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夺王半步》 作者:陈施豪 内容简介: 夺王半步,步步惊心。步步为营,步步生莲。... 第1章 初章 一阵草木窸窣声后,众人渐闻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伸着脖子张望,见重重树影下走出一团小身影。渐近,才观得到来者真容。 这是个未及始龀之年的小孩,散着如墨的及腰长发,大眼睛炯炯发亮,皮肤是孩童独具的羡煞成人的吹弹可破。着一身月白色丝质滚边长袍,完全合着身材订制的,腰佩小兽模样的白玉吊坠。 这小鬼虽有惹人怜爱的脸庞,一举一动却令人难生怜爱之心。他迈着稳步,上身不晃分毫,一点一点地接近众人。他身上的威严气场,竟比那位白虎少主还凛冽不少,若是他负着手,就完全是一副检阅军队的大将风范了。而他神情淡然,瞧都没瞧立在两旁的侍卫,对颢予麟略略点头,率先跨步走向牢狱入口。 这是莫大的僭越!即便是个孩子也不能在王族少主面前为所欲为!侍卫们统统睁大了眼,呆呆地望着小孩从容地掠过自己身前,施施然远去。而白虎少主却没有半分愠色,跟在那孩子身后消失在洞口处。 这……这么宠着孩子,真的好吗……果然,借着夜明珠的冷光,他看到这家伙缓缓抬起手臂,挥了下手指。瞬间四面八方的火光吞没了冷光与黑暗,挂在洞壁上的三十二座小烛台,立在角落的四尊宫灯齐齐腾起火焰,整间牢房亮如白昼。 颢予麟闭目好一会儿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再睁眼时,他讶异地挑了挑眉。地面尽铺黑檀木质地板,低调典雅地倒映着灼灼火光。石门之左,颢予麟之右,铺着一块长方白色鹅羽绒毯,上面安放一张红木几,显然是来探监之人的座位。 他脱掉鞋子,盘腿坐到红木几旁,倚着这张雕琢精细的小几,托腮瞧着两丈外背对着他的,伏在锦塌上的人。锦塌前也有一张案几,也是红木材料,只是比颢予麟身边的要长很多,两边雕琢成愈伸愈高的翼状,整张瞧去就像振翅的神鸟朱雀。案几上摆满了精致瓷盘,盛装着各类糕点珍馐,皆是顶儿尖儿的宫廷小吃。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古香古色的双耳酒壶以及一只青铜觞。 就差些许香火了,哦,还差一块牌位…… “焰国主,当真是在关你禁闭吗?”见这个祖宗还懒着不起,颢予麟轻笑道。 对面的男子懒懒地放下手臂,声音散漫的像压根儿没睡醒,“不然呢?他把本少爷关在这小破屋里,一关就是三年,真是想想都觉得好不爽……” 随即他的声音提高了些许,也清楚了很多,“况且,我自认为最好的兄弟,竟然三年没想过来看我。对于如此薄情寡义之流,少主大人,您觉得该处何罪呢?” “处死罪,你来执行。”颢予麟朗声大笑,心里却隐隐有些愧疚。的确,若不是突然有事找这个人帮忙,他当真就打算待他禁闭到期再拉他四处喝酒闲逛的。他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很有教育意义,于是这个想法持续了三年,他们三年没见。 男子似乎就在等颢少主这句话,一个翻身下榻,牟足了劲儿要冲上去狠狠地揍那张阔别已久的脸。而真真儿看到三年不见的兄弟时,他却泄了气似的,一屁股坐回锦塌上,嘟囔道,“你都己经行冠礼了……我还以为能参加你的成人礼呢。” 颢予麟笑道,“说到行冠礼,我怎么记得殷少爷去年就应该加冠成年了呢?到现在还随意散乱着头发,算什么?” 男子眯起内钩外翘的凤眼,随手捋了捋浓密的长发。 第2章 殷少爷这一梳理头发的动作,才迫使他注意到抄手立于石门前的小孩。撞见他不兴波澜的琥珀色眼瞳时,殷少爷微微发愣。两人就这样对视良久,殷少爷没有举动,小孩也没有表情。颢予麟则敛袖斟茶,端着茶盏饶有兴趣地看二人演着默剧。 半晌,殷少爷抬手,向着白色鹅羽绒毯比了个“请”的手势。小孩微微躬身回礼,在这个从不知道“礼”字儿怎么写的男子的注视下走过去,脱掉鞋子,跪坐在颢予麟对面。殷少爷眨眨眼,目光依旧锁在这小鬼身上,却对颢予麟笑道,“这孩子,似乎大有来头呢。” 颢予麟又为小孩斟一盏茶,待小孩握指扣几三声接过后,才转目望向总算有副人样子的祖宗。这位叛逆王族,朱雀二公子殷朔,似乎铁了心地要与“端庄”“威仪”的神鸟朱雀断绝关系,尽管已经成年,依旧不加约束地散着头发。但毕竟血统极优,生得一副贵气脱俗的眉眼,皮肤白皙。不笑时完完全全是个惹人赞叹不绝的古画里走出来的安静美男子,笑起来疯癫到亲爹亲妈都认不出……事实上,他也认不出亲爹亲妈,毕竟上任国主与王妃离世颇早。 打量一番殷少爷懒懒散散的风流相后,颢予麟才道,“你最好不要戏称他‘孩子’,可以叫他的本名。”见他终于坐直了身子提起兴趣,颢予麟又道,“他唤作东燃,是不属于天赤九间的神兽。龙生九子,排名第七,狴犴。”殷朔挑了挑眉,只道,“你有何打算?” “找出真正向尚非灌输邪气的人,押至皇族面前,澄清误会。” 静了一会儿。锦塌上人突然哈哈大笑,“少主大人,您该不会以为,一把破剑,一个叛贼,就能消除青龙于你的百般猜忌与压制?白虎与青龙同为好斗之兽,同掌握重兵,同杀伐果敢。这皇城的方位能在东边待多久,皇族心里没谱儿,就算你百口百舌,当真能给他们唱出国泰民安的祥和调吗?” “你说的,我何尝不知?”颢予麟叹息一声,“可就眼下的形式,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的法子。找出真凶,总有挽回龙虎平和安泰的机会,装聋作哑,就什么都挽不回了。” 是块掌权的料子。 殷朔微扯嘴角,捻起一块案几上的桂花酥。这个人打扰了他的美梦,他还没用早膳呢。尝了片刻,他不由地皱眉。 什么鬼东西,压根儿没有桐双做得好吃。 倒霉的桂花酥被泄愤似地丢到案几上。“你要找凶手,找我何故?我一不会武功,二不通人脉。哪儿能帮到你?” “谁说你不通人脉?市井之事,你一向很在行。我希望你能助我找到尚非的下落。”白虎少主自袖中摸出一条丝帛,扔到半空,借助内力送到殷朔面前。殷朔接过,只见三十二个字。 逆道而行,四物四土。铸造大家,兵气龙虎。五行子母,乘上追溯。神坛列位,尚非尚睹。 “逆道而行……那便是各邦异类了?”瞧见颢予麟颔首赞同,殷朔又道,“你已经找到潜藏在白虎的逆道之物了?” “未曾,”颢予麟指出殷朔没注意到的关键句,“五行子母,这意味着我们要遵循五行的子母关系收集四土四物。整件事由中央之土聚元殿开始,则对应五行中土,层层寻其母,就能找出关键。生土者为火,生火者为木,生木者为水,生水者为金。这分别对应着朱雀、青龙、玄武,末者白虎。” “原来如此,找到白虎的逆道之物时一切就大功告成了。”殷朔点头表示理解。沉吟片刻,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丝帛,谁给你的?” “两日前,突然出现在书房,没人讲得清是谁送来的。送这三十二个字的人,似乎也在迫切寻找尚非的下落。可他没留丝毫多余的信息,我拿捏不准他是敌是友。”旋即,他又道,“事不宜迟,你随我即刻出狱。” 第3章 “即刻?”殷朔惊讶了脸色,撇撇嘴,“若是随随便便就能出了这止鸣山,本少爷至于三年不见阳光吗?” 颢予麟放下茶盏,“我既来止鸣山,便自有计划。” 一直默然跪坐在旁边的小孩闻言起身,理了理衣袍,轻触地面腾跃而起,眨眼的工夫就落到两丈外的锦塌上。正琢磨着白虎少主言语的殷少爷吓了一跳,近距离瞧这小神兽还真是……完完全全一个小屁孩样子。 小屁孩探身捉到案几上的一个精致瓷碗,对有些呆愣的殷朔开口,童声清脆,“殷哥哥,忍着点儿。” 殷朔眨眨眼,正不明其意,就突然被他拽去手臂。小屁孩挥手成刃,在男子白皙的手腕上一抹,又反手死死地扼住他的手臂。整个过程速度极快,完全不给男子时间反应。鲜血自伤口汩汩流下,殷朔才感觉到切肤之痛,顿时倒抽冷气。待鲜血盛了满满一小碗,小屁孩面无表情地端起饮下。 然而没多久,抠住瓷碗的手指加了几分力度。 中宫…… 饮罢,他锁眉难以置信地紧盯殷朔。可被他扼住手臂的男子只是无比惊恐地望着不住淌血的手腕,一脸要晕厥过去的表情。东燃移开目光,抬手抚在伤口之上。 耳边尽是呼啸的狂风。再睁眼时,殷朔不可思议地发现自己转换了位置,正仰头看着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化身朱雀叛逆王族的东燃略略挽起袖子,示意殷朔他的体肤已经没有半点伤痕。随后,他侧身倚着锦塌,慵懒的样子简直比殷少爷本人还要入木三分。 殷朔呆呆地回头望向颢予麟。龙之子毕竟只是在神话里仅有只言片语的存在,他们究竟藏有多深的法力,即便是他天生敏锐洞察力的朱雀二公子也无法探得一二。白虎少主却不理会他的木讷,目光始终锁着东燃不移丝毫。 足足顿了半晌,颢予麟才招手示意小孩回到红木几旁,又抽出一条纯色丝帕,依旧借着内力送到锦塌上人面前。 东燃接过,仔细擦拭手腕上的血迹,直至白皙的皮肤上再无半点猩红,他才握指将丝帕焚成灰烬。玄武,王都虚州。 这间庭院,位于整座王宫的西北角,在五十二间大小庭院里算不得最堂皇最奢华的,只是庭中傲然踏地擎天着一棵永开不败的寒樱,终年飘落粉红雪,默然为这间庭院添句无冕之王的赞誉。 它的主人,是在位十年的玄武国主,穹彻。他择这间庭院为寝殿,尽管正对着寒樱的宫殿并未奢侈的令人发指。这棵寒樱,是他为数不多的喜欢的东西之一。它高贵,傲慢,狂妄到不可一世,逆转轮回命数,不受岁月的侵染。赏花的人,总能在花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穹彻能拿下前四赞,但毕竟是有血有肉的人,怎能逃得过岁月的讨伐? 他在位十年,择此处为寝殿十年。十年前,他不过是个一十七岁的少年。 此刻倚着寒樱树干闭目吹箫的人,自然就是它的主人了。这个年轻人眉宇间尽是轩昂之气,不怒自威,周遭涌动着势如雷霆的王者气场,强大到能迫使站在他身边方圆三丈内的臣子悉数跪拜叩首。这间庭院总是空空荡荡的,只承认国主一人。身后盛放的千年寒樱簌簌落下花瓣,为他加冕。 哦,还有一人。 婉转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穹彻收起竹箫,随意整理狐裘披风。将至立夏,玄武却依旧寒冷得可怕。这个盘踞在朔方的国度气候恶劣得很,几乎终年严寒,不见烈日。尽管国主大人身强体壮,能徒手生擒猛虎,也对这渗入骨髓的阴寒无可奈何。事实上,玄武每年都有很多老幼抵不住这鬼气候,壁州以西,牛州以东的大漠里,埋葬着数不清的被冻死的冤魂残魄。 这便是玄武欲举国南下占领中央之土的原因。然而,于国主穹彻而言,这只是原因之一。 整理完毕,国主大人抬头道,“方才的曲子,如何?” 半倚着寒樱粗壮树枝的人微微睁眼,眸中倒映着层层叠叠的粉红云。不同于穹彻英气逼人,这个男子眉清目秀,身材有些瘦弱,并未束起长发,一副读书人扮相。而他耳边挂着一副银器,雕刻精绝,似蛟龙扭动身躯扶摇直上,即便是在寒樱温柔的粉红色笼罩下,依旧泻出森冷寒光。 “乍听起来如平缓流水,却不时夹杂几处徵羽之声,徒增波澜。”男子淡淡道,“于整支曲子而言,无异于打乱了苦心塑造的平和调。但于大人而言,倒是值得一醉方休的好事。” 穹彻抚掌大笑,虚点了点半倚着寒樱的男子,“聪明人。但要说一醉方休,未免过早。” 话音未落,一抹白色飘飘然降至地面。读书人捋了捋散乱的头发,半眯眸子,语气还是淡淡的,是他所言的平缓流水,“大人有何吩咐?”凛冽春寒,这个读书人竟只着单薄长袍,而身边魁梧的男子竟未露半分讶异之色。 “白虎少主,颢予麟,上午出现在朱雀,止鸣山。颢元伯告病,这位少主暂且代替了白虎王族的至高位。本王对他不甚了解,这比养一只猛虎又不喂它食物危险百倍。”穹彻负手道,“赏肃,本王命你,即刻前往朱雀,探探这位少主的虚实。” 赏肃微微躬身,应了个“是”字。不同于一楼的人声鼎沸,二楼清静的很。从一楼望去,偶尔能见到几个衣冠楚楚的富家少爷倚着围栏向高台观望,还有几个小步快移的侍女。 颢予麟扫了一眼二楼的四边围栏,跟在木掌柜的身后踏上隐在角落的木质楼梯。把守在楼梯口的彪形大汉纷纷让路,对三位贵宾躬身致意。他们是专门在此拦截喝醉了吵嚷着要去二楼的客人,毕竟空语坊传承百余年的规矩写得清楚,二楼是仅招待贵宾的地方。 直到进了挂牌“独瑟间”的琴室,才隔住门外的刺耳叫好声。桐双东瞧西望半晌,这间琴室除了一张长桌,一张摆着黑木小几的软塌,以及四壁挂着的古字画,四角摆着的名贵瓷器以外,竟不见一把乐器。 木掌柜人如其名,是个长得蛮讨喜的胖子,了解三人的来意后,他指着长桌道,“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兵器。” 桐双与颢予麟不约而同地凑过去。长桌上只有一道古旧的刻痕,似是刀剑之类插入后留下的痕迹,除此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小孩径自踱到软塌坐下,抄着手等待二人反应。 木胖子却善良的很,不愿与两位贵宾打哑谜,中气十足道,“这间琴室,本名为商羽间,自百年前空语坊遭受一次打斗起,就再没接客。音坊老辈相传,百年前这间琴室里,有两个不正派的公子哥,意图调戏鼓瑟的姑娘,被突然闯入的男子坏了好事。那个男子手无寸铁,却运功凝成一柄涌动着气流的无形剑。” 见两人听得入迷,木胖子又笑笑,“更绝的是,他仅仅把无形剑插进长桌,一丈外的两位公子就尽数毙命。他带着姑娘走了,没人敢拦。无形剑也如其名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从那以后,这间琴室更名为独瑟间,专门供着这张传奇色彩浓重的长桌……这就是你们要找的兵器,能拿去的话尽管拿去好了。”最后,他开玩笑似的抛下一句话,腆着肚子出了独瑟间。 “你怎么看?”确定门外无人偷听后,殷朔问颢予麟。 “的确传奇色彩浓重,但不是不可能。” 颢予麟抬手靠近刻痕,又渐渐向上,确实感应到形似长剑的股股气流。这张桌子上确实插着一柄剑,而且这柄剑是活的。 “若是东燃在的话,定能逼它显形。”半晌,颢予麟摇头轻叹, 东燃这个名字,对桐双而言很陌生。但她识趣地没有追问。 三人盯着这张桌子好一会儿,最终无奈地选择离开。只有等七天后东燃出狱,才能再来收回无形剑了。但毕竟找到了逆道之物,也不算白跑一趟。 推门,一楼万芳堂的花魁们暂作休息,吹拉弹唱的姑娘们也换了一批,叫好声被嘈杂声代替,总算不怎么刺耳。颢予麟走在前面,殷朔在后为桐双讲解东燃这个人,不,这只小神兽。 突然,身前的男子毫无征兆地停下,小孩急忙止住脚步,才勉强没撞在他身上。伸着脖子掠过天青色,殷朔才见到通向二楼的楼梯处,缓缓出现一个人影。 第4章 来者没有木掌柜引着,断然不会是空语坊的贵宾。可守在一楼楼梯口的几位彪形大汉没见着他似的,竟然没有拦截。 而让颢予麟突生戒备的不是这个缘故。来者一袭白衣,散着头发,眉目清秀,完全是个书生模样。可他耳边挂着一副银器,似张牙舞爪的嗜血蛟龙,给这个瘦弱的年轻人添上不少的戾气。白虎少主征战十载,敏锐地感觉到这个人是冲着他来的,并且绝无善意。他绷起神经,缓步上前。 就连桐双都能察觉三丈外的书生身上凛冽的杀气,她连忙将小孩紧紧地护在身后,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地盯着那抹白色。 赏肃倚着木质扶手,未曾上前半分,似是迎接弓背摆尾的猛虎一般迎着颢予麟。不同于眼中的凛冽杀气,他抄着手,甚至没摆出任何武功拳法的起势。 倒真有自信。颢予麟冷笑一声,渐渐逼近楼梯口,直至站在赏肃对面,他的眼瞳蓦地结层薄冰,清冷道,“借过。” 他见过不少自以为武功天下无敌的半调子,即使碰到练家子也非要逞英雄撑几个回合。白虎少主可不愿回回给这类人上课,他会如方才那般,若无其事地走到半调子面前,突然凛冽气场爆发杀意……事实证明这招儿屡试不爽,所有挡住他去路的半调子都会被吓到,轻则两股战战,重则腿软栽地……他只管继续走自己的路就好。 而面前的书生捋了捋长发,漫不经心道,“不借。” 静了一会儿。 “不借?”颢予麟又是一声冷笑,“那就只好抢了。”三日后,天气明媚。 行彷客栈冷清的店面前,突兀地停着一辆奢华的玄绛二色马车。由于未及辰时,还没到街坊邻里出门开店的时间,这辆停在星巴克外的凯迪拉克难得的没有吸足眼球。 这是王族的马车。 颢予麟着一身素色长袍,明黄色丝线勾勒滚边,腰佩黑曜石雕刻小件,在初升的太阳照耀下发出淡紫色的光晕。他几步跨出客栈,转身止住紧跟着他不放的小孩。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车夫与一十二人组成的侍卫队后,他俯身轻声道,“东燃,听话。焰国主又不是大老虎,不会把颢哥哥吃掉的。” 别用哄孩子的语气跟本少爷说话!殷朔狠狠地瞪他一眼,虽是放心不下,但也只能默不作声地目送王族的马车消失在拐角处。 焰珽等了三天才召颢予麟进宫,已经是仁礼并至了。尽管朱雀于皇族而言是最安分的臣子,这块富饶的南方之土不仅出产各种茶叶香料等受众面广的家常必备品,而且出心灵手巧的厨娘与精通酿酒术的汉子……但是于白虎而言,却是块随时南下随时占领的肥美鱼肉。青龙为维护皇威,就算有南下吞并朱雀的想法,也不会冒然提出。可若是重臣白虎率先提出,皇族很有可能准了,就算独吞说不过去,也至少能与白虎平分。 皇位上人,只有把一个国度真正囊括进版图里,才不会担心有一天这只神鸟生什么变数。在此之前,万般臣服也是没用的。 这便是朱雀国主提防着白虎王族的缘故。 层层搜身,道道通禀,总算瞧见一座恢宏威仪的大殿。待颢予麟进殿,近卫关上两面沉重的雕着栩栩如生的凤凰的大门,低垂着头颅退到三丈外,把守着这座主殿。 “白虎少主,颢予麟,拜见焰国主。”颢予麟于殿正中敛袍跪拜。来的路上,他本起玩心,想着见到国主大人时依照军礼抱拳单膝跪下,瞧瞧这位大人什么脸色。而踏进主殿之时,他还是识趣地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行异邦少主参见一国之主的跪拜礼。 “颢少主,请起。”王座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第5章 颢予麟应了声“谢国主”,起身至王座之左的阶前客位跪坐。王座上人,生得一副与殷少爷同样的眉眼,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王者不怒自威的气魄,镶金白玉王冠整齐地束起长发。 “三日前,本王就听闻颢少主到访。只是本王忙于政务,一时没能抽空宴请颢少主,还望见谅。” “国主言重了,此番前来朱雀,独我一人,且非代表白虎王族的立场。只是与朱雀二公子阔别已久,难罢手足之思,特来止鸣山看望故人。” 焰珽闻言轻笑,语调依旧清冷,“王弟能有颢少主这般手足,倒真是他的福分。本王希望他能改掉散漫的性子,别再被关进止鸣山面壁,惹得颢少主不得不百忙中抽身看望他,还不惜动用玄铁通行令牌。” “玄铁令牌,不过是用来证明身份的物件罢了。焰国主不必多虑。” “哦?”焰珽略略挑眉,“这么说,是本王选错了侍卫,廿四人中竟没有一个认得出颢少主的?” 颢予麟微扯嘴角,不愿再理这个句句紧逼的国主了。 他不是个头脑简单直来直去的军旅之人。毕竟从小熟读诗书,知书达礼,一言一行尽显彬彬文质,虽然暂且提不到威严二字吧,但也是指日可待的。而一到焰国主这儿,他总觉得自己从没读过书,从没讲过话。 这也是从小到大他常与殷朔厮混在一起,而不亲近这个殷少爷的双生哥哥的缘故。事实上,是这位焰珽公子压根儿没把这俩小屁孩放在眼里。自识字起,焰珽就终日待在书房里,跟着先生摇头晃脑地读这个书诵那个经。殷少爷有时会带着小少主藏在门后偷瞄自家哥哥,打手势示意他跟他们一道出宫玩耍,而焰珽没看见似的,不理不睬。 后来三人长成翩跹少年,焰珽还是读书写字,颢予麟习武练箭,至于殷朔……站在旁边给颢予麟递箭。由于这兄弟俩缺乏锻炼,这里指的是培养焚置少将军的锻炼,虽都比颢予麟长一岁,在外人眼中,看身形的话还会被认为是小辈。 或许是读书读得太多,又深知白虎于朱雀而言非友即敌,焰珽每次见到颢予麟时,总会旁敲侧击,话不直说,又暗藏刀光剑影的,搞得这位白虎少主一瞥见他的影子就拽着殷朔跑掉了…… 但今非昔比,焰珽已然成为一国之主了。他的邀约,纵使颢予麟百般不情愿,也得登上王族的马车。亥时,人定。 嗅到丝丝袅袅的安神香,焰珽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还未睁眼就感觉到阵阵威严的气场。 “舅父,您……” “你太纵容他了。”离着锦塌一丈之遥,有名老者负手而立,沉声打断他的话。 老者奉行君臣之道,焰国主也深得长幼之礼,他坐起身,面对着老人拱手拜了拜。老人躬身回礼,片刻后起身,眸中的威严不减丝毫,“龙虎暗斗,不日明争。颢予麟此刻前来朱雀,绝不会仅仅为了探望故人。白虎之祸,起于尚非,他定是来拉拢殷朔,为他找寻祭天大典上心存忤逆之人。” “殷朔素来与他交好,出手相助,理所应当。舅父在担心什么?” 老人深深地看他一眼,声音提高些许,“你可是在说笑?” 焰珽又按了按微痛的前额,淡淡道,“本王既已向先王承诺,保护王弟性命,就绝不容变数发生。四日后,殷朔禁闭结束,还望舅父撤回些许驻扎在行彷客栈外的眼线。殷朔是我们的血脉之亲,不是随时会翻脸暴怒的虎狼。他本就是个可怜的孩子,你这般监视,对他不公。” 老人沉默半晌,将一个檀木方盒奉到焰珽面前,“国主所言,老臣谨记。只望国主权衡一举一动时,不要忘记眼前应见的是什么,肩上应担的是什么。切莫因为一己私情,寒了一百六十七万朱雀子民的心。” 言罢,老人又行一礼,拂袖离去。 焰珽默然打开方盒,毫无意外地见到躺在里面的戒指。暗金色神秘金属镂成精雕细琢的指环,上方镶嵌着涌动着墨绿与淡蓝二色的宝石。墨绿即铁腕,淡蓝即仁心,二色如绸带般交替游走,此消彼长,却总会回归到天蓝地绿呼应的平衡点。铁腕冷酷无情,仁心温暖重义。面对无时不刻的纷繁局势,孰重孰轻,权衡取舍,是每一位优秀的君王在位期间的必修课。 这是朱雀国主历代相传的佩戒,贤者之石。 白虎少主从未见过。今日,他本有机会的。 第6章 鼹鼠率先反应过来,抄起刀架在姑娘的脖子上,凶狠地瞪着亭子顶上砍掉大哥手指的家伙。那家伙却无动于衷,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鼹鼠暗生嘀咕。 他不是来救这个人的吗? 这是鼹鼠此生最后一丝思考,当他耗费几毫克葡萄糖在脑中闪过这丝疑虑后,就重重地倒地,再不能起来了。紧随他一道扑街的,还有牵制住姑娘的两个人,以及目瞪口呆地站在周围的三人。自行拔出的止戈刃游走一遭,满意地将银刃上的鲜血吮吸干净,飞回主人身边。 赏肃轻抚止戈刃,将它重新戴回左耳边。仅存的黑衣蒙面,也就是那个领头的魁梧男子,正浑身打颤地死盯着瞬间毙命的几位弟兄,却见一抹死神般的墨色身影飘过,施施然到了姑娘身边。赏肃扶起桐双,“可曾受伤?” 桐双抬头,看清他的容貌后讶异一阵,愣愣地摇头。 魁梧男子见势不妙,掉头狂奔。赏肃只淡淡地瞥他一眼,垂首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姑娘又摇头。 他思忖片刻,抬手指向那个已然缩成小黑点的人影。他的袖下突生狂风,这股强大的气流带回来的,却是千丈外正奔跑的人的魂魄。赏肃盯着悬在空中的半透明的人影,“你们的雇主是?” “掌灯人。” 瞧到姑娘迷茫的表情后,赏肃还欲追问,可那脆弱的魂魄却根本不堪多留一瞬,四下消散了。远处那个小黑点随之倒地,桐双轻声问道,“他死了?” 墨色死神闻言顿了很久,才缓慢点头。并不是因为姑娘的问题不好回答,也不是他不愿承认自己杀了人,而是姑娘一开口,他就恍惚了心神。 桐双见他这副呆愣的样子,猛然想起前几日空语坊一事,他也曾这般愣愣地望着自己,还因此放松戒备,被砍伤肩膀。她不自然地笑两声,三两下挽起长发,插上簪子。梳理完毕,她试探问道,“你是不是……认错了人?” “不。只是,你与我的一位故人,声音竟一模一样。” “故人……”桐双琢磨片刻,突然哈哈大笑,促狭地眯了眯眼,“是你喜欢的姑娘吧?” 赏肃闻言轻笑,却只是嘱咐她一句,“未清楚掌灯人是谁之前,不要一个人离开星州。” 随后那抹墨色转身离去,再眨眼,就不见了踪影。姑娘四顾找寻,突然想起一件方才本该想起的事。这个人,好像说过,他恍惚间活了百年吧…… 千里外,竹林。 一棵粗大的竹子忽然晃了晃,下一刹,有团黑影附了上去,缓缓落到地面。那是个背靠着竹子,面色苍白,身着玄色衣袍的年轻人。他的右肩弥漫开血腥的图腾,已至臂弯,只是由于衣袍颜色至深,不细看的话,压根儿察觉不到。 年轻人却无暇顾及肩膀的伤势,他双目紧闭,扶着痛到炸开的前额,大口喘息。 那些家伙又醒了吗……那她…… 静谧的竹林里突兀地响起脚步声,愈来愈清晰。旋即传来一声惊呼,是少年人独有的清亮嗓音,“小红你瞧!那儿有个人晕倒了!”午时。止鸣山。 东燃正百无聊赖地摆弄着红木案几上的青铜觞,他有点怀念白虎王宫里的烈酒了。朱雀的酒太过绵柔,姑娘似的,喝得不尽兴。 突然,石门大开,走进一个看起来相当面善的男子。东燃吓了一跳,忽然意识到,这位可能是几日前听他们谈到的,殷朔的双生哥哥,朱雀国主焰珽。而他现在的模样,是朱雀二公子。 他有些慌乱,飞快思考一阵儿后,干脆闭目伏在红木几上。他压根儿没料到会有面见国主这一幕,不过记忆中,殷朔谈及焰珽时,语调总是冷冷的。这对兄弟,似乎并没有寻常人家的双生子般亲密。若真如此,他迎上去反而露了马脚,也不必勉为其难地率先与国主大人搭话。 东燃竖着耳朵,感觉到焰珽坐到自己对面,就是那块白色鹅羽绒毯上。 “三年不见,你还是这副样子。”清冷的声音未闻悲喜。 东燃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却没有抬首正视三丈外的人。他见过殷朔敏锐的洞察能力。这位国主,应该会比弟弟更胜一筹,或许能在他略带扑朔的目光里察出端倪。 “去年,你为何推了加冠成年礼?” 伏在红木案几上的人微颤了颤,声音还是漫不经心的,完全不愿理他的样子,“不想去。” 焰珽略略皱眉。关他三年禁闭,确实太久了。 可当初殷朔闹出的乱子太大,雾泽密地哪儿是随意进出的地方?若不是焰珽代他请罪,而是直接把他交给皇族处置,只怕三年禁闭,当真都是奢望了。 国主注视着三丈外那团懒散的人影,不由地轻抚指间的贤者之石。半晌,他理了理方才被大雨淋湿的衣袍,只道,“两日。” 听见石门轰然关闭,东燃才抬头,有些讶异地眨眨眼。这个国主,跑来一趟止鸣山,就是为了提醒他还有几天结束禁闭吗? 沉思未果,他重新摆弄起青铜觞。男子收回兵器,挂至耳旁。“走吧。”他半闭双眸,有些疲倦地捋了捋散乱的长发。姑娘应了个“哦”字,打开门退到一旁,小心地瞄一眼男子。 可他看都没看她一眼,掠过她率先出门。姑娘的呼吸变得沉重,难过地垂下头,跟在他身后。 门边瘫坐着的捡回一条命的小哥,正哆哆嗦嗦,双目无神。长廊里聚集的闲人止住了嘈杂议论声,纷纷向着闹出大动静的琴室大门投来目光。走在前面的男子略抬首,扫视堵住长廊的众人。周遭尽是倒抽冷气的声音,众人忙不迭朝着两边拥挤,唯恐招惹到这个死神模样的书生,白白葬送了性命。 果然。男子无声叹息。他刚刚刻意没迎上姑娘的目光,正是有此担忧。他很少恼怒,暴怒更是少之又少,方才眼中蔓延的杀戮意志,绝不是一时可以平复的。他边缓步前行,边慢慢眨眼,直到通向一楼的楼梯口,与他对视的人再无目及猛鬼的骇然,仅仅露出好奇之色,他才暗自松口气,转身瞧了姑娘一眼。 姑娘慌乱起来,连忙眨眼,掩去眸中泛起的水泽,模糊中却见男子伸过来的手。这家音坊的楼梯很陡,他担心她心神不定的,不小心会跌倒。 他好像,不怎么生气了。姑娘愣愣地望着他,又机械地握住他的手,随他一并缓慢下楼。一楼聚集的客人们瞧见楼梯处闪出白色与淡青色两抹身影,忙避开一条通道。 余光瞥到掌柜时,姑娘心生愧疚,想摆脱男子过去跟掌柜赔个不是。她本是临时顶替琴师的半调子,而今闯了这么大的祸…… 可男子默然加了几分力度,旁若无人地冲着大门走去。姑娘一路都在回头望着掌柜,却只迎来凉何复杂的目光。掌柜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躬着身在头牌旁边好言好语地哄着,天知道这小姑奶奶怎么就突然把琵琶摔在地上了…… 一盏茶。四桃竹坞。 “肃哥哥!”见男子松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向四桃竹坞正中的巨大梧桐树走去,姑娘忙唤了一声。 男子步速未减,盯着依靠梧桐树的那抹慵懒的身影,暗自握拳。 “长……长公子殿下?”迟疑片刻,她又唤了一声。这次声音很小,试探似的。“看在你重伤的份儿上,老子就暂且原谅你。”浮炀板着脸,同样一屁股坐到床沿。 赏肃倒是笑得促狭,“那个孩子,还真像你。” 浮炀瞪他一眼,“干嘛像我,又不是我儿子。” 读书人闻言,笑容渐渐褪去,“难怪足有十五年找不到你的踪影。原来他,就是禾余权的独子。” 沉默了半晌,狐狸终究岔开了话题,即便过去了一十五年,禾余权依旧是这个放荡不羁的人的一道深伤,不可说。 “我没打算不告而别,只是我救下飒沧浪,把他带回四桃竹坞时,你和小家伙都不在了。我等你们很久,直到竹子结实,愈渐颓败,止戈刃也未曾归来修整,我才知道你们不会回来了。” “两只白呢?” “你还有心思关心那两只猫!赏肃,我认识你五百年,没见过你被什么神刀名剑伤成怎样。可你看看你现在!这刀伤怎么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兵器所致,竟能害你虚弱至此。”浮炀不由地提高了嗓门,他有点慌乱,这家史上最靠谱儿的保险公司似乎有破产的前兆,“四天,你怎么解释?” 静了好一会儿,屋外云雀叫声欢快,忽而清晰,忽而飘渺。“估计与暗势力的叫嚣脱离不了干系。” 狐狸闻言冷笑,“暗势力……呵,中宫大帝怎么会派你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他明知道……” “因为本座,是长公子。” 浮炀扭头看向这个略显瘦弱的读书人,渐皱紧眉头,却没言语。半晌,他抬手过去,微扯开赏肃的衣襟。直到确认纱布终于不再渗出鲜血,他才收手,缓缓道,“别太逼自己。” 随后,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小家伙呢?” 又静了一会儿。 “她不愿再见我了。” 狐狸脸色一紧,开始怀疑这家伙刚刚是不是把他的耳朵拽坏了,他要不要向他索赔呢……小琴神不愿见他!这么多年来太阳每天都打西边儿出来吗!难怪这个股东大会一致推出来的董事长没心思打理每况愈下的财务报表,敢情儿是情感方面出了问题。 “为什么不化成人形?跟在你身边,那孩子至少不用过这种苦日子。”赏董相当自然地转移话题。 “他需要闯荡,尝尝无依无靠的滋味儿,才能真正看透这个险恶复杂的江湖。别像他蠢货老爹那样,太重情义,总干替人扛雷的事儿,被纷繁世道弄得遍体鳞伤。” 第7章 悬在上方的金制凤凰机械地将头低垂至一定角度,原地扇动双翼,喉间涌出一声清脆的啼鸣。这是只报时的鸟儿,现在是酉时,日入。 有两颗珠子绕着凤凰缓慢移动,略大点的散发着温暖柔和的淡橘色光,它象征太阳,负责照亮凤凰的双眸。自然,小点的便象征月亮了。它是颗夜明珠,只有太阳光芒尽散,四角烛台尽灭之时,才能见到它的冷光。 换做人间,这颗夜明珠就是高楼里闪着“安全出口”四个字儿的指示灯,只有等到停电的时候,才会被人注意到淡绿色的光。 这是间密室,就陈设而论,不可谓不精致堂皇。只是这些陈设,自十年前起就没变动过。四角高大的青铜烛台腾着永不熄灭的火苗,太阳每日都尽职尽责地照亮凤凰的眸子。十年,不见月光。 说是密室,还是伸展着一条黑漆漆的长廊的。这条长廊隐在一面一人高的铜镜后,只是那面嵌有铜镜的墙,十年未曾移动过。 与铜镜遥遥相对的,是张典雅的檀木案几,上面端放着一张瑟。不似音坊、琴坊中常见到的弦乐器,这张瑟足足有五十根弦,一弦一柱。它唤作锦瑟,又作五十弦,是集三界众鬼精魄凝成的器物。 锦瑟奏出来的曲子,远远比有二十五根弦的普通瑟悲凉的多,似众鬼悲泣,听者闻之断肠。这是它的音色,自它诞生之日起,就注定弹不出世间婉转动听的音调。 檀木案几后,跪坐着一位姑娘,也就是刚刚及笄的模样,皮肤白皙,双瞳剪水,极富灵气。她着一身淡青色裙裳,乌黑的长发不加修饰地披散着,已然垂至绒毯。姑娘的左手佩戴着一条石榴石手链,绕腕三圈,在烛火的照映下跳动着暗红色的光,隐隐似血。 她是锦瑟的主人,名如其瑟,堇色。 堇色神情专注,模样惹人怜爱,手指不断地在琴弦上拨来弄去,似乎在与五十弦讲着悄悄话。有些姑娘确有这样的癖好,对亲人也说不出的话统统塞给陪伴自己的玩具们。像这种玩具,连嘴都没有,怎会把主人那点儿小心事宣之于口? 起声紧随着尾音奏响,连堇色自己都吓了一跳。也罢,既然开始了,就再弹一遍吧。她继续娴熟地挑指拨弦,悄悄话讲了一遍又一遍。