾引男人,而你呢,属于良家女子,单纯、可爱。”   三妹听到这里,怒不可遏地又猛拍了一下桌子,骂道:“丁二喜这个混蛋,竟然把我说成狐狸精,简直是孰忍,孰不可忍了。”   “三妹,不可忍,也得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呀。”我教导道。   “武哥,你说,我象狐狸精吗?狐狸精是专门引诱男人的,我呢,从没引诱过一个男人。”三妹委屈地说。   我拍拍三妹的肩膀,安慰道:“你没必要理会丁二喜的话,他的话连屁都不如。”   傻妞插话道:“三妹姐,你别气,我已经当场反驳丁二喜了,不信,你接着往下听。”   录音里传来傻妞的声音。   “丁哥,你干嘛老是贬低三妹姐呢,难道她得罪过你?”傻妞质问道。   “三妹倒是没得罪过我,我只是看不惯她罢了。说实话,我见了三妹就犯恶心。”丁二喜说。   “老娘见了你才恶心呢。”三妹愤愤地说。   “三妹,你跟录音机吵什么架嘛。”我嘻笑着说。   “武哥,我都气得快发狂了,你还笑。”三妹说着,拿拳头连连捶着我。   “三妹姐,你在撒娇呀。”五饭子嘻笑着说。   三妹瞪了五饭子一眼,骂道:“你还知道女人会撒娇呀?真不简单!”   我附在三妹的耳边说:“人家是睡过女人的哟。”   “我知道。”三妹撇撇嘴。   我摸着被三妹捶疼的肩膀,皱着眉头说:“你把我捶出肩周炎了,现在,肩膀里面有点疼了。”   三妹撇撇嘴,说:“我帮你捶肩膀,只能把肩周炎捶好,怎么会捶出肩周炎呢,净瞎BB。”   我嘻嘻一笑,说:“既然捶了好,那你就继续捶吧。”   三妹嘟起嘴,说:“武哥,你想享受我的按摩呀,对不起,老娘现在没心情。等我高兴了,再帮你按摩。”   录音机里又传出傻妞的声音。      “丁哥,你的眼光真是怪了,人人都说三妹姐漂亮,就你看不惯人家。”三妹不解地说。   “傻妞,如果这个小镇上没有你傻妞,那么,三妹也许还能算一根葱,可惜呀,有了你,她三妹就不行了。打个比方说吧,你傻妞是月亮,她三妹是星星,月亮一出来,星星就黯然失色了嘛。”丁二喜说。   “哼!就你会拍我的马屁。”傻妞笑着说。   三妹听到这里,又对傻妞有意见了。她不悦地说:“傻妞,丁二喜把我贬低成了星星,你还笑得出来呀。”   傻妞无奈地说:“三妹姐,丁二喜要这么说,我又不能把他嘴巴塞住,我不笑,难道让我哭呀。”   三妹气呼呼地说:“傻妞,你听到丁二喜这样贬低我,应该愤然离席,拂袖而去嘛。”   “三妹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丁二喜一个劲地吹捧我,奉承我,怎么好意思对人摆脸子嘛。”傻妞说。   我挥挥手,劝解道:“三妹,傻妞说得有道理,要是你,能打人家的脸吗?”   我把嘴巴凑到三妹的耳朵旁,小声说:“三妹,昨晚你跟丁二喜见面时,丁二喜也是把傻妞说得一塌糊涂,你呢,连句辩护的话都没说呢。其实,人家傻妞对你已经很不错了,接连替你辩护,相当够意思了。”   三妹嘻嘻一笑,说:“傻妞知道身上带了录音机,所以,才会替我辩护的。我昨晚要是带了录音机,也会替她辩护嘛。”   我不以为然地说:“三妹,我觉得傻妞不是因为有录音机才为你辩护的,她的辩护很自然,没做作的成分,你也都听到了嘛。”   三妹无话可说了,她愧疚地说:“武哥,你说得对,我不应该责怪傻妞。”   录音机里丁二喜又开始奉承傻妞了。   “傻妞呀,我自从见了你,就立下了一个誓言:非傻妞不娶。唉!你要是不答应嫁给我,那我这辈子就只能打光棍了。”丁二喜装出一副悲哀的语调。   “丁哥,世界上好女人多得很,你要真看不上三妹姐,我再给你介绍别的姑娘,保准让你满意。”傻妞表态道。   “我不会再看上任何女人了,唉!我就一个人终老吧,谁让我只爱你一个人呢。”丁二喜哀哀地说。   “丁哥,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傻妞似乎有点被丁二喜的花言巧语打动了。   录音机里传出一阵吸鼻子的声音。   我惊诧地问:“傻妞,难道丁二喜哭了?”   傻妞点点头,说:“是的,丁二喜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挺伤心呢。”   我摇摇头,说:“这个丁二喜呀,我看他倒是一个当演员的料。我知道,当演员最难的就是哭。现在大多数演员都是靠点眼药水来哭。象丁二喜这样说哭就哭的,算得上是人才了。”   三妹撇撇嘴,不屑地说:“一个大男人在女人面前流猫尿,也不知道羞耻呀,真是让人瞧不起。”   “傻妞,这个丁二喜哭出眼泪没有?”我饶有兴趣地问。   “流了不少眼泪呢,我给他递了好几次面巾纸。”傻妞回答。   “傻妞,你是不是被丁二喜的真情感动了?”我幽幽地问。   傻妞点点头,承认道:“我是有点被他感动了。” 第【379】章:苦肉计迷惑傻妞   吸鼻子的声音起码持续了五分钟。   我不耐烦地说:“这个丁二喜真会演戏,还哭上瘾了。”   突然,录音机里传出傻妞的哭声。   我一惊,问傻妞:“你…你怎么也哭了?”   傻妞不好意思地说:“我…我这个人最见不得眼泪了,丁二喜一哭,我也忍不住了。”   录音机里传出丁二喜的悲切的声音:“傻妞,你别哭了,咱俩没缘份,我认了。我虽然不能跟你做夫妻,但做个好朋友我也满足了。将来,我就在这个小镇上干一辈子,可以天天看见你。”   “丁哥,你…你别这么说,你再说,我要大声哭了……”   听到这里,我摇了摇头,对傻妞说:“你呀,上了丁二喜的当,他这是假哭呀。”   “他是假哭,不会吧?丁二喜流了好多眼泪呢,要是假哭,不会流眼泪的。”傻妞反驳道。   我叹着气说:“傻妞,干哭不流泪,这种假哭的水平很低,一下子就会被人识破的。只有象丁二喜这样哭得泪流满面的人,才能骗取人们的信任。”   “武哥,丁二喜又没当过演员,他咋会假哭呢?还哭得这么象,不可能吧。”傻妞对我的话还是半信半疑。   “傻妞,你太单纯了,被人稍微一骗,就入了套。”我摇头叹息道。   我意识到:丁二喜的苦肉计迟早会征服傻妞,假若我们听之任之,要不了多长时间,傻妞就会被丁二喜搞上床的。   录音机里传出丁二喜关切的声音。   “傻妞,你别哭了,你一哭,我的心就碎了。”   傻妞还在抽抽嗒嗒地哭着。   “傻妞,来,我帮你擦擦眼泪。”丁二喜说。   录音机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大惊失色地问:“傻妞,你…你让丁二喜给你擦眼泪了?”   傻妞点点头。   “他…他给你擦了多长时间?”我急切地问。   傻妞回忆道:“好象擦了五分钟吧。”   “啊,擦了这么长的时间呀。”我惊诧地说。   傻妞不好意思地说:“我的眼泪一擦干,又流了出来,所以,丁二喜就给我不停地擦。”   “他光是擦,没对你做出别的动作吧?”我担心地问。   我预感到:丁二喜一定会在傻妞感情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做出一些亲热的动作。   “他…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傻妞回忆道。   五饭子不高兴了,埋怨道:“傻妞,你…你怎么能让丁二喜碰你呢。”   傻妞瞪了五饭子一眼,说:“我又不是你老婆,想让谁碰就让谁碰,你管不着。”   五饭子吐了吐舌头,辩解道:“傻妞,我是怕丁二喜得寸进尺欺负你呀。”   傻妞恼怒地说:“丁二喜就是得寸进丈,也用不着你操心。哼!你要是象丁二喜一样当公务员,咱俩的婚事爸妈就不会反对了,都怪你没本事。”   傻妞的话让我越发忧心忡忡了,显然,现在傻妞已经对五饭子不太满意了,再这么下去,傻妞真会被丁二喜拉过去。   五饭子不敢再吭声了。   录音   -     机里又传出丁二喜温柔的安慰声:“傻妞,我的小宝贝,别哭了。”   三妹一听丁二喜喊傻妞“小宝贝”,气得一拍桌子,说:“丁二喜真是个混蛋,他在用言语调戏傻妞。”   奇怪的是,傻妞对丁二喜喊她“小宝贝”似乎并不反感。   五饭子不满地说:“傻妞怎么成了丁二喜的小宝贝了,真是岂有此理!”   我意识到:丁二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采花高手。傻妞这个天真、单纯的姑娘,完全不是丁二喜的对手。   录音机里再也没有声音了。   我奇怪地问:“傻妞,这是咋了?难道你在这个时候动了录音机?”   “我没动呀,录音机一直放在我的外衣口袋里呀。”傻妞说。   “这就怪了,怎么突然没声音了呢?”我疑惑地瞅着录音机。   傻妞突然叫道:“我想起来了,就在这个时候,我有点热,就把外衣脱了,顺手搭在了椅背上,然后,就去了洗手间。我洗了一个脸,就换了一个靠门口的位置,但衣裳忘了拿。可能录音机离我俩太远了,就录不到我俩说话了。”   我瞅着傻妞,心想:她是故意不想让录音机录呢,还是无意中换了座位呢?   “傻妞,你俩后来又谈了啥?”我问。   傻妞说:“后来,我不哭了。丁二喜说,等他请了假,就带我回城去找他叔叔,让他叔叔给我一个角色。”   “傻妞,你准备跟丁二喜一起回家去?”我问。   还没等傻妞回答,五饭子就着急地说:“傻妞,你不能跟丁二喜一起回去。”   傻妞对五饭子翻了一个白眼,说:“你难道不想让我当演员?”   五饭子吱唔着说:“傻妞,你…你干嘛非要当演员嘛。”   “我就是要当演员,我从小就羡慕那些当演员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好机会,我不会错过的。”   “傻妞,那你一当演员,就离开了家,咱俩的婚事咋办?”五饭子着急地问。   “我现在顾不了婚事了,当了演员再说吧。”傻妞回答。   显然,傻妞现在一门心思想当演员,已经不考虑和五饭子的婚事了。   我不得不佩服这个丁二喜,他真有一套。   可以想象得到,只要傻妞跟丁二喜一回家,要不了三天,就能把傻妞弄上床,到那个时候,生米就煮成了熟饭。   丁二喜随便找一个借口,就能让傻妞暂时放弃当演员的想法,先跟他结婚。等结了婚,即使傻妞当不上演员,也无可奈何了。   总之,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不能让傻妞跟丁二喜回城。   “傻妞,你…你不喜欢我了?”五饭子失望地问。   傻妞撇撇嘴,说:“五饭子,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我好不容易有了这个当演员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五饭子求助般地望着我,我知道:五饭子是想让我劝说傻妞,不要跟丁二喜去当演员。   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傻妞听不进任何话,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抓住这个当演员的机会。   三妹说:“傻妞呀,你上了丁二喜的当。”   傻妞撇撇嘴,说:“三妹姐,你想当演员吗?你要是想当,我可以跟丁二喜说说。” 第【380】章:做起当演员的美梦   “傻妞,你别做梦了,丁二喜根本就没有当导演的叔叔,他是骗你的。”三妹说。   傻妞嘻嘻一笑,说:“三妹姐,你一定是忌妒我了吧?”   三妹笑着说:“傻妞呀,昨晚,丁二喜也对我说,他有一个铁哥儿们当导演,可以介绍我去当演员。今晚,丁二喜当导演的铁哥儿们又变成了叔叔,真搞笑。也许,明晚丁二喜再碰上一个女人,就会说他的爸爸是导演了。”   “他…他真跟你这么说了?”傻妞一惊。   “傻妞,我会骗你吗?你想想:假若丁二喜真有一个当导演的叔叔,他还会呆在这个山沟里吗?只怕早就跟着他叔叔当副导演,当场记,当演员去了。”三妹撇着嘴说。   傻妞扭头望着我,问:“武哥,难道丁二喜对我撒了谎?”   我点点头,说:“傻妞,丁二喜确实是对三妹说了,他有个铁哥儿们当导演。你想想:丁二喜昨晚说是铁哥儿们当导演,今晚又说他叔叔当导演,就凭着这一条就能判断出他撒谎。”   傻妞想了想,又问:“假若丁二喜撒谎,那么,难道他就不怕露馅吗?我跟他去,正好可以戳穿他的谎言嘛。”   我叹着气说:“傻妞呀,你只要跟他一去,就上了他的当。他会找各种借口、理由,来圆这个谎。比如:他会说叔叔出国去拍电影了,他还可以说,叔叔说结了婚再给你安排,傻妞,诸如此类的借口还可以找许多。丁二喜用这些借口来搪塞你,谎言就难以戳穿了嘛。”   “难道丁二喜这么坏?竟然骗我。”傻妞还是有点不相信。   我瞧傻妞的模样,她是打定主意要跟着丁二喜回家去。   我警告道:“傻妞,只要你跟他回去,就中了他的圈套。到时候,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我看丁二喜文质彬彬的,不象是个坏蛋。”傻妞说。   三妹撇撇嘴,说:“坏蛋额头上也不会写上字,哪儿能让你一眼就看出来呀。”   傻妞想了想,固执地说:“我决定跟丁二喜走一趟,看他叔叔究竟是不是导演,假若他撒了谎,我不会饶了他的。”   “傻妞,你不饶他,难道还能把他杀了不成?”我问。   “反正我不会便宜他了,起码也要让他身败名裂。”傻妞板地脸说。   “傻妞呀,假若你成了丁二喜的人,还会不饶他吗?”我问。   傻妞撇撇嘴,说:“我怎么会成了丁二喜的人呢?不会的。”   我摇了摇头,我知道,说再多也没用,这个傻妞就是一根筋,属于那种不碰南墙不回头的人。不过,等她碰了南墙,再回头也晚了。   三妹冷冷地说:“傻妞,你不听我们的劝,将来会吃大亏的。”   傻妞嘿嘿一笑,说:“丁二喜总不会把我卖了吧?”   我对三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傻妞说:“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家吧,免得爸妈在家着急。”   傻妞站了起来。   我对五饭子说:“你去送送傻妞。”   五饭子去送傻妞。   三妹见傻妞走了,瞅了傻妞的背影说:“这个傻妞,真够傻的了,难怪叫傻妞呢。”   我笑着说:“别说傻妞了,就是你也差点上了丁二喜的当呀。我觉得:咱们得好好琢磨一下,怎么样能阻止傻妞跟丁二喜回家。”   “是呀,如果傻妞跟丁二喜走了,很快就会被丁二喜搞到手的。到那时,说什么都没用了。”三妹忧郁地说。   我点点头,坚定地说:“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傻妞跟丁二喜走,她这一走,五饭子就没戏了。”   “想个什么法子呢?”三妹皱起眉头。   我和三妹琢磨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主意。   五饭子送傻妞回来了,他愁眉苦脸地说:“武哥,傻妞现在对我不冷不热的,还说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呀?”   我对五饭子说:“我和三妹正在考虑,怎么把傻妞留下来,不让她眼丁二喜走。”   “想出好法子没有?”五饭子急切地问。   我摇了摇头,说:“想了好几个主意,但都不合适。”   五饭子说:“在傻妞出发之前,给她吃点迷魂药,让她昏睡一天一夜,这样,误了车,就走不成了。”   我皱着眉头,说:“等傻妞睡醒了,她还是会去,总不能再给她服药吧?”   五饭子一拍大腿,说:“我有一个好法子。”   我不以为然地问:“你有好法子?”   “是呀。”五饭子兴奋地说。   “有好法子就快说,别卖关子。”三妹冷冷地说。   五饭子兴奋地说:“有一种药,人吃了以后,双腿无力,连迈步都困难。我给傻妞服了这种药,让他十天半月不能走路,这样,想走也走不了啦。”   “你有这种药吗?”我惊喜地问。   五饭子的这个办法挺好,可以不显山,不露水地让傻妞走不了。   “我上山去采呀,很好采的。”五饭子说。   三妹担心地问:“服了这种药,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千万别把傻妞弄残疾了。”   “不会的。”五饭子肯定地说。   “你咋知道这种药?”我狐疑地问。   “师傅教我的。师傅会治病,懂草药。”五饭子解释道。   “太好了。”我拍掌叫好。   “武哥,问题是:傻妞会服这种药吗?”   我嘻嘻一笑,说:“把这种药灌到饮料里,诱骗傻妞喝下去。”   三妹撇撇嘴,说:“你俩真坏,竟然想出这种缺德的点子。”   我嘻嘻一笑,说:“我们也是被逼上梁山呀,假若让傻妞跟丁二喜走了,傻妞就完了。所以,我们这么做也是被逼的呀。再说了,我们这么做,也是解救傻妞嘛。”   三妹说:“五饭子,你确定这种药对人没伤害?”   “我确定。”五饭子回答。   “假若傻妞喝了这种药,半个月后还站不起来呢?”三妹担心地问。   “如果半个月还站不起来,就可以给傻妞服解药。”五饭子说。   “五饭子,你可得想好了,千万别把傻妞害了。”三妹交代道。   五饭子嘻嘻一笑,说:“傻妞是我的未婚妻呢,难道我会害他?决不会的。”    第【381】章:傻妞不能下地了   我对五饭子说:“明天你就上山去采药。”   我扭头对三妹说:“你明天雇两个猎人,陪五饭子一起去采药。”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这个法子有点损。”   “管的什么损不损的,再怎么说,咱们也是在救傻妞呀,不然,咋办?”我无奈地说。   第二天一早,五饭子就在两位猎人的陪同下,上山去采药了。   傍晚时,五饭子才精疲力竭地回来了。   我问:“药采到了吗?”   五饭子点着头说:“太难采了,跑了十几里路,下午才发现了这种草药。不然,今天就白跑了。”   五饭子采的这种药,象是野草。   我抓了一把瞅了瞅,又闻了闻。   五饭子警告道:“武哥,你别闻了,当心腿会无力的。”   我吓了一跳,扔下草药,吃惊地说:“闻闻也不行呀,真厉害。”   五饭子说:“武哥,这种草真的很厉害,它散发的气味,能把跑到它附近的小动物熏倒。这样,动物的尸体腐败了,就给它当了肥料。”   “太厉害了,不得了。”我胆怯地瞅着这种药。   “武哥,大自然里有许多植物很厉害的,有的,一碰就会中毒呢。”五饭子说。   “五饭子,你真行,还懂得草药呀。”我钦佩地说。   “我也是跟师傅学的,师傅对草药很在行。”五饭子告诉我。   当晚,五饭子就在院子里支了一口野灶,熬起了药。   熬药时,五饭子戴着口罩。   五饭子让我躲得远远的,他一个人熬了两小时。   两小时后,五饭子拿着一个小瓶子,在我眼前晃了晃,说:“武哥,药熬好了。这种药只要喝下二、三滴,就能让人半个月下不了床。”   我啧啧嘴,感叹道:“草药都这么厉害,真是难以想象呀。”   五饭子把小瓶子递给我,说:“武哥,在傻妞临走前,怎么样让她喝下草药,就不是我的事了。”   我接过药瓶子,说:“这个当然是我的事了。”   我正在欣赏药时,三妹跑来了,惊慌地说:“武哥,刚才傻妞给我来电话了,说买好了后天中午的车票。”   “哦,看来,丁二喜请好了假。”我说。   “丁二喜要给傻妞下套,当然害怕夜长梦多啦,所以,他匆匆请好了假,又急吼吼地买好了票。”三妹说。   我把小药瓶在三妹眼前晃了晃,说:“万事俱备,只欠春风。你看这是啥?”   “药熬好了?”三妹显得很意外。   “对,十分钟前才熬好。”我笑着说。   三妹好奇地瞅了瞅药瓶子,问:“真有那么神,喝了就不能下地?”   “应该没错吧。”我回答。   三妹问:“武哥,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沉思着说:“明晚,请傻妞到这儿来玩,咱们把药灌到饮料里,让傻妞喝下去。”   三妹说:“不如明晚请傻妞吃饭,吃饭时下手。”   我摇摇头,说:“这个不妥。你想   -     :假若我们明晚请傻妞吃饭,那么,一旦傻妞出了事,就会追查到我们的头上。所以,万万不可请傻妞吃饭。”   “哦,我知道了。武哥,你办事真谨慎呀。”三妹钦佩地说。   我沉思着说:“明晚,咱们请傻妞过来聊天,把药下在饮料里,让傻妞喝下去。据五饭子说,这个药在八小时后就会生效。这样,后天傻妞一起床,就会发现自己下不了地。”   “对。这样就不显山,不露水了。”三妹高兴地说。   我想了想,担忧地说:“现在有一个问题,那这是假若明晚傻妞不来,咋办?”   三妹说:“这个好办,假若傻妞不来,我就到傻妞家去,趁她不注意时,把药下到他的茶杯里。看着她喝下去了,我再离开。”   “好。”我猛一击掌。   五饭子从楼上跑下来,他问:“你俩这么高兴,难道有什么喜事?”   三妹皱着眉头说:“别尽想好事了,我告诉你:好事不会从天上掉下来的,得自己去努力争取。”   五饭子委屈地说:“我又没睡在床上等好事,今天,我爬了一天的山,都快累死了,刚才,又熬了两个小时的药,难道我还没努力吗?   我表扬道:“五饭子确实很努力了,值得点赞!”   三妹瞪着五饭子说:“你累,那是该的。我和武哥为你操心,受累,才叫一个委屈呢。到时候,我们帮你把傻妞搞到手,你抱着她做美梦,我和武哥呢,还不是一场空。”   五饭子嘻嘻一笑,说:“那你俩结婚得了。”   三妹笑着问:“武哥,五饭子给咱俩出了一个好主意,你看,咱俩要不要按照五饭子说的办。”   我笑着回答:“三妹,你又说胡话了。”   三妹沉下脸,说:“武哥,我说的是心里话。”   我知道,三妹这话虽然是半真半假,但她心里非常希望和我结婚。   我打岔道:“三妹,你说,明晚咱们把药灌到什么饮料里?”   三妹知道我想岔开话题,她对我翻了一个白眼,不悦地回答:“我不知道。”   我说:“我刚才闻了一下这个药,好象有点茶叶味,我看,明晚咱们就用茶饮料来招待傻妞,这样,她就喝不出药味了。”   三妹没吭声,她还在生我的气。   其实,三妹知道我不可能和她结婚,她也不想拆了苗苗姐的台。不过,他希望我给她一个面子,当着五饭子的面,答应跟她结婚。   我不是不想给三妹这个面子,而是我觉得,这个婚姻大事不能拿来开玩笑。玩笑开多了,说不定就开成了事实。   我在三妹的肩膀上拍了拍。   三妹扭了扭身子,不悦地说:“你别骚扰我。”   我嘻嘻一笑,说:“三妹,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我三妹不是没人要的女人,你不希罕我,有人稀罕我。”   我劝说道:“三妹,你是镇花,我早就看出来了。象你这么漂亮、聪明的姑娘,抢都抢不到呢。”   三妹听我一夸奖,高兴了。她嘟起嘴说:“哼!你知道就好,别把本小姐看扁了。”   五饭子插嘴道:“三妹姐,你咋长得这么漂亮呀?”   “尽说废话!”三妹瞪了五饭子一眼。 第【382】章:傻妞被丁二喜缠住了   三妹听了我和五饭子的夸奖,心情大好,她喜滋滋地说:“本小姐不跟你们穷聊了,打道回府睡觉去。”   我对五饭子说:“走,咱俩护送美女回家。”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当个保镖还凑合,五饭子只能凑个人头数。”   我嘻笑着说:“有两个男人送你,够威风了,你就知足吧。”   我和五饭子把三妹送回家,返回时,碰见了丁二喜。   丁二喜在空无一人的小镇上溜哒。   丁二喜迎面走过来,他高昂着头,好象没看见我俩一样。   “喂,这么晚了,你还在街上闲逛,难道就不怕打劫的?”我主动和他打招呼。   “哈哈…咱们这个小镇的治安好极了,即使从外面来了打劫的,也逃不出法网。”丁二喜斜眼瞅着我说。   “哈哈…兄弟有胆量,佩服。”我搭讪道。   丁二喜鄙夷地瞅了五饭子一眼,问:“你这个小道士,不好好在呆着,跑下山来干嘛?哼!还想娶傻妞,真的自不量力。”   我笑着质问道:“你管得太宽了吧,人家愿意在哪儿就在哪儿,想娶谁就娶谁。难道只许你娶傻妞吗?”   “人要有自知之明嘛,这个小道士想娶傻妞,真是异想天开。”丁二喜瞅了我一眼,接着说:“你要是想娶傻妞嘛,还说得过去。”   我嘻嘻一笑,嘲笑般地问:“你这么高看我,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呢?”   “感谢谈不上,我还有第二句话没说呢。”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我知道,丁二喜一定没好话,现在,他自以为已经把傻妞骗到了手,所以,十分的得意忘形,根本就不会把我放在眼里。   “你呀,也只能和我打一个回合,就会败下阵去。”丁二喜鄙夷地说。   “何以见得?”我丝毫不动气,因为,我认为:丁二喜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丁二喜鄙视地问:“你是干什么的?”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说:“我瞧你这副游手好闲的模样,就知道你没正经职业。一个连饭碗都没有的人,还想娶妻生子,未免太想入非非了吧。不过,我看你挺精明的,也许能找一个三流的乡下妹子,但决不是傻妞。”   我嗬嗬笑了起来。   丁二喜狐疑地:“你笑个啥?难道我说错了。”   我瞅着丁二喜说:“你一个小镇上坐办公室的,一个月挣不了俩钱,还敢口出狂言,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告诉你:象你这种人,只能吃饱肚子,即使娶了老婆,也只能过着紧巴巴的日子。我虽然没正经职业,但比你过得潇洒。”   “你究竟是干嘛的?”丁二喜上下打量着我问。   “你没权利审问我吧?”我对丁二喜翻了一个白眼。   丁二喜呵呵一笑,说:“我是没权利审问你,但有人能够审问你,你等着,我马上让警察来审你。”   丁二喜说着,掏出了手机,摆出一副要报警的架式。   我知道,丁二喜是想吓唬我。   我哈哈大笑起来。   “你虚张声势个啥。”丁二喜恼怒地说。   我瞅着丁二喜说:“你快报警呀,我就在这儿等着。”   丁二喜当然知道,他没理由报警,因为,我啥坏事也没干,只是晚上在街上走路而已。   丁二喜怏怏地把手机又揣回口袋里,说:“我没功夫跟你纠缠,也不值得浪费我的时间。”   丁二喜说完,转身就走。   我说:“你说不过我了,就想撤退。”   丁二喜转过身来,说:“笑话,我说不过你。你去访访,我丁二喜是出了名的铁嘴。”   “我看不是铁嘴,是骗女人的嘴。”我严肃地说。   “你…你什么意思?”丁二喜恶狠狠地质问道。   “喂,我只问你一个问题:究竟是你铁哥儿们,还是你叔叔当导演?”我幽幽地问。   丁二喜一楞。   “你究竟认识几个导演?”我又问。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丁二喜有点慌乱了。显然,我戳中了他的要害。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有数嘛。”我嘻嘻一笑。   “你…你听谁讲我认识导演?”丁二喜有些心虚了。   一个撒谎的人,当谎言被人察觉了,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慌。   “哈哈…你骗过不少女人吧?”我问。   “我…我有多少导演亲戚,犯不着你来管。”丁二喜强硬地说。   丁二喜嘴上表现得很强硬,但他心里却很虚。   “哈哈…你就是请我管,我也不会管,不过,也许会有人管你的。”我阴阴地说。   丁二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喂,武小郎,你我素昧平生,犯不着争来斗去吧。”   听丁二喜话里的意思,他想跟我握手言和了。   看来,这个丁二喜挺狡猾的,他知道我抓着了他的一个“软”,也看出我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所以,他想和我和平共处。   我嘻嘻一笑,说:“你我确实是素昧平生,但是,咱俩现在有了冲突,而且是针锋相对的冲突。”   “咱俩有啥冲突?”丁二喜一头雾水,不解地问。   我指着五饭子,说:“他是我结拜的兄弟,现在想娶傻妞,可是,你横插一杠子,请问:咱俩还能和平共处吗?”   “你…你和小道士是结拜兄弟?”丁二喜有点不解。   “是呀,我俩是患难兄弟,为了他的事,我可以两肋插刀。”我正告道。   我想让丁二喜知难而退,放弃傻妞。   “你…你这是何苦呢?要是你想娶傻妞,我可以让给你。但是,他想娶傻妞,我不答应。”丁二喜说。   “你不答应,那就是与我为敌,咱们走着瞧吧。”我恶狠狠地说。   丁二喜瞅了五饭子一眼,说:“武小郎,咱俩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有话就在这儿说吧。”我拒绝道。   丁二喜嗫嚅着说:“武小郎,我觉得:你犯不着和这个小道士结拜兄弟,更犯不着为他出头。我问你:你有女朋友吗?”   “我有没有女朋友,与你没一毛钱的关系。”我不客气地说。   丁二喜凑到我身边,小声说:“武兄弟,你要是没有女朋友,我倒是觉得你可以考虑三妹。我看三妹跟你不是一般的关系,她长得漂亮,又聪明,和你挺般配的。你要是不好意思对她说,我可以给你牵个线。” 第【383】章:当演员的诱惑力   “你和三妹是什么关系,能给我牵线?”我好奇地问。   丁二喜呵呵一笑,故作神秘地说:“我和三妹是什么关系,你就不要过问了。只要你看中了三妹,我明天就给介绍。”   我幽幽地问:“既然你和三妹的关系不寻常,咋不跟她谈朋友呀?”   丁二喜撇撇嘴,说:“三妹不是我的菜。”   “你追求过三妹,被她拒绝了?”我问。   三妹是小镇上的人,丁二喜来到这个小镇三年了,他俩难道真有某种关系?   丁二喜嘻嘻一笑,说:“我喜欢象傻妞这样朴实的女人,能给我生儿子就行了,太漂亮的女人,我消受不了。”   “我好象看见你昨天和三妹在一起吃饭,你俩关系很不一般吧。”我试探着问。   丁二喜嘻嘻一笑,说:“我和三妹怎么说呢,就算是兄妹关系吧,偶尔在一起吃吃饭,很平常的嘛。”   “你和三妹结拜了兄妹?”我追问道。   “结拜那是老封建了,现在不时兴了。我和三妹呀,就相当于结拜的兄妹吧。”丁二喜吹牛道。   丁二喜对我吹这个牛,不外乎就是想说明,他和三妹的关系不寻常,完全有能力给我牵线。   “不麻烦你了,我要是想跟三妹谈朋友,会直截了当跟她表明的。”我拒绝道。   丁二喜恳求道:“武老弟,你能不能再给小道士另找一个老婆,不要老是盯住傻妞不放了,就把傻妞让给我吧。”   我嗬嗬笑着说:“你条件好,啥样的女人不能找呀,何必要在傻妞这一棵树上吊着呢?我看,还是你让吧。”   “喂,武小郎,我都低声下气求你了,难道你就不能退一步吗?何况,你又不是当事人。”丁二喜不悦地说。   “丁二喜,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小道士娶傻妞是娶定了,你还是趁早退出吧,免得到时候争输了,脸面上难看。”我警告道。   “你…你说我争不过小道士?真是天大的笑话。”丁二喜气呼呼地说。   “丁二喜,你别忘了,我站在小道士一边,我们是俩人,你是一个人,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已经失败了。”   “我失败了?”丁二喜大笑起来。   笑完了,丁二喜说:“我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后天一早,我就要带着傻妞走了,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她就成为我的老婆了。”   “傻妞肯跟你走?”我幽幽地问。   “当然愿意啦,不止是愿意,还迫不及待呢。”丁二喜得意地说。   “好吧,那我等着你胜利的喜讯。”我冷笑着说。   “喜讯是一定的,等我和傻妞举办婚礼时,一定会请你来的。”丁二喜说。   “好,我等候着你的请柬。”我淡淡地说。   丁二喜得意地转身走了。   我望着丁二喜的背影,幽幽地说:“当心喜事落空了。”   “不会的。”丁二喜转身说。   丁二喜现在已经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了,他做梦也没想到,我们已经给傻妞布下了一个套。   第二天下午四点钟,三妹给傻妞打了电话。   “傻妞,到饭店来坐坐。”   傻妞说:“三妹姐,我马上要到饭店去吃饭了,丁二喜今晚又要请我吃饭。”   “傻妞,你真忙。”三妹说。   “嘻嘻…等我当了演员,那才叫忙呢。假若我出了名,肯定会有不少记者要采访我。”傻妞陷入到美好的向往中。   “那是,只要出了名,记者、粉丝会把你包围起来的。到时候,你走在路上,都会有人找你签名、合影。”三妹奉承道。   “对。”傻妞仿佛自己已经出了名,成了一个著名的演员。   “傻妞,你在饭店吃完饭,就来一趟。”三妹邀请道。   “三妹,我现在不想见五饭子了,一见他,他又会阻拦我进城。”傻妞说。   显然,傻妞已经有点变心了。   傻妞开始做当著名演员的美梦了。   “五饭子今晚不在饭店,就我和武哥俩人。”三妹说。   “好吧,我一定去。”傻妞答应了。   我和三妹一直等到十点钟,傻妞才不紧不慢地来了。   “傻妞,你总算来了。”三妹欣喜地说。   傻妞嘻笑着说:“三妹姐,武哥,等我当演员出了名,你俩想见我就不容易了。那时,我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根本就没有一点空余时间。”   