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天依大唐 作者: 骗你是小狗i 第一章 穿越了 贞观六年,在长安郊区的一处草庐子里,一个面容黝黑,皮肤更黑的少年躺在那草席子上,静静的望着天空,深呼吸一口。 也许就是缘分吧! “特么的我穿越了,别人家的孩子穿越都是富贵人家,至少也是一个土地主什么的,我到好,一来就是一个农民,还是属于爹娘死得早的那种!” “造孽啊……算了,至少还是有一间草庐的,很不错了!” 少年不断安慰自己,但是越是安慰越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啊! 该死! 少年穿着有些破旧的草鞋,扛着锄头,带上种子,出去种庄稼了。 夜晚来临! 而此时此刻的长安西市。 一位长得颇为俊俏的公子带着另一位俊俏的小厮来到一家青楼前面,很是淡然的打量着这青楼的排场,心里有些震撼。 俊俏公子很是淡然的问道:“雨蓉,你说这里就是那清倌人所在?可是让老爷也赞叹不已的那位清倌人?” 雨蓉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自家少爷说道:“少爷,按照他们所说,应该是这里了!” 那俊俏公子一惊,笑意满面的说道:“今天,我就要看看这所谓的清倌人如何了得!” 雨蓉一愣,恭敬无比的说道:“是了!” 两人走进那凤鸣阁,很是自然,也不在意那些扫向他们的目光,直接走向老鸨说道:“那个……请问汝苏姑娘可在?” 老鸨一愣,很是随和的说道:“当然,可是要见得汝苏可需要不小的代价!” 她一副视财如命的模样让雨蓉撇嘴,拿出一锭金子给她。 “可够了?” 雨蓉有些不爽,认为这老鸨狮子大开口,很是冷漠的问道:“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加!” 老鸨也是一个明白人,在这西市这么久,自然知道一些道理,知道眼前的人来头不小,不然也不会一来就给一锭金子了! “够了够了!” 老鸨面带笑意,带着他们上了楼去,还给他们介绍道:“我们家汝苏自从进来,就一直卖艺不卖身,所以希望两位公子守住本分,不要跨过围帘!” 俊俏公子一笑,很是自然的回答:“是了!” 到了一间雅舍,老鸨赔罪笑道:“公子自行进入,我就不打扰了,我还有客人要招呼呢!” 俊俏公子点头,敲门示意,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销魂蚀骨。 “进来吧!” 之后,两人这才进入,一进去就看见一个空着的桌案,上面有些瓜果,有些糕点,当然少不了一壶好酒的。 透过围帘,很难看清这汝苏姑娘的面容,而汝苏自然也看不清客人的面容,三人对视一番,之后俊俏公子和雨蓉落座。 静谧,几人端坐着,好像说不出言语,只想享受那片刻的宁静和淡淡的熏香味。 “公子来此不会就是为了见我一面吧?” 汝苏突然开口,声音如银铃贯耳,动听无比,那娇媚酥骨的声音让两人心神颤动,她很是自然的说道:“公子可要听上一曲?” 还未回答,琴音响起,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让人身临其境,难以自拔。 良久,俊俏公子才缓过神来,很是自然的说道:“久闻汝苏姑娘的琴声惊艳,此刻一闻,果真不凡,今日多有打搅,告辞!” 两人匆匆离去,一出凤鸣阁,雨蓉就开始焦急的说道:“公子快些回去吧!等一下被发现了,会受到重罚的!” 俊俏公子一愣,很快的离去了。 而这时,一个黝黑的少年正出现在了这凤鸣阁的门口,心里做好打算,然后直接进去。 老鸨惯性的来迎接,问道:“我们这儿的姑娘可是个个水灵的很,可需要几个?” 黝黑少年一愣,对于这种风月场所,他是不喜欢的,毕竟作为一个穿越者,多少带有一些性洁癖。 “我来找汝苏姑娘!” 黝黑少年一笑,很是淡定的说道:“听闻汝苏姑娘缺少一曲,我这儿正好有一词,想要和她谈谈!” 老鸨一愣,混迹西市多年的她一眼就看出这臭小子是个穷鬼,很是不屑的说道:“快走快走!汝苏姑娘也是你轻易见得?” “你若真的有才,为何不考取功名?” 黝黑少年笑道:“妈妈别急,如果我作诗一首,你拿去问问下面那些才子,若是好,带我去见汝苏姑娘,若是不好,我自行离去!” 老鸨一愣,她才不相信这个穿草鞋的穷鬼能够作出什么好诗,不过也懒得跟他纠缠,于是答应了。 随后,黝黑少年口述一诗,让她带去,不出半响,她又回来了,很是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位少年,很是惊异。 “你作的?” 老鸨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那诗竟然被人出了一百两买去,真是匪夷所思!” “什么?” 黝黑少年一惊,直接破口大骂:“一百两?我的诗只值一百两?你真是蠢得可以,那诗至少三千两!” 这一下轮到老鸨震惊了,半信半疑的看着这个黝黑少年,很是后悔的说道:“什么?竟然这么值钱,这下亏大发了!” 黝黑少年也懒得理她,直接说道:“带我去见汝苏姑娘吧,那一百两算我送你了!” 老鸨一愣,立刻面带笑意的领着少年去到那间雅舍,随后暗自懊恼的离去,嘴里还喃喃自语:“那诗竟然这么值钱…不就是短短几行么?” 他不知道那首诗是具有小李杜之称的李商隐的《霜月》。 初闻征雁已无蝉, 百尺楼高水接天。 青女素娥俱耐冷, 月中霜里斗婵娟。 如此好诗,自然价值不菲,懂诗的人自然愿意出高价收购了。 黝黑少年直接推门而入,拱手施礼道:“在下孟子然,见过汝苏姑娘!” 汝苏不喜,眉头一皱,很是淡然的说道:“公子如此无礼,可知道敲门问入的道理?” 孟子然一笑,他当然知道敲门问入,进门前先敲门,主人让进才能进,可是他就是不敲,又能如何? 他淡然的说道:“姑娘出身风月,何须如此在乎繁缛的礼节?不应该洒脱一些么?” “听闻姑娘需要一首新曲,我正好有一词,姑娘可想要?” 这一句话震惊了汝苏,她虽然看不清来者的面容,但是穿着还是隐约可见的,她并不认为这个农民子弟能够有一首好词。 孟子然一笑,不以为意,静静的等着回答。 呵呵,我怎么也是一个有文化的农民,自然要翻身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章 交易 面对如此蛮不讲理之人,汝苏叹气一声道:“既然公子有如此大才,便请你留下那词,若是好,我也会给公子相应的酬劳!” 孟子然一笑,既然汝苏已经点头,那么他也是丝毫不做作,拿出一张草纸,放在台子上说道:“汝苏姑娘可以命身后那丫头过来拿,不必如此防备我,我对你没太大兴趣!” 汝苏一惊,她不知道孟子然是怎么发现的,隔着围帘竟然可以看出她身后有人,真是匪夷所思,随后她叹气说道:“夏儿,过去拿来公子的词让我拜读一番!” 她并没有因为孟子然的态度恼怒,在这凤鸣阁这么多年,她什么人没见过,何必那么较真呢,比孟子然更加无礼的人都有,区区一个乡巴佬也算不得什么了。 更何况这个乡巴佬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突然,从汝苏身后走出一个小丫头,她穿过围帘,径直走来,拿上草纸,有些鄙夷的看了孟子然一阵,直翻白眼。 孟子然虽然很黑,但是一身还算整洁,他有些洁癖,不喜欢邋遢的感觉,只是脚上的草鞋有些辣眼睛,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而孟子然看着这个丫头,确实摇摇头,不禁喃喃道:“再过几年……就会被人祸害了,真是命苦!” “算了……也不关我的事,毕竟是封建社会,我不是皇帝,管得了那么多吗?” 要知道,按照正常的尊卑,夏儿这丫头只是奴婢,而汝苏姑娘也只是清倌人,身份还比不过孟子然这个农民的,但是她们就是看不起穷人。 但是穷这就是被鄙视的理由了?大唐也是一个看脸和看钱的时代啊! 夏儿将那草纸递给自家姑娘,很是木楞的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孟子然,眼神充满不屑。 汝苏淡定的摊开草纸,入眼便震惊不已,尤其是前两句让她心神颤动。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她不禁念出了声,银铃般的声音销魂蚀骨,弄得孟子然浑身起鸡皮疙瘩,太酥麻了。 很明显,孟子然又厚颜无耻的盗用了宋代大词人苏轼的《水调歌头》,还拿来交易了,有辱斯文啊! 汝苏姑娘爱不释手的看了下去,心脏微微跳动,心想。 这是多么好的一首词啊,望着明月,思念远方的亲朋好友,如此豪放却不失灵巧,如此直接却又暗藏婉约,好词! “好!” 汝苏姑娘看了看对面的身影,她倒是很想见一见这位不重礼节却如此有才情的公子,虽然是个农民,但是又如何呢? 她定了定神,很是欢喜地说道:“公子如此才情,此词可是出自公子之手?” 孟子然一笑,这词肯定不是出自他手,而是宋代苏轼的名作,所以他也不敢厚着脸皮承认,只是淡淡回答:“不是!” “但是这世间只有我才有此词,汝苏姑娘大可放心,你拿此词在中元节的时候招揽人气最好不过,放心,其他人根本求不得!” 汝苏先是一愣,接着皱眉,随后舒心,吩咐夏儿给他酬劳。 她不知道为何孟子然要说词不是他作的,而又是他独有,不明白他为何知道自己想在中元节招揽人气。 夏儿一脸不喜的再次走来,放下十锭黄金在孟子然的桌案旁,随后冷哼一声又回去了。 孟子然无奈,很是淡然的说道:“看来夏儿姑娘对我有很大的成见啊!” “是不是觉得才子什么的就应该挥手自兹去,深藏功与名?” 一句话又带着一句狗屁不通,没有一丝韵味的半首诗,但是却让汝苏姑娘眼前一亮。 “公子莫要生气!” 汝苏笑道:“夏儿这个丫头不知礼节,还望公子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呵呵,没什么!” 孟子然看了看那十锭黄金,很是淡然的说道:“你也不容易,我就不要你的酬劳了,如果有人问你,词从何来,你看来人身份,帮我宣传一下便可…” 说完,不做多余停留,直接离去! 夏儿一愣,冷哼一声说道:“姐姐,他就是一个穷小子,还那样无礼,你怎么还对他以礼相待?” 汝苏一笑,看了看桌案上那词,说道:“夏儿,你可有想过,他说的话,你我皆是风月女子,礼节只是一种矜持而已,做作了!” 夏儿一愣,不是很明白,但是她知道既然姐姐都说对的,那么差不多就是对的。 ……… 待到孟子然走到楼下,老鸨笑面相迎,很是不自然的说道:“公子还有诗否?我愿高价收购!” 她也不知道脸红,还想来坑孟子然这种无耻之徒,真是厉害了! “没了!” 孟子然懒得搭理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老鸨能懂诗词歌赋?她只晓得钱,仅此而已,所以说多了都是废话。 走出这青楼,孟子然快速的赶回自己的草庐,这忙活一天了,还没有吃过饭呢,真是把他饿坏了。 他踏着破旧的草鞋,哼着小曲,欢悦的回去了。 一回到到草庐,就在门口看到一个长得壮实的少年正呼呼大睡,孟子然走过去,轻轻拍打他的肉脸说道:“大壮,你怎么睡在我家门口,有事?” 那少年醒来,很是严肃的说道:“喾(Ku)哥儿,我娘叫我来给你送面条!” 孟子然一笑,少年之所以这样叫他,是因为他的字就是喾,所以也就叫喾哥儿了。 “那替我谢谢陈叔陈婶了!” 孟子然接过那一把用油纸包住的面条,很是疑惑的问道:“对了,我记得我们这的坎水渠是不是荒废了?” 陈大壮点头,随后问道:“那坎水渠都已经荒废好多年了,这些年都是去河边挑水浇地的,很麻烦,喾哥儿对这个有想法?” 孟子然一笑,说道:“有一些想法,好了,天色已晚,大壮你先回去,我想想看能不能让这坎水渠重新利用起来!” 陈大壮一愣,点点头说道:“那喾哥儿早些休息!” “是了!” 孟子然答应一声,随后就进屋去了。 他和陈大壮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几乎形影不离,再加上后来孟子然父母西去,陈大壮一家对他也照顾有加,所以他在一直很感谢陈大壮一家。 “还是得好好回报一下大壮一家,陈叔和陈婶对我都很好,我可不能做白眼狼!” 随后,孟子然下了面条吃,安静的睡去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章 为乡亲们做贡献 清晨,泥土淡淡的味道传来,昨晚下了雨,其他人倒好,可就苦了孟喾了,他的草庐,漏了不少雨进来,整夜都没睡。 他原本可以凭着汝苏打赏的那十锭黄金,好好的修一间瓦房的,可是他却没有接受,当做投资,想要赚点名气。 如果汝苏姑娘一曲能够惊艳四座,那么自然而然他的名声就会传开,这就是所谓的破窗效应。 只是十锭黄金也不是小数目啊,五百文为一两白银,五百两白银等于一锭黄金,唐朝的黄金其实也不多,再加上复杂的工序,还有很大的污染,所以市面上流通的就少,也就跟珍贵了。 孟喾扛起锄头,看了看自己那还在滴水的草庐,心里一阵酸苦啊! 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看来明天得去集市买点木料回来,至少也要让它不漏雨啊! 在感叹一番之后,孟喾扛着锄头出门了,直接去了那已经废弃的坎水渠,被那里的狼藉震惊了。 到处都是杂草,碎石,木屑之类的,渠道早就不见了,只剩下那口水潭,倒还是清澈。 “不管了,先清理一番吧!” 孟喾直接弄起来,将那些碎石和木屑腾开,随后用锄头在此将渠道理出来。 他的动作极为利索,看上去好像很是熟练的样子,也许就是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从小就做这样的农活,这才有如此快的速度。 最后做了几个时辰,终于满头大汗的瘫坐在地上,在水潭里洗了洗手,随后将准备好的干粮拿出来啃,还啃得特别有劲。 他也不嫌弃伙食差劲,有吃的就不错了,在这个大唐,佐味的材料不多,就连盐巴都是有毒的,尤其是海盐,更是吃不得。 所以面食基本上就比较可口了,这也是为何大唐的糕点铺如此之多的原因。 作为一个农民,孟喾也不怕别人笑话,吃过午饭,他又将原来的坎水渠周围铺上石块,然后又挖出两条渠道来,分别引向陈大壮家的地里和自家的地里,而主渠道他却没有更改,让它流入其他村民的地里。 这可是一个苦力活,一个人肯定是做不完的,这不,孟喾直接叫来陈大壮,让他帮忙一起挖,之后又铺上石块,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他们挖的渠道并不是很宽很深,仅仅只有锄头那样宽,也只有一锄头那样深,所以动作也是迅速,在日落之前就弄好了。 “喾哥儿…” 陈大壮有些疑惑为何孟喾要弄这个坎水渠,不由问道:“这个坎水渠其实没多大的用,我们浇菜,润地都是用水桶担,更方便一些!” 他知道坎水渠是要弄水车的,而老式的水车是要有人进去踩才能出水的,相对来说费力费财,还不如担水浇地。 “呵呵,大壮,这才是雏形,过几天天给你看好东西!” 孟喾收好锄头,扛在肩上,和陈大壮一起回家去了,一路上也是有说有笑,很是闲适。 回到草庐,孟喾又吃了面,然后到头就睡了,他早就计划好了,也没什么好想的,还不如睡觉呢! 第二天,孟喾去集市,拿着他仅剩的三百文,买了不少的木材和一套木匠工具,他准备弄一个水车,一个比较特别的水车。 回到家里,他先去翻了翻自己的草庐,将一些木板夹在稻草下面,防止再一次漏雨,然后又弄来一切棕榈叶覆盖在上面,起一些保护作用。 做完这个,他就开始忙活那个水车了,虽然穿越前做过一些木匠活,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弄出这个风摇式水车,所以也就耐着性子,认认真真的做了。 所谓的风摇式水车,也就是在普通的水车上装一个风车,然后就可以不用人力驱动,也能将水送到水渠里,比起老式的水车要方便不少。 ……… 折腾了几天,孟喾终于将那个水车的做出来了,他将水车的零件带上那个有水潭的小坡,然后做了一个支架,将水车拼凑起来,放在架子上,再将准备好的风车装上,这风摇式水车也算是完成了。 他高兴的回到家,再一次睡大觉了,这几天他都没睡好,得好好补补觉,不然恐怕会有猝死的危险。 这不也要到中元节了,他也准备好好出去卖一首厚颜无耻偷来的诗,然后改善一下自己的伙食,或者说住宿条件。 他可不想一辈子就在长安的郊区,这简直就是在做咸鱼,他可不想一辈子都是一个农民而已,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文化人,最起码也要做一个有文化的农民不是! 说起来也怪,这几天,那个水车运转得挺不错的,偶尔就会送水进地里,也省的乡亲们自己去浇水,而孟喾也受到不少赞扬,还有大爷说要把闺女许配给他,他嘴角一抽,立马拒绝了。 说实话,他也就做了一个水车,至于让大爷搭上闺女吗?真是的,他又不是登徒子,也不是极端好色之辈,自然不能接受了。 这几天他都去看看那风摇式水车,感觉很满意,时不时夸赞一下自己道:“哈哈,我还是挺有做木匠的潜质的,特么的,怎么上辈子我没有发现?” 他口中的上辈子自然就是穿越前的那一世。 这一天,他正好种地回自己的草庐,看见一个小厮正在屋外侯着,很是惊异的问道:“请问阁下有何事?” 小厮看了看孟喾,打量一番,看到那破旧的草鞋,立刻笑道:“公子就是孟子然,孟公子吧,我是奉汝苏姑娘的命令请你出席中元节的诗酒大会!” 孟喾自然看到这小厮盯着自己的草鞋,很是生气的暗骂。 我去!难道我的标志就是破旧的草鞋,这真是…… 他有些气急败坏,语气也不好了,很是冷冽的说道:“什么鬼诗酒大会,没空!” “听说……” 那小厮语气平和,很是淡然的说道:“听说诗酒大会一首好诗或者好词可以卖到不菲的价格!” 突然,孟喾面色大变,笑容满面的说道:“好说好说,告诉汝苏姑娘,我一定到!” 那小厮偷笑,很是淡然的告辞离去了。 孟喾一愣,很是严肃的回屋了。 笑个屁啊!谁不喜欢钱?再说了,我很缺钱的好吗?没看到我住的草庐啊!真是…… (未完待续) ------------ 第四章 让开啊 中元节,在大唐也就是所谓的中秋节,这一天长安会热闹不少,这繁荣无比的街道会有一盏盏的花灯挂出来,上面写有字谜,供人品鉴。 这一天除了一家人吃个团圆饭,还可以邀请心仪的姑娘、公子同游,一起交流,增进感情,也可以交换礼物,私定终身。 而文人墨客也会聚在一起,谈谈理想,作几首小诗,来抒发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长安西市,每年都会邀请不少文人墨客去凤鸣阁聚一聚,也算是余得风月,不失诗情了。 孟喾早早的洗了个澡,他发现这个时代只有所谓的贵族才有香料泡澡,穷人只能清水加皂角,这让他有些无奈,想到能不能弄个香皂什么的。 “难道是除了香皂就没有低成本的了?” 他有些恼火,一边搓澡一边喃喃自语,像一个疯子一样在草庐后面。 ……… 不久,他也算是准备好了,穿好草鞋去了凤鸣阁,一路上也是见到无数才子佳人同行,心里难受啊。 单身狗的痛苦啊! 不过他也不是矫情之人,他现在能想的莫不是改善自己的生活条件,顺便带着乡亲们致富什么的,对于其他的,他都没多想。 今夜的凤鸣阁少了些乌烟瘴气,多出一份袭人的清香,看来是换了一种熏香的缘故,而且今晚,她们只是卖艺不卖身,靠着文人墨客的打赏,狠狠赚一笔。 其实这些风尘女子哪个不想脱离这苦海,只是没有人替她们赎身,她们也拿不出足够的钱来赎身而已。 “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孟喾停在了凤鸣阁的入口,看着两个彪悍的打手,心里一惊,不敢硬闯,很是小心的说道:“在下孟子然,受汝苏姑娘之邀,可否让我进去?” 打手一动不动,没搭理他。 我去!厉害了我的大唐打手,竟然无视我,不错不错,还挺有职业道德。 “请问……” 孟喾再次拱手作揖,很是淡然的说道:“可否让在下进去,我的确是汝苏姑娘请来的!” 他的声音故意提高,也好让里面的人听见,不过这一下还引来了不少麻烦。 周围的那些人都鄙视的看着他,偶尔看看他的衣着,看了看他那辣眼睛的草鞋,不由摇头失笑道:“这哪来儿的乞丐?” “不知道,可能是想在这里讨口饭吃,还打着汝苏姑娘的招牌!” “是啊,真是世风日下啊!” ……… 面对这些议论之声,孟喾不予理会,他本来就是受汝苏姑娘之邀才来的,所以并不担心别人怎么说,而且他也不在乎,他想要的就是名声而已,不论好坏,只有是名声即可。 突然,凤鸣阁走出一人,正是那天传话给孟喾的小厮,他一脸笑意的出来迎接孟喾,道:“原来是孟公子到了,请进请进,他们不知礼数,还望公子见谅!” 孟喾一笑,很是淡然的走进来凤鸣阁,这一下子可就让刚才议论的那些人哑口无言了。 特么,我是不是看错了…… 就在孟喾踏入门口的那一刻,一个俊俏公子带着一个俊俏小厮冲过来,对着孟喾就是一阵咆哮,道:“滚开啊!” 孟喾心里一惊,不由闪开。 我去!干什么这么着急,不就是可以见一见汝苏姑娘吗?至于这么激动? 在两个俊俏少年进去之后,他也不慌不忙的进去了,而凤鸣阁外面却出现了一些穿着便装的一队人,都是带刀的,看上去武艺不差。 这群人扫视了四周的环境,好像没有发现自己想要的东西,立刻又去了别的地方。 说实在的,凤鸣阁今天的排场有点大,这都换上了比较奢华的青岚古木雕刻而成的装饰,而且还在舞台上妆点了不少花灯,还是洛阳纸做的灯模。 “孟公子自便,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小厮赔罪道:“今天这个诗词大会,有很多才子都来了,所以我也比较忙,孟公子不要介意!” “是了!” 孟喾点头,看向四周,突然眼前一亮,说道:“那你去忙吧,我看见熟人,过去聊聊!” 那小厮面带笑意的告退了。 孟喾直接走向那个所谓的“熟人”所在的位置,面带笑意的说道:“公子,刚才我们见过,可以坐在旁边吗?” 行为举止有礼,距离也保持得很好,是要坐在对面,这倒是让俊俏公子一愣,很是大方的说道:“咳咳,兄台请坐!” 而一旁的俊俏小厮一笑,很是打趣的问道:“公子,怎么称呼,为何你穿着如此犀利的草鞋进来?” 孟喾擦了擦冷汗,咱们能不能不说草鞋,这个草鞋就这么引人注目? 不过他想了想回答:“在下孟子然,字喾,不知两位公子怎么称呼?” “嫦月!” 俊俏公子笑道:“我家贱仆,雨蓉” “宇荣?” 孟喾直接听成了这个名字,很是淡然的说道:“公子的小厮真是豪放,这个名字……心太大了!” 宇荣,整个宇宙世界以他为荣,是不是太做作了?还要嫦月?嫦姓的也真是可怜,女性化的名字,可悲可叹。 他丝毫没有发觉眼前这两个俊俏的少年其实都是女儿身。 嫦月一愣,也是嗤笑道:“公子说话挺有趣的,不知是哪儿人士?” “能够获得汝苏姑娘的青睐,恐怕不是有惊天的家世,就是才华横溢吧?” “错了!” 孟喾不喜,很是严肃的说道:“公子审事度(duo)人就是这样凭借主观臆断的?为何不是因为某帅,所以汝苏姑娘才会青睐我的?” “噗!” 雨蓉喷出一口茶水,吃笑起来,越发觉得眼前这个黑炭草鞋少年有趣。 “雨蓉,不得无礼!” 嫦月一笑,很是淡然的说道:“公子果然非同一般!” “见笑了!” 孟喾也是笑了,比无耻,他称第二,也就只有李二陛下敢称第一。 随后越来越多的宾客来了,都是些长安出名的才子,只是没一个人是孟喾熟悉的,比如初唐四杰,骆宾王,卢照邻,杨炯,王勃这些都好像不存在一般。 他都怀疑是不是穿越到了真正的大唐。 难道是这里只是和大唐相似的世界,那些熟悉的人是不存在的? 他满怀疑惑的喝下一口茶水,很是淡然的注视的那些才子,心里一惊。 果然是这样…… (未完待续) ------------ 第五章 我作的 面对这个不一样的大唐,其实总的来说孟喾有些失望,本来他还想和名人留下些什么,至少后世他的父母也知道他啊,或者说来个流传千古,流芳百世也好啊! 这下泡汤了…… 悲伤的孟喾徒手拿起一个点心,慢慢的品尝起来,吃得有滋有味,不得不说大唐的糕点还是很美味的,只是这里的就都是酒精浓度只有十五度到二十五度之间的浊酒,不怎么好喝。 雨蓉看着孟喾的吃相,心里不知为何觉得这个少年挺可怜的,不忍心的看了看自家公子,凑到嫦月的耳前说道:“公子,要不我们给他一些银两可好,他看上去怪可怜的!” 嫦月皱眉,看了看孟喾的吃相,有些不喜,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就不要那么在乎了,都是命运使然!” 雨蓉一愣,不再言语,眼神灵动的看了看孟喾,心里叹气。 孟喾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主仆二人的小动作,自顾自的吃着,时不时看一眼周围的的那些才子,或者说看客,尤其是那些包间里来的人,恐怕不仅仅是富豪那么简单。 “孟兄?” 嫦月一愣,不知道孟喾在看什么,很是疑惑的问道:“我看你到处观察,可是有什么发现?” “啊?” 孟喾突然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是了,我在看来的人有是否都是才子、富豪、官员,或者说纨绔子弟……” 他知道初唐的时候除了四杰,还有些更为出名的人物,可谓是牛到不行,比如绿帽王房遗爱。 这货挺可怜的,娶了高阳公主,终生戴绿帽,呼伦贝尔大草原啊! “哦?” 嫦月不解,再一次请教,道:“为何要去观察这些,难道孟兄……” 他不敢继续说下去,因为已经到了不能说的程度了,这样观察入微,要么是想要谋反,要么就是李二陛下派来的。 “哈哈,当然不是!” 孟喾很是随意的笑了,看着嫦月也是一愣,他越发觉得这个兄弟很美,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我去!我可是直男! 他顿了顿,稳住心头的悸动,很是淡然的说道:“我只是在看那些人比较喜欢诗词,而且愿意出钱买一手好词的……” “呃…” 嫦月还是不懂,看了看雨蓉,也见他摇摇头。 “没事,不懂没什么,后面你就知道了!” 孟喾也懒得解释,不懂,以后自然会懂,不懂就要给别人解释,让他懂,他可没有这个闲心。 既然孟喾不说,嫦月也懒得问,继续观看着台上的表演,不得不说的是今年这些名妓,清倌人跳的,唱的,都不是那么惊艳,但是对于打发时间来说,已经不错了。 例如,长安名妓,春姑子,这位貌美如花,但是徐娘半老的名妓跳了一支舞,虽然谈不得惊艳,但是凭借她那妖娆的身段,妩媚的神情,和秀丽的服饰,也是能够销魂于黯然的。 但是对于孟喾来说,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比较喜欢纯净可人的姑娘,对于这种太过妩媚的,他怕吃不消。 不久,也该轮到压轴的上台了,汝苏姑娘坐在围帘后面,轻轻抚琴,唱起那《水调歌头》,一开口,整个凤鸣阁都鸦雀无声。 全部都震惊了,世上竟然有这样好听的声音?嗯……这词也是极佳! 良久,终于有人喊道:“好!” 虽然这一声好没什么鸟用,但是喊话的人可是长安有名的才子,白山邀月,他喊话,众人无不叫好,盲目的跟从他,就好不懂乐曲的人也拍起手掌称快。 “真是没有礼貌!” 雨蓉撇嘴,恶狠狠的看着那白山邀月,直翻白眼,道:“人家汝苏姑娘都为唱完那曲,这人就大叫,真是有辱斯文!” 孟喾一愣,哎呀,这小厮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不过这特么的大唐怎么老是说有辱斯文?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很是淡然的对着雨蓉说道:“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挺不错的啊,小子!” 嗯? 嗯……嗯? 突然嫦月和雨蓉都震惊的看着孟喾,很是疑惑的问道:“小子?哦…呵呵,公子那里就是这样称呼别人的?” “呃…” 孟喾一愣,打量着雨蓉,笑道:“他明显比我小嘛,称呼一声小子不为过,呵呵!” 呃…这样么… 嫦月也是一愣,不过随即继续欣赏那哀转久绝,却有豪放无比的曲子,不由自主的唱起来,声音有些酥骨。 “嗯?” 孟喾这一下就震惊了,深深的看了嫦月一眼,一阵鸡皮疙瘩凸起。 这是这个兔子?不会吧?看着不像啊!可是这声音怎么这么销魂,而且身边的小厮也太俊秀了一点吧! “孟兄,你说能作出这一首词的会是一个多么风度翩翩的才子啊!” 嫦月眼神迷离,有一点怪异的表情,很是希望能够见得这一词的作者,但立刻又叹气了,道:“呵呵,算了,也好…” 孟喾有些懵逼了,这什么一会儿期待,一会儿算了的,真是变化多端啊! “呵呵!” 他拿起一个桂花糕,一口就咬掉一大半,然后很是淡然地说道::“嫦月兄弟也是够可以的,这词虽然很厉害,但是至于有你这么丰富的表情么?” 这词本来就是不得了,是唐宋八大家的苏轼所作,自然了得,只要是懂诗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一首可以流芳百世的词。 “孟兄见笑了!” 嫦月面色微变,又变回那种高不可攀的气质,问道:“只是感叹这词绝佳,不知是谁所作!” 雨蓉也是一愣,他虽然不懂诗词,但是也觉得这曲子好听,不由赞叹道:“这曲子真好听!” 孟喾一笑,很是随意的说道:“我作的!” “什么?” 嫦月和雨蓉仿佛没听见一般,愣住了。 “我说这词是我作的!” 孟喾无语,为什么别人都不信他呢,他很是随意的说道:“这首词是《水调歌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我作的!” 他这样说也是没错,毕竟既然初唐四杰都不存在,那么苏轼也不可能存在了,既然他是前人,那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他作的了。 “什么?” 嫦月一愣,立马笑道:“孟兄不要开玩笑了,呵呵!” “是啊!是啊!” 雨蓉也是嘟着嘴巴说道:“孟公子可不要开玩笑啊!” 孟喾嘴角一抽,很是淡然的笑道:“嗯嗯,开了个玩笑,别当真,我就是长安郊区的一个农民,如何作得这词!” “不过,你们不好奇为何汝苏姑娘专请我来?” 一句话又把两个俊俏少年拉了回来,是啊!汝苏姑娘为何邀请这么一个穿草鞋的农民? (未完待续) ------------ 第六章 天价 不得不说,孟喾的一系列动作引起了嫦月的注意,他越发看不透眼前这个黝黑,壮硕,说话却风趣,带着才情的农民。 她心里暗叹,不由疑惑。 汝苏姑娘从来没请过谁,唯独邀请他,恐怕那曲子的词真是他所作的,可是…… 一个农民有这等才情? “呵呵!” 孟喾一笑,很是镇定的看着汝苏姑娘,突然起身离去,道:“嫦月公子,在下有事,先行告辞!” 先前叫嫦月兄,现在叫嫦月公子,这种细微的变化当然引起了两个俊俏少年的注意,这毫无疑问的说明了一个问题。 孟喾开始疏远他们了! 其实孟喾从刚才那些话里就断定眼前两人必定是出生富贵,而且看不起穷人,他就是穷人,自然不悦,既然你看不起我,那我远离你便是了! 嫦月皱眉,摇头说道:“这孟喾绝非等闲,恐怕确实有真才实学!” “那《水调歌头》恐怕就是他作的,这一词恐怕很快就会传遍整个长安了!” “是么?” 雨蓉一笑,他不知为何总觉得孟喾的遭遇很让他同情,于是说道:“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就可以过得好一些了?” 沉默! 嫦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过得好些?无非是有人过来请他做书童是了,或者就是要买他作的诗词。 “不见得!” 嫦月叹气,摆摆手吩咐道:“雨蓉,我们回去吧!估计老爷也急了!” “诺!” 雨蓉乖巧的跟在他身后,从凤鸣阁离去了。 而整个凤鸣阁在汝苏姑娘唱完那一曲之后都沸腾了,尤其是那个白山邀月,一副做派让人恶心,不过也不关孟喾的事。 他来到一旁,看见夏儿,向她笑了笑,示意她过来,有话要讲。 夏儿白了他一眼,走过来,道:“又有什么事?” 要不是孟喾的词那样好,她才懒得理会这个黑煤炭呢! “有事相商!” 孟喾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夏儿姑娘,可否帮我一个忙,我给你一首诗,你拿给汝苏姑娘,让她先写下来,帮我变卖,我们五五分成!” 这一下子就吓住夏儿了,五五分成,她想起那天自家姑娘给孟喾十锭黄金,这个五五分成,至少也有五锭啊! “呃……” 夏儿最后忍不住,道:“那好吧,我帮你捎口信,其余的就要看我家姑娘了!” 孟喾一笑,口述一诗,恭敬施礼,道:“恩情铭记在心,不敢忘也!” 夏儿难得理他,径直回去,将那一首诗口述给汝苏姑娘,然后还将孟喾刚才给她讲的那些说了一遍。 “呵呵,孟公子真是聪明!” 汝苏姑娘抿嘴一笑,她当然知道孟喾是想要借她的名声,大卖这一诗。 如果是孟喾自己卖,那么就只有懂诗爱诗之人才会买,而那些留恋风月的才子却会无动于衷,少了一大片的市场。 她笑了笑,突然高声道:“我偶得一诗,拿来变卖,不知可有人想得?” 她的声音那样的摄人心魄,让人欲罢不能,很是好听。 说完,她将那诗落在洛阳纸上,交给夏儿,拿下去给那些才子,文人墨客,观看。 “哦?” 白山邀月一笑,道:“汝苏姑娘写的诗,不用看了,我出一千两!” “哼!” 夏儿冷哼一声,表示不满,道:“公子们还是看看吧!” “好吧,那看看!” 才子和文人墨客凑在一块,很是淡然的看着那诗,差点震惊倒地。 《中秋月》 十轮霜影转庭梧, 此夕羁人独向隅。 未必素娥无怅恨, 玉蟾清冷桂花孤。 如此好诗,让人惊叹。 银河泻影,佳节又中秋,月光柔柔地落满院中梧桐。而如此良夜我却羁旅他乡,一个人孤独地站在角落,无法团圆。也许嫦娥也像我一样,她也未必没有惆怅和怨恨!你看,那月宫也是清冷的,连桂树也在孤单摇曳! “三千两!” 楼阁上有人听见这一诗,立刻出价三千两,想要独得此诗。 “五千两!” 白山邀月不服气,他开始认为汝苏姑娘作不出像样的诗词,没想到这诗如此之好,他也是爱诗之人,如何能让这诗落入他人之手。 其实他们不知道,这诗是宋代诗人晏殊的《中秋月》,自然价值非凡了。 “一万两!” 突然,楼阁上再一次传来一个声音,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可怕,一首诗而已,竟然卖到了一万两,就连看见孟喾把这诗给夏儿的老鸨都眼红了,立马过去巴结孟喾。 孟喾一脸笑意,懒得理她。 “一万两千两!” 白山邀月不服气,东拼西凑可一万两千两,誓要夺得此诗。 楼阁上再一次传来声音,道:“白山公子,这诗我势在必得,多有得罪!” “两万两!” ……… 整个凤鸣阁都安静了,陷入无比震惊之中,唐人爱诗,孟喾也是震惊的不要不要的,这爱诗的程度也太可怕了! 老鸨立马说道:“孟公子以后常来,如果有诗,我愿出高价购买!” “呃...” 孟喾这才回过神来,很是淡然说道:“是了!” 整个诗词大会也就这样结束了,孟喾很是淡然的取走一万两,想要离去的时候,突然被一人拦住,他心里一沉。 “孟公子不要介意,我们并无恶意!” 那人看上去很是友善,拱手施礼道:“我家小姐请你一聚!” 孟喾一愣,点头跟他去了。 而夏儿看着那剩余的一万两,对孟喾的态度也改善不少,说到做到,这才是她心里的男人! “呵呵,不过一万两而已!” 不知为何,汝苏心里有些失落,暗叹一声。 终究我们不是一路人,他不喜风月,如何能救我于水火? ……… 白山邀月愤怒的离去了,一会到家里就让自己的小厮脱光了衣服,然后发生了不可言喻的事。 而孟喾跟着那小厮上了包间,看着那端坐的女子,心里一惊。 长安才女,君倾颜? “呵呵……” 孟喾坐立不安,他的学问大多数都是抄袭的,哪里有什么真才实学啊,自然害怕被这长安才女发现了。 他突然笑道:“不知君姑娘叫我来所为何事?” 君倾颜一笑,纤细的手指放下茶杯,突然道:“我见得公子将诗交给夏儿姑娘,不知那诗是否公子所作?” “呃…不是!” 孟喾很是自然,拱手施礼,道:“不是我作的,呵呵,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行告退!” ”哦?” 君倾颜一笑,继续说道:“真是有趣,公子可愿跟我去府上做教书先生?” 这一下把孟喾震惊了,这一出来就是教书先生的,让他差点把持不住,毕竟那是一份好工作,记住,教书先生不是私塾的夫子,地位高上许多。 “不去!” 孟喾懒得理会,他已经有了一万两,自然要做自己喜欢的事,道:“我还是回去种田吧,如果君姑娘以后有什么困难,不妨来郊区找我,我就在那里!” 孟喾很是淡然的离去,留下轻笑的君倾颜。 “小姐?” 那小厮不喜,看了看自己小姐。 “不用!” 君倾颜一笑,吩咐道:“回去吧,天色已晚!” “是了!” 随后整个凤鸣阁都空了,整条西市也渐无人影,夜已经微凉。 孟喾回家,将一万两放好,到头就睡,却没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邋遢的老头。 (未完待续) ------------ 第七章 惆怅 那天又下雨了,孟喾悄然起床,突然看见一个人影在床边蜷缩着,吓得不轻,赶紧点燃烛灯,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 入眼的是一个邋遢的老头,穿着单薄的靠在床角,瑟瑟发抖,应该是冷着了。 “大爷?” 孟喾心里一沉,很是担心的将大爷抱起,也不管他身上的味道,直接把这个老头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他却是披上一件厚重却不怎么暖和的大衣,然后静静地趴在桌子上,睡去了。 在他睡去的那一瞬间,床榻上的老者突然睁开眼睛,看了看他,诡异的点点头。 ……… 清晨,雨后放晴,阳光照射进来,孟喾早早的起了床,熬好小米粥,做了些烙饼,然后去叫老人家起来吃饭了。 “老人家?” 孟喾碰了碰老人,笑道:“起来吃早饭了,吃了,我们去集市买东西?” 他也不担心老人是坏人,不问他出处,不问来历,就这样随意的让他在自己家里睡下,还把唯一的床让给他了。 其实,怎么说了,在这个世界,孟喾有亲人么?那种孤独深入骨髓的感觉,几个人能忍受,内心不坚定的,早就自暴自弃去死了。 真以为穿越就可以逆袭? 开什么玩笑,孟喾的身份是农民,住着草庐,爹娘都已经死了,没钱,自己还是个黑煤炭,如何逆袭? 还不如死了,至少没这么孤独。 ……… 老人起来,空洞的眼神看了看孟喾,跟着他来到一旁,看着桌上的烙饼和小米粥,坐下来自顾自的吃着。 “呵呵…” 孟喾也不觉得老人脏,也跟着用手抓着吃,还一边说道:“老爷子,既然你没有去处,何不和我住在一起,以后我们就是亲人……” 一说到亲人,孟喾就苦笑着,勉强的让眼泪不落下来,亲人?这一个世界哪里有他的亲人…… 老人不说话,继续吃着,很快的吃完几个饼了。 吃饱了以后,孟喾给老人烧好了水,带着他去洗了个澡,然后给他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虽然补着疤,但至少要比他原来那一套干净的多。 之后,孟喾又把老人的衣服洗了,带着他一起去了集市。 说起来也奇怪,刚才在帮老人搓澡的时候,看见他的背上有一道巨大的伤疤,而且老人的体格也是有些夸张,恐怕是出征过的老兵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落得如此下场…… 不过对于这些,孟喾也懒得理会,既然老人无家可归,那么孟喾就给他一个家,这样就可以让自己也有一个家了吧… ……… 长安西市。 孟喾带着那一万两,也不怕别人抢了去,他淡然的牵着老人的手,走进一家裁缝铺,道:“掌柜的,给我爷爷做六套衣服,要穿着舒服的那种绸子!” 店铺老板走过来,仔细的打量了孟喾,笑道:“公子,这绸子可是很贵的,你可有足够的钱,如果没有,我们可以换一些料子!” 这个老板并没有恶言相向,而是很和蔼的给孟喾建议,让他换一种料子,孟喾心里舒坦,拿出两锭黄金,共一千两给了老板。 “老板,这是一千两!” 他很是淡然的看着老板,道:“老板的态度让我觉得心头一暖,多余的钱就不要了,给我爷爷好好裁六套衣服吧!” 孟喾很是随意的笑了笑,走到一旁,看见一沓宣纸,和一支鼠毫墨言,心里一惊,问道:“这笔和纸可否借我画一套衣服?” “哦?” 裁缝老板一笑,愣了一下,道:“公子随意,倒是让你见笑了,这是小人的一个爱好,设计新式服装!” 他从孟喾进来,一直以公子相称,没有一丝鄙夷,虽然铺子不发,但是这铺子的老板必定是个人才。 孟喾自顾自的画起自己想要的服饰,衣袖比较短小,也少了长长的尾锦,很是清秀奇特。 这手中的毛笔可不一般,是价值上千两的鼠毫墨言,这可不是一般的鼠毫,是松鼠的毫毛,这种毫毛非常好用,孟喾很喜欢。 他前世是一名工科狗,机械制作及其制动化,所以画图养成了标注的喜欢,大概得把自己想要的尺寸弄了出来,都是按照这个时代的比例来标注的。 而后,老板给老人量好尺寸,立马过来看孟喾画出的衣服如何,一入眼就呆住了。 这多么秀丽的字体啊,这画得也太惟妙惟肖了吧,好像真的一样。 “老板…” 孟喾见他看得出神,于是叫了他一声,道:“这是青云袍,你用蚕丝绸子给我做,要三套就够了,记住,按照上面的尺寸来,还有就是不能多做卖给别人!” 老板一愣,回过神来,很是郑重的说道:“放心,我还是懂这些道理的,只是蚕丝绸子比较贵…” 孟喾一笑,拿出四锭黄金给他,道:“我想应该够了,剩余的就是老板的手工费,麻烦了,某还有事,告辞!” “公子慢走!” ……… 之后,孟喾带老人来到了最近看好的宅子,用了十锭黄金买下了,让老人在家里等他回来,他还要出去购置一些东西,不过他也仅有两千两了而已。 他去了奴隶市场,在大唐,有不少前朝大臣的子女被流放成奴,带有奴籍,一辈子都没有人权。 “公子,过来看!” 一个老板兴致索然的拉着孟喾过去,很是严肃的介绍,道:“这是前朝奸臣的女儿,也算是大家闺秀,一千两公子带走!” 一千两?这也太不值钱了?这可是人! “诺!” 孟喾拿出两锭黄金给他,让他解开那个水灵丫头的手链脚铐。 那人拿钱心喜,自然利索做事了,很快就将手续给孟喾办好了,笑容满面的交给孟喾。 不一会儿,孟喾带这个丫头去做了几套衣服,自然是上品绸子,虽然算不上绝佳,但一个丫鬟穿也是够意思了,最后他还剩了五百两。 “公子……” 丫头低头拉了拉孟喾的衣裳,战战兢兢的说道:“我……你……如果我做得不好……求你别把我…卖给…别…别人!” “呵呵…” 孟喾一愣,自然的笑了笑,拂了拂她的青丝,很是淡然的说道:“别担心,不会,我很随意的,你也别叫我公子,叫我喾哥儿就行了,我们家里就只有你、我和一个老爷爷……” “我带你回去,就是为了照顾他,当然不会做饭什么的,我教你,我会…关于其他的,没什么,我也不是很习惯让人服侍,所以我们平等论交!” “说起来,你还是一个大家闺秀呢,如果以后有可能,我会想办法为你脱去奴籍,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 沉默! “嘤嘤嘤…” 丫头突然哭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往外窜,她吞吞吐吐的说道:“公…喾哥儿真好,我十岁时就被抄了家,算不得大家闺秀,喾哥儿以后就叫我慕绫吧!” “我原本性纪,以后喾哥儿叫我慕绫就好!” “纪慕绫?” 孟喾一笑,道:“这是这个好名字!” 两人匆匆忙忙的回家了,慕绫不会做饭,于是就是孟喾做了饭,一家人做在一起,吃饱喝足,入睡了。 夜深,一个身影进入孟喾的房间,悄然的对他灌输奇怪的气体,白色雾状,还有一种古怪的炽热感。 (未完待续) ------------ 第八章 闲谈 大清早,孟喾将烙饼放在惹祸里,防止它凉了,自己就吃过早餐,快速的赶回郊区了,他说过要带动郊区的发展,让农民也可以翻身。 回到自己的草庐,孟喾突然苦笑,他买了不少东西,准备拿去给陈叔陈婶,于是收拾了自己的草庐,带着东西就去了陈大壮的家。 “大壮?” 一到家门口,就看见陈大壮正在编篓子,于是笑道:“我给你们带来一些东西,你们收好,陈叔陈婶在家吗?” 说着,他把那几只鸡鸭,还有糕点,面条,油,还有一篓子鸡蛋带进屋了,乡下嘛,没有敲门问入的礼节,很是随意。 “哟!喾儿来了,我和你婶正在谈论你呢!” 陈叔满面笑意的接下孟喾的东西,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孩子,还带什么东西,真是的!” 陈婶也在一旁笑道:“喾儿,你最近是不是没睡好,都瘦了,等一下婶给你做好吃的!” “行!” 孟喾龇牙咧嘴的一笑,道:“叔,婶,不如你们和我一起去城里住吧,我前些日子得了些小钱,买了一所宅子,挺大的,不如一起去住?” 陈叔,名叫陈一品,和孟喾的爹算是亲如兄弟,孟喾的父母双亡后,他对孟喾就和对陈大壮一般,甚至还有些偏心于孟喾,而陈婶,刘氏也是如此! 所以对于孟喾来说,可能他们就是亲人! “呃…” 陈一品一愣,很是欣慰,道:“喾儿,我们就不去了,其实这里也不错,虽然日子苦了一点,但是实在,我们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不在乎,只是大壮这孩子,你也知道,他傻,希望你以后照拂一二!” 刘氏也是微微一愣,道:“喾儿,大壮就麻烦你了…” 他们其实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只是这也是被逼无奈,陈大壮的确有些太过老实,很容易被欺负。 “嗯!” 孟喾重重拱手一拜,道:“大壮和我亲如兄弟,我自应照顾他,只是叔,婶,你们真的不到我哪儿去住?” “我也好孝敬你们…” 陈一品笑得无比灿烂,说道:“不了,喾儿有心就好!” “是啊是啊!” 刘氏也是淡淡一笑,起身去准备午饭了。 其实现在才辰时,距离午饭还早,不过今天孟喾要在这里吃,所以她要多准备一些菜肴,自然要花费些时辰。 “喾儿…” 陈一品一笑,突然说道:“你那风摇式水车还真是好用,这几天虽然天有降雨,但是第二天也会烈日炎炎,那水车起到了大作用,而且方便!” 对于自己那个风摇式水车,孟喾还是很有信心的,虽然是个工科狗,但是前世很喜欢看一些机关术的书籍,积累了不少木匠的知识,现在也算是派上用场了。 “叔,我这次回来,打算给乡亲们造几口犁,当然这也是分配给有牛的那几家,这样子,来年春耕就会快上不少,而且还没老犁那样费劲。” 孟喾很是淡然的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将一份草图递给陈一品,让他观摩,毕竟人家是前辈,自然可以看出这犁的好坏。 “好!” 陈一品没忍住,直接说道:“这犁有四口,每一个都有微小的倒钩,而且弯曲程度是恰到好处,犁的四口要比老犁快上不少,而且倾斜的地板也是很好,不仅省力,还能将田里的硬泥轻易的划开,不错!” 陈一品赞不绝口,孟喾也是淡淡一笑,这犁是他结合汉代的踏犁和十七世纪的欧洲犁做出来的,虽然有些改进,但是也不变其根本,所以踏犁的速度保留下来,而欧洲犁的省力也被融入其中。 “那就好,这几天我就动手做!” 孟喾也是一笑,对于这造犁,他还真没做过,所以作出一口标准的犁,恐怕不易,需要些日子了,他顿了顿说道:“当然我做好一口,就会教给我们这儿的木匠,让他们帮忙做出来,也算是给乡亲们留下点什么了。” “喾儿有心了!” 陈一品看着孟喾长大,一直觉得这孩子会出人头地,也知道他是个好孩子,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孟喾的父母走得早,这孩子也没有自暴自弃,什么东西也是自己动手,生性善良,知恩图报,就是黑了一点… 不过不碍事。 孟喾突然想了想,说道:“大壮也是过十六了吧,和我同岁,但是却比我小三个月,那么叔可有考虑过他的婚事?” “这…” 陈一品一愣,摇头道:“壮儿太笨,娶不娶得媳妇,靠他自己,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孟喾不以为然,看了看屋外编篓子的陈大壮,笑道:“我觉挺好,大壮如此老实,自然会有好的姻缘的!” 不得不说,古代的女子都想嫁一个老实人,只是老实人都比较穷,所以就有爱慕虚荣的女子这一说法。 ………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不觉就已经晌午了,于是几人就收拾一番,坐在一起吃饭了,这时,孟喾才想起家里的那个丫头和老爷子没人做饭,于是匆忙吃了几口。 “叔,婶,家里还有一个老人,我要赶回去做饭,真是不好意思,小子在这里给叔婶赔个不是!” 说完,他躬身一拜,立刻赶了回去。 “喾儿也真是……” 刘氏有些失落,毕竟好久都没一起吃过饭了,叹气说道:“终究是长大了…” “是啊!” 陈一品也感同身受。 “爹,娘,你们说什么啊?” 陈大壮一脸茫然,吃着可口的饭菜,不明所以。 “闭嘴,吃你的!” 两人异口同声的白了他一眼,对他就是一阵教训。 陈大壮无奈,心里难受。 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 孟喾在集市买好菜,快速的赶回宅子,还好宅子离郊区不太远,所以没花多少时间就到了。 于是他又匆忙的做饭,一边做饭还教慕绫如何做,小丫头听得很是谨慎,生怕漏了一点。 “哎呀,好香啊!” 慕绫一愣,看了看那可口的饭菜,笑道:“要不是喾哥儿回来,我恐怕会饿死的!” “你啊!” 孟喾不以为然,毕竟是大家闺秀,不会做饭也是正常,而且一下子成了奴婢,恐怕有些不习惯吧。 三人很是随意的吃了午饭,孟喾看了看老爷子,道:“老爷子,如果不舒服,你要给慕绫说,让她来告诉我,我就在郊区!” 老爷子还是不说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慕绫,你要好好照顾爷爷,知道吗?” 孟喾看了看小丫头,然后递给她一把匕首,说道:“这匕首锋利无比,你留着防身!” “是了!” 慕绫接过匕首,小心得收起来。 之后,孟喾又赶回草庐,去做自己的犁去了。 (未完待续) ------------ 第九章 新犁问世 大唐虽然繁荣,但是依旧有很多人吃不起饭,传言哪里哪里是有粮仓,国库里有无数粮食,其实都是鬼话,不然大米能那么贵? 孟喾打算先造犁,做好这个,想想办法,弄个杂交水稻什么的,或者大棚之类的,能够多出一些粮食,也好救济其他人。 他本来就是一个变数,既然来了,就见不得那些穷人受苦,见不得到处饥荒。 这造犁可不是简单的活,他先到集市买来一些木材,然后去了山上找上好的柏树,准备做犁杆。 犁杆是一口犁的根本,所以要用柏木,不然就会被虫蚁蛀掉,到时候犁就坏了,不能用了。 准备好这些,孟喾开始按照自己已经画好的图纸做一个个零件了,以前在英国著名的《木工全书》里见过一些零件倒扣的方法,这样便可以不用钉子了,而且很牢固的组装木犁了。 不过中国的《木经》里面提到的物物紧缩的方法也不错,大概中国还是要领先不少,毕竟木工的起源就在中国,例如机关术,其实就是木工的前身,墨家和公输家的机关术在历史上的确存在。 “开始工作吧!” 孟喾看了看四周的木材,,拿起工具就开始做了,他也没多想,一个人紧张的工作起来。 不得不说,孟喾虽然给,但是眉清目秀,倒也是看得过去,虽然不比潘安,也没有白山邀月那种怜气,但是特么的这才是一个纯爷们。 不久,草庐里传来一阵阵声响,很是自然…… ……… 凤鸣阁。 昨晚的疯狂之后,今天略显清凉,只有断断续续的几人来这里吃酒,却没有一人要姑娘的,把老鸨气得发飙,破口大骂,而阁楼上的雅间。 一个角色女子,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眸含春水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 “姐姐,你说那孟喾公子可是有真才实学?” 夏儿轻轻沏好茶,问了问那淡淡的幽香,道:“这茶的确不错,白山公子对姐姐可算是热烈啊!” 汝苏皱眉,她当然知道夏儿在调侃她,不由笑道:“既然如此,我将你许给他,如何?” 她芊芊玉指端起茶杯,轻泯一口,淡淡一笑,刹那间美不胜收,如同昙花一现的笑容顷刻间不见,剩下的只有冷漠。 她不喜笑,何必为了世人,故作一笑。 “夏儿,孟公子恐怕不简单…” 她抚了抚琴,很是严肃的说道:“他的学问…恐怕不止这么一点,而且人也是不错的!” 这一句“人也是不错的”,可把夏儿吓坏了,惊异的看着自家姑娘,道:“姐姐莫非对他暗生情愫?” “我看他也不过是有些才情而已,就还恃才放旷!” “嗯?夏儿多虑了!” 汝苏想起孟喾的模样,痴痴一笑,道:“我们这种风尘女子,恐怕入不得孟公子的法眼……” 她想起那一首《水调歌头》,心里不免有些落寞,这样好的词竟然出自一个穷小子手,而且还是一个古怪,不知礼节的穷小子,最可恨的是这个穷小子却从未把她放在心上。 要知道,别人为见她容颜,可是出价十万两的,十万两就只为看她一眼,而孟喾倒好,仿佛没有把她当成女子,只是互相利用的“商人”而已,自私自利! “哼,他也就是作出几首诗词,能让姐姐如此夸他?” 夏儿不喜,对于孟喾,她一直就很抵触,出身风月场所,她见惯了那些臭男人,心里厌恶,随后又说道:“姐姐…还记得苏三姐姐吗?” “自然记得!” 汝苏眼皮一跳,不再言语。 如果孟喾在这里,一定会惊讶无比,苏三不是明朝的人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三年前,凤鸣阁的另一位清倌人,她貌美如花,虽然不及汝苏,但是也是一绝,可惜,爱上一个负心汉,将她的钱财骗走,一句话也没留下,后来苏三就跳下渭水,香消玉殒了! 经历过这一件事情之后,凤鸣阁照常做生意,而其他清倌人却是心里痛苦不堪,尤其是夏儿,更是讨厌男人,已成习惯。 “都过去了,夏儿,世间的男子并不都这样,我自认为孟公子很是独特,如果我们求他,恐怕他就会帮我们,只是……” 汝苏突然一愣,眉目牵动,最后摇头叹气,道:“只是我不想欠他情!” “是了!” 夏儿一愣,撇嘴称是,心里暗骂孟喾一句,然后也是静静的看着窗外,不知道想着什么。 长安郊区。 草庐里的孟喾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也没理会,他将犁的大概零件做出来了,只差底板,犁杆,把手和彻轮了。 但是天色已晚,孟喾还要回去做饭呢,于是就收拾一番,急忙回去了。 回到宅子,孟喾洗洗手,立刻就去了厨房,菜还是中午买的,很新鲜,就只是外面的几片叶子坏掉了,摘掉就可以吃了。 做饭这段时间,孟喾的脑子里还是那犁,差点将菜炒糊了。 ……… 几日过去了,孟喾每一天都要跑来跑去,但是也不觉得累,他总觉得现在的体力比以前要好的多,不知为何。 其实,每个夜晚,老爷子都会给他渡些内力过去,他才能这样生龙活虎的,不然早就累趴了。 “臭小子,我要走了,我留一本书给你,自己好好练练!” 老爷子出现在孟喾的卧室,心里有些不舍,不过还是决定离去,在桌上放下一本小册子,随即离去了。 第二天,孟喾发现那小册子,里面夹着一封留书,内容如下: 臭小子,我走了,自己照顾好自己,你心底善良,切莫卷入朝政,当今世上还有许多你不知道的东西,我传了几十年的内功给你,至于剑技,你就自己学吧! “什么?” 孟喾突然冲出屋子,直接来到老爷子的房间,发现被子都整整齐齐的,人却不见了,心里失落,道:“老爷子真的走了……他传我内功,有何用?我不过是个普通人…算了,防身也好,还是练练…” 一连几日,孟喾都带着慕绫去陈一品家里蹭饭,他的犁也总算是做好了,有模有样的,就是不知道性能如何了? “试试?” 陈一品一笑,挽起裤腿,直接下田而去,将犁绳放在自己身上,轻轻的拖动起来。 越拖他心里越是惊讶,仿佛轻松无比,而且速度也轻快不少。 “好!” 有是这个好字评价,孟喾了然,心里也是淡淡一喜。 终于做出来了。 (未完待续) ------------ 第十章 君倾颜,我轻语 一曲《水调歌头》,让孟喾的名字传遍了整个西市,就连集市也有部分人听说了。 西市是长安最多玩,最多吃,最多青楼的一条街,这里就是供人们行乐的,觥筹交错,对月同饮,这里就是所谓的小食街,娱乐场所,而集市却是买卖的地方,那里售卖衣物,食物,生活用品。 就连皇宫里也传唱起来,听得李二陛下耳朵生出老茧,恨不得打死孟喾这个臭小子。 “来人!传房相来!” 李二陛下很是愤怒啊,恨不得立马踩孟喾两脚,于是说道:“房卿,和朕去见见那孟子然如何?” “他的一首《水调歌头》让朕的后宫都乱了,真是该死!” 李世民很是淡然的笑了笑,眉目透露出龙威,但是却丝毫没有怒意,反而对这个孟子然有些好奇。 房玄龄一愣,这刚来拜见就被李世民传来过了,其实一开始他也是以为有什么大事,不过现在看来,不过是好奇那孟子然的才情而已。 “陛下,臣有话要说!” 房玄龄一把年纪的人了,进宫自然是有正事,一代名相岂是尔耳?,他顿了顿说道:“高句丽的战事加急,我认为应当派英国公前去!” 英国公?李绩? “为何这样说,懋功不也不知道高句丽的完整地形,此法不妥,虽然懋功英勇无比,擅长骑射,但一日不知高句丽完整地形,一日不可强攻!” 李二陛下突然觉得头疼,一提到高句丽,这都快把他逼疯了,心魔啊,于是就把要踹孟喾的事抛之脑后了,和房玄龄商量对策。 久久,太极宫的烛光仍然未灭… ……… “喾哥儿,你在想什么啊?” 慕绫很是随意的坐在石阶上,陪在孟喾的身旁,不知道自家少爷在想什么,很是疑惑的说道:“喾哥儿,是否是在想红颜知己?” “能让喾哥儿如此魂牵梦绕的,一定不是一般人,喾哥儿可以跟我说说吗?” 孟喾抬头,看了看那弯弯的月亮,笑了。 红颜知己么?呵呵,前世确实有一个日夜让他魂牵梦萦的姑娘,可惜两人也不得善终,大家好聚好散不是… “呵呵,多虑了!” 孟喾轻轻刮刮小丫头的俏鼻梁,很是温声细语的说道:“我是在想,过不了多久应该就会有人来叫我去谈谈了!” 慕绫不懂,为何过一会儿就有人来请他去闲谈?摇摇头道:“喾哥儿是有良人相伴吗?” “也是,像喾哥儿这样的人,自然会有良人相伴了……” 说道后面,小丫头好像失魂落落的,好像丢了东西。 孟喾没发觉有什么不妥,很是淡然的给她解释道:“傻丫头,你想到那儿去了,是君倾颜,这个丫头想要利用我,居心叵测!” 君倾颜,长安的才女,可是这个才女的父辈祖上并不出名,君家也只是在历史上昙花一现的名门而已,不值一提,而她却不简单,仅仅是她经营的那几家酒窖恐怕就得值几十万两。 还有茶楼,青楼,客栈,西市一部分都是她名下的,而这个女子向来低调,几乎不见外人,也就没有人知道这么多她的事,而孟喾却知道,他经常施舍东西给一些乞丐,难民,时不时就会听到一些猫腻,知道这个女子野心极大,不过她的确是有些才情的。 听说上一次诗社的斗诗大会她夺魁了。 而孟喾自然觉得这个丫头不简单,再加上自己的猜想,大概能摸清这个君倾颜的私心。 “啊!” 突然,慕绫大叫一声,看见有人进来,恭敬的施礼,而她也是手忙脚乱的,吓坏了,怎么进来的? “他是怎么进来的?喾哥儿…” 她回头一看,孟喾突然站起身来,很是愤怒的说道:“若是君姑娘想要见我,请她来,不必偷偷摸,闯入我的院子;若是要请我去,那么她就得拿出相应的报酬,毕竟时间就是金钱:如果想要我帮她,可以,让她用身体来交换,呵呵!” 其实孟喾是故意这样说的,目的是为了断绝君倾颜让自己帮她的念想,他才不会上这条贼船,这个女子太过霸道,他不喜欢。 “呵呵!” 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这个绝世美人走进来,她一身白袍,秀丽无比,隽永的衣袖飞舞,如同流水,眉目间带着一丝神气,很是淡然的走来,道:“孟公子若是肯帮我,就算是要我用身体交换又如何?” “只是孟公子恐怕是铁了心不会帮我的…” 孟喾一笑,道:“君姑娘果然聪慧,不过你觉得我铁了心,我就铁了心吗?我想,那就帮你,我不想,那就不帮你!” “如果你威胁我,可以,我不怕,如果你拿我身边的人威胁我,我……” “一定会让你失去一切的…” 此时此刻的孟喾非常淡然,但却更加让人琢磨不透,就连君倾颜也是淡淡皱眉,道:“孟公子,你是在威胁我?” 孟喾一笑,道:“君倾颜,我轻语!你城府如此之深,我灵魂都为之颤抖,不得掉以轻心,呵呵,是吧,君姑娘?” “慕绫,送客!” 他头也不回的进屋去,一进屋立马喘着粗气,拍了拍胸脯,很是心惊肉跳的模样,心里暗骂。 我去!太糟糕了,这是我第一次对女人放狠话,心好乱… 慕绫那里知道这么多,直接说道:“君姑娘,天色已晚,还是回家休息吧,我家公子累了!” 君倾颜一愣,摇头离去,带着那魁梧却高深莫测的仆从,回去了。 她一路上就在想,那一句“君倾颜,我轻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不理解,君倾颜不是她的名字么?为何“我轻语”? “孟喾,孟子然!” 她握紧拳头,恶狠狠的说道:“你的意思竟然是拿我寻开心,对于你来说,我就是一个笑话?” “混账!” 她气得不轻,将孟喾那一句话曲解了,认为这是在针对她,所以迁怒孟喾,他以为孟喾在调侃她的名字,说她的名字好笑,所以说的话都是开玩笑的,不必当真。 “少主!” 那魁梧男子冷冷说道:“要不要杀了他?既然他不能为少主所用,那么也不能为他人所用!” 他这话说的没错,这一次算是不愉快的交涉,以后几乎不可能再有交集,何不杀了这个变数,以免他坏了自己的计划… “算了,不过是有些才情而已,不一定就能成大事!” 君倾颜微微一颤,任何人见到她也会多看她两眼,而孟喾却没有,在施礼的那一瞬间看了自己一眼,算是礼节,而后就负手而立,背对着她,看都不看。 “混账,别落在我手里了!” 她恶狠狠的去了另一个愿意,走进一个巨大的浴场,一个人泡澡去了。 她家的丫鬟知道她爱干净,于是便早早给她烧好水,一直给她备着,等她回来沐浴。 ......... “君倾颜?又得罪了一个人!” 孟喾躺在床榻上,看着窗纱,心里一叹,道:“我真是没有女人缘的家伙,算了,缘分嘛,这个谁也说不准……” 他闭眼睡去,懒得多想今日之事。 (未完待续) ------------ 第十一章 新衣 最近,长安城不太平,至少对于孟喾来说,并不是那样平静,白山邀月对他多少有些恨意,因为那一首《水调歌头》,因为汝苏姑娘。 白山邀月明显对汝苏姑娘有意,自然容不得孟喾在他们中间插一脚,虽然白山邀月现在没有能力为汝苏姑娘赎身,但是这不代表他以后没有能力。 他已是举人,过不了多久就能考上贡士,之后虽然不能说状元及第,但是中个进士还是可能的,他的才华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只是有些小心眼,和一些不为人知的怪癖。 他身边的那一位小厮如同女子,娇怜可人,与汝苏姑娘有几分神似,恐怕这小厮对他来说非同一般… 而还有一个意外,那就是君倾颜,这个女子绝非善类,让孟喾入她帐下不成,肯定会针对孟喾,处处刁难。 而且这个君倾颜也是孟喾最怕的那种,有能力,果断,有见识,能够笼络人心,最为可怕的是城府深不见底,笑里藏刀。 “哎,算了!” 孟喾用过早饭,知道今天是验收他那青云袍和青云履的日子,便去了裁缝铺。 不得不说的是,这裁缝铺比其他的要小得多,但是生意却是极好,恐怕是因为老板的态度好,实惠,童叟无欺的品格吸引了那些顾客。 一进店里,老板过来,很是热情的说道:“孟公子,你的五套青云袍和两双青云履都做好了,你来看看!” 孟喾点头,道:“好!” 老板带着孟喾来到一旁,那里齐齐放着五套一模一样的衣服,还有两双其怪无比的,带有孔洞的鞋子。 衣服一共三层,外层薄如蚕丝,里面是上好的绸子,很是轻盈,仅仅只有一钱重,摸着也是舒服。 青云袍很是奇特,没有长长的袖筒,没有垂下的尾锦,要比平常的衣袍少了七八钱的料子,而且看上去精神。 其实孟喾就是按照现在衣服的模样画出图纸的,不过裁缝只会做大唐常理的服饰,所以青云袍也就奇特了些。 至于青云履,那就是如同的帆布鞋模样的,类似于高帮帆布鞋,看上去也是极为古怪。 “孟公子,小人虽然也觉得这青云履和青云袍漂亮,实惠!只是……” 老板摇摇头,越看越觉得古怪的,道:“这衣服和鞋子会被其他人笑话的!” “呵呵,不打紧!” 孟喾一笑,对于做出来的服饰很满意,道:“知道我的人都见过我穿草鞋,难道我还会在意这个?” 老板一愣,的确是这样,很是高兴的说道:“孟公子说的是,既然您有如此天赋,为何不开一间裁缝店?我看你的衣服就挺好看,如果做出来,按照大唐常理的方式来做,这衣服可以大卖!” 老板也是生财有道,知道孟喾的青云袍是一个商机,于是建议一番,看能不能合作,如果不能,他也不会这样做,毕竟他的良心过意不去。 只是这青云袍太好看了,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老板,你倒是提醒我了,这样吧,我再给你画一件衣服,如果卖出去,纯利润的那一部分,我们五五分,如何?” 孟喾一笑,其实他并不打算做商人的,只是现在他也就一百两银子了,不赚点钱的话,他恐怕要饿死了! 于是,他巧巧落笔,在那洁白无瑕的宣纸上,描摹出自己想要的衣裳,当然,这一次没有标注,随老板喜好做。 而他画的却是前世电视里看到的广袖流仙裙,应该说是一个游戏里的衣裳,很是美丽动人,轻盈灵巧。 他的画功很好,但是也花费了一个时辰,画了剖面图,还有局部图,这让老板才能裁出他想要的衣服。 “好了!” 孟喾点点头,满意的看着那画,道:“老板,这裙子只能做一件,做出来以后,我自然会拿去拍卖,到时候,你我五五分成!” “一件?” 老板不理解,这一件有何利润,为何只做一件?他淡然的问道:“孟公子,这一件衣服能有多少利润,虽然这衣服好看,如同仙衣,但也不至于一件几十万两吧!” 孟喾淡淡一笑,道:“老板只管做,只做一件,我保证物以稀为贵!这裙子自有人出重金来求!” “至于这青云袍,老板就不要给任何人说是你做的,不然恐怕会有麻烦!” 这一句话不无道理,这样一种新潮的衣服在皇宫里肯定比较惹眼,如果按照唐服来做,那便是一个商机,而你一个小小的裁缝店老板能保住这个商机? 开玩笑!这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是了!” 老板半信半疑的看了看那画纸上的裙子,战战兢兢的说道:“孟公子,这裙子的材料?” “尽量最好!” 孟喾一笑,他有信心,这可是广袖流仙裙,光是这个名字都能吸引无数少女了,何况它的样式也是极为瑰丽。 “是了!” ……… 孟喾带着衣袍回去了,他准备洗洗澡,然后换上这青云袍,毕竟老式的唐服已经破旧了,而且很重,让他平时感觉很累,走路都累。 而且一直穿草鞋也不是事,这以后如何上得大场面,所以至少要包装一下自己,才能有机会抓住那些机遇。 不得不说,青云袍舒服多了,类似现代的衬衫,这种轻盈的感觉让孟喾苦涩的日子来了一些惊喜。 他一回家就看见慕绫正在等他,很是淡然的吩咐道:“慕绫,给我烧些水,我也好试试新衣服!” 慕绫一愣,回过神来,看见孟喾回来了,脸上浮现出笑容,很是乖巧的点头说道:“是了!” ……… 而后,孟喾沐浴完毕,本来慕绫坚持要给他搓背的,但是他拒绝了,他并没有觉得慕绫是他的丫鬟,只是觉得像个妹妹一般,平时也没让慕绫做过什么,衣服都是他自己洗的。 一身青云袍,一双青云履,让孟喾改头换面,虽然谈不上翩翩公子,但至少让人看了不讨厌,反而有些好奇他的服饰。 “真好看!” 慕绫看着自家少爷出来,被这青云袍微微一惊,道:“这衣裳真好看,喾哥儿穿着可精神了!” “是吗?” 孟喾也是一笑,心头淡淡一喜,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他,他心里也是极为舒服的,不由说道:“小丫头嘴巴真甜,过些日子,我也特地给你弄几套不一样的衣裳!” 慕绫一愣,脸色微微一红,不说话了。 孟喾也是一脸茫然,不明所以,最后又说道:“慕绫,今晚我要出去商量一些事,你自己小心一些!” ……… “是了!” 久久,慕绫才回过神来,点头称是。 孟喾穿着青云袍出去了,平日也没有去看看长安的景色,没去通明湖喝过小茶,听说那里的茶很香。 “大唐……” (未完待续) ------------ 第十二章 情愫 孟喾穿着青云袍出门,被其他人用各种异样的眼光看着,心里不惊不喜,淡淡的享受着这清新的空气,如画的美景。 不知为何,在一阵忙活之后,洗个热水澡,出去走走,心里总会放松不少。 走着走着,孟喾就来到了凤鸣阁,其实他本来就打算来着里找找汝苏姑娘,谈谈生意的。 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吧! “孟公子来了!” 老鸨激动无比,看了看孟喾那奇特的服饰,有些好奇,但也没多说什么,问道:“可有小诗要售卖?” 孟喾撇嘴,这老鸨眼里除了钱还能不能有点其他的了,真是! “妈妈客气!” 他身上仅有一百两,也不好拿给她,于是直接说道:“这次是汝苏姑娘让我来的,有要事相商,妈妈可让我上去?” 老鸨一听,心里不好受了,还以为你是有诗词要售卖,没想到又是来见汝苏的,不过…既然是汝苏请你来,我就不拦了…… 她虽然是老鸨,但是一直都是有良心的,虽然爱财,但也是取之有道,汝苏是她看着长大的丫头,她也是疼爱有加… “臭小子!上去吧!” 她让开一条路,很是淡然的告诫道:“别坏了规矩,如果你对她有情,先替她赎身吧!” “赎身?” 孟喾一脸茫然,赎什么身?什么我对她有情?什么鬼? 不过他也没多想,于是说道:“是了!” 他径直的上了楼,还是直接推门而入,坐在桌案前,拿起一块糕点,直接吃起来。 “孟子然!” 汝苏真是受不了他这个无礼之徒了,如此随意,让她有些咬牙切齿,不由愤愤说道:“孟公子不敲门问入也就算了,一进来就品尝点心,未给我吱一声,怕是要不得!” “呵呵,见笑了!” 孟喾立马起身拱手施礼,立刻坐下说道:“我对汝苏姑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姑娘暂听片刻!” “讲!” 汝苏气不打一处来,很是淡漠的说道:“给你一句话的时间!” 夏儿也在一旁冷哼一声,对着汝苏说道:“姐姐,这个混蛋真是不要脸,硬闯进你的房间,还随意的品用点心,竟然还对你提要求,让我轰他出去?” “算了,夏儿!” 汝苏不知为何,对孟喾有些特殊的感觉,阻止了夏儿。 “汝苏姑娘可想再一次招揽人气?” 孟喾不知不觉又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嚼了嚼,道:“我有一件裙子,世上独一无二,是仙人穿的裙子,价值不菲,汝苏姑娘如果愿意,请帮我试穿,然后在凤鸣阁举行拍卖,我会给你一成的分成,如何?” 汝苏一愣,世上独一无二的裙子?仙人所穿?价值不菲?她有些转不过来,震惊的看了看眼前这个模糊的人,隔着围帘,她实在看不清楚这人长得如何。 “呵呵,我想姑娘穿上那广袖流仙裙一定美若天仙,惊艳无比,定能招揽无数人气,想来后面的花魁之争也能让你提高些胜算!” 孟喾一笑,他知道汝苏一定会同意的,这个丫头想脱离苦海,自然得需要夺得花魁,然后凭借这个身份敛财,最后为自己赎身。 “这……” 汝苏有些隐隐的担忧,突然眉头一舒,道:“孟公子可能让汝苏看看那广袖流仙裙?” “不愿意就不强求了!” 孟喾起身要走,丝毫不在意围帘后那惹人怜爱的美人如何。 “等等!” 汝苏叹气,道:“我答应你,展示的日子是几时?” “十五!” 孟喾龇牙咧嘴的一笑,道:“我想汝苏姑娘应该能请来长安大半的才子,富豪吧,这个就交给你了,至于朝廷那边,让给我去就行了!” “你以为如何?” 他自信无比,仿佛将汝苏吃得死死的,眉头一挑,风趣的调戏了汝苏一下。 “你…” 汝苏一愣,最后无奈的说道:“是了!” 孟喾一笑,淡然离去,在他走出雅间的那一刻,表情变化,眉头紧皱,摇头说道:“丫头…这种情愫不好…” ……… “姐姐,你为何答应他?” 夏儿不明白了,孟喾如此无礼,对汝苏也没有应有的尊敬,她很是气愤。 而汝苏看着孟喾淡然离去,心里不知为何突然压抑起来,好像被蚂蚁咬了一口。 交易?又是交易?呵呵,你就只能用交易这个理由来帮我?我出身风月是我的错?为何你总是如此在意这个身份…… 汝苏心头一颤。 她难过,不知为何而难过,是为了自己的身世坎坷,还是为何孟喾? 孟喾的态度对于其他人来说,的确挺好,但是对于汝苏来说,和鄙视,看不起没什么区别。 第一,那一句“姑娘出身风月,何必在意这些繁缛礼节”就点明了孟喾不喜风月; 第二,孟喾总是对她冷漠无比,每一次进来,从来没有多看她一眼,或者说想看清她的面貌,这说明他不喜自己的清倌人身份; 第三,两人的一切交集都是交易,没谈感情,无论是友情还是其他,丝毫不提,互相利用! 混蛋… 汝苏心里难受,突然说道:“夏儿,姐姐倦了,要休息一会儿,你且出去!” “是了!” 夏儿不懂,但是不懂也要做,乖乖的出去了,很是淡然的拉上房门,默默的守在外面。 “混蛋…你个混蛋,孟子然,你就是一个混蛋!” 汝苏嘴里轻轻骂着,趴在桌案上,眼神迷离不堪,慵懒的拿出那写着《水调歌头》的草纸,心里一沉。 她知道孟喾从一开始来见她,送她这一首《水调歌头》便有要帮她的意思,只是孟喾不想让她觉得亏欠,于是说了让她帮自己宣传的这第一次交易。 之后在卖出那一首《中秋月》时,也分给她一万两,并不是因为她的名声值一万两,那首诗的确是好诗,就算没有她,拿到诗社去,也可以换个一两万两,可是他没有,又一次用交易帮她。 现在,孟喾有世上独一无二的裙子,仙人所穿,价值连城,还是请她去,又一次以交易的态度帮她。 她相信孟喾的确有独一无二的广袖流仙裙,因为今天他的穿着虽然怪异,但是的确好看了得。 “混蛋,你这是让我承你的情,以后我如何还你?” 她淡然一笑,望着不远处的山岳,好像穿透重叠的山峦,飞回故乡。 而她的脖子处露出一个文身,看不见全貌,只有一只爪子。 “故乡!” (未完待续) ------------ 第十三章 不一样的房遗爱 清晨的光和傍晚的风最让人生出愁绪,孟喾自然也不例外,他走在通明湖畔,想起汝苏,心里一沉,最后却是笑着摇摇头。 他的步子极慢,仿佛在欣赏沿途的风景,实则心里却是想着汝苏的身份。 房间的布局,桌案的摆放,还有那一盏青灯,那一幅孤山烈马图,让孟喾一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知道她来这长安真正的意图,可是他一步步让她接近她的目标,却是让她越走越远! “丫头……你以为……能成?” 他摇头讽刺一番,继续向通明湖的那茶亭走去,那里有他一直想品尝的一口清茶。 那亭子也不知是谁人所建,那清茶也不知是谁人所煮,只是知道每次酉时就会有一壶清茶在哪儿留着,有缘得之。 今日,孟喾算得有缘,他已然闻到茶香,快步走去,竟发现有人早已在那儿品茶,他还是晚了一步,不过他也不介意,径直走了过去。 “公子,可讨口茶喝?” 他微微施礼,笑容可掬的说道:“久闻通明湖畔清茶可口,可能一品?” 那人回头看了孟喾一眼,笑道:“自然,公子请!” 孟喾一笑,落座沏茶,闻着茶香就让他欲罢不能,那淡淡浓郁的茶香仿佛自天上而来,不似人间所有。 “公子煮的茶真不赖!” 孟喾俨然一笑,品茶乐道:“公子独自一人煮茶,是缺少知己,还是为了佳人?” 这一句倒是引起少年的注意,很是震惊的看了孟喾一眼,随后落寞的说道:“世间一切都是了了,何必活得这么明白?” 他的语气冷噎,透露着莫大的失落和绝望,仿佛有种轻生的念头在心里萌芽,让他失去了前进的方向和活下去的信心。 他仪表堂堂,衣袍风隽神永,剑眉微开藏着豪气,黑色的瞳孔在俊俏的脸庞之上更显深邃,看上去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实则深邃内敛,藏剑于心。 是一个有大抱负之人。 “公子大名可相告于我?” 孟喾起身,拱手一拜,赞叹道:“举世皆浊我独清,举世皆醉我独醒!” “公子切莫忘了自己初心!” 要说愁,孟喾才应该愁,摊上了汝苏这个丫头,家里还有一个什么也不懂的笨丫头,得罪了白山邀月和君倾颜,而且他现在还是三无人员,简直是愁死了! 而他现在还在这里劝解别人,真是可笑。 那少年深深看了他一眼,起身拱手施礼,道:“在下房遗爱,字俊,公子如何得知这茶是我所煮?” “这茶为何一定不是别人留下,是我所煮?不知公子名讳?” 他被那一句“举世皆浊我独清,举世皆醉我独醒”震惊,也被孟喾的智慧震惊,感觉眼前的人不似简单,藏锋于鞘。 世界都是浑浊不堪的,而我则是一股清流;世界都醉了,而我却是醒着的。这是怎样的意境啊,这一对对子简直无与伦比,上佳之作。 “不敢不敢,孟子然,字喾!” 孟喾一笑,放下茶杯,也是深深看了这个房遗爱一眼,觉得他并不像《唐史》上写的那么窝囊,很是淡然的说道:“这茶最多不过一刻钟便毁了,爱茶之人自然舍不得,于是房兄故意在酉时离去,也是希望有人品它!” “房兄今日恐怕是因为愁绪,忘记了时间吧?” “了得了得!” 房遗爱大笑,身上一股犀利之气,那种怅然,那种感觉根本不是一个纨绔子弟所有的,他收回笑容,涩然说道:“高阳不悦我,我悦高阳,高阳不嫁我,我娶高阳!” 短短十八字,却让人听得明白,听得神伤,原来大名鼎鼎的房遗爱之所以愿意做绿帽王,原因在此,他爱高阳公主,高阳公主不爱他。 爱一个人恐怕是最难解释的感觉,为她一句话难过,为她一句话高兴,而房遗爱对高阳公主之情,恐怕超越了这个,达到不能自已的地步了,所以后来面对高阳公主红杏出墙,他淡然了之,凭借酒色麻醉自己。 “高阳为何不悦你?” 孟喾实在听不下去了,原来他一直误会了这个房遗爱,这个大唐不是原本的大唐,这个房遗爱也不是原本的房遗爱,既然如此,为何不帮他。 这样一个痴情男儿,他的悲哀,孟喾感同身受,他怅然说道:“房兄莫急,高阳公主定然会悦你,你先不要意志消弭,我会帮你!” 这一句话震惊了房遗爱,他再一次落眼在这个穿着奇特的少年身上,前些日子,他听说了这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现在见得,心里更为惊讶。 他立刻起身,拱手施礼道:“子然,我们可否结为异性兄弟,祸福与共?” 孟喾一笑,道:“有何不可?” 两人跪在地上,举杯敬天,行金兰之礼,叩天地之合,虽无关公像,无三牲祭品,也无浊酒一杯,但是偶得知己,这才是人生一大幸事。 ……… “大兄!” “子然!” 两人笑道:“祸福与共,生死相依!” 最后两人聊了很久,房遗爱的愁绪也不知飘到哪儿去,和孟喾畅聊许久,有所感悟,明白一些道理。 “子然,哥哥定然不负重望,娶得高阳!” 房遗爱信心大震,他从前以为自己卑微,配不得高阳公主,如今经过孟喾普及二十一世纪爱情核心价值观,他知道一个道理。 “不强求,不将就!” 释然,孟喾心头也是轻松不少,有一个知己在这风起云涌的大唐,让他格外的安心。 “大兄,明日傍晚,房相可在家中?我有要事与他商量一番!” 孟喾并没有遮掩,直接说明要见房玄龄,也不怕房遗爱生疑,很是淡然道:“是关于高句丽的事!” “高句丽……” 房遗爱心头大震,立马说道:“明日酉时,你来城隅,我在家门口等你!” “是了!” 孟喾一笑,道:“那今日就此别过,大兄,我先回去了!” “子然慢走!” 房遗爱也是起身施礼,随后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 孟喾一回家就看见慕绫煮好了菜等他,他也是微微一惊,洗漱一番,随后去品尝丫头做得饭菜。 好辣…… (未完待续) ------------ 第十四章 又见嫦月 第二日清晨,孟喾在自家院子里练完剑之后,又准备出门跑步了,他得到老爷子几十年的内力,学那剑谱迅速无比,每天一练,已有一月之数。 不出一年,他定然可以成为一个绝世高手! 关于跑步,还不如说是散步,他慵懒的走在长安城一条条街道上,不知不觉便来到西市。 怎么…回事?我…难道也对汝苏那丫头暗生情愫? 拉倒吧!不可能… 不过他不知不觉的走来西市,恐怕也只有一个地方能让他来这里了,那就是凤鸣阁。 因为只有那里才有他认识的人! 他并不想看着汝苏走向自我毁灭,所以一步步帮她,一步步让她远离自己的目的。 “呵呵!”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接着又是一道嘲讽,道:“这不是才子孟子然吗?怎么?又来卖诗词来了?” 孟喾皱眉,回头一看,竟然是嫦月,这位俊俏公子又带着他的俊俏小厮来凤鸣阁求见汝苏姑娘了。 不得不说,孟喾其实对他的身份很好奇,一个俊俏的公子毫无来历,竟然如此阔绰,每次一来,只见汝苏姑娘,其他的姑娘都不要,显然不是来求欢的。 而身边那个俊俏的小厮也就更加过分了,穿得也太好了吧,一般人家的小厮能穿这么好?匪夷所思! 而嫦家在长安根本听都没听说过,孟喾对他的身份怀疑。 “呵呵,见笑了!” 孟喾面无表情,拱手施礼,道:“嫦月公子别来无恙,我今日来只是路过,并不是来售诗的,再说了,就算鄙人售诗,也轮不到嫦月公子教训……” 他不卑不亢,露出一副不喜的表情,故作厌烦的看了嫦月一眼,随后对着一旁的雨蓉,微微一笑。 对于孟喾的态度,嫦月气得要死,不过也没有发作,只是淡淡的冷笑,道:“哦?孟公子好像对我很有意见?可否告知在下,我如何得罪了你?” 得罪?孟喾一笑,怎么可能得罪我了?我又没毛病,我只是觉得你并不坦诚,既然如此,我不与你来往便可…… “没有!” 孟喾想了想,最后还是问道:“公子并不姓嫦,为何骗我?公子看不起我,不和我来往便可,何必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 嫦月气得不轻,恶狠狠的瞪了孟喾一眼,仔细想了想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又气又恨的看着孟喾,说不出话。 他有难言之隐。 “好了,嫦月公子可以让开?” 孟喾懒得理他,想要离去,道:“日后,若是公子不喜我,请勿同我言语,以免让公子更加厌恶在下!” 很明显,孟喾打算和这个嫦月断绝任何关系,做一种陌生人就好。 “哼!” 嫦月鼻腔微微发酸,突然笑道:“说得谁好像很稀罕同你言语一般,雨蓉,我们进去拜访汝苏姑娘!” 他真是气死了,被这个孟喾,这个孟子然气疯了。 他愤愤的走进凤鸣阁,此时此刻,他看谁都不顺眼,不仅如此,他恐怕还会迁怒别人,谁惹他就完蛋了。 真是气死我了!这个…孟子然! 老鸨走来,看他一脸煞气,很是战战兢兢的问道:“公子,可是来寻汝苏的?” “是!” 嫦月长舒一口气,看了看雨蓉,向他示意。 雨蓉一愣,脸色一冷,不情愿的拿出一锭黄金给了老鸨,然后没好气的说道:“可够了?” “呵呵,够了够了!” 老鸨拿了钱就离去了,不再挡着上楼去的那一条路,给嫦月放行。 嫦月和雨蓉缓缓上楼,轻轻敲敲门槛,很是淡然的问道:“汝苏姑娘,在下可以进来否?” 他不敢无礼,生怕惹得里面的美人不喜,不见他,其实今天他来就是为了见汝苏姑娘最后一面,以后恐怕就来不得了,他父亲给他安排了姻缘,所以日后不能出入风月之所了。 ……… 片刻,里面传来娇媚的声音,让人听了便会勾了魂去! “进来!” 这时,两人才缓缓进去,看见围帘对面的人影很是慵懒,不由疑惑,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款款落座,静静看着围帘后的佳人。 嫦月不知为何,在这种重要的时刻,想来这里,想要再见汝苏一面。 “公子,你又来了…” 汝苏有些惊讶,她并不觉得对面的公子是为了她的美色而来,因为上一次还未听完《水调歌头》便走了,还有上上次,听她弹一曲就走了… 如此态度,自然不是为她的佳颜而来! 嫦月淡然一笑,道:“此来是问姑娘一些事情,也好解我心中忧虑!” “何事?” 汝苏一听,皱眉问道:“公子家室非凡,恐怕这事有些让你为难了吧?” 嫦月一听,失落的说道:“家妹要嫁人了,可是对方是家妹不悦之人,家父硬是强加姻缘给她,她在我身前哭诉,我也是无能为力!” “这才来问问,如果是姑娘碰到这事,该当如何?” ……… 沉默,久久未答。 突然,汝苏叹气一声,道:“令妹可有喜欢之人?我想公子好好与令父畅谈一番,也许会有缓和的余地!” “令父对令妹宠爱有加,肯定会理解的” 嫦月眼前一亮,脑海里浮现出孟喾的身影,但他突然一笑,诡计上来,准备去做! 他突然起身,拱手施礼,道:“今日听姑娘一言,豁然开朗,雨蓉…” “汝苏姑娘,后会有期,告辞!” 他看了雨蓉一眼,然后缓缓离去,而雨蓉则是乖乖放下二十锭黄金,道:“谢谢汝苏姑娘,这些算是我们公子耽搁姑娘时间所赔!” “告辞!” 他说完也离去了,很是淡然。 嗯?一万两?这位公子出手也太阔绰了…… 在嫦月离去之后,汝苏突然走出围帘,眼睛看了看落在桌案的钱袋,瞳孔微张,震惊无比。 “竟然是宫廷之物……” 她的面容终于显露出来,秋水无波的眸子微微泛红,淡淡的妆容显得她高冷,美艳,无论从那个角度,那个部位去看,她都是无可挑剔的,他的样貌却是与嫦月有些神似。 嫦月是男子,自然没有她那种娇媚,粉嫩无骨的感觉,但是两人的容貌的确是神似,就算是孟喾在这里也会惊呼,因为两人太像,就连他也会猜测两人的血缘关系。 “孟喾……” 她突然想到这人,心头一颤,退回围帘之内,闭目养神了。 ……… 而孟喾却是打了一个喷嚏,正在家里做饭,差点喷到菜里,让他吓得不轻。 “古怪……” (未完待续) ------------ 第十五章 强行做了义子 用过午饭,孟喾突然想看一会儿报纸,这才发现这里是大唐,还没有报纸这东西,消息的流通也比较缓慢,倒是提醒了他一个惊天的商机。 如果自己弄一个报社,招募那些落魄才子,秀才来当编辑,乞丐则是记者,如此也能将长安的大事小事一览无遗,不过就是不知道李二陛下的心思…… 孟喾苦笑,这是封建的大唐,估摸着报纸这东西没那么容易…… “喾哥儿…” 慕绫看孟喾想事入神,不由轻唤一声,道:“喾哥儿,今日你一回家就有些不对劲,是有烦心事?” “如果有,可以跟慕绫说说,慕绫虽然笨,但也会努力为喾哥儿分担!” 小丫头认真极了,一脸担忧的看着孟喾,想要帮他。 烦心事? 孟喾一笑,伸手刮刮小丫头的鼻子,道:“这倒是没有,对了慕绫,这里是一百两,你拿着,若是有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买了,我过些日子就带你去裁新衣!” 他突然觉得这个小丫头很是可爱,仿佛就和自己妹妹一般,所以才会作出如此亲密的动作。 不然,男女有别,他岂能如此亲近一个女子? “是了!” 慕绫接过那一百两银子,很是小心的收好,然后笑道:“喾哥儿,我是不是很没用啊?既不会做饭,也不能替你分忧…” 说到后面,小丫头的语气凝噎,差一点就要哭了,让孟喾看着心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没事!” 孟喾会心一笑,摸摸她的头,道:“都是些小事,慕绫不必如此,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丫头,慢慢来,总会学会的,别哭鼻子,你可是大小姐啊,还怕学不会?” 那一个“大小姐”让慕绫微微一窘,羞红着脸,她知道这是孟喾故意调侃她,也是为了让她放轻松,所以也是浅浅一笑。 突然,她有问道:“喾哥儿可有心入仕?” 她突然如此问到,因为从孟喾身上,她隐约看到一股雄心。 “不了!” 孟喾直接拒绝,道:“老爷子让我不入朝政,那我就不入,只是国家需要我的时候,我自当站出来,作为一名匹夫,国有难时,应当有责!” 他目光如炬,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只待出鞘,他意外获得深厚的内力,意外得到剑谱,作为大唐的一份子,自然要守护这个国家,可是他也认为,不入仕也有作为,扶弱也是一个男儿应做之事,因为弱小并不是罪! “是了!” ……… 不知不觉,酉时就要到了,孟喾也起身去城隅相府,也好见一见惊绝大唐的“房谋杜断”之一的房玄龄! 他踱步而去,速度也是要快上一些,他有个毛病,从来不喜欢让别人等他,他却是愿意等别人。 久久,终于来到相府,而房遗爱却早早在哪儿等他了,这让他有些难为情,第一次是别人等他。 “大兄!” 他缓缓上前施礼,道:“今日能见得房相,多亏了大兄,小弟在此不胜感激!” 孟喾扣手,长鞠一躬。 房遗爱一愣,立刻扶住他,突然打趣道:“子然还跟我客气呢?走吧,我们进去就好!” 孟喾一笑,跟着进去了。 不得不说,房家给孟喾的第一个感觉就是…… 穷! 穷得离谱啊!历代宰相都没有这么穷的,这也得怪房玄龄,每一次李二陛下赏赐他,他都是拒绝的,只要些土地,结果房家穷得只剩几百亩地了。 而因为这事,房玄龄在自己夫人面前一直抬不起头,这也是历史上出名的怕老婆的男人。 这也不怪房玄龄,《唐史》里提到过,卢氏,也就是房玄龄的夫人,宁愿喝下毒酒也不允许房玄龄纳妾,这可是连李二陛下都惊呼不得了的事。 后来也是流传千古了。 ……… 来到书房,孟喾一直有些心惊肉跳,他可是第一次见到这大唐的名相,不由吞了一口口水,然后缓缓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严肃的声音,孟喾会心,缓缓进去。 一入房门,便见得一位长者正坐在石桌的一方,很是淡然的看了孟喾一眼,然后又是极为严肃的表情,端坐在哪儿,一动不动。 我去…… 孟喾有些无奈,看了看一旁的房遗爱,他竟然跑了,不见踪影了,卧槽! 孟喾忍不住爆粗口,真是醉了! “房相,小子有礼了!” 孟喾端重无比,不失礼节,怕房玄龄不喜,道:“小子可以过来否?” 房玄龄不语。 孟喾一愣,战战兢兢的过去了,悄然落座。 “听说你来同我商量关于高句丽的战事?你可知道这开不得玩笑,陛下极为重视,要不是我那逆子再三请求,我也不会见你!” 房玄龄一本正经,一来就给孟喾一个下马威,告诫他这事开不得半点玩笑。 接着,他又说道:“你也不必这么拘谨,我早就听闻过你,一首《水调歌头》可是惹得陛下的后宫都乱了!” 孟喾苦笑,道:“房相见笑了,我今日来是谈公事,不谈其他!” 一句话让房玄龄多看了他一眼,道:“既然如此,你有灭掉高句丽的对策?” 灭掉?一定要灭掉么? “陛下只是想将高句丽纳入大唐的疆域之中,为何一定要灭掉?何不是融合招安?如果陛下想要丰功伟绩,那么让史官写灭掉就可以了,战争带来的只有苦难,我的办法是让高句丽自行解散,而并非灭掉!” 孟喾心中怅然,担心李二陛下不理会这个,日后一旦高句丽的完整地形图出来,那么就会出兵灭掉高句丽了,《唐史》也是有记载英国公李绩灭掉高句丽的。 他再一次说道:“陛下应该知道战争会给边境的大唐百姓带来多大的苦难的,如果陛下答应我的条件,我愿意献上三宝…” “第一宝,可让大唐粮食翻一番!” “第二宝,可让朝廷得知天下之事!” “第三宝,可让大唐百姓人人可以穿上新衣!” ……… 久久,房玄龄依旧没有缓过来,震惊,简直是看待怪物一样看着孟喾,然后缓缓说道:“如此的话,我向陛下禀告,看他如何定夺!” 不得不说,孟喾提出的这三宝,每一宝都是巨大的功绩,每一宝都有着不俗的价值。 他敢说,如果有人献出一宝,那必然会封爵的! “是了!” 孟喾突然起身,拱手施礼道:“那么十五请陛下和房相移驾凤鸣阁,我与陛下详谈!” 他丝毫不惧龙威,直接让李二陛下去凤鸣阁找他,实在是胆大妄为。 “自然!” 房玄龄苦笑,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敢让陛下去见他。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道:“既然是俊儿的朋友,那留下来吃个饭吧!” 这自然是卢氏的声音,卢氏特别心痛房遗爱,既然是房遗爱的结拜兄弟,她自然爱屋及乌,也喜欢孟喾了。 “嗯?” 孟喾和房玄龄大眼瞪小眼,都是嘴角一抽。 “那……留下吧!” 房玄龄苦啊,他怎么敢违抗卢氏的指示,于是很不情愿的留孟喾吃个便饭。 孟喾撇嘴一笑,道:“是了!” 突然,卢氏进来,看了看孟喾,很是欢喜的说道:“你就是俊儿的朋友吧,听说你一首《水调歌头》风靡整个长安,以后俊儿的才学还要靠你多多关照了!” “是了,夫人!” 孟喾战战兢兢,打趣的看着房玄龄。 我去,这个臭小子! 房玄龄脸色一黑,避开孟喾的目光,挥袖出去了。 卢氏一笑,瞪了他一眼,道:“喾儿,不如你认我作干娘如何?” 噗! 孟喾眼前一黑,憋屈的说道:“干娘!” “乖!” 卢氏走来,拿出一块玉佩,轻轻给孟喾系上,很欢喜的说道:“喾儿,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俊儿,别让他终日消沉,他并不纨绔!” 可怜天下父母心! 孟喾微微感动,郑重拱手道:“定然!” 卢氏欢喜一番,带着孟喾去吃饭了,两人一见如故,所以就拉了关系,没什么不妥,可是孟喾却是无奈,心里怅然。 哎,我真同情房相! (未完待续) ------------ 第十六章 房家有女初长成 孟喾随着卢氏来到中堂,那里早早准备了可口的饭菜,房家一行人都早已落座,等着他的到来。 尤其是房家大郎,房遗直,他早已听说孟喾大名,却始终不得一见,此时此刻,略显激动。 而一旁的杜氏却没有如此激动,她拉拉自己夫君的衣袖,道:“你就不能矜持一点,莫让人家笑话了去!” 房遗直立马端坐,神情平静下来。 很明显他继承了房玄龄的优良传统,怕老婆,没办法啊,卢氏和杜氏都是出了名的凶悍,再加上杜氏终日受卢氏的熏陶,自然可以把房遗直这个木楞治得服服帖帖的。 对于这个事情,房家美其名曰:尊重自己的夫人! 孟喾淡淡一笑,打趣的看了房遗爱一眼,这让房遗爱也很无奈,没办法啊,这就是我们家风气! “喾儿快快入座!” 卢氏亲昵一笑,随后坐到侧旁,而孟喾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落座下方,面对房玄龄。 ……… 然后一家人开始吃饭,而孟喾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看了看那严肃的房玄龄,撇嘴吃饭,又看看房遗爱,房遗直,心里无奈,最后目光却是落在了一个窈窕女子身上。 那女子已有十八,相貌堂堂,很是乖巧,虽然没有汝苏那种娇媚,没有君倾颜那种高处不胜寒,却是小家碧玉,可人极了。 她一身米黄色衣服,如黑绸般秀丽的长发只用几根米黄发带缠住,整张脸脂粉未施,隐含媚态横生,柔风若骨处又见刚绝清冷。 里穿一件白色底胸长裙,外罩一件丝织的白色轻纱,腰系一根白色腰带,乌黑的秀发绾着流云髻,髻间插着几朵珠花,如玉的肌肤透着绯红,月眉星眼却放着冷艳,真可谓是国色天香。 孟喾心里飘飘然,心想:世间竟然有如此女子,我竟然心动了,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惜,年纪有些大了…肤浅了,年龄不是问题! 《唐史》中,房玉珠是嫁给李二陛下的,可是如今还待字闺中,恐怕孟喾还是有希望的。 ……… 吃过午饭,孟喾静静的来到院子里,和房遗直,房遗爱还有房玉珠浅浅品茶,不得不说,房遗爱煮的茶真是没得说,乃是极品! “大兄,你这茶艺让某惊叹!” 孟喾一嗅茶香,眼睛却是落在了一旁的房玉珠身上,他越发觉得在哪儿见过房玉珠,似曾相识。 呃…… 是了,是她! 他想起前世的女朋友,心里一沉,不再去看房玉珠,淡淡苦笑。 前尘往事都随风?开玩笑,谁又能真的放的下呢,可是孟喾并不想把房玉珠当成她,所以断了这个念头。 这个她则是前世他的女朋友了!这还是他来到大唐第一次心动。 呵呵,做作了… 他淡然一笑,道:“大兄,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 “呃…别急!” 还不等房遗爱说话,房玉珠突然起身说道:“孟子然,我有事与你相商,可否移步洽谈?” 房遗直诧异,房遗爱更是诧异,两人对视一眼,摸不着头脑。 孟喾心头一颤,呵呵,你的要求我如何能够拒绝?即便你不是她… 他皱眉苦笑,道:“善!” ……… 不得不说,真是太像了,孟喾一路跟着她来到凉亭,看着那熟悉却是陌生的背影,心里一沉,难以自拔。 她是她……她不是她……她是她……她不是…… 总之,孟喾心里既难受又复杂,他尽力不去看房玉珠,很是淡然的转身一旁,备受煎熬。 “你可否参加茶社的聚贤大会,同我组合,一起参加?” 房玉珠的声音传来,渗透孟喾的心脏,就连声音也是那样神似,真是… 房玉珠突然再一次说道:“孟公子可否与玉珠一同参加?” 孟喾摇头,她不是她! 他缓缓舒了一口气,道:“房姑娘美意,自然得欣然接受,不知这茶社聚贤是何时?” 房玉珠一听,心里松了一口气,道:“下月初七!” “初七么?” 孟喾松了一口气,下月的初七,他正好没事,也可以赴约,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定下了,如果没其他事,告辞!” 孟喾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在这里看着房玉珠,总是想把她当成另一个人,他怕忍不住作出一些龌蹉! 而房玉珠却是皱眉,她对孟喾其实是有些好感的,只是两人年龄差距太大,她的矜持难以放下,于是便没有表露那么清晰,此时此刻,她觉得孟喾在疏远她。 “你在刻意避讳我?” 她忍不住说不出,心里莫名一阵酸楚,突然再一次勉强笑道:“既然孟公子如此急切,那请回吧!” 孟喾一愣,看了看那转身离去的人儿,心头一动,也是摇头离去,他的背影有些落寞了,好像矮了一截,很是颓然。 也许房玉珠并不是她,可是孟喾还是放不下,这也是为何,面对汝苏姑娘,面对君倾颜,面对慕绫这些人都不心动的原因。 心里装着一个人,如何爱另一个人? 道理懂明白,做起来却是难,孟喾需要好好想想了。 他回到家中,给慕绫做好菜,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仔仔细细考虑一下自己的大唐生活,以前没考虑过,但是遇到房玉珠,他决定好好想想了。 慕绫则是一脸担忧,静静地待在房间里,嘴里喃喃自语道:“喾哥儿怎么了?好奇怪……” 她也察觉到了孟喾不对劲,心里也只能担忧,却是帮不上任何忙,她也是无奈,莫名其妙的失落着… 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而孟喾也是思索着自己的人生,想要理清楚自己在大唐应当如何?是否放下以前后悔之事,重新来过? 一日,孟喾除了出来做饭,其他时间都不出来,他还在思索那深藏于心的痛楚,不愿意出来见人,这可把慕绫急坏了。 两日,亦是如此… 三日… ……… 终于,孟喾出来了,他想通了,既然房玉珠并不是她,何必一定要去想这些呢,一切随缘就好不是? 想了很久,他终是安心了,看着蓝天,算了算日子,这十五也要到了,也应该准备一番,和李二陛下谈谈了。 不过他今日却是想要出去走走,这一不知不觉就来了西市,古怪极了。 又来这里了么…… 他淡然一笑,突然看见一个熟人,心中一喜,跑了过去,道:“宇荣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家公子呢?” 雨蓉一愣,突然狡黠笑道:“公子在家,我偷偷跑出来的,想请孟兄喝一杯,如何?” “啊?我见不得酒,还是罢了!” 孟喾摆摆手拒绝,然后说道:“要不去喝茶吧,喝酒的话,我一喝就醉,不行!” 雨蓉心头一喜,突然道:“那…喝茶吧…” 他带着孟喾来到自家茶楼,缓缓落座,然后举起茶杯,两人一饮而尽,突然孟喾倒地不起,醉醺醺的样子,要昏死过去之前,突然说了一句。 “这是酒?但…为何会有茶香……” (未完待续) ------------ 第十七章 暗算 醒来的时候,孟喾已经被震惊了,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头疼的厉害,也没有察觉到异常之处。 他沾不得酒,一喝就醉,这个该死的问题让他哭笑不得,在大唐唯有诗和酒才是正道的时代,他却既不能诗,呃…抄袭不算!也不能酒,真是无奈。 突然…… 卧槽,什么鬼,这女的是…谁? 他突然碰到了什么,回头一看,一个绝色女子正躺在他的身旁,相貌与嫦月神似了得,娇弱无骨,芬香扑鼻。 嫦月???呃……女的?? 他头都大了,悄悄起身,准备穿好衣物逃走,却没想到身后传来一个慵懒又狡黠的声音。 “怎么,吃干抹净就要走?” 那声音悠长婉转,却凝重无比,带着悠悠威严,让人不禁一愣,少女伸了个懒腰,很是淡然的冷笑道:“孟子然,你不是不是个男人?现在就要走?不是很讽刺么?” 孟喾一愣,中计了!这丫头将茶杯的顶盖放在酒杯上,酒是凉的,茶是热的,顶盖上的茶香久而不散,所以那酒才有了茶香! “呵呵,好手段!” 他怒不可遏,很是严肃的说道:“厉害厉害!嫦月公子真是了得,我早该想到嫦月,就是长乐……如今你设计害我,虽然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其他人可不相信……” “说吧,你的条件?” 他心中了然,一早本就对这个嫦月不太喜欢,有些怀疑的,可是他也没有想过这会是大唐长公主,长乐公主!那么……那个宇荣恐怕也是一个婢女了… 他实在没想到,这大名鼎鼎的长乐公主竟然如此刁蛮任性,在《唐史》中,这位公主可谓是天下公主的典范,温柔贤淑,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是眼前这位,让孟喾难以逆料! “呵,我要你做我驸马!” 长乐公主起身,衣物完好,冷笑一声,很是淡然的说道:“父皇要在长安征召驸马,你去应征,做我驸马即可?” “自然,你我要约法三章,不可逾越!” “如何?” ……… 特么的,孟喾捏紧拳头,真是暴跳如雷,久久才回答道:“为何是我?长安如此多人,为何长乐公主就看中我一个?” 一句话让长乐公主深思,对啊……为何…我要选择他? ……… 沉默,寂静得可怕… “咳咳…因为你虽然无礼,但也算得上信守承诺之人!” 最后,长乐公主说出这个理由,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我去!我……我好无礼?我………无言以对! 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些,不过孟喾的把柄已经在她手里,也懒得理会太多。 “呃…” 孟喾一愣,很是淡然说道:“公主今天算计我,与我成婚,以后我们和离,也不怕落得不好的名声!” 长乐公主一愣,白了他一眼,说道:“这就不用你担心了,你只要夺得驸马之位即可,其他日后再说!” “呵!” 孟喾冷笑一声,突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不是很亏?长乐公主,这样吧,你给我一百锭黄金,其他条件任你说!” 孟喾真是气炸了,很明显他根本没碰长乐公主,而如果长乐非要说他碰了她,估计李二陛下立马就会相信,然后宰了他,他无路可退! 也只能妥协强权了! 长乐公主一笑,即可说道:“第一,婚后不得碰我,你我分房入睡,不得惊扰各自生活;第二,不得有流言蜚语传入我耳;第三,一切事宜要上报于我;第四……” 孟喾一笑,立马要走,冷笑道:“那我还是去死吧!死了也比这个好!” 嫦月一愣,问道:“你想如何?” 孟喾转身过来,直接抄起一张宣纸,款款落笔,了然: 第一,互不相问各自身份,互相尊敬,平等交流。 第二,分房入睡,不得打扰,不得越界。 第三,私生活互不相问。 仅仅三条,便让长乐皱眉了,很是淡然的问道:“何以私生活?” 她不懂什么叫做“私生活”,于是向孟喾请教。 孟喾解释道:“就是我不管你悦谁,和谁你大被同眠,自然你也不得过问我这事!” “什么!!” 她皱眉思索,心里愤愤不平,她堂堂大唐长公主,竟然还要受这等气,让她恶狠狠的瞪了孟喾一眼,要知道驸马一般是不能纳妾的,而公主却可以有面首。 她想了想,最后无奈说道:“好,我答应你!” “你快些准备,过几日便是征召驸马的日子了!” 孟喾一笑,很是平静的说道:“不用,你静待佳音即可,希望你说到做到,一百锭黄金给我拿来!” 他厚着脸皮,伸出手掌,握了握,示意长乐给钱。 长乐公主脸色一黑,立马唤来雨蓉,将那一百锭黄金给了孟喾,很是严肃的说道:“也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还要你今天说的话!” “自然!” 孟喾懒得理她,拿着钱就走了,头也不回,他原本就不喜这个长乐公主,而且这一次又被她设计下套,他更是觉得这个公主的刁蛮。 这种简直就是强人所难,作为驸马,处处都要注意,稍有不慎就会被别人利用,铸成大错,而且孟喾心里是极不愿意做驸马的,太多束缚,他心里不舒服。 “哼!” 孟喾走后,长乐公主眼神微微一冷,带着雨蓉离去了。 这本来就是一场被看破的棋局,只是落棋的两人都无法逃脱而已,也就不用在意那么多,各自安好即可。 “公主,那可是你的大半积蓄啊!” 雨蓉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家公主,心里难受,说道:“这个孟喾真是爱财!” 长乐一愣,摇摇头,道:“随他吧!” ……… 孟喾怅然的拿着一百锭黄金,那可是五十万两,这个价钱应该可以给汝苏赎身了,只是觉得汝苏应该不会接受吧…… 他最后放下了这个念头,将那钱袋收好,突然想到今晚凤鸣阁之约,不由大惊,立马赶回去匆匆忙忙的给慕绫交代一声,然后就去了裁缝铺。 慕绫已能自己做饭,所以他可以安心去准备今晚的拍卖。 不得不说,今天晚上很重要,既是第一次得慕天颜,见得李二陛下,也是广袖流仙裙出手的日子,他很看重。 他一赶往裁缝铺,突然见得裁缝铺里又一熟人,君倾颜,他吓得不轻,立刻过去。 只见这绝色女子正在观看一件蓝色的裙子,极为漂亮,细细与裁缝铺老板讲道:“这裙子可售卖给我?” 孟喾先声夺人,道:“怕是不可!” 两人针尖对麦芒,大眼瞪小眼,很是严肃的审视对方。 “凭什么!” 君倾颜气的不轻,很是淡然的问道:“这裙子的主人又不是你!” 突然,老板咳嗽一声,道:“裙子是他的!” ……… 鸦雀无声……… (未完待续) ------------ 第十八章 刺青有名 不得不说,裁缝铺老板那一句话真是犀利无比,一本正经的讽刺了君倾颜,虽然不是本意,但是让孟喾很是舒坦,毕竟他刚才在长乐公主那儿受了气,现在却是忍不住笑了。 说得好,果然不愧是老实人! 他对裁缝铺老板笑了笑,很是严肃的说道:“听到没有?这裙子是我的!你想要也可以,今晚到凤鸣阁参加拍卖吧!” “这裙子来历不凡,恐怕你拿不出那么多钱……” 说完,他还鄙夷的看了君倾颜一眼,一脸的嫌弃,然后淡淡过去,将广袖流仙裙装进盒子里,悄然拿起,迅速的离开。 “孟子然,你就如此确定我会去?” 君倾颜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孟喾在激她,不由冷笑,道:“怎么?你觉得我会去那凤鸣阁?就为了这么一条绣裙?” 孟喾一愣,继续踱步,留下一句话。 “呃,关我何事?” ……… 这个…混蛋! 这一下可让君倾颜气的不轻,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一个无赖,真是让她琢磨不透,难以掌控的一个混蛋。 “哼!” 她面色阴沉,冷哼一声离去了。 裁缝铺老板摸不着头脑,看了一下离去的两人,暗暗赞叹孟喾。 孟公子真是神人,前些日子的小丫头就已经很漂亮,这姑娘更是漂亮…… 凤鸣阁。 孟喾轻轻走进去了,看着四周的作乐风月女子和那些纨绔子弟,心里一沉,摇头叹气,很是淡然的走上楼去。 今天老鸨倒是没出来阻拦他,他也就轻松的进了汝苏的房间,只见一美人坐在围帘之内,他悄然过去,这一次无礼的跨过围帘,见得这汝苏的芳颜。 美! 美得让人怜惜,让人忘乎自已,沉浸在她的美丽之中,难以忘怀。 可是……这特么怎么和长乐一个样貌? “咳咳…” 孟喾回过神来,拱手施礼,赔罪道:“罪过,不过……见得如此绝色……咳咳…死了也是值得…咳咳…” 他有些缓不过来,汝苏和长乐真是一模一样,一个温柔贤淑,一个刁蛮任性。 可是对于孟喾来说,他两个都不喜欢,终究还是房玉珠更适合他一些! “孟喾…” 汝苏缓缓起身,纱衣垂地,好看极了,她缓缓走向孟喾,皱眉说道:“你怎么总是如此无礼,今日竟然闯入我的围帘……” “算了,你也就是这般人儿,你此来是为何?” 孟喾轻微一笑,的确是太像了,他不经意真以为是嫦月在此,只是他又很是严肃的说道:“这广袖流仙裙,你先试试,可别弄坏了,世上独一无二的!” 独一无二? 汝苏一听,微微皱眉,轻轻打开那个匣子,将那广袖流仙裙拿出来,一脸震惊茫然,整个人的认知都颠覆了。 这是裙子? 这就是广袖流仙裙,难怪世上独一无二…… 太美了,谁要是能送我这么一条裙子,我恐怕也会放下矜持,下嫁于他… 她久久沉浸在震惊之中,忘了孟喾还在。 “让孟公子见笑了,这广袖流仙裙实在是太美丽了!” 她嫣然一笑,仿佛一切在那一刻都冻结了,昙花一现的笑容让孟喾心头一颤。 他随后压下心中的躁动,说道:“你先试试,看看如何?” 汝苏一愣,立刻退回侧面的闺房,很是认真的说道:“望公子自重!” 自重?我去!我还能偷看了? 怪哉,我孟喾好歹也是有原则的小人,这有什么好看的……看一眼……也没什么的…嗯…那就…看一眼? 不行不行!如此龌蹉,畜生也! 看一眼会死? ……… 最后,孟喾内心挣扎一番,还是死死站在原地,很是淡然的望着外面的秋景,心里淡然。 “呵呵,我同君子,君子如我…” 孟喾对于这句话不置可否,他就厚着脸皮认为自己是一个君子了,呃……伪君子。 很快,汝苏穿着广袖流仙裙出来了,很是淡然的看着孟喾,浅浅一笑。 “好看!” 孟喾自然的夸奖,不虚伪的多看了两眼,说道:“今晚就看你的了…” “是了!” 汝苏一笑,很是淡然的回去,将裙子换下来,过来陪着孟喾喝茶。 茶香人美,却没有多余的言语。。 久久,孟喾突然打破了尴尬。 “夏儿姑娘呢?” 他开口,很是疑惑的说道:“今日没有看见她,她去哪儿?” 孟喾喝着茶,意味深长的看着汝苏,很是诡异的盯着这个可人的姑娘。 “她出去买东西了?” 汝苏心头一颤,很是勉强的说道:“她最近想吃硬果,应该是去买吃食去了!” 呵呵…… 孟喾一笑,突然道:“高句丽必亡!” 一句“高句丽必亡”让汝苏脸色大变,当即从桌案里抽出一把匕首,架在孟喾脖子上,说道:“你是何时知道的?” “一开始就知道了!” 孟喾淡然,一指弹开那长剑,直接擒住汝苏,将她揽入怀里,拉开她脖颈处的衣物,白皙的脖颈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而那里却有一个淡淡的爱刺青。 他缓缓放下汝苏,道:“高句丽皇室刻印,三足鸟,你是高句丽的公主?” 汝苏沉默…… “你还是不要实施你的计划了,我过不了几日就会去灭了高句丽,今日,李二陛下要来,我便与他详谈此事!” 汝苏突然咬住他的手臂,直到咬出血来,她才松口,恶狠狠的说道:“你敢!孟子然,若是你敢如此,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么? “呵呵,我诓你的!” 孟子然拿出手帕,擦拭血迹,道:“我过些日子,会去高句丽一趟,你也随我回去,我会带给你们满意的条件,让你们融入大唐!” 孟子然吃痛,不得不说这个丫头的牙劲还真是大,这伤口怕是没有十天半个月不会完好了。 汝苏一窘,想要帮他擦拭,有不好意。 这个笨蛋…… “融入?如何融入?大唐和我高句丽战争多年,不是你说融入就融入的!” “而且我不认为大唐的皇帝会同意!” 汝苏一笑,心里却是一疼,偷偷看了孟喾的伤口,立刻又严肃的看着孟喾,等着回答。 “看我咯!” 孟喾一笑,随后道:“别做傻事,这么年轻漂亮,可不能轻生!” “这些事情交给男人!” 汝苏一听,顿时发窘,害羞的低着头。 孟喾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那一句“这些事情交给男人”实在耐人寻味,容易让人误解。 尴尬了…… (未完待续) ------------ 第十九章 陛下不可以(一) 不得不说,孟喾那一句话在大唐就显得特别露骨了,尤其是对这未出阁的女子说这话,恐怕是不妥的。 “呵呵,在下错了!” 孟喾一笑,难以遮掩自己的尴尬,强忍着说道:“高句丽的百姓也很苦吧!放心,我不会带兵去灭它的,但是它又必须消失,所以你先放弃刺杀我大唐皇帝的计划,等我的好消息就得了!” 他轻浮的表情下却是一颗热心,很想帮一帮这苦命的高句丽公主,也想帮帮高句丽的人民。 毕竟,以后都是脆弱的生命。 “你就这么有把握?” 汝苏皱眉,担忧的神情涌上心头,问道:“父皇那边我可以帮你书信一封,让他帮助你,至于那些贵族,怕是不好应付,他们眼里除了利益,根本没有无辜百姓的生死!” 她想死高句丽那些贵族的嗜血,竟然将孩童拿来吃食,残忍无比,他们将七八个月大的婴儿用来宴请宾客,说婴儿肉嫩,十香俱全。 孟喾一笑,端起桌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却让汝苏脸色微微一红,那可是她喝过的杯子…… “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对于这种事情,孟喾自然有应对之法,所以不用花太多心思去对付那些不妥协的贵族,有时候做得狠才能成事! 他顿了顿,突然问道:“对了,汝苏姑娘可将你的姓氏说与我,我也好记在心上,去了高句丽也不会闹笑话了!” 芳名么? 汝苏神情恍惚,偷偷看了正在品茶的孟喾,心里一颤,如同小鹿乱撞,扑通扑通的心跳让她整个人都升温了,脸颊带着绯红,显得格外可人,让人想拥入怀里怜惜一番。 她长舒一口气,道:“琉璃汝苏!” 琉璃?这可是第二代高丽王的名字,难道她随母姓? “琉璃么?你为何不姓高?” 孟喾很是疑惑,突然醒悟说道:“难道高句丽的女子不得父姓?” 一句话点破了其中道理,高句丽其实就是高丽的前身,在没有融入大唐文化以前,多数的高丽人民是没有姓氏的,而女子更是卑微,就连公主也不得随父姓高。 所以这也是为何汝苏叫做琉璃汝苏,而非高汝苏的原因。 的确是这样,第二代高句丽的王被称为琉璃明王,而就算是在那时,几乎整个高句丽的人民都是没有姓氏的,只有高句丽的王是可以有一个名字,不过后来也演化出许多姓氏,例如,再思、武骨、默居、之举等。 不得不说,琉璃这个独特姓,恐怕也就汝苏才有。 “孟公子,你也该去了,让大唐的皇帝等急了可不好!” 汝苏轻珉一笑,摆摆手示意让孟喾出去,道:“我也要准备一番,整理整理妆容,也好为公子展示那广袖流仙裙!” 孟喾点头施礼,娓娓退出雅舍,很是从容的走下楼去,找老鸨准备一间上好的雅舍。 待他走后,汝苏松口一口气,心里一沉,她恐怕是动情了。 坏蛋…… 她黔首没入自己的闺房,轻轻的关好门窗。 ……… 孟喾一直下了楼,今晚的确是来了许多生面孔,都是些乡绅员外,或是富商官员。 不得不说,那些有钱人都是为汝苏而来,随便来看看那广袖流仙裙有何不同,这也说明汝苏天生丽质,娇媚动人。 而那些官员则是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恐怕是为李二陛下而来,他们不过是阿谀奉承之辈,让孟喾恶心。 孟喾自然不会理会这些,对于他来说,除非李二陛下有危险,他才会出手,其他,他就不会理会。 “孟公子?” 老鸨笑容满面的过来,很是亲近的说道:“我都听汝苏说了,雅舍我也早早给你准备好了,就在上面那一处,很安静,不会有人打扰。” 孟喾微微点头一笑,拿出一锭黄金,轻轻放在老鸨手里,道:“妈妈有心了,这五百两算是报酬,请妈妈备些好茶,今天我要与贵客商讨要事,不希望有人打扰!” 老鸨微微一颤,收下黄金,点头称是。 孟喾上了楼,撇眼一看,让他愣住了,君倾颜和长乐公主都来了,他不是震惊君倾颜会来,而是震惊长乐公主为何也来了? 长乐贵为公主,按理说李二陛下是不会让他最为疼爱的闺女出来的,毕竟是长孙皇后的骨肉,李二陛下对她疼爱无比,那里舍得让她出来胡闹。 突然,孟喾明白了,她是偷跑出来的,毕竟这个公主可是任性得很,多次跑出皇宫,这一次自然也是了。 他淡漠一眼,接着上楼而去。 ……… 雨蓉突然看见了孟喾的身影,很是疑惑的说道:“孟子然也来了…” 在孟喾提出索要长乐公主一百锭黄金的时候,雨蓉就待见孟喾了,甚至觉得他有些可恶,所以也不叫“孟公子”,而叫他“孟子然”! 长乐男装模样,却还是那样俊俏,那绝色冷艳的面容让人惊叹。 她顿了顿,白了一眼雨蓉,道:“这广袖流仙裙可是他拿出来的,他能不来吗?傻丫头…” 不知为何,她心里总有些不对劲,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去。 为何总是汝苏…… 她淡淡撇嘴,轻珉一口茶水,将自己的思绪带到千万里之外。 而整个凤鸣的人儿也越来越多,一个穿着普通的人上了楼去,身边带着一个老者和年轻子弟,径直走向孟喾所在的雅舍。 而抬头看到这一幕的长乐心里一惊,口中喃喃道:“父皇?” ……… “陛下,万岁万万岁!” 孟喾跪在地上,叩首一拜,然后抬起头,细细的打量着这位大帝,心中赞叹。 果然是英明神武! 不得不说,《唐史》里写的李二陛下要长得更加魁梧,更加英武,而眼前这位,却是精明能干,贼眉鼠眼的,不似皇帝,却透露着重重的帝威。 他缓缓扶起孟喾,悠然道:“臭小子,你一首《水调歌头》可把朕害惨了,朕的后宫日日夜夜都是这一曲子,头疼…” 孟喾缓缓起身,不禁一笑,道:“陛下,在下的错,还请陛下赐罚!” 赐罚?朕又没毛病,干嘛要罚你? “今日来谈高句丽之事,其他便罢了!” 李二陛下笑容满面,高句丽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块心病,此时此刻,他更关心孟喾的办法,他缓缓落座,道:“呃,对了,这是房相,你们应该见过,这个臭小子和你差不多同岁,叫做斐旻!” 斐旻?大唐第一剑侠?我去!大神啊…… 孟喾微微施礼,对着房玄龄一笑,很是打趣,称呼一声:“干爹,今日干娘怎会让你来风月之所,莫不是你瞒着干娘,来这里偷乐?” 李二陛下一听,打趣的看了房玄龄一眼,好像再说:玄龄,这臭小子嘲笑你,你看着办,哈哈! 房玄龄气的不轻,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孟喾,懒得理会,他怕老婆是出了名的,难道害怕别人说不成? 而孟喾立马老向斐旻,躬身施礼,道:“大唐剑圣之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剑圣? 李二陛下懵了。 房玄龄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孟喾,心想:这臭小子再说什么?斐旻不过是一个将军,而且使的是枪,如何受得“大唐剑圣”四个字…… 斐旻却是深深看着孟喾,心里一沉,不由多看了他几眼,好似发现了知己一般,目露精光。 孟喾被他盯着发毛,尴尬的笑了笑,从一旁拿出一张草图,道:“陛下请看!” 草图缓缓张开,出现一些奇怪的文字。 (未完待续) ------------ 第二十章 陛下不可以(二) 孟喾一笑,指着草图上一个数据说道:“陛下,这阿拉伯数字,日后在给您解释,在陛下看来,以我大唐现在的生产,这布匹一年大概能有多少?” 李二陛下一愣,硬着头皮说道:“布匹大概千万匹!” 千万匹? 斐旻和房玄龄都惊异的看着自己的陛下,心里一惊,这个……陛下,咱们能不能不装,这一千万匹怕是连国库存了好多年的都要拿出来的量啊! “陛下!” 房玄龄为难的提醒一句,然后站在一旁不语。 “咳咳…那个…开个玩笑嘛,这么认真,房卿!” 这个房玄龄,又阻止我出风头,真是可恶! 李二陛下略显尴尬,恶狠狠的瞪了房玄龄一眼,脸色一黑,不过却没有发作,毕竟房玄龄是老臣了。 而且还是那种忠心耿耿的老臣,给他赏赐他不要,给他爵位他也不要,这人真是淡泊名利的好大臣。 斐旻和孟喾忍俊不禁,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陛下,据我弱知,大唐一年的布匹不过六十万匹,而进入国库的有二十万匹,十万匹在朝中大臣和那些布匹老板手里,仅仅三十万匹落入大唐百姓之中,这也是大唐百姓多年不换一件衣服的原因!” 孟喾顿了顿,神情严肃,一本正经的讽刺李二陛下,也不怕他生气。 其实李二陛下也希望自己的大唐能够繁荣,大唐的百姓能够过好日子,那么他也可以名垂千古,超越那千古一帝,秦始皇! 要不然,他早就发脾气踹孟喾一脚了,他早就被魏征说得心烦,还有心情听孟喾冷嘲热讽?如果不是孟喾提出的那三个条件足够诱人,足够功德无量,恐怕他早就踹人了。 “哦?” 他眼皮跳了跳,有些微怒的问道:“你这是在责怪朕了?” “朕自认为已经竭尽所能,不愧于心,这布匹产量也不是朕能左右的,毕竟也只是君主,不是裁缝!” 孟喾突然拱手施礼,赔罪道:“陛下,小人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大唐的纺织方法有些问题,如果采用我的方法,或者说我制造的机器便可以翻几番!” “是么?” 李二陛下饶有兴致的问道:“是新式的纺织工具?” “是!” 孟喾一笑,很是淡然的拿出另一份图纸,解释道:“卢梭床摇纺织机,一个人便可以做得十个人的工作量,而且做出来的布匹精致,质量也是极好。” “好了,陛下也看了我给出的一宝,我们也应该谈谈高句丽的事了!” 一句话,所有人的表情都凝重起来,尤其是李二陛下,整个人都变了,很是严肃的说道:“朕洗耳恭听!” 这创造贞观盛世的太宗皇帝李世民,在这一刻面色凝重,正襟危坐的看着孟喾,很是严肃。 他等这一天太久了…… “陛下,小人想问问你,你认为世间什么最重要?” 孟喾一笑,给他沏茶,然后又给另外两人缓缓倒满茶水,说道:“陛下贵为天子,在千万人之上,掌控百姓生死,我想问问陛下你觉得什么对百姓,对大唐,对高句丽最重要?” 他不卑不亢,认真无比,一双炽热的眼睛死死盯着李二陛下,想要求得一个答案。 什么最重要? 除了生命,什么更重要?爱情?友情?亲情?这一切都是以生命为基础的,没了什么,这些也不复存在。 世间最重要的只能是生命了! 李二陛下顿了顿说道:“自然是生命,这是立身之本!” 孟喾一笑,道:“对了!” “生命是立身之本,为何一定要战争,为什么就不能以和平的方式让高句丽成为大唐的一部分?若是非要什么丰功伟绩,陛下应当让史官认真写!” 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朕心狠手辣?残忍无情? 李二陛下面色一僵,快要发作,却被斐旻抢先说道:“陛下,若是能够和平解决这个问题,也不失是陛下圣德的一种体现!” “是啊!” 房玄龄也赶紧说好话,他知道这个表情的李二陛下肯定要踹人的,于是赶忙说道:“陛下,高句丽也是有无辜百姓的,不过是那些贵族撒野而已,先听听孟喾的办法,再说吧!” “哼!那朕就听听!” 李二陛下目露出凶光,喝了一口茶,静静地等待着回答。 孟喾一笑,不以为意,他其实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说起来他也没做什么坏事,估计李二陛下也不会要了他的命,最多是赏他几十大板而已。 “陛下,我愿意亲自去高句丽游说,若是你相信我,我自然带回佳音,若是不信我,我也会奉上三宝,然后加入讨伐的队伍,只有陛下答应我,不杀一个普通百姓,我便答应!” 斐旻深深看他一眼,肃然起敬。 房玄龄也摸摸自己胡须,点头。孺子可教也,不愧是我的义子! 李二陛下这才回过神来,对自己刚才自己过激的心情有些惭愧,立刻说道:“既然如此,朕命你使节大臣,去高句丽如何?” 哎呀?这么好说话? 突然,李二陛下再一次说道:“给你一年时间,若是不行,朕将懋功去灭掉高句丽,你也要以军法处置,你可明白?” “是了!” 孟喾一震,立刻起身,重重叩首,道:“陛下英明!” 斐旻一笑,看了看房玄龄,两人也是点头示意。 ……… 而后孟喾,将报纸,床摇式纺纱机和大棚的概念给三人讲了讲,然后拿出一些图纸和一些草纸,递给李二陛下。 很是郑重的说道:“陛下,切莫被奸人所得,我想陛下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李二陛下一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身在朝外,心在朝中,这是相才! “朕自由分寸!” 斐旻和房玄龄都是一惊,但却从容的看着这君臣对阵,皆是一笑。 李二陛下也是关喜无比,得到三宝,他很是高兴,这一高兴就得说大话了,他顿了顿说道:“孟喾,你有什么要求尽管给朕说,朕一定满足你!” 孟喾一愣。 斐旻一喜,房玄龄一愣,心中担忧。 孟喾倒是没多想,早就知道会有赏赐,他直接说道:“第一,陛下,小人府上有一姑娘,是个奴隶,小人想为她褪去奴籍;第二,小人无心为官,不求加官进爵,所以陛下不可招揽我,若是大唐有事,我为匹夫,自当有责;第三,陛下,我和长乐公主早已私定终身,请陛下成全!” 什么?你和长乐私定终身?该死…… 李二陛下前面两个条件都没怎么注意,这一提到长乐公主,整个人都不好了,恶狠狠的问道:“你和长乐如何认识的?” “………” 孟喾一愣,卧槽,我还忘了这茬…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一章 陛下不可以(三) 这一下就特么尴尬了,他难道得出卖长乐不成? 孟喾想了想,突然道:“中元节的时候,我与长乐公主一见钟情,定下三生之诺!” “望陛下成全!” 孟喾直接跪地,拱手施礼,不敢抬头。 他答应了长乐公主,那无论如何就要做到,如果做不到,他就是不守信的小人,那是他的自尊无法容忍的。 这…… 房玄龄撇嘴,不由暗道:这臭小子真会搞事情,陛下怎会让他最心爱的长乐公主下嫁与你?还是太年轻了…… 斐旻却是一喜,很是欣赏孟喾这种直接。 “一见钟情?” 李二陛下做了那么多年的皇帝,他会相信这劳什子一见钟情?开玩笑!不过他也是很好奇的问道:“孟子然,你以为你配得上朕的长乐不成?” “你不过是一介凡夫俗子,如何配得上朕的心头肉?” 看着李二陛下脸色不对,孟喾心里一沉,心想:好歹我也是满腹经纶,虽然是抄袭,不过也算有才,而且我能赚钱啊,如何配不上了?再说了也是你那心头肉非要这样,你以为我想? 但是他可不敢这么说,趴在地上,道:“长乐公主千金之体,我自然配不得,不过长乐悦我,我悦长乐,有何不可?而且我自认为我能保护她,我能给她舒适的生活,这才是重点!” 哼! 李二陛下气得不轻,特么的,朕养了十几年的闺女就要被你拐走了,你特么的还如此花花,真想踹你! 真是越想越气,这臭小子又黑又丑,不知道长乐怎么会看上他,真是让朕恼怒,看着他的模样,朕就忍不住要生气,特么的! “臭小子!好,你真是好,可以啊!” 李二陛下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赶紧喝了一口茶,道:“长乐若是悦你,朕无话可说,朕一直觉得亏欠她,自然会尊重她的选择,不过你凭什么给她幸福?” 幸福?什么是幸福,对于一个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公主来说,幸福是什么?吃饱穿暖?开玩笑,李二陛下也知道他那几个公主皇子有多难伺候,这吃饱穿暖,简直是无稽之谈。 那如何才能给长乐公主幸福? 孟喾也是模糊不清。 “陛下!” 房玄龄看不下去了,立刻问道:“陛下以为如何才算幸福?大唐的帝婿可也是不简单的工作!” “何况子然也是相才,难道陛下宁愿牺牲长乐公主的幸福去络绎那些贵族?” 李二陛下深深看见房玄龄一眼,心里一沉。 玄龄?你也是为人父母,为何不理解我?这孟喾哪里好?虽然有些才学,虽然有些能力,虽然是相才,但是朕就是觉得舍不得长乐…… 罢了! 李二陛下一愣,再一次喝了口茶,道:“罢了罢了!既然玄龄也这样说,朕就将长乐许配给你,你要好好待她,不然,朕不高兴就要杀人的!” 孟喾一听,我去,栽了! “是了!” 他再一次重重叩首,随后起身,坐在一旁。 “朕让你起来了?” 李二陛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孟喾浑身一颤,立刻又跪下,不敢去看着万万人之上的君主。 这君主可是英明神武的,但是他的帝位上埋葬了多少尸骨?血洗了多少家族?就连胞弟也没放过! 这位大帝巍然走向孟喾,取下一块令牌给他,道:“有这令牌便了随意出入皇宫,以后多带长乐回来看朕,不过你们现在还不能完婚,待你降服高句丽,朕给你爵位,那时,你便能迎娶她了!” 孟喾了然,他知道李二陛下是为了阻止那些大臣瞎嚷嚷,要给自己一个合适的身份,不然那些大臣又有话要说了。 “陛下多虑了,不过是些权贵,小人自会打理!” 孟喾施礼谢恩,却是拒绝了李二陛下的美意,他自认为自己不在乎这些,既然长乐与他不过是假成婚,那何必在意面子呢? 他顿了顿说道:“小人无意为官,陛下答应过我,不得对我加官进爵于我,望陛下慎言!” 李二陛下真是对他无可奈何,这臭小子怎么就这么倔? 斐旻偷偷一笑,突然拱手施礼道:“陛下,既然子然兄无心入仕,那便随了他,无论如何,日后他都是驸马……” 这一句他都是驸马可真是意味深长,就连一旁的房玄龄也是有些吃惊,不由看着斐旻,道:“这……斐将军,怕是要不得,将来子然可还有立足之地?” “陛下,不可以!我不同意!” 房玄龄的担心不无道理,孟喾若是做了帝婿,成了长乐公主的驸马,那么再要加官进爵就有些不容易了,毕竟其他大臣会认为李二陛下徇私,可若是先加官进爵,那就不同,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房玄龄才不同意斐旻的做法。 李二陛下也是皱眉,不得不说他也认为不妥,可是孟喾这臭小子真是无心为官,他也是无奈。 最后再一次说道:“孟喾,朕意已决,你必须带有爵位,才能迎娶长乐!” ……… “陛下,不可以,我不同意!” 孟喾一笑,学着房玄龄的语气道:“小人以为,爵位不过是身在之物,我与长乐天造地设,一见钟情,岂会在意这点面子功夫?不了不了,望陛下收回成命!” 说完,还打趣的看了房玄龄一眼,惹得这位名相干瞪眼。 “好了,朕决定了,不必再说!” 李二陛下摆摆手,懒得理会这倔驴,悠然道:“你打算何时去高句丽?需要多少兵马?” 兵马? 我去!陛下你又想干嘛?我们可是说好的和平解决问题,能不能说话算个数,别那么无耻可好? 孟喾顿了顿,道:“不必了,我需要一名护卫,我看这斐旻将军就是不错,那就他了,其他的,便不劳烦陛下了。” “我大概两月后便前往高句丽,准备准备,将报纸这东西先出来,也好让陛下看看成效!” 李二陛下点头,看了看斐旻,他自然知道孟喾是想提携一下斐旻,所以默默一笑,毕竟他对斐旻还是很信任的。 而斐旻也是一愣,看了孟喾一眼,将话咽了下去,又看了看房玄龄,却发现这位名相却在偷偷的笑,也是醉了。 “好!” 李二陛下拍手称好,考虑到时间关系,道:“时间不早了,朕也就先回去了!” 孟喾起身行礼,道:“恭送陛下!” 随后,这位大帝带着房玄龄和斐旻离去了。 而他们离去不久,拍卖会就开始了。 ………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二章 来宾尊贵 这一次拍卖会可算是盛大了,长安城的大氏族都来了,这些大氏族在大唐的历史上无不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拜相的成员多大十几,令人震惊。 京兆韦氏、京兆杜氏、兰陵萧氏,这几个氏族都派了小字辈的前来参加拍卖会,无非是想看看那传得神乎其神的广袖流仙裙究竟如何,如果真是仙人所穿,独一无二,那么他们就会高价争夺,日后也好在其他氏族面前显摆显摆。 毕竟面子问题才是大事! 台下,三名氏族子弟闲谈着,丝毫不在意旁人,自顾自的谈笑风生。 “君御,你不是厌恶这风月场所么?为何今日却是落座在此,悠然自得?” 一个拿着纸扇的少年喝了一口茶,打趣的盯着一旁环眼四顾的魁梧少年,道:“你父可好?我多日未见韦叔父来我家寻我父闲谈,最近可是有些烦心事?” 韦君御一笑,点头称是,他的声音比较粗犷,豪放不羁,道:“家父近来为家族忧心,莫有闲暇走动,请淄河替我给萧叔父说一声抱歉!” “对了,杜荷,你怎敢来这等场所,可有城阳公主的允许?” 这一句话瞬间将两人的目光拉回杜荷身上,很是疑惑的盯着这个衣冠堂堂,藏器于身的大唐驸马。 韦君御和萧淄河都知道杜荷看上去毕竟纨绔,实则是将才之资,就是少年时无知了些,惹得不好的名声,这不,李二陛下念在杜如晦走得早,念及旧情,将自己的十六公主城阳下嫁与他,也好让他收收心。 不得不说大唐的公主没一个是吃素的,这杜荷和城阳公主完婚之后,就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基本不敢出门,一旦出门鬼混被城阳公主知道,那就是跪在自家房门外一天一夜啊! 这都已经在杜荷所认识的人之中传开了,真是让他感到羞愧,恨不得休了城阳公主,可惜,对于公主那不是想休就休的,顶多就是和离。 而杜荷却不敢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他知道城阳公主一旦不同意,那么和离不成,他日后的日子恐怕更痛苦。 “哼!我堂堂杜家次子,一介县男,好歹也是有爵位的人,这城阳欺我太盛,我迟早与她和离!” 杜荷想起这一年来自己的悲惨生活,整个人都不好了,鼻子都快要冒出烟来,挤鼻子弄眼的,但是突然又颓废道:“算了,城阳虽然刁蛮任性了些,但是对我却是极好,虽然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她给我的关心,我是记得的……” 这一句话不无道理,他现在也不过加冠之龄,而城阳比他还要小上一些,也才十三有余,但是城阳公主对他极为理解,也不限制他与通房丫鬟的龌蹉,反而在平时小事上也帮他处理得极好,他心存感激也是在理。 “哦?” 韦君御和萧淄河默默一笑,道:“有妻室的人就是不一样,这脾气都小了不少!” 杜荷默然,自顾自的喝着小酒。 ……… 不仅仅是这几个大氏族,还要长安有名才子,白山邀月,孔子言,方寻等,这些富贵人家的子弟也为见汝苏姑娘而来,其次便是来看看这仙人之衣,广袖流仙裙。 而孟喾则是从包间下来,淡望着长乐公主和君倾颜,缓缓的走向君倾颜所在的位置,不得不说,今日的她,美极了。 她今日穿着朴素,一袭男装更显英气,眉目不改的神气让他更加具有独特的美感,而那白色长袍,与凤鸣阁今日的布局相互契合,衬托她的俊俏。 可以说她今日本来并不惹眼,但是她身边那个冷得跟鬼似的仆从,却是让她变得格外显眼了。 那个仆从非同一般,恐怕是一个内家高手,应该是君倾颜花高价请来保护她的。 “君姑娘,你不是来了吗?” 孟喾一笑,不由打趣一下君倾颜,那日她说不来,此刻却又来了,不由显得有些做作。 君倾颜面色一僵,看着孟喾那副贱笑的黑脸,气就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什么人嘛,一点风度都没有。 “让孟公子见笑了……” 君倾颜故作笑意,问道:“我刚才见公子与人商讨要事,不知那人是谁?公子可否告知?” 孟喾一愣,心中了然,暗道:这丫头果然了得,什么事情都能注意到,不过也管得太宽了些,我为何要告诉你? “不知,他说与我一见如故,便闲谈几句,君姑娘对他有好感,一见倾心了?” 孟喾故作调侃,娓娓道来:“姑娘还是安歇一点,那人可是富贵得很,我怕吃不消!” 这一句“吃不消”一瞬间就让君倾颜明白了那人的身份,恐怕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朝廷大臣,这可不是她一个小小才女吃得消的,所以她也就默然了。 两人也是闲谈一番,等待着汝苏姑娘的出席。 而雨蓉看见孟喾与另外一位俊俏公子谈笑风生,不由皱眉,道:“公子,你看孟子然和另外一位俊俏公子谈得如此欢悦,却不理会我们,真是目中无人!” 雨蓉原本是很喜欢孟喾的,不过现在却是淡漠了许多。 “关我何事?” 长乐公主一笑,心中有些酸意,道:“雨蓉,哪儿那里是什么俊俏公子,分明就是一个绝世大美人,也不怪孟喾在哪儿流连忘返!” 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醋意,好像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去,不过这种心情也只在一瞬间淡去,让她自己都有些惊异。 不得不说,孟喾其实挺不错的,既有才情,又与世间之人有些明显的差异,对待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态度,有责任心,守信,而且不做作,又有男子气概,这样的人总有一些特别的气质,能够吸引其他人与他交好。 “什么,那竟然是一个女子?” 雨蓉心中疑惑,更是冷眼看着孟喾,觉得孟喾与自家公主有过约定,现在却与其他女子相谈甚欢,让她不爽,说道:“公子,这孟子然太不识时务了,当初我还以为他可怜,现在可真是应了公子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长乐公主一笑,静静地看着孟喾和君倾颜,心中怅然。 我怎么有这种思绪?古怪…… 她今日心情低落,思绪和注意力都落在了孟喾身上,有些神伤,不由自主的说道:“雨蓉,去叫他过来!” “啊?” 雨蓉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仔细看了看自家公主,道:“诺!” 她淡然走向孟喾所在,心情也是不好到了极点,恨不得撕碎这个让自家主子烦忧的混蛋。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三 惊艳四座(四更) 看着孟喾和那女子有说有笑,雨蓉走过去就是一拍桌子,冷眼看着他说道:“孟子然,我家公子有请!” 一听声音熟悉,孟喾回头一看,心中了然,道:“不去!” 这一下可让雨蓉气得不轻,很是冷冽的说道:“孟子然,我家公子和你有事相商,请跟我来!” 若不是有长乐公主的命令,她早就发飙了,才不会这黑脸混蛋好声好气的说话,她越看孟喾越不顺眼,越想越生气,恨不得一杯茶水泼他脸上。 “我说了不去!你可有听到?” 孟喾一笑,很是严肃的说道:“若是嫦月公子想要见我,请她来我府上,若是想和我洽谈,请她来我府上,若是他想我了,请她来我府上!” 君倾颜一愣,想你了?什么………你是兔子? “这位小哥,既然孟兄不想见你家公子,还请你不要纠缠,回去吧!” 君倾颜微微一笑,举起茶杯轻珉一口,很是严肃的看着雨蓉,霸气侧露,让孟喾和雨蓉都是一愣。 什么鬼?这么强势? “请回吧!” 孟喾一笑,不再理会雨蓉,继续和君倾颜闲谈。 雨蓉一愣,面色难堪的告辞,回到长乐公主面前,向她禀明孟喾的态度,道:“这孟子然好生不识时务,公子,他说你若是想叫他便亲自去拜访他!” 一句话突然让长乐心里有些难受,不过这种心情也在一瞬间挥之而去。 是么?他不想来和我谈谈?呵呵……是了,我们本来就看不惯对方,那么还是不用那么在意了,可是……哎……也许这就是作为大唐公主的命运吧…… 长乐面色冷淡,突然端起酒壶,满满斟上一杯,一口而尽,然后不明所以得看了孟喾一眼,惨淡一笑,目光闪动。 大唐公主看似尊贵无比,但是又有几个能够寻得自己所爱,那一个不是因为皇家利益随意下嫁一个不爱的人。 如果可以,长乐又何尝不想做一个普通女子,至少没有那么多约束。 不得不说,女人就是容易争风吃醋的动物,长乐心里并不喜欢孟喾,但是孟喾将来和她若是成婚,那么之后还和君倾颜这等绝色女子相谈甚欢,怕是不妥。 这就好像,一个小姑娘可能几年前都已经不再碰的玩具突然被另一个人抢去,然后玩得很开心,那种嫉妒恐怕也只有女人能理解。 更何况她身为公主,更不能容忍了! 不过他也没有发作,她与孟喾约法三章,其中一章提到的“私生活”,她同意了的。 混蛋! ……… 而不久以后,汝苏穿着广袖流仙裙出来了,那广袖流仙裙之华丽,无法想象,有人痴迷,有人沉醉,有人惊叹,有人失魂。 广袖流仙裙的衣料是冰雪蚕丝,这种蚕丝有冬暖夏凉之效,而且薄如蝉翼,轻盈无比,这种冰雪蚕丝极为难得,估计是裁缝老板费了不少力气才寻得的,价值不得,一匹至少十万两,而这广袖流仙裙却是用上了三匹之多。 它的样式之美难以叙述,长长的尾锦,美美的脖锦,还有那裙身的兰花更是美丽,它的颜色是蓝色,自带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而它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精心缝纫,容不得一丝马虎,最后在半月之内,终于问世,如今穿在汝苏身上,更加让人惊叹。 不得不说,汝苏穿着广袖流仙裙,如同仙子一般,在场的无数男子都心动了,都震惊了。 “好美!” 不知是谁突然开口,引来一片喧哗。 “那就是广袖流仙裙?太美了,太精致了!” “此物只因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寻!” “这衣物的料子是冰雪蚕丝?太震惊了,整件衣物都是那弥足珍贵的冰雪蚕丝,简直是天衣,恐怕只有汝苏姑娘能够穿得!” “太美了!” ……… 各种各样的声音涌入孟喾的耳朵,他很是舒心的看着君倾颜,道:“君姑娘,我就说你买不起吧,这衣服就算是你拿去模仿,也不见得能够弄明白其中的工艺,这可不是一般的衣服,这是世间第一无二的衣物,以后绝对不会再有!” “哼!” 君倾颜不搭理他,目光闪动,一直盯着那广袖流仙裙,不得不说,这裙子对她这等女子来说,太诱人了。 而长乐公主也是见得这广袖流仙裙后,不由看了孟喾一眼,心道:若是有人为我买下这广袖流仙裙,恐怕我也把持不住,真是太美了! 孟子然啊,孟子然,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儿? 她心中怅然,看着那广袖流仙裙穿在汝苏身上,心里有些烦躁,喝了一口茶,吩咐道:“雨蓉,我们走吧!” “是了!” 雨蓉恭敬的点头,跟着长乐离去,还不忘瞪孟喾一眼,不过孟喾却是没有看见。 他已经完全注意到那广袖流仙裙之上去了,很是正经。 久久。 “一百万两!” 突然有人报价,直接一百万两想要带走这广袖流仙裙,而孟喾却是震惊的看着身旁举手报价的君倾颜。 我去!丫头,你真是…… 他不由叹气说道:“不过是一件裙子而已,何必那么认真,你这一百万两是不是太多了?” 孟喾的话不无道理,他原本打算八十万两就是天价了,而今君倾颜直接叫价一百万两让他都有些始料未及。 这特么就是为何二十一世纪双十一的疯狂? 我去! “你懂什么!” 君倾颜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那广袖流仙裙之上,充满炽热,女人的一生若是有这么一件裙子,那不比神仙还要快乐,她鄙视孟喾一眼,道:“虽然你见识很广,可是对于女人,你却是木楞了,还以为你多了解我们这些女子呢!” 我去!我竟然无话可说! “女子这一生无非慕得良人,有一件属于自己的衣服,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她语气沉溺,仿佛经历过太多心酸,让人听了心寒,就连孟喾也是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坚强,却又霸道无比的姑娘。 “呵呵,真是苦了我的君姑娘了!” ……… 什么?我的君姑娘?这是…… 君倾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眼睛瞪得老大,嘴角一抽。 我去,我都说了些什么……这都是穿越惹的祸,都特么习惯了,厉害我的哥,厉害了我的姐……都怪这些……现在该如何解释? “哈哈……哈哈!” 孟喾挠挠头,很是尴尬的说道:“你听错了,对……你一定是听错了!” 强行让君倾颜听错了,以此来缓解尴尬,而那一个魁梧的仆从却是摇头,心道:小姐哪里不知道那句话,只是为了避免尴尬而已…… 而就在两人尴尬的同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 “一百二十万两!” 嘶…… 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纷纷老向那声音的主人,震惊无比。 京兆韦氏……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四章 氏族之威 京兆韦氏是唐代最重要的士族家族之一,拜相者多达二十人,在大唐时期,韦氏恐怕是除李氏以外最为强盛的氏族,在唐朝的京兆地区很有影响,民间有俗语“城南韦杜,去天尺五”,便是形容韦氏和杜氏的。 这个姓氏始于姬姓,可谓是天皇帝胄,并且在西汉时期,韦氏就发展得有模有样的,而后在大唐,韦氏大多数都为朝廷命官,而且多与皇亲国戚联姻,盛极一时。 韦君御很是淡然,作为长安除了李氏的第一大氏族,还差这点小钱?韦氏对于广袖流仙裙是势在必得。 “君御,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抬价就是二十万两,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萧淄河一笑,淡然的举了举纸扇,道:“一百五十万两!” “家姐尚未出阁,若不拿出点像样的嫁妆,恐怕她也就嫁不出去了!那不成了各大氏族的笑话了?” 杜荷无语,这小子找死啊,萧如意若是听到你这样说她,恐怕会将你吊起来打! 萧如意可是出了名的霸道不讲理,当年可没少欺负杜荷几个,比如,给杜荷吃泻药,将萧淄河吊在树上打,还有就是韦君御,他最可怜,每一次和萧如意赌斗,不管输赢,挨打的都是他,他都被打怕了。 一想到萧如意,几人就直哆嗦,不由对视一眼,尴尬了…… “淄河,你这话若是被你姐姐知道,恐怕你就嗝屁了!” 韦君御很是忧伤,萧如意成了他心坎里过不去的一堵墙,真是怕了那个丫头了。 “不得!” 萧淄河淡定从容,无所畏惧。 这臭小子…… 杜荷和韦君御对视一眼,纷纷摇头。 ……… “看到没有,一百五十万两,我的广袖流仙裙总算是有人识货了!” 孟喾一笑,喝了一口茶,道:“君姑娘还是放弃吧,你赚钱也不容易,何必执着于那么一件衣服呢!” “还是不要与这些大氏族争了!” 孟喾看着这个冷冽的丫头,安静起来也是有那么一丝可爱,这种特殊的感觉让孟喾很安心,所以想阻止这倔强的姑娘。 不过她君倾颜岂会因为这点小钱放弃这一套绝无仅有的裙子? 她笑了笑道:“不必多说,这裙子我还是要争一争的!” “两百万两!” 孟喾一听,苦笑摇头。 太过了吧丫头,这两百万恐怕你得卖掉不少名下的酒楼或者说客栈吧! “哪位公子和我过不去啊?可否给我萧氏一个面子,这广袖流仙裙可否让给我!” 萧淄河摇了摇扇子,很是严肃的说道:“就当我萧淄河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两百二十万两!” 君倾颜偷偷一笑,很是淡然的看了孟喾一眼,眨眨眼睛,道:“这不,这个萧淄河就欠下我一个人情了!” “看来这一趟还是值得的!” ……… 我去!这臭丫头…… 孟喾嘴角一抽,他万万没想到这丫头心机如此之大,竟然利用他的拍卖会,卖一个人情给萧氏。 “君姑娘,你可真是奸诈啊!” 君倾颜皱眉,道:“彼此彼此!” 孟喾一笑,不理会了。 而在台上看到这一幕的汝苏却是一愣,心道:原来他也有笑得如此灿烂的时候啊……可是……他从未在我面前如此放松过… 呵呵……也许,这是因为他讨厌风月,而我却身在风月,这等男子恐怕并不是我这等苦命之人能够抓住的… 她的心乱了…… “二百二十万两一次!” 夏儿很是严肃的说道:“两次!” “三次!成交!” 随后汝苏回到自己的闺房,脱下那广袖流仙裙,有些不舍的捏了捏那丝滑的衣裳,心里一沉。 若是他能为我一诗,那该多好啊;若是他能为我一笔,那该多好啊;若是他能为我一语,那该多好啊;若是他能为我一曲,那该多好啊;若是…… 若是…… 不知不觉,汝苏的泪滴落在那广袖流仙裙之上,显得格外显眼! ……… 孟喾很是满意这个价位,毕竟已经二百二十万两了,他也不是很贪心那种人,其实他这笔钱也不是全部收入囊中,这一次高句丽之行可是凶险万分,空手套白狼,想要让高句丽融入大唐,恐怕是冒着人头落地的危险。 所以他才要安排好,虽然自己走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我能够劝服高句丽,但是那百分之一会掉脑袋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他不得不安排好再走。 “君姑娘,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告辞!” 孟喾起身,施礼告退,他可不敢对君倾颜无礼,对于她身边那个魁梧的打手来说,孟喾还不够一盘下饭菜。 “慢走!” 君倾颜得利,总的来说她的目的达到了,孟喾的去留,她也就丝毫不在意了,对于她来说,孟喾不过是她达到目的的一枚棋子而已。 孟喾一笑,缓缓离去,他心里清楚君倾颜怎么可能和他这种人成为一伙儿的?他虽然没有猜到君倾颜这一步棋,但是清楚这个女人绝非一般,岂能甘于人下? 呵呵,果然呢,这君倾颜真是让我害怕! 他上楼去,还是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入了,看着汝苏坐在围帘那一边,笑道:“汝苏姑娘真是可爱,穿着那广袖流仙裙,宛如仙子,让我都有些心动了!” 他故意打趣汝苏,很是直接。 “公子见笑了!” 汝苏一愣,有些失落,不过也是淡淡说道:“公子准备何时前往高句丽?” 她是不愿不想回去的,她当年之所以回来大唐,一是为了刺杀李二陛下,二是厌倦了那些贵族的嘴脸,想来这里过平静的生活,却困得风月之中,也是无奈。 “不急,我想汝苏姑娘也没准备好吧!” 孟喾一笑,拿出二十锭黄金,放在桌案上,道:“这是你的报酬,你好好准备一下吧,有可能这一次回去之后,你真的就是清倌人,而非公主了……” “告辞!” 孟喾离去后,汝苏淡漠的看着那桌案上的钱,喃喃道:“又是交易么?呵呵……” ……… 孟喾去拿走了那二百二十万两银子,那钱已经被夏儿收下,所以他直接找到夏儿拿走了钱,然后去了裁缝店。 而夏儿在孟喾走后,很是愤怒的回到汝苏的雅舍,双手叉腰,破口大骂,道:“孟子然那个混蛋,竟然不付钱!” “他付了,你看桌案上那十万两……” 汝苏惨淡的看了看窗外,望着孟喾的背影,心中隐隐约约有些难受。 我们……到底有没有可能? ……… 孟喾来到裁缝铺,很是淡然的拿给老板一百二十万两,道:“这是拍卖所得,你自己好好清点一下,我有事先走一步!” 孟喾说完就离去了。 裁缝铺老板一愣,道:“哎,公子,要不了这么多!” 孟喾的声音传来。 “算我入股,以后我们有机会合作,至于算我多少股,你自己决定,后会有期了!” 裁缝铺老板一愣,突然说道:“小人冯新衣!” “知道了!” 孟喾的声音远远传来。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五章 家闹 很久没有回郊区了,这一次孟喾决定在走之前回去看看,也好将陈一品他们安顿好。 不得不说,郊区的空气更适合孟喾这等闲人,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大唐,他不知该不该入仕,不过老爷子走前跟他说过,切莫入仕,他记得,所以不敢轻易入仕。 他对老爷子的情愫就好像孙子对爷爷一般,将他当成亲人,他的话自然要听。 孟喾今天又带了不少鸡鸭鱼肉,鸡蛋,或者一些日常用品来到陈一品的木屋前,却没有看到陈大壮,于是直接进入了。 “叔?婶?” 他一进门,就看见陈一品和刘氏静静在屋里商量事情,也不好打扰他们,于是自顾自的将东西放好,走到一旁舀了一口水喝。 “大壮?” 刘氏听到响动,以为是自己儿子回来了,回头一看,愣住了,道:“喾儿,你回来了……” 孟喾一愣,不知道为何,对于刘氏,他一直都有种特殊的感情,仿佛她就是自己的母亲,但是却又不是生身母亲那种感觉。 他语重心长的鞠躬,道:“婶,我回来看看你们,这些日子有些忙碌,都没有回来看你们,我真是不孝!” “不孝”,这一次并不是只能父母说的,对于亲近长辈,这个词都是可以用的,孟喾一连一个多月没有回来看看,他心里有些亏欠,所以说自己“不孝”。 “喾儿…” 陈一品立马扶起孟喾,道:“你这孩子,这不是回来了吗?说实话,我和你婶都好想你,还以为你在城里不回来了!” 那一句“还以为你在城里不回来了”可让孟喾心中一酸,陈一品和刘氏恐怕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了,所以舍不得他。 他心里一沉,暗道:以后看来要多回来看看他们二老了,毕竟他们已经年过半百了… “叔,婶,以后我会常来看看你们的!” 孟喾苦笑,这一次高句丽之行,还是有些勉强的,不过至少有很大的把握能够成功,他突然说道:“过些日子,我恐怕要去高句丽了,你们二老别担心,我最晚也就一年会回来!” “这是是二十锭黄金,你们拿着!” 说完,他摸出一个钱袋,放在那已经腐朽的木桌上,很是严肃的看着陈一品和刘氏。 “这么多…” 刘氏心里一紧,她总觉得孟喾像是在安排后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难受,她看了看孟喾,道:“喾儿,这也太多了,这可是十万两,这怕是我们一辈子也用不完的,我们不能要……” 陈一品也是淡淡一笑,道:“喾儿,我们知道你孝顺,但是我们真的不能要,我们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了,这钱财也只是身外之物了…” 孟喾一愣,不知该说什么。 他此去经年,若是陈一品和刘氏有什么事,他绝对内疚一辈子,所以才要做好安排。 “大壮呢?” 孟喾说道:“叔,婶,大壮呢?难道你们不为大壮想一想?他以后也要待在这郊区?” “不知你们是过意不去,还是把我当成外人?反正我一直把你们当成亲人的……” 孟喾狠着心说出这一句话,其实他早知道陈家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不过陈一品和刘氏就是不接受那十万两,他也只能激一激二老了。 “不是不是!” 刘氏有些手忙脚乱了,道:“喾儿别这么想,我们只是……” 她说不出话,看了看陈一品,给他示意,让他自己来说。 陈一品一笑,道:“既然如此,喾儿,那我们就收下了,若是你以后要用钱,便回来拿!” 孟喾一愣,亲人?亲情?家?不过如此吧! “不必了,叔!” 孟喾很是高兴陈一品能够收下那十万两,道:“我还有七十几万两,你们可不要跟我客气,既然你们也不愿意去城里,那就将修个瓦房,喂着鸡鸭鱼,等我从高句丽回来,也可以过过嘴瘾!” “哈哈哈哈,是了!喾儿…” 三人有说有笑,只是作为女人的刘氏总觉得孟喾有事情瞒着他们,不过今日如此高兴,她也就没有多理会。 她去准备好酒好菜,要提前给孟喾践行。 而孟喾则是坐在那里和陈一品闲谈,两人也是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样子。 “对了,叔,今日我没有见到大壮,他去哪儿了?” “去集市了?” 孟喾觉得很奇怪,陈大壮基本不离开郊区的,今日来竟然没有见到他,恐怕是有重要的事情出去了。 陈一品笑道:“那个臭小子出去相亲去了,所以今日就不回来了!” 相亲?哎呀,卧槽!我上次也就是提醒一下而已,这么快就给他安排了,可以啊,不愧是万恶的封建社会…… “哦。” 孟喾一笑,问道:“大壮也有自己的姻缘了,不知道我的在哪儿?” 孟喾有些失落,在这个大唐,他也就认识那么几个女子,汝苏?君倾颜?长乐?房玉珠?纪慕绫?夏儿?雨蓉? 都不太可能吧…… “喾儿别急!” 陈一品一笑,道:“我家喾儿如此英气,自然娶得到媳妇,不急!” “大壮这个小子比较傻,不早点给他安排,恐怕就只有做光棍了!” 我去……大壮才是你们亲生的…… 孟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然后点头称是。 ……… 皇宫。 “公主?” 雨蓉站在一旁,很是恭敬的给长乐禀报她得来的消息,道:“我从斐旻那里探听到陛下已经把你许配给孟喾了!” “据说孟喾献上绝世三宝,而且要去说服高句丽融入大唐,和陛下提了条件,要成为您的驸马!” 这个消息是雨蓉亲自去斐旻那里问的,虽然斐旻是大唐剑圣,但是对于女人他可就有些为难了,这不一下子就说出来这个事情。 “哦?” 长乐公主坐在琴前,道:“他竟然如此大胆,敢去高句丽,倒是令我刮目相看…” 没想到他说到做到,如此看重承诺,这样看来他还是有那么一丝优点的,呵呵… “是啊!” 雨蓉没想到孟喾说到做到,对他复杂的态度又有些改观,道:“还有,那件广袖流仙裙被兰陵萧氏买下,一共二百二十万两!” 什么?这等天价? “是么?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那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长乐心里有些失落,她也想要那广袖流仙裙的,不过她平日节俭,并没有多少积蓄,上一次给孟喾五十万两,她几乎枯灯油竭了。 所以她也只能叹气作罢了。 “还有还有,他跟陛下说…” 雨蓉一下子愣住了,不敢继续说下去,害怕自家公主生气。 孟喾的话实在是太过露骨,太过无耻,她也不敢跟长乐公主说,害怕她发怒。 长乐公主有些好奇,道:“他说了什么?” 雨蓉一愣,战战兢兢的说道:“他说他和公主你两情相悦,私定终身!” “什么?” 长乐公主微微一怒,道:“这个无耻的黑炭!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他!” 雨蓉一颤,不敢多言。 ……… 孟喾打了一个喷嚏,心想:我去!谁在想了我?难道是房小姐? 他心里美滋滋的,想起房玉珠那个小家碧玉的丫头,心猿意马起来。 不久,他吃过饭,匆匆回城里去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六章 准备 回到宅子,孟喾将那几十万两收好,跟她说了藏匿地点,然后吩咐道:“慕绫,我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这几天恐怕我不能给你做饭了!” 关于报纸的事情,孟喾还要好好去筹备一番,毕竟这报社的成立需要不少人,还要就是他必须掌控在自己和李二陛下手里,这样才免得被人利用。 所以他这两个月里,会耗尽心里的去策划,没时间照顾慕绫了。 “是了!” 慕绫点头,对于孟喾的态度有些失魂落落,道:“喾哥儿,你放心,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孟喾点头,回屋休息去了。 ……… 太极宫。 房玄龄和斐旻正在和李二陛下议事,对于孟喾的提议他们也需要准备一番,毕竟会触犯一些贵族的利益,所以要想到最完美的办法,让那些贵族无话可说。 “陛下,孟喾说要弄那所谓的报纸,恐怕要成立一个特殊的机构,这样才能将天下的事宜在一定控制范围内让所有人都可以知道!” 房玄龄想了那个报纸的问题突然说道:“这报纸的好处就在于哪里发生灾难,可以第一时间前往赈灾,还有就是协助官府通缉犯人,另外也算是一种填充国库的手段,我认为不错!” 斐旻在一旁也是点点头,道:“陛下,这报纸的确不错,不如成立一个部门,设立一个特殊的官职,这样也方便朝廷对其进行管理,自然这个官职不归六部管理,直接由陛下受理!” 这个提议的确不错,对于报纸的作用,两人的看法相同,都是采纳的,不过这实行起来恐怕有些麻烦。 “可是,大唐那些大氏族…” 房玄龄微微皱眉,有些担心,道:“这恐怕会惹得他们的不满!” 这一句话不无道理,报纸虽然看上去是蝇头小利,但他能够快速的传递大唐各地所有的情况,这已经非同小可了,而且成本很却是低,只是大唐识字的人很少,全国推行有些麻烦。 “还有,陛下,这报纸的印刷工作恐怕不是一个小的工作量,需要的人力恐怕……” 房玄龄有些担忧,按照大唐的纯手工制作报纸,那么那需要多少人?一百人?一千人?还是更多? 李二陛下也很头疼,这个问题他也想过,只是他也没有处理的办法,很是无奈,道:“这个问题就交给孟喾那臭小子,我们只设立部分和官职,找一个能胜任的人就行了,而且我觉得那臭小子回来找你的,房卿!” “毕竟,他是你义子嘛!” 李二陛下讽刺一下房玄龄怕老婆,惹得房玄龄嘴角一抽,但是也不敢发作,整个老脸都白了。 “好了好了,房卿,今天就到这里吧!” 李二陛下也是倦了,很是淡然的说道:“还有斐旻,你自己应该知道孟喾是在提携你,朕也是很信任你的,这高句丽之行,你可要护好他!” “诺!” 斐昊拱手施礼,接旨。 随后房玄龄和斐旻也从太极宫出来了,两人各自回家,都要好好考虑一番。 ……… 第二日,孟喾来到长安集市,看着那些乞丐,突然打招呼,道:“两位大叔,多日不见了,大家伙还好吗?” 那两个正在讨饭的乞丐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立刻回过头来,惊讶的说道:“喾哥儿,你来了,大家都很好!” 这两人是午行和午意,都是中年人的模样,虽然邋遢了些,但是还是知道礼节的,对于尊敬的人,比如孟喾,他们都是带着敬意的,因为孟喾没少帮助他们。 他们心存感激,经常帮助孟喾收集一些情报。 “哈哈,今天我给大家找到工作了,只是在此之前,我们恐怕要先召集大家开个会,所以就麻烦你们将他们带来城隍庙那边的空地了,我也好清点人数!” 孟喾一笑,对两人也是很亲近,对于本性善良的人,他都会比较热心。 “好的,交给我们!” ……… 于是长安城所有的乞丐都去了,大概一百多号人,有些是缺胳膊少腿的,有些是聋哑的,不过孟喾都不在意,只要好好规划这群人,就可以全部派上用场。 “喾哥儿,你有什么事就说,我们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 “是啊是啊!喾哥儿,别跟我们客气!” “喾小子,这里都是你的叔叔哥哥之类的,别客气!” “是啊是啊!” ……… 他们对于孟喾只有感激,孟喾经常请他们吃东西,而且从来没有看不起他们,并且同样尊重他们,这也是为何他们对孟喾如此亲近的原因。 “哈哈,各位大叔,大哥们,我给大家带来工作了,只是这工作有些麻烦,你们先听我说完再答应也不迟。” 孟喾一笑,悠然解释道:“我准备设立一个消息网,需要你们帮我收集情报,自然我会给你们一个住宿的地方,吃食,还有工钱,我会安排好的,各位大叔不必担心吃住问题了!” “我需要你们将长安一天的大事小事都收集起来,到时候我会安排一个负责人,你们只要把事情告诉他就可以了,还有就是身体完好的除了收集情报之外,你们还可以去裁缝铺帮忙,当然只是整理布匹,也是有相应的工钱!” “至于那些身有残疾的大叔们,就可以坐在报社里扫扫地,处理杂务,或者出去收集情报!” “报社工作一个月六十文,裁缝铺五十文,这些都会给大家的!” ……… 孟喾说完,立刻有人问道:“可是喾哥儿,我们搜集的情报要来干什么?还有就是我们应该注意些什么?” 孟喾一笑,道:“我们只关心百姓生活,不得过问朝政,至于那里发生灾难,你们也要第一时间告诉负责人,还有就是看到可疑人员也要禀告那负责人,你们可明白?” “简单,我们明白了!” “这么简单,喾哥儿放心,我们一定办到!” “是了是了!” ……… 人多嘴杂,孟喾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大伙儿记住,你们知道的事情不能告诉其他人,只能汇报给负责人,让他自己处理,还有就是你的薪水我会统一给你的选出来的负责人,他会安排以后你们的薪水!” “报社只包吃住,其他不管,你们觉得如何?” 那些乞丐一听,顿时点头,道:“自然答应,至少不会挨饿了,至于薪水什么的我们都没想过!” “是啊,喾哥儿,托你的福了!” “老朽在此感谢喾哥儿了!” “多谢喾哥儿!” “多谢!” ……… 孟喾挠头一笑,心想:这情报网的人员是找到了,还要考虑给他们立一些规矩,或者说可以成立一个帮派! 是了,就这么做,成立一个最大的帮派! ………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七章 丐帮起源 看着这群人,孟喾很自然想到前世看那些武侠小说里的丐帮,他也想建立这么一帮派,一来是可以收集情报,二来还可以解决这些乞丐的温饱问题,很是不错。 丐帮在历史上的确也是存在的,在《唐史》中,也就是公元九百年的时候,做乞丐的那些人就成立了一个社团,后来改名丐帮。 其实这个组织在大唐以前也是存在的,不过不叫丐帮而已。 孟喾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突然道:“各位大叔,我们不如成立一个帮派如何?” 成立一个帮派? 午行突然问道:“喾哥儿,这成立帮派有何用啊?我们只是普通人,并不会武功啊!” 他话音一落,立刻引起这些人的议论。 “喾哥儿,这成立帮会对我们会不会有影响,会不会让当今圣上不舒服啊?” “是啊!喾小子,这算不算谋反啊?” “喾哥儿,你跟我们说说,我们可不敢做这等忤逆之事!” “对啊…” ……… 谋反?我去……这还真会给自己扣高帽子,就我们这些人还想谋反?也不怕被禁卫军一脚踹死…… 面对这些疑问,孟喾不置可否,毕竟都是些乞丐,生性胆小,对于这种事情缺乏应有的认知。 他也丝毫不怕麻烦,缓缓给他们解释,道:“自然不会,我们这个组织可是陛下钦命,各位大叔可以放心,不碍事,我们既不乱法,也不过问朝政,只是搜集各地的重大消息,或者是小事,交给负责人即可!” “那人是陛下钦点,没问题的!” 孟喾心里早有人选,心里突然打趣道:大兄,以后这个丐帮可就要靠你了,你也算是这天下乞丐的头头,这个名头也可以流传千古了吧? 他口中的大兄自然是那名垂千古的,房遗爱了。 午意一愣,点点头,和那些乞丐商量一番之后,道:“既然如此,那就依喾哥儿所言,我们成立一个帮派!” 总的来说,整个长安的乞丐还是听午意和午行两兄弟的,因为只有他们两人读过书,当然只是很小的时候去过学堂,所以这些乞丐都很崇拜他们,对他们也是言听计从。 孟喾只要让午行和午意同意建立帮派,那么长安的乞丐都会同意,当然孟喾丝毫不否认这也是自己独特的人格魅力让他们折服了。 孟喾心里莫名高兴,立刻说道:“既然如此,以后我们的帮派就叫丐帮,我们接收天下一切乞丐,不过目前我们资产不足,所以仅仅在长安才有丐帮,大家认为可好?” “好!喾哥儿真是我们的福星!” “是了,谢谢喾哥儿!” “多谢!” ……… 他们已经受够了流离失所的生活,现在有了孟喾的带领,仿佛多了一份凝聚力,安心多了。 孟喾也是高兴,他的目的主要还是解决他们的生活问题,这次要目的才是搜集各种情报,以满足报社的需求。 报社存在的问题其实他也知道,毕竟这是大唐,科技落后,教育落后,所以报纸的发行只能限于长安,若是要发展到整个大唐,恐怕需要三四十年。 “喾哥儿?” 午行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既然这帮派已经成立,那么帮规和帮主应该是谁?” 孟喾一笑,道:“帮主不是我,是那报社的负责人,过两天我会安排他和你们见面,至于帮规,我只有几点要求,希望大家遵守!” “第一、不得偷窃抢劫,不得触犯大唐律法,不得聚众闹事;第二、不得过问朝政,不得暴露别人不可告人之事,除非那人触犯了大唐律法,或是已被通缉;第三、一切大事要与帮主商议,其他小事由长老决定;第四、我们以德服人,若是有人胡搅蛮缠,欺负我们,直接报官即可,切记不可私斗;第五、行善积德,勤俭节约,助人为乐。若是违者,以《大唐律》处理!” “大家认为如何?” 那些乞丐有些疑惑,但是想了想,也知道孟喾不会害他们,于是说道:“我们听喾哥儿的!” “是了,喾哥儿,我们听你的,你说了算!” “嗯!” ……… 午行和午意也是对视一眼,点头道:“喾哥儿对我们有恩,我们自然听你的!” 这种反应倒是在孟喾的意料之中,突然他又想到什么,道:“既然如此,午行和午意两位大叔就是长老,你们负责管理钱财,管理他们的吃穿!” 午行和午意一愣,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简直是太信任他们两个了,不怕他们带着钱跑了? 两人刚要开口说道:“喾哥儿……” 孟喾一笑,打断了他们的话,道:“午行大叔和午意大叔和大家一起这么久了,他们和你们一起经历那么多苦难,你们一定不会辜负他们的!” “我们都相信你们!” 这话一说完,立刻引起一阵沸腾。 “午行,午意,你们就答应吧!我们相信你!” “是啊,反正有得吃有得住就行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对的!” ……… 午行和午意两人老泪众横,立刻拱手谢道:“多谢大家信任!” 随后孟喾再一次交代一些事宜,然后拿出十万两给了两人,说道:“两位大叔,小子这里有些闲钱,你们拿去给大伙修一些院子,屋子,让他们住,生活用品也要准备齐全,每个人两套衣服,至于吃的,你们自己安排!” “对了,这些钱,是我给大家的,不算在工资里面,大家放心用!” 这…… 午行和午意都愣住了,十万两?太多了些…… 按照两文钱一个馒头来算,一两银子就是二百五十个馒头,十万两,那就是二千五百万个馒头啊,按照一个人一天十个馒头来算,这里有一百二十号人,那么也够吃………近乎六十载! 真的是太多了…… “喾哥儿,这……” 午行为难,不敢去接那十万两银子,真的是太多了,他们不过是一方乞丐,那里见过这么多钱,自然不敢去接。 他推脱道:“喾哥儿,太多了,要不先给一万两?” 孟喾一笑,他早就算好了的,一百二号人,起码得用八万两修建住宿的地方,这样才合理,才有足够的空间生活,若是太小,很容易爆发瘟疫什么的。 至于剩下的两万两,一万两用来购置衣服和吃食,另外的一万两留着,万一遇到什么紧急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他强行将十万两放在午行的手里,道:“房屋不可修建太小,衣服也不可以太差,你们自己安排,我相信你们,你们可是我丐帮长老,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还不让别人笑话了去?” 孟喾一本正经,把丐帮说得各种高大上,忽悠着午行和午意,让他们收下这十万两银子。 久久,午意看了看自己大哥说道:“既然如此,大兄你就收下,免得伤了喾哥儿的心!” 午行一愣,说道:“那我就收下了!” 孟喾也是松了一口气,他随后交代一番就告辞了,他还要去找房玄龄商议详细的问题,不然这报纸乃至后面的发展恐怕实行不了了! 一身疲惫的孟喾,看了看天空,心道:真是劳碌命,哎… 他快速的赶往相府,也好厚着脸皮蹭一口饭吃! (未完待续) ------------ 第二十八章 我就蹭个饭 房家平日也是节俭,因为房玄龄的俸禄其实不多,他也从不接收贿赂,家里也就贫瘠了些,所以生活也就清淡了些。 可是孟喾不介意啊,他就是来蹭饭的,有得吃就不错了,还嫌弃什么? “啊?孟少爷来了?” 小环很是恭敬的给孟喾行礼,随后道:“孟少爷,我家少爷正在后院呢!” 她是卢氏的贴身丫鬟,叫做小环,长得也算乖巧,惹人喜爱,聪明伶俐,不然卢氏也不会把她留在身边了。 “这样啊?” 孟喾一笑,突然道:“可还有剩饭?我饿了!” 这一下可吓坏了小环,她错听成孟喾是“饿了”,要把她吃掉,一下子就热泪盈眶了,可怜兮兮的说道:“孟少爷,小环不好吃,人瘦肉少,不好吃的!” 什么? 孟喾嘴角一抽,立马明白了缘由,看着这小丫头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想逗她了,道:“小环,别乱想,我是问家里还有剩饭,我饿了!” “啊?” 小环突然反应过来,一脸血红的看着孟喾,低下羞红脸的小脑袋,用很细微的声音回答,道:“厨房还有,我带孟少爷去!” 她极为难堪,错听了孟喾的话,还误以为孟喾是个登徒子,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孟喾倒是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想填饱肚子,然后找房玄龄商量事情,也好早点完成这个报纸的事情,作出一些成绩给李二陛下看看。 在走到中庭的时候,一株月桂让孟喾停下了脚步,它正在开放,花香怡人,让孟喾忍不住停留欣赏。 如今正好是九月下旬,是月桂的花期,也是让孟喾心情大好,他也喜欢月桂,所以很是好奇是谁种下了这株少见“秋月”。 这月桂名为“秋月”,是极为难得的品种,花期在九月下旬到十月中旬,大概一个月的花期,而它的花瓣金黄,花蕊却是粉红,而且散发着幽香,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孟子然?” 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传来,尽显温柔,来人正是房玉珠,她今日还是平日所穿的素衣,也未抹上胭脂,涂上腮红,但却让孟喾心头一颤,心神荡漾。 她今日将发髻盘起,有一种成熟稳重的美感,她笑靥如花的走向孟喾,卷来一阵清香,如同茉莉。 孟喾突然回过神来,摇头一番,突然施礼道:“房姑娘,别来无恙,这株秋月可是姑娘栽种?” “是呢!” 房玉珠一笑,道:“你此次来可是找我爹爹?若是如此,我带你去!” 他并不认为孟喾是来找她,或者说是她那不成器的弟弟的,于是她猜想孟喾是来找她父亲的,恐怕是有要事相商。 “非也!” 孟喾突然诡异一笑,道:“我自上次见过房姑娘,便终日念想,今日来主要还是为见得姑娘一面!” 他故意调侃房玉珠,也好看看这小家碧玉的大才女如何应对他的轻薄无礼。 他不由心道:其实房玉珠还是挺不错的,只是我现在还没有闲暇来慕得一个知己,若是能,恐怕她便是第一人选! “你……” 房玉珠咬牙切齿,却终究是不动怒,只是白了孟喾一眼,笑道:“孟子然,你不用激我,我又不是那些红尘女子,怎会轻易被你激怒?” “只是希望你下次不要如此轻薄小女子,你这样无礼,让小女子对你很是不喜!” 孟喾一愣,很是歉意的躬身,道:“还请见谅,我这人生性不羁,没想到姑娘如此在乎礼节,是我之过也,在此,孟喾给姑娘赔个不是!” “算了,你也非有心!” 房玉珠轻描淡写的摆摆手,心里却是有种莫名奇妙的感觉,她很喜欢孟喾那样毫不拘束与她说话,但是也不想孟喾如此轻薄于她,所以才说出来这话。 “小环,带我去厨房吧!” 孟喾一笑,对着小环说道:“本来打算来蹭个饭的,结果你们都吃好了,我也只能将就吃剩饭了!” 小环噗呲一笑,道:“孟少爷,你这话说的,好像谁嫌弃你似的…” 这个丫头很是机明,从孟喾一进来,她就一直叫孟喾“孟少爷”,因为孟喾是卢氏的干儿子,也算是房玄龄的义子,还有就是房遗爱的结拜兄弟,所以她才称呼孟喾“孟少爷”的。 “哈哈,就有人嫌弃我!” 孟喾深深看着房玉珠,很是淡然的说道:“房姑娘表情那么严肃,好像不想见到我似的,我不就是蹭个饭吗?至于搞得有深仇大恨似的?” 孟喾一脸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小环,让她忍俊不禁。 “孟子然,你够了!” 房玉珠有些责怪,很是严肃的说道:“你来就是客,哪里有让客人吃剩饭的道理,小环,去准备些菜肴!” “慢着!” 孟喾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怕房相知道了会骂我,听说他抠门得很,我还是吃剩饭吧,只要两个鸡蛋和一些葱花就好!” “小环带路!” 小环偷偷一笑,带着孟喾去了厨房,房玉珠自然也跟上去了,她知道孟喾出自农家,但是却没见过他的手艺,今日机会难得,她自然要见识见识。 孟喾只是想做一碗蛋炒饭而已,哪里有那么高深莫测,这蹭饭还弄到两个鸡蛋,已经很不错了。 突然一股杀气袭来,紧接着房玄龄的声音响起,道:“臭小子,蹭饭蹭到我家来了,不知道大米很贵啊?” “什么东西这么香?快,拿给我尝尝!” 孟喾撇嘴,鄙视这个老家伙一眼,盛给他一碗蛋炒饭,懒得搭理他了。 而房玉珠和小环都愣住了,这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父亲,老爷,她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爹?” “老爷?” 房玄龄突然回过神来,震惊道:“玉珠?小环?” 这是怎么一回事?玉珠和小环怎么在这里,我就是趁着夫人出去过来偷点东西吃,这竟然被抓个正着? 不行不行,我不能在女儿面前丢脸。 “咳咳,那个……子然?” 他老脸一红,强行扯开话题,对着孟喾说道:“你今日来我家蹭饭……呃……不对,是来我家寻我作甚?” 孟喾嘴角一抽,好啊,不愧是一代名宰,我还以为《唐史》都是记载真正的史实,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房玄龄是这个样子,真是毁我三观! “的确是有要事,不过还是让我吃完再说,我可饿坏了!” “………” 房玉珠和小环对视一眼,都是摇头叹气。 爹(老爷)太不会转移话题了…… (未完待续) ------------ 第二十九章 大家小家(四更) 蛋炒饭,在公元五百七十年就有了,被称为“碎金饭”,隋朝越国公杨素对这碎金饭可算是情有独钟,基本上每隔一天就会吃上一次,算得上皇家美食了。 碎金饭的材料可达三十几种,配料齐全,有虾仁、竹笋、豆干、青椒、芹菜、胡萝卜、葱花等。 要知道在隋朝,蔬菜比肉价要高出数倍,尤其是青椒和胡萝卜,这两种蔬菜几乎是靠进贡才有,而越国公杨素却每隔一日便要吃上一次“碎金饭”,可想其奢靡程度,难怪隋朝会灭亡。 而孟喾做的蛋炒饭,却只有鸡蛋,剩饭和葱花,但依旧香气扑鼻,让人爆发食欲,恨不得立刻尝尝这金黄的米饭。 房玄龄突然一愣,问道:“这是传说中的碎金饭?这可是宫廷美食,没想到你竟然会做!” 他的表情极为夸张,咽了咽口水,死死盯着孟喾锅里的蛋炒饭,想要品尝一番。 我去!房相,能不能矜持一些,这里还有你的女儿呢! 孟喾苦笑,盛上四碗,递给房玄龄,房玉珠还有小环,让他们尝尝味道如何。 “请!” 孟喾施礼一笑,道:“这可是我费尽心力做出来的,你们尝尝味道如何?” 孟喾自己也端起一碗吃起来,对于这蛋炒饭,他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鸡蛋里是有谷氨酸钠的,也就相当于所谓的味精了,所以他对这蛋炒饭的味道很有信心。 一入口,味道鲜美。 细细咀嚼,那种嚼劲异常爆口,每一丝鸡蛋的清香都融入了米饭之中,而且这油是用的生油,更加浓香。 房玄龄突然大口吃起来,当然他也是不忘规矩,细嚼慢咽,很是淡然的说道:“臭小子,要不,你来我们家住吧!也好天天弄个碎金饭给我吃,你看如何?” 孟喾撇嘴,房玉珠愣住了,惊异的看着自己父亲,好像不认识一般,小环则是微微一笑不说话。 这……我还能给你当厨子?你想得真好,别闹行吗?你可是大唐的宰相,能不能庄重些? “我看甚好!” 孟喾刚要拒绝,突然被房玉珠打断,她小口吃着那金黄的米饭,粉嫩的嘴唇蠕动着,让孟喾不由看呆了。 太美了! 不得不说,房玉珠的一颦一笑都是那样精致,毫不浮夸,一会儿像邻家小妹,一会儿像落落大方的姐姐,让孟喾魂牵梦萦。 她笑嘻嘻的说道:“孟子然,我父都邀请你了,你不会拒绝吧!” ……… 突然,孟喾回过神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拒绝!” 噗… 小环差点喷到孟喾脸上,还好她突然忍住了,只是让自己呛得不轻,她尴尬的一窘,不好意思的转向一边。 都怪孟少爷…… 房玉珠一愣,她没想到孟喾如此直接,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也不看在自己父亲的面子上,推脱一番。 “臭小子!” 房玄龄没有发怒,只是淡淡问道:“你这碎金饭可是一个商机啊,怎么,你不打算拿出来造福百姓?造福大唐?” 孟喾一听,很是鄙视,心道:房相,你也太忠心了点吧,就连我这蛋炒饭的商机也要献给李二陛下?我可不干,你就是这样才弄得房家如此贫瘠,被干娘欺负,我可不想… 想到卢氏,他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眼皮跳了跳。 不得不说卢氏实在是太霸道了,不仅仅是房玄龄害怕她的彪悍,就连李二陛下也不置可否。 “不了!” 孟喾突然笑着看了房玉珠一眼,道:“我还要娶媳妇呢,我可不想到时候因为贫瘠被夫人骂,我也要给自己留个活路啊!” 他说的模糊不清,实则是在说:“哎呀,房相,你就是这样忠心才弄得房家如此清贫,也不怪干娘欺负你,你无话可说吧?” 房玄龄脸色微变,臭小子!还敢说我了,怎么说我也是你名义上的义父,真是没大没小,还偷看玉珠,混蛋,你以为玉珠会喜欢你? “孟子然!” 房玉珠不喜,听见孟喾讽刺自己的父亲,她有些愤愤不平,道:“爹爹贵为宰相,自然要以天下为主,以社稷为主,岂能因小家失大家?” 孟喾一愣,皱眉老向房玄龄,心里一沉,道:“房相以为小家大,还是大家大?” 房玄龄放下干干净净的饭碗,道:“自然是大家大,身在高位,自然得顾全大家!” 孟喾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身在低位,为何不能顾全小家?” “房相贵为宰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顾全整个大唐,我不过是一介匹夫,农家出身,为何也要顾全大家?身份不同,想法不同,为何房相一定要把自己的思想强加给自己的子女?强加给我?” 句句戳心,让房玄龄面色一僵,不知作何解释。 “孟子然…” 房玉珠一愣,她没想到孟喾会如此激动,会说出如此无礼但却道理十足的话来。 她看了看自己年迈的父亲,又看了看孟喾,又立刻呵斥道:“你可知道爹爹为大唐付出多少?你可知道父亲又要求过多少?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她从小就极为尊敬父亲,以父亲为榜样,今日见得孟喾如此讽刺自己父亲,心中难受无比。 “呵呵…” 孟喾冷笑,道:“房相,你可懂大兄?你可懂遗直?你可懂干娘?你可懂房姑娘?” “劳什子大家之说,我就想问问,如果你对大兄多些信任,也许他就不会颓废,如果你给遗直多些提点,他就不会如此迂腐,乃至被杜氏牵着走,如果你给房姑娘关心,她就不会如此期盼一家人好好吃个家宴,如果你多接受些赏赐,干娘会过得如此不好?” “而且,我不认为房相一把年纪还能够胜任宰相一职,还是告老还乡吧!” 这一席话,让房玄龄震惊,他的确没有做到一个父亲,一个男人应该做的,而且他近来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无论是大事小事都会费他不少心神,他累了。 “够了!” 房玉珠含着泪水,道:“你知道什么!你不过是一介草莽!” 她的眼神毒辣,恨不得孟喾就此消失,在那一刻,孟喾突然心碎了,不知为何,房玉珠这个眼神仿佛多次出现过,让他心痛。 恐怕是她和她太像了…… “是了!” 孟喾施礼,躬身一拜,道:“小子的确无礼了,我不过一介匹夫,如何明白当今宰相的作为,呵呵,不过房相,你可以好好想想,明日我会再来!” 孟喾走了,显得异常颓废,因为房玉珠那一个眼神,他有些失落了。 小环有些难过,不知道是为孟喾还是为房玄龄,总之,她不开心。 房玉珠一愣,不知为何,她也有些后悔,自己用那种眼神看着孟喾,在那一刻,他能感觉到自己和孟喾相隔万分了,恐怕再也不会像今日这样随意的闲谈了。 孟喾…… 而房玄龄则是思索着孟喾那一席话,不得不说,他无法反驳,一点理由也没有,因为孟喾说的都对。 那一天,孟喾失落的走向那通明湖畔的凉亭,淡然的看着那平静无波的湖水,心静下来了。 “大家么?呵呵……关我何事?” (未完待续) ------------ 第三十章 你怎么不去死 通明湖畔有一套茶具,是房遗爱留在这里的,他偶尔过来煮茶,需要用这茶具,也懒得拿回去了,而且平时也有人自己过来煮茶,所以就留在这里了。 通明湖的景色虽然算不上优美,但是却有一种海阔天空的神韵,能让人忘记愁绪,心旷神怡。 一旁的柳树已经光秃,而它的柳枝却在微风中飘舞,清新的空气,怡人的风景,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让人放松,更加容易忘记忧愁的场景? “孟子然!”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沉寂,是长乐公主来了,还是原本的男装,还是原本的俊俏,就是人冷了些,说话刻薄了些,刁蛮任性了些,不讲道理了些,其他都还好。 她缓缓落座,吩咐道:“雨蓉,坐下吧!” “诺!” 雨蓉一愣,很不自然的坐下,看了看孟喾,面无表情,不知是冷漠还是不喜,反正就是有点冷。 孟喾一笑,他很猜测今日长乐公主会来找他,恐怕是有事相商,于是问道:“不知公主来此,所为何事?” 他嬉皮笑脸的给长乐公主和雨蓉斟上一杯茶水,自己也端起茶杯,轻珉一口。 不错,果然不愧是出自我手的茶水,有点甜! 长乐公主不以为意,道:“你跟父皇说我俩两情相悦,父皇问我,我差点露馅,你为何不先与我商量一番?” “我也好应付。” 此时此刻的长乐公主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安静美丽,贤淑可爱,简直就是无可挑剔的仙女。 不得不说如此模样的长乐,孟喾是心动的,他其实十分同情这个公主的,不得不说,这个大唐多少和他认知的有些出入。 这里,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早了几年成婚,这样一来,长乐也就早出生了几年,而历史却是没有改变,长孙皇后在三十六岁的时候就死了,如此算来,眼前这个有时可爱伶俐,有时刁蛮任性的长乐公主也会在她二十三岁的时候香消玉殒。 《唐史》记载上就是如此,长孙皇后三十六岁因哮喘去世,而如今的长乐公主恐怕早已有些症状了。 “在下错了!” 孟喾第一次低头,他实在是不忍这位公主就英年早逝,很是淡然的说道:“公主有事请讲,若是子然能够办到,定然不负公主所托!” 这一下让长乐公主和雨蓉愣住了,她们万万没想到孟喾的态度会转变如此之快,让她们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有事,我这里有些糕点,你可能帮我尝尝?” 长乐诡异一笑,轻蔑的看了孟喾一眼,又迅速变回常态,端庄的打开食盒,亲自端出一碟碟糕点,面带笑意的示意,让孟喾品尝。 那些点心都是糊不吧唧的,很是难看,恐怕是长乐公主亲自做的,让孟喾胆寒。 这……确定能吃?不是毒药吧? “做的不好,还请莫怪,不过这都是我亲自做的,你可不要嫌弃!” 长乐作出一副小女子的姿态,让孟喾一愣,心里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拿起一块黑不溜秋的糕点,缓缓放于口中,几口吃完,快速咽下。 卧槽,这特么绝对是毒药,比毒鼠强还厉害! 孟喾心里难受,但是也不好表现出来,尴尬的说道:“嗯?不错,味道极好,真的!士别三日自当刮目相看,没想到公主殿下如今变得如此知书达理,甚好甚好!” 呕…… 孟喾想吐了,这特么的糕点有毒,吃下肚子之后,竟然有种欲火焚身的感觉。 嗯?好像哪里不对? “你!!!” 孟喾大惊,难以置信的看着长乐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画风一转,长乐冷笑道:“春宫散而已,别担心,就只有那么一点点,不碍事的,这也怪你,谁让你惹了本宫!” 孟喾一愣,好心机,这个臭丫头,竟然给我放春药,这都是跟谁学的? “了得了得!” 孟喾一笑,道:“如果是宫廷的糕点,我断然不会品尝,所以你亲自做来那给我吃,然后作出一副小女子的模样,让我降低戒备之心,中了你的奸计!” “不愧是大唐嫡长公主,果然是刁蛮任性,霸道无理!” 孟喾整个人都不好了,浑身散发着热气,最可恶的是他现在很想要女人,整个脸都扭曲了。 这春宫散可是宫廷禁药,药力极强,而且作用极快,会损伤服用者的身体机能,所以被禁止使用了,不知道这长乐从哪里得来,用到了自己身上。 这春宫散还有一个歪名,叫做“御牛死”,也就是说吃了这个,连牛都能那啥致死。 “你大爷!” 孟喾第一次破口大骂,立刻跳进通明湖里,盯着长乐说道:“我原本以为你改了性子,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真是让我失望!” 冰冷的湖水让孟喾保持了一番冷静,他害怕自己不跳进湖里,以后就会对长乐作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来。 “呵!” 长乐捂嘴一笑,冷冷说道:“我就是刁蛮任性如何?我就是霸道无理如何?我父皇可是当今皇帝,我可是公主!你又能把我怎样?” 孟喾一愣,道:“是了是了,你是公主,我不过是一介草民,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小人!” 此时此刻的长乐真是让孟喾讨厌到了极点,要不是有承诺在先,他早就跟李二陛下说明了,死就死吧,管他呢! “呵呵,凭什么?我就是这样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你不是最反感我这种刁蛮任性的人么?我就是这样,你要如何?” 长乐冷笑,对着孟喾吐了吐舌头,一点也没有公主的样子,很是淡然的看着孟喾在水里倒腾。 “你怎么不去死?” 这一句话一出口,孟喾就后悔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回。 他顿了顿,想要解释,但是一看到长乐那副得意的表情,也懒得理会,直接游走了。 你怎么不去死? 不去死… 去死… 死… 这一句话回荡在长乐的脑海里,不知为何她背脊一僵,刚才的笑意消失不见了,莫名奇妙的心痛涌来,让她失魂落落。 “公主!别听他的!” 雨蓉也是一愣,突然道:“他不过是一介草民,就是一个泥腿子,他说的话,你何必那样在意?你别难过!” 是么?不在意么?那为何我有些难受? 长乐公主失落无比,道:“我们回宫吧……” 雨蓉一愣,跟着她回去了,看着自家公主突然这样,她也是在心里埋怨孟喾,怎么可以说出如此无礼的话! 而孟喾游上岸来,心里后悔不已,他不是担心李二陛下知道这事会治他罪,而是觉得愧疚,毕竟《唐史》记载的长乐只活了二十三岁啊,而今她已十五了。 混账!孟喾你就是一个蠢货…… 孟喾身体还冷热交加,但是他已经忘记这种感觉,脑子里一直都是那句话,让他自己都不好受,莫不说体弱多病的长乐公主本人了。 混账…… (未完待续) ------------ 第三十一章 交恶 秋风吹过,在那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泛起涟漪。 孟喾坐在岸边,一身衣服湿透了,还在滴水的发丝拧成一条一条的,而他却觉得自己内心躁动不堪,浑身火辣火辣的,滚烫,有一种欲火焚身的感受。 不得不说,这样下去他会感染风寒的,可是他依旧沉浸在自己说的那一句话里,无法自拔。 说实在的,就算一个姑娘再怎么刁蛮任性,再怎么霸道无理,也不能说让她去死了啊,更何况是命运多舛的长乐公主。 孟喾自责一番,皱了皱眉头,看着远方那远去的人儿,心里一沉。 这一次算我错了! 他缓缓起来,剑眉英武,踱步想要回去,却被身后的一个人吓着了。 那人正是长安有名的才子,白山邀月。 “嗯?白山公子?” 孟喾拱手施礼,出于礼貌的对他笑了笑,道:“不知公子可有事?” 白山邀月一笑,道:“的确有事,我想和子然聊聊,不知可否给个面子,明日来凤鸣阁一聚?” 他身边那个小厮一愣,看着孟喾,白了一眼。 对于这种态度,孟喾早已见怪不怪了,又不是第一次被被别人冷眼相看了,他不在乎,这种无关痛痒的目光对于他来说就好像空气一般。 “可以,不过最好是晚上,白天在下有些事情,恐怕陪不了白山公子了!” 孟喾一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于白山邀月,他并没有太多的抵触,不就是一个双性恋吗?很正常,对于他这个穿越者来说,什么没见过?还怕一个变态? 他看了看与汝苏有几分神似的那个小厮,笑道:“白山公子可真是对汝苏姑娘情有独钟啊!” 不得不说,这小厮的打扮,神态真是像极了汝苏,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人男的,一个是女的,还有就是汝苏可要美得多。 一句话直接讽刺了白山邀月,让他面红耳赤的,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淡淡的说道:“让子然见笑了!” “无妨!” 孟喾摆手,觉得这个白山邀月好像对他有敌意,而且还是那种仇深似海的样子,他不由说道:“明日夜晚,除了我,还有谁?” 孟喾猜测恐怕明晚的宴会不只是他一个人而已,很有可能是白山邀月想要整治他,所以摆了一次“鸿门宴”。 “还有其他的一些才子,自然还有汝苏姑娘!” 白山邀月一愣,他不知道为何孟喾如此警觉,于是说道:“只是探讨一下诗词,无他,还请子然一定要来!” 孟喾一笑,道:“是了,我自当赴会,若是来晚了些,还请白山公子待见,这几日在下的确很忙!” “无妨!” 白山邀月说道:“子然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赶过来,已经是给足我面子,区区晚来一些,不成问题!” 他虽然口头这么说,心里却是微怒,暗骂道:这个孟子然好大的架子,真把自己当成了个人物不成,待我中了贡士,看他该如何嚣张! 这次的宴会,定然要你颜面扫地,让汝苏姑娘知道谁才是才华横溢,谁更配得上她。 孟喾不以为意,心道:这货估计是怒火攻心了,他对汝苏有暗慕之情,汝苏不待见他,他还要把脾气发在我身上,真是醉了! “既然如此,在下告辞!” 孟喾浑身湿透,恨不得立马回去更换衣物,免得着凉,他很是淡然的施礼,想要离去。 而白山邀月突然拦住了他,道:“子然别急,我还有话要说!” 孟子然一愣,死人妖!我湿身站在这里,你竟然还要说东说西,到底有完没完? 虽然孟喾想揍这个白山邀月的心都有了,但是却不得不笑脸相迎,道:“白山公子请讲,若是有事,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可不敢招惹这个白山邀月,这可是个双性恋的变态,想想都可怕,男女通吃啊!而且人家可是举人,相当于官了,自己是个农民,地位也比人家差一级啊,不得不恭敬啊! 在大唐,阶级就是地位,民不与官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呵呵,如果你直接让出汝苏姑娘,也省得明晚出丑!” 白山邀月从袖筒里拿出一个钱袋,然后冷冷说道:“这里有二十锭黄金,算是我部分积蓄,若是你离开她,这就是你的!” “明晚的宴会其实就是为了故意刁难你而准备的,让你在汝苏姑娘面前出丑,但是我也欣赏你有些才华,不忍看你出丑,收下这些黄金,不得再与汝苏姑娘来往,如何?” 呵呵哒! 不得不说,白山邀月还是挺有性格的,直接把话挑明了,也不是那种背里使阴招的小人,除去双性恋的变态性格,也算是一个落落大方,才貌双全的翩翩公子了。 “既然白山公子如此坦诚,那么我也不隐瞒什么了!” 孟喾一笑,拿出一个钱袋,说道:“白山公子,这是二十锭黄金,看到路旁那坨狗粪没有?吃了它,钱就是你的,如何?” 白山邀月面色一僵,怒火在他胸口澎湃,差一点就从嘴里喷出来了,他冷冽的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明晚见吧!” 他带着自己的小厮离去,恐怕又会将在孟喾这里受的气发泄在那小厮身上。 孟喾摇头,心道:真以为钱财能够收买一切?想多了吧!汝苏不是你能碰的,就连我也不能,她可不是物件,能用金钱来衡量? 随后,他也离去了,此时的他已经开始打喷嚏了,在不快点换下这湿透的衣物,恐怕他就要发烧了。 ……… “公子,你说孟子然会来么?” 那俊俏小厮抬头看着白山邀月,说道:“他好生无礼,竟然如此羞辱公子,要不要请人教训他一番?” 白山邀月一笑,搂起那小厮,直接将他扔到床上,然后关好门窗,很是愤怒说道:“那个混账,竟然敢如此辱我,明晚定然让他丢尽脸面,让他无法在汝苏姑娘面前抬头!” 他褪下衣袍直接扑上床榻,撕扯着那小厮的衣物,露出白皙的皮肤,他气喘吁吁的说道:“汝苏,我来了!” 他把这小厮当做汝苏,对他作出龌蹉之事,亲吻着小厮的锁骨,胸膛……他的手到处游走,两具滚烫的身体贴在一起…… ……… 屋内传来一阵阵喘息声,还有撕心裂肺的叫声。 整个白山府的丫鬟或是小厮都冷冷一颤,随后立马各做各的事情了。 “可怜的齐木……” 小厮原叫齐木,自从被白山邀月当成汝苏的代替品以后,便再也没了名字。 (未完待续) ------------ 第三十二章 不速之客(一) 偌大的宅子里就只有慕绫和孟喾,他们直接在厨房吃饭,就两个人,也难得麻烦去中堂了。 “对了,喾哥儿,今天有官爷来找我,给了我这个!” 慕绫很是高兴的拿出一张草纸,递给孟喾,道:“他告诉我,我的奴籍已经消除了,以后我就不是奴隶了!谢谢喾哥儿……” 她很是高兴,她记得孟喾说过有机会会帮她解除奴籍,这真的做到了,不由有些崇拜眼前的少年了。 “是吗?” 孟喾一笑,道:“消奴籍的契约你收好,明天你去裁缝铺做几套新衣,对了记得要多打几层绸子,还有就是让老板准备着袄子,免得你和我冬天挨冻!” 说完孟喾将一张宣纸和那装有二十锭黄金的钱袋给她,再次吩咐道:“你去雇些仆人丫鬟回来,还有就是添置一些家具,对了,袄子最好多弄点,我们家的下人也不能冻着,这宣纸上的服饰便是特意为你设计的!” 他曾经给慕绫承诺过,一定会给她设计一套特别的服饰的,现在只是信守承诺罢了! “喾哥儿…” 慕绫激动不已,孟喾对她太好了,这不是一个丫鬟应该有的待遇,所以她有些激动了。 她顿了顿说道:“喾哥儿,你今日又要出去?” 这一连几天都见孟喾东奔西跑,慕绫有些心疼,道:“何不将手里的事情交给别人做,也好落得清闲自在。” “呵呵。” 孟喾微微一笑,道:“傻丫头,有些事情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而且我也闲来无事,自己做更加得心应手,别人不一定就能做好不是?” “知道了!” 小丫头点头,自顾自的吃起来。 其实孟喾说的不无道理,毕竟设立报社这个事情对于大唐来说还是有很多麻烦的,在大唐除了孟喾知道报纸是个什么鬼,谁还能懂?即便是懂了这报纸是什么,也不能放心的交给别人,毕竟若是被居心叵测的人利用,这个很有可能成为那些人的情报网,对大唐有害无利。 孟喾要做的报纸只是更加便利人民,娱乐百姓,而不是用来参与朝政,所以报社的组建必须亲自着手,这才能更加切实的把握一个度,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 吃过饭,孟喾回到自己的房间,拿起笔开始整理一些思路,也好更加详细的为李二陛下解释这报社的管理方案。 李二陛下虽然看上去很是支持报社的组建,但是这报社一旦有什么不妥,恐怕就会惹得他勃然大怒,然后第二天报纸上就会刊登这样一条消息――“孟子然编弄报社出纰漏,于明日斩首!” 而且报社也会因此解散,而与报社有关的人也会被遣散,或者说被流放成奴也是有可能的。 说实话吧,从孟喾第一次见到李二陛下时,就觉得他和《唐史》记载的有些差别,不论是外貌还是内在,都是很大不同的。 这个陛下看上去很好说话,实际上要是你没有利用价值,他才懒得给你说,直接几脚把你踹出去了,还会赏你几十大板,帮你增肥。 而且李二陛下的无耻是众所周知的,只要有什么好东西被他看见,那一定就不会再是你的了,都是李家的啦,这个李二陛下看上去帝威煌煌,实则比谁都阴险,不然能成皇帝? 所以孟喾要在这报社中给自己留一层利益,免得被李二陛下独占,不然日后不论这报纸发展如何都与他无关,那不是很亏? 孟喾看了看那烛光,心道:终究是伴君如伴虎,我可不能入仕!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样了?他将自己的内力传给我,可我也只能承其三分之一,是不是有些浪费? 不管了不管了,反正我在这大唐只要不违法乱纪就没问题,再说了,既然穿越过来,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这封建社会“三妻四妾”的好处了。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猥琐,平淡的落笔,竟然将“三妻四妾”这几个字写在了策论上,让他嘴角一抽,立刻抹去,留下一个巨大的黑斑。 他对待不同的人是以不同的态度,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是一本正经的人,想来也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工科狗来到这大唐,能不各种作死么? 但是凡事都得有个度,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夜深了。 孟喾还在挑灯写那所谓的“方案”,也好明日少费些时间给房玄龄解释,以免耽搁他的时间。 “谁?” 孟喾一惊,烛光突然闪动,让他感觉有人,这时一道黑影出现在门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顿了顿问道:“慕绫,是你吗?” 外面的黑影久久没有回答,孟喾突然醒悟,立刻冲了出去,想要抓住那黑衣人,却被那门槛勾倒,直接躺地上了。 卧槽! 这尼玛! 孟喾真的是无语了,这大唐的门槛是很高的,至少有五十到六十公分,他本来就不适应,现在是夜晚,没有足够的光亮,所以被这该死的门槛勾倒,也是醉了。 孟喾东张西望一番,没有发现那人的身影,缓缓起身,心道:真是丢脸,一个大老爷们竟然被这门槛给勾倒了,还好没人看见。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一个妩媚豪放的声音传来,说道:“你就是老爷子收下的徒弟?也不过如此嘛,这还被门槛勾倒,真是匪夷所思!” 我去…… 孟喾嘴角一抽,转身一看,一个黑衣少女正拿着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笑嘻嘻的捂着嘴,嘲笑他。 他也是尴尬的一窘,心道:这个臭丫头,竟然敢嘲笑我,待我把你擒下教训一番,然后再问问老爷子的下落! 孟喾知道老爷子来历不凡,毕竟前世看了那么多武侠小说,什么飞檐走壁,轻功水上漂,降龙十八掌之类的,他还是很憧憬的,而老爷子直接传他几十年内功,自然不是一般人。 孟喾直接出手,想要擒住这黑衣女子,他一个箭步窜去,扑向女子,那丫头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拔剑与孟喾过招。 “臭丫头,看我不收拾你!” 孟喾一笑,虽然落于下风,但是面子可不能丢,直接放狠话,道:“看我抓奶龙爪手!” “登徒子!” 黑衣女子微怒,一脚踹飞孟喾,瞬间挥剑刺穿了他的衣服。孟喾也不是吃素的,直接抄起扫地的扫帚和她搏斗,丝毫不惧。 ……… 久久,孟喾一笑,心想:这个死丫头还真是厉害,没想到我成名已久的龙爪手也会失败,不行不行,我得想一个办法。 黑衣女子一愣,疑惑的看着孟喾,道:“臭小子,你可不要耍花样,不然我非阉了你!” 卧槽! 孟喾突然觉得裤裆一凉,眼皮一跳,直接扔下扫帚逃跑,懒得跟这个臭丫头打,这特么又分不出胜负,吃多了才继续打。 见孟喾逃走,黑衣女子一愣,直接追了过去,道:“臭小子,还想跑,给我站住,今天不把青玄剑谱交出来,我非阉了你不可!” 孟喾冷笑,心道:臭丫头,还要阉了我,我等一下定要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孟大爷也是有怒火的。对了,老爷子给我的剑谱竟然叫作青玄,明明是没有任何名字的啊,这丫头想要,难道这青玄剑谱很厉害不成? 孟喾一路狂奔,穿过大街小巷,向着郊区竹林跑去。 “站住!” 黑衣女子在后面穷追不舍。 (未完待续) ------------ 第三十三章 不速之客(二) 孟喾一边逃跑一边想着办法,突然他灵机一动,消失在竹林里,今晚还好有月光,不然那黑衣女子早就跟丢了。 “臭小子?” 她见不到孟喾身影,警惕的看着四周,想要找出孟喾所在,她眉头一皱,暗道不好。 孟喾本来就黑,现在又有竹林作掩护,黑衣女子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在哪儿,于是心道:臭小子,长得那么黑,这可怎么找啊! 嘭! 突然一声让她吓得不轻,这是石子撞到竹子的声响。 她回头一看,没有发现任何异动,于是将长剑稳稳放在身前,一步步的挪动着,她害怕孟喾这个黑脸神突然跳出来偷袭,所以每走一步都要环顾四周。 嘴里还不停骂道:“臭小子,别以为你长得黑就可以偷袭到我,本姑娘可不是吃素的!” 不得不说,孟喾长得黑在这夜晚真是一大优点,尤其是在这竹林里,那根本就是看不见的,就连一些轮廓也没有。 孟喾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黑衣女子,心道:臭丫头,动不动就出手,别以为老子好欺负,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说完,他直接扑向黑衣女子,一把抱住她的身躯,将她压倒,然后将她的长剑扔得远远的。 “你……” 黑衣女子微怒,感觉到身体的异样,一声娇喘之后,直接一记肘击抡在孟喾脸上,让他疼得直叫唤。 “臭丫头,你出手这么重!” 孟喾不服气,想要单手擒住女子,却被她翻身一脚踢在脸上,翻飞出去,门牙差点都被踹掉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说道:“臭丫头,你未免太无理了些,我可没做什么,你出手怎么这么狠!” 这话让黑衣女子气得不轻,没做什么?你刚才那手放在哪里了?登徒子,我杀了你…… 孟喾一愣,卧槽!不就是摸了一个胸吗?那么小……我还不乐意呢! “臭丫头,谁怕你啊!” 孟喾此时此刻多少有些信心了,毕竟对方已经没有兵器,而且这里的地形对自己有优势,还怕什么? 他直接扑向黑衣女子,手中白气涌动,准备肉搏,那黑衣女子也当仁不让,手中白气浮腾,向孟喾袭来。 孟喾直接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想要把她拉倒,却被她缠住,两人一起狠狠摔在地上,四目相对。 孟喾一笑,猥琐的说道:“臭丫头,你赶紧放手,不然我抓你胸!” 黑衣女子一愣,眼神一闪,身体也跟着颤抖了一下,但立马又恶狠狠的骂道:“登徒子,不要脸!你敢抓我,我就……我就…就拧断你的命根子!” 我去…… 孟喾嘴角一抽,背脊一僵,立马一本正经的呵斥道:“臭丫头,来啊!互相伤害啊,我就不信你敢!” 他直接松开抓住黑衣女子的双手,一把袭向那小的可怜的胸脯,狠狠一捏,让黑衣女子吃痛一颤。 混蛋…登徒子,我阉了你! 黑衣女子也是直接出手,一把抓住孟喾的命根子,狠狠一拉,疼得孟喾直哆嗦。 “臭丫头,你有完没完?” 孟喾勃然大怒,一边吃痛的的说道:“我看你疼不疼!” 他微微用力,将那原本就小的可怜的胸脯都扭变形了,很是淡然的看着对面的丫头,看着她一脸羞红,发出娇喘,心里一喜。 臭丫头,还敢惹我?现在怕了吧……不过……这捏着还真是舒服啊… 孟喾开始心猿意马了,前世作为一个工科狗,一个和尚班,根本就找不到女朋友嘛,还想吃肉?现在突然摸到这个东西,自然有些花花心思了。 混蛋!登徒子!不要脸…… 吃痛的黑衣少女对着孟喾就是一阵暗骂,然后狠狠的拉扯对方的命根子,疼得孟喾直叫唤。 “你个…臭丫头!” “你个臭混蛋!登徒子!” “呸!” “呸!” 两人竟然同步做到了互相吐口水,但是手中的力度一点也不放松,都想让对方放手。 “你先放!” 又是异口同声的说出来,两人突然一愣,立刻又说道:“我数一二三,一起放!” 草!这特么该死的默契…… 孟喾心里暗骂一番,胯下的疼痛已经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心想:特么的,我怎么觉得那里没什么知觉了,会不会报废了?不要啊…我还是个处男! 他的脸都惨白了,望着自己的胯裆,差点哭了。 “一!” “二!” “三!” “放手!” 两人都不放手,只是减轻了力度,然后四目相对,黑衣少女突然尴尬的转过头,然后娇喘一声。 我去!你特么的还舒服了?我可是难受着呢! “臭丫头,放手!” “不放,除非你先放!” “滚!你先放!” “就不,你先!” “你先!” “你先!” ……… “呸!” 两人又互喷口水,然后又是一阵尴尬。 孟喾真的是欲哭无泪,特么的,老子不玩了,我放手了! 他缓缓的松开手,然后又听见黑衣女子的一声娇喘,让他耳根发烫。 这时,黑衣女子一脸羞红的看着他,娇媚的眸子都能滴出水来,然后缓缓松开抓住某人命根子的手,不说话了。 孟喾看着他,心里一惊,我去,这臭丫头还真是在享受,她是个受虐狂? 孟喾懒得理会,立马跑向一边,撩起裤裆,查看自己的火辣辣的命根子,一脸的心痛。 暗暗安慰自己,道:“你可不能有事啊?我的性福生活还要靠你了!要是你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 突然他转过身来,目露凶光的看着还趴在一旁的黑衣女子,冷冷一笑,向她走去。 黑衣女子一惊,想要起身,可以浑身无力,时不时还颤抖一番,让她无奈的看着孟喾走来。 孟喾看着这个丫头的模样,哭笑不得,特么的我捏你胸,你竟然还享受上了,差点把我……扯坏了,我非得好好收拾你! “你要干嘛?” 黑衣女子一愣,看着贱笑的孟喾,背脊发凉,道:“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不然本姑娘杀了你!” 这个丫头事到如今还要逞口舌之快,让孟喾一笑,直接将她抱起,横放在自己膝盖上。 手起手落。 啪啪啪! 火辣辣的感觉从屁股传来,惹得黑衣女子直叫唤,幽怨的小眼神死死盯着自己阵痛的屁股。 黑脸神!登徒子!乌龟王八蛋!臭鸡蛋… 而孟喾直接再一次抬手,狠狠的打在那婴儿肥的屁股上,打得他的手直晃悠。 我去!还挺舒服的…… (未完待续) ------------ 第三十四章 不速之客(三) 孟喾突然不再打她屁股,而是轻轻的揉着,道:“臭丫头,你服不服?” 他摸着黑衣女子的屁股,露出奇怪的笑容,很是猥琐。 黑衣女子眼中带着雾气,娇喘着骂道:“登徒子,你快放开我!不然我杀了你!” 杀了我?我去,你现在可在我手上! “臭丫头!” 孟喾直接捏着她的屁股,各种搓揉,道:“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怎么认识老爷子的,赶快告诉我,不然……嘿嘿……” 他的手开始游走,直接落在黑衣女子的束腰带上,拉了拉。 “登徒子,你敢!” 黑衣女子怒骂,但是那种舒服的感觉也她身体颤抖,说话都有些吃力了。 嗯……登徒子……混蛋… 孟喾感觉到了她的变化,心道:这个臭丫头是多敏感啊?这才摸她两下,她就有这种反应,真是匪夷所思…… “你说不说?” “………” “说不说?” 孟喾的手直接拉开了她的束腰带,很是严肃的说道:“你不说,我就把手伸进去了!” 孟喾故意摸了摸她的腰,那白嫩润滑的皮肤倒是让他有些惊愕,不由自主的多抚摸了几下。 黑衣女子一哆嗦,暗骂:这个混蛋,不要脸,还真敢…… 她顿了顿,道:“我说我说,你先放我下来!” 呵呵! 孟喾又不傻,怎么可能放她下来,于是拿起女子的束腰将她的手捆住,道:“赶紧说,别想耍花招,不然我非把你扒光了吊树上!” 黑衣女子恶狠狠的盯着孟喾,双腿蜷缩,挡住自己的私处,也防止裤子突然被孟喾脱掉。 毕竟眼前这个男子对她的屁股做了龌蹉的事情。 她顿了顿道:“本姑娘是侠宗的大小姐,姓越名长青,要不是今天被你偷袭,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至于你说的老爷子是侠宗统帅!不知道为何老爷子会看上你这个臭小子,还把自己毕生的内力传给你,就连青玄剑谱也送你,真是可恨!” ……… 从她的口中,孟喾大抵知道了大唐这个时代的武林情况。 侠宗,自秦朝诸子百家之后,有志之士便将那些侠客聚集起来,成立了侠宗。 所谓的侠无非就是一个强大的人去保护弱小的人,所以侠宗的宗旨就是锄强扶弱,惩恶扬善,抵御外族的入侵。 而现在的侠宗已经越来越不如以前了,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李二陛下的《禁武令》,导致很多流派都已经失传了,就连强大的侠宗也开始衰落,人数骤减。 这也是为何老爷子不喜欢朝廷,不希望孟喾入仕的原因。 而另外一个原因就是,整个大唐的武林除了侠宗以外,还有魔宗,这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宗门,蛊惑百姓,修炼邪功,每一年都要向他们的魔主进献一对童男童女,以他们的处子血祭祀。 手段极其残忍。 魔宗和侠宗争斗不断,一直从汉朝开始,到了现在的唐朝,恩怨不休,厮杀不断。 而老爷子是这一代的侠宗统帅,叫做聂弘。他已经厌倦了和魔宗的争斗,所以主张只有魔宗不做坏事,侠宗就不得对他们出手,这当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反对,也导致侠宗一分为二,变成了侠宗和刺宗。 刺宗主张将所有魔宗成员全部斩杀,而侠宗却是决定和平解决侠宗和魔宗恩怨。 上一次老爷子来到长安被魔宗设下陷井围攻,受了重伤,无奈之下逃到长安郊区,躲到了孟喾的草庐,被孟喾的善良感动,在离开之际将毕生功力传给了他,还把绝世剑谱《青玄》一并留给他,这相当承认了他就侠宗未来的统帅。 这让越长青就不服气了,为何老爷子会把位置传给一个外人?所以想来试试他的深浅,最后却被孟喾算计了。 ……… “原来如此!” 孟喾一笑,走过去捏了捏越长青的脸蛋,那叫一个舒服的肉感,然后缓缓给她松绑。 “混蛋!” 一只脚直接印在孟喾脸上,让他摔倒在地,还滚了好远。 卧槽!这个臭丫头! 孟喾艰难的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吐出嘴里的血丝,看着越长青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立马一笑,脚底抹油,快溜。 随后他快马加鞭的跑了。 “臭小子,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越长青脸蛋微红,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小翘臀,骂道:“好痛……都怪那个王八蛋,生孩子没XX的王八蛋!” 随后她也消失在竹林里了。 孟喾回到家,立马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生怕越长青找上门来揍他,他可是打不过那个臭丫头的,所以有些担心。 等了半个时辰,外面也没有任何动静,孟喾长舒一口气,心道:那个臭丫头出手真重,疼死我了,不过……她的屁股摸着还挺舒服的…… 呃…… 孟喾突然一愣,有些尴尬的坐到木桌旁,继续整理自己的思路,然后快速流畅的写着利益的“策划书”。 今天晚上,他有些放得太开了,竟然作出那等下作之事,现在突然想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羞愧感。 可是脸上的阵阵疼痛传来,让他吸了一口凉气。 草!去特么的羞愧感,下一次再被我抓住,我定要好好打她屁股! 他突然又将“打屁股”这三个字写在了那宣纸上,然后一愣,缓缓擦去,有留下一个巨大的墨斑。 夜半三更,孟喾的房间才熄灭烛火。 报纸可是他第一次为大唐作出的贡献,自然要做到完美,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百姓,他都要将报纸这东西弄出来。 即便是落后的大唐,即便只能用烛光,他也想将这种快速传递信息的报纸做出来。 他的记忆中,在《唐史》的记载中,有过无数次因为赈灾不及时导致无数家庭支离破碎的情况,百姓流离失所,死伤无数。 因为消息的延缓,传入长安怕早已过了半月,再出对策,那么还赈什么灾,还救什么人?还有就是那些贪官污吏得不到惩治,导致后来频繁的农民起义。 报纸虽然现在只能在长安实行,但是过了三四十载,一定可以覆盖整个大唐,到时候也不会有大诗人杜甫那一句了。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来到大唐,孟喾并不觉得自己就该为自己活着,钱再多有什么用?女人再多又有何用?看见那些百姓流离失所,长安还有乞丐饿死,他的心就不好受。 这不是道德婊,而是他知道生为下层人士的苦难。 因为他是一个农家子弟! 月光如辉,印照在孟喾的门前。 (未完待续) ------------ 第三十五章 居庙堂之高 “哎!” 孟喾带着两个黑眼圈,死死的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叹气一声,道:“自从来到大唐,这还是第一次有黑眼圈……” 前世作为一名工科狗,既没有女朋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运动爱好,基本上就是一直待在办公室,家里,都会熬夜很久,要么是为了工作,要么就是玩游戏去了。 而今来到大唐,基本上都是早早上床休息了,像昨晚那样挑灯作业还是第一次。 他哈欠一声,随后去了厨房,准备做早饭,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慕绫?这么早? 他转头看着木桌上的稀粥,还有几个小菜,心里一暖,虽然那稀粥有些粘稠了,虽然那些小菜有些糊了,但是此时此刻他真是感动了。 丫头…… 他缓缓坐下说道:“慕绫,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起来做早饭啊,难道你饿了?” 慕绫一愣,解下身前的灶衣,笑道:“喾哥儿,昨夜我起身小解发现你房间烛光未灭,恐怕是很晚才睡,所以今天我就早早起来给你准备早饭,免得你累坏了!” “只是慕绫比较笨拙,恐怕做的不是很可口,还请喾哥儿莫要嫌弃!” 傻丫头,说什么呢?你有心了…… 孟喾一笑,直接吃起来,很是有滋有味的样子,随后吩咐一声,道:“慕绫,你大可以去雇佣些仆人回来,免得你一个人在家里寂寞!” 慕绫和他一起生活也将近两个月了,双方都彼此熟悉了,说话也没有那么拘谨,和家人一般。 他也很喜欢慕绫这个丫头,乖巧听话,若不是和长乐公主有约,他觉得自己迟早会将这个丫头娶了。 可惜,长乐公主那边…… “是了,喾哥儿!” 慕绫一愣,笑吟吟的看着孟喾,心里一甜,暗道:喾哥儿心里还是有我的,只是……只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 这一想就有些失落了,心里的苦涩涌上喉咙,呵呵,怎么可能?喾哥儿有好多红颜知己的……我算…第几? 她失魂落落的看了孟喾一眼,苦笑一番。 傻丫头…别乱想了… ……… 城隅相府,孟喾再一次来到了房玄龄家的门口,却站在那里不敢进去,上一次他责怪房玄龄,被房玉珠狠狠一瞪,今日还有些难受。 他既觉得自己说的没错,但是又觉得自己说错了。 他长叹一声,直接敲门了。 久久,门打开了,是小环来开的门,她知道孟喾今日会来,所以就来开门了。 “孟少爷,请进!” 她很是恭敬,给孟喾施礼,随后在一旁侯着了。 孟喾面无表情,走了过去,直接去了书房,他并非第一次来了,早已知道书房所在。 “孟少爷……” 小环一愣,看了看孟喾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 ……… 房谋杜断么?杜如晦已经早逝了,房玄龄也已经五十多岁了,按照《唐史》的记载,再过十几年,他也要走了,死于政务么? 孟喾怅然,房遗爱是他结拜大哥,卢氏是他干娘,按理说房玄龄就是他义父,不论是从崇拜程度,关系程度去看,还是出于不忍,孟喾都不想这大唐名宰死于政务,不想他居庙堂之高,忧其民,而忘了自己。 所以上次他假借“大家小家”之说想要让房玄龄辞官,其实他心里是很崇拜房玄龄的,不仅仅是他在政事上有所建树,还因为他大公无私,清廉正法。 他十八岁中得进士,深知百姓疾苦,厌恶隋朝的暴政,所以拒绝入朝为官,后来李氏称帝,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成为李二陛下的幕僚,之后设计玄武门之变,帮助这位明君上位。 他看清楚隋朝灭亡的原因,关心百姓疾苦,提议李二陛下广开言路,体恤民情,倡导节俭,李二陛下都采纳了。 而他从未要过一点赏赐,就连家中几百亩良田也是李二陛下强加给他的。 他忠心耿耿,直到死也是死在政务之上,朝廷哽咽。 贞观二十三年,李二陛下驾临玉华宫,当时玄龄早已病入膏肓,李二陛下下诏令他在总留台调养。 后来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追赴玉华宫,坐偏轿入殿,将近到皇帝御座才勉强下轿,李二对他流泪,他也感伤悲咽得不能自我控制。 后来李二陛下下诏派名医救治,掌管皇帝膳食的官员每天对他供应御膳,如果他的病略能减退,李二陛下就高兴得笑出来;如果听说病情加重,就会怅然落泪。 后房玄龄病情加重,李二陛下多次派宦官问候,又亲自光临,与房玄龄握手道别,悲不能忍,就连太子也去跟他诀别。 不久房玄龄去世,享年七十,朝廷三日不上朝。 ……… 走到书房门前,孟喾整理衣冠,满脸怅然的敲门,道:“房相在否?孟子然求见!” 久久里面传来一句。 “进来!” 孟喾很是小心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入眼的是一个长者正在练习书法。 他顿了顿,笑着走过去,看清楚了房玄龄这下得几个大字。 木秀于林! 他愣住了,惊讶的一笑,道:“不必如此,房相,在下不入朝政,不需要隐忍!” 房玄龄不语,继续写着。 孟喾一愣,深深的看着“木秀于林”这几个字,随后背脊一凉,道:“房相放心,无论何时,我都是大唐的一份子,生是大唐之人,死是大唐的魂!” 房玄龄摇头,还是不语。 孟喾一愣,皱眉问道:“都不是么?” “难道是……” 他突然想起了《唐史》上记载的事情,整颗心都扑通扑通的跳起来了,震惊无比。 “我答应你!” ……… 房玄龄突然一愣,看着孟喾笑了笑道:“子然,义父谢过你了,日后的事情就要靠你了,虽然你看上无心朝政,但是我相信你是相才,定然会在大唐需要你的时候站出来,我老了,再过两年,我就辞官回来陪陪遗爱和夫人……” 他以义父自称,既然对孟喾的认可,也是对孟喾的感谢,他那天听了孟喾的话,心中有感,决定辞官了,只是现在大唐还需要他,李二陛下也还需要他,他不得不再过两年辞官。 “房相,我孟喾说过,我虽为一介匹夫,但是大唐如果需要我,我自当有责!” 孟喾很是严肃,眼神澄澈无比,与房玄龄四目相对。 ……… 久久,两人才哈哈大笑,对视一眼。 “对了,房相,我有个礼物给你!” 孟喾一笑,拿出一个盒子,双手奉上。 礼物?什么东西? 房玄龄好奇的打开了盒子,惊异的看着那盒子里的小物件。 (未完待续) ------------ 第三十六章 坐谈 盒子里躺着一副奇特的器具,透明凸出,像极了水晶磨成的镜片,但是材质又有些不像,它摸着有些粗糙,不像水晶磨成。 “这是玳瑁?” 房玄龄惊异,拿起那器具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它的作用,于是疑惑的看着孟喾,道:“这器具外薄中凸,竟然能将物件放大,不知有何用?” 孟喾一笑,娓娓道来:“听闻房相有眼疾,看不清字迹微小的典籍,于是小子用水晶和玳瑁给房相做了一个叫做‘老花眼镜’的器具,希望可以帮到您!” 房玄龄一愣,拿起那“老花眼镜”老向那些典籍,很是高兴,道:“子然有心了,对了你今日来恐怕不是为了给我这眼镜吧?一定是为了那报纸的事情对不对?” 孟喾一笑,很是尴尬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你跟我来后院吧!” 房玄龄将眼镜装好,随后踱步去了后院,而孟喾则是跟在他身后,一路无话。 ……… 房家的后院不大不小,里面都是一些花花草草,还有一颗紫竹在那里屹立着,非常好看。 这紫竹可是难得的品种,不知道房玄龄从哪里弄来的,竟然还被他养活了。 “房相,这紫竹可是不得了,不知你是怎么把它养活的!” 孟喾落座石凳,看着那株紫竹,心里诧异,又看了看四周那些花草,无一不是极为难养的,而在这房家后院竟然都活了。 他顿了顿,随后开始煮茶。 房玄龄一笑,道:“那可不是我养的,是玉珠那丫头,她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让你见笑了,她一个姑娘家,不在家里刺绣,却是要做劳什子才女,读什么书……” 孟喾一愣,竟然不知如何对答,他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这次来是为了解决报纸的印刷问题,还有就是报社具体实施情况,我都有书写下来说明,房相请看!” 他从那浅浅的袖筒里拿出几张草纸,递给房玄龄。 “哦?” 房玄龄接过一看,久久不说话,然后放下那文书,喝了一口茶,道:“具体实施的问题都有提到,但是却没有解决之法,恐怕不妥!” “嗯?对了,那两个巨大的墨斑是怎么回事?你书写出错了?” 这一下可让孟喾一窘,憋红了脸,目光闪避,随后勉强的说道:“嗯,是夜晚弄出来的,烛光太弱,看不太清,落笔出错了!至于解决了之法,其实你和陛下早就想到了吧!” 他那里敢说那两个墨斑是他心里臆想的时候无意写下去见不得人的字句,分别是“三妻四妾”和“打屁股”,孟喾脸颊发烫,还一本正经的看着房玄龄,咧嘴一笑。 是么?这是一个“妾”字?还有这个“她”字? “臭小子,真是聪明!” 房玄龄半信半疑的看着孟喾,突然说道:“你提到的那个印刷方法是什么?” 孟喾一笑,这个东西其实又算他抄袭的,活字印刷术,不过他要提出的活字印刷术不是宋代毕昇弄出来的泥活字印刷术,而是元代王祯弄出的木活字印刷术。 相对于毕昇的泥活字印刷术,木活字印刷术使用时间更长,而且更好保存,并且印出来的字更加清晰。 之后,孟喾一直在给房玄龄解释木活字印刷术的特点,还有制作工艺,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房相不得说是我提出来的,要说是大兄提出来了,为他谋取报社所设的官职!” 孟喾淡然给房玄龄斟上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上,对着茶杯吹气,轻珉一口。 “不可!” 房玄龄微微皱眉,有些不喜,道:“遗爱他太不知轻重,这报纸定然不能交给他,子然另选一人!” 他并不是觉得房遗爱不能胜任这一职务,而是他不想要自己的儿子参与朝政,日后也和他一样没时间陪伴家人,还有就是他不想被别人说假公济私。 “不得,我觉得大兄不错,房相莫怕,陛下一定会同意的,毕竟陛下想让报社掌握在自己手里,大兄既然是钦定的驸马,那么房相还怕什么?” 孟喾自然知道房玄龄担心的是什么,所以开口劝解,想要帮房遗爱一把,让他更加容易接近高阳公主。 毕竟报社设立的官职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这样的话房遗爱就可以接近高阳公主了,虽然不知道这个不一样的大唐,高阳公主是否和《唐史》记载的一样,给房遗爱了一片呼伦贝尔大草原,但是既然房遗爱如此钟情于她,孟喾自然要帮一把。 房玄龄皱眉,喝了一口茶,道:“子然觉得遗爱这孩子如何?” 作为父亲,他也想听听孟喾的意见,想要知道自己儿子是否就是那般无能。 “善!” 孟喾很是严肃,道:“大哥是帅才,只是没有用武之地,我相信日后定然能建功立业,绝不会丢了房相的脸!” 一个“善”字旁房玄龄心口一紧,随后很是平静的说道:“希望如此,那我就听子然的,给遗爱谋得这个官职!” 孟喾一笑,道:“善!” ……… 之后,两人也闲谈一番,聊起家常。 “子然,你觉得玉珠如何?” 房玄龄突然放下茶杯,对着孟喾一笑,很不自然的说道:“玉珠已经十七了,再过些年头便过了出阁的年纪,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去!这是要强塞女儿给我的节奏么?我可是被李二陛下赐婚长乐公主的…… “房相莫慌,房姑娘才貌双全,自然会慕得良人!” 孟喾差点被茶水呛着,直接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拱手施礼道:“房相,子然还有些事情找大兄说,就不陪你了,告辞!” 他可不想再摊上一个包袱,毕竟已经摊上一个了,再摊上一个,他会死的。 见孟喾小跑离去,有些狼狈,房玄龄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道:“子然跑这么快干嘛?我只是想让他帮我问问玉珠,可有喜欢的人……” “这小子……是不是误会了?” 而此时此刻,站在远处这一幕,听到父亲问话的房玉珠捏了捏手中的娟布,有些失落。 果然……他开始疏远我了……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难受,看着孟喾狼狈离开,她有些幽怨,心道:上一次我不该那样瞪他的…… (未完待续) ------------ 第三十七章 我不是来了么 到了房遗爱的房间,孟喾直接走了进去,看见自己的大兄正在练习书法,于是笑了笑,也不忍心打扰他,落座一旁,静静地看着他。 房遗爱的房间有一个书台,上面还有不少古籍史册,也有一些策论经典和乐府诗歌。 孟喾随手拿起一本书,很是仔细的品读着,叫做《尉缭子》,这是战国时期的一部奇书,抄本很少,没想到房遗爱这里会有一本。 随后孟喾仔细看了看书台上的那些书,竟然大多是一些兵书,有《太公阴谋》、《范子计然》、《孙子兵法》、《鬼谷子兵法》、《六韬》、《三略》、《治兵》、《论将》、《武经七书》等。 孟喾内心有些震撼,暗道:大兄竟然会有如此多的兵书,姜尚的《太公阴谋》传说来自九天玄女赐给皇帝的《河图》和《洛书》,而《范子计然》则是和西施有关系的范蠡所著,还有鬼谷子的,黄石公的,吴起的,就连卫国景武公李靖的《武经七书》也在之列。 不得不说这个房遗爱真是和《唐史》记载的太不一样了。 《唐史》记载的他既然绿帽王,也是一个纨绔子弟,后来在李二陛下死后,直接联合几人想要发动政变,可惜终究是被高宗皇帝镇压,处死了他和妻子高阳公主,还有那些发动政变之人。 这也是房玄龄担忧的事情,“木秀于林”四个字就是在说房遗爱,作为父亲,他害怕房遗爱走上歪路,所以请孟喾照拂一二。 而眼前的房遗爱恐怕极为不简单,藏锋于鞘,只待宝剑横出,能有用武之地。 “咳咳,大兄!” 孟喾放下手中的《尉缭子》,很是严肃的说道:“我有事和你商量,过来休息一会儿,别这么认真的练习书法了!” 嗯?子然?何时来的? 房遗爱转身一看,立刻笑容满面,放下手中的狼毫,向孟喾走来,很是疑惑的问道:“子然,你何时来的?都不给大哥吱一声,我也好给你煮一杯好茶啊!” 他略显激动,已经有好几日不见自己的义弟,他心中甚是挂念,落座在孟喾身旁,随后端起茶杯给孟喾斟上一杯。 孟喾也是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道:“还是热的?” 他有些惊讶,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大兄爱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心想:大兄如此爱茶,以后若是有闲暇便给他炒一份好茶,也好让他给我煮,我也不必再喝这等涩然的拙茶了。 “让子然笑话了,我钟情煮茶,所以不喜欢冷饮,若是凉了,我就会重新再煮。” 房遗爱笑道:“子然此次来可是有事找我?” 孟喾放下茶杯,道:“对,我想大兄去做报社负责人,李二陛下会给你设立一个官职,到时候你也可以随意进出皇宫,早日拿下高阳公主!” 这一下可让房遗爱有些激动了,一点也不脸红的站起来,拉着孟喾的手,说道:“大兄定然不负子然所托!” 他很是喜欢高阳,就算高阳不喜欢他,他也依旧爱着高阳,从十岁的第一次相见,他就暗慕着高阳公主,整个人好像少了根筋,缺了个魂似的。 孟喾一笑,暗道:希望这个大唐不会出那劳什子辩机大师,又让大兄戴绿帽子了。 一提到绿帽子,孟喾的心情就不好了,一提到辩机,孟喾还想揍人,他冷冷一笑,暗骂道:混账东西,还玄奘高徒,我看就是一个秃驴淫棍,这个大唐你最好是不存在,不然遇到我,我非要替大兄揍你丫的! 孟喾的情绪有些激动,让一旁的房遗爱有些摸不着头脑,心想:子然是不是最近很是劳累,怎么突然情绪就激动了? “子然?” 他试探性的问了问,道:“子然可是有所困惑,不如告诉大兄,我也好替你分担一些!” 嗯?呃……就等你这句话! 孟喾突然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兄有所不知,我成立报社需要人力,于是我将长安的乞丐聚齐起来,成立了丐帮,我想你去做这丐帮帮主,你看如何?” 他想把这个摊子扔给房遗爱,让他替自己打理,于是又装成一副忧虑不堪的模样,说道:“此行前去高句丽,不知生死,所以这丐帮就拜托大兄了!” 呃……等等!子然你是想让我接手这个摊子?竟然还要拉大兄落水,真是可耻至极。 ……不过,我喜欢! “无妨!” 房遗爱一笑,道:“子然大可放心,我既然要做这报社的特殊官员,那顺手管理个丐帮也是没有问题的!” 孟喾一笑,将丐帮的一切事宜说给他听,他也是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让孟喾哭笑不得。 ……… 在说完丐帮的事宜之后,孟喾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天色已晚,于是说道:“大兄,子然今晚还有些琐事,过几日再来安排大兄和丐帮那些人见面!” 看着孟喾要走,房遗爱心生不舍,但也无可奈何,于是说道:“子然莫要喝得太多,人心叵测!” 这一句“人心叵测”让孟喾一笑,白山邀月当日早已说明他是要羞辱自己,所以他早有心理准备,也不怕那白山邀月如何作死。 “无妨!” 孟喾起身施礼,道:“我先离去,大兄可要好好准备准备,毕竟你是第一次为官!” “知道了!” ……… 孟喾回了宅子一趟,给慕绫说明一番,让她不要等自己,还嘱咐她自己注意安全,要关好门窗。 之后,孟喾直接去了凤鸣阁,单枪匹马去会会那长安有名的白山公子。 这一次一定要好好学学这些才子如何作死的。 孟喾一笑,踱步去了西市。 ……… “白山兄,你说那孟子然会来么?” 一个紫衣少年正抱着怀里的美人,一边玩弄,一边说道:“那小子真是找死,竟然敢和白山兄夺食,真是不知死活!” 一旁的少年不喜,皱眉责怪道:“方寻不得无礼!” “嗯?子颜,你怎么怪我?” 方寻不喜,很是不服气的说道:“那孟子然才是外人!” ……… 孔子颜皱眉,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得无礼!” “哼!” 方寻不加理会,继续和自己怀里的美人嬉闹。 久久,孟喾未至,惹得方寻恼怒,大骂:“我看孟子然是不敢来了,我们也散了吧!”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在下不是来了么!” (未完待续) ------------ 第三十八章 我真的不会作诗(一) 孟喾一脸笑意的走了进去,他的衣着还是那样的惹眼,青云袍和青云履在长安可是出了名的奇怪,他的到来让整个凤鸣阁的姑娘都乐呵了。 黑脸小子又来了! 不得不说,整个凤鸣阁的姑娘几乎都认识了孟喾,第一是因为他的那首《中秋月》,第二是《水调歌头》那一首词,第三是拍卖到天价的广袖流仙裙。 老鸨没少给这些姑娘下话,让她们多去络绎孟喾,一首诗词就是成千上万两,那不是比卖身卖艺还划得来。 “姐姐,孟子然来了!” 夏儿看着自己身旁戴着面纱的绝色女子,心中怅然,道:“他竟然真的敢来,他的那些诗词可不是他作的,他自己也是承认了的,那么为何还要来?” 的确如此,如果是没有真才实学如何能够应付多变的斗诗宴会?都不知道斗诗的题目,如何准备?只能靠自己的才学随机应变。 汝苏皱紧素眉,道:“夏儿,不可多言,我们只是来观赏几位公子斗诗,其他的,我们不管!” 夏儿一愣,目光闪动的盯着孟喾这个黑脸神,心想:这个家伙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一旦提到正事又是那样一本正经,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白山邀月一笑,道:“汝苏姑娘放心,子然的才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不会出糗的,再说了我们只是研讨诗词,不会刻意刁难他的。” “白山公子不必如此,我与他没有太多交集,你随意!” 汝苏淡然,很是严肃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孟喾,心想:你们不可能是这个臭家伙的对手的,我只是不想看着你们出糗。 孟喾落在一旁,对着汝苏姑娘施礼,道:“没想到汝苏姑娘还会给在下一个薄面,竟然会出来见见白山公子!” 他这一句话直接打了白山邀月一个耳光,惹得这个长安才子面红耳赤,磨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他。 “哦?” 汝苏偷偷一笑道:“孟子然,你好生无礼,我是看在白山公子的面子才出来的,你可不要乱说!” 她的一颦一笑都惹得一旁的白山邀月忘乎所以。 不得不说,她太美了,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让其他女子暗淡,她虽然长得和长乐公主一模一样,但是却有不同的风味。 她的美有一种西域的神秘感,有一种异国风情,温柔,知书达理,娇弱可爱,惹人怜惜。 而长乐公主也是霸道无理,一股子火辣味道,刁蛮任性,养尊处优,有些腹黑女总裁的感觉。 所以孟喾很多时候不能够区分她们,要不是汝苏生性温良恭俭,他还真分不清楚。 孟子然直接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他匆匆赶来,渴的要死,也懒得作出斯文模样,直接喝了几大口茶水。 方寻的手在自己怀里的姑娘的屁股上捏了捏,很是嗤之以鼻的说道:“这就是白山兄说的那能作出《水调歌头》的孟子然,是不是太有辱斯文了,如此不懂礼节,不重场合的农家汉子如何能作出那惊天绝词?” “方寻不得无礼!” 白山邀月拱手道歉,很是严肃的说道:“子然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这样,让你见笑了!” 孟喾撇嘴,真特么会装,在汝苏面前就是这样的翩翩公子,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双性恋变态,就算我今天不打你脸,恐怕汝苏也不会喜欢你的。 “呵呵,白山公子说的是,不过我觉得这个方寻公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孟喾诡异一笑,很是淡然的看着那正在把玩女子的方寻,心里暗骂:这个鸟蛋竟然还喜欢风月女子,不怕染上花柳,烂屁股? “哦?是么?” 白山邀月一笑,问道:“不知子然在哪里见过他?” 这时,一旁的汝苏突然一愣,看着孟喾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知道他要作死了,心想:这个臭家伙又要得罪这几个人了,真是不怕死,一天就知道作死,我都看不下去了! 夏儿也是嘴角一抽,她眼里的孟喾一直都是个混蛋,从来都没有正经过,暗道:这白山邀月也是背时,竟然惹了这么一个黑脸神,估计今晚又要吃不少苦! 孟喾笑道:“昨日我门前有一只狗,很像这方寻公子!” 孟喾心中冷笑,农家子弟怎么了?看不起农民?没有大唐的三千三百多万农民,你们还有吃的?真是可笑至极! 大唐一共也就五千多万人,农民占了一大半,几乎所有的粮食都是来自农家,所以李二陛下极为看重农家子弟的民心。 不过孟喾这一句话的确是太过莽撞了,直接说那方寻是狗,未免有些过分。 “你……” 方寻震怒,道:“混账,你好生无礼,竟然敢如此辱我!” 无礼? 孟喾一笑,道:“士农工商,你可知道阶级?我是农家子弟,你是商人子嗣,你的地位比我差一阶,还敢说我无礼?若是当今圣上知道你侮辱农家,你觉得会如何?” 方寻眼皮一跳,不敢多言。 这时,一旁的孔子颜给孟喾斟上一杯茶,赔罪道:“孟公子别动怒,方寻也是无心之过,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他一脸笑意的看着孟喾,让孟喾发不出来脾气,于是淡然举杯,轻珉一口,道:“是在下错了,我给方公子赔罪!” 孟喾起身行礼,躬身一拜,很是正经,他一直不抬头看方寻,等待着他的原谅。 方寻不喜,毫不在意的玩弄着怀里的美人,不去理会孟喾,也不接受他的道歉。 “方寻!” 孔子颜微怒,道:“你是想被抄家么?” 他知道如果孟喾不爽了,一定会去检举方寻,如果这事在衙门就解决了还好,若是传入太宗皇帝耳朵里,恐怕他会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孟喾那一首《水调歌头》风靡了整个长安,保不定传入皇宫,这样说来,孟喾也是名人了,多少会对整个长安有所影响,到时候孟喾说出方寻不重农家,恐怕直接会惹得太宗皇帝抄了方家。 突然,方寻身体一颤,知道其中的厉害,想要扶起孟喾的时候,却发现这货已经坐好正喝着茶。 “这……” 白山邀月和孔子颜都是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夏儿偷偷一笑,心想:这个孟子然好生狡猾,刚才故意给那方寻赔罪,故意让他做作,现在又能有理有据的反过来欺压方寻了! 汝苏皱眉,说道:“方公子不要介意,孟公子向来如此洒脱,你坐下吧!” 孟喾一愣,嘿?你这傻妞,竟然放过他?我可是想狠狠地敲诈他一笔的,真是够了。 “哈哈,子然莫怪,方寻他也是无意!” 白山邀月走出来做老好人,很是严肃的看着方寻,呵斥道:“真是没大没小,还不快给子然陪个不是?” 他看上去是在责备方寻,实则是在帮他解围,若是孟喾还要故意刁难,那么就会陷入不仁的境地,城府之深,让人胆寒。 “孟兄,是在下错了,还请原谅!” 方寻带着笑意,心里却是一沉,极为不满,暗道:等着瞧,孟子然,这一次我记下了,一定会要你还的! “无妨!” 孟喾冷笑,继续喝茶。 (未完待续) ------------ 第三十九章 我真的不会作诗(二) 白山邀月看着孟喾一笑,举起茶杯道:“子然,这一次你能来,我真是很高兴的!” 他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作几首小诗怡情如何?” 孟喾一愣,心想:不愧是白山大人妖,现在就要作诗来羞辱我了?我看你何时完! “我不会作诗,那些诗都是我抄袭的,白山公子可不要为难在下!” 孟喾突然招呼一声,道:“妈妈,给我端碟花生,再切几斤熟牛肉过来,我还饿着呢!” 老鸨立马笑脸相迎的过来,看着白山邀月和汝苏他们,很是高兴的将手往孟喾那里一伸。 孟喾一笑,自然知道老鸨是需要钱呢,于是拿出一锭黄金给她,道:“麻烦妈妈了,剩下的就当然孝顺妈妈的吧!” 对于老鸨的性格,孟喾还是很喜欢的,这种实在的性格他很放心,至少是拿了钱就办事的那种,不会在背地里捅他一刀,所以赏钱也就多给了些。 老鸨得了钱,心情也是极好,笑吟吟的离去了。 白山邀月看见孟喾对他不待见,面色僵冷,心道:这个混账,竟然敢无视我,我定要让他好看! “子然你就莫要推迟,你的一首《水调歌头》可是传唱整个长安,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不要谦虚了。” 白山邀月又给方寻使了个眼色,让他邀请孟喾参加斗诗,这两个人可谓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 方寻一边给孟喾斟茶,一边说道;“孟公子,你的才学大家都是知道的,今天当着汝苏姑娘的面,你就不要藏拙了!” 呃?这是要逼我出手的节奏? “我真的不会作诗!” 孟喾佯怒道:“各位还是不要斗诗了,某既不能喝酒也不会作诗,自觉羞愧,若是非要作诗,我作的不好,你们可不要怪罪才好?” 他故意扮猪吃老虎,装作一副惭愧的模样,对着几人摆摆手,很是淡然的喝口茶润润口舌。 汝苏端坐在一旁,心里哭笑不得,心道:这个臭家伙,总是这么不正经的对待其他的人,就对我一个正经得不得了,混蛋… 她看了看夏儿,却发现这个丫头正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孟喾。 夏儿? 其实夏儿觉得今天又有好戏看了,她虽然讨厌孟喾,但是并不代表就喜欢白山邀月,所以她很乐意看到孟喾和白山邀月狗咬狗。 孔子颜在一起静静的看着,暗道不好,但是这是白山邀月提出来的,他也不好阻止,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各作一首,让汝苏姑娘品鉴一番,然后也好把酒言欢,不必这样拘束!” 他之前就一直不同意以斗诗为名来羞辱孟喾,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怕白山邀月和方寻被羞辱,他很是仰慕孟喾,那一首《水调歌头》被他写在宣纸上,挂在书房。 所以他不想和孟喾为敌。 “既然如此,那便依孔公子所言!” 孟喾毫不担心的一笑,道:“今日汝苏姑娘在此,那么就请汝苏姑娘出题,我们各作一诗,如何?” “善!” 方寻和白山邀月对视一眼,皆是心头一喜,他们也没有预料到这孟子然会因为孔子颜的一句话就上钩,明明刚才还推脱万分的。 两人的表情落入夏儿的眼中,让她嗤之以鼻,心道:这两个二百五真是不知死活,不知道这个黑脸神会怎么对付他们? 汝苏略显为难,她看了看孟喾,见那坏人一脸贱笑,心中愤愤不平,暗道:这个臭家伙,让我出题,我还出什么好呢? 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出什么题,这里来的四位都算是才情极佳,只要题目一出恐怕在一小会儿之内就能作出诗来的人物,她可不能出得太简单。 在汝苏思索的时候,老鸨就将那牛肉还有花生盛了上来,一脸笑意的问道:“公子还要酒否,我给你拿来?” 酒?我去!我是不能喝酒的,真是… “别!” 孟喾摆摆手,道:“妈妈歇着吧,在下喝不得酒,所以不劳烦妈妈了!” 老鸨一愣,笑吟吟的离去了,她买这牛肉和花生不过几十两银子,而孟喾给她了五百两,她自然好声好气的对待孟喾了。 夏儿见她如此爱财,嘀咕道:“守财奴,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她也是苦命之人,自懂事开始就落入这风月场所,还好年纪还小,没有被老鸨拉去接客,不然早就被摧残得不成人样了。 “夏儿?” 汝苏一愣,道:“放心吧,姐姐一定会给你赎身的!” 夏儿看着汝苏,一笑,她知道汝苏这些年一直在筹钱,但她还是没有筹够赎身的银两,难以脱离这苦海,她都是自身难保,更不要说帮自己了。 但是她依旧很是感动,因为她知道汝苏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看待,从未亏待过她。 “多谢姐姐!” 她不说话了,静静的看着孟喾,闪动的目光隐藏着复杂的心理,突然,孟喾对着她一笑,玩味的盯着她,目光亵渎着她的身体,毫不遮掩的侵犯着。 “你……” 夏儿先是一怒,再是一窘,不再看孟喾,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被孟喾看穿了。 汝苏自然也看到这一幕,只是她并不知道两人的眼神到底在表达什么? 这时白山邀月又有话说了,他欠欠身子,对着汝苏一笑,道:“还请汝苏姑娘出题!” 方寻作为白山邀月的跟屁虫,也是拱手施礼,道:“请姑娘出题!” 孟喾觉得好笑,于是打趣说道:“汝苏姑娘,快点出题呢,两位公子恐怕是等不及了,你就快点成全他们吧!” “呵呵!” 孟喾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这个臭家伙…… 汝苏一笑,看了看眼神阴冷的白山邀月,和怒火攻心的方寻,摇摇头,又看向孔子颜,点头示意。 她觉得孔子颜不错,是个君子,比起方寻和白山邀月要好得多,她将茶杯举起,轻珉一口,道:“我们以风月为题,几位公子觉得如何?” 风月? 几人纷纷笑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未完待续) ------------ 第四十章 我真的不会作诗(三) 古代才子以风月为题的太多了,无论是写风月女子的幽怨,还是感叹风月场所中泥泞,才子们大多数都能写出一些好诗好词来,但唐人之所以写诗的根本原因是…… 我特么的又贬官了! 不过那些豪放的诗人却会寄情山水,或者寄情风月,这样一来,除了踌躇满志的诗词之外,也就数山水田园诗和风月诗最为之多了。 此时此刻,汝苏决定以风月为题,无非是觉得自己命运蹉跎,在这泥沼之中难以自救,若是能融入诗词,也好落得个寄托。 一听到以风月为题之后,白山邀月作为汝苏姑娘的第一追求者,自然不得怠慢,立刻作出一诗。 《终风》 终风且暴,顾我则笑, 谑浪笑敖,中心是悼。 终风且霾,惠然肯来, 莫往莫来,悠悠我思。 终风且曀,不日有曀, 寤言不寐,愿言则嚏。 曀曀其阴,虺虺其雷, 寤言不寐,愿言则怀。 这一首诗一出口,引起了整个凤鸣阁姑娘的共鸣,她们都是苦命人儿,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那个会对他们衷心呢?无非是玩够了就扔,从来不上心而已。 而白山邀月的诗里,正好提到了女子因为男子的调戏凌虐而心生哀怨,想要离去的心情,后来情节一转,又因为男子突然的离去,女子内心空洞,难以自持的矛盾心理。 诗中提到的狂风袭走、尘土飞扬、日月惨淡、雷声轰鸣等悚人心悸的画面,衬托出女子悲惨的命运,也算是了得。 “善!” 听到这一首诗,孟喾都忍不住说一声好,的确如此,因为整个凤鸣阁的姑娘们大多数都在掩面拭泪,她们心中所想被这诗传达出来,让她们内心得到慰藉。 “白山公子的诗真是绝佳!” 孟喾很是严肃,道:“受我一拜!” 他躬身行礼,不是因为白山邀月的人格魅力,而是因为那一首《终风》,他肃然起敬。 “让子然笑话了!” 白山邀月打着哈哈,心里冷冷一笑,暗道:怎么样?孟子然,你了有本事作出这种诗? 汝苏久久回不过神来,看着孟喾,目光闪动,心想:他也会是这样的人么?他会对我上心么? 她皱眉叹气,给出自己的意见,道:“白山公子这一诗提到了风月女子命运多舛的人生,直达她们的内心,无论是从风月的角度,还是人心的角度都是把握得极好,只是汝苏以为,世间男子并非那样,也是有不同的!” “所以这诗虽然上佳,但并非绝佳,汝苏意见如此,望白山公子不要介意!” “汝苏姑娘说的是!” 白山邀月风度翩翩,立刻虚心接受,其实心里龌蹉道:呵呵,等我将你迎娶回去,到时候你也只能接受我的诗了! 而孟喾则是淡淡一笑,道:“汝苏姑娘真是会照顾别人的心情,也不想想世间男子岂会如同我一样,无关风月?” 噗… 孔子颜直接喷出一口茶,然后用手绢擦了擦,不言不语。 无耻啊!这黑脸小子太无耻了! 整个凤鸣阁的姑娘都鄙夷的看着孟喾,有得突然噗呲一笑,有得却是极为厌恶,觉得他太过做作。 而白山邀月面色阴冷,看了看方寻,给他示意。 方寻点头,道:“白山兄真是让我等望尘莫及,既然如此,我也拙作一诗,让汝苏姑娘品鉴一番!” 方寻虽然纨绔,但是还算有些才情,他家是商贾之家,但并不代表他就不会作诗。 他思索片刻,娓娓道来。 《江有汜》 有汜,之子归,不我以。 不我以,其后也悔。 江有渚,之子归,不我与。 不我与,其后也处。 江有沱,之子归,不我过。 不我过,其啸也歌。 他作的是一首乐府诗歌,在大唐已经算不上正体,但也还算不错。写出来风月女子被唾弃的心情,以女子的角度贯穿整个事件,扣人心弦。 孟喾一笑,继续吃着自己的牛肉。 而汝苏又看了孟喾一眼,心中怅然,心道:若是以后我跟了他,他会弃我否?呵呵…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他可不喜风月女子! 她突然觉得喉咙干涩,端起茶杯,用袖筒遮住,轻珉一口,随后说道:“方公子这一次稍有不妥,不过也算是佳作,虽然过于凄凉,但是却也是深入我们心房。” 方寻微微一笑,道:“多谢汝苏姑娘品鉴!” 孟喾落眼孔子颜,只见得这位温文尔雅的公子报以微笑,道:“既然两位都作一诗,不如我作一词吧!” 《诉衷肠》 东风杨柳欲青青。 烟淡雨初晴。 恼他香阁浓睡, 撩乱有啼莺。 眉叶细, 舞腰轻。 宿妆成。 一春芳意, 三月如风, 牵系人情。 这首词,上片以景色怡情,下片则是寄托人物时蕴情会意,借春风杨柳叙写浓春美景,衬比香阁女子的绰约风姿,传递离思别意,景与情相互呼应,物与人合,宛转含蓄,情致缠绵。 “不错!” 孟喾一笑,嚼着熟牛肉,吞吞吐吐的说道:“孔公子在诗词上的造诣不浅啊!” 孔子颜一愣,笑道:“见笑了!” 不得不说,汝苏今晚有些失落了,今天的诗词无比渲染一种悲凉之感,她有些落寞了。 “孔公子,汝苏心生臆想,不敢多言,只得给一个好字,还望莫怪!” 她说这话的时候时不时看着孟喾,黯然神伤。 而孟喾则是咧嘴一笑,我去!小妞,你这样的话会惹得白山大人妖不高兴的,别介啊,我还想在长安好好混。 而再看白山邀月,他早已怒火攻心,面如死灰的盯着孟喾,眼中带着凶光,心道:孟子然,我看你又能作出怎样的诗词来! 白山邀月虽然心生妒忌,但是也还算不得一个小人,他怨恨孟喾,但却不迁怒汝苏,虽然他对汝苏的想法有些龌蹉,但不代表他不是真心爱慕这位绝色佳人。 我去!特么到头来得罪人的还是我? 孟喾欲哭无泪啊,他现在对汝苏其实只是有些好感,并没有达到要在一起的程度,所以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也不敢有所逾矩。 几人看着他,等着他的诗词,这都把他看得脸红了。 无语……我真的是抄袭的! 他无奈的摇头,将口中的食物吞下,喝了一口茶,很是粗鄙,让人皱眉摇头。 楼上那些姑娘撇嘴一笑,道:“黑脸小子的诗要来了,这个家伙不知道又会作出如何惊艳的诗来……” “不过他也太粗鄙了些,吃相有些不雅,倒是无拘无束!” “的确……” ……… 她们感叹孟喾的同时,也觉得自己的命运坎坷,太多束缚。 哎…生在风月,如何做到无关风月?卖与不卖只是时间问题…… (未完待续) ------------ 第四十一章 诗兴大发 其他的人注视孟喾,很是期待他的诗,虽然他出身农家,但是也不碍他的诗是极好的。 白山邀月看了他一眼,道:“孟兄,请!” 孟喾大窘,我去!还真要我作啊? “咳咳!” 孟喾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辜负大家的期望了!” 《无题》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哎呀,哎呀,鸭子,真多呀, 数来数去,数不清楚,到底多少鸭。 孟喾一笑,又吃了两块熟牛肉,很是自豪的说道:“这词如何?你们不要这样,不要觉得无话可说,真的,是不是被这首好词吓着了?” 众人沉默,这词简直是狗屁不通,既没有以汝苏姑娘的“风月”为题,也不押韵,还很粗鄙,真是不上眼。 “噗嗤…” 夏儿憋不住了,直接笑道:“孟子然,你可否认真一些,姐姐出的题,你也这样草草了事?” 汝苏不语,心中却是怅然。 白山邀月正色道:“孟兄真是大才,这词我们竟然不懂,不知孟公子能否讲解一番!” 他故意这样说,无非是想看孟喾出丑,这首词明明狗屁不通,他硬要说孟喾大才,还不是为了让孟喾更加丢脸。 一旁的孔子颜一愣,他本来想要阻拦白山邀月的,但是又怕破坏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只好罢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如果白山邀月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也会出手阻拦。 方寻这个白痴倒是直接,他没有白山邀月那种心机,于是说道:“孟兄,你这什么词啊,狗屁不通,你不会是故意乐呵我们的吧?” 卧槽,聪明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二百五呢,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 孟喾深深看了方寻一眼,说道:“哎,方公子有所不知,我看着凤鸣阁的气氛被你们几个弄得这样悲凄,实在是想活跃气氛,还是大家莫要见怪!” 方寻错愕,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淡然一笑。 “子然,既然气氛也活跃了,你也该拿出真才实学了吧?” 白山邀月听见孟喾的措辞,很是不爽,心想:这个混账,我看你还能拖到何时,游过一群鸭,我看你还能游几次! “不得不得!” 孟喾莞尔一笑,道:“在下粗鄙,那里有什么真才实学,就好像方公子说的那样,农家子弟没有才情,所以我作得不好,你们得待见待见!” 他淡然处之,看了看汝苏,嘿嘿,怎么样,他们要上钩了,我这一次非要看看他们还如何打肿脸充胖子?他再一次提到方寻鄙夷他是农家子弟,让方寻差点摔倒在地,很是不好的低下了头。 汝苏不喜,瞪了他一眼,暗道:这个臭家伙,真是好不安生! “无妨!” 白山邀月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子然尽管作,不好我们也不怪你,我们的不也是不好么?” “咳咳,那就来!” 《无题》 上善若水任方圆,美人如玉息如蕴。 湿滑口舌凝脂雪,春光潋滟敬良辰。 什么?这是什么诗,虽然还算是可以,但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一种拼接的感觉,又来活跃气氛? 白山邀月一冷,他觉得孟喾是故意戏弄他,所以很是气愤但是又碍于汝苏在此,不好发作,于是说道:“孟兄还是不要这样下去,这诗我等还是不懂,你还是以风月为题吧!” “这不是诗,这是词,而且就是以风月为题啊!我给你们重新断句!” 上,善若水,任方圆,美,人如玉,息 如蕴。湿滑口,舌凝脂雪,春光潋滟,敬良辰。 噗! 在场的所有姑娘都差点羞死,尤其是夏儿和汝苏,两人面红耳赤,看都不敢看孟喾,真是有辱斯文。 我去!你们非要风月的,这特么怎么有这样对我? 孟喾的谐音他们自然不认得,但是就算不知道谐音,这首词也真是太露骨了。 和善若水这个姑娘欢好,她的身体很美,很是圆润,皮肤和玉石一样光滑,喘息带着香气,经过几次欢好之后还不得意,于是改用口舌,上面沾满了男子污秽不堪的液体,春光大好,不能辜负良辰,于是又欢好几次才罢休。 “你……” 夏儿真是觉得匪夷所思,她一直以为孟喾虽然比较可恶,但是没想到如此不堪,这词真是入不得的眼。 “孟子然!” 汝苏面色娇红,嗔怒道:“你就不能正经一些,这词也太……” 她实在是说不出话,然后在一旁沉默了。 而楼上的姑娘们那叫一个兴奋啊,这词虽然露骨,但是也是她们平时的一贯作风,她们虽然觉得羞愧,但是又觉得欢喜,不敢多言。 这特么的反应,看嘛,非要我以风月为题,我都推脱了好几次,你们非要坚持,现在作出了你们又不喜欢,真是让我烦躁! “咳咳…” 孔子颜也是面色微红,道:“在下有些不适,先走一步,真是抱歉,还望各位莫怪!” “既然如此,子颜你就先走!” 白山邀月也是受不了如此直白的词,料想孔子颜更加容易羞愧,所以吩咐他回去了 “哈哈,莫急,孔公子,在下立马作一词!” 《蜀妓》 说盟说誓, 说情说意, 动便春愁满纸。 多应念得脱空经, 是那个先生教底? 不茶不饭,不言不语, 一味供他憔悴。 相思已是不曾闲, 又那得功夫咒你。 这自然不是孟喾所作,又是他抄袭的,这一首《蜀妓》可谓一绝,是当年宋朝词人陆游的一位门客游蜀之后带回来的一名青楼女子所作,流传千古。 这词感情发自肺腑,始于忠心,很是自然,语言通俗,文意易懂,几乎都是口语,不加雕饰,更无隐晦,完全出于真情实感,不但使人原本的人物更加富有感情、更加个性化,使全词生动活泼,更加贴近生活。 这样的一词,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了,就连一个“好”字也说不出口,因为不仅仅是好,而是绝了! “真是……” 孔子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写一首词。 所有人都陷入沉思,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见一句。 “贱笑了!” (未完待续) ------------ 第四十二章 稍逊风骚 不得不说,孟喾这一次又高调做作了,一首《蜀妓》恐怕又要传遍整个长安,深入宫廷,大唐所有的风月场所都会知道这词的作者是谁。 孟喾心里其实很纠结的,哎呀,我都说不作不作,你们非要逼我?看嘛,我一不小心又弄出一首千古佳作,你们现在怕了吧? “………善!” 孔子颜一愣,突然笑着拱手施礼,长长一鞠,道:“孟公子大才,我等真是溜须拍马也不及分毫!” “这词虽然平淡无奇,但是却是字字精炼易懂,虽然粗鄙,但是丝毫不影响词中人物的特点和情感,每一句都环环相扣,整篇词都是绝佳!” 对于孔子颜,孟喾还是很喜欢的,他知道这位才子是一个君子,对于苟且之事,他不屑与之,对于有才情的人,他也愿意平等论交,无论是性情还是做派都是极好。 “见笑了!” 孟喾一愣,拱手还礼,道:“词并非我所作,是刚才吃牛肉之时,合眼之时被仙人赐予,真是惭愧!” 在孔子颜面前,孟喾不敢无礼,而且他也是有自知之明,这词不是他作的那就不是,他承认了,其他人怎么想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俨然颔首,看了看汝苏,道:“汝苏姑娘,这词如何?” 如何? 汝苏回过神来,看着孟喾正笑着对望着她,让她脸色微微一红,不久说道:“这词已经不可说,汝苏学识浅薄,不足给此词评价,让各位公子见笑了!” 不是她学识浅薄,而是她不想评价这词,这一词真是让她没有反应过来,毕竟一开始,孟喾还在“游过一群鸭”,还有那羞人的粗鄙之词。 而这《蜀妓》却是太好了,仿佛就像孟喾亲身经历过风月女子经历的事情一般,把那种心酸,那种痛苦,那种无奈都融入词中,呼应了在场所有姑娘的心声。 楼上的姑娘都是泪不决堤,黯然神伤的几位姑娘已经不想待在这里了,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趴在床榻上痛哭。 “这个孟子然……真是……让人厌烦…” 一个纤瘦的姑娘在楼上掩面拭泪,不由想起以前的种种,心生幽怨,责怪孟喾那一首词。 “是啊,这个孟子然真是够坏…” “不过,他这词恐怕又会给我们带来不错的名头,也是极好…” ……… 她们各执一词,大多数看破红尘,不想再去回顾从前的艰辛,身在风月中,何不悦在风月里?非要做一个清倌人,最后还不是被负心汉辜负?不如及时行乐的好。 汝苏也是苦笑,她当年为了计划,是真真切切把自己卖给了凤鸣阁,若是高句丽放弃她了,那么她真的就是风月女子,不是公主了,所以她作为一个清倌人,不停地筹钱,也好为自己以后留个后路。 不知不觉之间,孟喾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她内心的激荡,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那种一见却又不言语的状态让她心痛,也许她已经倾心孟子然了。 夏儿感觉到了自家姑娘的变化,又是冷眼看着孟喾,心道:这个混蛋孟子然,又让姐姐难过了,迟早一天要你好看! 孟喾突然背脊发凉,惊愕的看着夏儿,然后又看了看汝苏,心中怅然,暗道:等去了高句丽回得来再说吧! “那个…没想到孟兄有如此之才还如此谦虚,真是我等的榜样,我等眼拙,还望日后孟兄多多赐教!” 白山邀月见不得孟喾偷看汝苏,他个人觉得汝苏是他的,见不得别人和汝苏有瓜葛,心道:竟然敢偷看汝苏,孟子然,再让你得意几天,别怪我了! 他的心情就好像看到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肆意把玩,那种心酸才是不能忍的,所以他决定用卑劣的手段对付孟喾了。 “好说好说!” 孟喾才懒得跟这个白山邀月客气,直接说道:“白山公子知道自己不足,向我请教,我自然不敢有所私藏,定然倾尽全力给你解惑!” 他很直接的又给了白山邀月一耳光,哼哼!白山大人妖还要作死?来来来,我看你能作到何时! 他的直接让白山邀月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面色阴冷,但又要装作一副笑脸,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呵呵!” 方寻这个瓜怂看着孟喾对白山邀月冷嘲热讽,心中愤愤不平,直接骂道:“孟子然,你好生无礼,竟然恃才放旷,不懂谦卑,何不以溺自照?” “方寻!” 孔子颜一愣,当即呵斥方寻,道:“你太过了!” 他知道那一句话定然会惹得孟喾不高兴,因为这“何不以溺自照”的意思就是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这一句话难登大雅,却被方寻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了出来,还是当着这么多姑娘和其他有头有脸的人的面,如果他是孟喾还好,不会说什么,可是他不是… 对于孟喾的性格他大概知道了,你敬我一尺,我自当回敬你一丈,你犯我一毫,我定让你肝肠寸断。 他立马有给孟喾赔礼道歉,说道:“孟公子不要见怪,方寻他也是无心之过,你大人有大量,可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呵呵,我会跟这个二百五一般见识? 孟喾淡然,微笑道:“养不教,父之过,我不会责怪方公子,如果一个人如此不知事,我只会觉得他的父亲没把他教好,替他父亲感到悲哀!” 他没有直接说方寻的父亲没有把他教好,而是先提不会责怪方寻,然后再说“养不教,父之过”的意思,暗讽方寻。 什么?好你个孟子然,竟然侮辱我父亲? “孟子然,你这话什么意思?” 方寻勃然大怒,辱人者不殃及父母家人,孟喾的措辞让他不爽,直接起身说道:“今天你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定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一手扯开身边的姑娘,抄起袖子,要和孟喾干架。 “呵呵,方公子,我何时辱你父亲,我只说养不教,父之过,我可有说那是你,我可有指名道姓的说你,你自己不思反怒,是不是问心有愧?” 孟喾毫不在意,就算是要动手,十个方寻也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能不动手那就不要动手,毕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孟喾冷笑,正色道:“方公子要我如何给你一个交代啊?要动手直接来,我看你能经得住我几拳!” 这一句话可让所有人都是一惊,都明白了孟喾的意思,不由摇头,替方寻担忧。 来啊,互相伤害啊,我一个农家子弟还怕你一个文弱书生不成? “孟子然,够了!” 汝苏不知道为何突然开口呵斥孟喾,道:“你能不能安生一些,不要在我凤鸣阁如此粗鄙?也不怕被人笑话了去。” 她的声音是责怪而不是愤怒,很是担心孟喾,又不能表现出来,声音虽然大了些,但也不失温柔。 孟喾一愣,冷漠一笑,看向窗外晃动的树影,突然道:“好!” 好? 这一个字看上去风轻云淡,何为让汝苏心头一颤,就连夏儿也是一愣,感觉此时此刻,孟喾又离她们很远了。 仿佛如同陌生人一样,两人不是坐在同一桌位,而是相隔很远,那种语气让人难以琢磨,却又让人明白一个道理。 原来你不是和我一伙的! 孟喾风骚一笑,起身拱手作揖,道:“方公子,在下错了,还望你莫怪!” “白山公子,某刚才有些唐突孟浪,也请你不要怪罪!” “至于孔公子,有时间我们可以在一起喝喝茶,今日子然有些疲惫,就不多留了,告辞!” 他再一次长长鞠躬,随后风尘仆仆的离去。 走了? 汝苏一下子觉得自己错了,她也冷淡的说道:“各位公子,汝苏身体有恙,就不多留了,告辞!” 她也带着夏儿上了楼去,回到自己的闺房。 白山邀月直接拍桌子,呵斥方寻,道:“混账,你就不能隐忍些?现在又被孟子然逃走了,他还如此羞辱我!” “迟早一天会让他还的!” ……… 孟子然走到巷道,突然躲了起来,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好像在寻找他的踪迹。 他突然扑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双手,道:“臭丫头,又是你!” (未完待续) ------------ 第四十三章 调戏臭丫头 孟喾这一次又抓住越长青这个丫头了,直接用自己的束腰带将她捆好,说道:“别出声,不然用臭袜子堵你的嘴!” 越长青一颤,不好多言。 孟喾的臭袜子该是有多么不堪啊,让她直接闭嘴了,战战兢兢的样子也是可爱,她的睫毛微动,对着孟喾小声说道:“孟子然,你就放过我吧,下一次我不敢了!” 哦?还特么想我放了你? 孟喾想起前天晚上被她狠狠踹的那一脚,气就不打一处来,那一脚可是让他疼得不轻,差点没把他牙踹掉了。 他冷冷一笑,直接扛起越长青,道:“先把你弄回来,我得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姑娘家!” 越长青恼怒,在他肩上折腾,可惜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就安生下来了,心里一阵痛骂:混蛋!畜生!这个黑煤脸不知道又会对我做什么?可恶!竟然又被他算计了…… 孟喾回到宅子,悄悄的将越长青放在自己屋内,让后用纱布将她的嘴堵住,随后离开了。 他还要去看看慕绫怎么样了,可能这个傻丫头还在等他。 果不其然,中堂之内,慕绫趴在木桌上,还等着孟喾,她的样子有些疲惫,恐怕是因为今天出去办事累着了。 家具买回来了,袄子的事情也跟冯新衣说了,至于仆人的事情,她也去看了,因为雇佣了一家子,所以明天才安排他们过来。 仆人要得多一般就是雇一家人那种,方便管理,也不害怕他们会有什么歪心思,而且一家人也不用络绎感情,要好得多。 孟喾直接走过去,轻轻将慕绫抱起,动作大了一点,弄醒了这个丫头,让她微微一颤,失声道:“喾哥儿……你回来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被孟喾抱着,但也不想阻止,害羞的不敢去看孟喾。 孟喾毫不在意,一直将她送回房间,给她盖好被子,吩咐道:“丫头,以后我回来晚了就不要等我,我又不会跑的!” 慕绫心里甜甜的,很是乖巧的说道:“是了,喾哥儿!” 孟喾刮了刮她的鼻子,随即关好房门回到自己房间了,而慕绫却是望着他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暗道:喾哥儿心里有我的…… 孟喾今天直接抱起她,这可是第一次这样亲密,虽然她有些不适,但是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她对孟喾亲近,觉得他是自己的依靠,也希望孟喾心里有她的位置。 ……… 孟喾回到自己房间,看着那想要逃走,已经将捆住她手的绳子弄送的越长青,微微一笑,道:“臭丫头,还想逃跑,看我不收拾你!” 他立刻走到外面去,直接从院子里取来一根草绳,缓缓的走到越长青身前,将她捆得严严实实的,他的绑法有一点像情趣捆绑一般,将越长青捆得玲珑浮凸,让他不由一愣。 这个臭丫头身材挺好的啊,就是胸小了点…… 越长青的胸被那绳子挤了出来,虽然有些小,不过也算挺拔,让孟喾有些惊讶,道:“妙哉妙哉,没想到你还有胸的啊!” 孟喾一脸贱笑,随后又走出去了。 臭家伙!二百五!人家有胸!混蛋,我迟早要收拾你!竟然用这么羞耻的绑法来绑我,哼……生孩子没XX! ……… 不知为何她骂道后面脸色羞红,不再继续骂了。 而孟喾突然进来,将门窗关好,猥琐一笑,走向越长青,直接去拉扯她的靴子,想要给她脱掉。 砰! 卧槽,这尼玛又来一脚! 孟喾直接被越长青一脚踹到地上,还撞到了一旁的椅子,头上隐隐作痛,他立刻起身,拍拍手掌,用手去触摸自己的脑袋,疼得他直咬牙。 我去,这尼玛立马就起一个大包! “哈哈哈哈!” 越长青大笑,花枝招展,骂道:“活该,臭小子,还敢惹本姑娘,找死!” 孟喾捂住自己的大包,用草绳将越长青的腿拉开绑在床柱上,然后快速的脱掉她的筒袜,笑道:“臭丫头,你逼我的!” 孟喾掐住她光滑的脚踝,拿出从鸡毛掸子上取下的一根鸡毛,然后在越长青脚掌上舞来舞去,给她挠得娇喘连连。 臭丫头,怕不怕? 孟喾一笑,看着越长青一脸羞红说不出话,又在哪里拼命挣扎,哭笑不得的模样,很是舒心,问道:“以后还踹不踹我?” “哼……哈哈…臭…混蛋…姑奶…奶…迟早……一天踹…踹死你!哈哈哈哈!” 越长青丝毫不惧,还牙尖嘴利的骂着孟喾,一边笑着,眼泪都笑出来了,不得不说,她的身体太过敏感了,被孟喾触碰一下就会颤抖,现在她躯体也是微微发烫,脸色红润,恶狠狠的看着孟喾。 我去,这个眼神! 孟喾差点被越长青那娇弱怜柔的眼神弄得心神激荡,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真是太引人犯罪了。 她的肤色白皙,面容姣好,虽然比不上汝苏,君倾颜几女,但是她的娃娃脸杀伤力极大,毕竟她才只有十三岁左右,有如此娇媚的表情真是匪夷所思。 她的耳垂粉嫩,泛着微红,娇喘之气清香无比,眼神幽怨的看着孟喾,仿佛在说:我要! 不行不行!这丫头虽然可恶,但是我也不能太过了! 孟喾赶紧定住心神,说道:“丫头,你给我认个错,以后不再踹我,我就放了你!” 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很是严肃的看着越长青,有些不忍再调戏她,于是直接动手给她松绑,将捆住她腿的绳子解开。 砰! 卧槽!又特么的来一脚! 这一次倒是没把孟喾踢疼,因为那只小巧粉嫩的脚踹到他喘着粗气的嘴里了,而越长青突然呻吟一声,软弱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我去! 孟喾赶紧一退,立马拿起茶杯沏茶漱口,吐了不知多少次茶水,然后跑回来看着越长青,恼怒道:“好臭好臭,臭丫头,你竟然敢给某吃你的臭脚,你今天别想安生了!” “哼……” 越长青缓过气来,骂道:“你个混蛋,别恶心你姑奶奶,你那臭嘴都把我的脚弄臭了!” 呕呸!特么的,老子弄死你! 孟喾直接脱下自己的鞋子,将筒袜脱下拿在手里,缓缓的靠近越长青的鼻子,说道:“呵呵,既然如此,我也让你享受享受!” 混蛋……呜呜呜……不懂怜香惜玉的黑炭脸… “你敢!” 越长青既害怕有气愤,直接说道:“你若是给我闻你的臭袜子,我以后一定会找机会阉了你!” 我靠! 孟喾突然感觉裤裆一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臭袜子,赶紧扔掉了,随后他去了厨房,烧好了水,随即端来一盆水,道:“臭丫头,这是给我自己洗脚的,别多想!” 孟喾也是怕了,不敢在戏弄这个丫头了,毕竟不使阴招根本就打不过越长青,也不敢对她做什么,若是日后她真的来报复……孟喾突然裤裆微凉。 混蛋,若是我打得过她,非整死她不可! (未完待续) ------------ 第四十四章 春光 不得不说,孟喾和越长青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们真是上一世的有仇,这一世来报复了,一见面就是争吵,要么就是直接来打,也不手下留情,谁制服谁,谁就舒服了。 孟喾洗着脚,随后看着越长青,道:“算了,我不和你闹了,你想怎样?你说吧,只是你以后别来打扰我的生活就行了!” 孟喾有些倦了,如果不和越长青做个了断,他恐怕每天都要过这样的生活,虽然这样子也不错,但是他最近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心力去防备越长青。 哼,臭鸡蛋,别以为你低声下气的,姑奶奶就会放过你,想都不要想,你轻薄我,摸我,还吃我……脚趾头!我…一定会让你十倍奉还的! “哼!” 越长青傲娇的冷哼一声,随即说道:“既然如此,还不赶快给姑奶奶松绑?一点诚意也没有!” 孟喾洗着脚,很是淡然的说道:“你是想要《青玄剑谱》吧?我给你,你以后都不要再来烦我了!我对那侠宗统帅的位置不感兴趣,你想要自己拿去!” 孟喾的态度突然变得冷冽,让越长青差点没反应过来,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哼!要是…可以,我还想呢…可是我…… 她吃瘪说不出话,看着孟喾一脸严肃,面色平静,不由发愣,心道:这个臭家伙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这样子了,难道真的是厌烦我了?不可能啊,他明明才是坏人,摸人家…胸…胸脯,还吃人家脚趾头… 孟喾洗好脚,擦拭一番之后将水倒掉,然后拿出青玄剑谱,放在一旁桌子上,靠近越长青,躬下身子给她松绑。 突然,孟喾感觉到一股不详的气息,回头一看,越长青正一口咬来,尴尬的是,他这一转头,越长青刚好咬在他的嘴唇上,疼得他直哆嗦。 卧槽!这特么的神回头…… 越长青一愣,睁大眼睛看着孟喾,不敢相信,心里憋屈无比,暗道:这个臭家伙……呜呜…臭家伙,咬死你,臭家伙! 她一怒之下加大了力度,直接咬破了孟喾的嘴唇,孟喾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沉浸在尴尬和心跳加速之中。 咸的? 他突然醒悟过来,嘴唇被咬破了,那是血的味道,有股铁屑味。 “臭丫头,你找死!” 孟喾原本也想咬回去的,但是看着越长青眼里的雾气,他没有这样做了,过了好久才轻声问道:“解气了?你不吃亏啊?这么久都不松口!” 说实话在看到越长青眼中雾气的那一刻,孟喾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虽然是江湖儿女,但是对方也是一个姑娘,他那样轻薄她,还不许她哭? “够了!我告诉你,姑奶奶不是好惹的!” 越长青这才松口,看着那还在往外冒的鲜血,很是高兴道:“混蛋,谁叫你你欺负我,活该,就该把你嘴巴咬掉!” 这个丫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的尴尬,反而将注意力转移到咬到孟喾的喜悦上去了。 “那好,《青玄剑谱》就在桌子上!” 孟喾不缓不急的给她松绑,道:“还请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了,你这样被我戏弄很容易让我失去理智,所以以后你再来惹我,我恐怕会对你作出更过分的事情,可能会脱光你衣服,然后对你……” “呸!” 重获自由的越长青冷笑,道:“谁稀罕来找你啊!我不就是为了这《青玄剑谱》吗?你以为你算哪根葱!” 说完她还对孟喾吐了吐舌头,很是调皮的将《青玄剑谱》收好,然后瞪了孟喾一眼,道:“姑奶奶走了,你可别自以为是,以为我是来找你的,我只是为了这《青玄剑谱》而来!” “还有,你对我所作之事,日后定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迟早一天回来阉了你!” 她抬步一走,突然拉得木桌摇晃,只听见一声撕裂声响,她的亵衣和袍子都被拉掉了,光着身子回过头来和孟喾四目相对。 尴尬……我去!好漂亮的胸脯…… 孟喾忍不住心猿意马,用手比划比划,发现也不小,一只手刚刚好,恐怕是穿了那紧凑的亵衣被裹小了。 “混蛋!还看!” 砰! 又是一脚丫子踹在孟喾脸上,这一次有些夸张了,鼻血都被踹了出来,越长青看着孟喾那副嘴脸,遮住自己的胸脯,骂道:“还不快转过身去!登徒子!” 孟喾回过神来,立马羞愧的转过身去,看见桌脚勾住的衣袍,将它取出来,反手递给越长青,道:“又踹我,你个泼妇,以后能得嫁出去也是幸事!只是就苦了娶你的兄弟了。” 不得不说,刚才孟喾可是过足了眼瘾,虽然前世也有看岛国的电影,但是没有这个激动啊,这是真实的,自己还触碰过,能不舒服的花花一下吗? “要你管!” 越长青一把抓过自己的亵衣和衣袍,匆匆穿上,冷哼一声道:“登徒子,我这一次回侠宗去了,短时间不会找你麻烦,但是你不要以为姑奶奶就会放过你,给我等着!” 孟喾一笑,转身行礼,道:“甚好甚好,你这一去最好是不回来,哈哈!” 混蛋!都不知道挽留我一下,果然是个坏蛋,要不是师傅有令,我真想弄死你了,还这么直接,说什么让我别回来,可恶! 越长青愤愤不平,嘟着嘴巴说道:“臭家伙,你以为我想回来,哼!” “走了!” 她直接翻墙出去,消失在孟喾的宅子里,相反的,在她走后,孟喾立马搓了搓脸,又痴痴笑了笑,道:“红尘少有知己,不如邀月同醉!” 茫茫苍生,谁主沉浮?无非是少了一个敌人,多了一个知己,对于孟喾而言,也许越长青和他之间有着莫名其妙的瓜葛,反正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难以自恃,总是容易生气,忘了礼节和矜持。 嗯……她的胸其实…还是…很大的… 孟喾撇嘴一笑,突然头顶冒出一个黑色小人和一个白色小人,他们正在争吵着。 白色小人道:“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你还想再摸一摸那个姑娘的胸脯?” 孟喾一愣,觉得惭愧。 黑色小人不服气了,道:“摸一摸会死?既然是红颜知己,留给别人,还不如自己享用!” 孟喾一笑,点点头。 白色小人插腰骂道:“别忘了长乐公主!” 突然,黑色小人和孟喾都是一颤,点点头,不敢再想,两个小人消失后,孟喾脱衣入睡,明天还要去看看午行午意两兄弟找到修房子的土地没有,还有就是有没有安排冯新衣裁制新衣。 毕竟他才是这报社摸谋划人。 这时,孟喾房顶的突然闪过一个人影,不知是在躲避仇人的追杀,还是监视孟喾,一瞬间就消失了,不知踪影。 (未完待续) ------------ 第四十五章 长乐与汝苏(一) 昭华宫。 长乐坐在卓案前,旁边还有一个火炉子,房间的温度也要温和些,毕竟秋末将至,冬天也快要来了,这妮子也是奢侈,在这九月初就开始烤火炉子,不愧是李二陛下的嫡长公主,娇生惯养的生活在温室里。 这位绝色公主正在撕扯着一个小人,小人身上贴着某人的名字,她不停地用针扎那人偶,骂道:“这个该死的孟子然,竟然敢说出那种话,哼!我扎死你,臭孟子然,蠢孟子然!” 雨蓉在一旁不敢吭声,心道:公主好奇怪,自从回宫之后,每天都要扎那小人,都怪孟子然,竟然说出那话来,公主可是身有恶疾的… “哼!” 长乐将手中的人偶狠狠摔在地上,不停的用脚踩,怒骂不已,道:“雨蓉,明早随本宫出宫,我们去见见汝苏姑娘,排遣心中的不郁闷。” “诺!” 雨蓉抬头一笑,在一旁侯着。 “好了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长乐挥挥手,示意让四周的婢女离去,她要就寝了。 “诺!” ………… 等到那样婢女走后,长乐从卓案旁的卷宗里取出一册,上面有两诗一词,分别是《中秋月》、《霜月》和《水调歌头》。 长乐突然嫣然一笑,看着那册子,目光闪动,她这种表情是从未有过的,纤细的手指抚摸着那册子,时不时痴痴一笑。 这个臭家伙,真是可恨! 她听说了孟喾在凤鸣阁作出的那几首歪诗歪词,撇嘴一笑,心道:这个臭家伙,还什么“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让人咬牙切齿的痛恨,也不怪白山邀月等人想要揍他。 她轻轻挥笔,在那册子的空白处写上孟喾的歪词。 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哎呀,哎呀,鸭子,真多啊。 数来,数去,数不清楚,到底多少鸭。 写好之后,她撑起自己的下巴,看着远处,心道:可惜我没有亲自去看看那臭家伙当时的嘴脸,不然也好嘲笑他一二,看他还数不数鸭。 这个混蛋好可恶,听雨蓉说他把白山邀月那群人一阵羞辱,也不怕人家报复他,真是愚蠢!不过他那种人怎么会舍得吃亏?还不把别人得罪死死的? 真是个笨蛋! 今晚,她知道孟喾要在凤鸣阁和白山邀月等人斗诗,于是就派雨蓉偷偷去看了,回来也好向她禀报,她大概知道孟喾在凤鸣阁的做派,不由觉得好笑。 没想到孟喾竟然作出这等歪诗,让人哭笑不得,恐怕不出三日,他的名声又会传遍整个长安,那歪诗又会引起父皇的不满了。 突然,她又拿起笔,有些脸红的写下另一首词。 上善若水任方圆, 美人如玉息如蕴。 诗画蔻瑟宁芷雪, 春光潋滟敬良辰。 她擅自改动了孟喾歪诗中的一句,硬生生把它变成了一首相思之诗,浅浅一笑,心想:我改了就不歪了,孟子然,本公主还是很有才华的嘛,才不只是刁蛮任性呢!混蛋! 原本这诗如此羞人,你也好意思拿出手,真是离谱! 不得不说,最为令她不满的就是那《蜀妓》了,真是让她恼怒,她没有将《蜀妓》写下来,而是气愤的捡起地上的人偶,又开始用针乱扎,随后气急败坏的扔在地上。 “哼!” 她既是大唐的嫡长公主,但何尝不是一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姑娘,一个受尽恩宠的公主那里能受孟喾的气啊,也活该孟喾被她做成小人,不停用针扎,用脚踩。 “你这么在乎那个汝苏?” 不知不觉,她竟然对孟喾有些好感,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这样子痴痴傻傻的,自言自语的。 要知道这里是大唐,男女姻缘大多数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的人就算知道自己未来的夫婿是谁,叫什么名字,也只有到洞房那天才能见到,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话? 当然也有私奔的,没问题,私奔是可以的,尽管去做,后果也就是你家门风扫地,父母脸上无光,被其他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然后很多人都会看不起你,侮辱你的家人,只是这样而已。 而长乐身为公主,更没有任何理由追求自己的爱情,若是她父皇将她赐婚给任何人,她也不可以忤逆,因为她是大唐的公主,是要顾全皇家脸面的,不能以个人为中心。 所以她对孟喾有那么一点好感,她认为那就是喜欢,能嫁给一个她喜欢的人,她很开心。 她突然放好卷宗,脱下衣物,去休息了。 ……… 太极宫。 房玄龄正在和李二陛下讨论报社的问题,两人都是几十年的老油条了,在一些事情上不谋而合。 李二陛下看着自己这个忠心耿耿的老臣,叹气说道:“这个印刷术恐怕是孟子然那黑货弄出来的吧?房卿不必为了二郎故意骗朕,你又不会说谎……” 房玄龄一愣,有些羞愧,道:“老臣知罪,不过这是子然的想法,陛下还是自己定夺吧!” 他本来要跪下请罪的,可是李二陛下那里会怪罪他,立刻将他扶起说道:“都一把年纪了,还动不动就请罪,这不是让朕寒心么?” 房玄龄躬身谢恩。 李二陛下实在不忍看见年老的房玄龄再跪地了,于是让人搬来木椅给他坐,说道:“孟子然这个黑货还挺聪明,他要给自己在报社留有一席之地,朕就顺着他的意思,毕竟他也是丽质未来的驸马。” 房玄龄了然,说道:“陛下,关于丐帮的事情?” “无妨!” 李二陛下一笑,道:“我就要看看这个黑货要干什么,这是朕的天下,朕还在!” 房玄龄浑身一颤,感受到那逼人的龙威,心中替孟喾捏了一把汗,暗道:子然,你可千万别犯糊涂…… 李二陛下目光闪动,震怒的盯着长安城的西方,直达沧海师大总管府,一脸戏谑的笑道:“你不找死,朕也不愿意杀你,为何你偏要找死!” 房玄龄了然,不敢多言,盯着这位做事果断的皇帝,心想:看来,我也是早点辞官的好! 风起了! (未完待续) ------------ 第四十六章 长乐与汝苏(二) 皇宫。 一个俊俏公子带着一个俊俏小厮来的宫门旁边的狗洞附近,四处打量一番,发现没有人,这才安心。 “又是狗洞啊……” 俊俏公子正是长乐公主,她再一次穿着男装想要逃出宫去,不得不借助狗洞偷偷跑出去,她皱眉说道:“每次都钻狗洞,真是的,雨蓉你就不能去求求斐旻,让他带我们出去?” 她心里有些矛盾,有些怅然,暗道:不能让孟子然知道,不然他又要嘲笑我了!那个臭家伙可是不喜欢我的… 她知道雨蓉暗慕斐旻,所以想要借着两人不可告人的关系混出去,不想再这样丢脸的钻狗洞。 哼!我可是大唐的嫡长公主,竟然也沦落到钻狗洞的地步,可恨! 雨蓉害羞道:“公主,你偷跑出去本是不对,你怎么可以搭上斐旻呢?到时候他可是要担责的!” 哎呀,你个妮子,还敢说本宫了! 长乐撇嘴,没好气的说道:“哼,吃里扒外的臭丫头,竟然还心疼起斐旻来了,他可是将军,你是宫女,八竿子打不着,你就不怕我把你赐给别人?” 雨蓉捂嘴一笑,看着一家公主,心里美滋滋的,心想:公主虽然有时是不讲理了些,但是对我却是极好,虽然经常骂哭其他宫女,但是从来没有骂过我,她一直都是将我看成妹妹一般,只是碍于尊卑关系,才没有那样无拘无束。 公主其实挺可爱的! “不怕!” 雨蓉嘿嘿一笑,说道:“公主,我先出去,你随后跟来,我们得抓紧时间,今天陛下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你可记得?” 长乐一愣,点头道:“那还不快点!” 两人匆匆忙忙的钻出狗洞,拍拍身上的尘土,飞快的赶往凤鸣阁。 ……… 而这时的孟喾也正好到了裁缝铺,找到了冯新衣。 “孟公子?” 冯新衣恭敬的行礼,道:“前些日子,有两个人来找我裁制新衣,说是你说的,我不敢怠慢,于是让名下的裁缝铺都在抓紧缝制,而后慕绫姑娘又来制袄子,我也在抓紧时间做,你不要见怪!” 孟喾一愣,他没想到冯新衣竟然动作如此之快,在得到那一百二十万两之后,立即并购了几家裁缝铺,还雇佣了不少妇人裁制新衣,很有商业头脑。 孟喾随后一笑,他很看重冯新衣,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态度和人品,还有就是他知道照顾那些穷困人家,这一次裁制新衣,他就是找到农家妇人裁制的,工钱也是给得很足。 “那就麻烦你了!” 孟喾也不怠慢,还礼道:“若是你不介意,我称呼你一声冯叔如何?” 不得不说,孟喾是很有诚意的,直接弯腰行礼,不好有所怠慢,表情也是严肃真挚,没有半点虚假。 冯新衣竟然感觉有些为难,但他也知道孟喾不是那些看不起他们的人,很是高兴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以后我可就称呼你子然了!” “求之不得!” 孟喾一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道:“冯叔应该知道为何你的铺子会如此兴旺,切莫忘记初心,过些日子,子然再来叨扰,和冯叔商量一些事宜!” 初心?是什么呢?难道是……平等待人,不欺贫弱! 突然冯新衣醒悟过来,点头称是,道:“子然说的是,某不会忘了初心,过些日子,子然再来,我也有话给你说说!” “诺!” 孟喾咧嘴一笑的看着他,躬身一拜,道:“告辞!” 随即他就离去了,赶往长安城隍庙,去看看自己的丐帮子弟。 “子然慢走!” ……… 已经赶到凤鸣阁的长乐公主和雨蓉上了阁楼,当然老鸨自然会厚着脸皮过来讨要赏钱,而雨蓉还是一脸不情愿的给了她一锭黄金。 “两位公子,真是大好人!” 老鸨拿了钱自然不敢摆出一副臭脸,肥硕的脸差点挤成一团,笑道:“汝苏在上面整理妆容,二位公子小心一些!” 她也是担心这两位公子会忍不住好奇心,跨过围帘去见汝苏真容,那到时候她不就亏死了,汝苏的真容可是十万两都不一定见得的。 也只有孟喾这个黑货不顾礼节跨过围帘见过汝苏真容。 长乐懒得搭理她,她早就看清楚了这个老鸨的性格,认钱不认人,只要你给她足够的银子,她怕是会奉你为主! 长乐带着雨蓉上去,敲门问道:“汝苏姑娘可在,在下嫦月,又来叨扰姑娘了,还望姑娘莫怪。” “公子请进!” 声音还是那样娇媚蚀骨,同为女子的雨蓉和长乐都是一愣,被那声音震住,要是她们不是女子,恐怕会把持不住,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长乐轻轻推开房门,只见汝苏在围帘的那一头收拾脂粉抹红,随后转过身来,对着她说道:“不知公子此次来,所为何事?” 天啊,这声音真是好听,如同春风沐耳,难怪孟子然舍不得这汝苏姑娘,沉溺于凤鸣阁,倾心这汝苏姑娘。 她心中怅然,有些不服气,但是也许不得不承认汝苏的声音磁性灵巧,美不可言,她突然坐下,心想:恐怕我是男的也会喜欢上她,怪不得臭家伙常来这里! 她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水,闻着茶香,不由颤动一下,失声道:“青蓝茶?上次来未曾喝到,不知汝苏姑娘这茶从何而来?” 她喝过这青蓝茶,是李二陛下赏赐给她的,听说是从高句丽那边带回的,是高句丽皇室才能喝到的佳品。 她皱着眉头看着汝苏,仿佛目光可以穿过围帘一般,心道:为何她会有高句丽皇室的茶叶?这青蓝茶可是极为独特的,我不会品错! 她起了疑心,等待着汝苏的回答。 “呃,是一年前一个客人送的!” 汝苏何等聪明,怎会不知道长乐开始怀疑她了,很是淡然,笑道:“公子莫不以为我有途径获得这青蓝茶?” 客人送的? 长乐公主点点头,道:“是在下孟浪了,还望汝苏姑娘见谅!” 对于汝苏姑娘的名头她还是有所耳闻的,区区青蓝茶,虽然珍贵,但也不是没人送她,毕竟她的追求者恐怕能从长安城门排到皇宫了。 “无妨!” 汝苏端起茶杯,小指微张,如同兰花,轻声说道:“过些日子,汝苏恐怕要回故里一段时间,公子若是见不得我,可别为难妈妈!” 汝苏上一次得到雨蓉的钱袋,知道那是宫廷之物,猜测眼前这位公子恐怕是皇亲国戚之类的,不敢得罪,害怕自己和孟喾前往高句丽之后,这位嫦月公子见不得自己,为难凤鸣阁。 “哦?” 长乐一愣,问道:“姑娘要回故里?同谁?” 她看了看雨蓉,发现这个丫头心不在焉的,又懒得问她,还不如等着汝苏回答。 “友人!” (未完待续) ------------ 第四十七章 长乐与汝苏(三) 友人? 能被汝苏称为友人的不多,恐怕就连白山邀月也算不上,这么说来也就只有夏儿姑娘和孟子然了? 孟子然被父皇钦命前去高句丽游说,不可能陪汝苏姑娘回归故里,那么只有夏儿姑娘了,夏儿和她情同姐妹,恐怕是这样的。 “哦,无碍!” 长乐突然松了一口气,心道:不是孟子然就好,不然他肯定会被汝苏姑娘勾得魂都没了,那个臭家伙肯定会跌入温柔乡…… 她看着围帘之内的汝苏,很想知道她的面容,于是问道:“我可以见一见汝苏姑娘么?” 她没有执意要见汝苏,如果对方不想让她见得,她也就不会勉强,对待汝苏,她格外的安分,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子。 “………” 久久,汝苏开口道:“公子请进来,请莫要带上小厮,汝苏不想太多人见到我的样貌,还请勿怪!” 长乐点头,给雨蓉吩咐几句,道:“我自己进去,你在这里侯着,不可有所逾越!” 雨蓉点头,道:“诺!” 之后,长乐起身,跨过围帘。 什么? 啊? 两人都傻眼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异口同声的说道:“真像!” 雨蓉一愣,什么真相?真香?什么东西香?体香么? 小丫头不明白里面的两人到底在干什么,不过既然自家公主没事,她也就没有多想,静静的等候着。 长乐突然坐下,仔细打量着这个和她一般的汝苏,不由掩嘴一笑,道:“没想到汝苏姑娘这般漂亮,与我也是如此有缘,仿佛如同兄妹!” 汝苏也是一愣,看着这个公子,突然醒悟,道:“公子可是公子?” 她自认为男子不可能长得如此俊俏,而且那种气质也不是男子所有,作为女子的她的感觉很是独特,觉得嫦月是女扮男装。 “否!” 长乐取下头上的簪子,垂下自己的发丝,笑道:“姑娘果然聪明,佩服佩服!” 不知道孟子然有没有见得这汝苏的真面目,如果见得,她喜欢的汝苏和我长得一般,为何他还能分清? 这么说来……他未见得了! 说完,她又立刻盘起发丝,坐在一旁,面露微笑。 汝苏一笑,心道:天下竟然有与我长得一般之人,真是缘分,对了,孟喾他还不知道这位嫦月公子是女子吧…要不要告诉他? 算了,一切随缘就好。 “让公子笑话了!” 汝苏恭敬点头,拿起一个茶杯,给长乐沏茶,温文尔雅,一举一动皆是那样不食人间烟火,难怪能名绝长安。 茶满了,两人皆是施礼,各自举杯,以袖筒遮住,轻珉一口。 “汝苏姑娘和孟喾是何等关系?” 突然长乐面色一寒,一股火药味爆发出来,瞥眼看着汝苏,轻轻放下被子,很是玩味的说道:“我很想知道孟喾为何和汝苏姑娘这样亲密,为何他总是帮你,为何他总来凤鸣阁?” 关系?孟子然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她抬头看了长乐一眼,更是疑惑,心道:为何她如此在乎我和孟喾的关系?难道她喜欢孟喾?还是说孟喾原本就是贵胄,只是落魄出逃而已,这嫦月公子是他亲人? “我和他没有太多关系,只是朋友!” 她淡然的看着长乐,丝毫不惧,也不怕这位出身尊贵的“公子”发怒,问道:“公子好像很在意孟喾一般,你与他有渊源?” 呃?谁和那个黑炭脸有渊源,才不是! 长乐顿了顿,一时间说不出话,看着汝苏惊疑的样子,很是不服气,道:“不是,我与他并无渊源,只是觉得他与汝苏姑娘走得很近,本……在下从未见过汝苏姑娘除夏儿姑娘以外,还有如此亲近之人!” 她差点又以“本宫”相称,差点说出口,惹得汝苏皱眉。 “哦?原来如此,看来公子很关心孟公子呢!” 汝苏轻笑,但是心里却是隐隐不安,心想:这样漂亮姑娘对你如此上心,孟子然,你也可以知足了吧…… “才没有!” 长乐吃瘪,面色微微一红,她还强忍着,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才不在乎他个黑炭脸,丑死了,谁在乎他了!” “哼哼,我看汝苏姑娘才是对他倾心才对!” 我么?呵呵,不会吧,他不喜风月,虽然看上去和我有些交集,但是无非是为了阻止我刺杀大唐皇帝,仅仅如此,看你这么在乎他,恐怕是对他有好感吧… 汝苏突然苦笑,觉得口干舌燥,再一次喝茶忘了礼节,一口而尽,道:“公子莫要乱说,我和孟公子只是朋友,从未逾越半点规矩,公子莫要担心!” 担心?我才不担心! 被汝苏说中,长乐一愣,道:“呵呵,让汝苏姑娘见笑了,我家姐姐与他有一些交集,让我来问问,你与他的关系,还望你莫往心里去!” “在下还有些事情,先行告辞!” 她缓缓起身,直接走了出去,在雨蓉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匆忙下楼,雨蓉也是一愣,拿出钱袋,放在桌案上,紧跟而去。 又是赏钱? 汝苏蓦然一笑,继续品茶。 ……… “公子,快些回去,这都快要巳时了!” 雨蓉有些焦急的拉着长乐,一边跑着一边说道:“等一会儿老爷找不着你,恐怕会大发雷霆!” 长乐一惊,飞速踱步,跑到了雨蓉前面,还说道:“那还不快些,赶紧过来!” 这…公主等等我! 雨蓉立马赶上去,和长乐消失在西市。 ……… 而此时此刻,孟喾已经来到城隍庙,看见了三位翩翩公子正在祈福树下闲谈,不由来了兴致,走了过去。 “萧公子,韦公子,杜公子,在下有礼了!” 孟喾认出来这几个人是买他那中看不中用的广袖流仙裙的几位贵族公子,立刻行礼,不敢怠慢。 “你是?” 萧淄河一愣,不由皱眉,他看了看杜荷和韦君御,向他们求解。 杜荷一笑,道:“这就是那广袖流仙裙的原主人,也是那《水调歌头》的作者,孟喾,孟子然是也!有礼了!” 杜荷也是还礼。 韦君御一笑,道:“不错不错,很壮实,某很欣赏你,有没有兴趣做我小弟?” 孟喾苦笑,不语。 而萧淄河突然醒悟过来,笑道:“哦哦哦,是你啊,果然不凡,前些日子家姐还嚷嚷着要见见那做出广袖流仙裙的人,没想到就是你啊!” 孟喾淡然,道:“贱笑了!” (未完待续) ------------ 第四十八章 氏族子弟 不得不说韦氏,萧氏和杜氏的权势在长安不是一般的大,要不是这些氏族的人都是追随李二陛下的老臣所在的氏族,忠心耿耿,恐怕早就在他登临帝位之后一并铲除了,要知道他可是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父亲和兄弟。 不过怎么说,这几个氏族势力很大,孟喾又不是蠢货,自然不愿意招惹他们,若是能够结交那当然最好,不能结交,也不要做敌人才好。 孟喾目光闪动,盯着杜荷,想到《唐史》记载的一些事情,不由问道:“杜二郎,你和城阳公主可还好?她十三岁嫁你,虽然凶恶了些,还请好好待她,莫要做傻事!” 莫要做傻事? 杜荷一愣,很是疑惑的看着孟喾,问道:“呵呵,这是在下的家事,就不劳烦孟兄费心了!” 他面色冷淡,仿佛不将孟喾放在眼里。 孟喾皱眉,他知道再过两年不到的时间,这杜荷就会和太子等几人谋反,会被李二陛下赐死,到时候杜家必受牵连,而他大哥也不能幸免,杜如晦泉下有知,恐怕会喷出一口老血。 而谋反的原因极大部分是和城阳公主不和。 “是在下孟浪了!” 孟喾一笑,他本来就不愿意管,只是看在杜如晦的面子上提点他一二,既然他不听,那以后惹出祸事也就别怪谁了。 这让一旁的两人摸不着头脑,仔细的看着孟喾和有些微怒的杜荷,不敢插嘴,暗道:也不知道这孟子然和杜荷有什么不待见的,突然就翻脸了! 萧淄河摇摇扇子,突然笑道:“既然两位如此有闲情雅致,还能在城隍庙争吵,何不如在那灯花楼去对弈,输得人就得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如何?” 嗯? 韦君御靠近他,用肩膀碰了碰他,疑惑道:“你又要玩什么玩意,这两个人现在针尖对麦芒,你可不要瞎搞!” “不得不得!” 萧淄河信心满满,道:“现在是冬季,没有乱咬人的狗!” 他暗暗嘲讽孟喾和杜荷两人,也不怕被两人联手揍一顿解气,只是淡然的看着那挂满牌子的祈福树,暗道:老姐,你的姻缘我可是给你挂上去了,能不能嫁出去看老天爷了! “走吧,去灯花楼!” 他作势要走,很是淡然的看了韦君御一眼,对他挤眉弄眼的,惹得韦君御恼怒,直接骂道:“娘蛋,老子没有龙阳之癖,别恶心老子!” 萧淄河嘴角一抽,拍拍脑袋,暗骂:这蠢货… 他原本是想让孟喾和杜荷一笑泯恩仇的,没想到韦君御这个傻大粗未能明白他的意思,还骂他有龙阳之癖,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算了,我也不管了!” 他捏了捏纸扇,懒得去看韦君御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而是对孟喾说道:“对了,家姐说会找个时间去你府上拜访,你可要小心,她已经十六可还未出阁,有些饥渴,你好之为之!” 什么?饥渴是什么鬼? 孟喾像丈二的和尚一般,摸不着头脑,心道:这萧淄河也是一朵奇葩,竟然这样说自己亲姐,不知道他亲姐知道会如何收拾他? 不过这都不关他的事,他淡然说道:“在下铭记!” 萧淄河满意的点点头。 “对了,杜二郎,望你记住某的话,不要做傻事,毕竟你父亲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走错路!” 孟喾可算是仁至义尽了,看着“房谋杜断”之一的杜如晦的面子上,再一次提点杜荷,希望他不要做出《唐史》上那一场变故来。 要知道那场变故说是没人伤亡,但是谁又知道事实是如何的?史书不过是胜利者记录自己功绩的册子而已,皇帝想如何写那就如何写。 但是一场政变,就算是失败的政变恐怕也不会零伤亡吧?虽然孟喾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他自认为那一场政变死了无数宫女,太监,恐怕还有一些嫔妃也死于这场政变。 而李二陛下镇压这政变之后,极有可能让史官隐瞒事实,记载这一场政变零伤亡以此来降低君王的罪孽,或者是保持自己心怀广阔的形象。 而孟喾的想法很简单,打打杀杀还不如好好谈谈,大家都是脆弱的生命,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谢孟兄告诫,我自有分寸!” 杜荷一笑,他不知道为何孟喾会嘱咐再三,他们也未曾见过,为何如此? 不过他也不多理会,说道:“孟兄何不与我对弈一局,就你我两人,也好把话说清楚,免得落下误会!” 孟喾皱眉,对于围棋他虽然是略懂一二,但是并不专精,和杜荷这样的老棋手对弈,恐怕只有输的份,可是如果不硬着头皮上,不是让这三人笑话了去! 他答应也不得,不答应也不得,真是左右为难。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萧淄河对着韦君御一笑,说道:“走吧!呆子!” ……… 灯花楼,这个地方是长安城除了凤鸣阁以外最受这些世家子弟钟爱的地方,这里可以对弈、斗诗、品茶、吃食、听书,还可以闲谈。 算是一个比较雅致安静的地方,这也是那些厌倦尘世之人的避难所,往往那些被贬官的才子墨客都会来这里发泄,请灯花楼的侍者对谈、倾述,自然这灯花楼的侍者都很守规矩,从来不会透露客人的言论。 但是那些被贬官的人作出的诗却被他们拿来变卖,也算是一种敛财手段,要知道在大唐是有诗社的,这诗社是愿意出钱收购那些好诗的。 唐人爱诗风气已经开始萌芽。 孟喾来到大唐之后还未曾来过这在历史上从未说起的灯花楼,也不知道里面是怎样的景色,很是渴盼的问道:“这灯花楼是何人所建?竟然能吸引如此多的富贵人家、氏族子弟前来享受!” 萧淄河折扇一开,娓娓道来:“这灯花楼的主人很少出来见人,但是行事和办事都很守规矩,从来不透露客人的言谈,也不对客人的言论指指点点,而且招待客人的侍者都是些面容尚佳的女子,自然有人来此!” “原来如此!” 孟喾一笑,心中了然。 韦君御挠挠头,一脸不屑的说道:“这种地方,也就只有你们这些龟爷才来,我可受不了!” 韦君御是一个武徒,他的梦想就是带兵打仗,对于文人墨客那一套一套的很不理解,也不喜欢。 几人苦笑一番,缓缓走进灯花楼,却未见到一旁偷看他们的人,一个女子,一个男子。 (未完待续) ------------ 第四十九章 指点迷津 灯花楼的装饰风格很是奇异,有雕刻的兰花,还有银铃草作为装饰,每隔十步就会见得一副丹青,每隔二十步就能见得一副书法,每隔五十步就能看到一卷诗词,文墨气息厚重无比。 它的阁楼是中空的,楼梯在每一层楼的末尾,中空的楼底是一个客栈似的酒铺,给这里的客人提供吃食和美酒。 楼上都是封闭的雅间,有些透明,见得客人和侍者的身影在里面晃动,二楼是闲谈的地方,三楼是对弈的地方,四楼是看景的地方,建筑风格也是独特,全然与东市其他楼阁不同。 善! 孟喾像乡巴佬进城似的,东想西想,暗道:这灯花楼也是奢侈,恐怕在这里能包下一间雅间都是些富贵人家。 “孟兄?” 萧淄河一笑,看见孟喾正在发神,不由说道:“这灯花楼的确瑰丽,让人流连忘返,不过对于君御这样的呆子来说,这里和茅坑没什么区别!” 哈哈,知我者淄河也! 韦君御心里乐呵,粗壮的手在萧淄河的肩膀拍了拍,差点将他拍到在地,惹得萧淄河一阵恼怒,不停怒骂这个呆子。 杜荷恭敬说道:“请!” 孟喾还礼,走进雅间,看见那里有一个桌案,一旁是一副茶具,茶已沏好,这服务也算是周到,难怪花费如此之高也有那么多人来享受。 两人落座,韦君御和萧淄河去了另一间房,不想打扰杜荷和孟喾的私谈。 “二郎,以后还是节俭为好,既然身为名相之后,自应崇尚节俭,大唐还有很多地方的百姓吃不饱,穿不暖!” 孟喾叹气,眉宇间有一丝无奈和悲哀。 杜荷不知道孟喾为何如此,节俭?长安没有节俭的说法,大氏族如此之多,可见哪一个节俭的? “孟兄,不必挂怀这等零碎,这些事情并非你我能左右的,大唐之广,何止万里?仅凭我们几个氏族,如何能安抚各地贫乏?” 他虽然对孟喾这种心思不喜,但是也不敢说什么不是,只好言尽于此。 孟喾叹气,道:“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涂有饿莩而不知发!” 这一句话一出,让杜荷面色一僵,不敢多言,要知道这句话可是会得罪所有长安的大氏族,就连当今皇室也是得罪得死死的,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孟喾会被太宗皇帝直接五马分尸。 “孟兄,不可妄言!” 杜荷虽然觉得孟喾和他意见不同,但也没到非要弄死他的地步,所以立马劝解,说道:“天下如此多贫瘠人家,就算是让所有贵族都节俭也不能救多少人,这是无能为力的事,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孟喾那句话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讽刺贵族喂的猪狗都在吃人的食物,他们也不制止,看见路上有人饿死也不知伸出援手,如此奢侈,真是为人不齿。 这绝对是挑战大唐所有贵族的威严,若是被人传出,肯定会引来杀生之祸,好在这里是灯花楼,这雅间里也只有孟喾和杜荷两人,不然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孟喾必死! 孟喾怅然,一种莫名其妙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这一世的父母早逝,他未见得,一直都是陈一品一家把他当成亲人,他生在农家长在农家,却无力改变农家吃不饱穿不暖的事实,如何不痛心? “天道酬勤,我定要改变这个事实!” 他突然踌躇满志道:“大唐也许不需要一位能够治世的能臣,但一定需要一位农家巨匠!” 那一刻,杜荷懵住了,突然觉得孟喾的身形特别广大,一股不屈天地的气息肆虐整个雅间。 相才! 他面露震惊之色,不敢相信这种气质除了在自己父亲和房玄龄身上见得,就不曾在其他人身上见得了,这是怜悯天下苍生的姿态,是不世名相的气质。 “呵呵,让二郎见笑了!” 孟喾突然笑道:“在下再过些时日恐怕要离去一段日子,也好在这段日子好好想想,我到底可以给这个时代带来什么,不过此时的我说出这样的话,真是惭愧!” 杜荷回过神来,道:“哦……呵呵,孟兄志向高远,是好事!” 两人皆是一笑,随后开始对弈了。 ……… 不得不说杜荷的棋艺很是高超,孟喾完全没有赢的机会,这恐怕是和杜如晦长期对弈的结果。 “二郎,你以后离太子远些!” 孟喾落子,突然说道:“太子看上去不堪大用,实则善于笼络人心,我知道你和他走得近,一切事宜切莫过分,陛下还在!” 一语道破玄机,让杜荷眼皮跳了跳。 他怎么知道? 杜荷面色凝重,迟迟不落子,心想:太子与我谋事,从未有人知道,这孟喾如何知晓? “孟兄多虑了,我和太子只是泛泛之交!” 他不敢多言,生怕孟喾再推测什么。 “呵!” 孟喾品茶,道:“也许就在最近,长安要发生大事,你最好看看陛下的手段,最好记住你父亲的作为,不然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你,城阳是无辜的!” 城阳是无辜的! 杜荷心头一紧,不否认,想到家里哪位可爱又可恨的公主大人,有些不忍。 “城阳公主对你可是真心?你自己懂得,切莫胡思乱想,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陛下如此圣明,岂能不知道你们的小动作?他不点明,只是想看看你们到底能怎么折腾!” 孟喾落子,想到《唐史》里记载的一些事实,也是叹气。 杜荷皱眉,问道:“你如何知道这些?” 孟喾淡然,瞥眼外面的景色,那里是通明湖,有柳枝飘舞,有波光粼粼,有微风拂过,有骄阳似火,但那里却是那样的安静,安静得可怕。 他回头一笑,道:“推测而已!” 他自然不说这是《唐史》上面记载的,也只能这样隐瞒了。 哦? 杜荷起身拱手施礼,道:“孟兄为我指点迷津,铭记在心,只是我早已身在泥泞之中,不能自拔,日后若是我败了,望孟兄求房相保住城阳!” 他突然跪下一拜,吓得孟喾不轻,立刻将他扶起,道:“你意已决?” “………” 他不敢说,因为还又所顾虑。 孟喾见得,道:“既然如此,我答应你!” 孟喾心头一颤,这跪拜礼都行了,他怎么可能不答应,而且这杜荷心意如此,他又如何管得? 杜荷笑了,之后和孟喾一阵闲谈。 ……… 太极宫。 李二陛下突然发怒,一脚踹在下面半跪之人的肩膀上,骂道:“你就这么愚蠢,不知道跟进去?” 半跪之人突然抬头,赫然是斐旻,他恭敬说道:“那灯花楼…臣进不去!” 李二陛下嘴角一抽,也不好继续发作,灯花楼之名他是知道的,既然斐旻进不去,他也找不到理由继续踹人了。 “算了!” 他坐回龙椅之上,问道:“你看见孟喾和杜荷一起进去的?” 斐旻一愣,道:“是!” 李二陛下皱眉,心道:这孟子然怎么会和杜荷走到一块?他们两个分明就不是一种人,难道他也是太子的人?………不可能啊,他和太子从未来往的… 对于孟喾,李二陛下一直都是怀疑的,暗中派斐旻保护他的同时也监视他,因为孟喾是难得的人才,若是忠心大唐,他定然重用。 “算了,你继续跟着他!” 斐旻接旨,随即离去,整个太极宫只剩下李二陛下,他皱眉看着远方,喃喃道:“这是朕的天下!” (未完待续) ------------ 第五十章 憋屈 在与杜荷洽谈一番之后,孟喾越发觉得惋惜,若杜荷没有跟着太子李承乾,那绝对也是一代名臣,不会落得那样悲惨的下场。 走在路上的孟喾摇头,现在也容不得他多想,他还要将报社的诸多事宜处理好,现在只差丐帮这一块地方还没有规划好了。 他匆匆赶回城隍庙,却见得午行午意两兄弟在那里怒骂,不由惊讶,快速走过去问道:“两位大叔,为何在这里骂街?” “嗯?” 午行一愣,说道:“原来是喾哥儿,是这样的,我们去买地,那人竟然一分地卖我一百五十两,简直是欺人太甚!” 一分地一百五十两?卧槽,这一亩就是一千五百两,怎么不去抢?特么的要是这样,我早就让干娘把她家里那几百亩地卖掉了,房家就家财万贯了… “呃……的确是有些可恶!” 孟喾突然笑道:“是那地的主人是哪一家啊?” 我到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这样变相的抢钱! 孟喾愤然,说实话,除了李二陛下,他还没有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真是气煞他也,他怎么也要去看看,到底是谁不这么不要脸! “是君倾颜!” 午行看了一眼午意,道:“她说卖你就得一百五十两一分,说你可恶至极,喾哥儿你看?” 我去,原来是她,这丫头掉钱眼里了?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混账… 他不想和君倾颜打交道,害怕哪天被她搞死,毕竟那一次广袖流仙裙的拍卖会,她可是利用孟喾的衣裳夺得萧淄河的一个人情,十足的心机婊。 继续和这种女子走在一起,迟早没骨头没肉! “给她!” 孟喾嘴角一抽,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很没面子。 午行和午意以为自己听错了,疑惑道:“什么?给她?” 孟喾撇嘴,没办法啊!那个妖女我可斗不过,她身边那个打手都够我受的,还是不和她斗了! “嗯!” 孟喾很不好意思,说道:“不就是一百五十两么,我会在乎这点小钱?我们要让她知道什么是‘财大器粗’!” “给她,然后早些将你们住的地方建好,这里是两万两,不够的话再来府上找我,我会再给你们。” 午行和午意傻眼了,这怎么就这样轻易妥协了?不对劲啊,喾哥儿这变化也太反常了些! “呃,喾哥儿这就这样算了?” 他们觉得不公平,没有任何土地可以卖到一分一百五十两的,再一次问道:“不和她再说说?” 说?说什么?我和她有什么说的?难道还要我出卖色相?怪只怪当初得罪了她,没想到她如此记仇……可恶!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不用了!” 孟喾无奈,吃瘪道:“一百五十两我们也买,这次算是栽了,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只要把住的地方修好,这才是大事!” 午行和午意对视一眼,点头称是。 孟喾苦笑,离去了。 ……… 不得不说这君倾颜让他有些始料未及,这真是那里都遇得到她,买个地也是从她手里买,真是匪夷所思的巧合。 这次真是栽了! 孟喾走在路上,心道:这君倾颜的来头不小啊,故意将地价抬着高,想整死我? 他刚回到家,后面就传来一个声音,让他一愣。 “喾哥儿不好了,不好了!” 午行匆忙的跑进来,拉着他就要走,弄得他摸不着头脑,问了一句,道:“什么事这么着急?快些说来!” 午行一愣,很是恼怒的说道:“那个君倾颜突然就地起价,卖三百两一分土地!” 什么? 孟喾差点摔倒,这…还能就地起价?真是…无耻! “不去不去!你告诉她,三百就三百!别再涨价了!” 孟喾真是不想再去,去了也是无济于事,还不如不去,难道他还能揍君倾颜一顿不成?怕是要不得! 他再一次无奈说道:“你等我一下,我去取钱!” 他回到屋子,拿出那里仅剩的六十几万家两,将零头全部给他,吩咐道:“多的就留着,不够再说!” 午行一愣,暗道:喾哥儿也太软弱了些,我们大可以去和她闹啊,为何就这样妥协了? “喾哥儿,我们就这样给她了?” 这样给她?不这样还能那样?我们是去买她的地,她是土地持有人,我们能怎么办?算了,三百两一分,十亩也才三万两,我还是给得起的…… 特么的,可是我的心好痛啊… 孟喾叹气说道:“大叔,快去吧!” “是了!” ……… 孟喾回到中堂坐下,刚煮好茶水,就听见午行的声音传来。 “不好了!喾哥儿,这次真的不好了!” 孟喾郁闷无比,直接走了出去,问道:“又怎么了,大叔?” 他突然明白似的叹气,整个人都不好了。 卧槽,不会是又涨价了吧!这特么的……故意为难我不是? 孟喾叹气,跟着午行去了君倾颜那里,就在长安城隅的旁边,因为那里离方俊家里很近,所以他才会选择在这里修建报社需要的屋子,才会在这里修建丐帮的住所。 可是这君倾颜故意刁难,他也是无可奈何,他不得不亲自去和君倾颜谈谈。 “走吧,大叔!” 午行一笑,嘿嘿,喾哥儿终于发威了,哈哈,那个君丫头有得受了,喾哥儿可不是好惹的! 孟喾差点气死,他也不知道这君倾颜搞什么名堂,非要他亲自去才能将那里的地卖给他?怪哉! 他快速的赶去城隅,也好快点解决这个事情。 ……… “少主,你为何要难为这孟喾?还要他来见你,这是为何?” 魁梧男子不明白自家少主为何要这样做,心道:莫非少主对那孟喾动了心? “呵呵,是有些事情,不过不要多想,我们的大业才刚刚开始!” 君倾颜一笑,想起今日在灯花楼见得孟喾,觉得这个人越来越好玩了,心想:这孟子然若是好好利用一番,说不定可以提前完成大业! 魁梧男子突然一愣,不敢多言,他看到自家少主那个眼神,突然身躯一颤,暗道:少主没有对那孟喾动心,反而想要利用他… 不得不说一个女子有如此城府,让她身边的男子都不由紧张不安。 “孟喾…你来了?” “在下来了!” 君倾颜和孟喾对视一眼,纷纷一笑。 (未完待续) ------------ 第五十一章 不干 孟喾不得不来见她,如果不来,那地就买不到,买不到地那就会打乱他的计划,计划乱了可以重新拟定,时间过了,就不再回来了!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来求我!” 君倾颜一脸的娇笑,落在孟喾眼里却是奸诈的笑容,惹得他毛骨悚然。 他皱着眉头,有些不解,问道:“为何非要我来,你有什么要求直说!” 君倾颜一定要他来,恐怕条件不是那么简单,若是求财,那还好说,若不是,那就有些头疼,毕竟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丫头的底细,不知她的目的。 他看着君倾颜旁边那个冷漠的打手,心里无奈,暗道:这个丫头不知道有什么歪心思,上一次她设计让萧淄河欠她一个人情,现在又要设计我,野心恐怕不小… “呵呵!” 君倾颜掩嘴一笑,刹若嫣然,很是傲然的说道:“我们进去说吧,这里不是议事的地方,里面请!” “请!” 孟喾也是施礼,很是自然的走进那房间,落入眼帘的就是他那一首诗――《中秋月》,那是被她挂在墙上,与这房间很配饰。 这房间里有一些书,但却不像是书房,因为还有些古玩,还有些字画,还有一张床榻,不仅仅是这些,最惹孟喾注意的便是这里竟然还有各式各样的长剑,那些剑被放在一旁,却没有锈拙,反而明亮如光。 她还会武功? 孟喾一愣,不由疑惑的打量君倾颜一眼,暗道:想来也是,一个女子就算城府极深,没有后盾如何在这长安发展得如此之快,就不怕被歹人祸害?有些武功也是情有可原… “坐!” 君倾颜走向木桌,款款落座,好似轻盈,她眉宇间的神气不该,剑眉浓浓,煞是好看。 一时间孟喾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迟迟的盯着这副让人怜爱却又不敢亵渎的面容,而君倾颜看见孟喾看得痴傻,有些窃喜,再一次让他落座。 “坐!” “啊?哦!” 孟喾突然回过神来,落座君倾颜对面,一脸惭愧的说道:“君姑娘长得好生漂亮,上一次天色已晚,月色不佳,未能看清,今日一见不觉惊艳,仔细打量,断然失魂,还望姑娘莫怪!” 他拿起茶壶直接给自己斟上,喝上一口以解口渴,随后说道:“看来君姑娘很喜欢那首《中秋月》啊!竟然会将它挂在你平时谋事的地方!” 哦? 君倾颜微微皱眉,也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握在手里,笑道:“有时候聪明人都死得快,孟子然,你最好还是糊涂一些…” 她的杀机在眼中一闪而过,很是淡然的闻了闻茶香却不饮茶。 呵呵,糊涂一些?可惜,我也想糊涂一些,但是老天非要我这么聪明… “一般聪明过头的人不容易死,那些比我蠢的恐怕会死在我前面!” 孟喾淡然一笑,毫不在意君倾颜那冷漠的眼神,一本正经的说道:“说些废话,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得到什么?” 得到什么?呵呵… 君倾颜一笑,看了看那平静的茶水,突然轻声说道:“这地我可以送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这么大方? 孟喾突然愣住了,不过随即一想到这个丫头的野心,不由胆寒,若是答应她一个条件,估计得赔上半条命,毕竟这个丫头可是突然就在长安崛起了,不排除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不干!” 孟喾一时间没控制住,声音大了些,传到外面,落入午行和魁梧男子的耳朵里,两人皆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你不答应?” 君倾颜有些恼怒,但更多的是疑惑,毕竟她还没有说条件是什么,这孟子然就一口回绝了,也太武断了些。 她竖起剑眉,英气十足的说道:“你就这样果断的回绝了?不想听听我的条件?” 果断?呃…若是我听了,那不就是上了你的贼船?我可是大唐三好百姓,可不能和你这样的野心家同流合污! “非也!” 孟喾一笑,道:“君姑娘的条件恐怕不简单,我怕是做不到!” 看到孟喾如此坚决,君倾颜不打算放弃,再一次开口说道:“若是你答应我,你要修建宅子的花费由我承担,这十亩地也送你,如何?” 不得不说,孟子然动心了,那可是修建宅子的所有花费,也就是不管他用多少银两,君倾颜都会承担,这可不是简简单单二十万两能解决的,如何不动心? “不干!” 不过孟喾还是不准备答应她,毕竟这条件给得越多,说明她要自己做的事就越重要,所以他不敢轻易答应。 还是不干么? 君倾颜头疼,心想: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呵呵!” 她很是冷静的说道:“孟子然…你家里还有一位小娇妻吧?若是她突然失踪了,你会不会着急啊?” 小娇妻?……是说慕绫么? “你敢!” 孟喾立刻站起身来,愤怒的看着她,淡漠说道:“有事冲我来,慕绫是无辜的,若是她伤及分毫,我会让你十倍奉还,我可没有说胡话!” 那一瞬间,君倾颜触及他的逆鳞,让他的情绪有些失控,差点直接掐住这个野心勃勃的丫头的脖颈了,还好他最后还是忍住了。 果然,他很在乎家里的那个姑娘… “是么?” 君倾颜突然装作什么也没说过的样子,平静的说道:“我不过是随意一说,看你的反应,吓到我了!” 哦?……这么说来,还是我的不是? 孟喾真是懒得理会这个丫头,直接说道:“我给你一种酿酒法,你将地送与我,还要给我一成的红利,如何?” 酿酒法? 不得不说君倾颜还是很好奇孟喾这酿酒法有何不凡之处,问道:“这酿酒之法可有何种高明之处?” 孟喾一笑,立刻给她解释,道:“大唐最烈的酒也不过嵇康里的百解,我的酿酒之法可以酿出比百解烈一倍的好酒,而且没有任何干涩酸苦。” 什么?比嵇康里的百解还要烈上一倍?而且没有浊酒那种涩然,不会是诓人的吧… 君倾颜更加上心,问道:“可否让我见识一番?” “呵呵……想多了!” 孟喾戏谑一笑,道:“地契给我,写下契约,不然我不同意!” “你……” 君倾颜无奈,他知道孟喾最近和房玄龄走得很近,知道他在为朝廷办事,如果把他惹急了,他直接禀告朝廷,恐怕到时候一点好处都捞不到,还不如趁现在答应了。 她走到一旁的书台,落笔,然后在木架上拿出一个盒子,一并递给孟喾。 孟喾咧嘴一笑,接过契约和盒子,看了看盒子里的东西和契约的内容,很是满意,点头道:“走吧,现在就去你的酒铺吧,让你见识见识,叫你的酒匠好好学,省得以后麻烦。” “多嘴!我不知道?” 君倾颜鄙夷的看着他,很是不屑。 随后两人齐齐从屋子里出来,对着魁梧男子和午行一笑。 哈?喾哥儿(少主)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午行和魁梧男子疑惑不已,有些摸不着头脑。 (未完待续) ------------ 第五十二章 蒸馏酿酒 大唐的酒一般都是十五度到二十五度之间,就算是遍布各地的著名酒铺嵇康里,里面最好的百解酒也不过是二十五度的酒,只是醇香很好,但还是有些涩然酸苦。 嵇康里,这可是不得了的酒铺,是萧氏的产业,它酿出的酒是大唐最好的,每一坛百解都要放上十五年,香醇无比,就连太宗皇帝也是赞不绝口,每一年都要向萧氏讨要十几坛,果然不愧是李二陛下,屁股心都是黑的。 可惜,孟喾有更好的方法提纯那些浊酒,让它们除去酸涩的口感,而且能将纯度提升一倍左右,当然嵇康里的百解那肯定是没办法提纯太高的,毕竟那已经算得上好酒了。 孟喾要提出的也就是简单的蒸馏法,他可没有任何酿酒的经验,不过蒸馏法提纯却是知道的,这可是当年九年义务教育必备的知识,他怎么能够忘记? 不久,几人来到一家酒铺。 春生巷? 孟喾一笑,心道:这酒铺的名字真是让人捉摸不透,难道大唐的人都喜欢这样优雅的名字?真是匪夷所思! “你这酒铺的名字有些意思啊!” 他不要嘲弄两句,道:“春生巷,你是说喝了你的就能够忘记忧愁,男女同欢,共沐春光?也太邪乎了些,怎么看上去和那些和尚道士一般的德行!” 孟喾脑海里突然闪过给房遗爱戴绿帽子的那个辩机和尚,有些不舒服。 君倾颜不喜,怒道:“这酒铺是我的,你无权干涉,还是赶紧拿出你的本事,让我看看你那酿酒之法吧!” 她突然转过身去,对着魁梧男子说道:“焦敌,你去叫其他酒铺的酒匠过来这里,让他们好好学学孟子然的酿酒之法!” “诺!” 那魁梧男子立马拱手出去,不敢怠慢。 这么听话? 孟喾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那焦敌好像军士一般,接到命令立刻就去做,不假思索,可想而知这君倾颜是得多可怕才让这样这个魁梧男子如此听话… “好了,找一块纱布来,还有就是将浊酒备好,把锅也给我弄干净!” 君倾颜虽然不知道孟喾要干什么,但是她立刻吩咐下人去做,自己却领着孟喾去了酿酒的作坊。 她盯着孟喾背影,暗道:这个家伙真是喜欢装神弄鬼,不知道他的酿酒之法是什么,为何要纱布和浊酒? 不过她也不去多想,对于孟喾,她还是觉得有趣,觉得这人身上有些无穷的秘密。 ……… “对了!” 孟喾准备了一番之后,突然恍然大悟,立刻走到午行跟前,将地契给他,说道:“大叔,赶紧去弄住宿的宅子,别耽搁时间了!” 哦!是了,差点忘了… 午行也是突然醒悟,立刻接过地契,屁颠屁颠的走了。 看着他远去,孟喾也送了一口气,这报社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剩下的也只有等报社确立下来再说,毕竟李二陛下那边没有办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再加上他还有些事要和房遗爱商量,所以不急。 “对了,有没有铁钩或者是滤架?” 孟喾看了看那口大锅,打量一番,确定了办法,有看着一脸疑惑的君倾颜,解释道:“我需要那种滤架,就是蒸菜的那种木架子!” 哦?原来是漏水碗啊!早说嘛! 君倾颜突然明白似的跟下人吩咐几句,然后微笑着看了孟喾一眼,很是严肃的问道:“还需要什么,你尽管说!” 她知道酒铺一年的利润有多大,如果孟喾能够让酒烈上一倍,那么价格提升两三倍也会有很多人买,自己可是大唐,唯有事和酒才是正道。 “呵呵,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那得几回闻!” 孟喾决定好好忽悠一下这个丫头,于是一本正经的吹牛皮,道:“这酒以后就叫纯生,你觉得如何,质纯质生,与春生巷呼应,不觉得很有招牌效应么?” 呃…的确是! 君倾颜一愣,突然说道:“那这酒就叫纯生酒?” “自然,我这酒可是好喝得很,若是拿出去卖,至少三百文一碗,便宜了不卖!” 孟喾很是高傲,一边将那几坛浊酒倒进锅里,一边说道:“我的酿酒之法叫做蒸馏,是一位神仙在梦里告诉我的,这是仙人酿酒之法,你们以后别说是我教的!” 那几个酒匠突然一愣,立马畏畏缩缩的点头,不敢得罪神灵。 呵呵,可怕的封建社会哟… 孟喾一笑,这些古人都信封鬼怪一说,所以穷人家的孩子的小名一般都带有“猪狗”二字,比如,大娃叫做大狗,二娃叫做二狗,幺儿叫做狗子,女的一般都是叫什么什么猪,比如花彘,春彘,玖彘等。 他们觉得名字越下贱越好生养,不容易夭折。 从小就接受这种封建鬼神思想的熏陶,也难怪这几个酒匠听到孟喾说这酿酒之法是神仙给的之后,表现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公子放心,我们绝对不敢胡说八道!” 几个酒匠重重点头,看着孟喾的酿酒过程,生怕错过一二。 我去!不就是蒸馏法吗?这么没见过世面? 孟喾一笑,道:“你们不知道,这酿酒之法是多么神圣难得,此刻我交付给你们,你们可要好好酿酒,不可埋没这酿酒之法,这样神仙才会高兴!” 呵,走在忽悠人… 君倾颜没忍住噗嗤一笑,将头转向一边,免得孟喾看到她不雅的模样。 “我等自当不负公子重望!” 几个酒匠激动无比,心想:神仙的酿酒之法,那是多厉害啊,这样的办法竟然会落在我们手里,真是大幸。 孟喾一笑,继续摆弄那蒸馏法。 他的做法很简单,酒精的沸点是七十八度,而水的沸点是一百度,只要将浊酒煮开,那么酒精就会率先被蒸发成气体,没入锅上罩着的纱布上,而纱布下有一个漏水碗拖起一个酒坛接住从纱布上落下的纯净美酒。 为了更加方便,孟喾还在纱布上放了一颗鹅卵石,这样更加容易收集那些酒。 “你们可知道为何要放一颗石子?” 孟喾故作高深,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坐到一旁,舀了一瓢凉水,直接下肚。 好凉快! 他是农家子弟,喝惯了凉水,自然不怕。 “不知道” 几个酒匠一年懵圈,问道:“为何?” 孟喾一笑,道:“请神!” 之后他说的天花乱坠,将几个酒匠忽悠得不要不要的,差点要做他弟子,惹得他一脸茫然。 ……… “酒好了,如何?” 孟喾明明喝不得酒,还在这里酿酒,真是可笑。 君倾颜闻着那浓烈的酒香,上前舀了一碗,闻了闻,突然喝了一口。 这是酒?真烈! 她差点没反应过来,只觉得那是玉露琼浆,不再是酒,于是说道:“孟子然,为何这酒我喝一杯就有些晕了?” 孟喾一笑,道:“是吗?别装了,你可没晕……以后我们酿酒的原料就是那些浊酒,你自己知道该怎么做,没事我就先回去了,这十几天都没睡过好觉,告辞!” 孟喾走了,他可不想继续和君倾颜待在一起,对于这个女子,他不敢有太多想法。 “呵呵,对我的防备心还挺重…” 君倾颜一笑,她这一次得到的好处不笑,再交代几句之后,和焦敌也离去了。 (未完待续) ------------ 第五十三章 暗杀 一如既往的去通明湖畔喝茶之后,孟喾披星戴月的回去了。 他将蒸馏法提出来,目的并不是为了那简单的酿酒赚钱,而是为了以后大唐的发展做贡献,蒸馏法可不是酿酒才用得上的,还有其他方面。 比如,粗盐提纯。 不得不说,孟喾有些忌惮君倾颜,他总觉得这个女子绝非常人,但是又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也就没有点破。 他伸出手掌,上面白气浮腾,宛如青烟。 这是通俗的内力,他承受老爷子几十年的功力,自然已经达到内力外放的地步。 再加上这几个月来的练习,他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虽然比不上斐旻那等天才,但也非同小可。 他突然收手,摇头苦笑,他本性安逸,不愿牵绊太多,在来到大唐的时候也是想怎么改变自己的生活。 后来看见太多,感受太多,决定崛起农家,让天下再无贫瘠。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弗乱其所为!” “可是仅凭我真的可以么?” 孟喾其实也很迷茫,虽然他是穿越者,有很多生财之道。 但是这是大唐,这是封建社会,说不定哪天李二陛下不高兴就弄死他了。 他有什么办法?君要民死,民岂能不死? 特么的,我要不要入仕?………呃,算了,入仕的话估计更容易死! 他行走在那些巷子里,直奔自家宅子而去。 ……… “阁下留步,不知可否借你人头一用?” 孟喾一听,回头一看,只见得一个黑子人站在他身后,手中的大刀也是饥渴难耐了。 我去!刺客? 孟喾心里一沉,暗骂道:特么的,刚才还说会死,现在就有人来取走人头,这也太背时了些! “阁下是何人请来?” 孟喾虽然内心有些慌乱,但是在夜色的掩盖之下,他觉得凭借自己的黑可以逃过一劫,于是和黑衣人周旋起来。 黑衣人一笑,道:“屁话真多!” 瞬间,刀光闪过,黑衣人扑面而来,手持长刀,寒气逼人。 我去,好直接! 孟喾一愣,立马要跑。 也不想跟这黑衣人废话,直接踱步就走,脚底跟抹油似的,在巷子里飞窜。 他很是熟悉这些巷子,几乎不假思索就能找到逃跑的路线。 只是黑衣人直接调到墙上,速度极快的奔杀而来。 卧槽,这尼玛不公平,他会武功!……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我也会武功啊,那我跑什么? 他刚要出手,突然一柄长剑飞来,带着龙吟落在黑衣人身前。 “阁下真是肆意妄为,这可是皇城,你也敢这样为非作歹!” 一道身影直接降临长剑旁边,戏谑的笑道:“魔宗现在越来越不安生了,看来你们是想被灭门了?” 斐旻?什么情况?等等…我有些缓不过来……他跟踪我? “斐兄?” 他试探性的叫唤一声,等待着那白衣男子的回答。 “子然莫急,待我除掉这个祸害再与你解释!” 斐旻直接拔剑而起,横击那人,与黑衣人交缠,刀光剑光印照各处,斐旻的每一剑都是那样纯粹,直指敌人命穴,但那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与斐旻纠缠,虽然处于下风,但也不会被轻易斩杀。 点剑! 斐旻挥剑一刺,内力附着在长剑上,一道长龙剑气飞鸿而出,逼向黑衣人,作为大唐最年轻的将军,斐旻的内力可非同一般,每一剑都如同惊鸿一撇。 “呵呵,不过如此!” 黑衣人抽刀挡剑,双指一弹,将斐旻的剑弹开,自己却被剑气所伤,直接吐血,倒退几步,他强行稳住自己的身形,随后说道:“没想到大唐最年轻的斐将军在此,真是匪夷所思,看来这孟喾对当今的皇帝来说,很重要!” 一剑斩来,切入黑衣人的衣袍,抛剑一挥,长剑不停旋转,刺入黑衣人的身体。 “废话真多!” 斐旻皱眉,准备抽剑的时候,那人突然一动,刀起,一瞬间斩向斐旻。 我去! 孟喾一愣,那种距离根本是反应不过来的,斐旻必死! “………” 斐旻不予理会,直接抽剑离去,向着孟喾走来,而那黑衣人一直是持刀状态,一动不动。 这…… 孟喾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何那突然暴起的黑衣人定住了,问道:“斐兄,他怎么了?” 斐旻回头一看,面色阴沉,立刻警觉的看向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毒,他失败了,将藏在舌头下面的毒囊咬破,他想在最后一点时间杀了我的,可惜毒先发作,本来还想留下活口,看看谁想杀你,没想到他自杀了!” 哦?自杀? 孟喾很是惊疑,他是知道魔宗的,原本还以为只是一些邪教份子,没想到杀手的活他们也接,真是敬业。 两人回到宅子,慕绫已经睡下,孟喾带着斐旻来到书房,道:“为何斐兄会出现在这里,还是如此及时?” 呃……该怎么回答? 斐旻不擅长说谎,看着孟喾一脸质疑,他苦笑道:“陛下让我保护你,顺便看你能堪大任否!” 能堪大任? 这个借口真是不错,若是斐旻直接说是李二陛下让他监视孟喾,那不就显得当今皇帝陛下太过小气,不信任孟喾,那么孟喾会怎么想? 现在他说李二陛下是看孟喾能不能重用,那味道就不一样了,不仅体现李二陛下信任他,还说明这皇帝想要重用他,好听多了。 “呵呵,原来如此!” 孟喾不以为然,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很是淡然的将煮好的茶给斐旻斟上,道:“斐兄,今天见你的剑上龙纹活灵活现,那是游龙剑?” “嗯!” 斐旻一笑,道:“这是当年我救驾有功陛下赐给我的。” 孟喾一愣,他可是知道这把游龙剑的来历的,天下最为锋利的剑,无坚不摧,一剑既出,众剑称臣。 是当年欧冶子锻造的七把绝世兵器之一,原来的拥有者也极富名气,她的名字响彻了中原大地。 花木兰! 当年游龙剑便是花木兰的佩剑,守卫着长城,这位巾帼英雄抵御匈奴的时候就是手持这一剑站在长城之下,横击匈奴单于,抵御了北方的入侵。 这也是为何唐太宗为她立碑的原因,如今长安城北,一座巨大的木兰碑还屹立在那里,威慑其他蛮族。 “巾帼不让须眉,游龙自当勇武!” 孟喾一笑,和斐旻长谈,不由已过了两个时辰。 斐旻起身,施礼道:“子然,我该回去了,告辞!” 孟喾知道他要回去向李二陛下禀告,也不好阻拦,还礼道:“不送!” ……… 待斐旻走后,孟喾不由觉得好奇,到底是谁要杀他,突然,他心里一寒,想到一个人。 君倾颜… (未完待续) ------------ 第五十四章 猜疑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这是孟喾来到大唐之后第一次遇到危险。 以前他以为身在长安城内,只有不得罪那些大臣,贵族,他就不会有任何危险,可是今天的事情让他慌了。 这……难道真是她? 为何? 为了那个酿酒之法? 不可能啊……她不会这么鲁莽的!那会是谁? 君倾颜的表现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丫头野心太大,如果自己阻她的路,估计她也会不择手段的弄死自己。 虽然很多方面都让孟喾觉得君倾颜就是要杀他的人,但是他心里也是极为不愿意相信的,毕竟如果要杀自己,那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就是为了酒铺那一成红利? 是不是目光太过短浅了些… 可是那到底是谁要宰了他呢? 他实在是想不到是谁,不得不说,他来到大唐之后接触的人不多,和他有仇的也不多,要杀他的,那也可能只有几个。 白山邀月,杜荷,君倾颜。 这三个人总的来说和孟喾都有些纠葛,让孟喾不由猜疑,心道:是白山邀月吗?因为我和汝苏的来往,所以吃醋了,要宰了我?不会吧,这么沉不住气? 那是杜荷?他想要杀我… 可是为何? 我可没有多嘴…那他也没有必要的理由杀我啊…那说来说去就是君倾颜了… 可是为什么? 他越想越觉得君倾颜可疑…毕竟这个丫头今天还威胁他的… “哎,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多想,迟早会知道是谁的,今后小心些才是!” 孟喾出去打水,发现一个人影闪过,那人远遁飞走,快速逃离,让孟喾不由皱眉,将手中的水盆放下,看着宅子的屋顶,一脸茫然。 我去,偷窥还是暗杀? 孟喾有一点慌,他来到大唐也就作了几次死,没想到这么快就玩火上身了,不仅惹来刺杀,李二陛下也监视他,这还不知道是哪一个来偷窥他了。 不得不说,他感觉头都大了。 他长叹一声,不再去想,毕竟他现在有斐旻保护,基本不用考虑是否有生命危险,还是洗洗睡吧。 ……… 太极宫。 “陛下,今天魔宗的人去刺杀孟喾了,是一个银牌杀手!” 斐旻站在那里,躬着身子禀告,将今天晚上孟喾被人刺杀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了李二陛下。 什么? 银牌杀手? 太高估那个小子了吧… 李二陛下沉吟一番,道:“那臭小子没事吧?” “没事!” 斐旻一笑,道:“那银牌杀手还不是我的对手,一炷香就将他斩了,子然他长得黑,在黑夜里逃遁,竟然没被那杀手追上,真是妙哉!” “呃…的确!” 李二陛下一笑,从龙椅上起来,站在斐旻身旁,道:“那黑货黑得难以接受,在这月色不佳的夜里的确难以追踪,这也算是黑有黑的好处!” 对于孟喾的黑,李二陛下和斐旻对视一笑,不想多言。 不过魔宗派出银牌杀手去刺杀孟喾也是有些反常,要知道银牌杀手的实力可是非同小可,若是放在军中,那都是以一敌百的家伙,今晚竟然会刺杀一个农家子弟,的确有些大材小用。 不过李二陛下岂会在意这些小伎俩,他在等那些鱼儿主动逆流而上,到时候就是他捕鱼的大好时机。 “魔宗的事不过尔耳,暂时不去理会,你只要保护好那黑货就可以了,魔宗要杀他说明他和魔宗没关系,太子那边与他也没有来往,他的底细很清澄,日后能堪大任!” 李二陛下踱步,在太极宫里走来走去,突然又说到:“今日朕和长乐谈过了,她说没意见,虽然朕知道她有事瞒着朕,但是既然她喜欢孟子然那个黑货,那就顺着她的意思,毕竟她母亲走得走,对她有愧!” 斐旻自然懂得李二陛下为何要说,他想要自己保护孟喾,尽全力保护他大唐未来的驸马,保护长乐公主未来的夫婿。 “臣明白!” 斐旻从小到大立志就是报效国家,多次拯救李二陛下于危难之中,所以李二陛下才会对他如此信任。 “好了,不知道他还能忍多久,应该忍不住了吧……” 李二陛下冷笑,看着斐旻,问道:“你觉得朕是不是太狠了些,逼得他们都要反朕?” 斐旻直立,不敢多言。 “张亮啊张亮,你若是不找死,朕怎么会杀你,你就不能安分一些,你也是朕的老臣啊…” 他语气悲凉,有些苦涩不忍,但是眼神却是凌厉无比,透露着惊天的杀机,看着那沧海师大总管府,摇头叹气。 张亮。 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沧海师大总管,掌兵八万,前些日子得到探子回报,说他收养义子五百人,有不臣之心,李二陛下不信,后来经过斐旻调查,这张亮偷偷调回兵力,聚在长安城外的千钧山上,恐怕是要谋反。 李二陛下大怒,差点踹死了几个太监,还好被房玄龄拉住了,不然那几个太监绝对活生生的被踹死。 知道这件事的不多,长孙无忌和其他老臣都不知道,只有房玄龄和斐旻知道这件事,但是他们也不敢多言,尤其是房玄龄,他原来对张亮有恩,所以更不敢给李二陛下吹耳边风,生怕龙威大震。 李二陛下痛心疾首,他极为不愿降罪张亮,但若是张亮真要谋反,那么他也要做好准备,一旦张亮有所行动,他也立刻出击歼灭叛军。 斐旻看着李二陛下头疼,说道:“陛下保重龙体,郧国公他走错了路,怪不得谁!陛下莫要生气…” 不得不说,其实斐旻还是挺佩服郧国公张亮的。 这张亮的武功高深莫测,虽然比不上他,但也非同小可,毕竟是军人出身,还是沧海师大总管,比将军的官职还高,岂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 不仅如此,张亮在行政上的才能也是极为了得,曾经还被李二陛下夸奖过,但是现在他要谋反,斐旻自然不会心软,该杀的还是要杀… “斐旻,若是张亮带兵进来,你也不要回来救驾,保护好孟喾那黑货,朕身边还有很多人!” 李二陛下面色突然变得阴寒,道:“朕倒要看看谁能动朕的江山!” 斐旻低头,道:“遵旨!” (未完待续) ------------ 第五十五章 两女相遇 九月初七。 孟喾答应房玉珠要同她一起参加诗社的聚贤大会,所以早早的起了床,将自己的发髻盘好,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踱步前往房家。 这几日孟喾其实也没闲着,慕绫雇佣来的那些仆人还要办理相关的事宜,告诫他们一些规矩,然后给他们安置住所,赠与衣物之类的。 这一家奴仆是三世为奴,底子很好,没有那些不干净的背景,听说是隋朝官员的后代,因为受到牵连,被流放成奴了。 不仅如此,孟喾还回了郊区,去看看陈一品和刘氏,与他们唏嘘一些,还听到不少趣事,都是关于陈大壮的。 陈大壮相亲之后被对方相中,定下了婚期,听说对方很是瘦弱,孟喾还谈笑风生,调侃陈大壮,说害怕那姑娘日后承受不住啊! 陈大壮木楞,说他知道轻重。 而孟喾也给陈一品说了说大棚的事情,这一件事受到他的强烈支持,说他自己会给乡亲们说明,让孟喾不要担心。 至于刘氏,她就没有那么多正事,单单是让孟喾估摸什么时候成亲都说了一个时辰,让孟喾哭笑不得。 但是对于刘氏的话他也是很诚恳的听着,没有半点不喜,他还给刘氏说他在前往高句丽回来以后就找机会成家立室,让刘氏笑得花枝招展。 ……… 来到房家大门前,孟喾一眼就看到了房玉珠正站在门外等他,那文静的样子让人想要走过去在她脸上亲一口。 “房姑娘?” 孟喾跟着过去,连忙笑问道:“这诗社聚贤何时开始?” 今天的房玉珠穿着很庄严,有种成熟的味道,她的个子高挑,和孟喾相差不多,头上并着簪子,簪子两旁的苏锦也是漂亮。 房玉珠有些不好意思,孟喾都盯着她看了好久,还痴痴的发笑,让她有些不自在。 她淡然走过孟喾身旁,说道:“酉时!” 酉时? 孟喾有些烦躁,怎么又是晚上? 难道斗诗这种事情只有在晚上才有兴致? 真是可恶…又要熬夜了! 他叹气跟着房玉珠并肩而走,相隔大概有两人的距离,相隔太近会被别人说三道四的。 自古以来,都要男女授受不亲之理,虽然孟喾不在意,但是房玉珠在意,所以两人隔着很远对话。 “房姑娘,我们去通明湖坐一坐吧!” 孟喾觉得与其这样尴尬的散步,不如吃茶去,坐在凉亭,品着清茶,又有美人相伴,何不是一种安逸? 房玉珠柳眉清秀,脸庞白皙,高高的鼻梁更显她才女的气息,她没有那种小女子的柔情,娇软,而是一种有傲骨却无傲气的状态,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样得体,仿佛刻意为之。 若是能做知己该多好啊! 孟喾感叹,说实在的,他对房玉珠的感情很微妙,因为房玉珠和他前世的女朋友有些神似,但是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同,房玉珠更加高冷,不食人间烟火,没有那种俏皮可爱和傲娇。 “走吧!” 两人相视一笑,踱步离去。 ……… “公主,我们真的要去那诗社的聚贤大会?” 雨蓉在昭华宫里焦急的走来走去,很是无奈的看着那正在梳妆打扮的长乐公主。 公主竟然要穿女装出去见孟子然,真是慌了心,还说不喜欢…这都乐成什么样了,也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答应放公主出去… “自然!” 长乐将最后一支簪子并在头上,兴高采烈的说道:“那个聚贤大会多好玩啊,我还没去过,自然要去见识见识!” 她赶紧拉起雨蓉的手,立刻向宫外冲去,心里默念自:臭家伙,呵呵… 雨蓉不敢多言。 公主,你还说你不喜欢那孟子然…… 你看自己的样子,时不时的痴笑,像丢了魂似的,也不知道那孟子然哪里好,什么时候吸引了你… 两个人快速的上了马车,明明还是巳时,午饭都还未吃过,就这样急急忙忙的要出宫去,去见那孟子然。 “公主,你是不是想见孟子然啊?” 雨蓉突然一问,一只手抓住马车,一只手搂开围布,看了看外面又转头看着一家公主,道:“公主这还没到晌午,你就急着出宫,是不是想见那孟子然了?” 什么? ……臭丫头,还敢说我? 长乐顿时发窘,恶狠狠的看着雨蓉,立刻将她拉过去,不停地挠她痒痒。 嘴里还说道:“臭丫头,我下次跟父皇说,让斐旻去镇守边关,我看你还敢不敢说我!” 什……么… 雨蓉一边笑着,一边求饶,道:“公主,雨…蓉错…了,你就…饶了…雨…蓉吧!” 她哭笑不得,被长乐挠着痒痒,喘气都有些困难了,还在不停地痴笑,口中求饶连连却没能阻止长乐挠她的决心。 “嗯…妮子,你的好大!” 长乐突然碰到什么,那柔软的感觉让她不由诧异的停下动作盯着雨蓉的胸脯。 雨蓉脸色羞红,刚才被挠痒痒已经让她脸色娇红了,现在又听自家公主说这个,她的面子薄,如今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公主…你别乱摸…” 她抓住长乐的咸猪手,很是娇羞的说道:“公主…你这样子…外面的车把式听到了不好吧…你可是大唐的公主…” 长乐一惊,立刻停下动作,端庄的坐在那里,一副我什么也没做的样子,孤高冷傲。 ……… “那是…皇宫的马车?” 坐在亭子里的房玉珠突然一愣,看着一辆经过的那个,精神大震。 什么? 孟喾回头一看,的确有一辆马车经过,他疑惑的多看了几眼,突然一愣,背脊发凉,地下了头,暗道:那是长乐公主… 而长乐也看到了他,突然勃然大怒,看了看一旁的房玉珠,突然对着车把式说道:“停车!本宫要下去!” 车把式那里敢招惹这个公主,立马打了个机灵,勒紧缰绳,定下马车。 吁! 马车停下,长乐急忙下车,撩起自己的袍子想要冲过去怼孟喾,突然一愣,缓缓下车,仪态万千的移动莲足,走向亭子。 她一脸冷漠,凤眼闪动幽光,明明要怼孟喾,却又碍于面子,不能发作。 于是带着雨蓉轻轻过去,看着孟喾,说道:“孟子然,好久不见,没想到今日见你,却又换了一位佳人,不知道汝苏姑娘见得,又会作何感想?” 嗯…不对劲… 这丫头这样知书达理? 孟喾突然眼皮一跳,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立刻说道:“殿下,我和汝苏如同知己,没有半点逾越,她自然不会猜忌我…” 哈哈,果然… 长乐心里一笑,暗道:臭家伙果然没有和那汝苏私定终身,太好了… “咳咳,这位是?” 她干咳一声,看着房玉珠,笑容满面。 房玉珠一愣,立刻行礼,道:“见过殿下,小女子房玉珠…” 房玉珠…… 房玄龄的女儿? 长乐一愣,立刻笑道:“原来是房姐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才女!” “殿下谬赞!” 房玉珠很知礼节,不敢无礼,立刻回答。 “哈哈……” 孟喾略显尴尬,在一旁只能陪笑,不敢多说一句。 (未完待续) ------------ 第五十六章 长乐很难受 这通明湖如此惬然之景竟然弥漫着一股火药味,让人琢磨不透。 “不知长乐公主驾临,有失远迎!” 孟喾为了缓解尴尬,顿时拱手说道:“没想到殿下今日能够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宫,真是让小人刮目相看!” 他故意讽刺长乐从前男扮女装混出宫来瞎搞,惹得这位大唐公主气愤,想提起脚踹他。 还好房玉珠在这里,长乐碍于面子,这才没有发作,而是恶狠狠的瞪了孟喾一眼,随后坐在石凳上。 “……孟子然,本宫的事还不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长乐很不服气,凭什么一个臭家伙对其他人都是笑脸相迎,对我就是冷嘲热讽的。 不就是… 上一次给他吃了春宫散么… 看着孟喾的眼神,冷漠无光,长乐心头一沉,火气上来,憋屈。 她唐唐公主竟然要看孟喾的脸色,从小娇生惯养,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公主自然受不了孟喾那种冷漠,不由心烦。 “呵呵,殿下说的是!” 孟喾撇嘴,立刻拱手请罪,道:“殿下特立独行,威风堂堂,有皇家威严,貌比天仙,与我等粗鄙布衣格格不入,在下在这里诚惶诚恐,刚才失言,还请公主见谅!” 长乐不答,就这样让孟喾杵在那里。 这…… 房玉珠看了一下孟子然,又看了一眼公主,心里怅然,暗道:孟子然和长乐公主认识?为何他们两人一见面就是不合… 长乐公主突然回过神来,刚才她在气头上,又听见孟喾讽刺她,所以一时间失神,不知思绪畅游何处。 现在突然看到孟喾还在那里躬身杵着,她心一颤,正准备开口。 “……坐,我不…” 话还未说完,孟喾直接拍拍衣服,道:“殿下,刚才小人已经请罪,殿下不答便是默认原谅小人,小人自当起身,多谢大人大量!” “哼” 长乐冷哼一声,心里却是一笑,心想:这个臭家伙一直都是这样吃不得亏,日后与他结成连理,他会不会让着我? 要是他如同房相一般多好… “雨蓉姑娘,好久不见!” 孟喾微微对雨蓉一笑,原先的好感早在她让孟喾喝酒的那一刻消散,虽然还是笑脸相迎,但语气却是那样冷冽。 “好久不见…” 雨蓉一愣,被孟喾的冷漠目光看得发毛,也不想多去言说什么,站在长乐公主身后,皮笑肉不笑。 房玉珠突然醒悟,惊疑的看着孟喾和长乐公主,心想:原来孟喾和她们是认识的啊… “不知殿下此次出宫所为何事?” 房玉珠见场面有些尴尬,不由问道:“殿下乃是千金之躯,陛下如何会让殿下就这样随意出宫…随从都没有一个…” 长乐一听,突然皱眉,心想:父皇这一次让我出宫,所为何事?不仅如此,我偷偷见到他还命皇兄带着雉奴和兕子还有高阳离去,不知何事… 如果不是房玉珠和孟喾再三说起,长乐还以为是自己父皇龙颜大悦,放她出来玩玩呢。 此时此刻,她才觉得不妥。 “哦?本宫是为了看那诗社的聚贤大会,所以就没有带随从!” 长乐心中隐隐不安,但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只是觉得今天父皇有些反常。 什么?她要去聚贤大会… 孟喾突然反应过来,嘴角一抽,立刻说道:“殿下乃千金之躯,万万不可去那聚贤大会!” 这话但是引起了长乐的不满,问道:“为何?” “那里鱼龙混杂,殿下未带侍从,恐怕不安全!” 孟喾的担心不无道理,聚贤大会不仅仅是才子才女参加,还有其他观看之人,还有各氏族的代表,鱼龙混杂,说不定魔宗的人也在那里。 孟喾再一次说道:“殿下还是不要去了,好好会宫待着吧,出了事情,恐怕陛下会牵连我等!”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如果长乐公主在聚贤大会被人掳走,遭殃的不仅仅是诗社的主人,还有在场的所有人恐怕都得受到牢狱之灾,李二陛下一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找个什么原因就拿他开涮。 毕竟他是长乐未来的夫婿,虽然没有公布于众,但是李二陛下,房相,还有斐旻都是知道的。 那么孟喾在场,还没能保住公主,那李二陛下的气还不得都发在他身上? 他可不想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哼… 又想赶我走,我偏不! 长乐一笑,已经十五的她还是那样傲娇的对着孟喾吐了吐舌头,道:“本宫的意愿是你能左右的?今日我偏要去那聚贤大会看看,怎么?你害怕在本宫面前出丑?” 她一脸不屑的表情,最后还鄙夷的一笑,让孟喾不知道说什么好,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首先,殿下这么在乎小人,小人真是浑身难受,再者,本人的意愿也不是殿下能左右的!” 长乐一愣,突然柳眉倒竖,道:“大胆,信不信我让父皇处死你?” 她口头这么说,心里却只是想吓吓孟喾而已,谁让这个臭家伙老是这样针对她。 处死我? 我又没什么过错,你傻就算了,你以为李二陛下跟你一样? 那大唐劳什子来的贞观盛世? 呸!小爷不怕! 孟喾定了定心神,玩味的看一眼,淡漠说道:“那你去啊!” 不仅如此,他还给了长乐一个白眼。 呵呵!臭丫头,你去啊… 你去打小报告啊,我怕我就是猪,真的,别给我客气,赶紧去! 这一个白眼可让长乐气得要死,她原本也不想说什么的,现在看到孟喾一副作死的样子,很是气愤。 “哼!” 长乐公主憋屈。 父皇才不会杀他,这个臭家伙,要死的表情… 房玉珠尴尬不已,这两个人真是欢喜冤家,一见面就这样熟络。 呵呵,挺好! “公主莫气,已经快到晌午,我还要回家一趟,公主莫怪,玉珠先行告辞!” 哦? 要走了,那我也走了! 孟喾立马拱手,道:“在下也要回去一趟,公主莫怪,小人先行告辞!” 他和房玉珠的样子、语气都如出一辙,很是淡漠的看着长乐,又笑了笑。 哼! 长乐闻言,不喜:“本宫准你走了?” 孟喾一惊。 我去,刁蛮公主要暴露了,来来啦,我看你怎么在房小姐面前装。 突然,房玉珠很是疑惑的盯着她,她才意识到房玉珠还未走,她这一句话可让房玉珠误会了。 “咳咳,听说醉仙楼的饭菜不错,你们可愿意陪本宫一起?” 孟喾咋舌。 呵呵,好手段啊,你是公主,你都说一起了,我们敢不去? “能与公主一同用膳是我等福气,岂敢不去?” 他看了一下房玉珠,给她示意,笑了笑,很是猥琐。 房玉珠无奈,点头称是:“多谢公主抬爱,玉珠家中真有急事,就不去了!” 厉害了我的房小姐,还真的不去… 长乐一听,心中窃喜,立刻严肃的说道:“既然如此,本宫也不拦你,你去吧!” 她巴不得房玉珠离去,这样她才好和孟喾好好清算清算。 “多谢公主!” 房玉珠离去,整个亭子就剩下孟喾、雨蓉和长乐三。 我也想走… 孟喾欲哭无泪,忐忑的看着长乐,心道:早知道刚才不作死了… 长乐微笑,看着孟喾一笑,仪态万千,道:“走吧,小然子!” 小然子!? 什么鬼?这个死丫头… “是!” 孟喾撇嘴,跟在长乐身后。 (未完待续) ------------ 第五十七章 刁蛮公主 孟喾战战兢兢的跟在长乐身后,生怕这位大唐的嫡长公主一不高兴就整他。 上一次那个春宫散可让他差点对大树一番龌蹉,还被路人耻笑… 看着长乐的背影,孟喾都觉得背脊发凉,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个…你过来啊,躲那么远干嘛,这么害怕我?” 长乐回头一笑,笑呵呵的样子让孟喾浑身不自在。 他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殿下,小人身份卑微,不敢与殿下同行!” 长乐闻言一笑,道:“怎么?你确定不过来?” 这个眼神在孟喾眼里就是会被踹的眼神。 他没多想,直接走过去,走到雨蓉的一旁,利用雨蓉躲避长乐,然后心里难受。 这个小妞不知道又想做什么? 春药在食物里这种事情已经对我无效了,估计她不会这么蠢,故技重施吧… 今日的长乐很有气质,无论那青色的琉裙,还是淡黄色的素裹都让她显得特别清纯,再加上她脸上的笑容和淡淡的妆容,那怎一个美字了得? 就算是孟喾也不由多看了几眼。 长乐突然干咳一声,道:“孟子然,我请你去吃鸡好不好?醉仙楼的包油鸡很好吃,上一次人家求了父皇好久,他才让人给我带进宫的…” 说完,她还一副流口水的样子,故作可怜的看着孟喾。 卧槽!这丫头还卖萌… 说实话,孟喾可不敢带她去吃什么包油鸡,要是吃坏了肚子,估计李二陛下二话不说就要踹他… “不去!殿下千金之躯,还是回宫用膳吧!” 孟喾撇嘴,心想:你要是在外面吃东西,回去跟李二陛下说是我让你吃的,那我还不被他踹死? 我傻啊? 我会被你坑? 这一句话倒是让长乐吃笑,立刻说道:“你是担心我给父皇告状?……我有那么小气么…我只是想你陪我用膳而已…” 她的模样很是娇媚,好像天生如此,无师自通,声音也是那样的勾魂,让孟喾差点没反应过来… 我去… 这丫头会这么好? 别介啊!公主大人,你正常点… 孟喾直接翻白眼,把头撇向一边,看着雨蓉问道:“你相信么?殿下是不是没吃药…” 没吃药? 什么意思? 雨蓉一愣,道:“不得无礼!孟子然,虽然我不知道你说那个“没吃药”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看你的样子,那也不是好话,你可不要造次!” 孟喾点头,心想:还是这个正常一点… 要知道长乐以前就是对他不喜的,还嘲讽他“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现在突然这样娇媚,让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莫名的难以接受,他不知道长乐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反正他不能掉以轻心,不然肯定又会中计。 ……… “到了!” 长乐娇笑一声,立刻走了进去,她的姿态极美,缓缓踱步,很是优雅,应该是长期练习的结果。 孟喾自然注意到了这点,心里有些震撼,不由暗道:看来这个小妞做公主还是挺辛苦的…… 可是… 脾气倒是和李二陛下出奇的一样臭!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 他跟着进去,看着醉仙楼的排场,不由自主的惊叹一句。 “真大…真香…真美!” 不得不说,醉仙楼的建筑风格很是合理,几乎利用了所有的空间,不留余地放下桌椅,足足十八张桌椅,里面坐满了人,大多数都是些富贵人家。 醉仙楼不大不小,有两层,二楼是雅间,供那些无比尊敬的客人用膳,据说醉仙楼的招牌是高祖亲自提的字,在长安极富盛名。 “走吧,二楼已经安排好了!” 长乐一笑,珊珊移步,走上台阶,一动一静之间,美不可言。 我去! 这小妞还是挺好看的,就是刁蛮了点,任性了点,胡闹了点,脾气大了点,对我有那么一点不待见。 其他还是挺好的… 不过孟喾岂能错过大饱口福的机会,跟着上了楼去,齐齐进去雅间。 雅间里有一张木桌,六个凳子,都是精致无比,而且很是光滑,还有绸子铺盖,略显奢侈。 其他的设计也很合理,比如说有一个望月台(阳台),还有很大的拉门,一开就能看到外面的风景,翠绿的斑竹和青色的瓦房重叠,也不失一种情调。 “坐!” 长乐一笑,道:“呵呵,你就这么怕我?难道你不饿?” 废话,我自然饿! 可是你万一给我下春宫散,我还不死在这里? 这里可没有湖水,到时候会做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孟喾一笑,道:“殿下何等威严,小人自然怕您!” 呵呵! 臭家伙… 你就知道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既然如此,我先吃一口如何?” 长乐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张开檀香小口,轻轻放入,却没有用袖筒遮住自己的嘴巴,很是有滋有味的吃着。 她每一碟菜都吃了一口,然后白了孟喾一眼,道:“没问题吧?我都试过了…” 孟喾闻言一笑,道:“殿下既然都吃了,小人还敢抗旨不吃?” 他立刻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柳丁,很是粗鄙的吃起来,惹得雨蓉一阵白眼。 “雨蓉,你也坐下吃!” 长乐笑了,拍拍身旁的凳子,示意雨蓉坐下一起用膳。 雨蓉一愣,她心里虽然知道长乐一直把她当成好姐妹,但是也不敢造次。 很是淡然的说道:“不可!殿下和我身份相差千里,雨蓉不敢造次!” 这一句话一出,惹得长乐苦笑,牵起她的手,将她身子拉到凳子上,没好气的说道:“我的话,你敢违抗?” “不敢!” 雨蓉一愣,立刻回答。 “那还不快吃…” 长乐一笑,看着孟喾的吃相,突然诡异一笑,但那笑容一瞬间又消失了。 “好辣!” 孟喾突然觉得那包油鸡很辣,喝了一口茶水,吐了吐舌头,突然看到长乐捂嘴发笑,让他背脊发凉,突然觉得那里不对。 怎么了? 难道…… 他突然想到什么,惊疑的看着手中的茶杯,暗道:这茶绝对有问题! “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他突然面色一冷。很是疑惑的看着发笑的长乐,一脸的严肃。 长乐笑得花枝招展,冷笑道:“哼,让你得意,那里面是泻药,是一头驴的量,哈哈!” 这尼玛…… 孟喾立马逃走,赶忙去找茅坑了。 “哈哈哈哈…” 长乐公主发笑,看着同样一脸害怕的雨蓉,说道:“你那杯没有!” 雨蓉打了个机灵,咽下一口口水,心里堵着慌,看着那发笑的某人,不由也跟着背脊发凉,一脸的不安。 公主好可怕… (未完待续) ------------ 第五十八章 诗社聚贤 “啊…拉了一下午,差点没死在茅房…” 长安西市,醉仙楼的茅房里传出一声有气无力的惨叫,孟喾黑脸都变得惨白,好像被人采阳补阴几十次那样难受,缓缓的踱步出来。 特么的臭丫头,上一次是春宫散。 这一次你来泻药,还特么放一头驴的量,真是…… 不可原谅! 孟喾可是从晌午一直拉到酉时了,再过一会儿,那诗社聚贤就要开始了。 他忍着屁股的火辣,别扭的踱步行走,模样和鸭子走路有些神似,惹得路上行人莫名发笑,诡异的说了一句。 “龙阳男!” 这尼玛… 都是长乐那个丫头,现在我还莫名其妙被人说是“龙阳男”。 可恶! 他的愤怒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只是一个农家子弟,对方可是公主,别说报复,你就算是抱怨也不敢,还能怎么着? 只能在心里发几句牢骚。 他匆忙的踱步,径直前往诗社所在,突然一愣,目光闪动的看着那湖面,发现一个身影闪过。 嗯? 这是斐旻? 还是说是那天在院子里偷窥我的家伙? 他嘴角上扬,不予理会,继续移步。 ……… 酉时。 孟喾在千辛万苦之下终于来到了诗社,结果又被人用白眼相待,还鄙夷的看着他,纷纷摇头,要离他远点。 卧槽! 我也是欲哭无泪了,凭什么啊… 我是无辜的,你们相信我… 然后就看到孟喾一个人坐在那里吃东西了,吃相十分不雅,直接拿起一直鸡腿,一口咬下,快速咀嚼之后又立马下咽。 还不时喝一口茶水,沾满油的嘴触碰到茶杯,留下一个油印,让人不忍直视。 孟喾不以为然,心里暗道:你们要是拉了一下午,你们就知道现在的我有多饿,鬼才懒得理会什么礼节,什么雅俗! 身旁的侍女小厮走过,不禁摇头,心想:这诗社聚贤什么时候混进这么一个酒囊饭袋,这吃相真是不雅,真是野猪乱入了仙鹤的笼子。 孟喾才懒得理会这些人的目光,他都饿心慌了,别人说什么他才不想去管,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填饱肚子。 有人戏谑的看着孟喾,不禁说道:“孟兄,你都吃了一只鸡,一只猪蹄,四个鲍鱼,三盘十香肉蒲了,还吃的话,就不怕吃成猪吗?哈哈!” “呵呵!” 孟喾也算是饱了,直接笑道:“方公子,在下不怕成猪,就怕成你这等人物,一副欠揍的样子!” 说完,他还拿起一块绣帕,直接擦拭手上的油脂,四处打量一番,突然看到了房玉珠身影,刚要打招呼,立马又看到一旁的长乐,脸色一黑。 特么的,臭丫头! “你…” 方寻气得不行,整张脸都扭曲了,阴晴不定的看着孟喾,道:“孟兄真是福大命大,没想到如此作死还能活着,就不怕哪一天得罪了那些你惹不起的人?” 他的语气很是严肃,玩味的看着孟喾,有些下不了台。 哈哈,方二百五,你个蠢驴,又想被我打脸,满足你… 孟喾一笑,道:“方公子上一次可有帮我问候你父亲,问一问他如何做父亲的,教出方公子这等人物,真是“光耀”方家门楣!” 杂碎… 方寻怒不可遏,差点想要冲下楼来痛扁孟喾,却被身后的白山邀月拉住了,他只好放弃,默不作声,把气吞进肚子里。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一下好好羞辱他!” 白山邀月面色阴寒,眼中的杀机大绽,但立马又收起来了,对着孟喾一笑,很是风度的施礼。 孟喾冷笑,也是回礼。 他知道白山邀月对他有些芥蒂,怨恨之深已经达到无法挽回的地步,所以他也懒得理会。 自有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他还紧张个屁啊! 他踱步上楼,想要去寻找房玉珠,却被一旁经过的人叫住了。 “孟子然!” 来者正是君倾颜,还是一如既往的英气,身后那个打手还是那种死人脸,让人看到就不舒服。 她也来了? 孟喾一笑,很是礼貌的点头,不予理会,继续上楼去了。 呵呵。 这家伙还真是不想和我打交道,真是的… 人家和他还是盟友呢! 君倾颜微微一笑,随后带着焦敌去了二楼,她所在的地方和孟喾不在一起,是正对着的方向,所以没有跟着孟喾。 侍女翩翩走过,带着一股幽香,来者很多,有许多孟喾不认识的新面孔,他也不想去和那些子弟闲谈,毕竟人都不认识。 谈个毛… 不得不说,这诗社很是幽静,没有凤鸣阁那等乌烟瘴气,没有太多的熏香气味,只是侍女走过,会有清淡的体香飘过。 但也不是那种让人燥热的感觉,而是有安神作用的香包携带体香一起,给人心旷神怡之感。 孟喾来到房玉珠和长乐所在的一桌,心里一沉,道:“没想到殿下还真是来了,今天殿下的盛情款待,小人终身难忘,日后必有报答!” 哈哈…活该! 谁叫你惹我的… 长乐一笑,立刻严肃的说道:“哎…孟子然你说什么呢,本宫那是恩赐,不需要你的报答!” 恩赐? 这就是你给我下药的理由? 你要不是公主,我非要喷你一脸的口水! 呕呸! “殿下说的是!” 孟喾冷笑,道:“日后还是请殿下不要恩赐小人了,承受不起!” 两人一见如仇,浓浓的火药味又开始弥漫了。 “呵呵,殿下,你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房玉珠举杯一珉,道:“他就是这个样子,虽然嘴上毒辣了些,但是心肠的确很好,殿下大人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才好!” “呵呵,善!” 长乐大大的给房玉珠点了个赞,偷偷一笑,不再说话。 你…你们…狼狈为奸! 孟喾怒不可遏,但是也是淡淡一笑,看着楼下的那些人,不由皱眉,问道:“那些人是作何用的?” 房玉珠顺着孟喾所指看去,那是一群老者,一个个都是笑容满面,风隽神永,书卷气息弥然,身穿白袍,都是大儒,大学,大才之辈,是几十年的老夫子了。 “哦…那是判官,他们会评定我们的诗词!” 房玉珠给出回答,然后很是严肃的说道:“孟子然,这一次可不要吊儿郎当,希望你能配合我,夺得魁首!” 她很是看重这一次的诗社聚贤,想要拿到魁首,夺得第一,让君倾颜不在她前。 我去! 不就是一个名头吗? 有那么在意?能吃啊… “是了,我答应你就是!” 孟喾一笑,看了看对面的君倾颜,心里一沉。 这个小妞可不好对付… (未完待续) ------------ 第五十九章 女汉子 这诗社的聚贤大会来了很多人。 萧淄河等人也来了,只是未见杜荷,还有其他才子,很多都是陌生的面孔,最为可怕的是还有一个不到十岁的孩童,这倒是让孟喾一愣。 呃? 这么小就来参加这等诗会? 不错不错,大唐的小伙子们真是极好,很有才情嘛,都是一群装X佬。 ……… 萧淄河坐立不安,看着韦君御,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呃…不错? 哪里不错了!这特么乌云盖顶,星星都没有一颗,还天气不错,搞不懂你们这些龟爷的雅致。 那啥… 怎么这个恶婆娘也来了? 韦君御脸色一黑,看了看那乌漆墨黑,不见星月的夜空,不由摇头,懒得搭理萧淄河这个龟爷,自顾自的喝着酒,不敢去看身旁的那一位佳人。 萧淄河欲哭无泪啊,他看了看身旁的女子,道:“姐姐…” 那女子一笑,穿着很是舒坦紧身的衣物,有一股赖子气息,一只脚踏在一张凳子上,嗤笑的看着萧淄河。 “呵呵,小弟,你干嘛战战兢兢的?我很可怕吗?” 她也是大口的喝着酒,一边吃着牛肉,粗鄙的模样比韦君御更甚,若不是看她美丽清秀,还以为是个汉子呢! 姐… 不是我想战战兢兢的,是你,你哪一次没整我,我和君御都怕你了! 萧淄河一想起被她的胖揍经历,身体都发颤,整个人都不好了,那里还敢在她面前说什么,不过他看到韦君御在那里一副贱笑,气就不打一处来。 “姐,你也不看看君御,他五大三粗的都怕你,我一个文弱书生,还能不怕?” 韦君御一愣,瞪大眼睛,立马不知所措。 淄河,你个龟爷,竟然想整我! 他灵机一动,粗犷的脸变得惨白,看了一眼笑呵呵的萧如意,立马将头转向一旁,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似的继续喝酒。 我去! 好手段啊,君御,你这见死不救的! 萧淄河偷偷看了一眼自己大姐,发现她并没有在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萧如意的确没有在意自己小弟的那些话的意思,她听说那广袖流仙裙的原主人要来,所以才跟着来了,不然她才不会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对于她来说,这诗社和茅坑没什么区别。 因为她和韦君御是一种人,只是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仅此而已。 嗯? 怎么没看见那孟子然,难道没有来? 她撑着雪白的脸颊,一只手拿着酒杯在眼前晃了晃,觉得很是无趣,但又想见得那孟子然,所以只能干等。 “大姐,你还是回去吧!” 萧淄河实在觉得拘谨,很是不舒服,希望她不要继续呆在这里,早些回家,免得又让他丢人。 回去? 回去干什么? 我不回去,我就要在这里,我还要看看那个孟子然呢!我到要看看这长安城里传得热热闹闹的孟子然是谁? “小弟,要不你去把那孟子然叫来让我看看?” 她突然一愣,道:“这里多不好玩啊,真是烦死了,要不…君御陪我练练手?” 萧淄河和韦君御身体一颤,感觉身体有凉风穿过,相视一眼,皆是紧张无比,各有措辞。 “算了算了!” “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可打不赢你,你这娘们五大三粗的,整个长安能降住你的不出一只手,我可不想被你揍!” 韦君御立马拒绝,想起以前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的,不仅家里人不安慰他,反而还嘲笑他,说他连一个姑娘都打不过,丢人。 从那时候起,他突然觉得自己在家里没什么地位了… 都是这个娘们,气煞我也… 想当年我也是一个俊俏公子哥,要不是她总是欺负我,我也不会练武,弄得现在五大三粗的,脑子也不好使了… 而萧淄河立刻严肃的说道:“大姐,孟子然与我们也不熟,人家凭什么见你啊?” “你还是回去吧!” 不行,今天若是见不到孟子然,老娘才不走! 萧如意一笑,道:“不!今天我就要等那孟子然出来!” 她的倔脾气犯了,不由让一旁的两个大老爷们吓得不轻。 这…… 孟子然,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萧淄河也很无奈,摊上这么一个姐姐,他能找谁说去啊? 难道要去和自家母亲说说? 拉倒吧! 哎… 真不知道大姐你是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不仅怪力无穷,就连行事作风都和男人一样,真是家门不幸啊! 不是萧淄河出言不逊,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萧如意的大名早在三年前传遍了整个长安,让那些贵族子弟都是闻风丧胆,最为令人难以接受的是,李二陛下听说此事,还夸她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 这可落入萧家老爷子耳朵里,那就是讽刺之语,所以对她严加看管,不准她出门,如今她的名声才淡去。 “君御,杜荷那小子怎么没来?” 萧如意突然发现少了一个人,立刻问道:“他被城阳管住了?” 韦君御一愣。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杜荷那龟爷到底怎么了? 如果真是被城阳那丫头拦住了,那才是丢人,这个大老爷们被一个女人管住,真是丢脸,以后别说我认识那个家伙! “不知道…” 他立马又说道:“他最近好像很忙,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事? 萧家将姐弟都是一愣,不明所以。 “哦,那就算了!” 萧如意一笑,道:“既然他没来,那我就当他是怕老婆的人了!” “那个臭小子几年前还那么纨绔的,这一成亲立马就收敛了,城阳那丫头真是好手段!” 她突然发笑,举起酒杯喝了一口,很是潇洒的拍拍桌椅,大吼一声。 “好酒!” 这一声响彻整个诗社,让那些正在低语轻谈的才子一愣,纷纷转头看着萧如意几人。 完了… 萧淄河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立马掩面坐到一旁,装作不认识萧如意的样子,把头转向一旁,自顾自的喝着茶。 都怪大姐,又没忍住,这一下吸引了诗社所有人的注意力,真是对不住各位了,打扰你们闲谈… 韦君御不以为意,心想:淄河这个龟爷,坐那么远干嘛? 众人看着萧如意,突然有人一惊,道:“那是萧如意!” 话音刚落,重重叠叠的声音传来,许多人都恍然醒悟,看着萧淄河几人,各执一词。 “什么?萧如意来了?” “哈哈,没想到那个丫头还没有嫁出去,太好笑了!” “就是就是,当年她可没少欺负我们,活该嫁不出去!” ……… “你们不怕她揍你们?” 也不知道是谁来了一句,吓得那些贵族子弟立马闭嘴,然后各自开始交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我去! 厉害了,这些变色龙啊! 孟喾傻眼了。 这特么一句话就让你们这些纨绔子弟闭嘴了?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不就是个丫头片子么?真是丢脸! “那人是谁?” 孟喾突然一笑,立马说道:“看起来这些家伙都很怕她!” 房玉珠皱眉,笑道:“是萧如意,当年的长安霸王…” 霸王? 洗发水?还是项羽? 孟喾不由觉得有些不明所以,立刻严肃的说道:“哦!我知道了,她就是萧淄河的姐姐吧?” 他还记得萧淄河在城隍庙说的那一句话,所以立刻反应过来,想起这个让人好奇的女子,不由自主的上心一些。 这个丫头也算是个奇葩了! 应该算是女汉子的鼻祖吧,这大唐竟然还有女汉子,真是绝了… 他看了看萧如意,不由摇头,暗道:没屁股没胸,作风跟个爷们似的,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果然是女汉子啊! 也不怪孟喾这样认为,毕竟这是大唐,是封建社会,妇女基本上都是不能出门的,除非是那种富贵人家,不然一辈子都只能在家做饭,几乎没有人权。 不过唐朝还好,妇女在这里还是有很大自由的,要是到了明末,那就是王元鹅了,玩个鸟啊! “呵呵!” 长乐突然一笑,很是诡异的看着孟喾,道:“萧姐姐真是我的榜样!” 这… 孟喾一惊,看着她那娇笑的面容,突然感觉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由想起杜荷的悲惨命运,十足的耙耳朵啊… 不行,我要当自强! 孟喾下定决心,一定不能向长乐屈服。 ……… “哦?敢问兄台是孟子然么?” 一个声音传来,让孟喾一惊,不由回头一看,吓得不轻。 那人一身正气,剑眉如月,面容不知是何等俊俏,英武极了,他衣冠胜雪,一袭白衣穿在身上,腰间一个酒葫芦特别显眼。 李白? 青莲居士? 孟喾顿时认出这人来,后世没少画李白的样貌,但是他觉得都不正确。 眼前的李白,不仅没有并簪戴帽,反而捆起一个小辫子,直到背部,而且他的头发挡住了额头,却没有遮住那浓浓剑眉,他的面容清秀,没有一丝赘肉,反而十分健硕。 这…… 孟喾惊讶无比,这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要知道李白可是玄宗皇帝在世时的诗人,这特么还是贞观年间,怎么就跑出来了? 难道他不是李白? 孟喾定了定神,道:“敢问阁下可是李白?” (未完待续) ------------ 第六十章 将进酒 李白。 大唐第一诗人,字太白,号青莲居士,被后世之人成为“诗仙”,年少时喜好剑术,野史中记载他曾经前往剑阁拜师学艺,最后成为一代剑侠。 孟喾就纳闷了,虽他阅读过《唐史》,越发觉得《唐史》记载的都不准确,比如:杜荷怕老婆,房遗爱会武功,房玉珠没有嫁给韩王李元嘉,这大唐也没有初唐四杰。 最为尴尬的是长乐公主竟然要嫁给他,这才是个梗。 现在玄宗皇帝时期的李白也跑来了,这还是大唐吗? 孟喾更是觉得这眼前的人不是李白,但是那装扮也太像了,总不会是cosplay吧? 大唐都有cosplay了? 孟喾智商又没出车祸,摇摇头,等待着回答。 “李白?在下姓李,无名,只有字,字谪仙!” 那人闻言一笑,口中不停念叨“李白二字”,突然一笑,给孟喾行礼。 他笑道:“李白,《诗经》有云,火烧杏林红霞落,李花怒放一树白,李白!好名字!” “日后在下就叫李白了!” 这一下可让孟喾吓得不轻,他知道李白这个名字明明就是她母亲与他对诗所取,如今竟然变成他提出来,李白自取姓名,真是匪夷所思。 这个大唐也太怪异了点… 我是不是穿越了一个假的唐朝? 难道这里已经不是原本的世界?而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可是为何很多东西都能与《唐史》吻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孟喾不由惊讶,他原本还打算凭借《唐史》活命,现在看来《唐史》也不完全正确,所以一直依靠这史书绝对不是明智之选。 迟早会被搞死的… 他顿了顿说道:“不知公子几何?” 李白一笑,道:“十七有余,我与子然一见如故,诗会之后,可否移步详谈?” 哦?十七有余… 他和大兄的年纪相仿,不过大兄倒是比他大些,但是他却比大兄冷酷一些,更加稳重。 “兄台相约,岂敢不从!” 孟喾赶紧拱手还礼,不敢怠慢,这可是大名鼎鼎的诗仙啊,能和他说几句话,能不激动吗? 他心里一喜,暗道:诗仙若是加入我们,那些诗会魁首还不手到擒来? “李兄不妨与我等同坐,也好闲谈解愁!” 这一句话可让长乐和房玉珠微微一愣,不过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很是淡然的对着李白一笑,道:“请!” 李白一愣,很是严肃的还礼,坐下。 子然真是好福气,这两位佳人真是美得不似人间女子了! 他的目光轻微扫过房玉珠几女,黔首问道:“不知几位姑娘芳名?” 哎呀,忘记这茬! 孟喾突然一笑,介绍道:“这位是房相之女,房玉珠,那位是长乐公主,另外一位是雨蓉姑娘!” 嗯? 什…什么?公主? 李白立马半跪在地,道:“参见殿下!” 不是他做作,而是他身为读书人,理应尊天道,奉人伦,见到公主,不得不拜。 “呵呵,起来吧!” 长乐突然觉得这个李白还挺好玩,立刻说道:“你可会作诗?” 卧槽!作诗而已,这可是诗仙… 真是没见识的丫头! 孟喾都觉得蒙了,这李白也太平易近人了些,和历史上书写的那傲娇李白完全不同。 这个更加稳重,更加隐忍,更加真诚。 “李兄别听他胡言乱语,你先坐下!” 孟喾瞪了长乐一眼,随机又对李白笑脸相迎,很是狗腿子。 他这一瞪可让长乐公主不舒服了。 哼,臭家伙,又瞪人家! “呵呵…” 李白尴尬一笑,立刻坐下,道:“既然殿下想要在下作诗一首,在下岂敢推脱,正好我与子然一见如故,灵思涌来,拙作一首,还请各位多多指教。” 《将进酒》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诗惊人,在场听见这诗的人都愣住了,陷入一种说不出感觉的意境之中,沉迷那诗词所绘的画卷和感情之中。 我擦! 这《将进酒》原来还是因为长乐和我的关系才做出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 岑夫子,丹丘生是谁? 不得不说,岑夫子和丹丘生这两个人都不是那样出名,也仅仅是李白诗中的人物,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不存在啊… 孟喾一脸懵然,不知所以得看着李白。 此时此刻,这诗有些不妥吧。 “抱歉,在下想起友人,不由…” 李白一脸惭愧的看着孟喾等人,拱手道歉,面色很是惨淡,仿佛心里有着无边的寂寞。 孟喾闻言一笑,道:“原来如此!” 他刚才还在疑惑岑夫子、丹丘生是那两个鸟毛,现在听李白解释,不由豁然开朗。 果不其然,诗人都是些歪歪大王… 竟然在这里都能想到远方的朋友就在身边,脑子也太好使了些… “善!” 也不知道是谁大声一吼,将众人从那种意境之中震了出来,都是惊异的看着李白,议论纷纷。 “这诗风格独特,意境深远,佳作!” “的确,诗句气势恢宏,有上承天宇,下接地宙的豪气…” “这…诗…如何说呢?………极好!” ……… 许多人都不由多看了李白一眼,就连那作为判官的几位老夫子都是蓦然点头,脸上露出笑容来。 “敢问阁下大名?” 有人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李白起身,道:“李白!” 从今晚之后,李白名气远播,后来整个大唐都知道他的名字。(后文不再叙述) 孟喾一笑,不予理会,他万万没想到李白是这样子开始出名的,不由摸摸鼻子苦笑。 “公子大才!” 房玉珠突然道:“这诗篇幅不算长,却五音繁会,气象不凡。它笔酣墨饱,情极悲愤而作狂放,语极豪纵而又沉着。” “诗篇具有震动古今的气势与力量!” 房玉珠作为长安的第二才女,自然能把握这《将进酒》的意境,给出的评价也是中肯。 “姑娘谬赞!” 李白有些惭愧似的抱拳,嘿嘿一笑。 长乐倒是没有太多的震惊,毕竟她认为孟喾才是最棒的。 臭家伙更厉害… “对了,忘记说了…” 房玉珠突然想到什么,立刻说道:“在聚贤大会作的诗都会被呈递给判官,然后评出优劣,公子与我们同坐,恐怕判官会在我等头上加上一分!” 孟喾嘴角上扬,默不作声。 他刚才也是这样打算的,这才让李白与他们同坐,没想到这诗仙大人立马就作诗一首,还是《将进酒》这等名篇,让他不由心头窃喜。 还是我有先见之明… “不过其他桌位的人恐怕也有诗呈递给判官,恐怕我们还赢不了比赛!” 房玉珠不由皱眉,看着那些侍从将一份份诗卷递给判官,有些担心。 不知君倾颜作出几首… 她暗暗担心,说实在的夺不夺魁没关系,重要的是能压君倾颜一头,房小姐参加聚贤大会的原因也在这里。 孟喾也是一愣,他不想表态,一旦他说话了,那么就会有人怼他,毕竟他在凤鸣阁作死的事情可是传遍了长安的。 来这里的才子,哪一个不是对他恨得牙痒痒,他若是再作死,恐怕命不久矣。 长乐没有那种忧虑,原本她就是来看孟喾的,这诗社聚贤和她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她何必自寻烦恼呢? “早闻孟兄才情绝然,那一首《蜀妓》还在我心!” 李白喝了一口酒,道:“那《水调歌头》也是传遍长安,今日不如请孟兄再作一词,如何?” 这个…… 李白大人,别开玩笑了,我都是抄袭的,还好没抄袭你的,不然今日肯定尴尬… 那个,我就只能对不起宋代的诗人大大们了,真是对不起了! 孟喾脸色微变,有些泛红,觉得惭愧。 他想了想,立马说道:“不可,在下那些词都是神仙赐予,某原本就没有才情,还请李兄再作一首!” 他们交谈的声音落入其他人耳中,吸引的目光也越来越多,那些目光幽幽森然,如同柴狼虎豹,恨不得撕碎孟喾。 这个… 孟喾欲哭无泪,不过他却没有退缩,而是恶狠狠的看着那些人,很是不屑的一笑。 突然说道:“李兄还是莫要再说,再说下去,某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看着那其他桌位的幽幽目光,不由背脊一寒,看着孟喾,不再多言。 李白一愣,心想:孟兄也太厉害了,这整个长安的才子都对他有意见啊… 长乐公主倒是不怕,她被那目光盯得发毛,很是不爽。 她站起身来,说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挖掉你们的眼睛!” 卧槽! 彪悍的小妞,不错不错,感谢你八辈祖宗! 那些人听到长乐公主发话,这才收回目光,更是幽怨的看着孟喾,只是不如刚才那样大胆,而是偷偷的看。 孟喾欲哭无泪,心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那些才子本来就觉得孟喾恃才放旷,如今看到长乐公主对他维护,他何德何能啊,能让公主这般对他? 所以他们把怨恨都放到了孟喾身上。 真是无语… 这个死丫头,又祸害我,真是可恶! 气煞我也! (未完待续) ------------ 第六十一章 何陋之有 整个诗社的气氛变得森然,幽静。 “殿下,你做点好事可行?” 孟喾气得不轻,恨不得一板砖砸她脸上,喝了口茶,鄙夷道:“你看看现在,整个诗社的人都对我有意见…” “我该如何?” 来诗社的人那一个不知道孟喾身边坐的是长乐公主?那一个不知道那个黑货就是孟喾?而他们那一个不想成为驸马? 现在好了,长乐成功吸引了整个诗社的注意,孟喾也成了整个诗社的针对对象。 “活该,叫你嘚瑟!” 长乐撇嘴,笑嘻嘻的喝了一口茶,大眼睛半眯着,期待上演一场好戏。 ……… “噗嗤…” 楼下突然传来古怪的声音,既如少年,又如少女,很是奇特。 “那个黑炭脸就是孟子然?虽然不算丑,但是好黑啊,要不是今天烛光逼人,我恐怕还看不见他!” 她的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诗社,直达孟喾耳中。 ……… 大姐! 萧淄河敢怒不敢言,暗道:孟子然,算我对不住你,以后会补偿给你的! 谁让我摊上这么个大姐… 韦君御口中的酒都直接喷出来了,又不敢笑,憋得脸都红了。 哈哈! 孟子然,你小子完了,被这个女流氓盯上,估计你不缺胳膊少腿,就得脱层皮啊! “哈哈,萧如意看上孟子然了!” “好事好事,真是郎才女貌!” “是的是的,各位都是了!” “哎,我替萧如意感到不值,毕竟孟子然那货如此之黑,萧如意这等极品女子若是与他共结良缘,那不是花镶牛粪么?” ………… 孟喾脸色更黑了。 花镶牛粪,你特么的是在说萧如意一朵鲜花插在我这坨牛粪上? 这尼玛,原来这个短语还是这样来的… “那位兄台,既然你喜欢,你和萧姑娘谈谈,说不定你就可以花镶牛粪了!” 孟喾撇嘴一笑,立马拱手施礼,不等那人回答,大声吼道:“萧姑娘,那位仁兄说他心悦你,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 这声音传入所有人耳朵里,众人一愣。 无耻! 要知道这里是唐朝,表达情爱还不能那样明显,若是说出口,就要信守承诺,不然会被女方家里人教训的。 “什么?” 萧如意一愣,突然道:“算了,我不喜欢那种瘦弱的,经不起折腾!” 惭愧惭愧! 萧淄河整个脸都埋进肚子里了,不敢抬头,心里难受无比,暗道:大姐,你还是回去吧,我都没脸见人了。 “哈哈,淄河,莫要生气!” 韦君御故意调侃萧淄河,道:“说不定你姐就嫁出去了,以后你也不用担惊受怕的!” 哎呀… 我差点忘了! 萧淄河突然发笑,突然道:“确实如此,君御说的是极!” 砰! 一个茶杯碎了,吓得萧淄河和韦君御立马闭嘴,不敢再说。 萧如意拿出绣帕,擦拭自己的手,很是严肃的看着孟喾,道:“黑炭脸,真是可恶呢!” 她刚才用内力震碎瓷杯,不仅没有割伤她的手,还将那茶杯震得粉碎,变成碎末。 卧槽!这丫头的内力好强,不知道练了多少年? 孟喾皱眉,看着那还在飘落的茶杯粉末,不由震惊萧如意的内力之强。 “这萧姑娘身手怕是极好!” 李白突然发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这酒是嵇康里提供的吧?好香…” 房玉珠突然一愣,道:“不是,这好像是春生巷送给诗社的。” 哦… 孟喾突然点点头,心想:君倾颜那丫头很有商业头脑嘛,还知道宣传纯生酒,真是不错! “哦?” 长乐就比较好奇了,她听说过嵇康里的酒,那可是名酒,是萧氏的产业。 父皇也是很喜欢喝嵇康里的酒的,这春生巷倒是没听说过… 这酒很好喝? 她突然拿起酒壶,给自己斟上一杯,一饮而尽。 “哎…” 孟刚要阻拦,就看到长乐已经一口下肚了。 “好辣…好辣!” 长乐眼泪都快出来了,吐着舌头,不停的用手去扇。 她看到孟喾嘲笑她,直接踹了他一脚,差点把孟喾踹倒。 特么的… 孟喾一屁股坐在楼板上,一脸茫然的看着长乐,道:“有病?” 长乐不喜,白了他一眼,道:“谁让你嘲笑我!活该!” 孟喾无语。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随后他坐到李白的身边,和长乐相对而坐,自顾自的吃着糕点,不说话了。 哼! 长乐也是傲娇的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这…… 李白和房玉珠对视一眼,皆是一笑,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 整个诗社谈笑风生。 这时,白山邀月突然走来,道:“孟兄,又见面了,我俩真是有缘。” 有缘个屁! 这诗社聚贤不是大家伙都要来的么?还挺能装! 孟喾很是不喜,但是还是起身行礼,道:“哦!见过白山公子!” 然后他一屁股坐下,懒得搭理这个风度翩翩的大人妖了。 “见过殿下,见过房姑娘,见过李兄!” 白山邀月也是机敏,立刻给长乐行礼,不敢怠慢。 “呵呵!” 两女一笑,不再多言。 李白就不同了,他看到白山邀月这样知礼,他也回礼道:“见过白山兄!” 随后几人谈笑风生,整个诗社也闹热起来。 越来越多的诗词被作出来,那些侍女将作出的诗词呈递给几位夫子,让他们审阅。 那几个老者也是其乐融融,在那里津津乐道,说某某诗词甚好,还差点起了争执,动起手来,还好被人拉住了。 ……… “孟兄,听说你以前住的是草庐,后来靠着卖诗发家才买了宅子…” 白山邀月突然发笑,说出这么一句话让几人都不明所以,只有孟喾冷冷一笑。 哦… 白山大人妖,你又要作死? 来啊,谁怕谁,互相伤害,快活啊! 孟喾一笑,道:“是极!” 白山邀月不喜,看着孟喾,心道: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呵呵…” “既然如此,还请孟兄以住所为题,作诗一首…” 他很是淡然,仿佛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突然,其他人都纷纷说道:“孟子然,你就作一首可好?也好让我等见识见识啊!” “是啊,可不要推脱!” “我到要看看孟子然是否有才…” “不来就是娘们!” ……… 呵呵,厉害了! 不愧是白山大人妖,这特么的跟屁虫还真不少! “好吧,我就让你们这些土鸡瓦狗看看,什么才是才情!” 孟喾突然站起来,很是戏谑的看着那群才子,大声的一吼:“酒囊饭袋们,你爷爷立马作出一词!” 他真是忍无可忍了,这白山邀月屡次找他麻烦,现在还来,就算孟喾是圣人那也不能忍了,更何况他是个小人! 《陋室铭》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可以调素琴,阅金经。 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 孔子云:何陋之有? 孟喾突然坐下,喝了一口茶,道:“一群脓包,还敢笑否?” 不得不说,这里的那些才子都想揍孟喾了,但是又觉得自己脸上无光,被说得体无完肤,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忍着。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这一句可是直接打他们的脸,他们自以为衣食锦绣,过着富裕的生活,瞧不起孟喾这种暴发户,可是如今却被这词弄得哑口无言。 我住的是陋室,但是我的品行却是很好,我就不觉得那是陋室了。 而你们住的是大宅子,可惜你们都是纨绔,一群酒囊饭袋,所以你们的宅子才是陋室。 诸葛亮也是住的草庐,西蜀子也是,你们觉得他们的住所简陋吗? 孔子也说了,何陋之有? 孟喾想要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他只是简单的问了这些才子一个问题。 你们的才能比得上诸葛孔明么?德行比得上西蜀子么?还是说你们自认为已经超越孔子? 如果没有,还特么来嘲笑草庐? 还是滚回去沉溺学习,日渐消瘦吧! “好词!” 几个夫子摸摸胡子,他们并不觉得孟喾做错了,反而还觉得他是一个可造之材,不由赞赏孟喾一番。 “这小子虽然脾气臭了些,不过这敢说敢做的品质却是不错!” “是啊,就是太过作死,不过挺合我口味!” “呵呵,就是太自大了…” ……… 白山邀月脸色一红一白,差点气死。 “孟喾!!!” 突然窜出一人,对着孟喾骂道:“上次算你命大,没想到你没事,今天我非得揍你!” 来人正是方寻,他看着白山邀月被孟喾侮辱,心里很不舒服,立马站出来给白山邀月撑腰。 哦? 上一次? 那个魔宗刺客原来是你请来的… 孟喾原本想出手,却突然愣住了。 啪! 白山邀月直接一巴掌扇在方寻脸上,怒道:“你在说些什么,滚到子颜身边去!” 方寻捂住脸颊,震惊的看着白山邀月,心道:白山竟然打我… 我可是为他出头啊! 他不知道白山邀月这是在救他,若是这件事情败露,恐怕方家真的会被抄家的。 雇佣魔宗刺客,在长安城行凶,这可是死罪! “还请孟兄莫怪!” 白山邀月立刻拱手施礼,道:“方寻他喝了酒,胡言乱语,还请你不要在意他说的胡话!” “呵呵,懒得!” 孟喾突然觉得白山邀月还是有那么一点人性,不想追究什么,立刻摆摆手,坐回自己的位置。 “我看在子颜的面子上放过他,希望你们安分一点,我可不是吃素的!” 看着孟喾的背影,不远处的孔子颜跟着白山邀月拱手施礼,道:“多谢子颜!” 孟喾摆手,道:“不必如此!” 整个诗社都安静了,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怎么回事? (未完待续) ------------ 第六十二章 辟酒 众人都惊疑的看着孟喾等人,不知道为什么白山邀月一瞬间就变得如此害怕孟喾,还向他请罪。 不仅仅是他们疑惑不已,就连房玉珠也是一脸茫然,看了看孟喾,又看了看白山邀月,感觉两人都带着敌意。 难道是因为汝苏姑娘? 白山邀月对汝苏有意是整个长安家喻户晓的,但凡认识白山邀月的,或是出入凤鸣阁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实。 而孟喾与汝苏来往更为紧密,不得不让人猜疑。 相对于房玉珠的心思细腻,长乐倒是更在乎刚才那一瞬间孟喾的表情,那种毒辣阴冷的眼神仿佛要吃人,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孟喾露出这种神情。 臭家伙… 长乐对于这种眼神最清楚不过,每当她父皇要杀人的时候,这种眼神就会出来,不过李二陛下多的是霸气,孟喾只有杀气,仅此不同。 他到底怎么了,那一瞬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若是她知道孟喾被这方寻请人暗杀,她就不会这样想了,因为那只是普通愤怒的表情而已。 “既然如此,两位不如把酒言欢如何?”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一看,是君倾颜。 她淡然走来,举起杯子对孟喾一笑,道:“孟子然,你可敢喝?” 呵呵… 孟喾一笑,道:“有何不敢?” 君倾颜明知道他不能碰酒,今日走来找孟喾饮酒,除了想故意刁难,还能有啥? 孟喾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心想:既然你要和我玩,我就看看你到底想干嘛… 他淡然坐下,平静的看着君倾颜,道:“如何?” 君倾颜一笑,道:“甚好!” 孟喾皮笑肉不笑的看她一眼,道:“肾好!” 他的表情轻佻,毫无敬意,有的只是不耐烦,而君倾颜也是淡淡一笑,不予理会。 这一幕落入长乐眼里就有些不好了。 她知道孟喾不能沾一滴酒,一碰酒就醉,如今喝了这一小杯之后,竟然一点醉意都没有,让她不由皱眉。 嗯… 他不是不能喝酒的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长乐看了看一旁的雨蓉,问道:“孟子然不是不能碰酒吗?你看他现在喝了一杯也没事!” 雨蓉也是摇头,不知其中缘由。 长乐叹气,眼神阴晴不定的看着孟喾。 她倒不是担心那天她设计孟喾之时,孟喾是装的,因为她踹了孟喾不少脚,但当时孟喾醉得跟死猪似的,根本没有反应。 所以现在孟喾的酒量让她有些震惊。 难道…… 他为了娶我,所以偷偷壮大酒量? 她那里知道孟喾利用内力将那些酒精都蒸发了,所以才没有醉倒。 “孟兄,我敬你一杯,陪个不是!” 白山邀月立刻见势而为,给孟喾道歉,一脸的歉意。 哎…… 算了,毕竟我也没有受伤,还有你倒是分得清楚恩怨,没有伤害慕绫… 不然今天方寻一定会废在这里的。 孟喾心里自然有数,立马在斟上一杯,一口而尽,道:“无碍!” 孟喾偷偷的运转内力,将酒水里的酒精蒸发出来,弄得他好像满头大汗似的,不停用绣帕擦拭额头。 内力,通俗易懂的说就是一种气流,只不过这种气流有着能量,在人体内运动。 江湖所说的运气疗伤不是说内力具有治愈能力,而是说内力可以加速体内血液循环,加快新陈代谢,以此来达到治疗的效果。 孟喾将内力遍走全身,将血液里的酒精蒸发掉,以免醉倒,但是这样做,会出很多汗,所以就看到他不停的擦拭汗水。 众人不知道,还以为是他热着了呢。 而看到孟喾都一饮而尽了,白山邀月也立刻饮完,再一次拱手道:“多谢孟兄大人大量!” 孟喾看他一眼,笑了。 要不是你重情重义,对那方二百五还算厚道,人性未泯,我直接就是一脚丫子踢那方寻胸膛上了。 “无妨!” 孟喾落座,放下酒杯,一动不动,不知冷热。 白山邀月尴尬告退,回到方寻身边,对他一顿呵斥,让方寻无话可说,反而觉得自己愚蠢。 ……… 之后,诗社评定下来了,君倾颜再一次凭借一首《初雪》夺得魁首,孟喾与房玉珠一组其次,再者就是白山邀月那等。 这诗社聚贤的魁首是有一万两奖励的,君倾颜自然不会推脱,欣然笑纳,随后告辞了。 孟喾很是尴尬,没有夺得魁首也不是他的错,但是他总觉得有些惭愧,不敢去看房玉珠。 “孟子然…” 房玉珠捂嘴一笑,道:“你这个样子真是好笑,不是魁首没关系,今天你那一词真好,玉珠能闻,不虚此行!” 孟喾还在擦汗,刚才他又被李白等人劝酒,喝了整整一坛,如今还在辟酒。 辟酒之法恐怕也只有孟喾和老爷子会,孟喾也是从老爷子给他的手札里面得知的。 “房姑娘…” 孟喾实在是过意不去,道:“真是惭愧,原本还想帮你夺得魁首的…” 他虽然知道自己没什么才情,诗词歌赋也是抄袭历代名家的名作,但是答应房玉珠的事情,他还是很上心,如今失言,有些不好意思。 “好了!” 房玉珠给几人施礼,道:“我先走一步,告辞!” 几人还礼,道:“慢走,小心一些!” ……… 房姑娘走后,长乐惊疑的问道:“孟子然,你的酒量…” 长乐看见孟喾喝了整整一坛酒,不由心惊肉跳,心想:上一次这个臭家伙不会真的是装的吧… 她突然觉得有些恼怒,瞪着孟喾,等着回答。 哈哈… 怎么可能,要不是我提前运功辟酒,早就睡得跟死猪似的… “殿下,小人一直不能碰酒,以前是,现在是,今后也是!” 孟喾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在下祖传解酒药,一剂见效,百酒不侵!” 李白在一旁偷着乐,心道:子然也真是有趣,明明动用内力辟酒,却硬是要说什么祖传解酒药,这不是在欺骗殿下么… 看到李白诡异的一笑,孟喾一愣。 他知道我在辟酒?怎么会?这可是独家秘技… “……” 长乐吃瘪,没好气的说道:“解酒药?有这么厉害?你可别哄我…” 哈哈… 孟喾作揖,严肃道:“岂敢!殿下乃是天皇帝胄,皇室千金之躯,地位之高,弗敢望矣,在下不过一介农家,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哄骗殿下啊!” 长乐笑了,一副傲娇的表情,鼻子翘得老高,道:“谅你也不敢!” 李白和孟喾对视一眼,皆是一笑。 “既然如此,子然,我等改日再谈,先行告退了!” 李白也不是不识趣的人,他看得这个长乐公主有些不喜他继续留在这里,于是直接要走。 孟喾一惊。 我去! 你走了,我怎么办? “谪仙别走!” 李白那里会听,直接挥袖离去,头也不回。 子然,你好自为之… 他一边走一边笑,有些幸灾乐祸。 ……… “呵呵!” 长乐突然诡异一笑。 孟喾想死的心都有了,也是突然一笑。 呵呵… (未完待续) ------------ 第六十三章 云动 长安的夜晚毫无星辰,无月无光,还下起蒙蒙细雨,天空的阴霾丝毫不影响夜市的闹热,万家灯火依旧喧闹着整个长安城,雨声,风声,喧嚣声,声声入耳。 雨滴溅落在窗台上,发出叮咚的声音,让人心乱。 “下雨了…” 孟喾看着窗外,心里莫名奇妙的失落。 他厚重的呼吸声在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中显得特别诡异,让一旁的长乐一怔,也看向窗外。 下雨了么… 该回去了,这雨真是扫兴,本来还想着和臭家伙对坐一会儿,闲谈一番,增进感情的。 现在看来…得回宫了。 “本宫…” 她刚要说话就被孟喾阻拦了,孟喾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殿下可否陪我去凤鸣阁坐坐,我总觉得这我们被盯上了…” 他的声音很是微小,只有雨蓉和长乐两人听到。 “什么?” 长乐疑惑的看向四周,并没有发展什么不妥,又疑惑的看着孟喾,皱眉轻声说道:“没什么不对…” 尴尬… 孟喾一脸茫然,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心想:丫头,你要是会武功自然能够听到那细微的动静… “雨蓉姑娘拉着殿下走吧,马车在外面等着我们!” 长乐坐皇家的马车而来,那车把式也一直在外面侯着,不敢私自离去。 雨蓉微微一怔,看向自家公主,询问意见。 长乐点头,面色凝重,她虽然没有听到那细微的动静,但是她看到孟喾那凝重的表情,再结合自己父皇今日的反常,不由猜测到了什么,突然醒悟的点点头。 “走吧!” 几人上了马车,一同去了凤鸣阁。 而在他们走后,一群黑衣人突然出现在诗社下面,抬头看着二楼的位置,听着那浅浅的龙吟。 “裴旻…” ……… 千钧山。 一群黑衣人和几万兵士站在一起,齐齐看着一个身穿龙袍的男子,静静地等待着命令。 只要命令一出,他们立马攻进皇城。 龙袍男子并不是李二陛下,而是另外一个人,也是今天晚上将要忤逆造反之人,郧国公张亮。 他已经等不及想要坐上那舒适的龙椅,成为这朗朗江山的主人,成为这茫茫乾坤的天子。 他谋划太久了,从李世民坐上皇位那一天,他就开始谋划,如今已经六年了,他等了整整六年,实在是太久,他等不及了。 这六年来他倍受煎熬,每一天都看着李二陛下在他的龙椅上坐着,他心头很是气愤,恨不得将李二陛下生吞活剥。 他自以为治国安邦不比李二陛下差,所以为什么不自己做皇帝,非要去辅佐别人? 他不觉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他的目光幽幽毒辣,戏谑的看着皇宫的方向,嘴角上扬,心道:陛下,你待我不薄,我一定会给你留个全尸,也好在我登基之日将你风光大葬! 雨落在他身上,他也丝毫不在意,那些兵士也没有任何动摇,静静地站在雨中,像一群死尸。 他能都是军中将士,只听军令,将未动,他们也不会动。 “张亮,不要忘记你的承诺,不然就算你成了皇帝,恐怕也逃不过我魔宗的追杀!” 一个黑衣人站在那里,声音如同一位老妇,很是阴冷。 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但是却能感觉她的那股杀气,那种杀气绝对不是愤怒引起,而是经历太多杀伐,太多血腥,这才形成的,让人为之胆寒。 张亮一笑,很是恭敬的说道:“老母助朕,朕不胜受恩感激,自当不忘当年承诺!” 他眼皮跳了跳,看着那黑衣老妇,不敢有所不敬。 要知道这个老妇可是魔宗的宗主,天魔老母,手段之狠辣可谓是一绝,而且武功高深莫测,恐怕就是两个张亮也不是她的对手。 “谅你也不敢!” 老妇看着皇城里太极宫的方向,冷哼一声,道:“这江山也该易主了,李家欠我的也该好好清算清算了!” 张亮不语,站在一旁等待宵禁的到来。 ……… 与此同时,长安城一隐蔽小屋里面,一位衣冠楚楚,略有病态的男子正和杜荷交谈着。 “这一次张亮谋反是天赐良机,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那男子正是当今太子,李承乾是也。 他身有脚疾,怕自己被废太子,又嫉妒深受李二陛下喜爱的魏王李泰,所以早就有了谋反之心。 他作风两派,在李二陛下面前说要忠孝,背地又暗自勾结杜荷,李安俨、汉王李元昌等人密谋造反,想要自己坐上皇位,对李二陛下逼宫。 此时此刻,他也在等待张亮攻进皇城,他也好收起自己撒下的渔网。 父皇,这都是你逼我的… 如果你不赐死称心,我也不会造反,为什么你要赐死她,她到底那里错了? 李承乾面露痛苦之色,难以自拔。 杜荷见此,也没有安慰之言,立刻说道:“殿下,恐怕不妥,陛下老谋深算多年,帝心深不可测,这张亮恐怕会死得很惨,我们还要再等时机!” 他自然看得出来这几天李二陛下的部署,这长安城隐隐的兵力恐怕不下十万,再加上禁军,那就是十二万,如此强大的兵力岂会怕一个小小的张亮? 李承乾皱眉,不由脸色微变,道:“杜荷,你确定父皇能够轻易剿灭张亮?” 他虽然知道自己父皇暗中调兵回来,但是也没有料到这皇城的兵力有沧海师的多… 不经意间觉得背脊一凉。 这就是帝心… 杜荷面色凝重,道:“殿下,我们还是在忍忍吧!” 说实在的,杜荷没有太大的把握,一想到家里的那位城阳公主,心里就非常难受。 城阳虽然任性了些,但是对他的确极好,其他公主都有面首,但是她却不要,只要驸马一个就好。 杜荷知道她是真心爱自己,所以迟迟下不了决定,到底要不要造反。 城阳…… 他心里难受,想起孟喾的那些话,眉头都快要挤在一起了。 雨还在下,可是那夜空的乌云却开始却越来越厚重,那竹子摇晃击打着另外的一些竹子,沙沙作响,小屋的烛光被风拉扯。 “殿下,再等一阵子!” 最后,杜荷还是放不下城阳,叹了一口气,道:“我们还是看看陛下的手段吧!” 李承乾一愣,道:“好!” 他突然想起孟喾那天的提示,说过不了几天就能见识陛下的手段,果然如此,让他对孟喾更是好奇。 你到底是谁? (未完待续) ------------ 第六十四章 君臣之情 太极宫。 李二陛下目光闪烁,仿佛回到当年的玄武门之变,那种隐痛一直附在他的心中,难以抹去。 皇帝的宝座并不是那样光鲜亮丽的,那龙椅之下埋葬了多少尸骨,埋葬了多少血肉? 亲情,友情,爱情都在那宝座之下显得格外微小。 兄弟相杀,手足相残,父子相戚都是为了这天下唯一的宝座,这至高无上的权利。 呵呵! 如果再来一次,我真希望父亲当初没有做官! 李二陛下心情沉痛了极点,因为今晚他又要磨刀霍霍,再一次对自己的老臣拔剑,再一次葬送当年为他打天下的臣子。 他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身后,竟然没有一人,那种孤寂,那份孤独他都扛下来了,因为他是帝,心系天下的帝。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是何等的舒服,掌握所有人的生死,享受天下所有人的膜拜,吃得好,穿得厚,住得舒适。 可是谁又知道一个人站在高处,俯瞰众生的孤寂,不仅要明善恶,辨是非,还要善用贤能,倡导节俭,为大唐的百姓创造一个和平富足的时代。 他真的好累,自从长孙皇后仙逝,他没有诉苦的人,心里的隐痛谁又能明了?他每日夜晚在太极宫就会想起长孙皇后,想起他的观音婢。 如今,云动了,那么云中的真龙还能不动么? 他淡然的挥手,一个黑衣人进来,恭敬的跪拜,一声不吭,他的衣服上有淡淡的鱼龙纹,是李二陛下秘密建立的锦龙卫。 他们只听李二陛下一人的命令,为李二陛下守护整个江山,他们遍布各处,监听一切风涌云动,他们还有一个名字,那就是不良人。 “除极!” 李二陛下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宣告了郧国公张亮的死刑。 那黑衣人立刻离去,消失在大殿之内。 呵呵,为什么都要反朕? 这皇帝的宝座可不是你们就能坐的,这是朕的江山,是朕打下来的,没有那一座城池不是朕带兵,没有那一次战役朕没有参加,朕同你们一起出生入死,为何你们要反朕? 朕待你们不薄啊! 昔日,一同把酒言欢,今时,却要兵戈相见,朕真的不愿意看到你们来送死… 李二陛下瘫坐在龙椅上,心中的剑芒开始闪烁着微光,印照着大唐每一处土地,应了那句话。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这是他李世民的江山,岂能被他人染指! 不是他要宰杀自己的老臣,而是这些老臣不肯放过他,他也很无奈。 烛光幽幽,雨声靡靡。 雨声夹杂着喧闹弥漫整个长安城,这里是大唐最繁华的大都,是皇帝所在的地方,是所有人都渴望的龙椅所在。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张亮想要成为皇帝,这不也是情有可原吗? 那么李二陛下亮剑也是情理之中的。 这位无双大帝还没有迟暮,他心有猛虎也可以嗅探蔷薇,他心中有剑,伤人也伤己。 自秦汉以来,明君明主几何,谁又能做到他李世民这样?谁又能建立一个凌烟阁,供奉那些老臣? 家天下,就是家天下,要么就是他死在张亮手中,要么就是张亮死在他手中。 张亮,为何你一定要反,你也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啊! 李二陛下目光盯着远远的千钧山,等待着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一幕的到来,等待着张亮来杀他。 他多么希望张亮立马收兵,他也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也好不杀自己的老臣。 他将长乐、晋阳、晋王等这些公主帝子都遣散出去,就是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将自己的儿女牵扯进来。 尤其是他最舍不得长乐、晋阳、晋王三个,这都是观音婢给他留下的种,他不想失去。 他口中喃喃,道:“观音婢,朕又要杀死自己的臣子了,又要背负罪孽了,又要承诺更多的寂寞了,朕好想你…” 长孙皇后仙逝也有几年了,李二陛下可却从未释怀,要说这后宫佳丽三千,他虽然没有只爱她一人,但是最爱的也不过就是观音婢了。 而年仅三十六的长孙皇后突然病逝,无疑对他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而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他对长孙皇后的思念更甚了。 ……… 而此时此刻的皇城里,一个个兵士正挺立在那细雨中,在那乌漆墨黑的地方等待着敌人的进攻。 一员大将站在那些将士们的前面,也是淡漠的看着长安城外的千钧山,面色凝重。 糊涂啊! 丞瑜,你为什么就一定要造反? 这位大将就是当年张亮的顶头上司,李绩。 他们两人也是出生入死,共同平定叛乱,为李世民打下这大唐江山,情同手足,不由悲愤。 当年他和张亮如同兄弟,在沙场上舍生忘死,今日却要兵戈相见,他原本就是拒绝的,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要他平定叛乱呢! 张亮要造反,他作为大唐将军,怎么可以不带兵迎敌? 他怅然无比的看着那一团团黑云,喃喃道:“丞瑜,你个猪脑子!” 雨打在他的脸颊上,盔甲上,长枪上,传来叮当声响,是这寂寥的皇城唯一的声音。 今晚,他要承受和李世民一样的痛苦。 他有些麻木了,在雨中发笑… ……… 房玄龄在书房也未入睡,借着烛光,可以看到他在里面走来走去,突然被一个声音震惊。 “爹,还未入睡?” 房遗爱走进书房,将煮好的茶壶放下,面色凝重的看着房玄龄。 他突然微笑,道:“我要进宫!” 进宫? 房玄龄心头一紧,不知道这个混小子犯什么浑,立刻呵斥道:“你去干嘛?” 他回头就是面色凝重,瞪着房遗爱,问道:“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帝子出巡,隐蔽若磐,可我怎未见高阳?” 房遗爱今日在通明湖畔煮茶,无意中见得李承乾带着那些未出嫁的公主还有未封地的帝子出巡,不由疑惑。 回家见得父亲面色凝重,语重心长,不由心生猜疑,所以来找房玄龄明疑。 他突然跪下,道:“爹,请你告诉我!” 房玄龄叹气,道:“郧国公今晚必反,高阳还在昭陵守墓,未能及时出宫,但陛下一定会保护好她,不需你去!” 高阳… 房遗爱突然叩首,给房玄龄磕头,道:“爹,我一定要去,孩儿不孝!” 说完,他连忙起身,想要离去,却被一个声音震住了。 “不许去!” 卢氏柳眉倒竖,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楞在房门口。 娘… 房遗爱突然喉咙干涩,说不出话。 (未完待续) ------------ 第六十五章 乱起 父母之命,其大于天地。 房遗爱面色凝重,再一次给卢氏磕头,道:“孩儿一定要去!” “高阳若死,我也绝不独活!” 他心里对这二老愧疚无比,不敢抬头看二老的眼睛,生怕自己改变主意。 “你起来!” 房玄龄突然开口了。 房遗爱一怔,站起身来,看着自己的父亲,不敢说话。 啪! 房遗爱愣住了,看着那只还扬起的手,目光呆滞。 房玄龄也傻眼了。 夫人? 卢氏突然捂住嘴巴,带着哭腔,道:“你去做什么,你手无缚鸡之力,能保住自己吗?” “二郎,听娘的话,待在家里,高阳会没事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卢氏平日也是最疼房遗爱的,每一次房玄龄要打他,都被卢氏拦住,气得打房玄龄干瞪眼。 作为一个母亲,她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去送死? 哪怕他是一个纨绔… 房遗爱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看了看房玄龄,道:“爹,娘就交给你了,其实我不是纨绔,我只是觉得,父亲不希望我木秀于林,那我就纨绔一些!” “父亲不希望我入仕,那我就不入仕!” 他突然挥手,掌风一带,将房门关上,淡淡一笑。 卢氏和房玄龄都是震惊不已,他们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知道自家二郎原来不学文,自成武。 “不许去!” 卢氏还是死活不同意,拉着房遗爱的衣袂,沉声道:“那个高阳本就不悦你,你去又何为?” “今天你若是非要去,娘立刻去死!” 房玄龄一怔,立刻怒道:“说些什么胡话,你死了,我怎么办?” “上一次你宁愿饮鸩也不愿意我纳妾,气得陛下无可奈何。” “这一次怎么又用自己性命威胁二郎,你就不能消停消停,让二郎去吧!” 房玄龄真是怒不可遏,皱着眉头看着卢氏,喘着粗气,快要气疯了。 房遗爱也是为难,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母亲的倔脾气,那可是十头牛都拉不动的,所以不敢说话,皱着眉头沉思。 卢氏看着两爷子都是一个德行,怒道:“二郎,那高阳有什么好的,今日皇城那样危险,你就不要去了!” “陛下早有准备,肯定会保住高阳的!” 她不过是一名妇人,只想自私一些,管住房玄龄只是希望他只爱自己一个,今日拦住房遗爱,只是害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娘,你们让小弟去吧!” 房玉珠突然走进来,也是面色沉重,看着二老,道:“一个人活着,心却死了,和活死人有什么区别?” “皇宫戒备森严,小弟只是去见见高阳,不会有事…” 其实她也拿捏不准,不知道结果如何,她只是突然听到自己小弟如此爱慕高阳,不想他后悔,仅此而已。 “爹娘,孩儿一定回来!” 房遗爱突然发笑,一脸轻松的走到卢氏身旁,轻轻张开臂膀,将她抱住,轻声道:“娘,你愿意为爹饮鸩,我也愿意为高阳不顾性命…” “不会有危险的,娘也太小瞧我了,我会平安回来的!” 房遗爱松开卢氏,表情也是轻松起来,不想让二老担心。 “二郎,真的要去么?” 卢氏还是不放心,突然哭了起来,道:“都怪你,你个糟老头子,非要答应这门亲事,现在惹得二郎非去不可!” “要是二郎有什么好坏,我定要收拾你!” ……… 房玄龄气得干瞪眼。 这关我什么事? 这可是皇帝御赐姻缘,我是臣子,我能反抗啊? 真是不知因果,再说了“尚公主”可是何等的荣耀,那高阳公主也不知道长得多俏,那里亏了? 现在有事情就怪我头上,夫人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卢氏突然瞪了房玄龄一眼,吓得这位帝宰大人不轻。 “爹,我走了!” 房遗爱在一个给二老躬身一拜,道:“你们不用担心,明日午时之前,我一定回来!”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解释,直接夺门而出,飞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从床底拿出一个长五尺有余,宽三寸的木匣子。 这匣子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好像尘封了很久。 房遗爱轻轻打开匣子。 一杆长枪躺在盒子里,长枪银光闪闪,带着无尽的寒意,枪尖有一颗颗细细的勾齿,形状如同一头凤凰衔着梅花。 天凤寒梅。 当年霍去病迎击匈奴的兵器,重八十斤,长五尺,宽两寸,锋利无比,轻如鸿毛,据说饮血后,枪尖的凤凰变回鸣叫,它嘴里的梅花也会开放。 所以这杆长枪也被称为梅花枪。 房遗爱一怔,突然苦笑一声,将身上的儒袍脱下,换上一身蓝白锦鲤服,一朵朵云纹相互勾勒,如同鲤鱼飞跃龙门一般,活灵活现。 他将头上的发冠取下,拿起一根红色布条,将散乱的头发捆好。 “二郎?” 卢氏突然和房玄龄走进来,一脸沉重的说道:“为何你一定要去…” 她从怀里去如一件金色宝甲,递给房遗爱。 “这是陛下赐给你爹的金丝甲,你穿上,也好有个保命手段…” 房遗爱一愣,赶忙说道:“娘,你留着吧,我用不着!” 他心中感动,但是又觉得宝甲太过沉重,不方便行动,所以拒绝了。 卢氏拉扯房遗爱的衣服,强行将那金丝甲穿在他身上,语气婆娑的说道:“二郎,敌不过就跑,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一句话让房玄龄吹胡子瞪眼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房遗爱突然一惊,心想:好轻… 这金丝宝甲真是轻盈,是个好宝贝。 房玄龄看着自家二郎英武的模样,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很是复杂,既觉得这几年自己错怪他,又觉得为他骄傲,又为他担心。 他严肃的看着自家二郎,心里又喜又怕,心道:二郎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虽不学文,但已学武,不会像我一样,他可以为国家征战沙场!! 只是… 这一次的叛乱不是那么简单,恐怕魔宗也参与进来了,那些人的武功恐怕极高,二郎能应付吗? 他干咳一声,道:“臭小子,你这样去的话能进入宫里么?还是我随你一同去吧!” 他哪里是想送房遗爱进去,而是想跟着自家二郎,万一出现什么危险,他也好拼了老命,为他挡住贼人。 天下没有不心疼自己儿女的父母,就算是帝宰也是如此。 房玄龄虽然平时对房遗爱不上心,其实他都有暗中关注他,就算他无德无才,也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过尽一生。 房遗爱穿上锦鲤服,笑道:“爹,我自己可以进去,子然早就算到我会用到这令牌,于是便给我了!” 哦! 子然那个臭小子,果然总是如此,身在朝外,心在朝中… 房玄龄苦笑,有些不放心,走到房遗爱身边,轻声说道:“二郎,不可力敌者,立马逃遁!” 嗯! 爹,我记得! 卢氏和房玉珠惊疑的看着父子二人的轻声漫语,不知道两人到底说的是什么。 房玉珠突然说道:“二郎,此去恐怕都会有危险,这是姐姐在生化寺求的平安符,你带着!” 说完,她从袖筒里取出一个红黄镶嵌的小牌子,递给房遗爱。 房遗爱一笑,道:“大姐,不必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再一次跪地叩首,随后拿起天凤寒梅,飞速的赶往皇城。 却没有看到身后的三人都莫名的难受,擦拭自己眼中的热泪。 “二郎,平安回来!” ……… 宵禁开始了,长安城的万家灯火都熄灭了。 长安城外,一支队伍迅速的接近皇宫,他们迈着沉重的步伐,内心却是平静无比,他们今天虽然是叛军,但同时也是将士,所以在命令面前,他们不辨是非。 他们是大唐精锐的部队,是大唐沧海师的嫡系部队,只服从郧国公张亮一人的命令。 雨淋湿他们的盔甲,他们也丝毫不在意,因为他们是将士,是兵卒,怎能害怕这点小雨? 他们今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直捣皇宫,谋朝篡位,不成功便成仁! 张亮穿着龙袍,也是步行,他的速度极快,拉开了与队伍的距离,而他身后那几个黑衣人也突然散开,消失在黑夜里。 张亮,字丞瑜,于贞观六年末谋反,夜袭皇城! 雨声带着喧嚣遮掩了行军的脚步声,没有人知道那一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 孟喾坐在马车里面,面无表情的听着外面的响动,淡漠一笑。 他对着长乐说道:“有人追上来了,看来我们的行踪被人监探了,你们继续走,我下去拦住他们!” 拦住他们? 就凭你? 长乐一愣,问道:“你不过是壮实一些,如何抵得过那些刺客?还是坐在马车里,我们能走掉的…” 其实她也没有把握,毕竟这是雨天,马车速度并不快,而那些刺客轻功了得,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追上来。 孟喾一怔,突然觉得眼前的丫头不再那么讨人厌。 这个丫头,虽然脾气臭,但是心底却是善良。 他突然一笑,想要逗逗长乐,道:“公主,我虽然并不喜欢你,但是你我有婚约在先,我又是堂堂男儿,岂能贪生怕死!”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现如今我不过帮你拦住敌人,又有何不可呢?” 他语重心长,仿佛一心赴死,惹得长乐说不出话。 在这一刻,孟喾的身形变得高大无比。 就连雨蓉也不禁劝阻道:“孟子然,你下去也是送死,还是不要去了!” 呵呵,真是好玩! 孟喾更是故作高深,道:“死一个总比死三个好,若是我回不来,还请公主找到我的尸体,带回郊区草庐,将我安葬!” 他毅然跳下马车,冒着雨站在原地。 “孟子然!” 长乐本来就是善良的姑娘,此时此刻,看到她心中暗慕的男子为她赴死,心里一苦,泪眼婆娑的说道:“不许死!” “你还要做我的驸马,你答应我的!” 她的声音随马车远去,而孟喾突然淡漠的对她一笑,将头转了回去。 呵呵,死丫头,老子才不会死! 没想到你还这么在乎我,呵呵,真是讽刺,不过今天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你们出来吧!” 孟喾一笑,一股白气覆盖全身,如同一层薄膜,将他罩住。 他很是淡然在一旁的柳树上扯下一根柳枝,将它剔得干干净净的,拿在手里,目光幽幽的盯着那突然出现的五名黑衣人。 “呵呵,你们是魔宗的人?” 孟喾丝毫不惧,半眯着眼,语气冷冽的说道:“谁派你们来的!” 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这不是张亮派来的,毕竟张亮不可能知道长乐来了这诗社的聚贤大会,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同在诗社的人中有魔宗子弟。 “不说话么?” “放心,我从来都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我从来没有杀过生,鸡都没杀死过,更何况是人…” “我只会斩断你们的手筋脚筋,然后问出你们的主子是谁!” 突然,一个黑子女子从一旁的巷子里走出来,一边笑着,一边为孟喾鼓掌。 “孟子然,今天不除掉你,日后必是祸患!” 一阵刀光亮起,迎向孟喾。 (未完待续) ------------ 第六十六章 剑圣 贞观六年末。 一声声浅浅的龙吟在诗社的阁楼里响起,裴旻淡漠的走站在楼梯口,一脸冷漠的看着下面的那群黑衣人。 “魔宗好大的手笔,一位金牌杀手,六位银牌杀手,就是为了挡住裴某,真是看得起在下!” 他手中的游龙剑在微风中轻吟,鸣声低沉婉转。 大唐第一剑侠,裴旻。 这位原本也应该是玄宗时期的绝世剑圣,出现在这里,在太宗皇帝身边侍候。 历史上有过这样一句话:李白的诗歌、张旭的草书、裴旻的剑舞可称为天下的“三绝”。 太宗皇帝不知道裴旻擅长用剑,只知道他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因为他救驾有功,便将偶然得来的游龙剑赐给了他。 当初太宗皇帝还说了一句。 “裴卿,朕实在找不到一把像样的长枪赏赐给你,只能退而求次,将这游龙剑给你了…” “裴卿可不要怪朕小气!” 他不知道裴旻就是最为擅长用剑,平日用枪也是为了麻痹他人,免得别人对他有所针对,实际上,他的剑舞乃是大唐第一! 他生在裴家,但却是弃子,他是丫鬟所生,母亲被正室欺压,他一怒之下就脱离了祖籍,和裴家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他从小学武,立志要成为大唐将军,为大唐征战沙场,让那些瞧不起他母亲的人全部都感到羞愧,最后再好好找裴家那正室清算清算。 他于八岁进入天书院学习儒家六艺,十岁得到许多将军的赞赏,教他武功,传他技艺,他还不耻下问,在那些老士卒身上学习各种殴斗之法。 他承百家之师,学百家之技,这才有了如今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的本事。 后来又得到天师袁天罡传授《大通心法》,内力也变得无比雄浑。 房玄龄赏识他,将他引荐给了李二陛下。 他三番五次护李二陛下周全,成了大唐最年轻的将军。 他并没有去羞辱裴家那些人,反而是兢兢业业的在自己的位置,保护李二陛下。 每一次回到家里,吃到母亲做得菜,他很舒心。 今晚。 雨声靡靡,那不断绝的浅浅龙吟,一直在诗社楼阁里回荡。 楼下一群黑衣人都面色凝重的看着这位拿着黑色长剑的少年,不敢有一丝松懈。 “龙吟,恐怕今天也是这游龙剑最后一次鸣叫了!” 一个带着金色腰牌的黑子人突然桀桀一笑,声音有些阴冷,杀气爆发,一群人直接围攻裴旻。 “犯我大唐者,杀无赦!” 剑一转,裴旻身形变换,一瞬间便与那七个黑衣人撕斗在一起。 “呵呵,裴旻,你就算武功再高,怕是也抵不过我们的围攻吧!” 金牌杀手冷静的挥刀,每一刀都是那样迅速,几乎只在一个呼吸间完成,但依旧撼不动裴旻分毫。 剑星九转。 裴旻挥剑,剑尖如同流光一般,抵挡着黑衣人的刀,剑尖如同星辰,在那些刀光中划过,与黑衣人交手。 