起初五十弦还作出些许回应,后来,或许是厌烦了这个唠唠叨叨的小姑娘,五十弦再无半点回应了,乖巧地躺在案几上任她拨来弄去。 最后一根弦震颤,堇色及时收手。深深地吐纳一番后,她的脸上泛起明媚的笑容,满意地听着镇魂曲的最后一调袅袅直上,最终消散在凤凰的尾翼间。四天,不,五天前,五十弦喷涌出的暗墨色邪气,几乎完全隐去了凤凰的金色光芒。而现在,所见清晰,半点邪气的影子都寻不到了。 她懒懒地欠着呵气,伏在五十弦上闭目养神。随着突兀的声响,铜镜里的五十弦略微晃动,之后就偏移地一发不可收。正对着姑娘的那面墙竟然缓缓地移动了,露出隐在其后的暗道。堇色闻声抬头,满脸惊讶。果然,少年轻声道,“小红,从今天起,你就要跟着你赏肃哥哥走天涯了。你要记住,你已经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没有什么人能让你屈服。好好活下去。” 一盏茶,十里外。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浮炀一拳砸向读书人,丝毫不管这个人有伤在身。读书人闪身躲过,并没有还手。眨眼的工夫,两人就齐齐冲出三丈远。 “何出此言?”读书人的声音平淡如水,惹得狐狸愈发攥紧拳头。一双邪眸凛冽如戟,他是真的动怒了。 “禾余家上下百余人都死在了焚置铁骑下!他进焚置,怎么向他那个蠢货老爹交代!” “要加入白虎焚置的,是飒沧浪,不是禾余炳。” 浮炀闻言蓦地一顿,本已经拽住读书人衣襟的手发颤。冗长的沉默后,还是缓缓地松开他。 “他只是个孩子。我没有资格剥夺一个孩子的愿望。最有资格的人是你,但你若这样做,又为何十五年不告诉他,他的身世,他爹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家是怎样的一个名门望族。” “教唆他去报仇吗?凭他一个,单挑百万焚置,白白送死吗……他不该,被这些拖累。”狐狸自问似的,声音愈来愈低沉,最终变得微不可闻。旋即他疲惫地垂下头,抬手扶住前额,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压制住自记忆深处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的血腥画面。 禾余全府,血洗清街。 半晌,狐狸不言不语地转身离开。赏肃目视那抹耀眼的火红色渐行渐远,拂袖择另一个方向去了。 第8章 半盏茶的工夫,小姑娘拐进右路,舔着糖人,遥遥跟着那个魁梧的背影。走马灯的店铺早已路过了,一前一后的两人却仍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渐渐拐进堆叠杂物的暗巷。 见周围没了闲人过客,男子倚着半面倾颓的矮墙,摘下斗笠,露出右颊狰狞的刀疤。 “你是谁?”随后赶到的小姑娘离他一丈远处站定,紧盯这个陌生人,厉声问道。褪去甜美的笑容,这个孩子虽然手中拿着糖人,却毫不掩饰地露出不属于豆蔻年华的凛冽气场,如刀似剑。 男子似乎并不讶异,幽幽道,“掌灯人手下既有如此年轻的姑娘,自然是聪颖过人,怎会不知有些事不闻不问,善之又善的道理?”他晃了晃随身携带的长刀,凶器出鞘。小姑娘扫到到临近刀檀处斗折蛇行般的纹路,又转眼盯着男子。 独昧的图腾。那个无时不刻钳制着掌灯人的恶鬼组织。 虽是满腔怒火,小姑娘还能够很好地自控,低声道,“有何吩咐?” 中年大叔俯身,示意她靠近,低声淡淡道,“掌灯人想和独昧打太极,他以为我们不知道?迟迟不肯派人跟紧白虎少主,短时间内的确不会导致白虎与朱雀关系崩盘。但他最好别忘了,朱雀二公子的性命,可是一直拿捏在我们手中。朱雀究竟该趋向谁,由不得他,也由不得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你闭嘴!”筱沫闻言大怒,抬脚踢向男子的右腿。男子并未打算与她交手,只是侧身躲过。不料,这一招竟是假动作。小姑娘依着身形娇小的优势,急移重心,迎着他闪到一旁的大动作与速度,一拳打在他的左脸上,随后轻盈跃至三丈远外。 借势打势。挨了一拳的男子竟没恼怒,只抛给她一个小巧的机关盒,“我知道你的名字,筱沫。小小年纪,武功就如此了得,确是个高手苗子。记住我今日的话,独昧是你第二条路,别轻易否了自己的价值。” 言罢,他擦掉嘴角的鲜血,戴上斗笠,就像刚刚逛完走马灯的店铺般,迈着大步,消失在堆成山的薪柴后。小姑娘收起机关盒,冲着他的背影扮副鬼脸,一口咬断了兔子耳朵。 即便是拳脚相加的近身打斗,她都未曾丢掉手中的糖人。那兔子没了耳朵,又被小姑娘舔得面目全非,哪里还有半分兔子模样,完全是个长出一条尾巴的糖球。 转身之际,她寻到蹲坐在斜对角屋檐上的身影,那人着紧身的夜行衣,就像融进夜色的鬼魅影子,不仔细瞧压根儿瞧不到他。之所以被她一个小姑娘瞧到了,是因为那人故意踩响瓦片,站了起来。 是个高挑的身影,落至地面后缓缓向她走来。 还未看清来者面容,小姑娘就撇撇嘴,“禾余大人。” 身影随意应个“嗯”字,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眼睛却盯着中年大叔离去的方向,“这个人是副生面孔,并非等闲之辈。你打得……” 一个“好”字还没出口,他就感觉到手腕一沉。那小家伙狠狠地钳住压在自己头上的手腕,又径自加了好几分力度,将它从头顶挪开。她不喜欢别人当她是小孩子,尽管她只能算个稚嫩的少女。唤作大人的男子毫不介意,微笑着收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二公子,如何?” 筱沫气呼呼地回他,“已经到行彷客栈了。不过二公子他……真的长得跟国主大人一模一样哎。” 他如果笑起来的话,也会很好看呢。 这么想着,听到的却是男子爽朗的笑声,在幽寂的暗巷里格外响亮,惊惹栖息在旗杆上屋檐上的一群灰椋扑棱着飞走了。 “傻孩子。”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是在下雨天,都是在她狼狈的时候。 那年……嗯……三年前,她初入宫,同所有离家进宫的小女孩一样思念家人,怀念宫外无忧无虑的日子和似乎永远澄澈的蓝天。可是宫里淫雨霏霏,享的是世间罕见的奢华,拥的是不及民俗市井的冷清,暗藏汹涌欲望,扭曲人性。她想活下去。 落雨,青石板湿滑,四下没有人。刚过完十岁生日的筱沫神色低沉,垂头沿着石路,默数石砖。蓦地,视野里出现一只灰褐色的小家伙。那是只雏鹰,初具鹰隼的凶猛,目光锐利,正旁若无人地摇摆走远。筱沫瞧着新鲜,眼眸顿时明亮,蹑手蹑脚地跟在那小家伙身后,悄无声息地半蹲,伸手猛扑,将欲捉到。 可雏鹰哪儿是愚钝的家伙?大展双翼,眨眼的工夫就凌空跃起,尖厉的叫声满是嘲笑。小姑娘扑了个空,反而重重地跪倒在地,弄脏了双手与衣裙。 痛!眼泪刷的掉落,小姑娘随手抹了抹脸颊,低声啜泣。 “鸣澈!”是少年人的清亮嗓音,在她的右后方响起。原本一副嘲笑嘴脸的雏鹰闻声连忙回应,在灰蒙蒙的天空中盘旋一圈后,直直落到少年人的肩膀上。少年人爱抚它的羽毛,才瞧到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的小宫女。原本满怀笑意的星目霎时布满阴云,他皱眉道,“鸣澈,看你干的好事!” 唤作鸣澈的雏鹰蓦地腾起,扇动着双翼,叫声刺耳,好像是在跟主人争论个一二……没错,是那小姑娘先要捉住它的,它顶多算是正当防卫,不应担个故意伤害的罪名的…… 而主人满脸不容狡辩的冰冷,看都不看一眼瞬间失宠的羽族之虎,只抛下一句“今日不给你王蛇”,就疾步追赶上前方一瘸一拐的小姑娘。 “姑娘,鸣澈无意冒犯,我代它向你赔罪……”见小姑娘自顾自地抹眼泪,依旧止不住天大的委屈,少年人顿时慌乱起来,想安慰又找不到词儿。陪姑娘向前又挪动了一小段距离,他才反应道,“姑娘你是哪座殿的宫女?我送你回去吧。” 小姑娘眨眨眼,向前指了指。少年人遥遥望去……只见依稀一堵朱红色的宫墙。而那个小家伙颇为无奈地摇摇头,他猜测她压根儿不认识路。雨还在下,少年人正想将她抱到一旁廊道避避雨,就见左前方竹林小路拐出几个带刀护卫,不由得暗自叫苦。 怎么撞见他了。 八名高大护卫,四名娉婷宫女,接着是遮天罗伞……阵仗不算大,因为少了宫廷乐师吹笙鼓簧……少年人知道这个人绝不可能遣散了仪仗队中最有朱雀风情的小分队,而今没了走到哪儿响到哪儿的背景音乐,应该有三种可能。其一,今儿落雨,心情不好,不愿听曲儿。其二,管你落不落雨,我就是心情不好,乐师通通给我撵走。其三…… 罗伞下的男子本是负手漫步,抬眼之际扫到路边的两人,也是一愣,片刻后道,“颢少主,别来无恙。” 一群灰椋警惕地偏转脑袋,扇动翅膀的声音惊扰了丛林的静谧。在它们刚刚栖息的那棵榆树下一阵窸窣,闪出敏捷而慌张的身影。那是一只健壮的雄鹿,四蹄踏碎落叶与枯枝,正向着丛林最深处狂奔。它的目光早已因着体力不支而愈发迷离,脚步踉跄,身上骇然几道被荆棘划破的深伤。随肌肉张弛而不断淌出的鲜血浸透暗黄色的毛发,死亡气息如影随形。 许是慌不择路,雄鹿竟莽撞逃出了自然丛林的掩护,身影融入刺眼的午后阳光。后悔已来不及,它晃了晃脑袋,原地焦躁地踏蹄。丛林外,湍急的河水阻断了它的逃亡之路,如它来与未来一样,永不停歇地向东流淌。 雄鹿迅速回头望了一眼,没做太多耽搁,就沿着河岸重新迈开酸痛沉重的四蹄,打算伺机返回密林中。 随着一声高亢的马嘶,雄鹿冲出丛林的缺口处跃起身披银色铠甲的黑武士,宛如一支镶银的玄铁追风弧箭,紧随那暗黄色背影,渐渐缩短与猎物的距离。猎人自背后抽出箭镞,拈弓搭箭,略微眯眼,面无表情。 “嗖!” 猎物哀嚎着跪倒在地,四蹄还在挣扎着,向当头烈日炙烤的渺茫前方颤颤巍巍地挪动。 猎人嘴角露出一抹淡笑,他灵活地翻身下马,颇为满意地拍拍黑武士的脑袋。那浑身漆黑的良驹垂下头,任主人爱抚。雄鹿终究体力不支,栽倒在地。猎人迎着烈日大步而去,掠过长约两丈的血迹,蹲下身察看双目圆瞪大张着嘴的雄鹿的伤势。猎物失血过多,身体微微发颤,一息尚存。 他抬手抚摸雄鹿的角,就像方才爱抚良驹一般,轻声道,“何必呢。” 灼热的阳光洒在一人一鹿一马身上,猎人注视着濒死的生灵,他愿意为死在自己手上的猎物哀悼,尽管他不会后悔,也不会感到丝毫自责。身后传来不急不慢的马蹄声,他没有回头去看那白衣白马,只问,“它还有救吗?” 白衣打量雄鹿的状况,答非所问,“你要杀它,又为何救它。” 这句话终了之时,雄鹿眼眸一暗,停止了呼吸。猎人皱起眉头,又缓缓舒展开,他在雄鹿清澈的眼里看见黑武士银制马掌。那家伙到死都在盯着害自己亡命的牲畜不放,它不甘心。 与灵气渐渐消失殆尽的雄鹿在烈日下炙烤很久,猎人才开口,竟难得的带了悔意,“因为,我和它一样。” 早已转头望向涌动着碎金的湍急河水的白衣闻言挑眉,“你在怨我?” “这是它的命,怨不得别人。”猎人担了担衣袍上的尘土,站起身,黑武士喷着响鼻,“赏肃,若终有一日,玄武陷于水火,前有悬崖,后有追兵。你不出手相救,我也不会怨你。” 国主穹彻跨上黑马,吹声口哨。眨眼的工夫,隐匿在丛林中的侍卫队显身,垂首待命。 “好生安葬。” 一黑一白两匹马并肩而行。那书生同胯下白马一样,没有铠甲护身,似乎只是来游山玩水的闲人,与身后二十四支满是戾气的铁骑格格不入。书生径自抄起手,看着穹彻道,“你不是一个认命的人。” 穹彻突然拽紧辔头,没理会书生,而是饶有兴趣地盯着左前方的茂密草丛。一队人马急急止步,国主大人可能发现新的猎物了。 “是啊,我不认命。若是认命的话,十年前我就该随父王与……”他眼神迷蒙,声音很轻,梦语似的。话说到一半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穹彻眨眼定神,突兀地问了句,“赏肃,你的伤好些了?” “早就好了。大人尽管吩咐。” “嗯,甚好。”穹彻满意地点点头,英俊的面容带了笑意,“那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 “看到那只兔子没?”穹彻指向方才盯着的那片草丛,层层叶片下露出一点白色。然后他把手中长弓扔给赏肃,“这次换你来杀它。只能用弓箭。” 最后一句话噙成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国主大人难得的放低威严,冲赏肃轻佻地挤眉弄眼,就像扔给好兄弟一把刀怂恿他去拦路抢亲一般。 “呃……”赏肃一时语塞,瞧着国主大人一脸看热闹的兴致,哭笑不得,“你明知道我不懂兵器,干嘛为难我?想找人比箭术,去找颢予麟啊。” 或者找东燃,只要你能请得动他。 “白虎少主嘛,以后有的是时间比武艺。你再不出手可就让那家伙跑了。”穹彻催促道,“准你三箭,射中算你赢,不中则败。快点!” 侍卫早就捧着一筒箭镞候在白马旁了。书生无奈地眨眨眼,抽出一支箭,端详着怎么搭在长弓上,动作虽也翩翩耐看,但在军旅之人眼中免不了笨拙。穹彻抚摸黑武士的毛发,盯着那书生困惑的表情,强忍着才没笑出声。 终于,书生抬起长弓,边瞄准远处那抹白色小点边拉紧弓弦。不料一个脱手,箭镞滑下长弓,“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身后同样看热闹的铁骑都绷不住了,隐隐传来片片低笑。始作俑者则抚掌大笑,这位国主大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射箭能脱手的,“还有两箭。” 书生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却见那白兔听闻响声要逃窜了去,便迅速拈弓搭箭连射两发。第二支用劲不足,中途插进土里,第三支倒是远,只不过没射中,插进了草丛里。 “不错不错,有进步……”穹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突然听见一声震天动地的吼叫。方才还松松散散的队伍瞬间提高了警惕。 是虎啸。 果然,下一瞬,草丛里显出一只花斑猛虎的身影。那山大王估计正想追击白兔,不料被横空而来的箭镞射穿左耳。负伤的猛虎表情狰狞,目露凶光,张开血盆大口冲队伍咆哮。前排四名铁骑迅速抽出刀剑,翻身下马,护在黑白两马前面,步步靠近炸毛的山大王。 “且慢!” 侍卫四人闻令将欲止步,就感觉身边一阵疾风。再定睛时,却见白衣已在花斑猛虎身后,手中提着血迹斑斑的箭镞。 是国主准的第三箭。 那花斑猛虎抖了抖受伤的耳朵,半信半疑地回头望向白衣,迟疑片刻,便掉头冲入密林深处,没多久便了无声息。 “就这样?”穹彻惊讶道,“你做了什么?” “我跟它说,它穴中的孩子已被苍鹰盯中,生死未卜。作为一个母亲,你觉得是报仇重要,还是保护孩子重要?”赏肃重跨上白马,语气虽是淡淡的,刺向国主的目光却带了锋芒。 “颜妃……” “不必多说了!”黑武士突然快步向前,甩掉白马。赏肃抄起手,不再言语,没事儿人似的跟在国主身后。 将至王都虚州城门,穹彻低声道,“你输了。” “哦,你想好惩罚了?” “把缈儿捉回来,这丫头跑出去太久了。” 第9章 “抹善?”小孩向不远处大门口送客的姑娘挥手,蹦跶着拐过街角,直到确定身后再无视线追随,他才低声嘀咕一句。 颢予麟牵着蹑影,低头瞧见小孩沉思相,便随口问道,“你是说我们刚才在书房见到的画像?” “它可不只是一幅画。”小孩一本正经道,“你也瞧见了,劫提棋馆招揽角州文人雅士,达官显贵才够格称为常客,更不用说座上宾。这样一幅画像正正摆在关虎口,你不觉得用‘供奉’一词更恰当吗?” 颢予麟皱眉片刻,摇头道,“如果劫提棋馆将其视为守护神来供奉,那不可能把它的模样画得那般怪异,完全不符合民间烧香祈福的心理……抹善简直是四种动物拼接起来的臆造体,谁愿意天天面对着那诡异的丑家伙虔诚地拜上一拜呢?你愿意吗?” 小孩闻言吓一哆嗦,冲着年轻人就飞起一脚,还嚷嚷着“你乱说什么”。年轻人闪身躲过,挑眉笑道,“你还真当真了?” 而那小鬼离他远远的,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向着四面八方深鞠躬,也不知道拜了几次,便拜边念叨着“抹善大哥您瞧仔细了刚刚是那蠢货念您的不好可跟我没关系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他……” 天空依旧澄澈湛蓝,没有飞来一片云彩遮挡毒辣的骄阳,颢予麟抄手斜睨那小鬼屁股着火了似的上蹿下跳,等了很久也没见到所谓的抹善大哥,也没等到神谴或是阴风大作。 “走了,我们还有要紧事。”颢予麟不愿搭理他,牵着蹑影转身就走。走出去几步,身后没有如期响起脚步声。回头,却见殷朔垂着头站在刺眼的阳光下,正盯着自己的影子出神。 “你……” “我见过。”小孩突然抬头,目光如炬。 “什么?” “那个叫抹善的家伙,我见过。” 颢予麟见他又陷入沉思,便不再出声打扰。一大一小一马在阳光下暴晒很久,小孩才“啊”的一声打破安静。他忙不迭从腰间卸下一块白玉小件,细细端详,惊呼道,“是它!你看!” 年轻人接过也是一阵细瞧,认证后满脸惊讶。 “东燃……”【十四】 酉时,天雷滚滚,雨落倾盆。 层层雨幕中划过一道白色闪电,速若疾风,正向着山谷入口处狂奔。密集的雨点穿透两侧陡立山峦之间空隙砸向谷底,马蹄声融进瓢泼雨声中在谷内回响。 突然又掺进了嘈杂的争吵声。 蹑影仰天长嘶,甩甩头颅抖掉挡住视线的水珠。身披黑色斗篷的年轻人微挑斗笠,目光清冷。挡住他的去路的是十二骑,以及他们围绕的马车。小孩从黑色斗篷中探出脑袋,打量片刻后说:“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快走吧。” 年轻人点头,却明显放慢了步速。路过人墙时,两个捕快按住车夫模样的人的肩膀。那车夫抵抗无力,一个踉跄跪倒在泥泞的官道上。“你大爷的……咳咳……放开老子!” 着黑衣配长刀的捕头下马,抠住车夫的下巴,厉声问道:“说!你和他是不是一伙的!你以为杀人灭口就能将这份案子不了了之么?” 车夫也戴着斗笠,年轻人侧目时没能看清他的脸,“放屁!人不是我杀的!” 捕头挥手指向马车旁的尸体,喝道,“这个人是衙门通缉的重犯!他死在你车旁边,如果你不是凶手,那是谁!” 车夫又猛烈地咳嗽几声,年轻人扫到他吐出一口鲜血,勒住缰绳。周围的几名捕快都注意到了黑披风与白马,其中一个凶神恶煞地晃晃佩刀,“衙门办案,闲人退散!” 此话刚歇,车夫便运足底气大骂道,“去你大爷的!是那人挡老子的路求老子救他!他是被一猛兽咬死的!你丫不会验尸啊?!“ 捕头没有注意那旁观者,向身边的手下使个眼色。那捕快察看几步外的尸体,回报道,“尸体并无丝毫撕咬的伤口。” 捕头冷笑一声,负手而立,“那你倒是说说,这猛兽长了哪般模样?” 车夫沉默片刻,声音变弱许多,“很难形容。” “是长了翅膀的老虎还是长个狗头的人?”捕头揶揄道,捕快们笑作一团。 “智障!”车夫气得咬牙切齿,别过头不再盯着那张冷面孔。转目之际,他扫到冒着大雨围观的黑斗篷,正对上探头出来的小孩视线,他惊喜道,“东燃!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收拾这帮杂碎!” 马背上的两人同时愣了一下,小孩局促地拽拽年轻人袖子,小声问道,“这谁啊?” 年轻人也正盯着跪倒在地的车夫心中犯嘀咕,一脸茫然。随后,他解下黑色斗篷,将小孩盖个严实,下马穿过人墙。“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捕头从头到脚扫视他一通,冷哼道,“你是谁?” 年轻人递过玄铁令牌,又问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几番眨眼的工夫,年轻人将捕头带到了三丈外空地处,捕头捧着玄铁令牌,手微微颤抖。 “我是白虎少主,颢予麟。”年轻人压低嗓音,“现在你们追捕的犯人死无对证,你没证据说明那车夫是犯人同伙。并且只要车夫不承认,单靠犯人死在马车边不足以将其定罪。依照角州的律法,我说的没错吧?” 捕头垂首应了个“是”字。 “人我先带走,容我盘问一段日子。若是他真负命案在身,我会把他带回衙门受审。”年轻人见捕头面露难色,拍拍他的肩膀,“你拿着玄铁令牌回去交差,待真相水落石出后,我会亲自登门拜访。”雨势渐小。马蹄声渐微不可闻。 那车夫早就爬起身,不屑地冲着捕快们的背影啐一口。小孩先是松一口气,却扫到车夫投来的目光,不由得又将心高高悬起。殷少爷哪经历过这般啊?他有生以来的二十一年里还从没有过如此颠沛流离的日子,先是跟个小屁孩交换灵魂,又是在空语坊差点被人抹了脖子,再是没一众随从嘘寒问暖,跟一个很不会照顾人的朋友跋山涉水从天赤九间之南杀到之东……眼下又碰到那小神兽,也就是他这具身体的本主,不知何方神圣的熟人。他只觉心累。 其实颢予麟也不是不会照顾人,毕竟是一国少主嘛,总不能跟个保姆似的全职带孩子。况且,颢予麟还比殷朔小一岁咧。 殷朔正心乱如麻的时候,颢予麟走到车夫身旁,“你没事吧?” “我没事。哼!别让老子再看见他们!”车夫轻蔑一笑,“上车!天黑之前咱得找个住处。” 他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颢予麟没有犹豫就示意小孩下马上车,一来他向衙门承诺要弄清事情原委,二来这车夫似乎和东燃交情不浅,他倒是好奇。马车轰隆隆启动,蹑影紧随其后。 车厢比外面看上去宽敞很多,小孩扯住颢予麟的袖子,压低声音说:“这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儿!怎么办!会不会给他看穿了!” 颢予麟也只得耸耸肩,“先别慌,见招拆……” “招”字还没出口,两人惊讶地发现那车夫也掀帘钻进车厢,而此时马车还在颠簸前进。 “我脸上有花么?”车夫受不了两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戏谑地问道。其实他戴的斗笠几乎把脸全遮住了,这俩人怎可能看出什么花。他点亮一角的灯台,其余的三角竟随其腾跃烛火。车厢顿时变得明亮。 “他竟然拿手指点着了火。”小孩小小声跟年轻人耳语一句,他看得清楚,那车夫确是徒手。 车夫好像听到了他的话,扭过头奇怪地看着他,“东燃,你吃错东西了么?”他随手摘下斗笠,火红色长发随这一动作倾泻而下。 第10章 无人驾驶的马车疾驰着穿过峡谷。车里一时安静地有些过分。 殷朔木木地盯着车夫的脸,心里安叹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人。他要是个姑娘,殷朔一定要请她喝上几坛,或是亲自给她画副肖像……还是画像靠谱儿点,谁家倾国倾城的姑娘愿意跟一大老爷们儿喝得烂醉相谈甚欢的? 毫无征兆的,车夫嗤笑一声,向一旁歪斜,懒洋洋地眯起眼睛打量白衣男子,“你是白虎的人?” “是。” “呵。估计不会是个王,这么年轻。”车夫活动右手手腕,腕子僵了很久似的,“我听说东燃庇护白虎的事了,真是个大事情。倒不知道青龙……哎,我怎么关心起这档子事儿了。” 颢予麟问道,“你听谁说的?” 车夫笑道“是你的死对头,玄武那边的人。” “哦?那我更要问问是哪位角儿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因为刚刚是我救了你的命。” 车夫顿了片刻,摆摆手,“是了,做人要知恩图报。”他略略坐正,眸子仍是玩世不恭似的半眯着,“他是玄武国主的亲卫,名叫赏肃。” 颢予麟立时惊讶万分,“怎会是他?他怎会是玄武的人。” 车夫打量着他的神色,“看来你们打过照面了。”“妙啊!妙啊!”自打凉蔻怀抱琵琶登台,男子身边的公子们就开始一口一个妙地赞着。琵琶声婉转时,他们称妙,急促时,他们还称妙,待渐归沉寂时,他们仍啧啧赞叹妙妙妙。男子不禁低笑起来,“妙在何处呢?” 公子们突然安静了,一群只知道看脸的音盲怎能接得上话?为首的倒还有点头脑,折扇一拍,侧身正对着男子摇头晃脑道,“难不成这位兄弟认为凉蔻姑娘琴艺不妙?” “平平而已。她资质虽好,但不抵年幼,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男子轻笑道,“况且,你不够格和我称兄道弟。” 为首那位果真炸了,气鼓鼓地给四角把守着的大块头保镖使个眼色,坏笑着,“臭小子口气倒不小。大爷我称你一句兄弟算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跟大爷我抬杠,呵呵,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又跟四个大块头招呼道,“拖进去解决了,给他嘴里堵上东西,我们哥儿几个听到凉蔻姑娘的曲儿不容易,不想听一点儿杂音。” 其中一个问,“少爷,留活口么?” “照量着打,打死了算他冒犯本大爷罪不可恕,打不死算他……算他罪不至死罢了!” “是。” 于是男子被两人推搡进他曾浅寐的单间,进门前,男子投给那公子哥一个感谢的眼神,那货皱了皱鼻子不明所以。 有杀气!躲在池塘旁灌木丛中的筱沫猛地站起身,一双杏眼警觉得发亮。她几步跃上二楼的窗台,只见男子正受四个彪形大汉拳打脚踢,缩在角落,完全没有还手的能力。 她没有丝毫迟疑,上前给大块头一脚。这四个人对筱沫来说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几番拳起脚落,体型不止筱沫三倍大的汉子们悉数败下阵来。 “哼!你们几个胆肥的啊!就凭你们刚刚的作为死上十次也不也过!”筱沫冲他们嚷道,汉子们哆嗦着,不约而同地向后挪动。 身后男子咳得厉害,筱沫忙过去扶住他,焦急道,“二公子,你等着,筱沫这就去找郎中!” 她起身之时被紧紧地扼住手腕,不由得感到一阵森冷之意。她突然意识到什么,但是太晚了。男子轻描淡写地擦去嘴角血迹,狡猾地笑道,“筱沫……是么?”筱沫没想到自己被二公子套路了。 被牵着手腕顺着窗户跳到院里,筱沫眨巴着眼睛带着哭腔道,“二公子是坏人!” 东燃心里正得意,终于擒住了这个锲而不舍地跟了好些天的小家伙。见到她的时候,东燃小小地惊讶了一下,凭他和追踪者斗智斗勇的经验看,对手应该武力不浅。 “呵,谢谢你方才救了我。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带小姑娘藏到树后,二公子蹲下身,眯起眼笑嘻嘻地摸摸她的头。 离他太近了。筱沫一时不知所措,慌乱地红了脸,“没……没有。那种货色我一次能打十个……” 呀,太不女孩子了。筱沫连忙捂住嘴。七月的风吹动她的额发,细碎的惬意,如同二公子眼底流动的温柔神色。 真想和这个小姑娘藏在树下纳凉一整个夏天啊。有那么一瞬,东燃动了属于自己的那颗心。 但他没止住已经运到掌心的法术,他要离开朱雀,他必须尽快回到自己的本体中。 “乖一点。一炷香的工夫你就会醒来。回你该回的地方。” 视线模糊前,筱沫只看到撩人的凤眼眨呀眨。 “二公子一定要走吗……那请……多多保重……” “嗯,你也是。”东燃扶她倚着树干坐下,确认小姑娘睡过去后,轻轻揪了一下她的脸。 你看到的这个人不是我,但我会一直记得你。筱沫。 第11章 最后的黄昏 风,在肆意的吹着,带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黑压压的天空下,射来几道落日的余晖,极不情愿的照射在这片狼藉的海面上。 刺鼻的血腥味,黑压压的天空,苍凉的景象让人觉着有些窒息之感。 海平面上,零零星星的飘荡着几只大船,船身均是不断的冒出黑烟。 在船只上,到处是残肢,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有的甚至是因为死亡的时间过长而显得有些发臭。 不仅如此,就连海面上也都是随着海浪飘荡的尸体,海平面的最上层也被鲜血所浸染,一大片海域尽是红色,在夕阳映照下,更加显得诡异的红,犹如地狱之海一般。 在一只略显得大一些的船只上,一名中年男子静立船头,一身古代长袍被带着血腥味的海风高高掠起,猎猎作响。一双虎目冰冷的注视着正前方,隐隐之中霸气外露。 一旁一把类似唐刀的刀剑插在船头上,没入刀身足有三分深,透出一股杀气,显得异常冰冷。 男子的身后,十一具尸体一字排开,显得很整齐,从面貌上看,年纪与男子相仿。每一具尸体的身旁,都安静的放着一把冷兵器,看起来有些严肃感。 男子从始至终冰冷的目光直视眼前距离并不远的大船上,冰冷的目光没有一丝波动。 顺着男子的目光而去,对面的大船上站立着几十来人,每个人手中或多或少拿着一些冷兵器。 但十几来人却有着不同的肤色,他们来自不同的过度。 “子鼠,你贵为华夏十二生肖守护神之首,却带领他们杀害普通人。你违反地下世界的规定,你和你的兄弟就要受到来自世界各地古武的追杀。你还是束手就擒吧,纵使你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与全世界为敌吧?” 说话的正是这些人中站船只最上首的老人,一只枯骨的大手中柱着一支魔法棒,很是华俏。 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四周的人立即纷纷附和着,话内容大致与老者说的一样。 不难看出,老人应该为这些人中地位较为尊贵的存在。 被称为子鼠的男子冷眼扫过众人,有些泛红的双眼不带一丝感情,片刻后才缓缓道:“八国联军犯我华夏,侵我国土,害我同胞千万。既然你都说我为华夏守护神了,我等会眼睁睁的看着国家受到侵犯吗?我违反?纵使违反,与全世界古武为敌又如何?” 子鼠越说越激动,原本已经泛红的双眼即刻变得通红,浑身上下的气息也变得诡异,带着一丝邪气,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场,使得海水都有些泛起。 老者看在眼中,面目显得冷静,但内心则早已汹涌澎湃。 虽然尚未与子鼠交手,但子鼠的强大他不是没有听闻过。 传言若干年前,他曾以一剑之威便击退教廷青衣主教。令其三年内不再踏足华夏。 青衣主教何许人也,教廷三大主教之一,实力更是深不可测。 放眼全球各流派中,能与之匹敌的,少之又少。当然,不包括那些隐士的老古董老变态。 但老者吃惊归吃惊,表面还是装作镇静,毕竟他也是活了一百多岁的人了。 再者,经过三天的战斗,纵使子鼠为古武者,但消耗的体力过于多。 又只剩下子鼠孤身作战。 老人说话的底气也更足了。 “你当真认为你真有与全世界为敌的本事吗?今日这黄海便是你和你兄弟的葬身之地。” “一群垃圾罢了,又有何不敌?打着正义的幌子侵犯别人的国土,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义吗?” 子鼠话落,通红的双眼闪过一丝狠色。抡起船头长刀便是一跃,朝着众人而去,海面上留下道道虚影,快得令众人根本无法扑捉。 子鼠根本不给众人有所准备,身影出现在众人船头便挥出手中长刀,一股强悍刀气当空绽放,没入人群之中。 让他们想不到的是,子鼠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百来米的距离他几乎是跨一步而至。 但众人根本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觉得一股霸道的力量袭来。 一时间,人仰马翻。 弱小一些的则是当场毙命,有的则被打进海中,卷入巨浪之中,再加上受伤,也是凶多吉少了。 此时,站在船上的,仅剩五个人。加上子鼠,是六个人。 “听闻华夏武学深不可测,其中更是有不少绝世武功。我早就想领会领会了,今日一见。有些失望了。” 说话的男子和子鼠年纪相仿,一身和服上秀得都是梅花,让人看着怪怪的。 说话的是一个东瀛男子,两把武士刀配在两边。对于子鼠刚才的一击他轻易的化解了,便说出刚才所谓的大话。 子鼠斜眼瞄了说话的日本人,嘴角轻微扬起,满是不屑的说道:“东瀛武术,大多似乎是从华夏传出的吧。这么说,东瀛武术也不怎么样吧?你认为呢?梅花流的山本君?” 山本余泉,东瀛十大流派之一的梅花派,现任梅花宗宗主。因日本侵略受到华夏古武阻碍,受东瀛政府所托,联合几个侵略国古武反击华夏古武。 子鼠简单的话语中,却充满了赤裸裸的不屑和蔑视。 “你……” 山本余泉哪里受得住这样的侮辱,听完子鼠的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估计是气的。 更是在西方人面前如此侮辱他,一向自负的他岂能容忍。 拔出腰间武士刀凌空一跃便是一斩,血红得刀气顿时倾泄而出,朝子鼠涌去,大有下一刻便将子鼠淹没的势头。 只见子鼠闻风不动,在刀气即将将自己淹没时,手中长刀猛的一劈。 没有想象中华丽的碰撞,也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山本的刀气在即将淹没子鼠时,突然海边方向沿两边而去。