我见傻妞还没出名就摆起了谱,不禁有点好笑了。   “傻妞,等你出了名,我们就站在路边,等你路过时看一眼。”我笑着说。   “唉!到时候我见不着你俩,也会想你俩的,真的。”傻妞动情地说。   我幽幽地问:“你光想我俩,难道就不想五饭子了?”   傻妞撇撇嘴,说:“我也会有一点想他的,不过,他甭想再跟我结婚了。我要出名了,得找一个出名的男演员,或者是找一个导演。”   “哈哈……”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起来。   “武哥,难道你觉得我出不了名?”傻妞不悦地问。   我止住笑,说:“傻妞呀,出名不出名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别上了丁二喜的当,到时候被他卖了,还帮他数钱。”   “不会的。刚才丁二喜说了,一回城,首先就去找他叔叔,把我当演员的事情搞定。”傻妞说。   我摇了摇头,劝说道:“傻妞呀,就算丁二喜的叔叔是导演,即使他给你安排一个角色,也不是那么好出名的呀。”   “武哥,难道你不希望我出名?”傻妞不悦地质问道。   “傻妞,我当然希望你出名,出大名,但是,我希望,你希望,都没用处呀。”我解释道。   “武哥,我知道,你就是一心想让我嫁给五饭子,所以,你反对我去当演员,更不愿意我出名。”傻妞愤愤地说。   三妹把一瓶饮料递给傻妞,说:“别生气,来,把饮料喝了,压压火气。”   傻妞接过饮料,一仰脖子,把一瓶饮料全喝光了。   三妹和我对视了一眼。   我知道,傻妞是彻底走不成了,明天一早,她就只能睡在床上了,什么当演员,什么出名,统统都与她不相干了。   :,,!! 第【384】章:傻妞瘫在床上   我对三妹使了一个眼色。   三妹立即就明白了,她对傻妞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赶路,回家睡觉吧。”   三妹拉着傻妞走了。   傻妞临走时,还气呼呼地对我说:“武哥,等我出了名,不会再见你了。”   三妹把傻妞送到家,又回到饭店。   三妹和我欢快地击了一下掌,异口同声地说:“成功了!”   “哈哈…傻妞做梦也想不到,一瓶饮料救了她呀。”我高兴地说。   三妹叹着气说:“现在傻妞就象着了魔一样,一心一意想当演员,还做起了出名的美梦。明天一早,她下不了床,不知道会怎么伤心呢。”   “现在伤心是小伤心,等上了丁二喜的当,会一辈子伤心的。”我说。   五饭子从楼上下来了,他嘟着嘴,郁闷地说:“武哥,现在傻妞都不愿意见我了,你说,我还有戏吗?”   “咋没戏,后面还有大戏呢,你就等着吧。”我给五饭子打气。   三妹叹着气说:“武哥,你也别太自信了。我看傻妞现在已经对五饭子变了心。”   我笑着说:“傻妞现在一直在做梦,等她梦醒了,自然就会继续喜欢五饭子的。”   五饭子发牢骚道:“傻妞也太水性杨花了吧,这么快就对我不感兴趣了。三妹姐,要不然你再帮我介绍一个姑娘。”   五饭子对傻妞已经没信心了。   三妹撇撇嘴,说:“你以为天下的姑娘都等着你呀,说介绍就能介绍一个。我告诉你,想嫁人的姑娘有的是,但你既没房,又没地,连个根都没有,凭什么娶人家。现在,招上门女婿的只有傻妞。”   五饭子泄了气,喃喃地说:“又不是我变卦,是她傻妞看不上我了。”   我鼓励道:“五饭子,你怎么碰到一点困难就打退堂鼓了,你以为娶个老婆就那么容易呀。我告诉你:你还算顺利的呢。”   五饭子叹着气,说:“武哥、三妹姐,你俩为了我费尽了力气,只怪我条件太差了,不争气。”   “五饭子,走一步看一步吧,别灰心,我和三妹都会为你做最大的努力。”我对五饭子说。   第二天早晨,三妹给傻妞打了电话。   “傻妞,你出发了吧?”   傻妞痛哭流涕地回答:“三妹姐,我病了。”   “啊!你…你得了啥病?是感冒吗?”三妹大惊小怪地问。   “三妹姐,我…我的两条腿没劲,连路都走不成了。”傻妞痛哭着说。   “啊!这是怎么回事呀?”三妹问。   “我…我也不知道,正准备上医院去呢。”傻妞说。   “傻妞,我马上到你家来。”   三妹挂了电话,对我说:“药效挺不错的,看来,五饭子还真懂点草药。”   “你快去看看,陪傻妞一起去看病。再观察一下丁二喜的动静。”我嘱咐道。   三妹走了。   中午,三妹回来了。   我赶忙问:“咋样了?”   三妹撇撇嘴,说:“丁二喜真不是个东西,见傻妞病了,而且得的是怪病,转身就走了。”   “是吗?你把详细情况说说。”我急切地要求道。   三妹早晨一到傻妞家,见丁二喜也来了。   丁二喜用自行车把傻妞驮到了镇上的医院。   医生做了检查,问傻妞:“你昨晚吃了些啥?”   傻妞回答:“我在饭店吃的,吃了啥,我记不清了。”   丁二喜在一旁说:“吃了虾子、鱼、猪肉和蔬菜,饭菜应该没有啥问题吧,因为,我和她一起吃的,而且,我比她吃得多。你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丁二喜踢了踢腿,表示昨晚的饭菜没问题。   医生望了丁二喜一眼,说:“你吃了没问题,不等于她吃了也没问题。各人的体质不一样,过敏物也不一样。”   丁二喜不再吭声了。   傻妞的母亲责怪道:“丁二喜,你有事没事,老请傻妞吃啥饭嘛。饭店里的饭菜不卫生,哪儿有家里干净呀。”   傻妞的父亲瞪了老伴一眼,说:“人家请咱闺女吃饭,难道还请出问题,请出毛病了?”   “这不就出了问题,出了毛病嘛。”傻妞的母亲不满地说。   医院的化验结果出来了,什么指标都正常。   医生说:“也许是一时的反应,先观察几天吧。”   傻妞的母亲问:“我闺女不会瘫痪吧?”   医生说:“这个就不好说了,只能先观察几天。”   丁二喜把傻妞用自行车驮回了家,一到家,丁二喜就说:“傻妞,你一时走不了路,我只能一个人回家了。”   傻妞恳求道:“你能不能等我几天呀,也许,过个三、五天就好了。”   丁二喜撇撇嘴,说:“你这个病不好说呀,我已经请了假,车票也买好了,不走咋办。这样吧,等你病好了,自己过来就行了。到时候我到车站来接你。”   说完,丁二喜就走了。   三妹看得出来,丁二喜已经对傻妞不抱希望了。即使过几天傻妞的腿好了,丁二喜也不会和她交往了。因为,丁二喜认为:傻妞肯定有什么毛病,他才不愿意娶一个瘫痪在床的女人呢。   傻妞泪眼婆裟地说:“三妹姐,我当不成演员了,咋办呀?”   “傻妞,你现在别想那么多了,先把病治好,机会多得很。”三妹劝说道。   傻妞不解地说:“我这个病真怪,不疼不痒的,就是腿没劲。”   三妹安慰道:“也许过几天就好了。”   “真的,过几天能好吗?”傻妞充满希望地问。   三妹趁机说:“五饭子懂得不少中医,你让他来给你看看。”   傻妞高兴地说:“五饭子还懂中医呀,他咋没对我说过呢。”   三妹撇撇嘴,说:“人家五饭子是一个谦虚的人,不喜欢招摇的人,就算是身有绝技,也不会到处显摆的。”   “好吧,你让五饭子来给我瞧瞧。”傻妞答应了。   傻妞的父亲说:“他一个小道士能懂啥中医,别让他来捣乱了。”   傻妞的母亲反驳道:“我早就听说的老道士医术好,可惜山太高,没几个病人能爬上去。也许,老道士教给小道士几招呢。”   “连医院都看不出个其所以然来,他一个小道士还能比医生行?”傻妞的父亲还是不相信五饭子。   第【385】章:五饭子给傻妞治病   “就让小道士来看看,咱试试再说。”傻妞的母亲坚持道。   三妹敲起了边鼓:“大叔,您就先让五饭子来给傻妞看看吧,就算是治不好,但也不会治坏嘛。现在,医院里对傻妞的病束手无策,总不能让傻妞就这么傻躺在床上吧。”   “也好,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傻妞的父亲总算是答应了。   三妹立即给我打电话,让我传达给五饭子。   我让五饭子赶紧去了傻妞家。   五饭子一到傻妞家,傻妞就欢天喜地叫道:“五饭子,你来啦。”   五饭子见傻妞突然对他很亲热,有点受宠若惊了。   “我…我来看看你。”五饭子说。   “你懂得中医吗?”傻妞的父亲问。   五饭子点点头,回答:“师傅教了我一点。”   “那你就给傻妞看看。”傻妞的父亲说。   五饭子来给傻妞看病前,我已经对五饭子交代过了,你不能一下子给傻妞治好病,但也不能一点效果也没有。   五饭子装模作样地让傻妞伸腿、屈腿,他查验了一番,自信地说:“这病我见过,能治好。”   “你小子吹牛吧?”傻妞的父亲瞪起眼睛问。   五饭子一见傻妞的父亲瞪眼,他的腿就哆嗦起来。   “你看,这小子浑身哆嗦,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没底。”傻妞的父亲从墙边拿来一根棍子,他举起棍子,问五饭子:“你给老子说句实话,真能治好吗?”   “我…我真的能治好……”五饭子快要吓瘫了,他倚靠在床架子上,浑身颤抖着。   三妹赶紧拦住傻妞的父亲,劝说道:“大叔,五饭子吹没吹牛,让他治治就自然知道了嘛。”   傻妞的父亲恶狠狠地问:“你多长时间能把傻妞治好?”   五饭子搔着脑袋,想了半天,说了一个活话:“最快半个月吧,最慢三个月。”   傻妞的父亲放下棍子,盯着五饭子,严肃地说:“好,我就信你一次,要是把傻妞治坏了,我饶不了你!”   五饭子见傻妞的父亲放下了棍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大叔,我一定会尽力的。”   三妹催促道   -     :“五饭子,你别磨蹭了,快给傻妞治病吧。”   五饭子说:“傻妞,我先给你按摩一下,下午,我上山去采药。一边吃药,一边按摩,很快就能好的。”   傻妞点点头,哀哀地说:“五饭子,你要是给我把病治好了,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五饭子见傻妞的父母亲都到堂屋里去了,就小声问:“傻妞,你想怎么感谢我?”   “我要是当演员挣了钱,会给你一大笔钱的。”傻妞许愿道。   “我不需要钱。”五饭子失望地说。   傻妞撇撇嘴,说:“五饭子,我知道你想娶我,但是,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我马上就要进城当演员了,所以,我不能嫁给你。”   五饭子说:“傻妞,那个丁二喜是骗你的,他根本就没有当导演的叔叔。”   傻妞嘻嘻一笑,说:“五饭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等我出了名,会给你介绍一个好姑娘,真的。”   “傻妞,除了你,我谁也不娶。”五饭子生气地说。   “你别傻了,我和你没戏了。”傻妞决绝地说。   三妹推了五饭子一把,说:“你别只顾着说话,快给傻妞治病呀。”   五饭子好象大梦初醒一般,开始给傻妞按摩腿。   傻妞把裤子捋了起来,一直捋到子大腿根。   五饭子正按摩着,傻妞的父亲进来了。   “妈的,你想调戏我女儿呀。”傻妞的父亲抬起腿,狠狠踢了五饭子一脚。   “啊!”   五饭子冷不防被一踢,跌倒在地。   “我…我咋了?”五饭子不解地问。   “娘的,你按摩不能隔着裤子呀,还让傻妞把裤子捋起来?我看你小子就没安好心。”傻妞的父亲气呼呼地指责道。   “大叔,按摩不能隔着裤子的……”五饭子辩解道。   三妹也帮腔道:“大叔,您到医院去看看,哪儿有按摩隔着衣裳的?再说了,不就是按摩腿嘛,又没按摩敏感部位。”   傻妞的母亲听到动静也跑进了里屋,她瞪了老伴一眼,说:“你真是少见多怪,不就是按摩一下腿嘛,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          对这小子一百个不放心。”傻妞的父亲瞪着五饭子说。   傻妞的母亲对老伴翻了一个白眼,说:“我也看不惯这个小道士,但是,咱闺女生了病,医院又治不了,只能请小道士来治了。就是再看不惯,也只能忍着了。”   三妹也劝说道:“大叔,按摩一下腿,没啥关系嘛,你太小题大做了,有我在这儿盯着,五饭子不敢乱来的。再说了,傻妞也不是小孩,她也不会让五饭子胡作非为的。”   傻妞的父亲气呼呼地走了。   五饭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拍灰,嗫嚅着说:“大叔真厉害。”   傻妞的母亲和颜悦色地说:“五饭子,对不起了,老头子就这个脾气,你别见怪啊。”   “不见怪,不见怪。”五饭子朝门外望了一眼,没见傻妞父亲的人影了。   五饭子又开始给傻妞按摩。   傻妞说:“五饭子,你真是个好人,可惜呀,我要当演员去了,不然,嫁给你也挺好的。”   三妹说:“傻妞,你现在有病了,就别掂记着当演员的事儿了。”   傻妞撇撇嘴,说:“等我病治好了,就会赶到城里去。”   傻妞瞅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说:“啊,丁二喜已经上车了。”   傻妞给丁二喜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但半天没人接。   傻妞担心地说:“丁二喜这是咋了,怎么不接电话呀,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三妹早就看出来了,丁二喜见傻妞瘫痪了,已经怀疑傻妞有什么大毛病,所以,毅然放弃傻妞了。   莫说丁二喜没有叔叔当导演,就算有,也不会给傻妞介绍了。   现在,丁二喜不接傻妞的电话,更加证实了三妹的判断。   傻妞一遍接一遍地拨着,当拨到第五遍时,丁二喜终于接了电话。   “你有事吗?”丁二喜生硬地问。   “丁哥,你上车了吧?”傻妞欣喜地说:“我打不通你的电话,担心死了,这一下好了,你平安我就放心了。”   “喂,没事就挂了。”   丁二喜把电话挂了。 第【386】章:傻妞还想当演员   “这个丁二喜是咋了,难道他不方便打电话?”傻妞自言自语道。   三妹叹息着说:“傻妞呀,我早就看出来了,丁二喜嫌弃你生了病,不想跟你交往了。”   “不会的。”傻妞不相信地说。   三妹撇撇嘴,说:“傻妞,你对丁二喜太信任了,我看呀,他就是把你卖了,你也会心甘情愿帮他数钱。”   “三妹姐,丁二喜真的不是坏人。”傻妞替丁二喜辩解道。   三妹说:“傻妞,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再给丁二喜打一个电话,你告诉他,你的腿已经好了,想马上进城去找他,你看丁二喜会怎么说。”   “三妹姐,你…你让我骗丁二喜呀?”   “傻妞,不是骗,是试探一下丁二喜是怎么样的人。”   傻妞想了想,答应道:“好吧,我就说病情好转了,估计二、三天就能下地走路了。”   傻妞又拨通了丁二喜的电话。   丁二喜不耐烦地说:“喂,你有病呀,老是打什么电话。”   傻妞装出欣喜的口气,报告道:“丁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的腿好多了,已经能下地走路了,估计一、二天就完全好了……”   丁二喜没等傻妞把话说完,就埋怨道:“喂,你的病与我不相干嘛,跟我说个啥。”   傻妞听丁二喜这么一说,不禁楞了,他不解地问:“我…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吗?”   “傻妞,你搞搞清楚,我和你也就是一般朋友的关系嘛,怎么就变成女朋友了?谁说我跟你是女朋友,没有的事嘛。”丁二喜不客气地说。   丁二喜的声音很大,三妹和五饭子都听见了。   “丁哥,你…你这是怎么了?”傻妞难堪极了,丁二喜的话,字字都象刀子,剜着傻妞的心。   “傻妞,你治你的病,我探我的亲,咱俩不要彼此打搅了。”丁二喜绝情地说。   丁二喜挂断了电话。   傻妞楞了,他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   “他…他怎么能这样对我说话,太…太伤人的心了……”傻妞说着,伏在床上痛哭起来。   傻妞的父母亲听到傻妞的哭声,一起冲了进来。   “秃驴,是你欺负了傻妞吧?”傻妞的父亲一声怒吼,挥拳就向五饭子揍来。   “不…不是我,是丁二喜欺负傻妞。”五饭子抱着脑袋,大声辩解道。   三妹也拦住傻妞的父亲,说:“大叔,您别冤枉了五饭子,刚才,傻妞给丁二喜打电话,丁二喜不承认是傻妞的男朋友,所以,让傻妞伤心了。”   “你…你说丁二喜把傻妞甩了?”傻妞的父亲问。   三妹肯定地点点头,说:“丁二喜见傻妞得了这种怪病,就开始嫌弃她了,不愿意再跟傻妞谈恋爱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傻妞的父亲一脸的迷惑,自言自语地说:“傻妞这个病又不是治不好,他怎么就把傻妞甩了……”   三妹叹着气说:“丁二喜一定是听了医生的话,认为傻妞这个病治不好了,您想:丁二喜这么聪明的人,他会背这个包袱吗?不会,绝对不会的,所以,丁二喜就来了一个快刀斩乱麻,立即和傻妞断绝了恋爱关系。”   “这…这个家伙太…太坏了。”傻妞的父亲攒紧了拳头,朝空中挥了挥,说:“等他回来了,我饶不了他。”   三妹幽幽地说:“大叔,丁二喜不跟傻妞谈朋友,那是他的权利和自由,您找他算哪门子帐呢。”   傻妞的父亲怒吼道:“他欺负我闺女,我咽不下这口气。”   “唉!您咽不下也得咽呀,谁让您看走了眼,挑了这么一个白眼狼呢。”三妹故意刺激傻妞的父亲。   傻妞的母亲哀哀地说:“老头子,当初我说什么来着,攀公务员的高枝不合适,还是找个老老实实的人靠得住。你硬是说丁二喜人好,人有本事,非要让闺女跟他谈朋友。这一下好,闺女一生病,他就把闺女甩了。”   “你别在我耳边罗嗦了,娘的,我饶不了他!”傻妞的父亲气呼呼地说。   “你还能杀了他不成?”傻妞的母亲问。   傻妞的父亲一跺脚,凶神恶煞地说:“你以为老子不敢杀了他?告诉你,丁二喜不给老子一个解释,我不光要杀了他,还要把他刀卸八块呢。”   五饭子听了傻妞父亲的话,吓得脸色惨白,他蜷缩成一团,拉了三妹一下,胆怯地说:“咱俩走吧。”   傻妞坐了起来,她擦擦眼泪说:“爸,您赶快给丁二喜打一个电话,把事情问清楚,不然,我就去死。”   傻妞的父亲拿起傻妞的电话,拨了号。   丁二喜的手机竟然关了机。   “娘的,他竟然不接老子的电话!”傻妞的父亲一蹦三尺高,他恶狠狠地问傻妞:“你把丁二喜家的地址告诉我,我马上到他家去。”   傻妞两手一摊,说:“丁二喜没告诉我他家的住址,我也没问。原来说好,丁二喜带着我到他家去,所以,我想:没必要知道他家的地址。”   傻妞的母亲叹了一口气,庆幸地说:“老头子,你也别生气了,遇到这种事,你气也没用。好在咱闺女跟丁二喜没啥事,要是生米煮成了熟饭,那才亏大了。”   “是呀,幸亏咱把闺女管得紧,不然,那小子早就把闺女坑了。”傻妞的父亲好象也松了一口气。   三妹说:“丁二喜这个狐狸,早点露出了尾巴,也是一件好事呀。如果结了婚,有了小孩,丁二喜才露出尾巴,那才把傻妞坑死了呢。”   “是呀,三妹说得对。”傻妞的母亲点点头。   三妹又说:“我赞成大娘的意见,应该给傻妞找一个老实可靠的男人。”   傻妞的母亲叹着气,说:“我们给傻妞张罗了一年多,也没碰到一个合适的,要找个老实可靠的女婿,难呀。”   “我倒觉得不难。”三妹说。   “三妹,你有合适的人?”傻妞的母亲兴奋地问。   “大娘,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嘛。”三妹瞅了五饭子一眼。   傻妞的父亲瞪了五饭子一眼,不屑地说:“三妹,这个小道士我们不考虑,你就别再提他了。”   第【387】章:傻妞病情有好转   三妹诚恳地说:“大叔,您是招上门女婿呀,不是嫁女儿,您想:要是碰到了刁钻古怪的男人,他能甘心在您家当上门女婿吗?您也不是不知道,有的上门女婿闹着要回家,最后,把女儿都拐跑了。”   傻妞的母亲连瞅了几眼五饭子,说:“这个事儿以后再说吧。”   三妹和五饭子告辞了傻妞,回到了饭店。   三妹把在傻妞家的情况,一五一十详细对我说了。   我高兴地一拍巴掌,说:“好,太好啦!我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丁二喜说翻脸就翻脸,这也翻得太神速了一点吧。”   三妹撇撇嘴,说:“我也没想到丁二喜是一个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的人,这一下让傻妞彻底死了心,是一件大好事呀。”   我沉思着说:“丁二喜翻了脸,这虽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丁二喜有没有可能又把脸翻了回来呢?”   “武哥,你的意思是:丁二喜会后悔这么快就翻脸,又重新和傻妞好起来吗?”三妹问。   我点点头,说:“丁二喜翻脸的原因是:傻妞的腿突然不能动了,他担心傻妞会瘫痪,不过,当他回城,到大医院里一咨询,说不定就会改变主意的。”   三妹不解地问:“城里大医院又不知道傻妞的病情,难道会说治得好傻妞的病?”   我摇摇头,说:“城里的医生见多识广,会告诉丁二喜,如何判断傻妞的病,这样,丁二喜就会再等一阵子,到傻妞确实是患了不治之症,再跟傻妞分手。”   三妹点点头,说:“确实有这个可能,那怎么办呢?”   我想了想,说:“我要给丁二喜再添一把火。”   “再添一把火?”三妹一脸的迷惑之色。   我阴阴地说:“明天,我要给丁二喜打一个电话,告诉他:傻妞到县城医院去看了病,医生断定:傻妞终生瘫痪了。我相信:丁二喜会相信我的话。”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我觉得你打这个电话不合适,还是我来打比较好。因为,丁二喜不可能信任你,他要是个聪明人,就会把你的话反着听,这么一来,岂不是坏了事。”   我琢磨了一下,点头称是。   “三妹,还是你考虑得周到,我说的话,丁二喜连半分也不会信,要是你说,他会百分之百相信的。”我采纳了三妹的建议。   第二天中午,三妹给丁二喜去了电话。   丁二喜一见是三妹给他打电话来了,显得异常兴奋和高兴。   这也难怪,现在,丁二喜推掉了傻妞,挂了空档,当然希望有一个女人来填补这个空缺。   “三妹,你能给我打电话,真让我受宠若惊呀。”   “丁二喜,你到家了?”三妹问。   “到家了。”   “丁二喜,你真幸运呀。”三妹说。   “我幸运啥?”丁二喜一头雾水。   “你差一点就娶了一个瘫痪的女人,嘻嘻……”三妹说。   丁二喜不屑地说:“你是说傻妞吧,我告诉你:本人压根就没想娶傻妞,是她缠着我不放。我呢,看她一片痴心,怕伤了她的心,才   -     跟她来往的。”   “是吗?不过,我听傻妞说,好象是你追求她呀。你许愿让她当演员,还许愿把家里的巨额资产交给她管理,对吧?”三妹戳穿丁二喜的谎言。   “屁话!纯属造谣。三妹,你想想:我能说这种话,许这种愿吗?就凭傻妞的傻相,她哪儿配当演员嘛,还有,我家的财产怎么会交给她打理呢?三妹,你千万别相信这些话。”丁二喜一口全否定了。   “丁二喜,你这次探亲不是要带着傻妞一起回去吗?”   丁二喜辩解道:“是傻妞非要缠着我,说没到城里去过,要开开洋荤。我见她可怜,就答应带她去见见世面。”   “丁二喜,你知道吗,傻妞今天到县城医院来了,她让我陪着她一起来。”   “到县城医院检查结果咋样?”丁二喜急切地问。   “唉!傻妞算是完了。”三妹叹息着说。   “医生咋说的?”丁二喜很焦急。看来,我的预料没错,丁二喜对傻妞的病情还抱有一线希望。   “医生说:傻妞的脊椎有问题,不能动手术,也没药可治,只能慢慢拖着,大概过个三、五年就会瘫痪在床了。”   “啊!这么严重呀。”   “医生还说:可能这一、二年中,会有一段时间恢复健康,但只是一种假相,还会犯病的,下次只要一犯病,就再也不能好转了。”三妹危言耸听道。   “啊!”丁二喜又是一声惊呼。   我想:丁二喜一定觉得自己很幸运,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娶了一个瘫痪在床的老婆。到那个时候,想离婚都难了。一离婚,不但要遭到社会的谴责,还要支付一笔钱。   “丁二喜,你够幸运了。不过,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向你透露一件秘密。”   “什么秘密?”丁二喜警觉地问。   “傻妞的父母看上了你这个女婿,老俩口商量好了,想把傻妞的病情隐瞒下来,让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傻妞娶了。这样,即使傻妞犯了病,也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   “这两个老不死的,竟然想骗我!”丁二喜恶狠狠地骂道。   “是呀,谁让这老俩口这么喜欢你呢,不骗你,你能和傻妞结婚吗?”   “想把我当傻瓜,没门!说实话,我根本就没想娶傻妞,也就不会上这个当,受这个骗。”丁二喜恼恨地说。   “丁二喜呀,我今天对你说的话,可得给我保密哟。”三妹交代道。   “三妹,你为了我好,给我透露了这个天大的秘密,我感谢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出卖你呢。”   “那就好。”三妹说。   “三妹,其实,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丁二喜又开始给三妹灌迷魂汤了。   “丁二喜,我现在还不想结婚呢,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结婚的。”三妹拒绝道。   “三妹,我觉得你小看我了。”丁二喜不悦地说。   “丁二喜,我既没大看你,也没小瞧你。因为,我根本就不准备结婚,所以,不会去评价男人的。”三妹嘻嘻一笑,说:“丁二喜,我的话说完了。” 第【388】章:给丁二喜通话录了音   三妹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问:“三妹,你给通话录了音没有?”   三妹恍然大悟地说:“哎呀,我把录音的事忘了。”   我说:“应该把和丁二喜的通话录个音,放给傻妞听,这样才能让傻妞看透丁二喜的真面目,对当演员死了心。”   “唉!我真糊涂。”三妹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三妹正懊悔着,丁二喜的电话打来了。   三妹大喜,赶忙打开通话录音功能,喜滋滋地说:“武哥,你看,想睡觉时送来了枕头,太棒了。”   “喂,你是丁二喜吗?”三妹故意问。   丁二喜嘻笑着说:“三妹呀,你真逗,我最喜欢幽默的女人,你就具有这种性格。”   “丁二喜,你是傻妞的男朋友,现在傻妞生病了,你应该多给她打电话,安慰一下她,别没事给我打电话。”三妹嗔怪道。   三妹这些话是说给傻妞听的。   “嘻嘻…我说了嘛,傻妞和我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你用脚趾头就能想得出来嘛,我和傻妞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怎么能成为恋人呢?”   “丁二喜,你这话说得不符合实际情况了吧,昨天,你还准备和傻妞一起回老家呢,还要让傻妞去见你叔叔,听说还给傻妞安排了一个角色。如果傻妞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会对她这么好吗?”三妹质问道。   “哈哈…傻妞就是单相思嘛。我再三说了,我只是可怜她,带她去见个世面而已。至于让傻妞当演员,那是没影儿的事。其实,我倒觉得:你才配当演员呢。三妹,假若你同意做我的女朋友,我一定可以让你当上名演员。”丁二喜许愿道。   “丁二喜,你听好了,我对当演员没兴趣,也不可能做你的女朋友。你呢,还是继续跟傻妞来往吧,等傻妞的病好了,你俩就赶紧结婚。象傻妞这样老实、贤惠的女人,你碰不到第二个了。”   三妹这句话又是说给傻妞听的。   三妹要让傻妞知道,她是竭力想撮合她和丁二喜的关系,而绝不会从中插一杠子。   “哈哈…三妹,我问你:傻妞是你什么人,值得你为她这么卖力的拉皮条吗?可惜你的这些话傻妞都听不到,假若听到了,也许会大为感动的。”丁二喜嘲笑道。   “丁二喜,我和傻妞是姐妹,我当然要为她着想啦。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说句实在话,傻妞嫁给你,算你讨了大便宜。”   “得了吧,象三妹这样土里土气的女人,我才瞧不上眼呢。在我的眼里,只有你三妹。”丁二喜屡屡对三妹献殷勤。   “丁二喜,我就对你说句实话吧,我已经有了男朋友。”   “啊!是谁?”丁二喜惊诧地问。   “这个男人你认识。”三妹幽幽地说。   丁二喜疑惑地问:“这个男人也在镇政府里工作吗?”   “不在。”   “那他是谁?在哪儿工作?”丁二喜酸溜溜地问。   “我一说你就知道了,他就是武小郎,就是那个替小道士做媒的人。”三妹一本正经地说   -     。   “你…你跟他搞上了?”丁二喜气急败坏地说:“三妹,难道你脑袋里进水了吗?据我所知,这个武小郎连个正经职业都没有,还整天跟一个小道士混在一起,我看呀,他就是一个二混子。你跟这样的人谈恋爱,岂不是往泥坑里跳嘛。”   “嘻嘻…人家武小郎是正经的生意人,长得帅,还有本事,比你可强百倍呀,在我的眼里,武小郎就是白马王子。”三妹说。   “三妹,你是被武小郎的甜言蜜语给灌醉了,我看呀,这个武小郎只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会骗女人。”丁二喜诽谤道。   “丁二喜,人家可比你强百倍,不说别的,光看相貌就让人很舒服。”三妹说。   丁二喜好一会儿没吭声,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辩解道:“三妹,你看男人的眼光有严重失误,俗话说:男才女貌。男人是不兴看相貌的,要看本事。你看我,不管怎么说,是一个吃官饭的,是坐在衙门里的人。”   “哈哈…你就自我欣赏去吧,我可对你不感冒。”三妹说。   “三妹,你再冷静想想,千万别一时冲动,把自己一生的幸福葬送了。”丁二喜警告道。   “哈哈…我要是看上了你,那才叫葬送自己的一生呢。”三妹不客气地说。   “三妹,我恳请你再认真考虑一下,立即悬崖勒马,跟武小郎断绝这种恋人关系,投身到我的怀抱中来。对了,我忘了对你说:我家可是千万富翁哟。”丁二喜诱惑道。   “丁二喜,你家钱多,留着自己花吧,我不稀罕。”三妹说。   “三妹,我家真的有钱。”丁二喜强调道。   “我说了,你家就是亿万富翁,我也不稀罕,我这个人对钱真的不感兴趣。”三妹不屑地说。   丁二喜叹着气说:“三妹,那个武小郎有啥好,不就是人长得体面一点吗?男人不是靠相貌吃饭的,要靠本事。”   “丁二喜,你怎么知道武小郎没本事?”三妹问。   “男人有没有本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就算他有点本事,那也是三拳两脚的小本事,上不了台面的。”丁二喜鄙夷地说。   “丁二喜,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在我的眼里,也只有芝麻粒大。”   丁二喜哑口无言了,他叹着气,说:“三妹,咱俩难道真没缘份?”   “对。你的缘份是傻妞,千万别错过了。”   丁二喜生气地说:“你一口一个傻妞,就算她是你亲妹妹,也不至于如此推销她吧?现在,我一听到傻妞这两个字,就会恶心。”   “你真是无情无义之人,要是傻妞听到了这些话,一定会很伤心的。”   丁二喜哼了一声,说:“傻妞最大的缺点就是自不量力,我是谁?公务员。她是谁,一个泥巴腿子丑女人。也亏她敢想,高攀我。”   三妹觉得,有这些话就足够让傻妞清醒了,于是,她说:“丁二喜,我还有事,再见了。”   “别呀,再聊一会儿。”丁二喜还不愿意放电话。   “丁二喜,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跟你通电话了。”三妹说完把电话挂了。 第【389】章:傻妞气得七窍生烟   丁二喜的声音很大,我在旁边全听见了。   “太好了!丁二喜说的这些话,足以让傻妞清醒过来了。”我高兴地使劲拍了一下大腿。   三妹撇撇嘴,说:“这个丁二喜嘴巴上没个把门的,啥话都敢说,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录音。哼!还自以为很聪明呢。”   “聪明反被聪明误嘛,越是自以为聪明的人,其实越愚笨。”我不屑地说。   刚才,丁二喜在电话里把我贬得一钱不值,让我非常的不爽。   “武哥,现在咱们就到傻妞家去,把录音放给傻妞听听。”   我说:“可惜五饭子到山上采药去了,不然,让他也看看傻妞失望的模样,会很解恨的。”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你以为五饭子会恨傻妞吗?你错了!”   “傻妞对五饭子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至少让五饭子非常不爽吧。现在,傻妞的演员梦破灭了,五饭子一定会欣喜若狂的。”   我俩正说着,五饭子背着背篓回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我笑着对五饭子说:“喂,赶紧把背篓放下,一起到傻妞家去。”   “我给傻妞熬好了药再去。”五饭子说。   我摆摆手,说:“熬药的事等会儿再说,先到傻妞家去,有大戏看。”   “看啥戏?”五饭子好奇地问。   “别多问了,跟着我们去,自然会知道的。”我故意给五饭子留了一个问号。   五饭子不悦地说:“武哥,你想让我猜谜吗?”   五饭子问三妹:“三妹姐,你告诉我:究竟让我到傻妞家看啥大戏?”   三妹回答:“五饭子,刚才丁二喜给我打来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明确表示:不跟傻妞谈朋友了。我们现在就把电话录音放给傻妞听,我相信:傻妞听了录音,不得不对丁二喜死了心。”   “啊!太好啦。”五饭子兴奋地说。   五饭子扭脸望着我,问:“这是武哥的主意吧?”   我点点头,得意洋洋地说:“除了我,谁能想出这个好主意呀。”   三妹瞪了我一眼,说:“武哥,你的聪明我们都知道,何必整天挂在嘴巴上炫耀呢。”   五饭子兴冲冲地跟我们一起去了傻妞家。   傻妞的父母都出去了,只有傻妞一个人在家。   三妹敲了敲傻妞的房门。   “是三妹姐吧,快进来。”傻妞欢快地说。   三妹推开门,笑眯眯地问:“傻妞,你咋知道是我来了。”   傻妞嗬嗬一笑,说:“三妹姐,你身上香喷喷的,离三里地都能闻得出来。”   “我有那么香吗?”三妹自己用鼻子使劲嗅了嗅。   “三妹,自屎不臭,自花不香,自己身上的香味,自己是闻不到的。”傻妞说。   三妹嘻嘻一笑,说:“我可很少洒香水哟,也许,是我身上会散发香味吧。”   傻妞瞅见了五饭子,他不禁皱紧了眉头。   “五饭子,你今天跑到哪儿去了,也不给我按摩了。”傻妞责怪道。   五饭子低着脑袋,解释   -     道:“我一大早就到山上去采药了,这不,刚到家,武哥非要喊我一起过来,说是看大戏。”   我踢了五饭子一脚,骂道:“你耳朵有问题呀,谁说来看大戏了?我说,让你来看望一下傻妞。”   五饭子低下头,不敢再吭声了。   三妹坐在床边,说:“傻妞,刚才丁二喜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把电话录了音,我和武哥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让你知道电话的内容。”   “丁二喜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傻妞不解地问。   三妹撇撇嘴,说:“丁二喜现在把你甩了,又想打我的主意。”   傻妞有点不相信,问:“三妹姐,这个电话是丁二喜打给你的,还是你打给丁二喜的?”   “当然是丁二喜打给我的啦,你一听就知道了。”   三妹说着,掏出手机,把电话录音放给傻妞听。   傻妞听了几句,就哭了起来。   “呜呜…丁二喜太不是东西了,他…他看我有病,就把我甩了……”   我安慰道:“傻妞,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丁二喜一个男人,他不跟你谈朋友,应该是一件好事呀。”   “武哥,你胡说八道,我都被人甩了,你还说是好事…呜呜……”   我拍拍傻妞的肩膀,解释道:“傻妞,你想想:你一生病,丁二喜马上就把你甩了,充分暴露了丁二喜是一个负心汉,也是一个势利眼。这样的男人值得留恋吗?幸亏你俩还没结婚,你还可以重新选择伴侣。假若你和丁二喜结了婚,又被他甩了,你咋办?”   傻妞听了我的话,他有点接受了,哭声明显小了许多。   这时,傻妞的父母亲回来了。   一听傻妞哭,傻妞的父母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   傻妞的父亲瞪圆了眼睛,厉声喝问道:“谁欺负了傻妞?”   三妹幽幽地说:“是丁二喜欺负了傻妞。”   傻妞是父亲四处望了望,说:“丁二喜在哪儿?难道他回来了?”   三妹晃了晃手机,说:“丁二喜虽然人没回来,但他的话回来了。”   “丁二喜说了啥?”傻妞的母亲问。   三妹招招手,说:“大叔,大娘,您俩先坐下。”   等傻妞的父母坐下后,三妹说:“刚才,丁二喜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我现在就把电话内容放给您俩听听。我得安民告示:你俩听了电话,千万别激动,别生气,要冷静一点。”   录音刚放了一分钟,傻妞的父亲就勃然大怒地骂道:“丁二喜这个龟孙子,想把我闺女甩了,没门!”   傻妞的母亲也气呼呼地说:“我闺女一病,丁二喜就逃得比兔子都快,哼!没见过这种不讲良心的男人。”   傻妞的父亲说:“丁二喜想甩了我闺女,没那么容易,我得跟他算一笔帐。”   “你找丁二喜算啥帐?”傻妞的母亲不解地问。   傻妞的父亲气呼呼地说:“我闺女跟他谈朋友,已经家喻户晓了,这个名誉他得给我挽回来,还有,他甩了我闺女,让我闺女名誉扫地,这个损失他也得弥补。”   “你让他咋弥补损失?”傻妞的母亲问。   “让丁二喜赔钱嘛。”傻妞的父亲回答。 第【390】章:让丁二喜赔偿损失   “你准备让丁二喜赔多少钱?”傻妞的母亲问。   傻妞的父亲伸出一个巴掌,说:“至少五万元钱。”   傻妞的母亲吓得一伸舌头,撇撇嘴,说:“你…你真能狮子大开口,丁二喜又不是开银行的,他能赔给你五百就不错了。”   “他不赔也得赔,哼!丁二喜这小子吹了牛,说他家是千万富翁,既然这么有钱,难道连五万元都拿不起吗。”   “他丁二喜也没把咱闺女咋的,你让他赔钱,他不会同意的。”傻妞的母亲说。   “没咋的?你看,咱闺女伤心透了,这不影响身体吗?还有,我闺女陪他吃了一顿饭,腿就不能动了,他丁二喜也有责任。”傻妞的父亲说。   “有本事你就找丁二喜要。”傻妞的母亲说。   傻妞父亲对傻妞说:“你给我打丁二喜的电话,我有话对他说。”   傻妞止住哭,拨通了丁二喜的电话。不过,丁二喜不接傻妞的电话。   傻妞带着哭腔说:“他…他不理我了。”   “哼!丁二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在这个小镇上当公务员,能跑到哪儿去。就算他跑到天边,我也能把他追回来。”傻妞的父亲气呼呼地说。   我对傻妞的父亲说:“我来拨打丁二喜的电话,他应该会接的。”   我拨通了丁二喜的电话。   丁二喜一接到我的电话,就喜滋滋地说:“武小郎,你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事啦。我听说你想挖我的墙角,所以,特意给你打个招呼,让你省点劲,别枉费心机了。”   “哈哈…我刚才听三妹说,你跟她谈了朋友,有这么一回事吧?”   “有没有这回事,我想,三妹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不需要我再重复了吧。”   “哈哈…武小郎,我告诉你:你别得意。这个三妹是个水性杨花之人,今天她跟你谈朋友,明天说不定又换了谁呢。”   “明天的事我管不了,我只管今天。至少,今天我和三妹是情侣关系,所以,你就躲一边凉快去吧。”   “武小郎,你别狂,有你哭的那一天。”丁二喜恶狠狠地说。   “喂,丁二喜,我什么时候哭,不好说。不过,今天可是该你哭的一天呀。”   “你什么意思?”丁二喜显得有点惊诧。   “我告诉你:傻妞的父亲要跟你说话。”我幽幽地说。   丁二喜赶紧说:“我和他没话可说。”   “我看,你和傻妞的父亲应该有不少话要说,我得警告你:最好跟傻妞父亲好好谈谈,不然,你死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你别威胁我,我不是被吓大的。现在,我跟傻妞都没啥说的,跟她父亲就更加无话可说了。你转告一下傻妞的父亲:我和他女儿没缘份。”   “我再奉劝你一句:最好跟傻妞的父亲谈谈,不然,等你回来了,绝没好果子吃。”   我话音刚落,傻妞的父亲就一把抢过我的手机。他对着手机,怒吼道:“丁二喜,你这个混蛋,给老子听好了,要想在小镇上混下去,就乖乖拿五万补偿金来。”   “我凭什么要给   -     你五万元?”丁二喜不服气地问。   “丁二喜,你这个臭小子,不想给钱,可以,你甭想在镇政府混了。”   丁二喜一听,有点畏惧了。他紧张地问:“你…你想把我咋的?”   “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让你臭不可闻,我还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傻妞的父亲咆哮着喊道。   “你凭什么呀?”   听丁二喜的声音,他有点害怕了。   “你问我凭什么,我告诉你:我闺女傻妞从没谈过男朋友,你是第一个。可是,你却抛弃了她,让她流泪、难过。就凭这,你得补偿傻妞一笔钱。”傻妞的父亲声色俱厉地说。   “我…我又没碰傻妞一个手指头。”丁二喜的意思是:我没跟傻妞上床,所以,我不应该赔偿。   “臭小子,你要是碰了傻妞一指头,就不是赔偿五万的问题了。那时,我就会要了你的狗命!”   “你…你要让我赔偿,那咱们就法院见吧。”丁二喜盛气凌人地说。   “法庭见?你想得美,我告诉你:我要让你见见菜刀是什么样的。”傻妞的父亲公然威胁丁二喜了。   “你…你要杀了我吗?”丁二喜颤抖着声音问。   傻妞的父亲恶狠狠地说:“我不会一刀就让你毙命的,我要一刀一刀地割你,不割个三、五百刀,誓不为人。”   “你…你想犯法呀?”   “对,为我闺女报仇雪恨,我就是死了也值。不过,你小子可就亏大了,三十出头的年纪,可是花样年华呀,陪我一个老头子去送死,你觉得值吗?”   “这个…这个当然不值啦。不过,你舍得丢下傻妞去死吗?丁二喜问。   “我为闺女出气,死得值,死得伟大。”傻妞的父亲豪迈地说。   丁二喜被傻妞父亲的话吓坏了,他接触过傻妞的父亲几次,知道他老人家火气旺,是一个不信邪的人。现在,丁二喜落到这种人手里了,不得不重视。   “大叔,咱俩还是心平气和地谈谈吧。”丁二喜的口气变得缓和了。   “没啥可谈的,你马上付五万元补偿金,咱俩就两清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就象陌生人。”   “大叔,您五万元的价难太高了吧?能否少赔一点?”   “小子,我闺女被你甩了,名誉遭爱极大的损失,五万元的补偿费,应该不高了吧。”   “我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呀。”丁二喜叫苦道。   傻妞的父亲冷笑了一声,说:“臭小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你家有千万资产。我就不信了,连五万元都拿不出来。”   “我…我家的资产都在房子上,手里没现金呀?”丁二喜叫苦道。   “那我就管不了啦。我警告你:限你在三日内,把五万元钱汇到傻妞的银行卡上,三天一过,我要是还没收到钱的话,就对你不客气了。”   “大叔,您给我七天时间,好不好?七天内,我保证把五万元钱汇到傻妞的银行卡上。”丁二喜信誓旦旦地说。   看来,傻妞父亲的威胁见了效,丁二喜是个吃硬不吃软的货。 第【391】章:丁二喜找三妹算帐   “老子警告你:别耍花招!一礼拜内我要是看不到钱,你小子就等着倒霉吧。”傻妞的父亲凶神恶煞地说。   “大叔,您放心吧,一礼拜内保证五万元钱到帐。”丁二喜言之凿凿地表示。   “丁二喜,算你小子聪明,拿五万元买了你这条小命,我打开窗户说亮话,本来是想把你胯里那玩艺割下来,让你永远也玩不成女人的。哼!”傻妞的父亲阴阴地说。   丁二喜战战兢兢地说:“大叔,我真的没动傻妞一个手指头,不信,您带傻妞到医院去检查,我保证她还是黄花闺女。”   “我闺女要被你坑了,就是拿五十万也不会饶了你。小子,就这么办,你赶快去筹钱。”傻妞父亲的口气缓和了一点,看来,即将到手的五万元钱,抚平了他心头的恼怒。   唉!钱真是一个好东西呀!我感叹道。   我相信:即使丁二喜真把傻妞睡了,最多拿十万元就能把这事摆平。   傻妞的父亲挂了电话,得意地说:“谁敢欺负我闺女,谁没好下场。”   五饭子浑身颤抖着,蜷缩在一旁,好象傻妞的父亲不是对丁二喜示威,而是针对他似的。   傻妞的父亲见五饭子一副害怕的模样,他眼睛一瞪,问:“你小子是不是也干了对不起傻妞的事?”   五饭子哆嗦着辩解:“我…我没干过,也…也不敢干。”   “你没干过对不起傻妞的事儿,干嘛要发抖?”傻妞的父亲质问道。   “我…我胆子小……”五饭子见傻妞的父亲纠缠上自己,吓得躲在了我的身后。   “傻妞,小道士欺负过你没有?”傻妞的父亲问。   傻妞撇撇嘴,说:“爸,你就别为难五饭子了,他呀,哪儿敢欺负我嘛,只有我欺负他的份儿。”   傻妞的父亲放心地点点头,指着五饭子,威胁道:“你给我听好了,不许对不起傻妞,否则,你就玩完了。”   五饭子畏缩地说:“大叔,我…我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傻妞的父亲点点头,对傻妞的母亲说:“走,到店里去。”   三妹对五饭子说:“既然来了,就赶快给傻妞按摩一下吧。”   五饭子开始给傻妞按摩。   傻妞问三妹:“丁二喜把我甩了,该咋办呀?”   三妹说:“傻妞,你别吊在丁二喜这一棵树上了,既然他嫌弃你,你也没必要留恋他了。说实话,象丁二喜这样的男人,就是跪在我面前,我都懒得瞧上一眼。”   傻妞擦了一下眼睛,幽幽地说:“我也知道丁二喜坏,但我咋老是忘不了他呢?”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要不了多长时间,你会忘了他的。”三妹说。   我插嘴道:“傻妞,丁二喜这个人根本就不值得留恋,他长得丑,心又坏,你图他哪一头嘛。”   傻妞望着我问:“武哥,我和丁二喜谈朋友的事,要结婚的事,在镇子上传遍了,以后让我咋活呀?”   我叹了一口气,说:“大叔、大娘也太操之过急了,八字没一撇的事,满镇子张扬,这一下好,丁二喜把你甩了,成了全镇的大笑话,对你的名誉影响太大了。”   三妹也添油加醋地说:“傻妞呀,虽然你和丁二喜啥事也没有,但是,人们肯定都以为你和丁二喜有了那种事。唉!这种事呀,解释都没法解释呀,你越是解释,人家越认为是真的。”   “我…我还不如死了呢,一死百了。”傻妞悲观地说。   我劝阻道:“傻妞,你要是死了,人们更认为你和丁二喜有了一腿,这脏水会泼得更厉害了。”   傻妞无奈地说:“武哥,我生不如死,又死不了,你说,我该咋办呢?”   我趁机动员道:“傻妞,现在满镇子都以为你是丁二喜的女人了,只有一个人不相信,那就是五饭子。所以,你不如就跟五饭子喜结良缘吧。”   三妹也接腔道:“武哥说得对,现在你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把自己嫁了。你一结婚,就没人再议论你了嘛。”   傻妞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抬头瞅了一眼五饭子,说:“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我知道,傻妞已经被丁二喜把心搅乱了,现在,让傻妞再接受五饭子,确实需要一个过程。   我希望这个过程尽快完成,让五饭子早日走进婚姻的殿堂。   五饭子和傻妞结了婚,就不可能再去当道士了。   的主持也就只能是光杆司令,他想去灭的女鬼,恐怕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不禁对自己的“釜底抽薪”之计洋洋得意起来。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傻妞和她父母早点打定主意,让五饭子成为他家的上门女婿。   五饭子见傻妞没答应和他结婚,不免心神不定了。   突然,傻妞叫了一声:“妈呀!你…你按得好疼呀。”   我照五饭子后背拍了一巴掌,责备道:“喂,你给傻妞按摩上心点,怎么能把自己的老婆按摩得直叫唤呢。”   傻妞不悦地说:“武哥,你别乱说,我不是五饭子的老婆。”   我嘻嘻一笑,说:“傻妞,我觉得:你俩真的很般配,迟早会成为一家人的。”   三妹也说:“傻妞,你要是嫁给五饭子,他会给你按摩一辈子的。”   傻妞瞅着五饭子问:“我要是瘫痪了,你还会娶我吗?”   “娶,娶,娶,当然娶啦。你瘫痪在床上一辈子,我会伺候你一辈子的。”五饭子突然变得会说话了。   “哼!你说得好听,要是真瘫痪一辈子,你肯定和丁二喜一样,会把我甩了。”傻妞撇着嘴说。   五饭子举起手,说:“我发誓:假若傻妞瘫痪在床一辈子,我会伺候她一辈子的,决不食言!”   傻妞有点感动了,幽幽地说:“要是丁二喜象你一样多好呀。”   “傻妞,你傻呀,丁二喜就是一个畜生,你还念念不忘他,真是不可理喻。”我生气地说。   傻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丁二喜的嘴巴甜,说话暖女人的心窝子。”   我皱着眉头问:“你说丁二喜嘴巴甜,他刚才跟三妹说了啥,难道那些话也甜?我看呀,一个男人说话比蜂蜜甜,那么,他说话也会比黄莲苦的。” 第【392】章:傻妞还是五心不定   三妹说:“傻妞,五饭子虽然不会甜言蜜语,但也不会恶语相加,跟这样的男人生活,靠得住呀。”   “对。俗话说:嫁人嫁人,吃饭穿衣。女人就是得找个有一碗饭,会匀给你半碗的男人。象丁二喜这样的男人,假若有一碗饭,他会吃个一干二净,一粒米都不会赶匀给你的。”   傻妞叹了一口气,又瞅了瞅五饭子,说:“我现在脑子全乱了,等冷静下来,我再好好想想。”   我看出来了,傻妞现在犹豫不决,主要是认为:五饭子是他理所当然的“备胎”。   我突然想出了一个点子:假装让五饭子去跟别的女人相亲,刺激一下傻妞,让傻妞有危机感。   五饭子给傻妞按摩完了,我说:“走吧,让傻妞休息一下,也好好想想。”   出了傻妞家门,五饭子叹着气说:“武哥,现在傻妞的心被丁二喜搅乱了,好象看不上我了。”   我安慰道:“五饭子,你别急,我会想办法让傻妞回心转意的。”   “你有啥办法?”五饭子急切地问。   我扭头对三妹说:“我想起了一个好主意,可以刺激傻妞一下。”   三妹撇撇嘴,说:“有好主意就说,别藏着,掖着。”   “我们安排五饭子去相亲。”我毅然说道。   “相亲?跟谁相亲?”三妹问。   我嗬嗬一笑,回答:“让五饭子跟空气、跟水、跟大自然去相亲嘛。”   五饭子不满地说:“武哥,我都快急死了,你还有闲心开玩笑。”   “五饭子,我怎么会拿你的婚姻大事开玩笑呢?”我严肃地说。   三妹醒悟了,她笑着问:“武哥,你的意思是:故意在傻妞面前散布一个谎言,说五饭子去相亲了,这样,让傻妞珍惜五饭子,答应和五饭子结婚。”   “对了。”我欣赏地望着三妹。   三妹就是一个聪明的姑娘,能够很快转过弯来。   五饭子担心地问:“假若傻妞问,我跟谁相亲,让我咋回答?”   我嘻嘻一笑,说:“你随便编个地址、名子就行了嘛,难道傻妞还会去调查不成。”   “万一傻妞一根筋,跑去调查了呢?”五饭子说。   我想了想,说:“三妹,五饭子的担心有些道理,这个问题不得不防呀。我看,你去找一个亲戚,或者熟人什么的,家里有一个未嫁的女儿就行,去和人家说好了。五饭子呢,也跑一趟,制造一个相亲的假相。”   三妹撇撇嘴,说:“人家没嫁的女儿,怎么会让你演戏呢?”   我笑着说:“我出五千元道具费,咋样?”   三妹嗬嗬一笑,说:“武哥,真有你的,一遇到问题就拿钱来摆平。”   “三妹,你赶紧去谈,价码嘛,还可以高一点。”我说。   五饭子感激地说:“武哥,你为了我,破费这么多,这个情我咋还呀?”   “五饭子,你跟傻妞结婚后,好好过日子,别老想着就行了。”我说。   三妹哼了一声,说   -     :“五饭子要是跟傻妞结了婚,哪儿还敢想着呀,他要是敢提一句,老丈人非把他脑袋拧下来不可。”   我知道,只要五饭子跟傻妞结了婚,即使他想回,傻妞和老丈人也不会饶了他。   “武哥,我要是跟傻妞结了婚,一定会好好过日子,我保证再也不会踏进半步了。”五饭子发誓道。   “五饭子呀,你很想念师傅吧?”我问。   五饭子点点头,说:“当初,师傅收留了我,救了我一命,师傅对我有救命之恩呀。”   我拍了拍五饭子的肩膀,说:“等你和傻妞结婚时,我会让主持来参加你的婚礼,这样,你就能和师傅见一面了。”   我早就想好了,等五饭子结婚时,给的主持发一份请柬。   除了让五饭子和师傅见一面外,我还打着另一个主意,那就是:把主持支出,然后,我潜入,把藏在墙里的偷出来。   我相信,主持失去了,就不可能再找到了,这样,的姐妹们就彻底安全了。   “啊!太好了。”五饭子惊喜地叫道。   “五饭子,我对你好吧?”我问。   “武哥,你对我比父母都好。”五饭子说。   “五饭子,我和你师傅比起来,哪个对你更好?”我幽幽地问。   五饭子犹豫着说:“师傅救了我的命,你给了我新生活,你和师傅都对我很好。”   五饭子把我和主持相提并论,我已经很满足了。   三妹想了想,她在三十里外有一个远亲,家里有一个没出嫁的女儿。   三妹给这个远亲打了一个电话。   这位远亲一听说,只是演一场“戏”,就能挣五千元钱,高兴坏了。连声说:“好…什么时候来相亲都行。”   三妹高兴地说:“武哥,你看,有钱就是好,人家满口答应了,最口气还巴不得咱们赶紧去呢。咱们一去,他五千元就挣到手了。”   我手一挥,说:“事不宜迟,明天你就陪五饭子跑一趟。我呢,明天到傻妞家去一趟,把这个相亲的消息告诉傻妞。”   三妹嘻嘻一笑,说:“傻妞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意外。”   “是呀。现在,傻妞还认为五饭子找不到老婆,只巴结她一个人呢。明天我去见傻妞时,把这家的姑娘好好吹捧一下,再把这家的条件也吹嘘一下。我想:傻妞一定坐不住了,她会给你打电话,落实一下这个消息的真假,再探听一下这个姑娘家的情况。到时候,你也大吹一下,非乱了傻妞的阵脚。”   五饭子担心地问:“我去相亲,傻妞不会生气吧?”   我嘻嘻一笑,说:“生气是难免的,但你可以解释嘛,就说是我逼着你去的,再说你根本就不愿意跟姑娘多说话,也没答应人家。这么一来,傻妞就会更喜欢你了。”   “非得演这么一场戏吗?”五饭子还是有点担心。   “对,不演,傻妞就不会下决心。俗话说:夜长梦多呀。”我说。   “好吧。”五饭子答应了。 第【393】章:五饭子演相亲戏   三妹家的这个远亲在大山里,有三十多里路远。   第二天,我雇了两只毛驴,让三妹和五饭子骑上,一大早就出发了。   吃完早饭后,我慢悠悠地逛到了傻妞家。   傻妞的父母早早就到店里去了,家里只有傻妞一个人。   傻妞见我一个人跑来了,她朝我身后望了望,问:“三妹姐和五饭子呢?”   我回答:“三妹带五饭子去相亲去了,我特意跑来,告诉你,他俩今天不过来了。”   傻妞楞了,过了好一会儿,问:“三妹姐和五饭子到哪儿去了?”   我大声说:“三妹一个远亲,想招上门女婿,昨天来电话,让三妹帮着打听一下,我想:五饭子正好想当上门女婿,就让三妹推荐了五饭子。那家人一听五饭子的情况,感到非常满意,催着三妹带五饭子去相亲。”   “啊!”傻妞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她怔怔地问:“咋这么巧,三妹的远亲也招上门女婿?”   我撇撇嘴,说:“现在好些家庭只有女儿,没儿子,当然要招上门女婿啦。五饭子的条件又好,一来是孤儿,二来年龄小,三来人老实,四来长得又乖巧,五来……”   我话没说完,傻妞就打断了我的话,她拍打着床板,骂道:“五饭子太混蛋了,想脚踩两只船呀!”   我撇撇嘴,问:“五饭子啥时候脚踩两只船了?”   傻妞气呼呼地说:“五饭子一脚踩在我的船上,一脚又想踩到三妹姐远亲的船上,真是一个混帐东西,我…我饶不了他。”   我不以为然地说:“傻妞,你这话把我说糊涂了,你什么时候答应和五饭子谈朋友了?”   “他…他每天往我家跑,不是谈朋友,也是谈朋友了嘛。”傻妞强词夺理道。   我撇撇嘴,反驳道:“傻妞,你这话说得不在理了。昨天,我还劝说你嫁给五饭子,但你说要考虑考虑,并没答应嘛。既然你没答应人家,人家总不能等你一直考虑下去吧?”   傻妞气呼呼地辩解道:“我说考虑考虑,就是动心了嘛,不然,我就会一口拒绝了。”   “傻妞,我觉得:你没正式答复五饭子之前,五饭子可以去相亲呀,不然,人家等你考虑好了,说不定黄花菜就凉了。”   “五饭子真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傻妞吼叫着。   我解释道:“傻妞,你也别冤枉五饭子了。本来,五饭子不答应去相亲,非要跟你结婚。是我逼着他去的,我说了,他要是不去相亲,我就不给他饭吃了。”   “是你逼着五饭子去相亲的?”傻妞问。   “对呀。我觉得:你一直拿不定主意,又老是想着丁二喜,觉得你靠不住,所以,就想让五饭子别吊在你这一棵树上了。”我说。   傻妞想了想,给三妹拨了电话。   “三妹姐,你在哪儿?”傻妞故意问。   “傻妞呀,我正带着五饭子相亲呢。”三妹回答。   傻妞不悦地说:“三妹姐,五饭子准备和我结婚的,怎么又跑去相亲了?”   “傻妞,你…你说清楚,难道你答应跟五饭子结婚了?”三妹欣喜地问。   “三妹姐,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嘛。”傻妞说。   三妹见傻妞还没拿定主意,就冷冷地说:“傻妞,你就慢慢考虑吧,不过,假若我的远亲看上了五饭子,人家可就要捷足先登了。”   “三妹姐,我…我……”   傻妞话没说完,三妹就把电话挂了。   显然,三妹有点生气了。傻妞不想让五饭子相亲,但又不答应人家结婚,这算哪门子事嘛。   “我话还没说完呢,三妹姐咋把我电话挂了?”傻妞不悦地抱怨道。   “可能正在相亲吧,没时间跟你说话。”我推测道。   傻妞又拨三妹的电话,但三妹一直没接。   傻妞生气地说:“三妹姐这不是拆我的台吗?我明明还在考虑和五饭子结婚的事,她却带着五饭子去相亲了。”   我扳起脸说:“傻妞,你要是想考虑,那就慢慢考虑吧。不过,我是不会让五饭子继续等你的。”   “武哥,难道你也要拆我的台?”傻妞不悦地指责道。   我严肃地说:“傻妞,我和三妹都不想拆你的台,但是,你一直拖着五饭子,就让我们忍无可忍了。五饭子不是没人要,而是他一直喜欢着你。这次,我强迫五饭子去相亲,就是想告诉你:好姑娘不只你一个。”   傻妞被我一训,低下头,不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他说:“武哥,我心里太乱了,你能不能给我三天时间,让我考虑清楚了。假若我不同意和五饭子结婚,到那时,你再让五饭子去相亲。”   “你说考虑三天时间就给答复?”我问。   傻妞点点头。   我故意装作很勉强的模样,说:“傻妞,看在我们朋友一场的份上,我就等你三天。不过,我得说清楚了,三天后,如果你还不答复,那么,我就会让五饭子去相亲,而且,很有可能在几天内就结婚的。”   “我说话算话。”傻妞表示。   我立即给三妹打了一个电话。   “三妹,你和五饭子到了没有?”我问。   “武哥,我们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三妹回答。   我说:“三妹,你和五饭子回来吧,等过三天再去。”   三妹不干了,她说:“武哥,我跟远亲都说好了,人家连中饭都做了,还说要好好招待五饭子呢。这一家对五饭子很满意,说只要姑娘点个头,十天内就成亲呢。”   三妹的声音很大,傻妞听得一清二楚。她恳求道:“武哥,你多劝劝三妹姐,让她赶紧回来吧。”   我劝说道:“三妹呀,是这样的,我和傻妞商量了一下,傻妞说:再给她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一定给答复。我觉得:五饭子喜欢傻妞,所以,咱们看在五饭子的面子上,就等傻妞三天吧。”   “这个傻妞也太粘糊了,这么好的五饭子,她就是拿不定主意,你看,我远亲多利索呀,人家说:看上就马上就结婚。”三妹故意大声说话,让傻妞能听见。 第【394】章:三妹随机应变相了亲   我故意说:“三妹,傻妞虽然粘糊了一点,但也可以理解嘛,结婚毕竟是终生大事,考虑三天也不算长。所以,你和五饭子还是回来吧,晚两天相亲也没啥关系。”   我话音刚落,三妹兴奋地说:“武哥,我们回不去了,我亲戚已经迎上来了,你看人家一大群人,跑了四、五里路来迎接五饭子。”   我假装焦急地说:“三妹,你千万别让五饭子一口就答应了人家,就说考虑三天。”   三妹说:“好吧,我跟五饭子说说,不过,假若五饭子偏要答应人家,我就管不着了。”   傻妞听到这儿,再也坐不住了,她着急地说:“武哥,我答应和五饭子结婚,你让五饭子快回来吧。”   我惊诧地问:“傻妞,你真答应和五饭子结婚了?”   傻妞点点头,皱着眉头说:“我不敢再考虑三天了,要是五饭子看中了人家,我就挂了空档。”   “傻妞,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光跟我说不算,还是亲口跟五饭子说吧。”我把傻妞逼到了墙角。   “好,我跟五饭子说。”傻妞答应了。   我对三妹说:“你把手机给五饭子,傻妞要跟他说话。”   我把手机递给傻妞。   傻妞问:“喂,是五饭子吧?”   “是我。”五饭子回答。   “我…我答应跟你结婚,你就别去相亲了。”傻妞说。   “好。”五饭子满口答应了。   “五饭子,你赶紧回来吧。”傻妞要求道。   “好,我马上回来。”五饭子忙不迭地说。   傻妞不悦地说:“五饭子,你真坏,偷偷跑去相亲。”   “傻妞,我不愿意去,可是,武哥逼着我去,他说我要是不去相亲,就不给我吃饭了,还说,要拿棍子揍我。还有三妹姐,她揪住我的耳朵,把我耳朵都揪红了。你说,我不去能行嘛。”五饭子辩解道。   “五饭子,你相亲的女孩要是长得漂亮,你会答应吗?”傻妞酸溜溜地问。   五饭子信誓旦旦地说:“傻妞,这个女孩就是长得象仙女,我也不会答应的,我只爱你一个人。”   五饭子的回答令傻妞十分满意,她动情地说:“五饭子,我想你了,你快回来吧。”   “好,我马上回来。”五饭子说。   傻妞流泪了,她说:“五饭子,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爱我,现在,我算是醒悟了。”   我打断了傻妞的话,说:“见了面再说吧,让五饭子赶紧回来。”   “你快回来吧,回来再说。”傻妞挂了电话。   我很得意,一个小计谋就让傻妞就了范,不然,傻妞还会犹犹豫豫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答应五饭子呢。   两个小时后,三妹和五饭子终于回来了。   三妹皱着眉头埋怨傻妞:“喂,你把我搞得真狼狈,一会儿同意,一会儿不同意,搞得我在亲戚中都没脸面了。”   傻妞不好意思地说:“三妹姐,我错了,不该和那个坏蛋丁二喜来往,上了他的当。”   三妹问:“你答应和五饭子结婚了,但你爸妈呢,他们要是不同意咋办?”   三妹坚定地说:“我爸妈要是不同意,我就跟他们闹到底。”   就在这时,傻妞的爸妈回来了。   傻妞的父亲一见我们又来了,不悦地说:“五饭子是来给傻妞按摩的,你俩跟着跑来干嘛?”   三妹笑着回答:“大叔,我今天带五饭子去相亲,走在半路上,被傻妞叫了回来。她不让五饭子去相亲,说要和五饭子结婚。”   “啊!你…你说傻妞答应跟秃驴结婚了?”傻妞的父亲大惊失色地问。   “爸,你别老是秃驴、秃驴地叫五饭子,人家现在已经不是道士了,就和我们一样了嘛。”傻妞不悦地说。   “闺女,你…你没吃错药吧?怎么能答应跟他结婚呢?”傻妞的父亲问。   傻妞撇撇嘴,说:“爸,您让我跟丁二喜谈朋友,搞得我被人家骗了,甩了,现在,我要自己作主跟五饭子结婚。”   “不行!”傻妞的父亲恼羞成怒地叫嚷道。   “爸,你给我介绍的丁二喜,见我病了,就一走了之,可是,五饭子呢,他见我病了,就跑来给我治病。您说:难道我不应该嫁给五饭子吗?”   傻妞的母亲说:“傻妞,结婚是终生大事,可不能犯糊涂呀。五饭子虽然心眼儿不错,但毕竟当过道士,你跟他结婚,会让乡邻们说闲话的。”   “五饭子当道士,难道是丑事吗?”傻妞问。   我插嘴道:“道士在人们的心目中,应该是很尊重的行当嘛,五饭子又不缺胳膊少腿,人还老实忠厚,您俩老让五饭子做上门女婿,多放心呀。”   “反正我对招道士当上门女婿觉得很别扭。”傻妞的父亲说。   我继续劝说道:“现在,傻妞的境遇可不太好呀,她被丁二喜甩了,这个事闹得满城风雨,您说,谁还愿意给您当上门女婿呀。再说了,傻妞现在是半瘫痪状态,这个病能不能治好,还得打一个问号。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五饭子还依然没变心,可见,五饭子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   傻妞的父亲听了我的一番话,低头不语了。   傻妞的母亲问:“五饭子,要是傻妞的病治不好,你还会对傻妞好吗?”   五饭子斩钉截铁地说:“就算是傻妞一辈子站不起来,我也会对傻妞好的,我愿意伺候她一辈子。”   傻妞的母亲叹了一口气,劝说老伴道:“武小郎说得很在理呀,咱们闺女现在落到这个地步了,五饭子还对闺女这么好,这样的人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呀。”   