剑星九转,这一招剑术乃是抵挡围攻时,以极快的速度迎击别人的攻击的招式,配合别人攻击的气流,在气流中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裴旻的身影与七个黑衣人的身形交错,来来回回,不停缠斗,分不出胜负。 刀光一闪,金牌杀手的唐刀斩来,与其他六名银牌杀手一同出刀,齐齐斩向裴旻的头颅,来势汹汹。 龙蛇九转。 裴旻右手一转,游龙剑在双臂间游走,弹开身后袭来的唐刀,左手散发着白色的气流,一掌轰在那金牌杀手的腹部,右手立马抛出游龙剑,左手接住。 剑光一闪,将袭来的六柄唐刀击落。 “不过如此!” 裴旻一笑,将游龙剑背在身后,冷眼看着七个黑衣人,剑光一闪,横击那金牌杀手。 砰! 六柄飞刀袭来,被他用剑弹开。 “不愧是大唐最年轻的将军!” 金牌杀手中了裴旻一掌,气息奄奄,黑色的面布上湿润起来,一滴滴血从那面布滴落,在地上留下痕迹。 “你的内力修为竟然比我还深厚,真是可怕的天赋!” 金牌杀手从腰间取出一颗药丸服下,紧张的看着那从容的少年,心里极为难受。 这个臭小子的内力竟然如此浑厚,今天若是不除掉他,日后必然会成为我魔宗的心头大患。 他面色阴晴不定,死死盯着裴旻,不知道打着什么算盘。 “呵呵!” 裴旻一笑,龙吟再起,一道剑气迸发,迎向那金牌杀手。 他身影一转,直接杀向七个黑衣人,没有一丝留情,剑剑致命。 “小心!” 金牌杀手一愣,横刀在前,运转内力,抵挡了那龙形剑气。 其他六名黑衣人一愣,看见杀来的裴旻,齐齐出手,再一次与他缠斗。 “好强!” 一个银牌杀手被裴旻一剑震开,惊疑的看着自己衣服胸口那一道剑痕,不敢相信。 什么时候? 他什么时候刺中我的? 还好我反应快,不然就死了,那一剑太快了… 这就是大唐最年轻的将军的实力? 他惊疑不定,但是立马又加入围攻之中,抵挡袭来的长剑。 一旁的金牌杀手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如此天才,以一人之力,力敌七名高手的围攻,最为可怕的是,还不落于下风。 龙吟声越来越轻快,这就代表裴旻的挥剑速度越来越快了。 嘭! 一张木桌突然拔地而起,被那金牌杀手一脚踢向裴旻。 “又来?” 裴旻挥剑一斩,两条龙形剑气交错,直接碾碎那木桌,炸得那些木屑四处乱飞。 龙形剑气还没有消散,迎向那金牌杀手,他双手一并,白色气流覆盖在他的唐刀上,将剑气斩断。 可恶! 这裴旻真是强得离谱,最为可怕的是他那长剑也不知道是何种怪物,竟然能够改变剑气的方向,还带着隐隐的龙吟声。 他面色一沉,阴冷无比的看着裴旻。 一个盒子突兀出现在他手中,他冷冷一笑,道:“裴旻,我看你接得住这暴雨梨花针否!” 裴旻淡然一楞,背负长剑,运转内力护住自己的身体,玩味一笑。 “来!” (未完待续) ------------ 第六十八章 龙吟 金牌杀手淡漠的看着那熊熊大火,心里苦笑。 诗社本来就离集市很远,再加上宵禁的原因,这火就这样燃起,虽然有人看到,大声呼喊,但也无济于事。 火已经燃得太大,根本来不及扑灭了。 “快来人啊!快来救火!” 有人跑向一旁的水井,提起一桶水,一边救火,一边呼喊。 金牌杀手躲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堆熊熊燃烧的大火,戏谑一笑。 裴旻,你也不过如此! 他摇头要走,却听见一声巨响。 巨响之中,一声突兀的龙吟,雨又开始下起来了,乌云密布,夹杂闪电,这一次的雨倾盆一般,及时得很。 而那一声龙吟在雷声中淹没,除了金牌杀手,其余救火的百姓,没有一个听到。 游龙剑… 黑衣人一愣,飞速逃窜。 而那些救火的百姓欢呼雀跃,在雨中欢跳。 “这雨真是及时!” “及时雨啊!不过可惜了这诗社…” “这已经是不错了,要是大火蔓延,恐怕我们也要遭殃!” “的确如此!” ……… 他们众说纷纷,没有见到那火中一道人影闪过。 磅礴大雨下起,长安城还是那样寂静,有人在雷声中惊醒,又睡去,有是彻夜未眠,看着那雨,内心沉重。 金牌杀手速度极快,已经逃到长安郊区的竹林了,他第一次觉得这样恐惧。 可恶!可恶!可恶! 那裴旻竟然还没有死,真是可恶! 他气得脸色铁青,一边骂娘一边逃窜。 雷声滚滚,粗大的雨点滴落在他的身躯上,也丝毫不影响他逃跑的决心,他知道,不逃一定会去极乐世界的… 嘭! 一根根竹筒袭来,指向金牌杀手,竹筒后面,清脆的龙吟在竹林里格外响亮。 “可恶!” “没想到…我铁越狂,今日要死在一个小辈手里,真是不甘!” 他突然停下,拔出唐刀,四处乱斩,刀气迸发,将周围的绿竹斩断,那袭来的竹筒也被他一道道斩开,碎屑飞溅。 一道声音传来。 “铁越狂?” “八年前因为违抗陛下的禁武令,被灭门的狂刀派掌门?” 裴旻的声音突然出现,与黑衣人对视,眉头紧皱,对这金牌杀手的真面目更是好奇。 不得不说,对于禁武令,裴旻也是持反对态度的,多次向李二陛下说明,但是都被斥退了。 毕竟他是臣子,不能忤逆君主的意志。 黑衣人摘下面布,露出那丑陋的面容,一道看着都疼的巨大伤疤在左脸出现,从额头一直划过眼睛,到了上嘴唇的位置。 “哈哈,要不是那劳什子禁武令,我狂刀派岂会被灭门,我投靠魔宗,不过是想报仇而已,今晚,那李世民,必死!” 他杀向裴旻,扔出六枚飞刀,毫不畏惧的拔刀一斩。 “………” 裴旻面无表情,剑一转,引动四周的绿竹摇曳,无数竹叶盘旋在剑身四周,轻摇慢舞。 九玄九转! 那剑身的竹叶迸发而出,袭向铁越狂,无数剑气在一瞬间爆发,斩向他。 《太上卿》最后一式。 裴旻运足自己的内力,牵引手中的剑,在空中形成一道道气旋,接引地上的落叶、石砾、尘土,将其引导在剑身周围。 剑一动,剑气爆发,落叶、石砾、尘土瞬间而出,迎击敌人。 黑衣人突然一笑,体表白气浮腾,唐刀印照这闪电,发出惊人的光芒。 乱叠浪! 他手中的唐刀横立,出手极快,一瞬间斩出千百刀,无数刀气引动气流,加快了后面刀气的速度,然后一道接一道的与前一道汇聚。 嘭! 巨大的气浪爆发,将四周的绿竹折断。 两者的内力修为几乎相差不多,虽然裴旻更加深厚,但是铁越狂使尽全力,拼了老命,几乎达到和裴旻一样的实力。 两股内力相碰。 惊天的龙吟响起,裴旻持剑,飞速离去,而铁越狂已经七窍流血,目光呆滞的逝去了… 他运足自己全身内力,使出狂刀派最强的一刀,镇压不住原先的伤势,导致体内气流乱窜,七窍流血而死。 裴旻走到不远,突然转头躬身一拜。 悲咽道:“走好!” 突然,他持剑一转,内力通达,一挥。 一声龙吟乍响,一道剑气迸发,将无数竹叶裹起,盘旋在铁越狂的身体之上。 裴旻身形一闪,消失在竹林里,而那盘旋的竹叶也尽数覆盖而下,将铁越狂的遗体遮掩好。 ……… “龙吟?” “龙吟?” “裴旻?” … 无数的人都听到这一声悲切的龙吟,都震惊无比。 李二陛下眉头紧皱,看着远方。 裴卿,定要护住孟子然那个臭小子啊! 这位目光闪动,心中的剑已经拔出,只待敌来。 ……… “游龙剑?” 房遗爱已经快要抵达皇城了,听到这一声龙吟,不由自主的一笑,继续前进。 他淡然的看着那辉煌的皇城,什么也没想,他心中只有高阳,所以加速前进了。 “这是?” 一个黑炭脸正和几名黑衣人纠缠,听到这龙吟,不禁一愣。 游龙剑? 孟喾震惊不已,虽然他知道游龙剑在风中会发出龙吟,但是这样一声低沉婉转,却又响彻云霄的龙吟,是需要多么夸张的挥剑速度,和多么深厚的内力啊… “那是龙吟?” “看来铁越狂他们失败了!” 黑衣女子一愣,眉头一皱,看着孟喾,说道:“杀!” 一声令下,四周的黑衣人疯狂的进攻孟喾。 他们已经围攻孟喾多时,奈何这个黑炭脸一直逃跑,而且那张嘴一直没停过,惹得他们心烦。 这个臭小子,嘴巴还没完没了了! 黑衣女子气结,拿起长剑在后面疯狂的追着孟喾。 “哈哈,一群土鸡瓦狗!” 孟喾一边笑,一边骂道:“你当我傻啊,我能站着和你们打?” “你们一共六个人,我就一个,我会和你们撕斗?我又不是你们,一群蠢驴!” 他速度极快,本来人生的乌漆墨黑,惹得后面追杀他的黑衣人磨牙切齿。 “吃我一记狗粪!” 孟喾手中柳枝一转,挑起一坨狗粪,抛向那几名黑衣人。 “……” 那冲在黑衣人突然闪躲,一坨狗粪,飞来直接打在另一个黑衣人的头上,将他击退。 什么? 这臭小子竟然将内力通过柳枝传到那狗粪之上… 那击退的黑衣人吓得不轻,立马起身继续追去,很快又跟上了队伍。 要知道将内力通过那样细小的柳枝,然后传到那狗粪之上,需要很深厚的内力,而还要保持柳枝没有炸成碎屑,更需要高超的控制手段。 一个平日手无缚鸡之力的臭小子竟然能做到,不由让黑衣女子惊疑。 藏得够深啊,孟子然… (未完待续) ------------ 第六十九章 狡诈恶徒 一本正紧的逃命 雨点打在青石瓦上,叮咚作响,清新的泥土气息传来,沁人心脾。 “臭小子,有种别跑!” 黑衣女子提剑追来,斩出一道道剑气,打得孟喾鸡飞狗跳。 我去! 这丫头有暴力倾向,这剑气乱扫,打到花花草草还没事,打中我,估计要屁股开花… 我看你的内力能撑到什么时候! 孟喾纵身一跳,翻过一堵墙,立马侧立墙头,闭上双眼,敛住气息。 敛息术。 老爷子的手札里也有记载,是一种极强的保命手段。 聂家乃是刺客名门,这敛息术不过是刺客必备的绝技,能够消除呼吸的声音,内气的运行响动。 孟喾原本就黑,现在又是乌云密布,他突然敛息躲在墙角,几乎就和那堵墙融为一体了,看不出模棱。 黑衣女子带着众人杀来,四处一看,不由皱眉。 他不见了? 刚才明明见他越墙而过,现在竟然不见踪影,古怪… 暴刺。 一根柳枝突然从墙角飞出,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乌漆墨黑的人影,他手中的柳枝好像坚硬如铁,另一只手泛着白气。 柳枝刺穿黑衣人的身体,孟喾当机立断,一掌打在另一个黑衣人的胸口,将那人击飞好远。 快溜! 他得手之后,没作一丝停留,立马逃命而去。 “哈哈,土鸡瓦狗之辈,知道孟大爷的厉害了吧!” 他丝毫不惧羞耻,偷袭得手之后,还一阵嘲讽,惹得那群黑衣人磨牙切齿,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黑衣女子气结,立马下令,道:“追,留他不得!” 嗯? 动不了了…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我动不了了? 被柳枝刺中那名黑衣人突然一愣,想要迈动自己的脚,可惜还是毫无反应,不由震惊的看着自己胸口那细微的小孔。 说不出话? 他瞳孔微张,惊疑的看着其余的同门,想起孟喾那柳枝的一刺,不由胆寒。 就是那一根柳枝? 他简直难以置信,一根柳枝竟然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言语能力,就是那样的一个小孔… 气! 他突然感觉到体内有一股细小的气流乱传,极为强劲,不仅在破坏他的静脉、穴道,就连他的护体内气都一瞬间击溃,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他看着已经远去的其余同门,心生恐惧。 别去,那臭小子是个… 狡诈恶徒! 他万万没想到那不痛不痒的一刺,竟然能够要了他的命,现在他不能动,不能说,就连自杀都做不到。 可恶! ……… 孟喾来到胡同巷子,捡起路边的石子,走到墙角,蜷缩一团,袖筒里的手臂覆盖一层白气,挡在自己的身前,这一次闭眼敛息。 很好! 刚才那个家伙被我麻痹了,不过也仅仅只有三炷香的时间,我得赶快掉头回去,以免他逃走,或是自杀… 孟喾一笑,他这样做,无非是想得知一些关于魔宗的情报,再者,他也从来没有杀过人,有些下不了手。 刚才真是好激动,第一次伤人,要是在我天朝,恐怕我就得坐牢了… 还好这是大唐。 惊雷彻响,却不见雷霆闪过。 “他又躲了?” 黑衣女子赶到,有没发现孟喾,不由恼怒,说道:“小心一些!” 嗯? 她突然回头一看,发现只剩四人,不由一惊。 “还有一个呢?” 她一开口,其余黑衣人互视一眼,发现真的少了一个人,不由说道:“是刚才被那个臭小子刺中的那个…” 什么? 黑衣女子气结,皱着眉头,拔剑乱斩,一道道剑气奔涌,将那一堵堵石墙斩出一道道痕迹。 剑气肆虐,有好几道都斩在孟喾的手臂之上,要不是他运用内气护住自己的手臂,恐怕他早就归西了。 卧槽! 这小妞疯了,他看到自己的一节头发全数被那剑气斩断,不由心惊肉跳。 还好这是剑气,她的内力也没有我深厚,不然我恐怕挡不住。 一口败血从喉咙涌出,被他用口腔包住,以免喷出,发出声响,引起黑衣女子的注意。 可恶! 他突然暴起,掷出石子,柳枝上白气涌动,引动石子,刺向一名黑衣人。 回天! 石子在剑气的牵引之下,竟然围着一名黑衣人盘旋。 “混账!” 黑衣女子突然一剑刺来,剑开剑合,横剑一斩。 孟喾一笑,柳枝一挥,立马就跑,而那被石子盘绕的黑衣人,突然被石子击穿,震惊无比看着自己的身体。 噗! 他吐血倒地,失去了知觉。 黑衣女子一愣,立马说道:“你们回去,那臭小子诡计多端,我一人去追杀他!” 其余黑衣人皆是一愣。 一人去? 少主真是气疯了,一个人会是那个黑炭脸的对手? “少主,权宜之计,我们还是回去,穷寇莫追!” 其中一个黑衣人扛起那倒地的同门,看着黑衣女子,道:“走吧!” 他紧张的看着自家少主,生怕她不听劝,独自去追杀那黑炭脸小子。 孟子然! 我就不信邪,今日你不死,我还有什么资格做魔宗少主… “不必多言,你们先行回去,这是命令!” 她纵身一跃,消失在巷子里。 其余黑衣人都是一愣,摇头叹气。 少主真的是气急败坏了。 他们也听令回去,消失在这雨夜里。 孟喾一路奔袭,回头一看,发现只剩那黑衣女子还在追赶他,不由轻笑,脸上浮现出猥琐的表情。 嘿嘿! 这个人就敢来追杀我? 太小看老爷子几十年的内力修为和《青玄剑谱》的玄妙了吧。 说起《青玄剑谱》,孟喾不由一愣。 刚才他运用了前面两式便达到奇效,若是使用最后一式,那该是多么强悍啊。 自有九重天,每重一青玄,上玄有九幽,下玄易通达,故始号青玄,方成元始尊。 《青玄剑谱》一共七式,每一式都无比精妙,极为惊艳。 至于来历,他也不知道。 孟喾一笑,扔下柳枝,停下了脚步。 他已经不用再逃命,刚才那些黑衣人,人多势众,他不能力敌,只能智取,现在一对一,他还怕个篮子! 黑衣女子呼啸而来,看见孟喾一脸奸笑,不由心惊肉跳,细细打量周围,剑眉倒竖。 这个臭小子又耍什么花招? 她疑惑的看着孟喾,不敢轻举妄动。 根据这个臭小子刚才的所作所为,她不相信这家伙会毫无防备的站在那里等她。 要是半个月前,孟喾打死也不会停下来,毕竟他那时候连越长青都敌不过。 可是半月之内,他被老爷子那深厚的内力疏通静脉,潜移默化之中,他暗自练习,虽然做不到制服眼前的丫头,但也不会那么容易被她杀死。 “哈哈!” 他断然出手,迎向那黑衣女子。 (未完待续) ------------ 第七十章 手感不错 孟喾突然一闪,捡起地上的石子,运足内力一掷。 石子呼啸而来,散发着白气,那是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石子被空气摩擦,表面的一层脱落,如同青烟。 黑衣女子皱眉,横刀一斩,轻描淡写的扫开那肉眼都无法捕捉的石子,一剑斩向下一颗石子,一刀两断。 不停有石子飞来,尽数被她挡下。 孟喾嘴角上扬,突然袭向黑衣女子,伸手想要弹开她手中的长剑。 黑衣女子正要挥剑,突然一愣。 嗯? 手…麻了? 黑衣女子一惊,后退几步,呆滞的看着自己的右手,想要挥剑,但是却毫无反应。 那不规律飞来的石子,一上一下,一开一合,不停冲击她的神经,导致她的神经反应不过来,麻痹了。 孟喾一手弹开她的长剑,一记飞踢,将那长剑踢开,飞得远远的。 他一脸阴险的看着黑衣女子,直接出手,一拳打在她的腹部,反手一记手刀劈去。 哼! 黑衣女子暴喝一声,左脚向前,左手一抓,一把将孟喾扔了出去,撞到墙上。 噗! 卧槽,这妞单手都这么厉害? 孟喾擦拭嘴角的血痕,运转内力,杀向黑衣女子。 他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所以开始不敌黑衣女子也是正常,不过一会儿他就适应了,与黑衣女子在巷子里厮杀,身影交错。 两人在那里搏斗,打得天昏地暗,可惜还是没能分出胜负。 “小妞,你在诗社里,对吧?” 孟喾淡然一笑,目光闪动着,喘着粗气,对着黑衣女子说道:“你是谁?” 他不由思索起来,能够得知长乐在诗社的,必定就是早先就在诗社的人,而且听这女子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奇怪,估计是故意为之,怕孟喾认出她来。 房小姐? 想多了吧,那丫头手无缚鸡之力,不可能… 那就是汝苏? 高句丽和魔宗合作? 可是汝苏根本就没有来诗社,不可能知道长乐在我身边… 君倾颜… 嗯,最大嫌疑就是她了! 没想到她竟然是魔宗少主,真是匪夷所思! “君倾颜,何必躲躲藏藏?” 孟喾轻笑,戏谑的看着黑衣女子,等待着她的反应。 嗯? 没想到他还挺聪明,呵呵… 她一剑刺来,直指孟喾的胸口,迅速无比,另一只手取出三枚飞刀,脱手一掷,袭向孟喾。 卧槽! 孟喾一惊,他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丫头真是暴力… 他纵身一跃,取下自己的束腰带,跳进通明湖里,挥手一引,束腰带卷住黑衣女子的手臂,将她拉扯下来。 混账! 黑衣女子一惊,想要斩断那束腰带,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被一把拉下通明湖里,衣服湿透了。 呕噗… “我不会水,臭小子,过来救我!” 她喝了几口水之后,有些惊慌失措,在水里折腾,不由自主的求救。 孟喾但是颇为惊讶,快速的游了过去。 没想到她不会水,我还以为这丫头会呢… “混蛋…” 呕噗… 她又喝了几口水,浑身无力,再加上刚才和孟喾缠斗,现在更是雪上加霜,沉入了水底。 轰隆!! 一道闪电划过,吓得孟喾喝了几口水。 卧槽! 孟喾向下一潜,飞速的接近黑衣女子。 咕噜! 他也吞了一口水,逼不得已的在水里换气,然后拉起黑衣女子,解开她的面布,嘴对嘴将气渡给她。 这水里也是乌漆墨黑,要不是刚才的闪电,他还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这丫头的位置。 他看了看那泛着光的剑,不由暗骂:我去,这特么到死都拿着剑,得是多么想宰了我啊… 他拖起黑衣女子快速向上游去,不一会就上了岸。 刚才他冒险咽下湖水换气,然后给她渡气,就是害怕这丫头胸腔里进去太多的水,然后他还一直嘴对嘴的将她救上岸,差点累死。 “啊!我去…” 孟喾看着那趴在地上的黑衣女子,看不清她的模样,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立马给她做人工呼吸,然后推压胸腔里的水。 嗯… 挺软挺香的… 孟喾开始心猿意马了,一脸猥琐的享受着黑衣女子的嘴唇,一边正经的做人工呼吸。 然后他的手缓慢一动,寻找着女子的胸腔。 啊! 这是什么鬼…好大! 他的手不自然的捏了捏,心里一阵酥麻。 不过他也是知道羞耻,随即移手到胸腔上,将她吞下的水逼出了。 ………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孟喾累得满头大汗,他将君倾颜拖到一旁的柳树后面,将她藏好,独自前往凤鸣阁了。 从他离开长乐大概也有一个时辰,估摸着长乐已经在凤鸣阁住下了。 突然,一声龙吟从身后传来。 “子然?” 裴旻的声音传来,落入孟喾的耳中。 他回头一看,果然是一袭白衣的裴旻,不由说道:“裴兄,你赶紧回去保护陛下,我没问题的!” 裴旻皱眉,他也是想回皇宫,保护李二陛下,但是他已经遵圣旨,不敢轻易违背。 “陛下有旨,不敢抗也!” 他面色凝重,静静的站在一间宅子的屋顶,看着皇宫的方向,心里担忧,但又不敢离去。 陛下,臣… 他淡然的看着孟喾,道:“子然,长乐公主在哪儿?” 孟喾一愣,道:“凤鸣阁!” 今天总觉得有大事发生,没想到郧国公张亮这么快就造反了,真是意外。 不过… 刚才那个黑衣女子应该就是君倾颜了! 他看了看皇宫的位置,仿佛听见了厮杀的声音,在那一刻,长安城的灯火又亮起来。 军队碰撞的声音让百姓从睡梦中醒来,痴痴呆呆的推开门窗,齐齐看向皇宫,看向他们的皇帝所在。 “怎么回事?” “有人造反了?” “陛下会不会有危险,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大难临头…” ……… 一个帝国,不论如何辉煌,不论多么繁荣,不论谁做皇帝,苦的只有百姓而已。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孟喾叹气,看着那还看着皇宫的裴旻,不由说道:“裴兄,你先去凤鸣阁,我还有些事情…” “我随你去!” 裴旻回头,从屋顶下来,看着孟喾,一脸的严肃。 我去! 我还弄了一个黑衣人呢,这裴旻真是死脑筋。 他顿了顿说道:“不必管我,去护住长乐,我生的黑,在这雨夜很方便!” 裴旻一愣,皱着眉头,最后缓缓说道:“小心一些!” 孟喾点头,快速离去。 裴旻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赶紧前往凤鸣阁。 一家家的灯火亮起,照亮了整个长安城,李世民坐在太极宫内,看着宫前那人,心里一沉,龙威浩荡。 “丞瑜,你的黄袍都穿上了,真是大胆啊!” 呵呵! 陛下,你也该去了… 他目露凶光,纵身一跃,拔刀斩向李世明。 “陛下,走好!” (未完待续) ------------ 第七十一章 帝道 皇宫之外,一群群将士将太极宫围住,等待着命令。 李世民看着张亮挥刀袭来,丝毫不惧,直挺挺的立在那里,淡漠的看着那明灭的刀光,叹气一声。 丞瑜,你还是太鲁莽了! 当! 短兵相接,一个鱼龙服的中年男子从宫门冲进来,淡漠击退张亮,转身给李世民行礼。 他躬身一拜,道:“风御寒参见陛下!” 李二陛下一笑,平静的看着张亮,道:“丞瑜,你先走一步吧!” 风御寒断然出手,手中的大刀斩向张亮,刀法精妙绝伦,百十来斤的大刀如同无物。 他鼓气大吼一声,道:“平乱!” 一声平乱,皇城亮起层层火光,雨中的将士突然拔刀而起,斩向那一群叛军。 叛军里的队伍,突然有人兵戈倒向,自相残杀。 李绩一声令下,驻守在皇城外的队伍飞速加入厮杀,惨烈无比。 他惊疑的看着太极宫的方向,也是拔刀而战。 丞瑜… 真是糊涂,糊涂啊! 他横刀一斩,将一人拦腰斩断,刀气乱扫,击杀叛军。 “降者不杀!” 他的声音响彻整个厮杀的队伍,粗狂野蛮,抓住一个人的人头,杀向另外的叛军。 太极宫里的李世民看着远处,又看了看正在与风御寒搏杀的张亮,不由招了招手。 一个锦龙卫走上来,半跪在地。 李二陛下不喘着粗气,他也不愿看到太多的伤亡,下了圣旨。 “降者不杀!” 那锦龙卫一愣,立刻消失在大殿之中。 丞瑜,为君之道可不是你能明白的,朕的帝心,也不是你能揣摩的… 李世民淡然的坐在龙椅上,静静地看着两人厮杀。 不得不说,张亮的实力真是不错,竟然能和风御寒相博而不落于下风。 要知道,风御寒可是锦龙卫的首领。 他的实力高深莫测,就连是裴旻也自愧不如,还多次向他请教,和他切磋,交流体会。 太极宫已经被闪烁的刀光覆盖,时不时一道刀光印照在李二陛下的脸上,显得他特别阴冷。 他是大唐最无双的大帝,无论是在征伐、治国,还是用人,他都是大唐所有皇帝的典范,他的心思岂是一般人能揣摩的? 他明知道张亮必反,却还是迟迟不动手,难道仅仅是想给张亮一个悔过的机会? 当然不是! 他是想让长安那些贵族,还有那些伺机而动的奸臣看看,到底他的帝心有多深,背叛他的后果是什么! 丞瑜,可惜了… 你只是一个出头鸟,朕会拔掉大唐所有的毒牙,太久没有发怒了,哎… 看来朕的威严又要用杀戮来表达了! 厮杀的声音越演越烈,不知是谁突然吼道:“陛下有旨,降者不杀!” 所有军士在那一刻都慢了一拍,惊疑的看着那一身鱼龙服的黑衣人,口中喃喃自语。 锦龙卫… 有人继续厮杀,有人却是在发愣,他们原来就只有六万兵力,而后竟然有三万多倒戈相向,他们心感无力。 那三万兵力全是李二陛下的手笔,他早就知道张亮要谋反,故意安插其中。 “我等愿意归降,望将军求情,不要牵连我的家人!” 有人突然跪下,向李绩求饶。 撕拉。 他的人头突然落地,一个人愤怒的说道:“谁降谁死!” 这人粗壮得和一头熊一样,他虎背熊腰的挺立在雨中,恶狠狠的看着李绩,提刀杀去。 他是张亮五百义子中的一个,乃是一名仁勇校尉。 李绩一愣,拔刀相杀,刀光闪过,人头落地。 “不降者,杀无赦!” 他提着那人的头颅,愤怒的说道:“我会给陛下求情,只要你们放下手中的兵器,绝不牵连你们的亲人!”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厮杀的队伍里乍响。 不杀? 不会牵连亲人? 太好了,我愿意投降! 有人原本就怀着忐忑的心理加入谋反的行列,有的则是被威胁的,如今听到李绩将军的承诺,不由自主的放下兵戈。 “我等愿意归降!” “我等愿意归降!” “我等愿意归降!” ……… 剩下大概还有一百来号人直挺挺的站在雨中,冷眼看着那些跪下的兵士,长谈一声。 义父… 他们中有人拔刀对那些归降的人进行斩首,有的看着天空,有的也跟着跪下投降了。 时不待也! 从一开始他们就败了。 太极宫的几人听到那浩荡的声音,不由各自发愣。 “降了?” 张亮后退几步,失魂落魄的扶着太极宫的木门。 他不敢相信,这么快就降了,真是一群土鸡瓦狗,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他突然惨烈一笑,道:“陛下,臣还有后手!” 他话音刚落,皇城外,一阵声势浩大的队伍再一次杀进来,厮杀再一次开始了! “陛下你以为我只有这点手段?” “风御寒,你还在等什么?” 这一声叫唤让李世民一愣,诧异的看着那手持大刀的风御寒,眼睛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 怪不得… 怪不得这么久丞瑜还没有落败,怪不得朕看你没有用尽全力,哈哈,真是讽刺… 你们都要反朕? “丞瑜,你也只以为朕只有这种手段?” 李世民怅然一笑,身后走出一个金鳞铠甲的女子,长发飘飘,背上背着一柄长剑,手中拿着两把短刀。 “陛下!” 她檀口一开,半跪行礼。 李二陛下一笑,道:“茗菁,杀了他们!” 女子面目表情,点头称是。 她渐渐走出,露出来全貌,让殿中另外两人都是吓得不轻。 花将军? 女子盘髻而出,将头发盘在脑后,如同一个包子,她的神情冷漠,面容惊艳。 她仿佛就是前朝巾帼英雄,花木兰。 可惜,她更加美丽,虽然和花木兰神似,但是却没有花木兰那种笑容满面的感觉,她冷漠极了,柳眉里全是寒气。 金色的行军轻甲,紧凑的特质布裤和长靴,她的身材高挑,英武神勇的向风御寒走去,手中的双刀背在身后,随时就要爆发。 “不可能!” 张亮震惊无比,突然冷笑,道:“我知道了,你是花将军的后人,是花木力那一脉的后人!” “花将军一生未嫁,只有这个可能!” 他拔刀相向,迎上茗菁,可惜被另一个人阻截了。 那人笑容满面,玩世不恭,看着张亮,自己却在剔牙,毫不在意那迎来的大刀。 “郧国公,在下阴玄机,请多多指教!” 阴氏? 积阴谷的嫡脉? 此时此刻,四人厮杀,而李世民却还是淡然的坐在龙椅上,静静的看着。 他却不知道,一群黑衣人潜入后宫而去… (未完待续) ------------ 第七十二章 各方动向 亥时。 下了一个时辰的倾盆大雨终于停了,万家灯火通明,整个长安城却安静得可怕。 皇城里传来的一阵阵厮杀,那吼声如同雷鸣,震耳发聩。 太极宫里,四人搏杀着。 “哈哈,郧国公,你还是老了,都碰不到我!” 阴玄机一笑,将剔牙的竹签扔掉,戏谑的拔出身后的长刀,一阵乱砍,逼得张亮后退。 呵呵… 沧海师的大总管不行啊,我剔牙这么长时间,他都没碰到我,老爹让我出来的时候,还吹得破天荒地的… “竖子,尔敢笑我!” 张亮阴冷的看着阴玄机,御刀身前,鼓足内力,一刀斩出。 卧槽,发飙了… 那刀气斩在金黄黄的石柱上,直接斩出一条拇指大小的痕迹,有几寸之深。 阴玄机嘿嘿一笑,懒得理会,直接杀向风御寒,提刀一斩,逼得风御寒后退了。 “茗菁,你去对付郧国公吧,我实在不忍心欺负他!” 他玩味一笑,从兜里取出三柄短刀,直接杀向风御寒,速度是刚才的数倍不止,极为惊人。 积阴山的最高刀法,浑然天成,以快著称。 变则四刀! 他的速度极快,逼得风御寒不得不防守,根本没有反攻的机会,而花茗菁也拔出长剑,横击张亮。 ……… 大明宫。 一群黑衣人混了进去,他们此次前来就是为了魔宗想要的东西,并非真正想帮助张亮夺位。 “记住,大明宫里恐怕也有李世明的后手,我们分开行动,以免被一网打尽!” 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停下吩咐,给其余几个人说出其中的厉害,以免他们不知轻重,死了还好,被活捉就麻烦了。 “是了!” 所有黑衣人散开,不见踪影。 ……… 孟喾来到将黑衣人困住的地点,发现那人还直愣愣的待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暗暗一笑。 “哈哈,魔宗的活口,我真厉害!” 他淡然看着那还没有缓过来的黑衣人,说道:“魔宗此次帮助张亮意欲何为?” 他突然一愣,拍了拍脑袋,想起黑衣人现在不能动作,不由觉得自己愚蠢。 算了! 老子直接穿上他的衣服,混进魔宗,去看看如何! 在脱掉黑衣人的衣物之后,他举起手刀,吓得黑衣人眼睛瞪得老大,心生恐惧,却又不得动弹。 我特么的踩死你… 孟喾一脚将黑衣人踢倒,直接跳在他身上,一阵乱踩。 黑衣人欲哭无泪,却不能动弹。 这还不如杀了我! 突然孟喾一笑,突然一跺脚,不小心踩断了黑衣人的脖子。 嗯? 这可怪不得我… 我可没用多大的力气,还好这种死法不会血肉模糊,还好还好! 孟喾换上衣物,向着皇城的方向追去。 ……… 那几个追杀孟喾的黑衣人也回到一间宅子里,给那个受伤的黑衣人疗伤。 “那个小子太诡异了,那么强劲的内力打在我身上,却没要了我的命…” 受伤的黑衣人一愣,安安静静的等着其余人给他疗伤。 嘭! 一股强大的气浪从黑衣人的周身炸开,将为他疗伤的三人震得吐血,惊疑的互视着。 回天。 《青玄剑谱》第二式,将内力传入一个载体里,载体传到敌人的身体里,潜伏起来,一旦有人为他疗伤,内力与内力碰撞,那就会遭到反噬。 最后,那黑衣人直接归西,其余三人也是重伤。 ……… 房遗爱一路赶来,终于来到大明宫。 高阳,我来了… 他突然一愣,看到一个黑衣人正看着自己,不由发怒。 “鼠辈!” 天凤寒梅一挥,气动山河,长枪脱手而出,直接将黑衣人钉在了宫墙上。 滚滚的鲜血与那朵梅花相戚,顿然花开,鲜艳无比。 房遗爱拔下长枪,径直走向高阳所在的房间,杀气腾腾,身上浮腾的白气更加剧烈了。 高阳,你可不要被这群鼠辈所害啊! 他眉头紧皱,持枪狂奔。 ……… 潜入大明宫的几个黑衣人进入不同的地方,寻找他们想要的东西,这是天魔老母给他们下的命令,他们不敢违背。 “大哥?我们两兄弟一起加入魔宗,也有一年了,我还没碰过女人呢…” “这皇帝的妃子那么多,他也享受不过来啊!” “要不我们…” 一个矮小的黑衣人看着自己的大哥,不由心生龌蹉,想要在这大明宫寻乐子。 “别忘了,我们来这大明宫,是为了找到当年长孙皇后的寝宫,拿回老母吩咐的东西!” 高个子一愣,不由怒斥自己的小弟,然后独自走在前面了。 矮个黑衣人不爽,暗道:大哥,你自己找吧,我要去找乐子了! 他浑浑噩噩的闯进一间房,那房里乌漆墨黑,没有一丝光亮,却还有檀香味道。 嗯? 这还有熏香味道? 看来这房间里住的是李世民的一位妃子啊,太好了,我可以好好爽爽了。 他悄然的拿出火折子,点燃一盏有油灯,整个房间也亮起来了,却没有见到房间主人的身影。 黑衣人四处一看,发现房间里没有人,静静悄悄的走到一个木箱子前,打开一看,除了一些衣物,再无其他。 他不由懊恼。 这个妃子藏起来了,看小爷把你找出来。 嘿嘿! 他贼眉鼠眼的四处寻找,几乎翻遍了这间屋子,还是没有找到一个人影,气得他坐到了金色的床榻上。 混账,明明熏香刚灭不久,这人会躲到那里去了? 他气急败坏的敲了敲床榻。 “哎呀” 床底传来一声娇喘,惹得黑衣人一愣。 他突然眉开眼笑的从床榻下来,蹲下身子,看向床底。 有人! 他伸手进去,一阵乱抓,可以就是抓不到人。 混账! 他站起身来,使尽力气,直接掀开那张木床,看到那躲在床下的妙龄少女。 哎呀,李二那老小儿还挺会享受,这么小的都不放过啊! 老牛吃嫩草… 他直接扑向那妙龄女子,一副色眯眯的眼神令人作呕。 “来人啊!” 妙龄女子大叫,快速的躲开了,让黑衣人扑了个狗吃屎。 她一身隽永狐裘,淡色的金色长裙更显她的尊贵,粉嫩的脸蛋好看极了,身材也是无可挑剔。 “你久居深宫,李二那老小儿恐怕没有宠幸你吧,来,大爷让你好好爽爽!” 黑衣人猥琐不已,再一次扑向妙龄女子。 女子嘟嘴骂道:“贼人,休要乱说,不然等一下锦龙卫来了以后,本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黑衣人一愣。 哈哈,锦龙卫? 他们早就被我们的迷烟弄倒了! “乖乖,来吧,很爽的!” 他再一次扑向妙龄女子,却被一杆刺来的长枪震住,倒退几步。 “滚开!” (未完待续) ------------ 第七十三章 房家二郎 黑衣人惊疑的看着那一杆洞穿石墙的长枪,瑟瑟发抖,直接一把拉过身旁的高阳公主,扯出短刀,架在她脖子上。 “谁?” “别装模作样,赶紧给我出来!” 他紧张的看着房门,不由自主的提心吊胆,死死盯着那一处的动静,神经紧绷,不敢滞懈。 刚才那一枪差点就将他射在墙上了,就差那么一点,要不是他反应得快,下意识的偏了一下脑袋,他就已经死了。 可恶! 这人绝对是一个高手,十个我恐怕也会被他轻易斩杀。 他回头看了看那插在墙上的长枪,心里更是一沉,好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一样难受。 “混账,赶紧放了她!” 房遗爱缓缓走进来,淡漠的看着黑衣人,白气在右手盘旋。 这种内力外放基本上只要是有内力就能做到,不过想要将内力压缩,再打出去,那就需要深厚的内力修为了。 高阳公主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但是立刻又有些失落,她不喜欢房遗爱,此时此刻看到是他来救自己,不由有些失落。 怎么会是他… “房遗爱,你赶快救我!” 她泪眼婆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那短刀在自己身上割出一个口子,影响她的无暇。 混账! 高阳,你没事吧?我宰了这个畜生。 他突然暴起,掌风带动那油灯的火焰飘舞,手中的白气发出,一掌轰在那黑衣人的臂膀。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将高阳扔给他,一刀刺来。 “高阳!” 房遗爱将高阳护住,藏在自己的身后,一时不备,用手挡了一刀,滚滚的鲜血淋漓。 嗯? 他为我挡了一刀… 高阳楞楞的看着房遗爱,震惊无比。 她万万没想到房遗爱会来救她,更没想到这还替她挡了这么一刀。 为什么? 他为什么为我挡刀… 房遗爱愤怒的一手拉扯黑衣人,一脚踢在黑衣人的裆部,随即一拳轰开这人。 混账! 他愤怒的一跃,抱起高阳,走向自己的长枪。 呕噗! 黑衣人口吐鲜血,凭着短刀撑起自己的身体,有些乏力的看着房遗爱,眼皮跳得很快。 好疼,老子的命根子! 这个杂碎,竟然踢坏了我的命根子,今日老子就算是死,也要杀了那个女人,让你后悔一辈子。 他愤怒的杀向房遗爱,挥手扔出一捧石灰,短刀藏在身后,一掌击向房遗爱的背心,却被莫名的一脚踢飞。 嘭! 他撞到地上,还滑了很远的距离。 呕噗! 他再一次喷血,气息奄奄的看着房遗爱,心有不甘。 “别杀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这一句话倒是让房遗爱眼前一亮,不由平静的看着黑衣人,等着他说下去。 “娘蛋,去死吧!” 几十颗金弹子飞向房遗爱,速度极快。 高阳惊慌失措,大叫道:“小心!” 房遗爱回头一看,不由一愣。 这种距离,他根本来不及拔出长枪进行抵挡,所以他只能保住高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那飞来的金弹子。 哐!哐!哐! 金弹子和他身上的金丝甲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呕噗! 他也喷出一口血来,却还是笑着看着高阳。 房遗爱放下高阳,冷冷的看着黑衣人,拔出墙里的天凤寒梅,快速的走向黑衣人,一枪刺穿。 他杀伐果断,不同孟喾那样迟迟下不了手。 “你没事吧?” 高阳震惊的看着嘴角还有血迹的房遗爱,颤声问道:“你吐了好多血,没问题吧?” 房遗爱心头一暖,笑呵呵的看着高阳,注视着她充满担忧的眼神。 她在关心我? 哈哈,这一次也是值得,她竟然为我担忧… “无碍!” 他运转内力,加速体内的血液循环,给自己疗伤。 不得不说,要不是那件金丝甲,恐怕他早就被射成马蜂窝了,此时此刻,他不由苦笑。 娘,你果然是有先见之明的… “房遗爱,你赶紧去帮父皇,我没…” 突然,一道身影闪过,将高阳掳走,速度极快,一瞬间就穿过这屋子,消失在微风中。 嗯? 高手! 房遗爱提枪追去,速度稍微慢上许多。 他本来轻功就不是很好,再加上受了伤,速度自然比不得那道身影。 可恶! 高阳,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突然,一道道身影接近,都是负手而立,对他作了一个请字,然后立马就挥刀向他杀来,毫不留情。 那几人的刀法浑然天成,如出一辙,形成一个阵势,将房遗爱压着打,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十绝斗气。 房遗爱身上的白气浮腾,内力外放,惊异非常。 他修炼的乃是道家至高心法,乃是老子所创的天下第一心法奇书,被世人供为修炼内力的最强心法。 《大梦几千秋》 这部心法是他八岁在荒山练枪,被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传授给他,说与他有缘。 而那老者传他心法之后,突然不见踪影。 当时,房遗爱大喊,道:“老爷爷,你是谁?” 久久。 老者的声音传来,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远在天涯。 “某,关尹子!” 关尹子。 先秦人士,与老子同时,创立道家天宗,老子创立人宗,秦朝时,两宗争霸,天宗被灭,人宗成为正统道家。 房遗爱突然一拜,叩首磕头。 他得老者传功,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关尹子,但是应有的礼节还是要有,所以他重重一拜。 而后他开始练习《大梦几千秋》,内力变得无比浑厚,只是没有像样的枪法。 “滚开!” 他持枪一扫,直接将黑衣人围成的圈划开一个缺口,长枪抽动,一道道肆虐的气流干扰着其他人的身法。 没时间和他们纠缠了! 房遗爱心中担忧高阳,不由皱眉,突兀的侧身挥枪,扫飞一个黑衣人,夺路而出。 其中一个黑衣人大叫,道:“别让他追上去,阻止他!” 他一声令下,所有黑衣人立马迎击房遗爱,想要将他留住,可却被一杆长枪震了回来。 枪一动,一声凤鸣长啸。 他的十绝斗气通过天凤寒梅迸发,强烈的气浪炸开,震飞追来的几人… 不知高阳如何了? 房遗爱焦急万分,奈何他轻功欠缺,根本追不上那掳走高阳的人,但他还不是不肯放弃,一路狂奔,从皇城追到集市。 人呢? (未完待续) ------------ 第七十四章 惊变 太极宫内,几人厮杀不断,张亮被花茗菁打得吐血,倚刀而立,不停咳血。 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小了,他败了。 “丞瑜,你自刎吧!” 李世民眼神阴翳,盯着喘着粗气的张亮,有些不忍。 虽然撕破脸,但是当年共进退的场景浮现在他脑内,让他不想看着张亮在眼前惨死。 所以让他自刎。 张亮一笑,龙袍已经残破不堪,缓缓抬头看着李世民,眼神低沉,看着那同样阴翳的天空,惨淡一笑。 “没想到,我还是败了!” “我知道我会败,但是陛下,你可以知道,这一次之后,狼烟必定四起,女真,匈奴,突厥,大月氏,大秦,他们一定会反你的,大唐必定会葬送在你手里,你可怕?” 呕噗… 张亮口吐鲜血,笑得诡异。 “哈哈!” 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拔刀自刎,鲜血撒地。 李世明皱眉,他不明白为何这些人都在暗地谋划,不知道为何都要反他。 朕待他们不薄啊… “茗菁,去看看外面如何了!” 他的声音威严厚重,帝威煌煌,剑眉倒竖,一股怒意,很想踹人。 花茗菁点头,收起长剑,退下了。 而风御寒还在被阴玄机遛狗,他一直被压着打,毫无还手的机会,他在等待机会,一个必杀的机会。 “呵呵,风统领,你恐怕等不到这个机会了!” 阴玄机的刀气不停地轰击,落在风御寒的护体罡气之上,气浪切割他的衣袍、脸颊、手背,鲜血侵湿了他的衣衫。 呵呵! 魔宗的走狗么… 身为锦龙卫的统领,身为陛下的心腹,竟然是魔宗的走狗,真是的讽刺! 要不是我早就发现你不对劲,暗中调查,今天陛下怕是栽在你手里了… 阴玄机掷出三柄短刀,长刀斩出一股刀气,席卷而来,被三柄短刀分流,化作肆虐各方的刀气,切断了风御寒的一缕发丝。 当! 风御寒挥刀一挡,击飞那袭来的三柄短刀,后退一步,切割一斩,却没有任何响动。 嗯?没有刀气? 疯了? 阴玄机放下抵挡刀气的双臂,静静地看着风御寒,突然一愣,纵身一跃,三柄短刀飞出,无数刀气乱绞,挡在李世民的身前,背脊发凉。 嘭! 一股刀气迸发,切开了龙椅上的一颗金球,吓得李世民都赶忙一躲,站到一旁。 这刀气太诡异了! 难道真是老爹所说的,返璞归真,人刀合一的境界? 不对!不可能! 阴玄机震惊不已,他还以为风御寒使出了全力,现在看来,他真是太自大了。 “陛下,你躲在龙椅后面,走远些,躲在石柱后面,免得被刀气所伤!” “臣有一些猜想,想要印证一番!” 他不得不让李世民走远一些,免得一不小心就让这大唐的皇帝归西了,那么他就是罪人了。 李世民一愣,看了看那掉落的金球,向鱼玄机示意,躲在一根石柱后面。 风御寒淡然一笑,道:“陛下,你还真是贪生怕死!” 他再一次挥刀,又是刚才那一招,挥手一切,四周毫无动静。 又来? 阴玄机眼皮一跳,再一次挥出无数刀,无数刀气迸发,切向风御寒,将他击退。 突然,他横刀一挡,倒退几步,惊异的看着风御寒。 又是这种突然而来的刀气。 “风统领,帝国的第一高手,果然非同凡响,不过积阴山从秦朝开始,就是无敌的传说,虽然我没达到老爹的标准,但是你也别欺我!” “不过是散气之法,还装神弄鬼!” 他猜到了那看不见的刀气从何而来,不由冷笑。 风御寒将自己的内气释放出来,散布在整个太极宫内,他挥刀一斩,看着是没有刀气的气浪,实则却是将空中散布的内气汇聚,在一瞬间合成刀气。 “小道耳,看我破你的散气之法!” 忘川破! 阴玄机拔起自己的短刀,内气爆发,向天一掷,左手持刀,运足内力,将长刀插在地上。 短刀滞留在空中,藏在里面的刀气爆发,与地上波动的内气想接,化作无数的刀气,全数迎向风御寒。 那些刀气席卷,扫开整个太极宫的内气。 风御寒眼皮一跳,瞬间退出太极宫,不敢接下这一招。 “积阴山的刀,天下第一!” 他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带着笑意和欣赏。 阴玄机面色阴沉,这句话在他耳朵里就是讽刺,若是真正的忘川破,风御寒根本没机会躲开。 他看见自己老爹使用过,摧拉枯朽,平了一片竹林。 忘川,何为忘川? 传说地府之下有一条忘川河,孟婆将忘川河水给那些灵魂喝了,他们就会忘记前世的种种,所以忘川河水,也称为孟婆汤。 忘川,忘记忧愁,忘记痛苦,这一刀极快,切开敌人的神经,让他没有痛苦的离去。 可惜,阴玄机的火候还不到,挥刀速度慢了太多,不然风御寒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可恶! 忘川破,伤敌三分,自留七分。 不然就会耗尽内力,若没能击杀对手,那就会毫无还手之力! 阴玄机面色阴沉,呼吸都有些乱了。 风御寒缓缓走进来,看了阴玄机一眼,直接杀向李世民。 “陛下,小心!” 阴玄机暴喝一声,现在的他已经毫无力气,直接瘫坐在地上,看着风御寒一掌打在李世民的胸口。 噗! 李世民倒飞出去,昏死过去。 嗯? 这是… 软肋甲!有毒! 风御寒一愣,立即封住自己的穴道,挥刀一斩,将自己的左手砍了下来,鲜血横流。 他惊疑的看着自己那只断手,那上面的紫青色让他背脊发凉,要不是他发现得早,恐怕就归西了。 “李世民果然老谋深算!” 他收刀要走,却被飞来的两柄短刀留住了。 大殿门口已经被层层围住,他无路可走,花茗菁持剑又来,面色冷漠无比,直接向他杀来,气势如虹。 呵呵,死也足矣! 他一掌打在李世民的胸口,必定会要了这个老小儿的命,而现在又无路可逃,他还不如和这个花将军的后人过过招! 他笑道:“来吧,让我看看花将军当年的风采!” 不得不说,花茗菁真的太像花木兰了,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剑舞,两人厮杀,其余的人赶忙带走李二陛下和阴玄机,传来太医救治。 “娘蛋,赶紧传宫内所有的太医来,快去!” 李绩破口大骂,恶狠狠的看着阴玄机,问道:“你罪大恶极!” 阴玄机一愣,皱着眉头,不敢说话。 若是他不使出忘川破破掉风御寒的散气之法,那么他和李世民必死,现在至少保住了性命。 “可恶,丞瑜这混蛋!” 李绩面容扭曲,磨牙切齿,恨不得杀人。 (未完待续) ------------ 第七十五章 风御寒之死 李世民被移到了大明宫,长孙皇后从前的寝宫之内,将他放在那金丝的床榻上,给他将衣服脱了下来。 李绩心头一紧,他感觉到李世民的气息越来越弱,迫不得已,他直接给李世民灌输内力了。 陛下… 他眼中真情流露,害怕李世民就这么走了。 而阴玄机则是被移到一旁的一间房里,让他在那里修养。 ……… 太极宫里,风御寒和花茗菁还在厮杀着,古怪的是花茗菁还是面无表情,身上也没有任何伤口。 而风御寒浑身是伤,脸上多出几个脚印,衣服也残破不堪,和乞丐没什么区别。 花茗菁的招式极为霸道,只有能伤到敌人,不论是用刀,用手,还是用脚,她都会毫不犹豫的攻击敌人。 风御寒脸上的脚印,就是她踢出来的。 “哈哈,真不愧是花将军的后人,这剑法真是绝伦,厉害!” 风御寒惨淡一笑,坐在地上,看着那突然从云里出来冒头的月亮,不由想起侍奉在李二陛下身前的种种。 “陛下,若我不是魔宗养大的该多好…” “我就可以为你披荆斩棘,为你抵御外敌,为你东征高句丽!” “可惜,我们终究是敌人,这一世,我还魔宗的,下一世,我还给你!” 他再一次站起身来,看着花茗菁,道:“你是哑巴么?怎么一直不说话?” 他拔刀而上,再一次与花茗菁厮杀。 他的刀虽然很快,但是依旧跟不上那剑舞的速度,他就像一个孩子,被那一柄长剑带着走。 厉害! 风御寒突然一笑,他在享受,在学习,此时此刻,他丝毫不觉得疼,尽管那一剑一剑刺在他身上,割在他身上。 这种挥剑速度比裴旻还要更胜一筹,不过裴旻是用枪的… 他不知道裴旻擅长用剑,一直以为他是用枪,所以不知道裴旻的剑到底有多强。 “你的剑虽然快,但是缺少变化,剑毫无章法,但却剑剑要命,这是花将军教你的?” “想来也是…” 花茗菁一样一脸冷漠,一瞬间刺出几剑,将风御寒的一根手指头斩掉了,她的内力没有通过长剑化为剑气,而且全部用来支撑护体罡气了,导致风御寒一刀也没砍中她。 她从进入太极宫以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表情也没有改变,一直都是那副冷漠的表情,挥剑杀向风御寒。 嘭! 两人接掌,气浪澎湃,花茗菁后退几步,稳住身体,而风御寒则是倒飞出去,倒在地上。 一口血箭喷出,他再一次站了起来,挥刀一斩,有些微弱的刀气迸发,斩向花茗菁。 当! 花茗菁伸手直接挡住刀气,她手臂上的护臂可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她的护体罡气,那一斩毫无作用。 风御寒还不放弃,冲向花茗菁,刀光剑影,印照整个太极宫。 嘭! 风御寒撞到墙上,咳出败血。 “呵呵!” 风御寒咳血,冷冷一笑,要不是刚才使用那散气之法,他现在恐怕也不会这么狼狈了。 那散气之法实在是太费内力了,再加上被阴玄机砍中无数刀,他早就体力不支,现在更是乏力。 风御寒已经穷途末路了,他连支撑起自己的身体都要倚着刀,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叹了一口气。 “我败了!” 他淡然的一笑,看着花茗菁,道:“你可以了结我吗?我现在连自刎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真的累了,想要闭上眼睛了… 花茗菁走过去,一剑封喉。 刀落人死,血液横流,染红他尸体的四周,整个太极宫又陷入了沉寂,安静异常,没有任何动静。 花茗菁冷漠离去,消失在太极宫内。 风御寒死了,他的一生坎坷,生在天下这一盘棋局之中,不能自拔。 他原本是弃子,原本要饿死街头,是天魔老母救了他,给他吃穿,教他武功,他不得不报这份恩情。 对于他来说,天魔老母就好像他的亲人一般,他自然不敢违抗她的命令,所以他给了李世民一掌。 而李世民却是对他有知遇之恩,待他不薄,所以那一掌,他给李世民留了活路。 他是一个可悲的人,没有自我,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那一晚,整个太极宫前全是血泊,死伤无数,无数尸体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和屠宰场没什么区别。 一场政变的发动就会有相应的悲剧发生,不论是谁笑到最后,总有人再也不能笑了。 花茗菁走了,除了李世民,没有人知道她去哪儿了。 风御寒也死在殿内,身上无数的伤口,浑身是血,看不清模样。 月亮出来了,印照整个长安城。 百姓们知道,叛乱结束了,他们暗自庆幸、摇头、叹气、悲愤,各有所思。 ……… 月光下,还在追逐高阳的房遗爱,一路杀到了郊外,他没有放弃,尽管有些体力不支,尽管他的伤口还在喷血。 他不能放弃,一旦他放弃了,高阳怎么办? 高阳! 他心里焦急,不停追赶。 ……… 大明宫。 一群太医跪在一张床榻前面,他们不敢多言,一个个的上去给李世民号脉,不敢怠慢丝毫。 太子李承乾回来了,带着晋阳公主,晋王李治在一旁看着。 晋阳公主泣不成声,在一旁偷偷拭泪,她看着李世民,口中喃喃道:“父皇,你可不要和母后一样,不要明达了……” 晋王也在一旁哭泣,他也才八岁模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父皇… 魏王李泰也来了,“隐皇后”韦氏也来了,房玄龄也匆忙进宫,长孙无忌也在一旁侯着,长乐还没回来,不知道这个消息。 这屋子里有很多人,他们都心生悲呜的看着那床榻上躺着的李世民,说不出话。 “要我说,这都得怪阴玄机那个臭小子,保护陛下不利!” 李绩突然站起身来,一阵咆哮,吓得众人缩了缩脖子,他有些沉不住气了,恨不得暴打阴玄机一顿。 “老子去揍他!” 他气势汹汹,立马要走,吓得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赶忙将他拉住,给他说好话。 长孙无忌一愣,皱着眉头,斥道:“懋功,这也怪不得玄机,风御寒毕竟是公认的帝国第一高手,这世上能胜过他的人,屈指可数!” “是啊,懋功!” 房玄龄赶忙说道:“玄机尽力了,我们也有一部分责任,现在还是等昆仙赶来吧!” 李绩一愣,叹气摇头,道:“也只能如此了,药师他们还在边关,不知道这个消息!” 他恶狠狠的看着那群太医,吓得他们直哆嗦。 那些太医知道,这要是没能给出让陛下醒来的办法,估计会人头不保,几人赶忙商议一番。 突然一名太医上前说道:“英国公,我等庸钝,无能为力!” 给老子去死! 李绩直接一脸踹向忙你太医,将他踹飞好远,差点没要了他的命。 “你们这群庸医,还不如老子来!” 他走向床榻,伸出手来,给李世民灌输内力,尽力保住他的生机。 “还看着干什么?赶紧去备好热水!” 李承乾故作愤怒,踹了一旁的太监一脚,骂道:“这孙思邈如何还不来!” 他的样子看上去焦急万分,却惹得长孙无忌和房玄龄暗自摇头,一旁的魏王李泰笑道:“真是装得像!” 大哥… 李泰虽然也想造反,但是他不对李世民还是很尊敬的,他自认为,只有李二陛下不死,他就不会造反。 而李承乾就说不定了。 月光横沙,整个大明宫都沸沸扬扬。 宫女低语,害怕陪葬! 嫔妃哭泣,害怕陪葬! 贵妃皱眉,害怕李世民离去,整个大唐会成为乱世。 太监急,宫女急,整个皇宫,除了那么几个人,都在着急。 (未完待续) ------------ 第七十六章 帝危 月光通过琉璃瓦进入大明宫的一间屋子里,照在李世明的身上,他的呼吸极为微弱,要不是李绩用内力吊着,恐怕就已经登天而去。 “这个孙思邈怎么还没来,真是急死人了!” 李绩都快要虚脱了,他不停给李世民灌输内力,有些体力不支了。 突然一个太监传声道:“来了来了!”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年踏入房门,看着屋子屋子里的人,不由皱眉,道:“都出去!” “别在这堵着,陛下需要安静的环境,都出去侯着,听我吩咐!” 殿内的人都干看着,没一个人搭理他,气得他吹胡子瞪眼。 长孙无忌突然暴喝,道:“都出去!” 他的一声可要管用得多,将所有人都撵了出去! 太子、魏王、晋阳公主、晋王、韦氏都匆匆忙忙的出去了,那些侯着的太监宫女也赶忙出去,不敢怠慢。 长孙无忌毕竟是他们的舅舅,他们自然不敢不听他的话,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之下。 房玄龄淡漠一笑,道:“辅机,还是你的话管用啊!” “不愧是国舅公啊,你看昆仙刚才气得,整张老脸都红了,而你一句话就将太子他们撵了出去,佩服啊!” 他的语言犀利,讽刺长孙无忌平日为人做派。 呵呵! 长孙无忌一笑,道:“玄龄,我没时间跟你斗嘴,还是等陛下醒来再和你说!” 哼! 房玄龄傲娇冷哼,不去看他。 “你们两个站着干什么,出去!” 孙思邈一冷,对着两个糟老头子一顿呵斥,道:“两个家伙倚老卖老,赶紧出去,不然我可踹人了!” 呃… 昆仙,你别这样啊,好歹我们也是旧识,给个面子好不好?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对视一眼,略有尴尬的说道:“昆仙,我们就在一旁待着,我们还要老脸呢!” 老脸? 玄龄要脸就算了,你个长孙无忌,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也好意思说。 孙思邈摸摸胡子,道:“都出去,懋功也出去!” 娘蛋! 怎么扯我身上了? 李绩一脸茫然,赶忙问道:“我给陛下灌输内力,现在撤走,没问题么?” 孙思邈一笑,掷出三根银针,插在李世民的胸口很是淡然。 他看了看三人,道:“快些出去!” 呃… 也太随意了些吧! 随手掷出三根银针,就可以了? 三人不由相视一眼,一同出去,还起了争执。 “都怪你,非要在小辈们面前做作,现在好了,我们也被赶了出去,还不被他们笑话?” 房玄龄微怒,直接踹了了长孙无忌一脚,洋气的先走一步了。 李绩破口大骂:“你们两个老瓜怂,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吵!” “你闭嘴!” 两人齐齐怼向李绩,让他哑口无言。 ……… 孙思邈走到李世民身前,取出一颗丹药,给他服下,随即抽回那胸口的三根银针。 “陛下,醒来吧!” 他被世人称为药王,已经五十一岁高龄,但看上去依旧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陛下也真是的,十天前突然召我进宫,还神神秘秘的问我要了牛筋甲和闭合丹。 原来是为了装死啊… 牛筋甲能够抵御内力,而闭合丹可以制造出生命垂危的现象。 这帝心也太阴险了些! 他面容虽然还是二十几岁,但是胡子和眉毛都白了,说话的样子有些好笑。 “嗯…” 李世民突然醒来,看着孙思邈,苦笑道:“昆仙,你来了…” “呵呵!” 孙思邈笑道:“陛下,你都生命垂危了,我能不来吗?” 他故意打趣李世民一句,惹得李世民干瞪眼,但却没有发怒,笑容满面的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陛下,牛筋甲和软肋甲虽然削弱了你受的那一掌,但是你的伤势恐怕需要修养些日子才能完好!” 孙思邈老气沉沉,伸手给李世民号脉,随即在递给他一瓶药,目光幽幽,不再言语。 “昆仙!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就说你最多为朕吊命一年半载!” “尤其是太子!” 李世民靠在丝绸枕头上,语重心长的对孙思邈说道:“传朕口谕,明日让孟喾那臭小子进宫见朕!” 哎… 不对啊! 我又不是宦官,凭什么让我传口谕… 孙思邈不乐意了,在一旁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李二陛下,很是淡然,也不怕他发怒。 “陛下,你还是先休息吧,明日再传人通报!” 他淡然一笑,给李世民行礼,向房外走去,惹得李世民差点爬起来踹他。 “这老小子…” 李世民看了看房间里的布置,想起来长孙皇后。 观音婢… ………… 孙思邈走出来,将房门关好,一脸悲哀的看着门外等待的那一群人,摇头叹气,久久不说话。 “娘蛋,陛下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李绩这个暴脾气忍不住了,直接骂人,眉头一皱,紧张的看着孙思邈,生怕他说出噩耗。 孙思邈一顿,悠悠道:“陛下垂危,我最多为他吊命一年,你们不要进去打扰,他还需要休息!” 什么? 生命垂危? 可不要说胡话,这最多吊命一年,现在如何是好… 李绩急了,看向长孙无忌和房玄龄,几人大眼瞪小眼,无奈的皱着眉头,说不出话。 太子李承乾心里暗自一笑,心想:父皇,儿臣还没有谋反,你却生命垂危,不能怪儿臣了… 他表情悲咽,在一旁蓦然拭泪,吃吃说道:“不可能…不…父皇…” 魏王李泰一愣。 这… 皇兄也太会演戏了些… 他突然对着李承乾说道:“皇兄…父皇会没事的…” 他们两个都是大人了,还没有那样悲咽,反倒是晋阳公主和晋阳李治哭得泣不成声。 抱着孙思邈的大腿,哭哭啼啼的说道:“药王爷爷…父…父皇…你救救父皇…” 尤其是晋阳公主李明达,她本来就讨人喜欢,此时此刻满眼泪水,惹得孙思邈心疼。 “没事…” 孙思邈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公主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保住陛下的…” 哎… 陛下,你这样对得起这个可爱的晋阳公主么? 孙思邈悲咽,却不能说出其中秘幸。 房玄龄抬头看着月亮,不禁叹气,道:“陛下,你可不要比老臣先走啊…” 长孙无忌没有说话,在一旁静静地待着。 “娘蛋!” 李绩忍不住破口大骂,但立刻又想到李世民需要修养,强行忍住心里的痛,静静地待着。 韦氏柳眉倒竖,眉目隐着悲切,她泣不成声,却又说不出话。 陛下… 月色照亮了几人的轮廓,将那一滴滴泪水变得晶莹剔透。 ……… 凤鸣阁。 长乐坐在汝苏的房间里,静静地等待着消息,而裴旻却直挺挺的站在屋顶,目光幽幽的看着太极宫的方向。 沧海师大总管府,一个眼神阴翳的少年那些一把匕首,准备出门了… (未完待续) ------------ 第七十七章 无厘头 少年一身儒袍,面带着笑容,温文尔雅的一步步在微风中走着,他将匕首藏在儒袍之中,缓缓走向凤鸣阁。 他是张亮的亲子,张岳。 原本他在书房练习书法,等待着自己父亲凯旋而归,成功篡位,然后他也好将那一幅书法献给自己父亲。 可是,不知是谁扔了一柄飞刀进来,还带着一张字条。 让他去凤鸣阁挟持长乐公主,以次来帮助张亮。 他沉默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带着匕首走在去凤鸣阁的路上。 夜色茫茫,他心里也是极为忐忑,毕竟他是一个儒生,平日里鸡都不杀一只,现在要去挟持长乐公主,有些不安。 虽然张亮平日有教他练武,但他也从未持刀杀人,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他伤人了,那该如何? 混账! 罢了,我乃是父亲的亲子,父谋反,子也当上阵,我也应该尽一份力,只是不知道这消息是否准确… 长乐公主会在凤鸣阁么? 他踱步而行,落落大方,乘着月色,却丝毫不显得鬼鬼祟祟。 ……… 凤鸣阁。 站在屋顶的裴旻突然下来,跳进汝苏的房间里,看着对坐的两人,突然说道:“殿下,该回去了!” “皇宫那边突然灯火阑珊,恐怕叛乱已经平定了!” 哦? 长乐突然一笑,道:“那回去吧!” 她转过身去,给汝苏施礼,突然又心忧重重的模样,道:“汝苏姐姐,我就先回宫去,日后再见!” 汝苏安然,对她一笑,作出一个请字。 她见得长乐忧心忡忡,忍不住安慰道:“殿下莫急,陛下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长乐一愣,回头拜谢。 随后,裴旻带着长乐坐上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赶去。 汝苏目送他离去,褪下面纱准备入睡,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突然跳到窗外的一棵树上,静静地看着她。 ……… 哦,对了! 长乐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可有遇到孟子然?他没事吧?” 呃… 雨蓉一愣,惊疑地看着自家公主失态的样子,赶忙咳嗽一声提醒她注意形象。 “咳咳…公主…” 她的声音很小,还拉了拉长乐的裙角,给她示意。 啊! 哦… “那个臭家伙为了救我独自面对六个黑衣人,不知如何?” 她一本正经的说着,脸颊有些微红,目光也是闪躲不停,尴尬的摸摸小鼻子。 嗯? 裴旻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笑道:“子然没事,恐怕是因为他生的黑,在夜里几乎看不到,逃脱一劫吧…” “我遇到他时,他说他还有些事,然后就走了!” 听着裴旻的说法,长乐松了一口气,露出喜色,又惹得一旁的雨蓉嘴角一抽。 不得不说,这一次孟喾的表现,让雨蓉对他的看法又发生了变化。 其实,他也不是那样贪生怕死… 雨蓉突然看了看裴旻,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低着头,不去看他。 裴旻也是突然一笑,笑声弥漫了整个马车。 刚才说正经事还没注意,现在雨蓉的突然低头,长乐才发现两人耳根都红了,不由一愣,但却没笑出来。 父皇… 她不知道自己父皇是否平安,所以笑不出来。 这…… 怎么突然笑起来了? 这…刚才不还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么? 车把式听到车内几人的笑声,不由摇头,不明所以。 ……… 风声吹拂,一道人影撞开窗户,冲进汝苏的房间,点亮了屋子里的油灯。 “谁?” 汝苏一惊,赶忙从床榻起来,披上衣裳,疑惑的拉开围帘。 入眼的是一位温文尔雅的公子,他正跪坐在那里,静静地煮着茶,时不时用娟布擦了擦匕首,对着汝苏一笑。 汝苏一愣,不由疑惑问道:“你是谁?” 呵… 我是谁? 公主,你是糊涂了吧,我们见过的啊,我是张亮亲子,张岳啊! 张岳突然暴起,拿起匕首刺向汝苏。 “殿下,得罪了!” 他把汝苏当成了长乐,不由想要制服汝苏,达到自己的目的。 殿下? 他将我当成长乐公主了? 汝苏一愣,立马侧身一脚,踢飞了袭来的张岳,卧身一滚,躲过张岳,跃向桌案旁,抽出长剑。 嗯? 她竟然会武功…这不对劲啊! 张岳突然觉得不对,他见过长乐公主,那明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刁蛮公主,怎么会是现在这种架势?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汝苏微怒,本来这个贼人突然闯进来就让她很是恼怒了,现在又要夺她性命,她岂能轻易放过? 张岳一怔,顿时觉得头都大了,他的武功原本就是略懂皮毛,现在碰到一个真正的高手,心里一沉,想要夺门而逃。 他拿起身边的一盏花盆,扔向汝苏,立刻逃命。 站住! 汝苏躲开飞来的花盆,光着脚丫追出房门。 听到汝苏的叫声,其他人都纷纷起身,打开房门一看,发现汝苏正衣衫褴褛的追着一个男子,不由众说纷纷。 “快看,汝苏衣衫凌乱,估计是被那臭小子玷污了…” “真的啊,我看看那小子长得俊俏不…哎呀,挺好看的啊!” “哼,这种好事为什么老娘遇不到?” “呵呵,如花,你也不照照镜子,虽然你和汝苏都有一个如字,但是你的模样真是惨不忍睹啊…” “是么?我是阁里挑大粪的…自然比不得汝苏…” ……… 汝苏眉头一皱,突然冷眼看着那些风月女子,恶狠狠的一瞪,吓得她们立马闭嘴,不敢多言。 她追了出去,看到那人已经走远,不由皱眉,又气冲冲的回来了。 而一旁柳树背后的张岳突然送了一口气,他却没有发现自己正被另一个男子死死的盯着。 那个男子也是一身白袍,俊俏极了,他拳头紧握,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张岳。 混账! 竟然……竟然…玷污我的…汝苏! 混账!混账!混账! 他正是白山邀月,帝京乱,他担心汝苏出问题,想要来凤鸣阁看看,谁知看到了这一幕,还听见屋内断断续续的讨论声。 又看到汝苏匆匆出来,衣衫凌乱。 他误以为汝苏被张岳龌蹉了,不由青筋暴跳,整个人都不好了,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静静地跟在张岳身后。 我一定要杀了你!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玷污汝苏! 她是我的! 我还要中进士,为她赎身,我还要娶她的… 混账,今日不杀你,我就枉为人! 白山邀月双眼猩狂,鬼鬼祟祟的跟着张岳,等待着一个机会。 (未完待续) ------------ 第七十八章 疯狂 白山邀月一路跟着张岳走去,一直到了一个小巷子里。 他突然冲向张岳,举起石块,狠狠砸在张岳头顶,将那头颅砸出一个凹陷。 张岳震惊一回头,还没看清是谁偷袭他,就觉得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头颅凹陷处溢出潺潺的鲜血。 砰!砰!砰! 白山邀月没有停下来,反而是疯狂的用石头砸向张岳的脑袋,骨头被敲碎,里面的白色脑浆就出来,和血液混在一起,粘稠无比。 若不是在夜晚,又在巷子里,白山邀月看到那脑浆,恐怕得吐。 为什么…为什么啊! 你为什么要玷污汝苏,为什么,她哪里得罪你了? 白山邀月已经疯魔了,手也不停下动作,一直敲着张岳的头颅,眼睛里盈眶着泪水。 “啊!” 他重重的砸下最后一次,撕心裂肺的吼着。 喘着粗气的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对汝苏的爱慕至真至纯,没有半点亵渎,而他误以为张岳祸害了汝苏,岂能就这样忍气吞声了? 孟喾欺负他,他没有任何关系,孟喾和汝苏走得近,他也只是有些看不惯而已,并没想过要杀了孟喾。 而这个张岳却做了他无法原谅的事。 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他的白袍已经布满了血迹,如同一朵朵盛开的梅花。 他低头静静的看着死透的张岳,面无表情的转身。 嗯? 噗! 一把匕首刺穿他的胸口,他惊疑的抓住那人,一拳揍在他的脸上,将那人击倒,自己却倒退几步,说不出话。 血沿着匕首一滴滴落在地上,他感觉不到疼痛,但却觉得心口压抑,心脏好像被什么压迫住了。 “你是谁?” 他震惊的看着那被他一拳打到的人,隐约看着是个女子,不由疑惑的皱着眉头。 再一次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那人缓缓站起来,泪眼婆娑的哽咽一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张岳,她不停地擦着眼泪。 然后吞吞吐吐的说道:“少爷也没得罪你,你为什么要杀他?” 这一句话出口,白山邀月顿时明白了缘由。 “你是他的贴身丫鬟?” “可是,你为何知道他在这里…” 他捂着胸口,不敢将匕首拔出来,看着石墙,觉得呼吸都有些紧迫了。 那丫鬟语气凝噎,哭道:“我看见少爷在书房练习书法,怕他累坏身体,想要煮些参汤给他喝,结果看他匆匆出去…” “我想,这都大半夜了,少爷出去干嘛?于是我也跟着少爷出去了,我看见少爷潜进凤鸣阁,然后又出来了,还出来一个女子,好像要抓住少爷。” “然后你就一直跟着少爷,我没想到你竟然杀了他!” 哦… 原来如此… 白山邀月苦笑,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死去,不由自嘲一句,道:“真是一报还一报啊…” 他倒是没有太多的悲哀,他心情复杂,望着那一轮弯弯的月亮,不由一笑。 汝苏姑娘… 我帮你杀了这个小人,哈哈! 咳咳… 突然,他咳出一口血,然后看着那丫头,道:“给我一个痛快吧!” 借着月光,那丫鬟却是瘫坐在地上,没了力气。 她原本给白山邀月那一刀也是一时冲动,当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看见自家少爷被杀,心生怨恨,这才给了白山邀月一刀。 现在的她早就失心慌了,那里还有力气。 砰! 突然,一根硕大的木棒扫来,一棒将那丫鬟的头打在墙上,热热的脑浆流了出来。 嗯? 我这是要死了么? 那丫鬟的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自家少爷,笑着逝去了。 “你是…” 白山邀月喘着粗气,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面目,不由一惊,道:“齐木?” 那人一愣,立马赶过去,抱着白山邀月,哭道:“少爷我来晚了…” 这人正是白山邀月身边那个小厮,就是和汝苏有几分神似,和白山邀月龙阳之好(hao)的俊俏小厮。 “少爷,你别说话,咱们回家…” 他想要抱起白山邀月,却被一只手拉住了。 “不用了!” 白山邀月干咳一声,笑道:“我活不了,那一刀正中我的胸口,没用的,你不必管我!” 齐木一愣,带着哭腔,如若少女一般的声音响起。 “不会的…少爷…你不会有事的!” 突然,白山邀月觉得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 他缓缓抬起那沾染着鲜血的手,抚摸在齐木细嫩的脸颊上,笑道:“齐木…对不起…” “对不起…” 他的手突然滑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 齐木痛苦,泣不成声。 他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裂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好像快要疯掉了。 他对白山邀月的感情并只是主仆之情,还有他认为的爱情… 虽然白山邀月一直拿他当汝苏的代替品,一直虐待他,一直打他,骂他,踹他,他都不在意。 世人不理解龙阳之好,他也不在意,他愿意服侍白山邀月,愿意成为汝苏的代替品,愿意为白山邀月做尽一切。 对于他来说,白山邀月就是一切。 齐木悲咽的拔下白山邀月胸口上那把匕首,双手颤抖,一下刺破自己的喉咙。 那滚滚的鲜血喷涌出来,洒在白山邀月的尸体上。 我来了… 少爷等等我,我来了… 他死了,跟着白山邀月去了。 这一场闹剧没有人知道缘由,他们四个人的死成了一个谜。 月光隐没在云里,他们的尸体也渐渐发凉,没有人知道他们死在巷子里,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四个人都死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突兀的死法是讽刺的,就是因为一个误会,几个人都死了。 白山邀月永远也不知道汝苏其实没有被玷污,张岳死也不知道是为何?那个丫鬟也不知道自己被谁杀了,只有齐木是为情而死。 安静,他们的世界变得一片安静。 再也没有喧闹… ……… 另一方面,房遗爱正在和黑衣人交手,尽管他被打得鼻青脸肿,他也没有放弃,为了高阳,他可以死! 他的衣衫被血浸湿,他丝毫不在意,继续拼杀。 而躲在一旁的另一个黑衣人,紧皱眉头,静静地看着两人厮杀,想找机会救出高阳公主。 他恶狠狠的盯着黑衣人,很是不爽。 特么的,这该死的魔宗! (未完待续) ------------ 第七十九章 天魔老母 房遗爱正和黑衣人缠斗,那黑衣人抽剑斩来,打得房遗爱节节败退,没有抵抗能力。 而另一旁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看着撕斗的两人。 高手! 这人的剑法通玄,每一招一式都藏拙于巧,挥剑的瞬间又变化剑的方向,如同水流击打河中顽石,阴柔刚硬。 大兄…完蛋了… 躲在一旁的黑衣人正是孟喾,他一路原本想要赶往皇宫,没想到半路遇到了房遗爱追杀这黑衣人,所以他也就赶来了。 特么的,要是裴旻在这里就好了,他的实力应该能击退这黑衣人… 孟喾急切的看着房遗爱,又看了看一旁昏死过去的高阳公主,心里无奈。 他原本是极不喜欢高阳的,要不是因为房遗爱的关系,他才懒得管。 高阳公主这妞,一点也不靠谱,在历史上,那可是给房遗爱戴绿帽子的主儿,那能是个好胚子? 要不是房遗爱要死要活的,都喜欢高阳,孟喾立马偷袭那黑衣人,拉着房遗爱就跑了,还会在这里等待时机? 黑衣人跃起,猛然给房遗爱一掌,将他击飞出去,冷哼一声,一剑刺去,速度极快。 当! 长枪挡住那一剑,一扫,将黑衣人一剑挡住。 太始无一! 《大梦几千秋》第二式,将内气凝固在体表,将体内的筋脉全数打开,疯狂运转体内的气,将肉身战力发挥到极限。 房遗爱身上浮腾的白气收敛,如同一层胶质覆盖在整个身体之上,天凤寒梅悲鸣,幽幽枪芒暴绽。 “呵呵…” 黑衣人突然冷笑,看着那印着月光的长枪,道:“霍去病将军的天凤寒梅么?竟然在你手里,你倒是有些机缘…” “不过,今晚你也就死了!” 他横剑一斩,摧枯拉朽,席卷竹林的竹叶,每一片犹如利刺,射向房遗爱。 噗! 房遗爱突出血痰,上前一步,作出拉弓之势,突然一跃,从天而降,一枪点出,枪一转,将那飞舞的竹叶扫来,枪芒爆发,震退黑衣人。 “呵呵…” “你很不错,臭小子…” 黑衣人突然一笑,突然对房遗爱很是欣赏,悠然道:“我第一次看到如此才俊,竟然可以逼退我半步…” “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魔宗?我立马将那女子还你!” 卧槽! 孟喾一愣,心里暗骂:这个心机表,特么的…还想收买我大兄! 借着月光,他看清楚房遗爱现场狼狈的样子,蓝白飞鱼服已经沾满血迹,嘴里还在咳血。 “休想!” 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房遗爱破口大骂:“混账,你逼我的…” 长枪乱刺,反手一挥,无数枪战气狂涌,卷起周围的所有竹叶,他的枪突然很快了。 快得难以预料,一瞬间出枪四五次,每一次收枪都给自己留足三分后劲。 那黑衣人一笑,道:“你的内力竟然如此深厚,看来修炼的心法是万中无一啊!” 他随意的闪躲着,长剑婉转,扫来树叶,轻描淡写的抵挡着那袭来的长枪,随意了然。 他的剑与裴旻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却更加阴柔。 “混账,你到底是谁?” 房遗爱惊疑无比,他的每一枪的力都被卸掉,他自然不认为眼前这黑衣人是一个小辈。 呵呵… 黑衣人一笑,道:“魔宗宗主,天魔老母!” 噗…我去… 天魔老母?这特么的声音的确很像,不过那身材让我震惊啊,老母老母的,你特么的怎么没驼背? 孟喾听得差点笑出声,不由一愣,立马冲向高阳公主,掷出三颗石子,射向天魔老母。 “谁?” 一剑挡来,击飞袭来的石子,天魔老母看见一个身影突然消失,不由皱眉。 嗯? 那个丫头也不见了? 一定是刚才那个人,他的轻功如此玄妙,是聂家的? 天魔老母一愣,后退几步,躲开突然袭来的长枪,剑一转,剑气横扫,斩断四周一大片绿竹。 嗯? 还是没看见那人? 她不知道那是因为孟喾生得黑,又将高阳公主藏在身后,就算有月光,她也看不见孟喾的。 “受死!” 房遗爱没有时间跟她纠缠,他看见高阳又被掳走,心里一沉,横枪斩来,切开气浪,杀向天魔老母。 他的确没有像样的枪法,但是他的枪已经做到无招胜有招的地步,他的枪太快了,尤其是在《大梦几千秋》的加持下,他能调动全身的神经,反应极快。 他八岁练枪,以桃木代替长枪,每天挥木三千次,挥一年。 后来又以铁棒代替长枪,每天挥一千次,挥三年。 再后来,手臂悬重三十斤,每天挥八百次,挥两年。 最后,因为机缘得到霍去病将军兵器,天凤寒梅,每日挥枪三千次,挥三年。 他的肌肉已经达到极限,他的枪速也已经达到极限,再加上《大梦几千秋》调动身体机能,他的每一枪只需要在半个呼吸间就可以完成,快得惊人。 “呵呵,臭小子,你的天资并不好,但还算努力,这样的挥枪速度,恐怕是你的极限了吧!” 天魔老母依旧轻描淡写的抵挡那袭来的每一枪,比起房遗爱的枪,她更害怕那掳走高阳的人。 那家伙到底是谁? 难道是聂弘那个老家伙来了… 不对!聂弘根本没必要躲我,凭他的实力,我不是对手。 “不知阁下是谁,和聂家是什么关系?” 她试探性的对着身后一阵呼喊,想要知道掳走高阳那人的身份。 孟喾一笑,将高阳藏好。 这个老妖婆… 贼特么的狡猾,看来他以为我是老爷子那家的人… “去死吧!” 孟喾二话不说,直接捡起一颗颗石子,疯狂掷向天魔老母。 他也不傻,如果贸然过去,还不被一剑斩了… 当!当!当! 砰! 剑气奔涌,击飞那些石子,石子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冒出青烟。 “大兄,你先走,我来对付这个老妖婆!” 孟喾突然抽出一柄长剑,那是他从黑衣人那里夺来的,他淡然拔剑,杀向天魔老母。 “子然?” 房遗爱一惊,立刻明白,问道:“高阳呢?” 他持枪杀来,帮助孟喾,与天魔老母相杀。 嗯? 怎么不走? 孟喾一惊,急切说道:“大兄,你先走,高阳公主我自会带回,你别拖累我!” 你别拖累我… 房遗爱一愣,立刻明白,转身就走,没作一丝停留。 特么的… “老妖婆,真以为我怕你啊!” 呜呜呜…死就死了…特么的…娘蛋! 孟喾心里憋屈,他的脸已经吃了几脚了,要不是他速度极快,恐怕就不是被脚踹那么简单了… 天魔老母手中的长剑可是犀利的很… (未完待续) ------------ 第八十章 奸诈恶徒再现 孟喾的实战经验远远比不上天魔老母,被打得鸡飞狗跳,一边打还一边骂娘。 “老妖婆,你倚老卖老,欺负我这个愣头小子…” 嘿嘿… 他奸诈一笑,趁机出手,扔出一大把石灰,挥剑一刺。 暴刺! 他的剑瞬间脱手,左手一把抓住,右手挥拳,准备一击必杀。 砰! 卧槽! 孟喾被一脚踢飞出去,撞到一根腰那么粗的绿竹上,疼得他直蹦哒。 “臭小子,你是聂家的?” 天魔老母一笑,将长剑背在身后,一步步走向孟喾,眼里的杀机越来越重。 “你的轻功,还有剑法是不是聂弘教的?他如今在哪儿?你可有《青玄剑谱》的草本?” 呃… 突然问我这么多,让我怎么回答? 孟喾一笑,伸手在包里一模,摸出一个小瓶子,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这些东西原本就是那被他一脚踩死的黑衣人的,他那里知道这身上的物件到底都是些什么… “老妖婆,吃我一剑!” 孟喾丝毫不惧,手中的剑一转,直指天空,身上的内气全部爆发,席卷四周的一切。 他的气势在那一刻攀升,所有筋脉尽数打开。 “青玄!” 《青玄剑谱》最后一式,强大无比,引动全身内力,庖屈一剑,切开所有阻碍,万军丛中依旧能全身而退。 巨大的气旋围着孟喾卷起,那一片片竹叶被扯下来,卷起来,尽数围着孟喾飘舞。 “青玄…” 天魔老母一惊,冷冷笑道:“你并没有得到《青玄剑谱》的真谛,也好!我就见识一下,这天下第一剑法在你手上又如何!” 她手持长剑,一股股气流汇聚周身,想要与孟喾硬碰。 嘿嘿… 中计了,你个老妖婆! 孟喾一笑,剑锋一转,那围他而转的竹叶散开,全数射向天魔老母。 他伸手一放,把那小瓶子打开,将里面的粉末撒在那些竹叶上,立刻转身就跑。 他一路飞奔,带着高阳公主逃命去了。 铺天盖地的竹叶袭来,天魔老母一愣,挥出一剑,全数斩来那惊天的气浪席卷下的竹叶。 “这不是青玄!” “我见过聂弘使用青玄这一剑,绝非这样简单,这应该是第二式…” 回天! 《青玄剑谱》最后一式,青玄,那可是无敌的气势结合全身内力,必杀的一剑,也是必死的一剑。 这一式最多使用三次,三次一过,必死无疑。 青玄的强大,天魔老母是见过一次的,那一次正是聂弘与她师傅厮杀,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简直无法描述。 两宗宗主之战,那种场面,妙不可言。 当时,聂弘凭借一招,青玄,将她师傅击退,以至于后来留下隐疾,最后卧床而死。 这也是为何,她怨恨聂家的原因。 天魔老母微怒,提剑追去,却没有见到任何人。 嗯? 糟糕…那…臭小子…竟然将…十香软禁散撒在那气流里… 混蛋! 她突然觉得四肢有些乏力,体内的内力好像在消散一般,提不起太多的力气。 这还是因为她的内力深厚,要是一般的人,恐怕早就倒下了。 孟喾将十香软禁散撒在气流中,不慎被她吸入,再加上她运功抵挡孟喾那一回天一剑,不由加速了药的运用速度,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了。 可恶…那个…臭…小子… 她缓缓的在竹林里移动,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等药效一过,再回魔宗。 “呵呵,天魔老母,那里走!” 一道道身影突然出现,看着天魔老母一笑,直接出手,毫不留情。 他们衣裳后面绣着一个白色的图案,一柄短剑刺在太阳之上。 刺宗。 秦朝以前,天下的共主不仅仅被称为“王”,还被称为“太阳神”,而刺宗当初之所以建立,就是为刺杀秦王嬴政,于是便有了这个标志。 他们围攻天魔老母,丝毫不觉得羞耻。 “可恶…” 天魔老母一剑扫除,掀起地上的竹叶,然后飞速逃遁。 可惜她中了十香软禁散,根本就跑不了多远,她躲在一堆绿竹后面,一动不动的看着那些刺宗的弟子。 混账… 要不是那个臭小子,我岂能这么狼狈? 下一次让我抓住他,我非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嘭! 气浪澎湃,一道道刀气斩来,切开绿竹,迎向天魔老母,那刀气汇聚,气势如虹,不可抵挡。 可恶! 天魔老母挥剑一挡,顿时后退几步,再次逃遁。 “追!” 那些刺宗弟子立刻追去,没有一点要放过她的意思。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个个身影在角逐,天魔老母气息不稳,向长安城内逃去,而那些刺宗弟子也尽数杀来。 “一群小辈,若不是本尊中了那臭小子的十香软禁散,你们早就死了!” 天魔老母矮小的身躯在微风中移动着,她脱下黑色的夜行衣,挥手一掷,剑一转,无数剑气爆发,将那夜行衣斩碎。 那衣袍的碎屑飞来,遮住刺宗弟子的眼线,让他们不得不停下来。 通幽! 一股澎湃的内气爆发,刺宗弟子中的一个俊俏少年,挥剑一斩。 那剑气竟然绕过衣袍碎屑,直奔天魔老母而去,速度极快,掀起无数尘土。 天魔老母心里一紧,负剑身后抵挡那一道剑气。 当! 剑气与长剑相碰,天魔老母顿时飞出好远,咳出一口败血,立刻又站起来,纵身一跳,落入一个大宅的院子里。 ……… 等到那衣袍碎屑全数落下,刺宗弟子早已看不见天魔老母的身影,他们顿时追了上去,只发现一滩败血。 “可恶,竟然让她跑了!” 其中一个刺宗弟子有些恼怒,不由看着俊俏少年,问道:“少宗主,现在该如何?” 旁边的俊俏少年一愣,皱着眉头思索一番,看着地上那一滩败血,有些遗憾的说道:“回去吧!” “天魔老母中我一剑,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我们回去从长计议!” 那些刺宗弟子也是叹气,跟着俊俏少年离去了。 他们这一次也是侥幸伤到天魔老母,若是平日,他们根本不可能是对手,他们也是知趣,已经失去天魔老母的踪迹,也就不追了。 ……… 少年听到响动,于是推开房门出来看看。 卧槽! 这是哪家的姑娘… 这嘴角怎么还有血啊? 孟喾一愣,赶紧将小女孩抱进屋内,给她擦拭一番后,到厨房烧热水,又给她洗干净脸和手脚。 他疲惫的看看那月亮,趴在桌上睡着了。 (未完待续) ------------ 第八十一章 急召 昨夜的长安城发生太多的事情,百姓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东西,但也不敢大肆乱讲,只能三个五个的闲谈。 孟喾做好早餐,看着慕凌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不由问道:“丫头,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啊?” 啊? 慕凌突然反应过来,捂嘴一笑,道:“喾哥儿,你脸上怎么青一块紫一块的,你从床榻摔下来了?” 呃… 孟喾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脸,吃疼的吸了一口凉气,心道:要不是为了救高阳那个臭丫头,我会被天魔老母打成这样? 特么的!疼死老子了! “那个,先吃饭…” 孟喾立刻岔开话题,看着慕凌笑得花枝招展的样子,不由淡然一笑。 还好… 这个丫头不知道我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好… 突然,慕凌眼神低沉,刚才那种笑容立刻变成失落。 “………” 她静静的看着低头吃饭的孟喾,慰藉自己,心想:喾哥儿,其实我知道你出去了,很晚才回来,昨夜里的厮杀声…还好你没事…一切都好…你没事就是最好的… 小丫头也低头吃饭了,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她只是不想给孟喾增加压力… 突然,孟喾想到什么,对着慕凌说道:“我房间里有一个小姑娘,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你等会儿端着吃的过去,我去练练剑!” “嗯!” 慕凌应承一声,看着孟喾独自走向后院。 ……… 孟喾拿起一根斑竹,在院子里挥剑,他对《青玄剑谱》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要靠自己的摸索。 他拿出老爷子留下的札记,看上面的经验,然后再自己感悟。 为何我就不能剑法通玄? 裴旻的剑灵动无比,如有神助,他的剑大气豪迈,不拘于形式,出手直接,每一剑都是那样精妙绝伦,如同九天隽舞,带着缕缕飘逸的仙灵之气。 老妖婆的剑更加阴柔,但却不失刚猛,柔中带刚,动静举止之间藏有杀招,她的剑虽然不如裴旻,但也已经通玄… 我的… 特么的,废材剑…废材资质… 孟喾欲哭无泪,继续练剑,他原本就是资质愚钝,若不是老爷子强行将几十年的深厚内力传给他,恐怕练一辈子也是一条咸鱼,现在虽然还是咸鱼,但至少可以自保了。 他淡然的练剑,行动清风之间… ……… 嗯? 这是哪儿? 一个小姑娘从孟喾的床榻醒来,看着四周的环境,不由自主的想要摸摸自己的剑。 剑呢?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想起自己昨晚跳进一家宅子,将那剑顺手放在围墙上了。 撕拉! 木门被推开了,光亮射来,让她睁不开眼睛。 “哎呀,你醒了…” 慕凌一笑,赶忙将食物放好,过去看看那可爱的小丫头。 真可爱… 这谁家的姑娘啊,这才十一二岁吧,真是长得好生美丽… 慕凌忍不住在她脸上捏了捏,道:“过来吃东西吧,昨夜你在我们家院子里晕倒,是喾哥儿将你安置在房里的。” 小姑娘惊疑的看着自己的脚丫和手掌,不由一愣,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衣物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松了一口气。 她眼神幽幽,静静地看着慕凌,不知想着什么。 可恶… 要不是那个臭小子…我会这么狼狈… 也罢,先在这里修养几天,等伤好了再走也不迟,这丫头看上去挺不错的,心底倒也是善良,应该不会发现我的身份… 她突然呵呵一笑,对着慕凌说道:“姐姐,谢谢你们…” 慕凌一笑,道:“没事儿,快过来吃点东西,都是喾哥儿亲手做的…” 嗯? 喾哥儿? 小姑娘一愣,她没有听君倾颜说起过孟喾,昨夜里也只听见一声“子然”,并不知道孟喾就是阴她的臭小子。 “呵呵,谢谢姐姐了…” 她突然一笑,拿起碗筷,吃起来。 真的好可爱… 慕凌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女孩一愣,道:“小姐姐,我叫纳兰雨若!” 慕凌一笑,点头称是。 ……… 一炷香以后。 孟喾也练剑好一阵子了,正坐在凳子上休息,没想到一个声音就在大门外想起。 “孟郎君!” “孟郎君!” ……… 孟喾一愣,赶紧过去,看见一个小太监正在外面侯着,一辆马车也在那里停着。 卧槽! 干什么…这么大的整阵仗? 他立刻施礼,问道:“公公,这是为何?” 那小太监喘着粗气,道:“陛下醒来,说要见你!” 醒来? 李二陛下怎么了? 孟喾不敢多言,立刻踏上马车,掀开围布进去,入眼的是一个双眼通红的女子。 长乐? 孟喾坐下,紧张的看着这个平日刁蛮任性的丫头。 不由一怔,问道:“怎么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长乐直接哭了,一下子扑在孟喾怀里,抱着他痛苦。 卧槽! 这特么肿么一回事啊? 孟喾现在推开她也不是,不推开她也不是,整张脸都红了,觉得有些尴尬。 “父皇…他…他…受…了重伤…” 长乐哭哭啼啼的说着,语气凝噎,不能自已。 嗯… 孟喾一愣,看着长乐,觉得她的样子也不是装出来的,不由说道:“你是……说…真的?” 长乐突然抬头,看着孟喾,道:“当然…”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立刻红着脸走到一旁,继续说道:“昨晚,父皇受了风御寒一掌,孙爷爷说他最多为父皇吊命一年…” 风御寒? 帝国第一高手,那这个孙爷爷不会是药王孙思邈吧… 孟喾疑惑,道:“你别哭,进宫再说…” 孟喾也不会安慰人啊,看着长乐在那里悲伤,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静静地看着马车外面,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二陛下老谋深算,一看就是老油条啊,怎么可能… 不对啊… 难道他是装的? 那为何要装病危呢? 太子李承乾不过是小道耳,魔宗也是渣渣,那陛下这一次装病,到底是为钓那一条大鱼? 还是说这一次是真的? 孟喾越想觉得越不对劲,他看了看长乐,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不由皱眉,静静地看着马车外面。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皇宫到了。 “孟郎君,快些下来,去大明宫!” 那小太监的声音传来,恶心得孟喾起鸡皮疙瘩,但他也是不敢造次,恭敬说道:“为何是大明宫?” 小太监一愣,立刻说道:“太极宫还在清洗,陛下在大明宫长孙皇后的旧寝里休息…” 孟喾了然,回头看着长乐,再次说道:“殿下,没事的,陛下乃是天子,自有上天保佑!” 长乐一愣,点头。 孟喾一笑,跟着那小太监去了大明宫。 (未完待续) ------------ 第八十二章 君臣对奏(一) 大明宫。 一群人堵在宫门外,他们皆是低头叹气,相顾凝噎。 “来了…这小子就是孟喾?” 李绩一愣,看着小太监带着孟喾一路赶来,不由觉得好奇,这个黑炭脸小子到底有何厉害,能让陛下这么急切的召见。 “英国公,孟子然带到,若是没什么事,小的先行告退!” 小太监站在那里,一脸平静,面对粗犷的英国公,他也没有战战兢兢,反而给孟喾使个眼色,让他过来。 呃… 孟喾一愣,立刻过去,看见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两人,不由一笑,又看看四周的人,不知道都是些谁。 “参见英国公!” 孟喾刚才听到小太监和这个大胡子说话,自然晓得这是大名鼎鼎的英国公,李绩。 他不敢怠慢的施礼,随后又给房玄龄施礼,然后挨着一个个的施礼,没有一个放过。 卧槽! 这里的恐怕都是些大神,惹不起啊! 李绩好奇的打量着孟喾,突然摇头说道:“没什么与众不同,就是特别黑!” 房玄龄在一旁不说话,也不搭理长孙无忌,静静地看着孟喾。 呃… 怎么了? 孟喾一脸茫然,不知道这些大臣,皇子都把他看着干什么。 “英国公说的是,小子先进去了!” 他懒得搭理这个大胡子,躬身行礼之后,直接绕过李绩,轻轻的推开房门,踏进房内,又轻轻的将门关好。 李绩一愣,暗骂:这个臭小子,也太目中无人了些… 房玄龄则是皱着眉头,关于孟喾为何被陛下突然召见,他多多少少知道,可能和报社有关,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为何… 长孙无忌看着房玄龄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打趣道:“想什么想,陛下不会召见你的,他都看厌你这样老脸了…” “………” 房玄龄瞪他一眼,怒道:“陛下不也看厌你这张丑脸了…” 你… 长孙无忌哑口无言,他不得不承认,房玄龄的确是要比他好看多了。 此时此刻,房玄龄拿长相说事,惹得长孙无忌火冒三丈,却又哑口无言,憋屈的看着远处,傲娇极了。 ……… 而孟喾则是靠近那金色的床榻,看着一旁的老爷子,不由一愣。 哎呀! 这就是孙思邈? 这特么的年轻得跟什么似的,要不要这样,五十几岁的人了,还和二十几岁一样… “见过药王前辈!” 孟喾知趣的施礼,不敢怠慢,立刻又跪下给李世民行礼,道:“陛下,小人来了,给陛下请安!” “陛下万岁,万万岁!” 他趴在地上,惹得其余两人干瞪眼。 孙思邈一笑,道;“陛下,那臣先下去了!” 他也是知趣,知道李世民又话要对孟喾讲,而且还是不可告人的话,他也不好意思继续待在这里,于是告退了。 “去吧!” 李世民做起来,对着孙思邈点头,道:“昆仙,不准任何人进来!” 孙思邈一愣,点头退下了。 嗯? 什么鬼? 不许任何人进来,陛下你是要把什么惊天秘密告诉我吗? “陛下,不知您叫我来是为何?” 孟喾正色道:“听说陛下重伤在床,心生悲切,今日一见,悲不能以,若非小人乃是七尺男儿,亦会垂然泪下。” 这小子… 李世民眼皮跳了跳,嘴角一抽,怒道:“孟子然,你就不怕朕宰了你?” “竟然敢这样与朕说话,你真是胆大妄为!” 呃… 特么的,我说了什么? 陛下,你也太飘飘然了些,我可是说出我的真心,你竟然还想杀我… 孟喾一笑,问道:“陛下,那你到底是真的命危,还是为了钓鱼啊?” “好歹也告诉我啊,不然我说话又要让你生气了!” 孟喾一脸恭敬,没有一丝心情在这里开玩笑,一旦李二陛下不高兴,他随时就可能掉脑袋。 他怕! “姜尚!” 李二陛下突然一笑,道:“曾有姜太公钓鱼,今日,朕也想钓鱼取乐,你看如何?” 如何? 孟喾打了个冷颤,不由背脊发凉,心想:陛下,你竟然可以将杀人比作钓鱼取乐,真是一绝… “陛下的做法,陛下的心思,小人不敢多言,陛下若是有事吩咐小人,小人不敢不从!” 他淡然说出自己的想法,然后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不去看那躺在床榻之上的李世民。 不敢与他对视。 李世民突然一笑,拿起一旁的茶杯,轻泯一口,润润嗓子,道:“坐吧!” 孟喾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疑惑一会儿,然后拱手说道:“陛下,小人并非你的臣子,没有赐坐的理由,更何况小人正在与陛下议事,怕是不合规矩!” 这个臭小子! 他的秉性真的和玄龄相差无几,难怪卢氏会收他做义子… “朕让你坐,你就坐!” 李世民突然语气阴冷,瞥眼看着孟喾,看得孟喾全身起鸡皮疙瘩,差点就给跪下求饶了。 那个眼神绝对是想踹人,绝对是! 孟喾坐下,心想:陛下的心思反复无常,但却英明无比,不愧是太宗皇帝,开创贞观盛世的大帝。 看到孟喾坐下,李世民一笑,突然问道:“小子,有没有兴趣入仕?” 这一句话差点让孟喾摔倒。 他曾经就是拒绝入仕的,虽然在大唐有权利会很不错,但是日后想要全身而退,那就麻烦了。 一旦入仕便是进入一个巨大的棋局,不是你吃掉别人,就是别人把你吃掉。 为了多活几年,孟喾摇头拒绝。 “陛下,小人只是想要让贫瘠人家吃上饱饭,穿上新衣,所以我不想入仕,我愿做一个商人,赚些钱,帮助农家子弟,还有其他贫瘠人家!” 孟喾起身,拱手道:“陛下今天让我来,就是要我入仕么?” “若是陛下一定要我入仕,小人自然不敢违抗,只是小人真心无意为官,还请陛下留情!” 这臭小子… 劝他两句,他还喘上了,真是倔脾气… 李世民一笑,道:“朕自然不会逼你,朕让你来是要你照顾稚奴,教他道理!” “你应该知道太子要反,青雀恐怕也坐不住,日后朕的江山恐怕会留给稚奴,所以朕要让你教他为君之道!” “你可能胜任?” “………” 孟喾一愣,笑道:“不能!” 顿时,整个房间都安静了,李世民嘴角一抽,直接起身,一脚踹在孟喾的肩膀,将他踹倒,然后又不停在孟喾身上踩,疼得孟喾直叫唤。 “陛下…” 孟喾想要求饶,说道:“陛下,别踹我,我真的觉得不能胜任!” 李世民冷笑,再一次狠狠踹了几脚。 然后喘着粗气说道:“混账小子,你又想拒绝,真是气煞我也…” (未完待续) ------------ 第八十三章 君臣对奏(二) 李世民踹得孟喾趴在地上,不由觉得自己的腿都酸了,也懒得再踹这个臭小子。 他坐回床榻之上,静静地看着那趴在地上的孟喾,不由觉得好笑。 这个臭小子竟然还耍无赖,不起来了… “起来,朕还有很多事情要与你说!” 孟喾一愣,赶紧起身,一本正经的坐在一旁,严肃的看着这位面色惨白的大帝,心里一沉。 他不由觉得好奇,暗道:陛下是怎么样做到无病还一脸惨白的?是孙思邈的丹药么? 他的目光让李世民一笑,不由自主的说道:“你觉得太子如何?” “………” 太子如何? 李承乾这个瘸子,纨绔,沉迷酒色,虽然性格纯然,但是不懂帝道,不明君心,算不得大才… 孟喾沉思一会儿,突然一本正道:“陛下是想着废太子么?” “若是陛下要废太子,那么又该再立谁为太子呢?魏王么?怕是不妥啊…” 李世民饶有兴致的看着孟喾,道:“继续说!” 呃… 孟喾一愣,继续说道:“魏王城府 太深,若是他成太子,不到三月必反,若是他成为皇帝,恐怕太子、晋王,还有其他皇子公主都不得好过…” “魏王太过优秀,不当立!” 这话说的没错,在李世民众多儿子中,魏王李泰却是是最为优秀,最讨他的欢心。 若不是李泰不知道隐忍,不知道藏拙,恐怕他还真会被立为太子。 李世民端起茶,道:“呵呵,你倒是看得透彻,青雀和承乾你都觉得不适合坐这个位置,看来你很看好稚奴啊!” 孟喾一愣,不敢多言。 他若是说看好李治,那么李世民又会作何感想。 人家还活着,你就想着下一个皇帝是谁,还特么一本正经的跟他说,那不是找死么? 李世民一笑,摆摆手道:“你说啊,你不是胆子挺大的么,说说你的看法,让朕听听!” 孟喾突然跪下,道:“陛下,小人多嘴,望陛下莫要怪罪!” 他额头冒出冷汗,暗道:特么的多嘴了,要是他发怒的话,我这人头可是说没就没了… 李世民一愣,看着孟喾突然跪下,不由觉得好笑。 这个臭小子… 现在知道怕了,朕不过是想听听他的意见,他自己就跪下了,还真是怕死… “你起来,赶紧说说你的意见,不然…朕又要踹你了!” “………” 这… 孟喾感觉道自己的肩膀还在疼,不由自主的打个冷颤,缓缓起身,坐到一旁,看着李二陛下。 “陛下,小人以为,陛下若是不废太子,那么太子会等陛下一年,也就是陛下所说的吊命一年,若是陛下废太子,那么太子不出三月必反…” “陛下故意装成这个样子,恐怕就是为了让太子不反吧…” 不得不说,对于这些做法,孟喾还是挺佩服的,觉得这个大帝也并不是那样无情,他之所以装作生命垂危,就是为了暂时保住李承乾和李泰。 若是他不这样,李泰和李承乾肯定不会等一年,很快就会反。 李世民点头,道:“太子和青雀都是朕的孩儿,朕也不希望他们走上弯路,你可有方法让他们不反?” 孟喾沉默。 不反? 开玩笑,他们两个狼子野心,岂能不反? 先不说太子已经和杜荷等人蓄谋已久,就说魏王李泰,他可是已经笼络不少朝中大臣,户部、工部、吏部可都有他的爪牙,而且他在长安城内的资产不知比太子多出几何,他会不反? 孟喾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敢在这种事情上打包票,立马说道:“陛下,这是家事,小人也不敢多言,陛下的心思不可测,陛下还是自己决定吧!” 李世民一愣,觉得好笑。 这个臭小子倒是撇得干净,既不得罪朕,也不得罪太子和青雀,真是妙极,难怪玄龄对他赞誉有加。 只是这货也太怂了些,竟然这么怕死… “朕让你当稚奴先生,你看如何?” 李世民喝口茶润润嗓子,道:“稚奴也有七岁,是时候找一个人做他先生,朕看你倒是挺适合的…” “你才情也有,作人之道也懂,只是有些瓜怂,但是守成有余,若是将来稚奴坐上这个位置,朕不求他如何圣明,只求他守住这大唐江山,你可能教他?” 孟喾擦擦冷汗,一脸不情愿的点头答应。 他能不答应? 这特么是皇帝的圣旨,抗旨可是死罪,他就算是在不愿意也得硬着头皮答应。 “陛下,小人只做先生,不设官职,您与晋王说说,若是他愿意,可让他来我家里暂住些时日,若是他不愿意,那小人也不算抗旨!” 李世民一笑,觉得这臭小子真是够了,还是不想入仕,还想推脱,也是够倔的啊! 他顿了顿说道:“稚奴肯定会答应的,你就别想不做他先生,至于报社的事情,我会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安排,事宜都会做好,你也不必太过操心。” 孟喾笑道:“陛下,报社不问朝政,切莫过线,还有报社的报纸出入,我也写好手札,将来会一柄交给房家二郎!” “至于丐帮的事情,陛下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让人监视,反正当初我之所以成立这个帮派也是为了解决贫瘠,并没有多的想法…” 孟喾垂头,静静地等待着李世民的回答。 “无妨!” 李世民岿然一笑,道:“报社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朕还有话要与你说!” 这位大帝突然从床榻下来,看着孟喾一笑,道:“你准备何时前往高句丽?” “准备何时迎娶丽质啊?” 这么一问,可让孟喾头都大了。 他看了看这笑容满面的李二陛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哎呀… 李二陛下,不带这样的,这么快就要将包袱扔给我,我何德何能啊! “陛下,小人不过农家子弟,为何陛下总是委以重任给我,陛下认为我很有才能?” 孟喾一本正经的咽着口水,害怕的看着李二陛下,生怕他又踹自己,毕竟那龙爪踢得他现在还疼。 李世民一笑,道:“臭小子,在朕眼里,你就是一个无赖,不过你做事做人挺有道理,不仅有远见,还能怜悯贫瘠人家,算得上一个能人…” “只是,这样还不够,你心性散慢,不想入仕,所以不算大才,只能算得上小才!” 这一席话算是对孟喾的评价了,虽然听上去那么刺耳,不由让孟喾撇嘴。 “陛下,既然你再三要求,小人不敢违抗,下月初,小人出使高句丽,陛下备好娟布一千,黄金一万,还有一盏琉璃灯,小人定会让高句丽融入大唐版图!” 孟喾淡然一笑,道:“陛下,至于长乐公主与我,那需要再等些日子,等我回来时,我自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呃… 这臭小子,又想拿好处… 李世民突然一笑,道:“布匹一百,黄金一千,琉璃一盏,你自己看着办!” 卧槽! 这李二陛下,果然是屁股黑得发紫! 孟喾欲哭无泪,拱手接旨,道:“明白!” (未完待续) ------------ 第八十四章 君臣对奏(三) 不得不说,孟喾心里很苦,这只给他一百匹布,一千两黄金,他如何疏通关系,如何笼络那高句丽贵族的人心? 真的坑啊,这哪儿能这么吝啬啊! 孟喾心里难受得很,也不敢和李二陛下谈条件啊,只能沉默的看着那一脸严肃的太宗皇帝,心里一阵不爽。 “呵呵…” 李世民话风一转,笑道:“臭小子,你哪儿不是还有两万两千两吗?可以先垫着啊!” “………” 孟喾嘴角一抽,都不想和这个黑心大帝说话。 这真的坑! 我哪里有两万两千两?明明就只有一万两了,再加上过些日子还要回郊区给乡亲们带些东西。 真是… 坑啊! 孟喾敢怒不敢言,看着李二陛下一脸奸诈的笑容,这一刻他终于知道不要脸的最高境界是李世民。 “陛下,若是没什么事,小人先行告退…” 李二陛下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很是严肃的说道:“臭小子,坐下与我唠嗑唠嗑,我还有些话要同你说!” 这下可让孟喾受宠若惊,这唠嗑唠嗑可不是皇帝能对一般人说的,孟喾顶多就是一个准驸马,不至于这样吧? 这… 陛下想干嘛?不会是又要扔什么包袱给我吧? 我去!不带这样的,我都已经接下长乐、晋王这两个包袱了,陛下你还要干嘛… “陛下请讲!” 孟喾不敢怠慢,立刻说道:“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世民坐在床榻之上,没有刚才那种威严,反倒是像父亲一样的目光看着孟喾,若有所思的样子。 呃… 这感觉不对劲啊… 孟喾心里吃紧,被李二陛下那炯炯目光盯得发毛,不由问道:“陛下想说什么?” “呵呵…” 李世民一笑,喝着茶说道:“小子,你觉得丽质如何,你可对她动心?” 这李二陛下也不是不关心子女的,对于长乐、晋阳、高阳、晋王,他都是十分疼爱有加的,他也想知道自家长乐看上的驸马,对她到底有没有动心。 而孟喾则是想翻白眼,不过在李世民面前,他还是不敢造次的,很是直接的说道:“长乐公主天生丽质,我爱之!” 我爱之。 孟喾要是多想一会儿,恐怕都会被李二陛下看出端倪,所以他很是直接说,他对长乐动心,他心悦之,这样李二陛下才不会多想。 若是让李二陛下知道他并不喜欢长乐公主,而且被长乐公主威胁,许下承诺才提出要做驸马的请求,恐怕那就不是用脚踹那么简单了。 搞不好就人头落地了。 要知道,李二陛下可是很疼长乐公主的,这可是在历史上出了名的,毕竟是长孙皇后给他生的第一个女儿,他自然疼爱有加。 “呵呵,臭小子,竟然如此直接!” 李世民一笑,他心里很高兴,不由想到:这个臭小子若是真的喜欢丽质,丽质也喜欢他,那就很好。 虽然这臭小子有些瓜怂,有些贪生怕死,还有那种倔脾气,不过只要丽质喜欢,一切都好说。 “等一会儿,你去看看丽质吧,她以为我生命垂危,都哭了一宿,你去安慰她一番,也好增进感情!” 呃… 陛下,还是算了吧… 孟喾一愣,突然一本正经的说道:“陛下说的是,等会儿,我自然去公主府给长乐公主请安。” 这一句话惹得李世民呵呵一笑,不再言语,将被子掀开,再一次装成病殃殃的样子,看着孟喾。 这个臭小子… 我总觉得他和丽质有事情瞒着我,但是也说不出来是什么事,虽然他刚才一本正经,但是眼神里的不乐意还是有的。 难道是丽质太过刁蛮? 哎,小子,毕竟是个男人,让着自己未来夫人是没事的… 李世民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如何霸道无理,但是他也不能向着孟喾啊,毕竟孟喾那一张黑炭脸就让他看不惯,再加上孟喾老是和他唱反调,惹得他恼火。 “丽质是有些刁蛮,不过她是公主,还是女子,你一个大男人也该让着她一些,多哄哄她就好了!” 看着孟喾一脸不爽的样子,李世民忍不住提醒几句,也好给这黑炭脸小子传传经验。 孟喾一笑,道:“陛下,长乐公主知书达理,温柔体贴,我觉甚好,陛下不必挂怀,我堂堂七尺男儿,能伸能屈,岂能不让着她?” 卧槽,这个装得好… 其实孟喾心里都滴着血,他能不让着长乐么? 人家是公主,人家的老爹是皇帝,还是一个绝世无双,英勇匹敌的皇帝,还想和她斗? 算了吧,别自寻死路。 李世民一愣,不由深深看了孟喾一眼,摆摆手道:“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孟喾一愣,拱手施礼,道:“陛下万安!” 他缓缓的退出房内,看着一群人还兢兢业业的站在那儿,看见他出来,不由好奇的看他一眼。 房玄龄走上前来,问道:“子然,明日可有时间,到我府上聚聚,你干娘挺想念你的…” 这… 孟喾一愣,道:“房相,大兄可有平安回去?” 这一句话倒是让周围的人一愣,不由心道:这臭小子昨晚知道发生了什么,还问房玄龄,大兄可有平安,看来他们走得很近啊… 房玄龄微微点头,道:“平安,高阳公主今早回的宫,见过陛下之后就去寺庙祈福了!” 呃? 那个丫头竟然这么孝顺…真是古怪… 孟喾黔首,道:“那明日,小子再去叨扰房相,如今小子还有一事,就不与房相闲谈,先行一步,告辞!” 他再一次施礼,对着那些站在门外的重臣、皇子、公主行礼,然后踱步离去。 李承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神突然阴翳,心道:这就是那最近流传甚广的孟子然?但是没多少特别… 魏王李泰一笑,心想:这家伙藏拙于巧,是个良才,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为我所用… 相对于其他人,孙思邈更多的是好奇,他觉得李世民这么急切的召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是不是有些大题小做了? 而且还是在这么多人面前直接召见,这不是把他推在刀尖浪口么… 陛下,你又想做什么? 孙思邈摸摸自己的胡子,长叹一声。 而走远的孟喾,看了看那升起的太阳,突然冷笑。 呵呵,来吧,都朝我来… (未完待续) ------------ 第八十五章 谎言 昭华宫。 这是长乐公主住的地方,也是孟喾最不想来的地方,但是他还是来了,尽管他不知道路,但是他可以问啊,毕竟他孟子然的名号早已传遍帝宫。 “悠悠昭华,住有梦卿!” 孟喾苦笑,摸摸鼻子,缓缓的走上前去,对着那守门的宫女一笑,道:“在下孟子然,求见长乐公主!” 孟子然? 那几个宫女突然反应过来,立刻笑道:“原来是孟公子啊,我去通报一声,看殿下是否愿意见你!” 那宫女虽然长得有些轻挑,但也不是那样好看,脸上有淡淡的雀斑,虽然已经补上浅浅的妆容,但还是遮不住,有些瑕疵,不过笑起来还算阳光。 孟喾一笑,心想:没想到长乐对宫女还挺不错的,这笑容面貌的,如沐春风啊! 随即,他有对另一个宫女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尴尬的站在那里,等着那宫女回来禀报。 现在也已经巳时了,一个时辰之后就是午时,他还要回去和慕凌一起吃饭,不想耽搁太久。 冬日里的阳光毒辣惊人,孟喾再一次一笑,拿出绢布擦擦额头的汗。 怎么还不来? 他刚皱眉看向宫内,只见那宫女出来缓缓又来,对着孟喾一躬,道:“孟公子,公主现在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宫女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孟喾。 不想见我? 也好,反正我也不想来的,这样也来得及和慕凌吃饭… 孟喾一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就回去了,告辞!”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 “谁让你走了!” 长乐现在宫门口,恶狠狠的瞪了那传话的宫女一眼,再次说道:“孟子然,你进来,本宫有话要与你说!” 那宫女一愣。 这…不是殿下你说的么…怎么…怪我? 她有些憋屈,但是又不敢说什么,只好在那边憋屈着脸。 孟喾一笑,不由看看长乐,又看看那传话的宫女,摇头道:“殿下真是反复无常啊…” 他淡漠一笑,看着长乐那哭红的眼眶,不由一愣,原本他还想再说两句,此时此刻也说不出来,他不喜欢欺负一个爱哭的姑娘。 “哼,进来吧!” 她眉宇间的悲戚不改,随即转身回去,步伐急缓,轻摇曼舞。 哎… 孟喾长叹一声,随即跟上去,进入昭华宫内,被里面的朴素震惊,下巴差点都掉地上了。 这就是公主住的地方? 还是李二陛下最为疼爱的公主…这特么的…是皇宫里的房间么? 太朴素了些… “殿下,我听说你为陛下哭了一宿,我心忧之,过来看看!” 孟喾都觉得自己太能装了,要不是李二陛下非要让他过来看看,他才不会说这种恶心的话。 他顿顿身子,站在殿内,看着一旁的雨蓉,也是施礼一笑,随即又安安静静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么?你有心了,本宫没事,你不必担心!” 长乐听到是自己父皇让他来的,心里一沉,有些不高兴了。 他不是主动来的… 长乐一愣,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心道:我还以为他是想见我呢…原来是父皇的命令…原来如此… 她面容原本就有些憔悴,此时此刻更显悲戚,让孟喾不由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太过冷了些,太过直接了些。 孟喾突然一笑,道:“殿下,你让我如何不担心?” “若是陛下不让我来,我也会来看看你,毕竟你我将来也是要结为夫妻的,虽然你我有约法三章,但名义上,我孟子然就是你的驸马,我当来看看!” 长乐一愣,震惊的看着孟喾。 雨蓉也是一愣。 两女对视一眼,不由低眉,不想多说。 当初他们设计孟喾,就已经准备好被他远拒千里,此时此刻,孟喾的态度,她们能够理解。 “有心了!” 长乐惨淡一笑,道:“没有其他事情,你就回去吧!” 嗯… 这丫头,为何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她对我有意思? 不会吧…这特么的别开玩笑了… 孟喾笑了笑,拱手施礼,道:“殿下,小人告辞!” 他带着缕缕清风离去。 走了? 长乐突然觉得胸口一痛,看着孟喾淡然离去的背影,失魂落落的笑着。 她突然摆手说道:“雨蓉,本宫乏了,你先出去,我想休息一会儿。” 雨蓉一愣,看着自家公主,不敢多言,立刻应承一声,转身离去,皱着眉头,心里埋怨着孟喾。 殿下悦你啊! 孟子然这个糊涂蛋,平日那样聪明,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她不由摇头叹气,突然看见一旁的黑炭脸少年给她招手,她快速移步过去,道:“孟子然,你为何还不走?” 呵呵! 孟喾一笑,将一张宣纸递给她,道:“我觉斯然,望雨蓉姑娘替我交给殿下,请勿偷看,否则殿下必定恼羞成怒,若是你不看,那么殿下自然会有一个好心情!” 说完,他悠然离去,头也不回。 雨蓉诧异的看着那一张折好的宣纸,不由自主的想打开看看,但是又想起孟喾的话,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她回到昭华宫,走到里面的床榻旁,说道:“殿下,孟子然有东西给你,我没有查看,我将它放在桌案上了,你若是要看便起来看看,我先下去了!” 随即,雨蓉就离去了。 嗯…东西…他会给我东西… 在雨蓉下去之后,长乐突然起身,走到桌案旁,拿起那折好的宣纸,缓缓打开。 上面有一首词。 你见,或者不见我, 你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我爱,或者不爱你,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喜欢。 这…这个…不要脸的…混蛋… 长乐心头一喜,不由觉得面红耳赤,手紧紧握住那张宣纸,然后将它放进一个卷宗里。 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写进诗里…真是… 长乐突然噗嗤一笑,笑魇如花,带不去的春风十里。 而远处的孟喾打了个喷嚏,一笑,道:“又撒谎了,我真是个好人…” (未完待续) ------------ 第八十六章 端倪 孟喾一路回去,心里想着的都是长乐,他觉得自己做得没错,但是又觉得自己做错了。 他写那词的原因,他觉得是冲动,也是谎言。 大唐的驸马很不自由,不得纳妾,只能钟情公主一人,而且一旦成为驸马,除非和离,不然是没有任何办法摆脱驸马的命运的。 若是不能摆脱,那还不如好好接受,尤其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孟喾看到的长乐有些不同。 她只是一个姑娘,虽然任性,但是脆弱,虽然是公主,但是却那样的朴素,而且她太感性了,让孟喾眼前一亮。 他不忍心看她失落,若是抄袭一首诗能让她高兴,那么有何不可? 只是就现在而言,他对长乐没有太多的想法,也许日后还可以培养培养,此时此刻,不过是留下一些念想而已。 哎呀,又想多了… 孟喾抬头看看天空,刺眼毒辣的眼光射来,让他低头一笑,快速踱步回家了。 ……… 一回到宅子,孟喾就看到慕凌正在和一个小姑娘聊天,不由一笑,走过去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 他疑惑道:“丫头,你昨晚怎么会倒在我家院子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得不说,昨晚上,突然在自家院子里发现一个小姑娘,还这样淡定的就只有孟子然了。 哼…果然问了… 小姑娘水灵灵的眼睛闪动着,看着孟喾回答,道:“哥哥,昨晚我们家被一群黑衣人追杀,父母心急,将我抛进院子,我才如摔晕过去的…” 嗯,抛进来的… 孟喾突然一愣,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想想也没发现那里不对,而且如果是抛进来的更能说明一切因果。 他疑惑的看着小萝莉,心想:这丫头真是被抛进来的? 也只能是这样了,若是他说其他的,我还不信,若是被父母抛进来的,那还情有可原。 呃……嗯…这…胸挺大的… 啊… 我特么的怎么会注意这个… 孟喾有些懊恼的移开那注视着小姑娘胸脯的目光,干咳一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慕凌一笑,道:“她叫纳兰雨若,喾哥儿,我们可不可以收留她几天啊,等她家里人回来找她…” 呵呵…家里人…怕是没有了… 孟喾冷冷一笑,觉得有些讽刺,被魔宗的人追杀,那还能有活口?又不是江湖人士,只是普通的人家,那里能活下来… “好吧,那就让她住几天…” 最后他还是妥协了,看了看那个长得好看的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可不要乱跑,好好待在家里,免得那些黑衣人找到你…” 呵呵… 纳兰雨若一笑,点点头,坐在一旁一动不动。 她静静地看着孟喾,心想:要不是因为那个臭小子,我也不会这样狼狈,以后若是被我遇到他,我一定抽他的皮,拔他的筋… 孟喾也懒得多说,直接走进厨房做饭去了,在途经院子的时候,突然被一道亮光闪到眼睛,不由一愣,走过去想要看看是什么。 他纵身一跃,跳上围墙,发现那反光的东西是一柄宝剑,不由一惊。 卧槽! 这特么是谁放的…昨夜为何没有? 孟喾茫然,昨夜月光大好,按理说也应该看得见这宝剑的,但是却没有发现,不由以为是今天有人放在这里的。 嗯… 孟喾抽出长剑,看到上面已经凝固的血迹,不由一惊,更是疑惑。 恐怕不是今日有人藏在这里,不然怎么还会留有血迹呢? 那么说来,家里那个小丫头有问题… 孟喾一愣,将剑当回原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走进厨房,做饭去了。 家里的饭都是他自己做的,他有时间也会把仆人的吃食做好,除了慕凌还有其他三个仆人的。 那几个仆人是一家人,孟喾不在家就是他们做饭,如果孟喾在,那么他们就烧火。 “少爷,今日就麻烦你做饭了,好久没吃少爷做的碎金饭,很想吃食一番。” 一个中年男子坐在灶前,给孟喾烧火。 “章叔,既然你想吃,那今天就吃碎金饭吧,对了,达子去哪儿了?” 章二一笑,道:“达子去挑水去了,你婶也在收拾那些房间,也好打扫一番。” 孟喾一愣,他对这一家不错,这一家对他也是上心,这样以来是双赢的局面,何乐不为。 他突然笑了笑,道:“章叔,快要入冬了,若是袄子不够,你可以跟慕凌说,她会安排!” 章二一愣,道:“少爷,我们知道的,你不必担心!” 孟喾点头称是,道:“嗯!” ……… 不久,纳兰雨若果然过来取走那柄长剑,偷偷当回自己住的客房里。 孟喾注意到这一幕,偷偷一笑,道:“这小姑娘恐怕也是魔宗的,可以好好调教调教!” 他端着三碗蛋炒饭,缓缓的走到中堂,将饭和筷子递给两女,笑道:“有些忙,简单吃一点…” 碎金饭? 这家伙这么富有?看上去不像啊… 孟喾的蛋炒饭很是便宜,只有葱花加鸡蛋,不出二十文,普通人家也能吃得起。 他在中唐吃饭,将厨房留给章二一家吃食。 “喾哥儿,这蛋炒饭好香啊!” 慕凌闻着香喷喷的炒饭,不由流口水,道:“要是以后天天吃这个就好了…” 纳兰雨若看了慕凌一眼,嘴角一抽,心想:这个丫头还要天天吃,不知道这个可是皇室佳肴么? 她顿了顿说道:“哥哥,你这饭恐怕要不少银子吧?” 卧槽! 好大的杀伤力…这个臭丫头…还给我装! 孟喾一愣,差点把持不住,不过随即淡然说道:“不出二十文而已,这不是碎金饭,是蛋炒饭,我可没那么多银子,吃碎金饭…” 哦? 这样么… 纳兰雨若一笑,道:“那我得好好尝尝哥哥的手艺…” 她张开檀香小口,将蛋炒饭送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突然一愣,然后忍不住再吃一口。 这太好吃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孟喾,道:“哥哥,你能否别这样看着人家…” 孟喾一愣,突然回过神来,道:“刚才……嗯…想事情…还望…莫怪!” 他明明就是偷看纳兰雨若,看得发神,又不好意思,所以吞吞吐吐的解释。 呃… 这个臭丫头也太好看了些,既然惹人怜爱的娇弱可爱,又有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冷,真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注意她。 孟喾感慨一番,突然猥琐一笑,心想:待会儿,好好调教她,最好问出她的身份… (未完待续) ------------ 第八十七章 制服 吃过饭,孟喾走到院子里伸伸懒腰,慕凌出去买菜去了,章二一家又不去后院,所以后院只有孟喾一人。 今天也算是阳光明媚,没有微风,热得孟喾在亭子里乘凉。 孟喾坐在亭子里喝着茶,他自己炒的茶还算可以,虽然味道还是有些涩,但是放置一段时间就好了,会比这大唐的茶要好上几分。 不错…不错… 这种阳光的午后真是闲适,舒坦啊… 他靠在铺好绸子的凉椅上,静静地喝着茶,思索着人生。 李二陛下将他推上刀尖浪口,无非就是想要引出一条大鱼,至于大鱼是谁,那就无从得知。 不过,对于李二陛下这种做法,孟喾有些不爽,毕竟他生性闲适,不与人争,也不想被别人找麻烦,所以被李二陛下算计,他也是极为不舒服的。 他也很无奈。 在这大唐,谁特么敢忤逆李二陛下? 他不过一个小小的粗鄙之人,一个农家子弟,更不要说反抗了… 哎! 我这命苦啊! 孟喾喝一口茶,突然注视到一个小丫头过来,不由微微一笑,身体也坐直了,拿起杯子再斟上一杯茶。 “雨若,坐吧!” 纳兰雨若走过来,浅浅一笑,缓缓坐下,举起茶杯,轻泯一口,笑道:“哥哥,谢谢你救了我,还收留我…” “若不是你收留我,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她眉宇间没有那种悲戚,反而英气十足,说话之间也没有失去亲人的悲哀,反而义正言辞,微带怒意。 孟喾忍不住一笑,道:“如若,你到我身前来,我有一样东西给你!” 嗯? 他要做什么?这个小子…莫非发现…什么了? “好的…” 纳兰雨若乖巧的走过去,将右手藏在身后,白气萦绕。 孟喾一手拉过她,猛然抓住她的手,却被一掌击飞,撞在那亭子的石柱上,直接喷血。 “你是谁!” 他勃然大怒,浑身难受,手中的内气全数爆发,猛然的袭向纳兰雨若。 而纳兰雨若也是一掌袭来,两掌对接,气浪掀开,两人齐齐后退几步,这才稳住身形。 噗! 纳兰雨若突然喷出一口血箭,恶狠狠的盯着孟喾,笑道:“你既然已经发现我的身份,为何还要等到现在…” 孟喾一愣,冷眼看着她,缓缓落座,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我也就是想问问你的身份,你便出手,说明你心虚,你眉宇间没有悲戚,如何是被追杀之人,还有谈吐间的大气,更加不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你到底是谁?” 纳兰雨若一愣,也是缓缓坐下,不再言语。 她的内息不稳,开口说话会引动伤势,又会喷血,所以她静静地看着孟喾,没有任何动作。 特么的…这丫头… 孟喾极为不愿意对女子出手,有些不忍的看着眼前的丫头,心里一沉。 他一把拉过纳兰雨若,将她放到在怀里,握住她的手,给她灌输内力,帮她治疗伤势。 嗯? 他为何要帮我…这小子…一定有鬼… 纳兰雨若若有所思,突然一怔,甩开孟喾的手,挣脱下去,离孟喾好远,眼神充满怒意的看着他。 刚才孟喾突然将她抱在怀里,她还没反应过来,现在不要发怒,若不是她深受重伤,孟喾恐怕就得死在这里了。 孟喾懒得理会,飞身一把抓住她,再一次将她困在怀里,双脚夹住纳兰雨若的脚,强制给她疗伤。 “别动,要不是等会我得走火入魔!” 白气的气流在两人的身体四周浮腾,流转周身,加快体内的代谢速度,将伤势镇压下来。 纳兰雨若皱着眉头,抬头看孟喾一眼,心道:这个…混蛋…等我伤好了…一定杀了他! 她突然闭目调息,将体内紊乱的内气捋顺。 一炷香之后。 孟喾睁开眼睛,一把将她放到在双腿之间,问道:“你是魔宗的人,你昨晚在哪儿?” 纳兰雨若一惊,想要挣脱,可惜双手被孟喾抓得死死的,根本挣脱不了,不由发怒,运转内力,想要强行挣脱。 “你不要命了?” 孟喾一愣,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笑道:“你敢挣扎,我就打你屁股,你试试?” 你… 纳兰雨若突然一怔,看着孟喾那要落下的手掌,不由闭嘴,也不再挣扎,在心里暗骂孟喾几十次。 混账小子…我一定要杀了你! 她虽然就是天魔老母,可是年龄也不过二十七岁,自然觉得羞耻,再加上她只有四尺多的身高,让人看不出来她的实际年龄。 “说,你是不是魔宗的人?你们此次来帝京恐怕不只是帮助张亮谋反吧?” 孟喾的手扬起,迟迟没有落下,等待着纳兰雨若的回答。 小姑娘一愣,骂道:“本…要杀要剐请便,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的!” 嗯? 嘴巴还挺硬啊! 孟喾无奈,直接动手在她身上摸索,一阵乱摸。 “混账东西!” 纳兰雨若气结,怒道:“快些住手,别逼我!” 她又开始运转内力,这一次可是来真的,澎湃的内气迸发,吓得孟喾赶紧撒手,在那一瞬间,还捏了捏纳兰雨若的屁股。 “呵呵!” 孟喾突然一笑,道:“这是什么东西?” 他手里拿着想破旧的帛书,上面好像绣着一幅地图。 纳兰雨若心头一紧,直接出手抢夺,眼里杀机涌现,一掌袭来,被孟喾抵挡,飞身一脚,踢得孟喾倒退几步。 “还给我!” 纳兰雨若继续出手,她的攻伐凌厉,招招致命,惹得孟喾围着亭子逃窜。 她顿了顿,停下来,说道:“赶紧给我,不然我杀光你这宅子里的人!” 哦? 就凭你? 孟喾有些气愤,他最讨厌这种明明处于弱势,还特么敢威胁他的人,他直接出手,掌风犀利,与纳兰雨若缠斗。 “过来!” 孟喾回身一抓,拉过纳兰雨若,一掌袭来,两掌对接,再一次引动她的伤势,逼得她再一次喷血。 “呵呵,还来?” 孟喾一笑,再一次拉住纳兰雨若,抓住她的双脚双手,直吊吊的将她移进自己的房间,然后五花大绑。 纳兰雨若运气想要震断草绳,可以伤势发作,让她憋屈的突出一口败血。 她恶狠狠的盯着孟喾,道:“你要如何?” 孟喾一笑,道:“你是魔宗的人,我即便是杀了你也不为过,你只要告诉我这帛书是干什么的,我就放了你…” “呸!” 纳兰雨若直接对着孟喾吐出口水,将头扭向一边,道:“休想!” 孟喾拿出绢布给自己擦拭,然后找到:“你要是不说也可以,速速离去,不得再来,如何?” 纳兰雨若一愣,看着孟喾认真的样子,不由点头道:“你要将那帛书还我…” 孟喾不言,将她解开,然后将帛书还给她,道:“快些滚!” 他虽然我想知道女子的身份和魔宗的秘密,但这纳兰雨若打死不说,他也没有办法,要让他辣手摧花也是不可能,那还不如放她走。 突然,孟喾一愣。 等等… 老子凭什么要把这帛书还给她?凭什么要放她走? 孟喾有些无奈,觉得自己有些瓜怂了,心想:万一她报复我怎么办? 那还是杀了? 哦…… 我知道了! 突然,孟喾奸诈一笑,再一次将纳兰雨若绑起来,兴冲冲的跑进厨房,搓了一颗面粉豆子,放进一个药瓶里,奸诈一笑。 嘿嘿,三尸脑神丸… (未完待续) ------------ 第八十八章 放虎归山 孟喾淡然踱步,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被捆绑的纳兰雨若,猥琐的笑容浮现在脸上,阴沉沉的嘿嘿一笑。 “小丫头,你到底说不说你是谁?” “你们有何目的?” 其实孟喾有些惭愧,刚才还说要放她离去,现在突然又变卦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尴尬一笑。 呵呵… 特么的,我这叫…先礼后兵…对!就是先礼后兵! 他淡然的看着纳兰雨若,喝一口茶,静静地等着,还哼着小曲,一副讨打模样。 纳兰雨若一冷,将头转向一边,不予理会。 哎呀…这丫头… 孟喾并不知道眼前的丫头就是天魔老母,要是知道,他肯定不敢这样做… 他二话不说就会将这丫头交给李二陛下,牟取暴利… 可惜他还被蒙在鼓里。 他突然一怒,拿出那个装有面粉丸子的药瓶,在纳兰雨若面前晃了晃,道:“不要逼我…” 纳兰雨若还是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孟喾,眼里全是杀机,她恨不得将孟喾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看到这样眼神,孟喾一愣,心道:这丫头真是软硬不吃啊… 他淡然的将那面粉丸子倒在手里,强行捏开纳兰雨若的嘴巴,笑道:“这是三尸脑神丸,是毒药,你吃了就会死,你不怕?” 纳兰雨若冷笑,道:“别拿面粉来哄我…真是愚蠢!” 呃… 这特么的,她怎么知道的… 孟喾看看手里的面粉丸子,不由一愣,心道:看不出来啊,这特么的… 他干咳一声,道:“别逼我!” 孟喾差点气急败坏了,他面红耳赤的看着纳兰雨若,真是恨不得打这丫头的屁股,他嘴角一抽,眼皮一跳,直接伸手去扒小姑娘的长靴,脱掉她的筒袜。 “我看你怕不怕!” 他拔下一根头发,在那洁白的小脚丫子上晃来晃去。 呵呵… 呵……呵…呀…呵…呵…… 纳兰雨若哭笑不得,强忍着,整个小脸都红了,但是还是不说,身上的杀气越来越重。 “臭…小子…本…呃…本姑娘杀了你!” 可惜,她根本挣脱不了孟喾的草绳,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 砰! “喾哥儿!” 雨蓉突然冲进来,震惊的看着两人,惊疑的看孟喾一眼,又惊疑的看纳兰雨若一眼,愣在那里。 什…什么… 卧槽! 这特么的被慕凌撞见了,这该如何解释? 孟喾羞愧难当,立马一本正经的站在一旁,吹着口哨,摸摸鼻子,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这… 慕凌觉得有些缓不过来,看着孟喾,说道:“喾哥儿你?” “你们在做什么,你为什么要把雨若绑起来,你到底要做什么?” 第一次,慕凌第一次这样质问孟喾,平日对孟喾言听计从的,从不质问他的做法,现在却皱着眉头,质问着他。 孟喾心头一紧,他立马说道:“慕凌,你听我说,她是魔宗的人,你不要误会,我只是在挠她痒痒,没有逾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紧张,想要给慕凌一个交代,给她一个解释。 啊… 这样么,那是我误会了… 慕凌突然一愣,仔细看看纳兰雨若,突然了然,道:“原来是这样,可是…喾哥儿,你也不能这样啊…” 纳兰雨若一愣。 孟喾则是一愣… 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解释清楚了? “姐姐,我不是魔宗的…他想…他想把我衣服脱掉…” 纳兰雨若灵机一动,立刻装作一副弱不禁风,可怜兮兮的样子,一双大眼睛立刻含着眼泪,憋屈的看着慕凌,向她告状。 卧槽! 这尼玛! 孟喾一愣,突然看到慕凌再一次惊疑的看着他,让他觉得毛骨悚然,不由再次说道:“你不信我了?” “慕凌,我的为人你应该知道,我会是那么龌蹉的人么?” 呃… 孟喾突然说着说着就脸红了,不由想起自己的那些龌蹉,不再自己说下去。 慕凌反倒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嗯,我相信喾哥儿!” 纳兰雨若一愣,心道:这个傻丫头,真是很相信她的喾哥儿啊,现在如何是好… 突然,慕凌拉着孟喾的手,说道:“喾哥儿放过她吧,她也没有伤害我们,我看她不像是坏人,放了她吧!” 孟喾一愣,他不想让慕凌觉得自己不近人情,又看看纳兰雨若,无奈的点头。 他淡然一笑,道:“我放过她…” 说完,他给纳兰雨若松绑,惹得这丫头惊疑一番,不由感激的看着慕凌,然后一脚踢在孟喾脸上。 “哼!” 纳兰雨若冷哼一声,拿起那张帛书,穿上靴子,拿起剑,离去了。 一道声音远远传来,道:“姐姐,放心,以后我不会找你的麻烦…” 孟喾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松了一口气,突然又觉得背脊一凉,心道:这家伙肯定会回来报复我的… 他又看着慕凌,长叹一声,道:“丫头,这一次放虎归山,下一次恐怕我就得被她杀死了,你可怕?” 慕凌一愣,突然哭道:“怎么…会…不会…的…” 她觉得那个纳兰雨若没有那么坏,现在听孟喾一说,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不由担心孟喾。 “哈哈,没事!” 孟喾一笑,摸摸丫头的头,半蹲身子刮刮她的鼻子,道:“放心,她奈何不得我!” 慕凌一愣,问道:“真的吗?” 孟喾一笑,道:“没事,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出去走走,你准备好晚饭,让我尝尝你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慕凌突然眉开眼笑,信心满满的说道:“好!” 她屁颠屁颠的跑向厨房,准备晚饭去了。 孟喾长谈一声,仿佛老了许多,踱步而行,向着通明湖畔而去。 特么的… 早知道不装了…我放走那个丫头…估计迟早会被她报复的… 他缓缓的走在通明湖的岸旁,心里痛苦着,悲哀着,突然一愣,心道:想那么多干嘛,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坐在那亭子里,开始煮茶,准备喝完一壶茶之后,回去吃慕凌亲手准备的晚饭。 “时不待也!” 他语气悲呜,看着平静的湖面,突然注意到那湖里有两个倒影,除了他,还有一人。 他回头一看,露出笑意,起身拱手道:“谪仙,你来了…” (未完待续) ------------ 第八十九章 志向低远 申时。 李白当初在诗社与孟喾有过约定,若是有时间,那就要好好谈谈,而孟喾当时也欣然答应,约定在通明湖的石亭见面。 如今李白应约而来,孟喾也是欢喜得很,赶紧斟上一杯茶水,给他解渴。 “子然!” 李白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那日诗社一见如故,今日我俩总算有时间洽谈一番,真是不错…” 诗仙李白,那可是历史上的一个突兀大文豪,据说有酒就有诗,见识之广,赛过花甲老人;学识渊博,不比大儒少两。 所以孟喾对他多少有一些崇拜,不是还有一首歌么? “如果能重来,我要做李白!” 这样这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少年,这样一个豪放不羁,潇逸洒脱的人,孟喾还是很想结交的。 就是有一个梗,李白明明是玄宗时期的人,如何在贞观时期就出现了? 孟喾也懒得理会,直接笑道:“谪仙,不知你约我来,所为何事?” 微风徐徐,光秃秃的柳枝摇动,突然有这些冷,让孟喾打了个冷颤。 “这个…” 李白一笑,不知道该怎么说,挠挠后脑勺,道:“我闻子然才情高绝,想要请教一番,不知可否赐教?” 哦… 李白大大,咱们能不装么? 你说你一个流传千古的大诗人,要我赐教,我哪里敢,我不就是抄袭其他诗人的名诗而已,不用这样吧… “嘿…嘿…” 孟喾摸摸鼻子,心里有些发虚,但是他总不能在这里丢人啊,硬着头皮说道:“但讲无妨,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白看着那平静的湖面,笑问道:“不知你的志向在何方?” 志向? 孟喾有些懵,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志向,心道:我不过是想救救贫瘠,赚点小钱,三妻四妾…这个倒是没想过…毕竟喜欢我的不可能有那么多… 至于其他,暂时没想过… “那个…” 孟喾一笑,道:“我胸无大志,只是想帮着乡亲们,让他们日子过得好些,若是能帮助大唐其他贫瘠人家,那是最好…” 这话说的实在,并没有半点虚假,孟喾上一世也是农家子弟,这一世也是生在农家,长在农家,自然不能胳膊肘往外拐,要让乡亲们日子过好一些。 相对来说,他目前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他制作的木犁推广,让更多的农民可以使用这种犁,这犁不仅可以耕田,还能垦地,好用的很。 最主要的人省力。 若是条件允许,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自己动手推广那木犁,毕竟他还有一万两左右的银子,还可以撑一阵子。 先不说木犁的制造成本低,用不了他几个钱,就说他在春生巷酒铺那一成红利,那也够他一年大吃大喝了,他自然不是很在意钱财。 毕竟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李白一愣,不由觉得眼前的少年意气风华,身居低位而知怜悯,一时兴起,道:“子然,不如你我结成异姓兄弟,日后我俩也好有个照拂,如何?” 嗯…我没听错吧? 这诗仙李白竟然看得起我,要与我结为异姓兄弟… 这一下子让孟喾震惊得不要不要的,差点说不出话,他缓缓举起茶杯,喝一口茶压压惊,道:“求之不得!” 李白淡然一笑,很是欢喜。 他觉得孟喾值得结交,而且也看得出来孟喾重情重义,又有怜悯世人的心境,他被这种特殊的魅力吸引,决定与眼前的少年结拜。 “既然谪仙你大我一岁,那我便称你二哥,我已经有大哥了,就是房玄龄次子,房遗爱,房俊是也…” 孟喾一笑,立刻与李白一同跪下,对着青天三头九叩,然后对着李白说道:“二哥,今日我们就以茶代酒,来!” 李白微微一怔,不明所以的问道:“子然,这么说,房家二郎也是我的大哥了?” 清风徐来,吹得两人的发丝飞舞。 孟喾闻言,笑道:“自然,我们三个都是结拜的异姓兄弟,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呵呵! 李白一笑,豪气说道:“好好好!” 两人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坐下,相顾一番,继续闲谈。 孟喾看着远处,心想:浅浅凤鸣…悠悠我心… 嗯? 我怎么会想到汝苏?古怪… 孟喾不自觉的摇摇头,苦笑一番,道:“不知二哥你的志向是什么?” 嗯… 该如何给子然说呢? 李白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方向,那是长安的西市,那里有许多青楼,有文人墨客取乐的地方,那里已经是灯火阑珊,点缀了这个傍晚。 他淡然说道:“我只想寄情山水,在风月中活着,若是能有几个娇妻美妾,那最好不过…” “………” 呃… 这…志向…嗯…很不错! 孟喾噗嗤一笑,道:“我也是想要几个娇妻美妾,可惜,人生得又丑又黑,恐怕没有几个姑娘能看上我,哈哈,还是不想那么多了…” 他想起了汝苏、长乐、房玉珠、慕凌、越长青几人,这些人多少和他有些交情,除了慕凌,恐怕其他人都不会喜欢他了,不由苦笑。 至于他今早给长乐的诗,无非是想哄好这个刁蛮的公主,还有就是认命了。 他既然要做驸马,日后若是非要给慕凌一个名分,那么必定要过长乐公主这一关,所以他也算是拍拍公主马屁,日后也好说话。 对于长乐,他只是改变了些看法,他个人觉得感情没到,在一起也会闹别扭,他不希望日后两人总是吵吵闹闹的过日子,所以他还需要好好想想,是不是应该追求长乐,把她拿下。 至于汝苏、房玉珠,他只是当成知己,并没有逾越,所以他想要顺其自然,而越长青,那恐怕没太多的机会… 李白突然一笑,道:“子然,当局者迷啊!” 他想起那日在诗社时,长乐公主对孟喾的紧张,不由一笑,静静地看着孟喾,摇摇头。 子然… 你真是小事糊涂啊! 他也不去点破,不去打乱这种微妙的感情。 “哈哈,时候不早,子然,我先走一步!” 李白起身,躬身一拜,离去了。 孟喾自然不得怠慢,赶紧起身回礼,道:“二哥慢走!” 这时,他看着李白的背影,口中念叨着那一句。 当局者迷? “嗯…难道…长乐那丫头真的…喜欢我?” (未完待续) ------------ 第九十章 落泪 吃过晚饭,孟喾想去凤鸣阁看看,他突然很想见见汝苏,想去唠嗑几句。 夜色靡然,灯火阑珊。 孟喾走在路上,突然感觉到秋风的冷冽,不由一笑,心想:再过一些日子,我就要去高句丽了,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其实他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够游说高句丽,而他也知道李二陛下并不是那么相信他,不然也不会让裴旻跟着他去,若是游说失败。 那么裴旻也可以带回高句丽完整地形图,到时候兵戈相见,战火连天,苦的还是百姓。 呵呵… 若不是现在我无牵无挂,我岂能就这样供李二陛下驱驰? 孟喾苦笑撇嘴,长长舒出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内心,缓缓的踏入凤鸣阁。 这里还是那样乌烟瘴气,各种香味混杂,浓烈非常,让他不由打出几个喷嚏。 啊…嚏…! 那些风月女子涌过来,对他一笑,各说纷纷。 “孟公子,你是来找汝苏的吧…她现在情绪低落…恐怕不会见你…” “是啊…孟公子,要不我们去寻欢作乐如何?” “我们可是能歌善舞,你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 她们的衣袖在孟喾身前挥来舞去,那一阵阵的香味扑鼻而来,惹得孟喾皱眉。 他躬身施礼道:“各位姑娘,你们还是放过我吧,我不过是一只童子鸡,今日我来,找汝苏有事!” “………” “哈哈,不逗你了!你上去吧!” 那些女子也是知趣,立刻还礼,然后笑道:“孟公子请!” 孟喾点头谢过,踱步向着二楼走去,步伐急缓有度,轻轻的踏在那台阶上,缓缓走上去。 在他走后,那些风月女子又开始闲谈。 “真是的…这黑炭脸真是无耻…还说自己是童子鸡…真是好笑…” “他这来见汝苏…看样子他不知道那一件事…” “哎…可怜的白山公子…” ……… 孟喾直接推开门,踱步进去,将门关好,看着那围帘一头的佳人,不由一愣。 她… 为何这一次没有责怪我? 孟喾干咳一声,道:“汝苏姑娘,我叫你眉生悲戚,是不是需要鄙人的安慰呢?” “嘿嘿!” 他打趣一句,想要逗逗汝苏。 沉默… 汝苏好像没听见一样沉默,她看看孟喾,眉头一皱,就是不说话。 眉宇的悲切让她更让人怜爱,惹得孟喾心头慌乱。 这丫头怎么了? 难道出什么事了……怎么会这个样子? 孟喾一惊,掀开围帘,径直走向汝苏所倚着的桌案,更加诧异的看着她那微微泛红的眼眶,心一沉,不知道该说什么。 汝苏还是给孟喾斟上一杯茶,然后继续沉默。 “呵…呵…” 孟喾尴尬一笑,问道:“不知汝苏姑娘心忧何事?这样愁眉苦脸,眉宇间都能凝起霜雪了…” 汝苏一怔,抬头看着孟喾,柳眉浅浅褶皱,喘息着,轻声说道:“孟子然…你可知得…白山公子昨夜逝去了…” 嗯! 好吧…嗯?逝去了?他死了?怎么可能… 孟喾突然笑不出来,震惊不已的看着汝苏,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他对白山邀月没有好感,但这身边熟悉的人突然逝去,还是一时难以接受,有些悲哀。 “怎么会…他如何死…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现在人死不能复生,说什么都是枉然,还不如问问缘由。 汝苏一怔,眉头更加紧凑,道:“都怪我…都…怪我!” “昨夜若不是我…我追出去…他就不会误会…就不会去跟踪那个张岳…” “都怪我!” 她语气凝噎,又有些歇斯底里,泛红的眼睛盈着珠花。 对于白山邀月的死,汝苏充满自责。 她大概猜到白山邀月是为她出气,为她愤怒,才会去跟踪那个张岳的,所以她把白山邀月的死因归咎于自己。 呃… 这样么… 孟喾点头,深呼吸一口气,道:“汝苏姑娘,这如何怪得你,虽然我不知道他如何死去,但是我觉得…他的死跟你无关,都是他自己的命数吧…” 命数? 孟喾总不能说是白山邀月自己自作自受吧?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就算孟喾再没有人情味,也不至于在这上面做文章。 他淡然说道:“白山邀月死在哪里,被何人所害?” 汝苏一愣,看着孟喾,将她知道的一并告诉孟喾,自己却是吞吞吐吐,喉咙好像被什么噎住了。 ……… 久久,孟喾总算是知道一些东西,不由叹气,道:“没想到…是这样…” 他不知道如何安慰汝苏,只好沉默了。 白山邀月突兀的死法,在他看来恐怕是因为嫉妒,或者是主观臆断,不然这怎么会突兀的死去四个人,而不是白山邀月一个。 对于这样的结果,孟喾也不能说的那么直接,但是他的确是无话可说,所以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喝茶。 而汝苏对于白山邀月的死太过自责,她到底还是太善良了,忍不住为那个自己蠢死的白山邀月难过。 孟喾原本还打算和她说说高句丽的事情的,此时此刻也不愿意再叨扰她,突然起身施礼,道:“今日汝苏姑娘心情欠佳,来日再来拜访,告辞!” 嗯? 他要走了… 汝苏姑娘抬头,一滴从眼角滑落,然后她还说起身还礼,道:“孟子然…你能陪我…坐坐…么…” 呃…坐坐… 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我怕到时候发生什么美妙的事情…会糟糕你我原本纯洁的关系… 孟喾想要拒绝,突然又注意到汝苏那一张憔悴的脸,不由心头一紧,摇头叹气的答应了。 他再一次坐下,道:“今日,我就陪陪汝苏姑娘…” 月色映照两人的身影,在那偌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寂静。 不得不说,孟喾虽然对于白山邀月的死感到悲哀,但是不代表他就对此事很上心,不代表他就会难过。 他暗自摇头,觉得汝苏太重感情,不由觉得她太过感性,不适合做大事。 汝苏一愣,看着孟喾,突然起身,走到一旁端起一个酒坛子,然后再次回来,坐在孟喾对面,轻声道:“你陪我喝两杯……如何…” 看着那酒坛,孟喾一愣,想要拒绝,不过却是不由自主的点头答应。 “好!” 他淡然一笑,打开酒坛,给自己和汝苏斟上一杯。 (未完待续) ------------ 第九十一章 明了 孟喾不擅长喝酒,但是他会辟酒,这种手段也算是高明,能够在那么一瞬间蒸发血液里的酒精,让自己不会醉倒。 而汝苏则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独自给自己斟上,又是一饮而尽,反复多次。 孟喾觉得有些不妥,暗道:这丫头疯了…也不用这样折磨自己吧?真是… 他伸手想要抢过汝苏的酒杯,却被这丫头一手抓住,肌肤接触,惹得孟喾浑身一颤。 这…… 好凉…好软… 不得不说,童子鸡孟喾又在心猿意马了,他前世虽然有过女朋友,但是从未逾越,此时此刻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抓着。 汝苏口中喃喃,一股酒味从她的檀香小口溢出,她突然靠向孟喾,悠然道:“呵呵…我只剩下…你和夏儿…你别走!就在这里陪陪我…” 她有些不稳,突然栽倒在孟喾的胯间,有气无力的说着胡话。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去死!” “他们都离开我…都是因为我才去死的…” “高句丽…的贵族…都该死!” “………” 孟喾不知道她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想要将她扶起,然后弄她到自己的床榻休息一番。 “孟子然……” “你可悦我…你可心里有我…” 砰…砰…砰… 孟喾突然心跳加速,一时间愣在原地,双手抱着汝苏,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随之,他有叹气一声,将汝苏放在床榻之上。 当他低头放下汝苏的时候,脖子突然被这丫头搂住了。 嗯… 莫名其妙被强吻了,孟喾眼睛瞪得老大,静静地享受着,一时间忘记推开汝苏。 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被强吻了? Oh,my…god! 孟喾感觉得到那水润的红唇在他的嘴巴前蠕动着,很是笨拙,时不时咬他的嘴唇,让他吃痛却不敢言语。 啊! 这…我到底…在做什么! 孟喾扯开汝苏的小手,将她放在床榻之上,随后给她盖上被子,安安静静的做到一旁。 “丫头,今日真是惭愧,我…” “还没有想好,至少现在没有太多的想法,还是…以后再说…” 孟喾看着那月色,不由神伤,他并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也不是柳下惠,只是不想乘机占一个可怜女子的便宜,还是在她昏迷不醒的情况下。 特么的… 也好…也好…若是条件允许,都全收了… 孟喾突然明了,微微一笑,吹灭烛光,然后做出那一间房,轻轻关上房门,快速的离去了。 乘着月光,恰意的走在那青石板上,深呼吸一口气,仿佛也能闻到泥土的清香。 微风缓缓吹来,飘逸着的发丝厮打着他的脸颊,他突然一笑,摸出一把匕首往头上一抹。 发丝纤纤,尽数落地。 他原本乌黑的长发被他斩断,原本齐腰的长发被他弄成一头垂肩的短发。 借着月光,看着湖面里自己的倒影,他突然笑道:“今后得收起涣散的性格,好好谋取一个想要的人生。”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若是谈恋爱不是为了结婚,那和流氓有什么区别;如果穿越不是为了建立后宫,那个Sb有什么区别。 原本的孟喾以为只有活着就好,过着滋润的生活,有一个良人相伴,那不是一种惬意。 如今,他觉得若是一辈子都这样下去,那比咸鱼还不如,至少咸鱼还会蹦哒几下。 卧槽! 这特么的…好痒… 早知道不装了…得赶紧回去洗个澡,真是痒死我了! 那些断掉的发丝落入他的衣裳之中,惹得他浑身难受,不由加快步伐,想要回家好好清洗一番。 ……… 一回到家,他独自走到厨房烧水,顺便将自己的衣服尽数脱掉,只剩下一根裤衩,坐在厨房,瑟瑟发抖。 蕴身! 白气从他身上浮现出来,包裹着他整个身体,抵挡着寒冷。 这种手段几乎是每个内家高手都会的,利用内气护住自己,以免自己被冻僵。 这种手段是从漠北传入的,因为那边比较高冷,那些高手又不喜欢穿着笨重的袄子,所以就开发出这种手段,只需要消耗少量的内气,就可以做到保暖作用。 孟喾眼神通幽,望着那热腾腾的白气,不由发愣。 李二陛下… 你把我置于这种位置,应该是想引出那条大鱼吧。 也好…也算是我为大唐做出一点点贡献吧! 《唐史》里并没有提到在张亮谋反之后,还有什么人谋反,而且这一个要谋反的人竟然比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还强大,惹得李二陛下逼他反。 如果不是这样… 那么李二陛下的作为就不明了了。 孟喾突然一愣,喃喃道:“难道就为了磨砺我一番,日后好让我入仕…” “不可能啊…” 那灵光一闪,他终于明白李二陛下的用意了。 “长乐么…这为人父母的…” 孟喾大概明白这李二陛下的意思是什么了,无非就是为了以后让自己在那些大臣面前多些印象,日后提拔自己,那也少些阻碍。 这一切都来源于长乐,若是没有一定的爵位,日后成了驸马,恐怕在朝中难以立足。 孟喾怅然,将水舀起,洗澡去了。 ……… 长安一处的小木屋里,烛光未灭。 太子李承乾又在那里与杜荷商议事宜,他们的言谈都非常小心翼翼,做贼心虚。 “杜荷,现在父皇垂危,真反他的好时机啊!” 李承乾笑容满面,看着杜荷,一本正经的解释道:“若是我们现在谋反,那么父皇一定来不及应对,一定能一举成功!” 杜荷眼皮跳了跳,心想:我到底跟了怎么样的一个主公,这太子殿下也太不识时务了些… “殿下,不可!” “如今我们谋朝篡位,那便是罪大恶极,以后会给魏王他们找到借口将我们推下来,为今之计,就是等陛下逝去!” “然后你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 李承乾不语,他思索一番,随后说道:“也好…毕竟他是我父皇…” 他虽然讨厌李二陛下,但是心里对这个父亲还是有那么一份敬意的,所以答应了杜荷的提议。 “殿下英明!” 杜荷笑道:“殿下,如今,你要将孟喾拉过来,不要让魏王抢去!” 李承乾一愣,问道:“为何?” 他觉得孟喾没什么特别,就是黑得特别而已,为何杜荷会这样说? 杜荷一笑,道:“那家伙有大才,若是殿下能够拉拢,日后大唐自然更加强盛!” 李承乾一怔,想了想,觉得杜荷不会骗他,悠然道:“孤知道了!” (未完待续) ------------ 第九十二章 美人如玉 诗挑房小姐 长安城这几天不太平,李世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肃清朝廷里那些奸臣,搞得人心惶惶。 房玄龄一大早就出去了,而孟喾还傻愣愣的坐在房家的后院石亭里,静静地等着房玄龄的归来。 卢氏看到孟喾来家里做客,热情的很,非要做几个拿手好菜,于是就去集市买菜了。 而房遗爱又拿着孟喾的令牌去皇宫了,他昨日被高阳拒之门外,今日又去,希望可以见一见高阳。 哎… 大哥真是疯掉了… 我觉得高阳这丫头并不是什么好货,还不如放弃,等他回来好好劝劝他… 孟喾举起茶杯,轻泯一口。 “这茶就是不好喝…” 他将茶水和茶叶清理,拿出自己带来准备给房遗爱的茶叶,先用温水泡着,然后再烧一壶开水,静静地等待着。 “嗯?” 一个身影走来,笑道:“孟子然,你怎么来了?” 孟喾一愣,看着那女子,不由心头一颤,立刻起身说道:“房姑娘,几日不见,你更加美丽动人了!” 他的语言露骨,但没有侵犯之意,目光浅浅注视着那被温水泡着的茶,没有再多的说一句话。 房玉珠一愣,看着那茶盏中的茶叶,不由一愣,觉得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卷茶叶,不由觉得好奇。 她款款坐下,问道:“这茶好像不是小弟的茶叶…” 房遗爱的茶叶是大直叶,而且是淡绿色的,有些很重的茶香味,而孟喾的茶叶是小卷子叶,好像一颗颗的羊粪,只是微微清香。 孟喾一笑,将茶盏里的水倒掉,然后加入开水,一瞬间又将茶水斟进茶杯,递给房玉珠,自己也满满斟上。 “喝喝看!” “这茶应该很不错…你喝过之后,告诉我味道如何…” “………” 房玉珠深深看他一眼,举起茶杯放在鼻下,一闻,睁开眼睛,感觉不错,然后轻泯一口。 这茶…好香… 润口,却没有其他茶叶的苦涩,虽然味道淡了些,可是茶的清香却是保住了,更加让人心旷神怡,而且更加解渴。 ……… 久久,房玉珠终于笑道:“这茶极好,不知你从哪里弄来?” 不得不说,孟喾的茶叶是处理的比较好的,而且他的茶叶是放得越久,茶的香味、味道越好。 房玉珠喝惯了大唐的大直茶叶,突然喝这小卷子,在五感上,给她不小的冲击。 再加上孟喾煮茶的方法比较特别,所以茶的苦涩已经微弱得可怜,更加可口,更加清香。 孟喾一笑,自己也喝一口,飘飘然的点头。 他放下茶杯,看着房玉珠,笑道:“今日的房姑娘真是可人,我不由想作诗一首…” 今天的房玉珠喘着黄色的襦裙,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绸子,她高挑的身材尽显无疑,头发高高盘起,戴着一对珍珠耳环,亮丽光鲜。 她的睫毛弯弯,眨眼之间惹得孟喾不由多看几眼,而她的玉足被一双裘绒皮靴包裹,襦裙与靴子之间,若隐若现的肌肤白皙水嫩。 呵呵… 孟子然…你的嘴巴…也真是的… 直接! 她微微一笑,责怪道:“你休要满嘴胡话哄我,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这…特么的,真是好看! 孟喾悠然一笑,笑道:“房姑娘不要走,待我作诗一首,你也好品鉴品鉴啊!” “我不过是说些老实话,可没有亵渎姑娘的意思…” 房玉珠一愣,眉目带羞,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又想见识孟喾的诗,不由在那里纠结。眉头紧皱,拿捏不准。 她考虑一阵,说道:“孟子然,你可不要胡乱言说,若是好诗,我可以帮你品鉴品鉴…” 孟喾了然,悠悠道来。 轻罗小扇白兰花, 纤腰玉带舞天纱。 疑是仙女下凡来, 回眸一笑胜星华。 这诗的意思大致是这样: 轻罗小扇就像一朵优雅的白兰花,她的纤腰上裹着用玉装饰的锦带舞动着来自天上的轻纱。让人觉得她是来自天上的仙女,而她回眸一笑时的灿烂更胜过繁星的光华。 房玉珠一怔,有些害羞,红着脸说道:“孟子然…你这诗…好…是好,只是太羞煞我了,不知该作何评价…” 这诗若是写给汝苏、长乐等人,那便不会这样让人羞煞,可惜孟喾是写给房玉珠,房小姐面子薄,自然承受不得,脸色微红,不想多言。 “那个…是在下孟浪了,还望房姑娘莫怪!” 孟喾立马赔罪,生怕房玉珠因此生气,赶紧又说到:“今日,房姑娘很是动人,我有些唐突,是情理之中,不能怪我的…” 房玉珠气得瞪他一眼,责怪道:“油嘴滑舌,哼!” 孟喾偷偷一笑,突然起身,看着远处的那些奇花异草,不由说道:“不知房姑娘可否给我一节紫竹?” 紫竹,比斑竹还要硬上许多,孟喾想用它作剑,这样既不会伤到别人,又可以自保,何乐而不为。 只是不知道房玉珠会不会答应,毕竟这紫竹是她辛辛苦苦种活的。 嗯… 房玉珠皱眉,迟迟没有作答。 这紫竹可是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在一位西域老人那里换来,很难栽种,可让她伤神不知几何,如今已经长成,突然要斩下一节,送给别人,她有些不愿意。 可是对方是孟喾,也不是外人,她还是点头说道:“好,我就送你一节,你可不要多拿!” 孟喾嘿嘿一笑,点头答应。 不得不说,通过昨晚的思索,孟喾的想法变了许多,头发短了,也许一切尘缘也斩断了,他现在想的不多,只想好好赚钱,然后能有几个红颜知己。 房玉珠突然皱眉,问道:“你为何将头发斩断?” 孟喾一笑,道:“因为我的想法改变一些,所以样貌自然也要改变一些…” “你觉得不好么?” 房玉珠一愣,道:“很好,希望你的初心未改,好好的帮帮那些贫瘠人家,他们真的…很可怜…” 呵呵… 这丫头,自己家都不是很富裕,还有心情关心他人,真是… 孟喾一笑,道:“放心,我来自农家,自然不会忘本,我近来就在考虑这些事情,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有所作为!” 房玉珠捂嘴一笑,道:“那就好…” (未完待续) ------------ 第九十三章 逼婚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孟喾和房玉珠坐在亭子里闲谈,谈笑风生,偶尔调侃房小姐几句,孟喾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喾儿,过来帮干娘打下手,上次听老头子说你也会做饭,那赶紧过来,帮帮干娘才好!” 卢氏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笑吟吟的对孟喾说道:“快些过来…” 噗嗤… 孟喾直接一口茶水喷在地上,赶紧擦擦嘴巴,起身施礼道:“让房姑娘见笑了,我先过去帮干娘打下手,以后若是有时间,你我再聊!” 房玉珠微微一笑,刚才孟喾的样子的确惹得她在哪里捂嘴偷笑,不过她是淑女,笑声很轻,几乎听不到。 “你去吧!” 她也是起身,然后拉拉自己的裙角,道:“我先回屋练习书法,若有闲暇,我俩再谈!” 孟喾点头称是,看着房小姐一步步的离去,心里不由轻松不少,自己也赶紧去厨房那边,帮卢氏打下手。 不得不说,孟喾并不是怕卢氏,房玄龄,房遗爱都不是怕卢氏,而是尊敬这个长辈,这个妻子,毕竟她对家里人的好,那是说不清楚的。 而房玄龄对她更有愧疚,没让她过上富裕的日子,所以万事都让着她,让她在家里的地位高于所有人。 房家的厨房也是简朴得可以,和普通百姓家里没有什么不同,就是大了些,还是石头和泥巴砌的土灶。 再加上房家的仆人本来就少,所以经常进出厨房的也只是卢氏而已。 孟喾踏进厨房,看着卢氏真在那里洗菜,不由赶过去帮忙。 卢氏很是高兴,一边择菜,一边说道:“没想到我们家喾儿还会做饭,真是极好,日后干娘可以尝尝你的手艺么?” 不得不说,今天的卢氏温柔得让人嘴角一抽,不知道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若是平时,卢氏说话就跟吵架一般,今天孟喾在这里,她却是笑容满面的,不停地打量着孟喾。 呃… 干娘这是怎么了… 孟喾像一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为何卢氏时不时看他一眼,然后又对他一笑。 “干娘,我是不是脸上有脏东西…” 卢氏的眼光像狼一样,幽幽发亮,看得孟喾都怀疑自己今天没有洗脸就出门了。 啊? 卢氏突然反应过来,将手里的菜放好,笑道:“喾儿,你现在可有成亲的想法?” 成亲? 这…什么鬼…怎么突然说这个? 孟喾直接懵了,他不知道为何卢氏突然说这个,但还是回答,道:“干娘,大哥都还没有成亲,我还是再等等吧,等我从高句丽回来再说!” 卢氏继续择菜,笑道:“好说好说!” “你大哥已经被陛下赐婚,你呢?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干娘可以帮帮把把关。” 这… 孟喾差点一个跟头摔倒,赶忙解释,道:“干娘,我的年纪还小,还是再过一两年吧,现在太早了!” 其实,孟喾并不是担忧年纪小的问题,而是怕去了高句丽就回不来了,要么成了人质,要么就死在那里了。 若是现在成亲,万一真的回不来,那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 “哪里的话,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心仪的姑娘,干娘也好乐呵乐呵!” 卢氏还是不肯放过孟喾,再一次说道:“其实…我是不喜欢高阳的,可是俊儿喜欢得不行,而且那又是陛下赐婚,我们也没有办法拒绝…” “老头子…他真是没出息,也不敢找陛下理论理论,真是…” 呃… 干娘,你也太厉害了吧… 找陛下理论? 估计不被踹死,就要被痛斥,那滋味可不好受啊!就算房相是陛下的心腹老臣,那也会被李二陛下责备的。 孟喾摸摸鼻子,说道:“还是不急,再等等!” ……… 突然寂静了,整个厨房只有水开了的声音,还有择菜的声音。 孟喾一愣,也不说话了,慢慢的帮着清洗那些菜叶,然后拿起菜刀,缓缓的切起肉来。 “喾儿,觉得玉珠怎么样?” 卢氏突然一笑,眉头微微一紧,道:“玉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人家了!” 孟喾一愣,随口回答,道:“挺好看的…” “啊?” “那个…这个…哦啊!” 突然,那菜刀切到手指了,惹得孟喾不由停下来,赶紧在一旁的水桶里清洗一番。 还好,还好… 孟喾送了一口气,那口子不大,只是切破一层皮肤,没有大碍。 卢氏赶紧过来,紧张的看着孟喾的手指,问道:“喾儿,没事吧?” “你别弄了,还是过去休息着,这里交给干娘了!” 她关切的声音,模样,让孟喾心头一颤。 “………” “呵呵!” 孟喾突然拿出绢布,给自己的手指捆住,继续切肉。 那一点皮外伤对于他来说,没有丝毫感觉,毕竟他已经不是一般的人了,而是一个内家高手,虽然是被老爷子强行传功的。 但是止痛这种小手段还是能做到的。 他赶紧对着急的卢氏解释,说道:“没事的,干娘,这都是皮外伤,我们还是赶紧忙活,等一会儿房相回来,饭还没做好,那就是罪过了!” 卢氏一怔,皱着眉头说道:“你这死孩子,怎么不听话呢!” 她虽然表面责备,可是心里还是紧张孟喾的,虽然孟喾并不是她的孩子。 孟喾切好肉,然后又将姜片切好,笑道:“干娘,其他的就交给你了,我帮你烧火!” 说完,他一屁股坐在木凳上,拿起一把茅草,然后用火石发火,开始烧起来。 卢氏突然一愣,再一次问道:“喾儿,干娘刚才问你,到底觉得玉珠这丫头如何,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你觉得玉珠好么?” 孟喾一愣。 这…到底该…怎么回答… 他不由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心想:房姑娘挺不错的,惠外秀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是小家碧玉。 她善良,乖巧,深得我心… 咳咳… 孟喾突然有些脸红,解释道:“干娘,房姑娘的确好…” 他不在好意思说下去,只得在那里挠头。 “呵呵!” 卢氏突然噗嗤一笑,很有意思的说道:“玉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给她找个好人家,干娘看好你!” 这个…这个…这个… 孟喾纠结的皱起眉头,立马说道:“好说好说!” “一切看缘……” 卢氏突然抢先说道:“既然如此,等你回来,你们就成婚!” 啊? 这… 那我怎么给陛下交代啊? 孟喾头都大了,他和长乐公主还有婚约,虽然少有人知,但是那可是李二陛下的金口玉言,他还不敢忤逆。 “干娘…” 他刚要解释,卢氏有一次开口,冷冷的说道:“怎么?你要忤逆干娘不成?” 那一个眼神冷冽异常,让人看了四肢发软,而且卢氏还亮了亮手里的菜刀,吓得孟喾直点头。 “好的,都听干娘的!” 孟喾擦擦额头的冷汗,感受背后一滴滴冷汗冒出来,然后说道:“只是不知道…房姑娘…是否愿意?” 卢氏再一次眉开眼笑,打趣道:“喾儿不怕,婚姻乃是终生大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玉珠会答应的!” 孟喾嘴角一抽,说不出话。 这古代的婚约…怎么还流行强迫的… (未完待续) ------------ 第九十四章 我不同意 虽然大唐联姻的人家有很多,由父母决定婚姻大事的也有很多,可是这种事情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孟喾一时半会儿还有些接受不了。 虽然房小姐真的很不错… 可是这也太随便了些,只怕房小姐死活不答应,还会将孟喾当成这个事情的始作俑者。 到时候,孟喾不就成了罪人。 ……… 一碟碟的佳肴被烹煮出来,孟喾小小心翼翼的将那些菜端上桌子,让房玄龄等人先吃,不必等他和卢氏。 房玄龄看着桌上的菜肴,不由撇嘴,心想:夫人真是…疼这个臭小子… 平日都是粗茶淡饭,今日竟然有这么快几个菜,真是匪夷所思。 房遗直惊讶的看着桌上的菜,又与杜氏对视一眼,惊愕的说道:“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么?娘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杜氏拍拍他的腿,让他别乱说话,免得被卢氏听到,又惹得这位娘亲大人不高兴。 房玉珠轻轻一笑,虽然她是素食者,对于肉类没有太多的兴趣,还是不由自主的惊疑今天她母亲的行为。 她看着那一份份佳肴,每一份都是卢氏的拿手好菜,而且都是好久不做的菜。 如此正式的家宴,她已经好久没有参加过了,不由心想:难道是爹爹给娘买了什么首饰,这才惹得娘亲高兴不已? 而房遗爱不知为何还没有回来,一家人都在等他。 当孟喾上最后一份菜的时候,房遗爱这才垂头丧气的归来,惹得一群人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发生什么。 卢氏从厨房出来,看到房遗爱闷闷不乐,不由心疼,心想:肯定又是高阳那个丫头…混账…要不是陛下赐婚…我才不会让俊儿受这种气! 她突然一笑,道:“俊儿,过来吃饭,今天娘可是做出好几碟拿手好菜啊,快来尝尝!” 房遗爱眼神低沉,失落的看着卢氏,突然一笑,显得那样的惨烈,轻声道:“诺!” 他缓缓落座,突然看见孟喾坐在这里,不由更加失落,低头吃着自己的饭。 孟喾一愣,他也是大概猜到一些东西,不由暗骂:我都说了…高阳那丫头不是什么好鸟…大哥你非不听! 要知道她可是大唐最厉害的女性,特么的婚外情主义奔放者,在历史上不仅给你戴绿帽子,最后还特么害死你… 这一次…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目光闪烁,看着情绪低落的房遗爱,心里也不是很好受,虽然此事与他无关,但是他最特么讨厌像高阳那种…表子了! “大哥,申时,我在通明湖石亭等你,我有话给你说!” 孟喾夹着菜,看房遗爱一眼,又看房玄龄一眼,解释道:“待会儿,我与房相有事相商,大哥莫怪,还请申时,务必在石亭等我!” 房遗爱一怔,道:“好!” 嗯… 房玄龄看孟喾一眼,撇嘴一笑,不言不语,继续吃自己的饭。 卢氏一笑,看见房玄龄屁都不放一个,不由勃然大怒,骂道:“你个贼老头,就知道吃吃吃,俊儿为何不高兴,你怕是最为清楚,你还是不是个男人,都不敢找陛下理论!” 呃… 其他人都傻眼了,心想:这怎么敢找陛下理论啊? 孟喾一愣,笑道:“干娘,这件事待会儿再说,我会劝劝大哥,你不必担心!” 卢氏突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待会儿就看喾儿的啦!” 房玄龄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夫人也是…我怎么跟陛下理论,尚公主是何等荣耀,再说我是臣,臣怎么敢忤逆君上呢! 他也是皱着眉头,看着失落的房遗爱,心里一沉。 当初高阳和房遗爱的婚事是他亲口答应的,若是反悔,那还让他老脸往哪儿搁啊,不过现在看到房遗爱这个样子,他下定决心,还是要与陛下谈谈。 而这时,卢氏咳嗽一声,道:“今天我有一个重大的决定,一定要当着大家面说出来,你们听好了!” 孟喾一惊。 卧槽! 不要啊,干娘,真的不可以! “那个…干娘…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拿出来说的好…嗯…” 他知道卢氏要说什么,急得慌,立马阻拦她说出来,可惜都是枉然。 卢氏皱眉,道:“我决定将玉珠许配给喾儿,这样我们也算亲上加亲,你们觉得怎么样?” 呃… 还是说了… 孟喾低着头,偷偷看房玉珠一眼,满脸黑线,心道:不怪我…我真的没有说过…都是干娘…她…她非要这个样子… 房玉珠跟着皱眉,看见孟喾低头,有看着自家娘亲认真的模样,不想多说,只觉得这个决定有些突然… 而房遗爱还沉浸在失落里,一句话也不说。 “好!” 房遗直和杜氏立马溜须拍马,说道:“这是大好事,我同意!” 他本来也是不同意的,可是刚才杜氏又掐他一下,还狠狠瞪他一眼,惹得他不得不答应,拍手叫好。 他心里憋屈,心道:小妹,这不怪大哥,都是你嫂子… “我不同意!” “这什么决定?真是荒唐!我坚决不同意!” 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房玄龄拍着桌子,大发雷霆,责怪道:“这样草率的决定玉珠的婚事,那太过分了,这个婚约,我是不会同意的!” 哈哈! 房相总算男人一回,我支持! 孟喾见势,立马说道:“我也不同意,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强,这太过马虎,是对房姑娘的不尊重,我坚决不同意!” 两人相视一眼,都知道其中的厉害。 孟喾是和长乐公主有婚约的,若是在迎娶长乐之前有了妻子,那恐怕是会惹得陛下勃然大怒,杀了他也不为过。 再加上房玄龄本来就知道这件事,若是不阻拦,恐怕他们家也会遭殃。 所以两人都坚决不同意。 卢氏一愣,看房玄龄一眼,有些诧异,又看孟喾一眼,道:“谁说草率,你们问问玉珠,她同意否?” 房玄龄和孟喾对视一眼,问道:“玉珠你可答应?” “………” 清风吹来,房玉珠久久没有回答,突然她起身跪下一叩,道:“我同意!” 什么? 房玄龄和孟喾眼睛瞪得老大,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房玉珠说出的话。 尤其是孟喾,他眼皮跳得很快,说道:“房姑娘,这是婚姻大事,不可草率!” 房玉珠起身,拉拉自己的襦裙,悠然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草率的,若是你要迎娶我,一定要八人抬轿,彩礼千金,丝绸千匹,琴一曲,诗一卷,画一幅,棋一局!” 呃… 这特么的… 孟喾嘴角一抽,黑炭脸上更是黑线密布,看了看卢氏,又看了看房玄龄,不想多说。 卢氏一愣,觉得有些惭愧,赶忙说道:“喾儿,干娘相信你!” 呃… 相信个毛啊! 孟喾突然觉得好累,眼前都是星星在转悠。 房玄龄还倔强的说道:“我不同意!”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坐在那里,一个人生着闷气,可以其他人根本不搭理他。 “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 (未完待续) ------------ 第九十五章 日后再说 虽然房玄龄一直不同意,不过房玉珠和孟喾的婚约算是定下了,卢氏很是高兴的到厨房里洗刷碗筷。 而孟喾则是和房玄龄到书房去议事。 哎… 房玄龄长叹一声,走到一旁的棋案旁坐下,问道:“子然,你可懂棋?” 孟喾一笑,立马跟过去,坐下,说道:“略懂略懂!” 两人开始博弈。 “对了!” 房玄龄落子,严肃的说道:“你干娘她就是这样,你不要介意…” 他面色僵硬,略带惭愧。 孟喾一笑,立马跟着落子,笑道:“说起来,我还是佩服房相,终于男人一次,在家宴上和干娘对着干,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你! 这个臭小子,竟然还敢调侃我! 房玄龄气不打一处来,落子,举起茶杯解渴,道:“臭小子,我看你如何跟陛下交代,这长乐公主和你的婚约在先,现在你又和玉珠有婚约,你该如何?” 呃… 这个…还没想好… 孟喾迟迟没有落子,这个事情也是让他头疼,他也是无奈,这都放着房玉珠的面说出来了,他若是拒绝,那么不是让房玉珠难堪么。 这事情不好办啊! “呃,房相,你可以救我的!” 他摸摸鼻子,落子围杀房玄龄,然后笑道:“陛下那里的说法就看你的了,不然小子我就完蛋了!” 臭小子! 这有求于我也不知道让着我,混蛋! 房玄龄被孟喾那落子搞得不知道如何应对,吹胡子瞪眼的死说道:“小子,你就别把我往火坑里推了,好吗?” “明年我就要辞官,现在可不是招惹陛下的时候!” 呃… 这倒是有道理! 孟喾喝茶解渴,说道:“好吧,我会好好想想办法的,一定会给房姑娘和长乐公主一个交代,我会处理好这个事情,不过一切等去高句丽回来再说!” 他也是没有办法,若不是现在他牵挂太多,他才难得管这么多。 “呵呵…” 房玄龄一笑,道:“既然如此,那臭小子,就看你自己的了!” “对了,那日你进去,陛下和你说什么了?” 那日孟喾独自一人进去,和李世民谈了一个多时辰,让房玄龄都觉得纳闷,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 而今难得有机会,房玄龄自然要好好问问。 孟喾面色凝重,也不隐瞒,说道:“陛下让我给晋王当先生,不知房相觉得如何?” 哦? 房玄龄一愣,他突然觉得李二陛下那里不对劲,心想:陛下这一次的做法真是让我都难以捉摸,这晋王可还只是孩子,让孟喾做他先生,难道是以后让他当摄政王不成? 这可不得了! “那个…臭小子…你觉得陛下的意思是什么?” 孟喾一愣,这可就让他觉得好笑了,明明是他问,现在却又让他答,那还问个屁啊! 这老小子也太奸诈了些… 孟喾撇嘴,道:“小子若是知道还问房相?哎,我也是愁眉苦脸的!” “陛下这一回可是要把我拿出来当鱼饵,不知道我会不会被他玩死,房相,你要不要给陛下说说好话,也好让他放我一马!” 这小子… 这种事情怎么又想扯我身上! 房玄龄直接呵斥道:“不得,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想好如今陛下生命垂危,你也算临危受命,还是不要拒绝!” 卧槽! 生命垂危?临危受命? 这特么的…陛下明明是装的,还要我来当鱼饵,真的是…烦死了…我特么一点好处都没有! 孟喾不乐意了,立马耍起赖皮,不再落子,道:“不玩了,这事情也够我头疼的了,没心情再与房相下棋!” 房玄龄不由觉得好笑,摸摸胡子,看着那一盘棋,说实话,他已经赢了,不过眼前这个臭小子宁愿耍赖也不想输,这倒是很稀奇。 他玩味的说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做晋王先生么,你可以的,你也该收收心思,好好看看这朝廷的势态,日后我若辞官,你要辅佐陛下!” 辅佐陛下? 就凭我? 怕是不行,我无意为官,日后若是朝野清荡,我也只能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已。 孟喾倒是震惊得不轻,赶忙摆摆手,说道:“我…这怕是要不得,明日若是晋王准时来我府上侯着,我便教他,若是不来,那也就算了!” “晋王尊贵,若是不知事理,我也不敢教他!” 孟喾放下茶杯,悠然叹气,这一刻说话的语气也特别严肃,眼神盈弥着光亮,闪烁的看着外面被风吹动的紫竹叶。 这小子… 房玄龄一笑,道:“你这样子与陛下说的?” “你的胆子还真是大,还好陛下没有生气,不是今日午时三刻,怕就你五马分尸之时!” “不过你教晋王,一定要用心,不可大意,不然惹得陛下不高兴,你还是只有死路一条!” 咳咳… 孟喾吓得面色冷青,却是笑道:“没事,既然我为晋王先生,我教什么,他就应该学什么,若是以帝子身份自恃,那我也就不教他了!” 房玄龄起身,笑道:“子然,你万事小心,太子和魏王近来恐怕都会针对你,你两面都不做得罪的好,可知得?” 孟喾起身拱手,道:“明白!” 房玄龄教他,他还是知道的轻重的,不过他对晋王李治本身的好感度几乎为零,就因为他与武媚娘偷情的事情,孟喾算是把他看白了。 不过帝王之爱岂是凡人懂得,孟喾也懒得理会太多,若是晋王可以教,孟喾就把他想学的教他,若是不能,那就算了。 孟喾看看天色,突然道:“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去通明湖,房相,你辞官的事情,一定要和陛下说说,多陪陪干娘,对了,你的百亩良田,暂时借给我!” 百亩良田? 这小子又想干什么? 房玄龄有些疑惑,但也不想多问,摆摆手道:“你去吧,那良田就暂时借给你!” 孟喾拱手,道:“谢房相!” 他淡然离去,却在转角处碰到房玉珠,两人尴尬一笑,没有多说话,各自走开。 突然,一声传来,道:“你可悦我?” 孟喾回头一笑。 “日后再说!” (未完待续) ------------ 第九十六章 点拨房遗爱 通明湖畔是个好地方,只要有心烦意乱之事,孟喾或是房遗爱都会来这里消遣。 看看那平静无波的湖面,还有那岸旁的柳树,听听微风的声音,喝一两口闲茶。 孟喾来到石亭,看见房遗爱早早在那里等他,不由一笑,赶紧滚去,落座房遗爱的对面。 他挠挠头,有些惭愧,道:“我来迟一步,还望大哥莫怪!” 房遗爱给他斟上一杯茶,情绪还是那样低落。 他想起今天早上,他兴致勃勃去见高阳,却被她一顿呵斥,不由哭觉得自己好笑,长叹一声,却不说话。 他黯然神伤,不知该如何面对高阳,他已经使尽浑身解数,可以依旧不能让高阳倾心,他感觉到疲惫,劳累,想休息休息。 “哈哈,大哥,若是你还喜欢高阳,那就霸气一点,明日进攻直接强吻她!”孟喾嘿嘿一笑,赶紧端起茶杯,给自己解渴。 “高阳虽然是公主,但不也是你的未过门的妻子么?你大可以提前亲她一口,说不定有效!” 《唐史》上说的高阳公主就是有些受虐倾向,她喜欢男的对她用强的,喜欢霸道的男人,而不是那种对她百依百顺的。 这个癖好当初也是引起孟喾的兴趣,导致孟喾对这个高阳公主好好做了一个调查。 这货就是一个十足的荡妇啊! 在和房遗爱成婚之后,面首都有二十几个,可谓是女权主义的领导者,若不是她无才无德,恐怕她比武则天还要不得了。 孟喾好好想了一想,他还是不建议房遗爱和高阳在一起。 毕竟他可不想自己结拜大哥真的成为大唐绿帽王,但若是房遗爱死活认定高阳,他也不能怎么办,只能干巴巴的看着。 不过他还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搞死玄奘高徒,辩机和尚,这也算是功德无量的事情。 然后再同陛下商量,不许高阳公主收纳面首,那就是禁她的欲,让她没有机会给房遗爱戴绿帽子。 “大哥,我看你还是不要那样在意高阳,男儿志在四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孟喾突然长叹,给自己斟上一杯茶,看房遗爱一眼,喝一口茶。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房遗爱微微一怔,皱眉思索,突然眉开眼笑,叹气道:“子然,大哥愚钝太多,这种事情强求不得,日后我再也不会去理会这些,我应该钻研兵书,将来也好有所作为!” “真是多谢你,子然!” 他的情绪突然激动,一瞬间从失落里走出来,恐怕也是一时兴起,惹得孟喾在一旁担忧,不知道该怎么说。 “大哥,我的意思你没明白清楚,明日,你只要去高阳公主的寝宫,强行亲她一口,自然会有分晓!”孟喾一笑,突然看见岸边一个人影,不由心惊肉跳。 君倾颜?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想要杀我? 孟喾看到的人影正是君倾颜,她出现要通明湖畔,眼神发着幽光,像毒蛇一样盯着孟喾,伺机而动。 “子然,我不懂,为何明日要强行亲高阳一口?”房遗爱对男女之情很是不懂,挠挠头,问道:“这是不妥的,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可以如此禽兽,强行亲她一口?” 房遗爱不同意这个做法,喝口茶,再一次说道:“有没有其他办法,若是没有,大哥就将此事放在一边,一切顺其自然!” 他面色凝重,看得孟喾头皮发麻。 “好说好说,若是你不亲,那么高阳以后就得给别人亲,到时候你可别找我诉苦!”孟喾看到房遗爱这个迂腐的性格,立马就想到房玄龄,不由一笑。 这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这两人迂腐得都可以… 他淡然起身,斟上一杯茶,立马泼进通明湖里,笑道:“大哥,这茶水和湖水有何不同?” 有何不同? 房遗爱也跟着起身,走到亭子边上,看着那激起涟漪的湖面,不由一愣。 “这湖水是生水,这茶水是熟水,二者虽然都是水,但是其质不同!”房遗爱指着湖面说道:“湖水不可直接饮用,茶水却能,这就是区别!” 孟喾点头一笑,再一次指着湖面说道:“那么这湖水可作茶水否?” “自然可作!”房遗爱大笑,想起一件事情,道:“当年长安大旱,百姓就是靠着这通明湖水活下去,这水清澈凉净,又有活水源头,自然可以作茶水!” 孟喾点头,坐回石凳之上。 “那么,大哥,高阳是否是你妻子?”孟喾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立马斟上茶水,一饮而尽,缓缓说道:“高阳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是陛下御赐的姻缘,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还怕什么?” 嗯… 房遗爱恍然大悟,立刻拱手施礼,道:“今日听子然一席话,胜过我读万卷书,多谢子然赐教!” 他真真切切明白其中的道理,明白为何孟喾要问,湖水和茶水的区别,湖水可作茶水否。 若是高阳注定是他的妻子,那么他提前使用一个丈夫的权利也没什么不妥,再说,也不是要做什么,就是亲一口,就好像在偌大的通明湖里取一壶作茶水,没什么大不了。 “对了,子然,你这令牌大哥恐怕要多用些日子,等陛下赐我令牌,我就还你!”房遗爱有些惭愧的红着脸,摸出令牌,看着孟喾,说出请求。 “无妨!”孟喾再一次看着对岸,发现君倾颜还在那里,不由一愣。 那个丫头还在那里,她到底想干什么? “既然如此,大哥在此就谢过子然了!”房遗爱再次拱手施礼,悠然道:“子然,今日娘亲所说,你可以多多考虑,其实大姐挺好的!” 啊? 孟喾吓了一跳,责怪道:“大哥,你这…那日后我该叫你什么?你怎么也跟着干娘劝我…” “呵呵,还是如同原来一般,只是我觉得你是个良人,姐姐若是嫁你,那也算是幸事!”房遗爱收起令牌,高兴得很。 这… 孟喾有些为难,立刻转移话题,道:“大哥,我看到一个熟人,先行告辞,还望莫怪!” “呵呵,子然慢走,多多考虑姐姐的事!”房遗爱最后也不忘记推销自己亲姐,差点惹得孟喾一头扎进湖里。 大哥… 孟喾一脸黑线的走向对岸,沿着通明湖,一步步走向君倾颜。 这个丫头,不走? (未完待续) ------------ 第九十七章 有事相商 君倾颜看着孟喾走来,嘴角上扬,露出笑容迎接。 “孟公子,可否到我家一聚?”她脸色突然阴沉,背在身后的长剑泛着微光。 这丫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知君姑娘找我有何事?”孟喾轻笑,身上浮腾的白气全开,脚下震荡的气浪,通过石桥直达湖面,溅起朵朵水花。 一瞬间,他又收回气势,走到君倾颜的身旁,在她耳旁说道:“你可别耍花招,魔宗少主!” “花招?”君倾颜捂嘴一笑,双指并齐,横手一挥,折断一根柳枝,笑道:“你的武功可不如我,还是别说大话,跟我来!” 孟喾一怔,抬头看着那折断的柳枝缺口,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跟着君倾颜而去。 那柳枝的缺口完整光滑,而且平整到极致,仿佛天生就是断的,而不是君倾颜刚才用内气切下来的。 好犀利的内气,这家伙… 孟喾跟在君倾颜身后,不停打量着这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少女,不由摇头,在自己的右手凝聚内气,跟着也横手一挥,斩向地面。 只见那白气达到地面之前便消散了。 孟喾自认为自己的内力已经算是高深的,可惜依旧做不到这种地步,不由暗自佩服君倾颜。 这丫头,苦练了多久? “你过来与我同行,我有事要问你!”君倾颜对他招手,示意让他过去。 “呃…”孟喾低沉一笑,赶紧上前与她同行,问道:“你有事快说,我可不想被认为是和魔宗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说什么?”这一句话可把君倾颜气得不轻,直接在他腰间那软肉上拧了又拧,疼得孟喾直叫唤。 君倾颜突然松手,很是严肃的问道:“那日你救我,可有对我做过分之事?你可不要骗我,不然我杀了你!” 这特么的,这个死丫头,果然不愧是魔宗少主,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自然不敢骗你!”孟喾嘴角一抽,悠然说道:“那日我…我只是单纯的救你,给你渡气而已,并没有做什么…”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心虚了,他那日用人工呼吸,还在君倾颜隆起的大胸脯上捏了几把。 那酸爽… 现在看来,君倾颜并不知道那日夜晚,孟喾到底做了什么。 “是么?”君倾颜剑眉倒竖,眼神毒辣的看着孟喾,全身内气爆发,准备杀掉孟喾这个登徒子。 “呃…这个…这个…我真的…好吧…我亲你了,但那是为你渡气!”孟喾摸摸鼻子,游戏惭愧的摆摆手,道:“那也是我逼不得已,我也算是吃亏,你可不要以为就你被玷污了,我也被玷污了!” 孟喾厚着脸皮,也不觉得羞愧,他现在可是把身家性命都压上去了,还顾得了面子么? “呸!你个混蛋!”君倾颜沉声痛骂,她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人,若不是现在还有事要与他合作,她早就翻脸了。 “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少年就是我家,你可敢跟着进去?若是不敢…呃…这好像就是你的性格…”君倾颜冷嘲热讽,加快脚步,先一步踏进宅子,消失在木门后面。 呃… 这丫头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今天非要看看这魔宗少主的老巢是什么样子,是龙潭虎穴…还是…尸山血海… 孟喾也赶紧跟上,直接推门而入,然后又把门关好,上次他来过这里,只是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就被强行拉进书房去了。 “这门竟然不需要上锁,也是厉害,不愧是魔宗的地盘,谁来谁死呢!”他作出浮夸的表情,故意调侃几句,惹得君倾颜直翻白眼。 “撕…!”一杆长枪横扫而来,扫开孟喾身后的空气,唆唆作响。 这一枪突如其来,绝对是下尽死手,不给孟喾一点生还的余地,若是孟喾躲不开,那么就是一个结果。 脑浆四溢。 孟喾低头一闪,在地上翻滚几圈,拿起一旁扫帚,直接鼓足力气,掷向那持枪之人,笑道:“魔宗少主真是好手段,看来我得给陛下说明一番…” 孟喾看清那持枪之人,就是君倾颜的贴身打手,焦敌。 “好身手!”焦敌收起长枪,走到自己少主身前,低声耳语几句,然后又像个死人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呵呵,真会说话!”孟喾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冷冷看着君倾颜,带着怒意,质问道:“你就是这样和我有事相商的?” “既然如此,那我还是走吧,魔宗就是魔宗,狗都改不了吃人类恭粪的习惯!” 这一次真的把孟喾激怒了,要不是他武功不如君倾颜,他早就把这丫头抓住,按在腿上打屁股了。 臭丫头…果然…居心叵测! 孟喾作势要走,想起刚才那一杆扫来的长枪,速度之快,不是一般的人能够挥出的,而且那一瞬间,他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个焦敌的杀气,这才让他觉得可怕。 一个在你面前不露杀气的敌人,往往是最可怕,最毒辣的敌人。 “且慢!”君倾颜叫住孟喾,然后看焦敌一眼,示意让他去大门外守着,以免有人进来。 她缓了缓,对着孟喾说道:“去我房间,这的确是有大事和你商量,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孟喾撇嘴一笑,冷冷刮焦敌一眼,笑道:“还是算了,我可惹不起你们魔宗,也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免得陛下不高兴就宰了我!” “呵呵,你倒是会撇清关系,你可知光是你救我一条,就得午时三刻斩首!”君倾颜浅浅一笑,露出脸颊上小小的酒窝。 呃… 这丫头竟然还有酒窝,这…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 孟喾注意到那个小小的酒窝,被君倾颜那嫣然一笑搞得浑身不舒服,就连心跳也加快不少。 这妞想勾引我! 绝对是! “陛下不会杀我,因为你不敢揭发我,再说,陛下也不会因为一个魔宗弟子的言语而宰了我…”孟喾淡然,他自然不觉得李二陛下会这样随意就杀了他,毕竟他还有利用价值。 “呵呵,你倒是看得透彻,不过帝心变化无常,你可又能万分确定李世民不会杀你?”君倾颜拍手称好,进而踏入自己的房间,直接落座,缓缓说道:“你也过来!” 孟喾了然,走过去,看看四周的布置,倒是有些简陋,都是些普通的东西,柏木的桌子,椅子,还有一张书案,然后就是绸子的蚊帐,一幅山河锦绣图挂在墙上。 多余的就没有了… “你这也太简单了些,看来你不在长安长住啊!”孟喾猜测到一些东西,但是也拿捏不准,暗示的说一句,也好看看君倾颜的反应。 “的确!”君倾颜关好房门,脸上的笑意尽消,面色凝重的说道:“孟子然,你以后…只能是…魔宗的人…” “啊?为什么?”孟喾一愣,不明所以。 (未完待续) ------------ 第九十八章 蛊 对于君倾颜突然说的胡话,孟喾也很费解,他虽然并不想揭发君倾颜,但也没打算和她同流合污,所以君倾颜那一句“你以后只能是我们的人”,有些好笑。 他不觉得君倾颜能拿出让他心动的东西,如果是美色引诱,那也没有太大的效果,而君倾颜却敢说这个话,说明她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孟喾才问为何? “呵呵,你那天夜…给我渡气…其实你已经中了蛊!”君倾颜没有窃喜,反而剑眉倒竖,恨不得杀了孟喾。“那蛊叫噬心蛊,乃是苗疆除万毒蛊之外,最厉害的蛊!” “你中了此蛊,每隔半月便会发作,犹如万箭穿心之痛,若是不想如此痛苦,必须要饮华池之水,才能止痛,而且这华池之水必须是我的…” 特么的,这尼玛! “你可不要说胡话,这噬心蛊可是苗疆巫宗才会,你如何有这蛊?”孟喾虽然有些胆战心惊,但阵脚还没有乱。 “呵呵,我不仅是魔宗的少主,还是巫宗的少主,这是巫宗的令牌,你看看!”君倾颜撇嘴冷笑,从袖筒里取出一个铁牌,扔给孟喾。 “呃…”孟喾哑口无言。 那铁牌的确是巫宗的宗门令牌,他在老爷子就给他的手札里见过,知道这个令牌的模样,也小有解这个巫宗。 “你怎么证明我心脏里已经有你的噬心蛊,若是不能证明,那么我凭什么信你?”孟喾也不是啥子,他不相信君倾颜的话,冷笑一声,道:“君倾颜,你以为我真的很蠢么?” 呵呵… 你不蠢,你比谁的精明,但是… “孟子然,我知道你现在不会信我,噬心蛊不是我能控制的,半月之后,你就知道结果,我也懒得跟你多说!”君倾颜走到孟喾身前,冷冷一笑。 她的表情复杂得很,惹得孟喾不明所以。 这丫头… 这表情好像既想杀了我,又不想杀我的… 噬心蛊。 苗疆蛊术里,除万毒蛊之外,最恶毒的蛊,一般藏于苗疆未出阁少女的口中,若是她们被人侵犯,那人就会中这蛊,受尽噬心之痛而死。 昨夜里,孟喾以口渡气给君倾颜,那个时候,噬心蛊就通过他的口舌,爬进他的心脏。 “没想到…你竟然是苗疆人士…看不出来…”孟喾自嘲笑道:“这噬心蛊如何去除,若是不能去除…我岂不是一辈子都受制于你!” “怎么会,这噬心蛊自然有去除方法,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若是你好好合作,日后自然会帮你去除!”君倾颜冷冽的看着他,自嘲一笑。 呵呵… “好说好说,不过这华池之水是什么东西?”孟喾微微一怔,摸摸鼻子。 他刚才听君倾颜的话,不由猜想,以为这华池之水乃是女子的大姨妈,觉得恶心,若真的是,那么他宁死不屈! 君倾颜皱眉,微怒的盯着孟喾,说道:“华池之水…乃是女子的口水…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口水? 口水…什么?竟然是口水,那意思是我可以每一个月亲她两次?我去…太爽了吧! 在那里自己胡思乱想的孟喾,模样极其猥琐,惹得君倾颜想踹他一脚。 “你又在乱想什么,我吐杯子里,你自己用茶水冲服!”君倾颜皱着眉头,呵斥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想都别想!” 孟喾这就不高兴了,不是说好的谈条件么,他还没提出来就被拒绝,那还谈个屁啊! 他淡然一笑,道:“可不可以商量一下,就亲一口如何?” 他面色沉重,一本正经的看着君倾颜,眼神也是凝重无比,没有半点玩笑之意。 看着他一脸的严肃,君倾颜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这混蛋,明明中了我的噬心蛊,还敢和我谈条件,真是不怕死! “想都别想,你以为我会亲一只猪?”君倾颜面露厌恶,鄙夷的刮他一眼。 特么的! 孟喾眼皮跳了跳,他现在就一个想法,那就是将眼前这个丫头按在腿上,狠狠地抽打屁股。 他顿时不想废话,坐在凳子上,冷笑道:“怎么说我也是为了救你,你就不能通融通融?” 通融通融? 你还真是说得出来! 君倾颜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孟喾,越想越气,骂道:“登徒子,别得寸进尺,若不是你还有利用价值,我才懒得救你!” 利用价值? “这话什么意思?”孟喾面色一冷,笑意尽消,眼睛瞪得老大,问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杀人放火的事情我可不干!” 也不怪不得孟喾害怕,魔宗做事,想来不问对错,如何能够得到自己的利益,如何做。 这杀人放火,猥亵中年妇女的事情也是常有发生,孟喾可受不了突然叫他去撩大妈。 “自然不是,我只是想让你从高句丽带回一张地图,那是高句丽皇室的秘宝,你只要带回来,我就会帮你解除噬心蛊!”君倾颜也不含糊,直接说出自己的条件。 地图?皇室秘宝? “君倾颜,你是不是傻,这高句丽的皇室秘宝凭什么给我啊?我虽然不知道为何你知道我要去高句丽,但此行凶险万分,我都不一定能回来,这个条件我不答应!”孟喾嘴角一抽,面色冷峻。 “你不答应?那你走吧,我看你能不能活下去!”君倾颜丝毫不发怒,轻笑的走到一旁,喝一口茶。 这特么的淡定… “好说好说,一切好说嘛…”孟喾摸摸鼻子,笑道:“这个,那我要去高句丽一年,你会跟着我?” 君倾颜一怔,放下茶杯,说道:“自然!” “我会跟着你高句丽,只不过我在暗,你在明,我会给帮助的!” 孟喾微微一怔,随机点头称是,道:“既然如此,合作愉快,没其他事情,我就走了…哦!对了,酒铺的红利,你每月送到我府上,交给我家那个丫头就好!” “自然!”君倾颜点头,施礼送客。 孟喾也不是那种毫无廉耻之人,既然君倾颜都已经送客,他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快速踱步离去。 在孟喾走后,君倾颜走出自己的房间,看着焦敌,吩咐道:“你暗中保护孟喾家里的那个丫头,千万别让她有事,不然这家伙恐怕就不会听话了…” “是!”焦敌得令,消失在院子里。 看着焦敌离开,君倾颜皱紧眉头,想起那日自己师傅过来,震怒异常,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还好师傅她老人家回总舵了,不然这与孟子然合作的事恐怕做不成。 噬心蛊…可恶… (未完待续) ------------ 第九十九章 太子有请 孟喾悠哉的走在路上,准备去丐帮修建住所的地方看看,因为张亮谋反的事情,他近来也没有闲暇去瞧瞧,虽然上一次已经带房遗爱过去混个脸熟。 但他这一次不去看看是不行的。 大哥近来恐怕也因为高阳的事情烦心,若是这样,那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丐帮,不知道午行、午意两位大叔安排的如何,今日我也好过去看看。 对于丐帮,孟喾也很是上心,毕竟这个帮派是可以流传千古的,而且最主要是可以帮助那些乞丐,减少“路有冻死骨”的发生。 大唐虽然强盛,但是盛极一时的背后岂是没有饿死的事情发生?太宗皇帝文韬武略,但也有看不到的地方,而在那些皇帝看不到的地方,依旧有许多饿死的现象发生。 长安城里都要一百来号乞丐,更莫说那些离长安更远,更加偏僻的城池了。 那些地方,饿死的事情时有发生,孟喾也是不忍,毕竟在这种封建帝制的社会,饿死的往往是被欺压的农家子弟,或者贫瘠人家。 孟喾摇头叹气,有些颓然的走到城隅附近的空地,看见那里还在施工,不由自主的点头,然后又四处转转,寻找午行、午意两位大叔的身影。 “喾哥儿好!” “喾小子…你…来了…” “喾哥儿,近来可好,别担心我们,这住所还有报社一旦建成,我们日后的生活就要有着落了!” “是啊!喾哥儿,午行、午意他们俩在那边忙活,你就自己过去找他们,我们还有快些忙活忙活,等一会儿好吃饭呢!哈哈…” “………” 那些乞丐穿上新衣,看到孟喾过来,笑容满面的打着招呼,一点也没把孟喾当外人。 孟喾也是轻轻一笑,说道:“好,你们好好做,日后也可以娶媳妇的!” “哈哈哈哈…”那些年轻的小伙子笑得高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 这些人早已经把孟喾当成一伙儿的,他们要么觉得孟喾是一个大哥哥,要么就是的可敬的后辈,要么就是一个关心他们的家人。 这不是因为孟喾给他们衣食,而是孟喾给他们应有的尊敬,一个丝毫不在意他们身份,他们衣着,给他们起码尊敬的年轻人,他们愿意把他当成家人。 “两位大叔,你们真是忙啊…”孟喾抄起袖子,赶忙过去帮午行、午意扶住那硕大的木块,然后自己也跟着帮忙。 “喾哥儿…”这个举动可吓坏午行、午意两人,他们赶紧说道:“喾哥儿,这事交给我们就要行了,这是粗人的活,真的是…” 他刚要一把抢过孟喾手里捧着的木条,却被孟喾躲开,不由无奈的叹气一声,又将自己的木条抱起,搬到一旁。 “粗人,我也是粗人啊,两位大叔,别忘了,我可是农家出身!”孟喾了然一笑,跟着他们将木条放好,问道:“近来可好,大家都好吧?” 午行一怔,用肩上的纱布擦擦汗水,道:“大家都不错,我们还有去冯老板的铺子帮忙,过得充实,最起码不会像以前那种寄人篱下,这多亏了喾哥儿!” 孟喾一笑,说实话,和这些人谈心那是最高兴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纠纷,没有那么多算计,至少思想上可以松一口气。 和李二陛下说话是战战兢兢,害怕这位帝王喜怒无常;和君倾颜说话是想了又想,害怕一着不慎,被蛇咬;和房玄龄说话是毕恭毕敬,害怕被认为是竖子;和长乐说话,那就是没共同语言,不如不说。 只有在和汝苏、慕凌、陈一品一家,还有这些乞丐说话的时候,才是孟喾最安心的时候。 以前还有白山邀月可以调侃,可以玩弄,现在白山邀月死了,孟喾却更加提心吊胆,因为他又被李二陛下推到刀尖浪口,相信不久,太子李承乾,魏王李泰这些人都会来找他。 这长安的水突然就很深了,又被一个张亮搅浑了,一旦孟喾陷进去,那可就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现在听到午行说他们过得还好,孟喾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笑道:“这还有半月就要入冬了,天气渐凉,大家还没有御寒的衣物…” 说着他从袖筒里取出一个补疤的钱袋,递给午行,笑道:“这里有三千两,应该足够每人两套袄子,你们好好跟冯新衣说说,让他想办法尽快筹齐!” “这…”午行不好意思的,不愿意去接下那个钱袋,很是高兴,又很是为难的说道:“喾哥儿,这真的不用了,你也为我们做太多了…” 说实在的,一个人跟他们一群乞丐非亲非故,三番五次的帮他们,他们都觉得惭愧。 其实他们不理解孟喾,在大唐,食色性也,只是这些他暂时都不需要,他现在也吃得好,住得好,多余的钱何必存着,像一个守财奴一样藏着掖着。 他不过是拿出自己小部分积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其他的想法,他没有! 钱不是问题,有时候孤独的刺痛袭来,没有一个人能懂你,那才是真的可怕。 孟喾直接把钱袋强塞到午行手里,说道:“两位大叔,下月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你们替我好好照拂慕凌那丫头,若是有什么问题,立刻给房二郎说清楚!” 说实在的,孟喾不放心的事情很多,第一个就是慕凌,毕竟那丫头也是无依无靠… 午行和午意对视一眼,齐齐拱手道:“这事包在我们身上,哈哈!” 孟喾了然,躬身一拜,谢道:“那就拜托两位大叔了!” 他之所以这样,无非是害怕自己不能从高句丽回来,到时候慕凌又孤苦伶仃了。 哎… 若不是当初放下大话,如今也不会如此… 孟喾叹气,突然听见有人叫他,连忙回头一看,看见一个很是尖嘴猴腮的小厮。 “孟公子,我家殿下有请…”那小厮不敢怠慢,立刻行礼。 孟喾微微一怔,还礼,道:“不知这位殿下是魏王还是太子?” 那小厮身体虚微微一动,认真打量孟喾,笑道:“孟公子真是机敏,这目光如炬,好像看破一切一般…” “我家殿下是当今太子…还望孟公子能够一去…” “哦?自然去!”孟喾一笑,回头给午行、午意吩咐几句,跟着那小厮离去。 “公公,我发现你的口音不对劲啊,你是女子吧…”孟喾微微一笑,看着那小厮的身体,目光毒辣。 “孟公子…当真绝世…” 那小厮微微一笑,处事不惊,带着孟喾上了马车。 (未完待续) ------------ 第一百章 太子伶人 太子李承乾狼子野心,自从李世民处死他最爱的女子,称心。之后他就一直不满李二陛下,所以暗地与杜荷、汉王李元昌、李安俨等人勾结,意图谋反。 今日他又请自己最为信任的伶人来,恐怕是居心叵测。 马车有些颠簸,孟喾有些不好意思的扶住座位,尴尬一笑,道:“让姑娘见笑了…” 他目光幽幽,盯着对面那太监服饰的女子,嘿嘿一笑。 “孟公子不必如此,这马车颠簸了些,还望你不要责怪…”她浅浅一动,眉目转动,却没有半点做作。 “呵呵…”孟喾点头一笑,看着窗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不得不说,这是他见过最为本分的伶人,难怪李承乾会让她来请孟喾,可见太子对她的信任程度。 密谋这种事情,一旦被李二陛下知道,那怪罪起来,可就不是二三十大板能够解决的,说不定就得进大理寺,在那里关个十天半个月,与虫蚁蛇鼠一起吃喝拉撒。 不过太子有请,孟喾岂敢不去? “呵呵,太子殿下突然请我前去,恐怕我不能给殿下想要的回答,也不能有殿下以为的才能。”孟喾轻笑,淡然的看着那伶人,眼里有些戏谑。 他很清楚李承乾叫他过去是为了笼络他,让他说出那日在大明宫里,李二陛下对他说的话。 太子李承乾想要夺得皇位,必须要胜过魏王李泰,要不然他的皇位之梦恐怕难以成功。 这次李二陛下故作病危,李承乾也暂时放下谋反的念头,为的就是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到时候也没有太多的不可逆因素。 那伶人沉默一会儿,睫毛微微一动,开口道:“孟公子的才能就连陛下也是赞叹不已,多次在殿下面前提起,殿下仰慕已久,现在有机会,所以请您过去畅谈一番。” 呃… 这个丫头挺会说啊,陛下会在太子面前提起我?这别开玩笑了,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奉承我的话虽然我爱听,但是没什么用啊,还不如来点实在的。 “你真是会说话!”孟喾苦笑,觉得眼前这丫头挺有意思的,不由拱手问道:“姑娘高深莫测,不知可否告诉在下,你的芳名?” 眼前的这个丫头,可以说并不是很好看,相貌普通,有些偏瘦,不过皮肤倒是白皙,虽然有一双大眼睛,但却没有一丝妩媚,那柳眉弯弯,却也不勾人魂。 那眉宇间的清秀,那神态的得体,让孟喾欣赏,所以他才冒昧问一下姑娘姓名。 “白笑。”伶人拱手还礼,得体的一笑,继续说道:“小女子姓白,单名一个笑字。” 孟喾微微点头,有些诧异,不过那眉头一皱也只是在一瞬间缓和。 女子有名无姓,这是大唐常见的,一般有名有姓的都是些大家闺秀,或者是被主子赐姓的奴仆,丫鬟。 就好像房玉珠,她有名又有姓,是因为房玄龄对她宠爱万分,这才给她赐名,不然她就只有一个姓氏,就如同卢氏一般,不见其名。 所以孟喾惊讶一个太子伶人竟然有名有姓,不过他一想到太子可能极为宠信这丫头,也就不惊讶了。 “白笑,好名字,姑娘笑着的样子真好看,恐怕太子殿下也想姑娘多笑笑吧!”孟喾也跟着溜须拍马一番。 他不是为了讨好太子李承乾,而是为了更加圆滑一些,若是现在就流露出不喜之色,恐怕到时候也只能和太子闹翻,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白笑不言不语,突然说道:“孟公子,魏王可有找过你?” “啊?”孟喾将头扭过来,看着她,笑道:“不曾!不知道魏王和殿下都要找我所谓何事?在下不过一个农家子弟,是无大才,不堪重用,若不是殿下想找我做生意?” 他故意装作懵懵懂懂的样子,等一会儿在太子面前也可以多一份装傻的理由。 不过他的这些小动作都被白笑看在眼里,白笑也不多作什么劝阻,直接说道:“孟公子若是没有大才,陛下为何要召你进宫?为何就独召你一人?在哪个时间里,就连殿下等人也没有进得去,为何你能进去?” 呵呵… 这丫头不好糊弄啊,看来我得认真对待了。 “白姑娘恐怕也是知道,下月我要前往高句丽游说,陛下怕我做事不周,特别吩咐几句,再加上陛下他有意要让我做晋王先生,我也是拒绝的,不过陛下执意让我受命,我也是无可奈何…” 孟喾突然顿了顿,喉咙有些干涩,缓了缓继续说道:“和陛下畅谈一个多时辰也就是说得这些,那晚因为拒绝做晋王先生,还被陛下踹了几脚,太子殿下恐怕也看到我脸上的鞋印…” “若是太子殿下只是想知道那日我在大明宫里和陛下的谈话的话,那大可不必这样,在下和陛下的谈话就算殿下知道,也毫无用处!” “孟公子说的是!”白笑面色冷冽,说道:“殿下只是想与你结交,并无他意,不过孟公子说话还真是毫无遮拦,就不怕殿下或是陛下怪罪么?” 怪罪? 李承乾现在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陛下如今将我推在刀尖浪口,对我而言,既危险,又安全,李承乾不敢动我,最多派人暗杀我,但是他不会这样。 毕竟我还有利用价值。 “在下说话就是如此,还请白姑娘莫怪…”孟喾微微一笑,摸摸鼻子,问道:“殿下如此信任白姑娘,真是让在下诧异,自从称心姑娘之后,殿下还能如此信任你,你肯定不简单…” “………”白笑搂开围帘,看着外面,突然说道:“孟公子,到了,还请下去步行…” 孟喾一笑,点头称是,跟着白笑下了马车,想着东宫走去。 ………… 而此时的魏王府。 “殿下,孟子然被太子请去做客,我们晚了一步!”一个小厮跪在地上,禀报自己的所见。 李泰一笑,摆摆手让他下去,站起身来,看着门外的晴空万里,悠然一笑,道:“皇兄果然还是坐不住,这一下就得看你我本事了,孟子然这人,我必得之!” 他胸有成竹,气宇轩昂的看着远处,挥手让一旁侯着的侍卫过来,吩咐道:“准备黄金万两,还有美婢二十,等孟子然从东宫出来,立刻请来府上,我要摆满汉全席宴请他。” “是!”那侍卫得令,立马下去安排了。 在侍卫走后,李泰冷冷一笑,道:“皇兄,你知道瘸子,还是安安分分的吧…” “不然…你还要如何…” (未完待续) ------------ 第一百零一章 赠剑 东宫。 这里建筑恢宏,虽然不如太极宫那样雄伟,但却透露着豪气,给人的气势就是藏锋不露,却又有遮不住的深邃内敛。 石柱的颜色不如太极宫的金色,它整个格局的颜色都是黄色和红色镶嵌,刻着四爪金龙的石柱,还有花坛,四周的侍卫也是兢兢业业,没有半点懈怠。 这里的草木大多散发着幽香,整个东宫里都有一股药香,应该是某种可以作为熏香的草药,用来清新空气用的。 这种熏香很是亲新自然,不刺鼻,也不让人作呕。 孟喾抬头看着那刻着“东宫”二字的牌匾,笑了笑,说道:“白姑娘,殿下可在这里面?” “自然在里面!”白笑一愣,道:“孟公子直接进去,殿下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随后,她拉起裙角,缓缓离去。 孟喾微微一怔,赶忙过去,轻轻敲门,问道:“殿下?小人孟喾可否进来?” 他收起刚才的笑容,一脸严肃的在门外侯着,面对李承乾,他不敢嬉皮笑脸的,不然就是不懂礼数,不知尊卑。 突然,房门打开,一个黑亮垂直头发的男子走来,对着孟喾一笑,拱手施礼,然后作一个“请”字,示意孟喾进去。 孟喾还礼,抬头看着这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太子,不由诧异,心想:这丫的和历史上的还是有些不同的… 他仔细打量着这位历史上有名的纨绔太子,不由自主的感叹他容颜的俊美,和长孙皇后一样惊艳。 斜飞英挺的剑眉,蕴藏着锐利的眸子,削薄轻抿的嘴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略带病态的走在前面,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但又有一种病殃殃的感觉。 他有腿疾,有些点肺痨,所以看上去有些病态,但他遮掩不住的冷傲,还有那须臾的神态,都诠释着他是一个孤家寡人。 虽然他在李二陛下眼里,在众多兄弟姐妹眼里都是毫无用处,纨绔,风流成性,骄奢淫逸,但他还一直保留着皇家的仪态,没有忘记一丝礼节。 他隽永的衣袍略显厚重,坐在那客人所坐的的地方,不作姿态,伸手邀请孟喾落座。 “太子,若是称心姑娘没死,你应该就不会如此消沉了吧?”孟喾忍不住说出口,笑了笑,落座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想说起这个,只是在看到李承乾背影,还有那悲戚的眼神时,他情不自禁的说出口。 落座后,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李承乾楞在那里,一时间没有说话,眉宇间的英气顷刻间消散,病殃殃的样子,再加上那种悲伤的沉思,或者是悲痛的沉默,让他陷入回忆。 称心… “呵呵,让子然见笑了,孤不过是寡人,对任何人而言,孤就是孤,不可能有何改变,孤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很好…”李承乾自嘲的笑了笑,然后又客气的给孟喾解释一番,遮掩心里的沉痛。 称心的死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结,一个永远也打不开的结,若是称心不死,他也就不会这个样子,他会让出太子之位,安安分分的做一个王爷。 有道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李承乾的一生恐怕也只是如此而已。 “对了,子然如何知道称心的事?”他突然反应过来,诧异的看着孟喾,笑道:“难道是父皇告诉你的?” “不是!” “殿下,是在下多嘴了,还望莫怪。”孟喾给自己斟上一杯茶,喝一口以解口渴,长舒一口气,道:“不知殿下此时此刻找我来,所为何事?” 呵呵… 李承乾一笑,刚才的阴沉烟消云散,道:“子然,你有大才,当初一曲《水调歌头》传遍长安,又有胆量前往高句丽,游说他们归降我朝,前夜又被父皇召见,不知孤可否成为你的同路人?” 同路人? 呵呵,太子真会说笑,你提到称心的时候还一脸阴沉,瞬间又眉开眼笑,这翻脸的速度如同翻书,我们怎么可能是同路人,你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殿下!”孟喾突然起身,悠然道:“殿下乃是帝子,身份显赫,又是东宫正主,将来恐怕皇位也是殿下的,如此尊贵,不是小人可以高攀的!” 孟喾以为这位太子殿下真的就是那种念及旧情的人,现在看来他错了,李承乾眉宇间的悲戚不是因为称心的死,而是因为体弱多病,故意做作给孟喾看的。 李承乾故意装成这个样子,也是一种拉拢人心的手段,他希望孟喾可以为他所用,所以这才如此表情。 “呵呵,子然先莫拒绝…”他突然拍拍手掌,说道:“来人,将我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呃?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孟喾好奇的向身后看去,只见一个侍卫恭恭敬敬的捧上一个盒子,放在他桌案之上。 “子然,看看,合不合你的心意,也好让我安心!”李承乾也喝一口茶,玩味的看着孟喾。 呃… 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孟喾伸手打开那锦盒,看见里面的东西,惊愕不已,随即面色阴沉,笑道:“殿下,你竟然也派人监视我,看来,您很不放心我啊,监视我的那人恐怕再也没有回来了吧!” 那盒子里的东西是一柄通明长剑,从不同的角度看去,看到的剑式模样,长短不同。 李承乾送孟喾宝剑,那说明太子就知道他会武功,而他又从来没在人前展示过,就连裴旻也不知道,若是李承乾没有派人监视他,如何知道的? “此剑叫做无光,乃是先秦欧冶子秘密锻造,剑长五尺六寸,剑宽两寸半,因在白天见不得剑身而得名,故称无光!”李承乾轻笑,立马拂袖给孟喾解释。 “此剑斩铁如泥,可杀人与无形之中,子然武功高强,应当收下。”他顿了顿,又严肃的说道:“孤之所以派人暗中保护子然,就是害怕子然遇到危险,如今看来,是孤多虑了!” 李承乾也不生气,还是满脸笑意的看着孟喾。 孟喾微微一怔,暗叹一声奸诈,心想:看来他派去监视我的人已经被裴旻杀掉了,太子也算是用人有道,竟然没有裴旻知道我会武功的事实。 “殿下,此物过于贵重,还是算了!”孟喾惶恐的起身,安然给李承乾一拜,赔罪道:“小人毫无才情,更是胸无大志,恐怕不能给殿下任何帮助,于情于理,此剑都不是我能收下的!” “………”李承乾嘴角一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他总算是明白那日孟喾为何会被李二陛下踹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零二章 无光 无光 先秦铸剑大师,欧冶子一共铸造过七柄名剑,每一柄都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它们分别是龙渊、湛卢、升邪、纯钧、鱼肠、太阿、干将莫邪,由于干将莫邪是双剑,所以算一柄。 这些名剑无不是斩铁如泥,威力翻天,尤其是内家高手使用,内气能够轻易的通过剑身外放,化作一道道剑气。 可是,这无光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了,孟喾也很疑惑的看着那躺在盒子里的透明长剑,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让他心里痒痒,但又不能接受李承乾的好意,所以他立刻转移话题。 “殿下,这无光的来历,为何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很是严肃的请教,在这一刻没有半点做作。 李承乾温婉一笑,娓娓道来:“欧冶子,先秦铸剑师,锻造出第一柄名剑,七星龙渊。” “他成就非凡,先后锻造出升邪、纯钧、鱼肠、干将莫邪、太阿,世人以为他铸造的最后一柄剑,乃是王道之剑,湛卢,其实不是…” “他不仅仅是铸剑师,还是一个炼金术师,当年他归隐春秋山,意外得到一块天外陨铁,称之“星辰玄铁”,这玄铁通体明亮,可以透光,若是放在太阳之下,便看不见其形,若是放在无光之处,那么什么也见不得。” “欧冶子很是欣喜,于是再次开炉铸剑,用特殊的炼金之法,铸成此剑,由于此剑在有光之处不见其形,故称“无光”,你现在看到它若隐若现,就是因为这里的光亮不够,若是在无光之处,你就能看到全貌。” 孟喾半信半疑的听着,不知为何他很喜欢这柄剑,不过碍于对太子李承乾的的看法,又不想接受。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孟喾不要对这个太子有何亏欠,内心有些矛盾。 “呵呵,没想到还有这事!”孟喾了然一笑,斜眼看着那柄无光,心里一沉,道:“不过,在下的确是受之有愧,而且小人出身贫寒,也无入仕为官之志,将来也许就老死乡野,殿下还是想与我结交么?” 他态度缓和,毕恭毕敬,不敢在这庄严肃穆的地方造次,也是害怕这位东宫太子一不高兴,刁难他,日后他在长安也不好混,恐怕帮助贫寒百姓的志向就难以实现。 李承乾也不生气,杜荷曾经也给他说过,孟子然向来随性而为,脾气很倔,所以要笼络这个小子,需要多与他洽谈,以真诚打动此人。 “呵呵,这是孤的一片心意,还请子然收下!”李承乾又将锦盒推向孟喾,笑道:“无妨!子然所虑,在孤看来都无碍,孤真是想要与子然结交,并无他意!” 哎呀,卧槽! 这个李承乾,还真是锲而不舍啊,难道后面还要学刘备“三顾茅庐”? “殿下,小人的确受之有愧!”孟喾摸摸鼻子,笑道:“与殿下结交乃是我的荣幸,我想魏王也会想要与我结交,所以将来若是殿下和魏王不和,我在中间是否为难?” “这剑我不能收!” 孟喾微笑着,再一次推脱,说得自己都有些口干舌燥了,他有看了看殿外的阳光的走势,发现已经和这位太子殿下洽谈几乎接近一个时辰,不由叹气。 李承乾似乎明白了什么,不由微微一怔,心想:这家伙还真是狡猾,果然和杜荷说得一样,想要笼络他的心,不简单,不过曾有刘玄德三顾茅庐,我就不信了! “子然,此剑乃是孤的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至于青雀要和你结交,那是你和他的事情,孤自然不会过问!”李承乾也喝了一口茶,淡然一笑。 “无光剑…”孟喾伸手轻抚那若隐若现的剑身,不由一颤。“好剑!真是薄如蝉翼,却刚硬如铁,不似软剑,却和软剑一样轻柔,而且那刻文,的确是先秦文字和图案,恐怕的确是欧冶子前辈的手笔。” “说实在的,在下的确很喜欢这柄剑,既然殿下再三要求,我也就厚着面皮收下,我与殿下结交,既然殿下送我一份礼物,那我也送殿下一份大礼!” 孟喾一笑,问道:“殿下可有笔墨纸砚?” “自然有的!”李承乾拍拍手掌,让一旁的侍卫过来,吩咐道:“来啊,笔墨伺候!” 那侍卫恭敬点头,赶紧去拿来笔墨纸砚。 不一会儿,一套墨宝就呈上来了,放在桌案之上,让孟喾大吃一惊,不由自主的扫过那一套精美的墨宝。 那笔的昂贵程度不是他能够接受的,笔杆是玉石所铸,连接的环扣是黄金的,而且还是最为好用的雪狼毫;那砚台是天青石,刻有龙纹,还有“大智若愚”四个字;那宣纸也是最好的洛阳纸,还是特别为皇家制造的那种;最后那墨就是普通的墨而已。 “呵呵!”孟喾微微一笑,轻轻落笔。 炙麻黄五钱,生甘草五钱,黄芩五钱,陈皮五钱,杏仁五钱,前胡十钱,桑叶十钱,桑白皮十钱,蒸百部十钱,炙紫菀十钱,,海蛤粉十五钱,水煎服,日一剂,分两次服。 “殿下,这个药方对你的症状很管用,你大可放心!”孟喾收笔,又看看时间,发现快要到午时了,说道:“今日与殿下畅谈,得益很多,子然在这里受教了!” “若是别无他事,小人告退!” 李承乾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到孟喾学过医,还给他一个药方,不由更加欣赏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小子。 “也好!”李承乾一笑,目光落在那个药方之上,说道:“多谢子然好意,不过这都快午时了,子然不留下来与孤用膳?” 这一次,李承乾是真的欣赏孟喾,刚才去在杜荷那里听说孟喾有大才,他还不信,通过今天的言谈,他总算知道为何杜荷对他赞誉有加。 知时务,懂事理,这样一个滴水不漏,不喜欢亏欠的人,还懂得很多,从来不改自己做事的风格,说话虽然不加遮掩,但是却让人无法生气,如此圆滑之人,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脸谦卑,不是大才是什么? 只是他有些贪生怕死,这就不好办了。 “呃,殿下莫怪!”孟喾面露为难之色,突然灵机一动,说道:“待会儿,我还要去看看长乐公主。 殿下应该知道,上一次我去拜访长乐公主,公主为陛下悲戚双眼红肿,陛下那晚叫我去看看公主殿下,在下无能,被她撵出来了,此次再去希望不会再被撵出来!” 李承乾一笑,说道:“那好,你去吧,丽质虽然刁难些,但是她生性善良,你可不要欺负她…” “自然不敢!”孟喾再一次拱手行礼,拜退了。 在孟喾走后,李承乾将药方递给一旁的侍卫,吩咐道:“让太医看看这药方是否可以服用,若是可以,你先服用,然后拿给我!” 那侍卫一愣,战战兢兢的接过药方,下去了。 “孟子然…”李承乾眼神低沉,轻轻一笑。 “好家伙…” (未完待续) ------------ 第一百零三章 心有佳人 孟喾缓缓走出东宫,突然被杜荷截住。 丽日当空,正在头顶上悬着,又没有凉爽秋风吹过,热的孟喾干着急,现在又被杜荷这个屁话多的拉住,他真的想一头撞在墙上。 特么的,要不是撞墙上,我的头会疼,老子早就撞上去,吓吓你个一天整屁事的杜荷。 孟喾心里一沉,想起杜如晦一不留意就嗝屁走了,又想起前段时间答应杜荷,若是他和太子谋反之事败露,要照顾城阳公主,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子然…子然…别走那么快啊!”杜荷屁颠屁颠的在后面跟着,一脸笑意的走到孟喾身旁,与他同行。 “杜兄,现在陛下垂危,太子和你谋定的事情还是作罢吧!”孟喾嘴角一抽,加快脚步,想要甩掉杜荷。 “慢些走,子然慢些走!”杜荷本就是一介文儒,有些跟不上孟子这个大汉的脚步,在后面嘶喊着,说道:“我想再和子然谈谈,你可不要拒绝,这一次是真的要好好谈谈!” 好好谈谈? 卧槽,这家伙不会真的想放弃继续和李承乾谋反的念头吧?太可笑了,我上次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好吧,我们边走边谈,我还要去昭华宫一趟!”孟喾欣然的放慢脚步,笑道:“杜兄,不知道你是否有好好想想我上次和你说的话,有否担心城阳公主一二?” 其实孟喾挺同情城阳公主的,历史上的她一生坎坷,先是嫁给杜荷这个家伙,然后这个蠢得跟驴似的家伙和太子一起谋反,他挂了,然后太宗皇帝仁慈,没有牵连自己的女儿,让她独活下去。 城阳公主得知杜荷之死,终日不食怄气,差点就饿死在杜府之中,她多次寻死要跟杜荷同去,都被人阻止,后来太宗皇帝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强行让她改嫁薛瓘,生子薛顗、薛绪、薛绍。 希望生下子嗣的城阳公主能够忘记杜荷,后来又因为巫毒事件被贬房州,薛瓘自然也难逃一劫,被李治一同贬过去,由于一系列不为人知的原因。 城阳公主在到房州没几年就病逝了,再不到一年之中,薛瓘也离奇去世,高宗李治悲咽,将城阳公主遗体带回长安,陪葬昭陵。 世人以为城阳公主是病逝的,但是有部分乡间传说,又认为她是被薛瓘家暴而死,不过这都是猜测,没有得到论证。 但孟喾就怕这个传说是真的,所以他才不厌其烦的劝杜荷早些和李承乾撇清关系。 现在他旧事重提,想要看看杜荷的说辞。 “呵呵,子然的话我铭记在心,不敢忘也!”杜荷笑意不减,在一旁轻笑一声,又突然意志消沉不定,说道:“城阳是个好妻子,我有愧于她!但是我现在已经踏上太子殿下这一条船,下不来了,我该如何?” 你该如何? 我去你大爷的,当初陛下还没有钓鱼的时候,你若是听我的劝,早些下船,会像如今这样进退两难么? “杜兄,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孟喾微微一笑,想起家里的慕凌,很安心。 “什么话?”杜荷幽幽问道。 “心有佳人,不问朝政!”孟喾很是严肃,一本正经的看着杜荷,说道:“不管如何,我如今已经站在这里,陛下见我,我也是知事论事,不敢多言…” “陛下还在,还没有糊涂,你若是弃暗投明,若是稳住太子,等我从高句丽回来,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劝说陛下,给你和太子一条生路!” 其实孟喾他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改变李世民的想法,但若是李二陛下本身就要这个想法,想要放过自己的太子,想要放过城阳,那么,孟喾只是起一个催化作用而已。 所以他才敢想杜荷保证,若是他能稳住李承乾,那么一年之后,陛下肯定会放过他们的。 “………”杜荷微微一怔,他自然知道李二陛下斩杀张亮,平定叛乱,就是做给他们看的,所以这才来请教孟喾,希望他给自己一条生路。 “子然,我可以稳住太子,但是若是太子必反,我也不能背叛他,到时候,城阳就拜托你保住了!”杜荷叹气,眉头紧皱,心乱如麻。 又是这个锅? 特么的,你个死脑子,家里有一个美美哒的公主大人,你竟然还要跟着太子那脑子缺根弦的家伙一起谋反? 吃多了不饿啊! “我真是懒得说你!”孟喾无奈摇头,加快脚步,不想和杜荷继续说下去。 杜荷穷追不舍,说道:“子然,陛下是不是故意装病?为何我总感觉不妙,这几日听太子殿下说,陛下脸色不好,但我还是觉得不对劲,你可否告诉我?” 这尼玛! 这货脑袋被驴踢了,还问我陛下是不是故意装病,我能特么告诉你啊,你傻还是我傻。 “呃…”孟喾突然感觉到杜荷那真诚炙热的目光,有些诧异,说道:“你还是好好陪陪城阳公主吧,日后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城阳肯定为你赴死!” 孟喾鄙夷的看着杜荷,真想喷他一脸口水,但这是大唐,他也不好意思那样做,毕竟都是成年人,还玩这个。 “是了!”杜荷微微一颤,拱手施礼,道:“子然的话我铭记在心,我现在突然想回去看看城阳,就不和子然闲谈,先走一步,告辞!” 说完,杜荷匆匆离去。 哎! 这货总算走了,不然我还得去长乐那里看看,再过十日,我就要出发前往高句丽,还是要和这些熟络的人交代一二。 我心有佳人,多才又多情。 春来秋往复,她心如我心。 昨夜风吹雨,我心忽悠悠。 今日与佳人,共进酒一杯。 天下为我乱,我为佳人断。 自从有佳人,再不问朝政。 孟喾抬头,看着那当空的红日,微微一笑,快速前往昭华宫。 上一次他去昭华宫见长乐,却被冷眼以待,他作诗一首,希望长乐公主能够开心一些,并没有其他意思,今日,他被太子请来皇宫,过些日子又要去高句丽,还是需要打个招呼的。 他虽然心里很不愿意,但是都到皇宫了,不去看看,总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必须过去拜访一番。 他匆匆走到昭华宫,又见到那两个宫女,不由问道:“不知道殿下可在?” “哦?原来是孟公子!”那宫女轻笑,说出长乐公主的去向。“公主去昭陵了,孟公子若是有事,可以等候!” 昭陵? 算了,反正也只是过来大个招呼,还是不用等了。 “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辞了!”孟喾叹气,今日他敢肯定,那魏王李泰一定在派人在宫外侯着,等着他的到来。 哎,又来一个送礼的。 (未完待续) ------------ 第一百零四章 来者不拒 孟喾顶着太阳,一路走出宫去,也没有人阻拦,先前因为他说要见长乐,李承乾也就没有派人送他,所以他是步行。 在这皇宫里转悠了两刻钟,才走出去。 一道宫门前,一辆华丽的马车就在那里等着他来,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厮,对他一笑。 孟喾嘘吁一声,立马过去,拱手施礼道:“可是魏王殿下的人?” 此话一出,那小厮立马目露严肃,恭敬的对孟喾一笑,道:“孟公子,我家殿下已经备好午膳,殿下要我来请你前去一叙。” 呃,李泰那小子么? 这货也是沉得住气,我从东宫出来,他早早的派人在这里等我,还备好午膳等我过去享用,看来这城府很深啊。 不得不说的是,历史上的李泰是非常厉害的一个角色,他的才华要比任何一个帝子都要好,可惜太过毒辣,容不得人,所以李世民后来也没有把位置给他。 “呵呵,魏王殿下盛情邀请,岂敢不去?”孟喾嘿嘿一笑,直接踏上马车,安静的坐在里面。 待他坐稳之后,马车缓缓驶动,那小厮自己当起车把式,为孟喾驾车。 孟喾坐在马车里,心里很不安稳,他知道李泰不如李承乾好对付,所以心里有些忐忑。 李承乾因为听从杜荷的话,所以孟喾说什么,他总是笑容满面的,没有任何敌意,也不会用威胁的手段胁迫孟喾。 可是这个李泰就不一样了,他眼光毒辣,但却没有一颗容忍他人的贤心,李二陛下正是看出这一点,才一直没有废太子,虽然宠爱李泰,但却不会把位置给他。 ……… 孟喾一路上也没和那个小厮多说什么,直接来到魏王府,看着那沉香木的牌匾,还有那庞大的豪宅,心里莫名想哭。 这魏王府虽然不及东宫那样伟岸华丽,但也怕是耗费不少人力物力才建成的,尤其是那门前的两座石刻麒麟,栩栩如生,亮瞎孟喾的钛合金狗眼。 孟喾一愣,莫名难受,心想:这特么的李泰,真是富得流油,怪不得敢和李承乾那瘸子相争。 “孟公子,跟我来!”那小厮吩咐其他人将马车收拾好,自己却是恭敬的对着孟喾一笑。 “嗯!”孟喾点头,跟着那小厮进入这到处都是“铜臭”的魏王府。 这味道…嗯…我喜欢! 孟喾狡黠一笑,跟在小厮后面,像乡巴佬进城一样,东张西望,看到一颗寒玉斑竹,不由惊呼,有看到那锦鲤池塘,也是目瞪口呆,然后一路上东看看,西看看。 那小厮都有些无语,擦擦额头密布的汗水,心里嘀咕,暗道:这家伙真是那名声传遍整个长安的孟子然,我是不是接错人了,怎么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 不得不说,孟喾的样子让小厮都受不了,不过还好,没走多久就到了中堂,魏王李泰正在那里等着他。 这位帝子长得也是俊俏,和李承乾有几分相似,但略有不同,她更加英武,面色也更加冷酷,与李二陛下那阴沉脸色倒是有几分相似。 他霸气的坐在中堂之中,浓浓的剑眉长在那张冷峻的脸上,在看到孟喾之时,突然一笑,很是客气的点头。 “孟子然?”他淡然一笑,要比李承乾那病殃殃的样子更加好看,不过却也更加阴冷。 孟喾一笑,立刻拱手行礼,道:“小人正是孟子然,不知魏王请我来所为何事?” 这个李泰,还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他这个脸色,还真是和陛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坐!”李泰突然拍拍手掌,示意将自己吩咐的东西呈上来,然后又让仆人将那些美味佳肴盛上来。 孟喾一笑,黔首点头,然后落座李泰的对面,看着四周的环境,不由面露为难之色。 这中堂用膳的地方竟然还有四个侍卫守着,看来这李泰很不放心我呢… 就在他观察中堂环境之时,一个个仆人将一个个箱子提上来,打开之后,是黄金,然后有突兀的走来二十个美色绝佳的婢女,纷纷站在孟喾的侧面。 这… 这特么难道是为了贿赂我的? “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孟喾面色一沉,严肃的说道:“这美婢是怎么回事?这个我是不能收的,不过那些黄金倒是可以勉强收下!”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李泰,让李泰微微一怔,笑道:“你还真是有趣…我知道你从东宫出来,你收我东西,我也不要求你你帮我,但是你不可与我为敌,你可懂得?” 呵呵… 你特么虽然是帝子,但你这说话的方式是不是太强硬了些,李承乾都没这么直接。 “哈哈,好说好说!”孟喾举起茶杯,嘿嘿一笑,道:“既然魏王殿下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推脱的收下,殿下不必担心,我收殿下的东西,是绝对不会与殿下为敌的…” 他悠然一笑,解释道:“我不过是布衣草民,承蒙殿下和太子看得上,不过某无心仕朝,对于二位殿下的事情也没有兴趣,所以不会帮谁…” “如果殿下今天叫我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事情,那么一切好说!” 他看着李泰,面色凝重,但也未改言辞。 李泰悠然一笑,道:“自然不是这个问题,我与子然一见如故,想要结交一番,若是子然能为我所用,那我定是欣喜无比。” 呵呵,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这家伙还真是不按套路出牌,直接先送礼,再谈结交,给我一个下马威,现在有好声好气的和我说话,不愧是比瘸腿太子难搞的人,厉害了。 “呵呵,殿下要与我结交是我的荣幸!”孟喾轻轻一笑,看着那二十来个美婢,直咽口水。 那些婢女都是穿着纱衣,透明可见,那些婢女所穿的亵衣全部都被孟喾看在眼里,惹得他心里直痒痒。 李泰一笑,道:“子然不必谦虚,现在也不早了,想来你也饿了,我们还是先行用膳,之后再谈如何?” 孟喾一笑,定了定神,道:“是了!” 突然,李泰给那些婢女示意,让它们服侍孟喾用膳。 她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孟喾身上靠,那阵阵幽香落入鼻中,惹得孟喾浑身痒痒,笑道:“你们走开吧,若是被我干娘知道,我可会吃不了兜着走!” “干娘?”李泰一愣,立刻想起来卢氏,吩咐道:“你们退下吧!” 那些婢女幽怨的看着孟喾,款款退下。 “呵呵,还是殿下懂我!”他狡黠一笑,看着那美味佳肴,开始吃起来,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形象。 这… 孟子然你就不能斯文些? 李泰摇头,不过随即也开始用膳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零五章 土灶与火 在与李泰扯皮之后,孟喾也是跟着溜须拍马几句,然后和这魏王殿下相谈甚欢,最后还被这货送回家里,到也不错。 天色已晚,而孟喾的门前却站着一个孩童,他身穿三爪蓝龙袍,静静地站在门前,恭敬的对这孟喾一笑。 “先生!”那孩童谦谦有礼,文质彬彬。 先生? 这帅气的小家伙就是晋王李治? “嗯…”孟喾微微点头,说道:“天色已晚,你跟我进去,我今天教你些东西,顺便带你用膳!” 他淡然处之,丝毫没有受宠若惊,毕竟他这先生是陛下钦点,虽然是私下说的,但李治也不敢对他如何。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皇家虽然没有太过苛刻的要求,但若是对师长不敬,那就是不孝。 李治一楞,眉头紧皱,有些不喜,嘟囔道:“天色已晚,还学什么…” 他很是不屑,有些不愿意的跺着脚,但还是跟着孟喾来到厨房,四处打量,入眼看到一个俊俏丫头,心里一喜。 “没想到先生还金屋藏娇!”李治腹黑一笑,盯着孟喾,一脸的鄙夷。 呃… 这家伙,得好好教教他。 “你今日不学,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孟喾眉头倒竖,面色僵冷的说道:“晋王殿下,你要记着,你现在是我学生,若是不满,大可以离去,我不会阻拦!” 孟喾原本就不想摊上这个包袱的,可是李二陛下有令,他岂敢违抗,只能一咬牙,逼迫自己答应了。 如今这李治丝毫没有心思向他学习,他脾气一上来,整个人说话也就严厉了些。 “不是!”李治毕竟是七岁的孩童,一时间着急,哭道:“先生,稚奴错了,你可不要赶我走,父皇垂危,我不想让他不高兴!” 孟喾突然一怔,他万万没想到这李治竟然如此有孝心,不由有些感动,想起眼前的是一个小皇子,从小身居宫廷,没有被人呵斥过,李二陛下对他又是宠爱有加,不由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 “喾哥儿…”慕凌在一旁择菜,忙完之后,这才过来,一脸疑惑问道:“这孩子是谁啊?长得好生漂亮!” 孟喾一笑,道:“这是晋王殿下,最近这些日子都会住在我们这里,你可不得无礼,不可造次,知道吗?” “略略略…”慕凌吐吐舌头,转身跪拜,轻笑道:“参见晋王殿下!” 李治诧异,立刻回过神来,伸出胖胖的小手扶起慕凌,道:“姐姐不必多礼,若是日后你和先生结发,我还得称呼你一声,师娘呢!” 啊? 卧槽,这死孩子说的什么… 孟喾头都大了,看着慕凌红透的脸颊,不由自主的吞吞吐吐,解释道:“休要胡说!” “稚奴,我问你,你要学什么?” “学什么?”李治一楞,他实在是没想好自己要学什么,或者是眼前这位先生能教他什么。 他想起流传宫内的小曲,那一首《水调歌头》,不由一笑,又想起那惊艳绝伦的广袖流仙裙,更是欣然,最后又记得哪一首平实清淡的《蜀妓》,不由一颤。 “先生的才华绝伦,我应该很先生学文!”李治点头,笑到:“先生可觉得稚奴能跟着先生学文?” 学文? 呃…这特么的学个屁啊…我都是抄袭的… “咳咳!”孟喾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悠然道:“学文?那你可以去请教长安才女房玉珠,君倾颜、汝苏姑娘、长乐公主,何必跟着我?” 李治一愣,问道:“那学武?” “学武?”孟喾再次一笑,道:“那你应该去找裴旻,还有各位老将军,下到士卒,上到将军,谁都可以做你的老师,我可不会武功,教不了你!” “这…”李治急了,憋屈的小脸蛋冷僵冷僵的,有些孩子气的说道:“学文不成,学武不成,那么先生到底要教我什么?” “呵呵!”慕凌在一旁听得有趣,不由轻笑一声,立马惹得孟喾翻白眼。 孟喾微微一笑,指着灶里的火焰,问道:“你觉得若是没有灶,这火会不会烧掉整个屋子,让我们都无家可归?” 面对孟喾这样突如其来的提问,李治觉得自己的小脑袋不够用,他觉得孟喾要问的不是无家可归的道理,而是其中的深意。 “会!”他最后还是咬着牙回答了,澄澈的眸子盯着孟喾,问道:“学生愚钝,不懂其中道理,屋子坏了可以再修,为何先生就说我们会无家可归,稚奴不懂!” 不懂?很好,不懂我才能够教你,不然你都懂了,我还教个毛啊! “呵呵!”孟喾悠然解释,道:“火焰就好像百姓的人心,灶就好像皇帝的作为,若是得到民心,那么这灾祸之火自然不敢造次,若是将来稚奴称帝,一定要得到民心,不然你就是一个不合格的皇帝!” “皇帝?”李治突然脸色大变,问道:“不可能,稚奴不想做皇帝!” 卧槽! 这个傻小子,还不想做皇帝,真是匪夷所思… 孟喾微微一怔,不由摇头,突然注意到一旁的慕凌也在偷笑,不由瞪她一眼,吓得她赶忙做饭。 “呵呵,我教你的是人道,也是帝道,不管你做不做皇帝,你身为皇家帝子,一样要体恤百姓,不可胡乱妄为!”孟喾面色严肃,一丝不苟的教导李治。 “天下乃是一个人的天下,你不可大度,不可小气,不可不察民心,民心乃是你站在高位的根本,乃是你的为君之道!” “………” 孟喾孜孜不倦,一字不漏的给这位将来的大唐皇帝讲道理,口干舌燥的他没有停下去喝水,而是给李治解释其中道理。 “先生!”李治突然有些不懂,问道:“这民心如此重要,我该如何才能稳住民心?” 哈哈!这个问题问得好! “你看这灶里,那火焰燃烧的根本是什么?”孟喾指着那土灶,不由笑道:“若是我们不加木材,火焰就会熄灭,百姓若是过得不好,那么将来你做皇帝,那就是不称职,到时候,你不能说是我教你的!” “是!”李治恭敬一拜,目光幽幽,看着那土灶里的火焰,心神颤抖,道:“可是,先生,若是有外物将那火焰扑灭,我还如何补救?” 嗯? 这小子很聪明,哈哈! “不错,知道举一反三!”孟喾一笑,大声道:“你为帝也,防微杜渐,坑杀奸臣佞臣,赏罚分明,多次微服巡查贫瘠人家,给予帮助!” “帝之道,简也!大道化简,小道独然,百姓不过是要安定,要衣食无忧而已,这些我都会帮你,你不用担心!” 孟喾的确可以帮助一部分百姓衣食无忧,毕竟他的志向就是扶贫,让天下没有冻死之骨,没有饿殍遍野。 如此大才,让这一旁受教的小皇子心生佩服,改变先前对这个先生的看法。 李治一愣,突然躬身一拜,道:“谢先生!” (未完待续) ------------ 第一百零六章 论生死 用过晚饭,孟喾亲自给李治烧水,然后将热水盛好,端到李治身前,让他自己洗脸洗脚,然后自己入睡觉。 怎么说李治也是皇子吧,孟喾虽然是他的先生,但也不敢对他不敬,不然被李二陛下知道了,他还不挨上几十大板? “殿下,有些事情,我要与你说好!”孟喾恭敬的说道:“我虽然是你先生,但你我身份悬殊,在人前,我称你殿下,在无人之时,我就唤你稚奴,你看如何?” 说完,孟喾将洗脸用的锦布拧干,递给李治,然后目光闪动的打量着这帝国未来的皇帝,不由一愣。 在他眼里,李治仅仅就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呃… “先生说什么就是什么…”李治接过锦布,在脸上擦拭一番。 他很是诧异,他没想到孟喾会亲自服侍他,作为一个先生,给弟子端来洗脚水,那是没有过的事情。 “呵呵,你也不用惊疑,若你将来是君,我也就是臣,我服侍你,那是天经地义,你不必介怀!”孟喾将锦布放好,看着房间里的布置有些简陋,不由觉得惭愧。 “稚奴,这里有些简陋,你可别受不了苦,近来十日左右,你就跟着我们生活,若是你吃不了苦,你大可以回去享受!” 李治一愣,面色坚毅的说道:“父皇叫我来的,我吃得苦,明日我就跟着先生学习!” 不得不说,孟喾宅子的客房的确简陋了些,自然比不上皇宫。 “呵呵!这样就好!”孟喾点头,转身将木盆端起,走到门外,将水倒掉。 李治毕竟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平日在皇宫里都是有人守着他睡觉的,这第一次来到孟喾家里,有些不习惯,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那无月的夜空,心里一沉。 父皇… 孩儿一定会跟着先生蒙学,先生教我什么,我就学什么,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一定要好起来。 李治心里烦躁,想起昨日看到的李二陛下,心里很是难受。 李世民因为要装成病态的样子,所以要整个脸都是苍白色的,而且还时不时干咳几声,惹得李治担忧,他很想在皇宫里陪着自己父皇,可以李二陛下有令,让他来这里给孟喾当学生。 此时此刻,他心里念及的就是自己的父皇。 孟喾走进来,做到一旁,轻声道:“稚奴,你不必担心陛下,他不会有事的,明日,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教你一些东西,今晚我会一直陪着你,等你入睡!” 啊? 先生,不用了吧… 李治小眼睛瞪得老大,笑道:“先生真会说笑,我乃是帝子,岂能如此无能?” “呵呵!”孟喾一笑,不言语。 他知道眼前这个孩子正在强撑,他明明就是害怕一个人睡觉,但又不想被孟喾瞧不起,所以还在那里强撑。 “殿下,这并不叫无能,这叫懂得害怕,一个人若是不知道害怕,那么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比如,我就很怕死!”孟喾严肃的摸摸鼻子,有些惭愧的说笑着。 他的确怕死,毕竟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先生怕死是正常的,没有人不怕死!”李治心情缓和一些,来了兴趣,说道:“生与死的距离只在弹指一挥间,先生怕死,我也怕死,生离死别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呵呵…也许…吧… “生与死的界限不定,有时生也重于泰山,死反而轻于鸿毛,生死皆是痛苦,也是一种解脱,对我而言,我还不想死,那么我就怕死一点,不管他人如何说我,我不死就好了!”孟喾微微一笑,眼神迷离。 他本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在这个世上,没有父母,没有妻儿,开始并不是那么怕死,所以斗得白山邀月,欺的君倾颜。 可是现在,不知不觉他的牵挂太多,陈一品一家,慕凌,汝苏,就连长乐渐渐有些感情,他怕死,他怕有一天死了,这些人都看不见了,所以他处处小心,尽量不惹事。 今日和李治对谈,既有教他的成分,也有建立信赖关系的成分,顺便还能陪陪他,一石三鸟。 “先生说的是!”李治淡然一笑,道:“先生比我看得远,我只是想父皇快些好起来,等我长大,他才慢慢老去…” 他说着说着,泪眼婆娑,一个人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母后本就走得早,父皇要是有事,我该如何…” 这孩子… 孟喾一楞,也不帮他擦眼泪,说道:“生死不过是自然规律,陛下可不希望殿下成天以泪洗面,这和懦夫没什么区别,若是殿下再哭,我就不教你了!” “好…”李治立马不哭了,抽噎着,静静的看着孟喾。 其实孟喾心里也是一沉,又开始埋怨李二陛下,心想:陛下,这特么带孩子的事情你就丢给我,真是的,你也不心疼啊? “殿下,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但你一直流泪,那就不对了,身为帝子,如此作为,还不是丢了皇家的脸面,记住,你未来可是这天下的共主!”孟喾正义言辞,一丝不苟的训导着。 “好了,天色不早,你安心休息,我就在这里陪你!” 孟喾悠然的一笑,他觉得做皇室先生也是不错的,毕竟这也是为大唐将来的百姓谋福利。 大唐将来的皇帝,这可都是他一手教出来的。 “是了!”李治点头,轻轻掀起被子,躲进被窝。 他很喜欢孟喾,他在皇宫里都是没有几个朋友的,长辈们对他也是宠爱有加,可以和他真心说话的都没有,能像孟喾这样教训他的更没有,他很是惊喜,也很高兴。 他的小眼睛在被窝里静静地盯着孟喾的侧脸,不由自主的觉得很是好看。 这个黑脸先生,真好… 他突然一怔,心里还是有些担忧,问道:“先生,父皇真的没事吗?” 呃… 这小子… “自然!”孟喾微微一笑,有些肉疼,说道:“陛下定然没事,放心吧,殿下,睡吧,时候不早,明日我们可是要去做费力气的东西…” “是了,先生!”李治一笑,闭眼入睡。 ……… 孟喾静静坐在那里,对着茶杯一笑。 陛下…智者… (未完待续) ------------ 第一百零七章 倾心许诺 不到三刻钟的时间里,李治也总算是睡着了,孟喾叹一口气,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准备入睡。 他既然答应做李治的先生,那么一定就要认真负责,他做人的原则就是,做不到的我不答应,一旦答应的,我一定做到。 如今,他是晋王先生,那么就得尽快把自己能够交给李治的,教了! 他坐在茶桌前,静静地看着桌上的一柄通明长剑,还有一个锦盒,心里一沉。 今天收到黄金万两,还有名剑一柄,心情却是非常的沉重,有些头疼的盯着那柄无光剑,还有那放在桌上的锦盒。 说实在的,现在看上去他好像拿到好处,可是实际上他已经靠在李泰和李承乾中间,两人若是起了争执,那么… 关他屁事! “哎,如今不仅要和李承乾和李泰打交道,就连这李治也要我管,还有十日就要去高句丽了,明日带晋王去郊区看看吧!”孟喾端起茶杯,喝一口茶,舒一口气,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说起来,他最近真的很累,虽然魔宗没有派人来杀他,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但他在这些皇家利益角逐之间游走,心里还是有些疲惫的。 撕拉… 突然,房门打开,一个俊俏的丫头端着一碗汤,缓缓的进来,将汤放在桌上,又急忙吹吹手指,面露笑意的看着孟喾。 那汤很烫,所以她纤细的小手被烫得不轻,她赶忙解释道:“喾哥儿,这是参汤,你最近劳累,多喝一点,也好补补!” 参汤? 孟喾定神,看着那浓郁喷香的汤水,不由一颤,笑道:“丫头,你大晚上的不睡,为我熬汤,在下真是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这话可让慕凌娇羞不已,她嗔怒道:“喾哥儿莫要取笑我了…” 她的眼神突然低沉到了极点,就和今晚的夜色一样,黯淡无光,没有一丝神采,没有半点活力。 主仆有别,虽说她已经不是奴隶,但孟喾从未对她表态,她虽然喜欢孟喾,但也从来没有打破两人之间的默契,如今却被孟喾拿来作为调侃的资本,她有些失落。 浓浓的参汤,香味扑鼻,那是熬了几个小时的老汤,色香味俱全,仅仅一闻,就让人心旷神怡,忍不住要大喝几口。 “呵呵,傻丫头!”孟喾轻轻一笑,端起参汤,一边吹起,一边喝着。 看见孟喾喝得津津有味,慕凌一笑,双手撑起自己的小脑袋,静静地看着孟喾的脸颊。 喾哥儿… 她心乱如麻,看着眼前的心上人,却不知道说什么,她的心思难以表达,只能干等着,等着孟喾给她一个回答。 “丫头?”突然,孟喾放下碗,一把拉过慕凌,将她搂在怀里,坏坏一笑,恶狠狠的说道:“我说了以身相许,以后我可是你的人了!” 慕凌羞红着脸,也不反抗,就这样待在孟喾怀里,两人只觉得身体有些微微发烫,但却没有龌蹉之心。 孟喾抬手,勾起慕凌的下巴,笑道:“小妞,过几天我可能要离开一年,你不要担心,我会平安回来,等我回来,我一定娶你,决不食言!” 烛光摇晃,一朵朵烛花和慕凌的泪花刹那间一起滴落。 “傻丫头,哭什么…”孟喾轻抚她的头发,用手抹去她的眼泪,笑道:“不要这么高兴嘛,将来你可以好好服侍我的,呵呵,你可觉得不好?” 这一句话其实就是玩笑,孟喾平日都不舍得让慕凌吃苦,几乎把她供着养着,劳累活都没让她做过,做饭都是孟喾没时间才做,其中深意,可见一斑。 慕凌也知道孟喾对她好,但她害怕这会成为一种亲情,并没爱慕之情,所以一直都很失落。 如今,孟喾突然给她承诺,她喜极而泣,忍不住流下泪水,眼神迷离的盯着孟喾,突然紧紧抱住他的脖颈,不言不语。 她的心情难以用言语形容,只能用一个“喜”字概括。 “丫头,看你…还哭鼻子…真丑!”孟喾故意取笑,拉开慕凌,轻轻刮着她的小鼻梁,笑道:“这样你就高兴了,万一以后我虐待你,你不是白高兴一场?” 呵呵… “喾哥儿才不会…”慕凌擦擦眼泪,突然噗呲一笑,道:“真是坏人,为什么你不早说,坏蛋…臭家伙…喾哥儿是坏人…” 哎呀我去! 这是软妹子啊… 孟喾嘿嘿一笑,心里有这个大胆的想法,他缓缓低头轻轻吻在慕凌的嘴唇上,然后快速的抽离。 啊! 我……这特么的…我到底…做…做了什么? 孟喾突然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慕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小丫头一茫然和娇羞的样子,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大家都是脸皮薄的人… “那个…丫头…我…”孟喾有些惭愧,在那里吞吞吐吐的解释着。“我…没忍住…你太美了!” 哈哈,我都佩服我自己! 孟喾狡黠一笑,轻轻的拂着慕凌乌黑的秀发,心里也是有些紧张,有些激动,不由起了些生理反应,吓得他赶紧推开慕凌,一本正经的转身,挡着自己的裆下。 “那个…真…你可别笑我,这是正常的现象!”孟喾立马紧张的解释,脸色惨白。 “呵呵…”慕凌忍不住捂嘴一笑,但脸上的羞红不减,跟着她又说道:“那个…这…喾哥儿,我先回屋了,你也早些休息…” 孟喾一愣,点头称是,道:“好的!” 慕凌将那汤碗带走,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愣,说道:“喾哥儿要走,明日要给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不然…不然…” 说着说着,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用朦胧的眼睛,稳稳的盯着孟喾,一脸的悲戚。 孟喾摸摸鼻子,一笑,道:“放心,明晚,我给你好生解释!” 听到这一句话,慕凌忍不住笑了,然后脸色更加红润,匆匆忙忙的离去,跑进厨房里。 喾哥儿真是狼狈… 今天他对我承诺,我可是记在心里,若是他日,他食言不娶我,我也一头撞死在这宅子里,变成鬼,缠着他,让他天天都看到我,天天不得安生。 “哎…喾哥儿这些日子劳累…明儿给喾哥儿炖个鸡汤…”她好像一个小媳妇一般,一边傻笑,一边自言自语。 ……… “哎呀,差点就没脸见人了,都怪你!”孟喾恶狠狠的看着自己的裆下,觉得有些头疼。 不得不说,刚才的确是很尴尬,孟喾也没有料想到自己的裆下如此伟岸的翘起来,要不是他反应快,那就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他看着那乌云密布的夜空,不由一笑,道:“又要下雨了,这最后一场秋雨下完,我也该走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人肠断。 如今,风雨来,却没有暗涌,一切都平静过来,池里的鱼儿也不倒腾,倒也是闲适宁静。 人走茶凉,若是去了高句丽,恐怕九死一生。 “无非高丽凶险多,孟喾一笑处倾寒!” 特么的!好诗啊!我太有才了…呵呵…特么的…呵呵… 他强颜欢笑,安然的躺在床榻之上,睡去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零八章 草庐之说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密密麻麻,却是很小,没有雷声,就是一场小小的秋雨,是秋去冬来的最后一场雨,虽然很小,但也洗刷了整个长安城的污秽,带来莫名的清新之感。 今日,阳光明媚,丽日当空,带着一些薄薄的雾气,阳光很好,就是有些辣眼睛,雾气很小,遮不住来往行人的视线,孟喾带着李治走在乡间小道上,两人有说有笑。 昨夜的雨,没有将那厚实的泥土搅成糊状,还是那样干巴巴的小路,不染一丝泥泞,泥土不会粘在靴子上,很是好走。 闻着清新的山间空气,听着两旁吹来的微风,无不让人心旷神怡,让人流连忘返。 路边的茅草已经枯萎,只剩下一些被农民收割的草桩,整整齐齐的铺在地上,除了有些扎脚,其他的一切都好。 近来是农闲时节,田间没有一个人,一眼望去,有些萧条,但是却又有一股股泥土的清香传来。 “呵呵,殿下,这就是我的故居之所,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要教你的东西很是简单,你跟着我走,不用说话,你只需要用耳去听,用心去感即可。”孟喾一笑,继续领着李治走向自己的草庐。 “先生的草庐吗?”李治被孟喾牵着,笑道:“听说那里很不错啊,当初先生也是在那种地方生活的,我也想去看看,感受一下当初先生如何从破败中崛起的…” 孟喾出身农家,这是任何人都知道的,但如今,没人敢小看这个农家黑炭小子,不是因为他才华横溢,也不是他有吸金的手段,而是他直接被李二陛下召见,仅凭这一点,便让人不敢小觑。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突然就被李二陛下召进皇宫,还是在重伤醒来之际,只要是见得孟喾的大臣,无不震惊。 若是孟喾想要崛起,就凭借报社的事情就可以给自己谋私,但是他没有,他今日来这郊区,重回乡间,除了要让李治感受这乡间的民风之外,还要将织布机拿出来。 上一次他给陈一品说过大棚种植的方案,没有实行,他觉得还不是时候,所以就放到一边,现如今,他害怕自己一去不复返,想要将织布机留下。 ……… “殿下,到了,少年就是我的草庐!”孟喾轻笑,看着自己多日不见的草庐,很是安心,走过去,抚摸着那枯黄的茅草。 那草庐已经坏了,整个都歪歪扭扭的,快要倒塌的模样,惹得孟喾心疼。 “先生?”李治轻呼一声,缓缓移步来到孟喾身边,问道:“先生觉得草庐和现在的宅子有何不同?” “先生那一首《陋室铭》,可是让整个长安都谈及一时,学生也觉得很对,先生的品行和这草庐都很好!只是,在先生看来,这草庐真的好吗?” 清风吹着他的头发,这个小子满脸疑惑的盯着孟喾,又看一眼那破旧的草庐,拱手请教。 他身为帝子,虽然住惯皇宫,在那里有人服侍,有人照顾,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所以他也并不觉得陋室很好。 孟喾的草庐算是很好的,加了木板,要是其他的草庐,每隔七八天就要修缮一番,否则会漏雨的。 “当然不好!”孟喾向李治招手,让他过来,看着自己的草庐,轻轻自嘲的一笑,道:“这草庐很危险,雨天漏雨,热天不庇荫,给不了人安全感,很是糟糕,若不是出于无奈和贫瘠,谁愿意住在草庐!” 草庐,就算是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也不过是草庐而已,一个草庐,如何比得上木屋,比得上瓦房? “嗯…”李治沉思,一时间觉得孟喾的话很有道理,说道:“的确如先生所说,不过人生贵贱,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父皇也是雄才伟略,在这方面费尽心思,可也只是能改善一丝而已。” 呵呵… 的确是这样呢,哈哈,不愧是帝子,人生贵贱!好!好的很! “殿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孟喾微微发怒,面色僵冷的说道:“你不过是帝子,何出此言啊,就算你将来成就皇帝,更要察民心,觉民情,你这样想法很危险,若是你再是如此,这十天一过,我们便形同陌路!” 孟喾相当生气,他万万没想到李治会有这样的想法,所以觉得这孩子的思想就是皇室贵族的腐败气质。 “先生?”李治一愣,突然说道:“先生可知蛟龙?大蟒修行千年,历九天玄雷,蜕皮成龙,为独角天蛟,大蟒成蛟,它还会去管以前的同类吗?” 大蟒化蛟? 歪理很多吗,不过很聪明,知道反驳我! “那我问你,蛟龙能战九千大蟒否?”孟喾冷笑,一边看着李治,一边摇头,解释道:“若是没有百姓,帝王之业又有何用?” 李治一愣,一时间说不出话,看着那破旧的草庐,沉默的看着孟喾。 “学生错了!”他摸摸那破旧的草庐,说道:“百姓疾苦,学生真的不懂,学生从小在宫里,不知道百姓生活如何?” 的确如此,他乃是帝子,从小受尽宠爱,而且他才七岁,的确是不懂这些道理。 “呵呵…”孟喾一笑,道:“你是我的学生,我自然会教你,这几日,你我便住在这草庐,跟我耕地,享受生活!” 耕地? 这…这是劳什子… 李治一愣,又不敢反驳,说道:“是了,一切听先生安排!” 孟喾轻笑,带着李治前去陈一品一家。 ……… 微风颤动,一道道黑衣人影落在不远处的山林里,盯着孟喾等人离去,浑身散发着杀气。 他们的身后绣着一柄匕首,插在一颗太阳之上,他们是刺宗的杀手,不知为何,一直盯着孟喾和李治两人,一直从昨晚到现在,一直跟踪两人。 “少宗主?”一个黑衣人笑骂,道:“这李治身边跟着的那个人,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我们还要行动么?” 另外一个黑衣白袍的男子说道:“自然,那家伙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无碍,将他杀了即可!” “是!” 黑衣人全部消失在那山林里,只剩下那个白衣黑袍男子。 (未完待续) ------------ 第一百零九章 司空 今日,陈一品一家多了一个人,是个姑娘家,是东村许氏之女,小名苟儿,乃是陈大壮的婆娘是也。 孟喾坐在木凳上,看着一旁面色有些阴沉的李治,不由冷笑,摇头叹气,随即给自己倒上一碗水,指着那破碗里的水,看着李治。 他淡然问道:“殿下,你看,这水干净,还是山涧那些活水干净?” 嗯? “这…”李治点头,仔细看着那一碗水,想了半天,说道:“山涧的水取自天然,乃是活水源头,自然要比这溪水好上一些…” 这话可让一旁的许氏、刘氏还有陈一品逗乐了,忍俊不禁的看着这位尊贵的帝子,又不敢笑出声,整张脸都憋红了。 孟喾一笑,突然转向一旁,看着外面正在编篓子的陈大壮,大声吼道:“大壮,快些进来,我有事情问你。” 这让一旁的李治很茫然,他不知道为何孟喾突然又让外面那个大傻粗进来,但他又不敢说什么,害怕引得孟喾的不满,又赶他走。 陈大壮快速的进屋,看着孟喾,笑容满面的问道:“喾哥儿,你叫我进来做什么?” 他面露春风,容光焕发,还盯着一旁坐着的许氏傻笑,一脸的木楞,又盯着孟喾,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挠挠头,笑一笑。 孟喾当然知道这货昨晚和许氏做了什么龌蹉,他也不取笑这二愣子,赶紧一笑,道:“大壮,你这水从何而来?” “水?”陈大壮一笑,回答道:“这水是我去山上的山涧取的,不是喾哥儿你说用这个泡茶很好喝么,我也去图个新鲜!” 呃… “这…”一旁的李治目瞪口呆,看着那木楞的陈大壮,又看着一脸得意的孟喾,不由自主的觉得惭愧,站在那里,不想说话。 刘氏赶忙插嘴,岔开话题,道:“喾儿,今日可在乡间休息?我去准备好床榻,你和这位殿下也好舒舒服服的休息一宿。” 她故意岔开话题,不是为了巴结李治,而是害怕孟喾暗中得罪这位帝子,以后这帝子要是得势,孟喾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她对孟喾,就好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生怕孟喾出问题。 “婶,不用麻烦!我和殿下回草庐休息,他答应我的,我想身为一个男人,不会说话不算数!”孟喾轻笑,看着一旁低着头的李治,问道:“殿下,你说呢?” “一切听先生的!”李治点头,不敢违背孟喾的意志。 “呵呵,那就好!”孟喾一笑,对着刘氏说道:“今日的吃食就麻烦叔叔婶婶了,我带殿下到处走走!” “好!”刘氏点头,笑吟吟的摆摆手,笑道:“婶给你做好吃的!” 孟喾一笑,拉着李治的小手,缓缓走出去,突然脸色一变,低头看着若有所思的李治,问道:“殿下,陛下可有派人暗中保护你?” “没有!”李治一愣,立刻问道:“先生发现什么了吗?” “呵呵,没事!”孟喾迎着清风,抽出袖筒里的那一节紫竹,威风凛凛的看着那不远处的山林,笑了笑。 从昨晚开始,他就觉得有人盯着李治,所以昨晚一直陪着李治,只要有一丝响动,他就会立马赶到李治所在的客房,可惜昨晚那些人并没有动手,惹得他一脸憔悴,还有些黑眼圈。 今天,他又察觉到有人跟踪他和李治,所以带李治来郊区,这里人烟稀少,地势开阔,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用来躲藏,除了那不远处的小山林,别无他物。 魔宗么? 这群家伙好不安生,这特么又要绑架李治这小家伙,还是说,陛下故意将李治交给我,就是为了让我保护他? 孟喾心里一沉,突然面色僵冷,一把推开李治,紫竹脱手而出,席卷四周的杂草,浮腾着浓浓的白气。 一柄柄飞剑袭来,一群黑衣人紧跟其后,迎上孟喾。 那些飞剑带着内气,破开空中的气流,溅起地上的纤尘,威力巨大,带着音爆之声,迅速袭来。 孟喾一笑,拿着紫竹,侧身而立,看着李治,说道:“不可离我太远,蹲在我的身后,别动!” 李治一愣,赶忙蹲下,他看着孟喾凝重的表情,知道今天肯定遇到大麻烦了,不由心惊肉跳。 父皇… 你快些派人来救我… 他冷眼看着孟喾手中的紫竹,不由一问,暗道:那不是用来教训我的紫竹吗?先生要拼命了,他怎么可能是打得过这些黑衣人,他们可都会武功的! 孟喾手中的紫竹白气更加厚重,他的脸上迅速布满汗水,咬着牙催动自己的内气运转,将所有的内气都裹在双腿之上。 一阵阵白气化作气浪,以孟喾为中心,向四周波动而去,那些白气汹涌,化作一条条小鱼,不停地雀跃,游向那飞剑后面的黑衣人,速度极快。 “青玄剑法?”不远处一个白衣少年浑身一颤,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内气浮腾的孟喾,回过神来,大吼道:“快走!!!” 刹那间,那些气浪化作的鱼儿突然变成一道道剑气,切开那一柄柄飞剑,震开所有黑衣人。 气浪所到之处,衣袂曼飞,烟尘四起。 那些黑衣人全数震倒在地,各自喷出一口老血,惊愕的看着眼前这手持紫竹,一脸淡然的少年。 “……先生?”李治一愣,他没想到孟喾武功如此之高,还有刚才烟尘飞起的时候,他感觉到孟喾的身体突然颤抖一下,不由惊疑。 孟喾轻笑,将紫竹负在身后,看着李治,说道:“殿下,一步步慢慢离去,不要露出任何表情,慢慢走,赶紧的!” 刚才他强行使出青玄剑谱的第四式,被自己的内气震伤,如今已经是残花败柳,不堪一击,他让李治缓缓离去,就是为了给那白衣男子造成一种假象。 他还能打! 司空,以孟喾现在的水准,根本不可能使出来,一旦强行使用,会遭到自己内气的反噬,伤人伤己。 刚才那些飞剑速度太快,若是用第二式“回天”,根本不足以一瞬间震开那些黑衣人还有飞剑,再加上他身边还有大唐未来的皇帝,他可不敢大意。 “先生?你没事吧…”李治站起来,用小手拉着孟喾的衣袍,很不自然的说道:“先生,你等着,我会找人来帮你!” 他虽然内心也是一团乱麻,但依旧说着漂亮的话。 “呵呵,走吧,记住,不要回头,一定不要回头,不然你会害死我的!”孟喾轻生嘱咐,目光闪动着,盯着那烟尘里的白衣男子。 “是…”李治点头,缓缓离去。 他行走自若,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但内心的恐惧还是让他一边走,一边发抖,不过他的抖动很小,几乎看不出来。 “青玄剑谱,司空?”一道声音传来,蕴藏内气,震慑在孟喾的胸口。 孟喾面色一沉,强行运转内气,抵挡那声音里的攻击,轻描淡写的一笑,道:“音波功,可惜,你的音波功火候不够!” “………” 烟尘散去,白衣男子看着面色僵冷的孟喾,淡淡一笑,也不出手,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孟喾。 天色不早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章 诤言 孟喾静静地看着那白衣男子,还有那些瘫倒在地上,无力动身的几名黑衣人,淡漠一笑,轻描淡写的吹着口哨,身后的紫竹紧紧握住,心里一沉。 这家伙… 真是警惕,先用音波功试探我,若是他直接一道剑气斩来,恐怕我立马就倒在这里了。 “魔宗?”孟喾轻笑,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不由一惊。 白衣男子一愣,饶有兴趣的说道:“不是,我乃刺宗少宗主,你是侠宗的下一任宗主?” “不是!”孟喾也是一愣。 对于刺宗,他也不是完全了解,只是在越长青和老爷子那里得知一部分,所以很是惊疑的打量着眼前的白衣男子,警觉异常。 “呵呵,不是?为何你会青玄剑法?”白衣男子疑惑的看着孟喾,喃喃道:“青玄剑法可是侠宗宗主才能学的,你说你不是侠宗下一任宗主,那么你这青玄剑法从何而来?” 这一句话可惹得孟喾心头烦,他知道侠宗和刺宗有些隔阂,但是不知道会不会引得眼前这白衣男子的不满,让他出手。 “呵呵,你管得?”孟喾冷笑,慎重的握住身后的紫竹,紧张的看着白衣男子,眼神阖煜,说道:“刺宗和侠宗本是一家,你们此次少来刺杀李治,是否觉得做法太过险恶?” 说实在的,刺宗奉行的原则也是锄强扶弱,现在竟然要刺杀帝子,做法的确有些不堪入目。 “险恶?这不过是一种手段而已,我们只是想借小晋王,威胁陛下,让他撤销禁武令而已,又不会伤害小殿下,何来的险恶?” “禁武令…”孟喾突然醒悟,叹气道:“既然如此,如今你们已经失败,还不快速速离去,难道想要让我杀了你们?” 他故作高深,一脸正气凛然,威风凛凛,忘了自己已经身负重伤。 白衣男子一笑,道:“你就别寻死了,你刚才喷血之时,我是看得见的,我不动手是因为刺宗和侠宗本根同源,我不喜欢自相残杀,既然今天见得你,那我也和你好好说说,免得你再次误会我们刺宗!” 此时,那些黑衣人也站起来,紧张的看着孟喾,各自稳住伤势,看着白衣男子说道:“少宗主?” 他们皱着眉头,强忍着疼痛,时不时看着孟喾,想要出手。 刚才孟喾使出“司空”,他呢没有反应过来,吃了大亏,如今就算是受尽重伤,他们也不会落败而逃,想要个孟喾死磕。 “不可,你们先走!”白衣男子点头,挥挥手,示意那些黑衣人退下,又看着孟喾,笑道:“好了,他是侠宗的人,你们不必如此,快些回去,今后不可对小晋王动手!” “嗯?”那些黑衣人一脸茫然,不过随即点头称是,立刻退去。 看着那些黑衣人消隐在山林之中,门孟喾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将紫竹也放到一旁,笑道:“你很不错,敢问尊姓大名?” “尊姓大名不敢当,在下叶雨,敢问阁下乃是何人?”白衣男子轻笑,也跟着坐在地上,挪挪身子,看着孟喾,神情恍惚。 好像… 真的太像了… 叶雨突然想起一位尊敬的长辈,不由一笑,心想: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只是长得很像而已,是我想多了… 他轻轻摇头,长舒一口气,从兜里摸出一颗丹丸,轻轻递给孟喾,笑道:“这是刺宗秘制的丹丸,可以活血化瘀,平复内气,你服下吧!” 孟喾小心翼翼的接过那那颗丹丸,打量一会儿,然后一口服下,笑容满面的看着身旁的叶雨。 他突然觉得叶雨这个人也不是那么不讲理,刺宗也不想越长青说的那样糟糕透顶。 这叶雨谦谦有礼,而且也不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也不是那些氏族子弟,就算坐在地上也丝毫不在意,而且他此次少来是抓拿李治,并非要害他性命,总的来说,孟喾对他的敌意减少很多。 孟喾微微一笑,道:“叶兄,不知道你们刺宗为何这么执意禁武令?难道这禁武令对你们影响很大?” 他不明白,一个禁武令而已,也不过是不能明着练武,为何刺宗这么执着于这个事情,再说了,李二陛下统治的天下可要比前朝好太多,那刺宗为何还要做出这么一系列事情来么? 叶雨一愣,摇头道:“我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这是宗主,也就是我师傅的命令,我们刺宗在于听从命令,然后执行,不问对错,所以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师傅很是仁慈,从来没有滥杀无辜,也从未谋害大唐的百姓!” “呵呵,倒也是…”孟喾点头,看着远处的来人,突然警觉的一笑,道:“叶兄,你该走了,李治殿下请来的是高手,恐怕你我都不是对手,你还是先走吧!” 叶雨一愣,也看着那飞奔而来的人,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日后再见!” 他纵身离去,消隐在山林之中。 孟喾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看着飞奔而来的裴旻,轻笑道:“裴兄,不用追了,我没事,对了,殿下也没事吧?” 裴旻停下脚步,惊疑的看着孟喾,有看着哪一处山林,眉头紧皱。 当时李治跑到城内,点燃烽烟的时候,他马不停蹄的赶到李治身边,在得知他遭遇刺客之时,立刻想到孟喾,如今看到孟喾安然无恙,他也就松了一口气。 “呵呵,没事!”裴旻眉头一舒,见得孟喾没事,心里缓和不少,不过面色确实难看得很,呵斥道:“子然,下一次不要留下来,带着殿下一起走,若是你有事情,我心里不安生!” 一句不安生惹得孟喾心头一颤,不由多看裴旻一眼,看见他脸上的担忧,觉得有些惭愧。 “呵呵…”孟喾摸摸鼻子,突然想到李治,说道:“殿下现在在哪儿?” 裴旻也不多说什么,将龙吟剑收好,笑道:“殿下现如今就在你的宅子里,你最好是回去看看他,他都为你流泪了,哭着求我赶紧来救你!” 呃… 看来殿下没有把我会武功的事情说出来… “既然如此,麻烦裴兄将殿下带来,这几日,我们就在乡间!”孟喾轻笑一声,面色不改。 “哦?”裴旻皱着眉头,他知道孟喾被陛下钦命为晋王先生的事情,不过如今发生这种事情,他总觉得不妥,问道:“子然,若是那杀手再来如何是好?” 孟喾点头,道:“怕不得,裴兄请宫中那位众矢之的的阴玄机过来即可!” 阴玄机,那日在宫内,他听说了这个人,觉得不错,现在说来,他是保护李治的最佳人选,因为积阴山原本就是杀手宗门。 “阴玄机?”裴旻一愣,思索着。 阴玄机的确是武功高强,刀法之快,无人能及,最为主要的是他本身和杀手没多大区别,暗地里保护李治最好。 裴旻一笑,道:“既然如此,我回去就跟陛下说说!” “好!”孟喾点头,拱手一拜,道:“就麻烦裴兄了!” 裴旻还礼,快速离去,他刚才看到孟喾与那杀手交谈,不由震惊,但他却没有戳破,因为他知道,一个决心保护晋王的人,不可能要杀晋王。 “此事还是暂时不禀告陛下了!”他心里一沉,极速赶往李治所在。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一章 道一声,先生! 道一声,先生! 炊烟缕缕,远处小山在太阳的光辉中显得格外朦胧,稀稀落落的瓦房,木屋,草庐飘出阵阵炊烟。 孟喾站在陈一品家的水塘前面,看着里面的鱼儿游动,溅起微微波澜,心里却是安然无比。 “喾儿,我有事给你说!”陈一品一脸笑容的走来,面部的褶皱挤在一起,略显苍老。 孟喾回头,看着年迈的陈一品走来,心里一惊 “陈叔,请说!”他笑了笑,做到陈一品的身边,观望着这位长辈,静候他要说出口的事情。 “喾儿,你上次给我说的大棚,我已经让人弄好了,你这几日就在乡间,要不要过去看看,也好给我些指导,若是你去那劳什子高句丽,我们岂不是盲人摸象啊!”陈一品嘿嘿一笑,摆摆手,指着不远处的土地,那里隐约看见一层纱布裹住的土地。 孟喾微微一笑,衣角飞舞,指着那一块土地,说道:“我刚才也见得了,这几日我在乡间就是为了处理这些事情,陈叔不要着急,我会好好处理的!” 孟喾之所以要来乡间,一是为了让李治看看这些贫瘠百姓的苦日子,也好让他体验生活,二来是为了解决农家的一些事宜。 乡间的民风淳朴,没有太多的纠纷,若是李治能够学的一二,将来不仅能安稳老臣,说不定就能安民心,安天下。 若是这样,那么在他那个时期的起义也就没有那么多,百姓被饿死的也就要少上许多。 “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陈一品很是高兴,掩不住脸上的笑意,看着这长安郊区的大好风光,心里又想起一些东西。 他目光闪动,盯着孟喾,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他仔细一想,随即摇摇头,又叹气的往回走。 “呵呵,陈叔,等等我…”孟喾在后面嚷嚷着,跟着陈一品回家吃饭去了。 ……… 此时此刻,裴旻已经带着李治来到乡间,两人边走边聊。 “裴哥哥,先生没事吧?”他轻声一问,心里难受。 孟喾那时候已经深受重伤,还要独自面对一个武功高强的白衣人,他担心孟喾有什么三长两短,那么他心里就会愧疚一辈子。 毕竟他才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面对这种事情,少不了的惊慌。 裴旻一笑,悠然道:“殿下,子然没事,不过我看殿下这个样子,似乎,很是担心他的样子啊,难道殿下很喜欢这位先生?” 裴旻很清楚孟喾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心里也明白眼前这位殿下是何等的养尊处优,不觉得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会有什么好的。 “不喜欢!”李治摇头,小脸蛋上的表情丰富异常,有担心,有厌烦,有害怕,又有敬意。 他突然一愣,看着不远处的房舍,憋屈的说道:“先生很严厉,动不动就要我回去,不要跟着他学东西,他很古怪,说话谈吐间,脸色变化无常,让人琢磨不透。” “不过先生有时候很温和,对我很好,像一个小孩子,我感觉到亲近,不过这也是一瞬间,若是我惹得他不高兴,他又让我回去…” “总之,我不喜欢先生!” 听着眼前这位小殿下的回答,裴旻不置可否的笑了,心想:子然这个家伙,还是老样子,脾气还是那么臭,也不知道圆滑一点… “既然如此,那要不我给陛下说说,让殿下回皇宫吧,在这乡间生活可是很苦的…”裴旻故意这样一说,想要看看李治的反应。 没想到的是,李治立马说道:“不可不可,如今父皇垂危,我不能惹得他不高兴,先生虽然严厉,但却知道很多,他的心性很是善良,跟着他,有很多好处,裴哥哥还是不要给父皇说了!” “呵呵…”裴旻一笑,看着不远处的木屋,说道:“殿下,臣还有事,先行告退,你自己过去可好?” 李治一愣,点头称是,道:“今天算是我谢谢裴哥哥救下先生,来日我一定会报答的!” 这一句话让裴旻突然一愣,哂笑的看着李治,心想:殿下口头上说不喜欢子然,却又因为我去救子然而感激我,真是口不对心,和子然一个德行。 “殿下,你不必如此,我前去解救子然的时候,那刺客也突然离去,也就是说,子然并没有被我所救,你也不必报答我,我是臣子,子然又是我的朋友,这是我应该做的!”裴旻轻笑,蹲下身子,很是认真的给李治解释。 李治点头,看着远处的房舍,说道:“裴哥哥,今日我和你说的话,你不要告诉先生,你要答应我!” “是了,殿下!”裴旻一笑,站起身来,看着皇宫的方向,说道:“若是陛下知道殿下如此懂事,一定会高兴的,既然如此,臣就先行告退,殿下自己过去,以免又被子然嘲讽!” 李治一笑,点头说道:“是了!” 随即他踱步前往陈一品家,面色凝重,没有半点笑意,紧张的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屋子,生怕有什么人冲出来给他说不好的消息。 说实在的,他不喜欢孟喾,因为孟喾一点也不巴结他,奉承他,总是嘲弄他,让他很没面子,对于他这种养尊处优的性格来说,孟喾无疑不合他的胃口。 不过今天,孟喾让他一个人慢慢走的时候,他看见那一双决然的眼睛里,是笑意,没有一点害怕。 从那一刻起,他对孟喾肃然起敬。 “呵呵,殿下,你可是在找我?”一个声音从李治的身后传来。 李治回头,看见一个蓝袍青衣的男子正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不由一愣,立刻拱手施礼,躬身一拜,道:“先生!” 这一声“先生”乃是发至肺腑,没有半点虚假,是李治有内而外,真心想要表达的敬意。 不得不说,在那种危险的关头,孟喾为了救他,被迫使出“司空”,使得自己遭到反噬,最后还强行让他离去,他不认为作为一个普通臣子能够如此。 孟喾也被这一句“先生”弄的一愣,轻笑道:“殿下,你是我的弟子,若是将来还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你不能回来,记住,你的命很珍贵!” “若是我死,那我不是为你而死,我是为大唐而死,为百姓而死,你不必介怀在心,也不必责怪自己,人终究一死,生亦何忧,死亦何惧!” “生亦何忧,死亦何惧……”李治喃喃,点头称是,再拜道:“先生,不可如此,生命很是珍贵,若是先生逝去,那是大唐的悲哀,有很多人会为先生落泪!” 孟喾一笑,道:“呵呵,殿下说的是!走吧,我们进去用膳,今日下午,殿下就在你身后那一片池塘里钓鱼,我们以十尾为数,若是殿下赢了,我明日就带你去一个有趣的地方,如何?” 看着孟喾轻松的神情,李治也觉得轻松不少,悠然道:“一切听先生的!” 他澄澈的目光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异常炯炯有神,他稚嫩的脸蛋流露着坚定的表情,在这一刻,他才真真认可孟喾,叫他一句“先生”! 两人走进屋子,和陈一品一家一起用膳。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二章 粗茶淡饭 相对于皇宫里的山珍海味,陈一品家里的茶饭就要粗糙一些,不过味道却是极好。 孟喾一边吃着,看着李治一脸低沉,问道:“殿下,这饭菜还算可口?” “还好…”李治缓缓抬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慢慢的咀嚼,面色有些难看,好像那鸡肉难以下咽。 看着他这个样子,孟喾再一次嘲讽一笑,鄙夷的冷眼看着这位小皇子,道:“殿下,农家粗茶淡饭,若是你吃不下去,大可以回宫吃那些珍馐美食,山珍海味,我相信那东西又干净又好吃!” 这么一句话可让整个饭桌上的空气一瞬间冷冽下来,所有人都惊疑的看着孟喾,都没想到孟喾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陈一品皱眉,突然呵斥道:“喾儿,那可是殿下,你不得无礼!” 他并不是有意责备孟喾,只是害怕他惹上事情,以后会举步维艰,在这风起云涌的朝廷之间难以生存。 对于陈一品来说,若李治不是皇子,他会是第一个教训李治的,但他知道李治是皇子,所谓君臣有别,更何况一个普通百姓,如何敢这样大逆不道,去责备一个皇子。 除了孟喾,没有其他人了! “喾哥儿,小殿下不喜欢也没事,待会儿我去集市给他带些好吃的回来!”陈大壮突然被许氏掐了一下,立刻说道:“我们还是先吃饭,这些待会儿再说吧!” 许氏和刘氏对视一眼,皆是摇头叹气,不敢多言。 所谓言多必失,她们两个只是妇道人家,在这些事情上不宜说出自己的看法,不然会被别人嘲笑不守规矩。 孟喾一愣,很是轻蔑的看着李治,问道:“殿下,百姓疾苦,你若是不能亲身感受,那还算什么皇家帝子,真是丢人,今日的饭菜算是很好的,你可有想过,一日两餐,全是酸菜萝卜的感受?” “这样有鱼有肉,你还嫌弃它脏,你说你还有何用?” 孟喾剧声厉气,呵斥着,丝毫不停旁人的劝阻。 李治憋屈,他眼睛里带着泪光,他觉得孟喾这一次的话太过沉重了些,让他有些难过。 他不过是不习惯这些粗茶淡饭而已,就要遭受这样的呵斥,他觉得不公平,他堂堂帝子,锦衣玉食,这样在乡间普通百姓家用膳还是第一次,不习惯也情有可原,但孟喾确实如此严厉的呵斥他,让他难以接受。 “………”李治带着哭腔,一口一口的吃着饭,说道:“先生,你别生气,你身上有伤,别动怒,我吃…” 众人一愣,他们都没想到李治会说出这么一句话,皆是惊疑的看着那个憋屈着,哭着,一口口吃着饭菜的小家伙,更为惊讶的是孟喾,他没有想到李治会顾忌他身上的内伤,心里很是高兴。 “呵呵,愚子可教也!”孟喾丝毫不在意,笑道:“殿下,今日某就作诗一首,你日后不可违背,时时刻刻警示自己,你虽然帝子,虽然尊贵,但也不能忘本,而百姓乃是大唐的根本,若是你没有容纳天下的心,那何谈给陛下长脸!” 李治眼神露出敬意,轻声道:“望先生赐教!” 他突然破涕为笑,惹得众人惊疑,一个小孩子,又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帝子,面对孟喾的呵斥,竟然没有生气,还怕先生生气,这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陈一品也是尴尬一笑,道:“喾儿,还是先吃饭,不然饭菜都凉了!” “是啊是啊!”就刘氏也立马给孟喾夹菜,说道:“来,喾儿,多吃一些!” 两位长辈也是极力想要缓解尴尬,但又不敢多言,只能任由孟喾继续说下去。 孟喾轻笑,看着李治,说道:“殿下,请听好,这诗会成为你日后的座右铭,不可违背,不可更改!” 《悯农》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这一首诗意思是农民在地里除草,汗水落在地里,人们吃着米饭的时候,又有谁知道那种地农民的辛苦? 诗风简朴,确实脍炙人口,乃是唐朝诗人李绅所著,现如今被孟喾抄袭而来,希望可以借这诗警告李治,要懂得感恩,早知道这粗茶淡饭也来自不易,要明白大唐的根本就是农家! 陈一品一家都沉默了,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普普通通的农民,自然知道这诗写的什么,说的什么,不由感同身受。 那烈日之下,农民还要在地里耕种,收获的是一粒粒的米饭,是活下去的根本,那种心酸,他们做了几十年的农民,怎么可能不懂。 “喾儿…”陈一品喃喃,心里难受,但却掩不住脸上的高兴。 即便是刘氏和许氏也是如此。 “先生…”李治一愣,他也知道这诗的意思,但还是不明所以的说道:“我只是…只是…觉得农家的饭菜不干净,里面黑溜黑溜的,感觉好像掉地上了…” 呵呵! 孟喾又是嘲讽一笑,夹起一块鸡肉,放进嘴里,说道:“你可知道陛下乃是历史以来最为节俭的帝王,若是让他来吃着农家的饭菜,他也不会觉得脏,你一个小小的帝子,现如今就挑三拣四,日后还了得?” “百姓的生活就是这样,就算是米糠都能吃下去,你今日吃得可算是最好的饭菜,你还觉得它脏么?” 听到这话,看着孟喾一脸嘲讽,一脸严肃,李治沉默了,静静地吃着饭,再也没有任何说法。 他知道,先生说的道理都是对的,他不敢反驳。 “殿下,我的言论可能太过苛责,但我是衷心的希望你能理解百姓疾苦,你也能体会那些百姓的心酸,将来坐在高位也能体察民心,了解民情,有一颗不忘本,心念民的帝心!”孟喾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李治的头,神情舒缓许多。 “殿下,古今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有坚韧不拔之志!你天资愚钝,所以要比古今以来所有皇帝都更加坚韧,更加自视卑微!” 孟喾丝毫不在意的说着,他原本就是接受李二陛下的圣旨,让他教李治帝道,教他做人之道,所以他也爽口直言,没有半点藏私,也不怕掉脑袋。 李治一愣,轻轻点头,目光中的敬意更加强烈。 他知道孟喾是真心对他,不管他是不是帝子,错了就要斥责,对了就要褒奖,这是其他人从来没有的态度。 “先生,稚奴定然不负先生的重望,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先生指出,我一定改!”李治眼神坚定,倔强的小脸蛋没有半点松懈,看着孟喾一笑。 “善!”孟喾轻笑,不再言语。 就这样,一家人吃完那所谓的粗茶淡饭,李治也是第一次这样开心的吃农家的饭菜,他很是震惊,其实农家饭菜的味道也不是那样糟糕。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去钓鱼去 吃好了,也该做正事了,孟喾带着李治来到陈一品家的鱼塘,轻轻插起鱼竿,对着李治说道:“今日殿下就在这里钓鱼,总之,这里也不炎热,而且旁边又有菊花,没有蚊虫,若是殿下钓上十尾,我便带殿下去一个好地方!” 这个鱼塘很大,应该有三亩左右,是上一次经孟喾提议才挖出来的,又去买了些鱼苗和种鱼,有些零星的浮萍,看上去还挺不错的。 旁边有一颗大大的常青树,也是孟喾提议的,那树上可以供鸟儿居住,鸟儿的粪便又可以作为鱼食,一举两得,树荫,夏天又可以供人乘凉,是一个不错的点子,陈一品也照着做了。 “先生…”李治有些为难的看着已经插好的三杆鱼竿,皱着眉头,不服气的说道:“可是我并不会钓鱼啊,你让我如何赢你,你根本就是耍赖皮嘛!” 呵呵,耍赖皮怎么了?不服咬我! 孟喾轻笑,摆摆手说道:“殿下,你身为皇室贵族,自小聪慧,这就算不会钓鱼,也能让鱼儿上钩的,哈哈,我相信你!” 他突然又意识到什么,笑道:“殿下可要小心,这里水深,不要靠近,你只需要坐在那里,等鱼竿一动,你便拔起即可,没什么难的,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耐心而已!” 耐心? 李治一愣,心想:先生这脾气怎么说变就变,也太不正经了! “是了!”李治点头,轻轻坐在地上,笑道:“不知道先生今天要去那里,怎么将这斗笠都拿出来戴上了?” 孟喾今日再一次穿上破旧的布衣,穿上那一双让人忍俊不禁的草鞋,然后背着一个斗笠,一脸笑意的现在那树荫之下,望着远处。 “呃…”孟喾也不一定该如何给李治解释,摸摸鼻子说道:“殿下,这几天天气多变,若是等一会儿下雨,你赶紧回屋,别淋湿了,我和陈叔要去那不远处的大棚看看,你就呆在这里,可不要到处乱跑!” 大棚? “呃,先生,那大棚是什么,我听来古怪,感觉从未见过,不知道我明日可不可以跟着过去看看?也好让自己长长见识!”李治疑惑的看着远处的土地,那一块被布包裹的地方,隐隐约约的。 孟喾一笑,道:“有何不可,殿下今日就在这里钓鱼,等到酉时,你自己过来即可,我和陈叔就在那里。” “是了!”李治点头,然后就一直盯着那些鱼竿,生怕错过一条鱼儿。 孟喾轻笑,看着李治认真的模样,他不由觉得好笑,他原本只是想考验一下李治的耐心,所以才让他在这里钓鱼,看看他到底可以坚持多久,还安排陈大壮在屋子里偷偷盯着,万一出事,也好第一时间过来救李治。 可是李治还认真了,以为在这个季节里,这个时间段可以钓上鱼,这让孟喾既觉得惭愧,又觉得好笑。 小孩子… 孟喾摸摸鼻子,游戏不好意思的回到屋子,是不是回头看看李治,心想:他身上还是有很多潜在的东西的,还是要好好教他,免得日后真的让大唐动乱不堪… 钓鱼。 这可不是简单的工作,需要的是不仅仅是耐心,还有技巧,眼力,要将自己的精、气、神全部投入进去,对于李治这种菜鸟,钓鱼无疑就是一大考验,他身上毛病很多,几乎数不过来。 孟喾不懂如何培养一个皇帝,但他觉得他应该把自己懂的都教给李治,至少要让他知道,人生无贵无贱,生而平等,身在高位,更加不能用忘本。 “呵呵,喾儿,你这样做,若是惹得小殿下不高兴,恐怕你自己也会头疼吧,毕竟这是陛下给你的圣旨,你若是没把殿下教好,那岂不是不遵圣旨?”陈一品一边摆弄自己的锄头,一边笑道。 “呵呵,陈叔,话不可这么说!”孟喾抬头,轻轻坐下,端起碗水,一口而尽,笑道:“我只能教给他这些,若是他学会,那也是最好,若是他不懂,这日后也能成为他宝贵的成长经历,将来做事也要沉稳许多!” 这些道理谁也知道,可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能够明白么? “好了,喾儿,我们去那大棚看看吧,就留小殿下在这里!”陈一品拿起锄头,突然大声喊道:“大壮,看好小殿下!” “是了!”陈大壮的声音传来。 孟喾一笑,抢过陈一品手中的锄头,有些幽怨的说道:“陈叔,你也不是折煞我呢,这锄头哪能给你扛着啊,我来我来,我们快些去看看那大棚吧,这几日你应该也去看了的吧,那里面的作物可长得好?” “呃,我也好久没去看看了,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很明白!”陈一品皱着眉头,一步步走向那大棚所在。 孟喾也是微微一愣,看着那大棚的位置,心里总觉得不妥,觉得这一次大棚的种植应该不会成功,毕竟这里是大唐,有很多条件都实现不了,不成功也是正常。 不过若是这一次失败,那么也算是有经验了,下一次就会好上一些,不会这样吃亏了。 不过这失败了,说起来也是孟喾自己的问题,毕竟他没有时间过来看看,如今过来,恐怕那大棚也是凶多吉少,不过也好,大棚不急,可以慢慢弄出来,现如今,他紧张的是那织布机的事情。 他已经做好了模型,就是等时间和乡里的木匠说一声,然后撂下摊子,走人。 他也不想这样,但是高句丽之行迫在眉睫,容不得他多考虑。 “喾儿,你还要八日就要离开我们长安,你可以准备好远离故乡,去那劳什子高句丽呆一年?”陈一品叹气,突然想起这个事情,不由想问问。 呃… 这个还真没想好… “陈叔,一切不急,走一步算一步!”孟喾爽朗一笑,看着身后年迈的陈一品,问道:“过几年,陈叔还是不要种地了,享享清福,让大壮好好伺候你和刘婶!” 陈一品一愣,担忧道:“此去经年,喾儿,万事多加小心,能忍则忍!切不要和别人硬碰硬,毕竟你是人生地不熟的。” “是了!”孟喾知道其中的厉害,立马说道:“我一定会回来的,陈叔放心!” “嗯!”陈一品一笑,点头。 两人有说有笑的迈向那大棚所在。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四章 问题 走在那坑坑洼洼的土地上,迎面出来凉爽的微风,毒辣的太阳却被薄薄的乌云遮住,大地也不再那么炎热。 山间偶尔传来一两声鸟叫,还有那些树叶唰唰作响,被风吹落下来,缓缓的跌落在地上,又被清风吹起,在枯叶满山的林子里翻滚两圈,再一次安稳的停下。 孟喾扛着锄头,踏着那荒草残乱的小路,一脸微笑的看着不远处的大棚,又东张西望的看看那些早已没有人影的田野,突然觉得心旷神怡,安心不少,烦恼也在此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喾儿,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大棚!我们赶紧进去看看,也不知道我种的大白菜发苗没有!”陈一品摸摸自己的小胡子,一脸笑意的指着那白色麻布遮盖的土地。 他有些难以掩盖的激动,指指舞舞的走进那大棚,想要看看自己种下的大白菜如何。 “真的是,陈叔也不用这么激动吧…”孟喾轻笑一声,也跟着进去了。 这大棚是简陋的大棚,只能缩短育种时间,还有作物的长成时间,而且缩短的时间也不会太久,就目前的技术,很难做到种出反季节菜。 不过就算如此,只有能够缩短育种时间,那么日后也可以多种一次,不会有土地空巢期,对于农民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怎么可能不激动。 “什么?”大棚里传来陈一品的惊呼声。 孟喾一愣,立马进去,看着那只有杂草的土地,不由明白陈一品吃惊的原因,立刻说道:“叔,别急,我们先看看种子有没有坏掉,先挖开几处,好好看看!” 陈一品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拿起一把锄头,走到大棚的后面开始翻土,孟喾也在前面选几处挖开,查看大白菜的种子有没有坏掉。 那些杂草覆盖整个大棚,但却很是零星,所以翻土应该能够找到原本细小的白菜种子。 一锄头下去,挖出一个小坑,孟喾立马用手去翻土,粗糙的手掌在那些杂草中舞动,来来去去,寻找着比米粒还小的白菜种。 “嗯?”突然孟喾捡到一颗,凑近一看,上面露出很是细微的绿色,他突然一喜,立马又将种子放回去,将小坑填上,继续去挖下一处。 陈一品也发现这个问题,再一次激动起来,赶紧去找另外一处,反反复复,两人都发现种子没有坏掉,还长出嫩芽,这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喜讯。 可是,这大棚并没有将种子发芽的时间缩短,这让孟喾有些头疼。 他原本对大棚的了解都不多,现如今碰到这样的问题,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只好将锄头放在一旁,瘫坐在一块空地上,思索着。 哎… 他长谈一声,伸手感受着大棚里的温度,发现和外面的温度也差不了多少,而且湿度还没有得到控制,惊疑的看着陈一品,想要说什么,但又咽回肚子里。 “喾儿,别想了,快些拔草,等一会儿再想!”陈一品一边拔草,一边嚷嚷着。“这大棚没有发挥应该有的作用,你也不要着急,我们慢慢来,叔会弄弄这个,也好搞出个名堂!” 哎… 孟喾叹气,眉头都挤在一起,赶紧起身拔草,说道:“陈叔,这麻布空隙太大了,不足以包住里面的热气,得想一想办法,让它不那么透气!” 无奈的是这里是大唐,没有塑料这种东西,孟喾也只能寻求其他办法,让这大棚里的温度保持在一个比较合适的大小。 陈一品佝偻着腰杆,双手在地里捋来捋去,忙碌的拔掉那些稀稀落落的杂草,他的动作很快,熟练的手法显示他做农民好多年,苍老褶皱的脸颊冒出一颗颗汗水。 他听见孟喾叫他,抬头说道:“喾儿,我们可以用树浆来敷一敷这麻布,应该能将那些空隙填补一些…” 树浆? “的确是不错…”孟喾想到那粘稠的树浆,是制作橡胶的材料,只要干了,就不会被雨水冲刷掉。“好吧,陈叔,这些事情就得麻烦你了,真是惭愧,小子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若不是过些日子要匆忙前往高句丽,不然我就来处理这个事情了!” 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这是很不错的,不过这只是第一步,只是有方法,而且这个方法还不一定实用,还需要长时间的考验,这样才能将大棚推广,让大唐的农业更进一步。 孟喾时间不多,在前往高句丽之前,恐怕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一二,再加上还要为李治传道受业解惑,他的时间很紧,所以这种事情不得不麻烦陈一品,这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喾儿不要担忧,你叔我干农活几十年,还不信这个邪咧!”陈一品微微一笑,突然神情淡然,有些惆怅,停下手里的活,问道:“喾儿,这高句丽还真是非去不可?你就不能跟陛下说说,让他另寻一人?” 他悲戚的神情让孟喾也跟着难过,当初他夸下海口,踌躇满志,这些算是在他毫无牵挂的情况下决定的,而且还在李二陛下面前打过包票,他怎么可以违背自己说出口的话? 再说,他原本就不希望看到百姓疾苦,看到战争引发一场场血案,一家家的悲欢离合,他的父母走得早,他孤苦伶仃惯了,知道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所以不希望有太多的伤亡,希望可以通过游说解决高句丽的问题。 他觉得万事总要尝试一下,这样也好,至少有一个机会,去拯救那些无辜的人。 他没有大志,只是奉行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陈叔,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身为大唐百姓,为大唐做些事情也是应该,我不指望自己能名垂千古,但至少无愧于心,若是两国开战,那么大唐的百姓,高句丽的百姓都是无辜的,就算长安不会受到牵连,可是到头来苦的还是边关的百姓啊!”孟喾正气凛然,鼻息沉重,心跳加速,朗朗说出自己的看法。 陈一品皱眉,他知道这些道理,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怎么可能不懂这些道理。 “既然喾儿你坚持如此,我也不再劝阻,一切以性命为重,一定要回来,我和你婶还有大壮都等着你!”他也是眉头紧皱,心情不好的继续拔草。 孟喾心头微微一暖,笑道:“是了,我一定平安回来!”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五章 鱼不可及 相对孟喾和陈一品的草早已经拔掉了,李治的鱼可是一尾也没钓得,那插在池塘边的鱼竿,一杆也没有响动,倒是让他有些心烦意乱,不由觉得孟喾就是在蒙他。 他静默的看着那平静水面,虽然偶尔会有一丝响动,有微小的波纹,但池塘里的鱼儿就是不上钩,惹得他鬼火冒,恨不得撒杆子走人。 可是孟喾又再三嘱咐过他,若是他现在离去,那不就是失言于人,到时候惹得自己先生不高兴,恐怕真的可以回宫享乐去了,那还如何对得起自己那性命垂危的父皇。 李治倔强的看着那池塘的波光,那里倒映着他的模样,还有那浓浓的树荫也一同倒影在池塘里,袅袅的风声在那里荡漾,吹得树叶唰唰作响。 “先生诓我!”他气急败坏的坐在小凳上,双手撑起自己的下巴,时不时看着远处那若隐若现的大棚,有些神往。 他没有见过那所谓的大棚,不由想要看看那东西到底是什么,那里到底有什么,为何值得孟喾这样用心。 突然,一杆鱼竿动了,轻微的水波在那平静的水面荡漾,可惜李治没有注意到,他还盯着那大棚的方向,一个人美滋滋的想着,盼望着。 他希望立跑过去,去好生看看大棚的模样,然后回到宫里,又可以和那些婢女们吹嘘一年的。 “嗯?”他突然回过头来,看到那池塘里的波纹,不由紧张的去掀起那晃动的鱼竿。 可惜,最后还是一杆空钓,不见鱼儿踪影,这差点让李治摔杆子走人,他恼羞成怒的将鱼竿再一次插回岸边,气冲冲的回到木凳上坐着,红彤彤的脸颊靠在双掌之上,嘟着嘴巴,呕着气。 这一次的确是他自己的疏忽,这才让那上钩的鱼儿跑了,但他却不这样想,他把一切的罪过都归咎到孟喾的身上,怨声载的在那里嚷嚷着,惹得陈大壮眉开眼笑。 “嘿嘿…”陈大壮坐在家门口,听着李治的嚷嚷,心里不由觉得舒坦。“没想到帝子也和我们一样笨呢,真是好生好笑!” 突然,一只手揪起他的耳朵,疼的他像杀猪一样叫唤,拼命求饶,他知道那是他媳妇的小手,不由说道:“媳妇儿,别啊,别扯我耳朵,疼!疼!疼!” 许氏那手可厉害着,扯得陈大壮一直求饶,最后把他耳朵拉扯得耳朵红通通的,像一个猪耳朵一样,。 他憋屈的在那里搓揉着,眼神幽怨的看着自己媳妇儿,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扯耳朵。 “哼,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嘲笑小殿下,你以为你是喾哥儿啊,他可是小殿下的先生,你是什么,不怕掉脑袋?死鬼,你若是掉了脑袋,你让我怎么活?”许氏带着哭腔,对他一顿痛骂。 她原本就比较可人的脸蛋在这一刻更让人怜爱,让陈大壮都看痴了,不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媳妇儿,差点流出口水来。 “媳妇儿,你真好看!”陈大壮猪哥一样的憨笑着,一点也不含蓄的夸赞自己的媳妇儿。,也不怕别人笑话。 许氏羞怯,嗔怒道:“死鬼,胡说些什么…” 两人在屋内打情骂俏,而李治整个人都不好了,坐在那里,直翻白眼,这都已经一个时辰了,别说鱼了,就算是鱼腥也没闻到,他屁股都坐疼了。 他气急败坏的端起木凳,直接摔在地上,心里一通乱骂:“这该死的木凳,真真的好生硬实,本王的屁股都烙疼了,若不是先生要考验我的耐心,我早就不坐在这里了!” 他在孟喾面前不敢自称本王,总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孟喾的脸色,生怕自己那个多变的先生生气,又要赶他回去。 他气喘吁吁的又将木凳捡起,安置在原来的地方,拍拍上面的尘土,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等待着鱼儿上钩。 天气很好,微微的凉风吹拂着他细嫩的脸颊,他目光炯炯的盯着那几杆鱼竿,期待着有一条鱼儿能够咬他的钩儿,这样他好在孟喾面前保住面子。 可惜,那些鱼竿什么响动也没有。 “小殿下,这是喾哥儿给的茶叶泡的茶,你喝一点解解渴!”许氏好心的端来一杯茶,轻轻的递到李治面前,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那茶叶的确是孟喾的小卷茶叶,孟喾炒了两三斤,不多,给了房遗爱一斤,现如今又拿了半斤给陈一品,也好让他尝尝。 说起来,喝茶这个习惯还是陈一品给孟喾培养的,不然孟喾根本不会喝茶,这一切都是陈一品的功劳。 李治点头一笑,接过茶杯,说道:“多谢姐姐,这茶是先生自己做的?” “是的!”许氏轻笑一声,缓缓道来。“喾哥儿很是机敏,从小可见,如今更是学富五车,占得天下灵气半斗,他懂得东西很多,小殿下可以好生跟着他学学,说不定时候用得着!” “是了!”李治应一声,轻泯一口茶水,怡然自得。“这茶极好,清香中带着一丝甘甜,不苦不涩,没有那些沉重的茶味,很清淡,很解渴!” 许氏不懂茶,但是她喝过这茶,也是觉得好喝,有一股甜味,当时还问孟喾,这甜味是怎么弄出来的 孟喾当时回答一句,道:“我放了糖沙!” “小殿下觉得好喝就行,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告诉你,为何你钓不到鱼。”许氏突然噗嗤一笑,道:“喾哥儿今天给这池塘的鱼喂了许多食,它们吃饱喝足,所以不咬你的饵。” “原来如此,果然是先生诓我!”李治心里愤愤不平,觉得自己被骗得好苦,不过这种心情也在一刻间烟消云散。 他再一次问道:“算了,我也懒得跟先生计较,只是,为何这个茶是甜的?” “哦!这个啊!喾哥儿说是加了糖沙!小殿下,你不是想去看看那所谓的大棚么,赶紧去吧,叫喾哥儿和公公早些回来吃饭!”许氏接过茶杯,缓缓的走进屋内。 李治点头,匆匆向那大棚所在的位置跑去。 他的速度极快,撒腿在田间小道上跑动着,迈着自己的小步子,激动的向着那里跑去。 田间的败草在他眼前溜走,绿色的树木在山林里晃动,枯黄的树叶在他身前飞舞,他第一次感觉到乡间的宁静与清新。 他来到大棚外,轻轻的撩起麻布,缓缓的走进大棚,看见孟喾和陈一品在那里整理土地,不由惊讶。 先生? 他知道孟喾出自农家,但从未见孟喾做过农活,如今见得,不由觉得惊讶。 “鱼不可及…”孟喾突然嘴角上扬,回头一看。“殿下,鱼没钓到,你可算是输给我了,你现在欠我一个条件!” 李治一愣,反驳道:“可是,先生我没答应你…” “呵呵,那殿下可想失言?”孟喾轻笑,嘴角有露出戏谑的表情。 李治无奈,憋屈道:“是了!” 孟喾哈哈大笑,继续自己的工作,惹得李治直翻白眼,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六章 离愁别绪 弄好大棚之后,孟喾扛着锄头回家了,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神情若然,心情愉悦。 “先生,你很喜欢这乡间吗?为什么你一回到这里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里有这么神奇?”李治不明白的挠挠头,笑问道。“先生可是觉得这里山清水秀,微风靡靡,让先生难得闲适一番呢?” 孟喾欣赏的看着李治,这一次李治总算是说到他心坎上去了,不过也只说中其一,不知其二。 看着李治好奇的模样,孟喾轻笑,指着皇城所在的方向,问道:“殿下,跟我说说,你这几日可有想回宫看看?是否觉得皇宫要比这里舒适,至少是精神上的轻松呢?” “这个…”李治偷偷看孟喾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开玩笑,面色凝重的看着自己,期待着回答。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心里话,不过又迫于孟喾那种眼神的催促,不由发狠说道:“想,稚奴很想回宫里去,在那里,我觉得身心愉悦,而且我…我也…想看看父皇…” 他忧心忡忡的看着太极宫的方向,拉拉孟喾的衣角,一脸的低沉,眉毛挤在一起,脸上的悲戚顿时浮现出来,心脏也压抑得难受。 孟喾微微一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李治,只能悄然将自己的脏手放在李治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然后将锄头递给陈一品。 “叔,麻烦你拿着!”在陈一品拿过锄头之后,孟喾蹲下身子,很是温柔的问道:“放心吧,殿下,我孟喾拿性命担保,陛下会看着殿下长大,一直陪着你的,所以殿下可不要为这种事情哭鼻子,不是陛下要不高兴了!” “殿下和我一样,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那里是家那里才是最为快乐的地方!” 李治的小身子有些颤抖,浑身无力的揉着眼睛,转眼间想要笑出来,可是那张臭脸就是挤不出笑容,他浑身无力的低着头,喘着粗气。 他的样子好像被什么掏空一般,身体软弱无力,孟喾也看得出来,转身蹲下,拍拍自己的后背,道:“上来吧,殿下!” 李治一愣,有些羞愧难当,自古以来,都是弟子背先生,因为很少有他和孟喾这样的年轻师徒,所以说先生都是年迈的老者,学生都是壮实的小伙,没有先生背弟子一说。 “呵呵,还在犹豫什么,我是臣子,你是君上,没关系的!”孟喾回头一笑。“殿下,山间朝暮必有后邪,你不必这样拘谨于世俗,我不与那些老夫子一样,你也不必那么循规蹈矩,快些上来,你也没气力继续走路了吧!” 李治迟疑一会儿,还是轻轻附上孟喾的后背,悄然被孟喾背起,一步步的走回陈一品家。 他不想多说话,目光闪动的看着孟喾的脸颊,又看看皇城的方向,心里嘀咕着:父皇,你到底给我选了一个怎么样的先生啊… 孟喾的严厉让他害怕,孟喾的随意让他惊讶,孟喾的温柔让他迟疑,他不知道自己的先生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到底为何如此别具一格,但他知道一点,孟喾只是想教他东西,其他的都没多想。 他轻轻的伏在孟喾的悲伤,闻着那汗臭味,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在滋长。 ……… 回到家里,一家人吃个便饭之后,孟喾随即带着李治回到草庐,然后收拾一番,准备休息。 今晚乌云散去,天上斗罗的星星闪烁,李治也是早早的睡下,可能是因为今天太过劳累的原因,他没有嫌弃草庐的破旧,很是安然的谁在铺子之上,也不闹腾,睡得很香。 孟喾坐在一旁,摆弄着自己的卢梭床摇式纺织机的模型,将它拆卸成零件,然后又开始磨砚,轻轻落笔在草纸之上,书写着什么。 接着月光、烛光、星光,孟喾的身影在光下越拉越长,晃动的烛光随着影子舞动,夜晚的凉风总是那样厚重,孟喾回头看着熟睡的李治,给他整理一下被子,再一次转身坐下,继续写自己的东西。 他明日要找乡里乡亲聊聊,将这纺织机交代下去,然后他也可以脱身,安安稳稳的去高句丽。 “哎,命苦啊,这特么的要是能活着回来,我非要好好享受着一下生活,去各地好好看看!”孟喾款款落笔,不由唏嘘两句。 其实他心里很不舒服,这要去高句丽,总觉得有些不安稳,也许就回不来了,然后看不见自己熟悉的人,那种难过他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也许就是天生的惆怅,让他在这寂寥的夜里格外的悲切。 也不是纯粹的怕死,只是觉得要离开自己熟悉的地方一年半载,他心里难受,仅此而已。 如果说大唐唯一能让孟喾牵挂的,那不可多得就是长安,这种感情就好像以前上大学离开父母一样,也不说他多么孩子性子,只是作为一个平凡人,在离开之前,有了很多人有的惆怅。 若不是他喝不得酒,他恐怕早就端起一坛酒灌醉自己了,可是他就是那么多坏毛病,碰不得酒。 他最后写完该写的东西,情绪波动的仰天一看,望着那明亮的月亮,想起自己前世的生活,无奈的笑了。 他今晚想得太多,总觉得自己会死在那该死的高句丽,毕竟那边充斥着暴力,吃人的事情也多有发生,毕竟那是可是棒子国的前身,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算了,还是早点休息,一切事情都走一步算一步!”他叹气一声,趴在桌上休息。 ……… 昭华宫。 一个身穿襦裙,眉黛若英的姑娘正在吃着柿饼,不停翻动自己的卷宗,心里偷偷窃喜。 她的眉毛弯弯,鼻梁是那样的可人,无论是气质还是神态,都是那样让人惊呼,她文质彬彬,脸色也是淡淡红润,没有以往的冷冽。 “呵呵,这个臭家伙,还知道过来看看我,哼哼,臭家伙…”她浅浅一笑。“哎,明天去找他算了,也好看看他最近在忙什么…” 雨蓉从一旁走来,看见自家主子在那里轻笑,不由疑惑的挠挠头,问道:“殿下,你在笑什么,还那样痴痴的样子,是不是在想孟子然那家伙?” 啊? “没有!别胡说,我…我…我在担心父皇…”长乐羞红着脸,只好拿自己的父皇来搪塞雨蓉。“对了,明日我们出宫去看看稚奴,他也在外面待了几天了,不知是否习惯,我们的带些糕点佳肴,去看看他!” 雨蓉偷偷一笑,诡异的说道:“公主,你自己去吧,我想和裴旻大哥好好出去走走!” “哎!你个臭丫头!”长乐一愣,取笑道:“好了好了,你去吩咐一下,明日我自己去!” “是了!”雨蓉点头称是,随即告退。 在她走后,长乐一笑,嫣然间如同万紫千红。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恶极 今早孟喾带着李治在乡间散步,挨家挨户的问候,而且没有跟乡亲们说明李治的身份,让他们也没有这么紧张。 这里的人们都很好,很是好客,虽然家里贫瘠,但还是想要留孟喾和李治在家吃个便饭,惹得李治和孟喾赶忙拒绝。 李治挨着孟喾,一路上也看见很多,他心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没想到乡间的百姓过得那样疾苦,心里却是很感谢自己父皇的。 安定,是百姓唯一的请求,再加上李二陛下贤能圣明,他们也不奢求太多,这种日子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走在田野上,孟喾一笑,问道:“殿下,乡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宁静,我带你四处走走,并不是让你知道百姓生活如何,而且想你将来做一个圣明仁德的皇帝,而不是一个昏君!” “我本来就是粗鄙之人,出生田亩之间,陛下不以我身份卑鄙,令我做殿下先生,我自然不得辜负陛下厚托,但我也希望殿下能够明白一点,人无论如何,不能愧对于心,在什么位置,就要做好什么事!” “殿下可能觉得我废话太多,可能觉得全是塞耳之言,不过我还是希望殿下能够听进一二,这样我也算是无愧于心!” 这一字一句落入李治耳中,听着他阵阵发神,目光幽幽的刮过那一间间简陋粗鄙的房舍。他心头一颤,很是严肃的点头。 “先生,稚奴答应你就是了,我们拉钩!”他很是认真的伸出手指,看着孟喾,没有半点虚假。 呵呵,这个臭小子… 孟喾一笑,伸出手指,与李治的手指勾在一起,轻声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啊?”李治一愣,觉得惊讶,再问道:“先生,这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拉钩之后要上吊啊,这不是…送死…” 他不懂这是二十一世纪的一种说话方式,不由觉得好奇,偏着自己的小脑袋,疑惑的看着孟喾。 “呵呵,没什么!”孟喾一笑。“对了,殿下,今日你就跟着大壮去集市吧,放心,不会有危险的,你去集市的所见所闻,你要好好想一想,然后告诉我,你明白什么道理。” 集市? 李治疑惑的点点头,道:“先生有事么?” “嗯!”孟喾点头,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殿下可知道大唐还有很多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而我今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给大唐带来很多很多的衣裳哟!” “衣裳?”李治虽然不明深意,但还是点头一拜。“我替大唐百姓谢谢先生,先生虽然总说自己无才无德,诗词歌赋也是抄袭而来,但稚奴始终以为先生心有猛虎,却无蔷薇可嗅,是孤寂也!” 孟喾一愣,这一瞬间,这么一句话直击他的心口,让他无话可说,因为这就是他的状态。 早知道生活里不仅要有婚姻,还要有知己,他承认纪慕凌很适合做妻子,但不是那么一个懂他的人。慕凌很贤惠,也不过多询问他的事情,他也安心,可是有很多事情都有他自己背负,他也很累。 世间一切不都是一杯酒一个知己能够解决的么? 可是他的知己却没有一个真正懂他的,除了兴趣相投,情感上能够为他分担的,一个都没有。 “呵呵!”孟喾自嘲一笑,摆摆手,看着远山衔远山,树林夹树林。 李治疑惑,也不说话,跟在孟喾身后,缓缓回到陈一品家,然后两人各自坐在一旁,不再多言。 昨晚李治睡得很好,今天的精神也有些好,他有些坐不住,缓缓的走出门,走到池塘旁,看着那里面的鱼儿吐着泡沫。 “稚奴?”一个伶俐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李治回头一看,不由一笑。“长姐,你怎么过来了?” 长乐轻笑,提着一盒子的糕点佳肴,缓缓走向李治。她忍不住四处看看,却没有发现孟喾的身影。 “稚奴,孟子然呢,为何没有看见他,他不是你的先生么,怎么不好生教你学问,还到处乱跑?”长乐为李治愤愤不平,胸脯起伏,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看到自家长姐这个样子,李治不由一愣,赶忙解释道:“长姐,先生有重要的事情,他今日已经给我安排了要做的事情,所以不算失职,长姐切莫怪先生!” 李治反常的态度让长乐惊讶,不过也随即释然,提着糕点盒子进了屋去,看见孟喾坐在那里喝茶,不由轻蔑一笑,又将糕点放在桌案上。 孟喾倒是有些意外长乐的到来,赶忙行礼,对着众人招呼一声,道:“参见殿下!” 陈一品一家见状,立刻跟着行礼,不敢怠慢。 “免礼!”长乐偷偷一笑,打开糕点盒子,看着一旁的李治,指了指那些糕点和佳肴。“稚奴,你过来尝尝,我给你带了你最爱吃得糕点和红烧猪蹄!” 李治一愣,灰溜溜的看着孟喾,满脸期待的问道:“先生,我可以品尝吗?” 呃… 干嘛问我啊! “殿下随意!”孟喾无语,转向长乐。“不知殿下退下造访,有失远迎,还望莫怪,殿下不远数十里来到这里,不知所为何事?” 长乐轻笑,忽然道:“我们出去走走?” 孟喾一愣,看着一旁吃着糕点还不忘将糕点递给陈一品等人的李治,很是欣慰。 愚子可教也! “殿下,这那里使得…”陈一品看见李治递给他糕点,不由连忙接过,嘴里喃喃。 李治一笑,道:“那里使不得,陈老赶紧品尝一番,这糕点可好吃了!” 陈一品一笑,很是高兴。 “走吧!”孟喾尿裤子笑容,看着动人的长乐,随即踱步出门。 见得孟喾出门,长乐也不含糊的跟在后面,两人一路行走,在田间散步,可是却一句话也没说。 两人之间难得有的沉默,不言不语,就这样在田间行走,望着那昏昏沉沉的天空,看看那苍凉的山林。 “殿下…”孟喾打破沉默。“你的表情还真是恶劣,你不喜欢乡间,何必来此,我看着你那忍无可忍的表情,我难受!” 就在刚才,在陈一品家里的时候,长乐故作笑意,实则满脸厌烦,恨不得早些离开那个邋遢的房舍。孟喾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那种厌烦,这让他很难受。 “呵呵…”长乐面色僵冷,自嘲一笑。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弄哭殿下 清风拂过长乐乌黑的发丝,淡淡的熏香味道在微风中荡漾,她咧嘴一笑,却不想说话。 孟喾刚才的话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她兴高采烈的来看看这个臭家伙,却被他冷眼想看,她只是不太习惯乡间的随意,只是蹙眉而已,就被孟喾嘲讽,她很难过。 “孟子然,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那…那…那为何你那天要留诗给我?为何还要来看我?”长乐忍住泪水,揪着孟喾的衣裳,嘶声竭力的闹着。 孟喾冷笑看着眼前这个身份尊贵,却让他厌烦的公主,嘲讽道:“殿下,那首诗…算了,我也不解释了!我就问殿下一句,可否还记得我们约法三章?” 长乐一愣,松开双手,有些站不稳的样子,不由后退几步,看着孟喾冷冷的面容,心好像被什么撕扯着。 她目光闪动着,泪花在眼里溅开,又轻轻挥袖擦干眼里的泪花,喘着粗气的看着孟喾,没有多说一句。 混蛋…你个…混蛋! “孟子然,本宫自然记得,只要你给本宫解释清楚那首诗,本宫立马就走!”长乐的脸色也变得僵冷,很是严肃的说道:“你眼里的那些不屑,那些讽刺是什么意思,本宫的表情如何,岂是你们管得了的,你的狗胆还真大!” 这话一说完,长乐就后悔了。她不知道自已为何会这样生气,这样激动。她本来是来看看孟喾,也好和他谈谈,增进感情,现在却闹成这个样子,她是极不愿意看到的。 孟喾脸色平静无波,恭敬的一拜,道:“陛下命我讨好殿下,以免殿下伤心过度,在下无可奈何,希望那首诗可以转移殿下注意,子然实在无意为之,诗中所言,不可信也!” 孟喾违心一笑,不得不说,他那一首《见与不见》实际上就是写出他矛盾的心里,刚才他看到长乐落泪,心里却隐隐作痛。 有时候,奇怪的感情总是来得这么突然,他不想说出自己心意,因为高句丽之行,九死一生。他能给慕凌一个承诺,但却给不了长乐一个承诺,因为她是公主。 公主不可能为他赴死,不可能为他守寡,既然如此,那何必多此一举,去让她牵肠挂肚呢? 慕凌,若是他陷入危险的境地,那他大可以逃脱,从高句丽偷偷回来,然后带着慕凌隐姓埋名,从此再无孟喾这人,也算惬意。 但若是承诺长乐,那么他必须满身荣光的回来,将那高句丽收服,就算是死,也不能偷偷逃回来,因为那会让丢了皇家的脸。 就算长乐不在乎,但李二陛下在乎,他若是逃回来,那就是死路一条,所以要给长乐一个承诺,很难,他给不了! 呵呵… “真好,好…孟子然…你记住今天所说!”长乐自嘲一笑,道:“我李丽质与你再无瓜葛,形同陌路,若是你从高句丽活着回来,我一定想父皇说明,你我之间的一切,若是你不能活着回来,那也没必要和父皇解释…” 长乐面色凄冷,那分明是心痛的表情,但她还是还是一脸愤怒和不屑的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她不去看孟喾,心里却是难受,暗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然后你就可以离开我了,可以三妻四妾,反正汝苏姑娘,君倾颜,还有你家里的那个小丫头,她们都喜欢你,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娶她们,也不用再看到我这个令你厌烦的人… 孟喾冷笑,道:“如此最好,当初殿下暗算小人,小人被迫无奈才答应殿下,如今殿下有如此觉悟,是小人的福气!” 长乐一愣,不想多说什么,转身就走,回到陈一品的家里,拿起糕点盒子,低着身子摸摸李治的头。 她心情太过沉重,以至于现在不想说话,他喜欢孟喾,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这样安安静静,突然上孟子然那个不要脸的家伙。 有时候她在宫内和那个可有孟喾名字的小人说话,还惹得雨蓉一脸的嫌弃,她总是抱着那个小人睡觉,很是安稳。 她希望孟喾能够平平安安从高句丽回来,为此,多次去城隍庙祈福,前些日子,又去昭陵祭拜长孙皇后,希望她能保佑孟喾。 她每次想起孟喾都会痴痴傻傻的笑,回到宫里,对着那卷宗里的几首诗词喃喃自语,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自已,已经落入孟喾的陷阱,再也出不来了。 她本来打算等孟喾从高句丽回来,两个人好好谈谈,然后相亲相爱的过日子,也好安安分分,美美满满的过完一生。 今天她满怀激动的来看看孟喾,却不如意的听了这么一席话,她真的很心痛,难受到想立马回宫,躲进被窝里哭。 “长姐?”李治疑惑,惊讶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孟喾,不明所以。 他目光幽幽,心道:是先生教训了长姐么?……不可能啊,先生不可能那么无礼……可是…为何长姐看上去那样难过? “好了,我先回宫了,今日我来看你,见你无事,我也算是放心!”长乐缓缓的起身,冷眼看着孟喾,匆匆离去。 她一步步的接近那等候多时的马车,抬起莲足上去,又和车把式说上两句,坐着马车离去了。 看着她远去,孟喾心里很不是滋味,那马车渐行渐远,他有些后悔今天以这样的态度和长乐说话,不过他又长叹一声,目光闪动着。 “先生,你和长姐发生什么了?”李治疑惑,不由问道:“长姐看上去很难过,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欺负她…嗯…什么???我敢欺负她…哎…好吧…这一次…真的是我的错! 孟喾虽然也觉得自己错了,但还是叫厉声厉色笑道:“殿下,记得我跟你说的话,长乐殿下是看你瘦了,这才难过,你不要多想,好好照顾自己就好,过几日,你就可以回去了!” 李治半信半疑的点头,道:“是了,一切听先生安排!” 这时,一旁的刘氏眼眉低沉,忧心忡忡的看着孟喾,向他示意,道:“喾儿,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情单独和你说说!” 说完,刘氏就进了自己的房间,静静地坐在床榻之上,等待着孟喾。 孟喾一愣,面色凝重的走进去,看见刘氏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不由问道:“婶,何事?” 刘氏有些心疼,悠然道:“你喜欢那长乐殿下否?” 孟喾一愣,身躯不自然的抖擞一下,低着头,有些说出话来,就这样沉默着。 长乐么…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心依然 看着刘氏疑惑的表情,孟喾又想到长乐离去时的表情,不由心头微微一颤,不知道如何回复刘氏的问题。 他对长乐有奇怪的情愫,那一种情愫很奇怪,并不是很强烈,只是若即若离,若隐若现的情愫,就好像有一份牵挂,希望日后和这个人有往来,但并不是要天天见得。 如果这就是喜欢,那么孟喾就是喜欢长乐。 “婶,我与长乐公主有些过节,也有些承诺,这情况复杂,我也不知道如何给你解释,但有问题就要解决,我想等从高句丽回来再说…” “复杂?喾儿,婶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情爱,但婶不得不提醒你,若是你喜欢她,不抓住,日后再来后悔也无济于事,这些道理你都懂的,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刘氏皱眉。 她看着低头摸着鼻子的孟喾,不由心头一紧,再次说道:“喾儿,无论如何,你都不要做一个拖沓之人,不要让一个姑娘等太久,更何况是一个高贵的公主殿下。” 呵呵… 孟喾漫不经心的一笑,这些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可是感情的事情怎么可以勉强,他觉得感觉没有感情重要,持久而缠绵的爱情是长期磨合过来的,而绝非一时喜好。 “婶,我知道…”孟喾一笑,站在一旁,面色凝重。“我与长乐公主若是有缘,日后也会有个交代,卿卿我我,长长久久,爱意绵绵,可是若是我与她无缘,何必一定要互相折磨,缘分这个东西,很是微妙,有时候来得很快,有时候需要慢慢等…” 孟喾很清楚,他和长乐之间还没到能相亲相爱的地步,毕竟一个是公主,一个是农家子弟,无论是性格还是习惯,都有很多不同,日后恐怕还会有更大的矛盾,所以也不用太在意这些事情。 “喾儿,你难道就看不出来?殿下很喜欢你,你就不能对她多一些耐心,难道她就没为你做一些改变吗?”刘氏眉头倒竖,质问着。 她的目光幽幽,盯得孟喾心头一慌,说不出话来。 喜欢我? 那个丫头会喜欢我?算了吧,我老是跟她作对,她会喜欢我? 孟喾对此不置可否,悠然道:“婶,长乐公主她性格洒脱,不思后果,她只是在宫里待得太久,没和其他男子说过如此多的话,对我的感觉也只是轻微的好感,她却误以为是喜欢,我若是占她便宜,那岂不是罪大恶极?” 孟喾微微自嘲,不由找到一张凳子坐下,静静地低着头,喘息也有些缓不过来。 他说谎了,他其实对长乐是喜欢的,不得不说,他有时候很疑惑,那到底是一种习惯,还是肉体上的渴望,他不知道,他也很害怕那只是他的欲望而已。 如果是这样,那他就和禽兽没两样。 刘氏无奈,也不再劝阻孟喾,自顾自的整理东西,就这样和孟喾一起待在房间里,两个人都不说话。 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许氏也突然进来,看着孟喾,轻笑一声,然后低头走到刘氏面前,在她耳边轻轻诉说几句。 孟喾微微一愣,不由觉得尴尬,神情恍惚的看着门外,突然发现,李治、陈一品、陈大壮都在那里站着,一脸笑意的盯着他。 他突然感觉菊花一紧,疾声厉色的呵斥李治,道:“殿下,怎么可以如此不重礼节,偷听可不是一个学生应该做的!” 李治茫然,发丝也跟着他的头颅摇晃,然后突然回过神来,震惊的问道:“先生,你和长姐之间竟然如此复杂,你们何时相识的,为何我没听你说过?” 啊?臭小子,你还真是敢问… “这日后再说,大壮,你先带着殿下去集市,不要堵在这里!”孟喾看见李治,气就不打一处来,赶忙挥手让陈大壮带李治去集市。 陈大壮一愣,摸摸脑袋,不明所以,不过既然孟喾都这样说了,他也只能惭愧的看着李治,用那有神的目光询问李治的意思。 李治无奈,只好向孟喾一拜,然后跟着陈大壮出门去了。 他知道那是自己先生和长姐的事情,他年纪小,就算有话要说也不能说,毕竟这个事情是大人的事,他一个小孩子管不了那么多。 “哎,长姐第一次如此难过,总之,日后要让先生好好给长姐赔礼道歉!”李治悠然说着,跟着陈大壮一步步走向长安城。 ……… “喾哥儿,其实你也不用骗自己,若是你不主动,日后长乐公主若是喜欢上别人,你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不如现在好好哄哄她,把她的心偷走!”许氏一点也不含糊,一上来就给孟喾灌鸡汤。 “喾儿,叔没什么好说的,一切看你,不过你将来成就非凡,三妻四妾也是正常,若是那长乐公主讲理,倒也是可以做个驸马,算是光宗耀祖了!”陈一品微笑,说完一句就出去了,在外面等着。 孟喾一笑,站起身来,笑道:“我心依然,我要什么时候喜欢她,由我来决定,现在还不是时候,总之,一个男人不不可以轻易许诺,若是做不到,那还算男人么?” “我对长乐的感情到底如何,这是我说了算,在背后守护的不也是男人么?” 孟喾的话回荡在刘氏和许氏的耳边,她们有些意外孟喾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其实孟喾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现在说这些都是废话,若是不能从高句丽回来,那还搞个毛线的爱不爱,喜不喜欢啊? “呵呵!”许氏轻笑。“喾哥儿的我心依然还真是玄妙,既然喾哥儿如此认为,我和婆婆也不多说什么,看你自己把我了!” 许氏给刘氏行礼,也走出房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喾儿,你在走之前真的不和她说说话?”刘氏有拿起一件衣服整理。“虽然那丫头是公主,但对你的感觉是真心的,婶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你就不要那么倔,走之前去和她好好说说,哄哄她,日后不也好相见么?” 孟喾微微一笑,道:“婶婶你说的是,喾儿谨记在心,若是有空,我回去宫里哄哄她,也好日后好些过活。” 刘氏点头,摆手示意让他出去。 孟喾缓缓离去,将房门关好,看着坐在门口的陈一品,笑意满脸的说道:“走吧叔,我们去弄纺织机!” 陈一品一笑,道:“好咧!”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章 纺织机罢 纺织机,这个东西是大唐以前就有的,当然并不叫做纺织机,而是纺车。纺车很是简单,一个纺轮、一个架子、一个把手,不过却是百姓的智慧。 十七世纪,当时英国的蒸汽机改进之后,更加先进的纺织机就出现了,它不需要太多的人力,也不用过多的认为操作,不过织布速度确实快得惊人。 蒸汽机当时也没有应用到纺织机身上,当时最早改进的纺织机就是卢梭床摇纺织机,只需要手摇就可以带动丝线结合,形成布匹。 相对于大唐的纺织机,这个无疑是可以提高生产效率的必备神器,孟喾也早就开始着手准备,现如今已经模型在手,只欠工匠了。 今日他要去和那些乡里乡亲打个招呼,让他们来完成这个纺织机,毕竟孟喾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还有四天他就要去高句丽了。 若是现在不把这个纺织机弄出来,他恐怕不能安心去高句丽,就算去了,也不能安心作死。 “喾儿,你这织布机一弄出来,那么我们对麻、丝的要求就要增大,以后如何才能提高蚕丝的产量?”陈一品也算是老农民了,自然想得到这个问题。 织布机的出现无疑会增加对蚕丝、麻线的要求,可是以大唐现在蚕丝麻线的产量来看,根本不足以带动纺织机的传播。 孟喾微微一笑道:“叔,你还记得家门前那一个池塘吗?若是我们在池塘旁边种上桑树,在那里养蚕,然后蚕沙可以喂养鱼儿,鱼儿的粪便也可以给桑树养分,不是一举多得么?” “的确是个好办法,喾儿,你这小子果然是聪明无双,过几天我就去移植几棵桑树,也好为以后养蚕做准备!”陈一品难以掩饰自己心头的喜悦,一遍一遍的夸奖着孟喾。 孟喾提出的办法是现在的资源合理利用的方法,根据的原理就是碳循环,这种农业几乎是二十一世纪的潮流,所以并没有太多的不好。 总之,这个方法不仅仅可以缩短种植范围,还可以合理利用资源,主要是很环保,又可以保持水土,对大唐来说,这是一个绝对好的养殖方法。 陈一品带着孟喾一路行走,他在前些日子就已经安排过乡间那些木匠一起,然后做出这个纺织机,由于提到是孟喾要他们帮忙,他们也很乐意的过来了。 说起来,孟喾在乡间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不然按照人情天理,总还是有些人不会来。 纺织机的工作量很大,也许还需要很多实践,不过孟管不了那么多,他只能早些将这个事情处理好,不然以后又要费神,他很不喜欢。 ……… 不久,孟喾到了一家木屋前,那里摆放着一张桌子,一群大老爷们围着桌子,笑容满面的看着孟喾,对他微微翘首。 “呵呵,快些过去吧!”陈一品一笑,很是严肃的看着身边的小伙子,赶忙加快脚步。“对了,喾儿,你可要好好讲清楚,今天这个事情可是关系到以后农家的生活,你可不要马虎!” 呵呵… “自然!”孟喾紧跟其后,来到桌旁,笑道:“各位大哥大爷,小子孟子然见过各位,小子今天来是想要大伙们帮个忙,大家请看!” 孟喾缓缓从袖筒里取出纺织机模型,轻轻的放在桌上,嬉皮笑脸的看着那群木匠,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肯定。 孟喾当年是学机械的,对于木工他也是极为喜欢,经常研究中国古代的木工技能,他的的模型也是采用古代的算木扣的方法,不会用到一颗钉子,所以结构上会多有复杂。 中国古代的木工呢,很强势,说起来有多强势呢,比如一个木工做任何一个工件都不会用到钉子这个东西,不是没有,而且不能用,他们家觉得用钉子那是一种对木工的侮辱,所以从来不用。 孟喾今天拿出来这个模型,也是没有用钉子的,主要是害怕这群老木匠不可以,不然他才懒得弄得这么复杂,立刻钉子就能解决的问题,他要用刻刀剔出几个木扣,难度大了很多。 “呵呵,这个是…纺织机?”突然一个老木匠震惊的笑了笑。“这也太厉害了些,如此结构还能如此精细,子然你可真是有天赋,要不来做木工吧?” 又有一个老木匠欣赏的把玩着那模型,赞叹道:“这还真是大手笔,一切都浓缩到如此的规格,很厉害,无论是结构还是功用都很完美,喾哥儿很有水准,可是如此小的工件能够织布?” 孟喾听着他们两位老人家的评价,心里松了一口气,立马掏出一张草纸放在桌上,然后稀里哗啦的讲起来。 那是一张数据图纸,算是对模型扩大作的数据处理,很是简单,也就是将模型的尺寸放大,这是孟喾结合模型本身比例做出来的,几乎零误差。 在给大家伙讲了具体的情况之后,孟喾悠然自得的坐在一旁,等待着几位老木匠的发言,毕竟在这里他们最有说话权,几十年的经验摆在哪儿,让人不得不服啊。 “这个东西很好,不过这里有几个不合理的地方,喾哥儿请看,你这个环头有些问题,若是我们把它做成活动的,那不是更好呢,还有这里的把手,我觉得可以加一些黏土烘焙,然后更加稳固!”一位老木匠娓娓道来。 孟喾也是听的聚精会神,饶有兴致的点头,道:“剩下的一切都拜托各位了,今日小子吧话说清楚,这纺织机的钱全由我一个人出,将来普及也是我来负责,各位莫怪,这里有五千两,我当面给陈叔,将来若是各位要用,自取便是!” 孟喾微微一笑,随即离去,就在刚才,他看到远处有人向他招手,他不得不去看看。 “不好意思,小子还有些事宜要处理,先走一步,这事情就拜托各位乡亲,将来对我们乡间也是有好处的,各位一定要尽全力而为,子然谢过了!”孟喾再次躬身一拜,匆匆离去。 那些老木匠目光闪动,看着那模型,大声道:“我等定然不负喾哥儿所托,一定会尽全力完成这纺织机!” 孟喾摆摆手,悠然走向那一道靓丽的身影,摸摸鼻子,疑惑道:“她怎么来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一章 调戏房小姐 苍茫的秋天也快要过去了,荒芜的田野被那田间阡陌的小路分开,厚重的乡土气息扑鼻而来,带着一丝丝微凉的清风。 孟喾睁大眼睛看着来人,是房玉珠。 她浅浅的若白的裙摆在微风中荡漾,两叶弯弯的柳眉是那样的好看,嫩嫩的嘴唇一如既往的水润,没有涂抹腮红,没有咬合胭脂,但还是让人觉得好看。 “呵呵,真好看,房小姐!”孟喾怡然,目光流转,心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动荡着。“不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所为何事?不会是因为想我了,哎…你我虽然有婚约,但也不用如此,等我从高句丽回来,再说可好?” 房玉珠轻笑,没有发怒,反而皱着眉头看着一脚笑意的孟喾,问道:“我来,我希望和你说说话,见你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房玉珠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孟喾去高句丽,那肯定是凶险万分的,不得不说,孟喾去空手套白狼,那高句丽的贵族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简单的同意,所以危险还是有的,而这种国与国的交集,不成功一般就成仁了。 她害怕孟喾就这样回不来了,也不是说她对孟喾有多少情愫,也不是她多么紧张眼前这个未来夫婿,至是她觉得一个惊才艳艳的才子,一个钟爱贫困人家的人,如果这样就离去了,那么无论如何都是一种遗憾。 总之,就算是你很讨厌的人要死了,你也会心酸一样,房玉珠对孟喾的感情很简单,既然母亲卢氏都将她许配给孟喾了,她的心里就会装着这个人。 “呵呵,看来房小姐还是很在乎我的,可是这最后一面是不是太过分了些,难道你就不想我回来,你想守活寡还是重新找一户人家?”孟喾轻笑,挥挥衣袖,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姑娘,目光侵犯的看着。 房玉珠注意到孟喾那种猥琐的目光,不由噗嗤一笑,道:“你这个人…就不能正经一些,我可是来看你的,恐怕这是你走前我见你的最后一面,若是你死了,我是绝对要另外嫁人的…” 她眼眉低沉,想了想又说道:“若是你活着回来,到时候就可以来迎娶我了…呵,我还忘了,今天我来还有一事问你!” 孟喾一惊,不由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聪慧的女子,疑惑道:“不知是什么事?” “长乐公主…”房玉珠脸色平静,也不去看孟喾,而且看着远处的荷塘,那已经枯萎的菏叶。 “呃…”孟喾低头。 对于房玉珠能够猜到他和长乐之间的一些东西,他也不惊讶,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皇家婚约可不是儿戏,所以孟喾只要活着从高句丽回来,那么必定迎娶长乐公主,而房玉珠就连妾也算不上。 孟喾很头疼。 “房小姐,若是我能回来,纵使是万水千山,我也陪你一起看,我在君前有一诺,定然不负君所托,你等我就好!至于长乐,我以后会和你解释…”孟喾直接强行拉住房玉珠的手,给出自己的承诺。 而这一刻,房玉珠知道了孟喾和长乐公主之间的事情,不要想要挣脱孟喾的臭手,可惜白费功夫,始终甩不掉那粗糙的大手。 那手掌中的老茧很厚,磨得她很不舒服,但她却没有再次挣扎,反而任由孟喾揩油,她也丝毫不在意。 这个家伙,他明明心里有很多话,却总是不说出来… “你摸够了没有?”房玉珠冷眼看着这个无耻小人,怒道:“你还真是无耻,怪不得那样惹人讨厌!” 孟喾好像没听进去一般,继续摸着房玉珠那嫩嫩的小手,还嬉皮笑脸的样子。 “真好闻,房小姐的小手我很喜欢,我一辈子也摸不够,所以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哈哈,房小姐可不要嫌弃我是一个粗鄙之人呐!”孟喾一边放下房玉珠的手,一边笑道。 房玉珠一愣,脸上还是那样平静,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责怪道:“孟子然,将来我若是下嫁与你,还不被你气死,你真是一个口是心非的小人!” 孟喾一愣。 哎呀,我哪里口是心非了? “哎…房小姐,你这话有问题啊,在下怎么就口是心非了?你今天的给我一个解释!”孟喾再一次贴近房玉珠,身子也跟着压上去。 房玉珠皱眉,后退一步,责怪道:“你这人好生无理,你我还未成婚,你可不要逾越,让旁人看见,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 “呵呵,好说好说!”孟喾摸摸鼻子,笑道:“在下很疑惑,为何你愿意答应干娘的婚约,我想房小姐对在下是没有太多的情愫吧?” 虽然孟喾很不要脸,但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房玉珠对他的感觉很是浅草,甚至可以说只是朋友之情,要说到谈婚论嫁,那绝对是不够格的。 不过房玉珠竟然同意卢氏的婚约,孟喾很是好奇,为何大名鼎鼎的房才女愿意下嫁于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房玉珠檀香小口微微打开,笑道:“自古以来,夫妻之间不都是要磨合的么,就算是喜欢,那也需要时间,你我只是先成婚,感情的事情可以慢慢来!” 呃… 话是这样说,不过这个投资风险有点大啊! “呵呵,原来如此!”孟喾轻笑,问道:“可是…房小姐,若是成亲之后,我对你不好,你岂不是耽误了自己。” 房玉珠撩起自己的摆动的发丝,笑道:“这就是命…” 命? “呵呵,既然是命,为何不反抗一二?”孟喾轻笑,道:“房小姐,不论如何,我都会按照你的意愿行事,你大可放心,我孟喾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喜欢强求!” 的确如此,强扭的瓜不甜,若是房玉珠对他无感,那么孟喾也不会霸王硬上弓,这种事情果然是要有爱才行的。 “呵呵…”房玉珠笑而不语,低头看着自己那又被孟喾牵着的手,鄙夷的看着旁边一本正紧的男子,微微一笑。 孟喾拉着那白嫩的小手,很是严肃的说道:“今日能看到房小姐,我跟开心,若是我回来时,房小姐也能看到我,我想你也很开心…” 房玉珠一笑,道:“呵呵,你说了算!” 暮光瑟瑟,在聊过一段时间之后,房玉珠走了,孟喾也回到陈一品家里,也该考核李治了。 不得不说,他对房小姐是想要霸占的心理,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色胚!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二章 愚子可教也 与房小姐匆匆一见,说了一些话,羞愧的摸她小手,绷紧的神经也在那一刻放松下来,原本疲惫的心也滋润起来。 孟喾走在冷风中,不由打了一个喷嚏,看着天色,怒道:“这个鬼天气,是要下雪的节奏了吗,看来明日得回长安城里去了,也好穿上袄子,免得着凉了!” 已经步入冬季了,孟喾身上也就两件衣服,还好因为他是农家子弟,身体壮硕,不然早就被冻成狗了。 冬季的天很快就昏暗下来,没走几步,那灰蒙蒙的天竟然有星光澎湃,地里撒着一点点星辉,池塘里印照着星光。 风儿喧嚣着,孟喾走在那朵朵黑云之下,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若是在大唐能够有个特种部队,或者是体育馆,那岂不是美滋滋? 可惜,想法是好的,要做起来,那可是难上加难,毕竟大唐的百姓吃穿都得不到特别的满足,那还有太多的心情娱乐,不过倒是可以给那些权贵奢侈的玩乐。 ……… 一会到陈一品家里,孟喾就看到李治一个人坐在桌案旁思索,不由走过去咳嗽一声,道:“殿下,我们在外面谈谈,可好?” “嗯?先生?”李治听见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孟喾,点头称是,起身一迈走到门外。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孟喾抬头。 他望着那泛泛星空,不由笑道:“殿下今日去集市,可有遇到什么趣事?不妨与我说说。” 李治一愣,悠然道:“既然先生都如此说来,那我也就简单说说我今日的所见所闻。” 既然孟喾让他说说,他也不会藏着掖着,怎么说孟喾也是他先生,他没有必要私藏着自己的想法,再加上他也不过是个小孩子,没有那么多的心机,既然孟喾想听,那么他也就说说。 “先生,我今日看见乞丐在客栈里吃饭,那客栈的掌柜不让他们在里面吃,将他们赶到外面,还恶言相向,我看不下去就出手帮助,呵斥了那掌柜,只是我不能暴露身份,那掌柜没理我!”李治说到这里,眉头紧皱,不由微微一怒。 “那掌柜欺人太甚,那些乞丐明明有钱付账,为何他们还那样瞧不起人,真是可恶!” ……… 孟喾听着他娓娓道来,不由自主的一笑,心里有些高兴,这种感觉就好像看到自己的学生有自己的想法,并且继承自己意志的那份心满意足。 “殿下,你说的虽然很对,但你还是要清楚自己的位置,你是殿下,将来说不定就是陛下,君在治国,而非治民。”孟喾恭敬的点头,指着那星空,问道:“殿下以为,这夜晚可能看见太阳?” 太阳? 李治摇头,疑惑的看着那满天繁星,心道:这大晚上的哪能看见太阳,先生又在开玩笑吧? “先生,稚奴愚钝,不知哪儿能见得太阳,还请先生指明!”李治拱手,不敢怠慢的请教。 “呵呵…”孟喾轻笑,没有正面回答。“殿下,你以为月亮可否发光乎?” 月亮? “自然能!”李治笑道。“月亮之光洁白无瑕,乃是九天之练,月华质朴无盈,让我等望月之人心旷神怡,舒服极了!” 孟喾摇头,看着那圆圆的月亮,不由心头一颤,他竟然又想起从前坐在电脑前望着月光,想着某人,而不知那人却已经和别人卿卿我我。 他淡然说道:“殿下,你说的都没错,只是月亮是不会发光的,它的光是太阳的光,在夜里,我们看不见太阳,那主要是因为太阳在大地的另一边,而月亮在我们这边,月亮反射的是太阳的光,并非它自己能发光。” 李治木然,震惊的看着孟喾,那个样子好像再说:先生疯了! 孟喾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由觉得恼怒,面色一下就僵冷起来,问道:“殿下,这池塘为何有一个月亮?” “啊?”李治突然回过神来,看着那池塘的月亮,笑道:“那是月亮的倒影!” 孟喾一笑,嘲讽道:“殿下,若是今晚没有月光,你能看见我否?” “自然不能!”李治无奈的回答。 他不明白为何孟喾总是问这些奇怪的问题,他也不知道这些问题能够说明什么道理。 “那我问殿下,既然殿下能看见我,也能看见月亮,月亮发光,是否我也在发光?那这么说来,池塘里的月亮也是真的了?”孟喾决然,面色凝重的说道。 “啊?这可不是一个道理!”李治悠然道:“我们看见先生是因为月亮的光,而我能看见月亮是因为它自己发光,池塘里的月亮是倒影,先生切莫混为一谈!” 混为一谈。 孟喾找谁说去啊,他已经按住哥白尼的棺材板了,地球是圆的,不是方的,自古以来人们都以为天圆地方,还真是难以解释。 “那殿下可有用过铜镜?”孟喾一笑。“铜镜里是否可以印照你自己的身影,或者事物?若是在无光的地方,你还能看见么?” 李治一愣,突然明白了什么,震惊的看着孟喾,突然又问道:“那么…先生是要说明什么道理么?” 孟喾一笑,道理肯定是要说的,不然我费劲口舌跟你吹牛皮是为了什么? “殿下,太阳可能在夜晚看不见,但它依旧是太阳,是月亮无法取代的,月亮只是借着它的光,就好像皇帝,无论皇帝在哪儿,只要他心里有民,爱民如子,不论他去不去解决小问题,民都会依附他!”孟喾微微一笑。 “殿下的言行举止,日后恐怕就是大唐的脸面!” 孟喾说这话并不是没有道理,李治将来若是成就帝王,那么他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在百姓之间流传的,虽然李治的才能比不上李二陛下,但也至少是帝王之才,那么就得用帝王的方法教他。 “呃…稚奴受教了!”李治拱手再拜。 不得不说,这几天在下乡间的所见所闻,让他走眼前一亮,这里安静祥和,没有过多的利益纠纷,总的来说还是很安心,他很喜欢这里。 “先生,明日我们回长安吗?”李治一笑,问道:“我看先生衣服单薄,恐怕不会在这里多住吧?” 孟喾一笑,他没想到李治在这种细节问题上如此注意,很是欣慰的说道:“明日回长安,殿下也该回宫里去,我要教给殿下的也教完了,殿下应该心里有一些底子,将来面对世事,也能有自己的处理方法,我想人生最好的老师是时间!” 李治决然,躬身再拜。 “先生,可是我还什么都不懂!”他有些焦急,不知道为何孟喾这么着急赶他走。“先生难道觉得稚奴不听话,所以不想继续教导稚奴了吗?” 孟喾低头,看着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不由笑道:“殿下,一切安好,我现在教你的是如何度过接下来一年的日子,我希望你开心,无事可以多走走,看看,切莫夸下海口,等我回来,我依旧是你的先生!” “呵呵,好的,先生!”李治笑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三章 高阳的冷淡(一) 长安城。 城隅相府。 房遗爱正坐在亭子里,喝着自己的闷酒,他的脸色很不好,红的白的都有,不知道是开心是难过,总之他一大早坐在那里喝酒,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他惨淡的脸色好像被人揍了一顿似的,神情恍惚,却没有半句言语,就坐在那里喝闷酒。他端起一坛子酒,拼命似的灌进自己的嘴里,咕噜咕噜的喝着。 阴暗的天空和他的心情一样低沉,那浅浅漂浮的乌云齐结,锁住他的心口,让他很不好受。他淡然的目光显得无神,颓废的模样让人看不下去了。 相思之色,相思之情,奈何在一个大老爷们身上发生也是如此折磨,他憔悴的面孔好像早上没有洗漱,醉醺醺的样子,一会儿傻笑,一会儿难过。 亭子的一旁,房玉珠心疼的看着这么一幕,看着自己饱受相思之苦的小弟,自己却无能为力,不由叹息。 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孟喾当初给房遗爱提议,让房遗爱去强吻高阳公主,哑表明真心,到时候恐怕也会顺理成章的被接受。 可是房遗爱是个呆子,他跑到皇宫里去,没有找到高阳,不由失落,后来打算去看看报社那边的情况,却恰好遇到高阳。 而高阳身边确实有一个长得贼好看的高僧,那便是玄奘高徒,辩机。 房遗爱自然不担心那个辩机和尚会抢走他的高阳,于是还是很有礼节的邀请高阳独处一会儿,可惜被拒绝了。高阳面色冷淡,直言道道她不想与房遗爱多说废话。 她说当初和房遗爱之间的婚约是李二陛下强行搞出来的,做不得数。她很讨厌房遗爱,懦弱无能,没有男子气概,还是长安城出了名的纨绔,这让她不屑一顾。 房遗爱当时愣住了,不知道还说什么,于是惨淡一笑,灰溜溜的跑回家里,一个人喝了三天的闷酒了。 “小弟,你在喝下去,娘亲可真是要心碎一地了,娘亲她可是最疼爱你的,你这样折磨自己,她也会难过,这几天她见你如此,也是茶饭不思,你快些给我不要喝了!”房玉珠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到亭子里,劝阻道。 房遗爱这个样子,她作为长姐,实在是心疼,再加上她本来就是那种特别感性理智的姑娘,更加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亲人如此难过。 房遗爱抬头一愣,看着自己的长姐,又耸肩一笑,继续喝酒,他的脑子里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觉得如果醉了,那就好像可以忘记一切,然后醒来,什么都不在乎了。 可是喝了三天闷酒,他还是好难过。 高阳的冷漠真的让他好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讨得高阳的欢心,或者是让她改变对自己的看法。 “你还喝?”房玉珠微怒,掀倒那石桌上的一坛坛酒。 酒坛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砰砰”声响。可是房遗爱还是那个鬼样子,脸色冷漠,眼神无光,和死人的区别几乎没有。 他淡然的看着那一个个破碎的酒坛,走到一旁,拿起那短小的扫帚,自顾自的清理那些碎片,没有搭理自己的长姐。 “你怎么可以如此,我的小弟可不是这样的人,那高阳有什么好的,你为何就对她如此死心,你这样真的对得起孟子然么?”房玉珠也是气急败坏,整个眉头都倒竖起来,语气也强烈很多。 她的眼睛里也泛着微光,房遗爱的失魂落落让她难受,她倾尽全力止住自己的泪水,还要作为一个长姐去劝阻自己的小弟,她也承受着很多。 “子然…”房遗爱碎碎一念。“呵呵…的确是对不起…子然,可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办法,我爱高阳,我真的想要和她白首不相离,可惜她心里没有我,我真的好难受!” 这话说的有些让人心碎,在大唐,很少有房遗爱这样“窝囊”的男子,竟然想要好好和高阳过日子,想要得到那高阳的心。 最为恼火的是他对高阳一片痴心,可以总是被高阳冷漠的拒绝,说实在的,若是孟喾在这里,他肯定会破口大骂那该死的高阳,然后直接杀掉那玄奘高徒,辩机和尚。 不过首先要做的还是给房遗爱一耳光,打醒他这个痴心的蠢货。 “小弟,你若是心疼高阳,那么就更不应该缠着她,要让她幸福,若是你执意要得到手,那大可以随性一些,等到你们成亲之日,这个愿望也就实现了!”房玉珠皱眉,她看着自己小弟窝囊的表情,很是不喜。 这个七尺男儿,还躲着喝闷酒,也真是无奈,这也让她刷新对皇室公主的印象,让她对那高阳很不喜欢。 那高阳的确是太过冷漠,从这几次房遗爱的表现就能看出来,那个公主时常躲着房遗爱,要么就是随口敷衍一二,可见顽劣。 “长姐,你说的对,只是我放不下她,我也只是想借酒消愁,这样也好忘记忧愁,放下思念!”房遗爱决然,落坐石凳,静静的望着远处,不敢看自己的长姐。 无论如何,要忘记一个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人很难,也许需要很长的时间,也许需要契机,不管怎样,要忘记就得不见面,这个道理自古以来都是对的。 所以房遗爱这几天都未曾出门,也未曾找过高阳,一个人喝着闷酒,每天都醉醺醺的,烦恼也一去而空。 要说他的心情,就好像喝了一杯很冰很冰的冰水,然后用了很长时间,将它化成热泪,而那泪水落入嘴里,确实咸的。 要说高阳有多么冷漠,就好像无论你对她多么好,多么上心,她好像都记不得一般,和初见的态度一样,厌烦。 “小弟,明日你去和她说清楚吧,不要总是这样拖着,父亲那边我们都会帮你说说,看能不能去找我这个荒唐的婚约!”房玉珠皱眉,张驰的眉头浮现着悲伤。 她站起身来,缓缓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房遗爱突然一愣,想到了什么,不由苦笑,道:“原来亲人才是最重要的,呵…呵呵…” 他悲戚一笑,望着灰暗的天空,又想起某人的脸,不过眼神却是低沉,好像一头野兽一般。 “呵呵,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互相折磨吧!”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四章 高阳的冷淡(二) 清晨的静谧让人安心,孟喾在和陈一品一家道别之后,也一脸蹩脚的带着李治回到久违的长安城,他虽然离去时日无多,不过情深意长,这长安毕竟是他以后的家,总有些感叹抑郁在心头的。 李治跟在孟喾身后,他心情倒是要比孟喾激动不少,毕竟回到皇宫就可以见得自己父皇,他怎么可能不激动?他毕竟是小孩子,对父爱的渴望要比其他东西都强烈,所以他也是飞快的踱步,尽量胁迫孟喾有快一些。 “哎呀,殿下,你这小短腿还真是快…”孟喾不由嚷嚷几句,又加快脚步。“殿下,回到宫内,你每天要研习典籍,多听,多想,不懂的道理可以跑到相府去问房相,你可记得?” 李治点头道:“是了,弟子谨记在心,不敢忘也!” 房玄龄,可以说是孟喾毕竟相信的人,李治如果是有问题,问他,那是绝对可行的,若是问其他人,保不定那人居心叵测,或者是不愿意真心回答李治的问题,而房玄龄就不同,至少名义上还是孟喾的义父的。 而且他的为人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先生,过些日子你就要前往高句丽,弟子没有什么话要说的,也没有什么道理要讲,这是弟子贴身的玉佩,希望先生能替弟子保管,将来凯旋,一定还给弟子!”李治急忙解下腰间的佩环,递给孟喾。 他眼神澄澈,虚则暗淡无光,面无表情;实则希望孟喾能够平安回来,所以才定下约定,让孟喾替他保管佩环。他如此一说,却让人刮目相看,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孟喾很欣慰。 佩环之约么? “殿下,臣定会遵循约定!”孟喾单膝跪地,双手平齐,接住那沉重的佩环,起身一笑。“殿下,你我虽然是先生与弟子的关系,但也是朋友,也是君臣,虽然在下无心入仕,不过将来殿下有难,不论出于师徒之情,朋友之诺,还是君臣恒心,子然定然伸出援手!” “若是殿下无才无德,那也莫怪我翻脸不认人,殿下可知得?” 孟喾的态度强硬,惹得李治一惊,不过两人还是相视一笑,继续赶路。 前方不远处就有前来接应李治的马车,孟喾也是目光幽幽的盯着李治,一脸笑意的挥手道别。李治却是有些不舍,回应着孟喾,也同样在马车内招手。 他鼓起勇气,大声喊道:“先生,三天之后,稚奴不会来送你,你可不要怪罪…” “哈哈,臭小子!”孟喾摇头一笑,心里美滋滋的。 不言不语却是现在最好的回答,他淡然的看着那远去的马车,不由苦笑,这几日的师徒之情恐怕算得上是孟喾最为宝贵的回忆了。 能成为唐高宗的先生,孟喾能吹一年的。 “也是时候去看看我那不争气的大哥了,那该死的高阳,还真是让人厌恶,要不是昨日房小姐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大哥被虐得如此惨烈,可恶…”孟喾咬紧牙关,匆匆赶往城隅相府。 ……… “敢问,高阳公主可在?麻烦通报一声,就说房遗爱求见!”男子卑微的低头,看着守门的宫女,心里一沉。 “公主不再,房二郎明日再来吧!”那宫女彬彬有礼,回答房遗爱。 “呃…”房遗爱一愣,胸口莫名其妙的压抑。 他再一次跑到月嫦宫来,想要见一见自己那冷漠的心上人。在他心里,忘记恐怕要比互相折磨来得更加痛苦,所以他还是放不下高阳,所以他来了。 想法往往是好的,做起来可就是真的难。房玉珠让他珍惜眼前,不要痴心于高阳,可是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小时候的记忆尤新,也许高阳记不得了,可是他却历历在目。 “俊哥哥,你快过来,这里有好多蚂蚁!” “蚂蚁?公主殿下,蚂蚁有什么好看的?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不嘛不嘛,我们就再玩一会,好不好?” “是了…” ……… 后来他们在那里多呆了半个时辰,天色昏暗,不慎遇到盗贼,将高阳抓住了。 当时,三岁的高阳公主简直吓坏了,一边挣扎一边哭泣,那决然不断的泪水扑通扑通的掉在地上,惹得房遗爱难受。 “你不要乱来…你不就是想要银子么?我这里有…”房遗爱大惊失色,赶忙掏钱。 银子? “呵呵,算你小子识相,拿过来!”那盗贼狠恶,一把将钱袋抢过去。“你小子…” 突然,房遗爱暴起,一把匕首刺出,插在盗贼的手臂之上,然后抱住他的大腿,将高阳救了下来。 他咬紧牙关,怒吼道:“快逃…回去…” 那盗贼狠辣,一脚踢开房遗爱,伸手要去抓住高阳,嘴里还嘟囔着:“今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竟然敢偷袭老子,老子弄死你们!” “俊哥哥…”高阳愣在那里,哭泣着。 房遗爱一愣,回头看着她,怒道:“你快些回去找那些护卫,赶紧来救我,不要留在这里,你只会拖累我,快点回去!” 他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和勇气,再一次奋起,缠住那盗贼的腿脚,为高阳争取时间。可是高阳的腿都软了,那里来的力气逃走,只能一步步移动着。 “俊哥哥…”她一边哭着一边缓缓踱步。 “该死的小子!”那盗贼一惊。“老子先弄死你!” 他恶狠狠的盯着脚下的房遗爱,出去自己的短刀,准备插进房遗爱的身体里,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杀害。 当! 一剑袭来,打落盗贼手中的短刀,将他逼退。 “该死!是哪个?”盗贼微微动怒,惊疑的望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人影。“不知道阁下是谁,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不如给在下一个面子,放过在下可好?” 他心惊肉跳的看着自己那断裂的短刀,有看着那皓亮如月的长剑,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求饶的望着四周,身体也跟着颤抖。 噗… 一刀封喉,再是一柄长刀飞来,刮过盗贼的脖颈,留下一条血痕,却让那盗贼再见不得天日,诡异的死去。 一道人影落下,轻轻抱起因为摔倒昏死过去的高阳公主,再看看趴在地上的房遗爱,冷笑一笑,摇头离去。 “你是何人,你要带高阳去哪儿?”房遗爱咬着牙,忍着痛说道:“快些将她放下,快些…”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模糊的听见一个声音传来:“在下风御寒!” “风御寒?锦龙卫统领么…”他突然也昏迷过去,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悄然落地。 他知道风御寒是来救高阳的,所以安心了。不久,房家的仆人将他找到,将他背回相府。 第二天,他再去宫里寻找高阳,却得到一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你是谁?” 高阳冷眼看着他,疑惑的问道:“我认识你吗?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自此,再无高阳…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五章 高阳的冷淡(三) 房遗爱刚要离去,就看到高阳带着辩机回来,两人有说有笑,说话弹指间都很投机。尤其是高阳脸上竟然还带着娇羞,而那辩机则像一个偷偷油的老鼠,贼眉鼠眼的盯着高阳的胸脯。 房遗爱脸色铁青,冷漠的看着高阳,心里一沉,愤然的走到高阳身前,冷眼盯着那辩机和尚,眼睛里透露着杀机。 “房遗爱?”高阳回过神来,惊疑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告诉你,我不想看见你么?你真是没有脸皮,别再来纠缠我了,我看着你都恶心!” 恶心? “呵呵,很好!”房遗爱震怒,身上的爆发气势,震退那辩机和尚。“高阳,今日你我恩断义绝,日后也不会再有瓜葛,至于婚约的事情,我定然会请求陛下废除,你也不必担忧!” 他说完,直接离去,不想再就在这里。 那辩机和尚回过神来,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震惊的看着气势汹汹的房遗爱,不由心惊肉跳。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他知道那种气势绝对是要杀人的气势,房遗爱在那一瞬间透露出的杀机让他害怕。 “公主,明日我再来找你吧,今天小僧还有些事宜要处理,来日再好好闲谈!”辩机感觉自己浑身都凉了,赶紧拱手施礼。 高阳疑惑不已,明明今天说好要在月嫦宫内好好谈谈的,现在竟然突然要离去,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将这一切都怪罪到房遗爱的身上。 辩机不敢做过多的停留,灰溜溜的走了。 “可恶!”高阳磨牙切齿,暴跳如雷,整个小脸都气红了,怒道:“那个该死的房遗爱,老是来缠着我,若不是看在上一次他救了我的份上,我话都懒得跟他说!” 上一次房遗爱冒着生命危险救她,她不仅没有改变自己冷漠的态度,反而更加讨厌房遗爱。 她对房遗爱冷漠惯了,只是这一次恐怕是最为厉害的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可恶…”她闷闷不乐的回到宫里,瘫倒在自己的绣榻上,嘴里还不听我咒骂着。“若不是那该死的房遗爱,我现在就和辩机舒服着呢,坏我好事,我要想父皇告状,看他以后还敢惹我!” ……… 孟喾坐在相府后院的亭子里,静静地喝着自己的小卷茶叶,他知道自己那傻子一样的大哥又去宫里找高阳了,他还知道高阳定然会呵责自己那个傻大哥,让他灰溜溜的滚回来。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至人以生死相许!大哥是真傻,他要是有我这种果决,有我这样霸气,早就放下那高阳了!”孟喾一边喝茶,一笑猥琐的笑着。 “呃?是么?”房玉珠皱眉,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心里一沉。“孟子然,你快些给我放开啊,若是小弟回来看见,我还怎么见人,快些松开!” 孟喾嘿嘿一笑,松开房小姐的小手。 他眼神阖煜,突然感觉到什么,转身看着一旁的走廊,那上面有一个颓废的身影,淅淅沥沥的拖泥带水,好像掉进湖里。 虽然天在小雨,但那是毛毛细雨,就算是从皇宫走回来,那也不可能会淋得这样湿透,而房遗爱一身全湿,浑浑噩噩的抬起红润的头颅,悲戚的看着孟喾。 “子然…”他突然扑倒孟喾身上,一身酒味让人难以忍受。“大哥好痛苦,你快些和大哥喝一杯,陪大哥说说话…” 孟喾微微一笑,扛起房遗爱,对着房小姐一笑,问道:“玉珠,热水可有备好?” 房玉珠一愣,脸色一僵,她有些受不了孟喾如此亲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孟喾实在是太过自以为是,竟然叫她“玉珠”,这让她羞愧不已。 “早已备好!”她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醉醺醺的小弟。“刚才你叫我备好热水,我还纳闷,如今看见小弟如此,这才明白你的用意!” 孟喾当然知道房遗爱伤心过度会去喝酒,而且会喝成一个痴汉,所以他让房玉珠吩咐小环备好热水。 孟喾很是淡然的扛着房遗爱去到厨房,那里有装好热水的木桶,他要给房遗爱洗浴,然后用内力逼出他的酒劲。 看着房遗爱备受折磨,孟喾就越来越讨厌那个高阳公主,心里也算是对这位备受李二陛下宠爱的公主下了定义。他知道这个公主本身就是一个没教好的姑娘,算是皇家败类,但他却无可奈何,总不能刺杀这个公主吧… 他将房遗爱的衣衫褪去,扔他进木桶里。木桶里腾腾的白气,孟喾轻笑,手掌之间也是白气浮腾,敷在那木桶之上,蒸腾出更加强烈的白气。 木桶里的水波回荡,将房遗爱体内的酒劲全部逼出,水的颜色也开始改变,从白浊色变成白绿色。 孟喾起身,擦拭额头的汗水,看着木桶里的房遗爱,嘴角一抽,骂道:“大哥,你再不起来,我可是要将你蒸熟了!” 房遗爱一愣,立马睁眼笑道:“子然,你在这里,我如何起来,你快些出去,这水很烫,若不是我用内气护体,早就被这水煮熟了,你快些出去,我也好起来穿衣服!” 呃… 孟喾微微一笑,喃喃道:“大哥真是的,又不是没见过,我刚才给他脱的衣服,他还羞愧什么?” 听见孟喾的细语,他有些惭愧,不过还是等着孟喾关好房门,然后从木桶内出来,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衣衫。 他匆匆出门,看着那一脸奸笑的孟喾,心里一沉,不由觉得自己算是栽在孟喾手里了,他叹气一声,不由摇头。 “子然,我有话要说,你跟我走走!”他目光清淡,行走之间带着清风。 孟喾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缓缓跟上他的脚步,陪他走走。 他知道房遗爱备受打击,所以不想先说什么,想要等着房遗爱自己先说出不来,然后他才一边取笑,一边跟着分忧。 “子然,你是不是觉得大哥很丢你的脸,让你觉得大哥是一个懦弱的人,配不上一个男人应有的品行?”房遗爱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孟喾,眼神再一次低沉。 “嗯呢!”孟喾笑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六章 给我时间 孟喾那一句“嗯呢”,可算是把房遗爱的心都伤透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还在嘲笑他的孟喾,心里有些别扭,不由苦笑。 “子然,你还真是…如此…直白的指责大哥我,难道你就不觉得对你我之间的感情有影响?”房遗爱轻笑。“虽然大哥这样说自己的不是,但你也没必要雪上加霜啊,你这样一来,弄得我想说的话都不好意思说了…” 行走在小巷里,雨后的宁静让人说不出的舒服,沉闷的空气也在这一刻清新到极致,街道上没有人影,却依旧听到往日吵杂的百姓吆喝声音。 孟喾很不自然大看着房遗爱,想起最初见到他的情景,不由有些惊愕,他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他的未来,没找到历史的车轮还是那样转动,一点也没有改变。 高阳对房遗爱的态度一向冷漠,不论房遗爱如何改变,她都不会动心,仿佛这一切都是注定的,无能如何都无法篡改。 “大哥,你这几日还真是窝囊,那高阳不理会你,你也就不要死缠烂打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孟喾一笑。“大哥,去灯花楼坐坐吧。” “是了!”房遗爱点头。“子然,明明我对她如此上心,为何她总是那样伤害我,其实我也不是那样懦弱,只是…只是…我心如此,再累我也愿意等下去!” 等下去? 孟喾一愣,历史有一如既往地前进着,只是情况有些不同,他没有想到那纨绔的房遗爱竟然会如此痴心一个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就算继续下去也没有结果,他也会等,明明他也很爱高阳,可惜恐怕到最后也没有结果,若是放纵房遗爱这样继续下去,孟喾恐怕会亲眼目睹历史的惨剧。 房遗爱懦弱吗? 不懦弱! 可惜…就算是不懦弱又能如何?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要两个人同意才能在一起,若是高阳不爱他,他如何能继续折磨高阳呢? 他很想发狠去折磨高阳,继续死缠烂打,可是…这又如何?高阳不在乎这些,折磨下去,苦的人也只是他自己而已。 “大哥…”孟喾眼皮突然变得很重。“既然你都明白,那就不要再去缠着高阳公主了,感情是世界上最为奇妙的,强求不得,莫不要说高阳不是普通人,就算是普通人,她对你如此冷淡,不论你做什么,她也不会在乎吧…” 房遗爱身躯一颤,苦笑着叹息。这个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明白,可是每当他看见高阳,那一种想要拥有的感觉就会涌上心头,奈何好像却是冷漠着脸,还说那些让他难过的话。 他淡然的看着身前的灯花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孟喾,该如何表明他这种深情,他现在只想喝酒,好好的一醉方休。 “进去吧,今日,我好好陪大哥喝个够!”孟喾一笑。“大哥,你还要房相,还有干娘,还有房小姐,还有我,你如此颓然,我们都会担心的,爱情固然难得,但亲情却弥足珍贵。” 房遗爱一愣,蓦然的盯着孟喾,还是沉默着走进灯花楼,他挑了二楼的一个房间,让侍者拿来几坛美酒,自顾自的喝着,仿佛那一坛坛满满的酒可以湮灭他心里的痛。 “大哥,你就不能好好的想一想,那高阳有什么好的?她就是娇生惯养的,公主都是一个样子,何必呢,你过些日子好好休息一会儿,不要总是想着儿女私情,丐帮的事情,还有报社的事情都要你来处理!”孟喾给自己斟上一杯酒,轻轻的泯一口。 历史的车轮到底还是这样运转了,若是他没有来这大唐,那么也就算了,既然来了,他就不能看着这种悲剧在自己眼前发生。 房遗爱轻笑,问道:“子然,你可真心有对一人上心?知道我的痛苦么?” 他端起酒坛,咕噜咕噜的给自己灌进口里,喝得潇洒,喝得窝囊,他望着阴暗的天空,不由苦笑。这天色正好映照他内心的灰暗,难过,还真是讽刺,就连老天爷也这样对他。 “我懂!我怎么不懂!可是你又能如何?难道就这样等下去,你只是觉得自己付出得不出回报而已,谈什么情爱,你也不过是自私的人而已,还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孟喾微微一怒,身上白气流转,震碎了身前的桌案。 他的气息悸动连连,让整个灯花楼的人都感应到那莫名的震动,可是也不知道震动的源头在那里,只有那些侍者有所察觉。 她们飞速的赶到,看着那狼藉的房间,不由心惊肉跳,赶忙说道:“两位客人,若是有什么矛盾,麻烦出去解决,还请不要再砸坏我灯花楼的东西!” 那侍者面色僵冷,盯着一旁站着的孟喾,很是淡然,处事不惊。 “滚!”孟喾冷笑。“一个灯花楼的侍者也敢阻拦我?” 他又冷眼看着房遗爱,道:“大哥,既然你执迷不悟,我就打到你醒悟,我过些日子要去高句丽,见你这个样子,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为今之计,只要我揍到你醒悟!” 说话间,他的内气全部迸发出来,裹住自己的身体,内气之强,比张亮谋反之时更加厉害,绕是有些醉醺醺的房遗爱也震惊不已。 “什么???……这……高手!”那侍者吓得不轻,有些摸不着头脑。“阁下…你们慢慢谈,我先行告退!” 她悄然离去,心里暗叹不好,心想:这个事情得赶紧告诉少主,不然这里恐怕会被这个孟子然拆了! 在她走后,孟喾直接抡起房遗爱,毫不留情的将拳头轰在他的脸上,一拳将他打倒,然后又将他抡起来,又给一拳。 “子然,你的手不疼么?”房遗爱苦笑,继续喝酒。“我不和你打,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打,你是我二弟,我怎么可以对你动手?” 孟喾眉头一皱,怒骂道:“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倔!” 嘭! 又是一拳,房遗爱被打进一旁的屏风里,然后他又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目光低沉的看着孟喾,心情复杂。 “大哥,你就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果断一些么,婆婆妈妈的,真是让我都觉得羞愧,若是如此,你我之间再无瓜葛,我也不管你和高阳如何!”孟喾死结。 “子然…”房遗爱一愣。“我……你给我时间啊!” 突然,他扔掉酒坛,暴起一拳击飞孟喾,那一拳力量极大,打得孟喾咳血。 “哈哈,这才是我的大哥…”孟喾笑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七章 老熟人 时间,一切感情都需要时间来冲淡,时间会冲淡一切嘛,房遗爱并不是不想忘记高阳,而且需要时间,需要很多的时间,可能一个月,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还可能一辈子。 不过只要他想要忘记,至少这个开头就是好的,有了一个好的开头,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模糊对高阳的印象。 其实孟喾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唐的男子都是这样的死脑筋,很在意青梅竹马许下的诺言。这对孟喾这种人来说,无疑是天大的笑话。他并不认同这种年少轻狂许下的轻浮诺言。 因为大家都情窦初开,谁又能真正知道自己是否爱着对方,谁又能更加成熟的爱着对方?这些都不是一个愣头青小子能够明白的,所以不爱那就不爱,没必要强行要求自己去爱。 爱一个人,痛并快乐着。快乐的是有一个人和你分享喜怒哀乐,有一个人能和你说说话,谈谈心;痛苦的是那个人也许不是真正理解你,也许有很多坏毛病,也许她不是那么在乎你。 总之,爱一个人需要很多耐心。 “子然,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需要时间,我也想忘记她,可是要忘记她是很难的,我必须躲着她,再也不见她!”房遗爱轻狂自嘲,身上也浮动着白气。 孟喾微微一动,他知道房遗爱不自觉的想要发泄心中的疲惫,心里的苦痛,所以情不自禁的动用内气,准备与他好好过过手。 “呵呵,既然大哥有心,那我也不打了,毕竟我是打不过大哥的,大哥想要忘记高阳,这很好,只是大哥对那高阳的评价太高了,明日,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你自然就不会再念她的好!”孟喾收起内气,嘿嘿一笑,尴尬的看着房遗爱,有些惭愧。 他突然说不打了,其实是怕房遗爱揍他,他本来就打不过房遗爱,何必找打,刚才若不是看房遗爱不还手,他哪里敢轻举妄动,去胖揍眼前的大哥? “这…子然…你太狡猾了!”房遗爱哭笑不得,他收起架势,看着孟喾,心头一暖。 他知道孟喾是为了让他不再那么痛苦,要是换作其他人,恐怕对他的遭遇会不理不睬,而孟喾是他的结拜兄弟,所以才会如此在乎他,他心里知道,也不说出来。 孟喾摸鼻子,笑道:“兵不厌诈!” 不多时,一个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传来,两个侍者突然进来,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心里一沉,恶狠狠的看着房遗爱和孟喾两人,心里咒骂着。 该死,这两个家伙是想要拆了我们灯花楼么?真是可恶,发酒疯也不能来这里啊… 孟喾一愣,刚要说话,突然再次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从门外走进的靓丽女子,心都差点跳出来了。他的眼皮跳个不停,好像遇到瘟神一般的惨淡表情挂在脸上,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 那靓丽女子剑眉英武,一身紧身素衣,薄薄的皮衣裹住她那傲人的身材,她的红唇微启,眼睛泛着微光,在看到孟喾的那一瞬间,眼睛通亮,偷偷一笑。 “嗯?孟子然…”女子一笑,问道:“你是近来财源广进了,砸我灯花楼,你赔得起么?” 孟喾一愣,笑道:“君姑娘,你这灯花楼我砸了就砸了,一间房我还是赔得起的,你不要用那种鄙夷的眼光看我!” 君倾颜轻笑,看着一旁的房遗爱,微微躬身施礼,然后对那两位侍者吩咐几句,缓缓的走向孟喾。她的脚步很是轻快,很快就到了孟喾身前,她浅浅一笑,对孟喾眨着眼睛。 “孟子然,你可记得你我约定,今日便是十五,若是你想要…就来我哪儿,你不信的话可以不来,知道吗?”君倾颜口吻里带着威胁之意,声音也是娇媚诱人。 房遗爱一愣,对此不解,不过还是出于礼节,向君倾颜还礼,道:“还真是惭愧,今日来灯花楼砸了掌柜的房间,我房遗爱自当赔偿!” 他取出钱袋,放在桌上,悠然道:“钱袋里共有两百两银子,应该足够补偿掌柜的,我和子然还有事情,就不多打扰了!” 孟喾一愣,心道:哎…大哥…我没说要走啊,哎…大哥…你别拉我! 房遗爱风风火火的拉着孟喾离去,火燎火燎的走在路上,冷笑道:“子然,你还不想离开了,是不是被那姑娘勾了魂儿去?我看你还真是色胆包天,那种姑娘你也敢碰…” 这一下可让孟喾不乐意了,不由问道:“大哥,什么叫我被勾了魂儿去,我就怎么色胆包天了?那是我的老熟人…你看你…我都没和她好好说说,你就拉我出来,这以后还让我怎么见人啊!” 房遗爱一愣,目光悠然。 “我当然知道!”他淡然说道:“可是你看那姑娘,她分明就是有求于你,你还往虎口里跑,你也不是找死么?要不是我及时拉你出来,你恐怕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靠!你能不能正常点,大哥! “大哥,嗯,其实是我和她有事相商,你这样拉我出来,今晚我还是要去会会她的,你就不要瞎操心,还是老老实实的想想自己的事情吧!”孟喾叹气,他知道这是房遗爱的报复。 刚才他借机胖揍房遗爱,如今也被房遗爱算计一会儿,若是刚才他偷偷对君倾颜揩油,君倾颜一定不敢说出来,他岂不是美滋滋的。 “呃,哼哼!”房遗爱突然猥琐一笑。“子然,你以为大哥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就是想轻薄那个姑娘,你若是轻薄她,她碍于我在哪里,肯定不会说出来,你岂不是美哉?”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才不会让你如意!” 呃…这尼玛! “大哥,你坑我!”孟喾欲哭无泪,没想到被房遗爱算计了。 房遗爱轻笑,道:“子然,大哥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看看,家里还有人呢!” “是了!”孟喾点头,给房遗爱道别。 房遗爱一笑,也跟着挥手道别。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吃个便饭 天色渐晚,由于冬天的来临,温度也骤然变得很低,让人唏嘘,路上稀稀落落的行人来来往往。他们口吐白气,呼吸的气流碰到冷冽的空气也瞬间化成模糊微小的水珠。 孟喾轻笑的踏着笨重的脚步,一步步的朝着自己的宅子,眉开眼笑的走着。 “后天就要离开了,今晚好好陪慕凌,然后再去和君倾颜谈谈,恐怕明日陛下就会召见我,明日也可以顺便带大哥去看一场好戏…”他眼神里透露着嘲讽之色。 所谓的好戏自然就是高阳和辩机和尚私通的事情,也许房遗爱看到会难过,但无疑可以让他忘记高阳,甚至怨恨高阳,那就可以化解他的痴心妄想了。 ……… 他回到自己的宅子,轻轻的叩着房门,静静的等待家里人来开门。 “少爷?”房门打开,仆人章达子轻呼一声,赶紧大开房门,笑道:“我还纳闷啊,为什么少爷还没回来,现在一开门,没想到少爷就回来了…” 孟喾一笑,走进宅子,看着章达子,笑道:“达子,今晚一起吃个便饭,我主厨,后日我就要离开,今晚大家好好喝一杯,我也好交代一些事宜!” 章达子一愣,赶紧跟在孟喾身后,面色凝重的问道:“少爷,这哪里使得,怎么能让你亲自下厨呢,还是我们来吧,既然后日你要走了,那更应该我们来为你做一顿送别的饭菜!” 孟喾一愣,他没想到一向老实的章达子也会说出这样的话,不由多看他几眼。突然,他注意到章达子的新袄子,不由点点头。 “达子,这新袄子穿着可暖和?”孟喾轻笑,一步步走向厨房。“前些日子我让慕凌去操办这些事宜,没有亲自去做,若是这袄子不热乎,你要给我说!” 章达子一愣,心口轻轻悸动,挠挠头笑道:“少爷,袄子很暖和,慕凌小姐也做得很好,少爷不必担心我们,我们会安然无恙的等你回来!” 他对孟喾更多的是感激,而不是惧怕。孟喾对他们一家都很好,很少见外的呵责他们,在吃住上面也从来没有亏待他们。所以他对孟喾还是很尊敬的。 此时此刻,孟喾再次向他嘘寒问暖,他知道孟喾并不是装腔作势,所以不由感动,才会发自肺腑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好!”孟喾轻笑,走进厨房。 厨房里有慕凌和王氏两人,她们正在择菜,给孟喾烧热水。看见孟喾进来,她们都是微微一愣,尤其是慕凌,很是震惊的样子。 孟喾看到小丫头的模样,忍不住一笑,走向她,轻轻说道:“死丫头,你这个表情难道是以为我死了,好像看到鬼似的。怎么?不想我回来,还是不愿意见到我?” 孟喾故意说气话,想要调侃一下慕凌。可是这么一调侃,可把小丫头惹哭了。她泣声连连,愁眉苦脸的看着孟喾,说不出话来。 我去! “那个…我胡说的…丫头,你别生气!”孟喾手舞足蹈,不知道如何安慰。 慕凌突然又笑容满面,说道:“我知道喾哥儿是开玩笑的,我只是看到喾哥儿回来,我太激动了,真是让大家笑话了!” 孟喾嘴角一抽,笑道:“好了好了,今晚好好吃个便饭,我们一家人好好聊聊,过几日就要走了,真是有些放不下你们!” 这一句话出口,王氏、慕凌都说不出话来,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情,不知道该如何接孟喾这一句话。 王氏眉头也是微微一皱,看着还笑嘻嘻的孟喾,不由苦笑。她坐在土灶旁边,给孟喾准备热水,但心里却想着孟喾走后,这个家恐怕也会少了一点什么,因为像孟喾这样对待奴仆的,恐怕整个大唐都不多。 她叹气一声,还是开口说道:“少爷,你要去高句丽,万事小心,原本我身为下人也不该说什么的,不过总觉得如果不说,很是愧对你,所以我还是赞说说!” “啊?”孟喾一惊,赶紧说道:“章婶可不要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你又是长辈,有话直说,子然一定洗耳恭听!”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王氏一笑。“少爷,我虽然没有去过高句丽,但听过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高句丽乃是蛮族,少爷这一去凶险万分,万事小心,若是迫不得已,应该能屈能伸…老仆多嘴了,还请少爷莫怪!” 孟喾一笑,很是严肃的说道:“章婶说得都是道理,我一定铭记在心!” 见孟喾如此,王氏安慰一笑,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慕凌则是静静地听着,心里一沉,但现在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为孟喾打下手。 孟喾也注意到这个丫头的不对劲,不过他也不问。如果慕凌有事情,那么她一定会说,如果现在不说,日后也会说,何必执着一时? 很快,饭菜就做好了,一家人坐在一起,一起吃着便饭。 “少爷,你去高句丽可要给我们带着特产回来,我们可是等着尝尝那些没吃过的新奇食物呢!”章达子故意一笑。 他这样说,无疑是想要孟喾安然回来,虽然并没有直白的说出来,但是孟喾懂得。 “自然!”孟喾一笑。“高句丽的特产很多,我一定会给大家带很多回来,你们就等着我,如若家里发生什么事情,能自己解决就自己解决,若是不能,去找午行午意两位大叔即可!” “呵呵,知道了!”几人相视一笑。 ……… 孟喾很是啰嗦,说了一大片事情,什么银子不要吝啬花啊,要注意身体,冷暖要调节好,还有就是抽时间好好的大扫除一番什么的。 虽然孟喾啰嗦,但是这个家里的人都安安静静的听他讲,都很仔细的听着,记着。 怎么说他也是这个家的当家人,面子还是要给的嘛。 他吃过饭以后,缓缓的走出自己的宅子,看着慕凌,笑道:“丫头,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回来我再与你好好聊聊,你可不要生气啊…” 慕凌一笑,道:“是了!” 她目送孟喾离去,悬着的心还是悬着。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二十九章 目的 孟喾离开宅子,一路徘徊在街道上,朝着君倾颜所在的地方,快速踱步赶过去。今晚的月亮很圆,恐怕他体内的噬心蛊就会发作,那时候,恐怕他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他也不是那样确信自己中了那劳什子噬心蛊,毕竟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就连运转内气也不会受到影响,所以他对这噬心蛊起了疑心。 不过要做到万无一失,那还是得去君倾颜那里,万一真的中了蛊,那也可以及时抢救。 他一路蹒跚,终于也到了君倾颜的宅子,当他看到那高大威猛的打手的时候,浑身冷颤,嘴角也跟着一抽,原来就黑的脸更加不自然了。 “焦敌,今日是你家少主让我来的,你可别胡乱动手,你可别真以为我怕你!”孟喾先声夺人,气势冲冲的跨进大门,径直走向他来过几次的书房。 焦敌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孟喾的背影,心道:“这家伙搞什么?我没要和他动手,他如此紧张作甚?”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有想那么多,将大门关好之后就站在那里,防止有些“苍蝇”钻进来。 ……… 孟喾走到书房,轻轻敲动房门,笑道:“君姑娘,孟子然求见,不知可否进来?” 他其实是很不爽的,毕竟他体内那还不清不的蛊是君倾颜害他中招的,如今他还有每隔一月饮用君倾颜的华池之水,他哪能高兴得起来? “进来吧!”书房里传来一声英气十足的声音。 孟喾伸手推开房门,看见那端坐在桌案前的没人,她静谧的处理着账目,听见孟喾进来也丝毫没让她分心。 她无可挑剔的脸蛋,那浓浓的剑眉透露着气概和果决,她湿漉漉的发丝垂在肩头,空气中也弥漫着她扑鼻的体香。无论何时,君倾颜总是利益为先,显然在她眼里,孟喾不过是一颗必要的棋子,所以她并没有多注意身边突然出现的人。 “呵呵,没想到堂堂魔宗少主竟然为了一些账目的事情烦恼,这要是让外人见了,还不知道作何感想。”孟喾坐到一旁的茶桌前,自顾自的斟上一杯茶,轻泯一口。 他淡然的看着君倾颜湿漉漉的发丝,那乌黑的发丝长长的垂在双肩之上,直达那傲人的胸脯,让他不由心猿意马,心里有些忍不住悸动起来。 而君倾颜根本没有看到孟喾用猥琐的目光在看她,她自顾自的处理那些账目,挥挥草草的笔舞来舞去,如同美人惊鸿一瞥,轻歌曼舞。 她的表情是那样的冷淡,冷到极致却藏着妖媚,是一个极为不简单的姑娘,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 终于,她处理好了那一丢丢繁重的账目,缓缓的走到茶桌前,给自己斟上一杯茶,一口气喝得精光,然后又看着孟喾,手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放到桌上。 “再过一刻钟的时间你体内的蛊应该就会发作,这里是解药,不信的话,你可以等等!”她冷眼看着孟喾,很是自然的嘲笑着。 孟喾微微一笑,他可不会受到这种激将法的影响,在他眼里,君倾颜的话只能信一半,若是全信,恐怕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轻轻的拿起那一瓶解药,他知道里面装着的是君倾颜的口水,他也不嫌弃,因为这是他活下去的解药,他可不敢轻易的放弃。 ……… 不久,一刻钟到了。 孟喾微微一笑,他并没有发现身体的异样,不由笑道:“君姑娘,看来你这噬心蛊不行啊,我任何……”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心口剧烈疼痛,好像被什么搅碎一般,他一股脑的看着手里的解药,快速的打开瓶塞,一口喝掉那口水。 这时,他心口的疼痛才有所减缓,慢慢的,那一种悸动才悄然消失,他震惊的看着君倾颜,不由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心如蛇蝎。 “君姑娘,你这噬心蛊还是真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孟子然竟然还是落到你手里了,今日你让我来是为了商量前往高句丽的事宜?”孟喾轻笑,玩味的盯着手里的药瓶,自嘲一笑。 他原本以为君倾颜只是吓唬他,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君倾颜根本没有必要吓唬他,因为他时时刻刻的行踪都已经掌握在魔宗手里,只是魔宗没有取他性命,仅此而已。 “过奖了!”君倾颜面色凝重,突然说道:“孟子然,高句丽之行,你的任务就是夺得皇室宝图,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要让你办!” 君倾颜突然站起来,走到一旁,拿出一张画卷,轻轻的递给他。 “这画卷上的女子你也认识,她就是凤鸣阁的花魁,那个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汝苏!她原本叫做琉璃汝苏,乃是高句丽的公主,因为任务才隐藏在凤鸣阁之中,我要你将她就在高句丽,你可能做到?”君倾颜一脸严肃,一点也不客气的命令着。 孟喾很是疑惑,他不明白为何君倾颜要把汝苏留在高句丽,也不知道这汝苏和她有什么交集,不过他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君倾颜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既然她要留汝苏在高句丽,那么她和汝苏必然就有联系,如此说来,君倾颜真实身份也让人寻味。 “呵呵,为何你要留汝苏在高句丽,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这一步棋让我摸不着头脑,难道你想控制高句丽不成?”孟喾震惊,不过又随即摇头。 他认为凭一个汝苏还不足以控制整个高句丽,所以君倾颜这个条件恐怕另有用意,而且这个事情本身提出来的恐怕不是魔宗,而且君倾颜自己。 那么这是为何? “呵呵,你答不答应?”君倾颜冷冷一笑。“你若是不答应,那也就算了,只是以后你恐怕见不得汝苏,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嗯? 孟喾纳闷了,为何见不得汝苏?他不明白君倾颜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汝苏是公主,为何见不得她? 难道是… 想到这里,孟喾突然睁大眼睛,惊疑的看着君倾颜。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章 妥协 汝苏的身世并不是那么简单,复姓琉璃,这个名字很是少见,就算是在高句丽恐怕也只有她一人是这个姓氏,这就让人耐人寻味了。 孟喾微微一笑,心想:魔宗从来不会做跟自己利益无关的事情,这一次君倾颜让我将汝苏留在高句丽,恐怕是知道些什么,虽然我猜测陛下会对汝苏动手…可是…真的只是陛下么? 虽然不知道汝苏到底为何让这些人如此在乎,但是孟喾觉得肯定与那宝图有关,那宝图恐怕关系重大,不然也不会惹得这么多人抢夺,而且都还是些大势力。 “君姑娘,我有一点不明白,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魔宗的意思?”孟喾轻笑。 他淡然的的看着君倾颜,想要从她的反应里找到一丝猫腻。不论如何,汝苏算是他的一个熟人,如果这样会让汝苏落入魔宗的圈套,那么他也绝不允许。 君倾颜还是一脸严肃,冷冷道:“孟子然,随你怎么想,我觉得凭你的才智应该是知道琉璃这个姓氏很是复杂,你最好是按我说的办,不然后果如何,你自己也想得到!” 后果? 孟喾沉默了,他知道后果是什么,不由皱着眉头,静静地看着茶杯,最后无奈的点头。 “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君姑娘,若是汝苏留在高句丽还是出了问题,那么我可能会不顾一切摧毁魔宗,你应该知道我有这个能力!”孟喾提起茶壶,再给自己斟上一杯。 他这话无可厚非是在威胁君倾颜,虽然他态度强硬,但后者并没有因为这一句话生气,反而很高兴的笑了笑。 清风卷卷,两人都不去看对方,其中的深意只有两人才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还真是让人焦着。孟喾很不自然的玩弄着手里的茶杯,小心翼翼的赏析着书房的一切。 这书房还真是“珍贵”! “呵呵!”孟喾轻笑。“君姑娘,你这书房竟然有如此多的宝物,这谋财害命的事情没少做吧?” 他这话的意思无疑是在讽刺魔宗无恶不作,烧杀掠夺的事情也没有少干,所以才会积累如此多的财富,有如此多的好字好画,宝剑利器。 君倾颜浅浅一笑,她也不生气,虽然孟喾牙尖嘴利,但她并没有在意这些表面功夫,若是她这样就被孟喾惹得生气,那么魔宗偌大的担子该如何挑起? “呵呵,孟子然,你这话说的,看来你是很羡慕我的藏品吧,要不我送你一件?”她红润的脸蛋露出浅浅的酒窝。 孟喾一愣,立马回绝,道:“这可使不得,若是我收你东西,日后还不被你牵着鼻子走,你以为我会上当?别傻了,若你不是魔宗少主,我还有可能和你好生交谈,可惜,你是一个妖女!” 妖女? 君倾颜很喜欢这个称呼,她本就是魔宗少主,被称作妖女也没什么干系,她只是想利用孟喾而已,至于孟喾对她什么看法,她不在乎。为了魔宗的大业,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在这千秋大业面前,都是小事。 “呵呵,你说得不错,我就是妖女,不过…那又如何,你也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能将我如何?……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应对高句丽那些贵族吧,可不要死在那里了…”君倾颜轻描淡写的笑着,伸手去捋捋湿漉漉的发丝。 死? 人生自古谁无死?孟喾不是怕死,只是现在还不想死而已,如果这就是世俗所说的怕死,那么他就是怕死吧,没什么大不了。 “呵呵,不会的!”孟喾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呆在这里,不由起身说道:“君姑娘的东西我不敢拿,不过你记住你答应我的,我去高句丽的这一段时间,你要让焦敌照拂我家里的那些人。” 君倾颜一愣,他没想到倔强的孟喾总会因为身边的人而妥协,不由轻笑道:“我自然会遵守承诺,不过…我不明白你家里那丫头会有什么危险,你可没有得罪谁…” 孟喾不说话,他并不认为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两个人会轻易的放过他,所以他还是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再加上他我不认为君倾颜的魔宗会安分下来,不对慕凌出手。 虽然他和君倾颜是合作关系,可是若是他不提出要求,恐怕君倾颜这个妖女会拿慕凌再胁迫他做一件事。 “呵呵,你说什么就是了!”孟喾冷笑。 他缓缓的抬起脚步,慢慢的走出那一间让他烦躁的书房,看见不远处一本正经的焦敌,不由冷冷一笑。 他没有多和君倾颜废话,他认为既然是交易,那何必讨价还价,只要双方同意,满足各自的目的,那就是合作愉快。 焦敌也是平淡的看着他,他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看不惯孟喾,那种鄙夷和不屑都还是老样子。 孟喾也懒得理会他,径直的回家了。 ……… 在孟喾走后,君倾颜也跟着从书房出来,她面色僵冷的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 焦敌看到自家少主露出这样奇怪的表情,不由一惊,问道:“少主,你和那孟子然说了什么,为何我发现你对他很有兴趣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质问自家少主的,可是又忍不住想问问,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君倾颜露出这样玩味的表情。 而君倾颜听到他的质问,面色也没有任何变化,和平常一样冷冽的说道:“焦敌!你是在质问我?” “不敢!”焦敌低头。 君倾颜冷哼一声,快速的走回自己的书房,看着那琳琅满目的藏品,不由苦笑。 随后她也疲惫的困在桌案前,继续处理自己没有整理好的出入账目。 她要处理的不仅仅是自己手里的客栈、酒铺、茶楼等,还要收集魔宗一个季度的入出开支,她身为魔宗少主,要做的事情很多。 自从她被正式封为少宗主时,她那师傅就做起了甩手掌柜,基本不过问魔宗的事宜,除非是真的有紧要的事,不然她那师傅也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 慢慢长夜,她只有孤身一人处理那些账目,垂下的眼皮跳动,不过她喝一口茶,鼓足精神,继续做事。 而孟喾一路回到宅子,发现慕凌还在等他,不由苦笑,然后轻轻伸手去敲门。 门开了,慕凌低沉的看他一眼,随即坐到一旁了。 沉默,两人都沉默了,就连星星也躲进云里,沉默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一章 风月 夜晚难得有的静谧,孟喾与慕凌两人也是静静坐在中堂里,原本极为默契的两人也在这一刻默契的沉默了。 他们也不知道为何,在没有人打扰他们两人的时候,他们竟然沉默,明明这里只有彼此,他们却说不出一句话。 当初潇洒的孟喾也在这一刻词穷,他找不到任何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静静地看着一旁的丫头,时不时的一笑来掩饰内心的浮躁。 也许两个人本就应该沉默下去,少量的眼神交流让他们明白彼此想要表达的东西。在这安静而无人打扰的夜里,他们各自想说的无非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没有太多的矫情,没有太多的矫揉造作,只是单纯的想好好说说话,也许这是安稳远行前内心的悸动,平复自己那忐忑不安的心灵。 如果孟喾因为要离去而不安,那么慕凌就是因为孟喾的不安而不安。慕凌并不是一定要孟喾留下来,或者是给她一个许诺,她只是想和孟喾好好说说,好好聊聊,也许这样,那焦着颤抖的心也会感受许多。 “喾哥儿…”沉默终究被打破了,慕凌缓缓走向孟喾,坐在那木椅上,苦笑道:“这怎么感觉像是生离死别似的,真的是…” 她的语气说不出的和缓、低沉,也许是极力胁迫自己平静的说话,可是由于控制自己说话的方式、力气、口吻,她明显有些压抑不了自己的情绪,那感性的声音里充满着不舍,谁又听不出来? 孟喾轻笑,一把拉过慕凌,让她坐在自己怀里,伸手刮刮她娇小精致的鼻子,笑道:“怎么?怕我不回来了?呵呵…怎么可能呢…我还想好好陪着你们,和你们一起过日子呢,傻丫头,别担心我…” 孟喾自认为自己说不出很漂亮的话,他唯一能说的不过是“你别担心我”,可是这一句话却是蕴藏着他很多感情,千言万语也不及这么一句表达的清楚。 而慕凌坐在他的怀里,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也许这难得的一刻才能听见孟喾最为清晰的心跳。她不知道为何,就这样待在孟喾怀里,她觉得很安心,就好像天崩地裂也有人顶着一样。 而孟喾确实复杂的看着远处的烛光,他唯一想的不是什么情话,而且怎么能让怀里的丫头安心,怎么样才能活着回来。 “喾哥儿…时间…过得还真是极快…”慕凌叹息,纤纤细手在微风中抬起,指着那明亮的皓月长空。“你看,我记得我来到这个家的时候,那时候的喾哥儿很喜欢笑,也很无耻,那时候是多么无牵无挂,无忧无虑,就好像这月亮,印照别人,孤寂自己…” “而今,喾哥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多的是坚毅,虽然女儿也会无耻,但始终收敛许多…” “时间在改变一切的时候,往往也会让一个人更加孤寂…虽然…我不知道喾哥儿为何与我们大唐这些人格格不入,但…我知道的是…喾哥儿…很好!” 很好? 这两个字多么简单,但是要说出口多么难… 孟喾轻笑,轻抚着她的乌黑发丝,吹着那微凉的夜风,听着这偷心的情话,总之,他很舒服、很安心的笑着。 惬意的温度让两人的体温也跟着攀升,不过孟喾还是坐怀不乱的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他突然有些失落,想起以前的初次见到慕凌的那一刻。当初他可没有想过要和这个丫头一起过日子的,现在突然有了这种心思他也只能将以前的想法埋在风月里。 “丫头,我知道你很不舍,可是我身为男儿,自当在大唐需要我的时候站出来,就算是为国捐躯,呕心沥血,我也在所不辞!”孟喾表情严肃,但还是尽显温柔。 慕凌一笑,摸着孟喾那粗糙的脸颊,情不自禁的亲他一口,道:“呵呵,喾哥儿,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理想…我知道你不一样发生战争,我明白的……你不要有负担,我理解你,我不会无理取闹,我会静静地等下去!” 嗯… “呵呵,好!”孟喾半眯着眼,温柔的捏着那柔嫩的小手。“一切顺利的话,等我回来,一定给丫头你一个名分,不论多难,我都要明媒正娶你进我孟家的门!我孟喾立誓,若是违背,天打雷…” 突然,慕凌捂嘴孟喾的嘴巴,她微微一笑,好像什么都藏在这么一笑里面,红润的脸蛋更加羞涩了。 这不是狗血,而且大唐的人很在乎誓言的,他们相信只要发誓的事情就是不能违背的,不然会触怒神明,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所以慕凌才会捂嘴孟喾的嘴巴。 “喾哥儿,我相信你。慕凌其实并不是要名分,也不是说一定要风风光光的被你迎娶,我只是…只是希望我在乎喾哥儿的时候,喾哥儿心里也有我…”慕凌一笑,语气凝噎。 孟喾一愣,看着那娇小的丫头,罪恶感倍增,突然想起以前听见的一句话:“爱一个人不要说一辈子,有一段你着我,我也爱着你的时间就够了!”。 当初孟喾不是很理解这句话,后来他明白了,所谓的爱一个人不是说结果,而且说过程,爱一个人是因为在他爱你的时候,你也爱他,而不是说相爱到老。 时间的长短并不能说明爱情的价值,爱的深度才是唯一的永恒。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也?就算是昙花一现的爱情,那也是爱情,而非互相折磨,相爱本来不易,何必在乎时间的多少? 爱得长就一定比爱得短的爱得深么?不一定吧… 慕凌对孟喾的爱,是无私的爱,是说不出自己到底想要什么的爱,她只是单纯的在乎孟喾,其他的顺其自然就好。她觉得如果孟喾心里也有她,那么这就是幸福,这就是极其难以形容的满足。 孟喾垂头,浅浅的吻在她的唇角。 相爱,就是初见的美好和后来的无私。在一个短暂的时光里,你和他留下感情的秘辛,也许后来回忆也会不由失落,但还是会想起。 真正喜欢过的人,是没法做朋友的,因为只要多看几眼就会想要拥有,我从未放弃爱你,只是…从浓烈变得悄无声息。 孟喾在夜里迷茫的心,也在拥抱慕凌的那一刻坚定,爱情并不是说就一定美好,但至少你拥有过,就不会不明白它的滋味是何。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受命 清早,孟喾就匆匆出门了,上次来接他的那一位公公又来了,这一次李二陛下让他去,恐怕就是要向朝中那些大臣说明。 他要去高句丽游说。 坐在马车里的孟喾落寞的看着那些应景而退的街道、房舍,不由觉得好像将要远行,内心空落落的。 他伸手撑在马车窗边,拖起自己做的下巴,尽力的呼吸着熟悉地方的空气,仿佛要将那一缕缕的空气解剖,分解成最为熟悉,最为难忘的回忆,记在心头。 他怕… 怕什么?他怕这一去就会忘记回家的路,所以就好像狗一样记住空气里的气味,万一忘记了路,那么在闻到这熟悉的气味的那一刻,他也会想起。 啊!这里是长安… 皇城今天相当的宁静,太极宫内也是安静得可怕,大臣们看见孟喾走进来,不由议论纷纷。说的话既有阿谀奉承,又有粗鄙难听之语,他们无非是看不起孟喾,而又想巴结房玄龄,所以这才有了两个派别。 瞧不起派和瞧不起还拍马屁派。 孟喾轻笑,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他本来就无心仕途,何必在意这些大臣的嘴脸?不过房玄龄却是吹胡子瞪眼,有些微怒的看着那些说孟喾坏话的大臣,也是默不作声。 “小人孟子然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孟喾低头,跪身一拜,不敢怠慢。 如今群臣毕至,他可不敢吊儿郎当的。若是被那些大臣抓住什么把柄,那他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低着头,静静地等待着那龙椅上李二陛下的回应。 今日的李二陛下看上去还是有些孱弱,不过精气神都在。孟喾自然知道这是李二陛下故意装成这个样子,不过他知道这一切只是为了稳住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还有可能是为了让某些“大鱼”翻腾。 李二陛下咳嗽一声,悠然道:“起来,今日朕让你来是要委以重任给你,你可要好好听着,也好顺顺利利的把事给朕办妥!” 孟喾起身,战战兢兢的站在那大殿中央,面对所有人的目光,他面色淡然,也丝毫不惧,恭敬的等待着,没做任何动作。 “各位爱卿,你们也知道高句丽一直以来都是朕的心病,如今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民生锦锦,朕念安定来之不易,准备放弃攻打高句丽,众爱卿以为如何?”李二陛下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说着,不多时还咳嗽一声。 而殿下的大臣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由都紧皱眉头,有些不解的相互言论。他们各执一词,有赞同的,有不赞同的,太极宫内一阵喧哗。 “陛下!”长孙无忌站出来了。“老臣以为,如今大唐国力强盛,兵马粮草充足,那高句丽频繁侵扰我大唐边境,乃是我大唐的跗骨之蛆,若是不除去,后患无穷!” 长孙无忌一代老油条,看问题也是深刻至极,他虽然说得在理,不过是个认都知道这老家伙贼得很,如今坚持要讨伐高句丽,那么一定有所图谋。 房玄龄嘴角一抽,很想冲过去给他一拳,踹他一脚,要不是这是太极宫,他还真是忍不住要动手了。孟喾是他义子,如今长孙无忌竟然直接了当的拒绝,那不是瞧不起孟喾么,一想到这里,房玄龄就生气。 “呵呵,长孙无忌!”房玄龄不服气了,笑道:“如今大唐强盛,在经历过长期的动乱之间,百姓身心俱疲,如今正是开拓大唐事业的时候,你这老贼竟然坚持讨伐,居心叵测!” 呃… 群臣不由眼皮跳了跳,惊疑的看着两位老臣大臣撕,他们只能在太极宫内静静地看着,根本不敢说话,万一一说话,那自己就会被两人开涮,早知道眼前开撕的两位大神曾经都是谏官。 谏官什么最厉害?当然是扯皮,若是这些大臣一不下心惹到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那么肯定会被他舌战至死,所以那些大臣都不敢多说话。 孟喾却是心里偷偷一笑,他还是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毕竟这是朝堂之上,没有人可以不惧怕那龙椅之上,皇帝的威严。 “呵呵,房相,你这话说的,我长孙无忌一心为了天下社稷,没有半点私心,你这样说来,真让我寒心!”长孙无忌也不生气,仿佛和房玄龄扯皮已经成为日常。 他原本和房玄龄就是看对头,不过两人也是相爱相杀,虽然有很多观点不一致,但总得来说都是为大唐着想,为李二陛下着想。不然他们两个也不敢在这朝堂之上公然对嘴,而李二陛下也对此习以为常了。 “你们两个还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今日之事不必多说,我意已决,就由孟喾前往高句丽游说,若是成功,高句丽也是我大唐疆域,我会派重兵把守!若是不成,那么他也会带回高句丽的完整地形图回来!”李二陛下再一次咳嗽一两声,面色僵硬的喘息着。 他的话就是不了违抗的,长孙无忌本来还想多说几句,不过在看到李二陛下那坚定和惨白无力的眼神的时候,他闭嘴了。 而殿中的大臣各自拱手,齐声道:“陛下英明!” 那些大臣都明白,帝王之言不可违抗,他们就算继续劝阻也无济于事,既然陛下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既然长孙无忌都不再说什么,那么他们也不能打肿脸充胖子,还要说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来。 “既然如此,孟子然,明日你就自行前往高句丽,需要的东西我会派人送到你的家里,希望一年后你回来时,带来的是好消息…”李二陛下目光闪动,毒辣的看着殿中俯身倾耳的少年。 随后,早朝完毕。 孟喾和房玄龄站在一块,不由苦笑,道:“房相,明日我要离去,大哥那边你可要多多指点一下,免得我积攒下来的报社垮掉了!” 这一句话让房玄龄摇头,心道:这个臭小子明明要去那高句丽游说,那可是艰难异常的,他还能一本正经的开玩笑,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说… “不用你说,俊儿是我亲子,我定然会帮衬他一二,子然,倒是你,你这一去一年半载,可要小心一些!”房遗爱面色凝重,不停嘱咐。 孟喾一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他与房玄龄道别,一人忧心忡忡的出宫,看着那云朵弥漫的天空,径直走向凤鸣阁。而房玄龄目睹他离去,心里仿佛悬着一块石头,不停叹息,也缓缓离去。 “帝命难为啊!”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来去匆匆 到了冬日,凤鸣阁还是那样热闹,火炉将整个阁楼的温度都保持在一个舒适的位置。那怕是寒风刺骨,这凤鸣阁依旧香气扑鼻,里面的温度也让人跟着躁动起来。 那些姑娘虽然穿得已经毕竟严实,不过依旧风情万种,在那些客人们的身边扭动着身子,时不时吹起一阵耳旁风,惹得那些来找乐子的客人很是舒服。 而孟喾一进门,那些姑娘就注意到他这个黑炭脸了,没有接客的姑娘纷纷又来,仔细打量着他,好想不认识了一般。 “哟,这不是孟公子么?好久没来我们凤鸣阁,这大有变化啊,一时间竟然没认出来!” “可不是嘛,孟公子才情决然,日理万机,哪有时间来我们凤鸣阁玩乐,我们虽然不在意,可是我们的汝苏妹妹可是在意得很!” “呵呵,说得在理!” ……… 她们一个个的调戏孟喾,还将汝苏也拿出来说事,让孟喾忍俊不禁,但又不能说什么,只好尴尬一笑。 看见孟喾到来,夏儿就不乐意了。她缓缓的走到孟喾身前,一脚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孟子然,你这大驾光临,不知是什么风把你这位大官人给吹来了?” 夏儿的冷漠让孟喾一笑,他早已习以为常,眼前这个丫头对他的态度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如今再次听到她的讽刺,孟喾感觉回到初次来到这凤鸣阁的那一刻。 那时候这夏儿也是对他冷冽异常的。 “呵呵,夏儿姑娘切莫这样说,我此次前来是想要和汝苏姑娘谈谈,让她准备一番,我替她赎身,然后去她故乡办一些事情!”孟喾摸摸袖筒里沉甸甸的钱袋,心里一沉。 他不知道自己那一点积蓄是否足够,那钱袋里的一万两还是从长乐那里勒索来的,如今要用来给汝苏赎身,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要提汝苏赎身,那银子需要很多。 不等夏儿说话,整个凤鸣阁就一片喧哗,他们都惊疑的看着孟喾,觉得他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要给汝苏姑娘赎身? “这小子是不是脑子不好使,汝苏姑娘是赎不了身的,因为老鸨不同意!” “若不是那妈妈不同意,你以为还轮到你替汝苏姑娘赎身?早就有人将汝苏姑娘领会家里去了!” “这小子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 那些客人议论纷纷,说出为何这些年来那些贵族这个替汝苏赎身不成的原因所在。孟喾对此也是疑惑,不由看着夏儿,寻求答案。 不得不说,夏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没想到孟喾竟然是来替汝苏赎身的,她复杂的心情涌上心头,看着那一脸严肃的孟喾,不由皱起眉头。 “他们说得没错!”她缓缓开口。“姐姐的情况的确是这样,所以你要带姐姐走,必须要和妈妈说清楚,不然你只是在做无用功!” 孟喾一听,不由轻笑,他对此也要有准备,如果老鸨不放人,那么他也只有撕破脸了。 “无妨,我会多和妈妈说说,说不定妈妈看在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份上就会让我给汝苏赎身呢!”孟喾轻描淡写的看着二楼那熟悉的房间,心里也没有把握。 对于老鸨这个人,孟喾也说不清楚,她虽然是个守财奴,也很贪生怕死,不过有时候又觉得她很懂人情世故,也很有人情味。只是这一次他要带走汝苏,恐怕不会像以前那些小事情那么简单的。 不过不试试又如何能说做不到呢? 他这一句话可是让整个凤鸣阁再一次掀起闹热的议论,不少人说他不知羞耻,还自己说细节的样貌之类的。 他也漠然以对,他缓缓走上楼去,迎面而来的是那熟悉的老鸨,她向孟喾招手,示意让他上去。孟喾心里一喜,兴冲冲的上了楼去,打开汝苏的房门,看见里面静坐的姑娘,心头一颤。 在他上楼后,其余的人都闭嘴了,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心里难受。 “还真让他进去了,这…妈妈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要让他进去?” “不知道,这孟子然还没有我长得好看,竟然都能进去,还真是匪夷所思!” “………” 那些人议论纷纷,反观夏儿却是一脸的淡然,她虽然不喜欢孟喾,但这种结果也是在她所想之中,她并没有因为这点事情就惊讶。 姐姐… 她淡然的离去,也不管整个凤鸣阁喧哗的吵闹之声,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床榻之上,想着自己的事情。 ……… 而孟喾却是淡然的看着汝苏,还有一旁站着的老鸨,他没有先说话,想要等老鸨说了之后,他才反驳或者是附和。 老鸨一改往日的笑脸,面色僵冷的看着孟喾,问道:“孟小子,你这一来就扬言要给汝苏赎身,是不是太霸道了些,我知道你没有足够的银子,但此时此刻你竟然还笑得出来,是不是认为我一定会将汝苏交给你?” “自然!”孟喾轻笑。“妈妈今天无论如何都会将汝苏交给我,只是妈妈恐怕还有别的要求,所以让我进这房间,好好谈谈…” 老板一笑,看着汝苏,她的眼神在这一刻要柔和许多,平日里的矫揉造作也凭空消失,反观留下的是唯一的真诚和母性的温柔。 “汝苏,你也是时候回家里看看了,如今你也长大,我也该让你离去,是否跟他走就看你自己的了!”她说完有看着孟喾。“你小子,赎走汝苏用了二十万两,你可知道?” 孟喾一愣,突然醒悟,点头称是:“自然明白!” 老鸨这样说无非是让整个长安城都知道孟喾为赎汝苏花费如此天价,也算是给汝苏增长脸面。 看见孟喾点头,老鸨悠哉离去,将剩下的时间留给汝苏和孟喾两人。而在老鸨离去之后,整个房间也回到诡异的安静之中,两人相顾一眼,却什么也不说。 不过孟喾来这里是正事,所以他直接开口,道:“汝苏姑娘,明日一早我就来接你,我们去高句丽,到时候具体情况路上说!” 汝苏一愣,默默点头。 随后孟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拱手施礼,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告退!” 汝苏点头。孟喾一笑,快速离去。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四章 闺语 孟喾的来去匆匆让原本就失落的汝苏更加低沉,她的脸色说不出的冷淡,但心里又好像极为难以忍受一般。她缓缓捋起裙摆,走到窗前,看着孟喾匆匆离去的身影,淡漠一笑。 她的笑容里隐藏着复杂的情感,对那所谓的故乡,她是不愿意回去的,而对于孟喾的请求,她又是不想拒绝的,所以刚才一句话也不说,只能用那点头的方式回答孟喾。 “孟子然,为何你执意要去高句丽,我从那里来,就连我都不想回去,你竟然还抱着梦想要去游说,若不是我原本就厌恶战争,我是不会答应你的…”汝苏站在窗前喃喃自语。 咚咚咚! 一阵叩门声响起,们在我一个娇小的身影正矗立着,那身影突然开口说道:“姐姐,我有事要和你说!” 这个声音自然是夏儿的,她刚才看见孟喾匆匆离去,想过来找汝苏谈谈。汝苏一愣,从低落的情绪里回过神来,看着门外的身影,站在原地,目光幽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突然长叹一声,说道:“进来吧,夏儿!” 房门打开,夏儿一脸不平静的走进来,她四处一看,发现没有其他人,然后又缓缓的将房门关上。她缓缓走向汝苏,坐到桌案前,与汝苏面对,喝一口茶,笑了笑。 “姐姐,你明日真的要跟孟子然离去?妈妈可有同意你走?”夏儿放下茶杯,面无表情的看着汝苏。 她知道迟早一天汝苏会离开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还这么突然。一个孟子然没用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替汝苏赎身,这种诡异的事情在夏儿看来是有猫腻的,她不相信那守财奴般的老鸨会放过自己姐姐。 汝苏一愣,看着自己平日里以妹妹相待的夏儿,解释道:“夏儿,你别难过,姐姐待会儿就给你赎身,你和我一起脱离这苦海可好?” 夏儿一愣,杵在那儿,一时间说不出话。 这些年来她和汝苏相依为命,年龄相仿的两人也有共同语言,再加上汝苏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早就将眼前这个大自己一岁的人当成亲姐姐一般看待。如今,自己唯一的亲人要离去,她怎么可能平静的看着? “对了,姐姐,孟子然到底付出什么代价,这才让妈妈放你走?”夏儿突然想到什么,即可问道。 对于老鸨的性格,夏儿简直难以启齿,不过既然汝苏已经赎身,那么她也很好奇孟喾到底付出什么代价才让汝苏脱身的。 对于夏儿这突然的问题,汝苏没有过多的惊疑,反而神情失落的说道:“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夏儿,你不要以为妈妈就是那种守财如命的人,你想一想,这些年来她可有亏待咱们?我们当初孤苦无依,难道不是她收留我们的么?” 夏儿一怔,一时间找不到一句话去反驳。 她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凤鸣阁了,是一个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当初也是老鸨好心收留她,她才能活下来,虽然老鸨常常让她出去接客,但她死活不同意,老鸨也没有强求。 在相处这么多时间里,夏儿却是没有真正用平等的目光去审视过老鸨,反而对她有很多偏见,此刻被汝苏点破,她内心也跟着复杂。 她不得不同意汝苏的观点,仔细想来,老鸨对她们的确是很好。这些都可以从其他方面看出来。 比如整个凤鸣阁也有很多清倌人,她们都是不愿意接客的,而老鸨也没有强求她们。而那些接客的大多数都是自己自愿卖身的,也许是看破红尘,也许是作乐,反正她们都是按照自己的的意愿来办的。 老鸨对这些也没有理会,她只要能赚钱,这些对于她来说,没什么大不了。反观之,她赚得钱很多时间都用来改善凤鸣阁伙食和住宿,有时候有些大臣非要一些清倌人服侍,她也要拿钱平息。 想到这些,夏儿哑口无言了。 “夏儿,妈妈对我们已经算是仁至义了,我们大家都是苦命人,就不要去为难她了,她也是有自己的难处的,她其实很在乎我们…”汝苏语气凝噎,为了避免自己落泪,她急忙喝一口茶,润润喉咙,调息一番。 “姐姐…”夏儿的态度也缓和许多,她有些愧疚地说道:“姐姐,我暂时还是不赎身了,我想留在凤鸣阁,我想多注意一下周围的人,等以后我能公平的审视一个人的时候,我自己也可以为自己赎身了。” 她看着窗外那朵朵白云,还有那一抹明丽的阳光,心里为自己以后做好打算。她知道自己有些太过自满,有时候用片面的目光去判断一个人的品行,她有些惭愧。 “呵呵,都听你的,这样说来,夏儿,你觉得孟子然还是那么可恨么?”汝苏轻笑,故意问道。 夏儿一听,面色凝重,一脸不屑的说道:“孟子然就是那种可恨的人,我对他不会改变看法,哼!” 呃… “呵呵,夏儿,其实他挺好的,你不要对他心存偏见啊!”汝苏一笑。 夏儿一愣,问道:“他那里挺好啊,姐姐可不要偏向于他!” 这一句话透露着猫腻,让汝苏不由脸色微红,惭愧的低下头,然后一瞬间又抬起来,冷静的看着夏儿。 她缓缓说道:“夏儿,你近来可有见到城中还有乞丐?” 乞丐? “没有见到,说来也奇怪,从前凤鸣阁前边就有几个乞丐,如今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这一个月来都没有见到…”夏儿也是疑惑,不由苦笑。 