血红刀气掠过海面,顿时惊起一股巨浪,引起一片潮涌,好不壮观。 巨浪还未退去的同时,子鼠突然猛的窜了出去。几个闪身已出现在山本余泉三米开外,手中长刀举头便是一斩。 他的速度太快了。 但身为一派之首的山本余泉也不是等闲之辈,在慌厄之后双手在身前打出一记梅花印。 “红梅血印” 山本余泉大喝一声,双手猛的一张,身前红梅印随之扩大,将他整个身子包裹起来。 此刻的山本余泉全身泛起淡淡的红晕,两只眼睛红光闪烁,整个人说不出的诡异。 嘭! 紧接着一道闷响传出,一圈气波随之荡出,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横扫而去。 气波掠过海面,一时间洪波四起,一层高过一层的海浪向着四周涌去,可见这一碰撞威力之大。 山本余泉的梅花印尚未退去,所发的光芒也越发的红。 这可是他自己最为得意的武学,以梅花宗的无上绝学梅花印配合独创的血红功。 这一武学,更是奠定了他在东瀛武学地位的存在。曾击败无数对手,被誉为东瀛的武学奇才。 但面对这华夏十二生肖守护之首,这一次他明显感到吃力了。 子鼠一把长刀在一阵强烈的对撞后并未闪退,而是死死的压制着山本余泉。 轰! 一阵狂暴的气流瞬间涨爆,强悍的波动硬生生的将两人逼退。 刚刚弹射而出的山本余泉眼中恐惧一闪而逝,子鼠真不是一般的强大,战斗了三天的他依然有着如此强悍的战斗力。这不禁让山本余泉有些担忧接下来的战斗。 只见子鼠在弹射出去后反而速度不减,挥起手中的长刀,在半空之中的长刀舞出一个诡异的星阵。 接着整个人超越光速般俯身而下,双掌更是毫不犹豫悍然拍下。 山本余泉想不到子鼠的速度竟会如此之快,仓促之中即刻打出一记梅花印。 嘭! 一声闷响传出,子鼠那强有力的双掌在还未接近山本余泉之前便击在梅花印上。 倾刻之间发出一阵红光。 子鼠此刻的面目变得有些狰狞,没有长刀在手的他明显的处了下风,嘴角处一丝鲜血溢出。 在千钧一发时刻,子鼠那溢血的嘴角突然弯起,显得极其嗜血。 这让山本余泉和众人极为不理解,在受伤的时候还能露出微笑? 不好! 山本余泉心中大惊的同时身体猛的蹦出一股力量就要注入梅花印中。 但子鼠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原本停留在半空诡异星阵中的长刀不知何时被他抓在手中,只见长刀砍下,梅花印应声破开。 继而速度不减,长刀一劈,一个月牙弧光一闪,没入了没有梅花印做为抵御的山本余泉身体内。 噗! 还未反应过来的山本余泉身体被洞穿开来,背后喷出一片血雾。那睁得大大的眼里尽是恐惧,嘴角微微一动:“好…快……” 半刻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直直后倒,生命气息也在快速的流失。 这一画面,未出手的几人全都看在眼中,就连子鼠是怎么出手的,他们也不清楚。这让几人的脸色极为难看,虽然在他们看来是不屑与东瀛人一起联手,但子鼠的强大还是另他们忌惮三分。 但片刻后,未出手的几人原本凝重的脸庞渐渐舒展开来。 只见子鼠在山本余泉倒下后整个人不受力的单膝而跪了下去,一口鲜血喷在船只上。 对于这样的结果,正是几人所想要的,让山本余泉和子鼠两败俱伤,而后坐收渔翁之利。但让他们意外的是,子鼠在受伤的情况下还能杀了山本余泉,让他们震惊的同时还是有些窃喜的。因为子鼠受伤更重了,他们也有更大的机会将子鼠击杀。 看到受伤的子鼠,剩下的四人哪里还会给他缓和的机会,纷纷跃起,形成一股巨大的能量柱,死死的将子鼠围住。 身在能量圈中的子鼠立即感到一股巨大的威压,他很清楚这四人所汇聚的能量柱,威力足可毁灭一个不小的城市了,毕竟他们也是来自各各国家至强的高手,联合起来的力量可不能小看。 看着四人所散发出的越强力量,子鼠的脸色也越加的凝重。 轰隆隆。。。 一声巨响,只见那巨大的能量柱微微一动,便掀得海浪几十米翻滚起,连带着船只向四周涌去。 看着越来越近的能量柱,子鼠突然牙关紧咬,将长刀狠狠插入船上,整个人更是漂浮起来,浑身泛起的淡淡光芒,一身战袍披在身后,此时看起来就犹如一尊远古的战神,霸气凛然。 龙霸天下。 吼。。。 就在能量柱将至之时,子鼠单掌拍在船只上,一股能量顿时如银河泻日一般向四周扩散,所到之处红光四射。 轰隆隆。 两股能量瞬间碰撞,一阵光芒平扫海平面,一时间强大的气流席卷还平面,所到之处船只应声粉碎。 海平面上,一片荒芜,残留的气流还在肆意,不时的卷起海水,形成不小的海漩。 而之前的四人也已没了身影,更是找不到任何的生命气息。就连一大片海域上也尽是白花花的死鱼,这一击,可见恐怖。 子鼠躺在海面上,身上的衣物此时已是凌乱不堪,血肉也变得模糊,生命气息在快速流失。 落日的余晖,照在他刚毅而平静的脸上,双眼微微睁开,转动的眼珠子扫过天空,轻声吟道:”以吾之命,卫吾华夏。。。 日落了,阳光消失了,海面平静了,但却不是以前的摸样。子鼠神智在渐渐的模糊,放佛依稀听见不远处传来的船笛声。。。 这一年,1900年,英、法、德、奥、意、日、俄、美八国联军侵华,大肆对华夏镇压和掠夺。 而每一个爱国的人,都用他们的生命在护卫着这片神圣的土地,和他们作为炎黄子孙的尊严。 第12章 金鳞岂是池中物 斜阳落日,微红的阳光照耀在华夏这片古老的土地上。鸟儿归家,忙了一天的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归回,这一祥和的景象看起来很温暖,很平静。但往往暴风雨来临前都是宁静的,当黑夜来临,黑暗笼罩大地,一切邪恶也会随之出现。千古以来,黑夜从来都被赋予邪恶的代名,因为邪恶往往都是出现在黑暗之中。它可能存在你身边,也可能存在于某个角落,只是不被人发现罢了。某大山深处,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上,几束微弱的阳光斜射下来,在小道上拉起两道长长的黑影。 长空之上,盘旋片刻后的大雕也消失了。 “嘿,南哥,你说老人师傅为什么突然会让俺俩去西方玩呢?他不是一直都反对的吗?” 张霸紧了紧身上那一堆七七八八的包袱,估摸着也有十来斤重,但背在他身上走在这坑洼的山路上愣是大气没喘一个,说起话来也倒还有精神。 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天南,咧嘴一笑继续道:“嘿嘿,不过还挺好玩的。下次俺还要去。”傻傻的憨笑,加上那高大的体型,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模样。 “好玩?”“还要去?” 一直埋头走在前面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天南听到好玩两个字头猛地一转,作出了个疑惑的表情:“还好玩呢?不丢命就不错了,你知不知道和我们接触的只是西方的下层人物啊?那只是整个诺大西方的冰山一角。还去,你有几条命啊?” 天南撇了撇嘴,瞪了一眼这个三大五粗的家伙,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被呵斥后的张霸随即像瘪了的气球,深深将头埋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样子倒还是有些可爱。 这很难让人想象几个月前还是个大闯西方,名动西方的杀神,现在却有如此的一面。 令人无法想象,但也只有对这个被自己称为南哥的少年也才会如此了,若是他人,恐怕一拳早就过去了。 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吃饭,一起习武,十七年的时光近乎都在一起。而不论哪一方面,天南都要比张霸更上一筹,久而久之,天南渐渐称为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不可超越的存在。 但随之年龄的增长,心理的成熟他,这种深深的崇拜感也逐渐化为兄弟间的情谊,一种在相互打斗相互斗嘴中慢慢升起的细腻兄弟情。看着张霸有些委屈的表情,天南嘴角微微弯起,那种发自内心的笑,真诚而暖入人心。 兄弟情,有时仅需一个话语,一个微笑,不需要太多。多了,反而显得有些作假。最细腻的情感,往往体现在最细微的细节。 阳光消失了,也许四面环着的高山遮住了阳光。让原本就显得有些幽深的山谷此刻异常的平静,雾气开始弥漫,偶尔传来的狼啸声令人毛骨悚然。 但这似乎没有阻挡天南两人的赶路,他们在这大山深处已经行走两天两夜了,对于拥有古武的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路是有些漫长,因为他们来自大山深处,一个与世隔绝的神秘地带。 张霸两只眼不停的打量着四方,尤其是越来越接近普通人所生活的地区,好奇心就更加明显了。也难怪他们毕竟生活在大山深处十几年了。 “咦?南哥,那边小亭有人。” 顺着张霸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古亭此刻正坐着两人。 天南凭借惊人的眼力看到一老一少,双眉微微邹。 这荒山野岭的,平时就少有人出没,更何况在黑夜即将来临时还会有人。让他疑惑的同时也不免升起防备之心。 天南二话不说,径直朝着古亭走去。后面的张霸也屁颠屁颠跟随,像极了村中整日跑在年长混混屁股后头的跟屁虫。 深山穷谷中,夜色变得有些黯淡。一座古亭静立山脚下,因为年代久远,亭上的图案被沧桑历史冲刷得有些模糊,难以考证建立的年代。 古亭中,一位老者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一身古袍在身略显古代气息。在老者身旁,一位年近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靠着亭柱,环着双手,嘴里叼着根狗尾草,一副吊儿郎当模样。 看着黄昏出现在荒野之中的两人,天南总觉得不对劲,从两人身上的气息看来,确实与普通人有些差别。 难道是? 想到这,天南双眼眯得更厉害了,脚步也逐渐变得缓慢。但两人的气息却是不同的,难道是自己的错觉,毕竟那些人在世界是很少存在的。 可张霸却没在意这些,对于这个愣头青来说,没有太多的心机。大步向古亭走去。 对于逐渐接近古亭的两人,老者似乎表现得不太在意,依旧双目紧闭。 张霸二话不说,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放下行李后一屁股坐了下去。时而打量四周的景物。 “二位好浓重的古武气息啊,久等了,天皇星继承者。” 老者率先说话了,猛地双目一睁,目光落在天南身上。 嗯? 天南猛的一回头,眼中咤亦之色一闪而过。随即淡定道:“请问老人家是在和我说话吗?” “呵呵” 老者只是轻笑道,并未打算回答天南的话,接着说道:“可否答应老身件事?” 这话一出,就连一旁的张霸也奇怪了,这老者好生古怪,明明是素不相识,为何尽说些奇怪的话。而且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 张霸都看出来了,天南自然也是,这老者定然不是普通人,或许知道些什么。整个人神神秘秘,但从他身上倒是没觉察出半点危险气息。 纵然如此,但天南还是提放道:“你我素不相识,你怎知道我会答应你呢?” “呵呵,你会答应的。” “哦?你就如此肯定我会答应你?我倒是很好奇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我倒是可以听听。不过,我未必会答应你。” 听到天南的话,老者轻轻一笑。转身看向正在侧身靠着停驻养神的少年,眼中尽是溺爱道:“我希望你有朝一日能帮我照顾着孩子。” “我?” 听到老者的话语,天南脸上写满了震惊,这少年年纪和自己相仿,想来和老者应是爷孙关系。但要自己帮着照顾,却不知为何。 看到天南的反应,老者仿佛事先知道了一般。 “为何是我?他有手有脚,自然能养活自己了。” “呵呵,我是说有朝一日。到时候你会明白的,我希望你答应我,在未来的日子。” 老人说完,已经迈开脚步走了出去,身后的少年已起身跟随。 “**,化作风雨变为龙。” 话从老者远去的身影传出。 此刻的天南一脸的震惊,他可不认为这老者是什么神经病之类的,虽然他从始至终说着些奇怪的话。 看向老者远去的瞳孔逐渐变得深邃,目光尽是疑惑。 在若干年以后,他才明白,原来从自己刚走出这大山之时起,便开始了自己的逆天命。有时候他在想,这是逆天吗?又或者只是其它意思。 第13章 湖中奇遇 “玲姐姐快跑,玲姐姐快跑,求你们了,放过我们吧,啊”齐栾猛一声暴喊,醒了过来。 “这是梦吗”齐栾感觉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再看眼前,一片朦胧,几块石柱若隐若现,透发着荒古的气息。 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和玲姐姐偷跑出来,为了祭奠父皇和母后的,自己怎么就突然跑到了这里呢? 这里又是哪里呢?齐栾站起来,只感觉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但还依然晃晃悠悠的努力向前走着,他不记得他的大魏国还有这种地方,况且那石柱上刻的龙也根本不是他大魏国的龙,虽然他对雕刻并不精通,但是皇宫内到处都有雕刻的龙,他大魏国的龙栩栩如生,神圣不可侵犯,根本不像这里雕刻的这么狰狞。 视野突然暗了下来,就好像天黑了一般“这是怎么回事”齐栾很是诧异,再一定眼,这不是天黑了,而是视线被一个巨大的阴影给遮挡住了,而且这个阴影竟然还在动,齐栾猛一抬头,当即吓的瘫软下来。 一条鲸鱼,天啊,一条鲸鱼在自己的头上游,即便齐栾以前再怎么不认真听讲,也深知大魏国距离大海足有八百里远,在大魏国境内又怎么可能会有鲸鱼,而且还是在他的头上游。 “八百里,大海,鲸鱼,水”头又开始痛了,齐栾捂着头嘶吼着,那种疼痛就好像要把他的头炸裂开来。于此同时,脑海中一个画面慢慢清晰,开始只能看清那是一片湖泊,湖泊上有一个人影,那道身影十分熟悉,好像在呼喊又好像在怒吼。 “那不就是我吗”看清了,看清了,那道柔弱的身影正是齐栾自己,狰狞的面孔上充满了愤怒,更像是在极力的谴责。 “我为什么会掉在湖泊里,还有是谁把我推下来的,这里又怎么像是一个湖泊的样子,一个有着鲸鱼的湖泊?”齐栾只感觉越想脑袋越疼,那种疼痛连带着全身每一个细胞,让他痛不欲生,可是他又不肯放弃,他只知道他一定要想起来,他只知道这片记忆对于他来说是那么重要。 “破”一道沉闷的声音从石柱群深处传来,声音苍劲有力,在石柱群中荡漾,如果齐栾此时看着石柱的话,一定会十分惊慌,因为此时石柱上那些雕刻狰狞的龙,竟然都在各自的石柱上游动,游动的同时还散发着巨大的力量,石柱遍布整个湖底,而且排列有序,更像是一个巨大的阵法。 在声音散发的同时齐栾全身的疼痛感也消失了,与此同时记忆如滔滔江水,疯狂的涌入齐栾的脑海,大脑也不那么疼痛了。 原来今天本是父皇和母后的忌日,他和玲姐姐从皇宫里偷跑出来,想要祭奠父亲和母后,玲姐姐本是母后的一个贴身侍女,母后因为生齐栾难产而死,临死前把齐栾托付给了她,这些年玲姐姐对他恩重如山,要不是有着玲姐姐的保护,估计齐栾早就随着他那些兄弟意外而亡了。 在齐栾5岁的时候便知道了就在母后难产而死的那个晚上,他的父皇也在与敌国的战争中战死了,父皇和母后竟然如此巧合的在同一天死亡,饶是以齐栾当时5岁的年龄,也嗅出了此中的猫腻和杀气。 此后他在玲姐姐的帮助下委曲求全,处处过的小心翼翼,身为皇上在朝堂之上看着大臣们耀武扬威,飞扬跋扈而他却不敢发出一言,还要时刻注意着大臣们的眼色行事。身为皇上眼看着权臣****后宫,闹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他却不敢多说一句话。身为皇上眼见着自己一个又一个兄弟,一个又一个藩王意外死亡,而他却只得在庙堂独自祈祷忏悔。 就这样他与玲姐姐忍辱负重的过了十年,十年里他无数次的面对死亡却也都在玲姐姐的帮助和照顾下逃了过去,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只是因为他知道这世间还有着让他活下去的理由,还有着让他活下去的人。 可是今天连他的玲姐姐都死了,他依稀记得他们是在祭奠的路上中了埋伏,玲姐姐为了救他舍生取义,为他挡了一箭。而他却也被刺客逼得跳下悬崖,跌落湖中。 齐栾暴喝一声,双拳击地,心如刀绞“贼老天,你既然都已如此对我了,为何不连带着把我的命也一块带走,啊……你为何如此的捉弄我” “过来”又一道沉闷的声音从石柱群深处传来,好像穿透了万古又好像来自九冥深处。 “你是谁?”齐栾十分恐慌,这里竟然还有人,直到此时他才认真的将眼前的处境看清,他是在一片湖泊的底下,巨大的空间在石柱上方就已经没有水渗透进来了,而在他头上的湖水里,有着无数条游着的鲸鱼。与其把这里称为湖泊,还不如叫之为海洋了,这一眼望不到边的海水齐栾只觉得他比大魏境内任何一个大湖都要大,他明明记得自己跳下的湖泊并不大了,为何地下却会有如此巨大的空间,而且还有鲸鱼,这本不该在内陆出现的海中巨无霸,这一切都颠覆着他之前的认知。 “过来”又一声沉闷的声音传来,这一次听得更为清楚了。 “你到底是谁?”齐栾顺着声音走去,经历了这么多,他又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他也不会有什么顾虑了。 “过来”沉闷的声音并没有回复齐栾,只是一味地呼唤着他。 齐栾越走越吃惊,这个地方究竟有多大,他已经走了三个时辰,竟然还没有看见那发出声音的人,而且听起来声音似乎还是从很远的地方发出来的。 “心急则百惑生,心平则万物清”齐栾只感觉一个声音突兀的就在他脑海中闪现,而他的步伐也慢慢地降了下来。 “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奥妙不成” “心急则百惑生,心平则万物清”经过这十年的磨难,齐栾虽然没有练就强横的身体,也不如文士那样的才气,但却使他的心性越加坚韧,磨平了他的性子,让他有了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 齐栾放下忧愁,暂且不去想玲姐姐被杀和父母的仇恨,他将这一切都深深的埋在心底,但等有朝一日,但等他有了实力,他要将所有的敌人都踩在脚下,他要亲手为他的父母和玲姐姐报仇。 果然随着齐栾的心平静下来,眼前的景象慢慢散去,身边依然是那块雕刻着龙的石柱,头上那条巨鲸才刚刚游去,难道我一直都在原地吗,我明明走了足足有三个时辰的路啊,再看刚刚游走的巨鲸,齐栾估计那逝去的三个时辰都是虚无。 再定眼一看,前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块巨大的石柱,有其它石柱的十倍大小,上边一个健硕的男子被赤身用锁链绑着,男子整个面目都被头发挡住了,以至齐栾只注意到了那几条锈迹斑斑的锁链,以齐栾的估计那锁链至少也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了。 一个被捆绑了上百年的男子,身体还是那般健硕,并没有出现衰老的痕迹,修真者吗?这是齐栾的第一反应,毕竟普通人是根本不会活到那么久的,而且还是被绑着,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食物的补充。 而修真者就不一样了,据说一个淬体五重天的修真者可以活到二百多岁,甚至长一点的都可能到达三百岁,三百岁啊,普通人寿命的三倍还多。 说起修真者,齐栾倒知道不少,他身边的御林军统帅徐厚忠就是一个三重天的修真者,而且大魏还有为数不少的修真者,虽然大多数本领高强的修真者都远离尘世,躲在深山秘处潜心修炼,以期望有朝一日可以参悟大道,舍身飞升,可大多数的低级修真者却没有那么高的奢望,他们基本都自知得道无望,所以才会混在凡人中。 据说修真即淬体,共分五重,第一重强筋健骨,力大无穷,一人可抵十人,当然这一类人不能算是真正的修真者,只算是摸到了修真的门槛,同时这一类人也是修真者中最多的人; 第二重便可拔木转石,实力也较第一重强上不少,一人可抵百人; 第三重可力抬千斤,内力浑厚,有着刀枪不入的身躯,一人就抵得上一个千人大队; 第四重便是修真者中的高手了,他们功参造化,光用内力就可以将敌人斩于十米开外,百万军中如入无人之境,据说这一类人的典型代表就数东汉末年的大将赵云,长坂七进七出,百万军中救阿斗,虽然如今早已过去了几百年,但是盛名依旧远扬,不过赵云到没到第四重天,齐栾就不得为知了,毕竟当时有着曹操的口令在先,赵云有着取巧的嫌疑,但是不管怎么说,第四重天的高手也是佼佼者的纯在,即便是在大魏也不超过一手之数; 至于第五重天的修真者,有的人说曾看见他们抬着小山远遁,有的人说曾看见他们截断过大河,更有人说曾看见他们摧毁一座城池,他们都是一方霸主,较之第四重天的高手强上数倍,一个人相当于一只十万大军,齐栾只想的身边要是有这样一个人,何愁报不了父母的大仇,可想归想,他却不敢奢望,因为大魏已经有近百年没有出现过淬体五重天的高手了。 第14章 血玉神君 “想要报仇吗?”健硕男人一声言语猛地将齐栾从思绪中惊醒。 “他还活着”齐栾仔细的观察着他,健硕男子还是一动不动的被帮在哪里,齐栾又想到先前的呼唤,暗想难道就是这男子发出的,不过话说这里除了他似乎也没有别人了。 “啊”眼前一幅恐怖的面孔与他面对面相对,猩红的双眼好似一只饿狼想要吃了他一样,齐栾吓的暴吼一声,连连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 “你是谁?”一声嘶哑的低吼声从齐栾的嘴里发出,健硕男子正抬着头颅玩味的看着他,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到那健硕男子身边的,他明明记得之前两人之间还有很远的距离,难道是那健硕男子用了什么法术。齐栾惊魂未定,他虽然不是修真者,但他依然感觉得到眼前这个男子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报仇,而我可以帮你”健硕男子眼露精光,齐栾只感觉自己好像一个透明人一般,所有的秘密都被这双眼睛看的通透。 饶是齐栾经历过一次死亡边缘,此时心脏也是砰砰跳个不停“你怎么知道我想报仇,不对,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我根本不认识你” “认不认识你,知不知道你的事,只是本君想与不想的问题”健硕男子眼神轻挑,好像藐视了诸天。 “可是前辈自己都被绑在这里,又怎么能帮的了我”齐栾环顾左右,头上的大湖,周围无数根石柱,怎么看都感觉这里像是一个牢笼,那么这人就是个犯人了。齐栾暗暗提防着这男子,帮我报仇是假,想要让我帮你逃出这里才是真的吧。 不过看这牢笼布置的竟是如此巨大,又想到男子之前的法术,齐栾只想的这男子一定也是功参造化之辈“不知前辈是淬体几重天的高手” 健硕男子眼神突然一滞,面目紧缩“淬体几重天,淬体几重天” “哈哈哈”接着健硕男子仰天大笑,声音中充满了嘲笑“想当年本君登天路,踏六合,只手灭元婴,而今竟然来一毛孩问本君淬体几重天,哈哈哈” “你可知本君乃是那旧五神之一的血玉神君”看着齐栾迷惑的双眼健硕男子深感诧异,突然笑着看着齐栾说道“你不会连旧五神都不知道吧” “旧五神?”齐栾也很是疑惑,他出身在皇宫内,天下大事他都略知一二,对于传说中的事也都耳熟能详,可是这旧五神却还真没听说过。 “这种感觉是”先前那种体力全无的感觉又再次袭来,齐栾四肢无力,站都站不稳,只感觉身上好像有着千百斤的重托,要把他压垮。 “呜”只听头上的巨鲸发出了一声巨吼,齐栾猛地抬头,只听嘭的一声,那只巨鲸竟然直接爆裂开来,周围数只巨鲸拼了命的向远处游去,但依然有两只后半身被生生压碎,最后只得无力的掉落下来,化为一滩血泥。 原来是那健硕男子,此时散发着滔天气势,面目狰狞,双眼如之前一般猩红,恐怖的气息挤压着每一寸土地,身体散发出的灵力竟成了一团又一团的液体漂流在其左右。 “扑”齐栾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那是碾压万古的力量,那是无敌的身姿,让他不得不膜拜。 齐栾只感觉自己面前站的是一尊身比天高的大佛,凌厉的目光透过苍穹,俯瞰与他就好像大象俯视蚂蚁,大海藐之砂砾,巨峰鸟瞰顽石,皓月比之萤光,诸天看一凡尘。 “过来,你不是想报仇吗”齐栾的脑海里突然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画面,画面中他看见一个侍女鬼鬼祟祟的将一小瓶粉末撒进一壶正在熬的药物中,接着又把整壶的药物端离这个房间,送给了他的母后。原来我的母后是被人用毒药害死的,齐栾只觉得心中升起了一团怒火。 第二个画面又来到了军营中,在一军帐内一个统帅和他的部下们正喝着酒,聊着天,看他们高兴地样子就好像打了胜仗一般,那不是父皇吗,齐栾以前在宫中见过父皇的画像,没想到现实中的父皇却比他想象的还要威武,还要霸气,正待众人喝的高兴之时,突然从军帐外边闯进了一群士兵,二话不说,就亮出了长刀砍死了众人。原来我的父皇也是被人害死的,胸中的怒气已经遍布他的全身。 第三个画面是他和玲姐姐一起坐在马车里,齐栾直觉这个画面似曾相识,这不就是自己和玲姐姐为了祭奠父皇和母后,从皇宫偷跑出来的那天吗。画面中他和玲姐姐有说有笑,他突然想起这些年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走来,宫里所有的人要么是权臣的眼线,要么是权臣的走狗,没有一人会正眼瞧他,除了玲姐姐,这些年要不是玲姐姐的陪伴和掩护,又不知他是会被毒死还是被砍死,亦或是无声无息的消失。“嗖”一把箭矢从阴暗处射来,玲姐姐却是推走了他,用血肉之躯挡住了箭矢,倒在了他的面前。 齐栾眼神血红,第四幅画面又展现出来,那是他熟悉无比的大殿,他平时坐着的皇位上此时却坐着另外一个人,他本想看清楚这人是谁,无奈画面越来越模糊,他已分辨不出那人是谁了。 “就为了皇位吗,为了皇位你就毒死的我母后,残害我的父皇,你就可以杀死我的玲姐姐吗,你想要皇位你可以跟我说啊,我给你便是,又为何如此对我” “啊”胸中的怒火冲天而起,齐栾只感觉被怒火环绕,他的神智开始模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杀意,他要杀死他,他要碾碎他的肉体,他要破灭他的灵魂,他要让他走不进轮回,他要让他成为飘荡的灵魂,他要让他受尽烈火的焚烧和万魔的诅咒。 “想要复仇吗,那你走来我的身边,咬断我的脖颈,饮尽我的鲜血,我给你力量,你可以去杀了你的仇人,或者你也可以去屠尽你想杀的每一个人,哪怕是整个世界” 齐栾带着无尽的怒意,听到了血玉神君的召唤,慢慢的向前走去,他要复仇,他要屠杀,他不想再当一个懦弱的皇帝了,他要当这天地的主宰。 第15章 血玉咒 齐栾慢慢的走到了血玉神君面前,双眼血红,他要复仇,对着血玉神君的脖颈就咬了下去,他已经理智丧失,只是由着血玉神君的呼唤。 鲜血顺着齐栾的嘴流进了他的体内,只感觉体内越来越暖,怒火越来越盛,好像有着无穷的力量,想要撑破他的身躯。 而此时的血玉神君的脸色却越来越白,皮肤也变的越来越苍老,可他嘴角上扬,十分享受的样子,就好像被咬的根本不是他一般。 鲜血越吸越多,齐栾的神智却变的越来越迷茫,他只知道他要复仇,他要吸血,其他的记忆都在慢慢消失。 “栾弟弟”空荡的黑暗中传来了一声柔弱的声音。 “是谁”齐栾只觉的这声音很是熟悉,也很亲切,却根本想不起来是谁,懵懵懂懂的脑海中却显现不出来一个画面了。 “栾弟弟,醒来”这一次听的真切,是玲姐姐的,是一直保护他守护他的玲姐姐。大雪纷飞,玲姐姐带着一个小男孩在雪地中玩耍,两人都兴高采烈的,追追跑跑,很是欢笑。 齐栾顿时心生妒忌“玲姐姐,他是谁,你为什么抛弃了我,为什么和别人玩的还这么开心,你是齐栾的玲姐姐,只可以和齐栾开心的玩,不可以和别人” 齐栾很是生气的向玲姐姐扑去,可是却从玲姐姐的身上穿了过去“你为什么不理我”齐栾只觉得十分无助,十分伤心,他看了看那个小男孩,大大的眼睛,清秀的眉毛,长的十分俊俏。怪不得玲姐姐不理我了,只道这男孩也十分可爱,可他抢走了我的玲姐姐,齐栾看了他一眼,充满了敌意。 “栾弟弟,过来啊,快过来啊”玲姐姐十分开心的说道。 “原来他叫齐栾,不对,玲姐姐只叫他栾弟弟,没有叫他齐栾,我又怎么知道他叫齐栾”齐栾感觉十分诧异。 “齐栾,这个名字好熟悉,齐栾,等等,我不就是叫齐栾吗?如果他叫齐栾,那我又叫什么”齐栾开始焦急,像是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对啊,我叫什么,他叫齐栾,他抢了我的名字,那我的名字呢,我叫什么” “栾弟弟,醒来”齐栾只感觉大脑翁的一声,猛地睁开双眼,清醒过来,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听到玲姐姐的声音,他不是死了吗,我这又是在干什么? 定眼一看,只见自己张着血盆大口,有个身躯正顺着自己的嘴想要爬进去。这是怎么回事,齐栾心脏跳个不听,一个比他还大的身躯竟然要顺着他的嘴爬进他的身体里,这怎么可能,毁三观啊,颠覆着他的认知。 “夺舍”这是以他对修真者的半点认知勉强想到的词汇。 “看来是本君低估你了,竟然醒了过来,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夺舍就要成功,能成为本君的新躯体也是你的荣幸”听其声音还勉强可以辨别出是血玉神君,说着身体又涌进了一分。 齐栾焦急万分,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没有被箭矢射死,掉进一个莫名的大湖,还要被人夺舍,再说了人家夺舍不都是灵魂夺舍吗?你丫的整个身体都砖进来,恶不恶心啊。齐栾想要动弹,却发现自己好像定住了一般,无法移动,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血玉神君从他的嘴里慢慢溜进他的身体里。 难道我齐栾就要这么成为别人的身躯了吗,那我呢,要死了吗?一想到父皇,母后和玲姐姐的死,齐栾就很是不甘,他还没有替他们报仇呢。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他很快就可以和他们见面了,不也是很高兴的一件事吗,就不知道到时玲姐姐他们会不会因为他没有替他们报仇而责怪他。 “破”湖水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声音充满了力量,就好像没有经过声波,同时在湖底和湖水中响起。接着便听血玉神君一声痛喊,竟不由自主的从齐栾的口里退了出去。 “是谁竟敢阻我,想死了不成”血玉神君一声大喊,却发现身上的锁链褪去了铁锈,变成了金黄色,上面一个又一个字符显现,竟在慢慢收缩。 “啊”血玉神君感觉十分疼痛,接着神色异常,好像想起了什么,瞳孔紧缩,不敢相信的嘶吼道“仙羽,是你,你竟还留有后招”看的出来血玉神君十分恐慌。 眼前万龙环绕,好像身处仙境一般,齐栾不敢相信的站在那里,这是活着的龙吗?自打刚才听到那声暴喝,他就莫名的离开了血玉神君,来到了据他十米开外的地方,而他竟然没有丝毫感觉,只感觉甚是神奇。 不远处只见一个男子慢慢从湖水中落下,男子身穿一袭白衣,散发无量光芒,给人一种神圣的感觉。 “难道他就是血玉神君说的那个仙羽吗”齐栾感受着他那股神圣气息,只觉得身体暖洋洋的,像是被泉水浸泡,洒满了洋溢。 “你快走,我只能拦住他一会”仙羽虽未回头,却发出了让人不容拒绝的声音。 “谢谢前辈的救命之恩,日后如有相见,齐栾一定报答您”齐栾也知道两人的实力差的太多,估计他一辈子都不会接触那个等级,可他也不想欠别人什么,如果他真的到了那个级别,他就绝对会把今日受的恩情还给这个人,他向来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 不待齐栾走出几步,又听仙羽说道“你今天侥幸得到了血玉咒,如果日后胆敢用此伤人,遗祸人间,他日待我出世后,必要取你性命”还没等齐栾说什么仙羽只是眉毛一动,齐栾就消失在湖底了。 “没想到你的功力还是那么厉害”血玉神君依然被铁链锁着,但此时却是不再那么害怕了,眼神透着精光“不要以为我看不出这只是你的一道神念,不过你在这里瞒着我隐藏了这么长时间,本事还真是不小啊” “哦,对了,我忘了你是无所不能的仙羽大帝”血玉神君突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玩味的看着仙羽大帝“但是你不知道的是,那小子已经吸了我的血,他得到的不只有血玉咒” 仙羽听完神色一滞,英俊的面容上也显出了一分难色。 