傻妞的父亲瞪着五饭子,问:“你小子的十万元钱呢?”   傻妞的父亲问起十万元钱,说明他已经答应让五饭子做上门女婿了。   五饭子回答:“钱还在我这儿呢。”   “马上把十万元钱拿来,我得给女儿办一个风光的婚礼,不能让乡邻们看扁了我闺女。”傻妞的父亲说。   我插话道:“假若您同意让五饭子做上门女婿,我再送给五饭子十万元礼金。”   “你…你真给十万元贺礼?”傻妞的父亲喜出望外地问。   第【395】章:丁二喜找三妹的茬   “当然啦,不过,这十万元贺礼我只会在婚礼那天送来。”我说。   傻妞的父亲兴奋地说:“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武小郎,你这人真够意思,对五饭子真好,没话说。”   五饭子感激地说:“武哥,没有你,就没有我的幸福生活。”   傻妞的父亲对老伴说:“你马上去找镇东头的张瞎子,把五饭子和傻妞的生辰八字给他,让他掐算一下,看合不合。另外,再让张瞎子给挑个良辰吉日,好把婚事办了。”   我见傻妞的父母要去找张瞎子,不免有些担心了。假若张瞎子说五饭子和傻妞的八字不合,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想到这儿,我果断地说:“大叔、大娘,我还有话说。”   傻妞的父亲问:“你有啥话,只管说。”   “借一步说话。”我往外屋走去。   我经过三妹身边时,用手偷偷拉了她一下,又对她闭了一下眼睛。我的意思是:你赶快去找张瞎子,让他别胡说八道。   三妹会意了,对我点点头。   我含沙射影地说:“三妹,你去帮我买点酒,别心疼钱,只要酒好,贵点没关系。”   我是告诉三妹,拿大钱去堵住张瞎子的嘴巴。   三妹会意了,她快步往外走去。   我来到外屋,对傻妞的父母说:“傻妞的婚事得抓紧点,这附近有好几家招上门女婿,都听说了五饭子的事,最近,频频让我们去相亲。所以,五饭子和傻妞的婚事最好这个礼拜就办了。”   傻妞的父亲点着头说:“我也是这个意思,早办早了。”   我接着说:“五饭子是个特别老实的人,他只要跟傻妞结了婚,即使傻妞一辈子起不了床,他也不会、不敢变心的。早点结婚,就把五饭子拴在傻妞的裤腰带上了。”   傻妞的父亲连连点头。   傻妞的母亲叹息着说:“要是咱闺女这个病治不好,就甭想招上门女婿了。”   傻妞的父亲骂道:“你这个死老婆子诅咒咱闺女呀,我看,咱闺女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治好病了。”   傻妞的父亲嘴上这么说,其实他心里没底。   “早办早了,早办早好,这个事不能再拖了。”我催促道。   “好吧。”傻妞的父亲拍了板。   傻妞的母亲说:“那还要不要到张瞎子那儿去?”   “当然要去了,假若五饭子和傻妞的八字不合,这婚就结不成了。”   傻妞的母亲走了,我暗自祈祷:但愿三妹已经把张瞎子搞定了。   我返回里屋,对五饭子说:“你在这儿给傻妞按摩,我先回去了。”   我一回到饭店,三妹也回来了。   我急切地问:“找到张瞎子没有?”   三妹得意地说:“找到张瞎子了,全都搞定了。”   “好,太好了,你说说,咋搞定的。”我问。   三妹述说了找张瞎子谈判的经过。   三妹一到张瞎子家,就直言不讳地说:“张大师,我今天来有一事相求。”   张瞎子听得出三妹的声音,说:“三妹,你是稀客呀,有啥事找我,说吧。”   “   -     张大师,等会儿,傻妞的母亲要来找您,让您掐一下傻妞和一个男人的八字,我希望您说句好话,不要拆了这桩婚事。”   张瞎子嘻嘻一笑,说:“我张瞎子一贯说实话,合得来就合得来,合不来就合不来。”   “张大师,您的意思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   “嘻嘻…三妹呀,你为何对傻妞的这桩婚事这么关心呀?”张瞎子问。   “张大师,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您帮我,不会让您白帮。”三妹说。   “怎么说?”张瞎子问。   显然,张瞎子的意思是:我要看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如果好处多,我可以帮这个忙。   “您给我帮了这个忙,我可以给您五千元的酬劳。”三妹说。   张瞎子给附近的人算命、看相,生意并不好。他一听,三妹给他五千元,便高兴地说:“三妹,你挺大方呀,好吧,这个忙我帮定了。”   三妹说:“另外,傻妞的婚期最好定在这两天。”   “好的。”张瞎子一口就答应了。   三妹见张瞎子答应了,就赶紧离开了张瞎子家,她可不想碰见傻妞的母亲,那会引起怀疑的。   三妹刚拐过一个街角,就见傻妞的母亲走过来了。   三妹躲在一堵墙的后面,等傻妞的母亲走过去了,才赶紧回到饭店来。   我夸奖道:“三妹,你办得太漂亮了。”   三妹撇撇嘴,说:“不是我办事漂亮,是金钱太厉害了,要是没有这五千元钱,我就是说破了嘴,张瞎子也未必肯帮这个忙。”   “三妹,金钱虽然厉害,但办事的能力也很重要呀。要是让五饭子来办这个事,就未必能办好。”我说。   “武哥,你对五饭子太好了,替他考虑得太周到了,就是亲兄弟也只能这样了。”三妹说。   “唉!”我叹了一口气。   “武哥,你叹啥子气嘛。”   我幽幽地说:“五饭子是怎么下的山,你应该最清楚了,我要不把五饭子安置好,良心上会不安的。”   “武哥,现在五饭子和傻妞的婚事是万事俱备,只差一个婚礼了。”三妹说。   我拍了一下脑袋,说:“你说起婚礼,我倒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得赶紧让傻妞和五饭子去办理结婚手续。”   三妹嘻嘻一笑,说:“我们这儿好多人,只办婚礼,不拿证的。”   “不拿结婚证不行。”我说着,赶紧往傻妞家跑。   我一到傻妞家,傻妞的母亲正好回来。   我问:“张瞎子咋说?”   傻妞的母亲喜滋滋地说:“张瞎子说:五饭子和傻妞的八字很合得来,他俩呀,就是天生的一对。张瞎子还说,五饭子和傻妞结婚后,会有二儿二女。”   “是嘛。”我欣喜地说:“贺喜您了。”   傻妞的母亲又说:“张瞎子说,后天是良辰吉日,结婚最好。”   “好呀,那就把婚礼定在后天吧。”我说。   傻妞的父亲说:“后天就结婚,太急了。”   我建议道:“急啥,今天连夜通知亲戚,再到饭店去定几桌酒席。” 第【396】章:抬着傻妞办结婚手续   “到饭店去办酒席?”傻妞的父亲一楞。   我笑着说:“现在城里没人在家里办酒席了,都是在饭店里办。这样,又排场,又省事。”   “那可是要花大钱的呀。”傻妞的父亲打起了小算盘。   我开导道:“傻妞的情况很特殊,在饭店办酒席,可以挣回一点脸面,再说了,时间紧,也只能这么办了。”   傻妞的母亲说:“在饭店办也好,让咱们一家人风光风光。唉!这一阵子让丁二喜整得灰头土脸,权当冲个喜。”   “得花不少钱呀?”傻妞的父亲还是下不了决心。   我笑着说:“除了十万元贺礼,我再把酒席钱也包了。”   “你付酒席钱?”傻妞的父亲大喜过望。   我点点头,说:“五饭子是我兄弟,为兄弟花几个钱,值!”   “太好了。老婆子,你算算,得办几桌酒席?”傻妞的父亲兴致勃勃地说。   “有十桌就差不多了。”傻妞的母亲想了想说。   “那就办十二桌吧,留两桌机动。”傻妞的父亲说。   我豪爽地说:“好,等会儿我就去定酒席,这事儿就包给我了。”   傻妞的父母高兴坏了,一个劲地说:“麻烦你了,太麻烦你了。”   我大叫了一声,说:“啊,还忘了一件大事。”   “啥大事?”傻妞的父亲紧张地问。   我着急地说:“得让五饭子和傻妞去办结婚证呀。”   “办啥证?”傻妞的父亲茫然地问。   “办结婚证呀。”我回答。   傻妞的父亲说:“办证干嘛,我和傻妞他妈过了一辈子,也从没办过啥结婚证。”   我严肃地说:“大叔,大娘,您俩的婚姻在法律上叫做事实婚姻,是承认的。但是,如果傻妞和五饭子不办结婚手续,那么法律就不承认他俩是夫妻。”   “不承认也不行嘛,婚礼都办了,又睡在一张床上了,敢不承认。”傻妞的父亲蛮横地说。   我解释道:“大叔,假若突然有一天,五饭子跑了,您想找他,连个理由也没有。因为,他和傻妞连结婚证都没拿,只能算同居。所以,五饭子跑了,你只能干瞪眼。但是,只要打了结婚证,他五饭子就跑不了啦。”   “他五饭子敢跑,我会要了他的命。”傻妞的父亲气势汹汹地说。   我笑着问:“您能保护傻妞一辈子吗?您在世时,五饭子不敢跑,但您百年后,能保证五饭子不跑吗?到那时,恐怕您想管也管不了了吧。”   傻妞的父亲瞅着我,问:“你的意思是:想用结婚证把五饭子永远捆在傻妞身边,对吧?”   “对呀。您想:傻妞现在瘫痪在床,这个病能不能治好,谁也不知道。假若能治好,那当然皆大欢喜。假若治不好呢,五饭子一跑,傻妞睡在床上,到哪儿找他去?如果打了结婚证,他五饭子想跑也跑不了啦。”我诚心诚意地说。   从心里说,我是想维护五饭子。   傻妞的心思太活,以后腿好了,假若受别的男人诱惑,又把五饭子甩了咋办?   -     打了结婚证,想甩五饭子,也得费一番周折了。   傻妞的父亲想了想,对傻妞的母亲说:“武小郎说得在理,办一个结婚证就把五饭子捆住了,倒也是一个办法。”   “那就让他俩去打结婚证吧。”傻妞的母亲说。   我高兴地说:“要打,就现在去打,现在是争分夺秒呀。”   我冲进里屋,对五饭子和傻妞说:“你俩换件衣裳,马上去镇政府打结婚证。”   五饭子撇撇嘴,说:“我身上这件衣裳是最好的,没更好的衣裳换了。”   我嘻嘻一笑,说:“五饭子,走,到商店去挑衣裳,看中了哪一件,就穿上。”   我带着五饭子去了商店,没一会儿,就给他买了一身新衣裳。   傻妞也换好了衣裳,五饭子用自行车推着傻妞,去镇政府打了结婚证。   看着五饭子和傻妞的结婚证,我兴奋极了。现在,我终于可以说:“对得起五饭子了。”这句话了。   我和三妹开始帮着张罗婚礼的事儿。   我对三妹说:“明天,你雇几个猎人,陪我上山去一趟。我要请的主持来参加五饭子的婚礼。”   三妹撇撇嘴,问:“武哥,您请主持参加五饭子的婚礼,不光是想让五饭子见他师傅一面吧。”   我嘻嘻一笑,问:“三妹,你说说,我还会有什么阴谋?”   三妹想了想,说:“武哥,我总觉得,你请主持来参加五饭子的婚礼,有点不太正常。五饭子明明是被他师傅赶下山来的,他师傅已经对五饭子很失望了,还能参加他的婚礼吗?再说了,五饭子虽然想见师傅,但真见了师傅,恐怕也会很尴尬的。”   我幽幽地望着三妹,佩服地说:“三妹,你的聪明真是无人能比,我实话对你说,我是想玩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把主持诱下山,然后,偷走他的一个宝物。”   “你…你想偷主持的东西?不…不会犯法吧?”三妹紧张地问。   “我偷的东西不是金银财宝,只是一个灭鬼的法器。主持拿着这个法器,对的威胁太大了,一旦他失去了这个法器,就对无可奈何了。”我开诚布公地告诉三妹。   “武哥,我发现你干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保护的女鬼,为了保护的女鬼,你利用了我。”三妹不满地说。   “三妹,你别误会我了,我承认:为了保护,你帮我干了不少事,但是,我不是仅仅利用你,而是把你当作亲妹妹一样。”   三妹撇撇嘴,责怪道:“武哥,你就是嘴上说得好听。”   我诚恳地说:“三妹,我会对你负责的。”   “你咋负责?”三妹问。   “我会一辈子对你好,把你当作亲妹妹看待。我还会把得到的金钱分给你,让你过上富裕的生活。”我承诺道。   “哼!其实,我对金钱并不感兴趣,不过,你若真把我当作妹妹看待,我也就满足了。”   “我说话会算话的,其实,现在我就已经把你当作亲妹妹看待了,难道你没感觉到吗?”我问。   三妹点点头,说:“嗯,我感觉到了。” 第【397】章:上山请《凌云观》主持   我诚恳地说:“三妹,你知道,我已经跟苗苗定婚了,所以,只能把你当作妹妹看待,希望你能理解。”   三妹撇撇嘴,说:“我不理解也得理解呀,算了,当妹妹就当妹妹吧。”   “三妹,你帮我雇几个猎人,明天一大早我就上山去。”   三妹给我雇了两个猎人,第二天蒙蒙亮时,我就出发上山了。   九点半钟,我们就到了。   道观的门紧闭着,我喊了半天,主持才跑来开了门。   主持显得有点诧异,瞅着我问:“武小郎,你来有何贵干?”   我嘻嘻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份请柬,递给了主持。   主持没接,问:“这是谁的请柬?”   我笑着回答:“您曾经的徒弟五饭子要结婚了,特意请您去喝喜酒。”   主持惊诧地问:“你…你说啥?”   主持一定认为五饭子到别的道观去了,他做梦也想不到五饭子会还俗,竟然还这么快就要结婚了。   “您的徒弟五饭子要结婚了,他给镇上一个开小卖部的人家当上门女婿,那家的女儿长得很漂亮。”我大声说。   “你…你开玩笑吧?”主持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   五饭子离开不过几天功夫,这么神速就要当上门女婿了,难免让人生疑。   在主持的眼里,五饭子是一个虔诚的道士,虽然他不小心犯了错,但还不至于要脱离道门。   “我没开玩笑,是真的。姑娘叫傻妞,很漂亮,五饭子非常喜欢她。”   “是…是你捣的鬼吧?”主持问。   “主持,您咋能这么说呢。我承认:五饭子到这家当上门女婿,确实是我撮合的,但我这么做,是为了五饭子好。我觉得:五饭子骨子里就不是当道士的料,他喜欢女人。所以,我就给他牵了一个线,让他到这家去当上门女婿。”我解释道。   主持恼怒地说:“你是想让五饭子永远脱离道门。”   我点点头,说:“主持,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吧,我之所以给五饭子牵这个线,就是想让五饭子永远脱离道门,不再回到您身边,这样,您就是孤身一人了,也就没能力再去灭的女鬼。”   主持阴阴地说:“武小郎,你斩断了我的左膀右臂,就是阻止我去灭的女鬼,哼!你别痴心妄想了。我告诉你:就算只剩下我一个人,也会灭了的女鬼。”   我不解地问:“主持,我就搞不明白了,天下的女鬼千千万,您干嘛偏要跟的女鬼过不去呢?”   主持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丝柔意,让我吃了一惊。   “武小郎,你不会理解的。我只能告诉你: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主持说。   “为了我好?”我冷笑了一声,说:“我确实是跟的女鬼混在一起,而且,做了压寨老公。但是,我很幸福。这些女鬼对我都很好,丝毫也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所以,我觉得您要灭了的女鬼,纯属多此一举。”   “武小郎,我再三说了,鬼是鬼,人是人,鬼和人是两个世界的人。作为鬼,应该生活在阴间,不允许跑到阳间来。但是,的女鬼违反了这个规矩,竟然跑到阳间来,还强迫你当压寨老公。她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大逆不道的。”主持谴责道。 /   -     >   我幽幽地说:“那些人应该在阳间,鬼应该在阴间的规矩该破破了。鬼到阳间来,只要不祸害人就行了。”   “武小郎,你现在是被女鬼迷住了,已经分不清是非曲直,现在我跟你说再多,你也听不进去的。不过,我相信:你最终会醒悟的。”主持苦口婆心地说。   我抖了抖请柬,问:“主持,您真的不愿意参加五饭子的婚礼吗?”   主持犹豫着,没有立即回答。   我劝说道:“五饭子非常希望您能参加他的婚礼,本来,他是想亲自来请您,但是,他担心您还没原谅他,所以不敢来。”   主持瞅着请柬,问:“五饭子很喜欢这位姑娘吗?”   我点点头,说:“喜欢极了。”   “姑娘的爸妈对五饭子满意吗?”主持又问。   我看得出来,主持虽然把五饭子赶下山了,但是,他还是十分挂念五饭子。   “满意。”我回答。   主持长叹了一口气,说:“五饭子违反了道规,我不得不把他赶出道观。现在,五饭子已经不是我的徒儿了,他的婚礼我就不去了。”   我一听主持拒绝参加五饭子的婚礼,不禁大失所望。   主持不离开道观,我就没办法偷。   我想了想,继续劝说道:“我和五饭子是兄弟,就算是我请您参加我兄弟的婚礼,您总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主持瞅着我,说:“你给五饭子带个信,就说我祝贺他,祝愿他幸福。”   我撇撇嘴,说:“主持,您要祝福五饭子,就当面去对他说,这个口信我不能带。”   主持想了想,说:“武小郎,你呀,真是强人所难。”   我见主持松了口,赶紧趁热打铁地说:“主持,五饭子说了,您是他的救命恩人,也是他唯一的亲人,您不去,五饭子会非常伤心的。”   主持低头想了想,说:“好吧。我明天下山去。”   我见主持终于答应参加五饭子的婚礼,不禁高兴得叫了起来。   “好,太好了。五饭子知道您来参加婚礼,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我把请柬递给主持,主持接过请柬,看了看,问:“这请柬上的字是谁写的?”   我回答:“是三妹写的,就是那个曾经到道观来过的姑娘。”   “救你的姑娘?”主持问。   我点点头。   “这个姑娘不错,讲义气,有胆略。”主持说。   我又点点头。   我想:三妹曾经把我从道观中救了出去,按理说,主持应该对她有意见才对嘛。可是,主持竟然对三妹大加赞赏。   我迷惑地瞅着主持,问:“您不恨她?”   “我干嘛要恨她?”主持反问道。   “她对您无礼呀,他冒犯了您呀。”我说。   主持嘻嘻一笑,话里有话地说:“我不但不恨她,还很感谢她呢。”   “您感谢她?”我吃了一惊。 第【398】章:主持的怪异言语   主持瞅着我,说:“三妹这个姑娘不错,你跟她是恋人关系吗?”   “她和我是结拜兄妹。”我回答。   “三妹是你的结拜兄妹?”主持似乎很吃惊。   我点点头。   “你…你有女朋友了?”主持问。   我嘻嘻一笑,回答:“应该说我有未婚妻了。”   主持一惊,问:“她…她是谁?”   我有些奇怪,主持干嘛对我的事儿如此关心,这不符合常理。   我和主持没啥特殊关系,只是在道观里住了几天而已,充其量只是和主持有些熟悉罢了。可是,主持竟然对我的个人问题产生兴趣,不能不让人产生疑问。   我照实回答:“我的未婚妻是武家坝子的邻居,一个小寡妇,名叫苗苗。”   主持惊诧地问:“你…你干嘛要找一个小寡妇呢?”   我嘻嘻一笑,说:“这个小寡妇很可怜,嫁到武家坝子,是为了给村长的儿子冲喜。嫁过来半年,老公就病死了。表面上看是嫁过人,其实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哦。她是你的邻居,你无意中和她好上了,所以,她就赖上你了?”主持推测道。   我不悦地说:“她虽然是我的邻居,也对我很好,但是,我和她干净得很,至今都没在一起,所以,不存在她赖上我。”   主持对我妄加怀疑,好象我是采花男人一样,这让我非常不爽。   “我多疑了,对不起。”主持道歉。   我见主持道歉了,也就不计较他对我的猜疑。   “苗苗是个好女人,不是那种风流女子。”我替小寡妇说话。   “哦,那就好。”主持似乎松了一口气。   “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主持问。   我有些不高兴了,心想:我什么时候结婚,与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即使我结婚,也不会请你来参加婚礼。   “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我回答。   主持瞅着我,语重心长地说:“武小郎,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了,早点结婚吧。”   “过几年再说吧。”我不耐烦地说。   主持如此关心我的婚姻大事,有点让我不理解。   “武小郎,你早点结婚,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这对你有好处。”主持说。   主持的这句话,终于让我明白了。他之所以关心我的婚姻大事,是想让我结婚后,离开的女鬼们。   “我现在没结婚,也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嘛。”我说。   主持阴阴地说:“武小郎,你现在和的女鬼们混在一起,难道叫正常?”   “很正常嘛。”我不客气地说。   坦率地说:我跟的女鬼的来往,对我的生活没啥影响。   主持问:“武小郎,你怎么会跑到里,又怎么会做了的压寨老公呢?”   “这是我的隐私,我不想告诉任何人。”我不客气地拒绝道。   “武小郎,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也不管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希望你尽快离开那些女鬼。”主持言词恳切地说。   “主持,您认为我有杀身之祸吗?”我问。   主持肯定地点点头,说:“这些的女鬼,本来就是一伙土匪。现在,她们变成了鬼,改不了恶习的。”   我不以为然地说:“主持,我知道这些女鬼在世时是土匪,但是,我也知道她们当土匪时,并没干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儿。”   “你了解她们的前生吗?我可以肯定地说,你完全不了解。只是听她们的一面之辞,误以为她们是杀富济贫的豪杰,你错了,古往今来,是土匪就会干坏事,没你想象的那么好。”道士给我洗脑。   “别的土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女鬼生前没干过一件缺德事。既然您认为自己掌握她们的底细,那么,请您说说,她们干过什么坏事?”我质问道。   主持一脸的严肃,他郑重地说:“武小郎,你听好。这伙女匪曾经杀过一个财主家的小老婆,这个小老婆是财主抢来的,也是穷苦人出身。当时,杀这个小老婆时,她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五个月的孩子呢。”   “有这种事?”我不相信地问。   我估计,这些都是主持编的“故事”,用来给我洗脑的。   “我问你:有个老七叫刀下鬼吧?”主持问。   我点点头。   “就是这个老七,用匕首杀死了财主的小老婆,当时,她一刀扎在小老婆的肚子上,只一刀,就结束了两条性命。”主持说。   主持说得有鼻子有眼,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事。   不过,我不会光听主持的一面之辞,回到后,我要当面问老七,看她是怎么解释这件事。   “就算的老七杀了财主的小老婆,我想:老七也是误杀。”我替老七辩解道。   “你可以问问老七,也许,她会对你说出实情。”主持幽幽地说。   我不以为然地问:“不就这一件事嘛,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岂止一件,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主持说。   “还有?!”我吃了一惊。   主持阴阴地瞅着我,问:“有个老八,她会配制毒药吧?”   我吃了一惊,想不到主持对的女鬼如此熟悉。   “这个老八有一次给财主下毒,毒死了财主的一个丫环。可怜这个小丫环才十六岁呀。”主持痛惜地说。   “你说老八毒死了小姑娘?”我吃了一惊。   主持说的话,虽然我不会相信,但是,主持说得有鼻子有眼,让我不得不相信。   “对。我绝对不会说假话的。”主持说。   我疑惑地问:“这些都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儿,您怎么会知道呢?”   主持严肃地说:“我是怎么知道的,不会告诉你。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说的这些事全是真的。假若老七和老八是诚实的人,她俩就会承认这些事。”   我当然会去落实这两件事,不会只听主持的一面之辞。   我想了想,说:“就算这两件事是真的,那么,你也只应该惩罚老七和老八,而不应该一棍子打在的所有女鬼身上嘛。”    第【399】章:揭发了女鬼的罪行   主持阴阴地瞅着我说:“老七和老八只是具体实施者,还有共犯和主使人呢?可以这么说,老七和老八犯的罪,是所有女鬼共同策划、实施的。”   我想了想,说:“也许,老七、老八是无意中犯的错呢?或者是误杀呢?我觉得,其中必有缘由。”   “我不管什么缘由,也不管什么故意的或者误杀的,我看的是最终结果。”主持说。   我没话可说了,因为,主持说的有一定道理。   我相信:主持不会无中生有胡乱编排女鬼的坏话,不过,我也相信:的姐妹们不至于滥杀无辜。   主持期待地说:“武小郎,你知道我为何要追杀的女鬼了吧?我也希望你早日醒悟过来,和我联手,一举灭了的女鬼。”   我果断地摇着头,说:“即使的女鬼们生前曾经滥杀无辜,我也不会和你联手的。因为,我相信:她们已经改邪归正,重新做鬼了。”   “武小郎呀,你中毒太深了。”主持叹息道。   我心里很乱,便说:“我走了,希望您明天能参加五饭子的婚礼。”   主持答应道:“我会参加的。”   我转身下了山。   走了好长一段路,我扭头朝“凌云观”望了一眼,竟然发现主持站在道观前的台阶上,望着我的背影。   我有些感动了,我觉得:这个主持有点怪,好象对我怀有一丝亲情。   难道主持仅仅是我爷爷的朋友吗?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也许我永远也找不到答案。   我一回到饭店,三妹就来了。   “武哥,丁二喜回来了。”三妹紧张地说。   “丁二喜才走了几天,怎么就回来了?”我知道,丁二喜请了二十天的探亲假。   “是呀,我也很奇怪。”三妹摇晃着手机说:“丁二喜刚才给我发了一条信息,威胁我说,不会饶了我,让我等着。”   “丁二喜敢威胁你?”我惊诧地问。   “是呀。丁二喜知道我把他对我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傻妞和傻妞的父母了,这才造成傻妞的父亲找他赔偿五万元钱。”三妹担心地说。   “三妹,你别怕,有我呢。”   我见三妹有点胆怯,便安慰道。   丁二喜这个人比较阴险,也比较毒辣,这种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所以,我不得不加以提防。   三妹说:“丁二喜现在把我恨毒了。”   我想了想,说:“你给丁二喜打个电话,约他到饭店吃饭,探探他的口风。”   三妹拨通了丁二喜的电话,说:“丁哥,你回到镇上了吗?”   “我傍晚就到。”丁二喜回答。   “我在饭店给您接风,好吗?”三妹殷勤地说。   “哼!三妹,你现在充好人了?你把我对你说的话,统统告诉了傻妞家,现在,我正为五万元赔偿款发愁呢。”   我一听,丁二喜所谓的找三妹算帐,实际上就是想让三妹赔偿他五万元。   只要涉及到金钱,就不是一个问题了。   -     “丁哥,我在饭店等的,见面再说吧。”三妹说。   “好。”丁二喜愤愤地说:“三妹,你…你等着,咱俩有帐要算。”   三妹挂了电话,说:“你看,丁二喜对我有点恨之入骨的味道吧?”   我嘻嘻一笑,说:“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为了五万元钱。三妹,我马上到银行去取五万元钱,丁二喜要是谈钱,你就痛痛快快把钱给他,把这一笔帐了结。”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干嘛要给丁二喜五万元钱?”   我说:“古话说:花钱消灾嘛,不就是区区五万元钱吗。”   三妹说:“丁二喜对不起傻妞,应该赔偿给傻妞五万元钱,凭什么咱们给他出这个钱。”   我笑着说:“三妹,你在这个镇上生活,和丁二喜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要搞得象仇人似的。我们把五万元钱给了丁二喜,就能消除他的心头恨。”   三妹叹了一口气,说:“武哥,你太容忍了。”   我劝说道:“我不是打不过丁二喜,也不是整治不了他,不过,我和丁二喜没有深仇大恨,所以,我不想跟丁二喜搞得太僵了。”   我只是想让五饭子到傻妞家去当上门女婿,而丁二喜从中插了杠子,所以,我对丁二喜有了成见。   现在,我已经成功地让五饭子娶了傻妞,也就没必要跟丁二喜再对着干了。   “好吧。那就按你说的办。”三妹无奈地说。   我立即到镇上银行取了五万元钱,装进一个塑料袋子里。   我把钱交给三妹,说:“傍晚,你跟丁二喜见面时,我就在二楼盯着,假若发生意外,我会立即赶下来。”   三妹撇撇嘴,说:“我不相信他丁二喜敢把我杀了。”   我幽幽地说:“丁二喜突然结束探亲,匆匆跑了回来,其中必有蹊跷,还是防着点好。”   我从挎包里拿出一把小匕首,递给三妹,说:“你把它揣进口袋里,以防万一。”   三妹望着匕首,害怕地说:“武哥,我见不得这些刀枪。”   “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带着它比较保险。”我劝说道:   在我的再三劝说下,三妹才收下了匕首,把它揣进了口袋。   天快黑时,丁二喜到了饭店。   “丁哥,您来了。”三妹装作一副惊喜的模样,迎上前去。   丁二喜皱着眉头,扳着脸,不客气地说:“三妹,你这个歹毒的女人,把我害惨了。”   三妹脸上堆着笑,说:“丁哥,有话咱们慢慢说,我知道:您一定是误会我了。”   “误会?哼!事已至此,你还想糊弄我呀。”丁二喜恶狠狠地说。   “丁哥,您一定饿了吧,咱俩边吃边说。”   三妹对着厨房喊了一声:“老板娘,上菜吧。”   不一会儿,八菜一汤上来了。   丁二喜望着一桌子丰盛的菜,他瞪了三妹一眼,说:“你也知道自己惹祸了吧。我告诉你:这一桌酒席就是再丰盛,也消不了我的心头怒火。”   三妹端起一杯酒,说:“来,丁哥,我敬您一杯。” 第【400】章:狗急跳墙算总帐   丁二喜摆摆手,瞪着三妹说:“我现在没心思喝酒,有话要问你。”   三妹嘻嘻一笑,说:“丁哥,吃饭、喝酒第一,有话边吃边说嘛。”   “话不说,我饭吃不进,酒喝也不下。”丁二喜皱着眉头说。   三妹放下酒杯,无奈地说:“丁哥,那您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丁二喜瞪着三妹问:“你为何要害我?”   “我…我没害你呀。”三妹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不解地望着丁二喜。   丁二喜冷笑着说:“你还想装佯?哼,你把我害惨了,傻妞的父亲让我赔偿五万元钱,五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丁哥,傻妞的父亲让您赔偿五万元钱,是因为您不跟傻妞谈朋友了,与我应该不相干吧。”   丁二喜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我给你打电话说的话,傻妞家咋全知道了,你解释一下。”   三妹长叹了一口气,说:“唉!这个事呀,也不能全怪我,只傻妞太不懂礼貌了。那天,你给我打完电话后,傻妞跑来找我玩。我把手机放在桌上,跑去上厕所。傻妞玩弄我的手机,打开了录音,听到了你和我通话的内容。”   “你…你把咱俩通话录了音?”丁二喜惊诧地问。   “丁哥,我也没想录音嘛,只是把通话录音打开后忘了关。”三妹解释道。   丁二喜生气地说:“天知道你是有意录音,还是无意录音,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三妹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丁哥,我何必要干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呢,我害了你,又能得到啥好处?你赔偿给傻妞的五万元钱,傻妞也不会给我一分钱。恰恰相反,傻妞听了录音后,转身就走了,到现在都不搭理我呢,她认为我和你穿一条裤子,还觉得是我挖了她的墙角。”   三妹说到这儿,流出了委屈的眼泪。   我在二楼密切关注着三妹和丁二喜的谈话情况,准备随时冲下来救援三妹。   我见三妹把“泄密事件”说得这么合情合理,不禁十分佩服三妹。尤其是三妹的表演功夫,非一般人能比。   三妹抹了几把眼泪,难过地说:“现在,全镇人都认为:我拆散了傻妞和你的婚事。”   丁二喜听到这里,高兴地说:“三妹,我看呀,咱俩不妨顺水推舟,既然全镇都认为咱俩有一腿了,那咱俩就干脆结婚好了,你看行不行?”   三妹叹着气说:“丁哥,已经晚了。”   “晚啥?”丁二喜不解地问。   “我已经怀了武小郎的小孩了。”