汝苏漫不经心的喝着茶,轻声说道:“他们已经不是乞丐了,孟子然让他们摆了乞丐的命运,如今他们都在城隅修建报社,时常也会去集市的裁缝铺里帮忙,他们穿得干净,也吃得饱,这一切都是孟子然的功劳…” 什么??? “这怎么可能…”夏儿有些惊疑。“孟子然那家伙不也是爱财如命的家伙么,为何他会如此?” 她差点没跳起来,要不是跪坐在席子上,她一定会惊讶的站起来的。 “呵呵,夏儿,他会如此仅仅是因为他是农家子弟,他爱财也是因为他穷怕了,所以他才想帮助那些贫瘠,所以他才需要很多的银子!”汝苏赶紧解释,一点也不含糊。 夏儿一愣,喃喃道:“是么…那个家伙…” 汝苏看她若有所思,不由轻笑,随即说道:“夏儿,你先会自己的房间吧,我也要收拾一番,明日启程了!” 夏儿一愣,这汝苏突然要走了,她心里也是不好受,赶忙说道:“姐姐,夏儿在这里等你回来!” 汝苏点头,说道:“是了!” 看见汝苏点头,夏儿也缓缓离去,独自回到房里想着自己的问题,时不时看看楼下的街景,目光如炬。 汝苏则是在房间里收拾,长叹一声,仿佛蕴藏着许多许多的感情。 “要走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好戏开场 孟喾匆匆回到家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进家门,一家人都震惊的看着他,然后向他示意,让他看向一旁。 他不由疑惑的回头,看见一个俊俏少年手里提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锦盒,腰间挂着一柄唐刀,眼神犀利的盯着他,表情有些严肃。 呃… 这货是谁? 孟喾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衣,一脸冷漠的少年,他虽然知道这有可能是李二陛下安排过来送给他黄金千两、布匹一百、琉璃盏一支。但他真的对眼前这货毫无印象,就连翻阅头脑里的大唐历史,也没有记载过眼前这个小子。 “不知阁下是否是陛下派来的?”孟喾试探一问。“若是陛下派来,还请跟我进中堂一叙,若不是还请回去!” 那少年一笑,龇牙咧嘴的说道:“呵呵,在下阴玄机,奉陛下之命,明日随你一起前往高句丽,途中护你安全!” 哈???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不是裴旻,是这个阴玄机?他是那个啊? “呃,奇怪,当初我和陛下说好是裴将军随我一同去高句丽,为何这突然变成你了?”孟喾一愣,满脸疑惑的说道。 阴玄机轻笑,道:“哎!你可不要以为我比那裴旻差,我可是积阴山的少主,我的实力虽然比不上裴旻,但也相差无几,而且我的速度可比裴旻那家伙要快上许多,虽然也比不上聂家,但综合来说,我积阴山的强大乃是天下第一!” 我去! 这货是野生的么?怎么比我还能装… “呃,积阴山?那是哪儿,我怎么没听说过?”孟喾嘴角一抽,笑道:“玄机兄既然是陛下派来,今晚就在家里休息,我会让章婶给你安排住处,你就好好休息!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白,裴将军去哪儿?” 阴玄机一笑,说道:“裴旻那家伙要去南蛮不毛之地平乱,由于战事紧急,就临时让我来与你一同前往那野蛮的高句丽,临走之前,裴旻那家伙让我告诉你,珍重!” 孟喾一愣,他没想到一向安稳的蜀地竟然也爆发了动乱,主要是那里生活着不少蛮族,蛮族之王可能老死了,新王野心勃勃,想要挑战大唐的威严,所以在那里不安分的侵扰周围的大唐百姓。 “原来如此!”孟喾轻笑。 他仔细审视着阴玄机,并没有发现任何过人之处,不由疑惑的挠挠头,有些不明白为何李二陛下将这野生的瓜怂送到自己这里作甚。 “呵呵,你不必打量我,我与你同去高句丽,路上护你安全,你也不要管我太多,我这人喜欢无拘无束,食色性也,我都喜欢。若是我那里惹到你,还请你多多包涵!”阴玄机撇嘴一笑,缓缓的走过,跟着章婶下去了。 呃… 这小子,很不赖嘛! 孟喾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明日就要离去,他也要将能用到的东西带上,那一杆紫竹和那无光剑。 他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心神激荡,快速的走到厨房,准备午饭。 明丽的日光仿佛没有那么惹眼,带着一丝阴霾的云朵遮住阳光,预示着明日的天气不好。 吃过饭之后。 孟喾轻笑,他今日要去房遗爱哪儿,带着房遗爱去看看那高阳的真正嘴角,也好让他死心。 他匆匆来到相府,看见房遗爱正从另外一边赶回家里,不由轻笑。 “大哥,正好,待会儿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让你看看你自己傻成什么样了!”孟喾的语气冷冽,嘲讽的看着房遗爱。 面对孟喾这突如其来的嘲讽,房遗爱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知道今日孟喾是要带他去皇宫,所以他早早换了一身衣服,在门外散步,不过这天色还早,去皇宫又有什么好戏? “子然,你这家伙,明日就要远行了,还要耍什么花招?这大白天的,你给我看什么好戏?”房遗爱没好气的说着,眼神里也是有些担忧。 他是担心孟喾此去经年,日后再也见不得,那一种无奈就算是在一个大老爷们心里,也是很不舒服的。 孟喾轻笑,指着那皇城,道:“走吧,大哥不是一直以为高阳很好么,今日我就让你看看她的真面目,也好让你失望透顶,别再继续痴心于她!” 哦? 这小子搞什么… “既然如此,那我就随子然去看看,你说得高阳那么不堪,大哥真的很想知道你的依据是什么?不过…子然…你若是污蔑她,大哥还真是替你羞愧!”房遗爱脸色铁青,还是有些生气,他淡然的看着孟喾,声音也僵冷不少。 孟喾看着房遗爱这个样子,心里暗叹:大哥真是失心疯了,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一心向着高阳那个丫头,我特么真的是服了,难怪历史上大哥戴绿帽子也忍了。 绝对是真爱啊… “不得!”孟喾赶忙解释。“大哥,你随我去就行了,路上你别说话,一切跟着我就行了,若是我冤枉高阳,我跪地道歉,可好?” 跪地道歉? 嗯?子然,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大哥… “别…子然,你莫要生气!大哥不是这个意思,大哥只是希望你不要对高阳存有偏见,其实她还是挺好的…”房遗爱一边走一边给孟喾解释。 孟喾哪能生他的气,赶紧说道:“大哥,我们兄弟还说这个,我都明白的,走吧,前面就是皇宫了,我们直接去月嫦宫!” 他们径直走向月嫦宫,而月嫦宫里正上演着一场好戏。 “哎…辩机师傅…你好厉害…真的太舒服了…啊…呀…嗯…” “呵呵,殿下,你说是我厉害还是你那驸马厉害?” “嗯…没有…我和他还没有过…呀…嗯…” ……… 辩机有些纳闷,嘴角一抽,心想:没有过?放屁,你早就不是处子了,还跟我做作…哼! 两人交缠着,月嫦宫里传来阵阵声响,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到。 孟喾也来到月嫦宫,他带着房遗爱偷偷潜入宫内,缓缓的移动身体,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不由一惊。 突然他醒悟过来,运转内气,感应着内气的流动,发现房间里有一个缺口在通气,不由苦笑。 “终于找到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剑封喉 月嫦宫。 孟喾和房遗爱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空无一人,不由疑惑,后来孟喾想到大唐的皇宫里有很多暗阁,所以他运用内气去寻找这月嫦宫内是否有暗阁,没想到他果然感觉到了内阁的存在。 而他又很大的把握确定这高阳公主正在和那辩机龌蹉,若不是那日听房遗爱说起辩机,他也不敢如此肯定,毕竟辩机和高阳的事情是在很久以后才败露的,如今就存有猫腻,这是孟喾难以逆料的。 不过他此刻找到内阁所在,必定要找到机关,不然根本不知道那内阁藏在那里,若是没能抓住高阳,那么房遗爱必定会对他心存隔阂,到时候也是有理说不清。 “子然,你这是做何?你在高阳的寝宫里找什么呢?”房遗爱站在一旁,心里有些疑惑。“高阳如今不在寝宫里,怕是出去了,我们还是不要乱动她的东西,等她回来在和她谈谈…” 谈谈? 我服了你了大哥! “大哥,你这是做何,高阳就在宫内,只是藏在暗阁里,我刚才已经找到暗阁的位置,只要找到机关,我们就可以进去,让你看一场惊天大戏!”孟喾轻笑,嘴角的讽刺更甚。 嗯? 听到这话的时候,房遗爱有些不知所措,心道:什么?高阳在这宫里?不会吧… “子然,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就找找吧!”房遗爱也是疑惑,他知道孟喾是不会乱说的,所以也跟着寻找机关。 孟喾点头,四处寻找。这月嫦宫很大,但是重要的地方也只有那么几个,所以他们就重点去摸索那些地方摆放的物件,希望可以快速找到机关。 一炷香之后。 孟喾疑惑的站在书架面前,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那机关所在,他差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应错误了,随即坐在书架前的桌案旁,看着上面整齐摆放的卷宗,不由疑惑。 太整齐了些! 整个桌案真是整齐得无可挑剔,就连那砚台… “嗯?”孟喾伸手碰到砚台时,砚台竟然发出咔咔声响,让他更为惊疑。“原来在这里!亏我还找了半天…” 他缓缓的推动砚台,一脸惊喜的看着房遗爱,道:“大哥,门开了,我们进去吧!” 房遗爱愣住了,他震惊地看着一旁打开的暗阁石门,感觉有些难以接受,他害怕孟喾说的都是真的,他不愿意面对高阳的丑恶。 混账! “子然,我们还是回去吧!”房遗爱缓缓开口,面色沉重僵冷,语气也有些颤抖。“大哥相信你说的都是对的,不过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虽然里面不知道是什么,但大哥心里很难受,你还是和我回去吧!” 房遗爱捏紧拳头,虽然口上说着不想进去,可是身上却是内气沸腾,浑身散发着压力,让孟喾都觉得胆战心惊,不由苦笑。 “大哥,进去看看吧,你也好早点放下,我曾经就告诉过你,高阳不会是你良人,你不信,如今看来,你自己的心思恐怕都已经稳不住了!”孟喾轻笑,缓缓的走到暗阁门前。 那里面时不时传来的声音让他好奇,不知道高阳在娇喘个什么,笑了笑,等着房遗爱下定决心。 如若房遗爱还是不愿意进去,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他淡然的看着房遗爱,很有把握自己这个大哥肯定会进去,然后会弄死那个辩机。 虽然这样做算是改动历史,不过这种气愤的事情就在眼前,他能不管不顾?孟喾轻笑,看着那华丽的月嫦宫,闻着那淡淡的熏香,不由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充满恶臭,让他恶心。 对于高阳这种女人,他算是深恶痛疾了。 “走吧…”房遗爱轻狂冷笑。“我们进去,那里面的声音…呵呵…真是讽刺…我房遗爱…真是窝囊!” 不仅仅是孟喾听见里面有声音,房遗爱也听见了,自从这暗阁大门被打开,那呻吟声就断断续续的传来,那是苟合的呻吟,让房遗爱青筋暴跳,愤怒压制住了理智。 孟喾轻笑,赶紧跟上去,对于房遗爱这一次的决定,他是赞同的,他带房遗爱来,自然就是为了宰了辩机,就算宰了辩机,高阳也不敢去李二陛下面前告状,因为李二陛下一定会先处罚她,而且有孟喾在,房遗爱绝对不会受一点委屈。 ……… “啊…好…好舒服…嗯…” “呵呵,殿下,小僧也很舒服…” “真…是…骨头都软…软了…” ……… 断断续续的声音落入房遗爱耳朵里,他站在一旁,静默的看着那躺在石床上苟合的两人,眼神空洞,浑身难受。而孟喾则是轻轻递给他无光剑,转向一旁,静静的看着暗阁里的石壁。 房遗爱提着无光剑,看着高阳的面孔,身上的内气澎湃,飞身一动,剑气绽放。 他在半途之间淡然收剑,负手而立,淡漠的看着高阳。而那一道剑气疾风劲草,划过辩机的脖颈,让他眼睛瞪得老大,突然无力的倒在高阳身上。 高阳一愣,轻轻的推动辩机,发现身上的男人已经没了反应,不由心惊肉跳,四处自顾,慌乱的抓住被子,裹住自己白皙的身体。 她突然一愣,喃喃道:“房遗爱…” 那辩机已经气消身亡了,房遗爱那一剑看似没有击中辩机,实际上却是带动辩机鼻腔吸进空气,空气被剑气引动,变成一朵朵微小的气旋,震破了他的喉咙,让他安然死去,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这种手段平常,只要是内气强大的习武之人都能做到,若是对付普通人,这一招屡试不爽,若是对付同为高手的武林人士,那么这手段无疑是愚蠢至极的。 辩机本就是普通人,再加上刚才在苟合之时,被房遗爱这种用剑的外行人弄死也情有可原。 “高阳!我对你不薄,你竟然如此对我,今日你我再无瓜葛,日后若是见到,还请不要唤我,我会很羞耻!”房遗爱紧握长剑,他恨不得将高阳也宰了。 “你……你竟敢…擅闯皇宫…”高阳惊喜不定,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知所措。“我要告诉父皇,让他处决你!” 处决? “呵呵,高阳公主,你是不是脑袋不好使?你若是将这事告诉陛下,恐怕你会吃不了兜着走,陛下若是知道你这个行为,恐怕处决的不是大哥,而是你吧!你还真是搞不懂情况,皇家丑闻,你可真让陛下宠爱啊!”孟喾戏谑一笑,讽刺的看着那死透的辩机。 一句话,透露着无尽的杀机,孟喾在看高阳的时候,杀机绽放,让一旁的房遗爱都为之一愣。 “子然,不可!”房遗爱劝阻,将无光剑还给孟喾,匆匆离去。 孟喾轻笑,冷冷看高阳一眼,也跟着离去。 高阳木愣的看着身边那冰冷的尸体,嘴角一抽,恶狠狠的咬牙切齿。 “房遗爱,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别了长安 街头吹着沁人的凉风,由于昨夜突然降温,街道上也没有来来往往的人群,就连一向热闹的西市也只是稀疏的人在那些酒铺、青楼消愁。 孟喾站在凤鸣阁的街道上,看着一旁的汝苏,心里暗自惬意的点点头,有看着一旁口水都快流出来的阴玄机,不由摇头。 此去经年,也许就是永远不回这熟悉的长安。 “呵呵,今日若不是起得早,偷偷跑来,恐怕慕凌那丫头又要舍不得我,憋出泪花来…”他抬头苦笑,自言自语,也不顾一旁还站着两个人。 阴玄机对孟喾这种想法倒是没什么,反观之汝苏则是有些不喜。 她目光殷动的盯着孟喾,好想突然有些不认识一般,不过她还是一脸严肃的说道:“今当远离,对这长安城也有千万般不舍,不过既然我们此去身负重任,切不能因为感情之事影响我们的决心!” 呵呵… 这特么说的是什么?这句话有特别的意思? 孟喾和阴玄机都愣住了,阴玄机还好,他认为汝苏只是不想发动战争,所以才会说出这个话,他是知道汝苏的身份的,这可以从孟喾的身上看出来,毕竟汝苏跟着去高句丽已经够反常了。 而且汝苏的面容,瞳孔的颜色,口音都很怪异,可以判断出汝苏的出身,身为积阴山的少主,这点见识还是有的。 而孟喾因为很是熟悉汝苏,所以他认为汝苏这句话是在讽刺他,不过究竟讽刺他那一点,他是不知道的。 “呵呵,汝苏姑娘,这些我都明白,今日我们前往那远在他方的高句丽,一切事情你们都听我的,不可轻举妄动,也不能随意提及这件事,希望你们可以理解…”孟喾缓缓想城门走去,也不搭理汝苏。 汝苏坐在马车上,阴玄机驾着马车,跟在孟喾身后,他的目的在于保护孟喾,至于孟喾想要做什么,会做什么,那不是他能掌握的。 孟喾一路行走,四处看看,东张西望的样子像一个孩子,他淡然的目光里透露着难以割舍的深情。他恍惚的看着一个城角,那里是他和长安城乞丐一起乞讨过的地方。 他的脚步很慢,走走停停的看着街道街角的处处光景,落寞地笑了笑。其实他很不舍这偌大的长安城,因为不舍,所以才不上马车,徒步而行;因为不舍,所以才东张西望,处处看看。 要说清楚这一种感情,那是用千言万语也难以形容的,就好像这种情感是属于某一个特定的人的,不是用语言就能传达给另外一个人,那种独特的感情是内心深处的共鸣,不是肤浅的表情。 “长安城,下雪了…”孟喾突然伸手去接住一朵突然落下的雪花。“哈哈,真是应景啊,昔日我来长安,那时杨柳依依;如今我离长安,这时雨雪霏霏。哈哈,真是荣幸至极的景色…” 汝苏也是一惊,掀起窗户的围帘,看着那一朵朵飘落的白雪,也是触景生情,目光闪动的盯着一个方向,那里是凤鸣阁所在。她眼神里蕴藏的不舍和难受是显而易见的。 要说高句丽才是她的故乡,但她心里觉得凤鸣阁才是她的家,那里存藏着她微末的记忆,不舍的昼夜。如今突然远行,也不知道能否再回到那熟悉的地方,见到那熟悉的人,说真的,汝苏也很迷茫。 她不经意间喃喃自语:“妈妈,夏儿,还有那些命苦的姐姐们,如今汝苏要去那高句丽了,要回到故乡,不知道何年何月再能相见……” 大雪纷飞,十里开外都被雪痕覆盖,那雪落在街角就会融化掉,好想街角蕴藏着昔日人来人往的温度一般。残破的柳枝泛起一层白白的蓑衣,看上去更加颓坯,更加萧条。 通明湖溅起一道道波纹,将那湖畔的石亭印照出来,石亭里坐着一个人,便是房家二郎,房遗爱是也。 他淡漠的喝着茶,看着那朵朵落下的雪花,心里也是淡淡的难受,他将那一种沉重的不舒适感转化成苦笑,在喝茶的一瞬间咽进肚子里。 “子然,此去一年半载,大哥文采不好,是个粗人,但今日我还是想说,你可要活着回来,日后大哥也好有一个知己…”房遗爱喝下一口热茶,叹息道。 他与孟喾是义结金兰,本来今日也该去送送孟喾的,只是他如今心情难以平复,害怕见到孟喾远离,压抑不住自己,到时候一个大老爷们泪眼相望,那岂不是让别人笑话了去。 ……… 慕凌坐在门前的石阶上,看着天空飘落的白雪,心里也是淡淡的思念。虽然孟喾还没有走远,但是她心里也压制不住思念。 她原本很早就起来了,但是担心孟喾不舍她,不愿意去高句丽了,那时候又该如何?所以她偷偷的躲在房间里,听着孟喾离去。 “呵呵,喾哥儿,慕凌等你回来…”她苦苦一笑,惨淡安慰着自己。 整个宅子也突然冷清许多,就好像少了些什么一般,少了很重要的人,或者是因为这突然下起的雪,反正宅子里的温度很低。 长安城的第一场雪,孟喾远离时,它的到来反而渲染了气氛,就好像英雄出征,天公也会配合的给出一些诡异的天气一般,如今孟喾离去,它便下雪,还真是照顾孟喾。 当孟喾走出城门,远处还有几处地方不知道他已然离去,他看着长安城的牌匾,内心复杂。 阴玄机坐在马车上,看他一眼,说道:“孟兄,你还是上来吧,这淋着雪走,若是感染风寒就不好了,快些上来,我们还要赶路呢!” 面对阴玄机的呼唤,孟喾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他柔和的目光再一次扫过长安城的一切,最后憋出一个满足的笑容,快速的上了马车。 “哈哈,没找到我这种农家子弟也有出门去见识的机会啊,真是匪夷所思,太舒服了,玄机兄,你快些,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孟喾坐在马车里,轻快的呼喊着。 汝苏冷眼旁观,暗叹一声,心想:这家伙…还真是…不承认自己的真实感情… 阴玄机也是一愣,即可回答道:“好!” 随后,马车的速度提升,离长安城也越来越远,而孟喾时不时从马车的窗口看过去,看见那越来越模糊的长安城,苦笑着叹息一声。 别了,长安!别了,我的家人! 别了,故乡!别了,我的思念!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八章 他走了 长安城被茫茫大雪覆盖了,这种大雪人几十年不见一次的,在这场大雪中,有的人欢喜,有的人低落。他们要么触景生情,要么在雪地里感受冬日的到来。 皇城里的宫女太监也是偶尔停下脚步,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相视一笑。他们无非是觉得这皑皑白雪煞是好看,没有其他的想法,他们既不爱雪,也没有文人墨客的才情,他们对雪的看法也只是粗鄙的喜欢而已。 雪总是让人触景生情的,虽然这些宫女太监没有诗人的才情,也作不出惊艳的诗词,但是在看到雪的那一瞬间,他们想到的东西都差不多。 他们想家了。 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进宫,如今也有几年几载,雪的幽邃让他们想起家乡的温暖。偶尔停下的脚步也许是在看雪景,但更多的是思念那远方的家,那分别多年的家人。 而那坐落在皇城角落里的昭华宫,那里的宫女正在打扫落下的雪,她们慵懒的扫动那一层层的细雪,时不时停下休息,喘着粗气,口吐白烟。 昭华宫内,那高高在上的桌案旁已经架起两个火炉,四周又有一盆盆温热的水作为湿润空气的,静谧的殿内有两个可人的少女,一个妆容尊贵,一个简朴干净。 “殿下…那孟子然已经离开长安了!”雨蓉急忙禀报自己打探到的消息。“昨日陛下召见孟子然,在群臣面前让他出使高句丽,如今他已经离开有一个时辰了!” 走了? 还真是匆忙… 长乐抬头看着雨蓉,面色凝重,但也没有多少波澜,她提笔落字,心里却是有些不好受。 虽然上一次孟喾那样说她,那样冷漠的对她,她还是想亲自去送送孟喾的,而孟喾如此匆忙离去,她也错过去送行的时间,不免有些失落。 “雨蓉,你下去吧,我想静静!”长乐坐在那里,语气格外的平静。 雨蓉一愣,心里嘀咕:殿下怎么了,自从那一次去看晋王殿下回来就失魂落落的,如今更是…难以说明的奇怪… 虽然心里疑惑不已,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位置,一个小小的宫女那里能去管公主的事情。她沉默的走出昭华宫,静静地看着那白亮的天空,突然忧心忡忡。 “哎…不知道裴大人在南蛮如何?如今长安飞雪,希望他能早日平安回来!”雨蓉喃喃细语,随后去忙活了。 ……… 长乐坐在那里,缓缓落笔,突然一笑,刹那间如同溅起的清泉;如同绽放的花蕾;如同冬日的阳光。好看极了。 今夕何夕兮, 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 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 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 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 她一边苦笑一边用颤抖的玉手挥动那毫笔,白色的宣纸总是最能表达长乐内心的感受。那乌黑的发丝随着身子轻轻的摇动,眉间的愁苦也涌上心头,她浅浅的一笑,仿佛将所有的烦恼都埋葬在那轻而易举的笑容里。 她写下的那一词虽然也不能尽数表达她此时此刻内心的复杂,但她也想要宣泄心中的难以割舍,难以言说的苦闷。 她抬头看着远处,极力眺望,仿佛能够看见孟喾的身影,她笑了。 那个臭家伙… 他走了! 她思索片刻,往日与孟喾一起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虽然那时候两人都不喜对方,但却落得个清闲自在,如今确实有人忧心有人心厌。 “哼!孟子然,我干嘛要想你,滚蛋!滚远点,等你回来我才收拾里,真是可恶!那一日竟然那样欺负我,你个猪猡…”她突然破口大骂,仿佛这样就能自己好受一些。 其实不然。 不过,在骂过孟喾之后,长乐的确是可以心安理得的做自己的事情,她走向床榻,从那丝绸枕头下面取出一张秀帕,然后又开始自顾自的一针一线的弄着。 那秀帕上的有一个很诡异的小人,他只有一个鼻子、一只眼睛、一张嘴巴,缺胳膊少腿的,而且头发也只是三根又粗又黑的线,没有表情的落在那秀帕之上。 “孟子然,你个臭家伙,如今我把你秀在这里,看你个丑模样,真是好笑…”长乐的针线来来回回,修饰着秀帕上的小人。 很明显,那个丑陋的小人就是孟喾,而且还被长乐秀残了。 久久,长乐有些困了,躺进被窝里休息,嘴里还念叨着某人的名字。 也许得不到的往往会更想要,而长乐原本只是对孟喾有好感,没有多余的想法,一直到后来的喜欢,再到现在的不经意间就会想起,她已经不能自拔了。 也不是说孟喾有多好,只是女人的嫉妒心理很是复杂,并不是说别人的就是最好的,而是那种原本觉得毫不在意的,觉得始终不会离去的人,突然对自己冷漠,那种反差,长乐接受不了。 她不善于表达自己,每次看到孟喾的时候,心里总是喜悦的,而言语却是恶言相向,表情也是要冷漠许多,总想着玩弄他,装作一副鄙夷不屑的模样,尽力的隐藏内心的喜欢。 在面对孟喾的冷漠,长乐虽然贵为公主,但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她不喜欢孟喾对她那样冷淡,那样毫不在乎,所以总是和他作对,她只是想孟喾多看她一眼,心里会有她的影子,哪怕是讨厌的影子。 这种极端的思维总是盘旋在她脑海里,有时候她很厌烦孟喾总是跟那些女子有说有笑,和她却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可是她又能如何? 上一次兴高采烈的去看孟喾,却被说了那样的话,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孟喾了,只能在很远的地方静静观望,如果有一天,孟喾想起她了,她就会再一次面对孟喾。 可是,那一天恐怕永远不会到来。 也许就是两人都是很倔的脾气,所以才都埋在心里,总是折磨对方,总是觉得自己才是对的,这种倔强的人,往往将拒绝当成一种守护。 ……… “君不见我心悠悠!”长乐醒来,口中喃喃。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三十九章 突如其来的骚 酉时。 离长安城也有两个时辰了,马车颠簸,孟喾搂开窗户的围帘,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皱眉。 天色已晚,冬日的白昼要比夏秋之季短一些,如今不过酉时,可是天空已经昏暗下来,已经不能前进了。而今在这深山老林里,也没有安歇之处,只能夜明篝火,暂时在这林子里安歇一宿。 林子里也是空旷,没有多余的杂草,只是落叶密集。四周也没有太过诡异的东西,很是适合暂时休息。 “很好,今晚只能暂时在这里休息了,玄机兄,你去找些干柴,我去看看有没有可以饮用的水源,也好填饱肚子!”孟喾走下马车,看着阴玄机,吩咐几句。 阴玄机目光闪动的看着四周,他的表情严肃,很是淡然的说道:“孟兄,今晚我们轮流看守,若是发现一丝响动,立刻唤醒对方!” 孟喾一愣,问道:“玄机兄是不是发现什么?” 既然一向吊儿郎当的阴玄机此时此刻都如此严肃,那么孟喾也不由惊疑这林子里恐怕有什么隐患,所以这才开口询问。 “呵呵,没什么!我家老头说过,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危,此时此刻在这种地方说出这种话,难道孟兄不觉得很是潇洒么?”阴玄机鬼畜一笑,拔起一根狗尾草,剔着牙齿。 哈? 你妹啊!这货到底是什么鬼?也是穿越过来的? 孟喾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嘴角一抽,看着一脸淡然的阴玄机,恨不得给他一脚。 “呵呵!”他缓缓的看着汝苏,问道:“汝苏姑娘,我们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你住马车里,我和玄机兄就靠着马车休息即可。” 汝苏探头,缓缓从车上下来,她没有穿襦裙,而且穿着男装,头发也是简单的盘起,没有太多装饰,反观之这种朴素的妆容,更显得汝苏的一颦一笑好看。 “一切都听你的,天色渐晚,我们还是赶紧生火,免得这林子里的野兽袭来,到时候我们可应付不了…”她微微一笑,也打量一番周围的环境。 “的确!”孟喾一笑。“既然如此,那么玄机兄就找些干柴回来,我也去找些吃的…” 阴玄机一笑,道:“要得要得!” 孟喾一笑,直接去找可以使用的东西去了,虽然他们带有干粮,但是孟喾可不想只是吃那干瘪的烙饼,他想喝点野菜汤,而且他们原本水就带得不多,如今早已没了,他还要在这林子里找到可以饮用的水源。 阴玄机就在原地收刮一些干柴,随随便便就能弄到一大把的干树叶、树枝,这种简单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积阴山原本培养弟子就是扔进山林里生存的,他们在野外生存的能力是非常强大的,若是孟喾知道,他早就让阴玄机出去找水源了,那能自己去。 阴玄机如果去寻找水源的话,那肯定是会比孟喾轻松不少的,但是看着阴玄机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孟喾就害怕这货会突然“风骚”。 刚才这货就装起来了,惹得孟喾直翻白眼。如果让这样的家伙去寻找水源,指不定喝到的水是什么。 “呵呵,这位汝苏姑娘,你好像很不愿意跟着孟兄去那劳什子高句丽…”阴玄机冷冷一笑,拿出火石开始发火。“我看你的模样,口音还有神态,恐怕汝苏姑娘不是我们唐人吧?” 汝苏一愣,诧异的看着阴玄机,目光转向一边,笑道:“公子真会说笑,汝苏只是凤鸣阁的一名清倌人,这是整个长安都知道的,怎么可能不是唐人?” “是么?”阴玄机点燃那一堆柴火,转身看着汝苏,笑道:“我认为汝苏姑娘挺像高句丽的女子,那样惊艳,带着异国的风情,不知道玄机说的可对?” 呵呵… “公子,不论汝苏是什么身份,如今你我同去高句丽,汝苏绝对没有要加害之意,公子也不必如此防备我,我实话告诉公子,我是高句丽来的,只是如今我并不想回去,所以才会若有所思,公子可不要误会!”汝苏坦白,忧心忡忡的看着阴玄机。 毫无疑问,刚才阴玄机对她起了杀心,不过那股杀气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但是若是她在不坦白,阴玄机恐怕真的会对她动手。 “呵呵,既然如此,我也懒得多搭理你!”他眼神突然撇向一边,半眯着眼,盯着突然回来的孟喾。“呵呵,孟兄找到水源了?” 汝苏松了一口气,看着远处又来的孟喾,这才有些安心。其实她是没有察觉到孟喾突然回来了,若不是刚才发现阴玄机的异样,她也不会注意到孟喾。 她再一次打量孟喾一眼,心想:这家伙回来的时候,我为何没有听见他的呼吸? 汝苏虽然算不得内家高手,但运转内力让听力提升那是很简单的,如今孟喾突然回来,她却没有一点察觉,不由觉得疑惑。 虽然她一直觉得孟喾神秘,但由于她只是欣赏孟喾的才情,还有那种放浪不羁的性格,其他的也不了解,如今看来,她还是小瞧眼前这个一脸坏笑的少年了。 “玄机兄,汝苏可不是坏人,你可不要欺负她!”孟喾走到阴玄机的身边,小声说道。“我知道你很谨慎,不过你也得相信我的眼光,汝苏虽然是高句丽的女子,不过她可以相信的…” 阴玄机一笑,道:“一切听你吩咐就是了!你是老大嘛!” 哈? 什么时候我是老大了? “咳咳…”孟喾被口水呛得脸红。“那个…玄机兄…此话怎讲啊?” 阴玄机突然猥琐一笑,道:“孟兄你就别谦虚了,你长得这么老成,你看我,十足的潇洒少年,你不是老大了?” 老大?原来是这个老大啊! 孟喾嘴角一抽,他终于明白阴玄机口中的“老大”是什么意思了,是说他年纪老大了。 他看着阴玄机这货的一脸贱笑,不由心道:这家伙和我玩真是半斤八两,陛下这是在考验我啊! “呵呵,玄机兄说笑了,我看玄机兄手中老茧很多,一定是夜晚自娱自乐所致,还真是佩服!”孟喾嘿嘿一笑,表情也犀利得可以。 阴玄机一愣,他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他淡然看着孟喾的背影,笑道:“呵呵,那可不是一般的老茧,是经常握刀才形成的茧!” 孟喾突如其来的骚,让阴玄机的腰杆都闪着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章 月下的人影 山林吹来阵阵微风,将那纷纷的细雪吹得到处都是,坐在篝火让的孟喾还在用一根铁勺搅动上面的那一口铁锅,时不时闻一闻那难处的白气,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阴玄机靠在不远处的大树旁,一个人静静地啃着烙饼,不知道他那儿来的酒,一边喝酒一边吃饼,眼神犀利的警觉着四周的动静。 他腰间的唐刀蕴藏着深深的寒意,让人看到不由自主的害怕,再加上阴玄机严肃的时候,那就是一副死人脸,更让人害怕。 “呵呵,你们两个也真是的,这可是野菜汤,好喝极了,你们竟然不要,真是够蠢的…”孟喾轻笑,不停地呼吸着那清香的白气。“这可是山珍野味,你们还嫌弃了,还真是架子大…” 汝苏一愣,笑道:“孟子然,你这野菜汤闻着挺香的,不过我们就是怕吃了你这汤会拉肚子,那到时候可害苦了我们…” “就是!而且你那野菜汤干不干净还不知道呢,黑糊糊的,都不知道你到底摘了什么野菜!”阴玄机也赶紧补刀,取笑一番。 哎…你们两个…还真是默契… 孟喾不以为意,面对两人嘲讽,他也不慌不乱,静静地给自己盛上一碗野菜汤,有滋有味的喝着,还故意作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样,将汤在汝苏面前晃来晃去的。 汝苏面色一冷,带着微怒的盯着孟喾,呵斥道:“孟子然,你还能不能安分一些,一出长安你就暴露本性,你这家伙还真是变化多端啊!” “呵呵,怎么了?还不让我嘚瑟啊?我孟子然做的野菜汤,那可是天下一绝,你们还不喝,真是没有口福。若不是看在将来一段日子我们要同甘共苦的份上,我还不乐意给你们喝呢!”孟喾轻笑,缓缓喝干碗里的汤,一脸的鄙视。 他和汝苏对视几眼,突然又有些羞愧,立马将头转向一边,如今他是短发,摆头也是轻松不少。若是原来的长发,摆头可是很累人的动作。 汝苏也是一愣,有些害羞的转过头。两人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默契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为了缓解尴尬,他们只是各自不去看对方而已。 一旁的阴玄机看到两人的动作,不由苦笑,心想:这两人还真…绝配! 今晚的月亮很明亮,明明是一轮弯月,却如此的明亮,在那飞雪之后,月色仿佛更加耀眼,撒下的月光将林子也照得明亮。月光与地上的篝火相应,在这种廖无人烟的山林里,别有一番滋味。 夜色还长,孟喾要守夜,看着四周的黑暗还有那靠在树旁休息的阴玄机,他不由想起长安的日子,那里有大床、好吃好喝,还有慕名可以调戏,那才是惬意的地方。而今在这林子里,虽然没有蚊虫,但说不定遇到什么柴狼虎豹,那可就危险了。 哎! 也不知道慕凌那丫头有没有想我? 孟喾望着那弯弯的月亮,很是淡然的笑着,想着家里那个傻傻的丫头,心里总是平静许多。 ……… 嘭! 一块细小的石子打在孟喾身旁的落叶堆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一道身影站在不远处一棵大树的分枝上,带着狐狸面具,死死的盯着孟喾。 “终于找到你了!”那面具人影静静地看着,也不再次出手。 阴玄机醒来,看向四周,嘴角上扬,他再一次闭眼,一脸安详的睡过去了。 聂家? 他故意装睡,其实早就发现来人的身份,只是他也不知道那人在什么方向,所以这才没有起身做多余的动作。聂家的敛息术非同小可,能够隐匿自己的呼吸,杀人于无形,逃遁无所踪,乃是最为厉害的刺客法门。 再加上积阴山和聂家颇有渊源,所以阴玄机也懒得出手,毕竟都是自己人,打打杀杀的多不好。既然来人并没有恶意,那么阴玄机也懒得理会,原本他的目的就是保护孟喾而已,孟喾没事,他也就不会出手。 孟喾却是惊疑的看向四周,一脸懵圈的看着那冒着青烟的枯叶堆,嘴角一抽,吓得说不出话。 这特么的是什么鬼? “我去,我第一次守夜,这尼玛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服了!”孟喾在那里轻声谩骂,目光扫视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 唰! 不远处的树枝摇曳,发出沙莎的声音,孟喾抬头一看,极力望去,那里站着一个俊俏的身影,是那样的熟悉,不过那身影一闪而过,向他掷来一个黑色的东西。 嘭! 那东西砸进孟喾身前的枯叶堆里,摩擦出一缕缕青烟,孟喾一愣,再次望去,那月下的身影已经离去,他弯下腰轻轻翻开那一堆落叶,捡起那一个黑色的东西。 令牌? 孟喾一愣,有些疑惑的盯着那一块黑色的令牌,上面可有两个字“兼爱”,看见这两个字,他顿时明白来人是谁,而且也知道这块令牌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了。 他淡然一笑,心想:越长青这个臭丫头,偷偷的来,竟然还敢吓唬我,下一次若是她落在我手里,我非要好好捏捏她的小屁股…嘿嘿… 最后他极其猥琐的一笑,仔仔细细的打量着那黑色的令牌,心里再次沉重起来。 老爷子… 他喃喃自语,想起聂弘,不禁有些惆怅。 ……… 月色映照,月光下一个俏丽的身影快速移动着,她的轻功极快,步伐轻盈,在树枝间跳跃,快速的赶路。 “呵呵,孟子然那个臭家伙,刚才那傻傻的模样,还真是怕死,也不知道师傅为何选中他,真是让我感觉莫名其妙,不过……我总觉得孟子然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是师傅说的………?”越长青一路飞奔,自言自语个不停。 她听到消息,孟喾已经出使高句丽,于是半路来寻,完成聂弘给她的任务,将侠宗宗主令牌交给孟喾。 刚才她故意吓唬孟喾,原本打算和孟喾聊聊的,一个月没见孟喾,不知为何她总是想起这个捏她屁股的坏人,所以想要说说话。就在她要现身之际,突然发现一旁假睡的阴玄机,她还是放弃了,将令牌扔给孟喾之后,她就该去调查魔宗的事情了。 魔宗潜入皇宫,盗走一副残图,她师傅说那残图至关重要,所以派她潜入长安调查清楚。于是她就没多停留,直接离去了。 月色弥漫,月影下的身影移动着。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雪纷飞三十里 第二天,孟喾的看着地上已经薄薄的一层雪,不由叹息一声,再次驾着马车前进。他们走得陆路,路头很大,虽然这样会增加路程,但道路平坦,也要好走许多。 清晨突然下起大雪,仅仅一刻钟就将原本土黄的道路染成雪白色,冰冷的感觉也更加让人想要在温暖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阴玄机驾着马车,一脸平静的吹着那冷冽的寒风,他回头看向马车里瑟瑟发抖的孟喾,不由轻笑,一脸的鄙视,还叹息摇头。 “孟兄,你看你,在马车里都抖成这样,若是让你来驾车,那岂不是会翻车?”阴玄机嘲讽说道。“一个大老爷们,还不如一旁的汝苏姑娘呢,真是丢我大唐男儿的脸面,真是羞愧啊!” 阴玄机一脸正气,立马回头迎着寒风,丝毫不惧。他刚才对孟喾冷嘲热讽,将孟喾奚落得都不想和他说话。 这个臭小子! “玄机兄真是不错,你穿着我的裘绒,那可是陛下赐给我的,你这家伙还敢装模作样,你有本事给老子脱下来,看你抖不抖!”孟喾搓这么自己冻红的手,一脸的憋屈。 若不是他怕阴玄机和汝苏发现他会武功,他早就动用内气护体,抵抗那寒风。说来也奇怪,这严严实实的马车竟然还能透进如此多的寒风,让孟喾哭笑不得。 “孟子然,你这家伙,我让你穿我的袄子,你这家伙还嫌弃,现在大雪纷飞,冻坏了可不好,你还是不要倔了,穿上我的袄子吧,我带有多的!”汝苏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看着身边那颤抖的男子。 孟喾一脸的不好,整个脸都好像死人那种冰凉惨白,他紧紧的缩成一团,看着眼前为他担忧的汝苏,笑道:“不必了,我堂堂农家子弟,我还怕这小小的风雪?我若是穿那花花绿绿的袄子,传了出去,还不被人笑话?” 他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确实苦涩难忍,心道:混账阴玄机,这个家伙明明可以运用内气抵御这寒风,他竟然还厚颜无耻的抢我的裘绒,真是可恨! 不久前,孟喾觉得身上的衣物不足以保持温暖,于是取出那李二陛下御赐的白狐裘绒,原本打算自己穿上的,可是阴玄机却是硬生生的抢过去,穿在自己身上,还以驾车为名,让孟喾不能抢回来,无耻啊! “呵呵!孟兄,你就别拒绝了,你看你,你那个鼻涕都出来了,你还是不要逞强了,快些穿上汝苏姑娘的袄子,我想凭你那身材若是穿上那花袄子,一定会很好看的!”阴玄机一边驾着马车,一边调侃孟喾,其乐无穷。 我去你大爷! 孟喾欲哭无泪,心里暗骂阴玄机几千次、几万次,随后又在汝苏担忧的目光下,平静的说道:“不了,我出生农家,这种风雪还不足以让我畏惧,我孟子然从不退缩,小小风雪,奈我何!” “哈哈…”阴玄机偷偷一笑,忍俊不禁的说道:“好好好,你很不错嘛!不愧是名动长安城的孟子然!面对如此冷冽的寒风,如此恶劣的天气,你竟然毫不畏惧,真是令在下佩服!” 阴玄机一直在调侃孟喾,丝毫不觉得疲倦。 佩服?佩服你大爷! 孟喾这次忍无可忍了,直接破口大骂:“混账,你这个臭家伙,赶紧把我的裘绒脱下来,你一个习武之人,面对着寒风应该有对付的手段,快些脱下来,看你还给我有说有笑的!” 说完,他立刻去拉扯阴玄机身上的裘绒,强行给他扒下来,然后穿在自己身上,一脸的嘚瑟。阴玄机一笑,他原本就打算将裘绒还给孟喾,他原本就是内家高手,内气护体什么的是很简单的事情。 “哈哈,算了,孟兄,前面就是洛阳城了,我们可以去哪里休息一番,好好吃一顿美味佳肴,你还是不要在那里暗骂我了,我耳朵都发烫呢!”阴玄机驾着马车,看着不远处模糊不清的道路,大概估摸一下位置。 孟喾一愣,点头说道:“是了!” ……… 一个多时辰之后,大雪纷飞,漫天雪花飞舞,那些纵横的水沟和田间低洼都已经凝结一层薄薄的冰凝。 不远处就是长安城了。 “哎!这雪还真是犀利,这一来三十里,这雪竟然还没有停下,如今马上就要进洛阳城了,这雪恐怕也非一两天能停的,我们还是在洛阳休息几天,也好看看这洛阳风光!”孟喾看着远处的城池,那厚重的历史感涌入他的脑海,让他想要好好看看这名传古今的洛阳城。 洛阳,自古以来都是名称,重要的腹地,是兵家必争之地,汉末的时候这里可是曹丞相的都城。 “孟子然,我们找一家客栈,今晚我们四处逛逛,也好见识这洛阳城的繁华。”汝苏搂开马车的围帘,看着那有熟戍守的城池,也是好奇。 他们见过的城池不多,出了长安城也要好生丰富自己的见识,免得日后回到长安城,还没有什么话可以拿出来说,到时候被别人一问,那岂不是尴尬? 不说别的,洛阳的烧鸡就很吸引孟喾,他在长安听见裴旻说起,早就口水直流想要尝尝,如今大雪漫天,难以前行,他还是很想在这洛阳城里尝尝小吃,好生去青楼逛逛,看看那些不一样的美人。 一想到这些,他的口水差点都流出来了。 “孟子然,你这家伙,能不能正经一些,你的口水…”汝苏一脸嫌弃的看着孟喾,叹息一声。“真是的,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儿,你到底在想什么?” 孟喾回过神来,有些惭愧的挠挠头,说道:“听说洛阳烧鸡非常美味,等一会儿要不要去尝尝?” “呵呵,值得一去!”阴玄机轻笑,他见多识广,也了解过洛阳烧鸡的传闻,也想要去吃吃看。 汝苏无奈的看着两人,她的细胳膊拗不过孟喾和阴玄机的两条大腿,自然说不得什么,只能叹息一声,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马车进城了,他们快速找到一家客栈,匆忙的整理自己的行李,洗去身上的污秽之后,换上干净的衣服,准备出门走走。 大雪一直下,连绵不断,一来三十里,大雪纷飞。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二章 繁华洛阳 夜晚来临,街道各处明亮着灯火,繁华的光景在此刻上演。热闹的夜市也开始了。 孟喾一行人也是换好衣服,走在路上。汝苏今晚穿着朴素,是简单的男儿打扮,头发也被她盘起,扎成一个球。而阴玄机和孟喾也是看样子,厚厚的袄子披在身上,一身地痞流氓的气息。 他们缓缓移步,踏踏实实的踩在那街道上,四处张望着这繁华的洛阳城。 城内的街道是由青石板铺上的,历史的车轮在上面留下一道道辗痕,仿佛能看到洛阳自古以来的繁华,马车走过的痕迹,人们的足迹在这里烙下深深的刻印。 石板间的缝隙里长着青油油的苔藓,看上去是那样的惬意,无论何时,无论如何,你只要看见那青石铺成的道路就会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交错的道路纵横,岔开一家又一家的店铺,街道曲折,不知道前方通往何处。不过,那些交错的街道四通八达,只要沿着一天路走,就可以将整个洛阳逛遍。 街上来往的行人匆匆走过,他们大多数都面带笑容,只有少数面色僵冷,不知所谓何事才有这种愁眉苦脸。他们有的在交谈,交谈的声音也是细微,不影响其他人;有的也是在微风中看着洛阳的夜空,一边轻叹一边自言自语,声音也是细微,美人能够听见,但却看见他嘴唇蠕动。 “呵呵,这洛阳果然繁华,虽然比不得长安那么热闹,但这里的贸易之类很是繁多,就连布料也是比较新颖的款式,果然不愧是旧都啊!”孟喾走在街上,看着四周的景色,不由赞叹。 洛阳,被称为斟鄩、西亳、洛邑、神都,位于黄河中下游,因地处洛河之阳而得名。先后有一百多位帝王在此定都,所以可以称为旧都。 这里有“东都”之称,就算是大唐时期,这里也是被帝王极为看中的,由于它的历史悠久,占地险要,所以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李二陛下十分看重洛阳,对洛阳的一切都采取从宽制令,让洛阳在各个方面都有盖过长安的劲头。 由于各个时期的帝王的打理,这才将洛阳的地位稳固,若不是考虑到大唐的版图很广还有兵塞部署的一些因素,当初定都就不会在长安了,而是洛阳。 “呵呵,洛阳的确繁华,不过却是没有长安好,这里毕竟没有名门望族,而且专一讨论繁华程度的话,洛阳还是比不上长安的!”阴玄机一笑,也是东张西望,很是来劲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家家店铺。 孟喾不以为然,虽然他也赞同阴玄机的话,不过说实在的,洛阳城暗藏的大家恐怕也不必长安少。 要知道这里可是出产美人、才子、名臣的地方,更有许多皇室后裔,他们虽然不及长安城那些贵族强盛,但家底也非同小可。 再加上洛阳的才子辈出,许多长安盛极一时的才子都来自洛阳,若不是长安是都城,那么洛阳的才子佳人也许更加多得数不过来。 “呵呵,玄机公子这就说的不是那么在理!”汝苏轻笑。“洛阳城历史悠久,当初也有各种绚丽的称呼,而且乃是九州要地,陛下可不是一般的重视,洛阳的戍守恐怕和长安无异!” 汝苏针砭时弊,立刻指出阴玄机说得不对的地方。 阴玄机一笑,道:“呵呵,玄机鲁莽了!不过……二位能不能找个地方吃点东西,我都快饿死了!” 呃… 汝苏和孟喾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肚子是空的。他们相视而笑,走到一家酒楼前,看着那鎏金牌匾上的三个大字,不由一笑。 “百味楼!”孟喾面露喜色,问道:“咋们今日来可要好好尝尝洛阳烧鸡,恐怕这百味楼就能吃到,二位,咱们进去吧!” 阴玄机点头,直接进去,汝苏也是跟在后面,缓缓迈入那百味楼的门槛。 对于洛阳的烧鸡,孟喾很是想吃,早就听别人说过无数次,就连长安那群乞丐都跟他说过,无论如何他今天都要好好尝尝那烧鸡的滋味,不然会抱憾终身啊! 他匆匆的找到一个桌位坐下,阴玄机坐在他的身边,汝苏也跟着坐在阴玄机的对面,几人四处张望,终于看到那店小二过来。 “几位客官,你们要吃些什么?”店小二满脸笑意,恭敬异常的询问孟喾几人。 呃… 这特么才是服务行业的服务态度! 他淡然一笑,说道:“你将店里其他客人常吃的菜都端上来,也不要太多,五六个菜就足矣,对了,一定要有烧鸡,其余你看着办!” 说完,他从袖筒里摸出十两黄金,轻轻放在桌上,继续说道:“你这里可有嵇康里的百解?” 百解? “有是有!”店小二疑惑一阵,立刻回答道:“客官,你是要一坛还是一壶,若是一壶只需二十两银子,若是一坛,那得八十两!” 孟喾一笑,他拿出十两黄金,那就是一百两银子,不在乎这么点银子,于是说道:“自然是一坛,我身边这位兄台可不喜欢小家子气的人!” 他所说的自然是阴玄机,阴玄机喜欢喝酒,这是他无意间知道的,所以这一次请客,一定要有酒才行。 “呵呵,嵇康里的百解酒很是不错,孟兄懂我也!”阴玄机也不含糊,立马回应。 “呵呵,既然客官这么说,还请稍等片刻,待会儿我就将酒菜送来!”店小二抓起桌上的黄金,缓缓离去。 虽然孟喾很是随意,但看在那十两黄金的份上,店小二对他的态度要更加恭敬一些,毕竟酒菜的价格没有达到一百两银子,那么这小二也能有些碎银坐着打赏钱。 有好处,他自然更加细心周到的服务。 ……… 不久,那些菜肴盛上来了,那嵇康里的百解也放在阴玄机的身前。店小二笑道:“几位客官慢用,有什么事直接喊我一声,小人随叫随到!” “是了!”孟喾点头,看着那芳香扑鼻,肥而不腻的美味,口水差点都流出来了。 看到孟喾这个模样,阴玄机摇头,也是仔细打量着菜肴。不由笑道:“糊香魔芋鸭、洛阳纸烧鸡、小葱拌豆腐、椒柳糖醋鱼、连理排骨肉…还真是丰盛!” “呵呵,还是来吃吧!”孟喾一笑,拿起碗筷准备来吃。 阴玄机也当仁不让,赶紧撕下烧鸡的的鸡腿放进自己碗里。 “哎,这两个家伙…”汝苏摇头轻笑。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三章 遭遇 面对如此美味佳肴,孟喾虽然不是吃货,但也难抵美食的诱惑,他嘴里嚼着鸭肉,又撕下一个鸡腿放在汝苏碗里,然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吃烧鸡。 汝苏一愣,如画眉目暗涌迷茫的情愫,她看着那汁黄肉嫩的烧鸡腿,心里甜滋滋的,犹如一股甘甜的清泉从耸入云端的高山留下,浸入裂开的干涸河床。 这个臭家伙…又来挑拨我… 她心里虽然想要对孟喾说句谢谢,但又想到一旁坐着的阴玄机,不由皱眉,在经历一阵思索之后,道:“没想到你还挺会照顾人的…” 这一句“挺会照顾人”意为“谢谢”,孟喾听懂了一笑,阴玄机也是一笑。这种事情只能沉默以待,若是突然开口调侃,那不由会破坏气氛,孟喾和阴玄机还是懂这点道理的。 ……… 填饱肚子后,孟喾从一旁拿起那柄李承乾赠他的名剑――无光,递到汝苏手里,笑道:“路上防身,注意安全!” 八个字,不长不短,却让汝苏心头一暖。 她接过无光剑,轻轻的抚摸着那精致的剑鞘,不由沉思,心里惊疑,暗道:这剑好轻,而且这剑鞘上的纹路,竟然是先秦的燕国文字,孟子然这家伙从哪里弄来的? “咦?”阴玄机目光幽幽的盯着无光,惊疑道:“太上无光,明月有泪?这柄剑竟然会落在孟兄手里,还真是好福气啊!” 哦? 阴玄机这个家伙竟然知道这柄剑的来历,看来积阴山对天下之事了解很广很深啊! “呵呵,这柄剑是别人送我,虽然我知道这柄剑乃是欧冶子所铸,但其中深意就了解不多,如今拿给汝苏防身,我觉挺好!”孟喾轻笑,觉得有些口渴,给自己斟上一杯茶,轻泯一口。 呵呵,这家伙竟然不喝酒? 阴玄机看着孟喾斟茶,不由疑惑,说道:“的确如此,虽然这柄剑是乃是名剑,不过怎么能比得上汝苏姑娘对孟兄重要,宝剑赠美人,除了花将军方面有过,汝苏姑娘算是第二个了!” “不过…孟兄,你这家伙只喝茶水是什么意思?” 呃… “呵呵,玄机兄,在下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沾不得酒,若是喝下这百解,恐怕今日之内难以醒来,还是以茶代酒!”孟喾面露惭愧,一边也不含糊的解释。 他淡然处之,直截了当的说自己不能沾酒,而不是用内力去辟酒,这主要是害怕被阴玄机发现他会武功,到时候他这个可以拿来自保的手段就暴露了。 “是么?”阴玄机一笑,有些不信。 孟喾赶忙说道:“我沾不得是众所周知,裴兄也是知道的,就连汝苏姑娘也可以作证,玄机兄可不要以为某是会胡言乱语之人?” 虽然孟喾面色严肃,但阴玄机还是有些不信的打量着他。这也怪不得阴玄机,因为这嵇康里的百解本来就是孟喾亲自点的,如今他又说自己沾不得酒,那岂不让人怀疑? “呵呵,玄机公子,孟子然他的确不能沾酒,在我凤鸣阁的时候一直都是以茶代酒,大家都未曾见他喝过一口浊酒,若是玄机公子还是执意要他喝,那么汝苏愿意替他喝一杯!”汝苏轻笑,连忙解释一番。 她知道酒对那些不能碰酒的人危害多大,她担忧孟喾的身体,所以不假思索的解释一番,还说出要替孟喾喝酒的话来。 呃… 突然间,被孟喾和阴玄机盯得发慌的汝苏醒悟过来,羞红着脸,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她埋着头,看着地上的石板,心里一阵焦着难耐,暗道:哎呀…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是…真是丢死人了! “呵呵,无碍,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汝苏姑娘你先回去吧,我和玄机兄还要去醉仙楼看看!”孟喾立马开口缓解尴尬,也好给汝苏一个台阶下。 汝苏见势,立马溜走,匆匆忙忙的,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她之所以走这么快,是因为她刚才在阴玄机面前说出替孟喾喝酒的话来,再加上孟喾也在场,她一时不知道如何面对孟喾,所以匆匆离去。 而在她走后,孟喾突然一笑,问道:“玄机兄,我们也走吧,去醉仙楼好好玩玩!” 阴玄机赶忙喝一口酒,笑道:“好说好说,我先把这百解装进我的酒葫芦里再说!” 呃… “你还真是节俭!”孟喾取笑一番,也赶忙加一口菜进嘴里。 阴玄机一笑,道:“彼此彼此!” ……… “刚才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哎呀!真是羞死人了,我竟然没忍住把心里所想说出来……也不知道孟子然那个臭家伙以后如何看我…”汝苏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 她心里哭笑不得,刚才的那一幕还在她脑海里回荡,尤其是在孟喾深深看她的那一瞬间,她的心跳都加速了,心口如同小鹿一般,撞来撞去。 而阴玄机则是极为平静的看着她,时不时深意一笑,让她有些羞愧。 “哼!孟子然,都是孟子然的错!若不是他突然对我如此亲近,我也不会忍不住替他说话,我也就不会出错了!都是他!都是他害我出丑!”汝苏在街道上快速踱步着,低着头责怪孟喾。 她将一切责任都推给孟喾,以求心灵的安慰。 心里的情愫在激荡着,夜色也是盈弥,再加上还落着细细的白雪,汝苏突然撞到一个人。 “哎…呀…”她摸摸自己的脑袋,缓缓抬头,突然发现自己身前站着一个壮汉。 “丫头,你撞到我了也不说声抱歉么?”那壮汉面容狰狞,略有面瘫之相。 汝苏一愣,赶紧赔礼道歉,道:“还请阁下不要怪罪,天色昏暗,汝苏没有反应过来!” 在汝苏道歉的那一刻,也不知道从那里出来很多人,他们议论纷纷,对汝苏也是指指点点。 “哎,这个小姑娘又要被这恶霸祸害了,真是可怜!” “你还别说,这个南霸天就是一个混账,平日欺行霸市就算了,如今还做出这种勾当,官府也不管管?” “哎,这里虽然是洛阳,但官官相护,南霸天家里有钱有势,不是我们这些老百姓能管的…哎…” ……… 各种言论落入汝苏耳朵里,她面色凝重,皱着弯弯的素眉,质问道:“若是没其他事,小女子就告辞了!” 她想要离去,却被一只大手拦住。 “呵呵,想走?你还是留下来陪陪本大爷吧!”南霸天突然出手,犀利得大手抓来,带起一股气流。 汝苏一愣,赶紧躲开。 “混账!”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四章 恶霸 街道上站满了人,他们都兴致勃勃的看着那交手的恶霸和姑娘,不由觉得心惊肉跳。 “好生厉害的姑娘,竟然能够躲过南霸天的咸猪手!那南霸天可算是遇到对手了!呵呵!” “哎,这姑娘不清楚情况,竟然敢躲开,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又要遭殃了…” “你们别说,那丫头真是漂亮,南霸天那家伙又要玷污这样美丽的姑娘,真是可恨!” “真是…” ……… 议论纷纷,那些行人虽然都在同情汝苏,但却都是冷眼旁观,都没有要出手帮忙的意思。这种冷漠仿佛已经习以为常,他们都是面色凝重,亦或者是僵冷,捏紧拳头,咬紧牙关,但却不敢出手帮忙。 为何? 他们怕!怕那个南霸天! 他们心里难受,想要帮汝苏一把,但却害怕南霸天家里的权势,不敢出手。他们若是帮忙,那么遭殃的就是自己了,他们可惹不起南家。 “呵呵,小娘皮,还不快跟着少爷回家,让本少爷好好疼爱你一番!”南霸天很是猥琐的笑道,目光飘过,在汝苏胸脯上飘来飘去。 “哼!混账!”汝苏震怒。 哐! 她拔出无光剑,迎着月光,那无光剑若隐若现,若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见剑身。 南霸天惊疑的看着汝苏手里握住的剑柄,他刚才听见那拔剑的清脆声响,如今却只是看到汝苏手里的剑柄,不见剑身,不由震惊一愣。 什么? 那柄剑是个摆设?就只有一个剑柄么… “嘿嘿,姑娘,没想到你还会武功,来来来,本少爷好生陪你玩玩,你若是被我擒住,我可要好好让你舒服一番!”南霸天不要脸皮的扑向汝苏,身上泛着薄薄的白气。 内气,南霸天虽然算不上内家高手,但习武之人都有内气,他的内气很是浅薄,稀稀疏疏的,覆盖在身体重要的部分,而且不能裹住自己的身体,只能在身体四周蒸腾。 汝苏一愣,挥手一剑。 剑芒在月光下消融,剑身隐匿,划过南霸天的衣服,刺穿那厚厚的虎皮袄子。 铛! 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南霸天身后出现一个云纹黑白衣衫的中年男子。他手持一柄银亮的长剑,面无表情的挡住汝苏的一剑,随即又轻轻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呃…李叔,你干嘛出手啊,我自己一个人就能擒住她!”南霸天责怪身后的中年男子,面色冷冽。 那中年男子躬身一拜,道:“少爷,你身贵千金,若是少了一根毫毛,那老爷还不责罚我?我身为少爷的护卫,将少爷护好就是,其余的奴才不管!” “好了好了!”南霸天一脸的不屑。“你当我打不赢这个丫头?快些滚回去,你若是留在这里,别怪我踹你!” 中年男子一愣,皱眉思索一番,缓缓退去,没走几步有停下,静静地看着南霸天。 “少爷鲁莽了,那个丫头的武功明显在他之上,他还真是分不清楚谁强谁弱!”中年男子喃喃自语,细细的打量着汝苏。 南霸天看见自己的护卫还没有离去,不要自言自语的暗骂:“这个李越季,竟然还不离去,小瞧本少爷呢!” 他纵身箭步,拿出刚才李越季给他的长剑,斩向汝苏。剑光反映月光,刹那间铺天盖地的挡住汝苏的视线。他横手想要抓住汝苏姑娘的腰,却被一剑挡住了。 汝苏提着无光剑,有些恼怒的看着南霸天,想都没想就直接杀去。她虽然从未杀生,但却没有一丝犹豫,杀伐果断,一招一式都是那样的致命。 剑影舞动,两剑交错,发出清脆的声音,那“铛铛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街道,吸引越来越多的人前来观看。 汝苏突然俯下身子,剑影划过,在南霸天的大腿上留下血痕。那一剑太快,几乎没有给南霸天带来痛感,他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大腿已经溢出鲜血。 “少爷!!!”李越季刚才还在想汝苏手里的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下突然注意到南霸天腿上的伤,不由大惊失色。 他急忙赶过去,内气迸发,化作强劲的气流,震退汝苏。 南霸天一愣,冷眼看着李越季,骂道:“混账,谁让你出手的,该死的!老子能擒住那个小娘皮,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实力!” 李越季不听他的话,冷冷的看着汝苏,笑道:“姑娘,如今你也算是赢了,还请离去,我们不为难你就是了!” 汝苏面色难看,刚才那一掌绝对没有留手,已经给她带来沉重的内伤,若不是她运转内力压制,恐怕早就喷血倒地不醒了。 这个李越季… 是一个奸诈之人! “咳…呕…咳…呵呵,既然如此,那么小女子就不多留了!”汝苏轻蔑一笑。 她刚要转身离去,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意袭来,那股强烈的杀意就在她身后迸发,银亮的剑光刺痛她的眼眸。 糟了… 她原本收了内伤,先不说能不能挡住这一剑,就说要躲开这一剑都难以做到,只能站在那里,等待那一剑刺破她的大腿。 铛! 一把飞刀划过,与那刺来的长剑碰撞,发出尖锐的响声。飞刀蕴藏磅礴的内气,在击中长剑的那一刻爆发,引动阵阵气浪,将李越季击退。 “呵呵,积阴山的刀果然精妙绝伦,哈哈!”孟喾一笑,冷眼看着南霸天和李越季。“洛阳南家,这种小家也敢在洛阳欺行霸市?看来我们的太守大人是吃屎的摆设啊!” 阴玄机一笑,娓娓道来:“南家,就是那个出了一个贵妃的南家么?还真是水涨船高,这南家也是不懂规矩,洛阳离长安如此之近,你们的所作所为也不怕传进陛下耳朵?” 听见两人的话,李越季面色一僵,他自然知道两人的暗示,知道两人的身份非同一般,不是怎么可能如此了解他们南家的情况? “呵呵,南霸天,今天你若是废掉你的第三条腿,在自己拔掉头发,我就放过你们,不然,头留下,南家准备抄家吧!”孟喾一笑,笑得很是灿烂,带着一脸的邪恶和戏谑,冷冷的看着南霸天。 南霸天一笑,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敢威胁老子,你知道…” “闭嘴!”李越季大声呵斥。“少爷,你赶紧走吧,我李越季是你的护卫,自当护你周全,回去告诉老爷,摆好宴席,准备给你看见的这两位接风洗尘!” 南霸天一愣,他没想到李越季竟然敢呵斥他,但他也不傻,既然李越季如此紧张,那么说明眼前这两个少年身份非同一般。 他急忙离去,面色僵冷的跑回自己的家。 “汝苏,你没事吧?”孟喾轻轻扶起汝苏。“还好我们看见那些路过的人讨论这里发生的事,不然你可就要遭殃了……” 看见孟喾如此紧张,汝苏面色羞红,轻声道:“无碍,孟子然,你可不要杀人…” “我知道!”孟喾一笑,看着阴玄机,点头示意。 阴玄机一笑,搓了搓手掌,饶有兴致的看着李越季,笑道:“你想怎么活下去?”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托付 夜还长,孟喾背着汝苏快速的赶回原本的客栈,虽然汝苏并没有受致命的内伤,但也并没完全没事,若不是她强行撑住自己的身体,恐怕在与李越季交手之后就倒地了。 “混账,那个南家是怎么一回事?竟然在洛阳都这样混账!还有没有王法?还将陛下放在眼里?”孟喾震怒,听见背上的汝苏咳嗽,有些担忧。 此时此刻,他更加焦急起来,脚步也加快不少,想要快速赶回客栈,也好替汝苏疗伤。 “咳咳…咳…”汝苏咳嗽一声,意识模糊的盯着自己身下的少年,心情复杂。“孟子然…你快些放我下来,若是被…被人看到,那多…不好…” 她声音颤抖着,就连呼吸也沉重许多,仿佛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稳住自己的呼吸。她的脑袋突然变得很重,眼皮不自觉的往下压,意识也开始昏昏沉沉,她很想趴在孟喾背上,睡一小会儿。 孟喾听见她那不稳的呼吸,心头一紧,不管不顾的运转内力,压制汝苏体内的伤势。 内力通过汝苏的臀部流入她的身体,将她体内紊乱的内力疏通,减轻她的痛苦。内力相互抵消,原本被李越季打进汝苏体内的内气也被孟喾的内气化解。 “这个南家今日竟然在我眼皮底下横着走,原本我不知道也就算了,今日见到,我可是不会容忍的,等安置好汝苏,我就去南家看看,这个听都没听说过的小家族何德何能能够在洛阳城里横着走!”孟喾眼神犀利,有些愤怒的自言自语,但脚步却更加快了。 他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动用内力了,被发现就被发现了,他可不想耽搁汝苏最好的疗伤时间。 他一边走,一边从袖筒里掏出一根炮仗,伸手一拉,那炮仗冲天而起,尖锐的鸣叫,在天空中炸裂,发出耀眼的光芒。 那是君倾颜和他联络的信号弹,是君倾颜给他的,说是要她帮忙的话就拉信号弹,信号弹亮日子以后,她一定会赶到。 孟喾站在原地等待着,他知道君倾颜跟他一同来到这洛阳,只是不知道这家伙在哪儿,于是发个信号弹,也好让她出来相见。 “快些过来啊,若不是待会儿我要去南家找麻烦,我也不用求你啊!”孟喾有些着急,四处张望,却不见君倾颜的身影。 他刚要离去,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他身后,笑吟吟的说道:“呵呵,孟子然你倒是好福气,这汝苏姑娘温香软玉的趴在你背上,你心里还不乐坏了?” 嗯? 孟喾回头,看见一个英气少女正面带笑意的看着他,不由苦笑,道:“快些跟我回客栈,汝苏受了重伤,我待会儿要你为她疗伤,然后替我看好她,我要去找某些人的麻烦,你可不要拒绝,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听见孟喾冷冽的声音,君倾颜也不生气,笑道:“自然没有忘记你我之间的约定,走吧,去你们客栈,我替你照顾汝苏!” 说完,她走在孟喾前面,在无话语。孟喾松了口气,既然君倾颜答应他,那么说明这个丫头就一定会照顾好汝苏,那么他也可以去见识见识南家如何权贵一时。 ……… 不久,他们回到客栈,孟喾将汝苏放在客房的穿花衣之上,从袖筒里取出阴玄机给他的药瓶,伸手递给君倾颜。 “如今汝苏就交由你照顾,这药丸及时给她服下,再用内力帮她化去淤血,今天就拜托你了,我先走一步!”孟喾拱手施礼,缓缓退出房间,将房门带好之后就走了。 在他走后,君倾颜疑惑的打量着手里的药瓶,喃喃道:“这药瓶为何如此眼熟呢?难道不是裴旻跟着孟喾一起的?那还是何人?” 她虽然跟着孟喾一路来到洛阳,但却不知道孟喾到底和谁一起前往高句丽,她不敢靠近孟喾,深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尤其是她以为裴旻也跟着来了,害怕裴旻发现她的真是身份。 “哎,算了,我还是给这个丫头疗伤再说,免得错过最好的疗伤时机,那孟子然又来找我麻烦!”君倾颜剑眉星目,开始为汝苏疗伤。 ……… 孟喾一路飞奔,快速赶到阴玄机所在的地方,看着那里还围着许多人,还有官府的人站在一旁,不由皱眉,眼神也变得异常阴冷。 他走到阴玄机身边,看着那群衙门的官兵,不由讽刺道:“你们就是太守的兵?” 一句话差点没让那领头的兵长反应过来,他抬头看着孟喾,问道:“小子,你们还有没有把我们太守放在眼里,竟然在洛阳公然私斗,还将这人手臂斩下,真是目无王法,来人啊,带走!” 阴玄机眼神阴翳,淡然的取出一个令牌,拿给那刚来擒他的官兵看,笑道:“太守亲自来抓我还是可以的,你们这些恐怕不行吧?你们应该知道我这令牌是什么吧……如果不知道,可以回去问问!” 令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刻纹,只有一个“暗”字,但却让那领头的兵长大惊失色,吞吞吐吐的说道:“啊…原来…原来是大人来访…小…小人有眼无珠,无意冒犯,还…还请大人见谅…” 孟喾一笑,心想:这尼玛狗蹄子,还真是表演得淋漓尽致,这种人也能做太守府的兵长?看来这太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走吧,你们回去禀报太守,明日我登门拜访,让他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为何这洛阳城会有南霸天这样的杂碎,若是没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那么我将此事添油加醋的禀报给陛下,恐怕他的乌纱帽不保…”阴玄机眼神阖煜,瞪得那兵长瑟瑟发抖。 “是是是!”那兵长低头一拜。“小人这就走,这就走,大人的话小人也会传达给太守大人。” 说完,他灰溜溜的带着自己的人跑了。 咦?等等…那里好像不对… 孟喾一愣,看着那离去的官兵,有看着阴玄机,突然醒悟过来,笑道:“玄机兄,你这一场装得不错啊,我没来你就不装,我一来你就装,真是无耻之尤!” “哈哈!”心远离我也不生气,笑道:“我们还是去南家看看吧,让这断手的家伙带路!” 孟喾一笑,跟着阴玄机一同前往南家大宅。李越季则是一脸僵硬的带路,他已经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了,他知道自己肯定逃不过阴玄机的刀,一定会死在那唐刀之下,所以心灰意冷,眼神无光,一副死人样。 南家,你孟爷爷来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南家 南家大宅。 一到南家的门前,孟喾就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晦气,那种隐晦的难受让他头皮发麻。 一股铜臭味! “玄机兄,今日我们来只能是吓吓他们,没有证据,我们拿他们没有办法的,毕竟南家的那位贵妃娘娘可不是吃素的!”孟喾无奈摇头,赶紧吩咐几句,生怕阴玄机乱来。 阴玄机点头一笑。 他对孟喾在长安的所作所为也有所耳闻,知道眼前这个家伙做事谨慎,但却剑走偏锋,几乎是将对手吃死,但不知为何,这货从来都是拒绝入仕的。 “孟兄,我们进去吧!”阴玄机拱手作一个请,让开路。“你先进去,这是你的事情,还是交给你解决的好!” 孟喾点头,跨入南家的大门,大门敞开,那些奴仆见到阴玄机都瑟瑟发抖,不敢有所怠慢。他们的老爷吩咐过,若是一个样貌俊朗,剑眉星目的少年来寻,那么一定要好生相待,不可有一丝不恭不敬。 不得不说的是,南家的大宅很是豪华,孟喾走在里面,四处张望,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时不时冒出来的一个婢女都是那样可人,那些雕饰也是极为精致,花坛、翠竹、盆栽,到处都是,随处可见。 好生气派! 孟喾戏谑一笑,心里做好打算,暗道:既然这个南家如此富有,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啊! 他猥琐一笑,让一旁的阴玄机都嘴角一抽。 “两位大人,跟我们来,老爷已经摆好宴席,在那里侯着两位大人的到来!”管家很是恭敬,低着头,很是有礼的给孟喾两人带路。 “呵呵,玄机兄,你也该将这打手杀了吧!我看着心烦!”孟喾突然阴冷一笑,目光扫过被阴玄机拖着走的李越季。“我很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但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不舒服,既然你让我不舒服,那么我就让你连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所有旁观的南家奴仆都震惊的看着那跟在管家身后的少年,震惊不已。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一进门还笑容满面,人畜无害的少年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能都心惊肉跳的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脚下,不敢再抬头去打量突然狰狞阴沉的少年。他们听自家老爷吩咐过,今天来的客人身份尊贵,是从长安来的,不能多说半句话,以免惹得两位大人不高兴。 所以在听到孟喾阴冷的话语的那一刻,他们都不敢抬头,去看这个笑面虎一般的魔王。 阴玄机也有些诧异,据他了解,在长安的时候,孟喾可是从来没有这样雷厉风行的,这人也不是这样随口一说就要杀了的。不过他随后又想起那位美丽动人的汝苏姑娘,不由苦笑。 哎,谁让你触碰到他的逆鳞! 他冷眼看着那苟延残喘的李越季,随意的一脚踢飞一滩烂泥的李越季,随手掷出飞刀。 飞刀迅猎,仿佛将空气都刺破,那唰唰的音爆之声响起,将那得罪孟喾的李越季钉在硕大的柏木柱子上。李越季一命呜呼,心脏也被飞刀洞穿,一股鲜血喷涌出来,顺着他的衣衫滴落在地上。 阴玄机淡漠的回头,对孟喾一笑,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南家给我们准备什么吃的了?” 孟喾轻笑,看着那目瞪口呆,浑身惨白,额头冒出一股股冷汗的管家,说道:“呵呵,带路吧!别这样看着我,我很和蔼的,刚才那人不是我杀的,是我旁边这个家伙,你们应该怕他更多一点!” 阴玄机撇嘴,鄙视一番,双手横放在胸前,也不搭理孟喾。 “呵呵,两位大人,跟我来吧!”那管家赶紧笑出声。“这边就是中堂了,我先下去了,老爷在里面侯着呢!” 管家擦拭着额头的冷汗,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两个魔王的身边,可是当他刚要离去的时候,孟喾突然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脸邪恶的笑容。 “着什么急啊?我有事要问你!”孟喾轻笑。“南霸天是你们家的独苗吧?” 被孟喾拉着,管家真是欲哭无泪,心里难受啊! 他战战兢兢的点头,道:“少爷是我们家唯一的香火,虽然行为有些恶劣,但还请两位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少爷吧!” 孟喾轻笑,放开管家,大摇大摆的走进那中堂之内。那里站着一群人,他们都恭敬的看着孟喾,不敢有一丝不悦。尤其是南霸天,像一个龟孙一样现在一旁,脸上巴掌大个淤青印,惹得孟喾一笑。 这蠢货,活该! 阴玄机也缓缓走进来,他四处一看,面无表情的直接落座,也不管不顾一旁站着的南家,直接拿起筷子吃起来。 “玄机兄,你能不能别这么好吃啊?我们今天是来找南霸天这小子算账的,你赶紧过来,也好给我长点威风啊!”孟喾无奈,恨不得打死阴玄机这个只知道吃的家伙。 南家的人还是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两人,不敢多说什么。尤其是南家家主,更是不敢吭声,他知道自己在这洛阳做了什么事,犯了什么法,再加上也得知孟喾两人来自长安,他不敢得罪。 “呵呵,南家主,你过来,我想和你好好谈谈,你若是聪明,就好好答应我的要求,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若是犯糊涂,那你们家南霸天恐怕不死也只剩一个头而已!”孟喾目光幽幽,盯着四周的人,一脸正经。 “是是是!”南雄一听,赶紧点头,他身为南霸天的父亲,自然要为南霸天挡灾。“大人说的要求我们南家一定尽全力做到!” 阴玄机一笑,心里不由对孟喾称赞一番:这家伙怎么这么小心,还故意装成这个模样,难道还怕南家去长安告御状不成? 孟喾故意加重语气,主要是想要和平解决这个问题,他若是真的宰了南霸天,保不定南家就得和他拼命,若是他放过南霸天,提出的要求也不过分,那么南家也不会再得罪他,而且以后还是会对他恭敬万分。 孟喾一笑,道:“既然南家主如此诚恳,那我也就不计较令郎对我家那口子的事情,不过,令郎的因为让我有些心浮气躁啊,我想要点东西压压火啊!” 孟喾这一句充满暗示,但身为老油条的南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立马唤人过来,吩咐两声之后,笑道:“大人莫急,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对了,还不知道大人名讳,可否告诉草民啊?” 呵呵,草民?好家伙,这个老家伙,告诉你又何妨! “南家主也不必叫我大人,在下农家出身,姓孟,字喾,名子然,身无官职,乃是草民一个,那吃东西的才是大人,至少也是从四品吧,你看着办吧!”孟喾轻笑,也不想哆嗦。 南雄眼皮跳了跳,再次笑脸相迎,看着南霸天,气就不发一处来,心里难受,暗骂几句:这个臭小子,你得罪谁不好,你竟然有眼无珠得罪这孟子然……哎!你可知道孟子然在那长安的风头? 真是没教好啊!今天算是栽了… 孟喾一笑,也拿起筷子吃起来,而南家一群人都看着他,不敢说话,就算眼睛多么毒辣,也一闪而逝,怕孟喾发现。 只有南家二小姐,一直冷冷的看着孟喾,盯得孟喾心头都有些慌乱了。 卧槽!这个丫头盯着我干嘛?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仗势欺人 孟喾有些不好意思,被那南家的二小姐看着,他心里发慌,浑身不舒服。 哎呀!这丫头没犯病吧,怎么盯着我,难道是我长得太帅了,她没见过我这么帅的? “咳咳…坐下吃啊,站着干嘛,不要这么害怕啊,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既不会武功也没有官职,从来都不打打杀杀的,刚才那个李什么越季就是这货杀的,不关我的事,你们快些坐下,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孟喾一脸无辜的解释,表情也淋漓尽致。 无耻啊! 在场的所有人都给孟喾一个白眼,对他一通暗骂,不过也随即坐下,缓缓的拿起碗筷,开始品尝桌上的美食佳肴。那些美食都是来自不易的,是南家主费尽心思弄来的,平日里都不成吃过。 并不是这些东西很珍贵,而是它们很难得,就说那一碟油膜豆腐,那可是南家主派人跑了好几条街,等了好久弄来的,若不是孟喾一行人来的晚,那还看不见这么多的菜肴呢! 阴玄机刚才差点噎着,这赶忙喝下一口茶水才缓过来,冷冷的看着还在不停夹菜的孟喾,说道:“孟兄,你不装会死啊?虽然你没有官职,你也不会武功,但我…我只是你的护卫啊,你这怎么可以将责任推给我,那李越季不也是你说杀我才杀的?” 这话一说出口,孟喾的脸面都有些挂不住了,赶紧埋头吃饭,不去打理一旁鄙夷他的阴玄机。 这个家伙… 他竟然敢拆穿我,真是可恶,要是裴兄的话肯定不会多说什么,这个阴玄机是陛下派来折磨我的吧? 一想到这一路上被阴玄机冷嘲热讽的,孟喾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为了保住自己会武功的秘密,他早就想出手打死阴玄机这个杂毛了。 “呵呵,玄机兄,今日我们来是和南家主谈条件的,你就别说话,继续吃你的,我和南家主谈!”孟喾嘴角一抽,差点就拿起饭盆子扣在阴玄机脸上了。 阴玄机感觉到孟喾眼里的毒辣,赶紧闭嘴,自顾自的吃着,吃相也是随意,不管不顾的夹着菜,惹得同坐的南家人直翻白眼。 这货八辈子没吃过东西吗? 南家主母胡氏直翻白眼,但又不敢说阴玄机的不是,在那里坐立不安,浑身不适。 她虽然面带着笑容,但眼神却冷冽,是不是瞥阴玄机和孟喾一笑,心里充满不屑,暗道:这两个混账,若不是天儿有错在先,你以为你们还真能在南家撒野?迟早一天我要去长安给馨儿说,让她给陛下说情,废了你们两个!哼! 呵呵… 这种眼神那里瞒得过阴玄机啊,他虽然没有在意,不过也不喜欢被别人这样盯着,放下碗筷,笑道:“南家主母对我好像很有意见啊?你是不是以为你们家那位贵妃娘娘会为你们做主?” “呵呵……恕我直言,她不敢得罪我,我虽然只是从四品,还是兼任,不过一个被冷落的贵妃,我还是没放在眼里的!” 胡氏勃然大怒,骂道:“呵呵,这里可是洛阳,你以为是长安?” 话毕,胡氏目瞪口呆的看着阴玄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只大手打翻在地上,她捂着脸看着打她的南雄,眼泪一下就滚出来了。 “老爷……你…”胡氏心生悲切,伸手质问南雄,说道:“老爷……你怎么…怎么…打我?我……我哪里做…错了?” 她一边抽噎一边落泪,看着一脸难受的南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恩爱几十年的夫君竟然会动手打她。她突然很是心痛,站起身来,直接夺门而出,跑回自己的房里去了。 南雄也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那有些麻木的手掌,心里也是很难受。若不是为了平息阴玄机的怒意,他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动手的。 不仅仅是他震惊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连孟喾、阴玄机、南悦儿和南霸天等人也震惊的看着南雄,一脸的茫然。不知道为何他突然动手给了胡氏一巴掌,为何在胡氏说完那话之后,立刻不假思索的将自己夫人打翻在地。 那个……不是吧……?出手这么迅速,直接一巴掌拍在自己夫人脸上,还当着这么多少的脸面?太犀利了… 孟喾都有些吓着了,心想:这南家主也是个狠辣的角色,还好刚才不是我和他夫人对话,这个锅是阴玄机这货的,嘿嘿… 就在孟喾贱笑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愣住了,看着一个极为冷冽的目光向他看来,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是南悦儿的目光,那种厌恶,阴冷的目光让孟喾心头一紧,好像跌进无尽的深渊之中,难以自拔。 我去! 这丫头怎么一回事? 孟喾低头,错开南悦儿的目光,继续吃自己的。 阴玄机皱着眉头,看着南家那几口子,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立马说道:“南家主,刚才我和夫人开玩笑呢,你怎么就动手了,真是……你这不是将我置于不义之地么?” 他喝一口茶,叹息道:“刚才的事就算了,还好你动手快,不然我出手的话,你夫人恐怕得多滚几圈!” 对于胡氏这种妇人,阴玄机极为厌烦,还好刚才南雄看出来他生气了,提前出手,不然的话,今天恐怕又有理由继续勒索南家了。 “呵呵,大人教训的是!”南雄面色阴沉,皮笑肉不笑的和阴玄机打着哈哈。 孟喾轻笑,一抬头就看见南悦儿瞪他,他赶忙继续装着吃菜。不是他矫情,实在是他不擅长应付女人,不是在长安也不会被长乐欺负了。 就在气氛尴尬之际,一群仆人上来,每一个都带着锦盒,锦盒有大有小,装饰却是一个样式。 那些仆人将锦盒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让孟喾微微一震。锦盒里躺着名贵药材、翡翠佩环、还有黄金,那黄金的数目折算下来,恐怕是几万两白银,但在黄金之后,孟喾看到一件极为眼熟的东西。 琉璃盏? 他突然面色僵冷,想起李二陛下那小气鬼,此时此刻,突然神经气爽,很是受用的点头。 “看见南家主很实在嘛,不过用不了这么多,我自取黄金千两、琉璃一盏,其他的都不要了!”孟喾很是高兴,他还对出使的物品太少而发愁,如今有了这么一笔巨款,他有些始料未及。 南家主诧异,笑道:“呃,小人明白!” “悦儿,过来!” 他突然看着自己的二女儿,让她过来,站在孟喾身前。笑道:“大人,我这女儿就送你做丫鬟,日后服侍你起居,还望大人放过我南家,从今以后,我南家一定扶弱济贫,犬子也会严加管教,绝不让他欺行霸市!” 呃… 孟喾轻笑,道:“算了,只要你管管你家那儿子,我就不追究了,至于这些东西,我就拿去用了,将来我也会禀报陛下,你们南家也算有功!” “这……”这一次轮到南雄震惊了,他久久没缓过来。“那就多谢大人了!” “呵呵,你这女儿我也不要,还是留在你家吧,至于你夫人的事,那是我旁边这家伙的问题,不关我的事,我拿了这些东西就走!”孟喾赶忙去取出千两黄金,装在锦盒里,又抢过那琉璃盏,拍拍屁股走人了。 阴玄机一愣,什么话也没留下也跟着孟喾离去。 “嗯?”南家主突然看见一个身影从一斤面前走过。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二女儿也跟着去了。“这丫头!” 他叹息一声,赶紧回到后院,去找自己夫人赔罪…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四十九章 贱人 南雄一脸担忧的冲向自己的房间,面色凝重,心里也喘喘不安。他刚才当着自己其他夫人、女儿、儿子还有外人的面,一巴掌将自己的正房夫人打翻在地,如今他还要去赔罪。 可恶! “若不是为了不让那阴玄机有话可说,我也不会动手去……打自己的夫人啊!这……都怪我没教好儿子,都怪那无法无天的臭小子,到处惹事!混账东西,待会再去收拾他!”南雄气急败坏,风风火火的走到自己卧室门前,心里一沉。 他犹豫不决,缓缓的抬手去叩门,轻声道:“夫人,我可进来否?” 一阵无声。 南雄叹气,轻轻推开门,看见里面的胡氏正坐在床榻之上,泣声连连,不停的用手帕擦拭泪水,惹得他心疼不已。 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南雄今日动手打自己当初的糟糠之妻,那真是不应该,但为了保住南家,保住自己的儿子和夫人,他不得不这么做啊! 但是他夫人那一句“这里是洛阳,可不是长安”还真是让他心惊肉跳,这句话若是被阴玄机添油加醋的禀报给李二陛下,那么陛下听到又会是什么意思? 南家想造反啊! 这句话的确有点这个意味,毕竟洛阳是古往今来的旧都,再加上你这句话,保不定李二陛下会这样想啊! 南雄坐到自己夫人身边,开始慢慢安慰。 “夫人,你别怪我,我跟你说明原因!” ……… 与此同时,孟喾也回到客栈,急忙地跑到汝苏的房间,看见躺在床榻之上的汝苏,心里一松。他四处观望,没有发现君倾颜的踪迹,却不生气。 按理说君倾颜一定是照顾汝苏等到他回来的,如今没在屋内,恐怕是为了不被阴玄机撞见,这才离去的。君倾颜做事向来谨慎,就算是阴玄机不认得她,她也不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这才是那丫头的个性。 身为魔宗少主,城府岂能不深? 阴玄机目光闪动一阵,看着那紧握汝苏小手,坐在床榻之上的孟喾,摇头一笑,赶紧回到自己房间,不去打扰。 “呵!还真是奇怪,孟兄突然跑来跟我一起去南家,那么……汝苏姑娘是谁在照顾,为何没见到那人?还有就是为何一回来的时候,汝苏姑娘的伤势就好了?”阴玄机一愣,不由皱眉。 他心思缜密,李世民派他来不仅仅是保护孟喾那样简单,还有就是监视,若是孟喾有什么不好的想法,那么他也会出手解决孟喾。 这是帝命,不了违背。 呵呵! 孟兄,你身上的秘密可真是多啊… 阴玄机倒在床榻之上,想起那日在钱山林中的那个聂家黑衣人,又联想到今日汝苏的情况,不由越发对孟喾有兴趣。他欢喜一笑,闭上眼睛,休息了。 ……… 另一个房间。 孟喾仔细的检查汝苏的伤势,在得知汝苏体内紊乱的内气已经疏通,淤血也被尽数去除之后,他长叹一声,开心的笑了。 今日他之所以大发雷霆,是因为汝苏原本就是他强行要求跟他一起去高句丽的,如今开到这洛阳,他和阴玄机又为去看青楼女子让汝苏身犯险境,不由有些自责,所以将所有的气都撒在南家那头,也好让自己不那么惭愧。 他想要伸手去抚摸汝苏的脸颊,在伸手的那一瞬间有停下,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神迷离的笑了笑。那伸出的手也只是去拉拉被子,为汝苏盖好,他缓缓起身,伸个懒腰之后,轻轻的走出那一间房,关好房门,顺势回到自己房间里。 哈… 不得行,我怎么可以这样小人作为,我可是正人君子,虽然颇为放荡不羁,但也不可以这样趁人之危啊! 孟喾轻笑,坐在茶桌旁,给自己斟上一杯凉茶,轻泯一口。 卧槽! 透心凉啊! 孟喾微微一动,放下茶杯,刚要去睡,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住,他疑惑的走过去开门,在看到来人是谁之后,差个摔倒在地上。 南家二小姐??? 什么鬼!!? “不知南家二小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孟喾淡漠的一笑,也没打算让南悦儿进门。 南悦儿目光幽幽,直接一巴掌打在孟喾脸上,然后撩起襦裙就是一脚,踹得孟喾都稳不住倒退几步。她眼神毒辣,目光阴沉,那黑色如烁的眸子带着怒意,眉头也倒竖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孟喾。 卧槽!什么情况!!? 孟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然后又看见南悦儿踮起脚尖拉起他的衣襟,威胁道:“混蛋…!” 她又要出手扇孟喾的耳光,却被孟喾拉住那娇弱无骨的小手,一把拉进怀里。 “你这丫头,还要打我?”孟喾一笑,放开她,揉着自己通红的脸颊,有些吃痛。“没看出来你打人还挺疼的,不过,你别以为我不揍你,虽然我对从不打女人,但你也别逼我,小心老子霸王硬上弓,做了你!怎么?怕了吧…?” “哼!”南悦儿不屑一笑。“家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我送你,你竟然还敢拒绝,我南悦儿从小被家里人捧在手里,放在心里,追求我的人可以从洛阳排到长安,你竟然还敢拒绝,老娘今天不揍你,真是难解心头之恨!” 说完,她走一步上前,挥动那软弱无力的手,又来一巴掌。这一次孟喾没有躲开,直接让她打。 啪! 南悦儿那一巴掌打在孟喾脸上,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手心隐隐作痛,不知道孟喾的脸那是多疼啊! “呵呵!挺好的嘛!竟然不躲!”南悦儿戏谑一笑,对孟喾一阵嘲讽。 孟喾微微点头,道:“今日这一巴掌算我赔罪姑娘,你也该回去了!” 说完,自顾自的坐在茶桌旁,静静等着南悦儿离去,其实他心里早就鬼火冒了,刚才那一巴掌真是打得他差点没忍住叫出来。 太特么痛了! 要不是看在南悦儿是和平胸的可怜妹纸的份上,他早就还手了! “呵呵,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没那么容易,我母亲可是让你看了笑话,你还勒索我们家那么多银两,你不拿出来?”南悦儿咬定孟喾不放松,又想动手打人。 “呵呵,我让你走,你不走,既然你就在这里,你父亲也将你送给老子了,老子今天就上了你!”孟喾愤怒一笑,故意吓唬她。 南悦儿冷冷一笑,道:“你敢!” 孟喾憋屈,心里一通乱骂:你大爷的,老子今天不上你,我就…呃…还是不要随意立誓了… 突然,孟喾顺手一拉,将南悦儿拉进怀里,直接点了她的麻穴,让她一时间难以动弹。 南悦儿大惊失色,冷冷说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个贱人!” 孟喾懒得搭理她,缓缓的将房门关好,笑道:“贱人?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人至贱则无敌!” 他猥琐的伸出自己的魔爪,缓缓靠近南悦儿…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章 失了心 孟喾一脸猥琐的笑容,直接撕开南悦儿的衣衫,露出她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她衣服上有一股奇怪的清香,那是很熟悉的感觉,就算是前世,在二十一世纪,孟喾也闻到过这股味道。 洗发水的味道……? 孟喾微微一愣,突然有一丝怀念的感觉,他冷静下来了,轻轻的将衣服扔在床榻之上,打算解开南悦儿的穴道。 “呵呵,怎么?你胆子这么小?我的贞洁都被你玷污了,你现在还装什么老好人?”南悦儿嘲讽一笑。“你不是跟雷厉风行么?你在我家里的时候不是很霸道么?你不是跟好色么?如今我送上门来,你怎么不敢啊!” 越说到后面,南悦儿更是嘲讽的笑起来,嘴角微微上扬,很是不屑的撇嘴,带着沉重的鼻息。 孟喾皱眉,打量着南悦儿那妖媚的身材,有些难以相信的看着那傲人的胸脯,有些傻眼了。 我去! 怎么穿上衣服就是平胸? 他突然收回目光,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想要尝尝滋味,要知道我可是童子鸡,还没试过这种事情呢!” 孟喾故意吓唬南悦儿,伸手给她解开穴道,背对她,盯着窗外的月色,心里一沉。 月色印照飘落的雪花,更加明亮,时不时传来的笛声让孟喾惊疑。笛声婉转低沉,悲切愁苦,仿佛诉说着满满的心事。这让孟喾不由想起一首诗:“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 洛城,除了是旧都以外,这里的诗词歌赋都是极为了得的,不仅仅是这些,这里会使用乐器几乎是每个大户人家都必备的技能,笛声幽幽,孟喾却没注意到身后那人已经拿起剪刀准备偷袭他。 “呵呵,月色真…”他突然回头,断然一惊。 南悦儿拿起剪刀向他刺来,他想都没想,直接运转内气,护住自己,随手抛开那袭来的剪刀,一把将南悦儿制住。南悦儿一冷,不停的挣扎,却无济于事。 “你……”孟喾看着南悦儿那怨毒的眼神,眼中的忧愁更甚。“好像她…这表情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呵呵…” 他伸手去勾起南悦儿的下巴,注视着她那澄澈带着怒意的眼眸,突然一笑,道:“既然你非要这样,那我也不能拒绝,放心,我今天就成全你,让你看看老子的霸道!” 嘭! 孟喾一把将光溜溜的南悦儿扔在床上,迅速的脱掉自己的衣衫,露出自己扎实的身材。他虽然有些黑不溜秋,但整个身体上的肌肉却是极为好看,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混账!你想做什么?”南悦儿将头扭向一边,骂道:“呵呵,既然你要来,你可要想清楚后果,我南悦儿总有一天会让你变成太监的!” 孟喾一愣,笑道:“你听说一个故事没有?” 南悦儿默不作声。 孟喾一笑,继续说道:“从前有一个人,他很是爱慕邻村的一个姑娘,于是向她表明心意,可是却被拒绝了。有一天晚上,他偷偷摸摸的跑进那姑娘的家里,将房门锁死,然后龌蹉了那姑娘。” “在一阵嘶吼声和娇喘声后,那男子跑了,因为害怕衙门抓住他,他一直在外流浪,可是三年后,他有跑回来了,依旧找到那个姑娘进行龌蹉,最后又跑了。如此反复,五六七八次,之后衙门都觉得这是真爱,将他们的户籍登记在一起了!” “你说我要不要也像这样对你?” 孟喾一脸邪笑的看着南悦儿,伸手去抚摸她的肌肤,还靠过去闻她身上淡淡的香味,模样极其不齿。 南悦儿面色僵冷,她原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原本只是想来找孟喾麻烦,也做好献身的准备,只要让孟喾的把柄能在她手里,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这才是她来找孟喾的原因。 而今,孟喾如此无耻,她不禁有些担忧,一脸死灰的说不出话。尤其是孟喾说了那个故事之后,她更是害怕,但她仔细一想,觉得孟喾不敢动她,于是淡然一笑。 呸! “呵呵!”她直接对孟喾吐口水,面带喜色说道:“孟子然,你不敢动我,你害怕和我扯上关系,你一定是有所顾忌,不然你不会和我多废话,早就将我吃掉了!” 不得不说,事到如今,南悦儿还能保持冷静,这可不一般。 孟喾诧异,他没想到南悦儿竟然如此聪明,不由苦笑。他的确不敢动南悦儿,不论是因为他是长乐的驸马,还是家里有一个慕凌,亦或者说他和房小姐的婚约。 随便哪一种都是他不能动南悦儿的理由。 再加上南家有人皇亲国戚,这南家二小姐可不是说动就能动的,所以孟喾只是想吓唬一下眼前这个混账丫头而已。 “呵呵,我就不信邪,老子今天就吃定你了!”孟喾轻笑。 他突然将南悦儿扑倒,一只手放在她的胸脯,另外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身体。整张脸靠近南悦儿的脸,狠狠的咬上那粉嫩的红唇,有滋有味的品尝起来。 南悦儿一脸茫然的瞪大眼睛,倾尽全力反抗,可惜她的小胳膊怎么都拗不过孟喾,只能被孟喾随意的侵犯着。 “混蛋…你个登徒子…混蛋…混…”说着说着,南悦儿竟然哭了。 可是孟喾还是不加理会,继续自己的动作。 好香啊! ……… (不敢写了,见谅啊各位,一笔带过!) 之后整个屋子传来轻声竭力的娇喘,房间里的两个人也是累出了汗水,呼吸也沉重不少。若不是房间隔音,汝苏和阴玄机的房间也有一定距离,恐怕早就找上门来,看看孟喾在做什么了。 事后,孟喾轻笑,看着额头还有汗水的南悦儿,很是淡然。 “臭丫头,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孟喾伸手一抓,再一次放在那胸脯之上,不自觉的揉起来。 不得不说,他也算是告别童子鸡了,那种滋味的确酸爽,只是有些腰酸背痛。 我去,这个丫头,该死的白虎… 孟喾不由暗骂一路,随即给南悦儿盖上被子,自己却穿上衣服,收拾东西。 东西收好之后,孟喾缓缓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 精疲力尽啊!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一章 跑路 第二天。 一大早的孟喾就穿好洗漱,赶忙将汝苏和阴玄机叫醒,坐上马车,一路飞奔而逃。 他趁着南悦儿还在熟睡,当机立断的选择跑路,义不容辞的拉着自己的两个同伙,匆匆的出了洛阳,原本打算在洛阳多住一些时间的计划也被打乱,如今已经将马车驶离洛阳十几里了。 阴玄机坐在马车里面,一脸茫然的看着满头汗水,一直在策马的孟喾,问道:“孟兄,你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是商量要在洛阳多歇息几天么?为何这一大早你就拉着我们赶路?还如此紧张,真是让人疑惑!” 呃… 该怎么回答呢?难道我该说我把南家二小姐上了? 孟喾一脸黑线,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迟迟没有回答。他一想起昨夜的疯狂,还有那没忍住的欲望,就浑身难受,背脊发凉,时不时又热气腾腾,冒出冷汗。 阴玄机一愣,见到孟喾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不由痴笑道:“你这家伙,是不是碰到你的小老婆了,如今身边又带着汝苏姑娘,怕被撞见,所以这样疯狂的跑路对吧?” 汝苏也是疑惑,虽然她不喜欢阴玄机调侃她,但还是在意那一句“小老婆”的事情,于是也面色严肃的看着孟喾,等待着回答。 孟喾背对她们,嘴角一抽,心想:这个阴玄机!!!又给我找麻烦,真是够了!某家迟早一天收拾他这个臭小子… “非也,玄机兄休要出口成章,在下只是和陛下约定了一年之期,若是一年未将高句丽说服,那么两国开战,兵戈相见,那将付出惨痛的代价,最后苦的只是无辜的百姓,我心不忍,还是早些去高句丽调查情况,也好早些说服高句丽的贵族!”孟喾睁着眼睛说瞎话,倾尽全力找到一个大义凛然的理由,心里也是窃窃暗喜。 “呃…”阴玄机哑口无言。 他突然撇嘴一笑,一脸鄙视的说道:“孟兄,你还真是说的你一身大义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若是没有说服高句丽,陛下肯定会罚你,虽然罪不致死,但也会挨上几十大板,还会被关进大理寺吧……” 孟喾轻笑,心里松了口气,说道:“呵呵,也许,不过我更在乎自己承诺的事情!” 嗯? 阴玄机一愣,不在言语。就连一旁的汝苏也被震惊了,想起孟喾以前也对她说过这句话,心头一颤。 孟子然…… “也不知道长安的他们如何了?我们离去也有一周之数,不知道他们是否习惯?”汝苏叹息一声,苦笑摇头。 她那弯弯的素眉染上说不尽的愁闷,心中抑郁,很是想念长安的姐妹们,也想念那停留十载的凤鸣阁,还有那收留她,视财如命,斤斤计较的妈妈。 一句话,竟然让一旁的两个大男人也陷入沉思,不由失神的一笑。那好像有说不清楚的感觉在心中荡漾,就好像滩水突然结冰,又突然融化,反反复复,压抑着心脏。 孟喾虽然想念长安的一切,或者是挂念那些熟悉的人,但他在这里也只能闷闷一笑,无话可说。他本来就是去出使高句丽,为大唐的锦绣江山添砖加瓦,为边境的百姓谋得和平,所以重任在身,有苦埋在心里,不必说出口。 而阴玄机对长安没多少留念的,除了他心里一直装着的那位姑娘,其他也没多少可以挂念的。这不是因为他冷漠,而且他们积阴山本来就是杀手宗门,而且还是专司君主的宗门,从小就被教导不能感情用事,所以他对家里的一切都不是那么上心。因为他家老头早就不问世事,躲在积阴山享清福,他也就没必要担心。 相反,他如今远离,一年半载才能重回长安,对心中那位姑娘多多少少有些挂念。毕竟那位姑娘不食人间烟火,也不懂儿女情长,对他冷漠,对世间一切都是那样冷漠。 “茗菁,许久未见你,你可还好?”阴玄机喃喃自语。 他的声音细致入微,没让一旁同行的两人听见什么,他抬头望着前方,长路漫漫,长叹一声。 他想念的便是那花木兰将军的后人,花茗菁,花木力的孙女。 “哎!等我回去再说吧…” 阴玄机突然淡漠的转头,看着马车外后移的草木,也是淡淡的愁闷起来。 ……… 洛阳。 南悦儿楞楞的坐在床榻之上,长发垂在自己的胸脯之上,挡住那一抹春光,她微微皱眉,四处张望,眼神中莫名多了些失落。 跑了……呵呵…… 她缓缓的起身,捡起自己的衣衫,快速的穿上,看着自己手上的牙痕,腿上的咬痕,惨淡一笑。她走路都有些一瘸一拐,每走一步,身体下面就传来阵阵撕裂的疼痛,差点让她哭出来。 嗯…混蛋…孟子然…你个……混蛋东西! 她心里对孟喾一阵咒骂,然后裹上那一件厚厚的袄子,走到桌前,不由吃惊。 留书一封么? 看见桌上的那一封留书,南悦儿突然愤怒,直接将留书撕成七八份,然后又一瘸一拐的坐在茶桌旁,突然落泪。 “该死……都是那个混蛋……他还真敢……吃干抹净就跑了,老娘迟早一天要你断子绝孙!”南悦儿气的跺脚,可一抬脚就会阵阵疼痛,她又不敢,只能憋屈的喝闷茶。 哼! 她冷哼一声,艰难的弯下身子,又去一脸阴沉的捡起那被她撕碎的书信,将那七八张碎片拼凑起来,放在桌上。 大概内容如下: 南姑娘,你我两情相悦,情意正浓,做出这欢好之事也实属正常,不必多想,随心即可。在下生性漂泊,居无定所,此去高句丽少说一年半载,你大可不必在来寻我,若是我能活着回来,定然再来与你欢好,不必挂念。 还有就是我将都是初尝禁果之辈,互补相欠,某家有些洁癖,我回来时,你一定要干干净净,不可与他人苟合,若是被我知得,我必定大发雷霆,铲除你们南家。 你家夫君 孟子然留! 看完之后,南悦儿嘴角一抽,勃然大怒,直接将那书信放进袖筒里,一脸怒意的坐在床榻之上。 混蛋东西! 等到她的疼痛有所减缓,她才缓缓的向着家里去。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二章 南荒告急 清风拂晓,一去十数天。 孟喾几人离开洛阳已经有八九天了,他们已经到了幽州,由于长时间的赶路,他们的马车早就顶不住了,已经破烂到不行。于是他们卖掉马车,在驿站抢了三匹快马,准备休息一天在继续赶路。 汝苏在客栈的房间里休息,这几天的连夜赶路让她有些疲倦,睡意朦胧。而阴玄机坐在客栈的楼下与孟喾谈笑风生。 “我们从长安出来也要二十天了,如今也不知道陛下那边如何了?还有前往南荒镇压满族的裴兄,不知道他是否旗开得胜?”孟喾轻笑,一边剥花生,一边喝茶。 这满族入侵的事情的确是孟喾始料未及的,当初在各级史料上也没有看见过,所以孟喾也不知道这一场叛乱。不过蛮荒素来是不毛之地,生活环境艰难,不过也是为了生存才让那劳什子蛮族入侵大唐的。 “呵呵,陛下吉人天相,也不用担心他什么,至于裴旻将军的问题,昨日你不是书信一封让驿站送回长安了么,虽然你无心仕途,但昨日在家书中夹带一篇《退敌策》,你也是够了,明明关心国事,为何总是推诿?”阴玄机轻笑,喝着自己的美酒,惬意极了。 孟喾一笑。 退敌策? 他写拿退敌策主要是为了帮助裴旻,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若不是在他临走之前才得知这个消息,他恐怕就会推迟前往高句丽,陪同裴旻一起去那蛮荒看看,也好学学诸葛孔明七擒孟获。 “呵呵,我主要目的是写家书,那《退敌策》也只是向陛下说明我对蛮荒入侵的看法,我相信我大唐人才百千,又有房相和长孙大人,还有更多前仆后继之辈,也能轻易解决蛮荒问题!” “不过,我也要说明我的看法,对蛮荒来说,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发动战争,我们岂能心狠手辣,将他们灭绝?” 孟喾心头一颤,瞳孔的血丝都鼓出来了,突然又长叹一声,想到大唐历史上的坑杀事件,那一场惨烈的坑杀虽然不是发生在贞观年间,但孟喾还是担心李世民会这样做。 陛下……你可千万要冷静一些啊… 孟喾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虽然他承认李二陛下绝世武双,是历史上继往开来,上称秦皇汉武,下无人可与比肩的皇帝。但人无完人,有些事情李二陛下可能会想到的很是片面,所以才需要大臣辅佐他,可是若是大臣也片面,那又如何? 战国时期,曹刿也有论战,他也是一介凡夫,却能保住鲁国,这不是孟喾能借鉴的榜样么?虽然孟喾不敢比曹刿,但曹刿说过一句话。 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大臣虽然谋略在心,但不一定就看得全面,有时候同样身为百姓,同样身为局外人的人才能看清一场战争的因果所在。 看见孟喾一脸愁思的样子,不由苦笑,立刻安慰。 “呵呵,别多想了!”阴玄机拿起碗筷,吃一口下酒菜,几口美酒下肚,缓缓说道:“裴旻身经百战,武功高强,虽然没有太多谋略,但做事小心稳重,若非那蛮族太过奸诈,定然会被裴旻击破!” 孟喾一愣,笑道:“是了!” 他目光幽幽盯着长安所在的方向。 ……… 长安。 太极宫。 群臣毕至,在殿内议论纷纷,交头接耳,商量对策。李世民意外的没有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反而站在殿中,静静地等待着臣子的对策。 蛮荒告急! 相隔长安千里的蛮荒边境发生了动乱,其他臣服大唐的蛮国已经被打败了,而打败他们的正是升邪族的部落,是一个极其剽悍,擅长医术毒术的古老部落。 他们生活在蛮荒边境,临海而居,一直都很安分,与世无争,这次突然暴乱肯定原因的。李世民派裴旻去镇压,吩咐先礼后兵,可以最后谈崩了,双方开战,战事惨烈,死伤成百上千。 升邪族使用毒雾,让裴旻的军队一句溃败,已经被压制到胶州附近,极为强大。一个只有几万人的部落,竟然可以压制裴旻两万大军,但裴旻却对此无能为力,他总不能让将士们去顶着毒雾作战啊! 最后他只能书信一封,让李二陛下定夺。 而今,群臣在一起商讨这件事情,分为两大派别,房玄龄一派主张和谈,长孙无忌一脉却是主张加派兵马攻打。两派喋喋不休,始终拿不出一个像样的主意。 “房相,如今天下无不惧怕我大唐,无比仰慕陛下威名,若是与这样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蛮族和谈,那不是丢尽我大唐脸面?我大唐如何震慑四周的附属国?如何震慑威胁我大唐的害虫?”长孙无忌老练的道来,表情严肃。 他面色凝重,冷冷看着房玄龄,丝毫不念及情分,无情的打压房玄龄。 “呵呵,奸臣!佞臣!”房玄龄面色阴沉,直接开口就骂,也是丝毫不让。“今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大唐还需要长时间的整顿,才能使各地民生严谨,才能使百姓更加敬爱陛下。” “陛下贵为大唐帝王,若是没有大气度,如何统领世间万物,一个蛮族部落就要派重兵镇压,那岂不是让那些依附我大唐的国家寒心么?再说了,战争无不生死,这一次战争又将死去多少大唐百姓?那些军士难道就没有家人,就不是我大唐的百姓么?” 房玄龄一通指责,还没有说够,再次说道:“陛下圣明,若是陛下攻打那蛮族部落,还是重兵镇压,岂不是以多欺少,以强欺弱,就算胜了,恐怕颜面也会无光,不如再去谈谈!” ……… 整个大殿都寂静了,这还是房玄龄第一次这样疾声厉色的讽刺长孙无忌,在朝中与长孙无忌对着干。 群臣不言,皆是沉默。 “哼!那又如何,自古以来,以多欺少,以强欺弱,那是天理,难不成在战争上还讲道义?”长孙无忌也丝毫不退让,直接怼上房玄龄。 两人互不相识,口舌之战持续很久。 李世民头疼,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老家伙还在这里争,真是混账! “两位爱卿,你们就不能歇歇?如今战事紧急,我们还是在商量一番,最后还是由我来决定!”李世民叹气,病殃殃的坐回龙椅上。 之后,整个太极宫炸开了锅…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处江湖之远 长安城。 大雪覆盖城内的街道,厚厚的积雪上留下一个又一个脚印,又大有小、有深有浅,有宽有窄。来往的人们留下一个个足迹,却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他们躲在家里,酒楼里,青楼里,在那里惬意的交谈,却没有发现远处的皇城里,那太极宫内,热闹得很。 在商讨一个多时辰之后,大臣们还是争执不休,和谈派和主战派始终不一,搞得李世民头疼不已。 房玄龄一脸怒意的看着长孙无忌,恨不得冲上去踹这老油条两脚,但是碍于这是朝会,又不想让别人看笑话,房玄龄忍住了。 “呵呵!我看国舅公想要在这里面捞好处吧,这才主战的?居心叵测,奸臣!”房玄龄破口大骂。“蛮荒如此紧急,还请陛下让裴旻将军去和那升邪族谈谈,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啊!” 看见房玄龄一脸的担忧和阴翳,李世民极为心疼,房玄龄可是他的老臣旧臣,对他忠心耿耿,他能登上这皇帝宝座,房玄龄功不可没,他这一次不想去抨击房玄龄的意见,但南荒一事,他又想武力镇压,这让他更加难受。 如今的房玄龄年老力衰,双鬓斑白,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但还是以大唐社稷为重,未曾有一次不为大唐百姓,大唐江山着想。李世民都看在眼里,如今在看到党员衰老的模样,他真是心里难受。 “哼!房相,你这话就不对了,我长孙无忌也是为大唐着想,若是不镇压这次叛乱,日后还会有更多的蛮族叛乱,那岂不是后患无穷?”长孙无忌冷哼一声,傲娇的白一眼房玄龄,眼睛瞪得老大。 长孙无忌的语气也是缓和许多,他刚才偷偷看着李世民,发现李世民对房玄龄一脸担忧,所以也不想和这个看对头死磕。 房玄龄一脸怒意,但却不想继续与长孙无忌争辩,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李世民的决定。 李世民突然一愣。 他目光幽幽的看着太极宫殿外的人,心神有些恍惚,有些疑惑为何这货来了。他淡然开口说道:“进来吧,房家二郎!” 嗯? 群臣震惊,齐齐回头一看,果然发现房遗爱畏畏缩缩的站在殿外,有些惭愧的走进殿中。走到殿中,他当即跪下,说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一笑,说道:“起来吧,我且问你,你不去照看你的报社,来这里作甚,是否有要事禀报?” 房遗爱面色严肃,立刻站起身子,看见自己的老爹,目光闪动。其他重臣也是议论纷纷,对于房遗爱的突然道来,各执一词。 “这里是朝会,他一个微末之官来这里作甚?岂不是将朝会当成儿戏?” “哎,恐怕是有要事禀报,毕竟是房相的二郎,不至于这么不知道轻重,我们还是看着吧!” “不过陛下也真是偏向他,竟然没有责怪,反而对他笑脸相迎!” “也是…” ……… “陛下,昨日孟喾传回家书一封,其中夹带一篇《退敌策》,无论如何他都要让您看看,房俊斗胆,将《退敌策》呈给陛下!”房遗爱再拜,不敢怠慢,立马从袖筒里取出一篇策论。 昨日他去探望慕凌,在孟喾宅子做客的时候,慕凌突然将孟喾传回家书的事情告诉他,并且将那一篇《退敌策》交给他。让他明日一定要交到陛下手里,不可怠慢,所以房遗爱才会不顾一切,闯进这朝会之中。 “哦?孟子然那小子么?”李世民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惊喜,笑道:“赶紧呈上来,让朕好好看看这黑炭头小子有何对策!” 见得李二陛下如此欢心,其他老臣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们知道陛下那惨白的脸色是生命垂危的表现,还怕蛮荒告急影响到他的病情。 “孟子然?又是那个臭小子,他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朝会也敢让人来闯!”长孙无忌冷哼一声,变相的讽刺房玄龄。 哼!老顽固! 房玄龄那里看不出来长孙无忌针对他,只是他也不想多与这老顽固争个高低。比起长孙无忌,他更想知道孟喾那《退敌策》的退敌之法。 臭小子! 你都重任在身了,还有心思关心陛下… 他目光如炬,看着房遗爱将那篇策论呈上去,小心翼翼的看着李世民的面色,害怕孟喾乱说什么,惹得陛下生气。 李二陛下接过策论,一看,饶有兴致,愁眉苦脸也顿时消散,被笑容取代。 《退敌策》内容如下: “陛下,臣在幽州,在夜色低迷时分偷偷写信给你,目的在于臣在离去长安时听说南荒爆发叛乱,裴旻将军前去镇压,臣担心异常,夜不能寐,特写一篇退敌策论! 南荒蛮族,乃是蛮荒边境的瞭望者,是那不毛之地的坚守者,他们叛乱,那必然有莫大的缘由,要么是食物短缺,要么是爆发瘟疫,此战若是告急或是不敌,切莫派重兵镇压! 此战无论胜负均不能扬我大唐国威。胜,乃是以多欺少;败,那便是颜面扫地。无论那种都是最好的结果,陛下应让裴旻将军前去和谈,尽量避免交战,此举并非我大唐害怕蛮族,而且我大唐皇帝怜悯他们生存艰难,也是陛下你对蛮族恩威并施的好机会。 臣在相当忧虑,害怕长孙大人直言攻打,于是连夜让驿站传递此策论,还望陛下三思而后行,彰显陛下圣恩。 今重任在身,不敢忘记陛下困苦,臣会加快速度,快马加鞭,早日夺得高句丽,陛下莫急。 至于李治殿下,臣以为此事也是教导他的好机会,还请陛下替我传达给他,要他亲自带着陛下的圣恩去南荒安抚蛮族。 至于其中缘由,请听我说完… 时臣孟子然字。” 时臣二字让李二陛下嘴角一抽,很是淡然的笑了笑。 这臭小子,入仕之心时时刻刻都是那么明确啊! 时臣二字代表着孟喾只是在出使高句丽这一段时间是臣子,此事之后,他还是普通百姓。 “各位爱卿,这《退敌策》你们都看看,朕也不藏私,你们看了在说明自己的看法!”李世民轻笑,将策论递下去。 群臣纷纷攘攘,聚在一起,都在审视那《退敌策》。 良久。 长孙无忌哑口无言,笑道:“哎!还是败给那黑炭小子了,怪不得和房相对得上口,这看法都是一模一样的!” 群臣也是纷纷一笑,齐齐点头。 房玄龄面色平静,看着手里的策论,心里默默为孟喾担忧。 臭小子,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还说你不想入仕!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决策 孟喾那篇策论可算是让整个太极宫平静下来,虽然前面的无用的话很多,都是说明不能强行镇压南荒蛮族的理由,但后面的退敌之策才是亮点。 那一篇策论并不是针对此次的南荒叛乱,而且针对李二陛下对于天下格局看法的建议,贞观长歌二十三年大唐两年对的任何战事的看法,策论中明确的观点只有两个。 第一、你不过分,我就不攻打你;第二、你若是作死,我也就成全你。 虽然语言很是粗鄙,也没有详细的对敌方法,但其中的思想却是有很多可取之处。比如:对于如何震慑蛮族,孟喾提出的是先礼后兵,彰显大唐的宽容,若是蛮族不接受,再调遣床弩镇压,到时候师出有名,也不失大唐的威严和李二陛下的圣恩。 还有蛊惑人心之法等,孟喾的《退敌策》里面都有提到,也有许多可取之处。 长孙无忌面色凝重,虽然他是主战派,但看到孟喾的策论的那一刻,他还是有些担忧,物极必反。孟喾提到:这次若是强硬攻打,日后那些异域民族必定对大唐心生间隙,更加惧怕大唐,会想尽办法联合起来,削弱大唐的实力。 这就是可怕的事情了,到时候若是发动战争,可不是死伤千百人那么简单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长孙无忌还是很赞同孟喾的观点的。 “陛下,如今之际,危急胶州百姓,若是能够安稳升邪族,这策论提到的和谈之法倒是可以一试,不过陛下应当做好万全之策,若是和谈不成,立马镇压,不可心软!”长孙无忌最后还是退让了,他神情索然,面色严肃。 就算是孟喾的策论很是在理,他也并不认为这样的一次和谈就能让那升邪族臣服,在他看来,蛮族从来都是不讲道理的,而且粗鄙,和他们讲道理,那无疑是对牛弹琴。 “辅机,既然你都这么说,那么就让稚奴一起前去,也好表明我大唐的诚意和宽容,我会派十二位顶尖的锦龙卫保护稚奴,在他去的时候,也将床弩营一同带去,若是谈崩了,直接镇压,不会留情,各位爱卿意下如何?”李世民突然严肃,面色阴沉,霸气侧漏。 帝心难测,身为大唐最为勇武的皇帝,李二陛下怎么可能不做万全之策,再加上若不是看在房玄龄主张不战的份上,怜悯这位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老臣,他李世民凭什么和你一个小小的蛮族部落和谈? 真的以为死在他手里的人还少么? 房玄龄松了一口气,虽然他知道孟喾那一篇《退敌策》是无法改变李二陛下想要强硬镇压蛮族的想法的,但如今见到自己侍奉几十年的陛下终于松口,心里甚是欢愉。 陛下这次还是退让了… “陛下圣明!”房玄龄躬身一拜。 “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 “………” 整个太极宫都被这句话充盈。 长孙无忌满脸担忧的沉思起来,虽然李世民的对策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不过总的来说,他还是不赞同浪费时间和蛮族和谈的,毕竟他心里就瞧不起蛮族。 不过看见李世民心意已决,他也不再劝阻,安安静静等着退朝。相反的房玄龄和他的模样差不多,也是对此事有些疑惑,不过疑惑的是为何李世民突然派遣李治去蛮南荒,这让他始料未及。 他看着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明。心里一沉,暗道:陛下这样做难道是因为孟喾那小子提到什么?陛下只给我看了一部分的《退敌策》,他手里那篇应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哼! 不知道孟子然那个臭小子在搞什么… 他最后也是沉默下来,一边看着自家二郎,一边思索李二陛下此举的深意。 房遗爱低着头,心里哭笑不得。 子然你这家伙,还真是闲不下来啊,难得脱身去高句丽,这一下子有乱入这朝政之中,我看你回来的时候怎么应付这些贵族… “朕意已决,退朝!”李二陛下烦心的摆摆手,示意退朝。 群臣躬身一拜,齐声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如此,早朝就退了。 ……… 退朝以后,房玄龄和房遗爱走在一起,两父子也是沉默不语,找不到共同语言一般。 最后,房遗爱还是憋不住了,笑道:“爹,你说子然这次是不是太过在乎这叛乱了?他明明才脱身而去,如今恐怕又要被那些贵族记挂了!” 看见房遗爱一脸的轻松,房玄龄长叹一声,道:“子然这一次走得很对,他知道将来肯定会不得已踏上仕途,所以提前在群臣面前露脸,而陛下也看出他的想法,只是在帮他一把,难道你以为就凭一个孟子然能改变陛下想要攻打升邪族的决定?” 房玄龄哪里知道李二陛下是因为他才会放弃攻打的念头,还以为是因为李世民想帮助孟喾入仕呢! 房遗爱一愣,点头称是。 “爹,这一次为何长孙大人没有在继续坚持攻打?”他不明所以的皱着眉头,询问自己父亲。 房遗爱一愣,面色平静说道:“长孙无忌那个老油条虽然总是和我对着干,但他的确是为大唐社稷着想,这一次虽然我们的看法不一致,但最终决定的还是陛下,既然陛下都已经有了对策,我们也就懒得继续争下去了!” “原来如此!”房遗爱一笑,跟着自己父亲回家了。 ……… 而远在幽州的孟喾也是在房间里坐着,静静地看着窗户上面坐着的靓丽女子,不由皱眉。 “你来做什么?君倾颜……”孟喾有些疑惑的看着君倾颜,面色阴沉。 这一次是君倾颜主动找他,的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君倾颜这女人城府很深,这图突然来找他,恐怕有什么事情要谈。 君倾颜轻轻一跃,落在房间的茶桌旁,冷冷一笑,道:“呵呵,再过几天又是十五,你难道忘记了?” 她取出一个瓶子扔给孟喾,自顾自的斟上一杯茶,安然的喝着。孟喾接过那瓶子,轻轻摇晃,一脸嫌弃的说道:“这东西还真是恶心!” 君倾颜面无表情,突然说道:“你不可以不喝,明日启程吧,时间紧急!” 孟喾一愣,点头道:“好!” 看着窗外的云淡风轻,孟喾一笑,决定就在客栈休息一天,明日启程。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去二月初(三更完毕) 一转眼也有三个月了,孟喾几人虽然还裹着厚厚的袄子,但脸上被风霜雨雪冻出的红润也跟着消散。离开长安三个月,如今立马就要到底目的地,孟喾心里说不出的喜悦。 不远处就是高句丽的国界,那是最为靠近大唐领地的北山郡县,也是最为凄凉贫瘠的郡县。处于两国交战之地,战火翻天,多少有些影响。 再加上兵家必争之地必然不发展的理论,这里的百姓不仅要忍受旷日持久的战火,还要为生计担忧。 高句丽采用的是郡县制,这主要是因为西汉时期,他们的国家都是西汉的领地,西汉当时采用的就是郡县制,而后高句丽独立出来,建立国家,也延续这种制度。 这种制度对于小国来说有很大的可取之处,易于管理整个国家,将权利全部集中在贵族和帝王手里。 而高句丽近年来由于贵族的骄奢淫逸,腐朽无能,几乎将整个国家败坏一空,所以才导致国力大不如以前。要知道,在第三代高丽王长寿王时期,高句丽的兵力多大六十万,这可不是这个小数目啊,当年曹丞相八十万大军也称百万雄师,这六十万兵力也非同小可。 再加上高句丽的军士骁勇剽悍,擅长骑射和游击。史载高句丽人,“其人性凶急,有气力,习战斗,好寇钞”,从这里就能明白高句丽人不仅仅善战,而且性格残暴凶恶,汝苏说的吃人也不是什么诡异的事情,所以才这样难以攻下。 “前面就是高句丽的郡县了,一旁在孤山扎营的应该是李靖将军,我们还是过去打一声招呼,以免被人诟病!”孟喾一笑,看着前面星罗棋布的营帐,快速步行过去。 阴玄机点头,想汝苏示意,然后也跟着过去了。 汝苏面色凝重,看着远处的北山郡,心里很不是滋味,喃喃道:“北山郡,时隔八年,我回来看你了!” 她的表情有些落寞,乌黑长发在轻微的风月里飘摇,她伸出芊芊细手挽起发丝,转身跟上孟喾等人。 这漫漫长路,从长安出发到这孤山山脉,一去二月初,高句丽远在北方,就算是二月初也有风雪,风雪不大不小,但却让汝苏心头一凉。 北山郡,对她来说是一个永远不会忘记的地方。 孟喾走在前头和阴玄机商量事宜,完全忽略了汝苏时不时回头去看孤山那一边的北山郡。 “呵呵,玄机兄,我们这次去想李靖将军说明情况,你可要吊儿郎当,尽量尊敬这位将军,我们若是谈崩,还需要他接应我们跑路!”孟喾一本正经的看着远处,神情恍惚。 李靖将军么…… 他听说过许多李靖将军的事迹,也颇有了解这位将军的德行,他很佩服,常年征战在外,是大唐的无双猛将,也是战功赫赫的大将。 李靖,凌烟阁二十四功臣第八,骁勇善战,堪比白起韩信,曾经灭萧梁,破辅公祐,平定江南击灭东突厥,平定吐谷浑,可以说为大唐打来半个江山,后来绘像凌烟阁,位列第八配享武成王庙,位列十哲。 不仅仅如此,这位李靖将军还是一名极为厉害的军事家,著有《李卫公兵法》、《唐太宗李卫公问对》、《李靖六军镜》等兵书,也是流传千古,为后世兵家谋略提供一些观点。 而且他最为出名的是与红佛女的故事,这可是千古佳话,之后也是被人口口相传,虽然不知道这红拂女相貌如何,但史料记载中无不夸赞她美若天仙,沉鱼落雁。 “呵呵,这倒是不错,不知道我凝姨是不是在那里,还有我那虬髯客大叔,不知道是不是也在那里?”阴玄机轻笑,眼神里充满期待,脚步也加快不少。 凝姨?虬髯客大叔? 什么鬼? 风尘三侠啊?!! 孟喾目瞪口呆,直接停下脚步,一把拉住阴玄机,一脸茫然的问道:“玄机兄,你说的可是和李靖将军义结金兰的红佛女、虬髯客?” 阴玄机一愣,好像看弱智一样看着孟喾,不解道:“是啊!这不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么?你怎么一脸茫然……我去!农家出身的都这样,这难道就是别人口述的土包子?” 孟喾眼皮跳了跳,心里有些激动,笑道:“我们还是快些吧,万一能看到风尘三侠,这也算是我的荣幸啊!” 说完,孟喾加速前进,也不管阴玄机和后面的汝苏跟不跟得上。 “………”汝苏一愣,看着在雪地里小跑的孟喾,疑惑不已,靠近阴玄机问道:“他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兴高采烈的,精神抖擞?” 阴玄机也是不明所以,搓搓自己的手掌,笑道:“不知道他怎么了,我们还是赶紧跟上他吧!” “是了!”汝苏点头一笑。 阴玄机和汝苏赶紧跟上孟喾,快速的接近那安扎营帐的地方。 ……… 不久,孟喾来到营帐周围,看着那里面色严肃的将士,突然莫名的悲伤,笑了笑,问道:“敢问这里可是李靖将军的兵营?” “嗯!”戍守的四位小兵中的一个点头,笑问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老是想来看看风尘三侠,这里可是兵营,不是你们想来就来的,快些回去,这里很危险,随时都可能发生战争!” 孟喾一愣,摸出一块令牌,缓缓递给那将士,笑道:“在高丽使孟子然,敢问李靖将军可在帐中?” 当孟喾去摸令牌的那一口,四把长矛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硬是一愣,赶紧摸出令牌,拿给这四位兢兢业业的将士看,害怕自己人头落地。 “嗯?”看见令牌,四位戍卒都是一愣,赶紧躬身行李,恭敬说道:“参见使节大人,李靖大人正在帐中与其余两位将军论事,我带您过去?” 孟喾一笑,看见自己脖子上移开的长矛,很是欢喜,看着身后赶来的阴玄机和汝苏,笑道:“走吧,我们还有要事,此次前来与李靖将军说明情况,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有劳带路!” 阴玄机和汝苏面色凝重,点头称是。 而那戍卒也是赶紧带路,带着孟喾等人拐弯抹角的来到李靖所在的营帐,随后告退离去。 “呵呵,玄机兄,看你的了,你和他们这些将军比较熟络,你先上吧!”孟喾赶紧作一个“请”字。 阴玄机嘴角一抽,直接拉着孟喾踏入那帐中,看着帐内还在喝酒的三人,轻狂一笑,道:“呃……你们几个老家伙,又在喝什么好酒?” 嗯? 嗯?嗯??? 孟喾一愣,暗道:完了完了,这阴玄机真是够了,我才让他恭敬一些。这货真是不怕死啊! ……… 汝苏缓缓进来,看着一脸悲伤的孟喾,心中一愣,不过她还是躬身行礼,道:“小女子汝苏见过三位将军!”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初到高句丽 帐内。 一个高大勇猛、双鬓微霜的男子站起来,看着阴玄机,奇怪的笑了笑,然后又将目光移向孟喾和汝苏,仔细打量,突然一愣,将目光停留在汝苏身上。 孟喾一愣,看见这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汝苏,不由挡在汝苏身前,笑道:“李靖将军,在下孟喾,乃是高丽使,如今陛下有令,让我在一年之期内说服高句丽归降,这里是陛下的给的密函,请将军过目!” 李靖一笑,接过密函,拿在手里打开看了看,问道:“孟喾?孟姓么?不知道你是否长安人士?” 嗯? 李靖这一问,让阴玄机和一旁的红拂女、虬髯客都是一惊,他们都疑惑的盯着孟喾,很是紧张。 “当然是!”孟喾轻笑。“小子是长安郊区的农家子弟,按理说的确是长安人士,不知道将军问这是何意?” 孟喾也是不明所以,不知为何李靖突然要问他出身。 “呵呵,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的模样很像一个友人,以为你和他有些关系,既然没有,那我也不追问你了。陛下在密函里说得很清楚,我会好好接应你们的,你们尽管放心的去,不过我没想到的是陛下竟然会让阴玄机这臭小子来,裴旻呢?” “裴旻将军去南荒平乱了,不然也轮不到阴玄机这小子跟我来!”孟喾轻笑。 李靖一听,惊疑问道:“南荒那群蛮子又开始蹦哒了?看来当年没把他们打怕啊!” 阴玄机撇嘴一笑,偷偷的四处打望着,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笑道:“裴旻那小子自然要过去镇压,这次叛乱的蛮族是边境的,恐怕因为诸多原因才突然暴乱的,裴旻常胜,陛下自然派他去!” 李靖一愣,点头道:“的确,裴旻那小子的确比你强太多!” 呃… 阴玄机嘴角一抽,懒得搭理他。 一旁的红拂女也是惊疑,走到阴玄机面前,捏捏他的脸蛋,突然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笑骂道:“臭小子,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叫我们什么?真是没大没小!” “呵呵,凝姨,我那样叫是以免我们生分不是!”阴玄机摸摸鼻子,嘿嘿一笑。“小子不是给你们带来了嵇康里的百解吗,要不要尝尝?” 说完,他赶紧从腰间取下一个酒葫芦,递给红拂女。 “好好好,你这小子,我喜欢!”虬髯客受不了了,直接一把抢过那酒葫芦,赶紧斟上一碗,自顾自的合起来。 红拂女瞥一眼正惬意喝着酒的虬髯客,笑道:“就知道喝酒,哎,对了!臭小子,你父亲怎样?” “好的很,那老头一天没事游山玩水,要不是我娘撑起积阴山,恐怕我们阴家早就落败了!”一提到自己那吊儿郎当的老爹,阴玄机就是一脸的不满。 “呵呵,你小子,还是少说几句,你老爹待会儿耳朵发烫,等你回家肯定又会不明不白的揍你小子!”李靖一笑,打趣一番。 阴玄机一愣,背脊发凉,一想起这十六年没被自己那老爹胖揍,浑身难受,不寒而栗。 突然,红拂女将目光移向汝苏,笑问道:“这位姑娘还真是长得乖巧,都能比得上当年的我了,来,过来让我看看!” 呃… 阴玄机鄙夷一笑,心道:凝姨又开始炫耀她年轻,如何如何漂亮,真是够了,我周围的长辈都是些什么货色啊! “那个……”汝苏一愣,赶紧走向红拂女,乖巧得很。 她有些不好意思,面色红润,看着有些年老色衰的红拂女,心里也是淡淡窃喜。对于她来说,能和红拂女闲谈,你绝对是一种荣幸,毕竟你可是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 红拂女自己打量着汝苏,面带笑意的问道:“丫头,你不是大唐的人吧,我看你眼眸异色,姿态神情倒是和高句丽的人有一丝相似,但又不全是,还真是让人在意的出身!” 汝苏一愣,后退一步。 突然一只手将她拉住,孟喾轻笑道:“前辈,你还是不要戏弄汝苏了,我带她来的,她出身如何我自然比你们都清楚,不必在意!” 红拂女一愣,笑道:“呵呵,不错嘛小子,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很有骨气,既然是你带来的丫头,我也就不管了,不过你要知道自己来这高句丽是做什么的!” “自然铭记在心,将军,前辈,此番前往高句丽,我自然不负陛下所托,完成任务,如今也算是和几位见过面,我们也该上路了,告辞!”孟喾躬身一拜,久久不抬头。 李靖一愣,和红拂女、虬髯客对视一眼,各自点头道:“臭小子,你过来,我们有东西给你,也算是为你送行的践行礼!玄机你也过来!” 孟喾和阴玄机都是一愣,赶忙走过去,不明所以的看着三位长辈,心里纳闷。 这几个老前辈要干嘛啊? 突然间,李靖周身白气涌动,虬髯客和红拂女也是如此,他们一把拉住阴玄机和孟喾,将自己内气疏导进两人各个穴位,帮他们打通一些堵塞的筋脉。 孟喾一惊,感觉那些蕴藏在穴道里,筋脉里的内力修为疯狂的被自己吸收,那是聂弘传给他的几十年内力修为,他长时间也没有炼化,如今被风尘三侠帮助,他的内力修为暴涨。 相比较之下,阴玄机得到的好处就没有孟喾那么多,毕竟阴玄机从小习武,而且天赋异禀,穴道几乎打通的,如今也只是打开几个穴道而已。 ……… 久久,李靖三人才收回内力,目光幽幽的看着孟喾两人,笑道:“你们此去危险万分,切莫和高句丽那些贵族强硬,以免被他们暗地整蛊!” 孟喾点头,再拜道:“明白,时间不早,我们也还走了今日承蒙前辈们的恩惠,孟子然不敢忘也,告辞!” 阴玄机一笑,冲过去抱着李靖,然后又抱着另外两人,笑道:“大叔,凝姨,多谢你们了!” 红拂女一笑,道:“臭小子,快走吧!” 阴玄机一笑,跟着孟喾离去。 汝苏也紧跟其后,朝着北山郡前去了。 在行走二十几里路之后,孟喾等人也终于到了北山郡,在汝苏的帮忙之下,他们也算是找到一家客栈安歇。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手抖了 清晨,北山郡。 接连几天的风雪也算是突然安静下来,毒辣的微末阳光从房间的窗户照射进来,直直的印在孟喾的房间里。孟喾早早起床,坐在茶桌前,喝着高句丽特产的绿茶,惬意的很。 他早早起床,在房间里安静的坐着,长途奔波的浑身不舒服也在这样的闲适情景里消散。 不久。 房门就被敲得咚咚作响,阴玄机在门外叫唤道:“孟兄,你再不开门的话可就不好了,我有事问你!” 孟喾一愣,缓缓的起身,走向房门,轻轻翘起门栓。 阴玄机面色疑惑的打量着孟喾,一脸的惊疑,不停的在房间里转悠,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一般。 呃… 这货咋了?没睡醒? 孟喾挠挠脑袋,看着坐在桌旁的阴玄机,一脸茫然的将房门关好,随即问道:“玄机兄,你这是干嘛呢?一大早的这样看着我,难道你是龙阳之好?” 想到这个,孟喾不由瑟瑟发抖,赶紧躲开,离阴玄机一丈开外。 “呵呵,别激动嘛!”阴玄机立马自来熟,笑道:“我只是在想子然你为何也能承受凝姨他们的内力,这让我有些疑惑啊?” “嗯…”孟喾一愣。 他这一次的确是失算了,在营帐那里被阴玄机发现猫腻,再加上阴玄机原本就聪明了得,如今也只能坦诚相待了。 孟喾干咳一声,坐在桌旁,赶紧给自己和眼前的少年斟上一杯茶,笑吟吟的说道:“玄机兄,这是在下的秘密,在下原本还以为可以藏着呢,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就连风声都能听见,两人对视一眼,一时间找不到话说。 孟喾会武功! 阴玄机一脸惊疑,想起那日在山林里遇到的聂家子弟,心里很是一沉,暗道:我早该猜到他会武功的,不然怎么可能认识聂家的人……而且对于杀人之事也是那样的风轻云淡…… 呵呵! 藏得够深啊!孟子然…… 房间的气氛一度很尴尬,孟喾有些惭愧,看着阴玄机一脸的阴沉和不爽,他赶忙解释道:“玄机兄,你且听我说明原因!我不是故意隐瞒你们的,你应该也猜到我和侠宗有部分关系,而陛下又有些不喜侠宗,所以我才隐瞒的!” 侠宗? 阴玄机一愣,对于侠宗他可是了解的,又想到侠宗的宗主是聂弘,不由明白所以然,笑道:“子然,你多虑了,陛下虽然颁布禁武令,但并不是针对侠宗,你不必担心什么,而且帝国许多大将,许多人都是侠宗出身,所以子然你也不用如此谨慎!” 这话可让孟喾一愣,目瞪口呆的看着阴玄机,问道:“帝国也有很多侠宗出身的?” 阴玄机一笑,缓缓给孟喾解释。 侠,什么是侠?侠乃是一个大人夹着两个小人,侠的意思就是强大的人守护弱小的人。 侠宗,自秦朝焚书坑儒,汉朝罢黜百家之后,由墨家子弟建立,邀请天下所有侠义之辈共同建立侠宗。从此,帝国的正面由儒家扶持,背后则是侠宗一直在守护。 历朝历代都有侠宗子弟为国家尽心尽力,侠宗不是任何一个朝代的,而且整个中原地区的。 西汉年间,霍去病、卫青、李广,司马相如,东方朔等人;东汉年间,徐庶、庞统、黄月英、董轩、窦固、窦宪等人;隋前年间,羊祜、祖逖、刘琨等人;如今,李靖、虬髯客、红拂女等都是侠宗子弟。 侠宗的人在无扶持一个仁德的帝王,而非仅仅是行侠仗义! ……… 久久,孟喾才回过神来,听到阴玄机的讲解,他对侠宗更加有兴致,笑道:“原来如此,玄机,没想到陛下并不是针对侠宗,我还以为呢!” 也不怪孟喾紧张,若是李二陛下不喜欢侠宗,那么肯定会想尽办法弄死他的,对于把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他来说,阴玄机发现他会武功无疑是一道送命符。 如今阴玄机说明情况,那么他也没有多少担心的了。 “呵呵,既然你我疑惑都已经解开,那么我也就不打扰了,我还要去这里的青楼好好玩玩,享受一下异域风情!”阴玄机一笑,赶忙给自己灌一口茶水,匆匆离去。 孟喾一愣,摇头道:“这家伙……” “卧槽!等等我!” 随后,孟喾也一本正经的跟上去了。 而刚好路过阁楼走廊的汝苏看到这一幕,不由心头一紧,低眉叹气,又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手机那一颗很是漂亮的夜明珠,陷入沉思。 父皇,女儿回来了! ……… 北山郡的街道要比长安凌乱许多,就算是昨日还在下雪,今日那洁白的雪上也印着一个个灰黑的脚印,细细的尘土侵染了那洁白的雪。 四处有两三个小孩正在堆雪人,他们为此也乐不思蜀,时不时打打雪仗,时不时就坐在雪地里,也不怕屁股凉。他们的笑声显得那样天真无邪,听上去是那样的欢快,却让人感到扎心。 如果发动战争,这些孩子还能这样欢快的笑出声么? 目睹此情此景的孟喾一愣,也顾不得跟上阴玄机,就傻傻现在原地看着那几个孩子,思索着。 他突然很怀念这种感觉,这种肆无忌惮的笑容,心头一颤,有一种想要保护这份笑容的心情。 战争么? 孟喾傻愣愣的自言自语,一站就是半个时辰,在他回过神来的那一刻,眼睛里突然飘过一份坚定,虽然一闪而逝,但他决定了。 一定要说服高句丽! 他又一脸轻松的朝着青楼走去,仿佛将刚才在心里许下的誓言抛之脑后,他不慢不急的走到北山郡最为出名的青楼,迤逦坊。还没得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一手血迹的阴玄机正冷冷的站在迤逦坊前,面色阴沉的笑着。 他不明所以的走上去,刚要问清楚情况,又注意到另外一帮人,那群人高大威猛,穿着也是极为奢侈,看上去应该是北山郡的贵族子弟。 这群贵族子弟同样面色阴沉的看着阴玄机,一脸怒意,骂道:“该死!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杀我的奴隶,混账!猪猡,我会让我爹弄死你的!” 阴玄机冷冷一笑,从袖筒里取出一张手帕,笑道:“真是抱歉,手抖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八章 拳打脚踢 阴玄机面色冷酷的看着那些高句丽贵族子弟,从袖筒里取出三把短刀,自顾自的用手帕擦拭。那手帕染上短刀上的斑斑血迹,显得格外的妖异,再加上阴玄机脸上的邪恶笑容,孟喾都有些心惊肉跳。 这货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阴玄机会生气,但他脸上的表情略有狰狞,仿佛一切都是那样云淡风轻。这还是孟喾第一次看到阴玄机露出这样表情,这种认真、邪恶、充满杀意的表情。 孟喾一愣,赶忙说道:“玄机,你冷静一些,若是宰了这些贵族,恐怕我们的计划就得泡汤!” 阴玄机一动不动,继续擦拭自己的短刀。 那玄铁铸就的短刀透亮,反映着四周所有人的身影,透露着深邃的杀意。 该死! “玄机兄,杀了他们的确不行,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这样生气,但只要不杀他们,你怎样都行!”孟喾眉头紧张,生怕阴玄机出手宰了那些儿二愣子贵族子弟。 阴玄机嘴角上扬,收好自己手里的三把短刀,将那染上血迹的手帕轻轻一扔,整个人飞速冲过去,直接抡起其中一个贵族子弟。 “你……你好大的狗胆!你知道我是谁嘛?你知道我爹是谁吗?还不赶紧放我下来,否则你的狗命难保!” 阴玄机一笑,扬起手掌。 啪! 那如同晴天霹雳的一巴掌打在那贵族子弟的脸上,差点没打出一个深坑,那红得辣眼睛的巴掌印很快就变紫青色,那贵族子弟的脸瞬间浮肿一大圈。 “啊!” 一声撕心裂肺如同猪叫的声音响起,那贵族子弟捂住自己的脸,眼神布满恐惧还有怨毒的看着阴玄机。 卧槽! 阴玄机疯了……这一巴掌得有多大的力度……真是醉了……也不知道这该死的高句丽瓜怂怎么得罪这货了? 孟喾在听到那声巨响还有那猪叫声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一脸笑意的阴玄机,有看着一旁呆呆站着的另外几个贵族子弟,他摇头叹气,只能这样看着。 不是他怂,而是他还要和一些贵族来往,相互利用,如今北山郡被阴玄机这么一闹,恐怕他们俩就成了整个北山郡的公敌了。 “好!打的好!真是大快人心!” “真是舒坦,早就看不惯这些杂碎欺行霸市,要不是他们是贵族,我们早就揍他们了,混账东西!” “少侠还真是随性之人,放心,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是啊!哈哈……” “………”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这一刻欢呼,为阴玄机喝彩,皆是拍案叫好。 哈?什么情况? 孟喾被这突如其来的欢呼惊呆了,疑惑的四处观望,发现那些高句丽百姓都一脸怒意的看着那几个贵族子弟,恨不得抽他们的筋,剥他们的皮,那一份怒意好像积郁在心头很久,今天一股脑的爆发出来。 “这……还真是匪夷所思,看来高句丽的百姓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怪不得汝苏说高句丽已经满目怆然,没有什么可以值得留恋的,原来是这种腐朽是存在每个国服的高层!”孟喾喃喃自语,若有所思的捏着自己的下巴。 就在他思索之际,阴玄机又将其余的贵族子弟全部打翻在地上,掀起一旁店铺的一块偌大的遮阳布,盖在那些贵族子弟身上,一阵拳打脚踢,一脸舒坦,惬意十足。 就在他刚要打完收工的那一刻,那些旁观的百姓赶紧冲上去,也是一阵拳打脚踢,在那一大块麻布上蹦来蹦去,踩来踩去,面色也是欢愉,恼怒。 他们赶紧一阵痛打那些贵族子弟,却没注意到一旁有人偷偷摸摸的朝着郡守府跑去。 噗! 孟喾一愣,听见一声尖锐的声响,转头一看,一个刚要离去的畏畏缩缩的邋遢醉汉被阴玄机一刀洞穿胸口,恍然倒地,失去知觉。 “这……”孟喾原本也也注意到这邋遢醉汉想要去告状,可是没想到心远离我先他一步出手解决这货了。 好快的刀! 阴玄机一笑,走到孟喾身边,嘿嘿一笑,问道:“子然,看你一脸疑惑的样子,你是不是想问,为何我会对这几个贵族子弟大打出手?” 孟喾一愣,点头。 阴玄机突然愤怒,连杀两人,肯定是有一定原因的,虽然孟喾不知道阴玄机手里沾染多少鲜血,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但孟喾以为阴玄机不会随意杀人,尽情这一点,就可以猜测到这件事有一定的原因。 “呵呵!”孟喾一愣,笑道:“玄机兄,你也要注意分寸,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说服高句丽归降我大唐,还是不要多余的节外生枝,虽然我相信玄机兄不是嗜杀之人,但我们也不要太高调,以免乱来阵脚!” 阴玄机一笑。 这一次的笑容竟然带着不屑和轻蔑,他冷冷的看着孟喾,严肃凝重,问道:“子然,我大唐从不妥协,虽然我知道你怜悯贫瘠弱小,但你不要将理想和现实搞混了,这高句丽恐怕不让我们能说服,此次前来,我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孟喾一愣,目光悠然。 “呵呵,子然,你仔细想想,高句丽一直不怕我大唐,多次侵扰我大唐领土,还讽刺陛下,这种贼国能被我大唐说服么?而且高句丽的人皆是狂妄自大,这一点你也应该在汝苏姑娘所说的情况里看得出来,你何必一定要执意说服高句丽么!” “战争的确会带来灾难,但高句丽贵族对这里百姓的残暴统治无疑也是灾难,今日你也看到了,这些百姓对那贵族子弟深恶痛疾,那么我们不应该攻打他们,推翻他们的残暴统治么?” 阴玄机一脸严肃,顿时间正气凛然。 孟喾一愣。 战争?说服? 孟喾一时间找不到应该有的说辞,静静地看着一旁那正在对那群贵族子弟拳打脚踢百姓,心头一颤。 难道我太懦弱了? 他思索起来,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些百姓也打够了,赶紧离开,又一本正经的站在一旁,好像什么也没做过一样,静静地看着那从麻布出来的贵族子弟。 “混账!疼死我了!”他们被打得鼻青脸肿,摸着直叫疼。“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爹可是北山郡郡守!混账东西!” 其中一个黄衣少年破口大骂,指着阴玄机,说道:“你个该死的东西,既然你自己找死,那也怪不得我了,你们几个赶紧去叫人,我要弄死……” 啪!嘭!!! 太他还没有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拍飞,撞到迤逦坊的墙上,直接昏死过去。 阴玄机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走到孟喾身旁,轻声说道:“子然,你还是不要拖拖拉拉了,说服高句丽归降这件事行不通,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借这个名头弄到完整的高句丽地形图!” 孟喾一愣,陷入沉思。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北山郡守 高句丽。 这是一个野蛮,剽悍的国度。这里有无数的嗜血事件,这里有很多让人深恶痛疾的混账,这个国家已经腐朽,帝国的统治者也不在被国家需要,这个国家存在的意义已经没有一点眉目。 孟喾原本抱着和平解决高句丽和大唐问题的理想也在刚才破灭,高句丽的百姓都厌烦他们的贵族,这样的一个国家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孟喾不太明确了。 他又看着那倒在地上的贵族子弟,又看着那些一脸舒坦的高句丽百姓,心头越发觉得和谈是没有必要的了。这样一个令人不满的王朝,这样一个连王朝公主都不想回来的帝国,和谈保留下来也只是毫无意义,还不如让他凋零,强行镇压。 “子然,我知道你有诸多考虑,不过你可以和汝苏姑娘谈谈,听一听她的想法,恐怕到时候也就会明白这和谈只是一个笑话!”阴玄机一笑,摇头走到不远处邋遢醉汉身边,取回自己的短刀。 孟喾一愣,说不出话来。 他突然看着向他走来的阴玄机,问道:“玄机兄刚才为何出手,好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嗯… 阴玄机一笑,道:“刚才那个混账东西在欺负迤逦坊的一位姑娘,我看不下去,所以才出手,你说高句丽的贵族都这样?竟然要别人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食他****,这种人该不该死?若不是子然你拦着,他早就成肉沫了!” 呃… 孟喾一愣,惊疑看着阴玄机,又看着那鼻青脸肿的贵族子弟,面色凝重,疑惑问道:“他竟敢如此?” “呵呵,他怎么不敢,他爹可是北山郡郡守!”阴玄机充满笑意的默默自己的短刀。“北山郡,这种战乱之地都会有这种事情,那高句丽的王都乾都郡又会如何?那里没有任何战乱,贵族更加奢靡,更加无法无天,那里的百姓又会如何?” 说着说着,阴玄机眼里的杀机更加强烈了。 乾都郡?王都? 孟喾一脸沉重,他没想到这些,以为高句丽只是一般国家都有的腐朽,没达到这种程度。相比较大唐而言,纨绔子弟到处都是,但这种胡作非为的却是少之又少,至少孟喾看到的少之又少。 可是如今听到阴玄机说起那高句丽的纨绔,他还是心里震惊不已的。 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该死! “混账!” 突然一声瞎吼,不远处冲来一群壮硕彪悍的高句丽将士,他们看着孟喾和阴玄机,一脸的不屑。从他们身后走来一个盘扎头,带着官帽的中年男子,一身的肌肉,壮硕无比。 所有人都注意到来人,都是后退一步,而阴玄机确实饶有兴致看着来人,笑道:“北山郡郡守,呵呵,看你的了,子然!” 孟喾一愣。 靠我? 什么鬼? “混账,哪里来的野猴子,竟然敢打我盖泉霸的儿子,真是不知死活!”那北山郡郡守面目狰狞,恶狠狠的看着阴玄机,很想动手。 那些士兵也将孟喾和阴玄机围起来,严阵以待,面色僵冷。 四周的百姓仿佛很惧怕他们,都在一旁看着,没有一个敢动,敢说话的。 “呵呵,北山郡守,盖泉氏要在几十年前就落寞了,如今也只能占有一个郡守的位置,真是可笑!不知道你们哪儿来的胆子,竟然敢在这里放肆!”孟喾轻笑一声,假装镇定,说出他从汝苏那里了解的情况。 盖泉霸一听,面色顿时一僵,仔细打量着孟喾,问道:“呵呵,那又如何?这里是北山郡,我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你们以为你们能如何?” 哈哈?北山郡的土皇帝?可笑! 阴玄机一笑,拔出那三尺三寸长刀,另外的一只手背在身后,捏住另外三把短刀,死死盯着盖泉霸,随时都准备出手击杀眼前这北山郡守。 他的刀迎着微风,发出划破气流的微微声响。 “北山郡守,能在这两国交战之地当郡守,实力一定不一般吧?我想见识见识,我想看看你的实力到底如何?”阴玄机纵身迎击,速度极快。 “混账东西,就凭你?”盖泉霸徒手迎上阴玄机,与他厮杀起来。 孟喾一愣,看着盖泉霸的儿子和另外几个贵族子弟,摇头叹气,他此次出来并没有带上无光剑,只带了那节紫竹。他原本不准备动手,但是阴玄机已经先出手,这让他很尴尬,只能在一旁看着。 他手里有汝苏给他的保命手段,所以他没有必要将局面闹得太僵,这里是北山郡,戍守的高句丽士兵多达七八万,这可不是小数目,若是硬碰硬,恐怕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呵呵! “混账东西,你刚才还敢动手打我,今天我就要你生不如死!”盖泉霸的儿子,盖泉雄心一笑,盯着正在战斗的阴玄机,眼神毒辣。 他的脸都已经变形了,可是心肠却还是那样恶毒。 孟喾回头一看,发现四周的士兵也没出手擒拿他,只是将他围住,没有动手的意思,其中一些士兵反而还厌恶的看着盖泉霸父子,也是不明所以。 孟喾一愣,暗道:恐怕这些郡守府的士兵也早就看厌这两父子了,若不是处于恐惧,他们早就反了…… “呵!看来要说服高句丽还真是难上加难……不过我来这里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说服他们而已……我来是为了发展两国贸易,帮助贫瘠!”孟喾心情沉重,这一次也算是见识到这个高句丽的不堪了。 一旁的阴玄机一直压着盖泉霸打,他的刀如龙似虎,行云流水,让人捉摸不透,盖泉霸徒手想接,根本不是对手,只能一路抵抗,一路躲闪,不敢与阴玄机争锋。 “呵呵,你就只会躲?”阴玄机嘲讽一笑。“可是……躲得掉么?” 说完,一股悸动从阴玄机周身爆发,庞大的气旋骤然出现,那蒸腾的内气向外散开,席卷整个街道。 “内气外放,凝聚气海?” 盖泉霸震惊不已,孟喾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那磅礴的内气几乎将以阴玄机为中心的方圆几寸都遮蔽了,那些蒸腾的内气缓缓消散,顿时就无影无踪。而阴玄机身上的内气也消失不见,和平常状态无疑,但他身上传来的悸动却让孟喾一惊。 “好生内敛的内气…”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章 霜寒 阴玄机的刀锋芒毕露,直挺挺的站在街道上,面色猩狂的盯着盖泉霸,嘴角的轻蔑显得诡异十足。他手里的刀仿佛蒙上一层薄薄的气,那股气透露着轻微的寒意,就算是相隔几丈开外,也能感受到那一丝寒意。 在场的人,仅仅只有孟喾和盖泉霸感受到这种微妙的变化,其余没有内气的普通百姓或者是内气不强的戍卒们都没有察觉。 “………” 孟喾面色微变,紧张的看着准备大开杀戒的阴玄机,感受着那随风而来的寒意,喃喃道:“这是内气属性???筋脉全通者,打开任督二脉之后能将所有的穴道连接,形成气海,气海汇聚内气,原本隐藏在内气里的微不足道属性也被凝练,所以阴玄机的刀上才有了寒意!” 这种情况,孟喾在老爷子留下的手札里见到过。 习武之人必定要有修行之法,有强生健体的、有使用兵器的、有修炼内力的,这些被称为功法。强大的功法带给习武之人的力量也就越大,带来的差异也就越明显,这就是为何习武之人都想要一等一功法的原因。 而一些强大的功法其本身修习的条件要求苛刻,它们一般都带有世间阴阳五行之属,这种属性会在凝聚气海的一瞬间形成,让习武之人的气变成有属性的气。 比如,《九阴真经》是阴性,而《九阳神功》是阳性,二者虽然相生相克,但也是相辅相成。再比如说《天雷剑法》、《寒冰冥掌》、《金钟罩》、《铁砂掌》等,这些功法虽然并不存在,但孟喾从小就听武侠故事,也有所了解,再加上老爷子手札里的讲解,他也就明白这怪异的现象是说得通的。 “带有属性的功法修习都十分困难,而且进境很是缓慢,不知道玄机兄修习的是什么功法,恐怕十分不简单!”孟喾盯着正在吊打盖泉霸的阴玄机,淡然一笑。 他伸出手,放出内气,感受着那平淡无奇的,没有任何属性的气流,嘴角一抽。 靠!为何老爷子给我的《三元造化心经》没有属性啊!!? 他收回手掌,不再去想这个事情,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交战的两人,摸出一块令牌,捏在手里。 嘭!嘭!嘭!!! 盖泉霸撞飞几个摊子,倒在地上,惊疑的看着自己身体四周萎缩的内气,不由一惊,赶紧检查体内的筋脉,发现筋脉里内气流动缓慢,不能外放出来。 怎么会这样? 他惊疑的看着阴玄机手里的刀,震惊道:“这就是你的内气属性么?霜寒?呵呵,的确厉害,竟然可以影响我体**气的运转,让我的内气跟不上我的动作,导致我的攻击和防御都减弱许多……” 内气覆盖在手上形成罡气,若是一个普通人拿着刀剑去斩杀一个内家高手,根本就伤不了那内家高手分毫,因为破不开对方的罡气。 可阴玄机不同,他天赋异禀,是练武奇才,唐刀不仅锋利,还有他运用内气形成的罡气,可以轻易切开盖泉霸的防御罡气,再加上阴玄机的内气属性,延缓盖泉霸内气的运转,所以打得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哈哈,北山郡守也不过是弱鸡而已,我才用三成功力,你竟然就顶不住了,真是无趣!”阴玄机嗤之以鼻,眼神里全然是不屑之色,就差吐口水了。 呃…… 孟喾捂着脸,惭愧的不敢抬头,暗道:这货太能装了,别说我认识他。 盖泉雄心一愣,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的狼狈,心里不甘,看着四周的戍卒,骂道:“你们这些狗东西,还看着干什么?赶紧给我拿下他们!” 那些戍卒看着他,一动不动,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其中一位队长出来,笑道:“少爷,这是公平的决斗,我们不能插手,这是老祖宗定下规矩,可不能违背!” 盖泉雄心一愣,扬起手一巴掌打在那位队长脸上,有些气急败坏,冷笑道:“你们这些狗奴才,是不是想死?反了你们,还不赶紧拿下他的另外一个同伙!” 那队长挨了一巴掌,心里气愤,但却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齿的偷瞄盖泉雄心一眼,随后下令,道:“拿下那贼人的同伙,可不能伤着他,留活口!” 那些士卒一愣,看着自己队长阴沉的脸色,又看着盖泉雄心一脸的高兴,不由暗骂几句,立马冲向孟喾,将他围得死死的。 “呵呵,各位官爷,在下只是路过这里,可不是那家伙的同伙,不信你可以问周围的百姓,他们都知道我只是后来看戏的,并不是什么坏人!”孟喾无奈一笑,轻描淡写的解释道。 那位队长一愣,深深看孟喾一眼,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挺有意思,立刻笑道:“休要满口胡言,你们伤我家公子,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你擒拿!” 呃… 这个大叔给我使眼色干嘛?难道是让我去整那盖泉雄心? 孟喾惊疑的看着那给他使尽眼色的大叔,眼皮跳了跳,看着在那里一脸笑意的盖泉雄心,暗道:臭小子,你就怪不得我了! “官爷,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小子是良民啊,不信你们问问这些大叔大婶,他们都知道的!”孟喾扯着嗓子吼,让周围的百姓都听到他的话。 果不其然,那些百姓立马给孟喾证明。 “官爷,这小伙子只是个过路的,你们不能抓他啊,刚才殴打你们公子早就跑了,你们公子找不到人,就拉人家两个外地来的老实小伙顶罪,是不是太霸道了些!” “是啊是啊,从来都是你们公子欺负人,那里有人敢欺负他啊,说不定他在哪儿磕着绊着,如今又来欺负人呢!” “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 “我们都可以作证!” “………” 声讨一般的叫喊响起,落在盖泉父子的耳朵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他们面色狰狞的扫视一眼孟喾,恨不得立马将孟喾弄死。 “哈哈,我都说嘛,官爷,我是无辜的,如果是我,我应该这样揍他!”孟喾一笑,飞身一拳揍在盖泉雄心那被打肿的脸上。 嘭! “啊!好疼……好疼…呜呜…该死的杂碎,你竟敢!”盖泉雄心倒在地上,又开始猪叫了。 看着儿子而揍,盖泉霸怒火攻心,掉头就一拳向孟喾砸来,那硕大的拳头像一口碗那么大,若是被砸中,估计会半身不遂。 卧槽! 孟喾想都没想,直接跑路,一瞬间就拉开了距离,轻描淡写的看着盖泉霸,指了指他身后,笑道:“这位大叔,你还是小心身后吧!” 唰唰唰! 一股股气流澎湃而来,带着冷冽冻人的寒气,席卷而来。那气流固缩,将内气压缩到极致,而内气里隐藏的霜寒也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强度,一旦被击中,瞬间便会丧失行动能力。 “结束了……” 阴玄机淡漠的收回唐刀,将三把短刀也藏好,静静地看着盖泉霸,仿佛胜负已定。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一章 王令 阴玄机自信满满的收到,身上的内气收回体内,漫不经心的走到孟喾跟前,笑道:“子然,你刚才还真是不够意思,竟然说不认识我,还说自己是看戏的,你这家伙,竟然做这种勾当,真让我生气!” 孟喾一愣,刚要将手里的令牌收好,准备调侃阴玄机,就看见那盖泉霸身前出现一个人影,速度快极快,轻易接下阴玄机的刀气。 刀气消散,留下空音回荡在整个街道,热浪扑面而来,将地面的薄雪蒸发,形成一层朦胧的雾气。雾气遮蔽住接下盖泉霸所在的位置,挡住所有人的视线,但依稀可以见到里面有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负手而立。 砰砰砰! 那炸裂的声响激荡,惹得阴玄机一愣,回头看着那被雾气遮住的少年,嘴角一咧,笑道:“阁下的内力修为还真是不错,竟然能接下我的刀气,看来你也不是一般人啊……” 孟喾面色沉重,盯着那雾气里的少年,将右手伸进袖筒里,紧紧抓住藏在里面的紫竹,随时准备迎敌。 既然对方可以轻而易举接下阴玄机一刀,那绝非等闲之辈,若是还小看了他,那只能被别人吊着打,而且没有一丝还手之力。 “呵呵,中原的朋友,你们来到我高句丽,我们十分欢迎,不过……你们公然挑衅我高句丽的威严,那么只有留下人头再走了!”雾气散开,一道身影暴射而来,长矛挥洒,与阴玄机的唐刀想接。 铿锵! 矛尖碰撞在唐刀之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弹出点点火星。 孟喾赶忙后退几步,站在远处,取出袖筒里的紫竹,很是冷静的看着四周的兵卒和盖泉父子,生怕他们偷袭。 如今阴玄机和这突然杀来的少年单打独斗,若是有人突然偷袭,那一定会让阴玄机处于下风,虽然孟喾不是那种顽固的人,不坚持什么单挑,但破坏阴玄机的战斗兴致,那将会让他们的关系僵化,这是孟喾不愿意看到的。 哎! 阴玄机这臭小子,我就不明白了,能群殴何必单挑? 孟喾叹气,看着远处已经和猪头无异的盖泉父子,心里突然舒畅不少,调侃道:“盖泉少爷,你这猪头还真是不错,很适合你啊,你爹也和猪头差不多,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听到这话,四周的百姓也偷着乐呵,纷纷看着猪头一样的盖泉父子,在那里强忍着笑容,不敢说话。 盖泉霸眼神微缩,冷冷的扫视那些百姓,又看着孟喾,骂道:“黄口小儿,真是无法无天,这里可是北山郡,来人啊!给我拿下他!” 啊? “拿下我?真是不要脸皮啊,人多欺负人少,欺负我一个中原区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们去揍阴玄机啊!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们能不能不要想着就欺负我?”孟喾一脸的悲伤逆流成河,在那里恬不知耻的说道。 这……这个臭小子!好生不要脸皮! 盖泉霸眼皮直跳,差点没被气死,看着那些一脸哂笑的兵卒,透顶差点冒出青烟。四周的百姓也是乐呵到不行,一个接一个的议论着。 “呵呵,这小伙子还真是不错,明明又黑又壮,竟然说自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真是脸皮厚啊!” “哎,后生可畏啊,这小伙子壮实,竟然还敢取笑我们的郡守,真是可恶,但是我们也无法反驳他,毕竟他说的是实话!” “嗯,我也喜欢这种实话实说的小伙子!” “哈哈,这个大哥哥真好玩!” “………” 听到这些讽刺的话,盖泉霸面色僵冷,恨不得将孟喾碎尸万段,可惜他如今受尽内伤,根本没力气亲自动手,而那些兵卒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不听他的话。 “混账东西,你们还不拿下他,难道想违抗军令?”盖泉霸破口大骂:“你们吃我的,用我的,老子带你们享受荣华富贵,如今要你们拿下一个中原来的臭小子,你们都不敢动手,你们真是脓包!” “可恶,你们赶紧干掉那个杂碎,我今晚带你们去迤逦坊找乐子!”盖泉雄心也开始骂出声。 那些兵卒一愣,看着孟喾,一脸不情愿的走向他,步伐极慢,还不停给孟喾使眼色,让他逃走。 这个大叔真可爱!这小眼神… 孟喾一笑,抽出紫竹,身上的气息突然爆发,迸发出的气浪铺天盖地的外放,差点将那些靠近的兵卒吓倒。 “什么?”盖泉霸一愣,震惊的看着孟喾。“竟然……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内气,比刚才与我交手的那小子还要深厚……” 盖泉雄心突然说不出话,有些畏畏缩缩的看着孟喾,暗道:这小子……刚才故意装成一副废材模样,该死……如今老爹肯定不是他的对手,怎么办?怎么办…… 刚才他还以为孟喾只是一个长得比较壮实的乡巴佬,只是牙尖嘴利了些,根本就没料到孟喾才是隐藏得最深的。 该死!这个混蛋! 他淡然的看着正在交手的阴玄机和那神秘少年,只能自求多福了,求老天让那个神秘少年击败阴玄机,不然他们肯定会被弄死在这里的。就算是现在发出信号弹,那些兵士也不一定能及时赶到,而且一旦他们有所动作,孟喾一定会出手解决他们的,所以他们只能干看着,干等着。 而阴玄机与那神秘少年的厮杀还没有分出胜负,他们两人实力相当,虽然都有在对方身上留下伤口,但却没能将彼此制服。 “呵呵,挺不错的嘛,不如这样吧,你我反正也分不出胜负,也不要继续打了,我们就此别过可好?”阴玄机伸手擦拭嘴角的血痕,笑道。 他刚才挨了神秘少年一掌,如今内气紊乱,继续战下去的话,不死也会变成废人。 “呵呵,好说好说!”神秘少年一笑。“你也是不错,你我都已经身受重伤,我身上被你割伤几十刀,若不是我极力躲闪,恐怕我已经死了千百次了,如今的确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你我还是算了!” 阴玄机收刀,后退几步,赶忙走到孟喾的身旁,从兜里取出一瓶丹药,拿出一颗服下,开始调节体内乱窜的内气。 “呵呵,玄机兄,你先走一步,今天我想做点事情!”孟喾一笑,目光幽幽,盯着那盖泉雄心,断然出手。 “尔敢!”盖泉霸震惊不已,刚要出手阻拦,伸手一抓,抓住一枚令牌。 那是孟喾掷出的令牌,是汝苏交给他的。 盖泉霸看着手里的令牌,瞳孔张大,震惊得说不出话,竟然忘记阻拦孟喾。 暴刺! 紫竹凌厉,内气覆盖在上面,在紫竹的顶端形成尖锐的气流,瞬间在盖泉雄心身上刺出几十次,将他的筋脉、穴道尽数毁坏。 “啊!!!”盖泉雄心嘶吼一声,突然到底不醒。 孟喾轻蔑的看着盖泉霸,收好紫竹,笑道:“你儿子已经被我废了,从今以后只能在床上度过一生,我不杀他,是告诫你,不要忘记今天的事情,若是我发现你们在这北山郡继续胡作非为,我应该能够在万军从中取你首级!” 盖泉霸面色僵硬,看着手里的令牌,喃喃道:“王令!” “王太子的令牌……你是八年前被遣往中原的王太子…?”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全城通缉 全城通缉 面对盖泉霸的质疑,孟喾轻笑一声,冷眼看着一旁淡漠的神秘少年,笑道:“姜国府的矛,尹世楼的笔,二者乃是高句丽利器,一者死人,二者死心!今日一见,的确不错,很有意思,改日我再去姜国府拜访阁下!” 神秘少年一愣,赶忙拱手施礼,道:“姜凤阳在姜国府等着王太子的到来,不过王太子,我当年可是听说你已经死了,这突然回来,还真是奇妙,不知道王上看到你活着会是多么兴高采烈啊……” 呃… 汝苏死了么? “呵呵,到时候自然回去找父王,如今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和你多说了!”孟喾转身要走,却被传来的声音震惊。 姜凤阳一笑,冷冷道:“王太子殿下,若是你现在跟我回去可能还有活路,但如果你就这样离去,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死路一条? 孟喾面色僵硬,他当然知道这话的意思,这恐怕是那王都的贵族想要弄死汝苏,八年前就已经派人刺杀过,如今孟喾假借汝苏的名义示人,这姜凤阳竟然敢直接威胁帝国的王太子,恐怕背后的靠山不小。 当年汝苏奉她父王之命前往大唐,寻找时机刺杀李二陛下,原本就借用的王太子的身份,而非公主,所以所有知道汝苏的人都以为她是男儿身,这也是为何汝苏将王令交给孟喾的原因。 “呵呵,王都的贵族是要造反了吗?既然他们如今都敢这样明目张胆的逼迫我了,我还能跟你回去?我也不傻,我记下今日的话,你也记住我的话,我会去找他们,找到八年前杀害我母后的凶手,还要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咱们来日方长!”孟喾收起紫竹,快速离去。 姜凤阳咳血,眼神盈盈,盯着孟喾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你个假货……” 他又瞥一眼盖泉霸,怒道:“全城缉捕他们,一定要将他们活捉回来,尤其是那个王太子殿下!” 盖泉霸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韵,傻楞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太子……八年前的王太子……怎么可能?他不是死了么?怎么可能……那可是我亲自动的手,怎么会?不可能的……这一定是巧合……不可能的!”盖泉霸失声竭力,颤抖的双腿摇摇晃晃,好像看见鬼似的。 就连自己儿子已经变成废人,他也没有一点在乎,反而一直在哪里重复说道:“不可能的!他一定不是王太子殿下,他假的!一定是这样……” 姜凤阳皱眉,低头骂道:“赶紧回去,让人全城搜捕他们,不能放过那个混蛋!” “啊?”盖泉霸这才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自己那快要归西的儿子,点头道:“明白,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赶紧将少爷抬起,我们回郡守府!” 他一声令下,四周的兵卒疑迟一会儿,最后还是极为不愿意的抬起盖泉雄心,跟着盖泉霸和姜凤阳一起回郡守府去了。 盖泉雄心已经废了,盖泉霸眼神里带着惊疑,下令全城通缉孟喾一行人,并且封锁进出北山郡的关口,全力通缉这几个人,将他们的画像推在大街小巷,都是带着大量的赏金。 ……… 孟喾一行人早就离开客栈,在阴玄机的帮助下,改头换面,利用易容术重新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如今还在商量如何应对现在这种情况。 “呵呵,不错嘛,孟兄,这女装也是很适合你,不过你这头发还真是不好弄,若不是找到一张植过头发的面皮给你,恐怕我们又会被轻而易举的抓住了!”阴玄机喝着闲茶,看着眼前一身女装的孟喾,不停的调侃。 靠! 孟喾气急败坏,恨不得立马脱掉那一身行头,又想到自己在长安的时候剪短了头发,无奈不已。如今他们被盖泉霸通缉,他们原本可以直接离去的,但汝苏想要留下来调查杀害她母亲的凶手,随便见一见她的父亲,所以几人决定闯一闯那所谓的王都。 乾都郡么? 呵呵,我来了! “今晚玄机兄和我一起潜入郡守府,我能将那盖泉霸送上路,千万别惊动那姜凤阳,不然一切都会泡汤的!”孟喾喝一口茶解渴,看着窗外的暮色。 今夜月色如荧,夜黑风高,适合杀人。 阴玄机赶忙阻拦,感应自己的伤势,摇头道:“不可,今晚那盖泉霸一定会有所防备,我们去也是自投罗网,虽然我不知道子然你为何要杀他,但今晚不行,我们先去乾都,等回来的时候再杀他也不迟啊!” 这话不无道理,如今盖泉霸收到刺激,全城通缉他们几人,他肯给你会有所防备,而且知道孟喾几人一定回去杀他,那种警觉几乎达到滴水不漏的地步,根本不好动手。 不过若是一直不去杀他,那么等待一些时日,盖泉霸会因为国度的神经紧绷而崩溃的,到时候就是杀他的最好时机,所以孟喾要做的是等。 “哼!玄机兄就在这里休息,我能杀他,你们等我平安回来,我在走的那一刻不杀他是因为我带的是紫竹过去,没有提剑,如今我回来取剑,今晚必杀之!”孟喾轻笑,眉宇间带着戾气,他时不时瞥一眼在一旁不说话的汝苏,不知为何心疼了。 该死! 汝苏一定知道她母亲的死跟盖泉霸有关系! 孟喾有些微怒,不过却没有失去理智,相反的,他很冷静,冷静到自己都有些害怕接下来会做出的事情。 “不可!”汝苏突然一怔,开口道:“玄机公子说的对,如今郡守府可谓是十面埋伏,你就算杀了盖泉霸,你能走得掉么?你冷静一些,孟子然!” 嗯?怎么回事?汝苏姑娘怎么突然…… 阴玄机差点没反应过来,惊疑的看汝苏一眼,却发现她泪眼婆娑,又转头看着孟喾,更为震惊。 他淡然放下手里的茶杯,心想:这两个人怎么了,一个突然哭起来,一个突然面色沉重,明明从来不认真的人,现在这模样……认真得跟鬼似的! 嗯? 难道…… “呵呵,两位,我想去下面喝点酒,你们继续谈谈!”阴玄机知趣一笑,赶忙跨出房门,反手将门关好,留下汝苏和孟喾在里面。 “………” 沉默,两人都转移注意力,不去看对方,都陷入沉默之中。 孟喾心里也很是纠结,他也不知道为何当他看见汝苏落泪,看见汝苏难过,自己心里就好像吃了苦莲子似的难受。 不过他还是打破了沉默,笑道:“你母亲的死应该和那盖泉霸有关吧?” 孟喾一副老好人的模样,轻声询问汝苏,表情也是有些自我嘲讽,这是他对于自己做出这种多管闲事的模样的嘲讽。 他原本只是想解决各地贫瘠,没想过入仕,没想过卷入什么纷争之中,他只要安安静静的活着,然后享受一下古人三妻四妾的生活。 可是如今,他的内心在宣告着,在审判着他,他不想看到汝苏落泪。 该死! 我难道对她有意思?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三章 详谈 汝苏虽然落泪,但却没有羞于遮掩,反而直接当着孟喾的面,擦拭自己眼角的泪珠,声声的抽噎也停止,剩下的只有一脸的坚定。 孟喾不敢伸手去帮她擦掉脸颊上的泪痕,只能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的娘亲是北山郡的人,当年我和娘亲被父王遣送大唐,打着刺杀唐王的名义,实际上只是为了保命而已。却没有料想走到这北山郡时,娘亲却被那些贼人杀害,就连我差点也性命难保!”汝苏的记忆恍惚间仿佛回到当年,眸子里的怒意更甚。 孟喾面色阴沉,静静听着。 汝苏继续说道:“盖泉霸绝对和娘亲的死有关,那个混蛋!当年也不知道听了谁的唆使,竟然公然对我和娘亲出手,娘亲拼命保护我,最后惨死他手,我也一路逃窜,最后被迫跳入河里,幸得顺着河水流到大唐境内,被当时出游的妈妈救起……” 老鸨? 孟喾一愣,疑惑的看着汝苏,暗道:看来老鸨并不是长安人士,恐怕开那凤鸣阁也只是为了生计… 汝苏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孟喾,惨淡一笑,道:“孟子然,如今我们也是虎落平阳,今晚你还是不要去找盖泉霸了,姜凤阳可不是一般人物,他可是姜国府未来的主幕,而姜国府可是高句丽最为强大的军队,能进姜国府的都不是普通人!” 孟喾一笑,不言不语。 他今晚怎么也要去将盖泉霸的项上人头取来,不然心里会很不舒服。 姜国府? 孟喾心神一动,这姜国府虽然在历史上没有出现过,但孟喾却是很熟悉,这些特殊的势力或是机构在老爷子的手札上都出现过,包括魔宗、积阴山、姜国府、尹世楼、锦龙卫等。 “姜国府的矛,尹世楼的笔。二者都是高句丽最为强大的武器,我也想看看是这姜凤阳的矛锋利,还是我的剑灵巧,汝苏,一切都会过去,我……总之,我会和你一起面对,我们是难得知己……”孟喾脸上淡漠的笑意也变得沉重,“知己”二字说得特别艰难。 知己么? 汝苏突然一笑,那种不言而喻的表情与藏在眉间的情愫都涌上脸颊,显得格外的让人怜惜。她欲言又止,抬手投足间带着莫名的悲戚。 她心头一颤,艰难的说道:“孟子然,虽然你长得壮实,而且会武功,但你武功如何?比得上阴玄机否?你根本不知道那姜凤阳的实力如何,这样茫然前去,就算不被盖泉霸的兵卒抓住,恐怕也会被姜凤阳逮着,你还是别去了……” 孟喾一愣。 她这是在关心我? “无妨,虽然我不知道我的实力如何,但若是我要走,恐怕没有谁拦住我,你不必担心!”孟喾轻笑。“天马上就要黑了,你和玄机兄连夜赶路,不要走大路,以免被盖泉霸的兵卒发现,我去去就回!” 汝苏一愣,面色凝重,呵责道:“孟子然,这是我的仇恨,你凭什么去帮我报,此去危险万分,你怎么就这么倔?” 她突然这样大发雷霆,也是希望孟喾不要冒险,不过孟喾只是淡然一笑,没有回应她就出门了。 “混蛋……你个傻瓜……真是太傻了!”汝苏有气无力的看着孟喾的背影,再次落泪。 她困倦的瘫坐在地上,心灰意冷。 夜晚的风吹来,吹在汝苏的脸上,缭乱她的鬓发。月光被乌云遮住,汝苏站起身来,透过窗户,看着被乌云遮住的月亮,低语靡靡。 孟子然,你一定要回来… ……… 孟喾站在汝苏的房门外,听见里面的响动,自嘲一笑,喃喃道:“孟子然啊,孟子然!真是没事装什么烂好人,可笑,可悲!” “呵呵,不是什么烂好人吧!”一道声音落入孟喾耳朵,他回头一看,发现阴玄机正在他的身旁。 阴玄机一脸笑意,手里提着一壶酒,笑道:“要喝一口吗?也算是为你践行了!” 践行? 孟喾抢过酒壶,大喝一口,笑道:“区区一个盖泉霸,不足以留下我,你要知道我的内功修为可不差!” “呵呵,的确不差,聂家亲传,怎么可能差?”阴玄机一笑。“不过那姜凤阳也不差,虽然他身中我数十刀,但却没有伤他几毫,影响不了他的实力!” “说起来那个家伙伤势应该和我差不多,不过他的是外伤,我是内伤,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我可能要休养调息,但他不用!” 阴玄机抢回酒壶,惬意的大喝一口,问道:“我陪你去吧?” 孟喾偷偷运转内力,用辟酒之法解酒,看着阴玄机说道:“我去去就回,虽然我实战经验不如你,但聂家擅长刺客之道,独来独往,你陪我去反而会影响我的判断,我一个人去,你带着汝苏赶往下一个陵山郡,我们在那里汇合!” 这家伙… “好吧,都听你的,不过你要小心!”阴玄机无奈点头,拿出一瓶药丸给孟喾。“通络丹,若是还有半条命,应该能救活你,你带上!” 通络丹? 孟喾疑惑的接过药瓶,放进兜里,轻描淡写的说道:“我先去换一身行头,这女装真是不舒服,而且这面皮也是让我不适!” “去吧!”阴玄机一笑。 看着孟喾回到自己的房间,阴玄机靠在楼栏旁,喝着酒,轻声笑道:“哎,这两个人儿,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 孟喾回到房间,换上自己原本的衣服,就连袄子也没披上,就是那么一件青云袍,提着无光剑,从窗户跃下,漫不经心的走向郡守府。 他并不着急,要杀盖泉霸不难,难就难在如何潜入现如今密不透风的郡守府内。还要防备那姜凤阳的偷袭,若是被姜凤阳偷袭,他这条小宁恐怕会交代在郡守府里。 迎着风,他一路行走,仿佛在散步一般。街道上一旦出现巡逻的兵卒,他就翻越围墙,跳进那些百姓家里躲藏,当那些巡逻的士卒离去,他又跳出来赶路。 不久他便来到北山郡的郡守府。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夜黑风高 北山郡。 幽幽的火光在微风中荡漾,一群群的巡逻兵在街道上来来回回,他们都漫不经心的察看着,心里困倦不已,若不是害怕受罚,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孟喾藏在郡守府旁的矮树丛里,静静等待着时机,一旦乌云再次遮住月亮,他便会潜入府中,斩杀盖泉霸。 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弄死盖泉霸,若是贸然进去被发现了,那基本上没任何机会接近盖泉霸了。这不是他的武功不好,而是因为盖泉霸本就不是普通人,虽然受了伤,但是却还是能和他纠缠几招的。到时候姜凤阳也过来,那么孟喾更没有机会了。 刺客之道,在于冷静思考,在于静候时机,心中要有保命或是必杀的想法,不然有来无回,而且还杀不了应该斩杀之人。 孟喾虽然拥有老爷子几十年的内力,也打通全身穴道,开启任督二脉,还有《青玄剑谱》,但并不代表他能以一敌百,或者一骑当千。内力耗尽,任何习武之人都只是会舞刀弄枪的普通人,而且一般来说,内力耗尽之时就是身疲力竭之时,所以他不敢冒险。 若是他内力耗尽,那么只能英勇就义了。 ……… 郡守府今晚的守卫格外森严,仅仅是守门的都有五十来号人,尤其是靠近大门的位置,那里站着的可不是一般的士卒,而是勇猛的百夫长。 这些百夫长高大强壮,而且武功底子不差,若是孟喾不能一剑全歼,那么他肯定会暴露的。所以他只能咬紧牙关,沉住气,抬头望着那一朵缓缓移动的乌云,眼眉低沉。 他早就动用了刺家的《敛息术》,这可以将他的呼吸声,心跳声还有内气的悸动都减小入微,只要无所动作的藏在矮树丛里,没有人可以发现他。 突然,一个守卫浑身不舒服,一脸倦意的对着另外一个说道:“听说今天郡守被人揍了,真是大快人心,不过受罪的却是我们,哎!” “可不是嘛!这两父子也总算是遭到报应了,啧啧,不过老天无眼,竟然没弄死他们两父子,真是遗憾!”另一位守卫也跟着叹息一声。 “嘿!你们两个猪猡,说什么废话,给老子守好这里,不然小心人头不保!”一旁的百夫长一通乱骂,阻止这些守卫瞎嚷嚷。 那些守卫脸色一僵,弱弱的缩缩脖子,背脊一凉,赶紧闭嘴。这可是要杀头的事情,若是百夫长在盖泉霸面前多说几句,恐怕他们真的就人头不保了。 乌云遮蔽,整个郡守府都暗了下来。 孟喾身影一动,快速的跃进郡守府,一瞬间打倒里面戍守的将士。由于他出手极快,所以还没等那些戍卒反应过来就已经昏死过去。 孟喾一笑,刚要转身却震惊得愣住了。 什么鬼? 我被发现了? “你………你真的是……王太子殿下吗?”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虽然很是小声,但却落入孟喾耳中。 孟喾一愣,疑惑道:“是白天买个百夫长大叔?” 那个人影一笑,道:“是我,你是来找盖泉霸的?你怎么一个人来,虽然你的武功不差,但这里守卫可是有一千多人,而整个郡守府外的街道有一万兵力,你只怕是有来无回啊!” 说完后面,那大叔的语气也有些哀婉。 如此多的守兵,就算孟喾武功天下无敌也不可能是对手,一旦他内力耗尽,那还不是只能束手就擒? “无妨!大叔,你且告诉我那盖泉霸所在,我也好去找他算账!”孟喾黑着脸,很是诚恳的问道:“大叔,我竟然敢来,说明我有所依仗,还请你告诉我盖泉霸的位置!” 那百夫长大叔疑迟一会儿,最后叹息一声,说道:“盖泉霸没在府里,他带着他的儿子盖泉雄心去了迤逦坊,那姜凤阳也在那里,这郡守府只是一个幌子,就是等王太子你来自投罗网的!” 孟喾一愣,暗道不好,嘀咕道:这盖泉霸还真是聪明,竟然会暗度陈仓,差点遭了他的道,还好有大叔帮忙,看来这盖泉霸不得民心,迟早完蛋!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多有停留,大叔,今日谢谢你了,若是有缘,我自应报答!”孟喾躬身一拜,长鞠一躬。 那百夫长大叔赶忙扶起孟喾,笑道:“王太子殿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如今的高句丽已经变了模样,还请你一定要改变这种格局,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人啊!” 嗯… 孟喾一愣,原本打算拒绝,但是一想到汝苏,还是点头答应,笑道:“自然,这里会变革回来的,今天就从北山郡开始,从北山郡郡守开始!” 百夫长大叔一愣,老泪纵横,笑道:“保重!” “保重!”孟喾点头,纵身离去,隐匿在黑夜中。 ……… 夜色之下,一个漆黑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移动,如风若电,但却没有人注意得到身影是谁。 孟喾不用夜行衣也能安然无恙的在黑夜里行走,因为他本身就很黑,在黑夜里狂奔,其他人除了感觉得到一个身影飘过,根本就看不清他的面孔,所以他才敢如此迅速的接近那迤逦坊。 月亮再次出来,撒在孟喾脸上,照亮他的身影。 “呵!到了!”他站在一间屋子的房顶,淡然的看着灯火通明的迤逦坊,冷冷一笑。 孟喾提着无光剑,跃上迤逦坊的二楼,掀开一片瓦块,仔细查看楼下的情况,并没有发现盖泉霸,只是看见不少异国青楼女子。 这个混账,还真能躲! 孟喾咬牙,悄悄潜入一间客房,看着那里正在苟合的青楼女子和客人,冷冷问道:“盖泉霸在那里?” “啊!”那男子在女子身上直哆嗦,释放出自己那龌蹉不堪的东西怒骂道:“你是谁,混账东西,竟然敢胡乱闯入!” 孟喾一笑,微微亮剑,无光若隐若现,倒映着房间外面的烛光。 那男子突然闭嘴哑口无言。 “我再问一次,盖泉霸在那里?”孟喾的忍耐度已经到达极点,恼怒的说道:“再不说,直接杀了你们!” 那青楼女子头冒冷汗,颤颤巍巍的说道:“天字一号房!” 孟喾转身就走,提剑一步步接近那一间房,心里冷冽到极点。来到那一间房前,孟喾推门而入,看着正在喝茶的盖泉霸,还有躺在床上的盖泉雄心,笑了。 今晚月黑风高,正适合杀人啊!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剑通玄 迤逦坊。 天字一号房。 房间里的布置很是奢华,不过却不燃烛光,只有周围灯火映照的微光,但隐约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 盖泉霸正端着茶杯,震惊的看着提剑而来的孟喾,额头燥热,冒出冷汗,吞吞吐吐的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他紧张的看着孟喾,偷偷去摸桌下的刀。 “呵呵,你最好不是拔刀,因为就算你拔刀也没有机会了!”孟喾身影一闪,鬼魅的来到茶桌前,抢过盖泉霸手里的茶杯,笑道:“放心,喝完这茶,我就杀了你,我不喜欢废话!” 盖泉霸身躯一颤,从桌底收手,正襟危坐的看着眼前一脸邪笑的少年,紧张不已。刚才孟喾突然从门外进来,他差点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身法太快了,现在又如此相近,他根本不敢反抗。 恐怕刀还没有拿到,自己就会被宰了吧…… 盖泉霸苦笑,问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砰! 孟喾一笑,重重放下茶杯,说道:“算你老实,我且问你,当年可是哪个混账指使你谋害我和母后的?” 盖泉霸一愣,久久说不出话,陷入恐惧之中。 “不……不…不能说!我不知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说话再一次吞吞吐吐,神情也开始不正常了。“你……你还是杀了我吧……若是我说了…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孟喾皱眉,不由震惊盖泉霸的反应。 “该死!”他挥剑一斩,将盖泉霸的头颅踢开。“看他的表情恐怕这背后的势力不简单,他竟然如此害怕,这已经不是贵族势力那么简单了,恐怕还有些什么可怕的东西…” 孟喾抬头,看着床榻上的盖泉雄心,有些疑迟,喃喃道:“算了,他也就是一个废人,就不杀他了。” 那床榻上的盖泉雄心还在昏迷,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命丧黄泉了。孟喾没有杀他,并不是因为孟喾仁慈,而且因为这一辈子盖泉雄心都会是一个废人,所以孟喾也懒得动手了。 唰! 长矛袭来,划破空气带来音爆之声。 嘭! 孟喾抬脚,掀翻茶桌挡住飞奔而来的长矛,附身而动,在地板上滑过,看清楚来人。 “姜凤阳!”孟喾一笑,回身一剑,斩断长矛的矛杆,随即起身,冷静的看着来人。“你动作很快嘛,呵呵,姜国府的矛…不过如今你的矛也只剩下矛头了,你还能如何?” 姜凤阳一笑,从身后在取出一杆短矛,那短矛被他横手一弹。 锵锵锵! 短矛突然伸长,再一次变成一杆长矛,笑道:“呵呵,不知道这现在是否可以请王太子殿下留下来喝酒?” 孟喾一惊,没想到姜凤阳手中的那杆短矛竟然有如此机关,可以成就一杆长矛,而且还是玄铁铸就。 “真让我惊讶,呵呵,不过我要走的话,你恐怕留不住我!”孟喾轻笑,身影再次一闪,速度极快,夺门而出。 孟喾的身影极快,如同鬼魅一般,一瞬间就出到门外,笑道:“天下武功,为快不破,若是一个身法轻功都极其厉害的人要逃跑,恐怕你策马也难追吧!” 《神隐诡道决》,这是聂家最为核心的功法,是一部诡异的身法,行走咋枯叶地里也没有声响,是刺家最为机密的功法,是老爷子传给孟喾的。 这部功法玄妙无双,将内力灌入筋脉之中,强行催动神经反应,达到瞬间动作的地步。若是以现代的术语来说,就好比大腿神经和小腿神经要动作,那么必须会由大脑或者神经中枢发出信号,可是这就会浪费不少时间,若是减少这一步,那么一个人的反应就会变得无比迅速。 这种手段极为玄妙,而且需要强大的内力支撑,所以刺客杀人一般都是一击必杀,从来不出手第二次,这是因为没有足够的内力支撑,这《神隐诡道决》根本就用不了。 所以孟喾的速度才会如此惊人,让人只能看到他的身影一闪而过。 “呵呵,是么?我不觉得!”冷冽的嘲讽声从孟喾身后传来,锋芒绽放的长矛迎面而来。“原来如此,你是聂家的人?中原刺客世家,聂氏!你这身法应该就是《神隐诡道决》吧!” 孟喾一惊,回身一剑。 铿锵! 短兵想接,无光剑隐匿在烛光中,但依旧扫开袭来的长矛。孟喾一笑,纵身一跳,现在楼栏上,静静地看着贴面而来,一脸冷笑的姜凤阳。 “真是厉害,没想到你能勉强跟上我的速度,姜国府未来的主幕果然不错,若是你成长起来,恐怕也会是一代宗师!不过……《神隐诡道决》共有三层,如今我只是使用第一层――疾风掠影…” 姜凤阳一笑,面色凌厉,长枪脱手而出,矛形变化,内气也瞬间爆发,猎猎而来的气旋拖住孟喾的衣衫,长矛横扫,将孟喾打下楼栏。 该死! 刚才那是什么东西,竟然直接形成气旋,要不是那气旋拖住我,我不可能硬生生去抵挡他这一矛。 孟喾震惊不已,赶忙后退几步,紧张的看着姜凤阳手里的铁矛,神情凝重,感受着刚才那一矛的力道,他的手也在那一刻陷入麻痹状态。 “姜国府的功夫果然非同一般,不过那又如何?”孟喾狰狞一笑。 无光剑若隐若现,孟喾的内力运转,气息一度攀升,周身的气流也开始澎湃。 锋芒绽放,内气如一条长龙迸发,无数剑气凝聚,形成剑影,一齐斩向姜凤阳。 破极! 《青玄剑谱》第三式,威猛最为强大,舍弃剑法的玄妙,凝聚自身大部分的内力,在顷刻间爆发,将剑招的威猛凝聚在一个点上,虽然剑气无数,但他们攻击的位置只有一个,那就是姜凤阳的心脏。 孟喾没有停留,开完大招就跑,使出《神隐诡道决》的第二层,电光火石,飞嗒嗒的就跑了。 姜凤阳已经,内气护住自己的身体,暴喝一声,长矛舞动,在身前牵引内气,形成一个巨大的气墙,想要挡住那疾驰而来几十道剑气。 嘭!嘭!嘭嘭嘭…… 剑气无数次击中气墙,每一次都打在一个位置上,最后将气墙洞穿,那一天势如长虹,形如长龙的剑气击姜凤阳的罡气,将他击飞出去,他的身体撞破房门,还没有停下,最后重重装在那翻倒的茶桌上,就连背脊骨都裂开三分,还将茶桌推动一丈开外。 “混账……” 姜凤阳很不服气,咬紧牙关,喘着粗气。。 他原本可以不接孟喾的那一剑的,但是高手过招,若是躲开对手的绝杀,那就算是认为自己不如对方,姜凤阳不想认为自己不如孟喾,所以硬生生接下孟喾的一剑。 “那个混蛋,那一剑恐怕已经通玄……”姜凤阳咳出一口败血,强行镇压体内的气血,坐在地上,看着房间之外。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差点没死 孟喾一路狂奔,身形不稳,有些跌跌撞撞。他快速的躲进北山郡一旁的山林里,朝着陵山郡的方向而入。那是他与阴玄机约定见面的地方,所以他才这样快速的逃窜,一边躲避追兵,一边追上阴玄机和汝苏两人。 咳咳……呕噗……呸! 孟喾吐出口中的血腥唾沫,随意的拿出一张青色的麻布擦拭嘴角的血液和唾沫,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他身体早就支撑不住了,若不是凭借顽强的意志力,他恐怕早在那迤逦坊不远处的街道就倒下了。 “呵呵,早知道不该用那一招的,呵呵,如今好了,只能强撑着跟上阴玄机他们了!”孟喾摇头,在一旁站起来,步履阑珊,好像快要跌倒似的,一步步向前走去。 破极! 《青玄剑法》中的第三式,整套剑法唯一一式威能巨大的招式,笨拙强大,舍弃剑决原本的灵动和行云流水,换来的是纯粹的破坏力,这一式有一个巨大的弊端,那就是伤敌七分,自损三分,突破力量的极致,全力出手,故称“破极”! 不论是谁,只要使出这一式,都会遭到反噬,无论是聂弘也好,还是当年创造《青玄剑谱》的人也好,都会小心翼翼的使用这一式,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冒险动手这种伤人伤己的手段。 而孟喾当时面对的情况特殊,若是仅仅用前两式“暴刺”和“回天”的话,他根本就是和姜凤阳五五开,两人一定会纠缠不止,到时候只怕会引来巡逻的兵卒,最后还不是落在姜凤阳手里。 孟喾不想那样,还不如伤敌七分,自损三分划算,所以孟喾迫不得已才使用这第三式――破极。 “真是可惜……咳咳…剑决的第四式虽然更为玄妙,但确实没有多少威能,而且那第四式我还没有完全掌握,也会遭到反噬,还不如就动用第三式!”孟喾喃喃自语,借着月光,在山林里迎着冷风缓慢挪动脚步。 已经破败得只剩叶脉的枯叶在孟喾脚下划过,尽管到了二月份,山林里还是没有太多的声音,偶尔传来的一声野兽嚎叫让孟喾提心吊胆,四处张望。 虽然步伐极其缓慢,但后面已经没有追兵,孟喾松了一口气,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也得到轻微的缓和。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睡觉,眼皮也越来越重,口干舌燥,胸口都有些慌乱了。 “该死!” 孟喾暗骂一句,忍着疲惫,使尽力气深呼吸一口,随后再次缓缓抬起脚步,在缓缓迈出另一脚,如此简单动作,原本只要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可以完成,现在竟然要三个呼吸左右。 眼皮越来越重,好像稍不注意就要遮住他的视线一般,他极力睁大眼睛,可是又有一股睡意入侵他的大脑。他赶紧取出一颗药丸,紧张的服下,刚要运功调息,又是一口败血喷出。 呕……噗……! 鲜红而粘稠的血量缓缓从孟喾的嘴角流下,他也懒得去擦拭,靠在一棵树的旁边,望着那长长弯弯的月亮,很想睡上一觉。他并不是要死了,只是内力耗尽,断了一两根筋脉,疲倦了而已。 “呵呵,可以睡一会儿。”他安慰自己,淡然一笑,闭上眼睛睡去。 唰……嚓…嚓…唰… 一阵阵脚步声传来,踩在那干脆的树枝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孟子然,你真是蠢,竟然直接睡在这里,还睡得跟死猪似的,真是讽刺!” 来人正是一路跟踪孟喾的君倾颜。 她淡然的看着孟喾,蹲下身子,伸手去触碰孟喾的鼻腔,发现孟喾还有气,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 呵! 现在可不是你死的时候…… 君倾颜伸手封住孟喾身上的几个穴位,伸手抓住孟喾的手,给他灌输内力,帮他疗伤。 内力冲击孟喾体内闭塞的筋脉,加快他伤势的恢复速度,但却加重了他的痛苦。 “咳咳!谁……?”孟喾紧张不已。 君倾颜冷笑,道:“孟子然,你这一次可算是好运,若不是我跟着你一起去那迤逦坊,恐怕你就完蛋了!” “君倾颜……”孟喾听见是熟人的声音,顿时安心不少。“这一次还真是感谢你了……若不是你,我的伤势恐怕几日之内是不会好转的,孟子然感激不尽!” “咳咳……” 孟喾干咳几声,看着对面的君倾颜,借着月光,突然觉得对面的姑娘动人可爱。 呃…… 我特么在想什么哦… 顿时,孟喾就打消自己不理智的念头,暗骂道:孟子然你个蠢货,还真是龌蹉,竟然连君倾颜都能有那种念头,不怕死啊!混账东西!真是够了! 看见孟喾一脸的古怪,君倾颜突然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却没有多说什么,继续给孟喾疗伤。 咳咳…这个小妞! 孟喾惭愧的脸色微红,尴尬说道:“这一次和谈计划恐怕要落空了,不过……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我们到时候潜入高句丽的王宫,向高丽王讨要那宝图如何?” 君倾颜面不改色,说道:“只要你别忘记你答应我的就行了!” “呵!自然不会!”孟喾一笑,闭眼休息。 突然,他又立刻抬头,看着月亮的方向,向君倾颜问道:“我们这是离那北山郡多少里路?” 嗯? 君倾颜突然有些不解,为何孟喾突然这样问,但她还是不耐烦的回答道:“三里路左右,最多四里,你问这个干嘛?” “什么?三里路?呃…没想到我一瘸一拐的走了三里路,这还算是不安全,明日一早必须尽快离开,不然一定会被姜凤阳那个臭小子找到的,毕竟北山郡可是有七万兵力的!”孟喾微微一动,长舒一口气,轻描淡写的调侃几句。 君倾颜直翻白眼,懒得搭理他,继续运功。 不久,君倾颜松手,停止给孟喾灌输内力,她需要留着一些内力自保,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呵!还真是小心,不愧是魔宗少主!”孟喾嘲讽一句,靠在树干上休息。 君倾颜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水,她拿出一张绣帕,轻轻擦拭,笑道:“过奖了!” 夜深了,整个山林也安静下来,不过还是有两个人闲谈的声音回荡着。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七章 追兵 北山郡。 街道上突然热闹起来,整个北山郡的百姓都听说可那个让人高兴的消息。 盖泉霸死了! 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消息,大街小巷都在谈论这个事实,北山郡最为可恨的人终于死了。无论是百姓,还是士卒,或者说那些牢狱里的犯人,他们都笑了。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也就是孟喾,他还在赶路。 山林崎岖,极为坎坷,孟喾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赶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呵呵,恢复得挺快的嘛!”君倾颜一笑,回头一看,发现孟喾不喘不簸的,不由打趣道:“一般的内家高手都没有你恢复得快,这么重的内伤,不过是我给你疏通筋脉而已,如今竟然就可以走了,还真是有趣!” 孟喾微微一笑。 他修行的内功心法叫做《三元造化心经》,乃是春秋时期的儒家的“后圣”荀况所创。 功法极为柔和,乃是修身养息,延年益寿的法门,能够强生健体,调息体内的血液循环,将筋脉里的气凝练,变成线状,将一个人筋脉、穴道里气扩到最大,而修来的内气也会变得极为浑厚。 所有的内功心法大概都是这个原理,不过有三六九等之分而已。 上三等:内气可以附在身体任何地方,修成罡气,可凝气成兵,也就是所谓的以气作剑,用剑气杀人。 中六等:内气可以覆盖整个身体,抵挡其他人的内气,可以御寒,可以辟酒,无法做到以气杀人的地步。 下九等:无非是强生健体的劣质功法,一般的兵士修行的功法,例如《大力吃土经》,这种功法可以增加肌肉强度,反应能力,就连气都修炼不出来,而且可以锻炼饮食能力,适合守卫边关的将士修行。 不过功法难得,一般人都无法得到,而且修行功法需要筋骨奇灵,条件苛刻,所以军队里面也没有多少人修行过功法,只是经过训练,会舞刀弄枪而已。 《三元造化心经》乃是一等一的功法,所以孟喾的内力深厚无比,而且这部功法的特性就是调养,所以孟喾才能恢复得如此之快,一个晚上就好了三分左右。 “呵呵,我修炼的功法有些特殊,所以我的伤势恢复得极快,但也仅仅只是这个样子而已!”孟喾一笑。“我很好奇,你们魔宗的功法到底是那一类,是阴阳五行之属,还是极其霸道凌厉的那种?” 君倾颜一愣,突然不悦,也不回答,就这样静静地走在前面。 “呵呵,不说话么?”孟喾摇头一笑,也跟着过去。 两人一路行走,一路沉默。 ……… 咻! 奇怪的声音响彻整个山林,在天空中形成青烟。 在那青烟出现的同时,整个山林也突然出现一个个奇怪服饰的白衣人,他们衣衫的背面绣着鬼怪的头颅,那鬼头含着一把匕首,显得狰狞诡异,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快些,已经发现他们了!”一个奇怪黑衣面具人指示其他的白衣人。“那个家伙已经受了重伤,肯定跑不远,必须杀了那个家伙,不管他是不是八年前的王太子,我们都要斩草除根!” 其他白衣人点头,瞬间分散开来,直奔孟喾所在的方向前去。 不远处。 孟喾微微一愣,听见那些风吹草动,赶忙看着君倾颜,惊呼道:“有人来了,我们恐怕被盯着了,你有没有把握击退他们?” 君倾颜面色一僵,凝重的看着四周,听着那脚步声响,皱眉说道:“至少十几个高手,而且还有一个实力还在我之上,不过倒是可以埋伏他们,但既然他们都已经发现我们了,说明有人在盯着我们,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孟喾点头,捏着手里的无光剑,做好最坏的打算。 “这就是让盖泉霸都恐惧的组织么?在茫茫苍苍的历史上也没有出现过这个组织,还真是诡异!”孟喾轻笑,看着一脸凝重的君倾颜,笑道:“你走吧,不用管我了,走一个算一个,若是我死了,那么替我跟汝苏还有慕凌说一声对不起!” 君倾颜一愣,震惊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孟喾,冷冷一笑,道:“你的死活自然不关我的事,不过我也想看看这来的到底是什么宗门,竟然有这么多高手!” 呵呵! 这个丫头…… 孟喾苦笑,莫名奇妙的感动,看着那站在树枝上的君倾颜,不再多说,提着剑,静静等待着。 既然你们来送死,那就来吧! ……… 不久,一群白衣人出现在孟喾的视线里,他们杀意腾腾,提着的三寸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卧槽! 这特么那里才十几个?明明有二十来个啊! 孟喾直翻白眼,鄙夷的看着远处的君倾颜,提着无光剑,冷静淡若看着那群白衣人。 “来送死么?”他喃喃自语,突然诡异一笑,撒腿就跑。“当我傻啊,这么多人我还跟你们打?” 他的气血不稳,一边跑一边吐血,那个模样让人不敢直视。 君倾颜一愣,看到孟喾给她使眼色,赶忙也跟着跑路,拉开与那些白衣人的距离。 “这就是你说的让我先走?”君倾颜嘴角一抽,恨不得立马给孟喾一拳。“我还以为你还能打呢!” 孟喾奸诈一笑,说道:“你不是会用蛊吗?赶紧下蛊弄死几个,我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会筋疲力尽的!” 君倾颜没有怠慢,立马施展手段,她知道孟喾突然跑路是为了拉开距离,但没想到这个黑炭脸如此阴险,竟然想用蛊弄死一部分白衣人这种计谋,不愧是奸诈恶徒啊! 这个家伙……果然是腹中带黑的…… 她悄然将细微若末的蛊虫撒在风里,准备阴人,她取出一支长笛,紧紧握在手里,等待着时机。 果不其然,那群白衣人冲了上来,直接拔刀斩向孟喾,没有一点犹豫。 铿锵…! 孟喾提剑一挡,身形踉跄,倒退几步,差点摔倒。 “该死!”无光剑插在地上,支撑着他的身体,他抬头看着那二十来白衣人,咳出一口老血。“咳咳…咳…!特么的,迟早喷血身亡,不知道这丫头在干什么,那蛊虫怎么还没发作?” 嗯? 等等……好像那里不对啊……? 孟喾惊疑的看着君倾颜,嘴角一抽,破口大骂:“我靠!我岂不是也中蛊了?这特么……!” 笛声响起,悠然婉转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八章 邪神教徒 悠扬的笛声响彻整片山林,孟喾轻笑,躲到一旁,静静地看着君倾颜控蛊,去折磨那些白衣人。 “呵呵,这群蠢货,竟然还想杀我?也不想想我孟喾岂会怕他们?真是愚蠢!”孟喾在一旁谩骂,看着那些惊疑的白衣人,嘴角微微上扬。 噗! 突然,一口血箭喷出,孟喾嘴唇染上红润的鲜血,还龇牙咧嘴的骂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吐血啊!” 那群白衣人一愣,回过头来,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肚子疼痛难忍,好像有东西在肚子里窜来窜去,不停的折磨他们的五脏六腑,弄得他们抱腹叫唤,在地上滚来滚去。 孟喾疑惑,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暗道:为何我没事? 君倾颜的笛声里暗藏芳香和内气,那股奇异的香味被内气扩散在周围的空气里,引起那些蛊虫的反应,以此达到折磨白衣人的地步。 不过孟喾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他体内有噬心蛊的存在,那可是比万毒蛊还要厉害的蛊虫,可谓是万蛊之王,所以如今君倾颜撒下的蛊惧怕孟喾体内的噬心蛊,根本不会醒来,只能安静的沉睡在孟喾腹中,最后变成恭粪,化作大地的养料。 “啊…!!!” “饶命啊……!!” 那些白衣人在地上滚来滚去,不停的叫唤,腹中疼痛难忍。 可惜,君倾颜可不会手下留情,依旧吹着竹笛,闭耳不闻。她的内气环绕着那黄绿的竹笛,将一缕缕的香气送到那些白衣人的周围,控制蛊虫吞噬他们的内脏。 “苗疆的巫宗么?”爽朗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一道剑芒接踵而至,袭向君倾颜。 那飞剑如同疾风,切开气浪,在空中留下一条尝尝的痕迹。 “小心!”孟喾掷剑一挥。 铿锵! 无光剑与飞剑相碰,各自翻飞出去。 “哈哈,好手段,能够凭借一剑挡住我的剑,你的剑技很不一般,可称小成!”黑衣面具男子凭空而至,接住自己的佩剑,一脸笑意的看着孟喾。 “呵呵,他们都死了……还真是厉害!苗疆的巫宗跋山涉水,不远千里来我高句丽所谓何事?” 嗯? 这家伙是谁? 孟喾小心翼翼的看着面具男子,右手伸进袖筒里,紧紧握住那一节紫竹。如今他的无光剑被击飞到七八丈开外,根本没有机会拿过来,若是敌人突然动手,他也只有凭借紫竹应付一会儿。 相对于孟喾的紧张,君倾颜却是毫不在意,冷笑道:“邪神教的护法还是堂主?” “呵呵,你猜!”面具男子诡异一笑,来了兴致。 哈? 邪神教? 这特么是个啥子教啊?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孟喾疑惑的看向君倾颜,想要听她说说这个邪神教的开头,可是没想到君倾颜直接动手,拔剑斩向面具男子。 顿时无数剑光乱舞,一道道剑气划破空气,如龙似虎的飞向面具男子。 嘭!嘭!嘭! 剑气斩在地面,将那光秃不平的地面斩出一条条口子,足足有九寸之深,而且那些裂口的两边夹缝都很光滑,没有一丝坑洼。 这些都反应了君倾颜的剑很快! “雕虫小技,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别做无所谓的挣扎了,赶紧告诉我你们巫宗来高句丽的原因,我也好让你死个痛快!”面具男子回身,手中的剑也跟着挥舞,轻易就消散君倾颜的剑气。 他的剑被内气包裹,通过长剑将自己的内气向四周释放,形成一个巨大的屏障,将剑气尽数挡下。 此时此刻,孟喾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高手!!! 他震惊失色的看着那灵动的长剑,暗道:这家伙的实力非同小可,单单只用内气就化解了君倾颜的剑招………看来……只有这样了… “该死!”君倾颜恼怒,但却冷静得很,提剑杀去,与面具男子缠斗在一起。 铿锵! 嘭嘭嘭! 短兵相接,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凝练浑厚的内力相互碰撞,四处溅射,轰击在地面上,撩起一阵阵烟尘。 君倾颜手里的剑发出森森雾气,那是内气的属性,太阴! “哦?太阴之气?”面具男子突然眼前一亮,很是淡然的一笑,瞬间出手。“不过,在这个时候使用内气属性,真是不妥啊!”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瞬间接近君倾颜,想要一击必杀,却被一节紫竹拦住了。 飞来的紫竹旋转,蕴藏在里面的内气滚滚迸发,将面具男子击退。 “哦?这是剑招?好生玄妙!”面具男子惊疑的看着那根被君倾颜接住的紫竹,转头看着孟喾,道:“如此玄妙的剑招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很是不错,不过王太子殿下,无论如何你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孟喾一笑,毫不在意,强忍着喉咙里的败血,道:“邪神教……你们就是杀我娘亲的凶手?就是控制整个帝国的罪魁祸首?还真是讽刺,我原本以为是贵族在谋划这些,没想到你们才是高句丽最大的毒瘤!” “不过,你就以为我没能力杀你吗?” 呵呵!这小子是不是疯了?说些胡话! 面具男子一笑,捂住自己的面具,眼中带着不屑,冷冷的瞥孟喾,嘲讽说道:“王太子殿下,你也不看看你的模样,脸色苍白,与死人无异,不知道你那儿来的自信可以杀我?” “你以为我会让这小姑娘的蛊虫么?呵呵,你应该知道,到了我们这种地步的习武之人,若是不接触我们的口鼻,根本无法下蛊,就算是下蛊,我们也可以动用内气压死它!你还是不要想了,我先送你上路吧,王太子殿下!” 邪神教么…… 孟喾眼神阖煜,看着天空,想起汝苏的脸,喃喃自语:“反正也走不掉了,若是能够帮你宰一个仇人,我也算是死的有价值……呵呵!真是讽刺,没想到我孟子然如此贪生怕死,如此小心翼翼,现在还是要死,真是可笑!” 君倾颜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孟喾,诧异一愣,大声吼道:“孟子然!你要做什么!!!” 孟喾一笑,伸手封住自己的十三个穴道。 合谷、少商、神门、内关、后溪、膻中、中脘、足三、阳陵泉、丰隆、承山、太冲、太阳,十三穴齐开。 孟喾轻描淡写的站起身来,身上的内气爆发。 嘭! 巨大的气旋冲天而起!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暴走 树叶被强大的气旋卷起,气浪澎湃,炽热的气流滚滚而来。地上的枯叶被吹起,跟着那股气旋而动。 “疯了!孟子然!你真是疯了!”君倾颜紧张的看着孟喾,怒道:“强行冲击自己的十三命脉,将全身所有的筋脉、七窍五感、五脏六腑的机能发挥到极致,这可是会死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 看着孟喾一脸冷淡,杀气腾腾的模样,君倾颜心里一沉。她知道这种办法简直就是在拼命,在赌运气,若是能够在固定时间内斩杀对手,那么还可以留下一口气,还能救回来。但若是没能斩杀对手,或者没及时封住自己的命脉,那么十死无生! 这种手段一般人都不会的,而且就算会这种手段,也不会轻易使用,除非迫不得已。如今,大难当头,孟喾不得不使用这种手段,强行将自己的命脉打开,将内气的运行的速度到提升到最快,利用命脉强行调动自己的神经、肌肉、五感,以命换命。 “呵呵,挺有意思的!没想到你竟然会这种手段,还真是有趣啊!王太子殿下!”面具男子虽然震惊,但没有一丝胆怯,依旧站在不远处,提着长剑,兴致勃勃的样子。 孟喾依旧面无表情,冷冷的看了君倾颜一眼,伸出手,一握。 不远处的无光剑拔地而起,直挺挺的落到孟喾手里,神奇无比。但面具男子和君倾颜都没有一丝惊讶,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当内气强悍到一定程度,隔空取物又有何难的? “你走吧!我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你能走掉,那就走远点,找到汝苏他们,和他们一起找到你想要的东西。若是我没死,我一定会去找你们……”孟喾眼神冰冷,周身迸发的内气收敛,紧紧裹住他的身体,化作一层层罡气。 君倾颜一愣。 “………” 她眉头一皱,竟然说不出话来。远远的看着孟喾一脸的苍白,竟然莫名其妙的心痛,憋着的话也说不出口,想要骂他也来不了口,心乱如麻。 混蛋……真是一个混蛋! “孟子然……”君倾颜一愣,睁大眼睛,却看见孟喾直接一剑杀去,气势惊人。 那灵动的剑舞横扫,与面具男子的长剑碰撞,眨眼间蹦出朵朵火花,猎猎的气浪吹袭两人的衣衫,阵阵悸动源源不断的向周围波动,真的那些树上的枯叶摇摇落下。 嘭! 孟喾纵身一剑,凝聚内气,炼剑一挥,无数剑影横扫四面八方,斩向面具男子。 “该死!!!”黑衣男子暴喝一声,被孟喾追着打,一路后退。 如今的孟喾剑已通玄,虽然剑招还不够圆满,但他的内气浑厚,每一剑都蕴藏无比浑厚的内力,尽全力想要斩杀对手,以纯粹的力量压制着黑衣人。 战斗的气浪波及到不远处的君倾颜,虽然到了她这里也仅仅是轻微的气浪,但还是将她乌黑的鬓发吹起。 她淡漠的苦笑,看着厮杀中的孟喾,无奈的摇头,快速离去了。 一个聪明的女人只要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君倾颜就是这样的一个姑娘,她知道继续留下来也没什么用,要是妨碍到孟喾出手,那才是最大的不应该,所以他听孟喾的话,赶紧离去。 兵器撞击的声音在山林里回荡,鸟儿早已飞走,在这个安静,死气沉沉的山林里,最后也只能听见嘶吼声和兵器撞击的声响而已。 无数的剑光闪动,气浪在整个山林里震荡着。 孟喾眼神凌厉,身上的罡气尽数破开,滚滚的内力覆盖在无光剑上,身形鬼魅般的消失了。 《神隐诡道决》第三式――神速 那一瞬间,孟喾的身法太快,再加上阳光的折射,竟然形成残影,让面具男子不知道孟喾到底在哪儿,只能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他目光幽幽的看着那一个个消散又立即出现的残影,暗道:这个家伙,还真是厉害!真是疯子!不仅敢冲开自己的十三命脉,速度突破还能人体的极限,真是恐怖! 突然! 一道剑光飞来,瞬间斩破面具男子的面具,弄得他快速后退。 “咳咳,没想到你能逼我到这种地步,真是厉害!你有资格留下你真实的名字,告诉我!你叫什么?”面具男子冷冽的看着孟喾,戏谑一笑。 他的面容有些不堪入目,一道长长的疤痕横跨整个脸蛋,看上去让人莫名其妙的害怕。 “孟子然!字喾!”孟喾一动,一瞬间就贴近了面具男子,横扫一剑,左手一掌,瞬间将那人击飞出去。 面具男子刚才为了挡住孟喾一剑,却没有防备那一掌之威,吃了孟喾一掌,在地上滑了几丈,撞在一棵树上才停下来。 “咳…咳………!”面具男子艰难的站起来,看着一脸冷淡的孟喾,微微一动,呢喃道:“孟姓?难道是他那一家子的?” 孟喾接踵而至,横扫一剑插,却被面具男子挡住。孟喾一脸笑意的说道:“还有半炷香的时间,你也报上名来吧!不然没机会听见了!” 面具男子翻身一跃,拉开距离,笑道:“也是,等一会儿你就死了,自然没机会知道,既然你都报上自己的姓名,我也不能藏头藏尾的。在下无云烈,高句丽人士!” 无云烈?无云氏么? 孟喾点头,再次杀向无云烈,剑起剑落,剑气横扫。 嘭嘭嘭! 无云烈一路逃窜,就是不和孟喾硬碰,如今的孟喾,无论是速度还是内力的浑厚程度都在他之上,硬碰硬的话,他只有被孟喾吊着打。 “跑?跑得了么?”孟喾戏谑一笑。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施展《神隐诡道决》的第三层,一瞬间来到无云烈的身后,一剑斩向他的后背,瞬间爆发出无数剑气。 无云烈身后凝聚罡气,挡住一道道剑气,道却被孟喾的一剑洞穿臂膀,滚滚鲜血横流下来。 “呵呵,你时间不多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无云烈还是不停逃窜,不敢回头。 若是他回头,恐怕一瞬间就会被孟喾斩杀,就算抵挡住一剑,恐怕也挡不住第二剑。 如今的孟喾恐怕可以称为天下无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因为他冲开十三命脉,是用命换来的力量。 这可不是无云烈敢做的。 所以他只要跑! 嘭! 又是一剑,虽然打偏了,但地上那三尺深的剑痕简直是触目惊心。 仅仅是剑气就有如此之强… “哈哈,你的呼吸乱了!”无云烈再次一笑,他感觉到孟喾的喘息越来越不平稳,不由欣喜若狂。 孟喾不言,刚要准备舍命一击,却被传来的声音打断。 “跑?看你是跑得快?还是我的刀快!” 阴玄机一脸杀气的站在远处,手持唐刀,冷冷的看着无云烈。 孟喾突然笑了,有气无力的倒下。 “来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章 昏迷 阴玄机的刀尖闪动着寒光,笔直的指着无云烈,脸色阴沉,眸子里透露着全然的不爽。他另一只手拿着三柄短刀,猩狂的咧嘴一笑,发出啧啧的笑声。 “你想怎么死?”他激动的舔了舔自己的短刀,疯狂的笑道:“呵呵,你怎么对付孟子然的,我会加倍还给你,你放心,我的刀可不像你的剑那样钝,我的刀利得很,不会让你感觉到痛的!” 无云烈一愣,紧张的看着阴玄机,不敢轻举妄动。 他原本实力在阴玄机之上,如今却被孟喾打得半生不死,那里还会是阴玄机的对手,一旦他露出破绽,阴玄机肯定会让他生不如死的,他能感觉到眼前拿着唐刀,满脸疯狂的少年的愤怒。 “该死!没想到我无云烈今天运气这么背时,竟然会栽在你个臭小子手里,真是讽刺!咳…咳咳…”无云烈一边说话,夹杂着干咳声,气吁喘喘的看着阴玄机,心里充满不甘。 阴玄机一笑,直接出手,唐刀立马覆盖上带着霜寒的内气,切过无云烈。 砰!铿锵! 无云烈咬牙挥剑,挡住那沉重的唐刀,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滑动,然后又后退几步,这才稳住。 “哦?竟然挡住了!”阴玄机差异一笑。“没想到你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挡住我的刀,如若你是全盛时期,恐怕我怎么也不是你的对手,哈哈,不过你真的挡住我的刀了么?” 嗯? 什么意思? 无云烈一惊,突然醒悟,刚忙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手臂上出现三四道血痕,那潺潺的血液染红袖筒,那绝对不是和孟喾厮斗留下的,而且刚才阴玄机那重重一刀之后才有的。 “还真是诡异的刀!无影无形,我明明挡住你的刀了,竟然还是受伤,而且我根本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还真是古怪,你是积阴山的!!?”他惊异的多看眼前的少年几眼,越来越确定以及的猜测。 阴玄机一笑,根本不搭理他,抽刀一斩。 瞬间内气爆发,三柄短刀脱手而出,直挺挺的飞向无云烈。短刀带着薄薄一层霜寒之气,冷冽四周的空气,交错纵横,形成一只巨大的鸟形刀气。 “咳…咳……” 无云烈紧握长剑,后退几步,将剑插入地面。顿时间,他的内气尽数迸发,以长剑为中心形成一个巨大的气罡,气罡凝聚,带着薄薄的血红之色,那是他手臂上流下的鲜血被内气蒸发形成的雾气。 他知道自己没有生的希望,但出于对眼前少年那一把快得惊人的唐刀的尊敬,他也要战死,而不是狼狈的站着让阴玄机杀掉他。 江湖儿女,看重的无非“情义”两字,死得其所,为宗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无云烈惨淡一笑,却没有半点遗憾,他在十几年前本来就该死,不过是邪神教的教主救了他,他心存感激,就决定加入邪神教,这一来也有十七年,也算是还清那教主的恩情。 如今就算是死了,他也没有遗憾。 生,是邪神教的人;死,也是邪神教的鬼。无论如何,他从加入邪神教的那一天起,就知道自己总有这么一天,不过他并不怕,他手里沾染的鲜血很多,如今有些回光返照,好像那些人都在眼前向他招手。 “呵呵……咳…都来了!”他有气无力的点头,身下的泥土早已被他的鲜血浸湿。 短刀和罡气碰撞,瞬间被弹飞出去,零落在周围的地上。阴玄机持刀杀害,身前一股股刀气,那些刀气汹涌澎湃,密密麻麻,数都数不清有多少道刀气叠加在一起。 斩! 刀影划落,如同长虹,无尽的霜寒在斩中敌人的那一刻尽数爆发,疯狂的入侵敌人的身体,冰洁他的筋脉、五感、五脏六腑、七孔八窍。 砰! 无云烈倒下了,他作为邪神教的六位堂主之一,就这样归西了。刀很快,没有一点恐惧;霜寒之气很烈,没有一丝痛感。 阴玄机冷冷收刀,伸手一抓,手中的内气爆发,将自己散落的短刀收回。他放好自己的刀,赶忙跑向孟喾,仔细检查孟喾的情况,不由震惊。 断了十三根筋脉,骨头碎了三根,呼吸紊乱,似有似无,脸色苍白,身体大寒。 “完了完了,这家伙虽然及时封住自己的十三命脉,但与命脉相接的筋脉确实尽数断裂,如今恐怕神仙也难让他苏醒,恐怕他只有这样躺着过日子了!”阴玄机面色凝重,赶忙取出一颗大还丹给孟喾服下。 “什么!!?”君倾颜和汝苏几乎异口同声。 汝苏一愣,直接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么?怎么样都行,一定要救醒他,不然我会愧疚一辈子的!玄机公子,求你一定要想想办法,一定要将他救醒!” 汝苏坚定的看着孟喾,一脸的难受,但却没有落泪。孟喾临走的时候,让她以后不要在这样傻傻的就掉眼泪,她听了,她做了,可是心里确实难受,苦涩,那一股股揪心的痛传来,让她的呼吸都沉重不少。 嗯? 阴玄机感受到那股沉重的呼吸,不由一愣,摇头道:“其实办法还是有的,不过也和没有差不多,有一味药可谓是断骨接脉,起死回生,不过他却极为难得!没有人见过!” 汝苏一愣,问道:“什么?” 一旁不说话的君倾颜,突然找到:“千年血莲花,生长在断阳之地,背阴之间,由千年寒冰孕育,以花蕾存在,传说,若是要摘得此花,需要用处子血浇灌,直到它开花才能取走,如若不然,它就会瞬间枯萎……” “不过这千年血莲花是传说中的东西,千百年来还没有人见过!” 君倾颜面色凝重,看着孟喾昏迷不醒,她心里也不好受。不知为何,他对孟喾没有特别的喜欢,只是突然看到这样一个在自己面前蹦哒的人突然离去,于心不忍。 “我见过!我很小的时候去千雪山游玩,我见过的!那个山洞里!一定是……一定是千年血莲花!”汝苏突然一笑,有些诡异的念叨着。 阴玄机和君倾颜一愣,皆是疑惑的看着喃喃自语的汝苏,不明所以的对视一眼,说不出话来。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一章 善意的谎言 汝苏紧张的看着浑身是血还昏迷不醒的孟喾,担忧的伸手去触碰他的脸颊,碾唇皱眉。 千年血莲花,传说中是黄帝灭杀蚩尤的时候,被蚩尤打伤留下的精血,落入千年寒冰之中,经过月华日耀的侵蚀,吸收天地间所谓的“灵气”形成。 具有强大的药效,这在很多民间传说里都有提到过,只是后来还是没有见到过,所以这个传说也成了哄骗小孩子的故事了。 但江湖中人,有些云游的方士,还是没有放弃寻找这位神奇的药物,他们认为这药物可以延长寿命,以至于在各类方士中都有一个流传的说法。 千年血莲花可以延长生命,当年彭祖就是误食千年血莲花,独活八百年,而这些东西在江湖中都是经久不衰的,所以阴玄机和君倾颜才会了解如此清楚。 可是如今的问题是:孟喾还能撑多久? “汝苏姑娘,你先不要着急……按照孟子然如今的状态来看,他撑不过明日酉时,而你赶往那千雪山需要多久?”阴玄机面色凝重,继续给孟喾灌输内气,防止他体内的淤血扩散。 “什么!!?”汝苏一愣,赶忙问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让他多撑两天,我来回千雪山最快也要三天………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汝苏眼中带着薄薄的雾气,快要压抑不住自己内心的痛苦了。 “他不会有事!”君倾颜突然找出来,面色平静。 “什么?”阴玄机一冷。“不可能啊,我没有诊断错,他绝对撑不过明日酉时,怎么可能没事,君姑娘莫要开玩笑……” 君倾颜无奈摇头,低下身子去触碰孟喾,手上的内气若隐若现,带着气息的香味从孟喾的鼻腔进入。 阴玄机一愣,惊疑的看着君倾颜,震惊道:“苗疆巫宗……你给他下了蛊的?可是……什么蛊会这么厉害,竟然能够让他体内的淤血和紊乱的内气不扩散,这个蛊虫恐怕不一般吧!” 君倾颜没有搭理他,继续控制孟喾体内的蛊虫,让他在孟喾体内各处筋脉、血管里清理淤血,连接筋脉。 一旁的汝苏惊疑,但却没有说话,对于孟喾和君倾颜的关系,她多多少少有些知道,但如今重要的是稳住孟喾体内的伤势,她目不转睛的看着孟喾的身体,沉默着。 而孟喾体内的噬心蛊虫不停的游动,将他体内的淤血推到一块。那些紊乱的内气也被尽数疏通,但却依旧不能将孟喾救醒。 “不得了!不得了!这种蛊虫竟然真的存在,原来我也只是听老头说而已,没想到这东西真的有这种作用,还真是诡异!”阴玄机瞳孔发光,好像找到新大陆一样。 君倾颜懒得搭理他,赶忙拔出长剑,划破孟喾的手腕,将那乌黑凝固的淤血挤出来。 “可以了,汝苏姑娘你赶紧启程吧,只要每天我们喂他药膳,运气喂他稳住心脉,他大概能撑七日左右,不过这一切都要看汝苏姑娘你及时取回千年血莲花……而且还不知道那味药到底有没有用……”君倾颜收手,将孟喾手腕上的伤口封好,站起身来,不再言语。 汝苏点头,看着孟喾,对着阴玄机说道:“玄机公子,你们一定要保住他,我很快回来!” 阴玄机点头,将一旁的无光剑递给她,双手呈上,道:“汝苏姑娘……一定要救回他,我阴玄机很少认可别人,但孟子然不同,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他死去,还请你尽快!” 所有人都一愣,尤其是汝苏更为震惊,他没想到一向嬉皮笑脸的阴玄机会如此严肃。她缓缓抬手,接过无光剑,顿然远去。 ……… 君倾颜望着汝苏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又看一下一旁将孟喾背起的阴玄机,问道:“你为什么要骗她?” 阴玄机一楞。 呵!被发现了吗? 阴玄机一笑,冷冷说道:“并不是骗她,而且为了她的安全着想,子然这个家伙当初也是这样跟我说的,那所谓的千年血莲花根本就是普通的寒冰红叶花而已,我骗她的,这是因为子然他吩咐我这样!我也很无奈!” 君倾颜一笑,低头看一眼孟喾,再次问道:“可是为何?你们这样骗她有什么目的么?” 目的? “呵呵,边走边说!不过我们还是先易容一番,去前面的陵山郡找一家客栈再说!”阴玄机一笑,取出一个面皮,贴在自己脸上,瞬间变了模样。 他反手拿出另一个面皮,给孟喾带上,笑道:“你要来一个吗?” 君倾颜一愣,在惊讶这易容术高明的同时,又说道:“你们积阴山还真是谨慎过头了,虽然见不得光,但我们既然要去下一个郡县,就不怕那些高句丽的官兵了……你这样是不是太紧张了…” “紧张?不是如此,那个劳什子邪神教肯定会因为子然假借的王太子身份来找我们的,而汝苏远离我们就会安全不少,子然他要的不是简单的高句丽完整地形图,而且要先为大唐拔除邪神教这个毒瘤!”阴玄机泛泛而谈,淡然一笑。 君倾颜一愣。 “呵呵,还挺会说,不过孟子然这个心还挺大的,那个邪神教可不是个简单的玩意,你看见刚才那个堂主了吗?仅仅是堂主,全盛时期就比你们强太多,若不是孟子然打开十三命脉,将他打得半死,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君倾颜一阵摇头,觉得这个想法有些天真。 邪神教共有六位堂主,两名护法,一个教主,那个教主的实力深不可测,恐怕就连侠宗宗主聂弘也不是对手……别说孟喾和阴玄机两个毛头小子了。 “呵呵,是么?那你知道孟子然他修习的是什么内功心法吗?”阴玄机咧嘴一笑,有些嘲讽之意。 君倾颜一愣,震惊的看着孟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刚才她调动噬心蛊虫的时候就发现孟喾自身的内气竟然在帮他治疗,而且他体内气海的内气浑厚程度简直惊人。 “他……学的功法的确诡异,不过那又如何,仅仅这样根本无法拔除整个邪神教,至少现在不能!”君倾颜冷冷一笑,赶忙泼冷水。 的确,现在的孟喾虽然内气浑厚,而且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但的确连阴玄机都打不过,除非拼命。 阴玄机却是摇头,叹息道:“《三元造化心经》这可不是一般的内功心法,三次生死蜕变,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更强,等他醒来,恐怕会强得惊人……” 君倾颜一愣,嘴角一抽,惊疑道:“《三元造化心经》!!!?他竟然能够练成,这需要几十年的内气修为,他哪儿来的?还有……他的体质竟然能够修炼这本内气功法,实在是罕见……” 阴玄机无奈的摇头,笑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二章 雪山有人北风凉 陵山郡。 登云楼客栈。 清风徐来,带着一丝凉意,但更多是的舒爽,沐浴在这样的冬末的凉风中,让人格外的放松。 窗外有一个湖塘,那里偶尔看得见一阵阵的涟漪,波光粼粼的样子。那是鱼儿出来透气的景象,若是不站在远处还没有那么清楚。 客栈里有很多人,其中不乏有一些大唐商人,他们远离家乡,来到高句丽做生意,也是风险很大,不过为了生存,他们顾不了那么多。在买通陵山郡的郡守之后,他们也算是有个照应,可以安安心心的住在这里,不怕高句丽官府找他们麻烦。 楼下嘈杂的声音传到二楼的客房里,落入阴玄机和君倾颜的耳朵,两人也不在意,对坐喝茶,偶尔看一眼床榻上的孟喾,微微一动。 “他……恢复得真快,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怪物,筋脉好得快就算了,就连外伤也比常人恢复得快一些。不过……这样下去也是不行的,我们虽然准备了足够的药膳,但他到底何时才能醒来?”君倾颜喝着高句丽特有的绿茶,低眉直言,疑惑的看着阴玄机。 对于孟喾的恢复能力,不仅仅君倾颜惊讶,就连知道一些情况的阴玄机也惊讶。那一天孟喾要去郡守府的时候,他们谈过,其中也说到了《三元造化心经》的厉害之处。 不过孟喾当时没有说太明白,也没说什么时候会醒来,仅仅交代要遣走汝苏一阵子,却没有说为何? 按理说孟喾是担心汝苏的安危,但是遣走三四天又能做什么? 这让阴玄机费解。 “不知道!”阴玄机也喝一口茶,淡然看着床上躺着玩的孟喾,笑道:“估计很快,你的蛊虫很有意思,竟然可以连接他断掉的筋脉,清除他体内的淤血,若不是你那蛊虫,他肯定恢复不了这么快,你当初怎么想到的?” 嗯…… 君倾颜一愣,淡然说道:“我和他有些说不清楚的关系,这实在是无法告诉你,不过唯一确定是那噬心蛊的确是阴差阳错给他种下,没想到今天发挥了作用,也算是他的气运!” 这么一说可让阴玄机来了兴致,打趣的说道:“若是它体内的噬心蛊死了,那么你体内的另外一只噬心蛊也会死去,而且在它死去之前,你的心脏恐怕会多几个窟窿!” 君倾颜先是一愣,然后沉默的看着手机的茶杯,不再言语。 没错! 噬心蛊是一对,也被称为情人蛊,原本养在苗疆巫宗圣女的心腹中,是保住她们贞洁的圣物,也是最厉害的蛊虫。一旦有男子糟蹋了他们,若是不对她们负责,那就会和她们同归于尽,而孟喾误打误撞被我种下这个蛊,也算是和君倾颜绑在一只船上了。 这个蛊在种入孟喾体内的一瞬间,也顺着君倾颜的肠胃,爬进她的心脏,相当于她也被种下了蛊,只是她原本不惧怕这种蛊虫,所以平日基本无碍。而孟喾则要喝她的口水,不然就会死去,这也是够倒霉的。 如今这蛊虫发挥作用,却让君倾颜有些疑惑自己原本的想法,不由转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孟喾,若有所思。 这是天意么…… “无碍,不过我更想知道汝苏姑娘那边如何了?”君倾颜放下茶杯,看着远方。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不由摇头。 阴玄机一楞,道:“应该没事!” ……… 经过一夜的跋涉,汝苏并没有到千雪山,仅仅是到了离千雪山还有百里路的雪山郡,她在那里备好厚实的衣物,还有酒水干粮,然后准备去那千雪山找小时候看到的洞穴。 她骑着马,一路颠簸,花了接近一个时辰才到千雪山山脚前面的小镇。 “终于要到了,孟子然,等我!”她看着魏巍而立的千雪山,下马步行了。 千雪山是整个高句丽最冷的地方,这里人烟稀少,但确实王公贵族喜欢游玩的地方,山上有奇异的冰雪貂,那些贵族喜欢貂皮,所以经常来这里狩猎。 由于常年的积雪,步行可谓是举步维艰,不过汝苏穿着羊皮靴子,要比平常好走一些,不过还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她一步步的接近熟悉的地方,翻阅自己小时候的记忆,跟着感觉一直走,四处观望,希望那被千年寒冰充盈的洞穴出现在眼前。 呼啸的北风吹来,冻得汝苏的脸蛋红彤彤的,好像一个在滴血的苹果。虽然她已经搓手哈气,但却还是一步步的摸索,四处走动,赌一赌运气。 “到底在哪里?娘亲……请你帮帮我,让我找到那个洞穴……求你保佑我……”她失落的看着天空,不停地祈祷着,虽然声音很小,但却回荡在整个山间。 ……… 一个时辰,她还是没有找到那洞穴的位置,但是她的鼻涕都已经流出来了,身躯也不自然的瑟瑟发抖,时不时哈一口气,搓一搓手。 她拿出备用的就酒水,运足内力为自己保暖,可以她的内功修为不高,根本抵御不了这千雪山的寒风。酒水虽然有一定取暖作用,但喝多了就会醉倒,那会是更大的麻烦,汝苏不敢指望手里的酒水。 她自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就连吐出来的气也是灰白色的,是一层薄薄的雾气,但她还不准备返回。 “我就不信……我一定要救他!孟子然…我心悦你!”她悲凉的一笑,喃喃自语。 ……… 又过了一个时辰,她的脚步越来越缓慢,身体也越来越重,感觉越来越模糊的时候,她惊疑的看见一个被冰块冻住的洞穴,那洞穴里面竟然冒着雾气,温度要比外面高上不少。 “找到了……千年血莲花……这个东西…真的找到了!”汝苏激动的迈开已经疲倦的腿,快速的跑向那山洞。 她的鼻子快没有知觉了,再晚一点,恐怕就能捏下来了。她的手也冻得通红,脸也被寒风划出几道口子,让人看了都心痛不已。 ………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最后还是找到了山洞,躲在里面了,将包袱里购置的衣裳全部拿出来,然后掏出火折子,尽数点燃,开始取暖。 她又将干粮拿出来,用孟喾的无光剑串上,放在火里烤。身体渐渐的回暖,知觉也快是慢慢的恢复。 突然,她感觉背脊一凉,回头一看,哆嗦一下。 “鬼啊!”她尖叫一声,差点没昏过去。 而背后乌漆墨黑的地方传来一阵谩骂:“嗨!你个死丫头,怎么说话的,我千雪山凌云子怎么就是鬼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三章 苏醒 陵山郡。 傍晚,天空下起了雨,君倾颜和阴玄机依旧坐在客房里,静静地等待着。 “刚才我如厕的时候发现下面莫名其妙的多了些让人在意的人,恐怕天色再暗一些,他们就会动手了,来的不只是那邪神教的人,恐怕官府的人也来了,你想怎么办?”阴玄机冷冷一笑,玩味的摆弄着茶杯,另一只手玩着自己的短刀。 房间的温度顿时冷冽到极致,死气沉沉的。 君倾颜面色平静,说道:“放心,若是没有高手,一般的杂鱼的话,都无法靠近这间客房,不过下面那些家伙恐怕会先派高手过来,等我们精疲力竭,再蜂拥而上,抓住我们。” “如今孟子然昏迷不醒,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过来,既然走不了,那我们还是先动手的妙!” 阴玄机一楞,摆摆手,道:“嗯,只有这样了!” 说完,阴玄机缓缓的走出客房,冷冷的趴在楼栏上,看着下面正喝着美酒的十几个人,开始转起自己的短刀。那短刀在他手指间飞来飞去,灵动无比,流畅无比。 而楼下喝酒的几人也顺眼的看着他,大家相视一笑。 “不想死就滚开!” 突然,阴玄机暴喝一声,唐刀横扫,收刀一刺,无数刀气一开一合,两两交错,形成滚滚气旋,瞬间引动整个客栈,将凳子、木桌掀翻。 木桌与凳子相撞,有的破碎,有的砸在那些敌人的身上,碎屑乱飞。 “阁下,好手段!” 一个青衫俊逸的男子暴起,手里拿着匕首,凌厉的内气瞬间爆发,硬生生将阴玄机斩落的唐刀弹回去。 他的匕首极为奇异,竟然有两个倒钩,每一个倒钩之间就有锯齿状的模棱。 阴玄机接下自己的唐刀,三柄短刀脱手而出的瞬间,他举起唐刀,断然挥下,内气化作刀气,如同泉涌,一股脑的冲刷在三柄短刀之间,瞬间化作数条蛇形刀气,横扫四面八方。 青衫男子一愣,浑身覆盖罡气,吃力的地抵挡那奔涌的刀气。他轻而易举的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被阴玄机那惊艳的一刀撼动。 “呵呵,你的刀很犀利,不过对我没有任何作用,内功修为的差距就是实力差距,现在的你远远不是我的对手!”青衫男子冷笑,手中又多出一个匕首,迎上阴玄机。 铿锵!!! 兵器撞击,火花四溅,阴玄机被打得不停退让,手臂也开始发麻。他却没有任何惧怕,冷静的看着青衫男子,咧嘴一笑。 “你知道吗?我刚才不是针对你,而是你带来的那些家伙,他们都半生不死,估计很快就要气绝身亡了。虽然你很强,但你真的能杀了我吗?”阴玄机挥刀,快速异常,立刻甩开青衫男子,瞬间回到二楼,冷眼一笑。 青衫男子一楞,回头一看,整个客栈就剩下他和阴玄机两人了。掌柜和小二都跑了,客人也跑了,他的手下也被阴玄机那一刀击倒,恐怕也救不回来了。 “那又如何?你会死的!” 青衫男子直接杀向阴玄机,速度极快,匕首飞出,向四周溅射内气,击穿二楼客房的木门。 他的匕首极为锋利,而且那两个诡异的倒钩竟然能够改变它溅射出的内气,让那炽热的内气形成一轮弯弯的月形气流,四处乱飞。 阴玄机一路逃窜,但依旧会被那锋利的气流击中,衣衫破碎。他立刻转攻为守,收起三柄短刀,将内气覆盖在整个身体,形成罡气,就是不和青衫男子交手。 “混账东西,你就知道逃吗?”青衫男子气急败坏,不停的释放内气,化作凌厉的气流,杀向阴玄机。 阴玄机一笑,就是不和他拼杀,两人追逐,但阴玄机依旧被窜来的气流划伤,滴滴的血落在地面,与地面的灰尘相融,留下湿润的泥斑。 “臭小子,有本事你别跑啊,你就算是跑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还不如和我过过手,也好死的有尊严,我也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去。就知道跑,你还有没有江湖道义!!?”青衫男子破口大骂,掷出匕首,但却被阴玄机躲开。 “该死!臭小子!我看你体力有多好!” 嗯? 不对劲! 青衫男子突然停下来,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怪异,虽然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但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空气?竟然要冷上许多……”青衫男子突然一愣,看着自己衣衫上薄薄的霜痕。“我开始还以为是下雨带来的寒风,可是现在看来,那是我的错觉,这霜寒之气是你的内气属性,你一直逃窜就是为了麻痹我的感知,让我内气的运行速度不那么协调,然后想使什么花招吧……?” 阴玄机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悠然道:“蠢蛋,你已经中招了,很快你就会死在这里,五脏六腑被咬穿,气海破漏而死。” 青衫男子一惊,疑惑道:“不可能啊,若是有什么东西,或者毒药进去我的身体,我不可能没有察觉的,就算是受你的霜寒之气的影响,我也不可能没有一点感知,呵呵,你在吓唬我?” 阴玄机摆摆手,依旧玩味的看着他,笑道:“如果是蛊呢?” “蛊?”青衫男子震惊。 如果是蛊的话,那就可以说的清楚了,蛊虫都是很小的虫子,可以潜入空气中,无色无味,无声无息的进去人的鼻腔,慢慢的爬进人的五脏六腑,咬食里面的东西。 再加上阴玄机的内气属性,能影响别人的感知,所以青衫男子没有察觉是应该的。 “呵呵,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陪葬!”青衫男子突然暴起,身上的内气倾巢而出,气息锁定阴玄机,瞬间贴脸。 铿锵!! 嘭! 阴玄机被迫挡下那凌厉的匕首,却重重的吃下青衫男子一脚,整个身体飞舞,在空中翻滚几圈,最后砸在二楼的一盏房门上,吃痛的咬咬牙。 该死!低估他了! 阴玄机面色微变,但却轻而易举的站起来,冷冷一笑。 横刀移步,作好架势,笑道:“刀法精妙在于身经百战,刀藏于心,而不是内功的深浅。我虽然内功修为不如你,但并不代表你就能赢我积阴山的刀!” 刹那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阴玄机体内的内气扩散,带着薄薄的霜寒,形成一朵朵盛开的莲花。无尽的寒意散发出来,他身旁的莲花渐渐成型,被那缕缕寒气催动,显得格外妖异。 他横刀而立,刀尖直指青衫男子,蓄势待发,准备一招制敌。 “这就是……积阴山真正的……刀?”站在不远处的君倾颜一愣,大惊失色的看着那若隐若现的莲花,差点以为这是神迹。 若不是知道阴玄机的内气属性是霜寒,她还真不敢相信那实实在在的莲花竟然凭空出现在她眼前。虽然习武之人能观察到其他人的剑气、刀气、枪芒、内气属性,但这莲花可是任何人都能看到的,因为它就好像真的一样,因为它晶莹剔透,被薄薄的寒冰覆盖了,所以能看见那个冰棱包裹的莲花。 ……… “呵呵!” “的确如此!这就是积阴山的刀!” 一刀声音从君倾颜身后传来,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令人怀念。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四章 惊才绝艳的刀法 君倾颜回头,诧异的看着一身青云袍,披着厚厚狐裘的少年,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 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惊疑的是孟喾受了那么重的内伤还能这样生龙活虎的站起来,虽然面色还是有些难看,但这种事情又有几个人能做到?没有任何外物的帮助,在筋脉俱断之后,凭借自身内功特性站起来的,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君倾颜惊叹的并不是孟喾的恢复力,而是那《三元造化心经》的神奇,这种心经需要的体质特殊,适合的年龄也必须是成年男子,而且要在修习此功前没有任何内力修为,修习时却又要几十年的内功修为辅助,所以几乎没有人练成。 在战国时期,也就只有此功的开山鼻祖,荀况一人能够修习此功而已。 这个功法原本在江湖上也算是昙花一现,在始皇帝焚书坑儒的时候,天下人都以为这部神奇的功法已经消失了,所以对它的真实都保留怀疑,很少有人相信有这样奇异的内功心法。 若不是今天亲眼见到,君倾颜也不会相信这部功法真的存在。 “你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自己作死冲开十三命脉,以这样的自残手段获得暂时性的强大,重伤那无云烈,自己却断了十三根筋脉。受到如此重创,你竟然还能站起来,我是该说你气运未绝,还是该赞叹那《三元造化心经》的神奇呢?”君倾颜嘲讽一笑,神情索然的盯着下面的情况,随意的调侃几句。 呃…… 孟喾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沉默着看着楼下的阴玄机,长叹一声。 砰! 一朵冰莲炸裂,霜花四溅。 砰!砰!砰!砰!砰! 无数的冰莲炸裂,无数的霜花四溅,化作一颗颗冰晶长刺。阴玄机挥刀斩出数道气流,气流相互交错,形成气旋,裹同那些锋利的冰刺,瞬间袭向青衫男子。 惊人的寒意随着那股巨大而迅猛无比的气旋奔涌,尖锐的冰刺闪耀着冷冽的寒光。就好像北风呼啸形成的冰龙卷,这一刀落下的那一刻,仿佛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这一刀太快了,快得肉眼都无法捕捉,快得令人惊疑,那奔涌的寒冰气旋并不是真正的杀机所在,真正恐怖的是藏在它后面的那一股凌厉的刀气。 气旋之快,在刀落那一刻就贴近青衫男子的脸颊,瞬间封住他的行动,短时间断掉他内力的运转,破开他的一切抵御手段。 嘭! 气浪澎湃,巨大的炸裂声传来,青衫男子翻飞而起,撞在一根顶梁柱上,挖出一个坑洼。他气喘吁吁的落下,趴在地上,喷出一大口鲜血。 噗!!! “咳…咳咳…该死…”青衫男子喉咙湿润,一股血腥的甘甜在那里酝酿。“积阴山?原来是那个积阴山啊……呵呵…传言积阴山没有可以传承的刀法,刀法却千变万化。 “咳…并不是所修的功法神奇……而是每一代宗主都会有自己的独特的刀法见解,以至于……每一代的刀法都有所不同。没想到……你竟然达到这种程度……” “还真是厉害!” 他眼皮沉沉,但还没有到半生不死的地步,在那里苟延残喘。 阴玄机身体突然摇摇欲坠,若不是及时用唐刀撑住自己的身体,他恐怕早就已经倒在地上。他的身体和那青衫男子相差无几,都失去行动能力了。 而那一刀,阴玄机给了它一个漂亮的名字。 霜花飞舞若梦醒! 这是这一刀的名字,是阴玄机结合积阴山几十年的积累,几十年的探索摸索出来的,属于自己的刀法。 每一代积阴山的少宗主评定的标准并不简单,并不会因为你是嫡亲就给你少宗主的地位,若是不能将积阴山的刀结合自身,创造出属于自己的杀招,那么一辈子都不可能继承宗主,而这个位置就会被其他兄弟姐妹继承。 阴玄机的兄弟姐妹可有点多…… 但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继承什么少宗主或是宗主,他只想继承积阴山的意志,然后清闲自在的活着,所以他的刀才会快得惊人,快得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快得一刀致命。 因为他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去杀人,而放弃游山玩水,纵意花丛,这一点毋庸置疑的很像他爹。 这也是为何他筋骨奇灵,是练武奇才,而内功修为还比不上裴旻,比不上孟喾的原因。 虽然他吊儿郎当,但心里还是很想背负整个积阴山意志的,所以他才能创造出这么一式无法回避的刀,快到极致的招式。 孟喾轻笑,动身一跃,跳下楼去抱起阴玄机,对着君倾颜一笑,道:“还有三个呼吸就有人来了,我们快些走吧!” 说完,瞬间动身跑路。君倾颜还没有担心过来,也不去想为何,也是立马离去,跟着孟喾的脚步,一路逃窜。 ……… 不久,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客栈门口,冷冷的看着四周的一切,缓缓的走向青衫男子,脸色凝重。 “跑得真快,看来那里面有个小家伙的耳朵很厉害,要么就是内气的修为很高!” “不过……落拓,你还真是轻敌,竟然被几个小鬼伤成这样,好歹你也是我高句丽的一员大将啊!”身影嘲讽几句,随后取出一颗丹丸给青衫男子服下,将他扛起离去。 青衫男子叫做落拓纯,高句丽最为年轻的将军,仅仅三十岁就已经战功无数。这一次得到命令前来捉拿八年前未死得王太子,却没想到被打成这个鬼样,让人多少有些意外。 如今他被人带走,整个客栈又陷入静谧之中。 ……… 一个时辰之后,孟喾再次回到那家客栈,掌柜和小二都已经回来了,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老爷,别杀我,别杀我,小的可没做什么坏事啊,小的经营这家小店不容易,不过老爷若是要些财物,小的愿意双手奉上,可求老爷别伤小的性命!”店小二和店家立刻跪地求饶,一脸的害怕。 孟喾一愣,懒得搭理这两人,拦着阴玄机,缓缓的上了楼去,回到自己的客房,找到自己的行李,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对着掌柜说道:“店家,可有好酒?” “啊?”店家一愣,回过神来,赶忙说道:“有有有!我这就去给老爷拿来!” 说完,那掌柜畏手畏脚的走向客栈里的酒窖,去帮孟喾拿酒。 君倾颜一愣,问道:“酒?我们带得走吗?” “嘿嘿!带得走!带得走!”孟喾咧嘴一笑,回头看着那被掌柜搬来的酒坛,拿出阴玄机的铁皮酒壶,慢慢灌上一壶,立刻就走。 “谢了,掌柜!”孟喾收好酒壶,挥手一掷。“那些钱就算补偿你的!” 掌柜抬头看着离去的几人,心里担忧,突然一愣,又看到桌上的那十两金灿灿的黄金,立刻笑容满面。 “客官!慢走啊!”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五章 邪神教(一) 乾都郡。 高句丽王都。 巍峨的王宫显得金碧辉煌,那些鎏金的石柱刻着奇怪的符文,每一根上都有一只腾空二飞的三足鸟。那三足鸟栩栩如生,踏着火焰飞腾,环绕着那巨大的石柱。 王宫里的地面是很平滑的石板,犹如琉璃,光滑如镜。那停放在殿内的灯花台也是三足鸟,就连殿中央的地板上也有一个巨大的鸟形图案。 王座上坐着这个中年男子,他一脸的冷漠,看着殿前一个黑袍男子,心里全然是不舒服和不待见。他冷冷一笑,很是嘲讽。 “王上,北山郡和陵山郡皆是传来消息,有人冒充死去的王太子,为非作歹!是否派重兵前去缉拿?”黑袍男子冷冷一笑。 高丽王一愣,笑道:“随你,教主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不都是教主在决定么?” 黑袍男子深吸一口气,悠然道:“我已经派人去捉拿他们了,王上还是等待我的好消息吧!” 高丽王一楞,皱着眉头,愤怒的握紧拳头,有气无力的看着黑袍男子离去的背影,只能长叹一声,无奈的摇头。 “汝苏,你可一定要小心啊!父王无能,这偌大的高句丽,父王坐在这冠冕堂皇的宝座上,却没有能力救你,父王真的对不起你啊!”他哀叹一声,陷入愧疚之中,无法自拔。 看上去那宝座亮丽光鲜,实则已经名存实亡,高丽王的权利已经被贵族和邪神教镂空,现如今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权利的傀儡王而已。 “哎!真是无能啊……” 高句丽王宫里,一阵声音夹带着一股悲哀的气氛,在微风中环绕。 ……… 地底密室。 “什么???跑了?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高句丽的将军竟然拦不住一个毛头小子,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你和那些低贱的猪猡有什么区别?混账!!!真是气煞我也!”一个脸上可有骷髅头的男子破口大骂,一顿奚落。 落拓纯一楞,看着他,笑道:“吞月护法,你听说过积阴山吗?王太子殿下被积阴山的高手保护着,我自然不是对手,你那么行,你派你邪神教的人去,别在我面前泼妇骂街啊!” 吞月一楞,青筋暴跳,恨不得立马将眼前这个混账东西剁碎喂狗。可是他没有这个权利,若是教主没有发话,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忍着,看着落拓纯这只苍蝇在他面前飞扬跋扈。 “混账东西!!!帝国的酒囊饭袋,给老子滚,看着你就生气,没用的东西!”吞月破口大骂,赶紧摆手示意,让他离去。 落拓纯淡然一笑,快速离去。 他原本就极为讨厌这邪神教,更是对那吞月护法憎恶,怎么可能会想留在这里,巴不得立马就走。要不是因为王都的命令,他才懒得去理会什么王太子殿下呢! “哎!还是现在好,无事一身……”他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觉得自己脖子有些异样。 他抬手去触摸自己的脖子,突然摸到一股湿润,随后瞪大眼睛,震惊的看着自己手机鲜红的血迹,直接倒地不起,瞪着大眼死去。 就在他死后,一个身影立马出现在他的身边,一脸无奈和悲伤的看着他的尸体,用手轻轻的将他抱起,缓缓的站起来。 “落拓,不要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帝国……已经被邪神教……完全掌控了!我们这些人……只是傀儡而已!”那身影走路踉踉跄跄,走着跌跌撞撞,眼角微酸,静静地带着落拓纯的尸体离去,说不出的悲凉。 而他的身后,吞月正为他鼓掌,向他表示欣赏之情。 “很不错!高长卿,这样一来,你的家人可就算保住了,你很识相!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把那王太子抓回来,管他真假,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吞月桀桀发笑,显得格外的阴森恐怖。 高长卿一愣,头也不会的离去,而他的声音久久传来:“护法,希望你信守承诺,保我老母妻儿!” “自然!” 吞月一笑,隐匿在黑暗中。 ……… 高长卿走了好远,白云三足鸟的衣袍随风而动,他的身前印着朵朵血花。他每迈一步就要苍老一些,越来越憋不住自己内心的痛苦。 他一路跌跌撞撞,始终抱着落拓纯的尸体,眼神空洞的来到远离乾都郡的荒山野岭。这里有树、有风、有光明;这里静谧、安详、无人打扰。 “啊!!!啊!!………” 撕心裂肺的吼声在这荒山野岭响起,高长卿跪地长哭,使尽全身力气。他身体迸发出一道道内气,四处爆射,将四周的树木划出一道道口子。 他缓缓的跪在地上,将落拓纯放好,伸出自己粗糙的手,缓缓抹下自己友人的眼皮。 “落拓……我也是身不由己…你别…怪我……!”高长卿悲咽一声,拔出长剑,开始轻舞。 剑灵轻语,那奔涌而来的神气让四周的黄叶飞来,缓缓落在落拓纯的尸体上,将他遮住。无数的黄叶飞来,如同蓑衣,将落拓纯的尸体覆盖得严严实实的。 “安息安息兮,休兮安葬! 魂去魂归兮,身亡神留! 歇息歇息兮,一路走好! 安息安息兮,归去来兮!” 高长卿收剑,摸出一个火折子,面色凝重的将那些枯叶点燃,眼神淡漠的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尸体,面无表情的离去了。 而那冰冷的尸体正被烈火焚烧,渐渐的化作黑灰飘落在微风里,消散在山林中。 ……… 就在高长卿离去后的不一会儿,一个面具黑衣人从一棵树后面冷冷看着那已经灰飞烟灭的落拓纯的尸体。这人看不清面具下的表情,但他却是点点头,随即离去。 他是邪神教教徒,他奉吞月护法的命令来监视高长卿,若是有什么异动,会立刻禀报。 邪神教的作为很是毒辣,要么是用毒药控制,要么就是以家人威胁,而且不在乎一般人的生死,手段残忍乃是天下第一,没有任何一个宗门能够比拟。 这种手段却极其有效的控制帝国或者江湖人士,让他们成为邪神教的信徒,以此来镂空整个帝国的力量,成为高句丽幕后真正的王。 所以如今的高丽王也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已,面对现实无能为力。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六章 邪神教(二) 邪神教。 一个隐藏在高句丽背后的教派,是整个高句丽最大的毒瘤,也是其真正的掌权者,镂空整个帝国的权利,就连帝国的腐朽贵族也无法抗衡的邪教。 他们的教徒几乎遍布整个高句丽,信奉所谓的邪神,他们有的被洗脑资源为邪神教奉献自己的“光和热”,有的被迫加入这个教派。出于很多原因,邪神教的教徒很多,各个方面都有,但主要集中在乾都郡,其他郡县几乎没有。 乾都郡的王宫地下就是他们的老巢,在这里,他们可以控制高句丽的一切,包括朝政、财政、税收等。他们运筹帷幄,架起高丽王这个傀儡,摧残那些无辜的高句丽百姓。 而他们之所以信仰邪神,就是为了求得永生。 世界上所有人都渴望永生,但却没有一个人实现,传说用嫦娥吃不死药登上月亮,成为广寒仙子。那么不死药是否真的存在?这是一个未知数,而为了这个未知的可能,邪神教在高句丽的王宫里找到一张宝图,宝图记载不死药所在。 但是宝图仅仅只有三分之一,是残缺不全的,所以他们使用卑劣手段,将整个帝国收入囊中,为的就是找到其他地图,而派兵侵扰大唐,也是为了大唐皇室保存的另外三分之一的宝图。 ……… 邪神教老巢。 一个黑袍人带着一个极为狰狞,长着獠牙的骷髅面具,缓缓的走向议事厅。 他的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很是怪异。他淡然的走到议事厅的大门前,看着两个傻里傻气的守卫,突然桀桀发笑,如同鬼魅一般,身影一闪就消失了,只留下一股浓浓的黑气。 两个守卫还在打瞌睡,丝毫没有发觉黑袍人从他们眼前消失。 “嗯……啊……好吃!” “别抢……这个漂亮的丫头是我的…别抢…是我的…” ……… 他们说些梦话,吞咽着自己的口水,模样难看极了。 议事厅内。 黑袍人坐在那高高的骷髅宝座上,冷冷的盯着下面的两个护法和三个堂主,透过面具都能感受到那种阴森的冰凉之意。 “教主,无云烈死了!”其中一个堂主站出来,恭敬的说道:“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么他的手下我们就瓜分了,至于那个混账王太子,我们自当全力抓捕他,不论生死,也会让教主看到他的头颅!” 啧啧!!! 黑袍人怪笑,悠然道:“邪风,你和邪云一向不和,如今他死了,你可是高兴得不得了,也好,既然你有如此能耐,我就看你的了,你滚吧!” 邪风堂主一愣,赶忙告退。 他知道自己没有太多说话的权利,所以识趣的离开了,若是惹得教主不高兴,那么肯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他才懒得惹祸上身。 在邪风堂主走后,吞月护法突然跪地,拱手说道:“教主,现如今我们也算是镂空整个帝国,要不要直接将高丽王宰了,然后起兵攻打大唐?” 另外两个堂主一愣,随即低下头颅,不敢多言。 攻打大唐?两个堂主相视一笑,暗道:吞月护法肯定是吃尸体吃多了,如今竟然会有这样奇葩的想法,还真是搞不清楚情况……大唐…那可是天朝啊! 攻打大唐?那不是找死么? “不必!”黑袍人摆摆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苦口婆心的说道:“吞月,少吃点尸体,你看你的脑袋,被尸气撑坏了,蠢得跟驴似的,以后你还是不要在这种事情上表达自己的意见,我听着烦,你也给老子滚!” 吞月一愣,缓缓离去。 整个议事厅也仅剩下邪雨堂主和邪音堂主两人,邪雨堂主是个年轻公子,平日喜欢采阴补阳,练习双休之术,所以整个人就和女人无异,让人看了浑身不自在。 邪音堂主是一位女子,平日喜欢采阳补阴,长得很是漂亮,就是浑身透着一股子骚味,让人不敢靠近,生怕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这两个人是四位堂主里最阴险,最喜欢为非作歹,也是武功最高的两个,和两位护法也只差一线,所以他们才能留在议事厅。 黑袍人微微一动,笑道:“邪雨,明日你启程前往蛮荒,一定要给我说服各个蛮族,让他们联合我们一起抵抗大唐!” 邪雨一笑,点头称是。 “教主,我想要抓几个蛮族姑娘尝尝滋味,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的计划?”他舔了舔自己红润妖艳的嘴唇,妩媚一笑。 黑袍人恶心不洗,挥手间一道气浪飞出,直接将邪雨堂主打翻在地,怒道:“混账东西,别恶心老子,赶紧给老子去办事,一切小心,就算是你想尝尝蛮族少女的滋味,一定要给我小心一些,别坏了老子的大事!” “是,小的明白!”邪雨一笑,站起身来,拱手施礼,快速离去。 ……… 在邪雨堂主离去之后,邪音淡然一笑,缓缓离去。黑袍人也没有要留她的意思,留任由她想怎么样就怎样了。 这时,一旁的噬日护法笑道:“教主,小姐还真是不把你放在眼里,直接就走了,也不说留下来听你吩咐一两句!” 他一身肌肉盘虬,面庞俊郎,背着一柄巨剑站在那里,一脸笑意的看着邪音堂主离去的背影,嘿嘿一笑。 黑袍人一愣,摇摇头,叹气一声,道:“不去理会她,对了,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侠宗的宗主,向他问个好啊?” 噬日一愣,面色僵硬道:“遇到那个人了!他的实力依旧是那么强悍,仅仅一道剑气竟然击退我三丈之外!” 嗯?? “他还是那么强啊!不过没关系,如今他那一脉后继无人,他身受重伤,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很快我们就可以入侵中原武林,到时候就能找齐所有的宝图,找到那所谓的不死药!”黑袍人眼神阴毒,不由苦笑。 他一想起那人就害怕,简直不是人,整个中原武林的第一高手,但从来不显山露水,却可以震慑异域。 “呵呵,倒也是搞笑,我在长安得知一些消息,偶然发现一个很有趣的小子,他叫孟子然,挺聪明的,而且还有些能耐,不过时间紧迫,我就没有把他抓回来了,真是遗憾!”噬日一笑,想起在长安的日子,脸上压抑不住的舒坦。 他在长安住久了,差点就不想回来了。 “哦?孟姓?不会是他的后人吧?”黑袍人一惊,差点没激动得站起来。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七章 邪神教(三) 黑袍人心惊胆战的想起十一年前那一场厮杀,那震撼的场面依旧在他的脑海,挥之不去。那场厮杀成为他无法跨越的魔障,一直抑郁在心里,无法抹去。 十一年前。 黑袍人曾与那人有过一次碰撞,那一场厮杀没有持续太久,仅仅一炷香时间,但却让他永生难忘,之后对那人始终有些惧怕。 仅仅一剑。 那人仅仅只出了一剑就把他重伤,而且那一剑算不上的惊艳,也算不得精妙绝伦,就是普通的一剑,蕴藏的内气犹如浩日,瞬间引爆,炸裂的气浪化作缕缕暴射如丝的气流,割伤黑袍人的筋脉,差点没让他死在哪里。 那一剑是没有办法躲开的,也是没有办法接下的,并不是那一剑多么灵动,多么惊才艳艳,而且那一剑拥有绝对的力量,恐怖的内气几乎在那一瞬间爆发,根本躲不开,接不住。 黑袍人面色僵冷的看着噬日,肃然无比,吩咐道:“你去看看凌云子那个老不死的,让他给老子放出天机榜,不然老子真就宰了他!” 说着说着,黑袍人的气息有些不稳,按耐不住心里的沉闷,冷冷的看噬日一眼。 “你小子,赶紧给老子去找到他,让他把天机榜放出来,昭告天下,然后我们就可以将中原武林和异域武林一网打尽!” 说完,黑袍人一阵冷笑,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天机榜? 噬日一愣,喃喃道:“就是那个评定宗门等级和兵器排名的排名榜?这个不是每十八年一次么?如今还差两年才满十八年,现在就放出来,会有人来吗?” 他无奈的摇摇头,躬身一拜,缓缓离去。 此后。 黑袍人冷冷一笑,眼神阴翳的自言自语,道:“天机阁唯一后人凌云子的面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且中原武林的几大宗门也想要比一比高低吧……” 他的笑声在议事厅回荡,久久不绝。 门外。 两个守卫震惊的听着议事厅传来的阴森笑声,他们也从瞌睡中醒来。 “啊……?教主又发什么疯……?” 他们两人窃窃私语,嘴角一抽,一脸的嫌弃之色。 ……… 三日后。 高句丽最北方,千雪山。 这里依旧是冰封千里,空中飘落下薄薄的雪,四处也是白皑皑的一片。呼啸的冷风出来,刺痛这在这雪山上行走的人。而雪地上却留下一个个厚实的脚印。 噬日经过三天的长途跋涉,最后也来到这千雪山。 “当年教主和凌云子赌斗,若是输了便要一辈子待在这千雪山,不得离开。后来凌云子却是输给了教主,待在这荒无人烟,寒冷异常的雪山也有十一年,若不是我们常年每隔半月之数给他送来一只烤熟的羊,他恐怕早就饿死了!” “还真是可怜,当年的天机阁唯一传人,如今也仅仅是个吊命的邋遢老头而已!” 噬日一边赶路,一边嘲讽的笑了笑,看着这茫茫白雪的山峰,心里也是唏嘘不已。 他想起当年凌云子被黑袍人暗算的场景,不由觉得好笑。 “那凌云子也是够蠢的,竟然还真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这千雪山,竟然没有逃走之意。这十一年竟然坚持下来了,不得不说,他的毅力还真是让人佩服!”噬日一笑,目光幽幽的盯着不远处的山洞,笑了。 他快速赶往那个山洞,想要尽快完成黑袍人给他的任务。 北风呼啸。 山洞里传来悠悠的教导之音。 噬日站在洞口,听见里面旬旬不断地声音,不由一愣。 “里面是谁在和凌云子说话?” 他顿时起了好奇之心,赶忙踏入那山洞之中,看着一个女子正盘腿而坐,周身浮腾着缕缕白气,不由心头一震。 “内气?可是为何没有任何炽热之感?内气不可能这样无形无色,应该是一种炽热的气体,而这丫头周身散发的明明就是内气,但却没有将她头上的冰凌融化,还真是诡异……” “不过……这丫头是那里来的?” 噬日好奇,刚要上前一步,却被一声大吼镇住。 坐在远处一脸笑意的凌云子突然暴怒,冲着他大吼一声,道:“邪神教的走狗,给我滚!” 那吼声中蕴藏内力,落入噬日的耳中,显得尖锐异常,刺痛他的耳膜。 “哼!”噬日冷冷一笑。“凌云子,你个贼老头,别忘记当年你如何答应我们教主的,如今他要你放出天机榜,你还不出山?” 噬日周身环绕的内气突然消散,将那音波硬生生的化去。 “呵?看来你实力有进步了!”凌云子一笑,挖挖鼻孔,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个老鬼竟然想要重开天机榜,恐怕是另有所图吧?” “他的伤势难道痊愈了?还是说他不害怕一剑将他打伤的那个人了?” 说完,凌云子弹了弹手指,又开始掏自己的耳朵,丝毫没把噬日放在眼里。 噬日一笑,也不在意,反而饶有兴致的看着一旁盘坐的女子,笑道:“你竟然将自己的功法交给她……还真是少见,天机阁的功夫可是传男不传女,你这样做不是破坏了宗门规矩么?” 凌云子一笑,道:“关你屁事!” 女子突然收回内气,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噬日,怒道:“邪神教徒……我杀了你!” 这个丫头正是几日前来这里的汝苏,她来到这里才从凌云子口中得知所谓的千年血莲花就是这洞里生长寒冰红叶花而已,并没有任何药用价值。 她不知道为何阴玄机和君倾颜要骗她,她只知道孟喾可能已经不在了,她原本万念俱灰。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不知道为何有些难以忍受。 她明明只是觉得孟喾是一个难得的知己,知己之死,痛乏于心。可是她那一瞬间就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虽然她并没有觉得是自己喜欢上孟喾了,只是觉得这样这个让人充满乐趣的男人突然离去,那种空落落的感觉,那种身边的人死去的感觉,她一时间受不而已。 后来若不是凌云子开导,她还真是就那样丢了魂似的坐在那里,不吃不喝。 她要报仇! 为母亲、为琉璃氏、为孟喾报仇! 为了报仇,凌云子传她武功,将天机阁的所有绝学都传授给她。 如今,邪神教送上门开,她岂能不拼命? “混蛋……拿命来!” 一道清风席卷,无数的风刃笔直的飞向噬日。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八章 暗涌 千雪山。 嘭! 山脊处的山洞突然传来一阵隆隆响声,冒出来的缕缕白烟也渐渐变成白色的冰晶雾气。 千雪山常年的冰封,就算是极为耐寒的野兽也难以存活,若不是内力深厚的内家高手,恐怕在这里也会冻死。所以这白烟化作冰晶雾气的景象也算不上什么特别,来这里的人早就习以为常。 洞内的三人都一脸紧张的看着对方,尤其是汝苏,她恼怒的看着眼前的噬日。而凌云子也是一脸平静的在那里抠脚,时不时看一眼噬日,生怕他打伤自己的宝贝徒儿。 “丫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一见我就出手?要不是凌云子这个老贼在这里,你恐怕已经死了!”噬日有些恼怒,但还是淡然一笑,丝毫没有把汝苏放在眼里。 他一脸的轻蔑,侧眼看着一旁正在抠脚的邋遢老头,嫌弃的扇扇鼻子,很是严肃的看着汝苏,周身的罡气若隐若现。 他刚才轻而易举就接下汝苏那一剑,而且是将那凌厉的剑气完全接下,所以并没有对山洞造成任何影响。 “邪神教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你来这里威胁师傅,难道我不该对你这种邪魔动手么?”汝苏面色阴沉,随时准备出手。 噬日一笑,不去理会她,反而冷冷的看着凌云子,威胁道:“老贼,话我已经带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转身要走,刚走到洞门口,又突然笑道:“对了,老贼,你还是多教教你这宝贝徒儿行走江湖应该懂的道理,免得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云子一笑,道:“只要有我在,我徒儿就不会有事,而且……你再不走,恐怕就得留下来了吧?” 一股悸动在无形之间散发出来,火药味在两人之间弥漫着,仿佛下一刻就要大打出手。 “呵呵!”噬日一笑,缓缓离去。 他没有必要和凌云子出手,因为他们两个实力相差不多,若是出手,要么一炷香解决,要么就分不出高下,所以就懒得交手了。 在他走后,凌云子看着汝苏,暗道:哎,终究是差了些,心地过于纯良,也不知道我将天机阁传给她是对是错…… “呵呵!”凌云子突然一笑,指着一旁的那个圈,笑道:“丫头,你的修行还没有结束,继续吧,等你将《太玄阴阳功》修炼到第三层的时候,那就是你离开,去找你心里那个臭小子的时候!” 嗯? 什么? 汝苏一愣,惊疑的看着凌云子,眼睛瞪得老大,有些激动,有些惊喜,但突然又失魂落魄,红着脸叹气道:“师傅,我与他并没有那种关系,我对他虽有好感,但并没有爱慕之情,而且……他也已经不在了…” 一提到孟喾,她心里的情愫就压抑不住,毕竟孟喾是为了帮她报仇才会去找那个盖泉霸的,才会和姜凤阳交手,才会被自己的剑招反噬。最后也逃不过那无云烈的追杀,被迫打开十三命脉,放手一搏,最后陷入昏迷。 如今她认定孟喾已死,哪儿来的心情去想其他的,一颗心都想着报仇。 “呵呵,不在了?你个傻丫头!你也不想想,打开十三命脉还能保住一口气的,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神奇之处,有很多未知的东西,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总之我敢保证,那个叫孟喾的臭小子一定没死,所以你还是好好在这里修习功法,等你达到第三层的时候,就可以去找他了!” 凌云子一脸笑意,安慰道:“傻丫头,放心吧,我们天机阁收集天下之事,这种打开十三命脉而不死的人,在历史上也出现过一次,那是遥远的始皇帝时期了……” “儒家荀况面对突如其来的焚书坑儒,直接对大秦帝国出手,一路斩杀无数高手,就连白起差点死在他的手里,当时他也是打开十三命脉,却没有死去,反而更强,最后隐居起来,世人都以为他死了,其实没有,他活了一百二十五岁才猝然长逝!” 说到后面,凌云子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的暗骂自己一句,心想:哎…这也只是我天机阁的记载,也不知道是不是先辈们吹牛吹出来的,不过用来安慰这丫头最好不过……这可不能怪我! 他还偷偷的观察汝苏的神情,发现汝苏正听得入神,这才松了一口气。 “嗯……真的是这样吗……师傅???” “你可没有欺骗徒儿?”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太好了……孟子然也没有任何危险……我也不用那么愧疚了……” 汝苏突然失神,在那里喃喃自语,脑子里不停飘过孟喾的身影。 她抬头看着凌云子,一脸茫然的样子,问道:“师傅,你说的可是真的?” 凌云子一愣,尴尬得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跳,笑道:“自然!丫头,你还是安心修习吧!” 他老脸一红,有些惭愧,但还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汝苏,免得被看出什么破绽来。 虽然他欺骗了自己的徒弟,但却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心想:应该是当年那一部几乎无敌的内功心法,不然打开十三命脉怎么跟玩儿似的… “好!徒儿听师傅您的!”汝苏突然一笑,赶忙闭目修习。 凌云子一愣,突然起身,走到洞门口,看着外面的飘落的霜雪,不禁惆怅。 “该死!那个老家伙竟然要重开天机榜,看来中原武林和异域武林又要遭劫了!” “哎………!” 他长叹一声,坐在洞口,迎着那冷冽的寒风。 ……… 而此时此刻。 孟喾等人已经在乾都郡内的一家客栈里喝起茶来,惬意的吃着桌上的高句丽美食。 他们在三个时辰前就已经到达这里,而来这里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高丽王,问清楚宝图的位置还有邪神教的情况。 阴玄机的伤势也痊愈了,如今正坐在孟喾对面喝酒,一脸笑意的四处张望。 他突然一笑,道:“子然,等到汝苏姑娘回来,恐怕你得好好准备一番说辞,不然下不了台……” 这突如其来的嘲讽让孟喾差点喷了,不由苦笑,一脸鄙夷的看着阴玄机,笑道:“放心,汝苏善解人意,肯定会懂我的!” “呃…随你!”阴玄机一笑,继续喝酒。 而坐在一旁的君倾颜却是皱着眉头,警惕这四周的一切。她就好像一只野猫,对周围的动静都警惕非凡,虽然他们都已经易容,乾都也没有他们的通缉令,但她还是那样小心。 邪神教……也不知道宝图……还在不在…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九章 闲愁乡思 乾都郡。 这里的生活环境比不上长安那样繁华、富裕,反而还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若不是知道邪神教架空了整个乾都郡,孟喾还以为自己来了个野蛮国度。 路上的行人稀疏,但依旧有很多小商小贩在摆摊或者是卖艺。他们不停地吆喝,虽然偶尔也有人光顾,但他们的面色还是那样低沉,没有长安商贩那种热情。 而那平坦的大石板铺成一条条的街道,却没有多余的空间拿给苔藓生长。积累的泥沙陷入石板间的缝隙里,地面也像好久没人清洗一般,略显萧条。 客栈里熙熙攘攘的人在各自喝酒闲谈,他们大多数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样子,东想西想,好像生怕有什么突然出现做什么坏事一般。 “呵呵!子然,今晚我们就去那龙潭虎穴看看,那些家伙肯定想不到我们已经来到他们老巢了,你说如何?”阴玄机一笑。 他端起酒杯,满满的喝上一口,惬意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来前几天还躺在床上的可怜。他瞥眼看着四周那些如同百姓,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嗯……一切小心就好,我的《青玄剑法》快要将第四式掌握了,但还不能完全熟练的运用,所以我们要小心一些,毕竟这里是邪神教的的老窝!”孟喾点头,轻声的吩咐几句。 阴玄机一笑,继续喝酒。 整个客栈的人都互不影响,各做各的,也没有人去在意孟喾几人。虽然这里是王都,但还是有其他地方的人来这里做生意的,所以当地百姓也见多不怪了。 再加上孟喾几人很是豪放,并没有畏畏缩缩,出手也是大方,店家和小二见钱眼开,都没有怀疑他们的来历。 “孟子然,快要到十五了,记得吃药!”君倾颜脸色一红,将一个药瓶放在桌上,缓缓的轻声说道:“你们今晚……去那王宫,一切小心,我会暗中接应你们,但这里毕竟是乾都郡,我们人生地不熟,还是小心为妙!” 阴玄机和孟喾相视一笑,赶忙点头应付一声,然后继续把酒言欢。 孟喾还是那样老奸巨猾,碰不得酒就采用辟酒之法,让自己可以和阴玄机对饮而不醉酒。他淡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常常提起筷子夹菜,然后一股脑的往自己嘴里送。 “啊……啊…啊嚏!”孟喾一愣。 他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差点喷在阴玄机脸上,若不是阴玄机反应快,恐怕就遭殃了。 阴玄机一脸嫌弃的看着孟喾,打趣道:“你这家伙,怎么回事?我差点就被你的口水淹没了!” 孟喾一愣,摇头笑道:“突然打了个喷嚏,恐怕有人在想我了!哈哈……没办法啊!我孟子然就是这样帅气,这样讨人喜欢,随时都有人想我啊!” 说话间,几人都有些黯然神伤,突然哑口无言的各自吃各自的,喝着闷酒。 他们来这高句丽也快要有五个月左右,一路长途跋涉,为躲避邪神教而东躲西藏,还要绘制高句丽的地形图,说实在的,如今突然有时间闲散下来,总有些想念长安的日子。 “呵呵!”阴玄机突然一笑,站起身来说道:“我想出去走走,也好看看这乾都郡的风采,晚上我们一起行动,现在让我好好好好去青楼享受一下异国女子的的风情!” 君倾颜皱眉,懒得理会阴玄机这个放浪的家伙,也是缓缓起身,笑道:“我也要好好回去准备一下,晚上也好接应你们!” 呵呵! “好!”孟喾轻笑,赶忙点头道:“也好,今日就好好放松一下,我也会房间里去修习一下内功心法,提升提升自己的内功修为。” 几人分开了来,而孟喾回到房间里并没有开始修习自己的内功心法,而且趴在窗台上,遥遥望着天空,想着长安的一切。 “啊……啊嚏!!!” 他又打了一个喷嚏,但还是一脸惬意的想着长安的一切,慕凌如何了?房遗爱如何了?房玉珠又如何了?那些熟悉或者是有过节的人如何了? 孟喾不知道,这一切只能任由他猜测,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李治和裴旻一切镇压南荒蛮族,肯定会成长不少,在皇子中的地位也会提升,而且也会让太子李承乾和魏王李泰安心不少。 若是李治在如今这个情况一直待在李世民的身边,那么说不定李承乾和李泰心里就会猜疑什么。但若是将李治派遣出去镇压动乱,那么就会误导别人,以为李治已经注定是拿不到帝位的人。 为何? 李治已经封了王,如今若是在李世民垂危的时刻被派遣不去学习如何作战,那么将来这就是这个镇压边关的王爷,不可能威胁到太子和魏王的,所以就不会被特殊针对了。 “我那个傻弟子,也不知道这一次跟着去南荒有没有受伤……哎!算了,这也是他的磨砺,可惜我没有办法教他多余的东西,也是我这个先生的无能啊!”孟喾长叹一声,缓缓坐到茶桌旁,给自己斟上一杯绿茶。 当初他因为不便暴露自己会武功的事实,所以也就没有交给李治任何功法,再加上他觉得帝王之能在于谋略和治理,而李治也并非讨伐之帝,所以不学武功也是没问题的。 但是多多少少让孟喾有些遗憾,毕竟李治若是会一些保命手段,恐怕在未来的日子也要好走上一些。 “呵呵!算了……我的才能也仅仅如此,抄袭几首诗词骗骗姑娘丫头还行,难登大雅之堂…呵呵…” “不过…至少为人道理,帝道入门我都是交给他了,如何选择就得看他自己了…”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帮得到你…而且…我也不可能帮他一辈子,一切都还是看他自己而已!” 孟喾轻笑,一脸的轻描淡写。 ……… 而那思绪仿佛超越千百里的距离,一直达到他心里最为想去的地方。 长安。 长安的光景应该是那个样子,远离长安的四个月里,有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呵呵…长安啊!等我回来!” 孟喾抬头一笑,随即起身,脱掉衣服,躺在被窝里,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章 长安遥远 长安城。 这里已经开始回暖,春天的气息也快些临近这偌大繁华的城池,路上的苔藓也开始冒出头来,绿绿的一层,让人忍不住想要停下来深呼吸一口气,仔仔细细的看看。 通明湖畔的杨柳也发出一颗颗绿色的零星,浓浓的春意潜藏在微风里,虽然有些冷,但始终能感觉到春天的气息。 今天长安城很热闹,百姓们都有说有笑的议论着南荒大捷,升邪族已经归顺大唐,战争也被平定,而裴旻将军和晋王李治都凯旋而归了。 太极宫内,群臣毕至,皆是在讨论这一次和平解决南荒问题的李治和裴旻两人。大多数赞赏和夸奖,当然也有人议论孟喾的。 房玄龄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一旁的长孙无忌,一脸的嘲讽之色。 “哈哈!如何?你个老家伙,还说孟子然的计策乃是小家权宜之计,现在可觉得面红耳赤,颜面无光?” “哎!有些人啊!就是特别容易嫉妒别人,多大岁数了,还跟个小孩子较劲,真是悲哀啊!” 房玄龄嘴上不饶人,一阵嘲讽,笑道:“老家伙,我今日来可是向陛下请辞的,我要辞官颐养天年了,你也早做打算吧……!” 说完,房玄龄一脸正经的站到一旁,恭候着李世民的到来。 这老家伙…… “哎!”长孙无忌无奈的摇摇头,苦笑一番,喃喃道:“终究是有心无力了,老家伙也算是为大唐鞠躬尽瘁,但却从未有辞官的念头,这一次突然提起,恐怕是真的要辞官了……” “不过,他自己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么又是谁让他辞官的呢?呃……难道…又是那个孟子然???” “不会吧……那个臭小子到底是多么奇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想法…更让人惊异的是,房玄龄这个老家伙还答应了!!!” 长孙无忌一笑,不由多看房玄龄一笑,最后摇头笑道:“还真是变了不少,都知道嘲讽我了,原来的话一般都是闷着的……” 他震惊的是孟喾竟然改变房玄龄不少,但更多的是失落,毕竟房玄龄若是辞官回家,他在朝中也会少一个拌嘴的人,会寂寞许多。 不过房玄龄要辞官,那是挡不住的,除了李世民之外,没有谁可以去指责他,或者是不让他辞官。这是因为他为大唐奉献太多,如今年事已高,谁又忍心去参他一本呢? 不久… 李世民缓缓的携步前来,坐在那瑰丽的龙椅上,眼神阖煜的看着自己的臣子,露出难得的笑容,但他的脸色却是更加苍白,时不时还要咳嗽一声,让殿内的臣子听了心痛。 李世民一直在伪装,早朝虽然照常上,但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知道他是装的,一般很快就会退朝,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寝宫,躺在床上处理政务。 他装病的事情除了孟喾和孙思邈知道之外,其他人都被蒙在鼓里,都以为他熬不过今年,会在冬至之前离世。 “咳咳…各位爱卿,如今南荒动乱已经平定,虽然还是有些伤亡,但那是其他人想要挑起战争所谓,总的来说,这一次和平解决南荒问题,裴旻和稚奴两人都有功劳……” 李世民咳嗽几声,赶忙说道:“咳……来人啊,宣他们进殿!” 一旁的太监开始大吼,传递他的口谕,紧接着整个太极宫在慢慢响起传应的声响,一个接一个,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不一会儿,裴旻和李治才走进殿内,恭敬的跪在地上,面色平静的等待着。 他们是远征之臣,若是没有得到黄帝的召见,那就连入朝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只能在皇宫的朱雀门前等着,一直等到陛下召见他们。 “爱卿快快起来…咳咳…” “如今南荒已定,而且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亡,也算是提现我大唐的宽容,提现朕的仁德,你们做得很好,你们居功至伟,想要什么奖赏?” 李世民一笑,赶紧端起一旁侍女呈着的茶水,慢慢的喝上一口,清清喉咙的不适。 李治的明显要黑了一些,那种坚毅的气质也渐渐浮现出来,他一脸英气的看着自己那坐在龙椅上的父皇,面色凝重。 “父皇,儿臣既然大唐之人,又是皇室皇子,理应心怀天下,心有大唐,此事是我分内,不敢领赏!” 李治起身,拱手说道:“若是父皇能减轻胶州一年的赋税,儿臣不甚受恩感激!” 群臣一愣,纷纷笑道:“晋王仁德!” 说完,齐齐拱手一拜。 “哦?稚奴,你这可是自己的想法?”李世民一愣,不由疑惑。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 “是!”李治恭敬说道:“先生在时,常说我生为大唐皇子,不应该以为自己的安逸着想,还应该考虑黎民百姓之苦,稚奴铭记在心,不敢忘也!” “先生之教导,在于身居高位者,理应为地位卑微之人谋取利益,若是连这些都做不到,那么身居高位的意义何在?” “虽然先生如今远在高句丽,但他始终会回到长安,若是稚奴违背他之教导,妄为他的弟子!” 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已经八岁的李治,皆是面色惭愧,就连长孙无忌也觉得老脸挂不住,唯有房玄龄面带笑意的看着他。 房玄龄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喃喃道:“愚子可教也!子然,你小子还真是没有看错人,为人师表之道也算是入木三分了!” 李治如此懂事,如此乖巧,让房玄龄也是高兴得不得了,毕竟说起来李治也算是他的徒孙。 “好!” “好的很!” 李世民发现,忍不住咳嗽一声,道:“咳咳…稚奴,你有心了,朕准了你的要求!” “那么……裴卿,你有何要求?” ……… 裴旻一愣,面色凝重,立马跪在地上,拜道:“陛下,为大唐社稷,臣本应不要任何赏赐,但臣答应过一位姑娘,此次回来便要向陛下赐婚,所以臣恳求陛下将雨蓉许配给我!” 又是鸦雀无声! 裴旻一愣,再次说道:“恳求陛下!”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一章 赐婚 太极宫。 这里原本应该在上早朝,但此刻又显得安静异常,就连那吹来的缕缕微风扑打在人脸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跪地不起的裴旻,就连一旁的李治也突然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一切都从那个赐婚的要求开始,一直持续了几个呼吸。 李世民一楞。 他皱眉一笑,问道:“裴卿,你可是认真的,雨蓉可是长乐身边的那个宫女?” “是!”裴旻抬头看着李世民,郑重说道:“陛下,我与雨蓉早已定下三生之诺,还请陛下成全!” 殿内皆是说不出话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什么……裴旻将军竟然喜欢一个宫女…这……实在不妥!!!” “哎……一个宫女怎么可以担当起陛下的赐婚呢?裴旻这一次不是为难陛下么?” “也不尽然,男女之间的情爱本来就奇特,说不定陛下会同意的,毕竟裴旻将军一直都忠心耿耿,战功显赫!” “哎……还是看陛下定夺吧!” 下面的群臣各执言辞,有赞同的,也有反对的,不过都是小声唏嘘,不敢说出来。 他们在这种事情上最多说一两句,决定权还是在李世民手里的,但是若是陛下拿不定主意,那么他们就会提供自己的意见。 “啊!既然去啊!那么就依裴卿所言就是了,也别说朕不讲人情,真的是,你们这群老家伙,若是朕不答应,你们肯定在背后说朕的坏话了!” “一群老家伙,真不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呵…咳咳…呵呵!” 李世民突然一笑,看着跪地的裴旻,淡然说道:“裴卿,你可是想要朕赐婚,昭告天下?” 群臣面色一僵。 昭告天下? 这是公主出嫁的排场吧! “陛下……这昭告天下乃是皇室出嫁公主应该用的礼节,如此宫女恐怕难当如此大礼!” “陛下……不可啊!” “陛下,赐婚已是不错,这昭告天下是不是三思而后行啊!” “………” 一群顽固不化的老臣赶忙出来指指点点,生怕李世民就答应以公主的排面,将一个宫女许配给裴旻。 他们大多数都是文臣,而且还是那种比较迂腐,不通转变的老糊涂。 “一群混账!说什么呢!”长孙无忌率先开口,直接呵斥道:“你们这群老家伙是某家最看不惯的,就知道瞎闹,迂腐不化,这朝会之中可是你们贱论之地?都给某家闭嘴!” 嗯? 房玄龄一愣,很是疑惑的盯着一脸怒意的长孙无忌,暗道:这个老家伙这次怎么会站在裴旻这边?奇了怪了,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陛下!昭告天下实在是太过了,不过昭告长安就没什么不妥,老臣以为,裴旻将军配得上这个排面!” “不过,一切自有陛下定夺,老臣只能提供自己的想法,决定权还是在陛下手里的!” 房玄龄迈步上前,拱手施礼,缓缓说道:“陛下现行处理此事,老臣待会还有事情禀报陛下!” 哦? “房卿,那就依你…咳…依你所言!” 李世民突然一笑,道:“既然朕已经答应,各位就不必多说什么,我将长乐的贴身宫女许配给裴卿,大喜之日就定在冬至,如何?” 嗯? 冬至? “陛下……这实在是不…啊!…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长孙无忌刚要说什么,突然被房玄龄掐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若是他说不可以定在冬至,那么李世民肯定会问他为何,他若是说出李世民活不到冬至,那么岂不是大罪?还好他刚才改口改得快,不然就算是铸下大错了! 李世民一笑,道:“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么今日朝会到此为止,裴卿和房卿留下,其余的都离去吧!” 长孙无忌一愣,深深的看房玄龄一眼,轻声说道:“老鬼头,你还真的决定了?” 房玄龄一笑,点头称是。 随后长孙无忌跟着群臣离去,就连晋王李治也走了,太极宫内也只剩下裴旻和房玄龄。 “呵呵,裴卿,这一次南荒平乱辛苦你了,朕也没有什么好赏赐的,既然你向朕讨要了雨蓉那个丫头,朕也不吝啬封她一个安人!” 李世民面色肃然,接着说道:“如今南荒已定,但未见我朝国力之强盛,孟子然那小子弄出的织布机最近风靡整个长安,朕需要你去推广这织布机,让天下妇人也能轻松一些,你可愿意?” 裴旻一愣。 织布机? 又是子然那家伙弄出来的? “臣领旨!”裴旻一笑,赶忙拱手接旨。“陛下,如今的南荒蛮族都尊称你为“天可汗”,这是大好事,也是对陛下仁德作为的赞誉!” 说完,他低头沉思,想着那织布机的事情。 李世民也是一笑,很是随意的摆摆手,道:“这些都是虚名而已,接下来就是解决高句丽的问题了,也不知道孟子然那小子能不能拿回完整的地形图!” 嗯? 房玄龄和裴旻突然一惊,疑惑不已,心想:怎么是地形图,难道不是和谈契约? “呵呵,两位爱卿,你们可以想想,那高句丽怎么可能轻易屈服我大唐,再加上孟喾也见不得百姓受难,所以在无法和平解决问题的时候,恐怕他也会强硬的!” “这个臭小子可鬼得很,放心,他自己会做好打算的,至于长安和大唐的贫瘠问题,我们也得行动行动了!” 李世民突然站起身来,说道:“春耕马上就要到了,如今报社一切安稳,房遗爱那小子闲来无事可以去看看春耕,朕听他说孟子然弄了一种新犁,可以更加省力的耕地,让他去看看可好,房卿?” 房玄龄赶忙接旨,道:“定然不负陛下重望!” 几人再一次相视而笑。 ……… 裴旻突然说道:“陛下,既然无事,臣就先行告退,我还想去见见雨蓉……” “哈哈!你这臭小子!” 李世民突然发笑,道:“快些去,你也要半月未归,恐怕那丫头都想死你了!” 裴旻脸色微微一红,拱手一拜,随后缓缓退出太极宫,一路狂奔,朝着昭华宫的方向而去。 殿内最后也仅剩下房玄龄和李世民,君臣二人突然沉默,也不对视,也不说话。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二章 辞官 静谧。 太极宫一阵安静,君臣二人突然相看一眼,只是大眼瞪小眼,却说不出话来。 几十年的感情在这一刻也晓得苍白无力,不过两人心里都明白,只是有些不舍。 “陛下!微臣老矣,想要告老还乡,多陪陪夫人,享受一下这暮年的美好光景,还请陛下成全!” 房玄龄淡然一笑,拱手一拜,继续说道:“陛下应该会成全微臣的吧?” 李世民一愣。 玄龄!!!你这老家伙…… 虽然他是帝王,坐在那高高的位置上,但他还记得曾经谁与他患难,与他把酒言欢。如今,良臣老矣,虽然心里有万分不舍,但也应该放他一马,让他好好安享晚年。 李世民无奈的摆摆手,苍白的面容多添几分倦容,笑道:“玄龄,你我君臣也有二十年,如今你突然要辞官,朕实在是舍不得啊……” 他唉声叹气,皱着眉头。 “不过……你也算是为大唐社稷鞠躬尽瘁,朕也不求你死而后已。你要安享晚年,朕许了,不过可不要一直待在家里,不来宫里找朕谈心啊!” 房玄龄一笑,道:“老臣明白!” 随后两人闲谈一会儿,整个太极宫也显得和平日一样了。 ……… 对于房玄龄的辞官,李世民也是无可奈何,他只能答应,若是不答应,那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在家说房玄龄鬓白的模样也让他难受,所以他最后只能让房玄龄回家了。 该死! 李世民站在大殿内,一脸的阴沉,笑骂道:“孟子然这个瓜怂,这肯定是他提出来的,不然玄龄怎么可能辞官,这个臭小子,将来朕才跟他算账!” “哼!臭小子!” ……… 而房玄龄也是一脸淡然又一脸忧愁的回到相府,一屁股坐在中堂的椅子上,端起一旁盛好的茶水,一脸担忧的想着事情,失神落寞的喝着茶。 卢氏一脸茫然的走进来,看着自家老爷一脸不高兴的模样,打趣道:“哎!你怎么一回家就哭丧着脸,怎么?不想回来啊?还是说长孙无忌那个老家伙又在朝会上怼你了?” 说完,卢氏将手里端着的那盘水果轻轻的放在房玄龄身旁的高脚凳上,随即坐在一旁,自顾自的吃起来。 房玄龄一愣。 他回过神来,看着一脸平静的卢氏,突然苦笑。他想起当年迎娶卢氏的场景,还有洞房花烛的夜晚,还有后来的生活。 他突然长叹一声,感觉自己老了许多。 “哎……” “夫人,你说若是我不做官,在家里陪你可好?我们好久都没有出去走走,好久都没有出去吃过饭,也好久没有谈谈心了!” 房玄龄微微一动,从衣袖里取出一根金簪,轻轻的插在卢氏头上。 他淡然笑道:“夫人,当年陛下逼我纳妾,你死活不同意,就算是饮鸩也不许我娶,我知道你的心思,所以今日我也辞官回家,也可以好好陪陪你们,这簪子是我最后的俸禄……” “虽然分量不足,但还望夫人莫要嫌弃!” 说完,他老脸一红,略显惭愧的笑了笑。 卢氏身躯一颤,她虽然是女子,但也是年老色衰,她比房玄龄大几岁,但面对自己夫君如此的撩拨也免不了脸红。 辞官…… 啊?辞官了? 卢氏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夫君,仿佛自己在做梦一般,尴尬笑了笑,道:“这一定是在做梦,老爷怎么会辞官呢!他可是很在乎……江山社稷的啊……!” “哎……最近怎么老是做这样的梦?” 她喃喃自语,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都是真的,但她还是回过头,盯着一脸褶皱的房玄龄,突然一愣,目光低沉。 这是真的! 这不是梦,老爷是认真的??? 卢氏突然醒悟过来,发现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知为何她突然更加失落,说不出话来。 房玄龄三十年为官,跟着李世民二十年,他从来没有说过辞官的想法,如今突然辞官回家,卢氏心里虽然激动,但更多的是疑惑,她不解,为何房玄龄突然就辞官了? “呵呵,夫人!辞官的想法是子然提出来的,他多次劝诫我要回来多陪陪夫人,也好和睦家庭,我也认为如此,所以这才辞官回家!” “虽然我辞官了,但俊儿可以在朝中成长,他虽无文臣之能,但我房家出个将军也是不错,我也可以安心回家陪陪夫人了!” 房玄龄一笑,赶忙喝一口茶润润喉咙,笑道:“夫人以为如何?” 卢氏一愣。 她抬头看着房玄龄,笑道:“老爷,喾儿那个臭小子不过说说而已,你还真是当真,如今你没了俸禄,哪儿来的钱啊!” 突然话风一转,卢氏突然面色凌厉,揪着房玄龄的耳朵,一通乱骂。 “你个老家伙……能不能为家里考虑一二!哈?算了……既然你也没了俸禄,以后在家给我低着头,知道吗?” 卢氏双手叉腰,故作愤怒。 房玄龄一笑,赶忙低声下气的说道:“是是是!一切都听夫人的!” 两人皆是尴尬,一切尽在不言中! ……… 昭华宫。 这里还是一样的温和,虽然已经到三月初的样子,但殿内和门前放着的火炉依旧散发着热气,驱散早春的微凉。 门口的两个宫女还是穿着薄薄的袄子,静静地守在殿门口,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哈哈,雨蓉姐姐也算是找到好的归宿,哎!不知道我们的归宿又在哪儿?” “是啊!等到六年之后,我们也是人老珠黄,想要找一个好的归宿,难……” “呵!算了……” 两个小丫头突然不语,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殿内的宫装女子,唉声叹气。 昭华宫内。 长乐身穿青色的衣裳,五黑的长发垂在胸前,却还是挡不住那玲珑浮凸的身段。她面色悲戚,坐在桌案前,在那白净的宣纸上勾勒着某人的模样。 “混蛋……去了这么久也不见给我传个音讯,这个混蛋……上一次还是父皇给我说他在幽州……他是不是把我忘了……?” 长乐叹气,皱着素眉,突然自嘲一笑,道:“烦死了!!!忘了就忘了!反正那个混蛋也不喜欢我……我……我干嘛要想他!” “哼!”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三章 相思苦 整个昭华宫就只有门外侯着的宫女和更外围的守卫,而殿内却只有长乐一人。 她舞动着毛笔,细细的勾勒着孟喾的模样,时而笑,时而皱眉。这个状态已经持续有七八天了,始终在想起孟喾的时候就会表现出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子。 今天裴旻带着雨蓉出去,她再也不怕被笑话了,放心大胆的念叨着孟喾的名字,痴痴傻傻的苦笑摇头。 “孟子然……” 长乐想起张亮谋反的夜晚,孟喾奋不顾身的让她先走,又开始傻笑。当她想起孟喾对她的冷漠,她又失落的咒骂几句。 这种复杂的心情让她这几日都失眠了,淡淡的黑眼圈在她憔悴的小脸蛋上出现,让人不由心疼。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如何解决自己这样复杂的心情,她也不敢多与别人讲,只能自己憋着。 这种事情最糟糕的莫过于此。 她心里想着念着孟喾,孟喾心里却没有她的一席之地,她原本可以忘记这个家伙的,但总有会在梦里见到,忘也忘不掉。 她始终再问:孟子然啊!孟子然!你到底哪一点让我痴迷呢?你个混蛋…… 整个昭华宫陷入一种宁静之中。 ……… 午时。 雨蓉兴高采烈的回宫来,面色娇红看着长乐,一时间那份羞涩刹然。 她极为羞涩的站在那里,傻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如何给长乐解释。裴旻突然要和她谈谈,告诉她赐婚的事情,这可把她乐坏了,竟然忘记了时间,如今午时才回宫。 长乐看她哑口无言的样子,不由打趣道:“哟,我们家的小仙女,如今也算是有一个依托归宿了,怎么样?刚才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好听的?” 长乐挥挥衣袖,一脸的坏笑。 她与雨蓉,虽然二人是主仆关系,但是情同姐妹,所以很多时候也没有太过在意尊卑关系。两人时常有说有笑,相互调侃,说说心里话。 “啊……殿下……” “你就莫要再取笑我了……裴大哥才不会说好听的,他就是一个木头脑袋,不过……却是一个信守承诺的木头脑袋…” 雨蓉偷偷一笑,掩盖不住心里的甜蜜,突然她想起什么,眨眼间瞥一眼身边的长乐公主,心头一颤。 长乐眼眉低沉,眉宇间少了几分神气娇纵,多的是无奈和怯懦。看着自家公主如此模样,雨蓉打心里的感到不舒服。 她偷偷在心里暗骂孟喾几句,心想:这个孟子然……这一去几个月也不知道给公主一封书信… 一时间,她又想起孟喾对长乐公主的态度,不由苦笑,喃喃道:“他怎么可能书信呢……他可是极其不喜欢殿下的啊…!” 这个事情,原本就是事实,如今孟喾没有一封书信,就连那封家书里面也没有一句是提到长乐的,说起来,在孟喾心里,始终没有长乐的位置。 长乐苦笑,突然有些疲倦了,自嘲的笑了笑,摆手道:“本宫倦了,你先下去吧…” 雨蓉一愣,身体微微一颤,拱手告退。 看了长乐如此,她心里极为难受,不由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归咎于孟喾。所以对孟喾的印象就更加厌恶了,不过她也知道就算她厌恶孟喾,长乐喜欢孟喾的这件事是很难改变的。 别看长乐蛮横无理,娇纵霸道,其实骨子里是一个很看重感情的姑娘,很执着,也很固执。她的脾气恰好和孟喾一样,两个人都是倔脾气,只是一个固执的爱着,一个固执的逃避着。 如今这个样子的长乐真是很奇怪。 之后,昭华宫内也没有任何响动,只有一个安静睡下的姑娘,眼角带着朵朵泪花。 ……… 而此时此刻的李治却早已来到昭华宫外,有些紧张,外加一点惭愧的外宫外走走停停。那些守卫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由疑惑,但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干看着。 李治面色僵硬,愁眉苦脸的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上回出发匆忙,前往南荒平定扰乱,忘记将先生的话带给长姐,今日闲来无事,这才想起,不知道长姐会不会责怪我……?” “哎呀哎呀,这一次完蛋了!” 李治疑迟一会儿,最后古怪一笑,厚着脸皮踏进昭华宫,快速的闯进长乐公主的寝宫。 “长姐?还在休息?嘿嘿,先生有话要我带给你,你还不起来?” 李治自顾自的坐在殿下的桌案旁,赶忙喝一口茶压压惊,笑道:“长姐?长姐!快些起来了!” “啊?稚奴?” 长乐一愣,赶忙收拾一番,从那绣榻上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一脸嫌弃的从内殿走出来,瞪了一眼李治。 她没好气地说道:“稚奴,你也跟那个孟子然学坏了,都敢闯长姐的房间了,真是不知礼节!” “说吧!有什么事?” 长乐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臭家伙,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整个房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安静。 李治一笑,赶忙拿出那封未启的书信,轻轻的放在桌案上,说道:“长姐,这是上一次先生寄来家书时给你的信,稚奴不敢偷看,所以一直藏着。” “咳咳……上次突然被父皇叫去南荒,我也忘记此事,如今才想起,实在对不住长姐,还望长姐莫怪!” 他突然起身,作势要走,生怕长乐突然教训他。 “呵呵…”长乐突然笑道:“稚奴,长姐怎么会怪你呢,我又不稀罕孟子然的书信,你说这些作何?” “好了,你也刚回来,这次南荒平乱可是那孟子然提出让你去的?” 听到这里,李治一愣,道:“是,先生想要磨砺我!” 长乐一愣,她没想到李治竟然会帮孟喾说话,有些惊讶,但立刻关切问道:“此去南荒凶险,可有受伤?” 嗯…… 李治一愣,他的确受伤了,因为那里环境恶劣,有时候骑马颠簸,就会摔下来,他的膝盖和手肘可是伤痕累累的。 不过这些事情怎么可以说出来呢?身为堂堂男儿,身为大唐的皇子,这点苦算不得什么。 “长姐,无碍的!稚奴身为男儿,哪怕千难万险也会踏碎它,这次南荒之行让我知道很多,这是好事!” 李治一笑,道:“呵呵,我也不打扰长姐了,稚奴告退!” 说完,李治转身离去,缓缓退出昭华宫。而长乐却是呆呆的拿起那封书信,轻轻的拆开,却被上面的第一句话惊呆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四章 说辞 呵呵! 又说这些话!真是混蛋…… 长乐突然脸色困倦,落寞的看着那封书信,纸上的字真是如数家珍,少得可怜,但那么第一句话就让长乐眼眶湿润。 “混蛋……混蛋…你到底是要怎么样啊?你要我怎样啊?你个贱人,混账东西,你唯一一封给我的信,就是这个?” “呃……咕……呃…” 长乐一边抽噎,一边擦掉自己那从眼眶里冒出来的泪珠。她不想哭的,但看到孟喾那封书信之后,她觉得委屈,忍不住鼻子发酸,耳朵发热,身体接着也没有太多力气,突然感觉好累。 “此去经年,也许就是后会无期,望公主莫要托付某家终生,还请另寻良缘!” 这是孟喾信中的第一句话,无非是觉得高句丽凶险万分,生怕自己卷入莫名其妙的纷争和各大势力的角逐之中,最后丧命,让长乐牵挂着。 在幽州的时候,孟喾写的写封信,他并不知道在高句丽会遇到邪神教,也不知道高丽王如今已经成为傀儡,但他知道空手套白狼是要付出代价的,而这代价往往需要用生死来衡量。 孟喾对长乐虽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起码得负责态度还是有的,所以他才会让长乐先做打算,不要等他回来。应该再好好考虑,寻找到一个真正的如意郎君。 这样的说辞让长乐心碎,说实在的,她不管孟喾到底是否真心愿意娶她,但在口头上,就算是欺骗,她也希望孟喾可以骗骗她,哄哄她,让她高兴一次。 可是…… 孟喾从来就不随她的意,总是和她对着干,她虽然看上去毫不在意,实际上多多少少还是会难过的。长乐并不是一个很坚强的姑娘,她虽然是公主,但也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再加之长孙皇后走得早,失去母爱,她怎么可能很坚强呢? 坚强的只是外表而已。 无论是谁,无论是什么时候,如何对她,如何讨厌她,喜欢她,她都表现得那样随意,除了孟喾之外。随意的意思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将伤痛隐藏在看不见的、摸不着、感觉不到的地方。 孟喾对她的态度,她实在难以把握,很多时候觉得憋屈,但却无能为力,就算是公主,就算是极为尊贵,她也和普通姑娘一样,希望得到喜欢之人的认可。 而孟喾突然来的信,让她心力交瘁。 原本长乐看到这第一句话就已经不想看下去,但她还是鬼使神差的忍不住去看。 内容如下: “殿下,我知道你的倔脾气,所以这第二句话也是劝你想明白,若我我平安回来,我们就要成亲,到时你我之间毫无感情,要如何过日子,若是多有得罪,还望多多包涵!”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短短三行,弄得长乐又破涕而笑,最后那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可算是让她心里五味杂陈。 这就好像一种奇特的挑逗,先是打了你一巴掌,最后又用糖果将你哄好。不过孟喾的信里提到的若是成亲,那么两人又该如何相处? 长乐不由一愣,陷入沉思。 若是让她相孟喾低头,那恐怕是不可能的,毕竟两个人是死对头,怎么可能一方低头给另一方看呢?长乐虽然不是那种心高气傲的姑娘,但倔脾气还是有的,肯定不会向孟喾那黑炭脸低头的。 “哼……!这个臭家伙…” “反正我是不会服软的……都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就考虑成亲的事情,这个坏蛋!” 长乐突然噗呲一笑,道:“谁稀罕啊……” 随后她又偷偷将那一封信放入卷宗之内保存起来,然后喜笑颜开的回到内殿,换了一身衣裳,准备出去走走散散心。 ……… 而此时此刻。 高句丽。 王都,乾都郡。 客栈里,孟喾等人还在玩悠闲的喝酒吃菜,等到夜晚来临,然后潜入王宫里,找到高丽王,问一问宝图和邪神教的情况,也好为下一步计划做好打算。 阴玄机还没有回来,但孟喾丝毫不担心什么,阴玄机的轻功虽然不错,但比不上他。潜入王宫的人越少越好,所以阴玄机去与不去都不影响计划。 可是君倾颜却是眉头一皱,有些恼怒的骂道:“积阴山的家伙都是一群好色之徒,这家伙和他父亲一样风流,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呃…… 孟喾一愣,疑惑的笑道:“你怎么知道阴玄机的父亲的?你们魔宗和他们也有恩怨?” “不会吧,那你们怎么不跟他们积阴山拼命啊?” 君倾颜面色僵硬,冷冷说道:“不是,积阴山和魔宗、侠宗、刺宗都有来往,一般都是中立态度,和我们也没有什么恩怨……” “只是我们巫宗就不好说了!” 说完,她的面色更加阴沉,眼眸里布满阴翳。 呃…… 巫宗么…… 孟喾轻笑,对于这些江湖恩怨,他并没有太多的关心,若是和他没有直接的关系,他也懒得理,毕竟这种恩怨一般都是很复杂的,并不是一个人说说就能解决的。 解决不了,没有这个能力,何必自寻烦恼? “对了!”孟喾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如今也有三日之久,为何汝苏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他突然有些担心还没有回来的汝苏,毕竟放不欺骗汝苏这个事情也是他自己决定的,若是汝苏又是,他不仅少了一个知己,还会愧疚一生。 君倾颜闻言一愣,也是紧皱眉头,摇头道:“按理说她也应该回来了,她根本不知道那所谓的千年雪莲花只是普通的寒冰红叶花,应该是该回来了……” 她突然瞥一眼孟喾,安慰道:“没事的,邪神教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也没有见过她,应该没有问题的,我们还是考虑考虑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吧!” 孟喾点头,邪神教的确不知道汝苏,所以他也只能祈祷汝苏没事。相对于这个事情,他更在意如何拔出邪神教这个武林和帝国的毒瘤。 想凭借他们三个人的力量,拔出一个邪神教,那肯定是妄想的。邪神教一个堂主的内功修为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强,虽然孟喾如今内力大为提升,胜过堂主一筹,但是堂主之上,还有护法和教主,他们可打不过。 “哈哈,不急,先定个小目标,弄死几个堂主再说!” 孟喾一笑,眼神透露着杀机。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公孙四娘 乾都郡。 这里虽然已经萧条许多,但每当夜晚快要降临,还是有许多热闹的地方,比如青楼、赌档、黑市或者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当铺。 而乾都郡最为出名的青楼便是那康乐坊,而阴玄机也在这里花天酒地,与那些青楼女子寻欢作乐,一副享受的模样。 他的眼神极为凌厉,在这样被女子环绕的时候也不放松警惕,是不是瞥一眼四周,有捏一捏身边女子的大腿,一直抚摸,直达根部。 “美人,你的肌肤真是水嫩,小爷我很喜欢呢,今晚你就陪小爷我聊聊如何?” 阴玄机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鼻子在那女子身上来来回回,嗅着那让人心乱的香气,一副装腔作势的模样。 他突然一笑,道:“没想到这康乐坊竟然有如此绝色,看来此次高句丽之行很有意思啊!哈哈,你说是不是啊?美人……” 怀里的女子扭扭捏捏,在阴玄机身上蹭来蹭去,肌肤与肌肤相碰,那种酥软的感觉让阴玄机很是享受,不过他却没有贴别在意这种感觉,反而是有兴致的看着二楼那冷眼看着他的白衣公子。 阴玄机今晚穿着的是黑绣锦鱼袍,看着那白衣公子,觉得有些碍眼,但既然对方也没有得罪他,他也只能付之一笑,随后继续把玩怀里的美人。 他时不时在那女子的胸脯捏一把,要么就端起美酒喝一杯,更是对那楼台上的白衣公子一笑,点头打声招呼。 “美人,这白衣公子是谁啊?看上去长得好生漂亮,应该后台很硬吧?”阴玄机一笑,露出两颗獠牙,撩起大腿上女子的下巴,笑道:“你说是他好看,还是我好看?” 女子轻笑,抿抿嘴唇,说道:“两位公子各有千秋,官人你是那种深不可测,但却霸气侧漏的男儿,而那楼台上的公子却是万分低调,淡漠的看待一切。” “你们两个都好看,只是我更喜欢官人你的财物,所以我就向着你了!” 呵呵! “你倒是实诚!”阴玄机无奈一笑,摸出一两黄金,轻轻从女子的胸口放进她衣裳里,笑道:“他是那里的人?看上去好像很多人都想巴结他……” 楼台上站着许多人,有人敬酒,有人闲谈,但其中心都是围绕着那白衣公子。而周围的人也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模样,这让阴玄机好奇,好奇那白衣公子的身份。 他来这康乐坊并不只是为了作乐,更多的是了解这乾都郡的情况,也好知道这乾都郡的浑水有多深。若不如此,等他回到客栈,恐怕又得被孟喾等人取笑,他可万分不想。 美人突然一笑,摆脱阴玄机的怀抱,坐在一旁,轻笑道:“尹世楼的公子,将来帝国的实际掌权者之一,呵呵,不过还真是讽刺,将来还有没有尹世楼和姜国府的地位还难说呢!” “哎!世风日下,如今的高句丽已经比不上以前了,当年的强盛也已经消失,如今剩下的只是先辈们的荫庇而已!” 说完,女子惨淡一笑,一脸的嘲讽,嘴角戏谑不已,难得唏嘘的说两句题外话。 这青楼之内,又有几个红尘女子愿意去了解一个国家的兴亡?如今这青楼之中,竟然有一位鸿鹄之才,让人惊讶。 阴玄机将头颅靠近女子的脸颊,鼻息吹吐在女子红润白净的脸蛋上,很是欣赏的伸手去抚摸女子的身体,没摸到一处关节,都要多停留一会儿。 他的手来来回回,捏的女子吃痛。 “官人干嘛呢?这么想要奴家的话,就替奴家赎身吧,奴家以后就是你的啦…”女子一笑,面色有些紧张,但呼吸却是自然。 面对如此的挑拨,按理说阴玄机应该回敬女子一波,但他没有,他皱着眉头思索着,突然一笑。 “你还是处子?”阴玄机突然问道。 “是?”女子点头,疑惑道:“官人还真是好眼力,这都被你看穿了,不过是处子又如何,只要官人一句话,奴家便不能再是处子了,你说对吧?” 女子的一句话,道破高句丽,或者说是这个世界的野蛮。 弱肉强食。 弱者是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的,更不要想反抗命运,说书说得那样精彩,可是做得到的又有几个,若是没有遇到贵人,灰姑娘也仅仅是灰姑娘而已。 要想逃出这个青楼,难! “呵呵!也不尽然!” 阴玄机一笑,突然严肃道:“今晚我带你走吧,不过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你可愿意和我交易?” 他一脸的轻描淡写,饶有兴致的等着女子的回答,但却能看出他是认真的。面对这样的一个邀请,女子一愣,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这是一件大事情,她需要好好考虑,但她也知道,她没有时间去考虑,因为机会只有一次,而阴玄机也不会等她。 “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就是了!”女子苦笑。“你若是真的能带我脱离苦海,奉你为主又如何?” 阴玄机一笑,很是受用的点点头,更加欣赏眼前的女子。试问哪一个女子能这样聪明,把握住了改变命运的机会?而这个妖娆的女子却是抓住了。 “我有三个规矩,你记住了!” 阴玄机面色突然凝重起来,比划着手指,说道:“第一,我杀人不要理由,你若是惹我不高兴,我就不要你了;第二,我从来不滥杀无辜,你最好也不要;第三,我不要不听话的,你若是不听话,我也会杀了你!” “你若是答应,那么我现在就带你走,放心,这里没人是我一合之敌!” 女子一愣,一时间说不出话。 她没想到眼前的男子如此霸道,不将那尹世楼的公子放在眼里,更加震惊的是那一句霸气侧漏的话。 这里没人是我的一合之敌? 女子无奈的皱着眉头,心想:这家伙不会是发酒疯了吧?他可是知道姜国府和尹世楼的强大?他们可不是吃素的……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女子最后还是点头了,她这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呵呵! 阴玄机满意的笑了笑,直接拉着女子就走,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一愣,回答道:“公孙沐!小名四娘…”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五章 杀红了眼 夜色来临,街道灯火阑珊。 这种时候正是寻欢作乐,康乐坊却上演着一幕有趣的大戏。 阴玄机二话不说就拉着公孙四娘要走,而楼上的老鸨和打手也出手阻拦,将他两人拦住。 “哟,臭小子,你这是要抢人啊?”老鸨一脸的讽刺,笑道:“呵,你也不看看这是那里,竟然还想要抢我这里难得几个处子之一,胆儿挺肥的嘛!” 说完,她身后走出两个魁梧的打手,满脸狰狞的走向阴玄机,不停的磨拳搓掌,准备动手。 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那些大多数都是看戏的,遇到这种有趣的事情,他们自然不想错过。很多人都是贵族子弟,要么就是黑白通吃的富商,一般的地主都不敢来这里消费。 康乐坊的花费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可谓是日进万金,所以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家里富得流油的贵族。一般的贵族还不敢来,苦于囊中羞涩,只能羡慕那些大贵族了。 “呵呵,那小子是谁啊?竟然想要带走四娘,她可知道四娘可是尹世楼第一公子,尹冰室指定的女人?” “哈哈,好说好说,这就是所谓的无知吧,一个唐人在高句丽的王都如此霸道,竟然敢抢尹冰室指定的女人,胆子不小!” “呵!,不知道尹冰室那家伙能不能忍?” “又有一出好戏,也算是给这百无聊赖的生活一点乐趣了?” 二楼的过道上,一群公子哥都趴在桅杆上,自虐又讽刺的盯着阴玄机,疲倦的神情又焕发神采。他们终日沉浸在酒池肉林之中,早就觉得这样的生活枯燥无味,如今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一出,他们都有些激动了。 楼下。 阴玄机拔刀一笑,他淡然一笑,问道:“听说高句丽有两把武器,一是姜国府的矛,二是尹世楼的笔。不知道二楼尹世楼的狗能不能接我一刀?” 安静,突然鸦雀无声了,所有人面色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冷漠,齐齐看着阴玄机,诡异一笑。 “哈哈哈哈!!!” “那两个打手,还不将这小子弄死,我看着碍眼,你们快些!” 有人突然发现,冷漠的叫唤着阴玄机身前的两个打手,让他们赶紧动手。两个打手体型庞大,跟肉山似的,但浑身都是肌肉,力量巨大,若是被他们揍上一拳,恐怕要爽半年的。 “臭小子,纳命来!” 两个打手不敢违背那位贵族子弟的命令,立刻出手了,脸盆大小的拳头飞向阴玄机。拳头还没有打到,那掠过来的微风就已经将阴玄机的头发吹开。 这么一拳恐怕能打死一头猪。 呼……咕……咕…… 阴玄机喝下一口美酒,拔刀而起,轻描淡写的腾空一刀,再一次随意的收刀,一脸无奈的站在原地,冷冷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 “呵呵,擒贼先擒王,你以为你离我远,我就杀不了你?” “哪儿来的自信?” 阴玄机一笑,抬头看一眼刚才在那里叽叽喳喳的贵族公子,淡然说道:“放心,我的刀快的很,你安心走吧!” 锵……锵……砰! 一阵刀鸣想起,如同冷冽的冰凌与铁器摩擦之音,随后便看到那一脸笑意的贵族公子带着一脸笑意的倒地不起,他的背后滚滚奔涌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将二楼的木板浸湿。 那一刀太快了,一般人都无法捕捉到那一刀的刀气,再加上所有人都小瞧这个好像人畜无害的少年,谁会想到他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深? 公孙四娘一愣,震惊的看着二楼那具还没有冰凉的尸体,暗道:就这么杀了?一眨眼的功夫,说杀就杀,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一名贵族,这人是个疯子?还是一个奸诈恶徒? 咕噜…… 所有人这都忍不住咽下口水,震惊的看着那人的尸体,他们面色僵冷,心里害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毕竟在场的许多贵族是不会武功的。 他们害怕阴玄机再一次拔刀,到时候他们就算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也有不怕死的,他们还在叽叽喳喳,可以调侃阴玄机,时不时还冷冷看他一眼,表示不屑。 “那小子的刀还真是快,无影无形,竟然还能拐弯,大唐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的确不错!” “是么?我倒是觉得平常,不过是一刀而已,待会儿恐怕要被尹冰室戏弄成狗吧?” “低贱的唐人,早些出手杀了算了!” ……… 那一阵阵讽刺之声再一次落入阴玄机的耳中,他面色还是那样平静,淡然的听着,再一次取出三把短刀。 那一刻,公孙四娘突然浑身一颤,她能感觉到一股慢慢酝酿的悸动,好像可以在一瞬间摧毁一切的的悸动。而阴玄机身旁竟然难处一股股霜寒之气,形成一股气旋,将她和自己围在气旋之内。 “瞧不起大唐么?” “高句丽的狗都是这样的?笑话我大唐没有将你们踏平?还是说我刚才刻意没杀你们,给你们脸了?” 阴玄机平静的看着楼阁上那些嘲讽他的的人,横刀侧击,右手反向持刀,左手随意的握住那三把短刀,内气爆发,瞬间覆盖整个康乐坊。 那气流吹来,将在场的人的头发吹得飞舞,更让那些离他很近的人背脊发凉。 这是怎么回事?天气变凉了? 所有人都有这么一个疑问,不解的看着阴玄机,充满好奇。 而有人突然出手,直接偷袭阴玄机,速度极快,一眨眼便已经贴近,手里提着大刀袭来,准备一刀取下阴玄机的人头。 呵呵! “如此脆弱的狗命,为何不好好吃大唐的恭粪?” 阴玄机惨淡一笑,一刀两断,将那袭来的贵族子弟劈成两半。随后他突然跃起,直接上了楼阁,持刀乱砍。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尔敢!!!” 尹冰室一愣,暴怒无比,直接出手,一支偌大的毛笔飞来。 当!!! 阴玄机挥刀一扫,将那毛笔弹飞,继续屠杀。他的脸颊沾染着一滴又一滴的鲜血,但他并不打算停下,已经杀红了眼。 他的刀不停挥舞,快得令人,丝毫不在乎一旁的尹冰室,将那些贵族子弟杀死。 “啊!!!这是……疯了…!!疯了!” 老鸨和那些青楼女子突然大叫,四处逃窜,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人是个疯子,快来人啊,有人杀人了!!!” 嘭嘭嘭!!! 尹冰室周身也爆发出炽热的内气,他的内气属性恰恰和阴玄机相反,是炽热之气,挥动毛笔,将阴玄机击退。 “哈哈哈哈…” 阴玄机猩狂的一笑,道:“好久没有杀得这么爽了,差点都忘了我是积阴山的人……” 尹冰室一愣,大惊失色的看着阴玄机,口中喃喃道:“积阴山,就是那个……父亲给我说过的积阴山?”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七章 疯子 尹冰室呆呆的站在那里,木愣的看着满脸是血的阴玄机,一时间说不出话。 他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曾经他的父亲告诉过他,不管招惹那个宗门也不要招惹积阴山,如今他却是碰到刀尖,还真是讽刺。 “呵呵,高句丽的贵族都是这种玩意?真是搞笑,虽然我大唐也有这种蛀虫,但他们那里敢瞧不起我?就连裴旻也有敬我三分,这群土鸡瓦狗算什么?” 阴玄机讽刺一笑,冷冷的看着还活着的几个高冷少年,自虐问道:“你们是尹世楼的?还是姜国府的?” 那几个少年毫不在意的喝着酒,丝毫没有把阴玄机放在眼里,也不回答他的疑问,反而冷冷的一笑,不屑的摇头。 尹冰室回过神来,仔仔细细的打量阴玄机一番,又抬头看着楼下的公孙四娘,笑问道:“小沐,你一定要跟他走?我尹世楼哪里不好,为何你要去积阴山?我尹冰室那里不好,你居然要跟他走?” 刚才的震惊一闪而逝,如今的尹冰室手中内气浮腾,随时准备动手收拾阴玄机。 四周的温度也渐渐回升,阴玄机唐刀上的霜寒之气渐渐消失,被那炽热的内气消散。 两个内气属性暗中较量,最后阴玄机面色一僵,他的内气被压制了…… “呵!尹冰室,你们尹世楼名义上只是帝国的辅臣,但实际上你们是掌权者,你们尹世楼和姜国府瓜分整个帝国的权利,为自己谋利,这几年侵扰大唐也是你们一手策划的,你们看看帝国还是原来的样子么?” “我公孙四娘,复姓公孙,乃是当年琉璃王恩赐的侯姓,如今也沦为你的阶下囚,别以为我不知道三年前公孙家的灭门惨案里,你们尹世楼也插手了!” 公孙四娘面色微微一寒,磨牙切齿,恶狠狠的冷眼看着楼阁上的贵族子弟,自嘲道:“若不是我公孙四娘没有能力报仇,你们早就死了!” 公孙四娘突然爆出一个惊人的事情,虽然阴玄机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记在心里了。 他纵身一跃,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下了楼去,然后缓缓从怀里取出一张干净的手帕,先擦擦自己的脸,随后又擦擦自己的刀。那唐刀银亮反光,印照了在场所有人的身影。 “走了!” 阴玄机一笑,赶忙说道:“四娘,走吧,他们不敢下来的!” 他看了看月色,发现已经过了和孟喾约定的时间,不由大惊失色,毕竟他和孟喾约定了的,若是迟到,那保不定后者大发雷霆,有对他一阵嘲讽。 公孙四娘一愣,直接转身,跟在阴玄机身后,缓缓相外面走去。他们两人的步伐几乎一致,在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被几个面无表情的少年拦住。 其中一个少年的衣服上绣着一个“姜”字,其余的都是“尹”字,他们将阴玄机拦住,显得那样随意,就连内气也没有外放,仿佛毫无防备一般。 尹冰室突然纵身下来,一脸笑意的说道:“没想到阁下竟然是积阴山的人,而且看你的刀法,至少都是炉火纯青,恐怕身份地位不简单……” “不过……你在我高句丽,我尹世楼和姜国府可不怕你,如今要么你留下四娘,要么留下性命!” 呵! 还真是讽刺!你们以为就请你们这些弱鸡能对付我? “莫要胡说八道!你们一群酒囊饭袋,除了尹冰室你这家伙能与我交手,其他人不过是一刀了事,还是让他们退下吧!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有……我若是要走,你恐怕靠不住,不过今天突然收了一个丫鬟,我既然答应她,要带她走,那么就不会逃!” 阴玄机冷冷一笑,周身的霜寒之气裹住自己的身体,形成白色寒冷的罡气,睫毛上也覆盖着一层层冰霜。他的眼睛突然冒出冰冷的内气,好像一朵漂浮的火焰在眼睛里熊熊燃烧。 这种手段类似于孟喾的辟酒之法,将内气集中在身体的某个部位,加快那里细胞活性,还有代谢速度,以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获得更加强大的力量。 积阴山曾经就开发出这种用法,就好像内气爆发,习武之人的身体各项能力都会提升一般,若是在内气爆发的情况下将一个器官或者部位的内气加强,那么那个部位或者器官的能力就会加强。 而这种做法极为危险,在当今武林,也只有积阴山能够做到而已,其余的都没有这样的能力。 此时此刻,阴玄机的视力极速提升,在他眼里,就连是苍蝇的速度都是极慢的。 “呵呵,拿下他,我倒要看看积阴山那里厉害,竟然被父亲如此吹捧!”尹冰室下令,咧嘴一笑。 在他看来,积阴山也就是原来强大而已,因为那时还时常听说积阴山的事迹,如今已经在好几年没有听说过积阴山怎么样了,他很想知道积阴山年轻一辈和他尹世楼、姜国府年轻一辈的差距有多少。 在他一声令下,将阴玄机围住的少年们立刻出手,手段凌厉无比,全是下的死手,想要弄死阴玄机。 刹那间,刀光剑影。 尹世楼的弟子手持铁杆毛笔,不停地骚扰阴玄机的,迫使他分心抵御,而姜国府那一名弟子,长矛挥舞有如神助,每一矛都是那样淋漓尽致,酣畅淋漓,使出浑身解数进攻阴玄机。 “呵呵,小道尔!” “你们的速度真慢,是今晚没吃猪糠还是怎么的?就你们这种半吊子的实力,将来的姜国府和尹世楼恐怕会销声匿迹,真是弱鸡!” 阴玄机破口大骂,轻描淡写的接下一次一次的攻击,纵身一跃,掷出三把短刀,举起那三尺三寸的唐刀,周身的内气凝练,在唐刀上凸显。 一刀落下,一股巨大的刀气铺天盖地而来,直挺挺的轰击在那三把短刀之上,顿时间炸裂开来,化作无数蛇形气流,四处乱窜。 气流翻腾,将围攻他的敌人全数击飞,有的在地上翻滚几圈才停下来,有的背脊一直在粗糙的地面滑行,衣衫破碎,背部流出鲜血,有的直接在空中翻飞,最后撞在二楼的围栏上。 积阴山的刀以快著称,如今的阴玄机使用“玄瞳”之术,他的眼睛几乎可以捕捉到气流的方向,他的刀也就更快,所以还没等那些人反应过来,就已经翻飞出去了。 要知道,若是空间里没有尘埃,任何人都看不见气流的,但没加高手可以凭借自己的内气感受到那些起来,再通过气感传回自己的脑海,就知道气流的方向和形状,或者是强度。 不过刚才那一刀太乱,那些人还没有感受到气流,就已经被击中,所以阴玄机才能一招制敌。 天下武功为快不破! 阴玄机一笑,收刀而立,静静地看尹冰室一眼,转身就走。公孙四娘也很在他的身后,消失在夜色里。 尹冰室冷眼看着,却不敢去追,他知道就算追到,两人也分不出胜负,实力相差不多,要么就是平手,要么就是生死相博。 “积阴山……都他娘的是一群疯子……父亲……你说的真对!”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八章 潜入王宫 夜色微凉。 阴玄机带着公孙四娘一路奔走,在不停的四处乱窜之后,又躲进一个漆黑的胡同小巷。小心翼翼的蹲在墙角,静静地等待着追兵。 刚才在康乐坊的动静太大,阴玄机一人弄死太多的贵族子弟,恐怕已经惊动了王宫的禁军还有四周的戍卒,若是直接回到客栈,恐怕会暴露孟喾和君倾颜,所以他才会四处乱窜,躲进这胡同小巷子里。 公孙四娘也安静的站在一旁,目光闪动,注意着四周的环境,生怕有什么人突然跳出来,将他们暴露。 不久,还是没有追兵赶来,阴玄机这才松了一口气,赶忙取下脸上的面皮,露出自己的真容。 “嗯?……这是……易容?”公孙四娘一愣,惊讶的看着阴玄机手里的面皮,不由苦笑。 刚才她还以为阴玄机将自己的脸撕了下来,后来一想,发现不对劲,这才反应过来,那是易容术。 阴玄机一笑,将面皮收好,笑道:“你胆子挺大,竟然真的敢跟我走,很是不错,既然你也是我积阴山的一份子,那自然要有我积阴山的功法……” “不过……” 突然他紧皱眉头,摇头叹气说道:“你的筋骨已经成型,无法再练快刀,但你的体质很是特殊,乃是玄阴太体,是一种极阴体质,我这里倒是有一部与它想配合的功法,你学不学?” “学!” 公孙四娘一口答应,没有多余的遐想,她立马就答应了,眼神里充满坚定还有一种让人震惊的仇恨在蔓延。她要报仇,就必须要成为高手,这样才能屠尽尹世楼和姜国府的混蛋,尤其是当年谋害她公孙家的仇人。 而今阴玄机拥有可以让她报仇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弃? 她的态度也是在阴玄机的意料之中,后者不由笑了笑,道:“你确定?这部功法极修习起来极为痛苦,犹如万蚁噬心,你可忍得住?” “确定!”公孙四娘点头一笑。 阴玄机机缘巧合之下,在积阴山的功法殿里找到一部极为凶残、灭绝人性的功法――《太阴弱水决》 这部功法需要玄阴太体之人才能修习,每次修习这部功法就会遭受寒冰冻创之苦,万蚁噬心之痛。一共七层,每一层就要遭受一种痛苦,方成就太阴弱水。 第一层,冰冷蚀骨;第二层,七窍失感;第三层,六脉断生;第四层,筋脉禁断;第五层,五脏灌气;第六层,神魂颠倒;第七层,痉挛重生。 每一层对应着一种痛苦。 就是因为这部功法的极端,这才被积阴山宗主封存在暗格里,却被阴玄机意外找到,因为当时挺感兴趣,就仔细研读了一番,烂熟于心,还抄写一份草本,如今没想到却派上用场。 随后,阴玄机将心法口述出来,就在胡同巷子里里,指导公孙四娘修习《太阴弱水决》,并且将那份草本也送给她。 ……… 辰时。 阴玄机一笑,看着已经初步入门的公孙四娘,也算是松了口气,虽然《太阴弱水决》修习起来很是痛苦,但却是强大无比,虽然比不上孟喾的《三元造化心经》,但也是一种极端的内功心法。 修习之后会拥有太阴之气,可以腐蚀其余的内气属性,除了太阳之气,一切内气属性在太阴之气面前都是无效的。 “如今,我也是你的人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将来你我怎么称呼?”公孙四娘起身,不由问道。 如今她算是阴玄机的丫鬟,日后也是积阴山的人,至少早知道自己少主的名字还有日后两人的称呼。 “呵呵,随意!” “我这个人随意得很,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在下阴玄机,积阴山少主!” 阴玄机一笑,坦然处之,悠然说道:“我反正就叫你四娘了,你如何称呼我,你看着办吧!” 公孙四娘一愣,立刻说道:“是!少主!” 两人相视一顾,一切尽在不言中。 ……… 客栈 孟喾早就等不及了,已经到了辰时,他见得阴玄机还没有回来,早就出发前往王宫。他不知道阴玄机引诱了大部分禁军,导致王宫守卫眼稀少许多,他也安全的行走在那瑰丽奇异的硕大建筑群里。 那些宫廷被一根根可有三足鸟的巨大鎏金石柱撑死,宫廷的琉璃瓦显得格外精致,而那最末竟然还有一只栩栩如生的三足鸟屹立,可见高句丽对三足鸟的崇拜。 他们信奉的神灵便是三足鸟,所以一切贵族的建筑都跟三足鸟脱不了关系。 孟喾悄然行走在一堵堵城墙的边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一步步的贴近高丽王所在的寝宫。 原本汝苏就说过,高丽王的寝宫前有两个巨大的三足鸟石雕,所以只有找到这个标志,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高丽王。 而孟喾在微风中摸索了将近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吗劳什子三足鸟石雕,他差点想骂娘,但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这里是敌人的老巢,若是大呼小叫,恐怕就暴露了。 他在一次寻找起来,动作极快,在黑夜里奔走,几乎只能看到他的身影飘。 他的《神隐诡道决》施展出来,可以将他的速度突破人体的极限,所以他的轻功极好,在这皇宫行走也是悄无声息。那些守卫也没有发现他,偶尔有一两个发现动静的时候,他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在这不大不小的王宫里搜寻,时时刻刻要注意那里有那三足鸟石雕,孟喾很是疲倦的坐在一处墙角,静静的看着月色印照的地方,突然发现两个偷偷摸摸,行踪诡异的人影。 他贴近身子偷偷去探听,突然错愕不已,那是一男一女,一个守卫,一个宫女。 守卫东想西想之后,突然有些急切,笑道:“你快点,好不容易才有机会亲热,你不要拖拖拉拉的!” “嗯……我知道…”那宫女利索的脱掉裤子,然后撅起屁股,一脸的娇羞说道:“尔勾哥哥,你要好生疼爱人家……” ……… 然后两人就在那里苟合,差点亮瞎孟喾的钛合金狗眼。 卧槽! 这特么要不要这么随意,真是有一句马麦皮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孟喾震惊不已,在等了一会儿以后,有些不耐烦了,突然诡异一笑,从墙角跳了出来,冷冷的看着两个苟合的人,一步步靠近过去。 他的手缓缓的搭在那守卫肩上,一脸笑意的说道:“好生快活,我想问问高丽王在哪个寝宫啊?” ……… “啊……!!!” 那守卫鬼一样的叫唤一声,浑身颤抖,突然哆嗦几下,走马观花了。 那宫女也是一惊,刚要说话就被孟喾捂住嘴巴,她和守卫还苟合在一起,害怕的看着孟喾。 ……… (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九章 高丽王的无奈 夜色沉迷,微风拂过。 宫女和守卫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虽然身体还连接着,但他们并没有羞愧难当,多的是恐惧和面色惨败。他们不知道眼前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猜测到是刺客,但此时此刻,他们被这黑衣人拿捏,他们也无可奈何。 反观孟喾,他也不让两人分开,直接笑道:“食色性也,我都明白的,不过你们两个要是再不说出高丽王的所在,我的耐心都快要没了!” 说完,他轻轻挥舞着手中的紫竹,由于是晚上,那宫女和守卫吓得喘着粗气,以为那是一柄锋利的宝剑。 “啊……!” “我说我说,还请大侠饶命!” 守卫立刻挣脱女子的身体,从那温热湿软中拔出,然后跪在地上求饶,道:“在那边,就是那个宫廷,大侠从这里一直左走,翻越七堵宫墙就能看到了!” 砰! 那宫女也瑟瑟发抖的跪下,两个球直晃悠,上下跳动。她现在也不在乎羞耻,她只想要活命。 “大侠,你别杀我们,我们无冤无仇……” 那宫女差点哭出声,她万万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被一个外人撞见,而且这个外人竟然还是一个刺客。她很是担心自己性命不保,所以一直在那里抽噎擦泪,但却不敢哭出声,因为她怕惹得眼前的刺客不爽,随即把她杀了。 她抽噎着,求饶道:“大侠,求求你,我们也是苦命人,你就不要伤我们性命了!” 看着两人在那里低头求饶,孟喾很是无奈啊! 他又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杀人,不由笑道:“哪里话?我是那种杀人不眨眼的魔鬼么?真的是,你们两个人可不认这样肤浅,老子不会杀你们的,不过你们得睡一会儿!” 说完,孟喾抡起手中的紫竹就是当头一棒,将宫女和守卫敲晕,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他的的身法飘逸,在宫廷之中游荡,来来去去,没有人可以正儿八经的看清楚他。 在按照那守卫所说的做后,孟喾果真来到一间更加瑰丽、雄伟的寝宫,尤其是那宫前耸立的巨大三足鸟石雕,更让他吃惊。 “这特么的是不是太大了些,而且这个三足鸟和外面的根本不同,这个更加古老,更加粗糙,但却神韵十足,有一种野性的感觉…” “汝苏的父王么……应该就在里面了吧…” 孟喾深呼吸几口,冷冷一笑,道:“呵!我也想看看这无能的高丽王是那等货色,抛下汝苏母子,还在这里冠冕堂皇的享受,真是个老混账!” 他一步步走向寝宫大门,轻轻一推,看见里面有一个雍容华贵的大王坐在桌案前处理文书,心中一冷。他一脸平静的走向殿内,平静下来,将房门关好,就这样看着高丽王,不说一句。 ……… 高丽王注意到孟喾的到来,但他还在处理政务,没有理会。两人就这样互不打扰,各做各的。孟喾在寝宫里转来转去,发现这里很是简单,什么宝物都没有,一点也不豪华。 “你……是来杀本王的?” 在一个时辰之后,高丽王终于处理完政务,笑道:“本王有什么好杀的?一个傀儡王上,没有权势,更没有财富,不知道阁下求的是什么?” 说完,他还淡然的端起一旁的三足鸟茶杯,轻抿一口,一脸的倦容和低沉。 所有人都知道如今的高丽王只是一个摆设,没有任何权利的的空头王上而已。 “我不是杀你的!你没资格,我杀的人要么就是穷凶极恶,要么就是想杀,要么就是我认定的敌人。你不占这三种,你无能、不念亲情、无耻,就算是这样还能活下去,和狗一样活着,我不敢杀你,我怕脏了手!” 孟喾冷笑,讽刺的将一块令牌扔到桌案上,悠然道:“你八年前的女儿,你可还记得?她并没有死,而且一直在大唐潜伏,准备刺杀唐王,也算是完成你的期望!” “你却以为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你竟然安身立命与这样的狗且之中,活着对你来说恐怕很重要吧?” “你明明听到她回来的消息,却还是无动于衷,如今我替她来找你,你身为父亲,可曾愧对于她?” 孟喾面色阴沉,一阵质问。 ……… 沉默! 在这夜色里,月光被浓浓的云朵遮蔽,而王宫内却是沉默了。 高丽王不言不语,不再搭理孟喾,反而提成再一张纸上落字,当他写下第一笔的时候,孟喾突然一愣。 敌? 有人监视他? 孟喾微微移动,感应着风中微妙的变化,突然抽出紫竹横扫,一道剑气缭乱,如同一轮皓月,斩在高丽王身后数尺的屏风上。 嘭!!! 屏风炸裂,化作无数碎屑,穿插进那躲在屏风后的人的身体中。那人被气浪震飞出去,身上多了些木头碎屑,倒地不起,口中溢出鲜血,死不瞑目。 高丽王写的一笔让孟喾反应过来,因为高丽王写的是唐文中的音节,一笔便让孟喾知道有人监视他,他不敢说话。 最后孟喾毫不犹豫的出手,剑气横扫,便让屏风后那毫无防备之人丢了性命。 “呵呵,好功夫,不愧是汝苏拖肚子之人,你很不错!很聪明,很果断!” 高丽王发笑,突然站起身来,缓缓走向孟喾,一脸的新上映之色,他无奈解释道:“我已经没有实权,从我接替这王位之时,我就丧失了王权,姜国府和尹世楼将帝国镂空,如今再加上邪神教,我不过是个傀儡……” “汝苏的事情,我也没有办法,你以为我一个父亲愿意看到女儿那样吗?我以为她死了,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当邪神教带回她母亲的尸体时,我万念俱灰,但是邪神教却没有带回她的尸体,我一直抱有希望,她活着……” “呵呵,真是无能,她活着就好了。如今,她在哪儿?” 孟喾一愣,皱眉,回答道:“她很安全,我这次来是有别的事情,虽然有些残忍,不过至少能救你的子民于水火之中!” 高丽王一愣,皱眉道:“何事?”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九十章 得宝 王宫里。 孟喾一脸笑意的看着高丽王,他这次高句丽之行原本是打算和谈的,可是来到这里之后,发现和他想的不太一样,和谈的说法也化作泡影。 他目光如炬,看着满面褶皱的高丽王,心想:也好,就顺应历史,将高句丽直接灭了!只要李二陛下答应我不屠戮无辜百姓,一切好说! “王上,我原本是奉我大唐皇帝之命,前来与高句丽和谈的。可是如今我见高句丽百姓生活并不是那样安康富足,你们帝国也满目怆然,所以我决定灭掉你们!” “你可惊讶?” 孟喾一笑,看着高丽王立马阴沉的脸,笑道:“当然,我会帮你拔出邪神教,至于姜国府和尹世楼,我也会帮你解决,不过你要答应我,将来不可抵挡大唐的军队入驻,如何?” 这是孟喾能想到的最为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两国就不会开战,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而且也是最为简单有效的满足两国帝王心思的办法。 但是,这样霸道的条件,高丽王会答应吗? 要知道高丽王虽然窝囊,但也只是生于皇室落寞之时,一生不得志就连老婆儿女也没办法保护,他心里早就隐隐积怨,怎么可能轻易答应? 不过,他有得选么? 如今的高句丽根本就是外强中干,虽然尹世楼和姜国府是两大利器,里面的人可以以一敌百。但是那有何用?只要有高句丽完整的地形图,李世民就会派重兵攻打,到时候一定会将高句丽连根拔起,什么也不剩。 最为可怕的就是屠城,高句丽一直都是中原皇帝的心头病,一旦李世民拿下高句丽,屠一座城来玩玩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就算是不屠城,那战争又得死多少人? 孟喾并不想看到这种局面,而高丽王更是不愿意。 所以他一定会答应,这也是孟喾为何来说明用意的原因,没有完全的把握,谁特么会一来就说明用意? “嗯……” “好!本王答应你,不过你拿什么保证?” 高丽王紧皱眉头,在这样的情况下妥协也是他最后的办法了,他抬头问道:“我怎么相信一个姓名都不知道的人?你又如何能够做到你说的保证?” 呵呵! “王上,这可没得选,而且你看这令牌,难道汝苏会交给一般人?” 孟喾冷笑,道:“如今也是危机关头,我已经有高句丽大部分的地形图,王上,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不想看到血流成河!” 高丽王沉默了。 他也知道高句丽如今这个样子,已经没有任何办法挽救,但是他想为自己的百姓谋取最大的利益,这也是他最后能做的了。 做了近二十年的窝囊王上,他也想摆脱这种命运,不过高句丽的百姓能够再次过上富裕的生活吗?高丽王并不知道未来如何,也不知道大唐会不会给他们足够的粮食,但他没得选择。 “好!我答应你!报上你的名字和条件,我会尽量满足你!”最后高丽王还是妥协了。 孟喾轻笑,赶忙坐在桌案的对面,自顾自的拿起茶杯斟茶,然后满满喝上一口解渴。 他微微一笑,道:“在下孟子然,字喾,陛下可以称我子然,我的条件很简单。我需要邪神教的一些事情,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还有姜国府和尹世楼。” “还有那皇室宝图,你也要告诉我在哪里?” 高丽王一愣,前面的要求他暗衬自己能够做到,但是后面那个宝图就让他有些为难。 他面不改色的看孟喾一眼,发现孟喾正毫不在意的打量着寝宫,根本没有搭理他,让他不由苦笑,暗道:这家伙……真的是汝苏看中的人?怎么一点也不给我情面啊? “呵呵,我可以告诉你,不过那皇室宝图已经不在我这里,它早就被邪神教教主夺了去,你自己要自己去拿,我可没有办法!” 高丽王自嘲一笑,道:“至于尹世楼和姜国府的情况,我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随后高丽王开始给孟喾上课了。 尹世楼和姜国府,二者虽然都培训武者,但其使用的方向有些不同。姜国府培养的是骁勇善战之辈,能够在战场上厮杀的将士。而尹世楼培训的则是密探死侍,刺探情报,暗杀敌国的首脑,极度凶残,而且一点也不怕死。 他们幕后的势力已经极为庞大,在整个高句丽已经形成势力网络,而且精锐至少千人,掌握了高句丽一半的兵权。 ……… 听高丽王废话了一刻钟,孟喾心神一荡,他并不认为仅仅凭他和阴玄机就能抵御尹世楼和姜国府,至于后面提到的的邪神教,他现在也没有能力推翻。 不过若是刺杀尹世楼和姜国府的少主,让他们彼此误会,自相残杀,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孟喾又不知道如何设计,有些苦恼。 不过尹冰室和姜凤阳现在都不是孟喾的对手,如果孟喾要杀他们,几乎是手到擒来。 “呵呵,既然如此,我也知道我想要的东西了,若是我把姜国府和尹世楼的主事人全部宰了,王上可有把握拿回部分兵权?” 孟喾思索片刻,突然说道:“邪神教那些痞子,再等一个月,我便可以除掉一些阻碍,不过都是无关紧要的人,王上,你等我消息吧!” “在此期间,你还是好好做你的傀儡,至于汝苏,我会让她回到你的身边的,放心!” 说完,孟喾皱眉,他当初答应过君倾颜,将汝苏留在高句丽,如今也只有去找到汝苏,然后将她留在高句丽的王都,乾都郡了。 她的身份没有暴露,在乾都郡生活也没有麻烦,只要他安安分分的在高句丽待着,那么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高丽王一愣,突然面色凝重,笑道:“你还是别让汝苏见我,她会怪罪我的……” ……… “好吧!” 最后,孟喾无奈的点头答应,然后离去。 高丽王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惆怅不已,觉得今天这个决定已经给高句丽定下了未来。 “哎……有因就有果……高句丽也算是要重新和中原融合了…” 他看着宫内的房梁,不由摇头苦笑。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九十一章 食婴(一) 月光盈亏,灯火阑珊。 孟喾匆匆回到客栈,看着月色,发现还不到亥时,而客栈的灯火未灭,还有落脚的客人在喝着热酒,吃着可口的饭菜。 阴玄机和君倾颜也坐在一旁,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好像早就知道他要回来了一般。几人生活在一起也有半月之数,其中微妙的默契还是有的。 而阴玄机身旁坐着一个妖媚,动人又冰冷的女子,这让孟喾好奇。他缓缓走上前去,赶忙喝一口茶解解渴,仔细打量着一旁的公孙四娘,轻笑一声。 “玄机,你真是不要脸,这样绝色的人儿竟然上了你的贼船,真让人羡慕!” “听闻积阴山的宗主也是风流成性,现在看来你深得父亲三昧,将来恐怕也会拖欠一屁股风流债,那时候我可要好生打趣你一番了!” 孟喾说着说着,突然盯着公孙四娘,笑问道:“不过,你倒是给我介绍介绍这姑娘是谁啊!!?” 呃…… 阴玄机等人一愣,他们还以为孟喾要说什么不好的消息,如今看来是他们多虑了。 阴玄机看一眼一旁的公孙四娘,不由笑道:“我在康乐坊带回的苗子,玄阴太体,将来在内功修为上成就非凡。我见她也是一个苦命人,于是就带回来了!” “她叫公孙沐,小名四娘!” “子然随意称呼她即可,无需拘谨,从今以后她就是自己人了。” 公孙四娘一笑,然后再一次如同冰山一般坐在那里。她好像不怎么喜欢笑,虽然她身在青楼,但是这突然要正儿八经的应付外人,她还是有些不习惯,所以闭口不言,只能一笑而过。 孟喾点头,不再多言。 几人就这样偶尔一句闲谈,然后都回房间睡觉了,尤其是孟喾,忙活了一大晚上,累得不行,赶忙洗脚擦脸,钻进被窝里。 躺在硬木板的床榻上,孟喾舒坦的耸耸肩膀,踢踢腿脚,然后安然入睡。 月亮隐没在那光洁的云朵里,夜深了。 ……… 清晨,微风缓缓,二月十七,这是一个好日子,按理说应该吹来的是春风得意,但却让人感觉透心凉。 路上还是有零星的人来来往往,也有当街叫卖的商贩,还有偶尔出现巡逻的士兵。商铺也陆陆续续开张,当地的百姓依旧面无表情,好像行尸走肉一般,过着日子。 抬头便可以看见天空一直蒙着一层阴霾,那是笼罩在百姓心中的痛和积怨。 孟喾坐在客房的窗台上,看见街道上一棵郁郁葱葱的柳树,仿佛回到长安的通明湖畔,那里的柳树也应该如此春风得意吧? 他寂寞的半眯着眼,将头倚在窗栏上,很是淡然的笑了笑。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呵呵,贺知章老前辈说得好啊,春风像一把剪刀,而岁月则是一把杀猪刀。也许我就是那待宰的肥猪,自己把自己按在杀猪架上,等别人来取走我的性命……” “哎,故乡遥,故乡谣,故乡肴!” 孟喾一脸愁闷,多想喝酒一杯,奈何身体原因,只能牢骚几句,安抚自己心里的忧愁。 他刚要从窗台上下来,就听见街上有人大喊:“谁去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啊……呜…呜呜…呃…嗯……呜…”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吧……!!” 街道上一个妇人哭哭啼啼,见人就往腿上抓,哭着闹着要人去救她的孩子。 她脸上有些淤青,鼻腔也还有已经凝固的血痕,头发也是乱糟糟的,衣衫破碎,好像被别人毒打一般。她撕心裂肺的声音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多的是路人的冷漠,没有人搭理她,最多给她一脚,将她踹开。 这种冷漠好像就是这个郡县最真实的写照,是深入人心的现象,对于这种事情,当地百姓竟然可以毫不在意的忽视,可见有多么司空见惯。 孟喾一愣,纵身一跃,直接从二楼落下,轻飘飘的停在那妇人身前。 “你说,我帮你!” 孟喾面色严肃,说道:“你孩子怎么了?你说出来,我帮你!” 阴玄机也注意到那个妇人,也从楼上跳下来,吓得一旁的行人赶忙躲闪。但更多的是像看蠢蛋一样看着他和孟喾两人,嘲笑着,议论着,他们的声音很小,但阴玄机却能听见。 “这两个异乡人……没事找事…这种事情,谁有办法?” “哎…这个女人也是,没事干嘛带孩子出来,这一下被盯着了,谁敢去帮她?” “可笑!呵!刚才那个臭小子还说帮她,真是无知,他可能帮到?愚昧!” “………” 这些话显得格外的冷漠,但更多的是无奈。 要怎么样才会有这样的无奈呢?那可能需要多少同样的事情一连串的发生,而这些人都深感无力,才会有这样的冷漠啊! 阴玄机心头一颤,看着那鼻青脸肿的妇人,站在一边,等待着了解这个事情的真相。 妇人抬头看着孟喾,好像抓住希望一般的抓捏着孟喾的袖子,一边痛哭一边恳求道:“快去肴寻阁……!求求你…快去救救我的孩子…我给你磕头了……求你……求你……” 砰…砰…砰!! 妇人连忙磕头,连续磕了三个之后,孟喾回过神来将她扶住,郑重其事的说道:“我马上去!” 说完,孟喾纵身而去,一脸冷冽的朝着那所谓的肴寻阁而去。阴玄机一愣,立马回到客房,拿起孟喾的紫竹还有自己的兵器,也跟着前去。 在他们走后,妇人好像傻了一样,在那里痛哭磕头,额头渗出丝丝血迹,但她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一直磕头。 君倾颜缓缓走来,将她扶起,带进客栈。 ……… 行人散去,但那街道上,那一块石板上,留下的血迹就这样就在那里了。 阴玄机一路奔走,却没有赶上孟喾的脚步,当他走到那肴寻阁的时候,看见孟喾站在门外,捏紧自己的拳头,背影略显悲凉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了? 阴玄机摸不着头脑,他走上前去,站在孟喾身旁,也看向肴寻阁里面,不由心头一颤。 混账!!!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九十二章 食婴(二) 肴寻阁。 乾都郡的贵族酒楼,寻找天下的佳肴,故称“肴寻”。 这里是贵族子弟寻欢作乐的场所,在这里的都是一些极端的贵族子弟,他们依仗父辈、祖辈的荫蔽,有恃无恐的欺压百姓,剥削弱者。 孟喾和阴玄机的麻木的站在外面,看着里面的景象,恨不得立马出手。 “混账…!混账东西!老子去杀了他们!这群杂碎!” “竟然……竟然真的在吃人!!!原本我还以为汝苏姑娘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这是…真的!!?” 阴玄机刚要提到杀进去,却被孟喾拉住。 孟喾皱着眉头,看着里面那被装成一盘盘的所谓“佳肴”,心头一寒,都觉得毛骨悚然。 那一个石盘里装着一只瘦小的手掌,另一个石盘里装着两只小巧的耳朵…… “子然!!?” “不出手吗?” 阴玄机冷冷说道:“你别拦着我,我自己去!如今,大开杀戒是我唯一能为那位妇人所做的了!让开!!!” 内气瞬间爆发,寒气肆虐。 那霜寒之气四处乱窜,裹住阴玄机的身体,瞬间震开孟喾。 “站住!玄机!!!” 孟喾冷冷一笑道:“你想死吗?如今这个时候动手的意义在哪儿?那个孩子已经成为这些混账的盘中餐了!!!你给我回来,我们先回去整理衣容再来!” “我也……难受!!!这群狗娘养的!麻辣个巴子!我,孟子然今天不杀尽这群混账东西,誓不为人!不过……我们来高句丽是为何?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啊!” “走吧!我们先离开!” ……… 沉默… 阴玄机不为所动,冷眼看着那肴寻阁里的一群贵族子弟,心脏紧缩,表情冷冽到极点。 两人就这样僵持的站在外面,也不怕被人撞见,就这样对视着。 “好!听你的!”阴玄机最后还是妥协了。“我就让他们多活一会儿,走,先回去整理衣容…” 孟喾松了一口气,点头称是。 随后两人回到客栈,易容一番之后,换上麻布衣裳,坐在客房里。君倾颜和公孙四娘两女看着两人杀气汹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食婴,这样残忍的事情,竟然被几人亲眼撞见,他们万万没想到这种惨无人道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君姑娘,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个妇人……?” 孟喾一愣,没有看到刚才的妇人,不由皱眉问道:“你们将她安顿好,给她些银子,我们去去就回!” “嗯!”君倾颜和公孙四娘点头。 随后,孟喾和阴玄机从另外一头的窗户跳下,在那些屋顶上奔走,一路赶往肴寻阁。 ……… 肴寻阁内。 那群贵族子弟还在欢笑言谈,饮酒作乐,惬意十足。 “呵呵,这婴儿肉真是鲜美,不过就是少了点,如今也不知道哪儿还能弄到,今天还真是有口福啊!” “是啊,这肉很嫩,吃起来很是鲜美,虽然不是第一次吃,但回味无穷啊!” “呵呵!哎……那群愚民哪里知道这肉的味道,真是愚蠢,今天那个妇人还给脸不要脸,我给她财物换着婴儿,她竟然不给,真是活该,被我们收拾一顿,还不是被我夺得这婴儿回来!” “………” 他们继续言谈,谈笑风生。 “是吗?好吃得很呢?呵!我也想尝尝,还有吗?”一道声音传来,震惊四座。 孟喾一脸笑意的走进来,看着那十几个贵族子弟,笑了笑,问道:“你吃过了吧?呵呵……很不错…我把你肚子切开,挖出来尝尝可好!” 嗖! 二话没说,一把短刀直接将那个笑得最欢快的少年射杀,一刀封喉。 他根本没有时间反应,也没有看清楚那短刀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为何这两个人能突然进来,他就这样不痛不痒的安息了。 “子然,废话多了!” 阴玄机一脸自虐的舔了舔手里的另外两把短刀,冷笑道:“我来吧,你去解决坐镇幕后的那个家伙,我刚才隐约感觉到他的气了!” “他的修为很深,我不是对手,你去?” “我去!”孟喾点头,身影鬼魅般的留下一个个残影,重进那屏风遮挡住的位置。 那里坐着一个老头,一脸笑意的看着孟喾,笑道:“年轻人,多大的事啊,你杀我们尹世楼的人,不给个交代怕是走不了了……” “哦?那就试试吧!”孟喾一笑。 嘭! 一股磅礴的内气爆发,直接震碎孟喾身后的屏风,冷冷拔出那一节紫竹,笑问道:“你看我有资格吗?” 顿时,整个肴寻阁混乱起来。 阴玄机刀起刀落,轻描淡写的斩下那些贵族子弟的一根手指头,冷笑道:“吃了它,不然我让你们身不如死!” “你们不是那么喜欢吃肉吗?继续吃啊,把自己吃了!呵呵……你们这群杂碎,你可知道那孩子的母亲哭晕多少次?你们还有人性吗?” 嘭!!嘭…!!嘭! 一瞬间出刀,行云流水,一道道气旋撕裂,直接将那些贵族子弟的胸口压岁,一刀致命。 阴玄机并不喜欢折磨人,所以他直接出手了,毫不留情的杀了这些他觉得碍眼的混账! “呵呵……安息吧…孩子!大哥哥替你报仇了!” 阴玄机苍白着脸,仰头一笑,随即坐在一旁的桌案上,静静地侯着。若是有人闯进来,他会出手抵挡,若是没有,他会等到孟喾将那老头斩杀。 微风凉,人心惶惶! 孟喾依旧站在原地,他的紫竹却在滴血,那一股潺潺流下的血,有他的也有那个老头的。血腥味已经弥漫整个肴寻阁,门外道路上也有行人停下观望,不敢多说一句。 “呵!” “我敬你是个老人,你说!你都七老八十,活了一辈子的人了,为何还这么残忍,看着那群混账烹煮婴儿,为何不出手阻拦!” “你说,你也是爷爷辈的人,家里就没有一个孙儿,你怎么忍心看着那可爱的婴儿,那鲜活的生命消逝!” “你说,你可有罪?” 孟喾的声音响彻整个肴寻阁,路上的观看的百姓沉默了,他们突然觉得可笑,觉得悲凉,却无可奈何。 人命贱如草芥,在贵族面前更是不值一提! 雨来了! 风儿喧嚣着,卷起孟喾的衣角,吹乱他的发丝!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九十三章 食婴(三) 滴… 滴…滴…咚! 紫竹留下的鲜血已经在地面形成一面血色的明镜,粘稠的血浆和新鲜的鲜血交融,显得格外的惹眼。 孟喾衣衫裂开几个口子,厮杀留下的血迹斑斑,在那些残破的裂口出凝结成血疤。但他手里的紫竹依旧没有折断,除了有些细微的磨痕和血迹以外,其他什么问题都没有。 而那老者正在尽全力压住体内暴乱的内力,不敢有一丝懈怠,若是他放弃镇压,那么他一定会死,而且很快。他怕死,所以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拼命运转自己的内力去镇压孟喾给他打入的内力。 “呵!不过是一些奴隶的孩子而已,吃了又如何?倒是你们,身为唐人竟然敢多管闲事,这里可是王都,你们不怕死么?” “咳…咳咳!” 老者咳嗽一声,挥手擦去嘴角被鼻子强的尘土,笑道:“你这一脚还真是玄妙,竟然硬生生踢出一道剑气,以腿为剑,将如此强劲的内力打入我的体内,无视我的罡气,你很不错!” “若是天下有人能和你比剑,不足十人,而这十人的内力也不会是你的对手,你如此年轻,内力竟然比我还强,真是可笑!” “不过……你在凶狠又如何?你们都要死!尹世楼的人马上就来了,你们跑得掉吗?” “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带着嘲讽和威胁。 老者仿佛丝毫不惧孟喾,好像料定孟喾不敢杀他一般,自顾自的运气疗伤。 “呵!呵呵呵呵!” 孟喾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庞,一脸的冷笑,喃喃道:“的确是,我怎么敢杀你,你们有很多办法抓住我,不过……如果这个面孔根本不是我呢?要是我敢杀你呢?” “那……是不是你说的都会作废啊!” 噗呲! 一节紫竹突然洞穿老者的胸口,向他身体里不停灌输内气,孟喾蹲下身子,轻轻在看着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他的穴道。 “呵呵!很不错!” 孟喾起身,看着老者,很是认真的说道:“不要说话,不要动,也不要运功,不然会死的!” 随后他又看阴玄机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走吧!” 阴玄机冷漠的刮老者一眼,跟着孟喾离去,消失在街道的巷口。他们不停地留下蛛丝马迹,在每个胡同巷口都留下血迹,然后在最后一个巷口将身上的一副脱掉,鞋子也脱掉,拿出火折子焚毁。 “如今我们还不能回去找君倾颜他们,我们先逃到那山林中,趁着现在没人知道我们所在,藏起来!” “这里是最后一个巷口,也是最为靠近山林的巷口,我们逃到山林,然后才摘掉面具,等到晚上再回去,你说如何?” 孟喾探出头去察看一番,发现周围没有人,立刻说道:“走吧,我们有内气护体,不怕寒冷,可以在山林里待着!” 山林,那里什么都有,如今春季袭来,飞虫走兽也苏醒过来,尤其是那些被饿了一个冬天的野兽,更让凶狠,若是在山林里,稍有不慎就会被狼吃掉。 高句丽的雪狼可是凶残无比的! “子然,为何要躲,我们已经易容,大不了离开高句丽不就行了……难道你还要留着这里?”阴玄机不明所以,想到一些东西,立刻问道:“你和高丽王做了什么交易吧?” 呃… 这家伙,这都能猜到。 “嗯,我和他的确是做了一些交易,不过都是有利我大唐,这些我会在今晚到客栈的时候告诉你,你不必担心!” 孟喾自嘲一笑,想起阴玄机另外一个任务就是监视他,突然觉得有些悲凉,笑道:“陛下让你保护我,也是监视我,陛下不知道我会武功,他不相信我,我都明白,放心,我什么人,我自己知道,回到客栈,我都告诉你!” 说完,他直接纵身而去,朝着山林的深处,化作一道残影,隐匿起来。而阴玄机则是苦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无法反驳孟喾那一席话。 他的确是来监视孟喾的,李世民也的确不相信孟喾,但是他并没有要向李二陛下多嘴的意思,但对于孟喾和高丽王之间的交易,他还是要过问一下,毕竟身为人臣,不得违抗帝王之命。 阴玄机叹气一声,跟上孟喾的脚步,两人消失在山林中。 ……… 在他们走后,尹世楼的人赶到了,身边还有一个穿着旖旎裙子的女子。 “尹公子,你们尹世楼真是不堪一击啊,就算是在王都也会被人欺压上门,还真是可笑!”那女子轻笑,嘴角上扬,有一丝嘲讽意味。 尹冰室看着肴寻阁的一片狼藉,隐隐愤怒,但做没有发作出来,反而一脸笑意的说道:“邪音堂主,这是王都,这是我尹世楼的家事,和你应该没关系吧?” “那两个唐人竟然敢为这种事情大打出手,竟然敢在王都毁我的肴寻阁,杀我尹世楼的人,既然这么喜欢出头,我管你是谁,把整个王都的唐人都抓起来,若是他们不出来,一并处死这些唐人!” “呵!我看你们出不出来!” 说完,他脸色僵冷,满脸阴暗,冷冷的吩咐道:“来人,带人抓捕王都所有的唐人,全部集中在肴寻阁的街道来!” 那些侍卫虽然一愣,心头一颤,但还是按照吩咐下去做了。他们不过是下人,哪里敢违抗命令,只能乖乖的去做了。 邪音妖媚一笑,手指拉扯自己的耳发,赞叹道:“不愧是尹世楼的第一公子,如此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还真是毫无人性啊!” “呵!彼此彼此!”尹冰室冷笑,道:“邪神教作风狠辣凶残,这是深入人心的,就连吃尸体的护法都有,还敢说我们尹世楼,哪儿来的资格?” 邪音也不生气,娇笑一番,避免和尹冰室闹矛盾。她此次前来本就是想要玩玩而已,既然要玩儿,肯定有需要用到尹世楼的时候,她何必自寻麻烦,和尹冰室闹僵呢? 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暗道:尹冰室,奴家迟早会把你五花大绑,好好享受享受你的…… 随后,天色昏暗,经过几个时辰,终于将所有的唐人聚集到肴寻阁,而尹冰室面色僵冷的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自己的毛笔,很是淡然。 ……… 君倾颜和公孙四娘躲了起来,看到这种情况也愤愤不平,打算出手的时候却被突然回来的孟喾拦住了,几人坐在客栈的客房里,商讨事宜。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九十四章 你们先走 客栈。 夜色沉迷,客房里的烛光却是悠然闪烁,印照着房间里四人的身影。 孟喾的整理自己的衣容,任由从窗户吹进来的风缭乱他的发丝,他和阴玄机可是在雨里待了近四个时辰,若不是两人内功身后,恐怕早就死在雨中了。 而今,他们回到客栈,立刻就清洗自己身上的血腥,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麻布衣服,面色肃然的坐在一起论事,商讨后面应该怎么做。 “如今这乾都郡已然是是非之地,你们还是离开,我有一些事情要做,所以留下来,玄机,这是高句丽的完整地形图,你带回去给陛下!” “我恐怕不能跟你们回去了!” 孟喾一笑,轻举茶杯,在手里玩弄着,一脸茫然的笑道:“我曾经怀揣着和平处理高句丽和大唐之间的问题来到这里,如今却是满眼不堪。陛下当年说高句丽不可留,我断然阻拦,如今看来,陛下才是老谋深算!” 呃…… 子然! 阴玄机接过那一份地形图,也不矫情,但心里却是难受,皱眉说道:“子然,如今这高句丽的完整地形图已有,你且跟我们一同回长安吧,何必就在这是非之地?” 说到这里,公孙四娘和君倾颜也是点头,有些不明用意的看着孟喾,面色担忧。 “孟子然,我让你找的东西可有找到?”君倾颜还是忍不住问了。 “没有!”孟喾微微一笑。“你要的东西在邪神教手里,不过不必担心,我会帮你拿到手。至于玄机你说的一同回长安,我恐怕奉陪不了了……” “我答应高丽王,要帮他铲除尹世楼、姜国府和那邪神教,你知我的,我说过的事情就会做到。而且如今尹世楼抓捕乾都郡所有的唐人威胁我出去,我还不能走,我走了,那些无辜的人都会死,我要留下来!” “呵!我要去大闹尹世楼,你们就不必参与,带着地形图回去向陛下禀明情况。说孟子然无法和谈高句丽,有违当初誓言,不才,不敢见他!” “还有就是恳求陛下,将来若是我回不去,让他莫要伤害高句丽的百姓,他们都是无辜的。所谓‘国可灭,人且留’,陛下仁慈,一定会答应的!” “将来陛下若是驻军高句丽,定然会畅通无阻,我与高丽王说好的,不会有太多的伤亡!” “………不过这一切都是在我今晚能活下来的情况下的,若是活不下来,也请玄机兄恳求陛下,莫要滥杀无辜!” “孟子然在此叩拜!” 说完,孟喾跪地向着阴玄机三拜,笑道:“玄机兄莫要在意,这是我要你回去替我叩拜陛下,无需挂心,你们快走吧!” 寂静。 房间里静得连风声都听得见。 “你是认真的?”阴玄机一笑,冷冷说道:“子然,你当我阴玄机什么人?我能让你一个人去?” “你我之间虽然相识短暂,但你深得我心,今夜我陪你一起大闹尹世楼!” 公孙四娘立刻皱眉,开口说道:“少主,不可!既然孟公子让你回长安,那你便回去,如今大局为重,千万别随性而为!” 君倾颜一愣,她不知道还说什么,若是劝阻孟喾,那她的宝图就会泡汤,但如果不阻拦,恐怕今后真的就再也见不到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了。 呃…… 我在想什么,我才懒得管她的死活! 君倾颜耳朵发烫,最后不停暗示自己,但心里却是难受,难以平复那一阵阵悸动。 孟喾微微一笑,很是欣然说道:“你们不必担心,我的内功修为深厚,还有绝妙的身法,而且我已经掌握《青玄剑谱》第四剑,无碍的!” 哼! 阴玄机突然发怒,大骂道:“那你可忘记家中的那个小丫头?还有裴旻知道你没和我们一起走,他会如何责怪我?汝苏姑娘呢?你也不管了?你还真是大公无私啊!为了天下,放弃自己,呵呵,好事啊!这是好事!呵呵!” 孟喾一愣,说不出话。 不仅仅是作为当事人的他说不出话,就连君倾颜和公孙四娘也说不出话来,而阴玄机也突然沉默,整个房间都鸦雀无声了了。 呵! “惭愧!玄机,我终究是突然出现的人,而且谁说我一定会有事?你们安心回去,我定然会活着,我答应你!”孟喾轻笑,郑重其事。 阴玄机皱眉,他并不觉得孟喾这一次作死还能活下来,但是他知道眼前这个是的倔脾气,劝不动的,所以也只好妥协。 “………子然…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劝阻,但我真的不想你离去,我阴玄机也没什么旧友,你是一个,裴旻是一个,不多,所以你一定要活着!” 阴玄机从怀里取出几瓶药,放在桌案上,面色严肃的说道:“这是疗伤的良药,你带在身上,不管你今晚回不回得来,我们都明日离开!” 孟喾一笑,拿起一旁的油纸伞,缓缓的离去,他的手里拽着一张面皮,面色严肃,缓缓的出了客栈。 而房间里的几人则是各自离开,阴玄机回到自己的房间喝着闷酒,君倾颜坐在床榻之上,心里想着事情,反观公孙四娘,她却是安然无恙的修习功法,没受太大影响。 毕竟她和孟喾不熟,也没有太多感情,所以也就感觉不到那种难受。 夜深了。 肴寻阁前,一群无辜的百姓正跪在地上,他们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竟然要在这种磅礴大雨中跪着。他们害怕,恐惧,惊慌失措,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们很想知道接下来他们会如何? 而孟喾则是撑着伞,一步步走过黑暗的巷子,心里只有尹世楼所在的位置。他走得很慢,而那些跪在雨中的唐人已经开始被一个个的屠杀了。 每过一炷香就有一个人被宰杀,但孟喾不会去救,他知道自己救不了那些无辜的人,他不蠢,所以他直接去尹世楼,围魏救赵的道理他是懂的。 他袖筒里藏着那一节紫竹,他没有剑,那无光剑还在汝苏手里,他也不需要剑,紫竹一样锋利。他想起来长安的花,长安的柳树,还有长安的西市、集市。 他想起了慕凌,想起了长乐,想起了陈一品一家还有房玄龄一家。他心中冷冽到了极点,但还是坚定不移的前进。 他不惧任何人,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将尹世楼能杀的人,该杀的人都杀光。 有人说过:“混乱的世界如果没有秩序,那么就让杀戮成为这秩序的开始!” 孟喾轻笑,看着那鎏金的牌匾,喃喃道:“尹世楼,到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九十五章 血流成河 尹家房门前。 孟喾一脸戏谑的看着那鎏金的牌匾,纵身一跃便进了宅子,悄无声息的在这幽静的大宅子里行走,不发出一点声响。 《神隐诡道决》第一层就有如此功用。 孟喾很是淡然的撑着伞,看着整个尹世楼的环境,看着那突然出现将他团团围住的尹家侍卫,嘴角上扬,讽刺一笑。 “啊!被发现了……我今日是来送你们尹世楼满门去度阴间河的,你们不动手?”孟喾将伞收好,握着紫竹一路走向雨中。“来!走廊太小了,施展不开!” 话音刚落,那十几个侍卫直接拔出腰间的链刀,一齐杀向孟喾。 咚…咚…铿锵! 紫竹覆盖着一股透明的内气,与那迎来的链刀相接,发出清脆的声响。雨水被溅四处,撞击在周围的木柱、花草、水洼里,如同乐章一般有规律。 孟喾浑身湿透,但他身上的内气明灭可见,紫竹挺立,在雨中挥舞。每一剑都是那样霸道,催动内气,扰乱敌人的身法,击退敌人,不停追击。 面对十几个侍卫,孟喾依旧游刃有余的在雨中抵挡,毫无悬念的拨弄出数道剑气,瞬间将庭院中的积水溅起,形成一层水幕。 水幕遮挡那些侍卫的侍卫,而藏在水幕后的剑气却一齐爆发,切开四五个侍卫的身子,将他们分尸两段,身首异处。 “呵!这么不经打?你们不是尹世楼的弟子吧……那还不滚?想死?”孟喾冷眼看着那剩下的九人,鼻息厚重。 那几人丝毫不惧,继续对孟喾出手,刀光印照,气流翻腾,遗漏的刀气却没有一道击中孟喾。 “愚昧!” 孟喾痛骂一声,手中的紫竹裹携着内气,瞬间出手。 暴刺! 紫竹来回刺出,在几个侍卫胸口穿出一道小口,瞬间封住那几人的行动。 《青玄剑谱》第一剑,暴刺!可以瞬间封住对手行动,麻痹神经的一剑。但却只能麻痹几个呼吸的时间,对于那些真正的的高手来说,麻痹的时间不到一个呼吸。 孟喾反手横扫,剑气迸发,直接切开剩下几人的手脚,剥夺他们的行动能力。 “呵!自不量力!”孟喾讽刺咧嘴,笑道:“你们的神经麻痹,就算感觉到疼痛也说不出口,是自找的!我刚才有说过,让你们走的,你们自己不走,这可怪不得我!” 啪啪啪! “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没想到你还真有胆子,竟然敢直接来我尹世楼!很不错!” “这一出围魏救赵要想达到目的,需要你们胜过我们尹世楼的所有弟子,虽然你的功力深厚,但真的能活着走出去吗?” 突兀出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淡然的抚摸着自己的胡子,笑道:“你来送死,我们尹世楼不能怠慢了,尹世楼的小辈们,谁去送他上路?” “呵呵,我来!”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小男子缓缓从一旁走到孟喾身前,拱手一拜,道:“小子,你很不错,说真的你若是我尹世楼的弟子多好,可惜了……废话少说,在下尹春楼,还请赐教!” 话毕,还没等孟喾反应过来,一支铁笔就突兀出现在眼前,笔尖凌厉,内气激荡。 孟喾赶忙抄起紫竹,竖在身前一抽,抵挡那锋芒毕露的铁笔。 箜!!! 紫竹空心蹦响,差点破碎。 “好生霸道的内气!”孟喾惊喜的看着紫竹上的裂痕,面色严肃,认真的看着尹春楼。“如此霸道的内气,需要足够的体力支撑,你们持续多久?还有……你的速度能跟上我吗?” 嘭嘭嘭!!! 孟喾周身环绕的内气发出尖锐的爆破声,内气固缩,化作一层罡气蒙住他的身体。 唰! 他的身影一闪,挑起庭院中的积水,再次形成水幕。随后他的身影如同鬼魅,宛如在四面八方,在不同地方挥动紫竹,发出一道道剑气。 剑气相互之间呼应,化作一条条锁链,形成一个以尹春楼为中心的巨大气旋,将庭院中的积水卷起,形成一口口水刀,无孔不入,切开尹春楼的衣裳和肌肤。 回天! 《青玄剑谱》第二剑! 尹春楼周身内气散开,形成一个圆球将他裹住,抵挡那些水刀,但水刀太多,绵绵不绝,不停的击溃他的罡气,消耗着他的内气,让他有些吃不消。 他的内气虽然霸道,但是如此被消耗下去也会吃不消,而孟喾的内气浑厚,还在不停施展“回天”,维持那巨大水龙卷。 “呵!不和你玩了,如今你的内气也耗得差不多了,该死了!”孟喾一笑,侧握紫竹,脱手而出。 他的速度极快,一瞬间贴近尹春楼,刺出紫竹。 “大胆!你敢!”一旁旁观的其余尹世楼弟子,有人大吼,立刻出手阻拦,击退孟喾。 噗呲! 微末的声响被雨声掩盖,孟喾毫不在意的站在庭院中,冷冷的看着自己正前方的老者,暗衬自己的内气,心里盘算起来。 就算是他内气浑厚,那也绝对是不能坚持太久的,而且尹世楼的弟子也不是吃素的,所以他要直接出手,对付所有人。 “呵呵,你慢了!”孟喾一脸不屑的看着那救下尹春楼的男子。“你出手真慢,他已经死了!” 嗯? 那男子一愣,看着怀里的尹春楼,果然气息全无。孟喾的那一刺果真是必中! “混账!”那男子暴怒,提剑杀来,怒气冲冲的说道:“尹寒门前来领教!” 孟喾一愣。 “剑?不是铁笔?看来尹世楼也会其他的兵器嘛!”孟喾轻笑。“不过,我就不想和你们继续玩下去了!” 嘭! 孟喾的内气攀升,就连脚下的积水也被吹来,露出庭院原本铺垫的青石板。 他的眼眸冷冽,如同寒冬,犹如一颗冬日里的明星,印照一切,仿佛一切在他眼里都是尘埃一般孱弱。 “好强……” “那是什么内功修为……第几重天……???” “不知道,按照先秦以前的说法,习武之人称为武者,内功修为分为先天后天两大境界,后天一共九重,每一重天就是实力的飞跃,就好比第一重天的武者,就算是十个也不一定是第二重天武者的对手!” “那个臭小子,恐怕已经达到第七重天了,比我们要强太多,不过他也不能以一敌百,哪怕是我们联手,他也不一定吃得消!” ……… 听到这种议论,孟喾笑道:“说的不错,习武之人修为再高,他也不过是人,只要是人,那如何能以一敌百,除非是对付普通人。对付同样的习武之人,想要以一敌百,那就是笑话!” “不过……” “你们真的能跟上我的……速度……么?” 唰! 咻!!!! 孟喾暴射出去,手中的紫竹挥舞,来回婉转,身后却残留着没有跟上的内气。那些内气全然就是一道道剑气,因为孟喾的速度太快,看上去那些剑气好像停留在原地一般。 这就是《神隐诡道决》第三层。 无数剑气滞留在空气中,而是孟喾的身影却在庭院中飘来飘去,让那些侍卫、尹世楼的弟子、老者都应接不暇,一会这边看着,一会儿那边看着,完全反应不过来。 “退下!快退下!这是……这是《青玄剑谱》!!!他是侠…侠宗的少宗主,聂弘的亲传弟子!”老者惊慌失措,突然大吼。 那些尹世楼弟子一愣,赶忙推开,身躯立刻裹上一层罡气。 司空! 《青玄剑谱》第四剑,司空! 嘭嘭嘭! 那些滞空的剑气突然乱窜,暴溅而出,击打在木柱上,木柱破碎,而那走廊也差点垮掉。花草飞溅,庭院里摆放的几口水缸也尽数破碎,发出沉闷的声响。 剑气游荡,孟喾送开手机的紫竹,一道道剑气从竹交迸发,迎向老者。而那些滞空乱溅的气流击打在那些守卫身上,将他能的身体贯穿,顷刻间便要了他们的性命。 他们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身死!那一剑虽然看似不快,但孟喾的速度很乱,虽然剑气好像被滞空一般,但那都是因为孟喾的速度太快,所以才滞空。 噗!!!呲嘭! 滚滚鲜血从走廊流下,浸入庭院的积水里,血色开始蔓延,渐渐染红了那有些浑浊的积水。 而那些尹世楼的弟子也不好受,他们刚才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剑气明明击打在他们的罡气上,却仿佛如同无数剑尖刺在他们的身体上,无比难受。 最后那些剑气击穿他们的罡气,刺穿他们的手臂和腿脚,他们有得直接跪倒,有得使不上劲来,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孟喾。 好强!!! “那是什么剑招?竟然如此强大………呵…呵…不过…他的身体也吃不消吧,那么多的剑气一齐迸发,他的内气还有多少?” “咳……只要……看老爷子…咳…的啦!” “咳……同辈人里…恐怕也只有姜凤阳和尹冰室是他的对手…他的内力和剑招都太诡异了!” ……… 老者目光闪动,刚才最为震惊的就是他自己了,孟喾那些滞空的剑气没有一道是指向他的,但脱手的那一节紫竹却是袭向他的…… 他回想起来都有些后怕,仅仅就是一节紫竹……差点要了他的老命。 “呵!小子!你和聂弘什么关系?”老者周身冒出朦胧的白气,手心凝练出球形气旋。 孟喾一惊,赶忙后退几步,警惕的注意着四周,暗道:这一次恐怕要栽在这里,我的内气已经快要耗尽了! 那一节紫竹碎落满地,刚才在刺向老者的时候,被他的罡气震破。 孟喾手里已经没有剑了! “老人家,你尹世楼纵容弟子食婴,我不过是取他们狗命而已,那里得罪你了,再说你明知道他们食婴,还不阻拦,恐怕你也内心黑暗得很啊!” “不过嘛……你问我老爷子和我的关系?你猜?” 孟喾一笑,极为迅速的点击自己的穴道,十三命脉全数打开,他的气海澎湃,原本快要耗尽的内气也来源源不断从十三命脉里涌出,供给全身。 嘭! 孟喾的骨头都发出“咔嚓”的响声,周身内气凝练,将他包裹。他浑身是血,有他的,也有尹世楼那些人的,他的衣衫也破碎不少,眼睛被血熬得越来越难受,头发湿润,直挺挺的看着老者,笑了。 “哈哈,老家伙,你看我现在够不够你杀?”孟喾轻笑,挥手就是一道剑气。 剑气犀利,比原先他开启十三命脉还要强大数倍。剑气撩起庭中的积水,将那浑浊的水凝练成一柄巨大的水刀,横击老者。 “哼!小道……尔…” 老者身后抵挡,手中球形白气迎上那水刀,却被眼前出现的人影吓坏了! 好快! 嘭!!!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孟喾一脚踢飞出去,撞在一根巨大的木柱上,将那木柱都砸出一个坑。 噗! 老者吐血,捂住刚才被孟喾踢中的腰间,面容扭曲,艰难的站起来。 “呵呵,老家伙,记住我的名字,在下孟子然,字喾,长安郊区人士,也是屠你满门之人!”孟喾咧嘴一笑,抬手一掌,击出一道气流。 那气流如同一个巨大的手掌,将那些半生不死的尹世楼弟子击中。 “啊!!!噗!!” 那些尹世楼弟子惨叫一声,一命呜呼。 “你……好生狠毒!!!”老者磨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孟喾。“我尹治国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孟喾轻笑一声,道:“是吗?那你去死吧!” 一道剑气横扫,将尹治国削成两段,无数道剑气袭来,在地上刻上一串大字。 “一群弱鸡,还不够我杀” 孟喾突然跪地,感到不适,他刚要封住自己的穴道,准备离去就听见一阵阵吼声。 “那里,在那里,快去抓住他!” “在那里,快去!” “………” 尹冰室回来了,带着军队来捉拿孟喾,却发现尹世楼被屠满门。 “混账!!!!” “你们给我找到他,抓住他!我要让他碎尸万段!” 尹冰室抓狂的嘶吼,疯了一样在那些尸体上摸来摸去,弄得他白净的衣服全是血。 “呵!真是讽刺!”孟喾一笑,直接催动《神隐诡道决》离去,而他身后追兵不断。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九十六章 高堂明镜悲白发 一秒记住【笔趣阁中文网】,为您提供精彩阅读。 夜色当空。 乾都郡背后的乾山已经被火把照个通明,雾气蓬勃整个山林的草木,血色朦胧那来来回回的人影。 原本安静的乾都郡在这一刻都沸腾起来,大街小巷都知道尹世楼被血洗的事情,人心惶惶。他们都有些心惊胆战,害怕自己也遭殃,被尹世楼牵连。 而孟喾一路奔逃,朝着山林深处逃窜。 他的十三命脉还没有封住,《神隐诡道决》也催动到极致,躲避着后面的追兵。 虽然二者的距离越来越远,但那些追兵好像吃了粑粑一样跟在后面,孟喾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啊! 孟喾的内气越来越匮乏,他的身体也快要无力,但他没有办法停下来,他后头还有几个抠脚大汉举着大刀阔斧,时不时挥出气流,震得他身形颠倒。 该死! “真是疯了,明明已经有三十丈开外的距离,这群杂碎竟然还要追我!真是该死!!!”孟喾破口大骂,心里一沉。 他的速度再次提升,几乎突破了《神隐诡道决》的极限,身形在微风中游走,与后面的追兵拉开距离。 呕…咳……咳咳!!! 他突然干咳几声,一股铁锈味的甘甜涌上喉咙。 咕…咕噜… “必须赶紧封住自己的十三命脉,不然我就真的完了!但是一旦我封住自己的十三命脉,我就和普通人无异,会被那些追兵抓住的!”孟喾紧皱眉头,长舒一口气。 他依然没有封住自己的十三命脉,反而极力催动自己仅存的内气,双指并拢,向身后横扫,指尖迸发出一道剑气,势如破竹,席卷身后的一切。 剑气斩断身后的杂草,卷起叠叠落叶,直接迎向三十丈开外的几个追兵身前。 “小道尔!”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断然出手,横握一把硕大的杀猪刀,罡气席卷,缭乱内气四处乱传,抵御周身。 “嗯?那是………小心!!!尹朱候!”突然传来呐喊。“那……不能碰!!!” 尹朱候没有反应过来,杀猪刀和那一道剑气碰撞! 啾!!!轰!!! 剑气消逝,化作无数乱窜的气流,围绕着尹朱候几人,形成一个巨大的球形牢笼,将几人困住。 “该死!我都让你不要去硬碰那剑气的,那股剑气从三十丈开外扑面而来,可见那个家伙的内气精纯,而他也没有兵器,应该是以指为剑,他的剑道恐怕已经没有几人比得上了!”一个俊俏少年皱着眉毛,责怪几句。 “集寒,你也不能怪我,那剑气犀利无比,而且大得惊人,就算我们躲开,恐怕也会被拉扯进来……”尹朱候牢骚几句,为自己辩解道。 “说些废话,现在该怎么办?”一旁的女子也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那环绕的气流,有些担忧的运转内气。 嘭! 气流击打在女子的罡气上,将她弹开,踉跄几步之后,被身后的尹集寒扶住,这才停下来。 “这气场要还要维持几个呼吸,我们强行破开吧!”尹集寒一愣,手中的铁笔挥洒,牵引自己的内气汇聚在笔尖。 其余两人见状,立刻出手,共同使用手段轰击那球形气场,瞬间击破之后再一次追了上去。 他们锲而不舍的追赶着孟喾,一定要将孟喾捉拿回去交代。 ……… 雨停了,月下的身影还在追逐。 孟喾体内的内气也消耗殆尽,他只能无奈的封住自己的十三命脉,缓缓的移动身体,向山林更深的地方逃遁。 他的身体已经疲倦得使不上一点力气,再加上强行打开十三命脉的反噬,这一路上,他一边逃遁一边吐血,艰难的张望四周,害怕被人追上。 “咳……这次真是托大了,没想到尹世楼还有那种老家伙坐镇,他的实力很强,若不是我打开十三命脉,再加上他年事已高,就凭我还杀不了他,可惜……廉颇老矣!!!”孟喾轻笑,眼眸冷冽,翻过一颗岩石,拖动自己的身体,继续向前。 不逃就会死! 他的心里深刻知道这件事情,那黑色的头发也化作雪白色,这是十三命脉打开太久的后果。青丝化白发,从此他再也没有机会变回原来那一头乌黑的头发了,而他还不知道的想着逃命。 山林里奇怪的鸟鸣,凄凉婉转,震人心弦。风吹动树木上的嫩叶,发出沉闷的响声。在雨停后,乌云散去,月亮再一次出来,印照着追逐的几人,显得格外的朦胧。 ……… 孟喾一路奔逃,走到了山林的尽头,发现那里是一个深不见底的裂口,裂口之下雾气弥漫,看不清半点情况。 “小子,怎么?内气耗尽了?跑不动了?”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孟喾回头一看,那三人果然追了上来,还一脸杀意的看着他,弄得他发笑,悠然道:“不跑?谁说我不跑了?与其被你们抓住弄死,还不如我自己死得疼快!” 他转头看着那寒气逼人的裂口,心惊胆战,心头默念道:妈呀!这特么的跳下去肯定活不了啊!但是不跳也得死……哇靠!!!!这么高,跳下去死了也不知道疼吧? 还没等他行动,那三人突然纵身杀来,准备将他拿下。孟喾猝不及防的回头,看见张牙舞爪的三人,不由一惊,脚一滑,突然摔了下去。 我去!!! “他特么的没准备好啊!”他绝望的声音悠悠传来,最后消散。 尹集寒等人一愣,看着那深不见底的裂口,冷哼一声,骂道:“混账!便宜他了,竟然让他这样逃脱了惩罚,该死!!!” 他气急败坏的撒下衣袖,愤然离去。 尹朱候也目光幽幽的看着那裂口,不由也觉得心惊胆战,暗道:从这里跳下去还能活?算了!还是回去复命吧! 说完他和那女子也跟着离去。 月光深邃,山林又重归静谧,风儿依旧在吹,月色还是那样皓明。 ……… 一个时辰以后,尹世楼。 那几人灰溜溜的回去,看着一脸阴沉的尹冰室,立马跪地说道:“公子,那贼人身法极好,轻功一流,我等几人根本碰不到分毫。不知为何他后来内气耗尽,宁愿跳入那幽寒裂口也不愿被我等捉拿。属下无能,还请公子赐罪!” 尹集寒几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去看尹冰室,更不敢去看那血流成河的庭院,还有那一片打斗留下的狼藉。 “滚!没用的东西!”尹冰室眼神阴翳,杀气腾腾。“呵呵!传令下去,将乾都郡所有的唐人都杀了,一个不留!我要他们为爷爷陪葬!” 尹集寒一愣,身躯不由一颤,心惊肉跳的拱手接令。尹朱候也是低着头,赶忙陪着尹集寒离去,不敢多说什么。 “死了?死了又如何?我要您的唐人都陪葬………呵呵呵呵!竟然敢血洗我尹世楼,我到要看看,是你心狠手辣,还是我凶残暴虐!”尹冰室半眯着眼,眼眸冷冽,诡异的一笑。 而他并不知道,在他赶回尹世楼的时候,阴玄机等人早已将所有的唐人遣送出乾都郡,剩下的都只有高句丽的百姓而已。 客栈里,阴玄机几人面色沉重,各自安坐在桌案前,看着桌上的茶壶,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已经将那些无辜的人送出乾都郡,孟子然怎么还不回来?”君倾颜略显焦急。“他血洗了尹世楼,这个消息恐怕会传遍整个武林,就算是大唐也会露出风声,虽然没人知道那就是孟子然所为,但我们却知道!” “他如今还没有回来,恐怕已经……” 君倾颜沉默,不好继续说下去。 “不会的!”阴玄机摇头,坚定不移的说道:“子然他如今实力深不可测,更能冲开十三命脉,除了我家老头那样的实力能够和他争锋,其余的人几乎都不敢和他正面对抗,他不会有事的!” “不说这些,不论如何,我们明日再走!” 说完,几人再一次沉默了。 而公孙四娘多的不是担心,而是震惊。她与孟喾根本没多少交情,自然没多少担忧,而孟喾的作为却让她震惊不已。在这个乾都郡,胆子大到竟然以一人之力血洗只要守卫不足的尹世楼,她万万没想到孟喾真的敢如此。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哪个时候,尹世楼虽然没有多少守备,但也不是一般人敢闯的,更何况是一个人,所以她觉得震惊。 “少主,你且放心!孟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我等还是好好歇息,也好应付后面的突发情况……”公孙四娘直言不讳。“如今尹世楼被血洗,他们肯定会报复的,我们还是早做准备!” “………”阴玄机一愣,面色一寒,呵斥道:“你先下去!” 公孙四娘一愣,皱眉离去。 在她走后,君倾颜也是淡淡说道:“你脾气不好,我也就不打扰你了,我也先回自己的房间,你也早点休息吧!” 说完,她也离去了。 阴玄机一脸茫然的坐在那里,不由自主的从兜里取出酒壶,又开始一个人喝着闷酒,对于他来说,孟喾已经算是兄弟了。 “子然,你安然无恙才好!” ……… 尹世楼的在发现乾都郡的唐人都消失之后,气愤不已,但也无计可施,他们的爪牙虽然很多,但也不能将整个高句丽的唐人都杀了,所以也只能放弃这个念头。 不过尹冰室可是很不甘心,发疯似得在庭院里练习自己的招式,却被邪音盯上了。 啪啪啪! “尹公子好身法,呵呵!不过你想要报仇雪耻,那恐怕是不行的,听说你们不知道那贼人是谁?而看见过他的人有全部被诛杀,你也无法得知他的身份……” “他已经死了,你想要报仇也只能找到他的亲人,可是你不知道他是谁,如何找到他的亲人?若是你愿意答应我的条件,我便可以调动邪神教帮你查出他的身份,你看如何?” 邪音一笑,妩媚的扭动自己的身子,手也搭在尹冰室的脖颈处,喘息道:“我想尹公子不会拒绝的!” “………”尹冰室说不出话,他表情有这厌恶的避开邪音,目光闪动,思索着刚才的那一番话。 最后他无奈的点头,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呵呵…”邪音一笑,走过去挽住尹冰室的脖子,笑道:“姐姐想睡你!” 闻言,尹冰室瞳孔一缩,思索片刻之后,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他开口说道:“好……我答应你……!” 随后,邪音一笑,红润的嘴唇堵在尹冰室的嘴巴上,先尝一口滋味,笑道:“你我可以双修,提升实力,我睡你,你也睡我,我还会帮你查出那贼人的身份,这种双赢的美事儿,不是很舒服吗?” “呵呵,走吧,去你的房间,姐姐会让你很舒服的,让你试试我的剪刀腿!” 说完,她拉着尹冰室就走,却没有看到后者一脸的嫌弃和无奈。 两人回到房间里一阵浪叫,声音传遍整个尹世楼,但却没有人敢去打扰。邪音欲望不止,不停的索取,差点把尹冰室榨干,还好尹冰室是习武之人,内力身后,才能抵挡邪音的几波攻势。 (查得严,就不多给福利了。) ……… 第二天,整个乾都郡都安然无恙,姜国府也派人去尹世楼问候,却被无情的轰了出来,姜凤阳最后亲自登门拜访,表示这个事情,他也很伤心。 可是尹冰室一点也不待见,最后也把他赶走! 而阴玄机等人也没有等到孟喾回来,忧心忡忡的离去,他们没必要再待在乾都郡这个是非之地。与其在这里待着,还不如将这几个月发生的情况带回长安。 “子然……”阴玄机心里难受,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当初我应该陪你去的……如今你到底是生是死啊?” 公孙四娘不敢多言,静静的跟在阴玄机身后,消化她自己的《太阴弱水决》。 君倾颜突然一愣,拱手说道:“阴玄机,孟喾生死不明,我还有事情,我就先回苗疆,就不和你们一路了,就此告辞!” “………”阴玄机点头说道:“好,就此告辞!” 随后,三人分道扬镳,阴玄机先是去李靖那里禀报一番,而君倾颜却是直接回长安了。 (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 第一百九十七章 冰河裂谷 咚…… 一滴水落在那冰凉的水缸里,发出清脆的回荡声音。小木屋里挂着藤蔓,藤蔓之间又有奇异雪白的花相衬托,整个木屋让人感觉很温馨。 “啊……”孟喾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邦邦的石床上,剧烈的头疼让他眼前模糊。 “我在……哪儿……?” “我……是不是到了地府?不应该啊……地府哪儿来的花?”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清晰,孟喾这才发现自己在一间简陋的木屋里,他的身体却动弹不得。 “啊?你醒来了?”一个穿着狼皮衣裳的女子惊喜万分。“你竟然能活过来,好神奇,爷爷说你一辈子都会躺在床上,没想到你活过来了!” “哎呀,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孟喾眼前昏昏沉沉,伸手说道:“水……给我水…” 女子赶忙从一旁的水缸里舀起一碗水,轻轻拿来,将孟喾扶起,喂给他喝。 咕噜咕噜……咕……噜…… 甘甜的清水入喉,孟喾这才舒服不少,他刚要抬手抬脚,突然发现手脚根本没有知觉,动都不动。 嗯? 怎么回事?我的手脚没断啊…… 孟喾心里疑惑不已,赶忙向一旁的女子求助,道:“姑娘,我的手脚为何没有知觉,是断了吗?” “呵呵!”那女子一笑,打趣道:“没有,你的手脚只是暂时失去知觉,没有断,这是服用蚀骨草的副作用,没事的!” 听到女子的回答,孟喾松了一口气。 他若是没有手脚,那就和死人无异,还不如死了,免得拖累人。听到自己的手脚还在,孟喾心情好多了。 “呵呵,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敢问姑娘芳名?”孟喾微微一笑,急忙问道。 “哈哈,你怎么文绉绉的,和我们教书先生一个模样,以后可不要这么和我说话,我听不惯!”女子一笑。“我叫月儿,你叫什么名字?” 孟喾点头,回答道:“孟喾!” 在两人认识后,孟喾也问了许多问题,关于他所在的地方,还有月儿的族群。 ……… 这是冰河裂谷,在深不见底的地方,这里藏着无数千年不化冰,所以寒气逼人,而且万古不化。 根据月儿所说,冰河裂谷从先秦以来就一直存在,她们也是从那时开始就一直生存在这里,在这里休养生息,她们被称为狼族。 狼族,在《山海经》里就有记载,狼族就是黄帝轩辕氏的种族,后来因为轩辕统一中原,狼族的图腾和其他种族的图腾融合,也就有了后来的龙图腾。 月儿他们一族的祖先当年是奉行黄帝的命令,在这冰河裂谷守护黄帝的空陵,也就一直在这里了,不知道外界的任何变化。 孟喾一直躺在石床上,等待着蚀骨草的药效过去,这样他也可以起来活动活动手脚。 《三元造化心经》再一次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的内气也强大不少。 所谓的气,就是人的精气神所在,也就是通俗的“内力”,但在先秦没有内力的说法,所以江湖一直统称内气。 先秦有练气士,他们开启了内气的修炼方法,强大的练气士可以抵御寒冷,燥热,在水上行走,在雨中滴水不沾。而那时候能使用内气的人很少,人们无法理解这些现象,所以那些人被称为“神灵”! 先秦以前,神话众多,都是人们无法理解一些现象,或者是自己的期望得不到满足,后来被神化,成为色彩绚丽的故事,被广为流传。 如今修习内气的人众多,也算是明白先秦以前那些奇怪的现象。 ……… 一个时辰之后。 孟喾总算是熬过蚀骨草的药效,可以随意活动手脚了。 那日他从裂口掉落,进入这冰河裂谷之中,侥幸被谷底生长的藤蔓接住,也算是命不该绝。 如今他伤势也好得七七八八,可以出去看看这冰河裂谷的全貌,也好寻找出去的办法。 他起身穿上月儿给他准备的衣服,纵身一跃,从木屋的窗户跳出,来到外面的世界。 “这里不是冰河裂谷么?为何有花有草?” 孟喾被眼前的景象惊吓住了,四处张望,发现这里的确是冰河裂谷,远处的山脉全是寒气逼人的冰山,而这一片土地却是奇异,生长着花草树木,也有鱼虫鸟兽。 月儿惊喜的看着走出来的孟喾,缓缓走过去,笑道:“药效过去了?” 孟喾点头,感应着体内的奔涌的内气,不由一震。 嗯? 为何在这里,我的内气可以如此顺畅的流通? 孟喾惊疑不定。 按照平日里的情况来说,一般运转内气就是要费武者体力的,也就是所谓的“内气绝,体力尽”的说法。不过在这里,孟喾感觉内气流动顺畅无比,仿佛活了一般。 “可有竹杆或者是木条?”孟喾回头看着月儿一笑。 月儿一愣,点头道:“有!我给你拿来,不过就是不知道你用不用得惯,我们这里的竹子可能有点奇怪!” 小丫头一边嘀咕,一边去木屋旁边摸索,最后找到一节竹杆。她兴致匆匆的走到孟喾身上,将那一节竹杆递给孟喾。 “你要干嘛啊?”月儿捂嘴一笑。“你不会是要用它当拐杖吧?哈哈!” 呵! 孟喾拿着竹杆,入手之后突然感觉到一丝差异,看着那一节竹杆,暗道:这白竹竟然幽寒入股,就连我也感觉到那让人很不舒服的寒冷。 “哦?月儿姑娘,这白竹可有名字?”孟喾回头一问。 月儿闻言笑道:“有!爷爷说它叫雪玉竹,是这里天生地长的竹子!” 雪玉竹? “这竹子很称手,可否送我?”孟喾把玩着竹子,越看越喜欢。 刚才他偷偷向那竹子里灌输内气,发现他的内气竟然带着一丝寒气,不由让他震惊不已。 “可以!送你了!我们这儿很多呢!”月儿大方的摆摆手,毫不在意的样子。 孟喾心喜,想要试一试手里兵器的威力,但又想到月儿在身边,不由说道:“月儿姑娘,你退远一点,我试一试这竹子好不好使!” 月儿一愣,不明所以的点点头,退到一旁,静静地看着孟喾,看他会弄出什么名堂。 孟喾提着竹子,笑道:“日后就用你了!” 突然,孟喾周身浮腾内气,滚滚的气流如同长龙缠身,最后全数汇聚在那竹剑之内。 嘭! 气势如虹,一道剑气迸发,划过木屋旁的草地,留下一条长长痕迹,而那草地也只剩下一条深沟。 月儿目瞪口呆,喃喃道:“练气士……” (未完待续) ------------ 山不在高,水不在深 ------------ 第一百九十八章 救人 孟喾拿着竹剑,心头一颤。 刚才他只是动用了自己三成内气,没想到就有原来的七八成内气的威力,竟然硬生生将那草地斩出一个三寸左右的剑痕,让他自己都有些傻眼。 “好强!若是我大闹尹世楼的时候有这样深厚的内气,恐怕不必冲开十三命脉也可以来去自如……”孟喾收回内气,将竹剑也背在身后。 而一旁的月儿早已是呆若木鸡,眼神空洞的看着孟喾,嘴里喃喃道:“练气士……练气士果然来了,爷爷……真的说对了!” 刚才那一声响动,引来了周围居住的妇人还有孩子,他们也忧心忡忡的看着孟喾,嘴里也念叨着“练气士”三个字。 “妈妈……那个大哥哥就是练气士?就是那些故事里的“神灵”,对吗?”小孩躲在妇人身后,好奇的偷看孟喾几眼。 妇人一愣,呵斥道:“别乱说话,那可是“天神”!你们可不要乱说话,有些话说不得!” 那小孩赶忙闭嘴,抓住自己母亲的衣裳,不在说话。 哈? 什么鬼? 孟喾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那些妇人孩子,笑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什么练气士?这不过是内气而已,你们真的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就是一个习武之人……” 他快要被那种崇拜的眼光看懵了,略显尴尬的摸摸鼻子,还以为刚才试练竹剑将这些妇人孩子吓坏了。 “大人,你就是练气士啊!你刚才挥动雪玉竹的样子和我们晓得的预言一模一样!你就是大帝所说的人,你可以去帝陵看看!”其中一个妇人跪地,恭恭敬敬的为孟喾解惑。 孟喾一愣,满头大汗,立马说道:“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是练气士,我就是一个习武之人……” 那些妇人面面相觑,齐齐说道:“大人,莫急!等月儿的爷爷狩猎回来,他自然会给你解释。我们这等妇人了解的也不多,不知道从何说起,还是等男人们回来跟你说吧!” 随后,她们散去,各自回家做活去了。那些孩子却还躲在远处偷看孟喾,眼神里全然是好奇之色。 孟喾一愣,嘴角一抽,走到月儿身边,问道:“你爷爷他们在哪儿,我想去问问情况,如何可以离开这冰河裂谷?” “大人,爷爷在那边的雪山狩猎雪鹿,我带你去!”月儿不敢怠慢,恭敬说道:“大人和石壁上的预言一样,拥有那奇怪的气,也是从天上掉下来,能挥舞竹剑发出威力强大的气流!” “原先大人只符合一点,所以我以为你并不是预言中人,就好像我们的教书先生,他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哈哈!” 她笑声是那样迷人,随意。 嗯……也是从上面掉下来额的……?? 孟喾吃惊,觉得难得的巧合,笑道:“走吧,我们去找你爷爷,我要问一问出去的路,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月儿一愣,还是一脸笑意的说道:“嗯,这边!” 随后,她带着孟喾前往西边的一座雪山,在那里能够看到一群壮汉在一个老人的指挥下围捕一头巨鹿。 那巨鹿身影巨大,如同一座小山丘一般,比两头牛还有大一些,行动缓慢,庞大的身躯摇摇欲坠。那样的巨大的野兽竟然被十几个壮汉制服,让人诧异。 孟喾皱着眉头,看着那巨鹿倒下,溅起无数霜雪,不由问道:“你们对那巨鹿做了什么?为何它就这样被你们击倒?” 刚才那个情况,孟喾也是看在眼里,不由疑惑。那样巨大的雪鹿竟然就这么被弄倒,他有些不敢相信。 “呵呵,也不是什么难事,雪鹿本就行动缓慢,我们在弓箭上涂抹了大量的蚀骨草汁液,所以它才会被麻痹,如今动弹不得。”月儿高兴极了,立刻解释一番。 今天猎到雪鹿,他们的村子也够吃上好些日子,所以能不开心么? 就在众人高兴一声狼嚎响起,远处一阵奔腾声响,一群冰狼正飞速赶来,准备夺取雪鹿。 孟喾一惊,吓得不轻。 那冰狼的体型巨大,比一个人的体格都还要壮硕一些,若是不赶紧离开,定然会成为冰狼的盘中餐。而那些壮汉又舍不得辛苦狩猎到的雪鹿,不肯离去,准备迎战冰狼。 孟喾一愣,看着身边紧张的月儿,不由心头一颤,暗道:他们为何这么在意这一头雪鹿,没了可以再猎啊!为何如此执着,那冰狼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就在他思索之际,那些壮汉已经迎上那群雪狼,拼命的搏杀起来,鼓足劲挥动手里的大刀,去抵挡那狰狞凶残的冰狼,极力想要保住那一头雪鹿。 冰狼狰狞,巨大的狼爪锋利无比,它们听从狼王的命令,将那些壮汉围住,就连月儿的爷爷也在其中。 月儿心里焦急,看着孟喾,请求道:“大人,你可以去救救他们吗?你一定可以的,你是练气士!” 孟喾一愣,嘴角一抽,一脸茫然的看着月儿,又看着那凶恶的冰狼,头都大了。 他是人,虽然拥有内气,但怎么可能斗得赢那群狼呢? “啊!我试试!”最后他还是无力的答应了。 他抽出竹剑,纵身前去,《神隐诡道决》也催动到极致,快速的接近狼群,面色凝重挥动竹剑。 剑一转,气势如虹,一股股气流攀升,交错,形成尖锐的气旋,轰击在那群冰狼的腹部。 呜呜…… 冰狼吃痛的叫唤一声,还是纹丝不动的守着那雪鹿,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孟喾吃惊,四处张望,终于在一处小山头看到一直在胸脯银白的冰狼,那只冰狼体型巨大,正死死的盯着他和那头雪鹿的尸体。 呵! 你就这么饿吗? 孟喾摇头一笑,直接出手,杀向那只狼王,手中的竹剑被内气萦绕,在奔走过程中形成数道剑影。 地面上的雪花飞舞,被孟喾的竹剑牵引,形成一个巨大的冰钻,指向狼王,犹如疾风而去。 狼王眼眸冷冽,直接跳下,躲开那冰钻,龇牙咧嘴,将那锋利的獠牙露出来,愤怒的盯着孟喾,直接扑来。 孟喾一惊,将竹剑收回,后退几步之后,爆发出自己的内气,强大的气势席卷,一会气流浮腾,在寒风中喧嚣,将孟喾身躯四周的飞雪吹散。 “滚!” 一声音波引动整个雪山,震慑住所有的冰狼。 月儿听见那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差点晕倒,就连那些壮汉也难受不已,摇摇欲坠。冰狼赶忙退后,结成一团,将狼王护住,快速离去。 只要气势比过狼群,它们就会忌惮。 孟喾松了一口气,看着一旁的老者和月儿说话,不由笑了笑,赶忙过去。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九十九章 预言(一) 冷风吹来,鲜红了雪山里人们的脸颊。 冰河裂谷之中,多的是原始的野蛮和姿态,这里的村民很是淳朴、简单,他们脑子里想的是活下去,等待轩辕大帝所说的预言之人。 月儿看着老者,给他说明孟喾的情况。 “爷爷,我们前些日子救下的人是练气士,他有“气”,而且能够娴熟的使用,刚才您也看到了,他赶走了冰狼群!” “我觉得他就是大帝要等的人,爷爷要跟他说说预言的事情吗?” 月儿脸上的欢喜不减,惬意的看着那巨大的雪鹿,笑了笑,对着孟喾招手,笑道:“大人!你快过来!” 她的笑容仿佛浑然天成,来自心灵深处,看到那种笑容,好像将所有人都暴露在和煦的阳光下,惬意闲适。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停留在那笑容之中,一切都静止了。 孟喾坐车的走过去,先是拱手施礼,笑道:“小子孟喾,多谢老人家的救命之恩,此后定然铭记在心,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 老人诧异,和蔼的点点头,扶起眼前的小伙子,语重心长的说道:“大人无需如此,大人是练气士,是大帝要我们等待之人,不必如此多礼!” 两人寒暄几句,然后用木轮将那雪鹿尸体架好,一同带离。 孟喾轻笑,毫不在意的问了问:“老人家,这雪鹿可是不多?各位那冰狼群和你们都很在意这雪鹿尸体?” 虽然只是猜测,但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这雪鹿尸体来之不易。 冰河裂谷虽然奇异,但这里的生命却是少得可怜,一路走来,也不见多少年兽鱼虫,而且这里吃得都是粟米,并不是水稻。相对来说粟米的产量要小得多,所以温饱问题成了部落最大的问题。 这也是为何狼族部落的人口总是维持在二三十户左右的原因。 “呵!大人,实不相瞒,这雪鹿每年也见不得几次,而冰狼群一直都是以雪狐为食,如今雪狐越来越少,所以冰狼群才会和我们抢夺那雪鹿尸体,都是为了生存!”老者叹息,一脸的无奈。 对于他们来说,冰狼是图腾上的神灵,是不可以伤害的,若不是为了自己族群能够活下去,他们就会把雪鹿尸体让给冰狼群的。 可是这是难得的肉类,所以狼族部落也不想放弃。 孟喾闻言,心里一沉,皱着眉头思索起来。他既然被这狼族部落所救,自然要想想办法解决部落的温饱问题,不然他就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这样啊……”孟喾看着四处,问道:“老人家,那个山林可去否?你们在里面有没有发现什么可以食用的野菜吗?” 冰河裂谷中,虽然三面都是雪山,但是最南面的却是一处山林,那里绿树红花,与这冰河裂谷格格不入。 “那里……去不得!”老者皱眉,叹气道:“那山林里有怪物,从我们来到这冰河裂谷时,那怪物就一直存在,每到夜晚就会吼叫,声音如同少女,会吃人的!” 吃人? 听到看着的言语,孟喾嘴角一抽,回头又看到老者惊恐的表情,面色一僵,暗道:怎么可能……哪有怪物什么的……我就不信了… “呵呵,老人家,过些日子我去哪儿看看吧,也好为你们找到一条活路,若是有野菜或者薯类作物,那么你们以后也可以垦荒栽种了!” “怪物什么的……恐怕并不存在!” 孟喾眉头紧皱,更加凝重的看着那深邃幽静的山林,叹气道:“老人家,我想知道着冰河裂谷可有出去的路?” 在这句话之后,那些壮汉和老者都是一愣,面色低沉,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大人,应该是有一条路的,但是那里只有你能进去,我们都进不去的!”小丫头回头拉扯自己爷爷的衣角,撒娇道:“爷爷,你就告诉他吧,您也觉得他就是大帝要等的人吧,那就把预言告诉他啊!” 老人叹气,开始为孟喾讲述预言的事情。 ……… 黄帝时期,有九天仙女赐下兵书,使黄帝战胜蚩尤,统一中原,称为“人皇”。 后来黄帝走到生命终点,他说自己得到九天仙女的预言,说有一个来自天外的练气士会去一个叫做冰河裂谷的地方,九天仙女要他为那练气士指引回去的路。 后来黄帝派遣部分族人前来这冰河裂谷,修建空陵,将指引的预言画在空陵的石壁上,留下族人世世代代守护这里。 这也是月儿她们的职责所在。 听到后面,孟喾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以为这只是神怪之说,是古人无法理解自然现象所以才出现的神话,所以很不相信,但又不好意思明说,只能在一旁尴尬的点头。 这些故事实在是太过玄幻了,孟喾作为一个穿越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这种预言呢,不过老人家说得很投入,他也只能敷衍了事。 随后… 一群人回到村子,那些妇人孩子看到男人们狩猎到如此巨大的雪鹿,不由欢呼,拿出家里的工具,准备将这雪鹿的肉全部割下来,毛皮也要完整弄下来,也好给孩子们做件新衣服。 而孟喾则是被老者拉扯着进了一间木屋,神神秘秘的样子,然后老者拿出张兽皮,轻轻的递给孟喾。 “这是大帝说要给你的,里面是你们练气士的功法,好像是说突破先天……先天境的!”老者记忆模糊,吞吞吐吐的解释。 先天境? 什么鬼?这特么的是修仙的吧? 孟喾一愣,一脸不信的接过那兽皮,看着上面的文字,突然发笑,道:“老人家,我也看不懂这些符号啊,这记载的都是些什么啊?你可否给我说说?” 说实在的,刚才孟喾接过那兽皮的一瞬间,差点想要骂娘。那兽皮上全是一些图腾符号,他根本就看不懂,那还说个屁啊! 老人家疑惑,不过也很少随意的接过那兽皮,给孟喾解释。 “窍穴通,辟气海;气海蕴灵,神通五感;练气成兵,气形如阔;纳合气海,开辟先天。” 短短几句,立刻让孟喾大惊失色。 “这是内功心法!”他口中喃喃,陷入沉思。 我还以为是修仙呢……没想到真的是内功心法,不过黄帝时期的练气士恐怕就是我们拥有内气的人吧…… 孟喾无奈的笑了笑,道:“我已经记下了,这兽皮我也就不用了,明日我就去空陵看看,看那预言的详细!” 老者一愣,点头道:“好,既然如此,今晚就让我们狼族为大人歌舞吧!” (未完待续) ------------ 第二百章 预言(二) 昨夜篝火歌舞,部落的人们都很是高兴。 经过昨夜的闹热,孟喾看着木屋外的景色,男人们又出去狩猎了,去那些雪山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再遇到雪鹿或者是雪狐。 在这裂谷之中,他们保持着原始的生活习惯,以捕猎和采集为生,穿着兽皮和粗麻做的衣服,过着安定的生活。 “如今我也该去那空陵看看了,那里面应该有我要的东西,或者说离开这冰河裂谷的办法!”孟喾叹气,拿上竹剑,开始向着空陵所以而去。 孟喾苦笑一番。 这里的人当年都是自愿从那山崖裂口下来的,想要回去,只能从裂口回去,而当年建造空陵的人早已经死在墓穴中,没有人知道出去的路,唯一有机会出去的就只有空陵里藏着的秘密了。 一路走来,孟喾只觉得雪山寒风凛冽,也没有遇到任何危险,而他的表情却是凝重无比。 雪山靠近村民所说的空陵,他越是感觉内气难以运转,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无法支撑他继续走下去。他伸手看着自己手中飘散的白气,心头一颤。 完了完了! 这雪山好是神奇,竟然加快我内气的消耗速度,而且越往里面走,越是寒冷…… 孟喾抬头,内气裹住自己的身体,迎着风雪缓缓的走向那帝陵的入口,被帝陵前的石狼惊呆了。 “这……狼图腾?如此巨大的狼形雕刻,看来这里就是所谓的轩辕大帝的空陵了!”孟喾微微一颤,四处寻找机关。 他必须要找到机关才能领取陵墓中,不然那巨大的石门即便是一百个他也是推不开的。 帝陵的大门前除了两个巨大的狼形石雕就没有其他的东西,就连那时候的图腾文字也没有,帝陵的大门上也是一个巨大的狼首,也没有任何文字或者是图腾符号。 孟喾伸手去触碰那奇怪的石雕,突然感觉到一阵不适,气海里的内气好像沸腾了一般,从他的身体上飘散出来。 “这……好奇异……竟然不受我得控制,这是什么石头雕刻的?竟然可以影响我的气!” 在震惊之后,那石门竟然自己打开,露出里面幽静深邃的黑暗。 “哦?这样就可以了?怪不得月儿的爷爷说只要拥有气的人才可以进去做个陵墓,原来如此!”孟喾一笑,转身走进陵墓之中。 在他进去的那一刻,石门突然关闭,里面的油灯也突然亮了起来。 这种手段在古代墓穴里也是常用的,将黄磷浸泡在灯油里,而陵墓里因为长期的封闭,一直没有氧气,一旦有人进入,空气进入,那么黄磷就会燃烧,点燃油灯。 “呵!好手段,这就是匠人,石匠和木匠的手段我也是了解不少,这种进门就通气的手段,就是石匠和木匠一起的工艺。”孟喾轻笑,看着陵墓中的景象,不由皱皱眉头。 里面的空气还不充足,孟喾呼吸起来有一点难受,但他学有刺客世家,聂氏的《龟息术》,所以在这空气稀薄的环境中也是没有太多阻碍的。 陵墓中空空如也,什么东西也没有,除了一个石桌,其他的地方就连石雕也没有。而石桌上摆着一个盒子,那金光闪闪的盒子引起孟喾的注意。 “这是不是也太简单了?难道就不怕盒子里的东西被别人拿走?”孟喾疑惑,刚抬脚就吓得半死。 唰! 铺天盖地的铁箭袭来,如同密密麻麻的雨点一般,那种密集程度,根本无法躲开。 我靠! 按照剧情来说,不应该是一支铁箭吗? 这特么的…… 孟喾差点哭出来了,侧手提着竹剑,运转自己的内气,立剑一挥,一道剑气掠过,在他头顶形成伞状气场,将那些飞来的铁箭挡住。 不过孟喾的剑气虽然犀利,但还是无法抵挡那铁箭的数量,他只能无奈的不停挥剑,想要等到那铁箭消耗殆尽。 过了片刻。 铁箭也算是射完,孟喾松了口气,立马催动《神隐诡道决》,快速的接近那石桌的位置。 嘭! 石桌前的地板突然坍陷,变成熊熊燃烧的火海,再一次将那金光闪闪的盒子保护起来。 孟喾刚才差点骂娘,他原本刚要接近那石桌了,突然脚下的石板塌陷,变成火海,他也只能无奈的回退。 咻!咻!咻! 这一次袭来的是银针,无数银针飞来,速度极快,根本不是那铁箭能比的。 银针细小,在那种速度之下更加难以看清,孟喾无奈,只能用内气裹住自己的身子,以免被那银针所伤。 “银针上恐怕有剧毒,若是被扎中的话,恐怕就完蛋了!”孟喾沉吟,直接走向火海,纵身一跃,却发现身形快速的下坠。 不好! 他立马脱掉掏出自己怀里的一瓶药,轻轻放下,纵身一踩,借药瓶再次将自己托起,飞过火海。 “好险……” 他拍拍胸脯,神经这才放松下来。 刚才那种情况真是凶险万分,若是他一不小心掉进那火海,怕是四五个呼吸的时间就会变成骷髅的。 如今能够捡回一条命,也是多亏阴玄机送给他的药。 “哎,玄机兄果然深不可测,恐怕早已知道我会遇到这种危险,提前给我准备了那么多药瓶,真是多谢了!”孟喾咧嘴一笑,转身看着那黄金宝盒。 那盒子里藏着就是预言,也就是走出这冰河裂谷的方法,或者还有这别的什么。 孟喾缓缓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帛书,轻轻摊开,一脸懵逼的看着上面的墨画,差点疯了。 “这……这是什么鬼啊!竟然是以墨画的方式留下预言,这黄帝还真是知我啊,竟然会想到我看不懂他们的文字,给我留了墨画。这样我也算是能够看懂了!”孟喾哭笑不得。 而四周也安静下来,火海消失,一切重归平静,孟喾直接飞身而起,走到陵墓中间,再一次审视刚才的墨画。 ……… 三刻钟过后,他也算是看明白所谓的预言是什么,也知道出血冰河裂谷的方法了。 不过他的脸色凝重,却高兴不起来。 “啊……这样么……” (未完待续) ------------ 第二百零一章 预言(三) 陵墓之中,孟喾盘膝而坐,恢复体力和内气。 他目光闪动,捏着那张帛书,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一种惊喜,又有一种难受。 他是穿越来到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和历史上的大唐不同,人物错乱,事件也改变很多。但他已经熟悉了这个世界,在这里他有太多的放不下了。 可是…… 如果能够重新回去,回到二十一世纪,自己在的地球,那又会如何? 父母还好吗?亲朋好友还好吧? 孟喾自嘲一笑,道:“没想到还可以回去,虽然不知道这预言到底是真是假,但它等到我来,知道我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人,也告诉我回去的路,那么我是不是应该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回去?” 回去? 孟喾曾经想过回去的,回去照顾自己的额父母,和熟悉的朋友一起闲谈,那多么惬意。更主要的是有网络,有手机,还有很多便捷的科技技术,而这些都是大唐没有的。 可是后来渐渐的忘记了,回去与否其实也显得并不重要。家里还有弟弟,父母也有人照顾,如果实在回不去,那就算了。 可惜…… 如今他又知道回去的办法,虽然不知真假,但他心里矛盾不已,回去与不回去让他心乱如麻。 如果回去,那么慕凌那丫头怎么办?答应房玉珠的又怎么办?汝苏又会有怎样命运?大唐的百姓能过得好一些么? 他不知道。 孟喾眉头紧皱,长叹一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帝啊!你可真是害死我了,你怎么就要告诉我回去的方法呢?你不告诉我,我也就不会想回去,你这……真是让我情何以堪啊!”孟喾苦闷不已,提着竹剑离去。 在他走后,石门再次关闭,只剩下风雪漂泊。 沐着风雪,已是夜晚,孟喾披星戴月的行走在雪地里,突然一愣,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当它回头一看,是一只离群的冰狼。 糟糕! 孟喾眸子冷冽,内气覆盖全身,冷冷的看着那双绿幽幽的眼睛,浑身一颤,撒腿就跑。 他的速度极快,但还比不上冰狼的速度,在夜晚他的视力也没有冰狼的好,若是搏杀起来,恐怕他要吃大亏。 “倒霉!这该死的冰狼,我怎么就会遇到这离群的冰狼呢?”孟喾一边骂娘,一边跑路。 手中的竹剑乱挥,无数剑气迸发,轰击在那雪地上,溅起无数飞雪。可惜没有一剑击中那只穷追不舍的冰狼。 孟喾嘴角一抽,破口大骂:“我去!逼我的!” 咻! 竹剑横立,孟喾手中白气浮腾,蕴藏着恐怖的威势。剑一转,两股气流攀升,相互交错呼应,形成一股两丈高的气旋,卷向身后的冰狼。 飞雪飘散,那只冰狼被气旋撕扯,直接震飞,倒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嚎叫着。 “哈哈,还敢追老子,早知道按照练气士的内功修为划分,老子已经后天境八重天了!你一只离群的冰狼还想着追我?蠢货!”孟喾喜笑颜开,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呜…呜… 狼嚎声响起,显得格外的凄凉,它的声音好像将死之歌,回荡在孟喾的耳间。 “呵!优胜劣汰,你既然已经离群,那么就该被埋葬在这风雪之中,就算你嚎叫也没有用,老子才不会就你的!”孟喾感叹一声,直接离去。 他对那只冰狼并没有太多的怜悯,毕竟刚才那只冰狼还要吃他。他可不是南郭先生,会为了这白眼狼牺牲自己。 他淡然的回到村子,来到月儿爷爷的木屋前,轻轻叩响房门,问道:“老人家,小子想和你聊聊,可以进来吗?” 房间里响起一阵声音,悉悉索索,最后老者才说道:“进来吧!” 孟喾轻轻推开门,发现月儿和他爷爷都在木屋里,刚才好像在交谈什么,如今孟喾进来,他们又不说了,弄得孟喾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人家,你们有事情要说吗?那么小子明日再来吧!就不打扰你们了!”孟喾有些惭愧,立刻拱手赔罪。 老者一愣,面色有些凝重,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愣在那里,笑道:“练气士大人,你别走,老朽也要话要和你说!” 月儿一愣,眼眉低沉。 看着月儿如此模样,孟喾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关切的问道:“老人家你但说无妨,若是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你就说!” 月光隐藏在云朵里,微风从窗户流淌进来,吹得屋里的三人脸颊红润。 “大人,我们这些人已经在这里待了一辈子了,也没有出去的想法,但老朽不愿意月儿也待在这里一辈子,所以我想你带月儿出去!”老人语重心长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心头也不好受。 孟喾一愣。 他也是猜到一些,但没想到是这个事情,这种托付的要求,他一般是不愿意答应的,但考虑到这爷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呵呵,无妨!我已经知道出去的方法,到时候我就带着月儿姑娘一起出去,不过……老人家,你将月儿托付给我,是准备给我当小媳妇吗?”孟喾故意打趣一句,看着月儿,笑了笑。 说起来,月儿身上的野性和奔放让他眼前一亮,这种姑娘没有他认识的那些丫头的礼性,但更多的是淳朴和自然,说实在的他也很喜欢,作为一个男人,想要三妻四妾也是无法释怀的。 不过,他可不喜欢强人所难,所谓感情,乃是慢慢磨合,而不是冲动。 带离月儿,他并没有什么困难,只是日后要怎么安置月儿,他也不知道,所以现在才故意打趣,才会哭笑不得。 月儿脸色红润,她纯真的说不出话,对于孟喾,她只有仰慕,多余的都没有了,所以在这个时候才会显得尴尬。 但她还是摇头说道:“大人,我不和你出去,我要陪着爷爷,他老了,我要照顾他!” 孟喾一愣,有看着老者,不知道还说什么。而老者紧皱眉头,呵斥道:“你年纪轻轻,落在这冰河裂谷是害了你,月儿,听爷爷的,跟着大人出去!” 月儿难受,糜声连连,道:“爷爷……我……不会出去的!” 她放不下的是多年了照顾自己的爷爷,但心里还是想出去看看的,只是在两者面前,她选择了前者而已。 (未完待续) ------------ 第二百零二章 山林怪物 清晨,孟喾微微打开木屋的窗户,心里一沉。 昨夜里,月儿和她爷爷争执不下,最后月儿哭着恳求,终于逼迫她爷爷妥协,让她留下来了。 而孟喾也是松了口气,若是他真的接受月儿这个锅,那么以后又得多一份责任,他一个人闲散惯了,本来在长安就要几个锅要背,真的不想再往自己身上揽了。 在这冰河裂谷来了也有半月之数,他身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虽然头发白了,但也不影响什么,就是看上去怪异一些。 他淡然的走出门,一路上跟那些向他躬身行礼的妇人孩童打招呼,缓缓的走向南面的山林,去那里寻找一些可以种植的作物,也好为狼族部落以后得生存做一点贡献。 南边的山林里,绿树红花,杂草丛生,偶尔能听见悉悉索索的响动。里面有野兽也有月儿爷爷所说的“怪物”。 那怪物没人看见过,但没到雨夜就会出来嚎叫,声音凄婉,如同少女一般。这种难以理解的事情,被引申成了鬼怪之说,称为吓小孩的故事。 孟喾不以为然,直接走进山林,沿途的杂草被竹剑斩开,渐渐的形成一条路。 他的身形隐没在山林之间,越走进山林里,越是感觉舒服。他在那里感觉身心舒畅,温度也是那样的适合,清新的空气被微风带来,扑鼻的青草味道和花香四溢。 “这冰河裂谷还真是神奇,三处乃是千年不化冰形成的雪山,这最南边却是郁郁葱葱的山林,大自然的伟岸,真是让我无话可说啊!”孟喾发现,四处察看,找寻作物。 狼族部落若是想要在这里活下去,恐怕仅凭狩猎是不够的,而他们又不敢进入这山林之中,所以孟喾才会进来看看,若是能找到一些果树,或者是薯类,那就好了! 孟喾微微移动,沐浴在风里,心情也放松不少。这就好像以前一直要思考很多问题,也要被良心和道德束缚,在这里至少可以不用去想那些东西,心情自然要舒畅许多。 咚! 咚!咚咚! 渐闻水声回荡耳间,孟喾来了兴致,草飞剑疾,斩出一条可以行动的路,闻声而动,寻找源头。 一路奔走,孟喾见到不少山楂树,心头一喜,在记好山楂树位置的同时继续赶路。 他不想放弃寻找那源头活水,因为有水的地方就可能有鱼,若是有鱼,那么也就可以养殖,也是食物的一种。 ……… 山林里偶尔也有野兽出没,都是一些弱小的食肉动物,并没有大型的猛兽,更没有月儿爷爷说的怪物。 孟喾来到水声的源头,发现一个巨大的水潭,水潭清澈见底,潭底的岩石凌乱,还有不少的鱼在石头上附着。水潭之大,若是不竭泽而渔的话,足够狼族部落捕鱼几十年。 这山林也是巨大,若是按照二十一世纪的面积计算方法来说,这个林子恐怕也有三十公顷左右。而眼前这个水潭恐怕也有七八亩左右,在前进的中间,由于草木遮掩,看不到对岸。 孟喾一笑,看着水潭里的鱼儿,摸摸下巴,喃喃道:“这也算是食物的来源了,我刚才一路走来,看见不少的山楂,那东西也可以种植使用,位置嘛可以不动,就留在那里,用一份地图标记就好了!” 孟喾发现这整个山林的结构很是简单,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圆形迷宫,中间就是这水潭,四周是密密麻麻的树木,而且里面植被种类繁多,很多东西都可以使用。 水潭边还有鱼腥草,薄荷这些东西。而一旁的刺李子和浆果也是长得极好。 孟喾一笑,暗道:这里那有什么怪物,恐怕是他们听错了吧,我已经走到最深处了,也没有发现什么稍微大一点的野兽,更不要说怪物了…… 就在他要离去的时候,突然一个身影闪过,速度极快。 “嗯?”孟喾微微一怔,身上立刻形成罡气,将自己护住。“什么东西?速度不亚于我催动第三层的《神隐诡道决》……” 不得不说,刚才一闪而过的东西让孟喾心里发毛,有些害怕。毕竟一个人在这幽静深邃的山林里,而且快要走到深处遇到这种事情,怎么说也会有些不舒服。 “是人是鬼?给我滚出来!”孟喾大吼一声,内气形成声波,一阵阵荡漾开来。 突然,一只绑着石剑的长枪袭来,刹那间便悄无声息的到达孟喾的眼前,孟喾来不及躲开,只能将罡气固缩,凝聚在身前的位置,硬生生弹开那长枪。 “嗯……”刚才他隐约感受到那身影的位置,但下一刻那身影又立刻消失了。 这种速度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只有武者才能拥有那种极限的速度,而且更让孟喾诧异的,就是那种速度,真是让他难以逆料。 就在他向后转的一瞬间,一个披着狼皮的少女突然出现,四目相对,孟喾一愣,赶忙后退几步,躲开那犀利的一掌。 嘭! 掌风击中一旁的树木,打落一根树枝。 “呵!原来是人啊,这么看来,月儿爷爷所说的林中怪物就是你吧?或者说是你们吧!”孟喾轻笑,猜到一些东西。 这山林里恐怕还住着一个不落,恐怕在狼族部落进来这冰河裂谷之前就依旧在这里了,所以为了保卫自己的领地,这林中部落的人才会以嚎叫震慑狼族部落。 奇怪的人以嚎叫示威的手段很是久远,如同野兽,恐怕这山林里住着的那个部落更加久远。 “你也是练气士?怎么会来这里?”那狼皮少女竟然听得懂孟喾的话,而且也说这么流利,这让孟喾震惊。 “我们与那个后来的部落互不侵犯,你突然进入我们的领地,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是为了我们部落的练气心法来的吗?” 练气心法?是内功心法吗? 孟喾一愣,悠然道:“不是,只是外边的部落已经很难生存下去,我想进来找点食物,你看可以将这林子分我一半吗?” 少女皱眉,怒道:“那你就得战胜我!” 说完,她持枪杀来,迎上孟喾。 (未完待续) ------------ 第二百零三章 极致速度 极致的速度 山林里。 风儿喧嚣着,林间的打斗声格外清晰,传遍小半个山林。内气的波动肆意,胡乱的拍打林间的杂草红花,撕碎多少草屑落花。 潭水波光粼粼,鱼儿四处逃窜,躲避着潭水之上突然间的爆炸。 “呵!如今的我……按照你们先秦练气士的境界划分的话,我应该是后天境八重天,不过我却是连九重天都可以过上几招,就凭你,恐怕不是我的对手!”孟喾轻描淡写的躲避着胡乱刺来的长枪,蜻蜓点水般在水潭上行走。 “八重天?呵呵,想我部落曾经先天强者百十,你一个后天境?八重天的,我还不放在眼里!”那野蛮少女挥枪一扫,白气化作一道气流炸开潭水,向孟喾溅射而去。 孟喾轻笑,看着那奔涌而来的水箭,竹剑一挑,激起另一道水箭迎击。 嘭!!! 两道水箭碰撞,瞬间炸裂开来,冲天而起的水柱激起。而那一刹那间,一杆石枪从水柱另一头飞来,穿透水柱,刺向孟喾。 遭了! 孟喾心头一颤,他知道那种距离他根本躲不开,被那石枪划过腹部,腰间多时间出现一条血痕,潺潺的鲜血淋漓,从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留下,滴落进水潭之中。 咚! 那红色的血滴进潭水,波光粼粼。 孟喾皱眉,腹部的疼痛虽然还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但若是不及时处理伤口,恐怕他会流血身亡的。 “呵!”他自嘲一笑,悠然道:“你们部落在先秦时期出过先天强者,可是那又如何?无论是什么东西……它都会蜕变,人也好,动物也好,都不是一尘不变的……” “武学也是如此!” 孟喾毅然举起竹剑,周身内气沸腾起来,白气浑浊,直接裹携潭水随着他的内气流动,汇聚在竹剑上。 “我想说的是,并不是古老就是强大,有时候……新生才是无敌!” 剑身陡然一转,顷刻间的气势铺天盖地,他脚下的潭水向四周掀起,好像被他一脚踏开一般。剑起剑落,须弥之间,无数水珠化作冰晶利剑,刺向少女。 “嗯?”少女一愣,立刻回过神来,一闪而过,速度极快的跳到一棵大树上。“可惜,你没有经历过古老,又怎么会敬畏古老的神奇呢!” 她的速度让孟喾害怕,太快了!快得无法看清,若是常人根本就看不见少女的动作,孟喾身为八重天的武者才勉强能够看清楚,足以说明少女的速度之快。 噗呲! 一杆石枪穿透孟喾的衣角,若不是他躲得快,恐怕腰间又要多一条血痕了。刚才的那一枪突如其来,防不慎防的从身后刺来,若不是孟喾注意到少女突然消失,他也不会下意识的去躲避,躲过这一枪了。 “呃……这速度,比我的《神隐诡道决》还要快上许多,单凭速度,我的确不如你!” 孟喾叹气一声,赶忙后退两步,拉开与少女的距离,突然发笑,道:“可是……你的罡气恐怕就很薄弱吧!看得见的攻击你躲得过,那么看不见的呢?” 还没等孟喾放心过来,那长枪赫然再次袭来,直挺挺的刺向孟喾的心脏,毫不留情。 “呵!那又如何?你有机会吗?”少女暴喝一声,长枪横扫,一枪将孟喾打飞。 嘭! 孟喾飞出水潭,撞在一棵树上,背后的罡气突然散去,他的腰间出现一条红通通、火辣辣的木棍印记。 靠! 这特么的不按常理出牌啊,这小妞,脑袋是被驴踢了,下手这么重…… 孟喾心里难受,不由暗骂几句。 自从他能够熟练运用内气以来,他都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从来没有吃过亏,而这一次却被一个少女追着打,还跑不赢她,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欲哭无泪。 “我就不信了!” 孟喾咧嘴一笑,撒腿就跑,在丛林里逃窜着,《神隐诡道决》也被他催动到第三层,一溜烟的跑路,头也不回。 而身后的少女穷追不舍,时不时刺出一枪,迫使孟喾用竹剑抵挡,两人僵持不下,但孟喾的兽皮衣裳都已经有好几个窟窿了,再这样耗下去,恐怕他也得多几个窟窿。 突然,他停下来,提着竹剑,骂道:“他奶奶的,老子和你拼了!” 竹剑空灵,附带寒气,就连孟喾的内气也被那寒气影响,有了寒光。内气磅礴,四处铺张,形成一张诺达的气网,罩在孟喾身前,抵挡那暴力的枪芒。 “特么的!又要使用老套路了!蓝瘦香菇啊!”孟喾嘴角一抽,胡乱挥剑。 顷刻间,无数剑气爆发,四处乱斩,气流席卷,铺天盖地的斩落无数树枝树叶,遮挡住他与少女之间的视野。 突然间,孟喾竹剑,随即跟着竹剑一扑。 竹剑穿过落下的树枝树叶,扫开一切阻拦,横击少女。 少女握着长枪,断然出手,击飞那势如长虹的竹剑,却没想到被后面猪哥一般的孟喾扑倒,手里的石枪也掉落一旁。 “你!!!滚开!!!” 音波顿时间炸裂,震得孟喾头晕目眩,可是他依旧不放手,他知道一旦松手,他肯定完蛋。 “呵!兵不厌诈,你也没说不可以肉搏,如今你已经落败,你的承诺可算数?”孟喾轻笑,死死的压着少女,却没有毛手毛脚。 他不敢毛手毛脚,一旦眼前的少女脱困,那么他也就会被干掉的,所以他很安分。 “自然算数,败了就是败了,你走开,让我起来,我答应你,以后这山林的食物为两个部落共取,还不快滚开!”少女眼里喷着火焰,但眼神却没有一起狡黠。 孟喾一愣,赶忙起身,退到一旁捡起自己的竹剑,笑道:“你我之约,就是如此,我过几天恐怕就要离去,还望你们部落以后别欺压狼族部落,他们很是善良,没有一个人是练气士!” 少女厌恶的拍拍自己的狼皮披风,威风猎猎的说道:“我嫦曦说话算数,自然答应你的就做到!” “不过……我听你说,你可以出去?” 孟喾点头,悠然道:“我自然可以出去,而且过几天就走,所以希望你答应我的,说到做到!” 嫦曦眼神阖煜,突然来了兴致,问道:“你可带我一起出去?我早就想要离开这冰河裂谷,你若是能够带我出去,我就传你我族的练气身法!” 嗯? 什么鬼? 孟喾一惊,突然回过神来,一脸殷勤的说道:“我是可以带你出去,不过你还得去跟你部落的人说清楚吧?” “嗯!”嫦曦一笑,道:“你跟我一起去,也好有个说法!” 孟喾嘴角一抽,有些为毛,不过一想到那极致的速度,他就心痒痒,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好,我跟你去!” 随后,他跟着嫦曦消失在山林里。 (未完待续) ------------ 第二百零四章 上古部落 山林茫茫,天色苍苍。 一直南行,走了二三十里,孟喾和嫦曦也终于回到部落。 部落之间都是木屋,却是杂草铺盖,还有很不耐用的粗麻,为这简陋的木屋遮风挡雨。 部落外面的人大多数都是粗犷的壮汉,妇女和孩童是少之又少,更为奇怪的是,部落里没有一个老人,最老的也就四五十岁的模样。 看见如此景象,孟喾不由想起什么,心头一颤。 所谓“等死”,这是一种古老部落的习俗,只要上了年纪的老人就会去一个墓洞里等死,这样可以减少食物的消耗,也可以不拖累部落里的其他年轻人,让部落一直处于强盛的状态之中。 孟喾没想到的是,嫦曦的部落就是这样的,所以才看不见任何一个老人。 “你们……不缺少食物,也没有外敌,为何还要让老人去墓洞?”孟喾疑惑,四处打量,还是没有发现一个老人,不由问道。 “多事!”嫦曦不喜,解释道:“这是我天妖族的风俗,你一个外人怎么可能懂,这是向天妖帝礼敬的祭祀,是荣耀,你一个外族人是不可能懂的!” 天妖帝? 孟喾突然一愣,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间却没想起来。 “就算是你们崇拜自己的祖先,也不用在奉行这样的仪式吧?这是不是太残忍了……”孟喾心里很不舒服,嫦曦的部落让他皱眉。 嫦曦默然,不再解释,反而走到一间木屋前,轻轻敲门,说道:“爹,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你快写出来,别睡了!” 一时间,木屋里一阵骚动,砰砰砰的脚步声响起,木门打开,一个异常彪悍的中年男子走出来,冷冷的看着嫦曦,又立马笑脸相迎。 “曦,你回来了?你一天四处乱跑,也不怕北面的部落将你逮着?”中年男子走向嫦曦,又看着孟喾,问道:“那傻小子是谁?怎么不像是我们部落的?” 孟喾诧异,很好奇为何这个部落的人也会说很接近现代的语言,虽然还保留着古老的气息,但孟喾却是听得懂。 “在下孟喾,来自冰河裂谷外面,这一次来是嫦曦邀请我来,多有打扰,万分抱歉!”孟喾不缓不急的解释,躬身行礼。 对于礼节,自古以来都是需要的,尤其是这种古老的部落,更是看重。 “哦?曦,你给我说说!”中年男子一笑。“这小子说他是你邀请来的,你要他来是为何,莫非你看上他了?” 哈? 孟喾一愣,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准备溜走。若是接下来的剧情发展狗血的话,他立马就跑,管它三七二十一的。 嫦曦冷笑,道:“自然不是!爹,你可不要乱说,今日我与他赌斗,是我输了!今后,山林的一切资源与北方部落共享,这是我与他的约定!” 她这一声,让所有的部落族人都走了过来,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情愿。 “不行!曦,若是我们将山林分给北面的部落,我们就会少很多食物来源……” “是啊!这北方部落本就是后来者,为何我们要分他们山林?我不同意!” “曦!这实在不妥!” ……… 越来越多的人反对,大多数还冷冷的刮孟喾一样,皆是不喜之色。 呵! 这群家伙竟然还将这是怪罪在我身上,实在野蛮…… 孟喾轻笑,大声说道:“若是你们愿意和北方部落分享山林,我便教你们移枝成林之术,你们到时候只需要有果树的一根枝叶,便可以让它长成果树,你们觉得如何?” 他所说的移枝成林之术,说白就是嫁接,这是极为简单有效的种植方法,适应很多植物,他有信心弄好。毕竟在前世农村家里的时候,没少做过这样的活儿。 移枝成林之术? 中年男子一愣,皱着眉头思索一会儿,突然问道:“小子,若是你真的能移枝成林,为何不直接去帮北面的部落,还要和我天妖族商量划分山林之事?” “呵!你说呢?北面那种土壤若是能长出树木,那恐怕是神迹吧!”孟喾嘴角一抽,恨不得打死那胡渣男子。“大叔,再说也是你女儿答应我的,你们难道想要反悔?” 他也没好气的冷冷一笑,并着手臂,一脸的不爽。 中年男子一笑,道:“哈哈,好小子,既然曦答应你了,我等自然同意,不过你那移枝成林之术也得交给我们!” 呃…… 这也太不要脸皮了吧……这个老油条! 孟喾摆摆手,悠然道:“自然,我说到做到!” 虽然最后天妖部落的族人还是有些异议,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同意孟喾的要求。 ……… 天妖族? 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 孟喾突然想起什么,喃喃道:“原来是……是…人族部落的前身!!!” 天妖帝俊,也就是《山海经》里记载的第一代天帝,相当于现在的皇帝,只是被神化,于是就是天帝了。孟喾原先还以为这只是传说,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这么古老的部落,他心里也是震惊。 “你我之间的约定已经达成,我再传你我族练气身法,你就要带我出去,你可别忘了!”嫦曦坐在自己的木屋里,冷冷一笑。 “自然,你我约定,不可变!”孟喾一笑,欣喜若狂。 天妖族的练气身法,那种极致的速度,孟喾很是想要,若是再加上《神隐诡道决》的消声之法,他的刺客之道,恐怕可以达到巅峰。 所以他才会迫切万分,想要那身法。 “你坐下!我交给你口诀还有运气心法!”嫦曦站立,身上白气浮现,筋脉之间内气的运行都清晰可见。 孟喾聆听着身法的口诀,观察着嫦曦运行内气的方法,心中微动,也跟着模仿。 “这身法叫做《天妖步》,乃是第一批练气士和我族大帝一同创造,是属于我天妖族的身法,今日传给你,你不可再传,你答应我!”嫦曦严肃异常。 孟喾心领神会,点头道:“自然,这功法我绝不再传,违之,诛心而死!” 嫦曦点头,继续指导孟喾修习身法,一练就是三日。 三日后,孟喾传授天妖部落移枝成林之术,而后嫦曦跟他父亲说清楚,要走出冰河裂谷。 他父亲凝重看着孟喾,点头道:“臭小子,你可不要欺骗曦,不然我会将你头扭下来!” 孟喾战战兢兢同意,最后带着嫦曦回到狼族部落,再说明一切之后,了然离去。 最后重新来到空陵,准备离去。 (未完待续) ------------ 第二百零五章 落脚 裂谷空陵。 森森安静,一盏盏明亮的油灯印照空陵之中的两人,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他们的身影也渐行渐远。 孟喾走向陵墓最后面的石壁,轻轻触碰墙上的狼头,一扭。一旁的石墙突然凹陷下去,露出一个石门,石门打开,一条通往裂谷外面的暗道打开。 “哦?这就可以出去了!走吧!”孟喾轻笑,快速跨入通道。 嫦曦一愣,也跟着进入。 她这已经去,通道突然开始颤动,通道的地板也开始摇晃起来,整个墓穴开始坍塌。 “我靠!嫦曦,你太胖了,你一走进通道,这里就快要塌了,快点跑吧!”孟喾一脸嫌弃,唠叨不停。 “真是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完了完了,要死了!” …… 听见孟喾在那里牢骚个不停,嫦曦面色阴沉,呵斥道:“你这家伙,废话真多,还不赶快逃出去!” “没想到这暗道一旦打开,这空陵就会坍塌,看来那狼族部落的祖先为了不让外人再次进入,竟然将自己的族人封在这冰河裂谷之中……” 她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赶上孟喾,跑到孟喾的前面。 我去!!! 这特么的跑路比我还快…… 孟喾回头一看,发现暗道坍塌的速度越来越快,赶紧脚底抹油,飞哒哒的一阵狂奔。 “等等我!” “特么的,这黄帝大人也真是的,弄什么生死通道,简直是在考验我跑路的能力嘛……” 孟喾撇嘴暗骂,跑得飞快。 嘭!!!轰! 整个陵墓都已经坍陷大半,巨大的石板跌落进幽深的黑暗深渊里,这时孟喾等人才意识到这座空陵建造在空山之上,是悬空而立的。 在惊叹匠人的技艺的时候,暗道前面也露出光亮,快到了尽头。 “到了!”孟喾惊叹一句,轻松加愉快。 嫦曦目光闪动,看着那一处冰冷的山峦,心头一颤。 “回不去了……我再也回不去部落了……这就是命?”她口中喃喃。“为何?若是早知道这空陵是可出不可进,那么我也不会跟着他出来,如今回不去,我又该何去何从?” 耳边的风儿呼啸,春意阑珊。 “跟着我吧!你我可以相依为命,我既然将你带出来,日后你我就情同手足,肝胆相照!”孟喾低沉,安慰道:“如今,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会将你安顿好,再做接下来的打算!” 说话间,孟喾眼眸阴沉,一想到姜国府、尹世楼还有邪神教的暴行,他就压不住心里的邪火,想要以暴制暴。 如今他的内功修为已经达到八重天之境,整个武林也少有对手,可以进行当初和高丽王的约定了。 在冰河裂谷待了二十多天,他心里也是不好受,想起阴玄机和汝苏等人,有些凝重。 阴玄机是一个谨慎的人,一般不会妄下定论,但孟喾销声匿迹二十多天,再加上尹世楼当初他跌落万丈悬崖的消息,恐怕就是阴玄机在不愿意相信,也会认定他凶多吉少。 回到长安之时,若是李二陛下问起,阴玄机也只有如实禀告,恐怕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 身死而已! 身死?若是死了,慕凌她们得知这个消息,那又会忍受多大难忍的痛苦? “北山慌,长安遥,身死道消泪愁肠,满眼霜白暗无光;红尘情丝难绊倒,我心暂离定北荒。”孟喾长叹,身影陡然颓靡,缓缓迈动脚步,向着山下走去。 嫦曦心里也是难受,跟着离去。 此后两人形影不离,却没有再回到乾都郡,而是来到近邻乾都郡的叶山郡。 叶山郡,因为坐落叶山而得名,这里是最大的商贸郡县,也是最乱的郡县,守备稀松,但却异常危险。 这里有地下黑市,无数珍奇的玩意都能在这里买到,而这里也是那些穷凶极恶之人的避难所,无数凶恶的武者都会来这里躲避仇家,或者休养生息。 因为武者众多,大多数都是作奸犯科之徒,所以这叶山郡堪称罪恶都市,这里的如同百姓少之又少,开店的大多数厌倦杀戮,隐世不出的武林高手。 太过难管理,高句丽朝廷也难得派兵镇压,就任它野蛮生长,这也是为何叶山郡少有守备的原因。 孟喾随意挑选一家客栈住下,很是淡然的审视着客栈的伙计还有老板娘,微微一笑。 他发现这客栈的老板娘很不简单,至少胸前那一枚淡淡的墨梅让他震惊不已。 要知道墨梅可是当年诸子百家墨家的标志,每一个墨侠都会有一朵墨梅标志,而后来百家罢黜,侠宗成立,这东西也被延续下来,只要是侠宗的人,都有一朵墨梅。 也就是眼前这个老板娘和侠宗脱不了干系。 而反观那个店小二,一脸的笑意,实则内敛深邃,武功深不可测,见到孟喾一头短白发也不惊讶,反而满脸笑意的招待,眼角的短剑印记也是让人在意。 那种短剑印记,孟喾是见过的,那是刺宗的标志,但凡刺宗弟子,必刻短剑。说起来刺宗本属于侠宗,只是不知道为何,刺宗的弟子并不会刻下墨梅,而是刻下短剑,示明自己属于刺宗。 孟喾微微一笑,举起手来招呼店小二,一脸好奇的问道:“小二,某家有事要问你,快过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完,他摸出一两黄金扔给那店小二,又一脸色相的看着那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笑了笑。 老板娘面色不改,依旧笑脸相迎。店小二走来,低声下气的笑道:“不知道公子有什么事情要问,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店小二拿了孟喾好处,自然也会回答孟喾要问的事情。 “那个,……我想问的是,这叶山郡可有差事,或者是什么大户人家可以安歇落脚?”孟喾目光闪烁,观察着周围那些武者的反应,谨慎极了。 一旁的嫦曦不管不问,自顾自的吃着东西,狼吞虎咽的模样让孟喾不屑一顾的。 这丫头,八辈子没吃过东西吗?丢人啊…… 店小二呵呵一笑,缓缓给孟喾解释:“公子,这儿郡守招募护卫,你可以去试试,说不定就被相中,也可以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哦? “郡守?”孟喾皱眉,他不想和高句丽朝廷有任何瓜葛,但如今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点头道:“多谢!今晚我们暂住客栈,麻烦备好两厢最好的客房!” 说完,孟喾再一次扔出一两黄金,出手阔绰。 店小二一笑,退下去准备厢房,而孟喾却是注意到老板娘那寒气逼人的目光,悠然一笑,四目相对。 “呵呵,老板娘真是姿色过人,风韵犹存啊!”孟喾痴笑,毫不在意的喝酒吃肉,运转内气辟酒。 老板娘也是一笑,不搭理他,继续处理自己的账目。 孟喾不语,心里也没底。 风雨欲来,想拦也拦不住啊! (未完待续) ------------ 第二百零六章 夜袭 深夜的叶山郡嘈杂斐然,客栈的里,嫦曦因为睡不着觉,所以一直待在孟喾的房间,一个人吃着糕点,多有几分乡巴佬进城的模样。 孟喾轻轻抚摸着自己的竹剑,感受着它蕴藏的寒气,仿佛还在冰河裂谷之中,仿佛回到与月儿相识的那一刻。 如今他知道孟喾在世人面前,已经死去,他不能再用孟喾这个名字继续活下去,不然他的死就毫无意义。 他淡然的看着嫦曦,突然面色凝重的说道:“曦,以后你叫我常孟,知道吗?” 常孟,藏孟,好名字。 “什么?你不是叫孟喾么?为何突然让我叫你常孟?”嫦曦有些好奇,但还是舍不得放下手里的糕点。“你这家伙,难道有什么仇家?这样隐姓埋名的,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孟喾闻言苦笑道:“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总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以后就唤我常孟就好,我俩关系为兄妹,我是兄长,你是小妹,你可知道?” 说实话,他如果想要潜入邪神教内部,恐怕必须要隐姓埋名,不然根本没法接触到邪神教里的那一张宝图。 那张宝图是他答应要给君倾颜的,不能言而无信,所以他会想尽办法弄到手的。 “呵!随你,现在我也只能和你相依为命了……”嫦曦叹气一声,笑道:“不过也不是回不去,只是需要你的帮助,不过现在嘛,我更喜欢外面的世界!” 呃……这丫头耍我…么? 孟喾淡然的喝着茶,看着外面的风景,这时一个黑影闪过,气息异常诡异。 “谁?”孟喾谨慎的拿起竹剑,白气瞬间笼罩他的身体,形成罡气。 嫦曦也是一愣,立马运转内气,追了出去。 “这丫头!!”孟喾一惊,不放心的跟了上去。“曦,你慢……着…呃…” 突然黑影出现在孟喾身后,一记手刀打中他的后颈,剥夺他的行动能力。 那黑影立马将他扛起,直接回到客栈,缓缓的走向客栈里阴暗潮湿的酒窖中。 噗啪…… 一盆水扑在孟喾的脸上,将他唤醒过来。 “哟,醒了?”妖媚的声音响起,入眼的是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她一脸笑意的说道:“快些把你的财物交出来,老娘也是认钱不认人的,只取财,不害命!” 一旁的店小二冷漠的看待着这一切,玩弄着手里的短剑,毫无表情的看着老板娘。 “你不杀他?他的修为可是比你我高出不少,而且他的轻功也很不错,你不杀他,他便会杀你!” “妇人之仁,我们可不仅仅是为了财物!你可别忘记大事!” 店小二一脸阴沉,冷眼看着孟喾,笑道:“小子,你的头发还真是特别,练功走火入魔了?” 看着如此危机的关头,孟喾漫不经心的大笑起来,悠然道:“刺宗的弟子和侠宗的墨侠,你们两个的身份还真是不错,不过刺宗和侠宗早就分裂,没想到你们还能和睦相处,看来信义还在……” “你们还是先放我下来吧,我是侠宗下一代的宗主,您们可不要得罪我,不然……嘿嘿嘿……” 最后再配上他一脸贱笑的表情,猥琐到极致。 “什么?你是下一代宗主?你可有宗主令?”店小二冷冷一笑,突然镇定下来,骂道:“臭小子,毛都没长齐,还想骗我!!!我现在就活剐了你!” 老板娘突然一愣,阻拦道:“我们侠宗的下一代宗主的确已经确定,并且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就是因为这个,我们侠宗高层还闹过一些矛盾,不过却被聂宗主镇压了……” “他很有可能就是侠宗下一代宗主,只要他手持宗主令,我们两个就不能伤害他!” 随后,店小二面色难堪,只能忍着脾气在孟喾身上搜寻,摸索他身上到底有没有宗主令。 嗯? 店小二一愣,在孟喾的裆下摸到一个硬物,恶心的甩甩手,骂道:“臭小子,你还真是色心不小,如今落到这个田地,你竟然还敢对老板娘起色心,真是不怕死啊!” “呵!那又如何?我是侠宗下一任宗主,对我侠宗弟子有些想法,你也要管?”孟喾贱笑,欣赏着老板娘的身材,赞叹道:“真是好生漂亮,要不你从了我,将来侠宗你也是宗主夫人了……” 老板娘也不生气,反而勾起孟喾的下巴,吐息若兰的说道:“我怎么也大你十岁,你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还真是色胚一个,不过老娘可不好吃,你可要想好了!” 呃…… 这尼玛,带套的玫瑰啊……呃…带刺的玫瑰!!! 孟喾轻笑,不耐烦的说道:“你个蠢货,宗主令在我袖筒里,别到处乱摸,混账!” 店小二一愣,赶忙摸索孟喾的竹筒,果然拿出宗主令,一脸茫然的看着那熟悉的令牌,哑口无言。 “还真……是宗主令!”老板娘惊叹,皱眉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儿?” 孟喾笑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孟喾,孟子然,长安郊区人士,这样你们可以放了我吧?” 老板娘一愣,听到“孟”这个姓,她突然紧张起来,不过那种紧张也是一闪而过。 “不错,他的确是侠宗下一代宗主,荆小二,你给他松绑吧!”老板娘叹气一声,吩咐道。 店小二一愣,赶忙给孟喾松绑,一脸不情愿的单膝跪地,拱手说道:“刺宗弟子,荆小二见过少宗主!” 老板娘也是躬身行礼,笑道:“小女子洛陈见过少宗主!” 孟喾站起身来,张牙舞爪的在老板娘那丰满的身躯上蹭来蹭去,一脸猪哥模样。 “哈哈,好大!!!” 他话刚说完就被洛陈一脚踢开,倒地不起。 “少宗主,还请你注意形象,好歹你也是第一宗门的少宗主,如此好色,怕是不行的!”洛陈继续说道:“不知少宗主来叶山郡想要作何?” 她很好奇,孟喾突然出现在叶山郡,所为何事? “呵,聪明,明日我要去参加郡守府的护卫招募,你们要帮我照顾和我一起的那个丫头,对了,以后叫我常孟!”孟喾轻笑,直接离去。 酒窖里剩下荆小二和洛陈,两人四目相对,皆是不明所以。不过他们也不敢多问,毕竟人家是少宗主,而他们只是下属,奉命办事才是他们的职责。 月色渐暗,夜深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零七章 考核 叶山郡。 进来郡守府招募护卫,报名的人也挤满整个郡守府前的街道。来人都是一些武者,有粗狂大胡子的,也有风度翩翩的,还有邪气凛然的,什么人都有。 孟喾也是毫不厌烦的等待着,想要进入考核,为自己的身份寻得一个好去处。 他目前还没有实际对抗整个邪神教,但若是要暗杀姜国府和尹世楼的高层,那却是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不过,若是他真的动手,那也要有机会才行,贸然动手,恐怕后患无穷。而且他也不会易容之术,再加之阴玄机也没在身边,他不想暴露自己。 而恰好叶山郡的郡守也算是官府人员,到时候他就有机会接触姜国府和尹世楼,等到恰当的时候,他就可以斩杀一些人。 但这并不是他主要的目的,姜国府和尹世楼的高层若是暗杀起来,那和切菜一般,以他如今的实力,就算是一百来数的高句丽士兵也不够他杀的。 一骑当千,当年赵云将军长坂坡救主,那可不是杀敌成百上千? 孟喾如今的境界乃是后天境八重天,和方面的的赵云将军乃是一样的境界,以一敌百,不在话下。 “呵,尹世楼的灾难才刚刚开始,我应该动动姜国府了!”孟喾喃喃自语,若无旁人的贱笑。 其他武者看到他傻傻的发笑,不由摇头,嘲笑道:“什么鸟都来了,这小子不会是个傻子吧?” “呵,应该不是,可能是太过兴奋,忘乎所以了!” “是吗?” …… 那些人对孟喾指指点点,以此来打发无聊的等待时间。 孟喾无奈的摇头,等待着。 …… 果不其然,一个时辰之后,也轮到他进去考核了。 他跨入那宁静的小院,入眼的是一个俊俏的公子,长得很是漂亮,如同女子。 “哦?爹,这又来一个长得古怪的,你看他头发,竟然是白色的!”俊俏公子好奇,看着身边坐着的父亲说道:“爹,你快点让云大叔来考核他啊,我想看看这白毛的实力!” 白毛? 呵呵,你以为老子想啊,特么的!!! 孟喾闻言,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的白发可是冲来十三命脉的后果,竟然被眼前这不男不女的臭小子说成白毛,任谁听了心里也会不舒服。 “呵呵,小儿云候,说话谈吐有些不妥,还请少侠莫怪!”郡守一脸歉意,赶忙为自己的儿子开脱。 孟喾一笑,躬身行礼道:“不得不得,我怎么会怪罪小少爷呢,将来若是我为护卫,他就是我的主子,我自然不敢怪罪主子了!” 他表面如此,心里却在暗骂:这个混账小子,竟然敢嘲笑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不男不女,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个基佬呢!靠!!! 说实在的,刚才嘲笑孟喾的那小子实在太像一个丫头了,若不是看见郡守那风轻云淡的模样,孟喾还以为着这家伙是女扮男装。 “呵,说些废话,拿出细节的实力才是重点,云叔搞死他!”俊俏公子撇嘴,很是不屑的刮孟喾一眼,立马让人揍他。 话音刚落,一旁走来的中年男子直接出手,手里耍的大刀轻快无比,毫无阻拦的来到孟喾身前,出手乱削,打得孟喾赶忙后退,紧张的看着自己破碎的衣角。 “呵,没想到这郡守府竟然还有后天境七重天的高手,挺厉害的嘛!”孟喾轻笑,袖筒里的竹剑落下,被他捏在手里。 竹剑散发着经久不衰的寒气,笼罩着剑身。 “竹剑?果然是高手么?”中年男子一笑,喃喃道:“一眼就看出我的实力,恐怕境界已经不在我之下,而且竟然使用竹剑,他的剑法恐怕已经登峰造极……” 不仅仅是他,就连一旁观看的郡守父子也是已经,刚才那短暂的交手,只有两个呼吸,速度极快,那大刀突然袭来,一般人根本没法逃脱,但孟喾却轻而易举退让了,而且只是被削掉一点衣角,其他毫发无损。 这足以让他们诧异。 如今,他们再看到孟喾手持竹剑,身影悠长,一副顶天立地的气势,心头一颤,更加惊疑。 “阁下也是不错,可否告诉在下名字,在下愿意和阁下结交!”孟喾故意一笑,提剑杀去,气势滔天。 那剑意纵横,仿佛可以碾碎一切;那剑法通玄,仿佛可以镇压一切。 “好强!!!”中年男子一惊,立马横刀而立,笑道:“哈哈,在下云中劣,今日能见到如此剑法,三生有幸!” 孟喾轻笑,手里的竹剑横扫,一道巨形剑气爆发,瞬间击飞那云中劣,将他拉扯到十丈开外的围墙上,撞得他吐血。 噗!!! 云中劣不敢相信刚才那剑气的猛烈,手臂轻微发抖,手里的大刀也早就不知踪影。 “呵!好剑法,轻快,猛烈,一剑必杀!”他艰难的赞扬几句,最后昏死过去。 而郡守父子更是惊疑不定,除了让人将云中劣带下去休息之外,还不停的打量孟喾,好像在审视犯人一般。 “咳咳!郡守,如今我击败云大叔,不知可否成为小少爷的护卫?”孟喾咳嗽一声,低头问道。 呃…… 郡守一愣,笑道:“自然可以,不过你武功这么好,为何甘心来这里做一个护卫,而且看你的模样打扮,似乎不是本地人吧!” 孟喾一愣。 这老油条,果然小心…… 面对叶山郡守的问话,孟喾也不紧张,缓缓道:“郡守,在下只是困倦武林的争斗,想要寻一个地方落脚……也不怕郡守笑话,我如此年轻,可是穷得连婆娘都没有,再不好好生生的工作,恐怕得打一辈子光棍,在下实在不愿意啊!” 哈哈,我特么太聪明了! 孟喾一脸浮夸,简直如同奥斯卡影帝,表现的淋漓尽致。 “哦?”郡守一愣,在思索片刻之后,他笑道:“哈哈,说的也是,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了,成为候儿的护卫吧!” “哦,对了小兄弟,你如何称呼啊?” 孟喾了然,回答道:“常孟!” 叶山郡守点头笑道:“好名字,只要你保护好候儿,我自然有赏,赏你几个丫头也是可以,哈哈!!!” 孟喾嘴角一抽,笑而不语。 他知道为何这叶山郡守为何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也不怕他武功高强,直接杀光他全家。 叶山郡,毕竟是临近王都的郡县,若是在这里杀害郡守,或者是被叶山郡的郡守通缉,估计这一辈子也走不出高句丽,而且迟早会被官府抓住的。 孟喾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对于这些他根本不在意,他的目的又不在这里,何必多此一举,自找麻烦呢? 最后,孟喾也算是了解叶山郡守家里的一些情况,知道为何云候需要保护。 这个原因虽然有些狗血,但也是无可奈何。 重点是云候太过可爱清纯,如同女子,他父亲云山害怕他被人摘了菊花,所以招募护卫保他周全。 听到这个原因,孟喾心头忍不住哈哈大笑,不过最后在云山那没好气的脸色中停下了。 之后,他缓缓的走在街上,快速的赶回客栈,准备好好和嫦曦解释一番。 “哈哈,真是搞笑,这个时代竟然还有这样事情………奇葩啊!” 他的笑声魔性带感,传遍整个街头,让人背脊发凉。 (未完待续) ------------ 第二百零八章 武功体系的前身 客栈。 孟喾直接回到客房,找到嫦曦,一把将她拉进房间里,关好房门,警惕的四处张望一番,发现没有人在,这才贱笑出声。 “哈哈,曦,以后你暂住这里,我有一些事情处理,若是你要做什么,直接跟店小二说,让他陪你,若是我有时间,也会带你逛逛……”孟喾轻笑,有些惭愧。 当初他答应嫦曦将她带出冰河裂谷,如今出来,他对嫦曦也有责任,但为了铲除邪神教,他不得不暂时抛下嫦曦,一个人去郡守府谋划。 “嗯……好!你去吧!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跟我说,我会帮你!”嫦曦思索片刻,最后还是点头答应。 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如今孟喾有事要做,她也会安分不少。 至于孟喾为什么要混进郡守府,其实也没有特别的目的,只要是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以不会牵连无辜之人的方式暗杀尹世楼和姜国府的主事人,让高丽王博回部分兵权。 而郡守府本来就是一个极好的幌子,再怎么查也不会立马就查到郡守府,所以这才是孟喾混进郡守府的原因。 “嗯!等到这些事情过去,我带你去长安吧,那里很多美食,也有很多新奇的玩意,你可以在那里好好学习外面世界的东西!”孟喾一笑,缄默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斟上一杯,轻抿一口。 嫦曦冷漠,她很少笑,冷脸也是习以为常。看着孟喾,她好像突然有一些奇怪,目光闪动,欲言又止。 不过,她最后还是说出口,疑惑问道:“你好像……很困倦…难道你不喜欢如今的生活,那你为何不置身事外?” 孟喾微微一动,放下茶杯,目光闪烁。 置身事外?哪有那么容易……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自嘲一笑,显得那样的讽刺,那样的悲凉。 曾经,他刚来到这个世界,原本以为只要赚些钱财,娶个三妻四妾,博享齐人之乐。他不就不喜欢杀戮,也不敢杀人,可是如今,双手全是鲜血,他杀的人太多了。 “呵!曦,有很多时候,你都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这个世界都有它的规则……” “我是大唐子民,国有事,安能蜷缩草庐下?我答应陛下攻下高句丽,不想食言!不论生死,我都要为大唐扫清一切阻碍,为陛下歼灭敌人!” 孟喾目光坚毅,随后一笑,了然道:“你不必多想,不过是些小问题,我只要能一步步谋划,就能解决很多,邪神教不过是蝼蚁而已,只要我还在,迟早灭了他们!” “是么?你一个人,要和一个教派为敌,虽然你的内气浑厚,境界也是后天境八重天,不过,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下……” 嫦曦苦笑,想起部落里流传的故事,解释道:“后天境九重天以下的练气士就是比普通人强者一些的人而已,除了能够运用内气,恢复能力更强,其他的都一样。” “而后天境九重天的练气士……他们已经不能用常理来评定了,这么说吧……他们可以预见一些事情,知天命,晓地理,实力极强,被称为“最接近神”的人!” “我跟你说过,先天境是练气士的入门,在传说中,先天境被称为“神”,但在更为久远的时代,还有更加强大的练气士,先天境不足为道。” “你小心一些,不论做什么,命最重要,若是你被别人伤到命脉,或者是杀死,那么就算是神仙也难救活,后天境的练气士本身也是脆弱的,并不是万能的!” 孟喾愕然,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太古传说仅仅是人们的幻想而已,所谓的神话也是胡话的意思。再加上孟喾并不认为武者境界的划分是正确的,就好比他本身而言,就算是敌对同样是八重天的武者,也可以轻易解决。 武者,就是拥有内气的人,内气的浑厚程度还有多少才是决定武者本身实力的根本。 再加上招式的玄妙和内气属性,这些才是武者根本实力的区别,而不是所谓的境界。 如同孟喾,十所谓的后天境八重天,已经算是这个世界上最为顶尖的武者,他并不认为有九重天的武者存在,因为内气并非朝夕而成,就算是有九重天的武者,那么那人的天赋和奇遇是多好啊? 如今,孟喾认为,唯一能提升他实力的也就是剑技的熟练还有内气的使用。至于那在黄帝空陵里得到的心法口诀,他也有修习,不过却没发现任何变化,恐怕也不能给他提升。 既然到了八重天提升实力如此之难,那么要如何才能达到九重天? 孟喾摇头,笑道:“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九重天的练气士呢?” 看见孟喾不信,嫦曦也不多言,毕竟世界已经改变了上万年,她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后天境九重天,乃至找先天境的练气士存在。 “呵,不过你还是多加小心,别把自己小命搭进去了!”嫦曦最后还是忍不住告诫一句,面无表情。 “自然!”孟喾一笑,退出房间。 ……… 楼下的客人越来越多,孟喾趴在柜台上,看着那动人心魄的老板娘,情不自禁的咽着口水,一脸的色相。 洛陈娇笑,疑惑道:“常孟公子可有事情?若是有什么奴家可以帮到您的,尽情说来!” 她经历江湖风雨十年来,通晓察言观色之法,刚才孟喾下来,她就知道这腹黑的少宗主找她有事要问。 “呵,真是聪明,这么好看,还如此聪明,真是想把你拉上床蹂躏一番才解气!”孟喾微微一笑。“我想问,叶山郡的黑市在哪儿?可能找到一些见财眼开的家伙?” “自然有!”洛陈面色凝重,皱眉问道:“公子是否操之过急,今晚就要行动?” 她害怕孟喾突然行动,没有做好打算,最后功亏一篑,所以多多提醒。 孟喾不以为然,勾起洛陈的下巴,闻着她身上的芳香,笑道:“我待会就去黑市,你让荆小二准备一下,他和我一起,记得带上那些东西!!!” 洛陈一愣,点头称是。 她知道孟喾的的身份,不敢多想,只能下去准备。 而孟喾却是一脸松懈的坐在客栈里,仔细想着怎么应付叶山郡守的公子云候。 “那个死人妖,特么的!” (未完待续) ------------ 第二百零九章 宝甲 黑市。 叶山郡地下交易的场所,那里什么都能买到,包括人命。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温饱都成问题,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黑市里有很多奇珍异宝,大多数都是杀人越货、挖穴盗墓得到的宝物。那些宝物本来就昂贵,而且见不得光,于是叶山郡这个混乱而没有太多官府守备的地方就是最好的交易场所。 其实也不仅仅是叶山郡有黑市,就是在大唐,在长安也有地下黑市,只是没有叶山郡这般大,货物也没有这么多。 一路走来,孟喾仔细听着荆小二的解释,也算是对这个黑市有一部分的了解。 “呵!既然你说这里有秘宝,那是否有软肋甲这等宝物,若是有,我也想买上一件!”孟喾一笑,想到自己的财物,不禁一喜。 他本身有在长乐那里勒索的一万两白银,虽然用去不少,但加上自己原本的积蓄,也还有六千两左右。而李二陛下又给他一千两黄金,也就是一万两白银,再加上在洛阳的时候,勒索南家,又是一万两,虽然途中用去不少,但他还有两万五千两左右。 这个数目可不小,在这黑市里也可以买到很多人命了。 荆小二一愣,赶忙笑道:“少宗主,你何必要买软肋甲呢?我侠宗的前身可是墨家和其他诸子百家,就算如今已经不在钻研机关之术,但我们侠宗的墨甲那可是刀枪不入的,你何必要软肋甲?” 孟喾一愣,他也觉得没有错,软肋甲的防御能力不如墨甲,而且也没有墨甲那般神奇,可以水火不侵,刀枪不入。但有一点,那是墨甲无法比的,那就是轻巧。 软肋甲轻盈无比,薄如蝉翼,还有一定的防御能力,这可能不适合一般的武者,但很适合孟喾这等身法轻功已经少有人比肩的武者。 轻巧灵便,这样才不会影响孟喾的速度,还能给他一定的保护。他要去姜国府闹闹,不禁要雇佣一些亡命之徒,还要增加自己活命的概率,所以软肋甲是第一选择。 “多余的你就不用问了,这里的宝物很多,我们可以买一些可以用到的回去,将来若是我们败露,也好安全离开!” “我要做的事情很危险,将来若是我败了,你带着嫦曦去长安,把她交给一个叫做慕凌的姑娘!” 孟喾微微一动,看着荆小二,问道:“对了,你个洛陈什么关系,我知道刺宗和侠宗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你们恐怕关系匪浅吧,不然怎会在一起……” 荆小二一愣,笑道:“少宗主说得没错,洛陈是我义结金兰的大姐,她救过我的命,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若是少宗主不允许,我愿意以我的命换大姐的命!” 他突然有些惊恐,担心孟喾会杀了他和洛陈,所以连忙求情。 侠宗与刺宗不合,若是被人知道侠宗弟子与刺宗弟子在一起,那会影响两宗脸面,处死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荆小二才会以“一命换一命”的说法,向孟喾求情。 “呵,你这小子,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孟喾不由觉得好笑,拍了拍荆小二的后背,笑骂道:“放心,我又不是那些老古板,这两宗问题,我迟早会解决,你放心吧,只要你们不作奸犯科,我不会对你们出手!” 面对孟喾的郑重其事,荆小二突然一震,拱手道:“多谢少宗主!” 孟喾了然,继续在黑市里转悠,寻找一些能用的东西。 不得不说,黑市的东西很多,让人应接不暇。宝剑、宝甲、奇门暗器、百里神射等五花八门,而孟喾却直挺挺的走向一个蒙脸的家伙,因为他在卖两副宝甲,都是软肋甲。 出于软肋甲的渴求,孟喾立马过去,笑问道:“兄台,这宝甲几何?我想将两副齐购,不知可否稍微便宜一些?” 不等孟喾和荆小二反应过来,那人突然脸色一黑,骂道:“什么玩意?不识货的蠢蛋给老子滚远点!” 呃…… 这家伙……脾气好大啊! 孟喾微微一笑,悠然道:“好说好说,既然兄台不便宜,那么兄台请说,价格几何?” 荆小二一愣,想要出手,却被孟喾拦阻。 “常孟兄,这家伙太目中无人了,不过是后天境六重天的武者,竟然这么大的口气!我宰了他?”荆小二面色阴沉,准备杀人越货。 “哎!”孟喾拦住他,笑道:“你在说些什么啊,我常孟有得是银子,这宝甲我买了,兄台你出价吧!” 孟喾故意作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心里早已打好算盘,暗道:呵呵,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家伙只是个幌子,背后那人托他卖出这两副宝甲,虽然我不做杀人越货的勾当,但我买了再将我的钱抢回来,那就光明正大了! “呵!”那商贩冷冷一笑,道:“两万两,少一文钱也不卖!” “诺,拿着!”孟喾从背后把包袱取下,拿出里面的一些黄金,然后将包袱扔给商贩,悠然道:“宝甲我就拿走了,黄金你要不要验验?” 荆小二一愣,皱眉暗道:少宗主糊涂,那两副软肋甲哪里值得两万两啊…… 虽然他很是不甘,但是孟喾都没说什么,他也不敢多言。 “呵呵,黄金是够了,你我交易结束,我先走一步!”那商贩转头就走,速度很快。 孟喾一笑,在荆小二耳边吩咐几句,之后两人分道扬镳,孟喾独自去寻找出卖人命的商贩,想要找一些亡命之徒。 黑市里,有一部分都盯上了孟喾,他们看着孟喾财大气粗,原本准备杀人越货,可现在看见孟喾将银子用来买了两副软肋甲,杀人越货的心思也就没了。 因为孟喾的黄金几乎都没了,那些人也不傻,不愿意冒险去招惹一个后天境八重天的武者。 “呵呵,一群蠢货,刚才那包裹上被我下课十香软禁散,不久那商贩和他背后的人就会被剥夺行动能力,我让荆小二去将两人绑了,也好让我看看是谁,竟然能得到青麟宝甲和赤凰宝甲,盗墓贼么?”孟喾轻笑,看着手机的宝甲,心头一颤。 这两副软肋甲乃是五代十国时期,两位绝世无双的战神的配甲。兰陵王的青麟宝甲,花木兰的赤凰宝甲。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章 准备 青麟宝甲,北齐战神兰陵王的的战甲,可御水火刀枪。其轻如鸿,软如铜,刚如寒铁,隐如绸。 兰陵王在十四岁征战沙场,十九岁封王,一生战果无数,肝胆之义传遍天下,最后却被北齐后主高纬赐死,也是无可奈何。 而他的战甲,也就是这青麟宝甲,陪他征战短暂的岁月,但富名一时,成为天下间不可多得的战甲。 相应的,花将军的赤凰宝甲也是如此,但要说名气,花将军的宝甲却是惊艳一时,在大唐的习武之人眼里就是无双的战甲。 但只有孟喾知道,两甲本就是其一对,而兰陵王和花将军也是见过,两人的关系在武林中也有不一的说法,有的说是死敌,有的说是眷侣,但没人知道真相。 如今青麟宝甲和赤凰宝甲已经落在孟喾的手里,他也不是那种贪恋财物的人,若是有机会,他会将赤凰宝甲还给花茗菁的,毕竟她是花将军的后人。 “呵,不知道荆小二找到那两个家伙没有?”孟喾直接穿上青麟宝甲,然后咧嘴一笑,喃喃道:“我的银子也敢坑?看来不好好抽打他们,他们是不知道我孟喾大爷的厉害了!” “不过……呵,现在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去荆小二说的那个地方招募几个亡命之徒再说吧!” 亡命之徒,大多数都是武者,他们早就被各国通缉,或者是被侠宗追杀,都是作奸犯科,无法无天之辈。他们很是爱财,甘愿为财而死,只要是能够打捞一笔的事情,他们几乎都敢做,除非是九死一生,一般的杀人勾当,他们都会做的。 血煞楼。 天下最为嗜杀的宗门,比积阴山还没有原则,拿钱杀人,只要你出价高,他们就会为你办事,而且这个宗门本身并不做这些勾当,但是他们会帮你联系亡命之徒,他们收取部分介绍费,然后就脱身而去了。 孟喾此去就是直奔血煞楼而去的,在那里他能靠手里最后的五千两,招募三到四个亡命之徒,然后替他办一些事情,让他可以血洗姜国府。 毒药和暗器的杀人效率在整个武林中都是最高的,有一句话说得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若是被暗器或者毒药伏击,哪怕是绝顶高手,也只能任人宰割。 只是,大多数武者不愿意冒险,毕竟侠宗和朝廷都会追杀这些穷凶极恶之徒,若是被抓住,会牵连九族,所以一般做这些的都是一些流浪者。 他们没有家人,也没有牵挂,若是能够有银子享受生活,他们也愿意付出代价。 生活本来就残酷,在这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你想要过得比别人好,那就要用命去拼。这是这个时代的定理,也是弱肉强食的表现。 “呵,天下之大,皆是以活命为由,我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能做的也就是承诺的事情,等这件事过后,我就回到长安,置身事外,全力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孟喾微微一笑,眼角露出困倦之色。 他缓缓的踏入血煞楼,直接走向那柜台前,看着侍者,问道:“五千两,我要三个后天境六重天的武者,帮我办一件事,放心,没有任何危险,只是需要胆子而已,敢接?” 侍者微微一笑,悠然道:“血煞楼什么活都接,五千两三个后天境六重天的武者,帮你做一件没有任何危险的事情,需要胆色………” “那么……请问你要做什么?” 侍者不缓不急,一脸的好奇,但却暗自打量孟喾,吩咐一旁的小厮去将这个任务发布给那些亡命之徒。 “在姜国府的一切水源里投药,诺,药我给你,这个任务不难,只要胆色,有人接否?”孟喾一笑,将一大包十香软筋散和钱袋扔给侍者,一脸笑意。 那侍者毫不在意的接下,仔细察看一番后,笑道:“如此简单而已,我们一定会办好,公子请回吧,半月之后,那姜国府的所有水源里都会同时有这十香软筋散,请您拭目以待!” “呵呵,不愧是血煞楼,够狠!既然如此,我就静待佳音了,你们血煞楼的信誉我信得过,半月之后,我会血洗姜国府,若是他们没有中那十香软筋散,我便会血洗你们!”孟喾冷冷一笑,身影一闪,消失在血煞楼的分部中。 侍者半眯着眼,喃喃道:“后天境八重天,身法如此诡异,堪比聂家的《神隐诡道决》………只是又不像聂家之弟,速度如此快,他到底是谁?” 最后他随意的摇头,看着手里的十香软筋散,笑道:“血洗姜国府?这家伙的野心不小啊,不过他说的因该是血洗姜家吧,姜国府可是有十五万兵力的啊……” “一个人行吗?” 其实他没有猜错,孟喾自然没有能力对抗姜国府的兵力,但他可以血洗姜国府的首脑,比如姜凤阳这等,只要中了十香软筋散,那就是内功全无,体力不支,孟喾要杀他们,跟杀鸡无异。 ……… 在离开血煞楼之后,孟喾赶忙去到和荆小二约定的地点,找到了那坑他的两个家伙。 “常孟,这两个人欺骗你,杀了吧?”荆小二冷冷清清的说道:“他们原本就是做盗墓的勾当,杀了也就杀了,没有什么可怜的地方!” 那两个人被封住手脚和嘴巴,还中了十香软筋散,没有任何力气,但听到荆小二这一句话,立马紧张起来,在那里摇头晃脑。 “呵!”孟喾微微一笑,悠然道:“不杀他们,不过是坑我财物,杀了他们也太残忍了,不如这样,我们侠宗中也留有阴阳家的一些东西,荆小二你应该知道吧,给他服下春幽散,让他们为你所用吧!” 荆小二一愣,他知道春幽散是降服敌人的毒药,若是不定期服用解药,就会欲火焚身而死。这药已经被侠宗禁用了,但一想到孟喾的身份,他还是拿出春幽散,给那两个盗墓贼服下。 “你们以后就是我的手下了,我给你们春幽散的解药,你们替我办事,知道吗?” 那两个盗墓贼瞳孔萎缩,一脸阴寒的点头答应,不敢有半点不乐意。他们可是听说过春幽散的大名的,不敢反抗,害怕拿不到解药而死去。 孟喾叹气,厌倦的说道:“让他们滚吧,我先回去了,我还有事情!” 荆小二点头,躬身行礼。 ……… 随后孟喾回到客栈,再给嫦曦一阵解释以后,他缓缓的躺在床榻之上,看着天上的星星。 “长安啊……”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一章 臣有罪 三日之后。 长安城依旧那样热闹,水泄不通的人群在街道行走着,有的是准备去集市买东西的,有的是在闲散的游走。 城门前站着两个衣衫褴褛的人,他们目光毅然,但眸子里却透露着苦闷。城门还是原来那样的雄伟,守卫也是那样的坚挺,可是他们却没有最初离开时的心情。 “呵呵,我该怎么面对……他们?”那满脸邋遢的少年,困顿的拿起酒壶,沉闷的喝上一口,缓缓的苦笑起来。 在他身后,那同样风尘隽永的女子也跟着皱眉,暗自叹息,心想:少主,这一切又不怪你,你又何必自责呢,孟子然的虽然死了,但大事已成,高句丽必亡! “少主,我们先找一家客栈吧!”说完,女子跟在男子的身后,一路奔走。 他们找到一家客栈落脚,还没有喝上一口茶水,阴玄机就撇下公孙四娘,独自去了皇宫,求见李世民。 ……… 太极宫内,君臣两人四眼相对,迟迟没有吭声,陷入沉思之中。 “陛下!”阴玄机突然跪拜,头颅重重的磕在石板上,憋屈说道:“陛下,臣有罪!” “此去高句丽,路途遥远,虽然不说凶险万分,也是险象迭生,臣未能护孟子然周全,臣有罪!” 李世民一愣,眼神低沉,突然招招手,示意让其他的太监宫女下去。 随后他淡然的看着殿内的阴玄机,长叹一声,问道:“孟子然怎么了?” “………” 阴玄机沉痛的咬牙,心里一沉,禀报道:“此去高句丽,孟子然发现高句丽的王权被夺,百姓水深火热,于是放弃和谈之法,转向夺得高句丽地形图……” “他与高丽王谈好,若是陛下征伐高句丽,不伤害无辜,那么便奉上地形图,孟子然答应,果得图。” “陛下,高句丽完整地形图在此,还请陛下过目!” 说完,阴玄机从袖筒里取出一张羊皮地图,呈递给李世民。 那一张图意义非凡,不论是对于阴玄机,或者是李世民,更或者是大唐百姓,亦或者是高句丽百姓,都有着改变格局的作用。 李世民等待这一天太久了,可是如今他拿着图,却高兴不起来,他紧捏着地图,沉声道:“朕问你,孟子然如何?” …… “他……” “他可能已经牺牲了!”阴玄机面色阴沉,解释道:“高句丽王都发生食婴事件,尹世楼大肆屠杀我唐人。孟子然深恶痛疾,于夜深人静之时,独闯尹世楼,折煞尹世楼才俊二十好几,斩尹治国老贼狗命,最后逃命未遂,跌入万丈深渊,未知生死!” “陛下!一切皆是臣的过失,子然他以大局为重,让臣带着地形图先走,是我抛下了他,是我害死了他!臣罪该万死!” “臣愿求陛下赐罪!” …… 太极宫内安静异常,仿佛风声鹤唳,玲珑空响,又有高山猿啼,哀转久绝。 “………” “你………” “玄机,你没有错,错的是孟子然那个臭小子!就知道瞎逞能,如今好了,生死未知,让朕心里难受,若是他没死,朕一定要给他一百大板!” “这个臭小子,就知道瞎搞!” 李世民长舒一口气,看着手里的地形图,问道:“他可有话让你带给朕?” 阴玄机一愣,赶忙说道:“陛下,臣知今夜凶险万分,亦有生死之劫,但臣断然不想对如此暴虐熟视无睹!若是我死,陛下答应我,将来兵临高句丽,不要伤害无辜百姓,也不要屠戮高句丽王室,只斩其手脚,不断其根,此乃臣最后的请求,望陛下答应!” “他是这么说的……” 听到这话,李世民突然一愣,苦笑道:“他啊,就是这样,一副毫无牵挂的模样!如今好了,生死未卜,呵!臭小子……朕的长乐要怎么办啊?” 上上一次,李世民去见长乐公主的时候,那丫头一脸憔悴,已然是骨瘦如柴。上一次再去,更甚,已经要太医护理。 长乐公主原本就体弱多病,自从孟喾走后,她就饱受相思之苦,不知何时,自从李治回来,她又重新振作,笑口常开,身体也渐渐恢复。 若是如今将孟喾的情况告知,不知道她又要如何? “玄机,这不是你的错,孟子然那臭小子向来命硬,他一张黑炭脸,就算是阎王也要给他面子,你不必瞎想,他迟早会回来的!”李世民开口安慰,实则自己心里也没底。 “陛下……”阴玄机也不愿相信孟喾离去,但面对帝王,他还是要如实禀告的。“子然若是没死,那么将来陛下的军队可直入高句丽,若是他死了,陛下也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拿下那心头大患,但陛下可否答应臣,不要滥杀无辜……” 李世民一愣,点头道:“朕答应你,你先下去,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你先行回来,孟喾还在高句丽办事,可懂?” 阴玄机点头道:“臣明白!” 随后他退下,太极宫内也剩下李世民一人。 这位大帝目光阴沉,盯着手里的地形图,喃喃道:“终于……终于可以镇压你们了!” 李世民对高句丽有想法已经好多年了,朝中皆知,这地方一直都是他的心病,如今可以解决,他自然也是高兴。 不过孟喾的事情有让他高兴不起来,毕竟孟喾和长乐之间有婚约,再加上孟喾也算个人才,李世民不想他死。 “哎……臭小子,但愿你还活着!” 李世民看着宫外,心情复杂。 ……… 之后,阴玄机回到客栈,将公孙四娘带离,回到自己的宅子里,给府里的下人吩咐几句之后,他又带着公孙四娘去了密室,让她修习内功心法。 公孙四娘照做,闭关不出。 而孟喾死去的消息也如同磅礴大雨一般,在武林传播,不过却没有暴露他的身份,而是以一个唐人为主角,成就一说书故事,侠宗和刺宗都知道那是孟喾,皆是一愣。 侠宗总部的聂弘得知此事,悲不能已,而后又有消息从高句丽传来,他再一次喜笑颜开,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得。 除了武林,皇宫中也流传着一些猫腻,而长乐公主也听到一些消息。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二章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长安。 通明湖畔坐着一男一女,男子一脸豪气,面色凝重,低头饮茶。女子一身华丽的衣裳,面色平静的对坐一旁。 “殿下,子然他……”房遗爱面色严肃,安慰道:“没事的,子然向来谨慎,而且很重承诺,他答应你我,会活着回来,那么就一定会回来的!” “坊间的流言蜚语,不过是捕风捉影,信不得!”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有着忍不住叹气,不由低头拿起茶杯,紧紧的握住。 孟喾身死的消息,昨日已经流传整个长安,皆是行人道听途说,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但依旧让一些人心乱。 长乐淡然一笑,看着平静无波的通明湖,应声道:“刹那之间,若是生死离别,那也无所谓。房二郎,你说若是孟喾真的死了,父皇又会把本宫置于何地?” “………” 房遗爱瞳孔微缩,皱眉沉思,心道:若是孟喾真的逝去,那么长乐公主肯定不可能等他的啦,陛下也不可能让她孤独一生,恐怕会把她另许一人吧! 子然真是糊涂,为何如此鲁莽,定要大闹尹世楼呢? 最后他沉闷道:“殿下,如今这话言之尚早,若是你信得过在下,还请坚持一年半载,子然他定然会回来给你一个交代!” “他一定还活着的……”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又沉默的看着通明湖旁边的景色。那柳树依稀还如同孟喾离去之时,却又绿丝垂绦。 “既然你都这样说,本宫也无话可说,春耕已过,你负责这一块的记度……孟子然……他那唐犁可还好用?” 房遗爱一愣,他没有想到一向不关心百姓生活的长乐公主会突然问这个,一时间诧异,没有回答。 “本宫问你话呢!”长乐皱眉,疑惑道:“怎么?有什么不妥的吗?” “啊?呵呵,没有没有!”房遗爱回过神来,仔细解释道:“微臣只是诧异殿下会突然问这个,不过话说回来,子然做出的唐犁很好用,那犁不仅耕地耕田不费劲,而且更加迅速,更加好用,这次春耕多亏了它,节省不少人力呢!” “是吗?如此甚好!”长乐一愣,面色依旧平静,毫无波澜。 若是按照以前的性子,在她听见孟喾身死的消息之后,她肯定会哭着闹着去找李世民询问的,可是如今,她一点也不伤心,反而更加关心百姓的情况,这让房遗爱疑惑。 “殿下,今日你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情吧,你来,到底想要让微臣做何事?”房遗爱一笑,淡漠自然。 今日,长乐公主突然来这通明湖石亭等他,若是仅仅为了询问春耕的事情,那的确是大题小做了些。 “………”沉默一会儿,长乐突然忍不住问道:“房二郎,你可教本宫功夫,让我也可以使用那所谓的内气?” 语气冰冷,带着命令的口吻。最初的傲娇和刁蛮性格也浑然不见,如今的长乐更加的冷漠,更加的孤高。 “若是我会武功,孟子然死了,我可以替他报仇,若是没死,我以后也可以帮到他……” “不论如何,你一定要教本宫!” ……… 房遗爱先是一愣,欲哭无泪,心情复杂到极点。若是他不教,那便是不仁不义,对不起孟喾,心里也过意不去。若是他教,那么李世民一定会惩罚他,把他关进大理寺都有可能,他不敢。 如今这个地步,他真是左右为难,但一想到孟喾临走之前对他的嘱咐,他立马说道:“殿下,子然临行之前说过,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要好生活着,找一个如意郎君,不必为他难过,如今子然生死未卜,微臣定然不会教您武功!” “臣,绝不会让殿下涉险!” 房遗爱正气凛然,差点把自己都骗过去,暗道:某家真有戏子功底,子然那家伙假死,昨夜有黑衣人传信给我,送来子然密函,我已经连夜禀告陛下,如今也只有我和陛下知道他周全而已。 可是长乐公主如此这般缠着,我真是难受极了,这是子然的锅,等他回来,某家得好好揍他一顿出气! 早在孟喾抵达叶山郡之时,就已经吩咐荆小二传令侠宗,让他们将自己未死的消息带给房遗爱或者房玄龄。 而昨夜房遗爱才得到孟喾书信,连夜禀报李世民之后,按照信中要求,除了能告诉房玄龄以外,其他人都不能说。而李世民也知道其中厉害,所以这才面露悲痛,欺瞒他人。 其中深意简单无比,无非是孟喾在高句丽所做勾当太过血腥,若是以真面目示人,日后也见不得光,但若是假死,另用姓名,那么将来回到长安,那也是光彩一些。李世民和房遗爱深知其中道理,所以皆是一副悲伤模样,欺瞒其他人。 如今长乐公主如此,他于心不忍,但还是要欺瞒下去,这是为了孟喾将来的荣光,也是为了大唐的脸面。 “……房二郎,你说他没事,你可敢保证,以你的人头保证?”长乐突然悲凉的一笑,喃喃道:“我真傻,就算你保证了又如何呢?” 房遗爱一愣,义正言辞道:“殿下放心,子然定然无事,若是有事,臣愿意奉上人头!” 他心里也捏了一把冷汗,若是不知道孟喾没死,他绝对不敢这么说。再加上他和高阳公主的事情,长乐也帮了不少忙,这才取消婚约,所以他才会因为感激和万无一失的信心去立誓。 “呵,算了,本宫倦了,回宫了!”长乐一笑,身形摇依,缓缓离去。 今日她独自来着通明湖畔,其实就是想要询问孟喾消息,在刚才她呼吸说自己要学武功,就是为了试探房遗爱。 没想到房遗爱真的露出马脚,断然不让她学,那说明孟喾一定没事。 为何? 若是孟喾有事,房遗爱作为他大哥,能如此平静么?说话谈吐间虽有悲凉,但还有心情安慰她,这不是可疑之处么? 若是孟喾真的有难,恐怕房遗爱第一个提剑杀去高句丽,还会跪请李世民发兵,平了高句丽的疆土。 如今,一切安好,聪明的长乐公主如何猜不到呢? “呵,臭家伙没事,那就好,不过他竟然还敢隐瞒……恐怕是有什么说不得苦衷,那么我也不能乱说了……”长乐一脸笑容的从马车露出头,兴高采烈的回宫了。 房遗爱坐在石亭之中,叹气道:“哎,我还是心软了!” “子然啊,殿下对你,真心实意,你小子可别怪大哥故意露出马脚啊!”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三章 黄花瘦 傍晚。 凤鸣阁再生缭绕烟雾,热闹了得,夏儿站在阁楼之上,望着那皓白的弯月,想着远在高句丽的汝苏,心里苦闷,想要去找慕凌谈谈。 自从汝苏和孟喾一同去了高句丽,未得汝苏的信,她也多次去找慕凌了解情况,寄托心里的愁思。 多次来往,两人便算认识了。后来闲来无事,夏儿也回去找慕凌谈话,两人互相倾诉,说一些有趣的事情。 说来也奇怪,自从汝苏走后,老鸨就没怎么搭理过夏儿,也不管她要去哪儿,伙食也给她弄得不错,多有几次,还给她买了首饰发簪。 老鸨的转变让夏儿诧异的同时,也让她更为想念汝苏。她多年来和汝苏相依为命,情同姐妹。如今,姐姐远在他方,她心里怎么可能毫无牵挂? 今日,听得坊间流言蜚语,她又担心汝苏出事,于是缓缓的想着孟喾的宅子走去,想要去看看慕凌,顺便两人聊以慰藉,相互之间疏解烦闷。 街道的石板传来咚咚的脚步声,人群来往,在夏儿眼中却没有任何阻拦。脚步声杂乱无章,勾勒着她的思绪,让她更加心烦意乱。 虽然坊间传言,说高句丽有一唐人少年大闹尹世楼,但无人知道那是谁。如今,大家都是猜测,各种版本也是应接不暇。 所谓传话,从村头传到村尾,原本只是死了一只猪,到了村尾就是死了一个人了。 但夏儿还是害怕那就是孟喾,若真是如此,那么孟喾身边的汝苏岂不是又会受到牵连? 她不知道阴玄机已经回来,也不知道汝苏没事的消息,所以开始胡乱猜想。但想到后面,她突然认为慕凌也会胡思乱想,毕竟唐人少年坠入万丈深渊,生死未卜,重点是少年,她害怕慕凌猜想那少年就是孟喾,所以想要去安慰。 她静静的看着孟府的大门,轻轻的叩响,静静的等候章达子过来开门。 ………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章达子毫不惊讶的笑道:“夏儿姑娘又来了?今日不知为何,慕凌她躲在房间里,茶饭不思,你还是快去看看吧!” 嗯? 夏儿一愣,赶忙夺门而去,一脸急切的来到慕凌的房门前,看着里面灯火阑珊,人影依稀,却没有听见响动,不由心急。 砰砰砰! 她轻轻的叩门,开腔道:“慕凌,开门,是我,我来看你了!” 房间里没有传来任何回应,人影依旧随着烛光摇晃着。 夏儿皱眉,安慰道:“放心,孟子然那个讨厌鬼肯定没事的,他一向命硬,这一次不过是坊间的流言蜚语,你不要相信,快些开门,让我进去。” “开门,好吗?” 她有气无力的劝说着,最后慕凌才缓缓过来开门,让她进入。 两女四目相对,夏儿诧异的看着一脸倦容,凄惨的慕凌,喃喃道:“你到底有多在乎孟子然那个家伙啊,他怎么忍心让你如此……” 慕凌看着夏儿,问道:“你也听说了吧,那个传言,你觉得那会不会是喾哥儿?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 呃…… 夏儿震惊的看着一脸泪花的慕凌,苦笑道:“你别多想,孟子然不会有事的,他身边不是还有一个阴玄机吗,那家伙武功那么高,肯定不会有事的的!” “再说了,孟子然那么怕死,他怎么可能不顾性命,大闹尹世楼呢!” 她不厌其烦的给慕凌解释,安慰她。 “说来也是……喾哥儿的确惜命,不论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不过为何我总有些不安,就觉得喾哥儿出问题了呢!”慕凌疑惑,眉宇间的愁绪泛泛。 她抬头看着夏儿,目光浅浅落在一旁,然后端起茶壶,斟上两杯。 “谢谢你,夏儿姐姐,我现在好多了……” “不过,喾哥儿近来也没有带给我消息,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慕凌缓缓捂住茶杯,淡漠的垂下眼眉,问道:“夏儿姐姐有心仪的人吗?” 啊!!? 夏儿一愣,差点将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脸色微红,疑惑问道:“为何这么说?” 她不明白在这个时候,为什么慕凌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弄得她有些脸红。 “呵呵,夏儿姐姐干嘛脸红啊,慕凌只是想问问,夏儿姐姐这么好,肯定会有才俊喜欢的。”慕凌微笑,赶忙说好话。 她害怕夏儿生气,然后挠她痒痒… 夏儿一愣,没好气的说道:“谁理他们那些臭男人,我还是……和你,还有汝苏姐姐好些…” 慕凌一怔,问道:“夏儿姐姐是想汝苏姑娘了吗?你别担心,汝苏姑娘吉人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夏儿点头,再与慕凌闲谈一番后,断然离去。 ……… 慕凌对孟喾多的是牵挂,多的是喜欢,她把孟喾当成亲人,也当成可以托付的人。她和陈一品他们一样,担心的是孟喾本身,而非他的荣耀。 夜深人静时,慕凌还坐卧床榻之上,看着窗外的明月,忧心忡忡。 她对夏儿的说辞,无非是安慰自己,也不想要夏儿担心,其实她心里还是很难受,害怕孟喾出事。 不过,她知道,就算孟喾出事,她也没有任何能力去帮忙,她只能静静的等待,等孟喾回来。然后她伺候他,给他熬一碗学了很久的小米粥。 “喾哥儿,快些回来吧……” 长安静谧之时,有女低沉轻吟。 ……… 而远在高句丽的孟喾,他还在客栈里修习他在冰河裂谷得到的练气心法。 他周身的内气逐渐凝聚,清晰可见,化成各种各样的形态。他的气海溢出一股股白气,护住他的身躯,萦绕着他的筋脉。 窍穴通,辟气海;气海蕴灵,神通五感;练气成兵,气形如阔;纳合气海,开辟先天。 这是心法的全部内容,孟喾一边默念,一边引导内气贯通周身,劲走窍穴,开辟气海。 他原本就修习《三元造化心经》,气海就比一般武者更加广阔,如今再习得这练气心法,他的气海再次开辟,变得更加深邃幽广,内气也更加深厚。 更加让人惊异的是,他的内气已经开始化形,能够形成兵刃,虽然没有达到聚而不散的地步,但已经入门,相信不久就可以凝气成兵。 如今他已经做到“窍穴通,辟气海”,后面的“气海蕴灵,神通五感”,他大概也知道如何做到。他需要的时间,沉淀和消化自己得到的练气心法。 他淡然的收回内气,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月色,冷冷一笑,喃喃道:“如今,我的实力也算是整个武林顶尖,再加上我的身法轻功,恐怕杀人放火无所不能了!” 孟喾微微一动,赶忙倒头睡下,衣服也不脱,他实在是太累了。 他将《神隐诡道决》和《天妖身法》结合,取二者的优点,创造出属于他的身法《夜影》,所谓“夜影”,在白天如同影子,在夜里,只能看见影子。 这身法不求速度,求的是悄无声息,隐蔽杀气还有声响,杀人无形中,脱身人群里。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四章 职业打手 职业打手 清晨,叶山郡守府很是热闹,云候看着一脸疲倦的孟喾,问道:“哎,昨日你去哪儿了?为何如此困倦?” 孟喾揉揉眼睛,一想到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要和这个人妖一般的臭小子度过,他就心里发毛,恨不得弄死云候。 “呵,你倒是管得宽,可别忘了,我们说好的,我只是保护你,只要你没事,其他的一切都看我心情,随我自由,所以,你能别嚷嚷吗?” “你今天要去哪儿,若是就呆在家里,那我就去房间休息一会儿!” 孟喾没好气的嘟囔几句,一脸哈欠的说道:“我虽然是你的打手,但并不会帮你欺压别人,你可别乱来……啊……好困啊!” 他径直走向叶山郡守云山为他准备房间,关好房门,缓缓躺在床上,闭眼休息。 昨夜修习那练气心法,让他心神恍惚,一夜没睡,如今早已是两眼睁不开的地步,那里有心情陪云候出去胡闹啊? 砰! 房门被暴力的打开,云候一脸傲娇的走进来,走到床榻边,轻轻摇动孟喾的身躯,竟然开口撒娇道:“啊,陪我出去玩玩嘛,我们去找那些漂亮的小姐姐玩,怎么玩?去沐笙楼,去看那些歌姬表演如何?” 孟喾睁开眼,血丝布满眼眸,无奈说道:“既然你要去,我又得护你周全,那……走吧!” 云候窃喜,拉着孟喾,飞哒哒的离去。 他们一路走来,见得路上不少武者,面色狰狞,但没有对他们动手,估计是忌惮叶山郡守,不然他们不介意绑架云候,大捞一笔。 “呵,你倒是安逸,有一个不错的老爹,那些武者虽然想对你动手,但也要看你老爹的面子,所以不敢动,不过,你还是不要惹事,不是这些家伙宰了你也不一定!” 孟喾轻笑,不屑一顾的扫视周围的三流武者,喃喃道:“都是一些五六重天的,不足为虑!” “呵,你好像很困的样子啊,你昨晚是不是去和那些小姐姐做坏事了,就是那种压在她们身上的坏事啊?”云候好奇一笑,故意打趣。 孟喾摇头,懒得搭理他,心想:你不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家伙,懂什么男女之乐?再说了,特么的我还怕染上花柳呢,怎么会去青楼找那些不干净的女人…… “呵,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还敢说我?那你倒是说说,你文不成武不就得,你认为会有姑娘看上你,别多想了!她们……看上的不过是你的家势而已!” 孟喾淡然,看着街道上稀疏的行人,打个哈欠问道:“这叶山郡人口也不算少,如今百姓怎么都不怎么出门啊,难道是有太多穷凶极恶的武者来这里了?” 云候不经意一笑,沉寂道:“呵呵,自然不是,叶山郡虽然混乱,但那些躲避仇家的恶徒也不敢乱来,他们也不算可恶……” “如今这个样子的叶山郡……呵…应该是帝国的腐朽吧,尹世楼、姜国府的无能和暴虐,王上的无能,邪神教的侵蚀,帝国岌岌可危,不仅仅是叶山郡,整个帝国都是如此……”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个国家离灭亡不远了!” 孟喾突然一愣,他没想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子竟然能够看得如此清晰,竟然会露出这种忧国忧民的心情。 这让他诧异,而心里更加认定叶山郡守是一个可用之人。 “看不出来,你还算是有些才能,将来若是我们有缘,我会还你一个美丽的叶山郡!”孟喾轻笑,低声自语。 云候没有任何反应,就在前面走着,他也没有听见孟喾那低声沉吟,一心想要去沐笙楼,找那些歌姬消遣。 …… 不久,两人便来到那闹热的沐笙楼,里面异香环绕,酒香回肠。 孟喾独自找了一个桌位,安静的坐下,让里面的龟爷弄来一些吃食之后,就自顾自的吃着,时不时看那和老鸨交谈的云候,以免出什么岔子。 这沐笙楼没有长安的凤鸣阁大,但也算是有一种异域风情,孟喾吃着那熟牛肉,还有花生米,一脸惬意。 他淡然的扫视四周,发现大多数是都是一些普通人,并没有几个武者,不由诧异。 随后,等到云候灰头丧脸的过来,他一脸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难道你要找的姑娘被别人抢去了?” “嗯…”云候点头,也不含糊,直接说道:“妈妈说,乐儿被一个客人包下了,要拿她的初夜,等一下……你可要帮我!” 乐儿? 看来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了,哎……这群人真是禽兽,这样的小丫头都不放过,该死啊! 孟喾点头,严肃道:“自然,这种事情我也看不过去,不过……你刚才为何不直接动手揍人,反而垂头丧气的回来呢?” 说实话,他很好奇,云候为何这样沉得住气,就这么回来了。 “呵,自然不能动手,现在动手,说不定那要乐儿初夜的家伙就不会出现了,我到哪儿揍人去啊!”云候冷冷一笑,一脸的邪笑。 我去……这小子……贼腹黑啊! 孟喾嘴角一抽,看着一脸腹黑的云候,苦笑道:“你这小子,你以为我很强吗?虽然我是真的强,不过若有十来个七重天的武者一起揍我,我也会很吃力的,若是再来这个八重天的,我就得动真格了……” “我跟你说好,若是我打不过,我们立马就跑,别耍脾气啊,听到没有!” 云候一愣,骂道:“你这个家伙,你明明是我的打手,本来就该听我的,还跟我讲道理,我跟你说,你若是不帮我摆平这件事,我就让你滚出郡守府!” 威胁我? 孟喾冷冷一笑,无奈的摆摆手,悠然道:“好啊,我现在就走,谁管你啊!” 说完,他作势要走,屁股刚离开凳子就被云候拉住。 “哎,我说笑的嘛!”云候厚着脸皮一笑,可怜兮兮的说道:“你就帮帮我吧,乐儿是我的,我不想别人染指!” 孟喾一怔,想到些什么,喃喃道:“是我的?呵,也对,该是我的就是我的!” “好吧,只要能揍的,今天,我就帮你揍了!” 云候大喜,笑道:“真是太好了,今天做东!” 两人皆是一笑,等待着时机。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五章 不敢不敢 不久。 孟喾疲倦的趴在桌上,看着云候,吩咐道:“我先休息一会儿,等等那家伙来了,你直接叫醒我就好,别乱来!” 云候点头,紧张的盯着楼台,注意着整个沐笙楼的响动,眼睛里全然是怒火。 “哼!若是我会武功,我早就出手砸了这个沐笙楼了,怎么会沉住气在这里等那贼人出现……”云候苦笑一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虽然他只要十三四岁,但在这叶山郡,这样一个混乱的郡县长大,没有一些城府,恐怕早就被那些凶恶的武者宰了。他看上去懵懵懂懂,实际上却藏拙于巧,知道这里武者众多,若是不依靠孟喾,随意砸了这沐笙楼,恐怕也会嗝屁。 “常孟这家伙,昨晚也不知道去了哪儿,现在睡得跟死猪一般,待会儿可不要叫不醒啊!” “哎……乐儿,若不是父亲不允许,我早就将你赎了回去,那里会让你在这里受苦啊!” 云候隔喝着闷酒,稚气未脱的俊俏脸蛋上尽是苦闷之色,他再一次端起酒杯,无奈叹气,道:“那个老鸨也得好好敲打一番了!” ……… 沐笙楼里,那些歌姬正在台上跳舞,而卖身不卖艺的女子也用自己的身体诱惑着那些来这里花钱的客人。 两人本就没有任何感情,但依然卿卿我我的样子,无非是金钱交易,你用钱财换我身子,仅此而已。 月色囡囡,从天窗映射下来,将整个荒淫的沐笙楼照亮。 忽而见风,门前走来一个胡渣大汉,身后还跟着四个长得不错的侍女。 那胡渣大汉突然反手一拉,随便拉起一个侍女就开始蹂躏,那粗大的手掌放在侍女的胸脯,摸来摸去。满脸胡渣的脸,也在那侍女的脖颈旁蹭来蹭去。 “哈哈,还是你身上香,等一下爷上去快活,你们在门外守着,我让你们进来才准进来,知道吗?”胡渣大汉猥琐一笑,另一只手在那丫头的屁股上摸来摸去。 那几个侍女也不厌恶,反而应声道:“奴家明白!” 就在这时,老鸨也一脸笑意的走来,立马给那胡渣大汉打个招呼,笑容满面的说道:“哟,爷,您来了,快些上去吧,乐儿在上面最左边的房间里等着呢!” “哦,好!这是赏你的!”胡渣大汉拿出一两黄金,扔给老鸨,笑了笑说道:“赶紧滚,老子上去了!” 那老鸨拿了钱,一脸笑意的离去,就算被骂,她也没有任何感觉,早已习惯这样的事情,她的脸皮也厚得跟城墙似的了,不在乎这些难听的话。 只要能拿到钱,那才是好事。 而云候看到这一幕,立马摇晃孟喾,怒道:“你个混蛋,赶忙给我醒过来啊,睡你大爷的!” 孟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焦急万分的云候,一脸茫然的说道:“来了?” “来了!”云候焦急的说道:“你快去揍他们啊,快点!!!” 孟喾无奈的起身,伸个懒腰,纵身出手,来到胡渣大汉面前,看着他身边的四个侍女,冷冷一笑。 “什么玩意?” “这……这种肥猪也有这么美丽的侍女?搞笑啊…” 孟喾微微皱眉,直接出手,抡起那胡渣大汉,竟然一时间没抡起来。 咦? 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 就在孟喾惊异的时候,那四个侍女提出藏在袍子里的短剑,凶神恶煞的杀来,毫不留情。 那短剑锋芒毕露,刹那间普通灵光一闪,化作一道流光,袭向孟喾。 撕拉! 孟喾没有反应过来,被那四柄短剑刺穿衣裳,不由苦笑道:“哎哟喂,脾气不小嘛,跟着那种肥猪,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爷虽然不杀女人,但没说不杀肥猪的女人……” 嘁嘁嘁! 白气萦绕,那精纯的内气如丝,被孟喾凝练在周身之外,化作一把把兵刃,直接轰击那四名侍女,毫不留情。 他淡然的出手,手中内气环绕,一掌击飞一名侍女,随后纵身一跃,双指并拢,指间剑气迸发,横击其余三名侍女,震退她们。 嘭嘭嘭! 剑气激荡,炸穿木桌木椅,碎屑翻天,散落一地。 “呵呵,好玩吗?”孟喾轻笑,身影一闪,突然来到倒下的侍女面前。 伸手抓住她的手,抢过那短剑,冷冷的说道:“哈哈,废话少说,直接送你上路!” 噗呲! 还没等那侍女说话,短剑立马落下,刺进侍女的后背,直接将她心脏刺穿,顷刻间便去了黄泉。 “该死!你这个混账东西!!!” 其余三名侍女勃然大怒,直接杀来,更加凶狠,手里的短剑凌厉无比,每一剑都是致命的。若是孟喾没有躲开,一样会死,不过他身上有青麟宝甲,那短剑也伤不了他。 “呵呵,很厉害的招式,不过姑娘家这样是不是太毒辣了,我送你回炉重造吧!”孟喾伸手,手中罡气隐约可见,瞬间穿过短剑,一掌打在木椅的腋下。 嘭! 那侍女翻飞出去,撞在木桌上,瞬间将木桌砸坏,她也倒在地上吐血,有气无力的站不起来。 “可恶!!!”那侍女强忍着自己澎湃的气血,骂道:“杂碎,我要杀了你!!!” 孟喾轻蔑一笑,挥手就是一道剑气,那如龙似虎的剑气瞬间击破侍女的**,将她的肚皮贯穿,拦腰斩断。 “呵,又死一个!”孟喾身上的内气平平,皱眉道:“真不经打,我才用三层功力……” 突然,一杯茶水飞来,带着薄薄的内气,如同疾风劲草。 “欺人太甚了吧,如此娇滴滴的姑娘你也下的入手!”一旁的英气男子,冷漠的呵斥一声。 孟喾微微一动,抬手轻易接下,笑道:“阁下手段不错,不过若是想要管这件事情,那还得打过我再说!” “呵呵,看你年长,给你一个面子。你若是接下我的茶杯,我就住手。” 他眼神冷冽,如同冰凌,缓缓的喝下茶水,轻描淡写的将茶杯扔回去。 刹那间,茶杯上的内气幻化,宛如锋利的宝剑,银光闪闪,锋芒毕露。那内气聚而不散,强劲异常,与茶杯的速度结合,威能巨大。 能接下这一杯茶的人不多…… “哦?”那英气男子一笑,露出普普通通的脸颊,伸手接下那茶杯,说道:“没什么特别的,倒是小兄弟,是不是该坐下来和那胡渣大汉谈谈,解决你们之间的事情?” “伤害姑娘的事情,看不惯啊!” 呃…… 这家伙,比我强,管他的,先怂一波…… 孟喾嘴角一抽,赶忙变脸笑道:“既然喝下接下我的茶杯,那么我就好好和他谈谈,接下来若是他还敢惹我,阁下可不要再管!” 那英气男子一笑,悠然道:“小兄弟,你在威胁我?” 孟喾撇嘴,冷漠道:“不敢不敢……” 两人对视,滔天的杀机在其中酝酿。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剑斩猪头 沐笙楼。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一片狼藉的柜台和桌位,又惊恐的看着少年和中年男子,心中冰凉。 “哈!常孟,杀了他!杀了那个肥猪!”一个稚气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云候一脸凶恶的说道:“我让你了杀了他,快点!!!” 孟喾皱眉,轻描淡写的跨过那些木桌的残骸,鬼魅的走动所有人眼前,却没有察觉。 那一刻仿佛时间静止了,或者说孟喾从他们的眼睛里消失了。 《夜影》,这部功法极为特殊,很不简单。它不单单融合了《神隐诡道决》和《天妖身法》的特点,还被孟喾加入了“视线诱导”,能够转移别人注意力,从而达到消失的地步。 所谓的“视线诱导”,其实在二十一世纪很常见,魔术师惯用的手法之一,只要是你愿意学,就很容易做到。 打个比方,一个魔术师若是给你说会变走什么东西,那么你就会一直注意那东西,而不会全神贯注的去看魔术师的动作,也不会去深究东西本身有没有问题。 魔术师就是利用“视线诱导”,以此模糊观看者的视线,从而有机会做小动作,让某一样东西消失。 《夜影》也是运用同样的道理,能够误导别人的视线,造成消失的假象。孟喾将现在显眼的云候弄出来,让他成为沐笙楼的焦点,他自然可以隐匿起来,达到“消失”的目的。 “嘿,小子,你要去哪儿?”一声豪迈的叫喊响起,中年男子一笑,赞叹道:“你小子,很不错嘛,身法如此之快,比聂家的那些臭小子还要出色,真是有趣……” 嗯!!? 孟喾诧异,回头看着那涣散的的中年男子,心想:怎么可能………他竟然能够注意到我……他的眼力!!?不对…!!是神通五感!! 神通五感。 先秦有练气士,练气士可运用内气作用五感,分别是触觉、视觉、嗅觉、听觉、感觉。将内气汇聚在眼睛、鼻子、耳朵、大脑、肌肤之上,以此将那器官或者人体组织的功能最大化。 所谓神通五感,也就是内气已经和五感结合,不再是普通人的范畴,已经达到“神”的地步。 孟喾诧异的不是这个,他诧异的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的身份,来历,目的。如此强大的一个武者,应该是没有仇家的,那么突然出现在叶山郡,恐怕有些惊天的秘密。 “聂家???你认识老爷子?你是侠宗的人?”孟喾立马联想到一些事情,赶忙发问。 中年男子一笑,悠然道:“哦!我不是侠宗的人,不过颇有渊源,我的确认识聂弘,关系也不错。哈哈,说来和你的渊源更大!” 孟喾一愣,有些纳闷,心想:什么跟我渊源更大,这大叔不会是想要拉关系吧? “不管你是谁,今天我都要宰了这个肥猪!” 说完,孟喾拔出藏在袖筒里的竹剑,轻轻一点,插入地上。 寒气瞬间笼罩在孟喾四周,他的内气受到那竹剑的寒气影响,带着一丝寒意。 “呵,你的竹剑不错啊,如果我没看错,这竹剑原本是取自雪玉竹吧。你运气真是不错,这种竹子,早在先秦已经绝种,没想到你还能得到……看来你还是颇有机缘的嘛!”中年男子突然一笑,仔细的观摩这孟喾手里的竹剑,断然道来。 “哦,让你见笑了!”孟喾脱手竹剑,飞身并指一挥。 数道剑气绽放,带着寒气,化作剑影袭向那胡渣大汉。 中年男子一笑,淡漠弹指,可见两股白气从他指间迸发,飞去拦截孟喾的剑气。 数道白气与剑气碰撞,激荡起一阵阵的气浪,震惊四座。 “哎……老娘的沐笙楼啊!!!”老鸨快些哭出声来,心疼的看着楼下的狼藉,却不敢再多说什么。 她自然看得出来,那轻描淡写的对决里,隐藏着两个恐怖的怪物,看起来平淡无奇的招式,实则玄妙无比,虽然威力很小,但若要接下,恐怕至少也得六重天以上。 两位神仙打架,她一个妇人如何能够阻拦,还不如躲得远远的。 嘭!!! 突然,胡渣大汉四周炸裂,一根根微小的冰凌横击他的周身穴脉,贯穿他的眼睛,将他刺的血肉模糊。 而那冰凌之中的内气迅速冲进他的身体,破坏他的七筋八脉、五脏六腑。 他的血管被内气胀破,导致他七窍流血,整个头颅都被自己的血覆盖。他的筋脉尽断,导致他就算临死也没有任何感觉,没有痛苦的死去。 嘭! 他那臃肿的身躯倒下,溅起薄薄一层灰,而剩下的两个侍女却傻眼的看着他的尸体,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厉害!厉害!真是不错!”中年男子开怀大笑,赞叹道:“积阴山的手段么?看来你这个小伙子的机缘还真不少………” “不过你的手段如此粗糙,应该不是亲传………难道……你是看了积阴山的武学,自己模仿的?” 呃…… 这大叔到底是哪儿跑来的……怎么如此见多识广? 孟喾纳闷了,他没想到刚才那简单的招式竟然被中年男子看出名堂,实在让他在意中年男子的身份。 刚才那一招,是孟喾模仿至少阴玄机的招式——《霜花飞舞若梦醒》使出来的。 阴玄机的《霜花飞舞若梦醒》运用霜寒属性的内气凝练冰凌,一击必杀,刀速极快,已经快到扭曲冰凌本身的地步,从而形成一朵朵薄薄的冰晶莲花。 而孟喾刚才也是如此,他将竹剑插入地面,瞬间注入自己的内气,内气受到竹剑的寒气影响,沾染霜寒向四周扩散。他又立即出手,双指并拢挥出剑气,剑气极快,催动地上的霜寒之气,迫使寒气化作冰凌。 中年男子弹指间的内气虽然挡住了孟喾的剑气,但数道四流碰撞,形成气浪的同时也形成了微小的气旋,气旋吸引冰晶,直接引向胡渣大汉,顷刻间便将他扎成马蜂窝。 “过奖了!我不过是会些皮毛手段,比不上大叔你!” “那个,老鸨,这是一千两,你让月儿下来跟我走吧!” 孟喾从袖筒里摸出钱袋,扔给老鸨,然后又看着云候,笑道:“带着你的姑娘下来,我们快些回去了!” 云候一愣,立马反应过来,冲上楼去,冷冷的刮老鸨一眼,跑到乐儿的房间,将她领了出来。 老鸨赶忙陪个笑脸,不敢招惹云候。说实在的她拿到一千两已经算不错了,乐儿并不是特别好看,而且还小,没有姿色,一千两赎身费已经足够。 而且就算没有赎身费,她也不敢说什么,毕竟她招惹不起孟喾,就算孟喾要她死,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呵呵,客官慢走!”最后她还笑容满面的恭送孟喾两人。 中年男子无趣的笑了笑,眼神立马严肃起来,口中喃喃自语:“这小子……还真是……特别…”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七章 动身 晌午。 一家酒楼里,坐着两个十三四岁孩子,还有一个少年,他们一边吃饭,一边闲谈。 “你这小子,不厚道啊,没看见我孤零零的一个人吗?你们小两口卿卿我我的成何体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孟喾嘴角一抽,鄙视着一旁的两人。 云候冷冷一笑,继续给乐儿夹菜,一点也没有把孟喾放在眼里。 “哎呀,你这小子……” “到底是帮你弄死那胡渣大汉的?你大爷的!我告诉你,他还有两个侍女没有死呢,你就不怕她们来找你报复?” 孟喾咧嘴一笑,夹起一颗花生米,吃得津津有味,叹息道:“臭小子,有没有听啊!哎……等一下回去,你就说要让乐儿当你的贴身侍女,这样你爹才不会怀疑!” “知道,你话真多!”云候有些不耐烦,应承一句,又看着一旁的俏丫头,温柔的问道:“乐儿,以后你跟着我吧,我会好好疼你的,不会让你受委屈!” “嗯……”乐儿点点头,算是默认。 微风出来,吹得孟喾心里难受,恨不得打死眼前的小两口。 我去! 这两个小屁孩……这特么的竟然就会喂狗粮了! 孟喾无奈的耸耸肩,站起身来,看着一旁的运河,笑了笑,惬意的说道:“这酒楼不错啊,露天酒楼,旁边就是运河,别有一番滋味啊,没想到这个叶山郡也会有这种地方啊!” 运河清澈见底,原本在高句丽,运河众多,但大多浑浊,这样干净的,孟喾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赞叹几句。 他目光迥然,想起今天那中年男子,不由发笑,暗道:那个大叔恐怕不简单,能够做到“神通五感”,就算不是后天境九重天,恐怕也是相差无几……不过还好没和他对上,不然我恐怕得吃不了兜着走…… 今天那个中年男子让他感觉到恐惧,或者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意境。总之,孟喾很好奇,为何那男子说,与他有大渊源。这让孟喾好奇。 “对了,云候,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要不要学武,我可以教你入门!”孟喾突然想到什么,笑道:“你这小子,我看着还不错,将来若是我走了,学了武,你也可以自保,学不学?” 云候诧异的回过神来,看着孟喾的背影,有些失落,一时间没有回答。 “他愿意!”就在这时,乐儿突然开口说道:“大哥哥,他愿意,你教他吧!” 云候一愣,刚要说话拒绝就被乐儿堵住嘴巴,他诧异的看着身边的丫头,用疑惑的眼神询问原因。 只见乐儿无奈的摇摇头,轻声在他耳边说道:“你留不住他的……” 这时,云候才醒悟过来,点头道:“好,你教我!” 孟喾转过身来,落座,继续进食。 ……… 之后,云候带着乐儿回家,给叶山郡守云山解释一番之后,云山留下了乐儿,并且让她做云候的贴身侍女。 在云山同意的情况下,孟喾一直在教云候武功,顺便也教了乐儿,毕竟都是教,多教一个也没有什么区别。 无论是剑法,还是心经,孟喾都是将入门教给两人,能学到多少也看两人的天分。 这几天他也多次走访血煞楼,询问交易的事情,而血煞楼也是认真解释,说十五日一到,事情便可以成功。 至于荆小二那边,一切平静,嫦曦除了每天吃喝玩乐,也没有出什么岔子,他也安心。 这一晃便是十三天过去,明日也就是十五日之期,今晚他也该动身去王都乾都郡,准备血洗姜国府了。 不过在此之前,他要找嫦曦说明情况,也要吩咐荆小二和洛陈准备一番,不做到万无一失,他不放心。 他冷冷的看着云候和乐儿,淡然说道:“接下来我恐怕要离开几天,你们好好练习我教你们的叫法,虽然多是基础,但剑法通玄,基础也是杀招,还有就是内气的修行也不能停下,你们好好练,我先走了!” 云候和乐儿对视一眼,突然齐声道:“此去可还回来?” “呵呵,也许回来,也许不回来!”孟喾自嘲一笑。“此去凶险,我要做一件大事,恐怕会影响到你们,所以有可能不回来了!” 云候一愣,立刻说道:“若是你不回来,我对你三拜,也算是尽弟子之礼!” 说完,他和乐儿一起跪下,向着孟喾三拜,随后起身,一脸肃然。 “哈哈!”孟喾一笑。“你们很不错,将来恐怕也是非同小可的人物……高句丽必亡,云候,多劝劝你父亲,高句丽没有什么留恋的必要了!” 说完,孟喾纵身离去,身影越来越远,消失在大门出口。 云候一愣,点头再拜,颤声道:“弟子云候,谨遵师傅教诲!” 在那一刻,他突然醒悟,知道孟喾是一个唐人,此去办事,恐怕就是为了对付高句丽的某个大势力。 他暗下决定要劝说自己的父亲,让他早日脱离这腐朽的高句丽。 “云哥哥,我们继续修习剑法吧,大哥哥说剑法通玄,可以以任何东西为剑,无论有没有剑招,剑都灵性无比,如同神助,既然如此,我们也要成长起来,日后才有作为!”乐儿赶忙说道,开始练剑。 随后云候也开始苦练,不论春夏秋冬,日晒风吹,剑从未放下。 而孟喾却是回到客栈,找到荆小二,吩咐让他准备好需要用的暗器还有快马。荆小二办事效率很高,很快为孟喾备齐。 随后,他又让洛陈书信通知侠宗,让侠宗派人过来高句丽,调遣六重天武者三十人,七重天武者五人,八重天武者一人。 洛陈聪慧,立刻去做,让侠宗密探带书信赶回侠宗总部。 孟喾了然,缓缓上楼,来到嫦曦的房间,看着那丫头还在啃着鸡腿,笑道:“我要去办一些事情,这段时间,你和荆小二帮我找一个人,这是她的模样,叫做汝苏……” “你可愿意?” 嫦曦无所谓的点头答应,接过那画像,然后说道:“呀!还挺漂亮的嘛,好,我答应你,我帮你找,不过人海茫茫怎么找?” 孟喾无奈,说出互传之法,让她找高句丽乞丐,给一些好处,联通消息,找到汝苏。最后嫦曦豁然开朗,明白其中道理,愉快答应。 ……… 夜深,孟喾乘快马出发,朝着王都的方向而去。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八章 萧条的王都 孟喾快马加鞭的赶往乾都郡,衣衫被风吹起,威风猎猎,如同疾风闪电的骏马飞驰。 夜华绽放,拉长月下的人影。 ……… 两个多时辰的赶路,孟喾最后终于来到了高句丽的王都乾都郡,看着那萧条的街道,没有发现一个人。 “呵,还在睡觉么?乾都郡已经这样了啊,唐人的逃离,再加上姜国府和尹世楼的暴虐,已经变成这样一番景象了吗?”孟喾微微一动,牵着马,行走在街道上。 他一头白色短发,穿着一声塞在锦绣服饰,一个人在街道上四处观望着。在这里,没有会认得他,就算是尹冰室也认不出他,他可以逍遥法外。 当日他大闹尹世楼的时候,带着人皮面具,没人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再加上后来因为冲开十三命脉的反噬,他的头发也变白了,如今就更没有知道他是谁了。 只要等到晚上,他自然会去姜国府,找姜凤阳好好玩玩。 街道上空无一人,他也懒得四处乱跑,干脆找到一家客栈,静静的等候店家开门,他将马安置好,然后放松一下,晚上再去找姜国府的麻烦。 只要血煞楼完美完成他交代的任务,那么他就可以轻松的解决姜国府的一些主僚。 “呵,开门了吗?”孟喾听到身后的房门发出响动,转过身去,静静等候。 客栈房门打开,店小二一脸茫然的看着门外站着的孟喾,诧异道:“白发……?嗯……客家,你是住店还是用饭呢?” 孟喾倦意十足,笑道:“既住店,也用饭,给我一间上好的客房,顺便将你们店里的招牌菜送到我房间来,这是银子!” 说完,孟喾扔给他二十两银子,毫不在意的走进店里。 那店小二一喜,赶忙很强,一边为孟喾引路,一边奉承道:“看客官的模样,应该是第一次乾都郡吧,看客官如此不错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些事情,还望客官莫要见怪!” 孟喾一愣,任他随意。 那店小二见孟喾如此,赶忙说道:“客官,这些日子,尹世楼巨变,更加暴虐,就是为了找到一月前大闹尹世楼的小子,客官你也是唐人,还是小心一些!” “到了,这就是客官的房间,等一会儿我给你把饭菜送来,小的先行告退!” 孟喾一笑,再掏出十两银子,拿给那店小二,轻声道:“多谢小哥好意,这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收下!” 那店小二接过银子,款款退下,不在打扰孟喾休息。而孟喾也坐在床榻之上,闭目眼神。 连夜的赶路让他心力交瘁,若是不好好休息,今晚的行动,他恐怕会栽跟头。 姜国府虽然没落,但底蕴还在,说不定还藏着几个老怪物,若是孟喾没有准备好,贸然前往,到时候恐怕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毕竟,姜凤阳也在成长的…… 不久。 撕拉! 店小二再次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厨子,两人都端着饭菜,缓缓踏入孟喾的房间,将饭菜放好。见得孟喾正在闭目眼神,也不打扰,自己就退下了。 嗯? 孟喾睁开眼睛,看着那桌上的饭菜,这才缓缓起身,穿上靴子,一步步走到茶桌让,提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嗯? 还不赖嘛!这客栈的饭菜还算可口…… “呵!也不知道阴玄机他们收到我的书信没有,若是收到,那么陛下也应该知道我没死,恐怕已经在筹备进军高句丽的事情,看来我也得快点!”孟喾一边吃饭,一边想着接下来的事宜。 说实在的,如今已经四月初,再过六个月,那就是孟喾和李世民约定的日子,若是他没能让高丽王收回兵权,那么他就算食言,对于他开始,这是无法容忍的。 在一国之君面前的承诺,孟喾不敢怠慢,所以才向侠宗求助,让他们派人来高句丽帮他铲除一些贵族门阀,这样的,高丽王也能夺回兵权了。 至于邪神教,这个毒瘤也要尽早拔除,他让荆小二留意武林的动向。听说天机榜又要重新排名,而这一切恐怕都和邪神教有关,所以他加快了铲除姜国府和尹世楼的进度,想要去看看那所谓的天机榜排名争夺。 总之,他只有半年时间,所以一切都有快很准,不能有半点差错。 他淡然的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沾染了太多的鲜血,不过对于如今的他来说,一切都是枉然。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手里的血都是敌人的血,他并不愧疚,也不害怕。 在这个时代,若是不心狠手辣的对付你的敌人,那么就会被你的敌人搞死。孟喾无论如何都不想死,所以他只能搞死自己的敌人了。 ……… 吃过饭,他再一次盘坐在床榻上修习那练气心法,为了尽早做到第二步,达到“气海蕴灵,神通五感”的境界。 现在的他,内气磅礴,深不可测,这也是为何他的招式都是那样惊人,要么是威力巨大,要么就是剑气乱窜。 他的内气的量,已经远远超过一般的武者,所以他才敢如此乱来,肆意的外放内气,以强度和数量胜过对手。 虽然他的剑招也精妙绝伦,但他发现《青玄剑谱》有一个巨大的缺点,或者说软肋。那就是太过玄妙,太过华丽,缺少无敌的气势和强大的威能。 虽然其中也有威能巨大的招式,比如第三剑破极、第六剑惊雷、第七剑青玄。但是孟喾还使不出第六剑和第七剑,而第三剑破极又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他也不敢轻易使用。 最后他总觉得他如果自己按照《青玄剑谱》,这天下第一剑谱继续练下去,恐怕最终也做不到用剑真谛,不过他又仔细一想,又觉得自己可笑。 等到李世民交代的事情完成,他也就可以安安静静的回到长安继续作死,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大老爷,就算武功没有精进,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算了,总之《青玄剑谱》还是挺适合我的,不过我可以学其精妙,理其意,不明其形!”孟喾微微一动,豁然开朗。 一套剑招,不同人修习有不同的结果,他认为自己没必要完全按照《青玄剑谱》的招式来,可以加入自己的想法,让它更适合自己。 “哈哈,日后,不论是第一剑暴刺,还是第二剑回天,我都要改一改,加入一些练气法门,哈哈,不错,不错,晚上试试……” 想到后面,他竟然情不自禁的留出口水,一脸的贱笑。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一十九章 剑锋(一) 夜。 大雨倾盆,明月隐没在乌云之中,天空雷霆炸响,闪电照亮着整个乾都郡的屋舍。 孟喾换上夜行衣,带上暗器,缓缓的从窗户跃下,直挺挺的走向姜国府。 他面色严肃,带着一丝沉重,心情也是复杂。对于姜国府,说实话,他没有太多的愤怒,也没有见到他们的暴虐,自然生不起来气。 不过他还是要铲除这个阻碍,不为别的,就算是为了平民百姓,为了大唐,他也有动手。但是他此去不知道要杀多少人,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惨死他手,所以他心情沉重。 咻!!! 一枚飞刀划开雨珠飞来,被孟喾轻易接下,他看着上面印有血煞楼的标记,心中了然。 血煞楼已经得手,他可以行动了! “不愧是血煞楼,准备了十五天,万无一失的完成我交代的任务,不过……我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姜国府是战争的产物,说不定辨认毒药的能力也是出类拔萃,万一有些老家伙没有中招,我就不好受了!”孟喾俨然,行走在雨中,却没有一滴雨落在他的身上。 他周身被内气包裹,那些水滴每每落在内气形成的气罡之上就被蒸发掉。这是武者很简单的辟水方式,也是御寒的常见手段。 在这大雨倾盆的时刻,姜国府一切安好,除了值夜的家丁之外,其余的人大多数都睡下了。 但中堂之内,姜凤阳还在和家里的长辈谋事,根本没有注意到孟喾已经潜入自己的府中。 “伯父,尹世楼遭遇大变,现在由冰室一人支撑,很是艰难。再加上王上施压,尹世楼的情况很不乐观,若是尹世楼垮了,我们姜国府也会遭难,现在我们该如何?”姜凤阳叹气,掀开茶盖,一脸愁绪。 一旁的老者面色阴沉,冷笑道:“凤阳,你不该去关心尹世楼的状况,你要知道,尹世楼出了问题,我们就有好处,他们的兵权也会落入我们的手里,你可知道怎么做?” 姜凤阳面色一僵,看着老者,一时间说不出话,那是他最为尊敬的伯父,姜天剑。 他不想违背自己伯父的意思,但也不想对自己的挚友尹冰室出手,如今这样,不由感到左右为难,心里拿不定主意。 “伯父……” “我们一定要这个样子吗?” 姜凤阳严肃着脸,认真的说道:“我与冰室情同手足,我们姜国府和尹世楼都是为帝国办事,虽然王上无能,我们暂时把握兵权……” “但……但是我们姜国府的权利已经够大了,为何还要去夺取尹世楼的权利?” 砰! “哼!凤阳!你是家主,你可要为我们姜家着想啊……” “你要知道,这是家族的战争,若是尹世楼一直存在,那就会和我们分庭抗礼,我们姜国府无法成为帝国第一大家族,也不会掌握全部兵权……” 姜天剑还没说完,就被姜凤阳打断。 “够了!”姜凤阳一脸气愤的质问道:“伯父,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你想要全部的兵权,你要谋反么!!?” …… “凤阳!!!”姜天剑面色凝重,解释道:“我们不是谋反,若是帝国继续这样分权下去,迟早会被唐人灭掉,我们要集中兵权,才能抵御大唐的进攻啊……” 他一脸语重心长,而且面色极为不好,那种悲凉之气也从他背后涌来,让他背脊发凉。 “……怎么可能!!?” “伯父,你是不是一直瞒着我什么?”姜凤阳一愣,突然皱眉问道:“府中一切事宜都是你在打理,我也从未过问……自从我回来,我听见太多人说我们姜国府的弟子胡作非为,这些都是真的嘛?” “……”姜天剑瞳孔一缩,说不出话。 他当然知道那些臭小子胆大包天,胡作非为,但他为了笼络人心,从来也没有过问,如今被自己的侄儿问起,他一时间也找不到说辞,心里很不是滋味。 微风拂来,吹进中堂,拉低房间里的温度。 “哈哈哈哈!” “当然是真的!你们姜国府的弟子胡作非为,全高句丽的百姓都知道,难道还要假?” 孟喾眼神冷冽,手持竹剑,笑道:“今日,我来帮你们解脱,也算是为那些死在你们手里的百姓报仇!” 姜凤阳心里一沉,疑惑的看着自己的伯父,问道:“伯父,回答我!那是真是假?” “……”姜天剑沉默一会儿,最后无奈的点头,立马解释道:“凤阳,这也是笼络人心之策,我们要抵御大唐,需要他们啊……哎……!” 姜凤阳面色一寒,说不出话。他常年在外历练,很少过问府中之事,若不是这一次回来,陆陆续续听见一些东西,他也不会质疑自己的伯父。 如今这个回答,让他心寒。 他万万没想到,好好的姜国府如今变成这个样子,面目全非。帝国的守护者变成了帝国毒瘤,为百姓征战的初衷也全然消散,有的只是争权夺利。 “呵……”姜凤阳面色严肃,看着孟喾,笑问道:“你是谁?来我姜国府恐怕不善吧……” 呼呼呼…… 雨变小了一些,但风却吹了起来,缭乱了三人的头发。 “哈,竟然不认识我了,那不知道你可认识《青玄剑谱》!”孟喾冷冷一笑,竹剑一挥,顷刻间在周身凝聚无数剑气。 那些剑气在微风中旋转,在空中滞留,竹剑突然一刺,那些剑气瞬间爆发,横击而出。 第一剑暴刺的改变,将剑气凝聚,可以进行远程攻击,但其速度丝毫不受影响,剑气速度极快,玄妙无双,一旦击中,便可以麻痹敌人的神经,让敌人动弹不得。 锵锵! 一声凤鸣悠长,姜凤阳身后的内气化作一只凤凰,展开双翅将他护住。 那些剑气尽数被挡下,激起一阵阵的气浪,拉扯几人的衣衫。 “呵呵,凤凰于飞,和鸣锵锵!”孟喾一笑,躬身一拜道:“大唐农家子弟,孟子然字喾,今日取阁下性命。” “既然你没有中十香软筋散,那么你我公平一战!武者对决,理应报上姓名,行对决之礼,阁下,请吧!” 姜凤阳面色一僵,喃喃道:“你竟然算计我们……你是那个在北山郡伤到我的家伙!!?” 孟喾点头一笑,不在说话,手里的竹剑透露着杀意。 “呵呵,既然如此,那么高句丽姜国府姜凤阳,请阁下赐教!”姜凤阳也是叩拜,然后直接杀向孟喾,毫不留情。 嘭!!! 两人对决,气流肆意乱窜,席卷了整个中堂。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章 剑锋(二) 姜国府。 庭院中激斗的两人,在雨中厮杀,剑气肆虐,风声摇曳庭院里的翠竹,剑与长矛碰撞,发出铿锵有力的响声。 锵锵! 一声凤凰嘶鸣,一只由内气化作凤凰在空中展开双翅,不停的射出气化的羽箭迎击。无数羽箭刺穿四周的一切,植物、柱子、围栏,无一幸免。 咻咻!!! 羽箭飞驰,弹射在孟喾的罡气之上,瞬间消散,而那些植被还有围栏却炸开一片片碎屑,四处乱飞,散落在雨中。 “内气的形态?很特殊嘛,看来你得得到什么机缘吧?”孟喾一笑,死死的盯着那内气变化的凤凰,不由惊讶。 内气化形,说来也并不难,这是先秦练气士的招数,就如同孟喾修习的练气心法,可以凝练兵刃一般,化形的原理也是如此。 简单来说,就是将内气定向性质的改变,以一种形态演化出来,这种形态与其说是武者故意为之,还不如说是原本的招式里面就带有的性质。 也就是说,姜凤阳学习的武功秘籍里面拥有“凤凰”这种性质。 这种性质是很常见的,比如裴旻的龙形剑气,再加上龙吟剑挥舞时的吟声,就好像真龙现世一般。 而如今的姜凤阳也是如此,不过这种招式无非就是多了一些手段和气势,并不能加上本身的实力。 “该死……”姜凤阳面色僵硬,喃喃道:“他的实力为何进步得这么快……”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又是几道剑气飞来,将他击退。 “哦豁!”孟喾轻笑,指着一旁的姜天剑,冷笑道:“你走不掉的,我的内气浩瀚如海,你要是敢动,恐怕就会有成百上千的剑气将你贯穿!” 姜天剑停下脚步,再一次回到中堂之中,额头渗出的冷汗让他心里一沉。如今的他别说内气不能使用,就连体力也有些不支。 刚才他本来想要借机离开,然后让军队少来捉拿孟喾,但却没想到被发现了,如今他只能待着中堂之内,不敢再有所动作。 “那小子的内气告知也太过强悍了些,明明在和凤阳交手,竟然还有心思注意到我………这小子……绝对不简单!”姜天剑心里一沉,焦急的盯着庭院中交手的两人。 他中了十香软筋散,如今就是站着也费劲,更不要说帮忙了,他只能这样干看着,等待自己的侄儿结束战斗,搞死孟喾。 嘭! 碰碰嘭!!! 庭院里不停传来响动,两股内气碰撞,爆炸拉扯那落下的细雨,将它们掀开。 “混账,你竟然对我们姜国府的所有下药,真是卑劣!”姜凤阳满脸血痕,衣角破碎,鼻梁上也得血斑格外鲜艳。“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不屑使用这些手段的人,没想到你和那些杂碎无异,是我看错你了!” “不过……你的确比我强,但我不会退缩的!” 呃… 这小子还挺有性格的,不过……当初你追着我打的时候,可没有客气啊! “呸!装什么,死到临头,你还装!”孟喾嘴角一抽,竹剑一转,长虹出鞘。 那一股股迸发的剑气乱窜,横击姜凤阳,轰击在那玄铁长矛之上,将他击退。 “呵!”姜凤阳咳血,长矛挥舞,在雨中穿行,身后携带的凤形气旋也瞬间而至。 孟喾也不就收,瞬间催动《夜影》,来到姜凤阳身后,毫不留情的挥剑一斩。 好快! 姜凤阳面色一僵,手里的长矛在臂膀出滑动,瞬间换到身后,挡在孟喾的竹剑之上。 噗!!! 那一剑速度太快,剑未到,剑气先行。虽然姜凤阳挡住了孟喾的竹剑,但却依旧躲不开那快如惊雷的剑气,最后被剑气击中,扑倒在地,吐出一口闷血。 “呃…噗!”姜凤阳艰难的起身,看着与他对打一个时辰左右的孟喾,质问道:“我姜国府那里对不起你,你要赶尽杀绝,这府中很多人都是无辜的,你也要杀了他们吗?” 雨声哔哔,风声曳曳。 孟喾现在积水的庭院中,冷笑道:“呵呵,无辜?你给我说他们无辜?” “别自以为是!他们没有在这王都胡作非为?还是说你一路回来没有听闻他们的‘英雄事迹’?你竟然还要包庇他们,不愧是家主大人啊,真是仁义……” “不过……你再怎么说我也会宰了他们的,不会留情!” 竹剑再次挥动,横击姜凤阳。 两人再次厮杀,都已经精疲力尽,不过孟喾凭借磅礴的内气支撑,状态勉强压姜凤阳一头。 “你为什么不动用全部手段,这样不是可以更容易解决我吗?”姜凤阳疑惑,有气无力的挥动长矛,抵挡那突如其来的一剑又一剑。 “呵!”孟喾冷笑,悠然道:“姜凤阳,你还算是一个君子,我不想杀你,如今你体力和内气不支,我变可以将你擒下了!” 说完,竹剑灵动,剑身附近浮现数道如丝如线的剑气,蓄势待发。 而孟喾的左手双指并拢成剑,散发出一股又一股的的内气,那些气流攀升,汇聚在他的身前。他突然双指乱挥,斩出气旋迎向那空中滞留的气流。 气流加持,原本微弱的气旋顷刻间变得无比巨大,拉扯着姜凤阳的身躯,将他定住。 就在这时,竹剑一挥,那些剑气也立即轰击而出,尽数刺中姜凤阳的身体,将他筋脉全部麻痹。 《青玄剑谱》第二剑回天,一气旋之力将敌人定住,让他无法脱身,再用第一剑暴刺的改良版,剥夺敌人的行动能力。这样既可以摆脱敌人,也可以不伤他性命,也是孟喾唯一能做到的。 “呃……哈……哈……呼……”孟喾突然一笑,喘着粗气,浑身疼痛的看着那倒下的姜凤阳,说道:“我不杀你,但刚才我已经废了你武功,从今以后你就是一个废人……” “待会你也会见证我血洗你们姜国府,这都是命,怪不得我,要怪就怪你们自己的所作所为,这是造化!” 姜凤阳看着孟喾,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就只有干看着。 混账,住手啊!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一章 剑锋(三) 大雨再一次下起来,但却不见雷鸣闪电。 孟喾缓缓的走进中堂之内,看着早已浑身冷汗的姜天剑,咧嘴一笑,抬手间,竹剑一挥,瞬间斩下他的头颅。 噗呲…… 鲜血四溢,从姜天剑的脖颈处就出,他的无头身躯也倒在血泊中,再也不会起来。 之后,孟喾一间一间屋子的找,只要是成年男子,尽数被他一剑斩杀,反而妇女孩童,他动都未动。 他催动《夜影》,在斩杀姜国府那些弟子的时候如同一道影子,谁也没有看清楚他的模样,也不知道他是谁。 整个姜国府就只有姜凤阳见过他,不过姜凤阳已经成了废人,不足为虑。 “呵,姜国府从现在开始,就一直衰败吧!”孟喾轻笑,现在屋顶,冷冷的看着那无数血泊中的尸体,摇摇头,别下面皮,陡然离去。 至此至今,姜凤阳也没有见到他的真面目,不论他如何寻找,都不可能找到孟喾的线索,除非他能够找到所有会《青玄剑谱》的人,不然就只有问罪侠宗,可是他没有能力去挑战侠宗,日后也只能像一个废人一样活着,没有任何办法报仇。 那一夜,姜国府被血洗,除了妇女孩童还有姜凤阳,无一幸免,鲜血在那石板,门槛,走廊淋漓尽致的挥洒,无数尸体变得冰冷。 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姜国府从此将会衰败,而他手持的一半兵权也会被尹世楼和高丽王蚕食。 孟喾回到客栈,将沾染血迹的衣裳脱下,换上自己的青云袍,很是自然的坐下喝茶。 他并不着急离开,如今姜国府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他,府内的人就算连夜去调动军队,也会被高丽王阻止。而且就算是搜查,整个乾都郡搜查起来也很麻烦,如今已经快要一更,官府不敢如此大动静的搜捕,所以孟喾不着急离去。 很快,孟喾困倦的拿出疗伤的丹药服下,然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恢复自己的体力。 夜深人静,毫无动静的过去。 ……… 清晨,孟喾下去给店小二交代几句,牵着自己的马离去了,他风驰电掣的跑路,赶往叶山郡。 姜国府被血洗的消失如同“蝴蝶效应”一般,激起很多事情,他们把握的兵权有一大半落入高丽王的手里,另外的一小部分被尹世楼蚕食。 高丽王封姜凤阳千军候,赏赐新的府邸还有仆人,如若剥夺他的一切自由,将他监禁起来。而其他在外的姜国府弟子也被高句丽通缉,在外逃脱。 邪神教也做出一些手段,安稳自己的地位,而尹世楼也成了其耳目,共同对抗高丽王。 高丽王深知此事是孟喾所谓,下令重新整顿各个郡县,将以前不听他号令的郡守全部收监,但尹世楼出手阻拦,最后高丽王被迫妥协,但也铲除不少敌对郡守,安插上他的亲信。 …… 王宫。 高丽王一脸笑意的现在殿内,看着那清风微扬的白云蓝天,喃喃道:“你还真是迅速……姜国府现在也算解决了,你答应我的也做到一部分,剩下的……邪神教和尹世楼,也只能先靠你了…” 他这个王上也做的很无奈,他没有能力去挑战尹世楼的地位,害怕矛盾激化,他这个王上也会人头不保,如今他针对了姜国府,拿到一些兵权,也算是大幸。 若是他贸然对尹世楼出手,那么尹世楼和邪神教一定会一切弄他,那时,他千辛万苦夺回的兵权,恐怕又会尽数落入恶人之手,所以如今他唯有安分一些,将一切事宜交给尹世楼,以此来逃脱被针对的命运。 突然,一个太监进来,跪地禀报,道:“王上,尹冰室将军求见。” 高丽王一愣,气势磅礴的说道:“让他进来!” 那太监点头接旨,下去传令让尹冰室进去。不久,尹冰室一脸平静的走来,心里早就打好算盘,立马跪下哭丧着脸,将悲痛表演得淋漓精致,宛如奥斯卡。 这小子…… 还真是绝了,这表情真是够浮夸的…… 高丽王嘴角一抽,安慰道:“冰室啊,我知道姜国府的事情是一个噩耗,对你来说也是悲痛,但你可不能就此消沉,我知道你和凤阳情同手足,他有事,帝国的重任就托付给你了,你要好好为国效力啊!” “遵命!”尹冰室一笑,赶忙得令,继续悲痛道:“凤阳已经如此,前些日子我尹世楼也遭遇大变,不过没有凤阳家里惨痛,待会我去看看他吧!” “好!你去吧!帝国就看你的啦!”高丽王一脸欣慰,吩咐他下去。 尹冰室也毫不在意,刚忙下去,突然脸色阴沉,嘴角上扬,喃喃道:“老狐狸,还真是会塞人口舌,不过……你还算识相……” 随后他陡然离去,并没有去安慰姜凤阳,反而是回到自己府内,和那邪音双修,欢好,也是因为这个,他近来的实力突飞猛进,修为更加深厚。 只是他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逝,他正在被邪音吸食。 …… 孟喾匆匆回到叶山郡,已经是终于,他回到客栈,找到荆小二,询问汝苏的事情,但却没有结果。 “小二,这几天麻烦你了,你多出去找找,感激不尽!”孟喾皱眉,诚恳请求,说道:“她对我来说很重要,因为我的关系,她才离开我们的,若是找不到她,或者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荆小二点头,赶忙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成少宗主给的任务!” 最后荆小二又出去寻找汝苏的消息。 孟喾看着一脸妩媚的洛陈,笑问道:“我让你做的事情可做好,他们大概何时能来?” “二十来日,定然全部抵达,若是少宗主等不及,我们也只能等!”洛陈一脸凝重,虽然她不知道孟喾要做什么,但突然调遣如此多的高手过来,总让她不安。 孟喾皱眉,二十来日对他来说实在太久了,再加之中原还有一月之数就要争夺天机榜排名,到时候他要抽身离去,这尹世楼的铲除,恐怕…… “好,既然如此,今晚你去血煞楼,拿着这一万两银子,去让他们调查邪神教最近的动向,还有和邪神教有关的高句丽官员……” 随后孟喾摸出自己的钱袋,有些不舍的递给洛陈,可怜兮兮的说道:“那个,可还有剩饭,弄点给我……” 洛陈一愣,给他安排了饭菜,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嫦曦在那里等他。 “你来了,我有事要和你说说!”嫦曦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二章 回去了 放长线钓大鱼 房间里寂静无声,桌案让的少女捏着手里的茶杯,目光闪烁,突然一笑。 她的笑容依旧寒冷,仿佛天生自然一般,如同野兽般的冷漠。无论何时,无论她心情如何,她高兴也是冷笑,难过也是冷笑,笑容就是定型的,无法改变。 孟喾每次看她笑都瘆得慌。 “呵,孟喾,昨日我去寻找你让我找的丫头,我发现……有人跟踪我…很是鬼鬼祟祟,但又没有对我动手,真是可疑……”嫦曦低沉的玩弄着茶杯,很是不安。 这种事情她第一次遇到,直觉告诉她,跟踪她的那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那些人没有对她出手,但不代表以后就不会做什么龌蹉的事。 她不明白的事情,自然会告诉孟喾,也算是提醒孟喾小心一些。 跟踪……? 看来我也是被钓起的鱼儿啊,邪神教么?还是血煞楼? “没事……”孟喾轻笑,赞叹道:“没想到你还挺警觉的……只要他们不对你出手,你就不用理会他们,不过是些耳目,杀了他们也没有任何作用,我们见机行事即可!” 嫦曦点头,拿起桌上的点心,自顾自的吃起来,但已经没有前些日子的狼吞虎咽,反而有些小丫头的气质。 呃…… 转性了? 孟喾不由惊讶,笑问道:“你现在怎么这么斯文,谁教你这样吃东西的?” “洛陈姐姐!” “洛陈姐姐可好了,经常给我弄好吃的,还教我规矩!”嫦曦冷冷的笑容再次浮现在脸上,很是骄傲的样子。 孟喾忍不住苦笑,捂住脸,心道:这个笑容特么的还是冷笑啊,真是……面瘫!!! 他忍不住嘲讽一下嫦曦的笑容,尴尬的说道:“你能不能自然一点,你的笑容真是得罪人!” 嫦曦一愣,不明所以。 “怎么得罪人了?我在冰河裂谷的时候就是这样笑的啊,部落里也没人说我……”她有些不满,皱着眉头,质问道:“倒是你,有时候阴沉,有时候很不要脸,有时候又兴高采烈,真是变化无常的小人!” “………” 小人?我特么哪里小人?我去……我这叫随机应变,你个死丫头,你个面瘫! 孟喾在心里咒骂几句,但立马又严肃起来,喝一口茶,说道:“明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前往中原去参加天机榜排名,你跟我一起吧!” 嫦曦一愣,抬头看着孟喾,疑惑道:“中原?那是什么地方?有好吃的好玩的吗?” 呃…… “自然有!”孟喾一笑。“中原景色宜人,美味佳肴数不胜数,玩乐之器种类繁多,你一定会喜欢哪里的,哈哈,要不要跟我走?” 嫦曦一愣,一时间没有回答。 她思索片刻,心想:算了,还是跟着这个臭家伙吧,毕竟他亲了我,按照部落的规矩,就是我的男人,我可不想让他跑了…… “好,我跟你一起去!”最后,她再一次露出冷冽的笑容,不再理会孟喾。 而后者也是无奈,退出房间,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去摸索自己的内功心法,还有改良《青玄剑谱》,让它成为自己的的剑谱。 时间过去,夜晚也跟着来临,洛陈带着孟喾给的银子,前往叶山郡黑市,找到血煞楼,将孟喾交代的任务办好之后,又回到客栈向孟喾汇报,最后退下。 而荆小二则是在四处打听汝苏的消息,但依旧没有结果,害怕孟喾收拾他,战战兢兢的汇报之后,立马跑路,不做停留。 得知这个消息的孟喾,内心深处很不平静,难以入眠。他现在窗台旁,看着那沉糜的月色,不禁摇头叹气,有些愧疚。 当初是他带汝苏回来,又是他故意让汝苏去千雪山避难,一切责任都在他身上。如今汝苏不知动向,他怎么可能安心呢? 无论是出于愧疚还是朋友之情,他都难以平复。 “哎,也知道玄机兄,裴旻兄如何了?” “还有慕凌她们……” 孟喾苦笑,悠然道:“明日虽然要回中原,但此行的目的是找到邪神教的阴谋,随便折损教里的精英,让他们实力受损……” “长安啊……是不能回去的…至少暂时不行!” 随后,他也只能无奈的靠在床头,思索着后面要做的事情,要把一切处理妥当。 今日在嫦曦口中得知有人在监视他们,无论是邪神教还是血煞楼,都不可能是他们的朋友,所以他更得小心,但他自认为不会是血煞楼…… 毕竟,这个教派古老神秘,向来拿钱杀人,虽然手段残忍,更加胆大妄为,但总得来说算不上邪教,所以这么多年来,侠宗也一直没有灭掉他们。 侠宗的实力毋庸置疑的是武林第一,并不仅仅是它弟子众多,天资纵横之辈难以名状。而是因为它有墨甲,还有机关神器。 机关神器一直以来都是侠宗持有,朝廷监视,若是没有外敌入侵,从来不会显山露水。因为其威力巨大,可以覆灭城池,太宗皇帝恐其威能,下令禁用。 但它依旧沉睡着侠宗总部,若是有人胆敢招惹侠宗,被逼急了,恐怕就会动用那机关神器。 当然,孟喾不认为那机关神器有覆灭城池的能量,但墨家机关术流传千百年,那也是不可小觑的。 这也是侠宗成为武林第一宗门的原因。 作为武林第一宗门,它并没有灭掉血煞楼,说明血煞楼并没有违反武林规矩,既然如此,它就不可能来监视孟喾。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邪神教了… 但孟喾想不到任何原因,为何邪神教能够知道他,为何要监视他,他对这一切都毫无头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恶……这到底是哪一方势力,竟然找到了嫦曦……为何只是跟踪?难道不是针对我的?”孟喾越想越不对劲,心里难受。 “麻辣个鸡,不想了!” 最后,他倒在床榻上,美美的睡上一觉。 …… 第二天,他找到洛陈,吩咐让后面前来的墨侠伺机而动,一切都听她的号令,在一个月内打击尹世楼的所以弟子,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洛陈面色严肃,最后还是接令,无奈之时,孟喾将《青玄剑谱》留下,当作信物,以免赶来的墨侠不停洛陈号令。 洛陈震惊,跪地一拜,接下剑谱。 荆小二则是继续网络叶山郡和其他郡县的乞丐,奉孟喾的命令建立丐帮,暗地传播情报,形成有组织目的的情报网络。 最后,孟喾带着嫦曦,一路飞驰,赶往洛阳。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三章 再临洛阳 烟尘飞过,一缕飘飘。 铁蹄在那厚重的土地上留下一个个蹄印,两匹一前一后的骏马飞驰,如风如朔,一溜烟的就消失在高句丽境内。 一切都显得那样宁静,若是没有一旁树下的人影,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离开高句丽了?这小子……”那人影鬼魅一笑,立马骑上一旁的骏马,匆匆跟上。 一路上的颠簸,孟喾和嫦曦也是打尖住店,路边夜宿,马不停蹄的赶回中原。 他们要去华山,天机榜排名在那里展开。 自古以来,“华山论剑”都是天机榜排名的另一个称呼,所谓“论剑”,无非就是比个高低,为自己的宗门争夺排名,为自己的兵器弄个噱头。 但论剑的实质在于武林今后的情况,谁主沉浮? 历来都是侠宗宗主参加宗门排名赛,夺得第一,所以中原武林基本都会给侠宗面子,安稳不闹,不敢乱世。 这也是为何孟喾一定要去的原因,他是侠宗下一任宗主,必须要代表侠宗参加。 而邪神教这一次也会去,毕竟这是打击中原武林的好机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 邪神教居心叵测,孟喾答应高丽王会铲除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次可以重伤他们的机会,不然要找到下一次机会,很难。 …… 行走近一月之数,孟喾二人也终于抵达洛阳。 这座城池依旧伟岸,历史的痕迹彰显着他的丰功伟绩,城墙上没有一丝青苔,那是士卒守卫没起清扫的结果。 城门前依旧排列整齐的两对守卫,每一个都精神抖擞,面色严肃。他们都是军营里忠肝义胆之辈,自愿请命戍卫城门,也是为大唐尽忠尽职。 走到城门口,孟喾就被那守卫拦下,不让他进去。 这让他有些纳闷,不明所以的问道:“官兵大哥,为何不让我进去,我可是唐人!” “唐人?”那守卫队长一愣,以惊疑的目光审视一番,喃喃道:“这白发怎么可能是唐人?不是北边的鞑子吗?” 他口中的“鞑子”在孟喾看来就是对西洋人的称呼。 “小子,你的头发也太诡异了,不过听你的口音是长安人士,快些进来,进来外边治安不太好!”那守卫热心一笑,立马给孟喾放行。 孟喾微微一笑,拿出一些银子,塞到戍卫队长手里,说道:“官兵大哥,这是小弟的一些心意,你拿着,等到有时间带兄弟们去喝着小酒。” 那戍卫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缓缓收下,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刚才还冒犯小兄弟了,还请你大人大量,莫要怪罪!” 孟喾挠头,故意问道:“大哥,你说洛阳城外面不安稳,可有什么事?” 那两队戍卫都是一愣,皱眉说道:“是这样的,洛阳城外的山林里突然跑来一群山匪,他们在城外为非作歹,抢夺路过的商队和镖局。” “最为可恶的是,他们这几日竟然还威胁南家,让他们送南家二小姐过去做压寨夫人!真是可恶至极!” “……” 孟喾面无表情,继续听那戍卫说来,也算是知道了怎么回事。 也就是半个月前,洛阳外的山林里多出一群山匪,他们只为谋财,不害命。为首的山匪头子武功了得,也算是一把用刀好手,多次打得衙门的人落花流水。 而洛阳太守也不是吃素的,这几日已经上报朝廷,过不了几日就会让人来处理了。但那山匪头子搞事情了,看上经常来城门走动的南家二小姐,要拿她回去做压寨夫人,但是南家不肯,于是那群山匪封了南家的商队。 南家从此基本没有出城的商队了。 …… 孟喾带着嫦曦,来到城中,找到一家客栈,付了几天的银子,就此住下。 两人坐在客栈里,一边填饱肚子,一边闲谈。闲来无事,也要商量一下,应对那山匪的事情。 “呵,明日我要去会会那群山匪,你跟我一起?”孟喾面色僵冷,沉闷说道:“真是无法无天,好歹也知道整个洛阳是我罩着的啊,那群叼毛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子不弄死他们……” “啊?你气息乱了……”嫦曦神秘的说道:“练气士最为忌讳的就是气息紊乱,你到底为何这么在意那山匪,他们与你何干?” 这…都被你发现了… 孟喾面色尴尬,摸摸鼻子笑道:“好歹我也是大唐的子民,有责任制止这样的违反《唐律》的行为,你去不去,可以揍人的呢…?” 面对揍人的诱惑,嫦曦波澜不惊,一脸疑惑的问道:“你还真是多管闲事啊,总感觉你怪怪的,不过我…不去!” “揍人多累人啊,而且那群人也没有招惹我,我干嘛要去揍他们?你自己去吧…” 呃…… 太绝情了吧,面瘫女! 孟喾叹气,无奈道:“算了,我也不强求你去,不过你得乖乖给我待在客栈,等我回来,不然我就收拾你!” 他故意作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面色狰狞的挥舞自己老茧成堆的打手,恐吓面前的丫头。 “呵,你敢么?”嫦曦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可别忘了,你在冰河裂谷中被我追着揍的记忆,身上的伤疤好了,忘了疼是吧?” 孟喾胆寒,赶忙陪笑道:“哎……好歹我们也是一伙的是不,何必自相残杀呢,那你别惹祸,明日我去山林教训一下那群土匪!” “好!”嫦曦应一声,继续啃着烧鸡。 孟喾无奈的笑了笑,也赶忙拿起碗筷,填饱自己的肚子。 …… 吃过饭,孟喾一边剔牙一边喝茶,看着一旁的街道,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我要去见一个人,你别惹事,这是有银子,你拿着!” “去吧,呵!”少女又是一阵冷笑。 孟喾无奈的点头,转身离去,朝着南家的方向而去。当初他留情于南家二小姐,他不是不负责任的人,所以还是要给南悦儿一个交代的。 说实在的,对于南悦儿,孟喾多的是愧疚,当时一时冲动就做了坏事,所以孟喾还是决定给南悦儿一个名分的,虽然现在不行,但很快就可以了。 走到南府,孟喾突然一愣,摇头叹气去叩房门,静静等待。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四章 美人多情 久久,房门未开。 孟喾一愣,再一次轻轻叩门,又木楞的站在一旁。不过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开门,他有些不耐烦了,直接飞身一跃,跳入南府中,立马就看到一群小厮拿着棒子,准备偷袭他。 什么鬼? 孟喾面色凝重,立马严肃的说道:“怎么?忘记我是谁了?” 他这话一出,那些家奴中有人认出孟喾那煞神脸,立马放下木棍,躬身行李,满面冷汗的说道:“原来是大人,大人您回来了,真是太好了!二小姐也算有救了……” 哼! 孟喾冷哼一声,觉得好笑,问道:“二小姐在自己房间?” 那家奴瑟瑟发抖,点头道:“在的!” “带我去!”孟喾突然严肃,把那些家奴都吓得不轻,缓缓说道:“二小姐是我的人,南家以后我罩着,只要你们不作奸犯科,谁欺负南家,死!” 一个“死”字,回荡在南家大院,霸气十足。 那家奴微微一动,作请道:“大人跟我来!” 孟喾点头,跟他去到后院,而其他家奴则是去通知南雄,孟喾来了的消息。 来到南悦儿的闺房前,少年静静的摆摆手,示意那家奴下去。那家奴也是识趣,立马就走,不多停留半步。 这些家奴一般都是几世为奴,侍候大户人家久了,自然也是懂得这些道理的。所以在到了自家小姐闺房的时候,就不能继续前进了。 孟喾伸手想要叩门,但一想到若是这样一脸愧疚之色,肯定以后会被南悦儿压死,不得翻身。随后他立马面色冰冷,一脚就踢开了门,闯了进入。 入眼的是一青色罗裙,那裙角的茉莉花格外的鲜活,衣衫给人一种悲凉但又不失傲气的感觉。而那衣衫的主人很是娇媚,红润的檀香小口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去。 女子素眉弯弯,两眼突然冷漠下来,看着孟喾,冷冷说道:“你来干嘛?怎么?又要欺负我?” 嗯? 孟喾一愣,原本抬起的脚也突然落下,但他却是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又如何?我欺负你是应该的,别忘了,你父亲将你送我,你是我的东西,我要如何就如何!” “呵,你的小嘴巴真是可爱,老子今天就要尝尝味道有没有变!” 说完,少年直接冲了过去,不管不顾的来到南悦儿身前,自信的用手勾起后者的下巴,准备咬上去。 啪! 那肉肉的小手重重的挥出一巴掌,打在某人的臭脸上,直接留下一个红透的巴掌印。 “活该!!”南悦儿冷冷一笑。“让你欺负我……混…” 突然,孟喾冷笑一声,直接拉住南悦儿的手,一把将她抓起来,笑道:“哈哈,臭丫头,你竟然敢打我了,胆子不小嘛,你不怕我把你卖给山匪?” “你……敢!!”南悦儿突然一愣,面色一红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忙住口。 孟喾微微一动,严肃道:“有何不敢?你本就是我的东西,就算我要把你送给别人也是无所谓的,你能如何?” “混账!给我滚!”南悦儿气愤不已,想要挣脱孟喾的怀抱,胡乱的动起来,可惜无济于事。 “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滚啊!” “我就是你的东西而已,你干嘛回来,你怎么不死在高句丽,混账,回来干嘛!” “反正你也不想看到我,你来我家作甚,快些滚!” 南悦儿的声音越来越响,既有愤怒,也有悲凉。她的眼神仿佛死寂,毫无生机。 看到如此之景,孟喾心头一颤,一种罪恶感涌上心头。 他自嘲一笑,搂着怀里的美人,打趣道:“哈哈,真是有趣,没想到小丫头脾气这么大……算了不逗你了,明日我就去肃清那群山匪……” “那群家伙……敢染指我的东西,我要他们…那个…杀了好不好?” 南悦儿突然不再挣扎,静静的停着孟喾的话,心跳加速,有一股甜甜的味道在荡漾。 看着怀里的女子如此,孟喾故意说道:“好不好?你到底是给一句话啊!干嘛呢?爱上我了?傻里傻气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真是琢磨不透你们女人。” “滚!”南悦儿直接踹开孟喾,问道:“明日你真的要去找那山匪的麻烦?他们可是凶恶得很,而且那山匪头领武功高强,你不怕?” “呵,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在意那个山匪头子?”孟喾有些不高兴,调侃道:“怎么?你是看上他了?要不你就从了他!” 面对这样让人难受的话,南悦儿突然皱眉,很是郑重说道:“孟子然……我已经委身于你,你真的想我从了那山匪头子?” 孟喾一愣,说不出话。 两人僵持一会儿,最后还是孟喾妥协,笑道:“自然舍不得,我说了,你是我的东西!” 随后,他走直接无赖的趴在姑娘的大腿上,美美的呼吸着那沁人心脾的香气,时不时在那美丽姑娘身上蹭一下,手也不安分的到处乱摸。 当要摸到胸脯的时候,南悦儿突然拍开他的手,质问道:“别得寸进尺!今晚……留下来…住我们府上……” 孟喾一笑,很是自然的说道:“自然,我可是很想你啊……” 南悦儿一听,不知为何心里很不是滋味,暗道:才没有想我,你是想我的身子吧…… “哈哈,我真的很想念你,不是想你的身子,是你的人!”孟喾也不知为何解释,但严肃的表情却是让人在意。 南悦儿一愣,她不知道为何孟喾突然接下这句话,她明明在心里嘀咕,却被孟喾接下,让她惊讶。不过孟喾的回答却是让她有些高兴,她最后还是不哭鼻子,缓缓的笑了。 孟喾很是安心的躺在那里,看着南悦儿的脸,郑重其事的说道:“我会给你名分的,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不过,臭丫头,前提是你要也听话,不然就打你屁股……” 听到自己小男人的威胁,南悦儿心里美滋滋的,但脸上却是凝重万分,担忧道:“你去找那山匪,你可有把握,你的武功又不好,逞什么能……” 哈?武功不好?你…… 孟喾差点从那光滑的大腿上摔下来,赶忙说道:“今晚你若是让我给你同床,恐怕我就会功力大增的…” “………”南悦儿一愣,眼眉低沉,喃喃道:“这个色胚!” 两人也闲谈,孟喾讲述他在高句丽的事情,南悦儿则是听得津津有味。 随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南悦儿睡着了,孟喾将她安置好,转身离去,退出南悦儿的闺房。 “哎……这丫头的真香,今晚一定要好好尝尝…” 孟喾一笑,立马赶往中堂,去见南家家主。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五章 无奈 南家得知孟喾来了的消息,赶忙四下准备,让家里的厨子做了一桌好菜,然后一家子都在中堂侯着,准备为孟喾接风洗尘。 自从上次孟喾到洛阳的时候,南雄将南悦儿送给孟喾,而后女儿又从客栈回来,说已非处子,南雄就知道自己找到一个大靠山了。而一旦有了孟喾这个靠山,他南家在洛阳几乎可以横着走。 孟喾在府中行走,看着那依旧种类繁多的花草,不由苦笑,喃喃道:“怎么大户人家总喜欢这些东西,难道在饥荒年间,还可以吃不成?” 那些花草大多数都是珍惜品种,虽然好看,但孟喾认为然并卵,只能拿来装点庭院,若是多了,就很碍眼了。 他一路走来,那些家奴好像打了鸡血似的,立马躬身行礼,肃然的的叫一声:“姑爷好!” 这触不及防的称呼闪了孟喾的腰,不过他也阻拦什么,毕竟他和南悦儿有了夫妻之实,日后若是不认账,那恐怕会被长安那些熟人耻笑。 说实在的,南悦儿绝对是个意外,虽然当初只是故意开个玩笑,但后来因为冲动发生了那种事情,他不认账也是不可能,既然已经如此,他也就不怕什么了。 “哎,真是惭愧,不知道慕凌会不会怪我,我也不是处处留情,只是有时候迫不得已……”孟喾赶忙给自己找个借口,然后心安理得的来到中堂。 我靠!!什么情况!!? 孟喾差点被吓着,看着中堂里一个个正襟危坐的人,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看得他头皮发麻。 南雄一笑,赶紧说道:“姑爷,快些进来,就等你了!” 南家母胡氏也是笑道:“呵呵,姑爷还害羞呢,快来吧,都是一家人,害羞什么呢!” “是啊是啊!姐夫,进来吧!”南霸天一笑,赶忙拍马屁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弟很是想念姐夫,待会儿可要和姐夫畅谈一番啊!” …… 看着这一家子的厚脸皮,孟喾无奈的走进中堂,断然落座,笑道:“你们倒是会攀炎附势啊,呵,不过我喜欢!” 众人听到前半句,都提心吊胆,这一下又听到后半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都愣住了。最后醒悟,突然一笑,脸色也跟着红润起来。 “哈哈,姑爷真会开玩笑,不知到姑爷要在洛阳停留多久?”南雄有些急切,说道:“老头子我有一事要说,还请姑爷莫要见怪!” 孟喾一笑,悠然道:“我知道是何事,无非是那城外山匪看上我们的二小姐了嘛,无妨!明日我去和他商量商量就好,哈哈,看看他要怎么死……” …… 整个中堂突然没有任何声响,就连筷子也都停下来,那群人震惊的看着孟喾,说不出话。他们不是认为孟喾说大话,而是觉得孟喾把生死看得太轻,随意就让别人死,让他们有些不适。 “呃……”孟喾突然想到什么,立马改口道:“那还是交给太守处理吧,这样一来,太守也算是欠南家一个人情。老丈人,你说是不?” 那一句“老丈人”又让中堂静寂无声,所有人再一次看着孟喾,说不出坏,都在心里悄悄嘀咕:这小子……改口真快… 看着他们都不说话,孟喾有些纳闷,问道:“怎么?又不妥?那你们说怎么做?” 南雄看出孟喾有些不耐烦,立马说道:“依姑爷所说就是,交给太守处理,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孟喾点头,不在意的继续吃东西。 “呵呵,姑爷,你别忙着吃啊,我还有一事要问你…”南雄面色有些不好,目光也有些低沉。 “说!”孟喾很是随意。 南雄一笑,道:“你什么时候让悦儿过门啊?” 噗!!! 孟喾刚喝的汤吐了南霸天一脸,害得南霸天一边边擦拭,一边说“没事没事”。 我去!我还没准备好啊…… 孟喾赶忙说道:“某家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最多一年,我自然会给她名分,你们不必担心!” 南雄松了一口气,立马陪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我就怕姑爷位高权重,以后不要悦儿,她一个姑娘家,那该如何是好啊?” 孟喾一愣,默不作声。 他已经承诺几个姑娘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尤其是在长安的慕凌和房玉珠。 “呵呵,姑爷不知道,悦儿这孩子,在你当初离开洛阳之后,每日都会去城门看看,等你回来,这也是为何那山匪看上悦儿的原因啊!”胡氏语重心长的补刀,一点也不怕眼前的少年生气。 哎? 孟喾一愣,震惊的问道:“可是真的?” 胡氏严肃,回答:“自然是千真万确,我还敢欺骗姑爷你吗?” “姐夫,这是真的,我保证!”南霸天也跟着插嘴。 这…… 那丫头真是是这样……太诡异了吧…的确……她这一辈子也只能跟着我了… 孟喾叹气,承诺道:“日后南家只要不作奸犯科,不欺压百姓,一切麻烦我来解决!” 这话若是让以前的孟喾来说,他可能不会这样,但如今不同,孟喾有实力,也有能量这么说,自然要给南家家主一个承诺,以免让这一家子寒心。 “多谢姑爷!”南雄一笑,不在说话。 一家人其乐融融,尤其是胡氏,拼命似的给孟喾夹菜,差点撑死孟喾。 …… 夜晚来临,孟喾吩咐厨房准备一些饭菜,他亲自送到南悦儿的房间,厚着脸皮进入,死皮赖脸的不出来。 “哈哈,某家的宝贝,快些过来!”孟喾一脸贱气,猥琐的说道:“你不饿啊,你饿坏了可心疼我了!” 南悦儿无奈,觉得孟喾这个样子很是好笑,不忍心看孟喾在那里干等着,缓缓起身走过来,坐在椅子上,开始进食。 看到南悦儿吃东西,孟喾也是松了一口气,坐在一旁静静的观望着,很是安心。 他在高句丽谋划,很是不安,如今在这里,他也可以放松一些,自然要舒爽许多,内心也就安静了。 “看什么看,哼!”南悦儿佯怒,恶狠狠的瞪一旁的猪哥一眼。 “哈哈,你好看呗!”孟喾完全不要脸。 南悦儿突然脸红,喃喃道:“混蛋……又哄我……” …… 之后,吃过饭的一阵闲谈,孟喾安分睡了地铺,而南悦儿则是睡在床榻上。 地上的冰凉让孟喾瑟瑟发抖,不由暗骂:我靠,这特么的大姨妈早不来晚不来,今天你特么来干嘛啊? 他心里苦极了,但他却不敢跟南悦儿说。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六章 废话 清晨,孟喾缓缓起身,拿起一旁的青云袍,笼统的穿上。他身后的美人还在熟睡,仿佛是很久没有这样安心的入睡一般,已经如此时辰,还没有醒来。 孟喾拿起一旁的竹剑,轻轻的藏在自己的袖筒里,撸撸衣袖,匆匆的走出房门,一脸的平静。 刚走出门就看到南霸天在庭院里侯着,一脸敬意的看着孟喾,嬉皮笑脸的说道:“姐夫,昨夜可睡得安稳?为了你和二姐,我可是将这院子里的下人都赶出去了的,以免打扰你和二姐的好事……” 看着南霸天如此无赖,孟喾也是淡淡一笑,调侃道:“没想到小舅子你还挺懂我的……不过,上次我来洛阳教训你之后,你可有改过自新?有没有扶老奶奶过马路啊?” 扶老奶奶过马路? 南霸天挠头,不明所以,但一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立马说道:“姐夫,今天你要去会会那山匪,我给你带路吧?” 他一脸的恭敬,不敢有半点不敬之意,害怕自己的行为让孟喾万恶,又会像上次那样,被胖揍。 上一次孟喾来到洛阳,那可是将他揍成猪头的,如今他虽然改过自新,但内心还是有些惧怕孟喾的拳头和权势,不由低声下气的去讨好自己的二姐夫。 说实在的,他不知道孟喾的武功到底有多强,但他知道上一次那长刀少年,竟然可以轻易击杀他的贴身护卫李越季,那等实力非同小可,但依旧听从孟喾的,所以他认为孟喾更加强悍。 有如此强悍的姐夫,他只要不为非作歹,基本上没人敢招惹他。但……他不知道孟喾其实没什么权势,有权势的是阴玄机,不过要说谁的能量大,那肯定是孟喾自己。 侠宗的能量可是遍布整个中原武林和异域武林的。 “等一会儿再去吧……”孟喾摸摸下巴,问道:“臭小子,以后你要学四书五经,要学琴棋书画,到时候也可以接替你南家偌大的家业,你可知道?” 说道南家家业,孟喾心里就是一股震惊,但又不羡慕。对于他来说,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这样偌大的家业,在他看来,不值一提。 不过现在他也算是南家的姑爷,不能看着南家走向衰败,所以才责备南霸天,让他饱读诗书。若是如此,将来南家也不会被他败光,也算是为南悦儿做一点事。 “啊?姐夫……你饶了我吧!”南霸天一脸的不爽,请求道:“我对那些不感兴趣,这些以后可以交给大姐他们,我才懒得理会……” “再说了,不是还有你和二姐么,我心不在此,让我去做,也会做不好的,还不如姐夫你教我功夫……” 呃… 这小子,这偌大的家业不要,学什么功夫,真是愚蠢… 孟喾无奈的点点头,笑道:“功夫我是不会教你的,走吧,我们出城去看看那山匪头子是什么人模狗样,竟然将衙门的官兵都击退了。” “是!”南霸天一脸失望,跟着孟喾离去。 …… 洛阳城,满城百姓都络绎来往,各种各样的东西也在被那小摊小贩叫卖。尚有公子佳人在街道上行走,也有眷侣相互依托,互相谈笑,很是惬意。 客栈里也是满满的人,少女一边吃喝,一边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什么,突然她眼前一亮,看见一个黑脸少年带着另一个少年进来,嘴角上扬,默然一笑。 “这小子一夜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哪儿了?”嫦曦一笑,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举手而挥道:“孟子然,我在这儿,快些过来……” 孟喾听见声音,赶忙过去,落座。 随后他也介绍南霸天一番,又给嫦曦解释为何昨夜没有回客栈,最后又坐下喝了一杯茶,闲谈一番。 孟喾已经告诉她,南家和自己的关系,嫦曦心里一沉,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还是拉着孟喾的手,说道:“没事的,当年天妖帝也是妃子无数,我们部落是可以三妻四妾的,男人嘛,总是需要的,别顾忌我!” 那一句“别顾忌我”,差点没让孟喾和南霸天闪了腰。 “这……”孟喾尴尬一笑,摆摆手道:“嫦曦,你我关系仅仅是朋友,何出此言啊?” 南霸天也是一脸蒙圈,但依旧不说一句,在一旁看着,觉得好笑。 “呵!孟子然,你竟然不认账,你可记得在冰河裂谷中,你亲过我?”嫦曦愤愤不平,懊恼不已。 啊?那个也算?什么鬼…… 孟喾头都大了,不想继续胡扯,点头道:“哎……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也打不过你,我们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 “哼!你最好明白,呵!”嫦曦一笑,面瘫似的冷笑表情再一次浮现在脸上。 “呃……这是何种表情?”南霸天看着那冷笑,不要一惊,看着孟喾,问道:“姐夫,她要动手揍你了……” “滚犊子!”孟喾嘴角一抽,笑骂道:“你小子说什么呢?这丫头的笑容就是这样,无论是高兴还是生气都是这幅表情,你别大惊小怪!” “呵呵,当初我也是吓得不轻,真是莫名其妙……” …… “原来如此,呵…呵…”南霸天一脸的僵硬,笑了笑,不再说话。 不久。 在一阵交谈之后,孟喾就带着南霸天出了城门,他已然跟嫦曦解释,让她不要乱跑,这样也可以安安心心的去山林找那山匪,好好调教一下那不知死活的东西。 “走吧,你小子跟我一起去,可害怕?”孟喾面色严肃。“那里可是有好多山匪,你去可能有危险,不过……有我在,倒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你敢不敢去?” 他波澜不惊的走在那泥土大道上,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山林,不由苦笑,悠然道:“习武之人也是落魄至极,竟然落草为寇,看来大唐的农业需要进一步发展啊……” “的确……姐夫,我跟你一起吧,也好长长见识…”南霸天一笑,跟着孟喾,一路奔走。 两人毫不懈怠,但步伐缓慢,走向那山匪所在之地。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快脚 洛阳后面的是荆紫山。 这座山还挺大的,方圆几里都是山体,虽然山体不高,但却有些崎岖,难以步行。 孟喾身轻如燕,如履平地,毫不费力的向着山腰有趣,也不搭理紧跟身后的南霸天怎么鬼哭狼嚎。 南霸天从小娇生惯养,虽然也有呵跟着家里的护卫学过一些基础功夫,但依旧受不了这崎岖的山路,不由在那里感叹生命不息,遥想人生哲理之类的。 “哎……”他看见孟喾也不等他,轻松的远离他的视线,不由喊道:“姐夫,你等等我啊!这路这么难走,你怎么也能跑那么快啊!!?” 看见孟喾那自然,没有一点吃力的样子,不由觉得震惊。南霸天脸上全是汗水,头发也有些散乱,好像被别人追杀似的,提着裤脚,使尽全力跟上孟喾。 哎!这臭小子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这点山路都受不了,还取那样霸气的名字。霸天?真是服了…… 孟喾无奈的摆摆头,稍微停留一会儿,看着四周那些被人清理过的茅草,不由一愣。 原本那些茅草应该和四周的茅草一样,齐高齐密,但在孟喾正前方,那些茅草被人用脚碾压过,有的沾染了新鲜的泥土,七零八落的向四周倒开。 看来不远就是山匪的地盘了! 孟喾嘴角上扬,淡然的看着身后的南霸天,笑道:“臭小子,快到了,你看看你的模样,累成狗了,快些,我们赶紧上去吧!” 南霸天一愣,回过神来,仔细看着前面的路,差点没有哭出来。那前面的的山路更加难走,到处都是奇形怪状的石头,四周还有一人高的茅草,若是走进去,肯定会被茅草割伤的。 “那个……” “那个……姐夫……”他嘴角一抽,请求道:“你可不可以带我过去啊,我怕我走不过去……!” 嘿嘿…… 孟喾突然一笑,抡起南霸天,纵身一跃,身影如风如缕,从茅草丛前面飞过,如同蜻蜓点水。 嘭! 南霸天被扔到地上,很是不安的看着前面的山寨,震惊道:“姐……姐夫,这是山匪的寨子,我们进去???” 孟喾点头,直接走向寨子,看着门前两个山匪,毫不在意的走了过去。 那两个山匪还没有看清孟喾的模样,突然就被什么东西击打到后颈的神经,突然倒地不起。 “走吧……”孟喾面色阴沉,看了南霸天一眼,笑道:“待会儿,无论如何,你都不要离我太远,听到没有?” “你既然要跟来,那就要听我的,不然丢了小命,我可保不住你!” 听到孟喾如此严肃,南霸天很是认真的点点头,不敢不听。对于他来说,孟喾的话是有一定分量的,既然孟喾突然这样严肃,就说明他进入寨子,一定会有危险。 而孟喾让他不要离太远,无非是要保护他,为了自己的小命,他自然要听话。 “我明白!”南霸天点头,跟在孟喾身后。 刚才孟喾的突然消失,突然出现,就在他出现的那一刻,两个山匪就倒下了。而南霸天在一旁可是看得真真切切,但还是不知道孟喾怎么做到的,不过他心里对孟喾的敬意也是不言而喻。 如此强大的人竟然是我的姐夫……真是……让人震惊! 他面色一喜,看着那寨子里一个个的木屋,不由苦笑,喃喃道:“这群山匪,抢了那么多银子,为何还要住在这种破地方,真是搞不懂他们的心思……” 就在他思索之际,木屋走出一个又一个的大汉,他们都凶恶得看着孟喾两人,面目狰狞。 那些山匪也有一些瘦弱的,不过依旧能扛起单手拿起几十斤的大刀,大多数都是一些练家子,虽然还不能运用内气,但体力和速度已经超越常人,击败十几个普通壮汉不在话下。 而那最高的一个木屋前站着一个独眼男子,他一脸的冷漠,静静的审视着孟喾和他南霸天,有些疑惑。 孟喾的《敛息术》能够隐藏他的气息,让武者看不出来他的境界,做到和普通人一样的气息,瞒天过海。 而面对这《敛息术》,那独眼男子明显疑迟了,不敢出手,只能在一旁镇定的判断,判断孟喾和南霸天到底是不是武者。 反观孟喾,他一脸不屑的看着那独眼男子,心道:后天境六重天?这种境界来做山匪头子……太可惜了吧…… “呵!”孟喾突然一笑,抬头问道:“就是你要南家二小姐做你压寨夫人?” 其他山匪一愣,皆是把注意力放在孟喾身上,等待着自己老大的号令,然后冲下去干掉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是……又如…何…”独眼男子冷冷一笑,开口说到一半,突然从身前飞来一脚,触不及防的将他踢进身后的木屋,装在门上,最后门都扯了下来。 “什么???”所有人都是一惊,完全没有看清楚那突如其来的一脚。 那一脚并不是太快,只是他们低估了孟喾,没有将心思放在孟喾的身上,所以才会被那一脚震惊。 “告诉你,南家二小姐是我的东西!”孟喾瞬间出现在那独眼男子身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冷冷说道:“不过是后天境六重天,你打不过我的。是让我带你去太守府,还是你自己安静的死去?” 独眼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观察孟喾身上的气息,但依旧看不出个究竟,吃吃说道:“你……到底……什么境界?后天境几重天?为何你的动作如此干净利落,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刚才那一脚,看似平淡无奇,实则非同小可。先说说两人的距离,大概是五丈之远,而孟喾几乎在两个呼吸不到的时间内,通过五丈距离,挥出一脚,还轻而易举的击飞独眼男子,可见出手的果断和迅速。 “呵呵,我没必要告诉你,不过你的运气真是不好。我从高句丽赶回来,也算是用了一个月左右,而你半个月前来到洛阳,鬼使神差的想要动我的东西……”孟喾捏捏手指,发出清脆的响声。 “呵,我这个人……很记仇的……所以,要么我带你去太守府,要么你就死在这里,你自己选吧!” 语气冷冽到极致,孟喾的眼神充满杀意,罡气外放,霸气侧露的看着地上躺着的独眼男子,等待着回答。 ……… 过了一刻钟。 “我跟你去见太守,还请你放过我的兄弟们,他们说无辜的。”男子请求道:“他们也是迫于生计,怪只怪为官不仁,不开仓放粮……” 孟喾冷笑,悠然道:“把你们抢夺的财务也拿出来,一同带去太守府。” “哼!为官不仁?开仓放粮?你们身在洛阳,可知道南荒之地那些百姓的疾苦?别自以为是,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惹急我,我全部宰了!混账东西……” 独眼男子一愣,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在他看来,孟喾所说没有一点错,南荒之地,不毛之地,这是天下皆知的,但那里依旧有几座大唐的城池,也是有百姓生活的,那样疾苦的环境,生活也的确不易。 “走吧!”孟喾不耐烦的松开脚,转身跳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南霸天突然问道:“解决了?” “嗯!”孟喾叹气,皱眉道:“我回去要和你爹商量一番了,臭小子,姐夫有用到你的地方,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南霸天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的挠挠头。 什么事???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八章 解决 山寨中,一群人死死的盯着孟喾,手里都拿着武器,想要出手围攻,将这贸然闯入的两个毛头小子宰了。 这些山匪虽然都看到孟喾的一脚,但并不害怕,自认为人多势众,只要一起上,就可以将孟喾宰了。但他们却没有得到独眼男子的号令,一时间不敢动作,只能冷冷的盯着孟喾和南霸天,站在原地等待。 呵!还要动手? 孟喾看到四周的阵容,不要嘲讽的一笑,无奈的摆摆头,心想:这就是他们的思维么?以为一百来号人就能宰了我?真是有趣……看来…他们对武者的一无所知啊!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能够系统学习内功心法的人并不多,自然不能娴熟的运用内气,更不要说这些没有内气的山匪了。 …… 哐咚! 最高的那一个木屋上,独眼男子重新站了起来,很是不安的看着孟喾,抬手示意,让属下放下手里的武器。 他心里一沉,大声说道:“各位,今日我要跟这个小兄弟去太守府受罚,你们离去吧,以后别做山匪了,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我能就此散伙!!!” 那声音连绵不绝,回荡在整个寨子里,震惊了那一百来号山匪。一时间,整个寨子安静异常,没有一个人能够在这个事情上发言,他们只能一脸质疑的看着自己的老大,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没听错吧?老大……老大他说散伙?这不是真的……” “呃…老大怎么了?那不过是一个会些武功的臭小子而已,怕什么啊?我们这么多人!” “娘的!老子宰了那个臭小子……他到底跟老大说了什么?” “………” 那些山匪嘟囔着,有很多人都缓缓的靠近孟喾两人,手里的兵器也是闪烁着寒光。 杀人么? 呵呵,我……杀的人…也不少了,多杀几个也不算什么… 孟喾刚要动手,突然独眼男子吼道:“你们想干嘛,我告诉你们,就算是你们一起上也无济于事,他若是要杀光你们,最多一刻钟,你们退下!!!” 那些山匪一愣,震惊的看着孟喾这么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他们虽然不相信孟喾拥有如此实力,但他们相信自己老大的眼光,既然老大都这么说,十有八九就是真的。 这个冷漠的毛头小子杀光他们……只要一刻钟而已。 南霸天也惊疑的看着自己身旁的少年,不由苦笑,暗道:原来姐夫这么强,当初他刚到洛阳的时候…我竟然还想弄死他…哈哈…现在看来,还真是一个笑话啊…… “走吧,你叫几个人将你们抢来的银两搬到城门口,我可以放了这一百来号人,不过……你得跟我去太守府认罪,洛阳的太守还算是对大唐忠心耿耿的。”孟喾轻蔑的瞥一眼独眼男子,转身朝着山下走去,一步也不停留。 而南霸天则是疑迟一会儿,转头看着那独眼男子一笑,摇头叹气的离去。 在孟喾走出寨子后,独眼男子吩咐道:“听到没有,将银两搬到城门口,我先去了!” 说完,他立刻动身去追赶孟喾,不敢有半点逃跑的心思。因为他知道若是逃跑,前面的少年立马就会转身杀来,而他的速度又比自己快,肯定会被立即斩杀的,与其如此,他还不如自觉跟上。 孟喾毫不在意的走在山路上,看着一旁的南霸天,笑问道:“臭小子,你觉得我应该杀了他,为你姐姐出气?” 南霸天一愣,皱着眉头思索。 说气话,他的确想要宰了那个混账,不过他也没有失去理智,既然他二姐无事,那么一切就可以从轻处理,也没必要杀人。 “不是!”他了然一笑,说道:“虽然他有些可恶,但也罪不至死,姐夫将他交给太守府是最好的选择!” “哈?” 孟喾皱眉,拍拍南霸天的脑袋,骂道:“真是个蠢货,是你去交给太守,不是我,明白我的意思吗?” 南霸天一愣,思索片刻,点头道:“明白!” 他知道孟喾此举无非是想要洛阳太守欠南家一个人情,以后南家在洛阳的地位也更加稳妥。这样看似是一个不经意的提点,却让南家日后更加强大,南霸天对孟喾更加亲近一些了。 …… 随后,孟喾让南霸天带着独眼男子去太守府,那被抢的银两也被官兵搬到太守府中,一切事宜都处理妥当,孟喾自己却是回到客栈。 客栈里,嫦曦在房间里等着,看到他回来,不要打趣道:“那山匪被你解决了?什么实力?” “后天境六重天,不足为虑!”孟喾深吸一口气,说道:“明日我们离开洛阳,前往京畿城,去华山参加天机榜排名,看一看那邪神教的阴谋到底是什么?” “嗯!”嫦曦点头道:“一切都听你的,洛阳的好吃的我也吃了个遍,明日出发去京畿,会不会太急了,要不在等等?” 其实她这么说是有原因的,考虑到孟喾和南家二小姐的关系,嫦曦不由想要停留几天,也好让两人温存一番。 “嗯……”孟喾皱眉,他赶回来也用了近一个月,而天机榜排名也要开始,他的时间不多,最多可以多停留一天。 不过,一想到南悦儿,他就感到愧疚,不要心软,点头道:“那就多留一天,后日必须走,今晚我就不回来了,我去南家待会儿……” 嫦曦也是明白人,笑道:“去吧去吧,不过……你可别忘了,按照我们天妖族的规矩,你是我男人,可别想抛下我……” 呃…… 这个规矩……真是够了…! 孟喾坐车的点头,道:“自然不会,你小心一些,这里鱼龙混杂,什么都有,你一个姑娘家,多防备一些!” “哈!”嫦曦冷冷一笑,道:“快走吧!” 孟喾无奈,转身离去,匆匆走出客栈,赶往南家。 …… 一来到南家,他就看见南悦儿站在门口,不由笑问道:“丫头,怎么,害怕我又跑了?” 他故意打趣,伸手去触碰南悦儿的鬓角。 “哼!”南悦儿冷哼一声,不屑道:“别多想,我是来看霸天为何没有回来,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孟喾一愣,无奈笑道:“哈哈,也是……既然如此,我可走了,我还要去京畿办事……” 说完,转身就走,不作半点停留。 “哎…?”南悦儿一惊,吼道:“你走吧……别来了!!!” 孟喾停下,无奈的转身,厚着脸皮说道:“老子不走了,今晚老子要抱着你睡,哼!” 随后就看见某人不要脸的走进南家大院,好像自己家一样,到处走动,若无旁人。 南悦儿看着,偷偷一笑,但脸色依旧冷冽,故作生气的跟了上去。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九章 出门 南家大院。 石亭旁,一丛绿竹吸引了孟喾的眼球,他缓缓停下脚步,摸出自己自己袖筒里的竹剑,盯着那雪玉竹做成的竹剑,不由轻笑。 他最先使用的兵器也是竹剑,是从房小姐那里得到的一节紫竹,那紫竹陪他一段岁月,虽然最后碎了,但对于他来说,竹剑、竹子都有特别的情愫。 “这娥皇竹以后留着,你帮我照看好,将来我带回长安。”孟喾微微一笑,回头看着小巧动人的女子,悠然道:“明日,这娥皇竹虽然如同,但却很是茂盛,野蛮生长在这庭院里,若是无人照看,恐怕……” “悦儿,你过来!” 说完,他摆摆手示意南悦儿过来。 南悦儿一愣,一脸冷漠的走过去,停在他的身边,笑道:“怎么?你让我照顾这娥皇竹,我就得照顾不成?” 她很不舒服孟喾这样随意的使唤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不重视她,压根没把她放在心上。就是因为孟喾这样子,南悦儿才不想给他好脸色,不愿意示弱给他。 嗯…… 这丫头,难道就不能随心一些,真是可爱…… 孟喾觉得好笑,伸手拉过身边的小家碧玉的女子,勾起她的下巴,嗅一嗅她身上的幽香,没好气的说道:“你可是我的,别忘了!我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这娥皇竹你照顾好,将来我也回来取……” “呵!”南悦儿挣脱某人的手,冷冷自嘲道:“的确,在你眼里,我还比不过这么一株娥皇竹,看来你对竹子很是深情啊…!” 孟喾一笑,再一次拉扯南悦儿,将她搂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也不松手,很是严肃的说道:“将来……我若来娶你,你就以娥皇竹为陪嫁,可明白我的意思?” 南悦儿一愣,身躯也跟着颤抖,眼角泛起泪光。 娥皇竹,又叫“湘妃竹”。 传说,舜帝晚年巡察南方,在一个叫做“苍梧”的地方突然病故。娥皇和女英为了寻找南巡的舜帝,千里迢迢找到潇湘。得知舜帝死在苍梧,娥皇扶坟痛哭,泪如滂沱,最后竟哭出了血,她的血泪洒在山野的竹子上,形成美丽的斑纹,世人称之为“湘妃竹”。 孟喾的意思就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而南悦儿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才会热泪盈眶, “混账!!你就知道哄我……”南悦儿心里小鹿乱撞,无奈的说道:“明日你就要走了吧?” “你事情真是多,你什么时候娶我过门啊,我的身子你摸也摸了,看了也看了,可别想做负心汉,不然我去长安告御状,让你受罪!” 孟喾一笑,打趣道:“你告御状有什么用,可别忘了,我在长安好歹也有些权势,你一个女子说的话,陛下回信么?” 南悦儿沉默,不在说话。 “骗你的,哈哈,这么可爱的小媳妇,我可不想抛弃。”孟喾摸摸她的脑袋,很是严肃的说道:“明日我不走,我陪你一天。不过后日必须要走,最多一年,我必然带你去长安,风风光光的娶你过门,还请你大人大量的等我……” 南悦儿点头,依靠在他的怀抱里,享受着这安静的时光。 “咳咳………!!!” 一阵咳嗽声打破了两人的温存,南霸天一脸坏笑的站在一旁,喃喃道:“真是的……也不分场合,这样公然的卿卿我我,若无旁人,真是不好……” 听到南霸天的咳嗽声,孟喾和南悦儿赶紧分开,两人脸色红润的一笑,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尴尬的站在一旁,也不说话。 孟喾皱眉,怒道:“你这小子,来得很真是时候。太守府可去了,得到什么奖赏没有?” “自然有!”南霸天扬了扬的令牌,笑道:“以后太守会多多关照我们南家的,这一切都是姐夫的功劳,哈哈…” 孟喾面色严肃,也是高兴,但却皱眉说道:“你小子,快去吧那一百号山匪我给招募过来,我还要用处,你可知道?” 说道那一百来号山匪,孟喾心里早有打算,准备将他们招募过来做事,也好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 “嗯?”南霸天不解,问道:“姐夫,那些山匪都是一些凶恶之辈,你要来作何?” 一旁的南悦儿也是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男人,有些疑惑。 孟喾一笑,解释道:“洛阳的粮产也不高吧,很多土地都没有开垦过,明日我们就去开垦,南家将洛阳城外的一切荒废的土地收入手里,还有让人处理沟渠,一切模型我已经画好,你小子按图纸去做即可!” 说完,他从袖筒里取出长久以来规划的鱼稻共存的草图,递给南霸天。 南霸天一愣,接过那草图,看着上面恢宏而不复杂的模型,不要一惊,说道:“这是什么耕种方法,这田还可以这样,竟然可以和鱼一起,的确不错。” “既然如此,姐夫,那么我去办事了……” 孟喾点头,悠然道:“快些滚!” 南霸天一笑,嬉皮笑脸的走了。 在他走后,孟喾摆摆手,看着一旁的南悦儿,笑道:“好吧,我们也出去走走,今晚晚点回来,你跟父母知会一声,我在这里等你!” 南悦儿一愣,想到什么,点头答应,随后便下去了。 ……… 她不缓不急的走到自己的母亲大人,然后跟她说明来意,道:“娘,待会儿我和孟子然一起出去,晚上回稍微晚点回来,你们不用等我。” 胡氏一愣,突然笑道:“那你注意些,可别中了彩,还没过门,莫要让别人说了闲话。怎么说我们南家也是大户人家,这些东西还是要注意的,你可知道?” “知道了!”南悦儿面色一红,点头道:“那我下去了,娘亲。” 胡氏点头一笑,让她离去。 随后,孟喾领着南悦儿一起出门,在街道上散步。来来往往的人在微风中迂回曲折,很多人都是一对对的,而那太阳也快要落下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章 是你的簪花 夜晚。 洛阳的灯火阑珊,就算没有节日,夜市地摊还是有许多人光顾。并不是说地摊货有多便宜,而是才子佳人为了那么一点情趣,故意为之。 小摊小贩的叫卖声,就连那葱油大饼也传来淡淡葱花香味,刺激着行人的嗅觉。糖葫芦被一些小孩子拿在手里,他们嬉戏玩闹,时不时撞到一个人,然后提起飞毛腿就跑。 手饰,纱灯也有,不过愿意花钱去买的,大多数都是些眷侣,为了情调,他们多会买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 孟喾站在一旁,看着南悦儿在那些小摊上挑选纱灯,不由无奈的苦笑,喃喃道:这些东西也就哄哄你们这些女人……毫无用处的东西,除了今晚能够用到,日后也用不到啊,真是…… 今晚的人的确有很多,也不知道哪里有什么热闹,这才吸引了真么多人。不过也懒得理会,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安静的陪着南悦儿,以免以后没多少机会。 说起来,就算是他完成任务,也不一定立马能够给南悦儿几女一个交代,毕竟那长安还有一个长乐公主等着他伺候。若是他不愿意娶长乐公主,那么李二陛下恐怕会勃然大怒,降罪于他。 到时候,那恐怕就不是几十大板的问题,而是人头不保的问题了。 “这个好看吗?这个纱灯挺漂亮的,就这个吧?”南悦儿扬了扬手里的纱灯,盯着孟喾一笑。 “不错!”孟喾一笑,摸出银子,递给那小贩,随后对着南悦儿说道:“走吧,我们去姻缘树下坐坐,你不是要去那里结下姻缘吗,现在过去吧!” 听到孟喾的催促,南悦儿赶紧笑道:“嗯,一起过去吧!” 姻缘树。 洛阳城也算有名的一棵树,才子佳人为求得自己的姻缘,大多数会在树下结绳,祈求自己能够找到如意郎君,或者是找到自己心中的佳人。 这姻缘树并不是说就是那样的神奇,只是俊男靓女寻求一种心灵的慰藉,孟喾自然没什么兴趣的,若不是南悦儿非要坚持,他才懒得跟着去,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 走在路上,两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当初也是一时冲动才做出来那样的事情。两人也没有正经的说过话,现在一起走在街道上,一时间也找不到话说,略显尴尬。 “呵呵,对了,我还没有送过你手饰,走吧,我们去选一根簪子……哈哈……”孟喾话不投机,随便的找了一个话题,惭愧的挠挠脑袋,把头扭向一边。 而南悦儿则是一愣,有些羞涩的点点头,挽着孟喾的手臂。 两人兴致匆匆的来到一家饰品店,很是自然的走进去,看着那琳琅满目的饰品,稍微被震惊到了。相视一笑,然后又走向柜台,四处打量一番。 “你去挑吧,我都买下给你,哈哈!”孟喾一笑。“那些首饰,只要你喜欢,你就拿来,我买给你。” 南悦儿点头,但并没有去挑选,如今孟喾带她来这里,已经让她很高兴了。这说明孟喾心里还是有她一分地位的,她内心的不安也平静下来。 店家看着恩爱的两人,不由苦笑的皱眉,赶忙招呼道:“这位公子,我这里有一样好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看看?” 店家一脸的奸笑,八字胡也是微微上扬,将她勾勒成一个十足的奸商。不过他脸上的笑容又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不去理会多余的事情,也不会察觉他一脸的奸笑。 不过那副模样在孟喾看来,就是一个狡诈恶徒,是想要坑他银子的混账,不过为了让南悦儿高兴,他也懒得理会,直接点头答应了。 “拿出来吧,若是她喜欢,不论价格几何,我都会买下,可是你别想坑我,若是你骗我,我就拆了你的店!”孟喾冷冷一笑,身上浮腾着白气。 他很是自然的释放出自己强大的气息,差点忘了这里只是普通的首饰店。 呃……差点忘了……这店家只是普通人… 他很是自然的一笑,收回自己的气息,然后以笑脸相迎,应对店家说道:“拿出来吧,刚才……真是惭愧……一不小心就…真是对不住…” 店家擦拭着额头的冷汗,赶忙从柜台下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陪笑道:“没事…没事…公子,这是那凤簪,你看看吧。” “嗯!”孟喾应一声,拿起那锦盒,打开之后,突然一愣。 不得不说,锦盒里躺着的凤簪很是精致,也很漂亮,最重要的这支金簪完全适合十六七岁的少女,也很适合南悦儿这样的小家碧玉。 孟喾很是欢喜,拿起凤簪,对着不远处的南悦儿招呼一声,让她过来。 等到南悦儿过来,孟喾伸手将凤簪给她插上,笑道:“真漂亮,很适合你。” 店家也不放过任何可以让客人买东西的机会,立马溜须拍马道:“真的很适合你呢,这样姑娘,你戴上这凤簪更加温婉,更加楚楚动人,这凤簪和你真是相配。” 南悦儿面色一红,看着孟喾,轻声问道:“可以吗?” 孟喾一笑,点头说道:“自然可以,你喜欢就好。” 以后他又向店家问道:“这凤簪多少银子,你给个实在的价位。” 店家一笑,伸出五个手指,奸笑道:“不多不多,也就五千两。公子可知这凤簪的来历?” 孟喾摇头,很是不爽的说道:“不就是五千两么,别忽悠了,来历什么的就不听了,这是五百两黄金,你清点一下,若是对的,我们就走了。” 店家接过钱袋,很是自然的掂量那钱袋的分量,然后一笑,道:“公子,不用清点了,我相信公子的为人。” 孟喾嘴角一抽,心想:你特么相信我个卵啊!你这样的商贾,黄金的重量和白银的重量早就烂熟于心,刚才掂量两下,自然知道够不够,尽说些好听的…… “好了,真是废话多!”他不耐烦的摆摆手,看着南悦儿,笑道:“我们走吧!” 南悦儿突然一愣,赶忙取下头上的凤簪,递给店家,皱眉道:“这不过是如同的流云簪而已,虽然是十足赤金的,不过也值不了五千两,把银子……” 突然,一只手将她拉住,手的主人轻声说道:“这是送给你的凤簪,它就值这个价位,走吧,别和他计较了。” 南悦儿一愣,心跳加速,安安静静的一笑,跟着孟喾离去。 对于她来说,有孟喾这句话就够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二章 鱼稻生财 昨夜,孟喾很晚才带着南悦儿回家休息,而胡氏和南雄也没有睡下,在中堂里等待两人回来。 因为南悦儿来了月事,孟喾就睡在空出来的客房,一个人修习练气心法,巩固自己的实力。 他早就将老爷子传给他的内功消化,体内的内气堪比其他武者修行几十年的量。而运用内气的境界也达到了八重天,只差一线契机便可以进入九重天,达到无敌的境界。 可是九重天之难,难于上青天。这天下间唯一让他觉得达到九重天的人就是在叶山郡和他交手的那个中年男子。那个已经做到“气海蕴灵,神通五感”的男子,实力非凡,与他对垒时,孟喾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那种压力就好像一只土狗看见一头狮子一般,一不小心就会被对方秒杀的感觉,让孟喾浑身不适。 “………境界的差距么?”孟喾一愣,看着自己手里浮腾的白气,喃喃道:“武者的境界到底是怎么划分的?是对没起的操纵程度么?还是说内气的量和质?” 他并不懂武者境界的正确划分办法,但他将现在自己的实力和那些八重天的武者对比,觉得相差无几,所以才认为自己也是八重天的武者。 确切的说,这武者的境界划分,他一直也没有琢磨透彻。这是根据先秦练气士的境界来划分的,他不太明白,准备有时间问问嫦曦。 走在庭院中,前后路过的家奴见到他纷纷行礼,都会亲切的叫一声“姑爷”。他也理所当然的点头答应,随意的走向中堂,准备去找一节的老丈人商量商量“鱼米稻田”的事情。 说实在的,他原本准备先在长安做个首例的,但如今时间紧迫,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操弄这个事情,所以他最后也只能在洛阳,借助南家的财力和人力办成这个东西。 这种水稻栽种之法,其实也是最为原始的,并没有太多新奇的地方。不过孟喾开垦一些荒地,将它们作为耕地,扩大农耕面积,变相的解决部分粮食不足的问题。 不过洛阳已经有他发明的唐犁,还有织布机,这东西已经被推广向全国各地,解决太多的问题了。 孟喾无奈的一笑,想到现在已经过了春耕,不由觉得自己愚蠢,喃喃道:“看来,只能先做出来了,明年才能看到成果……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即便是如今不能看见成果,也不会影响洛阳的粮食产量。” “呵呵,先试试吧,毕竟这个想法是二十一世纪的,在这古代能不能行,就只要等着看了。” 他弄的草图,在大唐很少见到,是圆形的耕地,在田间小路之间,留有一块可以种树的地。 这是参照“蚕桑稻”的种植方法。 …… 走到中堂,便看到南家主站在那里,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哦?”南雄一笑,笑道:“姑爷,怎么突然过来,是过来问你吩咐霸天的事情么?” 孟喾嘿嘿一笑,看着一节的老丈人,那一脚的笑容让他也放心戒心,缓缓说道:“泰山大人,我知道南家家大业大,但来之也是不易,但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泰山大人答应!” 他躬身一拜,很是诚恳的施礼。 “姑爷请说!”南雄震惊,赶忙扶起孟喾,很是认真的说道:“姑爷,只要在我们南家能力所达之处,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了!” 孟喾一笑,很是欣喜,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说我的请求。” “洛阳百姓千户,散户也有数百,但依旧有许多饥寒交迫的贫瘠百姓。他们连饭都吃不饱,穿也穿不暖,我有一法既能生财,也能帮助那些贫瘠百姓,望泰山大人成全!” “我让霸天下去办的事情,可以渔稻同植,也可以提高粮食的产量,若是能够开垦百亩荒地,南家定然能够得利!” 孟喾一笑,解释道:“如今大米一斗也要一两三十文钱,可谓暴利,再加上米商的奸诈,其中盈利多少,泰山恐怕也是知道。” 南雄点头,赞同道:“的确是这样,洛阳的米价一直都是高位,饥民众多都是那些米商弄出来,姑爷若是有想法,我们南家可以向这边发展……” “只是……若是姑爷没有好的点子,恐怕难以在米铺这一块立足……” 的确这样,米铺这一块一向是暴利,但要想在这一块生存,不仅仅需要有财力,还需要官府的权利,这样才能立足。 更重要的是米铺的大米需要来源,而且若是想要击垮其他米铺,还需要低价,这是很难做到的。毕竟水稻一年才有收成,而大米加工出来也很麻烦,若是没有合理的规划,恐怕只会盈亏。 “呵呵,我吩咐霸天那臭小子做的事情,正好可以解决这些问题,还有就是明日泰山大人拿着这令牌去找太守,让他划给你百亩荒地,派人帮忙开垦。”孟喾一笑,摸出当初李世民给他的金牌,递给南雄。 “具体的情况,我都标记在那草图上,霸天能够看懂。明日我恐怕就不得不离开,一切事宜,我已落书纸上,还请泰山大人过目。” 他身后将袖筒里的宣纸递给南雄,随后一笑。 南雄一愣,看着那宣纸上写下的事宜,不由眼前一亮,笑道:“姑爷真是奇人,这样的办法的确行得通。” 孟喾摆摆手,吩咐道:“南家米铺的米价不可过高,每斗只赚十文即可,也就是一斗米一两银子,泰山大人去办事吧,回来的时候,把令牌还我即可!” 南雄一笑,点头道:“那我去太守府了,姑爷自己有事就先去处理,晚上家宴,我为姑爷送行!” “嗯!”孟喾点头一笑,赶忙离去。 之后,南雄那些金牌去了太守府,找到洛阳太守,将令牌拿给他看。洛阳太守大惊失色,跪地叩拜,随许荒地百亩。 南霸天招募一百来号山匪,买下大宅,安排吃住之后也回来了。在向孟喾禀报之后,他百无聊赖的请教孟喾一些道理,孟喾一一解释。 之后,夜晚家宴,孟喾不胜酒力,早早与南悦儿回房入睡,两人谈论半宿,最后双双入睡。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三章 赶往京畿 第二天,孟喾简单的喝了几口稀饭,然后向南家的那群人告别。 胡氏一脸不舍的看着孟喾,说道:“姑爷,你这一去也不知多久,路上可要保重身体,千万别意气用事,一切三思后行。” 说着说着,她从手里拿出一个平安符,笑道:“这是昨日我去寺庙求的平安符,虽然不知道有否灵性,但也算是求个吉祥,姑爷你拿着。” 说完,她轻轻的将那黄色三角的平安符递给孟喾,然后语重心长的捂住自己姑爷的手,一脸的郑重。 姑爷出远门,再加上是一个如此厉害的姑爷,丈母娘自然舍不得,整个中堂的气氛也是尴尬异常。 “多谢泰水大人!”孟喾接过那平安符,小心翼翼的放进自己袖筒里,一脸自然的说道:“此去也要三四月,不过我会尽快完成任务,到时候回到长安向陛下复命之后,定然回来洛阳迎娶悦儿。” 胡氏点头,退到一旁。 南雄也是默默一笑,看着自己的夫人,没有多说什么。既然他的夫人已经表了态,他也就没有必要多说什么了。一家人从来不说两家话,再加上他知道自己姑爷的性格,是那种不喜欢啰嗦的人,所以也不想多说。 倒是南霸天,他看不清情况,在那里跟孟喾叽叽歪歪了半天,孟喾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直接敷衍了事。 “臭小子,尽说些屁话,我说过你的骨骼不适合练武,再加上你过了练武的年龄,若是没有修为深厚者传你内力,你根本就无法成为高手,何必呢?”孟喾无奈的解释一番。 “你记住,饱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还可以再学,家里的商业交往也要学习。将来南家大业定然是你的,若是在你手里落败,那可真是笑话。” “而且你也知道,若是你有才,那些漂亮好看的美人还不是任你挑选,再加上你们家大业大,三妻四妾也不在话下,你自己考虑清楚,我也只能给你讲道理不是……” 南霸天一愣,哭丧着脸,不想搭理孟喾。 整个屋内,最不舍的孟喾的还是南悦儿,她一脸沉闷的看着孟喾,却还是笑着说道:“没事,你不必担心我,安心去办事,我在这里等你!” 对于她来说,要留下孟喾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装作没事的样子,一脸笑意的为孟喾送行。 “哈哈,悦儿真是乖,你我如初,共度余生。”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可别那么难过,而且我俩都还正值年少,以后日子很多,你若是因为我离开几个月就哭鼻子,我可不喜欢。” 孟喾轻轻的走过去,紧紧的抱住她,在她耳根说道:“携子之手,与子偕老。” …… “宁负天下不负卿,但愿君心似我心。”南悦儿靠在自己男人的胸口,默念着。 之后,两人在依依不舍中分离,孟喾也回到客栈,找到嫦曦,随后快马加鞭的赶往京畿城。 …… “呵,这一次去京畿,无非是要到华山去,那里可有很多练气士?还有好吃的好玩的吗?”嫦曦骑在马上,一脸兴奋的期盼着。 对于她来说,吃喝玩乐才是正事,不过她也很喜欢揍人,若是有强大的练气士能和她练练手,她也是高兴至极。 孟喾微微一笑,不自然的释放出自己的内气,一脸疑惑的看着那缕缕飘散的内气,笑问道:“对了,曦。那练气士境界的划分是怎么判定的?” 对于练气士的境界划分,孟喾很感兴趣。 “哦?”嫦曦一冷,摆摆手,随意的解释道:“据我所知,练气士的境界划分是根据对内气的运用来的,比如,你刚刚修炼出内气的时候,做不到内气外放,也不能将内气输送到自己的全身各处。” “还有就是,你如今恐怕已经可以做到凝气成兵的地步了吧?这就是境界的划分,其实有一个很好判别境界的方法,那就是自我感知,气海内有多少个气旋,那么你就是第几重天。” “这种感知也可以用来探查敌人的境界,当然,这是在对方爆发自己实力的时候,若是平常,武者是无法感知别人的境界的。” “如今你也开始做到‘气海蕴灵,神通五感’的地步了,只要你能够做到,很快就能踏入九重天,凝练第九个气旋了。” 呃…… 原来如此么? 孟喾一愣,感应自己的气海,发现气海中央果然有八个气旋。他平日都不怎么内视气海的,自然也就没有发现气海里的气旋,如今听到嫦曦解释,他也算是明白了境界划分的奥秘。 “原来如此,曦,你现在也是八重天的境界,为何你的实力比我还要强那么多?”孟喾皱眉。 他隐隐约约觉得嫦曦可以和九重天的武者一决高下,这也是他为何一直不敢招惹这丫头的原因,害怕被她揍成猪头,所以总是小心翼翼的对她。 “呵!”嫦曦不自然的露出自己的内气,那炽热的内气演化出一颗巨树,屹立在她的收心。“这是我的内气属性,太阳之气。而我的修炼的功法叫做《大日浮屠心经》,我气海内的气旋凝聚成的遂树,乃是太阳神树,也就代表我的功法乃是太阳之气的极致,所以我才会如此之强。” “不过……我修炼的是顶尖的练气心法,而你不同,你最初的练气心法比较奇特,就连我也觉得复杂,看不透彻。而后你又修习其他的练气心法,你的修行比较驳杂,所以才会觉得导致外强中干,不过一旦他做到‘气海蕴灵,神通五感’之后,你定能胜我!” 呃…… 你特么说的不是废话吗?我若是做到,那就是九重天了,还打不过你一个八重天,我特么去死……!!! 孟喾嘴角一抽,无奈说道:“原来如此,我们还是快些赶路,尽量在三日之内赶往京畿!” 嫦曦点头,跟着孟喾一路奔走。 几日前,孟喾已经传书聂弘,他将会代表侠宗参加天机榜排名,会在三日之内赶到,与侠宗的人汇合。为了早点达到,他和嫦曦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路,最后在三日之内抵达京畿。 看着那不比洛阳城差半点的京畿城门,孟喾松了口气,笑道:“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 嫦曦习以为常的冷笑,道:“嗯!”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四章 汇合 京畿城。 这城池与洛阳城不同,这里是通商要道,朝廷驻守的官兵也要多得多,就连进城门也更加的困难,会有几个守门将士搜查你的行李,若是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那才能进城。 城内巡逻的官兵也要比洛阳多太多,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城内百姓的生活。他们各做各的事情,各种店铺也是红红火火,最为热闹的就是酒楼还有茶馆,这些地方往往是消息流通之地,所以来客很多。 而城内的景色也是万千,有湖有河。青青的树木在风中摇曳着,孟喾来到城门口,看着那些守城的戍卫,赶忙知会一声。 “戍卫大哥,我从长安来,想进城办点事,麻烦放行。”孟喾微微一笑,摸出十两银子,放到为首的戍卫手里,笑道:“这是小弟的心意,请各位大哥喝些小酒,还望各位大哥行个方便,莫要为难在下。” 孟喾此举也是无奈,主要是嫦曦带着石矛,这可算是兵器了,若是这些戍卫要没收石矛,嫦曦肯定不会罢休,到时候若是打起来,就有大麻烦了。 他还不想惹麻烦,所以希望这些戍卫拿钱放行,让他们进去。也懒得让他拿出那李二陛下御赐的金牌,招惹别人的眼光。 “不行!”戍卫头领皱眉,义正言辞的说道:“这石矛也不是什么重器,小兄弟,你不必如此,快些进去吧…” 说完,那戍卫又将十两银子递过来。 孟喾一愣,摆摆手说道:“不用如此。这些银子就当是我犒劳各位将士的吧,你们真是朝廷的标杆。” 他淡然的从袖筒里拿出那枚金牌,给那些戍卫看一眼,顿时惹得戍卫们大惊失色,单膝跪地行礼。 “原来是大人!”他们齐声道:“大人从从长安而来,舟车劳顿,可需要属下通知太守,让他为您接风洗尘?” 这些戍卫认出了那金牌非同一般,虽然不知道孟喾身居何职,但称呼大人是没有错的,毕竟对方是从长安来的,还有御赐的金牌,说明地位不低。 “不必,我此来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必劳烦太守大人了。各位将士辛苦,这样尽心尽职的守卫城门,那十两银子留给各位买酒喝。我先去办事,就不叨扰你们了。”孟喾一笑,看了嫦曦一眼,立马进城。 嫦曦抱着自己的石矛,一脸不满的跟上,时不时东张西望,看见什么新奇没见过的美味就会向孟喾讨要,惹得孟喾嫌弃的看她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 孟喾此番前来,主要是和老爷子汇合,然后一起去华山争夺天机榜排名。次要的事情就是窥视邪神教的野心,尽力阻止他们的计划。 为了完成这两个任务,孟喾这几天赶路,眼睛都没合上,如今也是累得够呛。 …… 春满楼。 这一家酒楼是聂弘和孟喾约定的地点,于午时三刻在酒楼会面,一起商讨接下来的事宜。 孟喾走进酒楼,赶忙定下两间客房,然后让小二拿出最好的茶水招待,点下几碟好菜,一壶好酒,静静的等待老爷子的到来。 说实在的,他已经有近乎一年没有见到老爷子,心里总有些挂念的。当初老爷子突然离去,他也没有问个究竟,如今难得有机会再次重逢,他一定要问清楚当初老爷子为何离去。 他一边吃着饭菜,一边注意些春满楼的环境,不由有些惊讶。四周的人大多数都是武者,各门各派的都有,舞刀弄枪的也是应接不暇。不过却没有见到侠宗的任何一个人,这让孟喾有些难受。 侠宗的标记是墨梅,只要是侠宗的墨侠都有一朵墨梅的标识,而这酒楼里有标识的都不是墨梅,自然没有侠宗的子弟在此,这是孟喾疑惑。 他明明和老爷子说好的,如今老爷子还没有到,他害怕出了什么意外。 一旁的嫦曦察觉到孟喾的不自然,不由冷笑道:“呵!没事的,不是还没有到午时三刻么?再等等吧!” 看见嫦曦面瘫似的冷笑,还有那安慰道的语气,孟喾无奈的点头。目前也是未到时间,再等等也是自然的,孟喾也不相信老爷子会出什么问题。 老爷子虽然功力尽失,可是侠宗内部的高手如云,肯定会保护聂弘周全,这也是孟喾安静下来的原因。 ……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酒楼里的人大多数吃完离去,唯有孟喾和嫦曦还在那里等着,引人注目。 “哈哈,喾儿?”熟悉的声音传来,在耳边乍响。 孟喾回头一看,聂弘正一脸慈爱的看着他,换换走来,身体还算不错。 “老爷子!”孟喾激动不已,笑道:“看见你身体这么好,我就安心了。” 聂弘笑了笑,他身边的那些侠宗子弟纷纷向孟喾行礼,道:“少爷,没想到你也来了京畿,还真是时候,正好赶上这等大事。” 他们称呼孟喾“少爷”,无非是掩人耳目,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孟喾自然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赶忙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 “哈哈,见过各位前辈!” “我身边这位姑娘是我家老四,各位不必害怕,是自己人。” 他摸摸鼻子笑道:“第一次见到各位,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此次我来京畿,除了争夺排名,还有一事要请各位注意。” 聂弘一愣,和其余几人对视一眼,笑道:“喾儿,你真是风流,这都已经老四了?哈哈,没关系!不过……你所说的事,我知道是何事,我们已经安排弟子去做,你不必担心。” “对了,这一次来,其实还有一事要告诉你。” 说到这里,聂弘突然沉默,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 孟喾疑惑,不解道:“老爷子有话直说,我们又不是外人,不必遮遮掩掩的。” 聂弘一愣,语重心长的说道:“今晚你来我房间,我们好好谈谈,这事情有些重大,我怕你承受不住……” 孟喾一愣,疑惑更重,不过他也没有继续追问,毕竟老爷子说了晚上详谈,他也没有多此一举去问个究竟。 随后,他安排了其余人的住宿以后,就安静的回房修习练气心法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五章 身世 夜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客栈里其他人都睡下了。 孟喾有些木楞的站在二楼的过道上,有些不明白老爷子大晚上让他去,虽然说是有重要的事情,但他不一个样为何,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种感觉给他带来的就是,要谈论的是有关于他的事情。 他缓缓的走到老爷子的房门前,直接打开门走进去,看着房间内一本正经的老人,心里一沉。 “老爷子,你叫我来所谓何事?”孟喾微微一笑,很是自然的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拿起茶杯斟茶。 聂弘一脸严肃,看了看眼前已经老大不小的少年,沉默了。他要说的对于孟喾来说,恐怕是难以接受的,但如今这个时候,孟喾也到了这个年龄,有些事情他也该知道了。 “咳咳……” “喾儿,上次一别,如同昨日。那时我将毕生内气全部传给你,将来带入武道,如今你的实力也如此之强,我很是欣慰啊!” 老态龙钟的他不由拿起自己徒儿给自己斟上的茶,笑道:“你可知道当初为何我要去长安,又为何要将侠宗宗主才可以修习的《青玄剑谱》传给你?” 孟喾一愣,摇头晃脑。 当初聂弘来到长安,受到重伤才躲进孟喾的草庐,被孟喾救下。然后在一段生活之后,这才将自己的功力陆陆续续传给孟喾。就连那《青玄剑谱》也是后来临走之前留下的,一切就好像报恩一般,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今日听到老爷子这样说,孟喾心头一颤,想到些什么,赶忙问道:“老爷子…你…你知道我的身世吗?” 身世。 孟喾虽然是穿越过来的,但他也是带有附身这个人的情感的,对于从未见过的父母,他没有太多的怨恨,多的是思念和不解,想要问个明白,究竟为什么离开。 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并不是陈家的孩子,他是父母收养的,毕竟鬼都知道长安郊区的农家都是姓陈,就特么他一个姓孟,不明白自己是收养的恐怕就是傻子吧。 再加上他的养父养母也是姓陈,他更加疑惑了。记得还没有离开长安的时候,他去拜祭过自己过世的养父养母,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世不对劲。 今日老爷子又这样说,恐怕他的身世很不简单,有些趋于复杂。 “呵呵,我跟你说,不过你别激动,慢慢听我说!”聂弘面色沉重,想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还有一个强悍无比的男子,记忆回到当年。 “你爹叫做孟道然,是一个极致耀眼的天才,他的内功修为是整个武林无人能及的,就连我在他面前也走不过几招。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太耀眼了,可以说无敌整个武林。” “不过……最初我们还是小看了这个世界的神奇,也太小看先秦留下来的东西了。” “你可知道诸子百家中的阴阳家,他们后来去了东瀛,没想到在不久之前又回来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母亲!” “你可知道镇魂钟?” 孟喾摇头,问道:“这镇魂钟跟我父母有什么关系,为何那已经去到东瀛的阴阳家要回来?” 聂弘面色严肃,娓娓道来:“你娘叫做牧苏,也是阴阳家,而且手持阴阳家秘宝镇魂钟,掌握着不死药的秘密,阴阳家这一次回来,恐怕就是为了不死药。” “你父亲怕你受到牵连,这才将你安置在长安郊区的陈家,以免你被东瀛回来的阴阳家抓住……” “就算是你爹个你娘也不是那些阴阳家的对手,他们的强大远远超过你的想象,拥有焚书坑儒至少的手段和内功心法,就连你爹应对起来也很棘手。” “所以才会把你抱养给陈家的……你可别怪他!” 孟喾一愣,一想到自己多年来受陈家照顾,心里很是不平衡,但他已经这般岁数,再加之两世为人,对于这个父亲也懒得怪罪。 “老爷子,我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孟喾微微一笑,将一切都藏在这一笑里。“那么……我娘…可还在?” 不知为何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的母亲已经仙逝了,无论是从老爷子的语气还是神情中都可以看出才。 沉默。 聂弘面色僵冷,说不出话,孟喾这一问可把他问着了。他缓缓的叹气,无奈的拍拍孟喾的肩膀,安慰道:“孩子……你娘她已然仙逝,不过你爹却还存在世间,上一次他去高句丽找你,可有和你相认?” 孟喾摇头,叹息道:“这倒没有,我都没有见到他,恐怕是回来匆忙错过了,呵呵…” 其实他心里还是很想见一见自己那个死鬼老爹的,不过如今有的是时间,他还是先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再说吧。 “不过如今重要的可不是见不见得他,而是搞清楚我母亲是怎么死的。还有就是老爷子说的不死药又是什么鬼,难道和上一次大明宫丢失地图有关?” “如果是那样,那么魔宗也是为了这个?” 孟喾心里一怔,想到君倾颜对他的要求,心想:那丫头非要高句丽皇室宝图,再加上曾经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的纳兰雨若,这让他更加觉得魔宗所图就是不死药。 如今难得和老爷子又时间闲谈,所以一定要问个明白。 聂弘一愣,赶忙说道:“世间的确是有不死药的,但它并没有不死不老的功效,而是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这件事情说起来很复杂,不过今日听见你说魔宗也图谋这东西,那我就和你好好说说吧!” 孟喾点头,喝一口茶解渴,正襟危坐的看着老爷子,仔仔细细的听着。对于她来说,这个世界还有太多未知的东西了,他不得不重视,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已经说了一个多时辰,两人坐在房间里,不停的谈论着。 聂弘很是认真,说到不死药的问题的时候,他更加严肃,很是不安的为孟喾解释道:“秦朝的时候,始皇帝为求长生,派徐福和一种阴阳家前往东瀛蓬莱仙山寻找不死药,根据黄帝时期的记载,这不死药叫做九生唤魂莲,拥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也可以增加我们的寿元,但究竟有没有不死不老的作用,谁也不知道。” 对于这件事,孟喾不置可否,也是听过一些传说的。 不死药的传说,自古以来都有很多,比如嫦娥奔月的故事就和不死药有关系。 昔者,后羿狩猎山中,遇姮娥于月桂树下。遂以月桂为证,成天作之合。逮至尧之时,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而民无所食。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豖希、修蛇皆为民害。尧乃使羿诛凿齿于畴华之野,杀九婴于凶水之上,缴大风于青邱之民间有闻其窃窃私语者众焉。 这是《淮南子》的记载,大概意思是这样的。 很久以前,后羿到山中狩猎的时候,在一棵月桂树下遇到嫦娥,二人便以月桂树为媒,结为夫妻。到了帝尧的时代,天上出现了十个太阳,烧焦了庄稼,烤死了草木,人民没有了食物。同时猰貐、凿齿、九婴、大风、封豨、修蛇等也开始危害百姓。于是帝尧命令羿将凿齿处死在畴华之野,将九婴诛杀于凶水之上,将大风战败于青邱之泽,射十日,杀死猰貐,将修蛇斩于洞庭,在桑林逮住封豨。万民欢喜,拥戴尧为天子。 后来,后羿从西王母那里得到了不死药,交给嫦娥保管。逢蒙听说后前去偷窃,偷窃不成就要加害嫦娥。情急之下,嫦娥吞下不死药飞到了月亮上。后羿听说嫦娥奔月之后,痛不欲生。 还有一些其他的版本,孟喾也是了解,不过大多一样,但毕竟是神话,当时他也不相信。 后来的还有彭祖食仙药,活命八百的故事,大概也是说的不死药。而秦始皇找寻不死药的故事可是每个是都了解的,就连二十一世纪的日本也有同样的传说。 《史记》中记载,公元前二百一十九年,秦始皇曾坐着船环绕山东半岛,在那里他一直流连了三个月,在那里他听说在渤海湾里有三座仙山,叫蓬莱、方丈、瀛洲。在三座仙山上居住着三个仙人,手中有长生不老药。告诉秦始皇这个神奇故事的人叫徐福,他是当地的一个方士,听说他曾经亲眼看到过这三座仙山。秦始皇听后非常高兴,于是就派徐福带领千名童男童女入海寻找长生不老药。徐福带领的浩大的舰队出发了,但他在海上漂流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找到他所说的仙山,更不用说是长生不老药。 后来徐福再去蓬莱,从此就没有回来过,而秦始皇也因为疾病而死,长生不老的愿望也破灭了。 聂弘所说的和这个应该相差不多,但也有些不同,毕竟这个世界要复杂的多,毕竟“气”这个东西都是存在的,那么这个世界有些神奇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不死药的地点需要三张地图残卷拼凑才能找到,而打开秘密的钥匙就是镇魂钟,镇魂钟在你母亲手里,拿着从东瀛而来的阴阳家自然不会放过你母亲,所以……结果如何,你大概也能猜到了吧……” “而你父亲为了你的安全,也是一直避开你。一边躲藏一边肃清那些杀害你母亲的阴阳家,如今他的事情大概已经完成,这一次天机榜恐怕也会来参加吧。” 聂弘神情索然,沉声道:“你是侠宗下一任宗主,有资格调动我们,不过首先你要在天机榜排名上留下名字才行,这样才能服众,时候若是你要对抗东瀛的阴阳家,也可以借助我们的力量!” “不死药的事情,你暂时不需要理会,魔宗若是知道你的身份,一定不敢开罪你。毕竟你爹若是疯狂起来,一个人就能血洗他们整个魔宗,这些你都不需要理会。” “最重要的是……你现在在皇帝做事,一切小心,虽然李世民是个好皇帝,但帝心难测,变化无穷,你可要小心,免得他加罪于你!” 孟喾黔首点头,说道:“我明白的,陛下他虽然看上去对我很不错,实际上是因为我没有家势,也无心为官,他才会放心我的。” “不过陛下很是英明,所以这些都无需担心,最主要的是干掉邪神教,我时间不多,还要麻烦侠宗的各位了。” “嗯,我知道!”聂弘一笑,看着时间不早,摆摆手道:“喾儿,你也下去休息吧,很晚了!” 孟喾一愣,他看着窗外,明明天色还早,不知为何老爷子要说这话,不过他也没有多考虑,对于信任的人,他也懒得考虑那么多,直接出去了。 他缓缓的踱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开始修习练气心法,为天机榜排名做准备。 他气海内的内气盘旋,将内气凝练成灵,流通在筋脉中,直达自己的五感之中。而气海也开始凝聚第九个气旋,他的房间动静稍微有些大,内气蒸发在整个房间里,温度也骤然上升。 气海是蕴藏内气的地方,也是凝练体内气旋的地方,是武者力量的源泉。此时此刻,孟喾的气海开始变化,变得更加广阔,而气海内的气,因为凝练成灵的原因,他的内气更加浑厚,更加强大。 他淡然的伸出手来,收心浮腾着一柄内气凝聚而成的飞刀,周身也断断续续出现兵刃,虽然都是些气影,不过已经有了形态,这说明他越来越接近后天境九重天了。 不过接近是接近,但要想达到九重天还是很困难的,现在的他,积累太少,根本不可能达到那个境界,所以他也没有勉强,修习一会儿就入睡了。 …… 而此时聂弘的房间里突然多了一个人,那一脸平静却经历无数沧桑的感觉,让人好奇。 “呵,你明明来了,为何不见见他?”聂弘一脸无奈。 男子一笑,道:“还不是时候,等他在天机榜留下姓名再说吧,哈哈,对了老鬼,我有事情和你商量!” 聂弘一愣,严肃道:“不死药?” 后者点头,随后整个房间都变得格外的沉寂。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六章 抵达 清晨。 天苍苍,地茫茫,忽见白云自山谷中渐渐升起,越积越厚,忽而有如汪洋一片,忽而有如大地铺絮,忽而有如山谷堆雪。 这云光奔泻的银海,像是远在天边,又似近在咫尺,轻拢漫涌,铺排相接,变化多姿,妙趣横生。 玉山的峰顶,隐约云端,白云或散或簇,千变万化,有时聚集成群,越岫而出,飘荡不定,宛若瀑布。 微风吹来,柳枝如同彩带一样,在那里飘扬,柳絮时不时掉落下来,遮掩着行人的眼球。来来往往的人在街道上嘈杂着,闲来无事的谈论近来发生的趣事。 偶尔也有几只燕子飞来,停留在某家某户的屋檐上,叽叽喳喳的叫唤几声。它们的声音让人安心,能平复内心狂乱之人的心,能带来一阵安宁。 街道上溅起的尘土扑面而来,孟喾一行人离开了客栈,向着华山出发了。 “呵,孟子然,那边那个是什么,快去买一些,等会儿去山上就吃不到了,快去!”嫦曦嘴巴里叼着一串糖葫芦,还不停指使孟喾买其他点心小吃。 两人如同热恋中的小情侣,样子也是极为搞笑。 孟喾一脸的无奈,但还是一脸笑意的去买那些臭豆腐,还有爆米花之类的小吃。对于嫦曦的要求,只要不过分,孟喾基本上都会满足,毕竟走上华山,那的确是没有这些小吃糕点可以下嘴了。 这种吃货行为,他一个穿越过来的人怎么可能不了解呢? “啊!别吃太多,你看看你都长肉了,到时候一脸的肥肉,我可不想跟你走在一块,免得被别人笑话。”孟喾一脸嫌弃的鄙视道:“真是眼力见,这些前辈面前,你就不能收敛一些?” 嫦曦面色一冷,威胁道:“哼,怎么?你想挨揍啊?” 哈!!?这小妞,真是暴力…… 孟喾面色一僵,立马一本正经的说道:“哈哈……我刚才说笑来着,你可大人有大量,别介啊!” 嫦曦冷哼一声,转头继续吃自己手里的东西。 “哈哈,真是冤家!”聂弘一脸笑意,不放过任何补刀的机会。 “是啊!是啊!”其余的人也纷纷笑起来,一路奔走。 孟喾无奈,可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毕竟他也打不过嫦曦,只能等躲了。 ……… 一路上,几人也没有闲着,除了谈论天机榜的事情,还有就是谈谈其他的无聊事。 山路崎岖,但对于这些人来说,都是浮云,毕竟他们内功深厚,脚力也非同一般。好比孟喾,只要一瞬间就可以移动几米到几十米左右,虽然这是普通的赶路,但让内气运转周身的话也可以减轻自己身体的不适。 嫦曦也是毫无压力,她原本就生活在冰河裂谷那种恶劣的环境中,从小打猎为生,这样的山路对于她来说,不成问题。再加上她的《天妖身法》,上山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 她丝毫不觉劳累的吃着东西,还轻松的拉扯孟喾,一步步登上华山的山路,硬是拉扯真孟喾到了最前面。 自然这一路上还有其他宗门,孟喾大概也就了解了一下。 参加天机榜排名的宗门有魔宗、侠宗、刺宗、邪神教、积阴山、少林、天山剑派、昆仑门、天机阁等。大大小小的宗门也有十来个,有很多都是孟喾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但都有权利参加这一次排名。 天机榜排名每十八年才重开一次,如今距上一次开榜根本没有十八年,这可真是让人怀疑。 “对了,老爷子。这天机榜排名究竟有个什么作用,为何天机榜一出,这些宗门都会前来参加呢?”孟喾疑惑,四处观望,但却没有见到积阴山的弟子,略显失望。 他知道阴玄机也一定会来的,有很多事情都想要亲口问问,所以才会格外在意积阴山的弟子。可是这一路上也没有看到一个,恐怕积阴山早就登上山顶,在那里等着其他宗门的到来了。 倒是刺宗的弟子一脸沉闷的跟在孟喾他们身后,也没有多说话,但孟喾却看到一个熟人,不由惊讶。 他赶忙走过去招呼一声,拍拍那少年说道:“叶雨兄,好久不见,你可还记得在下?” 叶雨,就是当初在长安刺杀李治的刺宗少宗主,算是一个耿直的人,做派也很端正,是一个值得结交的家伙。 少年一愣,风度翩翩的施礼道:“原来是子然啊,许久不见,听说你去高句丽了,这突然回来,也是为了天机榜吧?” 孟喾一笑,轻轻的挠挠头道:“确实如此,毕竟我也是侠宗的少宗主,有责任为侠宗赢得荣誉的!” 他面色平静,谦虚的笑了笑,不敢在这刺宗少宗主面前自大。 “呵呵,子然还是如此稳重!”叶雨一笑,悠然道:“没想到师叔也来了,还真是重视这一次天机榜啊!” 他口中的师叔就是指的聂弘,按理说聂弘也是刺客聂家的一员,是刺宗宗主的亲弟,因为一些原因,做了侠宗宗主,又因为后来刺宗分离侠宗,两人也是很久没有见面了。 孟喾赶忙打个圆场,笑道:“因为这一次有关朝廷的重命,我要对邪神教出手,所以请老爷子暂时过来坐镇,而且我也有些事情要向他请教,哈哈,真是见笑了……” 叶雨一愣,他没想到孟喾会这么说,而且还有铲除邪神教的想法,不由赞赏道:“子然真是好抱负,若是有什么我们刺宗可以帮忙的,到时候一定要跟我说,刺宗侠宗本是一家,不必拘谨。” 孟喾一笑,赶忙点头答应。 之后两人也交流交流武功心得,一起谈论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聊得颇为来劲,很是自然的熟络起来。 各个宗门的人断断续续的到达山顶,那里已经有一些宗门在等候了,山顶有有一家客栈似的屋子。那里是武者自己建造的,在天机榜排名开展期间,他们会在那里自给自足,当然食材这些都是准备好的。 孟喾无奈的笑了笑,走进屋子,找了一间空着的房间,然后浑身无力的倒在床上,一脸的不爽。 就在他刚刚倒下去的时候,房门打开,嫦曦有些羞愧的走进来,冷笑道:“呵!没房间,我跟你住一间吧!” 孟喾一愣,暗道:这个面瘫女,就不能好好的笑一笑么……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她要揍我…… 随后孟喾拿起一床被子,铺在地上,安然的休息了,而嫦曦也倒在床榻之上,安安静静的睡着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天机榜现 一大早,孟喾就快速起来,火燎火燎的赶往厨房,帮忙做早饭。第一,他不太喜欢其他人做的稀饭和面饼。第二,他不放心其他教派的人,万一被下了药,他们侠宗就栽了。 他端起自己做好的早饭,找到老爷子他们坐下的位置,轻轻的将饭食放好,然后又踏入厨房,端出其余的给其他宗门的人。在厨房里大家相互监视,倒也没有人作怪,一起做的早饭,当然要一起品尝。 “呵呵,喾儿的厨子还是那么惊艳,这几天,老头子我有口福了!”聂弘轻笑,拿起一个面饼,直接吃起来。 当初在长安的时候,孟喾照顾他一段时间,那时便是孟喾下厨,做给他个和慕凌吃。如今时过境迁,一切变化太快,不过味道依旧,吃得老爷子感慨。 “嗯,今天就是天机阁的凌云子前辈开启天机榜排名,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侠宗的下一任宗主,也就是我要守擂对吧?” 孟喾微微一动,很是不安的说道:“就凭现在的我,恐怕不足以抵挡那些前辈,若是有老爷子一样的老前辈出手,我怕是遭不住的……” “老爷子你说呢?” 他的问话引来周围的讥笑,有人好心说道:“傻小子,天机榜自古以来都是年轻一辈参加,你担心什么,我们这些老家伙无非是来又和排场。” 孟喾一愣,看着天山剑派的掌门武夷子,赶忙拱手行礼,拜谢道:“多谢前辈指点,我不知道这些规矩,惹了笑话,真是惭愧。” 说完,他心里一笑,暗道:哈哈,没想到是这样,那……侠宗恐怕又是榜首了吧,毕竟我九重天之下堪比无敌,所没有一两个八重天的高手围攻我,我是不败的。 他手心的白气聚而不散,开始凝练出一柄长剑的形态,但下一刻又被他收回,消散在饭桌底下。 凝气成兵,这是在冰河裂谷得到的练气心法中描述的手段,已经被他练到入门,可以使用的地步了。 “哦?”聂弘注意到他的动作,不由震惊道:“喾儿,你刚才那个可是凝气成兵?” 就连一旁的武夷子也听到些猫腻,赶忙跑过来,震惊的看着孟喾,嘿嘿一笑,问道:“小子,凝气成兵?你会?” 他这个大嘴巴一问,结果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听见了,纷纷过来,看着孟喾,笑问道:“练气成兵啊,这可是不传的秘密,听说是先秦练气士的手段,这小子真的会?” “不愧是侠宗的少宗主,真是强大,年纪轻轻竟然能得到这种手段,实属不易啊!” “确实,这种手段已经失传,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够得到,的确是他的机缘!” …… 越来越多的人过来议论,聂弘有些不耐烦,怒道:“一群老不死的,别打这心法的主意,这是我家喾儿的,你们想都别想,快滚!” “哎!”武夷子厚着脸皮,一脸笑意的说道:“你个老小儿,这是人家小子的东西,哪能你拿主意,你快些闭嘴,不然我可要揭你老底了哈!” 其余宗门的宗主也赶忙趋炎附势的说道:“就是,聂弘啊,你可不能替这位小兄弟拿主意啊,我们可是愿意自己门派的核心功法来交换,换不换是这小兄弟的事,你可别插手!” …… 整个屋子都沸腾了,就连一旁冷漠喝茶的积阴山还有魔宗的弟 子也来了兴致,赶忙过来凑个热闹。 “玄机?”孟喾一怔,立马认出了阴玄机,一脸歉意的向其他宗门的弟子拜罪道:“各位,这凝气成兵的功法我不会外传,各位也不必多说什么,今日我遇到熟人,就不陪各位了!” 说完,他一脸笑意的看着阴玄机,走过去拍拍几个月未见面的故人,心里一沉。 “子……子然!!!”阴玄机突然开口,一脸震惊的看着孟喾,缓缓抬起那颤颤巍巍的手,抚摸着孟喾的手臂,这才确定,问道:“你没有死……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有死…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旁走来一个人影,窈窕的身材是那样的熟悉,声音却是冷漠至极。 “呵!命真硬,那么高的裂口跳下去都不会死,你果然是皮糙肉厚啊!” 君倾颜缓缓走出来,英姿飒爽的看着两人,满脸的笑意,悠然道:“我虽然与你们有故,但天机榜排名之上,我绝不会手软,你们也别大意,或者说手下留情,若是如此,你们会死得很惨!” 面对她的挑衅,阴玄机百无聊赖的嗤之以鼻,笑道:“你那三流的武功不是我们对手,还是算了吧!” “哎……”孟喾一脸的鄙视,随声附和道:“玄机,都是患难与共的,别说的这么直接啊,这会让她失去信心的!” 阴玄机一愣,立马反应过来,点头道:“哈哈,子然说的对!” 几人谈笑甚欢,竟然忘记一旁还有其他宗门的老前辈和弟子看着,忘我的交谈着。 聂弘很是自然的看着阴玄机和孟喾,默默一笑,喃喃道:“积阴山的年轻一辈么?没想到和喾儿有这么深厚的交情,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原本还打算在这一次天机榜排名中让他们认识的,没想到……他们却早就认识了……呵呵…真是省了我的力气。” 不久。 阴玄机走过来,看着聂弘,躬身叩拜,道:“老爷子,我替我爹给你带来了我们积阴山的好酒,诺!” 说完,他取下腰间的酒葫芦,双手奉上,不敢有一丝不敬之意。 聂弘一笑,接下酒葫芦,笑道:“替我谢谢你爹,我与他也有几年没见了,不知道他身体还好否?” 积阴山一向和侠宗交好,聂弘和阴玄机的父亲又是世交,阴玄机子然不敢怠慢,赶忙过来拍聂弘的马屁了。 “好得很,他一天就知道到处拈花惹草,我娘可累坏了!”一谈到自己的老爹,阴玄机就气不打一处来,磨牙切齿的说道:“等我修成《变则四刀》,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老家伙,哼!” 看着他这个样子,聂弘还有一旁的孟喾、君倾颜都是一笑,无奈的摇摇头。 “阴无敌竟然还是这般贪图美色,真是死性不改,等我有时间去帮你揍他!”聂弘表了态,安慰阴玄机道:“对了,这一次天机榜排名,你们积阴山还是准备拿第四?” “嗯!”阴玄机一笑。 积阴山从来都是第四,百年来未变过,只要拿到第四即可,其余的什么都不管了。这是武林皆知的,所以一般都不会非要和积阴山争第四,再说了,争也不一定争得赢,所以也就懒得和他们争了。 在交谈之中,屋外突然传来轰轰钟鸣,引起屋子里所有人的注意。 “天机榜出来了!” “天机阁的凌云子来了,他打开了天机榜!” “擂台开了,哈哈!” …… 所有人都出门,看着那已经变化的场地,一个偌大的玄铁打造的擂台浮现出来,示意在每个人的眼前。 “这就是天元斗武台?百闻不如一见啊!”阴玄机一笑,看着孟喾说道:“子然,你知道吗?这天元斗武台是秦朝的时候,由墨家和公输家一起打造的,巧妙无比,是天外陨铁铸就,在这上面厮杀,不会破坏任何东西。” “哈哈,可以尽情的打,真是爽快!” 听见他这么说,孟喾一阵无语,心想:还说你老爹呢,你不也是除了打打杀杀就是美色酒肉么?真是无语了…… “哈哈,说的也是!” 孟喾仔仔细细的看着那天元斗武台,跃跃欲试,想要在上面去走走,不过如今邪神教还没有出现,他也按耐下心里的激动,注意些四周。 就在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带着一个面纱的妙龄女子一起,缓缓的走来。 “凌云子?” 所有人皆是躬身叩拜,疑惑道:“这十八年一次的天机榜,为何你这一次这么快就重开?难道是因为你要老死了?哈哈!” 凌云子旁边的面纱女子微微皱眉,有些生气的看着众人,很是不爽。而凌云子则是丝毫不在意,很是自然的说道:“各位,重开天机榜是因为这一代人才辈出,我需要重新整理排名,所以才会劳烦各位来参加,还望莫怪!” 他嘿嘿一笑,摸出一张没有记载任何东西的竹简,很是严肃的说道:“今日,天机阁重开天机榜,为兵器、宗门、个人重新排名,当然还是老规矩,兵器是以水迹之法判定,宗门以擂台判定,个人以内气判定!” “我天机阁就拜托各位尽全力了!” 说完,他朗朗一笑,带着面纱女子离去,留下一群懵圈的各派弟子。 “什么情况……这几天走了?” “他娘的,这个老家伙又是闹哪出啊?不是还没有宣读上一次的排名么?” “算了算了,这个老家伙从来就是如此,我们回去吧!” …… 那些老一辈的宗主很是不耐烦,直接离去,留下自己的后辈,也不管不顾。 那些年轻一辈也是一脸茫然,不过很快跟着自己宗门的长辈回去休息了,为明天的排名战出力。 而孟喾也是疑惑的皱着眉,脑海里一直都是凌云子身边的面纱女子,他心神不定,喃喃道:“那是汝苏么?感觉好相似啊……不过……怎么感觉又有些不像……毕竟汝苏的境界是二重天左右,而那个女子已然是七重天……” “真是诡异……” 就在他深思熟虑的时候,阴玄机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一脸笑意的说道:“子然,定你完成任务,一定要回长安看看,很多人都以为你死了,他们……一直在承受着失去你的痛苦!” 这句话一下子让孟喾嗓门瑟瑟发痛,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着。 风轻云淡,他心里也是难受,不过作为一个男人,说出口就太没有志气了,只能自己憋着,更加难受。 他缓缓的叹息一声,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玄机。我还活着的消息,你不要很任何人说,这是秘密,也是我铲除邪神教之后能够以真面目示人的办法。” “一切的一切你都明白,我也不多说了,帮我保密!” 面对孟喾的请求,阴玄机直接爽口答应。 随后两人闲谈一会儿,各自下去准备明日的排名战了。 …… 孟喾坐在房间内,心里有些不舒服,很是难受。 “呵!” 突然一阵冷笑传来,房门被推开,君倾颜一脸冷漠走来,看着孟喾一脸的冷冽,笑道:“还好,我给你的华池之水没有弄丢,你恐怕是冲水服用的吧,不然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呵!”孟喾冷冷一笑,挥手间迸发出一道气流,将房门带好。“还不是你,老子救了你,却没想到落得要吃你口水的下场,真是我的活该!” “今天小爷要收点利息!” 孟喾瞬间来到君倾颜身前,一手打开君倾颜手里的长剑,将她死死拉住,鼻子冒着热气,一脸贱笑的困住怀里的女子。 “混账!”君倾颜发怒,周身内气澎湃,想要挣脱孟喾的大手,可惜无论她如何动弹,孟喾都毫不在意。 “该死!”她勃然大怒,骂道:“孟子然,别忘了,你体内还有我的蛊呢!” 孟喾一笑,悠然道:“臭丫头,你以为我不知道啊,阴玄机早就告诉我了,如果我死了,你也得死,这蛊虫可是一对的!” 噬心蛊,天生一对,一只亡,另一只也活不了。 君倾颜面色僵冷,冷冷说道:“呵呵,混账……你还真是色心不改啊!” 孟喾微微一愣,皱眉道:“你想着什么呢?大爷对你没意思,我只是要一点华池之水而已!” 说完,孟喾重重的吻在那鲜红的嘴唇,随后立马分开。 “哈哈,还是这个好!”他缓缓一笑,悠然道:“君倾颜,噬心蛊是情人蛊,你这一辈子都只能是我的,但我不会对你过分,我俩井水不犯河水,你可以过你的日子,我也过我的,不过为了活命,我只能采取这种手段了!” 说完,孟喾松开君倾颜,静静地坐在桌案旁,给自己斟上一杯茶,静静的漱口。 君倾颜面色阴沉,直接一口咬在孟喾的嘴唇,嘟囔着:“混账!情人蛊……你若是知道……你为何还敢轻薄我,你就不怕我去死了吗?” 咕噜…… 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孟喾的嘴唇破了。 这女人疯了…… 他大惊失色,一把推开君倾颜,问道:“你干什么,刚才已经服用过华池之水了,你……”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夜谈 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虫鸣声声,遮掩着房间里闲人的交谈。 薄薄的青雾浮起,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象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孟喾的房间灯火通明,对峙的两人也毫不松懈,虽然没有说一字一句,但却很是严肃。 情人蛊,噬心蛊。 这一样东西将两人绑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东西,君倾颜才能如此安心的离开高句丽,回到魔宗,继续谋划。 她知道,若是孟喾死了,那么她也会死,而她安然无恙,就说明孟喾没事。 他们两个的关系极其特殊,说是眷侣,那也不是,是朋友,但又比朋友有着更加深厚情意。但两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对方的,所以很难处理两个人的关系。 “你……我之间只能是敌人…你明白的,魔宗无论如何都不能存在,劫富济贫、惩奸除恶,我都同意,但你们的做法,我实在是无法苟同。” 孟喾一脸的肃然的说道:“百姓贫瘠的问题,我会解决,但你们魔宗所图太大,我对你们没有太多的认同感,等时机一到,我会铲除你们的!” 魔宗,说到底也没有做太大的坏事,虽然没有邪神教那种罪大恶极,但却也有不少弟子在下面为非作歹,很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却龌蹉极了。 对比,孟喾厌恶得要死… “呵!”君倾颜冷冷一笑,说道:“魔宗怎么了?劫富济贫怎么了?我们从来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朝廷征收赋税太多,百姓可有欢喜过?” “李世民这样治国,你以为真的公平么?” 公平? 麻辣个巴子!这个世界上哪儿来的公平? 孟喾皱眉,训诫道:“君倾颜,若是你答应我,解散魔宗,我会处理好贫瘠的问题,我也不会找你麻烦,不然以后你我只能兵刃相见,你知道的!” 说到后面,孟喾觉得口干舌燥,拿起茶杯,赶忙喝一口解渴。他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月色,心情复杂。 说实话,他的确不想和君倾颜兵刃相见。毕竟动手抽打一个女人,实在是不妥。 “不用你管!”君倾颜微微一怒,质问道:“孟子然,今生你我有缘,噬心蛊种在你身上了,但我们的理想不同。不过你我现在还没有到兵刃相见的地步,所以我们还是合作关系,你不是想铲除邪神教么,我们魔宗可以帮忙!” 孟喾一笑,道:“合作?怎么合作,你说说!” 说到合作,孟喾就来了兴致,他现在最为头疼的就是邪神教了,若是能够铲除,那么就很舒服了。 君倾颜看他来了兴致,立刻说道:“我们魔宗可以派弟子帮你暗杀邪神教的势力,但你以后不能对我们魔宗出手,你看如何?” 哈? 孟喾嘴角一抽,心想:这丫头真是够黑的,竟然想要鸡蛋换黄金,真是好笑…… “你在说些糊涂话吧?” 孟喾无奈的摆摆手,悠然道:“魔宗是一定不能存在的,等邪神教的事情结束之后,朝廷和侠宗会对你们进行围歼,你们好自为之,呵呵!” “君倾颜,以前的我没有能力,自然不敢惹你,但是现在我小人得势,自然要对你们魔宗动手。” “不过……若是你们自动解散,我就可以不杀你们那些弟子,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宽限了。” 孟喾心里一沉,语气肃然。 君倾颜一愣,沉闷道:“你……你…孟子然……你若是敢如此,我就去死,到时候你也别想活了!” 哈? 我擦!忘了这个梗! 孟喾面色一僵,赶忙求饶道:“君倾颜,你大人有大量,可别去死啊,我特么的还想活久一点,你死了我肯定也活不了。好好好,我不对魔宗出手就是了,行了吧,真是……” 君倾颜面色一冷,质问道:“你发誓!” “好好好!”孟喾无奈,开口道:“我发誓我发誓,若是我对魔宗下手,天打雷劈,行了吧?” 说实在的,这一次的确是他栽了。 君倾颜这个威胁几乎是万能的,孟喾的确不敢对她做什么,万一她直接去死了,那就麻烦了。 不过一旦孟喾成就后天境九重天,便可以在体内凝气成兵,杀死噬心蛊,但他又不敢,害怕他体内的噬心蛊一死,君倾颜也会死。 “君倾颜,你可别逼我,我很快就能解决噬心蛊的问题,到时候我就不会受到你的影响了。” 孟喾笑了笑,说道:“到时候,我体内的噬心蛊一死,你恐怕就不好受,呵呵,你最好别再威胁我!” 他说这话,无非是想要君倾颜别再让他为难。 君倾颜一愣,缓缓走到孟喾的身前,轻声问道:“孟子然,你真的会这么做么?你不会的吧……你……我知道你肯定不会的…” 她淡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神态若然。 孟喾一愣,笑道:“我的确不敢这么做,我他娘的就是这样的人,我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呢,呵呵,是我输了,不过你我之间也没有任何可能成为朋友的!” “不管怎么说,在高句丽的那一段日子里,我们相依为命过,我们同甘共苦过。魔宗只要别太过分,我会隐瞒陛下的,至于侠宗,我也有说话的权利,呵呵,记住了,魔宗不要在插手不死药的事情,宝图你们最多得到两份,第三份就不要想了。” 君倾颜听了,微微一笑,很是自然的说道:“你说了不算,不死药一定是我们魔宗的,我又不得已的理由,谁阻拦我,谁死!” 孟喾无奈的摇头,叹息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将来各自为各自的利益吧,我累了,要休息,你走吧!” 君倾颜皱眉,然后出门了,回到自己的房间。 在她走后,孟喾叹息一声,继续修习练气心法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九章 擂台开 在来到华山的第二天,天机榜排名也终于开始了,首先就是兵器谱排名,为天下的神兵利器排名,但终究没有多余变动,还是老样子。 水迹之法,也就是所说的以器炼水,炼出不同的形状,以此来分辨谁的兵器更加强大。所谓的神兵利器,必须能够传达内气,将武者的内气释放出来,玄妙的扩大内气,增加它的威力。 气,这种玄妙无比的东西,说来也是力,人的力量扩散,升华便是气,内气也是这样产生。所谓的内气,也就是具有强大力量的气流,它可以由武者丹田的气海产生,也可以释放出体外。 但直接释放内气和通过兵器释放是不同的,比如孟喾双指并拢,发出的剑气,威力是比不上他手里的竹剑发出的剑气。这就是兵器的重要性,并不是简简单单锋利,更重要的传达内气的程度。 孟喾之所以不喜欢用铁器,而是用竹剑的原因就是因为铁器更加容易传导内气,竹剑的威力没有那么大,在一定程度上易于收手。 不过兵器排名多年来都没有变过,而且一般都是要名剑名刀的人才会参与,所以很快就过去了。 孟喾无奈的看着一旁发笑的阴玄机,没好气的说道:“天梭刀竟然能够排在第三,这是要逆天啊,不过是适合《变则四刀》的一柄长刀和四把短刀而已,真是够了,这样竟然能将那水雕刻成莲花,而且聚而不散,到底是你又进步了了,还是那天梭刀真的厉害呢……” 面对孟喾的讥讽,阴玄机轻轻一笑,摸出天梭刀,递给孟喾,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孟喾接过兵器,轻轻抚摸,突然一怔,嘴角上扬,笑了。 “这刀很不错!”他屈指一弹,那长刀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刀身也反射出一道道波纹。“哦?就连内气也能弹射,哈哈,这刀是什么材料?” “丹砂!” 阴玄机一笑,解释道:“天梭刀可是纯净的丹砂制造,这可是湖底的天然纯净丹砂,利用练气之法锻造,可是我积阴山传承千年的兵器,岂能一般?” “据说……好像是先秦时期,那些被称为练气士的老祖锻造的,所以才能将丹砂打造成天梭刀。” 孟喾一愣,听到练气士,他不由想要继续听听这天梭刀的故事,不过马上又要开始宗门的排名了,他只能放弃了。 “哦?”孟喾将天梭刀还给阴玄机,笑道:“待会儿宗门对决,恐怕你我就会交手,你可要小心,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阴玄机将刀收好,笑道:“不必留情,我还没有和子然你交过手,真是让我有些激动。” 孟喾无奈,摆摆手道:“我上擂台了,你可要第一个来?” 阴玄机摇头道:“不了,先看看再说吧!” …… 之后孟喾纵身跳上擂台,一脸笑意的看着底下各个宗门的弟子,笑道:“侠宗少宗主,孟喾前来替侠宗守擂,愿接受各位的挑战,胜过我,便有机会带领自己的宗门夺得第一。” 在他说话的时候,擂台下的其他宗门皆是唏嘘不已,纷纷攘攘起来。 天机榜守擂,这是必然的事情,每个宗门都有挑战的机会,若是没人继续挑战,那么侠宗就保住了排名,武林第一宗门。这样既可以服众,又能公平的应对每个宗门,是千百年来不变的规矩。 就在孟喾登上擂台之时,凌云子一脸笑意的看着一旁的面纱女子,笑道:“丫头!那就是你的朋友吧?侠宗的少宗主,这地位可不一般啊,比我天机阁还有强大的宗门,不知道这小子的实力如何,能不能和现在的你媲美……” 面纱女子微微一动,抬头看着台上的少年,心里很是淡然。又转过头去看一旁的阴玄机和君倾颜,不由自主的摇摇头,心中怅然。 “师傅,如今的我已经变了模样,不知道他们能否认出我来,不过……”她吞吞吐吐的说道:“不过……师傅,为何我要带着面纱,为何你不要我给他们相认,这里难道也有邪神教的人么?” 凌云子瘫坐在地上,无奈的喝着酒,笑道:“呵呵,你知道,这次重开天机榜就是邪神教的阴谋,我让你带着面纱是避免你卷入麻烦,你要知道,这天机榜结束之时,就是邪神教血洗各门各派之时。” “师傅我也没有办法啊,当年输给邪神教的宗主,必须要帮他重开天机榜,这一次是我对不住这些老家伙,呵呵。丫头,你要知道,这武林很多身不由己,你以后就会明白了,现在的你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明白吗?” 面纱女子一愣,缓缓回答道:“嗯,一切都听师傅的!” 说完,她缓缓的离开,躲进不远处的宅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摘下面纱,静静的修习自己的内功心法。 而凌云子则是一脸舒爽的看着擂台赛的少年,很是随意的走到聂弘那群老爷子身边,打趣道:“没找到你的传人竟然是这样打扮,白发苍苍,是精力不足吗?” 精力不足? 一提这个,聂弘就很不舒服,心想:什么是精力不足,我家喾儿可是有四个女人,精力不足,能有四个?这老家伙没事找事,若不是我武功尽失,我非得揍他! “呵呵,喾儿他的心性不错,身体也很壮实,倒是你,恐怕活不了几年了吧,这么着急重开天机榜,不会是因为自己年老,被迫提前重开的吧?” 说完,他还故意使了个颜色。 “呃……”凌云子嘴角一抽,觉得恶心,破口骂道:“几十年不见,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恶心了,你没事使什么眼色啊,真是恶心!” 聂弘无奈,叹气一声,不再继续和凌云子废话,静静的看着台上的孟喾,充满信心。 擂台赛的规则就是必须宗门里这一代的弟子参加,而这一代的弟子中,除了阴玄机和少数的几个踏入了八重天,其余的几乎都是七重天的境界。 孟喾无奈的爆发自己的内气,周身隐隐约约出现一柄柄兵刃的形态,将他护在里面。尘土被他的内气吹散,他的筋骨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就连白色的短发也开始飘扬,在空中飞舞。 “谁来?”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章 天山剑派 擂台之上,孟喾浑身白气浮腾,罡气也隐隐约约的开始凝聚,一层层的将他自己包裹。那些不断从他体内浮腾出来的内气渐渐凝聚,化作罡气,足足有六层之多,很是惊人。 而孟喾的气息也不断攀升,气海内的八个气旋不停的升华,为他提供内气。 “谁来!!?” 孟喾敞开嗓子笑道:“可有人能和我一战否?” 他的实力几乎很是接近后天境九重天,但其他人只能通过他的气息判断他目前的境界是八重天而已,所以还是有许多人跃跃欲试,当然那些想要出手的都是些八重天的弟子,其余七重天的根本就不敢出手。 他们知道孟喾的危险程度已经超过了很多人,恐怕就连一些老宗主也不是他的对手,毕竟年老力衰,同样身为八重天,一个老前辈虽然更加强大,但体力和身体机能也跟不上,会落败的。 而他们仅仅是七重天的,怎么敢出手。 孟喾站在擂台赛,威风猎猎,神气十足。就在他以为无人敢和他一战的时候,一个白衣男子,盘发冠带的发丝在微风中飘扬,极为英俊潇洒。 他淡然的踏上擂台,躬身一拜,悠然道:“天山剑派,易决然前来领教阁下高招!” 天山剑派? 孟喾一愣,很是激动,回礼道:“既来之,则安之。阁下,你用的是剑,我也是用剑,不如你我相互印证,看看谁的剑法更加精妙绝伦,更加通玄,可好?” 易决然一笑,提着一把无双宝剑,巍峨的立在那里,说道:“试试!” 说完,他身形一闪,如同一尊高大威猛的神人杀来,身后浮现出无数剑影,那些剑影如同真实,不断飞出,杀向孟喾。 每一剑都如同刹那间的烟火,又如铁马冰河般扣人心弦,带着无尽的威能,席卷而来。 孟喾脸色一变,严阵以待,不停闪躲,但依旧被那剑影击中,身在覆盖的六层罡气被尽数刺破,他的衣袖也被刺穿,手臂被那剑影划伤,留下一道血痕。 “真是威能无比!”孟喾看着自己的伤口,轻轻的拿出袖筒里的竹剑,说道:“早闻天山剑派的分形剑独步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若是论剑,你们的剑比大唐裴旻差很多,哈哈!” 说完,孟喾周身的内气再次爆发,一层层罡气再一次凝练,就连他的竹剑也被内气包裹,形成剑影。 易决然一笑,丝毫不在意,手中的无双宝剑挥动,瞬间挥出无数的剑影,剑影重叠,在空中滞留,形成一个三丈大小的虚影,剑气澎湃,将剑影包裹。 剑落,裹挟巨大的风势,吹得孟喾龇牙咧嘴。 孟喾横剑而立,凝神,周身的白气开始汇聚在竹剑之上,激荡的寒气也开始扩散,逐渐向四周蔓延。 竹剑一转,瞬间刺出,无数剑气从剑尖爆发,如同长蛇,相互交错,轰击在那巨大的剑影上。 嘭!!!轰!! 剑影和那奔涌而来的剑气不停的碰撞,两股强大的气流交错,气浪向四周抛开,激荡着一切,吹得一旁观战的宗门弟子发丝散乱,衣角翻飞。 他们赶忙释放内气护住自己,以免被那溅射的气流割伤。 “这究竟是什么剑法?一个汇聚三丈左右的剑影,一个瞬间挥出百十道剑气,这真是剑法吗?出剑也太快了吧……” “呵呵,这不是剑法,难道还是刀法吗?” “这两人的实力真是恐怖,尤其是那个侠宗的少宗主,仅仅是罡气就有六层,可见他的实力不凡!” “哈,的确不错,这一代的小家伙,不仅仅是境界到达了八重天,就连剑法也如此玄妙,真是让我们老一辈的放心!” “是啊,真是不错!” …… 聂弘、武夷子这些老爷子谈论甚欢,而其余的宗门弟子也是不停的议论擂台上的两人,皆是赞叹之色。 孟喾衣裳被溅射的气流割破,仅仅剩下的三件青云袍又坏掉一件,让他有些心疼。不过青云袍如今已经不再适合他穿了,原本因为没有武功的原因,青云袍穿着舒服,如今他行走江湖,难免就会动手,这青云袍也不适合了。 “真是厉害,你的剑法比我还有灵动一分,不过我天山剑派立足武林无尽岁月,靠的可不仅仅是刚才的剑影而已,你可要看好了!”易决然手的无双宝剑灵光乍现,开始吸收他的内气。 孟喾一愣,很是小心翼翼的裹挟自己的内气,突然诡异的一笑,缓缓的举剑而起。 气流攀升,将他四周包裹,就连那方圆几十丈大小的天元斗武台也被那气流托住。 “那是什么?” “他娘的,聂弘这个老小子果然把《青玄剑谱》交给台上那小子了,哈哈,这一次总算是有好戏看了!” “什么!!?竟然是《青玄剑谱》!” “天山剑派这次有麻烦了,这《青玄剑谱》可是威能巨大的,我就说刚才那一剑为何如此熟悉,恐怕是这小子将《青玄剑谱》改进了吧!” …… 他们一人一句,聂弘也是淡淡一笑,看着台上的孟喾,心想:喾儿真的改进了剑法,刚才那一招应该是《青玄剑谱》的第一剑,暴刺…… “呵呵,各位,我们继续看下去吧!” 对于《青玄剑谱》的了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然能看出孟喾已经改进了剑法。 台上。 两人厮杀不断,剑气四处乱窜,时不时一道剑气飞来,击碎一旁的岩石,击飞沙砾,划破地面。有时还会飞向台下观看的人群,但却被那些老一辈的宗主挡下,避免伤及无辜。 两人在台上极致的对决,若无旁人的交手,相互印证剑法。 “呵呵,继续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你我一剑分分高下如何?”孟喾掂量着自己体内的内气,不由一怔,缓缓说道:“继续这样交手,你我内气也会耗尽,不是办法,一招定胜负吧!” 易决然一笑,道:“好,一招就一招!” 两人目光闪烁,强大的气息同时办法,震慑所有在场的人。 “回天!改!” “掠天剑!” 孟喾挥剑,无数微小而有力的气旋奔涌,袭向易决然那势如长虹的无双宝剑。 嘭! 嘭!!嘭! 巨大的炸裂声响遍整个华山,震耳发聩。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刀与剑 无数的气刃飞出,击打在四周的岩石、地面,还有武者的罡气上。岩石被气刃撕成碎屑,地面出现裂痕,就连那些武者的罡气也被一层层的击溃。 “该死!你们这些老家伙,快展开自己的内气,将那些气刃击散!”聂弘突然暴喝,吩咐自己身边的人抵抗那肆虐的气刃。 嘭! 嘭!!嘭!!! 无数气刃炸裂,发出巨大的声响,所有人都看着气浪中心的两人,孟喾还一脸从容的站在擂台上,而易决然却已经倒在了擂台之下。 “你其实很不错了,可惜……你的实战经验太少,没经历过生死,怎么可能掌握剑的奥秘,天山剑派输了!” 孟喾一脸的肃然,提声问道:“可还有和我一战者?若是没有,侠宗还是武林第一,各位也要听我们的号令!” 擂台下,天山剑派的弟子将易决然拖了回去,目光闪烁的看着孟喾,眼神里充满敬意。 他们在查探易决然的身体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同门并没有受伤,而面对如此强大的孟喾,竟然没有受伤,那说明孟喾在最后一刻留手了,故意为之的。 所以天山剑派的弟子才会觉得孟喾身子端正,武品不错。而天山剑派的宗主,武夷子也站了出来,对着孟喾说道:“天山剑派服输,依旧对侠宗唯命是从,还要多谢小兄弟留手,没有伤我剑派弟子,以免耽误他接下来的争斗。” 孟喾一笑,摆摆手道:“小事小事,哈哈!” 他木楞的站在台上,看着众人,心里一沉。在刚才的交手中,他发现他改进的《青玄剑谱》并不完美,就连刚才的那一剑也有很多不足。 混账! 麻辣个巴子,刚才那一剑差点没有收住,虽然我改进了剑法的威力,但却失去它的变化能力,真是…… 他无奈的摇头,继续问道:“可还有人与我一战?” 台下鸦雀无声,无人应战。 就在孟喾以为大家都怕他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积阴山,阴玄机前来领教!” 孟喾突然精神大振,笑道:“你我之间,果然必有一战。玄机,你的天梭刀可准备好了?” 阴玄机也不含糊,回敬道:“子然,你的竹剑那么脆弱,可不要断了,那雪玉竹难得,拥有霜寒之气,若是被我的天梭刀折断,我可赔不起!” 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让着谁。 “不要你赔!”孟喾突然拔剑,一道长虹脱手而出。 当!!! 阴玄机横刀身前,挡住那袭来的一剑,笑道:“哦?没想到你这么性急,那我也得好好照顾照顾你了!” 说完,他的天梭刀挥出,顷刻间如同流动的河水一般,刀身未至,刀芒却破开了孟喾的罡气,斩断孟喾的发丝。 那俊俏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孟喾伸手去触碰自己脸颊火辣辣的血痕,嘴角一抽,骂道:“你大爷!你来真的,可别怪我了!” 瞬息间,孟喾的身影飘忽不定,他催动《夜影》,瞬间来到阴玄机身后,一脚踢开,将阴玄机踢飞几丈开外。 然后他再一次消失,再次踢飞阴玄机,如此反复也要五六次,踢得阴玄机吐血。 “哈!子然,你这家伙真是心狠手辣,我可是你患难与共的兄弟,你就不能轻点。竟然用《神隐诡道决》来欺负我,混账!”阴玄机艰难的爬起来,立马骂街,一点也不留情。 孟喾嘴角一抽,直接杀了过去,怒道:“玄机,是你先动的手,还敢说我,老子干死你!” “来啊!谁怕谁!”阴玄机挥刀而动,杀向孟喾。 两人仿佛拼命厮杀,很是淡然,剑气刀气乱飞,比刚才还有激烈,惹得观战的人破口大骂。 “这两个混蛋小子,这是要谋杀啊!真当自己的内气无穷啊,这刀气剑气满天翻飞,是几个意思!” “呵呵,不错不错,积阴山的小家伙也不错,刀法很快,出手也很果断……” “呵呵,你没看懂聂弘家的那个臭小子,你看见他的身法了吗?突然消失,突然出现,这娘蛋的是什么,这个倒霉孩子,他难道把《神隐诡道决》也改进了?” “哈哈,真是精彩,没想到这提前开启的天机榜会遇到这么精彩的事情,真是大快人心!” …… 台下一人一句,皆是震惊,但更为震惊的是聂弘,他目光闪烁的看着孟喾,心想:喾儿用的不是《神隐诡道决》,虽然有我们聂家身法的影子,但绝对不是我传给他的那一部身法…… 台上的两人一边拌嘴一边厮杀,但惨烈程度是台下无法想象的,就连刚才与孟喾交手的易决然也是震惊不已。他原本以为自己和孟喾相差不多,但看到阴玄机和孟喾的争斗,他才明白,差距恐怕不是一点两点,刚才他之所以可以走过那么多招,恐怕就是孟喾在让他。 他心里很不甘,暗道: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强…… 而台上的两人还在嬉皮笑脸的争斗着,剑气一道道的翻飞,大多数飞向人群,惹得那些看戏的人一阵咒骂。 “玄机,你的刀法比四个月前精进不少,不过你的刀法已经很难在精进了,而你的内气却没有丝毫变化,你不是我的对手的!”孟喾手里的竹剑,一转,无数寒气迸发,瞬间爆发出一道冰凌剑气。 阴玄机一笑,悠然道:“子然,刀法通玄,好无止境,你的剑法才是,真是粗鄙,毫无变化!” 说完,他轻点几刀,手里的三把短刀迸发出强劲的气流,瞬间裹挟起一道巨大的龙卷,天梭刀一挥,龙卷顷刻间被霜寒之气包裹,变成冰龙卷。 冰龙卷与冰凌剑气碰撞,爆发出巨大的威势,顷刻间消失的气浪,突然再次出现,并且急剧攀升,席卷两人,将两人震飞。 噗! 两人纷纷咳血,孟喾轻笑,毫不在意的站起来,手里的竹剑包裹着一层层剑影,变得异常巨大。 “啊?不打了不打了,我还要争第四呢,不打了!”阴玄机收好天梭刀,撒手走人了。 孟喾一笑,悠然道:“还有谁?” 无人应答,一片鸦雀无声。 而阴玄机回身行礼,道:“积阴山心服口服,今后十八年对侠宗唯命是从!” 孟喾轻笑,心里很是淡然。 所有人相视谈论,最后皆无异议,确定侠宗第一。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二章 阴玄机出手 在孟喾守擂成功之后,理所当然的侠宗就是第一,这几乎成了常理,侠宗理所当然的第一,就连一旁的魔宗和邪神教都没有人敢和孟喾一战的。 毕竟要在这个年纪到达后天境八重天已经不易,又要基础扎实,招式玄妙无双,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孟喾的修为是聂弘强行给他的,再加上他的内功心法,《三元造化心经》很是神奇,每一次生死历练都可以增加他的修为,他才能如此强悍。 目前,孟喾最大的杀招就是打开十三命脉,别人不敢打开,他却可以,就是因为《三元造化心经》的特殊。不过,他已经打开了两次了,若是再打开一次,那么久再也不敢冲开十三命脉了。 十三命脉,凡是强行打开的人,不是死就是死,没有一个活下来的,这就是代价。而每一次通过打开十三命脉经历生死,他的内气又会更加深厚,更加强悍,所以他才能在如此年纪达到八重天之境。 “喾儿,你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好好休息吧……”聂弘和蔼一笑,握住孟喾的手,塞给他一张字条。“好好看看,是长青丫头给你的,应该是高句丽那边的情况……” 孟喾一怔,他没想到当初他让落陈传唤侠宗子弟去高句丽铲除尹世楼,竟然把越长青那丫头也卷了进入,真是让他头疼。 “老爷子,这几天我会在幕后观察邪神教的人,若是他们有任何异动,我直接杀了可行?” 他目光冷冽,扫视一旁观战的邪神教弟子,冷哼道:“邪神教图谋很大,就连高句丽也有大半势力。架空了高丽王,与那些奸污之臣同流,还想对大唐不轨,我对他们绝不留情!” “只是这是天机榜召开期间,可会坏事?” 天机榜召开期间,若是贸然对参与的宗门出手,会遭到其他宗门的围攻,惩戒。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个,孟喾才会向聂弘请教,避免他的行为坏了侠宗的名声。 “喾儿,你说什么是侠?”聂弘一笑,再一次重提以前的问题。 这个问题孟喾也纠结了很久,对于侠的定义,他也听到不少,不过现如今他自己有了自己的见解。 “随心所欲便是侠!” 孟喾一笑,了然于胸的说道:“侠,这个字是一个大人保护两个小人,方为侠。不过侠若是不是随心所欲,随性所需,那有心情照顾弱小,凭什么坚持下去?” “侠,并不是要正义,处在光明才是侠;在暗中守护,杀敌屠戮的也是侠,这就是我的武道!” 聂弘一愣,笑不出来,他认为孟喾的武道不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既然孟喾都这样说,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叹息道:“既然喾儿这么想,我也不想劝你,但侠义二字在心中,武者本身的行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更何况我认为喾儿你绝对能担待一个侠字。” 对于自己弟子的作为,聂弘怎么可能不知道。就连孟喾在长安做过什么,如何做,目的和行径又是如何,他都知道。就连在高句丽的每一次厮杀,大闹尹世楼,血洗姜国府,他都有派人打听,所以才会这样评论孟喾。 侠? 孟喾摇头,他不认为自己需要这个字,但他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他手上沾染的鲜血全是混账的血,他屠戮的全是恶人,他不难过。 “呵呵,老爷子,我先下去了,仔细品读长青的书信,看看她近来如何。” 说完,他躬身一拜,赶忙退下,去品读越长青的书信。 …… 擂台之上,邪神教的弟子登台,竟然也是一个八重天的弟子,实力强悍。 “哦?”阴玄机看到那人尖嘴猴腮的样子,不由来了兴致,直接登台。“哟,这不是邪神教的狗么?怎么?想要保住你们邪神教的排名?” “哈哈,别开玩笑了,这一次我们积阴山不做第四,你们也别想第二。” 那邪神教的弟子不缓不急的躬身一拜,有礼道:“邪神教,莽仓山领教积阴山的刀法!” “呵呵,不错嘛!这么知礼,那么我也不能怠慢。积阴山英伦无敌潇洒绝伦的阴玄机,前来打肿你的狗脸!”阴玄机冷冷一笑,手里的长刀突然消失,变化无数刀光。 铿锵! 莽仓山袖筒里伸出一柄手里剑,瞬间出手,抵挡那变化无常的刀光,身影不断后退,在擂台上滑行很远。 “呵!”阴玄机快速奔走,直接突脸,三把短刀横立,溅射出绚丽的刀光,而刀光蕴藏刀气,变化无穷。“接下来了,真是不错!” “风卷!!!” 那飞射的刀光与刀气合二为一,形成龙卷异象,拉扯周围的杂草。就连底下观战的人,他们身上的衣袍也被那龙卷之气拉扯,劈头盖脸的翻飞起来。 “这积阴山的小子真是抠脚……竟然直接开大招,真是让我难受!” “可不是吗,他爹打架也是直接下死手,他这小子也是一样,积阴山的人都这么狂野么?” “哎,虎父无犬子啊!” …… 底下又开始议论起来了,纷纷鄙视阴玄机。 而台上的莽仓山头都大了,看着那还在膨胀的龙卷刀气,有些不安。那龙卷的威势不低,若是被击中,恐怕手脚也会被拉扯断。 他的手里剑飞出,在头顶盘旋,剑气从内而外的办法,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将莽仓山包裹起来,而他身体外面也被罡气庇护,想要以此抵挡阴玄机的龙卷刀气。 咔嚓!嘭!!嘭! 龙卷刺破那巨大的内气屏障,发出刺耳的响声。 “凝!” 突然,阴玄机内气属性突然爆发,霜寒之气瞬间传导在龙卷之上,形成无数冰凌,刺穿莽仓山的罡气。“哈哈,蠢货,我可没说这是普通的龙卷!” 嘭! 突然那白气浮腾之出炸裂开来,龙卷消散,被一股血腥暴力的内气取代。 “哦?”烟雾散去,莽仓山身形显现出来。“竟然逼我用血压制你的霜寒之气,真是厉害!”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三章 刀化春秋 血腥味弥漫在擂台之上,随着原本就蒸腾的热气,传遍整个擂台。 台下观战的人问道那血腥味,全都捂住口鼻,震惊道:“竟然利用自己的血,融化阴玄机那小子的霜寒之气,真是胆大心细,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邪神教敢做。” “这血煞之气的确可以破解一切内气属性,不过代价也是有的,破解别人的内气属性的同时,自己体内也会沾染别人的气,而这股气会消耗自身内气去化解。这邪神教的小子也是够厉害的,竟然能用这种方式…” “哈哈,不过他现在麻烦了,阴玄机那小子可是鬼得很,恐怕不会放过他吧!” “管他娘的,我们就看戏得了!” …… 台下又是一阵喧哗,而台上却又开始了厮杀。 孟喾缓缓走来,站在聂弘身边,低声问道:“尹世楼竟然会和邪神教同流合污,真是奇怪,尹冰室虽然也是一个小人,但自身的傲骨还是有的,为何会和邪神教同流,真是奇怪!” 听到这个的聂弘也是一惊,问道:“那么尹世楼的事情可解决了?” “解决了!只是还有些尹世楼的残党没有肃清,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已经让人传信给落陈,让越长青那丫头带人回来了。” 孟喾一笑,轻松不少,又转过身来,看着擂台,疑惑道:“玄机他今天是怎么了?为何这么能玩,还不出杀招?” 台上。 阴玄机随意的挥动自己的天梭刀,一点也不在意那突如其来,让人应接不暇的手里剑。天梭刀在他手里灵动无比,如鱼得水的肆意戏弄着莽仓山。 “嘿嘿!”阴玄机突然一笑,纵身一跃,一脚踩在莽仓山的脸上,留下一个重重的脚印。“咦!这就是邪神教的实力么,后天境八重天被你搞成这样,真是让我难过!” 莽仓山抹干净自己脸上的脚印,很是严肃的说道:“让你失望了,不过你没有发现自己的内气消耗越来越快了么?难道你因为太瞧不起我,忽视了自己气海的变化?” 他淡然的拍拍身上的尘土,瞬间出手,要打阴玄机个措手不及。而阴玄机不停躲闪,立马查看自己体内气海的变化,发觉气海内竟然多出一股内气,而那一道内气在磨合他的内气,让他内气的消耗加剧。 这种手段让他一惊,不过他立马站住脚跟,很是淡然的挥刀,刀光显现,击退不停向他进攻的莽仓山。 “小道尔!” 阴玄机睫毛被霜寒之气沾染,凝结出细小的白霜,而他手里的天梭刀也被白霜包裹,很是绚丽。“记得……我在高句丽的时候,演化过一刀,是属于我的刀法,今天再次施展,不知道各位想不想经历冬天?” 说完,空间好像停滞一般。 刹那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阴玄机体内的内气扩散,带着薄薄的霜寒,形成一朵朵盛开的莲花。无尽的寒意散发出来,他身旁的莲花渐渐成型,被那缕缕寒气催动,显得格外妖异。 在场观战的人都震惊不已,若不是知道阴玄机的内气属性是霜寒,他们还真不敢相信那实实在在的莲花竟然是真的,虽然习武之人能观察气的轨迹和气的属性,但这莲花是真实的,它晶莹剔透,被薄薄的寒冰覆盖了,被冰凌包裹。 “这……是……四周的空气都凝结成霜了?”莽仓山伸手去触碰空中的冰凌,不由震惊道:“真是诡异的霜寒之气,作为内气属性,你竟然将它修炼到这个地步,真是令人惊奇。” “不过,那又如何,我一样可以用血煞之气破解你的霜寒之气,而你的内气还能让你坚持多久?” 就在他说话的时间内,阴玄机的渐渐的收回,更加强烈的气势演化出来,四周的空气更加冷冽了。而阴玄机的身体也被寒气包裹,白霜逐渐在他身上凝结,形成铠甲。 嘭! 一朵冰莲炸裂,霜花四溅。 嘭!嘭!嘭…… 所有的冰莲炸裂,无数的霜凌四溅,化作一颗颗冰晶骨刺。阴玄机突然一笑,挥动天梭刀,斩出数道气流,气流相互交错,形成气旋,裹同那些锋利的冰刺,瞬间袭向莽仓山。 惊人的寒意随着那股巨大而迅猛无比的气旋奔涌,尖锐的冰刺闪耀着冷冽的寒光。就好像北风呼啸形成的霜雪龙卷,这一刀落下的那一刻,仿佛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这一刀如同电光火石,速度惊人,一瞬间封住莽仓山的行动,切割他周身的筋脉,将他内气运行的路线冻结。 这一刀如同春秋,演化了整个季度。 让人看到无穷无尽的变化,看到无数的刀气在天元斗武台变化,如龙、如虎、如蛇、如鸟。无数形态的刀气澎湃,不停轰击不能动弹的莽仓山。 台下。 “这小子疯了,这一刀到底是什么啊,竟然如此之强,比积阴山的《变则四刀》强多了。” “的确如此,这一刀蕴藏的变化,真是无人能及……” “一念一沧海,一刀一春秋。” “哈哈,他娘到的,果然不愧是积阴山的贼小子,果然鬼得很!” …… 就连见过这一刀的孟喾也震惊失色,笑道:“没想到这一刀已经被你练成这样了,真是厉害。这一刀叫做霜花飞舞若梦醒吧……” “真是匪夷所思,这种威力,就连我也被那刺骨的寒意影响,气海里的内气运行都有些艰难了。不过他这一刀最为玄妙的不是影响内气,而是变化,无穷无尽,更是每一刀都能封住敌人的行动,若不是威力小了点,恐怕堪称无敌的一刀。” 聂弘也是点头,赞叹道:“积阴山的刀每一代都会蜕变,阴玄机这小子本就是天才,如今已经是八重天之境,他的天赋比他爹还要恐怖。不过这一刀的代价也是很大的,恐怕现在的他已经寸步难行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清脆的铿锵声响。 阴玄机的天梭刀插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咳咳……该死……” 他艰难的挥出最后一刀,笑道:“不过……我还能再出一刀!” 那一瞬间,刀气磅礴,瞬间击飞莽仓山,将他打出擂台之外。 …… 最后,阴玄机赢得了排名第二,孟喾也出手化解他体内的那一股内气,带他去休息。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四章 君倾颜的气 阴玄机被孟喾送到房间内,在床榻上休息,恢复体力和内气。他和莽仓山一战,实在是大动干戈,将不败的一刀使出来,瞬间制敌,让他体力和内气都透支了,不得不躺在床上恢复。 孟喾轻笑,打趣道:“刚才那一刀真是不错,恐怕就算是我也接不住,没想到玄机你的刀法已经达到这种地步了,真是让我羡慕。” 阴玄机一愣,知道孟喾在调侃他,立马反驳道:“你也不差啊,竟然改进了《青玄剑谱》,让那第一剑和第二剑威力攀升,恐怕你已经掌握了第七剑了吧?” 第七剑? 孟喾摇头,一脸的愁闷,苦笑道:“你以为这么好掌握啊,现在的我要虽然已经掌握了第六剑,道第七剑青玄,我可是连入门都不会,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听老爷子说,他当年学会第七剑仅仅用了半年,而我,都快一年了,连入门都没有摸索出来,真是没有天分……” 说到天分,孟喾就想骂娘,他所遇见的都是有天分的人。裴旻,剑道的天分惊人,剑法通玄,犹如惊鸿一瞥,九天之剑,宛如天上鸿泉。阴玄机,如今也是刀法通玄的地步,天生的练武奇才,修行好像开挂一般,修习任何功法都是轻而易举。 就连君倾颜这等女子,也是蛊术奇才,蛊毒使用的手法很是高明,几乎无声无息,无形无影。 孟喾有时候静下心来,仔细一想,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而今天又看见阴玄机那一刀演化出的春秋,不由更加觉得自己没有天赋,心里也有些堵,暗道:麻个鸡,老子好歹也是穿越过来的啊,怎么总觉得自己很废材啊,若不是老爷子强行传我几十年功力,恐怕我连武功也学不来吧……真是醉了…… “哎,子然,你太谦虚了!”阴玄机摆摆手,赶忙说道:“按照常理来说,你真的是没有任何习武的天赋,但从你的体质来说,你确实少部分可以修习《三元造化心经》这等一等一内功心法的人,这不也是天赋么?” “早知道,这《三元造化心经》最为独特的地方就是练出的内气要比一般的一等心法更加浑厚,而且还可以在经历生死以后让他蜕变,在你打开十三命脉的时候,它不是救了你的命么,可见神奇。” 他淡然的一笑,指着一旁的水杯,笑道:“给我斟茶,我有些口渴。” 孟喾无奈,为他斟上一杯茶,然后与他闲谈起来。而屋外的天元斗武台上又开始了第三宗门的争夺。自然刺宗和魔宗首先交手,对战的自然是君倾颜和林雨两人,他们一个是刺宗的少宗主,一个是魔宗的少宗主,最有资格代表两个宗门出战。 “刺宗林雨,前来领教阁下手段!”林雨一脸的冷漠,和当年在长安一样,很少露出笑容。 而君倾颜则是一脸笑意的回礼,道:“魔宗在此等候阁下赐教!” 两人行过礼,很快开始厮杀,不过却没有孟喾和阴玄机那么激烈,反而是互相切磋,没有致对方于死地的态度。两人皆是用剑,不过他们的剑道没有孟喾、裴旻的霸道,反而更加阴柔,更加沉稳。 铿锵! 剑与剑碰撞产生火花,发出有力的响声,顷刻间点燃两人的战意,他们的厮杀节奏越来越快,但依旧沉稳,比不上阴玄机的挥刀速度,也比不上孟喾的身法速度。 台下观察着两人的争斗,不由各执一词,又开始点评。 “不错,那个小丫头的剑法虽然不够霸道,也没有那么多变化,但每一剑都是正中敌人要害,而且出剑绝对是稳中有退,留有余地。” “你这么说,我虽然赞同,但我觉得刺宗那小子也不错,他的《神隐诡道决》应该也是第三层了吧,明显压着那丫头打,恐怕不久就能分出胜负!” “话不可以这么说,魔宗的手段一向狠毒凶恶,这小丫头虽然看上去水灵灵的,恐怕也不是一个服软的主,待会儿肯定会出现状况的!” “娘蛋,你们真会说!” …… 聂弘一脸阴沉,看着台上的君倾颜,喃喃道:“喾儿对她……有情…日后恐怕是一个祸患…不过喾儿好像对她有些忌惮,若是我出手对付她,恐怕会招惹喾儿的不满,看来只能由喾儿自己解决了。” 最后他放弃了杀掉君倾颜的念头,继续观看台上的争斗。 而君倾颜的周身冒出一股股透明但又阴冷的气,带着乾木之气、霜寒之气和后天之气仿佛一切的阴性属性都在她的内气中显化出来。 这就是太阴之气。 太阴之气和太阳之气是最为强大的内气属性,他们分别拥有五行属性。太阳之气内蕴藏着戈金之气,炎火之气,还有后土之气。而太阴之气则是乾木、霜寒、后土这三种内气属性,两者相生相克,各有特点。 此时,君倾颜周身覆盖这太阴之气,可以吞噬其他的内气,就连她的剑也被太阴之气覆盖。在她不停挥动的瞬间,剑气迸发,无数气刃袭向林雨,打得林雨衣衫破碎。 林雨也挥剑发出剑气抵挡,可惜他的剑气碰到君倾颜的剑气的那一刻,瞬间消散,被太阴之气消化掉了。 “可恶!这就是太阴之气么?我本身就没有内气属性,没想到这丫头修习的功法竟然如此厉害,真不愧是魔宗少主!”林雨赞叹,气息开始消失,一个巨大的内气屏障将他包裹,遮掩着他的身形。 “这是………《无影》!!!”有人认出这手段,不由惊讶。 这是聂家的功法,适合刺客的手段,就连聂弘也不会,唯有特殊的人才能练成的《无影》,没想到林雨竟然会。 聂弘在台下也是震惊不已,想起自己的胞弟,不由赞叹道:“勿莫,你真是好眼光,这个苗子很不错……” 而看到这一幕的君倾颜,周身的太阴之气也开始澎湃,向四周扩散,开始侵蚀林雨的内气屏障。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五章 蛊惑人心 刺宗,由刺客世家聂氏子弟组成,挑选出最为适合做刺客的苗子,传与不同的手段,执行不同的任务。刺宗的核心弟子很少,多的时候不过三十号人,少的时候也仅仅二十来号人。而其余的都是刺宗培养的死侍,侍奉核心弟子,为一次刺杀扫清障碍。 这就是刺宗的结构。 核心弟子能够得到聂家的真传,一般都是聂氏子弟,不过也有例外,比如林雨。他几乎掌握了刺宗所有的秘籍,无论是身法、剑法、还是隐匿之术,刺宗宗主聂勿莫都传给他了,所以他的修为也非常强悍。 《无影》,这是需要特殊才能的人才可以练成,要控制内气的形态,还有浓度,才能在一瞬间压缩出体外,形成内气屏障,可以隐匿自身。而隐匿的那一刻,也将自己的气息压住,让别人无所探查,然后在内气屏障内神出鬼没的向敌人出手,击溃敌人。 天元斗武台被内气包裹,形成雾状的圆形屏障,遮蔽了别人视线,台下观战的人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那兵器碰撞的声响,还有气流爆破的声音。 台上。 叶雨手持长剑,一脸平静的看着君倾颜,剑上斑驳的血迹触目惊心,他淡然的开口,说道:“魔宗的少宗主,若是碍于天机榜的规矩,我早就杀了你了,你以为你能在我的剑下过这么多招?” “我和孟子然不同,他对你有情,不愿意对你动手,但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做恶事,只要你是魔宗少主,你就要担待得起这一份罪孽,就有偿还死在你们手里的英魂!” 君倾颜的手臂上触目惊心的血痕还在流血,那缓缓流下的血液浸湿了她的衣衫。手里的剑被她按在地上,艰难的撑着自己的身体,眉头紧皱忍着那火辣辣的疼痛,再一次抬头恶狠狠的瞪叶雨一眼。 “呵,说得倒是大义凛然!” 君倾颜缓缓起身,擦拭额头的汗水,鬓角微乱,艰难的说道:“你将擂台遮蔽起来,在暗处对我出手,这些内气都是你的招式,只要你一挥剑就会带动四周的内气,形成无数气刃。” “由于内气笼罩的原因,我根本察觉不了这些气刃从哪里来,才会吃了你的亏。” “不过……你以为我就这些手段?” 她冷冷一笑,取出一颗丹药服下,指了指叶雨说道:“你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眼睛越来越模糊了么?有没有觉得头晕目眩?呵,没想到刺宗少主也是这么不小心,竟然没有察觉,不是很讽刺么?” 嗯…? 叶雨一愣,毫不在意的抬剑,准备一招制敌的时候,他突然无力的松手,长剑落在地上,发出铿锵响声。 “怎么回事?” “我的筋脉……怎么……我提不起力气了?” 他体内的内气开始释放,从内向外,尽数爆发,可那愣住的手依旧不能动弹,他震惊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竟然能够剥夺我手的行动能力,难道是……蛊?” 君倾颜一笑,早已经无力的她很是得意的说道:“怎么?你不是刺宗少主么,怎么还是败在我的蛊虫之下?这就是名门正派的实力,也不过如此嘛!呵呵…” 蛊,这是一种奇特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毒虫,还有可能是石头或者药粉之类的东西。总之,蛊的种类很多,强度也各有不同,作用也有不同。 面对蛊毒,有些内功高强的人也不定防得住,而且也不能用自己的内气杀死。一般来说,中了蛊毒的人,就算武功再高也会死掉,所以很多武者都不愿意得罪一个蛊师。 林雨点背,恰恰遇到了苗疆巫宗的少主,所以被悄无声息的下了蛊。而君倾颜下蛊的手段很是高明,几乎是无声无息,无影无形就让对手中招。 …… “你……” 林雨面色突然凝重起来,艰难的抬起脚,踢出自己地上的长剑,刺向不能动弹的君倾颜。“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长剑呼啸,如同流虹,刺破空气和内气屏障,发出凌厉的剑芒。 这一剑很快,快到如同闪电,准备一击必杀,将君倾颜洞穿。而君倾颜苦苦一笑,准备好必死的决心。不能动弹的她眼睁睁看见那长剑飞驰而来,她也无力抵挡,只能从容以对,安静等死。 寂静,如同死寂一样的擂台,安宁而祥和。 …… 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孟喾,原本正在探查天元斗武台里的一切,可如今他却瞬间闯进擂台,《夜影》被催动到极致,如同鬼魅的速度掠过还晓得的人,双指并拢,在指尖形成内气长剑,挥手横扫,斩开内气屏障。 铿!!! 那内气凝聚的三丈长剑斩在飞向君倾颜的剑身之上,瞬间将其折断,剑身和剑柄想两边飞去,弹射出擂台。 “没事吧!?” 孟喾开口,看着睁开眼睛的君倾颜,问道:“你是疯了么,为何不向我求救?若不是我恰好触摸到神通五感的境界,能够模糊的看见这内气屏障内的情况,你的命就没了!” 君倾颜心里一沉,眉头向下拉起,有气无力的说道:“呵,没想到又被你救了,还真是孽缘啊!” “愚蠢!”孟喾怒斥一句,缓缓的走过去,皱眉问道:“你给林雨下的蛊……给他解了吧…他现在已经昏迷,若是在不给他解药,恐怕就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赶紧把解药拿出来……” 他的语气强烈,就连脸色也变了不少。 君倾颜抬头看着他,从袖筒里取出一个药瓶,递给孟喾,说道:“拿给他闻一下就行了……” 孟喾很快将解药拿给林雨闻了闻,随后抱起君倾颜,缓缓的走出擂台,走出那还没有消散的内气屏障。 “什么!!?侠宗的少宗主竟然抱着魔宗少主?这是怎么回事?” “聂老头。你家的小子怎么会和魔宗的扯上关系?” “他娘蛋的,年轻真好!” …… 聂弘一愣,他早就知道这件事,刚才孟喾冲进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所为何事,如今看到,心里也毫无波澜,面无表情。 而孟喾却是静静抱着君倾颜,走回宅子,将怀里的丫头带回她的房间,轻轻放在床榻之上。 “蛊惑人心,看来这噬心蛊对我的影响不浅,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以后好自为之吧!”孟喾无奈的一笑,为君倾颜盖好被子。 他深呼吸一口气,快速的走出房间,静静的在屋外等候。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六章 邪神教的意图 孟喾站在楼台之上,心里很是复杂,刚才他之所以能够察觉到君倾颜有难,并不是简简单单的神通五感的作用,还有一部分是他心脏里的噬心蛊,那蛊虫在好像感应到死亡一般,在那一刻竟然撕咬孟喾的心脏,让他疼痛。 而孟喾也隐隐约约发现了这个问题,才拼命催动原本还没有掌握的神通五感的手段,强行探查到内气屏障中君倾颜的情况,这才用半吊子的凝气成兵折断林雨的飞剑。 呕……呕…咕噜… 他喉咙一热,铁柱子味的甘甜涌上喉咙,没入嘴里又被他咽下。 那是刚才强行使用手段的后果,内火攻心,让他受到反噬。原本他只是触摸到神通五感的门户,就连半步也没有踏入,却在那一刻马马虎虎的使出来,自然会收到很严重的内伤。 若不是他强行压制自己的气血,早就喷在君倾颜的脸上,那里还等得到现在。 孟喾微微一笑,自嘲道:“当初在长安,我就不该就她,也不会因为这噬心蛊和她扯上关系,如今每月都有吃她的口水,真是造孽。” “今日也是为了救她,老子才会受这么重的内伤,真是可恶……” 就在他牢骚的时候,天机榜排名还在继续。 …… 另一方面,邪神教的居住的房间里,一个黑袍人正在和一男一女交谈。 “父亲,你已经来到这里,为何要这样躲躲藏藏,我们的人早就埋伏好了,只要你一声令下,就能将那些武林正道一举拿下。”女子鬼魅一笑,轻蔑的看着窗外正在进行的比斗,满脸的不屑之色。 黑袍人不喜,责怪道:“雨桐,我告诉你多少次,让你不要冲动,为何你从未听进去。” “你以为那些武林正道都是吃素的,若是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而且……那个人还没有出现呢,若是他也来了,恐怕变数更多,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听见黑袍人的训斥,女子不喜,拉扯着一旁的男子,赌气说道:“既然如此,父亲,那你就自己谋划吧,我带着冰室先去修习内功心法了……”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和尹冰室双修的滋味,不由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一脸的舒爽。而一旁的尹冰室则是无奈的的看着黑袍人,很是不甘心就这样堕落在一个女人手里,虽然这个女人是邪神教的四大堂主之一,但他堂堂男儿,怎么愿意屈服一个女人,若不是尹世楼已经被灭,他才懒得理会这个邪音堂主。 就在女子要拉扯着尹冰室离去的时候,黑袍人突然发怒,骂道:“师雨桐,我真是把你宠坏了,赶紧给摸滚出去,我和这小子有话要说!” 听见黑袍人的训斥,师雨桐冷哼一声,立马离去。 啪! 房门被带上,撞在门槛上,发出嘎吱噶吱的声音。 “呵呵,她从小就没有娘,被我宠坏了,你不要在意。”黑袍人无奈的摇头叹气,摆摆手做到一旁,斟上两杯茶,伸手作请道:“来,你坐下,昨日你也看到侠宗那小子的实力了,你赶紧他的招式如何?” 昨日孟喾和阴玄机的对决,那可是传得沸沸扬扬,而且被所有的宗门都看见了,躲在邪神教里的尹冰室自然也看到了。 他淡然一笑,说道:“实力很强,而且那个孟喾明显在隐藏实力,若是他真正的实力恐怕要强得多,只是……教主这样问我,难道想让我去会会他?” 想到这里,尹冰室心头一颤,很是不安。他害怕黑袍人让他去对付孟喾,害怕让他去送死,所以才会觉得害怕。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若是对上孟喾,恐怕走不过二十招,若是逃命,那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若是要死拼,他绝对会死在孟喾手里。 所以他害怕黑袍人让他去送死。 “嘿嘿,你别紧张,我不会让你去刺杀那小子的,你也不是他的对手。”黑袍人一笑,喝茶说道:“那小子的功力深厚,也只有我能和他一战,将他击杀,我不要你去杀他,但你要帮我去试试他的底子,可战可退,你可明白?” 他眼角褶皱,一脸的奸诈,摸出一把飞刀,笑道:“这是浸有染血毒的飞刀,你若是走不了,就刺他一刀,他肯会死……” 尹冰室接下飞刀,放进袖筒里,一脸不情愿的说道:“既然教主这么说,那么我也只有照办了,不过现在人多眼杂,不好动手,不如等到晚上,我再去,你看如何?” 黑袍人一笑,点头道:“好!” 其实他并不在乎尹冰室的死活,他只想弄死孟喾,然后将中原武林各个宗门的下一代宗主全部抓住,以此来号令群雄。在先秦时期,本来就有控人心魂的手段,能够控制他人的思想,让别人变成施术者的傀儡。不过这个控魂之术也要一定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刻钟,而且对人有极大的副作用,所以后来也被焚书坑儒烧毁了。 黑袍人也得到这种控魂之术,只要他能够控制住其余宗门的少宗主,那么就可以暗中搅乱整个中原武林,到时候邪神教拿捏他们,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最重要的是,若是解决不了孟喾和其余宗门的老家伙们,计划恐怕就施展不开,所以他才会让尹冰室去弄死孟喾。 而尹冰室自然也是知道黑袍人的用意,他不过是在隐忍,无奈的答应黑袍人的要求。 他缓缓的退出房间,去找师雨桐去双修去了,他并不是喜欢双修,只是想借这个手段让自己的内气更加深厚。 黑袍人看着他离去,不由奸诈一笑,喃喃道:“臭小子,你睡我女人那么多次,也是赚足了本,如今也该你为我们邪神教办事的时候了。不过你到底是死还是活,对我来说都有好处,真是不错的一步棋……” 随后,擂台赛的打斗声依旧,而观战的人也是毫无察觉,认真的看着台上的争斗。 孟喾回到自己的房间,服下疗伤的丹药,赶忙疗愈自己的内伤,将所有的淤血都吐了出来,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休息。 “今晚…我必须去看看邪神教那群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若是发现他们有半点不轨,我就直接杀了他们……” 孟喾无奈的扣着鼻孔,屈指一弹,笑了笑。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七章 逮住个王八 孟喾周身内气浮腾,在他身边凝聚一柄柄兵刃,引动他的内气,在他的筋脉和那些气化兵刃之间传输。他的筋脉各处内气涌动,开会穿梭,形成疗愈,为他镇压体内的伤势。而他丹田下气海位置的气流澎湃,卷起一阵阵波澜,鼓动身体的内气循环,为他疗伤。 那些凝聚的气刃越来越真实,但体内的第九个气旋依旧没有凝结,很是怪异。 按理说,若是他做到凝气成兵,便可以到达神通五感的境界,也就是九重天之境,那么凝聚第九个气旋也是自然而成,不会有任何阻拦。可是如今,他的凝气成兵也快些练成,但第九个气旋却还没有任何要凝结的征兆,所以奇怪。 “练气成兵,罡气七层,若是我能够达到这个程度,那么我的实力就很接近九重天之境了,不过老爷子、凌云子、武夷子还有邪神教教主这么多年都没有突破九重天,恐怕我要到达那种境界也是极难……” 孟喾喃喃道:“恐怕要成就九重天之境需要契机吧,算了,我还是安心疗愈我的伤势,今晚还有去会会那邪神教呢……” “尹冰室和邪神教已经勾结在一起,不知道这一次天机榜排名,他有没有来?” 说完,他继续疗伤。 一股股内气将他包裹,听成一个球体,把他围在里面。而那些凝聚的气刃却盘旋在球体的四周,浮动的同时带动他腹中丹药的药力,极速炼化,引向筋脉各处,五脏六腑,将自己的伤势快速的疗愈好。 …… 不久。 今天的擂台也算是比完了,孟喾收回内气,下了楼来去做饭。 他刚一下楼,就看见邪神教的弟子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楼去,很是诡异。 在楼上吃饭? 孟喾轻笑,喃喃道:“这群混账也不知道打的什么鬼主意,竟然连吃食也不下来,真是有趣。今晚我就要好好会会你们,看看你们到底有几斤几两。” 在一阵嘲笑之后,他又要侍奉侠宗的那几个大爷,不仅要把菜端到桌上摆好,就连饭也要盛好,不然那群大爷回来又要调戏他了。 随后,聂弘回来,看着已经准备好的饭菜,很是欣慰的说道:“喾儿,真是麻烦你了,每天都有做饭给我们吃,我们真是惭愧啊!” 接着,一旁的几个侠宗子弟也跟着寒暄几句,然后坐下吃饭了。 孟喾一边夹菜,一边沉声说道:“今晚我要去会会邪神教那群家伙,你们小心一些,提防着他们,记住,尤其要提防毒药或者说散功的药。” 听到孟喾的话,聂弘和其他弟子也是一愣,皱眉问道:“你真的想去?你今天不是受了伤么,还能撑住?” 听到老爷子毫无表情的打脸话语,孟喾无奈的说道:“他们恐怕也等不及了,呵呵,老爷子……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了内伤的?” “呵呵,臭小子。”聂弘一笑,解释道:“你今天贸然使出那凝气成兵的手段,还有神通五感,以你的境界,不受内伤才怪……” 孟喾一愣,挠挠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忙狼吞虎咽起来。 聂弘摇头,也自顾自的吃起来。 …… 夜晚。 黑,渐渐布满天空,无数的星挣破夜幕探出来,夜的潮气在空气中漫漫地浸润,扩散出一种感伤的氛围。仰望天空,求摸的星空格外澄净,悠远的星闪耀着,像细碎的泪花。 天空满天星斗,像一粒粒珍珠,像一把把碎金,撒落在碧玉盘上,此刻是那么的宁静,安详,树叶在沙沙作响,星星在不停地眨着眼睛。 孟喾站起身来,穿上夜行衣,从窗户跳落上屋顶,很是缓慢的移动脚步,走向邪神教的房间屋顶。然后打开一片瓦,查看你们的屋内的情况。 “嗯?”孟喾懵圈的看着那空无一人的房间,背脊发凉,颤声道:“遭了,中计了……” 孟喾跳下屋子,看着一旁同样一身夜行衣的另一个人,问道:“邪神教的走狗,你们还真是聪明,早有准备,还是被我凑巧撞到你们的行动?” 那黑衣人正确尹冰室,如今看到孟喾过来,不由震惊,不过他很快稳住自己的情绪,冷冷笑道:“你不也是过来了查看我们的行动么?呵呵,真是讽刺,不管你是谁,今天我要做的事情和你无关,你让开!” 尹冰室并不知道眼前的黑衣人就是孟喾,而孟喾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谁,两人误打误撞。不过尹冰室并不想和她纠缠,因为他有任务,所以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而孟喾却毫不在意,反正对于他来说,眼前的人就邪神教的弟子,若是能够抓回去问问,还可以得知邪神教的阴谋。 孟喾双指并拢,以指为剑,直接杀向尹冰室,剑气翻飞,毫不留情。 对于他来说,尹冰室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反正在他眼里邪神教没一个好东西,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不妥的。 尹冰室拔剑,顷刻间冒出的霜寒之气肆虐四周,影响孟喾的内气运行。他的剑气更加凌厉,精纯异常,每一次挥剑都是一股霜锋。 孟喾轻笑,直接折断一旁的树枝,以树枝为剑,抵挡尹冰室的剑气。 他突然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哈哈,不错嘛,你的剑气真是不错,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也是实属不易,不过,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死心吧!” 尹冰室毫不留情,斩出一道巨大的剑气,击退孟喾。随后的剑招联合,更加诡异,每一剑都会激起霜锋,封住孟喾的行动。 孟喾心头一颤,觉得好笑,周身浮动气刃开始盘旋,树枝上也冒出滚滚内气,引动周身气刃挥出,刺向尹冰室。 剑气缭乱,杂而有序,瞬间封住敌人的行动范围,孟喾见势,立马提着树枝刺出,无数剑气如同银针扎在尹冰室的身上,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将他击昏。 “真是搞笑,今天出门就抓了个王八!” 孟喾一笑,扔掉树枝,抡起黑衣人回到自己的房间。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八章 叛徒 啪! 冷水击打在尹冰室的脸上,让他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摇头晃脑的注视着屋内的一切。他突然一愣,回过神来,震惊的看着一旁拿着飞刀的孟喾,心头一紧。一股悄无声息的恐惧感在他心里交织着,慢慢的吞噬他最后的侥幸心理。 他知道,孟喾不杀他也会废了他,总之没有他的好果子吃,所以他害怕,担心死亡的来临。 “哟嚯,没想到尹世楼的少主会沦落到给邪神教做狗的地步,真是可怜!”孟喾讽刺的一笑,拿着那柄从尹冰室身上搜出的飞刀,问道:“这飞刀有毒,是邪神教的头目让你来刺杀我的吧?他们还真是放心不下我啊,应该是看到我的表现,担心我成为祸患,所以才要弄死我……” “不过真是讽刺,我今晚也想去会会他的,没想到你送上门来了,成了替死鬼。” 孟喾很是邪恶的一笑,说道:“告诉我邪神教的计划,我饶你一命,你看如何?” “呵,呸!别做梦了,杂碎!”尹冰室眼神毒辣,喷出唾沫砸在孟喾脸上,冷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尹世楼之所以会覆灭,都是因为你们侠宗。一群小人,竟然趁着天黑杀进我尹世楼,血洗我尹氏一族,这仇我一定会报的!” “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关于邪神教的情况,哈哈,不过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们,你们都会死,中原武林的所有人都会死,哈哈哈哈!” 噗! 他的笑声极为猖獗,却被孟喾一拳打在腹部,喷出一口血箭。 “呵!先是喷我口水,如今又嘲讽我侠宗,我还你一拳算是便宜你了!” 孟喾抬手擦掉脸上的口水,在一旁的架子上取下平日洗脸的纱巾,擦拭一番后,直接将纱巾塞在尹冰室嘴里,然后握住他的后脑勺,恐吓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说,我就宰了你。现在的我可没有太多的耐心和你胡扯,你说不说?” 尹冰室嘴角上扬,讥讽一笑,冷漠的瞥视孟喾一眼,无所畏惧。 他本来就不知道邪神教的秘密,自然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若是胡乱说些被孟喾发现不对劲,他也只有一死,与其多此一举,还不如坦坦荡荡。其实若是他真的知道的话,那一定会告诉孟喾的,毕竟没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但他不知道就没理由作死了,免得激怒敌人。 麻辣个巴子,别以为老子…… 孟喾刚要动手,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记手刀打晕过去,就连话都没有说完,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人影打昏过去。 “你来晚了,差点害死我,还好赶上了,不然我可就要死在这里!”尹冰室松了一口气,赶忙说道:“你赶紧帮我解开啊……真是多谢了!” 那人影冷冷一笑,嘲讽道:“真是废物,若是教主让我来帮你,你早就死了,蠢货!” 他缓缓的走过去解开尹冰室身上的绳索,随后将孟喾绑了起来,一脸戏谑的拍拍手,骂道:“这家伙的实力强悍无比,教主早就猜到你会失败,所以才让我来,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你早就归西而去。” 尹冰室脸色一红,不再多言。 …… 不久,孟喾醒来,看着一旁嘲讽他的尹冰室,不由皱眉,骂道:“混账东西,你竟然偷袭老子……” “偷袭?”尹冰室无奈的喝着茶,说道:“偷袭你的不是我,你回头看看,那是不是你的熟人?” 嗯? 孟喾震惊,回过头一看,呆若木鸡的说道:“林雨……” “你……竟然…背叛…我们!!!” “你怎么可以这样!亏我还当你是朋友,混账!”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珍视的朋友竟然会背叛他,竟然会是邪神教的棋子,这让他难以接受。如今这个时候,若是有什么他想说的,那恐怕就是麻辣个巴子了。 这是来自朋友的背叛,而他又最讨厌背叛,所以异常的愤怒。 “背叛?呵呵!” 林雨捂住自己的脸,发狂的笑起来,笑得格外的诡异,他突然停下来,吼道:“我是刺宗收养的,因为我是孤儿,我和师傅一直生活在一起,我一直以为他是我最亲的人。” “可是……我没想到刺宗和侠宗曾经屠我满门,杀我亲生父母,还把我当成工具一样养着,这是天大的仇恨,我岂能不报?” “是你们背叛了我,我今天不过是皇帝你们而已!” 他一脸的折煞之色,怒气冲天,恨不得杀人的眼睛能喷出火来。 孟喾震惊,眼神中充满着疑惑,难以相信他口中的事情是侠宗和刺宗做的,颤声道:“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侠宗不可能无缘无故杀人,一定是那里搞错了,你被邪神教那些家伙蒙蔽了,一定是这样的!” “不可能……侠宗不可能做出这种的事情…” 一切来的太突然,让他很难接受这个事情,他心里一沉,就在那一瞬间,善恶是非都在孟喾脑子里出现,他充满疑惑,不知道什么是善什么又是恶。 而林雨一脸不屑的说道:“是非曲直,我管他洪水滔天,我听到是这样的,那就是这样。你们侠宗不是正道么,如今听到这些,你心里作何感想?” 孟喾面色阴沉,心如死灰。 “呵呵,自己想一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还不是杀戮,你以为自己有多高尚,你凭什么处置坏人,你哪儿来的权利剥夺别人生命,你不过也是人,不是神灵,你以什么作为评判善恶的依据。” 林雨冷哼一声,说道:“你中了燃血毒,很快就会死去,我就不打扰你了,安息去吧!” 随后他带上房门,离去了。 房间里只剩下孟喾一人,他面色苍白,一脸的茫然,死死的盯着地面,心情复杂。 突然他咧嘴一笑,悠然道:“善恶?是非对错?若是我连这个都不能判断,那还叫人?呵呵,真是搞笑,以为这样我就会怀疑自己的武道么?就算我做的是错的,我也认为是对的,这就是随意,我的武道所在!” 孟喾身体四周浮腾白气,力量在他筋脉里游走,他的额头冒出青筋,手臂上也鼓起一根根血管,瞬间震开绳子,晃晃脖子,笑道:“毒?我体内有噬心蛊,百毒不侵,这燃血毒可算是浪费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四十九章 要挟 邪神教住所。 林雨一脸冷漠的看着黑袍人,禀报道:“我已经完成你给的任务了,你最好兑现的你承诺,把我林家的冰绝剑给我!” 黑袍人一笑,一脚踢在一旁的锦盒上。 一把如同鲨齿状的冰晶宝剑出现在桌子上,寒气逼人,散发这如同冬日的渗寒。那宝剑身长三尺一寸,剑宽两寸,一侧带有鲨齿状的角勾,另外一边是剑锋,极为锋利,吹毛可断。 冰绝剑,北魏时期昙花一现的神兵利器,是北魏王侯世家林家的传承宝剑。当年此剑在林家之手也是经历无数岁月,大大小小的战役也是无数,响彻天下。后来北魏灭亡,林家没落,这冰绝剑也不知道落入何人之手。 如今却在黑袍人的手里出现,还真是莫名其妙。 林雨拿起冰绝剑,直接离去。而黑袍人也是一脸的冷漠,抬抬手,唤来一个邪神教的弟子,吩咐道:“今晚行动,将迷魂草点燃,给那些宗门的房间里都来一点,将他们一网打尽,快去做吧!” 那邪神教弟子一愣,赶忙点头下去。 “呵呵,武林正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应付!”黑袍人一笑,安静的坐在那里喝茶。 …… 夜明星稀。 孟喾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然后带上竹剑,换上衣服,赶紧去到老爷子的房间,和他们商议此事。 聂弘疑惑的看着孟喾,皱眉问道:“喾儿,你不是去找邪神教了么,为何突然来找我,可是发现了什么?” 老爷子穿上衣服,走到茶桌前,端起茶杯,斟上两杯茶。 “待会儿恐怕有人过来下迷香,我已经通知他们过来保护你,我要去亲自和那邪神教教主谈谈,老爷子,你们自己小心!”孟喾端起茶杯,轻泯一口,随后说道:“他们恐怕是想控制每个宗门的少主,以此来摧毁整个中原武林,小心一切诡异的现象,我走了!” 孟喾大概能够想到邪神教想要什么,无非是一统中原武林,这一次天机榜召开,聚集各个宗门的少主,只要控制了他们,也就控制了整个宗门,邪神教不会这么愚蠢,放过这一次机会的。 就在孟喾要离去的时候,侠宗的子弟也跟着来了,撞见孟喾,赶忙行礼道:“少宗主,我们会保护好宗主的,你去吧!” “邪神教一直窥探中原,此次恐怕更是有大阴谋,少宗主既然想要去会会邪神教教主,那就去吧!” 就连聂弘也肃然无比,开口说道:“喾儿,一切小心,那个老家伙实力很强,当年就算是你爹也只是胜他一招而已,他的功力深厚,还在我之上,无论如何一切小心!” 孟喾一笑,他一直都奉行打不赢就跑的道理,自然不会和邪神教教主硬拼,若是真的斗不过,他肯定会跑。 “我知道,老爷子,你们也要小心!”他淡淡一笑,跳窗而出,跳上屋顶。 …… 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 “邪神教的杂碎,你爷爷来了,还不出来受死!”孟喾掌风犀利,直接击破窗户,跳进房间。 房间空无一人,一切动静也没有。 孟喾大惊失色,暗叹不好,赶紧搜寻每一间邪神教的屋子,全是空房。他面色凝重,赶紧回到屋顶,发现四周异动频频,树林中有人影穿梭。 我擦!这特么的百来号人吧! 孟喾抽出竹剑,催动《夜影》,悄无声息的杀进树林,速度极快,几乎连影子都看不见。 “这群杂碎,竟然埋伏了这么多人在华山之中!”孟喾手里的竹剑灵动,每一剑都挥出就是一道剑气,便要斩杀一人。 “啊!!!” “混账!你是谁!” “杀啊,和他拼了!” …… 那些邪神教的弟子被孟喾残杀,几乎扛不住一剑,全是一剑封喉,毫不留情。 “要怪就怪你们自己活该,为何要被邪神教洗脑,为何要听从他们的命令,我们道不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们可不要怪我,我也是自保而已!”孟喾的衣衫沾染了几滴鲜血,原本用剑气杀人的他,此时此刻也浑身难受,心里不安。 他的手软了。 “住手!” 一声震怒传来,带着无数气波,将孟喾击退。 黑袍人手持黑色的长剑,看着孟喾,笑问道:“小子,侠宗的后辈有你真是不错,你的内功修为极高,与我也只有一步只之差,很是不错,不过你杀我邪神教弟子近半数之多,我没有任何理由放过你们,你是自己死,还是我动手!” 听到黑袍人的威胁,孟喾哈哈大笑,骂道:“你这老家伙是练功练傻了吧,凭什么我要死,你以为你是谁啊,一群酒囊饭袋,以为小爷怕你们啊?” 他手里的竹剑内气涌动,准备出手。 “呵呵,臭小子,真是没有教养,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你看看这是谁!”黑袍人冷冷一笑,摆摆手。 尹冰室刚忙带着一个女子过来,笑道:“孟喾,你看看这是谁?” “君倾颜!!?”孟喾震惊,手里的竹剑轻微晃动,他淡然的问道:“你们想要如何,你们放了她,不然一个也别想活下来!” “哈哈,你在说笑呢!”黑袍人一笑,继续说道:“若是你自裁在这里,我可以考虑放过她,你和她只能活一个!” “哈哈,混账孟子然,你不是很厉害么?如今你又能怎样,怎么?心爱的女人在我们手里,你还敢动手不成?”尹冰室狐假虎威,在那里作死。 孟喾为难,心里一沉。 “走!” “你快走!不要管我,我不要你救!” 君倾颜嘶吼道:“孟子然,我不要欠你,你走啊!” 此时此刻,四周的一切显得格外的安静,孟喾失策了,他没有想到邪神教会用君倾颜来威胁他。 “真是愚蠢至极!”孟喾气息澎湃,一股股气浪掀起,将地面的尘土,落叶吹开。“你们以为我会害怕?她死了,我让你们陪葬,不是一样的?真是愚蠢,你们以为她对我来说很重要不成?”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君倾颜都是一怔,看着气息越来越强烈的孟喾,喃喃道:“疯子……” 就在孟喾要出手之际,黑袍人再次挥手,莽仓山也带着另一个女子走来,又让孟喾一惊,差点放下竹剑。 “嫦曦!!?” 孟喾不敢相信的看着少女,问道:“你怎么也会落在他们手里,我是跟你说……” 突然他不再说话,满脸笑意的举起竹剑。 “愚蠢!” 一股庞大的剑气炼化出铺天盖地的寒气,飞驰而去,直奔黑袍人。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五十章 师擎天 那一股剑气巨大无比,足足有七丈大小,几乎和邪神教所站的位置相互配合。而且最为强大的是那剑气与空气摩擦,由于速度极快,竟然自然而然的擦出火花,带动地面的落叶和尘土,飞向黑袍人。 黑袍人抽出黑色宝剑,那剑身发出一阵阵内气波纹,不停的削弱孟喾的剑气。 “臭小子,没想到你的内气这么浑厚,这种大小的剑气可是很费内气的,你还能使用几次?”黑袍人挥剑,轻描淡写的抵挡孟喾的剑气。 “是么?”孟喾一笑,手里竹剑一转。 就在那一瞬间,剑的转动将内气也卷成一个个微小的气旋,气旋吹袭,在巨型剑气之后,将它的威势提升,倍化。 哼! 黑袍人闷哼一声,左手轻弹黑剑剑身,激起无数波纹,那些波纹如同鱼儿一般,游向巨型剑气,炼化吞噬,将剑气覆灭。 那诡异的黑色剑身发出的波纹一层叠一层的迎向孟喾,悄无声息,却汹涌澎湃。 孟喾后退一步,抽剑在身旁一侧,左手将竹剑托起,右手掌心出现白气,引动竹剑自带的寒气,每每引动,他体表的罡气就会增加一层霜锋。每一层霜锋相互独立,形成防御,加上原本的六层罡气,足足有十层气流护住他。 轰!!! 那些鱼儿似的波纹激荡在孟喾周身的霜锋之上,将其一层层击破,随后来回碰撞,入木三分,将孟喾的罡气也破坏五层之多。若不是孟喾聪明,没有以剑气去迎接这些波纹,恐怕他就死在这些鱼儿波纹之下了。 刚才的那些波纹极为不简单,不仅仅是因为那诡异的黑剑,还有就是黑袍人本身的实力,导致孟喾只能拼命放手,不敢强行接下那一招。 相反的,在他地方的时候,他的剑气也覆盖在竹剑之上,将竹剑本身的寒气激发,形成一层霜锋,印着月光,极具杀气。 竹剑一转,瞬间刺出。一道道剑气也瞬间凝聚,飞出,杀向黑袍人。 剑气所到之处,飞沙走石,蝼蚁俱灭。 “很是不错,你的剑道已经达到很深的层次,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些剑道天才,几乎无人可以和你比肩,但你别忘了,我曾经也是天才,而且积累比你深厚百倍,你凭什么以为自己很强?”黑袍人一笑,提剑杀向孟喾,挥剑之间,将孟喾的剑气击散。 所谓的气,无论它的强度如何,形态如何,它都是气而已,可以杀人可以救人,当然气也是能够被其他的气击散的。 孟喾嘴角上扬,暗道:蠢货,你以为我是要和你拼命?哈哈,真是搞笑,忘记告诉你了,嫦曦那个丫头是个变数,她的实力比我还高,又知道你们今天会有所行动,被你们抓住,无非是想要揍你们一顿…… 黑袍人杀来,孟喾也不敢怠慢,一边后退一边抵挡,拖延时间。 微风出来,嫦曦突然一笑,周身的内气激昂,瞬间爆发,震开绳子还有周围将她按住的人。 “哈哈,一群白痴,没想到你们这么弱,真是无趣!”嫦曦一笑,揉揉拳头看着尹冰室和莽仓山,笑问道:“你们抓得住风吗?” 嗯? 莽仓山和尹冰室对视一眼,立马出手,想要拿下嫦曦,却被一股强劲的气流阻拦。那股气流围绕着嫦曦,将她护住,之后又消散开来,无影无形。 “该死,这个丫头不对劲!”尹冰室微微一怒,拔剑直接出手,剑气涌动,封锁嫦曦的行动。“莽仓山,快点将她拿下!” 莽仓山袖筒里刺出手里剑,杀向嫦曦。 三人纠缠不休,出手凌厉,都是不留余力。 而嫦曦一脸的随意,手指牵引这一到气刃,轻轻一挥。气刃飞驰,斩断捆绑君倾颜的绳子,为她松绑。 君倾颜一笑,拍拍手。 砰! 砰!砰! …… 在她拍手的那一刻,埋伏在树林里的那些邪神教弟子全部捂着肚子跌倒在地,嘴里不停的求饶叫疼。他们中了君倾颜的风中花叶蛊,只要闻到风中的花叶味道,那便会中此蛊,而孟喾刚才那些剑气的目的并不是迎击黑袍人,而是将蛊带向那些邪神教弟子,让他们中招。 孟喾自然也会中蛊,但他体内有噬心蛊,乃是百蛊之王,可以保他百毒不侵,百蛊不侵。所以他才安然需要,而嫦曦也是中招了,不过如今君倾颜已经脱身,自然可以为她解蛊,所以她也没有任何顾忌。 尹冰室和莽仓山立刻察觉不对劲,立马后退,相互掩护,运转内气将体内的蛊逼出来。 噗! 他们皆是喷出一口黑血,解开风中花叶蛊的毒。 而嫦曦身居冰河裂谷,自然不懂这种办法,此时此刻,她只是强行压制腹部的疼痛,走向君倾颜,让她为自己解蛊。 “丫头,把蛊给我解了,我还要好好揍这两个家伙帮你出气呢!”嫦曦龇牙咧嘴的笑道:“待会儿你去看看孟子然那家伙,暗中给黑袍人下蛊,明白吗?” 君倾颜点头,摸出一些粉末,轻轻敷在嫦曦的脖颈出,为她解蛊,随后说道:“运转内气,将这些粉末消融即可,我去帮孟子然了,你自己小心,那个莽仓山恐怕实力不俗,在与阴玄机对战的时候,他可能没尽全力!” 说完,君倾颜转身离去,而嫦曦毫不在意的一笑,悠然道:“孟子然都不是我的对手,这两个蠢货那里够我揍的!” 她开心一笑,手里的石矛锋芒毕露,杀向尹冰室和莽仓山,悸动迭起,霸气无双。 …… 而另一头,孟喾被黑袍人压着打。 “邪神教教主,你到底是谁,在这武林中,你算是老前辈了,竟然还对我一个小子藏头藏尾,真是讽刺!”孟喾抬起竹剑,地方劈头盖脸而来的黑色剑气,却被震伤。 那些剑气很是诡异,就算接下也会冒出无数内气波纹,那些波纹相互重叠。形成威势,将他震伤。 “哈哈哈哈!”黑袍人一笑,手里的剑丝毫不停,左手撕开面具,露出老成而硬气的脸,笑道:“老夫敬你是个人才,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我的名字。” “老夫师擎天,你可记好了,别到了黄泉路上,别人问你怎么死的,你连杀你的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五十一章 嫦曦出手 夜色潇潇,厮杀的声音传遍整个华山,但这古老的山岳依旧死气沉沉。 除了侠宗的弟子,其他宗门的子弟早就被邪神教控制起来,关押在一处。此刻他们还没有醒来,自然听不到这厮杀的声音。 师擎天的黑剑一转,刺过孟喾的肩膀,钩出一坨血肉。滚滚的血冒出,浸湿了衣衫。孟喾咬牙,忍着痛,继续招架师擎天的黑剑,不断后退。 “这黑剑太诡异了,比我无光剑还要诡异……” 孟喾伸手封住自己的穴道,止住肩膀的血眼,将竹剑的寒气引向自己的伤口,凝住自己的伤口,让它不再飙血。而他抽身爆发出无数内气,凝聚一层层的罡气,罡气之外一柄柄气刃盘旋,蓄势待发。 凝气成兵,竹剑散发着巨大的气流,越大巨大,形成一层三丈开外的剑影,凝聚无穷无尽的寒气。那寒气渐渐凝聚,一片片如同鳞甲的冰晶覆盖在剑影上,连那三丈剑影包裹。 “师擎天,接我一剑!” 他淡然的拔剑横扫,无数气刃带着冰凌而去,足足三丈的半月形气流刮去。那一股股溅射出来的气刃仿佛冻住了空间,随着那巨型剑气而来,威势攀升之间,气刃相互交错,引动巨型剑气,与其相互呼应,摧枯拉朽。 师擎天抬手聚气,掌心出现一颗巨大的气旋。黑剑在他手中横立身前,一阵阵波动被骂掌心的气旋引动,化作一座巨山,耸立在他的身前。 招式相拼,巨山后剑气碰撞,撕开周围的空气。寂灭一瞬间,如同汹涌波涛,悄无声息之后,樯倾楫摧,瞬间炸裂开来。 气流吹袭,震飞七丈之外的孟喾。 噗……呕…噗!!! 孟喾喷血,抬剑撑起自己的身体,震惊的看着那一动不动的黑影,喃喃道:“噗……没想到你积累竟然如此深厚,那诡异的黑剑也是厉害,哈哈,不愧是天下第二,实力果然非凡!” “我还以为我已经摸索到凝气成兵的门户,至少也能和你打个平手,没想到我试探的一招竟然把自己打伤了,而你却毫发无损,真是讽刺!” 他艰难的站起来,靠在一棵茂盛的大树旁,喘着粗气。月光撒下来,照在他苍白无力的脸上,显得很是凄凉。 “唔……咳咳…” 师擎天咳嗽一声,压制自己的气血,骂道:“臭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竟然触碰到了神通五感,知道我曾经受过很重的伤,竟然用寒气引发我的旧疾,真是聪明的小子。” “不过……你也应该知道,越是聪明的人死的越快……” 说完,师擎天直接提剑杀来,手里的内气蕴意,瞬间爆发,波动无数,相互叠加重叠,炸裂了孟喾四周的空气,将孟喾击飞三米之远。 “……” 孟喾艰难的站起来,笑道:“果然很强,不过,你真的能杀我吗?” 师擎天一笑,刚要动手就被飞来的石矛击退,在地上翻滚三四米,震惊的看着身后揉着拳头的少女,疑惑道:“这石矛……真是古老…你到底是谁?” 嫦曦一笑,手中出现一棵炽热的燧树,灵气十足。他嗤之以鼻道:“你的确很强,你也是半步踏入九重天的人,真是不错,我在那冰河裂谷中呆了好多年都没有碰到对手,你竟然能够到达这个境界,不知道揍起来是什么滋味,呵呵…” “还有……孟子然是我男人,你竟然敢打他,就连我也舍不得揍他,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把他打得半死,该怎么赔!!?” 燧树冒着很一股股带着灵性的内气,如同太阳,极为古怪。无尽的威势在那一刻从嫦曦身上爆发,将地面的灰尘、树叶烧成灰烬,随风吹散,消失在风中。 嫦曦手中的内气澎湃,那颗燧树越来越大,越来越细,直接抽动起来,一记横扫,刹那间蒸发世间一切。 君倾颜现在一旁,看着倒地的莽仓山和尹冰室,喃喃道:“她……到底是是什么人,为何实力如此之强,就连尹冰室和莽仓山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孟子然这个家伙,从哪里找到这么强悍的丫头,竟然也会练气心法,凝气成兵!” “还有……她说孟子然是她男人…这家伙又到处拈花惹草!” 她皱眉之间又突然一愣,满脸羞红,随后离去,去找那些被邪神教控制的宗门,将他们救出来。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才会想到去找那些中计被擒的宗门弟子。 就在她离去的瞬间,嫦曦和师擎天交手,黑剑与内气幻化的燧树碰撞,火光四溅,照亮一处树林。兵器碰撞,一股股气浪激荡开来,吹得孟喾身形不稳,时不时咳血,难受无比。 而嫦曦却是高兴十足,手里巨大的燧树不停武动,颠倒乾坤,得心应手的对付师擎天,与其厮杀在一起,难分难舍。两者的境界几乎相同,相差的只是实战经验,所以彼此都很难伤到对方。 “呵!”师擎天挥剑弹开嫦曦的燧树,笑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太古部落的,那种古老的遗族,真是匪夷所思,没想到你们还活着!” “既然如此,只要我抓住你,再用控魂之术便能得到练气心法,就有可能踏入九重天了,哈哈哈哈!” 他突然发笑,显得极为阴森恐怖。 他早就半步九重天,想要进入九重天之境,一直无门,如今看到嫦曦的练气心法,突然觉得找到了希望,想要得到,借此踏入后天境九重天。 而嫦曦却是哈哈大笑,骂道:“你这个人真是的,竟然突然发出这样的怪笑,真是搞不懂你,你以为你笑了,我就不会揍你吗?想得美!” 说完,嫦曦挥舞燧树,砸向师擎天。后者提剑退让,那燧树砸在地上,瞬间焚尽地上的树叶,压出一个深坑。 “嘿嘿!”嫦曦一笑,骂道:“你别躲啊,让我揍一下啊!” 说完,她再一次杀向师擎天,燧树挥动,镇压一切。而师擎天却是无奈的摇头,轻描淡写的躲避着那极为迅速的燧树,漠然的将黑剑举起,一剑落下。 “封天!” 黑剑变化巨大,无数剑影铺满天际,遮蔽星辰,威能爆发,一瞬间落在嫦曦的燧树之上。 咔嚓… 燧树破碎,嫦曦翻飞出去,倒地咳血。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五十二章 太阳之气的极致 孟喾震惊的看着倒地的嫦曦,却提不起力气,只能继续盘坐恢复内气和体力,他腹中的丹药药力被送往全身各处。 阴玄机送给他的丹药还有一些,都是一些名贵的药材熬炼而成,搓揉成丹药。这些药对恢复伤势、内气、体力多多少少都有些帮助,此时此刻孟喾只能尽快恢复,不然待会儿嫦曦撑不住的时候,就真的玩完了。 “蕴气成灵,神通五感。” 他口中喃喃,嘴巴里吐露着练气心法的,仅存的内气在筋脉中游走,气海内不停衍生出新的内气,快速的输送全身。“得赶快恢复,嫦曦坚持不了多久的!” …… “丫头,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虽然也是半步九重天之境,但你强大的练气心法,而不是招式。太古时期的外家功夫并不厉害,所以你的招式很简单,不如我等玄妙。” 师擎天冷冷一笑,剑指嫦曦,笑道:“你要是现在把内气心法给我,我可以放过你,别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没用的!” 天上的云开始流动起来,遮蔽了明月。 树林中呼啸起狂风,嫦曦站起身来,很是冷静的的说道:“我祖先从今可是统治万族的天帝,天妖帝俊,你不过是击倒我一次而已,哪儿来的自信,让我将练气心法给你!” “你知道燧树的传说吗?” “传说中,太阳就是一颗燧树所化,而太阳之所以会移动,是三足金乌驮着燧树运转,这才有了天象。我的练气功法乃是天妖帝所创,能够练出极致的太阳之气,你想要,可以试试!” 说完,她身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燧树形态,那姑姑沸腾的内气从她身体涌出,那巨大的燧树冒出一股股太阳之气,仿佛可以融化一切。 燧树。 传说中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双眼化作日月,太阳之中就是燧树,而月亮之中就是桂树。虽然这只是传说,但天妖帝当年也是凭借这个传说创造出可以炼化极致太阳之气的功法——《燧皇决》。 燧树的强大之处并不是它的太阳之气,而是它可以让修习此功的人直接做到凝气成兵,神通五感,使用后天境九重天的手段。 嫦曦手里拿着燧树,全身都冒着太阳之气,燧树横扫,撕碎一切。 “嗯?”孟喾一愣,看着头发翻飞的嫦曦,震惊道:“好霸道的力量,这太阳之气也太强了,我明明离她这么远,竟然都被那炽热的内气影响,真是恐怖!” “刚才她身后浮现出来的燧树虚影,恐怕就是九重天的幻象吧……那她的眼睛里灵气蕴藏,恐怕也就是神通五感的全貌,那凝气成兵幻化的燧树也是威能巨大,她的练气功法也太特殊了,竟然可以做到暂时使用九重天的力量,真是恐怖的功法。” 孟喾突然感应到什么,回头一看,却只见到不远处的树枝摇晃,并没有任何异动。他喃喃自语:“难道是我感应错了?应该是吧……我的神通五感还不完全……” 嘭! 嫦曦和师擎天交手,剑气和燧树碰撞,炸裂的气浪激起巨大的响声,翻飞的气流刮碎两人的衣衫,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一道道伤口。 而嫦曦手中的燧树越加炽热,整个燧树燃烧,发出熊熊的火焰,横扫而出,火光掠过,摧枯拉朽,将那些茂盛的树叶焚烧成灰烬,所到之处,皆成为光秃秃的一片,就连地面上的杂草也一根不见,只剩下灰黑的一片。 师擎天手中的黑剑也发出悲鸣,一股股淡墨色的波纹激荡而起,那些波纹很是诡异,每一道波纹向四周荡漾的时候,便会抽出一道剑气,剑气之间也是诡异十足,一瞬间消失,一瞬间出现。 那些剑气如同长蛇,袭向嫦曦,迅速异常。 每一道剑气就是一道波纹,相互之间影响,在空中衍生出更多的剑气。 “你还不明白吗?”嫦曦无奈的握住那硕大的燧树,提起一挥,火光四溅,解释道:“后天吧九重天在我先祖的时代被称为半神,而后天境八重天只是凡人,你一个凡人如何能胜得过我?” 师擎天冷冷一笑,手中的黑剑一转,数道内气裹挟在剑身之上,那剑身突然解开,露出原本的面目。 那是一把柔软如烟的长剑,剑柄出有一个诡异的骷髅头。 孟喾终于可以动弹,他缓缓的站起身来,看着远处的师擎天,不由一愣。他很好奇那一把诡异的剑叫做什么名字。竟然是用内气封住剑身的。 “嫦曦无法长时间处在后天境九重天,一旦她的内气耗尽,我和她都得万万,得想一个办法偷袭那个老家伙!”孟喾喃喃,低头思索起来。“那个老家伙实力强悍,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孟道然之外,最厉害的恐怕就是他了,如今虽然他内气也损耗不少,也受了不少的伤,但嫦曦也是油竭灯枯,恐怕也坚持不了太久了。” 他一脸的头疼,内视自己的气海,不由叹气道:“我的内气虽然在恢复,但也不会是那老家伙的对手,现在还如何是好?难道还有打开一次十三命脉,逼退他?” 就在孟喾疑惑的时候,一旁两人的厮杀声又响起来,嫦曦压着师擎天打,燧树碰撞那如烟长剑,气浪澎湃,两人齐齐翻飞出去。嫦曦撞在一棵树上,而师擎天在地上滑行十几丈,这才停下来。 “丫头……我俩何必拼个你死我活呢?”师擎天后辈的衣衫已经损坏,背后鲜血直流,一道道血痕将他弄得血肉模糊,他忍着疼痛,劝解道:“我放你和孟喾那臭小子走,你停手吧!” 嫦曦手里握着细小的燧树树干,冷笑道:“老头,你打我男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后果,拿命来!” 说完,燧树如同一道流光,杀向师擎天,毫不留情。 而一旁的孟喾听到嫦曦那一句“我的男人”,不由面红耳赤,嘟囔道:“这个丫头胡说些什么……” 他无奈的提着竹剑,也强行加入厮杀之中,不顾一切的封锁师擎天的行动,与嫦曦联手,一路打压,打得师擎天直吐血。 “哼,臭丫头臭小子,你们真是不知死活!”师擎天一边吐血,一边咒骂。 孟喾突然喷血,骂道:“该死!” “呵!”嫦曦一愣,突然在孟喾耳边轻声说道:“我的内气快些耗尽了,你赶紧走!” 孟喾一愣,大惊失色。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两败俱伤 乌云遮住了那圆满异常的月亮,而嫦曦一脸的苍白,虽然她强撑着,但离她最近的孟喾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她已经没有太多的内气了,就连她手里的燧树也从三丈缩小成一丈左右。她的气息也衰弱不少,虽然强行撑着,但依旧有很大的变化。 这种衰弱是过度使用内气造成的,这就是为何武者也并非无敌的原因,若是内气没了,那么行动能力也就没了,会变得虚弱无比,就连支撑自己身体的力量也没有,这才是武者最大的弊端。 孟喾皱眉,拿出一颗丹药递给嫦曦,突然很是淡漠的一笑,摸着她的头,说道:“第一、服下这丹药,它能让你快速恢复;第二、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回头,尽量躲远一点;第三、待会儿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激动;第四、抱歉,待会儿麻烦你过来带我的尸体回去,我不会死,虽然没有脉搏,但不会死!” 嫦曦震惊,收回手里的燧树,震惊的看着孟喾,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虽然那里不对劲也说不上来,但孟喾的神情告诉她,准不是什么好事。 她服下丹药,镇定的看着身边对她笑容满脸的男子,低声说道:“孟子然,你答应我要带我去长安的……” 说完,她催动《天妖身法》,迅速离去。 咻!! 一道剑气荡漾着波纹飞驰而来,掠起阵阵灰尘,直指孟喾眉心。 嘭! 孟喾抽剑一挥,剑气划过地面,卷起气浪,击飞那波纹剑气。随后他淡然一笑,看着远处的师擎天,笑问道:“老家伙,我很好奇,你有家人吗?若是你死在这里了,你的家人也会有些难受吧,不论如何,他们都以为你不会死在这里,你也认为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今日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孟喾浑身疼痛,抬手刺中自己的十三命脉,气海内的的气沿着筋脉流动,刺激着那一个个身体里的穴脉,瞬间爆发。之后孟喾的气海里迅速产生内气,他的白发随着他那冲天而起的内气摇摆,上半身的衣衫尽数消散,只剩下一个裤衩。 “命脉?”师擎天一愣,注意到孟喾身上的异动,不由纵身杀向孟喾,眼皮跳了跳喃喃道:“这个臭小子疯了么,竟然敢打开十三命脉,这是聂弘教他的开启之法?真是疯子,两个都是疯子,不要命了!!?” “封天!” 烟雾状的黑色长剑凝聚出巨大的剑影,师擎天举剑而起,剑落瞬间,巨大的剑影从孟喾的头顶斩下,压缩剑身两边的空气,压迫着孟喾的身体。 孟喾轻笑,同样举起竹剑,猛然刺出之后立马横立身前,身后一个个微小的气旋裹挟着剑气出现,凝聚成一根根银针似的气刃,而气刃的尾部则是一朵朵如同莲花的气旋,两者重叠,威能攀升。 剑一转,一剑斩下。 那一道道气刃拔地而起,从下而上,在空中滞留排列,将师擎天围住,随后如同流星坠落一般,不停的刺向敌人。师擎天冷哼一声,瞬间挥剑,掀起巨大的气浪,折散一道道落下的气刃,可是那些落地的气刃突然变成一股巨大的气旋,无数气旋拉扯着他的身体,在那一刻几乎封住了他的行动。 孟喾暴喝一声,提剑杀去,抬脚横踢,右手挥剑,剑气瞬间爆发,无数气刃乱窜,贯穿师擎天的衣物,尽数打在他的身上,将他的罡气击破,让他飞出一丈开外,口吐鲜血。 “真是不怕死的小子,你刚才那一剑蕴藏着《青玄剑谱》的第一剑和第二剑,真是恐怖的天赋,这么快就能如此熟练的运用那天下第一剑法,不过……你伤不了我,刚才那两招虽然多了变化,但却没有威势,不过是给我带来一些皮外伤,对我来说并无大碍,而你还能坚持多久?” “一刻钟,最多一刻钟,你必死无疑!” 师擎天冷冷一笑,额头冒着冷汗,他也喘着粗气,说实在的,他老了,体力跟不上是最麻烦的事情,但他依旧嘲讽道:“臭小子,你强行打开十三命脉应该不止这么点实力吧?” 他眼皮跳了跳,看着一脸淡漠的孟喾,心里一沉。说实在的,他也没有把握孟喾到底能不能杀他,但他知道若是孟喾能够杀他,那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如今他也走不掉了,是生是死也只有听天由命。 “是么?伤不了你呢!”孟喾捂住脸,狂笑起来,突然消失在树林中,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夜影》的极致速度,只有在十三命脉打开的时候才能到达,当肉体机能发挥到最完美的时刻,这套身法才是真正的无敌。它超越了一切的身法,做到了在白天你只能看见施展者的影子,在黑夜里就连影子也看不见。 嘭! 从身旁突如其来的一脚,将师擎天踢飞出去,在地上翻滚几圈,最后砸在一棵干枯的树上,将那棵树都折断了。 噗!!! 师擎天喷血,身上的罡气再次破碎,手里的黑剑也被踢开好远,他孱弱的看着四周,却没有发现孟喾的身影。 嘭! 又是一脚,瞬间贴脸,将他的牙齿都踢掉几颗。 嘭! 又是一脚。 嘭! 又是一脚。 …… 孟喾轻笑,声音响起:“邪神教教主也不过如此,还以为多厉害呢,武者也是人啊,我竟然忘记了这个茬,哈哈,现在我还要半刻钟的时间,你以为你能活下来?” 说完,孟喾轻摆手里的竹剑,引动自己的内气,化作无边无形的冰锋,席卷吹袭。他淡然的举剑,左手掌心出现一个怪异的气旋,那气旋之下再出现另一个气旋,蹭蹭叠加,以此类推,最后足足有六个气旋之多。 “惊雷!” 他掌心的一层层气旋相互摩擦,形成微小玄妙的雷霆,而那雷霆被竹剑牵引,变得异常剧烈。一剑落下,那无边的剑气夹杂的微弱的雷霆,轰在师擎天的头顶,瞬间炸裂开来。 轰!嘭!! 气浪掀起,孟喾被震飞出去,倒地不起。他的内气再次耗尽,刚才最后一刻封住自己的命脉,等待嫦曦过来拖尸。而师擎天却是被那惊雷一剑炸得灰头土面,头发散乱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已经动不了了,被孟喾的那一刻麻痹,无法动弹,就连气海差点也被孟喾摧毁。 《青玄剑谱》第六剑,惊雷,以气旋叠加摩擦的原理,凭空产生静电,再将这股静电扩大,功力在敌人身上,麻痹他的神经,让他动弹不得。撕扯他的气海,将他的内气尽数打散。 如今,两败俱伤,整个山林安静异常。 突然,一旁的树枝摇晃,一个身穿儒袍的男子突然出现,低眉淡眼的看着孟喾和师擎天。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五十四章 闹剧结束 那人影一步步靠近师擎天,他好像在空中行走,每走一步,空中就会溅起一阵阵微风。他的儒袍很是诡异,身前有日月星辰,身后刻有一只乌鸦,那乌鸦的眼睛里竟然有着乾坤八卦,极其诡异。 “真是狼狈,连臭小子都对付不了,真是废物!”那人影冷哼一声,摸出一颗丹药给师擎天服下,随后冷冷说道:“你最好是离开这里,那个人也来了,现在若是不走,待会儿恐怕就走不了了,你和刺宗的交易我不管,但你最好记住你和我们的交易!”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手段,若是你没有完成我们的条件,那只有死路一条!” 儒袍男子轻轻一笑,回过身来,极其讽刺的看着孟喾,笑道:“真是不错的苗子,竟然修炼了《三元造化心经》。说起来,你也算是和我们同宗同源的,这《三元造化心经》乃是道家心法,被儒家荀况得到,最后成了他自创的功法,真是莫名其妙!” “呵呵,小子,你很不错,胆大妄为的打开十三命脉,你可知道打开三次命脉的后果?算了,我也不多说了,反正你以后也会知道的!”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去,带着师擎天一起离开。 孟喾见势,不由觉得莫名其妙,那个儒袍男子明明可以杀他却没有出手,反而直接要走。他实在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但身体不能动弹的他只能看着师擎天的背影。 他顿了顿,最后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你明明可以杀了我的,为何没有动手,反而直接离去,我很好奇……” 的确如此,就算孟喾内气耗尽,他也能够感受到儒袍男子身上的气息非比寻常,就好比他在空中行走,御空而立的手,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至少孟喾经历这么多,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做到过。 他不由猜测男子的实力,虽然太古时期遗留的特殊练气功法,但要做到御空而立,至少也要后天境八重天以上的实力,那样的话,内气才能支撑住身体,让身体立在空中。孟喾的轻功极好,虽然也可以御空而立,但要在空中行走那就困难了,而儒袍男子竟然做到,那说明他的实力在孟喾之上。 如此强悍的敌人竟然没有出手杀他,让他不由背脊发凉,毛骨悚然的想到什么惊天的阴谋。 孟喾眼睛闪烁的微光,仰望着暗淡的夜空,身体各处的疼痛感传来,让他磨牙切齿。但这种疼痛,他早就习以为常,不一会儿就能够习惯了。 “呵呵!” 儒袍男子突然停下脚步,笑着解释道:“我不是不杀你,而是不敢杀你,若是我靠近你三丈之内,恐怕你身后的那位就要出手了,今天我是来带师擎天走的,不是来和他厮杀的,没必要多此一举!” 说完,他看了一眼狼狈不堪的师擎天,不屑的冷哼一声,离去了。 师擎天一脸震惊的看着孟喾,仔细的回味刚才的那一句话,不由浑身一颤,四处张望一番,灰溜溜的跟上儒袍男子,消失在树林之中。 看着他们离去,孟喾疑惑一会儿,最后送了一口气,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另一方面,其余宗门的弟子全部被救醒,但唯独刺宗全部弟子不见踪影,弄得所有宗门满山的寻找他们。 聂弘坐在宅院之中,看着远处烟雾缭绕的树林,不由焦虑的吩咐手下,说道:“你们赶紧去找喾儿,一定要把他安全带回来!” 那两个侠宗子弟一愣,赶忙点头,纵身一跃,从庭院的的围墙跳了出去。他们向着烟雾的方向狂奔,去寻找孟喾。 在他们走后,聂弘突然注意到什么,莫名其妙的笑道:“真是老糊涂了,忘记了他跟着喾儿的,那就没问题了,喾儿一定没事的!” 乌云拨开,月亮出来,印照着宅子里的人,他们纷纷开口议论,弄得整个宅子都沸腾起来,到处都是嘈杂的声音。 “什么?邪神教竟然出手对付我们?那群家伙真是可恶,等我回到宗门,一定要讨伐他们!” “没想到邪神教竟然敢在天机榜排名期间动手,真是越来越猖狂了,混账东西!” “还好还好,屁股没事,听说邪神教那群贱货最喜欢玩弄男子的屁股,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差点就遭了他们的毒手啊!” “呃……这群家伙是疯了!” “还真是多亏了侠宗,不愧是武林第一宗门,行侠仗义啊!” …… 那群人在那里瞎嚷嚷,而一旁的君倾颜也在吩咐其他的魔宗弟子,让他们去找孟喾。嫦曦坐在地上,不停炼化体内丹药的药力,但在短时间内还是动弹不得,心急如焚的她突然喷出一口血,倒地昏迷。 聂弘见状,立马冲过去,轻轻的扶起她,将她扛进屋内的客房,让她休息。 “真是个笨丫头……哎!喾儿,你真会相媳妇啊!”老人家不由摇摇头,坐在一旁的桌案前,端起茶壶为自己斟茶。“经过这一次,邪神教也会被武林群起而攻之,喾儿铲除他们的计划也算是完成,应该可以回长安了吧?” “也好,把事情推给长青丫头,我也去和当今的陛下聊聊!” 他莫名其妙的一笑,喝上一口茶,惬意十足。 …… 山林之中,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孟喾身旁,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少年,不由鼻子一酸。他拿出腰间的酒壶,畅饮起来,那嘴角洒落的酒水滴下,浸湿了被太阳之气焚烧过的土地。 他缓缓抬头看着那圆圆满满的月亮,心情难以平复,继续借酒消愁,看着手里的玉佩,笑道:“素柔,他就是我们的孩子,算起来我也有十七年没有见过他了,没想到他已经成长到这个地步了,真是让我骄傲!” “我原本不想他卷入武林之中,也不想他卷入阴阳师的阴谋之中,但聂叔他老人家非要把自己的功力传给喾儿,我也是无可奈何。喾儿今天已经是第三次打开十三命脉了,若不是《三元造化心经》,他早就死了,但就算是有那奇功,他要是再贸然打开命脉,那也只有一死了之了……” “呵呵,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酒壶被举起,中年男子咕噜咕噜的几口下肚,轻轻的触碰孟喾一下,笑道:“那群阴阳师又回来了,我又要去追杀他们,喾儿……你好之为之!” 说完,他轻轻放下手里的玉佩,将它藏在孟喾的衣裳里,瞬间消失在树林之中。 而远处,一声声叫唤传来,是寻找孟喾的其他宗门弟子,他们都来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五十五章 重归平静 清晨,一抹阳光照射进屋内,刺眼明亮。 孟喾早早的起了床,站在窗户前,看着楼下不远处的天元斗武台上开始的排名争斗,不由苦笑的揉揉自己的脖颈,一阵酸疼。 天机榜排名还没有结束,但今天也会结束的,个人排名一般不会有太多人参加,一般都是宗门派出几个比较厉害的去争一个虚名即可。而孟喾自然也没有太多心情就在这里,他对那些虚名没有任何想法,况且他的内伤还没有恢复,骨头也快些散架的他只想好好休息一二,然后安安心心的回长安去。 长安呢,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回去了,如今也是五月中旬了,一切事宜也处理好了,邪神教一定会被中原武林的那些宗门群起攻之,之后高丽王收回兵权,而李世民的大军也会兵临城下,高句丽之行可以说是圆满,只是邪神教的那份不死药地图恐怕暂时拿不到了。 “呵!算了,君倾颜那边也不用搭理,如今邪神教恐怕会从此销声匿迹一段时间,我也可以回长安看看,如今的丐帮发展如何,还有就是好好做自己的农家子弟了!” 孟喾周身内气波动,他缓缓的接近床榻,盘坐下去,开始运功疗伤。天机榜还没有结束,他也知道自己走不了,所以把空闲的时间用来恢复伤势,镇压气海内紊乱的内气。 他缓缓的抬手,在怀里摸索,却发现自己的衣襟里多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他缓缓的摸出那硬物,在看到它全貌的那一刻震惊道:“玉佩?哪里来的!!?” 孟喾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君倾颜或者是嫦曦给他的,但那玉佩又刻印着阴阳两极,却不见四象八卦,一看就不是君倾颜和嫦曦的。 我去! 这玉佩是肿么一回事啊? 孟喾突然收回内气,仔细的掂量那古怪的玉佩,最后嘴角一抽,怒道:“什么破烂玩意,看不懂那里来的,算了,先收好!” 随后他又开始恢复自己的伤势了。 吱呀! 房门突然被打开,嫦曦一脸焦急的闯了进来,看着床榻上盘坐的孟喾,这才松了一口气,喃喃道:“这个家伙没事了也不来给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他完蛋了呢!” 她没好气的嘟囔着,随后安然的坐在房间里的木凳上,端起孟喾喝过的茶杯,轻泯一口,嘴角也跟着上扬,笑了。 其实自从走出冰河裂谷,她最担心的就是孟喾,她把这个黝黑的少年当成了亲人,所以才一醒来就跑过来看孟喾,害怕孟喾出了大问题。这样单纯的感情并没有太多其他的东西,她虽然口头上总是说孟喾是她男人,但她只知道根据部落的习俗,亲了嘴就是两口子了,不能反悔的,至于对孟喾有多少情义,估计她自己也不知道。 孟喾突然轻笑,围绕在他身体四周的内气也尽数消散。他缓缓的走向桌案,看着嫦曦端着他喝过的茶杯,脸色不由自主的一红,无奈的责怪道:“曦,那杯子是我喝过的,你怎么也不看一下,端着就下嘴,真是……” “有什么关系,在冰河裂谷中,大家都是这样的,别在意嘛!” 嫦曦嘿嘿一笑,摸出一个包子,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还伸手扬了扬,笑道:“要吃吗?可香了,呵!” 那冷漠的面瘫笑容再次浮现在她的脸上,惹得孟喾哭笑不得。 嗯?好像那里不对!!? 孟喾突然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嫦曦醒来以后立马跑进厨房找了吃的,这才来看自己的,亏他刚才还有些感动,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太弱了。 “哈哈,曦,你还真是个吃货啊!”他无奈的摇摇头,说道:“明天我们就回长安了,那里有很多好吃的,让你大饱口福!” 想到长安,孟喾心里唏嘘不已。 那里有绿树青山、明静的通明湖、湖畔的杨柳、郊外的竹林,还有很多很多景色优美的地方,就连郊区的水田也让他神往。离开久了,突然要回到那故乡,他心情激动,微妙的心理变化在脸上浮现出来。 嫦曦看着他一脸的笑意,不由点头道:“呵!孟子然,我可会把你们家吃光,吃得什么都没有,怕不怕,呵!” 那冷冷的笑容让人哭笑不得,孟喾眼皮跳了跳,嘴角也跟着抽搐,心里暗叹道:这个面瘫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生生的给我笑一个啊,真是够了!若是她回到长安也这样冷笑,我岂不是要得罪好多人,特么的!!! 之后孟喾无奈的和她闲谈起来,说到一些新奇的东西,嫦曦都会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一问到底,惹得孟喾腰痛。 而此时此刻,躲在门外走廊的一个身影突然离去了,那身影并不是其他人,而是和孟喾有些孽缘的君倾颜。她看到孟喾和嫦曦聊得如此投机,也不好打扰,只能先行离去,若是以后有时间,那也是可以谈谈的,也不差这一时。 在她离开后。 孟喾突然一怔,小声嘀咕道:“怎么不进来?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最后他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和嫦曦聊聊长安。 ……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天机榜的个人排名也跟着结束,所有人在这里休息一晚以后就要离开。而掌管天机榜的凌云子也会带着他身边的面纱女子回去,回到以前的天机阁,拜祭祖师。 这些条条款款都是传统了,也是众所周知的礼节。 天机榜落幕,一切重归平静。 第二天,孟喾带着嫦曦和聂弘一起赶回长安,一路上奔波,足足一个多月时间,终于抵达了长安,若不是嫦曦非要吃遍每个地方的美食,也用不了这么久。 刚到长安,孟喾就得到消息,邪神教在高句丽的势力被连根拔出,李世民的军队抵达高句丽。高丽王开门迎接,在举国反对的情况下交接了统治权,而李靖将军也宣读李世民的圣旨,改高句丽为高丽,封高丽王为高丽司首,自己统治高丽一带,不过唐军必须驻扎各地,高丽王答应。 随后唐军将纺织机图纸,鱼桑稻农业草图还有一些大唐的粮食种子交给高丽王,一切顺利。高丽王为表示高丽属于大唐,将高丽特有粮食作物的种地交给李靖将军,让他带回大唐。 得到纺织机和高产农业的模式图,高句丽的普通百姓兴高采烈,称李世民为“天可汗”。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五十六章 长安的风 繁华的长安就在眼前,那古老的城墙屹立不到,透露着悠久而雄伟的气息。微风吹来,出动守城士卒的鬓角,渲染着这喧嚣城池的微凉。 孟喾牵着马车,走在那熟悉的青石板上,浑身舒适,就连呼吸也要顺畅许多。他抬头看着那远处的青草绿树,还有一朵朵娇艳的野花,不由傻傻的笑了。 “玄机兄先走一步,他没有带一个人来,此时此刻恐怕已经在皇宫内舒舒服服的调养生息了吧?”孟喾摇摇头,一脸无奈的看着身后还在吃东西的嫦曦,不禁喃喃道:“都是这个家伙,一路上吃吃吃,害得我晚了十几日才到长安,这个丫头!” “若不是临走前君倾颜将她的口水给我,我还非得死在半路,真是够了!” 他嘟囔几句,随后牵着马车缓缓进城了。 城内屋舍俨然,那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也是平坦,孟喾一脸笑容,迫不及待的赶回家中。 …… 不久,马车便来到孟府。 门外站着一群人,有纪慕凌、夏儿、章二、章达子、王氏几人都侯着,他们好像得到什么通知似的,好像知道孟喾今天回来,所以早早的等待着,迎接孟喾。 “少爷!” “喾哥儿!” “孟子然……” …… 孟喾一愣,赶忙下了马车,随后将聂弘和嫦曦请出马车,将缰绳递给章达子,一脸笑意的说道:“哈哈,我回来了!” 他一笑,其他人也是一笑,章达子将马车牵了下去,从后门带入。纪慕凌一愣,看着聂弘亲切的问候几句,章二和王氏也是高兴极了,赶忙去烧水做饭,为舟车劳顿的三人准备接下来要换洗的衣服。 嫦曦疑惑的看着那偌大的宅子,不由赞叹道:“呵!孟子然,没想到你住的地方还挺不错的嘛!” 她那诡异的冷笑弄得在场的人背脊发凉,就连老爷子聂弘也是嘴角一抽。 纪慕凌疑惑的看着嫦曦,问道:“喾哥儿,她是谁啊?” “哈哈……哈哈…”孟喾惭愧的笑道:“我一路上出生入死的朋友,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她从小就生活在冰原,不懂俗世,慕凌,你可要好好教教她,知道吗?” 纪慕凌一愣,点头称是。 而一旁的夏儿突然皱眉,质问道:“孟子然,为何汝苏姐姐没有回来,她不是和你一起的吗?” 她一脸的微怒,想要爆发,却碍于这里人多没有爆发。不过这也不代表她就是吃素的,没有见到汝苏回来,她自然很是着急,要质问孟喾。 “呃……” 孟喾一愣,不知道怎么解释,上一次他在天机榜排名的时候好像见到一个和汝苏相似的女子,但那女子也没和他相认,他不知道那女子到底是不是汝苏。此时此刻被夏儿问起,他眉头紧皱,一时间想不出一个好的回答,只能愣在那里,目光闪烁着。 就在孟喾为难之际,聂弘鬼使神差的取出一封书信,轻轻的递给夏儿,笑道:“你就是夏儿姑娘吧,这是我一个朋友交给我的,他说一定要交到你的手里。” 所有人都看着老人,不由震惊。 我去! 老爷子这是其干什么呢? 孟喾挤眉弄眼,给聂弘使眼色,最后却被老人家瞪了一眼。他不由觉得奇怪,盯着正在看书信的夏儿,不由更加疑惑。 突然,夏儿面色一转,露出笑意,对着孟喾说道:“没事了,汝苏姐姐安然无恙,她说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回来。”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打扰了,先行告辞!” 说完,她拱手施礼,向在场的人告别。 …… 在她走后,嫦曦也被纪慕凌带进宅子去挑选客房,吃过饭也好去冯新衣那里裁几件新衣服。而孟喾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聂弘,和这个神神秘秘的老人一起走进中堂,赶忙为老者端茶递水。 他最后无奈的问道:“老爷子,那信是谁给你的?” 那一封信勾起了孟喾的好奇心,既然是汝苏写的,为何会到聂弘手里? “臭小子,那是凌云子给我的,那个汝苏丫头恐怕是他徒弟了……”聂弘没好气的责怪道:“你个臭小子,到处拈花惹草,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哈?你老人家可别乱说!” 孟喾惊慌失措,无奈的叹息道:“老爷子,别开玩笑了,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她们大多数都只是拿我当朋友而已……” 聂弘惬意十足的喝着茶,笑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老头我不管,不过你小子什么时候回去接任宗主之位啊?虽然我已经飞鸽传书,拜托长青丫头照看着,但侠宗下一任宗主是你,你不去接任?” 呃…… 这个…真的不可以有! 孟喾很是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老爷子,既然越长青那丫头喜欢做,那就让给她吧,下一次我让人把宗主令拿给她,我也好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农家大户!” 农家大户? 聂弘心里生气,心想:这个臭小子恐怕真的会把这个位置让给长青丫头,哎……他真是和他爹一样,无拘无束惯了。罢了罢了,让长青丫头来做宗主也是不错,反正她也是我的弟子,也学会了《青玄剑谱》。 他抬头看着孟喾,淡然说道:“喾儿,既然你这么选择,师傅我也只能支持你了……不过,长青丫头也好久没有见到你了,上一次还嘟囔着去高句丽见你,没想到你跑回来了。有时间你得去看看她啊!” 面对老爷子的强硬,孟喾也是欣然接受。其实他也很久没有见过那个被她摸胸摸屁股的丫头,心里也是有些想要看看她最近的模样和变化,顺便闲谈几句。 不过他此次回来,最重要的是入宫面圣,向李世明禀报情况。 …… 之后,吃过饭之后,孟喾急匆匆的赶往太极宫,准备向李二陛下皆是这半年来发生的一切,自然有些事情就是废话也不用多说了。 他镇定自若的踏进皇宫,亮出自己的金牌,一路走向太极宫,看着那传令的守卫说道:“臣孟子然求见陛下!” 那守卫接应一声,道:“孟子然请求觐见!啊!!?孟子然!!?鬼啊!!!” 他魂不守舍的仔细打量孟喾,最后发现孟喾并不是鬼,而是活生生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吓死我了,孟子然,没想到你没有死,全长安都以为你死了,你竟然活着回来了!” 孟喾轻笑,道:“哈哈,福大命大啊!” 之后,皇宫内传来一声命令,守卫高亢的说道:“传孟子然觐见!” (未完待续) ------------ 务农侯爷 ------------ 第二百五十七章 君臣隔阂 太极宫前,那堂皇雄伟的宫殿透露着森严的威势,那花岗岩石铺成的台阶更是厚重。没有过一个阶梯,就会遇见两名眼睛瞪得老大的守卫,他们都震惊的看着孟喾,仔细打量,想要看看这少年是人是鬼。 殿门大开,里面依旧肃然,孟喾跨过那两尺高的门槛,低头走进殿内,躬身一拜,叩首跪地行礼,悠然道:“臣孟子然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殿之内,一片肃然。 “平身!” 李世民坐在高处,一脸的苍白,还是病殃殃的样子,抬手示意道:“孟子然,快些起来!你不费一兵一卒打下高句丽,真是为大唐争光,为朕出了一口恶气。朕要赏你,你说,你要什么赏赐?” “臣不要赏赐!今日臣来面见圣上,只要是想和陛下谈谈,还请陛下让他们都出去!”孟喾起身,看了看四周的宫女太监,再次低头。 他有见不得光的事情要和李世民说,自然要让殿内的太监宫女们都下去。 李世民也知道他的想法,摆摆手让那些人都下去,吩咐道:“谁也不许进来,我有要事和孟子然商量!” “诺!”那些宫女太监躬身答应一声,快去离去。 …… 久久,孟喾咳嗽一声,笑道:“陛下,不用继续装了,人都走了。” 臭小子…… 李世明眉头一皱,在心里暗骂几句,最后一脸严肃的问道:“孟子然,你这家伙,不过去了趟高丽,如今竟然连朕也好调侃,真是无法无天,信不信朕把你关进大理寺!!?” 大理寺? 我去!那个地方可是又脏又臭,还要被狱卒抽鞭子,我可不想去…… 孟喾身体不自觉的颤抖一下,随后立马说道:“陛下,我可不想去大理寺。臣才回来,若是去了大理寺,那可不就是笑话了吗?” “如今距离陛下装病也有半载,不知道陛下是想要垂钓,还是想要避讳太子?” 一说到这个,李世民的脸色就阴沉下来,跟天上的云一样,变化莫测。垂钓,无非就是看看朝廷中的反贼,但贞观以来,就只有张亮和李承乾造反,其余的都是犯错,并没有弄出什么大阵仗。而避讳太子,那说的就是稳住李承乾,让他不敢造反,这是李世民的权宜之计,若是太子真的造反,他也只有大义灭亲。 李承乾造反是不可逆的,哪怕李世民再怎么拖延,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上一次锦龙卫看见李承乾把玩一个精致的玉鼎,还问一旁的汉王李元昌,“玉鼎好看否?”,这摆明就是憋不住,要谋反的意味。 而李元昌作为太子的皇叔,不仅没有阻拦,反而还笑着说:“好看,此鼎在太子手里,最好看!” 这一句话意味深长,是个人都知道李元昌在劝他谋反,但李承乾终究没有发作,毕竟李世民也快要死了,他不急这一时。 后来,锦龙卫向李世民禀报此事,弄得李世民勃然大怒,但也没有任何理由打压汉王和太子,只能沉住气等待他们露出马脚,可是后来李承乾乖巧异常,再也没有任何异动。 李世民也很无奈,不过他立马又得知了另一个让他匪夷所思的消息,那就是魏王李泰竟然暗中接待能人异士,在谋划什么,这让他很生气啊,毕竟没有抓到李元昌和李承乾的把柄,这李泰却是闯到枪口上了。李世民问罪李泰,李泰被迫说他在学习武功和修仙问道,最后只挨了二十大板,这件事也就此告终。 如今孟喾提及这事,李世民不由头疼,想要踹人,但一想到孟喾是功臣,一回来就风尘仆仆的过来给他请安,不由下不去脚,只能瞪这臭小子一眼,冷哼一声。 “孟子然,那你说说,朕要怎么做才能保住朕的两个儿子?” 李世民突然叹气道:“朕知道他们都有谋反之心,但朕不想对他们动手,尤其是青雀,朕最为宠爱的儿子,是观音婢的骨肉,朕若是杀了他,以后怎么去见他母亲啊!” “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李世民走在殿内,不停的摇头叹气,愁眉苦脸,很是无奈。无论是李泰还是李承乾,都是他的骨肉,就算他是九五之尊也并非无情,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说杀就杀呢。 所谓虎毒不食子,就是这个道理。 殿内异常安静,孟喾看着这样的李世民,一时间也愣住了,这就好像看到新奇的东西一般,入了神。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严肃说道:“太子野心勃勃,就算陛下把他送走,以后恐怕也会出乱子,相反的,魏王李泰虽然也有谋嫡之心,但对你的敬意未减,若是让他离开长安,恐怕就能稳住他。” “不过一切都是陛下决定,臣也只能提供建议而已。” 这一席话,若是李世民听进去,那也不一定会做,所以说这件事的一切只能用李世民决定,说到底他是皇帝。 李世民一愣,皱眉道:“你说的也在理,太子他肯定会反的,只是时间问题。哈哈,不说这个,这一次你回来,也是时候和长乐成亲了,明日早朝,我会宣布你们成亲的日子,还有你的封赏,你看如何?” 孟喾嘴角一抽,暗道:我看如何?我特么能如何?都是你说了算的啊! 他严肃的点头道:“一切都听陛下的,不过陛下要赏赐我什么啊?” 一提到赏赐,他心里就痒痒,忍不住去问个究竟。而李世民缓缓说道:“孟子然,听说你武功高强,朕就给你一个爵位,如何?” 爵位? 孟喾一愣,赶忙笑道:“好,一切都听陛下的!” 李世民给孟喾爵位,其余的什么都不赏赐,而这个不过是个驸马爷一样的虚名而已,没有什么卵用。而刚才李世民说出孟喾武功高强,其实在试探孟喾的态度,想要看看他有没有不臣之心。 这些都被孟喾看了出来,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答应。 之后,太极宫内传来一阵笑声,殿内的君臣各怀心事,原本毫不相疑的他们也产生了隔阂。 …… 孟喾告退,缓缓走在台阶之上,看着那巍峨的宫殿,自嘲的笑了笑,喃喃道:“呵呵,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会被监视了,真是讽刺,当年我还以为自己只要安安分分为他办事就不会有问题,如今我也成了他监视的对象……” 走出皇宫之后,孟喾去了冯新衣的裁缝铺,准备接下来的发家致富。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五十八章 生财之道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孟喾一脸镇定的走在那一间间屋舍的房顶之上,跳来跳去,很是舒爽。他轻功极好,就算是在别人家的屋顶行走也不会发出任何响动。 微风拂来,吹得他白色的头发打在脸上,遮蔽了他的面貌。 “真是安逸,会轻功就是不错,这赶路也快了很多。” 孟喾安然的走在屋顶上,不由苦笑道:“不知道冯新衣的布料铺和裁缝铺如何了?若是他做的好,那么接下来发家致富的计划也能做了,我也懒得再去机会朝廷的事情。” “既然陛下对我心生间隙,那也可以脱身朝廷那趟浑水,安安心心的做我的农家子弟,带动郊区的百姓发家致富。” “不过,与长乐的婚事在即,我还是要去准备准备的!” 他很快来到冯新衣的铺子,迅速的从屋顶跳下去,看着店铺里面的情况,生意极其兴隆。 这是孟喾弄出先进的纺织机的结果,几乎全长安无事可做的妇女都受雇于冯新衣,为他的店铺供给源源不断的布料。 而冯新衣也从其他地方收购蚕丝、棉麻,用来织布,那些布料不仅仅用来做了衣裳,也会供给其余的城池,形成了不小的产业链。 由于纺织机的出现,养蚕也成了一种获利的手段,长安的大多数农民都已经开始养蚕,这也成了解决他们生计的方式。 孟喾缓缓的走进铺子,不由被里面五颜六色的布料惊住,他赶忙找到一个小二问道:“那个……兄台…请问冯老板在那里?” 那小二回过头来,震惊的看着孟喾,失声道:“喾哥儿!!?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孟喾也看清楚这小二的脸,不由震惊道:“午行大叔,没想到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见熟人,孟喾也忍不住了笑了。 “喾哥儿,冯老板将这裁缝铺交给我打理了,他去布坊查看最新的一批丝绸和布料。”午行赶忙解释,突然说道:“喾哥儿,有时间来报社看看吧,大家都以为你出事了,很是担心你。若是有时间,你过来,大家也很想你的!” “如今的报社在长安也站住了脚,每一份都收十文钱,记录百姓的趣事,很是受百姓欢迎。丐帮也发展出去,已经联通京畿道一带,能够短距离传递消息了!” …… 之后,午行给孟喾讲解丐帮和报社的发展,孟喾也是听的津津有味,时不时赞叹一句,夸一夸他那身为丐帮帮主的大哥房遗爱。 “呵呵,真是匪夷所思,没想到丐帮和报社已经做到这个地步,很是不错。”孟喾一笑。“我要去布坊找冯老板,你去忙吧,等我有时间会去报社看大家的,麻烦午行大叔替我向大家报个平安!” “嗯,喾哥儿做自己的事情去吧!”午行安分的点头,随后目送孟喾离去。 在孟喾走后,他又继续打理裁缝铺里的一切,照顾那些前来购置布料的人,或者是整理布匹。 …… 孟喾一路奔走,沿途询问,也终于找到了长安新开的那一家布坊,他缓缓走进去,看见里面的工人忙这忙那的,很是忙碌。他也不好打扰,只能一边看着,一边寻找冯新衣。 不得不说,这布坊还是挺不错的,冯新衣的确是个人才,拥有足够用的商业头脑。他在得到孟喾的支持之后,收购了不少布庄和铺子,扩大自己的产业,同时也和丐帮合作,压制住其他布商。 孟喾走之前也在郊区推行了鱼桑稻农业理念,弄出唐犁和纺织机,大大的提高了布料的生产速度,农耕也得到提高。可以说从一定程度上改善了贫瘠百姓的生活。 而冯新衣也抓住这次机会,与其他城池的棉麻商贾联手,一起打造一个垄断长安布匹产业的帝国。他的布料不仅便宜,还更加结实,老百姓自然喜欢买他的账,而又因为孟喾临走之前设计的几套服饰,将冯新衣引向皇室贵族之家,现在来说,他已经是长安第一布商了。 呵呵!这冯叔还算聪明…… 孟喾一路寻找,最后在染布的地方找到了冯新衣,他赶忙过去打一声招呼,施礼道:“好久不见,冯叔!” 冯新衣听见这么熟悉的声音,不禁放下手机的布料,回过头一脸震惊的看着孟喾,失声道:“子然!!?是你吗?” 孟喾一笑,点头道:“是我!” 冯新衣老泪纵横,喘着气,赶忙伸手去触碰孟喾的肩膀,发现还热乎着,不由惊叹道:“子然,我还以为你死了,他们都在说你跌进万丈悬崖,说你死了,我……我真的……没想到你还活着…”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回来就好!” 对于冯新衣来说,孟喾不仅仅对他有知遇之恩,更有提供他帮助,这才让他能够成为这长安的第一布商。如今,看到孟喾完完整整的回来,他才安心不少。 不过,他也注意到孟喾的头发,不由问道:“子然,你的头发怎么了?” “啊?哦…这个是练功走火入魔了,没事的!”孟喾赶紧解释,随后问道:“冯叔,我有一个注意,不知可行不可行?” 冯新衣疑惑,问道:“子然,你不妨直说!” 孟喾尴尬一笑,抬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冯新衣,松了一口气,说道:“冯叔,一般人家结婚,那嫁衣可是必备,一套嫁衣需要多少钱?” 听到这个,冯新衣先是一愣,不知道孟喾想要做什么,不过还是回答道:“这是肯定必备的,不过嫁衣一般都很昂贵,最便宜恐怕也要十两银子吧?” 十两? 孟喾一愣,对于他来说十两的确是一个小数目,不过对于那些贫瘠人家来说,十两就比较多了。 虽然一抖米也要一百三十文,一石米也就是一两银子三百文,普通人家一年也要吃一石米吧,再加上其他的开销,一年十两银子也差不多。不过想一想他们一年最多十两银子,每年省吃俭用存下的银子不足一两,十两也要存八九年,若是家里谁患病,那十年也不定存的到十两啊。 所以说很多人娶不到媳妇,大多数是没钱。 “呵呵,没想到这么多!” 孟喾惭愧的笑了笑,想起一路上嫦曦的吃喝,可足足用了他三百两左右,真是大手大脚。他愣了愣说道:“大叔,我们可不可以出租嫁衣,那个……所谓的出租就是借给别人穿一天,然后收取部分银子,第二天有让他还回来,不知道这个可不可行?” 突然,冯新衣眼睛发光,捏住孟喾的肩膀,笑道:“自然可以!”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五十九章 回村的诱惑 出租嫁衣这个生财之道是孟喾结合二十一世纪婚纱租借想到的,毕竟在大唐成亲也不是一件小事,嫁衣这个东西是必不可少的。而那些家境平寒的人家又要购置嫁衣,这嫁衣一生只穿一次,自然没太多卵用,与其拿十两银子去买一件,还不如一两银子租一件呢。 这就是普通百姓贪图小便宜的心理,他们以为自己赚了,其实孟喾的办法不仅让他们赚了,还造就了双赢。这种局面是何乐而不为的呢? “子然,你说的这个办法可行是可行,但如今吃饱都成问题,哪里还有人要买嫁衣之类的衣服呢?再说了,老式的嫁衣都已经不就流行了,我们也没有新的样式,别人凭什么买我们的嫁衣?”冯新衣咕噜咕噜的挑出一大堆的毛病,愁眉苦脸的摇头叹气。 他很有商业头脑,知道孟喾想要做的事情肯定有利可图,但他也不傻,一旦这个办法失败,多多少少会赔一些钱出去。这是商人最不想见到的,毕竟谁也不想做亏本买卖。若是孟喾没有拿出合理的处理办法,他也不会贸然去尝试这种新的经营手段。 社会发展是必然的趋势,但也要顺应时代,要想在这个时代立足,不能一味的追求利益。孟喾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他要说的办法也不完全是嫁衣,还有其他的方面。 布庄如此多的布料,若是仅仅只卖布料,那的确是太单调了,若是能够缝制衣服来卖,那就不一样了。古往今来,是什么让人进步?当然是懒!人只会图方便,若是可以卖布料的同时卖衣服,还可以租借衣服的话,那就不错了。 孟喾微微一动,想到这里,神情动容道:“冯叔,我想到了了!哈哈,我想到了!若是我们缝制衣服,一般的手工需要多久?” “若是普通的布衣,好的裁缝需要七日便可,但若是像子然的青云袍那种,至少也需要半个月。”冯新衣一愣,疑惑道:“子然,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难道………难道你要缝制衣服来卖?” “可是缝制衣服的时间很久,我们没有足够的裁缝,恐怕没有办法批量……” 这的确是个问题,衣服若是无法量产,那就不能照顾普通百姓了,只能将衣服特性化,卖给朝廷那些达官贵人,这样才能谋利。 “无妨,衣服我们自己做出来,我画图纸,到时候我让达子给你送来,你尽快做出来。对了,这里有一张我提前画好的嫁衣,你做出来,尽可能用最昂贵的材料,精致一些,那是我用的!”孟喾叹气,一想到和长乐公主的婚礼,他就头疼。 并不是他不喜欢长乐,只是觉得没有太多的感情,以后的日子恐怕很难过。 他抬手说道:“费用多少,冯叔只需报账即可,我会让人给你拿银子来。” 和长乐的婚礼,他也不想让那堂堂的公主丢脸,既然决定要成亲,肯定不能简单带过,要做那就做到最好。 “哦!!?子然要成亲了,哈哈,真是不错!好说好说,既然是子然成亲,我这做叔叔的自然不会让你吃亏,这嫁衣的花费就由我出,你别担心,既然你叫得我一声叔,这嫁衣我一定给你最好的,也算是给你们成亲的贺礼。”冯新衣一脸笑意,很是干脆。 孟喾一愣,他也不矫情,立马答应:“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冯叔了,我过几天会让人把图纸一起给你带过来。我成亲的时候,你要来喝一口喜酒!” “好说好说!”冯新衣一脸高兴的应承。 孟喾轻笑,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谢冯叔,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 冯新衣一笑,摆摆手道:“去吧去吧!” …… 以后孟喾缓缓的离去,他回来到现在还没有去拜访陈一品和房玄龄一家,若是不去,那也算是不孝。无论怎么说,陈一品一家曾经对他照顾有加,而房玄龄又是他的义父,不去未免太不知礼节了。 孟喾缓缓绕过一条条街道,然后先回自己的宅子招呼一声,说自己晚上不回来,却遭来家里人的一阵质疑。 “喾哥儿不回来,是要去谁家里过夜么?是陈叔陈婶家里么?”纪慕凌一脸茫然,不自觉想要询问孟喾。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孟喾难得才回来又要去外面睡觉,她很不安心。 孟喾无奈的一笑,解释道:“我的确回去陈叔陈婶家,但过不过夜还不清楚。你们不用等我便是,对了,明日陛下恐怕会派人来赏赐我,你们注意分寸,我会赶回来的!” 听见孟喾的回答,纪慕凌只能点头,随后又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其实她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只是一个人回到房间里,又开始自己烦恼自己。 而嫦曦和她不同,嫦曦心里除了孟喾,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好吃的。她不在乎孟喾在哪里过夜,只要有吃的,她在哪里都能安稳。 聂弘自然是看的出纪慕凌的忧虑,他不禁提醒孟喾一路,说道:“傻小子,家里有一个干嘛老是往外面跑,真是不解风情!” 哈? 孟喾摸摸脑袋,不由苦笑道:“啊,老爷子真会说笑,我去拜访房相,房夫人卢氏是我干娘,我恐怕是回不来了,所以会在他们家里过夜。” “卢氏!!?” 聂弘心惊肉跳,立马安慰道:“别怕,喾儿,我知道的,你安心去吧!” 孟喾心里一沉,一想到卢氏,他就有些心惊肉跳。不知为何,他心里就是害怕,这好像是根深蒂固的,无法拔除。 “明白了,我去了!”孟喾点头,赶紧离去。 既然现在他决定要在房玄龄家里过夜,自然要先去陈一品家里,不然到时候去了房府就走不了。 孟喾缓缓的走过街道,出了城门,在那久违的竹林停下脚步,随意的四处看看,然后又向着陈一品家走去。 路上的一切随风,孟喾的心情复杂,手中浮现的白气也尽然消失,他苦苦一笑,自嘲道:“算了,今后还是不动手了,安分一些吧!” 最后,他兴高采烈的赶路,越来越接近郊区的陈家村。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章 久违的重逢 如今的陈家村已经大变样,田间小路每隔一处就有一颗杨柳,既用来划分界限,也可以保持水土。这些杨柳大多数都是一根木桩,只有几根细细的柳枝就在上面,很是干净利落的被那些农家斩断,以免它长得太茂盛。 阡陌交错,小路也更加平坦扎实,厚实的泥土让人踩上去踏实。 孟喾一路走来,不停的欣赏自己的杰作,那些稻田被合理规划,种植的密度也被规划起来,而且沟渠别致,几乎不占多少地势便可以灌溉整个农田。 田里有鱼儿游来游去,看见这幅景色,就算是孟喾也不由停下,蹲下身子去看那鱼儿的长势。 他万万没想到,现在的陈家村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将他的意见全部接纳,然后实行。他原本以为这个事情需要几年才能完成,没想到不过半年,全村人都信服他的方法了。 “还是挺不错的,水稻上的蚊虫能够喂养鱼儿,鱼儿的粪便也可以当做水稻的养料。希望这可以缓解长安的部分吃不饱的问题吧……”孟喾无奈的笑了笑,随后站直身子,猛然的伸了个懒腰。 “哈哈,当初向房相借来的百亩地,今年正好可以种上红薯或者土豆地瓜之类,幸好高句丽那边不知道从哪里的来这些东西,陛下应该得到一些,可以向他讨要,明年就会有收获了!” “只是这毕竟是房价的地,自然不能全部拿来救济百姓,大部分还是要给房家的,嗯,就这么定了!” 随后,孟喾终于来到陈一品家的不远处,那里有一口鱼塘,鱼塘旁边栽种着三四棵桑树,桑树之上也要蚕宝宝,与鱼塘里的鱼互利互惠。 这就是鱼桑共存,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型的养殖方法,能够做到能量的最大利用化,提高鱼还有蚕的产量。 孟喾临走之前就和陈一品商量过这个办法,实行的时候却是他走之后,没想到这么快就成功了,让他惊异。养殖或者是种田,他还是挺懂的,毕竟这一世本身就是农家子弟,而上一世也是农村出生,这些东西他还是懂得。 他淡然的摇头,走到陈一品家的院子里,如今的院子已经砌墙,而木屋也变成了瓦房,更加的气派,但却不失农村人的朴实。 陈大壮在庭院里坐在,一边编制东西,一边傻愣愣的大笑。孟喾走近,轻声问道:“大壮,有好事情?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啊!?我媳妇怀孕了,我在给孩子做背篓呢,喾哥儿!”突然陈大壮觉得不对劲,抬头看着那熟悉的声音,他虽然自然的认为是孟喾,但现在却是震惊失色的看着来人,颤颤巍巍的说道:“喾哥儿!!?真的是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 “啊!对了,一定是老天爷听到我的祈求,这才让喾哥儿活过来的,一定是!” 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孟喾心头一暖,难免有些感动,拍了拍陈大壮的肩膀,笑道:“大壮,你喾哥儿福大命大,怎么可能死了?刚才你说弟妹怀孕了,那真是大好事,快带我进去看看!” 陈大壮一愣,赶忙领着孟喾进屋去,随后他又去端茶倒水,生怕怠慢了孟喾。 “嗯?”许氏一愣,看着孟喾,也是激动不已的说道:“喾哥儿,你平安回来……真是…真是太好了,爹和娘可是每天都寝食难安,都盼望着你回来!” 作为陈大壮的媳妇,许氏自然知道孟喾在家里的地位,也知道孟喾对他们都不错,所以在得知孟喾生气未卜的时候,她一味的安慰陈一品一家,让他们别担心,说喾哥儿会平安回来的。 说实在的,她自己对孟喾也是很尊重的,毕竟是一家人,不可能说两家话。 孟喾面色凝重,有些惭愧的笑了笑,淡漠的说道:“我在高句丽出了些意外,跌落悬崖,本以为死定了,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活了下来。我不告诉你们是因为我也要难处,真是惭愧,这一件事是我的不对,让大家为我担心,真是没脸见人!” 说到这里,孟喾不由心头一紧,心里泛起难以掩压的苦涩。 他之所以不敢给太多人说,主要是他的手段泰国血腥,血洗了尹世楼、姜国府、邪神教,他手上的鲜血太多,剑下的亡魂数不胜数,他害怕回到长安被人说三道四,害怕有仇家来寻,拿他的亲人朋友开刀,所以才隐瞒的。 但他再怎么隐瞒也不可能隐瞒李世民,毕竟那是天子,掌握着他的生死和他家人的生死,若是他欺君,恐怕会牵连纪慕凌她们,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如今在许氏面前旧事重提,他稍作整理,随后掩盖了部分事实,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听到解释的许氏和陈大壮更多的是高兴,尤其是陈大壮,他从小和孟喾穿一条裤衩长大,把孟喾当成亲哥,能够见到他平安回来,陈大壮自然高兴了得。 “遭了!” 许氏突然惊呼一声,瞪了一眼陈大壮,说道:“你还不去叫爹娘他们回来,告诉他们喾哥儿回来了,快些去!真是糊涂了,刚才差点忘记了!” 陈大壮也突然醒悟过来,应承一声,随后飞哒哒的冲了出去,去城隍庙找自己的爹娘,告诉他们孟喾回来了。 在他走后,家里也安静了下来,孟喾坐在一旁喝茶,也不说话,反而是仔细打量着家里的一切,不由默默一笑。 “这里还是没怎么变化,这里让我安心,哈哈,真是让弟妹笑话了!”孟喾嘿嘿一笑,打着哈哈说道:“听说弟妹怀孕,我也算是孩子的叔叔,我也今日也没带什么,若是弟妹不嫌弃,不如我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其实孟喾自己也是抱着玩玩的心理,并没有当真。说实在的,替别人的孩子取名,始终有些不好意思,哪怕是自己最好的兄弟,那也会有不方便的地方,所以他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而此时一旁的许氏也是来了兴致,一脸笑意的说道:“好,喾哥儿学识渊博,也比我和大壮强啊,就让喾哥儿取名吧!” 呃……那个…我说说而已啊! 孟喾心里憋屈,但他也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谨不如从命。若是弟妹生男孩,那非武既文,就叫陈文武;若是弟妹生女孩,那便是美丽伶人,就叫陈丽伶,你看如何?” “陈文武……陈丽伶……” 许氏默念几遍,突然点头道:“好,这两个名字真是不错,还是喾哥儿有文采,就这么决定了,我想大壮和爹娘都不会反对的!” 孟喾嘴角一抽,赶忙点头,心道:我勒个去,大壮真是厉害,这才半年就让弟妹怀孕,这枪法也太准备,这样未成熟的身体都能怀孕,大壮啊,你真能耐了! 就在孟喾暗中打趣陈大壮之时,能在兴冲冲跑来两个老人,一男一女,便是陈一品和刘氏。他们泪眼朦胧,看着孟喾,颤声道:“喾儿……” 孟喾一愣,不自觉的心里发酸,躬身叩首道:“子然不孝,让二老担忧了!” 久违的重逢竟然让整间屋子里的人都就下了眼泪。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一章 陈一品要种药 在尴尬而紧张的相视而望之后,刘氏忍不住走过去用手触摸孟喾的脸颊,满脸的愁容,不停的嘟囔道:“黑了……瘦了……不过回来就好!” 一起生活也有那么多年,虽然孟喾的养父养母没死几年,但并不代表刘氏和孟喾的关系就是从他养父养母死后才这样亲密的。根据两家的位置,孟喾从小就经常往刘氏家跑,蹭吃蹭喝,陈一品也是默许的,毕竟是自己好友的儿子,在他家吃喝也没什么。 后来日子久了,陈一品和刘氏对孟喾也有了感情,几乎将他看得和陈大壮一样重,陈大壮能享受的,孟喾一样享受得到。而后因为孟喾的养父养母西去,陈一品也没少照顾他,给他吃穿,帮他度过最困难的那一段日子,虽然那段日子他还没有穿越过来,但既然他享受了这身体,也就要承担身体原主人的责任。 所以他才会拿出得到的钱财,帮助陈一品,也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如今看见刘氏这般模样,他不由觉得愧疚,赶忙说道:“陈婶,没事的,我不是回来了吗?” 刘氏还是愁眉苦脸,很是不安。 一旁的陈一品见状,立马岔开话题,笑问道:“喾儿,此次高丽之行可算圆满,发生了什么事,你不妨给我们说说!” 其实他也很好奇孟喾到底经历了什么,毕竟孟喾还没有回来的时候高句丽改名高丽,这个已经是整个大唐都在传颂的功绩,陈一品也猜得到这件事和孟喾有关。 孟喾无奈的笑了笑,开始叙说他在高句丽的事情,说的淋漓精致,行云流水,话语中藏着鬼斧神工一般,添油加醋的夸大自己的光辉形象。 陈一品一家都听得津津有味,跟随孟喾的的经历变换自己的心情,好像自己陪同孟喾一起经历了一样。 …… “好好好,喾儿回来了就好,不知道你小子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和你婶也好弄一顿野味犒劳犒劳你!”陈一品一笑,拍了拍孟喾的肩膀,心情大好。 “哎,喾儿好不容易回来,自然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也别着急,等喾儿有时间自然会过来,到时候你再去打野味也不迟啊!”刘氏心细,看到孟喾面色微微一变,立马知道他近来都没有时间,赶忙为他推脱。 孟喾则是感激的看着刘氏,笑道:“叔叔婶婶,这一次回来,我以后也不会出去,有的是时间,哈哈,我会多来郊区看你们的,你们别挂念!” 他换换的端起茶杯,冷静的喝上一口,身体散发出无形的气,那些气化作一股股波动。 吱吱…… 突然间,三五个耗子跟着跑了出去,迅速无比,好像撞到了瘟神一般。见到这幅景象,一家人不由发愣,不知道如何说辞。 “哈哈,家里有些鼠蚁,我已经驱赶,近来叔叔婶婶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想要避免鼠患,大可养一只猫!”孟喾轻笑,突然眼前一亮,想到些什么。 “嗯,喾儿说的在理,过几日我便去其他人家里看看,讨要一只猫仔!”陈一品一笑,很是随和。 一旁的许氏也是淡淡的说道:“对了,喾哥儿可要在这里休息一晚,我让大壮给你烧热水去!” “喾儿?”就连刘氏也问起来。 他们很久没有见到孟喾,甚是想念,想要留他一晚。可是孟喾也很无奈,摇头道:“不了,我还要去相府一趟,有重要的事情和房相谈谈,哈哈!” 虽然房玄龄辞官了,但孟喾依旧称呼他“房相”,只因为房玄龄对得起这二字,仅此而已。 陈一品面色立马一黑,拉扯着孟喾,将他拖到外面,随后又指着村庄后面那座山,笑问道:“喾儿,山上可养鸡?” 孟喾一愣,心想好好的养什么鸡?不由问道:“那山上野兽那么多,要养鸡很难,不过也不一定要养鸡,可以种点山药也行,叔可明白?” “哈哈,自然果然聪明,你叔也不傻,我早就在那里开垦了一块荒地,用篱笆围起来了,你说种山药,那就种山药,哈哈!”陈一品一笑,很是高兴。 孟喾见他如此有主张,也不想打压,但还是要说明一些事情的,他开口说道:“叔,山上的树木不可以乱砍,一定要每个寸土地留一棵树。而且山中灵气充沛,我建议种一些平常的药材,那也可以赚不少钱!” 药材,这也是大唐急需的东西,若是陈一品能够供应处大量普通药材,那也可以对那些为富不仁的药商形成打压之势,为贫瘠百姓谋得一点利益。 正所谓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孟喾之所以想要帮助贫瘠,不仅仅是为了虚名,还是为了让自己看不到那么多饿死病死的人,虽然他不会医术,也不能弄个高产水稻,但他可以尽全力让粮食高产,还可以供给普通药材。 他本就不愁吃穿,自然有余力来做这些事情。君倾颜的酒铺因为蒸馏法的缘故,已经越来越火,生意也越来越好。而他也是有红利的,单单是酒铺的的红利每个月都有三百两,自然够他用的,再加上他还可以分得冯新衣旗下所以店铺的三层利润,一个月也有二百两左右,加起来就是五百两,这么大的数目,他是在用不完。 陈一品在陈家村办了一个学堂,以孟喾的名义命名,请一些落魄秀才来教书,给村里的孩子一个读书的机会,这让孟喾刮目相看。 “哈哈,陈叔,这个学堂很不错,日后的费用我会让人送来,你别担心!”孟喾一笑,将此事也揽入自己的怀里。 他本来就无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点事情做做。 “好,都听喾儿的,那明日我去上山看看,开垦一些土地,准备弄药材!”陈一品来了兴致,看着远处的山,目光炯炯。 孟喾无奈的摇头,看到天色已晚,立马说道:“陈叔,时候不早,我该走了!” 他点头躬身施礼,缓缓离去。 陈一品看着他的背影,有模有样的笑了,皱眉道:“臭小子这一次是不是又带姑娘回来了?” 远处的孟喾打了个喷嚏,不要加快步伐,消失在路口的尽头。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二章 卢氏的训斥 时候不早,月亮也挂在西空之上。 孟喾风尘仆仆的穿过竹林,穿过城门,走在那清风徐来的巷子里,身体被一层层罡气包裹着。他淡然一笑,抬头看着不远处,说道:“出来吧,你们跟踪我一天,我现在想和你们聊聊,再不出来,我若是生气,便杀了你们!” 啪啪啪! “好大的微风,孟子然,如今你的气焰可比原来高得多啊!这一去高丽还没一年,竟然如此嚣张,我倒要看看你的实际如何!”从小巷里走出一个锦鱼服的少年,身影高大威能,身上白气浮腾。 他手持环形大刀,一脸冷静的看着孟喾,身上的内气属性浮现出来,一条如同火蛇的炎火之气缠绕在刀身之上。 “呵呵,有趣有趣!三尺五寸环形刀,火焰一样的内气属性,不愧是陛下的亲卫,真是有趣,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孟喾冷冷一笑,袖筒里的竹剑滑落下来,脸色一变,身上的气息敞开,滚滚的气浪四处乱溅。 他的气势和六层罡气紧紧的裹住他的身体,竹剑透露着无尽的寒气,那一丝丝精炼的寒气如丝,或者着空气中的水汽,将它隔离出来,凝成水滴,如雨落下,浸入地面。 月色当空,印照两人的身影。 孟喾握剑一动,铺天盖地的气浪卷来,击打着那锦龙卫的脸皮,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孟喾直接一记肘击将他击倒,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很是冷漠。 那锦龙卫被孟喾踩着,胡乱挣扎,可是就是提不起力气弄来孟喾的脚。他的内气渐渐消散,被孟喾的气压制。 “陛下让你来监视我,但并不代表你能骑在我的头上。其实我完全可以杀了你,陛下绝对不会杀我,最多给我几十大板,让我蹲进大理寺,仅此而已!” “我的功劳虽然比不上当朝的各位将军们,但陛下绝不可能会杀我,而且就算陛下要杀我,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孟喾心头一颤,感觉遭遇到背叛,呵呵一笑,道:“滚吧,我孟子然生在长安,若是要异心,我就不会回来了。” 他苍白无力的一笑,缓缓离去。而那锦龙卫艰难的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孟喾离去的方向,也消失在黑夜之中。 李世民原本是让他们来监视孟喾的,没想到如今却被孟喾发现,只能灰溜溜的回去复命了。 …… 街道相互交错,孟喾的步伐轻快,将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他早就知道自从他回来的那一天起,李世民就不再相信他。不过他也懒得理会,只要他家里人无事,他死不死都是小事。自从经历无数杀戮之后,生与死也不过而尔,他早已不怕,况且李世民也不一定杀他。 “哈哈,陛下真是好谋划,我的武功已经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若是我想行刺他,恐怕也就只有裴旻和阴玄机两人是我的对手吧?呵呵……”孟喾一笑,缓缓的走向那城隅的相府。 相府。 房玄龄住的地方就叫相府,无论他是不是宰相,在孟喾眼里他都是忧国忧民的那一位能臣。他眼里始终都有百姓,无论位置多高,百姓永远是他关注的地方。 房府的门口没有石狮子,也没有其他石雕,就连盆景也没有,朴素而庄严。那不大不小的牌匾是鎏金的,是李世民御赐给他的,当时房玄龄还劝阻不要鎏金,若不是李世民坚持,那这牌匾就是红墨的了。 孟喾冷冷静静的走到房门口,轻轻的去拿起门环,叩响房门。 但他站在那里约莫半刻钟的时间,也没有听见有人过来开门,不由嘴角一抽,直接用脚踢到门上。 砰! “小环!你喾哥儿来了,赶紧给我开门,不然我直接爬进去了,快点开门!”孟喾直接吼道:“死丫头,再不来开门,我可走了。” “来了来了,吵什么吵,就知道嚷嚷,谁啊?”里面传来一阵咆哮,随后就听见开门声。 房门打开,孟喾一脸笑意的看着开门的丫头,邪恶一笑,打趣道:“哟,这不是小环丫头么,怎么?现在脾气不小,连我也敢吼,要不要我跟干娘说一声,把你卖了?” 呃,这个臭家伙! 小环嘟囔几句,白了一眼孟喾,立马笑道:“哎,孟少爷你可别啊,我不知道是你嘛,刚才多有得罪,是奴婢的不是,你莫要见怪。” “快点进去吧,老爷和夫人都中堂等着了,你还是快去吧!” 哈?什么鬼…… 孟喾纳闷,这房相和干娘怎么就等着我了?他一脸不自然的走过庭院,直接跨入中堂,刚到门口就被里面的人吓坏了。 房玄龄、卢氏、房玉珠、房遗爱都在里面等候,而且那饭桌上竟然摆满菜肴,都还热腾着。孟喾一愣,傻眼的看着卢氏,又转头看着一脸假笑的房玄龄,赶忙走过去跪在地上。 “房相、干娘,我错了!” 孟喾没搞清楚到底是什么事,不过先认错那是绝对不会挨打的,他缓缓抬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笑道:“我可以起来了么?” “哈哈,子然,你干嘛呢?快点起来啊,你堂堂一个七尺男人,又是功臣,你这样一跪真是丢脸,快些起来!”房遗爱看不下去了,调侃了一句。 听见他的调侃,一旁的卢氏不高兴了,训斥道:“臭小子,你懂个屁,喾儿这是在给他干娘义父行礼,多有礼节,哪像你,没出息!” “我……”房遗爱欲哭无泪。 “好了好了,子然,你快起来,我们都等着你呢,快起来吃饭吧!”房玄龄也是摸摸胡须,淡然的看着孟喾,一脸笑意。 卢氏无奈的看着站起身来的孟喾,训斥道:“喾儿,下一次装死也要给我通个风报个信啊,真是吓死干娘了,干娘……还以为你回不来了…” “真是的,你个臭小子,你要气死我才好?” …… 说着说着,卢氏竟然掩面擦泪,泣声连连。 “哎,你哭什么啊?子然这不是回来了么?”房遗爱一愣,赶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今天是给子然接风的日子,你就别哭了,免得晦气。” “娘……”一旁的房玉珠也皱着眉叫唤一声。 卢氏收起手帕,让孟喾坐下,随后一股脑的给孟喾夹菜,生怕孟喾没有尝到她的手艺。 孟喾表示:我也很无奈,我能怎么办?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四章 房家夜宴 饭桌上,一家人也没有闲在,一直开口嚷嚷。 孟喾看着自己碗里的鸡腿、猪蹄,不由已经嘴角一抽,在看见卢氏往他碗里放猪腰子、鸡腰子,他顿时感觉头都大了,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这猪腰子是什么鬼? 孟喾一愣,看着卢氏,不由推脱道:“干娘,你这是什么啊?我不喜欢吃猪腰子啊,你还是拿给房相吃吧,咳咳,他需要补补!” 他淡然的瞧着一旁的低头吃饭的房玄龄,准备祸水东引。房玄龄一愣,震惊的看着孟喾,骂道:“子然,你这臭小子,竟然连我也要调侃,真是没大没小,哼!” “你还是别吃了,今晚是不可能的,我不同意,也就是你干娘在那里瞎起劲,真是胡闹!” 胡闹?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孟喾笑问道:“胡闹胡闹什么啊?真是的,我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一旁的房遗爱也是一愣,向一旁的房玉珠问道:“长姐,爹和子然到底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房遗爱就是一个超级大木头,他自然听不懂这里的梗,也没有眼力见这个氛围。他疑惑的看着孟喾和卢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问自己的长姐。 房玉珠脸色一红,赶忙说道:“小弟,孟子然头发都白了,自然是有些地方不好,吃那些东西补补也是应该的不是。” “哦?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多谢长姐赐教!” 房遗爱拱手,笑道:“哈哈,子然啊,那你得多吃一点,看你如此瘦弱,我真是心疼。你还是多吃一些,别让为兄担心,快多吃一些,多吃一些!” 说完,他还一股脑的给孟喾夹猪腰子,一点也没察觉到孟喾那哭笑不得的脸。 麻辣个巴子,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孟喾欲哭无泪,立马阻拦房遗爱,说道:“大哥,这么多猪腰子,是要补死我啊,你还是别夹了,让我缓缓行吗?” 房遗爱一愣,赶忙停下筷子,笑道:“好说好说,哈哈……” 有些这么一个二愣子大哥,孟喾的压力真的很大的。不过也是因为有这个大哥,他心里踏实很多,无论是何时何地,房遗爱是真的为他着想的。 其实房家对孟喾都不错,房相是欣赏孟喾,卢氏是喜欢孟喾,房遗爱很看重与他的情义,作为大哥,自然处处要帮助小弟了。 不过今晚这一次,孟喾很想感谢房遗爱的八辈祖宗,那么多的猪腰子,谁特么吃的完啊! 孟喾可怜兮兮的看着卢氏,问道:“干娘,这我真的吃不下,我如今习武,吃多了这个东西,会引动我的内气,到时候恐怕会走火入魔,所以还是不要了吧?” 卢氏面色一变,怒道:“那怎么行,你今天不给老娘吃完,以后就别来了,臭小子!” 听见这么一声怒吼,孟喾浑身一颤,赶忙说道:“我吃,我吃还不行吗?” 随后,他一个人扭曲着脸吃起来,心里很是难受。 而一旁小口小口吃饭的房玉珠却是脸色一红,掩面一笑,缓缓说道:“孟子然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你吃快干嘛?” 一旁的房遗爱皱眉道:“是啊是啊,子然,别噎着了,慢慢吃,这盆里还有,多补补。” 就连一向严肃的房玄龄也打趣道:“呵呵,子然呐,你看你,刚才还想祸水东引,现在不是自讨苦吃吗?多吃一点,这个补得很呢!” 我去!房相你是疯了吧,这会补死我的! 孟喾心头一紧,反驳道:“好好好,我吃了就是,这可是干娘做的,我不吃能行么?” 就在他吃猪腰子之际,一旁的卢氏突然来了一句,说道:“喾儿,你什么时候接玉珠过门啊?我听说你和长乐公主定了亲,可是真的?” 什么!!? 一旁的房玉珠一愣,紧皱素眉,看着一脸茫然的孟喾,随后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爹,娘,我吃饱了,有些累了,先回房休息,你们二老慢慢吃!” 说完,她赶忙离去,不想再看看孟喾的嘴脸。 一旁的房遗爱更是震惊,不过他是知道部分猫腻的,知道孟喾也是有苦衷,于是为他解围道:“娘,这公主之嫁难道不是陛下说了算?若是陛下说了算,那么自然也是无可奈何,你就别逼他了。” “是啊,夫人。”一旁的房玄龄也赶紧打圆场,笑道:“陛下逼婚,子然哪里敢拒绝,你说是不是,你就别为难孩子了,他也是有苦说不出的啊!” “有苦说不出?有什么苦?我不管,喾儿,玉珠我可是交给你了,你要给她一个交代。只要你能让她满意,干娘我也就不为难你,知道吗?”卢氏夹起一些青菜,放于碗中,随后又小口的吃饭。 孟喾点头,沉声道:“我知道了干娘,我会给玉珠一个交代的,你不用担心!” 他口头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难受得要死。早知道驸马若是还想纳个妾都是需要皇上同意的,如今卢氏要他给房玉珠一个交代,那可是难办得要死,孟喾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凝重的盯着碗里的饭菜,心里很是无奈。若是长乐公主能够理解,那恐怕还有希望将纪慕凌、房玉珠都娶回家,可若是长乐不同意,他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这个大唐是李世民的大唐,是李家的天下,他是臣子,是百姓,哪里敢和天子对峙。 房遗爱面色也是凝重,赶忙打圆场,说道:“吃饭吃饭,吃好了慢慢聊不是!” “对啊,子然,先吃饭,待会去玉珠那里,和她好好谈谈吧…”房玄龄也很无奈,毕竟他的小胳膊拧不过自己夫人的大腿。 孟喾轻笑,低头吃饭。 这个夜宴真是让他头都大了,原本以为回到长安可以好好自在一番,没想到又陷入婚姻危机,真是让他难受。 果然啊,生活不仅只要眼前的苟且,就连远方也是苟且啊! 不过话说回来,孟喾这个人的确有些无能,面对李世民,他总不想招惹,但他也有所顾忌,害怕李世民拿他的家人开刀,到时候再后悔,恐怕就来不及了,所以他才会小心翼翼的。 哎,算了,找个时间跟陛下摊牌吧!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三章 情长 吃过饭,孟喾看着自己撑着的肚子,不禁摇头,随后运转内气将肚子里的东西消化掉。 内气本来就是有着热量的气体,可以加快将食物震碎,帮助肠胃吸收,而孟喾做的不过是将食物震碎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于武者而言,内气的存在本来就是让生活更加简便的,并不一定要打打杀杀。 打打杀杀的多不少,就算是没有打伤人,打到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若是能够将内气用到合适的地方,那自然可以解决很多麻烦不是,何乐而不为呢? 孟喾看看肚子的大小,这才满意的点头,觉得腹中舒服了很多。他刚要抬脚去房玉珠所在的院子,就被后面跟来的房遗爱拉了一把,差点被自己那蛮力十足的大哥扯倒。 “子然,你和长乐的事情可不是我说漏了嘴,是爹他自己招惹不得娘亲,这不怪我。不过你也别怪爹,娘的本事你也知道,这个家里,没人敢招惹她。不过长姐对此事可是不知道的,你还是想想如何跟她解释吧,哈哈!”房遗爱心灾乐祸的一笑,也跟着摇摇头。 想到房玉珠,孟喾无奈的摆摆手,叹息道:“大哥,你可真是我的亲大哥啊。好了好了,明日我恐怕还要回去听封,现在我去找房小姐,就不和大哥聊了!” 他拱手施礼一拜,随即走向房玉珠所在的庭院,身影灵巧,速度极快的消失在中庭的门户外。 “哦?子然的轻功已经如此高深莫测了?真是厉害啊!看来这一次高丽之行不仅仅让他的心成长了,就连功夫也长进不少,呃?话说子然的功夫是谁教的?”房遗爱纳闷,不过也回屋休息了。 月色靡靡,庭院中的紫竹摇曳,发出咋咋的响声。 孟喾走到房玉珠闺房门前,停驻在那里不敢动弹,然后又在门前走来走去,就是不敢敲门而入。 …… 久久,里面终于传来一句话。 “你就这样外面待着?不进来吗?”房玉珠的语气清冷,又有些失落的说道:“孟子然,你变了好多啊。头发白了,却更加成熟,更加像个男人。现在的我已经看不清楚你还是不是原来的孟喾,我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你和长乐公主的事情,其实我早就猜到,只是我不愿意去理会,只希望有一天你能亲口告诉我。但今日母亲提起,不知为何我心里一沉,鼻子发酸,身体发软,很是不适。” “你还是不要进来了,我累了,以后若有闲暇,我们再谈吧!” 说了这么多,概括起来就是一个意思: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说话。 孟喾深吸一口气,手中出现白气,轻轻印在那房门之上,直接震碎里面的门栓,然后推门而入。他的眼睛落在床榻旁的房玉珠身上,步伐迅速的走到她的身前,沉默了。 明明都进来了,他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就好像有什么堵住了他的嘴,让他说不出来一样。 …… 房间沉静无比,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孟喾也厚着脸皮,坐到房玉珠的身旁,不管身边的姑娘如何挣扎,他还是强硬的拉着她的手,笑道:“你哭的样子真难看,以后别哭了,知道吗?我和公主的事情,我也是被逼无奈,不过你也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也是干娘她定下的,若是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也不会强求的,但若是你愿意嫁我,我也一定娶!”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办法风光大驾的将你娶回去,但不出一年我就能坐到,你别生气,可好?” 房玉珠挣脱孟喾的手,有些生气的说道:“孟子然,虽然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你我并不合适,我知道你对我并没有感情,反而对长乐公主多多少少会有些在意,当初我们的婚事也是母亲一人决定,做不得数!” “你不用担心,我会和母亲说明的!” 这丫头站起身来,和孟喾拉开距离,不想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哦?” “呵呵,既然如此,那是我多虑了!房小姐这样认为也是对的,不过还是由我去和干娘说明吧,毕竟我是男人,也得有些担当,你还是不要去了!”孟喾苦涩一笑,有些失落。 “好!就由你去。”房玉珠点头一笑,随后说道:“孟子然,天色已晚,我想要休息了,你还是去客房休息吧,小环已经给你手气好了,就在一旁的院子里。” 孟喾闻言,立马拱手施礼,缓缓退去。他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这里是房玉珠的闺房,而它的主人已经下了逐客令,再继续死皮赖脸的,那就不好了。 出了门,他习惯的将房门带上,这才想起房门被他刚才弄坏了,不禁又打开门,走进去,找到一根凳子,将它的一只脚弄断,轻轻的放在桌子上。 他淡然的看着一旁的房玉珠,笑道:“房小姐,待会儿你便用这凳脚锁门吧,真是惭愧!” 说完,他再一次退去,这一次没有回头。走了不足百来步,他便走到卢氏为他准备的客房,房间里还亮着灯,他直接推门而入,顺手带上门栓,随后解衣欲睡。 可是一躺在床上他却是睡不着,心里虽然有些难受,但睡不着的原因并不是在房玉珠身上。他本来就是失眠症患者,再加上如今已经半步九重天,睡觉对于他来说就更没多少用处了。 他静静的坐在那里,继续修习内功心法,体内的内气也将他包裹起来,让他与世隔绝。 而此时此刻,在房玉珠的房间里,这个姑娘也没有入睡。她直挺挺的坐在书桌前,拿起自己的笔,轻轻的写下两行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短短两句,如诉衷肠,房玉珠惨淡一笑,喃喃道;“这样你就不会为难了吧,孟子然……” 她是传统的姑娘,也很保守,既然卢氏已经将她许配给孟喾,那么她心里也就认定孟喾是她未来的夫君。但是如今孟喾要做驸马,不能娶她,她自然也不会让孟喾为难,所以才说了刚才那一席话。 月色入户,多情的人儿却是未曾入睡。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五章 李世民的戒心 太极宫。 一旁的书房里,李世民一脸倦容的在阅读这几天的奏折,看着那又长有多的奏折,竟然有一大半都是打压孟喾的,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这孟子然垄断长安的布料、酒铺,就连乞丐也被他拉拢,弄了一个报社牟利。哎,他这么一做可是得罪不少人,萧氏、韦氏、杜氏都在都视他为眼中钉,真是匪夷所思。”李世民一笑,放下奏折,端起茶杯,缓缓喝下。 他淡然的看着不远处的的锦龙卫,一脸的冷笑,骂道:“朕让你去跟着他,让你汇报他的一举一动,你做了些什么!!?” “他是朕的功臣,是大唐的福气,你竟然敢说些粗鄙之语去辱没他,真是蠢猪,你这样说,不就代表朕这样看他的?以后孟子然恐怕再也不会为朕尽心尽力办事了。” “蠢货,自己去大理寺受监一月,滚!” 那锦龙卫一愣,心有不甘,他明明是替李世民呵责孟喾,如今却被圣上一顿臭骂,很不解的问道:“陛下,你让我监视他,不就是不相信他吗?那个孟子然可是侠宗的少主,若是不加以打压,以后恐怕会不听使唤。” 李世民闻言冷笑道:“朕让你监视他的确是害怕他侠宗扰乱,那可不是小事,可以乱国。但朕没让你说那些训斥他的话,混账东西,你知道他在高句丽遇到多少危险吗?你知道长安的百姓如今都能穿上衣服,都是因为他吗?” “真是狗屁不通,如此愚蠢还待在锦龙卫做什么?滚,朕不想看到你!” 那锦龙卫一愣,面色阴沉,赶忙退下。 如今李世民虽然震怒异常,但其实心里却是觉得这个锦龙卫做的不错,但他又不能责怪孟喾,所以只能借着锦龙卫打压孟喾一番,然后自己再做老好人,赏赐孟喾,也算是不错的警告。 他长叹一声,看着那窗外的月色,不由想要出去走走。外面的空气清新,也可以排解最近奏折太多的烦躁。 就在他刚走到太极宫的城墙旁,准备好好欣赏今晚的月色,就被一阵惊呼吓到。 “父皇,我听说孟子然回来了?这是真的吗?” 长乐一脸平静的走来,胸脯跌宕起伏,喘着粗气,很是淡然的说道:“稚奴那个臭小子,明明是他的先生回来了,他竟然让我来问父皇,真是可恶,要不然那臭小子苦苦哀求,我也不会这么晚来打扰您了。” 她把一切责任都推给李治,以此来遮掩自己心中的羞涩。 朕的丽质啊!怎么撒谎也不会,把责任推给稚奴,不就是想问问孟子然那臭小子到底回来没有,真是笨丫头。 李世民无奈的一笑,他早就知道自己女人是故意拿李治做挡箭牌,但也不好拆穿,只能笑着说:“哈哈,稚奴那小子竟然如此想念孟子然那小子,恐怕又想去孟喾身边学习吧!好说好说,明日朕便问问稚奴,看看这他想要干嘛?” 说到这里,他还故意看着一旁的长乐公主,弄得长乐一脸通红。紧张的说道:“父皇,不要问稚奴了,是我想问孟子然回来没有。好歹我和他也要婚约,他明明进宫想你请安,竟然没有来昭华宫问候一声,真是可恶!” “好说好说,既然如此,那朕明日就不封赏他了,让他进宫来领二十大板,然后再把他关进大理寺,如何?”李世民故意打趣,缓缓走动起来,看着一旁的茶树,心中冷静以待。 反观长乐,她却是紧张得很,立马不乐意的说道:“父皇,你是国君,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呢,既然孟子然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受您赏赐也是应该的,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啊。而且我,我也只是说说,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父皇你会错意了。” 会错意?丽质真是不实诚。 李世民会心一笑,赶忙说道:“明日他应该会在家里听封,要不你替朕去封赏他,如何?” “好!那个……不好!不是……也不是不好,就是那个…好吧!既然是父皇的命令,那么丽质一定会帮父皇分忧的!”长乐一听见自己的父皇让她去封赏孟喾,不由激动起来,有些语无伦次了。 她实在是很久没有见到孟喾了,心里很是想念,每日每夜都在昭华宫里待着,她都快闷出个鸟来。如今孟喾回来了,她又可以去和那死鬼吵闹,生活又充满乐趣了。 而且明日也是她和孟子然定下婚期的日子,作为姑娘家,她自然很看重这个问题,也想要看看孟子然的态度。毕竟成亲也是一生一次的人生大事,她不想草率。 “好了,时间也不早,明日你就去孟子然那里封赏他吧,也好和他叙叙旧,你不是很想揍他吗?朕许了,明日你就替朕揍他,记住别打脸,他本来就丑,若是再被你打肿了脸,会让人笑话的。”李世明一本正经的调侃,好不正经的挑战时代的下限。 长乐一愣,赶忙躬身施礼道:“诺,长乐下去了,父皇也早些休息,莫要太劳累。” 说完,她立马退下,看着太极宫的城墙走向昭华宫。厚厚的城墙遮挡着夜晚的凉风,长乐缓缓走回自己的寝宫。 而李世民也回到书房,继续批阅那些奏折。 他冷冷一笑,脸色再次一变,喃喃道:“孟子然,你还是安分一些,朕知道你的内功修为已经达到和裴旻相差无几的程度,也算是个人才。既然你无心为朝廷办事,那朕也不为难你,不过你要好好对待长乐啊,安心做一个驸马爷就好,可别有其他想法啊!” 一边说着,他还一变写着诏书,明日要给孟喾封赏,他以前要准备好,还要就是在诏书里定下长乐与孟子然的婚事。 尽管天色已晚,但他的书房里还是灯火通明,不曾熄灭。他准备在做完这件事之后,就去睡下,免得明日早朝精神不好,又让那些文臣武将有话可说。 “哎,上一次孟子然让我将青雀逐出去,然后处死太子。虽然他没有说得那么明白,但意思就是这个。也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将这两个孩子这样处置,哎,都是观音婢的孩子,我到底该如何是好?”李世民满脸惆怅,再次叹息。 最后他还是没有拿定主意,只能在那金丝龙床上好好休息。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六章 封候 一大早,长乐就起来坐到铜镜前梳妆打扮,想要用最好的面貌去见孟子然那个死鬼,也好给他留下一个好幸运,让他知道自己也是很斯文的。 一旁给她整理头发的雨蓉真是哭笑不得,一边梳理着那乌黑浓密的头发,一边打趣道:“殿下,你今日就要见到你日思夜想的孟子然了,不过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太激动了,若是你一去就表现得很想他的样子,恐怕他会就得你要整他,疏远你的。” “不是我多嘴,殿下,你自己想一想,孟子然对你的态度如何,他每一次都让你难过,你可要学聪明一点,别让他牵着鼻子走啊!” 雨蓉一副过来人的模样,仔仔细细的给一旁静若处子的长乐提建议,生怕漏了一点。她不仅仅是长乐的侍女,也是长乐的姐妹,自然见不得孟喾欺负自己的公主殿下,所以才会多嘴说这些。 对于孟子然的和长乐的事情,雨蓉也是头都大了,两人冷不丁的就闹不愉快,真是让她匪夷所思,若不是知道长乐和孟喾从未见过,她还真以为这两人前世到现在都是冤家呢。 长乐安静的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面容,苦苦的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我和他都是要强的脾气,明明是讨厌对方的,就算喜欢说不出口,无论如何都是口不对心。” “其实我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很是单纯,仅仅是和阴玄机他能一样的朋友情意,虽然我是姑娘,他那放不下的大男子主义又会想要照顾我。可是我知道,他不过是害怕我父皇而已,不过,不试试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论如何,这一次我一定要和他摊牌!” 她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一定要和孟喾说清楚,她对孟喾有意,她心里有孟喾。但是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若是被拒绝那该怎么办,若是孟子然从此不搭理她又该如何,这一切她都不知道。 不过那又如何,如今她要和孟子然成亲了,只要成亲了,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也不怕自己的男人被别人抢走了。 “殿下,你到底再说些什么啊!你是不是胡乱在说些傻话,你若是真的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孟子然,以后他肯定会欺负你的,你也不想想,他到处拈花惹草,你真的能忍受么?” “上一次他还那样凶你,你真的想和他好好的过日子,要不你还是跟陛下摊牌吧。若是你真的嫁给孟子然那个混蛋,日后恐怕真的会气死,你真的能忍受?” 雨蓉的嘴滔滔不绝的劝阻道:“我也是怕殿下你伤心,你一股心思都在那孟子然身上,这样真的好吗?不是我说殿下的不是,哎呀,我都混乱了,到底该帮你还是该阻止你,真是麻烦死了!” 就连她一个局外人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孟子然和长乐的问题真是太麻烦了,很难解决。 “好了,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长乐穿好衣服,准备出发之前,又吩咐道:“雨蓉,你和裴旻两人的日子也近了,还是多忙活一下,知道吗?” 雨蓉答应一声,也退下了。 …… 随后,长乐一个人坐着马车,一路赶往孟府,准备给孟喾封赏。 而另一边,孟喾才起来,一股脑的穿上衣服裤子,忙忙碌碌的跑到厨房里去打了一盆热水,洗漱以后,准备赶回宅子,迎接李二陛下的封赏。 他刚走到庭院就看见房玉珠,不由失神,摇头叹气。他的《夜影》瞬间催动,顷刻间的速度登峰造极,身轻如燕的跳上屋顶,一路奔走跳跃,迅速回家。 他的内气浮腾,脚底生风,极速的跳跃在一家家屋顶之上。他必须要在封赏官吏来之前回到自己宅子,不然就是怠慢了天子,可是动不动就会杀头的。 “该死,差点睡过头了,真是糊涂,今天可是封赏的日子,还好还好,那官吏应该没有到吧?”孟喾喃喃自语,一路奔走,轻盈如飞。 就在一旁的街道上,人影散乱。 “嗯?那是孟子然嘛?他会武功了?” 坐在马车里的长乐忽然看见孟喾的身影,不由疑惑,嘴角也淡淡上扬,轻声说道:“不过半年而已,他已经变化这么大了么?孟子然,你到底变了多少啊,会不会已经忘记我了?” 随后马车颠簸,一路驶向孟府。 孟喾也刚刚回到自己的家,刚推开门,准备吩咐大家接应要来的封赏官吏,就看见一群人早就站好在哪里等候了。 章达子一笑,立刻说道:“少爷,你回来了啊,快些过来,等一会儿就要给你封赏了。” 纪慕凌面露喜色,笑道:“喾哥儿,快过来吧。” 章二和王氏也跟着说道:“少爷,过来吧!” 听见他们的话,孟喾也是淡淡一笑,赶忙过去和他们站在一起等待着陛下的封赏。 …… 不久,马车驶来,长乐领着一群端着锦盒的随从,他们步伐很是沉稳,一步步走来,没有半点拖沓。 长乐今日也是端庄,代表着皇家的威严,他不能有半点放松,稍有不慎丢了皇家的脸面那就不好了。 孟喾抬头,看着长乐,笑道:“没想到是堂堂的长公主来此封赏某家,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草民孟子然参加公主殿下!” 说完他双膝跪地,不敢抬头,一旁的纪慕凌等人看了,也立马跪下,不敢怠慢分毫。 他们都知道无论是谁来都有跪下,就算是一个太监来,他们也得跪下。更何况是堂堂的皇家长公主来此,他们更不敢有所不敬之礼,若是不敬,那就是瞧不起皇家,怠慢了天子。 “呵呵,孟子然听旨。” 长乐一笑,摊开圣旨徐徐道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孟卿忠肝义胆,日夜奔波,终于攻下朕的心病高句丽,应当封赏。又因孟子然创造纺织机、唐犁,为百姓解决衣食问题,朕赐封为辅稷侯,官居五品,特赦不上早朝不问朝政,另赏黄金万两,奴婢二十。” “昔日朕承诺将长乐公主许配给你,择日七月初七,即可完婚,钦此!” 孟喾抬手,双手封赏接旨,缓缓说道:“微臣接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身后的人也叩首一拜,悠然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七章 长乐,长悦 1孟喾淡然的站起身来,黑炭似的脸平静无比,毫无波澜,就连平日见到长乐的厌烦都没有了。 他捧着圣旨,小心翼翼的放到中堂的架子上,生怕被长乐抓住把柄似的,一步步都很小心,几乎没有发出一点脚步声。其余人看见他这个样子,皆是纷纷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只能自顾自的偷笑。 主要还是孟喾的样子太搞笑了,像一个偷东西的小毛贼一样,鬼鬼祟祟的。他把圣旨放好,随后又卑躬屈膝的看着长乐,笑问道:“殿下,臣已经接旨,殿下还在此处等候,不知还有何事?若是有重要的事情,不妨直说,这里也没有外人不是。” 他这样说无非是想要赶走长乐,不想这个丫头继续待在这里,让他心烦。在他眼里,长乐就是看不起他的,既然如此,何必相互多多纠缠,还不如眼不见心不烦。 “孟子然,你这是什么话?既然父皇已经讲本宫许配给你,那么本宫将来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本宫就不该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吗?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欢迎本宫,还是不待见本宫?”长乐不喜,一脸怒意的瞪大眼睛,冷冷的刮了孟喾一眼,心里难受。 她再怎么说也是公主啊,这孟子然竟然不给她面子,当着这么多的面要赶她走,真是把她气得不行。她两手掐腰,在心里暗骂几句随后又看着身后的随从,更加生气了。 笑,你们也笑我,都是孟子然这个臭家伙,就这么不想见我吗?混蛋! 她回头吩咐道:“你们把东西放进屋里,然后自己回宫吧,本宫待会儿再回来,听明白了?” “明白!”那些随从立马将锦盒放进中堂的桌子上,随后屁颠屁颠的离去,不敢回头。 见他们都走了,孟喾不由打趣一句,笑道:“果然不愧是公主殿下啊,面子就大,让那些随从滚,他们就屁颠屁颠的滚了,呵呵!” 哼哼!知道就好,看你还敢惹我。 长乐满意的点点头,挺直胸脯说道:“孟子然,我的确有事和你商量,你跟我去通明湖谈谈如何?你这才回来,肯定没有去那里喝喝茶吧?要不要一起去?” 通明湖,那个地方的确是一个适合闲谈、饮茶的地方,那里能让人心平气和。微风吹来的空气也要新鲜不少,再加上一旁的湖水、杨柳,那更是让人心旷神怡,孟喾回来匆忙,也没有去那里坐坐,今天倒是可以去去。 “好,既然殿下都说了,那么某家也不敢拒绝,请!”他淡然的一笑,躬身行礼,作出一个请的动作,让长乐公主先行。 长乐点头,转身离去,她今天穿着暖白色的长裙,裙角绣着一朵朵的茉莉花,不仔细看还看不见。鬓角也梳理过,故意在头顶上盘扎的头发也煞是好看,就连那金簪也无可挑剔的贯穿整个盘起的头发,让她更有女人味道。 她走路的姿势极为端庄,不如平日里的大大咧咧,今天的腮红也很特别,是淡淡的茶红。她的眉毛有修过的痕迹,修得更加的细长,更加搭配她身上的白裙,手中的金镯子,头顶的金簪,还有那盘起的头发。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惹眼,就连孟喾也注意点这些不同,但他却没有什么动容。他回过头去看着纪慕凌等人,笑道:“我中午回来吃,你们做好饭菜等我,知道吗?” 纪慕凌点头一笑,笑得很是自然,她心里很高兴,因为孟喾会回来吃饭,她自然高兴。 随后,孟喾跟着长乐一起又在街道上,两人一路上也说不出什么话,彼此互不干扰,就这样走了不少一段路。 “孟子然,你在高丽可遇到什么趣事,能和我说说吗?”长乐一改平日的骄横,斯文的看着孟喾,眼睛里全是期待。 说实在的,若是她不说话,估计孟喾也不会主动跟她说话,所以她还不如放下面子,自己主动找这个死鬼说说,也好缓解尴尬。 孟喾微微一动,低头看着身边的姑娘,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动容,笑着说道:“殿下,高丽之行,趣事极多,最有趣的莫过于杀人。小人在高丽杀人不止千百,那种感觉是很舒服的,你知道吗?” “哈哈,怎么别吓着了?” 长乐一愣,目光闪烁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她心里嘀咕道:看样子臭家伙也不像说谎,那他到底杀了多少人,杀的又是什么人? 饶是她也在这一刻看不清楚孟喾的面目,看不清近在咫尺的少年到底在想些什么,到底变了多少。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不论孟喾的作为如何,只要他没有背叛大唐,没有背叛自己,其他的都可以原谅。 “孟子然,你的头发怎么都白了?你在高丽遇到很多危险吧?是不是受了很多苦啊?是不是受了很多苦伤?” “我……” 长乐有些激动,难以自持的掉下眼泪,很是委屈的说道:“都是我的错,若是我不逼你,让你娶我,你我不会去高丽那个地方,也不会受那么多苦,都怪我!” 听到这个,孟喾竟然有些惭愧,他还以为今日长乐来是为了打趣他,没找到的是这个丫头竟然因为自己头发变白而如此自责,他心一软,不由说道:“殿下,这是我练功所致,无碍的。还有就是臣去高丽并非因为与你的承诺,而是因为那里百姓也遭受祸乱,我看不下去,这才请求陛下让我去的,也是为了避免两国开战。” 长乐一愣,静静的擦拭着眼泪,随后问道:“孟子然,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为什么你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冷漠,好像我和你有深仇大恨似的。” 深仇大恨,这个倒是不至于,不过也好不到哪儿去! 孟喾撇嘴,笑道:“也不是,只是殿下出生尊贵,我有些不习惯,仅此而已。殿下莫要多心,我们成亲的日子也定下了,七月初七,这个日子真是不好,不知道陛下为何选在那一日,难道是有什么深意么?” “那是母后生日,恐怕父皇也想要母后知道我要成亲了吧!”长乐眼神落寞,苦涩一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里沉痛。 长孙皇后么? 孟喾一愣,却看见神情恍惚的长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八章 变了许多 清风徐来,通明湖也泛起一阵阵波澜,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街道上的杨柳还有来往的行人。偶尔也要一两条鱼儿腾越起来,嬉戏空中,溅起一朵朵水花。 石亭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里面还有一张桌案,一副茶具和一个火炉。这是当初房遗爱自己想要喝茶准备的,没想到后来竟然成了大家共用之物。 孟喾给炉子生火,随后又从一旁的水缸里打水冲洗那水壶,自顾自的煮起茶来,将长乐晾在一边。他突然发笑,打趣道:“殿下,不久你我就要结为夫妻,你我还是约法三章的好。” 约法三章? 长乐一愣,她其实不想约法三章,不过孟喾都这样说了,他自然也不能低声下气,只能强撑着说道:“尚可,约法三章便约法三章,不过今日你就是为了这个才叫我来这里单独谈谈的?” 孟喾端起水壶,开始泡茶,他的手上对比着一层白气,将他的手保护起来,以免被滚烫的茶水烫伤。长乐自然看不见白气,她没有习武,体内没有开辟气海,就不知道孟喾在搞什么花样。 茶水沸腾,缓缓的流入那只有几片茶叶的茶杯里,缓缓笑道:“可不是么,殿下。你和我之间不也是相敬如宾,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么?以后我也希望如此,你觉得呢?” 他轻轻拿起茶杯,运转内气,将茶叶压制在杯底,然后将茶水倒进另一个茶杯里,然后推到长乐身前,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长乐安然的拿起茶杯,轻泯一口,觉得味蕾杯那淡淡的茶香刺激,不由笑道:“孟子然,若是我不呢,你又能如何?” “不能如何!殿下是殿下,我不过是臣子,怎么敢拿殿下如何。”孟喾冷笑一声,站起身子,走到长乐身前,笑道:“不过殿下你不怕吗?若是你和成亲,你就是我的娘子,那么我可以对你做坏事,你不怕吗?” 坏事?什么坏事? 长乐先是一愣,后面突然反映过来,不透面色一红,嗔怒道:“那也是成亲之后的事情,孟子然,我已经不想和你吵了,我心悦你,你呢?” 哈!!?什么!!? 孟喾差点摔到湖里,不由大惊失色的盯着长乐,一脸茫然的问道:“殿下,你可不要开玩笑,我俩不是死对头么,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说些胡话,真是的让摸不着头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不会是又想整蛊我吧?” 他渐渐的和长乐拉开距离,一脸的嫌弃,脚底生风,想要溜走。就在他惊讶之际,长乐突然一愣,激动的说道:“我没有说胡话,孟子然,本宫就问你一句,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沉默,周围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仿佛只剩下孟喾和长乐两人。孟喾盯着长乐,不由心跳加速,但还是无可奈何的说道:“殿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孟子然了,不是那个很简单,很怕死的孟子然。我不知道我对你是否存在爱意,也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情感。” “不过,我答应你,我迎娶的那日,一定是历史以来,历代以来最为盛大美丽的婚礼。你的嫁衣,我亲自设计,将来会拿给你,我也会对你好,对你负责。但你要给我时间,我俩都需要冷静冷静,好好想想!” “若是你不需要想一想,那么请给我时间,让我想想,可好?” 面对孟喾的请求,长乐只能点头答应,不去逼迫他。她突然深吸一口气,很是不服气的问道:“孟子然,你不喜欢我,为何还要写那么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为何还要写信给我,你分明就是喜欢我,你还不承认,你说你是不是混球?” 她一脸的不满,很想一口咬在孟喾那坏人的脸上,以解心头之恨。不过她今天穿的女装,难以伸手动脚,不然他早就动手揍人了,反正她父皇也说过这事情的。 死了死了,这个丫头面色难看,恐怕想要揍我…… 孟喾不由觉得心惊肉跳,看着长乐,赶忙陪笑道:“哈哈,殿下,刚才我是说笑的,我喜欢殿下的,不然我也不会主动向陛下请求赐婚不是。” “殿下喝茶,别把脸气歪了。” 他深怕被长乐胖揍,所以才会这样低声下气的说好话。不过长乐似乎不买账,一脸嫌弃的冷哼一声,随后举起茶杯,喝茶解渴。 就在两人拌嘴之际,外面乌云大作,下起了惊天大雨。雨声霖霖,就连通明湖也渐渐的被水波覆盖,仅仅只剩下石亭旁边未有涟漪。杨柳被风吹打,柳枝飘扬,柳絮乱飞。 孟喾一愣,皱眉骂道:“这天气真是变化多端,这雨下得如此之大,若是连续几天,黄河汛期将至,若是这雨太久,定州、金州、洛阳都会遭殃的,该死!” 就在他喃喃自语之际,一旁的长乐却是来了兴致,开口道:“杨柳湖畔雨声霖,我与客君对酌沁。” 握草! 你竟然还有心情吟诗,真是服了你了,我的殿下! 孟喾嘴角一抽,看着那雨水,不由大震,立刻说道;“殿下,我还有事,先行告辞,还有告诉陛下,黄河汛期将至!” 说完,他一溜烟的走了,一路飞奔回家。 长乐一愣,看着外面茫茫的大雨,不由怒道:“混账孟子然,竟然把我丢在这里,我该怎么回去啊?” 她气得要死,直挺挺的坐在石亭里,给自己斟茶。她原本高兴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看见孟喾离去,不由空落落的,好像突然失去了什么一样。 不过她也没有去深究这种感觉,现在的的她只想知道如何回去,如何才能不被雨淋着回去。 …… 不久,孟喾再次回来,走到长乐身边,问着她身上的香气,不由苦笑道:“怎么?殿下刚才怕是在咒骂在下了,我一路上可没少打喷嚏。不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诺,这是雨伞,你随我一起回孟府,乘上马车回宫吧!” 长乐一愣,不由脸色微红,她又注意点孟喾离她很近,脸上好像被火烧一般,扭过头去,答应道:“好!” 孟喾一笑,陪着她一起回去,不过孟喾并没有撑伞,而是直接行走在雨中,丝毫不惧怕那磅礴大雨。 他周身被罡气包裹,那些雨点落在他的罡气上就被蒸发,碰不到他分毫。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六十九章 火药味 看见孟喾行走在雨中却安然无恙,长乐一愣,好奇的触碰他的肩膀,有纤细的手指戳了戳孟喾的臂膀,触碰到那扎实的肌肉,不由脸色一红,一股害羞的小姑娘模样。 她抬头看着一旁的孟喾,笑着问道:“为何你能在雨中行走而不被淋湿?难道这就是裴旻他们所说的内气散雨?” 面对长乐的问题。孟喾也是很无奈啊,这个事情很明显的,根本不用解释,可是眼前的丫头却硬生生要问,她也没有办法,只能勉勉强强的回答说道:“的确是这样,武者可以御气,自然也就能够将那些雨点弹开。这是很平常的事情,不然我也不会来接你了,这么大的雨,会变成落汤鸡的。” “而且殿下身份尊贵,若是被雨淋湿,陛下恐怕也会怪罪我,到时候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面对孟喾的解释,长乐很受用的一笑,也不多去搭理,就这样迈着脚,一步步的赶回孟府。 而孟府门前,马车给在那里等待着,一见到长乐归来,那车把式赶忙迎接,生怕惹得这位公主殿下不高兴。 “殿下,快些上马,如今大雨磅礴,继续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你看这几个随从也淋湿了,还是赶紧回去吧!”车把式赶忙低头行礼,回头看着那几个衣服湿透的随从,不由叹气。 他们虽然被叫进屋内躲雨,但刚才孟喾回来之前,他们可是出去寻找长乐的。若不是半路上遇到孟喾,他们还要一路走到通明湖,将长乐公主接回宫里去。 “不必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候,吃个便饭,等到雨停了再走也不迟,我想孟子然他深明大义,也不会拒绝我们的!”长乐轻笑,一脸得意的走进宅子,直接走到中堂坐下,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纪慕凌等人见状,立刻去忙活,烧火做饭,深怕怠慢了这位身份尊贵的公主。不过聂弘和嫦曦倒是不在意这些,他们两做在一起交流,说一说一路上的没事,嫦曦也会给老爷子讲讲冰河裂谷里面的故事,两个人自顾自的谈天,将长乐晾在一边。 “好了好了,你们也留下吃个便饭吧,舟车劳顿,又要伺候殿下,你们辛苦了!”孟喾很是无奈,摆摆手,让那些随从进来。 他也无可奈何,万万没想到长乐今天赖在这里不走,他还是第一次发现这个丫头如此厚脸皮。不过他也没有觉得厌烦,反而从心里有些高兴。 “那就谢过侯爷了!”车把式和其余几个随从刚忙行礼,道一声谢。 …… 随后整个孟府也开始忙起来,中堂中站在一群闲人,还有一老一少在那里有说有笑。 “嗯?喾儿回来了,对了,刚才我和嫦曦丫头说到冰河裂谷,听说她们部落的规矩就是亲了嘴就要成亲,你可知道这么一回事?”聂弘一笑,声音高亢,故意让长乐听见。 我去!老爷子,你真的是我的亲师傅啊! 孟喾面色僵冷,回头看看怒火中烧的长乐,不由尴尬一笑,道;“哈哈,都是胡闹的规矩,没事没事。嫦曦这个丫头真会开玩笑,真是的,和小孩子一样,就知道颠三倒四的。” 说完,他随即拿起一个大饼塞进嫦曦的嘴巴里,让她闭嘴。不过长乐也不笨,自然看得出来其中的猫腻,不过她也没有拆穿,毕竟孟子然到处拈花惹草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呵呵,孟子然,没想到你艳福不浅嘛,这么娇滴滴的美人竟然主动对你投怀送抱,也难怪你在我面前如此冷漠。不过我可告诉你,你要想接她进门,得问问本宫和父皇同不同意!”长乐也丝毫不让,硬生生的怼聂弘一脸。 她平静的脸掩盖了心里的难受,不过目光却是在嫦曦身上扫来扫去,不停的打量着那如同猪一般的吃货。 “呵!这就是大唐的公主殿下吗?真是美丽动人,我看了都有揽入怀里恩爱一番。孟子然,你别怕,我是不会介意的,你可以和公主成亲,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嫦曦面瘫似的冷笑再现,一边吃东西也不忘补刀。 她的冷笑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大家皆是一愣,脸上浮现出黑线,暗道:这个丫头,笑容也太诡异了…… 孟喾也是欲哭无泪啊,不过他早就习惯了嫦曦的笑容,自然也不觉得奇怪。而一旁等候的随从和车把式则是吓得不轻,恨不得立马离开。 那个姑娘是什么意思?是嫌我们在这里碍眼么?怎么那样诡异的笑着,还不停的吃着大饼? 车把式和几个随从心里在滴血,若不是碍于长乐公主,他们恐怕早就跑路了。就在这里蹭饭恐怕是他们一生最错误的决定,毕竟这里的都是大神,一个人公主、一个是侯爷、一个人高深莫测的老人、还有一个是诡异笑容的丫头。他们真的把持不住这种场面,心惊肉跳,手心冒汗。 “哎,都在说着什么呢?饭菜马上就好了,待会儿大家吃了饭再聊,真是!”孟喾摇头,看着纪慕凌端上一桶饭来,不由一喜。 救命的可算来了,再不来我恐怕应付不住这两个姑奶奶了! 他走向纪慕凌,跟着她一起去厨房帮忙端菜,这一下整个中堂才安静下来。聂弘喝着茶、嫦曦吃着大饼、长乐也喝着茶、车把式和随从战战兢兢。 不久,饭菜上齐了,孟喾坐在上位,其余的人环桌而坐,齐齐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而车把式和几个随从自然挤不下了,只能在一旁围了个小桌子,自己吃自己的。 一股火药味弥漫在饭桌之上,孟喾低着头吃饭,也不去搭理那股火药味的来源是谁,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吃饭。 “那个孟子然,明天我想去灯花楼吃烤鹅,你带我去得不?”突然嫦曦一句话打破了平静,火药味也更加浓郁了。 孟喾抬头看着一脸期待的嫦曦,恨不得打死她丫的,不过他有偏头看着一旁的长乐,心生寒意,暗道:哎呀卧槽!如果我说去,恐怕长乐这丫头会宰了我,若是说不去,嫦曦恐怕会揍我,我特么该如何是好? 他面露为难,最后无奈说道:“好,明日殿下可也有时间,一起去如何?” 嫦曦一笑,点头继续吃饭,而长乐也是默默一笑,很是受用。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七十章 猜测 庭院中,聂弘正在指导孟喾的《青玄剑谱》,剑谱的第七剑要练成很难,孟喾这么久也没有触摸到入门,所以才会请教老爷子,想要解惑。 毕竟这剑谱来历神秘,而且被誉为天下第一剑谱,其难度也非同小可。尤其是第七剑青玄,自古以来练成的人少之又少,加上聂弘也就只有三位练成,所以孟喾想要练成这最后一剑,需要的不仅仅是自身的感悟,更多的是前人的指导。 “喾儿,第七剑青玄历来很难练成,而且每一个练成此剑都有所不同,它需要的积累,需要自己的感悟,需要结合自己的武道之路,才能练成。与其说第七剑是练成,还不如说是自创而成,你也看到了,剑谱上就是一页空白,没有详细的修习之法,所以你要靠自己悟出属于你的第七剑,青玄!”聂弘收起长长的竹筒,老神在在为他解释,不厌其烦的说明第七剑如何才能练成。 武道之路?积累? 孟喾神色动容,身体周围流动的白气渐渐浓郁,弹开那黄豆大小的雨点,雨水从他身前流下,成了水幕,将他笼罩在里面,他喃喃道:“到底要如何积累?我的积累还不够么?我的内气浑厚无比,哪怕是九重天武者也不如我,难道还不够?” “不对不对,既然老爷子能够在八重天之境练成第七剑青玄,那么所谓的积累就不是内气浑厚程度上,而是剑招上。所谓剑以生灵,才能悟道,若是我能够将剑法修炼到裴旻那个层次,恐怕就能练成第七剑,现在的我还差太多。” 他淡然一笑,身上的水幕散去,化作一股股的气体消散。他也总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不足,决定暂时放下第七剑,好好积累剑道,将来才能悟出自己的青玄一剑。 “老爷子,待会儿我恐怕还要去一趟相府,若是长乐公主要走,还请您替我向她说一句抱歉。好了,我先过去了,老爷子小心魔宗的人,就是那个叫做君倾颜的女子,她恐怕也回来了,小心一些!”孟喾黔首,躬身施礼,随后催动《夜影》,赶往相府。 他昨日和房玉珠约定好,要找卢氏商量婚约的事情,若是能够解除,那么也算是圆了房小姐的心愿。而且他还要想房玄龄和房遗爱说一说黄河汛期的事情,毕竟若是洛阳、定州、金州遭灾,对整个大唐的冲击会不小,尤其是洛阳,孟喾可是有一百亩田地种了庄稼。 再加上黄河汛期,若是不及时疏通黄河上游,恐怕洛阳会被洪水吞噬殆尽。虽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暴涨,但是若是这雨接着下个两三天,恐怕那几十年不见的大洪水就会摧毁整个洛阳城的庄稼。 孟喾皱眉,厌烦的看着眼前下着的大雨,喃喃道:“洛阳城建在高地,应该不会被洪水吞噬,嗯?差点忘了,若是按这个雨量,洛阳城也是岌岌可危。” “悦儿还在那里,该死,还有八十万无辜的百姓,若是黄河真的泛滥,一定要提前去那里,可是陛下会相信我么?” 他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来到房家大门口,他也懒得敲门,直接翻过围墙,跳入房家的院子。 大哥? 他刚一进去就看见房遗爱在庭院里挥动那百斤重的天凤寒梅,不要火燎火燎的说道:“大哥,别练枪了,跟我去房相的书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们商量,快些过来!” 说完,孟喾他还一把来住,强硬拖到房玄龄的书房。刚一进门,就看见那和蔼又文绉绉的房相大人正在品茶,翻阅史书。 “房相,我有要事相商,你先放下你的书,听我说!” 孟喾急眼,立马将房玄龄手里的书合上,然后说道:“房相,今天的大雨很不寻常,这样黄豆大小的雨点竟然如此密集,若是持续三四日以上,恐怕会使黄河之水泛滥成灾,到时候洛阳、金州、定州这三座城池必定遭殃,定州和金州还好,洛阳离黄河太近,若是洪水入城,恐怕那些庄稼就毁了。” “庄稼毁了是小事,但若是我们不及时将洪水引走,恐怕就连百姓的房屋也会倒塌不少。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若是成真,我以为到时候房相能够亲自找陛下借兵,带上赈灾的粮食,赶往洛阳!” 他急切的一口气说完自己的想法,却没发现房玄龄错愕的眼光,也没有发现房遗爱目瞪口呆的神情。 “哈哈,子然,你想什么呢?这雨不是每年都有一次的么,你别激动,我知道你很在意百姓的生活,也很关心他们,但这事情要有根据,不然到时候你也是白忙活,你先坐下喝一口茶,冷静冷静。”房遗爱一笑,赶忙给孟喾斟茶递水,想让他冷静下来。 “真是蠢货!俊儿,子然他没有说错,这雨的确是太大了,我们长安何时下过这么大的雨?这雨百年不遇,若是上游,那里更甚,那么连续三四日,黄河必定泛滥,洛阳也会遭殃。虽然现在这个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是未雨绸缪也未尝不可,你和子然一起去洛阳吧!”房玄龄叹气,赶忙摆摆手,叹息一声。 他淡然的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几口气,然后慢慢的喝了一口,随后又放下,摆摆手示意两人下去。 孟喾点头,躬身道:“恐怕明日我就得走,到时候我在城门等大哥你来,记住,带上你的枪,我怕水来的时候,会有“鬼”跳出来。” 正所谓灾害之年必有盗贼当道,他担心在洛阳城被淹之后会有一些三教九流之辈出来收刮百姓,欺压贫瘠,所以才让房遗爱带上兵器,到时候也能为民除害。 “嗯,我知道了,子然!” 房遗爱点头,笑道:“没想到难得一次出远门竟然是和子然一起,真是让我高兴啊,哈哈!” 孟喾嘴角一抽,差点觉得屁股一凉,不要暗道:看来得给大哥找个媳妇了,不是我都怀疑他对我有非分之想了。 随后两人分开,孟喾也冒着大雨回家了收拾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七十一章 黄河之水天上来 就在大雨倾盆的时候,众人还在盼望着这大雨停下来,而嫦曦却是高兴异常的在院子里,在雨中欢腾。她这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雨,而且是那样清凉,让她心旷神怡的雨。 就在她欢腾之际,孟喾突然回家,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摸不着头脑的问道:“曦,这么大的雨,你也不用内气抵挡,若是生病了怎么办?我要离开几天,你若是生病,我会担心的,别闹了,赶紧回屋去换一套衣裳!” 他突然一愣,注意到自己说错话了,竟然把他要离开的的意向说了出来。原本打算瞒着众人的他,准备和房遗爱一起先去洛阳,顺便召集一路上的侠宗子弟,去金州和定州,如今却说给嫦曦知道了,这丫头恐怕又会做跟屁虫。 “什么?你要离开?这才到长安,你就要离开,你要去哪儿,可以带上我否?若是你去揍人,你必须带上我,我好久没揍人了,手痒痒,都有疯了,带我去嘛!”她一脸兴奋,像个傻瓜一样在那里胡言乱语,最后竟然还撒娇起来。 握草! 这女汉子竟然会撒娇,这特么是不是我眼花了? 孟喾捂了一把自己的脸,不由苦笑道:“不是揍人,这一次就不带你去了,明日我就走,所以不能带你们去灯花楼吃烤鹅,你和慕凌一起去吧,真是惭愧。” 他心跳加速,很是尴尬不安的看向一边,眼神迷离,找不到方向,似乎想要回避嫦曦的目光一般。 “这样啊,呵!好吧,你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反正你是我男人,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不怕,呵!”她冷冷一笑,面瘫似的笑容却暗藏苦涩。 孟喾点头,答应一声,随后又走向屋内,看见聂弘又在那里喝茶,随便自己在下残局,不由笑道:“老爷子,明日我要去洛阳,我想知道如何能够找到侠宗的弟子,我有大事!” 洛阳? 聂弘沉吟一阵,随后面色肃然,皱眉说道:“喾儿,你要去洛阳,这是干嘛,我们不是才回来几天么?” 他很好奇,为何孟喾这么焦急,这么正经,而且刚从洛阳回来,又要去那个鬼地方。 “老爷子,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之,你自己小心魔宗,我明日就走,如今我要去准备准备。”孟喾躬身,不敢抬头,等候聂弘的回答。 对于他来说,聂弘既是师傅,也是长辈,在他面前,孟喾很多事情都要和他商量,等他同意才能去做。这并不是孟喾自己没有主见,而是表现对一个长辈的尊敬,还有就是礼貌。 “去吧,喾儿,我也不拦你。不过你要小心一些,魔宗的老巢就在那里,那些喽啰也就罢了,若是遇到天魔老母,那可以严阵以待,虽然你现在实力很强,但若是正面和她对抗的话,恐怕还是差了一丝,知道吗?”聂弘叹气,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拦孟喾,索性就成全他了。 孟喾点头一笑:“那我下去了!” 说完,他独自去准备一番,带上自己的竹剑,准备明日出发。 …… 而此时此刻,黄河上游,那里也下着惊天的大雨,也是黄豆大小的雨点,噼里啪啦的落在各处,随后滚滚流入黄河之中。无数的泥沙也被带入黄河,将河床抬高一些,水势也更加猛烈了。 黄色之水天上来,这一句话说的真的没错,上游的河水正在一点点的上升,虽然速度极慢,但随着那些小河沟里的水汇聚而来,水平面也持续上涨,已经涨了两寸之高。 河水澄黄,泥沙夹在中间,不停倒腾,卷起惊天巨浪,击打在河岸的岩石上,又将那厚重的岩石落进河水里。而草地也被奔涌的河水冲走,水土流失,无数泥沙被滚滚河水冲走。 原本出门观察河水的百姓也被这个现象震惊,但却没有多在意,他们觉得这样大的暴雨在明天之后一定会结束的,所以没必要通知官府,也没必要通知朝廷。 一群群的人带着蓑衣斗笠站在黄河两旁不远处的小坡上,惊讶的看着那声势浩大的黄河之水,不由神态各异,纷纷议论,顿时嘈杂了整个坡头。 “今天的雨真是大,不过这雨也下不了多久,今年不会涨水的,没事没事。” “嗯,这雨虽然很大,但是明日就会烈日当空,这雨也就是缓缓这几天的燥热,让我们可以好好的喘息喘息,也好赶走这炎热的天气。” “你们这群白痴,若是这雨不停,下游就要遭殃,我们还是通知官府朝廷,向他们说明河水涨势,防范于未然啊!” “胡说八道,你个妖道,一天四处哄人,快些滚开。这雨根本不可能下两天以上,若是能,我吃你的恭粪如何?” …… 就在他们议论之时,一旁的白衣俊俏少年突然一愣,皱眉道:“这一次来到南荒边境,没想到看见黄河水势汹涌,看来我该回长安,或者是去定州、洛阳等地看看了。” “嗯?也不知道子然如何了?上一次他在高句丽遇险,我还以为他完蛋了,没想到他却没死,真是让我难受。本以为侠宗少主之位就是我的了,哎,没想到啊,子然命硬,这样都不死,真是可恨!” 少年伸手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哈欠,对着不远处的年青道士说道:“鸡冠子妖道,快些走了,我们得去洛阳了,去哪里救人,你不是擅长天文地理么,快找找洛阳在那个方向?” 他显然是不认识路,还想一本正经的使唤别人,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你他娘的说谁呢,臭小子,老子叫做李淳风,号黄冠子,你再叫我鸡冠子试试,看我不收拾你!”那面容白净的俊俏道士走来,一脸的嫌弃。 他看着罗盘,随后指着东北方向,缓缓说道:“李谪仙,你个臭小子,真是没大没小,好歹我也是二十七八的人了,你就不能尊重我一点?” 俊俏少年便是李白,他当初离开长安四处流浪,便遇到了袁天罡大师的徒弟,李淳风。由于觉得这货人不错,认识路,而他又缺一个指路的,于是就抓来做小弟了。 “哈哈,黄河之水天上来,走吧,去洛阳!”李白一笑,一边喝酒,一边潇洒的朝着东北方向走去。 他身后的李淳风面色阴沉,骂道:“这个死酒鬼!” 而他们身后的黄河之水突然惊涛拍岸,溅起巨大的水花。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七十二章 快马加鞭 长安的雨没有停下,就算是过了一夜,它还在肆意妄为的下着,不论百姓如何咒骂,如何厌烦,雨是不会停了。这预示着黄豆大小的雨点乱飞,会淹了某些人的院子,也会助长黄河的水势。 城外青山也在这雨色中变得微光粼粼,有不少树枝被雨打风吹去,落在早已泥泞的土路上,和泥土混在一起,显得格外的安静祥和。偶尔还有百姓出城,有的出去逮到从山上跑下来的野兔,有的捡到藏在泥土里不知多久的几两碎银。 原本驻扎在城门外的戍守夜躲进城门里,躲避外面的大雨,他能生了一堆火,围火而坐,交谈着这雨,这鬼天气。 而孟喾在一旁看着,静静的等待着房遗爱的到来,他已经备好两匹快马,只要房遗爱一到,他们便策马奔腾,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洛阳,去那里准备一番,以防黄河水突变。 “嗯?小兄弟,你这是要出城么?我看你带着两匹好马在这里等候,难道是要出远门?”一旁无聊的戍守看见孟喾,不由过问一句。 他很好奇,这么糟糕的天气,为何眼前的年轻人还有出城的打算。虽然上面也没有下令不准出城,但他好心的过问一句也不碍事,他是年长一些的人,关心关心小兄弟是应该的,再说了他也算是吃朝廷的粮食,自然要对百姓负责。 “呵呵,大哥,没事的!我这是要去洛阳,这雨下个不止,我怕黄河之水有变,所以想去洛阳看看。洛阳有我的家人在,我放心不下,变准备和朋友一起过去,到时候也好照看我的家人。”孟喾面色凝重,想到南悦儿,不由有些焦急,不过他也知道焦急无济于事,最后只能叹息一声。 他去洛阳的原因有三:第一就是洛阳城有百亩田地,那可是最初也是最大的鱼桑稻种植结构,若是毁坏,那是巨大的损失。再加上洛阳本来就大面积栽种水稻,供应不少地方的粮食,一旦洛阳被淹,恐怕今年大唐的粮食会减产不少。 而第二点原因,那很简单,洛阳城是大城池,繁荣无比,向来就云集了各种商队商会。若是洛阳受灾,那些穷凶极恶之徒必定跳出来闹事,所以孟喾才会去洛阳,而不是定州和金州。 至于第三个理由,那便是南悦儿在洛阳了。他既然说了要照顾南悦儿,给她一个依靠,在这种危机的时刻,他肯定要去,不然还算什么男人。 “小兄弟,这么大的雨,你若是硬要去洛阳,恐怕会在半路遭遇不测啊!不是大哥多嘴,而是这雨真的诡异,长安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如今这雨也下了一天,土路湿滑,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还请小兄弟三思而后行啊!”那戍守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他眼神格外低沉,看着城外的土路,不由叹气。 城外的土路早已泥泞,再加之还是黏土,黏土遇水会变得湿滑,人若在上面走动,稍有不慎也会摔倒。而若是大雨骑马,要么就是良驹配猛将,要么就是寻死之辈。 孟喾当然也明白这中年戍守的意思,不过他却很从容的看待这城外寸步难行的土路,笑道:“老大哥,这雨不足道尔,你就不用再劝我,洛阳,我是一定要去的!” 那中年戍守愣是看了一眼孟喾,随后摇摇头,也不再阻拦。 孟喾百无聊赖之际,不由小声牢骚一句:“哎?大哥怎么还不来,不会是掉茅坑了吧?” 就在他嘀咕的时候,身后伸来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把他吓得全身哆嗦。房遗爱笑道:“子然,我看你非要去洛阳,这大雨会淋死你我的。