却见那血玉神君神色一冷,缓缓说道“还有对血的渴望,他会犯下无尽的罪恶,他会嗜血成魔” 第16章 燕王 明月高挂,万物寂静,天空一片晴朗,在一处悬崖上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那里,此人虽衣衫褴褛,却长的眉清目秀,一副英俊的脸庞,却正是之前被仙羽大帝用法术将之消失的齐栾。 “这不是我之前跳下的那个悬崖吗”齐栾很快便认出了这里,刚才他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传送到了这里,只想的那两人一定都是天华绝代之辈,离他的世界太远了,这一切更好像梦境一般。 “血玉咒”齐栾默默低语,那是什么?那个白衣男子说我侥幸得到血玉咒,我怎么不知道,在他来之前血玉神君根本什么都没有给我,他不会是误会我了吧。想了想,又觉的不可能,仙羽看起来那么强,应该不会说谎话骗我的。 “血玉咒难道是一种咒印?”齐栾仔细的检查着自己的身子,发现没有什么异常。 “那又会是什么?”齐栾想了一会就放弃了,如果自己有这种东西的话,日后必会知道,如果没有的话,那岂不是更开心,他可不想被别人莫名其妙的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眼前最重要的还是想一想以后的路该如何走吧,既然老天不要他的命,那他便好好活着,他要变强,变的更厉害,只有这样才能为父皇母后和玲姐姐报仇。 齐栾回过头来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个湖泊,从表面看它不过是一个方圆不到百米的小湖,而且周围还有好多这样的大小的湖泊,很难让人想到这小湖下面竟是另有一番天地,回忆着在里面经历的一幕幕,齐栾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他变强了一定会回来的。 齐栾乘着月色在荒草中前行,这里很少有人经过,也没有一条像样的路。在半米多高的荒草中前行的后果就是他迷路了,而且衣服被刮的更加残破,他以前一直都是在皇宫中生活,虽然很艰难,但每日衣食住行倒也有人照料,更不会发生迷路的事情。 但这点磨难对于终将走上复仇道路的他又算得了什么,他以北斗星为方向标,拿着一根较长的枝干左右拍打,打出一条让他可以前行的路,他已不想让那些荒草透过他残损的衣服刮破他的肌肤了。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他从小就在有心人的算计下身娇体弱,以前他都很怕冷,稍微冷一些便会感上风寒什么的,今天他只穿着单薄的衣服且早已残破,一块块肌肤裸露出来却并没有感觉丝毫的寒冷,很是惊奇。 “什么人?”正在行走的齐栾刚刚听到声音就感觉胸口一闷,受到了很大的冲撞,直接飞出七八米的距离。 “淬体二重天”这是他还没反应过来脑海中就自动出现的,连他都很奇怪,他并不是一个修真者,怎么会有这种反应,淬体二重天,难道是打他这人的实力,他以前也没有这种感应。 “黄老,是什么人?”不远处六七个人身穿斗篷,戴着面纱,骑在马背上。 而被称为黄老的这个人同样的打扮,看了看飞出的齐栾回道“没什么事,只是一个过路人,是我多虑了”正欲回身时却正见齐栾站了起来,很是疑惑,刚才他可是足足用了七八分的力气,即便是淬体一重天的人也不可能站的起来,可眼前这家伙明明没有一丝内力可循,竟还能站的起来。 这边齐栾也是叫苦不迭,暗想这人怎么这般不讲理,人家好好赶路,他倒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掌,竟生的这般疼痛,不过还好没有感觉到什么内伤。 “你是什么人?”黄一恒走上前来,直视着齐栾。 齐栾一听很是恼火,你打了我还这么理直气壮的问我是什么人,便发怒道“我还没有问你是什么人呢?我赶我的路,你走你的,你打我干你妹啊”要不是齐栾不会武功,早上去****丫的了。 听了齐栾的怒骂,黄一恒倒还很平静“赶路?你是都城里边的人” “谁说赶路的就一定是都城里的人”齐栾本打算先不回都城,毕竟在都城里那些权臣的眼线极多,他一回去肯定会被发现,他现在还不能确定他的仇人到底是谁,万一被这仇人发现,他岂不是惹来了杀身之祸。 “可这条路就只通都城,再说方圆几百里之内也没有其他的城市” “谁说我是城里人了,我是乡下的不行吗” “乡下人可生不得你这般细皮嫩肉” “不是你这人真的很怪啊,平白无故的打了我一掌连个道歉都没有,还这般盘问,要不是看在你功力高强的份上你以为我会放过你”齐栾恶狠狠地说道。 却见那黄一恒眼不跳,脸不红的回道“没错,我就是看在我实力比你强,你不敢报复我” “无耻”齐栾本以为那些武功高强的修真者都是德高望重之辈,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凭着武功高强欺负小辈,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只是很好奇,你一点功力没有,竟还可以接住我一掌而一点事没有,那一掌我可是用了七八分的气力” “我也很好奇,你明明知道我一点功力没有,竟还用了七八分的气力,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只见黄一恒面色一冷,有了一丝狠意的开口说道“小娃子,不要再跟我逞口舌之利,今天你要是不说,也别想离开这里” 看他那狠毒的眼神,齐栾真的相信他说道做到,可是这事连他都不清楚,又怎么去告诉他。 “黄老,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远处,一个披着斗篷的人缓缓走过来,不知怎的,齐栾总感觉这个身影很是熟悉,但是不管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在自己认识的人当中哪一个有着这样的身影。 看见这人走来,黄一恒显的很拘谨,抱了抱拳,缓缓说道“启禀燕王,也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遇到了一个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这个被称为燕王的人走到黄一恒身边,定住身形,正欲看向齐栾,却见齐栾扑了上来,面色焦急,形色紧张。 “燕王?你是王叔” 第17章 叔侄相认 黄一恒率先反应过来,恶狠狠的对齐栾说道“你这贼娃子,好生无礼,见是燕王,便来套近乎,王叔岂是你能叫的,整个大魏国,唯有一人能叫得王叔,那便是当今圣上”说着一抱拳,显得很尊敬。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叫王叔,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当今圣上” “哈哈哈,开玩笑,你这贼娃子越来越无礼了,燕王,你且暂等片刻,容老奴废了这胆大包天的小儿,再看他如何信口雌黄” “慢”黄一恒正欲出手,却被燕王拦住“黄老,你还是这般暴脾气” “可他…”黄一恒不明白燕王为何拦他,作为燕王的贴身护卫,每日见到像这种套近乎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以前他都是直接出手打发了,也不见的燕王出手拦他,为何燕王今天一反常态,而且看的出来燕王对他很感兴趣。 “小兄弟,你认错人了吧”燕王走上前去,气宇轩昂,霸气十足。 “王叔,你不记得栾侄了吗?”也不怪燕王认不出他,齐栾记得上次和燕王见面还是在他五岁的时候,如今都已经过了十年,要不是那个家伙说燕王,估计齐栾也不会知道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就是他的王叔。 “栾侄?你的意思是说你是当今圣上?”饶是燕王再怎么平易近人也有了些怒气。 “燕王,你看老奴就说这小儿信口雌黄,满嘴的胡言乱语吧” “王叔,你可记得十年前你送我的那块千年温玉,你说它可以祛除百毒,可以调身养气”果然在齐栾说出千年温玉的时候燕王眼神明显有些变了。 “栾侄还记得那是在十年前我大魏的不败战神朽日老将军的接风宴上,那一次朽日老将军扬我国威,一举挫败了对方的五国联军,之后朽日老将军乘胜追击,追逐千里,直接打到了元王朝的都城汴梁,吓的东南五国心惊胆战,纷纷来我大魏俯首称臣,就是在那一日王叔你将那千年温玉送予我的,还告诫栾侄不能辱了父皇的神威,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齐栾说着说着又想起了父皇,又想起了他们的冤屈,泪水在眼睛里打转。 “你真的是栾侄?”听见齐栾说了这么多,燕王有些动容,凌厉的双眼也变得柔和。 “燕王,你不要受他迷惑,这种事情皇宫里随便找出一个人都知道,看他细皮嫩肉,衣衫褴褛,没准是从宫里跑出来的呢?再说了当今圣上又怎么可能离开皇宫,就算离开皇宫又怎么可能没有御林军保护”黄一恒坚定的认为他就是一个想来套近乎的毛贼。 燕王想了想,觉得黄老说的也对,仔细的看了看齐栾“当今圣上是不可能离开皇宫的”但还是耐心的等着他解释,看着他那湿润的双眼,不知为什么,燕王总觉的眼前这个少年似曾相识。 “我是偷跑出来的”说完齐栾看了看燕王和黄一恒,把这几日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讲给他们听,从他和玲姐姐一起偷跑出皇宫开始,到遇到埋伏,玲姐姐为他挡了一箭,再到他被贼人逼的跳下断崖。不过在湖中遇到血玉神君的事情他倒没有讲出来,也没有跟燕王说他在湖底所看到的父皇和母后被害一事,毕竟这件事关乎重大,在还没搞明白他的敌人之前,他是不会让太多的人知道的。 “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刺当今圣上,当真以为我皇族没人了吗,本王定要把你们揪出来,屠戮九族”燕王勃然大怒,散发着磅礴之气,在听完齐栾的叙述他就不在怀疑齐栾的身份了,反倒是知道了齐栾的遭遇,很是愤怒。 “老奴参见陛下,先前是老奴狗眼不识金镶玉,得罪了陛下,请陛下定罪”黄一恒半跪着向齐栾请罪道,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竟然真的是皇帝。 “没什么了,我也知道你是担忧王叔的安全才这么做的,你忠心护主,何罪之有”齐栾倒真想给他定罪,先前对自己这般无礼,还打了自己一拳,但他毕竟是王叔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日后他要复仇,免不了需要王叔的帮助。 见齐栾行事如此磊落,燕王看着齐栾的眼里有了一丝赞许之色“不知栾侄你日后打算如何,对于那仇人,你可有了些眉目” 燕王没有称他皇上,反而叫栾侄,撇开了两人君臣的关系,以王叔的身份与他交谈,显然是告诫齐栾他是自己人,显的甚为亲近。 “不瞒王叔,侄儿也不知道那仇人究竟是何人,而且侄儿这次也没有打算再回去” “荒唐”齐栾刚说完就被燕王训斥了一顿“你身为大魏的皇上不回去都城里,难道还要把皇位让出来不成,你这样如何对的起你的父皇和你的母后” “可是我回了都城不又是狼入虎口,还不如让侄儿出去寻师问道,但来日修的高深的武功时再回来夺得王位,一雪前耻” 看着齐栾那散着精光的眼神,燕王也是了解了他为何做出这个决定,不禁劝解道“侄儿,你还是太小看你自己了,也可以说你太小看皇帝这个位置了,就算如今国家的大权不在你的手里,就算群臣都不把你当回事,可你依然是皇上,依然是万人之上,一旦你振臂高呼,人民依然拥戴你,依然会有数不尽的忠贞之士为你肝脑涂地。可一旦你离开了皇位,不再是皇上,那人心就散了,你会让你的子民觉的你不是一个好皇帝,你不配做他们的皇帝,即便你日后能力再强,你回来他们也未必会接受你,因为你在他们最需要你的时候抛弃了他们,到时恐怕你面对的就不只是你的仇人,还有整个大魏王朝” 齐栾若有所思,他之前根本没有想这么多,现在想想真有些后怕,要是他没有遇到燕王,就这么走了,恐怕就真如燕王所说,等以后他回来可能不但报不了仇,还可能将自己限于万劫不复之地,到时又如何对得起他的父皇和母后。 “放心栾侄,这次我回来就是为了助你一臂之力的,只要你我共同联合,你在内我在外,肯定能一举铲除那些权臣,不负你父皇在天之灵” 看着燕王亲切的眼神,齐栾重重的点了点头“栾侄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18章 驿站 齐栾和燕王又聊了好久,聊了些齐栾以后的打算,又聊了些关于临海十国的看法,燕王越聊越开心,因为他发现齐栾虽然这些年一直身处皇宫,还备受磨难,但是却锻造了坚韧的性格和过人的胆识,更重要的是燕王在齐栾身上发现的那股王者风范,燕王相信只要稍加引导,日后他的成就绝不会比他的父亲差。 “父亲,你怎么还在这和别人聊上了,半天不见你和黄老回来,都急死璇儿了”但见一个貌美女子讪讪的走过来。 燕王作势一拍脑门“看我怎么把我的掌上明珠给忘了,来来来,见见你的堂哥,也是当今的圣上”饶是齐栾在宫里见过美女无数,但也没见过像齐璇儿如此清纯可人的,她的气质和宫里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 见是圣上,齐璇儿瞪着大大的眼睛,一时无法相信,又看父亲和黄老的样子,恐怕是不会弄错的,当即施礼“璇儿见过皇上” “你我都是一家人,璇儿妹妹不必多礼” 虽然齐璇儿活泼好动,此时见了当今圣上也是显的十分拘谨。 “我这个女儿啊,从小都被老夫惯坏了,这次本没打算带她来,却是她偷偷跟随,老夫足足跑了几十里才发现的她,也倒是她太过鬼灵了” “父亲”齐璇儿拉着长音,撒着娇,直惹的几人哈哈大笑。 这时一直在边上恭恭敬敬站着的黄一恒开口说道“燕王,现在时辰不早了,要不去老王那歇息歇息吧” 又看燕王若有所思,黄一恒接着道“此去都城还有一日多的路程,看您和圣上都累了,不如歇息歇息在赶路,再说那些人刺杀圣上没有成功,估计会在都城的周边设下天罗地网,我们也一定要从长计议” “好吧,那栾侄咱们便先去休息一下,本王好多年没有和你相见,可还有着一肚子的话要跟你说呢” “一切都听王叔的”说着齐栾起身随着燕王走去,看了一眼黄一恒,只想着要是他身边也有一个这样得力的助手该多好啊。 齐栾上了燕王的马,黄一恒和齐璇儿分立左右,还有几位与他们一样装扮的人,料想应该是燕王的护卫,齐栾感知了他们的气息,没想到竟然都是淬体一重天的修真者。 “驾”随着燕王一声吼叫,众人紧随其后,只是他们奔去的方向并不是都城的方向,反而是向东走去。 就在众人刚刚离去,不远处的一处草丛里竟然飞奔出一只乌鸦,一身黑色的羽毛与整个夜色融为一体,双眼犀利通透,那不像是乌鸦的眼睛,更像是人的眼睛,乌鸦顺着众人的方向一路飞去。 黄一恒嘴里的老王家就是一处简陋的农舍,齐栾没想到在这偏僻之地竟然还有人家,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不知道这户人家是怎么生活的。 可是进入了这户农舍他就不再这么想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什么都有,齐栾环顾左右,发现大多数的东西都是给远足的人准备的,这里只有一个主人就是他们嘴里的老王,憨厚的外表,总是一副笑嘻嘻的面容,如果不是齐栾看到他眼里不经意间闪过的狠辣之色还真把他当一个朴实的庄稼人了。 这是燕王的驿站,虽然他们谁都没有说,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里离燕王的封地那么远,为什么燕王会在这里设置一个这样的地方,答案显而易见,为了收集都城的信息,恐怕这只是一个信息交流的地方,燕王在都城里肯定有着更多这样的地方,看来燕王也并不如他所说的那样对朝廷大事一点也不清楚,恰恰相反有了这样的地方他一定会对朝廷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栾侄,跟王叔来,咱们叔侄俩好好聊聊天” “恩”齐栾点了点头,下了马就紧跟在燕王的后面,看着这亲切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越来越陌生了。如果燕王对朝廷的大事了如指掌的话,就不可能不知道他被刺杀一事,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呢。他到底是真如他所说来帮我匡正王室的,还是知道我下落不明前来夺权的呢,亦或是刺杀我的主谋就是他,不然不会如此巧合的在我刚刚被刺杀失踪他就来了,不过这么说也不对,如果是那样的话先前在草丛那边他就可以直接把我杀了。齐栾摇了摇头,他理不清头绪,看不清燕王到底是什么人,一切只得静观其变了,毕竟他不可能就因为知道燕王在这里有个驿站就跟他翻脸。 “栾侄,你觉得刺杀你的人会是谁主使的”燕王将少许铁观音倒入茶壶里,对着齐栾语气平淡的说道。但听在齐栾的耳里却让他心惊不已,难道让我说我现在正在怀疑你吗?他没想到燕王竟如此直白的问出来了,更不知道燕王所为何意。 “不满王叔,栾侄并不知道是谁,不知道王叔觉得会是谁” 燕王又往茶壶里倒了些水,盖上茶盖淡淡的看了齐栾一眼“你说你是私自偷跑出来的,那你出来之前,可跟谁说过此事” 对啊,我和玲姐姐是偷跑出来的,刺杀我们的人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齐栾仔细的回忆着之前他和玲姐姐出来之前发生的事“不满王叔,我在偷跑出来之前确实跟人说过,不过他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应该不会背叛我” 却见燕王眼光一冷“信得过的人,栾侄可知道这个世界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事情恰恰就是你最信得过的人做的” 齐栾想想也是,自从发生这件事之后,自从他的玲姐姐被杀之后,他已不再相信,他的身边还有信得过的人吗?就连与他面对面坐着的这个王叔,就真的是在帮他吗,还是说有其它的目的。 “他们是御林军统领徐厚忠和太监总管司礼监冯震”想着儿时这两个人总是在他身边鞍前马后的陪他玩耍,那些个权臣每每想对付他时都是他们俩屡屡提前报信,之后才在玲姐姐的保护下屡屡逃脱。 难道刺杀他的人真的是他们吗?那么十五年前设计杀了父皇和母后的人也是他们吗?我的仇人就是这两个陪我一起长大一起玩耍的人吗?齐栾不敢再想了,他忽然感觉这个世界很陌生,陌生的就好像他从未活过一般。 第19章 变故 七年前,魔渊中的封印突然颤动起来,魔气纷纷涌出,许多魔物也乘机逃出封印。守护魔渊的九大家族:独孤家,欧阳家,轩辕家,楚家,柳家,龙家,西门家,皇埔家,慕容家。九位族长很快赶到魔渊,九股彩色能量汇聚修补封印的漏洞,九人体内的灵力在大肆消耗,以全力并借助当初布置封印的大能留下的一道力量也只能封印二十年而已。突然,一道魔族气息强悍的魔影冲出封印,迅速向远方逃遁。“不好,快截住他”。轩辕族长大吼道。“不行,灵力还没恢复,他速度很快。”慕容族长说。突然,一股暴戮的灵力出现,只见龙家族长大喝一声,头顶上空显出一道法阵,只见一头巨龙咆哮的冲向龙族族长“附魂”龙族长大喊到。全身皮肤被青色龙鳞覆盖,瞬间龙化,通红的眼睛锁定前方的魔影,奋力一蹬,瞬息出现在魔影身旁,“给老夫留下”。溟龙碎崆掌。凛冽的掌风袭向魔影的脑袋,不过,掌却直穿而过,打散却是虚影,可见其速度之惊人。那魔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龙族族长面前,族长还没反应过来,魔影就反身一脚,直将族长踢飞出去几十米砸进一处小山丘内。魔影看了他一眼,就飞速离开。 其他几位族长过来拿出丹药给龙族长疗伤,龙族长左臂被踢断,体内气息紊乱。“怎么办,那人太厉害,还是魔族之人”欧阳族长担心道“看他一出来就逃,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楚族长深思熟虑之后道。“嗯现在主要是为二十年后封印破开做准备,我们需要出色年轻人来完成这个事,各自回去安排吧,注意要低调”。柳族长说“我顺便把龙族长带回去”。“等下,还要注意搜集那道魔影的信息”。西门族长提醒道。 这个消息被几大家合力封锁,没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九大家族之间的谈话。 万里之外,魔影收敛了气息,除非是什么大能,否则看不出他是魔族之人,他化作一个浪迹天涯的修士,一样,没人知道他的目的。 他一直向着南方,南荒境走去。远在大陆中央的圣殿中,坐在大殿之上的一位老人,眉目间透露出神圣的威严,缓慢睁开眼睛,他凝视无尽的虚空,仿佛能看透一个个迷雾,“唉”,轻轻吐出一声叹息,便又闭上眼睛,就像融入周围环境一般,很自然而然。 半个月后,羽淼城,黎圣镇,龙府,一声啼哭破空而来。此刻,天空突现一个彩色漩涡,其中风雷齐震,龙吟不断。一道圣光和一个玉佩落在这个婴儿身上,不过,这预示着婴儿的一生究竟是无可限量还是灾祸齐至呢? 第20章 少年 禁天学院内,一处昏暗的小屋中,一个骨瘦如柴,大概十二三岁的少年盘坐在床上。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但周围环境十分干净。少年此时面露狰狞,显然十分痛苦,汗已经布满整个脸颊。如果有个境界高的人在旁,就会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少年此刻全身经脉多出断裂,五脏六腑都移位不少,胸骨碎了大半,如是常人早就死了不知多久,少年还能运功疗伤,实属罕见。 突然,少年胸前的玉佩散发出彩色光晕,少年体内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一会,少年长舒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发现已经痊愈。自己暗暗佩服自己的恢复能力。 少年来禁天学院已经一年了,这样被打得半死半活的情况已经有好几次了,谁让他家境虽好,但实力低微呢。身为记名学员,但生性高傲,免不了得罪人。 一个身材壮实的年轻人来到门口“哈哈哈,龙云焚,哥哥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亲爱的弟弟,没死吱一声,哈哈啊”。“我看早就死了吧,啊哈哈哈”身后另一个人道。龙云焚打开房门,眼神死死瞪着眼前这个人“刘向,你爷爷我还没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内心的愤怒使龙云焚握紧的双拳颤抖起来。刘向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事“哟哟哟,他还想要打我,我好怕啊,”肆无忌惮的嘲笑声从四面八方涌向龙云焚,通红的眼睛内飘忽着若有若无的杀气。全身肌肉绷紧,龙云焚准备动手了。 “好了,差不多够了,各自回去吧”执法长老秦长老望向众人道。这句话在龙云焚的脑海里打了一个响指,负面情绪消失,眼神又恢复到清澄。“是,长老”众学员回答道。执法长老看了一眼龙云焚转身离开。龙云焚回到屋子坐在床上。 龙云焚自己想道“我已经到这里三个月了,从属性检测上没有查出属性,整个学院中,只有寥寥几个,面子十分的大,经常被人照顾。靠着家族面子才是记名学员,修炼的是学院统一发的元决,但别人最低也是脱凡四重,而自己却是二重,哎,真是造化弄人啊”龙云焚越想心里越不平衡,扯下玉佩朝着墙砸去,突然,玉佩停在半空,散发绚丽的彩色光芒,把整间屋子照的通亮。“我去,这什么东西?”龙云焚吃惊一叫。玉佩陡然朝着龙云焚飞过来,直接没进龙云焚的脑海。 龙云焚倒地抱头痛苦的翻来覆去,他的灵魂一会儿似被万蚁咬食,一会儿似被撕裂成无数,汗水把衣服打湿,龙云焚像是度过了几千年的样子,但实际上仅仅只有十分钟。万般的折磨下,龙云焚终于幸福的昏过去了。 第21章 强者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当龙云焚缓缓睁开眼,揉一揉模糊的眼睛,望向窗户外面,此时已经星辰布满天空,”不对“龙云焚下意识的身子一缩。他看见了树叶的脉络,看清树干上的昆虫的翅膀,不可思议,周围昆虫叫声,学员的交谈声清晰地不可思议。”难道我要号令群雄,一举登顶了?我龙少果然是天才,哈哈哈“。突然一个老者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小子,瞎想什么呢,就你这熊样。“砰的一声坐在床上,后背冷汗直冒”谁,有胆出来,躲躲藏藏,看小爷我不抽死你。“”哈哈哈,小子脾气还挺大,像我,像我,哈哈哈,不用找了,我在你脑袋里。“老者高兴的说。“脑袋里?我去,”龙云焚面露惊恐的说。 说着,龙云焚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宫殿之中。龙云焚轻手轻脚的摸进宫殿,而老者却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其身后“小子”,龙云焚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头,你吓我干嘛,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老者突然不满的说:“哼,东西?我看你才不是个东西,身怀我龙族顶级的圣魔血灵龙体,修炼一年,才仅仅脱凡二重,简直就是个废物。”龙云焚情绪突然低沉下来“对,我是个废物,但有什么办法?那你说的那个什么体是怎么回事?”老者说:“所谓圣魔血灵龙体是神体中的一种,分为凡体指一些低等级种族的传承,类似鱼,鹰等。神体指龙,凤等。之上还有圣体指神魔之体。而你的圣魔血灵龙体,是龙族顶级神体,但在你身上却显现不出任何价值。”此时的龙云焚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什么。老者看着他面无表情说:“你想不想成为强者?“龙云焚惊疑不定的看着老者。突然,老者很不耐烦的说:”就问你想不想,快点,被耽搁我时间。“龙云焚紧咬牙,从嘴里撕心裂肺的吼:”想,想,想。我要成为武道至尊,我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要把那些得罪我的人统统杀光。“事实上,老者这么做,这么说,只是为了让他爆发出血性和坚定的意志,这是让圣魔血灵龙体激活的唯一办法,充满杀气和傲气。 老者神情严肃的说”就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把你丹田的封印破开了五分之一,消耗了巨大的界元,你要去找可以养魂的灵药,现在就靠你自己了。“说完。老者就消失不见了。现在轮到龙云焚不满了”这老头,拥有这么大的一座宫殿,也不给我百二十件神器,像什么丹尊,丹圣级的丹药给我个几千粒。不过,为什么我的丹田处会有封印呢?是谁下的呢?“不得不说,龙云焚还是一个十分严谨的人。 ”算了,等老头醒了再问他,我还得找什么养魂的灵药,我去,这老头以为灵药到处都是啊。还有,这地方该怎么出去呢?“龙云焚想着想着发现自己已经在小屋里了。 ”也不知道老头说的破开五分之一是个什么效果,暂且试试。” 第22章 惊喜 龙云焚盘腿而坐,运转元决第二层:猎元。从周身的空间里猎取出无尽的界元。如说之前是林间小溪,那此刻龙云焚的经脉中如奔腾的江河,冲破一道道障碍。唯一不同的是别人的界元根据自身属性吸取对应属性界元,其界元也会显出相应的颜色,例如火属性体质则是红或暗红色。龙云焚却是白色的,若说是空间或时间的界元,那也太骇人听闻了。 不知不觉中,龙云焚的气息变得若即若离,到有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此时,龙云焚已经化作万物,投身到自然之中,他的心头变的清明很多,领略了世事无常,花开花落,龙云焚突然心中明悟: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法归一,亦为自然,即道法自然,若要不朽,唯有心无牵挂。 龙云焚的气息陡然增强,体内界元融于筋骨之中,打熬五脏六腑。白色的界元吞噬得干干净净。睁开眼,由心的一笑,现在他的境界已经稳固在脱凡境四重“没想到吧,小爷我现在到四重了,常人一般有四千斤力道,而我却有四千五百斤左右,哈啊哈哈,刘向,你等着吧,我会把你给我的一切还给你。”现在的龙云焚绝对能单挑刘向。 第二天一早,境界突破的龙云焚精神气十足的向学院中心的斗阁走去。龙云焚站定在斗阁门口,抬头望向门匾,金灿灿的一个斗字赫然位于头顶。这是院长亲自挥笔写下的,浑厚的气势与威严压人心头。龙云焚走进斗阁双手抱拳鞠躬道“王老好”“嗯,小子,这次来是要看历史还是大陆奇闻啊?”王老眯着眼睛问。“不,王老,此次小子过来是要借武技观看。”王老吃惊的看着龙云焚“你突破到四重了?”“是的,王老。”王老起身“你随我来,检测一下”龙云焚随着走进一个偏屋。只见王老面对龙云焚“你全力向我打来就行。”“是,王老小心。”龙云焚向后后撤半步,沉腰,以腰为轴发力,小腿随即一蹬,拳头猛的向前奔来。 龙云焚眼看还有几寸就要打到王老了,打算收力时,却硬生生的半空停了下来,像是打在铜墙铁壁上一样。王老心里暗叫到:技巧掌握不错。“咳咳,不错,力道符合标准,去选武技吧,注意不得破坏,带走,时间半柱香。”龙云焚心里一喜“谢王老。”龙云焚来到书柜前:身法是一定要的。打不过逃命用。 不过此时,一道声音传来,让龙云焚眉头一皱“哟哟,这不是老弟吗?怎么,来看闲书的啊?哈哈”龙云焚似笑非笑的看着刘向“我正找你呢,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刘向顿时一火“顶你锅肺啊。”身旁小弟马上拉住刘向“大哥,这里不能动手。”刘向气急败坏的叫“我要挑战你,生死决斗。”刘向正中下怀。“没问题,三天后,生死台。”“龙云焚,你就等着被我打死吧,走。“龙云焚转头继续挑武技,他现在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只是没表现出来罢了。 第23章 提升 炎空掌;六级功法,适合火属性修者,能击穿空气产生穿透效果,具有强劲的爆发伤害。 洞天指;非强悍体质者禁修。”嗯?体质?,不知道我的体质能否修炼。“若要修炼需将五指炼如玄铁,打通体内所有经脉,融会贯通。“不错,说不定可以打出出其不意的效果,经脉打通对我也有好处。 灭剑诀;只有一重,只有一个目标,出剑,饮血,杀人”好霸道的功夫“龙云焚感叹道。不过,适合我的口味 影;如影随形,适合纠缠对手,灵活取胜。”飘逸的身法说不定还能..。嘻嘻。这个身法配合剑诀绝对是相得益彰。 星辰步;,六级步法,化作星辰,游于星辰之间。长距离逃命可以,但对现在的我不太适宜。 满心欢喜的龙云焚走到王老面前“王老,弟子选好了。”“灭剑诀”王老沉默了一下“你要知道,灭剑诀只有一招,你必须用最快的的速度出剑,否则敌人反应过来,死的就是你。”“我知道,多谢王老指点。”龙云焚很感激王老,知道这是在为我考虑。“好了,滚吧,滚吧。”龙云焚躬身“是,多谢王老,”说完转身离开了斗阁。王老望着龙云焚的背影道“为何老夫看不出他的属性,选修洞天指,多少年有多少人都不曾选择,难道.。。有意思,实在有意思。”说完身形消失了。 龙云焚回到小屋拿出洞天指修炼,按照上面运行界气,才运行了不过百分之一就停滞不前,龙云焚知道这是经脉堵塞,开始汇聚大量界元冲击经脉。 第二天一早,门前的几颗树上密密麻麻布满深浅不一的小洞。“砰”又是一个小洞,那是龙云焚把手指插进树里的声音,经过一夜的努力,十二经脉打通了三条。要不是龙云焚身怀神体,要不然他的手指早就炸了,尽管如此,手指还是抖得很厉害。龙云焚停下来,恢复界元,脑海中想着影步上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感悟其中的奥秘。龙云焚慢慢睁开眼,长呼一口气,照着修炼起来。不得不说,龙云焚的天赋还是很强的。 