三妹抚摸着肚子说。   三妹此言一出,吓了我一大跳。   三妹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敢说怀了我的孩子。这事要是传扬出去,三妹就甭想嫁人了。   唉!这个三妹呀,说话咋就不考虑后果呢?   “你…你怀了武小郎的孩子?”丁二喜大惊失色地问。   三妹点点头,说:“已经两个多月了。”   “你…你怎么会看上了武小郎呢?他…他难道比我好?我…我太气愤了。”丁二喜张口结舌地说。   瞧丁二喜的模样,他是不可能接受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   “我…我是酒后失了身,虽然后悔,但事已至此,只能嫁给武小郎了。”三妹痛苦地说。   -     “你…你是被武小郎强迫的?”丁二喜问。   “也不算强迫吧,我喝醉了,就睡到了武小郎的床上。”三妹说。   丁二喜气呼呼地说:“这个武小郎真不是一个玩艺,竟然趁女人喝醉酒时下手,妈的,就是一个混帐东西。”   “丁哥,我这个样子,你还能娶我吗?”三妹问。   丁二喜迟疑着说:“我…我倒是不在乎,但是,我爸妈很封建的,他们接受不了你的。”   三妹长叹了一口气,说:“你接受不了我,武小郎也不会放过我,听说我怀了他的孩子,武小郎高兴得一夜没睡着觉,他一直催着我打结婚证呢。”   “妈的,让这个臭小子捷足先登了。”丁二喜愤愤地说。   现在,三妹成了受害人了。   “丁哥,您说,我该咋办呀?”三妹求援地问。   丁二喜瞅着三妹,说:“你还能咋办,嫁给那个混蛋呗。”   三妹叹着气,摇着头,一副极不情愿嫁给我的模样。   丁二喜端起酒杯,说:“来,干杯。”   三妹和丁二喜碰了一下杯,把一杯酒一饮而尽。   丁二喜问:“你…你不是酒精过敏吗?”   三妹说:“不管了,我现在死的心都有了。原来,我还以为武小郎有钱,现在我才知道,他是一个穷光蛋。唉!我嫁给他只能过一辈子苦日子了。”   丁二喜奚落道:“当初,我就提醒过你,让你离武小郎远一点,可你就是听不进去。现在,你被他害惨了吧。”   三妹痛苦地说:“现在我已经被逼上梁山了,只好跟这个穷光蛋受苦了。”   丁二喜叹着气,说:“三妹呀,咱俩的通话录音被傻妞家知道了,她家找我赔偿五万元,我上哪儿去找这一笔钱呀。”   “丁哥,你不是挺有钱吗,难道五万元都拿不出来?”三妹问。   “我爸妈的钱都存了定期,我的钱买了股票,全被套进去了,现在卖股票就亏惨了。我匆匆赶回来,就是想赶紧筹齐五万元钱,不然,傻妞的爸妈饶不了我。这事要是在镇上闹开了,我就呆不下去了。”   “你上哪儿筹钱?”三妹问。   “我原来准备找你算帐,让你掏一部分钱,但看你这个模样,是没指望了。”丁二喜失望地说。   显然,丁二喜现在认为三妹也混得很惨,在她身上是捞不到什么油水了。   三妹从挎包里掏出三百元钱,说:“丁哥,我虽然穷,但身上只要有一分钱,也会支援您的。”   丁二喜瞅了三百元钱,说:“算了吧,这一点钱没用。”   “那你咋办?”三妹关切地问。   “我准备明天找同事借一点,再找信用社货一点款,好歹把傻妞家打发了。”丁二喜垂头丧气地说。   我想:三妹真行,硬是没拿出五万元钱。   “唉!三妹,你的心意我领了,象你这么好的女人,被武小郎祸害了,太可惜啦。”丁二喜痛惜地说。   “现在说啥都晚了。”三妹又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在二楼看到这一幕,不禁笑出声来了。 第【401】章:主持赴五饭子婚宴   “楼上是谁?”丁二喜问。   “没人呀,好象是一只猫在叫唤。”三妹朝二楼瞅了一眼。   丁二喜疑惑地说:“猫还会笑?”   “猫咋不会笑,猫还会哭呢。”三妹说。   丁二喜嘻嘻一笑,说:“我还真没见猫哭猫笑。”   “您没见过的事儿多着呢。”三妹瞪了丁二喜一眼。   丁二喜遗憾地说:“三妹,其实咱俩挺般配的,可惜错过了好姻缘呀。这都是那个武小郎坏了咱俩的好事,想起这些,我恨不得把武小郎扒了皮。”   三妹说:“丁哥,镇上漂亮的姑娘不少,象您这么好的条件,还怕找不到老婆吗?”   “唉!我在这个镇上干了三年,说实话,除了你,我没看中一个女人。”丁二喜不屑地说。   “傻妞不就是您看上的吗?”三妹问。   “我早就说了,我娶傻妞是为了生儿子。我几代单传,爸妈很重视续香火。你注意看了没有,傻妞的屁股很大,我找人看了,说傻妞能生一窝儿子。”   “还一窝呢,说得真难听。”三妹瞪了丁二喜一眼。   “可惜呀,傻妞突然就瘫痪了,好在我俩还没结婚,不然,不但生不了儿子,还要拖累我一辈子。”丁二喜撇撇嘴。   “丁哥,还是您精明,见傻妞一瘫,就赶紧溜号了。”三妹半开玩笑地说。   丁二喜嘻嘻一笑,说:“我娶傻妞就是让她给我生儿子,现在,他生不出儿子了,你说,我娶她干嘛。”   丁二喜喝了半斤酒,有些醉醺醺了。   他对三妹说:“三妹,今晚你就陪陪我吧。”   三妹撇撇嘴,说:“武小郎马上就要回来了,他要是看见我和你在一起,非砸烂你的脑袋。”   “武…武小郎有这么厉害吗?他敢砸烂我的脑袋,哼,口气太大了吧。”丁二喜迷迷糊糊地说。   “丁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武小郎会武功,他的手掌能劈断三块红砖呢。”三妹说。   丁二喜一听,吓得酒醒了一半,他结结巴巴地问:“武小郎真有武功?”   “当然啦。不然,我也不会被他强迫了。我告诉你:武小郎说了,谁要是敢碰我一个手指头,他会让这个男人永远玩不了女人。”   “啊!”丁二喜惊叫了一声,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自己的胯部。   “武小郎这么歹毒呀。”丁二喜惊骇地说。   三妹故作神秘地说:“丁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武小郎曾经杀过人。”   “啊!”丁二喜又是一声惊叫。   “丁哥,武小郎不但胆子大,而且,他还有一套反侦破经验,就是杀了人,也能让警察找不到线索。”三妹危言耸听道。   “真…真的吗?”丁二喜现在相信三妹的话了。   “当然是真的啦,丁哥,我奉劝您:千万别惹他。武小郎毕竟是外地人,屁股一拍就走了,来无影,去无踪。但您就不同了,在这儿工作,想跑也跑不了。所以,还是不要招惹武小郎了。”三妹威胁道。   “我…我没想惹武小郎呀。”丁二喜说。   “丁哥,您以后见了武小郎,绕着路走,千万别跟他发生冲突了。”三妹规劝道。   -     三妹威胁丁二喜,是想给我减轻阻力。   “我才懒得多搭理武小郎呢,我是谁,是堂堂的公务员,是大学生,他武小郎呢,只是一个无业游民,充其量初中文化程度,我要是跟他一般见识,岂不是被人耻笑吗。”丁二喜自我标榜道。   三妹瞅了一眼手表,说:“武小郎马上就要回来了,咱还是散席吧,别被武小郎看见了,不然,会引起误会的。”   丁二喜是个聪明人,听三妹这么一说,连忙说:“我还有点事,得赶紧走。”   丁二喜站起身来,匆匆溜走了。   丁二喜一走,我就从楼上走下来。   我喜滋滋地表扬道:“三妹,你真行,把丁二喜哄得团团转。”   “哈哈…老娘是什么人呀,对付三、五个丁二喜还是不在话下的。”三妹得意地说。   三妹说着,从挎包里掏出五万元钱,递给我。   我说:“三妹,这五万元钱你拿着吧。”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我拿了你不少钱了。”   “三妹,咱俩分什么你我嘛,有钱一起用,有福一起享。”我笑着说。   三妹给我帮了不少忙,要不是她,我惨了。   三妹说:“武哥,你又不是开银行的,哪儿有这么多钱呀。就算是有钱,也得悠着用嘛。以后花钱的时候还多着呢。”   我把五万元钱推给三妹,说:“你拿着吧,替我办事也得花钱嘛。”   三妹收起钱,说:“武哥,你呀,手太松。”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说:“三妹,我想让你帮我去办一件事。”   “啥事,你说。”   “三妹,的主持答应来参加五饭子的婚礼,我想:假若主持来了,你就带几个猎人立即上山,到里去把偷来。”   “偷?”三妹一惊。   “主持一下山,就空无一人了,这个时候去偷,可谓顺风顺水、畅通无阻呀。”我说。   三妹想了想,说:“武哥,主持不是一般的人,他离开,应该做好了防范措施。”   我笑着说:“里没有暗器,也没有机关,在主持的卧室墙上,有一个暗洞,你把墙壁砸开就行了。”   三妹说:“你别忘了,里还有几条大黄狗呢。”   我皱着眉头说:“对,我还忘了大黄狗的事。”   “是呀,里的大黄狗可不是一般的厉害呀,只怕三、五人人都对付不了一只狗。”   我琢磨着说:“想个办法把大黄狗关起来就好了。”   三妹想了想,说:“我猜测,主持下山前,一定把大黄狗都放了出来。这些大黄狗一定都呆在后院。假若把大黄狗引到前院去,然后关上后院的门,那么,大黄狗就等于被关在前院了。”   “太好了。三妹,你真聪明,绝顶的聪明。”我赞叹道。   三妹撇撇嘴,说:“具体情况如何,要去了才知道。”   “三妹,你雇几个有经验的猎人,根据情况随机应变,总之,一定要确保安全。” 第【402】章:五饭子当了新郎   我一大早就起了床,立即赶往傻妞家。   今天是傻妞和五饭子大喜的日子,我要帮着张罗一下。   近两天,五饭子已经住进了傻妞家,一来帮着傻妞爸妈张罗婚礼的事,二来要给傻妞按摩。   傻妞喝了五饭子熬制的中药,现在已经能慢慢走路了。   我一到傻妞家,就碰见了傻妞的父亲。   傻妞的父亲笑眯眯地说:“武小郎,多亏你给我介绍了这个好女婿,不然,傻妞的腿还好不了呢。”   我嘻嘻一笑,说:“五饭子是个好女婿,以后您就知道了。五饭子和丁二喜相比,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傻妞的父亲眼睛一瞪,说:“别提那个丁二喜了,一提起他,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丁二喜已经回镇上了,您知道吗?”   “他…他回来了?”傻妞的父亲一惊。   “昨晚回来的,听说正在筹集五万元钱呢。”我幽幽地说。   傻妞的父亲哼了一声,不屑地说:“丁二喜的嘴里没一句实话,他吹嘘自己家是千万富翁,但却拿不出五万元钱,真是大笑话。”   “丁二喜呀,就一个二混子,您要是把傻妞嫁给他了,不但害了傻妞,也害了您一家呀。”   傻妞的父亲点点头,表示赞同。   现在傻妞的父母已经接受五饭子了,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上午十点钟,的主持来了。   我一见主持来了,忙跑去通知三妹:“主持已经到了,你赶快上山吧。”   三妹带着五个猎人匆匆上了山。   我回到了傻妞家。   喜宴中午十二点整开席。   我和主持坐在一桌。   主持四处瞅了瞅,问:“咋没看见三妹呀。”   我一惊。   “三妹?”我装模作样地东张西望了一番,半晌,恍然大悟地说:“对了,傻妞的亲戚孙子过满月,她去贺喜了。”   主持点点头,“哦”了一声。   我有些担心了,难道主持察觉到了异样?   不会呀,我相信:主持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去偷他的。   我突然想起来,昨天上山时,我和主持说,自己和三妹结拜了兄妹,也许,这让主持对三妹开始关注了。   “武小郎,你还算有良心,虽然给五饭子下了一个套,让我把他赶下山了,但你终归给五饭子安排了一个退路。”主持满意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我把五饭子推到水里去了,但我又把他拉上了岸。不然,我于心不忍呀。”   “武小郎呀,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咋就不能觉悟呢?女鬼是不能交往的嘛。”主持又做起了我的思想工作。   我有些不耐烦,但一想,此刻,我不能引起主持的怀疑。于是,我乖巧地回答:“主持,我一时还转不过弯来,请您允许我再想想。”   “你愿意再想想,这就是一个进步呀。武小郎,人和鬼是不能来往的,凡来往者,一概没好下场。”   我笑了笑,心想:人和鬼来往的故事,从古到今,不乏其人其事。不过,我不愿意驳了主持的面子。   “武小郎,我是真心替你着想的,难道你没觉得?”主持问。   “我知道。”我淡淡地说。   说实话,主持把我和的女鬼折腾得够呛。要不是主持,我现在已经开始寻找生辰纲了。   五饭子看见主持了,他扶着傻妞走了过来。   五饭子和傻妞给主持鞠了三个躬。   “免礼了。”主持瞅着傻妞,说:“姑娘,你嫁给五饭子,是你的福气呀。”   主持又瞅着五饭子说:“五饭子,你娶了这位姑娘,也是你的福气呀。”   “师傅,谢谢您来参加我的婚礼。”五饭子跪下,给主持磕了三个头。   “五饭子,不恨师傅吧?”主持问。   “不恨,一点也不恨。”五饭子连忙说。   五饭子担心师傅把他玩女人的事情说出来了,忙把嘴巴凑在师傅耳边说:“师傅,傻妞不知道我玩过女人。”   主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主持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傻妞:“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傻妞刚要接,五饭子阻止道:“师傅,您把钱留着自己花吧。山上没香火,总得买油买盐呀。”   主持说:“五饭子,你今天办终生大事,师傅我总得表示恭贺嘛。”   我对五饭子说:“师傅的礼你就收了吧。”   我扭头对主持说:“我给道观捐一万元钱。”   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万元钱,递给了主持。   我觉得:主持对我还不错,虽然他执意要灭鬼,但这是他的职业,我可以理解。   主持没推托,他说了一声:“谢谢施主。”就把一万元钱收下了。   五饭子见我给了主持一万元钱,就让傻妞收下了师傅的红包。   主持不知听谁说了,我给五饭子二十万元钱。他问:“武小郎,听说你给了五饭子一笔钱,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我嘻嘻一笑,说:“主持,我就对您说句实话吧,里有几件宝物,每一件都值几百、上千万。我曾经卖了一件,所以,身上有点钱。”   主持拍拍口袋,问:“这一万元钱也是卖宝物的钱?”   我点点头。   我原以为,主持会把一万元钱退给我,但是,主持并没退。   我说:“主持,您要是不灭的女鬼,我可以给您捐一百万。”   主持笑了笑,说:“武小郎,你认为拿钱就能交换原则吗?”   我撇撇嘴,说:“什么原则不原则的,不就是几个女鬼嘛。假若这些女鬼祸害老百姓,您不灭,我还要灭呢。”   我的意思是:对于不祸害老百姓的女鬼,完全没必要灭。   “武小郎,等女鬼祸害老百姓再灭,恐怕就来不及了。”   “没那么严重。”我不以为然地说。   “武小郎,你是没见过鬼祸害老百姓,等你见到了,就不会对女鬼一味袒护了。”   我坚定地说:“总之,只有的女鬼开始祸害老百姓了,我才会反戈一击。”   “好吧,你会看到那一天的,不过,当你看到时,已经晚了。”主持痛惜地说。   我和主持的拌嘴,是不会有个结果的。因此,我觉得没必要继续辩下去了,还是让事实说话吧。 第【403】章:主持暗里跟踪我   我和主持都不吭声了,也许,主持也知道再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正我俩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我俩闷头吃着喜宴。   散席时,我一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我走出饭店,在街上闲逛着。边逛边想:三妹偷盗顺利吗?是灭鬼的宝物,主持会不会把它放在更隐秘的地方,也许根本就不在墙里面。   我最担心的是主持会把藏在别的地方,那就糟糕了,三妹不可能很快找到的。   我逛着逛着,突然觉得后面有人,我猛地回过头一看,只见一个人影迅速闪进一家商店。   怪了,谁会跟踪我呢?   难道是丁二喜?   又一想,不对呀。丁二喜跟踪我干嘛?没这个必要嘛。   还会有谁跟踪我呢?   我想起了主持。对,只有主持对我的行踪感兴趣。   我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后走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跟踪我。   我转身没走几步,一个人头从商店里探了出来,我一看,果然是主持。   我嘻笑着走了过去,问:“您是在跟踪我?”   主持也尴尬地笑了,讪讪地回答:“我想看看你和什么人来往?”   我不悦地说:“您这么做是否有点过份了?”   主持解释道:“我闲着没事,四处转转,正巧碰上你了,就跟了一截路,你别在意呀。”   我皱着眉头说:“被人跟着,我能不在意吗?”   主持嘻嘻一笑:“武小郎,咱们虽然没有正式的师徒关系,但是,也算是朋友了吧,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太在意了。”   “主持,您想知道什么?”我问。   主持严肃地说:“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既然想知道,你问好了?”我说。   主持盯住我的眼睛,问:“你和三妹真的只是结拜兄妹关系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   主持不相信地说:“我觉得你俩的关系不寻常。”   我有点生气了,你一个道士,凭什么要打听我的个人问题,真是岂有此理。   “我和三妹究竟是什么关系,难道需要向您汇报吗?”   主持笑了笑,坦然说:“武小郎,你别忘了,我曾经受你爷爷的委托,要一辈子关心你。”   “我根本就没见过我爷爷,我认为:假若我爷爷这么关心我,那他就不会离家出走,让我和奶奶相依为命。”我郁闷地说。   主持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武小郎,你应该理解你爷爷,他离家出走,是有原因和苦衷的。”   “苦衷?”我冷笑了一声。   “武小郎呀,你要学着理解人。”主持用教训的口吻说。   “理解人?我爷爷怎么就不理解我和奶奶呢?”我反问道。   主持叹了一口气。   我问:“我爷爷离家出走究竟有什么苦衷呢?”   我觉得主持和我爷爷关系不一般,假若真是如此,那么,我爷爷应该对主持直言相告。   &   -     ;主持幽幽地说“武小郎,你爷爷告诉我:他之所以离家出走,是因为他和你的命相克。”   “啊!”我吃了一惊。   我曾经听说过,有的人之间会相克,但从没听说过,亲人之间也会相克。   主持幽幽地继续说:“你生下来后,患过几场大病,有一次差点送了命。你爷爷觉得很奇怪,就掐了一下,他发现自己的命太硬,把你的命克住了。假若你爷爷不离开你,那么,你活不过五岁。”   “真的?”我有点不相信。   主持面露痛苦之色,低声说:“本来,你爷爷是准备自杀的,但是,他舍不得你,就只能采取离家出走的办法了。”   “我爷爷的命怎么会和我相克呢?”我疑惑地问。   主持幽幽地说:“亲人之间相克的事情确实很少,但被你和爷爷碰上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我不解地说:“既然我爷爷有苦衷,那么,就应该跟我奶奶直说嘛,干嘛要偷偷摸摸地走了呢。”   主持叹了一口气,说:“武小郎,你听说过一句话吧,叫天机不可泄露。你和爷爷的命相克,这是天机呀。假若你爷爷说了,你和你爷爷都保不住命。”   “还有这个说法呀。”我狐疑地问。   主持阴阴地瞅着我,说:“武小郎,你爷爷出走的这么多年里,无时不刻关心着你,他每年都有化装回家去探望你和奶奶,你们的情况,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您不会是编故事吧?”我问。   “我为什么要编故事呢?”   此刻,我搞不清楚自己相信了主持的话没有,反正,我觉得挺蹊跷。   我瞅着主持,疑惑地问:“您和我爷爷很亲密吧?”   主持点点头,承认道:“我和你爷爷是结拜兄弟。”   假若主持没说假话,那么,他对我的态度就能够得到解释了。   “假若您真是我爷爷的结拜兄弟,那么,就别管我的事了。”我请求道。   主持摇了摇头,说:“正因为我是你爷爷的结拜兄弟,所以,我必须要管你。”   我有些无奈了,只好说:“你要管就管吧。”   主持劝说道:“你爷爷要是在世,他看到你和女鬼们打得火热,一定会很担心的。”   “那可不一定吧。”我幽幽地瞅了主持一眼。   主持肯定地说:“武小郎,你爷爷一生中灭了无数的鬼,他素来与鬼不共戴天,假若他知道你不仅和一群女鬼打得火热,还做了压寨老公,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我不以为然地说:“主持,我和您的看法不同,我觉得:假若我爷爷在世,他一定能认真听听我的意见,不会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到我的身上。”   主持叹息道:“武小郎呀武小郎,你什么时候能够明白一个最基本的常识,那就是:人和鬼是绝对不能和平共处的。”   我冷笑着说:“事实胜于雄辩,我现在就和的女鬼们和平共处嘛,而且,相处得非常和谐。”   “这只是一时的假象,你和女鬼们迟早会决裂的,到那时,你就会深受其害。”   “等到那一天来临时,我自然会觉悟的。”我说。   “武小郎,你觉悟之时,也许就是你受害之日。”主持痛苦地说。   我正跟主持争辩时,突然发现三妹回来了。 第【404】章:三妹凯旋而归   三妹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后面跟着五个猎人。   我吓了一跳,要是让主持看到三妹的模样,一定会怀疑我撒了谎。因为,去吃满月酒的人,决不会如此辛苦。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三妹上山了。   主持是个精明人,他会从我的撒谎中,悟出一些名堂。假若回道观后又发现不见了,肯定会怀疑我派三妹来偷走了。   我灵机一动,说:“讲了半天话,嘴巴都干了,喉咙眼也冒了烟,走,去喝茶。”   我边说边走进了一家茶馆。   主持也跟了进来。   我故意挑了一个最里面的座位。   我要了两杯茶。   我知道,等会儿三妹要从茶馆经过,于是,我用身子挡住主持的视线。   “主持,你能不能别灭的女鬼了?”我几乎是用哀求的口吻说。   主持坚定地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我很想知道三妹偷到没有,所以,喝了几口茶,就对主持说:“我头有点晕,想去睡一会儿。”   说完,我就站起身来。   主持说:“我头也有点晕,也想睡一会儿。”   说完,主持也站起身来。   我在心里哀叹了一声,看来,这个主持是缠上我了。   我问道:“主持,您今天是回不了道观了,今晚准备住在哪儿?”   主持嘻嘻一笑,回答道:“今晚我就跟你住在一起,欢迎吗?”   主持要跟我一起住,让我大吃一惊。   我觉得主持似乎是想监视我,所以,才形影不离地跟着我。   我总不能拒绝主持的请求吧,不管怎么说,当初,我在道观里住了十多天,现在,主持要跟我住一天,怎么说也应该欣然答应。   “好吧。”我假装高兴地说。   现在,我绝对不能把主持带到饭店去,因为,三妹肯定在饭店里等我。   我脑袋瓜子一转,对主持说:“您稍等一会儿,我去上个卫生间。”   我一进厕所,赶紧给三妹发了一条信息:三妹,主持把我缠住了,我和他马上要回饭店,你赶紧离开饭店,回家去等我。”<   -     br/>   我连发了两条信息,才放心地从厕所里出来。   我一出厕所,迎面碰到了主持。   我在心里阴笑了一下,刚才,我之所以给三妹发信息,而没有打电话,就是担心主持会尾随着我到厕所来。   假若我打了电话,那么,就被主持偷听了。   “我也上个厕所。”主持说。   我回到饭店,帮主持又开了一间客房,我可不想和他睡在一间屋里。   主持不满地说:“我想和你睡在一间房里。”   我嘻嘻一笑,解释道:“主持,我脚臭,熏死人。我睡觉还打呼噜,您要是跟我睡在一间房里,会睡不着觉的。”   “我不在乎。”主持说。   “您不在乎,但我在乎呀。我会不好意思,我会感到内疚,这样,我也会睡不着觉的。”   主持听我这么一说,不好再勉强我了。   我把主持引进客房,我见他什么也没带,便说:“我去给您买毛巾和牙刷。”   “不用这些。”主持说。   我记起来了,五饭子和三花子也不用毛巾和牙刷。   “那我给您买一个茶杯,总不能不喝水吧。”我说。   其实,我不是关心主持,而是要找一个借口离开饭店,这样,不会引起主持的怀疑。   “好吧。”主持终于答应了。   我兴奋地跑出饭店,直奔三妹的家。   三妹正在家里等我,见我来了,高兴地说:“武哥,偷来了。”   “太好啦,快拿给我看看。”我迫不及待地说。   三妹从挎包了掏出一个布包,递给我。   我手忙脚乱地打开布包,一看,竟然貌不惊人,就象一个古老的铜镜子。   不过,这个铜镜有一点不同之处,它的一面很平滑,另一面却凹凸不平。   的把柄也很奇特,只有一寸来长。   我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对着喊了一声:“喂!”   发出悠长的回音,就象喊山一样。   <          br/>   “啊!真是一个宝物。”三妹赞叹道。   我叹息着说:“可惜呀,这个宝物虽然落到了我们手里,但我们却不知道如何使用它,看来,它只能是一个废物了。”   三妹说:“武哥,你问问主持嘛。”   我嘻嘻一笑,说:“我要是问主持这个怎么使用,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三妹说:“我估摸着,主持会怀疑到你的头上来,因为,除了你,没人对这个东西感兴趣。”   “三妹,主持可以怀疑我,但是,我绝对不能承认。”   三妹撇撇嘴,说:“武哥,我觉得,你可以跟主持谈判,让他承诺不灭的女鬼,这样,你就可以把还给他。不过,他得把的使用诀窍告诉你。你使用一阵子后,再把归还给主持。”   三妹的主意不错。   我想了想,说:“看情况吧。”   我把递给三妹,交代道:“你把它收藏好,千万别弄丢了,我离开此地时,再来拿。”   三妹点点头,说:“武哥,你放心吧,我家有一个秘密地窖,放在那里面,谁也别想偷走。”   我好奇地问:“你家还有秘密地窖?”   “对呀,我爸说,还是上几辈子人挖的,当时,挖这个地窖是为了躲土匪。”   “有点意思。”   我四处瞅了瞅,问:“地窖在哪儿?”   三妹嘻嘻一笑,说:“武哥,不瞒你说,我们家的地窖是最大的秘密,除了家里人,不允许告诉外人。”   “啊!还这么保密呀。”我惊叹道。   三妹嗬嗬一笑,说:“要是不保密,让外人都知道了,这个地窖就只能放大白菜了。”   “难道对我也要保密?”   三妹肯定地点点头,笑着说:“武哥,你要真想知道,就跟我结婚,当了我家的女婿,就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了。”   我呵呵一笑,遗憾地说:“那我就只好弃权了。”   三妹家有个秘密地窖,让我很吃惊。   不过,有了这个秘密地窖,就安全了。这个不仅是一个灭鬼宝物,还是一件古董呢。所以,想要它的人绝对不会只有我一个。 第【405】章:携《魔镜》回九盘山寨   “武哥,你别怕,我不会赖上你的。”三妹撇撇嘴。   我嘻嘻一笑,说:“三妹,你是一个好姑娘,我要是没有未婚妻,一定会追求你的。”   “武哥,你就是嘴巴甜。”三妹嗔怪道。   “三妹,这次多亏了你,替我办了一件大事。”我感激地说。   我离开了三妹家,到商店买了一个茶杯,返回了饭店。   主持竟然在饭店门口等我,他疑惑地问:“你跑到哪儿去了,买个茶杯用了半个小时。”   我笑着说:“我连跑了几个商店,都没买到合适的茶杯,只好凑合着买了一个。”   我把茶杯递给主持,他看了看,说:“挺好的嘛。”   我嘻嘻一笑,说:“您满意就好。”   主持说:“我想和你谈谈。”   我不悦地拒绝道:“我头晕得很,要谈就明天谈吧。”   主持失望地说:“好吧。”   我晚饭也没吃,就上床睡觉了。   我此行已经圆满完成了预定的任务,一是砍掉了主持的左右膀,让三花子坐了牢,让五饭子还了俗。二是偷来了,让主持再也找不到的踪迹了。   现在唯一的隐患就是:主持依然想灭了姐妹们,好在在他现在是独木难支,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些薄弱。   要是能让主持罢手就好了,那样,就可高枕无忧。我呢,也能够腾出手来,专心寻找生辰纲。   我一觉睡到了大天光,起床后,到隔壁房间一看,主持已经不见人影了。   我下楼问老板:“的主持呢?”   老板一脸的不悦,说:“他天一亮就走了。”   “走了?”我有点吃惊,主持昨天说想找我谈谈,怎么没谈就走了?   走了好,我还懒得跟他谈呢。   我和主持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一谈就会吵架。   吃了早饭,我去了三妹家。   “三妹!”我见三妹家门关着,便在门外大声喊道。   “武哥,我来了。”三妹在家里答应了一声,打开了门。   我说:“三妹,把给我,我马上要走了。”   “你要走?”三妹惊诧地说。   我嘻嘻一笑,说:“三妹,我的任务全部完成了,得回到了。”   三妹撇撇嘴,责怪道:“武哥,你要走,说得多轻松呀,一点留恋我的意思也没有,真让人伤心。”   我把三妹拥到怀里,抱着她说:“好妹妹,我会想念你的,也会常来看望你的。你也可以到来玩嘛。”   三妹瞪了我一眼,说:“武哥,你没安好心,难道想让女鬼杀了我?”   我告诉三妹:“女鬼没那么可怕,有我,谁也不会动你一根汗毛的。”   “我可没这个胆量。”三妹嘟起嘴说:“武哥,你要是还念着我这个妹妹,就常来看望我。”   “我会的。”我俯下头,在三妹的脸上亲了一下。   三妹从地窖里拿出了,她仔细包好了,塞进我的背包里。   “武哥,当心丢了,这个宝物来之不易呀。”三妹叮嘱道。   我背起背包,说:“我去和五饭子告个别。”   我依依不舍地告别了三妹,径直去了傻妞家。   五饭子还没起床,我在屋外大声说:“五饭子,我走了,有事到武家坝子找苗苗,她知道我在哪儿。”   五饭子着急地答道:“武哥,你等等,我马上起床。”   我说:“五饭子,你继续睡吧,我可不想傻妞骂我。”   说完,我就走了。   在镇口,我意外碰到了丁二喜。   丁二喜皱起眉头说:“武小郎,算你狠,硬是让小道士娶了傻妞。”   “不是我厉害,是你厉害,谁翻脸就翻脸,你要不甩了傻妞,五饭子能有今天吗?所以,严格地说,五饭子应该感谢你呀。”   “哈哈…你说的对,五饭子不过是吃了我的剩饭而已。”丁二喜自我解嘲道。   “丁二喜,你五万元钱筹齐了没有?”我故意问。   “筹没筹齐与你不相干。”丁二喜撇撇嘴。   我嘻嘻一笑,说:“再见了,丁兄,你好自为之吧。”   丁二喜吃了败仗,我终于如愿让五饭子和傻妞结了婚。   我对丁二喜笑了笑便扬长而去。   我径直回了。   我这次到,一去就是个把月,这一个多月里,封了洞,可把众姐妹急坏了。   我一进洞,就碰上了老七。   “姐夫,你终于回来了。”老七欣喜地喊。   我展开双臂,说:“老七,我想死你了。”   老七往后退了一步,说:“你应该想大姐才对。”   我丧气地说:“老七呀,你有点情趣好不好,我说想死你了,只是一个客气话嘛。”   “姐夫,你不想我?”老七的脸沉了下来。   “老七,我第一想老大,第二就想你。”我笑着说。   老七脸一沉,说:“姐夫,你连撒谎都没水平,其实,你要是说,除了想老大和老八外,我就想你。那我还会信。”   “老七,你不信算了。”我撇撇嘴。   老七问:“姐夫,你一去就是一个多月,连个音信也没有,大姐都哭了几次。”   “老大哭了?”我惊诧地问。   老七点点头,说:“每次都是晚上偷偷哭,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你偷窥了老大?”   老七点点头,说:“有一天半夜,我在洞里巡查时,听到哭声,我循着哭声,去了大姐的洞穴,一看,大姐正蒙着脑袋哭呢。”   “你怎么知道老大是为了我哭?”我问。   “老大当晚曾经到洞口来过,问我:小郎回来了吗?所以,我猜想:老大就是因为想你、担心你,所以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   听了老七的话,我有些感动了。   的主持一直认为女鬼是冷血动物,岂不知,女鬼也是有情有义的。   “唉!”我叹了一口气。   “姐夫,你这次出去时间也太长了嘛,有些姐妹都猜测你不会回来了。”老七说。   “谁这么污蔑我呀?我知道:一定是老四、老五、老六。”   