算了算了,谁让你是我兄弟,就算是刀山火海,大哥也陪你一起啊!” 孟喾欣慰,骑上马,身上白气涌动,化作罡气,随后出发。房遗爱也紧随其后,他背了一个包袱,包袱里有一并可以伸缩的长枪,重达百斤,他一样骑上马,跟上孟喾。 两人一路快马加鞭,半路就把马累死了。 “子然,我都说了休息一会儿再走,你看如今马也死了,我们的走路去洛阳。以我们两个的脚力,至少也要两三天,那时恐怕洛阳早就被淹没了。”房遗爱坐在地上,看着被满身是稀泥的死马,不由有些焦急。 本来就是大雨天,孟喾又一路赶马,导致没有到三个时辰就把马摔死在荒山野岭。没有马匹,就算两人以轻功行走,那也要三四日之后才能到洛阳了。 上一次孟喾从洛阳回来用了一个多月,是因为嫦曦她看见乡镇就要停留几天,吃一吃那些乡镇上的食物。再加上他们赶路的是马车,不是快马,两者速度相差太远,无法相比较。 “莫急,现在也要晌午了,我记得前面有个镇子,应该有马匹,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在继续赶路!”孟喾看着两匹马的尸体,不由躬身一拜,随后又带着自己的二愣子大哥继续赶路了。 他开始也想过用脚力赶往洛阳的,但后来想了想就算他速度能达到马匹一般,但体力和内气也难以支撑,五十六放弃了这个念头,准备和房遗爱去前面不远处的镇子找两匹马。 两人一路奔走,孟喾的速度很快,每隔一会儿就要停下来等待房遗爱。 “子然,你速度也太快了,大哥我跟不上你,你就慢点吧!”房遗爱为了追上孟喾,差点岔了气。 他的速度虽然也很快,但不如孟喾,而且他主要练的是臂力,而非脚力。所以在轻功一块,子然比不得孟喾的《夜影》。 “大哥,前面就是镇子了,吃了饭我们立马就走,到时候你去镇上的客栈等我,我找到马匹就来!”孟喾吩咐一声,与房遗爱分道扬镳。 房遗爱一愣,不要摇头道:“子然这么急,恐怕有什么在乎的人在洛阳吧?他想来就是如此,只有对在乎的人才会这样紧张,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说明他非要去洛阳城,而不是定州、金州的原因。” 随后,他默默一笑,走进镇上排头的一家客栈,让小二上了好酒好菜,静静的等待孟喾。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七十三章 买马匹 上河镇。 这是洛阳和长安之间的一个不大不小的镇子,镇上有千户人家,作为两大城池通商的必经之路,这上河镇也算是富裕,几乎没有百姓吃不上饭。 按理说长安都有乞丐百来号,洛阳也有饥民几十口,这个小镇比不得长安洛阳,应该也要吃不上饭的百姓才对。不过孟喾一路走来,发现那些普普通通的百姓穿得不错,那么吃这一方面自然也不是问题了。 孟喾走在街道上,也没有看见马匹,他心情有些糟糕,不过想到这镇上也有知县,他喃喃道:“官府应该有马,我去讨要几匹就好,不知道这衙门在哪儿?”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于这个上河镇,他也只来过一次,也没有去过衙门,自然不知道衙门在哪儿。不过他也不傻,知道询问一旁的百姓。 “这个大叔,请问镇上的衙门在哪儿?我有事情和知县商量一番,还麻烦您给我指一条路。”他满脸笑容,礼貌似是。 那中年男子也是一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不错啊,又英伦又知礼,于是开口道:“少年,此去百米左转,再行三十步便可见得衙门!” 孟喾一愣,点头躬身道谢,随后踱步前往镇上的衙门,向那知县讨要马匹。 …… 知县府和衙门也是在一起的,衙门的后面便是知县府,虽然有一堵墙隔开,但二者之间也有小门通路,可以来往。衙门前的石狮子也说明这衙门富得流油,孟喾也可以心安理得去勒索一番,也算是替李世民打压地方贪官污吏。 “不错不错,这衙门有钱,原本我还打算买马匹,看见今天是赚到了。这种衙门,我肯定是要进去好好打压一番的,毕竟我是一个心系百姓的侯爷!”孟喾在那里傻傻的一笑,随后兴致匆匆的走进衙门。 他一刚进去,便被衙门里的差役拦住,一个瘦瘦的差役呵斥道:“哪儿来的小儿,报案去击鼓,真是没规矩,这公堂重地,是你能来的么?” “就……就…就是…这…这这是你能来的吗?快…快些出去!”一旁胖胖的差役也跟着打酱油,口吃的他说话都说不清楚。 “吵什么吵,你们还把我放不放在眼里?”一旁的知县吼道:“少年,你是来报案的?” 孟喾一笑,看着那肥头大耳的知县,冷冷一笑道:“老子孟子然,长安来的大官人,你快些给老子整两匹好马来,不然我就拆了你的衙门!” 说完,他从口袋里取出自己的令牌,那是他封候的象征,也算是一枚面子很大的金牌了,不比那枚皇帝御赐的差。他轻轻的扔在知县的桌案上,准确无误的摆在那里,上面一个御字特别显眼。 “大胆刁民,竟然敢偷袭知县大人,看我不将你拿下!”那瘦弱的差役刚要动手,就被一块惊堂木砸在脸上,直接被砸倒在地。 “大…大…大哥,你…你…你这…这是干嘛呢!”那胖乎乎的差役将瘦弱的差役扶起,傻里傻气的为他吹起。 而桌案旁的知县早已大惊失色,从明镜台上摔了下来,一脸惊悚的趴在地上,看着孟喾,赶忙叩首说道:“参见侯爷!” 其他的差役也是吓得不轻,他们虽然不懂那个令牌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他们看见知县都跪下了,他们也赶紧跟着跪下。 “侯爷……”那胖瘦差役一愣,也立马磕头,嘴里求饶道:“侯爷,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大量,莫要怪我!” 他面色很是不好,表情动作也僵硬得很,生怕孟喾生气将他拉出去打个几十大板。要知道孟喾已经是侯爷了,这也爵位,不同于官职,虽然也是五品,但实际上比五品大的多。 孟喾很是不屑,对于这种变色龙,他见多了,他冷笑道:“知县大人,给我牵两匹最好的马,我马上就要走,还要赶往洛阳,不要耽搁我的时间!” 那知县颤颤巍巍,立马点头答应,吩咐道:“你们快从后门给侯爷牵两匹最好的马来,快去,若是怠慢了,我要你们好看!” 那胖瘦差役吓得不轻,立马起身,跑得跟鬼一样快,一溜烟就不见踪影,而孟喾也懒得就在这公堂之上,准备离开。 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那知县突然走来,将手里的令牌呈上,随后说道:“侯爷事务繁忙,下官也不敢打扰,这是侯爷的令牌,一路小心!” 孟喾微微一笑,接下令牌,转身离去。 他刚走到衙门口,便看见那胖瘦差役牵着两匹快马在那里等候,虽然大雨变小了一点,但却密密麻麻。他们头顶大雨,身上早已淋湿,不过为了讨好孟喾,他们顾不得那么多。 孟喾冷冷一笑,走向他们,掉下的雨点滴落在他身上之前就会被蒸发掉,淋不到他分毫。他牵着马,头也不会的离去,去镇上排头的一家客栈找房遗爱。 而他的马在他面前也安分无比,这些生灵颇为有趣,它们天生的危机感很强,若是感觉到死亡,它们都会有所动作,可是在孟喾面前,它们不敢乱动。 孟喾身上无时无刻透露着杀气,只要他一使用内气,那股杀气便会无声无息的从他身体散发出来,震慑一切。若是一般的武者还感觉不到这种杀气,但像嫦曦、黑袍人、天魔老母这些高手,他们都是半步后天境九重天,自然能感应到这不同寻常的气息。 孟喾毫无防备的来到客栈,原本打算用银两在镇上买马匹的,如今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搞到两匹快马,这就是刷脸的好处,他对此深信不疑。 将马栓好之后,孟喾就进去客栈之中,发现房遗爱已经点好了美酒和好菜在等他。他不要一笑,缓缓走去,立马运转内气,以气辟酒,与房遗爱大喝起来。 就在他们闲谈之际,天空中惊雷乍响,却不见闪电。孟喾皱眉,赶紧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一会儿就吃完了,随后立马又拉着房遗爱走。 两人策马奔腾,一路赶往不远了的洛阳城。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七十四章 邪雨 大雨倾盆,就算过了一夜,雨也还在下。 孟喾和房遗爱也走了一天一夜了,彻夜未眠的他们还在赶路,脚不停歇。由于一刻钟前,他们的马匹又死了,考虑到距离洛阳也不远,他们就以脚力而行,再过一个多时辰便可以到达洛阳。 孟喾这一次没有将自己的速度提到最快,他害怕房遗爱跟不上,毕竟他那二愣子大哥可是背着百斤重的长枪,速度比不上他。而且《夜影》催动到极致很是消耗内气,若是后面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也没有多余的内气去抵挡。考虑到这些,他的速度几乎和房遗爱一样,不急不缓,一个多时辰就可以到达洛阳。 “哎,子然,大哥问你,你是不是金屋藏娇了?那丫头就在洛阳吧,所以你才会这么着急去洛阳,而不是去定州和金州,是不是?”房遗爱眼皮跳了跳,很是诡异的一笑,一副大哥都懂的模样,很是欠揍。 “呵呵,大哥,你说的不错!” 孟喾直接承认,立马解释道:“我去洛阳不仅仅因为她,还有部分原因是我在洛阳弄了个新的种植结构,我要保住它,不论是疏通黄河,还是堵住它,我都要保住洛阳今年的粮食,要不然百姓就得遭殃了!” “至于大哥所说,我为何不如定州和金州,那是因为我已经一路飞鸽通知侠宗弟子去定州和金州守着,若是有人胆敢兴风作浪,那便杀了!” 他冷漠的解释着自己的想法,丝毫不在意房遗爱那震惊的目光,也不怕房遗爱反对他。他觉得对的就是对的,若是真的错了,那就是他的错。他不会为自己辩解,也不会推脱责任,他只想做自己想做之事。 “呵呵,子然,如今你是侠宗少主,杀伐果断一些是没错。但是你要注意陛下,他本来就开始猜疑你,这一次你出走长安,恐怕陛下又会生疑。你做事大哥是支持的,不过一切慎重,大哥不想你被降罪!”房遗爱皱眉,一脸笑意的说着自己的建议,不过孟喾听不听,他都要说。 他拿孟喾当兄弟,极为看中忠义二字的他,不想因为因为当今圣上猜疑自己的兄弟,弄得他忠义难全。不过他也知道孟喾做事有分寸,不会捅出大篓子,所以也他就趁机唠叨几句,告诫孟喾“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孟喾一笑,竟然又被自己的二愣子大哥感动了,不由苦闷的说道:“大哥,你别总是这样,你这么关心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大哥是我兄弟,我们义结金兰那天就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将来若是我有好事,一定会给房家谋取一份,不会忘了你们的!” 房遗爱淡漠一笑,道:“子然,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大哥不在乎,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大哥就欣慰了!” 自从他和高阳决裂之后,高阳公主虽然屡次三番让李二陛下整顿房遗爱,但都被拒绝了。他本本分分的待在家里,要么就去报社工作,无论高阳如何报复,他都认了。 其实他是很爱高阳公主的,并不是因为她是公主就喜欢,而是因为情到深处,怎么说也说不明白的那种喜欢。但是高阳伤了他的心,他也难过,也苦恼自己。不过对高阳公主,他还是提不起来恨,虽然也没有爱,但却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在乎的。 而孟喾自然也听到一些猫腻,不过这些东西他可管不了,感情的问题他都头大,自己身上还很多事情,他哪里有时间去搭理房遗爱呢。 “呵呵!”他勉强一笑,看着身边的房遗爱,一时间也找到不话题,只能沉默。 大雨下了很久,就连原本温和的空气也变得凉嗖嗖的,雨点冷冽,如同针尖一样飞来,还没有碰到他们便消散了。。他们的速度太快,再加上雨也来得急,导致雨点的速度也增大不少。 突然,一声响动传来,那如同针尖一样的雨点竟然更加狂暴,如同蜂涌一般向两人扎来。随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妖异,非男非女,笑声让人背脊发凉。 “呵呵,不错的两个少年嘛,若不是我修习的采阴补阳之术,我还真想把你们架起来蹂躏一番呢,呵呵!”鬼魅的声音传来,将雨点炼成雨针,刺向孟喾和房遗爱。 这种运用内气的手段颇为特殊,需要天赋异禀的人才可以做到。所谓的“练气成音”莫过于此,将内气藏在口腔中,只要一说话,内气就会合在声音中,无声无息的将人杀死。 而这声音的主人更加强大,他能够利用声音将雨水炼成针,说明他内气浑厚,口技高明。 孟喾赶忙抽出竹剑,身上立马浮现六层罡气,手中竹剑一挥,将袭来的雨针尽数拦下,随后他立马收剑,来到房遗爱身边,拦住他出手。 他面色凝重,轻声说道:“大哥,不要动手,你也收回内气,你如今也是八重天,若是我们两个都暴露实力,恐怕他也不会出来,他应该只是偶遇我们,觉得无聊想要杀人找点乐趣而已。” “只要他敢显身,我就能斩他,你别担心。” 房遗爱一愣,手也从背后的包袱上放了下来,小声说道:“子然,这家伙可不简单,刚才那催雨成针需要很多内气,这家伙内气浑厚的程度恐怕不弱于我,你要小心一些才好!” 他郑重其事的说着,担心孟喾轻敌。 “明白!” 孟喾一笑,朝着前方大声问道:“不知道阁下是那一路人妖,竟然在这大雨纷飞之际前来送死,我真是想不通,你是多么想起,还是杀不死,敢找小爷麻烦。” “报上名来!” 一旁的房遗爱哑口无言,暗道:我让子然小心一些,他竟然如此大胆,开口就辱骂那人,真是不听劝! 久久。 远处终于传来一阵更加诡异的笑声,更年阴森恐怖,笑声的主人缓缓走出来,笑道:“黄口小儿,本公子年芳十八,是邪神教四大堂主之一的阴雨堂主。今日你竟然敢得罪我,那么我一定要把你的肠子扣出来!” 孟喾一愣,口中喃喃:“邪雨?什么蠢货名字?”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战 大雨击打在泥泞的土路上,将那已经混成稀泥的路溅到四处。 飞来的雨针四处乱飞,落在孟喾身前的尽数被弹飞,就连雨水也被拉扯向上飞去。手里的竹剑汹涌澎湃的斩出无数剑气,将四周的树木剃得干净,不剩一丝叶片。 孟喾提剑杀去,将沿途的雨点全部击飞,脱手而出的剑气化作无数青丝,精炼无比。剑气顷刻间便封住邪雨的动作,孟喾的身影也突然消失。 《夜影》被他催动到极致,他此刻间的速度快的令人发指,就连影子也看不到。 砰! 巨大的水花溅起,邪雨身上的罡气将雨水集结,化作一层厚厚水幕,将剑气拦下。 “没想到少年你还是一个高手,若不是本公子强大非凡,恐怕就被你一剑斩了。哎哟,你可是某家看到第一个如此内功修为的少年,真不想杀了你,真想从你屁股那头把你的肠子扣出来。”阴雨一脸邪恶的笑容,脸上涂的腮红让他看上去更加诡异。 他长得还算不错,不过却是一副不男不女的打扮,就连脸上的腮红也涂得艳丽。他的衣裳也风骚的很,就连走路的姿势也是那般令人发指,他手里拿着一支玉萧,黏糊糊的舌头伸出来舔着嘴唇。 他的身形在雨中如鱼得水,身上的内气发出金光,很是诡异。 “呵呵,真是厉害的邪神教人妖啊,不过你真的以为你能挡下我的剑么?”孟喾冷冷一笑,面色僵冷,刚才他被拦下了剑气,心里也是一沉,知道邪雨的手段不凡。 他暗衬自己的内气,刚才的赶路让他的内气消耗不少,若是不能快些将邪雨拿下,他恐怕就没有力气赶往洛阳了。 一旁的房遗爱也明白孟喾在做什么,但却没有出手的意思,就连手也没有从袖筒里抽出来。他很是淡然的喃喃自语:“子然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为何他碰不到那不男不女的家伙?真是奇怪……” 就在他疑惑之时,孟喾的竹剑凌空而立,在孟喾的两手间盘旋,而竹剑四周也凝聚出一柄柄气刃,厚重无比,各式各样,虚实相生。 孟喾的剑气成兵已有其形,如同真实的长剑一般,能够杀人于无形。若是普通人,原先是看不见内气的,更不想看见以气凝练出来的兵刃,但此时此刻,那些气刃都是真实可见的,不论是武者还是普通人,都能看见。 剑一转,寒气爆发,将雨水凝结成冰晶,而那些内气炼化的气刃将所有的冰晶斩开,扑向邪雨。 剑气如龙,势贯长虹。 邪雨一愣,也不怠慢,伸出手来弹开身前的雨水,那雨水一碰见他的手指就瞬间澎湃,变成波纹。那一滴一滴的雨水在他身前凝练成一块饺子皮,瞬间铺天盖地,包向剑气和竹剑。 “哈哈,好吃不过饺子,今天我就以这雨水为皮,将你那剑气包成饺子,送给你吃。以后你若是有嫂子,那也要给我玩玩啊!少年!” “不过嘛,我这饺子皮有些奇特,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消啊!” 说完,那巨大的水幕将孟喾的气刃尽数包裹,气刃在水幕的侵蚀下竟然变回浑厚的气体。而水幕也逐渐在风中被锐化成一根巨大的银针,银针里面包裹着无数剑气。 那巨针的速度极快,顷刻间便扑到孟喾的眼前,很是诡异。 曾路大惊失色,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此刻间他手里没有兵刃,只能凝气成兵。他的手空握住,侧放在身前,无数的内气汇聚在他的手心出,顷刻间就炼成一柄长剑。长剑长三丈三尺,诡异的很。 这种手段的好处就是,炼出的兵器不仅没有重量,反而强度可以和玄铁铸就的兵器一比高下。练气成兵的手段原本就是练气士最为常用的,用于战斗之间,就算没有兵器也可以顷刻间凝练出来,只是需要庞大的内气支撑自身,其余的没有任何缺点。 “混账死人妖,老子大宝剑宰了你!”孟喾挥动巨剑,掀起烈烈的长风,拉扯着那巨大的水针。 巨型剑气将雨针斩断,却将它斩成了无数微小的针尖,扑面而来。孟喾一愣,赶忙将大宝剑插进土里,剑气澎湃,将一大块泥土挑了起来,将雨针尽数拦下。 嘭! 泥土炸开,四处乱飞,而那些雨针里的微末剑气么尽数爆发,如同一朵水莲花,花开花落,无数的气流肆虐而来,尽数击打在孟喾的罡气上。 砰! 第一层罡气破碎,他身形不稳,到退一步。 砰!砰砰砰! 紧接着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和第五层罡气也破碎了,只剩下第六层还勉强保住了。但上面也出现了裂痕,而孟喾的踉跄的后退了六七丈远,嘴里一甜,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嘴巴里。 呕唔…噗! 他最后还是憋不住了,一口鲜血喷出,落在那泥泞的土路上,显得格外鲜红。在微风中痉挛的他捂住自己的胸口,自嘲的笑了笑,身后突然出现一柄柄巨大的气化长剑,气势汹汹的腾空而起。 “惊雷!” 《青玄剑谱》的第六剑,孟喾以气做剑,将身后的两柄长剑射出,长剑交错之间,相互摩擦产生静电,又使两把剑相互吸引,相互摩擦,增加静电的强度和威力。 那股静电越来越强大,竟然发出光亮,照耀整个通商大道。孟喾冷冷一笑,悠然道:“你果然很强,不过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今天下雨,还好我的惊雷也算小成,你若是能够接下这一剑,那就是不错!” 惊雷一剑,速度极快,诡异的在雨中散布,拉扯着周围的雨水,肆虐狂暴。 “呵呵,不错嘛,少年!你这一剑乃是《青玄剑谱》的剑招吧?呵呵,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可以修习到这种程度,真让我吃惊。不过你的惊雷还差些火候,若是你的师傅聂弘来,恐怕一剑便能斩我!”邪雨冷冷一笑,弹指间挥一挥手里的玉萧,将雨水弹出。 雨水弹出便是招式,他这一招将自己身边的雨水尽数弹开,为自己创造出一个真空壁,将自己包裹在里面,防止那被雷霆包裹的剑气。 砰! 剑气炸裂,发出巨响,也掀起一股气浪,吹飞两人。 孟喾微微一笑,瞬间来到竹剑前面,一把抓起,提剑杀向邪雨。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七十六章 兵器破碎 雨中,尽管大雨磅礴,战斗也没有停下。 “少年,你这是何苦呢,你还不明白么?你的速度、剑气威力、还有内气的浑厚程度都不如我,我就搞不明白你是怎么踏入八重天这个境界的,难道是和我一样,是修炼的双休功法?” “嗯?不对啊,为何你的双休功法这么弱,难道是你没有找对方法?哦,少年,要不你和我双休如何,我可是会好好疼你的,让你很舒服的,要不要试试?虽然我喜欢是采阴补阳,但长得你这么俊俏的,我不介意的。” 邪雨自顾自的笑着,缓缓的后退,他的身法微妙,孟喾的竹剑碰不到他分毫。他不要淡然的摆摆手,笑道:“少年,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要不你就从了本公子,也好将自身的修为提上来,不会这么孱弱,你说呢?” 他妖娆异常,身子骨里透露出无尽的风骚,谈吐间樯橹灰飞烟灭。不过他的内气的确诡异,好像无穷无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般,还有他的速度也是诡异,每一次孟喾要近他的身,他都能躲开,很是厉害。 “呵呵,这家伙那里来的脸皮,不知道是粪坑里爬出来的,还是被别人打肿了脸,在这里充胖子,真是恬不知耻!不过嘛,你真的以为子然打不过你?你怕是没搞明白,他是为了保留内气赶路,没使出全力而已!”一旁的房遗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由嘲讽一句,淡然的看着厮杀的两人,毫不在意。 他也不打算出手帮助孟喾,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兄弟能够斩杀前面的死人妖,他没有任何理由去出手打扰,因为孟喾的强大可不是原本看着这么简单。 这个十六岁还没有踏入武道的少年,在得到侠宗宗主聂弘几十年功力之后,修习了太古时期留下的《三元造化心经》,强硬打开过三次命脉,以内功心法造就浑厚无比的内气,其浑厚程度丝毫不弱于房遗爱的《大梦几千秋》造就的内气。 房遗爱面色凝重,他不知道孟喾经历了多少战斗,经历了多少厮杀,或者说对自己的修为付出了多少。他从孟喾的身上看出来,那种浓郁的杀气,还有那股坚毅。 “子然这个家伙,恐怕只要有时间就会修习自己的内功心法吧?他每一次都会提升不少,而且修习的剑法、功法都是上等,超越一般的武者很多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淡淡一笑,继续观战。 孟喾的剑气肆虐整个土路上,溅起不少泥土,那些泥土乱飞,打在一旁的树木上,变成泥钉。不过孟喾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剑气也越来越犀利,每一秒都差一点攻击到邪雨。 “少年,你是打不到我的,没看见这么大的雨么?我既然叫做邪雨,那么就说明我在雨中是无敌的,你就别费劲了,还是留下来和我一起双休如何,我可是很会玩屁股的。”邪雨一笑,萧声沉沉,传出音波,震开孟喾。 他的音波诡异,暗藏玄机,每一阵音波发出就会带动雨点飞驰,变化成针,扎向孟喾。那雨针的威力并非很强,但是却密密麻麻,多得惊人。 “呵呵,真是可笑,你真的以为自己很强?你叫做邪雨,以为在这雨中就是无敌的?邪神教都是这般愚蠢,你应该明白,就算是你们的教主也不能轻易斩我!”孟喾一笑,疯狂的灌输内气进那竹剑之中。 竹剑里的寒气爆发,变成滚滚的寒流,释放出来,冻结那落下的雨点。他和邪雨一起遮蔽在寒流里,不敢动弹,一旦出去就会触碰到寒流,会被寒流吞噬殆尽。 那一层寒流形成裹着着一切,封锁了邪雨的行动,竹剑也脱手而出,席卷一道道寒流,发散而至,直指邪雨。 “呵呵,不错嘛,少年!你终于明白了吗,我的内气属性是乾木之气,正所谓水生木,只要在雨中,我的内气就无穷无尽,我的速度就快得惊人,这也是为何我叫做邪雨的原因。”邪雨一笑,萧声悠扬,身上的内气也尽数爆发,形成气囊,不停的膨胀。 他的笑声一声声向外波动,每一次波动便暗藏数千的气化绣针,相互交错,密密麻麻,化作一层有一层的针网,向孟喾撒下来。 竹剑再一次飞出,聚集的寒气也达到极点,通体被冰晶覆盖,如同一柄寒冰化作的长剑,从几丈开外的地方飞来,携带者一缕缕剑气,微小的剑气抵挡在那些气针前,摧毁那些气针。 与此同时,孟喾抽身一动,手中赫然出现一柄巨剑,三丈三尺。催动的《夜影》将他的速度提升到极致,瞬间来到邪雨的面前,一剑斩落,剑光泯灭。 砰! 邪雨翻飞出去,栽倒在泥泞中,口吐鲜血。 “呵呵,没想到你的速度这般惊人,刚才是为了保留实力么,不知道少年你有没有梦想,反正我是有的。不行了,我的走了,再见了少年,下一次在一起玩屁股。”邪雨一笑,突然站起来,纵身离去,他的速度很快,一溜烟就不见踪影。 孟喾皱眉,此时此刻他已经浪费不少时间,再加之要去洛阳,他没有任何理由去追那个死人妖。他淡然的走到竹剑前,却发现竹剑散落满地,成了碎片。 就在他练气成兵的一刻,竹剑被那些绣针击碎,毁了孟喾唯一的武器,也是最为喜爱的竹剑。 “既然断了,那就不要了。” 孟喾缓缓回头,看着一旁的房遗爱,严肃道:“大哥,事不宜迟,赶紧赶往洛阳,我们在这里耽搁不少时间,得快些过去!” 房遗爱一愣,赶忙跟上,一边说道:“子然,你也真是,为了赶往洛阳浪费那么多时间,和那个阴阳人叽叽歪歪的,大哥不是很懂。不过,那个阴阳人实力也不一般,我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你却可以。” 他淡然一笑,随后将速度提升到极致,身法纵然,在雨中飞驰。 “大哥,他很厉害,尤其是在雨中,若不是我最后引动寒气将雨水冻住,恐怕要和他不相上下!不得不说,内气属性这个东西,真是厉害。”孟喾不要感叹一句,凭借仅存的内气赶路。 房遗爱默然,他也是没有内气属性,所以也不明白其中玄妙,不过孟喾没事,那才是最好。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七十七章 抵达洛阳 洛阳城。 如今黄河之水泛滥起来,到处冲刷,不仅冲走了泥沙,还助长了洛水的气势,导致洛阳城被大水团团围住,差点被淹。 若不是当年建洛阳城的人懂这个道理,在城墙左右各挖水渠,引导大水流入地下河,恐怕如今洛阳城内已经全是泥水了。 城内百姓各执一词,觉得这雨来得突然,有些不对劲。前几天还是晴空万里,突然下雨,还是这样连绵不绝的暴雨,一些心理素质差的老百姓恐怕是遭不住了,开始责怪当今的皇帝。 “这雨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若不是老子几十年不干天,这贼老天恐怕要被我弄出个大窟窿来!” “呵呵,你真会说,就你那和牙签大小的东西若是将天空捅了个窟窿,我就去茅房吃大粪,真会吹牛,娘蛋的!” “老天爷啊,你就别下了,再下我们庄稼可都毁了。” “这是报应啊,李世民杀兄弑父,这是老天爷的报应啊!” …… 他们在城门口怨天尤人,却没有一个会去想如何解决如今的难题。这就是所谓的愚民,所谓的百姓,他们只要被统治才能生存,这也是所谓奴性。 不论身边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希望有人帮他们解决,让他能渡过难关,或者说遇到贵人,让他们不再为生计焦虑。 此时遇到这种暴雨天气,洛水咆哮,他们也只能干等着,等着朝廷派人来拯救他们。 洛阳城外,两个一个乖巧的青衣少女正一脸笑意的站在城门大道上,好像在等待着谁。不过她的身上也没有被雨淋湿,一丝丝的内气盘旋在他身体四周,为她遮蔽风雨。 不一会儿,一旁又走来一老一少,老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白眉黑眼,面色红润。年轻的是一个女子。带着面纱,却可以看得出来是她的面容姣好,白皙的皮肤也是水嫩嫩的。 “嗯?老爷爷,你们是要去洛阳城么?”青衣女子甜甜的问候一句,声音也是轻柔无比,色于恭,礼于至。 老人和面纱女子停下脚步,雨水在他们身上消融,不见踪影。他们缓缓回头,细细打量青衣女子一番,老人不由惊讶的睁睁眼睛,一脸的疑惑之色,而面纱女子却是轻轻的弯下身子,恭敬的回礼。 “丫头,你是侠宗的吧?你来这洛阳城是为了对付魔宗,还是为了在这大雨中镇压穷凶极恶之徒呢?”老者笑呵呵的自言自语,也顾不得大雨,来了兴致。 他看见了青衣女子脖颈处的墨梅,一眼就明白眼前的丫头是侠宗的人,不由想问问她的去向。 “呵呵,老人家,我的确是侠宗的弟子,来这洛阳城是等人的,不是来对付魔宗的。嗯?魔宗要来!!?为何?老爷子你是谁?为什么对我们侠宗如此了解?”青衣女子一愣,很是疑惑,对老人的身份很好奇。 这眼前的老人,看上去也不普通,能够辟雨的武者,已经内气外放,修炼的必定也不是一般的功法。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怎么可能做到,所以眼前这个老人绝对不简单,虽然看上去色眯眯的,而且还有些老油条的意味,但从资格上来说,他绝对是老前辈。 “呵呵,我是谁不重要,丫头,相遇便是缘分,听我一句话,不要在洛阳多有停留,这里不太平啊!”老者神经兮兮的说了一句,随后带着面纱女子进城,不再搭理青衣丫头。 他的背影也是风骚的很,走路的姿势竟然是内八字,很是古怪。而面纱女子更是怪异,一路走去,那些雨点不仅没有碰到她分毫,反而给向四面八方散落,形成一件水蓑衣。 青衣丫头看着一老一少进了城,不要傻乎乎的笑道:“那个姐姐长得真是漂亮。虽然她带着面纱,但那种气质真是极美。若我不是女子,恐怕都要沦陷在她手里,呵呵。” 就在她傻笑之际,不远处也走来两个人,皆是男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连走路的姿势也是那么犀利优雅。 “嗯?那个好像是越长青那丫头!!?” 孟喾一愣,看着不远处傻乎乎的少女,心头一喜,赶忙走过去,轻轻拍拍少女的屁股,笑道:“哟,死丫头,好久不见,是不是想了我了,跑到洛阳来等我?” 一旁的房遗爱嘴角一抽,心想: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哦,子然也太大胆了,竟然公然摸姑娘家的屁股,真是有辱斯文,哎! 不过越长青却是微微一颤,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孟喾,满脸柔情的踢出一脚,重重的踢在孟喾的腿弯,骨肉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孟喾痛得头皮发麻,赶紧后退几步,轻轻的抚摸自己的腿弯,不由感觉到一阵阵火辣辣的烧灼感。他刚才并没有运转内气,硬生生以皮肉之躯吃了这么一腿,痛得他想要尖叫。 “我……你……” 他疼得不像话,面容都狰狞不少,骂道:“臭丫头,你那又扁又平的屁股又不是没摸过,至于你动用内气来踢我一脚吗?啊。疼死你大爷了,死丫头,你怕不怕我把你压在床上收拾了?” 他恶狠狠的威胁着,但少女依旧不害怕,反而笑容满面的说道:“说什么呢,走吧,快些进城,你不是来这里办事情的吗?可不行耽搁了,我就是好久没有看见你,心里痒痒的,想看看你怎么样了?” “你的头发白了,虽然没有以前那么黑,但却经历了风沙,成熟不少。呵呵,如今的你也算是能够独当一面了,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接替宗主之位?” 听着对少女的话,孟喾默默一笑,他缓缓的抬头,看着身后的房遗爱,示意进城。 随后几人也安安静静的进城,一路走去,他们先要去南家休息,明日就准备处理涨水的问题。 房遗爱最为无赖,这一路上看着孟喾和越长青卿卿我我,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恶,子然这个混蛋!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七十八章 河水冲跑孩子他妈 一到南家,家奴立马打了个寒颤,笑容满面的迎接,生怕孟喾不高兴又吊打他们。第一次看见孟喾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这位大爷是不能惹的主,现如今又是南家的女婿,若是得罪了这大爷,还不被二小姐扒了一层皮? “姑爷,您又来了,你是来找老爷的,还是来找二小姐的?”一旁的家奴恭敬的问候一句,随后就跟在一旁,随孟喾几人一同来到院子里。 他们跟着孟喾,随时等候差遣,若是主子有什么吩咐的,作为家奴,那得第一时间满足主子的要求。虽然孟喾只是姑爷,但是整个南家都害怕的姑爷,他们这些家奴那里还敢招惹,只能战战兢兢的在一旁跟着。 “子然,你倒是威风啊,这南家的家奴竟然叫你姑爷,你这速度,也太快了些,怎么连南家二小姐都勾搭上了,你可还记得和长乐公主的事情,陛下可是已经昭告天下了,你这样子,我看你怎么跟陛下解释!”房遗爱很是打趣的嘲讽一句,随后眼前一亮,看见一个石亭,立马走过去,安安稳稳的坐着休息。 他缓缓的拿起亭子里的茶具,自来熟的煮起茶来,一点也不含糊,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他和孟喾乃是结义兄弟,除了媳妇,几乎不分彼此,所以在南家就是在自己家,南家的茶就是他的茶。 孟喾看着他,一脸的无奈,随后也懒得搭理,看着身边的越长青,缓缓说道:“丫头,你也去亭子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这段时间,我们恐怕得在这里住下了!” 他语气很是平淡,手也不自觉的放在身旁少女的头顶,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发丝。如今他还不知道如何给越长青,亦或者是南悦儿解释,而且就算解释,也没有办法给女人解释清楚,因为女人是不讲理的。 他深知如此,所以才面色平淡,笑不出来。 “孟子然,你不必担心其他,我们两个人只是朋友关系,在这里我们也一样。你如今是南家的姑爷,虽然我不清楚原因,但是江湖儿女从来不无理取闹,你放心,我不会耽搁你办事的。”越长青嫣然一笑,温柔的安慰一句。 她这些话不仅仅是说给孟喾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面对如此情况,她和孟喾也没有太亲密的关系,自然没理由过问。但是她心里又有孟喾的身影,挥之不去,她也只能说些安慰自己的话,让自己心里好受一些。 江湖儿女,自然不会儿女私情看得太重。 就在两人熙熙攘攘之际,一旁的家奴气喘吁吁跑过来,惊悚的看着孟喾,不由被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家姑爷回来了,不由有些吃惊,但他还没有忘记礼节,赶忙行礼,随后恭敬的站在一旁。 “姑姑爷,没想到您回来了,小的刚才从外面回来,还不知道,还望姑爷莫要生气。”那家奴不敢多说,只得低下头,在一旁等候孟喾的回答。 他原本是去洛水边凑热闹,随便去看看洛水的涨势,准备回来禀报。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在那里一抖一抖的,很是紧张。 “嗯?你刚才去哪儿了?为什么慌慌张张的?” 孟喾微微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多问了几句:“我问你,二小姐可在家里?” 家奴赶忙回答:“二小姐也在洛水边,姑爷你快去看看吧,那里发生了大事情,恐怕要出人命。姑爷是习武之人,去看看应该能帮上忙的,你还是快去吧!” 人命!!? 孟喾一愣,笑问道:“什么人命?洛水是不是又涨了,算了,说了还不如去看看,若是你家少爷回来,让他召集能用的人,带上挖渠的工具,来洛水河边找我!” “诺!”家奴应承一声,缓缓退下。 孟喾一脸焦急,看着一旁的房遗爱还有越长青,缓缓开口道:“大哥,丫头,你们随我一起去洛水河边看看,那里恐怕有事情发生,你们应该也会帮上忙,随我一起吧!” 房遗爱正煮好茶,一脸的烦躁,不过考虑到事情的轻重,他还是毅然的放下茶杯,沉声道:“走吧,子然,大哥随你去!” 一旁的越长青也点点头,跟着说道:“走吧!” 随后三人一起赶往洛水。 …… 洛水河边挤满了人,他们嚷嚷着,焦急的吵闹着,很是不安。而那河水的涨势也快得惊人,应该不出一会儿就要上岸,到时候水淹洛阳城也只是几个时辰的事情。 “救命啊!!!快来人,水来救救那一家子,有谁能救救他们啊!” “老天爷,你就大发慈悲吧,那一家子也算是规规矩矩的农家,你可不要胡乱收命啊!” “哎!孩子他妈被水冲走了!” …… 就在这时,孟喾的身影出现,鬼魅般的站立在那波涛汹涌的水面上,伸手抓起紧紧抱住木板的男童,很是严肃的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而房遗爱和越长青也是飞身抓起另一个女童和中年男子,立马将他们也带回岸上。他们的境界不及孟喾,轻功也要差上不少,做不到站在水面而不下沉。 突然,有人嘶吼一声,大声说道:“孩子他妈被水冲着走,大侠你快去救救她啊!” 众人回头看着水中隐隐约约,偶尔出现的身影,不由皱眉,紧张的捏了一把汗。他们都是寻常百姓,没有能力从水中救人,所以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孟喾几人身上了。 孟喾回头,身影一闪,沿着洛水岸边飞驰,不一会儿就追上那个水里隐没的人影。他纵身一跃,屹立在水面上,轻轻的抓起那呛了不少水的中年妇女,将她久了上来。 他的身法极好,在水上行走也不成问题,更莫要说救人,那也是小菜一碟。不过他很担心的是如何疏通这洛水,防止它蔓延进洛阳城。 就在他疑惑之际,一旁跑来一个好生漂亮的姑娘,身穿蓝色素锦长裙,头戴九尾凤暂,一脸笑意的看着孟喾。 “夫君,你怎么来了?”南悦儿开口,一句夫君差点让孟喾跌进河水里。 他缓缓一笑,一本正经的说道:“悦儿,洛水泛滥,我要保住洛阳的农田,那可是我的试验田,可不能被水淹没了。你怎么就这样跑过来,撑伞的丫头没跟来?” 孟喾很是烦躁,看着那还在上涨的河水,还有那倾盆大雨,不要皱眉。他身上的内气裹携着,将南悦儿也包裹住,将她湿透的裙子烘干。 “呵呵,她在那边待着,我不让他过来。”南悦儿心头一暖,很是安心。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七十九章 垒石疏流 孟喾的眉头一挑,看着南悦儿那澄澈的眼眸,在里面他看不见任何杂质,也看不见任何欲望,仅仅只看见他自己。不知为何,煮熟的鸭子总能飞走,死鸭子的嘴也还是硬着的,南悦儿虽然表现得若即若离,实际上却一直都在。 她并没有要求孟喾一定给她一个名分,她需要的并不是名分,而是要他负责。名分又不能当饭吃,说起来也是虚无缥缈,空洞无物的东西,她不在乎。 若是孟喾不负责任,那她的贞洁就算是毫无意义的不见了,她从小便不受父亲宠爱,虽然富贵的生活让她稍微娇气了些,但她也是普普通通的姑娘家,也希望日后的郎君疼她爱她,而不是仅仅给她一个名分。 对于她来说,孟喾虽然是一个意外,但也是一次机会,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重要的是和谁一起培养,和什么人一起培养。 就在刚才,孟喾出手拯救那落水妇人和孩童的那一刻,她更加认定眼前这个变化无常的男人值得托付。 “悦儿,你先回去,这里风大,你身体本来就羸弱,继续在这里吹着也不是办法,回去等我,可好?”孟喾勉强的露出笑容,伸手一挑,轻薄的调戏着自己的女人。 他的罡气将南悦儿也罩着,以免风雨将她淋湿,不过如今的雨要小了不少,就是风大而已。 “孟子然,刚才我叫你夫君,你有没有觉得不好?”南悦儿低着头,有些羞愧难当。 刚才她突然开口,叫来孟喾便是夫君二字,吓得孟喾说不出话,还差点掉进河里。她现在想来的确是有些不妥,不由面红耳赤,躲在孟喾的身边,红透了小脸。 孟喾一笑,宠溺的说道:“无妨,我不在意称呼的。” 一旁的房遗爱摇摇头,看着自己身边的越长青,不由嘀咕道:“子然啊子然,你说你,吃着碗里的,锅里的也没跑了,真是厉害。不过嘛,你这样拖拖拉拉也不是办法,长青姑娘很不错,你小子还是早点收了吧,免得之后被别人抢了去后悔。” 越长青则是落寞的转过身子,看着那茫茫的河水,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好像原本应该是自己的东西,突然被别人抢了去,还放着自己的面,显得那样亲密。 她和孟喾相识在打闹之中,屁股也摸了,嘴巴也亲了,胸脯也抓了,就连脚趾头也被吃过了。为何两人如今都只字不提?越长青不明白,她是因为说不出口才不说,那么孟喾呢? “呵呵,真的变了许多,是我错过了么?那时候懵懵懂懂,以为只是他很对自己的口味,做兄弟朋友也是没什么的,如今看来是我逃避了,把感情放错了位置。” “若是我早一点发现,那么孟子然他会不会就是我一个人的?呵呵,应该是的,他若是偷腥,我就揍他,他舍不得打我的,就是会摸我屁股……” 越长青低声细雨,语气有些冷冽,有些凝噎,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最后勉强的露出笑容,再也不说话了,好像把所有的苦涩卡在喉咙,强忍着心里那种每每呼吸就会发作的痛。 感情就是这样,你不去想不去管,它就不会影响你,可一旦你去在意了,去想了,去管了,就要承受它带来的一切,要么悲伤,要么痛苦。 看着孟喾和南悦儿在一旁说说笑笑,越长青呼吸声加重了。 “好了,快些回去,免得泰山大人担心,我已经安排霸天那臭小子带人过来,若是能引走部分河水,应该可以缓缓这水势,你先回去等我的好消息吧!”孟喾转身看着那拍岸而起的河水,心里也没有底。 不过既然要疏水,那一定要垒石或者沙袋,这样才能起到低于洪水的作用。 “好,你小心一些!”南悦儿也不矫情,转身离去,走到一旁,和撑伞的丫鬟一起回去了。 她知道孟喾要疏水,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回南家去准备一些姜汤参汤,也好给自己的夫君去去寒气。 而就在她走后不一会儿的功夫,南霸天一声儒袍,领着一群大汉而来,带上了不少锄头铲子,准备帮忙疏通河水。 那些大汉大多数是洛阳城外的山匪,他们被孟喾收服之后就一直吃喝南家的,也帮南家做事,现在的日子可比以前好上不少,南家也算是个好去处。 “孟公子,不知道你让少爷叫我们来是要怎么做,我们一切都听公子吩咐。这河水汹涌,若是进城,必定会淹没庄稼,如今庄稼也不过一尺多高,若是被淹两三日,恐怕想不出谷子了!”那群山匪有理有据的说着,很是严肃,更多的是不安。 他们也是洛阳城里的百姓,只是因为生计才做了山匪,后来改过自新,自然会关心城内的庄稼。他们也知道,若是庄稼被毁,他们以后也只能喝西北风了。 “人手不够,这才一百多号人,完全没有办法。霸天,你带着我的金牌去太守府借兵,所有不怕死的都给我要来,快去!”孟喾皱眉,摸出李二陛下御赐的金牌,递给南霸天,郑重其事的吩咐几句。 他要疏通洛水,必须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他需要的物力便是木板和石头,只要有了这两样,他就可以镇压那凶猛的河水,保住城里的庄稼。 “你们也别闲在,带上铲子在河岸三尺左右的地方挖出一条水渠,一定要快,最好在天黑之前完成,这是你们要做的!”孟喾呵斥一句,吩咐那一百来号壮汉干活。 那些壮汉也不马虎,立马动用工具,一路铲地,锄地,开挖。他们要挖出一条水渠,一边到五尺深的水渠,以便到时候接引河水。 一旁的的乡亲们看见如此景象,纷纷摇头叹气,觉得孟喾疯了,也觉得这群壮汉愚蠢。那样大的水怎么可能拦住,肯定会进城的,这是常理。 洛阳被淹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是众所周知的,几乎住在洛阳的百姓都会知道历代洛阳被水淹没的历史。 对于那些看戏的百姓,孟喾也难得搭理,虽然她并不认为自己能够阻拦河水,但是他应该可以拖延时间,一旦朝廷派兵过来支援,那么着洪水应该能够勉强救活。 “我已经传讯洛阳城内的侠宗弟子,让他们将城内的庄稼搬运到山上去,自己挖坑引水,应该能够保住那些秧苗。”孟喾漠然,继续观察着天空。 侠宗弟子都能做到内气外放,将水田里的秧苗移走并不是难事,二十几个侠宗弟子,一天的效率恐怕只能能移走几亩田,就算再加上百姓帮忙,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运走那些秧苗。 而且稻田里还有不少鱼儿,若是河水走来,鱼儿就跑了,到时候就成了河里的东西,不能养着了。不过多多少少可以救一些秧苗,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大水澎湃,孟喾踱步在河面行走,观察河水的走势。他脚下覆盖着气流,向四处敞开,如同一朵荷叶,将他托起。 “当年禹帝治水,黄河如此汹涌也被镇压,我虽然比不得禹帝,但这小小的洛水,我还是能把它治了。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就不信,我洛阳几十万百姓,还奈不何这小小的洛水。”他眼神低迷,看着两岸地势,不由担心。 他并非无敌,也不是万能,这洛水并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堵住的。大难来临,最终能靠得住的也仅仅是百姓自己,就他一人是完全不行的。不过,他却能做力所能及的事情,为堵住这洛水准备一番。 河岸旁的房遗爱摇头叹气,看着天空,笑道:“这天恐怕也不会再下了吧,可是黄河里的水却要蔓延过来,子然你又怎么堵得住呢?” 他缓缓回头,目光闪烁,看着河面上的孟喾,心情怅然。他口干舌燥,想要喝茶,无奈如今时刻紧急,喝茶也成了话题外的事情。他没有孟喾的轻功,做不到在河面行走,但他却可以垒石挖坑。 他转过身去,脱下外面的长袍,跟着那些壮汉一起挖土,他力大无比,挥锄的速度快得很,一个人便能做三个人的工作。手臂上盘虬的肌肉鼓动,汗水也在挥洒,他却毫不在意,一锄头一锄头的挖着水渠。 “我也来帮忙!”越长青也淡然一笑,跳入深沟,以锄头挖渠。 她一个弱女子,本来干不了这种粗活,但是她不想看见无辜的百姓收受难,所以想要尽自己的一份力。 所有人都在为这一刻奋战,每个人都努力着,就连不久赶到的几千军队也开始推着石头、木头过来堆积在水渠的一旁。他们开始打起木桩,将木板固定。 “姐夫,如今太守也将军队借给我们了,你说怎么,我们按照你说的来做!” 南霸天看着河面上的孟喾,赶忙说道:“我刚才已经派人去黄河水看过,那家奴回来听说上游还在下雨,恐怕我们的赶快,不然今晚河水就会上岸。” “大伙们,我们的快些,在城外这边垒起木墙。” 那些人一听,不由焦急起来,手脚也更加麻利,迅速的搬运石头和木材。洛阳城很大,就算是几千人一起做事,要想在天黑之前将木墙和水渠弄好也需要很多时间,他们的任务艰巨。 “哈哈,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再深,有我就行。哎呀呀,老夫又骚情了,风采依旧风采依旧啊!”不时,白发苍苍的老者走来,他身上内气澎湃,在水渠的另一头,全力会动手里的铁棍。 铁棍横扫,沿着水渠发出一道强烈的气劲,气浪如刀,顷刻间斩出一个巨大的裂痕,而那些泥土也被溅起,落在水渠的一旁,堆成高高的土墙。 “年轻人,有些如此深厚的内力竟然有蛮力挖坑,真是愚蠢。小子,你修行的内功心法让你内气浑厚无比,若是你以锄头为武器,使出自己的内气,想象成一把刀,从锄头发出!”老者一笑,继续以内气垦地。 这样使用内气虽然大大的增加了效率,但是斩出的大坑很不整齐,而且也仅仅只要一尺之深,远远没有达到预期的五尺,而且这样使用内气,消耗极大,很快就会耗尽内气。 不过那一道裂痕却是有六丈之长,却大大省下了人力和时间,若是这样,不出一刻钟便能斩出几百丈之远。若是有千百同样境界的武者,要挖出一条水渠也不是难事了。 “原来如此,我差点忘了自己是会武功的,哈哈!”房遗爱傻傻一笑,举起锄头,弹指一挥间便是巨大的气刃,瞬间切开一个巨大的裂口。 他和老者分开行动,一个向着一头,向两头挖坑。他们两个馒头大汗,内气也消耗极大。虽然房遗爱和老者都是八重天之境,但是从根本上来说,房遗爱的内气浑厚程度还是要强大的多,在老人不行之后,他还在继续。 最后,看着挖出一百八十丈之远,而房遗爱也挖出二百三十丈之远。不过老者挖出的沟壑要比房遗爱的整齐的多,他对内气的控制要强出不少,发出的气刃也更加玄妙,所以才能沿着河水挖坑。 孟喾轻轻一笑,随后也拿起锄头,脱下衣袍,自顾自的挖起来,虽然他擅长用剑,但使起锄头来也不含糊,轻轻松松。他原本就是农家子弟,靠锄头吃饭的主,自然容易就挖出长长的坑。 他的内气比房遗爱还要浑厚,对内气的控制力也很不错,斩出的气刃也很长,而且要比房遗爱和老人挖的都深一些。后来他也不行了,挖了二百八十丈左右就没有力气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成千上百的军民也加入他们中,纷纷将水渠挖起,木墙垒起,在里面放好石头。准备迎接洛水的咆哮,此时此刻,万众一心。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已经傍晚,而大水却已经蔓延上岸两尺左右,若不是孟喾留有三尺余地,恐怕水渠就被淹没了。 雨中,所有人的失落的看着那未砌好的木墙,心灰意冷的看着泛滥的河水,心里也难受起来。 孟喾累瘫在地,倒在房遗爱和老头的身边,说不话来。一旁的越长青满身是泥土,坐在地上,看着一样灰头垢面的老者,不由觉得熟悉。 “嗯?是你啊,老人家!”她突然惊呼一声,认出了老人就是她在城门外遇到的那一个。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八十章 雨停了 天若有情天亦老,水漫洛阳人心惶。 天上的雨落下,打在所有人的身上,毫不留情。有人已经放弃了,但还有人在坚持,他们垒着石墙木栏,挖着水渠,尽全力想要保住城内的一切,亦或者仅仅想要保护城里的庄稼。 大水之后,就算没有人丧命,也会有不上房屋倾倒,届时人们又要住在哪里?无论如何,无论河水进城会有多深,总有代价的,而代价最大的莫过于那数百亩的农田。 那田里种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粮食,而是命,成千上万普通百姓的命。原本如此富饶的大唐却一直逃避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每年饿死的人也有百十,吃饭成了普通百姓生活最大的难题。 如今,若是洛阳城里的粮食被淹没,长不出谷子,不知道今年又要饿死多少人。谁也不清楚,不知道该怎么从这场大雨中得到救赎。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用自己的手挖出一条水渠,垒出一面石墙,苏战胜那呼啸的大风,肆虐的大雨,泛滥的洛水。 “看来这一次是保不住我那百亩良田里的庄稼了,真是疲惫啊,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战胜自然呢?呵呵,就算是千千万万人在自然面前也不过尔尔罢了。”孟喾安心的躺在地上,口中喃喃细语。 他目光浑浊,看不清有多少感情在里面流转,睫毛上的雨水也顺着眼眶流下,最后落在地上。他全身湿透,内气耗尽之后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遮蔽风雨,只能被淋成落汤鸡。 “嗯!!?孟子然!!你看这雨……好像变小了?”越长青突然大呼小叫,蹲下身子拍了拍孟喾的肩膀,兴奋起来。 所有人都停下来了,看着天空,果不其然,雨的确小了不少。百姓有的欢喜,立马撂挑子不干了,但更多的是跟着军队一起将木栏石墙垒好,将水渠疏通。 天有不测风云,虽然此刻间雨是小了,但保不定下一刻又会哗啦哗啦的下起来。若是如此,还不如将手头的事情做好,也算是有一个保障。 “呵呵,看来这雨是要停下的节奏了,大伙也不比继续了,不会下雨了!”老者艰难的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一脸笑容。 他老神在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指着天空,半眯着眼看着天上的云朵,身后感受四周的风,不由心头一喜。 他再一次开口,笑道:“雨不会再下了,大家相信我!” 孟喾疑惑,就连一旁的房遗爱也是震惊,说不出个理来。孟喾也是一愣,笑问道:“老爷子,你怎么知道这雨不下了?” 他很好奇,虽然也知道看云识天气之说,但却觉得这种方法也是猜测,不能完全肯定不会下雨。 “雨不会下了,孟子然,我们见过的,虽然只要一面之缘,但是你也应该记得老头我的啊。呵呵,没想到你真是好贵人多忘事,连我这个糟老头子都记不得了。”老者摸摸长长的白胡须,摇头不喜。 他说和孟喾见过,惹得后者摸不着头脑,一时间觉得老头面善,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在那里见过,也记不得老人的姓名。 就在他思索之际,雨停了,乌云也被大风吹走,在天空中浮动。隐隐约约的阳光也在乌云的间隙中撒下,闪烁人们的眼睛。 “嗯!!?雨停了?” 房遗爱惊疑的看着天空,不由恼怒,轻声说道:“这雨停了,真的白忙活一场,我还想试试洛阳的灌井茶的,走了走了,回南家继续喝茶去!” 他撒腿子就走,也不管孟喾了,就这样一脸气愤的走了。他要好好生生的换一套衣服,然后坐在石亭里喝茶,缓解刚才的压力。 而孟喾也是不阻拦他,任由房遗爱离去。相对之下,他对眼前的老人更加感兴趣,因为他很好奇自己和老人究竟在那里见过? “呵呵,臭小子,还记得天机榜么?老头我就是凌云子啊,你不记得老夫了?”老人长舒一口气,无奈的解释几句,有些不耐烦。 若不是他那可怜的徒儿回来见见孟喾,他才懒得卷入洛阳这趟浑水里。本来他是不愿意来的,可是他那徒儿苦苦哀求,无奈之下,他也只得重新会到洛阳,准备去长安看看。不过一来洛阳就遇到这种情况,他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出手帮忙了。 “哦!原来是前辈啊,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真是惭愧,小子真是没有眼力见,差点没认出前辈英姿!”孟喾很是羞愧,赶忙低下身子行礼,不敢怠慢。 凌云子是和聂弘一个辈分的,自然也是他的长辈,他不能不讲礼数,不行拜见之礼。再加上刚才他眼拙没有认出凌云子,一时间也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才要行礼道歉。 “呵呵,臭小子,你也真是的,身边这么多丫头,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位?”凌云子作为老油条,自然见不得自己的徒儿受相思之苦,借机想要敲打孟喾。 他的语气平淡,带有调侃之意,刚准备长篇大论的呵责眼前的臭小子,就被孟喾疑惑的目光打消了念头。 “嗯!!?什么还忘了一位?前辈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有些茫然,还有一位是谁?”孟喾疑惑,一脸的问号。 他真的不知道凌云子说的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红颜知己。 “呵!臭小子,你忘记了被你骗到千雪山的丫头?”凌云子气愤,若不是内气没有回恢复,他真想把孟喾吊起来打。 孟喾也突然醒悟过来,立马笑道:“是汝苏吧,她没事就好,我一直在找她,如今得知她没事,那真是太好了。哈哈,前辈,我和她只是知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乱点鸳鸯谱!” 他高兴不已,心情激动,不过还没有失去理智,立马给出自己的解释,也算是撇清舆论。 老人刚要说话,就被一个声音打断。 “孟子然,好久不见!”不远处走来一个面纱女子,透过面纱,看得见她笑靥如花。 她缓缓走来,一脸笑意,轻轻的解下脸上的面纱,露出那个长乐公主一模一样的面容,顷刻间便震惊了一旁的越长青。 “哈哈,回来就好!”孟喾勉强一笑,打心里高兴。 那一天,雨停了,人也回来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八十一章 无关风月 南家大院。 房遗爱正坐在石亭里惬意的品着茶,是不是低吟一句,倦意的身子在那里得到解放。他本就爱茶,对茶的爱胜过一切,除了亲人之外,没有人可以动摇他对茶的喜爱。 “小子,你煮茶的手法不错,不过你要是想要喝到最怡神醒脑的洛阳灌井茶,这样煮下去就浪费了这昂贵的茶叶。”凌云子一脸痞气,拿着大饼,一脸嫌弃的看着那正在烹煮的茶,无奈得很。 他一只手拿着饼,一只手对着房遗爱就是指指点点,趁着对方不注意,当机立断的端起茶壶,直接喝起来。 那茶水滚烫,在他口中也毫无不妥,口中散发出的气将滚烫的茶水吹凉。这种控气的方法也算是特立独行,将内气聚在口中,形成微弱的气旋,吹凉入口的茶水。 “老人家,如何?我的茶不错吧!” 房遗爱高兴一笑,立马再给凌云子斟上一杯,笑道:“若是前辈能让我见识见识正宗灌井茶的烹煮方法的话,在下真是感激不尽。” 对于茶的钟情,他也算是如痴如醉,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再听凌云子说道正宗的灌井茶时,他心动了,想要尝尝那名驰大江南北的茶水如何。 凉亭之中,两人交流茶道,谈天说乐,也是自在。 “呵呵,大哥碰到凌云子前辈,还真是绝配了。大哥老实,尊重长辈,应该也很对凌云子前辈的口味。而凌云子前辈喜欢吹牛皮,大哥也是听得进去。” “一个时辰之前,我们还在外面挖水渠,垒石排木,抵御洪水。如今却是晴空万里,家奴说上游的雨也停了,还真是变化莫测的天呢。” 孟喾嘴角一抽,回头看着亭亭玉立的少女,不由笑道:“高丽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父亲也是高丽司首,你不回去看看他呢?他若是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你说呢?” 他曾经答应高丽王要带汝苏回去,如今高丽已定,他的承诺也还没有实现,说到底有些愧对于相信他的高丽王。如今他难得见到汝苏,不由想要让她回去,去高丽看看自己那孤独寂寞的父亲。 汝苏沉默,心情复杂,想起了往事,想起了自己死去的母亲,极为不愿意再回到那让她伤心的高丽。 “琉璃汝苏,你母亲应该也希望回到你父亲身边吧!不过嘛,作为你的知己,我也不会逼迫你回去,毕竟你就是你自己,如今你不为高丽而活,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自己活着。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事情,随心所欲,随性而为。”孟喾恍然一笑,撸撸细节的长袖,看着手里的无光剑,心情复杂。 这把剑当初他借给汝苏防身,如今又回到他手里,剑还是那一把剑,但是感情却不是原本的感情了。原本他和汝苏之间还有些说不清的情愫,此刻间也豁然开朗,一切不自然都烟消云散。 无论如何,从任何角度来说,他们两人都不合适。再加之两人也一直把对方当成知己,尤其是孟喾,他对汝苏从来没有想过任何龌蹉的事情,只是把她看成知己,无关风月。 “孟子然,说起来我也有很久没有回去看了看,父王当年也是被迫才让我和母亲陷入危险。我并没有怪他,我来找你仅仅想要看看你,也好把剑还给你。” “时间过得真快啊,短短半载之数,你我都变了这么多。呵呵,果然是回过头一看,一切都是风轻云淡,往事都成了曾经,也成了不可磨灭的回忆” 琉璃汝苏点头,一脸愁闷,她缓缓的抬头,看着天空,勉强自己露出笑容,说道:“不知道高丽的天空会不会和大唐的一样,不过,我想应该不一样吧?你说呢?” 天空怎么可能不一样,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不同的只是人而已。 如果琉璃汝苏心里真的没有孟喾,恐怕也不会在这一刻显得惆怅,不会那样偷偷的多看几眼孟喾了。 “高丽需要一个聪明厉害的女司首,你是我相信的人,也是我的知己。回到高丽后,一定要让百姓安居乐业,届时等我有空,每年都会去看你,与你闲聊。” “如今我身上变故太多,我不想牵绊你,若是你在高丽遇见有心人,相爱一生,举案齐眉,将来我也能高兴安心一些。” 孟喾很是轻松,但心里却是激动,心脏跳动也加快了很多,不过他不能吧这种不舍错当成风月,很是严肃的说道:“此剑先还我,明日你走,我一定会送你,到时候也把这剑还给你!” 琉璃汝苏沉默。 随后两人也找不到话题,终于离开,等到夜晚之后,也没有继续白天的话题。 …… 第二天,琉璃汝苏带着凌云子一起走,马车已在南家大门外等候。 房遗爱、南家一伙人、越长青都到齐了,未有孟喾未至。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孟喾风度翩翩,缓缓踱步走来,手里捧着锦盒,走向马车。 他看着一旁的凌云子一笑,随后又看着琉璃汝苏。凌云子会意,自己先上了马车,将剩下的时间交给自己的徒儿和让他恼怒的臭小子。 “送你,无光剑日后也不叫无光,它叫藏情。”孟喾心头一颤,将锦盒送到姑娘手里,随后催她上马车。 刹那间,姑娘成了泪人,抱着锦盒,说不话来,只得泪眼婆娑的看着催她上车的少年。此刻间,天地只剩下二人,一切都消散,留下的总是最美好的回忆。 藏情,长情,怅卿。剑名贵,里面的情义却更加珍贵。 马车动了,人走了,剩下的少年却难以自持的回头擦了擦眼角,沙子进了眼睛,总要擦一擦的。 渐行渐远的马车窗户传来姑娘的呐喊:“孟子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马车走远,声音断绝。 孟喾抬头,长舒一口气,面容也变得严肃,自嘲一笑,喃喃道:“无关风月,无关的仅仅是风月而已,感情却永远管不住。” 后来,孟喾每年都会去高丽一次,私会一位等候他的姑娘,每十八年天机榜现,那姑娘也会找他叙旧。(后文不再叙述) (未完待续) 南家大院。 房遗爱正坐在石亭里惬意的品着茶,是不是低吟一句,倦意的身子在那里得到解放。他本就爱茶,对茶的爱胜过一切,除了亲人之外,没有人可以动摇他对茶的喜爱。 “小子,你煮茶的手法不错,不过你要是想要喝到最怡神醒脑的洛阳灌井茶,这样煮下去就浪费了这昂贵的茶叶。”凌云子一脸痞气,拿着大饼,一脸嫌弃的看着那正在烹煮的茶,无奈得很。 他一只手拿着饼,一只手对着房遗爱就是指指点点,趁着对方不注意,当机立断的端起茶壶,直接喝起来。 那茶水滚烫,在他口中也毫无不妥,口中散发出的气将滚烫的茶水吹凉。这种控气的方法也算是特立独行,将内气聚在口中,形成微弱的气旋,吹凉入口的茶水。 “老人家,如何?我的茶不错吧!” 房遗爱高兴一笑,立马再给凌云子斟上一杯,笑道:“若是前辈能让我见识见识正宗灌井茶的烹煮方法的话,在下真是感激不尽。” 对于茶的钟情,他也算是如痴如醉,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再听凌云子说道正宗的灌井茶时,他心动了,想要尝尝那名驰大江南北的茶水如何。 凉亭之中,两人交流茶道,谈天说乐,也是自在。 “呵呵,大哥碰到凌云子前辈,还真是绝配了。大哥老实,尊重长辈,应该也很对凌云子前辈的口味。而凌云子前辈喜欢吹牛皮,大哥也是听得进去。” “一个时辰之前,我们还在外面挖水渠,垒石排木,抵御洪水。如今却是晴空万里,家奴说上游的雨也停了,还真是变化莫测的天呢。” 孟喾嘴角一抽,回头看着亭亭玉立的少女,不由笑道:“高丽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父亲也是高丽司首,你不回去看看他呢?他若是看见你,一定会很高兴的,你说呢?” 他曾经答应高丽王要带汝苏回去,如今高丽已定,他的承诺也还没有实现,说到底有些愧对于相信他的高丽王。如今他难得见到汝苏,不由想要让她回去,去高丽看看自己那孤独寂寞的父亲。 汝苏沉默,心情复杂,想起了往事,想起了自己死去的母亲,极为不愿意再回到那让她伤心的高丽。 “琉璃汝苏,你母亲应该也希望回到你父亲身边吧!不过嘛,作为你的知己,我也不会逼迫你回去,毕竟你就是你自己,如今你不为高丽而活,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自己活着。你想做什么都是你的事情,随心所欲,随性而为。”孟喾恍然一笑,撸撸细节的长袖,看着手里的无光剑,心情复杂。 这把剑当初他借给汝苏防身,如今又回到他手里,剑还是那一把剑,但是感情却不是原本的感情了。原本他和汝苏之间还有些说不清的情愫,此刻间也豁然开朗,一切不自然都烟消云散。 无论如何,从任何角度来说,他们两人都不合适。再加之两人也一直把对方当成知己,尤其是孟喾,他对汝苏从来没有想过任何龌蹉的事情,只是把她看成知己,无关风月。 “孟子然,说起来我也有很久没有回去看了看,父王当年也是被迫才让我和母亲陷入危险。我并没有怪他,我来找你仅仅想要看看你,也好把剑还给你。” “时间过得真快啊,短短半载之数,你我都变了这么多。呵呵,果然是回过头一看,一切都是风轻云淡,往事都成了曾经,也成了不可磨灭的回忆” 琉璃汝苏点头,一脸愁闷,她缓缓的抬头,看着天空,勉强自己露出笑容,说道:“不知道高丽的天空会不会和大唐的一样,不过,我想应该不一样吧?你说呢?” 天空怎么可能不一样,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不同的只是人而已。 如果琉璃汝苏心里真的没有孟喾,恐怕也不会在这一刻显得惆怅,不会那样偷偷的多看几眼孟喾了。 “高丽需要一个聪明厉害的女司首,你是我相信的人,也是我的知己。回到高丽后,一定要让百姓安居乐业,届时等我有空,每年都会去看你,与你闲聊。” “如今我身上变故太多,我不想牵绊你,若是你在高丽遇见有心人,相爱一生,举案齐眉,将来我也能高兴安心一些。” 孟喾很是轻松,但心里却是激动,心脏跳动也加快了很多,不过他不能吧这种不舍错当成风月,很是严肃的说道:“此剑先还我,明日你走,我一定会送你,到时候也把这剑还给你!” 琉璃汝苏沉默。 随后两人也找不到话题,终于离开,等到夜晚之后,也没有继续白天的话题。 …… 第二天,琉璃汝苏带着凌云子一起走,马车已在南家大门外等候。 房遗爱、南家一伙人、越长青都到齐了,未有孟喾未至。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孟喾风度翩翩,缓缓踱步走来,手里捧着锦盒,走向马车。 他看着一旁的凌云子一笑,随后又看着琉璃汝苏。凌云子会意,自己先上了马车,将剩下的时间交给自己的徒儿和让他恼怒的臭小子。 “送你,无光剑日后也不叫无光,它叫藏情。”孟喾心头一颤,将锦盒送到姑娘手里,随后催她上马车。 刹那间,姑娘成了泪人,抱着锦盒,说不话来,只得泪眼婆娑的看着催她上车的少年。此刻间,天地只剩下二人,一切都消散,留下的总是最美好的回忆。 藏情,长情,怅卿。剑名贵,里面的情义却更加珍贵。 马车动了,人走了,剩下的少年却难以自持的回头擦了擦眼角,沙子进了眼睛,总要擦一擦的。 渐行渐远的马车窗户传来姑娘的呐喊:“孟子然,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马车走远,声音断绝。 孟喾抬头,长舒一口气,面容也变得严肃,自嘲一笑,喃喃道:“无关风月,无关的仅仅是风月而已,感情却永远管不住。” 后来,孟喾每年都会去高丽一次,私会一位等候他的姑娘,每十八年天机榜现,那姑娘也会找他叙旧。(后文不再叙述)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八十二章 隐疾 清晨,河水退去,水渠也完成了,木栏石墙还在那里,早早也有百姓去附上泥土,将它变成了河岸。如此之后,洛水要漫上洛阳城也要困难许多。 庭院里,房遗爱正在练枪,他挥动枪杆,拉起一阵风,牵扯着自己的发丝。他的力气极大,撕拉弹抖之间便能生风,风有摧枯拉朽之势,发出呼呼声响。 “奇怪了,昨夜子然很早就睡下了,现在大日当空,他怎么还不起来?难道说昨夜他和弟妹行了房!!?不会吧,昨晚我就在隔壁院子啊,没听见声音,怎么可能呢?” “哎,差点忘记了,子然这小子一向谨慎,他知道我在隔壁院子,所以一定是采取了什么隔音手段,不然就是他不许弟妹叫出声音,真是混蛋小子!” 房遗爱一边练枪,一边嘀咕,饶有兴致的看着远处的家奴,笑道:“你家姑爷在作甚?何为还不起来,你去看看,让他来见我,我有话要和他说说!” 那家奴点头,随后缓缓的走到一旁的院子里,看见没人就去轻轻的叩响房门,问道:“姑爷,房公子有事找你,他让你去!” 久久,没有人回答他,他有些焦急,再次问道:“姑爷,你可起来了?” 里面还是没有声响,他不禁疑惑的离开,去禀报房遗爱此类状况。 而屋内的孟喾一脸冷汗,内气澎湃在他身上游走,极为迅速的驱赶着体内那一股很是古怪的气流。之所以说那气流古怪是因为气流是孟喾自己产生,存在他气海里的隐疾。 他曾经三次强行冲开十三命脉,留下隐疾也是在所难免,不过此刻他正在强行压制体内的那一股气流,想要把它困在气海里,以免它四处乱窜,将他震伤。 “该死!没想到就算修炼《三元造化心经》也无法避免打开十三命脉带来的影响,现在好了,就算是把那股气压制在气海里也有不小的影响,日后恐怕要少于人争斗了。”孟喾无奈,继续运功逼迫气流回到气海之中,将它镇压。 今后,他的内气每使用一次就要引发隐疾,带动气海里的那一股气流,冲击他的五脏六腑,让他吐血。若是次数多了,他的五脏六腑就会被震碎,从而归西,要么见佛祖,要么见阎王。 这也是不可避免的,毕竟作死都是有代价的,人体内最重要的十三命脉,他竟然强行打开三次,能保住性命也是多亏了《三元造化心经》,若不是这一部内功心法,他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在南家待着。 咚咚咚! “子然,你起来没有,大哥有事情问你,你快些开门。”房遗爱在门外严肃得很,催促自己的义弟开门。 孟喾无奈,缓缓起身去给自己大哥开门,他虽然暂时镇压住了隐疾,但是日后恐怕不能轻易出手,只能让房遗爱、阴玄机、裴旻等做他的打手了。 开门之后,房遗爱立马拉着他的手,将他按在凳子上,一脸严肃的训斥道:“子然,你怎么可以如此不讲道理,昨夜你是不是欺负弟妹了,所以昨晚你们都没有亲热是不是!!?” 嗯!!?什么鬼? 孟喾一脸茫然,很是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二愣子大哥,一脸质疑的问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啊,我和悦儿好好的,昨夜太累才没有亲热的。嗯……大哥你一天在想些什么啊,怎么关心这事啊?” 顿时间,房遗爱自己也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原本打算为南悦儿打抱不平,教训教训自己这不近人情的小弟。没想到却被自己的小弟嘲讽了一句,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驳,心头不由一酸,差点想哭了。 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突然他豁然开朗,立马变通道:“子然,我的意思是你身边姑娘那么多,你不为冷落了南姑娘,毕竟她和你已经走了夫妻之实,还有你和长姐的事情,你可想好了,要跟娘亲说清楚?” 提到这个,连个破皆是有些头疼,来洛阳的路上也没少谈论房玉珠的事情,想来也是麻烦,毕竟卢氏也不是省心的主,若是惹急了她,孟喾害怕这卢夫人能拿着菜刀追他几条街。 不过房玉珠有让他和卢氏说清楚,这无疑是去找死,但他由不得不去,真是左右为难。 “关于房小姐的事情,当初来洛阳也是紧急,一时间没有机会给干娘说,回去之后我一定解决这个问题。不过现在重要的事情是我恐怕得在洛阳多待半个月。”孟喾面色阴沉,气海内的那股内气又开始发作了。 他面色僵冷,汗水也从额头渗出来,很是诡异。这就好像便秘又吃了辣椒,躲在茅坑里拉不出来,屁股辣,肚子疼那样难受至极。 见势不对,房遗爱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立马用手持内气,按在孟喾的受伤,为他输送一股股温和而炽热的内气。 “子然,你气海里怎么会有这么一股强劲的内气,竟然能够压制住你大半的内气,还能如此折磨你?”房遗爱稳住了孟喾的疼痛,不过这也是暂时的,若不及时将孟喾体内的诡异气体逼出,迟早一天这股气会要了他的命。 随后,两人都沉默了,一个走到桌案旁,端起茶杯,自顾自的喝茶。一个自己站起身来,换好衣服,整理衣冠。 突然房遗爱开口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有这隐疾的?” 他面色难看,心里也难受得很。孟喾是他兄弟,如今这个模样,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受苦,虽然帮不上太多的忙,至少他也要知道孟喾从什么时候瞒着他的。 “大概是一月前,那时候发作,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这股气刚才是没这么强,我轻易便可以压制,没想到如今这么强了,实在是……”孟喾无奈,将一旁打好水的水盆拿起,开始洗漱。 那是南悦儿为他准备的,很是贴心,他心里也暖暖的。 房遗爱却是面色沉重,无奈说道:“既然如此,你就要这里安心养伤,过几日我就回长安了!” 孟喾点头,也不阻拦。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八十三章 传功 房间里一片寂静,房遗爱也没有打算离开,但他待在房间里也不说话,就玩弄着那些茶杯,一副心有所想的某样,还时不时的看孟喾一眼,心神不定。 所谓的隐疾,那可不是小事情,若是不彻底清除,那便会影响终生的。像孟喾这种情况真的不多见,毕竟能打开一次十三命脉而不死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修炼了《三元造化心经》的孟喾了。其他人若是找死打开十三命脉,不出几个时辰便会挂了,留下一副尸体。 再赞叹《三元造化心经》神奇的同时,房遗爱更是担心自己小弟的情况。刚才他在输送内气的时候发现要消除那股气恐怕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突后天境八重天,达到九重天之境,恐怕就能清除。虽然这也是一个猜测,但是也是目前唯一的放法,但也可以试试。 可是突破八重天何其困难,就算十年时间也未必做得到,突破境界这种事情,越到后面越需要机缘巧合。而孟喾虽然已经半步九重天,但是并不是真正的九重天,两个境界有些本质的差别,无法相提并论,自然也清除不了气海内的那一股气流。 “子然,若是我将《大梦几千秋》传给你,你能不能提升自己的内功修为,将那一股气死死的压制住?”房遗爱皱眉,很是担心的问候一句。 如今的孟喾让他很是担心,因为刚才他也感觉到孟喾体内那一股气的强劲之处,若是在他的气海里,他恐怕会疼痛难忍,在地上翻滚打转。 “大哥,没用的!武者的外家功夫可以驳杂,集广成精,填补自身的不足。但是心法不同,心法乃是武者内气的核心,也是武者修行的根本,若是我修习你的《大梦几千秋》,我就会内功心法就会驳杂,难以精通,说不定练着练着就走火入魔了!” “《大梦几千秋》虽然能够提升内气,但并不能将内气炼化成丝,也不能压制我体内的那股诡异的气,而且还要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大哥还是不用教我了,我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说到这里,孟喾突然想到什么,赶忙说道:“大哥,说到这里,我也想到把我的身法传给你,你以后也好更快一些,再加上你挥枪的速度,我想应该会变得更强,你跟我出去吧!” 说完,孟喾起身走出房门,来到庭院中,准备将《夜影》传给房遗爱,以免他日若是死了,这《夜影》也就没有了。 《夜影》是他结合《神隐诡道决》和《天妖身法》创造出来的,不仅仅有前者的隐秘,也有后者的速度,很是强大。这套身法要学成并不难,只需要有深厚的内功底子便可,传给房遗爱正好。 随后,房遗爱走出来,看着庭院中站立的孟喾。感受他体**气的流动方向,还有呼吸与步伐,不由精神大震。 他立刻明白《夜影》不仅仅是轻功,还是身法,隐匿气息的功法,是三者的结合。这套身法的厉害之处不仅仅是速度,还有消除声音和气息的方法也很独特,最为恐怖的是它内气运行的筋脉诡异,几乎遍布小腿各处,都是极为隐晦的穴道。 正所谓将内气输送到筋脉各处,便能发挥身体各处的潜力,这也是武者使用内气最为基础的手段,而这种手段也是身法、剑法、拳法等外家功夫的根本。没有内气的运行途径,学到的功法只能学其形,不能得其真传。 “原来如此,这身法真是神奇,竟然将腿脚的潜力全部挖掘出来,以筋脉鼓动肌肉,以腰臀拖动身体,以此达到最快的速度。而内气又将脚底包裹起来,隐匿其声音,内气向外扩散消除气息,真是诡异的运行途径,怪不得子然说这需要深厚的内气。”房遗爱喃喃自语,有些震惊。 他明白若是没有深厚的内气去支撑这套身法,那么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这身法的内气消耗惊人,也就只有他和孟喾能够接受这样的身法。 “如何?” 孟喾停下步伐,内气也收回体内,突然喉咙一痒,没忍住,喷出一口血来,他立马说道:“大哥,无碍的,刚才动用内气,被那诡异的气冲击了一下,别担心。” 房遗爱皱眉,轻声问道:“子然,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去问问凌云子前辈吧,他才刚走一天,若是我们快马加鞭,一定能赶上他们的。凌云子前辈是天机阁传人,通晓天下一切事情,他应该知道如何消除你体内反噬的气。” 他略显焦急,看着一脸苍白的孟喾,很是担心。 “不必!若是我去找凌云子,汝苏她也会知道我的情况,到时候会让她担心,说不定她意气用事就不回高丽了,到时候高丽司首落到他人手里,那里的百姓恐怕又要受苦,所以我不能去!”孟喾俨然,周身内气缠绕,为他自己疗伤。 “子然!!?”房遗爱刚要坚持,却被打断了。 孟喾一脸笑意的看着他,说道:“真的没问题的,大哥!我修习了练气心法,能够引动一部分内气进行疗伤,你不必担心,我自己会解决这个事情。我刚才传你的身法,你可有学会?这身法也不难,我不会演示第二遍,你自己领悟吧!” “对了,我的情况不能告诉任何人,你知道的。” 说完,他缓缓的踏入房间,又开始盘坐在床榻上,为自己疗伤。 房遗爱无奈,只能自己练习身法,希望能够尽快掌握这一套不可一世的外家功夫。 …… 而此时,洛阳城外,一个白素锦绣长袍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黑袍人和其余几名武者一起走进了城内。若是孟喾在这里,一定会认出了黑袍人就是邪神教教主,而一旁跟着的还有在高丽追杀过他的高长卿,尹冰室还有邪音堂主师雨桐,更有那个死人妖邪雨堂主。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八十四章 异动 一行人走进洛阳,看着街道上的百姓,脸上尽是漠然。师擎天遮蔽自己的面容,搞得自己神神秘秘的,很是滑稽。而师雨桐则是在和尹冰室谈情说爱,畅聊双修的欢快,还时不时的卿卿我我一下,惹得一旁的高长卿和邪雨一脸的不屑。 洛阳城内一片宁静,由于已经是六月初,农活也来了,所以很多人都下田种地,忙碌农活去了。未有仅仅的十几家小摊和常开的几十家铺子。 微风徐来,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香气,涌入来往人群的鼻腔,清爽怡人。 师擎天跟在白衣中年男子身后,突然厚着脸皮一笑,问道:“太裳大人,不知道为何你突然要来这里,难道这里有什么东西让你在意的吗?” 那从东瀛而来的阴阳师突然一笑,缓缓说道:“洛阳有我要找的东西,如今太阳、太阴、太一他们都已经赶到,不久之后便要过来带走那东西,也得盯紧一些,免得出了差池。” 他虽然是东瀛人,但是却是徐福一脉的阴阳家改名的阴阳师,也学过中原的语言,可以自由的和中原人交流。 听见他的回答,师擎天面色凝重,他自然知道这群阴阳人要拿走的东西是什么,不禁在心里暗骂几句,很是不甘心的盯着前面带路的太裳。 而他身后的其他人也明白此次前来定然和不死药有关,也能够从中猜到太裳要取回的东西恐怕和打开不死药宝藏的大门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 “呵呵,又是不死药,这一群人就知道不死药,不知道过那么久有什么意思,不死药也只有一颗,当年始皇帝也没有得到,这群人还一天想着,不觉得难受么?”师雨桐一脸不屑之色,看着身边的尹冰室,不由靠近几分,心情畅快。 她对不死药没有任何欲望,他只想要尹冰室和她欢好,一辈子陪着她。不得不说在长期的双修中,她动情了,爱上了自己利用的尹冰室,有些无法自拔了。 尹冰室也不拒绝,也不逃避,反而希望师雨桐缠着他。这样的话,他就可以提升功力,到时候再借助邪神教残余的力量为尹世楼的那些弟兄们、亲人们报仇雪恨。他这一生也就一个愿望,那就是杀了孟喾,将仇人千刀万剐,摧毁侠宗,以祭失去的亲人。 “雨桐,话不可这么说,既然始皇帝都想长生,那么自然也有其他人想不死不老。虽然不死药只是一个传说,但只要是有一线希望,谁不想长生?”尹冰室宠溺的抚摸着师雨桐的脑袋,忘记她是一个采阳补阴的荡妇。 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已经分不清善恶是非,一心想要报仇的他可以利用一切,将自己的复仇进行到底。 而一旁的高长卿也是不想搭理任何人,捧着剑跟着走就行了,反正他这样的实力也只能当炮灰,还不如看开一些,免得将自己气死。 邪雨也是两眼放光,很是有意思的看着他,还不停的眨眼睛,想要把他采补了。邪雨虽然修习的是采阴补阳的内功心法,但是为人放荡不羁,男女通杀,不论老幼都要风骚几下,显示他的骚情非凡。 高长卿忍不住想要吐了,但还是忍住了,笑道:“邪雨堂主,你别这样看着某家,听说你喜欢从别人的屁股扣出别人的肠子,你这样看着我,感觉你对我好像很感兴趣,我心里不踏实,还请你别看着我!” 邪雨闻言笑道:“呵呵,中年,我是不会扣你肠子出来的,你的屁股肯定都黑透了,我怕脏!” 他话音刚落,高长卿就想拔剑砍死他,若不是打不过,那肯定是要几剑砍死的。 随后,一行人刚走到客栈,准备好好的休息一番,突然就接到一道金色的金鸢。那金鸢乃是阴阳家的手笔,能够飞行,是阴阳师传讯的工具,很是神奇。 金鸢落入太裳的手心,化作两个字,意思是:速回! 太裳立马意识到什么不妥,赶忙说道:“还不快些跟我走,太阴他们遭到那个人的伏击了,若是他们坚持不住被斩杀了,我们的计划就彻底改变了,我们快些赶去京畿道。” 师擎天一愣,心里高兴得很,若是那些阴阳师死了,就没有人和他抢不死药了,他还可以以此为准,向阴阳师那边要些人马,铲除侠宗。 他已经让人去说服南荒边缘的一些部落,让他们把他打击侠宗,虽然只要几个部落愿意帮他,但是也可以重创侠宗了。若是再加上阴阳师的人马,铲除侠宗不在话下。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说完,师擎天立马跟上太裳,心里打着一副好算盘。 太裳的实力很强,也算是半步后天境九重天,但是却要比师擎天更加厉害,手段也更加难以对付,所以才能收服师擎天这头桀骜不驯的蠢驴。 不过太裳终究不是九重天实力,与已经到达九重天的孟道然相比就要差上太多,五个他也不会是孟道然的对手,所以他才会担心太阴等人会被孟道然杀死。 他一路骏马奔驰,却需要一个时辰才能赶到京畿道。虽然洛阳距离那里不远,但也需要一定时间才能赶到,急不得,急也没用。 “该死!怎么会在这里碰见他?我们可是躲了几个月,他不可能知道我们的下落的,也不可能知道太阴他们来了,这其中有蹊跷。”太裳一脸的难受,策马奔腾。 他那里知道孟道然只是为了见见自己的儿子才从京畿城赶往洛阳的,途中就正好遇到太阴等人,认出他们是阴阳师的那一刻,大战爆发,一炷香未到,太阴等人已经是遍体鳞伤,向太裳求救。 太裳也第一时间赶过去,想都没想,因为没有时间想,若是去晚了,恐怕只能去收尸了。 只是他那里知道自己真的只有去收尸了,因为他还没有走到一半距离的时候,太阴等人已经被孟道然斩杀了。 孟道然在三人尸体上收刮一番后,继续叼着杂草上路,准备去洛阳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子。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八十五章 震惊 山林里,太裳一行人赶到厮杀的地点,看着倒下的太阴等人,不由震怒,身上卷起一阵气旋,吹得一旁的师雨桐几个小辈身形不稳。 就连半步九重天的师擎天也觉得那气势可怕,他心里也隐隐悸动,暗衬自己没有能力做到这种地步。那气息强大的很,不是积累多年就能做到的,那需要天分,令人发指的天分。 “混账!孟道然他竟然将他们都杀了!!?我们神将已经被他杀了七个,如今加上我也只有三个了,该死!我该如何回去面对老祖?”太裳周身内气涌动,身体一震,空气炸裂,发出惊天巨响。 他的气劲爆炸,压缩空气弹射到地面,将地上的灰尘溅得到处都是。还敌我不分,将尹冰室等人也震倒在地上,闷里闷声的喷出大口血来,艰难的捂住自己的丹田,慢慢的站起来。 尹冰室等人仅仅只有后天境八重天,自然经受不起那内气突然爆发的威力,被震伤也是常理。太裳的境界处于比半步九重天还要玄妙的境界,在九重天之下,但又在半步九重天之上。再加上他是阴阳师,内气更加纯正浑厚。 阴阳师师承诸子百家的阴阳家,而阴阳家又是出自道家,他们集合道家所有经典内功心法,再加上太古时期的练气法门,自成一派,在先秦时期的影响力不小,谋乱过整个大秦,能力很是不凡。 太裳作为阴阳师的神将,实力不俗,就算师擎天也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会对他唯唯诺诺,不敢得罪。刚才太裳发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尹冰室等人,毫无防备的吃下那一阵气浪,以肉体冲击内气,所以才被震伤。 “孟道然如今这么厉害了,难道他已经把自己的伤势压制了?不应该啊,他的伤势十几年来也没有痊愈,不可能有什么办法救治的。如果是这样,他的实力恐怕又提升了,真是可怕的天赋,这家伙!”师擎天叹气,差点气死。 他四处张望,看着打斗留下的蛛丝马迹,不由震惊,心里好像悬着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无论是剑痕还是树枝的断痕,都不是孟道然的,全是那三个被斩杀的阴阳师的。 这不是说孟道然的剑已经不行了,而说他的剑道又精进了,不会有多余的剑气绽放,所有的招式都是致命的,没有一剑失手。而且剑气之下,非死即伤,很难对付。 “嗯?怎么会这样?” 高长卿惊讶的将触碰太阴尸体的手伸回来,震惊得差点说不出话,意外的发展这尸体竟然还有心跳,不由颤声道:“教主,这人还有心跳,你们赶紧过来看看,他的心脏还在跳动,难道是还有救?” 一旁的尹冰室赶忙走过去,蹲下身子,伸手按在太阴的胸膛,果然发现心脏在跳动,不由惊讶道:“的确如此,他的筋脉尽断,脉搏也没有了,没想到心脏还在跳动,这是如何做到的?难道他真的没死?” 一旁的师雨桐嘟着嘴吧,很是不屑的走到一旁待着,懒得搭理这些爷们。她不相信这没有脉搏的人可还有心跳,不过尹冰室和高长卿都这样说,她也好奇,想要长长见识。 “他们的确已经死了!” 太裳突然开口,语重心长的说道:“孟道然的剑气进入他们体内,摧毁了他们的筋脉,粉碎了他们的气海,但是剑气又没有让他们致命,只是让他们暂时失去脉搏、呼吸、感觉,随后慢慢死去,无药可救!” “这种手法很想太古时期一些执刑使,他们为君主审判诸侯,向他们行刑。为了让诸侯没有痛苦的死去,他们就采用这种办法,残忍却又充满怜悯。” “孟道然达到了后天境九重天,恐怕有许多地方都去过,那些地方有历史的痕迹,也有玄妙无双的功法和招式,恐怕他得到一些练气士的东西,才会实力大增的。” 他目光闪烁,想起天皇给他下达的命令,不由心头一紧。太古遗迹这种东西很多都是存在的,比如黄帝陵、神农墓、伏羲庙、女娲宫等,这些东西在阴阳师的卷宗里都有记载,大多数说的都是太古时期达到先天境的练气高手,他们被称为大神。 如今太阴、太一、太阳都死在这里,他也没有能力和孟道然硬碰,只能暗中计划,等找到不死药地图的第三份残图,他就立马回到东瀛,上交给天皇。 (解释一下,这里的天皇并不是国君,而是阴阳师的老大) 一群人沉默,他们都不想再去洛阳了,生怕碰到孟道然,然后又这样毫无痛苦的慢慢死去,那样真是难堪。不过师擎天一群人也没有做决定的能力,他们只能看太裳的意见,若是太裳要去,他们也只能跟着。 “我们先去寻找另外两份残图,只要找到便可以打开东瀛的太古已经,拿出九黎魔窟里的不死药和练气心法,到时候再来寻孟道然报仇。”太裳憋着一肚子气,点头朝着京畿城的方向而去。 他不知道不死药残图已经出现了两份,一份在他手里,另一份在魔宗手里。 而师擎天回头看了一下那完好无损的尸体,背脊发凉,越大觉得孟道然恐怖。他想起十几年前的那场大战,不由唏嘘,时过境迁,两人的差距也越来越大了。 当年他和孟道然也是一招之差,如今却是天壤之别,这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不过他抱上阴阳师这么一条粗腿,只要好好谋划,完成任务,他邪神教统治中原武林的指日可待。 想到此处,他心里又不难受了。 ……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巧丽娇小的女子缓缓走过那里,冷眼看着那群尸体,嘴角上扬,冷漠的走了过去。 她的模样很是好看,惊艳异常,一颦一笑之间便让山花烂漫,四季花开。更重要的是她只有五尺的身高,却有着成熟的身体和面容。 “孟道然的剑…” 她突然一笑,喃喃道:“几年不见,你也如此强大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八十六章 父子相见 洛阳城里,大街小巷恢复日常的热闹,今日天气炎热,闲来无事的人也会沿着城内的运河走走,闲聊几句,偶尔也会说起前些日子的洛水之乱,不由苦笑一番,津津乐道。 “你说前些日子,我们还在担心洛水上涨,如今却在这里闲谈,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可不是么,当时我们还吓得不轻,开始修建木栏石墙,现在想来,真是惭愧。” “你们说些屁话,若不是那个好心的小兄弟带着我们防水,你们若是等待着大水袭来,恐怕到时候连裤衩都会被水冲走!” “额…兄台你这话真是……” …… 南家大院。 房遗爱背着包袱,准备离去,回到长安去照看报社和丐帮。他不舍的看着南家的凉亭,一脸的落寞,可怜兮兮的看着孟喾,很不想回去。 大哥这货,肯定是舍不得那灌井茶! 孟喾嘴角一抽,骂道:“大哥,我知道你是舍不得那灌井茶,所以我早早就放在你包袱里面了,你别这个样子,搞得你好像很舍不得我似的,真是够了!” 他不由苦笑,赶紧催促房遗爱离去。 “哈哈,还是子然懂我,大哥也就好这一口。不过子然你还是要保重,别等到回到长安之后就要死要活的,节制一些才好,你们知道吗?”房遗爱故意调侃一句,背上行囊离去。 他心里也是替孟喾捏了一把汗,很是不安,心里也是担心不已。不过他又不得不回去长安,去照看报社和丐帮,还有家里的父母。再加上若是他不会去报个平安,卢氏和房玄龄都会为他担心,还有长姐房玉珠也会担心孟喾和他的安危。 所以他必须回去,回去以后要好好研究研究灌井茶的泡制方法,安逸的品尝这茶的味道和蕴意。 “好了,大哥你就快些回去吧,记得给慕凌报个平安,我再住上一些时日也要回去,毕竟裴旻将军和雨蓉丫头的婚期要到了。”孟喾摆摆手,为房遗爱送别。 房遗爱挥挥手,走出南家大院,骑上快马,一路奔驰,赶回长安。他来这洛阳也有三四日,但却不心急着回去,免得路上又累死马匹。 …… 房遗爱走后,孟喾转身看着身后的南悦儿,笑道:“悦儿,我要回房间了,没有事情不要打扰我,我在修行。若是没有很重要的事情,你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若是被打扰,我会走火入魔的。” 他面色凝重,气海内的那股气流又开始躁动了,心里很是不舒服。他需要运功压制一下,顺便服用几颗调息内气的丹药,让他能稳稳的将那股诡异的气压制住。 “好的,夫君!你去修炼吧,记得晌午出来用饭,免得让爹娘他们等急了。” “哦,还有,爹娘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带我去长安,他们都在催促了,不过你不要着急,我们可以等等的,等你事情忙完了,我们在商量此事。” 南悦儿甜甜的一笑,说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孟喾点头,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榻上,开始调息自己的内气,想要抽离气海内那股不属于他的气。不过每当他想要清除那股气的时候,整个身体都会疼痛难忍,全身麻痹,动弹不得。 “该死!若是这样下去,我恐怕得成为废人,这股气实在是太诡异了,它竟然还能吸收我的内气,增长自身。若是任由它发展下去,我迟早会被它折磨死,但我也没有办法清除它,看来也只有暂时压制了。”孟喾无奈的催动内气,运遍全身,以筋脉压制气海,将气海里的内气固定,以此来锁住那股诡异的气。 该死! 一个时辰过去,孟喾也仅仅是暂时压制了那股气,他长长的舒了口气,起身来走出房门就看见南悦儿走来,还一脸的焦急和震惊。 “怎么了?” 孟喾故作轻松,笑问道:“看你这么着急,难道是大水又冲走了孩子他妈?不对啊,这大雨不是停了么,洛水也不可能泛滥啊,那到底是何事?” 他一脸调侃之色,打趣着南悦儿,剑眉弯弯,一脸的笑意。不过他心里也很好奇,想要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焦急。 “夫君,外面有一个中年男子,自称是你父亲,他要见你,说是聂弘跟他说的你在这里,你要不要出去见见,如果你不想见他的话,我就搪塞他走。”南悦儿乖巧伶俐,一脸温柔的看着孟喾,对他唯命是从。 她与孟喾也有夫妻之实,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自然要对自己的夫君遵从一些,不然会被别人笑话了去。而孟喾到也不介意这个样子,毕竟是封建社会,流行就是如此。 “既然是认识老爷子的,恐怕还真的是那个该死的老家伙,抛弃我的混账父亲,我得好好见识见识!”孟喾撇嘴,立马赶过去,虽然他嘴上不屑,可是心里却高兴得很。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嘴上说不激动,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这个世界的父亲会是怎么一个模样,怎么一个德行,他都不是很清楚,所以每每提到父亲二字,都憧憬不已。 他一路走去,步伐加快,来到中堂便看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坐在那里,正和南雄聊得甚欢。 “是他!!?” 孟喾突然想起高丽遇到的那个神秘中年男子,不由惊疑,缓缓走进去,当即跪地叩拜,拱手说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泰山大人!” 中年男子听见声音,转过头来,一脸笑意的看着孟喾,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一切一般。他站起身来,突然诡异的一笑,骂道:“哈哈,臭小子,一眨眼的功夫都想这么大了,怎么?是不是很意外,我们不是在高丽见过么,那时你要宰了那个肥猪,我们还过了两招不是?” “没想到从小把你丢在别人家里,你还是能活下来,长这么大了,不错不错啊!” 他很是不安,虽然嘴上任性的说些不好听的话,心里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孩子,有些口不择言。不过好在他看见孟喾那一脸的高兴,心里也得到慰藉,最后也停下了胡说八道。 “哈哈,亲家,既然你和姑爷才刚刚见面,你们不如出去走走,也好叙叙。”南雄看得懂其中的尴尬,立马解围。 他是过了几十年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场合需要说什么话,他让孟喾和孟道然出去聊,也是希望两人打开心扉,好好的说说话,把一切解释清楚。 “走吧!” 孟喾微微一笑,拉扯着自己那痞气的父亲,赶忙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要好好问问他。 而孟道然在这一刻却是说不出话来了,他真的愧对孟喾,一时间难以自持,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解释自己的当年抛下自己孩子的原因。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八十七章 清除隐疾 长安城外的郊区,那里有一个地方叫做陈家村,是孟喾生长的地方。他的父母却不姓孟,而姓陈,他年幼时问过养父,为何他不姓陈。养父说:“你将来心怀天下,比如孟圣相称,可以不随父姓,乃是你最为独特的地方!”。 这样的一句话让孟喾纠结了十几年,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何整个陈家村的人都姓陈,就只有他姓孟,终于有一天,他明白了一个事情,他不姓陈是因为他不是陈家的孩子,他仅仅是陈家收养的而已。 虽然这些感情都是身体原本主人的,可是孟喾穿越到这里,与他一体同心,自然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难受。在养父死的那一天,他不再追究自己姓孟还是姓陈,只想对得起养父对孟这个姓的解释。 “心怀天下,相称孟圣!” 这也是为何他一直想着解决大唐贫瘠百姓吃不饱,穿不暖问题的原因。他并非圣人,没有必要去搭理别人的生死,但他重情重义,凡是说过的话就一定要做到,免得被他人耻笑了去。 这是他信念的根本,个人价值的核心表现,也是他为人处世的原则。他答应过养父的事情,无论是如何困难,他都会尽自己最大努力去做到,哪怕到最后自己一无所有,他也要去尝试一下。 如今见得自己的亲生父亲,他心里也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从未有过的东西,突然出现,占据他生命中不可缺的一部分。这种感觉很是酸爽,他跟着质问一句孟道然一句,那么多年他为何从来不去见自己一面,可是现在也懒得多问。 “老爹,你我感情浅薄,却血浓于水。你不必觉得愧对于我,也不要担心我不认你,不论你和娘做什么决定,那一定有你们的原因。你们也并非抛弃我,只是将我寄养在陈家,我不怪你们,你们也不要自责。” “我原本还在想,我的父亲被他们吹得那样厉害,到底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今看到您,我才明白,你仅仅是一个父亲而已。并没有他们说的那样厉害,也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坚强,总之,你我父子之间,关系永远不会断绝!” 孟喾肃然,将心里的话全部说出,也算是好受一些。此时此刻,他的心情要简单一些了,沉重的心灵也得到解放,变得空灵舒畅。 他突然一愣,笑问道:“娘呢?” 娘呢? 这两个字一直回荡在孟道然脑海里,他知道总有一天会面对这个情况的,总有一天也要跟孟喾解释这个事情,他准备了十二年了,该说出来了。 “你娘她死了……” 他面容僵硬,沉痛的坐在凳子上,拿捏着茶杯,沉声道:“十二年前,你娘就仙逝了,在你五岁的时候,我原本就想带你走,可是为了铲除阴阳师那群杂碎,我只能抛下你,一人面对整个东瀛阴阳师的势力。” “我决心要杀掉所有的阴阳师,以祭你娘在天之灵,为了让你远离危险,我才没有去找你,以免阴阳师那群杂碎也去找你麻烦。” “可是现在你又被盯上了,我来的时候就斩杀了阴阳师的三名神将,若不是我这几年四处奔波,意外得到太古时期的练气功法,恐怕还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突然落寞下来,继续说道:“你娘一直希望你平平安安,如今你也长大,我也该回来,在你身边保护你了,以免你落入其他人手里,遭遇不测。” 听到这里,孟喾心情很是奇怪,说不出难受,也说不出沉闷,他未见过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母亲的的模样和性格。但是他还是觉得难受,说不出话来了。 从未见过一次的母亲,就这样仙逝,而他却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说遗憾不对,说痛苦不对,说无奈不对,总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也就成了最后的回答。 娘…… 他很想回到十二年前,就算无法挽留自己的母亲,也想看她一眼,看看她的不世容颜。 “老爹,此间百态,我也未能看透,不过我也知道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道理,我必杀阴阳师满门!”孟喾肃然,表情狰狞,很是诡异。 就在他生气的时候,气海里的那股气又开始躁动,冲击着他的丹田。那揪心的疼痛传来,弄得他面色惨白,冷汗直冒出来,滴落在手臂和肩膀上。 “你怎么了?” 孟道然一愣,赶忙搭手在孟喾手臂上,探查他体内的异动,不由皱眉道:“浊气?你怎么可能会分化出浊气呢?你还没有达到九重天之境,竟然把内气里的浊气分化出来了,真是匪夷所思!” 自古以来,浊与清结合便是气,也是天地。气海是内气的天地,也是分清浊,清气为先天之气,浊气为后天之气,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当武者气海里的内气只剩下清气的时候,那就是先天境,而当浊气分化出来的时候,那就是后天境九重天。 “这是我三次打开命脉的时候留下的隐疾,我想化解这股气,以免变成废人,既然老爹你是九重天之境,应该可以帮我化解这股气吧?”孟喾不明所以,不理解刚才的话。 孟道然皱眉,点头道:“子然,既然你不理解,那也无妨,我帮你清除这股浊气即可,以免它折磨你。” 之后,孟道然为他清除浊气,他的隐疾也就烟消云散。 父子两人一直讨论,就连饭食也是南悦儿盛来送到房间里的。孟喾问了许多关于母亲苏牧的事情,心情沉重。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登上楼船,亲临东瀛,杀掉所有的阴阳师。 不过如今,他最为重要的是回到长安去参加裴旻将军的婚礼,还有就是和长乐公主完婚。 孟道然也决定跟他一起回去,去长安住着,也好保护他的周全。孟喾也是高兴,终于可以和家人团聚,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欣喜,不过失去母亲的他,又陷入沉思,心情复杂。 “子然,你如今伤势已好,若是有空,不妨随我去华山脚下祭拜你娘,也好让她高兴高兴。”孟道然勉强一笑,提议一句。 如今父子相认,也该让孩子去祭拜他娘了。 “好,不过我要带上悦儿,她是你的第一个儿媳,理应随我一起!”孟喾严肃,点头答应。 第一个? 孟道然撇嘴,轻笑道:“你心思不小啊,还想三妻四妾,真是富商土匪的习性。” “呵呵!”孟喾尴尬一笑。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八十八章 这厮是个侯爷 晌午之后,南雄因为要出去照看生意,就没有就在家里,而胡氏也要去寺里烧香礼佛,为一家人祈祷平安。整个大宅子里的人都在忙自己的,显得安静而随和,就连风儿也更加温柔,少了前几日的呼啸拉扯。 孟喾坐在台阶上,扶了扶自己的衣袖,正好看见一旁畏畏缩缩的南霸天路过,不要叫住他,道:“小弟,我让你照看的那百亩天地如何?想来某家今日无事,想让你带我去看看,你可有闲暇随我一起去?” 他和南悦儿关系定下,叫南霸天小弟并没有错,而且就算是年龄上,他也要比南霸天大一岁多,也算是年长者,为兄没什么不妥。 可是南霸天一脸无奈,极为不愿意的走向孟喾,一脸茫然的说道:“姐夫,我还有事,要不你让家奴带你一起过去吧?我待会儿还要去诗社,他们都等着我呢,若是不去,那便是失信于人了,麻烦姐夫放过我吧!” 他面红耳赤,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一脸羞红,跟少女含羞一般。他目光躲躲闪闪,似乎在隐藏什么东西,不想让孟喾知道。 “臭小子,看你这样子怕是去见姑娘去了,也罢,我也不拦你,你让家奴带我去也行,我自己去也行!”孟喾一脸的惬意,很是不友好的拍了拍南霸天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洁身自好的表情。 他目光幽幽,盯得南霸天满脸冷汗,头皮发麻,不由解释道:“姐夫,你别多想,我这次是认真的。再说我也不是纨绔了,我现在有蒙学,也有学习琴棋书画,还跟着老爹学习商道,你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一想!!?” 他一脸的得意,把自己洗心革面的光辉形象显示出来,准备迎接孟喾的赞赏。 “狗屁!” 孟喾心里欣慰,嘴上却说:“你小子还是给我安分一些,多听我的话,将来南家必定会成为京畿道一带最富裕的家族。不过嘛,你小子却是不学无术,将来不也要败坏了整个家族,我是关心你才训斥你,你莫要得意,谦虚为本。” “知道了!”南霸天一脸的不情愿,点头称是。 之后,他又唤来家奴,让家奴带孟喾去百亩田地看看,也好让他见识见识自己的能力。而他自己则是一溜烟的出门去,去赴约与红尘相伴。 家奴走来,向孟喾行礼之后就乖巧的站在身后,等待吩咐。这名家奴是南霸天的贴身护卫,跟随他也有一段日子,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知道一些,所以由他带着孟喾出去,也是不错的选择。 “不错,你的修为至少也是后天境七重天,保护那臭小子也是搓搓有余,走吧,我们去城里的农田看看粮食如何,我也有些事要问你。”孟喾一笑,摆摆手,直接离去。 那家奴躬身拱手,随后跟着孟喾前去。 洛阳城内的农田一向都是有归属的,大部分都是太守府在掌管,租借给百姓,让他们耕种,而朝廷以粮食为税金。孟喾凭借关系,向太守讨要了百亩农田,直接雇佣无事做的百姓来耕耘,让他们帮忙,也会给予一定的酬金给他们。 自然,那一百亩农田也是要赋税,孟喾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就去胡乱中饱私囊。再加上这事情恐怕也已经传入李世民的耳朵,他也不敢乱来,万一捅出什么篓子,肯定是要遭殃的。 两人一路走来,就是在田边散步,看着不对劲,有脱下长袍拿给家奴,卷起裤腿,然后直接下了田去。他手脚麻利,一条条的观察那些已经两尺左右的水稻,时不时还扒一扒田里的稗子。 其余的农家看见他一个翩翩公子走进了田里,不由开始商量起来,纷纷攘攘的讨论着,各执一词。 “哟,不错嘛,那小伙子这样清秀,竟然在微风中拔稗子,真是风一样的少年阿,这小伙子真是让老朽刮目相看阿!” “嗯,这少年真是可以,能够在田里作事,放下身段,这大户人家的孩子还是有教育得挺好的嘛!” “嗯,你们看,那小伙子的动作很熟练啊,不会是经常种田吧?” …… 孟喾在田间走动,看着那些水稻长势不错,心里也是舒畅了不少。他双手被田里的稀泥覆盖,随后又因为擦拭额头的汗水,弄得他脸上都是,他淡然的继续在田里走着,审视着田里不远处的其余水稻,又开始忙碌起来。 不远处走来一群人,皆是不错的锦绣衣裳,满脸的茫然,他们是太守府的人,奉太守的命令过来的迎接孟喾的。原本打算去南家邀请,但是一到南家的院子,就被家奴告知孟喾出来了,他们又赶到这田间来。 “嗯?那个黑炭似的少年应该就是太守要说的人吧?”几人中的一个指着田间耕耘的少年,缓缓一笑。 一旁的长者一怒,骂道:“混账东西,没大没小的,你可知道他是大唐最年轻的侯爷,你们若是不小心说话,得罪了他,有你们好果子吃!” 啊!!?这厮是侯爷,开玩笑吧! 其余的护卫都是一惊,失声道:“侯爷!!?管家大人,你没有开玩笑吧?这个臭小子才多点大,竟然是侯爷,什么时候,我们大唐的侯爷这么不值钱了?” “就是就是,这小子竟然是侯爷,不会吧?” 管家立马呵责,怒骂道:“你们是脑门被驴挤了吧,如果他不是侯爷,哪里会被太守邀请,太守说了,这孟子然必须要去宴会,要不然就要责罚我们。你们还不赶紧过去问问那个家奴,这小侯爷什么时候有时间跟我们聊聊。” 那护卫一愣,立马闭嘴,缓缓走到抱着孟喾衣袍的家奴面前,笑道:“敢问兄台,你们侯爷什么时候才有时间?我家太守想要请你家侯爷去做客。” 家奴看了一眼护卫,面脸不屑,笑道:“等吧!姑爷脾气很大,家里人很尊敬他,并不是因为他身份显赫,而是他总是替别人着想,所以请你们为他想想,不要打扰他。” 那护卫一愣,立马待在一边,不敢多言。而一旁的管家走来,躬身行礼,朝着家奴说道:“真是抱歉,小的不懂事,我们在这里等着。” 孟喾注意到他们来了,喃喃道:“什么鬼,既然来了,我也去见见,免得怠慢了太守。” (未完待续)[.] ------------ 第二百八十九章 太守请宴 孟喾一脸的稀泥,慢慢的走向田间的小路,手里还拿着一把稗子。他孔武有力的肌肉在抖动着,呼吸也厚重不少,刚才下田让他费了不少劲,尤其是这下午的天气,又热,他在水稻间走来走去,脖颈处都被稻叶割红。 他一上岸,那家奴赶忙递上一张手帕,让他擦拭脸上和手上的稀泥。不过他没有立马接过,而是在田里洗了洗自己身上的泥,感受些田里浮水的温热。随后他又接下手帕,擦拭一番。 “我听见了,你们太守要请我作甚?若是没有重要的事情,我哪里都不想去,而且你们太守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我是侯爷,他只是太守,竟然仅仅是让你们来接见我,看来洛阳的太守这几年很不懂规矩啊?”孟喾疾声厉色,故作生气,身上的气息也敞露出来。 他的气势让一旁七重天的家奴都为之一惊,而两个弱一些的护卫更是忍受不了,面露难以痛苦的神色。而那管家更是难受,差点站不稳,被孟喾强大的气势压倒,他本就是一个普通人,自然受不了孟喾的暗劲。 孟喾故意让自己的内气压缩,然后在一瞬间释放出来,震动四周的空气,让其他人感受到那不平稳的压力,导致神经反应不过来,小脑协调性失衡,随后站都站不稳。 这就是内气化作暗劲的手段,也是武者常用的威势的手段,不仅可以给对手一个下马威,还能让一般的牲口也感受到这种威势,从而惊走他们。 “侯爷,不是!不是!你别动怒,太守近来公务繁忙,他需要对洛阳城经年累月里各个商队的来往,这些不彻底彻查就会造成税收空洞,这要是陛下怪罪下来,太守大人他也不好解释啊!”管家立马低声解释,他被孟喾震惊得发慌。 那种手段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虽然他不会武功,但是他见过的武者也有很多,这种威势的武者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回头看着两旁的护卫,很是吃惊,竟然连六重天的护卫都能击退,那可不是一般的主,要是得罪了,太守府恐怕得遭殃。 虽然这个世界上有法制,但是也有许多法制管不到的地方,而这些地方就是实力为王的世界,也是武者的世界。 “嗯!既然太守政务繁忙,那我也没有必要追究这起码得礼节,不过嘛,太守让我去宴会,我这个人可是向来随意,若是捅了什么篓子,还请他没有帮其他人说话,不是我一不高兴,动了手,那可就只有会长安大理寺待上一段日子了。”孟喾诡异的笑了笑,一脸的平和,继续在田间走动。 管家和护卫也紧紧跟上他,深怕有什么不对让他不爽,到时候自己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刚才说孟喾坏话的两个护卫,很是担惊受怕,他们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比他们还小的小子竟然是大唐最年轻的侯爷,而且武功深不可测,仅仅是暗劲就把他们震退。 “是是是!” 管家立马答应,随后躬身行礼道:“既然如此,那么小的也要回去给太守大人复命,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他示意两个护卫行礼,随后一脸笑意的带着两个护卫一起离去。 “姑爷,你刚才使用的暗劲真是厉害,几乎都是一个劲道。那种浑圆饱满的暗劲就好像一个均匀的车轮,向四周散开,没有一点瑕疵。不知道姑爷是怎么做到的,可不可以教教我,也好让我的修为更进一步。”家奴立马笑道,赶忙拍孟喾的马屁,想要学习这暗劲的释放方法。 “呵呵。你这家伙!” 孟喾一笑,缓缓给他解释:“刚才那种手段不过一般的暗劲而已,没有什么特别,至于为何我能释放得如此均匀,这个只要多多作死就可以,或者说,你平时洗澡的时候,可以坐在木桶里试试,看看波纹是否只有一道,若是能够做到,那么你也就能像我一样释放均匀的暗劲了。” 说着,他伸手触摸田间的水稻,也不管身边一脸茫然的家奴,自顾自的查看着经过的水稻叶,每每看到长得好的稻叶,他就会松了一口气。 这百亩良田不仅仅关系到南家的利益,也关系到百姓的利益,若是长势不好,那也是一种损失。 突然他注意到没一块井田的中间都有一棵小桑树苗,那是为以后养蚕准备的,不过孟喾并不是仅仅这样就在洛阳养蚕,洛阳的温度太低,蚕宝宝生长慢,这也是他在考虑的事情,不过还好,现在的田间还养不了蚕。 “嗯,那个,我有事情问你,你过来!” 孟喾摆摆手,示意那家奴过来,随后问道:“我知道你是霸天的贴身护卫,你一直跟在他身边,我问你,他最近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他是认真的,还是玩玩而已?” 这些日子过来,南霸天的确改变许多,但是也保不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孟喾本着一个年长者的态度,考虑着他的一举一动。今天若不是看着南霸天面目含春,他也不会猜测这种事情。 “少爷他的确是和一个教训古华玲的姑娘走得很近,只是看他的态度很是认真,某家觉得少爷这一次不是玩玩,所以还请姑爷别阻拦少爷。”那家奴也算是对主子忠心耿耿,这个时候竟然还帮着南霸天说话。 “额,既然如此,那就随着这小子吧,难得他会认真一次,这样也好。”孟喾点头,闲散四处张望。 他也不是不懂变通的人,若是南霸天真的喜欢一个姑娘,他也一定是支持的,只是若是他发现事情不对,那一定就要阻拦,以免自己小舅子伤害了人家姑娘。 “呵!你很不错,既然是江湖人士,如今安定在南家,我希望你忠心耿耿。无论你是逃避仇家,还是厌倦了江湖,我都以为你记住,以后你是南家的人,就算是死也只能是南家的鬼。” “南家不会亏待你们,我也不会…” 孟喾早已把南家当成自己家,也是他实现抱负的渠道,所以他才会如此重视,不过他有笑了笑,说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家奴一愣,笑道:“胡不语!” 胡不语? 倒是一个好名字。 孟喾一笑,穿过绿绿的水田,回到南家去。他要准备一番,然后去太守府赴宴,他很想看看这洛阳太守究竟想干什么,早不请他,如今来请,恐怕有些不简单的事情,他得去看看。 “这洛阳太守也算是不错,若是一个太过腐朽的官员,我也该向陛下上书了,不过既然他有能力,贪一些也是没问题的,这次晚宴打压打压他即可,不可闹僵了关系。”孟喾自言自语一番,随后又回到南悦儿的闺房,准备赴宴。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九十章 矫情 闺房中,南悦儿正在学习刺绣,她注意到孟喾回来,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夫君身上好多泥斑,不由起身准备出去吩咐下人烧水。 “这丫头,如今没过门就这样帮我搭理了,日后会不会和慕凌吵起来啊?应该不会,悦儿脾气毕竟刚烈高傲,慕凌温柔善良,她们一定会和睦相处的,应该会吧?”孟喾微微一笑,心里舒畅,不由觉得有一个乖巧的媳妇也不错。 不过这立马有让他头疼起来,想到自己将来驸马的身份,若是想要再娶,那也只有纳妾,还需要有大功劳才能向陛下请求,这让他不由恼火,忍不住想要骂人,不过想到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死,要爆发的怒气也全部吞回肚子里面,强行的憋着了。 等到南悦儿回来,他又好奇的问道:“悦儿,近来你在捣鼓些什么呢?你不会是在学习刺绣吧?别啊,你那么灵巧的手怎么可能刺得了绣,别瞎折腾了,待会扎伤了手,可别找我哭!” 面对孟喾的调侃,南悦儿早已习以为常,在人前她总是乖巧懂事的,可是没人的时候,她也有自己的脾气,立马不乐意了。她愤怒的看着一旁打趣她的男子,直接将他按在床上,随后又坐在他身上,一脸得意。 她努了努嘴巴,骂道:“混蛋孟子然,你竟然敢嘲笑我,看我不收拾你,哼!本大小姐也是你个凡夫俗子能打趣的吗?真是没大没小,人前我给你面子,这在私下,你竟然敢这么说你媳妇,今晚别上老娘的床!” 哈? 孟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面色凝重,苦笑道:“丫头,那里学来的脾气。竟然敢对你夫君说出这样的话,胆子不小。你不怕我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啊?真是傻丫头!” 说完,他翻身一动,将南悦儿压在身下,满脸的得意之色。他的鼻息沉重起来,看着身下娇艳欲滴的人儿,还有那火辣的红唇,不由想要狠狠咬下去。 扑通扑通! 他的心脏加速跳动,忍不住笑了笑,诡异的说道:“丫头,我们这样算不算白日宣淫啊?呵呵,好了,不逗你了,你看你那个样子,一副任我宰割的模样,我都不忍心下手了。” 南悦儿那四尺七寸的身高实在和一个未成年的丫头差不多,虽然年龄和孟喾相仿,但是身体却是跟不上营养似的,身高仅仅只到孟喾的胸膛处。每一次孟喾和她在一块,都感觉倍加邪恶,好像在猥亵一个萝莉一样,搞得他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不过一看见南悦儿老成的脾气,他又哭笑不得,将这种邪恶感抛得远远的,以平等的目光看待这个丫头。毕竟这个丫头脾气臭,又娇气,他怕有一天惹急了这个丫头,说不定晚上爬起来把他的命根子给弄没了,那时候可就只要哭,笑不得了。 “哼!混蛋夫君,你就知道欺负我了,有本事你去欺负别人啊,就知道回来欺负我,算什么本事!”南悦儿突然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捏着孟喾的鼻子,恶狠狠的骂了几句。 她心里却是高兴,她很喜欢孟喾这样靠近她,无论是身体还是思想,只要和孟喾在一起,那就天下间最美的地方。不过她有时候也会难受,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她独有的,将来还要和别人一起分享,这也是她心里的无奈。 孟喾微微一动,将她松开,笑道:“悦儿,来给我搓背吧!” 搓背!!? 南悦儿立马面红耳赤,直接开口骂道:“谁要给你搓背,你自己去洗,哼!” 说完,她也懒得搭理孟喾,又开始刺绣,那肥硕的鸭子在他的绣帕上出现,刚开始孟喾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她就是绣的鸭子,后来才知道她其实绣的是鸳鸯。 虽然绣得丑,但是她也不厌其烦,准备起来,希望日后自己成亲那天可以用上,也算是一个纪念品。 孟喾无奈的走出房间,只好自己去洗澡,洗干净了才去太守府赴宴,也不知道这洛阳太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然会在这个时间段邀请孟喾过去,还真是令人好奇。 下人打好水,孟喾坐在洗浴的房间的木桶里,闭上眼睛开始修行,他准备修习一下自己的练气心法,说不定哪天运气好就突破了。 他周身有浮动着白气,身体和精神都进去高度放松的状态,也没注意到一旁有人进来,还悄悄的走到他的身边,拿起纱巾为他清洗。待他睁开眼睛,便看见南悦儿正在给他搓背,把他吓了一跳。 “哟!我刚才还以为是那个不懂事的丫鬟呢,我让她们都在能在侯着,怎么就进来了。没想到是二小姐你过来给我搓背啊,真是匪夷所思,真是受宠若惊啊!”孟喾享受得要死,还不忘取笑身后毛手毛脚的丫头。 撕拉! 南悦儿气不过,重重的抓了一把孟喾的后背,疼得他直嚷嚷。不过之后南悦儿又安心的给他搓背,嘴里还问道:“今晚要去什么地方么?” 她一向敏感,大概能猜到孟喾今晚要去什么重要的地方,不然不会这么早就回来,而且等到水刚刚烧好就过来洗浴。 “嗯!太守让我去参加晚宴,你也跟我一起去,让他们见见你也好,你看怎么样?”孟喾皱眉,突然提议到。 他冒险带南悦儿去太守府,也是为了照顾南家,不过他也担心到时候被洛阳太守抓住把柄,说他背着长乐公主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到时候再李世民面前,他有理说不清。 “不!我不去了,不想给你添麻烦!” 长乐和孟喾订婚的事情是整个大唐都知道的,南悦儿自然也不例外,她不想拖累孟喾,强颜欢笑道:“我去了,太守可能会以此在陛下面前说你,到时候你不好解释,还是等你准备好了,我才露面吧!” 傻丫头…… 孟喾心头一酸,笑道:“别担心,你是我的人,我会给你一个名分,我心里也要你的位置,今晚你跟我去,那洛阳太守不会怎么样的,他不敢。” 南悦儿一愣,表情很是不安,推脱道:“夫君,你还是小心一些,别总是一副自负的模样,万一有一天你也出了事,我就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女人,你不怕?” 孟喾嘴角一抽,笑道:“臭丫头,说些什么!!?你只能是我的!” 南悦儿一愣,点头继续为孟喾搓背。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九十一章 宴会 洗浴之后,孟喾换上干净的衣服,很是严肃的看着身前为他整理衣襟的南悦儿,那娇小的模样让他心生怜惜。他想起刚才南悦儿说的那一句“我成了别人的”,不由低沉着目光,伸手将她紧紧的抱住。 无声胜有声,两人间的感情也是说不清的,不过只要没有多余的事情发生,他们也会相安无事,白头偕老。 “早些回来,别喝太多的酒伤了自己的身子。” 南悦儿挣开孟喾的怀抱,随后在为他整理一番,嘱咐道:“你脾气臭,不要在宴会上得罪人,若是惹了麻烦,对你以后的前程也有影响。有脾气回来冲着我发就行了,我是你的妻子,愿意听你的倾述,而且不会像外人那样记仇。” 她说话间,柳眉倒竖,好像在责怪孟喾的坏脾气让她受够了一般,不过话里又尽显温柔,让人听了忍不住感动。 “嗯,放心,我自有分寸!” 孟喾淡然一笑,突然有想起南霸天的事情,说道:“霸天近来在追求一个姑娘,若是他忙不过来,你让他什么那个叫做胡不语的护卫帮衬一下,自然也不要亏待他,等泰山大人回来,我还有事情和他说。” “嗯!”南悦儿松手,又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见状,孟喾也快速出门,刚走到院子就被自己亲爹拦住。 “子然,你今晚小心一些,洛阳太守虽然没问题,但是我害怕洛阳最近有问题,魔宗的老巢在这里,若是他们对你不利,恐怕会出现在宴会上,到时候该如何做,你自己应该明白。”孟道然饶有兴致,一脸笑意的嘀咕几句。 他手中捏着一份书信,是聂弘带来的,应该是告诉他魔宗近来的动向,也好让他防着,他面色凝重,却不是担心孟喾。洛阳太守也算是对大唐尽忠尽职,若是被魔宗的人杀害,那岂不是对朝廷不利,虽然他也懒得管朝廷之事,但是却想到自己儿子也算是大唐的侯爷,不由提醒他几句。 曾经他向某人发过誓,不能对魔宗出手,要不然这个无尽早就没有魔宗的名头了。 “无妨,魔宗不足为虑!老爹,你这几天可算是无聊,要不要找人下下棋或是练练手?”孟喾随意一笑,丝毫没有将魔宗放在眼里。 他如今也算是半步九重天,并且积累越大浑厚,只是差一个契机便可以进入真正的九重天之境,到时候就算是一以敌十也丝毫没有问题,更何况是魔宗的一些刺客呢? “还好,很久没有这么安心的休息了,挺不错,你不必担心我,我说了以后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孟道然拍了拍孟喾的肩膀,很是严肃,随后他也不想耽搁时间,主动离去。 孟喾很是淡然,快速的赶往太守府,他身轻如燕,在其他人的屋舍上行走,很快便来到那气派的太守大宅。 大门口有两个看守的护卫,而大门两旁的街道上竟然还有巡逻的士兵,很是严谨,防备也是密不透风,不过对于武学高手来说,这防守跟纸一样薄。 刚走到门前,那两个护卫立马认出孟喾,赶忙躬身迎接,道:“太守已经恭候多时了,还请侯爷快些进入。” 他们就是那日跟着管家一起去两个护卫,也算是长了眼睛,知道孟喾的内功修为很强,他们也不敢再嘲讽这位只有十几岁的侯爷了。他们恭敬得很,对于强者,他们也拿出了应该有的态度。 孟喾点头,缓缓走进太守府,里面的家奴少说也有几十个,都在忙活,为将来开始的宴会做准备。他们有的在端茶递水,有的在打扰院子,更有的在修剪花草。 管家一脸严肃,指挥着他们,看见孟喾来了,赶忙停下吆喝,躬身行礼道:“侯爷你来了,太守在里面的后院等着呢,考虑到洛阳不太平,所以宴会才设在内院,还请侯爷不要多想。” 在他接应的时候,其余的家奴也是躬身行礼,随后又继续忙活自己的了。 孟喾答应一声,直接朝着后院走去,他淡然的看着走廊两旁摆放的花草,不由觉得疑惑,悠然道:“这花草都是一些普通的品种,也没有什么特别,看来这太守对于宅院的装饰并不是很在意,估计家里也不算特别富裕,是个清官。” 他一路走来,碰到他的人都会行礼,他也不含糊的接受。随后他终于来到后院,看到洛阳太守正在接应其他来客,他也自顾自的在一旁待着。 “罗业,那就是长安来的那个侯爷?听说是农家出身,凭借镇压高丽和改良木犁被陛下赐婚,以后还是长乐公主的驸马呢!” 一旁的年轻男子对着另外的一个年轻公子说道:“对了,待会儿也要好好和他结识一下!” 罗业面色严肃,端起酒杯,很有气质的站立在那里,虽然他长得不是特别俊俏,但是却特别儒雅,谈吐间也很是秀气,礼节周全。他站起身来,看着孟喾微微一笑,然后行礼。 他悄悄的踢了一脸身旁的张岳,示意他起来行礼,免得坏了规矩。 “呵呵,见过侯爷,在下罗业!” “在下张岳,见过侯爷!” 两人起身行礼,也让其他人纷纷起身,向孟喾行礼。 “呵呵,各位,今晚我来赴宴,并不是依仗侯爷的身份来示威的,各位不必多礼,各自落座,继续饮乐,不必管我!”孟喾抬笑一句,对着在座的其他人还礼,也不自持身份去压迫其他人。 他看了看这里的来宾,发现大多数都是商队的公子或者主事人,还有一些就是一般的富贵人家,而他的案位上标注的也有南家。他今日来不仅仅是代表他个人,还代表了南家的意思,其他人自然明白他的身份,所以才会更加尊重这小小的少年侯爷。 之后,其他人都纷纷坐下,继续饮乐。而洛阳太守很是懂规矩的过来招呼一二,随后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孟喾也不以为意,毕竟今天来客众多,有三十几个桌案,分别代表着不同的家族和商队。洛阳太守要一一接待他们,并且向他们寒暄几句,随后又要吩咐家奴准备酒菜。 宴会也跟着开始,宾客们纷纷落座,开始闲谈畅饮。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九十二章 吓得不好说话 宴会展开,少长咸集,太守坐台上,一脸笑意吩咐众人随意。 “哦?那个,侯爷,听闻如今的长安农植兴旺,纺织商铺众多,还有一个报社,这些可都是侯爷的功劳啊,侯爷年纪和我们相仿,却可以封候,真是匪夷所思,让我等羡慕啊!”罗业端起酒杯,礼敬孟喾。 他和张岳都坐在孟喾的身边,如今宴会开始,闲来无事,他们自然要找一些话来说说。再加上孟喾的事情都是天下皆知的,许多少年都很是想要见到他本人,也想问问他的事迹… “生在这个时代,我也只能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封候也是陛下抬爱。我个人要做的事情皆是随心所欲,随性而为,不足为外人道也,你们也不比太在意我的身份,叫我子然即可。”孟喾一笑,拿起一旁的水果,吃得津津有味。 罗业勉强的陪笑着,觉得眼前这个侯爷也太过平易近人了些,一点也不像其他的达官贵人,就连吃东西的模样都很奇怪,狼吞虎咽的,好像八辈子没吃过一样,就是没有喝过酒。 看着孟喾一股脑的吃着那些糕点水果,一旁的张岳想插嘴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左右为难。而罗业也是捏了一把冷汗,听着一旁的嘲讽之声,不由叹气,又不敢直接指明孟喾的不是,只能憋着。 “那个……罗业……你看子然他是不是太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他竟然这幅吃相。我都看不下去了,周围的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也看过来了,不知道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张岳捂住脸,把头昂向后面,与隔桌的罗业眼神交流。 咔哧咔哧…… 孟喾吃东西的声音在这个庭院想起来,就连台上的洛阳太守也注意他那惨不忍睹的吃相,不由嘿嘿一笑,将一切都藏匿在那一抹苦笑之中。 其余的人也小声议论。 “你们看看那小子竟然就是我们大唐最年轻的侯爷,就知道吃,这来了之后,也不和一旁的人说说话,一股脑的闷在吃的上了,果然不愧是农家出生,真是把我吓得不轻啊!” “额,能吃也是好事,侯爷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你们瞎嚷嚷些啥,难道不知道规矩?侯爷能够封候自有他的原因,要不然你们这些碎皮子怎么没有封候?你们以为大唐的侯爷很好当的不是?” “哦,理事这个理,但是事不是这个事啊!侯爷吃东西的样子也太难看了,也不知道注意点形象,真是让我等难以企及啊!” “娘蛋的,你们真是屁话多!吃自己的吧,你们来这里难道不吃东西,一天就知道和女人一样说东说西,烦不烦?” …… 孟喾继续拿着一个鸡腿吃着,却没有只顾着吃,他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把一切议论他的都听了进去,看了进去。 哎呀!这群人也真是的,我吃东西虽然难看了些,但是我并不浪费粮食啊! 孟喾无奈的笑了笑,看着一旁的罗业说道:“罗业兄弟,你可知道太守请你们来所谓何事,我看这里的人都是些富贵人家,服饰的面料也是昂贵,不知太守将你们请来是做什么的?” 这里的人大多数穿着都不平常,就连腰间佩戴的饰品也是一些雕刻精致的玉环,而不是普普通通的香囊。他们谈吐之间都是歉雅和礼道,不会说出什么自负自大之词。 这么多富家公子,掌家人怎么会突然聚在一起,若不是太守的邀请,他们怎么可能会来?而洛阳太守也一定是有原因才让他们来的,不然费力请谢谢人来,还特地开办一个宴席作何? “其实我们也不清楚,不过我们家老爹有事,于是我就来了。说实话,太守想做什么事情,我们也无从得知,他只是请我们来,为了给他一个面子,我们也是来了,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罗业点头笑着解释,心里也是疑惑。 “我也不清楚,反正太守有请,不来也不是,于是我便来了!”张岳也是一笑,立马解释一番,随后继续喝酒。 就在孟喾刚要再问的时候,太守突然笑道:“既然大家都来了,也来了这么多洛阳的青年才俊,不如我们来个行酒令如何,也好消遣消遣,待会儿我再说正事!” 行酒令!!?太守这一次搞什么啊? 孟喾也是不明所以,把头扭向一边,继续装模作样和张岳、罗业说话,以免被其他人逮着行酒令。 “哈哈,各位我们今天以诗词为令,作不出诗来就满上一杯如何?” 太守哈哈大笑,端起酒杯,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有请辅稷侯先行一个,早闻侯爷诗词名传长安,我们看侯爷的诗词如何?各位说好不好!” 在他之后,其余人大吼道:“好!自然是好,侯爷来一个!” 们还是不要打趣我了,我喝我喝,我自罚三杯!”孟喾端起酒杯,连喝三杯,又用内气将酒气逼出来,安然坐下。 看见这幅景象,其余人都是一愣,不由吃惊的笑了笑,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心里觉得孟喾土鳖,不适合这种宴会。 “啊!子然,你是真的不会,还是故意的?”一旁的罗业很是疑惑,他看得出来孟喾是有恃无恐,但是也不好说明。 这是孟喾的不是,但是他却没有任何理由去指责。 “是啊是啊!子然,你不会是因为怕麻烦才不去的吧?”张岳也是疑惑。 孟喾淡然,笑道:“不敢不敢,我不敢作诗,因为我怕到时候我作的不好就会被大家笑话,好歹我也是侯爷,被你们笑话了还不是羞愧了自己。” “额……”张岳和罗业对视一眼,说不出话来了。 在孟喾这样的作死大神面前,他们真是完全不敢说话,这么能装的侯爷,历史上恐怕也只有孟喾一人,多的就找不到了。 “既然侯爷藏拙,那么我们自己开始,就不要打扰侯爷了!” 太守赶忙解围,立马满脸笑意,对孟喾点点头,高声道:“各位,开始行酒令吧!” 之后,整个宴会也热闹起来,而待在孟喾旁边的张岳和罗业都快要死了,他们看着孟喾那一副吃相,真不敢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侯爷。 我去!子然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他们心里好像有一千头羊驼在狂奔,践踏着他们最后的尊严。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九十三章 突发状况 孟喾看着那些人行酒令,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就在他疑惑之际,突然觉得有些不适,想要去茅房方便方便。他面色极为难看,肚子也疼得厉害,不由皱眉,很是坐立不安。 “对了,罗业,我先去一下茅房,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孟喾起身,缓缓离席。 罗业和张岳对视一眼,不由窃喜一番,心里暗道:这个闷里闷声的侯爷终于又来了,他的吃相真是令人发指,而且说话怎么还喷口水,不过人倒是很好相处就是了。 他们被孟喾弄得坐立不安,也不敢说孟喾的不是,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如今看见孟喾要去茅房,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兄,刚才侯爷的所作所为还真是让你们惊讶,他应该是吃坏了肚子,应该要等一会儿才回来,你我可以安心的参加这一次行酒令了,也不用担心他在旁边吐口水。”罗业说着说着,突然哭笑不得,脸色红润。 他实在受不了孟喾的吃相和口水,所以才会有这种表现。 宴会也是热闹异常,有些公子带了家眷来的,在那里卿卿我我,很是火热。不过更多的人这是安静的看着太守,很想知道这太守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于是就很淡然的坐在那里,平静的看着四周那些参加行酒令的人。 …… “啊!茅房在哪里啊?” 孟喾坐在院子里转悠,心里很是不平稳,肚子疼得要死,如今着急想要找到茅房,不由骂道:“该死!该死!茅房在哪里啊?”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他的身边走去一个矮小的漂亮丫鬟,她身上有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就连气息也是怪异的很。不过孟喾也没有在意,因为他如今只想找到茅房,好好的通畅一番。 “麻辣个巴子,这太守府的茅房真是难找,算了算了,赶紧找一个家奴问问,我真的快要憋不住了!”他捂住肚子,走到一旁的走廊上,询问一旁的家奴。 那家奴还在端着美食,不过看到孟喾,立马躬身行礼。他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些身份不低的人,所以才如此恭敬。太守也吩咐过他们,不得怠慢这些来客。 “嗯?公子,你是有什么吩咐吗?” 那家奴轻声说道:“若是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你就直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孟喾一笑,问道:“请问茅房在那里?” 茅房? 那家奴一愣,立马笑道:“公子,茅房在那边,你朝着这个方向走,一定会找到的。” 孟喾点头,慢慢的走了过去,最后终于找到了茅房,好好的蹲在里面舒畅的酣畅淋漓一番。 “刚才那个丫鬟真是奇怪,她的气息很是独特,我好像在那里见过,应该是见过的,而且那不是普通人的气息,应该是会武功的丫鬟吧,没想到太守府卧虎藏龙,就是一个丫鬟也会武功啊!”孟喾蹲在那里,赞叹一句。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毕竟那样娇小玲珑的姑娘就算是学了一些柔术和武功也不会做出什么坏事了。那样漂亮的姑娘让他觉得肯定没有问题的。 …… “哎呀,终于舒服了!” 孟喾一笑,擦拭一番之后,立马起身提好裤子,他刚走出茅房,就发现打斗的声音,不由皱眉,沉声道:“怎么回事?难道这宴会还有打斗的戏码?这太守也真是会玩。” 嘭! 厮杀声传来,很是诡异,那种声音不像是切磋的声音,反而更像是围猎敌人的厮杀声。孟喾面色僵硬,立马纵身过去,蹲在围墙之上,看着庭院里的厮杀,不由皱眉。 “那个丫鬟竟然如此厉害,她竟然想要刺杀太守,她是疯了么?这里守卫森严,虽然没有八重天的高手,但是也有三四个七重天高手在这里,若是围攻下来,那个丫鬟也是没有力气的。”孟喾很是有兴致,看着那厮杀的场面,安心的坐在围墙上,看着好戏。 那娇小玲珑的丫鬟手段很是高明,每一剑都是很直接的杀向那三个七重天护卫的死穴。她的身法很是诡异,来回之间可以纵横剑气,把那些护卫的兵器弹开。而他的剑却割在护卫的身上,将他们割伤,剥夺了他们的行动能力。 “该死!你们快些把她拿下!” 太守下令,顷刻间又有其他护卫加入厮杀中,一起围攻那个丫鬟。太守愤怒,大骂道:“魔宗竟然敢出来作乱,活捉她,今日我要把洛阳的魔宗一锅端了!” 更多的士兵、护卫加入了厮杀,他们的攻伐虽然并不犀利,但是却可以耗尽丫鬟的力气。一旦力气耗尽,那么她也只有被擒拿下来,任人宰割了。 那丫鬟身影灵巧,很快斩杀不少护卫,就连那三个七重天的护卫也被斩伤了。她的剑气如同火焰一般,覆盖在长剑之上,攻伐之间,四处乱溅,割伤其他想要继续抓住她的护卫。 “嗯?这内气给我的感觉还真是熟悉,她到底是谁?”孟喾疑惑。 那丫鬟的境界不低,至少也有八重天的境界,而且积累身后,内气属性也是太阴之气,挥出的剑气阴寒深邃,飘忽不定。 “大人,我们来帮你!” 突然间,在座的有些富贵人家的子弟突然出手杀了一旁的护卫,将他们的兵器夺了过来,一起加入了战斗中。他们都是魔宗的子弟,藏在洛阳各个商队里,没想到这一次赴宴,竟然成了他们暴露身份的局。 厮杀混乱,整个宴会也乱了。 “哈哈,挺有意思的,这个太守看来并没有那么简单啊,身边这么多高手,今日宴会又想将洛阳的魔宗拔除,而魔宗也想要杀他,还真是奇怪。”孟喾喃喃自语,手中握着透明的练气长剑,很是淡然。 这眼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不过是而尔,若是不了解整个事情的原委,他也不会出手。若是贸然出手,那么对与错就已经在自己心中了,做了也是不能反悔的,所以必须谨慎。 “这一次的宴会还真是让我吃惊啊,魔宗的人竟然会从商,看来也不算是他们说的那样,我得重新审视魔宗了!”孟喾淡然,望着明月,吹着微风。 再看看吧!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九十四章 狗官 月色真好。 月色初上,轻薄如一袭素色缕衣,而微风就像一枚锋利的针,一针一线细致地缝补这心雪霏霏的长夜。在这长夜之下,原本热闹的宴会也变成了这个鸟样,厮杀声不断,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庭院。 丫鬟家奴早早跑了,他们没有任何能力对抗那些魔宗子弟,所以赶紧逃命去了。而魔宗子弟也没有对那些家奴和丫鬟出手,他们只是解决那些出手的护卫,拼命想要掩护那乖巧的女子离去。 “月,照万物,照古今,不但照着美丽,也照着丑恶,这是大自然的公平和宽容。人的善恶也是公平,善与恶都在一瞬间,我若是向善那便是善,我想恶那便是恶,这一切都是随心所欲的。” “人的善恶很多,魔宗对这个太守出手不会无缘无故,若是这太守有什么不妥,不管善恶,我都要杀了他,也好让他明白,善恶之间都有人自己掌控。只要你觉得那是善,那便是你心里的善,而不是别人所说的恶。” 孟喾大笑,喃喃道:“明月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哈哈,我还是好好在这里欣赏这一出好戏吧,难得碰见了。而且我也不想出手,关我何事,陛下不是让我不要管这些么,我就懒得管了,自在多了。” “杀!!!” 洛阳太守一脸镇定的坐在桌案旁,还淡然的喝着酒,也是有兴趣的看着下面厮杀的人。丝毫没有把那些人的性命放在眼里。 “混账,洛阳太守,你收刮大量的民脂民膏,与众多商队私通,压迫洛阳百姓。百姓们被蒙在鼓里,还以为你是一个清官,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那娇小女子长剑横扫,撇下阻拦她的护卫,直接杀向洛阳太守。 铿锵! 突然有人将她拦下,是一个七重天和一个六重天的护卫,他们手持大刀,将女子挡下。他们的手速极快,而且配合密切,竟然将那八重天的女子击退了。 “混账!都给我去死!助纣为虐的混蛋东西!”女子杀气腾腾,弹指间挥出剑气,剑光灵动,击退两个护卫。 她的剑一转,太阴之气中的寒气四溢,封锁了两名护卫的行动。寒气逼人,将护卫的罡气冻结,洒脱的击落他们手里的兵器。 “魔宗的恶徒,你们都得死在这里!”两个护卫空手杀来,身上的内气凛然。 厮杀中也有人死去,有的是魔宗弟子,有的是太守府的护卫或者说军队里的高手。他们为了各自的利益死去,怨不得别人,这些都是他们自找的不愉快。 “张岳,你我之间也有四年交情,今日你若是死了,我定然替你报仇!这该死的杂碎太守,我是要杀了他的,我的父母都是死在辣的压迫之下,而这洛阳的愚民竟然不知道他丑恶的嘴脸!”罗业破口大骂,手里的刀已经染尽鲜血,但他的杀戮却没有停下。 “说些屁话,老子岂会死在这里,我可是张岳大爷,今日是我取下这狗官的人头。洛阳的商队每年都要向他贿赂千万白银,这家伙还一副深入简出的模样,真是让我作呕!我今天就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让这些百姓看看他的黑心!”张岳杀意凛然,刀身反复,收割太守府那些官兵的性命。 不久,更多的讨发之声传来。 “这狗官整理商队财务,却从来没有上交国库,私自提升税务中饱私囊,还勾结黑商米铺,高价出售大米。随后他又假仁假义,在百姓面前装成一个勤俭清廉的父母官,为洛阳谋利,实际上是在为自己!” “三年前流民饥荒,到了洛阳,他看上去好心收留,暗地里却派人杀了近半数的流民。随后又拨粮赈灾,安抚流民,还骗去陛下信任。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狗官,你可知道我的爷爷就是被你杀的!” “狗官,拿命来!” “狗官,你不得好死!” …… 孟喾听着,不由苦笑道:“原来还是一个隐藏的大Boss啊,没想到我都被骗了,我还以为他是一个清官呢?” 他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出手的意思,他觉得这也有可能是那些魔宗弟子的一面之词,不足为信。若是他出手帮助魔宗,而魔宗又不是对的,将来他回到京城,面对李世民可就不好办了。 为了避免错误,慢一点,多看看才是他处理事情的方式。 “哈哈哈哈!那又如何?你们魔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敢出手刺杀我,别以为你们这是为民除害,若不是我,那些愚民能够享受到如今繁荣的洛阳么?这一切都是我的功劳!!!”洛阳太守突然发怒,精神也有些不稳定。 他双眼猩狂,里面布满了血丝,眼珠撑得整个眼眶变得老大,恶狠狠的看着下面的一切,一副得意的样子。他拿着酒杯,缓缓的走动起来,指着那灯火阑珊的地方,那是洛阳最繁华的街道。 那里曾经没有那么繁华,一切都是他做的,他的确有功劳,让洛阳发展了不少。 “狗官,休要信口雌黄,那是前任太守的功劳,那是他立下的蓝图,却被你个混蛋窃取了。你以为就没有人知道,恐怕你忘了,前任太守身边忠心耿耿的属下可是有很多的!”有人破口大骂,直接杀向洛阳太守。 那人一身黑衣,手持一把大刀,不顾一切的砍向仇人,却被太守府的护卫一剑刺杀。他睁大眼睛,死不瞑目,怨毒的诅咒着,嘶吼着,想要杀了那个丑恶嘴脸的洛阳太守,可惜,他已经断了气,没了能力。 一旁的张岳浑身是血,看见罗业被斩断一根臂膀,蹲在地上大叫。不由气愤,杀掉冲来的官兵,搂起罗业,骂道:“我和你们拼了!” 随后他再次厮杀,却被斩杀在血泊中,而罗业也同样死去。 “呵!勾结邪神教,你天理不容!” 那女子身影一动,杀向太守,将两旁的护卫斩杀,嘶吼道:“拿命来!” 嘭! 洛阳太守突然站起身来,手中蕴和着微光,内气澎湃,卷起他的衣袍。他淡然一笑,说道:“这么娇滴滴的丫头,竟然会是魔宗宗主天魔老母,还真是匪夷所思,若不是看见你的招式那样惊艳熟悉,我还真没想到天魔老母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 “不过如今你脆弱的生命掌控在我的手里,你还是去死吧!” 月光绽放,闪烁着整个庭院。 “月光印照着一切,若是将内气形成一面透明的镜子,那么月光就会闪瞎你的狗眼,让别人看清你的丑恶!” 孟喾手中捏着三丈长的练气剑刃,目光冷冽,轻描淡写的看着下面的官兵,笑道:“大唐的军人竟然会对大唐的百姓动手,还助纣为虐,你们不配活着,不过我猜你们并不是我们大唐的士兵,因为我大唐没有你们这样的畜生!” 说完,长剑一挥,无数剑气爆发,缠绕着那巨大的练气长剑,飞奔而下。剑气炼化如丝,相互聚散,相互牵绊,汹涌澎湃。剑气之下,一切都被困住,那巨大的剑影落地,地面炸裂,出现一个深深的剑痕。 嘭! 一声炸裂以后,死伤无数。 嘭!嘭!嘭! 随后剑气再次爆炸,将整个院子里一般的士兵全部斩杀,而那些四重天以下的武者全部吐血昏迷,只有三个苟延残喘的六重天武者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倒下。 咻! 练气长剑一挥,与空气摩擦发出声响,又是一道巨型剑气飞出,将三个武者击飞,装在一旁的石柱上、墙上、桌案上。 他们接下这一剑,难以起来,失去了意识。 “呵呵,没想到侯爷竟然会帮魔宗的人,看来陛下是信错你了!你这个乱臣贼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将来一定会祸害大唐江山社稷。”洛阳太守一脸冷笑,事到如今,他还打算演戏。 他冷眼看着一旁没了力气的天魔老母,笑了笑,随后一步步走向孟喾,身上的气势也越发强烈。 “混账东西!大唐不需要你这样的杂碎!” 孟喾气急败坏,面色煞白,差点被这个太守气死,他破口大骂:“你个杂碎,麻辣个巴子的,老子这么好的脾气都忍不住骂你,你说你该不该死!” 两人碰撞,气浪翻腾,将两人逼退。 噗,呸! 孟喾吐了一口血腥味的唾沫星子,身上气息全部爆发,内气涌动为他带来无人能及的速度,还有无数的兵刃。他空手剑气,凝气成剑,攻伐之势激烈无比,手起手落之间便会换一把剑气长剑,不停的砍杀那洛阳太守,将他的罡气尽数斩破。 嘭!! 洛阳太守翻飞出去,口吐鲜血,然后又缓缓站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迹,笑道:“你会练气成兵又如何,你的内气根本坚持不了多久,这种手段根本不是后天境可以持续使用的,这是先天境的手段,你以为你还有多少内气可以消耗!!?” 他极度嚣张,准备再次杀向孟喾的时候,突然背脊发凉,回头一看,发现有一个陌生的男子正对着他笑。 “孟道然!!?”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九十五章 两败俱伤 一秒记住【笔趣阁中文网】,为您提供精彩阅读。 在场的人都看向一旁的围墙,那里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衣袂漫飞。乌黑的布衣在风中凌乱,手里捏着的剑也是反映着寒光,光芒四射,印照每一个人的身影。 “孟道然,竟然是你,你怎么会在洛阳!!?” 天魔老母死死的盯着墙上站在的那道身影,面色阴沉,咬牙切齿道:“你不是很少插手江湖上的事情了么?难道你忘了对我师傅说的话?你想要反悔么?” “真是讽刺,亏我师傅还那样相信你!” 孟道然笑而不语,站立在那里,面带笑意的看着一切,却没有出手的意思。他只是来撑个场面,万一孟喾真的要他出手,他才会出手。 “混蛋!”天魔老母发怒,恨不得提剑斩了他,但是她现在体力不支,也是有心无力。 看到这些,孟喾面色一僵,心里有些不爽,不过也只能隐忍下来。他不明白自己父亲和天魔老母有什么过节,不过那不是他能管的,所以他也懒得插手其中,以免节外生枝。 他站在远处,看不清楚天魔老母的模样,就连刚才碰面也是稍微注意了一下,根本没有深究她的相貌。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洛阳太守突然出手,铁手厮杀而来,气势汹汹。他的目标只要一个,那就抓住孟喾,以此来要挟孟道然,逼他就范。 他大概能够猜到孟喾和孟道然的关系,毕竟两人都姓孟,而且年纪相差也差不多,是父子的可能性也是最大的。如今面对如此困境,就算是狗急了还知道跳墙呢,他想试一试,一旦他猜对了,那么就可以活了。 “太守真是好算计啊,不过若是能碰到我,那就太好了!” 孟喾微微一笑,身影躲闪,迅速退后,他纵身一跳,落到天魔老母的身边,不由哈哈大笑,骂道:“你的速度太慢了,还是把娘胎里的力气使出来吧,不然你是碰不到我的!” 可恶! 洛阳太守面色星辰,瞟了那墙壁上站立的孟道然,发现他并没有出手的意思,不由皱眉,谨慎的裹着自己身上的罡气。 他淡然一笑,骂道:“孟子然,你可是大唐的侯爷,你竟然帮助魔宗叛逆,你居心叵测,我定要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到时候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你若是帮我抓住天魔老母,我不仅不会在陛下面前说什么,还会把一切的功劳都让给你,你看如何?” 我去!这丫脑子是不是坏了? 孟喾嘴角一抽,立马摆摆手拒绝,随后啼笑皆非的说道:“还是算了,我不过是一个五品侯爷,可担待不起勾结魔宗的罪名。不过嘛,太守大人你可能忘记了一个重要的因素,你要向陛下上书,前提是你得活下来啊!” 说完,他手里的练气长剑开始慢慢缩小,从原先的三丈一点点的固缩,变成一柄两尺长的袖珍小剑。而他原本需要维持练气长剑的内气也减少了消耗,只需要维持这样大小的气刃,他可以撑上两个时辰的。 虽然现在的气刃并不适合牵制敌人,也不适合大范围的横扫,失去了三丈气刃的霸气和威猛,但却变得更加适合厮杀。两尺的状态更加灵巧,也减少了内气的消耗,并且不需要过分的维持气刃的形态和强度,因此能够更加完全的释放他真正的实力。 他原本就是用竹剑的,竹剑也需要罡气加持才能地方其他玄铁或者精钢打造的兵刃,但是竹剑本身是有形态和强度的,它不需要别的东西帮它维持,而练气凝成的气刃就不同了,它本身的形态和强度都需要使用者来维持,因此更加麻烦,需要良好的掌控力,这样会使武者更加麻木,放不开。 可是现在孟喾却将三丈的气刃缩小成三尺,他的本性也暴露出来,霸气侧漏,直接杀向洛阳太守,手中的气刃骤然飞出,化作无数剑气,反射着月光,尽数轰击在洛阳太守的身上。 洛阳太守面色平静,他周身的罡气很是强大,修习的应该是童子功、金钟罩之类的罡劲武学,轻易的挡下孟喾的剑气。 “不过如此!” 他纵身血丝,左手一掌轰向孟喾,直接将人给击退,随后直接与孟喾硬拼,丝毫不惧,他怅然笑道:“若是老夫再年轻一些,你必死无疑!” 呵呵! 孟喾面露讥讽之色,暗道:这老家伙还挺能吹,也对得起他这么高的官位,不然我还以为他真是靠自己的能力上的位。 他反手一掌击退洛阳太守,右手横握,凝聚气刃,随后左手也凝聚同样的一柄气刃,纵身一跃,气刃落下,斩在那坚不可摧的罡劲之上,发出音爆之声,卷动起阵阵气浪。 “莫禹城,不论你有没有做那些事情,今天我都要杀了你,因为我看见你这种人心里很烦!”孟喾翻身一跳,腾立空中,双手作抱。 他浑身内气倒流,全部在两手间凝聚,一股股的凝练,化作一柄巨大的神剑。那神剑长八丈左右,宽一尺,屹立空中,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去!” 孟喾大吼一声,头顶的巨剑飞速斩落,在要碰到地面之时变成无数剑气,剑气纵横,一道接一道的砸在莫禹城身上罡气的一点,将它击碎。而后巨剑剑柄出变成气刃,迅速杀来。 嘭! 烟尘缭绕,遮蔽一切。 莫禹城双手流血,软弱无力的倒下,眼睛里充满不屑之色。他刚才用尽内气去抵挡那一剑,虽然放下了剑气,却耗尽自己的力气。他手臂的鲜血喷出,顺着手肘流下,浸湿了那一块石板。 “哈哈哈哈!没想到辅稷侯竟然是一个内家高手,怪不得只是五品,怪不得只有名号,没有权利,哈哈哈哈!”莫禹城脱口大笑,显得很是洒脱。 他本来可以逃走,但是孟道然来了,他走不了;他本以为可以杀了孟喾,却没有想到孟喾的实力比他更胜一筹。如今落败,他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生死由天,显得洒脱。 孟喾撇嘴一笑,忽然倒下,昏死过去。 一旁的天魔老母一愣,面色阴沉,看着徐徐走来的孟道然,冷笑道:“你要阻止我杀了那个狗官吗?” 孟道然不搭理她,抱起孟喾,纵身离去。 天魔老母一愣,提着长剑,走到莫禹城身前,一剑落下,送他归西。她面色平静,仿佛杀人放火的事情没有少做,也没有任何不安。 “没想到他和孟道然有关系……”她疑惑的皱眉,翻过几堵围墙,消失在黑夜中。 (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 第二百九十六章 她走了 长安城。 太极宫,书房。 李世民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脸愤怒的看着眼前下跪的锦龙卫,问道:“你是认真的?洛阳太守莫禹城死了?就是两日前的一场宴会,他就死在宴会之中,而且你还查不出来是谁杀了他?” “混账!饭桶!朕一脚踹死你!” 说完,他怒气冲冲的走到那锦龙卫身上,抬起脚就是使劲踹,将人出车倒了还不可以,还在那人肩膀上踩了几脚,扭动脚跟,咬牙切齿的发泄着。 莫禹城的死,对他来说很是不安,让他不由起疑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谁。能够在洛阳太守府杀掉朝廷命官,那不就是想要谋反的意思吗?他气急败坏,看着脚下鼻青脸肿的锦龙卫,不由皱眉,又踹了两脚,这才安静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说!给朕说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漏了半个字,朕就让你屁股开花!”李世民长舒一口气,端起茶杯,喝茶消气。 刚才踹那锦龙卫把他脚都踹疼了,若不是这样他还要多踹几脚才解气。 “陛下,事情是这样……” 那锦龙卫也是根据太守府的家丁所言,并没有见过真实的情况,所以他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李世民听得入神,一听见孟喾也在,不由皱眉,破口大骂:“孟子然那个臭小子去洛阳作甚!!?他难道又坐不住了,想要到处去惹是生非?”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旁的锦龙卫突然说道:“陛下,你忘了,前几天房相来过,他说连天大雨,辅稷侯担心洛水泛滥便去了洛阳治水,恐怕侯爷他不是去惹是生非,而是关心洛阳的百姓。” 李世民一听,老脸一红,很是不高兴了。他作为大唐的天子,要处理很多事情,难免会忘记一两件,但是如今被自己手下的锦龙卫提起,不要觉得面色不光,又想踹人。 一旁的锦龙卫见势不对,悄悄挪动脚步,离得远远的,生怕被这个爱踹人的陛下踹得鼻青脸肿,毕竟他已经有了前车之鉴。 “那个臭小子这一点但是没变。” 李世民站起身来,面色肃然,吩咐道:“你们必须彻查此事,朕需要一个准确的回答,刨根问底也要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朕查出来,下去吧!” “是!”那三个锦龙卫缓缓退下,离开太极宫。 他们看得出来今天的李世民很生气,而且这件事情带来的震撼太大了,只从贞观面开始,这种事情就从来没有发生过。莫要说是太守,就连普普通通里正也很少有被人杀害的。 要知道大唐的律法很严厉,也是实行连坐的,尤其是谋害朝廷命官这种事情,株连九族也是不无可能。所以就算是江湖人士也很少有出手杀害一个朝廷命官的,除非是那种欺压百姓的狗官,有侠义之士看不下去,就会出手斩杀,哪怕从此流浪天涯,他们也会为民除害。 太极宫深邃幽静,李世民坐在桌案旁处理政务,这几日天气炎热,他也懒得回寝宫阅读奏折,于是就直接搬到这书房,一边处理叠放如山的奏折,一边避暑。 “混账!朕的太守就这样死了!!?” 他还是气不过,拿起文书就要扔在地上,但即可想到孟喾也在场,不由疑惑道:“既然孟子然那小子也在,为何他不出手保住莫禹城?他虽然不喜欢掺和这些事情,但是也不是见死不救之人,这一次还真是奇怪?” 他并不知道就是孟喾出手才导致莫禹城身死,更不知道莫禹城在洛阳城暗地里的所无所谓。他只知道自己死了一个好手下,一个清廉的好大臣。 “罢了罢了!朕已经让锦龙卫去查这件事,不过等孟子然回来,朕还要亲自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无奈的叹气,继续批阅文书奏折。 …… 洛阳。 南家大宅。 孟喾一觉醒来,却发现身边趴着睡觉的人儿,不由苦笑,小心翼翼的将头靠过去,轻声说道:“悦儿,我要死了!” “啊!!?” 南悦儿突然惊醒,惊疑的看着孟喾,紧张的问道:“夫君,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你可别吓我,你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她紧皱着自己的柳眉,面色惨淡,因为这几天没睡好的缘故,整个人都无精打采,如今又被孟喾一下,差点失了魂。 “哈哈,傻丫头,我骗你的,我好好的,怎么会死?” 孟喾古怪一笑,打趣着身边的丫头,突然一愣,看着外面,问道:“我是昏迷很久了吗?我昏迷了几天了?” 外面要已经是傍晚,他发现时间不对劲,猜测到自己受伤昏迷了几天,但是具体是不是和他猜的一样,他还需要问问。 “嗯,你睡了三天!” 南悦儿突然落寞下来,拿出一封书信,轻轻的放在孟喾手里,缓缓说道:“这是长青姐姐给你的,她今天早上走的,看你还在昏迷,就留下了书信。” “你自己看吧,我先给你去熬一些小米粥。” 她心里一沉,退出房间,出门时又将房门带好,以免外面的景色影响到孟喾的心情。 孟喾打开书信,突然一愣,心里难受。 内容是这样说的:“孟子然,再次见你已是半年之久,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多,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我记得当初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滑头,现在却变成一个正气凛然的大人物,实在是让我反应不过来。” “以前我们懵懂无知,误会了彼此之间的感情,离开后的日日夜夜,我都有想起你,也有想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知道再见到你,我是否有勇气说出口,定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时间从来不会等待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等待任何一段感情,我知道你心里装着的是家里的丫头和悦儿妹妹,对我只是朋友之情,我都接受。只要是你认定的就是我认定的,不论何时何地,你开心我就开心。” “我走了,我会代替你的宗主之位,带领侠宗,为百姓做事。你不必愧疚于我,感情本就毫无顾忌,愿意就是愿意,热爱就是热爱,和天伦纲常无关。” “勿念,越长青书。” 看着这封书信,孟喾久久不能自拔,沉浸在那一份感情中,想起当年的初见,记忆犹新,忍不住笑了笑。 她走了,留下的却是最美的回忆。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九十七章 问罪 清风吹撒,晴空万里。 南家院子里,孟喾正在考练南霸天的琴艺,想要看看他有没有偷懒,落下平日提升自身的时间。 “咳咳!霸天,今日姐夫考校你,你抚琴随我歌声而动,附和我的歌声,若是能够合上节奏,我就算你过关!”孟喾抬起茶杯盖子,歇了歇,喝了一口茶,惬意十足。 额! 南霸天面色很是不好,心里悸动不安,看着一脸微笑的孟喾,心里一沉,暗道:姐夫肯定是整我的,该死该死!早知道我昨日不该去翠红楼喝酒,喝的昏昏沉沉的,现在也不会被姐夫找到借口烤校我了! “那个……” “姐夫!我琴艺生疏,你还是不要考校我了,我以后不会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了,你还是放我一马吧!” 南霸天差点泪流满面,火辣辣的感觉从屁股烧到头顶,不停的求饶道:“姐夫,你就看在二姐的份上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这货一遇到孟喾就认怂,只要和孟喾有关的事情,他都奉行一个原则:“不要上,就是怂”。他很清楚如果不怂,那肯定是要出事情的,不被踹就要被抽打,他可受不了。 而且这一大早的让他抚琴,明显就是找他的茬,他不就是昨晚喝醉了,抱着孟喾跳了跳,唱了唱,还吐了他一身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样的小事,他就大发雷霆,特意找他麻烦,还真是让他欲哭无泪。 “哎呀,臭小子,你这家伙还想逃脱责任啊?昨夜你抱着我说会比我一生一世,麻辣个巴子,你不知道我被悦儿笑成什么样了,她还说我是龙阳之好,你说你该不该死!!?” “气死我了,混账东西!” 孟喾气急败坏,站起身来,骂道:“快些抚琴,我要高歌一曲!” 哈!!? 南霸天无奈之下,端起木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脸委屈的说道:“姐夫,你高歌吧!” 孟喾一喜,立马唱道:“嘿嘿嘿,昨夜老汉夜推车,见得姑娘屁股花,白花花,黑花花,老得老汉心花花。” “姑娘命令老汉推车,路上推,茅房推,回到姑娘家里推!” …… 孟喾的歌声简直是让人不忍直视,尤其是南霸天,他已经错愕到不行了,他从来没有听过如此让人面红耳赤的山歌,他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抚琴。 就在他要说话的那一刻,突然有家奴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躬身禀报道:“姑姑姑爷,外面有一群穿着飞鱼服的人说要见你,他们拿着金牌,捧着圣旨,应该是陛下有事情吩咐,你还是快去吧!” 锦龙卫? 孟喾一愣,赶忙说道:“你下去吧,我马上过去就是了!” 一旁的南霸天也是好奇,他并不知道来的人是锦龙卫,但是能够穿着飞鱼服的人都不简单,他淡然的问道:“姐夫,这种时候,你刚刚封候不久,陛下有什么事找你?” 孟喾摇头,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一次李二陛下派锦龙卫找他是所谓何事,最近发生的跟他有关的事情也就只有太守府的那一次,但是也不应该这么急忙来找他询问情况吧,毕竟他李世民不可能会认为莫禹城的死和他有关的。 “霸天,你下去吧,今天我就不玩弄你了,不过你还是注意一点,洛阳太守前些日死了,长安恐怕也会有人来调查,你们南家也会被调查的,你告诉泰山大人,一切装作不知道即可,什么也不要说,撇清一切关系,剩下的我会处理好!” 他淡然一笑,缓缓的走向外面的院子,面色突然一边,更加的凝重。他有一些很不好的预感,这一次莫禹城的死恐怕会牵连洛阳的商队,南家被查也是在所难免,不过最多是被查,不会有其他麻烦的。 南霸天也是点头答应,悄然离去。他要尽快将这些事情告诉自己父亲,好好的想想办法,蒙混过关。 孟喾走到前面的院子,看着那三名锦龙卫,笑道:“没想到三位大驾光临,不知道陛下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三个锦龙卫对视一眼,还是躬身行礼,拿出圣旨,宣读。孟喾也跪在地上,很是诚恳的低下头,满脸平静的俯身倾耳细听。 “陛下有旨,特令辅稷侯回到长安,向陛下解释六天前洛阳太守莫禹城之死,当时你在太守府,为何不出手救他,这让陛下很疑惑,辅稷侯最好是能给出一个满意的回答,不然陛下恐怕会大发雷霆。” “侯爷,这一次陛下很重视,洛阳太守莫禹城一直都很忠心,在岗位之上也是兢兢业业。这几年洛阳被治理得井井有条也是他的功劳,本来陛下还要让他加官进爵的,没想到他被魔宗的人杀害,还真是出乎意料。” 那锦龙卫顿了顿,想起在太极宫被李世民使劲的踹了那几脚,心里一沉,笑道:“还请辅稷侯和我们回去,不要让我们为难,跟我们走吧!” 孟喾摇头,不由苦笑,虽然这些锦龙卫所说的李二陛下不会怪罪他,但实际上让他立马回去何同不是问罪当场?不过,他是李世民的臣子,就不能忤逆君主的意思。 “好,我跟你们回去,不过我要跟他们说一声,你们看如何?” 他的眼睛半眯着,透露着威胁之意,将那三个锦龙卫吓了一跳,不敢多言。他们知道孟喾的实力,曾经他们中有人和他交过手,却铩羽而归,而且被完虐。 孟喾点头一笑,回到中堂中,看见南家一家子都在那里等待,面色凝重的说道:“各位,我要回长安了,你们自己小心!” 说完,他又跟着三个锦龙卫,走了。而一旁叼着茅草的孟道然突然一笑,问道:“你不想回去的话,那就不回去了,他们三个翻不了天。” 孟喾一笑,立马说道:“不必了,我是陛下的臣子,理应给他一个解释。” 那三个锦龙卫一听,立马松了一口气,面带笑意的跟着孟喾走了。在他们走后,南家人都是叹气,暗自摇头。此去必然不会安然了事,他们也知道洛阳太守莫禹城的死有多大的影响,不过他们却帮不上忙,只能看着孟喾离开。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九十八章 关进大理寺 长安城。 孟喾看着街道上的人,心里很踏实,他目光幽幽,心里对这个长安无限的喜欢,而对李世民却是越来越不信任,越来越厌烦。 “呵!没想到陛下竟然会问罪于我,看来是越来越不相信我了,真是讽刺,这就是伴君如伴虎的原因么?不过我们还是一起去宫里给陛下解释吧,你们随我一起还是先回去复命?” 他抬头一笑,看着远处的运河,不由心情复杂。 而那三个锦龙卫却是一脸的紧张,苦笑道:“侯爷,我们自然还是跟着你,这是我们的责任,若是我们先回去,恐怕会被陛下臭骂一顿,还请你让我们跟着,不要为难我们!” 他们也是受不了,不过也只能请求孟喾和他们一起进宫。 孟喾一笑,点头答应。 既然这些人想要和他一起,那么他也无可奈何,一路行走,进去皇宫,直达李世民所在的地方。 孟喾很好奇,如今的他已经被李世民怀疑了,心里很是不安。他不知道这一次去会不会被赏几十个大板,也不知道李世民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处理他,他只知道自己以后不能离开长安了。 太极宫内,一切安静,一路上的宫女看着三个锦龙卫带着孟喾走进大殿旁的书房里。 “陛下,微臣有罪!” 孟喾一进门立马认错,五体投地的说道:“今日陛下要我回来,沉明白陛下的用意,所以请陛下赐罪!” 一旁的三个锦龙卫也是错愕,他们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一进门就认错,搪塞陛下,让自己不会被责罚得太重。 三人嘘唏不已,皆是暗道:没想到辅稷侯这样聪明,一回来就认错,想来陛下也不会怎么处罚他,毕竟那件事情和他关系不大。 “你们三个下去吧!”李世民摆摆手,让那三个锦龙卫退下。 他们也是看着孟喾淡淡一笑,暗自摇头,希望李世民不会踹他。 “呵呵,孟子然,听说莫禹城死的时候你也在场,你为何不出手阻拦魔宗的人杀他,你冷眼旁观,似乎要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吧?”李世民放下手头的文书,抬头看着孟喾,脸上很是严肃,酝酿着怒意。 孟喾点头,一脸轻松的说道:“陛下,魔宗刺客实力很强,我就算出手夜不会是对手,还不如保全自己。再说了我也不觉得他值得我救,他的所作所为,陛下可是真的清楚?” “他勾结邪神教,利用商队收刮洛阳百姓的的税收,还惺惺作态的装成一副清官的模样,这些陛下都知道吗?” “陛下你不会以为他真的是清官吧?” 李世民震惊,他没有想到自己眼里的好臣子会是这个样子,他疑惑不已,不知道该相信孟喾所说的话,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现在他越来越害怕孟喾想要走进武林,去做侠宗的少主,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必须铲除这个不确定的因素,以保他大唐江山。 孟喾实在是太令人称奇,做出很多常人无法接受的事情,而且懂得太多,若是这个人要谋反,那一定会引起大动乱,到时候也会让大唐的江山动摇起来。他不愿意看到眼前的少年背叛他,所以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孟子然,你这些话说的可是事实?莫禹城他这几年将洛阳治理得井井有条,怎么会和你说的一样呢?不过既然你这样说,也不无道理,朕会彻查此事的,不过你私自离开长安,去过问洛水泛滥的事情,你可知罪?”李世民面色古怪,想了半天也只找到这个理由来责怪孟喾。 眼前这个少年若是要找到一个何事的理由去责备他,恐怕也只有私自离开长安这一条了,当初他从高丽回来的时候,李世民曾经告诫过他,不要离开长安的,没想到如今却变成了莫须有的罪名。 “呵呵,臣是陛下的臣子,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一切听从陛下安排。”孟喾淡然一笑,心里为自己默哀。 李世民也是淡淡无奈,摆摆手道:“既然你都无话可说,那么来人啊,把辅稷侯孟子然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关进大理石,听候发落。” 不久,四个兵卒走进来,将孟喾带下去,重重的拿起腰粗的棍棒殴打他,将他屁股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之后,李世民有传唤锦龙卫,吩咐道:“你们去大理寺知会一声,将辅稷侯的牢房放入驱蚊草和雄黄之类的药物,将里面也清洗一下,尽快去!” 那三个锦龙卫面色古怪,不走问道:“陛下,你不是要处罚辅稷侯么?为何还要将优待于他。难道你是故意将他扣押的?不对啊!!?那三十大板可是真真切切打上去的,屁股都开花了啊!” 听见锦龙卫的疑惑,李世民皱眉发怒,骂道:“哪儿来得这么多废话,朕让你们去做你们就去,还有,尽快查出洛阳太守莫禹城被杀一案的来龙去脉,不然朕也让你们屁股开花!” 锦龙卫浑身一颤,赶忙下去照办。他们可不想和孟喾一样屁股开花,那实在是太惨了,腰粗的棍棒重重的打了三十大板,这又不是什么重罪,就是私自离开长安,惩罚实在是太重了,他们可受不起。 他们一路赶往大理寺,在孟喾前头跟大理寺的狱卒说好,让他们将孟喾的牢房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还将驱蚊草和雄黄放在乱草堆里,免得蛇虫鼠蚁去侵扰孟喾的安稳。 不久。 孟喾被两个甲卫搀扶着到了大理寺天牢,随后给狱卒交代说道:“暂时关押,但不可让他受辱,他可是我们大唐最年轻的侯爷,你们最好是别装孙子,给我老实点。” 那高大的甲卫心疼一眼孟喾,继续说道:“侯爷,实在对不住,卑职身份低微,说不上话,也只有在这天牢里给你求个安稳,你可别见怪。” 他们听说过孟喾的事情,都是崇拜这个不费一兵一卒将高丽纳入大唐版图的少年,也敬重大唐最年轻的侯爷。 孟喾面色惨白,提不起力气,他差点没被打死,如今也只有半口气吊着,说不出话来。他被狱卒小心翼翼的带进牢房,放在用厚厚的杂草铺垫过的石床上,平静的睡下了。 那狱卒看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喃喃自语道:“真是可怜,我们大唐最年轻的侯爷,竟然会被陛下这样责罚,哎!”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九十九章 狱中抒怀 潮起潮落,短短三日一溜烟。手机访问 m. 大理寺的狱卒端着盛有烧鸡和白烧的案板,怀里揣着治疗外伤的金疮药和镇痛用得清灵丹。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一间干净整洁的牢房门前,缓缓的蹲下身子将案板放下,随后打开房门,一脸恭敬的将饭菜端了进去。 他缓缓的把桌案放在石床前,随后又将怀里的金疮药和清灵丹拿出来,站到一旁恭敬的说道:“侯爷,小的给你带来一些吃食,还有疗伤镇痛的药物,你自个儿用,小的先行退下,以免麻烦上身。” 狱卒退下,他也害怕被人撞见,到时候也不好解释,若是被人拿来说辞,他也会受到牵连。 大理寺里吹来清风,将远处臭哄哄的气味尽数吹来。 杂草下的驱蚊草和熏香叶发出浓浓的味道,清神醒脑,就算困意十足也会被唤醒,更何况孟喾只是躺着,并没有睡着。 他缓缓起身,有些头疼的挠挠头,随后抓了抓自己缭乱的发丝,打了个个哈欠,满脸无奈的回头看着脚下的案板,一脸的惊疑。 卧槽! “今天这饭菜还真是极好,这就是传说中的断头酒吧,嗯,应该是的!不过我堂堂一个侯爷,这酒竟然只是白烧,这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算了,这里还有烧鸡,也可以好好的饱餐一顿了。”他牢骚几句,扯下一根鸡腿,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一旁看守的狱卒突然一愣,觉得好玩,这哪里是什么断头酒,这是另外狱卒听到某些大人物的命令,端来了好菜好饭。 “哈哈,不错不错,有酒有肉,怎么可以无诗无词?” 孟喾咬着鸡腿,嘴里嘟囔着,大笑一声道:“想我当年也是才情决然,在这狱中也有事情赋诗,若是能够说些骚话,那绝对是可以流传千古的话语吧?” 一旁的狱卒傻眼了,心想:侯爷也没喝酒啊?这怎么开始说些胡话了? “侯爷,你中毒了?难道是今天的饭菜里有毒么?不对啊,我刚才偷偷尝了一下,有毒的话我也说胡话了啊……”他想不出原因,只能看着孟喾,任由他说着胡话。 大牢里其他狱卒也是淡然一笑,面带讥讽的看着孟喾,觉得好笑,但是又不敢笑出声来。他们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孟喾有亲近之意,其中有些人狱中的老油条,根本不会把一个小小的侯爷放在眼里。 孟喾懒得搭理他们,有酒有肉的还和这群山野村夫较什么劲,他如今可是侯爷,怎么会和这群人较劲了,那不是显得他没有素质不是。 “哎哟,那几个老油条,你们竟然敢嘲讽我,今天我若不作诗几首我就对不起自己满腹经纶!” “嗯?以什么为题呢?” 孟喾摸着下巴,突然一笑,悠然道: “日出入安穷? 时世不与人同。 故春非我春, 夏非我夏, 秋非我秋, 冬非我冬。 泊如四海之池, 遍观是邪谓何? 吾知所乐, 独乐六龙, 六龙之调, 使我心若。 訾黄其何不徕下。” “哈哈,麻辣个巴子,好湿好湿啊,不愧是孟子然作的诗,就是这样的好!” 他猥琐的大笑起来,又扯下一根鸡腿,有滋有味的吃起来,就连嘴里的唾沫星子也不听的向外喷洒,但他还是毫不介意的吃着,想到刚才自己作的诗,心情大好。 那些狱卒相视而笑,其中有人不由打趣道:“侯爷,你这诗可不是你自己作的,那是先秦的诗,你竟然说是自己的,小的真是不敢苟同。” 这诗的确是先秦的诗,孟喾原本以为这里没有一个认懂得诗词,还想拿出来作死一番,让自己在这些山野村夫面前威风一把,没想到这次没有装成就被逮住了,还真是让他有些尴尬。 呵呵! 这家伙竟然知道我是抄袭的先秦的诗,还真是不错,没想到这大理寺的狱卒里竟然还有才情之辈。 “哈哈,那个,我给大家开个玩笑嘛,想我也是大唐最年轻的侯爷,大伙儿给我一个面子,就假装没听见这诗,待会儿我再作一首,这一次绝不哄骗大家,可好?”孟喾微微一笑,干咳几声缓解气氛的尴尬。 那些狱卒摇头苦笑,纷纷表示自己刚才没有听见什么诗词,然后又把头转向一边,不去搭理孟喾。 孟喾无奈一笑,将白烧拿起来,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裳,缓缓的将那酒水倒在背上,让它流进裤裆里,清洗屁股上的伤口,以免天热出现炎症。 那白烧虽然只有十几度的样子,但是还是让他疼得直叫唤,浑身散发出惊人的内气,那强烈的气息让一旁守门的狱卒吓得不轻,差点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来了,惊慌失措的看着孟喾,艰难的咽下喉咙处的口水。 “侯爷,没有这么疼吧!!?好歹你也是武者,不用这样叫喊吧?”狱卒震惊,不由吐槽一句。 随后他又缓缓的站到一旁,继续自己的看守。 孟喾一笑,肆无忌惮的拿起一旁的清灵丹服下,随后又把金疮药倒在手上,一把伸进自己的裤裆里,抹到屁股上,又疼得他直叫唤。 “麻辣个巴子,这是哪门子的金疮药啊,这药性会不会太强了,真是疼死我了,该死的!” 他一直摸着自己的屁股,嘴里还不停的吹气。不过这一次他安分不少,嘴里也没有说些骚话,低沉着目光,心里一沉,想起离开长安,远在高丽的日子,不由苦笑。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再深有龙则灵。呵呵……”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落到这个地步,果然不该沾染朝政的,以后我都不管了,哈哈!” 突然他如释重负,把一切对与错善与恶都抛在脑后,一脸轻松的看着案板上的烧鸡,心里很不踏实。 一旁的狱卒听见,皆是叹惋,纷纷把头转向一边,不敢多言。他们知道这是孟喾和陛下之间的问题,也不敢说些什么好话或者说呵责的话,他们只能旁观着这一场君臣之间的隔阂大戏。 (未完待续) 潮起潮落,短短三日一溜烟。手机访问 m. 大理寺的狱卒端着盛有烧鸡和白烧的案板,怀里揣着治疗外伤的金疮药和镇痛用得清灵丹。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一间干净整洁的牢房门前,缓缓的蹲下身子将案板放下,随后打开房门,一脸恭敬的将饭菜端了进去。 他缓缓的把桌案放在石床前,随后又将怀里的金疮药和清灵丹拿出来,站到一旁恭敬的说道:“侯爷,小的给你带来一些吃食,还有疗伤镇痛的药物,你自个儿用,小的先行退下,以免麻烦上身。” 狱卒退下,他也害怕被人撞见,到时候也不好解释,若是被人拿来说辞,他也会受到牵连。 大理寺里吹来清风,将远处臭哄哄的气味尽数吹来。 杂草下的驱蚊草和熏香叶发出浓浓的味道,清神醒脑,就算困意十足也会被唤醒,更何况孟喾只是躺着,并没有睡着。 他缓缓起身,有些头疼的挠挠头,随后抓了抓自己缭乱的发丝,打了个个哈欠,满脸无奈的回头看着脚下的案板,一脸的惊疑。 卧槽! “今天这饭菜还真是极好,这就是传说中的断头酒吧,嗯,应该是的!不过我堂堂一个侯爷,这酒竟然只是白烧,这是不是太不把我当回事了?算了,这里还有烧鸡,也可以好好的饱餐一顿了。”他牢骚几句,扯下一根鸡腿,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一旁看守的狱卒突然一愣,觉得好玩,这哪里是什么断头酒,这是另外狱卒听到某些大人物的命令,端来了好菜好饭。 “哈哈,不错不错,有酒有肉,怎么可以无诗无词?” 孟喾咬着鸡腿,嘴里嘟囔着,大笑一声道:“想我当年也是才情决然,在这狱中也有事情赋诗,若是能够说些骚话,那绝对是可以流传千古的话语吧?” 一旁的狱卒傻眼了,心想:侯爷也没喝酒啊?这怎么开始说些胡话了? “侯爷,你中毒了?难道是今天的饭菜里有毒么?不对啊,我刚才偷偷尝了一下,有毒的话我也说胡话了啊……”他想不出原因,只能看着孟喾,任由他说着胡话。 大牢里其他狱卒也是淡然一笑,面带讥讽的看着孟喾,觉得好笑,但是又不敢笑出声来。他们并不是所有人都对孟喾有亲近之意,其中有些人狱中的老油条,根本不会把一个小小的侯爷放在眼里。 孟喾懒得搭理他们,有酒有肉的还和这群山野村夫较什么劲,他如今可是侯爷,怎么会和这群人较劲了,那不是显得他没有素质不是。 “哎哟,那几个老油条,你们竟然敢嘲讽我,今天我若不作诗几首我就对不起自己满腹经纶!” “嗯?以什么为题呢?” 孟喾摸着下巴,突然一笑,悠然道: “日出入安穷? 时世不与人同。 故春非我春, 夏非我夏, 秋非我秋, 冬非我冬。 泊如四海之池, 遍观是邪谓何? 吾知所乐, 独乐六龙, 六龙之调, 使我心若。 訾黄其何不徕下。” “哈哈,麻辣个巴子,好湿好湿啊,不愧是孟子然作的诗,就是这样的好!” 他猥琐的大笑起来,又扯下一根鸡腿,有滋有味的吃起来,就连嘴里的唾沫星子也不听的向外喷洒,但他还是毫不介意的吃着,想到刚才自己作的诗,心情大好。 那些狱卒相视而笑,其中有人不由打趣道:“侯爷,你这诗可不是你自己作的,那是先秦的诗,你竟然说是自己的,小的真是不敢苟同。” 这诗的确是先秦的诗,孟喾原本以为这里没有一个认懂得诗词,还想拿出来作死一番,让自己在这些山野村夫面前威风一把,没想到这次没有装成就被逮住了,还真是让他有些尴尬。 呵呵! 这家伙竟然知道我是抄袭的先秦的诗,还真是不错,没想到这大理寺的狱卒里竟然还有才情之辈。 “哈哈,那个,我给大家开个玩笑嘛,想我也是大唐最年轻的侯爷,大伙儿给我一个面子,就假装没听见这诗,待会儿我再作一首,这一次绝不哄骗大家,可好?”孟喾微微一笑,干咳几声缓解气氛的尴尬。 那些狱卒摇头苦笑,纷纷表示自己刚才没有听见什么诗词,然后又把头转向一边,不去搭理孟喾。 孟喾无奈一笑,将白烧拿起来,扯下自己身上的衣裳,缓缓的将那酒水倒在背上,让它流进裤裆里,清洗屁股上的伤口,以免天热出现炎症。 那白烧虽然只有十几度的样子,但是还是让他疼得直叫唤,浑身散发出惊人的内气,那强烈的气息让一旁守门的狱卒吓得不轻,差点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来了,惊慌失措的看着孟喾,艰难的咽下喉咙处的口水。 “侯爷,没有这么疼吧!!?好歹你也是武者,不用这样叫喊吧?”狱卒震惊,不由吐槽一句。 随后他又缓缓的站到一旁,继续自己的看守。 孟喾一笑,肆无忌惮的拿起一旁的清灵丹服下,随后又把金疮药倒在手上,一把伸进自己的裤裆里,抹到屁股上,又疼得他直叫唤。 “麻辣个巴子,这是哪门子的金疮药啊,这药性会不会太强了,真是疼死我了,该死的!” 他一直摸着自己的屁股,嘴里还不停的吹气。不过这一次他安分不少,嘴里也没有说些骚话,低沉着目光,心里一沉,想起离开长安,远在高丽的日子,不由苦笑。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再深有龙则灵。呵呵……”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 “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落到这个地步,果然不该沾染朝政的,以后我都不管了,哈哈!” 突然他如释重负,把一切对与错善与恶都抛在脑后,一脸轻松的看着案板上的烧鸡,心里很不踏实。 一旁的狱卒听见,皆是叹惋,纷纷把头转向一边,不敢多言。他们知道这是孟喾和陛下之间的问题,也不敢说些什么好话或者说呵责的话,他们只能旁观着这一场君臣之间的隔阂大戏。 (未完待续) ------------ 第三百章 公主探望 狱中无话,大理寺旁边的花草丛生,带来清香的同时也带来宁静。 虫鸣声声,就连外面的月光也跟着窗户洒下来,照在牢房里的石床上,将犯人的影子投射到墙上,整个天牢也显得格外的宁静。 夜色正好,黑灯瞎火的天牢里也被骂皎洁的月光照得通亮,借着这月光,孟喾盘坐在石床上,小心翼翼的催动自己的内气,循环七十二个周天,以此来加强自己练气成兵练出的气刃。 而且他还利用内气疗愈自己屁股出的血痕,这样可以早一些恢复,以免以后坐立难安。 片刻之后,他停下继续运转内气,算了算最近的日子,恐怕也快要到雨蓉和裴旻的婚期了,当初原本打算是等孟喾回来才让两人成亲,于是才定在冬至,如今孟喾回来,李二陛下将日子也调整了,提前到六月底了。 “再过两日便是裴旻澄成亲的日子了,看来陛下明日就会放我出去,这样才能让我赶上他们的大婚。呵呵,也好也好,我也可以摆脱太子和魏王的骚扰,他们两个争权夺势,还要拉我下水,算了算了,我就不插这一脚,免得陛下又生气,到时候给我一个死罪,我可遭不住!” “不过嘛,这大理寺还是不错的,偶尔来一次就当放松心情也是极好的,就是这里没有人陪我说话,让我憋得慌。” 孟喾莞尔一笑,突然听见脚步声传来,不由转过头去,疑惑道:“现在就来放我出去!!?不对劲啊,陛下应该没有这样好的脾气吧?” 就在他疑惑之际,一旁走来一个妙龄女子,头戴金凤簪,穿着绒纱长裙,一脸笑意的看过来。她眼角好像画了淡淡的红线,看上去更加的楚楚动人,不过面色却是很不好,有些苍白,整个人也没有多少力气,软踏踏的。 她摆摆手示意一旁的狱卒下去,随后走到孟喾的包间前面,轻蔑的一笑,畅快的说道:“呵呵,孟子然,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竟然会在大理寺里吃牢饭,真是笑死我了,大快人心啊,大快人心!” 随后他悄然的走到牢房前,拿出一些糕点,轻轻的拿出来,递进牢房里。她很是随意的蹲下身子,也不顾忌身份的坐到地上,静静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心里却是淡淡的疼痛。 “没想到殿下你会来这里看我,我真是触不及防啊,这是我的荣幸,还是我的不幸?殿下可还记得半年前我在通明湖的石亭里吃了你的糕点,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恐怕你也是知道的吧?我还敢相信你?” “殿下这是来看我笑话的?对了,我屁股还痛着呢,殿下听到这个可觉得高兴?” 孟喾自嘲一笑,突然想到下个月他和长乐的婚期也要到了,不由皱眉道:“你我婚期也快要到了,到时候你我成亲,可还记得约法三章的事情?今天你来的正好,省下我去找你的时间,我们谈谈这事如何?” 月色昏暗下来,被一朵很大的乌云遮住了皎洁的光,这多乌云也闯进了长乐的心里,遮住她眼睛里的光芒。 此刻间,她心如绞痛,痴痴的看着牢饭里的男人,苦笑着却说不出话来了。本来她打算来看看孟喾,好好的给他说说话,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可是如今这样,她无话可说。 原先听说孟喾被抓进大理寺的事情,她就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去找自己的父皇理论,可是雨蓉却阻止了她,不让她去。她也知道那时候的父皇在气头上,如果去找他理论,恐怕还会让孟喾陷入险境,所以她只要过了好几天才去,没想到却被臭骂了一顿。 如今她也只有来看看孟喾了,她还担心孟喾会被这些狱卒刁难,会饿坏了肚子,于是带了很多好吃的糕点过来,没想到孟喾却这么绝情的说些难听的话,让她心伤。 “呵!说得也是啊,孟子然!你不一直这样看我的吗?我就算那种看见你就会很高兴的女人,我就算那种恨不得你死的女人,你说的对,你真是聪明,什么都被你看出来了。” “嘤嘤嘤,你说的都是对的!” 长乐流泪,眼角的红线更加明显,就连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慢慢的眨着眼睛,每一次眨眼就会落泪,她开口嘶吼道:“孟子然,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要怎样!!? 怎样!!? 样…… 这一句话一直盘旋在孟喾的脑海里,不停的回荡着,让他不敢相信这一句话竟然是一向和他作对的长乐公主说出来的。 他目光闪烁着,沉声道:“殿下,你在说些什么胡话!!?” 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我对你是认真的,孟子然,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发现吗?还是说你心里根本没有我?” “我一直和你作对,就是因为你总是对我露出讨厌的表情,我就是不喜欢你那样看我,你就不能认认真真的看我吗?” 长乐一边流泪,一边怒吼着,像一只发飙的小野猫,使尽全身力气骂道:“孟子然,你这个混蛋,我心悦你!” 孟喾傻眼了,心里一沉,问道:“殿下,你是认真的?” 长乐抹着泪水,咒骂道:“这种事情本宫还能说是假的,你到底要不要给我认认真真的在一起,我就问你一次!” 月光再一次出现,照在两人的脸上,一切都沉寂了。 “公主,一切都要看我们成亲之后如何相处,我孟子然既然与你成亲,就会对你负责到底,一辈子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不过感情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多培养培养,到时候我再给你回答,你看如何?”孟喾面色平静,心里却是复杂。 他如今这样说出口,相当于变相的答应了长乐,这也让他给自己下了个套。 “既然如此,那我们以后再说,你还没吃饭吧?尝尝这糕点吧。”长乐一笑,赶忙说道:“这糕点很好吃,你快尝尝!” 孟喾无奈,只得拿起糕点品尝,之后再与长乐详谈,直到月色消散。 (未完待续) ------------ 第三百零一章 放人 夏风吹来,炎热的空气也跟在微风的后面,吹进大理寺。 孟喾这几天吃好喝好,面色红润,就连身上的刑服也是干干净净,不染一丝纤尘,手上也是洁白,每一天都有人给他拿来丰盛的饭菜,还有洗漱的用品。他不需要搭理其余的事情,在这天牢里的日子对于他来说也算不错,就是没有可以说说骚话的人,缺了趣味。 一旁的狱卒过来,带着一件华丽的白色长袍还有一双轻巧的白靴子,恭恭敬敬的打开房门,走进去将衣裳和靴子一起放好。 “侯爷,陛下已经下旨让你离开,这是长乐公主准备的衣服,你要穿上离去吧,这几日你每晚都说那些骚话,搞得我们说不着觉,再这样下去我们肯定会死在这里的,算我们求求你,你赶紧走吧,再不走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的!” “而且我听说明日就是裴旻将军成婚的日子,侯爷你是他的朋友,恐怕也会去婚宴上喝一杯吧,既然要去婚宴。那肯定不能空手去,要带上贺礼百姓,你得回去准备吧?” 那狱卒有些歇斯底里,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把眼前这个满口骚话的骚话大王送走,不过他又担心孟喾不走,继续说道:“你赶紧回去,侯爷,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他跪在地上,满脸担心的阴沉着脸,在受尽孟喾的骚话的日子实在骚话无法忍受,他巴不得这位惹不起说不得的主儿早些离开,这样他们这些小小的狱卒才能睡个安稳觉。 不过孟喾却是觉得莫名其妙,一脸无奈的摆摆手,笑道:“说些什么胡话,本侯爷什么时候说了骚话,你竟然敢污蔑我,真是的,我离开便是了,你可不要跟别人乱说这些事情,知道吗?” 他缓缓的穿上衣服,非常潇洒的扭了扭脖颈,快速的走出牢房的大门。 “侯爷慢走!”狱卒点头,躬身施礼。 他可算是把这个瘟神送走了,若不这主儿再继续躺在大理寺,恐怕他们这些狱卒都不得安生,整晚也睡不好。 …… 天气炎热,盯着大太阳,人们也在劳作着。 大理寺一出来,就有一驾马车在外面守着,纪慕凌和房遗爱已经在外面等候,他们面露喜色,看到孟喾出来,他们立马冲过来,逮着孟喾就是仔细打量。 他们在担心孟喾有没有受伤,在大理寺出来的人没有完好无损的,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更何况孟喾得罪了长安不少人,在这里待了几天,不可能没有任何事的,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紧张,一看见孟喾出来就问东问西的。 “子然,你没事吧?” 房遗爱紧张的半眯着眼,很是不安的问道:“大理寺的日子还好吧!这里可是整个长安最恐怕得牢房,你没有被人欺负吧?我吩咐过狱卒,每一天都要给你带些好酒好菜,你可有吃到?还有,为何陛下要把你关起来,如果只是独自离开长安的话,我早就向陛下说明,他没理由要惩罚你啊?” “喾哥儿,你没事吧?回来几天,回来就好…” 纪慕凌差点哭了出来,她本性善良,很是不安的说道:“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真是担心死我了,还好喾哥儿平安,真是谢天谢地,喾哥儿!” 她忽然大哭起来,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孟喾,舍不得放开。一旁的房遗爱也是淡淡的撇了撇嘴,有些不好意思打扰眼前的两人,只能站在一旁傻笑。他也很高兴孟喾能够平安无事,但又觉得男人之间不必多说什么,所以就紧紧问了问。 “没事的,傻丫头!我可是大唐最年轻的侯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为了大唐以后能够拿的出长得不错的人才,陛下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哈哈,你们不必这样担心我,我这个人绝对不会让你们看见自己的死亡的。” “我们回去吧,明日就是裴旻将军成婚的日子,我们去挑一件贺礼,以表示我们的心意。” 孟喾微微一笑,将纪慕凌推开,随后牵着她的手,对着房遗爱说道:“大哥,你也回去吧,挑选一个满意的贺礼,明日我们在裴旻的婚宴上好好的高谈阔论一番。” 房遗爱一愣,他没有想到孟喾会让他先回去,不过他想了想,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意义,既然孟喾并没有受伤,他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好,明日见…” 房遗爱一笑,突然一愣,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问道:“子然,你和长姐的事情,你可别忘记,晌午过后,你自己过来吧,好好的和我娘说清楚。” 他面色严肃,一想起自己的母亲,不由浑身一颤,很是不安。胡氏对他倒不是那么严厉,不过却是整个家里说话最重要的人,主要是房遗爱多次被卢氏臭骂,弄得房遗爱也害怕自己的娘了。 孟喾无奈的一笑,悠然道:“嗯,我会过去的,不过大哥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自己吧,你也老大不小了,加冠也有三年之久,如今也该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高阳只是个过客,希望你早日振作起来,我先走了!” 说完,他立马走上那车,跟着纪慕凌一起回去了。 原地只剩下房遗爱一个人,他面色严肃,苦苦一笑,失落的说道:“高阳现在如何?都过去了,不过我还是想好好的考虑一下自己了,子然说的对,我也该放下了。” 说完,他一个人走在街道上,眼光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白净的脸弄得特别金黄。他目光幽幽,低着头盲目的散步,心里的沉重开始慢慢的消散。 砰! “哎呀!” 突然他撞到一个人,两眼昏沉的看着眼前的姑娘,不由皱眉将她扶起来,惭愧说道:“真是抱歉,刚才在下想事情,没有看见姑娘,你没事吧?”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那姑娘缓缓站起身来,笑道:“没事的,公子你的面色真是憔悴,看来你的心情很不好啊,没关系的,我不要紧。” 房遗爱一愣,松了一口气,笑道:“真是惭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可否告知在下,日后也好正式向姑娘赔罪。” 姑娘甜甜一笑,说道:“夏儿,你叫我夏儿就可以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零二章 你说什么 马车颠簸,一路上走走停停,避让行人。 马车里,少年正极为惭愧的看着眼前的丫头,很不淡定,坐立难安,就连呼吸也急促了些。而车里的丫头却是艰难的低着头,不敢去看对面坐着的少年,心里却是难受。 “慕凌,真是抱歉!因为我的事情让你担惊受怕了。下一次,我一定会小心一些的,不会让你再这样担惊受怕了,真是对不起!” “伴君如伴虎,我始终无法假装看不见那些恶行,让那些混账东西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的陪着你,不会离开长安了。” 孟喾悠悠一笑,伸手摸着纪慕凌的头,笑道:“放心,接下来我会好好在长安种田,先让这里百姓衣食无忧,然后找机会向陛下说明,将你迎娶。丫头,再给我一些时间,不会很久的。” 听到这个,纪慕凌心头一颤,犹如小鹿乱撞,让她心跳加速,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这个时候听见这么一些话,她实在是生不起来气,心里开心的同时也为孟喾暗暗担心。 孟喾每一次出去,她都会担心好久,她没有习武,所以也帮不了他,只能为他担心。 “喾哥儿,你回来几天,平安是我最喜欢的事情,你要好好的,你好我就好,我会一直为你祈祷,为你洗衣做饭,为你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希望你也好好的,每一次都平安。” “我知道你的志向是让大唐的贫瘠之地富饶起来,让不公平的事情变得公平,但是你做的事情太过危险,我也帮不到你,只能在这里等你回来。有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有一天就这样消失了,再也不回来,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丫头哭着,心里痛着,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他抬头看着对面的少年,勉强的笑道:“无论如何,你不要有事才是最好的。” 说起来,她是最早和孟喾生活在一起的,最初的时候纪慕凌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做饭也要孟喾帮忙。再经过那么时间的磨合,两个人才如此默契,如今也有一年了。 在一起患难,度过最艰难的时日,最简单的陪伴,最真的关切问候,这一切都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她想要一直让这样的事情保持下去,她不想离开孟喾,也不要任何人出事,她一辈子也就这样,只有这个没志气的想法。 孟喾低头,亲吻在她的额头,将她紧紧抱住,一脸笑意的说道:“傻丫头,帅的人都是不会死的,再说我也很聪明,你看过聪明的人有死的早的吗?” 纪慕凌松了一口气,也伸手紧紧的抱着眼前的男人,心里踏实一些。 …… 之后晌午,孟喾在家里吃了饭,给聂弘商量了一下事情,顺便将孟道然的消息也告诉他,越长青离去的消息也有交谈。 聂弘点头,没有过问太多的事情,当说起洛阳太守府的事情的时候,他有些担心,向孟喾问了理由。孟喾也将洛阳太守莫禹城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聂弘,但却隐藏了天魔老母的事情。 随后,他赶忙收拾一番,很快的赶到城隅房府。 “终究还是要和干娘说清楚的,毕竟房小姐并不喜欢这样,我作为一个男人,也要拿出自己的做派来,免得被别人笑话了去。” 孟喾喃喃自语,不敢去打开敲门,不过他面色一沉,还是走过去,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轻轻的敲响那紧扣的木门。 咚咚咚! 不久,房门打开,小环走来,为他开门,一脸惊疑的问道:“啊,孟子然,你竟然没有事?哎呀,我说错了,哈哈,孟少爷,你快些进入吧,你是来找老爷的吧,赶紧进去吧!” 她说几句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劲,随后立马改口,一脸笑意的看着孟喾,可怜兮兮的眨着眼睛,生怕眼前这个臭小子翻脸无情。 额…… 这个丫头,怎么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有这么可怕吗? “好吧,我先进去了,我有事情,就不和你多说了,对了,你别告诉其他人我来了,不然我回来再找你算账!”孟喾威胁一声,迅速的走进宅院,焦急的去侧面的院子找卢氏。 而小环也是一愣,暗道:什么跟什么啊?孟子然是被打傻了吗?啊!!?大理寺真是可怕! 她缩了缩脖子,将房门关好,也缓缓退下,去做自己的事情。 孟喾走到侧院,看见卢氏在那里整理花草,因为是自己房间前的花草,而房玄龄也没时间搭理,于是就交给她处理了。 孟喾战战兢兢的走进院子,看着卢氏的背影,心里难受,不过想到房玉珠的坚持,他面不改色的走过去,轻声问候道:“干娘,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你先放下手里的烘事情,听我说吧。” 卢氏一愣,回过头来,看着孟喾过来,突然紧张起来,抓住能他的手不放,还一脸担忧的问道:“喾儿,你没事吧?我本来让家里的老头去求陛下的,但是他不肯,被我臭骂了一顿,还好你没有事,不是我今天又要臭骂那个老头了!” 她慌慌张张的检查着孟喾的身体,生怕自己的干儿子有什么事情,毕竟大理寺那个地方太可怕了。 “哈哈,没事的!” 孟喾一笑,尴尬的挠挠头,轻声说道:“干娘,我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要再骂房相了。今天我来是有事情和你商量,你先听我说,好吗?” 卢氏一愣,点头一笑。 她不知道孟喾到底要说什么,但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预感一直很正确的,只是他也好奇孟喾要说什么,所以满怀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是这样的,当初干娘定下我和房小姐的婚事,其实我们都不同意的,这样的婚事太草率了,我想干娘收回成命。” 孟喾艰难一笑,拱手说道:“干娘,请你给我一些自由吧!” 卢氏震惊,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想到孟喾一出来就说这样的话,虽然他也觉得这个婚事有些唐突,但并没有不合理的地方。 “你说什么!玉珠也是这样想的?”她缓缓开口,心里有些难受。 孟喾也沉默了。 (未完待续) 马车颠簸,一路上走走停停,避让行人。 马车里,少年正极为惭愧的看着眼前的丫头,很不淡定,坐立难安,就连呼吸也急促了些。而车里的丫头却是艰难的低着头,不敢去看对面坐着的少年,心里却是难受。 “慕凌,真是抱歉!因为我的事情让你担惊受怕了。下一次,我一定会小心一些的,不会让你再这样担惊受怕了,真是对不起!” “伴君如伴虎,我始终无法假装看不见那些恶行,让那些混账东西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会好好的陪着你,不会离开长安了。” 孟喾悠悠一笑,伸手摸着纪慕凌的头,笑道:“放心,接下来我会好好在长安种田,先让这里百姓衣食无忧,然后找机会向陛下说明,将你迎娶。丫头,再给我一些时间,不会很久的。” 听到这个,纪慕凌心头一颤,犹如小鹿乱撞,让她心跳加速,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这个时候听见这么一些话,她实在是生不起来气,心里开心的同时也为孟喾暗暗担心。 孟喾每一次出去,她都会担心好久,她没有习武,所以也帮不了他,只能为他担心。 “喾哥儿,你回来几天,平安是我最喜欢的事情,你要好好的,你好我就好,我会一直为你祈祷,为你洗衣做饭,为你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希望你也好好的,每一次都平安。” “我知道你的志向是让大唐的贫瘠之地富饶起来,让不公平的事情变得公平,但是你做的事情太过危险,我也帮不到你,只能在这里等你回来。有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有一天就这样消失了,再也不回来,到时候,我该怎么办?” 丫头哭着,心里痛着,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他抬头看着对面的少年,勉强的笑道:“无论如何,你不要有事才是最好的。” 说起来,她是最早和孟喾生活在一起的,最初的时候纪慕凌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做饭也要孟喾帮忙。再经过那么时间的磨合,两个人才如此默契,如今也有一年了。 在一起患难,度过最艰难的时日,最简单的陪伴,最真的关切问候,这一切都是简简单单的事情。她想要一直让这样的事情保持下去,她不想离开孟喾,也不要任何人出事,她一辈子也就这样,只有这个没志气的想法。 孟喾低头,亲吻在她的额头,将她紧紧抱住,一脸笑意的说道:“傻丫头,帅的人都是不会死的,再说我也很聪明,你看过聪明的人有死的早的吗?” 纪慕凌松了一口气,也伸手紧紧的抱着眼前的男人,心里踏实一些。 …… 之后晌午,孟喾在家里吃了饭,给聂弘商量了一下事情,顺便将孟道然的消息也告诉他,越长青离去的消息也有交谈。 聂弘点头,没有过问太多的事情,当说起洛阳太守府的事情的时候,他有些担心,向孟喾问了理由。孟喾也将洛阳太守莫禹城的一切事情都告诉了聂弘,但却隐藏了天魔老母的事情。 随后,他赶忙收拾一番,很快的赶到城隅房府。 “终究还是要和干娘说清楚的,毕竟房小姐并不喜欢这样,我作为一个男人,也要拿出自己的做派来,免得被别人笑话了去。” 孟喾喃喃自语,不敢去打开敲门,不过他面色一沉,还是走过去,缓缓的抬起自己的手,轻轻的敲响那紧扣的木门。 咚咚咚! 不久,房门打开,小环走来,为他开门,一脸惊疑的问道:“啊,孟子然,你竟然没有事?哎呀,我说错了,哈哈,孟少爷,你快些进入吧,你是来找老爷的吧,赶紧进去吧!” 她说几句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劲,随后立马改口,一脸笑意的看着孟喾,可怜兮兮的眨着眼睛,生怕眼前这个臭小子翻脸无情。 额…… 这个丫头,怎么用这样的眼光看我,我有这么可怕吗? “好吧,我先进去了,我有事情,就不和你多说了,对了,你别告诉其他人我来了,不然我回来再找你算账!”孟喾威胁一声,迅速的走进宅院,焦急的去侧面的院子找卢氏。 而小环也是一愣,暗道:什么跟什么啊?孟子然是被打傻了吗?啊!!?大理寺真是可怕! 她缩了缩脖子,将房门关好,也缓缓退下,去做自己的事情。 孟喾走到侧院,看见卢氏在那里整理花草,因为是自己房间前的花草,而房玄龄也没时间搭理,于是就交给她处理了。 孟喾战战兢兢的走进院子,看着卢氏的背影,心里难受,不过想到房玉珠的坚持,他面不改色的走过去,轻声问候道:“干娘,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你先放下手里的烘事情,听我说吧。” 卢氏一愣,回过头来,看着孟喾过来,突然紧张起来,抓住能他的手不放,还一脸担忧的问道:“喾儿,你没事吧?我本来让家里的老头去求陛下的,但是他不肯,被我臭骂了一顿,还好你没有事,不是我今天又要臭骂那个老头了!” 她慌慌张张的检查着孟喾的身体,生怕自己的干儿子有什么事情,毕竟大理寺那个地方太可怕了。 “哈哈,没事的!” 孟喾一笑,尴尬的挠挠头,轻声说道:“干娘,我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要再骂房相了。今天我来是有事情和你商量,你先听我说,好吗?” 卢氏一愣,点头一笑。 她不知道孟喾到底要说什么,但是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预感一直很正确的,只是他也好奇孟喾要说什么,所以满怀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是这样的,当初干娘定下我和房小姐的婚事,其实我们都不同意的,这样的婚事太草率了,我想干娘收回成命。” 孟喾艰难一笑,拱手说道:“干娘,请你给我一些自由吧!” 卢氏震惊,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想到孟喾一出来就说这样的话,虽然他也觉得这个婚事有些唐突,但并没有不合理的地方。 “你说什么!玉珠也是这样想的?”她缓缓开口,心里有些难受。 孟喾也沉默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零三章 说服 一秒记住【全♂本÷小?说☆网 .】,更新快,无弹窗,免费读! 庭院里,花草的香味被热浪带来,花香和干燥的草芥味扑面而来,一旁的茶树上停靠着蝴蝶,整个庭院也沉寂异常,站在两旁的人互相说不出话来了。 孟喾面色严肃,不敢去看身前的卢氏,害怕面对那充满疑问的眼神,他想了想和房玉珠在一起的时间,不由苦笑,又想到上一次答应她要解除婚约的事情,狠下心来,准备说明实情。 “干娘你也是知道的,我被陛下赐婚长乐公主,将来我也就是驸马爷,不可能有机会给房小姐一个名分的,所以我想要解除婚约,我已经和她谈过了,她同意我的做法,这一切都是我的过错,干娘若是要打我骂我,我都会接受!” 说完,孟喾一瞬间跪在地上,低下头,满脸失落的说道:“某知道这对房姑娘来说是一种伤害,不过若是她真的这样等我,等到我有能力给她一个回答的时候,恐怕已经很晚了。” 他很是紧张的看着卢氏,身上难处一丝丝冷汗,心脏都开始颤动。说实在的,他对房玉珠的感情的确只是亏欠而已,要说真情实意,那也最多是友情,并没有多余的。 虽然婚约是卢氏提出来的,但这件事本身是关乎他和房玉珠的,说实在的,房玉珠那样的善良,也是那样的乖巧,听了卢氏的话,答应了这一场婚约。 可是现实总是这样差强人意,身为下位者,要想忤逆上位者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和房玉珠都是在泥潭挣扎的凡人而已。 “喾儿,你是认真的?玉珠她怎么想的我会不知道?她这孩子,其实是喜欢你的,只是因为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才会让你来找我,你可明白?” “她是这个漂亮的孩子,我想你也很喜欢她对吧?” 卢氏咬了咬嘴唇,沉重的呼吸着,继续说道:“你不去找她说清楚,干娘觉得玉珠跟着你会幸福的,我想她也是这样想的。” 卢氏一笑,对于自己养育多年的女人,其实她心里是有底的,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前些日子刚刚见过面的两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明白!” 孟喾突然抢先一步回答,一脸歉意的说道:“我知道,只是我不想耗着她,不想让她继续等下去,干娘,你也应该知道我牵扯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没有普通人那么多时间陪着她,所以我才想要解除婚约。” “而且,我和房小姐只是知己,并不是干娘想的那样而已,至于婚约,实在是太草率了,我想请干娘暂时放下。” 他面色凝重,不想继续牵扯这一件是事情。 若是不能尽快解决,这也会成为他和房玉珠之间的牵绊,总有些不妥的地方,毕竟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喾儿,干娘一直以为你是懂事的孩子,但你今天的行为真是让我失望,我不知道你和玉珠闹了什么矛盾,但是解除婚约这件事情,必须你和玉珠一起来,我才会同意,不然不管你怎么说,这件事情,我都不会如你所愿。”卢氏坚持,做到一旁的石凳上,觉得口干舌燥。 今天的太阳很辣,在这没有遮拦的庭院里站久了,不仅会腿脚发麻,还会热的不行,但偶尔也有微风吹来,缓解那干燥的酷热。 就在两人坚持不下之际,不知几时来的小环偷偷摸摸的在庭院通门口看着,心里暗叹不好,听到了不该听见的东西,她赶往跑到后院去找房玉珠,交代交代,询问一下意思。 她慌慌张张的跑过去,找到正在看书的房玉珠,紧张的说道:“小姐小姐,不好了,我刚才路过夫人院子的时候,看见孟少爷和夫人正在谈论什么婚约的事情,我想这应该是和你有关的事情,小姐你去吗?” “我看他们两个人好像吵得很厉害,小姐你真的不过去看看吗?” 听见这话,房玉珠突然一愣,原本带着微笑的面孔也冷漠下来,她看着在那里焦急不安的小环,不由摇摇头。 他来和娘亲说婚约的事情了吗? 房玉珠一脸苦笑,喃喃道:“小环,你下去吧,我会过去看看的,这也是我和他的问题,我要亲自过去,你放心吧,没事的!” 她虽然口上这么说,但是要过去面对孟喾和卢氏,她心里还是很不安,这种不安来自各种原因,有面对现实的痛苦,也有面对选择的艰难。 她缓缓的踱步,安静的走向侧面的庭院里,还没到那里就听见争吵的声音,这让她很是不舒服。 庭院里的两人正在谈论着,也没有注意到房玉珠已经来了。 “娘亲,孟子然说的事情我都同意,这是我和他商量后共同决定的事情,你就不要为难他了,我不想和他在一起,我只是把他当作弟弟一样的。” 房玉珠阻止了两人的谈话,面色平静的一笑,看上去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她手心已经渗出汗水,很是艰难的压抑心里的悸动,笑道:“呵呵,娘亲,我和他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再说他现在也是驸马爷,我们还是不要打搅他了,解除婚约吧!” 她心里很难受,其实她还是挺喜欢孟喾的,不论是当初见面时候的拌嘴,还是后来吃蛋炒饭时候的争吵,都不会影响这个男人,他还是陪她参加诗社聚贤了,可是这样的人却要成为驸马,她实在难以接受。 本来她还打算再等两人感情更进一步的时候就确定关系,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终究这些想法在她心里也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不过孟喾的决定始终能够影响到她的心情,这大概就是喜欢。 “玉珠,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婚姻大事,你真的想这样?”卢氏心头一紧,她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吃了什么定心丸,竟然会说这样的胡话。 她作为母亲,陪伴女儿也要十九年之久,怎么可能不明白自己女儿的心思。她知道自己的丫头对孟喾有意思,虽然并不强烈,但是也没有这么冷淡,俗话也说得好,只要有一点点深情,那就是喜欢。 她不想让自己的女人选择不幸福的婚姻,所以才提前强迫孟喾答应这门亲事,只是没想到现在又因为陛下赐婚的事情要作罢,她也觉得有些愧对房玉珠。当初若不是她硬要说出来,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也不会让房玉珠背着自己的心说出这样一些话来。 “好!我同意接触婚约,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也不管了,你们自己耗着吧,我看你们还能耗多久,哼!”卢氏傲娇的走了,面色一黑,估计又会找房玄龄撒气。 在她走后,房玉珠和孟喾对视一眼,齐声道:“我们谈谈?” “哈哈!” 两人尴尬一笑,各自将头扭向一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去凉亭说吧,那里凉快些!”房玉珠做声,提议道。 孟喾点头,跟着她去大院的凉亭。 (未完待续) ------------ 第三百零四章 大婚 ,最快更新天依大唐最新章节! 孟喾坐立难安,他直挺挺的坐在冰凉的石凳上,面色却是格外的平静,只要房玉珠不说话,他就不会紧张,就不会说出一些自己也不知道的话。所以他一直安安静静的看着房玉珠,看她煮茶,看她脸上平和的笑容。 突然,他注意到一些东西,那平和笑容里藏着的不安和不甘心,那是一个姑娘家的妥协和无奈,那种表情可以让所有看见的男人心里难受,想要问清楚,或者说将这样的姑娘抱入怀里。 但是这样做又太不把人家姑娘放在眼里,这是一种轻蔑,是一种亵渎,所以孟喾并不打算这样做,与其失礼于人,还不如在这个时候闭上自己的臭嘴,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等待着。 “孟子然,你我之间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那婚约本来就是娘亲随口说说而已,你不用放在心上,也不比对我感到亏欠,因为我房玉珠不需要你的施舍,不需要你的可怜。” “其实我们也好久没有坐下来谈谈了,实实在在的,真的好久,你去了高丽那些日子,我都在担心,我很害怕再也不会这样和你坐下来谈谈了,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现在一切都安定了下来,你也没有陛下严厉的惩罚,我真的很高兴,希望以后我们能做朋友吧。” 说着说着,房玉珠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也听不出来,只看见她的嘴巴在动弹,说道:“孟子然,我会等你,我不会给你压力,等你真正想要娶我的那一天,我会好好的在这里等着。” 这一句话,孟喾并没有听见,他只是注意到房玉珠的嘴巴在蠕动,那樱桃一样的小嘴一直在动弹着,让他心里毛毛躁躁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强行冷静下来,拿起一旁的茶水,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口。 茶是这个好东西,不仅能够提神醒脑,还可以清心寡欲,他喝茶不就是为了避免独处的尴尬,还是为自己找不到话拖延时间。 不过天气炎热,两人坐在亭子里也会感觉到不一般的热,恐怕在不说话的话,房玉珠就要离开,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房小姐,我不想耽搁你,我下月七日就要和长乐公主成亲,成了大唐的驸马,虽然我和她有很多的原因,但是我这个人一旦成亲就不会和离,无论如何,我不会抛弃长乐的,所以我恐怕很难再娶。”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需要很多时间,我们若是有婚约就会压抑你自己,若是你遇到更好的就无法做出正确的选择,所以我才想这样做的,其实我对你并不讨厌,只是少了些了解,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 孟喾一笑,擦拭额头的汗水,他的头发又深了许多,白头发垂在下面,头顶却是黑头发,显得格外的怪异,他淡然一笑,说道:“这天气还真是热,明日我去弄些冰来,也好在裴旻的大婚上作用,到时候房小姐也要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让房玉珠来,找不到借口的他面色一僵,好像做错事情一样,尴尬的挠挠头,笑了笑。 房玉珠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心里也是很高兴,笑道:“我回去的,孟子然!我们之间也许真的可以多了解了解,说不定还有机会的,毕竟你我还是挺在乎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吧?” 提到关系,两人面色都是一愣,又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嗯,房小姐,我很久没有作诗了,你觉得此情此景,引用前人的哪一首诗才能配得上你这个长安的大才女呢?”孟喾故意打趣一路,想要再听听房玉珠吟诗。 眼前的姑娘面容乖巧,有一股坚毅的气质,虽然是房家的大小姐,却没有大小姐的身段和做派,很是真实。她的模样和气质都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声音也是灵巧可爱,听者入迷。 不过这个吟诗的要求还是让眼前这个大气的姑娘面色一红,扭扭捏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你又打趣我!不过,好久不见,我也想为你吟诗一首呢!”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这一首《上邪》乃是先秦时期传诵的情诗,没想到一向羞涩的房小姐竟然会以这首诗表达自己心里所想。不过她的表情又好像不是表达爱慕,而是纯粹的不舍,对孟喾这个既熟悉又不亲密的人的不舍。 这首诗写情不加点缀铺排。“上邪”三句,笔势突兀,气势不凡,指天发誓,直吐真言,既见情之炽烈,又透出压抑已久的郁愤,可谓是全诗的主题,让人直接明了其中的意境和韵味。 “长命无绝衰”五字,铿锵有力,于坚定之中充满忠贞之意。一个“欲”字,把不堪礼教束缚,追求幸福生活的反抗女性性格表现的淋漓尽致。 此三句虽未进行形象刻画,但一个情真志坚,忠贞刚烈的女子形象已清晰地站在读者面前。 孟喾记得清代王先谦说:“五者皆必无之事,则我之不能绝君明矣。”这无与伦比的表达爱情的方式,可以说是绝唱之诗。 诗中女主人公以誓言的形式剖白内心,以不可能实现的自然现象反证自己对爱情的忠心,确实具有一种强烈的自主色彩。诗短情长,撼人心魄。 这一首《上邪》可算是说尽两人此刻的一切感情了,不舍就是链接两人的唯一纽带。 “哈哈,好湿好湿啊!” 孟喾开怀大笑,差点岔气,赶忙喝一口茶压压惊,笑道:“这诗可是先秦的情歌,如今被房小姐拿出来轻吟,若不是在下聪明过人,恐怕得误会了你的意思,不过误会了也没有关系,总之,我俩相安无事,你好我也好!” 房玉珠一笑,也端起茶杯,喝茶。 那日之后,接下来的两年里,他与房玉珠经常走动,都是偷偷摸摸的,好像做贼一样,害怕被长乐公主撞见。 (未完待续) ------------ 第三百零五章 大婚(续) 六月底,今日天气不错,既有凉风吹来,又有不错的阳光。 长安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将军府,却参加裴旻将军的婚礼,他们都是不请自来的,因为只要是想来婚宴喝一杯酒的都可以来将军府,只要来的,都可以领一百文。 将军府堵满了人,被大大小小的人围的水泄不通,小孩们追逐打闹起来,偶尔也会被大人呵斥几句,不过丝毫不能阻挡他们玩闹的决心。而那些大人却是喝酒饮乐,对这一次婚礼也是满满的期待和祝福。 孟喾坐在席位之上,一脸笑意的看着对面的房遗爱,打趣道:“大哥,没想到你也来了,不过嘛,我到不觉得你能拿出什么像样的贺礼,毕竟干娘不会给你多余的银子的,哈哈!” “不过嘛,我想裴兄他也不会这样怪罪你的,毕竟他也知道干娘的厉害嘛,哈哈!” 就在他笑话房遗爱的时候,一旁大门口走来年轻漂亮的姑娘,面色凝重的看着里面的吵闹的环境,不由皱眉苦笑。 “嗯!!?参见殿下!” 守门一愣,认出了到来的人,不由恭敬的说道:“高阳公主里面请,没想到你会来将军的婚宴,还真是荣幸至极啊!” 那守卫战战兢兢,面色严肃,虽然表面上他很敬重眼前这位公主,但是心里很是不屑,对于这个女人的一切事情,他也有所了解。 “呵呵,这是裴旻将军的婚宴,我可一定要来的,我听说辅稷侯和房侍郎也在这里,应该没有错吧?”高阳冷冷一笑,玩味的看着里面的热闹情景。 她提到孟喾和房遗爱,恐怕是怀恨当年的事情,今日来闹事的。不过她也不傻,知道这是裴旻的婚宴,现在她也不会和其他人扯皮。 “在的在的,殿下进去吧!”那守卫不敢得罪她,只能让她进去了。 不过却也让一旁的人去告知裴旻此事,也好让他出面调节高阳公主和房遗爱等人的关系,以免在这重要的日子冒出矛盾。 高阳一路走去,看着其他人,眼神里带着不屑和厌烦,她强忍着难受和想弄死房遗爱的心情,独自的做到一旁的石亭子里,安静异常。她的眼神毒辣,注视着一切,偶尔也会拿起酒杯小喝一口。 她注意到一旁笑容满面的孟喾和房遗爱,心里很是愤怒,手里的酒杯若是能被她捏碎的话,恐怕也早就碎掉了。而房遗爱和孟子然也注意到她了,很是不安的向她冷冷一笑,随后也懒得搭理,自顾自的闲谈。 “没想到这个女人也来了,大哥,恐怕她是来找我们麻烦的,她是公主,我们不可以和她发生争执,只要不搭理她就行了,你不会在意她吧?”孟喾一笑而过,挑起一颗花生,吃得津津有味。 他很看不起高阳,对这个女人一点好感也没有,若不是碍于房遗爱,他恐怕根本不会提起这么些东西来。 高阳当初不仅刁难任性,而且实在是道德有问题,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情,若不是他事先知道,恐怕房遗爱就要真的成为呼伦贝尔大草原了。 “子然,算了,不提也罢,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我听说洛阳的丐帮已经和京畿道附近的丐帮都联合起来了,不久就能形成长安至京畿道一带的情报网,将来遍布整个大唐,以及高丽附近一切异动都能载入报社,然后全国通报了。” 房遗爱淡然一笑,举起酒杯,轻抿一口,继续说道:“不过,丐帮的开销越来越大,继续下去的话,长安的报社恐怕支撑不住了,你也应该明白吧?” 他很是担心,虽然如今的报社还在获得利益,不过丐帮在继续扩大,各种事情开销下来,恐怕也会对如今的报社造成很多的财物空洞的。之后若是想要继续经营,需要不少的银两,而房遗爱自己却是想不到办法,所以才会说出来和孟喾商量,看如何才能将丐帮的花费补上。 “哈哈,原来是这个事情啊,没问题的!” “大哥放心,报社是报社,丐帮是丐帮,这一切我都处理好的,你不必担心,不过我曾经说过的,报社和丐帮只能关注百姓的生活,尤其是贫瘠百姓,不可以过问朝政,我想大哥也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吧?” 孟喾叹气,想到太极宫里那位九五之尊,不由苦笑道:“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大哥还是不要想把丐帮弄上仕途,这样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应付起来会很吃力的。” 他面色严肃,很是认真的给房遗爱解释他目前的产业和对丐帮那群人的安排,让房遗爱大概了解他的安排,解除他不必要的担心。 “哈哈,原来如此,不愧是子然,果然有一套啊!”房遗爱笑容满面,很是淡然的举杯,畅饮起来。 孟喾也是无奈,只要使用辟酒之法和他对饮,也算是不错的。 …… 不久,新人来到,穿着红色婚服,在中堂里拜堂成亲。所有人都送上祝福,为这对新人祈祷。 整个婚宴喜气洋洋,所有人开怀畅饮,尤其是房遗爱等人,他们本就认识裴旻,说了好多话,心里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长乐和房玉珠也来了,不过没有坐在孟喾他们的身边,他们本就是姑娘家,不擅长喝酒,所以离得远远的,以免打扰到这群男人的自娱自乐。 孟喾微微一笑,对着裴旻和雨蓉说道:“哈哈,真是郎才女貌啊,裴兄脾气好,雨蓉丫头脾气臭,还真是绝配啊,我要好好的敬你们一杯,来来来,干了干了!” 一旁的房遗爱也举杯闹事,笑道:“哈哈,裴将军今日真是风光啊,来来来,你们也喝一杯,不喝不行啊,今天可是你们大喜的日子。” 裴旻和雨蓉相视一笑,心里有些苦闷,不过还说举杯说道:“好,你们还真是乱来,都喝了这么多了。” 房遗爱喝孟喾哈哈大笑,将一切都抛之脑后,继续胡乱喝酒。 最后,婚宴也算是圆满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零六章 不还手 婚宴之后,已经是大晚上了,其他人都拿钱离开了,留下的也仅仅是孟喾几个比较熟悉的人而已,当然还有些赶不走的货色。 闹洞房也是必须的,房遗爱喝醉了,对这个事情也是兴致勃勃,这个醉鬼一路软踏踏的跟着裴旻,好几次都差点摔倒,若不是一旁的裴旻将他扶住的话,他早就满头大包了。 孟喾因为心机的使用辟酒之法,能够排除自己的酒气,让自己不会醉倒,他和阴玄机正在交谈,两人剑拔弩张,差点打起来。 “呵!没想到这就是辅稷侯大人啊,不愧是大人物啊,一回来就是蹲在大理寺,真是不错的啊,这就是你的作风吧,侠宗的少主,大唐最年轻的侯爷,称号挺多的嘛!就连高丽的百姓也知道你,听说给你取了个响亮的称号,叫做“天杀者”,意思是天也杀不死的怪物呢!” “我实在是没想到辅稷侯这样风声水起啊!” 阴玄机打趣一笑,不停的嘲讽孟喾,心里很是舒服的大骂道:“混账,竟然背着我跑去洛阳,那么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叫我一起,你竟然忘了我,你个混蛋,我就要嘲讽你,你要如何?” 他面红耳赤的笑着,不停的给自己灌着酒水,心里也很是不爽,上一次孟喾和房遗爱前往洛阳的时候,竟然没有叫上他,他实在是有些气不过,所以才会在这里大声嚷嚷,嘲弄孟喾的不是。 孟喾也懒得跟他计较,一边吃着花生,一边半眯着眼看着远处淡定喝酒的高阳,嘀咕道:“这个女人竟然还留在这里,不过还好大哥已经醉了,她要闹事也不会影响到大哥,这样的话,我也不比搭理她了。” 他笑了笑,看着继续喝酒的阴玄机,心里也很难受,不过他还是忍不住要骂一句,笑道:“哟哟哟,阴将军不也是风光么,说起来你的岁数比裴旻还要小一些吧,你个混蛋,还是积阴山的少主啊!你还敢嘲笑我,真是讽刺啊!” “不过嘛,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一定不会和你计较的,这就是辅稷侯的心胸啊,哈哈哈哈!” 阴玄机听到这样的嘲讽,脸色一红,不过也不觉得羞愧,插手一旁的花生米,将那满满的一盆花生米端开,笑道:“这是我的,我要用来下酒,你个家伙又不喝酒的,每一次都用辟酒之法来骗人,还要吃我的下酒菜,真是可恶!” 孟喾皱眉,生气道:“说些屁话!” 两人嘻嘻哈哈,争吵不停。 就在他们争吵之际,一旁喝着闷酒的高阳突然走过来,一脸笑意的看着两人,笑骂道:“呵!没想到阴将军和辅稷侯都在这里骗吃骗喝啊,真是可笑,你们真是脸皮厚啊!” 孟喾和阴玄机一愣,心里一沉,很不耐烦的换了个位置,坐到一旁的位置上,懒得搭理这个十足的荡妇。对于高阳的事情,只要是和孟喾熟悉的人,都会很清楚这个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不太愿意和这个女人扯上关系,实在是恶心人。 不过嘛,她是公主,是李二陛下的掌上明珠,就算是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情,李二陛下也仅仅是关了她半年禁闭而已,根本没有严惩她,可见她的得宠。 “呵呵,公主殿下,你还是离我我们远一些好吗,我们身份低微,实在是不敢和公主殿下一起谈笑,所以还请公主自重一点,不要在裴旻洞房花烛的夜晚让我生气!”孟喾淡然一笑,嘴角上扬,邪恶极了。 他这一句话说得很明白,虽然他不敢对高阳出手,但是想要教训高阳的方法还是很多的,比如仅仅是释放出自己的暗劲就可以让她压抑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了,不用动手也可以达到让她闭嘴的地步。 “呵呵,辅稷侯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你不过是一个隶属五品的侯爷而已,说实在的这个侯爷的名头也就是一个身份,根本没有这样和我说话的本事吧,你哪儿来的胆子?”高阳面色阴沉,愤怒的看着孟喾,恨不得出手打他一巴掌。 不过她也不敢在这里闹事,若是在这里闹了不愉快的话,被她父皇知道后,恐怕又要关她禁闭了,她已经好久没有碰过男人了,所以她不想再待在皇宫里,在那里只能和太监玩玩,一点意思也没有。 面对她的威胁,孟喾和阴玄机都是默默一笑,不去搭理,自己继续说自己的问题,继续喝酒,继续作乐。 “哈哈,真是不错啊,玄机,说起来你和四娘怎么了?你们是不是又做了那个事情啊,看你近来无精打采的样子,恐怕就是和那个事情有关系吧?也是啊,毕竟四娘的身材和容貌都是那样的惊人,你个小子又好色得很,恐怕不会放过她吧?” “哈哈,你真是和你爹一模一样啊,笑死我了!” 孟喾不停的嘲讽,丝毫没有将高阳放在眼里,肆无忌惮的和阴玄机说道:“怎么?你不解释一下吗?” 阴玄机面色一僵,被逮到心里很是不舒服,嘴角一抽,自己喝着闷酒,也不回答孟喾的问题,不过他却是玩味的一笑,瞥了一眼一旁的气急败坏的高阳,不由摇头苦笑。 子然这家伙,真是无法无天,竟然敢无视公主! 他淡然一笑,心里也觉得有趣,继续喝酒。 啪! “混账!” 孟喾挨了一巴掌,高阳面色阴沉,手心发麻,被刚才那刚劲的一巴掌打得自己手的疼了。她满脸愤怒,脸色的扭曲了,骂道:“混账!你是要无视本宫吗?你是在挑衅皇家的威严?” 挨了一巴掌,孟喾轻蔑一笑,很是不在意的和阴玄机继续说道:“玄机,酒色伤身,你还是不要喝这么多,不是回去之后要怎么和四娘交代,她那冷漠的脾气,万一来找我麻烦,我可受不了。” 阴玄机一惊,在他印象里,孟喾没有如此镇定的,而且也不会这样任人打骂,所以他才会担心,万一孟喾忍不住出手,那恐怕就是死人的事情了。 “子然……”他提醒一句,却看见孟喾摇头,不由松了一口气。 万一孟喾和高阳真的打起来,那可不好,不过只要孟喾不再搭理高阳,这个女人也不敢继续出手,不然会被李二陛下处罚的。 高阳也深知这一点,一脸不屑的离开了。 “哈哈,这女人还真是火辣啊”孟喾邪恶一笑,心里打起算盘! 阴玄机也是一愣,不明所以。 (未完待续) ------------ 第三百零七章 泼大粪 夜深人静,就连蚊虫的鸣叫声也能听得一清二楚,将军府的闹热也逐渐冷却下来,街道上的灯火依旧光彩照人,除了一些小巷子,几乎都被骂繁荣昌盛的灯火照亮起来。 阴玄机坐在台阶上,一脸醉醺醺的样子,喝着小酒,望着月光,心里很是不安。刚才孟喾和他说有事就离开了,他似乎预料到什么,不过却没有阻拦,因为这种事情就算发生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没有人能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子然那个家伙,他的速度真是快到惊人,自从天机榜之后,他的实力提升不少,刚才与他对饮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内气更加的平稳厚重,恐怕实力也是更加扎实,这长安城里应该只有茗菁、裴旻还有锦龙卫的那个小子能够和他对上几招吧?” 阴玄机面色严肃,苦苦一笑,道:“算了算了,子然这家伙就是这样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到时候若是被陛下问话,我装傻就是了,这样才够义气嘛!” 他傻乎乎的哈哈大笑,突然呕吐起来,将今晚喝的酒全部凑吐到地上,一旁的家奴看见,皆是一笑,把他扶起来,随后又将他带到一旁院子里的客房,将他安置好。 …… 马车从一旁的巷子里经过,里面坐的就是高阳公主,她比长乐这些人回去晚一些,再加上和孟喾扯了很久,她也是很不高兴,所以马车久走得晚些,也走得很慢。 今晚高阳心情坏到了极点,虽然给了孟喾一巴掌,但是也难消她心头之恨,若是不考虑到她父皇的想法,她肯定会让自己的贴身侍卫将孟喾拿下,然后一直扇他嘴巴子的。 虽然今日是裴旻将军的成婚之日,不过她根本就不在乎这是谁的成婚之日,只是她不敢在这里胡闹,因为这里来的人可不仅仅是普通百姓而已,还有大唐各位的将军,那些家伙都很维护裴旻,若是她闹事的话,恐怕最后遭罪的是她自己。 “呵!没想到孟子然那家伙现在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本宫记得以前的时候他可是很怕死的,现在竟然敢和我正面冲突,这个家伙去了高丽一年都不到,竟然变得如此厉害,真是让本宫烦躁!” “嘁!” 高阳冷静的吐出一口口水,心里很不是滋味,冷笑道:“不过这一次竟然让房遗爱跑掉了,下一次才让他明白,得罪我的下场!” 就在她满面笑容之时,马车突然停了,那车把式一脸惊疑的看着少年的人影,不由皱眉问道:“敢问阁下是谁,你可知道你拦的是谁的车吗?” “快些让开,混账东西!” 就在他骂出口的那一瞬间,他故意觉得自己的左脸颊被很重的一只手扇了一巴掌,火辣的感觉传遍整个神经,脸上紫青色的水肿立马浮现出来,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脸为何就疼痛难忍,而且他的头也摇摇晃晃的偏向一边,整个人飞出马车,在地上翻过。 马儿完全没有反应,继续在那里停着,没有收到一点儿惊吓。 “哈哈,你以为这是谁的马车,一条狗也敢在我面前吠,难道你以为你所看见的世界仅仅以多胜少吗?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可能会因为一句话而死去啊!” 那人影很是平静,一脸冷笑的看着马车,缓缓说道:“好了好了,我这个人也仅仅是求财而已,只要你们把钱拿出来,我才懒得搭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快些吧!” 他并不是其他人,他正是离开将军府的孟喾,他来这里是为了回报高阳的那一巴掌的,让她明白这个世界还是有好多人是她惹不起的,而且是她看不见的。 他淡然的玩弄着手里的长勺,那勺子大概有五尺左右,而且是舀大粪的长勺,他准备报复一下这个公主,用大粪泼她。 就在他得意忘形的时候,马车里的高阳突然愤怒的说道:“混账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来劫持我,来人啊,把他拿下!” 她一声令下,一旁的护卫立马就提刀杀去,他们的速度也不算慢,但是却并不是很厉害的武者,内气也没有达到外放的程度,估计也只能成为炮灰。 他们将自己的敌人团团围住,等待时机一起动手,将孟喾拿下,其实他们心里也是很不安,刚才那个车把式突然飞出去,他们都是亲眼所见的,自然也可以明白眼前这个人的危险,不过既然是公主的命令,他们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杀!” 他能提刀杀去,粗鄙的刀法和身法却是慢的要命。 孟喾微微一笑,手里的拿捏着一柄细长的剑气,他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隐隐约约之间,他的身影开始闪动起来,但是却没有离开原地一部,而那些守卫却是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眨眼间就解决了所有的护卫。 “哈哈,真是不堪一击,算了算了,既然你没有买路钱,那么我就让你吃吃苦头吧!” 说完,他端起一大盆的大粪,迅速的一泼,直接泼上那一辆华贵的马车,随后那马车四周有开始爆炸起来,空气间的爆破让那些大粪跑到马车里,滴落在高阳公主的身上。 达到目的之后,孟喾微微一笑,迅速消失在黑夜中,然后回到自己的宅院里,开始自己的漫长的睡眠之旅。 而马车上的高阳面色阴沉,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什么,她突然冷冷一笑,悠然道:“孟子然么,真是好胆色,这样一来我们也算是结下账了,我不会告诉父皇的,因为我会亲自弄死你的!” 她身上全是大粪的味道,很是烈臭,让人感觉到恶心,不过她却没有在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显得格外的猖狂。 她已经疯了。 不久以后,皇宫里的护卫来了,将她迎接回去,他们很想弄清楚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袭击公主,不过他们却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那里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除了长勺和大粪盆,什么也没有。 当然,李世民听说这件事也勃然大怒,派出锦龙卫调查,也一无所获,他又问高阳有没有看清楚来人,高阳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未完待续)[.] ------------ 第三百零八章 婚前准备 裴旻和雨蓉的婚礼结束后,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也是无趣,大家都在忙活准备冬天要用的柴火,他们两长安城外和城内的茅草割下来晒干,以备冬天使用。 孟喾也没有闲着,因为过几天就是他和长乐的婚礼了,他也要好好的准备,由于这是公主的婚礼,所以他不想让长乐留下一点遗憾,也不想婚宴的场面不够盛大,让长安的人都记不住这场婚礼是他迎娶大唐的公主,长乐公主的婚礼。 距离成亲之日也仅仅自有三天了,他需要准备的东西有很多,虽然早就在准备了,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今日抽身先去裁缝铺找冯新衣,要看看那几件嫁衣到底如何了? 他面色有些紧张,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成亲了,心里还有些不适,不过他面对的可是人生的大事,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他自然也会这样不知所措了。 “哈哈,这些天已经安排丐帮那伙子人帮我弄冰块的,不过嘛,只有等到婚礼的那一天,我们就可以用冰块来安置庭院,也可以将这炎热的天气了。”孟喾走在大街上,想着这几天的准备,不由自顾自的笑起来。 他前些日子已经找人去处理冰块的问题了,虽然这个时代没有电能,也没有冰箱和制冰机这样的机器,但是要制造冰其实很简单的,前些日子孟喾已经亲自去收购了大量的硝石,利用硝石溶于水会吸热的原理,在干净的土里制造冰块。 这种原理是大唐还没有出现的,所以他立马拿出自己的一些积蓄,收购了一家生意很不好的酒铺,用来专门制冰,当然这冰也会卖的很便宜,只需要一文钱便可以买一大块,这几天已经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风靡起来,赚了不少银子了。 不过这种赚钱的手段恐怕也会引起皇宫贵族的注意,若是被李二陛下知道,恐怕又要无条件进贡了,所以孟喾并不打算大量制造,所以都是隐藏的制造一些,让那些贫瘠的百姓使用。 他的冰铺是不会买个富人的,只是供给那些贫瘠的百姓,让他们可以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凉快一些,所以这难得的冰块也便宜到不行,让所有人都能够买得起。 这种做法让不少人受益,也是孟喾最喜欢做的事情。 不过今天重要的事情是去看看嫁衣如何,也好将嫁衣带到宫里去,让长乐试试,虽然不知道哪一件合适,但他给了冯新衣很多图纸,自然也做出来五六件嫁衣,各种各样的都有,都是按照唐朝审美的观念来缝纫的。 他走到那一家店铺里,看见冯新衣正在整理账目,不由苦笑,然后走进去待在一旁,也不忙着打扰。 裁缝铺和布坊的一切事宜都是冯新衣在处理,很多时候都会让他很忙碌,所以他有时候也会忙碌到无心注意其他事情,孟喾进来的时候,他的确没有注意到,不过孟喾的气息很诡异,他最后还是回过头去,看着孟喾,淡然一笑。 “嗯!!?原来是子然啊,我当是谁呢,来了这么久也不吭声,说起来,子然你是过来看嫁衣的吧?毕竟婚礼也要到了,那可是和大唐公主的,我自然不会让你丢脸,在那里,你自己看吧,都是最好的冰天雪蚕丝,这东西很凉快的,而且冬天保暖能力也不错,哈哈,你先自己看看吧,我还有一点账目要整理,就不和你多说了。”冯新衣惭愧一笑,很是和蔼,他已经和眼前的少年熟络很多了,所以说话也是随意得很。 孟喾走到一旁,他很是高兴,对于冰天雪蚕丝,他也听说过的,这种东西很是不错,是很深的雪谷里,悬崖峭壁之上生活的一种雪蚕吐出的丝,由于雪蚕是吃冰块和岩石里的矿物还有雪谷里面的冰天草,所以它们吐出的丝很是柔润,而且有冬暖夏凉的作用。 这种雪蚕丝很是珍贵,听说要去楼兰以北的雪山部落才能交易到,而且做成布匹也需要很高的手艺,所以冯新衣完全是自己缝纫的,也让他连夜工作好久,这才将这几件嫁衣做好。虽然这嫁衣不完全是冰天雪蚕丝,但是嫁衣本身的珍贵程度也是皇宫里的嫁衣无法比拟的,再加上孟喾做的嫁衣加入现代化欧式风格,更加符合公主的身份,所以这几件嫁衣几乎无价。 孟喾的手伸到嫁衣上,触摸着那冰凉的丝滑,很是满意的看着那少年的花纹和精致的缝纫的一丝一线,心里不由对冯新衣充满感激,而且这嫁衣造价不菲,让他不付出任何代价的收下,他实在过意不去,心里很是不安。 “哈哈,这嫁衣的确不错,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不过冯叔你放心,等我进宫让公主挑选了满意的嫁衣,其余的我都会给你拿回来,然后组织拍卖的,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大赚一笔,这东西本来就精致,不论是难得的材料还是冯叔的手艺,这都是珍贵稀罕的,我想这也可以让冯叔缓解最近的压力吧?”孟喾默默一笑,很是感慨的收起那几件衣服,装进一旁随便拿出来的包袱里。 他得知冯新衣最近收购了不少店铺,因为资金的问题,很是愁苦,所以他才会提出这么一个建议,让他可以缓解一下手头的压力。 “呵呵,子然,叔的确有些紧张,哈哈,不过你也不用这样的,这嫁衣说实在的也是我送给你们的贺礼,这样拿出来拍卖的话,我想公主会生气的。”冯新衣无奈的笑了笑,他明白孟喾的好意,但是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用这个方法了。 公主的挑选剩下的东西拿出来拍卖,若是被公主见到,那会不会惹得她勃然大怒,这都是冯新衣要考虑的问题,毕竟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而已。 “哈哈,不必,我会和她说清楚的,这东西也是应该的,大叔的店铺不是有我的红利么?我也算是投资了,大叔不必介意的,这也是为了贫瘠一些的百姓着想嘛!”孟喾哈哈大笑,丝毫不在意银子的问题。 对于他来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冯新衣一笑,也是不好推脱,勉强接受,并且说道:“子然,婚礼我回去的,不过可能会晚一些,你可不要怪罪叔!” 孟喾点头答应,笑道:“自然不会,我先走了,冯叔你自己忙!” “唉!”冯新衣答应一声,继续忙活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零九章 卿本佳人 “你说明日就是长乐公主的婚礼了,前些日子是裴旻将军的,这一次又是辅稷侯和长乐公主殿下的婚礼,近来可真是热闹啊!” 看守皇城大门的兵卫正在谈论这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们虽然忙着看守皇城,但是裴旻成亲,他们还是拿到红包的,对他们的婚礼也是充满祝福的。 “你说你说这一次辅稷侯能给多大的红包啊,我记得裴旻将军给的是四十文吧,我们看守皇城不能去喝喜酒的兵卫,每一个都是四十文吧?” “的确是这样,不过辅稷侯和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应该不会照顾我们的吧?” “你们真是屁话多得喊天,辅稷侯和长乐公主成亲,就算辅稷侯不给你们红包,那么陛下也会有所准备的,你们担心个球,一群瓜怂!” “娘的,你瞎玩意啥都知道,真是不得了啊!” “就是,就是!” …… 他们差点吵起来,为了这件事情起了争执,而孟喾却是缓缓的走来,也没有搭理这几个人,径直走向长乐的寝宫。 背着一个很大的包袱,他不想在这个炎热的天气下暴晒,那样他会热成狗的,所以他没有搭理任何守卫,想要赶紧跑到昭华宫乘凉。 虽然包袱并不是很重,但是毕竟那些那么多得衣服,若是曝晒在这样的烈日之下,他恐怕会被晒得更黑,原本就被人称为黑炭侯爷了,他可不想自己再黑一些,那时候恐怕就又会被人取笑了。 昭华宫里的空气散发着清香,由于种下很多带有驱蚊作用的花草,这昭华宫被淡淡的香气环绕,很是优雅。而且这里常被熏香和各种麝香渲染,那些焚燃香草留下的味道也弥漫在空气中,最后造成了这个宫殿的味道。 “嗯!!?今天这宫女怎么会这么多啊?而且他们都堵在门口,手里捧着嫁衣,这是长乐那个丫头搞得吗?还真是累啊,而且她也太过分了些吧,这里竟然有二十来个宫女,她是有多会挑剔啊?”孟喾无奈一笑,缓缓的踏入院子里,心里不由默默一笑,觉得这公主不过也是普通人而已。 他淡然的走向寝宫的门口,对那一个又一个的宫女打招呼,让她们退下,不过那些宫女也是疑惑不已,她们是长乐公主身边的宫女,所以没有公主的命令,她们是不敢离开的,不过今天不一样,来得人可是辅稷侯,那个和长乐公主要成亲的男人,她们自然会乖乖的离开,以免打扰两人的谈话。 一个接一个的宫女离去,他们将手里的嫁衣全部带下去,不敢打扰辅稷侯和长乐公主的谈话,毕竟她们也知道明日就是这两个郎才女貌的人成亲的日子了。 孟喾轻笑,踏入寝宫的那一步,他便看见刚成亲不久的雨蓉也回来了,她正在帮长乐梳理头发,让她不停的试穿各种样式的嫁衣。 “嗯!!?” 雨蓉突然注意到他的到来,不由开怀一笑,打趣道:“参加辅稷侯,没想到你这么耐不住性子,这么着急过来看你的新娘,还真是的,快些过来吧,殿下正在试穿嫁衣呢,为了明天的大婚,你也过来看看吗?” 她一脸笑意的打趣,心里也是开心,她和孟喾之间的事情也都过去了,所以才会在见面的时候立马躬身行礼,叫孟喾一声侯爷,不过她也是刚成亲不久,自然也知道长乐公主想要漂亮出席自己的婚礼,她才会过来帮忙的。 孟喾听到她的话,不由皱眉,嘴角一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还是没有办法很正面的去看着长乐,不过他今天来就是为了给长乐送上自己设计的嫁衣,所以他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哈哈,将军夫人也不是嘛,这才成婚多久?是不是很安心,很幸福吧,我今天就是来找殿下的,殿下的嫁衣必须要是独一无二的,是最为精致最为珍贵的,所以我带来了,我迎娶殿下,将会给殿下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这是我的想法,也是我对公主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明日就是我们成亲之日了,时间过得真快,这转眼一晃也就是一年之久,是我和她人生中的大日子了!” 他泛泛而谈,心里很是不安,对于婚姻,他也是茫然得很,他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好了,殿下还是挑选一件吧,这有六件嫁衣,殿下喜欢哪一件,自己挑选吧。” 他又将自己的包袱递给雨蓉,让她拿给长乐挑选。 “哦?” 雨蓉一愣,将包袱里的嫁衣全部拿出来,看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嫁衣,心头一边,随后她也注意到这嫁衣的材料,不由吃惊,她虽然只是一个宫女,但是跟在长乐公主身边,她也是认识这个冰天雪蚕丝的。 “这个是冰天雪蚕丝吗?听说是楼兰那边才能交易到的,真是吃惊,那边的黑市里虽然也有这种布料,但是价格却是不菲。侯爷也真是的,竟然这么舍得,这样漂亮的嫁衣用的是这么珍贵的布料,你还真是对公主上心呢!” 她淡淡的一笑,捂嘴取笑道:“哎呀哎呀,我先下去了,殿下若是有事,待会儿便可叫我,我就在外面侯着。” 说完,她立马退下,把这里留给气氛不对劲的两人。 “唉!” 长乐招呼一声,还么来得及和孟喾撇清关系,就看见雨蓉已经走出宫门了,不由苦笑道:“这个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早知道不让她嫁出去了…”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很开心,当看见孟喾过来,而且拿的都是一些很漂亮而且独一无二的嫁衣,她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不停的斜眼去看那各式各样的嫁衣,开始挑选起来。 她也是一个女人,对于自己的婚姻大事也极为看中,毕竟这种事情一辈子也仅仅只有一次,她不想留有遗憾,所以尽全力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希望让孟喾能够永远记住他们成亲的那一瞬间。 挑选之后,终于在万般无奈之下,拿了一件比较可爱的嫁衣,那嫁衣上绣的是茉莉花,每一朵茉莉花都是那样栩栩如生,无可挑剔,嫁衣下面是拖得很长的凤尾,上面绣了孔雀,两只孔雀交颈齐飞,格外的庄严。 孟喾一愣,缓缓的转过身去,走到一旁的桌案前开始自顾自的喝茶,而长乐也走进内殿里试穿嫁衣,两人互不干涉,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不一会儿,长乐出来,穿着那嫁衣,很是惹人瞩目,让孟喾都大跌眼镜,不由暗道:这还是长乐公主吗? 此刻的长乐更加的端庄典雅,更显楚楚动人的气质和那让人欲罢不能的诱惑力。 “哈哈,卿本佳人,奈何今日才见!” 孟喾大笑,开心了得。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一十章 来了好多人 七月初七,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都说七月流火,也就是天气快要凉快起来了,不过今天的火辣阳光却是蒸腾着所有人,整个街道还有那些俨然的屋舍都沉浸在炎热里。 孟喾一大早的起来,心里还在嘀咕着天气问题,不过眼前整个宅子里的人都忙活起来了,二十几人来来回回的忙活,就连原本好吃懒做的嫦曦还有不想动弹的聂弘都开始在帮忙了。 虽然还是早晨,但是那种闷热已经弥漫在整个宅院里,所有人都满脸曝汗的在紧张的搭理宅子的一切,不论是灰尘还是花草,今天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章达子还去各个地方通知人来,都是孟喾昨日连夜写的请帖,都有名字的,他对长安也熟悉,能够将请帖上的人都请来。 时间虽然有些匆忙,不过也来得及布置婚房和宅院的,虽然这些都要麻烦章达子一家、慕凌还有家里的其他人,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很多事情都要孟喾亲自操办,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处理家里的事情。 “咦~” 兴高采烈过来的阴玄机看到这一幕,不由心惊肉跳,打趣的看向四周正在布置婚宴要用的礼带的婢女们,不由皱眉说道:“这成个亲真是麻烦,还有弄这些玩意,真是匪夷所思,不过嘛,今天是子然的大婚,我也应该出出力的,哈哈,我看看有什么我能做的吧!” 他走进宅子,和孟喾知会一声随后便被使唤着去将那些红色的喜庆绸带挂上房檐,而在他身后的公孙四娘也是走进厨房开始帮衬起来。她和阴玄机几乎已经确定关系,那些事情也没有少做,至于做饭自然也不在话下,所以她才坚持早些过来帮忙,不然阴玄机还在床上睡大觉呢。 “玄机,这一次亏你还这么早过来帮忙,真是够义气,待会儿我拿我新酿出来的冰天珍给你尝尝,你可不要偷懒啊!”孟喾一笑,不忘打趣阴玄机,随后他也出门去了。 阴玄机淡然一笑,兴奋道:“子然这个家伙又弄出什么酒来了,冰天珍,应该很好喝吧?记得上一次他那纯生酒也是让我喝得舒服,这冰天珍听起来就厉害,应该也不会差吧!” 说着说着他干劲十足,为了那一口酒,他自然卖力的干活了。 不久以后,房遗爱和房玉珠也先过来了,房玉珠不会做饭,只能在一旁清理茶叶,准备好茶水,等待客人们的到来。 房遗爱也是个阴玄机打成一片,他们把一些粗活都做了,以免家里的那些婢女们半天弄不清楚。 孟喾很是紧张,他先跑到冰铺里去,让人带回来很多冰块,然后将冰块塞进封闭的木桶里,在木桶的四周钻上小洞,放在各个房间的周围,以此来降低那令人烦躁的温度。 这样的工作需要他跑好几次,而且他也没有闲在,他又跑到郊区去了,陈家村那些人不识字,他自然不能让章达子去送请帖,所以亲自过去将那些熟络的乡亲们请过来,大概也就一百来人,并不多,一个院子摆放的桌子就够了。 陈一品看着这盛大的景象,和一旁的刘氏都乐开了怀,对视一眼之后,笑道:“喾儿终于成家了,真是让我高兴,今天我要多喝几杯!” “瞎闹,别喝醉了,喾儿这里是布置了婚房的,你喝醉了就得住在这里,这里可住不下这么多人,你和我们一起回去郊区,知道吗?”刘氏也是高兴,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替孟喾着想。 一旁的陈大壮和许氏也是淡淡一笑,开始难过起来。 因为这婚礼的规模比较大,而且要留一条路旁婚轿通过,所以中堂前的院子和门口四周都是没有摆放饭桌的,而今天要来的人很多,所以孟喾只能将一些饭桌摆到近旁的草地上,虽然有些不对劲,但也是没有办法。 不久之后,裴旻也赶过来了,一进宅子,他突然一愣,笑道:“哇,子然这个家伙最近又在制冰了吗?这到处都是装冰块的木桶,还真是奢侈的婚礼,比我和雨蓉的还要隆重啊!” 他也感觉到这个宅子要比外面凉快太多,只是他觉得这样浪费有些肉痛,毕竟这冰块是坚持不到晚上的,除非陆陆续续有冰块送来。虽然他也不清楚情况,但也和阴玄机等人忙活之后,坐在那里喝茶了。 “听说子然又酿了新的酒,比纯生酒还要浓烈许多,你们想不想尝尝?”阴玄机开始炫耀冰天珍的事情,一脸的得意忘形。 “什么!!?新的酒?子然这个家伙,真是没让我失望,哈哈,我要尝尝这酒如何!”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惹得众人一惊。 “诗仙!!?谪仙!!!” 其他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跑出去半年的李白也回来了,还赶上这一次孟喾的婚礼,只是他身边有一个道士,仙风道骨,一副和善的表情。 “妖道快些过来,这是我们的兄弟,这是我大哥,房遗爱,你快些过来认识认识,别害羞啊!”李白招呼一句,将身后的道士介绍给众人。 “那个大伙儿尽兴即可,贫道叫做李淳风,和这李谪仙也算是损交,在这道爷我有礼了!”李淳风恶狠狠的瞪一眼李白,随后介绍自己。 其余的人都是一愣,齐声道:“李淳风!!?” 之后,他们打成一片,聊得很开心。 由于安排迎娶的时间是晌午以后一个时辰,所以晌午大伙儿们都是粗茶淡饭,酒肉都没买,匆匆忙忙的吃过之后,又开始布置桌椅,也好将所有的来宾安排好。 一伙儿人累的喘气,孟喾也是紧张到不行,因为皇室规矩不一样,这长乐公主也不是他亲自去迎娶,而是皇宫派人送来,所以他有些紧张,毕竟第一次成亲。 就在他紧张之际,一个女子过来,一身如同的青色衣服,显得格外的庄重,她淡然一笑,道:“孟子然,怎么没来请我啊?” 孟喾抬头,看见来者是萧如意,不由浑身一颤,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是大姐头来了,快请进,进入喝茶,不知道淄河和君御这两个家伙有没有来,我可是送去请帖了,他们应该回来的吧?” 就在他疑惑之际,一旁走来的韦君御和萧淄河拿着沉重的贺礼过来,差点累死的模样让孟喾哭笑不得。 他和萧家还有韦家都要合作关系,自然和韦君御还有萧淄河熟络起来,虽然他出去半年之久,但是偶尔写信的时候,他也会捎带一封给两家的,以便合作。 萧淄河和韦君御将贺礼放好之后,笑道:“姐姐也真是的,非要说送大件才够面子,我可是把父亲的最喜欢的北魏宫廷花瓶都偷出来了。” “我还不是!”韦君御也不服气,但是他也打不过萧如意,只能闷着了。 孟喾一笑,招呼两人,随后待在门口,继续迎接来客。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一十一章 李治来了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优雅的兰亭小筑里,一名唇红齿白,脸色不好的俊郎少年正吃力的跟着自己的教书先生吟诗。他手持竹简,摇头晃脑的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竹简里的内容,面容困倦的他心不在焉,偶尔却会被教书先生臭骂一顿。 “先生,今日是我长姐和我姐夫的婚礼,我要去参加,你就放过我吧,我明日一定认真一些,将今天的补上,你说可好?”前面一脸无奈的请求着,心里紧张着,害怕这教书先生不知变通,不让他去。 教书先生面色严肃,那些手里的另一个竹简,缓缓的在一旁走动,突然他又停下来,看着窗外,透过城墙远眺,尖锐的目光好像能够看透一切,仿佛能够看见长乐公主和辅稷侯成亲的热闹景象。 “哈哈,殿下,你这样请求可真是显得我毫不通情达理,去吧,作为你的先生,我想也应该在这个时候给你放一天假,以免将来等到你纳王妃的时候,不知该如何。”教书先生一笑,赶忙点头,满足了少年的请求。 少年听到这个,不由觉得自己的先生难得通情达理,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今天竟然会让他出去参加婚礼。 “多谢先生,稚奴先走一步了,就不和先生多说!”说完,李治麻溜麻溜的跑出书房,一路飞奔,直向着孟府而去。 那教书先生面色严肃,看着李治离去,心里也是淡淡一笑,他教这个晋王也有半年了,知道这个孩子对那辅稷侯有些感情,再加上他和辅稷侯也有些渊源,所以才会让李治过去的。 “没想到终于,孟子然!” 教书先生嘴角一咧,大笑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听闻辅稷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也想见一见,好歹我还没有见过比我厉害的人,哈哈!” 他无奈的一笑,将一旁的茶杯端起来,轻松的喝着茶。 …… 李治一路小跑,他在街道上看见不少人都跟他同一个方向,大概都是去孟府吃喜酒的,大多数都是农家子弟,还有一些工人工头,至于富贵人家,看上去很多人都没有想要参加这婚礼的意思。 “先生得罪不少权贵,这也难怪没有富贵人家过去庆贺,哈哈,先生他总是这样,心思都不在个人所得上,而是一门心思的栽在贫瘠百姓上,所以才弄出这样一个情况来,真是让我等望尘莫及啊!” 他面露无奈,好像也不担心自己长姐,而是把心思放在孟喾身上,等他到了孟府的时候,看着里面热闹的景象,不由摇头苦笑。 “嗯!!?好凉快!” 一踏进房门,他就感觉到这宅子和外面的温度不太一样,不由惊讶的说道:“听说先生最近在供应那些贫瘠百姓冰块,没想到这是真的,估计今天也用了不少冰块吧,真是奢侈,不过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也难怪了!” 他一脸的笑意,这是孟喾回来他第一次过来和他见面,心里也是高兴得很,忍不住要说出来。 刚一进们,坐在外面闲谈的房遗爱等人便注意到他们了。 “殿下!没想到你也来了,真是稀客稀客啊,哈哈” 阴玄机一脸笑意,喝着小酒,嘴里嘟囔道:“子然那家伙曾经也算是殿下的先生,所以殿下过来庆贺,应该是带了贺礼的吧?” 贺礼!!? 李治面露难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楞在原地,不敢说话。不过他今天的确是来得匆忙,忘记准备贺礼,所以面对阴玄机的问话,他只是沉默,脸色一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旁的公孙四娘也注意到李治的惭愧,所以她自己扯了扯一旁阴玄机的耳朵,骂道:“你怎么跟殿下说话的,而且孟子然也不需要什么东西,殿下能来就让他很高兴了,你说这话真是不妥!” “哈哈,我胡乱说的嘛!” 阴玄机面色一红,有些紧张的说道:“殿下莫要怪我,你也知道我是故意这样说的,毕竟殿下能来我也很高兴,莫要说孟子然那瓜怂了,他现在出去忙活了,还请殿下和我们一起谈天,等待这段时间过去。” 他向李治赔罪之后又继续喝酒,他和李白对饮,都不服输,想要看看到底谁喝得更多,谁又率先倒下。 “哈哈,没想到阴将军竟然这么好酒量啊,来来来,黄河之水天上来,劝君更进一杯酒,谁先倒下谁是狗!” “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啊!” 李白大笑,自己的诗都吟错了,不由苦笑道:“看来你是醉了,阴将军,你都开始晃悠了!” 他醉醺醺的说这话,一脸不情愿的笑了笑,斗鸡眼都出来了。 “哈哈,明明是你,谪仙,你这家伙还自称酒剑仙,我看是酒王八啊,哈哈,还想和我比酒力,真是不知死活,你可知道我回来之后在孟子然这里骗到多少纯生酒?那可是大唐最烈的酒,哈哈,咦?你别晃啊,你晃什么,该死!”阴玄机也是直翻白眼,忍不住想骂人了。 一旁的萧淄河和韦君御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们也不敢拆穿这两个爱装的混蛋,只能心里嘀咕:这两个家伙明明都用了辟酒之法,还在这里装,唬得住谁啊,真是锤子活,他娘蛋的! “你们两个别装,真是可恶,来和老娘喝,混蛋!” 萧如意很不服气,拿起一坛酒,喝得很是舒服,还大笑道:“真是差劲,这就是纯生酒?还不错,在家里父亲都不让某家喝酒,真是烦躁!” …… 其余的人很无奈,一脸无奈的看着这女汉子,不由震惊的一笑,浑身难受。 “哈哈,你们赶紧准备一下,还有一刻钟恐怕公主就要过来了,你们还不赶紧给我醒过来,醉醺醺的像什么鬼?”孟喾穿着婚衣,很难受的走过来,直接破口大骂。 其余人也是一愣,立马回过神来,李白和阴玄机就不装了,立马清醒,一点事也没有。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一十二章 烟花易冷 皇宫内,厚重的花轿被六人抬着,一步步的接近辅稷侯府,这是公主出嫁应该有的礼节,必须要六个人抬才算对得起公主的身份。 长乐公主坐在花轿里,很是紧张不安,这是她出嫁的日子,也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她难免有些紧张,而且由于李世民有政务要处理,所以就没有来送她,她也是很不舒服。 “没想到今日就是我大喜的日子了,不知道孟子然他会不会和我一样紧张,他肯定很是从容吧,应该比我要好的多,他毕竟对一切都比较淡定的吧?” “不过这个时候,他在安静的等着我吧?” 她喃喃自语,又不敢将头探到外面去,所以只能在花轿里自言自语,浑身上下都觉得无力,不过她又莞尔一笑,道:“既然都要出嫁了,应该平稳一点。” …… 不久之后,花轿到了辅稷侯府前面的大街,一群人蹲在门口,看见花轿过来,不由纷纷让开,让一旁闷不吭声的孟喾。 “唉!你们让开啊!” 阴玄机扯着嗓子,拉扯着房遗爱和李白,笑骂道:“你们两个混蛋给我走开一点,给子然留给位置,待会儿公主驾到,你们还是赶紧退下一些的好!” “混账阴玄机,你这家伙滚开一些,别挤我!” 李白臭骂着,伸手去扯阴玄机的衣服,将他向后面拉扯,一脸愤怒的骂道:“你这家伙,又要来整事情,别想挤我,你想第一个看见新娘子吧,哼哼,那可是长乐公主穿着婚服的样子,谁不想看?” 看见他这个模样,一旁别挤得受不了的房遗爱突然把阴玄机扛起来,把李白也提起来,他力大无穷,直接将两个人搬到后面去,一点呢不在乎这两个犊子怎么骂,他只是不要孟喾被这两货被打扰。 “房遗爱,你这家伙!” 阴玄机暴脾气过来,内气浮腾,想要打倒房遗爱。 一旁的李白却是淡然一笑,道:“哈哈,别闹了,子然这家伙生气了,你们快住手啊,唉!你们,快些住手啊!!!” 就在他们准备打斗的那一瞬间,李白突然注意到一旁穿着婚衣的孟喾走了出来,而且一脸生气的看着他们,身上的内气浮腾,吹得他的衣服飞来飞去,把他震惊的差点哭了。 如今孟喾的内气实在是太磅礴了,实在是让人害怕,他安慰自己,暗道:生活不止诗和远方,还有苟且啊,如今子然生气,我们还是先安分一些吧,走远一点苟且吧! 就在他劝阻两人的时候,从大门又陆陆续续过来一些人,分别是房玄龄、卢氏、还有长孙无忌等大臣也来了。 房玄龄脸色很黑,看见长孙无忌就烦躁,但他也不待见这个老油条,只是看着远处打闹的房遗爱,呵斥道:“臭小子,快些停手,这可是子然的婚礼,你这臭小子到底是在干嘛,再不停手,你娘要是发火,我可拦不住啊!” 他赶忙走过去拉扯两人,将阴玄机和房遗爱分开,随后一遍又一遍的说教,说的两人耳朵发烫,差点要死了。 “哈哈,玄龄果然害怕卢夫人啊,真是匪夷所思,耳闻不如一见啊!” 长孙无忌也不忘打趣一道,讥讽道:“不过嘛,看见玄龄如此,我也是开心,真是不错,陛下逼我来这婚礼也是不错啊!” 卢氏面色很难看,对着一旁的长孙无忌骂道:“混蛋老油条,你说什么!!?找死啊?” 长孙无忌缩了缩脖子,暗道:竟然如此恐怖,我还是闭嘴吧! 他被卢夫人的面色和那股子杀气吓到了,赶忙闭上自己的嘴巴,害怕自己说错话,让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孟喾过来招呼一声,随后便在房门前停留,等待着长乐公主的到来,他有些紧张,时不时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内气,将自己的内气释放出来,让一旁待着的其他人受不了得退后了。 咦!!? 他突然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赶忙将内气收回,随后对着身后的人拱手赔罪,惭愧笑道:“真是惭愧,刚才我太紧张了,真是对不起大家了,请大家各自落座,酒菜马上过来了。” 其余人一笑,赶忙接纳着他的抱歉,站在一旁,静候公主到来。 …… 不久,长乐的花轿过来了,孟喾俯身请她下殿,随后和败了天地。 长乐很是紧张,就连牵着孟喾的手也冒出汗水,她紧张得要命,不过孟喾一直紧握住她的手,让她别紧张。 不久,天地拜完,长乐也走进婚房里,静静等待孟喾招呼完客人,随后与她洞房。 “哈哈,没想到子然也成亲了,时间还真是留得很快,真是让我羡慕啊,我也想要这样盛大的婚礼。”阴玄机面色严肃,吃吃的说些胡话。 “哈哈,这冰天珍还的确不错,等过些日子,我要和子然讨要一些,我要喝个痛快,来来来,君不见好酒好肉入肚里,只因此酒天上有!”李白大笑,口齿不清。 这一次他是真的喝醉了,没有使用辟酒之法。 坐在一旁的李淳风看不下去了,嘟囔道:“这个酒鬼,就知道喝酒,虽然这冰天珍还真是好酒啊,我也要多喝一些,这才划得来,毕竟我可是送上一瓶排毒养颜丹的,那东西可是贵得令人发指的啊!” “多喝些,多喝些!” 他也跟着喝起来。 孟喾也是轻笑,自顾自的回房里去了,看见房间里的人影,他心里一沉,然后轻轻推开门,一脸笑意的看着那里端坐的新娘子,拿起秤杆,过去挑开盖头。 “走吧,跟我一起出去,我有好东西让你看!” 他原本想要拉长乐的,但是意识到两人的关系,还是收回了手,让她跟着他走,他笑了笑道:“走吧!” 长乐一愣,疑迟一小会儿,跟着出去了。 孟喾一出门,走到一旁点燃火石,将烟火带出来,满天的烟火铺满整个天空,上面带着长乐的名字,还有情诗。 长安所有人都看见这一幕,有人羡慕,有人为此开心不已。 “这是你为我做的?” 长乐一愣,笑了笑道:“我很喜欢!” 孟喾也是淡然一笑,目光睥睨,说道:“我愿意和你白头偕老!” 长乐一愣,突然流泪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一十三章 摇床 烟花铺天盖地的在天空中绽放,每一枚都会变成奇形怪状的花朵、星星、或者是情诗,表达着新婚两人的爱意。 月下不仅有烟花,还有对饮承欢的人,李白和阴玄机嘻嘻哈哈的唱着山歌,那景象让一旁交谈的房玉珠、君倾颜不忍直视 “奶奶的熊,奶奶的熊,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哈哈!” 阴玄机大笑,嘴里说着胡话,右手抓着一大坛酒,左右指着自己对面的李白,取笑道:“谪仙,你个瓜怂,刚才还跟我说千杯不醉,你丫的才喝六坛就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还敢给我装,老子比你多喝一坛,哈哈,我赢了!” 他醉醺醺的样子,早已不省人事,偶尔会站起来说一两句,嘲弄一旁同样不省人事的李白。在帮忙的公孙四娘见状,也只是淡淡的担心一番,她收拾着饭桌上的剩菜剩饭,动作很快,也很是精准,轻拿轻放。 她修炼的是极为阴柔的《太阴弱水觉》,这功法极其特殊,能将自身的内气化成弱水,弱水之上一切难以离去,所以那些碗盆都不会脱离她的小手,这也是为何她的动作极为迅速的原因。 《海内十洲记·凤麟洲》:“凤麟洲在西海之中央,地方一千五百里,洲四面有弱水绕之,鸿毛不浮,不可越也。 这部功法就是以弱水的特性而被创造出来的,所以它本身极为特殊,需要让自己体内的水汽和内气结合,以特殊的方法化作弱水,就可以将一切留在手中,或者是内气的四周。 “我来吧,四娘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我看见阴将军他在那边说着胡话,你还是过去照顾他吧,去西边院子的客房,那里我已经布置好了,热水的话也可以在厨房里盛过去。”纪慕凌一笑,将桌子上的碗筷收起来,示意公孙四娘带一旁的醉鬼下去休息。 “嗯!” 公孙四娘很是喜欢纪慕凌,所以口气也很温柔,笑了笑说道:“孟子然这个家伙竟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如今恐怕整个长安城也会知道他对长乐公主的“爱意”了吧,真是乱来,我先带他下去休息了。” 她晃了晃自己的手腕,将一旁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阴玄机扛起,直接将他带到不远处西边院子的客房里,又去厨房打来热水,为阴玄机洗脚。 在擦拭那臭脚,心里却是失落的说道:真是的,干嘛要喝得这么醉啊? 就在她嘟囔之际,阴玄机突然跳起来,一把抓住她,将她搂在怀里。她吃惊得一愣,随后也任由阴玄机作为了。 …… 而院子里的李白却是一本正经的喝着酒,大笑道:“哈哈,阴玄机那个蠢货,我早就用辟酒之法,这个鸟人还敢在我面前作死,真是不知死活。” 一旁喝着茶的李淳风很是严肃,嘴角一抽,骂道:“你个酒鬼,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使诈的,该死!我看你啊,就是老奸巨猾了,不过上一次在定州遇到了一群奇怪的家伙,他们在讨论孟子然吧,这件事你要不要和我们的新郎官说说?” 上一次黄河之水泛滥,他们也担心定州、金州、洛阳出事,所以就立刻赶往京畿道,原本打算去洛阳的,没想到最后因缘际会却去了定州,在那里他们解决了一群趁火打劫的家伙,也遇到了邪神教的人。 “不必了,子然他现在还在悠闲中,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而且你可别忘了他的爹可是谁?” 李白猥琐的一笑,再次举起酒杯,笑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千金难买寸光阴啊,喝酒才是人生的乐趣,来来来,妖道我们来喝一杯!” 他又开始吟诗,还拉起一旁的李淳风,不停的喝酒,满嘴骚情。 李淳风无奈,只得走开,不和这个酒鬼废话,他很是严肃,想起孟喾的父亲,说真的,他原本平静的心也开始躁动起来。 太强了! 他面色严肃,想到一些东西,脑海里浮现出一些传闻,暗道:那个男人真的是太强了,而且他学习的功法可谓是禁忌,那是太古时期的练气禁忌功法,那种功法竟然也会有人修习出来,这也是为何那个男人无敌的原因。 “可是无敌也有个限度,他终究是活不长的,而且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变得极为虚弱,所以他才要躲起来,为了孟子然呢?” 他喃喃自语,也不关心一旁的李白,思考着孟子然的和邪神教的事情。 …… 不久之后,烟火散去,院子里的两个新人突然相识一眼,又觉得尴尬,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对方脸上的表情。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孟喾突然一笑,很是淡然的走进洞房,他突然嘴角一咧,轻声笑道:“没想到这群家伙竟然要过来闹洞房,而且怎么就连陛下和房相他们也跟着胡来,真是的。” “不过,老爹怎么没来?今晚月亮很圆,预示着团圆,但是在我大婚之日,为何他没有从洛阳过来?” 就在他失落之际,长乐也走了进来,将房门带好之后,她面色一红,有些娇羞的坐在床榻之上,静静的看着不远处的孟喾,说不出话来了。 虽然她心里很是喜欢孟喾,但是成亲这种事情她也没准备好,也没有准备好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眼前的男人,她现在有些疑迟了,到底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体给这个臭小子。 就在他疑迟之际,孟喾突然一愣,随后起身向她走去,模样极其猥琐。 “啊!” 她突然大叫,一脚踢开孟喾,嘴里骂道:“你干嘛,我还没有准备好啊!” “我们能不能先和平共处啊?”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她也注意到孟喾眼神里的冷漠,这让她浑身一颤,心头一僵。 “不是这样的!” 孟喾有些焦急,赶忙走到床头,轻声说道:“你不想我也不想,我们快些摇床,陛下也来了,外面有人偷听啊!” 啊!!? 长乐脸色一红,赶忙走到床榻的另一头,很不甘心的和孟喾一起摇起来,摇得她气喘吁吁,在那里娇喘着。而孟喾则是嘴角一抽,很不服气的脱下衣服,只剩下里面的内衣。 他缓缓的走到房门前,故意大笑道:“公主,我打赌外面有人!” 听到他的声音,外面的人想要逃走,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被孟喾抓个正着。 “陛下,房相,你们干嘛啊?”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一十四章 和平共处三项原则 床前明月光,门外人三两。 由于某些人被孟喾抓个正着,有放不下面子,所以大义凛然的站在那里,露出自己的霸气,满脸的严肃之色,好像自己什么也没有做过一样。 一旁的房遗爱却是老脸一红,他这么大岁数的人了,的确没有李世民那种厚脸皮,也是在是不想过来偷听的,要不是李世民强行拉他过来,他才不会这样不要脸皮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轻叹一声,心里暗道:陛下,还真是够了,这么厚颜无耻,真是不减当年啊,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给子然陪个不是得了,我要回去了,以免被夫人臭骂。 思索片刻,他还是惭愧的笑道:“子然,真是不好意思,我其实是过来阻拦陛下的,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多的我就不说了,你明白的,我先回去了,若是回去晚了,你干娘若是生气的话,我恐怕又要听她唠叨了!” “陛下,老臣走了,你自己和驸马爷谈吧!” 他说完就走了,也不想停留在这里,而且他本来就是反对这件事情的,所以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丢人。 一旁的长孙无忌却是无奈的摇摇头,也不忘记打趣一番,笑道:“不愧是玄龄啊,还是如此害怕卢夫人,哈哈,这是好笑,不过嘛,你还是快一点吧,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卢夫人在那里发脾气了,你再不过去和她一起回去的话,恐怕有很多好果子吃!” 他一脸奸诈,老油条的表现遍布全身,却让慢悠慢悠的房玄龄紧张起来,竟然不顾年迈的身躯,狂奔起来,一路冲向外面的院子,去给卢夫人解释。 而孟喾也是嘴角一抽,看着厚脸皮的两个人,也不敢对他们说教,毕竟一个人是当今的圣上,一个是出了名的谏官,他实在是惹不起,所以只能在一旁翻白眼,很不屑的看着长孙无忌,就只针对他一个人,而且仅仅只能用眼神而已。 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一旁的长孙无忌也是淡淡的扭过头去,笑道:“陛下,我在这里也不好,我还是离去吧,陛下和驸马爷慢慢谈吧,老臣先走一步了。” 他立马逃走,实在是受不了孟喾的白眼,而且他也是不好意思,自己过来偷听,虽然并非他的本意,不过他真的这样做了,所以才会如此惭愧。 “哈哈,陛下,既然长孙大人也走了,你还有事,若是没事的话,我先进去了,我这衣服也没有穿啊,实在是不好意思站在这里。”孟喾从容了得,穿着内衣就和李世民对话,也不羞愧。 毕竟是李世民先过来偷听的,他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所以随便有什么他也不怕什么了。 “哈哈,子然你个臭小子说什么胡话,我难道是做这种事情的人么?” 他明明被抓个正着,但是还是如此不要脸的解释,脸上也没有羞愧之色,面色也是平静的很,悠然自得的说道:“好了,朕只是过来看看,今日政务繁忙,我没有目送长乐,你跟她说一下,实在是朕这个做父皇的不好,让她别难过!” “她这个丫头虽然有时候耍小性子,但实际上还是很听话的,不论是什么事情,她的确是朕儿女中的表率,朕一直很宠爱她,希望你作为丈夫,要更加的包容她,宠爱她,如若不然,朕定将你碎尸万段!” 李世民面色严肃,教训孟喾一二,转过身去,突然面色一红,趾高气昂的离开了。他走到外面的院子,这才长叹一声,松了口气说道:“真是让朕丢脸,玄机和辅机这两个家伙,真是混账,以后才收拾他们!” 说完,他走出院子,坐上马车,回宫去了。 …… 孟喾好像丈二的和尚,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回到房间里去,看着那坐在床榻上穿着嫁衣的长乐,心头一颤,此时此刻,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不过也就是这样而已。 说实在的,从今天到现在,他也是真正的看见穿着嫁衣的长乐,这才看清楚这个姑娘的全貌,所以他才会觉得诧异,才会觉得这样的丫头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长乐头戴凤冠,穿着血红的嫁衣,脸上淡淡的脂粉和香气让她更加的美丽动人,不论是脸蛋还是气质,她都是一等一的好,这样的丫头虽然脾气有点奇怪,但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孟子然,刚才我跟你说,我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我们还是约法三章吧,今晚你就睡地上,我睡床上,这样可以吗?”长乐面色低沉,不敢去看孟喾的脸色的。 她提出的要求的确有些过分,不过她却是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全的将自己和孟喾联系在一起。所以她才会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来。 “好,我答应你,其实我也没有准备好。毕竟你这样丫头虽然很漂亮,但是脾气实在是变化无常,我们还是逃脱条件才好!”孟喾也是一笑,淡然的坐在一旁的茶桌前,喝着茶来。 他并不能这么快接受长乐,所以也同意约法三章的事情。 “好,既然如此,那么我的好喝要求就是:第一、你不许随便碰我;第二、以后你我虽然住在同一个房间,但还是要相敬如宾;第三、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长乐一笑,面色很是淡然,笑道:“你同意吗?” 孟喾很是沉重,虽然这个要求的确对他不痛不痒,不过这样被人要求还是有些不舒服,毕竟他是个男人,如今成了驸马爷,又不能碰其他女人,所以很是难受。 “好,我答应你!” 他最后还是淡然一笑,面色阴沉的说道:“既然公主说了三个条件,那么我也说三个吧。第一、你不能干涉我的行为;第二、你也不能跟别人说我的一切事情,不论我做了什么;第三、不许欺负我家里的人。好了,觉得哪里有不妥的吗?” 他的条件很是简单,对长乐也是不痛不痒,所以长乐也答应了。 “好,我答应你!” 长乐一笑,面色严肃,安静的躺在床上,看着另一面,轻声说道:“没想到,我们最后也是这样的结果……”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一十五章 两年种地 “咦!那不是侯爷吗?今年丰收他又来割稻子了?我们这侯爷也真是的,虽然也是农家出生,不过既然已经封候,那也得体面一些才好,他竟然肆无忌惮的过来帮忙收成,真是的!” “怎么的?不行吗?侯爷可是我们陈家村的!” “哈哈!” 田野上的一群人兴奋的谈论着,秋收季节,能够得到这么多稻子,绝大多数都是孟喾的功劳,也难怪他们会在这里一边嚷嚷一边收割稻子。 金色的太阳在天上绚烂,带着稻香的清风也徐徐吹来,吹动人们额头处的汗水,还有那盘虬起来的头发。他们很是熟练的将自己田里稻子割下来,然后在半斗上击打,将谷粒全部打落在半斗里。 “姐夫,你这两年怎么都在捣鼓农家院里的事情啊,前些日子在大棚里栽种什么土豆、玉米什么的,现在又来收谷子。姐姐都在唠叨你了,没事就跑田里来,都不陪陪她,你真是的!”李治也在一旁帮忙,只是他也是来了兴致才做,所以偶尔才动一下。 他手里拿着稻秧,一甩一甩的,嘴里吃着水果糖,很是欢喜轻松,比起两年前也要黑上一些,肌肉和体质也要好上一些。这两年他终日跑来孟喾家里,跟着孟喾种田学诗,就连武功也学了一些,所以黑了也壮了。 “呵呵,这两年我可算是安定的很,陛下也处理了太子和魏王的事情,太子被赐死,魏王被流放,一切都在事宜当中,我想日后殿下说不定会成为皇帝,还是早些回去学习帝王之道,为百姓做一些事情,别一天粘着我,偷吃家里的水果糖!” 孟喾无奈,穿着宽松短小的衣服,扎起衣袖和裤脚,卖力的打着谷子,心里却是一沉,对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有些不安。 虽然太子最后还是没有忍住,最终发动叛变,却被一早准备的李世民抓拿,随后也是赐死当场,至于杜荷也是难逃一死,不过他的家人却被阴玄机房玄龄等人力保,最后没有牵连,不过也是削去爵位。 孟喾虽然暗中出手帮助了杜荷,但是对于他的家人,他也是不能太过照顾,所以无论是银子还是粮食,都是让下人送过去的,并没有亲自出面,免得被李世民迁怒。 至于魏王李泰,他被冠以蓄意谋反的罪名,然后流放房州,这也算是李世民最大的宽松了,对于这个曾经最宠爱的儿子,他实在是不想让他死,所以才流放,而不是赐死。 “姐夫,今年我也有十岁了,不知道先生何时才能教我真正的剑法,还有我想要学习玄道之术,不知道先生可不可以也教我?”李治闷闷不乐,算了算日子,发现自己跟在孟喾身边也有两年之久,还没学到真本事,有些激动。 “不行,殿下将来可是帝王,怎么可以习武,我传殿下调息之法只是让殿下体质更好一些,以免患病,仅此而已。”孟喾嘟囔一声,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了。 这两年来的他可是解决了长安不少的问题,发明的木伦自行车几乎成了儿童能的工具,虽然只能行走在石板路上,但是却是卖出不少,让他得到不少银子。冰铺差不多已经垄断了,虽然会向宫里进贡,但也有很多利益可寻。 而且他的冰铺和米铺也几乎遍布金州、定州、京畿、长安、洛阳等周围的城池,全是南家的铺子,不过却有他的一份红利,他也是安心不少。他们的米铺卖出的米要比一般的米铺便宜三十文,一斗米也只赚百姓十文,所以几乎让其他米铺生存不下去了,成为大唐最大的大米商户。 粮食也跟着解决了,大棚的问题被陈家村的那群农家一起解决了,当然这种方法孟喾还没有办法推广出去,毕竟这需要经验,而不是能够在任何都适应的东西,所以他还没有打算向整个大唐推广。 至于裁缝铺的问题,这个生意已经很大了,包括唐犁和纺织机,这些东西几乎已经传遍十几座城池,遍布大唐各个重要的都城,所以裁缝铺和布坊也被冯新衣发展得很好,至于价格,自然也要比以前还要便宜一些了。 …… 不久以后,日落。 “该回去了!” 孟喾将镰刀收好,看着一旁的李治,笑道:“殿下,你今晚恐怕又要赖在我家里吧?好了好了,快些跟我回去吧,公主恐怕又要对你说教了,明日恐怕陛下会召我进宫,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回去,免得被你父皇臭骂!” 他淡然一笑,想到李世民的性子也快要耐不住了,所以才会认为明日他将被召进宫里,以解决南荒那边时常发生的骚动。 一年之前,每隔十日就有蛮族部落骚扰南荒的城池,对哪里的百姓进行收刮,或者是打劫过往的商队,其中有不少是南家的商队,那是孟喾派过去的,所以他让裴旻上去呈报这件事,恐怕李世民也会找他商量了。 原本被裴旻和李治镇压过的蛮族部落竟然会联合起来,这让他很是吃惊,和房玄龄商量的也没有结果,恐怕他要亲自过去一次,看一看那边到底是什么事情,如若不然,恐怕只能格杀勿论了。 “先生,蛮族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李治一愣,跟在孟喾身后,他也察觉到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那里的蛮族还是有些旧情,所以他不想开战,才会对孟喾躬身一拜,笑道:“我知道先生本事大,能够解决南荒的问题,明日恐怕也是因为此事而过去,所以我拜托你了!” 孟喾诧异,他没想到仅仅十岁的李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缺少帝王的霸气,不过他确实很喜欢这样的性格,所以点头答应了。 “好,我都答应殿下!”孟喾一笑,拉扯着他一起回去。 …… 他却没有想到家里多了两个人,一个白衣男子,喝着酒,吟着诗,一本正经的在那里说些酒话。而他身边的则是一个道士,脸色也是俊俏,看不出年纪,是一个妖道。 “好湿好湿啊!”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一十六章 副官 “长夜漫漫,为剑作伴!” 李白一手拿着酒,一手舞剑,白痴的说着酒话,悠然道:“生活不止诗和远方,还有苟且啊!真是极为厉害的苟且,妖道,你也活了几十年了,为何还苟且得如此年轻?” “哎呀,苟且得妖道,你师父呢?就是袁天罡那妖道,他没死吧?” “哎呀呀!” 他一边说这话,手里的酒一直往嘴里灌,就连舞剑的姿势也有些飘乱,不过他也是不怕摔倒,在院子里窜来窜去,东倒西歪的。 一旁喝茶的李淳风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杂毛,如果不是打不过,他还真想一棍子敲打在这个臭小子的头顶,把他打晕过去,让他也可以安安分分的消停一会儿。 “李谪仙,你他娘蛋的给老子安分一些,别以为老子打不过你,你就可以欺负我,混账,小心我给你下药,让你吃下十斤分量的春药,还把你关进猪圈里,让你生不如死,别烦我!” “唉!待会儿孟子然回来就好了,也只有那个来过能够镇压这个贱货!” 他对这个混小子嗤之以鼻,因为孟道然是孟喾的父亲,所以李白也不敢得罪孟喾,害怕被孟道然收拾。李淳风也是淡淡一笑,他也是很害怕孟道然的,毕竟这个男人是无敌的。 他淡漠一笑,道:“应该快回来了吧?” 李白突然一愣,赶忙收起长剑,一溜烟的跑到石桌前,淡定的端起茶杯,装作和李淳风喝茶的样子,把手里的酒也扔掉了。 他的实力也是后天境八重天而已,所以不敢招惹孟喾,生怕被揍,这一听到孟喾要回来了,立马安安分分的装作喝茶的样子,也是可笑至极。 “哈哈,真是搞笑啊!” 李淳风大笑,打趣道:“没想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竟然这么害怕孟子然,不过也是,孟子然这两年的实力进步太快了,我都有些胆战心惊,恐怕再过不久,他会是第二个九重天的高手,哈哈!” 他虽然也只是修道,但是道也是练气士蜕变而来,养身之术和修身之术不仅能让他们长寿青春,就连模样也不会改变,所以也是明白武者的实力是怎么划分的,也明白后天境九重天的实力。 “你知道个屁,大江东去,千古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李白破口大骂,很是不屑的看着一旁悠闲自得的李淳风,冷笑道:“妖道,你可别忘了我的实力在你之上,你若是惹我,我也会揍你,让你知道谁的拳头更加坚硬,哈哈!” 说完,他还扬了扬拳头,一脸猥琐的盯着李淳风,心里也是奸诈得很。 李淳风脖子缩了缩,闭嘴不言。 “哟!谪仙,你这家伙又在欺压李淳风了,你可知道他比你年长十几岁,你这样对他,真是不妥,以后稍微收敛一些吧,我们吃饭了!” “哈哈,明日我恐怕要进宫里去,要去南荒,所以我想要谪仙和李淳风一起随我去,也好路上有个照应,毕竟你们去过那里多次,应该可以照应我的!” 孟喾低眉,呼吸也有些紧张,一边招呼,一边走进中堂里,嘴角一咧,笑道:“好了,并不是我们两个人,应该会和军队一起去,这样谪仙和李淳风你们俩也可以得到梦寐以求职位,将来也会有成就吧!” 李淳风喝李白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他们的确有心为官,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步入仕途,如今孟喾这样说,他们紧张的同时也变得更加激动。空有一身抱负却难以实现,他们也是无奈,因为一些原因,他们也不想走后门,但凭借自己的力量却一直找不到机会,所以才会一直等待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他们也是乐开了怀。 “好说好说!” 他们答应一声,一起走进中堂,开始用饭。 …… 第二天,果不其然一大早就被李世民召进宫里去。 太极宫。 李世民坐在龙椅上,面色平静的审视着孟喾,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已经两年没有见过的人,这个自己封的侯爷,这个自己的驸马,他心头一颤,看着孟喾眼里的冷漠,心口揪了一下。 “臣,孟子然参加陛下!” 孟喾低下头颅,依旧匍匐在地上,以百姓之礼对待李世民,面色也是平静,看不出一点波澜。 “爱卿平身!”李世民招呼一声。 他也就赶忙起来,看着那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问道:“陛下让我来,恐怕也是为了南荒的事情,微臣也知道其中缘由,一切听陛下的即可,陛下如何安排,微臣自然也会怎么做,无需过问我的意见!” “恐怕陛下也是知道微臣末微,希望为难臣做一些做不到的事情!” 孟喾微微一笑,显得很是从容,眼眸却黯淡无光,没有太多的光彩,他早已对这个陛下失去信仰,所以才会如此淡漠,不过他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道:“陛下,请说吧!” 今日的他无论是礼节还是表现都是妥妥的,找不出一点不是,这让李世民很诧异,也很失落,他并没有要强迫孟喾的意思,不过看见孟喾这个态度,他也知道一些原因,只得暗叹当年的作为不是。 “既然爱卿这样说,那么朕也就明说了!” 他顿了顿,最后说道:“南荒的蛮族这一年来隔三差五就要骚扰边关的柳州,朕想要你带兵滚去镇压,你也想要亲自过去的吧,既然你也有意,不如替朕将他们平了,如何?” 平了? 孟喾冷冷一笑,不过态度还是恭敬得很,他淡然说道:“既然陛下这么说,那么微臣也会照做,毕竟臣是陛下的臣,陛下的话就是天意,君臣之间,本就是驱使与被驱使的关系,臣自当竭力满足陛下!” “不过,微臣不带兵,微臣要做战前大司马,也就是高于南征大帅的副官,若是陛下能够给我这个权利,那么微臣也会尽可能将这件事情处理好!” 他面色淡然,提出这个要求,也算是大唐的特例,因为战前大司马是从来没有过的官职,这要有实权,必须要皇帝的圣旨。 “好,朕答应你就是了!” 李世民叹气,孟喾态度的转变差点让他反应不过来,不过他还是提笔写下圣旨,随后又问道:“你和长乐如何了?这都两年了,她肚子怎么还不见动静?” 哈? 孟喾差点摔倒,暗道:有动静那就鬼了,我给她都没有肌肤之亲,她若是有孕在身,那我不是呼伦贝尔大草原了? “陛下,长乐公主也才年芳十八,身体还不成熟,还是等几年吧!” 他坐车的开口拒绝,心里一沉。 李世民也是傻眼,没想到孟喾是这样的说辞,不由苦笑道:“好,既然你这样说,那么朕也听你的,好了,南荒的事情就拜托你了,子然!” 孟喾身躯一颤。 当他听见“子然”这个称呼,心里有些难受了。 (未完待续) ------------ 平定南荒 ------------ 第三百一十七章 对酒当歌 孟喾从皇宫里回来,刚一到家里就看见李白正在偷酒喝,而且最为可恶的是阴玄机和房遗爱也跟着胡闹,他们三人把一旁正在练气修行的李淳风臭骂得不像人样,差点把人家弄哭了。 李淳风差点没泡到厨房里操起菜刀将他们三个砍了,不过在他看见孟喾回来的那一刻,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马扑倒孟喾面前,一阵诉苦。 “孟子然,你快点教训教训他们三个,真是太不像话了,好歹我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他们竟然一起调侃我,真是的,还说我是妖道,修炼采阴补阳的功夫,不男不女的,你快点给我好好骂一下他们,不是贫道就用手里的菜刀把他们几个宰了!” 他一脸的委屈,眼神凶狠的看着一旁正饮酒作乐的三人,扬了扬手里的菜刀,要不是孟喾拉着,恐怕他还真是要冲上去拼命。 “好了好了,淳风大哥你别生气,他们三个的确该被揍一揍了,我帮你出气,你快些消停一下,免得自己气坏了。俗话说修道之人不易生气,你大人大量,别和这三个家伙计较。” “哈哈,我今朝有酒今朝醉!” 孟喾一笑,一脸笑意的冲过去,六层罡气全开,周身一柄柄练气剑浮现,他淡然的看着远处毫无防备的三人,冲过去,一剑横扫,周身的剑气也全数飞出,直捣黄龙。 嘭! 一声炸裂,烟尘如同纱布遮住了几人的视线,气浪翻腾之间却没有将四周的花草摧毁,而那些锋利的剑气却是被阴玄机三人尽数挡下,没有波及到其他的东西。 “唉唉!子然你想要和我们过招就直说,我们不会拒绝的。” 阴玄机一笑,很是淡然的举起酒杯,兴致盎然的跑过来搂住孟喾的脖颈,笑道:“来嘛,喝一杯多好,这冰天珍真是不错,很烈,而且很爽口!” “是啊!子然,大哥今天不喝茶了,大哥陪你喝酒,你就给大哥一个面子,快些过来,我们哥几个喝一杯多好!”房遗爱开怀大笑,已经看不出来心里隐藏的苦闷了。 他曾经受困于高阳的事情,这两年和夏儿在一起,最后也总算是走出来了,夏儿赎身出来,一直都住在房家,估摸着不久就会和房遗爱成亲,这也是孟喾欣慰的事情。 他自己的这个蠢大哥终于要成家了,作为他的结义兄弟,加之几年的感情,他始终觉得高兴,如此也是他希望的那样,也算是有一个好的结果。 “大哥,你还是早一些回去陪陪夏儿姑娘吧,你们恐怕不久也要成亲了,别总是跑到我家来喝酒,虽然我也不嫌弃,不过你这样做,夏儿姑娘恐怕会怪我,说我拐带了你,你也知道她的性格,我可惹不起!” “至于玄机,我想你是皮痒痒了吧!!?这几天在我家里骗吃骗喝的,我派人去将军府告诉四娘,没想到她也不管,真是气屎我了,你也该考虑考虑婚事了,前些日子,伯父写信过来问候,说侠宗和积阴山世代联盟,还让我过问你什么时候成家,你这家伙,竟然还在这里和谪仙胡闹。” 孟喾苦口婆心的撒气,嘴上虽然有些过分,但心里却是高兴了得,最后有看着一旁的李白,无奈道:“谪仙我就不多说了,反正你和淳风大哥一直都是这样,我也懒得说你,你偷喝我那么多冰天珍,昨日还偷偷的把我放在冰窖两年之久的那一坛偷来喝,你快过来让我揍一顿!” 他走向李白,把那冰天珍一把抢过来,看着里面所剩无几的酒,心里一阵肉疼,顿时磨牙切齿的看着李白,恨不得把他吃掉。 这冰天珍很难酿出来,而且酿出来还需要用特殊的当初浸泡,让酒里总有甘甜香味,虽然做法只是在一般的酒里放入猪油,然后再次提纯两到三次,放在冰窖里保存起来,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喝,所以孟喾也没有酿出太多,一般都是用来请客吃饭的,没找到这两年来,被李白和阴玄机这两个家伙喝得只剩两三坛了,让他忍无可忍。 “明月几时有?今夕是何年?但愿人藏酒,喝完还会有!” 李白喝醉之后总要吟诗一首,他满嘴酒味,靠在孟喾的肩膀上,一脸笑意的说道:“子然,南荒的事情,你可是处理好了?” 南荒!!? 一群人都震惊,可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从公主府过来的长乐公主吓坏了,所有人赶忙躬身行礼。 “哟,都在呢!” 长乐轻笑一声,直接走到孟喾的身边,静静的侯着。 她虽然嫁给孟喾,但是也并没有住在孟府里,她有自己的府邸,自从新婚之后,她就住在公主府里,和孟喾分开住,这也是除了李世民,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南荒有些事情,我要和谪仙过去一次,你们大家也别在意!” 孟喾很是认真的说道:“恐怕再过几日我们就要跟着军队一起过去,大哥和玄机也不要多说什么,你们不用跟着去,因为我未给陛下说明,所以大哥和玄机都是去不了的!” 他有些紧张,因为他从未从军,若是他去南荒的事情被房遗爱和阴玄机知道,估计这两货也会跟着去,毕竟两人都是参加过讨伐的,是大唐的将军,自然更加熟悉战场。 “什么!!?子然你竟然瞒着大哥?” 房遗爱诧异的同时也有些懊恼,不由质问道:“子然,你怎么只带二弟过去,不带我?” 一旁的阴玄机也有些不服气,笑道:“我和子然这么多年的交情,更经历过生死,子然怎么不带我去?” 孟喾被问得有些头皮发麻,突然说道:“说些什么话,我一去有不是打仗,我只是在后方坐镇,你们不用担心我,想我在高丽一人敌对一国的时候,我也不曾害怕,你们两个家伙现在倒是怕了?” 房遗爱和阴玄机一愣,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说那么多干嘛?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啊?来来来,让我吟诗一首!”最后,李白也看不下去了,跑出来解围。 …… 之后房遗爱和阴玄机再三劝阻,也没有被孟喾许可跟着。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一十八章 放开那姑娘 孟喾坐在书房里,一遍又一遍的处理近来冰铺和玩具铺的账目,心里却是有些失落,也有些不适。 两年的时间,说实在的,成亲也有两年之久了,他和长乐之间的事情竟然毫无进展,最为苦闷的是长乐搬出去住之后,他们几乎没有时间见面,除了有时候长乐会过来看看他,他都没有一点时间和自己的公主说一句话。 冰铺和玩具铺是他自己的产业,也是他经营其他东西,或者是支持侠宗和高丽司首府的经济来源,所以他并不打算放弃,也是认真处理这方面的一切事宜,大多数事情都是亲力亲为,这让他少有闲暇之余。 虽然大棚算是小有成功,但是鱼桑稻农田的计划却是以失败告终,为此他也难过很久,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过失,更多的是心疼那百亩良田,虽然田里还是有些收成,但是却仅仅只有常年的一半不到,所以他的作为也算是给洛阳百姓带来不幸。 虽然这个计划失败,但是他弄出的杂交水稻却是提高不少产量,将平时一亩地收成两百石的谷子变成一百五十石左右,这也是南家米铺兴旺的原因。 为了这些事情,他可是绞尽脑汁,对家里还有长乐多多少少亏欠许多,所以今日长乐过来,他的确有些不适,吃过午饭就躲进书房,处理手头的事情了。 “真是对不起公主了,这两年来我的态度实在是……” 他喃喃自语,嘴里一苦,鼻子一酸,很是不安的安慰自己,说道:“等这一次南荒回来,我一定要好好陪在公主身边,无论如何,我们也是成亲了,以前的事情在这两年里也是淡化不少,我和她之间也该有个了结了!” 他手里拿着毛笔,沾有红色的朱砂,一遍又一遍审核账目,生怕那里有一点亏空,到时候会影响他的预算,毛笔随着他的手舞来舞去,在项目上留下一根根细长的痕线。 撕拉! 房门被人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盘着头发,戴着九尾凤簪,一脸平静的少女,她今日穿的是淡蓝色蝴蝶花纹的长裙,长裙拥立,看上去裙上绣着的蝴蝶好像活了过来,围绕着这漂亮的姑娘翩翩起舞。 “嗯!!?公主!” 孟喾诧异之际,也不忘记躬身行礼,笑道:“你不是找慕凌去了吗,怎么有空过来书房,难道你有话要和我说?” 这是为了缓解内心的愧疚和尴尬才说出的话,他脑子有些糊涂了,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或是说了什么。 对于长乐的亏欠,实在太多,这才会有如此景象。 “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长乐一笑,走到桌案前,看了一眼墨迹未干的账目,有瞟了一眼那沾有朱砂的毛笔,不由嘲笑道:“这是你做的批注吗?你的字怎么那么缭乱啊,不过却是刚劲,不愧是习武的大傻粗!” 面对长乐的取笑,他也能从容的接受,而且不会和以前一样年轻气盛的去回应一句“你管那么多!”。现在的他已经能够很平静的对待长乐了,这个重要的改变也让两人的关系没有继续僵化,渐渐走向好的方面。 “公主,这是狂草体,也是草书的一种,能够更加自然的抒发笔者的内心,我很喜欢,你可不要取笑我,虽然看上去很一般,但是这种字体我可是练了好多年呢,能写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孟喾解释一番,突然问道:“对了,公主过来所谓和事?” 何事? 长乐突然一愣,想起刚才孟喾要去南荒,不由低着眼眉,问道:“孟子然,你可知道如今的南荒很乱,那里的蛮族部落已经不在听命我们大唐,很是危险,为何你还是要向父皇请命,带兵去镇压?” 她很理解这样的行为,明明自己的父皇冷落他也有两年之久,一听说南荒有事,他却是冲在前头,主动请缨要带兵镇压的。在长乐眼里,这种行为很不负责,也是不要命的行为,所以她难以理解,也不想去理解。 “殿下!” “你说人活在这样的时代,大家想的东西还有多少?诗可以有,远方也可以有,但是想要苟且却是很难,南荒边境的百姓也是大唐的百姓,他们本来就很苦,如今蛮族时常骚扰他们,你想一想,那种日子能苟且下去吗?” “你也知道我的志向是帮助天下的贫瘠,既然边境的百姓有难,我身为大唐的侯爷,比肩五品官员,理应要去!我身为大唐的驸马,公主的夫君,也是皇室的一员,自然要为皇家的威严而战,加之当年劝说陛下不和南荒蛮族开战的是我,这件事情也该由我负责,所以我必须去!”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顿,本来还有很多正经理由的他在看见长乐眼眶里蒙着的泪光时,突然愣住了,最后迫不得已的小声说了一句:“放心,我只是副官!” “副官你个大头鬼……” 长乐刚要大发雷霆,破口大骂之际,突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搂住,很是温柔又怜惜的摸着她后背。 “放心,我的内功修为有提升了,你不用怕,怎么说我也是长安数一数二的大高手,你不用担心我,不然你就不怕我认识的长乐公主了,那个漂亮善良又刁蛮任性的傻丫头。” 孟喾心里也很紧张,不过却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就这样仅仅的抱住长乐,而长乐也是安分的待在他的怀里。 撕拉! 嘭! 房门被推开,一个俊郎的中年男子突然走进来,看着正相拥的两人,老脸一红,臭骂道:“臭小子,放开那个姑娘,有本事冲我来!” 哈!!? 孟喾傻眼,连忙和长乐分开,两人都是诧异的看着来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长乐,她都不知道这个中年大叔是谁。 “老爹,你从洛阳过来,这是干嘛?” 孟喾突然开口称呼中年男子,有转向一旁对着长乐说道:“我父亲,孟道然!” 孟道然!? 是那个孟道然吗?那个……天下……第一!!? 长乐震惊,难以相信眼前猥琐的大叔竟然是孟喾的父亲,更难以相信这个男人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孟道然。 她回过神来,低身行礼,笑道:“见过公公!” 她是公主,原本低身,只要称呼一声即可,但是对方是孟道然,她也只能恭敬得行礼了。 “哦?” 孟道然一笑,很是诡异的拉过孟喾,在他耳边说道:“臭小子,悦儿那个丫头也跟着来了,你好自为之!” 那一句好自为之差点把孟喾吓死,一时间他的时间定住了,世界也安静了。 “完了!” 他暗骂一句,连忙走出书房,去见南悦儿。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一十九章 有点头疼 等到孟喾出去,房间里也只剩下孟道然和长乐公主两人,他们虽然从未见过面,但却是早已经听说过对方。 “呵呵,子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多担待,我们家的臭小子嘴笨,性子也差,你贵为公主,不要和他多计较就是了!” “至于以后,你也不用称呼我公公,这样把我叫得多老不是,不如你叫我大叔即可,你说是吗?” 孟道然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己这个公主儿媳妇,不由很是好奇,这是这么样的一个姑娘,竟然能够看得上孟子然。 他审视长乐一番,不由点点头,很是满意,但想到刚才孟喾出去见南悦儿了,苦笑解释道:“走吧,我们一起出去,有些事情,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他淡然一笑,藏不住额的忧愁在眼中闪过,即便是他也没太多的权利去责备孟喾,毕竟他消失的十七年里,孟喾都是一个人,艰难的活下来的。 不过一旁的长乐却是猜到一些东西,眼里的那股子倔强显露出来,但更多的是难受。 她阵阵喃喃自语道:“孟子然混蛋!孟子然你这个混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过,那种难过就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人,好像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也好像多年不见的朋友突然离世一般。 如果不是孟道然就在房间里,她恐怕会留下轻易就出来的泪水。 “大…大叔…” 她的语气有一些不平稳,就连喘息也飘忽不定,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今天还要去宫里见我父皇,就不在这里多停留了,你跟孟子然说一声,我先走了!” 孟道然一脸平静,待到长乐离去之后,长叹一声,仿佛一切都是在岁月里出来,也是在岁月里掩埋一样。 “牧苏,这个丫头和你长得真像,我从她身上看到你的倔强和坚强,我很喜欢,但是我却不敢去责备子然,我的时日无多,这次回到长安,我会给他留下很多后手,以免东瀛的那些阴阳人对他不利。” 他怅然一笑,看着自己手腕处的血痕,不由摇头苦笑道:“命劫,这就是后果吗?” 突然,他身上的内气开始向外面流逝,一点一点的消磨他一身的实力,他抬手封住自己的太**、太阳穴、会**、百足穴,避免自己的内气继续流逝,但若是这样他的实力也会下降不少。 现如今他身体各处的穴道也被封印得七七八八,他打破武者的桎梏,成为九重天武者,这一切几乎在一瞬间造成的,而如此迅速的实力成长也是需要代价的,一个逆天的代价。 “该去皇宫走走了,好久没看见旻儿了,应该有十二年了吧?”孟道然突然一笑,消失在房间里。 而长乐也偷偷的从后门离去,躲开了孟喾,一个人哭的稀里哗啦的跑回自己的府邸,躲进自己的闺房,沉闷着。 这可把侍奉她的丫鬟们吓坏了,在外面也跟着焦急起来,却不知道自家公主为何哭泣。 …… 与此同时,孟府里,孟子然还正在和南悦儿叙旧,两人一别便是两年不见,很多事情发生了也要说说,以免彼此之间多了一层无形的墙。 “悦儿,有些事情,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我和长乐已经成亲,但是我心里一直有你,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这次我要去南荒平定,等会平安回来,那就是我迎娶你和慕凌的日子,从此我们四人相安无事的生活在一起,不再分开!” “南家现在有霸天那个臭小子撑着,你我都可以放心了,对了,我听说他已经成家,这两年来,我真是忙糊涂了,没来得及过去,他没怪我吧?” 孟喾傻笑着,丝毫没有意识到长乐已经离去,他还在想让南悦儿和她见一面,这样也好日后相处不是。 “嗯,都听你的!” 两年不见,南悦儿竟然又变化许多,不仅仅是气质,就连容貌也更加成熟,少了当初的稚气,她笑了笑问道:“对了,怎么不见公主殿下?” 公主? 孟喾也是一愣,按理说长乐和自己那死鬼老爹为此出来了,不可能这么久还待在书房的啊。 “哦,要不我们过去看看?” 他拉起南悦儿,快速赶往书房。 撕拉! 嘭! 书房打开,却不见里面的人,孟喾和南悦儿对视一眼,不由疑惑起来,这好好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就在他们疑惑的时候,在一旁注意到两人,不由皱眉,缓缓的走进来,笑问道:“喾哥儿,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她的声音,孟喾突然一愣,松开拉扯南悦儿的手,挠挠头问道:“慕凌,我爹和公主呢?你有没有看见他们?” “嗯!” 慕凌点头,轻声说道:“我刚才看见公主从后门回去了,她好像有些难过,我还在想喾哥儿是不是欺负她了,现在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回去了? 孟喾突然明白过来,有些紧张,不过却是无奈的点头,随后他又看着身边的丫头,轻声说道:“你就住在这里吧,等我回来,随便帮我处理一下账目,你和慕凌他们要好好相处,可不要耍脾气!” 他也很担心长乐,本来打算去公主府看看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毕竟过不了多久,他就在离开长安,跟着军队一起去南荒,这样一来,他需要准备的东西就很多了。 “嗯!” 南悦儿乖巧的点头,相比两年前的更加成熟,有一种特别的趣味,她很是淡然的摆摆手,笑道:“这就是慕凌姐姐吧,哈哈,真是漂亮!” 如今她的嘴巴很甜,看见慕凌也自称一声妹妹,想要搞好关系。 孟喾也很欣慰,虽然猜到长乐是因为南悦儿才离开的,自己也算是有些惭愧,不过一码归一码,他还是很希望南悦儿和慕凌关系好的。 “好了,既然如此,那么悦儿就拜托慕凌你了,我还有一些账目要处理,回书房了!” 他转身之后,面容突然冷下来,嘀咕道:“怎么老爹也不见了?” 最后,时间也容不得他想太多,为了快一些对上最近的收入和支出,他也是卖力的一个个审核账目上的记录。 深夜,纪慕凌给他端开饭菜,让他被太累,他答应一声,继续做事,直到饭菜凉了才吃进嘴里。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章 好久不见 深夜,太极宫。 就在守卫们换班的时候,一个人影却悄然无声的走进宫内的庭院里,这人一身白衣,而那衣服上却有着很不起眼的一条三爪白龙,虽然只是隐隐的痕迹,但那衣服上的确是龙。 大唐来说,能穿衣袍上能有龙的并不多,一般来说就算是侯爷也仅仅是大蟒而已,并不是龙,只有封王,而且还是有特殊功绩的人才能被赏赐三爪龙袍的衣服。只是自从李世民登基之后,就没有赏赐过谁这身行头。 太极宫里的李世民没有处理堆积成山的公文,他面色很不好的,想起昨日孟喾的态度,很是不安,因为这种态度让他偏离了原本想要让孟喾为他所用的,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撕拉! 房门打开,那白衣人影走进房里,看着正在苦恼的李世民,不由一笑,随后悄无声息的走过去,一切都是那么安静,仿佛他不是一个人,而且一个幽灵一般。 “没想到不可一世的太宗皇帝也会有苦恼的时候,还真是少见啊,二十一年了,真是很久都没有看见你这个样子,真是怀念啊!” 人影很是随意,一步步的靠近李世民,嘴角上扬,遮不住的喜悦之色浮现在脸上,很是淡然的坐到李世民的对面,自顾自的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上一口,差点被烫伤。 “哈!” 嘭! 他惊疑一声,将茶杯放下,又看着一脸惊疑和紧张不安的李世民,笑了笑。 “道然!!?” 李世民突然一愣,面色很是紧张,竟然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去触碰孟道然的手,惊疑的问道:“你回来了?你还好吗?这二十一年来,你还号吗?” “我常常都看着从前我们几个一起的画像,一直都相信你还活着,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他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想要去抚摸孟道然的手,差点还以为自己见鬼了,战战兢兢的样子,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一个大活人。 “我回来了,陛下!” 孟道然很是平静,脸上的笑容也没有改变,只是淡然的从怀里摸出一个木牌,一个破旧的木牌,它都有些残缺了,但是上面的那一个“命”字却是显眼得很。 “我想陛下应该还记得这个令牌的吧?当年陛下有难,我不小心救了陛下,陛下给我命牌,说是若是日后你有大作为之时,我便可以用这命牌向陛下要求,如今我来,的确是有求于陛下啊!” “我叫孟道然,那么孟子然就是我的儿子,我的要求很简单,若是以后那小子犯事儿,我想陛下保住他,留他一命,我时日无多,再加上东瀛的阴阳师,我恐怕……” 孟道然的面色僵冷,手腕处的血线也越来越黑,快要走入手掌中了,他时日无多,最为愧疚的还是孟喾,放不下的也是自己的儿子,所以这才穿上当年被先皇李渊恩赐的白龙衣,带着命牌过来找李世民,提出这个要求。 他算到日后孟喾恐怕会名门正娶纪慕凌还有南悦这两个丫头,这样的行为也会触怒李世民,所以他在自己生命还有一段时间的时候过来见见年少时的朋友,也就是如今的大唐天子。 “道然,孟子然是你的儿子?” 李世民震惊的同时也高兴起来,笑道:“你和牧苏的孩子?没想到是他,我就说怎么那臭小子那么讨厌,原来是你的孩子,还真是和你有几分相似啊。” “既然你带来命牌,我也不能拒绝,将来无论他犯了什么事情,我都会保他一次,这个你不必担心。只是,我想问一下,牧苏现在还好?” 说到这里,就算是老油条的李世民也是面色一红,提到牧苏,那是他少年时期最为喜欢的姑娘,只是没想到最后被自己认为最好的兄弟抢了过去,所以他也只能放下了。 如今看见孟道然回来,他也是迫切的想要知道牧苏的事情,不由苦笑的问了一句,随后不安的等待着孟道然的回答。 牧苏? “牧苏……牧苏她…她仙逝了!” “牧苏在十几年前就仙逝了,这都是我的错,不过都过去了,如今我的事情也处理好了,陛下!” 他落寞的一笑,将自己的悲哀抛向脑后,一脸平静的说道:“陛下,我来过的事情,你不必告诉裴旻,我听说他成家了,我这个做师傅的也没有什么能给他的,这是我的剑法心得,你给他吧,将来他也会成为你最大的助力!” 李世民一愣,接过手札,笑问道:“道然,你真的不留下来,如今大唐真是繁华,你时间不多,何不留下来陪陪我,我们也有二十几年没见面了吧?” “你虽然是大唐的隐龙,但如今也是时候退休,让裴旻担任你的位置,守护大唐,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在他说话之际,他也想起曾经的日子,目光更加柔和,没有帝王的威视,却是那种老朋友多年不见的唏嘘之色。 今晚的月亮并不是很圆,也不是很亮,但是却牵扯着多年未见的两颗心。 “不了!” “我要去南荒,我最后的日子,我想陪在子然身边,他是我的儿子,我不想让他受到任何伤害,陛下,你知道吗,我曾经就算到你会成为天子,只是我没想到子然会成为你的臣子,真是孽缘啊!” 孟道然一笑,眼角闪过一段泪光,怅然道:“隐龙这个职位始终是孤独的,我是去了夫人,我可不想再失去我唯一的儿子,此去必有危险,也是我的时期所以我肯定回不来了,只是我不想子然他也回不来。” “我知道陛下忌惮侠宗,但我相信你不会忌惮子然的,他的理想和我不一样,所以陛下不必再怀疑他。” “我走了,陛下保重!” 说完,孟道然纵身离去,他的身影很快,离去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个守卫发现他来过。 看着他离去,太极宫旁边书房里的李世民也是一愣,想到孟子然的态度,又想到自己的作为,不由苦笑,在那一刻他也对侠宗和孟喾释怀了。 “果然是老油条,道然,一路走好啊!” 他悲不能已,憋了很久的泪水也终于流下来,他赶忙我们衣袖去擦拭,以免被人看见。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一章 藏情于剑 三日之后,大唐的军队在城里誓师,而孟喾作为战前大司马,子然也要去和他们招呼几声,所以就让李白等人在城门封候,等到军队过来,他们在一起出发。 “唉!子然这家伙,竟然把我们两个晾在这里,自己去军队了,待会儿可别抛下我们跑路了!虽然这家伙有些正经,但是我就怕他突然不正经,早知道这货可是个骚包,我可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变卦,不让我们去了!”李白扯着嗓子臭骂,一边骂孟喾,一边不要脸的拿出孟喾家里的酒,喝得津津有味。 他靠在城墙上,穿着蓝色的流彩服饰,腰间戴着一枚玉佩,手里拿着酒葫芦和配件,一脸笑意的喝着酒,还作出舒服的样子,扬了扬手里的美酒,想要让一旁无语至极的李淳风羡慕羡慕。 这个臭小子! 李淳风嘴角一抽,气不打一处来,虽然他和李白之间的关系匪浅,但他一把年纪,仙风道骨的,走到哪儿不是被人称呼一声“道长”的,只要李白不尊重他,叫他“妖道”。 “李谪仙,你别太过分,好歹贫道救过你两次,你若是再这样无理取闹,贫道就让孟子然削你丫的,看你还敢嘚瑟!” “不过嘛,这都快要午时了,为何孟子然他们还不来,真是少见!” 就在他嚷嚷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阵响动,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而来。 “哟,哥几个久等了,哈哈!” “快些过来,我可是好不容易给你们找了一些能干的人物,你们做他们的头目,等到了南荒,我还有事情要交代给你们两个,你们可要和他们搞好关系,他们可不是普通人物。” 孟喾骑着马,对两人招招手,他指着一旁独立出来的一部分人,笑道:“你们这些跟着来的锦龙卫以后归他们管,我是战前大司马,我的话等于是陛下的话,我想你们应该知道轻重的吧?” 那一小撮人各个恭敬点头,不敢对孟喾无力。 锦龙卫,作为大唐皇帝直系的部队,一直都在暗中保护李世民的安危,也是最为忠心的将士,他们听从皇令,对李世民的话唯命是从,李世民让他们听孟喾的,他们自然不会违抗。 更为奇妙的是,这几个锦龙卫是孟喾向李世民讨要的,还自己亲自过去挑选,选出几个年轻机明的一些少年丫头,让他们跟着李白,到时候到了南荒,也可以作为特工队进行刺杀或者是绑架的活儿。 “狐狸、龙灵、黑鸟、牛嫦、月狗、惊蜂、日獒,你们几个把马牵过来,顺便来见见你们这些日子的老大。” 他招呼着身后的几个锦龙卫,很是欢喜的调侃着他们的名字。 “真是的,大司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人家一个女孩子,给我的名号怎么是黑鸟呢?某家那里黑了?某家可白了!”一个洒脱的俏丫头牵着三匹马,兴致冲冲的过来,对李白和李淳风行礼。 看见这样的俏丫头过来,李淳风和李白皆是一惊,不过李淳风年纪大了,只是很知礼的回敬一声,随后就去看自己的马了。 “哟哟哟,挺漂亮的小姑娘啊,没想到子然你还去弄来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姑娘家,还真是懂我,这一定是给我的吧?” “哈哈,小丫头,来,给爷乐一个!” 说完,李白伸手想要去勾黑鸟的下巴,一脸猥琐的说道:“呵呵,小妹妹,你跟着你谪仙大爷,可以吃香的喝辣的,来来来,这是世上最好喝的冰天珍,要来一杯吗?” 他将手里的酒葫芦扬了扬手,却被一脚踢开好远,倒在地上,却还是一脸笑意。 “嗯?” 一旁的白狐笑了笑,取笑道:“这人就是大司马给我们安排的头头?还真是令我失望,竟然是和色胚,还想调戏黑鸟,写下被踢了才好!” “唉,话不可这么说,我们的大司马也不是什么好鸟,你看看他给我们取的称呼,这娘蛋的什么玩意儿,我竟然叫做日獒,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把那敖犬啥子了!”另一个黑脸壮实的跑过来,很是不满孟喾给他取的名字。 “哈哈,你们别闹了,我们大司马没有什么才情,能给我们取个称呼也是绞尽脑汁了,你们别说了,我们跟着李白大人和李淳风大人便是了。”另一个人男人走过来,也是强忍着愤怒。 “哈哈,牛嫦,你别说别人,大司马给你取这个称呼,很符合你嘛,姑娘家的称呼来称呼你,你能忍?”白狐一笑,打趣一声。 牛嫦面色僵冷,瞪了一眼孟喾,随后也走向李淳风,恭敬行礼。他知道李淳风是袁天罡的弟子,也不敢怠慢,所以很是平静的跟着李淳风,懒得搭理那几个没有脸皮的家伙。 “好了,你们别闹了!这一次我们锦龙卫跟着去南荒,一切都听大司马的安排,你们自己注意自己的言行!”作为大姐头的龙灵最后发号施令,这才平息了纷争。 月狗和惊蜂沉默不语,他们在锦龙卫中擅长的便是探听消息,作为暗影人生活在锦龙卫之中。 “好了好了,该出发了!” 孟喾发号施令,准备让军队前行之时,突然有人在后面叫唤,来者是一个俊俏的丫头,穿着丫鬟的衣服,急冲冲的跑过来,紧张的叫住军队。 “驸马,等等!殿下有东西要给你!” 那丫鬟一路小跑过来,将一个锦盒递给他,随后就站在一旁解释道:“这是陛下托付公主送给驸马的,里面的剑叫作无双,还请驸马平安回来!” “无双?” 所有人都是一愣,这个剑的名字让孟喾也是一惊,喃喃道:“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哈哈哈哈,看来陛下也认为我是君子啊!” 他暗自爽快一下,心里却是一沉,他知道这柄剑在三年前就赐给了长乐,李二陛下让她用来防身,如今这丫头却以陛下的名字送给他,其中的情意绵绵,不说也可。 “回去给殿下说一声谢谢,还有就是,跟她再说一声抱歉!” 孟喾面色平静,高声道:“出发!” 军队出城,前往南荒。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二章 剑与法 那丫鬟看着浩浩荡荡的军队出城,突然回过神来,看着离去的孟喾,那渐渐模糊的背影让她默然一笑,随后她一脸笑意的回去,朝着公主府的方向过去,她要把孟喾的话带给公主,让自家主子安心一些。 这些天来,长乐一直因为前日于孟喾之间的事而终日苦闷,今天她还是按耐不住性子,所以这才把李世民给的无双宝剑送给孟喾。 …… 公主府。 那丫鬟回到府中,刚一回去就被长乐逮住,随后拉到房里,然后过问送剑的过程。 “阿木,他可曾说过什么?你是不是露陷了,让他知道这无双宝剑是我送给他的吧?” “哎呀,你怎么这样?你这死丫头,我不是让你闷着别说话吗?这下好了,让他知道了,我以后怎么面对他啊?” 长乐羞红了脸,明明和那个家伙吵了架,竟然还是放不下心,所以嘟囔着道:“真是的,以后怎么面对他啊,都怪你,早知道我不让你这个笨丫头过去了,烦死了!” 她叽叽喳喳的嚷嚷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觉得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总感觉不知道等到孟喾回来,又该如何面对。 而一旁的阿木额头冒出冷汗,嘴角一抽,很是严肃的说道:“殿下,阿木才不笨呢!是驸马他太聪明了,他应该猜到这无双宝剑是你送给他的,因为他让我带话给你。” “他让我给你说一声抱歉,说一声多谢!” “哈哈,驸马爷还吟了一首诗呢,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他还说陛下把无双宝剑赐给他,是在夸他是君子呢!” 她真是忍俊不禁,在那里笑嘻嘻的,一想到穿着银鳞盔甲的孟喾,不由觉得这个驸马很是有趣。 她在心里暗自点头,觉得自家公主能够和这样的一个驸马在一起也是很不错了,又看着如今自家公主娇羞的模样,更是安心。 “什么!!?他知道了?” 长乐的脸突然间红得跟朱砂一样,而且整张脸都充血了,开始发烫,嘴上责怪道:“真是笨丫头,竟然被他知道了,哼!”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高兴,暗道:呵呵,孟子然这个混蛋,竟然还以君子自称自己,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这个不要脸的! 那无双宝剑是她父皇赏赐给她的,因为这宝剑锋利无比,来历非凡,而孟喾手里没有兵器,所以他才想到把无双宝剑送给孟喾防身,以免那个笨小子死在南荒,回不来给他赔罪了。 “无双啊,无双,真希望你和你的名字一样,让他绝世无双!”长乐淡漠的摇摇头,走到桌案旁,将桌子上的卷宗放好。 …… 大路茫茫,两旁的高山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大路之上,行走的军队也停下来了,开始整顿休息,走了两个时辰的路,他们也不能太过疲惫,不然遇到偷袭,那可就麻烦了。 “哈哈!子然你在愁什么呢!得了这么厉害的宝剑,还一脸的苦闷,你真是不知足啊,你要是知道这无双宝剑的来历,恐怕就不会这样子了。” 李白很是无奈的看着孟喾怀里的那一柄剑,有些眼红,但是并不相信,因为他的雪姬是阴阳家的宝物,虽然比不上无双,但更适合他。 “我知道,我知道这剑的来历!” 孟喾眉头一皱,很是严肃的说道:“我担心的不是公主的事情,而是在担心这次南荒的事情,蛮族承诺我们以我们为主,如今竟然会这样,恐怕是有人唆使,或者是被迫!” “我担心有江湖里的人参与进去,尤其是销声匿迹两年的邪神教,这南荒的动乱几乎和他们的消失是一起发生的,我担心……” 他突然一愣,想到邪神教身边的那一个阴阳师,很是不安,那个家伙的实力绝对在他之上,就算这两年他的练气心法精进不少,但如今的实力也绝对不是两年前那个阴阳师的对手。 “哈哈,子然,别担心,有我和妖道呢!虽然我的实力不如你,但是我的的能力很特殊啊,天机八卦,地理合阵,我都会一些,再加上诗词歌赋,人也长得潇洒,我想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我们的!” “而且啊,你看那个臭妖道,他也是神机妙算的,奇门遁甲也会一些,虽然这个方面他比我差一点,但是他还能炼药,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也有很多,我想也能为你解决问题的。” 李白一笑,嘴角一咧,对着一旁喝水的李淳风笑了笑,又说道:“别担心,子然,这是战争,不是你一个人的人物,你要相信我们!” 孟喾无奈的点点头,将那细长的无双宝剑放入剑鞘,随后递给一旁的黑鸟,让她拿着。 “谪仙,你的气韵很是古怪,虽然我感应到你的实力不如我,但是你的内气很特殊,而且有着一缕灵气,你明明没有达到半步九重天,这灵气从何而来?” 他很好奇,为何李白的身上会时不时的透露出灵气,这是半步九重天的境界才会有的东西,而李白明明才八重天之境,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气息,让孟喾觉得很是奇怪。 “哈哈,子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人以后天修成先天,以混元之气修炼,随后将清浊二气分开,以清气为天,浊气为地,功成便是先天境,这是练气功法提到的,我没说错吧?”李白突然一笑,很是淡然的拿起酒葫芦,痛饮一口。 他提到的清浊二气,的确是练气功法里的方法,以此进入先天境,就必须开辟气海里的天地,将浊气与清气分开,那就是先天之法。 “的确没错,这就是先天之法,我就是走的这个路子,难到谪仙不是这样修行的?”孟喾一脸惊疑,很是好奇李白接下来要讲的事情。 “哈哈,的确没错,不过我的功法是将浊气化作气海的天,清气变为地,天地交错,阴阳逆转,所以我修炼的是清气,自然会有半步九重天的气韵,这灵气也是这样来的。” “我的功法也是仅仅我这种人可以修行而已,也不能给子然借鉴,不过我却觉得自然的练气功法也很厉害,而且你的气海里几乎已经全是灵气了吧?”李白一笑,他的眼神真挚,并没有藏匿的神情。 孟喾一笑,点头道:“的确如此,好了,休息完了,也该走了,各位启程吧!” 他高呼一声,军队再次整顿起来,继续赶路。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三章 南荒城 行军三十日,大唐的军队终于来到了南荒城下,这座城池是两年前为了纪念裴旻平定南荒的叛乱,这才建立了这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用来作为南荒戍守的驻地。 这座城池将南荒散乱的百姓都聚在城里,确保他们安全的同时,也可以和南荒的蛮族划清界限,这样才不会招惹到他们,惹来不必要的纷争。 大军到了称下,守城的将首走来,穿着厚重的盔甲,很是威武的看着军队,随后又对孟喾拱手一拜,笑道:“参见大司马!” “如今战事吃紧,不知道大司马带来多少兵马?粮草又有多少?” 他注意到孟喾带来的军队不出三千人,不由眉头紧皱,觉得这一次肯定是没有胜算了,而且孟喾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根本没有行军作战的本事,自然是没有办法对这一次的战争做出合理的抉择。 “哈哈,我只是副官,这些事情你不用跟我说,在马车里一直没有出来的那个才是这一次的大将,你和他谈论吧,我先进城了,谪仙,你们也跟上吧!” 孟喾嘴角一抽,一路上生气异常,他不知道马车里的大将军到底是那一个杂毛,竟然三十日都没出过马车,吃喝拉撒都在马车里,真是让他惊疑。 虽然他不知道他休息的时候,那见不得人的大将军有没有出来,但这一次李世民派来的大将也真是奇葩到不行,和一个姑娘差不多,竟然不喜欢和生人说话,还带了一个丫鬟来,真是让他忍无可忍。 “哈哈,子然你别生气,那可是大将啊,怎么说这一次平定蛮族也要看他的,你还是别这样了,我们做我们的,互不相干即可。” 李白兴致勃勃的跑过来,搂着孟喾的肩膀,大笑道:“听说这南荒的竹酒乃是一绝,走吧,我们进城里喝一杯!” 一旁的锦龙卫们和李淳风听见这个,不由眉头一皱,对这个头头很是失望啊。 “老大,你他娘的就是一个酒鬼,绝对是!” 日獒一本正经的比划着,手里的拿捏着一颗颗很小的铁珠,还对一旁毛手毛脚的牛嫦说道:“混小子,你个杂毛有龙阳之好,快些滚开些,别挨着大爷,你这样子,大爷心里怪寒碜的!” 牛嫦不喜,拈花指白嫩如雪,缓缓的躲开日獒,一脸不屑的说道:“老娘还不喜欢你这样的大傻粗,我喜欢的是谪仙哥哥和大司马那样的,真是威武,又有才情!” 呕!!! 他这么一句吓得前面悠闲自得的孟喾和李白赶忙跑路,与他拉开距离,而离他最近的李淳风也是捏了一把汗水,赶忙挪动身子,躲得远远的。 “别闹了,我们跟上去吧,这南荒城里说不定就要敌情,你们别弄着无关紧要的,跟上李酒鬼和大司马才是真的。”白狐走来,制止了两人的闹剧,也跟着去了酒楼。 “哈哈,我也要去,我也想试一试那竹酒如何?”黑鸟捧着剑,兴致匆匆的赶上白狐,与他一边谈论任务,一边欢声笑语。 “走吧!走走走!” 随后众人也是无奈,跟着一起去了酒楼。 …… 而城外还站着的军队,还有那守城的将首,还继续等待着那马车里的大将军。 “方大哥,这来的将军是几个意思啊?一个劲将领,大唐的将军竟然坐马车来,真是好生丢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知道下来,难道还要我们去抬他?”一旁的守城小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由对着守城大将嘀咕几句。 守城大将叫做方无忌,乃是寒门子弟,出生南荒寒门之中,由于参军一来,大大小小的战役经历无数,而且表现颇为骁勇,因此才会被拜为这南荒守将,官居四品,乃是重臣。 “不得无礼!” 方无忌呵责一声,冷冷说道:“我们同为大唐将领,都是为大唐效力,为百姓分忧,怎么可以内部争斗?你刚才没看见辅稷侯眼神很不好吗?但他也没有招惹马车里的大将军,这是为何,你应该明白了吧?” 辅稷侯!!? 刚才过去的大司马就是辅稷侯?那个平定高丽的少年,那个只有十七岁便拜为侯爷的少年? 那小卒傻眼了,也说了明白了方无忌的话,心想:辅稷侯不招惹大将军,是避免军中出现问题,动摇军心,所谓同谋者合,不同谋者忍,这大概就是大人物的目光吧?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马车的布帘突然打开,从那里走出一个英姿飒爽、英气十足的将军,那将军缓缓从马车上下来,低声询问一旁的将士。 “大司马呢?” 她虽然穿着黄金甲,戴着血色披风,但也掩盖不住她那身体的美好,作为大唐的女将,她的气场自然不会弱于男子。“我刚才听见他去喝酒了?” 一旁的将士流着汗水,手忙脚乱的解释道:“狄将军,你可别为难小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司马他的脾气,他若是揍小的一顿,那我这身板可吃不消啊,所以小的也没拦着啊。” 他也是这次过来的副官,按理说本应该和孟喾一个等级,但是陛下下了圣旨,给了孟喾特权,让他的权利比大将还要多出不少,这小小的副将自然不敢招惹。 那将军一笑,冷冷说道:“胡云,我早问这小子变化无常,而且喜欢揍人,你不是他的对手,没有拦住他我不怪你,接下来的军中杂务由你打理,我和方将军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副将胡云面色严肃,立马拱手答应,开始吩咐军队进城,顺便将那十几马车粮草和一车孟喾的行礼拖进城里。 “唉!真是命苦啊,摊上这么个大司马就算了,这狄将军怎么也这么会使唤人……”胡云欲哭无泪,继续自己的事情。 而那女将却是直直的走向打方无力,他身后的丫鬟也时时刻刻的跟着。 “敢问将军芳名?”方无忌行礼,讨要称呼。 女将面色严肃,躬身还礼,回话道:“狄家,狄流寒!” 狄流寒!!? “是那个当初打通锦龙卫十二御守的丫头?” 方无忌震惊,抬头看着狄流寒一脸的冷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赔罪道:“末将嘴钝,还请将军担待!” 狄流寒冷哼一声,也懒得和他计较,缓缓说道:“去军营吧,我还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方无忌点头,跟在狄流寒身后,一起前往军营。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四章 巾帼不让须眉 城内萧条,百废俱兴。 南荒城建成不过两年,这里虽然也有商队过来,但并不频繁,而且那些商队都是孟喾定期让南家安排的,不仅货物不齐,还因为旅途遥远,价格也上升不少,这并非当初的让商队过来的本意。 方无忌紧紧的跟在后面,很是惊疑前面那个严肃冷冽,而且气息不凡的女将军,一想起这样一个长得好生漂亮的丫头竟然闯过了锦龙卫的十二御守,他头都大了。 那可是锦龙卫啊,是大唐将士里精锐中的精锐,里面没有一个弱者,最次的都是后天境六重天的武者,而锦龙卫之上有十二个御守和一个隐龙卫,十二御守全是后天境八重天的高手,实力斐然,在他们之上的隐龙卫更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以至于朝中不少人以为这个位置只是一个幌子。 只有十二御守和李世民知道隐龙卫是谁,也只有这是三个人才能和隐龙卫取得联系。 不过隐龙卫之下的十二御守可不容小觑,听说当初狄流寒也是锦龙卫的一员,为了一部叫作《天灵散》的功法,挑战了十二御守,硬生生闯过十二关,拿到自己想要的功法。 这都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也就是贞观三年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再加上当初知道的人不多,所以狄流寒的名字也仅仅只有朝廷中的重臣听过。 方无忌之所以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师傅是当初的十二御守之首的风御寒,虽然他师傅因为叛变而死,但是他恩怨分明,并没有执意要远离朝廷,最后才会被拜为南荒城镇关大将。 如今他看见狄流寒,眼前这个比他小太多的丫头,竟然实力会比他还要强上一分,不由觉得脸色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他师傅的事情,他担心这会影响到他和狄流寒之间的交流,所以拿捏不定,躲在后面,慢吞吞的跟着。 “方将军!” 突然,前面传来这个声音:“方将军?那个,某家不知道军营在何处,你可否前来领路?” 前面的狄流寒有些脸红,她光顾着想事情,走了一段路程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这南荒城的军营在何处,这才叫唤方无忌,让他带路的。 一旁的丫鬟面无表情,静静的站在自家小姐身边,也不多说一句,就好像一个木头,只是她身上的气息很不同寻常,不像普通人。 “哦!好!” 方无忌点头一笑,赶紧跑到前面去,疑惑的问道:“狄将军怎么不跟着辅稷侯他们一起?” 他很好奇,明明作为大司马的孟喾都这个鸟样,为何只是大将的狄流寒却是安静异常,要去军营看看。 “军营的空气舒服一些,孟子…大司马他随意而为惯了,我们不必搭理他,去军营好说正事,也是陛下交代的事情。”狄流寒一笑,面色有些凝重,想到手里的任务,不由苦笑。 “陛下交代的事情?” 方无忌纳闷,不知道怎么回事,嘀咕道:“陛下不是让他们来平定蛮族的吗?怎么又有其他的事情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问,毕竟只要到了军营,狄流寒就会给他说明的,这也不需要他刻意去猜测。 三人兴致匆匆,走在前面,而他们身后相隔几十丈的军队这才慢吞吞的跟上来。 …… 相对于他们,孟喾一行人已经坐到酒楼里,十个人坐了两桌子人,点了一些酒菜,一边闲谈一边喝酒。 “这竹酒味道真淡,不如子然家里的冰天珍,哈哈,等我凯旋归去,我一定要偷偷的喝个够,把子然家里的酒喝光!” 李白一脸醉意,嘴上嫌弃竹酒,却不停的给自己嘴里灌,还搂着孟喾吐息几口,满嘴酒气。 他自持是孟喾的结义兄弟,天天在孟喾家里骗吃骗喝就算了,还时常偷喝孟喾仅剩的几大坛冰天珍,这都快要喝光了还不放过,惹得一旁的孟喾差点一巴掌拍死这货。 “哈哈,醉鬼头头真是不错,还要偷喝大司马家里的酒,这不是找死吗?大司马这一路可没少揍他丫的,他真是脸皮厚,怎么打都打不死!”白狐一脸嫌弃,喝着清茶,风轻云淡的看着窗外,一副江南才俊的神情,极为冷漠。 孟喾差点对李白无语了,他真没想到自己来到的这个大唐,遇到的竟然是这样的李白,真是让他忍无可忍,但又不得不忍。 “唉!罢了罢了,谁叫你是我结义二兄!” 孟喾叹气,无奈的摇头,懒得搭理醉倒的李白,看着锦龙卫的那七人,笑问道:“你们可知道马车里的将军是谁?” 黑鸟丫头和牛嫦皆是摇头,而一旁的龙灵和日獒对这事完全没兴趣,至于月狗和惊蜂也是默不作声,只有白狐咳嗽了一声,没忍住似的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 “咳咳…” 他咳嗽一声,差点被呛死,随后一脸笑意的说道:“狄流寒,你们恐怕不知道这个丫头,但是我知道,我和她是一届的,只是她现在已经是将军了,而我还是一个虾兵蟹将!” 狄流寒!!? 所有人都是一愣,虽然不明白,但是对这个人挺有兴趣的,就连一旁酒醉的李白也醒过来了。 “哈哈,我知道我知道,狄流寒,就是那个闯过十二御守的丫头,为了得到太古的练气功法《天灵散》的家伙嘛,没想到是她啊,哈哈,这次可真是好玩了!” 李白顿了顿,一想到狄流寒的脾气,不由苦笑一番,随后又接着说道:“我曾经和她交过手,很厉害,应该说是她练成的枪法很厉害,是双枪,《天灵散》果然名不虚传!” “总之她是一个能和大哥交流兵法,能和你我交流修行,能和房姑娘交流琴棋书画的丫头,若不是生在贞观,恐怕她就会是第二个花将军了!只是她的脾气很是不好,子然你可别得罪了她,不然你会玩完的!” 说着说着,他好像有什么不好的回忆从脑海深处冲出来,弄得他面红耳赤。 “哦!” 孟喾嘴角一抽,赶忙点头道:“谪仙说的是,老子不擅长应付女人,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要招惹她了!” 其余的人也是一惊,纷纷点头。 不过他们更多的认为这样的一个女子更胜任大将的位置,所谓巾帼不让须眉,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做到。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五章 蛮族各部 南荒城,军营重地。 大将营帐里,方无忌和狄流寒正在论事。 “方将军,你可以将蛮族各部的情况说一下吗?还有某家不知道这蛮族为何只是频繁骚扰南荒城,你说一下你的看法。”狄流寒坐在主帅的位置上,看着军情谍纸,眉头紧皱。 谍纸上所说的蛮族仅仅是对南荒城的商队还有大唐的驻扎军进行侵扰,并没有对百姓动手,这就很奇怪了。 蛮族特异的行动让狄流寒不明所以,她虽然和高句丽、突厥、吐蕃等异族交战的经历,但南荒各部的情况实在是很奇怪,所以她也疑惑这场仗要不要打。 “狄将军,南荒蛮族分为太阿部落、钟山部落、秀山部落、水涂部落、差胥部落还有乌邪部落,其中太阿部落、钟山和秀山部落是结盟,他们几乎没有来骚扰过南荒城,至于水涂,这个部落本来就小,自然也不愿意战争,经常来南荒的是差胥和乌邪两个部落,他们中的精锐很是厉害,大概有一万二千人左右,其中有一千三百人的精锐,全是武者,而且很强!” “差胥部落凶残无比,他们才是真正的混账,这短短的两年里劫杀我南荒城的百姓三百口,来往的商队二十有五,就连洛阳大商会的商队也被他们劫杀过一次,听说那个商队和辅稷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乌邪部落擅长炼毒,他们经常过来传播疾病,瘟疫,如今我们已经将城北和城南隔开来了,我们在城南,城北的人们受着瘟疫的折磨,我们也无济于事!” 方无忌面色凝重,其中更多的是无奈还有心酸,对于自己看着建成的南荒城遭到如此重创,他满目怆然,悲不能已的说道:“还请狄将军快些定夺。” 撕拉! 就在他们几乎沉默的时候,营帐突然有人走进来,让两人皆是一惊。 “大司马!!?” 方无忌和狄流寒都是愣住了,他们并没有想到孟喾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如此准时的进来打破僵局。 孟喾一脸凝重,坐在下面的桌案旁,缓缓说道:“方将军放心,我已经让李淳风和白狐去北城看看,另外我也带来了一车的药材,应该能够应付得上,只是如今的对策是如何除掉这乌邪部落和差胥部落。” 他面色严肃,杀气腾腾,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威势,内气也以他为中心一股股的向四周波动而去。 一旁的方无忌和狄流寒皆是一惊,很是诧异的看着那喝着茶的孟喾,不敢相信眼前不大不小的少年竟然会有如此强大的内气。 就连一旁站着的,一直默不作声的丫鬟也愣了一下,随后又安然无恙了。 “嗯?那个,侯爷你不是最反对战争和杀戮的吗?我记得当初和南荒蛮族各部停战也是你传书给陛下的,为何如今要这样做?” 方无忌疑惑不已,他要之前和裴旻一起来南荒的时候就听说过孟喾的事迹,也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喜杀戮,对贫瘠百姓也是照顾有加,怎么会突然这么反常,让他疑惑。 一旁的狄流寒坐不住了,赶忙说道:“大司马,你可是认真的,那乌邪部落可是有四千人将士,你可是要把他们全部杀光?” 杀光!!? 方无忌大惊失色,立马阻拦道:“不可以!虽然他们死有余辜,但是我们怎么可以灭了他们呢,再说了,这样屠戮一族实在是太残忍了,大司马三思啊!” 哈!!? “什么玩意儿?” 孟喾无奈的一笑,很是淡然的说道:“你们胡说些什么,我的意思是解决他们,并不是杀掉他们啊,你们还不明白吗?我要的是让他们不敢犯我大唐,说实在的,杀掉四千人,对于我来说还是太沉重了。我办不到!” “不过他们若是不思悔改,那便杀了,当初我在高丽也杀过数百人,也不差这四千!” 方无忌和狄流寒也是皱眉,不过他们也不否认孟喾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四千人的性命,在他们这些大将面前的确不是什么,想当年白起坑杀四十万人的时候,那不也是轻描淡写么? “可是……可是……” 方无忌不忍,他来到南荒已经很久了,对这里的人也是有些感情,自然不忍心随随便便的杀了四千多人,而且那几乎是一个部落的人了。 “大司马,这样做的确不妥!”狄流寒也赶忙劝阻,生怕孟喾真的这样做。 她知道孟喾的手段,也知道锦龙卫的本事,不过是四千人而已,若是下毒或者是使用暗器,恐怕也只需要几天时间就可以杀光四千多人。 以孟喾这种功力来说,杀四百个平凡人也仅仅是手酸而已,并没有太多的危险。而锦龙卫那群人更加厉害,尤其是白狐这个人,和她是同一届的,自然不可小觑,几乎将锦龙卫一切的手段都学会了,对于这样的大屠杀也是随意而为。 “不必这样说了,反正蛮族自己找死,既然他们想死,那么我们也要成全他们,好了,不必多说了,明日我回去蛮族看看的,你们还是想一想怎么和他们谈判吧?” 孟喾挥挥手,让他们不再多说,自己心里却是难受。 蛮族部落的作风很是异常,恐怕不仅仅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据他所知,邪神教的这些人很可能都来了这边,而且蛮族的骚动恐怕也和他们这些杂毛脱不了关系,所以他才会有些担心。 据他所知,南蛮是中国古代对南部的部族的称呼,最早记载来自于周代的《礼记》礼记·王制:中国戎夷,五方之民,皆有性也,不可推移。东方曰夷,被发文身,有不火食者矣。南方曰蛮,雕题交趾,有不火食者矣。西方曰戎,被发衣皮,有不粒食者矣。北方曰狄,衣羽毛穴居,有不粒食者矣。 蛮族的作战能力很强,几乎每一个蛮族男人都可以以一敌十,而且他们身上都有纹身,每一个部落都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尽管辛苦,但他们也艰难的活着,也是无奈。 南蛮的文化也出自巫族,也就是太古时期和换黄帝炎帝蚩尤这些大帝敌对的种族,在很多地方都有他们留下的后裔,而这些后裔再重新繁衍,最终成为了蛮族。 传说中,盘古以盘古幡劈开混沌,以太极图定地火风水,分清浊乾坤,开辟洪荒世界,演变六道轮回,生生不息。盘古无力支撑开天地力量而薨,元神分化三清(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开天辟地,那身体精血大部分便化为十二祖巫,还有一小部分流转于六道轮回之中。 十二巫妖王胆大包天,想要掌控太古时期的大陆,却被炎黄一族和蚩尤一族击杀,这十二巫妖王,孟喾差不多也是记得的。 帝江: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空间速度之祖巫。拥有无比的力量,后来被伏羲大帝击杀,做成东皇钟的器灵,伏羲因为道法天成,到了公孙轩辕的时候,他便被称为地皇。 句芒,青若翠竹,鸟身人面,足乘两龙,东方木之祖巫。这是南荒的祖先,很有可能就是这蛮族各部落的崇拜的神灵,只是这传说,具体也说不准。 祝融,兽头人身,身披红鳞,耳穿火蛇,脚踏火龙,南方火之祖巫。 蓐收,人面虎身,身披金鳞,胛生双翼,左耳穿蛇,足乘两龙,西方金之祖巫。也是南荒的巫神,如今南荒还找得到不少地方拥有那祝融的巫塔。 共工,蟒头人身,身披黑鳞,脚踏黑龙,手缠青蟒,北方水之祖巫。 玄冥,乃一狰狞巨兽,全身生有骨刺,雨之祖巫。不周山脚下五肖部落的大神,恐怕也是那部落人们的先祖。 后土,人身蛇尾,背后七手,胸前双手,双手握腾蛇,中央土之祖巫。昆仑虚中的大神,被誉为大地之母,是唯一没有被杀的巫妖王,最后和昆仑虚一起消失了。 至于强良、烛九阴、天吴、翕兹、奢比尸的记载就越来越少,很多地方都找不到,所以孟喾当初也找不到太多的资料。 这些大神、巫妖王都只是先天境的强者而已,成就先天之后便可以久活,若是继续修行,突破先天,练出三清之气,便可以活一千年,所以有很多传说,关于神仙鬼怪的传说,说他们可以活千年,万年。 孟喾一笑,怅然道:“《西游记》里说过吃唐僧肉可以长生,这说明妖魔鬼怪或者是神仙都是不能长生的。” “蛮族部落这么强悍恐怕也是因为练气功法,恐怕这一次散乱和巫妖王的遗迹也有关系吧,难道是听到什么唆使??” …… 他能想到巫族的原因也是因为在冰河裂谷中看见了太古时期的遗迹,而南荒这些蛮族信奉的本来就是巫族,如果说黄帝可以算到他是来自未来,那么十二巫妖王也绝对是存在的。 既然这些人是存在的,那么就说明蛮族如此这般,多次骚扰恐怕就是因为南荒城不远处的密林里有遗迹,那些遗迹被蛮族看作神圣,听到外人唆使恐怕就会这样骚扰南荒城。 南荒城里竟然有遗迹!!? 他突然面色一愣,叫住一旁正在讨论的方无忌和狄流寒,紧张的说道:“你们听我说,这一次南荒之行我们一定要好好调查附近的密林,我想蛮族之所以会骚扰我们,就是因为有人唆使,而之所以会被人唆使,恐怕就是因为这里有黄帝时期的遗迹!” 哈!!? “什么?大司马,你会不会弄错了,这个地方怎么会有遗迹呢?而且黄帝时期的遗迹又有什么重要的?这些蛮族不至于这样对我们把?”方无忌无奈的点头,不明所以。 他很为蛮族不会因为一座遗迹就对他们出手的,而且他也是习武之人,虽然知道遗迹里有修行的东西,但也不能让蛮族这样紧张啊,这都开战了。 孟喾一笑,大声道:“你们可算是知道吧,蛮族是巫族的后裔,而那遗迹恐怕不是祝融就是句芒的,所以这些部落才会这么紧张,所以说我们还是尽快行动吧!” 他面容冷冽,想到更多的东西。 据说巫族相信万物有灵,而且可以通过精神感召祖巫降临,并能召唤各种生灵助战,修行传说中的通零术,不需具备强横的力量,讲求一种精神信仰和精神力修为,成效极快。 《说文》:“巫,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降神也。“又《汉书.效祀志》:“民之精爽不贰,齐萧聪明者,神或降之。在男曰觋,在女曰巫,使制神之处位,为之牲器,能知四时牺牲,坛场上下,氏姓所出者以为宗。“ 所以蛮族部落也会这样的东西,能够使用各种奇特的毒药,或者是奇怪的功法。 “怎么会?” 方无忌都快要无语了,他的确是没有听说过这些东西,如今听到也是心头大惊失色,看着一旁的狄流寒说道:“怎么回事?大司马是不是疯了,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情,这是胡说的吧?祝融?句芒?这些不是传说吗?” 一旁紧张不说话的狄流寒突然说话,笑道:“他说的是真的,句芒和祝融都是存在的,在《天灵散》里也提到过的,这些练气功法很多都提到过!” “太古时代,通常也称太古时候、一般是指黄帝以前的时代,是传说中的人类祖先盘古开天地的时代。” “《晋书》有记载:“帝高阳之子重黎为“夏官祝融”。这句话明确的告诉我们祝融是夏官的官名。除了《晋书》以外《左传》也有祝融是夏官官名的记载。《左传.昭公二十九年》说:“木正曰句芒,火正曰祝融、金正曰蓐收,水正曰玄冥,土正曰后土。里面提到的木正即春官,火正即夏官,金正即秋官,水正即冬官。所以《左传》所说的火正曰祝融,意思就是夏官的官名叫祝融。” “句(gōu)芒,中国古代民间神话中的木神(春神),主管树木的发芽生长,辅佐东方上帝青帝太皞。[1]太阳每天早上从扶桑上升起,神树扶桑归句芒管,太阳升起的那片地方也归句芒管。” “他们都是南荒的神!”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六章 乌邪部落 听见狄流寒的回答,营帐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除了那傻愣愣站在那里的丫鬟之外,孟喾和方无忌都是面色沉重,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太古时期本身就是存在的,这个时期很是笼统,人们所说的三皇五帝时期就是太古的全过程,从天皇、地皇、泰皇为三皇,青帝、白帝、赤帝、黑帝、黄帝为五帝,他们都是人族历史上的大帝,而十二巫妖则是南北东西蛮族的祖先,两族争斗不断,至今也还有不少种族敌对。 这就是黑暗纪元的太古时期。 “呵呵,的确是这样,虽然我并不是很了解太古时期的事情,但是凭借我了解到的来看,太古的确是存在的,而且那个时代的确也存在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所谓传说,虽然听上去神妙无双,但实际上也是有人亲眼见过才能流传出来,成为传说!” 孟喾微微一笑,一丝丝内气从身体各处散发出来,一点一点的在他身体四周汇聚成一柄柄锋利闪烁的练气长剑,各种形状的都有,各式各样的气刃浮腾着,散发出可怕的威势。 “我的练气成兵便是太古时期的练气功法,我也见过太古遗迹,所以我相信这南荒的密林里恐怕也有太古遗迹,而且还是和蛮族有关的,所以他们才会这样对我们的!” “不过他们实在是太小瞧大唐了,好好敲打一下,明日派遣精锐去刺探水涂部落、太阿部落、钟山和秀山部落,至于差胥和乌邪部落,我会亲自带锦龙卫过去的。” “哦!对了!这是军令!” 孟喾道貌岸然的冷冷一笑,站起身来,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狄流寒,突然皱眉注意到一旁面色冷淡的丫鬟,嘴角突然上扬,随后默默的走出了营帐,回到酒楼里。 他没有住在军营,虽然他的物资全部都放在军营,但是为了避免蛮族刺探消息,他和锦龙卫,还有李白、李淳风都是住在酒楼的,所以回去酒楼和众人商议事宜。 而在他走后,狄流寒突然说道:“方将军,陛下有令,必须要在南荒找到一块宝藏残图,所以明日你最好派人去蛮族部落一旁的密林找一找,若是能够找到太古遗迹,回来禀报我!” 方无忌懵了,像一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刚要问为何的时候,就看见狄流寒拿出一封密函,上面有玉玺印记。 “我告诉你吧,陛下交代的任务!”狄流寒一笑,开始娓娓道来。 …… 另一方面,孟喾一边猥琐的笑着,一边走向城北,那边是临时的瘟疫隔离区,李淳风和李白已经赶过去了,而负责将药材带过的锦龙卫们恐怕也在那里等着了,所以他直接过去,没做任何停留。 “狄流寒,狄家的女儿?京畿狄氏早就没落了,而这个狄流寒颇为有趣,不仅仅将《天灵散》修炼到圆满,虽然这部功法并不能让她突破后天境九重天,但也非同小可,更为奇怪的是她身边那个丫鬟,很是诡异,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感觉!” 孟喾想不到自己见过的任何人能有那种气息,不由惊讶,不过等走到隔离区的时候他也懒得去想,笑了笑道:“很有意思,恐怕这狄流寒也是陛下的棋子而已,随便了,反正我只要这南荒安定即可!” 等他走到隔离区的时候,整张脸都不满震惊之色,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是真的。 什么!!? 那街道上放满了不下于一百来号病人,还有不少江湖郎中和医馆的医师在帮忙救治那些中毒的人,他们全身发绿,身上长满微小的豆粒,模样很是吓人。 “子然!!?” “别过来,这是以气味传播的巫毒,你快些离开,这里有我们就行了,我们服用过牛黄解毒丹,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没有多余的给你,所以你别过来,回去好好的想要怎么处理乌邪部落的那群杂碎!” 李白紧张的把消毒用的牛黄解毒丹混进水里,亲自给那一百来号病人送进嘴里,让他们可以暂时压制体内的毒性。 “该死!竟然让如此多的人遭受这种巫毒的侵害,乌邪部落那些家伙肯定是有解药的,子然麻烦你现在过去一趟,他们在北边不远处,你径直过去就能看见!” “他们的部落首领叫做乌邪勾,他的实力应该在后天境八重天和半步九重天之间,他的功法很是特殊,能够阻拦一切兵器还有内气,所以你要小心一些,安全回来!” 说完,他又跟着李淳风等人继续救治那些满身绿色豆粒的病人,而锦龙卫中的其他人也在继续帮忙,他们也拿起一碗碗汤药,喂进那些病人的嘴里。 孟喾无奈,面色有些凝重的看了看城池北边的密林,有些担心那里会有埋伏,不过他修行刺客世家聂家的功法,在密林里行走也是轻而易举,他真正担心的是乌邪部落到底是不是死有余辜。 “罢了罢了,我现在就去会一会那个乌邪勾吧,看一看他有几斤几两!” 他纵身而去,身体被罡气包裹,《夜影》也是催动到极致,极速的走出城池,沿着密林行走,看见不少奇怪的玩意儿。 密林中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蛇虫鼠蚁也是各种各样的。 有一种老鼠竟然是直立行走的,而且嘴里流出绿色的唾液,那老鼠趴在一根倒下的腐朽的树枝上,嘴里流出的唾液碰到树枝便留下一个不小的坑洼,古怪的很。 “这老鼠也是古怪,不过还是比不过那头古怪的蛇,那锤子蛇竟然害怕那口水老鼠,真是让我害怕啊,这密林里的东西恐怕也受到遗迹的影响,出现了不少问题,要么就是被那乌邪部落的人拿来种了什么毒药,所以才会如此的!” “咦,这鸟儿怎么飞的这么高啊?” 孟喾面色一冷,突然停下脚步,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疑惑的看着那一只只古怪异常的鸟,他失声道:“竟然飞得如此之高,恐怕前面的那一片地就是乌邪部落了。” “不过我要怎么过去呢?这附近恐怕有不得了的东西……” 就在拉疑惑之际,刚才看见过的那一种老鼠突然向他飞扑过来,嘴里的唾液乱飞,四处溅射,将周围的树藤,草木都腐蚀了。这种老鼠的口水是一种强烈的酸性物质,若是沾上,恐怕连武者的血肉都会腐蚀的。 而且这老鼠的速度不慢,竟然和孟喾速度不相上下。 孟喾狡黠一笑,身躯上覆盖着一层层罡气,那些罡气带着炽热,他的罡气狂放,将那口水老鼠的腐蚀唾液拦下,瞬间蒸发。 “真是厉害,不过我不陪你玩了,回天!” 他高声一笑,手里捏着的练气长剑挥舞,剑一转,无数剑气裹挟,剑气重叠之间,卷起一阵阵狂风,气旋攀升,将那口水老鼠卷起,将它带飞几十丈开外。 咻啾啾! 那口水老鼠飞出去,砸在地上,摔晕过去。 孟喾淡然一笑,很是迅速的的离开,他的脚底生风,脚步声都没有。 乌邪部落。 南荒蛮族中最为阴险的部落,做事风格阴森吓人,而且擅长用毒,修炼的功法也是和毒物有关。他们生活在密林的中间的空地上,在那里搭建了竹楼,长期居住。 而乌邪部落的人口也是最少的,全部人加起来也不过一万人左右,但是有很多诡异的地方,若不是孟喾体内有噬心蛊,他也是不好轻易去的。 “没想到我会和这种蛮族部落打交道,记得在冰河裂谷的时候,遇到的那些部落也是平易近人,我还是不要一去就暴露自己的身份,我还是看看这乌邪部落到底是善还是恶!” 孟喾面色平淡,看着不远处的竹楼,缓缓的走过去,找到一个乌邪部落的妇女,小声问道:“这儿可否能讨一口水喝?” 那妇女面色一惊,放下手里的工作,看着孟喾,很是疑惑的张牙舞爪,嘴里嘟囔着:“小…伙子,这里有水!” 她马上瓜瓢舀起清水递给孟喾,面色有些不安,四处看望一番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立马看着急忙喝水的孟喾,嘴角上扬。 “小伙子,你是外地来的吧?怎么跑到这荒野密林来了?这里很危险的,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我们部落不太平,你还是快些去吧!” 她的样子有些紧张,虽然看待孟喾的眼神没有奇怪的成分,但是动作却是有些异常,让孟喾很是疑惑。 他不明白这妇人明明是乌邪部落的人,但是那动作神态都好像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很害怕有人发现孟喾。 “那个,大婶,你们乌邪部落近来是不是在闹矛盾啊?我从长安过来探亲,走进这密林里,竟然发现你们部落在对南荒城发兵,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孟喾眼神很是不安,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笑问道:“呵呵,那个,我只是好奇。若是大婶不说,那么我就不问了!” 就在他放下瓜瓢的时候,那妇人突然一惊,赶忙将他往一旁的水缸丛里按,让他不要出来,孟喾也是有些震惊,他伸了伸脖子,看着不远处跑来的另一个乌邪人,嘴里喃喃自语。 怎么回事? 在他惊疑的时候,一旁的乌邪士兵突然说道:“娘,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呢?” “今日我们听到可汗说大唐带兵过来了,恐怕是要和我们开战,明日我们会去迎敌,若是我回不来,娘亲一定要好好活着!” 那小伙子悲不能已,就连鼻涕也流出来了,他很紧张也很难受,和自己的娘亲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心里也是难耐。 “孩子!!!” 那妇女也哭起来了,擦着泪水,心里一沉,大声道:“我们本来就错了,不明不白的对南荒城的百姓种下巫毒,我们可是个和大唐黄帝定下协议的啊!” “为什么可汗他们会这样?难道密林中心的遗迹就这样重要?我们为什么要听那帮人的唆使,为何要这样啊!!?”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一直透露着莫名其妙的悲伤,仿佛诉说着一些弱小的部落为了种族的荣耀而战的心酸。 一旁的乌邪士兵小子也哭了起来,和母亲紧紧相拥在一起。 嗯? 那妇女突然注意到蹲在水缸丛里的孟喾突然不见了,心想:刚才那个小伙子呢?怎么突然不见了?难道是句芒巫神显灵? 扑通! 突然间她匍匐在地,朝着那水缸丛一拜,把一旁的儿子吓得不轻。 …… 孟喾面色又惊又冷,他猜到是邪神教作祟,如今从那妇人口中得知果不其然,不免有些愤怒,他准备去找乌邪勾好好谈谈,若是谈不成,他将会出手威胁这个乌邪部落的可汗,让他们屈服。 真是混账东西! 没想到邪神教那帮锤子竟然跑到这里来了,而且唆使蛮族与大唐为敌,这是为何? 孟喾怒气十足,在竹楼之间走动,也不知道哪一个是这乌邪部落的可汗,只好躲进角落里,等到有人经过,将那人抓起来问清楚。 嘭!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这声巨响仿佛是什么东西断裂崩塌导致的,很是大声,几乎传遍了半个密林,将里面的蛇虫鸟兽全部惊走,也让乌邪部落和其他部落的人吓得不轻。 “是巫神!巫神发怒了,一定是巫神的怒吼!” “巫神啊,请不要怪罪我们不信守承诺,我们也是为了保护你们的遗迹不被唐朝的人拿走啊!” “巫神啊!难道是你要我们将整个南荒城都摧毁吗?我们…真的不愿意这么做啊!” ……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密林的各处响起,这些蛮族误以为是巫神发怒,要降罪给他们,不由都跪在地上求饶。 孟喾莞尔一笑,他虽然知道没想到南荒的蛮族竟然对巫神这么崇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就在他为难的时候,一间竹楼里走出一个魁梧的男子,他一出门便跪在地上,割开自己的手腕,以自己的谁在地上画出图腾。 那图腾很是诡异,是一只人头鸟身,背有双翼的神人,那便是这个不困的巫神,句芒巫妖王。 “难道密林中心的太古遗迹是句芒留下的?句芒是春神,也是控制草木的巫妖,他的遗迹在密林里不奇怪。” “可是,刚才那一声炸裂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他疑惑之际,古老的部落唱起了古老的歌谣。 “归兮归兮,富春有良!毕兮毕兮,大翼无双!句芒飞兮,庇护乌邪!句芒安兮,乌邪定常!”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七章 乌邪勾 乌邪部落,在南荒也是最为古老的部落,比水涂部落、太阿部落、钟山和秀山部落都要古老,是太古时期留存到现在的部落,它最先来到南荒,在这里扎根,成为这密林的主人。 如今这个部落响起太古的歌谣,祈祷着句芒巫神不要发怒,不要把灾难降下来,让他们继续受罪下去。 “大家不必继续祈求了,明日我们祭祀巫神就可以了,大家快些做自己的事情去吧,明日还要去迎击大唐的军队,快去准备吧!” 突然之间,一个声音传来,伴随着一个中年男子走出来,身上穿着奇怪的花色兽皮,眼角有一道伤疤,他面色严肃的的看着自己的族人,严肃道:“大家放心,我是不会让大唐找到句芒神殿的,不会让那些家伙打扰到句芒巫神休息的。” “你们不用再祭拜了,快些起来准备!” 那些乌邪族人看着中年男子,心里很是安心,淡然一笑之后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为部落的军队准备物资。 “可汗真是想得周到,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我们还是快些做事吧,也算是为保护句芒巫神尽一份力!” “是啊是啊!勾可汗每一次都是这样深思熟虑,这也是我们部落的人都爱戴他的原因啊,不过和大唐开战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我们可是句芒巫神的后裔,虽然相隔百万年,血脉已经稀释到一点也没剩下的地步,但句芒巫神是我们的祖先,我们保护他的神殿也是应该的!” “啊!乌邪勾这家伙的办法我不是很同意,不过事已至此,算了,就这么定下了,还是按他的吩咐去做吧!” …… 那些人各执一词,对于乌邪部落对大唐开战的事情也是各有看法,不过他们对句芒巫神的执念很深,为此会和大唐死磕到底。 孟喾蹲在一旁的竹林里,看着表情索然的中年男子,不由一笑,暗道:这家伙就是乌邪勾?乌邪部落的可汗吗?长得倒是凶神恶煞的,不知道实力如何? 就在他疑惑之际,乌邪勾突然消失不见了,原本嘈杂的楼间小道也安静的,只听见奇怪的虫子在名叫,还有怪鸟的叫声也是渗人得很。 “遭了!乌邪勾呢?” 孟喾一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紧紧盯着的人不见了,不由皱眉道:“该死,突然不见了,那我要怎么去拿到解药,谪仙他们还在等着我呢,麻辣个巴子!” 他有些愤怒,身影在竹楼里闪过,每一间竹楼的模样都相差无几,他只需要感应到乌邪勾的气息便可以确定他在那个竹楼里了。 不过乌邪部落的竹楼少说也有一千来座,大大小小的分布在密林中,虽然看上去和长安的屋舍排布相差无几,但由于竹楼间的小道几乎一模一样,有时候很难分清楚是否经历过同一间竹楼。 不过孟喾气海里的内气几乎全部化成了灵气,灵气可以追踪气流,其中便包括生气、死气、内气、灵气四种气息。生气就活人身上的气息,每一个人都存在的气流,随着呼吸在身体里流动;死气,这是人死后才有的气流,是萦绕在比尸体周围的气,让尸体抗拒生人的气;而内气和灵气也是武者特有的气。 当一个人具有的气结合起来的时候变成了特殊的气息,那是属于每个人自身的气,也就是身份的标志。而孟喾也要通过这个气找到乌邪勾,让后逼迫他把解药交出来。 “气流吹袭!” 孟喾感应着不同的气流,最终在一间比较巨大的竹楼里找到了属于乌邪勾的气,他轻描淡写的停下身影,缓缓的走进去,看到一个中年的刀疤男子,脸色也跟着拉了下来,身上的气息全部绽放,肆虐的气流吹袭着房间里的一切。 “乌邪勾!把解药给老子拿出来!” 顷刻间,他身躯四周凝聚的气刃尽数飞出,形成一个巨大的剑阵,将乌邪勾包裹起来,封锁他所有的行动。 孟喾向前迈出一步,轻而易举的走到那巨型剑阵面前,看着剑阵里面面色平静的乌邪勾,冷冷一笑,他手里拿捏着巨大的练气长剑,转眼看着桌案上的武器,有些震惊。 双剑么? 传说中句芒巫神也是使用双剑的,这样说来的话,乌邪部落恐怕真的就是句芒巫神的后裔分支,而密林里也的确有遗迹了。 “你是谁,你来找我作甚?看你的模样应该是唐人,你跑来这南荒密林,难道是为了遗迹而来?混账!既然是为了遗迹而来,就别怪我了!” 说完,他周身散发出绿色的毒气,面色冷冽的看着孟喾,笑道:“这是天阴散,若是吸入身体之中,不仅五脏六腑俱裂,而且还不会立马死去,会被五脏六腑俱裂的疼痛折磨,每过一刻钟便会加剧,很快你就没有力气了!” 他身上散发的毒气和他的内气有异曲同工之妙,恐怕他修炼的便是毒功,虽然句芒巫神是掌管太阳和草木的巫神,但是草木之间也有毒与药的区别,所以按照这个来说,乌邪部落的功法恐怕可以练就毒功或者是拥有治疗效果的气功。 “呵呵,毒么?可惜了,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毒是最没有用的一种手段,因为老子百毒不侵啊!” 孟喾破口大骂,直接纵身而起,举起拳头,一拳轰击在乌邪勾的大脸上,将他揍飞出去,乌邪勾的身躯庞大,竟然将竹楼也穿出个大窟窿,而孟喾也穷追不舍,冲出去又是一脚,乌邪勾被他玩弄在鼓掌之间,无法动弹。 按理说乌邪勾是后天境八重天的武者,实力也是非同小可,再加上毒功的关系,就算是在八重天之境也少有敌手,但是他很不幸的碰到了百毒不侵的孟喾,而且实力也比不得孟喾的强悍,所以只有被吊打的份。 孟喾刚才进来的时候便用剑气封住乌邪勾的穴道、筋脉,让他无法运用全部的内气,这样一来,就算是他要反抗也是无能为力。 “你凭什么让南荒城里的百姓受苦?麻辣个巴子,你还杀了南家的商队,你可知道他们是我托付过来的,老子踩死你!” 孟喾气炸了,抬脚不停在乌邪勾脸上踩来踩去,将他打得鼻青脸肿,就连鼻涕也打出来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八章 掳走 一年前,在南荒城建成的时候,孟喾让南家派出商队过来,也方便南荒城的百姓交易一些只有中原地区才有的东西,如此以来便让南荒城百姓的生活更加好过一些,当然运过来的东西都是一批一批的,几乎每家每户都能购置的样子。 而乌邪勾竟然在几个月前杀害了整支商队,为此孟喾悲痛万分,若不是当时正直大棚地实验的过程中,他会赶到洛阳去,向商队里死去的那些人的家人亲自赔罪。这还是一部分,这件事情让南家也遭受到质疑,损失了不少的利益。 “混账东西,你们到底是听了谁的唆使,背信弃义,要和我们大唐为敌!!” 孟喾直挺挺的站立在那里,手中的剑气长剑散发出惊人的杀气,他眼神睥睨,仿佛将眼前的刀疤男子看透,深入骨髓,深入灵魂。 “解药拿来,不然明年的今日你坟前草高三尺!” 乌邪勾突然一笑,似乎没有将孟喾的威胁放在眼里,反而一脸淡然的站起来,冷冷的说道:“你小子是真蠢还是假蠢?我既然让他们感染了那巫毒,我就不会轻易的让他们安生,你可别忘了,这是战争,就算是我死了,我乌邪部落受句芒巫神庇护,绝对不会被你们大唐控制的!” “而且我死也不会让你们知道遗迹的下落,要杀要剐随便你!” 他虽然有些不甘心,很想拜托身上的禁制,好好和眼前的少年争斗一番,但是他却是感到无力,那剑气贯穿他的身体,几乎剥夺了他所有的内气,就连行动能力也遭受到限制,呼吸也有些困难了。 这种压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就连精神也会被孟喾的灵气压制,乌邪勾突然明白过来,今天落到这个臭小子手里,不论生死都不会听他的决定,而是要看眼前这个平淡无奇的少年的,生与死都掌握在这个臭小子手里。 “你以为你不拿出解药我就没有办法了?老子告诉你,把我惹急了,你们整个部落都要死!” 孟喾气息攀升,剧烈的气旋竟然将他身后的竹墙吹得稀烂,竹块翻飞,四处乱溅,威力惊人,当那些竹块落在地上的时候,地面直接被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深坑。 “你别以为我在胡说八道!” 这一次可真是把孟喾气得想要杀人,若不是为了解药,他早就宰了这个乌邪勾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再加上当初挽救南荒蛮族的可是他和李治,如今这群蛮子竟然恩将仇报,让他失望的同时,也更加愤怒。 “好…好强!这是…超越后天境八重天的境界,你…你竟然触摸到了那个境界,你还如此年轻,竟然可以达到这种水平,哈哈,恐怕你也是得到太古的恩惠,那些遗迹里面的东西了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更不能帮你了,就算是赔上整个乌邪部落,我也不会帮你!” 乌邪勾自嘲一笑,悠然道:“哈哈,别妄想了,你们唐人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真是一群小人,出尔反尔!” 他面色严肃,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表情更加阴冷了。 小人!!?出尔反尔!!? 什么鬼? 孟喾纳闷,他不知道这个乌邪勾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大唐想来信守承诺,怎么可能会出尔反尔,再加上唐人一直住在南荒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些蛮族这样也是不明所以。 孟喾一笑,问道:“说来搞笑,你说我们大唐出尔反尔,你最好是说清楚,别忘了,当初你们南荒各部在垂死挣扎的时候,可是我大唐运来粮食,让你们生存下来,这份恩情恐怕不轻吧,再加上这两年来,大唐和南荒各部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又招惹到你们了?” “其中肯定是有误会,你说清楚,这方便我解决问题!” 他很好奇,本来安定了的南荒怎么又掀起波澜了,而且这事明显越听越不对劲,所以他认为这件事情恐怕和邪神教,或者是阴阳师脱不了干系。至于乌邪勾,这人不过是一个部落的可汗,而且还是一个巫神的狂热崇拜者,也是头脑简单的货色,被骗也是正常。 不过这件事情若是跟邪神教和阴阳师有关系的话,那么孟喾也只能从长计议了,毕竟对他来说,要解决一个邪神教教主师擎天都很费劲,更不要说那个更为强悍的阴阳师了。 “解决?” “小子,你真以为武功高就能说明一切吗?你不是掌权者,你说的话算什么?” 乌邪勾冷冷一笑,对孟喾的话嗤之以鼻,他面色凝重的说道:“呵呵,虽然我们的过错更大一些,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先祖,就算是错的,我们也会一条道儿走到黑的!” “快点动手吧!” 他一心求死,不想继续受辱。 孟喾一笑,他虽然并没有想要杀掉眼前这个蠢货,不过若是对方想死,他也会尽力成全,因为乌邪部落一定不仅仅只要乌邪勾拥有解药。 “好,我送你去死!” 撕拉! 嘭! 竹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姑娘闯进来,头大扎成的小辫子随着她的身体摆动,晃悠晃悠的向着孟喾跑来,跪在孟喾身前,替乌邪勾求情。 “不要啊!” “求求你不要杀掉我的爹爹,我愿意跟你去解除巫毒,求求你放过乌邪部落,我们并不想这样的,只是迫不得已,求求你!” 丫头跪在地上哭泣,看着自己的父亲,面色僵冷,生怕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少年杀掉她父亲,又继续说道:“求求你!” 她可怜楚楚的样子让孟喾心头一颤,仿佛想起曾经有个同样的姑娘请求他,让他救一救她的国家,救一救她的百姓。 汝苏…… 他孟喾突然散去乌邪勾身上的剑气,冷漠的看着跪地不起的丫头片子,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就跟我走吧!随便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突然,他又看着一旁的乌邪勾,冷笑道:“记住了,老子可不是普通人,我是这次征蛮大军的大司马,也是大唐的驸马外加侯爷,我的话在南荒的分量多余我们大唐皇帝的话,交代清楚,我会给你一个结果!” 少女和乌邪勾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孟喾就抱起丫头消失在竹楼里。 乌邪勾一愣,震惊道:“大司马!!?”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二十九章 邪神迷踪 孟喾掳走了乌邪勾的女儿乌邪珠,一路飞驰之中,他实在是耐不住性子,想要问清楚南荒蛮族各部为何要这样对待南荒城的百姓,敌对大唐。 “既然你是乌邪勾的女儿,那么你可知道为何蛮族各部要骚扰南荒城?若是你给我说清楚,也许我可以用更好的办法解决此事!” 他郑重其事的向怀里的姑娘承诺,虽然双手搂住姑娘的肩膀和腿,但精神上却没有半点龌蹉的意思,他只想着弄清楚乌邪部落这么紧张的原因,若是和他猜测的一样,跟邪神教有关系的话,那么他就会出手,将这群混蛋斩杀。 邪神教做的事情大多数都可以判定死罪,烧杀抢掠,龌蹉妇女,下至几岁孩童,上到八十岁老母,他们都不会放过,其行为令人发指,尤其是他们之中的堂主,有采阴补阳的、有采阳补阴的、还有吃尸体的,各种各样的杂碎都混在一起,蛇鼠一窝。 本来这种事情就让孟喾这种有责任心、又有正义感的人感到厌烦,现在这帮蠢蛋又要弄死他,他不先下手为强的话恐怕终日提心吊胆,所以他才想要找到邪神教的踪迹,将他们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他回过神来,看着身下脸色苍白的乌邪珠,笑道:“小妞,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本大爷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一个正人君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懂我的意思吧?” 乌邪珠听到这话不由一愣,她自然明白孟喾的意思,这句话原本是孟子所说,意思也就是防微杜渐,不给自己找麻烦,而在这里孟喾并不想和南荒蛮族各部开战,所以他不会动乌邪珠一根毫毛的。 “是一群唐人,他们闯进了句芒巫神的神殿,被我们抓拿了,我们也没有问清楚他们的来历,于是就把他们关起来了。而这件事被差胥部落的可汗知道之后,他们便派人过来要人,说这群唐人是唐王派来的奸细,而爹爹又碍于差胥部落强大,就把人交给他们了,可是那群人当场就被斩杀了。” “那日来的那个人很是奇怪,他整个人都怪里怪气的,而且明明是个汉子竟然用娘娘腔的语气和我们对话,但他是差胥部落可汗派来的,于是乎我们也没有过多的追问了。” 乌邪珠面色凝重,她现在突然回过神来,想起那日的那个穿着花衣裳的娘娘腔,突然觉得一切都不对劲,不由颤声说道:“不对!不对!那个娘娘腔有问题,他来要人是为了杀人灭口,他说大唐觊觎巫神遗迹里的东西,也很可疑,难道他在欺骗我们?” “那该怎么办?我们蛮族各部难道要这样灭亡了?” 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痴痴傻傻的嘟囔着,不知所措,也没注意到有一个愤怒的目光降临在她的身上。 “娘娘腔!!?我记得那日去洛阳的时候,遇到一个邪神教的就是娘娘腔,那家伙好像是邪神教的邪雨堂堂主,难道说这一切都是邪神教的阴谋,他们想要得到什么呢?” 孟喾纳闷,邪神教虽然和他有仇,但没必要拿南荒城开刀啊,而且让蛮族各部对抗大唐简直是以卵击石,根本没有任何利益可寻,这邪神教的人脑袋都秀逗了也不至于这样做的,那么问题来了,邪神教的目的在哪儿? 他能够想到的不过是邪神教想要引起动乱,还有就是想要让他头疼,不过这些终究没有多大的意义,邪神教那群老奸巨猾的家伙们肯定不会这么蠢的,没必要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 咦? 他们想要进入巫神遗迹,句芒神殿和祝融神殿么?难道说那遗迹里面有什么? 孟喾看着怀里的乌邪珠,笑问道:“丫头,我看你本性不坏,你告诉我句芒神殿里面到底有什么,若是我清楚里面有什么的话,恐怕也可以尽早解决邪神教,在陛下面前求情,保住你们蛮族各部。” “不过差胥部落是活不下来的,我必须要杀鸡儆猴,这样才能给陛下一个交代,才能保住水涂、太阿、钟山、秀山和乌邪部落!” 他面色阴沉,虽然他不想要灭掉一族,但圣命难为,这一次的事情闹得这么大,若是不用人头来平息李世民的怒火,恐怕南荒的蛮族会从此消失。 这是无奈之举。 “你说什么?你…你要灭掉差胥部落?那可是三万人口的性命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 乌邪珠身躯一颤,眼中的难以置信让他说话都有些不稳,她没有想到这一次竟然这么大的后果,竟然要用三万人口的性命来平息,这样做让她难以接受。 “怎么可以这样!那些无辜的人怎么办?” 她质问道:“就算是差胥部落,那也是有无辜的妇女孩童,那又该如何?你们当初不是不愿意看到杀戮吗?你们大唐不是有一个人最反对杀戮的吗?听说上一次也是他出面劝说的啊,为什么这一次要这样啊?” 看着她这个样子,孟喾也是极为不安,但是战争就是如此,终究是胜者为王,败者成土,无论是他是谁,有多么不愿意看到这一幕,终究也无能为力。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我!!!” “你以为老子想吗?《大唐律》实行连坐之法,你们蛮族各部都有罪,陛下要你们死,我能如何?你以为我现在的话还有原来的分量吗?你以为陛下拍另一个将军过来是为了什么?这已经是我最大的努力结果了,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 孟喾既愤怒又苦闷,想起狄流寒,浑身不爽,不过他也意识到对一个姑娘如此粗鲁实属不同,赶忙轻声叹息道:“差胥部落必须斩草除根,真是抱歉各种事情也是无法避免的,我只能保住其他部落,而且这件事情你们必须要走出来指控差胥部落的行为,说他们威胁你们了!” “如果是这样,我才有可能保住你们,不然南荒十万口人的性命将会付之一炬!” 他冷眼看着前方的南荒城,面色凝重,有些有气无力了。 “唉!”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章 解药 南荒城,这座城池终究和孟喾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虽然这城池不是他亲自去修建,也不是目睹它出现的,但之所以会建立这一座城,那也是他当年上书的结果,虽然没有直接的影响,但多多说说有些渊源。 他纵身一跃,落入南荒城北边的隔离区里,放下怀里的乌邪珠,沉声道:“你若是能够治好这些百姓,那也算是乌邪部落的功劳,将来我在陛下面前也有底气求情,你若是能够明白那便最好,若是不能明白,那也没有关系!” “我本来就不想搭理这些事情的,可是这次南荒的事情有牵扯到我和邪神教的恩怨,所以我才请命,愿意来这南荒城,平息蛮族的叛乱,若是这一次彻底解决了邪神教,那以后我便是普通百姓,仅此而已。” “而且我在朝廷里的影响不好,也是泥菩萨过河,帮不了你们太多,真是抱歉!” 清风吹来,吹乱了孟喾黑白分明的发丝,他淡然的走向李淳风等人,将一旁的乌邪珠介绍给他们,随后有说明邪神教的事情,弄得众人紧张起来。 “怎么会?邪神教不是被大司马你灭掉了吗?怎么又出现在南荒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这一次的南荒叛乱和他们有关?”黑鸟丫头端着水盆,听到孟喾的话,不由惊讶,睁大眼睛表达自己的难以置信。 她是锦龙卫的一员,知道孟喾的另外一个身份是侠宗的少主,能够轻而易举的调动侠宗势力,当初在高丽的时候,邪神教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也是因为孟喾让百名墨侠摧毁的。而今邪神教竟然出现在南荒,这不要别人说也知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是吗?邪神教么?听说他们教派心狠手辣,高手如云,这一次可以好好过过瘾了!”白狐一笑,面色淡然,高傲如他,即便是面对邪神教余孽,他也毫不畏惧。 给病人检查脉象的李淳风突然泼了一瓢冷水,笑道:“你们别掉以轻心,邪神教立足世间百年,从隋朝到现在,不容小觑,我看还是从长计议为妙,你们可别擅自行动,要商量商量再做打算!” 他老气沉沉,说话间透露着高深莫测的气概,好像修仙问道之人不食人间烟火一般,不过他也是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深知邪神教的厉害**诈,这才出言提醒,不然以他的性格,在这种事上面一般都是没有语言的。 一旁的李白冷冷一笑,悠然道:“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邪神教的教主终究是老了,他敌不过我的,我的沧月已经饥渴难耐了!” 饥渴难耐,我看你就知道作死,看你遇到师擎天会如何! 李淳风撇嘴,很是不屑一顾的白了李白一眼,继续检查那些病人的身体,确定这些病人体内的毒素得到抑制,这才松了一口气。 乌邪珠也不含糊,乘着孟喾几人谈话的时间,跑到一旁的不停用自己的内气为那些中了巫毒的百姓疗毒,让他们拜托巫毒的折磨。 她也是武者部落的一员,和她父亲不同的是她修炼的内气并不是巫毒之气,而且救人的药气,巫毒之气可以给人种下巫毒,而药气却可以救人于水火。 “呵呵,好了好了,邪神教的事情的确是要认真商议,大司马此去可还有新的发现?或者是大司马又有什么为难的地方,看你的脸色很不好,恐怕麻烦不止邪神教那么简单吧?”一旁的龙灵面色严肃,紧张不安的看着孟喾,等待他的回答。 她始终觉得孟喾回来之后就没有笑过,这很不正常,不过一个邪神教不至于让侠宗的少主如此烦恼,所以她猜测还有更大的麻烦等着他们,至于是什么麻烦,她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到,所以只能问问孟喾了。 听见这话,其余的人也是一愣,他们被一个邪神教和南荒各部搞得头都大了,如今听到龙灵说还有更大的麻烦,说实在的,内心有些崩溃。 咳咳! “娘蛋的!老子一篮子就干死这群邪神教的龟孙,别以为老子好欺负,把我逼急了,我连自己人都杀!”日獒面目狰狞,说着狠话,但是让大家一乐,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不过他这话惹到一旁的牛嫦了,这货直接破口大骂:“丫的,你竟然连自己人都杀,真是混账东西!” “不服啊!” “就是不服!” …… 两人争吵起来,彻底将凝重的气氛搞得烟消云散了。 不过孟喾却没有释怀,毕竟他要面对的可是比半步九重天还有厉害一分的阴阳师,那种家伙弹指间便可以让一个普通人灰飞烟灭的,若是和他对上,稍有不慎,那就回丢了性命的。 “子然,当务之急是处理差胥部落,邪神教待会儿再说,待会儿你去军营找到狄将军,把一切事情都说明白,让他直接带兵去灭了差胥部落即可,其余部落恐怕不会帮他们,而乌邪部落这一次也不会出手,毕竟乌邪可汗的女儿在我们手里!” 李白淡然一笑,在他看来,万事开头难,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也不用考虑太多,笑了笑道:“现在这些百姓身上的巫毒已经去除,我们让妖道帮他们调养一阵子就好,而白狐他们则是去调查遗迹的事情,你我去刺探邪神教!” 他言语间透露着杀气,好像和邪神教有仇一般,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身体不分缘由的颤动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 “好!” 孟喾虽然注意到这一点,但是并没有戳破,仅仅是点头答应一声,随后对着众人说道:“大伙儿辛苦了,这里交给城里的医务人员和李淳风前辈即可,我们回酒楼吃酒喝肉去!”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是想着回到酒楼便让小二打包一份饭菜,然后亲自带给李淳风。 “好说好说!” “哈哈,回去了,都累死老子了!” “大司马请客,我要吃最贵的!” “你们……” …… 众人离去,本来孟喾也要带乌邪珠走的,可是那丫头偏偏不走,说要在这里照顾病人,孟喾也随她意,没带她走。 …… 回到酒楼之后,众人饮酒吃菜,孟喾也是带着两份酒菜,一直来到南荒城的隔离区,为李淳风和乌邪珠送饭。 不过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是大雨将至的征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一章 违令者斩 夜晚没了月光,星星也隐没在乌云里。 在这种时刻,隔离区的油灯却还没有熄灭,二十多盏油灯共燃,将灯下那十几人的身影拉长,忽而有变得很小。有时候这样的景色让人分不清到底是人影在晃动还是灯火在闪烁,灯下的人影也没有注意这些,他们还在查看病人的变化,一门心思都在这上面,自然分不出心思注意突然刮起的风。 孟喾一笑,看着那十几个药师、大夫,其中也有乌邪珠和李淳风两人,他突然觉得“医者仁心”这四个很适合这些人,不由有些感动。 他只带了乌邪珠和李淳风的酒菜,至于其他的人,他们都是隔离区的大夫,自然是自己煮,或者是吃一些干粮就行。 “嗯?” 突然有一滴雨水落在他的脸上,他伸手擦去,笑道:“这两年来也好久没有淋过雨了,没想到这刚来南荒就下雨,真是怀念!” 下雨了,虽然这隔离区的病人众多,但是大多数都是停放在屋檐之下,只要风吹得不是特别厉害的话,这些病人都不会被雨淋到的。 他走到李淳风身边,将酒菜拿出来,放在一旁的桌案上,有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触碰身前的那一个病人,将内气输送进入,查探病人的状况。 “子然,你小心一些,你没有服用牛黄解毒丸,不要轻易触碰病人,万一你染上了病变,那就糟糕了。” 李淳风刚注意到孟喾的手,立马就阻拦他了,生怕这位大司马染上巫毒,他眉头一皱,看着街道上,那些房檐下的病人,笑道:“他们恐怕还要修养两三天,所以这几天我会就在这里的,你们要做什么事情也不必过来和我商量了,去做吧。” “哈哈,这么多年了,我看见过的杀戮也不少!” 这一句话解释了他几十年来四处流浪的见闻,无论走到哪儿,人与人之间终究还是要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杀戮,这也是建立秩序的必然结果,若是没有杀戮来镇压宵小,何以治国,何以安邦。 他淡然的吃着菜,是不是小酌一杯,笑道:“子然,你是我见过最为神奇的人,不论是做事还是为人,有很多时候你总是能够未卜先知,而且你明明要很多生财之道,却总是千金散尽,如今长安的百姓吃得饱,穿的暖,都是你的作为。” “虽然有时候你也是反复无常,容易冲动,但你既然认为你做的是对的,那便去做,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情,以后哪怕痛苦也不会后悔!” 他的话震耳发聩,让孟喾默然一笑。 “世界不公,但是人却可以公道一些,人道不公,那这个世界就会丑陋不堪,我生是大唐的人,就要为大唐尽一份力,将来我老了,无力了,做不出什么事迹的时候,我以前所做的一切也算是为后人铺了路!” 孟喾一笑,很是轻松,他转眼看着一旁的乌邪珠,让她过来吃饭,他笑了笑道:“明日你就回去吧,记得劝劝你父亲,我和南荒的渊源很深,所以我并不想拿这个地方怎么样,若是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会尽力而为的。” “只是差胥部落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们终究是牵扯到一些不该牵扯的东西,也只能拿他们开刀了!” 差胥部落牵扯到邪神教,若是除去,那便是后患无穷,只是他嘴上说要斩草除根,但一想到那些无辜的妇女孩童,始终还是有些心疼。 那都是生命啊! 他现在身份高了,难道就可以蔑视生命了吗? 可是若是他放过差胥部落,那将来又如何给李世民交代啊,毕竟李世民已经不信任他了,还另外派来一个狄流寒,这女人不仅难以应付,而且还有些死板,不知道变通,到时候回去在陛下面前参他一本,他又要挨几十大板,被关进大理寺了。 李淳风也有些不好受,他虽然潇洒惯了,不想要被朝廷束缚,但是李白坚持要入朝为官,他和李白颇有渊源,再加上多年来的交情,于是乎也要跟着入朝为官,不过现在他看见孟喾的不适,心里也开始另做打算。 “你……” 一旁的乌邪珠突然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立马闭嘴了,她目光闪烁,似乎有什么秘密说不出口,只能继续的填饱自己的肚子,不敢多言。 她刚才说话的声音很小声,孟喾和李淳风正在论事,也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丫头有话要说,而且就算我注意到,也不会知道她要说什么,毕竟她只是开口说了一个字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就去军营安排了,这事情要和狄流寒商量一下,毕竟她陛下派来的,我虽然是大司马,但她手里掌握着兵权,出兵功法差胥部落的事情,也只有交给她处理!” 孟喾怅然一笑,眉头也舒展开来,他看着那百来号病人,躬身一拜,拱手说道:“医者仁心,各位对南荒城做的事情,我孟子然记在心里,等我回去之后,会让南家的商队、冯家的商队,还有我孟家的商队送些好东西过来,我也会派人过来教大家长安有的东西!” 他所说的长安有的东西,无非是唐犁、纺织机、还有大棚。这三样东西足以改变南荒城的一切,让这座边境小城迅速发展起来。 …… 他回到军营的时候,雨也下大了,他慌乱之间就直接走进狄流寒所在的营帐里,一进去便看见狄流寒正和她身边的丫头有说有笑的,并不像白天见到的那样严肃。 这样的一个武功盖世的丫头竟然露出愉悦而真挚的笑容,那灿烂的娇笑声让孟喾为之一颤,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是一样。 我去! 这丫头有毒啊! 孟喾嘴角一抽,有些不自然的瞥了一眼狄流寒,突然有莞尔一笑,把注意力放在一旁的丫鬟身上,他总觉得和这丫鬟在哪里见过。 “嗯?狄将军,你身边的那个丫鬟还真是不错,你把她送给我怎么……”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感受到一股澎湃的暗劲压了过来,回头一看,只见得狄流寒的发丝飞舞,马尾晃动,一脸怒意的盯着他。 这!!? 他突然一笑,本来打算认个错的,但想到狄流寒是陛下派来监视他的,立马就黑了脸,震怒道:“怎么?你要和我过过招吗?我也想试试锦龙卫中最厉害的功法《天灵散》的厉害!” 他的气息要平静许多,但却将狄流寒的暗劲全部压制,狄流寒的气势瞬间收敛起来,被他打回原形。 “孟子然,我敬你为大唐做了不少建设,所以才处处让着你,这一路上你可没少讽刺我,我都装作没听见,如今你竟然敢向我讨要若儿,我怎么会放过你这样的轻浮男子!” 狄流寒生气异常,竟然拔剑而起,纵身一跃,剑尖落在孟喾的胸前,只差一寸便可以刺进孟喾的胸口。 “若儿是我最重要的人,你竟然这样轻浮与她,混账!信不信我杀了你!” 孟喾一惊,他冷冷的看着狄流寒,虽然对方是一个女子,但是他也不是不能动手的,更何况这狄流寒本身对他也有敌意,不过考虑再三,他还是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好了,某家不过是开个玩笑,狄将军何必当真,是在下的错,我给若儿姑娘赔个不是得了吧,你把剑放下。” 说完,他向不远处的丫鬟拱手认错,心里却是很不耐烦,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他还真不会认错,毕竟狄流寒不是他的对手。 那丫鬟面无表情,似乎没有把这场闹剧放在眼里,她站在那里,一直都没有动弹过,除了眨眼睛,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做过,自从孟喾进来,她也是默不作声,一句话也不说,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算了!既然你也认错,本将军也懒得和你争执,这大晚上的你突然过来,是为了明日的战事吧,你尽管吩咐,你是大司马,我应该听你的,你如何吩咐,我如何做!” 见到孟喾低头,狄流寒也不会继续僵持下去,她也知道自己不是孟喾的对手,刚才出剑也料定孟喾不会拿她怎么样,而今收起剑来,么该说正事了。 她走回自己的桌案,端起茶杯,饮茶解渴,严肃道:“虽然你是大司马,但是你的决定并不是绝对,你要知道自己并无战事经验,若是你有不妥,那我也会反驳!” 孟喾一笑,面对如此认真的姑娘家,他竟然哭笑不得,这种古怪的感觉还是第一次有,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样的姑娘和他原本的世界的女汉子特别贴近。 “好了好了,我今天去了乌邪部落,已经解决了隔离区那百来号病人的巫毒,不过他们还有调养几天,我想要你出面安抚这些病人的家人,让他们放心,自然你还在稳定其他百姓的民心,我想你应该可以做到的。” “方无忌明日带精锐迎击差胥部落,而你则是带其余的精锐去差胥部落的老巢,去找到邪神教,我想他们应该在那里!” 孟喾摆摆手,笑道:“至于我和锦龙卫,他们去南荒密林寻找太古遗迹,而我则是在暗中观察,若是你们遇到邪神教的高手,我会出手帮忙,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你看如何?” 他本来想着亲自过去差胥部落寻找邪神教的踪迹的,但是考虑到运来的货物里有这一次至关重要的筹码,他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狄流寒,这样一来他便可以抽身去把那东西拿出来,一举击溃邪神教了。 听到这里,狄流寒皱眉,有些不乐意,李世民交给她的任务是找到太古遗迹,他也让方无忌明日去密林寻找,如今孟喾的行动和她的计划冲突,她有些难以选择,但是如今又被孟喾盯着,她又不得不答应。 “既然如此,就听大司马的!” 她有些不安的看着孟喾,故意笑道:“不过,大司马,我可要告诫你一句,太古遗迹危险重重,你若是让白狐他们去,恐怕是有去无回吧?” 太古遗迹,尤其是巫神的神殿,那是最为危险的地方,若是贸然闯入,会惊醒里面的守护机关,若是不小心中了机关,那还真是有去无回。 “呵呵,这就不劳烦狄将军操心,白狐他们是我亲自挑选,我自然知道他们的本事,这小小的巫神神殿,我还不信了!” 孟喾很是放心白狐一行人,不过对于狄流寒,他就不怎么放心了,毕竟这女人在说到巫神遗迹的时候,目光闪烁,似乎隐藏了什么。 他面色严肃,说道:“记住,此战不可屠戮普通百姓,妇女儿童,老弱病残,违令者,斩!” 他终究还是下不去手,屠戮一族对于他来说,还是太过沉重了。 “呵呵,自然如此,虽然我也杀敌无数,不过要说血洗一族,恐怕也只有穷凶极恶的人能够做出来,我是做不到了,这个军令我会告诉方无忌的,大司马可还有事,没事请回吧!”狄流寒面色冷冽,立马送客。 她才不管外面是否下着大雨,只要她不想看见孟喾的嘴脸,那便让这个人离开。 嗯? 外面的雨挺大的,这丫头果然记仇! 孟喾无奈的走出营帐,身上立马浮现出一层罡气,将雨点散去,只身行走在雨中,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只好回酒楼去了。 自从长安出来,到了南荒城,他就一直感觉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人在暗中盯着他,而且还跟着他。 “难道是邪神教的?” 他轻声喃喃,加快脚步,沉声道:“若是邪神教,他肯定会出手的,黑夜中我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还是不要打草惊蛇,赶紧回到酒楼去。” 他的速度极快,轻而易举的就摆脱了跟踪他的人,安全的回到酒楼客房。 而酒楼中的另一间客房里,一个黑衣人关好房门,换好衣服,坐在桌案前,苦笑道:“臭小子,腿脚挺利索的啊,跑得真快,你若要走,这世上恐怕没人拦得住你啊!” 这个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正是孟喾的父亲,孟道然。 他担心孟喾在南荒遇到麻烦,所以偷偷的跟过来了,只是他一人独行,速度比军队快了不知多少,早早就到了南荒城,住在这酒楼里,没想到他这傻儿子也是古怪,竟然也挑了这一家酒楼,让他哭笑不得。 “违令者,斩?这小子脾气不小,可惜我已经太多的时间教他了,恐怕这一次之后,一切都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孟道然一笑,他来南荒之前,总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他会死在这里,毕竟这里曾经是他和孟喾娘亲隐居的地方。 “算了,一切都是天定!” 他怅然一笑,看着手腕的黑线,心头一颤。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二章 备战 外面下着磅礴大雨,酒楼里也是安静祥和的一片,酒楼里的客人大多数已经睡下,唯有那么几间客房还是点亮烛火,不知道在做什么。 淅淅沥沥。 雨声滴滴答答的落在地面上,溅起一颗颗水珠,最后和地上的积水融汇在一起。 孟喾坐在房间的椅子上,无可奈何的拿起茶杯,好好喝上一杯,今日的做了这么久的事情,他都没来得及喝一口水解渴,现在虽然已经是深夜,但他却没有睡意,想要找白狐谈谈明日的事情。 他刚要从窗户跳出去,就停见敲门声。 砰砰砰! “大司马,是我,白狐,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快些开门让我进去!” 门外传来冷漠的声音,那种声音让人听了都觉得背脊发凉,简直是枭雄才有的奸诈口音啊。 孟喾嘴角一抽,他刚要从窗户出去找白狐谈谈,没想到这货竟然主动送上门来,这可让他有些疑惑了,想要看看这白狐到底要搞什么鬼。 在整理衣裳之后,他深吸一口气,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过去开门,然后一脸嫌弃的说道:“白狐,你这家伙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作甚,我可事先要告诉你,本侯爷没有断袖之癖,你给老子注意点,别动手动脚,免得黑鸟龙灵这两个丫头误会了,以后排斥我!” “进来吧,有屁快放!”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传入隔壁龙灵和黑鸟两个丫头的耳朵里,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可以避免其他锦龙卫误会,这也是无奈之举。 白狐一脸笑意的走进房间里,看着整洁的房间,和那刚煮好不久的茶水,自顾自的落座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有滋有味的喝起来。 “好茶!” 他赞叹一句,随后放下茶杯,认真的看着孟喾,笑问道:“不知大司马明日有何打算,刚才你应该去了军营和狄将军商量对策,我想你肯定又独自决定了一切,所以我过来问问。” “我们都知道大司马的本事,你可是独自一人将高丽收服了,整个大唐只要是行军打仗之辈,无人不称赞你,可是你以为狄流寒她真的会听你的吗?别想太多了,她可是出了名的霸道,若是他让着你,恐怕也是另有所图!” 他和狄流寒原先也是同一届的锦龙卫,只是后来狄流寒脱离了,而他还一直留在这股皇帝的禁卫军里,成为锦龙卫里不可多得的人才,终身行走于暗处,替大唐皇帝分忧解难。 对于狄流寒,他有着深刻的认识,所以才会大晚上的跑过来告诫孟喾,让他不要和那个女人起争执,免得回去朝廷又被李二陛下责骂。 “呵呵,这你就不必担心,既然我是大司马,那么她就得听我的,而且这一次我下了死令,违令者法当斩,她若是做了多余的事情,我自然会问罪于她,到时候陛下也无话可说!” “明日你带着他们去南荒密林,找到句芒神殿即可,记住,不要贸然进入,一旦找到便立马回来禀报,然后我们会安排,之后再行动。” 孟喾一楞,看着窗外的雨,莫名奇妙的笑了,又看着白狐说道:“放心,明日便可一招制敌,所谓的人,应该没有见过震天雷吧?” 震天雷? 白狐纳闷,不知道眼前的孟喾是不是傻了,天上虽然在下雨,也在打雷,但是什么震天雷的,他很是不懂。 震天雷,那种东西难道是一个凡人能掌控的吗?想到这里,他又气又笑,哭笑不得盯着身旁的男子,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人有趣。 “震天雷是什么东西?大司马,你还真是有趣,天雷这种东西可不能乱说,若是被人添油加醋放到陛下耳朵里,你就糗大了!” 白狐莞尔一笑,他在李世民身边也要好多年了,自然晓得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所以才会提醒孟喾说话小心一些。 不过孟喾却丝毫没有任何收敛,反而笑道:“震天雷本就是我要给陛下的东西,既然是天子掌握的雷霆,叫做震天雷有何不可?” “放心,这是我捣鼓出来的一个小玩意儿,应该可以吓唬吓唬那些蛮子,你们锦龙卫这边只有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已是深夜,我要睡下了,你也回去睡吧,大晚上的两个男人待久了,传出去不好!” 他开始送客,要让白狐回去,免得影响他休息,明日他还有去照顾邪神教,若是休息不好,影响了自己的身手,那就不好了,所以他才会让白狐回去休息。 白狐也是知趣,见得孟喾如此,他也赶紧回去。 …… 第二天醒来,孟喾就跑到军营里去调配自己带来的货物,那批货物里有他抓紧时间做出来的炸药,利用硝石、木炭、硫磺做出来的小型炸药包,若是扔给差胥部落的那群崽子,会吓得他们屁滚尿流的。 “大司马,这一大早的你就过来,这是为何?” 方无忌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孟喾捣鼓自己的东西,他纳闷那奇奇怪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又问道:“这东西有何用啊?” 孟喾无奈,解释道:“你拿火折子点一下,扔到一旁就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了。” 他故意唆使方无忌,想要看看这震天雷的威力。 方无忌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照做了,点燃引线,将震天雷扔到一旁,木楞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而一旁的孟喾却是堵住耳朵,蹲下身子,看着震天雷。 嘭!轰! 炸药爆发,发出一声巨响,将远处的那一块地炸出个深坑,也把军营里的所有人都吓坏了。 方无忌嘴角一抽,吓得说不出坏,耳朵继续回荡着爆炸的声音,心里也是觉得震撼。 “这太厉害了!” 他看着孟喾一笑,说道:“这东西若是扔给那帮兔崽子,那岂不是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 震天雷给人的震撼太大,军营里的其他将士们都跑出来看个究竟,一出来便看见大司马和方无忌正在谈话,他们也是无语,在远处探望,发现那个深坑后,吓得不轻。 “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嗯!” …… 整个军营都沸腾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那个震天雷。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三章 镇守宫 所有人都在赞叹震天雷威力的时候,只有狄流寒和她身边的丫鬟在远处默不作声,对此也没有任何看法,反而有些担心,很不愿意的收拾自己的精锐部队,准备去安抚南荒城的百姓。 那些身中巫毒的百姓,她还没有过去安抚过,作为钦派的大将军,理应在来到这里的头一天就过去安抚的,只是当时天色已晚,这才拖延到第二天。 这本应该是作为大司马的孟喾亲自去的,大将军带兵打仗,可是如今,她被孟喾要挟,也只好过去看看那些身中巫毒的百姓,顺便带些银子过去慰问。 当然这银子不是朝廷的,李世民可没有想到这些,这银子是孟喾给的,身为南家的女婿,他身上还是有不少银子的。 “若儿,我们走!” 她虽然气愤,但军令如山,也只好不乐意的带着自己的丫鬟上了马车。 那叫做若儿的丫鬟冷冷的看了孟喾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跟着上了马车,随着自家将军一起去了城北。 在她们走后,方无忌和那些将士们都嘈杂起来,纷纷过来查看这震天雷到底是什么东西。 孟喾一笑,悠然道:“好了好了,方将领,这东西你拿去使,记住一定要快速扔给差胥部落那群兔崽子,不然在你手里爆炸,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我和锦龙卫都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恐怕在战场上也帮不了你,不过若是战场上有任何异动,你就一边扔震天雷,一边撤退就行了,这是战术,你也不用怀疑。” “好了,我拿一个走就行了,你自己做自己的吧!” 他怅然一笑,提起一颗震天雷放入自己的包袱里,立马纵身跑路,准备去南荒密林尾随白狐等人。 白狐他们也是一大早就出门,前往密林去寻找蛮族的太古遗迹,那所谓的句芒神殿。 虽然这密林里不只有句芒神殿,但若是白狐能够发现一个,孟喾也就更好对付邪神教,不论如何,太古遗迹是不能落入邪神教和那个阴阳师手里的。 嗯!!? 突然间,他又发现后面好像有什么人跟着,回头一看的时候却不见人影,不由怅然。 他无奈的摇摇头,小声嘀咕道:“这货是谁啊,怎么老是跟着我?难道是痴汉?这恐怕是要劫个色的邪恶大叔吧?” 说着说着,他头皮发麻,加快速度,一溜烟的躲闪进丛林里。 …… 而此时此刻,在孟喾前头的白狐一行人却是百无聊赖的走着,尤其是日獒和牛嫦两人,都是叼着茅草,很是不耐烦的走在前面。 “喂喂喂!你们两个能不能有点精神,这好歹也是大司马给的任务,你们两个这样吊儿郎当的真的对不起国家!”黑鸟有些不服气,恶狠狠的瞪了那两人一眼。 “说些屁话,这太古遗迹若是这么好找,那还叫遗迹?它总不能就明当当的摆在前面吧?”日獒很不服气,立马吐槽一句。 他刚吐槽完,就被一旁的牛嫦拍了拍肩膀,不耐烦的向前一看,目瞪口呆,差点摔倒。 这… 锤子哦!竟然这么好找! 而他们身后的白狐等人也赶紧过来,看着那宏伟太古遗迹,纷纷咋舌,觉得不可思议。 那遗迹不大不小,但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神圣感觉,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蕴藏在遗迹里面一般,诡异得很。 “那就是太古遗迹,这他娘的也太显眼了些吧?这么好找,大司马若是知道那还不得死气,真是笑死我了!哈哈!”牛嫦也跟着一笑,觉得眼前的宏伟建筑有些不可思议。 那建筑虽然是一座宫殿,但是却也没有多大,恐怕也只能容下几十人的样子,而且宫殿已经坍塌不少,看上去更像一个被遗弃的古老神殿,而并非太古遗迹,句芒神殿。 “不是!那不是自己,那只是普普通通的镇守殿,是遗迹的路碑而已。真正的神殿不知道要大多少,而且既然是太古遗迹,那一定坚固无比,怎么会坍塌掉呢?”白狐赶忙让众人停下,不要贸然行动。 “对了,大司马说过,找到遗迹就停下来,不要贸然行动,这里是镇守巫神的巫将宫,说明这两条路中,有一条是通往遗迹的,我们分头行动,各走一边,找到遗迹之后,过来汇合。” “记住,别进遗迹里面去!” 他严肃的吩咐一声,随后和月狗、惊蜂一路,而龙灵则是和日獒、牛嫦、黑鸟同行,他们兵分两路,目的就在句芒神殿。 “白狐,你干嘛如此紧张,这太古遗迹里面难道还有吃人的怪物不成?”一向不发言的月狗也是一愣,被刚才白狐的态度吓着了,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仅仅是他,就连一旁的惊蜂也是皱眉问道:“白狐,那句芒神殿真有大凶险?为何你如此紧张?” 她深知白狐的冷静和谨慎,在那种时候突然呵斥大家,而且吩咐发现遗迹便退回来禀报,这不像他的风格,所以弄得大家都有些不明不白。 “你们知道什么?那可不是普通的太古遗迹,那可是巫神神殿,孟子……大司马说到这个的时候都是面色一僵,你们最好小心一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白狐呵斥一句,他提到孟喾,那可是半步九重天的高手,在谈论到巫神神殿的时候都是胆战心惊,那里面自然有大恐怖。 “好了,总之我们小心一些就好!” 他有些怅然,想到前面可能还有邪神教,不由皱眉苦笑。 大司马,你可真是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好任务啊! 此时,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一阵南风刮来,从地上卷起了一股热浪,火烧火燎地使人感到窒息。杂草抵不住太阳的爆晒,叶子都卷成个细条了。每当午后,人们总是特别容易感到疲倦,就像刚睡醒似的,昏昏沉沉不想动弹。连林子里的小鸟,也都张着嘴巴歇在树上,懒得再飞出来觅食了。 而白狐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四章 大敌当前 白狐抬头看着密林里那些参天大树,那树叶随风摇曳几下,吹来的风也划过耳边,让他冷漠一小,缓缓的和月狗、惊蜂拉近距离。 “惊蜂,你也该飞起来了,和我们走在一起就太过显眼了,还是到树上去吧!” 白狐一笑,袖筒里的短剑突然划到手心,稳稳笑道:“月狗在前面探路吧,一旦发现神殿,便用彩烟信号!” 惊蜂和月狗瞥了一眼白狐手里露出来的短剑,立刻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立马分开来,一个跳到树上,一个走在前面探路,将白狐留在了原地。 他们三个在各种任务中已经形成默契,自然可以配合的很好,就算是对方一个异样的举动,他们大概也能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狐站在原地,将手藏在背后,而袖筒里的短剑也落到手里,他冷冷的看着前方,很是淡然的笑道:“既然阁下跟着我们这么久,那肯定也是想要和某家过过招,某家已经准备好了,你可否出来让我见见,别躲躲藏藏的…” 刚才他走走停停之间注意到巨木之上有些响动,他的耳朵可是锦龙卫里最灵敏的,所以称呼才叫白狐,孟喾并没有私自改掉他的名字,而其他锦龙卫则是全部被孟喾改了。 啪啪啪! “厉害!不愧是锦龙卫里最为难对付的人,你这耳朵果然厉害,怪不得叫做白狐了!只是……你真的以为凭借你的功夫能活着出去吗?你不过八重天而已,根本对付不了我们吧?” 远处传来这个声音,断断续续的从树上跳下两人,而远处也走来一个青衣长袖的侠客,看上去不是中原的人,更不是南荒的人,反而像高丽人。 他淡然走来,手里的长枪横握,只要敌人有所异动,他立马挥枪杀敌。 而他身后的一男一女也是八重天的境界,实力之强竟然隐隐约约在白狐之上,而且他们的气息也很奇特,那种气息不似正道修行来的,反而像走了捷径,修炼了什么双休的功法。 “白狐?这就是大唐锦龙卫里那个美男子?的确有几分姿色,若是将他采补了,我们两个的功力会大增的,恐怕因此可以触碰到九重天的边缘。”走来的女子默然一笑,邪恶的眼眉微微一动,风骚得很。 她这般作为让一旁的白蓝色云锦服的男子看不下去了,很是不屑的一笑,阻拦了她,说道:“雨桐,你爹说了,这些人都要死,他们和孟子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不死,将来一定会成为那小子的助力,我们还是冷静一些,不要胡闹,把他们全杀了!” 他的语气冷冽,说到孟喾的时候更加的僵硬,似乎和孟喾有血海深仇。 “好了好了,尹冰室,一切都听你的,奴家都是你的,还有什么理由不听你的呢?” 那妖艳女子突然一笑,踮起脚尖,伸出舌头舔了舔尹冰室的耳朵,很是高兴的看着白狐,突然间变得很是疯狂,冷笑道:“死吧!想要抢走尹冰室的人都得死!” 她手里的双剑合二为一,从天而降的那一刻内气澎湃,刹那间普通烈日焚天,无数剑气如同星辰直落而下,铺天盖地的刺向白狐。 铿锵! 白狐挥动自己的白袍,转身扔出短剑,顷刻间他的内气也尽数散发出来,恐怖的威势汇聚在短剑之上,却是有人硬生生接下这短剑,不死即伤。 “姑娘,你这半天调戏某家,搞得某家如今好想杀你啊!” 白狐冷冷一笑,也不去理会师雨桐,反而直接冲到尹冰室面前,反手一掌把尹冰室打飞,又拉着他的脚,将尹冰室扔了出去。 他的速度很是诡异,虽然比不上惊蜂和孟喾,但是却要比尹冰室和师雨桐快的多,而且他的手段和外家功夫极多,刚才出手便是七十二招打在尹冰室和师雨桐的身上。 嘭! 师雨桐的剑终于和短剑分开,不过她的剑却被短剑一分为二,破了威势被短剑里暗藏的内气震飞出去,撞到一棵不大不小的树上,竟然将那棵树摧毁了。 “雨桐!” 尹冰室一惊,逼出自己右手的血气,在手心凝聚成一柄如同雨水的冰晶长剑,丝毫没有顾及的杀向白狐,怒吼道:“混账东西,你竟然敢伤害她!” 血色冰晶长剑一会,血气裹挟着内气断然出现,化作冰锋,将纠缠不休的跟着白狐,而且无影无形,无影无踪。 奇怪! 白狐一惊,刚要后退就发现自己体外的罡气竟然瞬间消散,他尽量敞开自己的内气,却还是被那突然出现的冰锋击中。 呕! 他艰难的咽下一口鲜血,喉咙一热,直接抛出无数银针,击退尹冰室。 遭了!他那是血煞之法,能够破坏我内气的运行,我的赶紧清除体内的血气,不然凶多吉少。 他怅然的看着三人,忽然说道:“惊蜂,月狗,你们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近身,他们的速度不怎么样,尽量帮我拖延时间!” 说完,白狐即可退让开来,足足退了十几丈开外,这才停下,盘坐下地上,开始清除体内的血煞之气。 