一天晚上,龙云焚正在冲击经脉,突然警觉起来,似乎有什么人在屋外。龙云焚小心的打开门,一把飞刀陡然来到眼前,“我去”眼看就要被杀死了,龙云焚强行向右移躲开了飞刀。还不算完,黑衣人闪到面前,一拳带着红色的火光打向龙云焚的胸口。龙云焚向后撞开了墙砸倒一棵树上,一口血染红了衣服。黑衣人看了一样马上离开了,他们没上前补一刀,就注定了他们的死亡。一会,龙云焚爬起来“这人至少脱凡六重,我去,疼死小爷了。” 龙云焚开始了三点一线的修炼生活,早上洞天指,中午影步,晚上打通经脉,滋润骨骼和五脏六腑。锻炼体魄,多亏了那五分之一的封印,就算龙云焚炼十年,恐怕也不及现在的一半。 三天后的早晨,经过三天的苦修,龙云焚的界元更加雄厚,脱凡五重虽说不能称霸,但干死刘向还是没问题的。 第24章 一鸣惊人 龙云焚修炼这几天,每天都把自己练的半死不活的。龙云焚自己不知道,事实上,他的意志力,灵魂力都得到巨大的提升。刘向要挑战龙云焚的事早已经在学院传的沸沸扬扬。龙云焚走在路上,耳边尽是别人议论的声音“你看,那个就是龙云焚,据说当初属性测试的时候测得没属性。如今得罪了刘向,估计待会儿就被刘向打死了。”“哼,这种废物被打死活该,留着也没有什么用。”龙云焚对这些闲言杂语充耳不闻,心如止水。 十二岁的龙云焚脱凡境五重,算不得快,普普通通罢了。但心智远远要比同龄人成熟得多。此时,生死台处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刘向站在台中央,把头抬得老高看着龙云焚。执法长老凌空而站“龙云焚,上来吧。”龙云焚慢慢的走楼梯上到台子上。执法长老看向龙云焚:“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没必要,你还有很长的路。”龙云焚正要驳回,一旁的刘向争着说“执法长老,那日龙云焚已经答应挑战了,不能反悔。”龙云焚点了点头。执法长老叹了一口气“好吧,这是生死状,签了吧。”两人纷纷按下手印。“开始”执法长老后退道。 刘向高傲的说“龙云焚,你现在自断一臂,我饶了你的狗命。”龙云焚不耐烦地说“你自断一臂,我饶你一命。”刘向大怒“找死。”刘向跨步而来,“吃我一拳。”把界元聚集到拳上,猛然轰出。龙云焚不退反进,同样轰出一拳。“砰”两人后退两步,刘向吃惊看着龙云焚“四重?又能怎么?“火怒掌,升腾的烈焰冲向龙云焚,”躺下吧“龙云焚双拳雷音滚滚,雷光赫然跃然拳上,拳头穿过火焰,显得那么妖异。刘向身体重重砸在生死台上,反弹起来,龙云焚一脚踢飞刘向,施展影步瞬间出现在刘向身旁,一拳轰出,此刻的刘向只看见一尊雷神发怒。”轰“生死台中央砸出一个大坑。刘向看着龙云焚一步步走向自己,终于露出了恐惧”不,不,我认输,你不要杀死我。“龙云焚大笑”废话真多,当你站在这个台上,你的命就不是你的了。“众目睽睽之下,龙云焚举起拳头,朝着刘向的头落下,鲜血洒了龙云焚一脸。宛若杀神。 执法长老在一旁暗想”此子心狠手辣,注定不安分啊。说道”龙云焚胜。台下众人呆呆的望着龙云焚。 远处,一道黑影看着龙云焚愤怒的说“龙云焚,很好,很好!!!” 龙云焚回到小屋里,感悟对战中的招招试试,发现自己的不足。改进自己的战斗方式。 两天后,门被打开“龙云焚,,龙云焚。”“什么事?”龙云焚不满的说,打扰了自己修炼。两人说“我们是执法队的人,有人指控你杀人,更我们走一趟。”龙云焚疑惑“杀人,我杀谁了?”两人不满的说“到了就知道了,快走。” 执法堂里,地上躺着一个白布盖着的人。;刘向的哥哥刘夏,化一境一重后期,精英学员。“禀报长老,龙云焚带到,”执法长老严肃的说“龙云焚,你可知罪?” 第25章 陷害 “罪,什么罪,老头,我告诉你,你要是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我告你去。”秦长老吹胡子瞪眼的对龙云焚“你个小畜生,老夫一心劝你,你反而变本加厉,好,刘夏你来告诉他。”刘夏上前一步“禀报长老,这地上这人是我的一个家丁,那日进院与我弟弟刘向说事,恰巧被龙云焚看见了,刘向回来向我说龙云焚看向他二人眼中带有杀意,还有人也看到龙云焚心有叵测,当晚家丁没有回到家中,而是在山下找到,离龙云焚所居处很近,第二天刘向便死在龙云焚之手,我认为是龙云焚杀了家丁。”龙云焚大怒“你放屁,小爷根本没出来过。。”“够了”秦老大喝道“龙云焚,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弟子恳请证人上来与我对峙。”“好,把证人叫上来。” “禀报长老,弟子李齐,那****看见龙云焚对刘向和另一人显露杀意,而且,刘向经常打龙云焚,所以龙云焚想杀了他们。”秦长老道“龙云焚,可认罪?”龙云焚已经猜到这刘夏是要致自己于死地,阴沉着脸说“难道执法长老就这么容易相信别人?我说了,我根本没有出来。”这时,走进一个衣冠华贵的人,推测大概是脱凡六重“我证明龙云焚当晚没有出去过,一直在修炼。禀报长老,外门弟子,张坤,,可以证明。“秦长老疑惑的问刘夏”你是怎么回事?“而刘夏却望向李齐”你怎敢谎报案情。“死吧”化一境出手何其的快,剑出,血洒。对着秦长老跪下带有歉意的说“弟子也是被这小人欺骗,望长老赎罪。”“既然如此,死了就死了吧,你也别有罪无罪的了,龙云焚,你好自为之,滚吧。” 其实龙云焚心里清楚得很,这个刘夏想借助执法长老之手除掉我,这个李齐不过是个背黑锅的,那所谓的死人,应该是刘夏从哪里弄来的。这个刘夏,还真是为弟弟报仇心切啊。突然刘夏叫住龙云焚“你杀死了我弟弟,虽然这么个弟弟有没有都一样,但我还是得杀了你,半年后,我挑战你。”龙云焚考虑了考虑“可以,半年。” 回到小屋的龙云焚,一直在想“这个刘夏,到底在搞什么,看他的语气,似乎不是为弟弟报仇这么简单,还有那个张坤,他又是什么路子?” 五天后,斗阁内。“王老,弟子来还功法了。”王老暗暗想“不应该啊,已经快十天了才来还功法,难道是我错了?““嗯,好,放着就行了。”说完王老闭上了眼睛。一会儿,见龙云焚还没走道“你怎么还不走?”龙云焚略显不好意思地说“那个,王老,你看。你。。能不能借我点钱?”王老好笑的说“借钱,你要干什么?”“我要去历练,打算卖点装备。”“哦,那你打算借多少?”龙云焚笑着说“不多,不多,也就四五千两银子,嘿嘿。”王老靠近龙云焚小声的说“没有,滚蛋。”龙云焚顿时不高兴抱着王老“王老,你看,我俩关系这么好,就借给我点呗。”王老厌恶的推开龙云焚“可以,不过只有五百两,要不要?”“这也太少了吧?”王老起身就走“哦,不要。”龙云焚立马拉住“要要要。”王老随手一抛给龙云焚几张银票“滚吧”龙云焚跑出斗阁朝器阁跑去“谢了王老。” 第26章 用意 远处一颗大树下,一双幽暗的眼睛盯着刚出来的龙云焚,下一秒,此人出现在内院,一座精英弟子学府, 因为龙云焚没事就来找赵老借两件凡兵耍耍,所以两人关系还不错。“赵老,近来可好啊?”龙云焚笑咪的说。“哟,怎么今天不叫我赵老头了?”老人打趣到。:“说吧,这次来又想敲诈什么?”龙云焚:“赵老,你看我是那种人吗?这次我是来向你买装备的。”赵老越听越想笑:“那你打算买些什么?”“先看看吧。”说着走向兵器架。 龙云焚挑选后拿起一把剑,“此剑是我亲自打造,名为黑罡剑,六级玄兵,适合金,水,火三系,极冰玄铁打造,价格嘛,就算你三千两。”赵老在后介绍到。龙云焚惊诧的问:“什么叫做算我三千两?”赵老轻蔑的看着龙云焚:“三千两已经很便宜了。“龙云焚环视整个一层,在此之上的就不要想了,除非精英学员。唯有这把剑龙云焚还看得上点,正当要放下剑。 ”既然云焚兄看上了这把剑,不如就让我付吧?“张坤客气的对龙云焚说。龙云焚觉得奇怪,怎么平白无故给我卖剑,只是因为一次证明吗?”哦,张坤兄当真?“说着,张坤转向赵老:”三千两银子,对吧,赵老。“赵老挥袖不满的说:”一万两。“张坤笑而不语,随手拿出学员令牌递给赵老,赵老手指一划便还给张坤。龙云焚对于一万两也不惊异,他深知这个数字精英学员不过九牛一毛。”那多谢张坤兄了。“龙云焚抬脚就走””云焚兄稍等,我知道你要去历练,这是储物戒指,里面有十立方空间,赠与你。“这空间戒指虽不是特别贵,但一般人也有不起。龙云焚也不推辞,拿了戒指走向丹阁。 张坤又是卖剑又是送戒指的,肯定别有用心,他到底要干什么,这样做事要和我打好关系,可之后呢?这个张坤,还真是猜不透。突然,龙云焚加快步伐,因为察觉到有人在跟踪。那人也加快速度“龙云焚还挺警觉的嘛。”龙云焚想”什么人在跟踪我,难道是刘夏?“ ”给我三瓶回灵丹,一瓶聚元丹。“龙云焚朝柜台道。”一共四百八十两银子。“龙云焚付钱走人回到小屋,试着依靠聚元丹再提一个境界。只是只剩二十两银子了,连买干粮都不够。龙云焚欲哭无泪,钱还太少了。 龙云焚服下聚元丹,浑厚的界元汇聚而来,打通经脉的龙云焚运转元决速度更快,通畅的感觉使龙云焚十分舒服。突破到五重,终于拥有内视的能力。他看到白色的界元流过全身淬体,最终从漏洞汇集进丹田。突然,龙云焚在丹田中发现了一条红色的龙的虚影。“这肯定和我的体质有关。”说着,控制界元朝着虚影笼罩过去。顿时,虚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直穿天际。界元统统压向龙云焚,终于龙云焚控制不住界元在体内肆虐。 第27章 涅槃 龙云焚的经脉再也承受不住,根根断裂,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外院,凄凉的震人心魂。鲜血渗到体表,浑身浴血,十分骇人。他的血肉开始龟裂。眼睛瞪大,瞳孔缩小。紧接着骨骼出现裂痕“咔擦”,全身骨骼化为齑粉。龙云焚的表情不在痛苦,反而像是睡着了。一会儿,已经听不到龙云焚的叫声,寂静,可怕的寂静。一些学员慢慢摸向龙云焚的小屋,打开房门“我去,人呢,刚还在这鬼哭狼嚎的。”“我看是他得罪了人,杀人灭口了,这废物,活该。”众人骂了几句就离开了,寥寥几人,平常和龙云焚关系还不错的来向王老,赵老禀报。 两位老人同时无声无息出现在小屋里“人呢?”王老皱了皱眉头“感觉刚刚这里界元暴动,有人袭击。”说完,小屋再次恢复安静。 龙云焚意识陷入沉睡,现在他只剩一缕灵魂,而且在不断消散。突然,血光大盛,当初的玉佩里的那个老人出现在龙云焚身旁“你就不能少作一点吗?那条龙是你现在能碰的嘛?哎,算了。”只见老人向龙云焚滴入自己的精血,念动法决,以自身灵魂力量修补龙云焚,老人的身体逐渐虚幻“本来想你到灵元境再帮你附魂,只能提前了。”老人猛地向龙影抓去,龙影咆哮一声,试图挣脱出来“啊啊啊,给老夫过来。” 龙影和龙云焚的灵魂融合在一起,但所有的不甘,愤怒,杀意统统融进灵魂深处。这段时间很长,老人等不了了。不知过了多久,龙云焚睁开眼睛,身体的剧痛袭来”我擦,疼死我了,搞什么啊?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龙云焚查看了体内,经脉变得晶莹剔透,韧性,宽度增加了很多倍。但丹田却空空如也,那头死龙呢?振死小爷了”诶?这不是老头的宫殿吗?老头呢?算了,先恢复一下。” 运转功法,界元汇聚过来,龙云焚慢慢控制,生怕自己又炸了。“奇怪,这的界元好精纯啊。” 慢慢的,龙云焚起来四处逛了一下“还真大啊,死老头去哪了,“伸手揉下眼睛。”我去,这皮肤也太白了吧,会不会遭嫉妒呢?”“诶哟,我去,谁。”一卷竹简凭空掉下来。龙云焚打开竹简“龙云焚,真正的痛苦是没有人替你分担,怎么走出阴影只有靠你自己,一切都会过去的。”没理由的心底冒出难过,虽然只见过那么几句话。龙云焚紧咬着牙“,老头你在说什么。你个死老头,走了也捉弄我,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偌大的一个宫殿,龙云焚独自坐在中央,不断冲击更高的境界。 第28章 开始 龙云焚进入玉佩空间已经好几天了,斗阁内的王老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那几人来到王老面前问:“王老,请问,龙云焚找到没有?”王老早已知道几人的到来。叹了口气:“对方实力很强,起码比我高,不知道是带走龙云焚还是。。杀了他。”几人失望:“看来龙云焚是回不来了。”王老对于龙云焚还是很可惜的:“走吧。” 赵老这里,泡杯茶,欣赏自己的作品,似乎对龙云焚的消失没多大兴趣,有没有都一样。这时,一个学员走进器阁,赵老头也不抬头的打趣到:“龙小子,又来了?这次想耍什么?”学员轻声:“赵老,我不是龙云焚,我是来卖武器的。”赵老冷淡说:“哦,看吧。” 龙云焚的失踪已经传遍学员每个角落,很多人都不以为然。像一些看不惯龙云焚的人则是觉得活该。 至于刘夏,当然是觉得可惜,不过,可惜的是没有亲自杀了他。 空间里的龙云焚境界突破到脱凡六重初期。要知道龙影的附魂是特殊的方式,并不会提高境界。一切还得靠龙云焚自己。 觉得应该出去了,意念一动,如果有人在屋子里,肯定会被吓得半死。“恩,不知道王老,赵老会不会想我?”出来朝着门前大树打出一拳,大树应声而倒“哈哈哈,不错,浑身充满力量,至少八千斤力道,绝对一指戳死一头牛。” 转身朝着山下奔去,在禁天学院的西南方向就是南荒域最神秘,最大的原始森林:幻迹森林。一只脚刚刚迈进森林,血腥黑暗的气息扑面而来。龙云焚嗜血的渴望被激发出来,摇摇了头,暂时清醒下来:“不错,这个地方简直就是洞天福地啊。我喜欢。“从戒指里抽出黑罡剑,直接没进黑暗。脑袋里回忆灭剑诀一式,不断演绎。龙云焚在寻找目标,目标也在寻找龙云焚。 突然,龙云焚猛地离开原地,顿时灰尘漫天,立马横剑防御,只见一道黑影重重击在剑身上,龙云焚被后震滚了几米,洞天指一式朝着黑影激射过去。但指光穿过打在树上。龙云焚心里一惊”好快的速度“,影步,马上纠缠在一起,体内界元消耗很快,渐渐动作慢了下来,”不行,这猴子还挺厉害,得找机会,不然死定了。“时不时身上就会被抓伤。此时,冥猴已经不耐烦了,大吼一声,攻势更加猛烈。龙云焚后退三步,气喘吁吁,“呸,我擦,六级荒妖,小爷拼了。”举剑再次冲了上去,可惜动作慢了一拍,冥猴一拳轰在龙云焚的左肩,欢喜的眼神下一秒露出了恐惧,剑出,血洒。 冥猴倒了下去,龙云焚也撑不住了,躺在地上,吃一颗回灵丹。刚刚一剑速度明显慢了很多,速度, 龙云焚起来把皮剥下来,放进空间,嘴角一弯“大约也有一千两,不亏。”继续深入。 第29章 险 几天下来,龙云焚收获不小,各种荒妖材料。找到一个地处万仞高峰的山洞,打算暂时就住在这。每天下山搏杀,采草药,上山疗伤,修炼。 “嗯?”龙云焚躲在一从草丛里。他放在离自己十丈地方的一块肉,此时正被打着主意。“一只六级低阶雷夜豹,算了,也不错。”不过还是略显失望,毕竟这种等级作用已经不大了。 影步,瞬间出现在雷夜豹身旁,猛地朝腹部就是一脚,雷夜豹飞出去之时,龙云焚的身形消失在原地,单手持剑,剑锋直指。灭剑决。雷夜豹身体从中间,血洒两地。自始至终雷夜豹没有发出一声,龙云焚面对这种荒妖根本不屑一顾。“速度,速度还是不够,哎。”转身离开继续猎杀。 自从附魂后,龙云焚就成为这片地域的灾星,继承了龙的一切,身体堪比六级后期,对于亮晶晶,灵草这些东西很是敏感。越到深处,荒妖的气息越强悍。“老鳄鱼,出来受死,小爷我又来了。”六级巅峰荒妖吞天鳄,防御力强,力量也不弱,是这一带的霸主。“吼~”吞天鳄从沼泽里冲了出来,充满血腥味的大口咬向龙云焚,距离不远,瞬间就到面前。施展影步,马上纠缠起来。“哟,还是老样子,迫不及待的。”这几天,龙云焚就是找它锻炼自己。把剑放在空间里,赤手空拳的和吞天鳄肉搏,面对比自己大十几倍,依然不虚。可惜实战不足,几次差点被塞牙缝。现在一到界元不足,就跑了,留吞天鳄在那发怒。可见吞天鳄速度并不快。 龙云焚一直与吞天鳄保持距离,利用洞天指的距离周旋。”吼~~吼“龙云焚嘴角一弯:“呵呵,这么想我死,”诡异的笑容随着残影消失。来到吞天鳄面前,“来啊”吞天鳄心里一高兴,一脚踩死龙云焚。当然龙云焚不会傻到真被踩。 躲过一脚,挥拳打在脚上,吞天鳄吃痛,一尾巴把龙云焚刷飞,撞到几棵树“我去,还有这一招。”他没想到这一点。吞天鳄紧追过来,灌输了庞大界元的前鄂,直将龙云焚戳的镶进土里,不能动弹半分,随即吞天鳄张嘴要把龙云焚给吃了“我去,动不了,要死了吗?” 龙云焚慢慢睁开眼,往四周看去“这是哪?好黑,地府?我去。该死的吞天鳄,嗯?不对,我还没死,“全身的剧痛惊醒了他。伸手摸”这是?吞天鳄的肚子里?嘿嘿。”龙云焚盘腿坐下,吃了回灵丹,恢复界元。 龙云焚醒来,拿出聚元丹,“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沼泽里,睡觉的的吞天鳄感觉界元都汇集过来,它知道那个人类还没有死。在身体重生后,界元吸收更多,更精纯。 不久,龙云焚气息高涨,六级中期的阻碍破碎,灵魂中血龙咆哮,负面情绪侵入脑海,杀戮,鲜血,取出黑罡剑,突然空间破碎,龙云焚掉入一片战场,血色的天空和无数的尸体映入龙云焚的眼睛,他的心境受到动摇。杀意彻底爆发“啊~~”血色天空碎裂,龙云焚又回到这个昏暗的空间。通红的眼睛挥剑乱砍。外面吞天鳄痛的翻来覆去“该死的人类。” 突然,天空中雷光闪烁,黑云密布在吞天鳄头顶,惊恐的望着天空:“天劫!!不可能,“此时,龙云焚破开吞天鳄的肚子,终于,吞天鳄不甘的死了。龙云焚看向天劫,狰狞的表情冲向劫云。一道黑色的闪电破空,龙云焚持剑施展灭剑决。恐怖的能量把龙云焚砸入地下。八束天雷紧随。黑云散去,这片沼泽又恢复寂静。龙云焚爬出坑来,颤颤巍巍的站起,走了几步。滔天的杀气顿时消失不见。”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第30章 醒谋 此时,龙云焚身旁突然出现几人的身影,一身穿红白色长袍,拥有迷人的脸庞女子出声说道:”师兄,刚刚这里应该有人在渡天劫,就是此人了吧。“一位身高一米八左右,十分壮实,挺英俊的男子道”不过,渡劫应该是玄天境才对,此人不过脱凡六重中期罢了,而且身受重伤。“那女子道:”既然这样,就带他一段路吧。“”师姐这是为何?“一个身材肥胖的师弟问道。”不知道,留他在这肯定会死,再说了说不定他身上有神秘呢。“女子意味深长的看了龙云焚一眼。那师兄道:”师妹这么说了,带走。“说完,一人扛起,随即消失在沼泽。 龙云焚睁开眼,坐了起来:”这是哪里,我不是在那老鳄鱼的肚子里吗?“一片白色的空间,白色的雾气随处飘荡:”咦,这不是我修炼出来的那种白色的界元吗?“龙云焚伸手,指尖触碰到界元,突然以指尖为中心,化为血红色,并且一改之前的平淡,无时无刻不在露出动人心魄,仿佛自己就是远古战场里的一粒沙子。红色界元凝聚在一起,形成一条龙的样子。空间变得灰蒙蒙的,一人一龙相互对视,龙云焚咽下口水,龙影突然咆哮起来。 被惊醒的龙云焚喘着粗气:”我擦。“陌生的山洞使他变得不安大吼起来:”这是在哪,有没有人啊。“”你醒了,“这时一道倩影走进山洞。”你是谁?“龙云焚警惕的问。”女子笑着说:”呵,还挺小心,我是月宫的弟子,放心,不会害你的,对了,你的衣服没了,就让师兄帮你换哩一件。““小子,恢复得不错,够快的。”不对,一般人受如此重的伤,没几个月是动不了的,他身上一定有什么灵宝。 接下来几天时间里,龙云焚一直在巩固自己的境界。“喂,小子,我们这里可不养废物。”龙云焚一笑,独自走进森林里,一会儿,手里提着几只野猪回来,去河边打了水,煮了一锅猪肉,随手摘了几种香料。几人围坐在一起,“不知道好不好吃,不过闻起来还挺香的。”以前被人打的时候,没饭吃,就去打野猪回来自己煮了吃。”来,可以了,尝一尝。“师兄拣起吃了一口”恩,好吃,但是没酒怎么行。“说完向龙云焚丢了一瓶酒”来,师妹也喝一点。“ 几人大快朵颐之后,纷纷睡觉去了。半夜,师兄突然爬起身来,面载诡笑的走向女子的山洞。这时候,龙云焚也醒来紧随身后。 师兄走到师妹跟前“喂,师妹,师妹。嘿嘿。“试探后,师兄就动起手脚来。”师妹模模糊糊的意识。“哟,哟,连自己师妹都下得了手。”黑罡剑悄然抵上了师兄的脖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酒里下来药,你所谓的伤好得快,不过是认为我有什么宝贝而已,等你干完了好事,就把我杀了,对不对?”龙云焚手轻轻一动,随即两人的身影都消失了。 第31章 神秘山谷 张浩是一个命苦的人,现年24岁,初中便辍学回家打工挣钱。倒是生了一副好身板,长得不算难看,身上什么也不缺,正宗的瓜子脸。浑身肌肉匀称,不多一块也不少一块。从16岁开始在社会上打拼,看过工地,经过牢狱之灾,端过盘子,洗过碗,保镖干过,看大门的也做过半年。 终于在21岁那一年熬出了头,现在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工头。今年2012,他决定要走尽大江南北,世界末日真的来了也可以不留有遗憾。 现在他决定要爬一爬泰山,古人形容泰山:泰山根盘齐鲁兮,不知其千百里;泰山高耸入云兮,不知几千万仞。张浩站在泰山之巅俯瞰天下:“项墨宇来过泰山之巅吗?应该来过。像他那种人怎么会不来一趟这里呢。”张浩看着远方的太阳从云中缓缓升起。不禁痴住了,呆呆的看着那稍显金黄红润的太阳露出半边脸,金霞撒过云上,染红了一片天。 茫然间,张浩竟不自觉的向前踏出一步。刹那间场景变换,暴怒的狂风自他耳边咆哮远去。上面有人喊道:“啊——!有人跳崖了!”另一人说:“又是一个殉情之人啊!年轻人就是这样不懂得生命可贵。” 。。。。。。 张浩茫然间看着下方的山林越来越近,心中生出了荒唐的想法:为什么?难道老天爷也不让我好过吗?难道我注定要遭灾吗?转念之间,张浩闭起眼:罢了罢了,死就死吧。 等了数秒钟,强风渐渐变弱,最后消失,可是意料之中的身死魂销却并没有发生。张浩慢慢的睁开眼,咦?自己竟然还活着,并且站在地上。左右环顾,貌似还是一个山洞。“这是哪里?”张浩疑惑不解,却也不得答案,最后也就不去想他。老天注定自己不死,那一定是有大任降临。古人不是说了吗,那个什么天降大任于死人也,必先让他死一回什么的。估计也就是说我这种情况了。 张浩顺着穴中小路向下走去,大约过了两个小时,竟然还没有到底,张浩有些没底了。难道这是一条死路?不会是无底洞吧!可是想归想,路还是要走的。又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就在张浩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一丝光亮透了进来,到头了。 一出洞穴,耀眼的强光刺激的张浩睁不开眼睛。处于无光的洞穴三个钟头,不论是谁一遇光都会适应不过来。不同的是,但凡有常识的人都会先让自己适应一下,而不会跟张浩这个傻子一样瞪着个老虎眼到处乱看。大约有一分钟的时间,张浩的眼睛终于适应了过来。 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入目之处,竟是一处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高大的不知名树木,缭绕的“仙气”。最起码张浩是这么认为的,“这是什么地方?世外桃园吗?” 张浩快步向下奔去,也不觉得长达三个小时的路程有多累了。不一会的功夫,张浩看到一颗古树,上面结着三颗果实。一颗红的像火,一颗紫的像不知道什么,还有一颗黑的似墨。一看到这三颗果实,张浩顿时觉得饿了。也不管他脏干净,有毒没有了。随手摘下那颗黑果子就往嘴里送,“咔哧”一口,诱人的果汁便流出来了,扑鼻而来的香味差点没让他叫出声来。可口的果肉虽然黑却让秦殇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了,两三口的功夫,这一颗不知名的黑色果子便进了张浩的肚子。 但是这可果子却并没有止住张浩的饥饿,反而将他的食欲勾引了上来。伸手将另一颗紫色的果子摘了下来,这一次张浩并没有急着往嘴里送。而是像个职业评审员一样将果子放在鼻子前轻轻嗅了嗅,一股不可言妙的香气顺着他的鼻子冲进了他的四肢百骸。这一刻,他好似感到自己即将羽化成仙,霞举飞升一般。 良久,张浩眼角滑落一颗晶莹的泪珠。这颗果子还像是拥有了生命一般,张浩将其转了个个。不禁呆住了,在这颗果子的上面竟然刻着一条好似在沉睡的紫色的龙,嘴像马、眼像蟹、须像羊、角像鹿、耳像牛、鬃像狮、鳞像鲤、身像蛇、爪像鹰…”。这不正是龙吗!这龙雕刻得栩栩如生。再一看他的爪子,竟是神话中的九爪紫霄神龙。(九爪紫霄神龙有木有不知道,反正我是这么编的。)张浩的震惊之色无以复加。“龙的形象怎么会出现在一颗果子上?”张浩呆了三秒知道自己想不通便不想了,很是牛逼的把果子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张开一张大嘴就要往嘴里送。 结果,就在果子即将进了张浩那张万恶的嘴时,上面的九爪紫霄神龙竟然睁开了眼睛,一双紫瞳闪过一道精光。张浩身子一颤,好像进入了幻境。一片漆黑的空间里,一条庞大的紫霄神龙发出阵阵慑人心神的巨吼。随后一双龙目狠狠地盯着张浩,张浩心头一颤,按说就该要吓得昏过去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张浩突然泛出一丝不耐烦的情绪,好像是觉得受到了低级生命的挑衅一样。 下一秒,张浩回过神来,连他自己都吓得一个哆嗦。自己怎么会诞生这种想法?紫霄神龙又一次对他发出一声如雷般的咆哮。这一次,张浩清楚的感觉到了那股心念,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对他说:“杀了他,杀了这条小蚯蚓。他在挑衅,杀了他”张浩越发恐惧了,但是身体却好像不受他支配了。 紫霄神龙再一次的发出一声巨吼,张浩的眼睛瞬间化为黑色,整个眼瞳全部变为了黑色。没有眼白,张浩就好像是一个外人一样,看着自己的胸膛生出了一道黑纹,蔓延开来,血脉暴起,连成一幅图案。汇集在背部好像变成了一个巨人,渐渐地黑纹化作黑气腾上高空。幻化成了一个与紫霄神龙同高的巨人,这巨人裸露着上体,肌肉健硕,眼瞳与张浩一模一样是纯黑色的,不掺任何杂质。 巨人双拳紧握仰天大吼,发出一声震荡九霄的能量涟漪。紫霄神龙一看到他竟然露出了惊恐之色,黑色巨人双拳乱挥,空间震荡不断。紫霄神龙好像看出这不是他本人一样,眼中流露出一丝狂色。径自腾飞下来。 巨人丝毫不惧,双拳就是他的无上神兵。两个庞然大物对上,顿时天塌地陷一般。紫霄神龙引动紫霄神雷劈向巨人,巨人竟然不躲不闪,但以肉身硬抗紫霄神雷。而后,一双神拳毫不留情的轰击在紫霄神龙的身上。“吼!”紫霄神龙张开大口咬向巨人,巨人却在这一刻突然消失。紫霄神龙一愣,估计还没有反应过来。巨人在他的上空倏忽的出现,身体成一个大字 “天——魔——洪荒碎!” 张浩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看着巨人双手两只巨大的手掌拍在一起。空间瞬间破碎,诡异异常。就好像一个盘子被人从边缘以无上力挤压一般,褶皱在一起,随后 “碰!” 的一声化为虚无。 回过神,还是那颗紫果,还是这棵树,还是这处世外桃源。就好像一切都只是张浩的一场幻想,却又如此真实。再低头,果子上的紫霄神龙却好想是被人挤成重伤一样蜷缩成一团。。。。。。 “这到底是真的还是梦啊?”张浩自言自语的问道,然后将紫果放在嘴上“咔哧”就是一口。“我觉得应该是真的。”张浩点点头好像是承认了这个答案。再抬头,张浩又盯上了树上的仅存的那颗红色果子。 第32章 世界门 “那个应该也很好吃吧。”张浩伸伸手结果,“我草啊!老。子。不活了!明明看起来不高啊!怎么会这样撒!”整棵无名树也就相当于一棵两米高的芒果树。而火红色果子离地也就一米五左右,身高一米七的张浩伸伸手就可以摘到那颗火红色果实了。可是,明明就近在眼前的果子,在他伸手后竟然好像越来越远。仔细看一看,果实却依然近在眼前。连续数次无果之后,胸膛中那股傲慢的情绪又一次窜了出来。好像有一个声音再说:“小子,这是无限秩序的力量,拿到它,对你有好处。动用我的力量吧,这很简单。”张浩眼中凶光闪过,好像突然间就知道了一些什么。类似于知觉一样,自胸膛升上一股力量顺着手臂的经络流进手掌中:“你母的奶奶!敢不让我吃。我他母捏烂你!”再一次向火红色果实出击,蕴含着未知力量的右手在遇到一点阻挡之后。“呯!”好像是打破了什么东西,张浩终于是抓到了那颗火红色果子。“哈哈!丫的,抓到你了吧。敢挑衅我!”很是嚣张的张浩连擦都不擦就将火红色果子放进了嘴里。甚至连果子上有木有图案都没兴趣看。这颗果子的的味道也不错,有一股幸福的味道。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却真的又一次迷倒了张浩那大条的神经线。张浩边吃边向前方走去,说实话,这个山谷真的很是有一股奇妙的感觉。张浩四下张望,这个地方除了那颗神奇的无名小树,还有一个小池子,池子的来源是一块石头后面的小缺口。从里面流淌出来的是一种半透明的乳白色的液体,只不过量很少,是一滴一滴的往外流的,与其说流倒不如说是往外滴。就在池子的旁边还有一个石碑,上面应该写了什么,只不过离得太远现在看的不太清。除此之外这个地方好像是没什么了,不对,还有一个出口。在出口的上面有一个大大的石匾张浩倒是看清了,上面写着是繁体的“世界门”。张浩顺着石子小路慢慢接近那个池子,直到离那个池子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张浩才看见石碑上写的字“往生池”在石碑上只写着这三个字,张浩慢慢蹲下来看着石碑。这个石碑应该存在有很久很久了,上面却没有任何时间的痕迹。看起来就好像是才放在这里不久,“往生池?什么东西啊?”张浩自言自语道。“哦,往生池这种东西我是有听过。就在神土的时候听的,据说往生池分三种,这种乳白色的是筑基灵宝。真正完全的筑基,不单单是洗精伐髓,还会将你的后天红尘之气尽数退却。对大道的感应会更加清晰,自身也会更加贴近大道,你只要进去泡着就可以了。”张浩听到解释貌似明白了往生池是什么一样点点头,随口追问了一句:“筑基是干什么用的啊?”“筑基是修炼的重要一步,武道称之为“由后天返先天”。修道称之为“褪红尘而登仙途”是修炼一途中很重要的一环。”张浩又点了点头,而后呆了三秒钟才想到一件很是至关重要的事情,“那个,谁在跟我说话?”张浩眨巴眨巴眼。“当然是本尊了!小子,你的资质还真是差啊。在这极仙地里竟然也要本尊花了这么久才突破精神枷锁跟你建立精神沟通,真不敢想象要是在外面要花多长时间才能打通你的精神枷锁。”那个声音又一次的出现了。要不是张浩的神经比较大条一点估计也就已经落荒而逃了,“你在哪啊?”张浩盘腿坐在草地上向四周看了看。“你在往哪里看啊,我在你心里。就是你吃掉的那颗黑色果子,真是没有天分啊。在整片神土只要是稍微有一点的修炼常识你也能看出在天神树上的我、紫龙和虹序非凡了。真是的,笨的可以啊。”那个声音说出一大堆张浩听不懂的新名词狠狠地鄙视了张浩一顿。“那个,黑果子,你叽歪了那么多我还是不知道你叫什么。”张浩脑门划过一滴冷汗。“(⊙o⊙)哦!说到现在你竟然还不知道本尊的名号!难道你不是神土的人,也对啊!丹田紫府没有开辟,精神识海也是死寂一片。瓦擦擦!那你到底是哪里的人!西方神界?奥林匹斯神山?或者是极限深渊?都不对,你的身体素质好差啊!算了算了,你快点去往生池里泡一泡,真难以想象你所在的世界是有多恐怖,身体素质也太差了!还有,记好了,本尊叫做黑天。是天神树上最厉害的存在,告诉你哦!紫龙和虹序都没有本尊强大。现在,进入往生池吧。在你筑基的同时,我会帮你开辟你的识海。现在你就想象一下自己身处在一片大海之中,你的身体就是一块污垢。慢慢被大海所洗净,换上新的血肉。。。。。。我草啊!~你他母!你怎么这么脏啊!”张浩,好不容易随着黑天的话沉浸进了那种意境之中,结果这一声狼嚎啊。“马勒隔壁!你在狼嚎个什么!”张浩很是愤怒的咆哮道,紧接着,张浩呆住了,“这个池子不是白色吗?怎么变黑了?而且——好臭啊!“张浩惨叫着奋力向上一挑,这下可好,不跳不知道,一跳吓死你。这一下最起码有五米高是不成问题了,要是去参加奥运会不得个天下第一那真是欺负人。回过头看那个池子,不但颜色变成了灰黑色,而且在池子里好像多了许多的杂质,浑浊一片。还发出了阵阵恶臭,好好地筑基神液变成垃圾毒液池了。张浩很是伤脑筋的一掐腰,“咦?我的衣服怎么变大了?”低头看了看,怎么不是,“不对,不是衣服变小了,而是我变小了!”黑天再一次的狠狠鄙视了张浩一把,“切,这就是筑基了吗?除了体力大一点,身体变小了,好像没什么嘛。”“你是白痴啊!你试一试现在的力量。”张浩将长出来的那节裤管和袖口全都扯断,然后将腰子截了半截,这时才刚刚好合适。“试一试力量?怎么试?”黑天明显被张浩打败了,“把石碑举起来,然后尽全力往前扔。”张浩看了看那块大概有一米见方的石碑,“我草啊!