老七嘻嘻一笑,说:“姐夫,你猜错了,是老八这么说的。”   “老八?”我惊诧地问。   老八会怀疑我不回来,真让我惊讶。 第【406】章:老大盘山凤失了态   我和老七的谈话声传进了洞穴。   第一个听到的是老八,她欢天喜地跑到了洞口。   “武哥,你回来啦!”老八一头扑进我的怀里。   老七撇撇嘴,不满地嘀咕道:“搞得象自己的老公回来似的,哼!”   “老八,你还好吧?”我关切地问。   老八抬起头,定定地望着我,哀哀地说:“武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会寻死了。”   “啊!”我故作惊诧状。   “哼!请你寻死,你都不会死的。”老七又嘀咕了一句。   老八不悦地扭过头,说:“七姐,你咋老是跟我作对嘛,我就是想死武哥了,武哥再不回来,我就会冒死出洞去寻找武哥。”   我嘻嘻一笑,解释道:“我这次到,和那个主持交了锋,被关了小黑屋,好在主持并没想要了我的命,否则,我就真的回不来了。”   “武哥,你一走就是一个多月,连个消息也没有,大家都挺担心你。”老八动情地说。   “我可没担心姐夫。”老七不屑地说。   老八不悦地说:“七姐,就你心狠。”   老七嘻嘻一笑,说:“老八,你也太多情了,看你这个模样,比大姐还亲热。”   “我就要对武哥亲热,大姐都不管,你多管啥闲事呀。”老八沉下脸说。   老七和老八一争吵,让全洞穴的人都听见了。   老大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小郎,你终于回来了。”老大喜出望外地说。   我推开老八,把老大拥进怀里。   “我回来了。”   老大挣扎着,不想让我抱。   “小郎,当着大伙儿的面别抱我。”老大说。   我紧紧搂着老大,说:“你是我老婆,干嘛不能抱。”   “我不好意思嘛。”老大说。   我低下头,在老大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小郎,你…你别这样。”老大用力挣脱了我的双手。   老二也摇着鹅毛扇来了,她阴阳怪气地说:“武小郎,你这次出去玩得高兴吧,只怕忘记了,怎么突然又想起回来了?”   我撇撇嘴,说:“我本来不想回来的,但突然想起来,好长时间没跟你吵架了,所以就赶了回来。”   “武小郎,我看你这一副灰溜溜的模样,就知道你此行是大败而归呀。”   老二把鹅毛扇摇了摇,用鹅毛扇指着我说:“你说你去了,那就谈谈你的英雄事迹吧。”   我望着老二,嘻嘻笑了起来。   “武小郎,傻笑个啥,快向大姐汇报一下呀。”老二认定了,我这次出洞肯定是一无所获。   我从背包里拿出,在老二面前晃了晃,问:“老二,你认识它吗?”   老二瞪大了眼睛,惊诧地问:“它…它难道是魔镜?”   我呵呵一笑,说:“老二,算你聪明,还真被你猜中了,它就是。”   “小郎,你把搞到手了?”老大   -     大惊失色地问。   “对。”我使劲点点头,说:“我费了千辛万苦,终于把的宝物搞到手了。”   “它就是?”老二似乎不相信我的话。   “对,它就是。”我强调道。   老二嘻嘻一笑,不屑地说:“武小郎呀武小郎,你认为我们都没见过,所以,就随便捡了一个破古董来糊弄人,对吧?”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太不相信人了吧?”我不悦地说。   老二从我手里抢过,拿在手里仔细瞅了瞅,说:“武小郎,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自己想想看,是的镇观之宝,能让你轻而易举就偷来吗?”   我撇撇嘴,说:“确实是的镇观之宝,也藏得十分隐秘,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查找到它的下落。”   老二冷笑着说:“武小郎,你即使空手而归,也没人会责怪你,但是,你要是想骗人,就太不地道了。”   “我没骗人。”我气呼呼地说。   老二阴阴地问:“武小郎,你说它是宝物,那么,你就演示给大家看一下,让大家心服口服。”   我楞住了,因为,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驾驭这个。   我解释道:“这个宝物是我偷来的,所以,它怎么显神通,我不可能知道嘛。”   “你们看,武小郎露馅了吧。”老二得意洋洋地说。   我对老二实在是难以理解,她一时对我好,一时跟我作对,真让人哭笑不得。   “如何让这柄发挥威力,肯定有口诀,有咒语,但这些东西都在主持的心里,他怎么会跟我说呢。”   老二嘻嘻一笑,把往地上一扔,说:“我看就一破烂玩艺儿。”   被摔到地上,突然发出一声巨响,接着,窜出一丈多高的火苗。   “啊!”姐妹都被吓了一大跳。   我也惊呆了。   老二吓得往后连退了数步,她望着,喃喃地说:“它…它还真是呀。”   老大挥挥手说:“小郎又为立了一大功,到了手,就不怕道士们跟踪到咱们的行踪了。”   我问老二:“你现在不认为它是假的了吧?”   老二不好意思地说:“小郎,我冤枉你了。”   老八瞪着老二,不满地说:“二姐,您也太多疑了吧,武哥不论干什么,您都看不惯,都会挑毛病。”   老二嘻嘻一笑,说:“武小郎有我这个对立面,是好事。不然,万一那天他要背叛我们了,就会给咱们下套子,不过,有了了我这个对立面,武小郎就不敢为所欲为了。”   “说得吓人,什么叛变了,下套子,好象武哥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老八撇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老大摆摆手,息事宁人地说:“都少说两句吧。”   老大扭头问我:“小郎,你要想办法,弄到的秘密,这样,才能让它发挥作用,不然,它就只能是一个废物了。”   我皱着眉头说:“我正在想办法呢,不过,这个办法不好想呀。能使用这个的只有一个人,就是的主持。不过,要想让他说出这个秘密,可能比登天还难。” 第【407】章:商讨下一步对策   老二撇撇嘴说:“如果不能从主持嘴里套出的秘密,那么,它这是一坨废铜,还不如扔了。”   我笑了笑说:“不管怎么说,失去了,也就找不到了,也就是说,咱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老大欣赏地瞅着我说:“小郎,你又为立了一大功呀。”   “不就偷了一个烂镜子嘛,只能算小功。”老二不以为然地说。   老大瞅了老二一眼,笑了笑,没多吭声。   老大特别给老二面子,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   我知道,老大这一眼瞅得意味深长。   老大说:“你俩到我洞穴里去,咱们好好商量一下今后的对策。”   我伸了一个懒腰,说:“这一段时间累死我了,本想回来倒头睡个三天三夜,但气都没喘一口,又要商量事情。”   老大笑着说:“小郎,商量完了,我让你睡七天七夜。”   我撇撇嘴,说:“睡七天七夜,岂不是饿死我了,得,我只需要睡三天三夜。”   老二瞪着我,嗔怪道:“武小郎,你别象个女人似的,还撒起娇来了。”   “我想睡觉,难道就是撒娇?”我不满地反驳道。   老二嘻嘻一笑,说:“武小郎,你在大姐面前撒娇,也很正常嘛。”   老大摆摆手,说:“都坐下吧。”   我和老二紧挨着坐下。   我偷偷在老二的腰上戳了一下。   老二身子一缩,咯咯笑了起来。   老大疑惑地问:“老二,你咋了?”   老二搪塞道:“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   “啥笑话?说说,让我也乐一乐。”我说道。   老二瞪了我一眼,移动了一下身子,离我远了一点。   老大严肃地说:“小郎,你把情况简要地说说,再谈谈下一步的打算。”   我清了清喉咙,说:“这次我到,可以说是大获全胜,的两个小道士,一个被我下套关进了监狱,一个让我逼得还了俗,已经结了婚。再加上偷盗了,可以说,的主持已经没法对下手了。所以,我觉得:下一步就要集中精力寻找生辰纲。”   老二沉思着说:“武小郎把主持的左右臂都砍了,又盗走了他的,我觉得:主持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来找武小郎算帐的,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应付主持的追杀。”   我嗬嗬一笑,说:“老二,你也太危言耸听了,的主持不会追杀我的,充其量只会恳求我归还他的。”   “武小郎,请问:你和的主持有什么关系?”老二厉声问。   我回答:“据主持说,我爷爷也曾经在当过道士,还和主持结拜了兄弟。”   “啊!”老大惊呼了一声。   老二听我一说,脸色立马变得十分严峻。   老二扭头对老大说:“大姐,的主持是我们的死对头,这个死对头竟然和武小郎的爷爷是结拜兄弟,这个关系太敏感了。现在,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武小郎和的主持串通一气,准备对下手了。”   老大一楞,问:“老二,你认为武小郎已经背叛了?”   “对。”老二一本正经地说:“既然的主持和武小郎的爷爷是结拜兄弟了,那么,的主持就是武小郎的二爷了。您想,这种关系非同小可呀。”   “武小郎把主持的左右臂都砍了,又偷来了,这又说明了什么呢?”老大问。   “大姐,这就是主持和武小郎的高明之处呀,为了骗取我们的信任,就故意导演了这一出戏。其实,这都是演给我们看的,蒙蔽我们双眼的。”老二分析道。   我幽幽地瞅着老二,笑着问:“老二,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正在做梦,说起了梦话呀?”   “我清醒得很,在里,只有我最清醒。”老二标榜道。   “我看只有你最会说梦话。”我撇撇嘴。   老大笑了笑,问:“老二,你认为应该怎么办呢?”   老二危言耸听道:“要想保住,就只有一个办法,立即将武小郎囚禁起来,对他和主持勾结一事进行调查,如果情况属实,就将武小郎处决。”   “那要是没有这回事呢?”老大问。   “要是没有这回事,就放了武小郎,给他赔礼、道歉。”老二轻描淡写地说。   老大想了想,问:“老二呀,假若武小郎真和的主持串通一气了,那么,何必费如此大的周折呢。其实,只要武小郎把主持带到来,就完全能把我们一锅端了。”   “老大说得对,我脑袋瓜子还不傻,犯不着绕十个圈子,来灭。”我说道。   老二想了想,笑着说:“大姐,我只是提出了一种假设嘛,要是武小郎没叛变,那当然好啦。”   “老二的这种假设,对保障的安全是需要的,不过,依我看,武小郎没有叛变,也不会叛变。”   我阴阴地瞅着老二,嘲讽道:“你的疑心病太重了,再发展下去,只怕会认为自己也是叛徒的。”   老二瞪了我一眼。   老大说:“小郎呀,老二觉得的主持不会善罢甘休,这个意见值得参考。”   我点点头,附和道:“我注意一点就行了。”   老大问:“小郎,你准备从哪儿着手寻找生辰纲?”   我说:“生辰纲既然落在了虎氏三兄弟手里,当然还得到虎家村去寻找啦。上次,我请虎大唯一的孙子虎小狗吃了一顿饭,吃饭时,他说父亲临死前曾经说过一句很蹊跷的话,不过,究竟是什么话,他只说了一个开头,就咽回肚子里了。我觉得:这句话很重要。”   “虎小狗要是硬不肯说,咋办?”老大问。   “这个…这个只有慢慢引诱他说了。”我也有点无奈。   第【408】章:携老八再赴虎家村  老二问:“这个虎小狗贪恋女色吗?”   我嘻嘻一笑,说:“虎小狗都四十岁了,连老婆都没娶上,你说,他能不馋女人吗?上次和虎小狗聊天时,他连一个老娘们都眼馋呢。”   老二沉思着说:“虎小狗贪恋女色,就给我们提供了一个突破口。我看,让老八陪着武小郎一起到虎家村去。让老八引诱这个虎小狗,不怕他不说。”   “对,老二这个主意好。”老大同意道。   我担心地说:“让老八陪我去,可以轻而易举套出虎小狗的话,不过,假若的主持找来了,老八就会遇到危险的。”   老二问:“的主持会到虎家村去找你吗?”   我想了想,说:“的主持知道我是武家坝子人,按理说,他要找我,应该到武家坝子去找。”   老大沉思着说:“小郎,你让老八陪你去,尽快套出虎小狗的话,然后把老八送回来。”   我点点头。   “小郎,你去把老八喊来。”老大说。   我刚站起身,老八就兴冲冲跑进洞穴来。   “不用喊,我来了。”   我惊诧地问:“老八,你在听墙角?”   老八撇撇嘴,说:“谁听墙角呀,没有的事。人家想找大姐说说话,刚走到洞口,就听见大姐让武哥喊我。”   “巧了。”我笑着说。   老八笑眯眯地说:“大姐,我愿意陪武哥到虎家村去,那儿我也熟悉了。”   “什么熟悉不熟悉的,这次让你陪武小郎去虎家村,是让你去引诱一个叫虎小狗的男人,套出他爷爷埋藏生辰纲的地点。”老二说。   “哈哈…引诱男人是我的拿手好戏,别说虎小狗了,就是虎大狗也不在话下。”老八得意地说。   老大笑着问:“小郎,你休息几天就和老八出发。”   我挥了挥手,说:“我睡一夜就行了,明天一早就出发。”   老八催促道:“武哥,我恨不得现在就出发,这一个多月封洞,把我闷死了。”   “老八,你想把武小郎累死呀,他辛辛苦苦忙了一个多月,回家连口气都没喘。”老大心疼地说。 第【409】章:花婶起了疑心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老八就动身前往虎家村。   老大、老二把我俩送出。   老大交代:“小郎,你一定要注意老八的安全呀,千万别让的主持抓住她了。”   老二也阴阴地警告道:“武小郎,上次到虎家村,你让大姐和老八差点送了命,这个教训要牢记呀。”   我信誓旦旦地说:“有我就有老八,老八出事,我也不活了。”   老大皱着眉头说:“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俩都要好好的。”   “放心吧。的主持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等他悟过神来,我早把老八送回来了。”   老大捂着右眼,说:“小郎,今天一大早我右眼就跳个不停,唉!我真想把老八留下来。”   我也有点迷信,听说老大的右眼跳,也不免有些担心了。   我嗫嚅着说:“不然我一个人先去,假若实在搞不定虎小狗,再让老八去一趟。”   老八一听不让她去虎家村了,嘟起嘴说:“大姐,你太杞人忧天了,右眼跳,那是您没睡好觉的缘故。”   老大捂着右眼,说:“老八,你还是留下来吧。”   老八扭了扭小腰,说:“大姐,这一个多月把我闷死了,再不让我出去散散心,我非被闷死不可。”   老大见老八执意要去,无奈地说:“老八,你去可以,但一定得加倍注意安全呀,发现情况不对,就赶紧逃回来。”   “大姐,还有武哥呢,他会保护我的。”老八说。   我叹了一口气,说:“娘的,真倒霉,怎么就碰上了的主持呢,要不碰上他,多好。”   老二瞪着我埋怨道:“还不是你爷爷和他结拜了兄弟,所以,就拿你当侄儿看待了。武小郎,你和主持有这么一层关系,假若老八有什么意外,你脱不了干系。”   老八不悦地说:“武哥也被那个主持整得够呛,您还埋怨他,难道就不觉得愧疚吗。”   老二撇撇嘴,说:“我是想敲打一下武小郎,让他把你的安全摆在第一位。”   老八拉着我,说:“快走吧。”   我俩告辞了老大和老二,直奔虎家村。   中午时分,我俩赶到了虎家村。   我去了干妈花婶家。   花婶正在做中饭,见我来了,高兴地招呼道:“小郎,你想死我了,这一走咋就一个来月,我还以为你永远不回来了呢。”   花婶边和我打招呼,边朝我身后张望。   我知道,花婶是希望看到道士三花子。   花婶见我身后跟着老八,一楞,问:“咋没见你老婆呢,怎么就带了小姨子?”   我呵呵一笑,撒谎道:“我老婆怀孕了,不方便到处跑。现在,我小姨子是我的助理了,她协助我收购药材。”   “哦。”花婶失望地说。   “花婶,我和小姨子得在你家住一阵子,呶,这是住宿费和伙食费。”   我从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花婶。   花婶满面笑容地说:“给这么多呀。”   “不多,就五千元。”   “给的太多了,五千元够你俩住两个月呢。”花婶瞅了我一眼,问:“小郎,你和小姨子准备长住吗?”   我摇摇头,说:“多则半个月,少则三、五天。”   花婶不解地问:“你不长住,给这么多钱干吗?”   “干妈,你要嫌多,我就收回来一些。”我笑着说。   “嘻嘻……”花婶笑着,把钱揣进了口袋。   “花婶,这个钱,除了住宿费、伙食费外,还有我做儿子对您的一份孝心。”我讨好地说。   “小郎,我收你这个干儿子,算是嫌大了。”花婶高兴地说。   我呵呵笑着说:“我有您这个干妈,也嫌大了。”   花婶家是我在虎家村的“根据地”,有了这个“根据地”,我办事方便多了。   花婶问:“道士呢,他咋没来?”   我笑着回答:“道士回了,可能三、五年来不了啦。”   “三、五年来不了?”花婶大惊失色地问。   我点点头,搪塞道:“的主持不让道士随便下山了。”   “为什么?”花婶不解地问。   我胡乱编了一个谎话,说:“主持察觉到道士在外面沾了女人。”   “啊!”花婶惊叫了一声。   “的主持很厉害,一眼就看出道士和女人睡过觉,所以,处罚他三年不准下山。”   “主持是怎么看出来的?”花婶很好奇。   我嘻嘻一笑,回答:“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和女人睡过觉后,在脸上会显示出来吧。”   “啊!”花婶又是一声惊叫。   花婶狐疑地瞅着我,问:“小郎呀,你跟我说句真话,道士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想,干脆把真相告诉花婶吧,免得她老想着道士。   “干妈,我是怕您担心,就没说实话。其实,道士是玩弄女人被警察抓起来了。”   “啊!”花婶又是一声惊叫。   花婶死死盯着我,阴阴地问:“小郎,道士是被你害的吧?”   “我害他干嘛?”我反问道。   花婶幽幽地说:“道士和你是死对头,他恨你,你恨他,你俩一个不让一个。不过,道士没你聪明,也没你有手段。我估摸着,应该是你给道士下了一个套,对吧?”   花婶竟然一下子就怀疑上我了,这让我大为惊诧。我有点后悔了,真不该对花婶说实话。   “干妈,我确实比道士聪明,也比他有手段,不过,我心肠不坏嘛,怎么会对他下毒手呢?”我委屈地辩解道。   花婶阴阴地瞅着我,说:“小郎呀,你可不能把道士往死里整呀。”   我跺了一下脚,装作极其委屈的模样,叫屈道:“花婶,您要是不相信,等道士出狱了,您可以亲口问他嘛。”   “我会问的。”花婶哀哀地说:“道士真可怜,竟然有牢狱之灾。”   “唉!也怪不得别人,只怪他太花了,一天都离不了女人。”我不屑地说。   花婶做好了午饭,我高兴地说:“花婶不愧是虎家村烹调第一人,炒的菜比一级大厨还香。”   花婶心情不好,还在替道士三花子担忧。   “花婶,道士在牢里不会受苦的。”我安慰道。   “牢里难道比家里还好?”花婶瞪了我一眼。 第【410】章:请虎小狗吃饭  “唉!谁让他玩弄女人呢,这是自作自受呀。”我幸灾乐祸地说。   花婶不悦地说:“该着你看他的笑话。”   “嘻嘻……”我尴尬地笑了笑。   老八半天没吭声,她见花婶不高兴,便劝说道:“花婶,象道士这样的花心男人不值得同情,谁跟这种男人来往,谁倒霉。”   花婶低着头,只顾着吃饭。显然,花婶还是很同情三花子。   吃完饭,老八去休息了。   我和花婶在堂屋里聊天。   “花婶,虎小狗还在县城打工吗?”我问。   花婶撇撇嘴,说:“虎小狗被工头赶回来啦。”   “咋回事?”我心中一喜。   虎小狗从县城回来了,免得我们跑一趟路。   花婶说:“虎小狗干活偷懒,还在背后说工头的坏话,被工头赶回来了。回村后,又不好好种地,现在连饭都吃不上。”   “这么惨?”我心中大喜。   虎小狗越是混得惨,就越是好拉拢他。   “他呀,快成了虎家村的头号二混子,现在,村里人见了他都躲得远远的。”花婶叹了一口气,又说:“想当初他爷爷当土匪头子时,家里多显赫呀。”   我问:“虎小狗的爷爷是远近闻名的大土匪头子,难道就没留一点家产吗?”   花婶撇撇嘴,不屑地说:“他爷爷当土匪时,抢一个,花一个,也没攒下什么家产。”   我问:“花婶,我听说他爷爷当土匪时,曾经抢过一车生辰纲,那可是价值连城呀,就是十辈子也花不完的。”   “生辰纲?”花婶一楞,摇摇头说:“没听说过什么生辰纲。”   “村里老人也没听说过生辰纲的事?”我追问道。   花婶回答:“没听人说过。”   我不禁有点失望了,按理说,假若虎大真夺了一车生辰纲,这个事不可能瞒住的。现在,谁都不知道生辰纲的事儿,太令人不解了。   “干妈,您也许没关注这些事,有时间您可以打听一下生辰纲的事儿。”   “小郎呀,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事儿了?”花婶不解地问。 第【411】章:傻人也有鬼心眼  “虎哥,您在我眼里就是帅嘛,天下第一帅!”   老八说着,扭着小腰走到虎小狗身边,往他身上一靠。   “妹子,你…你说我帅,我…我太高兴了。”   虎小狗顺势搂住老八的腰。   “虎哥,您松开手,我还是黄花大闺女,连恋爱都没谈过呢。”老八假意挣扎了两下。   “嘻嘻…还没人说过我帅呢。”虎小狗涎着脸,盯着老八,问:“妹子,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没谈过恋爱,难道没男人追求你?”   老八撇撇嘴说:“追求我的男人可多啦,至少一个连呢,可是,都没入我的法眼。”   我呵呵一笑,插嘴道:“我小姨子从十岁起就有男孩追求了,可惜呀,她没看上一个。想不到今天一见老哥,竟然一见钟情了。”   虎小狗馋馋地瞅着老八,问:“妹子,你真看上我了?”   老八瞪了虎小狗一眼,嗔怪道:“我要是看不上你,理都懒得理你,更不会碰你了。”   “嘻嘻……”虎小狗把老八紧紧搂在怀里,一脸的满足。   我挥挥手说:“老哥,走,我请你吃饭。”   虎小狗搂着老八,得意洋洋地出了门。   一出门,就碰见一个老大爷。   老大爷见虎小狗搂着一个姑娘,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大叔,这是我的女朋友,您看,她漂亮吧?”   “你…你女朋友?”老大爷惊得大张着嘴巴。   虎小狗张扬地说:“大叔,您不相信吗?”   “我…我相信。”老大爷的神态有点惊慌,匆匆走了。   我看得出来,这位老大爷懂点阴阳术,他看出老八是一个女鬼了。   看来,我得抓紧时间让虎小狗开口,然后,尽快把老八送回。   进了饭店,我把菜谱递给虎小狗。   “老哥,你来点菜。”   虎小狗接过菜谱,送到老八面前,说:“妹子,你点,点你喜欢吃的。你姐夫请客,别替他节省钱。”   老八把菜谱推回去,说:“虎哥,姐夫是专程请您吃饭,我怎么能点菜呢。 第【412】章:生辰纲下落不明   虎小狗垂头丧气地说:“妹子,我手里要是有生辰纲,早就成方圆千里的首富了,哪儿会流落街头呀。你看我这副样子,象有生辰纲吗?”   “虎哥,照您这么说,生辰纲真不在您手里?”老八有些失望了。   生辰纲不在虎小狗的手里,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否则,虎小狗也不至于挨饿了。   虎小狗摇了摇头。   老八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知道,老八的意思是:假若虎小狗真不知道生辰纲的下落,就没有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我也有些失望了,但是,要想寻找生辰纲,只有找虎大的后代这一条路可走,假若这条路走不通了,生辰纲也就无从找起了。   我总是觉得:虎小狗有什么话埋在肚子里。   上次我跟他吃饭时,他谈起生辰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今天,当老八提及生辰纲时,他又吞吞吐吐。   可见,虎小狗隐瞒了重要的信息。   什么重要信息呢?   趁虎小狗上厕所的时候,我对老八说:“虎小狗肯定隐瞒了重要信息,也许,他不想让我知道。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再逼问他一下。”   老八撇撇嘴,厌恶地说:“武哥,我一秒钟都不想和虎小狗在一起,他身上臭死了,我真怕把鼻子熏肿了。”   “这个家伙又穷又懒,连到池塘里洗个澡都不去,唉!象他这种人人,打一辈子光棍活该!”   老八笑着说:“就他这个模样,还想娶我,真是痴心妄想。”   “老八,你再加一把劲,让虎小狗把心里话说出来。”我鼓励道。   老八点点头,说:“好吧。他要是实在不想说,我还有最后一招。”   “啥招?”我饶有兴趣地问。   老八幽幽地说:“吃完饭到虎小狗家去,假装要跟他上床,就在脱衣裳的一刹那,让他说出秘密,他要是不说,我就不脱衣裳,馋死他。”   我惊诧地问:“要是他说了,你就跟他那个吗?”   老八嘿嘿一笑,说:“我引诱过无数个男人,但至今还是女儿身,就是因为在最后时刻,我会使出杀手锏。”   “什么杀手锏?”   老八嘻嘻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首饰盒子,她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   “这是啥?”我好奇地问。   “这是迷魂水。”老八嘻嘻笑着说:“在最后时刻,我会拿出这个小瓶子,让男人闻一下。只要他一闻,要不了十秒钟,就会昏睡过去。武哥,一个昏睡的男人,还能干什么呢?”   我担心地问:“要是男人不闻呢,你岂不是落入狼爪了?”   老八嘻笑着说:“我还有第二道防线呢,在我的短裤衩里,粘着一个很小的袋子,里面装着迷魂草,男人在脱我的短裤衩时,就会闻到迷魂草的气味,那么,他的身子就会软绵绵的,根本就没力量搞那种事儿了。   “啊!你…你真厉害。”   老八笑着说:“我不准备几套方案不行呀,有些男人野蛮得很,不得不防呀。”   “那是。”   我觉得:老八是一个以柔克刚的女人,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比老四、老五、老六厉害多了。   “老八,你配制毒药的技术是跟谁学的?”我问。   老八回答:“我家是中医世家,我不光是会配药,也能看病呢。”   “原来如此。”我终于清楚了,老八是一个有心人,所以,才能举一反三学会配制毒药。   虎小狗吃喝得非常尽兴,把一瓶白酒喝光了,八盘菜也见了底。   虎小狗喝得歪歪倒倒,已经走不稳路了。   我和老八搀着虎小狗回了家。   一进门,老八就小声对我说:“武哥,你先走吧,我陪陪虎哥。”   我知道老八要对虎小狗使出最后一招了,便对老八眨了一下眼睛,走出了虎小狗的家。   我在窗下偷听着屋里的动静。   老八说:“虎哥,我帮您把衣裳脱了。”   “嘻嘻…妹子,我…我没脱你的衣裳,你…你倒脱起我的衣裳了……”   “啊!虎哥,你胯里的玩艺真威武呀!”老八赞叹道。   显然,老八已经把虎小狗的裤子脱了。   “它威武吗,嘻嘻…你…你也脱衣裳嘛……”   “好,我也脱。”老八说。   “妹子,你…你把我脱光了,自己咋…咋不脱光呀?这…这太不公平了吧。”虎小狗不满地说。   “虎哥,你想让我脱光吗?”老八问。   “当然啦,妹子,你快脱嘛,我…我都等不及啦。”虎小狗馋馋地说。   “虎哥,我不想脱了。”老八突然说。   “妹子,你脱了一半咋就不想脱了,岂不是馋死我了嘛。”虎小狗着急地说。   “虎哥,我不高兴了。”老八不悦地说。   虎小狗焦急地问:“妹子,谁惹你了?”   “您惹我了。”   “我咋惹你了?”   “您不相信我。”老八生气了。   虎小狗不解地问:“我…我没不相信你呀?”   “您就是不相信我。”老八说到这儿,突然哭了起来。   “妹子,你别哭。我真的没不相信你嘛,真的,我最相信的人就是你啦。你看,我一个亲人也没有,不相信你,还会相信谁呢。”   “您就是不相信我嘛,不然,咋会瞒着生辰纲的事儿,一句也不肯对我说出真相呢。”   “唉!生辰纲真的不在我手里。”虎小狗信誓旦旦地说。   “虎哥,我打听清楚了,您爷爷确实是从手里夺走了生辰纲,您爷爷一定留给了您父亲,您又是唯一的儿子,生辰纲不留给您,难道会给了外人?”   “妹子,我就对你一个人说吧。我父亲临死前,对我说了一件事,他告诉我,我爷爷当年抓住了老大喜欢的一个男人,他想用这个男人交换生辰纲。的老大同意了,但在交换时,突然发生了一件十分蹊跷的事情。”   “什么事?”我急切地问。   “我爷爷马虎了一点,交换时他没亲自去,派了一个最得力的干将,带了一队人马去接收,蹊跷的是,那一队人马竟然一去不复返。”   我听到这里,不禁愕然。 第【413】章:生辰纲长翅膀飞了   我曾经听老大和老二说过,当初,派了一个最能干的小头目阿华,带了五十个士卒,押送生辰纲到去交换书生。   阿华明明把书生交换回来了,也就是说,生辰纲确实给了,不然,是不会放了书生的。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老八嘻嘻一笑,说:“虎哥,我都成了您的未婚妻,但您还对我撒谎,太让我伤心了。”   虎小狗斩钉截铁地说:“我没撒谎,真的,我对你说的句句是实话。”   “虎哥,我听说:当初把书生放了,既然把书生放了,那么,一定是收到了生辰纲,否则,怎么会放人呢?”   虎小狗惊诧地说:“妹子,你听谁说把书生放了?”   “我哪儿记得是谁说的呀,反正是一个老大爷说的,这个老大爷的父亲曾经在干过。”   虎小狗追问道:“妹子,你好好想想,这位老大爷是哪个村子的,你还认识他吗?”   老八不耐烦地说:“我整天走村串户,哪儿记得清嘛,我只记得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大爷,模样恐怕也记不清了。”   虎小狗急切地说:“妹子,不瞒你说,我爷爷临死前还交代我父亲,让他查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想:一队人马突然失踪了,还有那个书生也无影无踪了,更蹊跷的是:的八个头目也消失了。”   “你爷爷当初怎么不查呢?”老八问。   “我爷爷不光查了,还带着全寨的人马,荡平了,令人奇怪的是:的八个头目不见了,下面的女匪也作鸟兽散,就剩下一个空寨子。”   “的几百号人马都散了?”老八惊诧地问。   “是呀。据我爷爷说,抓了几个女匪,一问,说是八个头目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怪了。”老八第一次听说,当她们八个头目被地震压在后,手下的人竟然散了。   “这事确实很奇怪。我爷爷说:以老大的脾气,不可能卷宝开溜的,而且,也没必要逃跑嘛。当时,的人马还没的人马多呢,而且,地势险要,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攻打上去。”   “虎哥,照您这么说,根本就没收到生辰纲?”   “对呀。妹子,你想:假若我爷爷得到了生辰纲,肯定不会全挥霍光吧,起码也会给子孙留一点吧。况且,那么大一笔财宝,我爷爷一个人也花不完呀。假若我爷爷给我留了财宝,我至于这么贫穷嘛。”   老八问:“你父亲后来也没查出什么名堂吗?”   “我父亲啥也没查出来,所以,临死前让我继续查。”   “虎哥,那位失踪的小头目,不会是换回生辰纲后,见财起心,把生辰纲劫跑了吧。”老八分析道。   虎小狗说:“我父亲说了,这个小头目是我爷爷的干儿子,对我爷爷忠心耿耿,而且,小头目的老婆是我家的亲戚,小头目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儿子。自从小头目接受了这个任务后,就再也没回过家。”   “难道是被的人杀了?”老八问。   虎小狗疑惑地说:“按我爷爷的看法,的老大是个义气之人,不会在交换时背信弃义。”   “嗯,你爷爷说得对,不光老大,所有的头目都是讲信用的人。”老八自我标榜道。   虎小狗好奇地问:“你好象对很了解嘛,难道你的祖先是的人?”   “我老家又不在这儿,亲戚怎么会是的人呢。我这个人呀,喜欢听故事,所以,对这些历史感兴趣。”老八搪塞道。   虎小狗急切地说:“妹子,我该说的都说了,句句都是大实话。你就快脱衣裳吧。”   老八幽幽地说:“虎哥,我喜欢有劲的男人,来,我这儿有一粒仙丹,你把它下去,等会就能更威风了。”   “啊!妹子,你真行,还给我预备了仙丹,太好啦。”虎小狗欢天喜地说。   “快吞下去吧,过几分钟您就威武啦。”老八催促道。   “好。”虎小狗听话地说。   没一会儿,屋里就没动静了。   我知道,肯定是虎小狗服用了迷魂药,已经被麻翻了。   老八扭着小腰出来了,她见我在听墙角,便撇撇嘴,说:“武哥,你都听到了,不用我汇报了吧。”   我伸出大姆指,夸奖道:“老八,你真行,把虎小狗的话全套出来了。”   我疑惑地说:“老八,你听了虎小狗这一番话,有什么感想?”   “我很震惊。”老八说。   “是呀。你看,阿华明明押着生辰纲去把书生交换回来了,却说没收到生辰纲,难道生辰纲长了翅膀?”   