月狗和惊蜂返回过来,不停的骚扰高长卿和尹冰室,他们的手段很多,不论是撒石灰还是丢暗器,这些都有好多种,更为奇特的是月狗的内气可以形成一轮明月,印照敌人的手段,可以看到隐没在空气里的血煞之气。 “混蛋,你们锦龙卫就知道做这样的勾当?” 高长卿一怒,手中的宝剑却是微末的轻点几下,剑如同笔,以气为墨,画出一副铁马冰河。“心之所向,剑锋横扫,铁马冰河,梦断剑痕!” “镇!” 他的那一剑诡异万分,一剑便点化出幻境,剑气如同花卷,凝练之间,千军万马,乾坤一掷,惊艳无比。 月狗一愣,身上的内气也尽数敞开,拼尽全力抵挡,惊蜂也赶紧从树上跳下来,将自己的内气汇聚在月狗身上,化去铁马冰河的威力。 嘭! 气浪捣腾,月狗和惊蜂双双齐飞出去,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真是抱歉,为我一家老小,我不得不投靠邪神教教主,你们可别怪我,我真的不想杀你们的!” 高长卿眉头紧皱,提着剑,极为不愿意的走到月狗和惊蜂两人身前,闭目挥砍。 铿锵! “滚开!” 白狐冷漠一笑,一脚踢向高长卿,却被挡下,他横手之间从袖筒里划出一剑,逼退高长卿。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五章 天剑山双剑 白狐面色僵冷的看着高长卿,眼神里除了愤怒还震惊,他痴痴呆呆的看着敌人手里的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里的剑,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得,整张脸都变得难堪起来。 “鬼画怎么会在你手里?” 白狐盯着高长卿,解释道:“鬼画可是天剑山的两把名剑之一,而天剑山早在百年前已经灰飞烟灭,你是如何得到鬼画的,又是如何学会了《画剑决》?” 他握剑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了,恨不得立刻撕了高长卿。 天剑山,百年前的名门,隐居在昆仑山上的宗门,与积阴山的阴家可是齐名的大派,不过却在一夜间被屠满门,剑宗之内的名剑鬼画和《画剑决》都丢失了,而今突然出现在高长卿手里,让白狐怀疑眼前的人就是屠他全家的货色。 “天剑山白家的剑,积阴山阴家的刀,没想到今天我有幸碰见百年前天剑山的后人,这难道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高长卿也是淡然了得,提剑指着白狐,冷笑道:“《画剑决》和《御剑诀》是天剑山的依凭,但多年以来,始终没有一剑成为宗门唯一,我师傅告诉我,若是遇到白家后人,先跪地磕头,随后便以《画剑决》和他分个高下!” 说完,他面色严肃的跪在地上,躬身叩首,五体投地,对白狐行礼,每一分每一点都充满敬意。 “天剑山被灭,这是因为当初白家有人作乱,被隋朝廷派人屠尽,我师傅的师傅就是其中之一,晚年时候他来到高丽,将鬼画和《画剑决》传给我师傅,也留下这句话,如今这责任既然传到我手里,那我便遵守便可!” “呵呵,没想到,百年前我们手里的剑已经分道扬镳,剑的主人也注定是敌人,如今还是敌人,真是造化弄人啊!” 他断然起身,手里的鬼画被内气包裹,剑身流出一丝丝的墨迹,幽幽浮腾,诡异得很。 “呵呵,你师祖名讳为何?” 白狐的妖御也腾飞出来,被他把持在手里,直指高长卿,他冷冷说道:“我白家百年前的恩怨今日也可以解决了,到底是你师祖屠杀我家百十口人,今日你我之间,必有一死!” 高长卿笑道:“师祖姓白,名无情!” 恩怨!!?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高长卿和白狐厮杀在一起,他们有些不明白百年前那劳什子天剑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既然主力都厮杀起来了,他们也不能光看着,也各自出手,纠缠不休。 …… 密林里的厮杀声响传到很远,另一条路上的龙灵等人也注意到这一点,但是她们却不能回去帮忙,因为她们面前也出现了邪神教的混账。 “呵呵!小丫头片子们,邪雨大爷只喜欢漂亮的小伙子,你们都去死吧!” 邪雨大笑,直接杀向龙灵一行人,手中的长笛吹出悠扬诡异得声音,内气化作音波,逼得敌人后退。 “邪雨这家伙是我最看不惯的,明明是个娘娘腔,竟然还喜欢男子,这个家伙还不如尸体呢,骨瘦如柴,吃了也没营养!”一旁阴森的男子一边啃着人骨,一边咒骂。 “吞月,你安分一些,你去对付两个,剩下最强的那个丫头交给我,你小心一些,这群锦龙卫都是八重天之境的,而且他们的手段很特殊。”一旁同样黑袍却正气凛然的男子吩咐一声,立刻出手横击龙灵。 “噬日的屁话真多,我不喜欢!” 吞月放下人骨,疯狂的内气涌现出来,化作森森鬼火,杀向日獒和牛嫦两人。 …… 几乎在同一时间里,白狐一行人和龙灵一行人都遇到了邪神教,他们的战力不足,尤其是龙灵这一边,对付邪神教的两大护法,很是吃力。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白狐却和高长卿打得难分难舍,两人的剑都是天剑山的名剑,功法也是出自同门,只有心法不同,这让二者一时间分不出高下。而月狗和惊蜂配合起来,与尹冰室和师雨桐的配合也是难以打破僵局。 “高山流水,铁树开花!” 高长卿煽动手里的剑,内气经过剑身变成水墨,在空中画出各式各样的图卷,图卷中藏着可怕的威势,一笔一画都是杀机所在。 《画剑决》,以剑为笔,以气为墨,画出天地之象,画出剑气所致,画便是剑招,画里藏着剑气与杀机,若是敌人入迷,那便死无葬身之地。 一卷高山流水,描绘出天地间的真意,用剑灵动,缥缈虚无之间便招招致敌;一卷铁树开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剑道锋芒,一世独尊,天地间渺渺都是浮云山中。 铿锵! 白狐手中的内气引导着手里的妖御,间接控制了妖御挥出而成的剑气,如此以来,剑气如丝,编制成网,将那高山流水、铁马冰河尽数抓捕。 剑丝大阵,《御剑诀》变化无常,可以控制剑气,以剑气杀敌于无影无影之间,剑气凝练成丝,剑丝结合形成剑网,剑网灰灰,疏而不漏,再高明的手段在剑丝大阵面前,都如同狗彘。 “一百零八根剑丝,你竟然将《御剑诀》修炼到这种地步,还真是厉害,百年前的白家也仅仅一人将剑丝大阵修炼到你这等地步,你为此付出了多少年?一年?两年?还是十几年?” 高长卿淡然一笑,手中的剑灵动飞舞,无数的画卷飞出,有鸟、有虫、山水、草木,鱼龙长歌、凤鸣锵锵。每一剑都如同在持笔绘画,描绘心中的剑,心中的气,以此杀敌,更合适用剑之道。 他剑中的水墨飞出,交缠重叠,不停点化,破去一根根的剑丝。 “以为这样我的剑丝大阵就没用了?呵呵,看来你的师傅告诉过你《御剑诀》的弱点,只是他恐怕没有想到的是《御剑诀》真正的杀招并不是剑丝,而是手里的剑!” 白狐冷笑,气息暴涨,一剑刺出,妖御立刻脱手而去,滚滚的内气催动宝剑,眨眼间刺穿高长卿,不给任何人反应过来,妖御又回到白狐手里。 “飞剑?” 高长卿疑惑的看着自己胸口的窟窿,笑道:“你赢了!” 随后他双眼禁闭,缓缓倒下之际,抬手舞剑,最后身死。 撕拉! 突然间,白狐衣衫破碎,一道剑光划过他的手臂,滚滚鲜血流出,让他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白墨…《画剑决》的杀招,他怎么会?若是他会,为何一开始不直接杀了我?” 白狐眼神空洞的看着高长卿的尸体,不知所措。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六章 恩怨 百年前,江湖之中有一个传言:“若是天剑山白家的剑对上积阴山阴家的刀,那会是怎样的一种场面?” 这句话显示了当初天剑山和积阴山两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之高,丝毫不逊于历史长河里的侠宗。可惜后来天剑山被灭,白家也一夜之间被屠满门,无一幸免,百年之后,南荒密林,天剑山白家竟然还有一个唯一的后人,白狐。 密林萧瑟,微风中带着血腥味。 倒下的高长卿手里紧紧的撰着一张手帕,手帕沾染他的鲜血,淡化成几朵梅花。 “哈哈哈哈!老爷子,我替你报仇了,终于报仇了,报了天剑山的仇,杀了这狗贼!” 白狐仰天长啸,手中的妖御落下,他的身躯一软,也跪在地上,悲苦大骂道:“白无情,没想到老爷子晚年也念叨着你,你竟然如此无情,杀害自己自家,虽然你也并非白家亲生,但白家养育你二十四年,你怎么忍心如此!” 月狗和惊蜂一愣,不解的看着悲痛中的白狐,却被师雨桐和尹冰室有机可乘,逃了命去。 怎么!!? 白狐他这是作甚? 看见一向冷静的白狐卧地大哭,月狗和惊蜂站在远处,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不善言谈,只能各司其职,防备邪神教再次袭来。 白狐,二十有八,十四年前加入锦龙卫,期间救驾三十四次,制敌一百有三,杀敌三百六十一,无一败绩,期间李世民调任他做十二御守,引诡因,婉拒之。 如此这般的人,竟然在这里稀里哗啦的哭起来,月狗和惊蜂实在想不到任何原因可以击倒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老爷子!报仇了,等我回长安,我便去祭拜你,给你带上你最爱的白烧和熟牛肉!” 白狐怅然,记忆回到模糊的小时候,那时候的他和一个老人的对话还历历在目,如今十四年过去,他也从未忘记老人一切恩情。 …… 大唐初建,兵荒马乱之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当年李氏王朝为了笼络人心,导致藩镇割据,很多王侯将相都有封地,而且自命不凡,欺压百姓。 当时的洛阳城是最为繁华的府城,虽然繁华但是其中也是水深火热,百姓苦不堪言,流民饥民蹲在城角,却还要忍受狗官的欺压。 有一日,瘟疫爆发,城角的的乞丐流民死了一片,而染上瘟疫的人也要被抬到一旁隔离起来,当时来了一个老人,不论如何都要留在隔离区里,照顾那些流民。 可惜最后所有感染瘟疫的流民都死去了,只留下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就是如今的白狐,而那个老人就是白狐的师傅,白无念。 白无念,白家宗家少主,也是《御剑诀》的继承人,佩剑便是妖御。他救了白狐,养育了他十年,十年之间传他功法、剑法、教他读书识字,但从来不允许他叫一声师傅,也不准叫一声爷爷,所以一直到白无念死,他都叫的老爷子。 十年间沉浮,他都陪在白无念身边,每一次老爷子都会诡异失落,那种失落就连他也难以理解。 有一次他问白无念,笑道:“老头子,你怎么老是愁眉苦脸的啊?难道你是没有吃到冰糖葫芦吗?我手里这个那给你吃!” 白无念一笑,悠然道:“呵呵,狐儿,老头我并不是想要吃糖葫芦,你好好练习我教你的剑法,记住,这是你唯一一次吃糖葫芦,接下来,我会对你更加严厉!” “狐儿,你要记住,待我仙逝之后,你要好好的活着!” 直到最后白无念也没有让白狐替他白家报仇,他始终放不下白无情。 而后十四年中,白狐跟随李世民,最终查明了白无念一家被屠,天剑山的名剑鬼画剑决也一同消失。 如今他大仇得报,终究抑郁在心里的仇恨也解脱了,烟消云散,所以他才如释重负,大哭起来。 百年来的恩怨终于变成如此,他杀了高长卿,为白无念报了大仇,但是心里还是有很多疑惑,明明高长卿可以杀他的,为何没有动手,明明高长卿是仇人,为何一见到他就跪地叩首。 这些都是未解之谜,将来回到长安,他会找机会查明,一定要把百年前的恩恩怨怨弄个清楚,免得不明不白。 他站起身来,擦去眼泪,面色又变得平静,看着高长卿的尸体,走了过去,捡起那把鬼画,手中内气涌动,不停挥剑,在一旁刨出一个深坑,抬脚将高长卿踢了下去,用土掩埋。 “恩怨已了,我们再无瓜葛,今日我将你安葬起来也是仁至义尽!” 他抬手把鬼画拿起来,插在坟前,有用一旁的树木斩出一个木排,中通直接套在剑上,将鬼画藏了起来,并且他还在木排上刻上字迹,做成了墓碑。 月狗和惊蜂一愣,也开始跟着他走去,他俩对视一眼,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知道白狐又变回现在的白狐了。 江湖之间,恩怨情仇,那里都有各种各样的人结仇结恨,无论过去多少年,恩怨始终要解决的,而今天剑山的恩怨已了,白狐也是时候解决邪神教和大唐王朝之间的恩怨了。 …… 他们不停的往前走,直到找到句芒神殿为止,这是恩怨,也是他们的任务,若是能够顺利找到句芒神殿,那么一切都可以解决。 “白狐,既然我们遇到了邪神教,那么说明龙灵他们也遇到了,难道我们不去帮忙?龙灵他们虽然有四个人,但是遇到的敌人若是厉害一些,那么他们恐怕凶多吉少!”月狗皱眉有一些担心龙灵等人。 树上跳跃的惊蜂也是淡淡担忧,问道:“刚才来的人其中之一恐怕是邪神教的邪音堂主,这么说了来,邪神教还有两个堂主,两个护法,若是龙灵他们遇到护法,恐怕就完蛋了!” 他们担心也是对的,毕竟这太古遗迹被邪神教盯上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无妨!” 白狐一笑,喃喃道:“恐怕那家伙也到了吧……” 那家伙? 月狗和惊蜂一愣,不明所以。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七章 剑威 密林另一头,厮杀声悠悠传来。 龙灵等人应对上了邪神教的两名护法,被打得狗血淋头,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黑鸟,他被邪雨那个娘娘腔逮住,既跑不掉,又打不过,早已经口吐败血,鼻青脸肿。 牛嫦和日獒两人联手也不是吞月的对手,手上出现一抹抹的刀痕,鲜血将衣衫浸湿,脸上的血与汗水交汇,看上去血肉模糊的样子,有些可怜。 而龙灵也被噬日压着打,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朝廷的走狗吗?不过如此,你们这群猪猡,我还以为多厉害呢,笑死人了,你们的肉真臭,还是变成尸体才会变得香喷喷的!”吞月露出诡异得笑容,手中的弯刀极快,顷刻间走在牛嫦手上留下一刀。 他的刀法并不是很快,比不上积阴山的刀法,但是他的刀气却是诡异得狠狠,明明刀在眼前划过,刀气却可以割伤人的身体,如同幽冥一般,带着阴森诡异得感觉。 而牛嫦和日獒两人联手也摸不着着刀气所在,被吞月的刀法戏弄,苦不堪言。 “娘蛋的,这个家伙怎么和鬼蛋似的,有一点摸不着头脑啊,吓死本大爷了,不过嘛,这刀气不痛不痒,老子的皮可是厚得很,你这锤子刀法真是不利索,继续来啊,让我看看邪神教的护法到底有多强!”日獒有些不服气,开始骂娘了。 “哈哈,日獒这家伙竟然这么说这杂碎,真是没有才情,丢了我锦龙卫的脸面,还是我来说!” 牛嫦也不服气,立马走出来,指着吞月的鼻子骂道:“蠢驴,你若是在打到爷爷一下,你全家烂屁股,哈哈,怎么样,你肯定害怕了吧?麻辣个巴子,老子和你拼了!” 说完,三人又厮杀起来,分不清东南西北,他们的内气澎湃,充斥着争斗的所有范围之内,却波及不到其余的几人。 吞月的内气将牛嫦和日獒的内气阻拦,裹挟在一起,这样一来,牛嫦和日獒就不得不和他对抗,帮不了一旁的黑鸟和龙灵了。 “去你娘的!” 一旁的黑鸟也忍不住骂起来,她一个姑娘家家的被邪雨那个娘娘腔追着打,而且还被打得鼻青脸肿,脾气上来就开始胡乱骂道:“你这个娘娘腔,要是我们头头和大司马在这里,你们肯定会被打得屁滚尿流,哼!好歹我也是个姑娘,你下手也不知道轻点啊,痛死我了!” 她的身上带着血迹,五脏六腑里全是败血,被邪雨的笛声震得血脉膨胀,穴道也被封住,血气从身体里迸发出来,积聚在五脏六腑里之中。 “呵呵,小丫头真是不要脸,你自己技不如人,竟然还要骂我的不是,真是可恶,老娘今天不除了你,真是对不起教主多年栽培!”邪雨勃然大怒,笛声悠扬,内气化作音波,切割一切。 他的手段本来就是御气成音,用声音变成刀刃,破坏武者筋脉,五脏六腑里。 他这等手段很是棘手,若是内功修为比不上他,那边会吃尽苦头,而黑鸟的实力是七人中最弱的,自然比不上邪雨,所以才会被打压得无力还手。 “唉!这狗娃儿娘娘腔又在这里作死,上一次被我追着打,现在厉害了,竟然追着我的手下打,人家一个姑娘被你打得半死不活,鼻青脸肿的,你也真是好意思!”忽然间,树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孟喾从树上跳下来,冷冷的看着邪雨,笑道:“这样吧,给你十息时间逃走,你若是要逃,得赶快一些了!” 所有人一愣,注意到了这个一脸猥琐的少年。 孟子然!!? 噬日和吞月的反应极大,因为师擎天吩咐过,只要遇见这个少年,立刻撤退不要犹豫。 “吞月、邪雨,我们撤!” 噬日发号施令,担心这两人恋战不走,立刻说道:“快走,这是教主吩咐的!” 他的面色极度紧张,感受到一股诡异得内气突然爆发,那种气息隐隐约约和师擎天一样恐怖,也是半步九重天之境,让他的灵魂都为之一颤。 如果是先天境被称为神的话,那么九重天之境就是半神,而半步九重天也就是触摸到神的领域,杀人无影无形,可以说放在军队里也是以一敌千的人,只是这种境界难以踏入,若是没有天分和机缘,根本触碰不到这个境界,孟喾因为功法特殊的缘故,在和师擎天的战斗中突破到这个境界,两年以来毫无精进。 要真正的踏入九重天,简直比登天还难。 “走?邪神教的身法什么时候比刺客世家还要厉害了?” 孟喾冷冷一笑,无奈道:“你们要么留下一只手,要么留下一条腿,我相信我能轻而易举的让你们缺胳膊少腿,你们不过是八重天,距离半步九重天,还差得远呢!” 他施展凝气成兵的手段,周身的气刃盘旋,手里也握住一把五丈长、三寸宽的练气长剑,只要噬日等人有所东西,那便是无数剑气横扫,即便杀不死这几个人,他也能重伤他们,随后只要不停追杀即可。 他的轻功和身法天下第一,想要从他手里逃走,这三个人之中必有一个人要死! 噬日和吞月站在一起,手里凝聚出死气沉沉的内气,和阴森的气,两股气流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轮巨大的阵图,阵图若隐若现,是内气组成,飞向孟喾。 “好手段!” 孟喾发笑,抬手间挥剑将阵图斩断,身后的剑气尽数飞出,跟着邪雨而去,他的《夜影》催动极致,比邪雨快上不少,剑气汹涌,却被邪雨的笛声挡住。 “回天!” 无数的气旋凝聚,在剑尖涌现,顷刻间形成风卷残云之势,那些气旋相互碰撞拉升,相互契合,变成引力,牵扯邪雨。 邪雨的笛声一转,从悠扬变得狂躁,想要摧毁四周的气旋,却反而增加了气旋的威势,迫不得已之际,他只能强行重开气旋的重围,遍体鳞伤。 “暴刺!” 孟喾手里的无双宝剑一转,引动四周的气刃,瞬间穿透,如同流星扫过,尽数洞穿邪雨。 暴刺乃是《青玄剑谱》中最快的一剑,浑然天成,出手果断,被孟喾施加练气之法之后,可以引动他凝结出来的气刃,威力更加巨大,几乎一击必杀。 邪雨背后出现一个大窟窿,滚滚鲜血流了出来,浸湿地面,身死却死不瞑目。 孟喾一笑,看着逃走的噬日和吞月两人,也懒得去追,生怕有埋伏,便返回去找龙灵等人,将自己带来的丹药递给她们,让她们疗伤。 他坐在树枝上,看着前方不远处一个诡异的石像,心头一颤。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八章 战场 密林之中的战斗已经结束,虽然邪神教跑掉了四个人,但好在白狐等人没有受伤,孟喾也是安心的很。 不过他看着远处的石像,那巨大的神像散发着无穷无尽的灵气,那可是比内气更高一层次的气,能依附在神像之中,恐怕前方不远处就是神殿。 只是那神像并非双翼三足神人,反而是一尊人首龙身鹰爪的神人,那神人脚踏双龙,显得格外的诡异,就连神像的表情也是狰狞恼怒,从任何一个方向看过去,那神像的眼睛都是盯着前方的,很是独特。 太古时期,处于未知的人们追求长生不死、呼风唤雨的生活,他们看见这些先天境的“神”,将他们的模样丰满起来,显化成形态各异的样子,就好比炎黄部落的图腾一样,是龙,而巫神脚踏双龙,意味着消灭炎黄部落。 “不是句芒神殿,句芒乃是春神,是鸟人,不会是这样的神像,这神殿恐怕是祝融的,还是说,这一条路上是祝融的神殿,而另一条路,也就是白狐那边才是句芒神殿?” 孟喾坐在树上嘟囔道:“看来白狐他们也遇到了邪神教,不过这都不重要,邪神教来找太古遗迹是为了什么?他们勾结东瀛的阴阳师,为的是不死药!难道这太古遗迹中也有不死药的地图?” 不过他又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不死药是先秦出现的,太古时期太过久远,不可能有任何不死药的消息出现在巫神神殿里的。 他从树上跳下来,落在龙灵身前,吩咐道:“不可贸然进入遗迹,虽然我之前也进去太古遗迹,但那完全不同,那是炎黄部落留下的遗迹,对于我们来说安全很多,而这巫神神殿恐怕会因为我们是炎黄子孙的关系,变得异常诡异!” “我们撤回去吧!” 龙灵一愣,她纵身一跃,也跳到树上,看清楚不远处的神像,那神像诡异,让她很不舒服,有一种特别的气息压制她气海里的内气,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跳下来,看着孟喾,说道:“大司马,那神像散发出的气息竟然可以压制武者体内的气,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为何我总感觉那神像好像活的一样?” 她刚才看到神像,浑身的鸡皮疙瘩冒出来,很是难受。 “呵呵,那恐怕是先天境强者的手段,毕竟练气之法实在太厉害了,比如我的凝气成兵,这种手段在现在来说绝无仅有,这也是练气之法的神奇之处,不足为虑!” “先秦有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的故事,那时候的人为何知道月亮很大?能住下人?所以练气之法很是神奇,若是先秦的练气士,他们达到先天境,甚至是先天境后面的境界也是有可能的,要飞上天算不上难事!” 孟喾一笑,很是平静,刚才他看神像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那里不妥,而龙灵却受到影响,恐怕这跟境界也有不少关系。 他淡然一笑,道:“撤退吧,发信号让白狐他们也撤!”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黑鸟没好气的点燃一根炮仗抛向天空,嘟囔道:“那个娘娘腔真是下得去手,我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他也打,看我这个鼻青脸肿的模样,若是被白狐他们看见,那还不被笑死啊?” 她的脸有些肿,说话的时候一咧一咧的,很是搞笑。 “哈哈,黑鸟丫头,你还是别说话了,你这个样子怪吓人的,我这个老实人经不起你吓唬,早已一动弹,揍了旁边的日獒,那就得不偿失了!”牛嫦风趣的笑了笑,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日獒听见他的取笑,臭骂道:“你这瓜怂,你若是打的赢我,我就服你!他娘蛋的一只手都动弹不得,还说个屁!” 他们两个竟然对起嘴来,也不怕一旁的人笑话。 “走吧!回去之后从长计议,早知道闯入巫神神殿,那可是会丢了小命的!” 孟喾怅然,让所有人离去。 龙灵她们也无奈的跟上,如今大家伤势都很重,想要去巫神神殿闯一闯,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们也只能回去了。 …… 而此时此刻,方无忌带领着大唐军队中的一千精锐,和差胥部落四千人打起来,对阵南荒城门外。 “这可怎么打啊?” 方无忌面色凝重,看着四千差胥蛮子,头都大了,无奈说道:“大司马也太会作死了,竟然让我一千对阵四千,不过好在有震天雷,哈哈,这四千蛮子也是渣渣,渣渣啊!” 一旁的将士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对着方无忌就是一阵白眼,但是由于战事在即,他们也是严阵以待,手里拿着汤碗大小的震天雷,另一只手拿着火折子,只要自家将军下令,他们立刻炸死那群狗屁蛮子。 差胥部落的首领差胥岩看着方无忌,冷冷笑道:“方无忌,你是不是脑袋秀逗了,难道你婆娘用臭鞋抽了你的脑袋不成,你以为你一千精锐能打败我差胥部落四千勇士?” “你这家伙不仅长得丑,还比较蠢啊!” 他竟然一本正经的讽刺方无忌,把方无忌气得面红耳赤的。 “这个该死的蛮子,老子今天炸死这群杂碎,小的…不对…将士们,放震天雷!” 方无忌话音刚落,那些将士们,将手里的震天雷点燃扔了过去,一千颗震天雷飞舞,却只有三百多颗爆炸,却把差胥部落的蛮子炸得鸡飞狗跳。 那些震天雷有些威力不怎么样,但也把一些蛮子吓得屁滚尿流,而那些威力巨大的却是硬生生把人炸飞,原本四千人的差胥勇士,最后仅仅剩下几百人完好无损,其余的都是缺胳膊少腿,要么就是口吐白沫。 见状,方无忌立刻下令,说道:“小的…将士们,杀了他们!哈哈,打了这么多次败仗,也就这一次把老子弄舒坦了!真是不错!” 一千大唐精锐冲锋陷阵,追着那几百差胥蛮子殴打厮杀,有的大唐士卒很是可恶,竟然专门挑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打,还不停的追赶,好生出了一口恶气。 差胥岩看着自己的族人瞬间灰飞烟灭,惊疑道:“这是什么东西?神力?” 他被震天雷震得七窍流血,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嘴里说着心里的恐惧。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三十九章 震天雷之威 远处骑在马上的方无忌也是背脊发凉,一股股麻木从头皮一直传到脚趾头处,看着那瞬间支离破碎的战场,还有那大大小小的坑洼,他实在没有想到汤碗大小的震天雷竟然有如此威力,简直惊为天人。 虽然投石车也和这个一样的威力,但是投石车太过笨重,不适合守城,只适合攻城,相比较而言,任何一个将军见了这震天雷,都会选择后者。 方无忌嘀咕道:“怪不得大司马一个人能够将高丽也收入我大唐囊中,他简直就是一个杀人魔头啊!这东西若是扔到长安城里,那顷刻间便能将整座城池夷为平地啊,不行不行,回去之后我的立马将此事传达给陛下,让他定夺。” “不过…我这样做恐怕也会得罪大司马,想来这东西是大司马的杀手锏,若是大司马想要叛变,那早就可以动手,何必还显露出此物?”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独自上书李世民确实不好,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震天雷太过厉害,让他有些担心。 嘭! 混乱的战场中又突如其来发出一声爆炸声响,炸得蛮子和大唐精锐飞了起来,他们侥幸没死,但也动弹不得,双耳打鸣,口吐鲜血。 这……大司马!!!你这不是害人吗?这震天雷到底是没有把握啊! 方无忌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头疼,立马吩咐道:“撤退!” 他身边的传令手得令,立马奔腾起来,高声吼道:“穷寇莫追,撤退!撤退!” 他一声令下,那些大唐的精锐立即扫视混乱的战场,将受伤未死的弟兄都扛了回来,跟着方无忌回城里去了。 “将军,大司马也太不靠谱了些,他那个劳什子震天雷的,竟然还敌我不分,把我们好几个兄弟都炸伤了,真是吓人!”扛着伤员的将士嘟囔几句,心里却是高兴了得。 他们都没有想到那样渺小的东西竟然可以迸发出这样的威力,若是直接被砸中,那恐怕就是十死无生了,只是那东西有些不靠谱,竟然会在点燃那么久之后爆炸,让他们都有些胆战心惊。 方无忌点头,咧嘴一笑,道:“今天我们伤亡不大,却拿下敌人两千八百首级,俘虏六百蛮子,这都是震天雷的功劳,也是大司马的功劳,这等事情我会知会狄将军的,让她给大司马记上一功。” 震天雷之威,从此便影响到整个南荒的格局,也是确保大唐统治的东西,这东西恐怕以后也会设立专门机构制造,到时候大唐便可以千秋万世了。 军队走在街道上,百无聊赖的笑着,却看见一辆马车迎面走来。 马车并不是富贵,也不华丽,只是普通的马车,可是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却是让方无忌大惊失色,赶忙从马车上下来,躬身行礼。 马车上走下来两个女子,便是狄流寒和外套若儿,她们冷冷的看着方无忌,沉声道:“方将军辛苦了,以一敌四本就不可能,大司马还硬要你去,真是为难你了!” “明日我便亲自带兵去平了差胥部落,你起来吧,跟我回军营说说今日的情况。” 她转身走,却被方无忌叫住。 “狄将军,今日我军大胜,杀敌二千八百,俘虏六百,乃是大胜,那里来的为难之说?大司马料事如神,给我一千精锐便打败了差胥部落四千精锐,狄将军错怪大司马了!” “哈哈,将军还是随我们一起会军营吧,我自然会给将军一个解释。” 方无忌大笑,看着身后的将士们,高声道:“今晚篝火,八百里分麾下炙!” 将士们得令,高兴得很。 因为今天胜仗的关系,今晚他们要庆祝一番,准备杀一头牛来篝火一碗,可惜战备之时不得饮酒,他们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方无忌自然看出这群家伙的想法,不过军令如山,再加上狄流寒和孟喾都会在军营之中,他们若是饮酒,那就是坏了规矩,拖下去打屁股也是合情合理,只是这打屁股若是挨了几大板,那可是下不了床的。 …… 回到军营,将士们去准备今晚的篝火宴会,买了一头牛,开始屠杀清理,准备今晚来一个烤全牛,而方无忌则是在营帐里给狄流寒报告今日的情况。他的官职虽然和狄流寒一样,但是狄流寒这一次乃是李世民钦派,所以他也要矮上一头,算是狄流寒的部下。 “方将军,刚才我也见得俘虏,今日你以一敌四,如何做到的?还有你擅作主张,竟然夜篝火,八百里分麾下炙,恐怕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狄流寒面色阴沉,对今日的战事也是好奇,她原本以为方无忌必定吃了败仗,没找到事实却是出乎她的意料。 方无忌看着她,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笑道:“今日难得旗开得胜,我军伤亡很小,只是吃着牛肉不成问题,这牛是大司马出的银子。” 他这一句“大司马出的银子”,瞬间堵住了狄流寒的嘴,让狄流寒不敢责怪下来,把这口大锅扔给孟喾,让孟喾来背。 狄流寒面色一沉,拍了一下桌案,硬生生把一肚子气憋了回去,看着方无忌,冷冷说道:“此事事关重大,我恐怕得传书给陛下了,你先下去吧,记住,战备之时,不得饮酒!” 她也是无奈,摇头叹气让方无忌下去。 方无忌一笑,他自然明白狄流寒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高兴的有出营帐,走到自己的下属面前,又开始吹嘘自己的厉害之处,和他们一起准备今晚的饭菜。 就在他前脚刚走,孟喾也是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他冷漠的走进营帐,看着狄流寒正在写信,笑道:“狄将军不必麻烦,昨日我已经传书给陛下,说明震天雷之事,若是陛下为此发怒,我回去之后愿意关进大理寺,听候他的发落!” 他面色冷淡,好像对李世民失望透顶,不过他也知道李世民是一个明君,他不喜欢这个君王仅仅是个人原因而已,并非牵扯到社稷。 毕竟震天雷威力巨大,若是不妨,一个王朝也会毁灭的。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章 愚者的信仰 营帐里,对视的两人鸦雀无声。 狄流寒面色阴沉,紧张的捏紧拳头,身上的盔甲随着她的手抖动,显露出她的气愤,但是碍于孟喾大司马的职位,她也只能强忍着,在那里磨牙切齿。 “呵呵,既然大司马已经向陛下禀报,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大司马,你这东西威力巨大,若是被人说三道四,说成你有不臣之心,那么你的麻烦恐怕就越来越多了,毕竟陛下对你已经有所戒备了!” 狄流寒面色阴沉,端起桌案前的茶杯,喝上一口,冷笑道:“我觉得大司马你还是安分一些的好,虽然你不会有什么歪心思,但保不定我不会有,若是我在陛下面前多说几句,你恐怕也不好受吧?” “如今的你早已经是四面楚歌,虽然陛下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认为你侠宗少主的身份有些棘手,我想你也应该知道当初禁武令是为何吧” 她把话挑明了,想以此来打压孟喾的势头,这样一来,她在孟喾面前也更加硬气一些,她身为大将军,也是陛下钦派的人,不愿意被孟喾这样压着。 孟喾面色一冷,杀气腾腾,李世民不信任他是他的软肋,也是他心里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此刻被狄流寒拿来说辞,他心里很不耐烦,想要杀人。 他身上的内气沸腾起来,一滚一滚的气浪翻腾,暗劲波动起来压迫着狄流寒,他的气很强,几乎有一半的内气已经化作灵气,灵气乃是天地造化之功,能够压住武者的内气,将狄流寒压得喘不过气来,全身冒出热汗。 而一旁的丫鬟若儿却是安然无恙,面无表情的走到狄流寒身边,轻轻的抓住自家将军,却还是没有拜托孟喾暗劲的压力。 “呵呵,你怕是想多了啊,小丫头,你不过是一个八重天的武者,虽然内气深厚老道,但比我还是要差上一头牛毛的距离!” 孟喾收回暗劲,走到狄流寒的桌案旁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淡然一笑,说道:“狄将军好雅致,这普洱毛尖可是小雨之后的新叶所炒,没想到你竟然带来这战事之地,真是让我等望尘莫及,好雅致,好雅致!” “不过,我想要狄将军知道一件事,也许狄将军在战场上杀过人,不过将军可知道当初我血洗尹世楼和姜国府的时候,可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最好不要惹我,不是我将你杀了,这世上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 “今晚夜篝火,八百里分麾下炙,将军可不要错过,对了,太古遗迹已经找到,你想要什么东西自己去便是,我和锦龙卫要处理南荒的事了!” 说完,他无奈的走出营帐,他不太擅长对付女人,尤其是这样软硬不吃的女人,他也只能用强硬的手段去招待了。 在他走出营帐以后,方无忌等人很识趣的跑过来招待他,而营帐里的狄流寒则是面色阴沉至极,身上散发出恐怕得威势,竟然将身前的桌案都震开了。 “哼!孟子然那个混账!竟然敢威胁我?真是气死我了!” 狄流寒面色阴沉,被今日的孟喾气得半死,很是不开心的骂道:“若儿,您今天干嘛要出手,这不是让他怀疑吗?” 她很是紧张的看着那个叫做若儿的丫鬟,心里也是很不平静,仿佛她才是下属,而丫鬟若儿才是主上,她的神态也是格外尊敬,看若儿的脸色也是古怪,好像很害怕身边的丫鬟一般。 若儿一笑,面色还是平静异常,冷眼说道:“孟子然,我认得他,我曾经和他交过手,那时候还是三年前,他的实力也是在七重天之境,没想到三年时间竟然变得如此厉害,已经是半步九重天之境。” “在洛阳的时候,他还救过我一命,当时为了杀了洛阳太守莫禹城那个狗官,我设计杀进夜宴之中,差点失利,还是他出手帮的忙!” 她面色平静,想起孟子然,心里复杂,她是魔宗的宗主,江湖人称天魔老母,没想到多次和这么一个侠宗少主有过渊源,让她难以接受。 她看了看一旁的狄流寒,冷笑道:“我并不是要灭了大唐,只是想想除去一些奸臣贪官,孟子然这家伙虽然无心仕途,但常怀天下百姓,这两年来他也做出不少业绩,李世民如今不信任他,恐怕也是他心头的苦楚!” “下一次,你还是不要说这个了,我们各做各的事情,只要是为了百姓好便可,魔宗的宗旨也是如此,你明白吗?” 狄流寒一愣,她不晓得魔宗宗主和孟子然认识,还有这么多渊源,但是她也看到孟子然对百姓付出的努力,不由点头答应一声。 如今长安的如此安定,已经没有乞讨之人,这一切都是孟喾的功劳,而且种田侯爷的威名也是传遍整个长安,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想到这些,她也只能暂时压下心里的不爽,点头说道:“师傅,没想到除了师姐之外,你和他也有些渊源,这么看来,我们以后岂不是不能对侠宗下手?” 嗯? 天魔老母冷冷一笑,悠然道:“我们与侠宗的只是恩怨,这么多年来,他们也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只是我们宗门有些败类被清洗了,恩怨并不是太大,不至于铲除侠宗,应该是吞并,让他们为我们所用!” “不过倾颜那个丫头如今面对孟子然有些狼狈,这件事也只有从长计议了,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拿到不死药的地图,不能让它落到一些野心勃勃的家伙手里。” 她想起一些事情,心里很是难受。 她本叫做纳兰雨若,也才二十有五,因为魔宗的事情,她只能脱下自己华丽的衣服,变成天魔老母,防备四周的人。 唯一出手救过她的人便是孟喾,她不想难为这个男人,也不想打破这种命令。 如今太古遗迹已经找到,她为该进入闯一闯,拿到不死药的残图,这样一来,她也有两张残图,大概能够知道不死药的位置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一章 血气 夜晚,军营篝火明亮,照耀军营里各处大大小小的营帐。 将士们欢呼之际,牛肉香气扑鼻,竟然香飘万里,他们找来香料,熬成汤汁,一边烤着牛肉,一边将汤汁浇灌在上面,以此来提高牛肉的醇香,让人开胃。 方无忌搂着孟喾的肩膀,拿着酒杯,笑道:“大司马来喝一杯,今日打了胜仗,那都是因为震天雷的功劳,这震天雷真是好使,我们可以用它将这群蛮子一网打尽,当然!前提是大司马你愿意的话。” 他知道孟喾这个人不想伤害无辜的人,尤其是对妇女儿童、老弱病残尤为照顾,当初在和狄流寒争吵的时候,便下了命令,只可围剿蛮族军队,不得对老弱妇孺出手,违令者法当斩,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将蛮子一网打尽呢。 “呵呵,方将军言重了!蛮族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而且我已经查明情况,这一次蛮族叛乱全是邪神教那些混蛋引起,跟蛮子没有太大关系,他们只是受人唆使,不是大罪,我们敲打几下即可!” “如今差胥部落见到震天雷,恐怕也不会再来骚扰南荒,接下来最重要的是巩固城内的商贸和农业,我会带人肃清邪神教,这一点不劳方将军了!” 孟喾也举起酒杯与他对饮,不过他的内气却是运转不停,将一身酒气都逼了出来,看着欢呼的将士们,再次说道:“无论是陛下、百姓、还是将士们,他们要的都是安定,富足的国家,希望从此以后再无乱子,邪神教一除,我就不会搭理这些事了!” 他被这些事情弄得头都大了,原本在两年前就想撂挑子不干,没想到今日再次出征,又来到这南荒蛮族之地,与这些二愣子蛮族争斗,而且还遇到了自己的心腹大患,这可真是命运多舛。 邪神教若是不除,他一天不得安宁,可是邪神教如今依附在阴阳师的身边,他一个人实在是应付不过来,虽然就算是两个他也不一定打得过那个阴阳师,但是他觉得能搞死几个是几个,若是能弄死师擎天,他心里就很舒服了。 “哈哈!大司马说的很对,陛下圣明,将来一定会开创一个盛世,陛下年号贞观,莫非以后这个盛世便叫做贞观盛世?” 方无忌摇头大笑,喝着就,也很想念长安的家人,不由笑道:“大司马,若是南荒安定以后,我想把家人接过来,你看如何?” 他有些担心此举会引起李世民的不快,所以请教孟喾。 军营中人的家属一般都会留在老家,这样一来是为了确保家属的安全,二来是为了防止戍守边关的将士叛乱,也是一种政治手段。 “呵呵,接过来就接过来,不过你要上书陛下说明,恐怕还要等陛下派人过来以后,你才能接你家中婆娘和孩子过来,你要记住,帝心难测,就连我也抱着随时被陛下宰了的心态在南荒镇压邪神教和蛮族!” 孟喾怅然,想起这些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会为了一国之君的信任而烦恼,少了男儿的血气,他无奈说道:“放心,你忠心耿耿,回去之后,我一定响陛下说明,会替你说说这件事的,陛下虽然老了,但还不傻,分得清忠奸!” 他一句话让方无忌吃了一粒定心丸,可以放心享受今日的篝火宴会了,方无忌走向将士们,和他们一起饮酒,笑谈,场面很是温馨。 “呵呵!子然,你这人就是少了一些血气方刚啊,怎么总是这么老气横秋,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彻?” 李白走来,手里拎着酒葫芦,笑道:“邪神教应该就在差胥部落,我去过那里,感受到一股很诡异的气,那里似乎有些特殊的太古练气之法,很像先秦呃呃呃阴阳家的手段,但却又有道家和鬼谷一派的风格!” “那手段是将自身的气流散出来,类似于撒豆成兵的手,竟然可以感应到一里之外的我,恐怕里面有一个不好惹的主儿!” 他修行的是路子很特殊,可以在八重天之境将所有的内气变成灵力,所以感知能力超乎常人,所以孟喾才会让他去打探差胥部落的情况,看邪神教是否隐匿其中。 “没想到那个阴阳师还真是有些手段,按理说他们应该是秦朝徐福的徒子徒孙,手段应该脱离不了阴阳家一列,没找到如今他们竟然开发出这样的手段,很厉害,不过也太驳杂了,破绽百出!” 孟喾冷冷一笑,阴阳师终究脱胎于阴阳家,阴阳家是鬼谷一派和道家的集合体,虽然手段颇多,但是手段中的破绽也多,长久下去,这一代的阴阳师虽然厉害,但破绽也是百出。 他看了看一旁的几个锦龙卫,特别是白狐,疑惑道:“锦龙卫那便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狐竟然有些消沉,你是他们的头头,明日还要去差胥部落的老巢在探探邪神教的底,还不滚过去看看他们?” 他话音刚落,李白就屁颠屁颠的跑到龙灵和黑鸟身边,很快和一行人打得火热,唯有白狐还在沉思,似乎要弄清楚百年前天剑山灭亡的真正原因。 白狐终究是白无念养大的,对天剑山和白家都有些特别的感情,他在和高长卿交手的时候发现异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回到长安以后也会查清楚这事情。 不过孟喾想要知道这件事,只要回去问问聂弘就行了,老爷子知道很多秘密,恐怕天剑山因何而亡,他也是知道其中的猫腻。 孟喾回头,竟然看见了狄流寒,不由嘟囔一句:“这丫头,果然还是来了,她身边那个丫头实力不俗,在她之上,而且我总觉得在那里见过那个丫鬟,可惜始终想不起来!” “说来也奇怪,那丫鬟从来不开口说话,难道真的认得我?事我侠宗之辈?不对啊,我所认识的易容高手只有阴玄机和洛陈,阴玄机一个男人不可能扮成女人,而洛陈身材高挑,远在高丽,也绝对不会是她,那么狄流寒身边那个丫头就可疑了!” 他无奈摇头,不再去想此事,和将士们一起饮酒作乐,吃了八百里。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二章 遗迹 第二天一大早,孟喾就带着李白等人,背着大包小包的去那祝融神殿,寻找不死药残图的踪迹。 不死药残图一直是朝廷、教派争夺的东西,尤其是邪神教,似乎对不死药很是执着,按理说不死药是太古时期留下的,后来到了秦朝,秦王嬴政派徐福去蓬莱仙山寻药,而徐福想要独占不死药,却被同船的几个方士发现,争斗之下,不死药的地图被带回秦国,只可惜等方士回来的时候,秦始皇已经死了,而秦二世胡亥却是坑杀方士,导致不死药一分为三,散落各地。 按理说这不死药的残图应该是在秦朝之后,而祝融神殿乃是太古时期,二者对不上号,遗迹里面不可能有不死药残图的。 密林里,九个人走在一起,安然无恙的跟着昨日的路线继续行走,去祝融神殿里面闯一闯。 李白周身散发出一股股的悸动,他的灵气可以感知很远,就算是百丈之外的风吹草动,他也会觉得异常。 “大司马,那日我们看见的那个神像太过诡异,它能压制我们的修为,若是我们进入祝融神殿,恐怕和普通人差不多,使不出全力!而且我们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这样过去,还不如等邪神教进入,我们坐收渔利!” 龙灵不解,昨日她跳到树上,看到神殿前的神像就让自己浑身无力,若是贸然靠近过去,恐怕她的实力会被压制到极致,到时候和普通人并无差异,若是遇到危险,也就是反应和体力好一些。 她本不愿意冒这个险,但是白狐和孟喾等人都在坚持,她不来也不好,所以也跟着来了。 “哈哈!龙灵妹子,你不要这么胆小啊!不要害怕,老子保护你,我可是厉害得很,怎么说在这个队伍里,除了大司马、头头、白狐,也就数我最厉害了!” 日獒厚着脸皮笑了笑,手中捏着的大刀握得什么都紧,深怕从那里蹦出个什么东西来,把他拉扯过去。 听到他这话的黑鸟丫头立马黑下脸色,鄙夷道:“日獒,你不吹牛会死?你几斤几两啊?龙灵姐姐可是除了白狐哥哥之外最厉害的锦龙卫,你难道不知道?那日她可是个邪神教的护法单打独斗的,而你和牛嫦才对付一个!那一个还要弱上一些!” 一旁的牛嫦也不服气了,咒骂道:“该死的蠢货,你他娘蛋的说着瞎话,你最厉害?不要屁股脸了?还要黑鸟丫头,你说日獒的不是,别把我扯进去啊,我可是没得罪你!” 他嘴角一抽,恨不得在日獒的脸上来几脚,若不是走在一起不好出手,恐怕他早就动手踹这个作死的混蛋了。 “好了!你们别闹!” 孟喾捧着无双宝剑,警觉四周,他始终觉得有人跟着他们,而且这人的实力绝对不低,不然早就被李白发现了。 他顿了顿说道:“这一次我们进入遗迹,一定不要走散了,你们的包袱里有疗伤的丹药、暗器、干粮和绳子,自然还要三两颗震天雷和火折子,若是遇到事情,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看清楚再处理。” “遗迹里机关很多,而且巫神神殿里恐怕还要特异的毒虫,我们进去之后,尽量保护李淳风,他实力最低,而且体力也不怎么行,你们懂的,毕竟他上了岁数!” 李淳风嘴角一抽,心里无奈,又被一个毛头小子取笑,他一个三十好几的人容易吗?若不是他常年修行功法,让自己青春常驻,不知道老成什么模样了。 他无法否认孟喾的说法,也不加反驳,仔细的搜寻四周,看到奇怪的药草、毒草,他就会收集起来,等回去之后,他也可以试一试功效。 …… 忽然,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在所有人身上,除了李白和孟喾,其余的人只觉得心里难受,内气使不出来,就连力气也少了许多,很是诡异的东倒西歪,坐在地上,扶着树干。 白狐一愣,看着不远处的诡异的神像,惊异道:“那神像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竟然可以压制我们的内气,这种感觉就像…像大司马发火时爆发出来的气,将我们都压制了!” 惊蜂和月狗也是淡淡说道:“感觉很像,那神像里的气和大司马的气有几分相似!” 孟喾听到他们的话,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只觉得那神像给他的感觉很熟悉,并没有感受到那种压制力,他回头看着李白,以疑惑的目光询问。 “我也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晓得那神像中蕴藏灵气,恐怕这个灵气有关,灵气压制内气,我们俩合力打碎它吧,免得影响到这群家伙们!” 李白拔剑而起,他身上散发着灵气波动,那些波动如同镜面,他没出一剑,剑身上就会多一层奇怪的气流,威力越来越大。 “斩!” 宝剑飞起,无数剑气迸发,齐齐落在神像之上。 嘭! 烟尘飞舞,一颗颗碎石飞溅,四处散落,剑光之后,烟雾散去,可那神像却只是少了一点,并没有被破坏掉。 孟喾一惊,神像的坚硬程度已经超乎他的想象,若是他和李白合力斩击这神像,恐怕也要一年半载吧。 他面色一沉,对着白狐等人说道:“大家过来,分成两排,一部分人跟着谪仙,一部分人跟着我,我会释放出灵气帮你们地方这神像的威压!” 白狐、惊蜂、月狗跟着孟喾,其余的人跑到李白那里,李白气海里全是灵气,而孟喾还有许多内气没有变化成灵气,所以他只能照顾三个人。 就这样,一行人慢慢的冲过神像,走了不远之后,他们便看见一个巨大的宫殿,宫殿两旁有双龙镇守,双龙栩栩如生,里面也算是灵气。 “又是这样的手段,看来当初为祝融建造神殿的神官也是一个先天境的,而且实力不若,他害怕宫殿里的东西落到别人手里,所以才回如此,将灵气藏在石像里,这种手段应该是练气之法!” 孟喾有些兴奋,看着那栩栩如生的双龙,解释道:“神殿里肯定有不得了的东西,若是我们能够得到,恐怕踏入九重天之境也不是问题!” 李白也是一愣,他修炼的功法特殊,若是在遗迹里得到机缘,对他来说踏入九重天之境也是轻而易举。 “嗯?大司马,为何这龙没有眼睛啊?” 黑鸟一笑,想要伸手去触碰那双龙的眼睛。 “住手!” 孟喾一惊,立马阻止了他,招呼道:“这双龙的眼睛可不能随便触碰,一旦碰了,恐怕会飞走吧!” 飞走? 所有人都懵了,不知道其中的道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不点睛 在场的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孟喾,又看了看那一动不动的双龙石像,不由觉得刚才孟喾的话是胡说的。 虽然这石龙雕刻得栩栩如生,但是要说这龙若是会活过来,那恐怕是无稽之谈,这石头雕刻的东西无论如何本质就是石头,不可能活过来的。 “大司马,你确定为双龙没有点睛是因为建造这神殿的神官担心这两条石龙飞走,所以故意不给它们刻上眼睛的?这也让人太满意接受了吧?这石头做的东西怎么可能活过来啊?” 龙灵一愣,看着那诡异的石龙,却不敢走过去触摸,害怕那恐怖的压力将她拉扯。 她皱眉看着一旁的宫殿,只觉得那宫殿更加诡异,她喃喃道:“太古遗迹,这就是太古遗迹吗?为何这巫神神殿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总让我有些不舒服。” 孟喾一笑,伸手触碰石龙,他面色严肃,解释道:“太古时候有许多未知之谜,我们将它们成为神圣,也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不过事到如今,我们还是不要触碰石龙的好,尤其是它的眼睛。” “所谓画龙不可点睛,若是给它们安上眼睛,它们便是七窍全通,七窍通万事通,传说太古时期三皇曾为混沌雕刻眼睛、耳朵和嘴巴,但却不给它雕刻鼻子,既然害怕它从浑浑噩噩中醒来,造成混乱!” “南北朝时期有人曾在石庙画龙,最后也未曾给龙点睛,后有人问他为何不给龙画上眼睛,他说画上眼睛,龙就会飞走,那时候这个画龙不点睛的传统也就留了下来!” 孟喾伸手,好受些石龙身上的灵力,他无奈的说道:“总之,这是巫神神殿,很多东西都会超乎我们的常理,所以我们尽量不要去碰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尤其是这种栩栩如生的石像。” “我刚才感受到它的灵力浑厚程度丝毫不弱于我,若是没用,那么建造神殿的神官为何要藏入这么多灵力呢?” 听到他的话,刚才还一脸笑意的黑鸟也是收回自己视机而动的手,赶忙走到李白的身边,不再去看那诡异的石龙。 “大司马没有说错,我听师傅说过,武者将内气全部化作灵气的时候便是九重天之境,若是在气海里开辟天地,将气分割,化作清浊二气,清为天,浊为地,那便是先天境。” “先天境不是凡人了,听师傅说,先天境可以虚空行走!” 李淳风点头,他看待石龙的脸色很是不安,他的师傅乃是袁天罡,那可是出了名的神棍,知道的东西肯定不少。 他再次说道:“这龙还是不要动了,我们找一下入口,赶紧进去吧!” 其余的人点点头,他们都不想待在这里,那两条石龙张牙舞爪的模样,看上去好像很痛苦一般,好像有人在折磨它们,那种狰狞的表情显得诡异,让人害怕。 孟喾和李白额头冒着冷汗,他们长久的使用灵气,若是继续下去,他们会虚脱而亡的,所以也赶紧帮忙找一找机关,一样可以歪打正着的进去神殿之中。 白狐疑惑的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左手撑着下巴,盯着那石龙看个不停,心想:这石龙的眼睛真是奇怪,为何我总觉得它的眼睛空荡荡的,这种感觉就好像它少了什么? 他疑惑不已,伸手到石龙的眼睛上,却被那灵气的压得喘不过气来,随后赶忙收回自己的手,看着一旁的孟喾。 “大司马,这龙的眼睛有问题,你过来看一看!” 他拍了拍孟喾的肩膀,让孟喾给他过去看看那石龙的眼睛。 孟喾疑惑,不过还是走过去,盯着石龙的眼睛,突然一愣,感觉这眼睛的确是少了一些什么,让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石龙全身都有灵气,唯独眼睛没有,恐怕这眼睛就是一处机关,只是他又害怕触碰石龙的眼睛之后,出现什么变故,到时候,那就麻烦了。 一旁的李白等人也赶紧走过来,紧张的看着那石龙的眼睛出,也觉得有些不对,不过也就龙灵和李白看得出来,其余的人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李白、龙灵、白狐等人是最接近半步九重天的,也能感受到灵气,所以他们也对这石龙的眼睛也有些可疑的感觉。 他伸手去触摸石龙的眼睛,突然发现这眼球竟然在吸收他的灵气,而且他的灵气还不收控制一般,一直向那空洞的眼球里输送。 “谪仙,你快些过来,把回气散给我一些,我的灵气要被这个石龙吸干了,这东西实在诡异,快些过来!” 他招呼一声之后,身上的灵气快速流逝,就连龙灵等人也失去他灵气的保护,又被压得喘不过气。 李白一惊,赶忙取出回气散给孟喾服下,随后又运气帮他化解药力,十息过去,孟喾终于解脱下来,那石龙的眼球也跟着发光发亮。 咔嚓! 遗迹宫殿开始晃动,有一扇石门打开。 众人一惊,看着那石龙身上的灵气全部消散,不由疑惑,不过既然石门打开,他们也没有理会太多,扛枪死去活来的孟喾,缓缓的走进石门之中。 “这石龙竟然吸收了子然的灵气,这就是他所说的画龙不点睛?哈哈,这一次糗大发了,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会不会脸红耳赤!” 李白一笑,扛着孟喾跟上白狐等人,缓缓进入石门中。 他们一进石门便发现,里面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任何光良,就连不灭的魂灯都没有。 “大家点燃火折子,把包袱里的火把拿回来,这样我们才能前行,大家不要走丢了,这里有许多未知的东西,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他又吩咐一句,赶忙取出自己包袱里的火把,用火折子点燃,将他们所在的位置点亮。 火光照耀,他们这才发现自己走进一条黑压压的通道之中,通道分为两头,如同环形,他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走那一边。 “一起走吧,我们就返回走,若是邪神教过来,我们也可以和他们错过了!” 白狐一笑,转身,朝着反方向走,其余的人也跟上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四章 灯火阑珊 暗道里头,里两旁的石壁上雕刻着先民祭祀巫神的景象,先民跪地,望着祝融的神像祭祀,将十来个婴儿放在神像之下,祭以牛头、猪头、羊头,三畜之礼,求巫神保佑婴儿将来健健康康,壮壮实实。 白狐拿着火把,照亮石壁上的刻画,时不时疑惑皱眉,觉得这壁画古怪,他伸手去触碰石壁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凉气包裹他的手掌,侵入他的气海之中。 遭了! 他震惊一颤,立马用内气压制那股凉气,将它消散,又立马回头看着孟喾等人,告诫道:“小心,这墙壁上有寒气,寒气能潜入气海,毁坏我们内气的运行,大家小心一些,免得中招!” 那股寒气隐藏在石壁之中,若是不小心触碰到石壁,寒气就会顺着接触的位置进入经脉,流入气海之间,破坏内气的运行。在这等危险的地方失去内气,那无异于是最大的危险,所以白狐才会如此紧张。 “是吗?” 孟喾一愣,疑惑的看着石壁,小心翼翼的说道:“这石壁的确给人一丝凉意,大家就不要随便去触碰了。” 其余的人点头,纷纷远离石壁,走在暗道的中间。 与此同时,神殿外面,师擎天一行人也来到了这里,他们看着时龙被动过的痕迹,也知道孟喾等人进入遗迹了。 “孟子然他们已经进去了,他用自己的灵气打开了石门,如今不堪一击,我们若是也跟上他们,便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进去吧!”师擎天冷冷一笑,表情冰冷。 上一次在华山之上,孟喾打伤了他,让他耗费了不少的时间过来恢复过来,怀恨在心。 一旁的锦衣青袍的年轻男子,手里拿着扇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太古遗迹,师祖曾经说过,每一处太古遗迹之中都有异宝,要么是宝物,要么是练气之法,或者是更为珍贵的灵丹灵药!” 异宝? 所有人都是一惊,对于太古遗迹他们并不了解,但是一听到异宝就兴奋起来了,各自心怀鬼胎,各自打算起来。 吞月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心想:若是我能得到异宝,那么教主就不会再骂我蠢了吧?那么这异宝无论如何我都要弄到手! 他率先进入遗迹,直挺挺的朝着左边而去,和孟喾等人相反的方向,而师擎天他们看见他进入之后也立马跟上,和吞月的方向而去。 两对人马进入遗迹之后,整个密林都安静下来了。 …… 一个时辰之后,孟喾等人终于走出暗道,来到一间大殿之中,大殿被八根巨大的石柱撑起,石柱的底部雕刻着奇怪的古文字,而石柱的上边却刻着奇怪的莲华,莲华之上便是一个个的孩童,孩童脚踏双龙,手持巨大的斧头,仿佛具有毁天灭地之能。 “大家小心!这里恐怕是祝融神殿的右偏殿,这八根石柱上记载了祝融巫神的一生,恐怕这里藏着什么秘宝,不过相应的也会有危险,大家不要分得太开,一旦发现什么东西,立刻通告其他人!” 孟喾紧张一笑,捧在手里的无双宝剑也提在手里,以防出现什么变故。其余的人也严阵以待,纷纷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各处,想要找出宝物所在。 轰隆! 忽然间,殿中有石门打开,石门里飞出一颗奇怪的珠子,珠子散发着灵气,灵气之中冒出一个巨大的虚影,是一个脚踏双龙的神人,人首龙身鹰爪的巫神。 祝融虚影!!? 孟喾面色一僵,他没想到这种事情和他在冰河裂谷之中见到黄帝留下的异象一样,紧张的说道:“祝融,传太古古时代,世上万分荒凉,只有许多森林,人们连毛带血,吞吃打来的猎物,昆仑山上有座光明宫,光明宫里住着火神祝融,火神不忍人受苦,于是偷了光明宫里的神火,降落世间,此来世间才有了火!” “传说祝融因为偷火被天帝降罪,贬下凡间成了巫神,而后他自号赤帝,称重黎,在后来与炎黄一族的争斗之中,重黎一族逐渐分化,一部分成了南荒的蛮族部落,一部分融入了炎黄一族!” “祝融的力量是控制火,其肉身强大无比,可称为圣!这是他的虚影,我们小心一些,这珠子古怪,竟然可以显化他的身影,恐怕会有古怪的事情发生!” 听了孟喾的话,其余的人皆是一惊,纷纷抬头看着那古怪的珠子,手中的武器也捏的更紧,深怕那祝融鸟人的身影突然吐出过来,把他们烧的鸡飞狗跳。 白狐一笑,看着祝融的虚影,笑道:“已死之人何必再现,已过之时何必又出,祝融神,你早已逝去,为何还要出来?” 他手中的妖御散发出惊人的内气,内气裹挟剑身,剑一转,无数剑光飞过,那些剑光变成飞剑,飞剑密布之间,尽数飞向空中那一颗发光发亮的宝珠。 嘭! 剑光泯灭,祝融的虚影一动不动,那颗宝珠也同样无恙,在空中散发着红色的光亮,把整个大殿照亮。 白狐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的《御剑诀》竟然对这怪异的珠子没有用处,不由后腿几步,裹挟内气形成罡气,一边被突如其来的攻势打伤。 “不灭魂灯?” 远处一直查探的李白突然大叫道:“这殿中竟然有不灭魂灯,那可是抹香鲸的油脂做成的,只要点亮,听说便可以看见异象,恐怕我们只见得祝融的虚影,未见他所动也是因为没有点燃这不灭魂灯!” 不灭魂灯? 众人疑惑,这一次就连孟喾和李淳风都为之一惊,不明白这所谓的魂灯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李白口中的抹香鲸他们都知道,那鲸鱼的油脂做成的东西都是皇宫里那些妃子公主用的保湿脂粉,价值连城,可是这和魂灯有什么关系? 日獒抬头看着虚影,又看了看李白头顶的那一盏灯,不由苦笑道:“既然头头你认识这东西,那我们还是把它点燃吧,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狗娘的玩意儿,竟然这么吓人,那祝融可是死了无数岁月的“大神”啊,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一旁的牛嫦冷冷一笑,讥讽道:“你个瓜怂,你是胆儿肥了吧?这里可是太古遗迹,鬼知道会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若是贸然点燃那劳什子魂灯,突然蹦出来个大怪物,我们这群人恐怕都得死在这里吧?还是小心为妙,别看我这么五大三粗的,老子年芳二十七,还是个童子鸡啊!” 童子鸡!!? 噗!!! 众人回过神来,忍不住喷出一口老血,看着牛嫦那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只好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忍住笑声,免得打击他。 “你们以为我在说笑?这里没有任何出口,只要我们来的那一条路,而这机关就在魂灯之上,点燃魂灯便可以看见异象,这也是考验,恐怕到时候我们会陷入癔症之中,大家小心!” 李白招呼一句,面色更加难堪,走近那盏魂灯前,解释道:“传说中,魂灯乃是神明死后的信物,寄托神灵一身的回忆,这里的石柱既然雕刻了祝融的一生,那么这魂灯恐怕也只是普普通通而已,各位别怕!” 虽然他这么说,可是心里还是紧张,说到底这神殿始终等于坟墓,虽然里面并没有祝融的遗体,但这神殿还是有些阴森恐怖的,让他多多少少有些不适,神经紧绷,手心和脚心都在冒汗。 黑鸟也胆小的躲到孟喾身后,反观其余两个女子,惊蜂和龙灵则是很期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似乎对这太古遗迹没有太多敬畏。 在所有人都紧张万分的时候,李白走到魂灯之下,释放体内的灵气,灵气沸腾,如同蒸汽但又不是蒸汽,炽热的灵气将魂灯里的白磷引燃,白磷有引燃抹香鲸的脂肪,魂灯点燃了。 魂灯发出的过是金色的磷火,火光微弱,散发出奇特的香气,那浅浅的火光飞到祝融虚影之中,被那诡异的宝珠吞噬。 “这种情况的确是诡异,没想到太古时候还有这样的东西,真是神奇!” 李淳风惊呼,这样的景象让他眼前一亮,他游历十多年来,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异象,不由掏出笔和纸,想要记载下来,可是那宣纸一拿出来便自燃起来,化为灰烬。 他紧张的看着手里的黑灰,不由皱眉说道:“这偏殿果然有古怪,竟然无火自燃,恐怕是那魂灯之火和宝珠发出的光芒所致,不知道这宝珠将魂灯的火吸收殆尽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就在他疑惑之际,一道白光冲他而来,落入他的眉心,他突然倒下,而其余的人也是如此,没有一点点防备的被白光袭击,尽数陷入沉睡之中。 这是哪里? 孟喾转眼之间,只觉得自己身在世外,不在神殿之内,眼前的景色让他心里一沉,很是不安。 他站在一处高山之中,山中有平地十里,有花有草,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下,有一间木屋,木屋两旁种着花草、小菜,还有四个女子在门前笑谈,有说有笑,也算是让人安心。 不过孟喾却是不爽,看着那四个女子,竟然是汝苏、嫦曦、君倾颜和房玉珠四女,这便让他疑惑了,为何汝苏会出现在这里,她应该在高丽担当司首之责,不可能会和嫦曦扯到一块去的啊。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四女仿佛注意到他,赶紧跑过来,齐声道:“夫君(相公),你回来了,你今天又什么都没有猎到吧?” 哈?夫君?等等… 孟喾差点摔倒,这个真让他没有反应过来,他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想了想,觉得这是真的,也安心的笑道:“各位娘子,今日我遇到一头狗熊,所以跑回来了,真是对不住你们,又没有让你们吃到好的!” 不知不觉,他好像觉得自己亏欠了眼前四人许多,就好像长久以来他们居住在山里,以狩猎为生是事实一般。 君倾颜走过来,搂着他的脖子,亲昵的说道:“夫君,我有喜了,近来我感觉身体有些不适,于是我给自己号脉,发现自己怀上了,你说我肚子里的是带把儿的还是丫头呢?” 她浑身带着一股子香气,让孟喾心头一颤,一把摸在她的屁股上,说道:“屁股大,果然好生养,管他小子还是丫头,只要是你为我生的,我都喜欢!” 君倾颜脸色羞红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随后又走回门前,继续择菜。 “夫君!” 一旁的汝苏也眉目含春的过来,踮起脚尖,在孟喾的耳旁说道:“夫君,既然倾颜妹妹都有了,为何我总是怀不上啊,这都有两年了吧?” 她有些自责,只是搂着孟喾的臂膀,并没有像君倾颜那样放的开。 两年? 孟喾总觉得这两个字有些奇怪,不过他也说不上来那里奇怪,又看到自己的小娇妻哭鼻子了,立马说道:“这些天我们努力努力,你别哭了,看着我心都碎了!” 他又开始说好听的,哄骗汝苏,让她不再哭鼻子,好好的。 就在他想要进入木屋的时候,不远处跑来一个女子,女子面色阴沉,大着肚子,指着孟喾的鼻子骂道:“负心汉,你抛弃我们母子,和这四个女人跑到山里来快活,你到底还要不要我了?” 悦儿? 孟喾一惊,他认得来人正是南悦儿,不由眉头紧皱,问道:“你怎么也来了!!嗯?我在说着什么?” 接着,长乐和纪慕凌也跑来了,指责他的不是。 长乐拉着他的手,说道:“孟子然,我对你有情有义,你对我如此无情,竟然背着我有这么多女人,我…我…我杀了你…” 她流泪悲哭,捶打孟喾的胸膛,却又轻巧无比,下不去死手。 孟喾越来越觉得奇怪,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眼前的景象让他疑惑,这完全不是常理之中的啊。 他与汝苏约好,每年去高丽看她一次,和君倾颜也仅仅是相互利用,和房玉珠也错过了,再说嫦曦,那不是还没有成么? 他疑惑的看着四周的一切,突然醒悟,手中忽然出现无双宝剑,剑光一闪,剑气从剑中迸发,将几女杀死,忽而霞光涌现,一道虚影降临。 那虚影被灵气环绕,脚下隐隐踩着双龙,手里拿着神斧,冷冷的看着孟喾。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五章 神的来历 看着祝融的虚影,孟喾竟然有些失落,他真想幻境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真想在那无忧无虑的深山老林里苟活一辈子,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度过余生。 那种光景真是他如今需要的,长期活在虚假的人之间,他总有些疲惫,他不喜欢去算计别人,也不想去理会别人算计他,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必一定要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呢? “呵!刚才那就是一场梦而已,梦里真实,让我心有所思,我想太古时期的人应该也是充满虚情假意的吧?所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神”与人根本不可能和平共处,多的只是谎言和恐吓,这才造就了如此多的神话故事,而你,火神祝融,赤帝,巫神,这些都是你的一面吧?” 孟喾一笑,手里的无双宝剑锋芒毕露,凶光粼粼,随时都有可能刺破祝融虚影中的那一颗宝珠。 他嘴角上扬,喃喃道:“陌上花开花落,君子绝世无双,这柄剑被称为无双宝剑,可如今却是凶光泯灭,这世间到底又有几分真实几分虚假?” 就在他皱眉思索之际,祝融虚影突然落下一道灵光,那灵光温和,没有一点波澜的进入孟喾的眉心,融入他的脑海之中。 “伏羲的后人?地皇还统治着世间万物么?” 一个粗犷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那虚影的嘴巴一开一合,继续说道:“想来我们还是败了,练气士修炼天地之间的气,以气为力,成就先天以为神,神有千百而各自分化,伏羲一族强盛,如今我族可还有人?” 那声音仿佛经历无数岁月的沧桑,似一个老人的声音,但又爽朗宏亮,震耳发聩,他说出当年的一些事情,不由失落,最后一句问孟喾,他的后人还有,可见当初所谓的巫神也是失败者的封号而已。 “祝融,你的后人无碍,虽然如今也是孱弱,但至少还有上万人存在世间!你当初被我炎黄先辈斩杀,剩下一缕魂魄安葬于此,你我之间若是要战,恐怕你最后一缕魂魄也会不保!” 孟喾呼吸胡说,他也不知道这虚影到底是先天境强者的魂魄还是其他,也只是按照自己的认识来说话。 虚影一愣,嘴巴一开一合,继续说道:“伏羲后人,这不是魂魄,这是我留下的映象,你可知道所谓的神也就是先天境而已,但先天境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那才是真正的神的力量!” “你既然是第一个破开幻境的人,那么这颗回音珠也是你的了,里面有我当年的练气之法,《火祭》,希望你的我恩惠,能够照拂我后人一二!” 孟喾一愣,只见虚影中的宝珠落下,飞进他的胸口,进入他的心脏,融化在他的血液里,顿时他体内剩余的灵气尽数化成灵气,《火祭》的修行方法也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火,水火为天地二物,离为火,阳盛极致为火,万物不缺,火之大,可焚天地万物,可御金木水土,天地之大火之大,祭火之法,引火之道,乃始!” 孟喾嘴中念叨着《火祭》的内容,身上的灵气渐渐变化,成为诡异的火气,火气不灭,他的气势攀升,片刻间便达到一种难以企及的高度,让祝融的虚影都为之一颤。 虚影看着下面盘坐修行的孟喾,惊讶道:“《火祭》终于可以传承下去了,不知道句芒的《木生》能否找到一个合适的传人!” 孟喾身上的火气越来越强烈,那些火气熬炼他的气海和血液,将他原本用《三元造化心经》修炼出来的无属性内气,变成火属性。 忽然,他缓缓的睁开眼睛,站起身来,抬头看着高处的虚影,问道:“祝融,你和我的先辈本是敌人,为何要将这功法给我?” 他不明白,巫神祝融应该是厌恶炎黄一族的,他和伏羲在一个时代,当年和伏羲一族争斗,因此落败被斩,所以对孟喾这么好心,恐怕另有所图。 “呵呵,别担心,伏羲氏的少年,我早已经死了百万年,这《火祭》也与你有缘,所以就送与你,我现在的状态只是虚影而已,并没有伤害你们的能力,而你之所以能见到我,是因为抹香鲸的油脂点燃的光让你们进入了幻觉之中!” 虚影解释,笑道:“你恐怕有许多问题吧?为何人族可以练气,为何有先天境的神灵,为何我们被称为巫神,又为何要修建这遗迹!” 他的问题说出孟喾心里的疑惑,他很想知道所谓的神,到底来自哪里,所谓的修行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修行就能成为神灵,这一切都是他不明白的,而此时的祝融已经提起了他的兴趣,他很想知道这一切。 虚影一笑,皱眉感应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还有一点时间,于是说道:“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你吧,我们被称为先民,来自其他星球,之所以能练气也是因为我们掌握人体的秘密,开发出的体系而已。” “就算你们修行到先天境也不过百年寿命,而我们之所以能有千年寿命,甚至更久的原因在于我们是外来生命!” 他的解释简直让人难以接受,虽然他也是穿越过来的,但是这个世界的设定让他惊异。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他惊讶的时候,祝融的声音再次响起,继续说道:“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来自一个很诡异的地方,所以你应该能理解我说的话。” 哈? 孟喾傻眼了,曾经在冰河裂谷的时候,黄帝也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如今祝融的虚影也这样说,他都无语了。 “的确如此,我也是穿越过来的,只是我们回去吗?” 孟喾疑惑,他其实还是很想回去的,笑道:“有人给我说过,不死药所在的地方就是我可以回去的地方,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祝融一愣,笑道:“的确是这样,不死药生长在原始虫洞的旁边,只要你穿过虫洞就能回去了!只是你真的想回去吗?” 孟喾一愣,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确不想回去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六章 机关算尽 孟喾无奈,在与祝融的交谈中,他也算是明白这个世界所谓的神不过是些高等生命体而已,他们来自其他星域,来到地球之上,被这里的人称为神灵而已。 孟喾看着还在昏迷的一行人,问道:“他们会这样一直昏迷下去?” 祝融的虚影笑了笑,说到:“自然不会,等抹香鲸的油耗尽的时候,他们就会醒过来,时间不多了,我要消散了,不过我劝你不要去我安葬的主殿之中,那里是我龟眠之地,你们离去吧,那里的东西不是你们能拿到的!” 他的话让孟喾震惊,主殿之中竟然还有更为恐怖的宝贝,而且祝融让他不要过去,这说明那里是真正的危险,而且就算是半步九重天之境过去也不一定能活着。 “好!既然如此,等到谪仙他们醒来之后,我就离去,不过你可否告诉我,这主殿之中到底有什么东西?” 孟喾还是好奇,毕竟这是太古遗迹,他自然想要知道这主殿之中的宝贝到底是什么,也好满足自己的好奇。 祝融一笑,缓缓说道:“这个东西与你无关,你们离去吧,对了,你们早知道句芒那家伙的神殿也在附近,你们最好是不要进去他的神殿,他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你们人族欠他太多!” “你们一进去便会被杀掉的,离开吧,我也要消失了,最后这遗迹的机关会马上启动,你们若是能活着出去,那也是造化!” 说完,他的虚影渐渐消失,一点一点的消散,那抹香鲸的油灯也开始熄灭了,最后的微光之下,白狐等人终于醒来,好像经历了什么大事一样,紧张的看着四周的一切,不敢相信至少自己出现了幻觉。 白狐喃喃自语,失声道:“爷爷,你放心吧,狐儿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为天剑山而活,为白家而活!无论何时,无论什么地方,有白狐的地方,就是有白家的地方,就是天剑山所在!” 他涕泗横流,在幻境中见到白无念,过于思念而流下眼泪,曾经几时的景象在眼前重复,他焦着难忍心里的悲苦。 “山不在高,水不在深,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唯有千金散尽还复来!” 李白也是起身,好像喝醉了一般的说着胡话,惭愧一笑,悠然道:“母亲,如今谪仙有好好的吟诗作对,将来一定会为帝国尽一份力的,你在天上看着吧,一定要好好的看着我!” 他在幻境里见到很多年前的母亲,不由觉得眼前一亮,仿佛一切又回到年少时候,母亲压木屋里教他读书识字的那一刻间,无尽的怀念涌上心头,让他难以把持自己,不由说出心里话。 一旁的龙灵也是淡淡的忧伤,虽然她忍住心里的话不说,但是表情很是冷峻,好像想起从前的种种,有些苦闷忧愁。 相对之下,黑鸟也是奇怪一笑,疑惑道:“怎么会这样,我刚才明明看见好多好多的吃的,还有很多很多漂亮的衣服,为何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一旁听见他言语的日獒哭笑不得,说道:“蠢妹子,你怎么心里都是这些世俗的东西啊,好歹你也是八重天的高手,就不能仙风道骨一些吗?你这样真是让我们感觉很丢脸啊!” “呵呵!”牛嫦对此嗤之以鼻,冷冽的看着日獒,不想说话。 就在众人陷入沉思的时候,孟喾走来,冷冷的说道:“这里的机关已经启动了,我们返回的过程中恐怕会有危险,所以大家尽量一起走!” 听见他的话,所有人都有些惊讶,问道:“我们不是要去主殿么?为何现在就回去,难道要让这遗迹的宝藏落入邪神教的手里?” 他们很不理解孟喾的这种行为,各自露出为难的表情。 孟喾解释道:“主殿太过危险,里面恐怕有大恐怖,我们出去守着邪神教就行了,只要他们拿到宝贝,出来的时候我们便将它们一网打尽,这样以来,便可以一石二鸟了。” 众人听了他的说辞也觉得很对,这样的做法的确是如今风险最低的做法,考虑到这是太古遗迹的关系,基本上没有人反对这个提议。 白狐一愣,惊异的看着还在冒着青烟的油灯,笑问道:“大司马,刚才你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你难道看到什么东西?为何我们要这么着急出去?” 白狐的疑问又让其余的人好奇,为什么第一个醒来的认要让他们快些离开这里。这样的做法实在是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既然进来了,何必又要立马出去? “这是命令!” 孟喾大吼一声,感受到诡异的震动,立马说道:“你们听,机关启动了!”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偏殿的石头开始挤压,出现一条一条的裂痕,让所有人都有些惊慌失措,他们想都没想,从偏殿的门冲了出去。 整个大殿开始颤动,没有一个人没有感受到里面的颤动,所以他们才会悸动不已,朝着暗道跑去。 “怎么会这样,大司马,早知道刚才就不废话了,该听你的,若是这一次我们能活着出去,那该多好。”牛嫦一脸笑意的说这话,突然他脚下出现一个深坑,瞬间把他坑了下去。 一旁的日獒一惊,一把拉住他的手,嘶吼道:“大丑比,你可别死了,麻辣个巴子,想来我们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你若是死了,我找谁斗嘴去!” 突然间他脚下也破碎开来,一个深坑将他们两瞬间吞没,就连一旁的白狐等人都没有伸手抓住。 “该死!” 孟喾暗骂一声,立马从跳下深坑,《夜影》催动到极致,他攀岩附璧,想要抓住掉下去的两人,却始终够不到。 “麻辣个巴子!” 他被迫从深坑上起来,看着白狐一行人,不自觉的摇摇头说道:“走吧,他们救不上来了!” 所有人都震惊,看着深坑说不出话来,无奈之下,他们只有继续向外面跑去,各自施展自己的身法,不一会儿就能跑出去了。 死了死了! 孟喾面色凝重,生怕跑不出去。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七章 争吵 暗道坍塌之后,孟喾几人也冲出了遗迹,可是遗迹外面已经大变样了,周围的石土升起,形成土墙,将他们环绕在里面,像是一个巨大的角斗场,能容纳下几十个人。 白狐等人面色难堪,在暗道之中,日獒和牛嫦被土石吞没,就连轻功最好的孟喾也没来得及将他们救起来,这算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结,会一直影响他们到老。 “怎么会这样?这就是遗迹?原来制造那样狭小的暗道是为了支撑下面的空隙!早知道我们就不该逃出来,应该直接去主殿了!” “可恶!” 白狐面色阴沉,不由觉得逃出来是可笑的,仅仅是出来就死了两个兄弟,如今眼前这个巨大的环形土墙,不由皱眉。 他顿了顿,看着孟喾,责怪道:“大司马,看来逃出来也不是明智的选择,为何当初你要选择出来?” 他有些愤怒,自己两个兄弟的死让他有些缓不过来,恨不得狠狠揍孟喾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进入全部都得死,主殿去不得,那里的东西,除了我有可能活得下来,你们都会死在里面,你以为祝融仅仅是先天境?先天境之上还有什么?你知道吗?你以为我能怎么办?跑出来大家还有一条生路,进主殿就只有死了!” 孟喾拎着白狐的衣襟,破口大骂:“你以为你很强?八重天在九重天眼里就是一只蝼蚁,更何况那是先天境的遗迹,我都如何?我又不是这遗迹的主人,你想死自己滚回去,还有一边的暗道没有坍塌,你若是活着出来,我的头颅立马割下!” 他气得半死,虽然是他让众人逃出来的,但是没想到这白狐竟然将责任推给他,他脾气本来就不好,差点动手。 一旁的李白赶忙过来拉开两人,解释道:“你们别吵了,早先大家都知道太古遗迹凶险,我们只是进入偏殿,触动机关,谁也不想这样的结果,若是进入主殿,凭我们的实力的确是活不下来,那里才是大恐怖!” “我曾经也是去过一些遗迹,虽然都是不知名的陵墓,也不是太古时期的,但是里面的凶险程度绝对不小,其中我便见过尸人,他们死了千百年,只要有灵气进入体内,他们又可以行动,而且实力和生前一致,刀枪不入,很难杀死!” 尸人? 除了孟喾和李淳风,其余的人都是一惊,他们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尸人这种东西,如今听到李白说出口,不由震惊,觉得自己这些年都白活了。 一旁的李淳风赶忙出来解释,悠然道:“所谓的尸人,那便是修行到达先天境的强者,死后被人炼化,为一些大人物守墓,一旦有人闯入,遗迹或是陵墓里的灵气就会四处喷发,尸人吸收灵气便能活动一阵子,没有意识,跟着生人动作,直到将生人杀死,生气消失,那尸人才会化为灰烬。” 他说话的时候很是沉着冷静,似乎在叙述事实一般,他师从袁天罡,天下的奇闻异事都听说过不少,这种事情在他眼里也显得平淡无奇了。 “呵呵,这尸人不过是你们见过而已,我们又不知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道听途说,故意欺骗我们的?”白狐冷冷一笑,很是不屑。 对于尸人这种说法,他的确是接受不了,所谓尸人那就是尸体炼化成的人,既然已死,那有为何能活过来,他不是很理解这样的东西,虽然他也承认这个世界上的神奇很多,但是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孟喾不乐意了,冷笑道:“屁话多,别忘了老子是大司马,而且你不信我又能如何?你要动手不成?” “不死药这种东西都存在,为何尸人就不能?” 他早就火冒三丈了,既然这白狐咬着不放,那么他也只有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混账了,让他知道半步九重天的恐怖,也会让他明白比半步九重天强百倍的先天境究竟有多强。 白狐一笑,拔剑而起,落入被土墙围起来的角斗场里,向孟喾做了一个请,笑道:“某很早就想领教领教大司马的剑法了,既然你要和我斗一斗,那我们就看看谁先破了这角斗场里的阵法!” 阵法? 龙灵等人一愣,仔细看着土墙四周,这才发现那守门的两条石龙竟然落在里面,四周还有隐隐的古文字,乍眼一看不像阵法,但的确和阵法脱不了干系。 “这阵法应该是一个剑阵,那两条石龙里的灵气恐怕会凝结成剑气,这是一个巨大的剑阵,以剑气为阵眼,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子然和白狐都是专精剑法,恐怕早就认出这剑阵了,所以两人才约斗这土墙之中!” 李白也一本正经的解释,他所学驳杂繁多,不像孟喾和白狐一般,专精于剑,所以晚了一步才认出这剑阵。 他看了看身后的遗迹,想到一些什么,笑道:“这遗迹里有宝贝的,邪神教那群人也应该进去了,恐怕他们会冒险进入主殿之中,我们在这里等候也好,这样就可以问清楚主殿里到底又没有危险了,哈哈!” 他也觉得讽刺,按理说孟喾的做法是正确的,可惜白狐等人死了弟兄,不愿意相信孟喾,这让李白也有些不爽,所以才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我也想知道这主殿里有什么,按理说邪神教应该进去了六人,至少是八重天的高手,若是他们出不来,那说明主殿之中必有大禁忌!”龙灵一笑而过,不论是白狐和孟喾,她都不帮。 随后一行人看着阵法中两人厮杀,无数剑气将两人围住,他们各施手段,却始终奈何不了那剑阵分毫。 “该死!这灵气化作的剑阵太过难缠,这样耗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要不这样,白狐你出去,我一个人试试!” 孟喾微微一动,强大的气流覆盖全身,化作一团团火药,焚尽袭来的剑气,转手拉住白狐,一把将他扔了出去! 他担心剑阵太强,等到两人筋疲力尽之时,那就只有一死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让白狐先退下,他独自一人试探这剑阵,也好发挥自己的全部实力。 白狐被龙灵接下,冷冷的看着剑阵中的孟喾,破口大骂:“若是你死了,便是我赢了,那么我会将你碎尸万段的!” 所有人都是捏了一把汗,看着剑气中央灵气翻腾的少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八章 剑茧剑丝 剑阵之中,孟喾身后出现的剑气如丝,凝结成七十二颗茧状物体,那些剑茧散发出一根根的剑气丝,每一根都会汇聚在孟喾手里的无双剑上,若是他的宝剑一动,那么七十二剑茧发出的剑气丝也会随剑而动,顷刻间便能形成剑丝大阵。 “这是什么剑术?将灵气凝结成剑茧,剑茧吐丝便是剑气丝,每一根都有原本剑气的威力,那七十二颗剑茧便是七十二道无穷无尽的剑气,若是吃下这么一剑,八重天之境恐怕也会重伤!” 李白震惊的看着阵法里的孟喾,不由觉得这样的练气之法惊奇,他游历很多地方,就连天山剑派的六合剑阵也见过,但是那也要四个人才能施展,如今孟喾一人一剑便是剑阵,弄得他手里捧着的剑都忍不住想要出手,好好的和孟喾过一两招。 他看向一旁的白狐,笑道:“你们天剑山原先也是有一个人便可以施展的剑阵,你觉得和子然这个比起来如何?” 白狐一愣,听到李白的话,他想起高长卿的剑气大阵,那种东西很是诡异,一不小心便会细微隐没的剑气丝击中,而且威力非同小可,若是被剑气丝缠住,不死即伤。 “剑茧剑丝大阵,这已经不是如同的武者心法了,恐怕他曾经得到过太古时期的练气之法,而且还是凝气成兵的那种,不然他一个人无法控制着七十二枚剑茧的!不过,这剑阵也是胜于数量,我到不觉得他能击破剑阵!” 他紧张的看着孟喾,看着那剑茧剑丝大阵,不由皱眉,暗道:这家伙,果然非同小可,若是我,恐怕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凝气成兵本来就要消耗过多的内气,虽然威力巨大,但是正常武者根本没有办法长时间运用这种手段,若是内气耗尽,那便只有死路一条。虽然他知道孟喾的使用的是更为厉害的灵气,但是七十二枚剑茧消耗的灵气非同小可,若是坚持下去,孟喾恐怕一刻钟便会倒下。 李淳风也是有些紧张,毕竟他在这种事情上并帮不了什么忙,只能把一切都托付在孟喾手里,若是孟喾败了,恐怕这个团队里也没有一个人能走出这剑阵了。 “大火,焚天煮地也,以气祭火!” 孟喾暴喝一声,身上的灵气竟然冒出一股股的火焰,他的气息越来越强,灵气也开始翻腾,一团团的火焰包裹无双宝剑,积聚威能。 他得到祝融的《火祭》,将自己的灵气变化成火灵气,更加具有破坏力,而且他的内气也更加浑厚。《火祭》可是“大神”的练气之法,并不是和凝气成兵一样的外家功夫,是心法,将孟喾的灵气变得极具破坏力。 “那是另外一种练气心法,火灵气,子然他在这遗迹里得到了机缘,竟然将灵气转为火灵气了,他距离后天境九重天又近了一步!” 李白大喜,看得出孟喾的灵气不同,不由哈哈大笑,高兴异常,他嘴角蠕动,吞下自己的口水,很是期待孟喾出手的那一剑。 一旁的月狗和惊蜂疑惑,笑问道:“头头,刚才听你说大司马身上的是火灵气,为何不是炎火之气,按理说武者修行无非太阴之气,太阳之气,霜寒之气,炎火之气等,为何到了大司马这里便是火灵气了?” 他们不懂,想要解开心里的疑惑,以免日后忘记,那就得不偿失了。 “武者内功心法终究是以练气心法蜕变而来,他们追求的属性本质比不上太古时期先人的理解,所以偏离了原本的属性,后来武者心法形成体系,便奠定了太阴、太阳、霜寒等内气属性的位置,所以我们修炼的功法都是这些属性的!” “而如今的子然不同,他修行了带有属性的练气之法,那是更为接近“火”这个本质的功法,所以成为火灵气,也就是说他身上的灵气属性是最接近阴阳五行的,这是生灵的本质,而练气之法本就是靠生灵创造出来,所以最接近本质的便可以用它原本的称呼了!” 李白呵呵一笑,心里也有些不爽,甚至有些羡慕孟喾,说道:“没想到子然得到了机缘,恐怕他的幻境有些不同,他打破了幻境,得到祝融留下的东西,因此才将所有内气转变成火灵气了。” 一旁的白狐也是认真听着,他对太古时期的事情并没有间接太多,作为锦龙卫,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了解这些,此时听见李白的解释,他只觉得孟喾的实力深不可测,就算是他全力出手恐怕也只能伤到孟喾分毫。 剑阵中的孟喾不停凝聚威势,似乎想要一剑将这个剑阵,连同一旁的土墙也斩开,他没有多余的内气来吃撑自己的七十二枚剑茧,所以觉得一剑定生死。 孟喾举起手中的无双宝剑,七十二枚剑茧的剑气丝裹挟这剑身,剑一转,无数剑气飞出,七十二枚剑茧展开,迸发出一股股的剑气丝,所有剑气丝相互缠绕,变成一个巨大的钻头,携带着那磅礴的火灵气剑气,斩向剑阵。 嘭! 咻咻咻,嘭! 撕拉! 各种各样的声音响起,尘土飞扬,无数鸡蛋大小的泥土翻飞,有的砸向白狐等人,被众人击碎。有的飞出土墙之外。 孟喾跪地咳血,巨大的灵气消耗让他有些承受不住剑阵与剑气碰撞的气浪,因此被震伤,不过他体外还有几层罡气,所以伤势不大。 他抬头看着那塌陷的土墙,嘴角露出笑容,安心的向前走了一步,却听见一道剑气飞来,他赶忙躲闪,惊异的看着身下浮腾的灵气,眼睛瞪得老大。 他没想到自己全力一剑,竟然没有斩开这剑阵,他那一剑恐怕是可以轻易摧毁一间大宅子了,没想到这剑阵却只是破损一点,还在运转。 就在他面色僵冷的时候,身后突然剑光泯灭,一道奇特的剑气轰击过来,牵引剑阵里的灵气,顷刻间便破坏了这剑阵。还没等孟喾反应过来,他身后出现一个黑影,将他掳走。 烟尘散去,李白等人惊异的看着眼前的狼藉,看着那已经毁坏的剑阵,不由惊笑道:“毫升厉害,子然?” 他疑惑万分,却没有看见孟喾的身影。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四十九章 剑宗由来 剑阵被毁,孟喾的突然消失,白狐等人一脸反应不过来,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唯有李白一人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细微的灵气波动,那股灵气波动很弱,仿佛在刻意隐藏一般。 他惊异的看着那毁坏土墙和剑阵的剑气留下的痕迹,直着看过去,那就是普通的一剑,而且应该是普通的挑剑而已,留下的剑痕竟然有三尺之深,让他背脊发凉,不敢去想出剑之人的境界。 剑痕的深浅说明两个问题:第一,出剑之人在剑道的造诣很高,已经达到剑神的境界,曾有古语云“剑道若小成,神仙亦可杀”,按理说若是剑道之上已经通神,那么斩出三尺的剑痕也不是问题。第二,出剑之人的境界很高,超过了孟喾,至少也是九重天的境界的高手。 李白一愣,想到一个人,不禁摇头苦笑道:“原来是您啊,这几天一直有人跟着我们,真是没想到您来了,哈哈!” 他的笑容让一旁紧张异常的锦龙卫们摸不着头脑,心想这大司马都完蛋了,你还笑得出来,真是没心没肺。 不过白狐和龙灵却看出其中深意,不由问道:“头头,这大司马到底是安然无恙,还是与那剑阵聚毁?” 他们也是弄不明白,如此强悍的的人和如此强悍的剑阵,没想到竟然同归于尽,而且渣都不剩,这实在是有些不适。 “无碍,我们就在这里等候便可,待会儿大司马会过来的,只是他如今有事,我们在这里稍等片刻即可。”李白一笑,走出剑阵,安静的坐在一块岩石上。 一旁的几人也是不明所以,只好跟着他继续等待下去。 …… 而此时的另一边,孟喾很是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笑道:“老爹,你怎么过来了,我就说这几天怎么有人喝着,没想到是你啊!” 中年男子一笑,看着孟喾,很是严肃的说道:“子然,我时日无多!” “啊?” 孟喾一惊,还以为自己老爹很自己开玩笑,不由皱眉说道:“老爹,这个事情可乱说不得,你怎么会时日无多呢?你可是后天境九重天的高手,再加之也没多大岁数,怎么会这样?” 他越来越小声,看着自己老爹严肃的表情一直没有改变,那一瞬间,他知道了一个事情,自己父亲时日无多的表情绝对是真的。 这种消息对他来说无异是一个巨大的折磨,刚刚相认没几年的爹,突然要离他而去,这搁谁受得了? “子然,人生而有死,何日所钟未所然也!” 孟道然一笑,伸手直着太阳,笑问道:“你才学渊博,那么我问你,世上是先有光还是先有太阳?” 他口中的太阳便是整个星空里的太阳,并不只是人们看见的太阳而已。 孟喾抬头,思索片刻,疑惑道:“这有何分别?难道今日老爹你来要跟我说的便是这个?如此,我们还不如想一想夺得邪神教和魔宗的不死药残图,也好寻得不死药,救治你!” 他很担心自己的父亲,心里一沉,想要回到军营之中,策马奔腾,回到长安寻到君倾颜,拿回那一张残图。 “呵呵,没用的,不死药?当年秦始皇也很相信不死药,可是这世间若是真的有不死药,为何太古时期那么多大神陨落?” “不死药恐怕并非不死!” 孟道然怅然,向前走动几步,笑着说道:“子然,我这个当爹的对不起你,什么也没给你,这么多年也没有照顾你,如今也要离去,真是惭愧。” “不过今日,我要把我毕生的剑术交给你,你可知剑宗?” 剑宗? 孟喾试探问道:“就是一个宗门还是用剑之人的境界?” 孟道然摇头,回答道:“剑宗是剑的统筹,分为五剑十二式。五剑为工架剑、行剑、绵剑、醉剑和双手剑,其中以行剑最为实用,是武者常用的剑术,而十二式则是劈剑式、刺剑式、点剑式、撩剑式、崩剑式、截剑式、抹剑式、穿剑式、挑剑式、提剑式、绞剑式、扫剑式,十二式是剑术基础,是一切剑法的根本。” “剑宗是剑术交流所成,剑道高手将其毕生所学结合便是剑宗,剑宗需要的积累很多,需要各种剑法大家相互印证交流才能创造出来的剑术之道,而今已经无人能成!” 他叙述着剑宗的由来,孟喾也听得仔细。 剑宗,这是所有剑道的统筹,是剑道的至高本领,虽然也只是剑法,但是五剑十二式全部印证在里面,变化无穷,五剑招式繁多,不同大小的剑,那么剑式也是不同的,因此剑宗胜于的就是变化,而威力也非同小可。 开辟剑宗的人在太古时期被称为剑修,他们开创出剑道的统筹体系,那就是所谓的剑宗,原先百家争鸣,剑宗也是多如牛毛,后来因为大战,剑宗越来越少,再加上秦始皇的焚书坑儒,几乎没有太多的剑宗留下来,所以剑宗也是极为珍贵。 孟道然之所以可以无敌世间,并不仅仅因为他是九重天之境,还因为他的剑是无敌的,无敌的剑,配合高深莫测的灵气,那便是无敌,千军万马,弹指一挥间便可杀尽的无敌。 “剑宗?老爹,这世间真有无敌之法吗?我们真的可以触碰到先天境么?还是说人生如梦,江山如画,到头来不过一场空想呢?” 孟喾微微一笑,心里悬着巨石,说道:“老爹,难道你就这样放弃治疗了?我想那不死药恐怕的确不能让人不死,但是可愈百病,你就不想尝试一下吗?” 他根本不想学什么剑宗,如今这一刻,他最想的还是自己的老爹能够好好的活着,无敌什么的,他都没有放在心上,那不过是昙花一现,雾里看花而已。 孟道然摇头,进而说道:“子然,时间不够了,三日之后月满之时,我便仙逝,这是我的命!我修习的《三千河图》是快速提升境界的心法,死亡也只是它带来的后果而已,因果二字何时分开过?” “剑宗你一定要学,将来若是碰到危险,这也算是我作为父亲就给你的东西,它会陪伴你一生,直到你死!” 孟喾一愣,喃喃道:“剑宗…狗屁而已!” 他很无奈,但也不想为难自己的父亲,只能留在那里,学那所谓的剑宗。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十章 大自在 孟道然看着孟喾,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的德行,但是他毕生的剑法,那肯定是要传给孟喾的,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传给孟喾。 五剑十二式,这是剑宗,但是其中的变化又要如何理解? “所谓剑招,就是十二剑式的结合!” 孟道然手中出现一寸大小的剑,剑长五尺三寸,剑身刻有小篆,他舞剑而起,将十二剑式都演练一遍。 他没有动用一丝灵气,仅仅凭借肉体的力量在舞剑,盘虬的肌肉相互挤压,游动的剑在空中舞来舞去,但他始终没有离开原地半步。 他虽然舞剑,但嘴上却还给孟喾解释道:“子然,你所学《青玄剑谱》虽然被称为天下第一剑法,但是它只是剑法,比不得剑宗,剑宗统御剑法,变化莫测,可以将你自己毕身所学的剑术都融会贯通,称之大自在!” “今日,我传你的便是太古时期剑门大自在剑宗!跪地,持弟子礼,以此向北,三头六叩祭拜剑门!” 孟喾面色严肃,此时此刻,他明白剑宗的神圣,按照自己父亲的说法,他跪在地上,朝着北方的剑门所在,持弟子礼。 孟道然见他如此,开口笑道:“今日起,你便是剑门弟子,有弟子规三条,第一,不得欺压黎民百姓,第二,不得以下犯上,第三,不得违背人伦。” 孟喾叩头,谢礼。 见他如此,孟道然兴高采烈,手中的剑收了回来,笑道:“既然你学习到《青玄剑谱》,那么我们今日就用剑谱为准,传你大自在剑宗。” “第一剑,暴刺!何为刺?刺…立剑或平剑向前直出为刺,力达剑尖,臂与剑成一直线。剑刃朝上下为立剑,剑刃朝左右为平剑,平剑穿梭便是刺,刺在于手疾眼快,将身法与眼睛还有力气结合,瞬间爆发,刺之下,百步飞剑,十步杀一人,不败于一个眼神。” “刺并非普通的权剑而出,而是一击必杀,刺者,剑中王道也,要做到大自在,那便要心中无剑,眼里有剑,手中无剑,气里有剑!” 孟喾点头,手持无双宝剑,一边模仿,一边感悟,听到老爹的解释,他大概明白何为大自在,所谓自在,那便是随心所欲,无欲无求,手中无剑便以气为剑,剑形变化多端,仅仅一刺便是必杀,其中剑气劈、斩、扫、挂、挑等皆可。 “第二剑,回天,这是撩剑式、穿剑式、抹剑式的结合,回天一剑,分为三步,撩、抹、穿,那么这三式谓何?撩,立剑,由下向前上方为撩,力达剑身前部,正撩剑前臂外旋,手心朝上发出即可,此时应该眼观鼻,鼻观嘴,心神合一,感应气的变化,撩拨一切气流。” 孟道然舞剑,演练撩剑式,他未动用灵气,所以阵仗不大,接着说道:“穿,平剑,在头顶或头前上方平圆绕环为云,剑心在足下不在心中,眼睛看的不是敌人而是手里的剑,剑一转,气旋便起,剑多快,气旋多强,回天就多猛烈!,” “抹,剑身横立身前,长驱直入,立剑,横向上为架,剑高过头,力达剑身,以气御剑,剑不在手也可以抹,此来抹剑式大自在!” 孟喾一愣,感悟颇深,他自己也修改过暴刺和回天这两剑,虽然只是结合凝气成兵的法门,但多少给他一些感悟,对这两剑的理解也加深,此时修习大自在剑宗,心里也有自己的感悟,这两剑入眼变成他自己的。 孟道然一笑,对于孟喾的理解,他很满意,他继续演练下一剑,并且解释道:“第三剑,破极,这是《青玄剑谱》中最强的一剑,但也是最弱的一剑,一剑便要了敌人和自己的性命,既强也弱。” “破极一剑,在于劈,劈剑式,:立剑,由上向下为劈,力达剑身,臂与剑成一直线,劈剑式在于力,要将肉体的力和气的力结合,二者同时发力,全身而入,不进则死,但也可收复自若,伤敌七分,自留三分,做到这一点,便是破极的大自在所在!” 孟喾一听,有些不解,破极乃是尽全力的剑招,是和敌人同归于尽的一剑,本身要求的就是将气压缩,在一瞬间尽数办法,形成巨大剑气,封锁敌人那一刻的感知,让他无处可逃,杀敌一剑,自损所有,不可能轻易做到三七分的。 他琢磨着,一旁的孟道然也不继续,也不打扰,就这样看着他,等他一有问题便为他解惑,最后半个时辰过去,孟喾勉强理解到如何给自己就一口气了。 虽然他无法做到三七分,但是只要他给自己就一口气,那么在杀敌之后就有一线生机,不会狼狈而死了。 孟道然一笑,也算是满意,继续解释下面的几剑,说道:“接下来的三剑几乎一致,只是变化不同。司空斩御惊雷,这三剑分别是点剑式、截剑式、挑剑式、提剑式和扫剑式五个剑式组成,其中变化也在这几种剑式之间,你能理解多少靠自己,我只能为你演练剑式而已!” 他横剑而立,提腕,使剑尖猛向前下为点,力达剑尖,臂伸直轻轻一点,仿佛在空中点出波纹来,气流随着他的手臂摆动,随后剑身斜向上或斜向下为截,力达剑身前部,他手里的剑变化莫测,在五种剑式之间变化来往,却没有一种组合是重复的,点、截、挑、提、扫五剑可以随意组合,做到随心舞剑,剑中有剑的地步。 孟喾点头,慢慢消化这三剑,他一下学了三剑,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不停询问孟道然,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才算是懵懵懂懂。 孟道然一笑,说道:“子然,你原本天赋绝佳,但当年我没有传你功法,想要给你一个安静的生活,没想到你天赋如此惊人,仅仅是看我演练,向我求解便能达到这种高度,真是太好了。” “至于最后一剑,青玄,那本就是属于你的一剑,你自己感悟吧!” 他好像老了许多,手腕上的黑线越来越黑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十一章 九重天的太裳 就在孟喾和孟道然在密林里修行大自在剑宗的时候,太古遗迹里走出两个人,一个人邪神教教主,另一个人阴阳师太裳,他们俩身上的气息颇为不凡,尤其是太裳,他的气息很是诡异,让人琢磨不透。 太裳看着白狐等人,有看着一旁被毁坏的剑阵,明白什么似的说道:“你们是跟孟子然有关系的吧?很好,若是将你们擒拿,那么孟子然跑不了,这样一来,我便可以用他要挟孟道然,为我死去的同伴报仇了!” 孟道然曾经将他三个伙伴全部折杀,太一、太阴、太阳的仇,他一定是要亲自找孟道然报的,如今他已经是九重天之境,与孟道然一样,有了一战之力,所以他是不会轻易放下这个好机会的。 白狐冷眼看着太裳,手里的妖御浮现出一个巨大的狐狸妖影,他的气势也激发到战斗状态,与其余人一样,对出来的这两个人严阵以待,不然他们一招之下必败。 李白眼皮跳了跳,他的感知能力超乎常人,早就感觉到太裳身上的不妥,不由抓紧自己的青莲,准备制造机会跑路。 九重天! 他盯着太裳,越是看得紧,越觉得眼前的人仿佛已经不是人,而是“神”,那种压迫感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的,那种暗劲也是他没遇见过的,就连孟道然平日见人也不会释放这样的暗劲。 他盯着龙灵等人,轻声说道:“你们先退,若是他出手,我只能接下三招,我的功法特殊,三招之后,若是你们被他追上,那便只有死,走!” 白狐一愣,他虽然也明白眼前那个阴阳师的厉害,但是让他就这样抛下自己的老大跑路,他的确是做不到,锦龙卫里也没有让首领殿后的先例,所以他不走。 “天下至德,莫大忠乎!我等受皇命,乃是你李白,李谪仙的下属,今日怎么能抛下你独自苟且而去?生死本由天,我倒想领教领教这九重天之境到底有多可怕!” 他正义言辞,但身体却被那可怕的暗劲震得颤抖,就连抓剑的手也用不上太多的力气。 一旁的月狗和惊蜂都快要晕厥了,他们实力更差,对这样的暗劲几乎没有承受能力,若不是肉体支撑着,他们早就倒地不起了。 “好…好强!” 月狗抓着一旁的惊蜂,从怀里摸出一颗丹药,喂给惊蜂,说道:“醒…隐神丹,吃了…你…你会好受一些!” 说完,他又将丹药给自己服下,顺便又给其余的人,以此来削弱暗劲的威力。 龙灵面色阴沉,看着师擎天,冷笑道:“呵!没想到…不可一世的邪神教教主…竟然…会为东瀛阴阳师卖命,真是可笑…你好歹也是炎黄之人,为这样的混账卖命,不是丢了祖宗的脸面吗?” 她喘息未定,若不是那一颗醒神丹,她根本开不了口。 “哈哈!真是好笑!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年徐福寻仙药,方为秦王不死,奈何秦王杀了徐福自家,迫使徐福停在东瀛,不敢回来,世人只晓得徐福不归国,可知道当年他的君王对他做了什么?” “世间之事,谁又能一本正经的说的清楚?还不是利益角逐,终究是兔死狐悲而已!” 师擎天仿佛看透一切,活了一辈子的他,将这世间一切尘土看得透彻,不过他还是很随意的说了一句:“吾日三省吾身,有朋友乎?朋友义乎?朋友知乎?” “好歹我曾经也是相信这些东西的,今日会给你们这群年轻人留个全尸,哼!” 那一声冷哼之后,他手中出现的那诡异的黑剑,黑剑发出滚滚灵气,变化城一只只黑色的鱼儿,鱼儿在灵气的海洋里游动,溅起一阵阵的波纹,波纹散开聚合之间,形成古怪的引力,拉扯着众人。 “真是不要脸皮,好歹你这人上一辈的人,手里还拿着墨问天,竟然对一些后辈出手,真是长脸了!” 李白冷冷一笑,身上的灵气也尽数敞开,竟然压制住了师擎天的灵气,将师擎天的那一剑化解。 要知道他可是后天境八重天而已,竟然可以压制一个半步九重天的武者,这样的实力的确诡异,当初孟喾也是打开十三命脉的情况下才和师擎天打成平手,没想到李白竟然以暗劲就抵消了师擎天的一剑,的确是非同小可啊。 “呵呵,青莲剑意?” 师擎天眼皮跳了跳,嘴角的笑容却是不减,继续问道:“当年混沌生下一朵青莲,三清都去照看,各自拿走青莲的一部分做成无上法宝,却留下一个很是重要的东西,那便是青莲剑意。” “虽然这只是传说,但太古时期的确是有一套功法和青莲剑意有关,这套功法分为《青莲剑意》、《青莲剑身》、《青莲剑决》、《青莲剑甲》和《青莲身法》五部分,其中《青莲剑意》是心法,其余的全是外家功夫。” “没想到这成套的太古练气之法竟然被你得到,怪不得你修行很奇怪,明明八重天之境,竟然全是灵气,就连我也还有少部分内气,真是厉害,逆天之法,当初留下传言,说这部功法一道突破到九重天,便成先天,可惜却无人问津,被雪藏百万年之久!” 听到他的话,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李白身上,除了李淳风,其他的人心里五味陈杂,就连已经是九重天的太裳眼里都闪过一抹精光,可惜一瞬间也烟消云散。 只要听说过这个功法的人,都会知道一个道理,这套功法必须要肉体凡胎去修习,也就是说必须要一个普通人去修炼才行,若是本身就是武者,修习这套功法是没有可能的,而且修习这套功法还需要青莲子,那是太古时期的大人物留下的,留在功法的旁边,为继承他衣钵的人准备的,只要一颗。 “呵呵!” 李白轻笑道:“可惜,再厉害的功法在境界面前也是无用,九重天之境的阴阳师,我最多应付三招,但半步九重天的你,我却可以拼死斩杀!” 他准备和师擎天同归于尽,这样一来,等孟喾回来,只需要对付太裳即可,不用分心对付师擎天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十二章 邪神教亡 大风起,云飞扬! 太裳绕有兴致的看着李白和师擎天两人,他虽然知道自己得不到那所谓的《青莲剑解》整套功法,但他很想看看这被世人吹得神乎其技的功法到底有何高明之处,所以他并不打算动手。 而且眼前的两人手里的都是名剑,一柄青莲,那可是太古时期留下的大宝剑,虽然传言非同小可,但是见过的却一个也没有,如今见得的确有些不凡,而师擎天手里的却是众所周知的墨问天,那可是当年墨家的剑,能化作墨烟,水纹,也是诡异无比。 两把剑都是超然之物,太裳也想要看看这中原名剑与他东瀛之剑有何不同。 李白手中持剑,健步横穿,青莲剑浮现出强大的灵气,那股灵气波动很是平淡,却气势惊人,隐晦得很,剑身四周多出诡异的气刃,气刃汇聚在剑尖之上,形成一层蛋壳形的气罡。 他手中青莲剑灵动无比,四周出现一朵朵微末的青莲,灵气缠绕之间,那找找的青色莲花跟随灵气舞动,华丽之中隐藏着可怕的威势。 “这就是《青莲剑决》的一剑?看上去不过平平,不过剑身散发的气息却是恐怖!” 师擎天,反手持剑,手中的墨问天散发出一丝丝墨线,灵气渠成一条河流,墨线在河面一弹,激起阵阵涟漪,涟漪形成波纹,以剑身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墨线一缩,汇聚在剑刃两旁,曲直拉伸,将剑包裹,携带灵气而上。 他的剑一转,冷冷说道:“墨家非攻,兼爱墨梅,不算之下,梅开问天!” 两柄剑的剑尖相碰,擦出火花,两股灵气相碰,二者相互交错,彼此吸引,一股股的气流向上而去,在空中盘旋,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形成巨大的气旋,气旋之中,两人持剑对立,随气而动,赫然出掌。 他们的手掌和剑相互吸引,形成两个极点,又相互排斥,可惜气旋未解,他们彼此也分不开。 “师擎天,想你当年也是师从墨家,为何要继承邪神教教主之位,虽然生你的邪神教的老教主,但是养你的可是侠宗的老宗主,你忤逆不孝,打伤了老宗主,去做大魔头,今日我终究要替天行道!” 李白掌中灵气翻腾,一个巨大的青莲印记显化出来,将气旋击散,分开二人,他的身体被一层层的莲衣包裹,身体四周出现一个个巨大的剑影,剑影相互结合,形成一件巨大的铠甲,如同剑灵所化。 “青莲剑意和青莲剑甲?” 太裳一愣,明白刚才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了,笑道:“这就是青莲剑意么?我都有些悸动,若不是我突破到九重天之境,恐怕和这小子相比也是胜算五五而已,真是厉害!” 他赞叹的并不是李白,而且李白修习的那一套《青莲剑解》,这一套的功法已经独立在武者修行体系之外,可以说是另辟蹊径,而且修习这套功法的人,终究是实力不俗。 以八重天之境,对抗一个浸淫十几岁月的半步九重天,能做到这么一点的,可以说《青莲剑解》也是正宗! 相比之下,白狐等人就看不出太多的猫腻,他们本身被太裳的暗劲镇压,再加之眼力不够,所以对李白的实力认知并不是很准确,但是他们知道,这个男人恐怕实力在孟子然之上! “原来他才是我们这群人里最强的!可是为何他如此推崇大司马?难道大司马比他还要强?全力之下,大司马拼死一战之力堪比九重天之境?” 白狐越想越恐惧,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在孟喾手里能走上几招,如今看见李白的真正实力之后,他开始怀疑向来作死的孟喾也隐藏了实力。 他左手微微一动,不知道做了什么,包袱突然掉到地上,倒也只是引太裳看了一眼,其余的并没有什么动作。 “原来如此!” 龙灵等人突然反应过来,看着各自的包袱,想到里面的震天雷,她们的心神安稳许多,力气也恢复许多。 他们几人感叹之际,李白和师擎天已经过了数十招,两人身上各有伤痕,李白伤在腿上,因为腿上并没有青莲剑甲的庇护,而师擎天几乎全身是伤,只是都是轻伤,并不严重。 “今夕是何年!” 李白暴喝一声,手中的青莲剑刺出,顿时空气中飘散起一朵朵的莲花,莲花是青色的,每一朵莲花的中央都有一道剑气,那剑气如针,长三寸,立于花心中,汇聚威势。 他凌空舞剑,从天而降之间,那莲花飞舞,开始由青变红,散落出一朵朵的花瓣,顿时如群芳飞舞,散落春风。 “今夕是何年!”这是《青莲剑决》的绝杀,结合青莲剑意、青莲剑甲的一剑,一剑封喉,大雨若莫能轻安? 说的便是这一剑出,就算是大雨磅礴,雨中的人也能安心离去! 如此华丽的一剑,却是李白的绝杀,相对之下,一旁的师擎天却是皱紧眉头,手中的墨问天横立,瞬间点出几剑,在空中留下几个墨点,墨点渐渐拉长形成黑色的剑影。 “云乎无念近于墨,墨中十刃断伐生!” 他也暴喝一声,只是轻轻的一刺,那些墨点汇聚、敞开,反复十来次,每一次就会造就一道看不见的剑气,足足十刃,每一刃都能杀人于无影无形。 剑中有青山绿水,看是壮烈,却暗藏杀机。 嘭! 莲花绽放,与十刃剑气相碰,刹那间,气流吹袭,只剩下落地的两人,墨点,莲花却是不见。 砰! 师擎天到底,口中呕血,气息奄奄。 砰! 李白也跟着到底,昏迷不醒,失去知觉。 二者两败俱伤,但李白那一剑惊艳绝伦,却输了半分给经验丰富的师擎天,若是说他败了,那也就败了,可是若是说他没有败,那么他便不败。 太裳冷冷的看着二者,笑道:“中原所说,敌者,道友也!可惜我并非中原人,不必遵守中原人的道义!” 说完之间,他手里多出一把扇子,上面灵气喷洒,准备了解李白。 “炎离火!” 他嘴巴晃了晃,扇子之上飞出一团绿色的火焰,袭向李白。 唪! 火焰刚要打中李白的时候,一道身影扑来,为他挡火。 “我师傅姓李,叫做李剑仙,你是他的后人,我糊涂过了几十载,尽数还给师傅!” 烟尘散去,唯有师擎天的尸体躺在李白身前,身上还有一朵火星。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十三章 太裳的力量 有人说,密林以北是蛮族,有人说密林以南是蛮族。 南荒。 师擎天等人的死宣告了邪神教的灭亡,当年比魔宗还可怕的邪神教却比魔宗更早西去,这既突然也让人难以接受,仅仅是为了一处遗迹,整个教派的主力都死在这里了,说出去恐怕都会有人不信。 李白冷眼看着身下的师擎天,痴痴笑道:“你师傅剑仙前辈与我并无渊源,不过按照李家族谱来说,我是他小叔!” 他很是平静的将两把名剑都拿起来,走到太裳面前,笑道:“想来我们本是同祖同宗,奈何你要与我们为敌,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惜你也并不能一招之内将我斩杀,如今已过一个时辰,估计他也快回来了!” 他早就灵气不足,再加上与师擎天争斗落下了重伤,如今的他也只是在太裳面前逞口舌之快而已,若是太裳动手,一招之内他必定身死! “倒是挺会说!如今你早已是板上鱼肉,我且是刀俎,你真的以为你能接下我一招?虽然《青莲剑解》独辟练气一脉的蹊径,可惜终究无法跳脱练气士的法门,武者也是如此,依靠同一种体系,武者和练气士终究都是平平之辈而已!” 太裳左手多出一团绿幽幽的火焰,右手之上的多出一朵紫色的火焰,看着李白说道:“古往今来,你们这些人还是不思进取,没有跳脱练气之法,所以多年以后,武者和奇门遁甲之辈会失去传承,气这个东西也会消失!” “而我们阴阳师不同,我们结合百家之术,变神通为印记,我们的体系不叫练气,而叫做法术,这便是我们阴阳师的精进之处!” 他手里的两团火焰越大惊人,竟然让五丈的李白面色凝重起来,那膨胀的火焰之下,仿佛有温度一般,威势逼人。 “那又如何?” 李白面色一冷,笑道:“你们阴阳师脱胎于阴阳家,阴阳家脱胎于道家,道家不也是练气士一脉?既然如此,不论你如何精进,你们的核心也仅仅是练气,武者和你们最宗的道路也只会是体术,气都会灭亡的!” “各位,把内气传给我!” 其余的人一愣,立马回过神来,将自己的内气直接借给李白,七个人的气汇聚在一起,李白手中的青莲剑突然发出青芒剑光。 青色剑光之上一朵青莲绽放,其中蕴藏着可怕的剑意,剑意之下一切摧枯拉朽,仅仅是气势便将四周的树叶撕裂开来。 那朵青莲比先前对抗师擎天的时候要小的多,但是其中威能却又厉害不少,青莲绽放出的花瓣将七人包裹,以免被太裳的火焰所伤。 “苟延残喘么?” 太裳一笑,将两手的火焰合二为一,形成一个太极形状的屏障,随后伸手一点,屏障飞出,其中千百道火焰瞬间爆发,火星四溅。 青莲剑气和太极相碰,炸裂而起的气旋将李白等人托起,而太裳则是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看待着这一幕。 “你们七人合力并不能造就一加一等于二的力量,你们合力也仅仅是这小子原先的力量而已,虽然他的《青莲剑解》很厉害,不过比不得九重天之境,这个境界真是厉害,我觉得我应该可以控制一些物体了,隔空移物也是没有问题的!” 太裳一笑,手中出现一抹灵光,灵光一闪,气旋中央的李白等人直接翻飞出去,每一个人的筋脉各处都被封禁,倒在地上,嘴角涌出血来,动弹不得了。 李白身上总有青莲剑甲,所以他承受的伤害也是最轻的,他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扫视着其他人的情况,不由咬紧牙关,想奋力的站起来,可惜却还是摔倒在地上,气息奄奄。 “九重天之境不可能如此强大,你用了阴阳家的三月归一,你肯定是还没有达到九重天之境,但你为了力量,强硬抵达了这个境界,三月归一,将穴道、气海、筋脉的一切气流调配起来,形成一股强劲的气,破开你气海里的混沌,形成天地,到达九重天之境!” 李白冷冷一笑,如今这个地步,他还笑的出来,嘴里无力的说道:“三月归一的招数,这样自损气血的办法,你不怕遭到反噬么?” 反噬? “呵呵!” 太裳冷笑,表情狰狞的解释道:“三月归一而已,你恐怕不明白九重天这个境界吧?九重天已经在气海里开辟天地,再无混沌,自愈的能力强大非凡,三月归一的后果并不严重,这点小伤,对于我这个境界来说,可以忽略不计!”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遇到同境界的高手之后,这点小伤便是罩门,一旦被敌人针对,那便是死期。 他手中的出现一抹剑气,那是阴阳家的招式,但却更加精妙,气运行的路线也要好的多。 太裳走向李白等人,手里的剑气翻腾,溅出的气刃重伤一旁的白狐等人,将他们打得半死不活。 “哟!东瀛的现在来欺负中原的了,这不是儿子欺负老子的戏码?” 一道剑气一来,剑光如影而至,刹那间,千树万树梨花开,铁马冰河入梦来! 砰! 剑光将太裳击退,之后出现两个身影,一个是孟道然,另一个是孟子然。两人冷漠的看着太裳,看着倒地不起的几人,诡异一笑。 孟喾凝结出一把把兵器,将一瓶疗愈用的丹药撒在空中,以凝气成兵的手段炼化丹药里的药力,帮助李白等人疗愈伤势。 这种手段本来不是一般武者可以做到的,但是他的手段是凝气成兵,这种炼化药力的方法也仅仅他一个人可用。 “太裳?还有太虚和太煞两人呢?” 孟道然一笑,手中出现一柄奇怪的石剑,瞬间出手,击飞了太裳。 他的剑在于无影无形,剑未至,但威能已经抵达,所以看上出他才出剑,实际上他的剑已经触碰到太裳了。 “孟道然!!!” 太裳一怒手里的纸扇轻轻一点,无数由气流迸发出的内气翻飞,气势凌人。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十四章 三万二千二百剑 孟道然摇头,摆手就是一剑横扫,他的剑很是厉害,剑光与剑招分离,剑气与剑影分离,剑一转便是百剑千剑而出,石剑在他手里脱胎灵活,仿佛不再是剑,而且他的手臂一般,随心舞动。 他的剑与太裳的纸扇相碰,二者的威势惊人,仅仅是灵气的碰撞便可以击伤一般七重天的武者,两人的实力十分相近,始终没有伤到对方分毫。 “长青!” 突然之间,孟道然暴喝一声手中石剑突然炸开,仿佛长出一根根石针一般,灵气扑面而来,形成一片片的叶子,那叶子里爆发出一道道剑气,跟随叶子齐飞,引动四周的其他树叶,肆虐惊人。 他将灵气转换成树叶,树叶聚集剑气的威能,将所有的力都放在叶尖上,这样的手段不仅可以远距离轰击敌人,威力也非同凡响。 “不动明王!” 他的手中爆发出可怕的威能,在他身后流动的灵气也渐渐变化成一尊八臂神人的模样,那神人伸手一拍,一股强大的气流瞬间发出。树叶被强劲的气流吹散,可树叶里面的剑气却飞向太裳。 “哼!” 孟道然冷哼一声,手中剑气纵横,变化眼前,剑气形成形态各异的东西,有钟、刀、剑、锤、剪,游龙戏凤,无数气势磅礴的剑气在顷刻间爆发,压缩空气,变成一条龙形剑气,将那强大的气流折散。 太裳也注意到树叶里的玄妙剑气,立马展开纸扇,运足内气抵挡。 树叶里的剑气纵横展开,刺穿太裳的衣裳,皮肉,将他按倒在地,后背在地面滑行了数十丈才停下来。 “剑宗?” 他接下这一招的那一刻便感觉到些什么,只是当时不确定而已,如今中了剑招变化之后的气流,他才反应过来。 他淡然起身,擦掉嘴角的血迹,手里的纸扇突然掉落,露出纸扇的骨架,每一根骨架都是有玄铁铸成,骨架拼接,最后形成了一柄长剑。 他身后冒出的八臂神人消失,变化出一股黑色的烟尘,那烟尘将他围绕,仿佛一个鬼魂一般,将他缠绕。 “没想到太古时期的剑宗今日竟然让我有幸见得,真是匪夷所思,不过孟道然,你以为你的身体还能支撑多久?” “你觉得你能杀了我?” 太裳冷笑,提着剑看着孟道然,他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个曾经传说一般的男人,到底还能坚持多久,他另一只伸向身后,运转灵气,稳住自己的伤势。 他再次拖延说道:“孟道然,我已经是九重天之境,我能够感觉到你的实力在一点点的衰弱,恐怕你也不是通过正当途径进入九重天的吧?如此一来,你和我厮杀,恐怕会加速你的病症吧?你想同归于尽?” 他本来也是勉强通过“三月归一”的手段进入九重天之境的,刚才接下大自在剑宗统御下的一剑,他的罩门被打开,如今他只能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稳住自己的罩门,以免和孟道然同归于尽。 “那又如何?” 孟道然冷冽,手中的石剑再次开花,其中的剑气更加凌厉,每一剑都不留余地,拼了命想要击杀太裳。 “大自在剑宗乃是剑门的传承,还怕你知道道家不成?” 他的剑气看出来如何施展,只知道他的剑若是挥舞,那么剑气就会从四面八方袭来,稍有不慎,与他厮杀的人便会被骂磅礴且惊人的剑气斩杀。 一旁的孟喾听到此处,他心神突然不稳,赶忙收回自己的灵气,停止为李白等人疗伤,赶忙稳住自己体内汹涌的气血。 该死! 他面色冷冽,看着一处攻势凌厉的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暗道:老爹,你到底信仰的是什么?你时日无多,为何还要拼命? 虽然他心里这样说,但是也很清楚其中的道理,若是孟道然不拼命,那么就只有他拼命了,如此一来,胜算不大,若是他败了,孟道然不出手,这里躺着的人都得死,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去。 “青玄!” 他突然举剑,身上冒出奇怪的孔洞,足足有十二个孔洞,每打开一个,他的气息就会提升一倍,当十二个尽数打开的时候,他气海里的灵气疯狂的涌出,走遍全身各处,将他的能力激发到极致。 他手里的无双剑仿佛裂开,脱落一层层的剑屑,他的境界虽然还只是半步九重天之境,但是气息已经和太裳、孟道然两人相差无几。 无双剑落,斩向太裳,顷刻间,只能见到一抹剑光,剑光之下,寸草不生。 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孟道然立马反应过来,手中的石剑横立在身前,他的手中灵气涌动,催生石剑,将石剑的剑影变成无数细微的石针,铺天盖地,无孔不入。 剑一转,石针飞出,伴随着孟喾的一剑,轰向太裳。 噗! 剑光未散,孟喾却是喷血,随后他立马封住身上冒出灵气的十二个孔洞,服下疗愈的丹药,赶忙调息。 孟道然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静静的看着那久久还未散去的剑光,笑道:“青玄剑法,大自在!这一剑是九重天之境强者的一击,足以横扫一切,可惜对付太裳还差了一点,所以我补了三万两千二百剑!” “哈哈,真不愧是奇才,冲击十二命脉,将最重要的太阳穴封住,以此来获得九重天之境的力量,使出自己最为玄妙的一剑,将太裳封住,给我机会!” “这样一来,我也可以多活一些日子了!” 一刻钟过去,那剑光终于散去,剑光之后的尸体被烤焦,身上细微的孔洞将他的血肉分开,变成肉泥,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人恶心。 杀死太裳的并非孟喾,但是孟喾的青玄一剑玄妙无双,虽然威能甚小,但厉害之处在于可以封住敌人一瞬间的灵气运行,如此一来,一旁的孟道然便有机会将太裳斩杀了。 这一剑虽然是孟喾强硬提升力量斩出,但是其中威能可比李白的《青莲剑解》厉害数倍,这一剑之下,非九重天之境,无人能活。 孟道然一笑,看着调息的孟喾,笑道:“我可以回长安等着了!” 说完,他左手运气,封住自己的修为,消失在密林之中。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十五章 黑手 孟喾站起身来,看着白狐几人,如今他们也只能在这密林里待着了,几人的伤势并没有痊愈,如今行动能力都没有,也只能在这这里休养了,等到明日他们全部痊愈之后,才能离开。 不过孟喾却是生起一把火,拼尽全力的在恢复自己的灵气,仿佛还没有从紧张的氛围里摆脱出来。 “呵呵!真是好手段啊!” “邪神教一共四位堂主、两名护法,一个教主,如今教主死了,护法也死了,但四大堂主中还有一个一直没有露面,真是诡异,没想到堂堂邪神教到最后死的竟然是个小角色。” 孟喾嘴角上扬,故作镇定,尽力恢复灵气,以免接下来,他镇定自若的自言自语道:“邪风堂主,你谋划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将邪神教建立起来,应该也有二十六年了,魔宗上一辈宗主消失也有二十六年而已,真是巧合啊?” “是吗?老宗主,风穹!” 他的话仿佛是自言自语,但看他紧张的程度,仿佛有什么人正在看着他,他为了稳住那人,不得不说出一些猜测。 早先在高丽的时候他就一直有些疑惑,为何邪神教对他没有防备,而且也并没有太过明显的活动迹象,后来在洛阳的时候,他碰了邪神教的师擎天,那时候并没有看见太裳出手,这又是因为何种原因? 如今到了南荒,他看见如今景象,突然想起邪神教还有一个从来没有现身的人,他才明白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原来是邪神教的一个堂主而已。 而后他联系邪神教的历史目的,竟然指向的都是不死药,而魔宗也需要不死药,他见过天魔老母,知道那样的女人不可能会对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感兴趣的,所以他一直没想到魔宗的上一任宗主。 直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结合君倾颜和天魔老母对他的态度,那不就和邪神教的一抹夕阳么?既然如此,那么邪神教和魔宗必定就有关联,而唯一的关联就是就是这突兀的二十六年,所以邪风堂主必定就是魔宗老宗主,风穹! 如果是风穹所为,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只是邪神教教主与风穹同辈,不可能听其差遣,所以风穹除掉了整个不听话的邪神教,顺便把合作的阴阳师一方也除掉,这样一来,不死药的三分残图都落在他手里了。 虽然这也只是孟喾的猜测,但是如今他正被人盯着,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几乎就是半步九重天的强者了,而且气血虚弱,肯定不会是年轻人,而是一名老者,如此一来,恐怕便是风穹了。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从密林走出一个身影,那身影很是潇洒,而且步伐轻盈有力,看不出来是一个年过七十的老头子。 “侠宗少主,果然厉害,你娘的聪明才智和体质都遗传给你了,你爹未必能够想到我,你竟然这么快就发现了,我是不是该给你一点奖赏啊?” 走来的人冷冷一笑,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一群人,他忍不住笑道:“小伙子,你现在应该很好奇,为什么我看上去如此硬朗,而不是老态龙钟的模样吧?” “嘿嘿!不过你心里又自己想到了答案,所以你的面色阴晴不定,你说我说的对吗?” 孟喾无奈,轻松的站起身来,停止运气的动作,但是他气海里盘旋的练气长剑却一直在调转灵气,为他疗愈内伤。 他看着风穹,只觉得这个老人一副年轻人的模样让他头皮发麻,他还想到这种手段是道家的手段,不由觉得老人的见识和才学恐怕已经一种非人的地步,想到这些,他都觉得自己的实力不够看。 加上如今白狐等人昏迷不醒,他实在没有任何能力去对抗一个半步九重天的高手,若是他贸然出手,那么遭殃的就是白狐等人了。 “风穹老前辈,你对我一个后辈出手不太好吧,而且我还受着伤呢,你这样对我出手的话,将来恐怕会遗臭万年之久!” 孟喾微微一笑,尽力的拖延时间,若是他再能拖延一阵子,那么与这个老小儿交起手来,他不一定会输。 不过风穹左手却是冒出滚滚的热气,那是灵气外放,他准备出手解决孟喾了,大概是看穿了孟喾的把戏,不想再拖延时间了。 “你想拖延时间,可惜!” 他断然出手,刹那间的灵气外放,包裹他的手掌,一掌袭来,将空气都扭转过来了。 嘭! 孟喾抽身,手里的多出一股气流,气流强大无双,直接与风穹的那一掌迎接,发出爆炸的声响,弄得气浪翻腾。 他并没有使用无双宝剑,反而直接凝气成兵,手中的剑气纵横,掐捏之际便是一道剑气,剑气四分五裂,化作各种形态,每一剑都是快得惊人,他的大自在剑宗的基准是快,并没他父亲那样的灵动绝伦。 “厉害!” 风穹一笑,也提剑杀来,他的灵气乃是太阴之气,可以吞噬孟喾的火灵气,这样一来,孟喾剑气的威力也会减少一分。 他的剑与孟喾的剑气交错,发出铿锵的声响,火花也随着剑舞四射,二人实力大近相同,所以十招已过,却还没有分出高下。 “笑话!你这老油条!谋划那么多的事情,今日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几分能耐!” 孟喾也不依不饶,他的实力今非昔比,可谓是九重天之下第一人,对于风穹的剑,在他看来,那不过是鸡肋而已。 “剑道为何能独尊?你以为剑便是招式不成?” 话毕,他手中的剑气四射,化作草木、灵气流淌成河流,变化万千,每一剑便是一个世界,而他手中拿捏的剑光统筹身体四周的剑气,瞬间刺出,刹那间剑光消失。 该死! 风穹一惊,立马用罡气将自己包裹起来,手中的剑插在地上,以太阴之气形成一个巨大的蛋壳状态,倾尽全力拦下这看不见的一剑。 “大自在剑宗!你的剑道和你父亲大致一样,可是你的缺少变化,胜在速度!” 他迫不得已全力防御的原因并不是他接不下这一剑,而是不知道这一剑从哪儿来! 嘭! 烟尘飞扬,如同孤烟。 孟喾定身,无数剑气形成剑茧剑气大阵,将李白等人保护起来,生怕烟尘后面的风穹偷袭。 烟尘散去,后面的风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 “遭了!那个丫鬟是魔宗的天魔老母!” 他突然已经,失声道:“狄流寒也是魔宗的!”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十六章 大赢家 孟喾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不知道风穹那个老油条是否还会出来,但是他目前最担心的就是军营里的狄流寒和她身边那个丫鬟,,若是这两个女人搞事,整个南荒城都要遭殃,如此一来,魔宗恐怕在大唐再无立足之地。 “那个女人不蠢,她如此年轻,但其余的人却送她一个天魔老母的称号,若是他蠢,魔宗早就败了,也不至于砸她手里存在这么多年,狄流寒同样也不简单,这样想来,他们应该不会对南荒城动手的!” 孟喾提神,抬头看着渐渐西落的太阳,目光闪烁一阵,将剑气收回,散去包裹李白等人的剑茧剑气大阵,独自起身将几人摆成一排。 已经是晚上,虽然对于武者来说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高手过招,胜在分毫,有可能一击便能将对方杀死,如此环境之下,风穹不会蠢到来袭击学过刺客世家本领的人。 孟喾翻腾自己的包袱,从里面出去干粮,在生好的火堆上烤了烤,几口便下了肚,吃得津津有味,他想要的是尽力恢复体力和灵气,如此一来回到南荒城,便能好好问问狄流寒和她身边那个隐藏着的魔宗宗主了。 “魔宗和邪神教既然都是风穹一手操作,我想不到任何原因,为什么侠宗会这么不清不楚,侠宗的情报网络应该是遍布整个大唐的,就算是如今衰落,不会连这种事情都查不出来的啊?” 孟喾越想越不对劲,他想起来聂弘,始终觉得老爷子有事情瞒着他,赶突然他背脊被什么东西电到,浑身一颤,笑道:“是因为刺宗么?也就是说老爷子的亲弟弟,他和风穹联手了?怪不得……在洛阳的时候我就发觉叶雨不太对劲!” “叶雨不对劲,那么他师傅聂勿莫也是有问题的了,这样一想,那么老爷子为了维护自己的亲弟弟,就有可能放弃对魔宗出手,既然如此,所以他才会将刺宗和侠宗分离开来,也就是说,老爷子早就知道这事?那么我爹?” 他不敢想下去,如果聂弘骗了他。那么同样也骗了他爹,这样说来,侠宗一直不铲除魔宗的原因,又一部是牵扯到这个问题的。 孟喾咧嘴,破口大骂:“靠!这特么什么事儿啊?聂勿莫,字影,只有老爷子才会叫他勿莫,原来是因为这个,搞得我现在被这家伙的同伙算计,老爷子到底怎么想的啊?” 他越想越气,恨不得立马跑到聂弘身边问个清楚,搞到最后,他和邪神教斗个死去活来,最大的赢家竟然是刺宗和魔宗,这让他有些不爽。 他吐出一口浊气,真想揍人,看了看一旁昏迷不醒的几人,最终无奈的笑了笑,放弃了想法。 这样的结果的确是有些差强人意,他准备将南荒的事情处理完,随后就到处去游山玩水,或者是待在洛阳,好好的养家糊口了,这什么鬼的江湖恩怨,阶级斗争,见鬼去吧! 他抬头看着星辰,想起和邪神教的争斗也有三年了,没想到他差点沦为一枚棋子,在江湖这个大棋盘里被别人掐捏。 随后,他无奈的躺下,闭目养神,但是灵气却没有停止运转,随时感应着四周的变化,最终密林安静异常,野兽也没有来一只。 第二天,孟喾醒来,发现李白几人早就起来,不知道去哪儿打了一只野猪,就这样生火烤肉吃,他也不慌不忙的抖动起来,将身上的灰尘震落。 黑鸟浑身疼痛难忍,看着孟喾,疑惑道:“怎么回事啊?我们竟然没死?难道是大司马一人击杀了那个太裳?那可是九重天的强者啊?” 她说话有些含糊,但好在说得清楚,孟喾听见,笑道:“大司马是何等人物?这蠢货太裳不过是个东瀛人,我一招就将他打趴了,随后便把他碎尸万段,这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虽然没有说谎,但还是面红耳赤的,毕竟他那一剑只是封住了太裳的行动,并不致命,他老爹那无数剑气才是真正的杀招。 “既然如此,待会儿我们便可以回去了,修养一些日子之后,我们可以去另外一座遗迹看看,这一次,我们最好是一步步的来,以免再触动机关!” 龙灵的思路清晰,她很清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所以提议,不过她想了想,又说道:“还是算了,毕竟这巫神神殿太过危险,既然里面并没有太过重要的东西,那么我们还是放弃这个吧!” 她考虑到牛嫦和日獒的死,不由心里一沉。 听到她的话,其余的人也不好受,他们仅仅是来看看太古遗迹而已,没想到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现在想来,的确是人算不如天算。 孟喾一笑,无奈的说道:“也好,你们不必去了,你们跟着方无忌,一起去打理南荒蛮族各部,我会独自一人去句芒神殿的,那里有些东西我需要证实一下,你们看如何?” 白狐低头,他还要调查天剑山的事情,不想插手这件事,不过他有不放心孟喾一个人去,显得有些为难。 “好了,我跟子然去,我想要寻找一下机缘,踏入九重天之境!” 开口的是李白,他面色阴沉,看着孟喾,笑道:“放心吧,子然,我的实力很强的,想当年李剑仙在也要叫我一声小叔,你说我厉害不?” 众人无语,心想:特么的,那是你辈分高而已! 孟喾点头,虽然有些担心,但是他清楚李白的实力,于是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一起吧!” 说完,众人拾柴,吃了烤肉之后,准备回去了。 李白将墨问天递给孟喾,笑道:“这是墨家的剑,也算是侠宗的,你给侠宗的下任宗主吧!” 孟喾一愣,接过宝剑,想起越长青那丫头,不要点头笑了笑。这墨问天给那丫头来使的确不错,说起来这也是物归原主了。 随后,密林有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缕缕炊烟。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十六章 结果 祝融神殿事后,李白等人就直接回到酒楼休养去了,他们受到的伤势很重,若是不好好休息的话,将来会留下隐疾,会成为肉身的破绽,将来也会被隐疾折磨,为此,孟喾让他们快些回去休养,而他则是回到军营去了。 军营里有两个漂亮的姑娘正在等着他,无论如何他都要去看看的,解开心里疑惑。 “呵!真是没想到天魔老母就是纳兰雨若,本朝女将竟然也是魔宗的人,真是一步好棋啊,风穹在下棋,陛下也在下棋,棋子就是我们,最后的目的并不是输赢,而且在伯仲之间较量的乐趣吗?” 孟喾心酸,抬头看着不远处灯火未灭的营帐,里面两个倩丽的身影一动不动,似乎早就知道他要来,于是乎安然无恙的在那里等着了。 “在等我么?”他淡然一笑,加快脚步走向营帐。 撕拉! 撩开营帐的帘子,看见里面两个姑娘目光冷漠,他突然开口笑道:“二位!既然知道我要来,为何不走?你们应该知道,仅仅凭你们是无法镇压我的!” 他现在有足够的自信应付两个接近半步九重天的高手,尽管这两人实力不俗,但对于如今的他来说,那么一点实力还是不够看的,毕竟他全力一击可以与真正的九重天之境媲美。 天魔老母的实力只是在八重天里比较强悍而已,几乎能和半步九重天的武者交手一番,相对而言,狄流寒的实力和她相差无几,二者就算是联手也不过是半步九重天而已,想要和孟喾这等比个高低,那还差了不少。 “大司马!我们等你来,是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狄流寒率先开口,她不敢动用内气,生怕被孟喾认为他们要与之为敌,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孟喾,再次说道:“我们的目的并不会影响到你,你对贫瘠百姓的目的我们也是知道,我们魔宗并不想与你为敌,相反的你自己也应该明白,魔宗和陛下的目的都是不死药,相对来说,你为是把不死药给陛下好,还是老宗主好?” “陛下若是得到不死药,那便是不顺应天道,其中道理很深,但你应该明白的,你是聪明人,身边又有袁天罡的弟子,不应该不明白的!再说那不死药根本不是真正的不死,长生不老也只是虚妄!” 她一本正经的说着大实话,弄得一旁的孟喾哑口无言,毕竟这实话实说得有些在理,即便他心里有些不乐意,但还是给足肯定的。 “呵呵,你说的没错,不过不死药我为何要给你们?我难道不可以夺得吗?再说了,还有一些事我也需要去不死药藏地验证验证,所以我没理由对你们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孟喾冷笑,看着两女,又想到魔宗这么多年的利用,心里有些不爽,恐吓道:“如果我说我一定要宰了风穹,你觉得你们魔宗有能力阻碍我吗?” 他说的也没有错,毕竟他可以调动侠宗里的墨侠,在积阴山也能叫到人,朝廷那一边虽然有些不好说话,不过若是要借兵一用,那也是说得通的。如此一来,魔宗和刺宗不过小道儿,在他看来就是渣渣。 一旁一直沉默的纳兰雨若突然开口说道:“孟子然,不死药是药而已,既然是药,你就应该知道可以分开的,既然如此,若是你要一份,我们魔宗也可以给你一点,但是不可以太多,你看如何?” 她很是淡然的看着孟喾,说起二人有些交集,所以对彼此的了解多少还是有一些的,若是这样,孟喾想要什么,纳兰雨若自然也是明白的。 不过孟喾却是面色难堪,他并不是想要不死药,他只是不想魔宗拿到不死药,不管那东西到底能否长生,他都不希望出生什么事端,“不死药”这三个字太过沉重,当初秦始皇寻仙药,各种传说交错,让他不得不防。 “不行!不过将来你若是答应我,带我一起去蓬莱,我就同意你们的要求,暂时不为难刺宗和侠宗,甚至狄流寒的身份我也不会戳破,不过我还有三个条件!” 孟喾一笑,走到纳兰雨若身边,伸出手掌,里面有两颗丹药,一红一白,散发出一种奇怪的草药味,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两颗分别是血石丹和摄魂丹,你们各自选择一颗服下,我再说它们的功效!” 此时,狄流寒和纳兰雨若对视一眼,疑惑一阵,最终还是无奈的各自拿起一颗丹药,直接服下,狄流寒服下的是白色丹药,而纳兰雨若是红色。 看见她们服下丹药,孟喾笑道:“红色是血石丹,里面有五石散和一些慢性毒药,通过一些秘法炼制,可以在你身体里潜伏五年,五年之内若是没有解药,你便会失去内气!而白色的是摄魂丹,我侠宗审判敌人的刑法,能够问出别人的三世三生,也就是说你以后受我控制,我若是催动气海里的东西,你便会出现幻觉,不分敌我,只听我一人之言!” 纳兰雨若和狄流寒面色一僵,但立马又恢复平静,对于孟喾的手段,他们也早有准备,这种事情是宗门争斗里常用的手段,而且她们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幻想这丹药有诈,从孟喾坚决的表情来看,他很在意不死药,所以不可能恐吓他们。 “孟子然,你这个人对不死药还真是执着,不过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死也不给你不死药怎么办?”纳兰雨若很是冷静,她不相信孟喾会杀了她。 不论如何,孟喾曾经救过她两次,所以她不忍心孟喾会狠心的去折磨这个女人,而且与他的恩怨不大的女人。 一旁的狄流寒则是暗暗恐惧,她害怕孟喾真的控制她,如此一来若是有些龌蹉的做法的话,她心里有些害怕。 “呵!纳兰,你是不是太了解我了一点?当初我不知道你是天魔老母,所以才会对你抱有侥幸,不过你若是做了什么让我不爽的事情,我弹指间便让魔宗灰飞烟灭,别以为我在哄你,老子这次是认真的!” 孟喾面色凝重,想到一个人,又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看在君倾颜的面子上,五年之内,我会给你们解药,我可不想她过来求我,那样的话,我很难应付!” 他想到君倾颜就有些头疼,所以放弃了威胁的想法,不过丹药的意义也算是他的底牌,所以他不会轻易放手。 “好了,老子走了!” 说完,他立马就走了,只留下狄流寒两女。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十七章 平蛮 几日以后,蛮族都也曾来犯。 李白早就恢复过来,一大早就醉醺醺的在酒楼里嚷嚷,弄得孟喾等人没睡好觉,被骂的半死。 “什么人啊!你个瓜怂一大早就跳起来唱唱的,老子真是难受的很,你要不是老子二哥,我真想一脚踹你屁股上!”孟喾臭骂一顿,睡意朦胧的从楼上走下来,嘴角一抽,想打人。 看着他气愤的模样,白狐几人则是默然,他们还沉浸在失去牛嫦和日獒的悲伤里,此刻不论多么想笑都笑不出来。 龙灵走到孟喾身前,似乎有些疑迟,但还是蹲下在他耳旁说道:“方将军派人来说,蛮族想要议和,经过狄流寒的考虑,她让你做决定!” 议和? 孟喾一愣,他原本打算直接平掉蛮族各部的,但如今议和也是不错,不过要将蛮族打垮,还需要将他们的全力分开,如此一来,就算是议和,蛮族也无法作乱,将来他离去了,也不会影响到整个南荒地区的百姓了。 “议和就算了,让方无忌过去南荒各部拜访他们的首领,将六部尽数融合,随后改以唐姓,送一名质子去长安,若是不行,明日便出兵干掉他们便可!” “议和不是我大唐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让他们知道背叛的下场,相反我们给大唐百姓的,一样给他们便可!” 孟喾叹气,对着一旁的李白说道:“谪仙,回京之后,你随我入宫吧,你和李淳风不是想要做官吗?我与陛下说一说,你们便可入职!” 龙灵一愣,随后下去,直接奔向军营。 李白则是淡然一笑,仿佛对此有些疲倦,他抬手说道:“近朱者赤,尽白不黑!我命孤苦,不许诺一官半职,尚且如今疲倦,当初为官执念也是淡了,我想衔远山,四处看看!” 他如此倦怠的模样让一旁的李淳风也是一愣,也跟着说道:“大司马,既然李白他不为官,那我也不做官,我与他有些交情,想和他往来三十六载至命末!” 他淡然一笑,看着李白点点头,心里却是有些难受,李白的身世与他多多少少有些关联,无论如何,他对李白只有愧疚,如今李白无意为官,那么他也会跟随李白做法,放弃入朝的念头。 他们的想法也在情理之中,孟喾也不劝阻,随意说道:“好,如此我也不用去多与陛下说些客套话,今儿南荒已定,城内百姓也会安居乐业,谪仙你俩就先在酒楼住下,等我彻底平了蛮族各部,一同回京便可!” 他又看向白狐几人,严肃而沉重的说道:“牛嫦和日獒为国捐躯,是我等骄傲,对得起帝国先辈忠烈,乃是我大唐之福,回京之时,我呈报陛下,为二人设立衣冠冢,为二人立碑!在南荒设有庙宇,从此便是南荒城世代供奉的大将,护南荒城百姓千年不绝!” “二人英勇就义,是我之过错,我也会呈报陛下,承担此次出征的全部罪责,至于你们,都且有功,回去陛下必然封赏!两天后回京,各位这几天好好休息,南荒各部的事情便交给在下了!” 说完,他跪地长叩,此拜并非天地,也并非白狐等人,拜的是死去的牛嫦和日獒两人,他们是战死的,这是认定的事情。 看见孟喾如此,黑鸟忍不住的痛哭起来,憋在眼里的泪水一串串的滚了出来,不论她如何擦拭,始终擦不干净。一旁的龙灵虽然没有痛哭,但是眼睛里也有一层朦胧,鼻子有些红通通的,一股刺鼻的酸劲让她不舒服的回避了。 “走好啊!兄弟!”白狐轻声细语,挥酒送别。 一旁的月狗也痛饮一杯,说道:“走好!” 不仅仅是他们两个,惊蜂也是默然苦笑,饮一杯酒却不说话,一切都已经在不言之中了。 …… 第二天,蛮族答应了孟喾的要求,合并为一族,以大唐为尊,不日送一名重要族人作为质子去长安学习。 孟喾很是欣慰,一个人去了乌邪部落,他想要对乌邪勾敲打几句,这样一来,对整个南荒都好,以免以后出了什么岔子,李世民不派他来,换了别人,这南荒的蛮族恐怕要受罪了。 他清风滚滚,在竹林里穿过,径直的走向乌邪勾的竹楼,一脸冷漠的看着刚从竹楼里出来的乌邪珠,说道:“你爹派你做质子?” 乌邪珠一愣,没有说话,她不想看着孟喾,也不想多说什么,既然事情已然如此,就算她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此一来,她就不说罢了。 孟喾一愣,伸手拉住她,笑问道:“呵!老子没让你走,你干嘛跑啊?你不必做质子了,我让你爹随便选一个即可,放心,其他各部便不会有意见的,我与你爹有事情要说,你下去吧!” 说完,他轻轻的推开门,也不搭理外面的乌邪珠,就这样走了进去,看着一脸笑意的乌邪勾,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乌邪珠一愣,有些暗喜,但不知为何也有些失落,她摇头走下竹楼独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竹楼里,乌邪勾震惊的看着孟喾,赶忙起身,笑容满面的问道:“大司马怎么跑来了,有事情?” 孟喾冷冷一笑,摆摆手让他别套近乎,说道:“乌邪珠不必去做质子,你另外选一人吧,放心质子去学习,不会有事,这事归我管,你安排便好!二来,你直接告诉其他部落,下一次若是你们捅了篓子,那就不是我来了,你们被平,那也无可奈何,知否?” “我的话已经带到,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竹楼,心里有些担心,不过他想蛮族各部也不会再搞事情,于是便离去了。 乌邪勾冷静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道:“也好,既然他承诺给我们,那便会让我们蛮族过上好日子,终究是好的!” 他一笑而过,继续处理部落里的问题了。 南荒的事情已经定了,两日后,南荒城门,孟喾等人准备离去了。 他叫来方无忌,说道:“你派人跟我们去接你一家子吧,我回去会向陛下说明的!” 方无忌跪地道谢。 众人回头看着南荒,笑道:“南荒就如此吧,句芒神殿里的东西就让岁月将它带走吧。”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十八章 好大的胆子 长安。 回京之后,李白等人落脚在客栈里,而锦龙卫则是陪着孟喾一同去皇宫里向李世民禀报这南荒发生的一切。 几人步行而去,刚走到皇城的朱雀门口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以白狐为首的锦龙卫赶忙跪下行李,而孟喾却是一愣,只是躬身见礼。 “公主,你怎么会进宫来?难道是对陛下有些想念不成?” 孟喾疑惑,他看着眼前的长乐,又看了看一旁的白狐,对着他们说道:“你们先去吧,我与公主说两句!” 白狐等人点头,先行一步去向李世民禀报。 孟喾看着长乐,心里有些古怪,他这一去南荒也有半年之久,回来的时候便看见长乐进宫而来,他很疑惑这丫头到底要做什么。 长乐抬头看着孟喾,有些紧张,不过她脸上却是冷冽,笑道:“回来了?回来就好!” 短短的七个字仿佛将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远,不知为何,这一刻两人都有些心里话要说,可是在这里又不好说,只能说些客套话了。 “公主,你先回去,我向陛下禀报之后会去你的府邸看看,到时候你我再好好谈谈,我有些决定已经考虑很久了,只差你同意!” 孟喾轻笑,拿出怀里的宝剑,双手奉上,很是感谢的说道:“公主,这把无双宝剑太过珍贵,再加上在下已经不需要这等外物,所以我将它还给你,你先行拿着!” 长乐也不矫情,赶忙接下,有些自嘲的说道:“驸马,这半年未见,你瘦了许多,今日我让丫鬟们准备一些药膳给你补补。” 她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忐忑,毕竟她对孟喾一般是没有好脾气的,如今两人相安无事的说话,让她多少有些不自在,仿佛生分了许多。 分开越久,她总觉得和眼前这个男人的感觉越来越模糊,虽然心里还是会有牵挂,但更多的是不舒服,仿佛一切都不和从前一样了,至少和她想的不一样。 原来她以为孟喾只属于她一人,如今了解太多,才发现自己的驸马原来属于三个人,南悦儿、纪慕凌、长乐,甚至这个人和房玉珠、高丽的琉璃汝苏等女子也有瓜葛。 如今他平乱回来,说话却还是如此冷漠,让长乐有些难过。 “公主,不必如此,我如今已经不需要药膳之类的东西,随便做一些饭菜即可,今晚我睡在你的府邸。” 孟喾一笑,赶忙拒绝,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我还是睡在客房!” 长乐一笑,点头说道:“听驸马的!” 随后她也不想继续拖着孟喾,独自一人上了马车,走出皇宫了。 孟喾转身看着远去的马车,长叹一声,他自认为如今事情大多数已经解决,无非就是魔宗和刺宗的事情没有平息而已。 不过现在他头疼的是长乐公主和南悦儿的事情,这个总要有一个交代的,若是不给她们一个交代,他就是有些不像人了。 他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太极宫,缓缓走上石阶,向守门的护卫通报一声,随后被宣进大殿。 大殿之中,锦龙卫已然不见,只剩下一个威武的帝王坐在龙椅上平静的看着他,而帝王的目光幽幽,仿佛能够将他洞穿一般,让他不敢造次。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孟喾跪地,长叩之后,不敢抬头,保持叩首的姿势,一直等候着李世民的“平身”。 “你好大的胆子!” 一句话震耳发聩,大殿里的宫女和太监都吓得直哆嗦,还以为这声音在针对自己,面色凝重,小心翼翼的,就连呼吸声也听不见了。 而大殿中央的孟喾则是面无表情,抬头说道:“臣何来好大胆子!陛下,臣此去半载,为大唐平复了蛮族动乱,拦截邪神教阴谋,可未曾做胆大包天之事啊!” 其实他心里知道李世民说的是那一件事,不过他如今不想承认,不然惹到这个大耳朵贼,他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你……” 李世民气炸了,但是对孟喾又无可奈何,一看见孟喾那无所畏惧的样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呵斥这臭小子。 他摆摆手,说道:“你小子送来一封信,竟然让方无忌把一家老小接去南荒城,将来他若是有异心,岂不是祸患?” 他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是毕竟孟喾这立功回来,他也不好发脾气,只能责问一番,想要明白孟喾这样做的含义。 “陛下!方无忌戍守南荒城,其人忠心耿耿,我念其常年见不到家人,于是想你请命,我以为他不会叛乱,若是他敢,我一人便可屠他满门,之后以提自己的头献给陛下!” “陛下心思无非是害怕我图谋不轨,笼络人心,陛下莫要惊慌,若是您不信我,我可以将名下上铺充公,卸去侯爷封号,就连陛下给的金牌也可以收回。” “若是陛下还不信我,我愿意终身被监禁大理寺!” 孟喾轻笑,说道:“方无忌无错,错在我,陛下罚我便可,陛下要切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江山社稷在一念之间便可以毁于一旦,我不过陛下一颗棋子,不过陛下的臣子,陛下若要我死,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虽然他说得这样大义凛然,无所畏惧,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怕死的,毕竟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他可不想放下南悦儿她们。 李世民当然看出来眼前臭小子的阴谋,决战不得的说道:“好了好了,方无忌不会叛乱的,朕只是觉得南荒那边贫瘠,不如长安,所以让他老母夫人和孩子在长安享福,既然他想念家人,那就随他去吧!” “你这臭小子真是嘴贱,若不是看在你总是身先士卒的份上,我真想踹你!” 李世民无奈,对于孟喾,他实在不忍心,不论他是长乐的驸马也好,还是为大唐立过汗马功劳,或者是因为是故人之子,这小子都是自己看上的人,怎么可能宰了。 所以他只能长叹一声,再问道:“你立了功,要什么赏赐?” 孟喾一愣,他的确有想要的,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五十九章 南荒定,兵甲足 南荒出现的变故太多,一一来说,孟喾他还需要解释一下的。 他面色凝重,突然说道:“锦龙卫里的牛大壮和獒青河战死在南荒,我希望陛下能赐他们衣冠冢,追封他们!” “南荒之时,我们灭掉邪神教,这两人居功至伟,再加上多年忠心耿耿,为朝廷尽力,希望陛下能答应!” 这件事情本来是没多大的难事,但是让李世民亲自下令设衣冠冢就有些不妥了,不过当初也是孟喾带这两人去的,所以他才会放下顾虑,请求李世民追封。 臣子死后追封的事,这是大唐之内不多的,尤其是锦龙卫这样的机构,见不得太多的光,若是追封他们,朝中有太多的人会不满,到时候就算是李世民也不能一意孤行。 “子然,你应该明白朕的难处,你这个要求有些过了,即便是朕答应你,朝廷中的大臣也会嚼耳根的,这件事不可做,也不可再说!”李世民面色为难,无奈的摇头叹气。 锦龙卫这件事他是不会让步的,这是朝廷里的秘幸,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 孟喾面色阴沉,有些不爽,但下一刻他又说道:“既然陛下说锦龙卫见不得光,那么臣可以为他们立衣冠冢么?就立在长安郊外的陈家村,打扰不得陛下的。” 李世民一怔,心口隐隐难受,他虽然帝王,但为了一国之计,他也有太多的不可说,不能做,而此时看见孟喾的表情,听见这样的请求,他也只能摇头答应,毕竟那是他的功臣,那是他的臣子。 “子然,你要明白,锦龙卫是朝廷的影子,他们做过太多见不得光的事,如今朕也不能让他们上的台面,但朕可以保证,善待他们家人,哪怕是三亲六戚,朕也会将赏赐送去!”李世民严肃,从龙椅上起身,负手而立,眼神里多少有些悲哀。 他顿了顿说道:“锦龙卫的事情你不必操心,若是你要为他们设立衣冠冢,只能用他们的本命,不可用代号,而且不能太过隆重,你很沉稳,希望别让那些话多的老臣抓到把柄!” 说到这里,他眼神里仿佛飘过一点灵光,但下一刻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孟喾轻笑道:“自然!” 他知道其中的厉害,不想要李世民为难,所以干脆答应,这样一来,这件事情也算是解决了。 他又准备禀报下一件事了,看着李世民说道:“陛下,我再次放过了蛮族,我让蛮族各部分权而立,但又将他们融合,让各部派一名质子来长安求学,不知陛下觉得如何?” 他这样做无非是不想灭掉南荒的蛮族,尽可能的做到既让李世民放心,也让蛮族忠心,如此一来也算是双赢。 “不错!” “如此一来,南荒城也更容易发展,而南荒那便也算是可以平定下来,你做的不错,既然南荒来了质子,你打算如何处理?” 李世民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说道:“南荒质子既然过来求学,他们要学的是什么?我们又应该如何对待他们?他们是会有二心?这一切都得靠你!” 孟喾听见此言,立马说道:“南荒与其他各地的蛮夷算不得什么,臣有震天雷,可以镇压一切,不过震天雷威力太大,若非叛军太多,不可用也!” “至于如何对待南荒质子的问题,臣想要设立太学院,从小学到大学,以蒙长安所有孩童,这样也可以将质子统一起来,好好管教,陛下您看如何?” 小学?太学? 李世民沉吟一阵,有些疑惑,不由问道:“太学院在汉已有,如今贞观不适合儒家一门学术,这太学院恐怕会埋没不少人才吧?” 他担心长安的孩童都学儒术,将来也是文绉绉的瓜怂,这对大唐不利,但设立太学院是好事,所以他有些拿捏不下,想要试探试探孟喾,看看这小学、大学的优劣。 孟喾莞尔一笑,看得出李世民的担忧,继而说道:“陛下,如今大唐的孩童能请教书先生的有几个?蒙过学的又有几个?国之强盛,在于人才,人才谋划,社稷丰盈。” “臣设立小学,教孩童识字,从七岁到十岁皆可上小学求学,先生讲课,学生想听便听,不停也罢!小学之中设立武学堂,也可以为朝廷培养将士,如此一来便可循循善诱,而且可以任其发展。” “大学,规定十一岁到十四岁少年入学,教儒家六艺,法家思想,锻炼下一代人的素质,大唐便可以强盛起来。”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看了看一旁面色古怪的李世民,有些担忧这皇帝不答应他的要求,那么长安的孩童们就没有福气蒙学了。 “好!” “这是好想法,先生教学,同教一门,小学之中超会出现人才分化,大学再将他们因材施教,将来也可以为朝廷或者大唐所用,就算不能,我大唐也会人才倍出,将来用人之际,也有大作为!” 李世民大笑,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但下一刻他再一次疑惑,问道:“你要如何设立,你要设立在哪儿?你请何人教书?又如何收入学费?” 孟喾轻笑,淡然说道:“我将大学设立在城郊,一来相隔城内更远,可以磨一磨城内富家弟子的锐气,也可以锻炼其他学子,设小学三所,郊区两所,小一些便可,城内一所大的。” “我请翰林院各位大人过去讲学即可,有空的大人便可以去讲一课,将自己所学传授出去,这应该也是他们的想法吧?至于其他时候,我依然会过去看看,或者是请一个性格好的教书先生的!” “至于学费,在下如今也有些银子,便不用收取学费,至于要用的卷宗和书籍,我会想办法抄录出来,再用活字印刷术印刷,发给求学的孩童,自然书籍是需要回收的,除非优异,臣会考虑赠书!” 他将一切安排妥当,就连李世民也觉得不错,在这件事情上,他可是对孟喾刮目相看了。 “好!既然如此,这事就交给你,至于这个消息如何扩散,等你小学、大学盖好,我会过去题名,也算是给你的荣耀了!” 李世民一笑,突然想起长乐来过,立马说道:“你去公主府好好陪陪长乐,她很想你!” 她很想你! 孟喾一愣,赶忙拱手施礼退下,速度极快的赶往公主府。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章 青青子衿 公主府。 人影稀疏,敞开的大门守着两个侍卫,他们面色严肃,见到孟喾走来,有些不服气的冷哼一声,话也不说,也不让开,让孟喾进去。 孟喾走到门前,也是平静的看着两个侍卫,不由觉得好笑,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要知道,仅凭你们两个是拦不住我的,再说了,你们也不应该拦我,还是让我进去吧,两位觉得?” 他知道这两个侍卫得到长乐的命令,不让他进去,不过他就是想要进去看看,看看这长乐公主又怎么了,竟然将他拒之门外。 左边马脸的侍卫一愣,紧张的说道:“驸马爷,我们也是承奉公主殿下的命令,她不让进去,你还是别为难我们了,你若是生气揍我们俩,那我们也只好一死了!” 这马脸的侍卫正义言辞,说话间竟然将他托在一个有利的地位,以此说话恐吓孟喾,让孟喾不敢动手揍他。 一旁魁梧一些的侍卫却是笑道:“驸马爷进去也可以,不过不可从大门进去,若是你飞檐进去,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不是?” 魁梧侍卫显然不想被已经青筋暴突的孟喾胖揍,所以才会见招拆招,让孟喾自己翻墙进去,这样一来他们又不会挨揍,还能给长乐公主一个交代,一石二鸟。 呵呵,但是会打算! 孟喾无奈的抬头,看了看那三米高的围墙,纵身一跃,轻轻翻过围墙,落在院子里,静静地看着那院子里的人儿,心中暗喜,又赶忙干咳两声示意。 “咳咳…” 这两声咳嗽被长乐听见,不过她没有马上转过身子,反而继续看着手里的卷宗,面色严肃的说道:“驸马,既然你来了,那就过来坐下,杯里的茶还未凉!” 孟喾一愣,看着石桌上的茶杯,里面的茶水散发出一缕缕热气,说明茶水斟好不久,也说明长乐知道他会来。 他嬉皮笑脸的坐下,看了看茶杯里的茶叶,不由惊讶,那是他自己炒的小叶子茶,不知怎么长乐也会有。 “公主,这茶是你向谁讨要的?” 他端起茶杯,喝上一口之后,有些惊讶的赞叹道:“公主,没想到你的茶道如此不错,想来某家日后也算是有口福了!” 放下茶杯后,孟喾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黑色如墨又如玉,那是侠宗的宗主令,他想送给长乐,让她日后可以调配侠宗部分墨侠。 “这是?” 长乐动容,她不知道孟喾将这令牌拿出来是为何,问道:“这东西应该是武林中的宗主竟然把?上面那个侠字证明这是侠宗的宗主令吧?” “嗯!” “这是少宗主的令牌,这个令牌有驱虫辟邪的作用,你留在身边,将来若是我有不测,你拿着令牌,自然会有人来保护你!” 孟喾一笑,他总有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自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不知为何,近来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了。 他面色柔和的看着长乐,轻声问道:“公主,想我们当年也是水火不容,没想到却结成夫妻,虽然我俩有些间隙,但日后若是磨合有利,便能相濡以沫,也是人生幸事。” “不过你也知道我是侠宗的核心成员,也是武林里数一数二的高手,我面临的危险会越来越多,我怕那一天,如果有一天我突然不见了,你会如何?” 说到这里,他突然忐忑起来,微微一动,看了长乐一眼,随后假装喝茶,掩盖自己苦闷的表情。 说实在的,如今不死药的两份残图已经显世,都在风穹手里,那么第三份也会出来,当他去了蓬莱,他便想离开这里,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里,因为那个世界里有自己的亲人,如今他的父母恐怕已经伤心欲绝,不知所措了。 他又牵挂这里的南悦儿、纪慕凌,还有长乐,他又有些不想回去,毕竟在原本的世界里,他已经死了,若是回去,这个世界里对他好的人恐怕会难受吧… “孟子然,放心吧…我…至少你会陪我一辈子的,等我…你会陪我的吧?”长乐吞吞吐吐,仿佛在隐瞒什么。 她的眼睛迷离,似乎想要说出什么,但是又害怕这件事情让孟喾为难,所以她决定过一阵子再说,这样一来,也可以让孟喾缓一口气。 孟喾一愣,不知道为何长乐会这样,但是他也感觉到这个丫头有事情瞒着他,虽然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长乐偷偷摸摸的眼神,和那可怜兮兮的样子,这和他认识的长乐不同。 印象里的长乐一般是不会露出这样表情,这丫头虽然刁蛮任性,但这些都是对他来说,在其他人面前,长乐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公主,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而且生性坚强,几乎很少会惊扰到其他人的。 可是如今她露出这样的表情,说话也吞吞吐吐的,恐怕是真的有事了。 “殿下,近来我也无事,我会住在公主府的,至于南悦儿的事情,我今日给你一个解释吧!” 孟喾怅然,开始解释南悦儿的事情,并没有添油加醋,都是实话实说,之后他也只好静静的等长乐回答了。 长乐沉吟一阵,无奈的笑道:“无妨,孟子然,你若是想迎娶她们过门,只要父皇同意,我也同意,不过你…你要记住我是…我是最大的就好!” 最大的? 孟喾纳闷,他又没有古人的观念,大小都可,为何长乐在这一刻会强调这个事情,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决定答应下来。 “好!公主如此善解人意,真是让我意外,我在这里谢谢公主了!” 孟喾起身,躬身一拜,想了想又说道:“明日我要筹划太学院的事情,若是公主觉得待在家里无趣,也可是随我去看看。” 长乐点头,不在说话。 孟喾无奈,他虽然回来,但是至今没有回孟府看看,所以他想要回去看看再说。 “既然如此,公主,我就先回去了,晚上我在过来!” 他身形消失在院子里,翻墙出去了。 长乐一愣,心里难受,但又将那一件事憋在心里了,不想告诉孟喾。 孟子然…真是蠢!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一章 今朝 孟府。 孟喾站在房门外,久久没去敲门,不过一想到家里的人,他又将冷漠苦闷的脸消散,变成一向喜感的嘴脸,轻轻的叩门。 撕拉! 房门打开,开门的是纪慕凌,而在她身后还有南悦儿、嫦曦两女,他们都很平静的看着孟喾,没有震惊,也没有任何欢喜。 她们几人突然说道:“吃了没有,灶头还热着饭菜呢!” 仅仅这么一句话,纵然是千难万险,他也觉得回家是最幸福的事情,因为这里有他的执念,这里是他心灵的依托,这里是他心里唯一认可的家。 家住哪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家里的人如何了。 “我回来了!” 孟喾一笑,缓缓进门,沉吟一阵,又说道:“此去南荒,我也没有带些特产回来,也没有给你们三人带些礼物,真是不妥,要不待会儿我赠你们诗词一首,也算是给你们带回家的礼物,如何?” 他也是找不到话说才这样的,说实在的,这一刻他并不想说一些煽情的话,在几女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来,只要他回来,一切就是平静的,和往常一样,内心那一片安宁还在。 “依你!” 南悦儿一笑,挽住男人的手臂,笑问道:“此后可还要走?” 她这么一问,也让一旁的嫦曦和纪慕凌紧张起来,若是孟喾再次出去,她们又要提心吊胆了,嫦曦还好,她知道孟喾的实力,所以并不是很担心,但纪慕凌和南悦儿却是牵挂无比。 孟喾一笑,摸摸她的头,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两个丫头,笑道:“暂时不走了,我会尽快将你们都娶过门,我已经和公主商量妥当,等我将太学院做成,我便将你们娶过门!” 南悦儿露出笑容,她并不是因为孟喾要娶她过门而笑,而是因为孟喾对她承诺过的便会做到,对此,她觉得自己选对了人。 嫦曦则是没有表情,她是太古部落的人,对此也没有什么害羞的地方,再加上她早就把孟喾当成她男人,对此表情平平。 纪慕凌一愣,眉头紧皱,问道:“喾哥儿,你如今是驸马,若是想要娶我们,那可要陛下同意才行,陛下会同意吗?” 她并不想孟喾因为这件事情和当今圣上相互隔阂,毕竟自古以来,驸马想要再娶,那不仅仅需要公主同意,还需圣上的同意。 这么一说来,一旁的南悦儿也觉得不妥了,赶忙说道:“的确是这样啊,子然,暂时还是不要跟陛下说这件事情了,我们也不一定要名分的,只要有你就好。” 嫦曦不明所以,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眼前三人说话。 说起来,这件事情的确是不好跟李世民说,不过孟喾也不忍心让家里的三个丫头无名无分,若是这样,他真是算不得男人。 “没事!” “我陛下说明便可,想来我对朝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念及此处,陛下也会同意的!” 孟喾摇头,说道:“只是,我担心的是朝廷里的那些二愣子官员会反对,陛下碍于他们,会先整治我,最后才会找机会给我一个台阶。” 他思索片刻,实在是忍不住说出口:“好饿,走吧,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几女痴笑,跟着他一同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灶头还是热着的,里面的饭菜也被灶里的火炭护着温度,纪慕凌将饭菜呈上来,随即落座,静静的看着孟喾。 “此去南荒,我遇见了魔宗的前任宗主,若是以后你们碰见君倾颜,一定要小心一些,她身在魔宗之中,有很多事情也是迫不得已,我担心她会对你们出手!” 孟喾咽下一口饭,提醒道:“魔宗和陛下都想要一样东西,恐怕会压迫我,毕竟我的身份特殊,所以我和这两边都有说话的分量,也许下一次我进宫便成了我们之间的事!” “哦!对了,这段时间我会去公主府住下,我每天会回来了一次,偶尔也在家里住着,你们不必多想,我只是对筹办太学院的事情上心,并不是疏远你们!” “而且长乐她也是我的夫人,我也需要陪陪她的,你们不会揍我吧?” 说完,他眉头跳了跳,看着一旁面无表情的嫦曦,他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这丫头现在不揍我了,不然我的脸又会被打成猪头! 一旁的南悦儿笑嘻嘻的,暗地里伸手在孟喾的腰间掐***得他哭笑不得,又不敢说出来,只得忍着。 纪慕凌自然注意到了,她笑道:“没事的,公主殿下她也是一家人,将来喾哥儿说服她,让她来这里住下吧,我们都会尊重她的,不会怠慢!” 南悦儿也是点头,冷笑道:“哼!是啊!我们的大驸马,你这么多情,应该将公主接过来的,这样不用两头跑啊!” 嫦曦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吃着东西,不去搭理眼前这三个吵吵闹闹的人。 孟喾无奈,赶忙解释道:“慕凌、悦儿,如果将来我突然消失,你们会如何是好?” 他突然提出这个事情,并不是想说出来他的选择,而是想看看几女的反应,也好让他取舍。 而嫦曦等人以为他说的是死去,不由陷入沉思。 删了之后。 南悦儿握着孟喾的手,轻笑道:“不论如何,我们只看今朝,将来的事情等将来再说,只要现在有你,你也有我就够了,若是我们都想到很远很远,那也是会生离死别的啊,只要今朝就好,不必多想!” 她这话一出口,纪慕凌先是一愣,手指互相掰了掰,最后无奈的笑道:“那便就看今朝即可,人世变化莫测,谁又清楚以后呢,若是真的会分离,那么请在近来几年里,好好待我们便可!” 她其实并不想分离,但是也不想给孟喾压力,只好这么说了。 “不行!” 嫦曦紧张的放下筷子,赶忙说道:“孟子然,你要是死了,我也得随你去,我们部落的规律就是这样,男人若是死了,女人也不会独活的!” 她神情严肃,说的好像就是她自己的意愿一般。 孟喾一愣,最后笑道:“我胡说八道的,现在我也空闲下来,是该好好陪陪你们了!” (未完待续) ------------ 少闲无事参太学 ------------ 第三百六十二章 斩断牵连(一) 第二天,孟喾赶忙去灯花楼找君倾颜,想要解决体内的噬心蛊。 他与君倾颜之间的事情也该解决了,当初种下噬心蛊也是意外,这么几年来两人也被这蛊虫牵扯,关系也显得说不清楚,如今孟喾实力达到近乎九重天,再加上火灵气的作用,已经有办法化解蛊虫了,所以他今日就是去解决此事的。 近来灯花楼在长安城里又多开了几家,而魔宗下面的酒铺也有二十几家了,近来魔宗发展的很好,也没有生出什么事端,这说明魔宗的天魔老母很懂规矩,不会乱来。 “不知道君倾颜如今到底在做什么,我这个时间去找她会不会有些不妥?”孟喾疑惑,眉头紧皱。 他走在街道上,并没有飞檐走壁,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让他很安心,如今的长安百姓日子越来越好,他也感到欣慰,再加上报社如今的前途明亮,他也很放心。 长安的妥当让他想要在这里办个学院,如此一来,他需要的银子就更多了,此次过去找君倾颜商量,再一次扩展盈利的铺子。 走到灯花楼的时候,里面的闹热已经传递到门口,孟喾无奈的走进去,一想到这奢靡的地方也有好些年头没来,不由心神激荡。 灯花楼这个地方也算是魔宗收集情报的地点,曾经几时,孟喾都想铲除他们的,不过一想到自己有部分利益在里面,不由放弃这个念头。 踏入楼里,里面少闲墨客谈论,又有侍者走来,对孟喾微微一笑,问道:“客家是吃饭还是休息?” 侍者没有认出孟喾,只是将他当成普通的客家对待,想要问他到底是在一楼落座还是二楼的包间。 “嗯,我来找君倾颜,你去通报一声,就说孟子然求见!” 说完,他直接找到一个空位坐下,静静的审视着这酒楼的布置,发现几年过去,这一点都没有变,不由想起李承乾和杜荷两人。 时间匆匆,自李承乾和杜荷谋反也有两年,如今的长安城越来越繁华,但是暗地里也是风起云涌,尤其是如今太子由谁来担待的问题,文武百官也是议论纷纷,但是李世民没有说话,那么这太子空着也就空着了。 不过这都与他无关,他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李氏王朝如何,都与他无关紧要。 “只是稚奴拜我为先生,日后他若登基,可定会被长孙老贼这些老臣打压,到时候他的依凭只有我而已。” “哎!他是我的弟子,到时候我若没有离去,就帮他一次吧!” 孟喾面色怅然,没有注意到一旁有人走来,还喃喃自语道:“大唐啊!大唐,我来这里的使命应该就是推动历史吧,既然我只是历史车轮里的一颗流沙,那么最后离开的时候也要无影无踪。” “孟子然!” 一旁走来的君倾颜叫唤一声,直接落座孟喾对面,面无表情的问道:“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 孟喾抬头看着眼前有些冷漠的姑娘,好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面了,从前的一切牵连在这一刻化成回忆涌上心头,他此刻明白,他与这个丫头的瓜葛也该捋一捋了。 “君倾颜,我们二楼说吧!” 他明白有些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太好说,所以才让君倾颜跟着上楼去。 君倾颜眼帘低垂,有些忿忿不平,不过还是跟着孟喾上了楼去,如今魔宗的生死也只是在这个男人的一念之间,所以她并不想让孟喾让人铲除魔宗和刺宗。 她知道,如若不是侠宗不想和魔宗开战,魔宗的灭亡也只是孟喾的一个念头而已。 走到二楼,进入雅间之中,孟喾直接坐下,看着走进来的君倾颜,他笑了笑。 “我们也有一年多没有相见了,这一年也并没有被噬心蛊折磨,我这样说,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所为何事了?” “坐吧,我先煮茶!” 孟喾端起水壶,准备煮茶,然后和君倾颜促膝长谈,他顿了顿说道:“如今我的实力与九重天相差无几,可以压制噬心蛊,也可以将它去除,今日我来便是解决此事!” 君倾颜一愣,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想要说的事情都说不出来,于是只能看着孟喾,沉闷着了。 她与孟喾之间有些瓜葛,但是两人一直没有挑明关系,这么多年也有些纠缠不清,如今孟喾说要去除噬心蛊,她知道了,她和孟喾的关系应该会就此了结。 很久,雅间里都安静异常,知道水开了,孟喾微微一笑,为君倾颜煮茶。 “很久没和你说话,显得生分了,你最近可好?” 孟喾无奈的看着茶水,嘴角不由自主的动弹几下,再次说道:“可真是怀念啊,你一直都没有变,还是那样惊才绝艳,如今长安的产业,七七八八都在你掌控中。” “不过今日,我来要处理两件事,第一就是噬心蛊的事情,第二就是我想给你黄金饭的配方。” 呵! 说到这里,君倾颜莫名其妙的笑了,她顿了顿,将茶杯放下,说道:“孟子然,你是来和我绝义的吧?是了,如今你是驸马爷,又有如此多的红颜知己,恐怕不需要我等魔宗余孽作为朋友了吧。” “你要取出噬心蛊,我同意了吗?” 这一句话让孟喾沉默,他知道君倾颜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又不能去解释,部落君倾颜到底说什么,他都只能笑一笑,因为他如果非要去说明,那么两人的关系就更加不清不楚了。 他承认自己的确愧对这个丫头,但是他不能因为君倾颜而忘记大义,不然他走后,魔宗恐怕会威胁大唐百姓的。 可是如今君倾颜的状态也让他担忧,若是君倾颜不配合他,那么强硬取出噬心蛊,对他是没有伤害的,可是对君倾颜就只要死路一条了。 “君倾颜,你别逼我!” 孟喾抬头,面红耳赤,差点忘了自己和君倾颜认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三章 斩断牵连(二) 沉静,雅间里的一切都成漠然。 孟喾长吸一口气,发出沉闷的呼吸声,他面色僵硬,四肢无力的举起茶杯,酝酿一番之后,想要解释什么,但又碍于面子没有解释,只是自顾自的喝茶,偶尔看看窗外那一片绿竹。 看见他如此模样,一直沉默的君倾颜突然开口,道:“孟子然,南荒的事情我很惭愧,那两个锦龙卫的死的确与我们魔宗脱不了干系,我是魔宗少主,你若是不耐烦,可以冲我来!” 在孟喾来找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南荒发生的一切都会在今天有个了结,多年来与眼前这个男人交集,她明白这个男人是眦睚必报的人,若是你让他不舒服,他也会让你难受的。 魔宗谋划的一切迫使孟喾去南荒平乱,而这一去竟然害死了牛大壮和獒青河,这不仅让锦龙卫难过,也让孟喾愧疚,对此,他并没有在南荒对天魔老母和狄流寒动手,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而已。 她看见孟喾不说话,柳眉倒竖,气愤道:“孟子然,要杀要剐随便你,但是你若是要对魔宗出手,我们两人只有你死我活!” 孟喾头疼,他对君倾颜有些感情,曾经何时差点就睡一张床上了,如今两人因为所属势力不同,竟然连说话的方式都变了这么多。 “你这人,我没说要对魔宗出手,我既然与你师傅有过约定,那么我一定会遵守到底的,我们俩也认识这些年了,你竟然对我是这种印象,想来也是让我哭笑不得!” “今日我来不谈别的,就谈你我,噬心蛊始终困扰我两人,如今我已经有能力将它去除,你若是配合,我们便不会被这蛊虫束缚了,这样一来,将来你就是魔宗少主,我也就是侠宗的人,不会因为以前的关系留手!” 孟喾故作平静,其实心里早就如同乱麻,他也不希望和君倾颜兵刃相接,但是魔宗的风穹岂会善罢甘休,将来若是拿他和君倾颜的关系来要挟,那就得不偿失了。 他看着君倾颜一愣,不再多说。 此时的君倾颜没有说话,她只是多喝了几口茶,身体无力,也不去看孟喾的表情,因为她害怕抬头的时候,眼睛里会进沙子。 她这些年从未与其他男子有过来往,不仅仅是孟喾从前轻薄了她,还因为她体内的噬心蛊不能离开孟喾,所以她这三年都很抵触那么想要接触她的男子,一股心思用在魔宗的发展上。 在半年前,孟喾去南荒的时候,她本想去送一送的,可惜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想给孟喾找麻烦,她就断了这个念头,可是为何? 当时孟喾被很多人怀疑,就连房玄龄也多次提醒孟喾,不要将心思放在侠宗上,这都是因为李世民不信任他,所以君倾颜作为魔宗少主,很少和他来往。 没想到这一不来往便是三年。 三年之间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太多,只是这一次南荒之行发生的事情却让人不敢忘却,这也是激化她和孟喾关系的矛盾源头,不再是魔宗和侠宗的恩怨,而是孟喾一人与魔宗的恩怨。 “孟子然,你真的想这样?” “你真的如此绝情?” 接连两声让君倾颜的声音沙哑,她说不出心里的苦涩,但此时心里也只能随着那难受的感觉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她想喝茶冷静冷静,但那灵巧的手在伸出来的时候却显得颤颤巍巍,当她端起茶杯的那一瞬间,手竟然偏了一下,将茶水泼在孟喾脸上,她睁大眼睛,又低下头,又说不出话来。 孟喾突然伸手抓住君倾颜的手腕,向她输送灵力,稳住她心神,随后又开口说道:“你…不必如此!” 他有些愧疚,呼吸也沉重不少,突然心一软,不想再谈论这个问题。 君倾颜一愣,自嘲一笑,道:“孟子然,你是不想影响你的仕途吧?你如今可是李世民身边的大红人,为了你自己的荣华富贵,我等贱贫的确不适合与你相交!” “噬心蛊我会配合你取出来,开始吧!” 她仿佛看透一切,眼神中失去神采,但心里却是疼得厉害,她多么想孟喾拒绝她啊,只是如今的孟子然不再是四年前的孟子然了,不再是那个贪生怕死,害怕她的孟子然了,他会可怜她吗? 孟喾无奈,只得看着窗外的绿竹,笑问道:“君倾颜,你一向很有原则,若是我侵害你们魔宗,你便会杀我。若是你侵害我,我就得好好和你说话,这样是不是很不公平?” “风穹这老家伙谋划太久,我不能轻饶他,不过你我之间还是如初吧,噬心蛊去除也是好事,免得我以后若是死了,你也跟着死去!” 他再次笑道:“记得当初我还要求你,如今时过境迁,我们想起曾经的关系也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你难道忘了,曾经你们魔宗到底对我做过什么?” 他又想起当初张亮叛乱的时候,魔宗也参和其中,而且竟然让汝苏也差点陷入危险,想起这些,他就觉得君倾颜并不可怜,而且很有可能这也是风穹的苦肉计。 风穹那个老油条,孟喾实在是不放心。 君倾颜一愣,冷笑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看我的,也好,断了恩怨也好,将来魔宗若是和你交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动手吧!” 孟喾无奈,伸出手在君倾颜的手上,灵气汹涌的流入君倾颜的体内,灵气流动,很快就到达了心脏的位置,他突然一愣,紧张不已。 “糟糕!” “这噬心蛊虫…蜕变了!” 他呼吸加重,看着一脸疑惑的君倾颜,继续说道:“这蛊虫竟然可以吞噬我的灵气,你是不是动了手脚?” 君倾颜皱眉,否认道:“我…没有!” “这噬心蛊虽然是蛊王,但我也没听说过它能蜕变啊!” 她也一脸疑惑,不明不白。 孟喾怅然,收回灵气,无奈的摇头道:“这噬心蛊能够吞噬我的灵气,看来暂时没有办法去除它,等我真正九重天的时候,恐怕才能将它去除!” 他沉吟一阵,面色僵冷。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四章 斩断牵连(三) 孟喾愤怒无比,瞪大眼睛看着君倾颜,面色冷冽到极点,一脸的质疑和不理解,他的语气也沉重不少,好像对待敌人一般。 “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动手脚,这噬心蛊是我巫宗的圣物,它不应该发生蜕变的,一定是那里出错了?” 君倾颜有些紧张,说话谈吐错乱,她害怕孟喾因此对她动怒,也对魔宗动怒,如今的魔宗生死掌握在孟喾的一念之间,所以她才会拼命解释。 她抬头看着眼前冷漠的男子,伸手抓住男子的手,请求道:“孟子然,我求你,魔宗里很多人都不坏,他们并没有做过坏事,也没有欺压百姓,当年张亮叛乱,我们也没有滥杀无辜,我们只是对不死药残图感兴趣而已!” “我知道你和风穹老宗主之间的恩怨,可是你和师傅她约定过,不会对魔宗动手的,既然噬心蛊取不出来,我还有一个办法,只要我死,你体内的蛊虫也会死!” “你如今实力高深莫测,不会受到蛊虫影响,只要我死了就好了,你不要血洗魔宗,可好?” 最后那一声“可好”让人心神一颤,那种悲咽的语气说出来的话实在是听不进去,再加上孟喾本来就不忍心让君倾颜求她,所以心里莫名其妙的痛起来。 他扯开君倾颜的手,继续冷漠着脸,不耐烦的说道:“哼!想当年你是魔宗少主,我只是一介市井小民,你却多次威胁过我,而且当年你本来就想杀我的,若不是我机智,早就死在你手!” “呵呵!如今,形势逆转,你竟然会求我,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你也有今天啊?” 他回头一看,君倾颜早已是满脸泪水,眼眶红通通的,看上去也尽显可怜之处。 “好了!” 孟喾不耐烦的摆摆手,有些不愿意呆在这里,只得说道:“想来你曾经在高丽救过我,如今我还你,不会对魔宗动手,但是风穹若是入我眼帘,我必杀之!” 他虽然对君倾颜下不了手,但是对于那个老混账风穹还是轻而易举的,只是他担心君倾颜会有阻拦他,所以在这里发出警告。 君倾颜抬头看他一眼,眼里全是绝望之色,她有些心灰意冷,也有些懊悔。 “好,如你所说!” “今日恩情我记在心底,将来又能还你,便是十倍!” 姑娘眼里藏情,少年心里墨想,纵然是如此话语,在二者深处还是有一支兰州所在。 君倾颜抬头,突然止不住泪水,热泪盈眶的起身,看着少年,说道:“孟子然,我心悦你,纵然我俩命运多舛,但我悦你乃是事实,此生不换!” “而今之后,我家有再无瓜葛,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孟喾回头看她一眼,没作停留,没说一句话的离去了,他走出灯花楼,又停顿一会儿,随后默不作声的离去了,在挤满人的街道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他走后,君倾颜嚎啕大哭起来,仿佛失去了所有一切美好的念头,那一瞬间的心如死灰和不甘心催化她想死的念头。 不过一会儿她又擦干眼泪,静静的坐在桌案前,等待着门外的人进来。 撕拉! 房门打开,纳兰雨若眉间愁闷的一抽,看着桌案前面色平静,但眼眶红润的弟子,心中捏了一把汗,觉得愧疚。 她今日让君倾颜试探孟喾,为的就是让孟喾放下戒心,如此一来魔宗就不会有危险,只是孟喾早就看清楚她的想法,特意为君倾颜留了一条后路。 “他来了,他答应我了,弟子没有辜负师傅的期望!” 君倾颜很是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里看花,如今她又不是君倾颜,而是魔宗少主了。 她端起茶杯,冷笑道:“没想到他现在如此狠心,已经不是四年前那个平淡无奇的傻小子了,呵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没想到我曾经一根手指头就能掐死的人,如今竟然要我去求他了!” 她话语间和平时谈吐无异,但是一旁的纳兰雨若却是更加难受,她和这个徒弟相处十几年,弟子的心思,她这个做师傅的怎么会不知道,可惜,她也是无能为力,在武林这巨大的泥沼中,她也只是一根鸿毛。 “你想错了,倾颜!他对你很上心,他舍不得让你为难,所以说了谎,所以在看见你落泪的时候没有多说什么就走了,因为他害怕一说话就苦涩,就忍不住安慰你!” “他没有去除噬心蛊,不是因为蛊虫蜕变,而是他斩不断你和他的牵连,所以他心软了,承你的情,留着魔宗!” 纳兰雨若仿佛看透一切,摇头叹气道:“傻丫头,当年在高丽的时候,你与他同生共死,若不是最后他一定要去血洗尹世楼,你和他恐怕已经结下良缘。” “他知道自己愧对于你,所以这一次才会如此,让你得逞,恐怕下一次也会如此,因为……他心里有你,忘不掉,抹不去的你!” 听到这里,君倾颜一愣,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自己师傅,回头的那一刻,她看见茶杯里的茶水一滴未少,突然明白刚才的少年在她面前连茶水都难以下咽。 痛,喉咙的苦涩,让孟喾不能喝茶,一旦喝下肚子,茶水便会化作热泪流下。 “怎会如此…” “怎会如此…他…怎会如此!” 君倾颜哆嗦一下,她不管不顾的冲下楼去,走到街道上,看不见少年的踪影,看不见那人来过的痕迹,心里更加难以平复。 她失声喃喃道:“我…他…真的就有缘无分吗?” 曾经的一面之缘,结下的知己难得,而后同生共死之间,她救过孟喾,孟喾也救过她,恩恩怨怨在她俩面前说不清楚,也不能说清楚。 时光一去四年而不返,人情世故,物是人非,再美好的感觉也在此刻破灭。 君倾颜抬头,望着天空,那里有一块乌云,乌云撒下的雨滴打在她细嫩的脸颊上。 “孟子然!你个混蛋!”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四章 我该如何? 天色昏暗,下起绵绵小雨。 街头上有人拿着酒,昏昏沉沉的走在人潮人涌的青石板上,那绵绵细雨落在他的发丝上,将他黑白相间的短发浸湿。 “青山楼外楼,佳人不再有!” “呵呵,老天待我不薄了!” 磨牙切齿的少年每个一口酒就会将酒里的酒气逼出来,让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又一口烈酒下肚,反反复复,不停的让自己在醉生梦死和清醒之间徘徊。 有人惊异的看着他,言语道断,说他疯了,在这雨中也能哭哭笑笑,痴狂痛饮;认识他的人面色凝重,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辅稷侯为何在这麻麻细语中癫狂。 “也好也罢,终究是对立而存,当年她若有情我俩也不会迟迟不说,奈何时光在指尖溜走,终究留下的遗憾还是留下了。” 孟喾开口,扔掉空荡荡的酒坛子,一脸平和的走向自己的府邸,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将一切藏在心里,不想带回这个唯一可以归属的家。 他刚进门,便看见一个年迈的老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静静的喝着茶,皱纹满满的眼睛带着愁容,嘴角却是上扬,挂着微笑,望着那朦胧的明月,吹着那冷冷的长风。 孟喾止步,紧张的看着老者,总觉得老者在等他,就算现在已经是夜深人静之时,老人未有入睡,那岂会不是在等他? “喾儿!你可好?”老者抬头,深深的看他一眼,笑脸上挂着包容和慈爱。 “你过来,我煮了你的小叶子茶,煮糊了一些,不过味道也是不错!你过来尝一口,心里的苦和茶水的苦就会咽进肚子里了!” 孟喾微微一颤,不由自主的走过去,坐在老人身边,看着那嘿呦嘿呦的茶水,心里一沉。 “茶水间容糊不语,泪眼薄情心中藏!” 少年端起那黑糊糊的茶水,一口而尽,再次平静的看着愁闷苦脸老人,勉强露出笑容来,笑着说道:“世间浮沉岂能由我一手遮天,陛下迟早会逼我的,他一定会让我铲除魔宗,到时候我就不能留手,我不能!” “我不能啊!” 他一没注意,眼帘垂落的泪珠打击在石桌上,他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老人,问道:“老爷子,你说我该如何?” “我曾经不过一个市井小民,无权无势,我以为安安分分便能过上好日子,后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所以我入仕,我权策邪神教、高句丽、魔宗,但奈何我也是棋子一枚,到头来终究逃不过落子之命!” “我又能如何?” 老人看他一眼,忍不住跟着落泪,他知道当初将侠宗的重担放在孟喾身上是个最错误的选择,他没想到孟喾会如此担待责任,一切都按侠宗宗旨来行事,如今他太累了,实在承受不起肩上的重担。 “喾儿…” 老人抬手,心里也苦,却无颜在开口一句,生怕让眼前快要崩溃的少年无法再振作起来。 撕拉! 各处房门打开,嫦曦、南悦儿、纪慕凌走来,一脸痛哭流涕的看着孟喾,仿佛承受着少年同样的痛苦。 南悦儿最先哭出声,眼角的泪水飞逝,但她现在走廊那里,就在远处分担孟喾心里的痛苦。 “喾哥儿……”纪慕凌喃喃自语,捏紧的小手渗出汗水。 一旁的嫦曦虽然不太明白,但看见孟喾在那里落泪,而且是面无表情的流泪,她也跟着难受,就好像看见什么不该看见心爱的人痛苦,有把匕首刺进心脏。 “臭小子怎么…了?” 她们都站在很远的地方,不敢去打扰孟喾,也不想去打扰,这是孟喾最后的底线,她们不想去拉扯。 “陛下他也要不死药,所以我和魔宗约定等不死药残图的第三卷出现,我就随他们一起去蓬莱去回不死药,但陛下岂会放过魔宗?到时候我保不住她了,我该怎么办?” “她们杀了洛阳太守,陛下岂会不知道?虽然陛下嘴上不说,而那莫禹城本就该死,但心里也是害怕魔宗这颗毒瘤,陛下一定会让我们绞杀魔宗的,我不去也不是,去也不是!” 孟喾无奈的耸耸肩,冷笑道:“我若不去,陛下派别人去,君倾颜她们必死无疑,我若是去,我与她的情义便从此断绝,所以今日我才与她诀别,将来刀剑相向也是在理!” “但是,我的心好痛,我是不是做错了?” 老人回头,看着远处泣不成声的几个丫头,面容沉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孟喾说的都会发生,但那又有什么办法,要么孟喾放弃君倾颜一个,要么孟喾放弃南悦儿、长乐公主几女。 可惜,男人一旦留情,终究无法放下任何一个! “喾儿,有时候我们的确难以取舍,但是剿灭魔宗之事的权策,你并没有做错,你若不亲自去铲除魔宗,君丫头更没有活路,你若去,她只是恨你,但却不会死!” 聂弘怅然,想起一些陈年往事,摇头叹气,说道:“有一些人总会选择最为正确的道路,哪怕一辈子愧疚,他们也觉得值得,你对她有情,想要给她生路,这是对,她恨你,这是错!” “不论对与错,到头来承受的不仅你一人,你有家,有家人,就连君丫头也同样承受着你的痛苦!” 说着说着,老人突然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愧疚之事,一股心酸触来,让他长吸一口气,再次说道:“喾儿,至少你的选择是没错的,不要像我一般,杀了一个自己最深爱的人!” 老人的苍老和憔悴顷刻间浮露出来,意气风发不知所踪,只剩下久久抹不去的心酸和痛苦让他垂老,让他白了少年头。 “喾儿,浅喜终究似苍狗,深爱才是长风!” 说完,老人起身,仿佛经历了一场大病,颓废的走向自己的房间,一瘸一拐的,时不时摇头叹气,透露着多年来的心酸。 巧儿… 仿佛有一个俊俏的姑娘出现在老人的眼里,对他轻轻一笑。 院子里的少年回头,突然看见三个丫头泪眼朦胧的杵在远处,他突然一愣,顷刻间山花烂漫,铁马冰河也是过眼云烟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五章 醒悟过来 孟喾睁大眼睛,随后有俨然闭上,叹一声心中隐隐痛楚,摇头拜托脑海里躲藏的人儿。 他有看着南悦儿几女,怅然说道:“刚才你们都听见,看见了?” “也是!我话音如此敞亮,你们又不是傻子,听不见才怪!” 几女一愣,心里很不舒服。 “喾哥儿,我知道你和君姐姐是生死之交,当初你去高丽的时候,我也承蒙她俩护卫照顾,我知道你心里痛苦,我又何尝不是?不过这是保住君姐姐的办法,你与她不再来往,是对的!”纪慕凌沉吟一阵,道出心酸。 她很担心孟喾一蹶不振,那么她也会一蹶不振,她知道自己和眼前的男人已经一心同体,无论这个男人受了什么委屈,她的心就好像炸裂一般,难受不已。 每当她看见孟喾委屈的坐在屋檐上,不说话,就看着天上的夜空,那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无能孟喾做什么,她都没帮上什么忙,那种心酸只要体会了才懂的。 孟喾回头看她一样,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笑道:“没事的,我只是觉得在这世间多少有些身不由己,我只是无奈自己在这世间对很多事情无能为力,真是惭愧,让你为我落泪。” 他伸手去抚摸丫头的脸颊,心里突然放松不少,随后又看着嫦曦,笑道:“怎么?你也担心我了?” 他突然来了兴致,调戏嘴里含着鸡腿,眼角泪迹未干的嫦曦。 “自然担心你,你可是我男人,我不应该对你上心?” 嫦曦一愣,有些不明白,为何孟喾会这样问,她一向耿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孟喾对她很重要那便是重要,既然重要,那就算挂在嘴上,说出来也是无妨。 “呵呵!” “曦,这么些年你也还是守着本心,真是很好!” 孟喾微微一笑,压榨心里的苦涩,又看着眼眶红润的南悦儿,只是一笑,随后说道:“这些年苦了你了,等我置办好太学院便是迎娶你们的那一天,我会向陛下说明的!” 他话里藏情,南悦儿怎会不知,只是这一刻她更想多去了解孟喾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她总觉得孟喾有事瞒着她,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不过既然孟喾不说,那就是有原因的,作为他的女人,南悦儿也不想去过问,她相信,有一天孟喾会亲口告诉她这个秘密的。 “夫君,你和君姑娘都有自己的不得已,但是你要明白一个问题,不论是你还是此刻的君姑娘,心里的痛苦都是相同的,你不多一分,她也不少一毫。” “想念一个人是痛苦的,当年我在洛阳等你,每日每夜都会梦见你的模样,我有时候害怕梦不到你,也害怕梦到的不是你,所以今日你的确是错了一点,君姑娘想你两年,你却对她狠下心,是你的错!” 南悦儿叹气,握住孟喾的手说道:“不过…你这是为了给她生路,也是对的,无论何时,人都有取舍的那一刻,既然你认为这事对,那它就对!” 她的话让孟喾一震,点头称是。 既然自己认为那是对的,那何必去考虑事情本身的对错?人活一世,难道就只有诗和远方?难道不能苟且了? “悦儿,多谢提醒!”孟喾躬身一拜,对自己的妻子道谢。 随后他又向一旁的嫦曦和纪慕凌道谢,不论他们关系如何,此刻道谢也是必然的,因为她们解开孟喾心里的困惑,让他明确自己的心思。 纪慕凌和南悦儿对视一眼,急忙问道:“对了,还没吃饭吧?我去厨房弄?” “不必!”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用过晚饭,现在已经很晚,你和慕凌先去睡觉,我有事情和嫦曦商量。” 孟喾温柔的推了推南悦儿后背,示意她和纪慕凌离开,随后一脸平静的看着嫦曦,心里却想着该如何说明。 南悦儿和纪慕凌一愣,也不去打扰嫦曦和孟喾,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上了床榻却没有立马入睡。 今日之事还是第一次发生,她们心里还是有些不好受,所以只能躺在床榻上想着往事。 而庭院里的孟喾和嫦曦两人也是做在一起,两人半句话不说,却是相互看着,时不时一笑。 月色正好,落在院子里,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曦,如今我已经触摸到九重天的门槛,但我觉得武者是无法以正常办法修炼到九重天的,要么是耗命之术,就如同我老爹一样,他就是牺牲自己的寿命换来的九重天,如今他消失不见,不知道去了哪儿?” 他干咳一声,想起自己老爹,眉头一皱,多少有些担心,不过他又立刻回过神来,继续说道:“我想知道练气士如何踏入九重天,还有你们太古部落中近几十年可有九重天?” 嫦曦闻言,随即一愣,突然伸出细嫩的手掌,掌中出现一颗不大不小的燧树,散发着光和热。那燧树栩栩如生,仿佛不是灵气聚成,更像一种真是的能量体,一旦有东西落在这个小树上,便会化为灰烬。 “据我所知,这是我的灵魄!我想练气士之所以很容易踏入先天境,就是因为在境界低微的时候就有灵魄了,所以他们踏入先天境也轻而易举。”嫦曦一本正经的解释,想起一些记载。 她站起身来,挥手一甩,手里的那棵很小的燧树突然变成一丈大小,被她握在手里,散发着无比炽热的太阳灵气,仿佛只要被这燧树扫到,那便会化成灰烬一般。 手持着燧树,她回头给孟喾解释道:“我听族里老一辈说武者是没有爆发性达到九重天之境的,这也是为什么有些人很早就半步九重天,而后几十年都不进一步的原因。” “老一辈说武者没有灵魄,无法在气海里开天辟地,就算将气海里的混沌分开,也没有支撑,那清浊之气也会再次聚拢,无法成为真正的九重天之境!” “而练气士不同,在一开始修行的时候便可以用特殊的功法造就灵魄,灵魄可以支撑清浊二气,开辟混沌,便能成就真正的九重天了!” 她刚一说完,孟喾突然醒悟,振奋道:“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先天境被称为“大神”了!我明白了!” 嫦曦纳闷,喃喃道:“明白什么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六章 再造修为 看着孟喾疯疯癫癫的傻笑,嫦曦有些不明所以,她皱着眉头,将嘴里的鸡骨头扔到院子里的泥土上,也收回自己的燧树,喝了一口茶。 “怎么了?你是不是傻了?太古时期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啊?你明白那所谓“大神”又如何,他们早就变成土地的养料了!” 嫦曦无奈叹气,嘟囔道:“如今你也是堪比九重天的强者,明白灵魄又能如何?你也来不及凝炼了!” 她知道灵魄是练气士从小就用自身灵气造就,将自己功法的属性变化成自己想要的形态,这就是灵魄,她的《燧皇决》是太阳之气的极致,修炼出来的灵魄也就是燧皇当年问道的燧树。 练气士的内功心法都有凝气的作用,虽然比不上凝气成,但也有一定的凝气的作用,感觉上所谓的灵魄就是统筹一切内功心法的东西,也是统领武者灵气的手段。 灵魄不仅仅有统御灵气的作用,还可以用来作为兵器,例如嫦曦的燧树,或者是孟道然的石剑,那都是灵魄,威力巨大。 “我要回炉重造!我要重修,我知道如何跨入九重天,如何成就先天境了!” “哈哈!” 孟喾有些兴奋,立刻握着嫦曦的手,说道:“曦,日后,你每晚都来随我去公主府住下,帮我护法,若是我走火入魔,你就用燧树抽我!” 嗯……嗯!!? 嫦曦一愣,好像坏掉了一样,震惊的看着孟喾,问道:“你疯了,你走火入魔我还抽你?你不要命了?” 她想了想,忍不住笑道:“你这臭家伙不会是想挨揍了吧?你肯定是好久没被我揍了,皮痒痒了是吧?” 她抬手间便显化出燧树,那燧树比刚才的还要大一些,足足一丈三尺,枝丫茂盛,每一片叶子上都是精纯的灵气,那是可以吞噬一切,比五行灵气还要强大的太阳灵气。 孟喾吓得不轻,赶忙拉住她说道:“哎!好歹我也是你男人,你怎么说想揍就揍?神经病啊?我不要面子的?” “咳咳,曦,你别闹,我想要将我的练气成兵化作自己的灵魄,如此一来,我也算是练气士,便可以通过灵魄吸收灵气,成就先天境界!” 他说出自己的想法,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不过他在想尝试一下,传说中的先天境,那可是“神灵”的境界,一旦成就,到底会有怎样的伟力,他也想试着去探索。 “你莫要想多了,练气士之所以被称为练气士,其本身就和你们武者不同,你们武者修行的气叫做内气,那是你们凭借功法在体内修炼出来的气,不是天地间的灵气。” “再者,你先在虽然已经将内气化为灵气,但你依旧只是武者的路子,不可能踏入练气士的领域的,除非你破而后立,将自己的一身修为散去,重新修行!” 嫦曦无奈,摸摸空荡荡的肚子,有些嘴馋的说道:“我们去厨房说吧,我又饿了!” 她和孟喾还没有说到一个时辰就又饿了,想要去厨房找剩下的鸡腿吃,无奈之下,孟喾也只好跟着她过去。 “重修,散去修为,那我岂不是普通人了?到时候风穹过来拿捏我,还不如去捏一个软柿子呢!” 孟喾头疼,他虽然也想到凝炼灵魄需要代价,可是没想到代价这么大,一时间他疑迟了,不知道该不该为了凝炼灵魄,将自己一身修为散去。 若是散去功法,那么他还有装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以免让魔宗得到消息,上门来找他的茬,若是不散去,他此生无缘九重天,甚至更高的先天境,二者选择之间,让他有些为难。 就在他为难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嫦曦整傻乎乎的吃着鸡腿,就在那一刻,南悦儿、纪慕凌、君倾颜、聂弘、长乐等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莫名其妙的心头一沉。 “好吧!我散去修为,凝炼灵魄,将自己所学的心法全部统筹起来,这样便能踏入先天了吧?”他有些疑惑,也摸不着后面会如何,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若是他不能踏入先天境,将来李世民驾崩的那一刻,魔宗一定会跳出来闹事,届时仅凭李治的手段根本没有办法镇压这群武林高手,如此一来,长乐几女必定会遭殃,而孟喾也只能亲眼目睹,无能为力。 他对上风穹也是险胜一招而已,如今他已经是九重天之下的无敌之境,若是不能在进一步,将来风穹出来弄他,暗杀纪慕凌和南悦儿,他就完蛋了。 他顿了顿,肚子也有些饿,直接拿起一个鸡腿,催动火灵气,将鸡腿烤热,随后一口一口的吃下去,一脸的享受。 “嘻嘻!好吃吧?” “我跟你说,这鸡腿最好吃了。” 嫦曦一笑,又拿起一个鸡腿,啃得有滋有味,随后她又说到:“孟子然,你要凝炼灵魄,最好今晚开始,今晚是十一月初一,你体内没有去除的噬心蛊很安定,等到十五,它又会作乱,你还是赶紧行动,说不动十五之后你便可以重新回到八重天之境!” “我这里有一个药方,你拿去抓几副,可以提升你的修行速度。” 她摸出一张小小的羊皮图卷,轻轻的放在桌上,也不管自己油滋滋的手,又自顾自的吃鸡腿了。 孟喾看着那羊皮卷,有些疑惑的看着上面的药材,不走一楞,浑身一颤,失声道:“这枸杞、山参、鹿茸、当归……这是补药吧?这里面怎么还要壮阳草啊?” 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手里的药方,又看了看嫦曦一脸的坏笑,不由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一时间哑口无言。 “无妨!你修行的是火灵气,这些东西对你有帮助,毕竟我也是吃这个过来的,我是太阳之气,与你火灵气相近,既然我能服用,你也可以!”嫦曦拍拍一马平川的胸脯,很有把握的承诺着。 其实她心里也没有把握,但是看到孟喾那种目光,她很不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嗯!” 孟喾答应一声,独自回房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七章 散功 在与嫦曦交谈之后,孟喾一人独自回到房间里,他在考虑如何散去自己的修为,又如何造就一个属于自己的灵魄。 灵魄是练气士控制灵气的东西,类似于将气海开辟出来的天地一般,那是有精纯的灵气构建出来,练气士的根基,也是以后进阶,吸纳天地间存在的灵气的根本。 练气士凝炼灵魄,是有特殊的练气法门,如同嫦曦的《燧皇决》,这等法门便可以轻松在气海里凝炼出灵气的象,凝聚的象在被灵气不停的淬炼之后,出现的就是灵魄了。 “我这一身修为不是用命换来的就是老爷子给的,我真有些舍不得,一旦我散去修为,那和普通人多的只是反应能力和身手敏捷而已。” “若是我被人逮住,那就只有求饶了!” 孟喾皱眉苦脸,不过他一想起家里的几个姑娘,又想到君倾颜,心里一沉,喃喃道:“散吧散吧!” 他伸手在自己丹田出摸索一番,随后转转灵气封住自己的穴道,手中的灵气汹涌起来,随后全身灵气爆发,火热的灵气将他床榻上的蚊帐都焚毁,化作一缕缕黑烟飘散。 “这火灵气这么强?”孟喾只觉得有些胆战心惊,看着自己渣都不剩的蚊帐,有些心疼。 他顿了顿说道:“这可是一百二十两的雪蚕丝做的,该死,好贵好贵!” 他还没有开始散去修为,只是在感应气海里的火灵气,慢慢的引导它们,然后在万全之策之下将它们散去。 他气海里的火灵气变得越来越焦躁不安,随时都有可能从他脑门冲出,把他的脑浆炸裂出来,不过他已经尽力压制了,尽管压制气海里已经膨胀的灵气让他浑身难受,不过为了成功散去修为,他也只能忍着。 “还差一点,我的气海太大了,里面的灵气也太过精纯,这次散去修为之后,我恐怕真的要吃曦给的那个药材了,不然我肯定下不了床的!”他暗衬自己气海里的灵气,不由愁眉苦脸,生怕一旦散去修为,他便会死翘翘。 他伸手凝聚,从他左手飞出一股股的灵气,那灵气沸汹涌,是来自气海里的火灵气,此时被他引导出来,整个房间也热腾腾起来,搞得乌烟瘴气的。 随后他又伸出右手,同样释放气海里的灵气,他周身凝炼出一柄柄气刃,那些气刃也跟着引导出他体内多余的灵气,那一瞬间,他疼痛难忍,仿佛身上的皮被剥开了,火辣辣的感觉刺痛全身上下。 “啊!!!” 他终于忍不住以后,那口中排除的灵气化作一条长龙,还是一条火龙,在空中嘶吼一声,随后变成青烟消散。 “完了完了!” 他突然震惊的哆嗦一声,看着周身环绕的气刃开始收缩,那是灵气不足的征兆,如果他没能及时收回气刃,那便会走火入魔。 但此刻他又无法分出太多心思去收回气刃,只能压制散去修为引起的不适,一旦他松一寸,那么散功就会失败,他也就完蛋了。 就在他愁眉不展的那一刻,身后突然出现一个身影,那人将手放在他肩膀上,一瞬间便将他所有气刃收回。 “老爹?”孟喾一愣,嘴角上扬,立刻说出人影的身份。 他感觉到那手上溢出的灵气和他父亲的灵气大近相同,而且能够如此轻松的帮他压制气刃的也只有九重天强者,所以他一言断定来人是自己父亲,孟道然。 近日他一直在养伤,伤刚好他就回家来,正好遇到了孟喾正在散功,虽然他有些不解,但是他感觉到孟喾急切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气刃,于是他就出来帮一把手了。 “喾儿,你怎么突然散功了?你一身修为如此强悍,几乎碰到九重天的门槛,为何要散去功力?”孟道然有些费解,不明白孟喾这散功所为了何。 孟喾哪有时间给他解释,遇到气刃散去,他立刻动手,将气海里所有的灵气逼出来,又破除穴道、筋脉里的灵气,将全身打开的窍穴尽数合上。 他的气势也开始一阵阵暴跌,境界也一直跌落,随着灵气消散变得越来越虚弱。 直到孟喾的境界跌落到五重天的那一刻,他才开口说道:“老爹,我散去功力,主要是因为我根基不稳,无法到达先天境,所以我才选择重造一身修为。” 他的气息孱弱,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样子,面色苍白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一般,就连脸上的血丝也看得见。 听到他的解释,孟道然愣住了,疑惑道:“哦?你想要造就灵魄吧?我曾经在练气士的功法里看见过这种东西,的确可以将自身根基打得更牢固。” 他摆摆手,独自坐下,手腕上的黑线只差一点就抹去手掌了,他还有两年的寿命,若是再动用后天境九重天的手段,他的寿命会再次减少。 孟喾睁开眼睛,气息已经变得和普通人无异,他的一身修为尽数散去,现在弱得跟鸡一样,再加上刚才的消耗,他不能动弹。 “老爹,你的可否能够再造灵魄,如此你也可以将失去的寿命补回来了!”他有些紧张,有气无力的一问。 他知道自己老爹踏入九重天的方法极为特殊,是以生命为代价而成就的九重天之境,若是可能再造灵魄,等他再次踏入九重天之时,那就会将失去的生命补充回来。 “呵呵,我试过了,我这等办法踏入九重天本来也可以再造灵魄的,可惜我踏入的时间太长,陷得太深,已经无法自拔了。”孟道然自嘲一笑,脸上多少出现一些愧疚,但却没有恐惧。 他不惧生死,唯独对孟喾感到愧疚。 孟喾一愣,笑道:“老爹,没事的,若你离去,我也会好好活着,人活一世,心中存有念想即可…” 他不慌不忙的催动《三元造化心经》和《火祭》,将二者与黄帝陵墓中得到的练气之法结合,剥离空气中的灵气,将它们吸进气海里,凝炼灵魄。 他得到的练气之法是关于凝气成兵的,所以更加容易凝炼出属于自己的灵魄。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八章 灵魄成 月夜下的风吹草动,房里的波澜不惊。 孟喾已经散去功力,如今他还在凝炼灵魄,以练气士的方法将自己的功法结合,酝酿出属于自己的灵魄。 他脸上渗出一滴滴汗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融合自己的功法,有些为难。 《三元造化心经》和《火祭》都是内功心法,前者属于武者功法,后者属于练气士的功法,两者既有相同的地方,但又有不同的地方,相同的是如何控制气的运转,而不同的是运转的气不同。 “既然二者都让我难以选择,我还不如用二者开辟出一门属于自己的功法,如此一来,也算是为后来的人引导道路了!”他心中有所念想,突然下定决心。 他体内的筋脉收缩,形成牵引力,剥离空气中的灵气,被他吸纳进体内,灵气流入气海里,在广阔的气海攀升凝聚,变成一大团雾状气体。 “哦?” “巫神的功法?” 孟道然惊讶,他看见孟喾催动灵气的手法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想起这是巫神的练气法门,不由胆战心惊。 他喃喃自语道:“看来喾儿在南荒的时候也有一份机缘,既然得到巫神的功法,这次他凝炼出的灵魄恐怕与祝融脱不了干系,不过《三元造化心经》也是脱胎于练气功法,不知道二者结合会有怎样的成就?” 《三元造化心经》的强势之处在于它可以扩大武者的气海,将武者的内气练到无比精纯,可以说其他功法如果能将武者的内功修为打造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那么这部心法便可以将它打造成一条直线,无论三角形如何稳固,都不及直线长。 天下之间,能够将武者罡气练到六层的不过尔尔,而这《三元造化心经》便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最为厉害的一类。 而祝融的练气功法《火祭》,这本就是太古时期扬名立万的功法,曾经在太古称霸一时,统御半个陆地,传说中火神祝融和水神共工争夺天帝,两者神通广大,最终火神取胜,被封为赤帝。 虽然这只是传说,不能全部相信,但也可以看的出当时的人们对祝融的畏惧,也说明了祝融的强悍。如此强悍的大神,他的功法怎么会柔弱? 《火祭》是太古初期的功法,极为霸道,不仅仅可以修炼出火灵气,还能将练气士的肉身打造的无比强大,一旦踏入先天境,那便是“神躯”,仅仅是肉身的战力就能比拟普通先天境练气士。 太古的时候,人们要与强大的蛮兽争夺资源,肉体强悍无比,所以创造出来的功法也是极为霸道粗糙,但也是那个时期将练气士一途发展到巅峰,而后败落,最终成了武者的天下。 《火祭》是那时候的巅峰功法,也是霸道无比,每次孟喾催动它的时候,仿佛浑身沸腾,感觉到自己的气息一瞬间炸裂,周身被火灵气环绕,仿佛自己就是一尊从神话里走出的神邸,睥睨世间的一切。 如今他利用自己所学凝聚灵魄,《火祭》自然也被催动,那热浪滚滚的灵气在他身体各处乱窜,一会儿从他鼻子冒出来,一会儿从眼睛里冒出来。 “这……这巫神功法也太强悍了些!!!没想到祝融这李春燕哎太古时期这么强悍,那么解决的他的东皇太一该有多厉害啊?”一旁的孟道然看到孟喾身边的异象,不由心惊肉跳。 他见过不少太古遗迹,就连伏羲庙和女娲宫,得到太古执行使的功法,几乎无敌天下,他的眼界很高,但看见孟喾的《火祭》之后,这才觉得太古初期的功法更为霸道。 孟喾微微一动,气海里的灵气燃烧,开始收缩,变成一个点,无数的灵气被剥离出来,一次次涌入他的体内,最终都被压缩成了一个点。 气海里的灵气化作的小点相互吸引,逐渐的构建出他灵魄的形状,赫然是一柄长剑,随后灵气涌入,一点点的收缩,补充道那形状之中,将剑形填满。 那被压缩到极致的灵气精纯无比,没一点都是孟喾从前的百分之一,如今他造就灵魄便用了从前能够容纳的灵气,将来他重回八重天之境的时候,就可以和九重天武者过招了。 逐渐的,他气海里的灵魄在的雾气消失,露出真容来,赫然是一柄长剑,但一会儿又变成了无数柄长剑,一会儿又变成几丈长的剑,一会儿又变成绣花针大小。 “成了,如今我的灵魄和我的凝气成兵结合,可以变化成各种形态,我也可以直接利用灵魄使用各种手段,比从前更加迅速!”孟喾喃喃自语,得意极了。 他顿了顿,笑道:“我也应该将刺客世家的手段融合练气士的方法,如此一来我的速度和隐匿气息的手段就更加强悍了!” 他笑了笑,看着一旁的老爹,赶忙说道:“老爹,这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我明儿恐怕要出去办事,你就和悦儿他们闲谈,对了老爷子也很挂念你!” 他话刚说完,一旁的孟道然就变了脸色,想起这段日子养伤时遇到的一个人,不由皱眉说道:“喾儿,长青丫头问你近来可好?” 长青? 孟喾一愣,他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越长青了,曾经他以为他和越长青最有可能走到一起,没想到如今却渐行渐远,两人几乎没有联系。 现在自己老爹突然提起,他陷入沉思,平静一笑说道:“的确好久没见了,我明儿给她书信一封,让她暂时将侠宗交给荆小二和洛陈,然后到长安来休息几天!” 孟道然一笑,似乎也不想理会儿子这一辈的情长,独自出门去,回到自己从前歇脚的客房,收拾一番便睡下了。 “哎,喾儿终究太过儿女情长,这侠宗恐怕也会败在他手里…不过…宗门迟早会消失不见,重要的是侠义长存!”孟道然躺在床上,不由自言自语。 而孟喾却在房间里摸索身法和其余手段的练气士版本,一旦他完成蜕变,到时候就算是孟道然也奈何不得他。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六十九章 偶遇女汉子 第二日清晨,孟喾带着嫦曦出门,他昨晚才再造灵魄,如今虚弱得很,需要一个高手保护自己,而且他还需要向嫦曦请教灵魄的事情。 走在路上,孟喾微微一笑,看着远处有人在谈论近来灯花楼出的音酒品,不由一笑,悠然道:“这灯花楼的新酒品比我的冰天珍还有好喝,我上次去喝过,挺不过的,上佳的桂花酿,叫作桂花长情。” “曦,你想不想尝尝?” 他看着一旁吃着花生米的嫦曦,不由苦笑一番,眼前的傻丫头跟他出来也有三年多了,也不知道她想不想冰河裂谷下面的亲人。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嫦曦突然抬头看着他,毫无顾虑的说道:“还是冰天珍好喝一些,我火气大,冰天珍凉凉的,喝着舒心,就是你不让我喝家里最后那一坛了,哼!” 一向粗狂的嫦曦也发出生气的冷哼声,她没有喝到冰天珍,心里很不舒服,觉得孟喾欺负她,所以开始撒娇了。 “呵呵,那可是我将来带你回冰河裂谷要带上的礼品,你可别再偷喝了,家里原本还有八坛,你一个人就喝了七坛,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孟喾没好气的白她一眼,道出心酸。 他又捏了捏嫦曦的脸颊,笑骂道:“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以为谪仙会偷喝就算了,没想到你也是这个调调,真是德行了你!” 他虽然口头上责怪,可是心里却是极为在乎这个笨丫头,因为每一次他失落的时候,只要看见这丫头毫无瑕疵的笑容,就好像感觉心上有一抹阳光,将他温暖,这种感觉很好,让他很安心。 嫦曦突然搂住孟喾的臂膀,笑道:“要回去?你可不要骗我,我聪明得很,别以为我吃傻了,我可不傻!” 孟喾一愣,很是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不再多言。 他对嫦曦的感情是患难与共的,那种在生死之间,能将自己的性命依托给对方的人,这种感觉很奇妙,既有喜欢也有信任,这种信任是来自内心深处,来自遇到敌人的唯一可抗力的信任。 这种信任与纪慕凌和南悦儿给的不同,南悦儿和纪慕凌只能安慰孟喾,而嫦曦却是保护他,与他一同对抗那些敌人。自然,这也不代表孟喾就不喜欢纪慕凌和南悦儿,对于他来说,重要的是一直都重要,不可更改,不可忤逆。 “哦!对了!今日我带你去灯花楼吃烧鹅吧,那里的烧鹅味美多汁,很是不错,也可以尝尝那桂花长情如何?”孟喾一笑,提出建议,不过他又疑迟一会儿,想起君倾颜来。 他愣了愣,毫不掩饰的说道:“我想去看看君倾颜,你说我这样反复无常,可还算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嫦曦回头一看,看着自己搂着的男人脸上露出了疑惑,她想了想,突然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想问的是什么。 “呵呵,不去管他,你只要是你就好了,顶不顶天,立不立地没关系,只要你心里有我们就行,别人怎么说你不好也不及我们觉得你好!”她张口吐出这么一番话,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这么个不害臊的话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挽住孟喾的手也使出力气,她的境界很高,力气很大,把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孟喾弄得疼痛难忍。 “哇!曦,你放手!你快放手!要死了,要死了!” 他拼命的扭动身体,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看着上面淤青了一行,不由心酸,无奈道:“你怎么动用灵气了,你真是…” 他话还没有说完,一看见旁边的嫦曦傻乎乎的,哪里还生得来气,无奈的让丫头再挽住他的手,一路去到灯花楼。 刚踏入灯花楼的门,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不过很多脸熟的大官大臣近来都不敢再来,由于李世民突然对他们的批斗,让他们胆战心惊,再加上太子之位一直空着,他们也在打鬼主意,准备趋炎附势,于是乎少有时间过来吃喝玩乐。 孟喾传来侍者,冷漠开口说道:“我要二楼一间房,将桂花长情和油纸烧鹅送来,若是你们君掌柜也在,让她来见我,我这人没有什么耐心,若是你怠慢了我,灯花楼我就下手拆了!” 那侍者认得孟喾,听到这个威胁不由胆战心惊,心想:这个大爷上一次来差点就拆了灯花楼,他是侯爷,还是驸马,就连掌柜的也让他三分,我还是不要得罪了! 侍者点头一笑,好忙带着孟喾和嫦曦上楼,找到一间不错的雅间,为他们沏茶之后便去拿美酒和酒菜了。 孟喾见到侍者离开后,赶忙松了一口气,刚才他故意装作冷漠的样子,就是害怕有人看出他已经散去功力,如今不过是后天境一重天的实力而已。 “你这人就是不老实,刚才那个侍者差点都哭了,你这人怎么对君姐姐手下的人这么不讲道理啊?”嫦曦看不过,不由牢骚一句。 她和君倾颜见过,也觉得君倾颜不错,此刻看见孟喾如此德行,不由为自己那可怜的君姐姐抱不平。 孟喾刚要反驳,突然房门打开,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子走来,穿着男人的服侍,一脸笑意的走来,做到孟喾身旁,搂着孟喾的脖颈,一脸自来熟的模样。 “哟!孟子然,这段时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帅气了,我都差点喜欢上你了!”女子粗犷的说上两句,然后直接拿起孟喾的茶杯,一饮而尽。 孟喾看她这个样子,眼皮跳了跳,很不耐烦的说道:“萧如意,你这汉子不去欺负淄河那傻小子,却跑到我面前放肆,你以为我和淄河一样是软柿子?” 他说这话可算是将萧淄河贬低不少,若是萧淄河在这里,一定会破口大骂,和他拼命的,这可是萧淄河的痛楚,若是有人故意去触碰,他会发飙的。 “哈哈,淄河他最近总是和韦家的傻丫头勾搭在一起,他也是长大了,我不能照顾他啊,这不我就让他好好把握机会,将韦薇取回来吗?”萧如意说话很是落落大方,仿佛她就是一个男人,不在乎女孩子的礼节。 孟喾头疼不已,他没想到今日竟然遇到这个臭丫头,赶忙叹息道:“我真是倒霉,遇到你这瓜怂,算了算了,我也赶不走你,待会我与君倾颜说话,你就和曦喝酒吃肉!” 他无奈的一笑,看了看萧如意,真想动手揍她一顿。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七十章 再见面 窗外吹来的清风,带着绿竹的味道,扑进雅间里几人的鼻腔里,多少让几人心旷神怡。 嫦曦大大咧咧的啃着一只鹅腿,有滋有味的舔着嘴唇,大口大口的吃肉,另一只手拿着酒杯,爽快的喝着美酒。 在她旁边的萧如意却是只顾着喝酒,时不时痛快的说道:“这灯花楼的新酒品的确不错,难怪韦君御和我家小弟时常跑来偷喝,不过这酒有些贵,据说一小坛就是十两银子啊!” 说完她也不忙冷眼看着一旁有些惭愧的孟喾,仿佛知道这桂花长情是孟喾做出来的一般。 “不会吧?这酒这么便宜啊!孟喾他还时常嚷嚷这桂花长情卖得太便宜,他说这样没多少油水可捞……”嫦曦一愣,道出某人的一份心酸。 孟喾闻言,眼皮跳个不停,心里有些后悔将嫦曦这个笨丫头带出来,他回头看着一脸抽搐的萧如意,无奈的摇摇头,相视一笑。 砰砰砰! 房门被人叩响,侍者在外面试探说道:“侯爷,我家掌柜的来了,可否进去说话?” 这侍者被孟喾恐吓过,有些害怕这心眼小得跟豆芽似的侯爷突然大发雷霆,所以即便是自己家掌柜的来了,她也不忘礼数,在外面知会一声,得到孟喾的许可才敢进去。 “进来吧!” 孟喾突然起身,深吸一口气,看着一旁的嫦曦和萧如意,说道:“你们两个赶紧收拾一下,我们今日是来谈正经事的,礼数要周到一些,赶紧起来!” 他表情严肃,一脸的声色厉剧,吓得萧如意一哆嗦,赶紧放下酒杯站起来,而嫦曦却是百不聊赖的白他一眼,也只能站起身来,拍拍衣裳的灰尘,舔了舔手指,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房门打开,侍者恭敬的行礼,从她身后走来一个冷冷的美人,嘴角有些白霜,好像受了重病,而她身上的酒气也说明她近来酗酒过度。 “不知驸马爷突然过来,所为何事?” 君倾颜面色冷漠,走到孟喾跟前,质问道:“你若是来取红利的,大可不必亲自过来,我会派人送到你府上去的,若是你来找我麻烦,何不直接一剑杀了我,你应该很随意就可以办到吧?” 孟喾一愣,看着头发乱糟糟的君倾颜,有些难受,他回头向嫦曦和萧如意示意,让她们离开,二人也明白孟喾的意思,萧如意直接出去了,嫦曦则是舍不得那酒肉,赶忙抱着烧鹅和美酒跑了。 房间里只剩下君倾颜和孟喾两人,而候在门外的侍者也安静的偷听着里面的响动,一脸的疑惑。 “这孟子然怎么又来欺负少主了,他每一次来都让少主难过,这一次肯定又是来欺负少主的,他是觉得我魔宗无人了?”侍者牢骚一句,突然想起南荒中有关孟喾的传言,不由觉得脖子一凉,不再多嘴。 在她回头的一瞬间,一个魁梧男子走来,站在门外,问道:“孟子然在里面?” 侍者一愣,看清楚魁梧男子的面目,赶忙说道:“在的,他和少主都在里面,不过里面并没有响动,恐怕还没有开始交谈!” 魁梧男子面色僵冷,站到一旁,不在说话。 侍者一愣,暗自摇头,觉得今日这灯花楼又要遭殃,两个高手过招,殃及鱼池,灯花楼恐怕会被拆了去。 房间里的孟喾则是感觉到门外多了一个人,如今他境界在一重天之境,虽然可以感应到外面有两个人,但是感觉不出来两个人到底是谁。 “君倾颜,我今日来是想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我准备来办太学院,这灯花楼地理优势,我想要拆了它,自然我也会给你一个商机,这是黄金饭的配方,很是实惠,就连普通百姓也吃得起,价值非同小可,我与你换,你看如何?”他多少对眼前女子有些愧疚,说话也是弱势不少。 想来也不是他辜负了君倾颜,只能说他们二者不能在一起,这是魔宗和侠宗少主的定性,虽然孟喾已经修书一封,让越长青过来拿接替他侠宗少主的位置,但他受恩于侠宗,一辈子都是侠宗的分子,脱不了干系。 而君倾颜也是如此,所以二人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宗门,背叛所有,相身一起。 “灯花楼是我一手建立,凭什么给你?你这是要仗势欺人,要不你把我杀了吧?你不是要斩断牵连吗?我死了,你就不必顾忌太多,不是吗?”她声音颤颤巍巍,最后那三个字让人听得心口发酸。 孟喾皱眉,声音也是淡淡定定,赶紧解释道:“我会给你另外建起一座灯花楼,这黄金饭的配方也归你所有,你们南疆不是很缺少银子?这会给你带来很多银子,你真的不换?” 君倾颜抬头看他一眼,冷笑道:“凭什么!!?” 一句“凭什么”道不尽的心酸,她觉得如今的孟喾仿佛将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也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了,她很讨厌这样的孟喾,所以语气有些不平稳。 “呵呵,好吧,不拆就不拆,不过你很快要登期了吧?你应该回去南疆了,去那里好好做你的巫宗圣女,不要参和魔宗和侠宗的恩怨了!”孟喾想到君倾颜也快要二十有四了,也想到巫宗的登期之礼。 登期是巫宗圣女接受宗门权利的日子,必须要在圣女二十有四的那一天才叫登期,之后圣女便不能离开巫宗,要一辈子镇守在那里,除非有人接替圣女的位置,或者有人硬闯巫宗,迎娶圣女,不然圣女就只是做一辈子的老处女了。 听到孟喾的建议,君倾颜一愣,冷冷说道:“那又如何,这又与你又什么干系?你走吧,我和你没有可说的,滚!” 孟喾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出门去,一出门就看见侍者和魁梧大汉,也没有去在意什么。 “哪里走?”魁梧大汉暴喝一声,一拳砸来。 孟喾一惊,他躲不开那沙包大的拳头,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颅,只能咬牙接下这一拳。 突然,一个人影放在孟喾深山,杀气腾腾,手持燧树一扫,将苏狄扫飞,不知撞坏多少桌椅。 “别打我男人啊!”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七十一章 煌煌君子 嫦曦手持燧树,那煌煌的太阳之气散发着太阳的威势,将魁梧男子身外的罡气都烧出一个缺口,而她刚才那么一扫,几乎将二楼一处的围栏全部扫坏,那围栏的碎屑乱飞,将吃酒言谈的吓得鸡飞狗跳。 “什么玩意儿?老夫在这儿喝酒吃肉,你们这群小混蛋打打杀杀的去外面啊,我可怜的红烧肉啊!这特么的我好久没吃过红烧肉的啊!”一个白胡子,头发乱糟糟的老头愤怒的看着嫦曦和魁梧男子,身上也散发出惊人的气息。 在他身边的人也跟着起哄,这么一闹,孟喾和君倾颜几人也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忽然觉得这邋遢的老头有些眼熟,仔细一看,突然嘴角一抽,认出来人。 “武夷子前辈!!?”孟喾失声,吓得不轻。 这邋遢老头就是天山剑派的掌门武夷子,想来在华山论剑的时候也是仙风道骨,如今竟然变成这个鬼样子,邋遢无比,身上也散发着臭味。 武夷子转过头,看到君倾颜和孟喾,差点跳起来,哭诉道:“君丫头,孟小子,老夫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们可以为我天山剑派报仇啊!” 他老泪纵横,仿佛受到极大的委屈,一脸沮丧的看着孟喾,说道:“我天山剑派没了,三个月前来了两个人,竟然将我们天山剑派灭绝,真是可恶,如今我也只能来投奔你们侠宗了!” 看着他一身邋遢样子,孟喾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不想被这不要脸的老油条包住,深怕被那臭哄哄的味道包裹。 武夷子一愣,赶忙说道:“孟小子,侠宗不要我?” 孟喾无奈,赶忙解释道:“不是的前辈!侠宗少主现在是越长青那丫头,我只是普通弟子,无权决定这些,再者你们天山剑派被灭,我们侠宗也不会坐视不理,只是你好歹也是宗门的掌教,能不能矜持一些?” 一旁的君倾颜也面无表情,她是魔宗,怎么可能接受一个二货天山剑派的老头子? 武夷子一愣,有些不爽,赶紧挪挪身子,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君倾颜,笑口常开的说道:“君丫头,我可没有针对你们魔宗啊,你就好生收留我吧!给我一日三餐即可,我不挑食的!” 看见这老顽固这个样子,君倾颜有些无奈,她本来想着拒绝,但是看了看一旁孟喾的脸色,心里的怨气冲天,不想随了孟喾的意愿。 “武夷子前辈,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马上要回巫宗接替圣女之位,这魔宗的事务我也要放下,你若是没饭吃,可以去驸马爷府上,毕竟你与侠宗老宗主是旧识啊!”君倾颜平淡得很,说话也不怕被噎着,赶忙就把这个老油条抛向孟喾这边了。 我去!这丫头,公报私仇啊! 孟喾憋屈,又看着武夷子可怜兮兮的模样,不好拒绝,赶紧说道:“前辈若是不怕被陛下查办,大可以来我府上,反正大理寺的牢房也是管饭的,若是前辈进了大理寺,我也不怕您饿着!” 他实在不想招惹武林里的事情,再加上他对天山剑派并没有太多的情义,所以并不想接受武夷子这个烫手山芋。 如今天山剑派已经没了,他并不想养着这个老头,而且他与这老头并无交情,没有理由去搭理他,再加上近来他要创办太学院,若是帮助武夷子惹来麻烦,他就得不偿失了。 他有些为难,想到武夷子的确是老爷子的旧识,但他又不想收留这个老头,这样平白无故,将来李世民过问起来,他很难解释。 “孟喾,你收留他吧,你的太学院不是需要老师吗?这武夷子也是前辈高人,若是将来可以指导太学院士子一番,也是极好,你若是以这个理由收留他,也不会太过为难了!”嫦曦突然凑过来,一本正经的解释。 她实在看着这武夷子可怜,忍不住请求孟喾,想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孟喾办整太学院的事情,赶忙想到这么个理由。 听到她的话,孟喾和君倾颜皆是一愣,而武夷子却向她投来感激的目光,刚想以天山剑派的武学报答,突然发现嫦曦的实力还在他之上,不由相形见绌,老脸泛红。 “我的确想要找一些先生,教士子们武学,不过武夷子前辈是天山剑派的掌教,他教出来的士子都只会天山剑派的武学,真是让我为难……”孟喾故作平静,有些不愿意收留武夷子,提出自己的担心。 他一脸平静,看得武夷子眼皮直跳,赶忙说道:“我答应你,我指导他们武学即可,不教他们天山剑派的武学,你觉得尚可?” 孟喾疑迟一会儿,突然一笑,悠然说道:“好说好说,既然如此,你老随意找个侍者带你去我府上,换身干净的衣服,想吃什么也可以去享用,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将来你在太学院为先生,不收约定,我直接削你,将你的头拿来垫屁股!” 武夷子嘴角一抽,眼皮跳了跳,他看不出孟喾实力的深浅,但是他在江湖纵横这么多年,察言观色还是会的,他注意到君倾颜的表情,即可明白孟喾的实力恐怕比嫦曦还要高深,吓得他不敢说话。 “好说好说!”武夷子赶紧答应,虽然孟喾说话不好听,但是违约这种事情也是极为不齿的,他也不会做。 孟喾点头,唤来一个侍者,吩咐道:“带这老爷子去孟府即可,这是你的赏钱!” 说完,他从兜里取出十两银子,随手递给那侍者,毫不在意的补充一句,说道:“若是我今天忙完回去没见到这人,魔宗弹指间灰飞烟灭!” 那侍者一惊,转头看着君倾颜,眼里充满疑问,只见君倾颜对她点头,她才离去。 孟喾看着武夷子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一旁的魁梧大汉,笑道:“焦敌,你的实力太差,别妄想和我过招,你没必要为君倾颜出头,若我真的欺负她,那一刻也许就是魔宗灭亡的瞬间了!” 焦敌不屑冷哼一声,没有继续动作。 而萧如意也是淡淡笑了,看着孟喾说道:“没想到孟子然如今实力这么高深莫测,有时间来萧家一趟,我家爷爷想要见你一面,说你是故人的儿子!” 孟喾一愣,点头答应,随后便带着嫦曦离去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七十二章 我到你家哭丧去 从灯花楼出来以后,萧如意依旧厚着脸皮,跟在孟喾身后,是不是探探孟喾的底,弄得他胆战心惊。 孟喾今日要去和长安最大的私塾掌家的谈谈,若是他能够顺利将那间大私塾收来,也不用在拆灯花楼了,但是私塾毕竟没有演武场,所以他还要情人修一个演武场,如此来教学生武学。 “孟子然,你这太学院有何用啊?既不能吃又不能玩,还要请教书先生去教学,那些士子若是愿意去太学院才怪,你别想了,他们不会去的,你还是别折腾了,麻烦!”萧如意不知道想到什么,直接泼了一盆冷水,弄得气氛冷不丁的。 她笑了笑,说道:“你看淄河,他就知道风月而已,怎么会去你的太学院,再说了,你要培养的士子们哪一个不是贵族子弟,他们凭什么听你的?你以为陛下会镇压他们不成?” 孟喾一愣,觉得这话不无道理,按照李世民的尿性,恐怕真的不会帮他太多,二来那些反对他的大臣们肯定又会出来哔哔,若是如此,他这太学院也只能教学那些从南荒来的质子了。 “的确是这样,长安的贵族子弟个个心高气傲,恐怕不会去你那太学院,那些贵族子弟的父辈们也更不会给你面子,麻烦成都也是够你受的!”嫦曦无奈,也是有些紧张,不过她继续吃着她的烧鹅腿,也不是很上心。 孟喾有些心烦,但此刻他也说不出硬气的话来,毕竟他如今也只是刚刚再造灵魄,只是一重天之境,惹不起那些贵族子弟。 “那可不一定,我有大哥,我有二哥,我是侠宗的人,我还认识积阴山的人,裴旻是我兄弟,房相是我义父,我是大唐最年轻的侯爷,我还是驸马,我为大唐建功立业,汗马功劳多少,谁家士子不来,我就上门去哭丧,看他们来不来!” 孟喾正义言辞,也不觉得脸红,一本正经的说道:“萧如意,你让萧淄河早早准备,不然我第一家去哭丧你们,看到时候陛下会不会下死令,再者,既然你家老爷子与我有故,萧淄河铁定跑不了,你得意个球!” 萧如意哭笑不得,一脸庆幸的说道:“好说好说,我早就想要这小子去历练历练了,这小子一天在我耳边嚷嚷,说老娘嫁不去出,给我好好教训他,将来我请你吃饭!” 孟喾哑口无言。 一旁的嫦曦也是偷偷一笑,差点没忍住把嘴里的鹅肉吐了出来。 握草!这鸡毛女汉子,萧淄河是不是她亲弟弟啊? 孟喾眼观鼻,鼻观嘴,差点要哭了,他没想到萧如意是这样的长姐,心里为萧淄河默哀一秒的同时说道:“你得意个屁,你也给老子来太学院,学学礼仪,别这样大大咧咧的,你跑不掉,不然我到你家哭丧去!” 他一脸的不乐意,骨子里的瘪气散发出来,一脸冷漠的看着萧如意,心里汤汤惶恐,生怕这女汉子怼他,一言不合出手给他一个大嘴巴子,他可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哼哼!来就来,谁怕谁啊,我到要看看你的太学院会不会被我弄得天翻地覆!”萧如意不服气,磨牙切齿,但好在没有动手。 她心里很想揍孟喾一顿,但考虑到长安坊间的传闻,再加上自己老爹回去婆妈半天说到的孟喾,她也不敢出手和眼前这个死皮赖脸的臭男人动手。 她脸色阴沉,心道:要不是你的境界在我之上,实力比我强大太多,我早就揍得你哭爹喊娘了,臭小子,竟然敢欺负到老娘头上,有机会一定要治治你,不然你还要跑到老娘头上吃喝拉撒了! 孟喾看着萧如意,心里也是不爽,开口说道:“你这娘们儿还想揍我不是?我告诉你,你若是敢揍我,我到你家哭丧去,我看你爹会不会臭骂你!” 臭骂我? 萧如意嗤之以鼻,冷冷笑道:“我老爹可疼我了,怎么可能那我,我告诉你,你最好不要瞎嚷嚷,我若是不想去,陛下也不会让我去的!我姑姑可是萧贵妃!” 孟喾嘴角一抽,想到皇宫里的确有一位贵妃是萧家的,他有些疑迟了,他现在可不想惹事,但又看不惯萧如意的模样,立马说道:“那又如何,我还是跑到你家哭丧去,我看萧家老爷子会不会治你,再说了,我可是大唐最年轻的侯爷,我到萧家哭丧去,对萧家的影响也不好吧?” 萧如意磨牙切齿,他以前还没有觉得这孟子然如此无耻,也只是听到自己老爹在家里臭骂,说这小子鬼得很,今天她终于领略到了什么叫人至贱则无敌啊! “老娘不和你废话,你记得来我萧家即可,我家老爷子很想见见你,你来必定有好处的!”萧如意不想继续废话,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提醒。 她怕孟喾忘了这件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希望孟喾能去她萧家做客。 孟喾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才松了一口气,发生回道:“会去的,我还要去看看萧淄河这货被你欺负的样子呢,对了,你也别忘了告诉萧淄河,让他准备准备啊!” 远处的萧如意摆摆手,消失在人群里。 孟喾回头看着一脸笑意的嫦曦,不由老脸一红,他知道嫦曦在取笑他刚才的模样,不过他也没有办法,他只能这么死皮赖脸的,若是他和萧如意动手,那么他的实力就暴露了,这对他和侠宗都不好。 “呵呵,你也真是的,你刚才的样子真是搞笑,为何你一说哭丧,那萧丫头就黑着脸,你们二人真是牛头不对马嘴,合不来的!”嫦曦打趣一句,回头扔掉手里的油纸。 她刚才一直在一旁偷笑,如今看见萧如意离去,她才打趣孟喾,睁大眼睛,弄得孟喾好生尴尬。 “呵呵,曦,我这不是再造灵魄了么,我如今还有仰仗你呢,你可不要这么大大咧咧,把我的秘密说出去啊!”他哂笑的挠挠头,有些紧张,担心嫦曦大嘴巴说出他的秘密。 嫦曦一笑,悠然道:“今天的事,我只给公公和姐妹们说,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公公? 孟喾一愣,突然反应过来,明白嫦曦说的是自己老爹,随后他又无奈的一笑,觉得今天“哭丧”会成为一家脍炙人口的笑话。 哎! 都是我的错啊! 他长叹一声,心累的带着嫦曦前往长安最大的私塾。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七十三章 区别 一路过来,街道上的人说话间也有薄薄的雾气,眨眼间又快要入冬了,微凉的秋风送来一阵阵寒冷,估摸着不久就会进入寒冷的冬季。 这数日的长安很平静,魔宗没有动向,也不知道暗地里在谋划什么,刺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没有在长安见到任何一个刺宗的人。 “风穹……” 孟喾抬头看着前方,迎面吹来的风让他想起了魔宗的老宗主,不由感慨一句,道:“不死药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得到它?”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想到魔宗谋划这么多年,为的是那虚无缥缈的不死药,就连当今圣上也是想要那不死药,这才设立锦龙卫这个机构,想来这不死药的确很吸引人。 “呵呵,不死药是先天灵草,我听老爹说过的,这不死药并非虚无缥缈,在太古时期,这种草也不算少见!”嫦曦吃饱,一脸笑意的解释一句。 她是太古部落的人,知道的秘辛多不胜数,这不死药恐怕也在其中之列。 她顿了顿,整理自己的思绪,随后又说道:“不死药不过是先天灵草的别名而已,因为灵草可以延长寿命,还能够治愈百病,所以又称为不死药。” “灵草是练气士成就先天的必须品,因为在成就先天的时候,我们会将灵气化作天地,而天为清,地为浊,若是想要成就先天,仅凭自己的灵气是无法做到的,必须要借助外物,将灵气化作更为精纯的灵力,才能撑开你气海里的天地。” 听到此处,孟喾突然一愣,所谓“盘古开天地,清浊尚分开”,他自然知道成就先天需要在自己的气海里开辟天地,但是武者也是走的这个路子,为何不能成就先天? 武者也是在九重天之境将内气转变为灵气,随后炼化灵气成为灵力,开辟气海便可以成为先天,但是按照嫦曦所说,武者无法成为先天境,这让孟喾有些头大,仿佛脑浆被烧糊了,实在纠结,想不起来到底是为何。 他虽然也达到过九重天的实力,不过他并没有触摸到那一种境界,始终对九重天这个境界没有任何感悟,也不知道如何摸索达到先天境,所以他认为武者的八重天之境和练气士是一样的,只是练气士功法特殊,实力要厉害一些而已。 “曦,若是按照你的说法,武者的八重天之境和练气士八重天之境的区别在何处?还是说二者本身没有区别?”孟喾疑惑,不由皱眉,求助于嫦曦。 嫦曦点头,笑道:“二者的确没有区别,不过练气士更加霸道强横一些,因为灵魄的关系他们出手的灵气便可以直接化作各类剑气或者是纯粹的威能,而武者不行,武者只能将内气转化,没有统御内气的东西,他们的举动间不会激发气的威能。” 举动之间便是威能? 孟喾疑惑,他看了看嫦曦,觉得有些不对,如果说举动之间就是威能,为何眼前的丫头,举动之间都是食物的味道? 他愣了愣,问道:“那为何曦你不的举动间并没有威能?” 的确是这样,不管是在冰河裂谷,还是在平时,嫦曦的举手投足间也没有灵气的威能办法,只是在战斗的时候散发的气势很惊人,但要说直接化作威能的灵气,那是不存在的。 嫦曦无奈,身上浮现出一层层雾气,那雾气聚散开来,竟然裹携四周的空气,将空气压缩成很厚的气墙,仿佛如同一尊神邸,她周身被滚滚的威势环绕,一条条如同长龙的灵气盘绕,举手投足间,灵气寥寥,将压缩的空气扫开,形成一股力,差点将孟喾扫飞。 孟喾稳住身子,看着发丝飞扬的嫦曦,忍不住说道:“曦,你收回灵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他明白嫦曦是呼吸将这种威能压制,留下自己的底牌,如今看到,他吃惊得哑口无言,终于明白武者和练气士吧差别。 嫦曦收回气势,继续跟在孟喾身后,他们两人走走停停,街道上的人也被刚才的景象吓得不轻,不过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免得惹火上身。 “原来如此,这就是练气士?那么灵魄不仅可以作为武器和统御功法,还能将灵气化作威能?”孟喾的确是有些惊讶,他刚才感觉得没错,那气息的确如同一尊神邸。 他曾经也和嫦曦交过手,他在八重天的时候与嫦曦八重天之境时的确不是对手,后来他也没有感觉嫦曦多么强悍,今天见到底牌,他才明白,嫦曦的真正实力恐怕比他没有散功时还有强悍一毛。 所谓九牛一毛,一毛的实力差距虽然不大,但那也是差距,实力不是境界,实力差距一毛,实际上动起手来,那也会被高一毛的那人压着打,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嫦曦实力如此强悍,行为却去吃乖张,孟喾想起曾经在冰河裂谷的时候,他若不是依凭着自己速度,恐怕早就死了,而且他感觉嫦曦很是善良,不然他也死了。 他在庆幸的同时,也宠溺的看了一眼身边的丫头,心想:这货不会是老谋深算,对我一见钟情,所以当初才没有下死手吧? 他又无语的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无聊的理由。 嫦曦偷偷一笑,看着不远处的大私塾,突然想起早上询问慕凌的事情,赶忙说道:“对了,孟喾,慕凌早上跟我说了,好像那个大私塾是韦家的,就是你口中所说那个韦君御家的!” 她突然想起这件事,立刻告诉孟喾,以免孟喾待会儿得罪了韦家。 孟喾一愣,笑道:“好说好说,那货现在皮得很,有你这个打手,我们正好可以收拾收拾他,让他也滚来太学院,作为士子学习四书五经!” 嫦曦吐吐舌头,不再多言。 她知道孟喾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也不必她多说什么,今日她是孟喾的保镖,那么说什么做什么只要孟喾开心就好。 “走吧,我们去叩门!” 说完,孟喾走到门前,轻轻一叩。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七十四章 韦家大种牛 京城韦家,这个庞大的家族以韦君御家为首,所以韦家的府邸大得可怕,一看就好像暴发户一般,就连那府门上的牌匾也是鎏金代玉的。 孟喾叩响房门不久,就有韦家家奴过来开门,随后就传来一声如同雷霆般的呵斥声。 “谁啊!!?敲这么就作甚,门敲坏了你赔啊!!?” 那家奴长得也是魁梧,是一个练家子,应该在五重天境界,说话也是硬气十足,他转眼看到孟喾,如同被雷击一般,认出来人就是最难搞的辅稷侯,眼皮直跳脱。 他赶忙躬身行礼,拱手说道:“原来是侯爷,小的有眼无珠,以为是长孙无忌那些老家伙来了,这才破口大骂的,辅稷侯大人不记小人过,还是不要和小的计较了……” 他肠子都悔青了,若是平常朝中大臣来找他家老爷,他也只会给那些将军们客客气气的,若是文臣,他直接就翻白眼,很不待见了,这不怪他,而是韦家家主,韦中流吩咐下来的。 他有些害怕的看了看一脸笑意的孟喾,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他听自家老爷和少爷说过孟喾的事情,简直是被震惊得不要不要的,尤其是自家少爷说的那劳什子长安城第一高手,他羡慕不来。 “要计较的,要计较的,本侯从南荒回来,舟车劳顿,陛下也没来得及赏赐我的,想来我府上也需要一些银子,今日你正好得罪我了,我待会儿勒索韦国舅去,我看他给不给我封口费,若是不给,我就揍你家少爷,遇见一次揍一次!” “你说可好?” 孟喾似笑非笑,一脸的寒意,他与韦君御也算是旧识,虽然关系并没有深入,但也差不多了,所以也想要打趣这个胆大包天的家奴,顺便帮朝中文臣出口恶气。 他虽然是武者,但却没有武将职位,按理说他是文臣一派的,既然如此,这韦家家主竟然这样对待朝中的文官,他自然看不下去,要好好敲打这家奴一番了。 而那家奴却是面色鸡黄,一脸的冷汗密密麻麻,很是害怕孟喾突然动手揍他,他知道若是眼前的人突然动手揍他,他肯定会半身不遂的。 我今天没踩狗屎啊!!! “侯爷,你这是吓唬小的?你家大业大,怎么还会缺少银子?你莫要勒索老爷啊,老爷脾气不好,你就算揍他他也不会给你银子的。”家奴颤颤巍巍,想起自家老爷那视财如命的鬼德行,不要摇头晃脑,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他知道孟喾在长安的产业很多,几乎整个裁缝铺子都有孟喾的份,他还知道近来兴起的冰铺、酒铺、米铺等都给眼前这个年轻的侯爷有关,不过他也相信侯爷没有多少油水,毕竟好多人都知道眼前这个侯爷并不爱财,赚的银子也大多数支援各处郡县的贫瘠了,所以清贫一些也正常。 但他还是不想孟喾去勒索自家老爷,如果这样的话,这是事情传到陛下耳朵里,恐怕又要臭骂自家老爷视财如命。 毕竟韦家这些年的确是有些声名狼藉,不仅仅不待见朝廷里的文臣,就连好事儿也没有多做几件,尤其赈灾当年,几乎不舍的掏银子,这已经让李世民不爽很久了,若是抓到韦中流的把柄,李世民绝对会像杀猪一样宰他一顿的。 “吓唬?我这人很喜欢吓唬人么?特么的,这是不是韦君御告诉你的?那个瓜怂是不是有大嘴巴到处扯皮我的事情?这混账东西,带我进去!” “愣着干嘛?你想挨揍啊?” 孟喾气急败坏,一想到自己不在的这段日子,韦君御和萧淄河肯定又到处吹牛了,这让他不由嘀咕一句:“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不怕揍啊?我记得一年前我可以拎着这两个家伙进了粪坑的,这么快又皮痒痒了?” 那家奴突然脖子一凉,感觉自己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赶忙走在前面带路,心想: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年前少爷回来的时候臭哄哄的,我还以为他一个月没有换裤衩呢,原来是被侯爷扔进粪坑里了…… 突然他背脊发凉,想到刚才对孟喾大呼小叫,不由接着颤颤巍巍,脸色惨白,嘀咕道:“我不会也被扔进粪坑吧?” 他摇摇头,带着孟喾和嫦曦来到庭院里。 “好了,我在那边的凉亭等君御那个瓜怂,你让他活过来,你先让他滚过来,我有事情要跟他说,哦!对了!把你们老爷也叫来,再来一壶好茶,动作麻利些,别让我等太久!”孟喾走向凉亭,也不忙吩咐两句。 他刚刚坐下,便看见嫦曦舔了舔嘴唇,突然一笑,随后又将那家奴唤住,吩咐道:“来一只烧鸡,挑大个的!” 那家奴回头,赶忙点头答应,随后拱手离开。 他之所以很害怕是因为孟喾的境界比他高太多,他知道孟喾杀人如麻,就连锦龙卫也不给面子,他知道小小的家奴若是得罪了,被孟喾揍了,谁敢说两句?就算是他家老爷也不敢多说两句,万一被揍了那就丢脸了。 他突然庆幸一笑,想到自家少爷,暗中祷告:“少爷啊少爷!你这嘴贱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啊,当初得罪了萧如意小姐,如今得罪了侯爷,你可真是和老爷一样绝壁啊!” 他无奈的摇摇头,下去办事了。 孟喾坐在亭子里,看着庭院两旁的兵器,还有一些锻炼体魄的器具,不由苦笑道:“韦家不愧是大种牛之家,这些狂人们锻炼自己的体魄,不就是想三妻四妾,屹立不倒么?呵呵,真是可怕,怪不得陛下说韦中流是大种牛了!” 他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这人魁梧得很,鼻子里冒出热腾腾的烟雾来,笑道:“哦?这么说侯爷你是看不起我韦家了?” 孟喾一笑,悠然道:“怎么会?韦家可是开国功臣,我只是觉得过分追求体魄太过费神而已!” 他突然感觉到什么,回头一看,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韦中流就站在他身后还一脸笑意的盯着他。 他无奈的点头,没有看见韦君御,不由皱眉问道:“伯父,我不是让君御滚出来见我么?他在哪儿?” 他说话一点也不客气,但韦中流也不生气,反而笑道:“那小子怕你揍他,待会儿过来!” 孟喾点头,看着一旁还在吃烧鸡的嫦曦,不由觉得惭愧,赶忙介绍道:“这是我家贱婢,伯父不要顾及她,我们说我们的。” 嫦曦突然抬头,冷冷刮了孟喾一眼,又继续吃烧鸡了。 (未完待续)21010 ------------ 三百七十五章 伯父大人 孟喾一脸镇定的看着眼前的韦家大种牛,心里却是害怕到不行。他如今功力尽失,若是韦中流让他练练,那就惨了,他会被打死的,再加上韦君御的大嘴巴,他修为尽失的消息恐怕会传遍整个长安,那时候才是真的惨了! “唉!子然,你这一次刚从南荒回来就捅了一个篓子,你让方无忌一家子都去了南荒城,这让那些文官又在嚼你舌根,你又声名狼藉了!” “好在玄龄那个老家伙连夜进宫,与陛下说理,你才没有遭掩耳之罪啊!” 韦中流老气沉沉,一想到朝廷里那群酒囊饭袋就来气,恶狠狠的吐出一口痰:“呸!狗日的一群蠢驴,老子们马不停蹄为国尽力,他们还有脾气了!” “陛下装病之时也搞死不少,怎么还有这么多蠢货?” 房相…… 提到房玄龄,孟喾有些愧疚,明明是他自己闯了祸,竟然还要麻烦房玄龄替他擦屁股,虽然这屁股就算是不擦也无大碍,但房玄龄还是去了,他有些感动。 “呵呵,伯父也不可以这么说,所谓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我们武将与文官各司其职,这才有了大唐的繁荣,何必挣个虚名。” 孟喾微微一动,虽然朝廷里很多人都反对他,但他本来就不在朝廷里为官,那些流言蜚语对他来说也是狗屁不通。 他顿了顿笑道:“不过,陛下他也应该明白,我手里没有兵权,闹不出大阵仗,所以明日我就去太极宫堵门,近来他们不是反对我办太学院吗?我到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说我的不是,老子见一个揍一个!” 一旁的韦中流也是错愕,看着一脸笑意的孟喾,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在看一个魔王一般,那种杀气磅礴的气势竟然比他这个久经沙场的将军还要强悍,那种感觉就好像眼前的少年若是想要杀人,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 “哈哈,你这话就有些不妥了,你若是揍了那群混账,你也会被陛下惩罚的,何必找自己的不快,不如直接到陛下面前诉苦,最好是叫上房相和长孙无忌,我们武将这边就让裴旻和你一起,找陛下诉苦,让那些文臣出银子修筑你那劳什子太学院?” “这样不是极好,何必杀气腾腾的,差点把老子吓尿了!” 韦中流端起茶杯,一股一股的岔气,笑道:“好了好了,你今日突然过来拜访,肯定不是来找君御的,那你就是来找我的吧,说吧,什么事?” 孟喾一愣,他没想到韦中流竟然知道他今日少来另有目的,也不隐瞒,直接说道:“城中的大私塾,我要了,可买可送,我就随伯父说一声,伯父明日把地契给我送来就行,多少银子都无妨!” 他财大气粗,也不在乎韦中流虎口拔牙,不过韦中流自然也不会过分,说不定还会主动将城中的大私塾送给他,虽然那一块地也不算大,只有八亩地,但用来修筑太学院是刚刚合适。 “呵呵,城中八亩地啊,子然,你有那么多银子?”韦中流觉得好笑,不由调侃一句。 城中的地的确很珍贵,八亩地起码也得几十万两银子,孟喾的确是没有这么多,所以有些夸大海口了。 “不怕得不怕得,我找陛下哭诉去,这地不就是我的了?伯父讲我听的话,子然不敢相忘,历历在目,句句留心啊!” “再说了,你家君御也会随我去太学院蒙学,你不怕我每天揍他的话就收我银子就好,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我会好好帮你教训那臭小子的!” 孟喾轻轻一笑,很是平静的喝了口茶,又说道:“对了,我记得伯父也是出身侠宗的吧,别逼我用少主的身份来压你啊!” 韦中流眼皮跳了跳,他没想到这臭小子竟然敢这么和他说话,不过他也不敢动手,毕竟他与孟喾境界上可是差了不至于一个层次,所以也只能无奈的干瞪眼。 他的确曾经加入过侠宗,也算是侠宗的半个弟子,发过毒誓会听从侠宗的调遣,可是后来他也完成了退宗任务,按理说不是侠宗弟子了,但他还是不得不回想起侠宗对他的恩惠。 “好了,臭小子,算你狠!” “那大私塾就送你了,来人啊!让少爷去书房去来我的宝箱,顺便把他也给我弄过来,再不过来赶辅稷侯就要走了!” 韦中流一笑,叫来家奴,吩咐两句之后,又笑道:“子然啊,你旁边这个丫头实力非凡啊,那么你的实力又如何?难道已经触摸到九重天的门槛了?” 他很想知道孟喾现在实力,最主要的是他感觉不到孟喾的气息,反而觉得眼前的少年和常人无异,这让他有些疑惑。 按理说九重天的武者散发的气息可以震慑一般人,但是他在孟喾身上并没感觉到这样的气势,所以就开口问了问,生怕自己不懂,一辈子也摸不到这个境界。 “我在南荒的时候斩杀了一个九重天之境的阴阳家,伯父你说我什么境界?”孟喾一笑,故意把阴阳师说成阴阳家,隐瞒一些事情,不想让朝廷知道。 娘蛋! 韦中流差点跳起来,要不是孟喾将他按耐住,他真的就吓得直接跳起来了。 “这……这简直是没有人性啊!你这小子才修行多久?怎么这么快就可以斩杀九重天了?”他说不准孟喾的境界,只因为斩杀九重天这一句话太过不准确,不能说出眼前人的境界。 孟喾也只是一笑,静静的等待。 他本就没有修为了,只能说一句模糊的话来戏弄韦中流,这样一来,凭借韦家大种牛的嘴巴,整个长安都会知道他的境界,如此一来,他也能安稳一些日子了。 他拍了拍一旁吃东西的嫦曦,向她示意,让她散发出气势,而嫦曦也是淡淡一笑,散发出灵气,身上的气息陡然攀升,碾压向韦中流。 “曦!你又爆发气息了!”他故意责怪一声,让嫦曦收回气息。 嫦曦收回气息,吓得韦中流屁滚尿流。 (未完待续)21010 ------------ 第三百七十六章 练练 不久,韦君御也跟着家奴过来,手里捧着一个珍馐的宝盒,极为不乐意的走来,仿佛遇到了大麻烦一般。 孟喾看见他走来,不由苦笑道:“君御这小子怎么这么怕我,我记得也就整过他一次啊,不就是把他扔进粪坑里了吗?至于这样?” 他有些失声,弄得一旁的嫦曦差点没忍住,将嘴里的肉喷了出来。 这小子,竟然这么对待我儿,若不是我惹不起他,我非揍死这小子! 韦中流嘴角抽搐一阵,眼角上翘,发出一丝丝阴森的寒意,他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孟喾,觉得有些浮躁不堪,头皮上也是隐隐凸起青筋,一脸的黑线。 “君御,你快些过来,你看你那个瓜怂样,好像见到鬼似的,快些滚过来,不然我让萧丫头揍你!”他看了看自己的儿子,一阵肉疼,赶忙叫唤韦君御过来。 韦君御很不乐意,看到一旁正襟危坐的孟喾,他不由皱眉,不过还是一脸笑意的走过来,他虽然被孟喾整过,但是并不害怕孟喾,他最怕的还是萧如意,见一次哆嗦一次。 他走到凉亭,坐在石凳上,看着一旁的嫦曦,立马笑脸相迎,招呼道:“师傅,你来了找我有事?” 师傅!!? 他这一句话让一旁坐着的两个大男人摸不着头脑,尤其是孟喾,他真的没想到嫦曦和韦君御这么熟络,这个大傻粗竟然会称呼自家丫头一声师傅,真是狗眼看人不识数啊! “曦?”孟喾看了一眼嫦曦,露出询问之色。 嫦曦抬头,看着大傻粗似的韦君御,愣了愣笑道:“哈哈,原来是你啊,大傻粗!!!” “我就说眼前这个老一些的大傻粗怎么和你很像,原来是大傻粗的父亲啊,真是有缘!” 大傻粗?老一些的大傻粗!!? 韦君御和孟喾的呼吸急促一闭,转头看了皮笑肉不笑的韦中流,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死了死了!这一次搞砸了! 孟喾真的有些后悔,他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带着嫦曦出来了,得罪人啊!就连他也要称呼韦中流一声伯父,没想到嫦曦这丫头竟然叫人家大傻粗,真是匪夷所思! “呵呵,好好好!丫头这个称呼的确不错啊!老夫虽然想动手,不过看着子然这小子都让你三分,我也有些害怕,你不懂世俗之礼,切罢了!”韦中流叹气一声,却没有生气。 他不敢生气,刚才孟喾见得嫦曦说出此话,并没有及时训斥,说明两人关系并非主仆,再加上以孟喾的态度,不可能趋于忍下,所以这两人这个模样已经习以为常,他才认为嫦曦不懂世俗。 “呵呵,伯父,曦是很古老的部落里的丫头,他不懂得世间礼仪,你若是得罪她,她会揍你的,我都怕她!”孟喾赶忙反应过来,补刀一句。 他刚才没有反应过来,沉浸在“大傻粗”这个称呼里,实在是没想到嫦曦会突然爆出这么个称呼来,所以没来得及给韦中流解释。 韦中流一笑,将宝盒里的地契翻出来,找了一会儿,将一张牛皮的递给孟喾,笑道:“这是地契,你拿着,对我家君御好一点,最好教他一些兵法,其余按你的来!” 孟喾接过地契,很是乐意的点点头,看着一旁魁梧的韦君御,笑道:“君御,走吧,和我练练,让我看看你的锏法有没有进步!” 韦君御是用锏的,锏名金蛟,乃是冰海寒铁所铸,长四尺八寸,宽三指,是比较轻巧的锏,锏上有孔,用来引导武者的气,气过锏孔变成音阶,可以扰乱对手的思绪,还能找出兵器的弱点所在。 他一年前和韦君御交过手,指点过他锏法,由于锏与剑的本质相差无几,所以凭借他在剑道上的造诣,指点韦君御锏法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好!”韦君御精神大震,他是武痴,很想和孟喾在兵器上过过招。 他的境界还在七重天之境,算不得高手,所以他不打算和孟喾实力对拼,他只想试试自己的锏法能不能比得上孟喾的剑法,如此一来,也可以相互印证,找出自己的不足。 二人来到庭院中,各自选择自己的兵器,随后拱手行礼,准备争斗。 “子然,别留手!”韦君御话音刚落,一脸从眼皮底下走过。 孟喾冷冷看他一眼,笑道:“太慢了,我说过兵器之法不在于招式的玄妙无双,在于结合,感觉和动作结合,速度与力量结合,达到制衡的地步,便是自己的兵器之道!” 韦君御面不改色,手中金蛟锏一扫,逼退孟喾,他的锏法来回游走,自成一体,仿佛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只需要很小的空隙便可以挣脱敌人的封锁。 孟喾一笑,抬起长剑,胡乱刺出、挑抹、挂截、劈砍、绕转,御剑在身体一寸之内,剑招连贯成就一招,如同山河悲壮,青天凝血。 剑图山河! 他的剑极快,瞬间击飞韦君御手里紧握的金蛟锏,随后一脸踢开韦君御,不由摇头。 “太慢了!太慢了!我告诉过你,慢中动静在于甄别,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手,一年了,还是如此,如何成为大唐将士?”孟喾嘴角冷冽,态度严厉。 他这个态度就连一旁的韦中流都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孟喾严肃起来这么可怕,不由想到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传言,此刻有些半信半疑了。 “子然的剑太过高深,他的剑致命必杀,没有大气磅礴,也没有破招的架势,太过凌厉,自成一派,恐怕在这大唐也少有敌手!”韦中流赞叹一句,对孟喾的剑法表示至高的评价。 “啊!” 韦君御手中金蛟锏突然灵动,寥寥两道长风,风缭乱阳光,划开空气,锏中发出薇音,震慑心魄 那一锏飞来,势不可挡,孟喾抬手一剑,按耐不住,赶忙退后一步,反手持剑。回头一看,只剩下剑柄了。 “金蛟锏的确不错,不过君御你的见识太短,剑与锏二者相同,你要更加凌厉,以力破招!”孟喾一笑,他也知道韦君御力大无穷,不由赞叹一句。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被刚才那一锏震麻了! (未完待续)10 ------------ 第三百七十七章 韦家小娘子 两人的争斗也是点到即止,没有必要争个你死我活,所以几招之下,孟喾就不想继续下去,深怕韦中流那大嘴巴看出他修为不足的事情,然后满长安的瞎哔哔,到时候孟喾可就惨了,会被仇家搞死的。 韦君御并没有放下手里的锏,反而一根筋的在微风中挥洒自己用不尽的力气,庭院里也被他弄来一层层灰,乌烟瘴气,弄得孟喾和韦中流赶忙把手里的茶杯盖好。 “咦!伯父,你家君御果然很蠢嘛,也不知道这一点随着谁?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孟喾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按耐不住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哼! “臭小子!你少要在这里指桑骂槐,老子可是英明神武得很,没想到君御这个臭小子这么蠢,本来我就生气,你再气我,我和你拼了!”韦中流气急败坏,忍不住吹胡子瞪眼。 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比不得孟喾,又不想弱孟喾一等,所以厚着脸皮说着拼命。 一旁的嫦曦偷偷一笑,她没想到在朝廷事务上如此严肃的孟喾会和眼前这个大叔说得这么畅快,她原本的担忧也少了一分。 “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韦中流突然严肃起来,看着太极宫的方向,随后又看了看长安城门的方向,笑道:“吐蕃派来使节,想要和亲,你看这事成不成?” 和亲? 孟喾疑惑一会儿,突然想起一事,不由说道:“好是好事啊!吐蕃的首领松赞干布,这家伙既然带着和平而来,我们大唐岂能小气,和亲就和亲,我是没意见的!” 他想到历史上的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不由一笑,虽然吐蕃的环境不怎么样,而且生活条件也是艰难,但文成公主却是深明大义,决定和亲,避免战争,是他敬重的人! 好事? 韦中流跟见了鬼似的看着孟喾,冷笑道:“好事个屁!这吐蕃一小国过来和亲也就算了,竟然还要让陛下赐婚一位公主过去和亲,真是不怕死!” 他身为老臣,也是武将,自然看不惯这么一个小国提出这样的要求了,不由愤怒,心里有一些不快。 “唉!话不可以这么说啊!” “吐蕃虽小,但是占据地势,他们易守难攻,我们攻打也只是徒劳而已,再加上那边本就荒凉,打来也无用。若是他们愿意和亲,那也未尝不可啊!” 孟喾一笑,赶忙说道:“吐蕃有一些农作物很是高产,还有其余的珍贵果蔬,若是他们送来,我大唐也可以享福,何不两全其美,和亲之计倒是不错!” 他微微一动,不敢多说出一些东西,这是历史的车轮,他若是多说一些,给历史留下痕迹,将来要抹去是非常困难的,所以他只是赞同,并没有说出如何实行。 韦中流一愣,有些考虑,不过他心里有些担心,不由问道:“按你这么一说的话,和亲也不失为一份好处,但这公主这么搞?你说说,你说说啊?现在哪儿还有公主可以下嫁?你说说?你难道要晋阳公主嫁给那个松赞干布?” 他有些气愤,眼睛都有瞪出来了。 一旁的韦君御突然停下手里的金蛟锏,突然叫唤道:“小妹!你怎么来了?嗯?还有淄河,你这瓜怂又来找我妹妹,你个臭小子不会真的喜欢我小妹吧?” 他又操起家伙,准备朝着萧淄河的脑袋来一锏,也好出口恶气,不过萧淄河也不差,躲得很快,赶忙跑到孟喾身边,躲后面,一点也没有男子气概,就是怂! “哎呀!淄河,你这混蛋,好歹我也是你兄弟啊,薇薇与我心有灵犀,两情相悦,你不能棒打鸳鸯啊!”萧淄河直接跳起来,指指点点的为自己正名。 他虽然也有习武,但是比不得韦君御这个武痴,若是真的打起来,他只会一股脑的挨揍,所以他才要躲。 孟喾无奈的回头看他一眼,嘲笑道:“淄河,你这人怎么这么怂啊?你好歹也是一个男人,为何在自家钟意之人面前如此不堪,快些从我身后滚出来,不然我也揍你了!” “快点滚出来!” 他哭笑不得,差点没忍住要踹萧淄河一脚,不过他又看了看一旁提着金蛟锏的韦君御,赶忙说道:“君御,你这瓜怂也是,好歹你俩相识十几年,快把金蛟锏放下,你这是干什么啊!” 韦君御闻言,干憋着脸,放下手里的金蛟锏,走到一旁韦薇,四处打量一番,这才松了一口气。 “哎呀,哥哥,淄河哥哥是君子,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你这么紧张作甚!” 小丫头回头看见一旁端坐的孟喾,笑道:“刚才韦薇走来,听见侯爷说和亲的事情,小女倒是有主意,不必下嫁真正的公主也可以和亲。” 嗯? 孟喾一愣,赶忙起身,躬身行礼,拱手问道:“敢问贤伉俪高见!!!” 他此刻显得格外严肃,没有因为韦薇是女子就小瞧了她,虽然他知道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和亲的故事,也知道文成公主并非李世民的亲生女儿,而是李道宗的女儿,但他并没有说三道四,不能错乱历史的车轮。 “既然如此,小女子就实话实说了!” “我记得江夏王有一女,今年刚好到了出格的年龄,芳名李燕儿,倒是可以让陛下赐公主身份,前往和亲!” 韦薇一笑,悠然道:“只是不知道李燕儿是否愿意嫁到那偏远之地去,那吐蕃可是恶劣的很!” 孟喾一愣,想起当初和亲也是因为松赞干布来犯大唐,嚣张跋扈,以为一个小小吐蕃能撼动大唐,还提出和亲要求,让人气愤。 在《西藏王臣记》里面记载,松赞干布态度强硬地遣使威胁李世民:“若不许(公主)行,则兵伐唐都;入蒙见允,则汉藏和好,永息烽烟。” 这么大的口气,孟喾很想去看看这个松赞干布如何。 “不错不错,我这会儿去太极宫面见陛下,让他向松赞干布传达,若不送上厚礼,派来贵师,我必平了他的吐蕃!”孟喾一笑,起身要走。 他看了看一旁的嫦曦,笑道:“我和嫦曦先走,伯父不必相送了!” 韦中流一愣,乐意笑道:“快滚快滚!” 孟喾一笑,带着嫦曦离去。 (未完待续)5610 ------------ 第三百七十八章 陛下英明! 太极宫外,一个刚正不阿,面容英俊的将军正守在宫门外,手里捧着一封书信,忧心忡忡的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不时,孟喾带着嫦曦走来,看见太极宫外的裴旻,突然问道:“师兄?你在这里作甚?这也刚过晌午,你早早的在这里等我,难不成有什么重要的事?” 裴旻一愣,见到孟喾过来,赶忙将书信塞进他手里,面色沉重的吩咐道:“师弟,这是我寻来的药方,你拿回去给师傅他老人家,对他的隐疾有些好处,应该可以让他的生命流逝变得缓慢!” 孟喾一愣,注意到一旁嫦曦眼中的询问,赶忙笑道:“师兄,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多说出来,待会儿我们再说!” 裴旻一愣,注意到一旁的嫦曦,回过神来,严肃道:“子然,事关重大,你一定要亲手交给师傅!” 看他如此郑重其事,孟喾接下药方,很是随意的说道:“一定!对了,师兄随我一起进去吧,我和陛下要说的事情也与你有关!” 裴旻一愣,不明所以,不过孟喾让他跟着进入一定有道理的,所以他只是看了一眼嫦曦,随后也跟着进入了。 嫦曦一愣,她本来不想进去的,但是想到既然从冰河裂谷出来了,也要看看这外面的皇帝到底是什么模样,所以她也带着好奇心走了进去,去看看李世民的嘴脸。 进入大殿后,李世民放下手里的奏折,看了看孟喾,又疑惑的看了看一旁的裴旻,不解其意,随后他又注意到了嫦曦,更是闹肚子的问题,很是疑惑的看了孟喾一眼。 “孟小子,你今日过来是为了太学院的事情吧?那你怎么把裴旻也叫来了?还有你身边那姑娘又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这么多问题,孟喾也是一笑,他淡然说道:“陛下,这丫头如今是我的护卫,我的修为没了!今日我来所为两件事,第一是质子入京进入太学院的事情,第二就是松赞干布的事情!” 一旁的裴旻一愣,看了看孟喾,他不敢相信自家师弟竟然没了修为,还需要一个丫头保护。 “子然,你的修为散去了?”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散去修为之后,你在长安就更加危险了,如今有很多地方都隐约出现叛乱,我怀疑是魔宗作梗!” 裴旻一脸严肃,有些焦急,说道:“永州和房州出现了一些武林人士,他们散播谣言,蛊惑百姓,我看就是魔宗所为!” 李世民闻言,眼眸里闪过一阵寒光,不过他立刻注意到一脸诚恳看着他的孟喾,不由一怔。他知道若是这时候责怪魔宗的话,眼前的臭小子恐怕又得跪下求他了,他不愿意让这臭小子为难,所以暂时忍住,没有发作。 “陛下,魔宗与我有约,不可能是魔宗的,前段日子我遇到天山剑派的掌门武夷子,听说天山剑派被灭门,我想这件事应该有些猫腻,陛下所以相信臣,给我七日,必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孟喾躬身一拜,行大礼。 他看着李世民,注视着着位君王的表情,发现那沉默的脸上还是有些疑迟,不由赶紧说道:“陛下,臣在南荒时候也遇到东瀛过来的阴阳师,恐怕这也是他们所为,陛下放心,若真的是魔宗所为,我侠宗必除之!” 这话一出,一旁的裴旻、嫦曦都是一愣,而李世民也是沉默下来,目光闪动,仿佛在衡量其中的利害。 过了良久,李世民突然说道:“好,孟小子,朕的锦龙卫也查到一些东西,朕相信你,这件事就交给你们侠宗了,查出来之后禀报朕一声即可!” “至于你说的太学院,我已经处理好,工部和户部都会出力,你大可放心!” 孟喾点头,觉得太学院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他又说道:“吐蕃犯我大唐边境,要求和亲,臣是造成的,不过陛下要恩威并施,只要派遣裴旻将军过去,打压一阵便可!” “吐蕃与大唐和亲是必然之事,我们不可能将他们打垮,若是如此他们便会骚扰我大唐,与其两败俱伤,不如和亲!” 裴旻一愣,没有说话。 李世民一愣,有些不高兴,他堂堂大唐,国土千百万里,岂能被一个小小的吐蕃震慑,好歹他也是经历过无数战役的大唐太宗,怎么可以向一个小毛贼松赞干布那瓜怂屈服? “那苍茫吐蕃怎么可能让朕同意和亲,朕就算有女儿能够和亲,也不会将她们送进那水深火热的地方!朕可是大唐的皇帝,怎么可以给那小小吐蕃服软!” 李世民破口大骂:“朕一定要弄死那松赞干布!” 孟喾和裴旻嘴角一抽,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货是一国之君,赶忙咳嗽一声,随后尴尬的笑了笑。 “陛下!吐蕃大多数是游牧人,他们居住闲散,就算我们打过去,也不一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不过是费力费神的事情,还不如和亲!” “和亲不必以陛下的女儿,陛下可以赐名一个公主,嫁过去不就得了!” 孟喾一笑,悠然道:“李道宗有一女儿,名叫李燕儿,陛下赐她公主,让她与松赞干布和亲便可,然后陛下恩威并施,带着震天雷过去吓吓他们,那边可以收拢吐蕃的臣心了!” 裴旻也是点头,觉得孟喾说的很在理,开口说道:“陛下,吐蕃微臣去过,那里贫瘠,人们居住也是散乱,若是贸然攻打,恐怕不是机智所主!” 李世民眼皮跳了跳,想了好久,觉得自己有些颜面无光,不过又想到吐蕃那里的确不好攻打,只能妥协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李道宗女儿李燕儿过去和亲!朕封她文成公主,下嫁吐蕃首领松赞干布!” “裴旻将军带上兵马和震天雷,过去震慑吐蕃,让他们知道我们大唐的实力!” 裴旻拱手,道:“臣接旨!” 孟喾和嫦曦也拱手叩拜,说道:“陛下英明!” 李世民吹胡子瞪眼,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下去吧!” 孟喾和裴旻点头一笑,缓缓退出太极宫。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七十九章 奔波 走出太极宫,嫦曦突然警觉的看了太极宫左侧的宫墙,整个人愣住了,有些疑惑的多次看了看那个方向,似乎感觉那里不对劲一般。 当她回头看着孟喾的时候,发现这货已经走远了,她也懒得理会太多,踏着步子,一步步的跟上去了。她走到孟喾的身边,又回头看了看宫墙处,发现奇怪的气息已经消失,不由心里有些忐忑。 “呵呵,师兄,没想到你是我的师兄,真是缘分!想来师兄也学了《大自在剑宗》吧,怪不得师兄的剑法如同上玄九天之舞,灵动飘洒如风!” “哈哈,师兄我如今已经是一重天的境界了!” 孟喾顿了顿,还是说出缘由,怅然道:“我造就了灵魄,如今已经脱离武者的范畴,做到和太古时期一样的练气士一般,能够直接吸收自然里的灵气了。” 他探出手掌,轻轻一抓,手中赫然盘踞着一股很是微弱的灵气,那灵气更为自然,更加柔和,简直比武者的内气还要柔和太多,让人感觉到一抹神秘的生命气息。 “哦!” “这就是自然灵气?感觉没有武者以内气造化的灵气那么强烈,那么锋芒毕露,不过它里面竟然蕴藏着一股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好像有一定的生命气息!” 裴旻摸了摸下巴,也露出自己的灵气,感觉到二者的不同,他疑惑的说道:“子然,你为何要散去修为,用练气士的方式重修武道,难道你修行出了问题,必须要再造修为?” 他的修为也到达了半步九重天的境界,所有的内气已经造化成灵气,不过他还没有触摸到瓶颈,不太理解孟喾为何要重新造就自己的修为。 孟喾一笑,叹气说道:“师兄,我遇到了瓶颈,觉得武者以内气转化成的灵气并不能造化出气海里的天地,也不能让自己的实力更进一步,所以我选择走古人之路,成为练气士,重修到真正的九重天之境!” 之后他又向裴旻讲述了自己瓶颈的事情,随后又阐述了武者和练气士的不同,将二者的区别说出,也说明了武者没有灵魄没有办法撑死气海里开辟出的天地,会以消耗寿命的方式进入九重天的后果。 “总之,老爹他也是以武者的方式,强行分开清浊二气,开辟天地,最终不得不以消耗生命的代价支撑气海里的天地,如此才能维持自己九重天的实力!” 孟喾点头一笑,悠然道:“师兄,若是你也要问鼎九重天之境,恐怕也得重修,不然要么不踏入九重天,要么就一直维持在半步九重天的境界!” 他有些紧张,虽然再造修为让他的境界精进更快,能够在半年内恢复到半步九重天的境界,但是他也有许多顾虑,毕竟已经是第二次修行,他想要将自己的每个境界修炼到最强,就必须要完善自己的身法和剑法。 而这些也会拉开他进入九重天境界的速度,所以他才会建筑太学院,以此来掩人耳目,让自己能够在这一年之内进入九重天境界。 “子然,我是将军,若是我放弃现在的修为,大唐有难的时候,我该如何?我不需要太强大的实力,我只需要百姓安居乐业,能够在毫无战乱的大唐活着,这是我的愿望!” “而且,我相信《大自在剑宗》会让我在真正的九重天之下无敌的,这是太古时期,练气士执行使的功法,镇御一方,统御着所有的剑法,凌驾在所有剑招之上!” 裴旻一笑,怅然道:“过几日我恐怕要去面对吐蕃的人,那么质子进京的事情肯定会交给长孙无忌大人的,你要去拜访一下,以免将来不好共事!” 孟喾闻言点头,他也正想去拜访一下长孙老油条的,毕竟这货也是经常在朝廷里怼骂自己,虽然孟喾还是很敬重这个老臣的,但是他可不服气,别老油条这样怼,他心里不平衡。 “好的啊!我会去拜访那个老油条的,不过我还要先去房相家一趟,毕竟我惹事的事情也是他帮着忙说好话的!”他笑了笑,躬身行礼,请辞离去。 裴旻也是一笑,转过头去,从另一边走了。 嫦曦跟在孟喾身后,有些严肃的说道:“孟子然,刚才在我在宫墙旁感觉到一股很是危险的气息,那股气息隐藏的模模糊糊,但是其中包含杀气,我觉得是冲你来的!” 她还是将刚才发现的异动说了出来,想要让孟喾自己小心一些,以免被人针对,毕竟现在他可是和普通人相差无几的。 “无妨!想来那个气息是锦龙卫里的十二御守,他们中也有魔宗的人,想要监视我而已,别担心,三个月之后,我便可以抗衡六重天的武者,半年便可以抗衡八重天,一年之后,斩杀九重天武者也不在话下,不过此前得辛苦你了!”孟喾无奈,叹气一声,走向房府所在的位置。 他对锦龙卫的十二御守也只是一点也不担心,毕竟那十二御守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之辈,若是他没有散去自己的修为,恐怕一挑十二也不在话下,毕竟他强悍的不是一对一的力量,而是一对多。 看他如此模样,一旁的嫦曦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担心,不过一想到自己就在他身边,也是无奈的点点头,把手放在身后,两手交错,安静的跟上孟喾了。 孟喾一笑,不再多说。 …… 不久,他们来到房府,孟喾一如既往去敲门,随后小环还是过来开门,又被孟喾调戏一番之后,随后做自己的的事情去了。 孟喾打发嫦曦去找卢夫人,自己却跑到书房去找房玄龄了。 不过他很好奇自己大哥去哪儿了,毕竟这货自从娶了夏儿以后就跑到外面去住了,很少回家,不过最近报社正在建筑第二个住所,按理说他应该会回来看看的,却没有他,孟喾不由吃惊。 他踏入书房,看见房玄龄正一个人在下棋,不由笑了笑,说道:“房相,多谢你去请求陛下,子然来道谢了!” 房玄龄继续落子,没有抬头,很是平静地说道:“子然,我也知道陛下不会对你如何,但是我若不去,陛下肯定还是会有芥蒂,我若去了,陛下会考虑得更加周全,认为你的心在大唐社稷之上的!” 孟喾平静坐下,轻轻的摸了摸一颗黑子,落下棋盘,说道:“陛下信不信我是他的事情,我做我的事情,是对是错,世人会明白的!” 他话还没有说话,一颗白子便已经落下。 “所以你又在折腾太学院了?” 那颗白子落下,几乎封锁了所有的黑子,房玄龄皱眉训责道:“你要知道,你这样做无非是给那些大臣有话可说,你将来想要全身而退很难,就如同这黑子一样,毫无生路!” 额……过分了哈…… 孟喾无奈的撇嘴,毫不犹豫的落下黑子,将一片白子吃了,笑道:“可惜,本身而言,我并不会被困住,陛下永远不会猜忌我,因为他已经知道我的来历了!” 来历? 房玄龄一愣,以为是孟喾的身份背景,他也没有多去揣测,反而笑道:“也好,既然你是这样的心态,那也不错,我想太学院一定会为大唐培养不少人才的!” 孟喾不再落子,端起茶杯,笑道:“房相,我还要去拜访长孙大人,就先告辞,你和干娘保重身体。” 房玄龄一笑,点头不言。 他想要继续落子,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输了,不由苦笑道:“这臭小子,到底是不会让着我一下啊,哈哈!” 孟喾走出书房,直接去了卢氏的庭院,看见卢氏还有房玉珠正在和嫦曦交谈,不由一笑。 他静静的走过去,看着卢氏,躬身行礼,道:“干娘,子然多日未曾过来探望,怠慢了!前些日子我派人送来的养生药材,不知道干娘有没有用来以药膳服用?” 卢氏一愣,回头看他一眼,笑道:“臭小子,算你有心,今日你过来找老家伙是为了太学院的事情,要请教一番?” 一旁的房玉珠也是面色疑惑,却没有说话。 孟喾一笑,赶紧回答:“是过来道谢的,干娘,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有时间再过来和干娘唠嗑!” 他话音刚落,就直接拱手一拜,随后看了嫦曦一眼,跟着就走出了庭院,嫦曦也跟着他而去了。 卢氏一愣,看见孟喾走了,不由有些哭笑不得,气愤道:“这臭小子,近来能有这么忙?” 一旁的房玉珠也是看了那离去之人的背影,端起红茶,平静说道:“他一向如此的……” 孟喾笑了笑,想起房玄龄跟自己说如何对付长孙老贼的事情,不由忍不住,差点笑出声。 他暗自摇头,笑道:“长孙无忌欺软怕硬,恐怕也只有房相会这样觉得,他和长孙无忌这么多年,始终还是有感情的,我还是诚恳一些的好。” 房玄龄让他坚硬一些,对待长孙无忌不能低头,可他看来,低头也好,不低头也好,他要做的事情和这些无关,只要长孙无忌能够支持太学院就行了,其余的他不管。 很快,他来到长孙无忌的府邸,看着那冠冕堂皇的府邸,他不由拿来和房府对此,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啊。 “这长孙家比某家还有银子,真是不知道多年收刮来的,怪不得当初陛下会迎娶长孙家的女儿了!这可是一个大靠山啊,至少有了长孙家,就有了物质资源!”孟喾无奈的笑了笑,直接过去敲门。 不久家奴来开门,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孟喾一眼,恭敬的问道:“请问阁下是谁?” 孟喾一笑,很是恭敬的回礼,说道:“在下辅稷侯,过来叨扰长孙大人,麻烦你通报一声!” 辅稷侯?就是那个孟子然!!? 那家奴有些傻眼,不由一愣,随后颤颤巍巍的说道:“原来是侯爷,不必通报了,快快有请,老爷在书房!” 孟喾一笑,也不惊讶,直接走进府邸,跟在家奴身后,去找长孙无忌那个老油条。 刚刚走进庭院,孟喾便看见不远处坐着一个瘸腿的翩翩公子,不由失声打趣道:“长孙冲?” 他的声音落入那瘸腿公子耳朵里,那人转过身子,诧异道:“孟子然!?” 他们两原来在诗社聚贤上有过一次会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所以也不是很熟络,如今两人再次相见,不由有些怀念。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章 质子进京(一) 孟喾没有多加理会长孙冲,他直接跟着家奴过去,只是淡然的看了看长孙冲一眼,心里很是不屑。 不是瘸子,装什么? 他哂笑一会儿,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庭院,对着家奴说道:“麻烦了,我和身边的丫鬟进入即可,你下去吧!” 那家奴不敢多说,也不怕生出事端,直接下去了,等他走出庭院,突然看见自家公子也跟着过来,面色很是阴沉,古怪得很。 他赶忙躬身一拜,随后离去。 长孙冲面色阴沉,看着书房的方向,脸上充满戾气,喃喃道:“孟子然!你抢了我的长乐,今生今世,我和你不死不休!哼!” 他气愤到用手去砸自己的轮椅,将那柏木的轮椅都差点砸碎,不过他不想暴露自己是假瘸子,所以减小了很多力气,这才没有将自己屁股下面的轮椅砸碎。 等了一会儿,他又匆匆离去,驾着自己的破木轮椅离开。 书房里,陈列了不少珍贵的宗卷,一个迟暮老人坐在书房里,仔细的看着手里的宗卷,丝毫没有分心发现孟喾带着一个丫头走进来。 孟喾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只是一个人,独自走到长孙无忌身边,笑道:“长孙大人,小子过来叨扰了,有一些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二!” 长孙无忌抬头看他一眼,随后一脸笑意的将手里的卷宗放下,又走出木桌,问道:“你小子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你来是为了质子进京的事情?” 孟喾闻言点头,不由觉得眼前这个已经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惊为天人。 他也自顾自的坐下,暗道:不愧是三朝元老,将来就算是李治在的时候,他也是厉害了得,将武则天打压得抬不起头,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斗过武则天! 长孙无忌将茶杯递过来,笑道:“云南的普洱,有些年头了,尝尝吧!” 孟喾一愣,他明显不是来骗茶喝的,但还是喝了一口,笑道:“大人,在下不是来喝茶的,在下想要知道质子进京的事情,你看如何?” 他问长孙无忌便是问了朝廷里的文官,所以长孙无忌所言就是他决断的依据,不过就算长孙无忌说不成,他也不会在意,毕竟他可以私自办设太学院,何必需要朝廷的力量? 长孙无忌看他一眼,冷笑道:“你这小子说得好听,问我?你舍得问我了?就算我不同意,恐怕你也会弄出几个太学院吧?你这家伙就是没事找事,把麻烦赶上自己的屁股处!” “你以为你这样做不会被打压?若不是陛下一直往下面压,你又要去大理寺蹲监狱了!” 孟喾闻言一笑,朝廷里的文臣所言他根本不想理会,大多数都是害怕他权势过大的警戒之语,不足为道!至于有些玩弄朝权的酒囊饭袋,他迟早要一一收拾的,只要李治登基,他便开始改革! “无妨!我本就没有入朝为官,就算他们再怎么说也奈何不得我,哈哈!” “不过我想让长孙大人支持我,让我可以将质子也送到太学院去,南荒如今也是我们大唐的领土,何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孟喾一笑,很是不屑的说道:“这些老家伙,若是再讨论我的事情,老子就跑到他们家哭丧去,我看谁不要脸皮,再惹我!” 长孙无忌哑口无言,愣了很久,立马说道:“也不是什么问题,太学院没什么不妥,不过你让他们去讲课恐怕就有些不好,他们大多数反对你,怎么会帮你?” “你难道也说服了玄龄那个棒槌?” 他有些惊讶,一想到孟喾是房玄龄的义子,不要干咳几声,想要将刚才骂人的话收回来,可惜他也只能干咳两声了。 “呵呵,房相他会帮我的,再说朝廷里的那些人也不都是反我的,他们害怕我教学生,怕我教晋王,所以反对我,其实他们还是很乐意去为人师的,只要长孙大人多吹一些耳旁风!”孟喾一笑,毫不在意的点点头。 他知道朝廷里大多数情况,也明白为何这些大臣是反对他的,无非是怕他影响太大,将来等到李世民驾崩的时候,他可以一手遮天,不过若是他不入朝,这些人的也只能批斗他,不能拿他怎么样。 长孙无忌一愣,他没想到孟喾会考虑得这么周全,在这种年纪有这样的心思,让他都心生忌惮。 他暗自摇摇头,心想:这小子城府不深,但是想到的地方却比任何人都全面,若是他城府深一些,恐怕朝廷里反对他的老家伙们都要遭殃了! “哈哈哈哈,臭小子!好说好说,明日质子进京,他们回去太极宫面见陛下,到时候我会提起这件事情的,你不必担心,这是好事,我会全力以赴的!”长孙无忌赶忙哂笑,喝了一口茶,掩盖心里的惊讶。 孟喾点头,起身躬身一拜,随后离去。 他走到门外,看见嫦曦正在发呆,不由愁眉苦脸的问道:“你怎么了?” 嫦曦回过神来,疑惑道:“好奇怪啊?刚才我又发现有人对你起了杀意,今天是怎么了?好多人都对你这样……” 孟喾一愣,轻轻摸摸她的头,想到长孙冲那个瘸子,笑了笑,说道:“别担心,都是一些土鸡瓦狗,这长安城里,能够打得过你的不再一只手的书,只要你跟在我身边,我便没有事情!” 他很相信嫦曦的实力,在这长安城里,若是没有一个半步九重天的武者,根本没办法伤到他,所以他并不担心。 “唉!好了,我们去公主府吧,我与长乐约定了,要过去住的,你也一起,为我护发!”他淡然说道,直接走向另一条街的公主府。 嫦曦并不在意,只是跟着他,一路过去。 天色渐晚,距离长安城不足百里的地方,一队人马已经扎营休息,他们从南荒而来,带着质子,准备来长安住下。 在那些质子中,有一个女子捧着《药典》,借着月光仔细阅读着,她突然一笑,喃喃自语道:“孟子然,我还是来了!” 她是南荒乌邪部落的人,族长之女,乌邪珠。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一章 质子进京(二)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家家户户点燃油灯,蜡烛,准备吃饭,富人家吃过饭还可以继续点蜡烛,但是穷人家一用完饭就必须吹灭蜡烛,实在是担待不起蜡烛钱。 公主府所在的那条街实在是少有人来往,由于过于偏僻,孟喾走过去的时候黑灯瞎火,若不是嫦曦手里那一棵散发着火光的燧树,他还真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知公主用膳没有?” “应该吃过了……” 他自问自答,还是有些不愿意搬过去和长乐公主一起住,毕竟两人当初约法三章,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不想做真真正正的两口子。 嫦曦突然探过头来,一脸坏笑的说道:“可能还没用膳,公主他会等你的,我是这样觉得的,毕竟公主心里有你!” 有我? 孟喾一愣,突然停下,将后面的嫦曦挡住,疑惑道:“曦,你凭什么认为公主心里有我?公主的心思很复杂,我的心思也是,我想不出我们两个以后生活的情况,还是相敬如宾的好。” 嫦曦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一脸茫然的说道:“可是……可是你也很喜欢公主啊!” 孟喾回头看她一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的确很在乎长乐,但是他没想好如何面对长乐,再加上长乐命苦,估摸着还有两年就得仙逝,他实在不想给这样的丫头一个美好的谎言。 “公主…公主她…” 他顿了顿,看了看不远处的公主府,突然一愣,想到了很多东西,其中不乏有长孙皇后的死,李治登基后的事情,还要长乐公主的死。 他突然一笑,说道:“不死药!哈哈,不死药!哈哈,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 他高兴得跳起来了,差点不顾自己的形象,将一旁的嫦曦抱起来,在微风中跳跃着。 明白什么了? 嫦曦挠挠头,一脸茫然,她不知道孟喾明白什么了,不过她知道眼前的人决定和长乐公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她很喜欢长乐,所以她希望孟喾也喜欢长乐,对公主好一点。 孟喾心情突然更加愉快,他带着嫦曦走到公主府,轻轻叩响房门,不久有一个丫鬟过来开门,看见孟喾来了,赶忙行礼,走到一旁,示意孟喾进去。 那丫鬟还多看了一眼嫦曦,对着嫦曦一笑,随后低下头颅,做好自己丫鬟的本分。 孟喾没有搭理两人,径直走向中堂,发现长乐公主还没有用膳,而那桌子上也满满的菜肴,还冒着热气。 “哈哈!公主准备这么丰盛的菜肴,真是让我大吃一惊,曦!赶紧过来坐下,用膳之后早些休息,明日还要去迎接质子呢!”孟喾大笑一声,立刻坐下用膳。 长乐也是点头,没有说什么,拿起碗筷,静静的吃自己的饭菜,她时不时会看孟喾一眼,只是欲言又止。 孟喾好像察觉到她的眼神,将右手伸进左手的袖筒里,捣鼓半天,摸出一根竹笛,轻轻的放到长乐身旁。 “凤囚凰?” 长乐一惊,看着那支竹笛,喜欢不已,赶忙拿起来把玩,赞赏道:“这是阴嵇康送给白凤河的竹笛,可是阴嵇康最后的作品,凤囚凰!” “驸马!你哪儿弄来的这竹笛?” 她抬头看着只顾着吃饭的孟喾,又惊又喜,这竹笛的出现实在是让她太激动了,她一时间没注意自己的言辞,直接打了孟喾的手,让他回答。 孟喾笑了笑,平静说道:“我娘的,昨日我爹说起,我想他讨要了,听闻公主也爱竹笛,便送给你了!” 长乐神情恍惚,看着自己手里的竹笛,沉默了。 孟喾吃完,站起身来,对长乐说道:“我住哪儿?” 他话音刚落,长乐还没有说话,一旁的丫鬟赶忙说道:“驸马爷跟我来!” 孟喾点头,随着丫鬟而去。 在他离开后,嫦曦也赶紧吃饱喝足,跟着过去,整个中堂只剩下长乐一人,她还傻乎乎的看着手里的竹笛,笑容可掬。 …… 第二日,孟喾和嫦曦赶忙起床,早饭也没来得及吃就跑向城外,准备迎接到来的南荒质子。 “唉!好饿啊!” 嫦曦发着牢骚,摸了摸自己软软的肚子,突然踮起脚尖,一嘴堵住孟喾的嘴唇,用力的吸取,把口水吸过来,吞下肚子里去,然后还是感觉很饿,在一旁继续牢骚。 “好饿啊!我要吃包子!” 她不停的牢骚,弄得孟喾都无语了,赶忙从一旁的小摊上给她买了十个包子,然后自己就站在一旁等待质子的到来。 就在他们两人百无聊赖之时,一旁走来韦中流父子,带着不少宫廷里的侍卫,匆匆走来,在那些侍卫中,还有一个暮气沉沉的老人。 那老人和孟喾对视一眼,纷纷点头一笑。 是他,他是叛徒! 孟喾心中凛然,他知道那日在皇宫里监视他的就是眼前这个老人,不由皱眉,心想:怎么会是这个老头,他既然是叛徒,为何明目张胆的出来见我?难道他背后还有谁?是其余的御守?还是朝廷里的大臣?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那看着突然走来,在他耳边开口说道:“侯爷不用怀疑我,我不是叛徒,我也想知道十二御守里谁是叛徒,只是一直找不到……” 咦~! 孟喾已经,侧身看了看比自己矮一头的老者,目光炯炯,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赶忙说道:“若我知道叛徒是谁,必定一剑格杀!” 听到这话,那老者摇头,问道:“侯爷明明已经没了修为,怎么一剑格杀?那叛徒肯定会来找侯爷的,我想你身边那个丫头应该可以给他留下什么!” 孟喾身躯一震,他没有多说任何一句话,他没有想到自己没了修为的事情竟然没有瞒过眼前的老人,他实在想不到这是为什么,但是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老人不是叛徒,那么叛徒就一定不是他! 就在他刚想说话的时候,老者退下,城门外一百米处,一队人马匆匆而来,他们是南荒的质子,进京来稳住皇帝的心。 孟喾耸了耸肩,将刚才的震惊抛之脑后,站在嫦曦身边,轻声说道;“小心一些,锦龙卫里面有叛徒!” 嫦曦一愣,点头示意。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二章 质子进京(三) 那一队人马走来,却不过二十来人,其中有六个还是质子,送行的队伍也只有十几个人来着,看得出来送来的质子都不是特别的重要。 孟喾看着不远处的一行人,头脑忽然一震,吓得不轻,不解道:“这乌邪珠真是不知好歹,我让她别来做质子,她还是来了,她可知道质子的危险?” 他被气得脸红鼻子青,恨不得立马冲过去训责乌邪珠一顿,但是碍于一旁的韦中流父子还是锦龙卫十二御守之一的老者,他只能憋着了。 送行的队伍突然停下,其余的六名质子走进城中,对着孟喾等人拱手施礼,不敢开罪。 孟喾还礼,深深的看了乌邪珠一眼,差点没忍住骂人。 突然从哪十几个送行之人中走出一个暮气沉沉的老者,看着孟喾,会心一笑,随后把一封信塞在他手里,然后回到那人群里,跟着队伍离去了。 孟喾一愣,被一旁的人的目光盯得心慌,赶忙说道:“我与乌邪部落的首领有旧,他将自己最宝贝的女儿送来,一定是要托付我照顾,你们看个屁!再看某家可要揍人了!” 韦中流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嘟囔道:“臭小子!没大没小的,若不是你比我强那么一丁点儿,老子一巴掌把你送墙上去!” 一旁的韦君御一愣,听见自己老爹的话,他心里一沉,赶紧拍了拍自己父亲的屁股,张口说道:“老爹,九重天之境的武者观察入微,你若是被子然听了去,你倒是不怕,可是我又要挨揍了!” 韦中流一愣,一脸嫌弃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暗道:唉!是自己的种啊! “呵呵,侯爷说得在理,就算侯爷与乌邪部落有什么,也不足为虑,侯爷献给陛下的震天雷,足够表明忠心了!”御守老者意味深长的一笑,那笑容真诚,没有加害之意。 孟喾平静的看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他并不担心李世民怀疑他,比起怀疑,他更害怕李世民太过信任他,一定过于信任,他要接手的事情就会越来越多,说不定将来李治那一朝也还要他去照顾,那可是大麻烦,李治登基之后,各地起义数不胜数,他可不想接下这么个烂摊子。 孟喾又看着那六个质子,厉声戾气的问道:“钟山部落、乌邪部落、差胥部落、秀山部落、太阿部落、水涂部落,这里可有六个部落的质子,各是什么身份!!?” 那六名质子面色一沉,看着孟喾,很是不安,其中一个人走来,很很是不屑,笑问道:“你又是谁?凭什么让我们开口说出自己的来历?” 这话一出,乌邪珠浑身颤抖,她担心孟喾突然出手宰了这个差胥部落的少首领,若是如此,恐怕整个南荒也会因为这个少首领一起遭殃了。 “侯爷!真是惭愧,差胥洪不知道侯爷身份,所谓不知者无罪,侯爷你大人大量,可不要怪罪他!” 乌邪珠立马上前一步,说出一番话来稳住孟喾,随后跪下求饶,她沉重说道:“侯爷,奴家知道你杀伐果断,可是如今南荒已经是大唐领土,差胥部落也被侯爷灭了近乎一半,可否放过差胥部落的独子?” 呵呵,倒是能耐了! 孟喾一笑,质问道:“乌邪珠?谁给你说话的权利的?是乌邪勾吗?看来乌邪部落也想和差胥部落一样,是吧?” 乌邪珠一愣,低下头颅,不好说话。 孟喾一笑,身上的气息突然膨胀开来,一股股灵气化作一柄柄气刃,那半步九重天的气息攀升而起,直接震慑住一旁的韦中流父子,还有那御守老人也是吃惊不已,拼命抵挡那股灵气散发出来的暗劲。 那气息强大非凡,和九重天武者也只有半步之遥,感受到这股气息的质子们纷纷喘不过气来,忌惮的看着面无表情的孟喾,后悔得要死。 “那个……” “孟小子!!!你赶紧收回内劲,真是的,快要压死老子了!” 韦中流破口大骂:“你小子境界高了不起啊,别出来装啊!是那个南荒的蠢小子得罪了你,你压他一个人啊,别搞我们啊!一把老骨头了,待会儿断了怎么办?” 孟喾冷哼一声,收回气势,冷冷的看着差胥洪,质问道:“差胥部落我并没有赶尽杀绝,不是因为我不敢,而是因为我和南荒有些渊源,我不想断了自己与南荒的缘分!” “你以为我是谁?我就是震天雷的开辟者,当初灭掉你们差胥部落一半人口的大司马,还是如今太学院的掌权者!” 他威严毕露,杀机凛然。 差胥洪面如死灰,他没想到当初灭掉他们南荒士气的人会来迎接他们,刚才还向他们见礼,一时间不由觉得自己肯定会遭殃,立马跪下,颤颤巍巍的不敢抬头。 他颤抖的原因不是因为自己胆小,而是因为孟喾的杀气让他惊讶,那种杀气不是杀手那种冷冽,而是一种恐怖,一种有能力灭掉一国的恐怖,拥有这样气势的人,在历史上有过五个,分别是孙膑、白起、项羽、韩信、赵云五人而已,而这一次他看见孟喾,见到了第六个人,拥有一国杀气的君相之才! 若是眼前这个人为相,大唐必定千秋万代! 差胥洪实在是难以忍受,他觉得憋屈,一来长安就得罪了将来的上司,他真心觉得自己倒霉。 “以后可不要在长安撒野,我很好说话,我和南荒有旧,我可以饶了你们,但是你们得罪了其他士子,被弄死了就不关我的事,大唐是讲礼数的,你们是质子,就是挡箭牌,别一副高高在上!”孟喾痛骂一顿,回头走了。 一旁的韦中流一愣,嘴角一抽,嘀咕道:“臭小子就会装大佬,以为自己不得了了,不过你们这群家伙也别惹他,他若是生气,你们知道后果的!” “好了!跟我去见陛下吧!” 他带着那些过来的质子,一路前往太极宫面见李世民。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三章 借气 质子进京,面见了李世民,之后被安排到东郭小筑居住,李世民不太放心南荒的质子们,派了六个锦龙卫过去,其中就有惊蜂和月狗两人。 自从南荒回来之后,月狗和惊蜂已经成了李世民的亲信,而龙灵则是去了高句丽镇守,白狐辞去锦龙卫的职务,一个人回到当年的天剑山旧址,准备查明当年天剑山灭亡的真相,至于黑鸟,她也是辞去职务,回了老家,相亲去了。 东郭小筑有惊蜂和月狗两人守着,一是为了保护质子们的安全,二是为了监视这群质子,以免他们在长安城乱来。 安排这些质子之后,韦中流等人便下去办设太学院的事情,至于那个锦龙卫里的御守老人,恐怕也要暗地里跟李世民禀报一些情况。 而孟喾,他则是回到公主府,一脸得意的看着嫦曦,笑道:“今天真是大快人心,真是没想到我可以借到你的灵气,将自己的气息渲染到半步九重天的地步,真是太惊异了,这就是练气士和武者的不同,可以通过灵魄借用力量?” 嫦曦放下手里的花生壳,很是得意的说道:“那是自然,这就是练气士的灵魄交感,将自己的灵气借给另一个练气士,可是撑撑场面,具体是没有任何实力的,也算是鸡肋了!” 鸡肋? 哈哈哈哈!怎么可能鸡肋! 孟喾大笑,悠然道:“不鸡肋,不鸡肋!这可是好东西,让我完美的掩盖了失去修为的事情,就算是今日,我想魔宗的人还是在监视我,不过今天我的气息肯定会让他们拿捏不准我的情况,可以让他们头疼一段时间了。” 这两天嫦曦一直觉得有人监视他们,恐怕有一部分人就是魔宗的,被风穹叫来观察孟喾的,不过今天孟喾这么一搞,事情大条了,至少暂时风穹不敢有所动作了。 “哈哈!你真是可恶,你这样一吓,那些质子也不敢开罪你了,将来你使唤他们也是毫无顾忌,你真是够了!”嫦曦嘟囔一句,又扔出一把花生壳。 她自顾自的笑了笑,又继续剥花生米了。 孟喾无奈的笑了笑,看着一旁过来的长乐,笑问道:“公主今天没有去宫里和其他殿下喝茶,对赋?” 长乐走来,把玩着手里的竹笛,笑道:“今日没去宫里,我去了诗社,和人交流竹笛之艺,没想到刚回来就见到驸马笑得这么开心,真是很少见到,所以想过来问问,何事让你如此开怀大笑。” 孟喾闻言,不由觉得今日的长乐有些不同,虽然不同在哪儿他也说不上来,但是他总感觉今日的长乐更加平易近人。 “呵呵,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 孟喾一边笑,一边给长乐解释今天的事情,他并没有掩饰自己修为散去的事实,只是很平静的给长乐讲解。 “驸马,你真是……” 长乐说不上来那个词,一时间愣住了,笑道:“你这样对待那些质子,将来他们怎么可能为朝廷效力?” 尽管质子是进京来作为人质的,可是孟喾让质子去太学院的目的就是培养他们,按理说将来也是为大唐效力,若是孟喾开罪了他们,将来大唐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是否愿意尽自己的一份力? “不怕!” 孟喾一笑,解释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南荒也是大唐,他们这些质子过去就是南荒的人,帮助南荒也是帮助大唐,一带一路,何必一定要分得那么清楚?” 他的意思就是既然这些质子身上有学问,有抱负,那还怕这些质子不想要实现自己的抱负,展现自己的学问吗?只要这些质子将来展现自己的抱负,那么任何一片土地都能提供他们,一个地方发展,大唐也会得益! 长乐和嫦曦听了这话,立马点头称是,尤其是长乐,她更是多看了孟喾几眼,觉得眼前这人果不其然和她父皇所说的一样,是一个君相之才,若是让他成为宰相,大唐繁荣昌盛多少岁月而屹立不倒? 不过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无意接受太过琐碎的事情,他虽然想要大唐更加繁荣,但是并不代表想要大唐的统治地位也是如此,他需要的是大唐的百姓吃得饱,穿的暖,其余的事情都是过程而已。 “难怪父皇说你有相辅之才,通过这太学院的事情,你的确是看得更远,更加透彻!”长乐不由自主的赞叹一句,心中凛然。 一旁的嫦曦好像吃瓜群众一般,不多说话,也不想多说,就吃着自己的东西,毫不在意眼前两人的言论。 她不在乎朝纲,她只在乎孟喾和吃的。 “相辅之才?陛下言重了,我不过是想要为大唐的百姓留下一点什么,毕竟我也算是半个江湖中人,若是将来遭遇什么不测,我始终不是神人,会死的,若是我死,大唐江山代有才人出!”孟喾怅然,一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世,不由叹气。 他始终还是想要回去的,但又舍不得这里的一切,他担心这是一个梦,有一天梦完了,他醒了,一切都消失了,那时候他恐怕会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后悔吧,所以他才会在这个世界留下一点什么。 “呵呵,驸马随心就好!”长乐一笑,伸手拿起竹笛,轻轻吹吟,为孟喾载歌一曲。 孟喾一愣,觉得眼前的生活和自己想要的差不多,不由更加舒畅,他气海内涌动的灵气也更加畅通,就连那气海中央的灵魄也露出笑容,显得很是古怪。 孟喾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练气,只要他有时间,有空闲就会拼命的练气,让自己的实力恢复得更快一点,让自己的根基更加稳固。 每天晚上,他都要请嫦曦和他一起论证自己功法的不足,将自己武者的身法和《三元造化心经》完善成练气士的功法,如此一来他的实力也会更加强大。 此刻,只是听到长乐的笛声,他的境界就增长了一小阶段,让他惊喜不已。 呵!看来我的确该好好的松懈一下了,不然敌人也可趁! 他还开心四只信鸽,在其中一直上绑上书信,通知落陈去调查天山剑派被灭的事情,近来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所以他再次书信,想要问问情况。 “越长青那丫头也该来了,不知道明日是否能到?”他愣了一下,笑了笑。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四章 汝苏的信 一眨眼过去一个月了,魔宗并没有动向,朝廷也在刚好将三所太学院修建完备,在长安城里有一所,郊外的乡里乡村有一所,宫廷里有一所,都不一样,招募的士子也是不一样的。 宫廷里的那一所太学院只招收大臣贵族的子弟,以培养武将文官为目的,将这些士子集中在一起,可以分出他们的优劣,可以因材施教,而且也更加放心这些人的安全。 而长安城里的太学院接收商户和普通百姓的孩子,教他们简单的算数,还有基础文字,将来也好在避免商户不识字,不识算的尴尬之处。 至于乡里乡村的太学院也是这个道理。 一个月的时间,东郭小筑的那些质子们也熟悉了大唐的礼节,也明白在大唐的人际关系,更明白孟喾这个人的可怕之处。 公主府。 孟喾看着手里才到不久的信,心里一沉,皱眉说道:“长青这个丫头,竟然跟着灭掉天天山剑派的那帮人而去,我告诫过她,那三个人绝对很危险,让她不要私自跑过去跟着的,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天山剑派被灭的事情,这不仅仅是武夷子的心病,也是孟喾心里的担忧,仅仅三个人就灭了一个天山剑派,可见这三个人的实力非同小可,若是放眼整个大唐,能抗衡的也不足一手之数。 越长青独自一人跟着这三人,其中危险可想而知。 “没事的!” 嫦曦突然伸出一只手,碰了碰孟喾的肩膀,笑道:“长青她向来细心,应该不要紧,不过如果是阴阳师那群家伙,那就麻烦了!” 孟喾闻言,心里很是不安,他现在的实力也只是六重天之境,虽然他暗衬自己实力可以斗得过一般的八重天武者,但是遇到那些半步九重天的,他只有跑路,若是他跑路的话,没有人可以追上。 越长青若是出了事情,他第一个不会原谅自己。 “唉!希望聂家的敛息术和神隐诡道决能够让那丫头安全无恙,不然我难逃其咎,这次天山剑派被灭实在是太过诡异,阴阳师这一次来肯定也是为了不死药残图,既然如此,他们去灭了一个宗门,这说明残图在某个宗门手里,或者是在武林某家势力手里……”孟喾越想越不对劲,心里更是烦躁。 他抬头看着嫦曦,笑问道:“我如今的实力能否斩杀半步九重天的武者?” 他有些心急,弄得嫦曦不敢贸然回答。 嫦曦顿了顿,解释道:“不可能的,你也知道半步九重天之境和八重天之境不是一个阶段的,你虽然可以斩杀一般八重天之境的武者,但也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若是碰到比较强悍的八重天,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知道你担心长青,但是你现在的实力真的太弱,再加上魔宗虎视眈眈,我劝你还是安分一些!” 她担心孟喾关心则乱,所以提醒一句。 孟喾微微皱眉,看着嫦曦,抬手间灵气涌动,一朵青色的小山峦出现在他的手机,那山峦之上插着一柄透明的宝剑,剑身通明雪亮,印有一轮明月和一颗太阳,剑柄下方有一团巨大的星云,仿佛将星空都印照在这柄剑上。 那一把剑的背面又是漆黑无比,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灵气,拥有恐怖的爆发力将。 “日曜月曦,我的实力远非普通练气士那样,我恐怕比嫦曦还有厉害许多,毕竟我重新修炼,将自己以前的不足弥补,现在的我只要回到半步九重天之境,便是先天之下的无敌!”孟喾喃喃自语,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一旁的嫦曦又惊又怕,她看着孟喾手里的灵魄,很是惊讶孟喾一个接触练气士不久的人可以修炼出这样强悍的灵魄。 “日曜月曦,这看似是一柄剑,实则是两把,一剑爆发惊人,一剑灵动飘逸,而那剑下的山峦,可以蕴养他的灵魄,让他的灵魄更强,若是在太古时期,他一定会成为一尊大神,比祝融共工这等还要厉害!” “真是可怕的天赋!” 她暗自叹息一句,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燧树,目光更加柔和,那燧树的树枝也轻轻摇曳,仿佛能够听见她心灵的声音一般。 孟喾收回灵气,走到一旁,看了看天色,随后唤来一个丫鬟,吩咐道:“我要出去,待会儿公主回来,你让她晌午不用等我,我不回来吃,记得,若是有人来找我,务必问清楚他的姓名!” 那丫鬟突然一愣,想起些什么,赶忙从兜里摸出一封书信,轻轻的递给孟喾,解释道:“驸马,这是高丽来的信,是给驸马的,我想应该是高丽司首送来的信,你好好看一下。” 高丽司首?那不是汝苏的信? 孟喾接过书信,轻轻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后,整张脸都凝重起来了,他顿了顿,赶忙说道:“高丽出现疫情,汝苏向我讨要太医,我这儿问谁要太医去啊!” 他有些焦急,不仅仅是汝苏的问题,更多的是高丽那边百姓遭受这样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这也是很不安的。 “药王孙思邈和谪仙他们过去的话,应该可以缓解一部分压力,不过他们几人应该有很多不知道的地方,若是有更多的医道高手过去,那就更好了!”孟喾无奈,看着一旁的丫鬟,目光炯炯。 突然,他问道:“对了,太医中哪一位的建树最好,哪一位不拘一格,有药到病除的手段?” 那丫鬟有些不明所以,拿捏半天之后,突然明白过来,赶紧说道:“安太医的手段很高明,每次公主若是身体有恙,他便能诊治,其他太医都不能。” 安太医? 孟喾一愣,想到高丽的严峻情况,立马说道:“是那个安太医?” 那丫鬟突然说道:“安风灵太医!” 孟喾点头,看了嫦曦一眼,焦急说道:“走吧,去太极宫!” 嫦曦点头,也赶紧跟上,他们必须要赶紧过去高丽,但是孟喾一人又不能去,所以只能让李白带着一些医道高手过去那边解决瘟疫了。 不过他们还是要先去太极宫禀告情况,不然会惹来欺君之罪的。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五章 高丽瘟疫 太极宫里,孟喾面见了李世民,向他说明高丽如今的情况。 “陛下,高丽如今也是大唐的领土,此次高丽有难,陛下不支援则否!若是陛下派人过去,高丽的瘟疫应该可以得到缓解,这样一来也可以避免大唐其他地方遭殃!” “请让安太医和药王前辈过去!” 孟喾怅然,厉声说道:“我也会让李白和李淳风二人过去,他们两人行走很多地方,就连大秦国以外也去过,而且两人精通医术,去高丽也能帮忙,也可以保护安太医和药王前辈!” “陛下你看如何?” 他有些焦急,担心李世民会因为高丽司首和他有旧的关系影响到李世民的判断,若是这一次不派人过去压制瘟疫,将来若是传到大唐其余州府,那便是一场大灾难了。 瘟疫这种事情在这个时期来说是最恐怖的,一旦流行起来,那会死去很多人,几乎染上瘟疫的人很少有人活下来的,能活下的不是幸运就是天生有抗性,这样的人少之又少,所以每一次爆发瘟疫,死去的人都很多。 “子然,高丽是朕的王土,你的要求朕同意了,可是控制瘟疫必须要朝廷出面,我担心高丽司首没有这个能力,要不要让龙灵也过去帮衬?”李世民这一次也是皱紧眉头,在处理这个问题上显得格外的通情达理。 他并不是因为孟喾很焦急,而是因为很害怕这瘟疫流行起来,他听说过南荒的事情,那还只是普通的风寒而已,就让好多钱遭了不测,如今高丽爆发瘟疫,若是传到大唐其他州府,回去多么巨大的灾难,他是太宗皇帝,他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不过他作为一个皇帝,在医道上并没有见识,所以他也不知道指派这么几个人过去,会不会控制不住疫情。 “不必了!陛下,高丽司首若是这么点能力都没有,她也没有必要待在那个位置,既然拿了朝廷的俸禄,就应该展现自己的能力,高丽司首能应付高丽以内的疫情,你下令让龙灵封锁大唐与高丽进出的地界,避免瘟疫流入中原!” “对了,陛下不必担心,瘟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陛下要稳住大臣们的心,避免纷乱!” 孟喾松了口气,看了看李世民,觉得眼前的皇帝眼神不对劲,看得他有些毛骨悚然,他不由问道:“陛下为何如此看我,难道我又变好看了?” 他故作玩笑,心里却是苦笑。 李世民突然回过神来,也不掩饰的说道:“袁天罡找过我,他说你不是人,我问他,你不是人是什么?他说你是天人,我勃然大怒,责骂了他,之后他解释给我听天人的意义,我没有相信,如今……” “你小子,我真是觉得你不是人!” 孟喾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是被那个骗吃骗喝的半仙袁天罡看出一些端倪,不过他也不会承认,毕竟承认了那便是得罪李世民。 皇帝是天子,若他是天人,那岂不是说李世民是他儿子,这样大不敬的关系他可不敢轻而易举的点头说是。 “陛下,袁天罡骗吃骗喝这么多年,他的话又应验过几次,再说了,若臣就算真的不是人,臣可做过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大唐的事?臣没有讨要官职,也没有讨要权利,一切事情都禀报陛下,让陛下下决断,陛下以为臣是什么人?”孟喾赶忙解释,不想和李世民在这问题上周旋。 他本来对这个世界都很友好,也没有想过做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他只是想这里的百姓过得好一些,生活更加圆满一些,仅此而已。 只是他没想到袁天罡那个老贼竟然看出他的猫腻,本来李淳风那家伙话就不多,袁天罡也没有见过他,若是知道他不是人,那么着袁天罡恐怕真的识天文,知地理,而且奇门遁甲周易八卦都懂,是个半仙! “呵呵,朕如今很相信你,朕知道无论你身份如何,你没有藏私,没有任何欲望,也没有谋害朕的江山,还屡次帮朕打理事务,朕很欣慰,如今也很相信你,所以你放心,无论那些老臣说什么,朕都不会杀你,朕会保住你,将来若是稚奴有难,还得靠你!”李世民一语道破梦中人,说出让一般人难以信服的话。 孟喾心中凛然,捏了一把冷汗。 他知道李世民知道他来自天外,也很相信袁天罡的能力,也知道李治将来会登基,也知道李治统治大唐的时候会引来很多麻烦,也知道孟喾没有任何谋害之心,所以他把大唐托付给了一个没有任何权利,却让许多人胆战心惊的小小侯爷身上,把将来的皇帝也托付给他了。 李治…… 孟喾无奈,也只好点头,他曾经便答应过李治,在李治有难的时候,他会出手相救,如今李世民再次提起,他不过是点头功夫而已。 “陛下,臣先告退,陛下安排安太医和药王前辈的事情即可,明日我会让李白和李淳风在城门口等候,随后他们几人一起去高丽,解决那边的瘟疫问题。”他欠了欠身子,直接退下。 李世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炯炯说道:“这小子,倒是没事找事了!” 这位皇帝撕掉手里的秘信,传来一个侍卫,让他去寻找安太医和统治锦龙卫去请药王孙思邈,准备明日的高丽之行。 孟喾也去李白常住的酒楼找到他和李淳风两人,把整件事情给他们二人说了一下,可是李淳风却有些不乐意。 “子然,瘟疫这个事情实在是危险,就凭我们两人怕是不行!”李淳风皱眉,有些担忧。 一旁的李白很是不屑的白他一眼,笑道:“大风起兮云飞扬,高丽的瘟疫交给我们吧,好歹我们也想去看看如今的高丽如何了?” 李淳风哑口无言。 孟喾赶紧说道:“放心,药王和朝廷里的安太医也会一起,巫宗那边我也会请人过去,他们的蛊虫对瘟疫大有作用!” 李白闻言一愣,笑道:“是君倾颜吧?你也只能让她去了!” 一旁的李淳风不明所以,也懒得听下去,直接走开,不打扰两个人的谈话。 孟喾一愣,只是干笑了一声。 君倾颜……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六章 谈吐真言 孟喾与李白对坐,身前的桌子上有两坛酒水,而且还都是最新的酒品,鸣沙。 这就喝着会好像流沙,里面一块块的碎冰流入喉咙之中,将酒味渲染得更加浓烈,更加清新,这种酒必须要在一炷香时间里喝下,而今李白的酒量越来越大,喝得酒越来越挑剔了。 “谪仙,这酒可贵得很,今日看来得我请你了!”孟喾无趣的说上一声,倒上一碗酒,喝了一口。 那酒入口浓烈,又有一颗颗碎冰在喉咙处流窜,喝着实在是辣口,不过味道却是醇香不腻。 “这酒不错!” 孟喾看着手里的酒,笑道:“这冰块不是我铺子里的,应该是天然的,这一个月来下过几次大雪,恐怕有些地方的山涧已经冻结,这碎冰应该是山涧找来的,这酒恐怕也是灯花楼的新品吧?” 这酒的浓度很高,而今也只有灯花楼能够酿出这样的酒,所以他才会认定这鸣沙酒来自君倾颜的手笔。 “不错!的确是灯花楼的新酒品!” “不过这酒好在味道,它和你那冰天珍相似,只是更加浓烈刺激,更加爽快!这也怪你,你的冰天珍没有在市面上流通,不然还是你的冰天珍好喝一些!” 李白嘟囔一句,连喝几大碗,笑道:“子然,你又接手这么一个烂摊子,说实在的,高丽的瘟疫你本来不必多说,陛下也是知道的,为何你一定要去太极宫,闯个势头?”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孟喾要多此一举,这样一来,他还要去请君倾颜,如今去请君倾颜,那可是难上加难的。 “谪仙,因为汝苏她送来的信是送给我的,我是她的故人,我若是不帮她,她在高丽如何是好?当年我之所以能够收服高丽,那也是因为我答应汝苏父亲,要帮助汝苏的,如今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我不能不管!” “只是……” 孟喾思索一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再次补充道:“再说,高丽与我之间也有联系,我不得不管那里的百姓,瘟疫是大事,我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但也领了俸禄,为陛下出力是应该的!” 他义正言辞,没有半点思索就将心里话吐露出来,左手拿起酒坛,右手端着碗,也喝下一口,不过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将酒气辟去,以免醉倒。 “好说好说,你这人就是如此,我想到了最后,你也放不下君倾颜那个丫头,既然这样,你何必为难自己,又为难她呢!” “时间很快的,有时候一弹指便是一辈子,你与她既然有情有义,何必一定要弄得这么僵硬,魔宗是魔宗,她是她啊!” 李白有些气不过,赶紧说上两句好话,希望孟喾和君倾颜和好,他再次喝了一口酒,笑作道:“你也真是的,做什么事情都这么认真,将来若是后悔,可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 他淡然处之,好像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孟喾微微一动,心里也是很不乐意,他虽然不同意李白的话,也很不爽李白那副贱骨头的模样,但是他也无可奈何。 “谪仙,我这样做是不想风穹用她来威胁我,若是风穹利用她,到时候我该怎么办?我本来就觉得亏欠她很多了,若是她再受到伤害,我真的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我怕我按耐不住自己的杀意!” “风穹……” 孟喾说话间,杀气滚滚,那种杀气更加诡异,阴森,他的冷笑也因此变得怪异,只是从容的说罢一句,道:“总之,如今我离她越远越好,这样风穹便不会打她的心思,等我有机会,必斩杀那老贼!” 一旁的李白也是一愣,他没想到孟喾还在担心风穹的事情,他早就将这事抛之脑后,如今听到孟喾说起来,心里也觉得阴森。 毕竟那可是谋划十几年的老贼,就连邪神教这样的宗门都能创造出来的老贼,心思缜密,不得不防。孟喾能够时时刻刻提防着这么一个老头,不仅仅是因为他小心,更多的是对这个老头极为忌惮,对这样一个疯子极为恐惧。 “说来也是,风穹这人心思极为厉害,为了不死药恐怕会不择手段,你这样提防他也是情理之中,不过我看你如此紧张,气息不过六重天境界,你到底是怎么了?” “修行出现问题了?” 李白嘟囔一句,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说道:“怎么会?你都已经踏入九重天的门槛了,怎么会出现问题呢!不可能,那么你的气息怎么又会只有六重天呢,还这么隐晦,若不是我感知特别,还发现不了……” 他一脸的疑惑,好像看见怪人模样的看着孟喾,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心里也是对此好奇,开口问道:“子然,你这是什么情况!!?” 他实在看不出如今的孟喾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直接开口问,想要弄明白其中的道理,他的感觉很特别,所以对孟喾气息的感知也很敏锐,虽然孟喾的气息只有六重天之境,但是他觉得那种气息更加浑厚,更加柔和,仿佛是天生的神灵一般,光辉灿烂。 那种感觉太过惊异,导致他越来越模糊孟喾的境界,仿佛那不是六重天的气息,而是神灵的气息,也就是先天境的气息,他感知很敏锐,在这种情况下模糊不定,让他心里惊讶,说不出的疑惑。 “呵呵,我再造境界,走了练气士的路子,将以前的不足全部弥补,如今虽然是六重天的境界,但是面对八重天的武者也可以一战!” “大概是这样的……” 孟喾一笑,给李白解释了武者和练气士的区别,也解释了武者修行的瓶颈,不由叹息道:“我也是近来才知道的,武者的功法毕竟是残缺的练气功法蜕变而来,其中缺陷太多,影响太大,所以我直接再造修为了!” 李白听见却是安然无恙的一笑,心里不以为然。 “我就不必了,我早就知道武者没有办法成为先天,所以我也不追求先天,我的功法特殊,就算不成先天也可以多活一世,所以我就不重修了!” 他又喝一口酒,爽快说道:“不过……子然,你现在真的好强,等你到达八重天的境界,恐怕能力敌九重天的武者吧?” 他暗自咂舌,觉得不可思议。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七章 日曜月曦 孟喾动了动,伸手出来,放到李白的面前,虚空一抓,无数的灵气从他体内飞出,那些灵气已经结成晶质状,一点点的落在孟喾的手心,慢慢的汇聚,开始凝聚成一座剑山。 那剑山巍峨,气息斐然,聚集的灵气也是惊人,显露出的气势也是霸道无比,就连那桌上的酒水也开始波动起来,那剑山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将一旁李白的灵气压制,让他又惊又喜,整个人都不好了。 忽然,那滚滚的晶质灵气再次盘旋起来,在剑山上积聚,化作一顿绚丽的云彩,云彩里落下一轮明月,一颗烈日,二者结合,变化之间成了一柄长剑,长剑插在剑山之上,顿时间把那种威势提升到极致。 孟喾抬手,灵气不再汇聚,剑山的气息也渐渐平和,那烈日和明月变化的长剑也黯淡无光起来,不过剑身上的星云却是通明透亮,仿佛一切都暗淡之后,那星云不灭,便会有新的烈日和明月生出。 李白嘴角一抽,看着那古怪的灵魄,心中凛然,又想到孟喾的父亲是如今武者第一人,不由撇撇嘴,打趣道:“还真是父子,一个个天赋都这么妖孽,若是你们两父子身在太古时期,那怕是要霸绝整个太古不成?” 孟喾闻言一笑,看着手里的灵魄,解释道:“这就是练气士的灵魄,我也不是很了解练气士灵魄的妙用,不过嫦曦却是懂得,谪仙你若是想成为武者中第一人,这灵魄中有些妙处你也可以观摩一番。” 他将灵魄展现出来并不是为了装,而是为了让李白观摩,这样一来,李白也会得到一些感悟,在武者一途上走得更加远,变得更加强悍。 李白点头,赶紧观摩那诡异的灵魄,看着那剑山上的纹路,还有一个个的古文字,有些不解,问道:“这剑山上的印记和文字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你造就灵魄时自己刻出来的,还是凝炼成功便有的?” 那印记和古文字玄妙绝伦,是剑山的精髓所在,也是力量源泉,若是能够明悟剑山上的文字和印记,恐怕也是一场造化。 “这……这应该是它自己生出来的,我当时只是按照嫦曦的引导将自己的功法和练气之法结合,并没有可以去凝炼灵魄上的文字和印记,恐怕那是我在祝融神殿里得到的《火祭》的妙用吧!” “不过这太古文字我也不认识,也只能观摩,感受它的神韵而已!” 孟喾一笑,悠然道:“剑山上的日曜月曦才是我的灵魄,剑山是我们气海形态而已,并不是灵魄的一部分,恐怕那太古文字也只是练气之法留下的,只是没有人将气海也练出形态,所以看不见气海里的文字和印记而已!” 他也只是猜想,并不能拿捏这件事的根本,其原因还是因为太古时期持续时间太久,太过久远,而且那时候留下的东西很多已经被岁月掩埋,又有几个人弄得清楚那一段历史? “气海的形态?子然!你说这是你气海的形态,是这剑山!!?” “这开玩笑的吧,你竟然将自己的气海压缩成这个形态,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啊,以气海蕴养灵魄没有错,但是你这个剑山有些恐怖了,你的气海本来就大,如今凝炼成这么小,其中的灵韵之强,恐怕将你的灵魄也蕴养到极致!” 李白失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这个残暴的家伙,赶忙努了努嘴,喝上一口酒压压惊,继续暗自咂舌,观摩剑山,嘴里喃喃说道:“真是夭寿了!这家伙是怪物吧!一定是!他和他爹都是怪物!真是恐怖,这孟氏子弟有这么恐怖的?” 他阅历一代代人,发现在很久以前,在武者一途上,孟氏的人就很有天赋,只是像孟喾和孟道然这样妖孽的是少之又少。 他感悟剑山的灵韵,发现剑山周围的灵气比他体内的还要强悍,隐隐约约将他气海里的灵气压制,让他运气都有些困难。 “好家伙,这就是练气士天生对武者的压制不成?” 他惊异一声,继续利用剑山磨炼自己的灵气,想要让灵气拜托压制,以后就算遇到同境界的练气士,他也不怕。 “谪仙,你可不要忘记感知我的灵魄,我的灵魄很强,强大到可以让我跨越一个境界,甚至在生死搏杀中强行跨越两个境界,你若是能够看出其中的玄妙,恐怕便能拜托练气士灵力的压制了!”孟喾无奈的笑了笑,看着自己手里的灵魄,很是严肃。 他的灵魄真的太过强悍,强悍到将来他境界到达半步九重天的时候不敢轻易使用的地步,那种强大让他担心,会不会失手误伤了自己所爱的人。 看着那诡异的长剑,李白心中一凛,瞳孔收缩一下,吃惊说道:“正面是烈日,背面是明月,其中星辰云出,吞吐日月,蕴藏山河,这是神兵了吧?就算是先天境界的灵魄也没有你这个变态啊!” 孟喾也是轻轻一笑,对于自己的灵魄,他也是很满意的,毕竟是剑,他本来就擅长用剑,而双剑也是极好的,不过他的灵魄并不是双剑,而是一把剑,只不过有两种形态而已。 不久。 李白也算是观摩完毕,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越大害怕孟喾,决定以后再也不得罪孟喾了,他害怕孟喾揍他,打的他没有还手之力。 李淳风也从一旁过来,也有些忌惮的看了看孟喾,说道:“先天灵魄,你若是修行到先天境界,恐怕能够以一敌万,恐怖万分!” 他的眼睛极为敏锐,知道这种神兵灵魄也被称为先天灵魄,更是了解这种灵魄的厉害,不由感叹一句,随后和李白离去了。 孟喾也是出去,看了看一旁正吃得有滋有味的嫦曦,不由失声笑道:“傻丫头,你看你都胖了,以后少吃点!” 嫦曦点了点头,有些不乐意的瞥了孟喾一眼,说道:“我不胖!” 孟喾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她前往灯花楼寻找君倾颜,和她商量前往高丽镇压瘟疫的事情。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八章 真是有缘 走在路上,微风滚来,撩拨着一个个行人的眼睛,来往的人熙熙攘攘,遇到认识的人便会停下来看一看,唠唠嗑。 孟喾手里拿着一个冰糖葫芦,另一只手拿着鸣沙酒,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身边的傻丫头,苦笑道:“灯花楼也有这些东西,你怎么非要边走边吃?” 他真是气不过嫦曦喜欢吃的性格,但又不愿意去责骂这个傻丫头,只能无奈的帮她拿着吃的,慢慢的走向灯花楼。 “好吃!”嫦曦偏过头,笑了笑。 孟喾叹气一声,看着一旁的通明湖,看着湖心凉亭坐着的人,不由惊异道:“大哥和大嫂?她们两个还真是合得来,大哥心思细腻,性格柔和,大嫂脾气刚烈,但却是体贴入微,两人如今举案齐眉,真是羡煞旁人!” 他认出湖心凉亭坐下的是房遗爱和夏儿,不由精神抖擞,想要过去打声招呼,可是他又想到高丽瘟疫的严重性,赶紧掉头,打着嫦曦走了另一条道,不去烦扰房遗爱和夏儿的闲情逸致。 身边的嫦曦被他牵着跑,弄得傻丫头手里的糖葫芦都掉了一颗,不由皱眉嘟囔道:“你得赔我一整根糖葫芦!” 孟喾无奈一笑,点头道:“好好好,你可别把牙吃坏了!” 嫦曦努了努嘴,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小吃了。 这几天长安越来越冷,到傍晚的时候,偶尔会下起一阵阵小雪,雪花落在行人厚厚的袄子身上,顷刻间便成了水汽,润湿了衣服。 孟喾身躯上飘落的雪花还没有到达他的肩膀便被融化了,他笑了笑,伸出手去触摸那一朵朵薄如蝉翼的雪花,不由皱眉。 今年的天气明显比要冷上少许,他走向一条巷子,看着巷尾不远处的灯花楼,那里人潮人涌,越来越多的人走进灯花楼,为的就好讨一口酒喝,以免这凛冬的寒冷把他们冻住。 “今年的确是要冷上许多,看来冯叔那边的布料又得降价了,不然今年不知道又得冻坏多少人……”孟喾抬头看了看天色,一脸的不安。 这几年冬天,裁缝铺的布料价格都会降低一些,为了给那些贫瘠的百姓多添置一件衣服,冯新衣和孟喾操碎了心。 嫦曦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舔着那酸甜的糖葫芦,十足的一副蠢丫头模样。 孟喾无奈,走进灯花楼,看到里面已经乘满了火炉,不由心惊肉跳,打趣道:“这群瓜怂,好歹也算是贵族富家子弟,怎么一入冬日就是这幅模样,我看着天气也不是很冷啊!?” 嫦曦在一旁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嘀咕道:“你倒是散去灵气试试啊!” 练气士体表的包裹的灵气可以结成灵衣,灵衣可以控制练气士身躯四周的温度,可以御寒,水火不侵,如此一来,练气士就会觉得自己身边四季如春。 孟喾厚着脸皮,就是想要调侃这些贵族富家子弟一下,他其实也知道今年的确是要冷得多,不过他看见这些富家子弟如此模样,很是不爽,这才有了那句毫不在意的嘲讽。 那些贵族子弟也不敢说什么,长安城里没有几个不认识孟喾的,不论是朝廷之中,还是商户之家,他们对这位奸诈如斯的侯爷都有所耳闻,尤其是家里长辈时常告诫,不要得罪这个人,他人也多留意了一下孟喾,所以都知晓孟喾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孟喾不搭理他们,径直的走向柜台的那个侍者身边,看了看那娇弱可怜的丫头,调戏道:“你要是不让你们家掌柜的出来,我今天就把你绑回去暖床!” 那侍者一愣,却很平静的躬身行礼,笑道:“呵呵,侯爷,掌柜的在二楼天字房等你,她知道你回来,所以早早的煮好茶,等你一来就请你过去!” 孟喾一愣,说不出话。 他没想到君倾颜也会得到高丽瘟疫的消息,不过如此说来高丽那边还是有魔宗的人,不然应该没有人会跟她说明瘟疫的事情。 等等! “果然!果然!十二御守里面果然有叛徒,我还以为是高丽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这样看来应该是皇宫里传出来的,这样说来,那日嫦曦发现的不对劲也是因为某个叛徒御守了?”孟喾低喃一声,看了看嫦曦。 嫦曦一愣,面色严肃,和他一起上了楼去。 刚才孟喾给她眼神,她即可明白今日这里恐怕有诈,在感知周围的一切的时候又没有发现任何异动,她也只能静静的跟着孟喾,以免魔宗的诡计。 二楼包房里,君倾颜对面坐着一个英俊的少年,少年似乎腿脚不方便,坐在轮椅上,而他手里拿着一把纸扇,上面飘逸着极为隐晦的内气。 撕拉! 孟喾推门而入,一眼看见君倾颜正和一个数字的少年交谈,面不改色的一笑,径直走过去,嘴里说道:“没想到长孙兄认识君姑娘,真是让某家意外!” 君倾颜一愣,淡漠的喝上一口茶,没有说话。 她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知该怎么说。 “呵呵,原来是子然啊,看来某家今天来的真不是时候,没想到子然也约见了君姑娘,还真是有些对不住了!”长孙冲一笑,心里一沉。 他本来就极为厌恶孟喾,因为长乐公主的事情,他始终耿耿于怀,而今坐在君倾颜这个酒楼里,不知道所图为何。 孟喾微微一笑,毫不在意的坐下,自顾自的斟上一杯茶,看了看一旁的嫦曦,又倒上一杯。 “长孙兄,不必如此,既然你与君姑娘有旧,那倒是我妨碍了你们,但我此次来的确是有要事,劳烦长孙兄出去一下!” 孟喾强硬的态度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嫦曦立马反应过来,掐了掐他的大腿,让他醒悟。 他松了口气,又看了看一脸惊异的长孙冲,笑道:“长孙兄,真是对不住,事情重大,劳烦了!” 他将语气平和不少,而且还拱手施礼了。 长孙冲一笑,悠然道:“无妨!子然,你和君姑娘慢慢聊,我先走一步!” 他赶忙还礼,又对君倾颜施礼道:“君姑娘,下次再谈!” 君倾颜点头还礼,静坐于此。 长孙冲一笑,被仆人推着离去,在走出灯花楼后,那仆人一脸的冷冽,头皮发麻的看着自家少爷,绕是一愣。 “混账!孟子然,终归是要……嘿嘿嘿嘿嘿……”他诡异的站起来,和那仆人走进暗处的小巷里。 (未完待续) ------------ 第三百八十九章 我答应你 孟喾静静的看着桌案对面的君倾颜,不由皱眉,他虽然知道长孙冲是个假瘸子,也知道那个假瘸子对他不爽,但他没想到君倾颜竟然会和这个瘸子合作,真是讽刺。 他本来以为自己和君倾颜是一种人,可惜今日所见才明白所托非人,不由觉得当初斩断的情丝是对的。 “没想到你个长孙兄是旧识,今日真是得罪了,不过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所以就强硬了些,你可别介意!” 孟喾抬了抬手,摸出一向密信,轻轻的放在桌上,推给君倾颜,解释道:“这是高丽来的信,是汝苏那丫头的求助信,我想你应该有兴趣的!” 君倾颜疑惑,伸手拿起那密信,打开一看,整张脸都变色了,立马说道:“高丽瘟疫,这可是大事,朝廷为何还没有动向?这腐朽的官僚就是如此对待他的百姓的吗?” 她有些气愤,觉得大唐的官员都是酒囊饭袋,就连李世民也被她暗骂一句。 “唉!陛下已经将此事交给我了,明日药王孙思邈、李白、李淳风,还有你都要去高丽控制疫情,虽然这不厚道,不过你苗疆的蛊虫可是厉害,应该也可以治疗瘟疫的,再加上你体内有噬心蛊,百毒不侵,百病不扰,理应过去!”孟喾无奈的摆摆手,心里也是极为不愿意接受这类事务。 若不是他看在高丽那些无辜百姓的份上,他绝不会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毕竟他已经厌倦替朝廷做事。 “呵呵!孟子然,汝苏她有难我自然回去,不过我想问你,你也有噬心蛊,而且你诡计多端,又懂稳定人心,为何你不去?” “汝苏和你之间,难道还比不过我一个外人?” 君倾颜自嘲一笑,喃喃道:“你和她经历那么多,你和她也是最初认识的,每年你都会偷偷滚去看她,如今她有大难,为何你不亲自滚去安慰她?” “你不觉得惭愧吗?” 这一声质问格外的沉重,惹得孟喾差点手抖将拿起的茶杯都放下了,不过好在他的心思缜密,想到很多后果,稳住了手里的茶杯,还做出一副平静的面容,一点也不紧张。 他心有惭愧,但面子上却平静无比,冷冷看着眼前的君倾颜,质问道:“若是我过去,陛下必定会怀疑我和高丽司首的关系,那时候,高丽司首就得换人了!” “君倾颜,你应该明白,有很多事情我都要将不好的结果扼杀在摇篮里,我有很多苦衷,我已经尽力了!” 他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仿佛又老了几岁,不过眼里的真诚却是一点也不减,看向君倾颜的时候,总有一处柔情。 毕竟两人相处岁月也不少,自从孟喾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人里面只有君倾颜和他是武林中的冤家,同生共死,好多事情也经历了,多年下来,感情浑厚。 若不是为了保全君倾颜,他不会那样狠心,撇下君倾颜不顾的,他每次看到眼前的姑娘时,心头总会一颤,好像失去了什么一般。 “呵呵,的确!你总是这样自作主张,但每一次你都是对的,哪怕是杀戮,你也是对的,因为你心思缜密,因为你问心无愧,因为你无欲无求!”君倾颜语气凝噎,明显的悲凉从她喉咙涌出,向四周扩散。 她也知道孟喾在疏远她,而这疏远的背后只是想想保护而已,如若不然,朝廷和风穹都会对她施加压力,到时候她和孟喾必定兵戈相见,那才是最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不过就算她知道孟喾疏远她是为了她好,她也无法隐藏心里的难受,只能对心中之人冷嘲热讽,以此给自己坚持下去的力量。 “高丽之行肯定有些困难,不过我相信你们会解决的,你们在医道方面的优秀程度是整个大唐最好的,我也希望你们能平安回来!” 孟喾微微一笑,悠然道:“放心,瘟疫其实就是一种常见的风寒,只是这种风寒的传播速度很快,你们要隔离高丽的百姓,尽量隔离三重。” “记住,水源,食物来源,还有野味都是调查的对象,仔细排查,你们应该会更快解决瘟疫的事情!” 孟喾将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学到的知识也说出口,让君倾颜多留意一下这些方面,若是能尽快找到瘟疫爆发的原因,那么也能今早将疫情控制住。 不过他没想考虑到的是这个事情的工作量之大,恐怕任由君倾颜和孙思邈几人也是不能完成的。 “呵呵,没想到你对医道也有涉略,你的办法的确很好,不过风寒中有许多很难遏制,再加上这次是瘟疫,不知道仅凭我们几人,能否解决!”君倾颜恢复平静,深思熟虑之间,不由皱眉提出问题。 的确,瘟疫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风寒而已,仅凭君倾颜和孙思邈几人的确有些难办,不过暂时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你们尽力,我会再想办法的,对了,你带几十斤酒过去,最好是将鸣沙的纯度再用蒸馏法蒸馏几次,如此一来,便有消毒的作用,到了高丽说不定用得上!” “额,对了,牛黄解毒丸也带一些过去!” 孟喾笑了笑,想到阴玄机,笑道:“我会让玄机把牛黄解毒丸送到城门口的,到时候跟着你们的快马一起过去,我想高丽那边应该还可以撑二十来日!” 如果是快马,二十日便可以到达高丽,但若是马车,那就需要几个月了,说实在的,马车速度实在太慢。 “好!我答应你!”君倾颜爽快答应。 孟喾点头,缓缓起身,看了看身边的嫦曦,笑道:“走吧,这只烧鸡你也带着走!” 嫦曦高兴不已,抱着烧鸡,跟在孟喾身后,一起走出灯花楼,走到楼下的时候,孟喾不由回过头看去,一眼看到了君倾颜,不由一笑,缓缓离去。 而窗台上的君倾颜也是一笑,很是开心。 两人之间的默契早已经隐藏在那些笑容和嘲讽里,就算两人都不说,也会明白对方的意思的。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章 太学开课! 长安城门。 李白、李淳风、孙思邈、阴玄机,还有孟喾早早等候着了,阴玄机主要是来送牛黄解毒丸的,他还多拿了些疗伤的药,送给李白,以免在高丽急用而无有。 孟喾则是来送行的,他让嫦曦在远处保护她,看一看魔宗的人会不会对他出手。 “子然,你这不厚道的,好歹我也是你的结义兄长,如今我要去远方,你竟然不给我弄些酒来,不厚道!不厚道啊!”李白语重心长的一闹,鼻子冒烟,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他酒葫芦里明明有酒,但还是向孟喾讨要,一脸的赖皮模样,恨不得把孟喾家里那仅剩的一点冰天珍喝完。 孟喾无奈的笑了笑,拿出一个酒袋,递给李白,说道:“三斤冰天珍,谪仙路上小心,遇到魔宗的人,还请明辨是非,手下留情,遇到伤天害理,斩了!” 李白笑了笑,接过酒袋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顷刻间又笑口说道:“哈哈,好说好说!我也不喜欢随便砍人,这一路我会给你书信,你在长安照看好自己,毕竟你如今有些麻烦!” 他知道孟喾散去修为的事情,也知道孟喾如今的实力不过六重天境界,所以他才会说孟喾如今有些麻烦,一是为了麻痹其他人,二是警告孟喾小心一些。 孟喾点头,他自然明白自己的处境,很是严肃的拍了拍李白的肩头,又对着李淳风和孙思邈行礼,鞠躬说道:“几位此去是为苍生,不为社稷,望你们众望所归!” 孙思邈眉头一挑,赶紧还礼,说道:“定然不负苍生!” 李淳风也赶紧说道:“定然不负苍生!” 孟喾点头,静静等候君倾颜的到来。 原本君倾颜是要回去巫宗接替圣女之位的,可是如今她要前往高丽,必须要托人去苗疆巫宗通报一声,准备妥当之后才能前往高丽控制瘟疫。 之后,君倾颜匆匆而来,打着自己的贴身侍卫焦敌,和孙思邈等人一起,乘着快马,朝着高丽而去。 孟喾看着他们远处,再次躬身拜谢道:“拜托各位了!” 他淡然回头,看着远处楼台上的嫦曦,只见那丫头摇摇头,从楼台上跳下来,一脸的平静之色。 这种表情很明显没有发现诡异的气息或者是魔宗的人。 “走吧,我们去宫里的太学院,今日是给士子第一课,我应该亲自过去!”孟喾一笑,拉着嫦曦朝着太极宫走去。 嫦曦不明白,看了孟喾一眼,她不知道为何孟喾会把太学院的学生都称为士子,那里明明有南荒过来的质子,按理说不能称呼为质子的。 “孟子然,为何你称呼他们都是士子?其中不是还有质子么?”她偏着头,笑着问道。 孟喾伸指在她额头一弹,笑道:“太学院都是士子,不论出身,大家都是学生,口体之俸岂能分化人的三六九等?” “既然都是来蒙学的,目的和期望是一样的,分那么清楚作甚?” 嫦曦摇头,不明所以。 她不是不理解,而是不愿意多想,每一次孟喾说这些大道理的时候,她都会疑迟一阵,然后不去理会。 孟喾见她如此,也懒得多做解释,直接拉着他去了东郭小筑不远处的太学院,走到门前,心情沉重。 他曾经做过李治的先生,但那只是一个人的先生而已,如今他要教学长安城里那么多权贵子弟,还有南荒的质子们,说实在的,他有些心惊肉跳。 嫦曦无奈的叹气一声,自顾自的先进去了,看到里面漂亮温文尔雅的布置,不由打趣道:“这是你让工部那群傻子弄的吧?还真是漂亮,在这里我都想坐下来看看卷宗呢!” 孟喾嘴角一抽,听了这话,觉得浑身不舒服,暗道:你这丫头若是能安静坐下来看看卷宗,我特么堵五百两黄金,靠! 他突然一愣,看见嫦曦正在捞那小池子里的锦鲤,不由皱眉,赶紧走过去阻止,说道:“不许吃!” 嫦曦纳闷,一脸不高兴的嘟嘟嘴,坐在石桌前,看着孟喾走进学堂里。 学堂里,一片沉静,只有一个大嗓门的女子嘶吼着:“孟子然,你大爷的!你竟然真的把老娘弄进来了,没想到爷爷竟然会给你这个面子,哼!” 孟喾腚眼一看,发现这货正是萧如意,不由干咳一声,骂道:“萧如意!不得胡闹,若你再这样大声喧哗,吐蕃的和亲你就替李燕儿过去!” 他也不是好欺负的,一想到近来吐蕃也应该和裴旻见面了,不由拿这个威胁萧如意,好让她闭嘴。 萧如意无奈,只好闭嘴,他也知道李燕儿之所以被封为文成公主,大多数是因为自己那弟妹韦薇的提点,但是李世民之所以决定下来,还是因为孟喾话多,她担心自己得罪了孟喾,还真会嫁给松赞干布,跑到吐蕃那穷乡僻壤去。 韦君御和萧淄河在下面偷偷一笑,却被孟喾看了个正着。 “嗯!!?” 孟喾冷哼一声,问道:“韦君御!萧淄河!你们笑什么?” 他这一声可让萧如意一愣,不由回头看了看身后两个瓜怂,捏了捏拳头,一脸杀气。 萧淄河和韦君御瑟瑟发抖,瞪了一眼孟喾,唏嘘一声,说道:“没…没什么!” 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死定了,被萧如意看了一眼就已经判定了死刑,他们也很无奈啊,可是他们能怎么办? 孟喾得意一笑,提笔在宣纸上写出几个大字:我有一个抱负! 他笑了笑,问道:“人生有志,各位的抱负是何?且来一谈!” 下面的士子面面相觑,看了看那几个大字,不由觉得一亮,但他们也只是觉得眼前一亮而已,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了。 而乌邪珠则是一愣,好像内心被抨击了一般,抬头看着那深沉的几个字,心中有所乐也! 她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好玩,也不是为了部落的安宁,而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抱负,而今天孟喾一来便说起这件事,她仿佛被这种感觉震惊了,想要脱口而出自己的抱负。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一章 我有一个抱负! 太学院。 孟喾站在讲台上,很是安静而严肃的看着下面的一群兔崽子,很想看看这群瓜怂到底有没有抱负。 人生而有志,既然有志就有抱负,抱负各类,有大有小但也不失为一种可以坚持下去的意志。 他想要知道这群士子的抱负,一来是为了更好的了解他们,二来是为了因材施教,将来也算对得起这群在太学院蒙学的臭小子们了。 不过他的问题也问出口一炷香了,下面还是没有响动,虽然有人欲言又止,可是始终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抱负,仿佛在担心别人嘲笑自己一般,不敢多言。 孟喾目光幽幽,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开口,那么我就先说说我自己的抱负吧,作为先生,我该先谈此事!” 他深呼吸一口气,伸出手来,那布满老茧的手看上去粗糙满掌,接着一股股灵气在他手上汇聚,慢慢的化成晶质,凝成他的灵魄,气息斐然。 “大家不用见怪,长安城里的人大多知道我不为官,因为我是侠宗的墨侠,我是武林中人,但我也是农家出生,我见不得欺行霸市之举,但也无奈不能肃清此等,所以我只能将抱负寄托在帮助贫瘠百姓身上!” 孟喾老神在在,解释道:“大唐百姓五十千千,但吃不饱穿不暖也不在少数,陛下体恤民生,作下以来,已经尽到自己最大努力解决此事,不过百姓贫瘠尚未解决,我既然出生农家,理应为社稷出力,为苍生效命!” “臣将之谋,在于远略,匹夫之谋,在于眼前,偶的仙人托梦,为大唐百姓尽一份力,不为人子,为天下苟且!” 说着,他手里的剑山灵光大放,那日曜月曦突然飞出,在空中飘舞,勾勒出衣服清明上河图。 “太学院分为文院和武殿,既可学文也可习武,所谓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文则愚钝,武则战仇。不过切记,文才不得恃才放旷,武者不能苟忘匹夫之责!” 说着说着,日曜月曦重新插在剑山之上,那剑山也化作一缕青烟,渐渐消失,孟喾挥挥手,看着屋外的树叶,突然一笑。 他且看了看台下的士子,问道:“你们的抱负是何?望告知!” 士子们皆是一愣,发觉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先生说的道理既浅显有极有韵味。 萧淄河眼前一亮,觉得眼前的老熟人真是爱装,不由苦笑道:“唉!当年见面的时候就知道他并非凡人,这么多年过去,他为大唐百姓做的事情,真是历历在目啊!” 在他感慨的同时,一旁的韦君御也感慨了。 “哈哈,的确是这样!当年与他见面的时候,他还是一个毫无功夫的人,如今已经是大唐第一高手,想来真是恍惚间的事情啊!” “呵呵!” 韦君御一笑,继续说道:“上一次他与我爹讨论南荒的事情,听说他斩杀了九重天的阴阳师,那可是比一般武者要强悍许多的人啊,他果然很厉害啊!” 他是一个武痴,对于孟喾的实力很是崇拜,很希望能成长为一个和孟喾一样强悍的武者,不过他也知道资质不同,成长的程度也是不同的,孟喾能做到,他不一定能做到的。 萧淄河不由嘴角一抽,一脸的无奈,摇头暗道:果然是武傻子! 不过好歹韦君御也是他大舅子,他可不想被韦薇臭骂,只得在心里憋屈的嘲笑韦君御了。 萧如意不乐意了,笑骂道:“什么匹夫有责!老娘是女的,你这人说话每次都是如此,简直是讨打?” 她嚣张极了,即便是在学堂上也不让孟喾分毫,说出一番狠话,想气一气孟喾。 孟喾一笑,身上气息浮动,庞大的灵气掀起一阵气旋,围绕着他的身体,一股暗劲骤然散发出来,覆盖整个学堂。 他的气息越来越强,仿佛脱离了凡人的境界,到达了神的境界一般,压的学堂里的人喘不过气来,就连其中最强的萧如意也流出了冷汗来。 韦君御和萧淄河差点喷出一口老血,眼睁睁的看着萧如意,不敢说话,只能静静的受苦,就连差胥洪也在这一刻瑟瑟发抖,他能感觉到孟喾的气息比之前在长安城门前还要强烈,让他几乎不能呼吸了。 孟喾一笑,看着萧如意,很是得意的说道:“哦!萧如意,你跟皮嘛,我还没有去拜访你家老爷子呢,你是想他到这太学院里来看看你?” 他故意威胁,用萧家的老爷子来压萧如意,也好让这丫头乖巧一些。 萧如意一震,原本就吃力抵抗暗劲的她喘着粗气说道:“臭小子,赶紧收了气息,我不和你顶嘴了还不行?” 韦君御一笑,松了口气,他害怕孟喾一直不收回这气息,把他压成狗。 萧淄河也是如此,此刻也放松了下来。 孟喾微微一动,收回气息,他刚才又借用了屋外嫦曦的气息,以此来麻痹这群蠢货,又可以装叉,他心里岂能不高兴? 他看了看萧如意,训斥道:“萧如意不得进入武殿,韦君御也是如此,只得查阅武殿里的兵书,其余借不能动,而萧淄河则是只能待在武殿,什么时候修成六重天境界,什么时候离开太学院!” “其余士子按照自己的抱负进行自身完善!” 他制定了规则,也希望这种规则能让这几个人受益终生。 萧如意有些不可以,嘀咕道:“这个臭小子,真以为自己是谁啊!竟然不准我去武殿,让我学文,若不是打不过他,我非得把他吊起来打!” 萧淄河和韦君御坐在她前面,听到她小声的嘀咕,想起小时候被吊打的经历,内心是恐惧的,而且一抹说不出的心酸在荡漾。 他的内心想法:大姐头!真是恐怖! 孟喾盯了他们两人一眼,不由觉得好笑,这两个人从小就被萧如意欺负,已经走了心理阴影,如今这幅模样也是弄得他哭笑不得。 他顿了顿,再次问道:“各位,你们的抱负是什么?” 一句清场,房间里又肃静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二章 仁心 对于抱负这件事情,润肺两人志同道合,或者是同流合污,这种事情便不能随意说出口,更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冠冕堂皇的说出口。 孟喾问这些士子,他们的抱负是什么,无疑是在逼迫他们面对自己只能在心里想的事情,那些见不得光的想法,所以他们迟迟没人回答,生怕自己的抱负被别人笑话了去。 孟喾皱眉,虽然他也料到这群土鳖会如此作为,但他没想到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愿意开口的,真是气得他不行。 “没有抱负之人,和畜生有何异为?” 他怒斥眼前的士子,言辞激烈。 那些士子听了他的话,不由面色鸡黄,恨不得将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先生按在地上揍一顿解气,只可惜他们也知道孟喾的实力,只能强忍着孟喾的臭骂,低下头颅,在心里暗骂。 “先生,不知我可否说一句?”一个长发及腰,头上插着金簪的女子站起来,冷冷看着孟喾,躬身行礼问到。 她气不过来,最后站起身来反对孟喾,不愿意屈服在那淫威之下,就在台下苟且。 “呵呵!很好!有人说话就很好,至少说明你们还是有勇气的,既然你称我为先生,我也不得不回答你的问题,敢问你的问题是何?”孟喾也是一笑,躬身还礼。 他很欣慰,这特么总算有人开口了,不然他又要破口大骂,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了。 那金簪少女一笑,很是甜美的酒窝显现出来,她顿了顿说道:“小女子金铭莹,敢问先生何为仁心?” 她这个问题一下子把矛头指向孟喾,弄得孟喾有些措手不及,微微一颤,觉得这丫头是个不错的苗子,将来恐怕也是极为厉害的角色。 还没等他回话,金铭莹突然说道:“听闻先生曾经是市井小民,被房相推荐,见得陛下,请求去收服高丽,可问先生有仁心否?可问先生在高丽杀生否?先生无愧于心否?” “听闻先生屠尽姜国府满门,又屠尽尹世楼满门,杀戮之多,我等且又数不过来,先生如此暴虐,何谈仁心?” 孟喾一愣,毫不在意的摇摇头。 他的确是做过这些事情,不过这与仁心无关,若是非要说到关联,那么他的作为便是仁,他当年怀揣的就是仁心。 他缓缓走到金铭莹身前,目光柔和,身后吹来一阵凉风,打着屋外芳草的味道,席卷整个学堂,他露出那种沉沉的杀意,那种经历过杀戮的血腥味道也从他的骨子里冒出来,极为霸道阴森。 “这就是我的仁心,我承认我所做过的事情,我也承认我杀过很多人,大多数都是我一念之间便痛下杀手,没给别人解释的机会。” “不过,我问心无愧,杀了便杀了,仁心为心中长存,岂能以世俗偏见论之?我见不得姜国府和尹世楼作恶,见不得无辜的百姓被他们暴虐,既然他们都是如此,我就以暴制暴,我想这就是我的仁心!” 他的脸越来越靠近金铭莹,很是有趣的笑了笑道:“若是你非要问我仁心是何?大不了一个问心无愧而谈!” 他抬起身子,回头走向讲台,看着下面的学生,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事情要说,一个个的来,我今天和你们论一论世俗的仁心!” 金铭莹缓缓坐下,刚才孟喾靠近她的那一刻,她自己也感觉到那厚厚沉沉的杀气,那种东西不似朝廷里的那些大将军们的杀气,而更像一种义正霸道,阴森却不邪恶的杀气。 尤其是孟喾说出答案的那一刻,她突然愣住了,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心里藏着很多故事,也有很多心酸,她不明白一个仁心到底牵扯了多少故事,多少感情,但她知道眼前的少年可为先生! “先生,你说仁心是问心无愧,我寻思去街上打死一只野狗,吃其肉,为何有人说我不仁?”有少年站起身来,一脸质问,想要解惑。 吃狗肉? 孟喾一怔,他着实没想到吃一个狗肉也可以称为不仁,不由笑道:“真是笑话!狗彘尚且食人食,且不让人吃狗肉?狗类未绝,偶得狗肉尚可品尝,倘若狗类欲绝,你再吃狗肉,那才不仁,仁心与否,在于度衡得失善恶,并非小类而不谈,也得小类而上口!” 那士子受教,躬身一拜,随后安静坐下。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孟喾可做先生,虽然他并非学富五车,但是对一些道理却是有自己的偏见,而这些见解却让人果然开朗。 萧淄河等人也点点头,心里暗道:果然是相才! 突然,又有人起身问道:“先生,你说仁心不分大小,设问农家匹夫可有仁心?帝国大将可有仁心?二者可否等之?” 这个也是厉害! 孟喾差点跌倒,他没想到这些士子的问题这么刁钻,若是知道他才不会担任先生一职。 他看了看那个士子,突然笑道:“农家供给帝国米粮,何云匹夫?再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可见匹夫仁心否?帝国大将行军打仗,保卫国家,守卫家人,斩杀敌寇并非无仁心,而是心中所念大于仁心,他们是将军,守护的是一国,承受的也是一国之痛!” “匹夫和将军一样,且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有何不同?只怪能力大小,所承受的仁心志向不同罢了!” 那士子听了一番回答,不由点点头,随后拜谢坐下。 之后,孟喾为他们说明仁心所为,大到国家大事,小到人家生儿育女,他都讲述一边,这一讲便没有停下来,一说就是天黑。 天色已晚,皓月当空。 孟喾笑了笑,对着士子们说道:“我只来教你们一次,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将来其余大臣来教你们,你们应当持弟子礼!” 士子们躬身下次,点头称是。 他们今天听了孟喾的道理,已经开化自己的抱负,将来自己追逐也是如鱼得水,做事先做人,他们明悟,孟喾也是高兴不已。 不过他还有事情要做,所以早早离去,没有和那些士子继续唠嗑了。 月色萦绕,远在千里之外,一个少女跟着三个半步九重天的人,印照在月光下,月影与人影相伴。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三章 身坚智残(一) 晚饭过后,孟喾和自己父亲还有聂弘谈了谈这几天不对劲的地方,聂弘面色凝重,不想说话,而孟道然则是沉思了一会儿。 “按你这么说,锦龙卫里有叛徒的话,这其余的御守不可能不针对他,他能够在皇宫和锦龙卫之间徘徊,说不定其本身的身份就极为特殊,让人不可怀疑!”孟道然面色严肃,想到一些老将军,不由皱眉。 他以前和很多老将军都有旧,实在不愿意看到锦龙卫里出现的叛徒就是这么个人。 孟喾微微一动,他自然看得出来自己父亲的为难,不由笑道:“既然暂时也没有线索,那还不如放下去,看看他到底想要如何,我近来也有些私人恩怨要处理,处理之后,我会好好调查这件事情的!” 聂弘一愣,有些疑惑,他动了动褶皱的嘴唇,问道:“喾儿,你可说的是和慕凌丫头她们成亲的事情?这个倒是不用急,毕竟高丽瘟疫还没有平静下来,你若是向陛下提出要求,恐怕会被呵责!” 一旁的孟道然默默一笑,点头称是。 呃…… 孟喾一笑,差点把口中的茶水也喷出来,他赶紧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无奈的说道:“老爷子,老爹,你们真是多想了,我明白这个道理,我和某个人有些私人恩怨,若现在不去解决,将来恐怕会成为一个隐患,虽然现在也有些棘手,不过现在做是最好不过的!” 孟道然一愣,暗道:这孩子的心境这么如此老成,总是想到很远的地方,我都怀疑他在陈家村经历了什么,让他如此老谋深算! 聂弘深深的看他一眼,没有在说话。 他知道孟喾不会和他说清楚这件事情,他也不必去询问,因为他很相信孟喾。 孟喾笑了笑,换上一身行头,直接出门去了。 他的身法已经是无人能及,就算是孟道然也不可能跟上他的脚步,不过他的修为境界还是六重天,若是要和九重天的武者打斗的话,他会吃不少亏,不过他若是跑路,应该没有人追得上。 他走在那一家家的院子的围墙上,看似是在行走,实则健步如飞,他飞速的接近长孙无忌的府邸,准备好好会一会那个假瘸子长孙冲! 长孙冲对他怀恨在心,就算他不主动去找,长孙冲也会对他出手的,而到那时候,谁知道这个假瘸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很快,他到了长孙无忌府邸,静静的看着那高悬的牌匾,很是严肃的喃喃道:“好歹也是名门,没想到我会对长孙无忌的儿子出手,想来也是他自己作孽,怪不得我!” 他静静的翻越围墙,躲在一株翠竹后面,随后拖了一个经过的家奴,严肃问道:“你家少爷住在哪一个房间?” 那家奴吓得不轻,整个身体也颤颤巍巍起来,赶忙说道:“爷!别杀我,我只是一个家奴而已,少爷在西院,就是左边的院子,你若是有仇,那就去找少爷,别伤害小的啊!” 呃…… 孟喾整个脸都黑了,他没想到这个家奴这么简单就把自家少爷卖了,不由抬起手,一记手刀将手里的家奴打晕,之后将这蠢货家奴拖进翠竹后面的杂草里,以免被别人发现了。 他看了看左边的院子,身上的灵气浮现,一阵阵气浪从他身上流出,直至脚心,随后向四周散开,将脚下的枯黄杂草也吹得东倒西歪。 西院里也爆发出一股气息,那是武者的内气,但又掺杂了不少灵气,很是古怪,其中还有些特殊的气息,似乎是内气属性和灵气属性结合造化出来的气息,竟然没有被孟喾的自然灵气压制。 “哦?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假瘸子有些门道,应该是得到了特殊的练气功法,练出这样的气息,这是太古时期的死气吧?这种气能够影响自然灵气,怪不得他不被我压制!”孟喾眼中闪过精芒,一脸的无奈。 他扭了扭头,走向西院,看着那同样走出来的人,笑道:“没想到你这个假瘸子还真敢和我动手,你可知道,我的实力已经是大唐无敌之境了?” 他吹牛了,他若是没有散去原来的修为,那么这个时候他肯定是无敌了,不过他重修之后,如今也不过六重天境界,就算是练气士,那也不一定斗得过一个强悍的八重天的武者的。 长孙冲站在院子里,静静看着黑衣人,他笑了,笑的很是阴森恐怖,他玩味的动了动嘴巴,笑道:“辅稷侯,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哈哈,看来你这一次是真的栽了!” 他说话间,从一旁的黑暗处走出三个老者,三个老者都是八重天之境,而是气息非常恐怖,不知道在这个境界浸淫多久,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了。 那几个老者穿着麻布衣服,很是严肃的看着孟喾,各自拱手施礼。 其中一个面善的老者更是躬身叩拜,口中说道:“在家秦义绝,当年跟在秦琼将军身后,如今也是将军了,也是十二御守之一,老夫很是佩服辅稷侯,但碍于辅稷侯太过可怕,今日也来杀你,还望辅稷侯在黄泉路上莫怪!” 孟喾一愣。 呵呵! 他没想到秦义绝这位老将军也来了,是来杀他的,他不由笑道:“别说没用的,你们几个老家伙不过尔尔,这几天你们跟踪我,看来是是发现了我身体的状况吧?” “无妨!你们留不住我!” 孟喾一笑,负手而立,静静的站在那里,如同一尊神灵,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却一点也不害怕,也不担心,仿佛自己无懈可击一般。 “死鸭子嘴硬!”长孙冲冷冷一笑,手中的纸扇被他特殊的死气包裹,冰冷刺骨。 他没有先行动手,就连那几个锦龙卫御守也没有立马出手,他们实在是觉得眼前的少年很恐怖,所以不敢立马出手,以免中计。 当初孟喾在南荒斩杀九重天武者的事情,如今几乎整个朝廷都知道了,所以他们多多少少有些忌惮这种妖孽。 “呵呵!怎么?不杀我了?身残志坚的假瘸子?”孟喾聛睨一切,冷冷一笑。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四章 身坚智残(二) 夜声袅袅,月光扑面。 孟喾侧身而立,他不敢轻举妄动,长孙冲也不敢轻举妄动,四个八重天之境的武者针对一个六重天的练气士,也是有很大胜算的,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孟喾真正的境界,害怕出手必死。 尤其是长孙冲,他深知孟喾的恐怖之处,在这一刻看着孟喾手里横握日曜月曦在黑夜中也变得平淡无光,除了上面涌动的灵气之外,却没有任何让人惊异的东西了。 “呵呵,你看何必这么怕我?我已经有半年没用过剑了,你们四个人还怕我这么个小子?是不是太好笑了?” “哈哈哈哈!” 孟喾轻轻一笑,笑声格外的猖狂,身上的灵气滔天而起,再一次突破,比刚才还有凶险更多了。 他淡然一笑,冷冷看着秦义绝,笑道:“看来你不是魔宗的走狗,是为了李家的天下才对付我的吗?” 一股灵气与三股内气还有死气势均力敌,几人也是箭在弦上,一旦某人先动,那么肯定会立马受伤,所以几人都坚持不下了。 秦义绝看了看孟喾,冷笑道:“侯爷!你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你的修为已经没了,现在这种程度不过是比较强悍的六重天境界而已,我们锦龙卫可不是吃白饭的,终究会看出猫腻的!” “呵呵!” 他缓了缓,好像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心里一沉,继续说道:“帝国不能有任何威胁,虽然侯爷对官爵无意,对大唐也作出很多大功劳,但是有人说侯爷不是人,而是天人,既然陛下天子,那么侯爷作为天人本身就是错的!” “陛下他深知你心宽意大,对百姓和朝廷都很上心,所以下不了手!如今只有凭我们几个老家伙请侯爷上路,定会为侯爷留个全尸,方便风光大葬!” 说完,愣是一道剑光袭来,那秦义绝手中的剑是三叉戟剑,席卷着内气,一瞬间凸显在孟喾身前,打破五人以气抗衡的局面。 那霸道无比的三叉戟剑从天而降,其余的四人也围攻而上,他们配合绕是厉害,几乎滴水不漏。 孟喾抬手,手中灵气萦绕,将那三叉戟剑撩开,直接将秦义绝也弹到一边,之后措手一夺,拎着长孙冲的衣服一抛,将他扔来。 “呵呵,的确厉害!”秦义绝也忍不住夸奖一句,心里震惊。 孟喾反手一抓,空气中的灵气立刻变成晶质,那晶质成盾,避开了另外两个锦龙卫御守的内气攻击,他迅速拉开距离,跳到一旁的围墙上,冷冷的看着捂住胸口的长孙冲,差点忍不住了。 “长孙冲!我敬你父亲是一个不错的老臣,已经对你忍让很多次了,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对长乐公主一事对我心生芥蒂,好多次想要加害于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魔宗勾结的事情!” 他手中的剑变化开来,发出惊人的光芒,如同一颗太阳一样明亮炽热,无尽的太阳之气在前面缠绕,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他抬手而起,一剑斩下,一瞬间如同太阳耀光爆发,将整个庭院照亮。 “糟糕!”秦义绝惊讶,立刻裹着罡气,尽力抵挡这灵气化作的耀光。 其余的人也尽力抵抗,却被那强悍的耀光击退。 铿锵!嘭! 三叉戟剑不翼而飞,被骂耀光击破,变得粉碎,就连其余两个锦龙卫的兵器也在那炽热的耀光里变成灰烬,仅仅只有长孙冲凭借自己的死气将手里的纸扇保存下来。 嘭嘭嘭! 耀光还未消失,接连爆发出一阵阵闷声闷气的爆炸声。 孟喾手里的剑又变回一面黑一面白的形态,他冷冷的站在围墙上,看着下面的情景,不由苦笑道:“这次动静大了,我才用日曜剑幕五成威力而已,怎么就这么大的动静啊?” “呵呵!好手段,就是威力太差了!”秦义绝的声音传来,一股磅礴的内气接踵而至。 他的衣衫全部破碎,露出盘虬的肌肉,狂野十足,一拳飞来,带着厚厚的内气,裹着阵阵气浪。 砰! 闷声一响,拳头打在孟喾的日曜月曦上,直接将他击飞,很是狂野的把孟喾从围墙上打落下来。 孟喾从围墙上横飞出去,撞到另一处围墙上,发出咔嚓声响,背脊处龙骨错位了,胸前的肋骨也断了一根。 “呕……噗!” 那一口红润的鲜血脱口而出,染红了他身前那一寸布满尘土的巷道,他忍不住看了看再次袭来的秦义绝,笑道:“再见了!秦将军!” 他的身影突然消失在那围墙之下,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什么!!?” 秦义绝紧张不已,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 他没有感受到孟喾的一点气息,也没有感受到周围的一点动静,他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就这样消失了,觉得孟喾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另外的两个锦龙卫御守也是一愣,心中悸动。 “这是神隐诡道决!!?刺客世家的招数,竟然被他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若是他离开,恐怕会对我们不利吧?”站在秦义绝右边,红色衣服的御守老者看了看地上的那摊血,不由紧张起来。 “呵!不会的,辅稷侯一向置身事外,这次是个人恩怨,他不会告诉陛下的,他若是要找我们算账,必定是单枪匹马而来!”另一个青色衣服的老者一笑,仿佛丝毫不担心一般。 突然,一道人影袭来,径直面对着长孙冲而去,人影持剑而来,身上爆发出匹敌足以匹敌八重天武者的气息,来势汹汹。 “呵呵!竟然可以逼到我这种地步,你们四个真是没有白活!”那人影气息斐然,而且极为霸道,一剑夺来,仅仅只有半个呼吸时间而已。 长孙冲面色一惊,来不及躲闪,被那一剑击中双腿,立刻跪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呵呵,挑断你的脚筋,以后你就做一个真正的瘸子吧!” 人影回头,冷冷的看着另外的三人,笑道:“我的速度是无敌的,就算我只有六重天的境界,那又如何,我的功法比你们强悍百倍不止!” 秦义绝几人一惊,回过神来,看着跪倒的长孙冲,震惊一下,喃喃道:“瞬间提升了两个境界?这是什么功法?” 他们震惊不已,看着如今气势的孟喾,那赫然是八重天的气息,而且还是那种八重天里无敌的气息。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五章 身坚智残(三) 长孙冲抱着看着自己喷血的双腿,那里已经没有一点知觉了,他的笑容也僵硬在嘲讽孟喾的那一刻,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触碰自己的腿,压住那里的鲜血。 怎么会……这样!!? 他抬头看着正压着三个锦龙卫御守打的孟喾,瞳孔收缩,愤怒咆哮道:“混账!” 他这一声咆哮可算是把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吵醒了,不一会儿整个长孙府被灯火点亮,一个个家奴丫鬟听到自家少爷的惨叫,飞速赶来,却看见了四个蒙面人正在撕斗。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一个家奴过去搀扶长孙冲,不料看见长孙冲大腿处的趟出的鲜血。 他赶忙大叫,说道:“有刺客!少爷受伤了,赶紧去请大夫来!” 他的声音顿时将整个长孙府都炸开了锅,就连匆匆赶来的长孙无忌也是眼皮跳了跳,赶忙过去查看自己疼爱的儿子到底如何了。 “没事吧?冲儿……?” 长孙无忌一愣,他发现长孙冲一脸愤怒,根本没有在意自己是否受伤,反而愤怒的盯着撕斗的四个刺客,不由心里一沉,对这件事有些怀疑,不过他儿子如今受伤,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父亲!我瘸了!我真的瘸了!”长孙冲伤心欲绝,他没想到孟喾真的敢对他动手,将他打瘸。 他原本是装成瘸子,任何人都不知道他是假瘸子,就连长孙无忌和李世民也被蒙在鼓里,如今他一下真的成了瘸子,有些适应不过来,在那里像一个泼妇一样哭闹! 长孙无忌一愣,面色阴沉起来。 他站起身来,愤怒责问道:“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你之前腿瘸是装出来的?” 长孙冲哑口无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由紧张解释道:“父亲,我真是有腿疾,不过还能医治好,如今那刺客挑断我的脚筋,我如何医治,快让人杀了他!” 啪! 长孙无忌一巴掌挥过去,差点把长孙冲打进土里,他气得发抖,骂道:“混账!你可知道你欺君了!” 欺君? 长孙冲双眼睁得老大,看着远处执剑如意的孟喾,心里一沉,恨不得将这个多妻之人碎尸万段。 “父亲,此事你且对外保密,我会自己报仇的!”长孙冲并不敢说出是孟喾挑断了他的脚筋,只得在心里诅咒孟喾。 孟喾只是挑断他的脚筋,这份心计可想而知,若是他说出孟喾对他的作为,他便会因为欺君之罪而被诛连九族,但是孟喾没有这样做,只是为了警告他,他自己心里也有分量,所以不敢乱来。 不过这可把长孙无忌气坏了,一脸气愤的说道:“混账!我不管你了,你自生自灭吧!” 他气息奄奄,好像心里有说不清的痛苦一般,他也是老来得子,对于长孙冲的疼爱可谓是倾尽所有,如今长孙冲捅了这么大个篓子,他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与此同时,孟喾也将秦义绝踩在地上,他狼狈不堪的抬头,冷冷的看着另外两个同样狼狈不堪的御守老者,吐出嘴里的败血星子。 “呸!锦龙卫的十二御守,屁都不如!三个人还打不过我!该说你们老了,还是说你们是酒囊饭袋啊?” 这话说完,他有干咳两声,又吐出两口血来,以后他的气息变得萎靡,从八重天无敌状态跌落下来,随后又攀升到八重天,极为不稳定,身上也是多处血迹,腿骨、手骨、肋骨断了几根,龙骨也错位了一点。 “噗!!!” 他突然再次喷出一大口鲜血,忍不住的将剑插进土里,以此来支撑自己的身体,他看了看脚下的秦义绝,笑道:“秦将军,你算不得一个好将军,但你算得上一个好臣子!” “呵呵!你们来杀我,无非是怕我将来篡夺李家的江山,但我想问,既然陛下都能容忍我,你们凭什么杀我?混账!老子若是要讨要军功,官职早就比你大出多少,你们还敢来造次!” 孟喾说话间,一种正义凛然的霸气而立,他只要站在那里,仿佛就像一个心念天下,心念大唐的匹夫,蛮不讲理,霸道无比。 突然,他语气极为寒冷,笑道:“你该死!你们几个都要死!你们来杀我难道是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是!不是!!!你们是受人所托,为了师出有名,这才说是为了李家江山!那么是谁让你们来杀我?风穹!没错,秦义绝,你是风穹的弟子,你当年本来就是魔宗的!” “我说的对吧?” 这一番话只是孟喾的猜测,他也拿捏不准这个秦义绝的好坏,不过既然秦义绝要杀他,他怎么会放虎归山! 秦义绝面色严肃,不过还是笑道:“哈哈哈哈!我的确是魔宗出身,不过我侍奉陛下多少年,早已经不是魔宗弟子,侯爷!你要杀就杀,我是手下败将,该死!不过我想问你,你问心无愧否?” 听到问心无愧几个字,那另外三个御守突然一愣,紧紧盯着孟喾,也期待回答。 他们很清楚这个少年的为人,果断,而且从来不怕承认,所以他们想了解这个人到底问心有愧否! “否!我做过当今太子的先生,太子如今爱民如子,每每各郡县出现问题,他都会亲自过去,这是满朝文武皆知,敢问你们觉得太子如何?作为太子曾经的先生,我的行为有何不对称?我为何有愧?” 孟喾深吸一口气,挥剑而下,斩向秦义绝的人头,秦义绝一怔,低下头颅,露出脖子,笑道:“无愧!侯爷无愧!不过侯爷,你毕竟不是这里的人,还请不要干涉这里太多的事!” 咔嚓! 人头落地,秦义绝两眼闭合,气绝身亡! 孟喾抬头看着天上的另外三个老者,身后显化出一个巨大的剑山,剑山抽出无数灵气,灵气变成满天剑气,铺天盖地的飞出。 锦龙卫三个御守一动不动,躬身行礼道:“侯爷!我等得罪!不过侯爷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要作太多牵连!” 他们三人毫不躲闪,也不抵挡,直接接下那无数的剑气,被精炼的剑气洞穿,瞬间从屋顶坠落下来,面目全非! 孟喾干咳一声,身后的剑山消失,他有些萎靡不振,差点摔倒,他运气强行压制体内的伤势,回头看了一眼还不敢相信这一幕的长孙冲,无奈的离去了。 “长孙冲恐怕是废了!陛下也知道我的来历了,呵呵,看来我终究还是要离开这个世界吗?可是长乐他们怎么办?” 月下,一个东倒西歪的人影缓缓走向公主府,时不时摔倒,又站起来,咳血一直走。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六章 帘卷西风 公主府。 孟喾坐在长乐闺房之中,嫦曦正在为他疗伤。 他的骨头断了不少,内伤也很严重,如此一来,恐怕要调养一个学校之久才能恢复,好在他如今已经成为练气士,恢复能力要比武者强大的多,即便是骨头断了也能愈合,顶多服用些汤药,便可以完好。 长乐站在一旁,不敢打扰床榻上的两人,她面色凝重,很是担心,刚才孟喾扶着墙走回来,浑身是血,她的心脏差点跳了出来,若不是嫦曦稳住她,她恐怕又得流泪了。 “好在没有大碍!还好还好!” 她坐立不安,看着满头是汗的嫦曦和孟喾,赶紧取出手帕给两人擦汗,随后又询问道:“嫦曦姐姐,他没事吧?” 嫦曦突然收功,睁开眼睛,很是严肃的看着她,解释道:“他内伤严重,需要调养,骨头也断了三根,需要太医过来,你吩咐人烧好热水,我要把他体内积蓄的内气逼出来!” 说完,她收拾了自己的衣衫,从床榻上起来,一脸的沉重之色。 长乐聪明伶俐,此刻也明白了孟喾到底伤得多重,赶紧出门去找到自家府上的丫鬟,让她去厨房烧好热水,随后又安排车马,独自一人去了皇宫里,请求自己父皇派太医过来救治孟喾。 她乘上马车,朝着皇宫而去。 房间里的孟喾醒来,看着一脸怒意的嫦曦,笑道:“无碍的!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当年我坠落冰河裂谷,那比这一次还要严重,我能活下来,这一次我一样没事!” 他很是虚弱,本来他瞬间提升两个境界的功法就极为特殊,也只有他能够做到而已,将自己的灵魄反馈给自己的气海,让自己在一炷香时间里维持八重天的境界,这种反噬是极为严重的,如今他体内有无数的灵气乱窜,一不小心就会让他咳血不止,最后失血过多而死的! 嫦曦之所以如此愤怒,不仅仅是因为孟喾瞒着她开发出这样的功法,还有就是在遇见不敌之人的时候,孟喾没有利用自己的速度的优势逃脱,反而想要力敌,这简直是无脑的行为,所以她很生气。 孟喾一笑,有气无力的抬起手,在嫦曦的头上摸了摸,说道:“我退了便是问心有愧,陛下没有再怀疑我,我不能给他怀疑我的理由,若是我给他怀疑我的理由,将来陛下将死之时,你们会被我牵连的!” 牵连? 为何被牵连? 倘若孟喾让李世民怀疑了,将来李世民离世,会认定他对大唐的江山是一个威胁,那么必然降罪于他,所谓帝王指正,微臣不得不死,既然孟喾死了,那么斩草除根之下,除了长乐,其余和孟喾亲密的人,恐怕都会被这帝王之怒牵连! “呵呵,怕什么,我不是世外之人,若是那皇帝老儿敢这么对你,我们就逃到冰河裂谷去,在那里悠闲自得的过一辈子!”嫦曦丝毫不惧,反而想要,心里不由欣喜。 她之所以觉得孟喾很好,不是因为孟喾经常给她买吃的,而是孟喾每一次做事都会考虑她们,她觉得这样的人才是真的对她好,就好像她父亲那样,对她毫无心机,那么真挚。 孟喾无奈的摇摇头,他想起秦义绝和另外三个锦龙卫御守的话,不由皱眉。 他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继续待在这个世界,肯定会引起这个世界的不平衡的,将来若是将整个历史都改变了,那么他的存在恐怕也会被抹去。 他失落的看着自己身前的棉被,心中暗道:若是我等到陛下死后,封了史官对我的记载,让李治掩埋我的存在,那么等到千年之后,历史是不是又会到正轨? 就在他思索这个问题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丫鬟走进来说道:“驸马爷,热水已经备好!” 孟喾回过神来,点头示意,那丫鬟也缓缓退下了。 嫦曦无奈的看孟喾一眼,一把将他抱起,径直走向厨房,在厨房一旁有房间可以供人洗漱,在那里为孟喾逼出体内的气是最好不过。 顿时,一阵阵夜风吹来,吹得人影散乱。 月光下,孟喾看着那皓月,突然黯然神伤,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难受,就这么突然之间,仿佛有一股凉风窜进他的心脏,冰冷他的心窝。 他隐隐阵痛,被嫦曦扔进木桶里,他不明白这明明是热水,为何他整个人好像身陷冰窟。 而在更远的地方,同一片夜空之下,同一道月光之下,三个穿着东瀛服侍的男子,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女子,拿起女子的佩剑,笑得猖狂。 “墨问天?这不是七国时期墨家巨子的佩剑吗?这么说来也是奇怪,你明明用的刺家的招式,为何又拥有墨家巨子的佩剑呢?”黑衣上绣有红云的男子一笑,故作糊涂。 另外一个板寸头的男子走开,不想待在黑衣男子身边。 “唉!天阳!别闹了!送她上路吧!这丫头竟然跟踪我们,她既然是侠宗的人,这么说孟道然也知道我们来了!”白衣上绣有黑云的男子严肃着脸,看了地上浑身是血的少女,也走开了。 黑衣男子一笑,臭骂道:“天阴!天邪!你们两个装什么,你们杀过的女人比我还多,这个怎么下不了手?” 说完,他用手提起少女的下巴,问道:“呵呵,侠宗这代的少宗主,没了!” 少女艰难的抬起头,朝着天阳吐了一啪口水,笑道:“哈哈哈哈!果然你们当年跟着云中子离去的阴阳家不是好东西,你们回来是为了不死药?呵呵,你们别想了,我已经书信回去了,孟喾不会放过你们的!” 天阳丝毫不怒,跳了跳嘴角的唾沫,笑道:“孟喾?就是孟道然的儿子吧?哈哈,那又如何?天皇大人已经半步先天境,就算是孟道然也不是天皇大人的对手,你以为他儿子能?” 说完,他抬手,那浑浑噩噩的内气汇聚,成为一把血红色的气流,泼然而下,刺穿少女的心脏。 “噗……!!!” 少女咳血,还未死去。 之后天阳继续利用气流狂刺少女的身躯,将她的身体刺出一个个窟窿。 少女惨死,死在月光之下! , 一阵西风吹来,冷面刺骨,卷起千堆雪。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一个月后 长安。 冬日的雪和孩童的欢声笑语在街头巷口盈斥,闲来有过往的马车和商队,也有清理米田共的粪奴,雪落在他们的毡衣上,将他们的脸烘得通红。 突然,疾马飞驰,一个穿着墨色衣服,衣裳背后绣有一朵墨梅的,这人是侠宗的墨侠,策马奔腾,如此迅速,恐怕是来找孟喾或者说聂弘的。 那人在孟府下了马,一脸悲咽的走进府邸,东想西想,仿佛在寻找什么人,突然他眼前一亮,看见了孟喾,随后又忧心忡忡的走过去,还未走到孟喾身前,便是促膝一跪。 孟喾眼前一黑,看见这个侠宗的墨侠跪下,不明所以,好忙过去要扶起这人,却不料看见这人手里的书信,心头一颤。 长青? 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他收到越长青的书信便会高兴,期待书信里的丫头和他说笑,这一次他看到那书信一眼就被寒风刺骨,心里忐忑不安,仿佛中毒一般。 “少主!长青少主故了!” 长青故了…… 故了!!? 故了!!!! 孟喾仿佛遭受晴天霹雳,整个人血气不稳,一口老血脱口而出,皱紧眉头,看着来人,口中反复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长青不会死的!!!你骗我!” 这一刻,原本已经极为沉稳的少年突然暴怒,血气乱窜,跟着他体内的灵气,竟然一同显化在身体四周,那血红色的灵气被一团团烈火包裹,不停的燃烧,他的气息在这一刻也陡然攀升,直至八重天境界才停下来。 此情此景,靠近孟府的那些武者都感应到了这不同凡响的气息,这种日子并不是纯粹的灵气,或者说杀气,而是情绪结合灵气产生的气势,在这股气势蔓延的地方,只要有武者刻意去试探这股血色的灵气便会感受到里面的悲伤,仿佛被人控制了心脏。 庭院里突然出现的孟道然沉默不语,静静走来的聂弘眼眶湿润,原本和孟喾有说有笑的慕凌也在这一刻泪目,靠着墙头的嫦曦面色愤怒,一拳轰在墙上,打出个窟窿,刚到孟府的长乐,她眼光呆滞,手里提着的食盒也掉了一地。 “怎么会?长青姑娘怎么会……” “不可能!!!” 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南悦儿整个人都愣住了,好像身陷冰窟,艰难的说道:“这……怎么……可能……” 绕是聂弘这样的大丈夫都红了眼眶,莫要说南悦儿几个姑娘家,她们早已泪目,不敢相信这一事实。 那血色灵气里诉说的悲伤到处蔓延,最终又消散了,孟喾体力不支的跪在地上,抢过侠宗弟子手里的书信,爬到石凳上,轻轻拆开启读。 书信中说道:“子然,近来可好?我听你说太学院的事情,我很期盼,希望偶有闲暇,你可以带我去太学院坐坐,给我授业!” “呵呵,我虽懂得四书,也看过不少卷宗,但那些大多是师傅教我的,我还没有进过太学院这等高尚的地方,等我回来,你可要发挥你之所长,让我过一把瘾!” “想来你也是被悦儿姐姐她们环绕,也不会寂寞,我在天山一代跟着那三个阴阳师,他们几乎灭掉了这边的一切宗门,好像是为了不死药残图,你要小心!” “好了,多的话不和你说了,我要继续跟上那三个人了,在远处叮咛,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书信到此绝笔,落笔是越长青的名字,字迹也是她的亲笔,说来写封信不是伪造。 孟喾微微一动,捏着书信,看着那墨侠,将他扶起来,问道:“可寻到她的尸骨?” 这一问,在场的所有人心已经凉了。 这说明越长青真的已经仙逝,这个消息也不是不确定的,而是真的,和当初孟喾坠落冰河裂谷不同,这个消息被侠宗的其他墨侠确定了。 “寻到!不过……长青少主的尸骨并不完整,只剩下碎肉和骨头!”那墨侠一顿,心中泠然。 他离孟喾最近,能感受到眼前的人散发出的杀气,内敛深邃,如果不是这杀气没有锁定他,他早就忍不住逃走了,这样强大而冷冽的杀气,真的让人灵魂都为之一颤。 “是吗?” 孟喾点头,再问道:“可有厚葬?” 那人一愣,抬头看着孟喾冷漠而平静的眼神,一时间猜测不出自家少主的意思,不过还是回答:“有!葬在墨家巨子冢!” 墨家巨子冢,墨家历代巨子死后的葬地,也是墨家的圣地,越长青被安葬在那儿,也算是一份慰藉。 孟喾一笑,又问道:“墨问天可有一起陪葬?” 那人点头,说道:“听从落陈护法的吩咐,将墨问天陪葬于长青少主的墓前!” 孟喾再次点头,气息却和刚才相差无几,脸上的笑容没有减少,但却还是杀气凛然。 他回头看了看聂弘,促膝跪地,拱手叩拜道:“老爷子,都安排好了!你不必担心!” 他体内酝酿的气息突然全部爆发,比刚才还要强烈,面无表情的脸上掉下一滴眼泪,他再次叩拜,道:“长青本来不会去调查那三个阴阳师的,皆是我传令侠宗,她才得知这个消息,是我该死,我害了她!” “我孟子然再次对老爷子你立誓,此生若有能力横渡大海,临立瀛洲,必定斩杀东瀛阴阳师全宗!” 他拜完就起来,将身后站着的墨侠招呼坐下,随后问道:“高丽瘟疫如何?” 那墨侠一愣,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少主转了事情,从越长青的死转到高丽瘟疫来客,不过他也只能回答:“已经逐渐控制了,恐怕用不上十几日,便可以彻底清除!” 孟喾点头,又问道:“那三个阴阳师什么境界?” 这么一问,所有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尤其是知道孟喾修为的嫦曦,更是难以置信。 那侠宗弟子继续说道:“两个半步九重天,一个八重天巅峰,实力很强!” 孟喾点头,转过头看着嫦曦,问道:“十几日我可否进入八重天?” 嫦曦一惊,走过去,轻声说道:“不行!” 而其余人则是一愣,不明所以,他们知道明明孟喾已经接近九重天了,为何还问能否进入八重天的事情。 孟喾点头,看了一眼所有人,吩咐道:“明日我会带着阴玄机,书信李白,一起去击杀那三个阴阳师,父亲不必跟着,若是风穹出来,谪仙与他相差无几!” 孟道然一怔,只得勉强点头答应。 他的寿命不多,动用体内的内气会损耗寿命,所以孟喾让他别操心。 随后,他匆匆出门,收回那血色的灵气,向那墨侠摆摆手,让他离去。 天下起雨了,有人心疼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八章 君劝臣啼 孟喾一人独自前往皇宫,淋着雨,他却走的很快,脸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心里却是难受。越长青的死无疑对他是一个莫大的打击,这让他对这个世界又少了一份依恋。 “该死!长青她……很好的!”w w w . t x t 8 0 . c om 少年急红着眼,来到皇宫里,一路无人敢阻,绕有将士认出孟喾,皆露出惊疑的神情,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冷冽。 一路淋着雨走来,孟喾的衣衫湿了一大半,他没有利用灵气去遮蔽这雨水,反而淋着雨一直走,希望这绵绵不绝的小雨可以让他冷静一点,免不得失去理智。 越长青的死无疑对他是一个莫大的打击,这个丫头是最早和他认识的,也是最早和他纠缠不清的,虽说后来并没有见过太多的面,但两人一直有书信来往,暗生情愫。 他冷着脸,想到曾经那个天真无邪,还有些野性的活泼丫头,脸上痛苦的表情就更加明显了,双眸里散发出不甘和愧疚,他在不停的埋怨自己,为什么当初会让侠宗去调查天山剑派灭门的事。 太极宫,巍峨的皇宫前突然一道雷霆落下,在孟喾右边七丈开外,印照了黑脸的少年。 踏入太极宫门槛的时候,孟喾便很是严肃,脸上的悲咽也藏进心里,他就这样等候在太极宫里,等待着李世民从御花园过来,过来和他商量大事。 啪啦! 又是一道雷霆落下,在太极宫外溅起了火花。 孟喾冷冷的看着雨中的世界,眉头一阵苦寒,不由自主的说道:“太学院的事情安排之后,我就去给你报仇!长青啊……” 他眼角微红,停不住的一滴眼泪落下,打击在大殿的地板上,仔细聆听,仿佛可以听见一声清脆,仿佛能够明白那一滴眼泪的沉重。 太极宫里的侍卫一动不动,他们偶尔看向孟喾,不明白他们的侯爷为何今日如此奇怪,他们不敢多想,只能静静的看着。 “子然!你有要事,谓何?” 李世民静静走来,身后跟着一个姑娘,那姑娘穿着红色长袍铠甲,披着短短的披风,威风猎猎。 孟喾看了一眼那女子,随后直接面向李世民,躬身行礼,说道:“臣此次所来所为太学院先生一事,某家就简单说来,陛下请听!” “太学院是培养人才的地方,那是国家的未来,陛下应派放心的文臣武将过去授业,至于斟酌之间,学问之答,便有学生自己行迹!” “某家恐怕要外出一段时间,在此期间,陛下让太学院的士子去长安城里找活儿做,必须是最苦最累的活,吃穿也尽量给最次等的,待我回来,我再做安排!” 孟喾松了口气,想要缓缓。 李世民一惊,诧异道:“子然,你这是要回侠宗?” 这一问可让太极宫里的所有人心头一颤,除了那个面无表情的少女,其余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殿内的君臣,生怕这一次两人出了大事! “呵呵!也算是,不过也不全是!” 孟喾一笑,解释道:“我家有个丫头被东瀛来客杀了,我想去报仇!” “陛下你应该知道我是侠宗的人,我不去报仇便是不义!东瀛来客伤害我大唐百姓,我不替陛下摘下他们人头,那便是不忠!他们杀了我热爱的人,我若不为所动,便是不仁,若我是不仁不义不忠之辈,愧对生身父母,愧对养父母,愧对陛下!” 唉! 李世民叹气,看见孟喾这是铁了心要出一次远门,不由皱眉道:“朕不拦你!不过你得平安回来,不然长乐也会难过的,你若是有什么要求,提出来便可,朕许了!” 如此霸气,让人忍不住吸一口凉气。 孟喾黔首,看了看李世民身旁的姑娘,不由赞叹:“真是厉害,竟然也是半步九重天之境,陛下身边果然都是些深不可测的人,不知道这位将军是?” 他不敢称眼前的佳人为姑娘,见她一身铠甲,只能称其为将军了。 李世民会意,点头说道:“她是花茗菁,是花将军的后人,一直守护着我的安危!” 孟喾一愣,他仔细看了看眼前的女子,果然发现这个人和花木兰的画像有几分相似,又想起阴玄机常挂在嘴上的名字,不由点头。 “哦!真是有幸见得!” 孟喾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赶忙说道:“陛下,我要带着阴玄机一起出去,至于和吐蕃结盟,还有太学院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李世民突然面色严肃,无奈的说道:“平安回来!” 孟喾点头,躬身告退。 他一路走去,朝着阴玄机的住所,要拉上这个臭小子一起,一起去给越长青报仇,然后再去越长青的坟前祭拜。 在他走后,花茗菁突然开口说道:“这个人很强,刚才他站在那里,我还没有发觉他的境界,后来仔细查探,他的实力竟然只有六重天巅峰的样子,好像有意不踏入七重天,让自己的境界更加扎实!” 李世民看着孟喾离去的背影,解释道:“你不必怀疑他,朕知道他的身份,他不会害朕的!” 花茗菁一愣,点头称是。 她的职责在于保护李世民,其他的事情她不想多过问,既然李世民觉得孟喾没有问题,那么她也就没有问题了。 李世民回头看了看龙椅,苦笑道:“子然和我的渊源太大,他和我很像,这一次若我不让他去,他恐怕会后悔一辈子的,就想朕一样,观音婢……” 花茗菁再次一愣,不敢多言。 她听说过长孙皇后死去的事情,但不由觉得其中有些猫腻,因为长孙皇后虽然病疾缠身,却没有一种病是致命的,那哮喘也不可能这么突然就要了她的命,这样说来,她的死恐怕不简单。 不过,既然李世民不再追究,那么就让这件事过去了,如今又听见李世民念叨长孙皇后的爱称,恐怕也是眼前的帝王有所感触吧。 雨声淋淋,其中有一个人站在将军府前,看着那牌匾上的阴字,笑了。 “这家伙应该踏入半步九重天之境了……” (未完待续) ------------ 第三百九十九章 去! 阴将军府。 阴玄机坐在庭院里,和公孙四娘喝着咸茶,两人正在讨论孟喾和太学院的事情,吃着花生米,两个人显得格外的亲密。 “呃!四娘,想起来子然也好久没过来坐坐了,这太学院真是狗屁,竟然让这臭小子忘记过来给老子请安,太不像话了!”阴玄机撇撇嘴,心高气傲的排遣着。 公孙四娘差点笑出声,拍了拍自家夫君的头颅,责怪道:“你啊你!你就知道在他背后说这些,若是他在你面前,你还敢说这些吗?” 阴玄机吃瘪,老脸一红。 “怎么不敢!那个臭小子!” “他……他不就是凭着自己的修为来压制我吗?哼!” 阴玄机一边说着,一边瑟瑟发抖,强忍着脸红说道:“哈哈,好歹我现在也是半步九重天之境了,我就不信他还能压着我打!哼哼!” 他一脸的得意,做出一副了不起的模样。 公孙四娘哭笑不得,抬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男人,心里一沉,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突如其来的男人有些一股说不出来的死气沉沉,就好像经历了什么惨烈的事情一样。 “子然!你来了!” 她转过头看了看阴玄机,笑道:“曹操到了!” 阴玄机心中一凛,赶忙回头看去,果然看见孟喾站在院门口,看着院墙,一脸的冷冽和死气沉沉,显得格外的阴森。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孟喾,他很好奇为什么今日的孟喾会如此不同,会有那种想要去死的感觉,好像变成了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人。 “玄机!跟我去宰几只畜生!”孟喾面色阴沉,整张脸好像快要塌掉一样,黯淡无光。 阴玄机一愣,心口好像被绣花针扎了一下,微微刺痛。 怎么了?他怎么了? 这个问题一下从阴玄机的心眼里崩了出来,他忍不住走过去,打量孟喾一番,皱紧眉头,问道:“杀谁?” 他没有问孟喾为何而难过,只是问他想要杀谁,此刻间,他在看见孟喾的时候,仿佛感同身受一般,他能感觉到孟喾的难受。 孟喾抬头看他一眼,面色冷漠的说道:“两个半步九重天的畜生,一个八重天巅峰的畜生,现在就走!你跟不跟我去?” 阴玄机回头看了看公孙四娘,看了看那隆起的肚子,心中一愣,他突然有些不愿意去,不愿意去冒险了。 一个人若是有了家,就会胆小许多,阴玄机再怎么强悍,也无法脱离人的境界,如今他有家,夫人还有孕在身,他不想去冒险也是人之常情。 “子然!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情,而且两个半步九重天之境,一个八重天巅峰,你一个人就应付得来啊?” 阴玄机不明所以,为何这样强悍的孟喾要寻他一起。 按理说孟喾在南荒的时候已经可以比肩九重天的武者了,对付三个半步九重天实力的武者也是轻而易举,不必寻找其他人帮忙的,为何这时又要和他一起? “我现在也是六重天巅峰而已,玄机!长青死了!” 停顿了很久,孟喾又勉强笑道:“长青她是我害死的,我想为她报仇,我等不及了,我现在就要去,所以才来麻烦你的!” 越长青死了? “子然,你别逗……” 阴玄机还以为孟喾逗他,当他看见孟喾眼神,不由颤声皱眉,不再多说。 孟喾也看了看公孙四娘,发现她已经有孕在身,不由说道:“玄机!既然四娘已有身孕,你就在这里好好陪她,我让谪仙和大哥随我一起去,大哥虽然只有八重天巅峰之境,不过应该可以拖延另一个八重天巅峰的!” 他不想让阴玄机跟他一起毛线,毕竟他是有家室的人。 公孙四娘起身,看着孟喾,笑道:“子然!长青她真的故了?” 这个消息太过沉重,一时间就算是公孙四娘也难以接受。 孟喾点头道:“故了!” 公孙四娘沉默,看了看阴玄机,点点头。 阴玄机会意,扶了扶孟喾的肩膀,说道:“我跟你去!去宰了那些东瀛矮子!” 他本来就想和孟喾一起去的,只是想到公孙四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心有顾虑,这才男子下定决心,跟着孟喾去对付那强悍的敌人。 孟喾点头,看着公孙四娘,赶紧说道:“多谢!” 阴玄机也看了看公孙四娘,一脸笑意的说道:“四娘,我很快就回来,你不必担心,还有!好好在家里养胎!” 公孙四娘摆摆手,嗔怒道:“赶紧走!” 阴玄机转过身子去,看着孟喾,一脸严肃的跟上了。 他们两人在长安城门骑上快马,一路赶往西北一带,按照侠宗的情报,那三个阴阳师应该回去照顾漠北的狂刀门,若是情报没有出错,孟喾他们应该会遇见那几个阴阳师的。 孟喾准备好的书信也送往高丽,以积阴山的暗网传送,会在十日之内送达,届时李白也会赶往漠北,和他们汇合。 骑在快马上,孟喾伸手,向阴玄机讨要东西,说道:“给我能够增加修为的丹药,我记得积阴山有养食灵鱼,那鱼儿特殊,是用药汤喂养的,用来炼制丹药可以增加修为,你给我一些!” 阴玄机一笑,他早就准备好了,赶忙从怀里摸出一瓶丹药,说道:“一日服用一颗,利用内气消化,能够增加你境界精进的速度,到底能不能帮你突破到八重天,我就不从得知了,毕竟仅仅二十日,太短了!” 孟喾一笑,指间灵气汹涌,冒出的灵气变成一根银针,他挥手在身上刺出几个穴位,随后一把将那丹药服用了。 “你……疯了!!?” 阴玄机目瞪口呆,惊讶道:“金针刺穴,通纳筋脉,就算如此你也不能一口吃完啊,你可别撑爆了!” 突然间,孟喾的肚子膨胀,丹田仿佛快要坍塌一般,他那气海化作的剑山也颤颤巍巍,好像要倾倒了,插在剑山上的日曜月曦也颤抖起来,极为不稳定。 “滚!” 孟喾暴喝一声,那磅礴的灵气突然被他身体吸收,化作一颗颗晶质落去他的剑山之上,增加剑山的体积。 阴玄机嘴角一抽,无奈道:“孟家……尽是些妖孽…” (未完待续) ------------ 第四百章 灵魄升华 下月明星稀,山林里少有的静谧。 山脚下的林子里,一堆篝火还在燃得熊熊,在那一堆火边坐着的两个人,一个人静静的吃着烤肉,另一个人则是盘膝而坐,周身隐隐约约的气旋环绕,一股血红色的灵气从他丹田用处,进入他身体各处的筋脉。 “这小子也真是让人不敢小瞧啊,如今已经从六重天巅峰踏入七重天了吗?不过为何他的气息没有改变?难道还在突破的过程中?”阴玄机疑惑不已,扯着烤肉吃下,很是舒爽。 他手中的灵气散发出一丝丝寒气,将那烫手的烤肉风凉,方便他大口大口的吃下,他淡然摆了摆手,想到那三个阴阳师的情况,不由皱眉,觉得有些麻烦。 “木属性的气么?这个阴阳师有些克我啊,因为木克水的原因,他的气恐怕会压制我,而且他也是半步九重天之境的,我恐怕讨不到便宜,不过我的刀法已经超越父亲了,这是我的变则四刀!” 他摸了摸自己天梭刀,心中一凛,眼中的刀光涌现,包罗万象,仿佛他自己本身已经成了刀的灵魂,掌控了刀的本意。 他的意念可以随着刀而发动,所谓刀意也不过如此! 山林里的静谧,终于被孟喾打破,他周身的气流变得越来越狂暴,那气流在他头顶汇聚,连连形成柱状,血色的灵气也跟着那柱状气流从他的身体各处飞出,滋补进他的气海里。 隆隆! 阴玄机突然觉得眼前有一阵风吹草动,立马转过头看着孟喾,看见这动静是孟喾弄出来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子然这一次突破真是和武者大有不同,他是练气士,将来恐怕可以问鼎先天境界,这一次突破到七重天之境,恐怕在练气士的境界划分里算一个重要的环节!” “这压力……” 阴玄机伸手,手掌当初内气,形成一个圆形保护罩,将自己罩在里面,避免那该死的气压将他头发带乱。 山林里的虫四处乱窜,仿佛遇到了天灾一般,疯狂的逃离,只要在孟喾三丈之内的虫子,无一不跑的飞快,不想被某人突破产生的气旋撕碎。 孟喾早上吃了太多的补药,直接让他六重天巅峰踏入七重天境界,这样的提升并不少见,不过如同孟喾这样气势的确没有几个,这简直好像神话里一般,不可思议。 阴玄机胆小心惊,生怕眼前的臭小子走火入魔,不由皱眉嘟囔道:“这臭小子真够作死,他就不怕把自己撑炸了?一口气吃了别人二十天的量,这可是会补死人的!” 他无奈的喝了口酒,也开始调息起来,尽可能让自己保持着最为随意的状态,准备应付随时都可能遇见的敌人。 清风吹来,孟喾睁开眼睛,身上的气势也消失不见了,他看了看调息的阴玄机,不由一愣。 他的灵魄开始变化了,那一座不大不小的剑山此刻间长出了一颗颗树苗,一朵朵小花,一根根小草,充满了生机,而在剑山的顶端,还有一口岩浆坑洼,而日曜月曦就浮动在那岩浆之上,越发深邃,越发通明。 “生机?” 他也有些惊讶,感受着自己气海的变化,突然听见扑通的一声,他的心跳声清脆澎湃,那里的噬心蛊突然醒来,开始移动,沿着他的血管,缓缓的抵达他的丹田,最后落在那剑山之上,又陷入沉睡了。 而此时,远在高丽的君卿颜不由惊讶,她心脏的噬心蛊也懂了,那小小的蛊虫突出一缕气息,那一股气从她的心脏流下,进入气海,突然间她的实力升华,浑身被灵气包裹,从八重天之境跨入了八重天巅峰! 她惊疑的看了看天空,喃喃道:“孟子然么?” 就在她恍惚的那一瞬间,李白突然叫唤她:“君姑娘快些过来,这个人的血管堵塞了,需要你的蛊虫去清理!” 君卿颜一听,心中焦急,也顾不得去想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直接跑向李白,为那个病人治疗。 …… 孟喾也感觉到这种异动,不由苦笑:“呵呵,没想到还是斩不断和她的联系啊……” 他抬头看着那万里无云的夜空,一股饱满的气息开始平复,他抬手看了看手中的灵气,赫然不是血色了,变成了很古怪的颜色,和黑色一般。 “嗯?好像不是黑色!” 他突然惊讶,将手转了一个方向,这才看清楚那灵气是肉色的,他不由一笑,恍惚说道:“原来是透明的灵气啊,这是是本质么?” 他的灵气是随着他的功法而改变的,刚开始因为火祭功的原因,灵气是火焰色,后来又因为他有些走火入魔成了血红色,如今得到三元造化心经的生机,变成了透明的。 灵魄升华,他的灵气也随之改变,在七重天这个境界,武者和练气士彻底不一样了,之后的两个境界更没有可比性! 他的灵魄更为内敛,也更加厉害,原来的灵魄是不可以随意改变大小的,就算是他融合了凝气成兵也不能改变灵魄的大小,可是如今灵魄蜕变,便可以做到和嫦曦的燧树一样,可大可小了! “日曜月曦!” 他轻轻呼唤气海的灵魄,涌动自己的灵气环绕而成一粒粒晶质,那一颗颗晶质慢慢合拢,渐渐合成剑形,随后被磅礴的灵气冲刷,化作一并黑白长剑落在孟喾手中。 拿着自己的剑,孟喾心中惊疑,赶紧注入灵气,赫然间日曜月曦长到三丈之长,被他捏在手里,却是格外的轻巧。 灵魄这种东西,很是神奇,灵魄主人感受着它的灵性、轻巧、方便,而敌人则只会感觉到它的强大和锋锐。 孟喾收回灵剑,转过身子拿起一块烤肉,有滋有味的吃起来,可是他的脸色还是那样僵硬,好像平日的笑容都是装出来的一样。 月色消沉,篝火却还隐隐约约散发着光亮,而那篝火旁边的人却开始休息,他们并没有睡觉,只是闭上眼睛休息。 (未完待续) ------------ 第四百零一章 太子! 喾长安。 孟喾走后没几天,李世民命人选了佳丽,让那些佳丽进宫侍奉他,进宫的佳丽里有一个才人很是美丽动人,而且才学无双,所以被李世民赐名武才人的称号。 当天进宫的时候,武才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又让龙颜大悦,李世民给她诸多赏赐,她也安然接受了。 武才人,其本命叫武媚娘,她是武士玃的二女儿,生性内敛却聪慧过人,他爹为了讨好李世民,不惜将她送进宫里,给李世民做一个才人,虽然如此,但她从骨子里想要逃脱那个家。 在哪个家里,他只能感受到背叛,出卖的就算是一家人也在常理之间,她总要忍受家里人的目光,如今她进了宫里,这才得以解放,这才是她应该有的模样。 第二天,清风初阳,从洛阳回来的李治也匆忙进宫向自己父皇禀报洛阳那边的情况,就在太极宫东门遇见了武媚娘。 武媚娘这才十六岁,比李治大了两岁,她天生媚骨,一下子就让李治心动了。 “咳咳!!” 一旁的侍卫咳嗽两声,催促道:“太子,陛下还等着您呢,我们还是快些过去禀报洛阳受灾的情况,也好让陛下安心一些!” 李治这才回过神来,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武媚娘一愣,在远处回过头来,很是惊讶的看着离去的少年,不由吃笑道:“原来是太子,好在刚才我行了大礼,不然这也算以下犯上之罪!” 她拍了拍傲人的胸脯,随后扭着身子离去了。 李治也是进入太极宫,看着坐在龙椅上的李世民,赶忙跪拜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虽然是李世民的儿子,但此刻他已然是太子,不能在大殿内直呼李世民父皇,只得称呼陛下,或者皇上。 跟在他身边的侍卫也跪在地上,向李世民行礼。 李世民抬抬手,让这个臭小子起身,他目光睥睨,问道:“太子,洛阳的灾情如何了?” 李治起身,回答:“洛阳的灾情轻微,冬季的粮食并没有太多损失,南家利用大棚的方法保住今年的收成,相信明年洛阳的收成会更好!” 他一想到南家对他的热情,不由觉得亲切,毕竟那里也算是孟喾的家,既然是先生的家,那么他自然倍感亲切。 “好!辅稷侯深谋远虑!” 李世民一笑,从龙椅上起来,看着自己疼爱的儿子,恍惚间当年的小屁孩已经长大了,再过两年便成年了,他惊讶时间飞逝的同时,也见证了李治的成长,越发觉得孟喾真是他的福将! 他开口一笑:“太子,你这些年做的很不错,朕也很满意,你有什么想要的,告诉朕,朕许可!” 李治欣喜,突然抬头看着自己的父皇,赶忙说道:“陛下,臣希望陛下和玉门关外的那些国家进行商贸往来,一次可以扩大大唐的内需,也可以引进更多的粮食作物,富足我大唐百姓的生活!” 他这个想法是在和孟喾商量的时候,孟喾亲口告诉他的,既然他问了,孟喾自然就会告诉他如何治国,如何让老百姓过得更好,如何让大唐更加强盛。 不过这件事情需要他提出来,若是孟喾提出来,李世民恐怕会有疑虑,觉得孟喾通敌叛国,是玉门关外客。 通商? 李世民一愣,看着李治那想稚嫩的脸,不由失笑:“这是孟子然那个臭小子告诉你的吧?明明他也就比你年长九岁,却还敢教你,真是好为人师!不过你的想法很不错,朕许了,只是其中如何操作,还请太子说说。” 李世民也觉得通商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就好像走出去和引进来的关系一样,大唐地大物博,就算交易也不会有什么损失,而同时与多个国家交易,那么就能采取他人长处,弥补自身不足,壮大大唐的实力。 这就好像,我给别人提出一个想法,别人思考之后,给我答案,如果只告诉一个人便只得一个答案,但同时告诉多个人,便可以得到多个答案,相互印证之下,便可以得到近乎完美的答案了。 大唐想要更进一步,那么便有和他国贸易这一条路。 李治点头,畅所欲言:“陛下,我们可以派人重行走一遍丝绸之路,就好像汉朝的张骞出塞一样,与其他国家交流,在玉门关在建立集市,供给异国他乡之人交易。” “我们大可以为商队放行,与异国签订协议,不可对路过的商队出手,这样一来,便可以和平的贸易往来了!” 他身边的侍卫沉默,在这种事情往往会引起朝廷里大臣们争执的,如今李治竟然还敢直接说出来,吓得这个贴身侍卫背脊一凉。 他真想把李治拉出去,好好给自己的殿下说清楚,让他别再提这个问题了,可惜此刻间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哈哈哈哈!好!好!好!” 李世民突然一笑,一副心中有数的一般,转过身去说道:“太子,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这是朕给你的考验,也是对你的信任,希望你尽力完成,不要让你的先生蒙羞!” 听到最后一句话,李治的呼吸突然沉重了,他淡然一笑:“陛下,先生闲来无事?我可以去拜访他吗?” 李世民一愣,说不出话。他并不想告诉李治,孟喾去报仇了,而且这一走恐怕凶险,有可能回不来了,就算是他也能看出孟喾这一次的沉重,他也看得出那种悲哀。 他叹气一声:“他去杀人了!听他说是东瀛来客,若是他回来,你不能提起这件事,不然会伤害到他的!” 李治一愣,他似乎猜到孟喾为何要去杀人,为何要离开了。 “是……是先生身边的人死了吗?” 他有些惊讶,但还是提出自己的猜测,想要进行证实。 李世民看着他,无奈说道:“的确是这样,是他很热爱的丫头去世了,他想去报仇,让自己没有那么难过!” 李治沉默,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是没错的! 他淡然点头,拱手告退,而他的贴身侍卫也是一愣,也拱手施礼,跟着退下了。 大殿里只剩下李世民一人,他看着殿外,喃喃道:“你可要活着回来,你的学生以后还得靠你扶持!” (未完待续) ------------ 第四百零二章 漠北风光 二十几日的奔波,孟喾和阴玄机也总算是到了漠北,这里是西北一带的总称,这里四季都同天,有冰山雪地、炎炎沙漠、绿茵草场、热浪绿洲。 这里的土地比中原不知贫瘠多少倍,严重的缺水导致这里的人烟稀少,一大块地方竟然还没有长安城人多。 孟喾看着荒凉的漠北,一脸平静地说道:“前面的火都城汇合,我已经和谪仙约好,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找到我们,只是……君倾颜像也跟着来了!” 君倾颜? 阴玄机也是一愣,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毕竟在高丽的时候,他与君倾颜还是有些交情的,就算现在魔宗和侠宗闹得很僵,但他也不想把气撒在君倾颜身上,毕竟君倾颜不可能成为魔宗宗主的。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和一个小女子计较,再加上孟喾的关系,他就算生气也不会表现出来,毕竟孟喾才是最为难受的人,他也就只是为孟喾鸣不平而已。 “她也来?你不担心她是风穹派来的奸细吗?她毕竟是天魔老母的徒弟啊!” 阴玄机还是忍不住提点一二,对于君倾颜他始终有些芥蒂,毕竟风穹所图太大,这不仅仅关乎武林,还关乎大唐的命运,他多少有些顾虑。 孟喾则没有想他那么多,如今他只想着如何解决杀害越长青的三个倭贼,至于风穹,他只要达到九重天之时,风穹就算是先天也翻不气多大的浪! “无妨!只要君倾颜她别掺和进来就可以了,毕竟我没空照顾她,一道她被那阴阳师擒住,我可是怎么也救不了她的!” 他看着远处的景色,故而说道:“天苍苍,野茫茫,故而见到牛和羊,东瀛惨死漠北在,阴阳师宗要灭门!” 听到这话,阴玄机先是一愣,最后无奈的点点头,跟上孟喾,一路下去,走进火都城里。 火都城是漠北的商都,这里有漠北最大的集市,生活着各种各样的人,包裹蒙古以外的洋鬼子。 走在火都城里,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有许多流浪的武林人士,也不乏有些强盗、小偷、杀手,不过火都城管理十分严谨,就算是亡命之徒也不敢在这里乱来,如果乱来,一旦被火都城的甲兵卫抓住,那可是生不如死,会被折磨一辈子的。 孟喾带着人皮面具,和阴玄机一起易容,走进自家客栈,准备好好休息休息,等待那三个阴阳师的到来! 他一踏进门,突然愣住,拉了拉阴玄机笑道:“好多只眼睛盯着我们啊,不知道他们想死还是想挨揍?” 阴玄机问言一笑,身上的气息瞬间爆发,暗劲涌动,所到之处茶杯和碗都被弹开,而那些眼睛有的被压得喘不过气,有的直接晕倒,口吐白沫,还有一些只是惊讶的看了阴玄机一眼,没有任何影响。 阴玄机无奈的摆摆手,冷笑道:“记住了,下一次想要谋财害命,也要称称自己几斤几两,我可只用了八成实力!” 他踢了踢身前昏倒的死狗,走向柜台,看着掌柜的一笑,摸出十两黄金,笑道:“够住一个月的课吧?” 那掌柜见财眼开,赶忙搓了搓手掌,一把抢过黄金,用牙齿咬了咬后,这才笑呵呵的说:“客官上面请,刚好还剩下两间上好的客房,两位客官真是好福气啊,这火都城的烟花灯会要到了,这几天客人络绎不绝,能剩下两间客房真是太好了!” 这个掌柜一看就是做了几十年的,一口老气的话说的很是浑源,他自然看得出孟喾和阴玄机的身份不简单,仅凭阴玄机刚才的气势,那便非同小可,不过他倒不忌惮阴玄机,反而更加忌惮一直没有说话的孟喾,这种感觉很是诡异,他说不准。 他打量了孟喾几眼,却没有任何发现,不过他也不想闹事,毕竟在火都城里还有许多八重天的甲兵卫和一个半步九重天之境的老将军,他可不想惹事。 孟喾回头看他一眼,吃笑道:“八重天巅峰的掌柜,这家客栈能在火都城立足,并非没有道理!” “不过五脏六腑都有四股不同的内气,向来做掌柜的原因也是因为自己的修为要镇压体内的混乱内气,动用不了本事,这才跑到火都城来做一个掌柜吧?!” 他嘲弄一番,横着阴玄机上了楼去,刚走到阴玄机身边,这货立马问道:“子然,那个是谁?为何总觉得他那么面善啊?” 阴玄机总觉得在那里见过楼下的掌柜,但在哪里见过呢,他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面善!面善好啊!” “那人是十五年前的江洋大盗,一身轻功了得,就连奇门遁甲也被他用在轻功上,他在通缉令上呆了多少年?你小子不知道看过他多少通缉令,自然觉得面善!” 孟喾冷笑:“不过他应该被仇家暗算了,而且还是被四个仇家联手暗算的,如今他体内要四股内气不停的冲击他的五脏六腑,相信这个年关他也过不去,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苍天有眼,谁又放过谁!” 那个掌柜的确是长安城里通缉了十几年的江洋大盗,当年夜袭皇宫,差点将玉琉璃这等宝物偷走,李世民也是刚刚登基不久,遇到这样的事情,勃然大怒,通缉了这货十几年,这不,到现在长安城里还有这个掌柜的通缉令。 阴玄机突然反应过来,想到长安城通缉榜上的画像,的确是和这个掌柜一模一样,不由调侃道:“子然,你若做江洋大盗,估计没事可以知道你的真面目,这掌柜的轻功太差,比不得你!” 呃…… 孟喾问言,嘴角一抽,懒得搭理他,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继续修行了,他要尽快达到七重天巅峰,为此,他又向阴玄机讨要了不少增加修行速度的丹药。 阴玄机看他又开始修行,不由苦笑:“这家伙真的疯了!这样修行,真是不要命了!” 他也回到自己的房里,开始调息,让自己每一天都处于最好的状态,以应付这火都城里的不平静。 (未完待续) ------------ 漠北潜龙吟 ------------ 第四百零二章 掌柜是江洋? 火都城的夜晚是很繁华的,这里的夜市可以持续很长的一段时间,就算到了夜晚,这里还是有很多人出没,在集市里奔波。 这里是很多人喜欢的不法之地,虽然白天他们很害怕甲兵卫,但是到了夜里,甲兵卫也不会管他们到底做什么,所谓夜黑风高杀人时,在夜晚做的事情,又有几个人说的清楚? 不过很多人也只是在这里买一些别的地方买不到的东西而已,大多数人并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杀人的恶魔,而且有些人盗亦有道,看到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还会出手制止。 这火都城,这里是江湖人士存在的避难所,就算是李世民也默许了这个地方的存在,因为大唐的兵力不容易跑到这里来,若是和这些武者发生争执,那只会两败俱伤而已,这是李世民并不想看见的事情,于是定下了火都城的规律。 第一,白天是甲兵卫的天下,穷凶极恶之徒若是出来为非作歹,那便会被斩杀,或者是折磨到他生不如死。 第二,黑夜是武者的天下,这里的一切按江湖的规律来,以强为尊,杀人之事也是随城里的人为所欲为,但不得谋害甲兵卫。 第三,来到这里的人,若是想要出去,就会恢复以前的身份,最后就算是被甲兵卫追杀,那也是在理。 因为这三个规矩,火都城一直存在了十五年之久,这种事情不论是大唐,还是武林,这都是总所周知的事情,一般人都晓得火都城的凶恶,很少过来做生意的,不过实际上还是有一些大家族过来做生意,他们不怕这些穷凶极恶的武者,身后都有高手护航。 深夜,客栈里时不时会传来响声,那些居住在客栈里的坏蛋们也开始行动了,他们心怀鬼胎,想要趁着着夜色,好好为自己捞一笔横财,若是能介个色,那么他们也不会客气的。 孟喾坐在房间里的床上,周身被灵气环绕,纵使他知道外面的人已经不讲规矩了,但他也不会去搭理,除非有人故意得罪他。 阴玄机则是绕有兴致的跑到屋顶上去,坐在孟喾房间的旁边,很少有兴趣的看着火都城从一座大都会变成是非之地,他无奈的点点头,拿出一个烙饼,吃得津津有味。 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还不算什么值得惊讶的,他积阴山接纳天下所有的暗杀悬赏,其中就算是在火都城的悬赏也不在少数,这个地方对于他来说,不过尔耳。 “这个地方真是厉害,如今已经这么繁华了吗?当初孟喾折腾的模型烟花,没想到传到这火都城了,这里竟然还弄出个烟花灯会,一群混账恶徒,竟然还有这种闲情雅致,真是好笑! ” 他坐在屋顶,发泄着牢骚,不过他又想到屋内的孟喾正在增加自己的修为境界,一时间无语得要死,只好躺在那坑洼不平的屋顶上,看着夜空,舒爽的呼吸着塞外的空气。 突然有有一个人影坐在他的旁边,笑问道:“积阴山的刀如今又是何种状态?” 阴玄机没有回头,他知道来人是这家客栈的掌柜,回应一笑:“积阴山的刀向来锋利,霸绝一世,只可惜上一世遇到了孟道然这个妖孽,这一世又让积阴山的刀碰见了孟道然的儿子,不然积阴山的刀又可以霸绝一世!” 按理说阴玄机比不过裴旻、琉璃汝苏等人,但是在他眼里,积阴山的刀就是这样大气磅礴,不可一世,刀和剑不一样,剑可以是正道、王道,却不能是霸道、邪道,刀可以霸绝一切,随心所欲,碾压一切,甚至持刀者的性命。 阴玄机的手段很多,但是他的刀才是最强的,如今他的刀已经臻至化境,超越他父亲诸多,在他看来,这个世上能和他交锋的不超过五人,而这五个人中有四个都和他关系密切。 掌柜的一笑,眼皮跳了跳,不由赞叹道:“积阴山的刀的确厉害,刀法胜在灵活多变,不同的人能感悟出不同的刀法,每一代宗主的刀法虽然同出一辙,但变化却不一样,如今你的刀法恐怕也是宗主级别的吧?” 他难以相信,这个时代的小子竟然这么强悍,紧紧二十来岁就修炼到这个境界,想到他们那个时候,三十几岁才到达八重天巅峰,用了七八年才进入半步九重天,而今见到阴玄机,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阴玄机问言一笑:“嗯!很快就要从我爹手里接过宗主之位了,到时候我安逸的日子就没了,这真是烦人!” 他淡然起身,冷漠的看着身边的掌柜,袖筒里的天梭刀滑到手上,他冷冷一笑道:“你是来找我的?还是你找跟我一起那个人?” 掌柜也摸出自己的软剑,躬身拱手:“若是我胜了,那房间里的人就在为我疗伤,若是我败了,我可以给你们一份消息,这个消息是关于一个秘密的,我相信任何人都会心动的!” 他有十足的把握,只要他拿出这个消息和阴玄机交易,那么阴玄机绝对会同意帮他疗伤,所以他才有恃无恐,就算是输了他也能达到目的。 阴玄机见他一脸的阴险,不由问道:“什么消息,若不是关于不死药,跟我同行的那个人不会有兴趣的,他的眼光太高,你若是打扰到他,会死得很惨!” 掌柜一笑,拔剑而起,他的秋水剑用的活灵活现,抵挡着阴玄机攻势的同时,还能够四两拨千斤,反击阴玄机。 “秋水剑?” 阴玄机一愣,侧刀而立,天梭刀下,三把短刀盘旋着,他已经将刀法练到四位一体的地步,就算是四把刀,他也可以只挥动一把,利用一把去带动其他的刀,这样一来,它的刀法就会多处四倍的变化,在杀敌过程中,无可匹敌。 铿锵! 刀剑刚接,火星乱溅。 两个身影在屋顶飞扬,在夜空下,在漫天的烟火下,渐行渐远,他们只是在拼比刀剑,不比境界,所以动静很小,其余的人若非眼力极好,根本看不见他们。 突然,两人分开,阴玄机一笑,突然爆发内气:“来!给我一剑!大名鼎鼎的秋水剑的最后一剑,望穿秋水,好歹让我见识见识!” 掌柜也爆发自己的气势,秋水剑突然脱手而出,直接浮腾在他身前,他突然一笑:“好说好说,我也想看看你的必杀一刀是什么!” 两股气势突然击出,一瞬间威能相互抵消,消无声息之间,掌柜突然跪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 “刀破春秋?好刀法!” 他艰难起身,并没有大碍,刚才之所以吐血也是因为自己强行动用内气,并不是阴玄机打伤的。 阴玄机手臂抖了抖,刚才那一剑震得他魂飞魄散,如今手还在抖:“厉害,望穿秋水果然不凡!” 两人吹捧一番,共沐月色,共赏烟火。 (未完待续) ------------ 第四百零三章 漠北的遗迹 一阴玄机击败了掌柜,对眼前这个人并没有太多兴趣,更不想和这种通缉犯结交,说到底他是朝廷的将军,本就不能和这样的江洋大盗来往。 不过他还是很佩服这个掌柜的,毕竟是秋水剑的传人,这种软剑的剑招已经没几个人会了,毕竟软剑太过阴柔,而且将就技巧和控制,对手脑结合的要求太高,一直都不是主流,如今武道中落,软剑一脉在剑道一途上渐渐消失了。 秋水剑是软剑一脉的王者,如今却没想到只能在一个盗贼身上见到,说来也是武林的不幸。 “呵呵,你不必这样看我,当初我离开我师傅的时候,他说剑道只要能传下去就好,不论我将来做什么,一定要将秋水剑传下去,所以我做盗贼并没有什么丢脸的,也没有辱没师门!” 掌柜的一笑,很是随意,仿佛经历了人间太多的沧桑,他眼角的皱纹似乎是他消磨殆尽的锐气,此情此景,他也不得不服自己老了,该找一个传承秋水剑的人,所以他才苟活这么久的。 他看着远处的烟火,不由冷冷一笑:“人间的繁华终究还是过眼云烟,就算我哦偷了一辈子,也不偷不到心上人的心,真是讽刺,这就是我的命啊!” “这是我的报应!” 他仿佛想起了某个姑娘,那姑娘的笑容在他眼里就如同太阳一般,将他心里的阴霾照亮,甚至让他放弃了做江洋大盗,让他死心塌地的做一个普通人,只是很可惜,那个姑娘钟意的并不是他,而是另外的人。 最后他来到火都城,一晃眼就是十年,如今他老了,想要找一个徒弟,继承他的秋水剑,然后他也可以安心的下去见他的师傅了。 “报应?真是无稽之谈,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若是将一切都归结于报应,违背自己的武道心境,将来对敌之时就会少了绝对的气势,反而比平时弱上三分!” 阴玄机一笑,摇头叹气:“你刚才输了!应该把你知道的消息告诉我!” 比起了解掌柜的过去,他更想知道所谓人人都想知道的消息是什么,若是关系到不死药,那么这个消息就太重要了,之前对孟喾来说很重要。 “嗯!我自然不会食言!” 掌柜的指着火都城北面,看着那里说道:“从这里往北走三十里,那里有一座山,山上悬崖峭壁却又很多洞穴,我曾今因为盗墓,误打误撞进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发现那山低下有一座宫殿,那宫殿很是古怪,既有先秦的味道又有异国风情,不知道是什么遗迹,我便退了出来,免得死在那里!” 他的表情严肃,仿佛回到了当年的阴险,此刻说起来他还有些后怕,仿佛在那宫殿里看到什么诡异的景色。 “遗迹?” 阴玄机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这个消息关乎一个遗迹的事情,他从孟喾那里得知过南荒遗迹的事情,知道遗迹的凶险,也明白凭借掌柜当年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踏入遗迹之内,所以只能退出来。 不过他不明白的是为何漠北会有遗迹! 按理说漠北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文明出现,也没有任何国家在这里建立,为何会出现宫殿一样的遗迹?这就耐人寻味了。 他看了看掌柜,问道:“你后来可有查出那个遗迹的由来?” 之所以这样问,无非是阴玄机不认为掌柜会放弃那遗迹,毕竟当年的掌柜可是江洋大盗,那可是连别人坟墓也会盗取的人,这样大的遗迹,他肯定不甘心放弃的。 掌柜问言一笑:“的确如此,我后来找了很多卷宗,甚至问了漠北的土著,这才弄清楚那遗迹的来历,你听过楼兰宫没有?” 阴玄机皱眉,暗自摇头,楼兰宫并非楼兰古城,虽然二者都被有楼兰二字,但两个地方并不是同一个,楼兰宫是在太古时期,楼兰古城在战国时期,两个相差百万年之久,根本联系不到一块。 “楼兰不是战国时期的国家吗?这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实在不明白这个楼兰有什么好调查的,知道比较奇特的国家而已,不过也是昙花一现而已,说起来也是弱小得要死,不然怎么会灭亡呢! “唉!此楼兰非彼楼兰,我说的楼兰宫是太古时期后土娘娘隐居的天上宫殿,没想到后土娘娘离世之后,这宫殿也从天上落下来,时间久了,堆积的风沙也成了山!” “这可不是你以为的楼兰国!” 掌柜眉飞色舞,正色道:“你可知道上古大神中,后土娘娘主要是修行的土灵气,她能控制大地的生机,她的宫殿里面恐怕会有意想不到的灵丹妙药,那些东西里面满满都是土灵气,若是被武者吸收,恐怕有望突破九重天!” “你不想去试试?” 他这话太过直白,有些蛊惑阴玄机的意味,不过他也没打算动什么歪心思,毕竟阴玄机比他厉害太多,他有隐疾在身,不会轻举妄动的。 “不去!此来我们只为杀人报仇!” 阴玄机冷冷一笑,脸上的表情突然僵硬,变得很是冷漠,他看着天上的星辰,不由笑道:“阴阳家常说命星,不知道这一次又会有几颗星星坐陨落在这漠北大地之上!” 他杀气腾腾,一想到害死越长青的那几个阴阳师,他就会感觉到莫名其妙的不甘心和痛苦,虽然他和越长青没有见过几次,但是他觉得那个丫头那么善良,那么可爱,为何就这样离去了,为何阴阳师那样心狠手辣,一点情面也不留! “既然你们不留情面,那么也别怪我们了,谪仙应该也快要到了,你们也应该要到了吧?” 他自言自语,眼中的杀机越来越盛,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出来,将敌人斩杀。 一旁的掌柜有些诧异,他不知道阴玄机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如此吩咐,而且杀气这么大,仿佛制止不了。 “呵呵!不管了,你们杀人别在我店里就行了,我恐怕过些日子就要走了,去找徒弟去了!” 掌柜的一笑,突然消失在房顶上,留下阴玄机一人。 阴玄机觉得无趣,摸出腰间的酒袋,一口一口的喝下肚子,惆怅的看着远处。 “四娘等我……” (未完待续) ------------ 第四百零四章 点、线、面! 一第二天,孟喾还在房间里修行,他体内的药力还没有消耗殆尽,所以她不准备出门,再加上出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还不如就在这里等着。 他的气息如今也竟然七重天了,再过两三日便可以到达七重天巅峰,届时他只要稍微巩固自己的实力便能横推一切八重天武者,就算是一般的半步九重天武者,他也不放在眼里。 无数的灵气从他身体抽离,落在他的手心变化成一座剑山,剑山之上,日曜月曦散发着强烈的气息,那种陈韵的磅礴不知道是积累多久才有的。 如今孟喾体内的药力还有一丝,他悄然的睁开眼,看着外面的天色,笑道:“谪仙应该要到了,看来今日要去金蛇门找份工作了,也不知道他们收不收人?” 他和阴玄机之所以来漠北还是因为阴阳师那一伙人的目的是武林里的各个宗门,虽然不知道具体目的,但是按照越长青书信里提到的,这漠北的金蛇门是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的,所以他要想办法混进金蛇门,也好和那三个阴阳师较量一下,输了的人就得灰飞烟灭。 不过他也没有多大信心对付半步九重天的阴阳师,一般的半步九重天和他也是五五开,更不要说强悍的阴阳师了,他没有必胜的把握,但却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他淡然一笑,想起越长青的事情,整个脸都冷上不少,不论过去多久,这都会是他心里的痛,也是他一辈子最为自责的事情,他很想回到以前,至少不会是生离死别的结果。 不过时间无法倒流,他明白很多大道理,又怎么会想不通这个? 人是一种特别的动物,很多时候明明知道这个道理,但往往还是会忍不住去犯错,孟喾也是如此,他既然无法改变越长青的死,那么他会永远为越长青难过,至少可以证明这个丫头在世上来过。 不久,阴玄机在外面说道:“子然,我打听到金蛇门在招收弟子,你看……” 他没有说完,毕竟火都城人多耳杂,若是别其他人知道他们的目的,对他们的计划来说多少会有些影响,如此一来,猎杀那三个阴阳师的机会恐怕也会多些风险了。 孟喾起身,穿好衣服之后,走到房门前,将房门打开,让阴玄机进来,他淡然的给自己倒上一杯水,又给阴玄机倒上一杯。 “金蛇门招收弟子,我们骗过主考的人即可,我倒是有隐藏境界和气息的办法,玄机你能骗过他们吗?” 他有聂家的敛息术和神隐诡道决,就算是半步九重天也难以看出他的虚实,更不要说金蛇门那些蠢货了,只是阴玄机并没有这些功法,若是要隐瞒那些八重天的武者,这还是很困难的。 “呵呵,自然可以!” 阴玄机取出几根银针,在自己脖子处扎了几下,突然间他的气息就渐渐变弱,最后和普通人无意,很是古怪。 他淡然一笑,解释道:“这是易容术里隐藏气息的办法,我积阴山好歹也是杀手宗门,这种隐藏气息的手段都没有的话,那岂不是会被天下其他宗门笑话了?” “子然,你就不用担心我了,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可是要应付一个八重天巅峰的阴阳师,你如今七重天巅峰都没有,该如何是好啊?” 以七重天修为搏杀八重天巅峰的阴阳师,这是闻所未闻的,就算是当年的孟道然没做不到,所以阴玄机并不认为孟喾可以做到这一步,若是能够做到,那么孟喾便超越了所有先辈,将来可成无敌。 “放心!再过一日我便是七重天巅峰,到时候斩杀八重天巅峰的强者不在话下,届时你只要对付一个半步九重天的阴阳师即可,其余的不必理会!” 孟喾好不在意,他在六重天境界的时候便可以和三个八重天武者分庭抗礼,如今虽说碰到八重天巅峰的阴阳师,但他以七重天巅峰去抗衡,那也是稳赢的,除非有意外发生,不然他可以轻而易举斩杀半步九重天之下的所有人。 所谓功法,就是一个点,无论是其他人是线还是面,都不可能脱离点,但是点却可以造就一条线,一个三角形,一个正方形,一个多边形,千变万化,但是同样的点数之下,线是最强的,无论如何堆积,其余的图形都不可能比直线长。 孟喾并不是直线,也不是其余的图形,如今他就是点本身,他已经脱离了功法,信手拈来之间便是招式,就算是一声咳嗽,一个喷嚏,一丝呼吸,都有可能是他的招式,他自身成点,横推一切。 原本他没有这么强悍,原来的他和孟道然一样,仅仅是一条直线,虽然可以霸绝武者世界,但是终究无法脱离武者,但是孟喾最后选择放弃原本的修为,成为练气士,在那一刻他就从线变成了点,变成了实力的本质。 如果以前他和她父亲同境界里谁强谁弱,那一定是他父亲更加强,但是现在他已经成为点,不论孟道然如何修行,那终究是一条线,无法脱离功法本身,这就比孟喾弱上不止一分了。 阴玄机此刻心里起伏不定,他现在还没有做到将自己的修为练成直线,但是他却是无线的接近的曲线,但他知道一旦孟喾踏入半步九重天之境,那将会有着质的飞跃,恐怕可以横推先天境。 但是他却不知道练气士没有半步九重天的说法,一旦从八重天巅峰突破,那就会直接进去九重天之境,届时孟喾便是无敌,除非遇到极为强悍的先天境强者,不然他可以一当千。 以一当千并不是针对武者,而是普通人,孟喾一剑之下,可斩几个普通人,如此算来,几千人也只是时间问题,只是他也有筋疲力竭的时候,而那个时候,就算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能杀他,这也是武者唯一的弱点。 “走吧!去金蛇门,这几天多留意城内的情况,一旦发现那三个阴阳师的踪迹,直接动手!不用理会甲兵卫!” 孟喾看了远处巡逻的甲兵卫,毫不在意,他摸了摸腰间的令牌,说道:“必要时摸出令牌吧,不能放过那几个阴阳师!” 阴玄机一愣,也只好点头:“好!” (未完待续) ------------ 第四百零五章 金蛇狂徒 一火都城。 这个都城没有长安那样繁华,因为往来许多商队和江湖侠客的关系,这里的街道上有很多尘土,整条街都是风尘扬扬的,有时候一阵风吹来,还弄得行人看不清楚前方的路。 集市上多的不是店铺,而是个人售卖的东西,有很多奇怪的古物、宝甲、兵器,还有一些药材,更有的直接在卖画像,那种卖画像的是杀手,只要你过去向他描述,准备杀谁,他们就会和血煞楼一样,帮你杀掉谁。 孟喾走在街道上,很是低调,他没有必要去招惹这里的恶徒们,也没有必要引起甲兵卫的注意,他只需要去金蛇门混个弟子身份,等到那三个阴阳师来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子然,你可有告诉谪仙你的想法,若是他不知道你去了金蛇门,恐怕他会离去,在火都城的出口等着那三个阴阳师!” 阴玄机目光闪烁,他不知道孟喾有没有通知李白,若是李白不知道他们去了金蛇门,独自一人去找三个阴阳师,那么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被那三个阴阳师盯上,如此一来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按照那三个阴阳师的行径来看,他们的目的并不是铲除中原武林,而是在寻找某一样东西,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不过孟喾以为那东西和不死药的关系极大,不然也不会为引来这么阴阳师这么多人从瀛洲过来。 “我已经通知谪仙,他会在火都城里住下,一旦城里爆发出我的灵气,他会飞快的赶过来,届时我对付八重天巅峰那个阴阳师,剩下两个半步九重天的交给你们!” 孟喾并不担心那个八重天巅峰的阴阳师,他担心的是那两个半步九重天之境的,若是阴玄机和李白不能将那两人斩杀,他恐怕也会陨落在这漠北大地,也就是说,这一次他们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像他们这样的高手之间,就算是输了半招,那也是致命的,一个呼吸、一个念头的不经意,那就是生和死的差别,这一次的争斗,从一开始就要堵上全力,不然大意之间,死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嗯!金蛇门就在前面了!” “我们直接走过去还是在前面先看看情况,我觉得这金蛇门也不是那么好骗的,若是我们直接过去参加弟子考核,恐怕会被金蛇门的高手看出虚实。” 阴玄机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一想到金蛇能在漠北盘踞一百多年,他就担心自己隐藏气息的手段被识破,届时金蛇门必定对他们喊打喊杀,他们也只能放弃这个计划,原本定下的一切都会落空。 他看着远处的没有几个人的金蛇门入门考核处,不由失笑:“看来是我多虑了……” 金蛇门入门考核很是冷清,几乎没有几个人去金蛇门,那里还坐着一个面色严肃的少女,少女穿着青色的流苏裙,盘着头发,穿着发簪,耳朵上有两个金色的小蛇耳坠,长得倒是漂亮乖巧,就是脸色有些吓人。 孟喾看了看少女身旁凶神恶煞的男子,笑道:“八重天巅峰的高手,应该是金蛇门的高手,那个少女实力也不俗,和我境界相差无几,不过她的体质特殊,应该可以抗衡八重天的武者!” “玄机,你先过去,若是他发现你,我再过去!” 阴玄机问言一笑,他明白孟喾的意思,无非是想检验他隐匿气息的本事,若是他被发现,那么孟喾没和他一起,自然就不会被发现,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入金蛇门,防备那三个阴阳师的突然袭击。 他缓缓的走到金蛇门男女弟子面前,紧张兮兮的说道:“那个…我…我是来参加入门考核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他装成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希望可以瞒过眼前的男女弟子,如此一来他也会很顺利的进入金蛇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不过他似乎被那名女弟子盯住了,那丫头死死的盯着他,双眼和毒蛇一样,死死的盯着猎物,只要猎物有一点儿异常,她就会扑上去,将猎物杀死。 “呵!可以!你只需要接我一剑即可,若是接不下我的金蛇剑,你就没有资格进入金蛇门!你放心,我只用三重天的实力!” 少女抽出桌案下的弯曲长剑,一瞬间斩下,极为迅速,毫不留情,不过也的确只有三重天的实力而已。 阴玄机赶忙拖出天梭刀,配合女子的剑,故意很困难的接下,随后还倒退了几步,气喘吁吁的样子。 那少女一剑是绝对下了死手的,但是还在阴玄机并不是三重天的武者,而是八重天之境,所以他凭借自己的见识,将那一剑的力卸了,装作一副很吃力才接下这一剑的样子,迷惑那女弟子。 “好!这等天赋,可以进去了!” 那女弟子很是开心,仿佛很久没有招收到能接下她一剑的弟子一般,差点高兴得跳起来,若不是一旁的男弟子看着,她恐怕会跳起来。 阴玄机松了一口气,笑道:“是…是在下侥幸而已!” 他很是谦虚,这种谦虚的态度让一旁的男弟子不由对他点点头,表示对他的肯定,这让阴玄机有些哭笑不得,他明明是半步九重天的武者,竟然还要一个八重天巅峰的武者肯定,这让他觉得好笑。 不过他没有多做停留,直接进去金蛇门,一进去就有管事的来领人,那管事带着他去到弟子专用的住宿,然后为他量体裁衣。 在他进去不久后,孟喾也走了过去,看着那带着金色吊坠的少女,却发现这个少女竟然带着秒面纱,他刚才离得太远,竟然忽略了这层薄薄的蚕丝面纱。 他仔细看着女子,却越大觉得那双眼睛很是熟悉,不过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于是开口说道:“老子要加入你们金蛇门,是不是接下你一剑就可以了?” 相对于阴玄机伪装成怯懦的样子,他更加粗狂,霸气的盯着女子,直接无视男弟子,玩味一笑。 那女子一愣,觉得来人好生胆大包天,笑道:“看你也是五重天境界,那么我也动用五重天的实力,你若是接下我洗一剑,自然可以进去金蛇门!” 她的气息突然爆发,飞身而起,金蛇剑从天而降,那剑锋绽放,无数蛇形剑气奔涌,比刚才对付阴玄机那一剑强上不止十倍。 “嗝!” 孟喾挖了挖鼻孔,打了个嗝,很是淡然的凝聚罡气,他体内的灵气滚滚而出,化作一颗颗晶质,最后汇聚成屏障,将那金蛇剑挡下。 他莞尔一笑,直接走进金蛇门,也不去搭理女子和男子,就这样进去,然后他也跟着管事的去了弟子住所,管事也同样为他量体裁衣。 (未完待续)[.] ------------ 第四百零六章 金蛟儿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那个混账,他竟然一脸的不屑之色,若是可以动用全部修为,我真想一剑砍了他!” “哼!别拦着我!” 金色们里,一个女弟子目露凶光,嘴里能喷出过来,一脸愤怒的看着孟喾,气急败坏:“混账!你到底练不练,不要仗着自己天赋好,就瞧不起金蛇门的金蛇剑法!!!” “有种单挑啊!臭小子!” 女弟子真想一拳痛扁眼前的混蛋,她修炼了半个月才学会的金蛇剑法第一式竟然被孟喾看一下就会了,而且还是得到真传那种,她是在气不过,觉得这个自己眼前这个臭小子只是侥幸。 她原本还想试试孟喾到底是不是天才,又传给他几式,却没想到又是一眼学会,弄得她哑口无言,然后气人的部分来了,她眼前这个臭小子竟然说金蛇剑法是蹩脚的剑法,太过粗糙,不算剑道的奇葩。 这就让她受不了,立马对孟喾喊打喊杀。 她的师兄赶忙拦住他,舍不得把孟喾打死,这样天才的弟子,他们金蛇门还是头一次遇见。 “金蛟儿!别胡闹!不然师傅又要臭骂你了,你就安分一点不行吗?别和这个臭小子计较,他这种天赋异禀的家伙该狂妄自大,这是注定的事情,你又何必非要和他比一比呢!”金蛟儿的师兄拉着她,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他这师妹就得活剐了眼前的小子。 孟喾无奈,他说的是事实,金蛇剑法很是粗糙,虽然有练气士功法的意味,但是没有神韵,而且这剑法好像是后来的人补上去的,补上去的那个人见识短浅,将金蛇剑弄错了,这才如此复杂,而且一点也不灵动,很是僵硬。 他直接开口,很是淡然:“哦你们两师兄妹都很弱鸡,尤其是师兄你,你比师姐弱了三分,不过她也就靠着体质压迫你而已,说起来你们俩应该是半斤八两,都是弱鸡!” 他这话一说完,大师兄佘无虑不乐意了,青筋暴跳,恨不得跳起来一巴掌把孟喾拍在地上,然后用脚踩,将这个嘴贱的家伙踩进土里去! “师兄冷静!冷静啊!” 金蛟儿哭笑不得,刚才她师兄还要阻止她的,这下轮到她阻止她师兄了,她不由心神激荡:“这个臭小子真是毒辣,恐怕用不了多久我们金蛇门的所有弟子都想揍他,但是除非比他高出两个境界,不然这宗门里没有人可以揍得过他的!” 她想起考核那天的那一间,虽然他只动用到五重天的实力,但那一剑是她五重天的全力,再加上她本身拥有七重天的见识,那一剑之下,就算是六重天武者也会吃力,她却没想到孟喾轻而易举就接下了,还一脸欠揍的模样,现在想起来她还捏紧拳头,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臭小子就不能少说两句吗?你真是想把整个金蛇门的师兄师姐都得罪光啊,臭小子,还不赶紧给大师兄认个错!” 金蛟儿快要拦不住佘无虑,气结道:“我拦不住了,你小子完蛋了!” 孟喾毫不在意,冷冷的看着佘无虑,笑道:“师兄你以为你八重天巅峰很强不是?就知道以境界欺负我,你若是五重天之境,我非把你打得哭爹喊娘的,你说不是?” 他鄙夷的看了一眼金蛟儿,也是嘲讽道:“师姐还是早些嫁人吧,你太弱了,将来被人打死,那不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还是赶紧找个人嫁了吧,你的金蛇剑法和蛇皮剑法无异,丢人!” 金蛟儿突然松手,不再阻拦佘无虑,想让自己的大师兄把这个小师弟打死算了,真是气死她了,好歹她也是师姐啊,被小师弟这样嫌弃,她胸脯都快气炸了。 她愤怒骂道:“冉兹蒙,你个臭小子,竟然敢如此和师姐说话,你信不信我把你衣服扒了,带你去游街示众!” 她实在是受不了孟喾的一张毒嘴,只好威胁了,而在她身边的佘无虑也是一愣,觉得这个办法很是不错,不由给金蛟儿竖起大拇指,赞扬她的精明。 孟喾毫不在意,这种哄小孩子的把戏对他来说就跟弱智行为没有两样,他很是不屑的说道:“师姐,你还是小心一些吧,你的金蛇剑破绽那么多,若是将来遇见真正的高手,你会被打出屎来的,而且裤子都来不及脱的那种!” 你…冉兹蒙!!! 金蛟儿实在受不了了,他的耳朵已经红透,耳垂上的两只金色蛇耳环摇晃,她这差点气哭了,不由回头看了看佘无虑,想要撒娇,却发现佘无虑也很无奈,对她的遭遇只能表示同情。 “冉兹蒙,你就不要针对师姐她了,师姐她是姑娘家,你若是这样说她,很过分的,我奉劝你住手,不然你会被我制裁的!” 阴玄机不知道从哪儿跳出,趁机声张夺势,准备好好调侃一下孟喾,他的天梭刀握在手里,仿佛立马就要出手砍人。 “弱鸡滚开!三重天境界真的要和我动手吗?纪轩胤你是疯了吧?难道金蛟儿的胸大无脑传染给你了!快些滚回家玩泥巴,不要在我面前作死,不然我的剑可就忍不住想出鞘了!” 孟喾丝毫不动,还反过来调侃阴玄机,他们两人因为伪装而换了姓名,虽然称呼起来有些不习惯,不过他们也是时时刻刻戒备着,对这个事情也极为小心。 “呵!不打了不打了!小子跟我出去喝酒吧,昨日大师姐向我询问刀法,我让她拿了些银子给我,今天我们俩出去喝花酒,好好庆祝一下,这大师姐的钱真好赚!” 阴玄机咧嘴一笑,看着金蛟儿,也不觉得脸红,反而厚着脸皮说道:“大师姐,不懂就要问,我在刀法上的造诣很高,可以刀替剑,剑替刀,你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届时带着银子来找我即可!” 金蛟儿气红了脸,冷笑道:“臭小子,你们两个真是金蛇门里奇葩,出去小心一些,这个地方很是凶险的!” 佘无虑也是淡淡点头:“虽然你们在这里也生活过那么多年,可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近来火都城的人越来越多,那些人假装过来看烟火灯会,实际上好为了窟窿山里的宝藏而已!” 孟喾无奈的点点头,拉着阴玄机就走,他们还要去找李白说清楚这几天应该如何行动,所以不想再耽搁下去。 见到这两个祖宗离开,金蛟儿突然一笑,哭笑不得的说道:“师兄,小师弟竟然嘲笑你是弱鸡,不过按照他这种妖孽来说,你的确弱得跟鸡一样,没错!” 她竟然还有心思打趣自己始终,她明明是被黑的最惨的,却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今说起佘无虑,那可是有滋有味,精彩异常。 佘无虑无奈的摆摆手,立马回应:“还是纪轩胤说得对,你真是胸大无脑!呃…不对!是冉兹蒙说得才是!” 他也不待见他的师妹,但两个人关系很好,不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吵架,所以金蛟儿就很平静的挽着佘无虑的手臂,一脸幸福的模样,小鸟依人,刚才的霸气和男人婆气息也荡然无存。 躲在远处偷看的阴玄机和孟喾,两人不由苦笑:“果然有奸情啊!” 他们两个摇摇头,缓缓离去。 金蛟儿这女人是金蛇门门主的女儿,实力非同小可,但要跟孟喾、阴玄机这等比起来,那就要逊色很多了,不过她是一个女子,若是没有遇到重大的变故,实力不济也无妨! “他们还不知道三个阴阳师的事情,若是那三个阴阳师率先得手,恐怕就算是金蛇门门主也撑不了一炷香,那时候我们到底要不要出手相救?” 阴玄机紧皱眉头,试探道:“我们现在也算是金蛇门的弟子,若是不帮他们一把,好像有些说不过去,你说呢?” 他虽然很想帮金蛇门,但这一切都得孟喾决定,若是孟喾同意,那么金蛇门就可以安然无恙,若是孟喾不同意,那么金蛇门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两个半步九重天的阴阳师,还有一个人八重天巅峰的,谁也保不定他不会进入半步九重天,届时三个强者降临金蛇门,除了门主能够对上两手,其余的人就毫无还手之力了。 “好吧!当时候那几个阴阳师一出现我们就动手,记住,动手一定要快!不然会出差错,到时候就顾不上金蛇门的了!” 孟喾点头,算是答应了这个提议,他目光琼琼,看着远处,冷冽说道:“很快!很快我就可以为长青报仇了!” 阴玄机松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孟喾不会搭理金蛇门的死活,现在看来,他错了,孟喾还是对别人的死活很上心的。 他们两人走到掌柜所在的那家酒楼,进入之后,孟喾很是自然散发自己的灵气,然后就静静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久,一个人走过来,对着他们说道:“子然!玄机!那三个阴阳师呢?那三个混账东西在哪儿?” 孟喾抬头,看着风尘仆仆的李白,心里一沉,开口道:“应该快到了,谪仙,麻烦你斩杀一个半步九重天之境的武者,为长青祭奠!” 如今的李白也有半步九重天的实力,若是对上阴阳师,他反而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斩杀,他的实力比阴玄机要强那一分,自然就更加容易取得阴阳师的项上人头。 李白一愣,拱手施礼道:“我会去亲自祭奠长青的,她是个好丫头!她的仇我会出一份力,不为别的,单单为祭奠她的豪情,还有我们之间的关系!” 孟喾问言不语,只是蓦然的喝酒,阴玄机也是笑脸相迎,三人同桌对坐,喝着小酒。 (未完待续) ------------ 第四百零七章 来了(一) 孟喾坐在那里,不动如山,浑身的灵气都在澎湃,仿佛他快要把持不住自己的灵气一般。 “君倾颜呢?” 他四处看了看,也没有留意到君倾颜的影子,不由皱眉:“她若是来了也无妨,这火都城乱得很,若是她出了事,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照顾她,谪仙你还是帮我看着她一些!” 如今的火都城比平时都有混乱,由于烟花灯会的事情,这几天来了不少江湖人士,更多的是那些恶人,指不定哪里会发生什么事情,若是在这里遇到危险,那可不好解决。 君倾颜的实力虽然不弱,但在这高手如云的火都城里,她那点实力还是不够看的,碰到危险,她的反抗能力几乎为零。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李白一愣,不由觉得孟喾还是心系君倾颜,暗道:“如今他的心里虽然有块寒冰,但那最软最温柔的地方还是那样,他还是原来的子然,不过长青的死许是他一生的痛处……” 他喝下一口酒,摇头说道:“子然,这一次围猎那三个阴阳师恐怕是凶险万分,你有几分把握?” 阴阳师的厉害之处不仅仅在于手段诡异,他们的内气也很是精纯,要么有毒,要么可以侵蚀其他武者的内气,还有的可以爆炸,这些都是不确定的因素,稍有不慎就可以杀人于无影无形之中。 孟喾三人虽然是最顶尖的强者,但他们并不是无敌的存在,面对各种夺人性命的手段,他们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应付,哪怕是毒,也非常棘手,除了孟喾,其余两个人并不能百毒不侵,而毒素就有可能要了他们的命。 “我若是对付那个八重天巅峰的阴阳师,我有十成把握将他斩杀,若我意外对付到半步九重天的阴阳师,我恐怕只有一成把握斩杀对手!” 孟喾面色凝重,他并不打算三对三,而是打算一对一,也就是将三个阴阳师分开,以免三个阴阳师联手,那时候想斩杀他们就不容易了。 他看着阴玄机,解释道:“一成把握是我突破到七重天巅峰的时候,若是在他们到来之前我没有到达七重天巅峰,那么我定然会死,你们也不要来救我,将另外两个阴阳师斩杀!” 李白一愣,他抬手间灵气环绕,他的境界很特别,仿佛已经跨入九重天之境,但有没有九重天之境武者的霸道,他的气息很是温和,充满生命力。 “我已经开始返璞归真,这是青莲剑解的最后一个境界,我的实力应该要比玄机强一些,但我也并没有达到九重天之境!” 他的左手掌心出现一朵青莲,那多青莲绽放着七色的光芒,每一种光芒代表着一种属性,代表着一种灵气。火灵气、金灵气、木灵气、水灵气、土灵气相互制衡,太阳灵气、太阴灵气相互调和,此刻的青莲剑解已经到达桎梏,可敌一切体质,修行青莲剑解之人视为剑体。 他收回灵气,笑道:“我对付一个半步九重天的阴阳师并不是问题,他们的内气对我的作用不大,但是阴阳师的手段特别,我也不能有十成把握能斩杀一个人,我尽力吧!” 他的实力虽然强悍,但是想要留住一个实力相等的的阴阳师,那还是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的。 “谪仙,你的青莲剑解可以很容易的解决一个阴阳师的,这里算是我求二哥的,二哥不要藏拙,替我宰掉一个吧!” 孟喾起身叩拜,怅然若失的看了一下李白,笑道:“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谪仙你可不如此谦逊,以你的实力,要解决一个半步九重天的阴阳师,那可是简单的很!” 他心中一凛,暗道:“谪仙在这个境界恐怕也有些困难,不过我都求他了,他肯定是会拼命的!” 阴玄机哭笑不得,安静的看着两人,觉得好笑:“子然明明知道谪仙在返璞归真这个境界有些麻烦,他还故意说些气话让谪仙为他拼命,这哪儿是拜了把子的兄弟啊,这分明是仇人!” 他始终觉得现在的孟喾很不自然,缺少从前的那一份理智,缺少一个正常的脑子。 “呵呵,子然你别激我,那个阴阳师我帮你宰了便是,不过是一个半步九重天的人,小道儿,我一击就能要他性命!” 李白微微一笑,拿起酒杯畅饮,眉头却是一皱,暗道:“看来这次又要半个月下不得床了,这混账小子,老是抨击我,真是想要害死我!” 他赶忙斟上一杯热酒,笑道:“子然,要是二哥死了,你会不会替我报仇啊?” 孟喾一笑而过,灵气更加澎湃,杀气翻腾,一瞬间将身前的桌案炸裂,碎屑乱飞,而桌案上的酒壶却是被阴玄机和李白接下,他们俩人惊讶的看一脸平静的孟喾,震惊了! “若是二哥死了,世间再无良辰美景!” 孟喾收回气势,看着两旁投来的目光,笑了笑道:“各位还是不要看了,鄙人的实力并不弱,你们这群弱鸡最强的也不过八重天之境,我轻而易举就可以斩杀,你们还是吃自己的饭!” “小二!重新拿个桌子来!” 他高呼一声,一旁傻愣愣的小二赶忙答应,跑到后院里去拿桌子。 阴玄机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平静的孟喾,也说道:“子然,若是我也死了呢?” 他话音刚落,孟喾手里的酒杯突然爆炸,酒水腾在空中,酒杯的碎片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酒杯落地的瞬间,有一股宣泄的灵气一闪而过,那种气息已经可以匹敌八重天巅峰了,就连半步九重天之境也会觉得有些威胁,而发出这种气势的正是孟喾。 “以后不许再说死字!” 孟喾开口,怒气腾腾:“玄机你不会死,你若是死了,我怎么面对四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谪仙也不能死,若是你死了,我家中酒就没有人可以喝光了!” 他怅然若失,似乎对这个“死”字特别敏感。 阴玄机和李白相视一笑,只得点头答应。 (未完待续) ------------ 第四百零八章 来了(二) 酒楼里的三人,他们喝酒畅饮,仿佛这个酒楼里也只有他们三个人一样,其余的人只是风景,可有可无,他们三个才是正主,喝着小酒,却没有太多的话,多的是眼神交流。 阴玄机摸出一瓶丹药,轻轻的放在孟喾身前,笑道:“这是最后一瓶了,你若是吃了还能到达七重天巅峰的话,那恐怕近来是突破不了了,你不要急,走火入魔就不好了,尽量巩固自己的境界,以免以后精进困难!” “你已经是练气士了,这种大补的丹药对我们来说难以消化,对你来说却是简单,不过吃多了并没有好处,这最后一瓶我本来不打算给你,但今天你的样子让我有些担心,我还是给你吧!” 阴玄机很担心没有七重天巅峰的孟喾会死在那个八重天巅峰的阴阳师手里,为了帮助孟喾尽快达到七重天巅峰的境界,他也只能把最后一瓶大补的丹药拿出来。 李白也是饶有兴致的看着那瓶大补的丹药,疑惑道:“这些大补的丹药无非是有激发血气,打开毛孔和筋脉的作用,武者服用一颗一天也不得消化,这一瓶有二十几颗,子然你吃了多少瓶了?” 这大补的丹药算是一种辅助物品,武者有时候会在修行上遇到阻碍,若是吃下一颗大补药,可以提升武者体内气流的流通速度,将武者的姿态调整到最佳,如此一来修炼也快上不少。 不过大补药一般都是有副作用的,武者吃多了会对这种药有依赖性,而且之后若是再遇到瓶颈,再服下这个药就没有任何作用了,孟喾吃了这么多却安然无恙,李白很好奇他吃了多少瓶。 “十七瓶,这一瓶是十八瓶了,一天一瓶吧,我已经不是武者了,这丹药里的有害成分我可以分离出来,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因为嗑药嗑死,对于练气士来说,这点补药还不够塞牙缝的!” 孟喾一动,直接打开药瓶将所有的药都吃下去,然后喝了一口烈酒,畅快说道:“你们不必担心,今晚我便可以到达七重天巅峰,只是不知道这些阴阳师会不会出现在这里,若是他们不来,我们就得四处打探风声了!” 他担心那群阴阳师会错开火都城,不来这金蛇门一次,那么他就要四处打听这群混账的下落,到时候就很难办了。 “别怕啊!” 阴玄机一笑,看着火都城来往的人,笑道:“这里还是有血煞楼的啊,打听消息他们在行,不过我想说的是血煞楼那群家伙是不是也应该收拾收拾了,他们的实力盘根错节,我担心已经深处朝廷里了!” 朝廷里? 孟喾心头一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一想到阴玄机也是杀手宗门的宗主,还是朝廷的将军,不由皱眉:“这件事情必须彻查!朝廷里若是有血煞楼的人,那么大唐所有的血煞楼也要连根拔起,侠宗会配合积阴山做成这件事,回去之后我们就开始!” 他淡然有些担忧:“没想到血煞楼的手这么长,看来李治这个小子的太子当的不安稳啊,又要让他去跑这件事情了!” “无妨!朝廷里还有一个高手,是花将军的后人,若是血煞楼敢乱来,那人必定会斩杀所有暗喜子,我们不必担心!” 一想到李世民的老谋深算,还有他身边的花茗菁,孟喾就安心不少,不由失笑道:“说起来,玄机你还喜欢哪个丫头否?” 问言,一旁的李白错愕不已,没想到这花将军的后人竟然和阴玄机有些瓜葛,不由好奇一问:“玄机,你和花将军的后人相识,为何不向她讨要太玄刀易经啊!那可是花将军得到的练气之法,你若是拿到手。配合你的刀法,出刀瞬间便可以造化森罗万象啊!” 刀法胜在霸道屋里,变化无常,而并非快,但是积阴山的刀却反其道而行之,将快作为刀法的根本,却将刀的弱点练成长处,实在令人钦佩!只是积阴山的刀缺少灵动变化,少了很多内外刀法,虽然大气磅礴,但一击若是不能得逞就没有威力,过于单刀直入。 而花将军的太玄刀易经却是结合太极八卦的变数,两仪四象八卦六十四阵,合计变化无穷,是无极,这样的变化融入快刀中,会有刀未至,攻势已经入木三分的作用,森罗万象也只是一刀开合之间而已。 “以前的事了,茗菁她又使命在身,除非到了年纪,不然她不会成亲,花家到底在守护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每一代都守在那一代的皇帝身边!” 阴玄机有些失落,仿佛想起从前的年少无知,感慨道:“花飞柳树柳摇曳,春候三声月成囚!我和她之间从未开始,何来故事?子然,你小子就不要再说我和她了,还是说正事吧!” 见他怅然若失,孟喾和李白都是摇摇头,继续喝酒。 “来了!” “来了!!?哈哈!来了!” “来了吗?” “的确是来了!特别的内气,这么明目张胆,真是愚蠢!” 李白冷漠的喝下热酒,看着楼下行走的三个东瀛人,身躯微微一僵,试探道:“我现在出一剑,一剑之下可以分开他们三人,你们找机会斩杀他们?” 这闹市里一旦动手便没有退路,他其实并不想动手,但他怕孟喾忍不住。 “不用!还是等等吧,他们回去金蛇门的,我和玄机先回去,谪仙你喝完酒再过来,不要忘了告诉君倾颜,这个地方很危险,让他别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 孟喾微微一动,身影消失在酒楼里,他的速度极快,就连阴玄机和李白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这样消失了。 “走了?” 阴玄机一愣,赶忙喝下最后一口酒,也缓缓的离去,走的时候还给李白一瓶丹药,笑道:“青莲剑解的返璞归真我听说过,这是积阴山最好的疗伤药了,万事小心!” 李白看他一眼,收好丹药,笑道:“还有半壶酒,我喝完就来!” 他坐在那里,不久之后,君倾颜从楼上走下来,安静的看着他,试探道:“你也没有把握?” 李白一愣,笑道:“都没有把握,若是子然对上八重天巅峰的,他是最有把握的,而我和玄机有些困难!” 君倾颜一愣,说不出话来,她帮不上忙,就算说了也是白说。 (未完待续) ------------ 第四百零九章 来了(三) 金蛇门。 此刻的金蛇门早已经是严阵以待,突如其来的三个绝世高手让他们眼前麻木,不知道这样的高手来他们金蛇门做什么,尤其是金蛇门宗主金长生更为紧张。 突然造访的高手,而且还是东瀛人,金长生不认为他们是来拜访做客的,恐怕是来砸场子的,而这三个砸场子的实力高强,他虽然也是半步九重天之境,但也抵不过这三人联手啊! 其余弟子心里更是万马奔腾,实在是顶不住这种“大惊喜”,突然跑来三个东瀛人踢馆子,还是三个绝顶高手,和自家宗主一个级别的,他们实在是惊讶,不由觉得倒霉透顶。 “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突然跑来三个东瀛人,看样子来者不善,估摸着是找麻烦的,门主也是有些战战兢兢,估计这一次金蛇门的场子保不住了!” “呃…师兄!好歹你也在宗门三年之久,能不能不要说这些风凉话,我们这些才进来几个月的师弟实在是受不了你,你闭嘴吧!” “臭小子,你知道个屁,那两个东瀛人的实力在我们门主之上,而另外一个虽说弱上一些,但也和我们门主的气息相差无几,这一次我们都大祸临头了,蠢货!” “呃…师…师兄,你可别唬我…” “你们两个瞎哔哔些什么,门主怎么会怕东瀛人,我们与宗门同在,共生死!” 弟子中间炸开了锅,他们不相信自己门主可以战胜三个实力如此强悍的对手,但心里也不想让自家门主输,若是输了,整个金蛇门会有灭顶之灾。 “怎么办!?那两个人我看不透境界!另外一个是八重天巅峰,但是他的气息之强,比我们厉害太多,和父亲也只差一线而已!” 金蛟儿面色凝重,如临大敌,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阵仗,三个和她父亲实力相当的武者过来踢馆,而且还是东瀛人,这让她担心起来,也疑惑起来。 她不解东瀛人为何回来找她们金蛇门的麻烦,暗道:“这一次恐怕是九死一生,我得让宗门里的这群臭小子偷偷离去,不然金蛇门必遭灭门!” 她看着身边的佘无虑,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小声说道:“师兄,你让这群臭小子们先走,尤其是两个小师弟,他们天赋最好,将来若是能达到武者的桎梏,让他们为我们报仇!” 她口中的两个小师弟是孟喾和阴玄机,在这里她的年纪比两人都大,入门也要比两人早,所以叫他们两人小师弟。不过她还不知道这两个小师弟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和境界。 “蛟儿,那两个小家伙跑出去了,我会让人告诉他们不要回金蛇门的,今日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和师傅在一起!” 佘无虑握住金蛟儿的手,他俩十指相扣,紧紧握着,相视一眼,佘无虑说道:“没想到我们金蛇门逃到这火都城也还是逃不过这群混账的贼眼,窟窿山的秘密我们死也不会告诉他们的!” 原本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而今佘无虑和金蛟儿则是选择患难与共,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不知三位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在下是这金蛇门的门主,若是几位是来做客,不妨进屋里谈谈!” 金长生心中一紧,想要拖延时间,让自己的弟子能够走掉一些,如此一来,他们金蛇门的传承者也不会覆灭了。 他看着自己的百来号弟子,心中一愣,暗道:“可惜这些弟子没有一个得到金蛇剑的真传,不然我也可以走得安心!蛟儿和无虑恐怕是不会走了,唉!是我害了他们啊!” 他心中悲愤,觉得自己无能为力,面对三个如此强大的敌人,他也只能拼命了,只是拼命也最多抵挡一个,另外两个会杀光他宗门所有人的。 “呵!金蛇门?当年秦朝时候,你们可是盛极一时啊,虽然没有直接插足诸子百家之中,但你们却有不少弟子留名青史,比如扶苏、蒙恬!” 黑色红云衣裳的阴阳师开口,笑道:“想当年你们也是一个大宗门,如今落魄到这种地步,躲在这种鬼地方苟且偷生,真是丢人现眼,天皇大人竟然在这个宗门学过武艺,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他是阴阳师的十二神将,天阳,八重天巅峰之境,实力堪比半步九重天之境的普通武者,此刻他说出一些不为人所知秘辛,惹得金蛇门的弟子议论纷纷。 “什么!!?扶苏也是我金蛇门的?我金蛇门可以追溯到秦朝么?” “东瀛杂碎,金蛇门不怕你们,你们天皇在宗门学过武艺?我呸!他有你们这几个杂碎做走狗,我不信他出自金蛇门!” “呵呵!白痴,死就死,怕你们啊!” 弟子热血沸腾,实在看不惯天阳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那种感觉就好像眼前的人都是弱鸡,任他宰杀一般。 “别闹了!” 金蛟儿小声说道:“偷偷的的走!能走掉几个是几个,好好练习金蛇门的功法,将来若有机会,为死去的同门师兄弟报仇!” 她看了一眼佘无虑,心中很平静,死有何惧,有心爱之人陪着自己,死也不过是一种快活。 “听师姐的话,各位师弟们,我会守护这里,你们能走就走,带着希望和仇恨活下去,将来为我们报仇,就算报不了仇,也要传承金蛇门!” 佘无虑的声音也很小,只在那群师兄弟之间回荡,他扭头看着身边的金蛟儿,笑道:“有你真好,死也不惧!” 金蛟儿问言羞红了脸,趴在他身前,感受着那紧张澎湃的心跳,她的心也在滴血,也在颤抖。 金长生看着天阳,冷冷说道:“阁下说起金蛇门的前世今生,恐怕来者不善啊,不知阁下想要什么,若是我们能拿的出来,拿给阁下又有何妨,只要阁下不杀害我的弟子……” 他话音刚落,天阳就消失在他的眼前,直奔那群弟子而入。 “遭了!” 金长生大惊失色,看着天阳手中凌厉的内气,这一刻他感到无能为力,震惊失色之间,一道剑光飞来,将天阳击退。 “金蛇剑真传!!?” 他震惊异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他抬头看着出剑之人时,心神一颤,喃喃道:“是刀……”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一十章 磨剑 所有人都听见了金蛇门主的话,纷纷抬头一看,发现在金蛇门中堂的屋顶上,有一个嬉皮笑脸的熟悉身影,那个身影的气息格外强大,一瞬间就压制了所有人,把天阳压的呼吸急促。 “东瀛狗子还是不要对我喜欢的宗门动手动脚的,虽然本大爷练习的是刀,但是并不讨厌金蛇门的剑,我也算是半个金蛇门弟子,想打架,我等着!” 阴玄机一笑,看着院子里那群目瞪口呆的师兄师姐,不由笑道:“各位师兄师姐,小师弟回来拯救你们了,你们不用感动流泪,只需要对我好酒好肉的招待就行了哈哈!” 他又看了一眼金长生,不由打趣道:“师傅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刚才弟子的金蛇剑法虽然是用刀使出,但也没有坏了我我金蛇剑的威名,师傅可不想借此机会来骂我!” 众人被他逗乐,似乎忘记他是一个绝世高手的事实,就连金长生也摇头一笑,怅然道:“快些下来,帮你的半个宗门找回场子!” 他现在已经顾不得阴玄机的真实身份,也管不得这人潜入金蛇门的目的,他只知道这个人对金蛇门无害,而今也是金蛇门的救命稻草了。 “好!” 阴玄机从屋顶上下来,刚落地,扑面而来一道阴森诡异的内气,内气化作无数鬼魂,向他索命。他莞尔一笑,丝毫不惧,仿佛早有准备一般的两手交叉,盘在胸前。 就在鬼魂离他三尺的时候,远处又飞来一道剑光,那剑光之中有一朵青莲开放,开放的青莲爆发出七种属性的内气,将所有的鬼魂包裹,变成一个气球,瞬间湮灭。 那剑光的余波很强,吹得一旁观看的弟子神情恍惚,不由觉得今日发生的事情转变太快,他们实在是经受不起这种惊吓啊。 “这剑光…太强了…比金蛇剑法的真传还要强上三分,不过它应该不止剑法,还有剑意这些东西,不然这剑法的精妙最多比金蛇剑法强半分!” 金长生震惊之间还不忘那这道剑光和他们的金蛇剑法比较,心情也完全放松下来,不再担心金蛇门别灭门。 他看着阴玄机,笑道:“不知道我这个半个弟子来自哪一宗门,他的刀法真是臻至化境,刀替剑,剑似刀,迅猛非凡,一刀下来,将金蛇剑法的真传都使了出来,他才学过一遍啊!这天资真是可怕!” 不仅仅是他,就连金蛟儿和佘无虑也震惊得很,他们是在没有想到这个憨厚老实的小师弟竟然是一个高手,而是还是绝顶的刀法天才,竟然可以把刀练成剑。 金蛟儿面具惭愧,心想:“这小子还说传我金蛇剑法真传,他说他的刀法很强,可以替剑,我还以为他是打趣我的,没想到他真的是一个绝世高手,他的气息比父亲的还要可怕,真是匪夷所思!” 她看了看恍惚的佘无虑,仿佛松了一口气。 不用死了! 佘无虑也松了一口气,笑道:“这家伙也真是可恶,混进我金蛇门图谋不轨,今天还硬是要帮我金蛇门出头,算了!看在他是我半个师弟的份上,不和他追究!” “只是另外一道剑光的主人是谁!?” 他称阴玄机是他半个师弟,因为阴玄机只是潜入金蛇门,并不能算是金蛇门的弟子,但因为阴玄机有情有义,所以又算半个弟子了。 金蛇门之外的一处屋顶上,李白正喝着酒,看着手里的青莲剑,又立马苦笑不得的看着走到金蛇门去的孟喾。 “子然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应该等我们引来另外两个家伙再进去啊,他这猴急的性子,可别忘了正事!” 他稳稳的喝酒,心中有数。 孟喾跑进院子里,不知从哪儿搬出一块磨刀石,也不知道从哪儿偷来一柄锈迹斑斑的剑,他就坐在所有金蛇门弟子面前,自顾自的磨剑,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这些师兄弟见他回来,不由震惊,又惊又怒,纷纷说他的不是。 “小师弟,你回来作甚,还以为你小子跑了,可以为我金蛇门留个传承,没想到你个臭小子又跑回来了,对了,你磨剑好嘛?” “小师弟,你说话啊!师兄问你话呢!” “这个毒舌小子还算有些良心,竟然回来了,师兄们没白骂你啊!” “是啊,不愧是小师弟,死也要回来看我们一眼,可惜啊,师兄我死不了了!” 他们尽力取笑孟喾,心中早已经忘记自己还在生死之间。而孟喾则是不搭理他们,继续磨自己的剑。 金蛟儿看得心头紧,笑问道:“臭小子,你那铁锈剑有什么用,用师姐的剑,别磨了,磨了也不锋利啊!” 孟喾一笑而过,回应道:“我已经很久没用过兵器了,这把剑我不是拿来制敌的,而是用来割肉的,我家有个小丫头死了,我想把她仇人的肉割下来,祭拜她!” 他继续磨剑,磨的时候还不忘浇水,可惜那铁锈斑斑的剑身却一点也没有变。 佘无虑也看不下去了,笑问道:“小师弟,你磨它也没用啊,你若是实力不行,报不了丑的!” 他知道孟喾口中说的就是眼前三个东瀛人中的一个或者三个,他担心孟喾的境界不够,杀不了人,报不了仇。 “呵呵!笑话!” 这一声下,孟喾周身的灵气澎湃,他的气息翻腾,直逼天阳,他手里的剑也脱下铁锈,被他攥在手里。 他看了看天阳、天阴、天邪,笑道:“你们的头应该很硬吧!” 头很硬? 所有人一愣,随后被再次攀升的气息弄得头皮发麻。 孟喾浑身散发着的灵气消失,但是他的气息更加强大,压了天阳一头,他冷冷一笑,问道:“为何要对长青出手!她那么好,你们为何杀她!?” 他手里的剑脱了所有的铁锈,变得格外的锋利。 金长生再次震惊,口中喃喃道:“剑宗!这是剑宗!!!统御所有剑法的剑宗啊!” 所有人问言一惊,看着那剑身下脱落的铁锈,又看了看无比狂暴的孟喾,震惊到:“我金蛇门是造了什么孽啊!竟然这么多高手跑进来!”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一剑 孟喾手里绽放着灵光,那是灵气汇聚的现象,这种光芒任何人都可以看见,哪怕是看不见内气的普通人也能看见。 看着孟喾手上的灵光,感受着他那匹敌一切的气息,金蛇门的弟子都是一愣,纷纷嚷嚷起来。 “什么啊!这臭小子耍什么帅啊!他这个样子不是在显摆吗?真想一板砖拍死他!” “别拉着我!别拉着我啊!师兄!这个小子太目中无人了,你看他的气势把我英俊潇洒的发型都吹乱了,真是!” “混账东西!你们瞎嚷嚷什么,小师弟不错,虽然打我们这些师兄的脸,不过你要是帮我们斩杀他们,我就原谅你了!” 他们各执一词,说些话也不脸红,对着那三个阴阳师一笑,仿佛已经预见了胜利。 金蛟儿捂着脸,简直是不想认识这群家伙,口中喃喃道:“这些家伙真是我金蛇门的!?” 她身边的佘无虑也是一笑,悠然道:“小师弟!看你们的了!” 这一时间,无论是阴玄机还是三个阴阳师,他们都是震惊无比,被一个人震慑住了。 “怎么会!?子然不是说不到达七重天巅峰是无法抗衡八重天巅峰的吗?为何他的实力这么强!?” 阴玄机目瞪口呆,感受着眼前那种超然绝世的灵气,比他气海里的灵气强烈几倍不止。虽然灵气的强大并不是境界和实力的依凭,但是却可以说明相同境界,练气士和武者的差距。 他心里一沉,暗道:“这种实力恐怕不是正常情况下有的,子然他这个家伙一定是气疯了,利用了什么恐怖的手段换来一段时间的强悍!” 阴玄机看着远处的房顶,看见了李白,口中喃喃道:“谪仙啊!你这三弟恐怕又在拼命了,你还不来?” 而远处坐在屋顶喝酒的李白则是平静的很,他仿佛不担心突然爆发出惊人实力的孟喾会遭受什么反噬一般,依旧坐在那里喝着酒,手里的青莲剑也是横放在双膝之上,一动不动。 “灵气在骤缩!这是空灵的手段,也就是一种奇特的境界,进入这个境界的人可以得到强大的气息和实力,而且并没有任何负担,不过…这种境界需要机遇,而此刻的子然正好有!” 李白一笑,目光琼琼:“那三个家伙好歹也该动手了,呵呵,等我喝完这一壶酒再说!” 他继续喝酒,但依旧注视着金蛇门里的一举一动。 “呵呵!空灵境界么?你真是幸运,能够以自己的愤怒进入这个境界,凭借本来七重天初期的实力硬生生加强到可以匹敌八重天巅峰的状态!很强势!” 天阳冷冷一笑,悠然道:“不过你这种状态能够坚持多久?几十个呼吸?还是说一刻钟么呢!” 空灵这种状态很奇妙,虽然可以暂时提升实力,但是一旦灵气消耗殆尽,会变得特别虚弱,成为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虽然这也是暂时的,但变成这种状态,他就很容易被斩杀了。 “呵呵!我这铁剑不怎么锋利,你试一试怎么样?” 孟喾微微一笑,手中的灵光更加强烈,他抬手举起自己的铁剑,突然一道道灵气从空中涌现过来,在原本铁剑之上汇聚成一道剑影,剑影长达一丈,绚烂着十足的威势。 他看着天阳等人,笑道:“混账啊!接我一剑可好?” 他的剑光落下,带着自然而然的气势,那种气息很是平淡,不是强大非凡的气息,而是普通的一剑。 那一剑气势磅礴,让两旁的人惊讶无比,仿佛这种剑光从未有过,仿佛那一剑来自天外,蕴藏着无尽的星辰,隐藏着无尽的暗涌。 无光剑若隐若现,孟喾的内力运转,气息一度攀升,周身的气流也开始澎湃。 一剑之下,锋芒绽放,内气如一条长龙迸发,无数剑气凝聚,形成剑影,那落下的剑光之中,所有的剑气都在相互交错,剑气之力四处乱溅,直捣黄龙! 破极! 这一式,威猛最为强大,舍弃剑法原本的玄妙,凝聚自身大部分的灵气,在一瞬间间爆发,将剑招的威猛凝聚在一个点上,虽然剑气无数,但剑气的作用点却在一个位置,看似是一道剑光,实际上是一点的剑气而已。 “这是什么剑法?该死!一丈大小的剑光,这他娘的不是吓唬人的?” “呵呵!这还是人吗?仅仅是七重天实力就可以爆发出这种剑气,吓人的吧!” “我的小师弟,哈哈!都不用我出手,一剑就可以让这些东瀛人灰飞烟灭!” 金蛇门的弟子一个个纷纷嚷嚷,他们的头发都被这剑光的威势冲来开,冲得直拍他们的脸蛋。 金长生也是震惊莫名,整个身体都开始不自然了,缓缓说道:“这是…青玄剑法!?剑宗配合最强的剑法,我这半个弟子怕是有毒哦!” 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两样东西竟然会跑到一个人身上去,而那个人的实力竟然是如此强悍。 金长生看着自己的弟子,老脸一红,喃喃道:“我的弟子都是些这种货色?这真是没天理啊!” 听见自己亲爹的哭喊声,金蛟儿也是羞愧不已,看着身边的佘无虑说道:“真是丢死人了,我们这金蛇门到底是出了些什么人啊,怎么都是些这样的!师兄,你可别像他们一样啊!真是气死我了!” 她实在是无法忍受自己宗门里的这些瓜怂了,这才脸红。 “蛟儿,你可别这样!我觉得师弟师妹们多好的,他们至少在危难时刻没有离开我们啊!” 佘无虑一笑,指着已经落下的剑光:“快看吧!这一剑势不可挡!” 他话音刚落,孟喾的剑光落下,砸在天阳的身上,两股强大的气息对决,卷起无数气旋。 嘭! 突然间,麻烦一丈大小的剑光爆炸,无数剑气从剑光中飞出,围绕着天阳行成一个剑气圆球,圆球之下,所有人都看了天阳在其中破损咳血。 “天阳!” 天邪和天阴大惊失色,他们原以为一道剑光伤不了天阳,没想到剑光里的剑气才是杀机,这一刻,天阳受了重伤。 “咳咳…厉害!” 气浪散开,天阳身前一滩败血,他微微一笑,悠然道:“不过,我还死不了!” 孟喾气息消失,落在地上,内心平静,一点也不担心的笑了。 “等等,很快你就会接下这样的剑气,无数次!”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一十二章 底牌! 这一下,所有人都震惊得不要不要的,硬生生被那么多剑气攻击,这个天阳还不倒下,实力之强,让周围的金蛇门弟子都吸了口凉气。 孟喾的那道剑光惊艳绝伦,蕴藏着可怕的灵气,若是一般七重天的武者去硬碰这么一剑,那可是渣都不剩,若是八重天武者去碰,也是一命呜呼,这个天阳接下这一剑还能站起来,实力也是非凡了! “他现在与普通人无疑,天阴,天邪,还不快去宰了他!” 天阳还在咳血,他退到后面,赶紧压制自己的气血,把伤势镇压,随后双膝交错,盘坐在地上,静静的调养起来。 孟喾也是一笑,也坐在地上,摸出一瓶丹药,一口吃下,足足二十几颗丹药下肚,他也坐在那儿炼化丹药,顺便回复自己的灵气。 这下可把一旁的金蛇门弟子吓坏了,他们个个跑到鱼玄机身后,指着孟喾的鼻子就破口大骂,师门情义荡然无存。 “臭小子,作死也要分场合啊!这一下没得作了吧!?你看你,让你不要作死的,现在好了,自身难保,还怎么帮我们揍这几个东瀛人啊!” “就是!就是!小师弟太不厚道了,说没气就没气,就他娘的斩出一剑,顶个屁用啊!” “好了!你们别吵了!小师弟正在恢复自己,待会他有可以作死了,我们还是躲在这个用刀的师弟身后吧,这个师弟靠谱!” “就是,还是躲在这里好啊!你看师傅!他也屁颠屁颠的想过来,但是老脸挂不住啊,这才没有过来的!” 突然间,整个弟子里面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不再说话,都静静的看着金长生那张黑脸,实在不敢再多说些什么了。 “这群臭小子!” 金长生气急败坏,臭骂道:“平日教他们的是功夫,这娘蛋的混崽子们练到嘴巴上去了!?” 相对而言,阴玄机则是觉得很舒服,看了一下调息的孟喾,冷冷说道:“哈哈,本大爷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他话音刚落,天阴直接冲上来,气息爆发之间震开几个弱不禁风的金蛇门弟子,他的气息很是阴森诡异,带着无尽的寒意袭来,仿佛百鬼夜行,周身都是死寂和萧森。 这个阴阳师的内气很是特殊,已经臻至化境,应该是专修内气的,而且内气属性过于诡异,导致没有办法开辟气海里的混沌,将内气转变为灵气,这才一直止步于半步九重天之境的。 “来的好!” 阴玄机一笑,横空一掌与天阴对接,两人的内气向外扩散,行成两个半月形气罡,震得两旁的金蛇门弟子头皮发麻。 两个人都是半步九重天的高手,两个人的内气都偏于阴寒,此刻对垒,两人也是拼尽全力,不留一丝退路。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你就有种特别的厌恶感,好像邪恶冰灵气和我的鬼气不待见一般!” 说话间,天阴身后冒出鬼影,那些鬼影身上冒出寒气,带着冷冽诡异的气息爬向阴玄机。这等手段就是阴阳师里特别的内气属性,是冰属性的独支,鬼气! 阴玄机身上灵光乍现,一道道灵气开始结冰,霜寒之气瞬间爆发,将袭来的鬼影冻结,那些鬼影被冻住,面色狰狞,纷纷退让,抵挡不住阴玄机的冰灵气。 “可笑!不过是冰属性的旁支而已,你哪儿来的信心啊!?” 阴玄机的气势汹汹,转手抽离自己的手掌,爆发出更为强大的气息,提起自己的天梭刀,横刀而立。 “遭了!” 天阴惊呼一声,伸手在空中连推几掌,每一掌之后都有无数阴森的鬼影飞出,那些鬼影飞在半空中就不知道被什么冻住了,落在地上发出扑通的响声,瞬间化作空气了。 刀光突然乍现,从天阴的身上穿过,斩向一旁安心调息的天阳。那刀光若隐若现,其中又有三道很小的刀气,没飞过一段距离,那些刀气就会分解开来,越分越多,到达天阳面前时已经变成无数气针了。 天阴一愣,他实在来不及将那刀光拦住,在这一刻,他仿佛动不了了,若是他一动,恐怕就有无数刀光飞来,届时他就更加狼狈了。 “混账!” 天邪出手,手里握着气刃,那是阴阳家的星辰刀气,算是凝气成兵的一种,可以修炼到三尺长的程度。 他挥手间就将刀光和那刀气覆灭,却没有看见从远处飞来一道更为犀利的剑气,那道剑气如同绽放的莲花,莲花的花瓣四处乱飞,行成一处花结,花结之中蕴藏着混乱的灵气,若是那灵气爆炸,会卷起一朵气旋,绞杀敌人。 嘭! 那道剑气落下,轰击在天邪的身上,溅起青烟。 “天邪!!?” 天阴一怒,看着远处房顶上的人,喃喃道:“是那个人,第一道剑光就是他发出的,这人一直在守着我们,天邪恐怕受伤了,不过应该不是很重,毕竟天邪可以吞噬灵气和内气,这剑气自然也不在话下!” 烟尘散去,天邪依旧站在那里,只是衣裳破碎了一些,人却是并不大碍,他冷冷的看着远处房顶上的李白,笑了。 “高手!这是一个真正的高手!” 他兴奋异常,身上的灵气也开始向外扩散,有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恶,他的灵气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将一切都变成邪恶的气。 李白也冷冷的的看着他,喝着酒说道:“呵呵!看来不能用剑气轰击他,他的灵气应该可以吸收灵气,不过他以为我的灵气是可以吸收的!?” 就在他笑出声的那一瞬间,天邪的身体突然发出闷响,一道道剑气从他体内穿出,轰在院子里的地板上,斩出一个小坑。 “呕…噗!!!” 天邪直接喷血,震惊的看着自己溃散的灵气,震惊道:“剑解?是青莲剑解?天邪至尊功的死对头!” 他内心波澜壮阔,实在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能够遇到他功法的克星,他修炼的是天邪至尊功,可以吞噬一切灵气,但是却不能吞噬青莲剑解的剑气,因为青莲剑解达到返璞归真时,人已经是剑体,剑气也就是剑,并不是气,而是人体的一部分,所以青莲剑气可以伤到他。 “可恶!” 他冷冷盯着阴玄机,看了一下远处的李白,又看了看正在调息的孟喾,还有那纹丝不动的金长生,心里开始纠结起来了。 “拼了!” 他冷冷开口:“刺宗还不出来!?” 一声令下,整个金蛇门都被一群黑衣人包围,而在黑衣人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一十三章 宗门碰撞! 在天邪声音落下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惊,他们根本没有想到刺宗竟然会帮助东瀛人,而且下一刻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看着远处的围墙,那里多出的几十个身影,都是刺宗弟子。 这些刺宗弟子眼神里没有太多的感情,他们只是执行命令的人,不会理会其他的事,而组成刺宗弟子的人,大多数都是孤儿,要么就是家破人亡的人,这些人对世界没有太多的留恋,只要稍微洗脑,就可以滥杀无辜,下手很辣迅速。 孟喾淡然的看着这群不怕死的人,心情也是糟糕到了极点,他的灵气还没有恢复,这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出手,他只能把一切都寄托在李白和阴玄机身上。 “小师弟!?你恢复没有!!?” 佘无虑眼皮直跳动,他看着那群刺宗的弟子,实在觉得头皮发麻,失声道:“这来的都是些六重天以上的武者,我们金蛇门的弟子是斗不过的!小师弟,你还是快点恢复,掏出你一丈长的大宝剑把他们砍了!” 他已经被刺宗震惊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虽然他早就听说过刺宗的实力很强,但这亲眼看见之后,才知道刺宗比金蛇门强悍几倍不止,说实在的,他们金蛇门这些师兄弟真的就坑! 这些家伙除了吃饭就是吹牛,其他的什么也不会做,就在刚才还趋炎附势的想要巴结小师弟,这样的反差实在让佘无虑接受不了,不由长叹一声,觉得天亡他金蛇门。 “师兄,小师弟还在调息,恐怕一时间是帮不了我们了,不过他们那边的两个人也遭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打不了我们,我们也可以拼一拼!” 金蛟儿手持金蛇剑,准备好了与刺宗的人厮杀到底,她身上金光闪闪,一道道内气行成结界将她环绕,十分诡异。 她看着其余的师兄弟,说道:“臭小子们!今天得硬拼了,必须要等到小师弟恢复,不然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看见刺宗的到来,金蛇门的弟子也是慌了,他们纷纷看着自己的师傅,询问到底要不要硬拼。 金长生也是背脊发凉,他简直没有想到自己小小的金蛇门竟然会引来这么多强大,就算是他们拥有窟窿山的秘密也不至于来这么多强者啊,刺宗的宗主和少宗主都来了。 他目光炯炯,看着聂勿莫,冷冷笑道:“刺宗宗主,好歹你也是出身名门,没想到你们竟然帮东瀛人,这要是让你兄长聂弘知道了,会不会让侠宗追杀你们刺宗呢?” 他实在是想不到办法阻止这群家伙了,也只有拿出侠宗来威胁,希望这可以遏制刺宗的行动。 “呵呵!大哥他怎么会明白呢?只有得到不死药,韵君才能活过来,韵君现在这个活死人的状态,这一切都是大哥造成的!我不和大哥计较,我离开侠宗,带着刺宗做我自己的事情,大哥他有什么脸来管我!” 聂勿莫气愤异常,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情绪格外的激动,整张脸都狰狞了起来,冷冷的看着金长生,笑道:“哈哈!金蛇门应该是有不死药的下落吧!毕竟秦朝的时候,你们也是替嬴政办事的啊!你们当年做了嬴政的狗,联合法家、兵家迫害我墨家,当年怎么没有想过要还!?苍天放过谁啊!” 他慢慢的挥挥手,让刺宗的弟子们出手,绞杀金蛇门的弟子。 金长生一动,奋力杀向那些刺宗弟子,却被聂勿莫阻拦,两个半步九重天的高手对决,顿时间气息爆炸,竟然波动到了孟喾的身旁,将他的衣服撩起,衣服翻飞,不停的拍打他的脸。 金蛇门的弟子也纷纷出手,对着刺宗的弟子就是乱砍,虽然他们的金蛇剑法并没有大成,但是其中有一些弟子还是很强的,对付刺宗弟子也是搓搓有余。 “该死!我金蛇门早就隐退江湖,为了保住传承这才在火都城苟且偷生,现在仅有一百来号弟子,你们刺宗是要赶尽杀绝吗!!?” 金长生的金蛇剑灵动无比,如同毒蛇缠绕,死死的将聂勿莫困住,不让他插手其他地方的战斗。 他焦急异常,却看见阴玄机已经出手,远处也不停飞来剑光,心中松了一口气,笑道:“这一次斗争,你们刺宗也讨不到好处,何必要两败俱伤,便宜了东瀛人!?” 他实在想不到这刺宗为何帮助东瀛人,难道不死药的吸引力就那么大吗?他认识的刺客世家可不是会出现这种人的,他心里糟透了,露出不少破绽,却没有被聂勿莫偷袭重创。 “呵呵!金蛇门的人能走多少是多少,这一次我们只是来杀孟子然的,若是他不死,不死药永远也不可能被我得到,韵君也不可能醒过来,为了韵君,我也只能对不起大哥了!” 聂勿莫冷冷一笑,神隐诡道决被他开发到极致,没出手的一剑都逼得金长生毫无还手之力,一剑出去,收放自如。 金长生面色凝重,手中的金蛇剑回旋一转,刺出无数剑,每一剑都是那样的惊心动魄,让人头皮发麻,宛如被一条毒蛇盯着,一旦出错,毒蛇就会要了你的命。 “孟子然!?就是孟道然的儿子!?你疯了!你若是杀了他,孟道然还不发疯,你们刺宗和聂家满门都跑不掉!” 金长生此刻的内心难以平静,看着调息的孟喾,他实在没想到自己写半个弟子竟然回去天下第一的儿子,那个孟道然,整个大唐唯一一个九重天之境的武者,可以凭借一人之力屠灭一个宗门的人,而自己的小弟子竟然是这种人的儿子。 他心中一凛:“怪不得这小子天赋如此强悍,紧紧是七重天实力便可以匹敌强大的八重天巅峰,他的天赋比他父亲的还要高出许多!” 就在他震惊的时候,阴玄机和天阴已经打出金蛇门,他们两人灵气的属性相差无几,要想分出胜负,必须要在很开阔的地方,无人打扰,那样才能全力一拼。 “呵呵!本大爷的刀还好吧?” 阴玄机冷冷一笑,一直压着天阴乱砍,他的天梭刀非常强悍,每一刀迸发出的刀气都是内藏玄机。 天阴拼命抵挡,冷冷笑道:“这里施展不开,等到了外面,你我再来看看谁更厉害!” 说完,两人停止厮杀,齐齐冲向城外。 “呵呵!林雨!你还是看着就行了,不然我出手,你会死的!” 远处的李白已经喝完酒了,醉醺醺的看着刺宗少主林雨,笑道:“念在曾经你当过子然和太子的份上,你不动手,我就不杀你!” 他冷冷一笑,很是平静。 林雨眼皮跳了跳,心里气愤,但不敢动手,他看着平静的李白,仿佛被一只猛虎盯着一般。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一十四章 惨烈 林雨的实力还在八重天巅峰,他并不是这里最顶尖的强者,他很害怕李白,仿佛觉得李白是一个笑面虎,被这种人盯着,他毛骨悚然,信心也弱小了一些。 “呵呵!你的虚实我的确是看不透,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境界,不过你的实力应该很强,我看见过你的剑光,一剑落下,我刺宗三个七重天巅峰的弟子也气绝身亡!” 林雨心中一颤,尽力笑出来:“不过就算我不出手,这金蛇门的弟子也会死掉一些,难道你不下来帮忙吗?” 听见他的话,李白看了看远处的天邪,笑道:“我要守着子然,若是我下来了,视线就会被你们阻断,到时候子然就危险了,子然现在很弱,我不保住他,他必死无疑,我不会下来的,你别激我了!” 他看着孟喾,心中一凛,一想到他若是出手和刺宗弟子厮杀,那一瞬间孟喾就危险了,天邪肯定会趁机出手的,届时孟喾必死无疑,所以他不能动,他不动,天邪和林雨都不敢动。 “呵呵!那我们就看戏吧!” 林雨冷冷一笑,不敢动作,他知道自己动作一点,哪怕是走动一步,那远处飞来的剑光就会改变轨迹,而且会更加狂暴,不分敌我的将他斩杀,所以他不动,他不动就不会死,天邪也不会动,李白也不会动。 李白看着孟喾,感应着孟喾身体四周灵气变化,不由皱眉,喃喃道:“这个家伙竟然在准备突破,他的七重天境界已经稳固了!?这么快?这就是再造修为的好处吗,修为精进这么快,不愧是嗑药的!” 他的感知力极为不凡,这也让他的剑光每一次都落在刺宗弟子身上,那剑光很小,一出来就会化作一朵青莲,青莲花开,无数莲子飞出,将刺宗弟子击倒或是斩杀。 李白不敢动用太过耗费灵气的手段,深怕待会儿对付天邪的时候灵气不足,所以他的剑光很弱,只能斩杀一些六重天巅峰的武者,而那些七重天的仅仅是被他的剑光击倒。 林雨紧张的看着李白,虽然他刺宗的弟子一个个被那些剑光击倒或是斩杀,但他依旧不敢动手,他看得出来李白留手了,故意保留灵气就是为了对付他和天邪,他虽然是八重天巅峰,但是面对这种顶尖武者的斗争,他也很容易被斩杀,所以他不会出手,只能干看着。 “呵呵!那个远处房顶上的小子很不错,有着方面孟道然的味道,他的实力在我之上,林雨不敢出手也是正常!” 聂勿莫一边和金长生厮杀,一边注意着其余的地方,他自然也能看见自己宗门的弟子被一个个打败,但是他也无可奈何,他明白自己的亲传弟子和李白的差距,所以也不生气。 他回过头对着金长生说道:“若不是孟子然,恐怕你们金蛇门弹指间就没了,呵呵,也只有这个小子认识这么多高手,好在他只叫来两个,若是他把朝廷里那群高手都叫来,我们刺宗今天就全部栽在这里了!” 金长生一笑,对于孟喾,他了解的并不多,但是他也知道孟喾是为李世民办事的,而且还是侠宗的少主,当年一个人破掉高句丽,那也是传遍大唐各地,他们金蛇门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孟喾的事情。 “笑话!若不是有那三个东瀛人撑腰,你们刺宗敢来这里放肆!?不过你也别担心,用不了多久朝廷的甲兵卫就到了,届时我们大家都跑不了!” 金长生冷冷一笑,金蛇剑狂舞,口中喃喃道:“金蛇门怎么会遭受这样的灾难啊!为何是我做门主的时候,我不能让金蛇门的传承断了,拼了!” 他的气息突然攀升,从一开始被聂勿莫压着打,现在突然爆发,将聂勿莫压着打,两人剑气翻飞,剑光明灭,实在是看不见太多的招式,他们两人都是顶尖的实力,如此一来,拼得就是一招半式了。 金蛇剑突然变化,一时间变成无数蛇形剑气,那些剑气变成蛇影,很快的袭向聂勿莫,速度极快,几乎在一瞬间炸裂开来,金蛇剑的剑光横落,将聂勿莫的剑引动,逼迫他出不了剑。 “好家伙!你的金蛇剑法果然厉害,现在你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你,所以你的剑法再厉害也没有用!” 聂勿莫突然身形一闪,他的速度极快,利用神隐诡道决多来袭来的所有蛇形剑气,很自然的挑起自己的长剑,再次与金长生缠斗在一起,两人尽力搏杀,很难分出胜负。 远处的佘无虑也金蛇剑长舞,剑招也是灵动,不过的金蛇剑并没有得到真传,并没有大气磅礴的状态,这样一来,他与多名刺宗弟子缠斗就显得吃力,若不是金蛟儿一直在帮他,他早就被暗算了。 “师兄!小心!” 金蛟儿突然暴喝一声,她手里的金蛇剑直接脱手而出,击飞朝着佘无虑奔涌而来的飞刀。 佘无虑回头,一瞬间斩出数道剑气,将那几个刺宗弟子打倒,然后护住金蛟儿,暴怒无比:“蛟儿,你要小心一些!” 金蛟儿心里一颤,捡起金蛇剑继续拼杀,整个院子里的刺宗弟子一个个倒下,金蛇门的弟子也是倒在血泊中,院子很快被鲜血染红,格外的血腥。 孟喾目光平静异常,他冷冷的看着天阳,突然站了起来,浑身气息爆发开来,每踏出一步浑身的灵气都会颤抖,地面上的灰尘也会跟着飞舞。 “混账东西!” 他暴喝一声,一瞬间气息再次攀升,一股股灵气开始凝聚,他的灵魄突然幻化作虚影,投射在他的身后,那巨大的剑山上的日耀月曦散发着惊人的威势,压迫在场的所有人。 “这是什么!!?” 天邪震惊不洗,他的灵气不稳,被那剑山压的喘不过气,沉声道:“他在突破,竟然可以一边战斗一边突破,他要到七重天巅峰了!不!不对!他在突破七重天,要到八重天了!” 听见他的声音,所有人都是一愣,震惊无比,他们都看着孟喾,想要知道八重天的孟喾实力是否可以比肩半步九重天之境的阴阳师。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一十五章 突破! “直接突破到八重天之境!?跨越了两个境界么?” 屋顶上的李白终于站起来,紧张的看着孟喾,身上的衣裳冒出一根根丝线,那是灵气化作的丝线,那些丝线围绕着他的衣裳编织,很快的织出一件青色的衣裳,将他包裹。 他淡然的看着天邪,笑道:“天邪!可否一战!?” 远处咳血的天邪勉强抬头,冷眼看着李白,身上的气息也突然爆发,在他身体四周卷起阵阵气旋,他冷冷笑道:“自然可以一战!” 他迈出一步,实在无法再将注意力放在孟喾身上了,冷冷笑道:“既然你要和我战,这里太小了,我们也出去吧!” 他直接纵身离去,速度极快,其余的人只能看清他的影子,李白一笑,身上的青莲剑衣被风吹开,他很快的跟上去了。 孟喾冷冷的看着天邪和李白离去,他的身上渐渐的浮现出一整套灵气铠甲,包裹在他的身体四周,他的脚底开始冒出一柄柄灵气长剑,所有的人都感受到那股灵气强大。 “刺宗的人!” 他的眼神冒出精光,脚下的灵气长剑锁定了所有刺宗的弟子,瞬间爆发,铺天盖地的灵气将整个院子都包裹起来,无数气剑飞出,斩落一切。 “遭了!快些离开!” “该死!这是什么手段!剑法!!?这是神力吧?这种状态下的武者我还是头一次看见!所有人全力地方飞来的气剑!” “这是什么!” 刺宗的弟子抵挡着不停飞来的气剑,那些气剑威力并不是很强,只是想要阻拦他们,并不打算杀掉他们。 佘无虑心头一紧,看着身旁穿过却不攻击他的气剑,震惊道:“这些剑气也太多了,使出这么多的剑气,小师弟的气海到底多广大啊!?” 他实在没想到这铺天盖地的气剑竟然是一个人发出来的,他不由头皮发麻,这行广阔的气海,这样强大的灵气,这都不是正常的状态。 “好厉害!怪不得这个臭小子说我和师兄弱鸡,他的确很强,就算不是同一个境界,他也能和那些比他强大的人斗一斗!” 金蛟儿收回自己的金蛇剑,看着自己的同门师弟,笑道:“大家住手吧!小师弟不想伤害那些刺宗的弟子,我想他们也应该明白了,所以也不会和我们厮杀,我们停手就好,小师弟恐怕是要对付剩下的那个东瀛人了!” 她的话音刚落,那些刺宗的弟子个个飞上屋顶,冷眼看着身上冒着灵气的孟喾,心情复杂,此刻算是他们的敌人饶他们一命,他们若是继续和金蛇门的人争斗下去,顷刻间就会遭遇更强的气剑! “刺宗弟子!给我滚!” 孟喾开口咆哮,身上的气息还在攀升,他在突破,但这一次突破并不像正常情况下的突破,他可以一边使用内气一边突破。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孟喾身上,尤其是刺宗弟子,他们看了看自己的宗主和少宗主,只得先退一步,而林雨也变得很忌惮孟喾,他冒着冷汗,看着孟喾的身形,感受着那不断强烈的压迫,越来越觉得敌人可怕。 好强! 林雨喃喃自语:“孟子然他变得比以前更强了,他的气并不是简单的内气,他的气和我们有着本质的区别,他的是半步九重天才能使用的灵气,这等天赋,实在是逆天!” 他心里有些不甘,觉得自己跟这种人比起来相差甚远,不过他也并没有厌恶孟喾,对于强者他有的只是尊敬而已,他看着其余的刺宗弟子,叹气一声。 “走吧!刺宗弟子停令,速速离去!” 他心里一沉,看着自己的师傅聂勿莫,却发现自己师傅对他一笑,也拼杀开金蛇门主,纵身离去,看见自己宗主都跑了,其余的刺宗弟子也是缓缓退后,最后跟着林雨一起离开了。 金长生看着聂勿莫,笑道:“跑什么跑!聂家难道是些怂货吗!!?” 他话音刚落,突然发现身后传来一股杀气,他回头一看,发现孟喾正冷冷的看着他,他心里一沉,立马改口:“除了聂弘,你们这些人真都不是好汉!” 金长生惭愧一笑,这才发现锁定他的那股杀气消失了,他松了一口气,看着孟喾,笑道:“这小子生气了!刚才我总觉得他想杀我啊!”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另外一个强大的气息也开始攀升,一步步的澎湃开来,天阳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孟喾,笑道:“没想到吧!我也突破了!” 孟喾目光平静,身后瞬间冒出千余把气剑,他冷冷一笑:“比速度还是灵气?” 嗯!? 天阳一愣,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孟喾已经贴近他的脸,那无数的剑气从天而降,威力强大无比,看得一旁金蛇门弟子目瞪口呆。 嘭嘭嘭! 一道道剑气穿插,将那地板炸出许多窟窿,碎屑翻天,一旁的金蛇门弟子赶紧躲开,不由觉得心惊肉跳! “这是想谋杀我们啊!小师弟已经杀人不眨眼了!我们还是躲开一点的好!” “是啊!刚才那种招式是正常人能使出来的!?开玩笑吧!” “他娘的!小师弟肯定是想整死我们,然后一个人独霸金蛇门,该死!我还要为失去的师弟们收尸体呢!” “我们还是赶紧收拾吧!金蛇门现在也是多事之秋,待会若是甲兵卫来了,看见我们这里到处是尸体,那还不好解释!” “是啊是啊!” 金蛇门的弟子一边骂一边收拾,心里还是很沉重的,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作为武者,对于生死二字看得比较开而已。 天阳和孟喾两人打的不可开交,剑气乱飞,整个院子被他们两人控场了。 “呵呵!等我完全达到半步九重天之境,你可是会死的很惨!” 天阳手里的剑一转,无数纯阳之气从他的剑尖飞出,轰击孟喾,他的纯阳之气很是炽热,就算孟喾被罡气包裹也能感受到自己浑身冒出的汗水。 突然天阳收剑,左手拍出一掌,一个巨大的纯阳手掌飞出,孟喾微微一动,身后浮现出剑山,剑山上的日耀月曦横空出世,将那个纯阳手掌击散。 他没出一剑,身后的气剑就会飞出数把,每一剑都是半步九重天之境的威力,压着天阳打,将天阳身上的伤又打了出来。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一十六章 落日和月闪 鱼无邪冷冷看着天阳,口中喃喃道:“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的!我会慢慢的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痛不欲生,然后割下你的头,带着它去祭拜长青!” 他手持日耀月曦,此刻他的灵魄被他捏在手里,黑白色的灵魄突然全部变成白色,散发着太阳之气,这是灵魄的日耀形态,掌控的是纯粹的太阳之力,炙热无比,可以焚尽他人的灵气。 孟喾站在那里,身后显化出巨大的气剑,那算是空气中的灵气所化,此刻被他一瞬间吸入体内,他手里的日耀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光芒,那光芒非常的炽热,如同太阳,焚煮大地。 “落日!” 他的剑横手一推,举剑而下,手里的日耀剑突然幻化成三丈大小,那一剑落下,铺天盖地的太阳之气爆发,无数的太阳耀光也在剑光中星星点点的炸裂开来。 这一剑是瞬间凝固空气中的灵气,将它们瞬间吸进自己的体内,然后拼命用自己的灵气炼化,把吸入的灵气释放到自己的灵魄上,在一个呼吸的时间里迅速爆发,那一剑之下摧枯拉朽,这就是落日,太阳也可以斩落。 这一剑很强,天阳也爆出自己的灵气,他的灵气还不够精纯,里面夹杂着很多内气,他还在突破中,内气并没有转化成灵气,所以释放出的灵气并不精纯。 他身上浮现出一层层盾甲,那些盾甲挡在他身前,他的灵气突然席卷而起,行成一层结界,结界四周还显露出奇怪的符文。 “阴阳盾甲!” 天阳暴喝一声,倾尽全力去抵挡袭来的剑光,两股气流相撞,烟尘翻飞,一些弱小的金蛇门弟子直接喷血,他们被两股气流碰撞爆发的压力所伤,身上多出已经发紫发青。 孟喾微微一动,直接提剑杀去,他的剑在空中变换,变成了黑色,剑身上的符文也变成了银白色,而且还有月亮的花纹。 “月闪!” 他的灵气喷发,在他身后凝练成一根根牙签大小的绣花针,突然他身影一闪,一道月光突然爆发,无数的剑气银针横空落下,半个呼吸都没有,尽数刺穿天阳的盾甲! 那一层层盾甲破碎,一根根银针翻飞,穿过天阳的肉身,切断他体内的筋脉! “呵呵!” 天阳突然又出现在另外一处,而被孟喾刺中的那个身影突然模糊起来,慢慢的变成一丝丝气流消散。 “你很强!不过你也应该突破完成了!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强!哈哈!阴阳师可不仅仅是内气比武者强,更多的是丹药和秘术!” 天阳冷冷一笑,手中捏出一道道符文,他的符文环绕形成满天星辰,随后他有摸出一颗丹药付下,一瞬间他的灵气澎湃,全身通红,就连眼球也只是剩下白眼仁。 他嘶吼着,身上出现一个个奇怪的符文。 “那是…什么鬼!!?” 佘无虑和金蛟儿都是一惊,看见天阳这个魔样,实在是想不到这是怎么变化出来的,惊叹道:“他嗑药了!这个混蛋竟然嗑药!” 其余的金蛇门弟子也是一愣,也开始骂娘。 “啊!东瀛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明明是半步九重天之境欺负一个八重天,竟然还有嗑药!真是混账啊!” “呵呵!世间为东瀛人和狗难养也!” “你们还是别吵了,躲远点的好,待会儿他们两个可认头不认人!” 问言,金蛇门的弟子们躲得远远的,就连金长生也退了几步,以免被波及到。并不是他接不下两人的攻击余波,而是他实在看着都心惊肉跳,天阳这个状态,恐怕已经疯魔了! 孟喾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天阳竟然会突然嗑药,而且还用特殊的秘术加持自己,这样一来,他的根本斗不过天阳,只能避让。 “呵呵!你以为你在疯魔状态就能打得过我!?你还是先碰到我再说吧!” 他突然又使出月闪,仿佛自己的灵气没有限制一样,他的剑气扑面而来,轰击在天阳的身上,仅仅把天阳的皮肤割破。 孟喾退到一旁的屋顶上,震惊的看着天阳皮肤上的伤口,喃喃道:“皮这么厚!?这家伙疯魔状态将自己的灵气充斥全身,就换皮肤里也有精纯的灵气,所以我的月闪伤不了他分毫!” 月闪的威力并不是很大,最为主要的还是速度,使用月闪时,孟喾的身影几乎没有人可以捕捉,他的月闪不仅将他的速度提升到极致,还有一道月光爆发,这样一来,敌人几乎看不见他的身影。 “孟子然!!!有本事和我正大光明的打!躲躲闪闪的算什么男人!” 天阳暴怒,他根本看不清孟喾的身影,当他看见一道月光爆发的时候,孟喾已经给了他一剑消失了,他根本拿捏不住孟喾,气得浑身灵气灿烈! 他看着金蛇门的弟子,一掌拍下,巨大的手印在空中凝聚,重重落下,金蛇门的弟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巨大的手掌就在眼前了。 “该死!” 金长生纵身一剑,金蛇剑狂舞,挥出无数蛇形剑气,切开那个手掌,最后艰难的将它击散。 那些金蛇门弟子看见自家宗主出手当下这一掌,不由松了口气。 “呵呵!你这个状态能维持多久?你的速度虽然已经更快,但是比不上我,你摸不着我,就算你比我厉害又怎么样!?” 孟喾手里的剑一转,月曦突然变化回原型,日耀月曦瞬间挥出,两道剑气横空而下,化作两条长龙,横击天阳。 “呵呵!你以为我跟不上你的速度就拿捏不了你!?” 天阳冷冷一笑,身上爆发出无数气罡,气罡扩散,竟然把整个院子都铺平,气罡挤出无数气流,向整个院子飞去! “混账!” 金长生展开自己的气罡,保住一半的弟子,剩下的另一半却是保不住了,他看着孟喾,说道:“臭小子!你不来帮帮你些个半个师兄师姐!?” 孟喾一愣,从房顶飞下来,日耀月曦插在地上,行成一个更大的气罡,一层白色一层黑色。 嘭! 气流碰撞,将院子里的地板都掀起来了。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一十七章 金蛇剑法真传 “噗!!!” 鱼无邪被一道气流击中腹部,鲜红的学业顿时喷出,他张口喷出一口血腥唾沫:“呵!倒是厉害,这种蛮力竟然把气流硬生生的撕开,借助气流轰击我,将我的腹部裂出一个口子么?厉害的蛮劲!”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金蛇门弟子,咧嘴笑道:“你们还不走!?硬是要整死我和金长生这个臭老头?” 他话音刚落,金长生就弯腰持剑,用剑撑住自己,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笑道:“臭小子!好歹你也学了我金蛇门的金蛇剑法,你就不能尊重我一点吗?好歹我也是你半个师傅,你别臭老头臭老头的叫我!” 金长生吐出一滩血腥唾沫,气息也弱了几分。 一旁的金蛟儿急忙跑过去,扶住自己的亲爹,询问道:“爹爹!你也受伤了!?” 她不敢相信那么伟岸的父亲也会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姿态,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父亲,在她的记忆力金长生一直都是巨人,一直都是她最坚实的后盾,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父亲会有今天的狼狈。 “并无大碍!只是一些小伤!” 金长生勉强的点点头,露出笑容:“蛟儿,你先带着师兄弟们离开,记住遇到甲兵卫要说清楚这里的情况,不要故意拖延,以免你们也被牵连!快走!” 他硬生生压下升起来的气血,嘴里包着一口血,看着一旁的佘无虑,怒道:“臭小子!好歹你入门也是最久,今天若是不能安全带着师弟们离开,你就别碰我家蛟儿了!” 突然,他又是一口老血喷出,实在是压制不住自己的气血,一边咳嗽一边喘着粗气。 “老家伙!你也和他们一起走!这是我的事情,你留下来反而碍事!跟着这群蠢货离开也是极好,若我死了,给我收尸,等我父亲来接收我的尸体!” 孟喾身上的灵气再一次澎湃起来,他强行封住腹部的伤口,以免自己失血过多,他看着金蛟儿和佘无虑,笑道:“弱鸡师兄,弱鸡师姐,你们的金蛇剑法并未得到真传,估计老家伙也教不会你们了,只能我来教了!” 他提着自己的日耀月曦,那手里的三丈巨剑突然抬手缩小,渐渐的转变成普通长剑大小,被他握着手里,散发着无比玄妙的气息。 金蛟儿和佘无虑突然看到一股剑意,那剑意霸略一切,不似君子之剑,而像一个恶霸一样,压制一切,那种感觉就好像老子天下第一,老子就是无敌一样,无人可挡。 “小师弟用的是剑吗?” 金蛟儿恍惚,她感觉孟喾用的不是剑,而是刀:“剑是君子道,正义凛然,可攻可守,可进可退,而且更加圆满更加独尊,但是小师弟的剑好像无赖一样,就算打不过要躲闪的时候也要偷袭别人一剑!” 孟喾反握着手里的日耀月曦,飞身杀向天阳,他手里的的剑极快,他的身体还没有靠近天阳,剑锋却是已经轰在天阳的身上,一道道月光在天阳身体四周爆炸,如同满天星辰。 他轻轻煽动手里的剑,内气经过剑身变成一轮明月,转眼又变成一轮太阳,在空中点缀出一道星河,星河中藏着可怕的威势,每一颗星辰都是杀机所在。 孟喾以动为静,以气为锋,造化一片星河,满天星辰,杀出无数剑光横扫,剑气所指,一剑便是一道星河荡漾,日月隐没,藏着剑气与杀机,若是敌人不够强悍,那便死无葬身之地。 一道星河,描绘出天地间的真意,用剑灵动,缥缈虚无之间便招招致敌;一剑金蛇狂舞,无数金蛇横飞,金蛇如同龙象,庞大无比,却又铺天盖地的袭来,金蛇所至金石为开,剑道锋芒,一世独尊,天地间渺渺都是浮云山中。 何为剑?老子无敌出手就是剑!何为剑法?老子随便乱砍,其中奥义阡陌变化万千便是剑法! 孟喾的剑势越来越强,每有一道星光爆发,就有一条巨大的金蛇横舞,金蛇剑法在他手里仿佛并没有招式,但是他的每一剑里面都是金蛇剑法的味道,每一剑的变化都是金蛇剑的真传。 “混账!孟子然!有本事你别躲啊!” 天阳被打的没了脾气,他实在是想不到孟喾的速度这么快,他的动作根本跟不上那剑光落下的速度,也抓不住孟喾的一根毫毛,被一次次爆发的月光击中,虽然并没有收到重创,但是继续下去,他的疯魔状态就会消失,届时他弱得跟鸡一样。 他开口骂道:“混账!你就不能和我正面对抗吗?” 孟喾丝毫不理会他,金蛇剑法依旧在奔涌狂袭,他的剑尖散发出惊人的气势,每一剑下去都会割破天阳的皮肤。 “看清楚了吗?金蛇剑的真正精髓!?” 他的气息开始变弱,不得不退到一旁的房顶上,他冷冷的看着金蛟儿和佘无虑,笑道:“天下所有剑法都在一个随心所欲,剑宗也是如此,大自在才是真正的用剑之道!” 他的话回荡在金蛟儿和佘无虑的耳旁,就连一旁的金长生也情不自禁的点头,觉得只学过一天金蛇剑法的孟喾比他理解的金蛇剑法还有强悍数倍。 “这小子对剑的理解已经登峰造极,所以他的金蛇剑法已经不是我们所学的金蛇剑法,他的金蛇剑法更加完美,更加容易学会,这是他对剑的理解,让剑法简化到这个境界了!” 金长生震惊的同时也不由觉得好笑,自己学了几十年的金蛇剑法,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只学了一天的小子。 他失声的看着金蛟儿和佘无虑,严肃道:“走吧!这个小子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们的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很快这里就会被摧毁,这小子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他的话让一旁还没有离开的金蛟儿和佘无虑一愣,金蛟儿疑惑道:“爹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佘无虑想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指着屋顶上的孟喾说道:“师妹!那小子还有后手,恐怕是拼命的手段,待会儿这里的一切都没了,就连金蛇门的院子也会荡然无存,我们走吧!” 他说完就拉着金蛟儿离去,金长生看着孟喾拱手一拜,也跟着离去。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一十八章 星崩! 在金长生等人离开后,孟喾静静的看着依旧狂暴的天阳,他心里也是一沉,并不打算和这种状态下的天阳硬碰硬,而且他腹部的伤口越来越痛了,刚才变换金蛇剑法,他的灵气和力气都消耗不少,此刻已经无法连续使用月闪了。 他冷冷看着天阳,笑道:“你根本没有办法碰到我,在等几十个呼吸,你的疯魔状态就会消失,到时候上杀你也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了!” 说实在的,孟喾现在觉得自己浑身都痛,他突破八重天也是一口气跨越的,并没有停下了慢慢突破,这也就意味着他一直都在释放自己的灵气和力气,现如今的他其实也虚弱得很了。 天阳也是勉强撑着他的身体,他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去斩杀孟喾,并不是他没有这个实力,而是他真的碰不到孟喾,那种有气无力的感觉让他都觉得害怕,心里一直在暗骂孟喾的不是。 “混账!你这个混账东西!孟子然,好歹你也是孟道然的儿子,你就不能正面与我斗一斗吗?真给你父亲丢脸!” 天阳已经歇斯底里了,他实在没想到孟喾竟然停在远处的屋顶,一动不动,这种无赖的事情让他也毫无办法,毕竟他的任何招式都威胁不到孟喾,因为孟喾的速度太快了,他看都看不清楚,更不要说抓住了。 他气得牙痒痒,怒骂道:“若是孟道然在这里,不知道他会不会为你感到羞愧!?” 他一直在那里骂个不停,但是孟喾依旧没有理会他,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边运转自己的灵力疗伤,还服下了一颗疗伤的丹药,尽快的将自己腹部的伤口封住。 他扯下自己的一剑衣服,很是安静的绑在自己的腰间,孟喾不想理会天阳,他只要等,等到天阳的疯魔状态解除以后,他就会冲上去摘下天阳的头颅。 孟喾静静的看着天阳,眼睛都不移开,就这样蹲在房顶上,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敌人,一旦敌人有什么动作,他就会拼尽全力搏杀。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突然有一群人冲了进来,这些人都是武者,穿带着很薄的铠甲,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他们把天阳围了起来,还冷冷的的看着屋顶上的孟喾。 从这群人里面走出一个中年男子,他看着天阳,疑惑道:“东瀛人!?呵呵!听说长安的辅稷侯向陛下上书逮捕东瀛人,没想到在这里发现一个,真是好运气,可以领赏金了!” 中年人回过头看着孟喾,疑惑道:“那个小子!你谁啊!?这里的金蛇门弟子呢?” 他不知道孟喾的身份,但是他却知道这里的金蛇门弟子全部跑路了,一想到这里发生的战斗,他实在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恨不得当场就把眼前的东瀛人和屋顶上的孟喾宰了。 “甲兵卫!?” 孟喾看了中年男子一眼,眼神冷漠的问道:“是甲兵卫里面的将军吧!”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金牌,轻轻的扔给那个中年人,笑道:“看见这个令牌,你就知道我是谁了,之后你们都离开吧,这件事和金蛇门的无关,这是我和东瀛人的事情,你们不用管!” 那块令牌是李世民赏赐给他的,算得上是见到令牌就是见到李世民,这下拿出来也足够显示他的身份了。 那中年男子那些令牌,仔细查看之后,突然一惊,干净躬身行礼,说道:“原来是辅稷侯,我就说谁能弄出这么大的阵仗,原来是侯爷啊!既然侯爷在这里亲自抓拿东瀛人,下官告辞了!” 他没想到孟喾就在这里,不由震惊,不过他还是有些舍不得天阳,因为天阳的赏金已经到了一千两银子,说实在的,天阳的脑袋够他几年俸禄的了。 孟喾看着他,冷冷说道:“不要为难金蛇门的人,待会你来替这个东瀛人收尸,还有城外也有两具东瀛人的尸体,除了头,其他的你们拿去领赏吧!” 他看出中年男子的心思,既然这人喜欢赏金,那他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这样一来,金蛇门以后也会被甲兵卫关照许多了。 中年男子已经,赶忙拜谢:“下官朱云谢过侯爷!小的们,留下两个人在这里,等侯爷斩杀那东瀛人割下头颅之后,你们把他的尸体拖走!其余的人跟我去城外捡尸体!” 他留下两个人就兴致冲冲的走了,这一下赚了三千两银子,他实在是觉得高兴,他也知道孟喾照顾金蛇门,所以决定以后换金蛇门一个人情。 孟喾看着天阳,看见天阳身上开始飘散的灵气,不由笑道:“你走不了的!你想走的话我就会出手!呵呵!你恐怕不知道我其实还有底牌吧?” 孟喾微微一笑,一脸轻松的样子,心里却是没有底,暗道:“希望可以唬住这个家伙,不然我的确要拼命了!” 他不想拼命,一旦拼命,他自己也会受到反噬,届时也是两败俱伤,他要镇住天阳,等到他灵气恢复到能够使出最后的杀招,那时候天阳也会变得虚弱,便可以一剑斩了他。 看见孟喾如此笃定,天阳心里也是有些焦急,却没有多的动作,孟喾给他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他很害怕孟喾真的有后手,所以动作很小,在一步步的后退。 孟喾见他后退,也跟着他的步伐一起前进。 两人在那里一张一弛,谁也不敢先动手。 突然孟喾的剑山浮现,剑山上的灵气全部散开,覆盖在天阳的头顶,那些灵气分布的精纯程度不一样,有的很大,有的很小,变成一颗颗星辰,每一颗都是那样绚烂。 一片星河就这样待在天阳的头顶,他紧张的看着那片星河,感觉到几年的不断强烈的威能,心脏突然加速,面色鸡黄。 “这是什么剑法!?” 他吃惊的看着孟喾,疑惑道:“天皇大人也用过类似的招式,这好像不是剑法,这是神通!?” 他话刚落,天上的星河就爆裂出无数星火,星火沸腾,剑气从天而降如同剑雨,一柄太阳之气的三丈长剑和一柄太阴之气的三丈长剑飞落下来,两柄气剑相互加持,变成太阳和月亮,轰然落下,抨击在天阳身上! 这几乎只有一个呼吸的时间,那无尽的威能收缩在一个点上,那个点突然爆炸,演化出一颗颗星辰,然后有了无数星辰,有了星河,有了天地。 “开天!” 威势过后,天阳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他的肉身破碎,头颅却是完整,孟喾手里的日耀月曦消散,他静静的走到天阳身边,摘下天阳的头颅,安静的离去了。 在他离去之后,天空突然爆炸,星辰破碎,无数星河断裂,那一片灵气演化的星空消散了。 两个甲兵卫走来,看着天阳的尸体,摇摇头,拖着就走了。 刚才的那一剑开天里面还有一招,名叫星崩!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一十九章 逃了! 火都城可热闹了,金蛇门的宅院突然被奇怪的爆炸毁了一般,城里的人都面面相觑的看着那突然飞走的宅院,惊疑不定,他们实在没想到金蛇门的宅院就这样飞走了,简直是天马行空。 孟喾行走在火都城的屋舍之间,他很是平静的向着城外走去,突然在一条街上遇到了金长生,不由停下脚步,准备和金蛇门的人告别,最好是欢喜一些的告别。 “小师弟!!!” 金蛟儿激动不已,她脸上的血已经擦干净了,衣服上却还是沾有血迹,但看到孟喾走来,她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冲过去,紧紧的抱住孟喾,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觉得尴尬。 江湖儿女,重的是情义,不是礼节,所以她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多少有些情绪,尤其是看到孟喾活着过来的那一刻,她觉得很高兴。 “呵呵!师姐别担心!我可不想师姐那么弱鸡,我的实力和你父亲比肩,按辈分来说,你爹还得叫我一声师兄!” 孟喾无奈一笑,手里的头颅还在淌血,不过他还是看了看一旁黑着脸的金长生,笑道:“师弟别黑着脸啊!我是侠宗少主,按理说现在也就是侠宗宗主,以江湖规矩来说,我的辈分的确比你高一辈,你叫我师兄,我受得起!” 他一脸笑意,还不停的给身后的金蛇门弟子打招呼,叫的都是师侄,不再称呼他们作师兄了。 原本孟喾就只是借用金蛇门弟子的身份好伏击阴阳师的,这事情完事儿后,他也不打算留在金蛇门,所以也懒得给金长生留面子,直接调侃整个金蛇门,丝毫不把这群昔日的师兄放在眼里。 他的身上已经多处是上,而且灵气涣散,力气也没剩下多少,不过对于调侃金蛇门的力气,他还是有的,所以他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开始怒怼昔日总是打趣他的金蛇门弟子,毫不留情,就差要跑到别人脸上吐口水了。 金蛇们的弟子磨牙切齿,恨不得把孟喾撕碎来煮了吃,他们被孟喾的嘴巴重伤,但又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孟喾也算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如此一来,这群金蛇门弟子一直忍耐着,没过半柱香的时间,他们终于忍不住了,开始破口大骂。 “混账!” “小师弟!你可别得寸进尺啊!什么我们金蛇门弟子不学无术,终日留恋美色!?你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老子裤腰带勒的这么紧,那儿沉迷美色,无法自拔了!!?” “哼!小师弟!你说话好歹有点根据啊!!!什么我偷看源儿师妹洗澡!你他娘的别乱说!我可没有……唉!源儿师妹别打!别打啊!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偷看你白花花的屁股了!” “小师弟!我可没有得罪你!求你别再乱说了!我这儿有些丹药你拿去!?” “那个…我错了!小师弟!你是我亲爹!求你别说了!” 金蛇门的弟子实在受不了孟喾那张嘴,最后都臣服了,他们万万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孟子然竟然是这个鸟样,真是原形毕露,大水冲了龙王庙,同道中人不认识同道中人啊! 孟喾伸出手来,阴险的说道:“我也是实话实说而已!对了!我记得金长生这老家伙房间里有好多小本子,那上面画的都是春色!这个老家伙一点都不老实,这么大年纪不学好!” 他看着一旁脸色不好的金长生,继续说道:“老家伙别激动!我爹待会儿就来了,你要是欺负我,那可是要承受九重天强者的愤怒的,你最好是别动手!唉!别打!老家伙我跟你拼了!别打!错了!别打了!” 金长生直接扑向他,一顿暴捶,孟喾也不服气,拉扯着金长生的胡子和头发,差点要把他的胡子和头发扯光了,金长生气急败坏,怒不可遏的冲上去有是一暴打,然后他的胡子彻底没了,还好头发还在! “臭小子!好歹老夫也是你半个师傅,你就不能积点口德啊!?老夫的胡子都没了,真是气煞我也!你个混账东西!” 他心里一沉,看着满地的胡子,不由心痛:“老夫的胡子啊……” 金蛇门的弟子看到这幅景象,不由笑了起来,觉得孟喾实在是太有趣了。 “好了!我要走了!你们保重!” 孟喾看了看金长生,很是严肃的伸出双手,紧紧的将这个老家伙抱住,随后又去抱了抱佘无虑,很是淡然的说道:“我可能不会来火都城了,何为师兄师姐们!多多保重!” 他又回头看着金长生,笑道:“师傅也保重!”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去了,就在离去的那一刻,他突然心痛鼻子酸,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滴在裤子上,湿润了那一寸裤围。 金长生看着离去的孟喾,突然金蛇剑法横舞,其余的金蛇门弟子见状也跟着舞剑,为孟喾送别。 再见了!小师弟!永别了! 突然金长生想起来了什么,赶紧从怀里摸出一份卷宗,尽力一掷,扔给孟喾,解释道:“臭小子!这是后土娘娘的遗迹卷宗,你也许用的到,接着!” 孟喾一愣,赶紧接住那份卷宗,喃喃道:“楼兰宫!?” 他收好卷宗,跟着出城,在城外看他一个白衣男子走来,他赶忙说道:“谪仙!那个阴阳师的头呢!?” 李白一笑,将手里的头颅扔给孟喾,赞叹道:“天邪的手段极为不凡,不过还是在道家的基础上,始终每天避开道家的破绽,真是可怜!” 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壶酒,自顾自的喝着,跟在孟喾身边,静静的走向另一处。 不久,他们遇到了阴玄机,阴玄机面色阴沉,浑身是血,他无奈的一笑,说道:“天阴那家伙真的够阴!竟然用石灰暗算我,等我避开的时候,他已经跑去窟窿山了,要去吗?” 窟窿山!? 孟喾一愣,想到怀里的卷宗,笑道:“去吧!刚好我有楼兰宫的记载,我们去看看后土娘娘为何要来这儿建造行宫!” 李白也是一愣,不过他并没有多去理会,而是点头跟着孟喾一起。 三人行,大漠孤烟直,背影回首萧瑟处!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二十章 窟窿山 走在大漠中,黄沙横飞如同烟尘,在大漠中央有一座窟窿山,据说那是通往一个古老遗迹的法大门,只要找到入口,就能进去那个古老遗迹,拿到遗迹里的宝物。 这个传说在火都城人之间口耳相传,很多武者也都去过窟窿山,只是大多数都是有去无回,去的人多了,死的人也就多,死的人多了,就没人愿意去了,不过还是有些亡命之徒愿意去冒险,所以在这几年火都城聚集的恶徒也越来越多了。 “火都城这里果然是乌烟瘴气的,我在城里看见不少恶人,好在陛下当初已经在这里设置甲兵卫,不然这火都城恐怕得乱套!” 阴玄机耸耸肩,看着不远处的窟窿山,笑道:“前面就是窟窿山了,掌柜的说那是后土娘娘的行宫,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进去,若是能够进去,恐怕那也是一份机缘啊!” “对了!君倾颜还在城里,我先通知她了!” 说完他从怀里出去一个信号弹,轻轻的摸出火折子点燃,那信号弹冲天而已,绽放出红色的烟尘,在空中烙出一个“然”字。 这是孟喾利用烟花的原理开发出来的信号弹,他送给自己关系不错的人很多,尤其是阴玄机,这货强取豪夺,为孟喾家里拿了很多这样的信号弹。 火都城里正发呆的君倾颜突然看见空中的那一个“然”字,明白那是阴玄机在通知她,于是也赶紧朝着城下飞奔而去,她一脸忧虑,很是担心孟喾的伤势,虽然他不知道战斗的结果如何,但是他还是看到金蛇门的宅院飞了,如果那是孟喾的招式,那么她就安心了,如果那不是,那么结果也只有一个,孟喾死了! “孟子然!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我的噬心蛊已经感应不到你了,自从在高丽待过几日,这臭蛊虫对你的感应就没了,你到底还活着吗!?” 她一边赶路,一边喃喃自语:“若是你死了,我就会苗疆了,去哪儿做我一辈子的圣女,一直待在巫宗,不再出世!” 君倾颜目光呆滞,但脚步却是坚定,不停的朝着信号弹的方向跑去,她很担心孟喾,很害怕突然就见不到那个总是和她作对的男人,很害怕心里的傻子就这样突然消失。 而大漠中,孟喾等人还坐在地上等待,等到君倾颜过来他们才去窟窿山,毕竟孟喾还是受了伤,需要君倾颜的救治。 “没办法!我是给你医不好的,我没带药在身上,我只带了酒,要不你喝点酒压压惊!?” 李白嘿嘿一笑,继续喝酒,嘴里还打趣道:“子然,你可别再说气话了,那丫头很在乎你,不然也不会不远千里跑到这火都城来啊!对了!她走的时候还不让我告诉汝苏这个事情呢!” 孟喾一愣,觉得这很君倾颜,他知道君倾颜就是这个德行,刀子嘴豆腐心,和他差不多,做事说话都是那么不坦诚,到最后还是放不开自己重视的事情,最后也会心软去做。 “好!我知道怎么做!谪仙你就别说了!” 他缓缓一笑,突然看见远处冲来的女子,露出笑容,点头问道:“姑娘可是来找在下的!?我感到姑娘的热忱,所以在这里等候,不知道姑娘是来找我的否?” 君倾颜一愣,点头说道:“别闹!!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她直接走向孟喾,仔细检查他的伤势,发现这皮糙肉厚的货就只有腹部有一处伤口,其余的地方完好无损。 “我这儿有些药,你先用酒清理一下山口,然后我给你敷药!” 说完,她一把抢过李白的酒壶,揭开孟喾捆绑的布条,开始给他清洗伤口。 李白绝望,可怜兮兮的说道:“少倒点!这酒可贵了!” 君倾颜懒得搭理他,直接撕下自己裙摆上的一块布条,拿出刀伤药撒在布条上,然后给孟喾包扎,她的手法已经非常娴熟,这是在高丽整治瘟疫的结果。 孟喾看着她,笑道:“呵呵!过几天就好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我是用那最后一剑被反噬了五脏六腑,待会儿你用蛊虫清理我体内的淤血,玄机和谪仙把灵气借给我,让我调息!” 使出星崩和开天结合的一剑让他负担很大,此刻五脏六腑之中还有不少灵气乱窜,若不是他尽力压制,五脏六腑早就坏掉了。 “呵呵!你那一剑真是不错!我在大漠中都看到了,应该堪比半步九重天全力一击了!” 阴玄机一笑,拍了拍孟喾的肩膀,打趣道:“不过你这小子一向乱来,一边突破一边战斗,你以为我们不知道,还要最后那一剑,明显就是拼命的手段,你还真是不怕死啊,你以为你还能利用三元造化心经扛下来?蠢货!” 一想到孟喾一直都很乱来,鱼无邪就气不打一处来,想起以前在高丽的气息,这货竟然用了三次冲击命脉的手段,而且还硬生生凭借三元造化心经的特殊之处活下来,真是气得他翻白眼。 “呵呵!小事!我最后这一剑并不想刺激命脉那样严重,不会直接威胁性命的,你们不必担心!” 孟喾一笑,却突然吃痛的看着君倾颜,疑惑道:“你干嘛拍我的伤口!?待会儿流血了我可就死了!” 他本来就失血过多,若是再流血,那绝对是救不活了。 君倾颜白他一眼,怒道:“你还知道!?若是五脏六腑被灵气冲坏,你就真的没救了,好歹你对灵气的控制很强,利用自己的灵气压制了反噬的灵气,不然你就真的死了!” 她眼里全是担忧,生怕孟喾死了。 “好狗粮!” 李白一笑,一边喝酒一边说道:“好了,一边走一边调息吧,反正你现在也可以做到了!” 他把手递给孟喾,看了看阴玄机,然后阴玄机也把自己的手伸出来了。,君倾颜则是利用蛊虫给他清理淤血,四个人就这样走在大漠中,一步步靠近那窟窿山。 “噗!” 孟喾突然喷血,震惊道:“握草!我不会死吧!!?” 君倾颜摇摇头,懒得搭理他,李白和阴玄机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二十一章 巨蟒! 大漠孤烟直,人影涣散三两个,大漠中有飞鹰还有蛇虫,偶尔会有一株肉苁蓉长在湿润的沙子里,走过的四人摘下肉苁蓉,有滋有味的吃起来。 他们看着茫茫的大漠,看着大漠中的那一座古怪的窟窿山,早已经饥渴难耐,浑身难受起来。 “老子受不了了!怎么回事啊!?在火都城里的时候,老子看着那窟窿山也是挺近的啊,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远了,气死我了,这个混账!” 阴玄机破口大骂,指着大漠中的窟窿山就是一阵痛骂:“估计是掌柜那个锤子货欺骗我!这个混账!等老子回去火都城,老子非把他打死,牙齿都给他打掉,活活饿死他!” 他一想到掌柜对他的忽悠,那可就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自己被掌柜骗了,骗到这鬼都没有遇到一个的大漠里,这是要活活饿死他啊! 一旁的李白也炸锅了,摔掉手里的酒壶,也是破口大骂:“都是玄机你这个混账!爷的酒也没了,真的好难受啊,你回去之后要是不多请我喝点酒,爷也把你吊起来打,打得满口烂牙!” 他看了看一旁半死不活的孟喾,嘿嘿一笑,不要脸皮的说道:“子然啊!回去之后你们能不能给二哥酿新的酒品啊,二哥就指望你了,再不是你把最后的冰天珍拿出来给二哥尝尝?” 他一想到孟喾家里的酒,那可是口水直流,恨不得立马跑回孟喾的家里,好好的喝酒,尤其是那最后的冰天珍,一想到这酒品,他就直流口水。 孟喾咳嗽一声,差点把自己的骨头都咳碎了,他没好气的白了李白一眼,笑道:“谪仙,回去之后大哥肯定有骂你,你竟然没有照顾好我,你还是想想怎么应付大哥吧!” 他想到了房遗爱,不由苦笑道:“大哥恐怕很担心我吧,若不是报社和他官职的事情,他恐怕就和我一起来了。” 房遗爱和他的关系如同亲兄弟一般,所以他走的时候,考虑到自己大哥官职和报社的事情,就没有告诉房遗爱,而是悄悄走的,不然房遗爱说什么也会跟他一起来的,到时候他觉愧对房玄龄和卢夫人了。 李白一笑,悠然道:“唉!子然!好歹我们也是兄弟啊,你就给我喝点酒怎么了,我就喝一点,看你吝啬的模样,真小气!” 他一张脸全是鄙夷之色,差点把孟喾看到泥巴里面了,他冷冷的看着阴玄机,小声说道:“子然这家伙真小气,你以后可要好好说说他,这家伙连他结拜二哥都不给面子,吝啬鬼!小气鬼!” 李白一脸正气,丝毫不脸红。 阴玄机看着他,真是觉得好笑,但是他又不敢说出来,担心他自己说出来会被李白痛扁,毕竟实际差距摆在哪儿,哪怕是一小点也是打不赢的。 他看着孟喾,笑道:“子然啊!等你九重天的时候可要给我撑腰啊!你这二哥就知道威胁我,明知道我比他弱上一线,他还欺负我,你也不骂他!” 孟喾摆摆手,表情也很无奈,他现在这个样子,吊着一口气都难受,那里有能力去骂李白啊。他的骨头还是破碎的,腹部的伤口也还传来隐隐阵痛,他的五脏六腑里的灵气也没有排除,这样的他和弱鸡无异,那里敢得罪李白。 “呵呵!好说好说!我进入九重天也需要几年时间,那时候谪仙已经过度了返璞归真,实力强悍无比,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打败他,所以玄机你还是自己努把力,想揍他就揍他吧!” 孟喾笑了笑,耸耸肩都觉得疼,他看着君倾颜,龇牙咧嘴的问道:“哎哟喂!疼死我了!还有没有止痛的药,给我来一斗,让我好好止痛啊!” 一斗!!? 君倾颜白他一眼,怒道:“痛死你活该!没有!自己忍着!”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为孟喾担心,不过她的确没有止痛的药,如果有她早就拿出来给孟喾,那里会一直藏着掖着。 孟喾无奈,点头说道:“应该快到了,我感觉到前面的灵气了,那是练气士的灵气,很特殊,和我体内的灵气相互呼应,我能够感觉到那里的古老遗迹!” 他指着前面的窟窿山,点头一笑,看着一旁的阴玄机说道:“玄机,背我过去,快些!那里还有狂暴的灵气,估计是天阴和什么东西在战斗,我们赶紧过去吧!” 所有人听见他的话都是一惊,赶紧朝着前面的窟窿山跑去,阴玄机也立马背起孟喾,带着他一起跑去窟窿山,没一会儿他们就到了那里,看见一头巨大的蟒蛇和天阴真在厮杀。 “大蟒!!?” 君倾颜已经,他们巫宗也是饲养蟒蛇的,可是眼前的蟒蛇让她神经紧绷,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口中喃喃道:“好大!!!” 不仅仅是她,就连李白和阴玄机也是吓了一跳,看着那三个人那么大的大蟒,浑身难受,惊讶道:“这家伙快些化成蛟龙了吧!这么大的体型,你看他额头已经凸起一个小包了,估计过了很久的岁月了!” 孟喾也是一愣,笑道:“你们干嘛呢!还是赶紧把那个天阴弄死啊!待会儿再收拾那头巨蟒!打不过我们就跑,躲进窟窿山里面去!” 听到他的话,阴玄机和李白一惊,直接拔出自己的刀剑,顺势而行,直接杀向天阴,刀光剑影,气流飞扬。 孟喾冷冷坐在地上,摸出怀里的几颗治疗内伤的丹药,开始调息,看了看满脸担忧的君倾颜,笑道:“把你的内气借给我,虽然内气不能直接给我疗伤,但我自己可以转化成灵气,这里恐怕需要力量,我需要快点恢复!” 他一路上虽然用李白和阴玄机的灵气疗伤,但内伤太过严重,他体内乱窜的灵气也才清理干净,想要恢复,他还需要一段时间疗伤。 君倾颜一愣,赶紧盘坐下来,将自己的内气借给孟喾,帮他疗伤。而李白和阴玄机则是联手绞杀天阴,他们两个联手,打得天阴吐血,天阴不敌,直接逃进窟窿山了,剩下的李白、阴玄机和巨蟒大眼瞪小眼,都蒙了。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二十二章 龟壳 “玄机,你先试试这大蟒的皮有多厚,我观察一阵,若是你伤不了他,辱没了积阴山的刀法,不敌这大蟒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回场子,毕竟我比你强一线啊!” 李白现在一处岩石上,冷冷的看着大蟒,身上又混着一层灵气变化的衣服,那衣服极为犀利,像剑又不是剑,像衣有不是衣,像甲而不是甲,像气又不是气。 青莲剑衣,这是一种特殊的手段,与其说是一种功法,还不如说是一种状态,这个状态下,李白的身体已经被剑气包裹,一般的攻击都是破不了他的剑衣的,刀枪之类更不要说了,伤不了他分毫,而青莲剑衣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本身可以聚集灵气,当灵气达到圆满的时候,李白会爆发出惊天绝地的一剑! 他看着阴玄机一笑:“玄机啊!可别三个呼吸就输了,你这样的话,子然也会看不起你的,毕竟等子然到了九重天之境,看你这么弱,估计放个屁都能崩死你了!” “哈哈哈哈!好歹你也坚持住啊!可别输了!” 他一边恢复灵气,一边激怒阴玄机,心里却是一沉,看着那只大蟒,觉得这种生物几乎是传说里才有的,竟然已经长出龙角,要变成蛟龙了。 他暗叹道:“这家伙若是真的会变成蛟龙,届时整个火都城都要遭殃,希望我们伤到它,让它变不了龙,一辈子做蟒!” 阴玄机听到他的调侃,心里气愤不已,怒骂道:“谪仙你个混账!竟然这样说我,好歹我的刀法天下第一,今日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刀法到底有多强!” 他气势顿时爆发,一把天梭刀横击过去,刀光乱飞,撞击在大蟒的鳞甲之上,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铿锵! 阴玄机被弹了回来,他看着大蟒,心头一震,他没想到这大蟒的鳞甲竟然和铁一样硬,他的天梭刀竟然砍不动这个混账东西。 “该死!皮怎么这么厚!” 他怒气滔天,身后飞出三柄短剑,短剑横飞,种在他的身前,散发着无尽的寒气,他横刀而立,气势也一点点的骤缩,变成一根线,全部灌输到天梭刀的刀身里。 顿时间,一道道寒气从天梭刀里蔓延出来,浮现在他身体四周,那些寒气化成一朵朵透明的冰莲,莲花含苞待放,不停的聚集这寒气,一点点的壮大。 大蟒突然扑来,阴玄机一笑,一瞬间躲到另外的方向,而那些冰莲却没有跟着他移动,还停留在里原来地方,而他天梭刀里的那一根灵气变化的线还连着那些冰莲。 “呵呵!混账东西!爷的冰莲可不会坏掉!” 阴玄机一笑,身后又有寒气飞出,在空中凝聚成一朵朵冰莲,那些冰莲全都是含苞待放的样子,还在不停的吸收寒气。 大蟒气急败坏,直接提起尾巴一扫,速度极快,直接扫开阴玄机,把他扫到窟窿山上,撞得他骨头差点都碎了。 “咳!噗!” 阴玄机吐出一口血水,冷冷的握住天梭刀,不让天梭刀和冰莲之间的线断掉,而他身后有多出一片冰莲,顿时间半天都是冰莲,将大蟒团团围住。 “呵!你也尝尝我的刀吧!” 他轻轻引动天梭刀,引爆所有的冰莲。 砰! 一朵冰莲炸裂,霜花四溅。 砰!砰!砰!砰!砰! 无数的冰莲炸裂,无数的霜花四溅,化作一柄柄短刀,在空中旋转飞舞,阴玄机挥刀斩出数道气流,气流相互交错,形成气旋,裹同那些锋利的冰刺,瞬间袭向大蟒 惊人的寒意随着那股巨大而迅猛无比的气旋奔涌,锋利的寒冰短刀闪耀着冷冽的寒光。就好像北风呼啸形成的冰龙卷,这一刀落下的那一刻,仿佛一切能把眼前的世界都冰封起来。 这一刀太快了,快得肉眼都无法捕捉,快得令人惊疑,那奔涌的寒冰气旋并不是真正的杀机所在,真正恐怖的是藏在它后面的那一股强大无比的刀光! 气旋之快,在刀落那一刻就贴近大蟒的七寸,瞬间封住它的行动,短时间切断它的反应力,破开它的鳞甲。 嘭! 气浪澎湃,巨大的炸裂声传来,无数寒冰翻飞而起,撞在窟窿山上,挖出一个坑洼。一震沙尘飞起,遮住了大蟒的身躯,不过却能听见它嘶吼的声音,还有鳞片与寒冰撞击的声音。 阴玄机冷冷的看着那烟尘里晃动的大蟒,收刀退到窟窿山上,看着李白,笑道:“我这一刀不错吧!这可是当年我去高丽的时候悟出来的,应该已经伤到那条大蟒了!” 他期待着李白的回答,想要听见李白对他刮目相看。 “呵!厉害厉害!不过你倒是继续啊!” 李白一笑:“你的刀法都是一招的吗?刀化春秋是这样,这一招也是这样,估计你留下的的杀招也是这样,你的灵气已经耗尽了,坐下注意吧,剩下的交给我!” 他冷冷看着烟尘里的大蟒,手里的青莲剑突然飞出,立在空中,他身后的剑衣开始消散,汇聚进青莲剑里,他的青莲剑意全开,洞悉着大蟒的伤口。 他的感知力很强,一瞬间就感觉到阴玄机打出的伤口,顿时爆发出一剑,那一剑毫无波澜,出来之后,直接落在大蟒的伤口处,然后渐渐的没进大蟒身体里,屁事都没有发生。 “哈哈!谪仙你这一剑更厉害,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阴玄机哈哈大笑,看着大蟒毫发无损,不由打趣道:“你这一剑和放屁一样厉害,不愧是青莲剑解的传人,厉害厉害!” 他话音刚落,那巨蟒突然爆发,被一朵青莲包裹,然后就这样被困在里面了,动弹不得。 阴玄机的笑容戛然而止,说不出话来,他飞向孟喾,将孟喾背起来,对着君倾颜说道:“走吧!这个混账舍不得杀那头大蟒,我们进去吧!” 李白对他一笑,与他们一起走进窟窿山里了,然后那被青莲包裹的大蟒突然落下,头上凸起的角突然断了。 孟喾等人走到一处山洞前,被眼前的大门惊呆了,他能看见大门上还有字:想要进去!给本宫填满这龟壳!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二十三章 黑暗 看见那大门上的古文字,孟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实在搞不懂这后土娘娘竟然这么好笑,竟然会让想要进去楼兰宫的人用灵气填满石门前巨大的龟壳,这恐怕的把一个人弄虚脱了都。 脸盆大笑的龟壳,一个半步九重天之境的武者把自己挤干才能把这个龟壳填满,只是这个龟壳又不是密封的,灵气一进入龟壳就会向空气中扩散,那岂不是永远无法填满这个龟壳。 “真是有趣!既然是填满,这娘娘吓唬人的本事倒是厉害,炉火纯青,不知道她怎么修炼到这种程度的?” 孟喾上前一步,轻轻把手按在龟壳上,将自己的灵气释放出来,他的灵气是练气士的灵气,很是精纯,但也在一瞬间被龟壳吸收了,龟壳吸收了他的灵气之后,突然打开了一道门。 “呵!后土娘娘真是不厚道啊!这石门不是开了吗?” 他看着石门,对着身后的人一笑:“走吧!我们快点进去,免得好东西都被天阴拿到手!在蛮荒的时候,太裳也是因为祝融的遗迹成为九重天之境的,如果天阴也到达九重天之境,我们全得躺尸在这里了!” 李白也是目光闪烁,想起蛮荒时候的太裳,那等实力简直超乎想象,若不是孟喾的父亲出手,恐怕他们在蛮荒的时候都死了。 “子然,你尽快恢复灵气,最好能够爆发剑气,把内伤除去!” 李白指着前面,说道:“这后土娘娘也是巫神,后来因为嫁给了人皇,这才没有帮助巫族,不过我们还是需要小心一些,毕竟巫神本性就是杀戮和玩弄凡人!” 他的话引起阴玄机和君倾颜的注意,这一下三人相视一眼,然后又在窟窿山之中,在黑暗里寻找着楼兰宫所在。 李白利用自己的青莲化作一盏青灯,带着孟喾等人在窟窿山内摸索,四处走动,可是迎面而来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并没有特别的宫殿或者是遗迹存在。 “这楼兰宫好歹也是太古遗迹啊!按理说应该很容易看见的,为何找了这么久还没有看到一点影子啊!” 阴玄机捏紧拳头,看向黑暗之中,不由皱眉说道:“掌柜这个家伙果然喜欢忽悠人,若是有机会,爷定要好好的揍他一顿,这个家伙怪不得自己不来窟窿山,这怎么可能找得到楼兰宫嘛!” 楼兰宫,太古时期的遗迹,传说后土娘娘曾经在这里安寝,也算是后土的坟墓和行宫了,楼兰宫的传说太过神秘,知道战国时期,这里出现一个国度,名叫楼兰,楼兰同样神秘但却更加真实,后来楼兰宫的传说渐渐被人们忽略,流传下来的都是楼兰的传说,而楼兰宫也在岁月里掩埋了它的辉煌,到最后也只有少数人知道有楼兰宫的存在。 孟喾双眼着地,看着身下的石板,不由一愣:“这石板很明显是人为铺垫的,难道这里就已经是遗迹了!?” 他心里思索起来,突然一笑,对着李白说道:“谪仙,你把灵气揉成一朵朵青莲,向四面八方推去,我想到一些东西,你赶紧按我说的办!” 李白疑惑的点头,不过还是按照孟喾说的去做,这可把一旁的君倾颜和阴玄机搞蒙了,他们不知道这样做的理由,不过既然这是孟喾说的,他也觉得恐怕是孟喾发现了什么。 “子然!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阴玄机摇摇头,看着四处的黑暗,疑惑道:“这里一片黑暗,鸟都看不清楚,你这家伙倒是厉害,在这个地方都能发现东西,难道这是练气士的特殊之处?” 特殊之处!?练气士么? 君倾颜也是一愣,她虽然知道孟喾是练气士,可这练气士的特殊之处她倒是不知道,所以也是淡淡说道:“孟子然,这黑暗中到底有什么东西啊,你这么严肃,莫非是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 她惊讶的同时也想四周看去,却发现除了看见黑暗,其余的什么也没有看见。不由担心起来,担心黑暗中突然冒出个什么,那可就遭了。 “非也非也!” 孟喾一笑,灵气聚集在双眼之上,他安静的看着那些飞出的灵气青莲。不由一笑:“这里虽然看不清楚,不过我却可以直接捕捉灵气,谪仙的青莲是纯粹的灵气变化,所以我让他送出几朵,我也好借着青莲看看这黑暗中的情况,你们应该也可以做到,只是你们灵气比不得练气士的灵气,看到的东西要少很多!” 孟喾看着向远处飞去的青莲,在青莲的照耀下,那黑暗中的景色被他看在眼里,他心里也是一沉,看了半天却还是看到一些石板而已,其余的还是黑暗。 这…有点邪乎! 他继续观察着青莲,却发现有几朵青莲已经不动了,只有一朵还在不停的向飘飞去,仿佛有什么在牵引它一样!他回过头看着阴玄机等人,指着东面给出自己的解释。 “东面那里有东西可以牵引灵气,而且只有那里是通的,我们恐怕得朝着那边走了,我没看到天阴那个家伙,估计他也是发现了这里的神奇,已经走向东面了!” 孟喾微微一动,有些担心,他怕天阴得到遗迹里的机缘,如此的话恐怕会养出一个九重天之境的强者,到时候他们这群弱鸡还不够别人下酒菜的。 他催动自己的灵气继续疗伤,却还是跟着阴玄机几人走向东面,跟着那朵青莲而去。 “呵呵!还真是不错的办法!将灵气规律在眼睛上,可以看到灵气变化的东西,子然,你这小子真是不错!” 李白也把灵气汇聚在眼睛上,他感知力本来就极强,此刻也能看到那青莲的轨迹,不由笑道:“那里好像有一座石碑,上面写着魂归来兮!” 魂归来兮!!? 孟喾一愣,点头说道:“小心一些!这里恐怕不简单,很明显是后土死后留下的考验,估计是为她选择传承者的!” 听到他的话,其余人都是一惊,赶紧点头跟上,一起走过那座石碑。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一座没有门的大门出,看着那巍峨的大门,他们震惊不已,口中喃喃。 “遗迹到了……”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二十四章 楼兰宫 看着那座巨大的门户,上面全是一些太古文字,谁也不知道记载了什么,上面还有一些粗糙的壁画,有很多古怪的事情在太古时期发生了,这壁画虽然画得很丑,但却简单易懂。 “这应该是后土所画!” 孟喾指着一旁的文字,那里有两个字,他笑着说道:“这字形很像后土,而且旁边还有一只人头蛇神的小人,估计那个就是后土娘娘无聊的时候画的,这壁画记载好多太古时期的事情,比如祝融和共工在不周山的决战!” “对了,这里还有一个比较好笑的地方,这是画到了后土遇见华胥,被华胥吊打的画面,这位娘娘也真是有乐趣,竟然会自己弄着玩!” 他实在没想到太古时期的后土娘娘竟然是这个模样的,他看了看其他壁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在后土的行宫里,他们竟然能够见到这种景象,实在是太诡异了。 墙上的壁画记录了后土娘娘看到的一切,她的喜怒哀乐,但却没有记录太古时期“神”的灭绝。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还是赶紧去找到天阴!将他斩杀吧!” 李白突然开口,眉头锁紧,仿佛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心惊在他身边荡漾,他看了看孟喾,说道:“里面有一股邪恶的灵气,这种邪恶比天邪给我的还要强烈,应该是很古老的邪气了,我们赶紧走!” 他的感知力是最强的,就算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他也能感应到一些东西,所以如果他说里面不对劲,那么孟喾包括阴玄机等人就一定觉得前面有诡异,他们整理了身上的东西,尽快朝着大门里面走去。 大门之内,有一股无形的灵气,仿佛将大门内外分开一样,这层灵气已经凝聚成薄膜,非常古怪,等到孟喾他们走进去的时候,那股灵气仿佛把他们身上的污秽洗掉一样,让他们一身轻松。 “这层灵气应该叫轮生界,而这道门应该是新生门,这是后土的手段,对我们没有什么影响,不过对于其他的东西就说不定了!” 李白指着身后的那道门户,心神不宁,不停的摇头,惊讶道:“那股邪恶的灵气在增强,我们赶紧过去吧,真是古怪!说不定是天阴得到了什么机缘,已经在突破九重天了!” 他话音刚落,孟喾突然跪在地上,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他有气无力的反抗,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怎么了!?” 阴玄机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一惊,赶忙把他扶起来,询问道:“子然,你的伤有发作了?” 他还以为孟喾的内伤还没有止下,这一下爆发才让孟喾站不起来的。 君倾颜也赶紧为孟喾号脉,感应着他体内的灵气,发现灵气平稳,并没有发作的迹象,她不由一惊:“他不是内伤发作!阴玄机你先背着他,我们赶紧去前面看看!” 阴玄机点头,背上孟喾,心里也是一沉,暗道:“子然可不要有事啊!如果你有事的话,嫦曦得打死我,长乐公主也会伤心的,陛下虽然口上不说,但是心里也会疏远我!我也会难过的!” 他不想失去孟喾,而孟喾现在这个样子,就好像要死了一样,不停的咳血,咳得他满背都是,就连气息也微弱得可怜了。 而孟喾却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他只听见一个声音,一个古老又熟悉的声音,一个能够牵引他心神的声音,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心,在他耳旁呼唤。 “祝融……你…你来了!?”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们都死了呢……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已经死了……留下的只有我一缕魂魄而已!” 那声音环绕在孟喾耳旁,他也跟着回答:“你…是谁…为何…呼唤我…我不…是…祝融…” 他口中喃喃,反复顺着这句话,气息也越来越弱,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心脏的跳动也减弱很多,呼吸也越来越弱。 “什么!?子然,你怎么了?” 阴玄机听见背上的孟喾胡说八道,不由皱眉说道:“子然,你没事吧!?” 他感觉到孟喾已经越来越弱了,弱得快些入土为安了,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不好多去想这件事。 一旁的君倾颜也注意到,匆匆跑过来,平静的看着虚弱的孟喾,突然一滴滴眼泪湿润眼眶,她的眼角泛红,怒骂道:“孟子然!!你要是死在这里了,我回去就把你家里的那群姑娘杀光!让你们去地下团聚!我还要灭了你们侠宗,祸害整个大唐!” 这一刻,就连李白也赶过来,直接给孟喾灌输灵气,可是他的灵气却进不去,被孟喾挡在体外了。 “不要!你是打不过曦的…” 孟喾突然醒来,睁开一条眼缝,看着君倾颜,有气无力的说道:“快去…那里有你的机缘…快…去…!” 他说完就昏迷了,好在还存有一口气,不然就彻底归西了。 李白赶忙稳住孟喾那最后一口气,对着君倾颜说道:“你还不赶紧去,子然说那里是你的机缘,说不定你拿到机缘之后可以医治子然,快去!” 阴玄机轻轻的将孟喾放下。拔出天梭刀,仔细的看着四周的一切,他感觉到一股气息正在赶紧,那股气息无敌邪恶,这种邪恶不是后天杀戮沾染,而是天生地长,是无法抹去的邪恶。 “刀解!” 阴玄机暴喝一句。一股庞大的灵气从他气海里驱散而来,无比浑厚的灵气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奇怪的气息,这种气息就好像刀剑一样尖锐,断然那又不像气息,反而是一种状态,与李白的青莲剑衣相差无几。 这一刻阴玄机的气息竟然隐隐比李白还有强上一线不止,他的刀气也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在他为中心的一定范围内,无形的刀意笼罩一切。 “来了……” 李白和他相视一笑,看着远处冲来的人影,心里紧张无比。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二十五章 刀解 “什么鬼东西,装神弄鬼,大爷不怕你!” 鱼无邪目光平静不比,那种状态让他冷静下来,就算他心里卷皮万丈波澜,他也可以平静无波,这种状态下他不必消耗灵气,因为他的灵气已经消耗殆尽,变成一股特殊的状态,此时的他比李白还要强很多。 他看着前面冲来的雾影,突然开刀,原本合手的刀突然显化出一具三丈大小的刀形,那是刀气凝聚而成,犀利无比。刀形后面伴随着一道道影子,若是砍中敌人,瞬间就会承受几次刀气。 在阴玄机眼里,这一刀出去得很慢,任凭谁都能多开,但是一旁的李白却是看都没有看到阴玄机动作,只看着阴玄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弄得他心惊肉跳,赶紧招呼。 “玄机!发什么楞!快躲开!” 他抱起孟喾向后一跃,避开那股邪恶的气息,这时一道刀光凝聚,渐渐的成为三丈大小的刀身,刀气接踵而至,刀影如影随形,刹那间,时间都凝聚了。 嘭! 刀光落在雾影上,瞬间切开一切,势破山河锐不可当! 雾影突然被击飞出去,那股邪恶的气息也变弱了一分,还有滴血的声音一点点的作响,在这古怪的楼兰宫里显得更加古怪了。 “呵!刀气!?本尊竟然逝去了这么久……” 那雾影里传来真真笑声,格外的阴森恐怖,仿佛像一个死人暮气沉沉的在那里说话一般,那声音还在说个不停,仿佛在自言自语。 “这个人太弱了,虽然已经是半步九重天的境界,但却比不上那边那个昏迷的小子,若是能重新夺舍一次,那个小子是最佳人选!” 雾影里的眼睛看着孟喾,发出啧啧的笑声:“这小子修炼了祝融的火祭,可惜没有练到家,走出了自己的路子,这也导致他的火祭练的人模狗样,才会被我的气息压制的,呵呵!不过他的确很强,一道进入先天,那就可以称帝了,神的皇帝,天帝!” 天帝!!? 李白和阴玄机心头一惊,他们知道天帝这个说法,这是太古传说中对一些强者的尊称,例如人皇,在太古时期都是有人皇的,人皇并非一个人,而是尊号,代表着人族最高领袖。而天帝也是尊号,是神灵的尊号,也就是先天境界练气士最强者的称呼。 又有传说里说过黄帝时期,黄帝为人皇,而他的哥哥却是天帝,这个传说很有意思,说黄帝见不得人族受苦,于是从神灵走出,来到人族中,带领人族走向繁荣昌盛。 此刻听见雾影说道祝融,说到天帝,这让阴玄机和李白震惊不已,他们实在没有想到传说里的事情是存在的,他们虽然是普通人,但修行之路让他们更容易理解太古的神奇,比如练气士的存在,孟喾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比如太古遗族,嫦曦就是一个例子。 “呵!说话也是够厉害,你这么能吹,能以正面目见人吗?” 阴玄机一步步的走出,在他的感觉里,他就是慢慢在走,而一旁的李白也是这样感觉到,不论是感知还是眼睛,无论他怎么去看,阴玄机都是慢慢在走。那雾影也是一笑,看着阴玄机慢慢走来,丝毫不惧。 雾影嘲讽一笑:“你很强,不过我现在才刚刚夺舍这个滚蛋,等我完全恢复的时候,你这种程度还伤不到我!” 雾影里的人对自己很信心,看见阴玄机放松警惕送上门来,黑影不由欣喜如狂,恨不得立马冲过去重创阴玄机。 嘭! 阴玄机突然闪现到雾影面前,手里的刀轻轻挥砍,瞬间爆斩出气十几刀,每一刀都是那么轻描淡写,仿佛持刀不是他,而是刀本身一样。 嘭!嘭!嘭! 雾影瞬间吃下十几道刀光,硬是不知道鱼无邪何时动手出的刀,他实在没有看清楚就挨了刀子,现在更是紧张的看着阴玄机,马虎不得半点,他冷冷的看着一旁的李白,心里打好主意。 这边这个臭小子的气息要弱一些,我得冲这边逃脱! 雾影冷冷的的盯着李白,注意到后面的门户,很是怪异的一笑:“臭小子,本尊现在还虚弱无比,懒得跟你们玩,我先走了!” 黑雾迅速冲向李白,那速度在李白眼里简直是快得惊人,让他逼不得已爆发身上的气息,很是冷漠的看着雾影,笑道:“太慢了!” 李白出手,准备阻拦雾影,没想到他手伸出去的那一瞬间,黑雾散了,而雾影里的人突然多出七八个,他们被雾气环绕,朝着四面八方跑去,速度都是极快的。 在李白眼里这种速度很快,几乎快要和孟喾的速度一致了,不过在现在的阴玄机眼里,这种速度简直慢得可怜,慢得让人惊呼。 “雕虫小技!” 阴玄机冷漠的看着那几个雾影,直接走向第一个雾影,轻轻落刀,然后他又走向另外一个雾影,又是轻轻一刀,在他眼里看到的雾影极慢,还没有他走路的速度快,所以他就慢慢的清楚那一个个雾影。 用了一会儿,所有的雾影都接了一刀,阴玄机走回原来站的位置,冷冷的抚摸自己的天梭刀,就在此刻,所有的雾影都爆发出一道刀光,绚烂夺目,如同夏日的烟火,炎热而不是惊喜。 嘭! “什么!!?” 李白大惊失色,虽然阴玄机的气息让他吃惊,但是他没想到现在这个状态的阴玄机竟然可以这么强,简直快得惊人,无人可当。阴玄机的快不是速度,而是刀快,还有就是那释放在空气中的灵气,那些都是冰属性的灵气,可以封闭人的五感和行动,如此一来,他的速度并没有增加,只是在一定范围内的敌人感觉不到自己的速度和感知力减弱了。 刀解! 这种手段最为恐怖的就是刀,看上去是阴玄机在动,实际上他的刀早就落在了敌人身上,只是他没了灵气,空气里散发出的灵气没能立马表现他的刀法,这才导致他需要带动自己的刀,让空气中还在凝聚的灵气突然爆发。 此刻,阴玄机和雾影之间已经布满了刀光。只是这些刀光还没来得及爆发,停留在时间的长河里。 李白大梦若醒,震惊到:“他的霜寒之气已经突破桎梏,可以冻结时间了吗?不!不是!是冻结了其他人的时间!” 他震惊无比,觉得不可思议,绕是他这样感知力强悍的武者竟然也中了招,让他哭笑不得。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二十六章 阴玄机最后一刀 “好厉害的手段!你竟然可以把自己的灵气属性锤炼到这种地步,若是你生在太古,怕也是无敌一方,不过你始终比不上那个昏迷的小子,若他做天帝,你只能是他的臣!” 雾影接下阴玄机一刀,却没有太过难受,反而越来越赞赏阴玄机,仿佛阴玄机的刀伤不了他一样。 雾影悉悉索索的说道:“刀法臻至化境,灵气突破桎梏,你这样的人真是生不逢时,竟然和这个臭小子生在一个时代,注定比他弱,注定矮他一头,呵呵!” 他的声音极为嘲讽,冷冷说道:“你们今儿若是不能阻拦我,这小子就会被我身上的邪气压得喘不过气,再加上他本来还有些伤,恐怕到时候会性命不保,呵呵!我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只要你们臣服我,我可以救他!” 他的声音有一股子天阴的味道,而且邪恶里透露出的森寒也是天阴的太阴之气凝聚出来的,这种味道是不会改变的,直到死去也不会更改。 臣服!? 李白眼皮跳了跳,轻轻的把孟喾放在地上,冷冷笑道:“我也想臣服,不过你连玄机都打不过,不配让我们臣服,就连子然巅峰的时候也要叫我一声二哥,你这人魔狗样的家伙凭什么要我臣服!” 他回头释放出自己的灵气,隔离孟喾和外界的联系,清楚那股邪恶气息对孟喾的压迫,他的灵气虽然并不浑厚,但是极为精纯,要想隔离外界和孟喾之间的联系也是极为简单的事情。 “哦?果然有用!” 他惊喜的发现孟喾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呼吸和气息都渐渐趋于正常,如此一来就能将孟喾保住了。 一旁的阴玄机看到孟喾的状态有所好转。不由点点头,此刻他的脸上依旧冷漠无比,仿佛丢掉了笑容,无论有什么事情发生,他都只能保持这个表情,这也是全部释放灵气后的负担,脸部僵硬。 不过他突然运势,天梭刀横立在身前,口中大声说道:“我不行了!这种状态快要结束了,他的弱点在于阴邪,你正好克制他,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谪仙!” 阴玄机的气势开始汇聚,空中凝固的那些刀气突然爆发,全部袭向雾影四周,一处处的爆发,锁住雾影的行动,不让它跑了。 阴玄机的气势有一种孤注一掷的感觉,他把全部力量汇聚在天梭刀上,仿佛要拼尽全力将雾影斩杀。 茫茫的刀气汇聚,天地间的灵气凝固,这一刻,李白和雾影都只看见阴玄机持刀而立,他们看不到阴玄机的动作,也看不到四周的变化。 一刀一沧海,一寒一春秋! 无数的寒气倥动在刀身上,行成一个巨大的寒冰刀形,那天地间的灵气注入寒冰刀形中,瞬间就变成了一股股丝线大小的刀气,看不见摸不着,这种刀气危险无比,一旦进去体内,变回在体内缝上一件寒冰衣服,封锁敌人的一切行动。 阴玄机一笑:“沧海半生半熟,春秋不困不中!这一刀我本来是打算和子然切磋的时候用的,没想到现在用上了,真是遗憾!” 天梭刀突然消散,跟着融入那一块寒冰刀形之中,飘渺虚幻传神惊人,无数的铁马踏破冰河而来,无数的梨花携带千树而来,春在此处,秋又何晚? 无尽的威能去年而去,无形的刀意锁住这片空间,锁住了雾影里的人。 何为刀?快为刀!为何无敌,刀光不灭无敌! 此刻的阴玄机如同一尊神邸,他冷冷的抽刀而出,瞬间的芳华带着一轮花楹,抽刀断水水更流,刀意也臻至化境,他出的刀就算极为平常,那也是一招半式的无敌刀法! 一朵朵冰霜寒梅遍布地面,寒冰做的山,寒冰做的树,寒冰做的河,寒冰做的天,寒冰做的地,顿时间,寒冰仿佛创造了整个世界,创造了四海八荒。 鱼无邪举刀而立,一刀落下,一切化作一个点,看不见摸不着,没有人知道那一瞬间发生了什么事,太快了,就算再阴玄机看来也太快了,而在李白眼里,仿佛阴玄机突然就倒下,而那雾影也突然就惨叫了。 刀煌! 那一刀的名字叫做刀光,这刀法对使用者的反噬极大,阴玄机本来打算用在孟喾身上的,此刻却用在了雾影身上。 李白纵身一闪,很快的跑到阴玄机面前,以为这个混蛋也是受伤极重,却没想到这货竟然睡着了。 “该死!这货怎么就内没死呢!” 他拖着阴玄机的身体,把他拖到孟喾的身边,然后冷冷的看着雾影里的人,笑道:“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天阴,但是你现在的对手是我了,我想刚才那一刀一定刷新了你对刀法的理解,毕竟你都是死而不僵的百足虫了,老骨头怎么可能理解刀法和剑法已经达到这种高度了!” 李白冷冷的看着那个诡异的天阴,笑问道:“你就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天阴”冷冷一笑:“我的确是没想到这小子的刀法如此强悍,那一刀的确让我惊为天人,他的刀法可成刀宗,不过这一刀应该只能用一次,我在他那一刀里发现了生机,这一刀下来,恐怕他会损耗不小!” 他看着昏迷的阴玄机,冷冷说道:“本尊世称邪皇,乃是镇压一方的天君,当年也只是被伏羲和女娲压制,不然我就是天帝!” 他声音颤抖,仿佛想起了曾经的岁月,让他愤怒。 “邪皇?噗!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是一条路边的死狗吗?我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听说过这个称呼,你还有别的名字吗?别拿世称出来说事了,这个世界上没几个知道你的!” 李白没忍住笑喷了,邪皇!?这个世称真不要脸,他冷冷说道:“你若是邪皇,老子就是仙!剑仙!对了,我以后就是青莲剑仙了!” 他呼吸调侃眼前的邪恶存在,嘴里不依不饶的说给没完没了。 那自称邪皇的人恼羞成怒,怒道:“共工!本尊是共工!” 共工!!? 李白瞪大眼睛,差点吓坏了。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二十七章 剑仙! 李白看着眼前的“天阴”,真的很茫然,因为这个“天阴”一会儿说他自己是邪皇,一会儿说他是共工,李白懵了,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邪皇还是共工,或者是天阴发疯了。 共工,这可是当年与伏羲争夺天地之位,而火神祝融认为共工没有能力作为天帝,于是祝融与共工相争,共工怒触不周山,撞断了当时的不周山,引起了地震和火山喷发,当时人们不懂火山喷发,所以以为是天裂开了,后来也就有了女娲补天的事情。 李白苦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天阴”,心中怅然若失的说道:“现在什么人都能跑出来装妖作怪,你说你是谁就是谁吗?混账东西,别以为不清楚你现在的实力,小道尔,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可以抵挡玄机的刀,不过我可不怕你的邪气!” 他真的觉得莫名其妙,这狗屁不通额的“天阴”竟然说他是神灵夺舍的,这简直是胡扯,他怎么可能相信。 “天阴”语气森森,从远处而来,手里握着一柄唐刀,他的手段极为高明,手里的刀被邪气包裹,格外的惊人。 他面色没有一丝血气,看着李白一笑:“啧啧!好歹你也是修炼特殊功法的人,竟然口里还是一股子山野莽夫的气味,就是姿态高了一些,若隐若现,若有若无,你应该是得到青帝的青莲剑解吧?” 青帝,是传说中五帝之一,掌管天下的东方,亦是古代帝王及宗庙所祭祀的主要对象之一,亦称“苍帝”、“木帝”。在太古时期,他的力量仅在天帝之下,属于帝君之列,不属于最强的先天强者,但实际也仅在天帝之下。 而青帝修炼的心经则是长生不灭功,青帝以剑为兵,在太古时期掌管东方,为四方帝君之一,他的剑当时冠绝天下,就连伏羲也认为他的剑天下无双,最为强悍,而青帝修炼的就是青莲剑解。 如今李白也是修炼青莲剑解,他的实力也强悍无比,只是他做派一向轻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论是任何人,他都会淡然的处理,除了和孟喾争吵的时候,就连厮杀他也是犹犹豫豫的,很少尽全力。 他的青莲剑解实力太强,如果硬生生的出剑,会一不小心就宰了对手的,所以他才鬼畜的一边战斗一边戏弄对手,其实也是在放对手一条生路。 “既然你知道我的实力,还不想逃走吗?” 李白一笑,嘴里吐出一口浊气,怒骂道:“臭狗屁东西,好歹你也快点跑啊!在下实在是不敢对你动手啊,你太弱了,生怕我一不小心弄死你!” 他说话的时候还不停的翻弄自己的荷包,想要找点酒出来喝,可是翻了半天都没有翻到,气得他心慌意乱。 一旁的“天阴”真的想骂一句娘!他实在没想到修炼青莲剑解和长生不死功的人竟然都是这个德行,当年的青帝也是,现在这个李白也是,他真的很想知道这青莲剑解和不长生不死功结合在一起为何会变成这种鬼样子。 “你这蠢货小子怎么和青帝那个混账一模一样,真是气死我了,好歹你也别这么装啊!我当初要是打得过青帝那个混账,我就把他的传承毁了,真是祸害人,总是搞出些这种家伙!” “天阴”无奈的走向李白,笑道:“不过,小子既然你放我走,你就应该要知道,将来我若是恢复巅峰时期的实力,这个昏迷的臭小子恐怕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你不怕吗?” 他看着昏迷的孟喾,他一股讨厌的表情,暗道一声:“这小子应该是得到祝融的传承,不过我现在可比以前不同,我的水祀已经被我用邪气融合,我现在的功法应该叫水邪,这股邪气正好克制这小子,呵呵!” “天阴”刚抬脚,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大的气息突然爆发,那股气息直接带着一层层气旋升起,那气旋格外的强烈,竟然把他的衣服都撩起来,卷得他的头发翻飞。 “呵!好歹你也给我留下点东西啊!比如手还是脚之类的,不然我给子然交不了差啊!” 李白的气息已经澎湃到巅峰了,那股气势比刀解之后的阴玄机还要强烈一分,他的眼睛里露出了一圈剑影,身后出现一个傻乎乎的人影,巨大无比,身上沸腾着万物复苏的气息。 他很是疑惑的看着“天阴”,笑道:“你既然又是邪皇又是共工的,要不给我留点手脚下来,不然我这个人很喜欢和强者过招,一不小心砍死你可就惨了。” 他看了看面色已经和缓的孟喾,心里一沉,冷笑道:“呵!我和子然过招的时候都是让着他的,而他也是让着我,如今他的境界停在八重天之境,你竟然这样折磨他,我以后找谁骗吃骗喝去!!?” “混账!” 他很担心孟喾现在的情况,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要放“天阴”出去的念头。 “天阴”觉得毛骨悚然,汗毛都立起来了,不由怒骂道:“臭小子,你这个家伙真是会装,比青帝那厮还会装,我看你杀我,还有!老子真的就是共工,你可别瞎嚷嚷!” 共工面色阴沉,身上的邪气也澎湃起来,就连一旁的黑暗也是被那股邪气驱散了,他的邪气突然浓郁起来,就连被灵气罩住的孟喾也感受到那股深入骨髓的邪气,又开始虚弱起来。 李白冷静的看着一旁的孟喾,发现邪气又在侵扰孟喾,不由笑道:“好歹你也小心一点啊,子然这个样子可经不起你的催残啊!” 他的气势开始收缩,突然回到他的青莲剑里面,那股气被青莲剑吸收,然后再也没有出来过,而李白的眼睛里依旧环绕着剑影,那些剑影仿佛可以看破虚妄,看破一切破绽。 “我本来认为这种状态叫做剑解的,不过既然我说了我以后是青莲剑仙,这种状态我就称之为仙吧,不败不灭,气韵长存!” 仙! 李白一笑,直接站在虚空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把他拖起来了一样。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二十八章 水邪的余晖 李白这种手段和阴玄机的刀解有相似的地方,但是也有很多不同之处,相似的地方就是这这两个状态都能让他们的实力疯长,而第二个相似的地方就是这两种手段对身体的负担都是极大。而不同之处就在于,刀解只能维持一段时间,而仙却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李白解除。 这就李白虚最为恐怖的地方,他的实力一直都是很强的,此刻也是全部爆发出来,震得一旁的共工目瞪口呆。 李白停留在空中,而共工却是站在地面,一个是人,一个是神灵夺舍的人,本来应该是共工站在空中的,可是现在却置换过来了,这种现实与理想的反差实在是让人震惊。 “青帝的功法本来是神灵的练气法门,后来传了很久,可以没有一个得到真传,我是第一百二十代传人,我修炼的虽也是青帝的功法,但是我得到了真传,而且我还走出了自己的剑道,我把这种剑道称之为仙!剑仙之道,也是灭神之法!” 李白一笑,看着不停被剑光骚扰,他手里的剑如同隐没了一样,化作满天的剑影剑光飘荡,围绕着共工旋转,不停轰击着共工的身体。 “倒是厉害!” 共工的邪气很快就被击散,不过又很快的汇聚起来,那铺天盖地的剑光依旧没能伤到他。 他冷冷笑道:“虽然你修炼的也是青莲剑解,但是你不是青帝,他可以压我一头,你可以么?我谋划了这么久,这才从黑暗中醒来,没想到却得到个如此不堪的身体,真是让我难过,还好,我很快就能恢复巅峰,届时,这个世界我为天帝!” 天帝? 李白嗤之以鼻,笑道:“你做不了天帝的,这个时代已经没有神灵,你做谁的天帝!?做凡人的吗?凡人也不需要天帝,也不需要人皇,他们只要皇帝,九五之尊,一个爱民如子的皇帝,神灵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知道小小的神灵还没有恢复,还要做天帝,可笑!” 他缓缓的在空中行走,每走一步就会有一朵青莲生出,那青莲含苞待放,散发着七色的光,金之锋锐,木之生养,水之柔朔、火之揭阳、土之暝照,阴阳之元一。 那一朵朵莲花仿佛托着他的脚步,而那眼花缭乱的剑光依旧不灭,还越来越强大,剑气如丝,编制成网,直接套住共工,封闭他的邪气。 “滚开!” 共工恼怒,直接爆发,邪气冲开灵网,他从中飞出,持刀而立,冷漠的看着天上站在的,心里却是已经不想继续斗下去了。李白的实力的确比他想象中的要强,虽然这些剑光比不得阴玄机的刀光,但是却从未断绝,无影无形的冲开,他都不知道是自己在发疯还是在做梦,竟然能看到这么多的剑光,就连太古时期的青帝也没有这么多剑光一起斩出。 这种剑光仿佛如同一个剑阵,若是没有九重天实力恐怕是不能轻易走出去的,很明显李白在试探他,想要看看他的实力现在还剩下多少。 他深吸一口气,邪气突然铺天盖地的凝结,被一股水汽包围,水汽结冰,把邪气也封锁在里面,随后竟然满天的雪花飘落,空气中的水汽也开始凝结,将所有的剑光封住。 这是共工功法的神奇之处,水邪里的一种手段,可以轻易的封住一切气流,而那些剑光本身就是剑气所化,由于速度太快因而成了剑光,此时剑光都被困住,而李白却是不焦不躁,脚下的莲花也越来越多。 那些莲花竟然将空中落下的雪花吸收,就连锁住剑光的的寒冰也被吸收了,所有的东西都是那样平常,一瞬间就被解除了,剑光汇聚变成青莲剑回到李白手里。 李白手中持剑,健步横穿,青莲剑浮现出强大的灵气,那股灵气波动很是诡异,气势惊人,汇聚这所有青莲的之中的七色剑光,剑光蕴藏着所有的属性,金木水火土,阴阳五行中,,剑身四周多出诡异的气刃,气刃汇聚在剑尖之上,形成一点剑光,剑光成线,横指共工。 他手中青莲剑灵动无比,四周出现一朵朵微末的青莲,灵气缠绕之间,那找找的青色莲花跟随灵气舞动,华丽之中隐藏着可怕的威势。 突然所有的青莲都开放了,一朵朵的融入青莲剑之中,顿时提升了剑威,那股极为隐晦的剑威在天地间铺开,锁定了敌人。 共工反手持刀,手中的唐刀散发出一丝丝邪气和寒气,灵气渠成一条河流,邪气隐没在河水里,突然间邪气爆发,激起阵阵涟漪,涟漪形成波纹,以剑身为中心,向四周散开,墨线一缩,汇聚在刀刃两旁,曲直拉伸,将刀包裹,携带灵气而上。 他的剑一转,冷冷说道:“你果然很强,没想到本尊会败给你,不过本尊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死去,好歹也要让你见识见识水邪的厉害。” “天地初来水一天,沧桑寒华邪凛然!” 他的刀已经聚集了他最后的威势,此刻他已经准备拼命了,如果他能够恢复巅峰,那么就不不会被李白强行留住,也不会死在这里了,他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才显示自己功法最后的余晖。 刀剑笑相争,气壮山河。 铿锵! 共工倒下了,他露出笑容,喃喃道:“青帝!好久不见……” 他在那一剑中看见了青帝,甚至可以说是比青帝还要强大的人,而这个人已经走出自己的路,可以斩神了。 他想起很多事情,想起太古时期的事情,他想到了青帝、伏羲、女娲,想到了祝融、后土、句芒,以后他的邪气慢慢的凝聚,化作一粒粒文字,轻轻的没入孟喾的眉心。 “都给你了!火祭和水邪都是你的,你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这也算是我还给祝融和你的,呵呵,转世与时空么……呵呵…美妙啊……” 共工喃喃自语,身体也开始化作灰烬,一点点的消散了。 他本来就是夺舍天阴的,只是一缕魂魄,而今魂魄散了,那么天阴也活不下去了,肉身也会随着魂魄消散。 李白目光柔和,从天而降,走到孟喾身旁,笑道:“又是你的机缘啊,子然!”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心里很是难受,看着孟喾的眼神也变了许多。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二十九章 昙花一现的缘分 孟喾慢慢的睁开眼,看见身边躺着的阴玄机,有些惊讶,不过他也觉得没有什么奇怪,毕竟他之前没有完全昏迷,能够感觉到阴玄机突然爆发的力量,那种力量是一瞬间提升的,而这种提升往往需要很高的代价。 他回头看着李白,突然一愣,两人对视的眼神里有些一股说不清的味道,不论是李白还是孟喾,两人此时心里都有些说不出口的话,他能只是相互看着,随后沉默不语。 李白听清楚共工消散前说的那一句话,他得到的也是太古功法,自然会比较相信转世和时空之说,所谓转世并不是整个人都跟着转世,而是一部分意识流荡在世界上,最后这股意识落在某一个人的身上就沾染了那个人的气息,称其转世。 而时空,这种东西本身既简单又复杂,时间就是时间,也就是日子,是每个昨天,每个今天,每个明天,空间,这也很简单,能容纳事物的就是空间,天地是空间,房屋是空间,宫殿也是空间。 但是时间和空间混淆在一起就不明所以了,某一个时间的空间,还是时间中空间?如果时间里也有空间,那岂不是可以穿过时间里的空间,不就等于穿越时空吗?而穿越时空,就可能从未来走到过去,从过去走到现在,从现在走到未来。 时间,没有人可以理解时间到底是什么,不知今日是今日,不知未来不可观,今日与未来之间的被人称为时间,那么这个时间有多久,人们自己定义了时间,那么这个就不能是我们的错觉吗?如果是这种,时间就不是时间,而是一条河,我们只是在河里看到了不同的风景,跟着河水流动,所以觉得有时间存在。 如果时间本身就不存在,那么人既然可以从现在到未来,为何不能从未来到现在? 李白目光闪动,因为长生不死功里面也有时空的说法,而之所以这部功法被称为长生不死功,就是因为时空不灭,意识不灭的理论,就好像共工可以夺舍一样,只要在某种机缘巧合之下,尘封的意识就会苏醒,苏醒了的意识融入现在的躯体,而就是转世。 他怀疑孟喾并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准确的说孟喾身体的那股意识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这种就很奇妙了,从现在到未来被称为转世,而从未来到现在又叫做什么? 李白看了看身后的轮生界和新生门,不由笑道:“轮回吗?如果这就是轮回,那么子然,你到底是子然还是不是子然呢?你从未来过来还是从过去到来呢?”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下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他笑了笑,念出这首曾经作的诗,他如今明白这是作给谁的了,他笑了笑道:“子然,你可否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从哪里来? 孟喾脸上抽搐,摇头说道:“也许不在一个时间,也许不在一个空间,也许不在一个时空,我就是孟喾孟子然,你认识的都是我,不必猜忌我!” 他目光云动,看着一旁已经出来的君倾颜,突然一变脸色,惊疑道:“你突破了?九重天之境!!你竟然突破了!?” 孟喾没有想到君倾颜这么轻易就突破到九重天了,这可真是吓得他不要不要的,仿佛感到有一头小鹿在踢他脑门一般。 君倾颜目光平静,仿佛变了一个人,她冷冷的看着孟喾,点头说道:“孟子然,娘娘让你过去,她有话要跟你说!” 孟喾一愣,心想:“怎么感觉君倾颜冷冷的,对了,好…好像她体内的噬心蛊没了!?” 君倾颜现在实在是太冷漠了,好像不认识孟喾一般,一点感情波动都没有,就这样平静的和孟喾说话,让他去见后土娘娘。 孟喾很疑惑,看着君倾颜,问道:“你怎么了!?” 君倾颜不答,这下可把一旁的李白也震惊了,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君倾颜这么对待孟喾,很是奇怪。 李白目光闪烁,心想:“难不成君姑娘是故意和子然玩小九九的,不像啊!君姑娘好像忘记了子然一样,不对不对!不是忘记了!是记得却对他没有感情,不对不对!是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也不对啊!应该是对所有事物包括她自己都没有感情!” 他不懂君倾颜和孟喾在干什么,但是它觉得他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索性把阴玄机扛起,头也不回的走出楼兰宫,嘴里还大声说到道:“子然,我在外面等你!” 孟喾看他一眼,点点头,然后又回过头看着君倾颜,疑惑不解:“你到底怎么了!?” 他感觉君倾颜变了很多,不仅仅是气息,就连性格也变了,他感觉不到君倾颜和他之间的联系了。 “机缘!孟子然,我拿到了机缘,我可以救你一次,你的内伤和隐疾都会完好,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再无瓜葛,我不想看见你!” 君倾颜面色平静,很是冷漠的说道:“我明日就会离开这里,回去苗疆巫宗,不会再去中原,你也不必担心我的心思,我已经是九重天之境,你现在不是我的对手,别胡思乱想了!” 她转身走了,朝着宫殿深处的方向而去,走了不知多久,发现孟喾没有来,她依旧麻木的说道:“孟子然,跟我来,娘娘等了你很久了!” 孟喾一愣,心里隐隐作痛,仿佛曾经熟悉的君倾颜已经消失了,而留下来这个丫头并不是君倾颜,而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一样,忘乎一切污秽的人和事,留下一分不可侵犯的圣洁。 他气急败坏,张嘴臭骂:“后土!你对她做了什么!!!” 虽然孟喾很生气,但是他并不能动用灵气,所以也就只能干巴巴的生气而已,然后跟着君倾颜,一句话也没有的走在通道上,去见后土的魂魄。 这一刻,他突然一愣,感应着气海里的那一只噬心蛊,这才发现那只噬心蛊也死了,他不由自嘲一笑,目光麻木的看着君倾颜的背影,心脏上面好像布满了血痂。 昙花一现,缘分断!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三十章 后土对话 “你来了!?” 一个人身蛇尾的虚影看着孟喾微笑,很是惊讶的说道:“没想到又看见你可,已经一百万年没见到你,还以为你的意识也散了呢!” 就在后土说话之间,孟喾的身体里飞出一缕清水,一缕金火,清水和金火融合,从里面钻出一个少年,少年五官清秀,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那股气息很是强悍,引来很多灵气朝拜。 “我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啊,后土!没想到我的意识竟然会落在这个小子身上,还真是怪异,要不然他还真以为自己天赋异禀,修行起来事半功倍啊?” 少年一脸笑意,回头看了看冷漠的君倾颜,打趣道:“太上忘情!?没想到她竟然能修行太上忘情,呵呵,她和我的缘分也是不浅,可怜的丫头,竟然会自己选择修炼这么个臭屁的功法,笑死我了!” 他眉心有一道竖痕,仿佛可以看透一切,看到五湖四海,四海八荒。他的气息比后土还要崇高,但却透露着生命和美好的感觉,不像后土那般威势逼人。 太上忘情。 《道德经》有云: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这就是太上忘情的意义,所谓天地是永久存在的,而天地之所以能永久存在,是因为他不是为了自己的规律而运转,所以能够长久存在,而有生人用自己的利益放在后面,而把别人的利益放在心上,所以精神长存。 太上忘情修炼的就是精神,就好像剑道里的剑心空明一般,也是一种状态,而这种状态能够让武者变得很强,而是让武者变得无坚不摧,可以看出别人的破绽,敌人多强她就比人还要强上三分,故而称之太上,而忘情,就是会变得冷漠,对一切人和事都是冷漠的,没有任何兴趣。 这种功法在太古时期也没有几个能练成,却没想到被君倾颜练成了,真是匪夷所思。 后土看了看君倾颜,无奈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估计是为了救你依附的那个小子一命,却没想到一在他体内,他怎么可能死,最多就是报废而已,唉!都是孽缘,修炼太上忘情的那一个人不是痴傻一场呢?” 她想起很多事情,想起在太古岁月里的人,想起自己的姐姐,心里难受,仿佛对太上忘情这部功法有着说不清的感情。 少年一笑,回头看着孟喾,笑道:“你应该明白了吧!这个丫头已经忘记你了,这也是后土策划的,你若是觉得气不过,就在这里待几天,等你实力恢复,拆了她的楼兰宫便是,我无所谓!” 他看了看后土,冷冷说道:“机缘一事我无法插手,不过孟子然的事情我却可以推波助澜,把你知道的告诉他把,还有你的土祀也给他吧!将来他去找到不死药的时候,对他有用!” 少年一笑,突然消散了,而孟喾却是瞪大眼睛看着后土,疑惑道:“你骗我!你说这是君倾颜的机缘,我才让她来的,你骗我!我要拆了你的楼兰宫,我要囚禁你的魂魄,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后土一愣,觉得好笑,缓缓开口说道:“小子,你真是不知好歹,我这里的确是有机缘,可是这太上忘情不是我说给她的,而是她自己向我讨要的,你这么无礼,竟然还要报复我,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孟喾震惊,回头康看着君倾颜,很是不解为何她要修炼太上忘情,不过既然她已经这样了,也没有其他办法,孟喾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既然如此,那么请后土娘娘告诉我破解太上忘情的办法,若是有!无论刀山火海我也回去做!” 他目光闪烁,明白这太上忘情也是有破解之法的,天下武功都有破绽,一切都不可能那么完美,只要有破绽就能破解,只要能破解就能挽回君倾颜。 “没有!” 后土笑了笑道:“太上忘情,并不是忘了你一人,也不是忘了感情,而是一种状态,一种对任何事物都一样冷漠的状态,她并没有忘记你,也没有忘记你和她的感情,只是她不在乎这些,她心里只有生死和修行!” “你不必求我,如果有破解之法,看在你体内那股意识的份上,我自然会给你,可惜并没有破解之法,如果有,那也是后世了,等到你入土为安,她也入土为安,这太上忘情也就破解了!” 后土的虚影越来越弱,仿佛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她看着孟喾,严肃说道:“我的土祀也给你,将来你会用到,呵呵,造化弄人啊,造化弄人,说不定那一天一切都会明了,太上忘情也忘不了缘分啊!” 她轻轻在孟喾的眉心一指,土祀化作文字进入孟喾的身体,渐渐的孟喾感觉到三股不同的能量在他体内荡漾,不停的提升他的实力。不过他的境界还在八重天初期,并没有因此得到精进。 “娘娘!真的没有破解之法吗?” 孟喾看着后土开始消散的虚影,惊讶道:“这太上忘情谁创的,让他给我出来!!” 后土看他一眼笑道:“你创的,应该是你前世创的,不对不对,应该是一后世创的,不对不对,应该!唉!总之就是你创的!” 话毕,后土消失不见。 孟喾一愣,惊讶的指着自己,疑惑道:“我创造的!?不可能,我创造这个功法是干什么吃的,我特么傻啊?” 他实在不敢相信这种狗血的功法是他创造的,所以他不相信君倾颜就此无情,他目光闪烁的说道:“你回去巫宗后,不可婚嫁,不可与漂亮男子说话,不能忘了我!” “一年后,我去接你,你跟我住!” 孟喾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说出这么大胆的话,他面红耳赤的看着君倾颜,却发现君倾颜依旧冷漠,不由弄得他失落不已。 君倾颜看了看他,木然道:“快些离开吧!这里要塌了!” 两人走出窟窿山,漠北之行就此结束。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三十章 赌(二合一) 窟窿山楼兰宫的事情结束以后,君倾颜就独自离开了,阴玄机也回去找他媳妇去了,而还留在这里的人就只有孟喾和李白两人了,他们并没有急着回去,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里出现了聂勿莫和林雨两人,担心魔宗的人也会在这里,所以他们要多留几天。 他们回到掌柜的客栈,却没想到被掌柜的问东问西,说那楼兰宫里有没有宝贝之类的,最后被孟喾臭骂了一顿,这掌柜终于安分了,不再哔哔楼兰宫的事情,不过他也觉得孟喾他们没有得到宝贝,回来的时候也是衣衫褴褛的,身上除了一柄青莲剑,其他的屁都没有。 孟喾和李白也不生气,尽管掌柜的臭骂,但是他们一点也不上心,这不还在这客栈里骗吃骗喝的吗,掌柜的也无可奈何的,对他们指指点点,他们也只好用武力镇压掌柜的,最后也成功的在这儿白吃白喝了。 李白站在二楼的楼台上,很是猥琐的说道:“这里住着挺不错,不花银子的感觉真好,不过就是那掌柜的太多话了,我真是忍不住想揍他一顿,不行了,今晚就要揍他,等客栈打烊了,我就去!” 孟喾一笑,看着自己身前的茶杯,笑道:“你的脾气也是不小,非要和掌柜的争个死去活来的,好歹他也让我们白吃白喝啊,我们顺便的欺负他,这样不好吧,好歹他和玄机也算是有点交情啊!” 他赶忙喝一口茶,然后又一口喷出来,臭骂道:“这个混账竟然拿这么劣质的茶叶给我们泡茶,不行了,我现在就要去勒索他,这货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那茶水苦涩又有一股酸味,很明显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劣质茶叶泡出来的,孟喾只需要喝一口就晓得这茶有多么不堪,实在是太难喝了,辣舌头,所以他才会愤怒的臭骂掌柜的。 “算了算了!子然,这火都城打烟花灯会好像就是今晚,你要去看一看吗?你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可以去出出风头,说不定就把风穹那个老家伙引出来了,到时候魔宗这个心头大患不就铲除了么?” 李白赶紧稳住他,深怕他又好像昨日一样把掌柜的打得鼻青脸肿,他突然提醒道:“对了!你和君姑娘怎么样了?他好像不记得你一样,我早就告诉你不要惹姑娘生气,现在好了,别人不搭理你了!” 他不知道君倾颜是因为修炼了太上忘情才会出现这种状况的,还以为是孟喾欺负了别人,这小两口在闹矛盾呢! 孟喾冷静下了,眼神里露出太多的无奈和不甘,他最后还是笑着说:“好了,二哥你就别调侃我了,君倾颜她修炼了太上忘情,这功法邪恶的很,会让修炼它的人变得冷漠,所以君倾颜才会像那个鬼样子的,你别以为是我弄出来的事情,我可不敢!” 面对现在的君倾颜,孟喾的话并没有这么多,一提到她,心里多的就是苦涩和愧疚。 魔宗和侠宗始终都有恩怨,他们两人要在一起也许会等到风穹被铲除以后,可难就难在风穹畏畏缩缩的不出来,这可好了,风穹不出来,他就无法接触君倾颜,担心风穹利用她,这才回到长安后和她划清界限,不然他可不会这样对待同生共死的姑娘。 李白一愣,喝着酒,吐露真情:“好歹你喜欢人家也早点说啊,现在好了,她修炼了那种功法,估摸着你以后要面对一块木头了!” 的确是如此,太上忘情太过厉害,根本没有破解之法,以后就算他和君倾颜在一起,两人也只是大眼瞪小眼,没有任何情感交流,所以和面对着木头没有太大的区别。 “罢了!以后得事情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好好看看这火都城吧,到处走走,说不定能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这样也可以打发时间!” 孟喾起身,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笑道:“对了,我曾经找到了赤凰宝甲和青麟宝甲,赤凰宝甲我已经让玄机带回去给花家后人了,这青麟宝甲对我也是无用,不如我拿出来送给二哥吧,将来你没酒钱也可以用它抵账!” 他想起曾经在高丽找到的赤凰宝甲和青麟宝甲,不由直接调侃李白,想要把宝甲送出去。 李白一笑,悠然道:“不必了,走吧!去看看这火都城的角斗场吧,说不定能遇见几个不错的老人家,指点他一二也是不错的!” 他口中的老人家是那些年纪比他大可境界比他低的人,火都城的角斗场是可以赌的,而且也是合法的,毕竟这里原本就是不法之地,规矩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多,打死人什么的多有发生。 孟喾无奈,也只好跟着他出去,他走下楼去,看着一脸茫然的掌柜,直接伸出手来。 掌柜一愣,立刻明白他们这是要干嘛,不由骂道:“两个臭小子,我真是你们的亲爹,你们要多少?” 他知道孟喾和李白是来骗银子的,所以直接问他们要多少。 李白和孟喾对视一眼,二人早已形成默契,对勒索掌柜也是熟能生巧,异口同声的说道:“一万两白银,待会儿回来还给你两万两,我们去角斗场赌几把,子然上台坑蒙拐骗,到时候不就有银子给你了啊! 他早就打好算盘,准备让孟喾上台去和别人争斗,孟喾只有八重天初期的境界,估计那些人会把孟喾的赔率提高,这样一来,他们便可以赚很多银子了。 赚来的银子不仅仅可以让他们换一身舒服的衣服,还可以买到不少吃喝的东西,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慢悠慢悠的回长安了,也不用呆在这个混乱的地方,一天还有忍受掌柜的臭骂。 “唉!一万两怎么够,十万两,不能再少了!你们快去,快去!” 掌柜的一副奸诈表情,他明白这笔账该怎么算,也明白自己肯定不会亏,所以才拿出十万两银子给孟喾,让他们去赌。 孟喾接过银子,笑道:“不愧是江洋大盗,这十万两就好像打水漂一样,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好了,我们去赌了,赢了给你十二万两!” 掌柜的一听,不对劲啊,刚才他拿出一万两也有两万的回报,这怎么到了十万两就只有十二万的回报了!按理说应该是二十万啊,他有些慌,但是看见孟喾和李白两人凶神恶煞的眼神,他缩了缩脖子,点头答应了。 这两个家伙是暴力狂吧!我还是好像玄机啊,他怎么就没把这两个混账带回去呢? 掌柜的心里郁闷,心里不停的暗骂:“这两个臭小子,王八蛋,要不是我打不过他们,我非得把他们俩扔进茅坑里,真是太可恶了,混账!” 他看见孟喾和李白走远了,直接开口骂道:“狗屁不通的两个臭小子,你爷爷不怕你们,哼!就一个以强欺弱,迟早被人收拾了去!” 可惜孟喾他们已经走远,根本听不懂他在那里臭骂,不然准儿调头回来痛扁他。 李白和孟喾去了火都城的角斗场,那里很是火爆,听说角斗场的背后是血煞楼,所以很多人都不敢在哪儿闹事儿,但是孟喾和李白并不害怕血煞楼,不过是一些杀手教派,他们两人可以杀掉很多血煞楼的弟子,血煞楼不会犯傻惹到他们两个瘟神的。 角斗场很大,是独立在城外的,以大漠为擂台,只要你上去,打赢了就有钱,打输了那可就不好了,非死即伤,没有几个能完整的离开角斗场的,不过还是有些人在这里捞了好处,很喜欢在这里赌。 李白看了看接待的侍者,突然觉得这个侍者长得不错,就是冷了点,他不由笑道:“待会儿我可以把这个姑娘扛回去啊,子然你可别拦着,要帮我挡住血煞楼那群蠢货才好!” 孟喾回头看了看那个侍者,笑道:“他胡说八道的,若是我们想要你,按照血煞楼的规矩,应该是付银子,放心!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要上擂台,挑战八重天巅峰到半步九重天的武者,你看赔率多少?” 女侍者起身,感受到孟喾身上那股八重天初期的境界,不由笑道:“客人你的赔率应该可以达到一赔三,请你在这里画押,我们立马为你准备对手,接下来就可以让那些富商围赌了!” 她觉得很高兴,觉得眼前的人只有八重天初期,竟然要挑战八重天巅峰,那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打着灯笼找厕所啊! 不过她也乐意这么做,单方面的虐杀往往是很有感觉到,这样一来,看的人多了,他们也可以赚不少银子。 一旁的李白呵呵一笑,摸出十万两银子拿给侍者,贴近女侍者的脸说到:“十万两压他胜,若是我赢了,你就是我的,若是我输了,这青麟宝甲就是你的,你看如何?” 青麟宝甲? 侍者一愣,看着李白手里的青麟宝甲,有些失神,她知道这青麟宝甲是兰陵王的,刀枪不入,很是珍贵,其价值远远不止十万两,所以有些心动。 哼!我就不信你能赢! 女侍者一狠心,直接说道:“赌就赌,这青麟宝甲你当这儿,我就不行他知道八重天初期的小子能打过八重天巅峰,乃至九重天的武者!” 侍者一笑,对着一旁的血煞楼弟子说道:“去让河袁鸣叫来,他是八重天巅峰之境,让他和这个少年对赌!” 那个血煞楼弟子有些迟疑,疑惑道:“堂主,你怎么把自己也堵进去了?属下觉得此事不妥啊!” 不妥!? 侍者一笑,冷冷说道:“难道你不清楚河袁鸣的实力,他在八重天巅峰之境少有敌手,而且曾经还在半步九重天武者手上走过数招,这个小子不可能打得过的!” 那个血煞楼弟子一听,也觉得在理,赶紧去叫河袁鸣了,一点也不马虎。 侍者冷冷看着孟喾,指着一旁的通道:“你从这里过去,看见一个环形的角斗场,那里有你的对手,至于你,你和我一起去看看他怎么死的!” 她一把拉过李白,随后从另一个通道走了,孟喾无奈一笑,独自走在同道中,他一脸茫然的看见前方的光亮,一出去便看到无边的沙漠,而身后还有台阶做成的环形座位,那是看戏的人待的地方。 孟喾麻木而平静的走在沙子上,看见很多人都来围观了,大多数都是武者,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他也懒得理会,毕竟八重天巅峰的对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剑就够了。 不久之后,他的对面出现另一个中年男子,男子冷漠的看着他,笑道:“你小子学什么不好?没有学死!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男子就是河袁鸣,他直接杀来,一点犹豫也没有,手里的大刀一震,无数沙尘灌着内气而来,瞬间助长了看戏人的欢呼声。 孟喾无奈的摇摇头,身上被灵气包裹,双指并拢轻轻一挥,顿时一道剑光飞出,切开沙尘,顺便也把河袁鸣切开了,河袁鸣的尸体分成两半,倒在地上,鲜血横流。 孟喾无奈说道:“谁先死啊?” 他冷漠的看着侍者,对李白说道:“收钱走人,对了那个婆娘也是你的,你这家伙竟然还是如此癖好,就不能安分点?” 孟喾直接转身准备离去,而李白也是直接抱起侍者,准备拿钱走人,那个侍者已经懵了,她没想到孟喾竟然一剑就斩了一个不弱的八重天巅峰武者,这等力量,不像是八重天初期的,不过她知道那就是八重天初期,错不了的。 侍者抬头看着李白,笑问道:“你的实力如何?” 李白一愣,目光柔和的说道:“会让你在床上死去活来的,你说我的实力如何?” 突然他的气息爆发,那是半步九重天的气息,瞬间将角斗场里的一些弱小武者压得喘不过气,他赶忙收回气息,准备离开。 “慢着!我要和你赌一场!” 突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从很远的地方慢慢走来,爆发的是半步九重天的实力,很是不弱。 孟喾回头看着她,笑道:“你想怎么赌?”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三十二章 赚大发了(二合一) 看着来人是一个小姑娘,孟喾就觉得好笑,他真想冲上去告诉这个丫头自己达到半步九重天的时候她还有地里玩泥巴,可是他现在要低调,不能招惹血煞楼,所以只能盯着那丫头。 “问你话呢!?赌不赌!?” 女子气息澎湃,只是比李白阴玄机这等差了很多,应该才进入半步九重天之境不久,不然不会这么生涩的使用半步九重天强者特有的威势,她的威势可以压迫一般的武者,但是压不到孟喾,因为孟喾本来就不是武者,而是练气士,二者不可同日而语,自然压迫不了。 孟喾冷冷的看着她,目光里带着轻蔑,他不想装的,毕竟他早就经历过了武者的半步九重天之境,对于这种手段来说,他觉得就是蹦出了一个屁,其余的作用几乎没有的。 “好歹也说说赌约和规则啊,就知道在那里瞎哔哔,你爹没见过你见到前辈要叩头行礼吗!?” 孟喾无奈的走来走去,还看着李白身边的侍者一笑,悠然道:“二哥,要不我把这个丫头也给你赢回去!?你也好一个捶背,一个洗脚不是,你反正也风流成性,正好,我们先赚他几十万两!” 他丝毫没有把那个半步九重天之境的丫头放在眼里,他和天阳对决的时候,爆发出的实力便可以击杀初入半步九重天之境的人了,这个丫头实力比不上天阳,所以他没有多少危机感。 李白搂着怀里的女侍者,另一只手到处乱摸,竟然伸到了别人背后,不知道在干嘛,他笑道:“可以啊!那我的剑和青麟宝甲去抵,对了还有那二十万两!” 突然女侍者恼怒的看着李白,脸上却多出一些潮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格外的尴尬。 孟喾懒得搭理这个老插杆,直接盯着那半步九重天女子臭骂:“好了!你个目无尊长的臭丫头也听见了,我二哥让我把你赢回去,你看这样如何,我若是赢了,你就是我二哥的人,我若是输了,我就把我二哥的头给你当尿壶,你觉得如何?” 他话音刚落,李白直接又气又跳的臭骂道:“孟子然,你个混账!竟然出卖你二哥,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你可别输了,不然我这头就要做成夜壶了!” 李白怀里的女侍者表情麻木,她知道台下的那个人是不会输的,因为能够一剑斩了河袁鸣的八重天初期武者,她从未见过,说不定抗衡半步九重天之境也是常理之中。 “少主!不可!你还是回去吧!你打不过他的,小心他失手害你性命,届时血煞楼斗不过他,他是侠宗的那个孟子然,是孟道然的儿子!” 女侍者实在不想看到自家少主就这样被卖了,赶紧说道:“这人虽然境界跌落了,但是实际和见识远远超过你,少主,你回去吧!我算是栽了!” 她话音刚落,李白就捏着她的小下巴,轻轻的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笑道:“什么栽了栽了的,是走进了幸福的世界,和神仙一样潇洒,对了!你喝酒厉害不!?今晚陪我喝两杯!” 李白有些郁闷,没好气的看着孟喾,对着女侍者说道:“和子然这个臭小子喝酒是醉不倒他的,他就是机灵鬼,每次喝酒就要用辟酒决,如此一来,他就不会喝醉了!” 女侍者木然,不想搭理他,只是很平静的去擦拭她脸上的口水,当她擦拭干净后,突然转头看见一个长发飘扬,气息凛然的美男子,她愣住了。 李白的形容算得上很好的,迷倒很多漂亮的姑娘也不在话下,这也是他风流成性的原因,不过他的风流很特别,他只是喜欢有没人陪他喝酒,其余的事情他很少做,此时他露出那种孤冷之感,差点迷住了怀里的女侍者。 不对不对! 女侍者拼命摇头,喃喃道:“不能被他给骗了!他不是好东西!不过…他长得真好看!不对…不对!不能被他迷住了!” 她心烦意乱,却没有被李白发现,此时的李白看着另外一个男人,两人四目相对,不忘点头一笑。 “血煞楼楼主也来了,真是不错!看来想和我动手啊!对了,丫头!你说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李白一笑,手又开始动作起来,轻轻的摸着女侍者的脸,笑道:“你就叫司凤北吧!这个名字好听,不男不女正好和你相配,司凤北,好!好的很!” 女侍者恍惚,她也看见血煞楼主来了,恐怕这里会发生一场恶战,不然就是单方面的吊打。 血煞楼的少主冷冷看着孟喾,笑道:“原来是你!既然你开口了,你二哥一个的头怎么够,我用五十万两加我自己和你赌那柄宝剑和青麟宝甲,在加你和你二哥的人头,你看如何?” 她身上有些一股很强烈的杀气,心中杀气很是阴冷,和孟喾的杀气不一样,她杀人的手段见不得人,而孟喾身上的杀气是正气凛然的,他杀得大多数都是想杀他的人,其余的就是该死之人,所以他的杀气更加具有气势,而不是阴冷的。 孟喾一笑,点头说道:“好说好说,血煞楼主也来了,既然你是少主,那么你就是他这个老油条的女儿了!?他姓木,你也姓木,你叫什么名字?” 他回头看了血煞楼主一眼,很是平静的给他点头一笑,他是侠宗少主,按理说和血煞楼主一个辈分的,但由于一些关系,一个辈分的话,其他宗门的门主或者宗主也要见他一声师兄! “木爻!狗贼,拿命来!” 少女直接冲上来,气势磅礴,手里的剑横线一斩,一道道剑气飞来,卷起一阵沙尘,袭向孟喾。 那剑气碰到孟喾就不攻自破了,孟喾身上浮现出一层水幕,一层火气,一层土石,直接将所有剑气挡下来了。 二人短兵相接,剑气乱飞,剑光印照四座,把所有的观众都惊呆了,他们也疯狂的加注吆喝,声音竟然全部是这么一句。 “杀了他!杀了他!” 那些声音都是在讨伐孟喾的,他们不希望孟喾能赢,这样一来他们押的银子就发打水漂。 他两人的连招十分恐怖,很多人都被吹起来的黄沙击中,有几个叫得厉害的富商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很是好笑。 “好厉害的剑,不过你的剑比不过我,剑道之上,我是无敌的,你还是认输吧,不然除了你要死,你爹也会死,血煞楼也会死,很多人会因为你受到牵连的!” 孟喾的意思是待会儿若是他赢了,血煞楼主木峰就会对他出手,一旦木峰出手,那么李白也会出手,一旦李白出手,这里的血煞楼弟子都会死,而孟喾和李白也会杀了木峰父女。 孟喾挥动手里的气剑,剑尖如同流火一般,被一层烈焰包裹,炽热无比,可以焚天煮地,焚尽一切虚妄!他抵挡着木爻的剑,剑尖如同释放着水汽和土石,在那些沙尘中划过,无数次击破木爻的剑招。 剑走偏锋直无惧,千尺剑影带剑光! 如今孟喾的剑术已经臻至化境,可以说他的剑就是信手拈来,想要如何就如何,气剑可生可灭,可长可短,对于他来说,何处出剑,何时出剑,这剑都能落在他满意的地方。他的剑可以凭借极快的速度迎击别人的攻击的招式,配合别人攻击的气流,在气流中收放自如,游刃有余,也可以让别人跟着他的速度引动,带着别人的剑玩乐其中。 曾经有人评价过剑圣裴旻的剑是:“掷剑入云,高数十丈,若电光下射,漫引手执鞘承之,剑透空而入,观者千百人,无不凉惊栗”。还有画圣吴道子评价是:“出没神怪既毕,乃挥毫益进”。李白的剑比不上裴旻,但是就实力而言,裴旻和李白两人恐怕相差无几,也许裴旻还要弱上一分。 而此时孟喾的剑不需要入云十丈,也不需要漫引九天泪光,不需要剑击虚空,也不需要千百人栗。他的剑轻易无比,随心所欲,想如何就是如何,凡人之下是绰剑,圣人之间如法眼。 他的剑已经不是凡剑,而今超凡入圣,比剑圣的剑更加精妙绝伦,称为剑神。 不过他的现在出的剑都是有气无力的,他并不想上海眼前这个半步九重天的丫头,但是又想赢了赌约,他实在有些畏手畏脚的,不敢使尽全力。 “呵呵!你这丫头真是不识好歹,没看见师伯我留了手么?你竟然还故意强攻我,我跟你说,把我惹急眼了,我可是不留情面的,把你和你爹都杀了,铲除这个血煞楼!” 孟喾一边臭骂一边地方那灵舞飘洒的剑,气剑和铁剑相撞,发出铁器独有的铿锵声,两剑交错,来回拼搏,却谁也没有占到便宜,这么留了,还是像刚开始那样,势均力敌。 木爻冷哼一声,手里的剑突然爆发,无数剑光从两侧飞出,一道半月形的剑气拔地而起,劈向孟喾的那一刻,她还冲上去干扰孟喾,实力极为不坏,杀伐也很果断。 可惜她遇到了孟喾,根本破不开孟喾的火气、水气、土石。那可是神灵的功法,是祝融、共工、后土送给他的机缘,是非常强悍的力量,以木爻的实力根本伤不了他的皮毛。 李白一笑,悠然道:“这小子始终不会对女人动手,除非那个小丫头把他惹急了,不然这场厮杀会等到小丫头筋疲力尽的时候才能结束了!” 女侍者也是很古怪的看着自家少主,她看得出来孟喾并没有认真和自家少主动手,不然她家的少主很快就会像刚才那个河袁鸣一样,一剑被斩成两段。 如今的孟喾实力之强,就连李白也不知道,看不透测,他知道孟喾身怀火祭、水邪、土祀三种神灵功法,再加上灵魄统御所有的功法,他的实力在同境界中应该是无敌的,也就是说,孟喾到达九重天之境时可以和先天境的过招,但是能否击杀,也要看先天境的实力如何,不然很难判断出胜负。 火祭,祝融的本命功法,掌控这一切火属性的灵气,是火属性练气之法的顶尖,也就是王者,其他的火属性功法只能俯首称臣。水邪,水属性练气之法,比原本共工的功法还要强大,这是共工融合邪气创造出啦的,威力巨大,可以压制火祭。土祀,后土的功法,土属性练气功法,掌握轮生和新生的力量,不可小觑。 再加上孟喾原本的功法,也就是炼出日耀月曦的功法,那是阴阳二类的功法,也是极为顶尖,融合了三元造化心经和大自在剑宗,再加上聂家的功法,为太古时期的顶尖阴阳二类功法。如此多的功法对于一般人来说是负担,可是对于孟喾,他拥有的灵魄来说,这些都是力量,无可匹敌的力量。 如今孟喾的气海,也就是那一座剑山已经开了花,有火、有水、有土,更加像一个世界,更想来开辟气海天地后的景象,而日耀月曦已经不在插在剑山之上,它们分开了,一柄日耀,一柄月曦,都挂在天空上,仿佛像真的太阳月亮! 孟喾惬意的抵挡着木爻的手段,他的动作极快,每一次都可以抹平木爻的攻势,不停的击退这个丫头。 “呵呵!是我们输了!” 木峰突然从台上下来,他身上的气息突然散开,准备给孟喾一个下马威,可是孟喾却屁事没有,一边挖着鼻孔,一边说道:“好吧!既然你们输了,先给五十万两,你的女儿我们也要带走,如果不然,血煞楼亡!” 他说话的时候气息全部绽放,虽然还是留了一手,但是他身边浮现了三股灵气,分别是水灵气、火灵气和土灵气,这三股灵气极强,他的气息敞开的那一瞬间,直接压迫到一旁的普通人,就连木爻也觉得有些不适,而木峰也只能利用自己的灵气抵挡。 不仅仅是他,就连后面的李白也爆发出强大的力量,直接压向木峰,压得他青筋暴跳的。 “呵呵!好了,我用好东西给你换!这是神农墓所在,你可以去看看,这份地图的对我无用,但是对你应该足以心动,你已经这么强悍了,估计也只有去太古遗迹寻找机缘了!” 他把地图拿给孟喾,孟喾仔细一看,这才放心的收下,不过他又说道:“朝廷、我、侠宗不会为难你了,但是我二哥会!到时候他若是让我来杀你,我可不能不来啊!他是我二哥!” 他顿了顿看着李白,相互交流一番之后,又回头看着木峰父女,笑道:“一百万两银子加上那个女侍,我们放你一马!?” 一百万!? 所有人都惊讶,这么多! 木峰一笑:“来人,给侯爷拿票据来!” 他说的票据是钱庄的东西,类似于支票的东西,这东西可以兑现很多银子的。 不久一个人拿来厚厚的票据,每一张都是一万两,足足一百张,孟喾很高兴,向李白示意,另外拿起青莲剑和青麟宝甲还有那十万两银票走了。 走出角斗场的时候,孟喾松了一口气大笑道:“赚大发了!” 两人回到客栈,路上杀了十几个血煞楼的弟子,这些人都是跟踪他们的,他们直接杀了,不想多问。随后他们拿给掌柜的二十万两,自己带着九十万走了,离开了火都城,离开的时候还给侠宗和朝廷包裹积阴山一封密信。 三个月后,血煞楼在大唐各地的落脚点都被铲除,木峰被朝廷抓了,木爻下落不明。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三十三章 过年 不知不觉就到了过年前的日子了,孟喾和李白还在外面游走,他们一路上被追杀被跟踪,很多人都死在了路上,都是被他们两个揪出来斩杀了。 孟喾蹲在这个血煞楼弟子尸体前面,笑道:“听说血煞楼已经被拔出了,不过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还敢来追杀我们,这都快要追杀到长安来了,唉!对了!好像血煞楼的少主木爻竟然没死,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找我麻烦!” “一切事了,年关之后我也想去墨家巨子冢看看长青,我若是能喝酒,真想在和她喝一次酒啊!” 他目光里闪烁着奇奇怪怪的泪光,挥一挥衣袖,站起身来看着喝酒的李白,笑道:“那个女侍者真是愚蠢,你只是让她陪你喝酒,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脾气竟然要给血煞楼的人报仇,唉,你也是!竟然让我把她斩了,我这一生杀了那么多人,这一次还真是不好受,毕竟我和她并没有什么仇怨!” 对于那个女侍者,他实在没有多少感情,但也没有太多怨恨,所以他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毕竟血煞楼也只是对百姓和朝廷有害,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 李白无奈一笑,看着远处的长安城,心里还是有些烦躁,语气很不平静的说道:“子然,我想隐居山水,到处去看看了,这长安不适合我,武林也不适合我,我待的太久了,沾染了世俗的污秽,我的剑道会应该变得软弱,我就不回去了!” 他的样子很是洒脱,眼睛里却有些不舍,他看着孟喾微微一笑,那种笑容透露的心酸就好像死了最爱的人一样,他不是因为失去而痛苦,而是因为要分离而痛苦。 孟喾一愣,他也笑道:“好!我恐怕还不能像你一样可以安分的休息,我还需要为大唐做一些事情,做完这些事情,我恐怕会离开这里,所谓因果转世、时空轮回,我想人生应该如梦,梦醒的那一刻,我也就该走了!” 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要离开,也许他只是意识离开,这个孟子然还在,还会有他的记忆,按照后土的轮回往生说,他的确是一缕意识,如果他是以一缕意识过来,那么走的时候,何尝不是一缕意识呢? 他知道李白猜测到他的真正来历,李白之所以不想继续掺和下去,就是为了留给孟喾更多的时间考虑,让他更容易做出决定。 “子然!我知道长青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是你走了之后,长乐公主怎么办?” 李白皱眉,心里还是有些疑惑:“长乐公主她们可是很撇不得了你的,你若是走了,她们如何?你难道就是这么无情,不喜欢她们!?还是说你已经放下了很多事情?” 孟喾一笑,脸上带着挂不住的笑容,他强忍着心里的难受说道:“呵呵,我走了只是我的意识走了,谪仙,孟子然还在啊!我并不是孟子然,我的存在极为特殊,总有一天我会和你说明我的来历,在此之前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突然看着远方,心里很难受。 “对酒灞亭暮,相看愁自深。河边草已绿,此别难为心。关路迢迢匹马归,垂杨寂寂数莺飞。怜君献策十馀载,今日犹为一布衣。” 孟喾拍了拍李白的肩膀,无奈的憋紧嘴巴,缓了好久才说出一句:“我也不想!呵呵,不过我始终不适合这里,我也有父母,我也有朋友,我想回去看看,我来这里很久了,他们怎么样了我都不知道!” 说到这些还是早了点,孟喾的眼神里多少有些迷离,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改变主意,因为他很纠结,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去,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会过得很累,所以他自己也拿捏不准,只是提前说给李白听,好歹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哈哈,好了,谪仙你走吧,我先回去了!” 孟喾一笑,他的身影极快,直接走向长安城,他看似是用脚在走,实际上再跑,这种手段也算是高手中比较常见的,李白没有惊讶。 李白一笑:“子然!有缘再见!” 听见他的声音,前面的孟喾摆摆手,从此两人分道扬镳。 孟喾孤身一人回到自家门口,他突然笑了,门前的有一个女子在等他,不是别人,是南悦儿,她已经早早的等候着了,尽管冷冽的空气把她的手冻得通红,尽管寒风也把她的脸刮上一层微霜,她不惧风雪的等候,想要亲自迎接孟喾回来。 “回来了!?” 南悦儿招招手,她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温暖,让孟喾心头一颤,不自觉的说道:“是!我回来了!” 他身上干干净净的,风雪都要让他三分,他一路上杀人也不沾染一丝灰尘,只要一剑过去,剑气便能斩了敌人,他不需要近身搏杀,所以他的身上很干净,只是有十几天没洗澡,有些臭味而已。 他缓缓的进门,贪心门内的人,笑道:“原来大家都在等我回来过年啊,我还以为你们不等我了,我这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是为了吃一口热乎乎的团圆饭!” 他进门,看着聂弘就是躬身一拜,沉重的说道:“弟子不辱师命,已经斩杀那三个东瀛阴阳师,以他们的人头祭奠长青的在天之灵,今儿回家,复师命!” 聂弘面色很是平和,他长叹一声,语重心长的说道:“子然!长青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不过你不要如此悲哀,江湖儿女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亏欠她,何不把她的那一份也好好活下去!” 聂弘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最重情义,担心他想不开寻短见,这才对他语重心长的劝解,希望他可以想开。 孟喾点头,看着一旁的孟道然笑道:“老爹,我可能要去一次神农墓,不过这也要等到开年之后我才回去,届时我会去东瀛拿到不死药,你的隐疾也就会好了,长乐的也是如此!” 他知道长乐公主的寿命已经不多,再有两年这货就会因为哮喘而死,他不想看到这种事情那发生,所以要去取不死药,如此一来,所有人都会好好的活着了。 孟道然看他一眼说道:“子然,不死药并非不死,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治我们,不过你想去神农墓,还是我陪你去吧,我去过一次了,也好有个照应!” 孟喾摇头,身上露出三股气流,那气流很是精纯,是神灵功法造成的,他看着孟道然说道:“老爹,我现在很强!” 孟道然看他一眼,也是心惊肉跳,只好点头答应了:“好,你自己去吧,我过几天还要教儿媳妇们剑法,不去也好!” 长乐走来,她身上穿着厚厚的貂裘,脖子处也遮住得严严实实的,一点也不透风,她缓缓又来,模样有些无所,这几天可能因为天气的原因让她老毛病犯了,又在喝药。 “不死药!那可是东瀛!很危险的!我不需要不死药,你不用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我们的关系……” 长乐差点说出孟喾和她的真正关系,不由笑道:“我们关系还是要好好增进,不死药的生处太过凶险,我担心你…” 她说话的时候脸色突然红润,有些羞愧。 其他人也知道她和孟喾的关系不好,听到这儿的时候也没有多起疑心,如此长乐就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只是她却没看见孟喾脸上的无奈之色。 孟喾一笑:“明晚我想和公主好好谈谈,今晚我还想挨家挨户的去拜年呢,各位还是进去吃饭吧!” 他说话的时候,伸出手放在长乐的肩膀上,三股灵气缓缓的进入长乐的身体,为她开化体内的毛病,当灵气进去的时候,她立刻感觉到了温暖,感觉自己的身心都轻松了很多。 孟喾这种手段结合了火祭、水邪、土祀的不同特点,将附着在长乐身体内的毒素都清除了,只是他没有办法解决长乐体弱和哮喘的问题,心里有些不甘。 他缓缓开口,笑道:“进去吧!我也饿了!” 众人一愣,这才缓缓的进门,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饭! 坐在桌上,嫦曦突然笑着问道:“李白那个小子没有回来吗啊!他还说请我喝酒的,这个小子恐怕是要赖账了,他去哪儿了,你跟我说,我去教训他!” 嫦曦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喝得有滋有味,丝毫没有发现孟喾眼中飘过的落寞。 “他不回来了!他又到处游走了!” 孟喾故意打趣:“二哥他不想再被世俗牵绊,估计跑到那个和尚庙里做和尚去了,哈哈,挺不错的!他风流这么久了,也该收收心了!” 嫦曦一愣,点头说道:“好吧!我就不找他追流量,好歹他那个小子也是和尚了,喝不得酒!” 她这话可算是点燃了饭桌上的热情,原本平静的饭桌变得热闹起来,一群人有说有笑的。 “对了!君姐姐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难道你还有在生他的气!?不会吧……” 纪慕凌露出震惊之色,再次问道:“你们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南悦儿和嫦曦也是一惊,赶紧说道:“不会吧!这本来就没有和好又吵架了!?夫君你也真是够厉害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长乐也是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并非如此!” 孟喾长叹一口气,解释道:“那婆娘修炼了一种名叫太上忘情的功法,这部功法很狗屁不通,会让修炼的人对待任何事物都保持着冷漠,她认得我但是对我就好像陌生人一样,所以她自己选择回苗疆巫宗了,我也很无奈啊!” 他吐出一口浊气,简直是受不了这种太上忘情的功法。 “太上忘情!?” 嫦曦震惊,这部功法在她们的部落里有过记载,很是厉害,她颤抖的说道:“没想到是这部功法,想来你也只有强行把她带回来了!” 带回来!? 孟喾整个人也冷了一下,赶紧摇头说到:“不得不得!她现在已经是九重天之境了,我打不过她啊!太上忘情的状态很强的,我现在才八重天初期而已,你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他的心里也很不爽,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实力,他只能吃瘪的让君倾颜回老家,不过他还要去神农墓,也没有时间去找君倾颜,还不如把这件事放放。 “好吧!” 嫦曦吐了吐舌头,闷头吃东西了。 纪慕凌一边夹菜一边说道:“上次大哥来过了,听说是太学院和太子的事情,你还是抽时间进宫看看!” 孟喾点头:“好的!我会去看看的,不过今晚我想多睡一会儿,这几日真是累的不行,铲除血煞楼的事情你们知道了吧!?” 聂弘和孟道然一愣,试探性的问道:“你弄得!?” 孟喾点头,慢慢的从兜里取出一塌银票,笑道:“血煞楼孝敬我的,大概这里有八十九万两,你们拿着吧,对了,这是青麟宝甲,放家里了,反正也用不着!” 他已经不需要穿青麟宝甲了,所以就把青麟宝甲脱下了。 纪慕凌看着厚厚的银票,惊讶道:“你不会去抢钱庄了吧!?这是八十九万两!太多了……” 就连一旁的长乐也动容几分,打趣道:“不错,可以吃喝玩乐一辈子了,你倒是会赚银子啊!” 孟喾一笑,不想多说什么,血煞楼也是自找的,若是不铲除他们,迟早一天会捅出大篓子,打时候等到李治登基的时候,这些人就会起来闹事了。 聂弘一笑:“我就说为何侠宗的人传我一封密信,说要去绞杀血煞楼,原来是你下的命令啊!不错!这倒是不错的一步棋!” 孟道然也是一笑,没有多说。 孟喾轻笑:“他们的少主还没死,估计很快就要找上门,到时候曦你要多留意一下,别让她害了家里人!” 嫦曦问言点头,这点小事对她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夜晚,月亮也隐没了,整个孟府一顿欢乐,过了一个不错的年。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三十五章 朕要死了 一大早,孟喾就坐在自己卧房的院子里,看着远处的小鸟,对着身边的南悦儿说道:“悦儿,那八十九万银子你拿去用吧,把玉门关在的贸易打开,最好是多买一些粮食回来,布匹可以卖出去!” 南悦儿昨夜在侍奉他,今天很早就起床服侍他洗漱,两人也就在这院子里用早饭了,一说话就说到正事儿,两人也是默契十足,对丝绸之路的事情很在乎。 “好!我会让小弟去办的!” 南悦儿点头,突然脸色有些沉闷,好像欲言又止,她皱眉看着身前的稀粥,筷子在稀粥里搅来搅去,摆明有事。 “怎么了?” 孟喾轻轻拍她的手,笑道:“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生分的,有事就说啊,我可以和你一起解决,别一个人扛着!” 他知道南悦儿这几年来承受了很多,不仅仅是自家商队的事情,就连孟喾吩咐的事情她也很出色的完成了,她原本好像少女一样的皮肤也变得有些粗糙,就连气质和面容也成熟不少。 面对这样一个女人,他实在是太多亏欠,太多惭愧了。 “是…是霸天的事情,他和华玲的婚期近了,可能需要我们回去一次,毕竟我是做姐姐的,不亲自回去看看有些说不过去!” 南悦儿的脸色更加古怪。她羞红着脸说道:“霸天他…他都成亲了,你什么时候娶我过门呐!?” 她和孟喾有夫妻之实都已经几年了,可是孟喾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跟李世民说清楚这个事情,如此一来她也就无名无分在孟府住了一年多,现在自己弟弟南霸天都要成亲了,她实在是有些俺按耐不住想问孟喾什么时候娶她。 “好!我待会儿进宫,我想陛下会派人来传我,他的大限将至,最放心不下的人有三个,我是第一,比另外两个人还要重要,所以他会先传我,等我进宫我就会请示陛下的,正好过几天也是吉日,你们一起过门吧!” 孟喾这一次倒是很轻松,不仅仅是因为他这一次又帮朝廷解决了血煞楼,更是因为李世民有求于他,所以他提出的要求,李世民也不会太过刁难,会同意的。 他拉着南悦儿的手,笑道:“我知道你会娘家需要面子,放心,我不会让你当妾的,都是妻子,不过长乐是大房,你们都是二房,唉!哭什么,好丑!别哭了!” 南悦儿突然哭了,弄得孟喾手忙脚乱,赶紧走到她身边搂着他,捏着她的脸蛋取笑道:“丑死了,你哭的样子真丑,别哭了,去把消息告诉其他人吧,我先去门外侯着,用不了多久陛下的人就要来了!” 他大概知道李世民在这几日会驾崩,而一旦李世民感觉到自己要死了就会找他,还有很多事情在这两个君臣之间没有说出口,所以这生离死别的一刻,多少想好好谈谈,毕竟死人是不会泄露秘密的。 “喾哥儿!” 纪慕凌急忙忙的冲过来,脸色有些不好,紧张的说道:“陛下的锦龙卫过来了,好像有很急的事情找你,我担心…!”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还是第一次锦龙卫上门,她总觉得有事情发生。 “呵呵!没事!” 孟喾摸了摸纪慕凌的头,笑道:“傻丫头和悦儿好好聊聊,我先去宫里了,陛下找我的确是有急事,我的快点去,不然他雷霆大发可真的会把我宰了的!” 他直接离开,而纪慕凌一脸茫然的看着南悦儿,疑惑道:“喾哥儿今儿怎么这么淡然?” 南悦儿摇头,不过她赶忙拉过纪慕凌,笑道:“给你说件好事……” 孟喾走到大门前,看见了三个锦龙卫,里面竟然就有曾经的部下龙灵,他不由一笑:“你们这是打算抬我去呢!?” 他的话里带着调侃之意,除了龙灵,其余两个锦龙卫说道:“侯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你跟我们去太极宫,陛下这几日身体又痒,他在寝宫等你!” 孟喾一愣,摆摆手,对着龙灵说道:“还没有离开锦龙卫!?你应该是有大将之才的,就在锦龙卫里面实在是太屈才了,你怎么想的?” 他对龙灵这个丫头的印象很深刻,有勇有谋而且还沉着冷静,这样的女子在历史上并不多,他认定龙灵就是将才,所以为为她觉得惋惜。 龙灵躬身一拜,不敢无礼,她恭敬的说道:“侯爷,我们始终锦龙卫的人,做的事情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就在锦龙卫也好,都是为大唐效力,在哪儿不是一样呢!” 孟喾点头,看着一旁也没有那马车,不由皱眉说道:“本侯竟然不能御用马车!?这是陛下吩咐的!?” 龙灵面色一变,赶忙解释道:“是我们来的太急,忘了分寸,还请侯爷不要怪罪!” 她见识过孟喾的厉害,不敢在孟喾面前造次,当初在南荒的时候,她可是见识过孟喾的手段和实力,那可是触摸到九重天之境的人,以半步九重天之境抗衡真正的九重天,可想其实力到底有多可怕了。 “无妨!” 孟喾一笑,马车对他来说也就是舒服一点,速度比他的轻功差太多,他看着龙灵笑道:“呵呵,既然如此,那就用轻功吧,你们跟上来吧!” 他一说完,就开始在屋顶上漫步,他很是闲适的走在房顶上,当他走到下一条街的时候,龙灵他们才反应过来,开始追赶。 他的轻功已经臻至化境,无敌天下,达到缩地成尺的地步,看上去是在走路,实际上却是在飞奔,他的速度极快,很快就看不见龙灵他们了,他来到皇宫前,看着哪些守卫,那些守卫也看他一眼向他点头。 咦~ 孟喾惊讶,笑道:“你们都认得我!?”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已经可以明目张胆的走进皇宫,就连通行令牌也不需要,这让他哭笑不得,明明以前都要用的,现在突然不用,他还有些不适应。 两个侍卫很是严肃的解释道:“侯爷的事情在宫里传遍了,尤其是太子殿下,他每次都要说你的事情,我们也不想听的,不过他说的次数多了,我们也就记下了!” 这两个人也是无奈的很,觉得李治太可恶了。 “原来如此!李治这小子真不懂事!” 孟喾一笑,缓缓的走进去一步步的走向太极宫,随后直接去了李世民的寝宫,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孙思邈杵在那里,目光里闪烁着无奈。 孙思邈一向是个自信的老头,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表情,突然看见这个老头这幅模样,孟喾也觉得有些不好受。 “老头,你这是哭丧呢!” 孟喾拍了拍孙思邈的肩膀,安慰道:“老头!我先进去了,你还是注意一点自己的表情,陛下还在!” 那一句“陛下还在!”让孙思邈突然一惊,赶紧抬起头瞪孟喾一眼,然后脸上的沮丧消失,又回到平日的自信。 孟喾走进去,看见躺在床榻上的李世民,不由皱眉,身上冒出三股灵气,那些灵气没入李世民的身体,缓解他的痛苦。 “陛下,微臣来了!” 他跪在地上,很是恭敬的说道:“不知道陛下这么急让微臣过来,到底所谓何时!?” 孟喾明知故问,他在李世民面前不能显得聪明,帝王可以容忍天下人责问,可以忍受言官的臭骂,却不能容忍自己的臣子把他的心思说出来。 李世民看他来了,突然开口一笑:“你这臭小子啊,刚才明明知道朕的情况,还特地稳住我心神,缓解我的痛苦,这又是何必与朕持君臣之礼呢!?” 这位帝王已经迟暮,如今也是死气沉沉的,他勉强的撑起自己的身体,吓得孟喾赶紧过去扶持,实在担心这位帝王突然就倒下了。 “陛下,君臣有别,无论何时,臣都视你为君,君臣之礼在心中不敢稍忘,此乃臣子的本分!” 孟喾看着自己的君主,手上的灵光缓缓的没入李世民的身体,尽力护住他,为他减轻痛苦:“陛下,不知道你对微臣可有吩咐,若是没有,微臣可是有求于陛下的!” 李世民瞪他一眼,想要起身踹他,可是却是有心无力,那副憔悴的模样让人看了都心疼,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大帝就要离开了。 孟喾心里也很难受,他抓紧李世民的手,笑道:“陛下有事尽情说!微臣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是陛下还有要事吩咐,微臣也会尽全力去做,死而后已!” 他的心里压着一座大山,此时更加沉重,在帝王面前竟然喘息急促,有些紧张。 “呵呵!臭小子,你在害怕!?” 李世民好奇的看着孟喾,他不知道为何眼前的这个臭小子这么紧张,如此沉重,他笑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害怕朕死了要带你一起走!?” 孟喾摇头不语,他并不担心李世民会让他死,这个世界上除了李世民、老爷子还有他父亲,没有谁能让他去死,他若是不想死,这个世上便没有人可以抓住他,就算是九重天之境的孟道然也不成。 他的轻功已经无敌,天下几个人能看得清!? “臭小子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不过朕不带你走,你总是惹朕生气,朕看见你烦,带你走的话,朕怕是到了下面也不会安生!” 李世民无奈,眼角微红,语气凝噎的说道:“朕要死了!” 那一句生死说出口,就算是帝王也不得不低头,李世民的确是要死了,过不了几天就是贞观二十三年,那时候的李世民就不在了。 “陛下!” 孟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紧紧握住李世民的手,严肃说道:“陛下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了吧!?是李淳风告诉你的!?还是他的师傅,那个嘴巴大的袁天罡!?” 他没有见过袁天罡,但是也猜测到这些事情和那个糟老头脱不了干系。 李世民一笑,怒道:“混账孟子然,你可知道你是欺君之罪啊!你为何不告诉朕你的来历,朕很早就做了一个梦,梦里说朕会得到一个贤能,没想到到最后才知道那个贤能是你!” 这话可让孟喾撇嘴,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梦里的贤能,所谓的贤能应该是已经成为将军的薛仁贵,此时李世民拿这个来搪塞他不过是有事相求,这种明眼人都能看穿的胡话,也就李世民会硬着头皮用。 “好!” 孟喾还是点头,问道:“微臣谨记,陛下请吩咐!” 李世民突然一愣,臭骂道:“臭小子又未卜先知,朕还没有说要吩咐你事情呢,你这小子真是欠踹,好歹也给朕一点颜面啊!” 孟喾轻笑,躬身不敢动弹。 李世民看他这个样子,不禁摇头说道:“我走之后,肯定是太子登基,太子曾经拜你做先生,你说他能撑起一国吗!?” 李世民的眼睛微缩,提到李治的时候好像还是有些不满意,而且表情里隐藏着愤怒,恐怕是近来和武媚娘走得太近的消息传进他耳朵里了。 看见这个大帝随时都有可能发怒,孟喾也是觉得蛋疼,赶紧说道:“不能!” 李世民一愣,笑道:“那你能吗!?” 这一句话让孟喾心脏快要裂开了,这分明就是想杀他的节奏,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见李世民脸上的平静,他仿佛坠落冰窟之中,那种寒冷刺骨,让他背脊发凉。 “也不能!” 孟喾一笑,很是坚定的说道:“陛下既然知道我来自天外,那么也知道我会离开,既然我会离开,我就不能帮李治一辈子,不过陛下放心,会有人帮他的!” 他说的就是武媚娘,不过却没有明指出来,因为李世民自己也知道武媚娘的才能,忌惮这个女子将来夺国政,改朝姓。 “武才人么?” 李世民面色僵冷,笑道:“我看她也可以,不过朕要杀她,你觉得朕对不对!?” 这一刻,孟喾的头皮硬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是杀了武媚娘,大唐可能会很快灭亡,如果不杀,李世民恐怕就会杀他了。 惨了! 孟喾面色惨白,一时间没有回答。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三十五章 陛下使不得! “陛下!不可杀啊!” 孟喾提心吊胆的看着李世民,看见这位虚弱的帝王脸上浮现出怒色,要是换在平时,李世民恐怕早就爬起来踹他了,他每次都反对李世民的意见,这一次又开口反对,弄得李世民好像不是皇上,而是他的傀儡一样。 “哦?为何不可杀!?” 李世民端起自己床头桌案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润润嗓子,他语重心长的舒了一口气,道:“你今天要说不出令朕信服的理由,朕恐怕就得带你走了!” 听到李世民要带他走,孟喾简直苦笑不得,赶紧解释道:“陛下,你认为太子如何?” 他一时间实在是想不到如何给李世民一个理由,所以赶紧反问李世民,问一问太子如何,他才能在一定时间内找到不杀武媚娘的理由,这种小手段李世民自然清楚,不过他也愿意评价一下自己的儿子。 “守则稍能,进则无力!” 李世民沉着气,摇头说道:“他骨子里懦弱了一些,再加上身体不好,估计将来还得依靠你,现在听说你也要走,朕实在担心他,希望你在我走之后,扶持他一段时间,算是朕给你下的最后一道密旨了!” 他的目光很是奇怪,已经没有当初那种威严,多的是无奈和临死的不安,他攥住孟喾的手,手不自觉的轻微摇晃,好像很想很想带着孟喾离开一样。 “好!我答应陛下就是了!” 孟喾又硬着头皮接受了这个事情,他实在是觉得难受,不由皱眉说道:“陛下还是不要杀武媚娘的头了,把她送去出吧,送去做尼姑,也不怕她对李氏江山有危胁,我走的时候会为大唐留下后手,将来也好扶持陛下的皇子皇孙!” 对于李世民这个要求,不论是谁都会觉得有些强人所难,一个天下要一个人去辅佐,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不过孟喾之所以会答应是因为狄流寒的缘故,这个狄流寒的远房亲戚里有一个叫狄仁杰的,算是佐政之才,只要找到这个小子,将来武媚娘窃位之后,最终天下还是会回到李家手里的。 “好!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这是顺应天道吧!?李家的天下要跑到一个女人的手里,袁天罡也是这样说,他还说你会保住武媚娘,可否告诉朕,这是为何?” 李世民很好奇,他从前任天师袁天罡那里也得到一些信息,而且这些信息都和孟喾有关,他想知道为何孟喾一定要保住武媚娘,为何这就是所谓的天道。 孟喾面色凝重,觉得自己涉世太深,将来若是要回去,这个世界上会留下一些不必要的历史痕迹,虽然这里是另外一个世界,但是时间点和地球是一样的,这也意味着两个世界的历史车轮是一样的,一旦有人干扰,车轮便会大幅度波动,甚至会改变很多格局。 他有些不想说,一旦说出来,将来要抹去就会很难,原本他打算清算一些人和事的,现在却被李世民强行逼问,他这个计划也落空了。 “是这样的,武媚娘将来的确会和太子一起掌政,不过太子在时,武媚娘不会过分的干预,太子日后她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女皇帝,称之武则天,之后执政期间,百姓安居乐业,就是长孙大人跳的高,一向反对她!” 孟喾轻笑,看着李世民恍惚的神情,说道:“陛下不必先下手,大唐的江山就算是破灭也会破灭在李家手里!” 他这话要是换在平时说可就会引得李世民一顿臭骂了,但是现在说的话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毕竟死人的心思已经和以前不同了。 李世民点头,冷冷笑道:“那好!朕待会儿就下令弄死武媚娘,如此一来,我大唐江山稳固也!” 这一下可把孟喾吓坏了,他赶忙说道:“陛下!使不得啊!使不得!” 他的面色严肃,真怕李世民把武则天这个女人宰了,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这个人算是破坏了历史的车轮,篡改了这个世界的历史了。 他看着李世民,很是认真严肃的解释道:“陛下,你若是一定要杀了武媚娘,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 孟喾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出言不逊的威胁李世民。 李世民看他一眼,哭笑不得,随后又撑起自己的身子,笑道:“你怎么不威胁朕呢!?非要一头撞死,你这么年轻就一头撞死在这里,那么我大唐以后还有贤能入仕?” 他顿了顿,看着远处的的桌案,指着那里的一份圣旨,笑道:“你去把哪儿的圣旨给朕,刚才你出言不逊,朕生气了,要削你的爵位,把你和长乐都贬出皇亲国戚的位置!” 鱼无邪一愣,只好走到桌案上拿出那份圣旨,把笔墨也带过来了,他一边研墨,一边说道:“陛下,微臣还要迎娶家中的几个女子,还请陛下给她们一个名分!” 他看见李世民一脸的惊讶,立刻解释道:“她们对臣来说都是无可取代的,长乐也是,我想长乐保留大房之位,让陛下赐婚我和那些丫头,昭告天下,正好后天有个好日子!” 他答应过南悦儿的,这件事肯定是要办成,如果办不成,他的脸面真的要收起来放进裤兜里了。 “呵呵!你倒是会打如意算盘,朕这圣旨可是削你爵位的,你竟然还厚着脸皮要赏赐,好歹朕也将女儿嫁与你,你竟然还有多娶几个,就不怕朕盛怒之下宰了你!?” 李世民摇头,继续说道:“朕与你爹有些交情,朕算是被他救过很多次,说起来你娘的死也和朕有关,不论怎么说上一次你爹来找朕,拿着当年朕赐给他的木牌,让朕可以满足你知道请求,今儿朕也就答应你,以后便无法再答应你这些无礼的要求了!” 说起孟喾的娘,李世民好像有很多亏欠一样,他的记忆翻飞到许多年前,那时候的孟道然为了救他,竟然抛家弃子,导致孟喾的娘身死,孟喾也被陈家村的一户人收留了。 无论如何这是他欠孟喾的,死到临头还一个人情,他走的时候也会轻松一些。 “赐婚的事情朕满足你,你还有什么想要的,一起说吧!这些年来你的确是功劳和苦劳都占齐了,上一次收服高丽时本来让你入朝的,你非要自命清高,现在好了爵位也没了,官职也没要捞到,真是愚蠢!” 李世民提笔在圣旨上写下赐婚的事情,还问道:“那几个姑娘啊!?把名字告诉朕!” 孟喾点头,笑道:“纪慕凌、南悦儿、嫦曦、君倾颜还有越长青!” 提到越长青的时候他的眼神突然落寞了一会儿,心里也不自觉的悸动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跗骨之蛆,不停的腐蚀他的心脏,让他难受却又无法抹消这种难受。 他再次勉强的说道:“日子就在后天,臣谢过陛下了!” 这件事情若是早一些,恐怕越长青会哭着笑着,很是激动的抱着他,跳来跳去,像一个小姑娘一样吧。 他的心思落在李世民眼里,这个看过无数人的帝王突然问道:“子然,你如果有话就说,别憋在心里,你我虽然君臣,但你父亲和朕亲如兄弟,朕现在已是将死之人,不会怪罪你的!” 李世民明白孟喾的那种眼神,就好像当年他失去长孙皇后一样,那种从此天人两隔的痛苦让他多年不忘,就好像牢房里的叮咬感,一到时候就会提醒他,让他记起这件事情。 孟喾脸上的表情僵硬,平静下来,叹息道:“我一生也算是沉浮了,只是感叹岁月不饶人,今后闲下来得好好享受生活!” 他没有告诉李世民真相,他难过的是越长青的死,不过越长青已经不在了,他不可能性一直沉浸在悲哀中。 此时此刻,李世民也觉得好笑,落笔完书,他的圣旨写好了。 圣旨上的内容大概就是废掉他的爵位还有长乐的公主身份,然后就是赐婚的事情,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没有银子、布匹等东西,最后一处就赏赐一根亢龙锏作为贺礼。 孟喾一笑,提到刚才的问题:“陛下还是好好休息,我回去看看太子,这些事情微臣还会处理,上一次的血煞楼,陛下可觉得不错?” 血煞楼的事情倒是一个意外,他也是做个顺手人情,把铲除血煞楼的事情推给李世民,如此以来也让这位迟暮的皇帝更加安心。 “倒是不错!不过朕还有些担心你那个侠宗,你还是逞着朕还有一口气在赶紧解散了吧,朕不想临死还有去解决江湖的事情!” 李世民目光闪烁,笑道:“朕一生中真是无情啊,观音婢死的时候,朕没有流泪,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情,就算是朕亲手宰了自己的儿子,朕也没有流泪,没想到朕要死了,却流泪了,真是好笑啊!” 他忍受着身体传来的痛苦,那种痛苦让他身心都非常难受,要不是孟喾一直给他输送灵气,他又要服用五石散了。 孟喾叹气,看着他,突然起身说道:“我会去办的,陛下,解散侠宗的事情不是小事,我需要时间!” 他本来也打算解散侠宗的,侠宗的存在并不是侠的意义,侠就算是没有侠宗那也是侠,侠的定义是有能力的人去帮助弱小的人,并不是执行任务的侠客。 他希望侠义长存,这并不代表侠宗长存,他会和聂弘商量一下,随后就会去墨家隐地处理解散侠宗的问题。 “好!” 李世民点头,又躺在床上,笑道:“一切都交给你自己去办,你回去接旨吧,这圣旨很快就到了。” 圣旨上那件削去身份的事情,那是为了让孟喾和长乐过平常人的生活,也是为孟喾再娶提供说法,不然那些谏官跳起来嚷嚷了。 孟喾躬身行礼,说道:“微臣告退!” 他退出寝宫,走在冷风中,看着皇宫的景色不由一笑,觉得这个地方再也不会和以前一样了,将来无论是谁做皇帝,他对这里的心思都不一样了。 就在他想事情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看见一个绝色女子,不由惊讶。 “武媚娘!?” 他低声一呼,站在武媚娘的面前,笑道:“在李治的书信中竟然提到你,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呵呵!” 他的心里觉得惊讶,竟然可以亲眼目睹这样的一个绝色,不过他还是有些失望,毕竟这武媚娘并没有书里描述的那样完美,虽然也是极为标质,但是他觉得这人比不上琉璃汝苏,两人不是一个等级的,一个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一个是妩媚。 武媚娘听见有人叫她,立刻抬起头来,傻愣愣的看着孟喾,突然震惊,立马行礼,口中说道:“原来是太子的先生,辅稷侯啊!奴家还以为是谁又要说奴家的不是了,没想到是侯爷您,不知侯爷叫住奴家,有何吩咐!?” 她很是严肃,在孟喾面前不敢造次,孟喾的传闻早已经被李治说遍皇宫,虽然大有吹嘘之意,不过很多都是真的,这是长安都知道的事情,尤其是长安的商铺,没有一个不知道布匹和大米已经被孟喾这个人包揽了,而且还是最为平实的价格。 “呵!我与你有些渊源,今日见到你便想问问你,如果陛下要杀你,而我要保你,你认为你该怎么做,才能让我保住你!?” 孟喾一笑,看着远处的太阳,笑道:“我可以保住你,不过你要报答我,将来若是成就不凡,记得退步,一切事情是如何的就如何,从你这儿断掉的不用理会,你拿走的东西要还给别人!” 还给别人!? 武媚娘一惊,她明白孟喾话里的意思,赶紧说道:“侯爷和我年纪相仿,将来若是真的像侯爷说的那样,我不让的话,侯爷又能如何!?” 她目光如炬,也在考验孟喾的能耐。 孟喾一笑,身上的气息突然消失了,时间也在这一刻变慢,他走到武媚娘的身边拿下一根簪子,随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举起簪子,一笑。 武媚娘回过神来,还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侯爷!?” 孟喾一笑,轻轻的把簪子放到她手里,随后就走了,一边走还不忘说道:“刚从你头上取下来的,你看清楚了!?” 武媚娘惊疑的摸摸头发,果然不见簪子,不由胆战心惊的看着孟喾的背影,满头大汗。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三十六章 了结后事 走在路上,孟喾的脸色极为不好,刚才他故意威胁武媚娘也是迫不得已,他并没有什么势力可以抗衡朝廷的,这有就是将来武则天若是想要家天下,他并没有梦里让大唐回到李氏的手里,但他的修为很高,暗杀一代帝王也如探囊取物,所以只能凭这个威胁了。 “武媚娘还算镇定的,若是其他妃子或是公主见到我的手段,早就大惊失色的跪在地上,要么就是大吼大叫了。” 孟喾轻笑,不知道该怎么说大唐的女性,只得笑道:“总之,我这种手段已经超乎她们的认知,所以她们才会这样惊讶的,她们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大吼大叫,惊慌失措也是正常!” 不知不觉他已经走到李治的寝宫,他也好久没有见过自己的弟子了,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做了太子又过得如何,身体还好吗?可已经纳了太子妃? 东宫门前,两个侍卫看见孟喾来了,赶紧让道,表情格外的肃穆,比见到李世民还要正式,头也不敢抬起来,一脸的害怕。 “呵呵,李治那小子又跟你们吹了什么风,你们见了我好像见了鬼,不必这样,我又不是吃人的魔王,你们这个样子弄得我好像不该来一样,真是的,我待会儿进去好好痛扁李治这个混账!” 孟喾看着侍卫,见他们依然不敢抬头,不由叹息一声,随后就直接走了进去,风风火火的去找李治理论,怎么可以玷污他的形象呢,这下好了,整个皇宫都对他不待见了。 等他进去后,门外的两个侍卫才松了一口气,开始议论孟喾了。 “还好殿下让我们对侯爷敬重一些,你看他,连殿下也要打,这脾气还真是不得了,殿下恐怕要遭殃了!” “可不是么!听说侯爷曾经斩杀过九重天之境的武者,修为非凡,我们在侯爷眼里就好像虫子一样,还是知礼一些好,以免惹得他不高兴!” “是哩!” 他们继续坚守自己的岗位,对孟喾的认识也提升不少。 东宫里有很多奇怪的花草,这些都不是李治喜欢打理的,紫竹也有几根,应该从房家讨要过来的,很多花草都是那么熟悉,多少有些房家装点的样式。 每一处庭院里就有一张石桌,石桌旁有五个凳子,这是九五之尊之象,必须是单数,所以凳子并不是四张,若是换在以前,李治就算是晋王也只能用四张的格局的,现在是太子,水涨船高了。 突然有一个穿着华贵的女子走来,头戴凤冠,应该是就是李治的妃子了,这个女子也不知道是哪家女儿,长得还算不错,眉毛细长,披着厚厚的绸子和狐裘,小脸白净带着红润之色,鼻梁和眼睛相称,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她走路的样子极为优雅,一看就知道从小接受礼法炮制,养成了儒家风气。 “来人是谁?本宫怎么没有见过你,侍卫不来宣报就当你进来,你是宫里的那位皇子吗!?” 女子疑惑,误以为孟喾是宫里的那一个皇子,她知道李世民儿女众多,有很多皇子性格古怪,她又没有见过,所以这才猜测孟喾是那一个皇子,唯有皇子才能轻而易举的进出东宫。 孟喾看见她的形容有些失神,这个女子气质有些像房玉珠,他实在觉得眼前的女子很不错,这才多看了几眼,听到女子的疑问,他才回过神来。 “呵呵,真是失礼了!微臣见过太子妃!” 孟喾躬身行礼,笑道:“微臣叫做孟子然,并非皇子,娘娘还真是搞错了,我穿得如此寒酸,能是皇子吗?” 他觉得好笑,这个丫头的年纪应该不大,按他如今二十八来算,李治也才十九而已,这么算下来,这个丫头也才十七十六,还算是这个没长全的毛丫头呢。 这样一个马马虎虎的丫头让他哭笑不得,不过却让他看着顺眼,至少比武媚娘平易近人太多。 “哦!原来你就是侯爷啊!是太子的先生,妾身还真是怠慢了,原来是先生来了,怪不得可以自由进出皇宫各处,以先生的本事,这皇宫里又有几个人敢拦着的。” 这太子妃点头一笑,赶紧走到孟喾身上,竟然还对他行礼,嘴里还念叨着:“太子他很想见你,不过他现在正在书房议事,还是妾身陪着先生喝茶吧,听说先生茶道也精通,妾身想试一试,不知可否?” 哈哈! 孟喾忍不住一笑,悠然道:“深得我心!不像李治那个臭小子,就知道气我,不是向我请教,就是拜托我教他做事,这个臭小子没你看着顺眼,丫头你是哪家的女儿啊!?” 他不在那么生分,直接放下了身份尊卑,很是待见这个太子妃,不仅看着顺眼,说话也是甚得他心。 “小女姓王,单名姝,太原王氏就是我的家族,我是王思政的孙女,父亲是罗山令王仁祐,母亲魏国夫人柳氏,叔祖母是唐高祖李渊同母妹同安公主!” 太子妃给自己介绍自己,笑道:“这样一说,恐怕先生也自然明白我和太子属于联姻吧?” 她是被家里送给李治,而李治也想要借助太原王氏的力量,这种联姻是很少幸福的,后来也是如此,这王姝最后做了皇后,也就是历史上的王皇后。 不过后来因武则天被立为皇后,她被废为庶人。最后她还是没有逃过一劫,被武则天将她和萧淑妃二人打了一百大板,就打得皮开肉绽了,血肉模糊的。这还不算,还要截去手足,把手和脚都给剁去了,这还不算完,武则天还把她们两个人给扔到酒缸里去了,置于酿瓮中,扔到酒缸里去了,下场极为凄惨。 一想到这里,孟喾不由觉得眼前这个丫头太可怜了,这样漂亮又漂亮的一个丫头竟然会有如此下场,他真是气不过,不过他也不能去动武则天,还得保住那个人,这样一来历史的车轮才不会改变太多。 “呵!王姝,你这丫头我看着很顺眼,你把手伸出来!” 孟喾一笑,他还是决定帮一帮这个丫头,笑道:“我将来若是不在了,你恐怕有一劫难,我在你身上藏下三道灵气,将来李治若是让你失望,你直接去找一个叫狄仁杰的,他会为你出谋划策!” 他将自己的水气、火气、土气都藏在王姝的手心,作为他的个人凭证,将来他会提携狄仁杰,狄仁杰无法对他报恩,便会把这份恩情报答给王姝,如此一来,便有狸猫换太子的计谋,让王姝逃过一劫。 王姝一愣,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她听说过孟喾的事情,李治称呼孟喾是天人,什么是天人?天外的人,不是凡人,不问天文地理,不理水文农商,却了解未来会发生的事情,这就是天人。 “呵!原来太子以后还会让我失望啊,不过皇族的事情都是如出一辙,今日先生为我点明,妾身真的不知该如何感谢,不过太子他师承先生,我想他不会让妾身失望的!” 王姝一笑,银牙利齿的很是好看,她想到自家夫君,不由说道:“近日陛下身体又恙,不知先生能否为陛下吊命,太子他……” 说到这里,她不想继续说下去,生怕李治和孟喾都生她的气。 孟喾一愣,摇头道:“人安天命,我虽有一身本事,但要想吊命,那需要奇门遁甲和周易八卦,我不懂这些,因为我认为学这些的人都是神棍,也就不了解!” 他顿了顿,想到袁天罡和李淳风,不由笑道:“天命如此,就算有人替陛下吊命,也吊不了几日,命数如此,没有几个人能反抗的!” 其实他心里不忍心奇门遁甲和周易八卦能够吊命,不过他没有成就先天,对吊命这个说法也不是太理解,这才觉得方士之类是有吊命的办法的,不过可不可行他就不知道了。 “是这样吗!?” 王姝落寞,看见孟喾给她倒茶,她移过茶杯,笑道:“侯爷泡得茶真香!” 她闻着茶香,却没有发现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 “先生,你来了!” 李治不知何时过来的,看着孟喾,立马拱手施礼,笑道:“先生前些日子才弄垮了血煞楼,如今又进宫里来,这是要惩治魔宗了!?” 王姝看见李治来了,赶紧起身行礼,说道:“殿下,既然你来了,臣妾就告退了!” 她刚要走,孟喾却说道:“坐下,待会儿我还有事情要说!” 孟喾看着李治,觉得他变化很大,已经更加内敛深邃了,不论是目光还是言行都已经初具帝王之象,只是在孟喾面前显得太过庄重,没有帝王应有的果断和霸气。 王姝坐下,看着李治,李治对她一笑,说道:“先生让你坐下你就坐下,你若是违抗了先生,他可以在我看都看不清的情况下杀了这宫里的任何一个人,你啊,赶紧过来,别惹急他了!” 李治故意打趣孟喾,神态若然,弄得孟喾哭笑不得。 王姝也赶紧看着孟喾,疑惑道:“先生的境界是那一重天!?竟然可以无声无息的杀人,家父八重天之境也做不到,先生却能做到,难不成先生已经九重天了?” 她家里也是将军之家,对武者的境界多少有些理解,只是她并没有习武,所以实在不懂境界和实力的差别,这才觉得惊讶。 “八重天初期而已!” 孟喾喝茶,笑道:“你父亲的实力很弱,不是专门修行之人,比不得我,不过我也没有那么可怕,说杀人就杀人的,李治这小子故意打趣我的,我虽然杀过很多人,不过那些都是该死之人,你不必害怕!” 他担心王姝害怕他,这才费力费神的解释,还一脸无奈的瞪着李治,嘴上骂道:“太子现在还真是明事理,竟然知道开自己先生的玩笑,这么久没教你做人,你小子是不是有皮痒痒了!?” 虽然他从来没有揍过李治,但是那是看在李治年幼的份上,现在李治已然成人,他若是气愤,那可真的会揍李治的。 “唉!我是好久不见先生…” 李治一脸的难受,赶紧说道:“先生若是不高兴,揍我便是!” 他竟然主动让孟喾揍他,弄得孟喾拿他没有办法,只好作罢。 “好了!你就别仗着你的身份欺负我了,我此次来就是为了见你一面,将来很有可能不会见面了,你好自为之!” 孟喾抬头,看着远处的太阳,笑问道:“我若是不在大唐,百姓叛乱,你该如何做!?” 李治一愣,不知道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不过他还是认真的回答:“自然是强行镇压,我以后好歹也是帝王,岂能容忍百姓作乱,镇压之后再安抚他们弄清楚叛乱的原因!” 孟喾点头,笑道:“你太蠢,不过能做到这个份上也不错了,百姓叛乱在于日用,你应该先找人游说,然后给予百姓日用,若是不行,再镇压,此时你占理,可以稳固民心!” 他目光闪烁,又问道:“你对武媚娘如何?” 这一下可算是提到了重点,一下让李治瞪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敢违抗孟喾的吩咐,但是也不想针对武媚娘。 “很不错!她是一个了不起的姑娘,才学过人!” 李治硬着头皮说出这一段话,还解释道:“她与我清清白白,弟子没有吴越!” 他知道孟喾是天人,了解未来的事,这才不敢隐瞒自己中意武媚娘的事情。 “呵!好笑!陛下要杀她!” 孟喾冷冷清清的说道:“你若是想救她,我倒是可以帮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李治红了眼,问道:“什么要求,先生尽管说!” 他很在乎武媚娘,所以口中失言了。 孟喾一笑,悠然道:“将来我若离去,你的抹消我的存在,一切和我有关的事情,记载都得更换,不得留书,我走后,不得加害房家,杜家,还有我孟府里的人,如若不然,会有人从天而降,斩杀你!” 李治一愣,他明白孟喾的实力,笑道:“这是小事,我答应先生,也明摆着先生的用意,那么武媚娘的事情就交给先生了。” 孟喾摆摆手,喝下最后一口茶,直接离去了。 在他走后,王姝心里一沉,她开始相信李治以后会让她失望这个事情了。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三十七章 人家都生了 孟喾回到孟府,这一刚坐下就看见长乐几女匆匆而来,目带幽怨的看着他,硬生生把他看糊涂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几个女人如出一辙。 嫦曦伸手伸着食指顶自己的下巴,睁大眼睛说道:“孟子然,四娘生了,是大胖小子!嗯!好像阴玄机那小子派人到府上来说的事情就是这个,应该是来讨好处的,你小心一些,他万一讹你财物,你可不要大手大脚的啊!” 纪慕凌赶紧过来拉住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然后纪慕凌又走到孟喾的面前,笑道:“阴玄机得子,你应该去看看的,好歹你和他关系非比寻常,顺便把这两个金镯子和平安锁带给那个胖小子,我就不去了!” 她还有酒铺的事情要打理,今日算是没空去阴玄机家里庆贺了,只能改天再去,所以她让孟喾带上自己准备的贺礼,拿给阴玄机得大胖儿子,这也是她和公孙四娘的情义。 孟喾一笑,接下镯子和平安锁,随后看着长乐说道:“公主去否!?” 他知道这几日长乐的身体有恙,外面寒冷,长乐的身子骨弱,如果能去那就不去了,反正阴玄机那个臭小子也不会生气。 “驸马稍等。” 长乐一笑,匆匆回屋了,她要去收拾收拾,准备几件贺礼,毕竟是公主,去臣子家庆贺,那可是马虎不得,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所以她才格外的庄重,回屋整理形容了。 在她走后,嫦曦一愣,疑惑道:“我该送什么啊!?我可是什么都没有的,要不我送两个肉包子吧!?” 肉包子!? 众人一愣,苦笑不得,嫦曦在孟府白吃白喝五六年,而且从来都是伸手要银子的,自己腰包里根本没有油水,这下要送友人儿子贺礼,这可算是让她焦麻了。 “好了,待会儿你随我送了,不要揉你的脑袋了。” 孟喾轻笑,看着南悦儿,问道:“悦儿带了什么,可不能把产业给了他们,这可是我们自家的财源,不能白送的!” 他故意打趣南悦儿,知道这个婆娘大气,说不定就把产业送出了,所以这才提醒一句。 南悦儿白他一眼,伸手捏着腰间肉,怒道:“我是那种蠢婆娘吗!?” 见到自家夫人受气,孟喾赶忙认错,故意装作很痛苦的样子,向南悦儿摇尾乞怜。这些被其余几女看在眼里,不由皱眉苦笑。 “喾儿!” 突然远处一声老气沉沉,聂弘从一旁的院子走来,手里捧着一副字画,他一脸笑容的走到孟喾身边,把自己的字画放进徒儿的怀里,又不忘打趣一句。 “人家玄机都有了子嗣,你这儿怎么不见响动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故意看了长乐和南悦儿一眼,惹得两人面红耳赤,尤其是刚走出来的长乐,她梳理形容后就出来了,一出来就被老爷子拿捏,实在让她羞煞不已。 她和孟喾虽然已经成婚很久,可这么久来却一直没有和孟喾同房,本来就没有隔阂了,打算同房的时候,高丽那边又有事情了,后来再加上越长青的死,他们一直没有机会,肚子瘪着也情非得已。 “唉!老爷子说些什么呢!” 孟喾赶紧打圆场,说道:“我这不是四处奔波嘛,她们肚子不瘪着,难道要鼓着才好!?老爷子还是不要再提这个事情了,不然我可不帮你送礼了!” 聂弘问言,只得瞪他一眼,随后撇嘴离去,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向孟道然告状,没想到孟道然却不搭理他,气得他说不出话来。 随后,长乐、嫦曦和南悦儿就跟着孟喾去阴将军府了,他们一行人走在路上,看着长安城堆满的雪,心情也平静下来。 他们不久之后就到了阴玄机家里,一进门就看见许多人都闲谈,房遗爱和夏儿也来了,他们两口子也还是没有怀上,这不来找阴玄机给点建议么,如此一来他们也可以回去试试,看能不能怀上。 “大哥!?” 孟喾直接走到房遗爱身边,对夏儿一笑,问道:“不知嫂嫂和大哥来这里是讨教的吗!?你们两人也是没有中招啊,得好好努力!” 他的话惹得房遗爱尴尬一笑,赶紧挠头说道:“这不是不知道怎么了吗,看见玄机这小子这么厉害,我娘她就让我过来问一问这个,子然你不也是没有响动吗!?怎么打趣我来了!” 夏儿也是一笑,点头说道:“我和悦儿她们闲谈去了,你们兄弟俩好好说,可别生气了,孟子然你可不要欺负你大哥,他可不经你揍,你若是揍了她,我给悦儿说让她不要你上床!” 额! 孟喾一愣,一脸的无奈,随后对着房遗爱说道:“大哥,你媳妇都把悦儿她们带坏了,你还不赶紧说说她,好歹你也是大丈夫不是!?” 他实在是不敢得罪自己这个嫂嫂,害怕这个嫂嫂真的给南悦儿说不让他上床的事情,这可就惨了,这可是关乎他幸福生活的事情,他不得不重视,所以就把这个锅扔给房遗爱了,好歹也可以解决一些事情的不是。 “呵呵,子然,你想多了,我可是被你嫂嫂管得严严实实的,现在酒都很少喝了,大哥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就好像被两个娘一起管着一样,子然,我可帮不了你了,你还是少惹你嫂嫂,不然大哥可就只能见死不救了!” 房遗爱叹息一声,摇头说道:“走吧,我们还是去看看那个胖小子如何,也顺便看看玄机当爹的模样。” 孟喾点头,直接走进屋内,一进屋就看见产婆和丫鬟们都站在两旁,他们看见阴玄机手里的孩子,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公孙四娘,不由一笑。 房遗爱直接走向阴玄机,拿着自己准备的麒麟玉放在胖小子手里,然后打趣阴玄机,说道:“你小子突然就当爹了,我这一下还不习惯,我这也是当叔叔了,这日子过得真快,一眨眼就这么久了。” 他实在没想到一转眼他们就是当爹的人,看着阴玄机怀里的小胖子,他实在觉得这小婴儿可爱,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婴儿的脸蛋,觉得软软的,嫩嫩的,很是舒服。 “呵呵!遗爱你也得快些啊,你和夏儿……” 他话音刚落,就注意到自己的媳妇的手竟然被孟喾拿起来,不由气愤,嘴角一抽,怒骂道:“孟子然,你做什么呢,你这真是过分了哈,臭小子,赶紧松开我媳妇的手,不然就算破坏我们兄弟之间的情义我也得揍死你!” 阴玄机得气息扫来,一阵寒意吹乱房间里的一切,他四周的空气也凝结出一丝丝的薄冰,房间里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息吓坏了,赶紧出去,不敢打扰自家主人和另外一个大人物之间的事情。 孟喾一愣,冷冷看着阴玄机,笑道:“你个家伙明显是想找我打架啊,我可是在帮你媳妇恢复呢,这生孩子是很痛的,我现在在没有调息别人气息和血液流动的能力,将来你媳妇坐月子也不会被那么难受了。” 他手里显化出三色灵气,灵气涌入公孙四娘的身子,蕴养着她。 这种手段早就脱离了武者和人的认知,是属于太古的手段,也是练气的手段,这种手段就是利用灵气直接疗愈,并不和武者的加快血液流速一样,加快血液流速是加快了新陈代谢,而灵气疗愈是以灵力的力量去疗愈的。 这就好像打针吃药和自然病愈,二者有者本质的区别,而且灵气疗愈的好处在于。它没有副作用,对以后得公孙四娘来说,不仅不会留下生孩子的隐疾,日后修炼的事情也是会和以前一样,不会受到影响。 阴玄机点点头,他突然一笑,说道:“我刚才开玩笑的,我本来打算和子然切磋切磋的,没想到子然这一次这么严肃,好在我没有乱来,不然又得被四娘说教了!” 房遗爱一笑,以怜悯的目光看着阴玄机,他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都被自己媳妇管着,没有孟喾那么潇洒。 公孙四娘醒来,看见孟喾捉住她的手,先是惊讶,随后感受到身体里的温暖,她虚弱的说道:“子然,你从漠北回来了!?我听说你又在漠北血洗了血煞楼,你真是走到哪儿血洗到哪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她刚生完孩子不久,身体还很虚弱,不过孟喾的三种灵气让她感觉不到痛苦,更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似的。 孟喾看她一眼,笑道:“好了,你好好休息!” 他起身走到阴玄机面前,摸出两个金镯子和平安锁,随后又取出袖筒里的书画,还有一张地契,很是严肃的放到阴玄机手里,这些都是他家里人送的,孟道然没有送礼,因为他随孟喾一起了。 “这么多?” 阴玄机一愣,赶紧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笑道:“子然,我怎么没见到你的贺礼,好歹我也是故意想要你的那一份啊,你不给你侄子表示表示!?” 他看着自己的孩子,笑道:“我想给这孩子取名阴杰,希望他是一个豪杰,不负我积阴山的刀法!” 孟喾一笑,叹息道:“这是你儿子,取名的事情交给你了,既然你已经取名,那么我也得送上我的贺礼了!” 他说完,掌心出现三叶不同颜色的花瓣,花瓣散发出的灵气格外的浓郁,一点点没入小婴儿的骨骼,血肉里,为他洗筋伐髓,这种手段也是精妙绝伦,需要对灵气有很好的控制力,不然就会伤害到婴儿。 孟喾的灵气蕴藏水火,水火可以除掉婴儿身体里的先天隐晦之气,让他更加容易存活和茁壮成长,还有太阴太阳之气,这可以洗去婴儿体内的杂质,让他以后更容易接受武学,至于土气,那就是让他能够不惧疾病,可以健健康康的长大。 这种手段类似传功,是会消耗孟喾本身的修为的,他这么下来虽然没有跌落境界,但是修为也是大损,要休息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不过这也不碍事,毕竟他现在修行很快,一旦得到神农墓里的功法,他可以修成木气,届时实力更强。 “没想到子然已经有这样的手段了,比我的大梦几千秋可以玄妙很多,不过你这样给孩子洗筋伐髓,对自己的消耗很大吧!?” 房遗爱震惊的同时也担心孟喾的实力,他看着一脸安逸之色的婴儿,不由笑道:“这个臭小子还挺享受的,玄机,果然是你的种!” 他转眼看着阴玄机,嘲弄一句。 阴玄机看着孟喾,问道:“子然这个真的会对你实力有很大影响!?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就不要给这臭小子做这件事了,兄弟我……” 他话还没有说完,孟喾就阻拦道:“说些屁话,好歹他也是我大侄子,将来可不能比他爹还弱,这洗筋伐髓并不碍事,虽然会消耗我的修为,不过我十几日就练回来了,你们不必担心!” 他随后收手,吩咐道:“这小子这就会把体内的杂质排出来,你们可不要以为是病了,这是正常的,记得告诉丫鬟们和奶娘!” 阴玄机点头,将自己的孩子放到公孙四娘哪儿,又叫来丫鬟和奶娘照看,他自己却是想要和孟喾出去。 公孙四娘看了孟喾一笑,孟喾也对她一笑,随后就和房遗爱、阴玄机出去了。 他们三人走到另外的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讨论事情,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在一起谈过了,他们始终觉得有些怀念之感。 孟喾看着远处的花草,笑道:“过几日我就去苗疆了,届时恐怕会和魔宗的人碰撞,我家里就托付你们照拂一二!” 阴玄机一愣,点头说道:“好!不过你里不是有嫦曦呢,她可不比我弱!” 房遗爱和他不同,房遗爱很是认真地说道:“包在大哥身上了!” 他和孟喾情深义重,不论什么事都会全力以赴。 孟喾一笑,谨记在心。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三十八章 闲说时空 月落乌啼霜满天,将军府里的人还在忙活,这来了很多人庆贺,于是乎也闹到深夜,府内灯火通明,丫鬟来来往往,许多客人还在喝酒闲聊。 “子然,怎么样?我生儿子的派头可仅仅比你迎娶公主的时候小一点吧?这就是所谓的人缘,你看你整天弄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出来,凶神恶煞的样子,怪不得朝廷里的大臣对你不待见,好多人都害怕你去找他们麻烦,不知不觉的就会被你宰了!” 阴玄机喝着酒,手里的酒杯结出一丝丝冰凝,他疑惑道:“对了,我们在这儿坐了一天,我怎么没有看到谪仙那个小子来混吃混喝的!?李淳风都来了一趟,他小子不来,是不是对不住我啊!?” 今天晌午之后,李淳风就来过一次了,送了贺礼,随后喝了几杯酒走了,毕竟他是妖道,留在这里会有很多人对他冷嘲热讽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多留,很快就走了。 孟喾一愣,想到李白现在已经不知道去哪儿神游了,不由解释道:“谪仙他恐怕来不了了,当初我和他长安城在分别,如今已过好多日,估计他也应该去了其他州县,不过他也让我带了礼的,我已经一起拿给你府上的管家了。” 其实李白并没有让他带礼,他这样说也是缓解阴玄机的膈应,不过李白也不清楚阴玄机有了子嗣,孟喾也是回来才知道这件大事的。 孟喾点头,看着远处的丫鬟,吩咐她过来,说道:“你告诉我家里那几个夫人,让他们先行回去,我还要在这里洽谈一会儿,一个时辰之后才回去!” 那丫鬟点头,认得孟喾是辅稷侯,赶紧下去找他家里的女眷,告诉他们辅稷侯要在这里贪杯,让她们不必等候,先行回去。 房遗爱触了触霉头,看了看月色说道:“子然,你可以不回去,但是大哥不行,你嫂嫂和干娘可是要收拾我,我先走了,你们两个也少喝一些,尤其是玄机,你自己也被媳妇管着,还是少喝一点为妙!” 他起身就走,实在担心夏儿又说教他,他可不想惹自己的媳妇生气,所以匆匆的带着夏儿回去了。 这还是卢夫人和夏儿太过凶残,弄得房遗爱实在害怕回去被骂,这才不得不离开,不过他这样我不会被阴玄机和孟喾嘲笑,这还是因为两人都了解卢夫人和夏儿的厉害。 “呵呵,不必多说,大哥就是这样!” 孟喾一笑,突然说道:“对了!玄机,我准备解散侠宗,这个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我的父亲和老爷子,我想问问你的意见,若是你觉得侠宗有存在的必要,那么我也就不解散了!” 侠宗解散的事情一直都萦绕在自己的心头中,这不仅仅是李世民向他下达的请求,也是他本身的想法,毕竟侠宗的存在也有很多弊端,比如难以管理和难以控制,人心隔肚皮,怎么可能稳住侠宗里的所有人呢,只是有很多龌蹉的事情都被宗门里的人隐瞒了,认为大致方向是好的,那么侠宗就是好的。 这是每个宗门的弊端,不仅仅是侠宗而已,还有其他宗门也是如此,包括积阴山,宗门的强大肯定会有弊端,所以孟喾才要考虑解散侠宗。 “子然,为何这样想?” 阴玄机一楞,突然问道:“侠宗的存在就是为了制衡武林各家势力,如果子然解散了侠宗,以后得武林恐怕会乱,我积阴山虽然也可以出来主持,但是我们始终不如侠宗的家大业大,而且我积阴山是小本经营,如若牵扯整个武林,恐怕也会被各家势力针对!” 阴玄机也说出自己的苦衷和解散侠宗的弊端,这不仅仅是一个侠宗的事情,还有很多武林的势力和朝廷各家都牵扯了侠宗,如若侠宗突然解散,恐怕会引起很多麻烦。 他积阴山经营的是杀手之类,也不去正派的宗门,如果出来主持武林事端,恐怕也应付不来那么多势力。 “的确是如此!” 孟喾点头,不过他又立马摇头,叹息道:“侠宗的宗义并不是为盟,而是在于侠义,只要武林中有侠义之辈,那么侠宗就在,我解散侠宗就是觉得侠义所在,武林也能被制衡,无论何时,侠留人心!” “我不敢动手清肃武林里的那些祸害百姓的宗门,因为我一旦做了,很有可能留代表朝廷做了,侠宗成了朝廷的走狗,这不是我想要的,不过我若不做,我走后,武林里那些隐藏起来的魔头恐怕就会出来闹事,届时需要有墨侠救义!” 他解散侠宗不仅仅可以解除侠宗的弊端,在他走后也可以制衡整个武林,这是这种一石二鸟的计策,而且也可以避免侠宗被朝廷利用。 孟喾又看着阴玄机,突然说:“我还有丐帮,这个宗门会一直延续下去,直到后世千年,丐帮也有侠义之辈,在乱世也会出手救义,至于积阴山,这就看玄机你了,宗门规矩是最重要的,不可纵容你积阴山弟子犯错,不然我亲自找你去杀了犯错的弟子!” 他的语气很重,也不担心阴玄机因此生气。 “好说,我积阴山也当自律!” 阴玄机并没有因此生气,就凭借他和孟喾的关系,这点口头严肃,他也不会在意的,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何孟喾突然要说这件事,他的心神不宁。 “子然,你为何突然提及这个,你在时,这武林谁人敢乱!?” 武林里从前有一个孟道然,后来有一个孟子然,这那里会有人敢闹事啊,他们都忌惮孟喾的犀利,安分得很。 “我要走了!” 孟喾抬头一看天色,笑道:“玄机可听说过时空和转世一说!?” 阴玄机一愣,突然说道:“不成听说,不过我听我爹说过时空一说,他说我积阴山的刀来自黑山,而黑山就是当年泰皇封禅的大山,泰皇使刀,我阴家先祖是泰皇的妃子,因此这刀法才如此精妙绝伦。” “泰皇的刀非常厉害,可以切开时空,就说他的刀光在敌人眼前一亮,可以在未来爆发,极为厉害!” 天地开辟,随后走了天皇天帝,为先天境练气士神灵之首,天皇又叫燧人氏,世称燧皇,开辟了天纪。后来天纪破灭,伏羲称帝,为地皇天帝,坐下有五方帝君,青帝、白帝、黄帝、黑帝、炎帝,后来伏羲死,五帝相争,黄帝统一人族,为人皇,而神灵被泰皇制衡,为天帝,尊号泰岳。 “呵呵,我给你解释一下,时空的道理吧!” 孟喾抬头,他也明白泰皇和皇帝的说法,不过太古时期的事情太过混乱,记载也并不明确,所以到底泰皇是泰皇,还是黄帝是泰皇,这也是没有人说的清楚的。 “时空,这种东西本身就是一种意境,时间就是我们所谓的年月日,二十四节气也划分了一年,这就是时间,是昨天,今天,明天,乃至未来的不可预料的一切日子,这就是时间!空间,所谓能够容纳的其他事物的,能容纳事物的就是空间,我们存在的四周都是空间,酒壶,酒杯,或者是心口,都是空间。” 孟喾缓了缓神,继续说道:“不过时间和空间混淆在一起就不是单独的时间或者空间了,而是时空,时空这个定义很简单,也就是一个时间里的空间,那么如果时间的空间里出现了古怪的事情,也就是所谓的空间涟漪,被涟漪吸引的人就会在时间里流浪,最后落入另外一处时间长河里,进去心新的空间,这就是转世。” “转世,也就是很久以前的人留下了一段意识,而这段意识可以在时间里独立存在,它不会被时间长河消磨,或者是冲走,也就是说,我身体里就寄存这几段意识,有我的转世,也有孟子然的转世!” 他有些口干舌燥,赶紧端起茶杯,随后润了润喉咙。 一旁的阴玄机也是听得云里雾里,他没有想李白那样接触过时空和转世的说法,现在突然听到这个巨大的想法,他很震惊,一开始还以为孟喾已经疯了,不过他很快又想到孟喾的经历,觉得这种瞎扯淡也是有可能的,于是乎就点头了。 “子然,这时空一说真是模糊,什么叫做时间长河啊!?时间里的空间才叫时空么?为何不能去空间里的时间呢!?还有还有,你说的那个转世,你说你体内有几段意识,那这么说来,你到底是孟子然,还是其他人!?” 阴玄机被弄糊涂了,赶紧喝酒,缓了缓神,疑惑道:“你到底是不是子然啊!?” 孟喾也是一愣,赶紧说道:“玄机你别胡乱理解,你姑过楼兰宫,那么一定感受到里面有一股先天境的灵气吧?” 阴玄机点头,说道:“当时的确有一股灵气让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你突破先天了呢,后来才知道那是后天留下的气,很强!不过那又如何,这和时空还有转世有什么区别!?” 他实在听不懂孟喾这突然说来的长篇大论,但好歹他也是孟喾的兄弟,也只能硬着头皮听完了。 “呵呵!我的意思是我不是真正的孟子然,我只是一段来自未来的意识,你可以称呼我为天人,也就是天外的人!” 孟喾解释道:“我本来不打算和你说这件事情的,不过既然我以后要走,这个事情还是要和你说说,以免日后你不能理解这件事!” 他的确不是真正的孟喾,不过他的情况有些特殊,因为他体内还有另外一段意识,准确的来说这段意识是来自他原来的身体,也就是在未来那个身体中的,跟着他一起来了一个时空。 现在的孟喾身上有三段意识,这三段意识是他每个时空的转世,牵扯很大,恐怕这也是他突然穿越到这里来的原因。 “哦!也就是说,你是个混账,是老怪物夺舍了原本的孟子然,不过和我们相识相交的孟子然还是你?” 阴玄机终于有了一点头绪,不由笑道:“什么天人嘛!什么转世吗,明明就是鬼上身,跳大神,说些屁话。” 孟喾哭笑不得,觉得阴玄机也只能认知到这种地步,他也不强求,也不想继续解释这件事情,只得笑了笑,自顾自的喝茶。 他看了看月色,笑道:“总之,玄机我以后会离开,剩下的我既是我,也不是我,他会有我的记忆,但是却没有我的修为,他会有我的感情,但是却没有我的才能,届时你可不要嫌弃他,也要多多照拂我家中一二。” 阴玄机一愣,听到这个事情的时候,他重重的点头道:“子然,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你我兄弟情义,说这个生分了!” 孟喾点头,直接离开,他今晚还要去皇宫一次,去闯一闯所谓的十二御守,也想和这些老家伙商量一下后事,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安心的去庙里神农墓了。 阴玄机看到他离去,不由摇头,自己也走进房间里陪自己媳妇去了。 孟喾走在一家家的屋顶之上,黑夜已经渐渐的飞来,没有几个人能够看清楚他的真正面目,这么大夜还在外面瞎混的人也仅仅是剩下他自己而已。 一旦他得到神农墓的功法,便能练出木气,届时,他的实力也会发生质的飞跃,不过这也便是他离开的时间快到了,一旦要离开,这里就不能不处理好,该说的话要说完,该做的事情也不能放下。 “唉!五元仙气功!” 他以前从没有发觉三元造化心经就是五元仙气功创造出来的,不过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只要他收集完毕五元仙气,届时他就可以抵达先天,成为所谓的神灵了。 黑夜中孤独的行走,剩下的也仅仅是狗吠深巷中而已。万家灯火已经在这一刻熄灭,只有一群野狗乱窜,偶尔也会传来一两句吵闹的声音,不知道是哪家两口子床头没有尽兴。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三十九章 夜闯锦龙关 孟喾走在冷风中,很快他就到了皇宫,他一路走去也没有一个人阻拦,这些侍卫对他都很放心,看见他光明正大的走来,他们也不会阻拦。 夜深人静之时,一般的大臣进入皇宫都会被拦住的,但是孟喾不同,整个皇宫都知道他的修为可以乱世,而这样的一个人却为大唐带来无数好处,这种人几乎看透一切,不会乱世。 孟喾在皇宫的墙上行走,不一会儿就注意到一个八重天巅峰的老头,那个老头扶着白发,一脸风骚的撩了撩自己的红裙,老脸上多不胜数的褶皱,看上去格外的苍老。 “侯爷!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是来行刺陛下的吗?” 那老头逼音成线,声音只会传入孟喾的耳朵里,其余的人不会听见,他并不想让整个皇宫的人都慌乱,所以才利用逼音成线与孟喾对话。 逼音成线这种手段就是利用内气扫开周围的空气,让一条线上的空间变成真空,如此一来只有线上才会有介质,声音小也只能通过那一条线的介质传入他人耳朵里。 “我来闯一闯十二御守!” 孟喾一笑,悠然道:“十二御守被我杀了三个,他们来杀我才会死,但是你们却没有来杀我,可见你们并不想让我死,不过我觉得你对我或者对大唐都是一个祸患,所以我来杀你们!” 既然十二御守中有三个都是魔宗的人,那么其余的人恐怕也会生出变故,不论这些人反不反,不论他们以后会不会对李治的江山产生威胁,孟喾都要杀了他们,这不仅仅是他的想法,还是他李世民的想法。李世民下的圣旨上落款有四个字“潜龙在渊”。 潜龙指的就是锦龙卫的十二御守,而在渊二字更加具有深意,孟喾想了很久才明白这两个字。在渊,先皇便叫李渊,李渊已经入土为安,那么如何在渊?这是要宰了十二御守,让他们和李渊一样,入土为安啊。 原本孟喾还在惊叹所谓的帝王心术,将死之人竟然也要拉上这些人垫背,看不出其言也善的道理。不过后来他在阴玄机家里想明白了,所以斩草除根,既然已经有人反了,保不定和这些人有过交集的人不反,还不如全部清除,免得日后多出麻烦来。 “呵呵!既然侯爷如此直接,那我们也只好出来了!” 那个老头妩媚一笑,四周突然多出八个同样境界的老头,总共九个人,都是八重天巅峰之境。 他们看着孟喾,笑道:“侯爷!这里不适合厮杀,还请侯爷去皇宫后面的山林吧,在那里,我们可以借着月光厮杀,相信侯爷也能为自己死在月光下而感觉欣喜!” 孟喾看了看皇城后面的那处山林,突然手中出现一柄白色的长剑,长剑被三股灵气环绕,散发着无比浑厚的太阳之气。 “落日!” 日耀爆发出惊人的热量,一股股太阳之气在三种灵气中衍生,将孟喾手里的日耀催长得三丈大小,一剑落下,无边的炽热爆发,一股热浪翻腾,瞬间飞入皇城后的山林中,扫平一切。 山林里埋伏的锦龙卫,死的死,伤的伤,他们尽全力也没有放下这落日一剑,这一剑太过炙热,如同一轮烈日袭来,蒸发了他们身上抵挡的罡气,燃烧他们的内气,剥夺他们一切抵抗能力,只得靠着身体接下这一剑。 孟喾看着远处的山林,很是淡然的说道:“几位,快走吧,我今晚还要早点回去,家里的几位夫人见我深夜未归,会恼怒的!” 他的身体突然在虚空走踱步,每走一步,那空气在他周围的流速就会加快,而他的动作却是极为缓慢,一步步的走向那山林之中。 “这身法已经臻至化境!” 九个老头一惊,也赶紧跟上,他们并不害怕孟喾,就算看到了孟喾刚才的那一剑之威,他们也不会逃避,因为一逃就会死,而且是一剑抹杀,死的不明不白,他们只能跟着孟喾,去山林中受死,除此之外,没有其余的结果。 他们对视一眼,一边有一边说着心里的想法。 “孟子然的身法和轻功已经远远超过了刺家聂世,但那种身法应该极为消耗内气,我们只要能拖延时间就好!” “好!我们拖住,等风穹来了一起杀他!” “呵!你们别忘了,风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只与他合作除掉孟子然,其余的我们都不合作!” “当然记得!” 九个老者迅速奔跑起来,他们的本事不差,但想要追上孟喾,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的事情,但也很快到了山林。 孟喾早已经在那里的等候,他冷眼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由苦笑道:“啧啧,好歹当初也是共侍一主,没想到今日我却对你们倒戈相向,真是时也!命也啊!” 他长叹一声,手里突然多出一把黑色的剑,那是月曦,当月曦沐浴在月光之下时,它表面的黑色渐渐褪去,开始变得透明,最后只留下孟喾手里的剑柄还看得见。 孟喾站在月光下,看着将他团团围住的九人,失声道:“九天囚龙剑阵!?” 他话音刚落,九人提剑杀来,他们的内气拧成一股,仿佛如同一个九重天之境的武者降临,与孟喾厮杀。 “侯爷!真是对不住了,我们并不是为魔宗效力,而是为社稷杀你,你对大唐江山的威胁太大,不杀你让我们几个老家伙不放心!” 其中一个老头突然爆发,一剑捎来,多时间内气铺天盖地,切开空气,将孟喾四周扫成真空。 孟喾面色严肃,月曦反转,在手里来回,很快就破开了这一剑,却又被迫接下另外飞来的一剑,他顿时一惊,掌中生出水气,水气结冰,将那一剑冻结。 “侯爷,这九天囚龙剑阵本来需要十二个人同时施展才会最为强大,可惜我们十二个中的三个被你杀了,现在这九人实在起来,并没有那么强悍,一时间还杀不了你,你可别心急,埋怨我们啊!” 另外一个老头说话了,劈出数剑,他的剑很快,每劈出一刀便有一根藤条翻飞,他是乙木之气,能够将自己的内气变成一切花草,此时变成藤条也没有什么可以惊讶的。 藤条缠绕抽打,孟喾身形一动,躲开抽来的藤条,不过他的身体却被其余的藤条勒住,如今寸步难行。 其余八人见状,合力一击,无数的剑影从天而降,直突突的插向孟喾,锋芒割破地上的杂草,席卷阵阵狂风。 “开!” 孟喾身上冒出火气,顷刻间焚尽缠绕的藤条,随后月曦绽放出惊人的光芒,明月在光芒中浮现出来,行成一个蛋壳状的气罡,硬生生的把那八重剑影挡了回去。 剑影和气罡碰撞,震开九个老头,震得他们手里的剑都不停的晃动,却没有震动孟喾。 “在剑道上你们还差很多。” 孟喾丝毫不损,就连身上的衣裳也只是碎了一角而已,八人的合力一击竟然没有伤到他分毫,这可是八个八重天巅峰之境的武者在剑阵的加持下合力的一击,却被这么轻描淡写的挡了下来,实在令人惊异。 孟喾轻笑,举起自己手里的月曦,问道:“我想风穹应该就附近吧!?他现在杀不了我,所以想等我受伤或者灵气耗尽的时候才出来杀我,真是可笑!” 他的眼神突然微变,出现三个光圈,红色、青色、黄色,这个光圈是他修炼的火祭、水邪、土祀三部功法结合三元造化心经所成,他称之为天帝之瞳。 他的剑一转,一阵清风激浪而起,散入空气中,灵气化作一颗颗微小的颗粒,无声无息的没入九个老头的身体里。 嘭嘭嘭! 突然九个老头身体炸了,一个个微小的血洞在他们身体上钻出。他们惊异的看着自己不停流血的身体,感受不到一丝痛苦。 “好手段!” 九人赞叹一句,长剑飞舞,横击孟喾,他们九剑相互配合,极为灵动,剑锋切割之下,竟然破碎了孟喾的一缕衣衫。 他们之间的配合极为紧密,如今在剑阵的加持下,更像九个半步九重天的武者,实力格外的强悍,一直压着孟喾打,让孟喾没有任何还手的力气。 孟喾皱眉,赶紧退后几步,速度极快的跳到树上,利用刺家的敛息术隐藏了自己的气息。 他目光闪烁,担心黑暗中隐藏的敌人,他认为风穹还有聂勿莫肯定也在守着他,等他虚弱或者出现破绽的那一刻就会出来收割他的头颅。 “可惜!我已经没有破绽了!” 他腾空而下,手中的月曦爆发出惊人的月华之光,此刻他的身影隐没在月光中,与天上的月亮合二为一,成为一股月光,扑向九个老头。 剑气横扫,爆发出无尽的威能。 嘭! 突然飞来一股两股剑气,一股尖锐无比,一股气势磅礴,两股剑气和孟喾的剑气相互碰撞,相互抵消。 铿锵! 剑气以后,鱼无邪和另外两个人短兵相接,兵器相撞发出铁器独有的铿锵声响,三人提剑一转,各自后退。 “聂勿莫!?林雨!?” 孟喾惊讶,他本以为来人应该是风穹和聂勿莫的,没想到是林雨代替风穹来了,这可真是他的失算了。 他收回自己手里的月曦,很是平静的看着这两个刺家的叛徒,笑道:“你们本就该死,现在竟然送上门来,你们以为我会因为老爷子饶你不死!?” 聂勿莫一笑:“不必多说,我也是为了不死药而已,你若不死,必定会影响不死药的大计,你必须死,只有你死了,我才能给风穹一个交代,他才会给我不死药!” 他已经红了眼,为不死药失去理智了。 说完,他们十一个人再次袭来,两个半步九重天之境,再加上一个九天囚龙剑阵,孟喾眼中依旧平静,在天帝之瞳的状态下,他没有任何感情,有的只是理智,这比剑心通明和刀解还要恐怖,不仅能够随机应变,还能随时解除,消耗也并不是很大。 林雨已经是半步九重天之境了,他的剑很快,速度也比其余十人快上一些,每一次都会拉扯孟喾的注意,让孟喾的被迫用衣裳挡剑。 “餮血!” 林雨暴喝一声,身后出现一只饕餮的虚像,饕餮流血,血化而为雨,一阵剑雨袭来,铺天盖地。 饕餮之血,吞噬万物。 孟喾的灵气被餮血吸走,他目光闪烁,身后出现一座剑山,剑山上的太阳突然落下,变成一柄剑被他握在手里。 “落日!” 一道太阳之气散发出去,蒸发了袭来的剑雨。 孟喾手里剑一转,飞快乱刺,破开其余的攻击,一道气旋突然升起,回天一剑冲天而起,很快就卷动几人。 他目光幽幽,身突然腾空而起,就凭空的现在天上,冷眼看着身下的十一人,皱眉摇头。 突然剑山的月亮也没入他手里的长剑中,长剑变成黑白,无数的星光汇聚,显化出一片星河,星河被三道强悍的灵气环绕,变得更加瑰丽神奇。 “星崩!” 他举剑落下,摧枯拉朽一切,星河突然破碎,爆发出无可匹敌的威力,化作无数流光从天而降,如同流星一样耀眼。 聂勿莫和林雨一惊,催动自己的灵气,也爆发出两道强大无比的剑气,剑气合二为一行成一条神龙,神龙张口想要吞噬一切星辰。 另外九个老头也是赶紧催动剑阵,九条神龙冲天而起,与另一条龙合并,衍化出看不清楚的流光撞击星河。 两股杀招爆发,瞬间摧毁周围的树木。 孟喾轻笑,剑光飞出。 月闪! 他本人化作月光,一瞬间刺穿地面上的十一个人,将他们斩杀! 他淡然收回自己的灵魄,不管身后还在爆发的威能,直接离去。在在离去以后,那山林之中威能铺天盖地,很快摧毁了方圆几丈的树木花草,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四十章 公主钟情 皇宫后山着火了,只有少数人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其余的人都震惊不已,很多人都跑去救火了,不过太极宫里的李世民却是一点感情也没有,他目光闪动,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卷宗。 “子然动作真快,朕都有些害怕他了,不过好在朕对他也留有后手。我的时日无多,也懒得搭理这个臭小子了,反正他对这江山也没有多大的迎兴趣,倒是后天的成亲恐怕更让他在意。唉!” 李世民面色凝重,突然摆摆手,在他摆手的时候,他身后走出一个是,赫然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真是花茗菁,花将军的后人,是一个五百年不遇的修行奇才,一身实力绝不粗鄙。 “你比孟子然如何?” 李世民看着花茗菁,目光幽幽,一脸的担忧,他是一国之君,看见孟喾的手段,他也担心起来,这种可以凭借一人之力抵抗千人的人,很难杀死,就算是集结大军讨伐也很难杀死,所以李世民很担心。 孟喾的虽然一剑可以斩杀十几个人,但对于上千人来说,他实在有心无力,不停的使用剑气会消耗他的灵气,他最多出十剑就会变得虚弱,所以每一次战斗最多出四五剑,仅此而已。 “他很强!比我强一分!” 花茗菁表情冷漠,很是淡然的说道:“他已经不是武者了,而是练气士,他的实力已经超出了武者的范畴,陛下若是担心,现在还可以募集朝廷背后的那些半步九重天强者,只需要十几个人,就可以斩杀他了!” 她目光平静,想到孟喾的实力,就算是一两个半步九重天的武者也难以对抗,需要很多个顶尖的武者共同出手才能够杀死孟喾。 孟喾的轻功绝世无双,若是没有很多个人同时出手,是不可能斩杀他的,而正好李世民背后拥有这么多的强者,这个时候除掉孟喾是最好的,等孟喾进入九重天之境,变成无敌之时,恐怕已经没人能斩杀他了。 “不必,他就算是练气士也不会对大唐做出什么坏事的,他帮朕做了很多事情,朕不会要他的命,再说了朕的长乐还是他的夫人,他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不会背叛长乐的!” 李世民一笑,摆摆手道:“袁天罡说过,孟子然的存在只是为了顺应一些东西,他本身不存在我们这里,也就是说,他以后回回到自己的世界,他既然要离开,那和失去性命没有什么区别,所以朕不会动手!” “对了,茗菁,你退下吧,等朕死了,若是孟子然要你给他最后的残图,你带着残图和他一起去蓬莱!” 花茗菁点头,随后不知道去了哪儿,消失在太极宫内。 在他走后,李世民憔悴的面容露出一股子古怪的笑容,他端起自己身旁茶案上的茶杯,轻轻的喝了一口。 长安的月亮突然隐没在一团黑云里,无月无光,天上也突然下起了大雨,豆粒大小的雨点让人在意,这场雨淋得人们措手不及,尤其是那些还在街上游走的人,他们没有带伞,抱着头寻找躲雨的地方,万家灯火依旧敞亮,无数人还在寻欢做乐,丝毫没有郁闷的感觉。 雨滴溅落在通明湖里的,发出叮咚的声音,让人心乱。 “下雨了…” 孟喾走在通明湖最靠近湖水的地方,他的心神不宁,突然觉得对这个世界很厌烦,尤其是刚才处理了那十一个人时,他再也不想继续为了这些争斗而继续厮杀下去了。 微风风吹过,孟喾那原本平静无波的心灵泛起涟漪。他直接跳进了通明湖里,一身衣服湿透了,突然抬起头来,还在滴水的发丝拧成一股一股的,而他却觉得自己内心躁动不堪,很是厌烦这种杀了人还无所谓的感情,虽然这李世民让他做的,但是他心里很反感,而这种混账反感以前完全没有,是他从漠北回来的时候才有的。 “呵呵,好厌烦这种手段,强大的人竟然都是可以剥夺别人生命的,太恶心,以后我不会再为朝廷做任何事情了,我不想继续这种没有必要的也厮杀,也不想动手了。” 孟喾突然从湖水里飞出来,一路走向孟府,他冷静下来了,天帝之瞳带给他的负担就是会保持原本厮杀的狂态,回到府上之后会把这种情绪发泄在家人身上,所以他需要冷静,跳进湖水里是最好的冷静方式,湖水的寒冷会让他醒悟过来。 “进去吧:” 走到房门前的时候,他的动作极慢,最后还是进去了,他没有去南悦儿的房间,也没有去嫦曦的房间,而是去了长乐的房间,他很想让长乐骂骂他,让他可以心安理得。 他走到长乐的门前,轻轻敲响房门,笑道:“公主,我可以进来吗!?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孟喾的声音很弱,并没有平日的那种严肃,让人听了都觉得不对劲,更不要说和他相处这么多年的长乐了。 “驸马!?” 房间里传来长乐昏昏沉沉的声音,显然这丫头今日喝了不少的酒,整个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她缓缓过来把房门打开,瞪大眼睛看着孟喾,一时间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她突然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不知道驸马怎么晚了过来,所为何事!?” 她一脸的潮红,说话也冒着酒气,看上去很是诱人,她突然趴在孟喾是拒绝的胸膛,质疑道:“驸马是来告诉我后日不要胡闹的吗!?那是你和其他姐妹成婚的大喜日子,你肯定会叫我回避的吧!?” 长乐现在很少娇媚,她的头发散开,淌在胸前,穿着很薄的蝉衣,屋内却是热气翻腾,那是屋内的放了钢碳的原因,这是孟喾很早以前特地为她做的,担心她在冬日里冻着,这钢碳可以为她取暖。 “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孟喾面色凝重,身上冒出热气腾腾的火气,瞬间把他身上的湿漉漉的衣裳蒸发干了,他的火气还将长乐也包裹在里面,避免这个丫头衣裳单薄着了凉。 他轻轻将长乐那双白嫩细长的双腿抱起来,那腿上的柔韧弹性让孟喾心头一颤,这还是他第一次触碰长乐的腿,心里多少有些不自然,脸上也泛起了红色的云团。 “公主,后日你不必回避,在我心中,公主之位恒在,那怕沧海桑田,海枯石烂,我对公主之赤诚可照日月。山有木兮木有枝,君子誓兮终不改!” 孟喾将长乐放在床榻上,他的头发落下一滴水,那水还没有碰到长乐的肌肤就消失不见了。 他目光幽幽,笑道:“君生我义气,媚态共我知!” 此刻间,孟喾的头发垂在长乐的脸庞,两人四目相对,鼻尖相交。 “驸马,今日倒是听见你唬我,来日你身凛然,不知今日所言也!本宫乃是公主,拥有山一样的坚定,海一样的气概,就算你让我回避,心中与我之位,我也情弱不视,不记心中之忧闷!” 长乐伸出玉臂挽住孟喾的脖子,她的呼吸急切很多,脸上的红云一团一团的,更添几番妩媚。她今日高兴,听见孟喾对她说的誓言和情义,她不想让孟喾走,想留他一宿。 孟喾一笑,头颅向前一靠,两人的呼吸相互交错,好受些对方的心情,那种感觉,那种触感让人一生难忘。 长乐突然哭了,她紧紧的抱着孟喾,鼻涕眼泪都止不住的流出来,她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的哭了。她明白孟喾心里有她,就算是娶了另外的女人,她在孟喾心里的那份位置一直不变。 “公主,想起近十年沉浮,你我之间也是相继无爱,难以正常的说出心里所想,此刻如此靠近,怎奈喉咙苦涩,一时间忘了话语,只得两眼茫茫,相顾一笑!” 孟喾一边说话,手却抚摸着长乐的脸蛋,此刻沉重在心里,欢喜在心里,他目光涌入微光,笑道:“你是陪我最久的,若我离去,会让你悲痛欲绝,不过我必须离开,我离开的时候就是你活下去的时候,史书不会写我,也不会为我立传。” “史书会说公主已死,但公主却还活着,我离去,我已然不是我,但留下的却是公主心上的孟子然,我心忧乱,我知我不能留,我知我不能散,纵使你我天人两隔,万水千山难阻你我情深意长!” 他目光里多出一层水雾,此刻的他卸去了所有的盔甲,成了一个无比脆弱而胆小的人。 长乐一愣,木然说道:“君去蓬莱寻仙药,为我病骨见青天。” 她摇摇头,一嘴咬在孟喾的嘴唇上,咬出红色的鲜血,她有轻轻的亲吻孟喾,把那些鲜血吞进自己的肺腑之中。 孟喾微微一动,褪去自己的衣服,上好床纱,两人肝胆相照,将对方看得清清楚楚。 “公主不必多说,蓬莱我是一定要去的,尽管凶险,但我愿为公主赴千山,那怕路上要数不尽的罪恶,我也会利剑出鞘,为公主摘回仙药,届时你可以和孟子然一辈子相好,我爹也不会死了! 他目光悠然,语气沉重,继续说道:“就寝吧,公主!” 他吹灭了烛火,与长乐同了床。 这一夜很多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住在一起,那怕月光羞涩,那怕外面还下着小雨,但是房间里的声音却让其他人听得很清楚,那怕是下人也听见那虚弱的娇喘和木床摇晃的咿呀声响。 雨声中夹杂的声音让其余的人听红了脸,不敢再听下去。 嫦曦看着纪慕凌,疑惑道:“公主是怎么了,怎么发出那么痛苦的声音,还有那木床撞在墙壁的声音,会不会有歹人进来了,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歹人!? 纪慕凌觉得好笑,暗道:“的确是个歹人。还是一个光着身子的歹人,他今日好生欺负了公主,明日醒来的时候不知两人如何相对!” 她看了看嫦曦,赶紧解释道:“哪里是,公主是在和喾哥儿打架,这床也经受不住他们两人的脾气啊,可别打坏了才好!” 嫦曦半信半疑,想了好久才突然醒悟,不由脸色一共,臭骂道:“混账家伙,竟然做这种事情,哼!” 她的眼里露出好奇,还有一股子跃跃欲试,不过嘴上却是臭骂了孟喾好一阵,说孟喾是一个混蛋,一点也不知道疼人。她这个样子弄的纪慕凌哭笑不得,还被打趣了。 “后日我们和喾哥儿完婚,届时还是要这样的,你可别害羞,你不去一直说他是你的男人嘛,到时候你们俩可别打起来,你们俩要是打起来,这个府邸都会被你们拆了!” 纪慕凌的话很是露骨,惹得嫦曦面色一共,怒道:“才不会!” 她们两人也是相互闲谈,一直到了深夜。 而另一边的南悦儿也是高兴,她终于看到自己的夫君和长乐公主心意相通了,虽然多少有些不舒服,但还是打心底的高兴。 “真好,后日大婚了,相公他对我也很好!” 深夜,人不寐,新人累旧人醉。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密密麻麻,却是很小,没有雷声,就是一场小小的秋雨,是秋去冬来的最后一场雨,虽然很小,但也洗刷了整个长安城的污秽,带来莫名的清新之感。 今日,阳光明媚,丽日当空,带着一些薄薄的雾气,阳光很好,就是有些辣眼睛,雾气很小,遮不住来院子里孟喾的视线。 昨夜他和长乐有些疯狂,原本的苦闷和醉意让他俩不顾一切,今日他算是起来了,可是长乐却还没有起来,她身子骨弱,再加上昨夜被孟喾摧残,现在还在大睡。 孟喾回到屋内,有下人送来红枣雪莲粥,估计是纪慕凌让人准备的,是拿给长乐喝的。 孟喾身上冒出三股灵气,这些竟然将长乐包起来,洗去她身体的疲劳,孟喾拍了拍长乐的屁股,让她起来。 “公主,起来喝粥!” 他将软蹋蹋的长乐扶起来,随后长乐也睁开眼,看见自己还光着身子,不由脸色一红。 “好了,喝粥吧,又不是没见过!” 孟喾端起粥,轻轻的喂给长乐喝下,长乐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很是享受孟喾的照顾。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四十一章 大婚(二合一) 房间里,一个人只顾着张嘴,一个人只顾着递勺。长乐吃一口,孟喾就会喂她一口,显得格外的恩爱。 “驸马,明日就是你和其他姐妹大婚的日子了,你待会儿还有去准备成亲所用呢,还是让我自己来吧,你去忙活!” 长乐一笑,突然变得知书达理,看着远处笑道:“你看外面的丫鬟都等急,她们又不敢进来,就在外面干瞪眼,恐怕是有要事找你,你还不去看看!?” 她口头责怪一句,抢过瓷碗,自顾自的吃起来。 “呵呵,那好,我先去酒铺酿酒!” 孟喾起身,拿起一旁的长袍,轻轻裹在自己身上,他慢慢的整理自己的衣襟,走到门在的丫鬟身边,询问她过来所为何事。 “你这么焦急在外面等候,是为了几个夫人嫁衣的事情,还是为了流水席的事情!?” 他目光凌厉,表情严肃,一身的气势如虹,却没有吓着那个丫鬟。 “喾哥儿,是曦姐姐,她不肯穿你给她做的那件黄色嫁衣,她说太厚重了,要改成轻巧的,这可是让我们这些丫鬟头都大了,不知道这做好的嫁衣怎么修改!” 那丫鬟一脸的焦容,气愤道:“这嫁衣是喾哥儿弄出来的款式,我看还是喾哥儿想办法解决吧!还有,南姐姐说了,你今天要写一封书信给洛阳的泰山大人,告诉他尽负天下不负卿!” 嘎… 尽负天下不负卿!!?这丫头! 孟喾一笑,点头道:“交于我,你去好好随着她们整理喜帖,这次匆忙,喜帖也没有提前准备,好在嫁衣是两年前备好的,不然可忙死我了!” “你快去吧,嫁衣也去拿给我,我在大门外等你!” 那个丫鬟问言,赶紧忙过去了,这个府上今日可要忙坏了,就连聂弘也被嫦曦臭骂起来帮忙,气得这个老头直跺脚。而孟道然很自觉,一大早就开始写请帖,他也怕自己这几个儿媳妇骂自己,看见聂弘被骂,他很自觉了。 孟喾看了看屋内的长乐,轻声道:“我先去忙了,你不用起来,好好休息,明日你还要出面的!” 长乐喝着粥,点头一笑。她心里已经豁然开朗,只要孟喾心里有她,她就觉得赛比天仙。 孟喾点头,转身离去,刚走到大门前,就看见聂弘一边臭骂几个孙媳妇,还嚷嚷孟喾是一个耙耳朵,弄得路过的孟喾哭笑不得。 “臭丫头们,要不是那个臭小子是一个软耳朵,老夫死活不会起来帮忙,我这一把年纪的,你让我跑这么高来吊灯笼,我这老腰可要断了!!!” 聂弘看到孟喾经过,破口大骂:“臭小子,把我的功力还回来,现在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头,你看你媳妇们让我做什么,你也不管管,臭小子,没良心!耙耳朵!” 孟喾赶紧溜了,实在不想听老爷子骂自己,他有些头皮发麻,觉得自己没了脸。好歹他也是近乎无敌的人,竟然被老爷子这样骂来骂去,他有一种想哭又想笑的感觉。 走到门口,看见外面有一个丫鬟拿着黄色的嫁衣在等候了,孟喾不敢怠慢,赶紧过去接过嫁衣,随后直接一跃,在万家屋顶上行走。 那丫鬟也赶紧进屋忙活,一脸的愁容。 孟喾的速度极快,很快就赶到了冯新衣所在的裁缝铺,他赶紧放下手里的嫁衣,给冯新衣说道:“冯叔,我家那丫头要改一改这嫁衣,她是武林中人,觉得这嫁衣太厚实,麻烦您改一下,我下午来取!” “对了,请帖很快就会送到,希望这一次,冯叔能够来喝一杯好酒,给我们一些祝福!” 他躬身行礼,随后撩衣而去。 冯新衣看着手里的嫁衣,整张脸都崩坏了,哭笑不得说道:“这可愁死我了,怎么才能改好啊,这布料可是千金难求的!” 他开始着手修改嫁衣,他也听到了圣旨,知道孟喾明日成婚,所以他才愁死了,不知道能不能在晌午后改好这一件繁杂的嫁衣样式。 孟喾飞速的跑到自己的酒铺去,想要酿出一种新酒,原本酿酒他已经没了思绪,不知道该如何酿出新的酒品,但是此刻,他拥有三种不同的灵气,应该用灵气酿酒。 “喾哥儿,高粱和小米,还有红豆,红枣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大显身手了!” 酒铺里的看家过来招呼,他们早就得到孟府的吩咐,要他们准备好酿酒用的材料,而且明日不开张,要去孟府吃酒席。 孟喾问言一笑:“明日各位务必来吃酒,到时候我会给大家封一个大大的红包!” 那些看家一笑,点头道:“好说!白吃白喝还有红包,谁不去谁傻!” 他们和孟府的关系极好,虽然他们只是孟府请来的看家,但是孟府给他们的待遇极好,无论是工钱还是照顾,那都是数一数二的好,所以他们和孟喾之间也特别亲切。 孟喾走到酿酒用的大锅前,轻轻在灶头上拍了一掌,这一掌大气磅礴,一掌腾空了所有要用到的材料,就连一旁水缸里的水也飞在空中,被一股股气流包裹。 突然水气澎湃,与火气相合,蒸发那些材料里的杂质,那些小米被碾碎,高粱里的水气也被蒸腾出来,孟喾开始以气酿酒。 与此同时,家里打点的人也跑去出送请帖了,各家各户,整个长安城都得走遍。 阴府。 仆人拿着喜帖在外面侯着了,他不是孟喾不敢直接进去,所以只能让将军府的下人去通报一声。 “唉!差点睡过头了,来了来了!” 阴玄机亲自出来拿请帖,这是昨夜孟喾和他说过的,所以他知道孟府的下人一来,那就是请帖到了。 他看着孟府的下人,笑道:“这真是大好事啊!可惜谪仙不能来,不然子然可就高兴了得了!” 他接下请帖,想那送帖的下人说道:“回去告诉子然,我阴玄机一定去!不过我不带礼,他若不喜让他气!” 孟府的下人点头,继续去下一家送请帖了。 阴玄机进了屋去,看着自己床上躺着的媳妇,打趣道:“明日子然大喜,你去不了,我去帮你多喝他两杯!” 公孙四娘抱着孩子,一笑:“好!” 孟喾这一次大喜,这可是让很多人都高兴,公孙四娘自然也在其中,她和纪慕凌、南悦儿、嫦曦等人交好,她知道自己的姐妹们等这一天很久了,这可是她们大喜的日子,公孙四娘自然也为她们高兴。 皇宫里。 李治目光闪烁的看着跪在殿前下人,笑道:“起来吧,你要是回去告状,给先生说我让你跪了半天,恐怕先生又得教训我,你站起来。” 他话音落下,那个下人不卑不亢的站起来,对李治有的只是尊敬,害怕不存在的,他连自家的喾哥儿都不怕,害怕什么天王老子。 “这婚礼我是得去的,你回去告诉先生,李治备厚礼相至!” 李治苦笑,看着一旁的太傅和司仪,笑道:“明日的应酬都给孤推了,政务给孤留着,明日晚上孤回来继续操持!” 那个下人行礼,赶紧离去,去下一家了。 皇宫里的皇子公主几乎都请遍了,除了高阳公主,其余的皇子公主没有一个敢不给孟喾面子的。 裴旻也收到了请帖,笑道:“要去要去!这可是师弟的大喜,我这个师兄应该去的,只是我该送什么呢!?” 在他思索之际,孟府的下人退下,继续去送请帖。孟府一共派出二十个下人,跑遍整个长安送请帖,这可是苦差事儿,要不是看在孟喾和几个主母平日对他们很照顾的份上,他们死活也不干。 陈家村。 乡里乡亲都知道了孟喾大婚,他们都不会去孟府,因为陈家村已经开始操办婚礼酒席的事情,在村里设一个酒席,那岂不是比去孟府自在。 当然这也是孟喾提前想好的,然后告诉了陈一品一家子,陈家也愿意忙活,在这里当主人,为孟喾他们大喜的事情操劳。 下午,孟喾酿好了酒,赶紧跑到冯新衣哪儿去拿嫁衣,可惜嫁衣还在改,他只好等下去,这一等就等到晚上,好在冯新衣最后做好了衣裳,他拿着衣裳向冯新衣告辞,随后匆匆回去了。 回到家,他首先臭骂了嫦曦一顿。 “臭丫头,我现在还没有吃饭,你个麻烦的人,害得冯叔一天到晚都在忙活,滚过来,看我不揍你!” 孟喾一边臭骂,身上气息猎猎,震得房间里的桌椅直晃悠。 嫦曦一愣,怒道:“怎么!?想挨揍啊!” 嫦曦身上九重天之境的气息爆发,压抑整个中堂,所有人都抬不起头,觉得浑身难受,尤其是那些没有修炼的人,还有聂弘,他们痛不欲生。 “你们两口子够了,我一把老骨头可顶不住你们的瞎闹!” 聂弘破口大骂,失声道:“我……我要死了!你们还不停手!!?” 听到这句话,孟喾和嫦曦这才收回自己的气势,两人对视一眼,冷哼一声。 孟喾坐在凳子上,开始吃饭,嫦曦也拿着衣裳去试穿了,两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子然…” 一向不爱说话的孟道然突然一笑,赶紧说道:“你以后还是少惹你这个媳妇,她的实力比我全盛时期还要强,是练气士的九重天之境,你打不过她的,等你也进入九重天再说吧!” 他老脸一红,生怕自己的儿子被自己的儿媳妇打死。 “呵!我会怕她?” 孟喾冷笑,心里却是一阵后怕,刚才两人对比气势,虽然都没有出全力,但是他知道自己比嫦曦弱了很多,不然他肯定有好好收拾这个丫头了。 深夜,众人就寝,等待明日的到来,而孟喾也是去了长乐的房间,给她输送一些灵气,缓解她的疼痛。 他自然也在长乐房里睡下,却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第二日,一大早孟喾就是起来了,他服侍长乐更衣,惹得长乐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只得羞煞一笑,半推半就的让他服侍。 “快些过来,喾哥儿!” 有丫鬟来催他出去迎客,他赶紧给长乐穿好,然后跑出去迎客了。长乐一脸笑容,穿好鞋履,随后也跟着出去了。 第一个过来的是李治,他准备了黄金千两,蚕丝被套三套,百年人参两支。 “先生!我来的最早,不知可否先给我一壶好酒!?” 李治一笑,说道:“我敢肯定先生酿了新酒!” 孟喾一笑:“这酒很少,你喝了一壶,其他人就喝不到了,殿下还是先喝一些冰天珍吧!” 李治点头,只好上座。 接而到来的是裴旻和阴玄机,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进来,被孟喾用酒打发了。随后又是皇宫里的皇子和公主,他们被孟喾请入上座,也是好酒好花生米的打发了。 冯新衣过来,带了很多衣裳,都是小孩子用的,还有一些妇人穿的宽松衣物。 “唉!子然,冯叔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你的,这娃娃和孕妇的衣裳,冯叔可算是早就备好了。” 冯新衣一笑,面色严肃。 孟喾点头,请他入座。 随后又有很多人来,都是孟喾接待,不过他是新郎官,今日不能一直忙活,他也要下去穿好衣服,和几个娘子拜堂成亲。 晌午之后,新人拜堂,随后孟喾和一百几十桌人喝酒,一直闹到晚上才消停,不过孟喾千杯不醉,辟酒决杠杠的。 深夜,孟喾可忙活了,一会儿向东院跑,一会儿去西院的。跑来跑去,最后他气急败坏,把几个女人都弄在一起了,一起睡大床。 不时,有一只鸽子落在窗台上,孟喾去看,发现李白寄来书信道贺,他笑了笑,赶紧春宵苦短。 大婚完成,深夜里一阵欢腾,不知道哪儿来了烟花弄出一阵动人心魄的景色。不知道哪儿来的美酒,枣香四溢。原本耽搁了很久的事情终于完成了,孟喾也是要准备去苗疆了。 第二日,孟喾启程,骑着快马,朝着那苗疆而去。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四十二章 老人、少女、小孩 南方多雨,孟喾一路飞驰,骑着快马,在三个月里翻越好几座大山,终于到了苗疆边境,不过他却分不清巫宗何在,这里绵延的山脉遮住了他前进的路。 “早知道该带侠宗的一个人来了,好在这边也应该有墨侠,毕竟墨家巨子冢就在这边,若是我能寻到墨侠,等处理了神农墓的事情,我就去巨子冢看看长青!” 孟喾目光云动,他在山林上面行走,踩着那一颗颗树,很是迅速的移动起来,他需要找到一个人,问问哪儿有人烟,而巫宗又到底在哪儿。 这座山很高,孟喾不识地理,自己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山,但他觉得自己恐怕是到了一处名山,因为这座山高大,有一种说不出的巍峨感。 他走在树林上,突然听见有阵阵响动,以为是山里的野兽在觅食,他也懒得理会,继续赶路。 “唉,好在我的方向没错,只要一直朝着南走,应该会到苗疆的,不过南荒城好像在苗疆下面,我可不要走错了,再去一次南荒城!” 孟喾提醒自己,他从树顶再来,不想继续消耗灵气赶路,于是就打算靠自己的脚力多走几步,能走多远是多远了。 他每走几步,就会听见奇怪的响动,每走几步就会响起,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越近,越来越清楚。 “嗷呜!” 前面传来一声狼吼,声音极为悲咽凄凉,不知道这头狼是高兴还是悲伤,叫成这样,好像公狗发春一样。 孟喾摇摇头,他并不打算去找这一头狼的麻烦,他还要赶路,那里有时间去招待一头狼。除非是他饿了,不然他怎么夜不会去和狼争斗一番的。 他抬脚继续向南走,没过多久就听见一声声救命声。 “救命啊!来救救我们!啊!别咬我!啊!!!”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就好像自己立马要被一群壮汉非礼了一样,惨烈勒心。 孟喾一愣,皱紧眉头赶了过去,他心里虽然有些不愿,但一想到那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还是决定过去看看了。 “畜生,你给我过来!” 他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窈窕少女带着一个老人还有一个小孩,他们三人靠着一颗树,少女努力拿起棍棒去撩拨一头不大不小的豺狼,想要阻止豺狼进攻。 孟喾一动,身后显出十道剑影,那些剑影随着他的奔跑而随即飞出,每一道剑影都能切开空间,在空中旋转起一阵尖锐的气旋,随后轰击在豺狼身上,将它斩杀。 他转身看着身后的少女,疑惑道:“这深山老林的,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这里荒无人烟,突然出现一老一小还有一个如此漂亮的少女,任谁也会觉得蹊跷,再加上孟喾已经在江湖上行走这么多年了,对陌生人总会防着一些,以免自己着了道。 这里已经是苗疆地带,这里的人很喜欢骗人,尤其是那些俊俏的小伙子,骗到了就是一只蛊虫,到时候就得被迫为奴为婢,要么就是取了这里的女人,和她们生活一辈子。 “呵呵,这头狼还不错,正好我也没了干粮,把它烤了做干粮!” 孟喾身上火气翻腾,一股股热气从他身上穿出,那些火气碰到山林里的干枯树叶,立马就点燃了树叶,随后孟喾就四处找来小树枝做柴火,等火旺了就加更大根的树枝。 那少女和老人一惊,他们对视一眼,把树上的小孩弄下来,目光一直停在孟喾身前的那头狼身上,时不时还咽口水,一副饥肠辘辘的样子,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年轻人,可否分一勺羹给我们三人,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我们从北方来,去南荒城探望亲戚,这一路上遇到了匪徒,我们也被洗劫得干净,现在不吃不喝已经一天之久了,还请你给点狼肉给我们!” 老人好像实在忍不住了,轻微的动了动,衣角处露出里面麻布衣服的一角,上面绣了花,但没见全貌,也不知道是什么花。 他身边的孩子也是吃着手指,紧紧的盯着那还在烈火上烤着的狼肉,不由自主的拉了拉自己身边少女的衣袖,露出期盼的目光。 “昆儿,不得无礼,刚才大哥哥救我们已经是恩重如山,这狼肉可不是你想吃就吃的,也得大哥哥同意才能吃!” 少女眉清目秀,头发扎在脑后弄成一个鼓鼓得丸子,额头处还是有些细发,不过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形容。她穿着青绿色的交领襦裙,腰间还有一块玉佩,里面的衣裳却是素白的,一双灵动的眼睛,也是期盼的看着孟喾,看得孟喾头皮一凉。 “三位,你们不必客气,这狼肉我也吃不完,一起用吧,待会儿我还要赶路就不和你们一路了,你们就把这剩下的肉带上,也好路上吃啊!” 孟喾手中的灵气汇聚成一柄短剑,短剑轻轻一划,他割下一块狼肉,自顾自吃的津津有味,虽然没有调味的作料,但是现在能填饱肚子才是他的大事,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少女走到他的身前,给他见礼,随后也徒手扯下一只狼腿拿给老人和小孩,她自己却撕下一块背脊上的肉吃得有滋有味。 “老人家,这山林危险,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这天也快黑了,天黑了不好走夜路,一走夜路就看不清楚路,看不清楚路就会摔着,你一把老骨头,若是摔着了,那可就要命了!” 孟喾一笑,看着天色,摇摇头道:“我今晚还要走夜路啊,真是可怜,我也不识路,不知道老人家知不知道这苗疆哪儿有寨子!?” 寨子!? 老人一愣,疑惑的问道:“小哥是要去找人吗!?这荒山野岭的应该没有寨子了,老朽我也是从北方来的,要去南荒城投奔亲戚,不知道这大山里哪儿有寨子啊!” 老人露出一脸和善的笑容,一边吃肉一边说道:“这畜生活着的时候这么凶,死了还不是被我们吃了,真是造化弄人啊!就好像这日月星辰,不知何年何月,它们也会消失啊!” 他越说越不对劲,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小伙子,这夜路不好走啊,你还是别走了,就在这里,等到天亮再走吧,你也不用着急,这找人可是记不得,你也不认识路,就在这里可以看看星空也不错啊,何必披星戴月的赶路呢!” 他撕下一块狼肉,拿给一旁的小孩子吃,小孩子人畜无害的盯着孟喾,吃得满嘴是油。 星空? 孟喾抬头一看,此时哪儿有星空?一片乌漆墨黑,除了月亮出来,其余的什么也没有见到,倒是有一阵阵的凉风吹来,吹的人影散乱。在这山林里的确是不好走夜路,而且孟喾的确不知道方向,夜里就更难走了。 不过他却是笑出声,掏出腰间的水袋,好好的喝下几口,那是他最后的水里,喝完之后就没有了,若是再找不到可用的水源,他就得和野兽血了。 “呵呵,老人家,我这人喜欢走夜路,很多时候我在夜里更能看清楚路,白天却难以分清楚自该走左边还是右边,你老人家还是放心吧,去南荒城找到亲戚,我去找我的亲戚!” 孟喾突然一笑,问道:“对了,老人家,你的亲戚是黑白无常呢?还是阎王爷啊!?” 说完,他的灵气汹涌,瞬间炸开身后的枯叶,他手里不知道何时多了一柄气剑,一剑扫过,直接摘掉老人的头颅。 他回过身看着小孩和少女,疑惑道:“你们是巫宗的还是魔宗的!?” 孟喾看着老人的头颅,一剑撩开他的衣物,看清楚里面的那朵花,那是一朵鲜艳的血罗花,这种标记是血煞楼独有的,这也就是说明,眼前的少女、小孩、老人都是血煞楼的余孽。 “呵呵,真是厉害,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孟子然啊,你是怎么发现我们不对劲的!?” 少女目光冷彻,她知道一开始孟喾就发现了他们,从老人和孟喾的对话就能听出不妥,只是两人都没有出手,生怕谁先出手谁死。 不过后面孟喾忍不住了,他瞬间出手了,倚仗自己的速度,一瞬间就击杀了老人,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呵,我在树林上行走的时候,隔得老远就停了你们的响动,恐怕你们早就准备好这一出了,还有等我走到你们跟前的时候,你们的神态虽然可以骗过无数人,但是骗不过我,因为在这种生死关头,绝对不会是你挡在最前面,而是那个老头!” “那个老头岁数那么大了,早就不怕死了,他本来也是要在你前面的,可是你为了把气氛弄得更加真实,所以就让自己站在了前面,让老头站到后面,这简直诡异。” 孟喾摇摇头,继续说道:“还有,我杀那只狼虽然只用了一招,看上去也是轻描淡写,但是我注意到这头狼瞳孔有些收缩,这说明它临死前是中了什么药的,而这种药会让它亢奋,但它又碍于你身上的味道不敢过来,所以一直干吼!” “而你身上的味道一般人闻到的可能是幽香,而狼是畜生,但它的鼻子很灵,闻到的却是血腥味,它闻到你身上沉浸多年的血腥味,不敢过来吃你,所以你们才没事!” 孟喾身上的灵气翻腾,他手里的剑随时都有可能落下,斩杀眼前的少女和孩子,不过他很想知道自己有没有猜错这个女子的身份。 木爻! 当初血煞楼被清算,这个女人逃过一劫,而今血煞楼找上门来,很有可能是木爻来找他报仇了。 女子一笑,突然伸手在脸上一撕,她脸上的人皮突然掉了,露出原本的面貌,果然就是木爻。 而就在此时,一柄短剑突然刺向鱼无邪,插在他的身上。 “唉!小弟弟,这可是不对的!我的罡气比玄铁还硬,你破不开的!” 孟喾看着身后的小孩子,直接一掌落下,那孩子速度极快,想要躲开,可惜手掌还是落下,虽然没有拍到他,但是拍到地面形成的气浪也震得他喷出一口血沫。 “呵呵,好厉害的小弟弟啊!” 孟喾身后出现无数兵刃,兵刃翻飞,形成一个囚笼,直接将小孩困住,随后湮灭绞杀。 他的身形一闪,直接落在木爻的身后,却被木爻一剑抽飞,木爻的剑气势如山河,大气磅礴的催来。 “拿命来!” 剑气汹涌澎湃,一朵血罗花开,露出花心中的花蕊,花瓣一张,气吞日月,犀利也在那一剑一招一式之中。 孟喾一笑,身后的剑影汇聚在身形,形成一层遁甲,抵挡了那朵血罗花,不过他还是被击飞出去,退了好远才停下身体。 “血煞楼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么多年都是侠宗一直在容忍你们,侠宗并不想发动武林纷争,所以对你们一忍再忍,你们却不识好歹,竟然还要吞并侠宗,和魔宗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该死!改杀!” 他目光幽幽,想起李世民,笑道:“你的头颅可是值不少银子的,我若是抓你回去,陛下他也可以安心了!” 突然他身上的气势爆发,身后浮现一尊神邸的虚影,神邸脚踏双龙,身体被火焰环绕,手里的两团大火盛开如同花瓣。 “焚剑天象引!” 一剑出来,开辟山河,破碎十里花草,火焰衍化出各式各样的天象,有日月,有风雷,有天河,有雨雪,天象困住了木爻,焚干她周围的空气,将那一处焚成真空。 木爻一愣,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困难,但是无论她如何出剑,斩开那些火焰天象,周围还是真空,她的呼吸遭到了阻碍,很快就翻白眼,昏死过去。 孟喾摇头,散入火焰天象,手里出现一朵三色堇,他的眼睛也展开天帝之瞳,将手里的三色堇放在木爻的心口,天帝之瞳突然一震,那朵三色堇突然散开,流入木爻的筋脉各处,化作一丝丝邪气。 这是共工的水邪里的招式,可以控制敌人,很好用。 孟喾笑了笑,走到一旁闭目养神,等待天明。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四十三章 我家婆娘嘴硬! 天明,山林里传来一声鸟叫,一个少女提着剑指着熟睡的男子,却迟迟没有下手。 “唉!” 男子睁开眼,眼睛里出现红、黄、蓝三种颜色的瞳孔,三个瞳孔重合在一起,看上去格外的摄人心魄。那双眼睛里透露着精光,而眼睛下的嘴巴微微上扬,整张脸平静无比,显得意味深长。 他看着身前横剑指着他的少女,笑道:“这么早就醒了!?好在我这个人已经没有多少睡意了,一天也睡不到两个时辰,你想杀我恐怕得费些心神!呵呵!” 他摇头苦笑,伸手一弹,那一指轰在剑身上,一股无影无形的灵气进入剑身之中,在他伸展筋骨的时候,少女手里的剑突然碎成无数小块,落在了地上。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木爻气得身体发抖,怒道:“为何我的身体不受我的控制!?” 她原本打算一剑刺死孟喾的,可是当她的剑临近鱼无邪的喉咙时,她的手突然不停使唤了,除了自己眼睛和嘴巴能动,身体其余各处都动弹不得,这让她震惊,猜测是孟喾时刻手段。 “呵呵,小手段,小手段而已!” 孟喾摆摆手,扯下一旁的狼肉,一边吃一边说道:“怎么说呢?你的筋脉各处都散布这我的灵气…不对!应该说是邪气,这种气很独特,就算离体也能被使用它的人控制,我就是通过这种邪气控制你的筋脉,让你下不了手杀我的!” 他撕下一块狼肉,放到木爻的眼前,笑道:“吃?” 木爻整张冷酷的俏脸都快要绿了,她从未听说过武林之中还有这种手段,竟然可以控制别人的四肢动作,除了思想,几乎把一个大活人变成了行尸走肉,这简直是丧心病狂的手法,让她头皮发麻,不知道孟喾要对她做什么。 孟喾笑了笑,天帝之瞳消失,随后他站在篝火旁,笑道:“你现在可以动了,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我需要你给我指路,巫宗在哪儿,你若不给我指路,我就把你衣服裤子扒了,随后看着你到处走!” 他才撕下一块狼肉,扔给木爻,笑道:“吃好喝好,我们上路!” 木爻看着手里的狼肉,想到孟喾的威胁,她无论如何也吃不下自己仇人给的肉,昨日为了装作路人才吃下几口,今日她死也不会吃的。 她扔掉手里的狼肉,纵身一跃,四处张望之后,指西南方向说道:“那边有个寨子,我们应该可以去问问!” 鱼无邪皱眉,笑道:“我不是让你指出巫宗在哪儿吗?你给我指那个寨子,我昨日也看见那个寨子了,只是没有过去而已,你这不是说屁话吗!?怎么?小丫头这么风浪啊,想光着身子四处跑!?” 他的手中升起一股气旋,那是纯净的火气,火祭可是祝融的功法,传说祝融可以赤手生火,孟喾能生出一些火气也是极为难得了,等他到了先天境,应该就能徒手生火了,说不定手掌煎鱼都有可能。 “我不知道那巫宗在哪儿!巫宗向来隐世避俗,就算是江湖中传说的事情也不过是道听途说,没有人知道巫宗的位置,更没有人知道它究竟在哪儿!” 木爻从树上下来,冷漠的说道:“只好去前面的寨子了,说不定可以问到一些巫宗的事情!” 孟喾摇头,摸出手里的地图,疑惑道:“药山应该是苗疆这一带,可是它竟然叫做药山,万恶的太古名称,我特么到底在哪儿去找这个药山啊!?这东南西北我都分不清,找个屁啊!” 他差点想把手里的地图扔了,可一想到这可是他找到神农墓的唯一办法,他的心就平静下来了,赶紧抬头朝着西南方向。 木爻见他已经走了,也只好跟上,她现在已经是孟喾的傀儡了,可她也不想光着身子被孟喾扛着跑,再怎么说她骨子里还是一个女子,就算杀过很多人,他也不想遭受这种灭绝人性的羞辱。 山林很大,孟喾的速度却没有达到极致,他故意等候木爻,担心这个随时想要杀他的丫头跑了,若是这丫头跑了,拿了就遭了,需要用人的时候,他就只有干望着了。 “你倒是快一些啊!要不我传给你聂家的神隐诡道决如何?” 孟喾实在觉得木爻的身法太慢了,他都不知道血煞楼出的是什么玩意儿,教出的弟子都是这种慢吞吞的,一点也不麻利。 他看着身后的木爻,准备把聂家的神隐诡道决传给她,却被木爻瞪了一眼,他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赶路。 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若是刚才他强行让木爻学神隐诡道决,恐怕会引得木爻的不满,把她逼死。 他们两人一前一后的到了寨子前,孟喾停下来整理自己的衣襟,随后大摇大摆的走过去了。 他看见一个老伯,这老伯背着牛那大的一个背篓,背篓里全是草药,这人还站直了腰板,老当益壮的驮着自己的背篓向寨子里走去。 “老伯,可否跟你进寨子里问些事儿?” 孟喾叫住老人,走上前去,故作懵懂的说道:“老人家,我媳妇儿说要来这里游玩,找寨子吃个饭,享受一下苗家人的生活,请问你老人家,我们可以进去吗!?” 他一脸的人畜无害,就连自己的气息也隐藏起来,和常人无异,在加上此时的怂包气息,一下把他的懵懂蠢烘托到了极致。木爻此刻面无表情,心里一沉,恨不得杀了孟喾,她被说成是自己仇人的媳妇儿,让她心里的怒火也腾空了,不过碍于孟喾的压迫,她只能隐藏自己的气息,勉强的露出僵硬的笑容。 老人打量他们,来来回回足足看了五六眼,最后笑道:“小伙子,你来对了,我们这寨子刚杀了猪,来,快些随老夫进去,老夫给你们吃上好的腊肉啊!” 他心里一愣,又补充一句,笑道:“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 然后他做了一个请,目光看着孟喾的脚,脸上的笑容不减,让孟喾两人随他一起进寨子里去。 “多谢老伯了!” 孟喾见礼,看着身后的木爻,伸手过去牵住她的手,笑道:“媳妇儿,走吧,你不一直闹着要吃着苗疆腊肉吗!?夫君我这就带你去吃,管饱!” 木爻想要挣脱他又粗又糙的手,可惜她现在不能动用灵气,那里是孟喾的对手,只得半推半就的跟着老人一起进去寨子。 这寨子不大,最多也就几十户人,而这里的人透露着一种野蛮的感觉,他们头上带着黑色的绸子,身上也是黑色的绸衣,其余的地方都是银器,不过他们的体味倒是特殊,一股药味,一闻就知道这个寨子不是普通的寨子,而是一个蛊寨。 蛊寨,这是一个专门养蛊的寨子,一群人都是武者,利用毒虫炼制蛊虫,以蛊虫淬炼自己的毒功,他们的内气都是有毒的,吐一口痰都能毒死人。不过这种寨子一般不好客人,倒是喜欢拿路过的人做虫奴,给人种下蛊虫,在那些虫奴身体里养蛊,这种蛊一般极为厉害,若是被种在一个武者身上,那个武者一辈子也别想去除。 “老伯,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借口水喝,我媳妇渴了!” 孟喾在半路停下了,看着远处一户人家门前的水缸,笑道:“我媳妇儿啊,她怕生,不好意思说出来,就知道掐我,让我说!” 他还瞪了一眼身后的木爻,把这出戏表演的淋漓尽致。 木爻气愤,也瞪他一眼,心想:“等我脱身,我一定要把这个家伙碎尸万段,不然难解我心头之很!!” 她微微一笑,配合孟喾的表演。 老人一愣,看着远处的水缸,随后又看了看木爻,笑道:“丫头别怕我这个老汉,过去吧,去那水缸喝水,轻一些,不然会激起缸底的灰尘的!” 木爻一愣,走到水缸处,她的眼睛极为犀利,发现缸底有一条奇怪的虫,她还是装作喝水的样子,随后走回孟喾的身边,什么话也没有说。 孟喾见她回来,从她的面容上大概猜到水缸里有什么了。 蛊! 他笑了笑,悠然道:“媳妇儿,今儿我们就住老伯家,也好造人不是,你不是一只就嚷着要一个孩子吗!?” 他故意一笑,看着其他人,那些寨子里的人也在打量他们,然后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老人突然一笑,打趣道:“我苗胡子这么多年都没有看到过这么恩爱的小两口了,你们大可放心,老头我家里大,隔音好,不会影响到你们的!” 他说话的时候,还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意深长。 “胡说些什么!” 木爻气红了脸,怒骂道:“孟子然,我给足了你面子,你在胡说八道,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她的语气严肃,眼里的痛恨也蔓延到了脸上,白了孟喾不知多少眼。 孟喾一笑,对着苗胡子说道:“呵呵,我家媳妇就是嘴硬,其余的什么都好,老伯你了别介意啊,她脾气大了点,可心底很漂亮,和我恩爱得很啊!” 说完,他扯了扯木爻的手,让她别再张口胡闹,不然今天他们就要惹麻烦了。 木爻冷哼一声,不再打理孟喾,手也抽回来了,不要继续被孟喾这个混账牵着,她目光平静的看着四周的人,心里也是一沉,只好跟着孟喾,不再胡闹。 “呵呵,你们小两口真是好兴致啊!” 老人转过身去,继续带路,笑道:“我们寨子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了,你们今晚可以出来,我们一起闹闹,喝点水酒,吃些肉干!” 孟喾点头,继续赶路,他知道这个老伯实力不俗,但是他要想血洗这个寨子也是轻而易举,但他怕就怕这个寨子和巫宗有关,届时就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大水冲走了龙王庙啊。 她这一次来除了神农墓的事情就是君倾颜了,他不能和巫宗作对,一旦作对,君倾颜恐怕老死和他不相往来,那时候他就只有抱着自己的大腿哭了。 “老伯,敢问这药山在哪儿啊?我祖辈有一处墓,就在这药山中,听说这墓还是为神农帝君送葬的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 孟喾硬着头皮,一脸茫然的说道:“不瞒你说,我家想要迎回老祖的墓,所以我们才来这儿大山之中的,还请老伯你指点一二!” 他再次拱手施礼,面带微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相信他笑容满面的询问一定不会得罪老人,所以他才一直笑,笑得脸都快要抽筋了。 “药山啊!?” 苗胡子疑惑一会儿,突然笑道:“这药山我也只是听说过,但具体不知道在哪儿,听说药山并非一座大山,而是神农墓的别称,小兄弟家里老祖为神农送葬,看来也没有给你们留下太多信息啊!” 他愣了愣,笑道:“小哥停留几日,我帮你打听打听,问一问这药山到底在何处!” 停留几日!? 鱼无邪一愣,他不知道这个老头到底想做什么,不过他也不怕,于是就答应了,说道:“也好,那我就停留几日,药山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苗胡子一笑,问道:“对了,小哥叫甚名啊?” 孟喾也是淡淡回道:“在下孟子然!” 孟子然!? 苗胡子一惊,心里发出一股凉意,强忍着恐惧,说道:“好好好,小哥,我会替你打听药山的事情的,你们先住下,我去备好酒菜!” 他说完就离开了,行动冲冲的,不知道去了哪儿。 孟喾看了木爻一眼,笑道:“这个苗胡子认识我,恐怕他的身份不简单,我要在这儿多留几日,你也小心一些,若是吞下蛊虫,就算你是半步九重天之境也会影响灵气的运行,最后被生擒也在常理中!” 木爻瞪他一眼,笑道:“我血煞楼不怕!” 她曾经是血煞楼少主,的确不怕一般的蛊虫。 孟喾摇头,懒得搭理她,直接走进竹楼里,躺在床上了。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四十四章 面目 月夜,孟喾坐在竹楼的窗台上,他目光闪烁的看着月亮,思念长安的媳妇儿们。 “生离死别碎肝胆,奈何老子不惧悲欢!” 他怅然一笑,坐到木爻的身边,问道:“你想杀我?” 他实在无聊透顶,只得过来逗趣身边唯一一个大活人了,如果他们两个不是仇人,恐怕还能谈论世间沉浮,愁苦忧虑。 木爻看他一眼,不想搭理他,她不想说这些没有意义的废话,如果她能够斩杀孟喾,下一刻她就提剑而起,乱剑砍死他了。 混账! 她心里难受,暗骂道:“我总有一天会将你碎尸万段,还要血洗你孟家!一个不留,一个活口也不会留下!” 血煞楼没了,可她却还活着,有时候活着的人往往比死去的人更加痛苦。活着的人要来背负一切仇恨,要一直记住杀父仇人,要将仇恨化为动力,拼尽一声去报仇,这样的或者还不如死了,可是大仇未报,死不得,那就更加折磨人心了。 孟喾知道木爻在想什么,他心里也一直把木爻看成会将他弄死的那一类人,不过他现在并不想让木爻死去,他留着木爻还有用,所以等到这个少女没用的时候,他会废了她的武功,让她一辈子做一个平凡的人。 “呵,你是武者,一辈子也不可能战胜我的,再说了,我也快要离开了,等我离开了,你就报不了仇了,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别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有时候打打杀杀的没意思,我经历过那种血腥,那种无情,现在想来每一次挥剑都觉得自己可怕!” 孟喾叹气,想起前不久斩杀的一老一小,摇头说道:“真想封剑不为岁月愁,不过你们这些人却非要来找死,我若不还手,死的可就是我了!” 武林,就是这样,要侠义就有侠义,要道义也有道义,但这二者都不足以比生命重要,唯一比自己性命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家人的命。 血煞楼虽然不是孟喾动手清算的,可跟他却又直接的关系,不知道木爻从哪儿得到消息,血煞楼的灭亡跟他有关,这一路上没少让人追杀,后来在长安才安稳了一段日子,现在又来了,还真是不死不休的。 “哼!说的好听!你让朝廷和积阴山清算我们血煞楼的时候,可否想过一丝怜悯?” 木爻冷冷一笑,觉得孟喾说话就和放屁一样难听,让她的耳朵都刺痛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剑,笑道:“等我杀了你全家,你还会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吗!?” 她的眼中闪烁着毒辣的光,滔天的仇恨在双眼里澎湃。 孟喾撇嘴,觉得这个女人没救了,无奈说道:“血煞楼的人没一个值得怜悯,他们剥夺别人生命,还以为自己多么高尚!?既然他们可以剥夺别人的生命,为何我不能剥夺他们的生命!?既然你们崇尚的就是暴力,我也还给你们就是了,我需要怜悯他们!?你怕是饿了的时候把自己的脑髓吃了一半吧!?天真!” 他身上的气息突然爆发,震得整个竹楼都摇晃了一下,等他走到木爻的跟前,一把手抓住少女的下巴,手掌收缩,狠狠的捏住少女的脸,一脸怒气的对她咆哮。 “既然你要杀我,我也懒得和你废话,神农墓里有机缘,你可以去寻找,得到之后成为九重天之境也是轻而易举,到时候你我可以试试,你死我亡!” 孟喾收手,气愤的走出竹楼,一脸郁闷。他刚走出去,就看见一群大爷大妈在竹楼外偷听,这可把他吓坏了,还以为这群人要揍他。 “小伙子,别和自己的媳妇吵架啊,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相爱相杀的事情我们这些大爷倒是喜欢看喜欢听,可是你们这样不行啊,以后准教坏孩子!” 有一个大爷走出来,语重心长的说道:“小伙子,这年头娶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不容易,好好担待,快点请她出来,我们去喝酒了!” 在这个大爷身后算是彪悍的大汉,而那些大妈一个个年轻貌美,看上去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还有一些孩子,他们手里叼着一根手指大小的蜈蚣,吃得津津有味。 孟喾看到他们这个模样,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赶紧回到竹楼离去,一进去就看见木爻正在更衣,不知道哪儿不舒服,她把衣服脱掉了,然后就自顾自的解衣察看,没想到孟喾突然进来,她吓了一跳,但是并没有遮掩。她身上还有贴紧的素衣,什么也没有露出来。 孟喾一愣,看见她如此淡定,不由一笑:“那些大爷叫我们去吃饭,对了,他们吃的都是蜈蚣之类的,你若是不行就吃一颗解毒丸,不要硬撑,不然没等到你杀我,自己就归西了。” 木爻继续更衣,她已经是半步九重天之境,内气早就可以驱毒,那里害怕这蜈蚣毒虫,所以她就没有把孟喾的话放在心上,穿好衣服之后就直接出去了。 孟喾一愣,赶紧跟上去,生怕这个丫头不懂技术,得罪了一个寨子里的所有人。 寨子里的大妈们看见木爻出来,纷纷围上去了,她们一直夸赞木爻长得俊俏,还顺便夸奖孟喾真有眼光,弄得孟喾哭笑不得。 不过一些中年大叔就拉着孟喾问东问西的,他们一点走一边聊,很快就到了流水席了,孟喾坐下,被一个个的大叔劝酒,喝了一碗有一碗,屁事儿没有,倒是喝趴了几个大叔,随后又喝醉了几个大妈。 苗胡子走来,古里古怪的走到孟喾身边,笑道:“子然兄弟,我刚才帮你打听了,听说巫宗知道药山在哪儿,你如果一定要去药山,先要找到巫宗,去巫宗请人指点迷津,老哥我正好知道巫宗在哪儿,您们还去不??” 巫宗!? 孟喾“砰”的一下就放下了自己的酒碗,有些激动的问道:“老伯,你既然知道巫宗在哪儿,可否告诉我,我明日就去巫宗,我在巫宗有一个很重要的人,我要带她回去,现在我既然听说巫宗所在,就不能让她继续留在哪儿了!” 他想到了君倾颜,巫宗的圣女,现在已经是巫宗的宗主了,恐怕魔宗也知道巫宗在哪儿,如果魔宗的人也要来巫宗的话,那么孟喾就完蛋了,不过他还是要去,毕竟他曾经答应过君倾颜,说过要去接她的,既然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那么他一定要去把君倾颜带回长安,了却一桩心事。 一旁的木爻听见这个消息,也是精神大震,孟喾告诉过她,只要找到药山神农墓,她就有望成为九重天,届时她就能杀了孟喾报仇了。 苗胡子一笑,好像知道孟喾会这么激动一样,他指着西南方向,笑着说道:“出了我们寨子,一直朝着这个方向走,翻过这座山就是了,不过巫宗很隐蔽,你需要一路问人,如果遇到船家,直接坐船,他会带你去巫宗的!” 他笑了笑,端起酒碗,喝的津津有味,喝酒的时候还不忘暗中观察孟喾的表情,好像专门将孟喾引去巫宗一样。 孟喾一笑,不以为意,他知道苗胡子是故意让他去巫宗的,从昨日苗胡子的惊讶中就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听说过他的名号,而且苗胡子很有可能就巫宗的人,毕竟一把年纪还这么强壮的老头很少见。 “好了,好了!这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 孟喾摆摆手,装着一副醉醺醺的样子,一瘸一拐的走向苗胡子家的竹楼,他回头看了木爻一眼,笑道:“媳妇儿,今晚我们生孩子啊!” 这一句话可是把木爻惹火了,木爻直接一碗酒水泼在孟喾脸上,怒道:“你再胡说八道,那就别怪我了!” 她的气息腾腾,身上的灵气也吹得她的衣裙漫飞,极为吓人。 孟喾一笑,摇头叹气的走了,他觉得好笑,也觉得这个丫头好玩,竟然想到以后该怎么动手杀她的问题,他缓了缓神,发现自己下不了手,这酒尴尬了。 他下不了手杀木爻,木爻却对他下得了手,再这样逗趣这个丫头,恐怕他自己都要赔进去,了,他回到竹楼,隐匿自己的气息,腾越到竹林之上,看着那一个个的巫宗弟子,目光一紧,四处搜索之下,却没有发现君倾颜的踪迹。 “唉!你们不会是来取我姓名的吧!?” 孟喾一惊,他本来以为这竹林之上只有一两个人,没想到上来一看,竟然有二十几人,这可把他吓坏了,赶紧说道:“我和你们宗主是旧识,你可别乱来啊!你们要是乱来,你们宗主会惩罚你们的,你们想好了!!” 他并不想和巫宗的人动手,只好威胁这群巫宗子弟,让他们知难而退。 那些巫宗弟子不以为意,他们也没有动手的打算,他们只是来监视孟喾的,一旦动手他们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因为他们宗主吩咐过,没有半步九重天之境,在这个人面前走不过十招,所以他们才格外的小心,深怕将孟喾惹急眼。 “阁下,我们只是来看着阁下的,还请您不要动手,不然我们宗主会生气的!” 一个巫宗弟子实在担心孟喾突然出手,他赶紧走出来,笑道:“我们知道阁下想要去巫宗见宗主,所以这一路上就跟着阁下,阁下明日启程吧,宗主会在巫宗等候你的到来!” 他口中的宗主就是君倾颜,虽然君倾颜修炼了太上忘情,但是她的记忆里还是有孟喾这个人的,也还记得自己与孟喾的事情,只是她看淡了这些,不为情所动。这就是太上忘情最鸡肋的地方了,明明记得那些事情,可就是不为情所动,那不是坑爹吗,好在孟喾还可以用五元仙气功废掉太上忘情,不然君倾颜这辈子就是一个木头了。 “好好好,我不动手就是了,你看你们这个阵仗,好像我是个杀人狂魔似的,你们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也知道这个寨子里的人是什么人了?” 孟喾虽然知道苗胡子跟巫宗是一伙的,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何这里会独立出来一个寨子,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生存。 他抬头看着刚才说话的那个巫宗弟子,笑道:“你来告诉我!” 那个巫宗弟子一愣,赶紧说道:“这个寨子是我们巫宗的哨岗,可以为我们巫宗传递笑意,这也是为何宗主这么快就知道您来了的原因,寨子里的人并不会谋害您,还请你不要伤害他们!” 他听说过孟喾在高丽的事情,姜国府和尹世楼都被这个人拔出了,还有后面的血煞楼,简直是走到哪儿,哪儿的势力就要遭殃,他们担心孟喾兽性大发,把这个寨子里的人全搞死,跑去血洗他们巫宗。 不仅仅是他,另外的巫宗弟子也很害怕孟喾,毕竟他们听说过太过关于孟喾的事迹了,尤其是南荒一战,斩杀九重天强者的时候,他们宗主说过,那是真的。所以他们很敬畏孟喾,也很佩服这样一个传奇的武林人士。 孟喾点头,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退回自己的竹楼里,不再和那群巫宗弟子废话,不过他还没入睡,他要等木爻那个女人回来,好好算算以酒洗脸的事情。 “唉,我这个人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你个丫头竟然敢拿酒水泼我一脸,我今晚非得把你吊起来打屁股!” 他冷冷一笑,看着远处的月亮,心里想着巫宗到底是那一副景色。 月色萦绕,外面还有吵闹的声音,不知道做了什么最后竟然还有人在喝酒唱歌,唱得那叫一个好听,不过实在是太过肉麻,让孟喾听了也忍不住大笑。 他三坐在床榻上开始修炼,身上的热气腾腾,三股灵气环绕着他萦绕,他的气息也渐渐趋于平静。 不久,木爻也回来了,她看见孟喾正在修行,刚要提剑杀去,孟喾睁开眼,天帝之瞳打开,镇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呵呵,又来!?” 孟喾摇摇头,继续修炼。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四十五章 教你几招 孟喾坐在床榻上,周身被灵气环绕,他现在还在巩固当初快速突破留下的破绽,境界也一直就停留在八重天初期。 当初去给越长青报仇的时候,他一直嗑药,迅速的突破境界,以此来获得实力的大幅度提升,可是现在他又要来查漏补缺,以免自己的重修又功亏一篑。 “火祭是控制五脏的功法,能够淬炼我的五脏,而水邪则是沐浴血肉的功法,可以强化我的皮肤和血肉,至于土祀,这就是控制我灵魄的功法了,巩固我的灵魄,蕴养日耀月曦,让它们更加圆满更加强大。” 他催动火祭,感觉体内的火灵气化作一条条火龙在他五脏中穿透,在里面腾越,淬炼他的五脏。 他的身体也被一股股强大的火气包裹,格外的奇特。 木爻收好自己的长剑,坐到一旁冷冷的看着孟喾,她感受到那股炽热的火气,等那股气流吹来,她的乌发也会扬起一小段。 “这个家伙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她低声喃喃,抚摸着自己膝盖上的长剑,说道:“这种功法真是独特,竟然可以炼出这种火灵气,而且他才重天初期而已,就可以匹敌半步九重天之境的武者,这简直匪夷所思。当初的孟道然也没有这么恐怖!” 她震惊的同时也把自己手里的长剑擦得铮亮,只要有机会,她就一剑封喉,弄死孟喾。 不过此刻的孟喾还开启着天帝之瞳,只要木爻动用灵气他就会知道,到时候控制木爻体内的邪气,让她脱光跳舞也不是不可以。 “开!” 孟喾暴喝一声,身上的火气翻腾,变成一只巨大的火龙,火龙五爪盘在他的身体上,不停的盘旋,精炼他的火气。而他体内的筋脉也全数打开,一团团火灵气在筋脉中游走,将以前的破绽弥补,将筋脉里的杂垢排除体外,杂质化作一丝丝黑烟散入空气中。 他不停的催动火祭,身后浮现出一座剑山,剑山诡异,里面有花草树木,有日月,有一只小虫,有一条溪流,仿佛这剑山真实可观,而非灵气凝聚而成。 剑山之上日月同辉,化作两股灵气相互交错的缠绕这孟喾的身体,太阳化作太阳之气,月亮化作太阴之气,两气相互契合,反哺孟喾的肉身,让他的修为更加圆满。而剑山上的熔岩也翻滚起来,冒着腾腾的热气。 剑山上还有一只小虫,那是噬心蛊,当初噬心蛊被孟喾挪移到气海之上,现在它正在气海中沉睡,并没有死去,只是它失去了另一只噬心蛊,而孟喾也失去了对君倾颜的感知。 “好强!他变得更强了!这等修行天赋……” 木爻咋舌,她感受到孟喾的气息越来越圆满,不由皱眉,暗道:“他若是变得更强,我要杀他就更困难了,如果他也在神农墓里得到机缘,我岂不是一辈子都报不了丑?这可如何是好,我血煞楼的仇就这样没了?我爹就如此白白死去了!?” 她目光阴沉,一股戾气冲出体外,让她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吼道:“不!不!我一定要杀了他!一定要!我爹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朝廷的高手偷袭的,我血煞楼好多弟子死在朝廷手里,这一切都是这个孟子然造成了!我一定要报仇!报仇!” 她努力坚定自己的信仰,就好像除了报仇她活着再也没有意义一样,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已经失去理智了,明知道自己不是孟喾的对手,她还是想等孟喾松懈的时候突然出手宰了自己的仇人。 孟喾自然听见了她的声音,不过他还需要找出自己的破绽,就没有搭理这个已经丧心病狂的丫头。他认为仇恨这种东西就是要不停的提醒自己,一日忘记,仇恨就会淡化,到了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后,都不知道自己还提不提得起杀意,唯有不停的提醒自己,才能让自己的仇恨刻骨铭心。 此刻,竹楼外传来响动,孟喾顿时睁开眼睛,收回灵气,随后也解除了天帝之瞳,他迅速的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一看,发现苗胡子拎着一些吃食过来,还一脸笑容的看着孟喾。 “老伯!?你来这里作甚?” 他还是称呼苗胡子为老伯,毕竟苗胡子这个岁数,他若是叫一声“老哥”,那可就把自己叫老了,称呼苗胡子老伯也是给他面子了,孟喾的辈分可是和巫宗宗主一辈的。 苗胡子看见孟喾出来,笑着解释道:“这是干粮,小老弟明天要走了,老哥我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这点干粮你带上,都是野兽的肉干,不是虫子之类,我知道你不喜欢吃虫子,所以把这个给你拿来了,你也不要嫌弃,少是少了点,不过够你和你媳妇吃了!” 他说话的时候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显得极为惭愧。 呵呵! 孟喾哭笑不得,赶紧接下肉干,笑道:“老伯有心了,我明日就走,不会留恋这里的一草一木,你也不用担心我对你们出手,我也不是冷血之人,不会随便出手伤人的!” 他知道这个苗胡子是怕他,不然也不会这么客客气气的,所以他直接承诺,这也可以让苗胡子安心,不会再颤颤巍巍的和他说话。 “好好好!” 苗胡子转身,想了想又说道:“小老弟,老哥一直有个问题问你,不知当讲不当讲?” 问题? 孟喾一愣,笑道:“请讲!” 苗胡子看着远处的竹林,疑惑道:“为何小老弟你不怕我们的蛊虫,虽然你不喜欢吃,但今日却是吃了几只,为何你一点事儿也没有!?我们的蛊虫就算是半步九重天之境的武者吃了也会昏昏沉沉的,可是你却没事,他们说是你实力高深,可我觉得另有原因!” 他这么大岁数了,见识也是一大把,看见孟喾吃蛊虫跟玩儿似的,他就觉得不对劲。 “呵呵,你猜对了!” 孟喾抬手,掌中出现一只蛊虫的虚影,他笑道:“这是噬心蛊,我想你应该知道它的来历,这蛊虫在我身体里,我且不怕它,难道害怕其他的蛊虫不成?” 苗胡子大震,他知道噬心蛊的来历,不由惊讶。是苗疆蛊虫里,除万毒蛊之外,最恶毒的蛊,一般藏于苗疆未出阁少女的口舌之下,若是有人侵犯了她们,那么噬心蛊就会落入那个男人心脏,盘踞在心口里,一直折磨那个男人,让他心力交瘁而死。 这等蛊虫已经是虫王了,只要有它在,其余的蛊虫都没有任何作用,而这噬心蛊居然被孟喾收服了,怪不得他百毒不侵。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 苗胡子点头,笑道:“小老弟,你早些休息,老哥我告辞了!” 说完,他匆匆离去,不再多言。而鱼无邪也回到屋内,看着一脸冷漠的木爻,觉得这个小妞一直都是一股臭脸,看得他瘆得慌啊!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而孟喾和木爻却是要相处,这可就更加眼红了。 “你别一直冷着个脸啊,好像死了爹…额…对!你的确是死了爹,真的可怕!” 孟喾差点笑出声,看着远处的竹林,笑道:“要不我教你几招,也好你杀我不是,学不学看你的!” 他等待着木爻的回答,闲来无事他也想要找些事情做,所以提出要教木爻几招,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学不学!?” 孟喾摇头,嘴里念叨着:“如果你不学的话,恐怕到了九重天都杀不了我,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自己死去的老爹想想啊,我教你之后,你若被我杀了,我也不会愧疚,毕竟学艺不精不怪别人,只能怪你自己太蠢!” 他故意激将木爻,为的也是以后对木爻出手的时候不会留手,毕竟他们会在一起很长时间,难免日久生情,到时候如果有了情分,孟喾都不知道自己下不下得去手,还不如在这里就留手,以后就不比收手了。 木爻问言一惊,怒道:“哼,为何不学!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满足你的奢望,等我学完之后,一定会让你死在自己的招式之下!” 她目光炽热,的确想要学习孟喾的剑法,她看过孟喾的剑,很厉害,几下就能斩杀一个半步九重天之境的武者,这不仅仅是剑气的威能很大,更是剑法精妙绝伦,甚至可以说是已经通神,剑法通神的时候,出手的随意一剑就无比厉害的剑法,各种剑决也是信手拈来。 这种手段若是被她学会,等她到了九重天之境的时候,实力大增,那时候杀孟喾也是轻而易举。为了报仇她什么都愿意,哪怕是刀山火海她都要闯一闯,学习仇人的招式来报仇也无可厚非,只要能报仇,不管途径是什么,结果是仇人死了就好了。 孟喾知道她的想法,直接跳进竹林里,而木爻也跟着他而去。这竹林很大,足够他施展身手了。这竹林是寨子里的人故意栽种出来的,为了养蛊虫,他们需要很多不同的环境,也就在寨子里创造了很多东西。 “呵,你倒是随意!” 孟喾轻笑,折下一根竹枝,直接开始舞剑,然后让木爻观摩。 他的剑不知比世间的其余剑法高出几凡,有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境,那种已经让他手里的竹枝也变成了犀利的剑,一剑之下,竹林里的竹叶乱飞。 孟喾准备把青玄剑谱传给木爻,这青玄剑谱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可对木爻来说就是一种无比强悍的剑法,若是她能参悟,实力也一定会大增,到时候孟喾就不觉得自己欺负了这个丫头,下手也会快一些。 “你看好!不仅要学会这套剑法的形式,还要学习它的神韵!” 孟喾从第一剑演示,他刺出的每一剑都会引动竹叶飞舞,整个竹林也随着他的身形晃动。 而木爻也是在旁边仔细观摩这一套剑法,她觉得精彩绝伦,不由问道:“这是什么剑法?” 像这样精妙绝伦的剑法世间也是少有,只要那么几部剑法能如此灵动,威力也如此巨大,所以她很想知道这部剑法的名字。 “青玄!” 孟喾微微一动,手里的竹枝抽回,周身的气旋升起,绽放出无数剑光,不知道斩断了多少绿竹。 青玄!? 木爻一愣,她知道青玄剑谱,那可是侠宗最强的剑法,是天下最强的剑法,可是她这一刻却觉得这青玄剑谱比不得孟喾的剑,这种感觉让她动容,又开始担心自己学了剑法也不一定能斩杀孟喾了。 孟喾继续舞剑,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扔掉树枝,一个人走回竹楼,躺在床榻上休息了。而木爻则是在竹林里疯狂的练剑,她模仿鱼无邪用剑的神形,感受着自己手里剑的神韵,不停的练习,每一剑都很快吸收。她有着深厚的剑法功底,学青玄剑谱也是极快。 那一夜,竹林里时不时会传来炸裂声响,还有竹叶摇曳的声音,还有一个少女的怒吼。而这股声音一直持续到了天明。 第二天,孟喾懒洋洋的起床了,他一睁开眼就露出了天帝之瞳,而他入眼的又是木爻拿剑对着他,他觉得好像,解除天帝之瞳,整理自己的衣裳,随后去和寨子里的人道别了。 寨子里的老人大叔大妈都来了,他们送别孟喾和木爻,随后又回去了,继续自己平静的日子。 山林里摇曳出一阵清风,那股清风吹来了淡淡的草药味,还有这些蛊虫的味道,一直传到孟喾的鼻腔里。 “呵呵,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就能到巫宗?” 他突然指着西北方向,笑道:“我们赶路吧!” 他刚抬脚想北走,突然有一个巫宗弟子跳出来,指着西南方向说道:“是这边,您记错了!” 孟喾一笑,随后朝着西南方向而去,而那巫宗弟子也消失了。他们听命于巫宗宗主,此刻一部分人会跟着孟喾,另一部分人要回去巫宗告诉君倾颜这里的情况。 山林静谧,只要两人的行走之声。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四十六章 船家 一路上,孟喾都看着其他的地方,他很想看看这巫宗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竟然亲自上门来找他,这可是少见得很。 他摸出一块肉干,自在的吃着,而他身后的木爻则是一直在参悟剑道,那青玄剑谱被她一直琢磨,也不知道最后变化成什么模样了,不过孟喾也没有搭理她,他很想试一试这青玄剑谱在这个丫头手里身上能发生什么样的转变。 “丫头,前面有一条很深的溪流,这溪流很宽,如果要横渡的话需要很高深的轻功,而你的轻功应该是度不过去的,要不要学学我刺家的神隐诡道决!?” 孟喾将手里的肉干递给木爻,指着前面的溪流笑道:“呵呵,这溪流你过不去的话可就遭了,我要过去,我过去之后,你过不去,那你就报不了仇了…” 他的模样极为洒脱,走到溪流前看了看这水的深浅,赶紧后退几步,赶紧跑到木爻面前吐了吐舌头,在自己的衣襟上擦了擦手上的水。 木爻看着那条溪流,直接纵身飞过去,她的气于成罡,罡气扫开溪水,让她可以借力施展轻功,可是溪流太宽了,她的轻功刚飞到一般就要落进水里了。 “蠢货!” 孟喾一笑,手中涌出蓝色的灵气,灵气翻腾,竟然凝聚成一道剑气,那剑气奔涌,落入溪流中,震起一根又一根的水柱,水柱撑起木爻的身体,一步步的把她送到对岸。 他吃着肉干,笑道:“还是看老子的轻功吧!” 说完,他直接走在水面之上,每走一步,脚下的溪水就会凝结出一块冰石,他走在溪流之上仿佛如履平地,这种手段极为高明,并不是一般人能够运用的,这还得感谢共工的水邪,水邪掌控天下水气,这点手段还是平凡的很,阴玄机也能够做到,只是没有孟喾这样霸道。 “呵呵,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厉害的身法,你们血煞楼的风格实在是太弱了,你若是要学习刺家的神隐诡道决,我可以教你!” 孟喾看着身边的木爻,笑道:“走吧,已经快要上山了,我们翻过这座山就能看到一条河,这条河不大不小,却有船家渡人,苗胡子说过,我们只要说出巫宗,这个船家就会送我们去巫宗,你还去否?” 哼!巫宗而已! 木爻看着远处的山,笑道:“为何不去?我要拿到神农的传承,突破到九重天之境,然后把你斩杀,以你的头祭祀我血煞楼亡魂的在天之灵!” 孟喾觉得眼前这个丫头是真的疯了,动不动就说这个仇啊,那个仇的,简直比他当初去为越长青报仇还有激动,一点也不给自己留退路。不过他也懒得搭理这个丫头,直接登上山路,一步步的上山。木爻见他离去,也只好跟着,两人一起翻过大山,看见了那一条河流。 那一条河流不大不小,却被芦苇簇拥,还能看清楚河底的泥沙。水质纯净,水色清澈,一眼望下去,就能看到溪水底部那色彩绚丽的鹅卵石,以及那一群群在石缝中捉迷藏的鱼儿。靠近溪水的地方已被溪水长年的侵蚀而蚀出一个个小孔,铺上一层绿色的青苔,显得越发古老而神秘了。清澈的溪水倒映着青山,静静地流淌着,伴伏着起伏的群山,伴随着善良朴实的人们,构成了美丽的画卷。 这是一个村落,有妇人在河边搗衣,还有小孩在河边奔跑,河中有一艘小船,小船驶来,船上的客家对着孟喾,笑道:“客家是要去哪儿?需要我送一程吗?这小船很稳,而且便宜!” 孟喾看着船家,目光闪烁一阵,觉得这个船家极为不凡,一身毒功已经登峰造极,可惜境界却停留在八重天巅峰,虽然毒功厉害,不过实力却是不行,孟喾暗忖自己能够一剑斩了他,也没有把这个人放在眼里了,直接向这个船家讨教。 “大哥,某家叫作孟喾,我要去巫宗找巫宗宗主,你带我去,我不招惹你,你若不带我去,我一剑之下,恐怕你这小船就此灰飞烟灭了!” 他看看汉子,笑道:“师兄,你带我们去巫宗?” 孟子然? 那个船家一惊,他早就听说过孟子然这个名号,那可是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不仅仅是因为这人的爹是孟道然,还因为这个孟子然闯出很多事情来,他们听得最多的就是那在南荒镇压其余各部的事情,还有斩杀一名九重天之境的强者,这些算起来可都不是小事,知道的人自然很多,尤其是他们苗疆,这里离南荒很近,南荒的事情他们都知道。 “嘿嘿,原来是您来了,快些上船,宗主吩咐过,不得对你无礼,说你的实力很强,强到可以让别人忽略你的真正实力,我不知道您有多强,但是我想问一下,我能在你手上走过几招!?” 这个船家也是武者,看见孟喾不知怎么就有些激动,此刻竟然和孟喾唠嗑,也不怕孟喾是个奸人。 孟喾摇头,觉得这船家不错,于是回答道:“你的实力不错,应该可以在我手里走过一招,我知道你们宗主成为了九重天之境,也知道你们并不认为我的八重天初期很强,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们宗主现在不一定能打赢我,我已经将快速突破境界的隐患解决了,实力圆满,只是境界低了一些,但我的战力却是很强,所以并不认为九重天之境很强!” 他身边的木爻也是一愣,她听到孟喾的回答,觉得震惊,一个八重天初期的人说可以和九重天的武者打成平手,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可这话从孟喾嘴里说出来,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觉得这个事情是真的,不会是孟喾故意说出来唬她的。 他真有这么强!? 木爻想起昨夜孟喾传她青玄剑谱的时候,那种状态实在是太过厉害了,而且那还不是孟喾的全部实力,这样算起来,她觉得孟喾的实力恐怕真的可以和九重天之境的武者交锋。 “呵!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她冷冷一笑,直翻白眼。 孟喾看她一眼,觉得这个丫头现在在他面前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竟然还敢对他冷嘲热讽了。不过他也懒得理会这个丫头,他还是和船家说得舒服。 “船家,你们巫宗圣女若是想要离开,有什么办法吗?” 他很想带君倾颜离开,但是又不想惹得巫宗急眼,所以只好询问巫宗弟子这个事情,他嘴里努了努,笑道:“我想带你们宗主离开,我也不怕你们笑话,若是要打,我一个人就可以掀翻巫宗,但是我不想这样,所以我想问问有没有什么斯文的办法,和气的解决这个问题?” 和气的解决这个问题? 那个船家先是一愣,随后开口笑道:“您倒是喜欢开玩笑,带走我们宗主也不是不行,你只有吃下七种蛊虫,吞下万毒蛊不死,就可以带走我们宗主,不过这个事情有一个条件,那需要宗主愿意跟你走才行,不然整个巫宗都会出手阻拦你的,就算打不过你,也会拼命和你厮杀!” 船家左右撑船,快速的在河流里游走。 不久之后,船停了,船家看着远处的山门说道:“那就是巫宗了,客家自己去吧,对了,客家上山的时候一定不要乱说话,直接上去就好,没有人会阻拦你,就算有,你也别揍人,不然会把一些蠢货和老顽固惹急眼的,到时候我们懒得给他们收尸,所以还请你低调一些!” 船家只能提醒孟喾,让他低调一点,以免巫宗的一些老顽固和喜欢君倾颜的人突然被孟喾打死,那可就伤了和气,侠宗和巫宗之间就得发起纷争了。 “好说好说!这个事情就是小事儿啊!我这个人不太喜欢揍人,你也知道我这种温文尔雅的人怎么可能说动手就动手呢?你真是错看我了,不要相信南荒那些传言,我是一个极为友善的人,不会惹事的,你说让我低调,我低调一些便是,先走了,告辞!” 孟喾笑了笑,下了船,深吸一口气,突然一惊,怒道:“这气里有药味,而且还是这么臭的药!” 他震惊这一阵风吹来的味道,不禁摇摇头,觉得巫宗炼药丧心病狂。 木爻也下了船,对着船家拱手道谢,随后她跟着孟喾一起走上那一处山门。路上看见很多巫宗弟子,他们都没有说话,那些巫宗弟子也没有搭理他们,大家没有一点儿交流,各做各的事情,各有各的路。 “巫宗的弟子们!孟子然来了!” 木爻突然大吼一声,她扯着嗓子说道:“孟子然他还说他要带你们宗主离开,还有好好揉拧你们的宗主,你们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都是弱鸡!” 这一下可算是把整个巫宗炸开了锅,很快就有人跑来找麻烦了。来人是一个和孟喾差不多年纪的汉子,二十几岁的模样却长得五大三粗,身上的肌肉格外的盘虬,一团一团的,肌肉的线条也非常的完美,而且一头清爽的短发,一根缨带捆在额头上,怒气冲冲的过来,死死的盯着孟喾。 “你就是孟子然!?” 这个汉子冷冷一笑,仔细打量孟喾,最后笑道:“我叫苗无敌,是寨子里年轻一辈的高手,今日前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不知道阁下是否愿意赐教!?” 他的表情极为戏谑,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一点也没有把孟喾放在眼里,他觉得孟喾穿的就很娘们,骨子里也不够阳刚,觉得自己听到的传言都是虚假的,都是吹嘘之言,他只想和孟喾交手,看一看他和这个传说中的人到底有没有差距。 孟喾抬头看他一眼,笑道:“八重天巅峰!?你不够我一剑的,还是滚开吧!让你们巫宗那些老头子过来,最好是半步九重天的,这些人才够我几剑的,才能让我认真一些,你不行,你太弱了,这把年纪还在八重天巅峰,太弱!” 他摇摇头,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并不想打死巫宗的弟子,所以直接忍受了这个苗无敌的挑衅。他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木爻身上,直接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一脸的怒意。 “臭丫头,你要是再乱说话,我现在就杀了你!” 孟喾实在没想到木爻竟然会来这一招,所以他有些哭笑不得,觉得这个丫头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只要能和自己作对的,她都会去做。 木爻瞪他一眼,怒道:“孟子然,你的臭脚乱踢什么,混账!我要杀了你!” 她提剑杀来,孟喾眼睛一变,直接稳住了木爻,笑道:“你别生气,我都还没有生气呢,你生什么气,赶紧闪开,这个苗无敌要揍我了!” 他解除了天帝之瞳,让木爻离开,而就在木爻后退的那一瞬间,苗无敌出手,拳头裹着浓郁的毒气而来,他的内气都是黑色的,汇聚在拳头上,好像打黑拳一般。 孟喾抬手,身上出现一层罡气,直接强硬的接受了那飞来的黑拳,他笑了笑,轻轻一扫手,直接将苗无敌扇飞出去,让他撞到台阶上把岩石做的台阶都砸坏了。 他冷冷的看着苗无敌,冷笑道:“你还是别动手了,刚才我已经留手,你若是再来,我直接杀了你,整个巫宗也不敢说什么,呵呵,我的实力已经臻至化境,不是你这种人能够理解的,你还是洗洗睡吧!” 他又看着木爻,说道:“我们继续上去吧!” 这话音刚落,苗无敌腾空而起,身后的毒气飞扬,幻化成一条蛟龙飞出,蛟龙嘶吼,扑向孟喾,爆发出巨大的威能。 孟喾一愣,双指轻轻一抬,指尖绽放出剑光,一剑划过,直接穿过苗无敌的发丝,扫点他一层头皮,他的头皮没了,变得狗血淋头,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孟喾正在吞食毒气,他惊讶无比。 “怎么可能!?你竟然能吞食我的毒功!” 就在他惊讶的时候,有一个老头又来,恭恭敬敬的对孟喾行礼,笑道:“宗主请您过去!” 孟喾点头,带着木爻继续走上台阶。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四十七章 神仙打架 走在石阶上,孟喾的气息越来越弱,他身边的虫鸣越来越多,而且药味也跟着越来越重。 这座山很古怪,仿佛是绝境一般,没有出口,只能通过那条河进出,而这里似乎有多虫,来来回回,随时都有可能看见一只虫飞来,落在孟喾的衣裳上,然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只虫好像收到什么惊吓一样,突然震翅飞走了,它跌跌撞撞的在空中上下起伏,诡异无比。 这只虫如此之后,其余的虫都退让开来,不敢再赶紧孟喾,好像孟喾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它们害怕。 “呵呵,虫也通灵!没想到他们还知道我的气海里有一只噬心蛊,而且我这只噬心蛊还经过灵气蕴养,早已经不是原本的普通噬心蛊了,我的灵气让我体内的蛊虫都脱胎换骨,已经不再是普通的虫了,而是灵虫,全身被灵气洗涤过的灵虫!” 孟喾拍了拍自己的道袍,看着苗无敌,笑道:“小子,你太弱了,最好别再对我不敬,我曾平定过高丽,也曾经灭杀过南荒一部中的大部分人,还斩杀过邪神教里的恶徒,血煞楼也是我清算的,如今我来了巫宗,你别逼得我把巫宗也灭了,如果把我惹急眼了,你看都看不到你是怎么死的!” 他看了前面带路的那个老者,面色一冷。这个老头对他很敬畏,但是这个老头给他的感觉却是一身盛气凌人,这种人一般都很自信,而这种自信的人拥有的手段也极为高明。 “老头,你叫什么名字?” 孟喾还是忍不住了,笑道:“你的实力很强,毒功臻至化境,可以杀人于无形之中,不过我不怕你,就算我没有噬心蛊也不怕你,你并不强,只是毒功厉害而已,有很多人都怕毒功,但是我不怕,水擅长疗毒,我的功法乃是水属功法中的最强,毒对我没用!” 他说的没错,他有共工的功法,所为的水邪,这是水属功法中最强的,疗毒的本事也是最好的,小小的蛊毒对他来说就是不痛不痒,他的实力已经可以力敌九重天的武者,一切毒对于他来说都是无用的。 “呵呵,大人说笑了,老朽一辈子都是这个形容,如果大人看不下去,老朽愿意一死成全大人的心情,只是我觉得大人只是想和我说话打发时间,大人不用急,还有一会儿就到了!” 老者一笑,不卑不亢的说道:“对了,老朽名叫苗毒飞,我以前在江湖上也是有一定名头的,毒功也是就厉害了一些,不过这些在大人面前自然算不得什么,大人曾经斩杀过九重天的强者,如果你要杀我,恐怕也是一剑而已,大人的父亲是曾经的武林第一,而今大人又是武林第一,老朽不会不识相,得罪你的!” 这个老头为人还不错,他穿着黑色的衣袍,给人的感觉就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一样,不过他的气息很不错,这种老当益壮让他看了就觉得这个老头曾经很强。 毒功和其他内功不同,虽然这毒功也是内气的一种,但从一开始就是以毒物来修炼的,毒物的毒素已经变成内气进入他们体内,以毒淬体,身体反而更加强大,而且内气就成了剧毒的气体,和别人交手的时候,内气就会传到其他人的七窍之内,随后能敌人死于非命。 巫宗的人都修炼毒功,毒功也是千奇百怪,各有高低,不过毒功并不是巫宗弟子最厉害的手段,他们最厉害的手段是毒功化蛊,只要被他们毒功侵染的东西都会变成蛊,如此一来,敌人就会不知不觉的中蛊,普通人一中蛊就会发作,而武者中蛊,他们的实力就会受到影响,内气受阻,几个回合就会落败。 “苗毒飞,还真是不错的名字!” 孟喾并没有觉得这个巫宗很神秘,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在身后的木爻身上,他发现这个丫头已经中了蛊,不由皱眉说道:“丫头,你过来我身边,和我一起走,不然你还没有杀我就会死去!” 这里的蛊虫太多,蛊虫就算不用进入她的体内也能喷出毒气弄得她昏昏沉沉的,而且在这里的时候,若是昏昏沉沉,内气运转不了,那就是死路一条,如若待会儿发生厮杀,木爻必死无疑。 混账! 木爻虚弱无比,匆匆的走到孟喾身边,一脸冷漠的说道:“不要以为你帮我,我就会原谅你,等我得到神农墓里的传承,你我厮杀各凭本事,我不会留手!” 当她站在孟喾的身边时,孟喾体内的水气涌出,滚滚的跑进她内,洗掉五脏六腑里的毒气,那些毒气从她体内飞出,散入空中消逝,木爻的感觉也越来越好,不过她还是虚弱的模样。 “这巫宗的蛊虫就是厉害,呵呵,不过我的手段有些独特,我想苗老爷子不会介意我这点罡气吧?” 孟喾拉住木爻的手,回过头怒道:“最好是不要乱动,你乱动的话体内的毒气就会反噬,到时候深入回骨髓,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你还是给老子消停一些吧,动来动去的,弄得老子脾气不好!” 木爻一愣,不在反抗,她现在的确虚弱,已经没有多少力量去挣扎了,动不动就会被毒气侵染,她的头也很疼,浑身没有力气,哪怕是有半步九重天的修为,在这里她也吃不消。 孟喾无奈,看着远处快要到了的建筑群,不由笑道:“没想到巫宗也是用大唐的设计,这类宅院我很喜欢,老头!你把这个小丫头抱着,我先上去了。 说完,他飞身一动,快去的冲上台阶,来到那一处宅院之上。 “唉!大人太心急了!”” 苗毒飞一惊,赶紧将木爻抱着,随后边走边说:“宗主让他在门外等候的,现在他突然冲上去,这可怎么办,若是把宗主惹恼了,他恐怕会和宗主打起来,到时候可真是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凡人遭殃了!” 他惊叹的时候,宅院上空有人虚空而立,这人穿着道袍,白皙的大腿露在外面,长长的乌发被王冠捆住,眉头一皱,表情极为冷漠的看着一切事物,身上的黑白色道袍猎猎翻飞,手里的剑背在身后,一身气息极为恐怖。 “呵呵,君倾颜,你这是谋杀亲夫啊!我要是吃下你这一剑,那岂不是连小弟弟都没了,你这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好歹我也是你未来的男人,就不知道给自己的幸福就一天后路吗?” 孟喾看着身下的那一处剑痕,触目惊心,觉得哪一剑要是落在他的身上,那非得缺胳膊少腿的,那一剑将石板都斩出三尺深的剑痕,若是斩在人身上,那还了得,哪怕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你来不就是此时的?” 君倾颜目光冷漠,乌黑的头发开始变白,眼里出现一个太极八卦图,眼角出还处于一层层墨色的线,她居高临下,冷冷的看着孟喾,说道:“在漠北的时候你说让我等你,等你来接我,现在你突然来了,说明你是来接我的,不过你得胜过我,我才跟你走,不然你就死在这儿!” 她鼻息很轻,这说明她心里没有一点情绪,哪怕是再见到孟喾也没有太多的感觉,她的冷漠已经来自身体深处,是太上忘情所致,这功法诡异,类似于剑心通明,不仅让君倾颜达到了九重天之境,而且还让她的剑法变得很强,速度和反应也变得极快,就连孟喾都差点死在她一剑之下。 孟喾看着她,疑惑道:“你真的想杀了我!?你是认真的?你特么的鬼得很,我会怀疑你是故意的,太上忘情再厉害也不过是功法而已,而你是修炼功法的人,怎么会被功法控制,你这婆娘一定是装的,既然还不承认,今天我非得打到你承认不可!” 他手里的剑气磅礴,一股股剑影在身后凝聚,直接杀向君倾颜,他的剑横空劈落,随后提剑一转,绕出一个弧形,弧形内划,不停的进攻而去。 君倾颜面无表情,她手里的长剑提防着孟喾的气剑,她的剑很快,无论怎样都能跟上孟喾的气剑,如同一条蛇一样,在剑锋之间滑行。 “我发生我气,我剑平我意!” 孟喾微微一笑,手中的气剑突然爆发,分出无数的剑气横穿而去,他身后的剑影也突然交错飞出,横击君倾颜。 微小的剑气如同一条游龙,而在游龙的两旁,剑影翻飞,环绕着游龙而动,刺穿空气,发出音爆之声。 “逆流光!” 君倾颜低吟一声,剑尖爆发出惊人的剑芒,剑芒摧枯拉朽,随着她的手而舞动,她横扫一剑,长剑突然松开来,在空中旋转,剑气四处乱飞,切开空气,直捣黄龙。 澎! 两股剑气相碰,爆发出惊天巨响,而剑气摩擦生出的气浪也朝着四面八方而去,吹得其他巫宗弟子衣裙漫飞,头顶上的帽子都被吹掉了,女弟子乌发缭乱,赶紧蹲下身子,扶住自己的黑发,以免被气旋卷去。 “这…这太精彩了!没想到老身一把年纪还能看见神仙打架,真是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啊!” 有一个老妇人在巫宗里看见孟喾和君倾颜的厮杀场面,不由惊叹,尽管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但她也很激动,看见这种厮杀的场面,她觉得心满意足了。 苗毒飞也是一惊,看着孟喾,面色凝重道:“大人果然能够一剑斩杀八重天的武者,这等堪比九重天之境的实力简直可怕,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修行的,修炼出这一身蛮横的本事,几乎可以横推一个宗门了!” 他看见过很多高手对决,哪怕是半步九重天的对决他也看过很多,但是这种九重天之境的强者战斗实在太精彩了,而且还是一个人八重天后期对抗一九重天之境的的厮杀,他能不激动吗? 不仅仅是他,就连苗无敌也是吓得不轻,他刚才怒骂孟喾,现在想来都觉得脖子发凉,好像自己的脑袋要飞走了一样。 “好厉害!这个孟子然太厉害了,他让我小心一些,只是看我太弱不想杀我而已,不然凭借他的实力,只要一剑我就得人头落地!” 他惊讶的看着空中一出又一出的战斗,这两个“神仙”一会儿落在地上接掌,一会儿又林立天空比斗剑法,剑光漫天乱飞,剑气也从天而降,落在地上就是一个三尺深的剑痕,场面极为惊人。 “太上忘情又如何?在我的五元仙气功面前,一切功法都是鸡肋,五元仙气功可以吸收一切灵气,也可以使用一切灵气,要不是我只得到三元,你早就落败了!” 孟喾臭骂一句,抽出一柄三丈大小的气剑,随后他身上的三种灵气缠绕,飞向君倾颜成了一个囚笼。 “给我开!” 君倾颜暴怒,身上的灵气汇聚,在剑尖凝成一股线,无数的剑气从那一股线飞出,想要劈开囚禁她的牢笼。 孟喾一笑,举起自己的三丈气剑,横空劈下,直压到君倾颜的面前,最后停下了。 他收回灵气,气剑也就此消散,等他走到君倾颜面前的时候,君倾颜面色动容,冷静的看着他。 “是你赢了,我以后就是你的,你是巫宗的新巫王!” 君倾颜看着孟喾,眼里还是没有太多的感情,说道:“今夜你来我房间,药山的事情我会告诉你,还有一事我要你帮我,今晚希望你来!” 孟喾一愣,不解其意,不过既然君倾颜让他去,那就是有道理的,他肯定会去,以免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无碍!今晚我会去你的房间,对了,你们要小心我带来的那个丫头,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一旦把她惹急眼了,恐怕巫宗会遭受灾难!” 孟喾无奈的摇摇头,笑道:“走吧,先带我去巫宗看看!” 他看了一眼前面的宅院,看了那些巫宗弟子,心中也是凛然,这里是蛊虫的圣地,他觉得这里的环境很好,就是虫太多了。 君倾颜看他一眼,随后带着他进去宅院之内。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四十八章 鱼水 巫宗的宅院和长安的皇宫有些相似,大门前有两只巨大的蛊虫镇守,那两只蛊虫呈站立状。头顶上有两根巨大的触角,身后有尾,双翼震开,看上去极为神武,如同两尊成了精的虫妖。 这两只虫的来头不小,应该是巫宗最为致命的蛊虫,那种天下第一的万毒蛊的化身,而今的巫宗已经没有万毒蛊了,但与万毒蛊齐名的噬心蛊还在,因为巫宗还没有凋零,一直都在武林中活跃,只是现在已经没有从前霸道了,他们不会故意惹事,害怕侠宗清算他们。 “这万毒蛊长这个模样!?” 孟喾一愣,看着那两座石像,不由笑道:“这是万毒蛊的化身吧?这两只虫也太厉害了,竟然有翼还有尾,头顶上的触角也极为神武,就连浑身的肌腱都是那么完美,线条完美,不过这也是化身,不知道真正的万毒蛊到底会怎么样?” 他迟疑一阵,回头看着君倾颜,笑问道:“万毒蛊真的已经没了?整个苗疆都炼不出来那种蛊虫吗?你们巫宗应该有炼制方法吧,毕竟万毒蛊一直以来都是巫宗最致命的蛊虫了!” 万毒蛊的厉害是江湖中有所传言的,这虽然说是很多年前被天机阁说出来的,但是侠宗和其他大宗门都是知道巫宗的厉害的,按理说积阴山和巫宗就很像,两个宗门都有避世的想法,但却奈何武林这趟浑水太深,没有办法脱身,只得继续在江湖中林立,寻找机会脱身。 而这样的宗门一定就要强大的手段,要么就是自我保护的手段,要么就是可以震慑其他宗门的手段,虽然巫宗已经没落,不过一定还是有一些手段可以震慑其他人的,极为有可能还存有万毒蛊的炼制方法。 “万毒蛊早就没了,如今的巫宗也是岌岌可危,今晚我要和你说的事情就是关乎巫宗的将来的,再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巫宗的巫王,若是不为巫宗尽一份力的话,恐怕说不过去!” 君倾颜面色严肃,好像心里堵着很重要的事情,她看着远处的高山,问道:“你知道那处山在太古时期叫做什么吗?” 那座山!? 孟喾回头,看着远处的大山,笑道:“你这苗疆的山我怎么知道,再说了,我也不是很了解太古时期的事情,你突然问我…唉!我好像知道!对了,我知道,那座山叫做石周,是太古时期的一座山脉,后来好像被一尊“大神”弄得支离破碎,好像是为了填补月亮,将石周山中的岩石都挪移到了天外,造化出了月亮!” 他说完也觉得惊讶,不明白为何自己知道这石周山的事情,不过他想了想自己体内的两道意识,不由一笑:“这石周山挺有趣的,你想说些什么?” 他回头看着君倾颜,以为她要说什么,却没想到这个丫头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有说,突然提到石周山,又没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其中的猫腻让孟喾费解,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需要这么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似的。 “走吧!我们进去了!” 君倾颜走进这巫宗的宫殿,里面的摆设也是参照长安的皇家格局设计的,看上去富丽堂皇,每一寸土地都铺上了花岗岩,而且各种盆景也是多不胜数,就连那些宫殿的屋顶也是用琉璃瓦做成,这个巫宗的老巢极为炫目,看得孟喾浑身不适。 太有银子了! 孟喾感叹一句,心想:“这巫宗到底是干什么勾当的,竟然能够捞这么多好处,我都有些心动了,难不成君倾颜当初发展魔宗的时候也有发展巫宗?这么说整个大唐都有不少巫宗的产业了?” 他疑惑的看了君倾颜一眼,注意到这个女人神情严肃,他也不想说出口了,看了看四周的景色,他发现最开始的庭院里竟然有一处石亭,石亭里有两个老人在博弈,说着说着,这两个老家伙好像不过瘾,直接开打起来,瞬间毒气沸腾,弥漫了整个庭院。 “混账!明明该我白子先走,你非要说是你黑子先走,你这个老家伙,都几十年了还和我过不去,我今儿非得弄死你,把你扔进蛊巢里喂那些蛊虫,那些化工系吸了你的毒功一定会更强,说不定能允许出万毒蛊!” 白衣老头直接对黑衣老头大打出手,身上的毒气爆发,交手间就是下死手,一边打一边骂道:“混账!你敢踢我裤裆,我扯你胡子!唉!别抓头发!唉!老油条你!” 两个老头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看戏看得哭笑不得的孟喾,他们就这样厮打在一起,好像分不开一样。 “咳咳!” 君倾颜咳嗽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白长老、黑长老,你们两人安分一些,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可不要逼本座惩罚你们,你们两个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要是本座把你们折腾死了,那可就真的要拿你们的尸体去喂蛊虫了。” 她说话极为淡漠,好像什么事情也不能让她动容一般,她回头看着孟喾,说道:“我们进去吧,我已经安排好了酒宴为你接风洗尘,等你吃饱喝足,我们两人就出去走走,然后再说今日我跟你说的那件事!” 她走进一间房,随后就没有响动,而孟喾也只好回头看着苗毒飞,说道:“麻烦你把她带去休息,对了,她若是跑出来了一定要通报我,不然她会惹是生非的,到时候我懒得为她擦屁股。” 说完他也走进房间里了。 苗毒飞一愣,看了看自己抱着的姑娘,摇头走了,嘴里还喃喃道:“真是匪夷所思,大人他的精力竟然这么旺盛,这个女子也不放过,这个女子可是白虎之象啊!克夫!” 说着,他老脸一红,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似的,一脸的羞愧之色,他把木爻安置后,就去守在木爻所在房间的外面,生怕出了什么闪失让孟喾怪罪,到时候他这把老骨头恐怕都得断掉几根了。 孟喾坐在君倾颜对面,看着一桌子的蛊虫和肉,不由深吸一口凉气,随后只是夹肉喝酒,不想去碰那些蛊虫做成的食物。 他看着君倾颜,笑道:“你每天都吃蛊虫?” 那些蛊虫也是奇形怪状的,看上去都恶心,拿来吃就更恶心了,不知道这要怎么入口,乌漆墨黑的,有的还有粘稠的液体,也不知道是什么来的,看着就没食欲。 “多虑了!” 君倾颜夹起一只蛊虫,放入那檀香小口里,细细的咀嚼,很是严肃的解释道:“蛊虫很珍贵,这种菜只有来了很重要的客人才拿出来享用的,曾经你父亲走过这样的待遇,而今你也有了。” 孟道然曾经来过巫宗,和巫宗的上一代宗主,也就是君倾颜的父亲君山势有过较量,可惜二者实力差距太大,君山势完全不敌孟道然,被各种抽打,最后心服口服,拿出这蛊虫菜肴来款待孟道然,对孟道然极为认可和敬重。而如今孟喾来了这里,同样被巫宗以最高的待遇礼待,这也说明巫宗的人敬畏他。 “嘿嘿,原来如此!” 孟喾有些不好意思,点头说道:“没想到我爹也曾经来过巫宗,想来也是,他应该去过神农墓,只是没有找到神农墓里面的东西,最后无功而返了。怪不得他去了那么多的太古遗迹还能平安回来,我还以为他有高明的手段,现在想来他就是没有深入遗迹,这才避免了意外存在!” 他摇摇头,拉着君倾颜,将她揽入怀里,随后不自觉的动起手来,手中冒出三股灵气疯狂的涌入君倾颜的身体里,一点点的去化解她的太上忘情,可是无论孟喾如何输送灵气,君倾颜的表情也是毫无变化,太上忘情也没有任何解除的现象。 “你大可不必如此,现在的我觉得比以前好太多,太上忘情虽然让我对一切事情都保持一颗平常心,也让我忘记了很多情感,不过我还记得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再加上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为何你一定执念着解除太上忘情呢?难不成你很喜欢和我斗嘴,很喜欢愚弄我不成?” 君倾颜盯着孟喾的眼睛,随后伸手抚摸他的脸颊,说道:“还是吃好喝饱再说吧,以后我都是你的,又跑不了,你不比这样猴急!” 她从孟喾的怀里下来,继续吃饭。 吃过饭,两人一起在巫宗里转悠,认识一下这个神秘的巫宗,孟喾无奈的拍了拍嘴巴,想要睡觉,可是君倾颜不让他睡,一直拉着他,让他陪着转悠,转遍了巫宗的每一处,什么都说,就连花草也要说上半天,这样才把时辰拖到了夜晚。 “大人,那个丫头醒了,她在住处的院子里练剑,你不去看看她?” 苗毒飞深夜跑来,看着孟喾说道:“那丫头凶神恶煞的模样,一直都在臭骂大人,不知道是什么深仇大恨,我觉得大人还是先去看看她的好,以免她那个姑奶奶给我惹事!” 孟喾摇头,他不想去搭理木爻,那个女人时时刻刻都想要杀死他,那么他又何必管那个女人那么多,还不如好好的和君倾颜一起谈谈。 他看着苗毒飞,说道:“你别管她,自己回去睡吧!” 说完,他搂着君倾颜就进入房间了,一点也不马虎。 而苗毒飞看他一眼,觉得不可思议,也只好下去了,一边走一边嘀咕道:“没想到大人现在更加喜欢宗主这个冷木头,就连白虎都放弃了,正酒二怕二怕的!” 他摇头苦笑,离去了。 房间里,君倾颜和孟喾四目相对,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该做点什么,只能干看着,等待其中的一人打破平静。 月色入户,印照在茶桌上。 “今晚我要你帮我的事情就是我想要神农墓里的功法,你若拿到可否给我?” 君倾颜最后还是开口,忍不住说道:“神农墓里有关于巫宗的功法,我知道你要去神农墓,你若是平安出来,还请你把巫宗的功法给我。然后我也算是对巫宗宗主之位有个交代!” 她表情严肃,很是郑重的请求孟喾帮她,她是不可能去神农墓冒险的,竟然孟喾愿意去,她并不介意让孟喾帮她带着功法出来:如此一来她巫宗就可以重出江湖了。 “可以,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两个要求!” 孟喾觉得自己中计了,不过他没有理会这些事情的后果,直接说道:“我要你答应我,巫宗不得再出世,巫宗的人也不可以谋害手无寸铁的人,巫宗的人不可以谋害侠宗的人,若是你答应我的要求,我也就答应你!” 他看了君倾颜一眼,直接走到一旁的床榻上,安安静静的躺下。 君倾颜走过去,脱下衣裳,一下趴在他的身上,随后两人四目相对,君倾颜还是没有表情的说道:“我答应你,现在我是你的了!” 孟喾一愣匆忙从床上起来。随后跑到门外,看见一大群人躲在外面,不由气愤,开口骂道:“赶紧滚!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我非得把你们吊起来打!尤其是你们,大妈大婶们,你们口无遮拦,要是再来偷听,我就宰了你们!” “呸!就知道吓唬人,你大妈我也不是吓大的,我不怕你!” 有一个大妈正义言辞,高声说道:“我不怕你!” 孟喾气愤,直接一脚退飞她,随后臭骂道:“我不会杀你们,但我可以揍你们,把你们揍得鼻青脸肿,让你们浑身难受,还不快滚!?真想挨揍不成?” 说完,那些巫宗弟子瞬间溜了,不再来打扰孟喾和君倾颜的好事。 他扭头关好房门,一直等待,发现没有人来,这才冲向君倾颜,一脸的猪哥模样,随后两人都光了,盖上被子,妙不可言。 也不知道为何,这一次君倾颜不和其他姑娘一样,她没有叫出来,格外的安静。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四十九章 被骗了 次日,孟喾起身,他安静的看着一旁正在梳洗的君倾颜,想起昨夜的事情,现在还有些恍惚。 “倾颜,你跟我说你们巫宗有事情要告诉我,所谓何事?” 他从床榻上起来,扯下一旁的衣袍穿上,他的走到君倾颜身边,笑道:“等我五元仙气功成了,就可以为你解除太上忘情的后患,你也不用板着个脸,对一切事情都这么冷漠。” 一想到太上忘情的副作用,孟喾就觉得气愤,他努了努嘴,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由觉得神经气爽,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一切都随着他的计划在走。他要先找到药山,随后进入神农墓,寻找神农的功法,完善他的五元仙气功,届时他就会去找风穹,多会不死药宝图的另外两张残图,然后去蓬莱寻找不死药,带回长安给自己父亲和长乐公主服下。 “呵,谁说我对一切都那么冷漠了?” 君倾颜突然开口一笑,原本冷漠的脸色也在这一刻红润起来,梳着头发,说道:“太上忘情只是一种心境,而且需要学到最后才会失去六亲之情,我这儿才刚刚修炼而已,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冷着个脸?” 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笑容满面,好像一切都是她策划的,故意让孟喾来这巫宗找她,故意输给孟喾,然后两人生米煮成熟饭,有了夫妻之实。 这特么是骗人的吧!? 孟喾震惊,想到在漠北楼兰宫的时候,后土娘娘还对他说君倾颜学了太上忘情,已经对他没有一丝半点的情感了,那时候弄得他心灰意冷,后来回到长安之后,他才得知自己的三元造化心经是太古时期的五元仙气功,可以化解太上忘情的副作用,这才有了希望,准备将五元仙气功修炼完整,没想到一来这苗疆蛊地就着了君倾颜的道,一步步落入她的圈套里。 “怪不得!怪不得我一路上都觉得有人跟着,而且在那个寨子里也没遇到危险或者是暗算,你还特意派人来接我,原来是你个小蹄子等急了,想我快点过来见你!我竟然还真的来了,落入你的套路之中,真是惭愧惭愧啊!” 孟喾摇摇头,哭笑不得,他实在没想到这太上忘情是后土娘娘和君倾颜演的一出戏,这可真是让他的内心纠结了很久,吃了不少愁苦,如今突然解开迷惑,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谁让你一直凶我,活该!” 君倾颜得意一笑,提起襦裙穿在身上,拉着孟喾的手腕说道:“这是后土娘娘告诉我的,百试百灵,说这样你才会对我真心。我也不是有意哄你的,不过没想到你真的来巫宗见我了。” “呵呵,你来了也好,我这儿有药山的消息,不过我现在不会告诉你,你还没有跟我说清楚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丫头是谁呢?那可是你拈花惹草弄来的?” 她昨日看见了木爻,以为木爻又是孟喾的新欢,不由有些失落和心酸,白皙的脸上挂着一丝娇怜,格外的惹人怜惜,如同芙蓉出水,藕臂无依。 呃,怎么以前没有发现她这么娇怜的? 孟喾目光澄澈,解释道:“那个丫头是血煞楼的余孽,是血煞楼的少主,她认血煞楼的灭亡和她爹的死是我谋划的,所以找我报仇,我一路上闲来无事,也就没有杀她,留着她给自己解闷,这一下也有半月之数了,不知道以后还下不下得了手,呵呵,不过就算我下不了手,也可以利用手段回避那种不愿,将她斩杀。” 他想起木爻学习了青玄剑谱,若是在神农墓里得到好处,成为九重天强者,到时候他可就有的受了,不过他也不认为一个九重天的武者能够击杀他,毕竟他的速度天下第一,几乎无人能够赶上,就算打不赢九重天的木爻,他还可以跑,等自己实力强大了再去找木爻报复。 血煞楼余孽!?少主? 君倾颜一愣,他也听说了孟喾在漠北的时候铲除了血煞楼一个分布,后来朝廷和积阴山好像将其他地方的血煞楼都拔除掉了,这一举动让武林中不少人害怕,这害怕的不是朝廷,也不是侠宗,更不是积阴山,而是孟喾,孟喾的父亲孟道然曾经称霸整个武林,现在到了孟喾这一辈,竟然还有称霸武林,这让其他武林人士怎么接受的了,但也无可奈何,实力摆在那儿,他们也很无奈,只好承认孟喾的地位了。 她笑了笑说道:“要不我出手将她斩杀了?或者是我废了她的修为,让她成为普通人,一辈子就待在我这个巫宗,也可以养老。” 木爻既然和孟喾有深仇大恨,那么就是就不得的,这让君倾颜很担心孟喾的安危,一旦有什么变故出现,她会难过一辈子,所以他不愿意让孟喾冒险,毕竟他现在才八重天初期境界而已,要对付一个九重天的,还是随时都会在背后捅一剑的女人,实在是有些心惊肉跳。 “不必!” 孟喾摇头,他有天帝之瞳,可以防备木爻的偷袭,再加上他答应过木爻,要等她进去神农墓,得到机缘之后堂堂正正的杀她,如今使用诡计的话太令人不耻,虽然他倒是觉得不错,但这样就没有乐趣了,他很想看看这个木爻到底能不能杀他。 无敌的寂寞大概就是这样吧。 “倾颜,你这巫宗宗主还是别做了吧,和我一起回长安,我堂堂正正的娶你,莫要让别人笑话了去,我好歹也是一号人物,怎么也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他不想让君倾颜一直待在苗疆,想要带她去长安生活,一家人一起高高兴兴的过日子,不过如今君倾颜已经是巫宗宗主,想要去长安不容易,所以他担心君倾颜不会跟他走,会留在这里,一直老死。 君倾颜一愣,笑道:“大可不必,相公可以来巫宗生活,相公已经不再为朝廷办事,在这里生活也没有什么不妥的,我们可以一家人在一起,我也可以担待巫宗宗主之职,一举两得!” 孟喾一笑,觉得不错,点头称好。 “既然如此,我就听你的,反正我在长安也待腻了在这里青山绿水的很不错,就是不要天天吃虫子的好,你那几个姐妹可受不了。” 他想到了长乐等几女,摇头苦笑。 君倾颜摆摆手,说道:“相公不要胡说,那些蛊虫是增加修为的,是修炼毒功的人才吃,姐妹们来了我肯定不会让她们吃这个的,你放心。” 孟喾见她信誓旦旦,不由点头道:“好,听你的,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事?”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五十章 巫宗来由 孟喾看着君倾颜,记得她昨晚说过有事情要和他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看君倾颜的样子那么严肃,他大概明白这件事不仅关系到巫宗,也关系神农墓。 “怎么回事?” 他皱紧眉头,看着君倾颜的那动容的脸色,疑惑道:“难道是药山不存在?还是说你要我从神农墓里带出什么东西来?” 每一个太古遗迹里都有宝物,只是孟喾对那些东西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只要机缘,对于俗世的财物,他没有太多的念想。不过太古遗迹中还有一些宝物格外珍贵,是关于练气士和武者修行的东西,这类宝物成为法宝。 君倾颜面色凝重,欲言又止,她本来不愿意孟喾冒险,不过孟喾却又恰好要去神农墓,所以他才想让孟喾帮她从墓里带一样东西出来,那样东西是巫宗的圣物,是当面创立巫宗的人的师祖的东西,可惜一直遗落在神农墓里,没有取回来,她想要孟喾取回来的原因有三。 第一,那样东西关乎巫宗日后的兴衰,是巫宗毒功必要的东西,仅仅对修炼毒功的人有用。第二,若是孟喾拿回那样东西,那就会成为巫宗的巫王,将来把长安的家人接到这巫宗来过日子,这里的人也不会把他的家人当成外族。第三,祖宗遗言,为了这个遗训,她本来打算亲自进去神农墓冒险的,不过现在孟喾来了,她也可以避免进去那危险的地方了,让孟喾进去最好,毕竟孟喾的身上还有三位“大神”的传承,说不定能在神农墓里行走自如。 “的确,我有一件事要拜托夫君。” 君倾颜一笑,指着外面的一切,问道:“夫君可知道巫宗的来由?” 巫宗!? 孟喾面色凝重,眨了眨眼,一脸茫然的模样,笑道:“不知道,这巫宗在武林中很神秘,现在有避世不出,江湖传言少之又少,我实在想不到这创立巫宗的人到底是谁?” 巫宗的来历极为特殊,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宗门到底是谁创立的,不过巫宗的历史却可以追求到一万多面前,太古末期,这种历史感让孟喾心头一颤,觉得有些不妥。一万多面前,太古的大神们突然死亡,只有几个活了下来,,比如彭祖,比如鲲鹏、比如龙凤、再比如蜃龙。 彭祖是在商朝的时候死的,被武者杀死了,武者以为吃了“神灵”的肉可以长生不老,后来才发现神灵的肉并没有长生的功效,彭祖死了,他们也死了。 再到后来,春秋时期,三元造化心经的传承者,那个时代仅有的十几个练气士之一的庄子见过鲲鹏,他曾提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这说明他去北冥寻找鲲鹏遗迹的时候,见到了快些老死的鲲鹏,鲲鹏告诉他一些太古的事情,点拨他的修为心境,最后他出了北冥就作出一篇逍遥游。而北冥这个地方却被误以为是北海,其实不是,北冥是一出秘境,相当于楼兰宫、药山、伏羲庙一样,是一出秘境,而不是地名。 再后来,秦王嬴政封禅泰山,山中云雾缭绕,有龙明圣,那就是蜃龙,蜃龙告诉秦王他能够统一六国,会成为千古一帝,而后嬴政真的成为第一个皇帝,于是建造了一艘巨大的楼船,名叫蜃楼,这让他觉得就算是“神”也要臣服在他脚下,于是派遣徐福上了蜃楼前往蓬莱寻去仙药,却被云雾里的蜃龙损坏,最终嬴政没有得到不死药,最后死去。 秦朝以后就很少有练气士出现,武者时代横行,以三国南北朝时代为进发,最后到了隋唐,武者达到鼎盛时期,之后武者没落,成为修生养性的武术,若干年后,武术成了国粹,弘扬着炎黄的骄傲。(纯属虚构,后文不再叙述) 巫宗既然可以追述到那个时代,恐怕开山祖师也不简单,所以孟喾才疑惑是哪一路“大神”开山立派,创立了巫宗这个以养蛊修炼毒功而林立的宗门。 “巫宗的开山祖师叫做鸣婵,是一个奇女子,她并不是“神灵”,但在那个时代也是最接近“神灵”的人,她谈过了大清算,活了下来,夺到这这里,和这里的蛮族生活,最后创立了巫宗,她一直困在九重天巅峰,差一步就能成就神灵,在她快要老死的时候,她去了神农墓,从此再也没有出来,不知道是成为先天境了,还是没有,不过她也把巫宗的圣典带进去了。” 君倾颜目光幽幽,低声道:“《巫虫心经》被鸣婵祖师带进神农墓,而我们学到的毒功只是这功法的一部分,但是却已经让巫宗很厉害了,只是我们想要寻回着本功法就必须要进入神农墓,而夫君你恰好要进去,所以就只能拜托你了。” 她一笑,继续说道:“巫宗可以杀人也可以救人,若是夫君给我带回《巫虫心经》,说不定将来我可以帮到你,我的医术你也是看到的,高丽的瘟疫就是我和谪仙他们解决的,可见我的医术一斑。” 她也不怕孟喾嘲笑,她的医术的确很好,并没有吹嘘。 “的确!” 孟喾点头,道:“这巫虫心经本就是你巫宗的宝贝,我既然要去神农墓,那些宝贝我就帮你带出来,这样也免得你进去取。既然你已经说出你的目的,可否把药山的下落告诉我,我也好尽快去取回巫虫心经,还有我需要的东西。” 他轻轻的靠近君倾颜,盯着她的眼睛,打趣道:“你不怕我死在里面吗?我死了你可是要守寡的。” “不要胡说!” 君倾颜瞪他一眼,很是严肃的说道:“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出来,我知道你一定会进去,去找神农当年的功法来完善自己的五元仙气功,所以我才说出我的请求,凭我阻拦不了你,我只能默认你能回来。你若不回来了,我也不会守寡。” 呵,不会守寡,是么? 孟喾有些难过,失声道:“也好,你高兴我也就高兴。” 他话音刚落,君倾颜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重重的咬下去,怒道:“你若死了,我也不活了!” 那一刻,孟喾忘了疼痛,直接觉得心里一颤,大脑一片空白。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五十一章 临走前 孟喾盯着君倾颜的脸庞,伸手抚摸着她的乌黑发丝,他目光澄澈的与君倾颜漆黑的眼目相对,两人都能够看清楚对方在眼里的模样,不由一笑而过。 “药山你可有寻到?若是寻到了药山,我即可就去,老爹和长乐的病情不容乐观,虽然现在还安好无恙,不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作,尤其是老爹,他现在几乎很少出门,大多数时间都在压制自己体内的反噬,我得尽快完善五元仙气功,随后去蓬莱寻找不死药。” 他心里很担忧孟道然和长乐的情况,皱眉道:“夫人可还和魔宗联系?如果有联系,麻烦你写一封信给你的师傅和师妹,说我有事情要和她们说,让她们来巫宗找我,尽快。” 他现在也该问问第三份残图的下落了,如果没有下落,他只好派出侠宗去找了,而且朝廷那边他也会让李治帮他找,积阴山和裴旻都会帮他,要寻到一张不死药的残图,就算是掘地三尺,这些人也能找到。 “好!” 君倾颜也分得清轻重,虽然她曾是魔宗少主,可现在她是孟喾的夫人,自然要胳膊肘向内拐,帮自己的夫君探查最后一张残图的下落。 不过她还有些疑惑,失声道:“师傅和师妹为何要帮你?风穹不是已经掌握了侠宗吗?师傅和师妹也会听他的话,若是风穹知道你在寻找第三张残图,恐怕会出手对付你。” 对付我? 孟喾一愣,他并不认为风穹敢和他真面刚一波,风穹上一次出现不过顶尖的半步九重天实力,如今顶多也才九重天之境,这点实力还不至于威胁到他,他现在的境界很独特,只要在得到一门五元仙气功的功法,他就会直接进入九重天之境,到时候天下无敌,来几十个风穹也不够他杀的。 “他对付不了我,我现在的实力很特别,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总之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一个人可以独自杀我的,你不比担心,风穹不过初入九重天之境,不足为虑。至于你的师傅和师妹,她们答应过我的,会帮我,只要你给她们的书信里提到蛮荒二字,相信她们很快就会来这里见你的,而我则是要去药山,找一找里面的神农墓。” 他面色凝重,也不知道药山里有没有神农墓,不过他得到的卷宗是这样讲解的,那么必定是那药山就有神农墓,不过卷宗上又说药山是一出秘境,进入之后会发生奇怪的事情,这让他摸不着头脑。 秘境!?和楼兰宫不同的秘境!? 他在楼兰宫的时候也看见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一些人日后的灵魂,尤其是通过往生界和轮生门之后,他虽然陷入浑浑噩噩的状态,可是他能够感觉到在他头顶飞过的一股股灵气,那种灵气死气沉沉,就好像死人才独有的,后来他见到后土才知道那是灵魂,那是轮生门和往生界之内独有的灵魂。 既然药山也是秘境,那么神农墓里就有同样诡异的事情发生,他必须要带上一些丹药、火折子、食物这些日用的东西,万一一时间被困在里面了,他也可以活下来,找到走出来的路。 “药山在巫宗后面的那座山里,你一直沿着左上方走,会看见一个石碑,石碑后面就是药山,那里很独特,是龙脉之势,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药草,我们曾经取回来过,有些吃了可以增加功力,不过那里也没有见到什么神农墓,你当真确定药山就是神农墓所在?” 君倾颜疑惑,她曾经我也去过那里采药,但并没有看见神农墓,那药山虽然神奇,不过也没有墓穴之地,她摇头说道:“你若要去,准备好之后我让苗毒飞长老带你去。” 孟喾点头,笑道:“也好,有人带路是最好不过的,再给我准备几个火折子,一些干粮和水,还有治疗外伤的丹药,我要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君倾颜点头,说道:“那我下去安排,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 她披上衣服,随后就走出房去安排了,这巫宗可是她说了算,要怎么安排也是她的事,孟喾出去跟着她就不太好了,会被其他巫宗弟子说不是的,所以他只好待在屋内等待君倾颜回来。 “也不知道木爻那个丫头是不是又在练剑,估计等他进入神农墓之后就会甩开我,找到里面的机缘之后,成就九重天之境,随后就要来杀我了。” 他叹息一声,笑道:“她难道还没有明白,我传给她的剑法虽然高明,但却并不能杀了我么?她学到的不过是我不用的剑法,怎么可能对付我,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就算她学到的青玄剑谱已经加入她自己的领悟,但剑法本身还是不会有改变的,她学到头来也不过全是破绽,我真是要不得,竟然一直在骗她。” 孟喾也很无奈,毕竟他的确是没有保留的将青玄剑谱传给木爻,这师傅领进门,修行也是看个人,木爻能不能将青玄剑谱炼到极致,这也是她自己的问题,不关他的屁事。 不久。 君倾颜进来,那些一个包袱,轻轻的放在桌上,说道:“你要的东西我都放在里面了,我还放了迷药,若是你在墓中饥渴难耐,可以迷昏和你同行的那个丫头,让她从了你,如此一来,你也不必杀她,她也不必杀你,一举两得。” 我去! 孟喾吓得不轻,赶紧说道:“怎么可能,我可不是这样的人,夫人你可不要乱说,我教她剑法,也算她半个师傅,我也是她仇人,这种事情做不得,做不得。” 他实在想不的自己和木爻有关系之后该怎么面对,君倾颜把他都弄得面红耳赤了。 “呵呵,逗你玩呢!” 君倾颜一笑:“你要是敢这样做,我非得毒死你,那个迷药是拿给你以备不时之需的,若是那个丫头趁你有事偷袭你,你可以用迷药把她迷昏,然后用包袱里的大绳将她捆起来。” 孟喾一笑,点头称是,他拿起包袱走了,外面正好有苗毒飞侯着,带他去药山。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五十二章 跌落下去 “大人,随我来吧,我带你去那石碑所在的地方。” 苗毒飞对孟喾说话的时候很是恭敬,他心里知道孟喾到底是什么实力,也知道自己在这个少年眼中算不得什么,他目光一澄,笑道:“也不知道哪儿有没有药山,不过大人要去哪儿,老朽也只好带你一程,到了哪儿之后,我就不和大人一起了。” 他的目光里带着一股恐惧,好像以前在哪儿发生过什么一样,他的嘴角露出一股子奇怪的笑容,鼻子急促起来,摇头说道:“大人,到了夜里,你最好多生些过,那里诡异得很,走到深处越诡异,我曾经在哪儿待过一晚上,不知道是什么偷袭了,在我背上留下一个巨大的爪印。” 爪印? 孟喾一愣,笑道:“你可别吓唬我,我见过的奇异比你多很多,你说有爪印,把你衣裳脱下来,让我看看这爪印到底有多大?” 孟喾面色凝重,心想:“这个家伙应该没有说假话,因为他不敢说这种事情来骗我,可是我怎么也不相信有什么野兽可以伤到一个八重天巅峰的武者,虽然他是一个老头子,可是伸手却不差,老虎和熊是根本伤不到他的,这个爪印就可疑了。” 他虽然觉得这个事情很多疑点,不过他并不认为这些事情是没有可能的,毕竟他见过黄帝开口、后土魂魄、祝融残魂、公共夺舍,他见过的太古遗迹里都发生过奇怪的事情,这药山也是神农墓的入口,极有可能会出现异象,所以他想看看这个苗毒飞的后背是否真的有爪印。 苗毒飞脱下自己的衣裳,露出后背给孟喾查看,上面果然有一道一尺宽的爪印,要不是亲眼看见,孟喾不回我相信有野兽可以留下这么宽的爪印,现在这个爪印还是那样触目惊心,看得孟喾神色动容。 “这是什么野兽?” 他面色凝重,想起楼兰宫的那只大蟒,不由惊异道:“这应该也是异兽,不知道是哪一种野兽长到这么大了,看来的确是要小心,这一次多谢老伯指教了,我会留意给你留下爪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的,留下这样长的爪痕,恐怕也不是什么善茬。” 他心中一凛,暗道:“果然还是该带上木爻,也好有个相互照应,不然我还没有找到神农墓就自己嗝屁了!” 苗毒飞穿好衣裳,嘱咐道:“大人一定要平安回来,等你回来,你就是巫宗的巫王,届时宗主她也不必如此忙碌,你可以帮她分忧了。” 他转头看着身后君倾颜所在的方向,叹息道:“巫宗始终要人来扛的,如果是大人来承担巫王的责任,也可以镇压宗门里那些不服之众。” 孟喾点头,笑道:“好说,等我回来之后一定会帮倾颜她扫清障碍,对了,你可有把木爻那个丫头叫过来,她要和我一起去的,都这个时候了,为何她还没有来?” 他很惊讶,按理说木爻杀他心切,应该早就会在这里等候,早早的去药山,找到神农墓里的机缘,成为九重天之境的武者,随后就有了斩杀他的实力,可是如今却没有见到木爻,孟喾不由皱眉,随后天帝之瞳一开,扭头看着一旁的大树,冷冷一笑。 “出来吧,又想偷袭我!你还真是不放弃的那种人啊!” 孟喾微微一笑,平静的盯着大树,木爻从那里走出来,冷冷的看着他,惹得他笑容满面,如沐春风的说道:“我们走吧。” 苗毒飞看他一眼,心里有些疑惑,不过他却没有说什么,虽然孟喾的这个人难以预料,不过他大概能猜到木爻对孟喾带有很深的仇恨,也就知道木爻是血煞宗的弟子,因为姜国府、尹世楼还有邪神教都被斩草除根了,他听说只有血煞楼的少主还没有死,一下就知道木爻的身份了。 血煞楼的少主?大人竟然会把她留在身边,真是猜不透! 他面色古怪,暗道:“他的实力已经堪比九重天之境的武者,所以要留一个半步九重天的很容易,只是这样真的好吗?随时都有防备着这样一个仇人,睡觉能安稳?” 他摇摇头,觉得孟喾的作为异于常人,不过他也不去深究,只得给孟喾带路。 不久,他们到了那一块地界,那里的杂草丛生,四处被一座座小山坡环绕,却见不到几棵树,只有七棵高大的树林立在草丛中。而树的另一方有一块石碑,石碑非常的古老,已经破旧很多了,上面的文字和图案消失不少,实在分不清它具体的年代。 四周的环境也是格外的奇怪,有一股压抑在澎湃,但是孟喾却感觉很亲切,他手中多出三股灵气,灵气变化,跳跃,好像在欢腾一般。 “奇怪,为何我感觉这里特别的亲切,难道是因为我的五元仙气功的原因?” 他看着苗毒飞,笑道:“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即可,对了,告诉倾颜,让她别为我担心。” 苗毒飞点头称是,随后一个人跑路了,留下木爻和孟喾在这深山老林里。 木爻被那股奇怪的气息压抑着,她看着孟喾,问道:“为何你没有事?” 孟喾轻笑,得意道:“不知道,恐怕这是神农的安排,我们找一找这四周,看看那里是这神农墓的入口!” 木爻问言,开始寻找,她是最希望找到神农墓的,若是找到了,她就更有把握能够报仇了。 “这里很古怪,除了这块石碑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而且这石碑也不是很特别,上面的图案和文字都已经不清晰了,想要从石碑下手恐怕不容易。” 孟喾摇头,细细打量着石碑,突然惊异道:“对了,以前在祝融神殿的时候,要进去祝融神殿是要给守门的石龙灌输灵气的,这石碑不会也是吧?” 他伸出手轻轻按在石碑上,向里面灌输灵气,石碑却毫无动静。 他刚想骂娘,突然脚下一空,他和木爻直接陷入地底,不见踪影。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五十三章 石麒麟 黑暗中,弥漫的恐惧到来,催醒黑暗中昏死的两人。 孟喾醒来,看着一片黑暗,感觉到那袭来的阵阵恐惧,那黑暗中还有一股特别的味道,有药味、有刺鼻的味道、还有死亡的味道。 毒和药!? 他看着四处的一片黑暗,又抬头看着刚才掉下的地方,那里也是一片黑暗,看不到光明,明明是跌落下来的,却也没有任何痕迹。 “这恐怕才是真正的药山,不过这儿一片黑暗,弥漫着毒气和药气,武者在这里会被受煎熬,一会儿中毒一会儿痊愈,这种状况会让武者的内气紊乱,不受控制,我还好,我有三元之气为我抵挡,可是木爻可就惨了。” 他看着脚下还昏迷不醒的木爻,踢了两脚也没把这丫头踢醒,不由怒道:“我也懒得搭理她了,还是自己去找找这神农墓到底在哪儿,带上她也是一个累赘,还不如自己先走一步,找到我要的东西再说。” 说完,他走进黑暗中,手中一团灵气化作火焰,为他指明前面的道路。 二在他走后不久,木爻突然醒来,一脸怒意的走进另一方的黑暗中,不知所踪。 黑暗里迷迷糊糊的,也没有任何东西,别说人影了,就连鬼影也没有一个,在这茫茫黑暗中,除了药气和毒气,就只剩下那股恐怖感了。 孟喾走在黑暗中,手里的火气翻腾,好像又有风在吹,他目光闪烁,盯着前方,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找到神农墓所在。 “呵,这个地方还真是诡异,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外何方,有可能我是前进了,也有可能我在打转,不过这风倒是吹得诡异,朝着风向的位置,应该能看到一些猫腻吧!” 他笑了笑,身上灵气翻腾,目光环绕着三圈颜色,天帝之瞳一开,他的速度也瞬间提升,他悠闲自得的走着,不过他的速度却是快的惊人,迎着风行走,她感觉到那股气味越来越厚重了,而且身体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恐惧,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离风口越近,他感觉到的诡异就越来越多,他的吸收衣服药气和毒气,修为竟然一直在增加,他剑山上爬行的那只噬心蛊突然行动起来,将所有的毒气都吸收了,而药气也被他剑山上的花草树木吸收了。 他的修为一直提升,他赶紧坐下来催动自己的功法,将提升的修为压制住,不停的巩固自己的身体,让他的肉体更加强悍。 “这特么的竟然会遇到这种诡异的事情,我这运气真是活该,唉,想压制自己的境界都不行!” 他拼命的精炼自己,随后又有人从他背后走来突然拔剑向他杀来,他睁开眼,天帝之瞳一定,身后那人影同样愣住了,动弹不得,那握在手里的剑也停在空中,就好像一尊雕像。 “呵!你这装晕还是挺不错的计谋,不过你也太小瞧我的感知力了,你恐怕不知道,就算你的五脏六腑处于休眠状态,脉搏也跳得很慢,我就不知道你在装晕?” 孟喾一笑,嘴角上扬了一点,说道:“你还是放下剑吧,接下来你我还是一起走的好,后面的路我都感觉可怕,别说是你了。你应该也感觉到那股诡异的气息了吧,那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你若不好好跟着我,到时候死路一条!” 他的天帝之瞳闭上,而身后的人影也放下自己的剑来,一脸冷漠的看着孟喾,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个地方被黑暗弥漫,而黑暗中的诡异太多,她绝对不相信这个地方就是神农墓,而且也不相信这里会有她要找的机缘,或者是孟喾要找的东西。 她心里也有些紧张,恐惧感随后蔓延起来,不知不觉的说道:“这里太诡异了,比那些埋骨之地还有阴森,神农是木属大神,主仁心与救治,他的墓不可能会有这种情况的,这里肯不是神农墓!” 她也知道一些关于神农的事情,所以觉得这种阴森之地不会是神农墓所在。 神农姓姜,生于大荒姜水之地,所以其母取名为姜,传说中神农牛首人身,是神先天的神,他看不惯神灵对人族的统治,于是背叛了神族,帮助人族共进退。他亲尝百草,发展用草药治病;他发明刀耕火种创造了两种翻土农具,教民垦荒种植粮食作物;他还领导部落人民制造出了饮食用的陶器和炊具,被尊称为炎帝,与祝融的赤帝为同期的帝君,算不得天帝。 炎帝时期的天帝叫做太真皇,还叫昊易,不过后人只记得他的尊称,而忘记他的本名。 神农在时,治病救人,已经忘记自己是帝君之人,后来神族毒瘟帝君看不惯他这种帮助人族的行为,与他决斗,最后双双毙命,而后人族为了彰显神农的功绩,尊他农皇,而毒瘟帝君则是落得个瘟神的恶名。 既然神农是这般模样,他是不会将自己的墓设在这种地方的。 “呵,你懂个屁!” 孟喾一笑,对此嗤之以鼻,说道:“你只知道神农是太古神医,却不知道他最擅长的人用毒救人,他可是毒药的老祖,当年他和另外一个大神比斗的也是用毒,不过他二人都死在了对方的毒药上,一个用的是断肠草,一个用的是孔雀糜,如今已经没有断肠草,而在太古就绝种的孔雀糜就更不用说了,后来世人说神农尝百草而亡,忘记喝茶,而死于断肠草之下。” 他目光一动,继续说道:“这墓当年可建得很难啊,这里终年有着毒气和药气,当年修建这里的人都是些神灵和九重天练气士,这种情况下还死了人,那股恐怖就是从那些死去的练气士和神灵传过来的。” 他所知道的信息都是从他从血煞楼的那份卷宗上得知的,再结合他的思索,他大概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木爻一愣,突然指着前方,失声道:“那是什么?” 孟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他直接站起身来,赶紧退后。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五十四章 墨狗 孟喾死死盯着那巨大的身影,开口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是镇守神农墓的护陵兽?” 前方黑漆漆的一团,他看不清楚那身影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他却能感觉到那股强大的气息,那种气息丝毫不比九重天武者弱小,反而还要强上一分。 黑影鼻息如雷,两颗拳头大小的眼珠散发着金光,它死死的盯着孟喾,一旦孟喾有所东西,它就会从黑暗中出来两孟喾杀死。 “这到底是什么?” 木爻也不敢动弹,她活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东西,而且眼睛还会发光,她颤声道:“它到底想怎么做?就这样看着我们?我们就这样和它耗下去?不行,我要得到机缘,我要报仇,我没有时间等下去,我不能等!” 她直接迈开步子走向那黑影,步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快,随后就奔跑起来,身后的剑一转,气旋攀升,一朵朵的气旋在她身旁旋转,她右手持剑,左手手臂顶着剑身,一股股灵气汇聚在剑身之上,她身形一动,一剑刺出,气旋接踵而至,穿向那黑影。 回天! 青玄剑谱的第二剑,这一剑在她手里更加灵活,却也丢失了剑法原本的威力,她可以一边行动一边用回天攻击黑影,她的剑道天赋的确不错,不过她这一剑威力太小,给不了黑影什么伤害,反而会激怒它。 “吼!” 黑影突然爆射而来,扑向木爻,那比水桶还有粗壮的爪子落下,拍在木爻的头顶。木爻一惊,身体向后滑动几步,随后手里的剑在腋下环绕一圈,她纵身一跃,将剑尖立在身前,双手抱着剑柄,使劲全力刺在黑影的后背,她这一剑刺中的时候,身上的灵气滚滚的流入黑影的身体里,破坏它的血肉。 铿锵。 突然听见铁器破碎的声音,木爻退落到地上,看着手里只剩下一半的剑,不由震惊道:“它不是血肉之躯!我的剑可是精铁所铸,不可能这也容易就断了,我刺中它的时候,大小剑尖并没有进入它的身体,只能停留在表面,我还以为是它的护体罡气,没想到它并不是血肉之躯,这下不好办了!” 孟喾一愣,他没想到这个黑影竟然不是血肉之躯,如此看来应该就是其他的东西了,能够活动的死物,这可真让他头疼。 死物没有知觉,不知道疼痛也不知道恐惧,最可怕的是他们两人不一定应付得了,碰见这么大个东西,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等这黑影全部露出来的时候他再做打算。 他手中的冒出红色的火气,随后火气汇聚变成一朵火焰,他向前一指,火焰飞出,落在黑影的头顶,渐渐的显出它的全满。 这是一只全身黑色的石像兽,它有巍峨的龙头,栩栩如生的鹿角挂在头顶,金色的狮眼散发着金光,目空一切,老虎一样粗的后背,水桶大小的熊,浑身长满一朵朵的蛇鳞,四肢下的马蹄格外的厚重,身后还有一条牛尾,这是一只石麒麟。 “石像麒麟!!?” 孟喾失声,喃喃道:“据说当年神农的坐骑就是一只火麒麟,后来神农死去,那只火麒麟也不知所踪,没想到它的石像竟然还在替神农守墓,还真是听话的畜生!” 他目光闪烁,天直接站在那只石麒麟的身上,身后的灵气骤变,一尊兽头人身,双耳穿两条火蛇,脚踏两条火龙,全身火红鳞片的神邸在他身后浮现出来,随后又有一只人首蛇身的神邸虚影出现,最后还有一尊人面龙身蛇尾的神邸出现。火神祝融、水神共工、土神后土全部出现,他们依托着孟喾,显化出先天境的气息,压向那只石麒麟。 此刻间,孟喾的气息已经到达极致,如同先天境的一样,他直接飞起来,对着石麒麟吼道:“墨狗,给我退下!” 这声音中带有祝融、共工、后土的气息,石麒麟一愣,吓得不轻,赶紧匍匐在地上,尾巴摇晃不停,拜见这三位老爷。它活着的时候见过这三位老爷,那都是它主人的好友,它不敢得罪,只能摇尾巴祈求原谅。 不过孟喾这种气势坚持不了多久,他竭尽全力发出这样的气息,但他的实力并没有提升,所以他只能吓唬这石麒麟,让它带着他们去找神农墓。 这石麒麟叫做墨狗,方面神农要记录草药的性质,没有墨水,他就会用火麒麟的口水作为墨汁,然后再竹简或者木块上记载草药的功效,而这火麒麟也被取名墨狗,后来其余的大神都知道这个名字,于是也称呼它为墨狗,孟喾本来不知道的,可是他显化出这种形态的时候,他脑海里不自觉的就喊出了石麒麟的名字,这才将它镇住。 “这是他全部实力?” 木爻目光闪烁的盯着空中的孟喾,突然摇头苦笑,暗道:“他这么强,就算我突破九重天之境也报不了丑,呵呵,原来我一直都在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而已,真是可笑,亏我还一直以为自己突破到九重天之境就有可能杀得了他,没想到这只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而已。 此刻的孟喾实在是太强了,仅仅是那股气息就让木爻浑身发冷,提不起战意。仅仅是气势就让她如此,她实在想不到如何才能斩杀孟喾为父亲报仇。 难道我就一定报不了仇了? 她面色凝重,随后说道:“不会的,我可以报仇的!一定可以!只要我能到达九重天之境,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将他斩杀即可,对!一定可以的!” 木爻已经接近疯狂,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报仇,只要能报仇,她怎么做都可以,不折手段也好,牺牲自己也好,只要孟喾比她先死,她就能咽下心里的那口气。 孟喾看着她,又看了看石麒麟,说道:“墨狗!还不带我去看看神农,好多年没有见到他了,不知他现在如何!?” 他的声音里带着三位大神的气息,一句话便震耳发聩,吓得匍匐的石麒麟赶紧起身,一步步的向黑暗中走去,而孟喾也在空中行走,跟着石麒麟去找神农墓的入口。 他这种状态极为耗费灵气,他不由自主的摸出两瓶补充灵气的丹药直接服下。随后又看着脚下的木爻,说道:“你走它前面,我这个状态坚持不了多久,待会儿若是我跌落下来,我们也来得及进入神农墓,不必和这只石麒麟纠缠!” 他面色冷峻,感受自己的灵气飞逝就不由担心起来,尤其是他担心待会儿他虚弱的时候,木爻会趁机对他动手,那可就麻烦了,到时候他没有多少还手之力,若是木爻想要杀他,他也只能狼狈的逃跑,不能和木爻对抗。 唉!这下可真是惨了! 他看着虎头虎脑的石麒麟,暗道:“这只墨狗实力强悍无比,若是我跌落下这个状态被它反扑一口,恐怕我自己都得死在这里,我一定要小心一点,尽量稳住自己这个状态,以免被墨狗活活咬死。” 他的速度非常快,跟在石麒麟身后,穿越一片又一片的黑暗,最后来到一尊石像身前,这石像格外的高大,足足有百丈大小,而在这座石像的下面还有一个石台,这个石台比石麒麟不知道大了多少,石台中央有一处门户,是一座石门,应该是通往神农墓的大门。 孟喾一凛,赶紧从空中下来,身上的气息依旧强势,他走到石门前,轻轻一推,石门打开,他赶紧走进去,在进入的那一瞬间,他的气息萎靡下来,随后就消失在黑暗中,而木爻见他进入,也赶紧进入门户,她进去之后,大小里面还是一片黑暗,不由皱眉。 按理说神农墓里应该是有不灭魂灯的,只要有外人进来的话,这魂灯就会直接亮起来,可是如今这魂灯并没有亮,木爻怀疑这里还不是神农墓,还只是神农墓的外围而已。 在他们进去以后,那只石麒麟一脸的坟墓,它知道自己被欺骗了,可是它也无可奈何,如今孟喾和木爻都进去了,它也没有办法把这两个人弄出来,只好变回石像,立在神农的石像旁边,一人一麒麟的立在黑暗中,尽显神威霸气。 孟喾走在黑暗中,他手里捧着一朵火焰花,一路走一路观察四周的环境,不由失笑道:“还以为这里就是神农墓了,没想到这里只是墓穴的外围而已,当年老爹肯定连这里都没有来过,他肯定被石麒麟赶出去了,所以没有拿到墓穴里的传承和机缘。” 他走在黑暗中,突然感觉到前面有熟悉的味道,而且这种味道和他在祝融神殿里闻到的一样,是抹香鲸的精油,是不灭魂灯的灯油味道。 找到了! 他赶紧跑向味道传来的方向,每走一步,那种气味就会越来越强烈,最后当他走到魂灯面前的时候,这魂灯突然亮起来,一座门户再次出现,他推门而入,发现里面有三个通道,分别是生门、奇门、死门,他目光闪烁,不知道该选择那一条通道。 他想了半天,最后走向生门,一路走去,只看见了黑暗,看不清前方到底是什么。而后木爻也来到这里,她也看到了三条通道,不过她却没有选择生门,而是选择了奇门,她走在奇门的通道里,一盏盏魂灯亮起来,为她指引方向。 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喾觉得四肢无力,肚子也饿了,他摸出包袱里的干粮吃得津津有味,他坐下休息,补充水分和体力,他陷入了沉睡,这一入睡就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通道里还是一片黑暗,看不见前方的情况。 “特么的,明明是生门,竟然还一片黑暗,这是说我没有生路吗?” 他气愤不已,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这一次他学乖了,不再使用灵气,而是保存体力的慢慢行走,一步步的走向黑暗深处,然后走了很久,他走累了,只好停下来,将包袱里的干粮和水拿出来,喝了几口之后,他有闭眼休息,这一睡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又继续赶路,然后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反反复复的经历同样的事情,行走、休息、行走、休息。这样仿佛下来,他的干粮和水都耗尽了,可是他还没有走到尽头。 “特…么…的!这是…这是要整…死…我啊!” 他扶着墙面行走,突然想到一个其实,他催动水邪凝聚空气中的水气,没想到那滚滚而来的水气竟然凝结成水滴,他赶紧喝下几口,随后继续赶路。 接下来,他又走了很久,终于看见前面有一道光,他兴奋不已,赶紧冲向那股光芒所在的地方,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呆了,他看见一个老头正一脸恭敬的看着他,还拱手施礼,嘴里说着一个称呼。 “陛下!” 这一声陛下从老头嘴里发出来,孟喾整张脸都黑了,心想:“这里那里有什么陛下,这老头难不成就是神农?” 他走向那道虚影,目光闪烁的看着四周的一切,发现这里空无一物,什么也没有,不由摇头说道:“你是何人?为何称呼我为陛下!?” 这虚影老头一愣,仔细打量他几眼,不由失笑道:“原来是本君弄错了,你不是陛下,你只是他的转世而已,哈哈,还真是有缘,没想到你也要学五元仙气功,既然如此,我可以给你神木决!” 说完,老头的手横空一指,点在孟喾的眉心,滚滚的功法流入他的脑海,他顿时明白一部叫做神木决的功法,不由身体一颤。 “你是神农?” 他看着老头虚影,问道:“为何你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把功法给我,而且这里也没有任何危险?” 他想起祝融神殿和楼兰宫里的凶险,如今这个神农墓一点危险都没有,他还有些不自在,觉得这功法到手也太简单了,有些不真实。 神农虚影看着他一笑,说道:“我当年逝去得突然,功法都没有传给后人,好在你的体内还有一股意识,这股意识很强,可以看见我们的魂魄状态,也就是说只有你可以接受我们魂魄传出的功法,其余人都不行。我的功法本来就是要传给世人的,只是当时走的突然,来不及而已,今日给你自然没什么大不了的。” 孟喾一愣,觉得这个神农也太好说话了,不由问道:“你这儿可有出去的路?” 神农虚影一听,顿时沉默了,他面色凝重的看着孟喾,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五十五章 出去 孟喾面色阴沉的看着四周,又看了看自己刚才过来的那一条巷道,不由皱眉,那一条巷道已经被封住了,他不一定能走出去,还不如安心的修炼才得到的神木决。 神木有能,百草为生。 他安静的坐在地上,一边修炼自己的得到的功法,一边说道:“神农,看你这个模样应该知道我的转世到底是谁,那么还请你告诉我,我身体里另外的一股意识到底是谁,在太古时期他可有留下威名。” 他身上的灵气变成了四股,火之赤灵气、水之蓝灵气、土之黄灵气、木之青灵气,这四股灵气汇聚在他身体四周,引导他的气流窜在身体各处。 “呵呵,陛下,你没有留下威名,这史书上也没有任何关于你的记载,这怪不得别人,怪只能怪你自己当初让你的史官不要记载关于你的一切。” 神农虚影汇聚落下,在地上凝聚成一个老头,他站孟喾的身边,笑道:“不过陛下当初很强,强大到已经可以以自身力量离开这个星球的地步,而后陛下就独自一人离去,说要去找自己原来的祖地,而后就没有出现,也没人知道你去了哪儿。” 他想起太古的那一段岁月,先天境被称为神灵也不为过,不过这先天境并不能称为真正的神灵,虽然可以虚空行走,但是还不能离开这个星球,只有真正的神灵才可以在真空里呼吸。而孟喾的前世就做到了这一步,称为真神,离开了这里。 “伪神?” 孟喾一愣,暗道:“没想到先天境的练气士也不是真正的神灵,而是伪神而已。这么说来,先天境还不是最强的?练气士之中还有更高的境界?” 他震惊得不要不要的,他原本以为先天境就是所有境界中最强的了,现在听见神农的话,不由目瞪口呆,差点走火入魔了,好在他立马调整呼吸,将自己的灵气引导出来,不然刚才那么一瞬间他就得去西天看一看佛祖了。 他看着一旁的老头虚影,笑道:“这么说先天境还不算神灵,不能长生不死?” 神农一笑,说道:“自然不能,你看我这不是只剩下一缕魂魄站在你面前了吗?先天境也会死,不过先天境的强者可有千年寿命,你们后来的彭祖不也活了八百岁才被人杀害的吗?而且我曾经听陛下你说过,就算是真正的神灵也会死,他就会死,果然如此,不然也不会有你这转世了。” 他看着远处的光,不由皱眉一阵,随后很不愿的说道:“当年的大清算死了很多人,好在我早就死了,没有经历那场清算。” 清算? 孟喾很好奇,他多次听见这些人说“清算”二字,不知道在太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清算了这么多的先天境强者。 他看着神农虚影脸上的悲伤,那种悲伤就好像神农没有经历清算也知道清算恐怖的那种,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对于大清算不了解的他来说,他只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还是替我想想该怎么出去吧,现在原路返回也不行,这房间里好像也没有密道,难不成我真的要死在这里?” 他很慌,他本来就在里面带了将近十日了,这还算好的,要是在被困在里面,恐怕他得活活饿死,他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吃的东西了,只能询问神农出路。 “有是有,不过这会儿你还打不开,等你到了九重天之境,倾尽全力应该可以打开那扇门户,到时候你就可以出去了。” 神农虚影点头,指着身后的墙壁说道:“那里的墙很薄弱,你若是到达九重天之境,应该可以轰开那一堵墙,到时候你就可以出去了。” 他现在渐渐的熟悉了孟喾,知道这个人只是他当年的陛下转世而已,所以也不再用尊称了。毕竟转世以后就不是当年的人了,他也没有必要执着一个称呼。 “我的残魂坚持不了多久,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你听好。” 神农的虚影轻轻伸手一扫,四周的墙壁上突然亮了起来,一幅幅的壁画出现在空中,被金色的光芒包裹住,那是抹香鲸精油灯点燃之后的光,是魂灯散发的光。 孟喾震惊,看着那一幅幅壁画,上面例外了“神灵”们真正的来历,他们从天外而来,直接降临在这个世界上,当时还把这大地上最大的物种弄死了,据说那个物种叫做恐龙,这些神灵看见这个世界毁坏之后,就派出当时一位名叫“女娲”的开始造人,而后就有猿猴,猿猴进化成猿人,猿人变成了现在的人。 “草!这个是平行世界!” 孟喾惊吓到了,他现在才明白为何这个大唐和他原来的大唐有些出入,原来这里是他原本世界的平行世界,也就是说他并没有穿越时空,只是创越了空间,进去了另一个世界而已。 他看着神农,疑惑道:“我还能回去吧?我的这道意识还能不能回到我原本的世界!?” 他很想回去,他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人如何了,自己的父母到底怎么了,自己的初恋女友是否已经嫁人了?自己的老同学是否已经都有孩子了?他想回去看看,哪怕回去看一眼也好,不过这穿越空间的本领他也没有,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去,只能询问神农办法,希望这个太古时期的大神能给他一点提示。 “应该可以!” 神农点头说道:“我生的时候比较晚,不是最早的一类大神,不过我却知道蓬莱仙山有一座广灵楼,那广灵楼里藏着不死药和你回去的办法,不过广灵楼至少要两个先天境的才能打开,仅凭你一个人是没办法进去的,所以你还要找一个人。” 他顿了顿说道:“当你五元仙气功的子功法集齐之后,你的境界就是先天境,到时候你需要找到另一个先天境的一起去打开广灵楼的大门,如果你要回去,里面应该有答案。” 说着说着,他的残魂开始摇晃起来,开始一点点的消散了。 孟喾一惊,赶紧问道:“那些五元仙气功的最后一部功法,金性功法我该去哪儿找?” 神农一笑,指着他的左面说道:“西夷!” 西夷!!? 孟喾震惊,那西夷不就是出国了吗?竟然有远古大神把自己陵墓建在那儿,实在让他想不通,他赶紧问道:“这西夷大陆的哪儿才是金性的功法?这为神灵叫做什么名字?” 神农一笑:“蚩尤!” 孟喾一惊,看见神农仅剩下一点了,想到君倾颜的托付,再次问道:“巫虫心经在哪儿?” “石碑下面!” 神农说完之后,最后的虚影也消失了,他彻底的死了,什么也没有剩下。 蚩尤… 孟喾吓得不轻,这蚩尤明明死在逐鹿,最后怎么跑到西夷去了,这就很诡异了,他笑了笑说道:“我想起来了,当年没有七洲四洋,而是三洲四海,大荒州、东胜神州、极地州三洲,东海、西海、南海、北海四海,这蚩尤原本就是九黎魔族,位于大荒州的西荒,而后大陆漂移,这西荒也就成了今天的西夷,极有可能蚩尤的尸体被运回西荒了,所以跑到了西夷去。” 他点点头,觉得只有这么一个可能,不过这也是他的猜测,他也拿捏不准,突然他一愣,想起了神农没给他具体地点,不由骂道:“西夷那么大,我怎么知道这蚩尤墟在哪儿啊!!?该死的神农老头,竟然不给我说清楚,气死我了,我这特么的还怎么找第五部功法?” 他身上散发着微光,一条条灵气变化如龙,在他身体里窜来窜去,他的血液和筋骨都被这些灵气长龙洗涤,将他身体里的杂质推出来,捻成气息从他的鼻腔喷出,形成一股股白烟。 “造化天地开,归元明镜台!” 压的气海突然变化,星辰颠倒,草木凋零,就连那只沉睡的噬心蛊也被一朵灵力化作的四色莲花包裹着。而后这个气海变化成一座雷池,灵气凝聚成雷浆。 孟喾睁开眼,气海平息,他身上紫气东来,四种灵气飞回体内,功成。 “雷池雷浆?这才是气海和灵气最强的形态?” 他话音刚落,雷池长出花草树木,一颗颗的树拔地而起,形成树林,花草在其中点缀,又有鱼虫鸟兽的鸣叫声音,天上的星辰再次亮了起来,日耀月曦化作日月挂在天上,格外的灵动。 雷池形成了一个世界,不过它依旧还是雷池,而里面的事物都是由雷浆构成,并不是其他东西。 “原来如此!” 孟喾心头一震,走到远处的墙壁前,手中凝聚出一条灵气长龙,这只龙栩栩如生的盘在他的手臂上,他迈开步子,成弓步,身体也是拉弓状,拳头放在自己的脑后,一拳挥出,轰在那墙壁上,直接轰塌了整堵墙,他吓得不轻,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拳头。 “握草!这也太厉害了些吧?我现在无敌了?” 他走出神农墓,看见外面的石麒麟,不由一笑,说道:“墨狗,带我出去!” 那石麒麟又活了过来,一脸愤怒的盯着他,低下巨大的头颅在孟喾身上闻了闻,最后突然俯下身子,一脸的亲近之色。 孟喾一笑,直接落在墨狗身上,他刚要离去的时候,突然醒悟过来,发现眼前的黑暗消失了,他睁开眼一看,他此刻已经在黑暗之外了。他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正是苗毒飞带他来的山腰,这里还有一个破旧的古老石碑。 他走石碑前,一掌横推过去,将石碑推开,果然看见下面的一个被灵气包裹的锦盒,他伸手一撕,将锦盒上的灵气撕开,随后拿出里面的巫虫心经,他笑了笑,回头一看,却发现一个少女。 “握草!她怎么也在?而且她好像在睡觉?” 他震惊的看了看一旁的木爻一眼,发现这个丫头还在昏迷,突然醒悟过来:“原来药山并不是真正的山脉,而是梦境,这里就是神农墓,也只有在这里才能进去,这里的药味让我们进去了神农墓的秘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神农墓还真是神奇。” 他看着还在昏迷的木爻,目光闪烁着,突然间手中多出一柄长剑,他挥剑而下,挑断木爻的筋脉,最后又用自己的灵气护住她的身体,然后背着她下山去了。 这都是命,不困木爻成不成九重天都是这样的结果,既然如此,他也没有必要等着木爻醒来再做同样的事情了,他现在很想回去看看君倾颜。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我在梦境里呆了十天,这外界又是几日?” 他一边走一边笑,突然他心里一凛,失笑道:“我为何还要用走的?” 突然他抬脚向天空走去,他就这样落在空中,虚空行走着,不久就回到了巫宗,当他下去的时候,没有看见苗毒飞,只看见苗无敌,他不由叫住这个臭小子,说道:“你可还记得我?” 苗无敌一愣,好像看见鬼一样的后退几步,颤声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人?鬼? 孟喾一愣,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是人,对了,我去药山多久了,这是过了几日?” 他很好奇为何他就成了鬼,所以赶紧问了时日。 苗无敌一愣,松了一口气,说道:“大人去了一个月了,还以为你死了呢,宗主茶饭不思,说你一定没有死,我们衣冠冢都给要给你准备了,等哪天宗主不再坚持的时候就认定你死了,没想到你回来了,还真是大幸。” 他有些激动,孟喾能回来的确是好事,现在孟喾可是巫王,他自然尊敬。 孟喾对他一笑,说道:“老子平平安安的回来了,我先过去见倾颜了,这个丫头就给你了,你好好对她,爱护她。” 他将木爻送给苗无敌,随后一脸兴奋的冲进巫宗大院了。而苗无敌则是看着怀里的木爻,面色古怪,郁闷的呐喊一声。 “我有老婆!”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五十六章 谋定计划 孟喾回到君倾颜的房间,他还没有进门就听见三个女人的声音,其中一个是君倾颜的,另外两个声音很熟悉,他大概可以猜到是谁来了。 他面色平静的走进去,刚才的激动和高兴尽收脸底,他看着屋内的三个女子,冷冷一笑。这来人果然是纳兰雨若和狄流寒,这两个人一个是君倾颜的师傅,一个是她师妹,三人也是好久没有相见,如今聊得火热,还没有发现孟喾已经进来。 “呵呵,师姐,没想到你现在已经九重天之境了,看来你现在也不怕噬心蛊了吧?” 狄流寒一笑,为她自己的师姐高兴,不过随后她的眉头紧皱,骂道:“孟子然这个匆匆忙忙的把我们叫来,自己却没有回来,他这是什么意思?要不是打不过他,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家伙,太目中无人了,好歹他现在也不是侯爷了。竟然还这么大的架势。” 纳兰雨若喝着茶,低声说道:“呵呵,流寒别乱说,如今孟子然的实力通天,他也许还活在,只是还在神农墓里而已,若是他出来听见你的话,一旦动起手来,几十个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如今的他已经今非昔比了。” 她面色阴沉,想到当初孟喾的霸道,那一剑之下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接下,而且最为恐怖的是她听说过皇宫后山的那一场厮杀,孟子然仅凭一人之力就弄死了九个八重天巅峰的武者,还有两个半步九重天的武者,如此实力,不可小觑,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时候的孟喾仅仅只有八重天实力而已。 “现在的孟喾不知道实力几何,若是他从神农墓出来,恐怕已经是九重天之境了。” 说这个话的时候她的脸色动容几分,好像很害怕提起这个想法一样,她不知道等孟喾九重天的时候,这个江湖上还有几个是可以压制他,恐怕是没有人可以和这个男人比肩了,那么说来,武林从今以后只属于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孟喾,孟子然! 君倾颜面色沉重,低声道:“他已经去了二十五日了,我也派人去过药山,只是没有发现他的用踪迹,他可能还在神农墓里,我体内的噬心蛊还没有死去,这说明他还在。” 她不相信孟子然那个命硬的家伙就这样死了,她会一直在这里等孟喾回来,只要她心脏里的噬心蛊没有死去,她愿意一直等,若是噬心蛊死了,她也就不活了。 “咳咳!” 孟喾咳嗽一声,径直的走向君倾颜,目光却一直在狄流寒身上,他发现这个丫头也已经半步九重天之境了,一身实力强悍,也算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了。 他看着狄流寒,失声笑道:“狄将军的想法很不错,你若是想和我过过招的话我可以和你切磋切磋,但你若是想要收拾我,恐怕有些痴人说梦,我的实力很强,十几个半步九重天也不够我杀的,你还是别想了,虽然你的实力在半步九重天之境也算是不错的,不过对我来说也是一剑而已,我现在也没太清楚自己的全部实力,不过我能感觉到你的渺小,我看着你体内的灵气,感觉你的就是星辰,而我的却是整个天空。” 他没有撒谎,如今他的气海已经变成雷池,灵气变成雷浆,而且这雷池雷浆还衍化出一片天地,成为他体内的一个世界,这是极为恐怖的事情。这种变化让他的气海可以产生源源不断的灵气,让他不会和其他武者一样,不必再担心灵气消耗殆尽,也不比再从外界补充灵气。 “你…是…孟子然?” 狄流寒一惊,直接站了起来,嘴角抽搐,不敢相信这个孟子然还活着,不由失声道:“我还以为你死在神农墓里面了,没想到你活着过来了,还真是命硬,你这货怎么杀都杀不死,当年去高丽也是这样,坠落冰谷都没有死,这在神农墓里待了二十几日也没有死,你还真是让人无奈。” 她笑了笑,又平静的坐下,但是她身旁的君倾颜面色动容,直接跑过去检查这个孟喾到底是不是她的夫君,等她确定之后,又脸色一红,很不好意思的坐回自己的位置。 “回来就好…” 君倾颜又惊又喜,端着茶杯,喝一口茶压压惊,也不忘对着窗户说道:“巫王回来了,你们赶紧准备吃食和美酒,今日全宗庆贺!”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师傅和师妹,这两个人也是她的亲人,她想让孟喾和这两个人冰释前嫌,所以也邀请了这这两个人,说道:“待会儿,师傅和师妹就在我这儿吃吧,如今孟喾已经是我的夫君,一家人吃个团圆饭也不错,然后也好谈谈你们的事情。” 她的目光在询问自己的师傅和师妹,一脸的恳求之色。 “也好,既然我们和孟子然有事情要讲,那就在饭桌上说了,以免多去费事。” 纳兰雨若点头,她知道君倾颜的用意,这才答应下来,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狄流寒身上,随后说道:“流寒,你也一起来吧,如今孟子然要对付的不是我们,也不是魔宗,而是我的师傅风穹,你不比对他耿耿于怀,上一次他没有对我们动手也算是看在你师姐的面子上。” 她盯着如今的孟喾,感觉自己就好像一只蝼蚁盯着大象,而这头大象随时都有可能杀死她,很轻易的就可以将她踩死,她已经不再害怕,因为害怕也没有用,眼前这个男人若是要取她性命,恐怕会比什么都容易。 孟喾摇头苦笑,叹息道:“你们不必如此害怕我,我不过一个人而已,我现在很不喜欢杀戮,等风穹时候,我就封剑了,不再斩人,以后我会带着家眷来这苗疆落脚,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多好。” 他看着外面的景色,突然说道:“对了,你们也不必告诉我风穹在哪儿了,我只想让你们告诉我这第三张残图在哪儿,若是你们知道,我很快就要动身去蓬莱,取回不死药替我的父亲和夫人治病。” 