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让我举那个。那东西没有二百斤是不可能的。”黑天很是嚣张的说:“当年本尊没有堕入轮回往生时,可抬手掷山,翻手覆地。现在你被往生池筑基,这是武道修士的至宝,筑基之后,拿起百十斤的东西还是很轻松的。”张浩很明显不信他的话,但是在经受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的冲击后,也有点忍不住要试一试。站在石碑前深呼吸了几次,双手握紧石碑运起力量。“起——!”张浩猛地发力,结果,“砰”地一声并不是拔不起也不是很吃力,而是,太轻松了!张浩不但拔起了石碑而且因为力量过大,二百斤的石碑应声而飞,撞在那颗天神树上。值得一提的是,天神树不愧为天神树。仅仅是散落了几片叶子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的损伤,连一点树皮都没有蹭掉,很是牛叉啊。“哈哈!怎么样,感觉不错吧。”黑天说完这句话后突然一顿,张浩很是不习惯的问道:“喂喂喂,黑鬼,怎么了?”过了很长时间,黑天的声音才重新回到了张浩的精神识海:“小子,我低估了你啊。”张浩很费解:“你怎么了?”“没事,现在,是时候前往世界门了。刚才我已经在你的识海中了解了,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废土的人啊。更令我想不到的事,极仙地竟然被移到这种地方了。好在世界门也被移来了,那么,你就去神土吧。那可是个好地方,是修真的大本营。张浩神经大条的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既然黑天提议说去神土,那就去吧。随即,迈步向世界门走去。(神土,修真大本营即将降临。) 第33章 前尘往事 千年弃世为伊憔悴,半步将心为君弹琴. 相传有一条路叫黄泉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 此桥为界,开始新的一世轮回。 青石桥面,五格台阶, 奈何桥下几千丈,云雾缠绕,等待来生的是什么道,谁也不知。 来生的约定,只是此生的一种后续,喝过了孟婆汤,已经把所有忘却,来生的相见,只是一种重新的开始。 奈何桥,奈何前世的离别,奈何今生的相见,无奈来世的重逢。 站在奈何桥上,遥望四处孤魂,眼前的一幕幕开始浮现.... 那一世,征战沙场,伊人憔悴,一人一骑一枪,归乡时,她亦不在。 转身而去时,一滴血泪迎风而散。 单枪匹马入敌营,最终落得英雄落幕。 那一世,相约走在繁华的街市中,誓言如风飘逝,她却依旧步入别人的婚礼堂。 这一世,花落凡尘,流光一瞬,刹那离愁又添泪一痕。 三世英雄何苦落泪,有谁问过几多流年。 试泪回首,举步孟婆前; 遥问她若不在,花开后花又落,轮回也没结果.何不如喝下这碗孟婆汤。 只一语,前尘往事已成云烟,缘来缘去皆似水,既无份,那还值得等待.... 不若逍遥,不增伤悲, 青石大街中央,一座恢弘府邸。 府邸大门前两座雄伟的狮子雕像,两排士兵腰板挺直而立,中间一名来回巡视,门上匾额上述三字“元帅府” 此时正值中午,门前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吵个不停,显得格外热闹。 原来,今日是元帅夫人再度临盆之日,离天帝国御兽军统帅谢苍峰,在帝国中有着很高的地位和威名, 谢振天的女儿谢萱萱如今八岁,已与当今太子定下婚约,可谓皇恩浩荡,是以,朝中大小官员皆来祝贺。 府内的一座屋子内,面露忧色的丫鬟们端着热水走进走出,大气都不敢出,产婆更是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满头大汗,这年头,难产可是一尸两命的事,况且是给元帅夫人接生,弄不好是要灭九族的。 元帅夫人难产,一时间消息传在坐在大厅的众人耳中,就像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一颗石子,大家都坐不住了,这事可了不得,元帅早在年前奉旨远赴边境战场,一时半会也来不了。 万一要是夫人遇难,凭元帅以往对夫人的感情,对于统军可是大大的不利,万一那些兽族冲破关卡进入内地,众人不敢再想下去了,只能在心里祈祷,但愿上天保佑元帅夫人母子平安了。 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下终于有丫鬟带着哭腔来报:“诸位大人,夫人生了,是个男孩,夫人不幸难产去世”。 喜事变丧事,大家面面相窥,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遂纷纷起身留下贺礼告辞。 第二天,几乎京城的人都知道,元帅夫人不幸辞世的消息,元帅府也挂起了白幛,办起丧事。 几日后,元帅修来一副书信,前方战事吃紧,要求管家谢伯配来一名奶妈携带小公子前往战场,期望尽 早熟悉战场,好将来保家卫国,并全力办好夫人丧事,照顾好家里。 全国上下,皆为元帅的大义感动,皇帝也松了口气。更是在朝上亲自宣旨:加封谢苍峰一等公爵,世袭制,并犒赏三军;追封元帅夫人为异姓嘉平公主,丧事按皇族丧礼办理,朝中官员皆需徒步送行,昭告天下,违者立斩不赦, 谢苍峰在接到圣旨时,奶妈也抱着小公子一同到来,谢完旨后,谢苍峰便给起了名:谢南轩 转眼三年时间已过,在这三年期间内,国内局势动荡,北方兽族频繁增军,南方南非帝国皇帝御驾亲征,士气高昂,两年内一路连下离天帝国五座大城,再加上内有邪教乘机作乱,让左右的一些公国也显得不安分起来,都欲分一杯羹。 内忧外患之下,搞得皇帝寝食难安,再加上四处征兵遣将,国库也日渐空虚,每个人都人心惶惶,唯恐那天灾难降临到自己头上。 而在谢南轩三岁刚满那天,谢苍峰便请了两名师父教导, 三岁大的孩子在别人家才刚开始学习走路,谢南轩却早已站在烈日底下扎马步,练习跑步,摔倒了再爬起来,也不哭闹,同时每天还得识字背诗经,小小的身影看在军中人的眼里都有些于心不忍,他们想劝,可元帅说过这是军令,违者军法处置,奶妈田小芸几次跪在元帅帐前肯求,元帅也避而不见。 就这样,军营的练武场上,营帐内的木桌上,战场的边缘,都留下了谢南轩的小小背影。 谢南轩五岁那年,谢苍峰以谢南轩自己独立为由欲送奶妈回京,谢南轩跑去父亲营帐前长跪不起,要求留下奶妈,发誓可以独立生活,奶妈田小芸也因家中再无亲人愿意留在军中,再加上军中众人求情,谢苍峰感念于此收回成命,自此军中唯一一名女子便留在了军中。 谢南轩六岁时谢苍峰命其入伍,成为一名在当时年龄最小的军人。 谢南轩七岁因上阵杀敌有功,被封为伍长,下辖一百军士,后因作战有力,提升为营长,至此,谢南轩仅仅八岁,这些,军中的汉子都看在眼里,当一个八岁的小娃娃手里提着比自己还高的刀上阵砍死敌人时的面不改色,指挥军士布阵时的从容淡定,相信没有人会因为谢南轩是谢苍峰的儿子而产生任何异议,因为这一切,都是谢南轩拼小命理应得到的。 离天帝国军队制度划分为:辖百人为伍,千人为营,万人为将,军队统帅为大元帅,其中一些副职、偏位暂且不提。 因为谢苍峰的军队一直在边境抵御兽族侵入,无暇顾忌别处,国内可用之将少之又少,皇帝遂下旨:所有军队统帅保举一位伍以上将领,回京面圣殿试,得以通过者赐封大将军,率军安抚内乱。 而谢苍峰为公平起见,向军中宣布,凡伍以上将军以下将领全部参加,文武比试,这种法子对于军人来说倒也合理,评比出来的不至于有勇无谋,抑或有谋无勇,最终胜出者将回京面圣,殿试通过者由陛下赐封大将军,剿灭邪教作乱。 这个消息对于那些常年呆在营长位置上的将领来说可是天大的喜事,要是殿试通过的话直接就是一步登天了,大将军少说也能统军十万,到时候可就光宗耀祖了。 可同样的,对于那些豆大字不识一个,光凭杀敌爬上去的将领可就没戏了,当天第一关就已筛下一半多。 第二天的武比,谢南轩早早的来到校场,看到连夜搭起的比武台,小小的心理不知是何滋味,听奶妈说过,“自己还有一个姐姐远在京城,不知她一个人过的怎么样,这些年父帅一直忙于战事,也从未关注过姐姐的生活,哎!”想到这里谢南轩不由叹了一口气,八岁的心性却有着常人不知的心事。 谢南轩内心里其实很想回去看看那个从出生都未曾谋面的姐姐,所以他决定要赢这次比试,然后才有理由回去。 从腿上取下沙袋,谢南轩拿起武器架上的一把剑,随手耍了起来,左挑右刺,倒也有几分模样。 要说谢南轩的武功,平时军中五个汉字是赢不了他的,由于从小习武,名师教导,谢南轩的武力也算深厚,而军中训练的则是强身锻体,练习阵法之类的博斗之术,除了那些灵者和武者外,真正能成为武者的也是少数,所以赢五个军中普通军士倒也不算什么。 在这个名叫天月大陆的地方,有着四大帝国和八大公国,四大帝国分别是离天帝国、月华帝国、南非帝国、兽人帝国。 而在天月大陆上,有灵者和武者这两个可以修行的职业,灵者等级划分为:灵士、灵者、灵师、灵尊,灵圣,每级又分七阶,当然,修习灵师的条件是体内要有灵力,为此,大陆上专门成立了灵者学院,每家的孩子到了十二岁都可以到学院测试,有灵力的就可以入学修习了。 同样的也有武者学院,其武者等级划分与灵师相差不大,武士、武者、武师、武尊、武圣、每级划分七阶,修习条件也是体内要有武力,这些都可到武者学院测试。 相继而生的也有诸如、灵者公会,武者公会,喜欢冒险的成立起来的佣兵公会,还有那些走向邪恶的灵者武者建立起来的邪教等等,总之,在这个大陆上的势力关系很复杂。 灵力和武力就相当于人体的气和神,当灵力值和武力值足够时,才可以发出相对应的技能,而这些技能就被命名为灵技和武技,其技能等级划分为:普通、中级、高级、尊级、圣级,品阶划分上中下三阶。 当然,这一切也不是绝对的,如果一位灵尊用普通下阶技能,照样可以毫无悬念的胜一位灵师所用的高级上阶技能,其实,技能只是辅助性增加一个人的攻击力,如果本身灵力值或武力值不够强大,那么即使有高级技能也无法运用,而当本身的灵力值或武力值足够强大时,一些普通技能也能发挥出超乎预料的攻击力。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尊师级别的人物自创的技能,也有一些炼药师借助天地灵物或兽族内丹之类做成的道具,如疗伤药、恢复灵力武力值的药物等,在这个大陆上都是很畅销的东西。 自从三岁被测试出体内含有武力,谢南轩便开始修习武者,如今已是武者二阶修为,在那些修习了半辈子才达到武者一阶的面前可堪称天才,教习武者的师父留下两本中级下阶技能,说了一句“我已经没有可教你的了”就匆匆离开了军营,却不知这位师父心里也在叫苦啊,劳资修习了大半辈子才武者二阶,这小子才八岁就已经和自己同等修为,那还有脸在教,不如乘这小子还没突破三阶快点闪人,免得留下来被自己徒弟打败了丢人。 第34章 校场比试 谢南轩还在校场练习那套中级下阶技能,是一种可以在瞬间增加自身武力值的技能,再配上另一套单体 加强攻击力的技能,谢南轩相信这场比试自己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天色刚泛白,就已经陆续有人走进校场的比武台前,有些是其中参与比试的,而大多数则是来看热闹的 ,因为今天元帅下令放假一天,大家都远在战场,放假了也回不了家,所以便大早的跑来看热闹。 临时负责这场比试的是御兽军的一位参谋王程,比武台两侧则是几位负责作评判的裁判,这些人在军营中名誉都挺高的。 看着人都到齐了,谢南轩也丢下手中的剑跑到台下,准备聆听比试规则。 首先是一通赞美陛下如何如何英明、又如何如何慧眼识英雄之类的话,谢南轩听的直瞪小眼,表明上看起来很认真的样子,实际早已神游四海。 半响后,方听那馊老头咳了咳嗓子,整顿了一下思维,谢南轩一听终于要说正事了,真怕这老头糊涂了,跑上来啰嗦半天忘了正事。 “奉陛下旨意,得元帅之令,为帝国选取将才,本着一视同仁的原则,所有参与人员将通过文武比试,决出本次胜出者赴京面圣,由陛下亲自考核,而最终得冠者赐封大将军,率军平乱,下面我宣布本次武比的规则,比试共分三场,按淘汰制,第一场混战,所有参赛人员同时上场决斗,半柱香内留在台上的通过,需要注意两点,一不许伤人性命致残,二不许使用兵器,暗器,药物等下三滥手段,现在请参赛者上台!王程说完就退了下去。 众人听完,一跃就跳上了比武台,眼睛四处观望,看哪个最弱小,等着宣布开始就先发制人,只要少一个自己获胜的机会就多一份,大家抱着同样的心思不约而同的看向一个小人影,谢南轩。 因为众人中也就属谢南轩最弱小了,谢南轩看着大家盯着自己的目光,就知道这群人打着什么算盘,谢南轩冷哼了一声,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是武者二阶修为,看还敢不敢先找自己下手。 谢南轩隐瞒了自己是武者的事实,知道的也就哪位早已跑路的师父,还有谢苍峰,谢苍峰平时总不会跑去军营中宣传自己儿子怎么天才吧,再说人家大元帅也不会那么无聊。 王程看着比试的人员都上了台子,大喝一声“武比正式开始”随即快步跑到台子一侧,示意一名军士点香,自己也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上去,看起场中的比试。 听到开始后众人一步步向谢南轩逼近,同时防备前后左右,不过也有一些没来得及做好防备的被推下台子,却只能瞪着大眼睛干气愤。 谢南轩看着向自己推过来的十几双大粗手,娇小的身影瞅准一个空隙悬身穿了过去,在大家愣神的瞬间被后面冲上来的人群齐齐推下场去。 现在台上只剩下三十几人,相互推搡,拳脚并用,或几个联合起来对付一个,却又被伙伴乘机给推下台,而谢南轩凭着个子小,速度快,在人群中留出的空隙中四处游窜,时不时看到台上边缘快掉下去的也给补上一脚。 一时间台上战况惨烈,台下众人也看的兴奋连连。 半柱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负责人王程拿出军队中的一面锣鼓使劲敲了一下,台上的人立马停下了动作,一位正处于边缘没站稳的直接扑通一声掉了下去,惹来大家的一片哄笑声。 第一场胜出者二十一人,谢南轩通过,接着王程宣布了第二场的比试规则:第二场为骑马射箭,离箭靶一百五十步外射中红心者胜。 这个就有点难了,一百五五十步的距离,再加上坐在马上射箭,一般军士肯定是无法完成的,也就那些有武者修为的才有可能。 虽然明知没有可能,但还是没有人放弃,总要试上一试,失败了也不算丢人,要是直接放弃,以后在部下面前就不好混了,军中之人最是看重直爽的汉子,畏畏缩缩只会让人耻笑。 二十一匹马,每匹马上面都是背着弓箭的将领,他们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负责人宣布开始了,王程拿起那面锣鼓,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骑在马背上的谢南轩,小小的身影骑在比自己高大的马背上,一副神情专注的模样,看在王程眼里有些心酸,才八岁的孩子啊,元帅也真是的,无奈的敲了一下锣,喊了一声开始就退到后面座椅上望着谢南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热闹的军士都紧张的注视着场上自己的长官,为各自的长官呐喊加油。 场上的马匹开始奔腾起来,靠近一百五十步时上箭,拉弓,一声大喝下松手,箭枝如风般迅速向箭靶射去。 待二十一人射箭完毕,评委们协同参赛人员一齐走向箭靶观测。 这次的结果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能过关的也就少数几个有着武者修为的将领,而这次让大家意外的是九号箭靶居然射准了红心,正是谢南轩的箭靶。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瞪着大眼睛看向跟在后面的谢南轩,谢南轩缩了缩脖子,这景象怎么看都像一群大灰狼盯着一只小白兔。 谢南轩看大家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只好撒谎了,弱弱的说了一句“其实,我是武士四阶”。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武者啊,怪不得,不过才八岁就已经是武士四阶,已经很了不起了,要是他们知道谢南轩是武者二阶不知会作何感想了。 而负责人王程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谢南轩,就向大家公布结果,第二场比试胜出者六人,下面将举行第三场比试:夺旗,在校场两百步处设立一面旗子,谁先夺到旗者胜。说到底就是看谁跑得快。 谢南轩原以为最后一场是大家决斗,却没想到竟是比谁跑得快。不过,这样到让大家省去好多时间。 凭以往谢南轩的跑步功底,军营中能胜过他的寥寥无几。 毫无悬念的谢南轩夺得旗子,这又让大家目瞪口呆,看来以往对谢南轩的了解不够深啊!这小娃小小年纪就知道藏私。 王程只得大声宣布,本次比试谢南轩胜,然后对着谢南轩说道:“做好准备,明日启程”就匆匆的跑去汇报元帅。 傍晚的时候有士兵来报,让谢南轩去一趟元帅营帐。 从元帅营帐出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谢南轩带着复杂的情绪进入自己的营帐,奶妈田小芸一直住在谢南轩的营帐中,田小芸这会正收拾着行装,看见谢南轩心事重重的进来便放下手中的活问道:“这是怎么了,轩儿” 谢南轩见是奶妈问话,努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姐姐不在京城,父帅没告诉去了哪里” 这是谢苍峰在谢南轩离开营帐时说得一句话,谢南轩当时怔了一怔,只回了一句“哦”,也没问去了哪里就走出营帐。 谢南轩知道谢苍峰要是告诉他的话就直说了,不会只说一句你姐姐不在京城,所有也没有多问。 田小芸今年二十五六,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紫色纱裙,长发用一支素钗挽起,相貌娇美,肤色白腻,体态妖娆却不失风韵,而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温柔,更显得成熟妩媚。 田小芸年轻时嫁给一名小官员,生下的孩子却是死胎,在当时被认为是克子的命,哪位官员受不住流言蜚语,就将田小芸休掉,而那时正好谢南轩出生,就做了谢南轩的奶妈,一直照顾谢南轩至今。 谢南轩自知田小芸的不幸事后,在私下一直喊她娘亲,刚开始田小芸不敢应允,毕竟谢南轩是元帅的儿子,田小芸也自知没那个命,可是谢南轩也没改过,久而久之田小芸也就答应了下来,让谢南轩只能私下喊,要是让元帅知道了就麻烦了。 “娘亲,这是父帅给的一些盘缠,你拿着我们路上用”谢南轩将谢苍峰给的金币交给田小芸。 田小芸收了过去,温柔的替谢南轩理了理衣服语气有些梗咽道:“轩儿,如今你也长大了,生活都能自理了,这次回去我就回乡下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说着试了试眼角流下的泪。 谢南轩听完,鼻头一酸,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却没发出哭声:“娘亲,是不是轩儿不乖,惹你生气了你要离开轩儿” 田小芸没想到自己离开的一句话竟让以往坚强如斯的谢南轩流泪,就算平时训练多残酷,八岁的谢南轩也不曾流过一滴泪,田小芸一下慌了神,赶紧劝慰道“不是轩儿不乖,轩儿很乖的,我、娘亲只是看你长大了,以后有大事要做,娘亲怕在你身边拖累你,所以才选择离开”田小芸边说边取出手绢蹲下给谢南轩擦着眼泪。 “娘亲怎么会拖累轩儿,轩儿还要保护娘亲,让娘亲和轩儿一起开开心心的,要是娘亲走了,轩儿就再也不开心了” 听着这话从一个稚嫩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田小芸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谢南轩,潜然泪下如雨,边哭边道:“好、娘亲不走便是,轩儿别哭” 谢南轩止住眼泪:“娘亲说的是真的,永远不要离开轩儿” 田小芸点了点头“娘亲说的是真的,只要轩儿你不赶娘亲走,娘亲就一直赖在你身边” “我才不赶娘亲走呢!”谢南轩开心的笑道。 也许只有这时候,谢南轩才能显出他小孩的心性。 第35章 一月约战 “咚!” 楚家点将台上冒起一阵土烟,尘起溅射,过了好一阵才消散。 台上楚九黑衣凌乱不堪,然而这个仅仅十五岁的少年此刻在楚家人看来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楚九,炼体三品。” 周围传来一声哄笑,随即有不少人窃窃私语。 “今年果然还是炼体三品,这个楚九几年来没有半点长进。”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家主的儿子又怎么样?!还是不是一样没有资质!” “听说楚松少爷去年年测时就已经到达炼体八品了!不愧是家族第一天才!楚九跟楚松少爷一比简直差了几条街了去!” …… 审核的长老看着面前的少年心中微微一叹,三年了仍是炼体三品……这孩子每日的努力他也是看在眼里,然而资质决定了一切,天生的体弱人在习武一途是根本没有希望。 此时楚九内心却并不像旁人所想的那般悲愤,他缓缓握紧因提了重物而不断颤抖的双手,这双手虎口处已有大面积破裂指尖臃肿充血,十指连心,钻心的疼痛不断清醒着楚九的大脑!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 比之前世的身体差远了! 点将台上分列这十块大石,炼体练得就是体力,每一块大石的重量都分别对应着炼体的一至十品。 楚九只是堪堪提起了第三品的石块便动弹不得! 楚家人五岁开始炼体,十五岁的年纪最差也有炼体六品的力量! 这具身体,比起楚家十岁的孩童也不如! 楚九苦笑一声暗暗剧烈用力后压抑胸腔的喘息,面上却是面无表情,他慢慢的从点将台上走下,他经过的人群目光中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但更多的还是鄙视。 楚家并不像是学院,楚家人也是分贵贱的,旁系子弟比不上直系子弟这是自古以来的传统,楚九学的炼体功法也是楚家最核心的《猛虎炼体决》而非是旁系子弟粗糙的功法。 旁系子弟向来是要低被直系子弟压一头的,然而自从楚九三年来炼体三品境界都未曾突破的消息传出,这些旁系子弟内心就充满了极为不平衡感! 修炼了好的功法却连旁系子弟的修为都比不得,无非是凭着一个好的身份罢了! “下一位,楚松。” 审核长老对着计分表念出这个名字,唇边也多了几分笑意,优秀的子弟,尤其还是直系子弟谁都喜欢的。 天之骄子! 果然,这个名字一经念出,周围皆是赞叹声,即便是旁系子弟也不得不去赞叹,无他,楚松此人资质堪称天才级别了。 在冠冕城,楚家、齐家、陆家并称为冠冕城三大家族,而此三家的子弟,第二代是楚九的父亲楚恒修为最高,现已为楚家家主;第三代则是楚家的楚松修为最强,比起齐家的齐欢和陆家的陆潇整整高了一个品级! 不多时,一个紫衣少年跃上点将台,面对众人的吹捧只稍抬了抬头,明显傲气的很,他随意搓了搓手便向着那放置在最后的石块走去。 见他如此举动,台下顿时乱作一团。 “难道楚松少爷已经达到九品了?离上次年测才过了一年吧。” “一年提升一品?楚松少爷是当之无愧的冠冕城三代中的第一人了!” …… “这是九品修为才能提起来的,楚松你可要想好了。”看着楚松的举动,审核长老不由得出声提醒,九品的石块是八品石块的一倍,若是修为不够硬是要强行举重只能是损害自身。 楚松随意一笑,也不答话,双手抓住石块上面的手柄。 “喝!” 一声暴喝,楚松双手青筋暴起,那块远远大过寻常石块的九品测石沉重的晃动了一下便是慢慢的被抬起来,到了离地半米的地方。 “哈!” 楚松双唇紧,将手中石块闭向着身旁的空地“轰隆”一声扔下,整个点将台都震动了,尘土暴起一丈多才直直下落。 审核长老欣慰的在手中记录计分表,“楚松,炼体九品。” 听了自己的成绩,楚松拍拍手,却并未下台,只是站在点将台上遥遥目视着台下黑衣少年,朗声道:“楚九,三年前你说不服我,如今我已经九品修为,问你只有三品,我再问一句,你可服我?!”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转向先前下台的楚九,他一身黑衣,此时凌乱的衣衫已被规整好,同样直视着台上的楚松。 楚九微微一愣后随即不屑的一笑,薄唇重重的吐出两个字:“不服!” 大丈夫,头可断血可流局势不能服软! 三年前不服,三年后即便是他已非本尊,还是一样,不服! 台上的楚松被气笑了,但一想今天的日子有长辈看着,不适合调起事端,便道:“不服?那好,一月后我会向你约战,战败的跪下叫爷爷,你可接战?!” “在我看来,你简直就像是小丑。”楚九眼神冰冷,“我接战,一月后,记住你今日所言,跪下叫爷爷!” 话音一落,楚九便干脆潇洒的转身离开。 少年挺拔的背影模糊在树荫下。 众人哗然。 “他还真敢接,他一个炼体三品的人怎么可能打得过炼体九品的楚松少爷?!” “这位少爷脑子是不是坏了,还想要楚松叫他爷爷?” “唉,意气之争啊,这位楚九少爷脑子也不是个清醒的……” 台上放话的楚松显然也没料到楚九会接下约战,“正愁没办法虐你呢,没想到你自己就送上门儿来。”楚松低声自语。 “大家都给做个见证啊,楚九今日可是答应了约战,若是他一月后反悔,可不能有人来护着他。”楚松大声说着,一边看着点将台旁边小楼上某扇拉着帘子的窗户。 那边一阵沉默,就在楚松想拿出第二句话来激的时候,一道中年男人浑厚的声音传出:“楚九的事我不会多管,你们的约战我也不会护着他。” “既然家主这样说,那晚辈就放心了。”楚松侧空抱了个拳。 在楚家,家主和长老只见也是有派系的,除了大长老不参与楚家事,其他三张老和五长老、六长老是一个派系,家主和二长老、七长老是一个派系。 恰巧,他楚松是三长老的孙子。 对于打击楚九这个不同派系的子弟,楚松每次都是乐此不疲的。 第36章 水符灵珠 夜中静谧。 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地面上摆着不少石块,每一次划过的轨迹都像是与地面的石块相呼应,月华流淌在小院里,依稀能感到几点荧光聚拢在身前。 楚九闭目坐在石块中央。 他手中的轨迹丝毫未乱,不多时便将一大片金色的丝线缠绕在身侧,这丝线朦朦胧胧似是而非,一条接一条晶莹剔透,这不是实物! 这是阵法! 符师的最初修炼便是要掌握阵法。 自从昨日醒来楚九就知晓自己重生了,重生成了冠冕城楚家的第三代子弟楚九,而他原来的身份是千年前的九品符师,符师中的顶尖存在! 符师,是不同于武者的存在,符师的要求第一就是要有双魂力,单单是这一条件便将大部分人刷了下去。 双魂力,顾名思义,就是两个灵魂的力量。人生来原本就有两个灵魂,一个是主灵魂,一个是支灵魂。普通人主灵魂是远远强于支灵魂的,而符师的传承是寻找主灵魂和支灵魂同样强大的人,往往这样的人天生就能一心二用,随着修为的增加,这样的能力会日渐提高。 在记载中,同等级的符师能够完败三个同等级的武者! 现在是千年后的大陆,符师传承却日渐减少,在楚家的藏书中甚至都没有符师的记载。 楚九双手结印,月华早早的被阵法聚拢在他身前,楚九如今的境界没有突破炼体境,还不能引灵气进入身体,但是他要做的却不是修炼。 前世的他之所以会被围攻至只有神魂逃脱重生在这少年身上,终其原因是由于自己抢到了一件让任何符师都忍不住心动眼红的宝物。 楚九拉开衣襟,脖颈上挂着一条黑线穿起的珠子,珠子拇指大小,里面却是蓝汪汪的显现出流动感,诡异而玄奥。 水符灵珠! 应天地灵而生的上古九大符灵珠之一! 即便是九品符师能够拥有真正的上古符灵珠的强者绝不超过两个! 手中这枚水符灵珠算不得上古九大符灵珠中最为神秘的,但却是这九大符灵珠中治愈效果最好的。它有一个隐秘的功能,自己当年也是偶然得知,这功能正是现在的自己所需要的—— 筋骨重铸,洗经伐髓! 这具身体太弱了,先天体弱,说好听点是书生体质,说难听点就是废物资质。 若非自己有水符灵珠跟着一起重生了,此时怕是也没有什么办法。 楚九握紧手中的符灵珠,这样的上古符灵珠常人根本驾驭不了,更别说他现在的状况了,只是此次重生这珠子似乎被莫名力量封印,里面的能量全部压缩,因而自己只需要导出一点点就足以完成洗经伐髓。 这也是他接受楚松一个月后约战的信心源自。 不打无把握的仗! 一旦洗经伐髓,便是超乎寻常的妖孽资质,根本不是楚松这般的小城子弟能及得上的。 到那时,突破炼体境界进入感知境,一个月,足以! “若是我用这水符灵珠,首选引气灵力必定是要这月华为上,月华属阴性与水性相符,为上上之选。” “幸好今日是月圆夜,月华凝聚更为容易,这样我对水符灵珠的洗经伐髓把握也就越大了。” 盘膝结印,楚九一人身处院中央,皎洁的月华在石阵的凝聚下化作一大团银色的精华,楚九将这团精华向着手中的水符灵珠引去,每一秒都耗费了巨大的力量。 若是他此时是个感知境修炼者,即便是只能引一点点灵气,这项任务也不会让他有心力交瘁的感觉。然而现在他仅仅是炼体三品的修为,千难万难,只能靠不停地变换阵法来达到引气入符灵珠的需求。 楚九的一双手在半空中不时的乱舞一通,毫无章法可言,显得凌乱不堪,可若是旁边有符师在,那必是能看得出这是一种极为精妙的操控阵法,它需要对阵法研究极为透彻的人才能进行施阵。 “还差一点!就只有一点了!!” 楚九眼睛死死地盯着手中这团月华精华。 只有拇指大小的距离就能引导到水符灵珠的表面! 只有三息的时间! 可是每一息都如同一个沧海桑田这般难以扛过! 楚九的胳膊因消散的力量而变得质软不堪,一圈圈类似与颤动的螺旋纹路出现在胳膊上,肿胀。 两息! 手掌先前包裹的白绸已经被血色浸湿,浓稠的血腥味充斥在楚九的鼻翼间,在脑海中舀起一抹不知从何而来的倦意,昏昏沉沉。 不行!不能放弃!成败在此一举! 一息!只有一息! “轰!” 楚九脑海中传出一声轰鸣,顷刻间全身麻木无法动弹,思维也在一瞬间停止转动,眼前一片空白,而那团月华精华距离水符灵珠却仍有一息的距离! 一息即永恒,仿佛是难以越过的鸿沟。 失败了?!……不! 自己曾是九品符师,即便是重生到这个先天体弱的少年身上也同样有九品符师的毅力……不甘心! 重生而来的自己绝不甘心平庸! “啊!” 楚九大吼一声,全身的肌肉收紧,拼尽了整个身体的力量! 今日,不成功,则成仁! 黑色的双瞳内只有那一点萤光,半点也塞不下别的东西,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一抹萤光的推移,一息,能改变很多事情,一月之约,自己必定要成功! 那点萤光越来越亮,直到占据了整个瞳孔……一息,已过。 月华精华与水符灵珠短暂的接触,水乳交融,霎时被吸收殆尽。 楚九胸前的水符灵珠突然大亮,蓝幽幽的光芒竟是遮挡了月华的悠远,雾云袭来,月华被生生挡住了。 这就是水符灵珠的力量! 即便是被莫名力量封印,它的冰山一角也同样骇人的强悍! 铺天盖地的神秘力量顺着楚九的双手一瞬间占据了他的全身,甚至都没有给他半点反应时间,海纳百川,融化万物。 此刻,便是重塑经脉的时机! 一道道古朴陌生的力量从心间开始升腾,撑破经脉,愈合经脉,撑破骨髓,愈合骨髓,撑破皮肤,愈合皮肤……伴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开裂和重修,楚九的经脉撑的越来越大,神秘粒子在身体中激流勇进! “哗” 似乎,听到大海的声音……水符灵珠光芒渐渐减弱,所有的游离于封印之外的灵力全部灌注在楚九身上,一片地方突起爆裂又愈合周而复始。 游走一周破碎,变成崭新。 楚九紧咬着唇,唇角血丝留下,他一声不吭,他不敢吭声,气全部留在心里,不能懈怠。 他的双手早已没了知觉,这时候他最需要的是独自承受。 来吧! 破茧重生! 第37章 飙升三品 雾云散去,月如银盘,满天繁星。 没有人会知道少年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少年闭目盘腿而坐。 双手在身前摆出奇异的手印,胸膛轻微起伏,胸前的水符灵珠再次变得暗淡,蓝汪汪的液体涌动在符灵珠中回环莫测。 水符灵珠游离在封印之外的力量果真帮助他完成了洗经伐髓。 他现在的身体完全重塑,全身上下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就在这一呼一吸间,体内的形成完美的循环,而在气息循环间,有着淡淡的白色气流顺着口鼻,钻入了体内,温养着骨骼与经脉。 这白色气流,不是月华,而是灵气! 是突破炼体境界之后才能吸收的灵气! 