老八皱起眉头,回忆着说:“那天,我看见阿华回来了,跑到大姐、二姐面前汇报,汇报完就走了。”   “阿华汇报时,你不在场吗?”我问。   老八摇摇头,解释道:“一般都是向老大、老二汇报工作。”   我问:“阿华汇报什么,你一句也没听到吗?   老八摇摇头。   我分析道:“可能有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阿华把生辰纲交给了的小头目,但的小头目把生辰纲劫走了。第二种情况是:阿华把前来交换生辰纲的人都杀了,抢回了生辰纲。”   老八摇摇头,说:“这两种情况好象都不存在。假若阿华把生辰纲交给了的人,那么,的人不可能把生辰纲劫走。这一点虎小狗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假若阿华杀了的人,那么,肯定要向大姐、二姐汇报。可是,大姐、二姐都不知道这个事。”   我点点头,赞同道:“你说的在理。”   “真是奇了怪了,生辰纲难道就这么失踪了?”   我说:“这个新情况要向老大、老二汇报一下,看她们还知不知道什么事情。”   !!:!! 第【414】章:主持从天而降  “现在就回?太晚了吧。”老八朝外面瞅了一眼。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点钟了,不过,天上挂着明晃晃的月亮,还看得见路。   我果断地说:“现在就回,问一下老大和老二,当年阿华是怎么汇报的。这个问题必须要尽快弄清楚。”   我租了辆摩托,载着老八,不到两个小时就回到了。   一进洞,老七就拦住我,惊诧地问:“姐夫,出了啥事?”   “没出事。”我回答。   老七不解地问:“没出事,你俩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有一个问题要请教一下老大和老二,所以,我俩就赶回来了。”我回答。   老八伸了一个懒腰,说:“武哥,你去汇报吧,我太困了,要回洞去眯一下。”   “好,你快去休息吧。”我关切地说。   我走到老二的洞穴外,大声喊:“老二,快到老大的洞穴去,我有紧急事情要汇报。”   老二慌慌张张跑出洞,惊恐地问:“武小郎,是不是的主持来了?”   我安慰道:“不是,是关于的事儿。”   我和老二到了老大的洞穴里。   老大见了我一楞,瞅了瞅我身后,问:“老八呢?是不是老八出事了?”   我说:“老八回洞穴休息了,让我一个人来汇报。”   老大捂着胸口说:“吓了我一跳,没见着老八,还以为她出事了呢。”   我摇摇头,感慨道:“唉!你们也太草木皆兵了吧,我一进洞,老七就问出了啥事,我一见老二,她也以为的主持来了。”   老二撇撇嘴,说:“还不都是你招来的祸。你走后,我仔细分析了一下,结论是:的主持是你二爷,他知道你做了的压寨老公,十分担心你的安危,所以,起心要灭了我们,好把你解救出来。所以,我们算是被你害惨了。”   我承认:老二分析得完全正确。   我低眉顺眼地说:“老二,你也不能怪我嘛,谁让我爷爷结拜了这么一个家伙,要说他是我二爷,我还不承认呢。”   老大摆摆手,说:“怪不了小郎,只怪的主持一根筋,喜欢管闲事。 第【415】章:老二的足智多谋   我笑着说:“凤,你就别担心了,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一百多年了,可还是一个谜。话又说回来,就算是此事传出去了,也只是阿华一个人的责任嘛。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老大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了。”   老二皱起眉头说:“大姐,当时阿华急着向您汇报,肯定是这件事。问题是:阿华没把生辰纲交给,那么,她把生辰纲怎么处理了?”   我插嘴道:“一场大地震,让塌陷了,你说,阿华她能怎么办?只有把生辰纲找个地方藏起来呗。”   老大点点头,说:“以阿华的禀性,她不会动生辰纲的半个宝贝,一定会把生辰纲藏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   老二沉思着说:“一百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生辰纲的下落,难道他们就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吗?”   我拍拍脑袋,说:“老二提醒得对,虎大的儿子、孙子都在寻找生辰纲,总不会一点眉目也没有吧。唉!我和老八都忽视了这个问题,应该追问一下虎小狗的。”   老大说:“武小郎,你和老八还得回一趟,找虎小狗打探一下,看他究竟查找了什么线索。”   我点点头,说:“好,事不宜迟,我和老八马上就返回虎家村。”   “这么晚了,明天早晨再走吧。”老大关切地说。   我摇摇头,说:“还是今晚走,明天一大早要去堵虎小狗,不然,这个流浪鬼居无定所,又没个工作,要是四处流浪去了,那就麻烦了。”   老二赞同道:“象虎小狗这样的二流子,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卧尸荒野了,是得抓紧点时间。”   我觉得老二说得对,象虎小狗这样的流浪汉,说死就死。他要是一死,肚子里的东西就掏不出来了。   我跑到老八的洞穴,见她睡得正熟。   我推了推老八,叫唤着:“喂,起床了。”   我推了好几下,老八才醒过来,   她揉揉眼睛,问:“天亮了吗?”   我笑着说:“太阳都晒破屁股了,该起床了。”   老八翻身坐了起来,她揉着眼睛说:“我好象就睡了一会儿嘛,怎么就天亮了。”   “快起来吧,咱们还得赶回虎家村去。”我催促道。   老八懒懒地起了床,她伸了一个懒腰,央求道:“武哥,咱俩明天再去虎家村,好吗?我困死了,还没睡好呢。”   我劝说道:“老八,咱们得赶紧去找虎小狗,不然,他要是外出流浪了,就没法找到他了。”   “武哥,还找那家伙干嘛呀,我们已经把需要知道的东西都掏出来了嘛。”老八皱起眉头说。   “老八,刚才我跟老大、老二商量了一下,还忘了问一个重要问题。”   “啥问题?”老八问。   “虎小狗说他父亲临死时,让他继续调查生辰纲的下落,咱们得问问虎小狗,查出来什么线索没有。”   老八撇撇嘴,不悦地说:“这个虎小狗臭死了,我实在受不了他身上的那股子味儿。”   “老八,再忍忍吧,你争取一次就把虎小狗的话套出来,咱就永远不会跟他来往了。”   老八终于穿好了衣裳,她嘟着嘴,说:“武哥,走吧。”   -       我俩走到洞**,老七惊诧地问:“你俩咋半夜还要出去呀?”   “现在是半夜?”老八诧异地问。   “是呀,最多一更天呢。”老七回答。   老八抡起粉拳,照着我的胸口就是一顿猛捶。   “武哥,你骗我,我要打死你。”老八气势汹汹地叫嚷道。   “老八,你不想起床,我只好骗你了。”我嘻笑着说。   老八转身就往洞里走,边走边说:“我要再睡一觉再走。”   我一把拉住老八,把她搂到怀里。   “老八,我慌着回到虎家村去,是有原因的。我担心天一亮,虎小狗就会四处去流浪,那么,咱们再找他就不容易了。”   “武哥,我给虎小狗吃了迷魂药,他会睡到日上三竿的,所以,您别怕他会跑了。”老八挣扎着说:“武哥,我真的困死了,我必须要去睡觉。”   我见老八硬要去睡觉,就把她拦腰一抱,扛到了肩上。   我对老八说:“我扛着你走,这样你就能在我肩膀上睡一觉了。”   老八挣扎着,叫嚷道:“武哥,扛着我睡不着。”   我把老八从肩上放下来,然后,把她抱在怀里,幽幽地说:“老八,扛着你睡不着,那我就抱着你,这样就可以睡着了吧。”   老八笑眯眯地问:“武哥,你抱着我,我就能睡着了。不过,摩托咋办呀,总不能丢在洞外吧。”   我笑着说:“一辆烂摩托,值不了几个钱,我赔它一千元足够了。”   老八高兴了,她终于答应马上回虎家村了。   老八一钻出,就扑进我的怀里。   女鬼是没有什么份量的,抱着老八,就如同抱着一团棉花一样。   我抱着老八小跑着,我知道,按这样的速度才能在天亮前赶到虎家村。   天麻麻亮时,我们终于回到了虎家村。   一进村,老八就从我怀里下来了。   我说:“直接到虎小狗家。”   我俩到虎小狗家,一看,虎小狗还睡得屁是屁,鼾是鼾。   老八撇撇嘴,说:“武哥,我说得没错吧,不到日上三竿他是醒不了的。”   我想了想,对老八说:“你快让虎小狗醒过来,你装作昨晚陪他睡了一夜的样子,等他一醒过来,马上就问他。”   老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放在虎小狗的鼻孔旁,让他闻了闻。   没一会儿,虎小狗就翻了个身,又说了几句梦话。   “虎小狗要醒了,武哥,你到屋外去吧。”   我照旧跑到屋外的窗户下,偷听着屋里的动静。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虎小狗说:“妹子,你还没睡醒呀。”   老八吱唔着说:“虎哥,你好坏哟,昨晚把我折腾死了,一夜我都没睡着,刚眯了一会儿。”   “我昨晚那个你了?”虎小狗掀开被单,瞅了瞅自己的下身。他发现胯部有一点血。 第【416】章:虎小狗说出了实情   老八故作生气地说:“昨晚,你把我那个了好几次呢,把我疼得直叫唤。”   “啊,我咋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呢,也许我昨晚喝多了酒吧。”虎小狗乐嗬嗬地说。   虎小狗胯里的血,是老八抹的红颜料。   虎小狗见老八出了血,对她是黄花闺女深信不疑了。   “虎哥,我把第一次给了你,你不能对不起我呀。”老八撒娇道。   “妹子,你放心,我决不会对不起你的。”虎小狗信誓旦旦地说。   老八问:“你要怎么对得起我?”   虎小狗不解地问:“我有一碗饭,就给你吃大半碗,不,全给你吃。”   “去你的!你全给我吃了,岂不是会饿死你自己了。我可不想让你死,咱俩要白头偕老,过一辈子呢。”老八说。   “嘻嘻…我是打个比方嘛,其实,有你这么一个好老婆,我哪儿舍得死嘛。”虎小狗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大美女竟然从天而降。   “虎哥,你要真喜欢我呀,就要去挣钱呀。你看,这两间破草房咋住?还有,将来咱俩有了小孩,拿啥来养活他?”   虎小狗问:“妹子,你说咋挣钱,我全听你的。”   老八说:“你昨晚提起生辰纲的事儿,我觉得当务之急是寻找到生辰纲,假若能找到这些宝贝,咱俩就大发了,到那时,我给你生八个儿子。”   “八个儿子,太好啦,我看,干脆凑个整数,生十个。”   “好,就生十个。”老八一口就答应了。   “我有十个儿子啦!”虎小狗欢呼道。   我心想:这个傻老帽,还做着春梦呢。   “虎哥,先别慌着高兴,我问你:你爷爷、你爸爸,加上你,三代人寻找生辰纲,难道就没找到一丝一毫的线索吗?”   虎小狗压低声音,说:“妹子,不瞒你说,生辰纲的下落找到了一点线索。”   “啥线索?快告诉我。以后,你不能一个人寻找生辰纲了,要加上我一个。俗话说得好:人多力量大。现在我是你的未婚妻了,总不能袖手旁观吧。只要咱俩齐心协力寻找生辰纲,不怕找不到。”老八振振有词地说。   “妹子,你说得对,咱俩是一家人了,当然应该一起找生辰纲。早日找到生辰纲,咱俩就可以生十个儿子了。”   显然,现在虎小狗被十个儿子的美好远景迷惑住了。   “虎哥,你快把线索一五一十告诉我,我好帮你分析一下。”老八着急地问。   “妹子,我对你说过,我爷爷派出了心腹干将,去和的人拿书生换生辰纲,那个心腹干将竟然失踪了。后来,我爷爷怀疑是被前来交换的人杀了,于是,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打听到到派来交换的头目叫阿华。”   “啊!”老八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惊叫了一声。   “妹子,你吃惊个啥?”虎小狗问。   “我…我只是感到奇怪,一个男的怎么会被女人杀了呢?”老八搪塞道。   “妹子,你可别小看这个叫阿华的女人,听说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厉害,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很狡猾,极有心计。”   -     “啊!世界上还有这么厉害的女人呀。”老八假装吃惊地说。   “我爷爷一直查找这个阿华的踪迹,打听到阿华是高家庄人。”   我一听阿华是高家庄人,不禁吃了一惊。   我爷爷的好朋友,高老爷子就是高家庄人。   我又想起了高老爷子的孙女菜花。   菜花还好吗?我突然有些想念她了。   最近,我一直为了的安危奔波,也没顾得上去看望菜花了。   现在,我知道阿华也是高家庄人,看来,这个高家庄注定和我有缘份呀。   “你爷爷怀疑这个阿华把生辰纲藏起来了?”老八问。   虎小狗回答:“对。自从交换事件发生后,的八个头领就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也是在交换事件发生的当晚,我们这地方发生了一场大地震。我爷爷分析,的八个头领很可能死于这场地震。”   “啊!你…你爷爷的智商挺高嘛。”老八显然很佩服的一把手虎大,因为,他推测对了。   “我爷爷当然很聪明了,不然,怎么当得上匪首呢。”   “你爷爷找到阿华没有?”老八焦急地问。   “我爷爷派人搜遍了高家庄,也没找到阿华。阿华的父母早亡,她是一个孤儿,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所以,就跑到当了土匪。自从上山落了草,就再也没回过高家庄。”   “一直没找到阿华吗?”   “我爷爷找了一辈子,也没找到这个阿华。我爷爷死了后,我爸爸继续找。有一天,探子来报,说阿华回高家庄了。”   “啊,你父亲抓到阿华了?”老八担心地问。   “空欢喜了一场。”虎小狗叹着气说。   老八问:“难道阿华听说要抓她,又逃跑了?”   “唉!确实是阿华回高家庄了,也没跑,不过,回来的阿华是一个不会说话的死人。”虎小狗丧气地说。   “我知道了,阿华是死了后,让人送回来的。”   “对。”   老八遗憾地说:“阿华一死,生辰纲岂不是成了无头案?”   “是呀。这个阿华一死,生辰纲的线索就断了。”虎小狗垂头丧气地说。   “虎哥,你有什么打算?”老八问。   “我准备继续在阿华身上做文章。”虎小狗说。   “一个死人身上,有必要做文章吗?又做得出什么文章来?”老八不以为然地问。   虎小狗幽幽地说:“假若生辰纲确实是被阿华藏起来了,那么,埋藏的地点,她要么会交代给一个亲近的人,要么,就会画一张图,标注上地点位置。所以,我初步的打算是:一方面打听一下阿华有没有亲近的人,另一方面,我想掘开阿华的墓,在他的棺材里找找。”   我不得不说,这个虎小狗一点也不傻,他考虑的两个寻找方向太对了。   我觉得:应该抢先一步,在虎小狗的前面,寻找到和阿华最亲近的人,或者是最亲近人的下一代人 第【417】章:虎小狗掘墓丧命   我突然想起高家庄祖坟里的那些老鬼,上次我掘墓时,要不是菜花赶来救了我,小命早就报销了。   我心生一计,让老八诱使虎小狗先去掘墓,这样,虎小狗就会命丧黄泉。对,就这么办。只要虎小狗一死,就没人和我争夺生辰纲了。   我得赶紧把这个意图告诉老八。   我用力咳嗽了一声。   虎小狗大声问:“谁?”   “是我。”我回答。   虎小狗不满地说:“老弟,你这个时候跑来,想坏了老哥的好事吗。”   我嘻笑着说:“我老婆来电话了,让我给小姨子带一句话,我说完就走,不碍老哥的好事。”   “有啥话不能等会儿说呀,偏要这个时候说。”虎小狗不耐烦地说。   老八说:“虎哥,我去去就来。”   老八出了屋,小声问:“武哥,有啥事?”   我对老八招招手,走出院子。   “老八,你动员虎小狗到高家庄去掘阿华的墓,这样,虎小狗就会一命呜乎。虎小狗一死,咱们就能不慌不忙地寻找生辰纲了。”   老八不解地问:“虎小狗一掘了阿华的坟就得死?”   “是呀,我曾经到高家庄的祖坟去掘过墓,差点就送了命。”   如今,我想起那次的经历,脊背就直冒冷汗。   老八说:“好吧,我让虎小狗今晚就去掘墓。”   我叮嘱老八:“虎小狗掘墓时,你借口给他放哨,离开墓地。记着:一定要离开墓地。高家庄的祖坟里有不少老鬼护卫着祖坟,这些老鬼大多都是千年老鬼。”   “啊!”老八吓得一吐舌头。   我对老八说:“我马上到高家庄去,你等虎小狗死后,就去找高家庄的菜花姑娘,我会在她家等你。”   老八惊诧地问:“菜花是你亲戚?”   我点点头,撒谎道:“她是我的表妹。”   我担心老八吃醋,所以就说菜花是我表妹。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千元钱,递给老八,说:“这个虎小狗身无分文,你得请他吃饭。”   老八接过钱,皱着眉头说:“我讨厌死这个虎小狗了,唉,我还从没跟这种乞丐男人打过交道。”   我笑着鼓励道:“老八,你就忍忍吧,为了早日找到生辰纲,过上幸福的生活,做出点牺牲也值得。”   “哼!你说得轻巧,让你跟他睡到一起试试,你不吐才怪呢。”老八瞪了我一眼。   “老八,也就忍大半天了,今晚虎小狗就赴黄泉了。”我安慰道。   老八撇撇嘴,进了虎小狗家的院子。   我立即赶往高家庄。   我在庄口就碰到了菜花,她正在村口的小溪旁洗衣裳。   我欣喜地喊:“菜花!”   菜花抬头一看是我,兴奋地叫道:“武哥,是你呀。”   “菜花,你近来还好吧?”我问。   菜花嘻嘻一笑,回答:“我就站在你面前,好不好你都看得见嘛。”   我讪讪地说:“菜花,你好象瘦了。”   &nb   -     sp;“瘦了吗?我没感觉嘛。”   菜花瞅了我几眼,说:“武哥,我倒觉得你瘦了一大截。”   我最近太辛苦了,尤其是在又受了一些磨难,自然会瘦了。   “瘦点好,有精神。”我说。   菜花瞅着我,问:“武哥,你这次来,不会是专程来看望我吧。”   我不好意思地说:“我今天来有点事,想找你打听一个人,可能要在这儿住两天。”   菜花嘻嘻一笑,埋怨道:“武哥,你要不是有事,恐怕永远也不会到高家庄来吧。”   “嘻嘻…菜花,最近我太忙了。”我吱唔着说。   “武哥,你忙鬼的事吧?”菜花突然问。   我吓了一大跳,张口结舌地辩白道:“我…我怎么会忙鬼的事呢。”   菜花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武哥,你就别骗我了,你别忘了,我爷爷可是有名的道士,从小我就跟着爷爷去做法事,懂得不少阴阳两界的事呢。”   “啊!”我情不自禁地惊叫了一声。   “武哥,你印堂发黑,太阳穴处有黑班,一看就知道,你身边有一群鬼,而且,你现在和这一群鬼生活在一起。”   菜花的话让我目瞪口呆。   “你…你竟然能看出来?”   菜花嘿嘿一笑,说:“武哥,你对我说实话,我就帮你。否则,我可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菜花说完,端起衣裳就要走。   我赶忙拦住菜花,说:“菜花,我不是故意想瞒你,而是担心你害怕,所以,不敢对你说实话。”   “武哥,我连阴间都去过,难道还怕几个女鬼?”菜花不屑地说。   我见菜花连我和女鬼来往都知道了,只好如实相告。   “菜花,我对你说个大实话。前不久,我去寻找一个藏宝洞,没想到洞里有八个女鬼。这八个女鬼是一百多年前的女匪首。我被女鬼们抓住了,还强迫我做了压寨老公。不过,这些女鬼对我不错,让我对这些女鬼产生了感情。这些女鬼生前曾经抢了一箱生辰纲,价值几十、数百亿,甚至数千亿。不过,这些生辰纲下落不明了。现在我正在追寻中。”   菜花问:“难道生辰纲与高家庄有关?”   我点点头,说:“从前,高家庄有一个叫阿华的女人,曾经在当小头目,就是她押着生辰纲。我这次来,一是想打听一下,这个阿华有没有比较亲的人,二是想掘开阿华的坟墓,看她坟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阿华?”菜花低头想了想,问:“这个阿华是不是一个武艺很高强。”   “对。”   菜花说:“我听爷爷给我说过高家庄数百年来的一些名人趣事,其中,就有这个阿华。我听爷爷说:阿华从小就父母双亡,所以,被迫上山落草。不过,的女匪从来没有祸害过高家庄。”   “菜花,的女匪们从来没有祸害过老百姓,这是一伙很讲仁义的土匪。”   菜花点点头,说:“我知道。爷爷说:附近有一个,那一伙土匪无恶不作。”   “菜花,你真有心呀。你爷爷说的话,全记心里了。我告诉你:今天下午,老大的孙子虎小狗,就会和一个女鬼一起到高家庄来。”   “他来干嘛?”菜花问。 第【418】章:墓地传来呼救声   我冷笑着回答:“虎小狗也是来寻找生辰纲的,今晚,他要来掘阿华的坟。”   菜花嘻嘻一笑,说:“武哥,你是领教过高家庄祖坟的厉害,这个虎小狗来掘坟,岂不是找死吗。”   “是呀,我是领教过了,可是,虎小狗不知道哇。”我笑着说。   菜花瞅着我,问:“武哥,你是想让虎小狗来送死吗?”   我点点头,承认道:“对,我想让虎小狗在高家庄的祖坟里送命,这样,我就少了一个争夺生辰纲的人。说实话,我是受八个女匪首的委托来寻找生辰纲的。这个生辰纲本来就是的宝物,他的后人凭啥来抢夺?”   “武哥,你说得有理。该是谁的,就是谁的。”菜花赞成我的观点。   “菜花,陪同虎小狗来的女鬼是的老八,我已经跟她交代过了,让她离高家庄的祖坟远点。”我说。   我告诉菜花这些,是想让菜花保护老八。   “武哥,你让的老八缠上虎小狗了?”   我嘻嘻一笑,说:“对。这就叫打入敌人内部嘛。”   菜花瞅了我一眼,说:“武哥,你真厉害。”   我叹了一口气,说:“菜花,我是穷怕了,一心想发一笔财。不然,也不会落入里,做了女鬼的压寨老公呀。”   菜花盯着我,瞅了好一阵子,幽幽地问:“武哥,你只是名义上的压寨老公吧?”   菜花的意思是:我并没有跟女鬼睡觉。   我点点头,说:“对。我可不想把小命送了,好在的老大挺好,没有强迫我。”   菜花说:“武哥,算你运气好,碰到了一群善鬼,不然,小命早就完了。”   菜花洗完了衣裳,她把我带回了家。   傍晚时,我听菜花说,庄子里来了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   我知道,一定是虎小狗和老八来了。   虎小狗是个傻瓜蛋,一进庄子就问祖坟在哪儿,这一下子就引起了高家庄村民的怀疑。   一群人把虎小狗和老八围住了,盘问他俩是干嘛的。   老八见大势不妙,忙解释道:“我们是来给一位朋友上坟的。”   村民追问道:   -     “你们给谁上坟?”   老八说:“我祖奶奶有一位朋友叫阿华,我是来给她上坟的。”   年轻的村民没听说有个叫阿华的,便叫嚷道:“喊族长来,他一定知道。”   高家庄的族长有八十八岁了,他听说庄子里来了俩个人,要给阿华上坟,就拄着拐棍来了。   村民们问:“有阿华这个人吗?”   族长捋着胡须说:“一百多年前,这个阿华在高家庄很有名气的,她在落了草,还当了小头目。为啥说阿华这个土匪有名呢,因为,有一次的土匪来祸害高家庄,是阿华带着的百十个姐妹,赶来救高家庄。从此,再也不来了。”   “哦,原来这个阿华还是一个英雄呢。”   村民们见老八和虎小狗是来给英雄上坟,便热情地把他俩带到高家的祖坟。   虎小狗就这么轻而易举找到了阿华的坟墓。   我有点不放心老八,深夜时,叫上菜花,一起去了高家庄的祖坟。   在距离祖坟还有一百多米时,我见到了老八。她爬上一棵大树,在树上监视着祖坟的动静。   老八见我和菜花来了,从大树上跳了下来。   “武哥,你来了,她就是菜花表妹吧?”老八笑着问。   菜花冷冷地回答:“你就是的老八?”   老八一楞,张口结舌地说:“你…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我解释道:“菜花的爷爷是道士,她从小就跟爷爷一起做法事,所以,粗通阴阳之术。”   “哦,原来如此。”老八笑着说:“菜花表妹,你长得真漂亮。”   菜花对老八很冷淡,看来,菜花对女鬼不感冒。   我偷偷拉了一下菜花,小声说:“这个老八很好的,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对她热情一点嘛。”   菜花笑了笑,说:“老八,那个虎小狗到祖坟去了?”   老八说:“去了,他非要拉上我一起去,我没干。”   “你没去就对了,真去了,连你也得搭上。”菜花说。   我们三人都爬到大树上,朝祖坟里张望着。   天很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          ;我努力往祖坟里望去,但什么也看不到。   大约过了十分钟,祖坟里传来刨地的声音。   “虎小狗开始掘坟了。”我说。   突然,祖坟里刮起了阴风。   起初,风不大,但转眼间就变成了狂风。   “妈呀!”老八惊叫了一声。   “快下树吧。”菜花说着,纵身跳下了树。   我拉着老八,也跳下了树。   狂风越刮越大,我们仨伏在地上,往祖坟里张望着。   突然,从祖坟里传出一声呼救:“救命呀!”   我知道,祖坟里的老鬼们出来了,恐怕已经把虎小狗包围住了。   “救救我呀!”又是一声凄厉地呼救声。   我可以想象得出来,那些老鬼们正一步一步逼近虎小狗。要不了多大一会儿,尖厉的指甲就会扼住虎小狗的脖子,直至把他掐死。   果然,祖坟里的呼救声越来越小了。   祖坟里又恢复了宁静。   狂风早就停歇了。   “虎小狗见了阎王爷。”我幸灾乐祸地说。   “回去吧。”菜花说:“明天一早来给虎小狗收尸,不管怎么说,他是被你害死的,人死了,尸还是得收吧。”   “那是一定的,不光要收尸,还要厚葬。”我表示。   菜花呵呵一笑,说:“武哥,你真仁义呀。”   我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个虎小狗要是不跟我争夺生辰纲,我也不至于置他于死地,谁让他不识相呢,活该!”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菜花就去了祖坟。   我没让老八去,因为,老八虽然是一个女鬼,但她的心肠太软,假若见到虎小狗死得太惨,会很难过的。   虎小狗倒在阿华的坟前,他的脖子被老鬼掐断了,脑袋和身子分了家。   “啊,这些老鬼真厉害。”我吐了吐舌头。   我想,那天晚上要不是菜花及时赶来救了我,我的下场就和虎小狗一个样。 第【419】章:老八被道士劫持   我买了一口好棺材,把虎小狗运回了虎家村。   虎小狗一个单身汉,丧事全靠我一个人操办。   花婶埋怨我:“虎小狗死了,犯得着你来安葬他吗,真是多管闲事。”   我回答:“我和虎小狗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俩结拜了兄弟,所以,我不能不管嘛。”   在办丧事时,我让老八躲在花婶家里。一来,虎家村有人识阴阳,会辨认出老八是女鬼。二来,我担心的主持找到虎家村来了。   虎小狗终于下葬了。   我一身疲惫地回到花婶家。   “老八。”我有气无力地喊道。   屋里悄无声息。   “老八!”我提高了嗓门喊道。   还是没人回答。   难道老八睡着了?   我推开老八的卧室门,一看,屋里没人。   难道老八跑到外面去散心了?   我急忙跑出屋,四处寻找着老八。   我在村子里跑了一圈,也没见着老八的身影。   难道老八跑出村子了?   我不禁有些着急了,正当我急得团团转时,有一个人从不远处的大树后闪了出来,喊道:“武小郎!”   我一看,喊我的人竟然是的主持。   我大吃一惊,惊悸地问:“您…您怎么跑到虎家村来了?”   主持嘻嘻一笑,和颜悦色地回答:“武小郎,你能来,我为何不能来呢。”   “我…我的意思是,您到虎家村来干嘛?”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主持到虎家村来,就是奔着我来的。   想必主持回到道观后,发现不见了,他推测是我偷的,所以,跑来找我索要。   “你说呢?”主持反问道。   “难道您是来寻找小葫芦的吗?当初,三花子就是在虎家村把小葫芦弄丢的。”   我想掩饰案件,故意把目标引到小葫芦上去。   “嘻嘻……”主持笑了,笑得很开心。   我不免有些好奇,主持的宝物一个个都遗失了,难道他还笑得出来吗?   “您笑什么?”我惊慌地问。   我看得出来,主持的笑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主持都成了光杆司令,宝物也丢光了,已经惨到了这个份上,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值得好笑的。   “我笑你武小郎不是一般的人,把我整得够惨的了。”主持收起笑容,阴阴地说。   “主持,说句良心话,我和您素昧平生,本来就是各过各的日子,各走各的路,但是,您却跑来打搅我的生活。您说:究竟是我的错,还是您的不对?”我质问道。   “武小郎,你错了。你和女鬼们混在一起,还帮她们办事,岂不是养虎遗患吗?你不但会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一方百姓。”主持义正词严地谴责道。   我耸耸肩膀,问:“主持,难道我害了自己?您看,我活得好好的嘛。还有,您说我会祸害百姓,请问:这一方百姓有谁被的女鬼害了?”   “哈哈……”主持仰天大笑,笑完了,正色道:“武小郎,现在女鬼们虽然没害你,也没害百姓,但是,总有一天会害你和百姓的,难道你非要不见棺材不落泪吗?”主持严肃地说。   我冷笑了一声,问:“主持,您了解的士匪吗?”   主持不以为然地说:“我没有必要了解一百多年前的事情,我只知道,的女鬼到人间来了,所以,必须要灭了她们。”   我正色道:“主持,我就知道您并不了解的土匪,所以,您才会用一般人的眼光来看待这些女鬼。既然您不了解,那么,我就给您介绍一下吧。”   主持摇摇头,说:“我觉得没有必要了解的土匪。”   我诚恳地说:“我想告诉您,的土匪从没有坑害过老百姓,一次都没有,这一点您可以去调查,了解。我相信:史书上,地方志上都会有记载。您想:一个从不坑害老百姓的土匪,变成了鬼后,会坑害老百姓吗?”   主持遗憾地摇摇头,说:“武小郎,我理解你,现在你已经被的漂亮女鬼们迷住了,所以,你只看到她们好的一面,而看不到她们毕竟是鬼。当她们是人时,也许没做过坏事,但一旦成了鬼,那就未必不干坏事了,这是两码事嘛。”   “人有好人、坏人之分,同样,鬼也有好鬼、坏鬼之分,我相信:的女鬼都是好鬼。”我坚定地说。   主持摆摆手,说:“我知道,暂时说服不了你,不过,我灭了女鬼的决心不会改变。只要我活一天,就会把灭掉女鬼作为第一职责。”   我见主持顽固不化,知道一时半会是说服不了他。于是,我叹了一口气,问:“主持,就算的女鬼们是坏鬼,我请问一句:难道世界上除了的女鬼,就没有其它坏鬼了?”   主持严肃地回答:“当然不止的女鬼啦。”   我哀求道:“主持,我希望您放过的女鬼,先去灭其它已经害过人,或者正在害人的鬼。至少,的女鬼过去,现在还没害过人吧?我觉得:当的女鬼害人时,您再来灭她们也不晚嘛。”   我觉得这个主持对我的关心大过分了,我和的女鬼们相处甚欢,又正在寻找生辰纲,可是,主持却跑来找我的麻烦,真是熊的帮忙呀。   “武小郎,你不要多说了,赶快和的女鬼们一刀两断吧。”主持不容置疑地说。   “唉!看来,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怎么办呢?”我幽幽瞅着主持。   主持冷笑了一声,说:“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么,你就继续保护的女鬼,我呢,继续灭的女鬼吧。”   主持的话,等于是向我宣战了。   “好吧。”我咬着牙说。   可以说,我和主持的战斗早就开始了,现在,我已经打胜了第一个回合。   我成功地盗取了的两个宝贝:和,又把主持的两个助手赶出了,现在,主持就是一个光杆司令,战斗力大大削弱了。 第【420】章:主持和我谈判   主持幽幽地问:“武小郎,你知道有一个的灭鬼宝物吧?”   主持一提起,我心里就明白了,他此行果然是向我讨要的。   我故作糊涂状,问:“是啥?”   主持笑了,笑得很开心。   “您笑啥?”我被主持笑得有点发毛了。   “武小郎,你对一直很感兴趣,还伙同五饭子到我的卧室去偷,怎么现在装起洋蒜了?”主持慢悠悠地说。   主持竟然知道我和五饭子偷的事儿,让我大吃一惊。   “您听谁说的,我…我没偷过。”我极力否认道。   主持问:“难道五饭子会撒谎?”   主持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了。   主持参加完五饭子的婚礼,回到,一看,不见了,尽管主持怀疑我,但他不敢肯定就是我策划偷盗的,于是,主持去找了五饭子。   也不知道主持动用了何种手段,总之,五饭子供出我曾经指使他一起去偷的事情。   虽然主持知道我曾经想偷,但毕竟没偷到手嘛。   我尴尬地笑了笑,两手一摊,说:“我听五饭子说,道观里有一个,十分神奇,于是,我很想看一下稀奇,就让五饭子带我去找,不过,遗憾的是没有找到,只好作罢了。”   “作罢?”主持嘻嘻一笑,阴阴地说:“怪不得你亲自跑上山,给我送五饭子的婚礼请柬,又竭力动员我去参加婚礼,原来是调虎离山呀。”   我装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说:“我不明白您说这话的意思,我去请您参加五饭子的婚礼,那是五饭子的意思。再说了,婚礼那天我也在场嘛,怎么会跑到去偷呢?难道您怀疑我有分身术吗?”   主持盯着我的眼睛说:“婚礼那天,你确实在场,但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你完全可以派其它人去偷盗嘛。比如:派三妹去偷盗。”   主持竟然猜中了,我会派三妹去偷盗。   我好奇地问:“三妹是一个女子,我怎么会让她去干这种事儿呢?”   “三妹连你都救了,又连上了几次山,对的情况十分熟悉,应该说,派三妹去偷盗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我辩解道:“您是不是看三妹没参加婚礼,就怀疑到她头上了,据我所知,三妹那天是到亲戚家去喝喜酒了。”   主持笑了,他阴阴地说:“那天,我问起三妹,你说她去亲戚家喝喜酒,前天,我去找三妹,但她不在家,于是,我问了她父母,据她父母说,她家亲戚近半年来,没有哪一家办喜酒。”   我顿时楞住了,不禁佩服这个主持,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就把这些问题搞得一清二楚。   看来,现在我只得承认偷了,再不承认也赖不下去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我承认,确实是在婚礼那天,派三妹上山去把偷来了。”   “你偷干嘛?”主持恼怒地问。   &   -     ;我幽幽地回答:“我早就听三花子说了,您之所以发现有女鬼,就是照出来的。为了保护的女鬼,我只有偷来这个,才能让您找不到的女鬼,这样,的女鬼就安全了。”   “你以为偷走了,我就找不到的女鬼了?我告诉你:没有,我照样能找到的女鬼。”主持厉声说。   “起码没那么方便了吧。”我心想:既然没那么重要,你干嘛要来寻找它呢。   “武小郎,你把还给我。”主持命令道。   我两手一摊,说:“不瞒您说,我早就估计到您会来寻找,为了不让再次落入您手中,我一拿到后,就在第一时间把它扔进了大河里。”   主持气急败坏地问:“你…你把扔到河里去了?”   “对呀,不过,我在河边做了一个记号,我想:万一哪天我用得上,就派人去打捞。”我撒谎道。   我既然已经把偷来了,就不会再还给主持。我相信:主持手里没有,就不容易找到了。   “你真把扔到河里去了?”主持看来有点不太相信。   我笑着说:“主持,您想想:我留着这个有什么用呢?我又不会使用它,更重要的是:我一辈子都不会去灭鬼的。所以,留着它只能是个祸害,干脆让它在世界上消失。”   主持见我说得有理,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说:“你带我到河边去,告诉我从哪儿扔下去的。”   我见主持相信我的话了,不免心中大喜。   我可以随便指一个位置,告诉主持我是从那儿把扔下去的。这样,让主持白费力气去打捞吧。   我又一想,假若我轻易就告诉主持扔的地点,说不定主持就会怀疑我说了假话。   “我不会告诉您的,因为,我不希望您把打捞上来。”我推辞道。   “武小郎,我命令你告诉我扔下河的地点,不然,你会后悔的。”主持威胁道。   我嘻嘻一笑,说:“我从生下来到现在,从不知后悔是啥滋味,我觉得: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后悔的。”   “哈哈……”主持放声大笑。   我听得出来,主持的笑声里满含着得意。看来,他确实掌握着让我后悔的东西。   什么东西会让我后悔呢?   突然,我想起了老八。   难道老八被主持抓住了?   我突然浑身哆嗦起来,假若主持抓住了老八,那就牵住了我的牛鼻子。为了救老八,我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您…您把老八抓住了?”我心惊胆战地问。   主持止住笑,他瞅着我,得意地说:“武小郎,你猜对了,我确实抓住了老八。”   “您…您把老八还给我。”我恼怒地吼叫道。   “还给你,可以,但要拿来交换。”主持说。 第【421】章:主持比我更狡猾   主持要用来换老八,把我逼到了墙角。   如果我不交出,老八就命悬一线。如果我交出了,整个就永无宁日了。   我该怎么办呢?   “武小郎,你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赶紧把交出来吧,否则,我会立即要了老八的命,让她魂飞魄散,在阴阳两界消失,到那时,你就永远也见不到老八了。”主持威胁道。   我不能轻易交出,但也不能不顾老八的性命,我紧急开动脑筋,突然,我想出一个“金蝉脱壳”之计。   我吱唔着说:“我是压寨老公,只要能保住老大就行了,至于老八嘛,就让她为做点牺牲吧。不过,只要你杀了老八,也就永远也得不到了,我告诉您:汛期马上就要到了,洪水一来,就会把冲得无影无踪。”   “武小郎,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了,我知道,你根本就舍不得把扔到河里去,一定是把藏在了。”   我呵呵一笑,说:“主持,您好好想想,是灭鬼之物,我会把它带进吗?况且,我不知道里有什么机关,还担心它会给您引路呢。”   主持说:“这样吧,既然你把扔进了河里,那就给我指出在哪儿扔的地点。”   我想:随便给主持指一个地点,把老八赶紧换回来。于是,我答应道:“好吧。”   我把主持带到河边,指着一棵大树说:“我就是在这棵大树下,把扔进河里的,大约扔了三十米左右的距离吧。”   主持瞅着我,问:“你没糊弄我吧?”   我信誓旦旦地说:“我千真万确是从大树下把扔进河里的。”   主持望着河水,说:“这个条河不深,水流也不急,如果你真把扔进河里,应该可以捞出来。”   “这个我可不敢说。”我搪塞道。   “如果捞不上来,就证明你并没把扔到河里。”   我辩解道:“那么轻,被水冲走了也难说,怎么能保证就一定能捞出来呢,更不能证明我撒谎。”   主持阴阴地瞅着我,说:“这样吧,你到村子里去给我雇几个水性好的人,让他们去捞,只要一捞上岸,我就把老八放了。”   “您…您怎么说话不算话呢,刚才明明说好了,我把扔的地点告诉您,您就把老八放了。”我气急败坏地说。   主持冷笑了一声,说:“我确实是这么说了,但是,我发现你玩了花招,即使你真把扔进河里去了,也会给我指一个错误的地点,所以,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只有等你把捞出来了,我才会把老八还给你。”   我气恼地说:“您要还是一个男人,就应该说话算话。”   主持呵呵一笑,说:“正因为我是一个男人,所以,不能上了你的当。”   我突然想:主持扬言抓了老八,但我却一直没见着老八,难道主持只是虚晃一枪骗我的?或许老八现在回到花婶家了呢。   我想了想,决定先拖住主持,到村子里去雇几个人,到河里去捞,这样,多少能证明我确实是把扔到河里去了。   我问:“我要见一眼老八,确认她是安全的。”   主持幽幽一笑,答应道:“可以。”   主持带着我,朝附近的一个小山包走去。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来到一个小山洞里。   在黑漆漆的山洞里,我努力睁大眼睛,我终于看见了,老八被绳子捆着,蜷缩在山洞的角落里。   “老八!”我喊道。   主持拿出一个手电筒,给我照着亮。   我见老八的嘴巴被一团茅草堵着,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我生气地说:“您…您不能如此虐待老八,太过分了吧。”   主持嘻嘻一笑,说:“武小郎,你不能光看她现在可怜的样子,刚才我抓她时,完全是一副泼妇的模样,当我扛着她往山洞走时,她竟然咬我的耳朵。你看,要不是我朝她的嘴巴揍了一拳头,她会把我的耳朵咬掉的。”   主持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他的耳朵,我看见耳朵流了血。   “您抓她,难道还让她俯首帖耳任凭您抓吗?”我不满地说。   我拉出塞住老八嘴巴的茅草,问:“老八,你没大碍吧?”   老八流着眼泪说:“武哥,你快走吧,别跟这个秃驴多罗嗦,当心他害你。”   “老八,你先忍忍,我过一会儿就会救你的。”我安慰道。   此刻,我早就想好了救老八的办法。   我转身对主持说:“好了,咱们走吧。”   我趁主持转身的时候,一个扫膛腿,把主持放倒在地,然后,我骑在主持的身上,威胁道:“您别挣扎,不然,我会杀了你!”   主持并没有挣扎,他从容地说:“武小郎,我知道你有武功,我承认:对付鬼我有一套,但对付人,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没想到你会来这一手,完全是不讲信用嘛。”   “难道您讲信用吗?”我质问道。   主持说:“武小郎,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这样,再也没人会去灭的女鬼了。”   我笑着说:“杀您,也许还不到时候,因为,您现在还没动女鬼一个手指头。假若您真灭了,我保不定真会杀了您。不过,我不希望看到这一天。”   我解下皮带,把主持捆了起来。   我给老八解开了绳索,又用捆老八的绳索把主持结结实实捆得象粽子。   老八捡起一块石头,就要砸主持。   我拦住老八,说:“别弄伤了他。”   “为啥?他要灭了我们八姐妹,还留着他干嘛?”   我解释道:“他是我爷爷的结拜兄弟,也算是我二爷吧,所以,我现在还不忍心杀了他。”   “武哥,你不杀他,他就会灭了我们的。”老八坚持要杀了主持。   我二话不说,把老八往肩膀上一扛,说:“老八,你越来越不听话了,我要你躲在花婶家,你却跑出来乱逛,这不,差点把小命送了吧。”   :,,!! 第【422】章:我和主持谈条件   老八挣扎着叫嚷道:“武哥,你把我放下来嘛,我只是说着好玩的,没打算杀死这个秃驴。”   我把老八从肩上放下来,说:“老八,你到洞外去等着,我要跟主持说几句话。”   老八对着主持呸了一口,骂道:“你这个秃驴拿茅草塞我的嘴巴,恶心死人啦。哼!武哥,我也要用茅草塞他的嘴巴,不然,出不了这一口气。”   “得,我等会问完话,再把他嘴巴用茅草塞上,让你出一口气,好了吧。”我抚慰道。   老八气呼呼地走出山洞。   我转身对主持说:“对不起了,你失信,我也失信,咱俩打了一个平手。”   主持冷冷地说:“我一片好心为了你,你却恩将仇报,我相信:你爷爷九泉之下知道了,一定会非常伤心的。”   “我爷爷不会同意你这么对待我的,首先,我爷爷一定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决不会胡子、头发一把抓,不问三七二十一,抓住一个鬼就灭。他一定会分辩清楚,谁是好鬼,谁是坏鬼。”   “武小郎,你就这么肯定,的女鬼是好鬼?”主持问。   我斩钉截铁地说:“对。根据女鬼生前的表现,再结合我近一段时间的观察,我敢百分之百说:的女鬼是好鬼。”   主持沉思着说:“根据我这一辈子灭鬼的经验,还没碰见过好鬼,难道的女鬼破例了?”   “主持,我就搞不明白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您不懂吗?鬼里面肯定有好鬼的。”我劝说道。   主持点点头,承认道:“也许我的经验在不灵验了。”   “肯定不灵验了。”我见主持有点心动了,便劝说道:“主持,您能不能听我一句话,暂时就放过的女鬼。”   主持想了想,说:“武小郎,我可以暂时放过的女鬼,但是,一旦她们干了坏事,祸害了老百姓,到那时,你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表态道:“假若的女鬼们祸害老百姓,我也不会客气的,保证会和您站在一起,共同灭了她们。”   “你说的是真心话?”主持问。   我点着头,说:“我也是有是非观的嘛,怎么会和坏鬼站在一起呢。”   主持说:“现在我们已经达成协议了,你快把我放了。”   我嘻嘻一笑,说:“主持,您就委屈一会儿吧,等我把老八送回,再来把您放了。因为,我得保证老八的安全。”   主持不悦地说:“武小郎,你还是不相信我呀。”   我解释道:“我相信您,但我更得保证老八平安回到,所以,您就原谅我吧。”   说完,我走出了山洞。   老八正趴在洞口,偷听我和主持讲话。   我一出洞,老八就责怪道:“武哥,你骗我,说好了要用茅草塞住秃驴的嘴巴呢。”   我笑了笑说:“老八呀,主持那么大年龄了,塞住他的嘴巴,万一出了问题咋办?我岂不成了杀人犯。”   “武哥,我知道:你就是袒护这个秃驴,哼!”老八撅着嘴说。   -       我抱起老八,说:“走吧,我去借一辆摩托,把你送回,不然,万一主持再把你抓住了,可就不好救了。”   我回到虎家村,租了一辆摩托,把老八送回了。   我没进,只是让老八给我带个信。因为,我急着赶回虎家村,得赶紧把主持放了,不然,天一黑,说不定主持就被野狼吃了。   我直接去了山洞。   一进洞,我就给主持解了绳索。   “主持,真是对不起了,晚上,我请您吃饭。”我歉意地说。   主持活动了一下胳膊腿,不满地说:“武小郎,咱俩之间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没有,真让人寒心呀。”   我解释道:“主持,您别怪我不相信您,我实在是担心老八的安全呀,不瞒您说,老八跟我关系不一般,甚至比老大还亲密呢。”   主持撇撇嘴,冷冷地说:“但愿的女鬼们是好鬼,不然,你迟早会深受其害的。”   我嘻嘻一笑,说:“您多虑了。”   主持问:“武小郎,你究竟把搞到哪儿去了?”   我嘻嘻一笑,说:“我把藏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只有我一个人能找到它。”   “哼!我就知道你没把扔进河里。”   我呵呵笑着说:“不管我用不用得上,它都是一个宝贝呀,我哪儿舍得往河里扔呢。”   “武小郎,你要这个一点用也没有,还是把它还给我吧。”主持央求道。   我早就想知道这个的秘密了,因为,我想让找到阿华的下落。   阿华是最后一个,也是唯一知道生辰纲下落的人,只有找到了阿华,才能找到生辰纲。   我很想知道:阿华死后,究竟托生到哪儿去了?也许,阿华托生的人,还会记起生辰纲的事儿呢。   我请求道:“主持,请您告诉我,这个怎么使用。”   “武小郎,你知道的,这个是灭鬼的宝物,你用它干嘛?”   我坦率地说:“我想追查一个人的下落,也就是说,想知道这个人托生到哪儿去了。”   “你要追查谁?”主持问。   我本不想对主持说,但一想,说出来也无妨。于是我说:“虎家村有一个叫阿华的女人,一百多年前在当土匪,我想知道她的下落。”   “这个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主持不解地问。   我吱唔着说:“我是帮的老大打听的,这个叫阿华的女人,原来跟老大关系非常好。”   “哦。”主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你只打听这个女人?”   我嘻嘻一笑,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想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个什么人?”   主持一楞,反对道:“武小郎,你最好不要了解自己上辈子的事,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我坚持道:“我只是好奇嘛。” 第【423】章:我上辈子竟然是书生   主持叹了一口气,说:“既然你执意要查自己的前生,那就查吧。我可以告诉你咒语,不过,你只能查阿华和你自己,查完了就得把还给我。”   我想:不妨先答应下来,这样,就能知道阿华的下落了,找到了阿华,也就找到了生辰纲。   假若阿华已经托生成人了,她在做梦时,会梦到埋藏生辰纲的一幕,假若阿华没有托生,那么就可以让老大到阴间去寻找她,把生辰纲的事情问个一清二楚。   “难道只能查两个人?”我好奇地问。   主持严肃地说:“要查找一个人的前生后世,需要耗费很大的魔力,按照常规,每个月只能查一个人。你一次查了两个人,得花上半年时间恢复。”   “原来如此呀。”我惊叹道。   “武小郎,你得发誓:查完了就把还给我。”   我嘻嘻一笑,说:“行呀。”   我历来对发誓这一套不以为然,誓言有用吗?   我看没用,食言的人大有人在,而且,誓言也没惩罚他。   我举起手,发誓道:“我用查完两个人后,就把归还给主持,若食言……”   我誓还没发完,主持就打断了我的发誓,插嘴道:“武小郎,你用你奶奶来发誓,你必须说:假若我食言,让我奶奶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我吃了一惊,主持竟然让我拿奶奶来发誓,这就抓住了我的“七寸”。   我是奶奶一手拉扯大的,奶奶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假若我拿奶奶发了誓,就必须遵守誓言,否则,我担心誓言真会生了效,那我就坑苦了奶奶。   奶奶已经死了,我希望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安安静静地生活。   武家坝子的小寡妇和胖冬瓜就是抓住了我的软肋,才让我在她俩面前服软。   看来,主持也抓住了我的软肋。   我犹豫着,究竟答应不答应呢?   主持说:“武小郎,你既然说话算话,就不怕发誓,否则,我就会认为你想骗我。”   既然主持这么说了,我不发誓怕是不行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缓兵之计,即使我拿奶奶发了誓,但只要我不说出归还的具体时间,就不算食言了。   我可以一直拖着,嘴巴上答应归还,但就是迟迟不归还,这样,既没违反誓言,又不把归还给主持。   我打定了主意,便答应道:“好吧,我拿奶奶来发誓。”   主持阴阴地提醒道:“武小郎,你记住:誓言是会显灵的,你拿奶奶发了誓,如果不遵守誓言,那么,你奶奶就倒霉啦。”   “我知道。”   “好,那你就发誓吧。”主持乐嗬嗬地瞅着我。   此刻,主持一定很得意,因为,他终于抓住了我软肋,让我不得不服服帖帖了。   我举起手,再次发誓道:“我发誓:使用完后,把归还给主持,假若食言,让我奶奶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我放下手,幽幽地问:“主持,这一下您放心了吧。”   主持笑着说:“嘻嘻…我放心了。”   “既然放心了,您就赶快把的秘密告诉我吧。”   主持四处瞅了瞅,说:“武小郎,你过来。”   我走到主持身边。   主持小声说:“武小郎,我只能把查找一个人前生的秘密告诉你,其它的秘密嘛,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我点点头。   我现在只需要查自己和阿华的前生,至于其它的灭鬼功能,我也不想知道。   主持幽幽告诉我:“武小郎,你把擦干净,然后烧三柱香,等三柱香烧完了,你敲三下的正面,再敲六下的反面,然后,念咒语:魔镜,请给我查一个人的前生,谢谢。念完咒语后,你在魔镜的正面写下要查人的姓名。”   “然后会怎么样?”我好奇地问。   主持笑着说:“然后,魔镜的正面就会象电视一样,显示出你前世的模样、姓名和你现在所处的位置。这些信息只在镜面上停留一分钟,所以,你要记好了。”   我高兴地说:“我知道了,谢谢主持!”   “你快去查吧,查好了,就把魔镜归还给我。”主持急切地说。   我见天已黑了,就对主持说:“走吧,我带您花婶家去住,在那儿,您会吃得香,住得稳,不过,您得注意点,这个花婶很风骚的哟。”   主持皱着眉头说:“既然这个花婶很风骚,我就不到她家去住了。”   “那您准备到哪儿住?”我问。   主持说:“我听三花子说,虎家村有个土地庙,那儿可以容身。三花子说,他在虎家村时,就住在土地庙里。”   我撇撇嘴,问:“主持,三花子说了他在哪儿吃饭没有?”   主持摇摇头,回答:“三花子没说,我也没问。”   “我告诉您吧,三花子在虎家村时,一直是在花婶家吃饭,原因很简单,三花子和花婶有一腿。”我揭发道。   “啊!”主持吃了一惊,问:“你是往三花子身上泼脏水吧?”   我嘻嘻一笑,说:“三花子都进监狱了,我还有必要往他身上泼脏水吗?您不信,可以亲自问问花婶嘛。”   主持说:“三花子和花婶有一腿,我就更不能住在花婶家了。”   我严肃地问:“主持,您是不是也和三花子一样,抵挡不了女人的进攻呀,假若是这样,那我就不勉强您了。”   “我…我怎么会跟三花子一样呢?”主持恼怒地说。   “既然您和三花子不是一样的人,那么,何必要回避这种女人呢?不瞒您说,我一直在花婶家住,但我只是拜了花婶当干妈。难道您连我都不如吗?”我激将道。   “那就到花婶家住吧。”主持终于答应了。   显然,主持是想表现出他不是一般的人,是一个修行很高深的人,所以,不可能惧怕一个风骚的女人。   说实话,我对主持印象不错,要不是他执意要灭的女鬼,我可以认他做二爷。   可惜呀,他现在只是暂时打消了灭女鬼的想法,至于以后怎么样,还真的很难说。 第【424】章:花婶引诱主持   花婶见我带回一个老道士,她皱起眉头说:“小郎呀,你咋又给我带回一个吃白饭的?”   我笑着说:“干妈,他是我二爷。”   花婶吃惊地问:“小郎,你还有一个当道士的二爷?”   “嘻嘻…我爷爷就是当道士的嘛,这些我还没顾上跟您说呢。”   “二叔,您坐吧。你俩还没吃晚饭吧,我正在做着呢。”花婶见主持是我二爷,知道不会白吃她的饭了,高兴地招呼道。   我回屋,从挎包里拿出一千元钱。   我把一千元钱交给了花婶。   “干妈,这是我二爷的住宿费和饭钱,您收着。我二爷可能还要在您家住一阵子。”我说。   “小郎呀,二叔也算是我的客人嘛,钱就不收了。”花婶嘴巴上说不收钱,手却把钱接了过去。   “那怎么行呢,干妈,您就收下吧。”   我话音刚落,花婶已经把钱揣进口袋里去了。   “小郎,你放心,我会把伙食再搞好一点,保证让你二爷吃得满意。”花婶喜滋滋地说。   “谢谢干妈了。”   花婶瞅了瞅主持,问:“您高寿呀?”   主持冷冷地回答:“八十三了。”   “啊!您八十三了?一点也看不出来呀。我看呀,您最多也就七十岁。”花婶夸张地奉承道。   主持住进了花婶家,她又可以多挣一个人的钱了。   花婶一高兴,话也就格外多了。   “二叔,您认识三花子吗?他也是一个道士。”花婶问。   花婶这么一问,等于告诉主持,她和三花子有一腿。   主持摇了摇头,表示他不认识三花子。   我知道,主持不愿意丢这个人,假若花婶知道三花子和主持在一个道观里,而且,主持是“领导”,那就会让主持很尴尬的。   “您和三花子不是一个道观的?”花婶又问。   我赶忙插嘴道:“干妈,道观多着那,再说,三花子四处流浪,也没一个正式的道观。”   “哦。”花婶点点头,表示听懂了。   花婶遗憾地说:“听说三花子耍流氓,被判了刑。我就不明白了,象三花子这么老实的人,怎么会欺负女人呢?”   花婶越是说三花子好,越是替三花子惋惜,就越是说明她俩的关系不寻常。   我相信,主持是一个聪明人,他从花婶的几句话里,一定能听出来,三花子确实和花婶有一腿。   花婶见主持不爱多说话,她又瞅了一眼主持,问:“二叔,您结过婚没有?”   主持知道花婶是个风骚的女人,所以,懒得多跟她说话,就只是摇了摇头。   花婶见主持摇头,惊诧地问:“二叔,您一辈子没碰过女人吗?”   主持有点生气了,低下头,装作没听见。   “我二爷一辈子没结婚,当然没碰过女人了。我二爷和三花子不一样,他不稀罕女人。”我替主持回答道。   “男人怎么会不稀罕女人呢,怪了。”花婶又瞅了主持一眼,眼神中满含着狐疑。   “我二爷道行深,所以,对女人一点也不感兴趣。”我又插了一句嘴。   我见主持有点生气了,忙打岔道:“干妈,您快点做饭吧,我二爷走了远路,我让他先到房里休息一下。”   我把主持带进我的卧室。   主持恼怒地说:“武小郎,你咋挑了这种人家?”   我嘻嘻一笑,说:“花婶家在虎家村可谓独一无二,一来,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清静。二来,花婶会做饭,在烹调上有一套,她做的饭呀,你吃了还想吃。三来,花婶是有名的包打听,住在她家里,什么消息都能打听得到。”   主持不悦地问:“难道她没骚扰过你?”   我嘻嘻一笑,说:“我一住进来,花婶就骚扰我,不过,苍蝇盯不了无缝的蛋。花婶虽然百般挑逗我,但我丝毫不为所动,这么一来,花婶也就没治了。再往后,我干脆拜花婶为干妈。”   主持瞪了我一眼,问:“你的意思是让我当花婶的干爹?”   我嘻嘻一笑,说:“我可没这个意思,不过,您要是当了花婶的干爹,她就不会骚扰您,这样,就住得安稳了。”   主持想了想,说:“也好,让花婶拜我为干爹,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不过,这个事情我不好意思对花婶提,还是你从中牵个线吧。”   我欣然答应道:“我现在就去给花婶吹个风,了解一下她的意愿。”   主持赶紧交代道:“你别说是我的意思。”   “我知道。”我嘻嘻一笑,转身去了厨房。   花婶正在炒菜。   “小郎,饭快做好了,再等十分钟开饭。”花婶笑眯眯地说。   花婶这个人我算了解透彻了,只要有钱,让她干啥都行。   我走到花婶身边,幽幽地问:“干妈,您想不想挣一笔钱?”   花婶一听说钱,立马来了兴趣。   “哪儿有钱赚?”   “花婶,您别看我二爷是个道士,穿得破破烂烂的,其实,他有一笔巨款。”   “你二爷有钱?真还看不出来。”   我说:“干妈,有一句话,叫做:真人不露相。其实,有钱的人大都不愿意让人知道的。”   花婶撇撇嘴,说:“你二爷再有钱,也是他的,与我不相干嘛。”   我神秘地说:“我二爷有钱,现在与您没关系,但是,将来未必就没关系了。”   “小郎,你阴一句,阳一句,究竟是什么意思?”花婶问。   我低声说:“我二爷一辈子没结婚,所以没儿女。”   花婶瞪了我一眼,说:“没结婚,哪儿来的儿女嘛,你不说,我也知道。”   “我二爷从小就收我当了干孙子,不过,他一直有个心愿,就是想收一个干女儿。”我幽幽地说。   花婶是个聪明人,她一下子就听出我的话外之音了,便说道:“小郎,你二爷是不是看上我了,想收我当干女儿?”   我嘻嘻一笑,说:“我二爷虽然没明说,但我看出来了,她就是想收您当干女儿。”   花婶嗬嗬一笑,问:“你二爷看上我啥了?”   我想了想,说:“我刚才介绍了您的情况,二爷觉得您很贤惠,也很聪明,所以对您印象非常好。虽然没明说要让您当他干女儿,但我估摸着,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第【425】章:大结局   花婶兴奋地问:“我做了你二爷的干女儿,他会给我一笔钱吧?”   我点点头,伸出一个手指头,回答:“起码会给你一万元钱。”   花婶高兴地叫嚷道:“小郎,你快去对二爷说,我很愿意做他的干女儿。”   我点点头,跑到主持的房间,说:“花婶同意当您的干女儿了,这一下好了,她再也不会骚扰您了,以后您就安心住在干女儿家吧。”   主持放心地睡了。   我连夜赶回了九盘山洞。   我进洞,我就直奔老大的山洞,叫嚷道:“凤,你赶快把拿出来。”   老大见我一脸的喜悦之色,问:“小郎,我问出的秘密了?”   我点点头。   老大急忙从箱子里取出,递给了我。   我把擦干净,然后烧三柱香,等三柱香烧完了,我敲三下的正面,再敲六下的反面,然后,念咒语:魔镜,请给我查一个人的前生,谢谢。念完咒语后,我在魔镜的正面写下了自己的姓名。   当我的姓名一写完,就出现了一个书生。   老大惊叫道:“小郎,原来你的前生就是我日思夜想的书生呀。”   我一时惊呆了,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的前生竟然就是书生,难怪老大一见到我,就对我产生了爱慕之情。   “我…我……”   老大一把抱住我,痛哭道:“书生,你让我想死了……”   “一定搞错了……”我喃喃说。   老大紧紧抱住我,哭诉着:“书生呀,你…你让我想了的一百多年……”   我知道:是不可能搞错的,也就是说,我的前生就是书生。   我紧紧搂住了老大。   虽然我不是很爱老大,但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已经对老大产生了一定的感情。面对着这么一个痴情的女人,我能说什么呢。   老大哭了好一阵子,她抬起脸,说:“小郎,老天真是有眼呀,又把你送到了我的身边。”   我叹息了一声,心想:这是天意呀。   我对老大说:“我得赶紧查查阿华的下落,寻找生辰纲全靠她了。   我再次把擦干净,又烧了三柱香,等三柱香烧完了,我敲三下的正面,再敲六下的反面,然后,念咒语:魔镜,请给我查一个人的前生,谢谢。念完咒语后,你在魔镜的正面写下了“阿华”的姓名。   镜面上出现了一堆白骨。   “啊!”老大惊叫了一声。   我想了想,说:“凤,看来阿华没托生,还在高家庄的墓地里。”   老大问:“咋办?”   我说:“事不宜迟,咱俩马上到高家庄的祖坟去找阿华。”   我和老大刚想出洞,老二闻讯赶来了,问:“大姐,您到哪儿去?”   老大说:“我要到高家庄去找阿华,九盘山寨的事宜你主持一下。”   我骑着摩托车,载着老大,二个小时后就赶到了高家庄。   我先去找菜花。   菜花见我半夜来了,吃惊地问:“武哥,出了啥事?”   我简单说明了来意,央求道:“菜花,你拿上长命锁,陪我到祖坟去一趟,好吗?”   菜花一口就答应了。   菜花陪我和老大去了祖坟。   我们仨来到阿华的坟前。   老大说:“阿华,我是老大,来看望你了。”   阿华的坟头上冒出了一股青烟,青烟中显露出了阿华的鬼影。   “大姐!”阿华欣喜地喊了一声,扑倒在老大的脚下。   老大扶起阿华,俩人抱头痛哭起来。   哭了好一阵子,俩人终于止住了泪。   阿华说:“大姐,我对不起您呀。当初,您让我押着生辰纲去换书生,我一想,不能白白把珍宝送给了黑虎寨了,于是,我就在交换时设了一个埋伏,劫杀了黑虎寨的人。回寨后,我没来得及向您汇报,就发生了地震,把大姐等头领埋在了九盘山洞里。”   “你做得对。”老大拍了拍阿华的肩膀。   “大姐,我偷偷把生辰纲埋在了我坟墓的下面,就等着能有一天,见了您好有一个交代呀。”   我惊喜地问:“阿华,生辰纲就在坟墓下面吗?”   阿华转头瞅了我一眼,问:“大姐,这俩人是谁?”   老大指着我说:“他就是你一百多年前救出的书生。”   阿华惊诧得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地问:“大姐,您终于找到他了。”   老大又指指菜花,介绍道:“她是书生的好朋友,也是高家庄的人。”   菜花甜甜地叫道:“阿华奶奶,您好!”   我见天不早了,对老大说:“鸡马上就要叫了,让阿华回去吧,明晚咱们再来,把生辰纲取走。”   老大又紧紧抱住阿华,说:“明晚我再来。”   第二天晚上,我租了一辆小皮卡货车。   九盘山寨的八姐妹全都出动了,一起去了高家庄。   当晚,我们取出了生辰纲,运回了九盘山洞。   我办完了这一切,才回到了虎家村。   我一进村,就有村民告诉我:“花婶到处找你,你快到她家去吧。”   我匆匆赶到了花婶家。   花婶一见我回来了,惊慌失措地说:“小郎,大事不妙,你二爷突然患了重病,我已经把他送到卫生院了。”   “啊!”我吃了一惊,问:“我二爷咋生病了?”   花婶小声说:“昨天,你二爷在村里村外瞎转悠,不小心踩到了猎人下的卡子,把一只脚夹断了,流了不少血。”   我火速赶到了卫生院。   主持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见我来了,挣扎着说:“小郎,我…我不行了,临死前,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您说吧。”   主持用最后一点力气,说:“小郎,我…我是你亲爷爷,我和你的命相克,所以,在你二岁时被迫离家出走……”   主持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主持说完,闭上了眼睛。   我呆呆地佇立在主持的病床前,我相信主持说的话,因为,我早就感觉到:主持对我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我厚葬了爷爷。   我在县城里买了一套房子,和小寡妇成了亲。   我卖了一颗夜明珠,得到了一亿元钱,开办了一家公司。   从此,我每个星期都会回到,和老大和其它姐妹见面。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