不死药在蓬莱仙境,那一处地方恐怕也是秘境,秘境这种东西说不准就有巨兽守护,若是轻举妄动的过去,恐怕会有一些凶险,所以他要先去一趟西夷,将那里的金性功法拿到手,只是他没想到兵主蚩尤竟然会葬在西夷,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唉,也不知道古代的大神们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先天境的大佬都是脑袋有问题的吧,明明死在大荒中央,却硬生生要回去西荒,最后大陆漂移,跑到西夷大陆去了,这特么的真能折腾,还有麻烦去西夷一趟,也不知道哪儿的人能不能听懂我的话,若是听不懂,估计又得一路杀到底。” 他心里一沉,,看着狄流寒和纳兰雨若,问道:“你们谁去过西夷,懂西夷语的?” 如果要去西夷,那肯定是要带一个去过西夷的人最好,尤其是还懂西夷语的,这江湖之大,应该有不少人去过西夷的,只是不知道这西夷语到底有几个会,若是没有人会,那也很麻烦,到了西夷之后,人生地不熟,若是别人说话孟喾听不懂,那也只能自己一步步的去找兵主蚩尤的位置。 不过自从他得到神木经之后,他总能感觉到有一股气息在呼唤他,那股气息来自西夷大陆,应该就是兵主蚩尤在呼唤他过去,让他接受金性的神功。 “我去过西夷,我也懂西夷语。” 纳兰雨若无奈的开口,她曾经去过西夷,也学过西夷的语言,此刻见到孟喾问起,她也只能回答,说道:“我随你一起去西夷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想问你,你可弄明白兵主蚩尤的墓葬在哪儿?你若是没有弄清楚,整个西夷这么大,怕是要找到猴年马月!” 她想到西夷大陆的广大,不由摇头苦笑,说道:“西夷大陆还有很多神奇的地方,我们一切都有小心,若是碰见那些东西,我们尽量避免和它们冲突,不然讨不到好处,你若是想去,就得听我的,不然我不会和你一起去。” 鱼无邪摇头,他的眼睛变化,呈现出其中颜色,红色、黄色、蓝色、青色四种,这四个瞳孔紧紧相连,与他原本的黑色瞳孔贴在一起,形成五环。这是天帝之瞳,如今的他瞳力更加强大,若是他将自己的灵气注入纳兰雨若的体内,他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这个人,甚至是让她开口闭口,或者是让她自杀,这比原来的让别人身体麻木要强大不少,简直是利器。 他若是想要控制纳兰雨若,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不过他却并不想这么做,去过这样做,他会觉得自己很不堪,还不如直接听从这个女人的,让她自愿给这自己去西夷找兵主蚩尤的墓。 “好,等我回去长安交代之后,我们就去西夷,我爹和长乐的状态很不好,若是他们的病症突然爆发,那可就惨了,所以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耽搁,若是不能在一年以后取回不死药,我爹恐怕就得仙逝。” 孟喾面色凝重,他想起自己老爹手腕处的黑线,激动不已的说道:“总之,我们到时候一定要快,最好直奔目的地,我没有兵主蚩尤墓葬的具体位置,不过我能感应到它的方位,只要我们去了西夷,我想我应该可以知道它的具体位置。” “在西夷我一切都可以听你的,只希望你也尽力为我办事。” 他目光闪烁,心里很不安,他不知道李世民还能不能撑个一年半载,不知道袁天罡到底能不能让这个陛下苟延残喘,若是不能,到时候李治上台,他可又有事情要做,那时候家和国参和在一起,他只能忠义两难全,不理会李世民的嘱托,浆洗街的家人照顾好。 他不是圣人,不会为了大唐放下自己的家人,他是家人优先,而非大唐优先,但他也不想面对这样的选择,所以才会如此郑重的告诉纳兰雨若这些事情,若是这半路出了差池,耽搁他们太多的时间,到时候就来不及找风穹算账,来不及去找不死药了。 “你别急!” 纳兰雨若点头说道:“我会尽力而为,不过你要去蓬莱,那可是会经过东瀛的,你斩杀了那么多东瀛的阴阳师,你父亲也和阴阳师有仇,你若是去蓬莱,他们必然会阻拦你,到时候你该如何?” 孟喾面色一僵,他一开始的确没有想到东瀛的那群阴阳师,那群人中还有一个大佬活着,这个大佬可不简单,是当初阴阳家的云中君徐福,这家伙炼制出过不死药,应该还活着,不过他那个不死药并不纯粹,应该是让他陷入濒死状态,一次来保留生命力,这才让他活了五百多年,只是不知道他的实力如何,是否已经到达先天境,若是如此,那就麻烦了。 “无碍!如今我的实力应该可以和先天境斗一斗,等我取得金性神功之后,我的境界会无限接近先天境,那时候和先天境的比比也无妨,我本来就可以斩杀比我强的人,既然我可以在八重天斩杀半步九重天的人,不惧九重天武者,自然也可以在九重天巅峰斩杀先天境的!” 他笑了笑说道:“你不用担心这些,等我们笑道兵主蚩尤的墓葬之后,我会找你师傅清算,那时候魔宗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解散,要么改邪归正,加入丐帮,若是你觉得我这两个选择不妥,我也乐意清算你们魔宗。” 他这话一处,纳兰雨若无奈的叹息,而狄流寒则是气愤,君倾颜是皱眉摇头,她们三个女人的表情皆有不同,不过孟喾看在眼里,也没有多少动容,魔宗毕竟不适合存在于世,将来他还有抹去自己存在的一切东西,那可就难办了。 “也好,魔宗散了也好,反正君无道而百姓犯,没有魔宗也一样!” 纳兰雨若点头说道:“我可以散了魔宗,不过你也答应我,不是滥杀无辜。” 孟喾一笑,点头道:“自然,我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既然你都答应我了,我也不会为难魔宗其他人。” 他心中叹气,摸出一张羊皮卷,送到君倾颜的手里,随后不再说话了。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五十七章 世事难料 “巫虫心经我给你带回来了。” 孟喾盯着君倾颜,他脸上透露出喜色,这种喜色是男人看到自己女人高兴的时候才会有的,他也是这样笑着,这样看着君倾颜,说道:“这巫虫心经我看过,颇为高明,四种讲到以虫力体的手段的确不错,不过它也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会在体内积攒毒素,对下一代并不好,我不希望修炼此功。” 以虫力体,说的就是将蛊虫引入体内,壮大自己的毒功,随后蛊虫会在体内散布毒素,毒素所到的地方毒功就可以更加容易通行,到时浑身上下都能被毒功淬炼,炼成剧毒的身体。这种身体的妙用在于别人和你厮杀的时候不敢接触你的身体,一旦碰到这种身体,那就会身中剧毒,一命呜呼。 不过这种做法也会让修行者在体内积攒大量的蛊毒,会对自己后代或者是生育造成很大影响,甚至有可能一生都无法生育,无法享受生儿育女的天伦之乐,所以孟喾不希望君倾颜也修炼这种功法,一旦修炼了,那可能就会伤害她自己。 “夫君放心,不我不会修炼此功。” 君倾颜点头,她的目光闪烁,看着手里的巫虫心经,失声道:“这是当年老祖留下的功法,我本来应该修炼的,不过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规矩是由巫宗宗主立下的,那么也可以由巫宗宗主打破,这本功法我们巫宗不练,只要将它寻回来放在老祖的衣冠冢即可。” 她也知道孟喾是关心她,再加上她本身就有太上忘情了,再修行这巫虫心经也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就将它放在蝉鸣老祖的墓前,也算是完成了祖宗的遗训。 狄流寒也看了看巫虫心经,不由赞叹道:“这功法果然玄妙,比我的天灵散不知精妙多少,这功法若是修行到大成,那可是轻而易举的就能成为九重天之境啊,师姐你真的不让宗门的弟子修炼?” 她觉得有些可惜,如此强大的功法若是让巫宗所有弟子都修炼了,那巫宗以后将会是武林第一宗门,不过侠宗有一个孟子然,如此说来,侠宗才是最大的,才是武林第一。 一个人的武林,这个称呼恐怕也只有现在的孟喾能够做到,他的实力可以做到一个人镇压整个武林,这种事情原来的孟道然也没有做到过,孟喾却做到了,这还真是恐怖的实力。 “师妹,我们巫宗早就隐世不出,这功法太过危险,还不如让它尘封起来,我巫宗弟子是不会修炼的,就让它在老祖的墓前消散吧!” 君倾颜一笑而过,收好巫虫心经,随后一愣,问道:“你将那个丫头杀了!?” 她说的是木爻,此刻她没有看见这个丫头,还以为孟喾将木爻杀害了,不由皱眉,觉得这样也太残忍一点。 “没。” 孟喾摇头,他实在下不了手,于是就废了木爻的功力,把她送给苗无敌了,走到茶桌旁,端起茶杯畅饮一口,说道:“我废了她的功力,抹去了她不分的记忆,然后让苗无敌替我照顾她。我现在可以抹去别人的记忆,你们不用担心,这相当于封住她这部分的意识而已,若是武者,轻而易举就可以冲开我的手段,只是她好在被我废了,所以永远也冲开不了被我封住的那部分意识。”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个说法也不对,不由指着茶杯说道:“就好像这茶水一样,我若是拿走这茶叶,这茶水并不会变回清水,而这茶叶却被拿走了,我只是将她那部分意识封住,并不是把她打傻了,所以她还是一个正常人,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何功力全失而已,不知道她的全宗是因为才灭亡的而已。” 君倾颜点头:“既然如此,那也算是她的善终了。” 木爻本就是血煞楼的余孽,若是按照孟喾从前的性子,这余孽恐怕早就死了,现在留她一命也算是仁至义尽,所以没有什么值得去深究的。 狄流寒看着孟喾,疑惑道:“你这次来苗疆应该不只是为了神农墓吧?陛下现在已经垂危,我想他坚持不了多久了,他跟忌惮你,也很忌惮侠宗会在他走后作乱,所以他让你解散宗门,而你这一次来除了寻找神农墓之外,第二件事恐怕就是去墨家的圣地,告诉那些墨侠,从此再无侠宗吧?” 她是大唐的将军,自然知道宫廷里的一些事情,再加上李世民对侠宗一直耿耿于怀,她能够想到这个帝王在死的时候会让孟喾解决这个大祸患的,而侠宗的圣地也在这苗疆,所以她认为孟喾此行的目的并不仅仅是神农墓,还有侠宗的事情要解决。 “的确。” 孟喾毫不遮掩,说道:“我的确是要解决侠宗与长朝廷的问题,不过就算陛下不说这个事情,我也会做,现在的侠宗已经没有原来那么清澈,里面鱼龙混杂,我怕我他们以后会逼我出手清理门户,与其这样,还不如将他们遣散,将来我也落得自在。” 他面色阴沉,脸色很不好,这是因为他说谎了,他是担心自己走后,这个孟子然也会功力尽失,到时候凭什么压制侠宗的那一帮墨侠,所以遣散侠宗,以免他们作乱才是最好的,这样也可以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个威慑力,让武林中那些狂徒不敢乱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走后这个时代会不会受到影响,他只能按照自己的办法去尽力的消除这样的影响,若是消除不了,他也无可奈何。虽然这个时空并不是他原本的那个时空,虽然这个大唐并不是原本的大唐,不过他还是尽力不去改变它,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呵,魔宗也何尝不是这样?” 纳兰雨若冷冷一笑,有些凄凉的说道:“等师傅被你杀死之后,我会遣散魔宗,让这个巨大的宗门也消失不存,岁月的车轮里不需要这种宗门的存在,不过侠宗和魔宗都是一样,替天行道,既然天道不管,我们可以管,只是很多人觉得魔宗行事狠毒,其实目的和结果何尝与侠宗有所区别?” 她摇头苦笑,觉得这些年来魔宗一直被世人误会,不由皱眉,不想继续说下去了。这种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一旦要去纠结其中的真意,结果只是自己不明不白而已。 狄流寒也觉得自己的师傅没错,觉得魔宗没有错,只是魔宗里总还是有一些狂徒的,他们不守规矩,导致魔宗被世人误会,落得个不光彩的骂名,其实魔宗的本质和侠宗又有何异同?只是侠宗做事比较严谨,光明磊落,魔宗比较果决,习惯斩草除根而已。 “总之,魔宗和侠宗都有很大的隐患,好在孟子然绞杀了血煞楼、邪神教这些势力,而那东瀛来的阴阳师也将大部分的宗门灭门,时候武林凋敝,不会再有这种大势力出现,也不会有太多的功法流传出来了。” 她摇摇头,看着外面的景色,失声道:“不知千百年后还有没有武者这个称呼,不知道还有没有内气这种东西,呵呵,留给后世去说,留给后世去想吧!” 君倾颜见这里的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说道:“我已经设下了酒宴,再过两个时辰应该就可以庆祝我巫宗终于找回祖宗的功法,也诞生了新的巫王。师傅和师妹可以随我出去走走,看一看这巫宗的景色也好,至于夫君,你还是自己走走吧,和我们三个女人家走在一起,你会不自在的。” 说完,她带着狄流寒和纳兰雨若走了出去,留下孟喾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孟喾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笑道:“真是好雅兴。” 他转身走到床榻旁边,脱了鞋子上去盘坐,他的周身被灵气环绕,无数的灵气从远处飞来,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生机,能够感觉到那四股特殊的灵气。 “五元仙气功,这还真是玄妙绝伦,练气士突破很容易,不过修为精进却很难,不知道我取得金性功法之后能不能达到先天境,若是能,我恐怕可以像神话里描述的那样,虚空飞行。”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这个念头有些夸张,随后他扭转自己的灵力,让它们在体内运转,不停的淬炼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的身体更加健壮,让他的气血更加强大。 修炼一个时辰之后,他起身而出,想要试试自己的速度有多快,他催动自己的灵气,向前迈步开来,迈出一步就是几丈之远,速度极快。他在巫宗里走来走去,好像一阵风一样,一刷就过去了,看不清他的模样和身影。 “也不知道苗无敌如何处置的木爻,我得去看看!” 他撩了撩自己的衣袖,一转眼就来到苗无敌的位置,他在木爻体内留下了灵气,自然可以找到这个丫头在何处,不过他过去的时候听见一阵争吵,其中一个是苗毒飞的声音,另外一个是女子的声音。 “混账,你竟然带个婆娘回来,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那女子的声音撕心裂肺,随后就传来打斗的声音,屋子里毒气翻飞,爆发出一股股的气浪。 孟喾一惊,赶紧进屋,转眼就看见一男一女正在交手,他急忙走到木爻的身边,一股灵气将她罩住,喃喃自语道:“这两口子也不管这丫头的死活,这下可就惨了,这丫头现在可是普通人,我将她交给苗无敌是绝对不妥的,还是另外找一个人托付,可是该托付给谁?” 当他说完这个话的时候,苗无敌两口子才注意到他已经进来,吓得不轻,尤其是苗无敌,他简直不敢说什么,赶紧抓住自己婆娘的手,说道:“别说话,别动,凭你的实力被他屈指一弹就得死,他是我巫宗新的巫王,你不用冒犯了他。” 苗无敌的夫人一愣,失声道:“原来是巫王大人,弟子见过大人,大人万安。” 孟喾看她一眼,笑道:“你们好好待她,宗门会每个月给你们银两让你们开销,你们把她当成妹妹即可,若是遇到良人就把她嫁出去,这并不是苗无敌的小老婆,你也不必惊慌。” 他屈指一弹,一道灵气涌入木爻的体内,木爻突然醒来,目光呆滞的看了孟喾一眼,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苗无敌和他婆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为何功力尽失。 “这是哪儿?” 她面色凝重,看着孟喾说道:“告诉我,这是哪儿?你们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她向后缩了缩,觉得自己的没有安全感,不由皱眉,失声道:“血煞楼?父亲?没了!都没了!啊!!!!” 木爻撕心裂肺的大声吼叫,心里难受,她想要发泄出来。他不记得孟喾是谁,也不记得孟喾去过漠北,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血煞楼已经被灭门,但她能感觉到那种痛苦,宗门逝去,父亲也死去的痛苦,她能够隐隐约约的察觉到这种难受。 孟喾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他看着木爻,解释道:“我们不知道你是谁,我们在竹林里捡到你,当时你极为虚弱,也不知道是谁将你打伤,当我们将你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功力尽失,就连筋脉也断了几根,日后你恐怕不能再修行了。” 他叹气一声,好像从来不认识木爻一样。 木爻盯着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很熟悉,疑惑道:“我好像见过你,你是谁!?你是我血煞楼的弟子吗?” 她记忆里还有一点东西在扰乱她的意识,她摇晃着脑袋,问道:“这里是哪里?” 孟喾轻笑:“这里是苗疆巫宗,没想到你竟然是血煞楼的弟子,朝廷发布了通缉令,但凡血煞楼弟子就格杀勿论,不过你在巫宗,我们不会把你交给朝廷,你可以在这里好好生活。” 生活? 木爻失魂落魄,笑道:“没了!生活!” 她目光呆滞的看着窗外,万念俱灰,突然孟喾直接出手,将她打晕,随后手中出现一个四象符文,他轻轻一点木爻的眉心,将她所有记忆都冲刷了,这需要耗费很多修为,孟喾需要一两个时辰来清刷她的记忆。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五十八章 对饮成三人 孟喾很担心木爻会突然想到去死,一个万念俱灰的人什么事情都可能坐的出来,而当木爻没有活下去的念头的那一刻,她会选择死去,会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呼唤他,归去来兮,死了就好。 “本来不关我的事,不过也不知道为何我就出手了…” 他的灵气飞速的流逝,随后又飞速的补充,他不缺灵气,缺的是精力和手段,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清刷木爻所有的记忆,只能拼尽全力而为,若是他失败了,那就是真的失败了,没有任何可以补救的办法。 他面色阴沉的看着身前的少女,最后无奈的收手了,他苦笑道:“我可以压迫她一部分的神经,让她痴傻,不过这样活着也没有意义,还不如让她清醒着,她若想死那是她的事情,我不会管了,不过她这辈子都报不了仇,我将她的筋脉打断,她再也无法修行,将来就是一个普通人,要么活下去,要么自刎,随她去吧。” 他想来先去,最后决定任由木爻自己选择,他虽然可以将这个丫头弄傻,让她疯疯癫癫的活下去,不过这样活着和死了没有什么区别,做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孟喾实在不想这样,若是让他这样,还不如一剑杀了这个丫头,省得她痛苦。 “待会儿她醒来若是还记得仇恨的事,你们不必理她,任由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若她不记得仇恨,你就告诉她,她是你们的妹妹,你们两个要好好照顾她,将来若是遇到良人将她嫁出去,自然,她的一切伙食钱都有我出,你们不必担心我占便宜。” 孟喾叹气,此刻他的心情有些沉重,毕竟他也并非将这个丫头视为仇人的,再加上这些日子的相处,多少还是有些感情,他没有办法做那么绝,只好说道:“我尽力了,这两个时辰,我用四种灵气封住她脑海里的筋脉,让她想不起自己是谁,希望这有用,不会让她变成一个傻丫头才好。” 苗无敌看着还在昏迷的木爻,他可不想接下这么个烂摊子,他坐车的说道:“大人,这个姑娘也不能给我啊,我这儿都有老婆的,你不能这样!” 他看了看自己的婆娘,怂恿她也帮忙说话,却被瞪了一眼,他婆娘说道:“真没出息,人家大人是让你好生帮他养着,不是给你,是让你当妹妹,你这家伙脑子里到底想的什么?竟然还要找个小老婆,你是不是头脑不清楚,要我给你拍拍?” 她双手叉腰,一直瞪着苗无敌,瞪得这个耙耳朵赶紧向她赔罪。 孟喾觉得这两口子的关系也太不好了,动不动就吵吵闹闹的,他有些不放心把木爻交给这两个人,生怕这两个人虐待这丫头,但他也无可奈何,除了给苗无敌就只能给苗毒飞了,他一想到苗毒飞年迈的模样,就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不妥,赶紧摇头否定。 “你们两个可别欺负她,不是我一剑削了你们的脑袋,我这个是向来说到做到,你们若是让我不高兴,我不会留情,到时候你们也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目光冷漠,身上的气息涌出,直接压的苗无敌和他婆娘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一眼,他笑了笑说道:“我对这个丫头还算是有些感情,你们好好对她,我也会好好的对你们,你们若是不按照我的吩咐去做,我要你们死也是轻而易举,别逼我,死在我手里的高手不在少数,你们两个人也可以试试。” 他目光幽幽,盯着外面的灯火,笑道:“我要去外面喝酒了,你们记住我的话,好之为之。对了,宴会你们也来,我会让你们宗主好好给你们安排的,日后你们的俸禄会提升很多,那部分银子是我出的,是这个丫头的伙食费,你们可别将这些银子吞了!” 他摸出自己的钱袋,将它扔给苗无敌,说道:“这里有几百两,你们拿着用。” 说完,孟喾缓缓的离开了,他的眼神里带着犹豫不决,带着后悔。他犹豫自己要不要杀了木爻,自己还要不要把她留在身边。他后悔当初没有直接杀了她,没有直接杀了木爻,若是当初直接一些,现在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纠结是一种令人难受的情绪,一旦一个人陷入纠结,他就会很不自然的想找个人解闷,或者是一个人自己为自己解闷。 “不知道我现在能不能真的喝酒?” 孟喾走在石板上,目光闪烁,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很多变化,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酒,他看着远处的房顶,纵身一跃,直接落在房顶上面。明月抓住相称,清风**着他的脸庞,他觉得很舒服,就好像在这种景色中发呆,他就能忘记一切一样,忘记烦恼和忧伤。 “哈哈,没想到是这样,我还以为我自己不能体会这种心境。” 他摸着自己的冰冷的脸,不知道这里到底有什么让他可以留恋的,在他内心真正孤独的那一刻,其余的人什么都不是,只有他一人能够明白自己的感受,只有他自己觉得自己还活着,活着有意义。 而这个时候,整个巫宗的人都在准备宴会,搬酒的搬酒,上菜的上菜,一个个的人落座,他们畅谈着,狂欢着,他们感受不到夜里的寒冷和孤独,他们也不知道孟喾此时此刻复杂的心情。 一个人的无敌,那该是多么的无敌,一个人可以抵挡成千上万的人,那种感觉很孤独,他很思念远在地球的父母,很想很想回去,回去听听他们的声音,看看他们的表情,他真正的孤独并不是自己无敌,而是无敌了却没有任何人可以真正的关切他,毕竟他并不是孟子然,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我要回去,我已经替这个身体的主人做了太多的事情,我不能留在这里了,我一定要回去,哈哈,回去了就可以安稳下来了,说不定还可以打一打游戏,或者是到处旅游旅游呢!” 他说这些的时候突然又很高兴,他来这里快十年了,他都忘记自己是一个穿越者了,此刻调侃起自己原本所属的地方,他真挚的笑了。 他跳到下面去,直接端起一坛子酒,痛快的喝起来,他喝酒的样子极为嚣张,喝一口就笑一笑,他身上显化出四座神邸的尊象,日耀月曦从他的气海里飞出来,化作日月悬挂在他的头顶。 他笑了笑,对着月亮举杯,说道:“今晚不醉不休,还好有你陪我。” 他的影子动了动,他的身体里也飞出一阵烟雾,那是一股灵气,灵气化作一个人形,看不清这个人的模样,但却能够想到他的来历。 “哦,我的前世?” 孟喾端着酒喝着,笑道:“没想到你这个时候还出来和我喝酒,怎么样,这可真是对饮成三人啊,哈哈!” 他失魂落魄的一笑,身后的四座神灵虚影消散,日耀月曦也回到他的气海中。他把酒坛放到那团人形云雾面前,笑道:“喝!你说我到底是孟子然,还是顾清新啊?” 顾清新? 他在原本的世界叫做这个名字,而后跑到这个世界来,他就成了孟子然,不再留恋自己原本的角色,原本的身份,也知道自己回不去,所以他才大义凛然的想坐着对贫瘠百姓好的事儿,后来就算他知道了回去的方法,他也没有特别去深究到底怎么回去,因为他很喜欢这里。 然后,再后来他经历过太多杀伐,他很累,他不想继续这样活下去,他想不到自己为何一定要除掉那么多人的,他的双手沾满鲜血,有时候梦里梦见那些被他弄死的人,他还要在梦里再把这些人弄死一次,他真的累了,很累很累。 “…” 人形灵气看着孟喾,他无奈说道:“你看不见我是因为你不肯接受自己的身份,不肯接受你的前世,但总有一天你会看清楚我到底是谁,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为何你一定要出现在这里,你的使命到底是什么!” 使命!? 草!我特么还有使命啊!? 孟喾打了一个酒嗝,好奇的看着自己前世留下的意识,说道:“那你说我的使命到底是什么啊?难不成就是带动历史的车轮?” 他找不到其他的使命了,在大唐朝能有什么使命,他不懂。这个世界已经接近历史的正轨,他想不到任何理由去影响历史的车轮,他也想不透自己到底有什么使命。 “你现在不用知道,等你成就先天的那一刻,你依然会听见有一个声音告诉你!” 人形灵气一笑而过,闻着自己身前的酒,笑道:“我以前也特别爱喝酒,这可能是我们这一脉留下来的,呵呵,你也算是我的转世,却没想到喝不得酒,真是可惜。” 他现在也喝不得酒,他就是一股气而已,无形无质,喝个屁的酒。 他看着明月,笑道:“我该回你的身体了,我再继续待在外面会消散的,还是回去了。你别这么灰心丧气的,你也别想着好好在这里过日子,你要赶紧成为先天境,然后去完成你的使命,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东西是你不知道,你明白吗……”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消失了,只留下孟喾和他的影子,他又把酒坛拿过来,喝着酒,看着月亮,身上的灵气变化,变成另一个他,刚才是三人,现在又是三人了。 他喝着酒,没有人注意到他,就算是君倾颜也没有找到他,今晚本来他才是主角的,不过他喝醉了,倒在屋顶上睡着了,所以所有人都没有看见他在那里。 君倾颜坐在巫宗宗主的石椅上,目光冷冽的看着这些人,他失声笑道:“巫王可能不回来了,他面子大,你们不要生气,他为我们巫宗带回了巫虫心经,这也算是足够了。” 她在位孟喾打圆场,安抚巫宗弟子的情绪。 而下面的巫宗弟子各执一词,纷纷嚷嚷起来,好像都再说孟喾的事。 “你们不知道,我们这巫王可不是简单人,是孟道然的儿子,孟子然!他的境界实力别提多高,就算是我们宗主也不一定能在他手上走过三招,所以他不来那就是不来,你们可别乱说话,若是被他听了去,很有可能要掉脑袋的。” “哦,是吗?我还以为我们巫宗的巫王是一个老家伙,没想到孟氏,这可不得了,听说孟氏掌握着侠宗,就连丐帮也归他管,现在看来,这巫王的面子还真大,说不来就不来了。” “唉,没事儿,巫王本来也是我们强加给他的,他还不一定想要这个称呼呢,再加上他的实力非同凡响,我们得罪不起,还是别瞎说话了。” “的确如此,不过宗主的脸色好像很不好,不知道这两口子这一次会不会吵架啊,宗主的脾气虽好,不过这一下丢脸了,她也不会忍吧?” 下面众说纷纷,而君倾颜却是焦急此刻的孟喾到底在哪儿,她很担心孟喾消失了,有可能一句也没留下就走了。不过她又觉得是自己多虑,毕竟孟喾是要去西夷大陆的人,而能够指引他的人却还就在这里。 狄流寒看着自己的师姐,笑道:“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在哪儿修行去了,师姐你别难过,他不来就不来,他生性洒脱,你也不必为难他,自己一个人好好的和我们说说话,喝喝酒,明日他自然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她很担心自己的师姐,担心这个从小爱护她的姐姐难过,她在心里臭骂孟喾千百遍,又走到君倾颜面前安慰她,两姐妹相互一笑,喝着酒,醉了。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惹得一旁的纳兰雨若一笑,她突然消失,不知道去哪儿了, “师傅?” 君倾颜一愣,疑惑道:“这个时候了,师傅会去哪儿呢!?” 他不知道这么晚了,自己这个师傅还要去哪儿,不过她也没有多去想,毕竟他是自己师傅一手带出来的,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什么秘密,又何必去深究自己这个师傅的秘密呢。 而纳兰雨若走回自己的住处,捂着自己的心口,那心脏跳个不停,她喃喃道:“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她躲进屋子里,一个人开始调息,无人打扰。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五十九章 木爻尘落 第二天,孟喾从院子里爬起来,他在院子里睡了一夜,感觉头昏脑涨的,眼前模模糊糊,还不是那么清明。他看着手里的酒壶,不由苦笑道:“我果然一喝酒就醉,以后还是不喝了,昨晚没去给倾颜撑场子,她肯定是生气了,我得好好去哄哄她,免得她又生我的气,又搞出一个太上忘情的混账事儿!” 他淡然的迈开步子,身上冒出蓝色的灵气,灵气发出惊人的热量,将他身体里的酒气蒸发出来,他的的身影在这巫宗里飘来飘去,没有人看得清楚他的样貌,但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的巫王又开始出来装比了。 他走着走着,突然遇到了苗无敌,这货也不知道怎么了,恍恍惚惚的走路,差点撞到了孟喾。 “你这是怎么了?又和你婆娘吵架了,我昨晚不是解释了吗?” 孟喾觉得头疼,遇到这两口子也是够了,他一把抓住苗无敌,问道:“你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给我说说,我好歹也是你们巫宗的巫王,你告诉我,我帮你去教训你婆娘,就算把她杀了也行,一剑了事。她不会有任何痛苦!” 他说话间轻描淡写,手里的还多出一柄寒冰长剑,准备去宰了苗无敌的婆娘。 苗无敌大惊失色,赶紧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啊!大人,我没有和她吵架,我是在想那个木爻的事儿,你昨晚给她清刷记忆好像没有什么用,她跑了,我还在想怎么跟你解释呢,没想到这儿就碰到你了,我就实话实说,你了别生气啊!” 他有些紧张,担心孟喾突然发怒将他也给宰了,毕竟孟喾的实力实在太强了,若是想宰了他也是轻而易举,而且他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对于他之前的无礼还耿耿于怀。之前孟喾初到巫宗的时候,他很无礼的对待了这个人,现在想来感觉自己真是得罪了这位大人,他摇摇头,也只能暗里叫苦。 都是我自己活该! 他面色凝重,暗道:“我当初就不应该和这大爷扯上关系,现在也不会担惊受怕的了,这大爷可是比老天爷还要可怕,这都可以飞了,整个巫王爷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谁若是不长眼得罪了他,那就是等于在鬼门关打转了!” 孟喾看他一副怕死的样子,不由苦笑道:“你别不必如此,既然她跑了那就跑了,这样也好,她跑了就不管你我的事儿了,是生是死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他脸上的笑容突然凝结,怒道:“只是,她并没有跑,你为何要骗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身后显化出四座神邸,四尊大神的虚影盯着苗无敌,将他压的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此刻的孟喾在苗无敌眼里就是“神灵”,一尊活生生的神,他感受到那股气息,觉得自己已经踏入鬼门关半只脚,只要那气息再压他一压,他的五脏六腑就会被压碎,最后竭力而死。 苗无敌面色凝重,颤声道:“大人,这不怪我,是她这样说的,她说这样一来你就会一直愧疚,最后郁郁而终了。这不关我的事儿,我若是不来告诉大人这件事她就要自刎,我被逼无奈啊,若是她死了,大人也会责怪我,若是她跑了,大人也会责怪我,这都是大人自己的问题!” 他实在是受不住那种威压了,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一旁的巫宗弟子看见孟喾的气息,纷纷退让,没有一个敢上去求情的,他们只能小声的议论,不敢去招惹自己宗门的巫王,也没有资格去阻拦。 “巫王大人这是怎么了?为何在那里审问苗无敌,难不成是她吩咐苗无敌的事情,苗无敌这个混账没有做好吗?不对啊,巫王经历过那么多大事儿,应该不会这般小气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唉,苗无敌这家伙也是该遭,他整日想要接近宗主,现在被宗主的男人镇压也是在理,我们不必理会!” “兄弟,话不可以这么说啊!苗无敌好歹平日也照顾我们了的,我们不帮忙就行了,也不要说他的坏话不是,他这人还是挺不错的,就是有些分不清局势。没事儿的,巫王大人应该只是动怒而已,不会杀他的!” “那可不一定,巫王手里的死掉的人还少吗?半步九重天也是被他杀了很多,这个武林都是他一个人的武林了,万一真的没想明白将苗无敌弄死也是无可奈何的,谁能阻拦他?” “唉,看苗无敌造化吧!” 这些巫宗弟子虽然都在议论,不过他们不敢在那里停留太久,生怕惹得自己宗门的巫王不高兴。 孟喾叹气,收回自己的气势,看着苗无敌的住处方向,向前迈步,他缓缓的行走起来,而在其他人眼里,他却是一闪而过的,他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到了苗无敌的住处,一进门就看见苗无敌的婆娘正在喂木爻喝粥,他笑了笑,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苗无敌的婆娘一惊,看见孟喾来了,赶紧行礼道:“大人,你来了…” 她赶紧退下,小米粥也放在桌上了没有带走,她一出门就看见自己的丈夫,不由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没事吧!?” 她一开始也很担心自己这个死鬼丈夫突然被弄死了,现在看见他平安回来,心里悬着的石头也算是落下了。她拉着苗无敌去到一旁,然后询问他有关木爻这丫头的事情。 “刚才大人发怒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大人对家里的那个丫头有些说不出的感情!” 苗无敌摇摇头,叹息道:“两人人绝对不可能心意相通的仇人,就算大人可以无所谓的对待木爻那个丫头,那个丫头也不一定领情,而且一有机会就会刚要刺杀大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大人把她交给我们也是为了保护他自己和这个丫头的安全,也是用心良苦。” “的确如此!” 苗无敌的婆娘点点头,叹息道:“我们还是侯着吧,待会儿大人吩咐什么就是什么,我们照办就成。” 苗无敌一笑,说道:“好。” 而房间里,对视的两人好久都没有说话,他们相互看着对方,好像有很多话要说,又好像什么话也没有。他们的关系复杂,是仇人但又是报不仇的那一类人,有交情可惜交情不深,孟喾怜悯这个丫头,舍不得杀她,在她身上总是冒出她是自己弟子的想法,而木爻却只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她杀不了的仇人,她很无奈,很心酸,恨自己没本事,报不了仇。 屋子里静谧万分,一点响动也没有,安静异常,就连风声也可以听见。孟喾轻轻的抬脚,走到床榻边,端起桌案上的小米粥,轻轻的舀起一勺,送到木爻的嘴边,嘴里还低估着。 “赶紧吃,吃完了好上路!” 他面色阴沉,怒道:“你这是真的傻,你还想气死我不成?我只是觉得愧对你,你杀不了我,我也不想杀你,你又何必要纠结报不报仇的事情,要不你就安稳的在这里过一辈子,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要么待会儿我就送你上路,你下辈子投胎之后说不定能报仇。” 木爻看他一眼,张开嘴含住勺子,吃下一口小米粥,然后说道:“你我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是下辈子我也会让你还给我,就算我杀不了你我也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身不如死? 免了吧,我可不想生不如死! 孟喾叹息一声,继续给木爻喂食,他的身上冒出灵气,将木爻包裹,那些灵气进入少女的身体,在她心脏里结出一个印记,那一块印记极为特殊,散发着奇怪的气势。 他抬头看着木爻的眼睛,解释道:“这叫生死印,没有我的允许,你想死也死不了,它会在你想死的那一刻爆发,将你震晕,你最好不要寻死,你死了就看不到我离开之后的背影,也看不到我离不开而陨落的惨状。” 他很快就要去蓬莱了,去了东瀛就要和阴阳师好好算算账,他曾经发过誓的,要血洗阴阳师全宗以祭越长青在天之灵,既然他说过,那就一定要做到。等他去了西夷大陆,得到五元仙气功最后的一部法门之后,他就要去东瀛找人算账,然后去蓬莱拿回不死药,然后再去蓬莱,离开这个时空,回到他应该在的地方。 他的确已经不想就在这里了,他不是孟子然,在他走后,孟子然还是孟子然,会拥有他的记忆,但不会拥有他的一身修为,他很好奇等到那一天的时候,他能不能放下长乐、嫦曦等夫人,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怀念这个地方。 唉! 他摇头苦笑,突然想起李治,暗道:“我还要帮这个臭小子一把,而且还要回去见李世民最后一面,他死了我就无法无天了,不过我心中有法有天,所以他很放心的将李治拜托给我,也很相信我的话,没有杀掉武媚娘,只是将她送去做尼姑了而已。陛下老谋深算,不过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我回去看看他,尽尽最后的君臣本分也好。” 他一边给木爻喂粥,一边想着长安的事情,他回去之后还有和所有人交代一下,将一切后事安排好。 “呵!” 木爻突然出声,冷笑道:“我不会寻死,我会追随你几生几世,直到我们报仇的那一天我才会咽下这口气!” 孟喾无奈的看着她,摇摇头说道:“我会还给你的,你别担心,一切事物皆有因果,你别再搞事就好,我也该走了,你好自为之啊!” 孟喾摇头,刚要离开,却被木爻叫住。 “嘿嘿,还给我,你若是想要还给我,现在就是死在我面前,你我恩怨一笔勾销!” 木爻笑了,不过眼角却蹦出泪水,他深吸一口气,笑得凄凉,怒道:“孟子然,你灭我满门,你以为凭你一句话就完了?不行,你以后要为我做牛做马来还!你虽然没有直接出手杀害我血煞楼的弟子,也没有杀害我的父亲,可是是你引动朝廷和积阴山去灭我满门的,你才是罪魁祸首,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厉鬼!? 孟喾摇头,站起身来,笑道:“厉鬼也是有的,不过你的境界不够,变不成厉鬼,等你到了先天境就能变成鬼魂了,可以害人,但害不了我,我太强了,已经超越了境界的范畴,我看上去虽然只是九重天之境,可我已经可以做到先天境的手段,所谓道在其中,身在其外,说的就是我。” “水神”共工就是厉鬼,他夺舍了一个阴阳师,可以出来害人,不过却被阴玄机和李白轰杀,可惜了。木爻是变不成这种厉鬼的,她是凡人,没有灵魄,修炼不到灵魂,所以死后魂魄也就散了,什么也不会剩下。 孟喾缓缓的离去,一出门就看见苗无敌,他笑道:“好好照顾她,我今日就要赶回长安,天子要驾崩了!” 他淡然一笑,快速离去。 苗无敌和他婆娘一脸懵比,不知道自家巫王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走进房间,又去照顾木爻去了。 孟喾匆匆的回到君倾颜的闺房,看见君倾颜还在睡觉,不由一笑,他走到床榻旁,蹲下身子,轻轻的去伸手**自己的夫人,笑道:“还装睡做什么,我知道你是醒着的,赶紧起来,我有事儿要和你说。” 君倾颜脸色一红,赶紧从床榻上起来,坐在床边看着孟喾,疑惑道:“你去哪儿了,为何昨晚不出来给我撑场子?” 孟喾一愣,解释道:“昨晚有些苦闷,喝了一些酒就昏过去了,今儿早上才起来,我去找了木爻,将她彻底的安顿好了。” 木爻!? 君倾颜想起来了这个名字,点头说道:“好。” 她知道木爻喝自己的夫君有一些仇怨,所以也不去深究这件事,她很相信自己的夫君,因为心中的执念和热爱,她也很理解孟喾。 而木爻和孟喾之间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两人后来几世都是仇人。 而后在三百年后,木爻的转世和孟喾的转世结为夫妻,孟喾为木爻做牛做马,成了一个有名的耙耳朵,而后几十年一直被木爻欺负,最后老死而终。木爻喝孟喾这人再无瓜葛,他们之间的恩怨也一笔勾销了。(纯属虚构,后文不再叙述) ------------ 第四百六十章 天子气衰 “明日我就想回去长安,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之后会让长乐他们搬过来,到时候你可以担待担待,好好和她们相处才是。” 孟喾握住君倾颜的手,四处张望,发现没有人,这才说道:“天子气衰,天狼星变。这个时候的长安恐怕有什么危险,我要回去帮帮李治那个臭小子,也要回去看陛下最后一面,君臣之情犹如滴水,不报则矣,报当涌泉。希望夫人能够理解我,我会处理好这些事情的。” 其实他隐瞒了自己先要去墨家巨子冢的事情,他要去见一见越长青,好好的看看她,然后他还有解散侠宗,之后才会回去长安,这也用不了多久,大概十日就可以完成,所以他就没有事先告诉君倾颜。 他并不是刻意隐瞒,只是不想提及这件事,仅此而已。 “夫君一切小心。” 君倾颜靠在他的肩膀处,喃喃道:“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近来有些心神不宁,总感觉有大事发生。夫君此去长安面对的是天子驾崩,新帝登基,我怕其中会有人作乱,夫君万事小心,多留一个心眼,以免被奸人用阴谋诡计所害。朝廷里的那些人居心叵测,他们都是唯利是图的人,看上去忠良忠义,实际上是中奸莫辨。” 她目光低沉,心神不安的想到孟喾会长安的情景,很想陪着自己夫君一起回长安,也好有一个照应。只是她是一宗之主,按照巫宗的规矩,宗主是不能离开宗门的,再加上孟喾让她不要跟着,她只能暗自担心,什么也做不了,满心都是无奈之情。 孟喾看着她,倒是没有觉得什么凶险,他只是担心时间不够,将来来不及去找不死药回来救长乐和自己的老爹,他摇摇头,看着远处,点头说道:“我先去收拾东西了,明日要走,我还要准备准备,顺便和你师傅谈谈去西夷大陆的事儿。” “好。” 君倾颜点头,站起身来,问道:“夫君要些什么东西,我这就下去准备。” 此刻的君倾颜有一种说不出的仙风道骨,她的气质完全就好像仙境中的那种仙子,一颦一笑之间透露着仙气,她缓缓的走到一旁,看着远处的景色,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孟喾见她如此模样,走到她身后将她抱住,轻声说道:“没事的,我现在的实力比我爹当年还要强上几分,这长安城里没有我的对手,此去也不是凶险万分,你不必担心我。好了,你下去给我准备几身衣裳,再给我拿些银子和干粮和水。” 君倾颜点头,随后她走出房间,去准备去了。 而在她走后,孟喾摇头,暗道:“这丫头恐怕是感觉到我要离开了,太上忘情本就是一种心境,她在这种心境之下,竟然可以感觉到未来的细微变化,虽然她说不出、道不明,不过她却能够感觉到这种不好的情绪,我该怎么说?是说这太上忘情厉害,还是说我这夫人的第六感厉害?” 他笑了笑,随后也离开了,他去找纳兰雨若,说清楚去西夷大陆的事儿。 就在他走到纳兰雨若所在的院子时,他看见狄流寒正在院子里练功,天灵散在她手里显得活灵活现,不过却少了几分霸道,多了几分灵活。 孟喾看得仔细,突然忍不住说道:“好功夫,可惜缺少威力,在那种以力著称的功法面前,你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他走到狄流寒面前,看她一眼,问道:“你师尊呢?” 狄流寒无心和他说话,继续练功,她手里的灵气化作花瓣,在她周身环绕,她的剑所到之处,那些花瓣就会化作剑气切断空气,无论她如何使用剑气,她的剑都只在花瓣之间起落。 她用的是点剑式和绕剑式,一点出现,剑气如直捣黄龙,剑气如束如丝,刺破空气,发出音爆之声。而她的绕剑式更加活泼,一剑出如同蛟龙翻腾,曲折盘旋,不知其所指,只要是她的剑气截断的地方,蛟龙就会在那里停留,画出一个圆,圆面就是剑气,用来进攻和防御。 孟喾见她不会自己的话,摇摇头,直接走向身前的那间厢房,那是纳兰雨若的厢房。 “站住!” 狄流寒突然叫住他,眼神犀利的看着自己的剑尖,说道:“师尊她正在闭关,你别进去打扰她。” 闭关!? 鱼无邪一愣,他的眼睛变化出四重瞳孔,然后他察看厢房里的灵气,果然发现有一股灵气在变化,不由苦笑道:“好说,我在这里等,看她几时闭关结束。” 他一屁股坐在台阶上,收回细节的天帝之瞳,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身下的地板,好像一座雕塑一样。 狄流寒见他还不走,也只好不搭理他,继续练功。 几个时辰过去,鱼无邪实在坐不住了,起身准备进去,却又被狄流寒叫住。 “我说了,师尊在闭关,你不要进去打扰她!” 狄流寒的声音充满侵略性,她的剑气已经锁定了孟喾,只要孟喾再向前走一步,她就会出手阻拦,她的目光落在孟喾身上,皱眉说道:“孟子然,不要以为你的实力比我高我就会怕你,你最好还是受点规矩,这个武林并不是你一个人的武林,你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事儿!” 孟喾不知道这丫头到底是吃了什么火药,竟然这样对他,他摇摇头,直接推开门,就在他推开门的时候,身后飞来一团花瓣,那些花瓣落在他身后就直接变成了剑气,剑气如束如丝,杀机四起。 他摆摆手,手中缠绕的灵气化作一条小狗,小狗在他背后跳跃,张开嘴吞下所有的剑气,然后打了一个饱嗝就消散了。这是他的凝气成兵更加高深的一个境界,就连简单的生灵也可以凝练出来。 他回头瞪了狄流寒一眼,平静说道:“在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已经变成天帝之瞳,他的话就好像命令一样限制了狄流寒的身体行动,一股巨大的压力将她压死,一时间狄流寒好像不能动弹,直到孟喾走进厢房之后,她才可以随意行动。 “呵,你真是在闭关!?” 房间里,孟喾看着纳兰雨若,冷笑道:“你的内伤遍布全球,各处筋脉里被别人打入一股灵气,很不错,还有你的五脏六腑,那是毒?没想到你所谓的闭关竟然会是为了镇压自己的伤势的闭关。” 他摇摇头,看着随后进来的狄流寒,笑道:“你师父现在就是这个鬼样子?你说说,你是让我救她还是让我别救她?” 狄流寒一惊,她看着自己师尊的状态,这里是闭关,简直就是对抗病魔的人,发丝凌乱,看上去虚弱无比,就好像要死了一样。那脸色十分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很是诡异。 狄流寒走到纳兰雨若面前,准备自己出手救治自己的师尊,却被孟喾叫住了。 “呵,你若是出手灌输自己的灵气给她,她会更糟糕,你的灵气还比不过她的灵气,她都只能压制自己的伤,你凭什么救她?你若是不信,可以灌输一些灵气给她,看她吐不吐血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他走到一旁,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水,然后静静的看着房间里的两人,忍不住想笑。现在的狄流寒一直拿不定主意,她不知道孟喾说的是不是真的,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若是真的,她出手就会加重自己师尊的伤势,若不真的,她就不用求孟喾出手了。 狄流寒咬牙,走到孟喾面前,躬身一拜,说道:“还请您出手救救我师尊!” 她的姿态放的很低,不过脸色却很是不好,就好像强忍着不耐烦去请求孟喾一样。 孟喾看着她这个样子,忍不住笑道:“我的确会救她,不过你这货能不能出去给我整一桶热水来啊,别杵在这里行不行,没有人准备热水,我该怎么救她?” 狄流寒一愣,准备下去准备热水,不过又被孟喾叫住。 “别忘了带着药来。” 她停下脚步,一愣,然后又迈出离去,准备热水去了。 孟喾屈指一弹,手中汇聚出四股不同的灵气,那些灵气化作一颗液体进入纳兰雨若的心口,稳住她的心脉。随后孟喾开始脱去纳兰雨若的衣裳,他的面色平静,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一会儿就把这个女子脱得光溜溜的了。 等到狄流寒举着一大桶热水过来,看见她自己的师尊被孟喾脱得光溜溜的,不由气愤,身上的气势直接办法,一剑刺向孟喾,她的剑也是犀利,速度极快,却被孟喾两指夹住。 “你这是干嘛?” 孟喾皱眉,两指一用力,灵气飞出,截断指间的剑,随后说道:“出去,我要给她治疗了,你别胡思乱想,我曾经救过她几次,有一次也是见过她的身体的,我没有多余的心思,你不必担心。” 狄流寒青筋暴跳,恨不得打死这个无耻的臭小子,她心里臭骂道:“我不必担心!?你都把我师尊的衣裳脱光了,我还不必担心,你个登徒子,混账小子!” 孟喾没有搭理她,直接将纳兰雨若扔进了木桶里,随后他看着狄流寒,问道:“药!” 狄流寒一愣,走到木桶旁,把自己拿来的药全部倒进桶里,随后她就站在一旁,她很想看看孟喾到底要怎么救治她的师尊。 孟喾轻笑,运转自己的灵气,将灵气注入桶里的热水中,将水里的药力蒸发成气体,让它们慢慢的进入纳兰雨若的身体,他的灵气也是如此,很是和缓的进入,没有一点操之过急。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他的灵力和纳兰雨若体内的那股灵气相碰,如果两股灵气相碰,纳兰雨若现在虚弱的身体根本没有办法承受,那时候可真的要吐血了。 随后木桶里冒出一股火焰将纳兰雨若包裹,那股火焰可以将她体内的灵气全部蒸发出来,让她不必再承受灵气乱窜的痛苦。之后木桶结冰,将纳兰雨若也冻住了,这是水气,水气疗毒,可以治愈她体内的伤势,那些被灵气破坏的伤会在水气中完好。然后木气和土气出来为她调息,将她本身的灵气调养到最好的状态,也为她缓和身体的疲劳。 孟喾收手,一脸笑意的看着狄流寒,说道:“待会儿你帮她穿好衣裳,穿好了叫我,我再进来和她谈谈去西夷大陆的事情。” 他耗费了不少的灵气去救治纳兰雨若,以水疗之法将灵气打入她的体内去化解另外一股灵气,然后在帮她治愈伤势,这种手段看上去平淡无奇,可需要的灵气却不少,而且还需要比较浑厚的灵气,一旦灵气不够就会前功尽弃,不仅会伤害到纳兰雨若,还会害了自己。 好在孟喾的灵气多的不得了,可以请儿子了的救治这个女人,他很好奇,是谁把那些灵气打入纳兰雨若的身体里的,当他想到这一点,似乎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那就是风穹那个老油条。 风穹!? 孟喾叹息一声:“原来是师傅害徒弟啊,真是好笑。” 他看着远处的青山,又说道:“青山也该改一改了,绿水长流个屁!等我回去长安之后,就去宰了风穹!” 再了一个时辰,狄流寒出来叫他进去。 他很是平静的进入房间,看着里面的人,问道:“这股灵气人风穹给你打进去的?” “不是!” 纳兰雨若想都没想,直接说道:“这是很多年前的隐疾了,并不是他给我打入的,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了。” 她拱手道谢,身上的伤也算好了。 孟喾看她一眼,暗道:“她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我了,果然是风穹,还真是令我失望,作为师尊,竟然这样害自己的弟子。” 他没再去想这件事,面色严肃的看着屋内两个女子,说道:“狄流寒先出去一下,我和你师傅有事情要说。” 狄流寒一愣,看了自己师傅一眼,随后感觉到自己师傅点头了,她也就出去了。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六十一章 离开巫宗 房间里,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就连风声也可以听得见。里面的两人就这样端坐着,一个喝着茶,一个等待喝茶的人开口说话。 “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神经气爽?” 孟喾尴尬的一笑,放下手里的茶杯,换了一个坐姿,他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现在还在捋自己的思路,心想:“我应该让她和我一起去墨家巨子冢呢,还是让他先去长安等我?” 他要先去墨家巨子冢看一看越长青,带着好酒好肉去看看那个丫头,若不是他,也许这个善良又好看的丫头就不会死,他有时候很后悔,想到以前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情景,他就会想起这个丫头的笑容。 我当初该留下她的… 孟喾痛心一笑,暗道:“在洛阳救灾的时候,我就应该把她留在身边,我不应该把侠宗的担子放在她身上,我不该让她去调查那几个阴阳师的,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多么希望她可以平平安安,从来没有遇到过我。” 想到这里,他的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身上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办法出来,一股压抑感笼罩整个房间,将一旁的纳兰雨若弄得喘着粗气,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孟喾这种不由自主释放的气息很是诡异,这种气息带着肃杀之意,杀意在其中荡漾,他很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的气息,将自己的力量爆发出来,将一旁的纳兰雨若震伤。 “孟喾!?” “孟子然!!醒一醒!你这要做什么!?” 纳兰雨若面色凝重,赶紧叫唤孟喾,想要把他唤醒,她感觉格外的压抑,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将她四周笼罩起来,将她整个人都隔离她,让她难以呼吸。 她艰难的扶着桌子,说道:“孟子然,你醒醒,你不是还有事要和我说吗:?” 她的声音传入孟喾耳朵里,将他唤醒,孟喾醒来,气势也在那一刻消散,他看着一脸不好受的纳兰雨若,这才明白自己刚才没有忍住,把自己的杀意和气势都释放出来了,觉得惭愧。 “真是惭愧,刚才想到一些事,不由自主就陷入其中,真是抱歉!” 孟喾叹息一声,随后说道:“你跟我去一趟墨家巨子冢吧,然后我们一起回长安交代,我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先回去长安,风穹恐怕会找你,那时候你应付不来,还不如和我一起回去,风穹若是敢来,我自然会宰了他。” 他面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一想到风穹他就愤怒,这个人才是谋划一切的真凶,就连东瀛的阴阳师也和他有联系。孟喾大概能够猜到风穹和阴阳师的关系,不由皱眉苦笑,觉得一个好好的中原人,竟然甘愿和东瀛人合作,为了不死药也是够拼的,完全不管自己的颜面,谋划了这么多年,将自己的徒子徒孙都谋划进去了,还真是一个孤家寡人。 去墨家巨子冢? 纳兰雨若一惊,突然醒悟过来,说道:“既然你要去看看她,我就随你一起去,反正墨家的人也没有见过我,不知道我是莫魔宗的宗主。” 她在江湖上的名号虽然是“天魔老母”,可是她的真面目却没有几个人见到过,就连聂弘也没有看见过她的面容,更别说其他侠宗弟子了,知道啦真正面目的也就是孟喾、君倾颜、狄流寒和风穹而已。 孟喾点头,随后起身,说道:“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就要走,我算到长安的陛下恐怕要驾崩了,我们得赶紧去墨家巨子冢拜祭完长青之后,得立马动身赶回长安,不然陛下一死,有些人就坐不住了,要巩固自己的家族的实力。” 他说的都是皇宫里的那些贵族,尤其是长孙无忌,这货虽然忠心耿耿,不过对于李治他还是没有任何惧怕的,孟喾很担心这个老油条欺负李治,也害怕李治为了巩固自己的实力而滥杀无辜,总之他要回去坐镇,以免出事。 风穹… 他一想到武林中还有一部分李家的仇人,这些人很有可能已经将势力渗透进朝廷了,说不定会安排人刺杀李治,若是李治死了,那可就遭了,孟喾以后想要抹去自己的存在那可就难了。 他脸色很难看,想到风穹就担心起来,不由心想:“风穹很有可能联合武林中其他人对李治出手,那时候我若是不在长安,恐怕也只有看裴旻师兄和玄机的了。” 他还是很担心,毕竟武林中的人要动李治还是很难得,不过若是其他家族对李治施加压力,那可就惨了。 “好。” 纳兰雨若起身,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而孟喾也回去找君倾颜,他让君倾颜准备自己的行李,现在也应该准备好了,他要去道个别,然后再上路。 他走在路上,突然遇到了苗毒飞,不由打声招呼,说道:“老头,苗无敌家里有一个丫头,你膝下无儿无女,要不帮我照顾那个丫头?” 他觉得木爻放在苗无敌那里也不好,还不如交给苗毒飞,两个人一老一小也好相依为命。 “哦,就是大人前些日子带来那个丫头?” 孟喾点头,说道:“是的!” 苗毒飞一愣,说道:“也好,我一个人也过了这么多年,也想找个传人,不知道大人认为如何?” 他一把年纪,想要找个传人也不容易,虽然他口中的传人应该是后人之类的,并非他功夫的传人,不过也算是将自己这一脉传承下去的人。 孟喾思索片刻,他觉得把木爻交给这个老头也不错,随后说道:“也好,你去找苗无敌,跟他说我不要他照顾木爻了,免得他和自己的婆娘变来变去,影响别人的心情。你带着木爻,你们两个也好相依为命,可以带她好好看看这苗疆之地,你以后也有人照顾不是。” 苗毒飞点头,拱手道:“那小人这就去做。” 他高兴得不得了,这是送她一个孙女啊,将来他老了也有人照顾,他很满意,屁颠屁颠的去找苗无敌要人去了。 孟喾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摇摇头,随后也走向君倾颜的房间,他一走到房间里就看见君倾颜正拿着一个荷包,安静的等待着他过来。 唉,这是怎么了? 他很好奇为何君拿着一个荷包在等他,他走过去,笑道:“怎么?给我秀了一个荷包?你什么时候会女红的,我竟然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就是女侠范儿的呢!” 君倾颜见他过来,随后将自己的荷包放在孟喾手里,说道:“这是你去神农墓的时候我绣的,绣的不好,你不要嫌弃。” 孟喾看着手里的荷包,很是欣慰,他哪里会嫌弃自己夫人送的东西,只是他一想到没能给君倾颜一个完整的婚礼就有些对不起她,不由皱眉,思索着怎么突然就要走了,也没有把婚礼办一办。 “倾颜,真是对不住你,婚礼也没有给你准备,等我回来,一定为你补上!” 他做到君倾颜的身边,将她的手拉住,一把将她拉入怀里,说道:“等我从西夷大陆回来,正好长安的家人也过来了,我们可以补办一个婚礼,到时候我也算是明媒正娶的你,你以后也不会说我偏心。” 君倾颜一笑,说道:“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你不要胡说,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她又想到长安有人要过来,不由低声说道:“等公公他们过来,我会好好替你照顾的,你要早点回来,别再西夷大陆逗留,等你从西夷大陆回来,应该就会知道第三张残图的下落,到时候,你还要去蓬莱仙山找不死药呢!” 不死药,说起来,那可是传说中的东西,不过却是真实存在的,孟喾从那些远古大神那里听到很多不死药的消息,所以他坚信这种东西的存在,不过不死药并非能让人不死,它只能救人性命,延长人的寿元,让吃下它的人活得更久一些。 当年秦始皇也是为了活得更久,想要千秋万代的统治天下,派出徐福去找不死药,徐福应该是没有找到不死药,但却找到另外一种可以延年益寿的丹方,他本来准备带着丹方回来的,可惜当他听到秦始皇焚书坑儒的消息,他就不敢回来了,就留在了东瀛,最后成了东瀛人的天皇。 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太古时期就有大神可以活一千岁,一旦达到先天境,就会超凡入圣,寿命增加到一千岁,比如彭祖就是一位先天境的强者,不过他是死于非命,被人杀害的,不然他也可以活一千岁。不死药能让人多活多少年还不能得知,不过它却可以救长乐公主和孟喾老爹的性命,所以孟喾势在必得,无论如何都有拿到不死药。 “我先走了!” 孟喾拿起包袱,和君倾颜拥抱一下,随后他离开了,和纳兰雨若一切朝着西北出发,去找墨家巨子冢,顺便把侠宗解散了。 君倾颜一路相送,直到出了巫宗,来到离开的那条溪流她才停下,她看着自己的夫君离去,摆摆手,高声说道:“一切平安,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不要争强好胜!” 一旁的狄流寒问言一笑,暗道:“那个家伙已经天下无敌了,还怕什么?就算是朝廷也不一定能够抓住他,不知道师姐心疼个什么劲,着什么急。” 她笑了笑,对着自己的师傅说道:“师傅,早些回来,我和师姐在这里等你。” 她的声音比君倾颜的还大,好像刻意而为。 纳兰雨若向她招手,说道:“知道了。” 然后他们乘着竹筏,一路逆流而上,前往巫宗之地的出口,,而孟喾则是走在水面上,看着竹筏上的纳兰雨若,打趣道:“下来走走,坐船会晕的。” 他得意忘形,每走一步,他的脚下就会浮现出一块寒冰,让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在水面行走。他是故意凝结出寒冰的,其实在水上行走是半步九重天之境的武者就能做到的事情,不过这样极为耗费灵气,所以一般来说,武者不会像他一样,有船不坐,故意在水上行走。 纳兰雨若也是白他一眼,不想和他说话。 这一路离去,不知过了几个时辰,不知经过多少青山绿水,他们在山里行走,朝着墨家的圣地走去。 直到他们看见一个石碑,上面刻着一朵墨梅他们才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墨家的地盘。 “小心一些,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招呼我们了!” 孟喾面色严肃,他看着远处,听着风声里的动静变化,突然笑道:“当年风萧萧兮易和白雪歌的老祖是一男一女,怎么到了我这一代就是两个男人了?你们也不害臊?” 他话音刚落,树林里传来笛声,笛声悠扬,一股股灵气飞来,如同雪花飞舞,寒冷刺骨。而另外一边又有几块寒冰飞来,那寒冰如同长剑,切开空气,冻结了孟喾的体温。 “厉害!” 孟喾一笑而过,身上冒出灵气将自己和纳兰雨若包裹住,他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只是很平静的向前走,任由白雪和寒冰的攻击,他体外的灵气依旧纹丝不动,将他和纳兰雨若保护的死死的。 就在他得意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灵气手掌从天而降,灵气翻腾之间,轰在他体外的灵气之上,发出一阵气浪,气浪吹扬着他的耳发,可是他依旧丝毫没事,继续向前行走,嘴里夸赞不停。 “厉害,真是不错!” 他拍拍手掌,笑道:“果然是圣地,竟然还有四个墨隐侠守护在这里,只是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侠宗弟子,够不够让我传达宗主的命令?” 说完,他认出自己的宗主令,也不管有没有人接,直接向前扔出去,令牌刚飞了几丈远就被一个人抓住了,是一个中年男子,他冷冷的看着孟喾,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令牌,吓得不轻,赶紧拱手见礼,不敢造次。 其余人的三个人也同时出现,对孟喾见礼,不敢抬头。 孟喾一笑,说道:“我要去见长青,给我带路。” 那四个人一惊,随后开始带路,他们知道孟喾就是他们的宗主,那个极为厉害的人,可以镇压武林的人。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六十二章 巨子冢的伤痛 夜风南垂,山林默无声。 “还有多久?” 孟喾看着前面的河流,又看了看自己身后走过的路,疑惑道:“走了两个时辰都还没有到,看来你们驻守的地方有点远啊,还是说你们根本不想带我们去巨子冢?” 他想到侠宗里也有可能出现叛徒,不由皱眉,给一旁的纳兰雨若打眼色,心想:“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四个家伙,也不知道他们的为人,若是他们属于叛徒那一方,恐怕也会引我去圈套,我不得不防,以免上了他们的道!” 不过纳兰雨若看到他这个德行,不由白他一眼,她最讨厌的就是孟喾自以为是,觉得别人都有害他,这么谨慎的话,人一辈子还有什么乐趣。生活没有意外,那还叫生活?她摇摇头,懒得搭理孟喾,直接跟着前面四个墨隐赶路。 墨家的四大墨隐,分别是,白雪歌、风萧萧兮、盗裔、千力四个传人,白雪歌一般都只传女不传男,这一次倒是例外,传了一个男的,也不知道以后怎么办,男的学这个太过阴柔,会影响生育,恐怕白雪歌时候还得找其他传人。 其实孟喾怀疑的点就在这里,白雪歌一般都是传给自己家女儿的,没想到这一次到了他这一代侠宗宗主的时候,白雪歌的传人竟然变成了一个男的,说实在的他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会怀疑眼前这四个人到底是不是墨家的墨隐,若不是,那就是叛徒,一会儿动起手来,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都走了这么久了,你们还没有说说你们的姓名,怕是有些不给我这个宗主面子哦?” 孟喾怪里怪气的跺了一脚,突然叫住前面赶路的四人,他杀气腾腾的走到河水边,问道:“难不成墨家巨子冢在这河流之下,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白雪歌的传人一愣,突然走向孟喾,恭敬的说道:“宗主,小人燕苏,这儿河里有墨家的机栈,可以直接通往巨子冢,宗主不必猜忌我们,以宗主的实力就算我们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 他说话的时候很是平静,也没有表现得很害怕,只是很尊敬眼前的少年,多余的感情,他就没了。 一旁风萧萧兮的传人也走过来,笑道:“宗主别担心,我们可不是叛徒,侠宗里不会出现叛徒,就算出现,他们也会自动脱离侠宗,日后就不是侠宗的人,侠宗也不会管他,除非他做了伤天害理的事,那时候宗门自有人收拾他。” 这个风萧萧兮的传人叫做古克,好像是并非上一届风萧萧兮的亲子,而是徒弟,这人比较圆滑,而且也没有白雪歌那个人那么严肃,一脸笑容的看着孟喾,丝毫也不紧张。 在他说话之后,其余两个人也报上了姓名,一个叫盗图,一个叫童演。 “盗图!?有趣,真是有趣!” 孟喾笑了笑,看着盗图说道:“盗裔一脉的内功心法也叫盗图,听说上面记载的是人的**,是正常人看不见的穴道,需要吸食尸气的人才能看见,没想到你竟然叫这个名字,难不成你从一出生就吸食了尸气,所以你老爹才会给你取这个名字,说是你很适合修炼盗图不成?” 盗图一笑,点头说道:“宗主你没有说错,我的确是一出身就吸食了尸气,所以修炼盗图很快,我现在三十有六,早二十四年前,我的盗图就炼到圆满,已和盗跖祖师实力相等。” 他看了看其他人,解释道:“我出生的时候,我的母亲已经死了一个时辰,可我还没有死,我吸食了一些胎中尸气,最后却活了下来,父亲当时悲痛,给我取名盗图,一来是说我很适合修炼盗裔一脉的内功心法,而是为了纪念我的母亲,她叫图秀灵。” 哦… 孟喾点头,他觉的盗图这个名字太搞笑了,不过既然别人的名字取得这么严肃,他也不好意思笑出声,只能在心里偷偷笑一笑。 他看着河水,问道:“我们直接跳下去?” 古克点头,说道:“河底有机栈,我们只要走上去就可以辟水,然后通过密道前往巨子冢,长青丫头就被安葬在哪儿!” 长青? 孟喾想都没想,听到这个名字的那一刻,他直接跳进河里了,他一下去,身上就冒出一股蓝色的灵气将他身体四周的谁推开,形成一个蓝色光球将他笼罩其中,他在水底走来走去,突然看见机栈,不由一笑,赶紧走了过去。 此时的纳兰雨若和四个墨隐才刚刚下水,他们看见孟喾的水邪之气,赶紧跟上去了,他们的速度很慢,在水里不比在陆地上行动方便,所以他们只能慢慢的游过去。 孟喾看着他们过来,他直接走进机栈里,这是修在水里的栈道,是墨家机关术的代表,可以和他的水邪之气一样,将河水排出去,让栈道里面和陆地上一样。 燕苏走过来,打开机栈的开关,随后他领着孟喾踏上机栈,等待其他人的到来,机栈开始排水,一点点的将栈道里的河水排出去,它的原理很简单就是抽离,只要在栈道下面挖一个很深的凹形坑就行了,当栈道要排水的时候,它就会封闭四周,将凹形坑的门户打开,让栈道里的水就下去,随后凹形坑里的水又会因为河水的压力,从另一头流进河水里。 孟喾看着燕苏,笑道:“白雪歌一脉当初本来不姓燕,而姓冬初,为何后面要改,难不成是为了你们这一脉的祖师出自七国之中的燕国?” 这一说就是战国时期的事情了,当时的白雪歌的祖师就是出身至燕国的,和墨家有一些渊源,后来就成了墨家的墨隐之一。这是侠宗里都知道的事情,四位墨隐也算是墨侠,他们的事情在整个侠宗都是口耳相传的,其祖师的事情更是总所周知,没有几个人不知道的,所以孟喾没有来过墨家圣地,也是明白这几个人的来历的,毕竟聂弘有时候很唠叨,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不是,不全然是!” 燕苏摇头,叹气道:“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过我好像记得是因为太子燕丹的事情让祖师改名的,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了,毕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就不清不楚,更不要说我们这些弟子了。” 他谈论这个的时候也是无奈,好像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一般,祖师的没有说出原因,他们也只能猜测这个改姓和当年的太子燕丹有关,不过具体什么原因他们自己这一脉都不知道。 “呵呵,你们白雪歌一脉还真是古怪,不仅心法古怪,就连做事也是这么古怪,看来都是从你们祖师那里学来的。” 孟喾笑了笑,他对燕苏的回答很满意,因为当年的事情的确没有多少传下来的,乱世之中,有很多事情说不清楚,既然那个时候的祖师都说不清楚,凭什么他们这些相隔几百年的徒子徒孙说得清楚? 他看着身后的人都来了,栈道里的水也排干净了,随后散去自己身上的灵气,说道:“带路吧,我还要很多事情要去做,和长青喝一杯之后我就想说一说侠宗的未来,你们到时候要去执行我下的命令。” 命令? 燕苏一愣,他不知道孟喾此次过来还要传达命令的,不由看向另外的几个人,疑惑的皱紧眉头,暗道:“看宗主的表情也怕不是什么好事情,宗主这个人向来谨慎,很喜欢防范于未然,他刚才说我们可能是叛徒,那么要下达的命令恐怕和叛徒这个事情也息息相关的,就是不知道他要下达的是什么?” 他点头问道:“不知道您要吩咐我们做什么?” 童演也是很好奇,弄着自己的脑袋,说道:“墨家就在巨子冢的不远处,如若宗主要吩咐什么的话,那恐怕要去墨家再说,巨子冢没有多少侠宗弟子。” 孟喾问言点头,说道:“也好,快一些,我们去巨子冢吧!” 随后,六个人一起走在机栈里,一路过去,穿过一个黑暗的隧道,最后来到一座墓穴里,这座墓穴是在地底的,前面有水,后面还有石刻的山,墓穴顶上挂着日月星辰,是一块风水宝地。 孟喾看着前面的巨子冢,问道:“这里怎么只要四个侠宗弟子守着,难不成这里很安全?” 他看到巨子冢前面只有四个人把守,觉得这里人太少了,要是来了一个高手去舔历代巨子的尸首可就惨了,这四个人是阻拦不了的。 “非也,非也!” 童演一笑,摇头说道:“这里安全的很,只要宗主和极个别的弟子一个这个地方,而且宗主没有看到前面的桥么?过这个桥需要把守巨子冢的侠宗弟子接应才能过去,不然就算是九重天高手也不过去,一旦失利,就会掉进桥下面的深坑里,被坑里的刀剑穿透而死。” 孟喾问言觉得可笑,他抬脚向前走去,周身灵气涌动,在自己的脚下伸出风来,他趁着脚底有风,直接有过桥,走向巨子冢。 “这…太厉害了…” 盗图一愣,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轻功比不上孟喾,不由说道:“宗主的灵气和轻功已经登峰造极,恐怕还真是一个人可以镇压整个武林。” 随后他招了招手,运转灵气,向前扔出一枚铜钱,然后他以铜钱借力,利用自己的轻功,踩着铜钱有过桥那边去,他的速度比不上孟喾,不过这样看上去也是在虚空行走,很是诡异。 孟喾走到巨子冢,看着守门的四个侠宗弟子,亮了亮自己的宗主令,问道:“越长青葬在哪儿,带我去!” 他的声音里带着强烈的命令口气,让四个侠宗弟子一愣,赶紧拱手施礼,说道:“宗主随我来!” 他们在前面带路,孟喾在后面跟着,他的心情沉重也平静,等他看到越长青的墓时,他没有说话,只是摆摆手,让四个侠宗弟子离开,不要在这里待着。 “不准让任何人进来!” 他长吸一口气,看着墓碑,摸出自己包袱里的好酒好肉,随后念叨着:“当年你说让我请客吃饭的,没想到等到真正请你吃饭的时候,你竟然走了,时光若是可以倒流就好了,我也不会让你替我去送死了。” 他摇摇头,将美酒倒在地上,说道:“丫头,你若是听得见,希望你以后还记得我,若是你还记得我,日后我会做牛做马还给你,让你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不会让你离开了。” 他再倒酒在地上,随后就这样傻傻的看着越长青的石碑,不知道还说什么。 人都死了,说什么好? 他看着那花岗岩做的墓碑,伸出手指,指尖汇聚出一股巨大的灵力,他轻轻的在墓碑上写下了,爱妻两个字,这两个字不大不小,就在墓碑的右上方。 随后他喝着酒,一边说着酒话,一边搂着墓碑大陆,心里绿豆难过,好像自己死了一样。 他沉默了,他觉得人都死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死了就死了说什么都是过去式了,还不如珍惜眼前,不过越长青的死确实在孟喾心里留下一块巨大的伤疤,每每想到最初时日里的那个傻丫头,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苦笑,好像觉得自己很可笑,在自嘲一样。 “我还真是可怜,竟然没有守护住你,那个时候你还给我写信的,在洛阳的时候你也是这样说,说让我要快乐,在长安的时候你也是,为何你我就不能进一步?” 孟喾说着胡话,最后晕倒过去,他有可能是真的晕了,也有可能是假的晕倒,所谓酒后赛神仙,梦生梦死谁道明? 这巨子冢里,有一个人醉倒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进去看看,就算他们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了,就算里面已经安静无比了,就算里面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都不敢进去看一看,因为这是他们的宗主下令,更是孟喾的警告。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六十三章 散宗 等到孟喾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墨家圣地,机关城了。 “嗯…唉…这是…?” 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的景色,吓了一跳,失声道:“这是机关城!?这里不是在先秦的时候就没了么?这…”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他又注意到一旁的纳兰雨若,这个女人已经趴在桌案上睡着了,她还没有醒,也不知道孟喾已经醒了。 孟喾摸摸自己的鼻子,深吸口气,随后穿上衣裳,将床上的被褥搭在纳兰雨若的背上,他也觉得是自己喝多了,有可能被纳兰雨若照顾了一夜,有些惭愧的脸红,极为不好意思的走了出去。 他伸出手,捏了捏拳头,发现自己的灵气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可以自由的运转,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道:“四个墨隐没有背叛侠宗,既然他们说侠宗不可能有害群之马,那么我也不必去追究他们的责任,我应该把侠宗解散即可,这是我答应李世民的,不可不做。” 本来他还打算清算一下侠宗里那些叛徒的,现在看来那些叛徒已经离开侠宗,不算是侠宗弟子,那么他也没有几个资格去清算那些脱离宗门的弟子。 侠宗的解散是必然的,历史的车轮里不需要太多武侠的存在,侠义存心中,不论过了多久,有情有义就有侠,侠者,以一人之力保护其他人,存人性,念公理,不畏虚妄。 这也就是说,侠宗不论以后还存不存在,都会有侠宗的侠义存在这个世间,这才是侠宗的真谛所在,所以侠宗在与不在就无关紧要,毕竟就是一个群聚的教派而已,当初也是由诸子百家组成,是杂乱无章却又井然有序的宗门,此刻就算散了也不会影响整个武林,也不会干扰历史的前进。 “也好,侠宗规矩还是挺多,何不如让侠义存在世间即可,自在!” 他一念之间想了很多,他的背后显化出四尊神邸的虚影,火神祝融、水神共工、神农、后土,这四道虚影重叠在一起,突然显化出一个俊俏的男子,那个男子出现的时候,孟喾的身体里还飞出另外一个他,那是他的前十三世的化身,是一尊天帝的化身。 “呵呵,没想到这处空间还有和我有因果的后生!” 俊俏男子一笑,他肩膀上的兔子眼睛动了动,里面装着一轮明月,非常的奇特,而这个男子也撑着红伞,嘴里叼着一根草叶,穿着粗布褐衣的望着孟喾,他的眼里装着日月星辰,各种诡异的灵气都在他的眼里奔涌。 “没想到,这处世界里的修士已经变成了武者,你也算是最后几个修士了,哦,你们叫练气士对吧?” 男子的虚影转过身,看着一旁的孟喾前世,说道:“泰…呵,算了,我就不打破其中的玄机了,既然你已经转世,早就该把力量给你的这一世,并且告诉他以后该如何回去,如何去封印黑山…应该是泰山下的东西,呵呵。” 他又看向孟喾,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顿时,一股灵气破开空间而来,点在孟喾的眉心,那股灵气极为强大,顿时将他的五元仙气功的其中功法全部融合,并且将他的灵气精纯炼化,让他的实力蜕变了一大截。 孟喾的前世看了男子一眼,恭敬的说道:“您不必如此,这个世界已经无法承受更强大的修士了,您还是别再干预了。” 孟喾面色凝重,他很好奇眼前这两个虚影到底在说什么东西,他一句也没有听明白,什么泰?黑山?那股灵力又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很是疑惑,甚至有些恼怒,暗道:“这两个人不会就把我送到这里来的罪魁祸首吧?” “不是本…我…是你前世搞得鬼!” 撑红伞的男子虚影开口一笑,他看了看孟喾的前世和孟喾,说道:“既然这个世界已经走向另一条路,我也就不干预了,你们好自为之,尤其是你,居方氏!” 说完,这道虚影消散,压抑在孟喾和他前世心中的威势也荡然无存,好像随着虚影的消失一下就消散了一样。 孟喾看着自己的前世虚影,问道:“居方氏?你是人皇?他刚才叫你泰,难不成你是第一个人皇,泰皇!?” 他很紧张,不敢相信自己的前世竟然是人皇,而且还是第一代人皇,泰皇。 太古时期有三皇,天皇、地皇、人皇,其中天皇是天生神圣,在太古之前的黑暗中天生地长,控制天下之火,叫做燧人氏,燧人氏姓风,后来又了后代便是伏羲氏,伏羲氏最后灭绝,可却也留下一脉,这一脉得到先辈的遗泽,开启新的纪元,推翻了神灵的统治,开启人皇时代,而第一代人皇是居方氏,居方氏姓风,叫做风岳。 后来居方氏居功至伟,排在三皇之首,所以有史料记载:“盘古之后是三皇,泰皇居方氏最贵!” 这也是孟喾震惊的原因,他没想到自己的前世这么强大,竟然是泰皇,这里虽然不是他原本的世界,可是两个世界的历史轨迹还是有很多重叠的疑点的,尤其是在朝代的更替上,简直如出一辙。 “呵,泰皇!?不对不对,我不是泰皇,他叫我泰,并不能说明我就是泰皇!” 前世摇摇头,叹息道:“泰皇伏羲氏自立门户,称为居方氏,我也是居方氏,可我不是泰皇,我没有泰皇那么耀眼,不过,毕竟我当时只想到和高手切磋,根本没有搭理过人族,所以关于我的记载不多。” 他看见孟喾一脸的质疑,赶紧解释道:“当初神农叫你陛下,可不是因为,是因为神农他本身就是神灵,而非人族修成先天境,所以他叫你陛下并不是因为我是泰皇,而是我是他那个时代的天帝,神灵中的最强者!” 天帝? 孟喾疑惑道:“天帝比泰皇如何?” 他很好奇,一个是天帝,一个人人皇,到底哪一个才比较强。 “切,没得比!” 前世撇撇嘴,笑道:“我在世的那个时代,我一个人独霸了一千八百年的天帝之位,就连当初我封的四方帝君中最厉害的青帝在我手里也过不了三招,泰皇也不行,不过他的八卦阵毕竟厉害,而且他的刀法已经将八卦的精髓吸收,很强,不过跟我比就差劲了。” 他摇摇头,叹息道:“忘了告诉你,我叫居方泰,是泰皇的道身。” 道身? 孟喾觉得头大,一个“前世”已经让他不敢想了,这怎么最后又来了一个道身,他摇摇头,问道:“何为道身?” 前世说道:“道身就是泰皇悟道称为真正的神灵那一刻,脱下了凡身,成了道身,而我就是他的道身,也就是说我是神灵中的居方氏,他是人皇居方氏,他叫风岳,我叫居方泰,我们拥有两个思想,已经不是一个人,不过我们身上有很多因果和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你才会是我的转世,而且你能被公孙轩辕认出来。” 公孙轩辕?黄帝? 孟喾半信半疑的点点头,随后看着虚影,问道:“刚才那个无比强大的人到底是谁,为何他突然出现,而且我感觉他好像在隔着无数时空之远,他和我又有什么渊源?” 他刚才能够感觉到那个虚影的强大,而且那股年轻的面孔给他的感觉是无尽的生机,和他的前世完全不同,那个虚影还活着,而且还那么年轻,是不老不死的存在,隔着无数的时空过来,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 那种穿透空间的感觉很是真实,就好像刚才那个男子只要稍微动一动手指头,他们这处世界就会灭亡一样,太可怕,他现在背后还冒着冷汗,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他?” 前世摇头,叹息道:“你不用管他是谁,你若是叫出他的名字,他就会感应到你,你还是不要知道了,你只需要知道,从今天以后,我就会称为你五元仙气功功力的太阴灵气,而等你找到兵主蚩尤的功法之后,你体内会有七种灵气,太阳太阴,金木水火土,到时候你就很有可能成就先天境,那时候一定要记住,要去蓬莱,找到那里的云梦宫,那里又回去你那个世界的路,回去之后,你可以去你那个世界的泰山地下的神宫,封印里面的东西。” 他缓了缓气,想了半天才开口说道:“记住,你在里面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想相信,只要你将自己的灵气注入神通里的雕像就可以了,进去神宫和云梦宫的方法会在我融合你之后消散,你会大概明白自己为何会穿越到这个世界来的。” 说完,他开始消散,化作一股太阳灵气进入孟喾的气海世界中,在他的月曦中化作一只三目冰蟾。然后他的脑海里多出一些信息,一些关于回去的信心,和自己为何要去回去的信息。 “这样…么…” 他得到记忆之后有些落寞,失声笑道:“我不回去这里就会崩塌,历史的轨迹就会更改,会影响到我原本的世界,让两个世界相撞么?” 他摇摇头,他不担心这个事情,因为他肯定要离开这个时空的,他不属于这里,他会离开。 他的力量又提升了不少,越发的接近先天境了,这种力量让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整个大唐都没有人可以阻拦他,就算有,那也是需要很多人联手,让他精疲力尽的时候才能将他斩杀。 他心中一凛,觉得自己会有这种想法而觉得可怕,不由看了看身后还在熟睡纳兰雨若,随后迈着步子去找侠宗的人去了,他还有把这个宗门解散,其余的事情以后在路上可以想清楚,不需要在这里耽搁时间。 就在他走到不远处的时候,他就看见燕苏过来接他,他笑了笑,问道:“你这办事效率挺高的啊,你已经将这里的侠宗弟子叫来了?” 他知道燕苏过来找他说明已经猜到他的心思,不由自主的叹气,解释道:“希望你们能够明白,侠宗对于朝廷来说是一个祸患,他们以后会针对我们的,所以解散侠宗也是早晚的事情,你们不要说我怂,说我是朝廷的走狗,我这个人从来都是顺心才做,好歹也不要逼我发火的不是?” 他威胁的笑了笑,看着身前的燕苏,身上的气息释放,压的燕苏直接趴在了地上,差点就起不来了。 孟喾收回自己的气势,说道:“带路!” 他这话刚说完,燕苏赶紧起来,走在前面带路,心里觉得毛骨悚然,暗道:“宗主的实力竟然更强了,他才活多少岁?不过二十七八而已,竟然有这种逆天的实力,这恐怕不是老宗主传功的原因,而是这个宗主的奇遇太多,身上也藏着惊人的秘密。” 他摇摇头,一直向前走去,这里一路上有很多机关,那些机关把这一条暗道弄成了迷宫,只要没找对正确的开关组合,一辈子也别想进去墨家圣地,的核心处。 “宗主莫急,侠宗关乎百家的秘密,严密了些,都是墨家和公输家的机关术,很快就到了。” 燕苏解释了一下,担心孟喾误会,赶紧又说道:“过了这几个机关就到了,侠宗的重要弟子都在那里等着了,只要你吩咐下去的事情,我们肯定会做,这是侠宗的规矩。” 孟喾点头,只是安静的跟着,他的眼皮淡然的下垂,看着这些复杂的机关术,他觉得走路也是索然无味,为何侠宗就弄一个自动栈道,让他可以坐在栈道上去墨家的核心之地。 不就,他在燕苏的带领下走过了,机关,很快去了墨家的核心之地,机关城的中心,青龙殿。 这里有一百几十个墨侠等着他的光临,这些墨侠大多数想要看看自己宗门的宗主到底长什么样,其他的是想要听到风声,想要来问清楚侠宗为何要解散。 盗图看着紧张的看着其他的墨侠,赶紧打眼色,心里焦急如麻,心想:“这群家伙可不要乱说话,把这个小祖宗惹急了,我们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这个小祖宗发怒的时候,我们这里所有人都得趴在地上,哪一个能起来?” 盗图的悲惨面容被一旁的古克看见了,这货竟然拍了拍他的后背,笑道:“你别紧张,你看宗主一脸严肃的表情,他懂分寸的,不会乱来。” 童演摇摇头,只是待在一旁,没有说话。 孟喾看着这里的墨侠,他认不得一个人,不过他要宣布的事情却关乎这里每个人,他内心也是沉重的,不安的,可是他没有办法,他答应了李世民要解散侠宗的,他不能出尔反尔,他看着一旁的一个个墨侠,这里的墨侠都是元老级的人物了,虽然他认不得,不过他能感受到这些人脸上的沧桑和岁月留下的味道,那是不可磨灭的,那是侠义的存在痕迹,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里每个人的呼吸声都很急促,还有些人只能慢慢的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声打破这里的宁静。 孟喾摇摇头,看着前面的风景,说道:“今日侠宗解散,以后侠义只存各位心中,此刻之后,再无所谓的侠宗,只有墨侠,持侠义者,哪儿都是墨侠,扶侠义人,哪儿都是侠宗!” 他没有前兆,直接说出了一个决定,没有一点点防备的让身前的人都沸腾起来了,那些人看着他,各自脸上出现惊讶和疑惑的表情,还有些人是愤怒和沉默。 “宗主,你不会是呼吸说来玩笑的吧?侠宗存在几百年,为何要解散?而且宗主不给我们一个理由就要解散整个侠宗,你有问过老宗主吗?” 有人质疑孟喾,笑道:“这个决定我不会同意的,侠宗在,我在,我心里的侠义就在,侠宗没了,我还守什么侠义,家都没了你给我说活下去,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我的同道中人都没有?” 这个人的话一下子引燃了其他的墨侠,他们纷纷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宗主,侠宗是不会解散的,侠宗是百家的组合,当年因为墨家对我们百家有恩,我们才会听从墨家的,称为墨侠,让墨家的人称为侠宗的宗主。而现在宗主你突然想解散诸子百家的心血,把大家的家都毁了,我实在不能认同你的做法,我怀疑你已经为朝廷卖命惯了,忘记自己是侠宗的宗主了!” “不错,侠宗在,侠义就在,我们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我们是墨侠,我是墨家弟子,既然这里是侠宗,也是墨家,那么只有这里在,我才是墨侠,我才是侠宗弟子,若是这里不在了,我就不是墨侠,不是侠宗弟子了,我不同意宗主的看法,也不同意宗主的做法,这件事必须要给个合理的解释,不然老夫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认同您的!” “老宗主知道吗?” “宗主,你这样做无非是为了李世民,为何要怕他,武林中的事情他管不了!” “就是,宗主,我们侠宗百年根基,就算是朝廷容不下我们,我们也可以隐忍,不需要解散宗门,这里是家,家没了,以后那里还有墨侠,还有侠义?” 这些人各执一词,他们都不希望解散侠宗,所以找出来反对孟喾,但他们也害怕孟喾发怒,所以小心翼翼的询问孟喾,劝说他,让他收回命令。 孟喾摇头,解释道:“我以后会离开这里,我想说的是,在我走后,李治那小子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劝说来剿灭我们侠宗,我解散侠宗虽然有一部分原因的确是因为李世民,不过更多的是为了让侠宗一脉得以延续,并非做了朝廷的走狗,再说了,我现在什么官位也没有,就连驸马的头衔都没有,说我是朝廷的走狗就有些不好…” 说着说着,他看了看一旁的盗图,说道:“你来告诉他们,为何我要解散侠宗,说一说你的看法。” 盗图摇摇头,叹息道:“宗主的命令是最重要的,我们的看法是其次的。” 这一句话一出,整个青龙殿里的气氛都变了,尤其是孟喾和盗图的脸色,两人都很不爽,感觉差点就要动手了一样。 童演见势不对,赶紧走出来打圆场,说道:“既然宗主有令,那么我们就听宗主的,毕竟侠宗可以不是侠宗,我们也可以联系,日后各自行侠仗义,见到之后也是同道中人,和原来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少了一个名头而已,看开点啊各位,不要怪宗主他,他其实也有苦衷。” 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孟喾到底有什么苦衷,他只知道孟喾若是动怒,这里的一百多号人恐怕都跑不了。 “好!” 孟喾轻笑,说道:“既然你们不解散侠宗,那可以!我记得侠宗有个规矩,谁想要当宗主可以击败上一任宗主来夺取,谁要是击败我,他就是宗主,自然不用听我的命令,你们谁来?” 她摇摇头,看着前面的侠宗弟子,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动的,也没有一个人再说一句话。 就在孟喾以为自己吓到这群人的时候,突然有人暴起,一掌轰来。 “宗主,我来领教领教!” 这人一掌拍出,内气变化出一个巨大的气体手掌,那股气体炼得非常的沉重,一掌拍下来,在空中掀起一阵气浪,压迫的风从上而下,怼在孟喾的身上。 孟喾纹丝不动,身上灵光一闪,直接攻破那个巨大的手掌,笑道:“太慢了。出手的速度慢,招式也慢,就连你收手的时候也慢,太慢,没意思!” 说完,他屈指一弹,手里一股灵气凝聚成棋子,落在刚才那个人的眉心。将他震退。 孟喾摇摇头,问道:“还有谁?” 突然有一股强大的灵气袭来,是一个半步九重天的老头子,他的实力极为不错,手中的大刀快速一折,劈落下来如同流星。 孟喾伸手一夹,双指夹住刀身,笑道:“老爷子一把年纪就不用过来接我招式,退下吧,不然待会我收不了手将您老人家打死了,那可就是伤天害理了!” 他笑了笑,轻轻一折,双指直接将大刀折断,随后一股灵气沿着刀身碎片向前一震,将老者震退。 “老夫心服口服!” 老者拱手施礼,说道:“刚才宗主以两指为剑,与我刀剑相争,我输了三招半,宗主没有以境界压我,我心服口服!” 这个老头退下,直接离去,他一边走一边说道:“今后我不再是墨侠,不过我心中还是有侠义!” 在他走后,又有人腾空而起,手里灵光乍现,捻手按下两指,一股灵气形成巨大的刀刃劈落在孟喾的头顶,那股刀刃显得大气磅礴,极为犀利,其中蕴藏着错综复杂的灵气流,一旦被击中,就会五马分尸。 孟喾抬头,双目一定,天帝之瞳冒出一股奇怪的内劲将那灵气大刀挡住,他笑了笑说道:“你的刀的确不错,不过你的刀应该比不上积阴山的刀吧?既然比不上?” 他捻指一弹,一股灵气化作春藤飞出,截断出手那个人的灵气,将他禁锢。 那人挣脱不了,最后叹息,说道:“宗主的实力的确厉害,在下不是对手,还请宗主让我离开!” 孟喾收回灵力,让他离去。 随后又有人飞来,灵气显化出威力。 “太慢太慢!” 孟喾出手接住一掌,没有任何事儿。 他动了动身体,随后说道:“希望日后你们还是能把持自己心里的侠义!” 他笑了笑,随后离开去找纳兰雨若了,而他刚走到机关城的时候,纳兰雨若已经在等着他了。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六十四章 陛下走好! “现在回长安?” 纳兰雨若看着眼前一脸沉闷的男人,嘴角蠕动,打算劝说几句,可惜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她木楞的看着这个男人,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可怜。 一个人若是没有知己,在难过的时候也得不到安慰,而一个人足够强大,强大到已经没有人能够成为他的知己,就连他的亲人也不行,这样的人在难过的时候就会显得很可怜,一切都要自己承受,不论快乐和痛苦,他都要一个人背负,一个人享受,就算他很想找一个人来分担,也始终找不到一个完全懂他的人。 他心里藏着秘密! 纳兰雨若摇摇头,看着长安的方向,沉默了。 “好,回长安,陛下应该很想看着我,我也想回去陪他最后一程…” 孟喾突然笑了,拉着纳兰雨若,向前踏出一步,这一步他踏在虚空之上,每走一步,缩地成寸,飞快的赶往长安,他的面容冷淡,好像接下来他都会是这个表情。 帝王之死,天下缟素,更何况是一位明君的死,作为他的臣子心里应该保持沉重而复杂的心情。 陛下… 孟喾面色动容几分,他感应到自己留在李世民身体里的那几股灵气开始衰弱,不由焦急起来,速度更快,直接横渡虚空,在天上行走,在云层里留下一个个的脚印。 “陛下快不行了,我们这样赶路之前也要十几天才能回到长安,这是我最快的速度了!” 他看着长安的方向,突然祭出两股灵气,一股是青色的木灵气,一股是黑色的太阴灵气,他催动自己的五元仙气功,炼化自己手里的两股灵气,向前一送,让它们先去长安为李世民吊命。 “先前我只有五元仙气功两种灵气就可以为陛下吊命,现在再送去两股,应该可以让他多撑十几日,我们一路上耽搁不得,若是遇到拦路之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口中的拦路之人说的就是魔宗弟子和风穹,他现在的实力通天,差一点就是先天境的“神灵”,若是他真的动手,九重天之境的武者也是弹指间灰飞烟灭,所以他先告诉纳兰雨若,让她心里有个准备,别到时候求情,让他别斩杀她的师傅和弟子。 纳兰雨若沉默一会儿,随后说道:“你尽管动手,我不会开口求情的…” 说完她就沉默了,说实话她心里很不舒服,就算是风穹害她,在她心里还念及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她从小无父无母,是风穹收养了她,教她四书五经,武功剑法,而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她那和蔼慈睦的师尊变了,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不死药的传说,发了疯的寻找传说中的不死药,为此还谋划了这么多年,直到孟喾的突然的出现才让他的计划被打乱,却也让他更加狂暴了。 她就一直不明白了,长生不死有什么好的,为何这么多人都觊觎那个不死药,为了一个不死药可以争夺这么久,可以不折手段,在她眼里,若是珍爱之人死了自己却活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她不敢想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活下去那种事,她摇摇头,叹息一声。 孟喾听见她的叹息,自然也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暗道:“她从小被风穹收养,肯定不会看着自己师尊死在我手里的,所以到时候我一定要快,最好是一招就斩杀风穹,不然纳兰雨若肯定会出手阻拦我,那时候我还不好对她动手。” 他也摇摇头,提升速度,他的灵气将他自己和纳兰雨若包裹,以免飞行时出现的风刃将他们划伤。 之后三四日,孟喾除了停下啦休息,其余的时间都在赶路,而他三四日之前祭出的灵气在这个时候也去到了太极宫。 太极宫内,云杉清宫。 一群老臣在大殿里等候,而孙思邈则是坐在李世民的身边,一边给这位帝王诊治,一边摇头叹气,好像自己对这种情况已经无能为力,只能在那里摇头叹惋。 长孙无忌看着一旁的房玄龄,疑惑道:“陛下…他…” 房玄龄头疼,他早就辞官了,不过此刻他也来了宫里,来看看他的君主,来送这个老朋友一程。他本来也是应该早就死了的,好在孟喾早就让他辞官,他的命运也改变了一些,死在了李世民的后面。 他看着床榻上的李世民,又看着一旁的长孙无忌,突然说道:“陛下…他…应该很想见一见子然吧,子然去了苗疆,现在应该赶不回来了,陛下他…” 他说话也是吞吞吐吐,好像有东西卡住了喉咙,让他说不出心里的话,不过他的眼睛确实一直落在孙思邈身上,他希望这个号称药圣的老家伙能再为李世民吊命。 长孙无忌也只能把希望放在孙思邈身上了,他是一个文臣,对于这种情况,他就算嘴巴再厉害也不能把自己的陛下说好,只能看着这里的最厉害的大夫,让他想办法再为自己的小舅子吊命。 而李世民则是看着孙思邈,突然很失落的一笑,问道:“朕…还能活? 孙思邈一愣,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沉默,随后他心里一凛,决定出针试一试,看能不能再为李世民吊命。 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两股灵气飞来,化作孟喾的模样站在孙思邈身后。 “孟喾!?” “孟子然!?” “子然,你来了!?” “师弟…” “爱卿…” 所有人都注意到那灵气变化的孟喾虚影,他们很惊讶也很欣喜,他们以为孟喾已经回来了,认为孟喾的境界应该可以为李世民吊命,所以他们都很欣喜,自然也有人很不高兴。 “先生,是先生回来了…” 李治看着自己的长姐,兴奋道:“长姐,先生一定可以为父皇吊命的,你去看看他,让他尽力…” 长乐一惊,他知道回来的不是孟喾,而是孟喾的灵气,这种手段她闻所未闻,在寝宫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种手段是如何做到的,所以他们猜测孟喾的境界已经是先天境了,只有先天境才可以造就如此强大的手段。 “夫君…” 她嘴巴蠕动,刚要开口就看见那个灵气虚影突然变回灵气飞去李世民的身体里,一股强大的生机在李世民体内办法,护住他的全身筋脉,让他存有最后一口气。 那两股灵气和原本李世民体内的三股灵气结合,将李世民的的生命里封住,让他变成一个活死人的模样,吓得一旁的孙思邈以为这个陛下寿终正寝,赶紧伸手搭脉,却发现李世民还有脉搏,他还活着。 “还好…” 孙思邈松了一口气,收回自己的手,随后不敢去动弹李世民,只得看着其他人说道:“刚才那两道灵气将陛下的最后一口气封住了,应该是孟子然送回来的两股灵气,他算到陛下近来要仙逝了,所以送回来两股灵气将陛下变成活死人,他恐怕是要回来见陛下最后一面,你们不必等了,继续等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他看了看李治,说道:“殿下,你是太子,你就守在这里让人定时给陛下送来一些汤药即可,不必做多余的事情,我也会守在一旁的厢房里,陛下一有事,我就会过来的。” 李治面色凝重,点头道:“孤会按照你的吩咐照办,等先生回来,父皇他…他就要走了!?” 他还是不希望自己的父皇就这样离去了,昔日小时候的美好在他眼里悄悄的闪过,他很想自己的父皇能够在年轻一次,不想他就这样仙逝。 他心里一沉,问道:“先生他回来也没有办法让父皇活过来吗?” 孙思邈一听,赶紧责怪道:“殿下,你以后不得在孟子然面前提起这件事,他并不怕你,他现在也不怕你父皇,若不是顾及当年的君臣之情,他根本不会出手封住你父皇的最后一口气,你没有资格要求他为你做任何事情。” 他提醒李治一二,以免这个大唐未来的帝王惹得孟喾不高兴,说不定将来还要求孟喾做事呢。 李治心里一凛,暗道:“先生才不会对我出手!” 他摇摇头,下去吩咐御膳房准备汤药,也好亲自喂给自己的父皇吃食。 长孙无忌看着房玄龄,低声说道:“这个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何他让我们离开,难不成害怕我们这群老臣搞鬼不成?” 他摇摇头,觉得好笑,李世民是他舅子,他怎么会搞鬼呢,最多就是趁机占点便宜,逼迫李治给他长孙家一些好处就是了。 这个老油条!! 房玄龄眼皮跳了跳,他太了解长孙无忌这个棒槌了,他瞪了眼前这个黑心眼的老家伙,怒道:“你赶紧给我滚回去,别在这里说三道四的了,我也要回去了,看着你我就来气!” 说完,他撩了撩自己的衣袖,随后就气冲冲的离开了。 “你…” 长孙无忌也是一愣,看着房玄龄已经离开,他也只好走了,不过他还在心里暗骂房玄龄的不是,什么怕老婆的耙耳朵,什么老顽固,一顿臭骂之后他心里终于舒服了。 长乐公主还没有走,他情况也不容乐观,若不是家里的嫦曦一直动用灵气为她压制疾病,她早就归西了。此刻她看着自己的父皇,也是心痛,她虽然以前刁蛮任性,可是心底确实善良,此刻看见疼爱自己的父皇这个模样,就连话也说不出来,站不起来,鬓角也白了,老了,她心里很不好受,就好像一股麻木的痛从喉咙流入心口,最后钻心的疼。 她看着孙思邈,问道:“药圣爷爷,我家夫君将父皇变成这个模样,能够坚持几日?” 其实她也希望孟喾早一些回来,早些回来说不定就可以将她父皇唤醒,说不定就可以让她父皇活久一些。她的目光始终都在床榻上躺着的那个人身上,一直没有离去。 孙思邈看着她,暗道:“这种手法我也不懂,不过公主她这么焦急,我也不忍心告诉她我也不知道陛下这种状态到底可以维持多久,只好骗她了。” 他看了看李世民,转过身走到长乐公主的身边,说道:“陛下这个状态应该可以坚持到孟子然他回来,不过孟子然能不能救治陛下也是另外一说,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达到过先天境,也不知道能不能借命,若是不能,等孟子然回来见了陛下最后一面,那么陛下就驾崩了。” 长乐一愣,眼眉低沉,喃喃道:“这样…” 她有些失落,不过还是拱手施礼,对着孙思邈说道:“那就麻烦药圣爷爷照顾父皇了,我先回去了…” 最后她还是看了床榻上的李世民一眼,随后出宫离去了。 一连十几日,毫无事情发生。 这一天,李世民突然变得虚弱了,吓得孙思邈和李治赶紧过去守着,一直守到深夜的时候,李世民还是没有离去,孙思邈只好回去休息,李治也回自己寝宫了,只留下宫女守在里面和外面。 突然有个人影从天而降,来人正是孟喾,他看着李世民的寝宫,又看着身后的纳兰雨若,说道:“我去去就回,你就在这里等我。” 说完,他踏步向前,灵气化作一股平静的气流,他每走一步就是几丈之远,而且就连纳兰雨若也看不清他的身影。 “他的身法…” 纳兰雨若失神,她实在没想到她一个半步九重天,快要进入竟然看不清孟喾的身法,她摇头苦笑道:“他到底寻找了多少太古遗迹,竟然到达这种高度,怪不得他十几日前可以将自己的灵气送回来,怪不得很多人都说将来是他一个人的武林了…” 她走到一旁去等待,也不知道孟喾到底有没有进入寝宫之中。 孟喾进入寝宫,看着床榻上躺着的李世民,随后伸手鼓动自己的灵气,让自己的灵气进入李世民的体内,他转身睁开天帝之瞳,直接将宫里的宫女震晕过去,然后他开始唤醒李世民。 他的手段极为高明,灵气进入李世民的体内,将他的最后一口气保住,让他可以说话却也不急着去死,这种手段也会损耗他的修为,说不定会掉落境界,不过他并不担心,毕竟他现在很强。 李世民渐渐苏醒,他睁开眼,看见一个黑影就在他的身边,他也不惊讶,问道:“你来了?” 他虽然看不到这个人影的真正模样,不过他知道来人就是孟喾,所以很是淡然的说道:“没想到你还是回来看我最后一眼,你回来得正好,你若是不回来,就会有三十六个半步九重天和七十二个八重天巅峰的武者去追杀你了,而且你也得不到最后的残图。” … 孟喾沉默,他看着已经非常虚弱的李世民,面色凝重,最后很是艰难的说道:“陛下,他们杀不了我,八重天和半步九重天我只需要一剑就能斩杀,我已经可以无敌整个大唐,除了先天境的强者,没有人可以伤到我。” 他沉默一会儿,又说道:“我之所以回来,是为了送你最后一程,你我君臣之情到此为止,我也要离开了,我来是为了告诉你,侠宗已经解散,你我的约定也算是完了。” 他现在的实力的确可以做到先天境之下无敌,只要寻找到兵主蚩尤的功法,他立马就会飞升成先天境,那个时候没有人能够伤到他,这个时候他唯一惧怕的也就是先天境而已。 “你…” 李世民突然一笑,说道:“我要死了,希望你能善待长乐,念及长乐与你的情分帮衬雉奴一二。” 他的确是快要死了,体内的生机快要流干,所以说话的声音都很虚弱,看上去就好像要死了一样。 孟喾看他一眼,摇头说道:“我离去之后,孟子然还是孟子然,只是他的功力会全部丢失,到时候他也就是一个普通人,我帮不了李治,一切都要看他自己,陛下也要信守承诺,放武媚娘一马,他会顾及我的情分,将来辅助你李治的。” 他知道李世民不打算放过武媚娘,所以再次提醒道:“陛下放心,我走后也会让人看紧她的,李氏的天下会回到李氏的手里,陛下不必做多余的事情,更何况你已经做不到了。” 李世民看他一眼,随后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当初太过防备这个人了,现在这个人已经为他做到仁至义尽,他也知道现在自己也威胁不了孟喾了,而孟喾也不会害他的江山,所以他心里也没有什么好惦记的了,于是开口笑了。 “出来,茗菁!” 他开口说话,看着孟喾说道:“我知道你们武林中有个传说,说的是不死药,秦始皇当初寻找的蓬莱仙药也是如此,我本来就有两份残图,可惜一直没有最后一份,后来被魔宗夺走一份,我这里还有最后一份,我送给你,希望你可以救治长乐。” 他目光落在花茗菁身上,这个少女一脸冷漠的走出来,他看着孟喾,将自己手里的不死药残图奉上,提醒道:“这是最后的残图,陛下不欠你,你也不欠他,你们的君臣之情就此无牵无挂。” 孟喾接过残图,看着床榻上的李世民,他这才发现这位帝王已经离去,他没有太多的悲伤,好像他的情绪在越长青死去的那一刻就没了,他面色平静的看着花茗菁,又看了看床榻上的李世民,最后才开口。 “唉,我来的事情不得给任何人说。” 他突然一闪,直接面对着花茗菁,在她耳边说道:“花将军的后人拦不住我,说实在的,她和兰陵王要不是看着四方帝君的传承,根本不可能在五代十国时期声名大作,所以你别想着以四方帝君的功法能制衡我。” 他心里有些难受,不过还是说道:“陛下走了,我很快也会走,你不必担心我对大唐江山不利。” 花茗菁看着他,说道:“不关我事。” 孟喾一愣,随后离去,他的速度极快,很快就来到纳兰雨若的身旁,看着这个女人,他面无表情,直接带着她回自己家里去了。 “你这么快就出来了?” 纳兰雨若感觉到孟喾的情绪很不稳定,不由问道:“你和李世民之间是不是最后还有膈应?” 所谓的帝王,就是老奸巨猾的,而且多少有些不可一世的感觉,她认为孟喾和李世民应该到最后也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不然孟喾出来的时候也不会一副死人脸了。 孟喾看着她,说道:“没有,我和陛下都很好,他走了,走的很安详。” 他面色凝重,又问道:“等我回来我就会让你师傅交出另外两份不死药残图,那个时候你最好是不要出手,不然我直接斩杀你,不会留情。” 他现在很烦,很想找人出气,不过他还是忍住了,想要回孟府知会一声,然后即可启程去西夷大陆寻找兵主蚩尤留下的遗迹,之后他就回来找风穹算账。 “你放心,我不会出手的!” 纳兰雨若面色平静,然后就没了后话。 孟喾喘息一声,随后回到自己的府邸,发现孟道然居然在屋顶等他,弄得他有些惊讶。 “老爹?” 他看着自己的老爹,问道:“你知道我回来了?” 他很好奇,他应该是隐藏了气息的,为何孟道然知道他回来了。 “嗯,我知道。” 孟道然看着太极宫的方向,说道:“陛下他死了,十几日前哪儿有你的灵气,我想只有你去了他那里,才会死吧。” 他十几日前就感觉到孟喾的灵气了,今晚有感觉到李世民走了,所以他就猜测自己的儿子回来了,一直就在屋顶等待,果不其然,孟喾真的回来了。 孟喾看着自己的老爹,说道:“我已经找到神农留下的东西,很快我要去西夷,这是最后一次出去,我回来知会一声,过几日你们就去苗疆的巫宗,离开长安。” 孟道然一笑,说道:“也好。” 说完,他就回屋了,而孟喾也带着纳兰雨若离去,朝着西夷大陆而去,速度极快。 他没有多做停留和自己的父亲说清楚接下来的安排,他最主要的是找到不死药,当务之急是救治他的夫人和老爹,而不是叙旧,更何况,兵主蚩尤的遗迹在西夷大陆,那可是远得很,恐怕要半年才能回来,所以他没有多少时间,要尽快出去,去找到遗迹,尽快让自己成就先天。 等他到达先天境之后,他还要安排一下事宜,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迹。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六十五章 赶路到村 长安朝北走就是西夷,那里有当年九黎族的故土,那里也有中原的薪火。 乘着明月几时有,明知路遥却千山。 此刻,在孟喾的心里,只有一信念,那就找到兵主蚩尤的遗迹,在漠北的边缘停下休息,此刻夜里,他有些疲惫,准备好好的休息,明日再赶路。 “孟子然,你来的时候可还有带上干粮?” “你可别告诉我,你走的匆忙,没有备好干粮!” 纳兰雨若有点紧张,她带的干粮已经吃完了,现在她在沙土草地里,也不知道在哪儿找吃食,若是没有干粮,这还有十几日的路程才到西夷,她哪儿来的力气去西夷找太古遗迹? 她看着手里最后半个饼,说道:“若是明日我们再找不到人家,我们就死定了,我就半个烧饼,你就别想了,我一个人还吃不饱。” 孟喾睁开眼帘,看着纳兰雨若手里的那半个烧饼,有些哭笑不得,心想:“这货也有三十好几了,怎么还跟一个小丫头似得…虽然我们已经两三日没有吃食,但我们可是喝了水的,怎么她还说自己饿,难不成她这么小一个身子还这么能吃不成?” 他当初也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天魔老母也只是比他长七八岁而已,而且纳兰雨若只有五尺多高,看上去和小丫头一样,尽管已经三十好几,不过还是童颜,但是胸脯就好像被谁吃了一样,一马平川。 “唉~” 孟喾忍不住叹息一声,暗道:“所谓童颜惧乳,恐怕她就是很好的例子,担心自己的会长出胸脯,所以把它吃了,真是可怕,不对,不对,他刚才那么饥渴…饥饿,应该是自己吃了自己的两坨,真是可怕,好在她没有带坏君倾颜,不然我可就不好受了。” 他摇摇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失声道:“同在一片夜空之下,也不知道谪仙近来如何?他也没有给我来一封书信,也没有给李淳风一点消息,他难不成闭关了?” 自从长安一别,除了那次孟喾大婚李白来过音讯,之后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应该是闭关了。 孟喾沉闷一阵,随后倒头就休息了,也不担心在这漠北遇到狼群将他给吃了。倒是纳兰雨若,一直饿得肚子咕噜咕噜的叫,整夜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孟喾继续虚空飞行,他的灵气化作一张草叶将他和纳兰雨若托起,乘风在空中飞行。 “能不能快些,我快要饿死了。” 纳兰雨若面色凝重,听着自己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她也没有觉得面色窘迫,只是很平静的说道:“再找不到吃的,我就把你吃了!” 把我吃了? 孟喾简直不想和这个已经饿疯了的女人说话,他赶紧睁开天帝之瞳,看下自己灵气下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东西,更不要说烟火了,漠北本来就贫瘠,人烟稀少,能在方圆十里找到一户人家就是不错的了,这一边飞行一边找可以吃食的地方的确有些难度,所以孟喾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很头疼现在的纳兰雨若。 他深吸一口气,暗道:“早知道这货一饿就是这个鸟样,我怎么也不会带上她的,说不定去西夷大陆之后还能遇见一个会中原言语的西夷人。” 他继续寻找人家,突然看见下面有一群狼正在追两只羊,一只是母羊一只小羊,孟喾一笑,说道:“我们有吃的了,我们把那只小羊带来吃了,把母羊留给狼群即可,再不是就吃了一只狼,你看如何?” 他也有些饿,不过他的境界非常微妙,已经修炼到可以几日不进食,只需要喝水就可以活下来了。现在找到了狼和羊,他怎么也要宰一只来吃,不然他可就要忍受身后这个女人一直瞎哔哔不停了。 “吃狼吧,这羊看着也可怜,我们还是吃一只狼。” 纳兰雨若指着一只不太壮硕的狼,说道:“别吃狼群里壮硕的狼,不然这个狼群就完了,我们选一些小只的。” 她再三考虑,最后把手指在一只白背的老狼身上,说道:“就吃它吧,它已经老了,我们把它吃了也不会影响整个狼群,快下去吧,将它斩杀即可,其他的狼我们就不要动了。” 孟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只白背灰狼,不过他眼皮跳了跳,很想骂人。 草!那是头狼! 孟喾白了身后的纳兰雨若一眼,暗骂道:“那是老狼!?特么的那是头狼,那是整个狼群的领袖,你的眼睛是饿花了吧?若是把它吃了,这狼群也算是要散伙了!” 他摇摇头,身后凝聚出一柄柄的长剑,长剑晶莹剔透,如同水晶钻石一般,这些剑有的是寒冰水流,有的是花草树木,还有的是火焰熔岩,还有太阴明月,还有土石飞沙,这些剑最后在孟喾的身前汇聚成一柄,直直的落下,插向他身下的狼群和两只山羊。 那柄巨剑瞬间穿透小羊,从它的屁股穿透嘴里,最后飞回孟喾的身旁,孟喾找寻到一处安静的地方,随后从天上下来,看着身边的羊,笑道:“还是吃羊吧,我已经吃过狼肉了,一股骚味,不好吃。” 他四处一看,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随后他张嘴一吐,一口火气从他嘴里出来,直接将羊毛烧干净,他的境界已经可以做到生火生水的地步,这种手段就是将灵气相互摩擦,利用摩擦生出的高热将空气中的氢气点燃,自然这种手段也要控制空气。将里面的二氧化碳去除。 纳兰雨若走来,质疑道:“刚才你不是说宰一头狼的吗?你这是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她看着这只被孟喾穿肠的小羊实在太可怜了,从屁股一直穿到嘴巴,而且还没有死去,一直在咩咩咩的叫,叫的她于心不忍,叫的她恨不得让孟喾立马把这只羊宰了。 可惜,孟喾把这羊的毛烧点之后,这羊还没有死,他故意让着羊活着,保持新鲜,随后身伸手一抬,一股灵气从他的手中流出,直接将肥羊托起,他双指并拢,开始开膛破肚,将羊的内脏取出来。 一旁的纳兰雨若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躲开,等孟喾弄好了她才过来。 不久,肥羊烤熟了,孟喾闻着还有股膻味,目光一闪,一尊后土虚影出现在他的左眼,一尊祝融虚影出现在他的右眼,他控制四周的土石和火气,将羊肉包裹,随后又开始烤制,等他闻不到膻味的时候,他取出羊肉,撕下一只腿拿给纳兰雨若。 “呼…” 纳兰雨若也不怕烫手,直接用灵气包裹着自己的手,拿着羊腿就啃,这只羊并大,一只羊腿也够她吃饱了,所以剩下的孟喾就直接装进包袱里了。 他看着北方,那里是西夷大陆的边缘,虚影淌过一条河才能抵达西夷大陆,所以他需要先去河边找到船家,等到纳兰雨若吃好,他又利用自己的灵气飞行,虽然这样很耗费他的体力,不过飞行之中他也可以补充,而且速度是最快的,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所以就直接驾驭灵气过去了。 飞行的速度极快,他一边赶路,一边寻找人家,看能不能找人问问,哪儿可以找到船家前往西夷大陆,毕竟去西夷大陆的河太过宽广,很少有船家愿意花一整天夜渡河的。 “我们快些找到船家,不然我是飞不过去的,虽然我可以一直飞行,不过西夷之地凶险,我们若是直接飞行恐怕会有危险,再加上这几天我也有些吃不消,所以我们还是得找一个船家,以免出了差错。” 孟喾叹息一声,他这几天利用自己的灵气飞行,纵使自己灵气充裕,但他也感觉自己被掏空一样,他实在不行了。而且他也害怕风穹过来偷袭他,若是偷袭,他恐怕会死,毕竟人并非无敌,没有人可以无敌,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所以他不能不留一手,以免出现差错。 其实他这样做的原因还有就是担心纳兰雨若会出卖他,毕竟纳兰雨若怎么也是风穹的弟子,说起感情的话,他觉得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的交情比不上风穹对她多年的养育之恩,所以他得小心一些,一旦他出事了,不仅长乐没了希望,就连他那过不久的老爹也会失去活下去的希望。 他看着前面的方向,突然眼前一亮,说道:“前面好像有一座村落,我们可以去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带我们去西夷大陆,不然我们就只有靠自己撑船过去了…” 他很担心时间的问题,他也出来一个月了,也不知道长安到底是什么情况,若是他真的没有把不死药带回去,恐怕家里的两个病号就真的没了。 “好吧,我们过去看看!” 纳兰雨若点头,她也看见了那个村落,想要进去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东西,不过他还是很担心,说道:“这里已经不是大唐境内了,我们最好是要小心一些,这里的人规矩很多,很有可能我们会被他们误会,惹来麻烦。” 这里是大唐境外的北堤,这里的人可不好说话。 孟喾很是淡然,直接下去,落在村庄前,看着里面的村民,直接高声问道:“有船家渡河吗?我愿意出高价!” 你… 纳兰雨若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孟喾这么直接,竟然开口问有没有人船家,这不是摆明告诉人家,自己是中原来的人么? 她摇摇头说道:“进去吧。” 孟喾没有搭理她,直接大摇大摆的进去,看见一个妇人,直接问道:“这儿有没有人去西夷,我可以给你们银子,我可以为你们办一件事。” 那个妇人端着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疑惑道:“你是哪儿的人?怎么会想着去西夷大陆,那可是很凶险的地方,据说哪儿的都是野蛮人,他们不讲道理的!” 这个妇人看着孟喾,很是疑惑的问道:“小兄弟,你去问问村长吧,看他让不让人送你去西夷大陆,我也是莫有办法的啦!” 莫有办法!? 孟喾轻笑,问道:“大姐,你们村长在哪儿,我想笑一笑他,你给我指指路可以不?” 妇人看着他,她也没有多想,直接指着远处的房子说道:“哪儿就是村长的房子了,你个人过去看看嘛,不过村长那个人啊,他龟儿小气得很,你最好是对他客气一些,免得他把你剁成肉酱拿去喂狗。” 孟喾一愣,吓得不轻,他没想到这个村长竟然喜欢把人剁成肉酱拿去喂狗,他笑了笑点头,随后走向妇人给他指着的那间房子,他看见村落里的男人对他都是虎视眈眈的,而妇人确实面色平静,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然惹得这群大老爷们不高兴。 握草! 我怎么了我? 他摇摇头,看着身后的纳兰雨若,说道:“给我来,我们去找村长好好说说,我到要看看这个村长到底会不会把我剁成肉酱。” 纳兰雨若看着他,暗道:“这个家伙一身实力都可以屠村了,他竟然还想出风头,真是够了。不过也罢,反正都是为了去西夷大陆,只要最后能够去到那边即可。” 她苦笑的跟在孟喾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村长的房子钱,看着门口坐着的大爷,问道:“大爷,请问村长在吗?” “不在!不在!我不是村长!村长不在!” 大爷摆摆手,很不耐烦地说道:“小伙子,你还是赶紧离开嘛,村长出去耍了,不在这里!” 这个大爷非常耿直,自己悠闲的喝着茶,再也不理会孟喾了。 嗨… 孟喾面色一喜,取出十两黄金,说道:“大爷,给您银子,你看能不能告诉我们村长去哪儿了?” 那个大爷收好银子,说道:“不得行,不得行,我不是村长,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这个大爷还是非常耿直,好像自己没有收银子一样。 孟喾面色一冷,突然爆发出自己的气息,双眼变成金色,里面出现五重瞳孔,天帝之瞳出现,怒道:“再不说我就屠村了!” 那个老头一下跳起来,赶紧说道:“我就是村长!小伙子别乱来!我就是村长,你们要咋子?” 孟喾一笑,收回自己的气息,说道:“早说嘛,以免伤了和气。”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六十六章 两面三刀 孟喾看着身前的老头,他早就知道这个老头在装妖作怪,所以直接释放自己的气息,威胁这老头就范。像这种能不多哔哔的事情他从来就不会多说,直接出手才是王道,毕竟他在这个世上已然无敌,没有几个人可以奈何得了他,他怎么能不硬气呢。 他看着老人,问道:“大爷,你们村可有人渡河?我们想去西夷大陆,若是有人渡河,我可以给你一些银子,自然是公道价,不会亏待你们的!” 他口中所说的公道价是担心这个老头狮子大开口,要是一口气说个一万两,他可没有那么多银子,就算是把他全身上下的东西都卖了也没有那么多,他撑死了也就三千两白银,要是这个老头为难他,要一个万八千两,那他就只有动手胁迫这个老爷子了,毕竟他没银子。 “过河去西夷啊?” 村长抬头看着孟喾,冷哼一声道:“西夷去不得,哪儿都是野男人,他们总是打打杀杀的,我们这儿早就没有去西夷的船家了,就算你给再多的好处我们我不会去的。” 他顿了顿,面色凝重的说道:“年轻人,为何一定要去西夷,你可知道哪儿曾经是西荒吗?九黎族所在的西荒,河对面等待你们的很有可能不是西夷人,而是九黎族的遗族,你不怕他们长着三个脑袋,见人就吃!?” 传说中九黎族凶恶,喜欢吃人,他们若是战胜其他部落,就会把那些部落的俘虏吃掉,这是很多地方都有流传的,孟喾自然也有所耳闻,对贴九黎族的凶名他可是十分期待,想要看看太古时期留下来的九黎族到底是不是妖怪,是不是吃人的魔头。 “九黎族不是巫族,也不是人族,他们自称魔族,曾经也是差点就称霸了中原。” 孟喾的眼里仿佛能够看到一些太古时候的景象,他看见那些黄帝带领人族对抗九黎族,不由皱眉一笑,说道:“九黎族哪儿是什么魔族,不过是巫族和人族的后裔,被两族排挤而已,当初要不是巫族太强,蚩尤他恐怕也不会朝人族出手,而是直接向那些巫族发起战争了。” 他摇摇头,满眼疮痍的说道:“都是老祖宗的事情了,关我屁事,我就是想去西夷大陆而已,老头你就直说有没有船家带我们过去,你想要什么好处就直说,我尽力满足你,只要你让人带我们过河,一切好说!” 村长看他一眼,笑道:“你说大话的本事倒是不错,这样吧,你说你厉害,近来大漠中有一群麻匪时常来骚扰我们,你若是去二十里外的漠堡把他们剿灭,我就想办法让人带你们过河,你们觉得如何?” 孟喾一笑,头也不回纵身而去,他腾空而行,走了好远才想起自己没有问清楚方向,赶紧跑回来,一脸惭愧脸红的看着纳兰雨若和村长,说道:“那个劳什子麻匪还是马匪的,他们在哪儿!?那个方向?” 他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底气,看见纳兰雨若竟然在笑话他,他生气的瞪了这个臭婆娘几眼,懒得搭理她。 村长也笑了笑,质疑的问道:“小伙子你行不行啊,我看你好像知道大傻粗似得,你还是不要去送死了!” 这个老头坐在椅子上,他总觉得孟喾不太靠谱,所以想让孟喾不要去冒险,以免丢了性命,那可就不好了。 “什么话!” 孟喾轻笑,一脸气愤的说道:“不就是一群马匪而已吗?我可是中原的第一高手,要剿灭一窝马匪简直是牛刀小试了,你快些告诉我,他们到底藏在哪儿,我赶时间,我杀了他们还要去西夷,家里还有两个病号等着我!” 村长见他这个模样,不由沉声道:“臭小子,我看你作死,他们在西北方向二十几里的沙堡里,你一个人去?” 他想到那群马匪,那可是二十几个粗壮的汉子,而且都是高手,他不认为孟喾这么一个小子能对付那么多人,不过他也不想让村里人去送死,为了表示自己的担心,他还是多问了几句,让眼前的小子有些心理安慰。 哈哈,算了,这小子去送死了也不会再来烦我,好得很! 村长打着如意算盘,笑得合不拢嘴,暗道:“所谓兵不厌诈,这个臭小子刚才威胁我,我何必管他那么多,既然他自己要去找死,我才懒得管他,我好好的在这里喝茶,他若是回来了,我把自己的卡在自己裤裆里!” 他讥讽一笑,说道:“你把这个丫头也带去吧,说不定可以帮一把手!” 纳兰雨若一听,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村长,突然发现一只手直接拎着这个老人就走了,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孟喾带着这个老人家已经去找那群马匪了。 “他…唉…” 她叹息一声,为那个老人家默哀,失声道:“这个老头竟然还想算计孟子然,没想到孟子然竟然会把他拎过去,让他看看自己是怎么剿灭二十几个人的马匪窝的…” 她看着桌上的茶水,自顾自的斟上一杯,悠闲的喝茶。 而天空之上,孟喾以气飞行,用灵气把老人包裹着,笑问道:“老人家,是前面那个沙堡呢?” 老人没有回过神来,他面色惊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天上飞,他的脸色好像见了鬼一样,看着脚下的景色,他有些紧张,又有些担心自己会掉下去。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面色凝重,看着身边的孟喾,诧异的问道:“我在天上飞!?你…你是什么人,竟然可以在天上飞,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武者,你是…你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你…你已经是先天境了?” 他也算是过了半辈子的人了,也见识过武者,听说过武者可以修炼出内气的事情,他知道那群马匪里也有武者,只是这武者会飞他还是第一次看,不由猜想先天境才能飞行的事情,赶紧询问孟喾境界,吓得不轻。 不过他又立刻想到过河的事情,不由皱眉暗道:“他明明会飞,为何还要让我们找船家给他渡河,难不成他脑子有问题?” 这个村长看待孟喾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他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个少年既然可以飞,为何还要坐船,那不是多此一举么? 孟喾看着他,笑道:“你以为我不想飞不过去啊?可是我若是直接飞过去,这几天可是把我消耗打了,我相信乘船休息一阵,这几天我都没有休息,再说了,这河一过去就是山林,河上和山林里都是大雾,我又不认识方向,要找一个带路的人,你现在明白了吧?” 原来是不认识路啊! 老村长这才恍然醒悟,不由翻了翻白眼,撇嘴说道:“既然你是不知道路,那好说,只要你帮我们灭了马匪,我就让人带你过河,顺便跟你们指路,不过去了西夷大陆你们就得靠自己了,我们不会让人跟着你们去西夷滚犊子的,那可是摘脑袋的活儿,我们不接!” 孟喾瞥她一眼,笑道:“老爷子不必担心,只要你给我们指好路,我们自己就去找我们想要的东西!” 他突然从空中下来,看着前面的沙堡,让老村长在后面等他,他自己先过去了。 “小心一些!” 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没有见到过一个人斩杀几十个人的,他躲得远远的,看着孟喾过去了: 孟喾走到沙堡面前,叫骂道:“狗屁马匪…呸!一群弱鸡,赶紧出来送死,你孟爷爷在此等候多时了,不对…你再不出来我就想在你们房门前撒尿了,快点出来,我的大宝剑已经饥渴难耐了!” 他说话之间,手里多出一柄三丈大小的巨剑,他盯着身前沙堡,发现这群人还是没有出来,不由皱眉,觉得这群人太胆小了,他直接抽起自己手里的巨剑,一剑斩落下去,直接将沙堡的房顶斩出一个一尺深的裂痕。 沙堡震动,里面的人出来,看见孟喾手里的灵气巨剑,差点吓哭了,赶紧知会其他人,说道:“老大!老大!老大!有个…有个高高…高手拿着好大一柄剑,你快出来看看,我们要出屎了了,屎定了!!!” 这个探头小弟惊慌失措,赶紧把自己的老大叫出来,随后二十来个人冲出来,为首的人还嚷嚷着。 “麻辣烫个靶子!哪儿有好大一柄剑啊?臭小子,你要是撒谎,老子非弄你屁股不成!” 他回头一看,看见面前果然有一个少年拿着巨剑在等候他,他吓得不轻,暗道:“这他娘的是什么啊?三丈?这剑还是剑吗?我去你大爷的!我什么时候惹了这样的一个人大人物啊,老子…老…娘…有坏人拿巨剑吓唬我!” 他心里发毛,听见自己身后的那些小弟低声细语。 “惨了,你看老大面色鸡黄,说不定他都没有把握能胜过那个捧着巨剑的少年,我们还是快些跑路吧,不然都得死在这里,我可还没有享受过女人,是童子鸡,老光棍,我可不想死啊!” “你他娘的还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了,我可还年轻啊,要不是家里活不下去人,我还不会来做马匪,我才是该跑的,你们帮我扛着!” “扛你大爷,老子们这么多人,难道害怕这个臭小子不成,不就是一柄剑吗,怕个…” 他话音刚落,孟喾一剑扫来,直接将他们身上扫出一条一尺深的痕迹,吓得那个马匪直哆嗦,赶紧躲到自己大哥身后,瑟瑟发抖。 “小子,你到底是那里来的?” 马匪头子脸上有一道疤,看上去也是凶神恶煞的,他身体颤抖,哆嗦道:“你…你…你可别乱来…我我告诉你…我们这里人多势众,是不会怕你的,你要是敢乱来,我…我非要弄死你不成!” 他鼓动自己的内气,却发现自己内气根本就运转不了,好像被什么东西震慑住了,就是不听他的使唤,一直在气海里,调动不出来。 孟喾轻笑,收回自己的巨剑,说道:“呵呵,一道疤!既然你脸上有一道疤,那我就叫你一道疤吧!” 一道疤!? 我他娘的叫春无忌!你大爷的一道疤! 不过他还是笑脸相迎,很是客气的说道:“孟大爷你说的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毕竟你厉害一些,我只能认怂了!” 他也是清楚了孟喾的实力,知道自己的内气运转不了是孟喾搞得鬼,再一次震惊的同时也明白自己是凉了。 妈耶!这是哪里来的高人! 他心里一沉,赶紧说道:“不知道您来找我们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 孟喾一愣,其实他也不想来找这群人麻烦的,毕竟马匪也是一种行业不是,别人是靠本事打家劫舍的,难不成还有错了? 不过为了他能够去西夷,他只能故意愤怒的说道:“你们这群马匪,竟然去骚扰我侄儿的村庄,你们好大的胆子,赶紧滚过来给我侄儿认错!” 说完,他身后一挥,袖筒中灵气飞出,直接将远处的老村长卷了过来,让他暴露在这群马匪眼里,随后孟喾还没心没肺的说道:“看什么看,他就是我侄儿,我的辈分可以很大,你们以为我在撒谎不成??” 春无忌赶紧说道:“不敢!不敢!我们哪儿敢啊!你可是大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还请你放了我,我这儿也是穷的可怜,也是为了讨口饭吃,还请你高抬贵手,不要伤害我的弟兄们,我愿意自己承担所有罪责!” 他大义凛然,弄得孟喾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握草! 孟喾微微动容,说道:“走投无路?你二大爷的,你看看你们好手好脚的,还跟我说自己生活所迫,我不可能相信的,换一个理由吧!” 他故意这样说,顺便看了看那群马匪的脸色,最后发现他们一脸无奈和惭愧,于是收手有人,留下自己的两千两白银,裹着老村长飞走了。 “日后行善积德报答我,若是再做坏事,会有人收拾你们!” 过了好久,这个声音再次传来,又说道:“不得再骚扰我侄儿的村庄了,换一个地方去祸害人…不是!是去生活!” 那群马匪看着飞走的孟喾,以为是神仙,于是口耳相传,之后就有了天外飞仙的传说。 而春无忌拿了两千两银子,招兵买马,继续作恶,后来还有谋反,可惜被天外飞来的一剑斩杀,后来武林中就有一招剑法叫做天外飞仙。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六十七章 睡着睡着就到了! “老爷子,怎么样,我的实力如何?” 孟喾轻笑,看着前面的路,对着一旁的老村长说道:“如何?我的实力不错吧,赶紧回去带我们去西夷,我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这件事对我来说和性命一样重要,所以怠慢不得,你和我说好的,要为我们找船家,若是你敢反悔,我就…我就…” 他心里一急,实在想不到该如何威胁这个老头子,脸红耳赤的骂道:“我就一直臭骂你,让你耳朵起茧子,让你一辈子不得安生,哪怕你进了坟堆里,我也要骂你!” 他也不害臊,觉得自己在理,他看了看前面的村庄,突然觉得疲倦无比,随后落地,将这个老头放下去,有气无力的跟在老人身后。 嗯? 这小子怎么回事? 老村长面露疑惑之色,他看见孟喾突然虚弱下来,不由问道:“小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我感觉你突然就萎了呢?难不成刚才你受伤了?” 他以为孟喾受伤了,赶紧走过去,张嘴臭骂道:“臭小子!刚才竟然叫我侄儿,真是不要脸皮,我这么大岁数能是你侄儿吗?” 他又跳又打,突然一锭子将孟喾打到在地上了,吓得他赶紧走过去查看,心里一阵诧异,还以为自己打死人了。 这小子…不会死了吧? 他搓了搓手掌,打了地上躺着的孟喾一巴掌,小声说道:“小子,你没事吧?” 孟喾没有出声,还是躺在地上,就好像真的死了一样。 老村长这可吓得不轻,赶紧跑回村子,小人过来看看,那些村民赶紧过来,三五个大汉子将孟喾抬走,还有几个妇人跟在身后,自然纳兰雨若也来了,她看着被大汉抬起来的孟喾,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妇人和大汉开始议论起来。 “这小子怎么回事,好沉啊!他这是死透了还是尸变了,真是太重了,压得我都喘不过气,哎呀,我的妈耶,要压死我了,王二狗!王二狗!赶紧过来搭把手!” 他话音刚落,另一个大汉跑出来,和他一起抬着孟喾的左脚,随后议论声像蚊蝇声一样弥漫整个村庄。 “这个小子不是和村长一起去剿灭马匪了吗?怎么回事?他这是死了?” “我看不像!这个小子可以带着村长在天上飞,他的境界恐怕不简单,怎么可能死了,恐怕他这是受伤了,昏迷而已,不必理会,这种高手可以自愈的,说不定等一会儿就活蹦乱跳的起来了,我们还是跟上去看看热闹!” “你给老娘滚过来!屋头的娃儿哭了,你赶紧回去哄一哄,顺便把老娘的衣裳洗了,晓得不?” 又有一个耙耳朵怂回家了,路上的人也不由打趣起来,觉得这事儿可比孟喾躺尸有趣。 “张四傻好像又被自家婆娘臭骂了,真是好像,老子就不怕自家婆娘,给老子的,德行!” 这人话音刚落,又有一个妇人出来,手里拿着一张搓衣板,现在他身后,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吓得不轻,赶紧拿着搓衣板回去洗衣服去了。 就这样,一个个的汉子都被他家里的婆娘带回去了,而妇人也被自家的男人带回去了,热闹也就散了。 孟喾躺在村长家里的床上,村长焦急的很,看着诊治的纳兰雨若,问道:“这小子怎么回事?明明有脉搏有呼吸,可是怎么打也不醒,王二狗他们都打累了回去了,你看他还不醒,狗屁的小子,竟然赖在我的床上,不要脸!呸!” 他气氛的喝着茶,一下又把茶水吐了出来,臭骂道:“这茶都不热了,我再去煮一壶,丫头你帮我看着这个小子,等他醒来,我才要好好和他算算占我便宜的账!” 纳兰雨若苦笑不得,他知道为何孟喾是这个鸟样。从苗疆回去长安,一连十几日的御气飞行,这个人都没有休息过,而后又匆匆忙忙的赶路,刚才又动用了自己的灵气,这一下起伏把这个人冲晕了过去。 所以说孟喾只是太累了,睡着了,他现在需要休息,好好的休息一日就可以苏醒过来,然后坐船去西夷大陆了。 唉! 纳兰雨若看着床榻上的孟喾,低声道:“又是何苦呢,不死药若是真的那么神奇,恐怕这个天下就要乱了!” 他知道孟喾寻找不死药是为了家里的老爹和夫人,可是这不死药也不过去传说,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一切东西都是等价交换的,不死药若是想要发挥功效,恐怕也不容易,不然这近一千多年也没有人去取? 而且为何太古的神灵没有活下来?不是有不死药吗?所以说不死药真的不死吗?谁知道呢! 她看着一旁煮茶的老村长,笑问道:“老人家,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不死药的传说,你们在这河边居住这么久,恐怕村落里也有太古时候的传说吧,我刚才在这村子里找过了,有很多太古时候的文字,我想你们的身份恐怕不简单,应该是有熊氏的分部吧?” 有熊氏,黄帝的部落,因为图腾是一只熊,号有熊氏,不过直到黄帝在时,有熊氏也成公孙氏。 “呵呵,丫头,你的眼睛的确会看,不过我们也不知道太过久远的事情了,我们只知道要守在这里,等待那边的九黎族过来,若是他们过来,我们就要将他们的族谱送回故里。” 老村长苍老的笑容上露出岁月的痕迹,他眼睛里仿佛看见了当年的逐鹿之战,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黄帝蚩尤,不过这些东西都一闪而过了,在岁月里被掩埋得一干二净。 等待九黎族!!? 纳兰雨若震惊,她也知道蚩尤是魔王,九黎族是魔族的传说,黄帝当年和蚩尤大战,横断忘川,打破四海,这两个人是仇人,两个人的部落也是世仇,为何有熊氏的分部还有在这里等待九黎族过河,为何还要将九黎族的族谱送回故里? 而老村长口中的故里又是哪儿? 纳兰雨若心里一沉,有些惊讶,又有些疑惑,暗道:“九黎族本就是人族,同宗同源,战败也不用赶尽杀绝,黄帝当年一定是看在这个事情上才让人守在这里的!” 她点头,看着老村长,问道:“为何要等待九黎族?” 她很好奇,这件事可以问一问,现在孟喾昏迷,他们也赶不了路,还不如在这里多了解一下九黎族,以免过去西夷大陆之后遇到了不好应付。 “为何?” 老村长看着自己眼前这个姑娘,觉得好笑,他本来不想和外人说起这件事情的,不过既然这两个人要去西夷大陆,恐怕这就是命和缘分,他决定说一说掩埋在岁月里的故事。 他的眼神柔和,响起村落里的口耳相传的事情,开口说道:“蚩尤的确是罪大恶极,当年他害了不少人族部落,黄帝也的确是要将他们斩杀殆尽的,不过有一个大人物站出来了,据说这个大人物开头很大,虽然已经死了百万年,不过他的魂魄却没有散去,在那一刻竟然裂开虚空,告诉黄帝放过蚩尤,说蚩尤是他的半个弟子。” “唉!黄帝不敢违抗这个人的命令,随后就答应了,之后又有传说,黄帝见仙人得到,成了神,这都是传说了,也不知道对不对,不过我们部落是口耳相传的!” 老人摆摆手,觉得这些传说也是零星得很,不值得相信,不过这也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事情,他还是要传承下去的,至于后来会变成什么样,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大人物!? 纳兰雨若摇头,这个传说也太神奇了一些,她实在无法相信,只好说道:“多谢村长告诉我这些,接下来还要麻烦你老人家给我们找一艘船,然后送我们去西夷大陆,顺便给我们指个路!” 她看了看熟睡中的孟喾,眉头一皱,叹气摇头。她想笑也笑不出来,这个人竟然把自己累晕过去了,还怎么打也打不醒,不知道是有多累,在这里大睡。既然孟喾睡着了,那么她就要好好准备准备,以免去西夷大陆就遇到麻烦。 她知道河对面有九黎族,那可是“魔族”,不知道会不会有麻烦,所以她还是要小心一些,再加上她知道孟喾着急家里的亲人,所以她才会催促老村长去找船。 这丫头! 老村长白了纳兰雨若一眼,嘀咕道:“刚才还和我有说有笑的,现在竟然就催促我去办事了,这丫头果然和这小子是一个路数,哼!找就找,老爷子我也不是撒事儿不干的人,就让王二狗和张四傻送他们两个过去西夷大陆,顺便也让他们问问那些九黎族的家伙到底回不回来,被放逐几千年了,我就不信他们还真的不回来了!” 他一咬牙,站起身来,说道:“你等等,我去准备准备,你等这个臭小子醒来,醒来您们就马上滚,看着你们碍眼,尤其是这个臭小子,我一把年纪,他竟然叫我侄儿,臭小子,一想起来我就想踹他几脚!” 纳兰雨若拱手施礼,说道:“多谢老人家了!” 老村长摆摆手,笑道:“谢什么谢,这小子好歹也算是帮我们解决了马匪的事情,我懒得和他计较了。” 说完他就离去了,去准备船家的事情去了。 一日之后,天色正好。 孟喾醒来,看着眼前的纳兰雨若和一旁喝茶的老村长,疑惑道:“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揍我?我怎么感觉浑身不对劲啊,该死!一定是有人揍了我,是不是你!看东西!?” 他瞪了老村长一眼,怒骂道:“该死的,我还没有休息好,待会儿上船了我要休息,赶紧带我去找船家,我的时间不多!” 老村长白他一眼,指着外面说道:“快些滚,丫头,你带着他走,老子真是看着他就来气,快走快走!” 纳兰雨若一愣,点头带着孟喾离开,他们两人来到河边,看见一首不大不小的船停在河面上,然后河中央和对面都是一片迷雾,看不清楚到底有什么东西。 “好的,两位汉子,麻烦你们了,我先去睡了,实在累死我了!” 孟喾和王二狗还有张四傻打一个招呼,随后他躺在船里,直接咕噜咕噜的大睡起来。 纳兰雨若看着王二狗,拱手施礼道:“麻烦两位了,我这儿有些银子,还请两位拿着,不要嫌弃!” 说完,她把银子放在王二狗和张四傻手里,然后也走进船身之中,等待两位汉子开船。 王二狗看着张四傻,说道:“四哥,我们向那边走,我在这边做了线桩,明日回来的时候也找得到方向!” 张四傻点头,随后开船。 一日之后,大雾之中。 孟喾从梦里醒来,他看着身边的纳兰雨若,笑道:“快要到了吗?” 他感觉自己睡了一天一夜了,肚子有些饿,不由问道:“有吃的吗?我快要饿死了,两天两夜没有吃东西,再不吃一些我就想饿死了,你有干粮?” 他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的叫,人也是一脸窘迫的样子,好像一个乞丐一样。 纳兰雨若取出肉干递给他,说道:“村长给的,说你是男人家,吃大饼不经饿,这肉干可是他家里的存货了,他给你的,你可别再说他的不是了,多好的一个老油…老人家啊!” 孟喾一愣,看着手里的肉干,毫不含糊的吃起来,笑道:“那老头有些眼力见,知道我喜欢吃肉,他很不错,以后我让李治那个臭小子减免漠北的赋税,在这边建立一个集市,也算是回报这群乡亲们了!” 他撕扯着肉干,嘴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时不时还喷出一口唾沫星子,弄得纳兰雨若赶紧躲开一些,不想和他坐在一块。 随后,船外传来声音。 “到了,孟喾兄弟,这里离岸边还有些距离,我想你应该可以飞过去,你们过去吧,我们就不送了!” 王二狗高声说道:“对了,兄弟,记得告诉九黎族那些傻子,让他们回来了,回故里了!” 孟喾一愣,拿起包袱,随后抱起纳兰雨若,直接飞向西夷大陆,而后他消失在迷雾里,不见踪影,而王二狗和张四傻也回去了。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六十八章 雾里看花 “已经十日了,我们还是没有走出这个迷雾山林,要是再这样耽搁下去,我怕长乐和老爹坚持不到我取回不死药了!” 孟喾瘫坐在一大块岩石上,这块岩石已经长满了苔藓和杂草,虽然很浅,不过看上去就是绿色的一片,很像一块青石。 他面色严肃,看不见一点笑容,他和纳兰雨若到了这西夷大陆就被困在这迷雾山林之中,怎么也找不到方向,当初他的确是按照王二狗指的方向而去的,不过现在他还是找不到方向,已经被困了十日了,要不是他们包袱里有干粮,这两人早就饿死了。 不过他们的水也不多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困死在这里的。 “该死!这山林有问题,我想上飞的时候总感觉有一股力在拉扯我,我竟然还飞不到树顶,若是可以飞,我们也不至于被困在这里了,现在该如何是好!?” 他看着纳兰雨若,这个女人明明来过西夷,竟然也会被困在这里,这样看来也只有两个原因:第一、纳兰雨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如何走出山林;第二、这个女人别有心思,想要害他,不过这种可能很低,所以她并不认为纳兰雨若会牺牲自己来害他。 一会儿,纳兰雨若走来,一脸沮丧的看着迷雾中的景色,摇头说道:“我还是没有找到如何出去,我们的干粮和水坚持不了几日了,除非有人带我们出去,不然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 她也很是担心,毕竟已经困了十日了,无论是干粮和水都是很节约,如此下去他们也还能坚持三四日,要是再走不出去,或者找不到吃的,那就完了。 孟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他一身本事竟然被迷雾挡住了,就算有盖世武功也没有任何用处,这一次真的是要嗝屁了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都要嗝屁了,说多了都是废话。 “不必担心,村长他老人家说这儿有九黎族,若是我们能够遇到一个九黎族,说不定就可以出去了,我们还是再找找出去的路,说不定路上就碰见一个九黎族,这样我们就有出路了!” 纳兰雨若看着四周的迷雾,他最多看清楚一丈之内的树木,要说花草,她那是一点也看不清楚,所以也只能期盼自己的命运没有那么多舛,不然她和孟喾可真是要做一对亡命鸳鸯了。 她看着一脸沉默的孟喾,问道:“怎么?你打算就放弃了?找了十日不也过去了吗,我们继续找一找,说不定可以碰见一个九黎族的族人,那时候就可以找到活路了!” 活路!? 鱼无邪头大,他看着迷雾,就连他睁开天帝之瞳也看不清楚这林子里有什么东西,他也不知道为何,当他来到这里,他体内的火灵气、水灵气、木灵气、土灵气都被阻断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干扰他,他只能运用自己的太阴灵气,实力大减,现在的实力也仅仅比纳兰雨若高出一点点而已。 他面色阴沉,看着纳兰雨若的方向,摇头说道:“也好,我们也要碰一碰运气,说不定就能出去,不过若是我们碰到九重天的武者或者是练气士,那就糟透了,我们是活不下来的,因为我现在的实力不知为何跌落很多,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影响我,我觉得是兵主蚩尤的灵气,毕竟我的五元仙气功只差他那一门功法,他的灵气很有可能会影响我其余灵气的平衡!” 他的五元仙气功本就是五门不同属性的功法炼出五行灵气,以五行灵气造化阴阳,最后得到正果,成就先天境,可是如今他的功法还差兵主蚩尤的那一门,所以他的修为也不稳定,如今也不知道受到何种力量的干扰,让他使不出其余四种灵气,只能使用太阴灵气。 该死! 孟喾越来越觉得这迷雾山林不对劲,无论怎么绕都出不去,而且还能限制他的修为,还让他飞不起来,这山林实在是太诡异了,和他以前碰到的所有太古时期都不一样,他这才刚来西夷大陆就遭遇这种事情,心里对兵主蚩尤的墓穴也是更加担忧。 兵主蚩尤能够和黄帝争锋,当时黄帝联合多少人族的先天境高手才镇压了这货,他的实力按理说还在黄帝之上,不过可惜的是,这蚩尤太蠢,脑子没有黄帝聪明,所以栽了,所谓成王败寇,但蚩尤绝对不是寇,他依旧是大魔神,太古时期的最强的魔。 所以说这位魔神的墓恐怕更加凶险,而且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孟喾脸色阴沉,他心想:“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先定一个小目标,我先走出这个林子再说,不然可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他带着纳兰雨若走在林子里,两人目光对视一眼,随后一直朝着一个方向走动,他们两人的灵气联系在一起,若是走散了也可以通过灵气找到对方,这也是为何十日之间他们两人没有走丢的原因。 迷雾在他们眼前晃过,他的面色阴沉,很想给自己一巴掌,现在走的这个方向他并不知道是哪里,不过他也只能碰碰运气了。 浓浓的雾缓缓在前面流动,这些雾气很是古怪,看不见三丈之外的任何东西,遮住了孟喾和纳兰雨若的视线,周围的树在迷雾中如鬼怪一般张牙舞爪,脚下的路被杂草遮住,在迷雾里若隐若现,纵横交错,两人不知走哪条路才能到达我的目的地。 “该死,我只能试一试了,说不定可以引来九黎族的那些家伙!” 孟喾实在忍不住了,他伸出手来,手心冒出一股股太阴灵气,随后灵气聚拢,慢慢合成一朵花,这朵花散发着微光,在迷雾里显得更加耀眼。 “雾里看花,花非雾,雾非花!” 他轻吟一声,随后将手里的话向上一抛,那多太阴灵气变化的花朵就这样悬浮在空气中,在迷雾中,吸收着他的灵气。 一旁的纳兰如果发现这个事情有些不对劲,赶紧走到孟喾身边,皱紧眉头,责怪道:“你如此消耗自己的灵气也不一定能够引来九黎族,而且你在这里又被一股力量压制,扰乱了你功法之间的平衡,一旦你的灵气消散,很有可能有性命危险!” 她面色凝重,很是担心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她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除了这个办法,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也只能干看着孟喾消耗自己的灵力。 与此同时,他们两个人继续往前面行走,而那多太阴之花离他们也越来越远,孟喾也越来越虚弱,知道他们身前的迷雾越来越薄,孟喾这才收回自己的灵气。 “我们的快点行走,这里很有可能有危…” 他这话还没有说完,向前迈出一步,突然脚底踏空,不知道陷入了什么地方,而纳兰雨若也是如此,跟着他一起从上面掉落下来,不知道自己跌落进了那里。 他们看着眼前的漆黑,突然鼓动灵力,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是一处遗迹。 这遗迹不大不小,但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恶感觉,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蠢蠢欲动,还有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蕴藏在遗迹准备复苏一般,诡异得很。 “这是镇守宫,我在南荒的时候也遇到过,没想到这跌落下来尽然进入了一处镇守宫,这恐怕是九黎族建造的,前面一定有蚩尤的墓穴,这么好找,要是早就知道就该下来了,现在我们到了镇守宫,一切小心,这里很有可能有诡异爆发!” 孟喾也跟着一笑,觉得眼前的遗迹有些不可思议,他心想:“这镇守宫看上去很是诡异,四周的无头骷髅太多了,而且那些灯笼都是人头灯笼,不知道到底是那一座神在镇守,蚩尤手下的八十一尊魔神,应该不简单!” 这建筑虽然是一座宫殿,但是也没有太大,很像一座庙,只是前面有一尊神像而已,只怕也只能容下几十人的样子。这里的镇守宫保存完整,比南荒那里的要好上不上,不过应该也没有人来过了,毕竟都有蜘蛛网了。这里 看上去更像一个被遗弃的古老庙宇,它就好像在镇守这里的神,为后面的主人警戒,一旦有外人闯入,里面的禁制就会苏醒。 孟喾找到纳兰雨若,把她叫醒,看着她说道:“这里是一座镇守宫,我们进去看看,说不定从这里就可以出去了,也有可能可以直接找到九黎族的部落也不一定,走吧!” 纳兰雨若半信半疑,她跟在孟喾身后,总觉得这个宫殿很诡异,让她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而且她总觉得这宫殿里有一股气息在压制她,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随后两人进入镇守宫,里面的突然就亮了起来。 这里看上去很像一座墓穴,两人只是不知道身在何处,只看得见墓穴里有蜘蛛网,还有一层层雾气在流动。墓穴里有很多油灯,还有一根根的石柱撑起这座墓,这墓就像一个宫殿,只是多了些雾气,看不清方向。 “这里好诡异,为何这里看上去也很像一个墓穴,你不是说这里是镇守宫吗?” 纳兰雨若看着四处的景象,那墙壁上还有壁画,一些诡异的吃人壁画,让她更加觉得这里很不同寻常,她只得小心翼翼的跟在孟喾身后,不敢一个人走在前面。 “呵呵,你胆子也太小了!” 孟喾打趣一笑,解释道:“镇守宫本来就是墓穴,是一些大人物日后的部下的墓穴,这些部下忠心耿耿,在日后也要守护自己的主公,所以这里就是他们的墓穴,只是不知道这个镇守宫是谁饿得墓穴而已!” 他继续眼前走,突停下,看着眼前的景色。 这…这么多白骨!! 眼前的一大片白骨,七零八落的,到处都是,那些白骨之多让孟喾震惊,他麻木的看着那些骷髅架子,不由警惕起来,四处张望,叫住纳兰雨若,说道:“你小心一些,别在往前走里,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们要加倍小心!” 他看着前面的路,越来越觉得自己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 他有些慌乱,这里的白骨实在多如牛毛,而且都很是不同寻常。这些白骨有野兽的、也有人的,都是寻常见到的白骨,不过最让他担心的是这些白骨都没有头颅,只有头颅以下的部分,那么问题来了,头颅去哪儿了? “这里绝对不简单,无头尸!” 他随后抬头一看,突然看见前面有一个个光点,那些光点都是灯笼,他仔细一看,惊讶的说道:“人头灯笼!!!” 这些人头灯笼看上去浑浑噩噩,没有任何意识,它们就停在空中,照亮着整个墓室。 他心里发毛,这种墓穴他还真是没有见过,此时此刻也不知道还说什么,他只得带着纳兰雨若继续往前走,什么也没有去碰,什么也不敢去碰。 这里太诡异了,他害怕自己一碰到那些东西就要死,所以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直到他走进了另一个墓室。 孟喾带着纳兰雨若缓缓的走进去,入眼的是一根根巨大的锁链,那些锁链上刻有古怪的文字,那些锁链如同水桶一样粗大,虽然锁链已经变得乌漆墨黑,可依旧散发着强大的气息,锁链连接在墓室的墙壁上,上面架着两口棺材,那口棺材不大不小,刚好能装下一个人的样子,它悬停在空中,被锁链撑起来。 棺材散发着不可磨灭的煌煌灵威,由内而外散发出来,震得纳兰雨若提不起力气,那股灵威虽然已经经历了无数岁月,可依旧没有抹去。 孟喾看着那两口棺材,突然震惊的说道:“风伯雨师,竟然是这两个人的墓,这下遭了!” 他面色阴沉,看着纳兰雨若,很是不爽,恨不得立马从这里出去,不过当他想要离开的时候,两口棺材突然动了一下。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六十九章 我是谁? 咔嚓! 锁链上的两口棺材晃动起来,那些锁链颤动,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里面复苏,好像还有远古的呼唤在孟喾耳边响起。 “该死!” 孟喾一惊,拉着纳兰雨若的手,赶紧跳到镇守宫的墙壁上,他用灵力抓住墙壁,站在墙壁上看着那两口棺材,目光闪烁,觉得心里很是难受。 他的实力被干扰,而现在风伯雨师的力量竟然在这里复苏,他和纳兰雨若两个人还不够这两个老而不死,死而不僵的魔神杀的,若是他们硬碰硬,恐怕一碰就会碎掉,就好像鸡蛋撞石头一样,瞬间爆炸。 “怎么会这样!?” 纳兰雨若看着眼前的男子,又看着一旁还在动弹的棺材,疑惑道:“他们是要活过来了呢?” 棺材里的东西绝对不简单,那里面的两股力量相似,而且大多数都是邪恶的气息,而且这两股气息越来越强了,棺材里也冒出两个人影,是两尊魔神醒来了。 “别动!!!” 孟喾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两尊活过来的魔神,这在他眼里那里是魔神,不过是将自己的保留的灵气驱动自己身体的手段而已,不过这种手段却可以撕碎他,现在的他弱得跟鸡似得,他也只能待在墙壁上,静静的等待着这两尊大粽子体内的灵气耗尽。 铿锵! 突然一声兵器的冷哼传来,人头灯笼突然全部聚拢在一起,地上的白骨也飞了起来,开始拼接,最后形成一个巨大的骷髅架子,那些人头灯笼进入骷髅架子之上,变成这骷髅架子的头颅,变成一个三丈大小的骷髅巨人,将镇守宫斗撑破了一个窟窿。 我…这…你大爷!!! 孟喾脸色焦急,很不好受的吊着纳兰雨若,他看着这个女人,说道:“可惜你是武者,你若是练气士,我就可以借助你的灵气了,那时候这三个家伙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就解决的事情!” 说完,他眼前传来风声,一个巨大的骷髅手掌接踵而至,一掌将他拍飞出去,落在石板上,随后骷髅巨人一脚踏来,脚上传来阵阵灵威,那股力量在他的脚掌上鼓动,仿佛可以踏碎一切一般,脚掌带动空气,形成气浪。 “该死!” 孟喾暴喝一句,手里多出一柄长剑,他聚气成兵已经可以信手拈来,直接一剑斩开踏来的骷髅脚掌,将那白骨脚掌斩断。 “气破高河一剑开,十五里,百步留人斩消散!” 他手中的剑灵动无比,剑气如龙,剑尖一点一挑,直接将骷髅巨人的左腿都斩碎了,那些白骨落到地上,让骷髅巨人失去了平衡,动弹不得,最后直接倾倒下来,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震动了整个镇守宫。 他的剑如同天上的流苏划过,一剑如同花火,剑锋犀利无比,一剑出鞘就要霜寒十四州,每一剑都是那么精妙绝伦,和他的太阴灵气结合,将剑气催动到极致,剑气散开,快、狠、准,每一道剑气都攻击在关键位置,这才将骷髅巨人的左腿拆了。 “吼!” 骷髅巨人头顶上的人头灯笼突然发出一声怒吼,随后地上的白骨有飞到他的身上,化作他的左腿,它毫发无损的盯着孟喾,准备将闯入者斩杀。 而此时,另外的风伯雨师的尸体也飞了过来,他们感受到孟喾身上的灵气,不由直接出手,从天上下来,两人联手,手中风雨交加,雷霆滋生,与孟喾的太阴灵气碰撞,冒出星星火花。 这两人可是兵主蚩尤手下的八十一魔神的两位,实力非同小可,不过他们已经死了,本来是威胁不到孟喾的,可如今孟喾的实力被限制,他也是只有挨打的份,没有反抗的能力,不过他还是可以自保的,毕竟他的速度很快,自保还是可以的。 “滚开!” 孟喾身上显化出一尊虚影,那是他前世的虚象,此刻也被他用了出来,将风伯雨师两人的尸体震开,随后他手里出现一柄三丈大小的巨剑,那是他的太阴灵气所化。 “给我散!” 他一剑斩落在骷髅巨人的身上,将这白骨巨人劈开,然后他的太阴灵气开始腐蚀那些白骨,将他们烧得一干二净。 风伯雨师杀来,他们两人虽然是尸体,不过他的力量却厉害的很,再加上是已死之身,没有痛觉,就算被揍了也不会觉得疼,会无休止的与孟喾交手,没有疲惫感,而且还能将孟喾打伤,实力非同小可。 纳兰雨若见状,赶紧出剑迎敌,她的剑速度很快,每一剑出去就会连续击中风伯雨师两人,而且这两人竟然无法躲避这向他们刺去的剑,他们根本不怕,一直压着孟喾打,将孟喾推到镇守宫的墙壁上,孟喾的身体砸出一个巨大人形凹坑,他嘴里溢出鲜血,浑身难受,好像五脏六腑里都是血的味道。 他身体一震,将自己身体四周的墙壁震裂开来,随后从墙壁中走出,双指并拢,指尖剑气如丝线一般的飞了出去,将风伯雨师缠绕起来。 剑茧剑丝剑阵! 剑阵之中,孟喾身后出现的剑气如同丝线一般,而且还是蚕丝那种丝线,如同钢铁一样坚韧,在他的身后飞扬。他的灵气凝结成三十六颗蚕茧状光球,那些蚕茧都是剑气所化,被称为剑茧,而这剑茧进攻的时候就会变成剑气丝,所以被称为剑茧剑丝剑阵。 剑茧散发出一根根的剑气丝,每一根都会汇聚在孟喾手里的双指之上,只要他的双指轻轻一动,那么三十六枚剑茧发出的剑气丝也会随着他的手指武动,在顷刻间便能形成剑阵,将敌人制度,剑阵之中,每一根剑气丝就一股剑气,铺天盖地的剑气丝就是无数的剑气,只要被布阵之人引爆,那些剑气丝就会爆发,将剑阵里的人切成肉片。 “呵!” 孟喾面色严肃的看着剑阵里的风伯雨师,他这剑阵已经好久没有使用了,当初还是为了对付祝融神殿外面的剑阵才动用的,以阵破阵是最简单的,所以他当时才没有用蛮力去破阵,而是用剑茧剑丝剑阵去对抗。 此时他再次施展这个剑阵已经不是原来能够比拟的,若不是他的实力被压制很多,现在他早就一剑将这两个大粽子给宰了,那里还用得着耗费自己的灵气将风伯雨师的尸体困住。 “山隐剑冢碑!” 纳兰雨若暴喝一声,还在和骷髅巨人大战,这个骷髅巨人杀不死,虽然孟喾尴尬烧掉不少白骨,可是这个巨人也仅仅缩小到一丈大小,此刻正在和纳兰雨若厮杀。 一柄柄剑影在天空出现,化作一座座剑碑,那些剑碑上有镇魔辟邪的作用,直接将骷髅巨人镇压住了,让它动弹不得。 “现在怎么办?” 纳兰雨若看着吃力的孟喾,不由摇头说道:“你现在的灵气也快些坚持不住了,若是我们不能走出去的话,恐怕就要死在这里了!” 她有些焦急,看见这种情况,她生平还是第一次,现在她的心里已经想好后事了,不过她认为自己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所以后事都没有人料理,尸体也没有人来收回去。她不想死,她心里还有一份执念,所以她不能死。 “别急!” 孟喾瞪他一眼,说道:“这镇守宫一定有出去的机关,待会儿你出去,带着我这里最后一份不死药的残图出去,我在这里先顶着,若是我出去,我就会去找你,若是我出不去了,你就帮我去找不死药,只要能救活长乐和我老爹的分量即可,多余的就便宜你师傅了!” 他面色狰狞,将骷髅巨人和风伯雨师拉了过来,为纳兰雨若开出一条路,随后他怒骂道:“赶紧走!” 纳兰雨若一惊,她看着灵气流逝飞快的孟喾,犹豫不决,不过她还是迈出脚步带着那一份不死药的残图走了,她回头看着仅凭一己之力对抗三人的鱼无邪,面色凝重,露出很难用言语说出的痛苦之色。 “孟子然…” 她走进镇守宫里面,发现一个奇怪的门户,那是一座不大不小的人形青铜石门,她打开门,寻找出路。 而孟喾则是看着眼前这三个怪物,冷笑道:“好歹老子也是泰皇的道身,你们就不能给点面子啊?当年蚩尤还要叫我一声师傅呢!你们两个混账,老子和你们拼了!” 轰隆! 孟喾刚要出手,这镇守宫就开始摇晃起来,宫殿上面突然破碎开来,冒出一股股的气体,那些气体竟然直接燃烧起来,落在石板上,骷髅巨人的骨头架子上,风伯雨师的尸体上,锁链上,棺材上,孟喾的身上。 “这是…” 孟喾脸色鸡黄,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看着这幅景象,他喃喃道:“纳兰雨若她…她个傻婆娘!!!她竟然在出去的时候触动了这里的机关,现在这个镇守宫要没了,我也要没了!!!” 他差点想哭出声,他没想到自己冒死让纳兰雨若先走,最后竟然弄得他还要死得更快一些,他真是受不了,恨不得把纳兰雨若抓回按在地上摩擦。 而此时,骷髅巨人和风伯雨师突然狂暴起来,他们震开了身上的禁锢,直接杀向鱼无邪,骷髅巨人的白骨手掌拍出,掌风犀利。 “滚开!” 孟喾抽剑一扫,直接将白骨手掌斩碎,随后他又后退两步,却被风伯雨师跟上了。 风伯雨师的手中生出风雨雷电,直接轰击在孟喾的胸膛,孟喾挥手一挡,将那飞驰而来的雷霆阻拦,随后他面色一愣,看见风伯雨师手臂横击过来,手肘轰在他的脑袋上,将他轰进墙里。 “桀桀!” 随后这两个魔神还不罢休,两人手中雷霆风雨涌动,向前一拍,一条雷龙轰出,在风雨中翻腾,飞向孟喾。 “大自在剑宗!” 孟喾身上浮现出一股强大罡气,他的周身被一柄柄剑影护住,那巨大的剑影排列成一层层剑甲,附着在他的身体上,将雷龙挡在身体之外。 不过他的灵气比不过这两个死去的魔神的,他的剑甲被轰出一条条裂痕,随后雷龙奔涌呼啸,直接将他身前的一层层剑甲轰碎,雷龙穿过他的身体,将他轰晕过去。 宫殿塌陷,风伯雨师两位先天境的尸体还在靠近孟喾,他们的手里再次滋生出雷霆,准备给孟喾最后一击。 “嗯!?” 突然孟喾醒来,邪魅一笑,身上浮现出金色的光芒,伸手轻轻一点,指尖光芒涌动,直接将风伯雨师两人的尸体定住。 “这小子真是弱,不过是被五元仙气功干扰而已,竟然实力跌落下来了,不过你们两人应该不认识我,不然你们怎么敢出手,不过是一些弱鸡,死后也敢逞凶!?” 孟喾笑了笑,挥手一扫,随后风伯雨师的尸体竟然慢慢的化作灰烬,最后变成黑色的土灰了。 他笑了笑,看着这个镇守宫,喃喃道:“这小子恐怕受了极大的伤,我若是想要保住他就必须要抽取他的灵魄,这样一来,他很有可能要浑浑噩噩一段时间,不过这也是唯一救他的办法了,唉!” 随后这个孟喾轻轻的按住自己的眉心,他手里出现日耀月曦,直接将这二者抽离,随后拍入自己脑海里,他的速度极快,很快就做完了。 随后他纵身一跳,直接冲开镇守宫,回到了迷雾山林里,他摊开手掌,发出一条黑龙的印记,让这条黑龙心里在迷雾山林之上散发着光芒,然后他就突然倒下,昏迷了。 三日后。 “这是…哪儿?” 孟喾醒来,看着眼前的房屋,他看了看一旁后者他的人,是一个年轻的姑娘,长得很是漂亮,妖媚,狐狸眼,白玉肌。 他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姑娘,这是哪儿?” 不过问了这一句话,他突然愣了一下,反复说道:“这是哪儿?我…我又是谁?我是谁?这是哪儿?” 他好像中了魔障一样,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七十章 蚩二狗!? “你是谁?” 孟喾紧张的看着眼前的姑娘,这个女子给他的感觉就是漂亮,不过也让他觉得毛骨悚然,太美丽的东西让他本能的害怕。 他心里难受,暗道:“我是谁?我为何出现在这里?我的头好疼,为什么我的身上还这么痛!!?夹板!?我的腿…” 他注意点自己小腿火辣辣的疼,也看到了被布条捆起来的夹板,这两块夹板将他的腿固定住,以免他的骨头变形,以后走不得路。不过他也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不知道自己的腿是怎么受伤的,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暂时失去了记忆。 “尊上别乱动!!” 少女赶紧按住孟喾,恭敬的说道:“尊上的腿是蚩枯不小心掰断的,他傻头傻脑的,不懂分寸,不过好在他找到了您,不然您就要死在迷雾山林里了,还请尊上不要责怪他,他也是为了救您!” 尊上!? 我!?什么玩意儿!?我是尊上!? 孟喾微微皱眉,一脸表情犀利,心里万马奔腾,喃喃道:“原来我是姓尊,名上啊!丫头,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在这里?” 他很想弄明白自己到底为何要出现在这里,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在一这里出声的,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这里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想要弄清楚,也好知道自己的来去。 狐狸脸少女看了他一眼,拱手施礼道:“小女子名叫蚩离儿,是九黎族的遗族,大人的名讳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我们祖上留下规矩,只要看见那个魔龙印记,那么此人就是我们的尊上,是我们的恩人。” 她笑了笑,脱下自己的衣裳,露出自己肩膀上的黑色的龙纹,那龙纹如同水墨,好像在她的肩膀跳跃一样,栩栩如生,而且还有一股灵力在魔龙纹之中,非常的古怪。 孟喾皱眉,他看见龙纹跳跃,吓了一跳,赶紧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说道:“那是什么东西,乌漆墨黑的,它竟然还在你肩膀上动,它是蛇吧?活了?” 他现在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懂这黑色龙纹的玄妙,所以才会下了一天,如今的他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不过是他的体力好一些,皮薄肉厚一些而已。 蚩离儿听见他的话,赶紧解释道:“尊上,看来你是失忆了,村里的巫祝也是这样说的,他说你是丢了记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但你的力量还在,强大无边的力量。” 这个少女很是古怪,她随后穿好自己的粗布衣裳,端来一碗粥,拿给孟喾喝,孟喾又是一愣,有些紧张的接过稀粥,自己喝了起来。他知道若是自己不先一步自己动手,这眼前的姑娘就要喂他,他心里还是不爽的,被一个丫头喂粥,他有些惭愧,脸上也挂不住,所以才直接端着稀粥就喝,他也不知道为何,还烫手的稀粥在他手里并不烫,到嘴里也不烫喉咙。 他的目光落到一旁的衣裳上,他隐约记得那是他的衣裳,而且好像是某一个人为他挑选的布料,他脑袋里一闪而逝的人影让他头疼,他赶紧将碗递给眼前的女子,自己抱着头怒吼,身上的灵气乱溅,直接将自己身上的被子震碎,床榻也震塌了。 而一旁的蚩离儿则是伸手护住自己,她的灵气不错,仅仅被踢出了房间,并没有受伤,当她再次进房里的时候,发现孟喾已经入睡,他也赶紧出去,随后找来新的被子,给孟喾搭上之后,她就离开了。 她从孟喾所在的木屋走到另一间房子里,一进门,里面就有几个老头看着,向她投来询问的目光。 “尊上睡下了,他好像失去记忆,我无从下手!” 蚩离儿眉头紧皱,脸色冷漠的说道:“各位长老,他既然是我们九黎族的恩人,我们只要好好对他就行了,为何还要借种!?难不成我们想要回去故里就一定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吗?我们不也是大荒的子民吗?我们在这西夷已经等了十几万年,现在也该回去了吧?故里就在河对面啊!!” 她并不想把自己的身体给孟喾,以这种理由回去故土,她不愿意牺牲自己。 突然走出一个老头,这个老头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他一身气息饱满,很想一尊活着的神灵,不过他的境界却只有九重天而已,他是练气士并非武者,所以气息才会这样强大饱满。 他的眉毛已经白了,白发拖在地上,一身黑袍上面绣着蛇纹,还有一尊魔神的画像在他的黑色长袍上。 他看着蚩离儿,说道:“离儿,你既然不愿意,我们也不会逼迫你,我们不是要借种回去故里,而是为了讨好尊上,只要他让我们回去,河对岸那群混账才无话可说,我们这些老家伙已经不行了,只能留在这里,一旦走出魔祖的墓葬范围,我们恐怕就会立即死去,可是你们不一样,你们还年轻,还可以回去故里,所以我们一定要讨好尊上,让他带我们回去!” 他摇摇头,又走进里面的房间,默不作声。 一旁的瘦小老头冷哼一声,说道:“什么尊上,不过是几十万年前的人而已,我们凭什么要讨好他?他都转世轮回不知道多少次了,我就不行他的力量还在!” 他白了一眼其余的老家伙,说道:“不过是一些传说而已,凭什么太古时期就只有他一个人可以转世,我还听说神灵来自天外呢,这也是真的?荒唐!!!” 他不相信人可以转世轮回,也不相信那所谓的先天境就是神灵,也不相信太古时期的神灵都是天外来客,他不想讨好孟喾,但却又想把九黎族年轻的一辈送回故里,所以她也很纠结,不停的喝茶,缓解自己的心里负担。 “话不可以乱说!” 另一个壮硕的老头摇头,他淡然说道:“蚩黑,你说太古的事情谁说的清楚,若不是仓颉造字,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先人之前还有一个太古,太古之前还有一个黑暗时代,太过久远的事情没有人说的清楚,你看巫祝,他就是练气士九重天,已经可以飞行,你说这是不是玄之又玄,神灵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并非长生不老而已!” 他摆摆手,看着一旁候着的蚩离儿,说道:“你好好照顾尊上就是了,可别动歪心思,他虽然现在看上去傻乎乎的,可是当你要杀他的时候,他的前世就会在他的身体里复苏,那时候我们都是罪人了,别说回故里,能不能还得另算!” 他的话让一旁的蚩离儿一愣。 她一开始就是准备对孟喾动手的,现在听见蚩白长老的话,她赶紧问道:“白长老,真有你说的那么玄妙吗?我刚才惹怒了他,他也只是爆发出很强的灵气而已,我想他现在应该不会使用自己的修为,你说的是真的?” 她不太相信转世一说,摇头说道:“不过长老既然这样说了,我照办就是,只是他什么时候才会清醒,这样下去,恐怕他要在我们这里住一段时间了,我们还是给他取一个名字吧,一直叫尊上也不好。” 取名字!? 蚩黑点头,露出奸诈的笑容,说道:“不如就叫蚩二狗如何?响当当的名字,你们看怎么样?” 一旁的蚩白问言一愣,瞪了自己旁边这个看东西一眼,随后无奈的摆摆手,点头说道:“名字不过表象,二狗也就二狗吧,反正也不是我取的,等尊上醒来,也不会怪罪到我的头上,离儿,你先下去,告诉其他人,不得对尊上无礼,等他醒来,我们就好好问问他的来历,顺便问他可不可以回故里了!” 蚩离儿点头,随后匆匆出门,当她走出这间木屋,立马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木屋外竟然围了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好像是来询问她关于他们的尊上的情况的。 “离儿丫头,怎么样,巫祝他怎么说,那个小子到底是不是我们祖辈们口中所说的尊上啊?要是不是我们就把踢出去吧,万一是有熊氏的人那就不好了!” “离儿姐姐,可不可以让我去看看尊上啊,我还没有看见过天帝呢,据说尊上的实力比我们的魔祖还厉害,你说是不是真的?” “屁!小屁孩不要乱说,魔祖可是我们当年的蚩尤陛下,你竟然说有人比他厉害,你给老子滚开,不然就算你娘在这里我也要揍你!狗日的!” 蚩离儿看着这群人,不由摇摇头,直翻白眼,他都不知道现在的九黎族都是些什么玩意儿,竟然就知道说着没用的东西,她都不想回答这群人。 “唉,尊上已经睡着了!”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他失去了记忆,现在浑浑噩噩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们还是不要叫他尊上了,巫祝说了,我们叫他蚩二狗,你们就叫他二狗子,或者是二狗哥哥吧,这样也算是亲近一些,若是他醒来,说不定会念着情义让我们重回故土呢…” 蚩二狗!!? 那些九黎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巫祝会同意这么荒唐的名字,不过他们也觉得尊上别扭,这蚩二狗的称呼既接地气,又叫得亲切,他们很喜欢。 “好说好说,以后我也可以出出风头,毕竟能叫传说中的尊上一声二狗子那是不得了的,可是我们祖上修来的福分,不叫白不叫!” “哈哈哈哈,这个称呼可是便宜我们这些老家伙了,也好,反正看上去我也比他大几十岁,叫他一声二狗子也不会折寿!” 这群人又笑起来,而蚩离儿则是一个人回去了,她还要去看看孟喾醒没醒,若是醒来,了,她也好带这个人出去走一走。 他回到屋内,发现房间里已经没有孟喾的人影,不由疑惑道:“这个尊…二狗子去了哪里?” 撕拉! 门突然打开了,孟喾从外面走进来,腿上的夹板也掉了,不过他却安然无恙的走进来,看着蚩离儿,笑道:“狐狸脸的丫头,你是…在找我吗?我刚去撒尿去了,就在外面拿了树下,我还听见有人在骂人呢,哈哈,笑死我了,他还说有人在他头顶撒尿,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竟然会撒到他头顶,肯定不是我!” 他嘻嘻哈哈的走到房间里,四处张望,最后在一旁的桌案上找到了一壶茶水,他咕噜咕噜的喝起来,为自己解渴。 这个家伙! 她眼皮跳了跳,暗道:“那棵树下面是蚩邢爷爷住的地方,他竟然在哪里去撒尿,那可是我们的魔树啊,可是魔祖的墓穴入口,这个混账,要不是看在他九黎族恩人的份上,我真是要宰了他了!” 她一脸气愤,最后拉着孟喾说道:“以后你就叫蚩二狗,你就在村子里住下,和我住在一起,等你想起来自己到底是谁,来这里有何目的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她看了看自己茶壶上的口水,不由皱眉,赶紧端着茶壶出去清洗,她可不想吃这个蚩二狗的口水,那样多脏啊。 蚩二狗!? 孟喾一愣,疑惑道:“为何是二狗!?我刚才出去照了一下细节的模样,我这样英俊潇洒的也能叫做二狗!?” 他摇摇头,鄙夷的看着在外面清洗茶壶的蚩离儿,撇嘴说道:“这丫头才是二狗子,狗腿子,哼!蚩二狗就蚩二狗,我就先用着这个名字,等我记起来自己是谁,我就离开,哈哈!!” 他扬起嘴角,很是淡然的点点头,坐在凳子上。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来这里找蚩尤的墓穴的,也不知道长安还有两个人在等他,等他带着不死药回去,他也不知道西夷大陆的另一方还有人为找他,那是纳兰雨若,她出去以后就去了西夷的城池,已经找到曾经在西夷认识的人,开始寻找孟喾了。 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叫蚩二狗,其余的他一点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他是谁,他不会管,也不会去想,现在他只是蚩二狗而已。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七十一章 放牛娃 “嘿!蚩离儿你别走那么慢啊,不是说去打猎的吗?你怎么走这么慢,快些过来,再不过来羊都跑了,快些!!你他娘的…你这个速度还不上我,还说自己是练气士呢,我看你就是一个吹牛皮的臭丫头,真慢,我不等你了!” 孟喾在迷雾山林左边的山壑里跑来跑去,这儿有许多野兽,是九黎族平日采集和狩猎的地方,今儿他被蚩离儿带来狩猎,他激动得很,跑得飞快,把蚩离儿甩在了后面。 蚩离儿一脸阴沉的跟过来,心里一阵臭骂,暗道:“这个家伙明明境界高深,就算他现在已经不懂运用,可是他的速度也不是我能比的,真是恬不知耻,还说我慢,明明是他快的离谱,我怎么追也跟不上,气死我了!!!” 她跟在后面,只能看见孟喾的身影在山壑里跳来跳去,还听见这货大吼大叫,弄得她差点气出老年痴呆。 她看着前面的山林,感觉已经到了平日采集狩猎的地方,不由叫住孟喾,说道:“二狗子,你别跑了,前面有很多野兽,还有蛮牛,你小心被牛角顶了屁股,倒时候可有你受的,你赶紧给我停下来,别跑了!” 远处的孟喾充耳未闻,在山壑里大笑道:“狗屁不通!这儿毛都没有,哪里来的野兽野果,你个丫头竟然哄我,你快些过来,看老子不揍你一顿,哼!” 他有些失望的看着前面的山林,摇摇头,随后倒头躺在地上,面色凝重的看着天空,此刻他还在想自己到底是谁,从哪里来?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山林里的几双眼睛已经盯着他了,那些眼睛冒着精光,只要他在向前走一步,眼镜店的主人就会向他冲来,把他扑倒在地上撕碎。 “该死!” 蚩离儿焦急的看着孟喾,他已经看见那几双眼睛里,那是荒狼的眼睛,这种狼非常巨大,可以单独捕食山鹿,就算遇到老虎也不害怕,而且这种荒狼一般不会群体行动的,这一次恐怕是有什么东西吸引力他们,这才让他们聚在一起了。 她的手里产出一股气,她的灵气卷成一件衣裳,在这件衣裳附着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的速度突然提升,一直朝着孟喾的方向赶过去。 孟喾感觉到这种灵气带来的异样感觉,不过他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引起他身体里的感觉,所以他回过头看着突然跑来的蚩离儿,不由苦笑,也跟着跑过去。 这个丫头,真的是! 他嬉皮笑脸的掉头就跑,跑向蚩离儿,心想:“这个丫头明明想过来,现在突然提升了自己的速度,看来我得赶紧过去找她了,待会儿她恐怕又要说我的不是!” 他头也不回的跑过去,速度极快,而他身后的一些眼睛的主人也从山林里冲出来,那是一只只七尺大小的狼,头顶有月牙形的白毛,它们的速度极快,龇牙咧嘴的冲向孟喾,那锋利的獠牙在伸出,锁定了他们的猎物。 孟喾毫无察觉的跑,突然听见一声巨大的狼吼,他这才知道身后有一大群狼像疯狗一样向他冲来,他吓了一跳,直接摔倒在地上,然后翻滚了几圈之后又立马站起来,一溜烟的跑起来,他的腿好像不听使唤似的,跑得飞快,冲向蚩离儿。 “你!!?” 他看着还有十几丈远的蚩离儿,赶紧说道:“赶紧跑啊!!后面有狼,它们这是多久没吃肉了,竟然跑这么快,我真是惹了他娘的,赶紧跑,别过来了,不然我们就要成为它们嘴里的瘦肉了!”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发现那些荒狼已经越来越近了,吓得他赶紧加快速度,然后他的腿不自觉的就跑很快,身上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推他,让他跑起来。 死了死了! 孟喾哭丧着脸,真是欲哭无泪,他一边跑,心里一边骂:“这狗屁蚩离儿,她这是要害我啊,竟然不告诉我这里有这么大只的狗,我惹他娘嘞!!快一点,快跑快跑,惹不起啊惹不起。一…二…四…七!七七七匹狼!!!不对,不对,还有一只母狼在观望,应该是有孕在身,八匹这么大只的狼,死定了,我不能等蚩离儿那个丫头了,先走一步!” 他突然跑过了蚩离儿,头也不回,赶紧溜了溜了。 蚩离儿一愣,气得跺脚,臭骂道:“这个家伙哪里头脑简单了?我看他就是没有失忆,这保命的手段可是一流的,跑得贼快,我的娘嘞!我也要跑了,这么多荒狼,我进去也会只剩骨头的!” 她一开始本来是打算去救孟喾的,现在看来孟喾哪里要她就,这货跑路的手段一流比她跑得还快,都快没影了。 这家伙!!! 她心里叫苦,跟在孟喾身后一顿臭骂:“二狗子,你跑这么快作甚么?等等我!!我的娘嘞,你这猪头,蠢货,傻子,驴子,你竟然害我,我本来打算去救你的,没想到你跑路这么厉害,快些别跑了,那群荒狼没跟上来了!” 孟喾一听,赶紧回头看,果然发现那群荒狼没有追上来,他这才停下脚步,松了一口气,笑道:“我蚩二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可谓是九黎族最帅之人,这野狗如何跑得过我,惹他娘的嘞,还想整我!” 他笑容满脸的走向蚩离儿,看着背着箩筐的少女,龇牙咧嘴的说道:“你个混账丫头,竟然要害我,你怎么不早说哪儿有狗,吓死我了,那群野狗跑不赢我,哈哈,笑屎我了,没想到我可以跑这么快,真是吓坏我了!” 他刚才直接抛下了蚩离儿,跑得飞快,他也不知道为何他的速度会有这么快,他的腿就直接跑了起来,比蚩离儿穿着奇怪的衣裳还快。 蚩离儿白他一眼,气结的说道:“你这家伙,也不知道你以前的修为到底有多强,竟然跑得这么快,这种速度简直不要脸,而且你好歹是一个男人,竟然抛下我一个女子,你就不觉得羞愧吗?真是气死我了!!!” 她气不过来,走到孟喾的身边,抬脚用力一脚踩下去,将孟喾的踩进土里,吓得孟喾一跳,好在他没有感觉到什么痛苦,就很自然的将自己的脚从土里扣出来,他一点点的挖掉脚边的土,这才抽出脚来。 等他起身,却发现蚩离儿已经跑到前面的山林前面了,他赶紧东张西望,看看还有没有那种“大狗”,没有发现荒狼,他这才跟上去,又飞快的跑起来,很快就追上了蚩离儿,然后在山林里采集药草和野果。 他不知道这山林深处有没有可以狩猎的野兽,不过若是让他去弄死刚才那种荒狼,他是不会去的,那东西太可怕了,他去了还得了,恐怕倒时候连骨头都不剩。 他缓缓的跟在蚩离儿身后,看见野果就直接叫蚩离儿过来。 “丫头,这山林怎么和村子后面的山林不一样啊,这里都没有雾气,我们村子后面的山林就有雾气,我听隔壁的老寡妇说,那是迷雾山林,她说那里面是有祖先的墓葬的,你说这老寡妇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那里鬼都看不见,怎么会有墓葬呢?” 孟喾纳闷,看着眼前的林子,这林子里有鸟叫虫鸣,还有一些细微的风吹草动,他听见那些声音,不过他不知道这声音是什么传出来的,只知道方向,还有距离他多远。 “哇!!!那边好像有一头牛,我们吃烤牛肉怎么样,这牛真他娘的大,看上去也很傻,我们把它打回去给乡亲们吃,怎么样!?”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留着口水,一脸兴奋的盯着采集药草的蚩离儿,眼里全是期待之色。 蚩离儿问言,眼眉低沉,不想搭理这个蠢货,她继续将身前的药草挖出来,随后放进自己的箩筐里,然后又走向前面,继续寻找药草。 “喂喂喂!” “你这丫头怎么就不听话呢,走!那可是好大一头牛,我们把它宰了,够全村的人吃,你是不是蠢,是不是蠢?” 孟喾微微的拍了拍蚩离儿的后背,在她衣裳上留下一个泥掌印。随后就撇撇嘴,百无聊赖的走到一旁,去踢身前的那一棵树。 他用力一踢,一下就将那棵树踢得直摇晃,树上的树叶哗哗哗的掉下来,还有一颗颗的松果,不知道是哪一只鼠辈藏在树洞里的。 他摇摇头,刚要离开,突然头顶上多出一个东西,那东西是从树上掉下来的,很大一坨,滑溜溜的,而且还冷冰冰的,怪瘆人。 “这是…什么…” 孟喾回头一看,发现一只粗大不小的毒蛇落在他的头发上,吓得他深吸一口气,不敢动弹,嘴里叫唤道:“丫头?丫头!!!蚩离儿?蚩狗屁!!快来救我,我的妈耶,这儿竟然还有蛇,我滴个乖乖,你快点过来救我啊,我怕!!!” 他心里发毛,不敢动弹,只得向蚩离儿求救,而当他求救的时候,哪一条毒蛇突然伸出头,跑到他的眼前,吐着蛇信子,两双乌漆墨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我的娘呢! 他快要哭了,暗道:“这个蚩离儿怎么还不来!!?她这是要搞死我啊,我不就刚才比她跑得快么,她这样就要搞死我?果然是这样,最毒妇人心啊,不行不行,我的想想办法,把这条毒蛇弄出去!” 就在他嘀咕的时候,毒蛇突然向他咬过去,一口咬在他的鼻子上,他吓了一跳,直接扯点毒蛇,一下砸在身旁的大树上,将这条毒蛇的脑袋砸开了花。 “好痛!” 孟喾自己的鼻子,说道:“我这是要死了,我要死了,怎么办啊?我的去找找蚩离儿,说不定我还有救呢!” 随后他赶紧跑去找蚩离儿,他的速度很快,一下就跑到蚩离儿背后,发现这个丫头正在和一个放牛的娃说话,那个放牛的娃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模样,穿着麻布衣裳。 “蚩离儿!?” 他孟喾跑到蚩离儿身后,拍拍她的后背,说道:“你快救我,我的鼻子被毒蛇咬了,我要死了!” 要死了? 蚩离问言吓了一跳,赶紧给孟喾察看,她也是动一些医理之道的,所以赶紧用灵气检查孟喾身体的异样,最后屁也没有发现一个。 她白了孟喾一眼,说道:“二狗子,你没事儿,你的身体好着呢,若是你真的被毒蛇咬了恐怕也不会有事,你的身体里好像有一只很厉害的虫子,应该是蛊,我们九黎族也有炼制蛊虫的,你体内哪一只颇为独特,竟然可以让你百毒不侵。” 她不知道就算没有噬心蛊,孟喾也可以百毒不侵,孟喾的有水灵气和木灵气,这两种灵气最擅长疗伤和化毒,所以就算孟喾已经没了噬心蛊,他也可以百毒不侵,这是功法和灵气的特性,无法更改。 不过孟喾并不知道自己可以百毒不侵,所以吓了一跳,摸着自己的鼻子,喃喃道:“这么说…我…我没事了!!?哈哈哈哈!果然如此,潇洒如我,怎么可能被一只小小的毒蛇迫害,哈哈,我安心了,安心了:” 他突然注意到牛背上的放牛娃,不由皱眉,感觉很不对劲,疑惑道:“这个小屁孩好像一个老头,他的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比蚩离儿身上的还要强!” 他的话传入蚩离儿和放牛娃的耳朵里,两人相视一笑,放牛娃看着孟喾说道:“尊上,我已经五十有二了,因为功法的缘故,我一直是这个模样,这件百劫圣魔真功,会让我保持六七岁的模样,让你笑话了!” 他解释说道,看着孟喾,审视一番,随后又对蚩离儿说道:“既然尊上已经是这个模样,那么魔祖墓穴的事情就放一边吧,等他醒来再说,让他生活在这里也不错,所谓修行,无非就是历练心境和感悟,我想等他醒来的时候,实力还要强很多!” 蚩离儿点头,回头看着孟喾,笑了笑。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七十二章 她是谁? 放牛娃和蚩离儿谈得拢来,一个是师傅,一个是徒弟,两人亦师亦友,在这山林里谈笑,仿佛有两股清风在他们身边环绕。 孟喾看得出神,恍惚间他好像想起什么,就好像眼前有两个人把酒言欢,一个人很像他,另一个人身穿青衣,手中三尺长剑,为他舞剑,以酒会友。 “这是我?” 他突然觉得脑袋和眼睛都很胀痛。不由抱着自己的脑袋,蹲在地上用力的咬紧自己的牙关,他很好奇突然想起的那个人是不是他,还有另外一个青衣女子到底是谁,他很想知道。 “啊!!!” 他突然浑身发热,感觉自己的鼻涕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嘴里还不停的说道:“她是谁!?为什么我会想起她…她…她到底是谁啊!!?” 他身上的气息很不平静,一道道灵气化作长剑向四面八方穿插出去,摧毁多数树枝树叶,吓得放牛娃和蚩离儿赶紧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他,只能在远处观望。 “师尊,他…他怎么了!?” 蚩离儿看着被气流和灵气包裹的孟喾,感觉自己的见识已经被眼前的人打破了,她心里发毛,不敢相信孟喾失忆了竟然还可以爆发出这种力量。她摇摇头,看着一旁牛背上的肚兜孩童,她认为自己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师尊也比不上那个年轻人,哪怕是村里的巫祝恐怕也要逊色一分。 太强了! 她摇摇头,暗道:“他好强!他的灵气里蕴藏着木灵气、水灵气、过灵气、土灵气、太阴灵气,若是魔祖留下的训诫没有出错,这个家伙会在得到魔祖的金灵气功法时蜕变为先天境强者,也就是太古时候所说的“神灵”!!” 以不仅仅是她觉得眼前的景象惊人,就连放牛娃也觉得自己的眼皮按耐不住的跳动,他淡然的伸出手,然后又立马收了回去,好像有什么吓到他了,他瞪大眼睛,喘着粗气,诡异的看着不远处的少年。 “这家伙体内还有一个大家伙!!!” 放牛娃额头渗出汗水,他心惊肉跳的说道:“他的确是尊上,他是一个转世之人,体内不仅仅只有一股气息,而是三股,也就是说他的天资是一个人的三倍,他的修行速度也是一个人的三倍,不过他的身体却跟不上,所以一开始修炼起来很麻烦,需要有人传他功力,而后他修行起来就快的惊人,他应该是再造过修为的,不然不会这么强!” 忽然牛背上的放牛娃下来,他牵着蛮牛,看着一旁目瞪口呆的蚩离儿,赶紧说道:“我们还要走远些,不然待会他发疯起来我们可就要吃苦了,快些跟我走!快些走!不能待在那里了!” 说完,他牵着蛮牛就走,也不知道怎么的,蛮牛竟然比平时走的快很多,迈着沉重的步伐,这头牛竟然好像发了疯一样,拼命想要离开,只是它的行动缓慢,所以还被放牛娃牵着,若是它能够跑起来,现在恐怕就是它牵着放牛娃了。 蚩离儿一愣,听到自己师尊的话,她回过神儿来,赶紧跟上去,和自己的师尊又向后退了十几丈,然后蹲在一棵树的后面,静静的看着远处炸裂的灵气流和翻天飞出的灵气长剑,还有一根接一根落下的树枝,一片又一片落下的树叶。 “是谁!!?” 孟喾怒吼一生,脚下喷出一股灵气,灵气形成气旋,将他托起来,他的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五个瞳孔,五环紧紧相扣,散发着灵威。 “子然…” “子然,你还好吗?” “我在这儿…你转过身…不是右边…是左边…” 孟喾好像看见眼前有一个青衣女子,这个女子对他一笑,向他招手说道:“你可别忘了我啊!” 随后那个青衣女子的身影模糊起来,一点点的消失,变成了一片空白。 “谁?她到底是谁…” 孟喾在虚空中行走,行走在山林之上,他每走一步,心脏就会跟着跳动一下,每走一步,心里就会揪心的痛起来,他不知道那个青衣女子是谁,但他总觉得很熟悉,一看到这个女子他就忍不住流泪,心里好像有一股苦涩涌出,麻痹他全身。 子然? 他心里难受,但却依旧向前又去,他走到一条溪流前,从天上下来,看着水里的倒影,突然水波生起,他的倒影变了,变成了一个青衣女子。这个女子穿着青色的麒麟玉臂短袖长袍,外面还有一件黑白相间的风衣,她手里持剑,是一柄黑色的剑,如同水墨一般。 看见这个女子的时候,他心里觉得很难受,但也觉得很安心,有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在心口溢漾,让他恨不得跳进水里,将水里的女子抱起来。 “你是谁?为何你叫我子然?” 孟喾面色平静下来,不过心里却难以平静,他语气沉重的说道:“九黎族的人要么叫我尊上,要么叫我二狗子,他们说我失忆了,说我傻了,我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的姓名,不记得自己是何人,不记得自己来自何方,也不记得到这儿的目的,更不记得你,不过你让我很熟悉,你知道我是谁吗?” 溪流突然出现水波,青衣女子依旧笑着,她好像只有看见孟喾就会笑着,无论自己心里到底有多苦,她都会笑着面对孟喾。 “子然,你不记得我了也好,不记得也好…” 青衣女子的声音又在孟喾的耳旁响起,她的声音好像来自山谷里的风,好像叶间的初晨,温柔动听,让人酥麻。 “不过你一定要记得自己的目的,要记得自己是谁,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不要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要记得自己深爱的人!” 水波突然剧烈起来,冒出一个个气泡,而青衣女子也在这气泡中幻灭了,不知所踪,好像她从来没有来过,也从来没有说过任何话。 孟喾一愣,直接跳进水里,在那浅浅的溪流中翻腾,嘴里还不停的说道:“不要走…你要去哪儿!!不要走!” 他突然觉得心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还有人向里面灌了辣椒水,让他浑身难受,一股热辣充上脑海,他昏迷了过去,身上的气息也消失了。 不久以后,蚩离儿和放牛娃赶过来,看见孟喾半截身子在水里,半截身子在河边,赶紧过去将他捞起来。 “离儿,我们先带他回去吧!” 放牛娃骑在牛背上,摇头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啊…唉…都是雾里看花…都是雾里看花啊…” 他将孟喾捞上牛背,随后骑着牛回去村子,而蚩离儿则是跟在后面,脸色很不好的看着牛背上的孟喾,不知道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无论是实力还是刚才的情况都让蚩离儿一愣,她很好奇孟喾的真实身份了。 蚩离儿看着自己的师尊,抬头问道:“师尊,他和巫祝一样可以在天上行走,他的实力恐怕也是九重天之境吧?他这样的人在世间已经是无敌了,为何还要执意来西夷大陆,他来说明魔祖的话应验了,他是尊上,他是来取回自己的力量的,是什么样的力量呢?” 魔祖,也就是兵主蚩尤,曾经吩咐过这里的九黎族,等到可以刻画黑龙纹的人过来,就要带这个人去墓葬里见他,让他把自己的金灵气修炼功法传给这个人。 据说当年蚩尤是这样说的:“吾死后,以葬部落之下,四镇守,一黄泉,而来十几万过,有人刻黑龙纹,以其尊上,方得见吾魂魄与葬地也,其取功,得力而已,我族可归故里。” 这话的意思就是,他死了之后,要把他安葬在安置部落的土地下面,以黄泉为他的葬地,四方设立四座镇守宫,让他的得力部下镇守他的长眠之地。而后过了十万年,有人会刻画黑龙纹,要以这个人为尊上,让他来我的长眠之地见我,他是来取回自己的力量的,等他得到力量,我们九黎族就可以回归故里了。 这是九黎族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所以那一日在迷雾山林看见黑龙纹,他们立马就过去寻找刻画黑龙纹的人,在一座镇守宫附近找到了孟喾,将他带回了村子,原本打算让他去蚩尤的葬地的,没想到他却失去了记忆,所以他们还要等他醒来才能说出这件事。 “力量,能有什么力量?” 放牛娃摇头苦笑,长叹道:“当年魔祖不也是被称为魔神之主吗?还不是一样老死,向他那我惊艳的人也会死,所谓的力量不也只是提升自我的力量而已,所谓的神灵不过是愚昧的产物而已,世间本就没有神灵,只有先天境的练气士和先天之上的练气士而已。” 他的眼神空洞,又笑道:“神灵并没有神力,他们不能掌控生死却又能控制别人的生死,控生死者,神也!我们九黎族不是还有一个说法吗,就是关于蓬莱仙境的说法,据说只要进入蓬莱仙境就可以长生不死,而能够进入的人也是仙人,也就是先天境的人。” “尊上来取回力量,应该是关于不死药的力量,而不死药真的能让人不死吗?它也是太古造化之功,既然不死,为何魔祖不去!?可见不死药并非真正的不死,它只能救人一命,让该死之人不死而已,不过这也需要一些代价,而这个代价恐怕是每个“神灵”或者说先天境的练气士都不愿意付出的,所以不死药还在那儿…” 他说出自己的猜想,不过随后却是一笑,好像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 蚩离儿听的出神,心里疑惑:“不死药只是让人不死的药而已么?不是吃下它就可以长生不死么?代价!?难不成要用不死药还要付出代价!?只有先天境才能进入蓬莱仙境,那么这个代价难不成需要先天境的练气士以命换才能让本就该死之人服下不死药之后不死?” 她一脸的疑惑,实在想不通其中的道理,后来她就不想了,带着孟喾回去休息。 三日之后,孟喾醒来,眼神空洞,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他慢慢的走,朝着三日前的溪流走去,所有人都看见他浑浑噩噩的样子,但却没有一个人敢过去和他说一句话,就连九重天之境的巫祝也不敢过去。 蚩离儿看着孟喾又疯了,不由摇摇头,自己一个人去采集狩猎去了。 孟喾来到溪流边,他坐在岸边,看着水中的倒影,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他心里一愣,有些失落,不过他却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守在溪流边,等待青衣女子的出现。 夜晚,蚩离儿打着灯笼过来,她手里端着饭案,将里面的饭菜拿出来,然后放到孟喾身旁,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候。 孟喾没有回头,他一直盯着水面,一直没有动弹。 二狗子… 蚩离儿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有些心疼,暗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打着灯笼走了,不要在这里待着,实在是太难受了,让她心里受不了。 在她走后,孟喾依旧没有动弹,他一直看着水面,好像自己已经死了一样,他还想再见到那个青衣女子,那个姑娘是他心中最想见到的人,就算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青衣女子是谁,可是他心里就是想见到她。 第二天,他还在那里等着,一旁的饭菜一口没动,而蚩离儿又送来早饭,随后就离开了。 第三天,他的嘴里裂开,浑身上下都已经没有力气,喉咙里一股铁锈味,好像鲜血在喉咙里流淌一样的难受,蚩离儿送来的饭菜他一口没动,他还在看着水面,不死不休。 第四天,他迷迷糊糊的看见蚩离儿过来,当他看见这个丫头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下去了,也明白自己再也见不得那个青衣姑娘了,他留下一滴眼泪,问道:“她是谁!?” 蚩离儿一愣,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突然说道:“你真是疯了!” 她话音刚落,孟喾就昏了过去,失去了知觉,她只得摇摇头,将孟喾背回去,走在冷风中,将这个人送去巫祝哪儿。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七十三章 消散 蚩离儿看着满头白发,仙风道骨的巫祝,这个巫祝已经过了一百九十九了,若是过了两百岁的大关,他必定会成就先天,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神灵。 “巫祝,他已经昏迷过去,他已经四日没有进食了,就连水也没有喝一口,若不是他的境界很高,再加上他的功法修炼出了水灵气,恐怕他就死了,你看现在怎么办?” 她有些焦急,看着浑身干瘪的孟喾,她的心情复杂,叹息道:“都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竟然浑浑噩噩的不吃任何东西。” 巫祝摸着自己长长的头发,失笑道:“你把尊上带到我这儿我也没有办法,这是他自己的因果,是他心里的隐疾,我们谁都帮不了他。” 他走到床榻前,伸出自己的枯槁的手,双指冒出一股灵气,轻轻的点向孟喾的眉心,而这个时候,孟喾体内突然有一股力量苏醒过来,他突然睁开眼,吓了一旁的蚩离儿和巫祝一跳。 “小子,滚开些!” 孟喾睁开眼,伸手抓住巫祝的手指,冷眼的看着房子里的两人,他缓缓从床榻上下来,看着蚩离儿说道:“牵一头活的畜生过来,再给我准备些饭菜酒水,快去,我的时间不多!” 蚩离儿一惊,她不知道孟喾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站起来了?而且还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连气息也和原来不一样,眼前的这个孟喾更像一尊“神灵”,还是那种高深莫测,比她想象的魔祖还要强大,这种气息好像可以奴役她一样,她想都没想就走出去了,去准备活畜和酒菜。 “嗯?” 她突然回过神儿来,看着外面的景色,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来了,她想起刚才孟喾对她说的话,不由喃喃道:“怎么回事?他让我出来我就出来了,他好像不是二狗子,他是谁?”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的“孟喾”到底是谁,不由严肃道:“既然如此,我还是赶紧去牵一头活畜过来,再准备一些酒菜!” 她匆匆离去,去准备酒菜和活畜去了。 门外有很多人,他们看着蚩离儿离去,也知道房间里出事了,不过他们不敢进去,他们感觉到房间里突然出现的那股气息,那种气息不是凡人拥有的,是帝气,是“神灵”的气运,他们走不进那股气运之中,只能在外面看着。 “怎么回事?二狗子几日不吃不喝,这是怎么了?房间里突然出现的气息到底是谁的?这种强大的气息,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过,恐怕就算是我们部落里的巫祝大人也没有这种强大的气息吧!!?” “的确!这种气息不同于境界,不是力量的气息,而是气质,突然出现的这个人的气息很强,仿佛可以压制所有人,芸芸众生也只能屈服在他的气息之下,不过这也是针对我们这些普通人而已,若是练气士,恐怕只会感觉到那股气,不会受到这股气的影响。” “不一定,巫祝九重天之境便可以压制我们村落所有人,也只有蚩白和蚩黑两位八重天巅峰的练气士可以不怕那股气息,我们一碰就倒,实在可怕!” 他们的议论之声也传入了人群里的蚩黑和蚩白两个人的耳朵里,两人相视一眼,也不敢进去,他们是练气士,境界很高才更觉得房间里的那股气息可怕,那股气息可以碾压他们整个部落,所以他们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候着。 蚩白看着一旁的黑衣老头,责怪道:“你怎么不进去,好歹我们巫祝也在里面,你进去不会有事的,快些进去!” 他自己的额头渗出冷汗,不敢进去,在屋外等着,却让蚩黑进去看看,弄得蚩黑白他一眼,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头顶,让他闭嘴。 “不能进去!巫祝都不一定干得翻这股气息的主人,我们两个更不要说了,进去的之后也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在这里等着,等巫祝死了,我们也好求饶,让这气息的主人别杀我们啊!” 蚩黑叹息一声,喃喃道:“巫祝义薄云天,他是为我们九黎族而死,是大义,等日后我们若是活了下来,我们一定要好好给他立个衣冠冢,每天用香火供着。” 他的话惹得一旁的蚩白和其他九黎族的人都直翻白眼,他们都怒视着蚩黑,让他赶紧闭嘴,不要胡乱说话。 而房间里的孟喾则是笑道:“外面有五十四个人,其中两个八重天巅峰,十六个五重天之境,三个妇人,六个小孩,其余的都是普通九黎族,看来自从逐鹿之战之后,你们九黎族就没落了!” 他看着巫祝,疑惑的打量几眼,说道:“你的境界很玄妙,不过你成就不了先天境,因为我要成就,所以就你熬不过两百岁的大关,今日你就会死,自然不是我动手,而是你寿终正寝,不过你却对我有些用,你说你帮不帮我?” 他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手里出现一个八卦图,而他的身后显化出一座剑山,山上的日耀月曦化作两仪落入八卦之中,星蕴在其中弥漫起来,会后算出巫祝的命星今日陨落。 “你应该也能算吧,所以你还不如成全我,你说呢?” 孟喾笑了笑,他很奇怪的看着眼前的老人,玩味的上扬了嘴角,他并不是孟喾,而是孟喾的前世,他在孟喾身体里残留的力量要消失了,这是他最后一次出来帮助孟喾了,日后就再也不会出现,他的魂魄也消失在恒宇之内,再也没有转世之说。 “是!听尊上的!” 巫祝拱手施礼,然后跪在地上叩拜,说道:“当年尊上传道法给魔祖,让他可以成就先天,这份恩情我们九黎族无以为报,魔祖他自己会还给尊上的。而后逐鹿之战,我们九黎族败了,本来会被黄帝灭族,可是尊上出现,传了一口信给黄帝,让他当我们一条生路,说十几万年后我们九黎族可以回归故土,此话不知道尊上还记得否?” 他低下头颅,不得去看孟喾,因为此刻在他心里,孟喾不是孟喾,而是一位掩埋在岁月里的恩人,一位会让他们九黎族回归故土的恩人。 孟喾看着他,他想起那个时候的事情,不由一愣,笑出了声,说道:“的确可以回去,当初我算到你们的西荒会脱离大荒,没想到此刻西荒变成了西夷,你们到现在也没有回去,我不是让有熊氏在河岸等你们过去吗?” 他有些疑惑,他当初明明已经算到西荒会变成西夷,会有一条河横断西夷,所以让有熊氏的分部在河岸等候,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几万年,这九黎族还没有回归故土,让他觉得眼前这群九黎族实在是太好笑了。 “你们一定是一位那群有熊氏是不让你们过去的吧,所以你们一直在等我来,笑死我了,呵呵,你们可以回归故土,那群人是我让有熊氏接应你们的,你起来吧!” 孟喾让巫祝起来,随后他不在说话,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巫祝起身,随后看着孟喾,他拱手说道:“让尊上笑话了,等蚩离儿过来,尊上若是要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也算到自己的大限已到,只是没有算到是在今天,既然我过不了两百岁大关,成就不了先天境,还不如成全了尊上你,也算是九黎族还你的一点情了。” 他气息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只是没想到自己的死期是今天,既然要死,还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他对死也坦然,过了一百几十岁,没有什么遗憾了。 不久,蚩离儿过来,她牵了一头羊还带了酒菜过来,她看着巫祝和孟喾,询问道:“这活畜也带过来了,酒菜也备好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很好奇孟喾要活畜是干什么的,难不成是要喝血,喝血也不需要活畜啊,她不太懂,只好在一旁候着,静观其变。 孟喾看着房间里的那一只羊,他手中生出一股灵气,那股灵气变成一颗球,一下罩在羊的身上,随后这只羊身上冒出一股血色的雾气,那股雾气缓缓的流入孟喾的身体里,让他原本干瘪的身体开始复原。 “抽取生机!!?” 巫祝傻眼,看着眼前的这种本事,他大惊失色,喃喃道:“这种手段也只有魔祖当初会而已,这种手段极为复杂,自从魔祖之后,我们九黎族的人就没人再见过这种手段,没想到今日我们还能看见,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他看着蚩离儿,赶紧说道:“你看清楚,记住,日后若是世间再无练气士,我们九黎族就会成为唯一的练气士,只要你记住这种手段,你记住练气士是可以抽取他人生机的,你要看清楚,只要你记住,就能悟出一些东西,将来你也会成就九重天之境!” 他很紧张,赶紧让蚩离儿看清楚这种高明的手段,他这辈子是没办法学会了,就算学会用处也不大,所以她让蚩离儿记住,日后再无武者和练气士的时候,九黎族会留下一些传承和记载,成为唯一的练气士。 此刻,孟喾的身体逐渐复原,他的气息也变回原来的模样,而那一只羊却无声无息的被抽干了,它到最后也没有痛苦,只是觉得舒服和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的衰弱。 随后孟喾端起酒菜,一边喝酒一边说道:“九黎族以后不得再出世,你们只能隐没在大山里生活,若是你们违背今日我所说的,自然会有人过来收拾你们,所以你们别打歪心思。” “等蓬莱仙境的不死药出世之后,天下不会出现练气士,而武者也会越来越少,所以你们九黎族在千年后恐怕就是唯一的练气士,所以你们若是作乱,会有很大的麻烦出现,不过我也有办法收拾你们,你应该知道我这个身体里有三股魂魄吧?” 他看着巫祝,巫祝点点头,他的确是看出来孟喾这个身体里的三股魂魄,这三股魂魄是不同的时间的,不同的空间的,他知道这个事情,所以才更加害怕孟喾,一直小心翼翼的对待这个人。 孟喾看见他点头,笑道:“好,既然你明白,就应该知道我对付你们的办法是什么,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吃饱喝足就要走了,我走后,你要让用自己毕生的修为带我之后醒来的身体进去他的幻境,让他再见到心里的那个女人,如此他就能问镜,也会醒来,你可明白了?” 巫祝点头,拱手道:“一切都听尊上的安排,我会按你说的照办,也请你不要伤害九黎族的人,他们回归故土之后会隐居起来,不会出世!” 他的眼里好像已经有一股期待死亡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于是就看着身旁的蚩离儿,说道:“我死后你就是九黎族的巫祝,你要带领九黎族回归故土,而且不准出世,你向魔祖发誓,不能违背誓言!” 他的面色严肃,要求蚩离儿立下誓言。 蚩离儿看着巫祝,又看着一旁吃菜喝酒的孟喾,最后严肃的立下誓言,说道:“我向魔祖起誓,日后带领九黎族回归故土,不再出世,若是违背此誓,我蚩离儿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巫祝见她立下誓言,点点头,随后回头看着孟喾,却发现这个人已经吃好喝好,躺在床榻上睡去了,之后所有九黎族的脑海里都回荡着一句话。 “九黎族,你们无罪,可以回归故土了!” 这一声让外面的九黎族都惊讶无比,他们每一个人都听到了这句话,也感受到说不出的喜悦,纷纷露出了笑容。 而巫祝和蚩离儿相视一眼,巫祝最后吩咐道:“我死后把我烧了,将我的灰烬带回故土,多谢你了,蚩离儿!” 蚩离儿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巫祝别担心,我会承担起九黎族巫祝的重责的!”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七十四章 心界 巫祝,巫者,神通者也,祝,祭祀之人,巫祝者,皆乃上古时期术法能者,擅六道八卦,四天周星,他们晓天文、懂地理、知人事,而且能与鬼神相通,与天地的灵沟通,以此为部落仆卦。 九黎族的巫祝与人族的无数姓氏部落的巫祝不同,他们的巫祝承担着守卫部落的责任,当初九黎族第一代巫祝就是蚩尤的母亲,那个时候以母为尊,所以女子才是部落的首领,即是巫祝,直到蚩尤那一代才改到男人做巫祝,而人族却还是以母为尊,以女子为巫祝。 人族的巫祝地位比不上九黎族,人族的巫祝比部落首领矮一头,可是九黎族的巫祝就是首领,蚩尤自称自己是魔圣主,称九黎族为魔族,所以他们的规矩和人族不同,以此之后,巫祝的责任重大,不仅仅要看修为,还要看品行,能否担任首领的重责。 此刻,老巫祝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他又把这个责任托付给蚩离儿,按理说蚩离儿是不被承认的,所以他在临死之前还要吩咐一二,以免蚩离儿难以服众。 “蚩黑、蚩白,进来!” 老巫祝暮气沉沉,不过他的声音却还透露着雄伟庄严的力量,他的眼睛一直在床榻上躺着的孟喾身上和蚩离儿身上回荡,随后就看见蚩白和蚩黑两个老头进来,这二人疑惑不已,以为房间里的那股强大气息还没有离去,所以有些害怕,还畏畏缩缩的进来。 蚩白看见房间里只有孟喾、蚩离儿和老巫祝三人,不由松了一口气,感慨道:“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这房间里的那一位还没有离开了。呼…真是吓死了我,他的气息也太过强大了,仿佛比魔祖还要强大。” 他想起自己进去魔祖蚩尤的墓葬,那个时候,他只感觉到一股压抑,但心里还是觉得亲切,毕竟那是自己的老祖宗,而刚才房间里的那股气息让他觉得神圣,无比压抑的同时,他还感觉到一股杀气,那股杀气仿佛是血流成河之后才能拥有的,让他耻骨都觉得发凉,而且还弄得他的灵气都施展不出来,这种实力的人,他从来没有看见过。 他看着蚩黑,没想到这个老头竟然畏畏缩缩的跟在他的后面,真是要把他气死,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个哥哥,让他觉得羞耻,一把年纪还这么怕死。 “巫祝,不知道你让我们进来是所为何事?” 蚩黑深吸一口气,问道:“刚才我感觉到尊上身体里冒出一股强大的气息,那种气息原始,仿佛是从太古岁月里复苏过来的一般,他说我们可以回归故土,这件事是真的吗?我们可以离开西夷了,回归故土!?” 他们刚才脑海里听见一尊伟岸的巨人告诉他们可以回归故土,他们在这里已经守候了十几万年,从部落的几万人到现在的一百多个人,他们快要疯了,现在突然听见可以回归故土的消息,多少会有些不相信,有些激动。 “是,刚才去太古岁月的大人复苏过来了,不过他也只是一缕魂魄而已,以后都不会出现了,我们可以回归故土,河岸那边的有熊氏是来接我们的,我们误会了十几万年,我们自己把自己困住了十几万年啊!” 老巫祝声音颤抖,最后颤颤巍巍的说道:“我大限在今日就要来了,我是过不去两百岁的大关,无法成就神灵,所以我决定还给尊上一个情。我走后,你们以蚩离儿为巫祝,她今日目睹了抽出生机之法,日后必定与我相当,她可以保护你们,再加之尊上与她之间会有说不清的情分,以她为巫祝,尊上就不会为难你们了!” “我知道你们很不服蚩离儿,不过他是我钦定的巫祝,你们不得违抗,这是部落里选巫祝的规矩!你们两个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就好像我的孙子一样,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守护蚩离儿,等到你们百年之后,她也会对你们礼敬,给你们烧高香的!” 随后,这位老人好像感觉到自己快要不行了,立马挥手一扫,将自己的功法传给蚩离儿,双指并拢,在蚩离儿的眉心画下部落的图腾,一条黑龙在蚩离儿眉心舞动,巫祝以自己的血画上部落图腾,这说明蚩离儿已经是新的巫祝了。 蚩黑和蚩白相视一眼,随后向着老巫祝叩拜,说道:“一路走好!” 随后他们带着蚩离儿出去找其他人说明房间里的事情,不再打扰老巫祝最后作法。 老巫祝看着床榻上的孟喾,觉得眼前这个人也是命苦,叹息道:“既然执念于情,为何又要装作一副防备所有人的样子,你明明心里有隐疾,却还要自以为是,如今弄得这个模样,本应该死,可惜你的前世太强大,你死不了!” 他手中蕴藏着滚滚的灵气,灵气燃烧他最后的生命,他的气化作一条黑龙崩腾在房间里,最后冲进孟喾的身体,而他的身体却倒在了地上,眼睛都没有闭上,就这样离去了,驾着仙鹤西去。 那一条黑龙进入孟喾的脑海,将他的意识带进一场幻境之中,那幻境之中,仿佛是真实的一般,那是在最初的时光,他刚刚住进长安里不久。 “这是哪儿?” 孟喾在一片空白中醒来,他的身体下面如同一面水镜,水中没有印照他的倒影,四周也什么都没有,他刚才脑海里出现的景色也荡然无存,只剩下这一片空白格水云镜面。 他浑浑噩噩的的觉得头疼,皱紧眉头看清楚四周的一切,他感觉到一股真是又迷幻的虚象在他眼里晃来晃去,最后出现在他的身前。 “这是哪儿?” 孟喾蹲下身子,看着下面的水云镜面,他看不到自己的倒影,却看见了另外一个身影,那个身影从水里走出来,渐渐的变成一个青衣女子,这个女子他认得,就是他几日前在溪流里看见的那个,他熟悉的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的人。 他不自觉的感觉自己脸上有热泪在流,弄得他痒痒的他才伸手去摸,一摸却发现自己在掉眼泪。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一次看见你,我都会流泪,你到底是是谁,我到底是谁,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记不得你我会如此难受,好像要死了一样!!” 他实在忍不住了,跑过去想要抱住青衣女子,可是当他一跑过去,青衣女子就会突然跳到一个离他很远的地方,他每走一步,青衣绿衣就会后退一步,他永远也没有办法触碰到眼前的姑娘。 他心里难受,哭丧着说道:“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相信自己碰不到眼前的青衣的姑娘,于是一遍又一遍的去尝试,一次又一次,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十万次,千万次,他都没有放弃,还是不停的朝着青衣女子的方向过去,哪怕他的脚已经再无力气,他也一直朝着他内心的呼唤而去。 青衣女子看着他,也是热泪盈眶,伸手阻拦道:“你不要试了,我已经不在了,我是你心里的一份情丝而已,是你脑海里的记忆,你怎么可能触碰到我!?孟子然,在洛阳的时候,我真后悔没有跟你说出我内心的情愫,我以为以后会有时间的,可惜啊,没有以后了,我已经死了!” 死了!!! 死…死…死死了!! 孟喾的脑海里好像被什么东西轰开了,他抱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发了疯似的反复说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不会的!你没有死,你不就在我的眼前吗?你没有死,你怎么也不会死的,我不许你死!!!” 他突然跑起来,朝着青衣女子的方向而去,低下头,不敢想接受这个事实。她也不接受这个世界只是他的情丝和记忆所化,他认定这里是真实的,因为在这里他才能看见这个他想不起来却又放不下的姑娘。 情啊!说不清、闻不到、看不见、道不明的情在此刻发酵,在孟喾心里爆发,钻心的痛却还是没有让他停下脚步,他的眼里只有青衣女子,但他就是想不起这个姑娘的名字,他很痛苦,也很无奈,他就是想不起来,无论怎么去想,哪怕是自己的脑袋裂开,他也想不起来这个姑娘的名字。 青衣女子捂住自己的胸口,心疼不已,高声说道:“你别再过来了,你再过来我就永远消失在你的记忆和情丝里,让你再也见不得我!” 嗯… 孟喾突然停下来脚步,他不动了,他看着青衣女子,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时间变化了,变成一个熟悉的地方,在他记忆深处都出现过的地方,那里有很多东西,有向他讨酒喝的白衣男子,这个人衣冠胜雪,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是一位仙人。 还有一个捧着一柄大刀的少年,这个人看着他,不过却还抱着一个小孩,对他一笑,随后也消失了。 之后他眼前的景象随意变换,好像他的记忆深处里的东西全部都显化出来了,他还是想不起自己是谁,但他隐隐约约知道自己的家在何处了。 “长安…” “长安…我的家…在长安!!!我的家在长安!我是谁?孟子然是谁?” 他的眼前突然变化出他去青楼的画面,他对着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说道:“汝苏姑娘,在下孟子然,字喾,以后你就叫我孟喾即可,两个字好称呼一些!” 孟喾!? “原来我叫孟喾,我知道自己是谁了,我知道了,我是孟喾,辅稷候孟喾,我是孟道然的儿子,侠宗的宗主!” 孟喾想起来自己是谁,他抬头看着青衣女子,热泪也不在流淌,张嘴说道:“长青,你说的对,你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我的情丝永远与你相连,你不辜负我,我也没有辜负你,若有来生,你我之间必有结果!” 他伸手一挥,远处的青衣女子突然飞过来,他们两个的距离飞速拉近,随后站在一起,四目相对。 越长青看着孟喾,说道:“我不过是你想象出来的,我没怪罪你,你不必在心里自责了,我们是有缘无分,可为何是我!?” 她动容几分,一口咬在孟喾的锁骨上,咬出了鲜红的血液,在这一片空白世界里,那一滴鲜血格外的鲜艳,一瞬间染红了整个世界。 “谢谢你,长青!” 孟喾伸出手将眼前的姑娘抱住,当他抱住越长青的那一刻,这片空白世界突然开始破碎,他怀里的越长青也慢慢消失,一点点的飘散在他的眼前。 “长青,走好!” 他转过身去,走出这一片世界,在他刚要醒来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这个老人眉毛和胡子都垂在地上,全是白色的,还对着他笑。 “尊上,你醒了?” 老人正是老巫祝,他来见孟喾最后一面了,他指着这一片空白世界说道:“你想明白何为“境”,你问清楚自己的心境了吗?” 孟喾微微一动,对他拱手施礼,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我这一生为何要成就先天了,也明白如何成就先天,破开自己的心境,方得先天之路,我现在只差蚩尤的功法,一旦我得到功法,我立马就会别你就要先天,倒时候我回去清算这个世界上还残存着的那个人!” 老巫祝点头,笑道:“心境之道,道可道,一道自然,既然尊上已经问境,我也还走了,保重!” 说完,他消散而去,最后的执念也不见了。 孟喾一笑,意识回归自己的身体,他从幻境里醒来,睁开眼就看见自己躺在床榻上,不由挺起自己的身子,扭动自己的头,从床榻上下来。 “先天,近在眼前!” 他笑了笑,化作一道流光离去,进去一颗大树之中,去了蚩尤的墓葬。他的心境已经到了先天境界,只差实力了,一旦成为先天,他最后要做的也是料理后事了。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七十五章 先天 “这墓穴还真是阴气十足,以阴气养尸身,让尸身万年不化,不受蛆虫侵蚀,这墓穴还真是不错,有树、有水、有山、有兵戈利器、还有魂火,五行不缺,还有如此强大的气运镇守,看来九黎族很是信奉这个蚩尤!” 孟喾进入墓穴,这个墓穴的很大,被青铜石门封闭起来,这座门户高达十几丈,孟喾看着门票的两头黑龙,不由苦笑。 他走到青铜石门山,伸手去抚摸两旁的黑龙,笑道:“没想到蚩尤还有情有义的,当年我的前世化作黑龙教他功法,他之后竟然以黑龙为部落图腾,还给我立了一个碑,现在他的墓穴都是以黑龙镇守,还真对我前世尊敬!” 青铜石门上绣着一个个的奇怪文字,好像一枚一枚的符文,不过岁月在青铜石门山上侵蚀,那些符文也被弄得看不清楚原来的面目,飞灰湮灭了。 孟喾走向石门,忽然听见里面有声音在呼唤他,那声音很是古怪,竟然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让他眉头一皱。 “快些进来,大人,我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你快些过来!” 那声音有些迷惑孟喾的意味,弄得孟喾差点就推开青铜石门进去了,不过他最后还是醒悟过来,赶紧后退几步,心里发毛。 什么鬼!!? 他的目光落在青铜石门上,暗道:“我都快要进入先天境了,竟然还能被这个女人的声音迷惑,这里面恐怕有什么东西,应该是守陵的人,她的魂魄被封闭起来,以特殊的办法沉睡,如今我进入这里,她苏醒过来,竟然要迷惑我过去,我竟然觉得头皮发麻,这家伙来头不小,我的小心一些!” 就在他嘀咕的时候,青铜石门背后竟然又传来声音,现在又换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身心让他觉得更加阴森。 “杀…” 这个杀字出来的时候,孟喾感觉到自己的身前有一股强大的气息苏醒过来,这种气息让他觉得自己的背脊发凉,他忍不住向前走去,一步步的走向青铜石门,他决定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在里面装妖作怪,他还不信自己接近先天境的实力不能将里面的邪祟斩杀。 他的手中覆盖着一层层的灵气,身上也被灵气包裹,那灵气在他的身上渐渐变成一颗颗金色的鳞片,鳞片叠加重合,最后形成一件龙鳞铠甲将他包裹,他的手一发力,脚一蹬,直接推开青铜石门。 青铜石门被孟喾慢慢的推开,这座巨大的门户在孟喾的灵气之下也在移动,最后逐渐打开,里面出现一片黑暗,黑暗中没有人,没有任何东西,只有滚滚而来的黑丝,还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在里面酝酿。 撕拉! 巨大的门户被打开,孟喾手中灵气缠绕,最后化作一柄长剑在他手中,他的背后显化出一座剑山的虚影,剑山之间有鱼虫鸟兽、花草树木、山川湖海,此刻他们都化作一缕一缕的灵气在孟喾体内流动,将孟喾的身体催涨到极致,将他的感知力提升到极限。 他体内的气海也流出一股股的灵气变化成一层层的罡气,那些罡气共有五层,分别是木灵气、水灵气、火灵气、土灵气、太阴灵气所化,此刻他的防御也提升到了极致,他要踏足眼前的那一片黑暗,去找自己最后的金性功法,炼出最后的金灵气。 “你到底是谁?” 孟喾看着黑暗之中,突然他笑了笑,诡异的说道:“我就是你啊!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两个共用一个身体,刚才外面呼唤你自己的不就是你吗?为何你还要进来,还要问我到底是谁,我就是你啊!” 孟喾一愣,惊讶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一个虚影,这个虚影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而且都是一样的气息,就连功法和手段也相差无几,两人都有天帝之瞳,而且身上的气息非同小可,已经远远超过九重天境界,非常接近先天境。 “你是我!?不可能,你不是我,我自己怎么会让自己进来!” “你到底是谁?你是蚩尤的考验?不对不对,你绝对不是蚩尤设下的手段,他不会这样对我,那么你是谁?” 孟喾面色一愣,凝重的看着眼前的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由皱眉喃喃道:“难不成你是我的心魔,不可能啊,我在老巫祝给的心界里已经化解了心魔啊,如今怎么会再次衍生出心魔?”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前的这个“自己”会是他的心魔,他已经问境过了,破开心境,得到真我,丢了故我,所以他不可能有心魔的,可是现在眼前出现的这个人的确给他一模一样,他找不到另外的解释,想不到这个“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在说什么呢?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不过在这里,因为这里的阴气和灵气的关系,我可以感觉到你而已,你也能看到我,宙清两仪听说过吗?这不是你的前世确立的吗?你竟然忘了,真是好笑!” 另一个“孟喾”啧啧一笑,解释道:“宙清两仪,说的就是没人人的体内存在阴阳两面,如今我是你的阴面,我并不是你的心魔,你真是愚蠢,若是我也像你这般愚蠢,我还不如去死了,真是丢人!” “不过我却没有名字,如今你看得到我也是一时而已,等你出去之后,你就看不到我了,所以我有些事情要和你交代交代!” 孟喾一愣,他姑且把眼前这个“自己”叫做黑喾,不过他心里还有诡异的,毕竟人有阴阳两面他多少可以相信,但这个阴阳两面竟然会在同一时间出现,他有些不敢相信了,这里可是蚩尤的墓葬,发生怪事也是在理的。 “既然你有话要说,那你就快些说,一会儿我还要去见蚩尤!” 他的额头渗出汗水,一点也不敢松懈下来,只得看着眼前的黑喾,想要听听他到底有什么要说的。不过他的心里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这个黑喾要对他动手,那么他到时候就会一剑出鞘将黑喾斩杀,随后遇神杀神,不再相信这黑暗里的任何东西。 黑喾深深的看他一眼,嘴角上扬一笑,说道:“你也太小心了一些,我说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不会害你,我有话要给你说!” “你可知道你成就先天的时候,还要去找不死药!?” 孟喾一愣,点头说道:“我知道,我回去就立马赶往蓬莱,倒时候我也要撑船过去,若是让我虚空行走,我怕我还没有到蓬莱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蓬莱仙境说是在东瀛,可是实际上是一处秘藏,不是一般人就可以进去的,必须要先天境的人才可以进去。 黑喾看他一眼,继续说道:“你在蓬莱仙境会遇到另一个先天境,你要小心,那个人的来历也不简单,他曾经见到过东皇,也与嫦娥和青帝交过手,这个人是谁我想你应该可以猜到,你一定要小心,他已经成就先天一千年,他的大限要到了,所以也需要不死药,你若是遇到他,你们二者必有了断!” “还有,你要抹去自己存在的痕迹,等你到了先天境,你可以抹去别人的记忆,这种手段你在九重天的时候也接触过,你应该明白如何运用,倒时候你要抹去所有人的记忆,包括你的家人,只留下你身体里这个孟喾的记忆,不能留下任何东西,一丁点也不行!” 孟喾问言,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到了先天境就可以抹去别人的记忆,不过要他抹去所有人的记忆他做不到,毕竟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离开这里,不过他心里纠结,想了一会儿,他还是决定离去,毕竟他不属于这里。 他想到很多人,很多人都和他有关系,不过清楚他来历的人不过几个而已,所以她要抹去所有人的记忆还是很简单的,但是他要帮助李治,恐怕也只能让武媚娘去做了,他还要求助李治,让他抹去自己的记载。 他看着黑喾,笑道:“我明白,不过我可否让谪仙记得我,他与我之间还有一些情义,我并不想让他忘了我,你可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是我,不是孟喾!” 黑喾点头,解释道:“的确可以,李白的身份特殊,你可知道他是青帝转世!?今后他会活到天宝年,你不必担心,倒时候他也不会将你的事情说出来,你不会影响到这片世界,所以你不需要害怕。” 他目光闪烁,最后笑道:“回去之后你又会如何?你的力量会随着你回去,而不是留在这里,我想你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吧?” 说着说着,黑喾的身影又开始雾化起来,最后渐渐消失。 孟喾看着另一个“自己”消失。不由一愣,随后他的眼前亮了起来,他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最后他也看到了蚩尤的雕像。 他走过去,向雕像里注入自己的灵气,随后雕像里有一股力量复苏起来,化作一股黑色的虚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师尊!” 蚩尤看着孟喾,笑道:“虽然你只是转世,但是你的确是我的师尊,自从黑山一别,你我已经十几万年没有见面了,没想到最后还是以这个方式见面,师尊的转世也到了尽头,我的魂魄也要枯萎了。” 他有些落寞,看着下面的孟喾,伸出手指在孟喾的眉心一点,随后说道:“我的功法是师尊当年给我的,叫元金,您修炼这个功法就可以成就先天,这一世你便可以去找那个混账家伙了,他当年害死你,夺你机缘,竟然也修炼到轮回境,可以转世,如今他的转世已经在世上活了千年,师尊也该去找他了!” 轮回境!!? 孟喾终于明白为何他是那个什么什么泰皇道身的转世了,原来还有一个轮回境,在先天境之上,到了轮回境就可以轮回转世,不过也需要消耗魂魄,一旦魂魄枯竭,什么都没了,就连转世也无法做到了。 他摇摇头,说道:“我不是你的师尊,泰皇的道身已经离去了,你不必再叫我师尊,我的辈分比你小太多,我就是我,你是你。” 他不想被一个老不死的家伙叫做师尊,赶紧阻拦。 蚩尤一笑,最后也消散了。 孟喾微微一动,开始修炼元金,他的灵气里多出一股金灵气,金灵气和其余的五种灵气结合,最后衍生出太阳灵气他的身体里最后蕴藏着七股灵气,五行阴阳全有,他的气海开始演化成世界,灵魄也开始变成一个小孩。 他释放出自己的所有灵气去滋养自己的灵魄,轻轻的把它放在自己气海世界的陆地上,随后凝聚灵力去唤醒自己灵魄变化的小孩,当七种灵气和灵魄结合之后,突然化作一大团诡异的气体,而那气体之中,有一一团被灵力角质包裹的魂魄在分裂,最后渐渐有了人形,变成一个红肚兜小孩。 小孩睁开眼,吸收着涌来的灵气,露出金色的眼瞳,目光呆滞的看着气海世界的一切,随后他动手一指,气海翻腾,变得越来越宽,越来越广,一缕缕灵气凝聚,化作灵液,化作灵力,灵力最后衍化出一颗颗星辰,将整个气海都照亮。 随后那红肚兜小孩从空中气团里出来,落在地上一跺脚,一座座山峰从气海世界的陆地上拔地而起,一股股的灵气汇聚滚去,光秃秃的山上开始长出花草树木,然后又有鱼虫鸟兽出现,鱼游、鸟飞、兽走、虫鸣,整个气海已经变了模样,充满生机。 小孩看了看眼前的一座座前,脚再一踏,广大的气海翻腾,还是不满意,他吹出一口气,那一口气化作清风,他放了几个屁,化作云层。随后他又伸手一扫,顿时把那些星辰升得老高,飞出云层之外,挂在很远的黑暗中。 他一笑,蜷缩在山腰之上,在草地上睡着了。 孟喾一笑,他的气息顿时提升,最后变得圆满,他成就先天境了。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七十六章 回归故土 先天?什么是先天?有记载说过夫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德,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说的就是先天之人,一动一静都与天地契合,能够调动天地之间的奇妙力量,与日月一样的光亮,又和年间四时相称,鬼神不侵,终生无恙。 此刻的孟喾气息圆满,浑身散发着一股由静而动,又由动而静的特殊气息,他的呼吸如同微风,眼睛如同日月,心脏之中的血液散发着灵威,此刻的他已经开始蜕皮,一点点的褪去原来的身体,成为先天之身。 他的头发开始掉落,原本黑白相间的头发又变得乌黑,岁月在脸上留下的痕迹也荡然无存,他的肌肤变得越来越白净,看上去如同碧玉一样。 他的眼角膜开始脱落,获得新生,变得更加明亮,就连几十丈开外的东西他都可以看见;他的鼻子也开始变化,鼻毛脱落,上面的组织也开始更换,让他的嗅觉更加灵敏,可以闻到一里之内的气味;他的耳朵里蕴藏着一股股诡异的力量,那是灵力,达到先天境之后,灵气变化成灵力,他的耳朵里蕴藏着灵力,可以听尽四面八方;他的嘴巴也跟着蜕变,味觉更强,里面的黏膜更加坚韧,不怕冰火。 他的皮肤、血肉、筋骨、五脏六腑都在蜕变,整个人都已经超凡脱俗,有着一股极为内蕴的力量在他的肉身之中。 “呵,没想到先天境变化的是灵气和肉身,我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呢,不过如此而已,我的寿命应该已经近乎一千年了,不过不死药需要我的修为,那时候我会从先天境跌落,变回普通人!” 孟喾站起身来,他的眼睛里如今出现七个瞳孔,分别是太阴太阳两种力量、五行之力,他的身体如今已经有隐隐的灵力守护,就算是刀枪也难以刺破他的皮肤,这就是所谓的“神灵”的力量。 他看着这座墓葬,最后笑了笑,说道:“你当初也设下虚墓,是为了心怀不轨的打扰到你的清净,既然如此,我就帮你一把,你的墓穴会沉入海底,这座迷雾山林也会消失,就当这里不存在好了!” 说完,他化作一股流光,直接回到九黎族的村子里,他的速度极快,捕风捉影也看不见他留下的足迹。 他回到村子,在虚空中直接伸手一挥,一股灵力从他的手指间飞出,化作一股气流将蚩离儿托起,带到他的身边。 “这…这…怎么回事!!?” 蚩离儿吓得不轻,在空中手舞足蹈,尖叫道:“是什么人!!?快放我下去,放开我!!” 她以为是练气士中的高手将她带出去,想要对她为非作歹,整张脸都黄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要面对怎么样的穷凶极恶之徒。 就在她惊慌失措的时候,她突然看见远处虚空站立的孟喾,心脏扑通的跳动一下,随后惊讶不已,暗道:“原来是二狗…尊上啊,我还以为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要对我做过分的事情,最害怕的就是把我脱光光了,这种人以前村子里就有,霸王硬上弓,真是可恶。” 她看见孟喾,赶紧笑问道:“尊上,你成就先天境了?可有变化?有什么不同吗?我听说先天境就是神灵,你现在已经是先天境,那你也就是神,你可以掌控别人的生死吗?” 孟喾一听,有些头大。 掌控别人生死!? 他不敢相信自己有这种力量,也不敢相信先天境有这样的能力,先天境不过是提升自己而已,要别人死倒是容易,要别人生恐怕就有些困难了,所为的神灵不过是普通人惧怕的时候才说出的尊称而已,世上本就没有神灵,只有天外来客和普通人。 孟喾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别自己胡思乱想,我现在不过也就是可以虚空行走而已,其余的力量没有多少变化,掌控生死一说,不存在的。” 他拍了拍蚩离儿的后背,笑道:“你现在可以带着九黎族回归故土,记住,九黎族不能出世,若是出世,必然会有人收拾你们,你们九黎族也算是人族,别做傻事,乖乖的活下去,为太古留下一些念想!” 他心里一沉,当他回去长安之后他就要删去有关于他的一切,包括孟喾的亲人,因为他不是孟喾,他的出现只会影响历史的变轨,若是历史偏差太多,他就回不去原本的世界了,所以他不得不抹去一切。 自然他不会抹去九黎族对他的记忆,九黎族只要不出世,他的事情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他是谁,他来自哪里,无人可知。 随后手中捏出一柄长剑,长剑如同霓裳在他手中盘绕,最后腾空而去,在天空中变成一柄万丈大小的巨剑,如同星辰陨落一般的斩落在西夷大陆之上,将九黎族的部落和迷雾山林,以及蚩尤的墓葬切断,让它们沉入海里。 他突出一口气,灵力化作一阵龙卷,直接将九黎族的所有人卷皮,带着他们去了河对岸,而他则是睁开双眼,眼中神光聛睨,将西夷大陆的每一个角落都看清楚,他在寻找纳兰雨若的踪迹,他要不死药的残图。 他的天帝之瞳现在可以感受到方圆千里的灵气,自然灵气越强的人或者物更加容易感应到,若是如同的事物,若是距离太远,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不过他的眼里出现一顿一顿的灵气火焰,最后他看到了属于纳兰雨若的那一朵。 “找到了!” 他看着身边的蚩离儿,突然很是平静的笑了,说道:“我要走了,你们九黎族也找一处地方落脚吧,日后若是有缘…额…有缘也见不得了,我是后来之人,怎么会与你再见?哈哈,真是愚蠢,我差点忘记自己的来历了,我走了!” 他最后看了蚩离儿一眼,随后就化作流光而去,去找纳兰雨若去了。 蚩离儿看着那一道流光远去,不由心神一颤,随后她脚下的风带着她飞向河对岸,她也回归自己的部落里去了。 千百年后,九黎族走出一个姑娘,带着一寸衣角,跑到华夏庆城里来找一个叫做孟子然的男人。 孟喾横跨西夷,走了到迷雾山林的另一头,看见哪儿有一座城池,城池里全是西夷人,而在一家院子里,有一个中土的姑娘在里面,神情恍惚的喝着咸茶。 “纳兰!?” 他直接落在院子里,刚一下去就遇到一个西夷人,这个西夷人看见他从天而降,高声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孟喾是一句都没有听懂。 “我听不懂,你也别瞎哔哔了,睡吧!” 孟喾实在听不懂这个西夷人的话,所以直接睁开天帝之瞳让这个西夷人睡下了,他的眼睛可以控制别人的大脑,让没有灵气的人轻而易举的陷入沉睡,所以这个西夷人毫无抵抗就昏迷过去了。 他松了一口气,随后直接走向纳兰雨若的房间,他直接踏入房间,看见里面的纳雨若,突然笑了。 “纳兰姑娘在想什么呢?” 纳兰雨若没有发觉孟喾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回答道:“想一个人,我把他弄丢了,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他找回来,现在好了,他一点音讯都没有,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对那一屋子里的人,尤其是我那徒儿,哎!” 她的神情很是不安,仿佛自己再也见不得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一个人,她怕的是苗疆巫宗里那群等候孟喾回去的人,而不是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得孟喾。 “呵呵,怎么会?我不是在这里么?” 孟喾一笑,走到她的背后,端起一杯茶,笑道:“你别这么消沉,我这次来是为了向你拿回不死药残图的。” 纳兰雨若一听,那是她熟悉的声音,她知道是孟喾回来了,不由苦闷一笑,随后转过头来,看着身后的人,笑道:“没想到你没事,这样最好,既然你平安回来,我也该把不死药残图给你了。” “在你消失的这段日子,我都不觉得你会死,所以我一直在让西夷这边的朋友帮忙找你,不过他说迷雾山林很大,恐怕找不到你,我想你还是会活着回来,所以一直在这边等你,没想到真的等到你了。” 她脸上露出笑容,那种笑容仿佛已经消失了很久,显得格外的真诚炙热。 孟喾对她一笑,取回自己的不死药残图,随后他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纳兰雨若一些事情,他想了想,最后才决定告诉她一个事实。 “纳兰雨若!” 他先叫住身前的人,随后开口说道:“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你别介意!” 纳兰雨若一愣,点头说道:“嗯,你说。” “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应该清楚太古是存在的,也知道天外来客的事情,那么你也应该知道轮回吧?” “我不属于这里,我只是后来之人,我很快要回去了,所以到时候我要抹去你们的记忆,回去我应该存在的世界。当然孟喾并不会消失,他也存在我的记忆,不过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他只有我在这个世界经历的一切记忆而已。” 孟喾叹气一声,最后说道:“我从蓬莱仙境回来之后就要抹去你们的记忆,我希望你先回去稳住苗疆的那群人,我要先去清算一些人,然后去蓬莱,所以我会告诉你我的秘密,希望你可以帮我保住这个秘密,顺便帮我稳住倾颜她们!” 纳兰雨若一怔,点头说道:“难得你这么信任我,既然如此,我就帮你这一次,你放心,我会帮你守住这个秘密,也会帮你回去稳住倾颜她们的。” “不过,我还有一些事情不明,既然你说你可以回去原来的世界,那么你要如何回去!?” 她脸色疑惑,她知道天外来客的事情,可是天外来客一般都是回不去的,现在孟喾说他可以回去,她很想知道回去的办法到底是什么。 “呵呵,不过是意识而已!” 孟喾一笑,解释道:“一切都是意识而已,我是一股意识来到这里,附着在这个身体里而已,当我回去,我的意识就会归去,我会像做了一场梦一样醒来,你可明白了?人生本来就是一场梦而已,谁又分的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是意识而已。” 他点点头,看着远处,说道:“我还离开了,你要快些回去苗疆吧!” 说完,他抬脚准备离开,不过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纳兰雨若又把他叫住了。 “先别走,我还要有话要对你说!” 纳兰雨若叫住孟喾,她取出一颗一枚玉佩放在孟喾手里,解释道:“你拿着这枚玉佩,你若遇到我的师尊,还请放他一条活路,这枚玉佩你交给他,他会明白的。” 活路!? 孟喾微微一笑,他果然猜的没错,纳兰雨若这样重情义的人,恐怕不会不管她的师尊,一开始这个女人就怀有异心,他的怀疑是没错的。不过好在纳兰雨若没有对他出手,不然到时候撕破脸皮,他可不会念及旧情,放她一条生路。 “你果然情深义重,既然还要我放了你的师尊,你可知道我对他没有多少好感,甚至说杀他也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你为何还要求我,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他没有回头,直接说道:“算了,我也不想继续杀来杀去,我会废了他的武功,留他一条性命,也算是看在你的份上了。” 说完,孟喾化作一阵长风离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房间里只剩下纳兰雨若,她看着孟喾远去的方向,最后慢慢说道:“师尊,你可还记得曾经教我练剑的时候,你说魔宗的理想,现在的你变成什么样子了,希望你不要一错再错,不要被那阴阳师,不要被不死药迷惑了。” 她叹息一声,最后再去向自己西夷的朋友道别,然后乘船回中土去了。 (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七章 清算 孟喾乘着清风而去,他的眼睛里转过三山五岳,其中有鱼虫鸟兽的一朵朵火焰,充满生机。 “生机之火,先天境之后就能看见万物的生机,我的灵力可以抽取这些生灵的生机,他们在我眼里不值得一提,先天境的一动一静说是调动天地间的力量,无非就是抽取别人的生灵,以生机之力作为自己的手段,不过是借助生灵的生命而已。” 孟喾坐在一股清风,感受着先天境给他的变化,突然一笑,喃喃道:“曾经有人说,先天境就是神灵,没想到如今我成为了先天境才知道自己不过比普通人厉害一些而已,说到底还是凡人,不算神灵。” 云朵一朵朵的向后飞去,他已经回归中土了,他感受着长安城里的灵气,最后发现有许多股武者的灵气,其中包裹九重天之境、半步九重天之境、八重天巅峰的武者,里面大多数都是高手,全部在长安城之内,这应该就是李世民当初留下的后手了。 孟喾降落下去,他走进一家客栈,有些劳累过度,脸色也有些疲倦,好像不喜欢有人打扰他一般。 “小二!?小二!!?麻辣个巴子,小二给本家滚出来,老子反手就给你一百两,快些出来,不然没赏银了!” 他没好气的叫唤两声,却发现掌柜在一旁不闻不问的算账,好像没有理会他的坏脾气,可能是这个掌柜看多了这种客家,已经对此免疫,不再受这种客家的侵扰,所以才会如此淡然,不惧凶神恶煞的孟喾。 “尔家稍等片刻,洒家还在洗猪肚子,等洒家洗好就过来领客家的赏银。” 小二的声音从后院传来,显得格外的平静,好像任何事情在他眼里都是风轻云淡了。 这种声音让孟喾心神一动,他没有见过这样洒脱的人,竟然把一切都置之度外了,就好像经历了百世红尘,不得风月之果的人。 孟喾一笑,他看着眼前的小店,发现这个小店是真的小,里面的摆设陈列都很老旧,在长安城里有这么破旧的酒馆真是让他惊讶。 桌子上普通的柏木桌子,上面有深深的裂痕,还有污垢,那种污垢是洗不掉的,是岁月的沉淀,在桌上一条条裂缝里,里面还有平时客人吃下的残渣剩食,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桌上竟然有一股酒香,好像这张破旧的木桌经历过美酒的洗礼,消除了它在红尘中一切世俗,一切污垢,虽然不白,但是干净。 干净。 何为干净?9 冰清玉洁的就是干净么?不对,曾有人说过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就是干净,不过现在看来也是笑话,所谓的赶紧,就算是乌鸦一般黑,它也能让人平静,让人感受到人味,也能让人活的自在,这才是干净。 这家酒馆虽然不大不小,还有些邋遢,不过孟喾是真的喜欢,喜欢心里的掌柜,喜欢这里的一切,哪怕是心里的一点点不爽他都没有。 这里很安静,这是他回到长安之后唯一可以安心的地方,因为一家人都搬去苗疆的缘故,他在长安除了陈家村就再也没有加了,他不知道这个繁华的都城还有多少东西是他可以留恋的。 他回头看着掌柜,这个掌柜是一个年过半百的人,他算着手里的账本,就好像自己一天有很多生意一般,可是这酒馆里除了孟喾就没有其他人了,哪儿来的账目可以算? 孟喾笑了,不过他并没有点破,他留下银子,真准备走的时候,掌柜的突然叫住他,笑着给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他一愣,又笑了。 “客家,吃碗面再走吧!我们酒馆的阳春面有大唐的味道,你这次走了,恐怕以后就吃不着了,还是等等,我儿子一会儿就端面出来了,他怠慢了客家,还请你不要怪罪,犬子傻,让客家笑话了。” 掌柜笑的时候,满脸的皱纹都挤在一起去了,一条条的皱纹布满额头和脸颊,倾述着岁月的故事,也让人看了心神一颤,不由想起自己的父母。 父母… 孟喾想起自己那遥远世界的父母,不由皱眉,心里很是难受,就好像有一千把刀在他心里割来割去,把他自己的心脏切开,贯穿四个心房,冻结里面流淌的鲜红、滚烫的血液。 他一想到自己的父母老了没人照顾,他心里就发酸,那可是养育他这么多年的父母啊,无论他做错了什么,或者是不够优秀,第一个原谅他,和鼓励他的永远都是父母,那种感觉就好像其他人都会欺骗你,因为各种原因,其余的人都有可能欺骗你,但是父母不会,他们只会想你好,一辈子操劳,不求回报。 孟喾一想起自己的父亲,不由皱眉说道:“我的确该回去了,把这里的事情完成,我要回去,我不能让我的父母老无所依,老无所养!” 就在他鼻涕眼泪横流的时候,小二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阳春面,放到他的身前,很是客气的让他尝尝味道。 “小二,你可信仙家?” 孟喾摸出一百两银子,在摸出一碗阳春面的铜钱,随后说道:“所谓仙家,乃是不食人间烟火之辈,超凡脱俗的不是肉身,也不是伟岸的力量,而是心境,心境自然,终缘其法,你的心境很高,与其他人相比,你就是仙家,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他面色认真,眼角还是湿润的,但却没有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客家说笑了,世间烟火谁不吃?” “仙家之说不过百姓愚昧,我与老爹并不相信仙家,不过客家的说法倒是显得高深,好像说得您自己就是仙家一样。” 小二摇头苦笑,看着吃面的孟喾,小声问道:“所客家真是神仙,那还请给我这阳春面一个评价,仙家的评价真是三生有幸,还请您不要吝啬言辞,告诉我你的真实感觉。” 孟喾点点头,笑道:“阳春面,阳春面,你的王春燕并不好吃,可以说不咸不淡,不辣不腥,算不得一碗好面,不过在这酒馆吃你的阳春面却可以心平气和,这面很不错,你们两人也很不错。” 说完,他继续低头吃面,嘴里还喃喃道:“真是妙极,妙极啊!” 小二看着自己这么受欢迎,笑了笑,他走下去洗猪肚子了,这家酒馆虽然已经没有多少客人来了,不过还是有几个常客过来的,他需要好好准备,让客人吃到好吃又干净的酒肉佳肴。 孟喾吃碗面,随后站起身,向掌柜的拱手行礼,他走了,他心中道,那么他就是所谓的“仙”,若是他心中无道,那么他就说“魔”。 “哈哈哈哈!” 他意念一动,自己行走在街道上,实际上他早就来到风穹所在的宅院里,他坐在中堂的木椅上,翘着二两腿,等待风穹过来。 “风穹!!” 他高声呼唤一声,好像具有魔性一般的声音在这宅院里回荡,最后落入风穹的耳朵里,吓了这个老家伙一跳,直接破关而出,差点走火入魔。 “噗!!!” 风穹口吐一大口鲜血,他从一间暗室里走出来,很是淡漠的走向中堂,他感觉不到孟喾的境界和实力,但能够感觉到声音是从中堂传来的,所以他匆匆忙忙的过来,准备看看闯入他闭关之地的人到底是谁,又是谁这么大胆子让他提前破关,差点走火入魔。 孟喾喝着闲茶,他看着茶杯里的那一片茶叶,那片茶叶在茶杯里飘来飘去,但最后就是停不到杯壁边,仿佛没有依凭。 “是你!!?” 风穹踏入中堂,他穿着黑色长袍,长袍上绣着云纹,那是这种墨色的金丝线绣出来的,绣在身体的重要位置,可以避免被刀剑所伤。这种长袍是短袖玉臂反虚长袍,袍里还有一些隐蔽的地方放着软甲,可以抵挡刀剑。 他里面是锦衣,却有一寸梅花一样的鲜血,好像经历过厮杀一样,整张老脸都是白色的,好像要死了一样。 “你竟然已经先天境了!!?” 风穹失声,震惊道:“先天境的玄妙啊,你到底懂没懂!?让人起死回生的术法!!?告诉我,你到底懂没懂这种手段?” 他极为嚣张,好像不把孟喾放在眼里,或者是说他很是紧张,他希望孟喾会这种手段,但他却没有低声下气,仿佛他不怕孟喾杀他一样。 孟喾吸一口气,笑道:“坐吧,我不会杀你,也不会回答你的问题,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既然你来了,最好乖乖的听话,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先天境的手段到底有多么折磨人!” 他的眼睛突然显化出七个瞳孔,每个瞳孔都蕴藏着灵威,灵威之中又由一股奇怪的力量结合,让他的眼睛可以看透一切,可以震慑别人的心神。 他让风穹坐下,风穹本来还想着反抗,可是当孟喾的声音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突然就安静了,让他坐下他就坐下了,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很是听话。 先天境的力量!!? 原来这就是先天境的力量,可以我修行到最后一步才明白自己的道路无法成就先天!!! 风穹眼里露出绝望,他苦笑道:“你已经是先天境了,可否帮我一个忙,把我的妻子救活,她现在是活死人的状态,我用寒冰玉髓床将她封印起来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救她,若是你能救她,我甘愿去死!” 他的眼里透露着真情,提到自己的妻子的时候,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救你妻子!!?你是疯了?” “你一把年纪,八九十了,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多久?不要说我救不了你妻子。就算我救得了我也不会救的,我的力量要救我的老爹和妻子,我凭什么去救你的,你不过是我大发慈悲不杀之人,屁事还这么多,要不是答应纳兰雨若那个婆娘,我相现在早就宰了你了,你还能瞎哔哔?” 孟喾很不耐烦,臭骂道:“这个玉佩是纳兰雨若的,她让我放你一条生路,这东西给你了,我会废了你的修为,你好之为之吧!” 孟喾微微一动,突然想起什么,他还没有动手,他还要问清楚阴阳师的事情,所以他暂时还不能废去风穹的修为,一旦没了修为支撑,这个老头就会趴在地上,没有活力,他不能这样。 “我还有事问你,阴阳师里是不是还有天皇的存在?是徐福吗?” 他的话足以震惊所有人,可是却震惊不了风穹,因为风穹知道徐福还活着,活了一千年的老怪物。 孟喾看见风穹这幅鬼样子,他一下就明白风穹的意思,那就是徐福还在,他也明白了徐福的事情,于是很不耐烦的看了风穹一眼。 “终究是尘土!” 他从风穹身边离开,走的的时候,他的衣裳竟然带走风穹所有的修为,把他打落成一个普通人,失去修为的风穹突然显得苍老,直接趴在地上,若是无人救他,他用不了多久就要凉了。 孟喾走出宅院,他没有多作停留,直接走向东海方向,他要去拦截一家船,然后独自一人前往东瀛,等他到了东瀛他才能去找蓬莱仙境。 他的速度很快每飞行一日就要停下来休息一天,途中见闻让他满目疮痍。 云层开始越来越浓密,一点点的在他身后流动,他看着百姓的疾苦,有时候为了一口稀粥也要大打出手,他明白大唐要开始衰败了,李治治国并不堪用,武媚娘上台之后,这种情况才会好转。 用不了多久,大唐就要开始动乱了,尤其是四处的起义,对朝廷的反抗,这些都会让李治陷入囹圄,这让孟喾头疼,他现在只能置身事外,不得干预历史了。 十几日的飞行,他最后终于到了东海的港口,这里的百姓以渔为业,船只众多,孟喾只要找到一家大船,他就可以出来了,等他出海,就就可以凭借自己的感知直接找到东瀛,先去血洗阴阳师,那是他答应越长青的。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七十八章 缘分啊 东海港口。 孟喾站在出海的地方,四周都被船只遮蔽,他也不知道自己身外何处,他如今只想好好吃顿饭,然后睡一觉,等明日天亮就找一家船出海,前往东瀛。 东瀛遥远,他虽然也要早一些取回蓬莱仙境的不死药,不过他却不能直接飞过去,也得借助船只慢慢的过去,这需要准备一些吃食和其他用得着的东西,他需要找一个人问一问情况。 自古以来,问事情需要去三个地方,第一是客栈,客栈人多,是来往之人都会去的地方,不管是哪儿的人都有可能在同一个客栈住下,鱼龙混杂,方便打听事情;第二是茶馆,喝茶之人必定是消息灵通之辈,俗话说的好,不喝茶吹锤子牛,喜欢吹嘘的人必定去茶馆,心里要有吹嘘的事情才能去,所以都是一些消息灵通的人才回去;第三是青楼,青楼名妓一笑倾城、二笑倾国,再笑万人空巷,如此绝妙的地方,一般来说都是人才辈出的,就连李杜二者也常去青楼,想要问事,去这儿准没错。 孟喾看着自己手里的灵力,他突然敛去了自己的气息,好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走在街头,他准备去青楼逛一逛,那个地方他可是好久没去,此时不去,日后回到自己的世界就没有机会了,这可是不犯律法的漂啊,人生几何才有如此幸事,他需得再去尽欢。 港口的西面集市一进去就可以看见风花柳巷,一进去就看得见一家装点不错的青楼,名叫“来者是客”。 来者是客?哈哈,这名字有意思,有意思! 孟喾被这名字吸引,直接走进青楼,看着里面喝花酒的人,他面无表情的走向一旁,叫来一个姑娘,小声问道:“你们这儿还有包房吗?” 包房? 那青楼姑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后来的想起什么,不由皱眉笑道:“客家矫情,明明就是上好的厢房,说什么包间啊,奴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还让你看了笑话,真是坏坏的小相公啊!” 她一边说话,身子确实毫不犹豫的往孟喾身上贴,她还以为自己有几番姿色,应该会让眼前的这位客人选她服侍,那气候她就有赏银了,可以赚不少呢。 孟喾没有阻拦眼前的青楼姑娘在他身上摩擦,他只是平静的问道:“叫你们老鸨来,一个姑娘不够我玩的,我要挑几个,你让她来,等她来了,我们去楼上厢房慢慢说,想说多久就多久,爷不差银子!” 说完他从袖筒里摸出十两黄金放在眼前这个青楼姑娘的肚兜里,伸回去的时候,他的手也没有乱动,也没有趁机揩油。 他对这些没有太多的兴致,他来青楼是为了询问出海的事情,并不是来这里风花雪月的,所以他没有活脱起来。 那青楼姑娘一笑,拿了银子脸色都变了,赶紧去找自己的鸨母,好像自己钓到一条大鱼一样。 孟喾坐在木桌前,他看着桌上的茶水,给自己斟上一杯,然后喝的起劲,他也不嫌弃这茶叶差劲,也不嫌弃这泡茶的水不好,也更不嫌弃这茶水已经凉了,他现在只想解渴,然后等老鸨过来给他安排厢房之后,他才吩咐老鸨给他准备饭菜。 “这来者是客的姑娘质量不错,就是薄情寡义了些,看重利益,有银子别说是小相公,就算你做她爹她都愿意,哎!市侩市侩!” 他长叹一声,闷闷不乐起来,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想着长安,想着苗疆。 不久,老鸨过来,这个老鸨年纪一大把,穿着倒是浪得飞,简直是轻功水上漂——浪得闲不住! “公子,请跟我来,我们去楼上说!” 老鸨拱手施礼,她见过无数的人,像孟喾这样超凡脱俗的她还没有见过,她总觉得眼前的人不是一般人,她不敢怠慢,一来就向孟喾行礼,生怕得罪了这个客人。 孟喾起身,跟着她上了楼去,她们一路走去,找到一家厢房,最后三人一起进入房间里,一个人一开始接触孟喾的青楼姑娘,另一个人老鸨。 “你…” 他看着青楼姑娘,一时间不知道如何称呼。 “奴家平月,公子叫我月儿即可!” 青楼姑娘明白孟喾的意思,赶紧回答道:“公子看上去挺闲的,也不是那种常年在风月中流连忘返之人,不知道找我们家妈妈所为何事?” 这个青楼姑娘长得那叫一个妖娆动人,身材玲珑浮凸,恰到好处,而且还不是他之前见到的那种胭脂摸得都快要没人形了,眼前一这个有种徐娘半老的韵味、很像风韵犹存的小少妇,三十一二岁的模样,长得也是好看得很,身上的脂粉味也不是很重,是茉莉的味道,一阵清香。 孟喾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我需要你们帮我打听消息,到底哪一家知道去东瀛的航线,还有就是我出海需要准备一些什么东西,你们若是帮我问清楚,我必定有赏,自然你们若是问不清楚,后果自负!” 说完,他微微的露出自己的气息,一下就让一旁的老鸨和平月头昏眼花,这两人吓得不轻,正要准备下去询问却被孟喾叫住。 “等等,我要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日才走,你们给我端一些酒菜来,还有平月你留下陪我,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说完,孟喾从袖筒里扔出一个钱袋,里面的银子让平月和老鸨瞎了眼,她们赶紧点头,一个去准备酒菜,一个在方面里等候,陪着孟喾。 孟喾努努嘴,很是悠闲自得的躺在床上,他看着平月,询问道:“你们为何要选择这条路?卖肉难道就是你们的夙愿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问起这个,他想到一个人,一闪而过,让他苦笑。 平月一愣,凄凉的自嘲道:“无家可归,走上这一条路而已,客家以为天下能容忍这么多的女子吗?女弱与狗无异,还不如这青楼自在快活,客家你说是吧?” 弱? 孟喾点头,大唐的女子的确柔弱,地位不高,变相的说就是生孩子的工具,他也很无奈,不由苦笑道:“你说得在理,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罚一杯酒!” 他看着桌子,准备去拿酒,却被平月阻拦。 “客家还是少喝一些酒,你不是能喝酒的人!” 不是喝酒的人? 孟喾不知道为什么平月知道他不擅长喝酒,一饮就醉,他很好奇,这个普普通通的青楼姑娘是如何看穿他的。 所谓伊人红妆,知君者深论也! 他突然遇到一个可以看穿他心思的人,突然很想说话,突然就想和这个素未谋面的平月姑娘把酒话桑麻。 “哈哈,平月,你很让我满意,跟我走吧,我教你立与天地间的办法,我让你女子不弱,你看如何?” 孟喾很是真诚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她没有半分虚假,他的确想留下自己的一身功法,让这个平月继承他的衣钵。 平月一愣,有些喜出望外,他看着孟喾说道:“我不学,我不学,我有个妹妹,叫做陈硕真,公子若是愿意教她,那便是好事!我这辈子已经陷入青楼之中,无法自拔,但我妹妹还小,她还没有到出阁之年,我不想她和我一样,陷入这红尘泥沼,还请公子教她立于天地之间的办法。” 陈硕真… 陈硕真是谁?嗯!!陈硕真!! 孟喾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平月,他很纠结,要不要答应,不过他觉得自己既然话已经出口,那么答应又有何妨。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陈硕真与我已经有了因果,那么我也就教她一晚,以后她若是起义,若是造反,那也不管我的事,那是她和李治的事,哈哈,两个都是我的学生,真是孽缘啊!” 他看着平月,说道:“你去让她过来,我看看再说!” 平月一听有戏,激动不已,赶紧去叫自己的妹妹,把孟喾一个人晾在房间里,等到后面老鸨送来饭菜,孟喾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平月才把她的妹妹带过来。 孟喾看着已经十四的陈硕真,失声道:“年纪小小,一身贱骨头,很不错,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丫头。” 如今的陈硕真已经是浓眉大眼,剑眉星目,身上还有一股皇气,不过她的皇气很短,估摸着将来也是一个短命的货色。 “长得很俊,不知道是否聪明!” 孟喾微微一动,心念一动,陈硕真直接坐到他的身边,他笑道:“敢问晌午之时可有月乎?何时月比日大乎?何时不见日月乎!?” 他接连问了三个问题,想要听听陈硕真的回答。 陈硕真看着他,半天没有说话,一脸的不想搭理孟喾,弄得孟喾哭笑不得。 平月见势不对,赶紧咳嗽一声,说道:“这位公子是高人,不许胡闹,赶紧回答公子问题。” 高人? 陈硕真看着孟喾,嘀咕道:“什么高人,不过是武者而已,世间武者那么多,也不见得多厉害,你算什么高人?” 她瞪大眼睛,怒视孟喾,很不耐烦。 孟喾一笑,手中灵力翻腾,他轻轻一指,直接将陈硕真托了起来,却没有吓到她,她好像不怕孟喾的手段一样,面无表情。 “呵呵,你回答我的问题吧,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一般的武者!” 他心里难受,一边吃肉,说道:“坐下吃,一起吃吧!” 陈硕真一听,赶紧拉住自己的姐姐,伸手抓肉吃,嘴里还说道:“百姓疾苦,你竟然还问日月之事,好,我就告诉你日月之事!晌午有月不见而明,月大日者,天狗食日乎,不见日月为风雨,你觉得如何?” 孟喾点头,笑道:“你头脑很灵光,你刚才说百姓疾苦,你认为原因是什么?” 他很想听听这个十四岁丫头心里的话,既然百姓疾苦,那么你心里一定是觉得这个疾苦是有原因的,他很想听听原因。 “皇帝坐拥天下而不知俭,后宫佳丽三千,日用数万百姓年用,贪官污吏不除,私吞百姓税银,手滑民脂民膏,有灾不赈,迂腐无能,是大唐李氏的错,我要把皇帝拉下来,让家天下变成公天下,让所有人一起决定国家的未来!” 陈硕真的话说得很大声,吓得一旁的平月差点昏了过去。 “你在胡说什么!!!” 啪! 平月气不过一巴掌拍向陈硕真,却被孟喾伸手挡了。 孟喾看着陈硕真,笑道:“你可清楚你刚才那一番话是要株连九族的?我若是去禀告你们,你们恐怕活不过明日,你为何敢说?” “有何不可?” 陈硕真一笑,说道:“我想说就说,我不怕死,死者有轻于鸿毛,有重于泰山,我为天下不公而死,比泰山还重!” 孟喾问言,笑道:“好好好!重于泰山,你可真是一个奇女子,不过我告诉你,天子所道必有其中道理,你说的天下为公是万世千秋才能实现的,况且你能力浅薄,将来必死无疑,今日念在你我有缘,我教你一晚,能学多少你自己看着办,你看如何?” 陈硕真一愣,突然走到一旁,跪地扣手,要行弟子礼,孟喾一抬手,她怎么也跪不下去,怎么也行不了礼,让她惊讶无比,这才醒悟自己真的遇见高人。 孟喾让她起来,解释道:“你与我之渊源仅在今晚,不必对我行礼,说起来我受不的你的礼,这会折煞我的,你起来,我教你如何修行!” 他摆摆手,带着陈硕真出去,他虚空行走,带着陈硕真到了一处竹林,开始教徒。 那一晚夜黑风高,山林里的人却一直都在修炼剑法和武功,还有人看见其中仙气环绕,吓得不轻,以为是仙人降世。 在天亮的时候,孟喾看着陈硕真,在她眉心一点,说道:“我在你身体里种下保命神通,日后你若是有难,可以保你一命,切记,你是逆天而行,日后惹了麻烦,不许提我!” 陈硕真一愣,严肃的点头,询问道:“敢问先生姓名!” 孟喾看他一眼,说道:“孟子然。”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七十九章 出海 “没想到你这么笨,你的天赋不够,只能学习武者之道,日后你若是造反,必死无疑,你造反之后,不要提及我的名字,也不要说见过我,我告诉你姓名不过是觉得你我有缘,我的名字是禁忌,你若是成了乱臣贼子,不可玷污我名声!” 孟喾微微一动,从自己的袖筒里抽出一柄剑,剑身透明无光,借着月光才看见它若隐若现,仿佛如同一文水波一样。 无光剑,他有把剑,无光剑和无双宝剑,无双宝剑太重,又大,很碍事,他早就不用,这无光剑是他用以前断剑的碎片重新打造的,此剑只长两尺半,更加的轻柔,更加的灵活,在与股掌之间灵活舞动也不怕伤到自己。 他以前的无光剑已经破碎了,现在的无光剑不过是赝品而已,没有以前的无光剑那么出众。不过孟喾很是喜欢,以自己的灵气蕴养过这柄剑,它更具有灵性,可以增强使用者的剑气,比原来来说,现在的无光剑更适合战斗。 “这柄剑名曰“无光”,在没有光亮的地方,它就无影无踪,这是我的第一柄剑,我现在把它送给你,希望日后这把剑可以警示你,你为的不是一己私利,而是为了你口口声声的百姓疾苦!” 孟喾把无光剑送给陈硕真,他看了看天色,该是他离开的时候了,他笑了笑道:“你我缘分到此为止,今后不会再有牵挂,勿念!” 陈硕真一愣,高声说道:“师尊,这剑既然送我了,我不想叫它“无光”,叫它含光如何?” 远处的孟喾突然愣住了。 含光?含光剑? 他耸耸肩,摆摆手,回应道:“随你了!” 他消失在竹林里,一路走回青楼,他想起当年太子李承乾送给他无光剑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毛头小子,什么也不懂。 他想起了他第一次去东宫的时候,见到的一切。 东宫,那里建筑恢宏,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气势磅礴,他一股九五之尊的气韵在其中酝酿,虽然不如太极宫那样雄伟,也没有帝王之气,但却透露着豪气,给人的气势就是藏锋不露,却又有遮不住的深邃沉淀的韵味在其中。 东宫的石柱的颜色不是太极宫那样的金色,它的整个格局的颜色都与太子李承乾相配,是黄色和红色的结合,有种喜庆的感觉,石柱之上刻着四爪金龙,还有花坛墙壁上也有这样的龙纹,还有那个时候,那些侍卫也是兢兢业业的守卫着东宫。 还有哪儿的草木,那里的草木大多散发着幽香,与整个东宫格格不入,让东宫都有一股药香,应该是某种可以作为熏香的药草,用来治疗呼吸疾病的用的,太子有些毛病,这种熏香很是亲新自然,不刺鼻,也不让人作呕。他很喜欢就种了很多。 孟喾叹气,时过境迁,太子李承乾也成了岁月里的一抔黄土,他摇摇头。 “岁月轻狂,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他面色凝重,一路赶回青楼,青楼里,平月在他的厢房里睡着了,老鸨也才起来开门,一看见孟喾回来,她就好像打了鸡血一样,赶紧过来招呼。 “爷,你回来了?” 老鸨走到孟喾的身前,小心翼翼的说道:“听说你看上平月的妹妹了?是陈硕真那个死丫头吗?” 孟喾看她一眼,默不作声。 他一回来就听见老鸨在他身边哔哔,心里有些不爽,不由皱眉说道:“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我吩咐你做的事情,你做的怎么样了?” 说完,他的脸色好像从冰窟窿里出来的一样,冷若冰霜,吓得老鸨不自觉的后退几步,赶紧回答。 “已经做好,这是清单,公子只需要备好这些即可,还有要出海的船家去东瀛的方向,那需要你亲自过去拜会,这是他说的,我们也没有办法,还请你不要发怒。” 老鸨缩了缩脖子,说道:“爷若是看上陈硕真那个丫头,我就让她跟着爷去东瀛,以免海上爷心中郁闷,无人说话。” 孟喾皱眉,低声道:“你最好闭嘴,陈硕真已经被我收为弟子,你对她和她姐姐最好好一些,不然我若发怒,比我们大唐天子发怒还要可怕!” 他威胁一声,随后又摸出一枚墨牌放在平月的身边,让后他就纵身离去了。 老鸨看见那一块墨牌,吓得不轻,他认得那东西,这才知道孟喾的来历,联系她这些年听到的,她大概猜到孟喾的身份,不由背脊发凉,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他是…他是…孟子然!!!” 辅稷候?是他!他就是那个侠宗的宗主,听说他曾经血洗过许多势力,死在他手里的人数不胜数,这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老鸨深吸一口气,看着平月,她眼珠晃了晃,等到陈硕真回来之后,她把平月和陈硕真的卖身契取了出来,将两人赶了出去,卖身契也扔掉了。 陈硕后来与平月浪迹江湖,最后造反,被人生擒,死相惨烈,有人把她埋了,后来她的坟土裂开,一只神鸟飞出,她从坟头走出,从此隐姓埋名,世人都以为她死了,其实她活了下来。(虚构) …… 孟喾来到东海港口,询问到去过东瀛的船家,他走进一家木屋,木屋前有一个壮汉正在补渔网。他有些好奇,明明是大船的船家,为何要捕鱼为生?这不是吃饱了没事做,撑得慌么? 他走到壮汉的面前,沉声问道:“你去过东瀛,可知道航线?” 壮汉没有抬头看他,而是继续编织自己的渔网,嘴里还说道:“你要去东瀛,你是去做什么?传教还是另有想法?” 传教?孟喾一愣,想起东土的佛教传入东瀛的事情,他笑了笑,给出自己的解释。 “某家不是去传教,某家是去找阴阳师算账的,你告诉我航线即可,你要什么好处,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提出自己的好处,以为世人都以利益为先,只要有好处,世人都会原形毕露,为他效力。没想到的是壮汉冷冷的看他一眼,很是不耐烦的冷哼一声,又开始认真编织自己的渔网。 他的手很利索,体内还有灵气,看上去极为不凡,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位武者,还是九重天之境的武者。 “秦皇当年派徐福带领方士去东瀛蓬莱仙境寻找仙药,称之食用可得不死,徐福也奉命而去,乘着蜃楼前往东瀛,却始终没有找到不死药,他害怕回来之后秦皇会对他下手,于是就没有回来,独自一人活在东瀛,后来她做了东瀛阴阳师的天皇,成就先天,活到现在也有千年了。” 壮汉面色平静,好像在说一个故事,他继续说道:“徐福没有带回不死药,秦皇发怒,焚书坑儒,那时候儒家看不下去,说秦皇残暴,他们那些狗头包子,那里知道秦皇的英武,方士不过是一些招摇撞骗之人,竟然敢骗陛下,于是他们都死了,秦皇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暴君。” 孟喾点头,问道:“呵呵,这是世人以为而已,你认为呢?” 他询问壮汉的看法,实则是觉得眼前这个壮汉不凡,想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高人,这才和他说了废话,不然他早就出手威胁,要到去东瀛的船和航线了。 壮汉也明白孟喾的意思,他抬头看着眼前的人,笑道:“其实徐福之所以不回来,并不是因为他没有找到不死药,而是因为他想要不死药,可惜他找不到蓬莱仙境到底在哪儿,所以他不回来,一直躲在东瀛寻找蓬莱仙境,想要找到仙药,得到不死。” “秦皇当初之所以死去,也并非病死,而是在突破先天境的时候,走火入魔,七窍元阳泄露而死,这是我的看法,你也不必在意。” 他笑了笑,仿佛眼里就有那一段历史,好像他经历过秦始皇的时代一样。 孟喾不以为意,世人的说法不一,他见得很多,不过他并不觉得这个说法是真实的,因为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管他屁事,他不想管,他只想知道如何去东瀛。 “好说,你看我如何?” 孟喾伸手一抬,抽取壮汉的一股生机,笑道:“我就是先天境,你快些告诉我去东瀛的航线,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已经拿到不死药的残图,只要去了东瀛,我就能找到不死药的下落,就能找到蓬莱仙境,你告诉我,我就把这股生机还给你!” 他笑了笑,实在有些疲惫,他算了时间,发现长乐公主和自己老爹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得快些了。 壮汉看他一眼,他笑了笑说道:“诺,这是航线,你带我这儿最大的一艘船去吧,不过我得告诉你,徐福很强,你最好小心一些,还有就是东瀛一之中有一棵树,名曰:胥方,那是一颗神奇的树,据说是有生命的,你若是碰见这棵树,一定要找到它的身前,不然会被抽干灵力。” 灵力!? 孟喾一惊,他没想到这个人看出了他的力量自灵力,不由惊讶的说道:“多谢了!” 壮汉摆摆手,带着他去找最大的那一艘船,他本就出海的船家,家中有可以去东瀛的船,此刻他决定把船送给孟喾,并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他觉得他已经不用去东瀛了,因为阴阳师要被孟喾血洗,他也不用去报仇了。 徐福当年出海的时候带了一群方士,可当他不再不回来的时候,有一群心系秦国的方士还是想回到自己的帝国的,他们决定回来,可是徐福不允许,将许多方士斩杀,也有一些方士回来了,不过他们一回来就听见秦皇焚书坑儒的事情,所以他们也不敢回自己的帝国,于是在这东海港口落脚,繁衍生息。 他们心里怨恨徐福,子孙后代也想要去东瀛找徐福报仇,但是却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到了壮汉这一代,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他本来也要去东瀛的,不过恰好碰见了孟喾,他就不用去了,因为孟喾会为他们报仇,他有预感。 孟喾看他一眼,仔细打量这个人,发现这个壮汉有些古怪,不过他也没有深究,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而且这个人送他船只,给他航线,恐怕也是有所图的,他也觉得在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这个人帮他,有所图也是应该的,他不会去深究。 突然壮汉回过头来,看着孟喾,他的面色僵冷,失去血色,他突然瘫坐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挪动身体,去触碰眼前的那一艘船的,不由心如刀绞。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突然流泪,在那里抽噎,他不敢嘶吼,不敢痛哭,生怕被身后的孟喾笑话,他只得憋着,想到祖先的恩怨要了解他,他一边哭一边笑。他的手指放在大船的船身上,不停的抚摸着,手指突然一抓,搂紧木船,一丝丝血浸入木板里。 一旁的孟喾转过身去,面无表情,心里也是毫无波澜。他不去安慰壮汉,是因为这一刻任何安慰都是徒劳,他转过身去,是不希望壮汉看见他的冷漠,看见一个先天境的人也是如此世俗。 时间一点点流逝,壮汉缓缓站起身来,将一旁沉重的木板抱起来,搭上船身之上,让孟喾可以上船。 孟喾面色凝重,向他拱手施礼:“多谢!” 清风一过,孟喾的船离去,剩下壮汉一人落泪。 海面的冷风吹来,壮汉一笑,说道:“祖先们,徐福会死在这个少年的手里,我看的出来,他是一个先天境的强者,徐福那个混账,当年不仅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还残暴无比,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既然他过了一千多年,那也该死了,哈哈!” 他笑了笑,看着远处孟喾的船,他再次摆摆手,告别这个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去的少年。 孟喾看他招手,不由苦笑,暗道:“恩仇竟然持续千年,哎!好在我的仇家都死了,不然我这也难搞!” 他长叹一声,消失在海平面。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八十章 长安之事(一) 在孟喾前往东瀛的时候,长安之中也发生着一些事情。 太极宫。 李治疑惑的看着大殿内的臣子,问道:“各位,开封府进来有怪事发生,常有人说开封府夜市闹鬼,许多人看见过城外山中有集市出现,不知道各位爱卿有何高见啊?” 下面的臣子沉默! 鬼!?这个世上哪有鬼?不过是愚弄百姓的说法,世上没有鬼,人心才有鬼! 裴旻身为武将。本不该管这种事情,不过他看见那群文官也不想去插手这件事,于是他站出来,说道:“陛下,臣以为开封府并非闹鬼,而是有人作祟,臣愿意过去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陛下你看如何!?” 这下可把其他文官惹到了,他们纷纷站出来,指责裴旻的不是,说他贪功好赏,想要凭借这次事情加官进爵。 李治皮笑肉不笑,看着臣子,随后说道:“好说,就让裴将军前去调查,朕还有一事要和爱卿们商量,我想迎回武媚娘,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他当年就看上武媚娘了,这些日子更是想念,自从先皇死后,他就想接回武媚娘,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不过他担心孟喾会出来阻拦,所以一直没有提出这个事情,这时候他实在忍不住了,所以才告诉这些臣子,自己要迎回武媚娘的事情。 可是这群老臣一听李治要迎回武媚娘,一个个都摇摇头,赶紧劝阻。 “陛下不可,武氏王女,不可迎回,当初陛下没有杀她也是因为辅稷侯请求先皇不要杀她,这已经是恩重如山了,陛下若是要迎回她,恐怕愧对先皇,愧对自己的先生啊!” “陛下,武媚娘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命里克夫克子可女,你若是要迎回她,该把她置于何地,难不成你还在纳她为妃不成?” “不可!不可!若是陛下要迎回武媚娘,老臣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老臣为先皇赴汤蹈火,不想看见大唐江山葬送在陛下手里,陛下若是硬是要纳武媚为妃,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大殿的石柱上!” 这群老臣说个不停,弄得李治面色阴沉,他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太子了,而是皇帝,他不想听从这群老臣的,不过他现在还对付不了这群老家伙,只得先行认怂,待到日后再和这群老家伙算总账。 一旁的长孙无忌早就看出李治的不耐烦,不过他没有说话,他只是平静的低着头,他不说话的话,李治还不会坚持一定要迎回武媚娘,若是他说话,李治就不服气,恐怕无论如何都要将武媚娘带回来了。 可惜他就是不说话,让李治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得把此事作罢。 阴玄机和裴旻对视一眼,他们也知道长孙无忌这个老家伙的心思,两人默契十足,互相点头一笑,看着李治吃瘪。 说实话,他们没有必要帮衬李治,他们是武将,这个事情不关乎家国存在,所以他们没有必要说出自己的看法,还不如让文官和李治争个清楚,他们看戏就好。 李治愤怒的看着这群老臣,最后无奈的说道:“既然如此,近来也无事,各位各司其职吧,散朝!” 这个早朝就这样没了。 下朝之后,阴玄机和裴旻走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 “裴兄,你说陛下若是硬是要迎回武媚娘,那个老家伙会不会真的撞死在那里啊?我看那个老家伙怕死得很,若是陛下不退让,他恐怕也舍不得自己那条老命,哎!陛下就是太软弱了一些,若不是先皇其他的孩子心性不行,陛下恐怕也不是陛下,而是一届王爷而已。” 阴玄机看着脚下的台阶,有种莫名其妙的伤感,他的胡子拉碴,现在已经没有原来的少年心性,而是一脸的沧桑,他抬头看着裴旻,疑惑道:“你说子然现在如何了?我知道陛下走的晚上他一定会来过,不过没人见过他,后来孟府直接走了,也不知道这一家子到底去了哪儿,哎!我也想走了,再过些时日,我就辞官,我家孩子和四娘可是嚷嚷着让我辞官呢!” 一想到自己的婆娘和孩子,阴玄机心里就说不出的高兴,那可是他这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亲人,他经历了很多,现在很看重这些,他可不想尽忠尽职,日后还落得一个不好的下场。 裴旻看他一眼,说道:“那个老家伙不过是吓唬陛下的,管他的,我接下来要去开封府,哎,我这可是奔波劳碌的命,那想你啊,想走就走,积阴山这个势力给你撑腰,你可不怕陛下,可我怕,我是臣,不得不听陛下的命令,所以我不能和你一样洒脱。” 他看着远处的天空,莫名其妙的一笑:“我记得子然曾经说过,陛下日后,再也没有辅稷侯,没想到他真的不理会李治了,好歹这也是他曾经的学生,难不成他就看着这群老家伙欺负陛下不成?也不知道他现在去哪儿了,这么久也没有音讯,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 裴旻也觉得自己很古怪,他竟然有些想念孟喾,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得叹息一声,说道:“好了,玄机,总之子然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他绝对会去救师傅的,师傅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子然恐怕已经在去蓬莱仙境的路上,等他回来的时候,恐怕也是我们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 最后一面,难不成孟子然他要死!? 阴玄机问言觉得自己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什么叫做最后一面,暗道:“子然这一次去东瀛,回来的时候难不成会因为在蓬莱仙境遇到的恐怖而死!?就好像我们一起去漠北的时候遇到的那种恐怖一样吗?” 他想起了漠北的时候,去楼兰宫那可真是九死一生,这一次孟喾去东瀛,他也觉得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于是以这个想法去揣度裴旻的那句话,顿时觉得有些害怕,他担心孟喾死去。 “不会吧?” 他看着裴旻,问道:“子然的实力我们是知道的,你为何说他从东瀛回来的时候就是我们见他最后一面了?” 裴旻看他一眼,笑道:“你去问袁天罡,他还没有走,在天师府呢!” 说完,他就离开,留下阴玄机一个人站在台阶上。 阴玄机一愣,嘴里喃喃道:“袁天罡?关他什么屁事儿?” 他不知道这和袁天罡有什么干系,不过他还是想去问问,也好解开自己心中的疑惑。 噼里啪啦! 突然轰的一声,乌云聚集,天色昏暗下来,四周黯淡无光。 阴玄机看着天空,疑惑道:“这怎么就下雨了呢?我不过去提及袁天罡而已,难不成这个妖道在作法害我?不可能啊,他不过是江湖骗子而已,知晓一些天文地理,就是书读的多一点,其他本身就没有了,他怎么可能作法害我?” 他也觉得纳闷,刚才还万里无云,晴空万里的,这怎么突然一下就乌云密布,雷霆作响了呢? 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滴雨水落在他的脸上,他这才赶紧裹上一层灵气,让他自己免受雨水的侵扰。 轰!! 轰轰轰! 雷光闪烁,一道道闪电在乌云里飞来飞去。 噼里啪啦的开始下雨,这雨下得很大,玉珠都是豆粒大小,绵绵不绝的雨点让人心烦意乱,将路上的行人也淋得狗血淋头,这雨淋得人们措手不及,尤其是那些成双成对在集市里逛来逛去的小两口,他们没有想到会突然下雨,也就没有带伞,被这雨淋得浑身难受,只得抱着头寻找躲雨的地方,躲到别人的屋檐下,万家亮起灯火照亮乌云下得长安城,烟花巷弄,青楼之中,还有很多人在里面寻欢做乐,一点郁闷的感觉都没有。 雨滴飞去各处,落在通明湖面上,发出叮咚的声响,溅起一朵朵水花,一道道波纹在湖面上荡漾开来,仿佛在告诉人民,愁思就是这一场雨的倾诉。 “我他娘的骂了袁天罡几句而已,这老神棍竟然作法淋我个落汤鸡,我得好好去天师府和他算账!” 阴玄机臭骂一句,走在通明湖旁边的街道上,一路赶去天师府,他是在没想到袁天罡如此小气,竟然要整他,他的心里不爽,突然觉得这个老神棍得好好收拾收拾,不然等他辞官之后,这个妖道要祸害百姓,祸害人间,尤其是他明明用灵气去抵挡雨水了,没想到这个雨还能淋到他,他再也不忍了,直接飞奔起来,冲向天师府。 一阵狂风吹过,阴玄机的头发在风中凌乱,那原本他还只是想收拾收拾袁天罡的,现在好了,他直接跳到一家家房屋的屋顶,更加迅速的赶去天师府,他的衣服已经被淋湿透了,整个人和落汤鸡相差无几。等到了天师府,他抬头看着牌匾,心里炸开了锅,他那还在滴水的的发丝让他整张脸都是黑色的,弄得他像一尊黑脸杀神一般,而他却觉得自己很平静,他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要心平气和的揍人。 他直接翻墙进去天师府,看着天师府里的植被,他笑了笑,找到一个地方,不由一笑:“那块土不错,待会儿就把袁天罡这个妖道埋在那里,哈哈,我这是为名除害,说不定会名传千古啊!” 他冲进天师府里,感应到袁天罡的气息,最后气冲冲的跑过去。 “袁天罡,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老子有话问你,你若是不回答,你作法淋我的事情,我就得好好和你算算账,把你埋进你家院子里,活埋!” 他的声音老高,一下就让袁天罡出来了,这个人看上去白头白发,可是却长着一张娃娃脸,鹤发童颜,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他没好气的看着阴玄机,骂道:“阴玄机,你个混球小子,老夫好歹比你年长一百多岁,你就不能给我放本分一些?你个混蛋东西,你来是作甚?赶紧说,老夫还要跑路了,我的大限将至,我要去山里清修,看能不能熬过去。” 阴玄机看他一眼,随后没好气的说道:“我从裴旻那里听说关于子然的事情,他说你知道一些,我来问你了,你若是不回答,我就宰了你!” 他很想弄清楚孟喾的事情,于是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感觉,弄得袁天罡眼皮跳了跳,不知道这个臭小子是吃了什么药,竟然来找他。 袁天罡点头,叹息道:“前些日子,有命星闪烁,我看孟子然他已经成就先天境,如今他去蓬莱仙境寻找仙药,我看他找到仙药之后就要死,你最好是早些去见他一面,不然日后就见不得他了。” 见不得!? 阴玄机纳闷,不明白为何就见不得了,他看着袁天罡,问道:“子然他既然已经是先天境,那岂不是无敌世间,为何他去蓬莱取回仙药之后我们就见不得他了?你给我说清楚,妖道,别逼我动手揍你!” 袁天罡一愣,看着眼前的混账臭小子,笑道:“你不知道吗?不死药需要先天境的人祭祀自己的生机,然后才能救活其他人,这就是代价,世间的一切都是等价交换,你以为啊?” “不死药并非不死,而是一命换一命而已!” 一命换一命? 子然他?他知道吗? 阴玄机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再问道:“孟子然他知道吗?他知道不死药会害了他自己吗?为何他还要去蓬莱仙境取药?” 袁天罡点头,说道:“他知道,他不会死去,只是你熟悉的孟子然会死去,他本就是一股魂魄来自天外,不会是,只是他会回去自己的世界,你们再也见不得现在这个孟喾而已,你别想错了。” 现在的孟喾?魂魄来自天外? 阴玄机一笑,明白了,他笑了笑说道:“子然他竟然没有告诉我,呵呵,不过也好,既然他不会有事,我也安心,好了,妖道,这次放过你,我走了!” 说完,他缓缓离去。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八十一章 长安之事(二) 一个月后。 这日早朝,李治又屁颠屁颠的跑去上早朝了,他又准备把武媚娘迎回来的事情说一说这一次他决定不那么直接,而是好好的算计算计朝中的老臣,让他们吃瘪,他可准备了好久,把一些老臣收买了,其余的就是用威胁的手段。 “咳咳,各位爱卿,朕这几日听到一些耳碎,好像和你们之中的一些人有关,今日朕就要好好的问问,这耳碎之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治疑惑的看着朝堂中的臣子,他看见长孙无忌一脸高风亮节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说道:“长孙大人,听说你昨日又去找崔家要地去了?你的封地都有几百亩了还不够,竟然还要去抢崔家的地,你说你这也一把年纪了,为何还不知足,崔家的崔红梅昨日送柑橘来,她还告你的状,说你总是占崔家的便宜,你说你,你说你让朕如何是好,一边是贵氏族,一边是是朕的舅舅,朕该如何拿捏?” 长孙无忌问言一愣,随后老脸一红,赶紧躬身一拜,说道:“冤枉啊!我与长孙家与崔氏之间的确是有些往来,我是以八百两银子一亩地向他崔氏买的,哪有占他们的便宜,气煞我也,崔红梅这个丫头片子不懂其中缘由,竟然跑到陛下面前告状,哼!老夫今日就要去她家问问,这事儿是怎么一个理?” 他老脸憋屈,为自己鸣不平,继续说道:“陛下,老臣自先皇以来就为大唐鞠躬尽瘁,陛下若是不相信老臣,可让臣子寒心啊!” 他说这话的时候也不怕话题跑偏,其实李治并没有说他是奸臣,只是说他占崔氏的便宜,可是他却振振有词,说自己没有占便宜,那是崔氏自己和他的生意,生意嘛,总有这些事情发生,他不忍心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就是不服李治把这个事儿拿到朝廷上来说。 一旁的阴玄机看到长孙无忌这个样子,不由嗤之以鼻,暗道:“老油条竟然还装得一本正经的,明明就是喜欢占便宜的主儿,现在朝中没有房相,他可是越来越独当一面了,我们这些武将简直不敢说话,以免他又说我们欺负他一个老臣,又把几十年前的事情说出来封我们的口。” 他笑了笑,站出来打圆场,说道:“陛下,长孙大人一向高风亮节,一辈子也就取了十几个婆娘,产业几乎镂空长安而已,他都这么富有了,怎么还会去占崔氏的便宜?除非他是一个贪得无厌的老油条,不然他一把年纪那里还有脸做了这事啊?陛下恐怕是误会长孙大人了,还请陛下慎言慎行啊!” 他的话惹得朝廷里的其他老臣哭笑不得,不过他们碍于长孙无忌,不敢笑出来,只能憋着,不过还是有武将觉得好像,懒得搭理长孙无忌,直接笑了出来。 “哈哈,阴将军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笑煞我也!” “你们别笑!哎!哈哈!说了别笑,长孙大人的脸都黑了,别笑了别笑了,这还是在上朝呢,你们别笑!” “陛下,他们只是忍不住,还是陛下不要怪罪,噗!” 他们笑开了花,就连李治也跟着笑起来,不过李治也觉得早朝不得如此怠慢,赶紧咳嗽一声,把这群话题跑偏的家伙拉回来。 “各位,如今还是朝会,朕和你们谈正事,不得如此!噗!” 李治又差点憋不住笑了,随后他目光落在长孙无忌身上,说道:“既然长孙大人如此高风亮节,那么朕也就不追究此事,朕这儿还有好多大臣的琐事,不知道朕要不要说出来,也让大家乐一乐!?” 这句话一处,吓得某些大臣浑身不适,更有人直接跳出来,叩拜请言。 “陛下,前些时日你说我迎回武媚娘的事情,老臣认为此事很好,老臣很是佩服陛下的才智,此刻才明白陛下的用意,还请陛下迎回武媚娘,圆了陛下的心思!” “是啊是啊!陛下,还是说武媚娘的事吧,臣等双脚双手都同意这个决定,陛下英明,吾皇万岁!” “咳咳,老臣以为…嗯…就是…陛下英明!” 这群老家伙都害怕李治把他们的秘密说出来,那可是会沦为长安笑柄的,他们可不想这样,再说了,同意武媚娘回来也无妨,只要不立武媚娘为妃不就好了,迎回来一个人,无所谓,他们不觉得用自己的秘密去管一个人回来很吃亏,相反的他们觉得自己老谋深算,只是一时被李治抓到了把柄,不得不屈服而已。 该死! 陛下…他…这小儿!!! 长孙无忌气得鼻子都红了,他看着李治,说道:“陛下,你要迎回武媚娘可以,老臣也没有太多要说的,不过你若是要立武媚娘为妃那可是万万要不得,武媚娘是武氏王女,袁天罡和李淳风以前就跟先皇说过,不得让此女留在皇宫里,不然是祸害。” “陛下可以不听老臣的话,可是不能不听先皇的话啊!” 他一脸的担心,担心李治把武媚娘迎回来之后就立为妃子,那可就惨了,从妃子到皇后也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啊,现如今已经在欧了皇后,若是硬生生要让武媚娘成为皇后,那可是要废后的。 王皇后可是太原王氏,那可是大氏族,若是废后,太原王氏恐怕不会给李治好脸色看,再加上王皇后出生尊贵,比起武媚娘来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她是元魏尚书左仆射王思政的孙女,她的父亲是罗山令王仁佑,母亲魏国夫人柳氏,血统高贵,比那武氏女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若是要废后,这满朝文武都不会答应,可是怕就怕李治硬是要立武媚娘为后,若是这样,他们反对也没有多少鸟用,只得说着话气气李治,让他不高兴,除了这些,其他的然并卵。 “朕知道了!” 李治不耐烦的看了长孙无忌一眼,心想:“这个老油条,要不是看在你是朕舅舅的份上,朕早就收拾你了!” 虽然他这个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他是收拾不了长孙无忌的,毕竟人家长孙无忌三朝元老,还是忠心耿耿的帮你治理江山的,你一句话不对就要弄死人家,这满朝文武怕是不得答应哦。 不过李治也不会动手,毕竟他还需要这些老臣为他效力,而且现在的大唐隐隐中有些不太平,好多地方都出现了奇怪的事情,比如一个月前的开封府闹鬼,现在裴旻回来了,他还要好好问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否真的有“鬼”。 他看向一旁的裴旻,问道:“裴卿,一个月前你去开封查闹鬼的事情,朕想问问你,找到那个“鬼”了吗?” 裴旻站出来,目光平静的看着龙椅上的皇帝,最后躬身叩拜,说道:“开封并非闹鬼,是有人作祟,我过去之后查了黑市和武林中的消息,听说是魔宗的老宗主死了,魔宗乱了,有人在开封作祟,臣已经将那些魔宗弟子斩杀,还请陛下放心。” 李治点头,一想到魔宗他就没好气,暗道:“魔宗,当年多次与朝廷作对,先生曾经也和魔宗打过交道,他说魔宗必会铲除,看来这一次魔宗的老宗主之死怕真的是和先生有关。” 他看着裴旻,说道:“既然如此,赏裴旻良田十亩,布匹二十,黄金百两。” 随后朝会散去,阴玄机和裴旻走在一起。 丽日当空,正在头顶上悬着,尽管昨晚已经下了小雨,可是依旧没有爽风吹过,烈日的光芒四射,热得阴玄机和裴旻心头一紧,两人相视一眼,不谋而合。他们两人决定去冰窖好好乘凉,倒时候喝上一杯咸茶是最好不过了。 “玄机,我去开封的时候,听说你去打闹了天师府,袁天罡还找我诉苦,让我好好收拾收拾你,我跟他说,我和你势均力敌,收拾不了你,没想到这老头竟然来气,跳起来骂我,还真是弄得我哭笑不得。” 裴旻走在前面,迎着一道道炎热的风,说道:“我去开封的时候还遇到了侠宗的弟子,因为我的身份,他们也认识了我,就是他们帮我查清楚魔宗弟子的作祟的事情的,我从他们那里听说子然已经先天境,此刻已经去了东瀛,按理说还有几个月就会到了蓬莱,我们在这儿好好等他回来吧,走,去找房俊,那小子现在只顾着当爹,把报社的事情和丐帮的事情都放下了,我们去好好收拾他,让他和我们去子然的冰窖好好说说话。” 他想起房俊自从有了夏儿之后,听老婆的话就好像一个乖宝宝似的,和房玄龄一样怕老婆,这一天两头都不出来喝酒了,很少和他们说笑,现在更好了,有了孩子,全职当爹啊,从不出门,报社和丐帮也交给别人打理,再这么继续下去,恐怕这货得终生被老婆监禁在家里。 阴玄机一笑,叹息道:“裴旻你别这样说,虽然房俊他怕老婆实在是怕得过分,不过他曾经也遭到不小的打击,如今的高阳公主,我只能笑一笑,要说她比起夏儿,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 “我们还是赶紧去吧,子然家里离开的时候,把那些好久都让给房俊那个臭小子了,我们去他家讨要,然后去冰窖乘凉,喝酒。” 裴旻点头:“好!” 两人屁颠屁颠的赶往房府。 话说这些日子天气真的不太好,一连一个月都是烈日炎炎,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整个大唐的收成也不会太好,大唐饿死的人本来就多,现在又遇到这个鬼天气,将来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火辣辣的太阳,烤得地面滚烫,可以煎鸡蛋了,若是直接放一个鸡蛋上去,恐怕都能烤熟。城外郊区的那些农户这些日子都很少干农活,他们每天都坐在阴凉而爽快的桑树下说说话,下下棋,有文化的还说一说朝政,没文化的把自家三姑六婆的事情都拿出来亲,也是为了乘凉的时候可以解解闷,个有个的看法,个有个的主张。 树上的蝉都无精打采地叫着,这一个月,每个黄昏都是一个模样,热!人们被太阳暴虐一天了,整个人都显得特别暴躁,很容易发生斗殴打人的事情,整个长安有一种令人心碎的病态。满天红霞像是高烧病人那一张炽热的脸庞,看上去都觉得烫手,城外竹林温柔而又清爽立在长安城和陈家村之间,无限热情地与晚霞的拥抱,通体辉煌,让人热不可耐。 到了房府,阴玄机一个武者都觉得受不了头顶上的烈日,他叩响房府的大门,说道:“快些过来给我开门!” 不久以后,丫鬟过来开门,阴玄机看着丫鬟那憔悴的脸,不由皱眉,说道:“你这丫头热得,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不用给我们带路了,你也知道我们和你家少爷是朋友,我们是来找他的,你都这个样子了,我看了都心疼,赶紧回去休息。” 阴玄机看着裴旻,两人皆是摇摇头,这狗日的鬼天气让整个长安的人都不好受,可是这也没办法啊,难不成还能求雨啊? 一想到求雨,阴玄机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袁天罡那个老家伙还好说自己是天师,他求了几回雨了,可是这一个月以来还是这么热,我看他是屁本事没有,就会忽悠人,老子还要去好好臭骂他。” 他们两人走进房府,去找到房俊,房俊正在用自己的灵气护住自己的孩子,看着两人过来,不由心喜,问道:“你们怎么过来了?这天气这么热,你们俩也不嫌弃麻烦。竟然过来找我,不知道是什么,竟然把你们两个热过来了?” 热过来? 阴玄机一笑,说道:“我看你是热糊涂了,热过来?什么是热过来啊?你这成亲拉低了自己的说话的本事,生孩子也拉低,现在热傻了?” 他摇摇头,觉得好笑。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八十二章 长安之事(三) “玄机,你别拿我一时的说错来讽刺我,好歹我们也是知己,还是我们家玉恒的干爹,这天气热的我这个武者都觉得热,好在我们躲在家里,若是出去,还不知道会不会热出毛病来,你就别总是拿着一句话就说我的不是。” 房遗爱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有些心疼地说道:“你们这儿来做什么?我可不会跟你去喝花酒,刚才夏儿还在说我的不是,我恐怕是不能跟你们去喝花酒了,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我要带孩子了。” 带孩子… 阴玄机感觉自己的脑门被什么夹了一下,他长吸一口气,看着身后的裴旻,无奈的说道:“看来这小子是不想去子然的冰窖乘凉了,哎,还是我俩去吧,刚才还想带这一家子一起去的,没想到这家伙这么不识趣,既然怕老婆,那就干热着,好好忍耐,若是耐热,那还好,我就怕你不耐热。” 他撇撇嘴,已经三十之年却还和年少时候没有太多的区别,他身上冒出一股霜寒之气,瞬间覆盖了整个后院,让后院都凉快起来,房家的丫鬟和下人们一愣,还不知道这怎么突然就这么凉快了,他们一出门,这才看见太阳还在当空照,是某人施展霜寒之气让他们可以凉快一时。 “呀!是阴将军和裴将军,他们又来找少爷了,还真是好知己啊,上次这三个人竟然一起跑去喝花酒,没想到被夫人抓了个正着,害得少爷被批斗了好久,跪在搓衣板上两个时辰不能下来啊。” “这个将军还真是厉害,他的身上冒出的雾气竟然如此凉爽,若是他能一直在这里,那岂不是太好了,我们也不用怕这个东西了。” “想太多!武者施展手段是会消耗气的,这种手段范围这么大,估计用不了多久就没了,阴将军的实力虽然很强,不过他也不能一直施展这种手段,我觉得哪怕是孟公子也无法做到。” 一群丫鬟和下人碎碎念,这突然凉快让他们很舒爽,他们真的不想阴玄机就这么走了,毕竟这个时代能有一台移动“空调”是多么厉害的事情。 就在一群人享受凉快的时候,房府大门外有人敲门,随后一个丫鬟去开门,看见来人是冰窖的人,不由惊讶。 “是孟公子家的冰窖吗?” 丫鬟询问一声,她依稀记得冰窖的一个工人,不由皱眉问道:“不知道你们这大车小车的松来的是冰块吗?” 小丫头还是很谨慎的,她还没有让过来的几个工人进去,要问清楚了才肯放行。 其中一个工人看她一眼,笑道:“小姑娘,我们也是今日才得到苗疆那边的信,纪夫人她传信过来,让我们这些时日给房家、裴将军府、阴将军府还有陈家村多送一些冰,我们这得到信就赶紧送冰来了,这天热的,姑娘还是让我们进去,我们还有事要和房大人商量。” 丫鬟一惊,她听到“纪夫人”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孟府的意思,赶紧不慌不忙的打开大门,迎接几个工人进来,让他们把冰放进来,然后小丫头又去叫府上的人把冰块放在府里各个角落,降低温度。 工头则是被下人引去见房遗爱了,他心中忐忑,这还是第一次和这种大官说话,可是有爵位的大官,他多少有些激动和紧张。 不久,他看见了房遗爱和两个男子正在说话,很是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先是躬身行礼,随后低下头说明自己的来意。 “大人,我是孟府冰窖的工人,今日我们收到苗疆主母的来信,她让我们告诉你如何求雨,听说这是老爷当初在家的时候就吩咐下来的,这儿是主母给大人的信,大人请过目!” 说完,工头吧自己袖筒里的书信取出来,随后说道:“我们已经向阴将军和裴将军家里送去冰块,夫人们应该已经凉快了,夫人说两位就不要去冰窖偷酒喝了,那可是要进宫的酒,两位一喝就喝太多,孟府伤不起。” “两位将军,这是主母的原话,不是小人对你们有意见,还请你们莫要怪罪小人。” 嗯!? 我们喝酒怎么了?子然他都没说什么!!? 阴玄机和裴旻不爽了,他们可是孟喾的生死兄弟,怎么就不能去冰窖喝酒了,弄得他们哭笑不得,也不好对这个老实的工头发怒。 就在他们不爽的时候,工头又开口了:“对了,主母说了,这也是老爷说的,说若是有人偷酒喝,等他回来的时候,就要一剑斩了他的宅院,还请两位将军自重!” 嗯!!? 子然这货真的这么说?? 裴旻喝阴玄机对视一眼,面色一红,笑道:“不喝就不喝,子然真是小气,竟然还舍不得酒,这个臭小子。” 一旁的工头白了两人一眼,暗道:“那里舍不得?你们两个一喝就是十几斤,还不给银子,白吃白喝,老爷在的时候就一直忍让你们,如今主母怕是不会让你们再偷酒喝了。” 就在他们三个人一台戏的时候,一旁的房遗爱还正在打开自己的书信。 子然的字迹? 他一打开信就看出了这落字的人是孟喾,不由皱眉,喃喃道:“这个臭小子早就知道今年会有天灾,他竟然非要等一个月才告诉我,真是混账!” 他打开书信,内容如下: “大哥,某知道你骂我混账,不过我也逼不得已,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我也是有难处的,如今我将求雨之法告诉你,某家不是有很多制冰的材料?你将那些东西打进云里,应该…应该就有雨了。大哥,当你看到这份信的时候,我恐怕要到东瀛了,东瀛路途遥远,按理说需要几年时间才可能达到,不过我去东瀛之时已然是先天境,可以乘奔御风,船行速度非一般可比,所以我在不到半年就会到达东瀛,你放心,先天境玄妙,即便我没有水、没有食物也可活,海里的东西和水都多,我可自取,勿念安好,子然亲启。” 写封信完毕,房遗爱差点气死,他气愤的笑骂道:“这个混球小子上次回来都不来看看自己的义父干娘,更不来看看自己的侄儿,这个臭小子,等他从东瀛我回来我再向他讨要玉恒的贺礼,这可便宜不得他。” 他手里拿着信,随后一股灵气直接散发出来,将手里的信纸烧成灰烬,他看着一旁的工头,吩咐道:“我需要制冰的材料,如何制冰你们最懂,我需要你们把硝石打进云里,当然丐帮和报社都会配合你们,这是你家老爷的意思,你下去办吧。” 工头一愣,赶紧点头去办,他对孟府可是忠心耿耿,这还是因为孟府从来没有愧对过他们这些工人,而且他也知道自家老爷的所作所为,是一个好人,为一个好人工作他自在,也愿意尽力。 他下去之后,赶紧去办事了,而房遗爱则是看着裴旻喝阴玄机两人,笑了笑。 “子然这个臭小子应该需要大半年才能回来,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何要去拿那个不死药,还让孟府都搬到苗疆巫宗去了,搞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房遗爱摇摇头,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说道:“你们两个不会也要辞官了吧?反正我也想去苗疆那边了,听说那里没有太多纷争,日后我会带爹娘去那边安享晚年,你们看?” 他看着身边的两个人,不知道这两个人如今是怎么看待朝廷的,不过他知道这两个人也有辞官的心思,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旦时机到了,他们就会离开。 “我是积阴山的,子然当初跟我说过,他说武林还需要积阴山来维持,不然会乱套的,我自然会回去积阴山,倒时候隐匿起来,暗中维护武林即可,我就没有必要去苗疆了,再说了子然在哪儿,我去了会被他小子欺负的,我不想去。” 阴玄机摆摆手,很是嫌弃的一笑:“我听说苗疆毒虫很多,我这一过去被毒虫咬了还没什么,若是一身寒气弄死君倾颜的蛊虫,我看她不会少找我麻烦,她可是在楼兰宫得到机缘的,我打不过她,我还是不要得罪她的好,总之,你们明白的。” 他说不出自己的原因,大概就是他还需要照顾积阴山,虽然说了一堆废话,不过总得意思他不能放下祖宗留下的宗门。 裴旻一笑,说道:“我依然游荡山水之间了,不做官也好,这个官有时候很累,毕竟我是武将不是文官,没多少好处还总是跑腿,还不如和谪仙一样,好好的游山玩水。” 他有些落寞,自从李世民仙逝之后他就没有多少心思在朝廷里了,现在的朝廷比从前还要勾心斗角,他看得慌,实在不想留在这里继续“同流合污”。 一旁的房遗爱点头,笑道:“也好,以后若是辞官还是要多多联络,路虽遥,情可至千里之外。” 裴旻和阴玄机一听,笑了笑点头。 随后两人就各回各家,发现家中还真有冰块,皆是一笑。 阴将军府。 公孙四娘带着孩子,看着阴玄机回来,她面色一冷,说道:“子然想的还真是周到,你看看人家,别人已经去了东瀛还记得我们,你个没良心的让我带孩子,自己却跑出去喝酒,你都不疼我和孩子。” 我!? 阴玄机吃瘪,暗道:“真会说,平日都是我在带孩子,你和几个贵妇摆弄子然做出的那个什么“麻将”,我他娘的看得你那阵仗都不敢说,今日我才出去一小会儿你就说我没良心,这个家还有没有公道,没公道我就回娘家去了!” 他气愤的走到公孙四娘的身边,随后低头认错:“是我的不对,四娘你也别说我,行吗?” 公孙四娘见他主动承认错误,不由说道:“好了,你先抱着孩子,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阴玄机点头,随后照看孩子,不久,公孙四娘回来,带来饭菜,一家人吃着饭,其乐融融。 次日。 房遗爱和孟府的冰窖开始求雨,这不知道打上去多少硝石,可是就是没有把雨求下来,弄得大家伙白高兴一场。 阴玄机释放“刀解”,直接飞上天空,随后催动自己的霜寒之气覆盖头顶的一层云,将里面的硝石浸湿,不久空气变冷,开始乌云密布,降下雨来。 不过这求雨也只是解决一时的问题,后面还是需要自然而然的下雨,不然今年的收成会更加惨,倒时候朝廷又要忙活赈灾了。 “对了,玄机,我昨日还有话没有问你,我想知道子然为何要去东瀛,虽然我曾经听他说过不死药的事情,但是他好好的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拿不死药作甚!?大家都知道蓬莱仙境有蜃龙,在哪里会迷失方向,没有人能够活着出来,还有人说根本没有蓬莱仙境,为何子然他还要去,他有什么苦衷?” 他没有听孟喾说过必须要去拿不死药的理由,现在他只能询问阴玄机,从阴玄机这里去理会孟喾此行的深意。 阴玄机看着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房遗爱是孟喾的结拜大哥,既然孟喾没有告诉他,也是担心这个二愣子会和孟喾一起去蓬莱,此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想了半天之后,他才开口。 “长乐公主和子然的老爹都危在旦夕,很有可能撑不了一年了,子然必须要用不死药救治他们,我也不懂,不过子然的身份极为诡异,我们在漠北楼兰宫的时候,子然居然和太古时候的人认得,所以我也不明白不死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子然既然要寻找它,说明它的确可以救人。” 阴玄机摇摇头,看着长安城,笑道:“管他那么多,他会回来的。” 说完,一旁的房遗爱也只好相信了,毕竟孟喾是他小弟,也是他心里的知己,若是孟喾回不来,他会很难受,所以他希望一切顺利。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八十三章 五通! 四个月后。 海面上,一块木板上坐着一个满是胡渣的男子,他满目疮痍,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他迷茫的从手里拿出一张图纸,看着上面的坐标,耳朵动了动,一股股灵力从他的气海中流出,进入他的耳朵里。 “风在这边!” 他惊讶的看着无边无际的海平面,想起一个月前自己的木船被海浪吞噬的情景,不由笑道:“好在我已经是先天境,不然上一次遇到风浪的时候我就成这大概之下的亡魂了,现在调整一下方向,应该用不了几个时辰就会进入蜃雾之中,就可以看见东瀛了。” 他的的身上冒出一股股灵力,在木板的后面生出一股股气旋,气旋交错之间形成风力,快速的将木板带动,让木板在海里的速度提升了一大截。 大海茫茫,如此速度也要五个月之久才能抵达蓬莱,若是安心的坐船,不知道需要几年才能到,再加上海上风浪难以逆料,能去东瀛的人都是冒着必死之心的人,多年以后,有一个和尚和一个东瀛使节也会冒着千难万险而来,来仰望大唐,学习大唐的佛教文化。 此刻,木板上的男子也是那种沉重的心情,他反复在问自己,是什么让他去东瀛的,是什么让他不顾千难万险都要带回不死药?是爱情吗?是亲情吗?是!!!就特么的是这两样东西,就算是所谓的“神灵”也无法看破,先天境界还是不懂这七情之二的深意。 “不知道老爹和长乐是否还好,我这儿应该是很快要到了,希望倾言能够好好的照看他们,让他们撑住。” 他的目光闪烁,最后眼前一亮,被不远处的雾气逗乐了,那是蜃雾,据说是蜃龙吐出的雾气,船只陷入里面就会失去方向,少有船只能够穿过蜃雾,不过一旦穿过这蜃雾,就到了东瀛,他要办的事情也更快了一些。 “过了这蜃雾就可以到东瀛了,不知道东瀛话我会不会听不懂?” 孟喾摸摸自己的鼻子,将自己身下的木板驶进雾里,他看不清方向,不过却能感觉到哪儿是出口,雾里有很多东西,他仿佛看到了一双如同簸箕大小的眼睛,是红色的,冒着微弱的金光,很是诡异。 他还看见了自己的前世今生,也看了自己采到不死药回去巫宗,最后他以自己的血和催动不死药,将自己老爹和长乐公主就回来,以后有一道奇怪的光芒降临他的头顶,将他的意识抽离出来,他再次回到蓬莱仙境,穿过一个洞,进入虚数空间,然后回去自己的世界。 “蜃楼!?” 他挥手一扫,眼前的幻象突然破碎,消失殆尽,他看着眼前的迷雾,说道:“传说当年秦始皇也见过蜃龙,不过那只蜃龙在骊山,始皇帝在蜃龙吐出的雾里看到自己会早死,所以才让方士炼不死药,方士炼不出来,而后才有徐福来东瀛的事情,现在我看到蜃雾却没有始皇帝那种担心受怕,我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不过是遵从它而已,何谈害怕之理…” 孟喾笑了笑,闭上眼,安静的待在迷雾里,他的呼吸如同天地呼吸,他的喜怒哀乐都会引动空气颤抖,一举一动都会凝聚出暗劲。 海上的波浪掀起来,有一股海的味道在微风中飘散,不久,木板驶出蜃雾,进入一片新的海域,而海域的山头有一座岛,还是一个国,叫做东瀛,或者是倭国。 海平面上出现一层层的波纹,蓝色的波纹如同纱衣在飘扬一样,波纹与波纹重叠,浪花与浪花想接,浪花镶嵌在白云与海水之中,是海风织成的银色长裙,一阵阵波浪卷入浪谷,生出一朵朵白色的浪花,浪花好像一只只兔子一样,一会儿被后面的波浪推上浪花之上。 海浪拍打着一堆堆礁石溅起一朵朵浪花。海天一色,无边无际,除了东瀛岛国之外,看不到其他的东西,海与天紧紧地挨在一起的海面上,孟喾的木板在海上摇曳,他坐在木板上,看着一只只海鸥在空中盘旋一会儿又飞到海面上来捕鱼,不由一笑。 “这里的确还算不错,不过我此次过来可不是为怀着友好的目的的,我要和阴阳师们好好清算清算,我倒是想看看他们够不够我杀…” 孟喾站起身来,虚空行走,他直接在空中行走,没走一步,身下的海域就会缩小很多,没走一步就要缩小很多,速度极快。 缩地成寸,这种手段极为厉害,不过他这样也需要不少时间才能到达陆地。 不久,他走到陆地上,看见一个东瀛人,面色平静的过去,问道:“敢问你可以知道阴阳师他们是在哪儿?某家是来求学的,你若告诉我,我给你黄金如何?” 那个东瀛妇女看他一眼,随后嘴巴动了动,说道:“阁下,阴阳师在山里,我们这儿没有,不过我们村子里有一个阴阳师,你可以去问问他,他老人家很有可能知道。” 嗯!!? 什么鬼!?为何我能够听懂倭国话!? 孟喾惊讶,他刚才看见妇人嘴巴动弹,以为自己听不懂这个妇人说话,没想到他却可以听懂,而且他说话,这个妇人也听得懂,就好像两个语言不通的人都懂对方语言的意思,却无法说同样的语言一样。 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妇人和孟喾都是很惊讶,他看着眼前的妇人,说道:“多谢你告诉我,还请你带我去见见那个老阴阳师,我想和他好好谈谈,自然,我会给你黄金。” 说完,孟喾把身上还剩下的十两黄金递给妇人,他那些这些银两也没有用,还不如给了这个妇人,随便向他讨要一件干净的衣服。 他看着这个村子,感觉自己就好像进入了原始部落一样,这个地方太过凄凉,对于呀这个什么都见过的人来说,实在是比不上长安或者是大唐。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落后,他都不想勒索这些东瀛人,只想喝几口水,然后讨要些吃食和一件衣裳。 “那个,可否给我一些吃食和水,我还想要一件衣裳,若是可以,麻烦了!” 他心里虽然怨恨东瀛人,不过对于妇女和儿童他却没有敌意,毕竟他不是东瀛人这样没有人性的,他只和阴阳师有仇,其他人他不想理会,等清算了阴阳师的宗门,他还要去找不死药,然后回去的。 妇人看他一眼,她收了孟喾的黄金,也不好拒绝,她刚才看见孟喾从海上走过来,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来历不凡,不敢得罪,赶紧笑着脸。 “阁下跟我来,我男人还有些旧衣裳,你若是不嫌弃,可以穿着,我回家给你做些吃食。” 她看了看孟喾的胡渣,发现这个人目光澄澈,不由点头说道:“阁下不必担心家中的问题,我丈夫在家里,他看见你是从海外来的,一定会很高兴,所以阁下不必拘谨,请随我来。” 孟喾点头,他刚才的确是担心这个妇人家里只有一个人,若是他去,那还不惹得其他人说闲话,再加上他也担心这妇人的丈夫突然回来,那时候有理都说不清,再加上他不喜欢讲道理,只好动手宰人,那时候就有些残忍了,所以他刚才迟疑了。 毕竟这个妇人看上去有些黑,而且也不好看,他如此冷酷的一个人被这里的人说和这个妇人有染,那可就难受了。更难受的是他也不想成为戴绿帽子的罪魁祸首,虽然只是他人胡说,但他也不想,后面听到妇人的解释,他才安心,跟着妇人而去。 这里有一座神像,据说是阴阳师的天皇,神像后面有一口井,他们将神像弄在井的前面,说这是天皇赐下的水,喝起来是甜的,看起来幽雅、别致,有一种神韵在这口井旁。 绿树掩映的这春熙,这村子都是藤条和瓦片弄出的屋顶,黄色的泥墙是用青石和黏土做成,远远看见每家每户的屋檐下都有干菜,还有一些海鱼,一串串干辣椒挂在房柱上,还有些诡异的画在门上,古色古香。 村子后面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流经过村庄,哗哗作响,伴奏出令人心生平静的乐音,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在欢快地唱歌,似乎在与溪水声相应和,构成合奏曲。 孟喾跟在妇人的身后,他看见一些村名,这些人长得特别的矮,看上去就好像倭人一样,让他面无表情的笑了。 那些村民看着他,还向妇人问起来。 “莉亚,这位阁下是谁啊?看他好像不是我们东瀛人,难不成他是从海外来的?是东土那边来的吗?我看这个阁下长得俊郎,如同天朝使者,不会真的是从东土来的吧?那可不得了,那需要很久的时间才能来啊!” “莉亚,你丈夫在家里等你回去,他又去妓院了,你赶紧回去看看吧,待会儿他又要偷你的银子出去打赏那些姑娘,你可是辛辛苦苦洗衣服挣得银子,可不能让他这么花了。” “小子,你从哪里来?来我们村子作甚?” “……” 一群人看着孟喾,仔细打量着这个“外来物种”,他们很想走过去摸一摸这个东土来的人到底是怎么个长法,不过他们也不敢,毕竟东土的国可是上国,他们害怕。 孟喾看着这群人,面无表情,随后跟着妇人离开,他能够听懂这些人说话,也能感觉到他们古怪的心情,还能明白他们表情里的言语,他觉得这是先天境巩固之后才会出现的手段,他称这种手段叫做“五通”。 所谓五通,就是色通、法通、耳通、闻通、语通,这几个东西都互通,主要还是因为他的境界让他可以理解别人说话的意思,这就好像他的意识传达给其他人,其他人的意识传达给他自己一样,就算听不懂别人说的,也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最后自己还以为自己会说倭国话,倭国人听得懂东土话。 五通这种手段有很多用处,不仅仅是在这个可以用,就算孟喾去了其他国度也可以用,他知道自己的五通还可以用于厮杀,是一个很了不起的手段。 他看着妇人,仿佛能感受到妇人身上的疼痛,还有心里的无奈,他很好奇,这到底是是怎么了,让这个妇人如此难过。 “你这是如何了?为何你身上有淤青,还有你好像很厌烦你的丈夫,为何你还要和他生活在一起?” 妇人回头看他一眼,很是惊讶的说道:“阁下…还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哦!我叫太和莉亚,是这村子太和家的姑娘,现在嫁给村野家了。” “莉亚?” 孟喾一愣,一个黑妇人竟然取个这么好听的名字,他白了一眼自己的脚底,随后面色从容的说道:“元阳,某家元阳。” 他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名字,而是随口说了一个,元阳,东皇公当初也叫元阳,所以他想到了就取这个名字了。 妇人看他一眼,说道:“元君,我不过是一个妇人,既然嫁给他,无论他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元君可明白?” 元君? 孟喾一愣,突然明白了,赶紧说道:“还好还好,既然如此,要不然我帮你杀了你丈夫吧,这样你就可以摆脱了,不是吗?” “不!不!不!” 太和莉亚一惊,赶紧说道:“我知道元君来历不凡,可是我并不恨我丈夫,我只恨自己,当初瞎了眼跟了他,这不是他的错,这是我的选择,是我的错。” 她的目光显得凄凉,看的一旁的孟喾也是陷入沉思,觉得这一番话还算是有些道理,于是就将宰人的事作罢了。 他看着前面的房屋,突然感应到一股同类的气息,不由已经,面色阴沉的说道:“这里有练气士,你们村子里的那个老阴阳师竟然是一个练气士,呵呵,他的资格有些老啊!” 他有些生气,想到我徐福的前世,目光闪烁。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八十四章 吃饭 “村野,你家里来人了,还不快些出去看看,是从东土过来的,听说是个大户人家,你这在家里干嘛,你那婆娘快要把人带到家门来了,你还不去看看?” 一个东瀛人在村野家门前胖胖,这个长得有些胖,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每做一个动作,身上的肉就会跟着他的动作弹来弹去,很像一块年糕。 他站在院子里,扯着嗓子说道:“村野,醒没醒?快些去吧,说不定你还能拿到好处,我听说东土的人都特别富有,那里的国度被称为天朝上国,说不定你这去讨好这个人就可以还清你的赌债。” 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一个胡渣满嘴的大汉走出来,看着外面的男子,笑道:“东土来的,天呐,好久都没有人从东土来了,这个人是怎么来的?还真是古怪了,我的去看看我那婆娘是怎么遇到这个人的。” 说完,他匆匆离去,不搭理外面院子里的胖子,当他走到家门不远处的时候,他看见自己的婆娘带着一个东土来的男子。 “婆娘,你这是带什么人回来了?” 村野走到太和莉亚面前,看着一旁的孟喾,审视着这个英俊潇洒的男子,他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迫在他的脑海里轰然出现,他不敢再去审视孟喾,而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妻子。 此刻全村的人都过来了,他们看着孟喾,奇奇怪怪的议论起来,他们好像没见过东土人一样,一说起来就是没完没了。 “东土来的!快来看啊!听说东土的大唐来的,大唐呐,我听说有人去过大唐,那里富饶得很,真不知道这个大唐的人为何要来我们东瀛,这是大唐皇帝派来出使我们国家的吗?这个人长得真好看,我家的孙女若是能与他结果就好了。” “哎!老爷子你说什么呢,你一把年纪还想着好处啊,这个人虽然胡子拉碴的,但他的气质一看就不一样,你的孙女还是算了吧,你孙女也不好看,我实在受不了。” “呵呵,这个东土人长得还算不错,但是比起我木村二狗,那可是略有不足啊,我木村二狗的后人肯定会不错的,哼哼,老爷子,你把你孙女嫁给我吧,我这个人不嫌弃你孙女长得丑。” “你们别说了,那个东土人好像不高兴,他的面色好冷清啊,真的是。” 这群人这才反应过来,看着孟喾那张冷漠的脸,他们赶紧把话说得小声一些,有一些还是闭嘴了,他们不想招惹东土人。 孟喾看着眼前这群人,好像想起了当年陈家村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一间茅草屋,每一天都要去种地,然后过得很是凄惨。 说实在的,眼前的这些人虽然都是东瀛人,不过孟喾还是想到自己陈家村的人,他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去过陈家村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回去还有没有机会,若是没有机会,他也只能勉强一笑。 他想起陈家村里有一次去一个牛姓叔父家里去吃饭,那才叫一个好笑,想在他想起来都觉得好笑。 当时饭桌上,一共有四个人,四张嘴巴,四双眼睛,这些眼睛的注意力都在桌上的饭菜上,所有人都直勾勾的盯着着那仅有的一碗蛋花汤、一碟色泽不好看花生米、一块黑不溜秋的豆腐乳、一条巴掌大小的咸鱼。 所有人都咽下了口水,赶忙把嘴里流出的清口水吞进肚子里,大家都觉得这么一点菜肯定是不够吃的,恐怕得动作快一些才能吃到比较好的才,不过孟喾当时碗里乘盛着的可不是白米饭,而是一颗颗圆土豆,土豆就是米饭。 好笑的事情来了。 当时孟喾看着自己牛姓的叔父,又很是尴尬的瞥了一眼两旁的牛家姑娘和自己的牛婶,突然觉得那传言是真的,这个叔父是个抠门大王,抠门得要死,他很想离开,但是有担心被别人说不是,只能强行就在这里了。 “咳…咳咳!臭小子,怎么不吃,牛叔家的饭菜不可口吗?老子在地里干活,还不知道你回来,一回家就看见你个混小子,真是的,你这些天在捣鼓水车和木犁的事情,叔知道了很欣慰,所以准备了一些美味佳肴,你小子可别拘谨啊,不要介意,老子一向好客,来者是客,多吃点,别到时候和其他人一样,说我抠门,他们不知道我只是不喜欢铺张浪费,所以你小子懂得,将就一下,就不必让你婶子再去炒菜了!” 这个牛大叔很是客气,弄得当时孟喾心里一直有一匹吃草的马儿在心里狂奔,他看着眼前的叔父,这个牛大叔生怕被要求多炒几个菜,还没等孟喾开口,赶忙说道:“小子,你也知道叔吃不得太油腻的,你就别多说了,我们就吃清淡一些,叔这是担心你的身体,还是吃着清淡的吧,这样一来也可以让我也放心了!” 他故意将“我”说得很重,也是为了用自己长辈的身份和声明大义来压制住孟喾,以免他又得炒几个菜,让他耗费家里的积蓄。 一旁的牛婶不敢插嘴,她只得自己吃自己的饭,她知道自己家里这个男人的德行,这几年村里谁不知道他抠门抠到底?她当然晓得这个老家伙打的什么算盘,不过她也不好说话,只得吃闷饭。这男人的抠门是出名的,就算是当年孟喾的养父过来也没有讨到便宜,这毛都没长齐的孟喾怎么可能斗得过自家这个男人?所以她还是沉默的好,免得又惹自家男人不高兴。 我他娘的… 孟喾心里难受,暗道:“牛叔,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问一下你要不要木犁的,你们非要拉着我吃饭不说,自己还说的好像是我的不是,这饭我不吃了!” 他站起来刚想走,身后的牛叔就发脾气了,弄得他赶紧坐下,闷头继续吃饭。 而他立马又笑容满面,在心里说道:“这个大叔也真是的,竟然这么抠门,好歹我也是第一次来他家做客,他竟然用一碟花生米、一坨豆腐乳、一条咸鱼就打发了我,还说是我来了才吃这么好,这也太…算了算了,我吃还不过吗?青菜萝卜我都照样吃,别说咸鱼了,鱼骨头我都咽下肚子里去。” 他刚要动筷子去夹那条咸鱼,却被另一双筷子拦住,他不由嘴角一抽,看着牛大叔,眼皮跳了跳,疑惑道:“牛叔,这是为何?” 当时,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牛大叔会夹住他的筷子,后来他才明白。 后来牛大叔就开口解释:“臭小子,要吃鱼就要明白这鱼是怎么来的!你晓不晓得这鱼是怎么来的??” 孟喾纳闷,脸都黑了,心想:“我特么怎么知道它怎么来的!!鱼不是买来的吗?难不成是牛大叔你自己喂的?不可能啊?你们家有没有鱼塘…” “不知道,怎么来的?不是买来的?” 他当时也很无奈啊,很是疑惑的回答牛大叔,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上了牛大叔的当。 牛大叔见他上了道,一脸来劲的给眼前的小子解释:“当然是买来的,不买哪儿来的鱼?不过这条鱼对于我们的意义却是非凡的,它是百姓从前年冬末才放下鱼塘里的,是几千条鱼中的被做成咸鱼的一条啊,它是被选中的鱼,而且它还是是老百姓辛苦喂养出来的,一丁点肉都是百姓的心血啊,所以我们不能只想着用来吃,应该把它发挥更大的价值。” 更大的价值? 孟喾就纳闷了,一条咸鱼而已,难不成还会翻身,他疑惑道:“如何发挥更大的价值啊?还请牛叔指教。” “臭小子想,若是我们夹一颗花生,然后看着桌上咸鱼,想着自己吃到的不是花生米,而是桌上的咸鱼,然后闻着咸鱼的味道,那岂不是让花生米就有咸鱼的味道,吃下去跟吃咸鱼肉一样?如此一来,我们不仅能够尝到咸鱼的味道,还能将咸鱼留在,日后还可以多用几天,等到这条咸鱼不能继续存放的时候,我们再吃掉它,岂不是很好?” 他说完,还一脸正气的笑了笑,然后夹起一颗花生米,好像吃下去的不是花生,而是美味的咸鱼肉一样,一副嘴角简直表现得淋漓尽致,模样简直不堪入目,让人发指。 “呵呵,牛叔你说的对,的确是这样,说的真好,这是节俭啊,大唐有你这样的子民,实在是福气啊,这样节俭下去,四舍五入就是一个亿啊!” 孟喾表面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受不了这种观点,但他又不得不说一些好话,免得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遇到这个大叔,那时候就不好面对了,他心里却是暗骂:“这特么的已经抠出道理来了,不敢惹,不敢惹啊!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抠门的大叔了。这恐怕门都抠出几个窟窿了吧,这么抠,怪不得当初死鬼老爹只来过一次!” 他无奈的看着那盘咸鱼,摇摇头,刚想夹一丝青菜,却发现花生米和蛋花汤都没有了,随后他又看着豆腐乳,豆腐乳也没了,他很诧异的看着一旁的牛家女儿和牛大叔,这两个人嘴里包着一大口,狼吞虎咽的吧才都吃完了,孟喾最后只好吃土豆,那一天在他记忆里,永生难忘。 今时今日再想起当年的事情,他有些怀念,就好像这个村子里的议论也和当时他在陈家村的时候一样,这里的人也都是种田耕地的,他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在心里荡然,他不想去理会这些东瀛人,不论这些人怎么议论他,只要话别说的那么狠,他也不用去理会了。 他看着一旁的太和莉亚,问道:“你家男人!?” 他好奇的看着走来的村野,这个人长得胡子拉碴的,看上去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弄得孟喾都不想搭理他,若是为了一口饭和一件衣裳,他早就离开了,不想和这种猥琐的人打交道。 “嗯!他是我的丈夫,是村野木郎,你叫他村野就行了,阁下随我来,家就在前面,阁下要吃食和衣裳就来,我们家里有。” 太和莉亚走到自己丈夫面前,说道:“这个阁下是从东土来的,听说是大唐,那个天朝上国,他一来就给我黄金,木郎,你快些回去把你的衣裳拿给这个阁下一件,我去准备一些吃食,这个阁下远道而来,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年才来到这里,能住在我们家也是缘分,不可怠慢了。” “的确是这样,婆娘,还是你想的周到。” 之后村野木郎带着孟喾前去家里拿衣裳,而太和莉亚则是去准备吃食。 海风吹来,吹在孟喾的脸上,他回头看着自己来的方向,那里除了大海就是一些浪花,浪花在海上飘荡,他心里一凉,突然有一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游子会思念家乡了。 家? 他听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心里很是难受,感受着在蓝天自由奔驰的风的声音,一阵阵酸痛在他的心口溢出,他感觉自己全身都没有了力气,渐渐的变得虚弱,他时不时的回头看,看着海平面,我仿佛看见了浪花在那里述说故事,仿佛看见了一家人在哪里说笑,他很想回去,不过现在他又有重要的事情,只能把这种心酸藏在心里,面无表情的跟在村野的身后。 孟喾仿佛听见了海风在唱着长安的民谣,唱着滚去,唱着他经历的腥风血雨,,此刻,他觉得世界竟然是那么的安静,一切都是心里的感觉,仿佛他也成了一朵浪花,一缕海风,在风中嬉闹,在天地间挥洒。 他的目光回过神来,看着前面的院子,他想起了苗疆巫宗的事情,看着那里种的菜,他想起曾经自己也如此闲。 采菊东篱下,哈哈! 他冷漠一笑,随后面无表情的进去房间里。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八十五章 赠蛊 “阁下,还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哦,对了!我是村野木郎,阁下叫我村野就行了。” 村野带着孟喾进屋,屋内还算整洁,不过看上去却没有多少东西,除了一张木板做的桌子,剩下的就是几张板凳而已。 孟喾走进房间里,他目光柔和的盯着眼前的东西,突然看见一些阴阳师的东西,不由皱眉。 “村野,你们家里都有这些东西吗?” 他走到阴阳师画下的符令前,上面刻下的可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是胡乱画出的小篆结合道家的一些古文而已,这种东西丝毫没有作用,也就糊弄糊弄普通人,若是遇到高手,知道小篆和道家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种小把戏。 呵!该死! 孟喾轻笑,回头看着村野,问道:“你还不告诉我,这个符令是不是东瀛的每家每户都有?” 他的语气将一旁摆弄茶水的村野吓了一跳。 “啊!是的!应该是每个东瀛人家中都有,辟邪的!这是天皇当年降服蜃龙的神符,放在家里,我们家从来也没有遭遇过妖怪,很灵验的。” 村野看着墙上的符令,嘀咕道:“天皇大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听说他是不死的存在,与天同寿,能够呼风唤雨,我这辈子是没有可能见到他了,希望下一辈子能够在他身边做牛做马。” 他说这个时候好像有一种神往,仿佛只要能在那个所谓的“天皇”身边做牛做马,他都会知足,不过孟喾以为他不过是失了心,这个村野看上去也不是什么好人,观他气运也差劲得要死,应该是一直在走霉运的。 “呵呵,天皇嘛,我在东土也听说过,据说他现在快要死了,还在寻找不死药的下落,他派出不少阴阳师去大唐,我杀了几个,没意思,都是一些弱鸡菜鸟,今日我来就是找他们算账的,你觉得我是疯了?” 他最后一句说完就看着村野木郎,他发现这个男人惊异的看着他,就好像看见鬼了一样,最后这个男人还点点头,以为他疯了,在这里胡说八道。 这东土人是被海水灌疯了吧? 村野有些气愤,不过他也担心眼前这个东土人是个好人,只得在心里暗骂:“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说天皇陛下呢!天皇可是云中君子,是我们东瀛人的神明,传说千年前他横渡大海而来,遇到了蜃龙,他挥一挥手,蜃龙就被收服了,蜃龙给了他一样东西,叫做罗盘,据说可以通过海面上的蜃雾,这都是真的,很多地方都有天皇陛下的雕像,这个混账小子竟然要对天皇陛下不敬,对阴阳师不敬,我看他是活腻了。” 他摇摇头,没好气的看着孟喾,说道:“阁下还是不要乱说,我们都相信天皇陛下,你若是胡说八道,我们家就不欢迎你。” 他站起身来,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他害怕孟喾会揍他,但为了自己心里的天皇,为了自己的信仰,他还是硬气起来。 孟喾看他一样,觉得这人就是一个蠢货,是一个完全搞不懂情况的家伙,满目的相信阴阳师的话,在他眼里,这种人和没有开化的动物一样,愚昧无知。 “呵呵,你把衣服给我,我吃了饭就走,我也不想待在这里,我对你们东瀛人本来就不待见,你竟然还敢说我的不是,我就没有必要留在你家了。” 他目光闪烁,突然感觉到一股气息过来,他的目光移向一旁,看着那里走来的老人,不由一笑,这个老人让他感觉到一种同类的感觉,就好像体内的灵力开始澎湃起来,他刻意压制自己的灵力,面无表情的看着村野。 “你去拿衣服来。” 他说完一句,弄得村野木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也不知道这个东瀛来的客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些不明不白的话,不过他还是去拿衣裳了。 等他走后,房间里安静了,什么声音也没有。 “你来送死?” 突然孟喾低声说了一句话,手里的拿着茶杯在嘴边喝上一口,他没有去看外面的老头,那个老头却一直看着他,两人隔着一扇门,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很是古怪。 这种就好像同性相吸一样,他们身上的灵气和灵力压制不住一样,开始飞向出体外,尤其是外面的老头,他的境界低微,不过八重天境界,他根本没有办法压制自己的灵气,他的灵气飞出,仿佛很害怕房间里的那股气息,竟然呈现朝拜的景象。 “灵气朝拜?里面有先天境的人!!!” 他惊讶的看着前面的村野木郎家的房屋,不由又惊又喜,最后他整理自己的衣冠,缓缓的走到房门前,恭敬的回答道:“大人,不知道您来了,你这一次是来作甚的?难不成又是为了收集这里的生机?可是上个月你已经来过了,这是…” 他错把孟喾的气息认成另外一个人的了,因为两个人都是先天境的缘故,所以她那卑微的灵气根本就分不清到底房间里的人是谁,不过他知道整个东瀛就两个先天境,一个人天皇,另一个就是最近才突破的九尾大人,他以为房间里的人是九尾,所以不敢得罪,只能在外面问话。 大人? 孟喾自问言一惊,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这个老头称为大人,猜测恐怕是外面这个老头认错了人,他不慌不乱的说道:“你在外面候着,我一会儿有事情要问你,现在我在这家做客,你别来打扰。” 嗯!!? 怎么说话的方式不是九尾大人平日的情况啊? 老头有些惊讶,不过他也没有多去想,毕竟先天境也就两个人,无论是天皇还是九尾,都不是他惹得起的,他也只好迈着年老的身体,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在那里干等。 “九尾大人这一次来恐怕与这村野家有事,难不成是村野家的婆娘怀孕了,九尾大人这是要提取孩子的生机?不会吧…” 他有些担心,也有些紧张,想要进房间里去看看,但是又害怕自己得罪了这个大人物,他只能待在外面叹气。 他目光闪烁,看着外面的神像,低声说道:“大限到了还不走,抽取我们的生机活下去,九尾恐怕也忍不住想动手了,天皇和她必定会死一个,天皇死了,至少我们不用被抽取生机了,若是九尾死了,恐怕我们都会死在天皇的手里。” 他一把年纪,死都不怕,但是他担心这个村子里的人会死绝,那时候这里不复存在了,这里是他的故乡,他不想这里消失,但他也是阴阳师,无法违背天皇的命令,只能叹息,为自己和这个村子悲哀的命运叹息。 孟喾看着外面的老头没有动作,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道:“我可以利用这个老头问出阴阳师的老巢在哪儿,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好好去找他们清算了,不过现在我最想的是填饱肚子,这些日子,我很多时日都没有合眼,吃饱喝足之后,我问清楚那个老头就去找个地方睡一觉,然后再去找徐福这老贼。” 他看着村野木郎从另外一件房里出来,手里还拿着给他准备的衣裳,他笑了笑,站起身来,一把将衣裳抢过来,将自己那破旧不堪的烂衣服换下来,随后他等待着饭菜过来。 “村野,我问你,你们这是不是有喝花酒的地方,就是花姑娘,是不是有这个地方?你经常去吧?你的神色五衰,不仅倒霉,而且还会死在女人肚皮上,你以后还是不要去找其他女人了,你婆娘对你如此好,可不要辜负了啊!” 他一愣,没想到自己竟然把这句话说出口了,不过他也是随口说说,毕竟他日后是没有办法和苗疆的那群女人在一起的,他要回去,回到现代社会,回到自己的时空。 他想到这些,心里就有些沉重,不过他也觉得无所谓,总之真正的孟喾会继承他的记忆,和那群人活下去。 “阁下真是高人,你能看出我经常去那些地方,不知道能不能让我活久一些,让我不再倒霉?” 村野觉得眼前这个人的气质非常不一样,一开始他就觉得孟喾来历不凡,所以没有得罪,现在他就认定了孟喾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于是说道:“希望阁下救我,看在我婆娘如此善良的份上,看在她帮助你的份上,阁下帮帮我!” 孟喾抬头,白他一眼,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一个人换掉霉运,怎么让一个人活久一些,这村野简直不是抬举,竟然一来就提出这样的要求,还用自己的婆娘来说情,不是一个男人。 “呵呵,你说的好听,那我问你,你想活久一些还是换掉霉运?” 他并不想搭理村野的无理要求,不过看在太和莉亚如此善良的份上,他还是决定帮帮这个陌生的女人,所谓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既然太和莉亚也算帮了他,他不想留下恩情,只好插手了。 “当然是换掉霉运,我这都倒霉透顶了,若是阁下能够换掉我的霉运,我把我家那个臭婆娘送给你!” 他很是激动,能够换掉霉运,他以后就可以去赌坊赢钱了,有了银子,什么女人得不到,他宁愿不活久一些,也要活得潇洒。 孟喾听见他的回答,看他一眼,说道:“既然你不想要霉运,那我就杀了你,你死了之后就不会倒霉了,你说是吧?” 说完,他的气息突然爆发,席卷整个村子,就连外面一直等候的老人也是一惊,赶紧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这…这…这是…天皇…神灵的力量… 野村吓得不轻,直接趴在地上,他被气息压的喘不过气,嘴里流出一丝血,他的五脏六腑现在都被压迫,实在提不起力气,他觉得自己要死了,那种痛苦让他头皮发麻,但是他却又说不出口,整个人都翻着白眼。 “郎君!” 太和莉亚突然过来,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的饭菜放下,跪在地上求饶:“阁下,还请不要责怪村野,他是这样,不过他的心里还是很善良的,还请你放过他!” 孟喾看着跪地求饶的太和莉亚,不由笑道:“他刚才要把你送给我,还说你是臭婆娘,你竟然还维护他,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为何你就认定这么一个人,你的思想如此愚蠢的吗?” 他目光闪烁,收回自己的气息,这时候木村才没有了痛苦,不过他也昏迷不醒了,这下村子都安静了,房外的老头也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为何房间里的九尾大人如此生气,突然爆发先天境的气息。 老头目光闪烁,暗道:“这村野恐怕得罪了九尾大人,哎!” 他叹息一声,根本不知道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房间里,孟喾冷漠的看着桌上的饭菜,都是一些野菜,还有一条鱼,和一碗辣酱,还有米饭,他拿起碗筷,一边吃饭,一边说道:“你过来!” 太和莉亚一愣,赶紧跪着滚去,来到孟喾的身前。 孟喾伸手,天帝之瞳出现,一股灵力从眼睛飞出,在太和莉亚的眼睛里印出一道日月,随后他又在村野木郎体内打入一只蛊虫,那是他的噬心蛊。 “今后他若是不听你话,他就会被遭受万虫噬心之痛,日后他会听你的话,不再去花天酒地,不去赌,你们好好过日子。” 他一边吃饭,一边叹息。 太和莉亚知道孟喾在帮她,赶紧磕头,说道:“多谢元君,多谢元君!” 孟喾没有说话,他只顾着吃饭,他是觉得自己和这个妇人有缘,若是这个妇人当初不搭理他,他恐怕也不会这样作,一切都有因果,他不想被这些牵绊,所以趁早还了这个情,以免日后有因果牵扯。 不久,他爱好了饭,看着太和莉亚,没有多说,直接离去,他的的速度极快,出门就一把拎住了外面等候多时的老头,将他带走了。 太和莉亚一愣,再次叩首。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八十六章 酒吞童子 “你是谁?不对!你不是九尾大人,你是从东土来的那个人…你…你竟然是先天境强者,为何你的气息如此强大,都是先天境,而你的气息给我的感觉就是霸道无双,比九尾大人的实力还要强很多。” 白发老头看着头顶上的男子,他震惊自己竟然使不出一点力气,就连体内的灵气也被禁锢了,这种手段让他明白眼前这个男子是惹不起的先天境,再加上他内心深处一直感受得到先天境对他的压迫,他也只能干等着,不知道这个男子要带他去哪儿。 远处的海风吹来,暮光和海平面相互辉映,就好像一个荷包蛋沉浸海面,这正是应验了那一句“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不过这里的海风多少有一股鱼臭,这一边经常有打鱼的船靠岸,难免就会有许多死鱼埋在这里,形成恶臭。 孟喾皱眉,将身下的老头带到山林之中,他的灵力覆盖整个山林,发现这里并没有其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是阴阳师吧?走的还不是我东土练气士的路子,你们的天皇还在,当初他可是阴阳家的一首,如今龟缩在东瀛,不敢踏足东土,你说你信仰他又有何用?到最后他还不是免不了大限将至,要死在异乡,你应该知道他派人去东土找不死药宝图的事情吧?他派出去的神将都有去无回,都是我斩杀的,如今我来东瀛,是和他们清算最后一笔账,你告诉我,徐福在哪儿?” 他的目光露出凶光,一想到越长青,他的情绪就会失控,就好像那是他内心无法弥补的遗憾,永远也无法释怀的一件事情。 生与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的人要承受比死去的人更多的痛苦… 孟喾如今就是如此,他之所以想离开这里,就是为了把自己避免再去想到越长青,避免去难过,而他来到这东瀛,既是为了救人,也是为了杀人,他这一身,就只有越长青这么一个遗憾,他很清楚这遗憾要如何减小,所以他必须要将阴阳师灭门。 “呵呵,我的确是阴阳师,我也知道天皇他是东土的阴阳家,我的名字叫做酒吞童子,我曾今被天皇所救,他传我修行之法,让我夜里出来扮成鬼怪作恶,我这坚持下来就是三十年,三十年来,白天我都是一个普通的人,夜里我就是魔鬼,我也很恨自己,但是我却坚持了三十年,你以为我是想弄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魔样吗!!?” 老头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的脸上出现一块块痕迹,那是灵气变化的灵纹,看上去很是吓人,就好像一个魔鬼一样。 他看着孟喾,沉声道:“滴水之恩当涌泉想报,我在这里吓人,但我可没有害人,三十年,我之所以坚持这么久,没有娶妻生子,没有享受生活的乐趣,一是为了报答徐福的恩情,他救我一命,我为他做牛做马三十年,两不相欠;二是为了守护我自己的村子,我的故乡,若是我不在这里继续为徐福效力,他迟早会让其他人过来的,那时候这个村子里的人会更加惨,我好歹还是这里的人,我知道分寸,所以我就算是死,也不会离开这个村子,也不会告诉你徐福大人所在。” 所谓恩情,不过如此。 孟喾面色沉闷,他没想到传说中的酒吞童子竟然是一个人假扮的,只是为了吓唬东瀛人所出现的鬼怪,没想到这酒吞童子的真身竟然是一个七八十的老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个糟老头子,郁闷不已。 这个臭老头! 他内心有些焦急,很想宰了这个糟老头,不过他也不想随随便便的害了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头的性命,只得站在一旁,思索如何对付这个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是东瀛鬼怪中的一个鬼族领袖,据说是一个有着俊朗少年外表的妖怪。可是眼前这个就是一个糟老头子,孟喾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严重怀疑眼前这个老头是个深井冰,甚至可能是老年痴呆犯了,毕竟这个糟老头和他知道的酒吞童子完全不一样,八竿子打不着一块。 传说中,酒吞童子喜欢女色,尤其是豆蔻年华的少女,他喜欢变成俊朗的少年娶勾引这些少女,勾引到手后,就会将她们的一些部位割下来当食物,因为他吃食的事后喜欢喝酒,嗜酒如命,所以称为酒吞童子。 而眼前这个老头,说话如此大义凛然,还说是为了保护村子,怎么可能是凶恶的鬼怪,再说了,这老头都几十岁了,看不出俊朗,竟然说自己是酒吞童子,这让孟喾整个人都不好了,不过也由不得他不信,毕竟愚弄常人可是阴阳家的老本行,徐福自然也会这种手段来笼络人心。 先让人扮鬼作恶,之后再让人扮成法师来抓鬼,之后收获常人的信仰,收刮财物,以此来建立自己的势力。 “呵呵,你不说徐福的下落,我就没有办法了?我告诉你,你应该知道徐福为了活下去在抽取这些常人的生机,这样下去,你们村子迟早死气沉沉,一个活人也没有,难道你没有发现,你们村子里已经很多年没有婴儿出生了吗?” “你若是继续助纣为虐,我怕你的故乡将来无人再记得,你这个鬼怪也会消亡在岁月里吧?” 孟喾冷冷的看着低头沉思的老头,他的目光如同皓月,心中一沉,暗道:“生机,抽取生机这样邪恶的手段竟然被练气士传承下来了,这原本就是巫神的手段,没想到除了我,还有人会,这个徐福若是失去生机,恐怕这几日就会死,呵呵,正好,我可以吸收他的灵魄。” 他的目光落在前面的老头身上,安静的等待着这个老头回答他。 “酒吞童子…” 老头落寞一笑,心里很是难受,就好像岁月冲刷了他的一切记忆,一切美好,他终于想起自己不叫酒吞童子,而是叫做桃野望京。 酒吞童子只是徐福给他的称呼,实际上他不叫这个名字,他是徐福的傀儡,一辈子都在扮鬼,到头来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魔样,看上去很是可怕,不过他的心里还存在一份善良。 “我…村子…” 他抬头看着孟喾,喃喃道:“岁月忘情,我竟然忘记自己的真实姓名,我以为我是真的酒吞童子,没想到我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三十年来我都在回报自己的恩人,无怨无悔,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如今等我还有白发,年华已逝,我又该如何?” “我只能把这个村子长留下去,这样也好,我已经和徐福两不相欠,我告诉你他的下落,不过还请你不要滥杀无辜,为阴阳师留下一脉吧!” 老头突然跪在地上,磕头,他的样子越来越可怕,随着月亮出来,他越来越像一个鬼怪,面目全非,算不得人。 真是可怕! 孟喾心惊肉跳,暗道:“这种会将自己的容貌损毁的功法竟然还有人修炼,虽然可以快速增加修为,不过这一见到月光就会变成这个模样,也不知道为何你当初要修炼这种功法,真是可惜…” 他面色一冷,手中一道道灵力升气,在他的手中化作一股长风,他轻轻的点在面前这个老人的额头,将他的的魔性压制住,这样他才好询问阴阳师宗门所在。 老头恢复理智,他看着面前的孟喾,失落一笑:“我不叫酒吞童子,我是桃野望京,是这个村子里的一个渔夫,当初出海捕鱼的事后遇到了风浪,是徐福救了我,我为他驱驰,没想一转眼就是三十年,我竟然忘记自己的名字…真是可笑…呵呵…” 他目光闪烁,看着远处的村子,继续说道:“这样也好,今后就没有桃野望京,只有酒吞童子,桃野望京是任何人都记不得的,不过酒吞童子却有人记得,这样也好,这样也好啊!” 在那一刻,孟喾眼里看见的老人仿佛不是一个白发苍苍的鬼怪,而是一个面容英俊的少年,他惊讶不已,却说不出心里想说的话。 岁月静好,一眨眼就是三十年,没想到到最后还只是酒吞童子,并不能以自己真正的姓名活下去,在俗世中,多少人都有着这样的无奈,过不出自己,活得很累,但却又不得不活下去,因为心中的执念。 这就很想那些外出的人,少小离家老大回,回去之后,一切依稀记得,不过却物是人非,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了。 “也好,你既然决定如此,我也不必多说其他的事情,你只需要告诉我徐福在哪儿即可,今后的岁月,你如何活下去是你的事情。” 孟喾不想多说,他觉得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他本来就是穿越过来的,本来就活得不是自己,他活得是“孟喾”他总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个人写在武侠里的那种人,很是可悲,看上去拥有一切,可实际上就算拥有一切他也不会满足,因为内心深处的空洞让他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太多的留恋。 他抬头看着天空,好像看到自己本应该所在的时空,那里有他的父母和朋友,他其实很累,也觉得是个人都很累,但是因为背负责任,这种劳累也必须继续扛着,知道安然老去。 他回过神,笑道:“那么现在告诉我,徐福在哪儿?” 现在他只想知道徐福这个老不死的在哪儿,活了一千多年的人,这还真是太可怕了,竟然是什么让这个人可以过这么久还这么怕死,他很好奇。 “从这儿一直往东走,你回老家一个泰山府,那里就是徐福的老巢,今后希望你不要给其他人说起我,我们俩个没有见过,也没有说过话,我是酒吞童子,你是东土来客,昙花一现的传说里会有我的身影,却没有你的!” “希望野村一家人还记得你,将来说不定回去东土找你,嘿嘿,我先走了,我是酒吞童子,我又要去吓人,将我的故事传下去。” 说完,老头变回鬼怪模样,他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都是缘分,都是因果啊,阴阳家说的没错,大家都没有错,只是利益不同而已,为了利益,我们都在这里追逐,利益啊,利益!” 他的身影摇摇晃晃的消失在黑夜里,看不见去向。 孟喾一笑,他想到酒吞童子不过三十年的岁月,今后若是有人议论他,恐怕会越吹越玄乎,后来应该会变得他记忆里的那个模样吧。 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又看着身后的山林,纵身一跃,他跳上一棵树,坐在树枝上,靠着树睡下。 这一晚上的月亮很圆,有凉风大作。 整个山林的树木跟着凉风摆动,虫飞兽吼,可是始终没有吵醒树上睡觉的孟喾,他睡得很舒服,仿佛这个山林里他才能沉静下来,才是最安全,最舒服的地方。 第二天。 孟喾起身,觉得肚子有些饿,他的天帝之瞳睁开,看见山林里还有些野兽,于是从树上跳下来,去抓离他最近的那一头野猪。 他的手段极为高明,双指一挥,指间的剑气就会变成草木飞出,将野猪宰了。所谓的“草木皆兵”就是这个意思,之后他将野猪直接活烤了,只要了一条后腿,他吃了几口,将剩下的肉扔了,随后上路。 他游荡在山林里,一直朝着东面走去,碰见野兽他也没有停下,而是继续走,那些野兽仿佛觉得他更加可怕似的,遇到他就退让了。 之后他一路行走,走了三天三夜也没有找到泰山府,他突然觉得酒吞童子那个老头是在欺骗他,不过他现在也只能走下去,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能相信一个人也是需要勇气和运气的。 他继续赶路,终于在第五天的时候看到了一座城池,应该是这个地方比较稀有的城池了,因为其他地方都是部落和村子,这里却是城池,孟喾知道自己找对了。 “没想到这泰山府如此显眼,竟然在这城池之内,也好,我先去吃喝一番,填饱肚子才好上路。” 孟喾一笑,走进了城里。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八十七章 泰山府祭 泰山府,这座城池看上去很想当年骊山的阿房宫,不过却没有那么雄伟壮观,这里不过是砖瓦土墙,结构仿造骊山阿房宫所建造的城池而已,那青色的城墙上刻有阴阳家的符文,里面熔铸了黄金,就算过去不少岁月,符文已经清晰可见,很是诡异。 城墙上还有阴阳师走来走去,他们穿着广袖长袍,腰间系有结绳,那结绳据说是扶桑树上的沐浴纯阳的彩绳编织的,有辟邪驱魔的作用,可在真正的高手看来,这种结绳无疑就是普通的腰带而已,屁用没有,也就是阴阳师骗人的把戏,愚弄无知的人们相信他们拥有神力的一根普通的结绳而已。 城门是木铁镶嵌而作,工匠的独到让路过的人都为之惊叹,不过在这里生活很久的人不会认为这城门有什么值得惊叹的,他们看不出城门上刻画的先秦隽永,那里有七国文字,还有各国的图腾,是当初和徐福来到这里的工匠打造出来的,他们来自七国之中,后来秦国灭六国,统一天下,他们都是秦人,不过来到这东瀛,回不去之后,他们用这城门寄托对故国的思念。 所为的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大概就是这种生活在异乡,对已经消逝的故国的思念,绵绵不绝,仿佛必须要抒发自己内心的那一份真情,如此才会觉得心安。 走进城池里,大街上的人来人往,他们都是倭国人,却仿佛重现了当年咸阳城的荣光,这和画卷上的一模一样,来到这里,孟喾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了当初的秦国。 “泰山府,呵呵,我总算知道为何这座城叫做泰山府了,原来是这样!” 他看着身后城墙,看着那一出出玉龙雕鼎,不由一笑,喃喃自语的说道:“当初嬴政在泰山封禅,祈求上天让他的秦帝国千秋万代,这件事情没人知道,只有一些练气士和武者知道,不过后来焚书坑儒和迁都让这件事传入诸子百家中,再到后来,也就是侠宗里也有这件事的记载。” “据说是泰山之下有一个太古时期的祭坛,那个祭坛是一位当初泰皇镇压其余种族气运而立下的,能够登临泰山封禅的人都是帝王之身,不过秦王以后就没有人去封禅了,这个事情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没想到这个徐福竟然知道这个秘辛,还真是一个时代的博物馆!” 鱼无邪摇摇头,泰山府寓意着泰山封禅的事,这城池竟然叫这个名字,那么就说明这里有人称自己为帝王,既然这里是阴阳师的地盘,恐怕敢这样做的也只有徐福了,毕竟这么悠久的岁月一来,也只有活了一千年的人才敢如此大逆不道。 街道上来往的行人走来走去,有不少人看见孟喾也没有惊讶,他们并不认为孟喾是东土来的,只是觉得他穿着简陋,以为他不是这泰山府的人而已。像鱼无邪身上穿着的粗布衣裳,那恐怕只有海边那些小山村才会穿这种简陋的衣裳。 不过这样不能怪孟喾,他的气息敛去,和普通人没有多少区别,再加上现在他穿的是从别人哪儿借来的衣裳,所以这里人才不知道他是东土来的,因为东瀛人本就是中国人的后代。 “这儿应该是有客栈的吧?” 他面色凝重,不知道哪儿有吃住的地方,刚走到一处,他看见一个很像喝酒的地方,于是赶紧跑进去,看着里面喝酒的东瀛人,就是没有发现吃的。 沃日! 这泰山府也是一个城池啊,怎么就没有吃住的地方? 他看着这酒铺的老板,说道:“这个地方有没有吃住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还请你告诉我哪儿可以吃住。” 他的语气很是平和,就连表情也显得可怜兮兮的,这并不是因为他害怕这里的人,而是不想惹来没有必要的麻烦,他现在还不知道徐福到底在哪儿,还是想先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在这里安安静静的打听一下再说,不过他身上也没有黄金了,所以他只能先找到吃住的地方,然后威胁那里的老板,给他吃住。 掌柜疑惑的看他一眼,仔细的打量眼前的少年,他看着这个少年长得还算俊朗,虽然穿得简陋,不过他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少不凡,于是很好心的给孟喾指路。 “小伙子,你去出左转走一会儿就能看见吃住的地方了,你是从小地方来的吧,嘿嘿,来这里找活干也不错,比你们村子好的多,等你回去的时候,你就是你们村子最富有的人了!哈哈!” 掌柜的笑了笑,说道:“对了,你要小心一些那奴隶贩子,他们专门欺骗你这样的小伙子,你们从小地方来的懵懵懂懂,不懂这里的险恶,像你这样长得好看的,可以卖个好价钱。” 好价钱? 嗯…好像…我明白了什么事! 孟喾突然一愣,仿佛想到什么好事,不由暗道:“奴隶贩子,我若是被奴隶贩子抓去,那岂不是白吃白住,说不定还可以威胁那个奴隶贩子把我卖进阴阳师宗门里去,这样我就可以打入敌人内部,不过这个办法有些丢脸,哎,我现在也是身无分文,我只能好好的想一想这个办法,说不定是一个可用的计策!” 他看着掌柜,笑道:“多谢掌柜教导,我想问一问,这个奴隶贩子那里是不是有吃的?还有住的地方?” 他很是诡异的看着其他人,却发现那些人竟然在议论他,还有人说他傻。 “这小子从渔村来的吧,他竟然说奴隶贩子那里包吃住,嘿嘿,我看他是真的傻,蠢得可以啊,他这是要把自己卖了啊,刚才老板还在告诫他,他竟然充耳未闻,这小子没救了,哎!” “说什么呢!小地方来的不就是这样?你以为东瀛现在很好过活?你别笑别人,你还不去下力气吃一口饭,你现在还光棍呢,那家姑娘看得起你啊?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玩意儿,还笑话别人,喝你的酒,待会儿又要干活了!” “这小子,嘿嘿,也算是一条活路,说起来他比我们聪明,当初我们来到这泰山府的时候可没有想到这个事情啊,他恐怕有些机灵,再说了他长得如此好看,也是阴阳师家族里的那些贵族会买到他,他日后的生活也不简单!” “也是啊!若是当了那些贵族女子的鼎炉,说不定还能快活成鬼呢,嘿嘿,真是聪明的小子,不错不错!” 这群人拿孟喾说笑,孟喾也没有想要搭理这群人的意思,若是他真的生气,这个酒铺恐怕也没了,所以他没必要和这些弱鸡计较,毕竟他都懒得动手,费劲。 “小伙子,你别听他们的,奴隶不仅是一种耻辱,要带着手链脚链过活,还要做苦力,就算是阴阳师家族的鼎炉也很难过的,毕竟鼎炉的寿命都很短,你别犯傻,不要去找奴隶贩子,那不是出路!” 掌柜的有些紧张,他仿佛看孟喾顺眼,这才多次提醒,若是他看孟喾不顺眼,早就不和眼前的小子说话了,他没必要这样提醒,关他毛事? 孟喾看着掌柜,点头说道:“掌柜的你不爱担心我,对于我这个人来说,做奴隶也还是不错,我家里的人都被海浪吞噬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有意思,还不如去做奴隶,不过我还是多谢掌柜你的忠言。” 说完,他匆匆离去,走在街道上,四处打量着,想要找出到底哪个到底是奴隶贩子,不过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奴隶贩子,只好找一个人问一问奴隶贩子到底在哪儿。 他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看他他手上脚上都带着铁链,这是一个奴隶,如今扛着沉重的货物,过的日子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非常辛苦。 “大叔,我想问一下,怎么才可以和你一样,成为奴隶啊?” 他一开口,立马就引起那个中年男子的惊讶,然后街道上的人也注意到他,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个傻小子,没有人想成为奴隶,但是眼前这个臭小子竟然是一个例外,这让他们哭笑不得的同时也觉得惊讶无比。 “额…” 中年男子看他一眼,说道:“小伙子你就别来笑话我了,你是真的想要成为奴隶吗?” 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小子是疯了,他们眼里看到的孟喾虽然穿着的是简陋的补疤衣裳,不过他们看得出这个少年长相英俊,就算气质也极为不凡,他们看见过阴阳师,都觉得那些阴阳师没有这个少年的气质好。 被锁着手脚的奴隶男子更是难受,他没有停下来,而是一直在搬运货物,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孟喾的身上,还不停的摇头,叹息一声。 这小伙子是真傻啊! 他心里难受的一匹,虽然被人说起是奴隶,但是他心里还是难受,暗道:“既然他想要成为奴隶,那么我也得告诉他不是,让他知道奴隶到底有多么下贱,看他还敢来嘲笑我!” 说话了,孟喾走走过来,看着奴隶男子,说道:“大叔,我是真的想成为奴隶,你快告诉我奴隶贩子在哪儿吧?我还要去他们哪儿吃饭呢,你快点说,我都快饿死了!” 他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肚子难受,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他快要饿坏了。 奴隶男子一愣,说道:“你去前面,那里会有一群奴隶贩子,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快些去吧,别打扰我了!” 说完,他又继续搬运货物,仿佛已经接受自己是奴隶的事实,他辛苦的为别人工作,说实在的,他的命运一辈子都只能活在这个上面了。 孟喾不想去搭理这个人,直接走向远处,他目光闪烁,走路带风,很快就走到奴隶贩子所在的地方。 那里有很多跟囚车一样的木牢,里面放着一个又一个的奴隶,有男有女,有好看的,也有丑的。 孟喾一笑,走到奴隶贩子前面,问道:“你们吃的是什么?” 奴隶贩子回头,看见一个俊朗的乡巴佬小伙竟然在他的这里来问话,他不由笑道:“这里伙食好啊,小伙子你要是来,我包你吃住!” 孟喾抬头,眼睛里出现七重瞳孔,他看了那个奴隶贩子一眼,说道:“包吃住!” 那个奴隶贩子眼睛里也出现一道灵光,他突然好像遭受了魔障一样,突然点头哈腰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嘴里喃喃道:“是!包吃住!是的!包吃住!” 天帝之瞳自从变成七个瞳孔的时候,就可以篡改别人的记忆,他刚才看了奴隶贩子一眼,就将他的记忆控制了,基本上孟喾说什么,他就会做什么。 不过那个奴隶贩子一愣,突然好像不记得什么了,他看着孟喾,说道:“老大,来来来,这里有好东西,这烧鸡给你吃,我这儿还有些黄金,你拿着!” 他仿佛把眼前这个人当成了自己的老大,将自己的财物和烧鸡都拿给孟喾了,孟喾一下就把烧鸡拿起来啃,吃得很爽。 这烧鸡有滋有味,吃起来很是饱口。 孟喾看着奴隶贩子一笑,问道:“近来这个地方到底有没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重要的事情? 奴隶贩子一愣,说道:“泰山府这个地方近来有一个祭祀,哎,这个祭祀会由九尾大人亲自主持,听说九尾大人会需要不少鼎炉用于这个祭祀,老大你问这个作甚?” 泰山府祭? 孟喾一惊,心中一紧,说道:“呵呵,没想到这个九尾要动手了,看来徐福近来要死了,也好也好,两个先天境我可是打不过。” 两个先天境的话,孟喾实在打不过,不过若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只要等这两个人厮杀到最后,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他看着远处的巨大的高楼,猜测那个地方就是祭祀的地方,那才是他要去的地方 鼎炉? 他笑了笑,说道:“把我送给那个九尾当鼎炉!” 说完,他猥琐一笑,随后就在奴隶贩子眼中乖巧吃鸡。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八十八章 玉藻前 第二天,孟喾很是平静的睡在一个木牢里,他将自己身上的气息敛去,戴上手链脚链,看上去就和一个真正的奴隶一样。 他喝着酒,吃着鸡腿肉,一脸笑意的看着外面的奴隶贩子,笑道:“还是你这里好啊,又有吃的,又有住的,我在这里来了这么久,有酒又有肉也就只有你这里了,嘿嘿,不知道这个泰山府祭祀的人什么时候过来收取鼎炉?” 鼎炉,修行采补之术的武者或者练气士将女子或者男子称为炉鼎,并与之行房,在这个过程中渡合阴阳二气就可以达成双修的地步,用气功导引及采补之术,以炼自身之内丹,以达到增加修为的目的。 练气士和武者之中有很多人认为选择好的双修炉鼎,对气功修炼大有裨益。曾有《摄生种子秘剖》说过:“炉鼎者,可择阴人十五六岁以上,眉清目秀,齿白唇红,面貌光润,皮肤细腻,声音清亮,语言和畅者,乃良器也。” 说的就是需要女性鼎炉是最好的,长得越是好看健康的才是好的鼎炉,不过男子也可以成为鼎炉,这在先秦之后就不是什么秘辛了,男性被女性采补也是十有八九发生的事情,很多人以为只有女性可以作为鼎炉,可是阴阳家却不这么认为,所以自阴阳家以后,男子成为鼎炉的事情也时有发生,而且男性作为鼎炉不仅不会像女子那样容易死去,也就更受江湖里那些修炼采补之术的女子喜欢。 “老大,我也不知道这个九尾大人收取鼎炉的人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啊,不过应该再过一会儿就来了,你先等一等,等到那家伙来,我就把你送进去!” 奴隶贩子面色凝重,他虽然被孟喾篡改了记忆,不过对于阴阳师里的九尾大人还是有着深刻印象的,那可是“神灵”,他们这些凡人根本惹不起,所以他有些烦心。 老大怎么就这么想成为九尾大人的鼎炉呢? 他面色很是不好,摇摇头,叹息道:“九尾大人采补之术不同于其他人,她是直接采补,不会双修的,她已经成为先天境,采补的是别人的生机,老大怎么还要去冒这个险…” 他有些不明白,不过看见一个个围着的东瀛人在议论,他就心烦意乱,本来想呵斥几句的,可是他却看见孟喾和这些人有说有笑,很是开心。 “小伙子,没想到你还真的跑到这里来了,还喝着酒,吃着鸡,这可真是应了你所说的有吃有住啊,我在想若是有一天我也不想干农活了,我也跑到这里来,不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弄到好酒好肉的!?能不能为我这个糟老头子解惑啊?” 一个老人走过来,仔细打量木牢里的孟喾,笑道:“嘿嘿,小伙子还吃得真香,我在这儿,小伙子!” 孟喾故意装作傻头傻脑的样子,东张西望,最后才看见一个身穿短袖粗布衣裳的老头在和他说话,不由惊讶,心想这个老头也是吃饱了撑着,竟然会跑到奴隶贩子这里来找他说话,他不由舔了舔嘴唇的鸡肉,随后跑到木牢的前,笑了笑。 “老人家,他们说我气宇轩昂,是上好的鼎炉,说若是用我修炼可以增加几十年的功力。要把我养的白白胖胖的才好卖,我也不懂,换他娘的,有吃的就行了,我这个人就好这一口,吃好喝好我就知足了,老人家,你若是想进来,好说啊,你进来吧!” 说完,他轻轻推开木牢的门,走出,拉着老头说道:“快进来啊!老人家,你不是想白吃白喝吗?快些进来,一会儿那个人来了就会让你白吃白喝吧,你可别跑!” 老人家吓得不轻,他万万没想到孟喾竟然可以从木牢里出来,还将他一个老头子也关进了木牢,不由死结,说道:“小伙子,还是算了,我这个老头子又老又丑,没人要的,一会儿奴隶贩子会打我的,我还是先走了,你自己待着吧!” 说完,这个老头挣脱孟喾的手,然后一溜烟的跑了,他跑的时候飞快,一点也不像那些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毫不含糊的跑出木牢,跑进街道深处,消失在人群里。 嘿嘿!这老头! 孟喾心里惬意十足,偷笑道:“这个老头明明都白头发一股脑了,没想到他还能跑起来,真是羡煞旁人啊,老当益壮,老当益壮啊!我还想让他一起和我去当鼎炉的,说不定我能把那个九尾抓住给他当媳妇呢,那可是嫩得很,他竟然跑了,哎,错过一场古稀姻缘啊!” 他为刚才离去的那个老头感到惋惜,明明有机会拥有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作妻子的,没想到自己竟然主动放弃了这场机会,他有些哭笑不得,只能怀着敬意的眼光,目送老者离去。 “老大,你还真会忽悠人,那个老头不敢进这木牢,那是因为他曾经进来过,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厌恶和害怕,我看得出来,还有他脚底上的那个奴隶印记,刚才他跑的时候,鞋都掉了,我看见了那个印记,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是一个逃跑的老奴隶,要么就是谋害了主人的奴隶!” 奴隶贩子吃着花生米,喝着小酒,他看着老人离去的方向,嗤之以鼻,说道:“这老头真是没有眼光,卡看不出老大你的神威,所以跑了,若是他知道老大你的厉害,我估摸着他会一直待在这木牢里,让老大你保护他。”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却没有一直停留在这个地方,他的眼睛仿佛将四面八方的景色都收入眼底,他看着那街道上的人,就连那些人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 逃跑的奴隶? 孟喾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刚才那个老人家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已,没想到居然是一个逃跑的奴隶,这么说来他突然有些佩服身边这个奴隶贩子了,这眼光比他的天帝之瞳还要可怕,入人三分,竟然看一眼就注意到这么多的细节,让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对了,你们这泰山府有讲尊先天境的强者,一个是你们的天皇徐福,另一个人九尾大人,这个九尾大人我还不知道她本来叫做什么名字,你可以跟我说一说?” 他很好奇,这个“九尾”到底是什么,他有一种感觉,这个九尾一定和东土的九尾狐有什么渊源,不然也不可能叫做九尾了。 “嗯!也好,我给老大说一说我听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都是道听途说,这泰山府也没有几个人弄明白九尾大人的来历。” 奴隶贩子一愣,随后笑道:“老大你是东土来的,你可以知道,东土的妲己?褒姒?据说她们都是九尾狐,不过也不可信,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妖呢?” “我们这儿的九尾大人就和你们哪儿的妲己有很大渊源,据说你们东土当年有两个帝国征战,一个叫周,一个叫商,商朝皇帝的妃子叫做妲己,妲己是九尾狐所化,被一个叫做“姜子牙”的人驱逐了,她跑到了东瀛,化作玉藻前,在东瀛住下。” “后来才有人知道,姜子牙是道家弟子,也是修炼到先天境的,而这个九尾狐妲己却是巫神,她来到东瀛以后,在这里活了下来,最后繁衍生息,留下子嗣,她们这一族也就被称为天狐一族,每一代只有一个人,都是女儿,听说是借种生子。” 说完,奴隶贩子还东张西望了一下,看一看有没有人偷听他的胡话,若是这话被阴阳师听了去,那么他可就要万劫不复了。 孟喾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虽然他直到姜子牙和妲己都是历史上存在的人,而且侠宗的典籍里也有这两个人的秘辛,可是最后妲己死了,姜子牙也死了,两人同归于尽,后来才有周武王姬发将“姜”姓封为诸侯,给了一块封底。 “不可能啊!这个九尾怎么可能和妲己扯上关系,这也太能扯了,天狐一族?” 他目光闪烁,想起一些典籍记载的天狐一族。 传说中九尾狐就是天狐一族,天狐以变幻之术著称,善人言,知耳语,一般都不会以狐狸的面目和姿态出现,而是通过所以为改变脸部骨骼和皮肤,从而幻化成其他人的容貌,在人世间采补其精壮男子,通过采补获得更加强大的修为。他们会变成白发苍苍的老人、仙风道骨的练气士和武者宗师、招摇撞骗的神算子、饱读四书五经的书生、娇媚动人的少女,然后以这些人的模样出来蒙骗那些傻乎乎的精壮男子,将他们采补了,增加修为。 “说起来神话里也有火神祝融、水神共工、后土娘娘、木神神农、兵主蚩尤等所谓“神灵”的传说,说实在的,既然这些在这个时空都存在,那么这个九尾大人恐怕就是玉藻前了,她的名字应该就叫做玉藻前,按照徐福的尿性,既然他能弄出一个酒吞童子这个玉藻前也很有可能弄出来,嘿嘿,还真是有缘,妲己的后人,遇到我…嗯…都是恩怨啊!” 他的目光闪烁,突然想起了什么,拉着身后的锁链,直接问道:“对了,我忘了问你,你们那个九尾大人的实力是否厉害无比?” 他很担心自己的实力没有玉藻前的实力强,毕竟玉藻前的传承是不可能断掉的,他一直都是一脉相承,还是接种生子,这种一个人就是一个家族的一般来说不会出现传承断层的现象,所以实力之强可以直逼祖上或者超越祖上,若是那样,那可就惨了。 孟喾现在虽然已经在先天境浸淫了很久,不过他对自己的实力也不是很了解,毕竟他在先天境没有出过几次手,也没有遇到一个真正的对手,他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很强强大到和神没有太多的区别,不过到底有多强他是不知道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能力战胜那个天狐一族的九尾,他心生余悸,不敢轻举妄动。 呵! 没想到老大也会怕啊! 奴隶贩子丝毫没有觉得奇怪,他的记忆是以为自己跟着孟喾好多年了,他以为自己是孟喾好多年的小弟,两人关系也不错,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不对劲,被人卖了还帮孟喾数钱。 他看着孟喾,解释道:“我没有见过九尾大人出手,整个东瀛也就两个先天境而已,谁能让九尾大人出手啊?不过我听说过,九尾大人一怒,就是海上的浪涛也会长到五六丈高,这样说来已经超出了阴阳师和武者的范畴了,我也不知道她具体什么实力,不过老大你若是想要去试试的话,我觉得你和她五五开对半!” 他说这个的时候还是有些沉重的,毕竟两个先天境强者大战,那还不惊天地,惊天地啊?他只能想象自己一个凡人如何惊讶两个强者之间的战斗,却想不出战斗的景象。 实在是想不到,因为从未见过,如何形容这种级别的大战? 孟喾看他一眼,很是认真的说道:“你放心,我若是出手,她必败无疑,我曾经可是天帝,我是泰皇的道身,我比泰皇还要强,虽然这一世我是我,我不是泰皇,但是我不相信我修炼的是泰皇的功法会打不过一个巫神的传承?” 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明显没有底气,不过他一想到这个玉藻前成就先天境没多久,自己应该可以凭借经验碾压,一想到这里,他松了一口气。 哎,经验才是硬道理啊! 他嘴角抽了抽,笑了笑,一旁的奴隶贩子也笑了笑,不敢插嘴,他知道自己的老大正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这种状态会骄傲自大,自以为是,眼里没有别人,只有自己,看不清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都懂,但是他不好说啊! 而孟喾却丝毫没有察觉这个小弟的表情,一股脑的想着自己能够战胜九尾,一想到那些他就高兴异常,不过脸色却没有太多的喜色,仿佛都是在做作。 (未完待续) ------------ 第四百八十九章 见狐 一连几日,整个泰山府都是安安静静的,没有多少人去打扰这一份静谧,不过阴阳师家族里倒是有不少人跑过来询问孟喾到底卖什么价钱,他们想要将孟喾买回去当练功用的鼎炉,毕竟如同这样白嫩、气血方刚的定律并不多见,他们都想买回去练功,这样修行起来也是事半功倍。 “这…这都好几天了,为何玉藻前府上的人还没有来寻我?我这就和那些阴阳师家族的女子也说过一些话,她们应该会互相吹捧我才是,按理说玉藻前应该知道我的存在,可是为何她现在没有派人过来将我带到她府上去?难不成她看出了我的虚实,知道我是东土来的?” 他看着一旁睡大觉的奴隶贩子,不由觉得这个蠢货一点用都没有,他好歹还在卖力的为自己吆喝,想要把自己推销给玉藻前的下人们,没想到这个奴隶贩子竟然在睡大觉,这可真是乱弹琴,让他心里滴出血来。 不过这事也没有办法,毕竟他要混进玉藻前府上,必须要把自己伪装成奴隶卖进去,不然他就只有硬闯,可是硬闯的话会让整个泰山府都知道他的存在,他不敢冒这个险,若是被徐福和玉藻前同时知道他一个东土的先天境漂洋过海来搞事,那还不得联合起来对付他,他可对付不了两个先天境,所以必须猥琐发育一会儿,等玉藻前弄死了徐福,那个时候,他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可是现在他都待在木牢里好几天了,就是没有听说玉藻前府上的下人过来询问他的价格,他有一点慌,毕竟家里还有人等着他,他恐怕得改变计划了。 孟喾打开了木牢,一脸不自在的走出来,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其他办法,让后就又回到木牢里去了,他只能继续等待。 一天以后。 “我…受不了了!!!这玉藻前不是说了要修炼的鼎炉的吗?我这都待了五六天了,她府上怎么也没有见人出来买奴隶啊,哎,这简直不让人活了,我太难受了!” 孟喾简直快要抓狂了,他看着身前审视他的那些阴阳师家族的仆人,不由眼皮跳了跳,他差点想把自己卖给这些家族了,然后接助这些家族打入敌人内部,如此一来,他就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过他又担心这些家族将来等到徐福死后就会被玉藻前清算,若是如此,他就无法接近玉藻前了,那么他的计划还是会泡汤的,这个选择即可被他否定了,他看着身前的那些仆人,很不耐烦的坐在木牢里,不想搭理。 “老板,你这奴隶怎么卖啊?我想买回去给我家小姐用,我家小姐近日快要突破,若是拥有这么好的鼎炉,肯定可以轻而易举突破的,你只管说价,我都付给你,我知道这鼎炉为上好的,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一个男仆人穿着灰色的浴袍,他看着眼前木牢里的孟喾,心想:“等小姐用完之后,不用了我还可以用,这个男人长得很是不错,无论是面容还是体魄,都是一等一的,我若是卖了,不仅是吞一些公家的银子,还可以享受到如此鼎炉,这还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啊!” 他想得明白,却不知道另外几个阴阳师家族里出来的仆人也和他一模一样的想法,他们都想着用公家的银子把孟喾买回去,然后等公家不用孟喾的时候,他们再捡来用,这个想法不仅高明,还特么的节约银子和资源,他们都是老谋深算的人,怎么可能想不到一块去? 孟喾看着这群猥琐的人,他大概可以想象到这几个人到底是在想什么,一副猥琐的面容就算了,就连表情也那么贱,他实在受不了。 这群人是怎么回事?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三五个人,有男有女,这群人都看着他发笑,他觉得心里膈应,暗道:“不会吧,难不成他们都要那个我?我这?我这他娘的,有一句握草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啊!我竟然在这里这么受欢迎,我这不是来办正事儿的吗?我怎么就和这群人挤眉弄眼来了,不行不行,我要和他们好好说说,我是无价之宝,必须要金城所致,金石为开的人才可以买回去。” 他点点头,觉得自己这个想法不错,不由看着眼前的几个人说道:“你们别这样看着我,你们知道我的价值吧?” 他这话一说完,那几个人赶紧咽下一口口水,重重的点头。 所谓鼎炉,当然是孟喾这样的最好,体魄精壮,血气方刚,这样的可以利用多次,而且孟喾的脸生的俊俏,卖相好,再加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气质,这是先天境独特的气质,这让这些出来买奴隶的人都很惊讶,他们很喜欢孟喾的气质,所以觉得不错,很适合做鼎炉。 孟喾一笑,听到这个话他就放心了,毕竟所谓有价值的东西,人人喜欢,他就不信玉藻前府上不会来人将他牵走…不对是买走! 他看着这几个人,脸上含春,笑着说道:“既然你们知道我的价值,那么我就是无价的,可以多次利用,我听别人说过,我身上气质可以辅助阴阳师修炼,若是我坐在他旁边,那个人就可以修炼更加平稳快速,单单凭借我的气质这一点就是价值不菲了,再加上我的潇洒,无价,你们别说了!无价!!我特么是无价的!你们若是想要,必须要缘分,所谓缘分到了,金城所致,金石为开嘛!” 孟喾有些头晕眼花,说完之后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过另外几个阴阳师家族的仆人却是愣住了,他们好像很是心满意足的接受了孟喾的忽悠,纷纷摇头叹气,匆匆离去。 不过他们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想起孟喾那一句“金城所致,金石为开”,他们立马又跑了回来,死死的盯着孟喾,等待缘分,等待金城所致,金石为开。 孟喾一愣,觉得有些郁闷,他明明是想把这些人忽悠走的,没想到的是这几个货色竟然在这里待着了,弄得他有些梗得慌,只好坐在木牢里,笑嘻嘻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那些阴阳师家族的仆人就这样盯着孟喾,双方都注意着对方,贼难受。 一旁的奴隶贩子看着如此景象,不由自主的走到一旁,去买了一些酒来,随后他把酒拿给孟喾,自己坐在一边喝酒。 真是绝了! 奴隶贩子一笑,心里惬意,暗道:“老大也真是的,他明明是想把这几个人支开,让他自己可以安静一会儿,别给自己心里添堵,现在好了,这些人就给他整个金城,金石,好了,他现在可以绝望了!” 他偷偷一笑,喝着酒,目光却注意着街道上的动向,忽然他眼前一亮,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他没有出声,就这样安静的坐在那儿。 不一会儿,从远处走来一个面容冷峻,却不失美貌娇媚的女子,他穿着绿色的所以,身上有一股奇怪的芳香,她的头发向两边分开,如同四六分形一样,露出白皙的额头,一头的长发被一根玉簪锁住,垂在腰间,她的脸蛋很是白嫩,眉毛细长,嘴唇薄嫩,与精致鼻梁相称,看上去很是撩拨人心。 她走到奴隶贩子面前,对这个人点点头,奴隶贩子也不敢怠慢,也向这个女子点点头,随后两人的目光错开,没有继续招呼。 女子走到木牢前,她看着孟喾,突然一笑,躬身行礼,随后起身说道:“阁下,我家主人有请,还请你出来,移步与我一起去见我家主人,你放心,主人说了,你要什么她都给,只要你去见她,你提出的要求都不是问题。” 她说话的时候有些隐瞒,不清不楚,不过孟喾却知道了她的来历,不由心中暗喜,觉得自己已经拿捏到了尺度。 玉藻前的人! 孟喾看着眼前这个绝色的女仆人,不由细细打量起来,心想:“这个玉藻前竟然没有说要买我,而是请我去见她,莫非…莫非她已经看穿我了?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被她看穿的,我的敛去了气息,如今和普通人一模一样,她不可能看得穿我,看来她叫我去别有目的,我得矜持一些,以免露陷!” 他咳嗽一声,看着女子一笑:“你看见了,这么多阴阳师家族的人来买我,我也没有跟他们走,我说了,我是无价的,你们家主人给不了我提出的要求,你还是回去告诉她,金城所致,金石为开,不然我是不会见她的,你走吧!” 他呼吸平稳,不过却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他是为了蒙骗眼前的女子,让玉藻前过来找他,如此一来他说话才硬气,不会被玉藻前牵着鼻子走,也不容易露馅。 女子一惊,她不敢相信孟喾竟然会拒绝,不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的脑子是坏掉了,根本不知道她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就拒绝了,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就真的是无价了。 不过她还没有看见过奴隶无价的,既然无价怎么又会成为奴隶呢? 她摇摇头,不过她想起自家主人那句话,让她不要得罪了这个男人,她也只好站在哪儿,小声的嘀咕,没敢回去。 握草! 她怎么也在这里盯着我!?什么鬼!? 孟喾心里发毛,觉得这些人都是不可理喻的,他也就是想见见玉藻前而已,没想到这个木牢前竟然堵了这么多人,他真是不想说什么了。 不久,又有一个女子过来,这个女子穿的是云禀双鲤长袍,上面还绣着一团一团的云,边角上还有特殊的阴阳师符文,看上去有几分韵味,这女子的头发也是背在身后,不过她的头发确实只有一个发箍,这个发箍圈在头发的末端,却将满头的头发捆了起来,将女子的面容显露在世人面前,非常动人。 孟喾一愣,看着这个女子,他没有先说话,也没有作出任何表情,他只是静静的喝酒,等待玉藻前的人上钩,让玉藻前过来见他。 这个女子走到木牢前,看见木牢里的孟喾,赶紧躬身见礼,随后说道:“阁下,我家主任说了,你若是跟着我们去了,我们俩就是你的,你也可以摆脱奴隶的身份,可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你难道一点都不心动?” 孟喾白她一眼,冷笑道:“不心动啊!不心动!你也不是那么好看的,说起来我见过的女子,有太多比你好看的了,你算不得什么,我说了,我要的是诚意,我是无价的,你们既然明白我是无价的意思,那应该就知道我要的诚意是什么了吧?” 两个女子一愣,她们自然明白一个奴隶说自己无价代表什么,代表着奴隶贩子没有控制他,反而说来奴隶贩子还是他的小弟,他可以给自己定价,拥有自己的人生自由,不受任何人约束,这种程度已经算不得奴隶了,不过他却在卖自己,这简直让人抓狂。 不过她们不理解孟喾到底需要的是什么诚意,她们认为一家主人把自己都送给孟喾了,这就是很有诚意的了,她们长得如此好看,多少男人想要她们啊,现在她们的主人把她们送给这个男人,这难道不是诚意吗? 她们不太明白,只能在哪儿干站着,静静的等候。 孟喾无奈一笑,继续喝酒。 他要的是玉藻前亲自过来接她,若是不能亲自过来,他是不会主动过去的,他可不想矮一头,被玉藻前压着。 不久,一个身穿孤绣道袍的女子走来,这个女子说不出的惊艳,她的眉头是丸子状的,可是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脸蛋的漂亮,她的眼睛很像狐狸,她走到木牢前,身上特有的气质仿佛要让众人臣服。 孟喾看着她,目不转睛,突然一笑,觉得这个女子终于来了。 玉藻前… 他点点头,觉得自己的谋划总算有了结果,不由说道:“约吗?” 玉藻前一愣,不过她也是先天境,有五通之法,很快明白孟喾的意思,说道:“约!”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九十章 吃土了! 孟喾和玉藻前走在一起,他的眼中蕴藏着灵光,手脚上的铁链也消失不见了,他离开的时候,已经让奴隶贩子将他的手链脚链弄掉,他只是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以免被玉藻前发现自己不是一般男子这个事儿。 他小心翼翼的跟在玉藻前两个女仆人身后,目光闪烁的看着前面的三个人,很是不自然的说道:“没想到我这样好的鼎炉竟然被你们得到了,这也算是你们的福分,一会儿到了府上,你们可容许我先洗一洗澡,把自己身上的肮脏和污垢都洗干净,那时候也方便你们吃啊!” 一他说这话是故意试探玉藻前和两个女仆人的,他想看看这三个人是否真的饥渴难耐,一回去就要享用他,若真的是这样,恐怕他也得撕破脸皮了。不过撕破脸皮的话也就意味着计划失败,如此也会引来整个泰山府的注意,若是这样,孟喾心里也不是滋味,可是为了他自己的清白,他是真的不想被采补。 “自然可以,你要在府上怎么洗都行,一会儿到了府上,你可以将哪儿当成自己的家,你先洗漱一番,随后来我的房间,我有些事情要与你说明白。” 玉藻前回过头看了孟喾一笑,她妩媚的脸蛋露出霞红,不过那蕴藏着日月星辰的眸子却高冷无比,如同挂在九天之上的皓月,仿佛可以看透一切,就连孟喾在这种目光之下也觉得背脊发凉,很不是滋味。 喂喂!这个婆娘怎么会如此吓人? 她会不会已经看穿我了? 不对啊,她应该没有看穿我啊! 那她这是… 孟喾此时此刻的内心有些焦躁,她实在不想让玉藻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有些紧张,不过玉藻前却是高兴无比,一点也没有把他当成外人,这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仿佛她与孟喾早就认识,两人的交情还不错一样。 这让孟喾头都大了,他心里有一块块的玻璃碎片,不停的穿进心脏里,让他浑身难受,他眼睛转来转去,目光不停在玉藻前和两个女仆人之间换来换去,换来换去,就是不能安稳下来。 死了死了! 他焦虑不安,心想:“我若是被发现了,那可就不好了,这泰山府祭祀近在眼前,那时候我才能给阴阳师一记重创,之后我就可以离开,去找不死药,希望在此之前,我可以安安稳稳的等到徐福被这个玉藻前整死,那样的话会节省我不少力气,我也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他的目光闪烁不定,突然猥琐的笑出声来,弄得一旁的两个女仆人和玉藻前一愣,纷纷回头看他到底在笑什么,不过在看见他如此猥琐的笑容之后,三女都是一愣,也不自觉的跟着站起来。 “阁下,你这是笑什么啊!?竟然笑得这么开心,我们看着你的笑容都忍不住想笑,嘿嘿…真是可笑,妾身实在受不了了。” 两个女仆人对视一眼,赶紧转过身去,不再去看孟喾,等她们转过去之后,果然不再发笑,三女又平静下来,很快就走到了玉藻前的府上。 走了半天,终于到这玉藻前的门府,一眼看去,这府邸很像一座小型的宫殿,极为不错,有一股说不出的韵味在这宫殿之中,豪气十足。这宫殿非常大,比起什么四合院要大的多,仅仅是府上的大门就好像宫门一样,门上还有一块牌匾,牌匾上的“小玉京”三个字可是写的大气磅礴,潇洒飘逸,再加上这字是鎏金的,让人看了感受到强烈的冲击感,忍不住尽管一句“土豪”。 不过看到这个牌匾,孟喾直翻白眼,一脸不爽的注意着牌匾上的字,那可真是叫一个丑,丑的让人心慌意乱,恨不得去把那块牌匾给砸了。 “小玉京…” 孟喾看着牌匾,慢慢说道:“道家曾经说过元始天尊就是居住在玉京山之上,其山在天地中心,在日月之间,与扶桑汤谷相互遥望,玉京山顶之处有一座由黄金、白玉、珍宝雕琢而成的辉煌宫殿,名叫玉虚宫,听说元始天尊就住玉虚宫里,如此一来,道家把玉京山所在成为天界,而玉京之下就是人界。” “没想到你这宫殿竟然叫做小玉京,那岂不是说自己所居住的地方可是天界,说自己是天地间最高统治者——天帝吗?” 他觉得这个玉藻前的野心有些大,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自己是太古时期的天帝,实在是有些狂妄自大,不过这个时候,这个时空也没有几个先天境,称呼自己为“天帝”过一过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毕竟都是普通人,先天境的不多,谁又管得着啊。 “呵呵,阁下懂得真多,这玉京的确是天帝的居所,可是这小玉京就不同了,它有一个小字,这说明它不是天帝的居所,而是先天境的居所,我们俩大人可没有妄自菲薄,自称自己是天帝,就算是现在的徐福天皇也不敢如此称呼自己,天帝可是比先天境还要厉害的人,不可以乱说的。” 一个女仆人突然开口解释,她走到孟喾的身边,挽住孟喾的胳膊,笑道:“阁下你不是要洗漱一番吗?请跟我来,我带你先去洗漱,然后再去九尾大人的房间等着。” 孟喾一愣,总觉得自己下半身有些凉,不过他也算是成功的打入了敌人内部,尤其是当他踏进这个小玉京的时候,他看见里面的东西,不由目瞪口呆,这里的装饰有几分先秦韵味,不过却格外的优雅,无论是花草的摆放还是种类,那都是处理得当,极为与这宫殿结构相配。 “阁下,这边请,这儿是浴池,一会儿我去给你打来热水,你是要我们姐妹俩服侍呢,还是自己一个人洗啊?” 女仆人嘻嘻一笑,将孟喾带入一个浴池的房间,她指着浴池里得水,说道:“一会儿我们去打热浴池里的水,公子要我们帮你搓背吗?” “不用不用!这不就不用麻烦两位姐姐了,我自己可以的!” 孟喾吓了一跳,他赶紧拒绝了,他可不想半推半就的被这两个饥渴难耐的女仆人采补了,他笑了笑,将身上的衣物脱下,露出壮硕的身体,身上的肌肉格外的有力,看上去都会让人心头一颤,那些肌肉里透露着男人的魅力和力量。 一旁的两个女仆人看到这一幕,不由面红耳赤,赶紧退下,走出了房间,她们一边离去,一边感受着心脏扑通扑通的激烈跳动,还不停的说着话。 “好大!这个阁下真是太棒了,他的肌肉让我浑身一颤,那种身材才是最棒的,怪不得阁下总是说自己无价,我看他还真是一个宝贝,比其他男人强多了,看着也很好看,我就很喜欢,我们家大人恐怕也很喜欢吧?” “可不是嘛,这个男人浑身透露着力量,要不是他毫无修为,我都以为他是一个高手了呢,没有修为就有如此体魄,还真是让我把持不住,可惜他不需要我们为他搓背,哎,看来是高手不到那身体的温度了。” 两个女仆人一边说一边觉得可惜,他们俩跑去浴池房间下面的暗室,在里面的炉灶里加入柴火,将浴池里的水打热。 而浴池里的孟喾也是毫无感觉,他没有动用修为,也不敢去下冷水里面,他站在浴池上面,看着浴池里开始冒出一丝丝热气,这才明白刚才的那两个女仆人去了哪儿。 他笑了笑,跳进浴池里,觉得这水还不冷不热。 “没想到这个天狐一族的玉藻前竟然如此会享受,不仅给自己的府邸取一个如此高大上的名字,还在这宫殿里建造了这么多好东西,这哪儿是浴池,简直就是人工温泉,哎,****,美滋滋!” 孟喾觉得灵光一闪,他开始搓澡,一定要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说起来他到了东瀛也有好一些日子没有好好洗洗了,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在敌人内部洗澡,这还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刺激啊。 他一边洗,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只要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他立马就会爆发,将这个小玉京斩了。 不过最后等到他洗完了也没有过来搭理他,直到他怒吼一声,发现自己没有干净的衣裳,这才来了两个女仆人,为他换上衣裳。 换上衣裳之后,仆人带他去见玉藻前,他一路上看着这宫殿里的布置,基本上把路混熟了。 咚!咚咚咚! 仆人轻轻敲响玉藻前的房门,随后躬身行礼,轻生说道:“大人,今日你买的那个人已经来了。” 随后,里面传来一声销魂蚀骨的慵懒女声。 “进来…” 听见这声音,仆人看着孟喾,示意他可以进去了,孟喾也不含糊,直接推门而入,进去之后,他转身关上房门,还没来得及看玉藻前一眼。 当他回头看着玉藻前的时候,发现这个女人正在修炼,若是他现在出手,可以轻而易举的带走这只狐狸。 嗯!? 孟喾突然一惊,他看见玉藻前身上的灵力,吓了一跳,暗道:“这狐狸精也能控制雷霆?她修炼的功法竟然和雷霆有关,她的祖上恐怕还真是我们东土跑过来的狐狸,若不是狐狸,那恐怕就是一尊先天境的女练气士,实力不俗!” 他走到玉藻前的身前,感受着雷霆的力量,然后就安静的坐在一旁,静静的等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玉藻前醒悟过来,她看见孟喾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儿,不由一笑。 “你这是来了多久了?” 她一把将孟喾拉进怀里,说道:“今后你就一直服侍我,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我都会满足你的!” 孟喾一愣,突然觉得是自己被包养了,他有些受不了,不过却没有特别在意,他看着玉藻前,笑问道:“刚才我见你浑身雷霆,这是怎么做到的?” 他的问法很新鲜,这是一个不懂修行的人才会如此问话,这样问不仅可以隐瞒他的身份,还可以拉低玉藻前的防备之心。 “哦!是我修炼的功法,叫做辟雷决!” 玉藻前一笑,一口亲在孟喾的脸上,笑着说道:“你若是想修炼,我可以教你!” 辟雷决!? 还特么想教我? 我不是…等等…我不是鼎炉吗? 孟喾愣住了,赶紧说道:“呵呵,没想到修炼竟然可以控制雷霆,你还真厉害,这辟雷决竟然会如此玄妙,我恐怕修行不来,还是算了,这太麻烦,我不学了。” 麻烦!? 玉藻前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解释道:“这是我先祖的功法,据说是一位比先天境还厉害的巫神创造出来的。” “辟雷决,何为辟雷,不惧雷霆者方可辟雷,修炼这功法,可以引动雷霆淬炼自己的身体,从此便可以控制雷霆。” 接着她开始为孟喾解释。 辟雷决以体内的气滋生出虚无雷霆,以这种雷霆淬炼肉身,可以让肉身更强,也不会被雷霆所伤,灵气所到之处便是雷霆淬炼之处,雷霆淬体不仅修炼到肉身的强度,还能让修炼者不惧雷霆,可以将雷霆控制在身体之中,以雷霆攻击别人。 修炼这个辟雷决的人不仅可以控制雷霆,就连肉身也可以在雷霆中不停成长,经历换皮,刮骨,涌动五脏和血气,让五脏的调息更快,身体恢复力更强,让四肢之中蕴藏雷霆,动作更加迅速协调,让骨头更加坚硬,不惧兵刃,让气血更加旺盛,不会有心无力。 如此厉害的功法,的确不凡。 “还真是厉害,这么说来,你的修行已经可以做到滋生出雷霆,并且以雷霆攻击敌人了?” 孟喾一笑,说道:“还真是如同神仙一样,可以控制雷霆,不过我还是不学了,你刚才说修炼起来有些痛苦,我这个人不喜欢麻烦和痛苦,所以我还是不修炼了,多谢你的好意。” 他赶紧拒绝,他的五元仙气功可比这个厉害多了,他瞧不起这辟雷决。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九十一章 黑了,黑了! 玉藻前看着身上的男子,她天狐一族,天生媚骨,一举一动之间都是那么撩人,就算是孟喾也有些把持不住,不过好在他修炼的功法特殊,对于女色并不是那么在意,所以他的注意力没有全部放在这个女人身上,这才没有被这个玉藻前迷惑,不然他早就屁颠屁颠的听这个女人的话了,这个女人说什么他就会信什么,好像被勾了魂一样。 “嘿嘿,让你见笑了,这辟雷决你的确不适合修炼,这是我天狐族修炼的特殊功法,只有女子可以修炼,它修炼出来的雷霆不是你看见的阳雷,而是阴气所化的阴雷,这种阴雷若是存入男子的体内,会消耗男子的元阳,有损男子的性命,将来恐怕也活不久。” 玉藻前一笑,她穿着衣服已经换成了浴袍,看上去极为香艳,弄得孟喾都不好意思看她,她却极为平静的和孟喾说话,仿佛没有把孟喾当成外人。 她小心翼翼的斟上一杯茶,随后将茶水递给孟喾,笑着说道:“还问你的如何称呼,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称呼,你也不说…” 她有些娇羞,看上去就好像怀春的少女一样。 哎!不对啊! 这婆娘怎么就一直红着脸,她没喝酒吧… 孟喾有些不明不白,他看着一脸春色的玉藻前,笑道:“在下元阳,姑娘我就叫你藻儿如何?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不这么称呼你,你若是同意,我日后叫你藻儿。” 他的接过茶水,看见茶水里还有一片茶叶,他突然愣住了,他看着那一片茶叶,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又有一些感悟,不过现如今他正在办自己的事情,也就没有多去深思自己心里想到的那件事情,他喝了一口茶,最后笑了笑。 “这茶水不错…” 他这话音刚落,一旁的玉藻前就激动的坐在他的身旁,小心翼翼的说道:“元君喜欢即可,你喜欢叫我藻儿那就叫我藻儿,这府上你就当成自己的家,想要什么就告诉仆人即可,他们会去置办,元君你就好好的待在这里,不要乱跑,这几天泰山府不太平,我担心你遇到危险,答应我,不要乱跑。” 玉藻前露出担忧的面容,整个俏脸都变了色,她一把抓住孟喾的手,很是平静的说道:“元君你一定要答应我,我第一次看见你这样的人,看见你我很安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等泰山府祭祀之后,我就可以安安稳稳和元君在一起了,希望元君不要嫌弃我,我从来没有和其他男子做过,我只是利用他们来修炼,元君不要心生误会。” 她突然靠在孟喾身上,吓得孟喾赶紧把屁股往后面挪了挪,他吓得不轻,与玉藻前拉开距离,以免自己把持不住。 “那个…” 孟喾一时间不知道还说什么,他心里发毛,暗道:“这个婆娘是怎么回事啊?她怎么突然就靠在我的身上,这还不会是想上我吧?我特么只是一个鼎炉啊,你这女人怎么就可以这样…我特么…真是无语了!!” 他深吸一口气,在玉藻前疑惑的面容中,思索了一会儿,笑道:“嘿嘿,藻儿,我还有些不适应,你给我一些时间,我以为我就是做为鼎炉来过一口饭吃,我这个人还没正儿八经和别人谈情说爱,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缓一缓,我刚才也是吓着了,不是故意避开你的,你别误会。” 他解释的时候显得极为平静,他也不怕玉藻前对他动手,毕竟他也是先天境,既然大家实力相同,他也没有什么怕的,所以真的要动手,玉藻前恐怕也会败在他的手里。 不过他是不想动手的,毕竟徐福还在,他还要清算阴阳师,不想与这个玉藻前动手,若是真的动手,他也没有太多好果子吃,那时候他也会被玉藻前重伤,恐怕到时候就算是一个半步九重天的人都可以和他过两招,若是遇到九重天巅峰的,那可就惨了,他又要伤上加伤,他不能如此,所以得尽量不和玉藻前动手,除非逼不得已,不然他会一忍再忍。 玉藻前一笑,她突然双手撑在木质地板上,随后将自己的嘴唇印在孟喾的脸上,回过神笑着说道:“原来元君是害羞啊,我还以为是什么,既然如此,元君就好好缓一缓,等元君能够接受我,我们就去扶桑树下立下誓言,成为伴侣,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站起身来,整理自己的衣襟,最后再次跪坐在地板上,为孟喾斟茶递水,她好像很喜欢孟喾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动心,她觉得这是天意,觉得孟喾就是上天送给她的,她很满意,甘愿如此。 沃日! 这下惨了! 怎么会这样? 孟喾心里发毛,很是惊讶玉藻前的动作和表现,他心里很惊慌,暗道:“这女人竟然是想上我,我以为她只是把我当成鼎炉而已…不对啊,鼎炉好像也是这个工作,而且没有尊严,不自在,我当初不就是为了这个来的吗?现在想来还不错啊,我可是成了她的男人。如此一来,我可以更容易除去徐福那一脉,其他的就放过了。” 孟喾点点头,随后看着自己身前的茶杯,他发现这个玉藻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像一个小媳妇一样,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去看,这个女人都是那么的平静,他觉得玉藻前不是在说谎,因为他并没有暴露自己的气息,所以玉藻前是不可能发现他的,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原因了,玉藻前这个婆娘是真的想上他。 …… 他有点慌,不过也没有太慌,毕竟这种事情他经历过的,也就觉得没什么啦,他看着身前的女子,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说什么话,他动了动手,摸了摸鼻子,最后无奈的笑了笑。 最后他终于还是决定先稳住这个女人,于是开口说道:“一切都听你的安排,本来我也是你的东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我不想被你禁锢起来,我还是想要人生自由,你可否许我?” 他不想一辈子都被关在这个宫殿里,毕竟这里什么也没有,所以他说自己要人生自由,以免等到徐福倒下的时候,他没有机会去铲除徐福那一脉的阴阳师。 他也不知道玉藻前会不会答应他,毕竟这个女人一开始说了让他尽量别出去的,他说要人生自由,这个女人很有可能不会答应,如果不答应,他行事就有些蹩手蹩脚了,只能等待时间,这就很痛苦了。 “可以,不过我会让两个仆人跟着元君,元君也不想推脱,你的安全重要,呵呵,既然如此,元君不妨和我在这小玉京里好好走一走,看一看自家的宫殿到底如何?” 玉藻前丝毫没有把孟喾当成外人,她站起来,拉着孟喾的手,将他向外面拉去,嘴里还说道:“快些走,我晚上还有事,现在有时间陪你走走,等到晚上就是其他的女仆人陪你了……” 她好像少女怀春一样,心动得小鹿乱撞,她拉着孟喾走出房间,走到院子里,呼吸着一股新鲜的空气,感受着鸟语花香。 这个院子不大不小,里面种植了不少花草,不过孟喾是一样也不认识,但他却觉得这些花草不错,至少味道不错,他问起来很是心旷神怡,感受到一股自然的气息,他很是心安。 “元君,我们去后面走走,路上遇见我的心腹,我也好给你介绍介绍。” 玉藻前拉着孟喾的手,她很享受这一种状态,仿佛此刻孟喾就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很舒心,把头靠近孟喾的手臂,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何,元君身上的气质很特别,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让我靠近元君,仿佛你和我就是同一种人一样,真是厉害,这就是所谓的的缘分吧…” 她一步步的向前走,也不管孟喾的表情到底有多犀利,其实孟喾此时此刻已经不想说什么了,他想不到自己回遇到这样的事情,只好干笑一声。 随后他们看见不少庭院和仆人,玉藻前只介绍了一两个,她说自己只介绍心腹,孟喾也明白,毕竟不是心腹就记不住,仆人多了么就这样不好,人多眼杂,最后不是心腹就认不得,还可以认为不是自己府上的。 嗯!!? 这是谁!!? 孟喾突然看见一个女仆人,一脸黑,他惊讶的看着身前的女人,差点认不出来这是一个人,他还以为这是一个黑猩猩,他目光闪烁,看着身旁的玉藻前,想要询问她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这到底是谁啊?” 孟喾面色凝重,看着这个女人,他暗中一惊,心想:“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竟然这么黑,她不会是被什么炸了吧,被雷劈了?不可能啊,难不成刚才是被玉藻前修炼出来的阴雷劈了!?” 他面色一紧,不自觉的后退几步,以免这个女人铺在他身上来。 突然绚烂的雷光在天空中映射,小玉京的偏峰上突然出现的一柱雷光让所有人的人都注意到了这种异象。 黑炭女子右边的庭院里,一个坐下调息,突然脸上阴沉,感应到这股冲天的雷霆,赶忙下床,提上自己衣袍,一边向外冲去一边穿衣服,一脸的惊恐。 出事了!出事了!不知道小鹿弄出了什么!? 她一出门,看着左院冒出一股雷柱,大惊失色:“这是修炼辟雷决引起的!?不可能啊,辟雷决入门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这个臭丫头到底做了什么!?” 女子心头一紧,赶紧走向左院里,看见她口中的小鹿通体透明,浑身都在流血,一脸乌漆墨黑,她还看见了孟喾和玉藻前,看见黑炭女子身上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脸,原本的绿色初花衣服也破碎了,光着膀子坐在庭院中,看上去血肉模糊,身上却澎湃着阴雷。 女子回头看着玉藻前,问道:“大人,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小鹿她发什么疯!?她这是做什么,修炼辟雷决的时候被阴雷劈了!?” 女子以为小鹿在修炼辟雷决,这才引来了异象。 玉藻前回头,看着女子说道:“小云,小鹿这丫头的确是在修炼辟雷决,她吞食了滋生出来的阴雷,现在正用功法炼化雷霆,淬炼自己的身体,增加自己的修为,头顶的雷光不是异象,是这丫头吸收不了的雷霆外放出来了!” 她也有些焦急,面色严肃无比,道:“小云,我不知道能不能施展手段帮她压制伤势啊,她现在浑身失血,我怕她死在这儿,你和我一起出手!” 不是玉藻前杞人忧天,而是这个被叫做小鹿的女子现在的状态的确不好,狂暴的阴雷在她体内不断的破坏她的身体,而她的身体又不停的受损,在这种趋势下,等她累了,灵气耗尽的时候,阴雷就会把她杀死。 “小人当然知道!” 小云伸出手来,手中灵气缠绕,很是平和的融入黑煤炭的身体,帮助黑炭女子炼化体内雷霆,手中灵气涌动,她的眼见很高一瞬间就镇压了黑煤炭的伤势。 而玉藻前也同时出手,为黑炭女子小鹿疗伤,镇压伤势。 她目光炯炯有神,看黑煤炭的眼神竟然变化了少许,她收回灵力,看着小云宫笑骂道:“这个死丫头比谁都能作死,这辟雷决的雷霆明明是用来祭炼,可以多次使用,她却如此作死,竟然直接吞服!” “真是傻丫头,吞食雷霆不仅浪费了其本身的力量,还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的危险,下一次她再作死,你给我把她拍晕,拖到我哪儿去!” 小云一惊,点头说道:“好!一切都听大人的,可是小鹿她的身体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不知道大人有没有办法帮她,我看她这个样子实在忍不住,他如此模样,大人看着也是心疼,她是傻了一些,不过她对大人忠心耿耿,大人还请一定要帮帮他,以免她死在这里,大人,求你了!” 孟喾一笑,他看着这个女人,嘀咕几句,最后目光闪烁起来,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女人的手段的确高明,让不敢得罪,不过他也不敢说什么,毕竟他的不会出手,出手会暴露他的实力。 玉藻前抽出自己的一股阴雷,仿佛小鹿的头顶,将她唤醒,最后这两个丫头感谢一番,匆匆离去。 孟喾愣了愣,问道:“这是你家心腹?” 玉藻前哭笑不得,点头应承。 (未完待续) ------------ 第四百九十二章 后事 孟喾在小玉京没住下多久,泰山府祭祀就开始了。 泰山府有一处高塔,这里的人叫它——七魔祭,而在这高塔之上,玉藻前和一个年迈的老人在一起,那个老人正是徐福。 “果然是想要凭借泰山府祭祀,将抽取的生机用来让自己活得更久?” 孟喾站在小玉京宫殿的屋顶,看着不远处七魔祭上的那些人,他笑了笑,在等在一个时机,这个时机一来,所有人都会遭到影响。 他在等玉藻前和徐福动手,一旦两个先天境动手,整个泰山府都要受到波及,就算躲得远远也无法避免,此刻的他,只需要喝喝酒,继续等下去就可以了。 七魔祭上。 玉藻前看着身边的徐福,笑道:“君上,是时候进行祭祀了,一旦祭祀完成,你就可以再活一年半载,那时候就有机会找到不死药,让你不死下去。” 她笑了笑,心里确实巴不得徐福早点死。 徐福看她一眼,笑道:“的确…那不是…” 这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天空风云色变,一道道雷霆在天空汇聚,那雷霆并非自然而然的天生阳雷,而是修炼出来的阴雷,而施展这阴雷的人正是玉藻前,此刻她浑身都是雷霆,准备对徐福下手。 徐福心里有一句“马卖批”要讲,只因为他话还没有说完,这个玉藻前就要杀他,他虽然知道这个女人要对他动手,不过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心急,竟然这么快就要搞死他,他已经是先天境,却感觉自己活在一个糟糕透顶的故事里,他觉得不妙,直接出动手段与玉藻前大打出手。 远处的孟喾一脸茫然,他也是先天境,知道自己并非常人,仿佛他的人生就是另外一个人手写的一样,他很茫然,不知道玉藻前为何就与徐福直接动手了,他没有理会那么多,既然动手了,那就打吧,反正最后他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 “不对啊,我可以去徐福手下那些阴阳师身上种下剑光,待会我也可以早一些离去啊!” 孟喾面色严肃,天帝之瞳睁开,感应着与徐福有因果关系的人,他的天帝之瞳囊括阴阳五行,将因果关系也放入其中,只要是徐福的那一脉阴阳师,没有一个能够逃脱他的双眼的。 他看着那群人,突然手指移动,一丝丝剑气从他的手中流出,渐渐的融入空气中变成一抹抹剑光,那些剑光飞入徐福那一脉的阴阳师身体里,悄无声息。 随后,徐福与玉藻前大战,不行挂了,孟喾笑了笑,引动剑光,他也与玉藻前告别,讨要一船离去。 玉藻前与孟喾之间的事情也不明不白,等到孟喾离开后,泰山府之中爆发出一股股剑光,从此阴阳师也失去了对徐福的记忆。 孟喾撑船进入蜃雾之中,按照不死药地图的指引,最终找到了藏匿不死药的太古遗迹,不过遗迹里什么都没有,他很失望,最后匆匆离去。 四个月后,他回到苗疆,没有办法只能用自己的生命去拯救自己的老爹和长乐,最后他死了,也许世上根本就没有不死药,有的只是一厢情愿,孟喾的魂魄回到蓬莱仙境,他看着回去的路,那是一条虚数空间,他走了进去。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