久违的灵气…… 楚九贪婪的感受着灵气在体内的循环,没想到洗经伐髓居然还能将灵气带入体内,让自己可以提前吸收灵气蕴养。 楚九唇角噙着一抹微笑。 如今自己修为虽是在炼体境,可是能吸收灵气这一点,自己却也算是半个感知境的境界了。 …… …… “嘿,他真的又来了……” “已经连续两天了,不知道他今日能不能突破第六层。” “怎么可能,要我说啊,之前他一定是吃了那‘破镜丹’,不然怎么会一下子突破这么多层,从炼体三品到炼体五品,我当时可是修炼了足足两年……” “在炼体境三品就吃破镜丹岂不是自毁前程?这丹药在炼体境只能吃一次,他日若是炼体九品了该如何突破境界?这楚九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吧。” “谁知道呢,凭他三年未曾突破一层的资质想必这辈子也到不了炼体九品,吃了破镜丹突破几层也是赚了。” …… 在训练场地,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那个缓步进入场地的黑衣少年身上。 少年稚嫩的脸上挂着慵懒的表情,从容不迫的走向专属于自己的一块训练地,面前是一块巨大的金刚岩,与楚家点将台的石块不同,这金刚岩比石块更为坚硬,平日练习时一拳打上去,测出拳窝的深度便能大体测得出自己的修为。 “洗经伐髓果然是提升了资质,让我两天之内接连突破了两层。” 楚九握了握拳头感受了一下自己突增的力量。 目视前方的金刚岩,楚九运起内息,一股无形的灵气覆盖整个拳头,最后隐隐约约在拳头上形成了一个虚幻的虎头。 “砰!” 轻飘飘的一拳,却使得岩石微微晃动。 少年只是随意瞥了一眼金刚岩上拳印的痕迹,便径直离开场地。 无需再试,他所料不错,果然提升了一层。 三日之内,提升三品。 “这、这怎么可能!” 第一个跑到金刚岩前的少年目瞪口呆,只见岩石上一个深深的拳印,约有一公分的深度,而这正是炼体六品的标志。 “又提升了一层!” 话音未落,金刚石旁边已经围上了一圈人,个个面面相觑, “破镜丹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居然能让资质这么差的人三天内提升三层修为!”远处一个青衣少年惊讶的站起身。 这少年不过双十年纪,生的极为清秀,他手执一柄沥青色的长剑,双目中时常闪过几丝精光,少年修为必定不低。 他身边的女子一身青色儒杉,气质也是儒雅的很,这女子年龄与楚九相仿,只是这通身修为的气息却是连第三代第一的楚松也及不上的。 “呵,楚方,到现在你还以为这是破镜丹的功用么?” 青衣少年一愣:“不然会是什么?”此事任谁看来都是破镜丹的功效,不然怎么会有接连三天突破三品的情况。 女子放下手中的书卷,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一席儒杉却是将她通身的气质显露出来,洁白小巧的耳垂隐隐有一丝高贵,女子眼神明亮,只是这样坐在一旁却也不容忍忽视,犹如明珠。 她轻轻一笑,顿时如梨花盛开,一股清新的香气弥散空中,“你我都服用过破镜丹,必是知晓这丹药只是瞬间爆散灵气以助,如今像是这位楚家少爷一般,能接连三天都在稳步提升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的。” 楚方咧咧嘴,摸了摸头,纳闷道:“莫非他的资质比我好?” “我知道了!不然是那种……禅宗说的那种……叫什么来着?”少年苦恼的挠挠头,越急却是越想不出来。 “是禅宗的顿悟。”儒杉女子无奈摇头,“你呀,什么时候能好好听师傅讲道。” “嘿嘿,老头太罗嗦,初妹在前,什么修炼问题问你不就得了~”楚方露齿一笑,一点小得意顿时浮现在脸上。 楚幕初哭笑不得,捏了捏看书酸麻的胳膊,站起身来便走了出去。 这少女是楚幕初,那少年是楚方。 说起这两个人就不得不说楚家十年前逝去的楚家八长老,这位八长老在世时曾经偶然就救一位重伤的强者,当时的情况如今小辈也都不甚了解了,不过听说是凶险万分,以命换命来的,所以这位强者很是感激,便将八长老下面的孙子孙女收为徒。 这孙子孙女就是楚方和楚幕初兄妹俩了。 这位强者是大秦灵府“天音宫”的二掌教,天音宫传承千年,屹立大秦不倒,也是大秦一流的门派,楚家也是隶属与大秦,然而却只是大秦冠冕城的三大家族之一,天音宫的底蕴万不是楚家这等小门小户能比得上的!因而顺其自然的,楚方和楚幕初便成了天音宫的真传弟子,地位水涨船高,是楚家长老都不敢得罪的人物。 楚幕初的天赋尤其高,虽是年方十五,如今怕是已经有感知上品的修为,远远超过了楚家这一代同龄人! 大陆上的修炼体系,在炼体九品之后才是正统的修炼,修炼境界分为十个境界:感知境、空明境、不惑境、知命境、养魂境、转轮境、天统境、炼灵境、化虚境、擎天境。每一层境界都分为初品、中品和上品。 每一层境界的提升都是难上加难,比之炼体境要难的更多。所以像楚幕初这样十五岁到达感知境委实是天才般的人物,即便是放眼整个大秦也是雪地梅花独秀! 第38章 书肆偶遇 黑衣少年面带微笑的走出楚家的大门,慵懒的神了个懒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续修炼了三天,整个人在屋子里都快发霉了,幸好自己的努力还是很有成效的,三日连升三品即便是自己前世也不可能做到。 门内突然传来一声呼喊,一个灰衣小厮跑了过来,气喘吁吁,一边递给楚九一袋东西一边断续到:“少爷,这是家主让小的送来的,家主说让您放松心情多走走,不必在意钱的问题。” 楚九打开钱袋一看,果然是一袋子的金币。 往日里楚九身为楚家家主的儿子,每月发放的费用就不少,却也没有这袋子里这般多,若是换做几日前的楚九兴许还会小小的高兴一把,只是此刻同一个身体却换了人,前世身为九品符师,这点金币根本就没有一点视觉冲击力。 但是,楚九还是很感动,不知是这句身体残留的意志还是本能反映,对于这位家主的他还不是很了解,不过想来也是一个疼爱儿子的父亲。 楚九抓紧钱袋,举目往楚家院内望去,果然在隐秘的一处亭台发现了一道被阳光投射在栏柱上的影子。 此人这父亲做的真是别扭啊,楚九顿时心中好笑。 …… “他收下了么?” “少爷收下了……”小厮吞吞吐吐。 楚恒微微一愣,眼中莫名的深色一闪,顿时想到了什么:“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你传达?” 小厮憋着笑,只是低着头含糊道:“少爷说下次送金币的时候您自己送便罢,他那里来者不拒,您莫要担心失了面子……” 亭台这边和风微拂,吹皱一池春水。 “这臭小子。” 空气中隐约传来一声笑骂。 …… 楚九悠闲的在街上晃悠着,虽说这个身体本尊三年未曾提升一层的废物之名早已传遍了整个冠冕城,但是楚家的势力还是冠冕城的三大家族之一,身为楚家家主的儿子,楚九在冠冕城还是很有地位的,起码一些百姓是绝不敢招惹他的。 楚家坐落在冠冕城最繁华的地界,周边街道贩卖的物品之类比楚九前世生活的地方要丰富多了,千年后果然是发展了不少。 楚九摸摸鼻子,走进了一家小店。 这家小店虽然面积极小,门口狭小只容一人通过,那招牌只是斜挂着一幅破破烂烂的大字,即便是在这大大的烈阳晴天里往里面看去依然是黑漆漆的模样,若非这是冠冕城中唯一一家卖诗书的店铺,楚九也绝不会进去。 书肆中也同样会卖一些纸笔,而楚九就是要买一些纸笔。或许对别的武者来说只要能识得几个字、能看得懂功法武技便好,可是对于楚九来说现如今自己最需要的莫过于此——他曾是个九品的符师! 符师,最基本的便是要练出一手好字,然后才能引入阵法。 丹青描摹,每一笔一划都要有无穷的意境。 这才算是入门! 店门是大敞开的,楚九一走进去就闻到一股食物腐烂般酸涩难闻的气味,楚九皱皱眉头,却没有迟疑的跨步进去,以他的心智这点恶臭却也不去理会。 “店面两层,旧书废书二手书去楼上挑,下来结账,不买别堵着门口。” 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楚九顺着声音看去,那人一身白衣却是各处沾染了灰迹,翘着二郎腿在灌满炉灰的烟囱底躺着,他身下一个低矮的躺椅,一摇晃据扑棱棱的乱响,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断掉散架似的。 居然还有这样做生意的? 楚九摸摸鼻子,莫不是千年后的大陆商家都没有竞争了?这不是摆明了把客人往外赶么? 这店主二十多岁的样子,口气却横的紧,楚九进店他却连看都未看,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感觉。 楼梯传来几声“踏踏”声,此人脚步轻快。 “先生,今日就这两本书了。” 一个环佩叮当的粉衣少女从二楼缓步而下,一头柔顺的黑发在身侧泛起明波,在是这样常年不见光的灰黑小屋却更是凸显出了一身的尊贵,少女原本只是看向那烟囱底下的店主,如今却是又发现书肆内多出一人。 这一看,立马失声道出了楚九的名字、 楚九一愣,盯着少女明艳的脸蛋,搜刮了好久的记忆,才终于想起这位来,淡漠抱拳一礼:“齐欢?久仰。” 冠冕城三大家族齐家的天才大小姐齐欢,远近闻名的人物,若是换了这句身体的本尊来必定第一眼就能认出,毕竟冠冕城的少男们不免有三分之一都把这位齐小姐当作心中的女神,原先的楚九也不例外。 只是此时的楚九却没有多大兴趣,自己也不是少男也并非纯男,只是一心以修炼为己任的符师,这女孩再天才也不关他的事。 齐欢何曾见过楚九对自己这般正经淡漠,这人莫不是想吸引我注意?齐欢的样貌毕竟也是上上之选,楚九曾对其多次追求,本来以楚九的家世配齐欢是绰绰有余,然而楚九的修为问题使得一众人从没往那方面想。 这是一出欲擒故纵……稍一思索便确定了这是这位少爷的意图,齐欢不屑一笑,“楚少爷果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齐欢也记不得了。”少女微抬下巴,显出一副高傲摸样。 “萍水相逢,何必知道的那么清楚。”楚九捕捉到少女眼中一闪而逝的戏耍之色,心下冷然,你齐欢天赋好相貌好,我楚九就要围着你转么。 千年前就曾有一位强者,历经百年修为何等艰辛,却为了一个青楼女子隐姓埋名护卫其三十年,楚九深觉这人委实想不开。 那青楼女子自视甚高,当年的神态却是与这少女如出一辙。 楚九与粉衣少女侧身而过,他才不会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遇到这种女人走远些就是了。 烟囱下脏兮兮的那店主不知何时睁开眼,看着楚九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似是有些赞赏,“……少年心性倒是不错。” 这一句极轻,不过小小的书肆中其余的两人恰好都能听到。 此人声音清冽与低沉并存,极有沉稳厚重感,与他的形象呈鲜明对比。 见店主夸赞楚九,齐欢立即抢道:“这人三年未曾提升一层修为,资质差得很,然我今年已经炼气八品,先生还是考虑收我为徒吧。” 楚九心下奇怪,莫不是这书肆老板还大有来头? 店主“唔”了一声,似是刚梦中惊醒一般讶异道:“莫不是人老了多忘事?我却不知何时说过要收徒? 第39章 奸商本色 齐欢脸色突变,不自然的想说些什么,最后看了店主一眼又像是在惧怕什么一般什么也没说出口。 “哼,你好自为之。” 齐欢怒视楚九,眼中闪过一道凶芒,随即出了书肆的大门。 楚九心中一凛,在冠冕城能修炼到炼气八品的齐欢心智必非寻常,虽不知这店主有何身份但想必对这齐欢来说很重要,自己这一次怕是要被记恨了。 在心里念叨着晦气,这事当自己真是糟了无妄之灾。 楚九当下快步上了楼,得罪这种心高气傲的女子委实不是好事,还是早早的准备自己需要的东西尽快的提升修为。 书肆二楼与一楼简直是天壤之别,藏书全部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橱上,楚九打眼一瞧便吃了一惊,这里的书籍全是有年份的古书,都是他之前所处的那个年代的书籍,不少名家真迹的临摹,这一屋子的东西即便是在千年前也价值不菲。 楚九突然心头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灵气从胸口引导至足底……某种力量似乎在催动着他向着某个方向走去。 《大摩尼经》《琼海录》……楚九一本一本的扫视过去,最后目光在停在一本《志斋奇物录》上。 目光一闪,楚九拿起这本书,书面的封皮已经是微黄卷曲的,楚九摩挲着封面,闭目体会……许久之后轻叹一声,的确是这样的材质。 这绝不是仿制的东西。 这是蛟皮所制的封面! 蛟是万年前的生物,甚至比龙还稀有。 蛟这种妖兽传承修炼是能化成龙的,然而万年前蛟皮开始盛行,那时候九品符师每一个都是天地间大能,而蛟皮对于符师的传承有着不可思议的效果。 蛟皮的影像传承使得不少符师都心动,后来蛟就渐渐绝迹了,千年来甚至都没有人见过蛟的踪迹,变得比龙族还稀少。 以前他也曾接触过,蛟皮所制的东西表面不论有多腐蚀,手摸上去的时候必定是滑腻的感觉,若是灵魂力量足够的人,则能看到蛟皮所隐藏的某些秘密。 这本书的封面绝对有秘密! 方才自他一走进胸口的水符灵珠就在不断的发热,一道道灵气钻进他身体引他走向这里。 楚九目光闪了几闪,挑了几本也是大陆寻录宝物的书,最后随手从架子上拿了些自己早先想要买的纸笔走下楼。 烟囱下的那店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端坐在一侧,迅速扫了一眼楚九手中之物,原本神色中带着的一点期盼如今变为了失望,他摇了摇头,“唉,可惜了,小子,你可知此书肆中有一机缘,若是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能寻到?” 楚九微愣,心道什么机缘? “我师曾言,若是有人能寻到此地机缘便可作为本门真传弟子,即便资质差些也不妨事。”说完这一句,这店主似有若无的看了初九一眼,他一眼便看出楚九炼体六品的修为,话语之间竟是说资质不好也无妨。 一般越是大门派就越喜欢资质好的弟子,想楚九这样十五岁才炼体六品的修为都是小家族绝对垫底的,那写门派之类的更不会想要这样的弟子,更何况是真传弟子。 门派中一般刚入门的是外门弟子,有一定资历或者是资质高些的通过考核就能直接进入门内,成为内门弟子。 内门弟子是一个门派的核心,学到的功法也要比在外门时候学到的高好多个层次,还有资源上的些许开放。 可是在内门弟子之上还有一种门派内最真正的培育的将来门派的中流砥柱——真传弟子! 每一个真传弟子都是跟随一个实力强大的师傅,将来在门派中直接传承其师傅的位置,每个门派对真传弟子都是资源完全开放的,也因此,真传弟子都是有规定数额的,非是资质极高身家清白的根本不可能被选上。 店主一句话毕竟是不再说自己是何等门派。 楚九思量了一阵便咧嘴一笑。 “今日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若当真先生的师傅要寻与他有缘的弟子,想必也不会希望将来的弟子是得知此消息之后才去寻找。” “若是我与先生的师傅有缘,只是需这一趟便能够得到这机缘。现在想来,我也非是与先生有同门之谊。” 这一番话当真说的洒脱。 那店主都恨不得给他鼓鼓掌! 黑衣少年挺直的脊梁没有颤动半分,他说这话时甚至没有犹豫,显然这是他内心最最真实的想法。 对着这番话细细品味了几分,店主突然哈哈大笑,眼光一转看着少年满是是佩服,“好!不错不错!有意思,很久没看到有你这么洒脱的少年了!” “记好了,我叫帝谒,日后我们必会相见。”语罢,帝谒转回去又复躺在烟囱底下,他看着楚九又嘿嘿笑道,“小子,你手中这书钱和纸钱加起来是整整一千金币,古书棺材本,本店不还价。” 半个时辰后,楚九出了书肆,狠狠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呸”的一声吐出口中吸入的污浊空气,看了一眼书肆挂在门外的那飘飘摇摇想写要掉落的旗帜目露怒意。 尼玛,简直是奸商! 一千金币,把自己身上连衣服都卖了也凑不够这些钱! 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之后楚九成功的以五百金币的价钱买下了这些东西,可还是被坑的难受……除了那本《志斋奇物录》,其他都是造假术极高的盗版! 卖盗版还卖的这么理直气壮。 提了提体手中原本鼓囔囔的钱袋,此时已经成了“扬州瘦马”型的扁压压,楚九在台阶加力的抹了抹脚下踩来的泥土。 果然,卖东西的没好人,帝谒此人奸商本色不容置疑! 不过,姓帝,这个姓可不是普通的姓氏,记得之前在楚九这少年的记忆中好似有过提到——某个地方传承便是帝姓。 只是若这帝谒当真是那里的人,如今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偏远的小城中开起书肆来…… 关键是若真是那里的人还抠门儿成这样的! 第40章 小巷杀机 虹光闪动,一道红陨剑倏地刺出,剑尖顷刻间指向楚九的左肩,楚九心头猛然升起一股冷意,不待招式用老,脚步顿时一错,展开身形便是一个闪身,红陨剑擦着楚九的衣袖而过,一片黑色的布料滑落。 “什么人!” 楚九沉下声,却是飞速的窜向一旁,余光往周围看去,不断地筛选着有利地形,他甚至都来不及看一眼偷袭自己的是谁。这条巷子幽深光暗,横交着不少分支,七拐八拐的通道,地上只有一两块大石。 脚踩住一块石头堪堪站稳,一条软鞭又疏不及防的朝着楚九拦腰偕来,楚九半步微错侧开软鞭,那鞭子却如灵蛇一般绵软软的缠上他腰间。 此时正值午后,大街上意少有人烟,这般的小巷子怕是谁也不曾注意,在冠冕城中敢胆大的偷袭出家的人……楚九眼中精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 “咦?” 见楚九避开长剑和软鞭的组合技,那使鞭子的一人微咦了一声。 楚九左耳一动,这人虽明显有过刻意隐藏的瓮声瓮气,他却立时听出是个女人的声音。果然,这使鞭子的必定是齐家的齐欢!在书肆中怀恨在心,一直守在外面想要教训自己! 楚九心底冷哼一声,当真是被宠坏了,以为自己炼体八品的修为便刻意为所欲为了么?不知所谓! “齐欢,我楚九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偷袭于我?莫不是以为我楚家好欺负的?!”这话他说的极大声,甚至用体内的水符灵珠洗筋经伐髓后剩余的灵力悠远的传送出去。 “铿锵” 红郧剑整个斜刺在小巷生满青苔的墙上,爆发出几道刺目的火光,斑白的留下一地的土屑。 此人黑衣蒙面,而且居然是感知境的人,楚九瞳孔一阵收缩,这齐家居然敢现在对自己下狠手! “楚九,既然知道我们是齐家的人,今日可就留不得你了。”那持剑黑衣男子冷哼一声,狰狞的一笑,“想必对你这个楚家的废物,长老们也不介意我替他们除了你去。” 齐欢一把扯下黑色的面纱,自知暴露的身份也不必遮遮掩掩。她收起鞭子站到黑衣男子的旁边,目光淡淡的看了楚九一眼,“叔父对他不必留情,若是留下他,日后怕是对计划不利,那位似乎对他有兴趣。” “哦,那可留不得了。” 黑衣男子着手提起剑,齐欢按住他的剑柄忙道:“我心里挺不痛快,先拿他出出气,方才在书肆这家伙可给我难堪。” 黑衣男子点头,“也好,反正有我在此他也跑不掉,便叫你过过手隐。” 齐欢也是炼体境界的修为,虽是炼体八品比楚九高了两个层次,本质上却还没有触摸到灵气的坎儿,齐欢黑色的紧身衣勾勒出诱人的曲线,只是行走间呼啸风声,气力蛮牛,在楚九眼中却是半点姿态也无。 “神行鞭风”齐欢甩出一道鞭风扫向楚九,那鞭子只软绵绵的扫向楚九的各个地方,鞭风紧密,噼噼啪啪犹如江河奔腾,楚九扯下背后的青钢剑便是一档,鞭子缠住青钢剑,却被青钢剑顺势绕开,两人你来我往却是谁也奈何不得谁。 这般以刚对柔打的憋屈,楚九心中哀叹,若是他此时能进入感知境,就是自己脑袋里那些灵气武技也足够虐他二人了, 实力! 楚九捏紧拳头,自己现在最需要额就是实力!快速的用青钢剑又于软鞭对了一招,余光则不断地漂着另一边扥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明显是不耐烦的神色,未蒙住脸的额头紧紧皱起。 在他看来,齐欢的修为要比这少年高得过,为何却久拿不下,每次鞭风扫到的时候,那少年都像是生了好些只眼,就连背后的鞭子竟也能够闪的过去,他却不知,这是全然是楚九前世对战的经验。 “欢儿,你先退下吧,这小子我来收拾。”黑衣男子终是忍不住,跃入两人之间一掌拍开青锋剑和软鞭的对撞,楚九和齐欢各退了两步。 轰! 慢慢的运起内劲,楚九手心泛出一抹蓝光,顿时包裹了整个手掌,然后是青钢剑附上了一层弱弱的蓝光。 黑衣男子似乎对自己的修为有极大的自信,一柄灵武器红郧剑在灵力的催动下发出耀眼的虹光,楚九清晰的感觉自己被一道灵魂力量查探,他锁定了自己的灵魂变得和对方一样的频率,只觉得周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楚九汗毛乍起,瞳孔顿时扩大。 来了! “咔嚓!” 他用神魂感应着灵气的流动,侧身又是一挡,直截拦住红郧剑的轨迹,黑衣男子倒划一剑便又被格挡。 青铜剑刺向红郧剑的虚角,却是免不了受力,楚九的虎口处立马蹦出鲜血。几番拼力,青钢剑上蓝色的灵气忽明忽暗,极不稳定。楚九看着青钢剑上已经零碎出现的几丝裂纹心底哀叹了一声,有机会一定要去弄把灵武器,这柄青锋剑委实是小孩子玩的东西。 黑衣男子眼中冷意更甚。 “居然已经触摸到了感知境,竟然还能与我拼得几招,莫不是你才是楚家雪藏的天才?”黑衣男子身旁的齐欢听了此言神色一段变化,看向楚九的目光也满是怪异,要知道她身为齐家的天才此时也是连体八品而已,而楚九现在就已经沉默到了感知境,莫不是刚才的打斗这人一直在耍她么。 显然他想岔了,楚九也不会去解释,现在不论自己承认与否都难逃一战,若是楚家曾有人在这周围,自己那扩大声音喊得一句必定会引来楚家之人,若是这周围并没有楚家人……楚九攥紧手中的青铜剑,如今只能靠自己了! 黑衣男子见楚九沉默,双目猛然精光大盛,一双眼睛恶狠狠盯住楚九,但片刻之间神色有所缓和,随即又张狂的哈哈大笑,“好、好!杀死楚家一个天才不比杀死一个废物更让我高兴!今天果然是好运气!若是让你成长起来,将来怕是楚家还要压在齐家头上了!” 拔手中剑一收,楚九冷哼一声,“结果如何还不知道,不要早早的下定结论,即便你是感知境也要一拼才算。” 楚九体内气息滚滚,他调动起体内水符灵珠残留的灵气,清凉的气流顺着心脏往双手上涌,直到再也没有一丝灵气……胸口突然出现闷热,一股更为大片的灵气突然顺着他的前胸也向他的双手涌动,楚九眼中顿时爆出精光,水符灵珠! 这股灵气比之天地之间的灵气还要精纯,在楚九手中汇成湛蓝色的一团,晶莹剔透,里面似乎还有水在涌动似的。 有了这灵力,自己便可以…… 黑衣男子不知楚九手中的活动,只是兴奋的又发动起自己的大招,齐家的底蕴和楚家相差不远,这一大招出来就是感知境中品武技! “灵狐飞刺” 这道虹光比之前也更盛,颜色愈加浓厚,虹光中包裹着万千灵气之势,黑衣男子的身形在楚九的瞳孔中不断地放大。 轰! 突如其来的,一柄普普通通的青铜剑携着湛蓝色的神光插进大如圆盘的虹光中,爆裂破碎,虹光霎时间与蓝光激烈碰撞,那一小团蓝色迅速的腐蚀这虹光的地旁,顷刻间已半分天下! “水爆岩裂” 感知境上品绝技! 第41章 齐家家主 “什么!” 黑衣男子瞳孔顿时收缩,眼睁睁见着自己全身的灵力被汹涌而来的蓝色气流吞噬,原本漫天的虹光化为了灰烬,蓝光来势不减,形成一个上古神龙的摸样,神龙只有首部形象,蓝云滚滚,一只龙爪浑然天成,腾空而下。 吞噬! 强大无比的蓝色灵力顷刻间包裹了黑衣男子的整个视野。 “你这点还差得远!”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翻手出掌一抹金色一闪而,逝整团气势恢宏的蓝色龙爪瞬间被瓦解殆尽,说时迟那时快!黑衣男子将手中之物几番挥霍,等到动作一顿楚九才看清那金色之物是什么——灵武器……金蛇鞭! “其实我善用的是鞭子……”黑衣男子冷笑一声,将鞭子舞动的花枝招展,不错,的确是花枝招展! 每一鞭子下去都开出了一朵金黄色的烟花分布均匀的袭向楚九的面门,黑衣男子的身子飘忽不定躲闪着蓝色灵力的爆破,分明也是学了极为高深的身法。 冠冕城常有恶斗。 离楚家四百里远的这条青苔小巷子里现在正在发了一场恶斗,两人的灵力犹如木桩一般“咚”的一声撞在壁角上,泥土四溅! “我倒要瞧瞧你们齐家的绝技是何种货色!” 楚九并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即便是此时他的蓝色灵力已经貌若溃不成军,他的掌心在颤抖,肌肉在收缩,一股血液由小臂窜向心头,但是他很沉着。 曾经是九品符师的他,面对这样一场战争,他能有千百种做法杀死眼前这只,将他秒杀的灰飞烟灭,可是现在不行,他的每一步都是攸关性命! 威吓一时的蓝色虚化龙爪在金蛇鞭的鞭打之下四散而飞,,击在地下更是渗入几许。 黑衣男子金蛇鞭上生着好多金色的灵力花蕾,一朵一朵悬浮在金蛇鞭上,微一摇晃竟然还能有银铃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些迷人心神的幻觉。 齐欢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楚九,她愣住了,原本她是齐家的天才,现在什么也不是了,楚九,这个楚家传言的废物,炼体三品的废物怎么会比她的修为高出这么多,甚至都能与族叔一较高下。 “他不是废物么……”她喃喃自语,就连方才在书肆的窘境也全部忘记了,如果他是废物,那我是什么,天才么?可笑! 一直以来自己引以为傲的修炼天赋就这么狠生生的被人踩在脚下,还是一个整日里被骂做废物的人。 楚九微微一笑,只屈手一弹。 对于这些变数,他并不惧怕,因为……他有底牌! 胸口的水附灵珠愈发冰寒,不多时已如同冰窖一般,楚九全身上下都被清凉的冲甩了一遍似的。 白皙纤长的手指泛着蓝色的一层薄膜,清晰犹如冰晶一般,妖冶。 他身形急退,身前一大片土层暴起,铺天盖地的卷起巷子里沉重的青苔石 “铎!” 一股玄妙的力量笼罩在楚九身前,随后原本飞溅出去的湛蓝灵力顷刻间收归一体,楚九双手结印,一股玄妙的符号结构出现在半空,黑衣男子还未看清那符号是什么,整个结印一阵变动,极快速的吸收着半空中的灵力。 黑衣男子惊骇的看着眼前的结印,甚至周围灵力的流逝他能够感觉到,这事一种怎样的吸力啊! 他甚至连反应都没有,手中的金蛇鞭瞬间犹如少年衰老了一般变得皱皱巴巴一丝灵力都没有。 齐欢眼中闪过一丝骇然,她不知道半空中那是什么东西,但是这威力可见一斑,甚至四周的风都静止了,她拿着鞭子想要过去却发现自己一步都动不了。 “一起出手,破了它的武技!” 黑衣男子此时终于想起来与自己同来的还有个侄女,齐欢愣了一愣立马催动力气上前,两人对视一眼,眼中俱是骇然。 这少年竟然恐怖如斯! 黑衣男子对着齐欢点了点头,齐欢也算是经验老道,同样狠狠的点了点头,竟是舍下鞭子,运起全力便是一道掌风过去,这一道掌风包裹着内劲,比起令起来有所不如,可是一个连体八品的人的内劲量却是最多的! 磅礴的内劲呼啸而出,那边黑衣男子也是不甘落后,两道极为凌厉的掌风狠狠的轰在了楚九半空中的结印之上,击在了同一点! 轰! 结印由湛蓝色变为透明! 楚九目眦欲裂,“收!”胸口处又传来一道道晕有灵力精华的力量渗透进他的双臂,原本不住晃荡的接近堪堪稳定住。 “好强!” 齐欢力竭在一旁,眼睁睁看着结印越来越大,直到道漫过巷子,整个小巷的天空被湛蓝色屏蔽了视野。 “接下来,就让你们试试这斗仙阵的厉害吧。” 楚九又是连番结印,手势不断变换,灵力慢慢的输出,谁也不清楚他在默默的忍受着多大的痛楚。 水符灵珠,现在仅仅是被时空力量封印了,他并没有完成对水符灵珠的认主,所以如今借用水符灵珠的力量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每一束灵力飞窜在他的身体中都是凌乱不堪,无主的灵力在他厉内乱窜,大部分虽然分到了结印之上可是还有一小部分却顽强的留在体内。 若非楚九的身体早早的被灵力改造过,若非他体内残存的灵力与水符灵珠中的灵力同源,此时他怕是早就已经筋脉俱断了! 结印犹如天神的脚掌一般降临小巷,发出一声冗长的低鸣。 黑衣男子吐出一口鲜血,将手中最后一道灵气狠狠的击打在结印上。 “去。” 楚九双指并拢,手指着齐家二人的方向。 结印犹如蓝色的火焰一般熊熊的飞逝在黑衣男子的身前。 “不!” 咣! 悠长的声响响彻冠冕城。 楚九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随即又是一口,大口大口的呕着鲜血,妖冶的血渍飞洒在他的黑衣上,他的青铜剑已片片碎裂! 凶狠的目光抬起看着那逆光的身影,楚九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齐庭!” 齐家家主,齐庭! 不惑境初品! 第42章 使君倾城 几团火光流星一般钉入结印尺许。 一招已过,楚九的结印被瞬间消散殆尽。 “哼,偷袭还差点被灭了,三弟你这修为可要好好练练了。” 来人一身藏青色武者服,额生横眉,正是齐家家主齐庭。他一双虎目紧紧盯着楚九,口中这话却是对着那黑衣男子说的。 黑衣男子服下一枚回气散,调息了少许时间,终是能摇摇晃晃站起来了,他恶狠狠的看着楚九,咬牙切齿一番,便立时对齐庭道:“此子决不能留!” “这天赋,怕是要远超冠冕城这一辈,若是成长起来……” 齐庭点点头,心中也甚是冷汗。 眼前的少年虽是仅仅弱冠之龄便已经能将感知境初品的三弟打败,其天赋可想而知,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齐欢,自己的女儿也是这般年纪却是堪堪炼体八品,果然虎父无犬子,自己还真是小瞧了楚家,居然还雪藏了一个天才。 不过,还是被他发现了。 齐庭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天才就天才吧,如今自己发现了这个天才可真是天赐良机,若是能在此将这位楚家的天才灭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再嫁祸给陆家…… 楚九单手拄地,黑色的衣衫被流失的灵力击打凌乱不堪,可是他体内的伤势更重! 小巷传来沙沙的风声,卷起沙土的声音不绝于耳。 “此时我体内已无内劲,水符灵珠虽是能调用少许灵力却是太过霸道,自己不可再多用,久站不能,这三人对我有威胁的就是这位齐家家主齐庭了。” “若是逃了,此处为巷里,发动武技身法只能越过石墙,势必要加快灵力的输出,到那时自己也便伤的更重。” 楚九审度着自己的实力,发现还是走为上策。 炼体境之后是感知境,感知境之后是不惑镜,不惑镜初品已经是远超楚九两个境界的层次了! 两个境界,对于楚九如今炼体六品的修为来说逃脱简直是难如登天。 “想跑?” 齐庭看穿了楚九的意图,冷哼一声,随后就出了一掌,连武器都没有用,他知道楚九已然是强弩之末,即便不是强弩之末全胜之时楚九也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修为决定了一切。 砰! 火焰一般的掌风携着灵力狠狠的击向楚九,甚至他身旁的齐欢都没有反应……直到以楚九为中心的一块土地和石壁坍塌才猛然醒悟过来,她伸出手似是想要阻止却一下子想到了什么又猛然收回手,目光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硝烟。 “欢儿,你怎么了?” 齐庭将坠落一旁的灵武器灵蛇鞭以掌力吸起,回头却见齐欢在一旁魂不守舍。 猛然间他似是想起当年的一番话,这般天赋的少年的确配得上他女儿了,可是如今,他看了看满是烟土的地方……“欢儿,你莫不是喜欢这小子?这小子天赋太高,将来怕是要接手楚家的一号人物,若是他的天赋和你相当也便罢了,有你在镇得住场子,楚家也不足为据,可是如今明显超出掌控了。” 齐欢一愣,才知道父亲是想起了以前楚家和齐家谈及联姻的事,随即脸色一红,忙道:“欢儿知道,其实欢儿先前还因为他在书肆受了委屈,此人死了也好,欢儿才不喜欢。” “那便好。” 齐庭微一叹息,“若是此子是我齐家的人,我也不至于……” 这份天赋,委实可怕。 在整个大秦怕也是也绝无仅有! 难怪要将此子雪藏起来以废物外传,幸而楚家保护不严,百密一疏,如今阴差阳错之下让他解决了,底牌不在了,二十年后看楚家还能否斗得过齐家。 “咳咳,咳、咳……” 一道低咳声从烟雾中传来,整片地面土雾渐渐散去,齐庭转身讶然看去,只见烟雾朦胧中一女子亭亭而立。 而她身边便是他原以为死在自己掌下的楚九! “阁下是何人。” 齐庭双眼一眯,双目中露出一丝凶光,眼角不是的向着楚九看去,黑衣少年全身爆满了尘土,一双眼睛甚是清明,这一眼扫过来,齐庭竟是心中颤了一颤。 这少年,刚才未发现,如今怎么觉得这般可怕。 以楚九前世的修为,全然不是与齐庭这种小角色一个境界的,如今即便是修为只是小小的炼体境界,这份精神压迫还在,可惜却对齐庭这种神魂未曾修炼过的人没太大的作用。 神魂压迫,非要是养魂境才能孕育的出的,若是此时楚九碰上的是养魂境的高手,说不准此人便会转身便逃,神魂的吞噬永远是最为恐怖的。 齐庭只有不惑镜初品,距养魂境还差着两个大境界,此时也只是仅仅感觉到压迫罢了。 “齐家主不知为何追杀我出家之人,小女子虽不常在楚家露面却也知晓你所对战的这位是我们出家家主的儿子,莫不是齐家主想挑起和楚家的仇怨么?” 那女子轻移莲步,气势逼人,她步出尘埃,一身青衫,却原来是楚家的楚幕初,被天音宫二掌教收做弟子的天才少女! “若是齐家主不愿放过,小女子只好在这里与齐家主一战方休了,我师父常对我说实力是最好的决绝方法……” 齐庭原本还准备将这少女一并击杀在此,此时听闻这话便是一愣,料想这少女神色淡然底气十足的样子,莫不是真有什么后招……若是叫她逃了,这少女的师傅也不知又是何许人也。 若是得罪了大人物,对齐家来说当真是不划算了。 “你师傅是谁?” 楚暮初微微一笑。 “落尘丹蔻染年华,但使倾君不倾城,我师父便是这句话的后者。” 但使倾城君不倾城……天音宫二掌教,君倾城! 齐庭瞳孔一缩,心思千回百转,随即束手一礼,“原来是帝都来的天音宫天女,齐庭失敬了。” 这位天音宫二掌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齐庭即便是再小小的冠冕城也早有耳闻,帝都的天音宫出名的不是大掌教落丹尘,而是传说中的二掌教君倾城! 一笑倾城! 传说他很少笑,而你看过他的笑你便死了。 他笑得越美你死的就越美,即便是在天音宫,这位二掌教也似乎是个迷,见过他的人屈指可数。 惹上这样的人物,实属不智,齐庭几乎在一瞬间便做出了选择。 “齐家主客气了,只是现在不知小女子可否将我这位家族的族弟带回楚家,若是族弟做了什么事惹您生气,还望齐家主多多见谅。” 齐庭讪讪一笑,眼中却划过一丝阴霾:“当然。” 第43章 齐家外援 离楚家四百里远的这条青苔小巷子,楚暮初走到楚九身边,神色温和。 楚九心下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这点修为果然还是垫底的货色,在齐庭手下根本连一招都走不了,也幸好楚家终是有人能来到这里。 一念到此,楚九在烟雾中站起,嘿嘿一笑,他利落得抱拳一礼道:“楚九多谢姑娘相救。” “楚公子不必客气。”楚暮初同样温和一笑,书卷气息扑面而来,“暮初也是楚家的一份子,身为楚家人,楚公子有难怎能不帮。” “不知姑娘是楚家何人?为何我从未见过。” “先父曾任楚家八长老,逝去多年,暮初与弟弟常年不在楚家,楚公子没见过也是正常。” 那边齐庭见两人旁若无人随意聊天,心生不满却碍于天音宫的存在不敢发作,只得气闷,他恶狠狠的看了初九一眼,将“既然如此,我等便走了。” 齐庭一甩袖子大步走了出去,齐欢看着楚九似乎想说什么,被齐庭一扯便也跟着走了。 …… …… “这次的事你们怎么看。” 大厅的东北角一个五十多岁的华服男子率先出声,他生者一双横眉,模样倒是和齐庭的相貌有八分相似。 “父亲,楚家不可不重视,如今若是让那楚九成长起来怕是齐家百年后仍要被压在底下了。” 那男子身旁正是齐庭,此时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这上位的男子正是他的父亲齐广陵。 “此仇不得不报,父亲,此次败于这楚九实收实为大意,下一次我必定要手刃此敌!”一个黑衣男子恶狠狠的道。 他便是在巷口偷袭楚九的齐枫,感知境初品。也许在炼体境界还不明显,但是到了感知境界这一层就隐隐约约知晓了心魔这一回事,偷袭还败在一个少年之手,这心魔可是致命的很。 虽说像他这样身为上任家主的儿子三十多岁了修为才感知境初品天赋实为不高,也许几十年才能突破下个境界,可是有个楚九就像是有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莫要多说,你往日在我的恩荫下从未努力修炼,如今竟是败在一个少年手中,却叫我老脸丢尽。”齐广陵哼了一声。 齐广陵是上任家主,往日有他照看这齐枫倒不会叫人欺负了去,对于这个小儿子他是看护得好,可是如今才发现这儿子居然这般不思进取,生生的被一个少年打了不说,还败了! “父亲,还不是那小子不知是怎么提升的修为,年纪轻轻就到了感知境,我先前也不知情啊。” “也罢,资料方面的确出了疏漏,楚家藏得太深了,整整十五年我却半分没有看出楚九的天赋,看来家族的情报系统也要好好地整顿了。”齐广陵从椅子上站起,背过身子负起手。 齐枫嘿嘿一笑,立马打蛇上棍,“父亲,不如让我去管理吧,最近手头没有事做了,现在又受了伤……” “你小子!”齐广陵突然哈哈大笑,对于这个小儿子他最是喜欢这一点,有什么就说什么,比大儿子齐庭这个闷骚儿子好多了。 齐庭在一旁不做声,家族的情报系统虽是很重要,但是里面重要的人都是自己的人,这个弟弟自己最清楚,也就是去情报那边玩玩而已,根本对自己没有半点威胁。 这点他还是清楚的。 一个家族,看中的是实力,若是实力相当才看智慧,谁输谁赢另当别论。 现在这位弟弟明显实力的智慧都不如他,也就没什么可忌讳的了,他的对手不再自家,而是冠冕城的楚家! 说到楚家,就不得不说这个家族的发展史。 几十年前,楚家几个人不知从哪里迁到了冠冕城,当时还是现任楚恒的父亲楚昭然为当任家主,那时候冠冕城家族林立,有许多小族,见到这样几个人要来冠冕城分一杯羹谁都不服气。 一伙人商议着将楚家赶出冠冕城。 然而计划失败了,谁也不知道楚昭然的修为有多高,只知道当时去楚家挑衅的人大都死了,或者能回来的也是伤亡惨重。 从此冠冕城对于楚家忌讳颇深,很少有人愿意触楚家的眉头,在冠冕城绝对是楚家说以谁也不敢说二的,几乎去挑衅楚家的小族都被灭的差不多了,弱肉强食,你不来吃我我便去吃你,齐庭对楚昭然这种做法也是佩服得紧。 斩草除根,以防春风吹又生,这是当家主的必备常识。 这之中,只有齐家和陆家没有娶挑衅楚家,也从此在冠冕城留存了下来,楚昭然在世的时候楚家人声鼎沸,旁系家族甚至都能强过齐家和陆家。 后来或许是楚昭然之前有什么顽疾,五十多岁就去世了,在大陆,五十多岁的人仅仅算是中年,而且随着修为的增加人能活得岁数也就越多,像楚昭然这样的强者,根本不可能自然老死,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之前受过什么重伤没有痊愈。 对于修炼者来说,重伤未愈便是顽疾,一旦有突发事件或是顽疾潜伏不住便会丧命,楚昭然一死,几乎冠冕城所有家主都松了一口气。 楚昭然将楚家传给儿子楚恒,楚家在冠冕城的地位虽然仍处在第一,内里却百孔千疮,那些曾经臣服的力量慢慢的又伸出爪牙。 这些事他齐庭知道,楚恒可不一定知道。 如今的楚家,已然式微! 从来,齐庭对楚昭然此人是极为佩服的,雷厉风行实力镇压。楚家现任家主楚恒明显做不到这些,此人未曾继承其先父的本事,除了修为比自己高些之外没有半点可取之处。 齐庭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有时候,依靠外力能起到意想不到的后果呢。 “请这边走。” “哈哈,宋兄来了,小弟有失远迎,恕罪恕罪。”齐庭哈哈笑着往深院走去,这里有个不大不小的凉亭,另一边正走来两个人。 一个青衣小厮,另一个则是文士服的男子,灰眉生须,儒雅的很。 “齐家主客气。”那男子拱手,样子甚是倨傲。 第44章 鼎鼎楚家 齐家在冠冕城所居住的地方比之楚家要差不少,但也是灵力充沛的地带之一,亭台楼阁自不会少,此时招待客人也必定是上好的茶水。 果不其然,两人入座后,仆从斟上茶水,来客便着实好好地轻嗅了几下,后忍不住小口微抿了几口,顿觉唇齿生香,他押了一下嘴,“当真是好茶。” “难得还有如此上好的茶,想不到冠冕城这样的地方也能有真品。” 在帝都,好的茶品都上贡了,能分给底下办事的人不过寥寥,所以就算是常年混迹在帝都,没有主子的赏赐也是喝不到这样极上好的山茶的。 不过显然,来此可不是为了品茶的。 果然,来客话锋一转。 “此次我来之意便是向齐家主传话,我家主上已经同意,你帮我们灭了楚家,我们帮你把齐家整到,日后整个冠冕城就是你齐家的。”来客不疾不徐的说着,神色云淡风轻,似乎灭一个齐家也不算什么。 齐庭琢磨了半晌,终是神色不定的问道:“先生您所在帝都家族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灭掉楚家,如今为何与我们合作,还将冠冕城无偿给我?” 若是仅仅是合作也没什么,可是现在这位帝都来客委实是太大方了,言外之意是只要自己家族灭掉了楚家,那边就出力一并将陆家除掉,冠冕城的一切都归齐家,自己也不必付什么报酬。 两方合作必定两方得利,若是如这般自己这边全全得利,另一方却主动不要福利,这着实是费脑筋的事情。 “一个小小的楚家为何值得您这般重视,况且您如此费心帮我们成事,不知所图为何?”齐庭有此一问也在来客预料之中。 来客名为任秋道,是帝都天都府的人,效力于皇族,直属皇军,按道理来说要惩治一个小小的家族不过是一道圣旨的事,哪里用得着这样偷偷摸摸的联合一个小家族,自己躲在暗地委实闲的胆小。 可事实是这个楚家可是个不得了的地方。 冠冕城的楚家并不可怕,关键是那个地方…… “齐家主不必多想,若是我们要对齐家不利,不瞒你说只需动动手指……” 这话说的齐庭一阵不舒服,毕竟自己的家族也是经营了这么多年了,被人说动动手指就能解决委实是没有面子。 “你太小看楚家了。这楚家,可不止在冠冕城这个地方,在帝都也是有个楚家的,甚至连皇室也不能与之抗衡。” “冠冕城的楚家只是一个分支而已,真正的是帝都的楚家,这边你们内斗解决不会有什么事,若是我们帝都的人出手就是提前让皇室和楚家决裂了,得不偿失。” 这话掷地有声,齐庭也这才知道,原来楚家有这般后台。 难怪楚家人刚刚来冠冕城就能站稳脚跟,难过楚家的功法比其他要胜好几筹。 第45章 难道穿越了? “啊!”林觉从床上猛然弹起。汗水瞬间湿透了后背,因为刚才他的意识还处在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 林觉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没有显赫的背景,没有丰富的人生,好像这二十载就如游戏里的NPC一样浑浑噩噩,碌碌无为。 从上大学时离开父母本来以为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把,但是往往现实是残酷的,无论是学校的人际交往,是在社会的打工兼职,都让他觉得限制颇多,虽然表面上自由,但是未来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的他喘不过气. “如果现在不努力,以后只会过的更惨”这是那些所谓的“老师”从小对林觉灌输的思想,虽然他也只是像其他人那般左耳进右耳出,但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老师这么说其实也不为过。 但是林觉也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吃,所以只能默默的接受这个现实,毕竟就算你知道要走一条路,别人一直在耳边告诉你一点要走,自己心中也会产生疑虑,不如说是叛逆来的更贴切,毕竟人要经历各种磨练才会真正成长。 而现在林觉自认也磨砺了很多,但是在起跑线已经耽误太多,或许是自己已经放弃了,所以心中对任何事情也是无所谓了,虽然认知上懂了很多,知识面也扩展了不少,但是没了求胜心其实一切也都不重要了,经历了所谓的黑色六月考上了个并不出名的二流院校,林觉觉得这辈子估计也像高考那般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过了吧。 周末,还像往常一样,林觉坐在从大学开往市区的小面巴里,心中想着如何去讨好那个每天凶巴巴的老板娘,好让她给自己多加点工资,这个月便能多快活几天。林觉也没有其他什么理想,从小学到现在,那些所谓的梦想现在看来也只是一笑而过,什么科学家,画家,警察叔叔?这些都是扯淡!我只想每天过得轻松一点,娶个还过得去的老婆,安安稳稳过着小日子,每天跟朋友插科打诨,这样就足够了,或许这样才是现实中自己最想要的吧? 就在他还在车上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声急促的刹车声瞬间进入他的耳中。他抬头一看,之间整个车身都已经飞在半空中了,原来这辆面巴因为年久失修刹车失灵冲出了护栏。林觉第一次感觉离心力是多么的贴近自己,虽然平时去游乐园也玩过海盗船之类的游戏,但这绝不是真正的离心力!林觉眼前一片漆黑…… 回顾眼前,林觉发现自己现在处于一个破旧的小庙之中,因为现在是晚上,借着月光林觉也只能依稀辨别出这些,左右环望发现离自己不远处还有几个平躺在草席上的人,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来车祸之中自己并没有如意料之中的死去,反而摸摸自己的身体还是完完整整的,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降洪福,大难不死”?既然已经是晚上了,林觉也不好意思去打扰周围这些还在沉睡的人,自顾自的回想起来…… 话说车祸之后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破庙之中?为什么从山涧坠崖的我身上一丝伤痕也没有?为什么车祸出现后依旧没有人来寻找我?难道我就这么没存在感?怎么说这场车祸也能上市里电视新闻吧,自己大难不死该怎么解释这一个奇异的现象?不会以后会有电视台邀请我参加“走进科学”吧?就这样,林觉在胡思乱想中慢慢,慢慢的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或许是自己潜意识对于这种现象太过在意,林觉早早的睁开了眼睛,说来也奇怪,周围这些躺在草席上的人晚上是仰面,一晚上过去了,怎么连个翻身也没有?甚至连呼噜声都没有听见。 不去管这些无聊的事情,林觉现在最感兴趣的自然是自己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而且身上毫发无损,好像衣服也并没有丝毫损坏,只是裤兜里的手机和钱包都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坠崖掉落,还是被放进这庙里的时候被人拿走了,没有了手机自然就无法联系家人以及朋友了,想必现在亲人们都已经非常着急了,所以顾不得等这些躺在草席上的人醒来,林觉自个就爬起身来整理好衣服向庙外走去。 林觉边走边想,现在最重要的便是确认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实在不行只能去求助警察叔叔了,不过从山涧坠落竟然毫发无损这样也够惊世骇俗了吧。虽然与自己的平庸理念不符,但事实就在眼前。刚想着事实,事实,推开庙门,林觉一下惊呆了…… 四周就像林觉从前看美国大片里西部的摸样,四处荒凉无际,偶尔一阵风刮过顿时凄凉无比,看着这只有电影里的环境就在眼前,林觉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卧了个槽”这还要闹那样? 他真想问自己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周围连个公共电话亭都没有,还真以为这是修仙小说?一座孤庙万里无人?没办法,林觉只有再回庙中问问那几个还躺在草席上的人到底是啥个状况,或许是早晨空气清新,当林觉返身入庙时发现这庙中有股奇异的酸酸恶臭味?但是这并不妨碍他继续走向那几个躺着的人,越走近,气味越是浓重,起初在庙中并不发觉,估计是身体习惯,但是从外面环境进入其中就会有别样的感官刺激了。 “嗯……你好”林觉小心的用手指戳了戳一个躺在墙角的人,见对方毫无反应,林觉只得用手轻轻拍动那人的肩膀,“嗯?怎么感觉又冷又硬?”那人还是一动不动,就像雕塑一样,安安静静。林觉有种不祥的预感侵袭脑中,他伸出手指在那人鼻尖一探,马上又缩回了自己的手? “果然,原来我一晚上跟尸体作伴……”林觉脸上不自觉的抖了抖,从小到大,他的生活也极其平凡,没有所谓的大起大落,甚至连死人也没面对面的接触过,但是第一次面对一个已经发出一味了的人,他竟然没有所谓的呕吐,发晕,在他看来就跟普通动物尸体一般,虽然令人厌恶,但并没有特别的抵触。 了解了当前的现状,林觉发现自始至终其实周围一直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咋像拍恐怖片似地?”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 好吧,荒原从中一座庙,又没有吃喝,这让林觉无比的懊恼。 “到底是哪个混蛋把我扔在这又不去管”林觉在破庙周围不停打量,希望能发现点能吃的货,最好外出远征的准备。 “对了”林觉想到可能庙里的那几具尸体衣兜里回许会有点食粮。 转身回庙,林觉细细的‘研究’了这几具“特别”的尸体,并没有出乎自己意料,果然衣服里面什么都没有…… 不过林觉还是有些收获的,看着这些貌似只有在天朝古装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类似汉服的装束,林觉无奈的感叹了一下:“该不会我还真穿越了?” 第46章 冰火佣兵团 烈日当头,林觉独自一人走在空旷的荒野上,看着远方地面扭曲的状态,从他以往的经验来看,现在的这种天气的温度大约有40度左右了,跟往常不一样,因为如果是平时,他早就已经因为大量流汗而喘息不止,可是如今在这么热的天气中,竟然一丝汗水也没有,这让他不禁以为自己排汗系统是不是出问题了?貌似到现在连口渴的感觉也没有…… 不过现在并不是神游天外的时候,必须要找到人来好好问清楚自己究竟在哪,为什么周围都是这般景象。 走着走着,林觉终于在一座小丘上看到了远方有一缕青烟,‘远处的人对自己并没有威胁’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产生出这一想法的,但是林觉就这么贸贸然的走向了这一群人。 看着远方有一人徐徐走来,唐三作为这个冰火佣兵团仅有的一名斥候,早早发现了林觉,他提醒了佣兵团的几人后,独自一人警惕的慢慢走向了林觉。 “站住!”唐三冲着远处的林觉低吼了一声,“前方是属于我们冰火佣兵团的驻扎地,请问你有什么事情?”虽然是疑问,但是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佣兵已经不自觉的将左手放在背后,一旦发现林觉有任何不轨的举动,他将会马上抽出匕首与他周旋,借机逃遁通知身后的团队做好迎战准备。 林觉发现了这个佣兵的小动作,但是心中的第六感告诉他并无大碍,所以他也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习惯性的伸出右手,准备跟对方礼节性的握一握手,“你好!……” 唐三明显被林觉这一举动吓了一大跳,但是仍然表面上保持着镇静,他皱了皱眉毛,这是林觉才恍然大悟,感情这还真是异世界不成?无奈的收回了僵在半空中的手。 “对不起,我迷路了,所以我想问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城市或者村落”林觉稳定住心神,浅浅一笑“还有就是我的行李也被偷了,什么没有粮水,可以借一点水给我喝么?” 唐三看着林觉那“真挚”的笑容,虽然现在已经距离炎阳城很近了,但是出于职业的素质以及对于佣兵团安全的考虑,他还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林觉一番。 而林觉也非常的配合着举起双手,表示自己身上真的什么都没有。“那么,你跟着我来吧”唐三看到林觉确实没有什么嫌疑后仿佛松了口气一样,淡淡一笑“不好意思” 林觉也非常配合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 看着远方默默走过来的两人,身为团长的谭虎知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自然而然的走上前去跟这位路人打了声招呼,得知只是过来问路借水的,也就招呼一声,顺带告诉大家都去休息。 一直跟在唐三后面的林觉,一路上很沉默,并不是他害羞,而是他不知道从哪方面开始询问前面这位大哥,毕竟不可能说什么我是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所以对你们这个世界并不了解,可以告诉我你们世界的大概情况么?这样估计会被人认为是个疯子也不为过。再或者说对不起,我因为某些事情头部失忆了,所以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可以问问你关于这个世界现在的状况么? 这样说不定本来别人已经对你放松的警惕也不得不再提起来。所以林觉也非常懊恼,就像面前一个绝世大美女,却没有任何办法去触碰。 想着想着,倒是唐三先开口了:“敢问兄弟贵姓?”“啊,我叫林觉,大哥你呢”林觉顿时反应过来。 “呵呵,我叫唐三,对了兄弟,你怎么孤身一个人在这荒原上?”唐三一边走一边回头笑着问着。 “噢,我是顺路跟着一个商队游历一下世界,但是路上因为一些小原因跟商队走散了,所以在这荒原上漫无目的的乱逛,这不,幸好碰到了你们,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来了。”说着林觉还装憨的摸摸后脑勺。 从前世的人生阅历来说,如果要尽快的取得陌生人的信任,最好的办法就是装老实,从肢体语言去表现自己对人的诚恳,可以第一时间去放松对方对自己的警惕。 但是面对这些从表面看起来就身经百战的雇佣兵来说,光是这样也是无法完全取得信任的,所以只有自己装憨了,降低自己对对方的威胁感。 “嗯,原来是这样,那么小兄弟,其实你只要再继续往前走大约10里路就可以到最近的炎阳城了,那里你可以去当地驿站询问你跟着的那个商队是否经过。”唐三领着林觉穿过了营地, 林觉发现这个佣兵团其实并不是很大,虽然在帐篷里的人看不到,但是就数量来看大约也只有15人左右,听名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过实战中不知道怎么样,当然他也没有去挑衅的意图,胡乱想想也无所谓是不,脸上浅笑没有丝毫变化。 “对了,和你走散的那个商队叫什么名字?兴许我们认识也不一定”唐三从一个帐篷内拿一个类似于皮囊的东西,一边装着水一边问着。 “额……好像叫郁金香商队”林觉无奈的乱编了一个,“啊,郁金香,是那个大庆国的皇家商队么?”唐三惊讶的回答,他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看似很平庸的青年竟然跟庆国的皇家商队有关系,这就不得不让他提起警惕了。 林觉才是真的无语了,胡乱编了一个名字竟然还真有,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商队,他心里不断的咒骂着自己这张臭嘴,本来缓和的气氛突然变的紧张起来了,林觉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也就是路过,搭了个顺风车而已” 虽然唐三不知道什么叫顺风车,但是他心里知道皇家商队是不可能随意接纳一个路人的,而且这个人的穿着从一开始就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心里很多疑问,但明显对方与皇室有不小的关系,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生信仰,唐三压制住自己心中的万千疑问,赶紧给林觉装好水,将皮囊递给了他。 “嗯……你身上没装水的皮囊,这个就送你好了”唐三脸上明显没了刚才的轻松,“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么?” “没了,唐哥,辛苦你了,既然前方里炎阳城不远了,那么我这就告辞了”林觉也感觉出了对方对自己态度的大变化,所以也不好继续搭讪聊天,借机询问关于这个世界的其他信息,好在不远处就是一座小城,里面肯定有关于自己想了解到的信息。 “嗯,你也一路顺风……”唐三本来想拍拍林觉的肩膀,不过想到对方身份可疑,所以始终没有拍下去,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就这样,林觉提着从冰火佣兵团中得到的水囊,又独自踏上了这寻找“新世界”的征途。 第47章 初入炎阳城 看着前方熙熙攘攘的人群,一座犹如古商城一样的城墙出现在林觉的面前,不在驻足,林觉随着前方的人群走向城内。 负责守城的士兵看见林觉服装奇异,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过多的盘查询问就放他入城了。 炎阳城北靠大漠,是各族人群的聚集地,所以对于不同服饰装扮的人并不奇怪。只是,‘这个衣服以前并没有看过?难道是新创的?’士兵好奇的看着林觉慢慢进城。 就像林觉从前玩的那些3D网游一样,城内房屋林立,沿途各处商贩正在毫无余力的推销这自己的货物。虽然好奇,但是林觉知道现在不是逗留的时候,必须要首先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因为他还是想回去的,哪怕是穿越了,他可不认为自己能像那些小说中的人物一样直接抛开一切感情,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林觉始终认为自己是一个局外人,毕竟现实生活中还有他的家人以及朋友,在这个看似繁华热闹的城市里,自己却是如此的孤独寂寞。 所以话不多说,林觉询问了沿街的一名小贩后,直接就奔向了这个城市管理中枢——炎阳府…… 看着这红漆青瓦,庄严肃穆的府衙,林觉第一次心里感觉到了没有底,虽然他心中始终说服自己这不是自己的世界,但是当他看到这个情景还是不自觉的想到了现实世界与之对应的法院机关。林觉不知道这个炎阳府的职能到底是什么,所以心里自然没底。 就在他站在炎阳府门前发呆的时候,站在石狮前的衙卫走了过来。“你是什么人,没事就别在府衙门前逗留”肖乙站在一旁注视了林觉很久了,发现这个其貌不扬,衣着也奇怪的年轻人一直呆站在门前,又不像是来报案,也不像是来找人,排除了某些权贵之人的想法后,便信步走去,皱眉驱赶。 “嗯……这位官差大哥,我与亲人走散了,不知道上哪去寻找他们,所以想上来报个案”林觉考虑了很久,还是觉得这样说比较不引人注意。“你是炎阳城内的?”肖乙反问,“不是,我刚从北方过来……”林觉答道,“不是的话我们府衙就没义务去协助你寻亲,整个炎阳城这么多流动人口,要是人人都走散了跑过来报案我们不得忙死?”肖乙对于这样的人应对方法太多了,随便就挑了个理由糊弄过去,一边把他往外推,一边催促着林觉赶快走。 林觉对此也无能为力,只得干笑着走开。没有办法,自己对于这个世界实在太陌生了,在没有任何相关资料的情况下连搭讪的方式也无法应用,不过自己无依无靠,政府又不帮忙,难道自己就真的要饿死在这炎阳城了? 可是说来也奇怪,从离开冰火佣兵团到入城这么久以来自己只喝了一点水,但是肚子缺一点也不感觉到饥饿。林觉虽然奇怪,但是还是得找一个可以生存下来的办法,也不可能指望着肚子不饿就无所谓的态度,毕竟这里没有医院,要不然他真想去检查一下自己的生理系统是不是出问题了。 就这么逛着逛着,林觉发现了一个类似于公告栏的牌子,上面有着各式各样的招聘启示。“原来这个世界也有类似于公告栏的东西,那么吃饭的问题应该没问题了”林觉暗喜,对于应职招聘,林觉干的不可谓少。 在高中时虽然生活平凡无奇,但是本着多积累一点经验的想法,在周末时间就去市中各地去打工应聘,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因为他认为比别人早多一点社会经验,以后大学毕业也能相对轻松一点,自然就可以安稳一点。 所以对于应聘这种事林觉还是不认为很难的,况且还是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里,就算被拒绝估计不说脸红,就连心跳都很平稳。就跟玩游戏一样,试问你要完成一项任务,与NPC交谈,NPC提示你达成要求不符合,拒绝完成。你会尴尬么?顶多就是懊恼一会,完成剩余要求,继续交谈而已。 林觉望着可以说是琳琅满目的“告示”,不禁有些发愁了,到底选哪张好呢?就林觉自我感觉来说,要有饭吃,有房住,最好还是自己以前做过的工作,那么就这个世界而言也就只有那些热闹的客栈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炎阳城虽然不大,但是这里的客栈饭店却是建造的夺人眼球,在周围这些矮小民房之中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不过这并不妨碍林觉去应聘这家饭店,在他看来,越气派的酒店薪酬也一定会很高,虽然面试估计很苛刻,但是不去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就这样,林觉立马跑去一旁的小河边洗了把脸,顺便整理了下衣着,毕竟形象是给人的第一印象。随后,他便走进了这家炎阳城最大的饭店——凌云阁。 林觉一走进这家饭店就给他一种另一个世界的感觉,浅色的地毯,掩盖木色的地板,与周围的晶莹相融合。如果不提这是饭店的话,这样的餐厅一看就知道是官宦之家的装饰。严格规整的布置,古典原木色的餐桌椅,欧式的水晶吊灯,肥皂剧里王子公主们的家大概都是这个样子。林觉还以为他是进入了某个权贵之家。 稳住心神,这时周围一些像是服务生的人满脸笑容的走上前来,“请问这位公子,是准备用餐还是住宿呢?”“不好意思,我是准备来应聘这里的服务生的”说完,林觉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招聘启示”,范全看到了那张纸,顿时大悟,笑着说:“原来是来应聘的,嗯……这样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见我们的管事”说完转身就向饭店后门走去,林觉也就这么跟着走在了他的身后。 虽然这是大厅,但是却没有外街那般熙熙攘攘,相反,这里人很多但是却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碗筷轻轻碰撞,人们小声交谈的声音。“果然这里就跟咖啡厅一样都是高级场所”林觉不自觉的想着。 接着到了饭店后面,有不少人员正在忙碌着,看着这几十人匆忙的神态,让林觉也不禁想到了以前在饭店工作时,厨房里那样的忙碌身影,不由个暗暗感叹,果然无论哪个世界,生存都是一样的。 管事是一个笑呵呵的大胖子,一看就知道这活有多滋润,把他养的这么肥肥胖胖,笑起来眼睛可以眯成缝。 “你好,我是来应聘这儿的服务员”林觉小心翼翼的说着,随后满脸笑着腰微微倾斜以致意。或许是林觉长的很平凡,亦或者是林觉的回答很平凡,尽管衣着奇怪,但是这位胖管事还是没有过多刁难他,几句不长的询问就大约同意了林觉的应聘请求,不过要从后院的活干起,还是就是胖管事特别提醒他无论见到谁都要面带笑容,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不该问的事情不要问。 “如果有工作上的问题可以去找刚才带你进来的范全帮助”,丢下这句话后,胖管事就慢悠悠的走到饭店里去了。而林觉也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暂时寄宿下来的地方,至于后面的事情还得慢慢地来。 第48章 期限十年 就这样,林觉在这个叫凌云阁的饭店算是正式安定下来了。 随着夜幕的降临,凌云阁也渐渐从安静变为了喧闹,听范全说好像是因为每到晚上凌云阁就会举办一个小型的拍卖会,而拍卖的东西也都是一些比较珍贵的玩物,所以每到晚上就会有许多玩世不恭的贵族少爷或者是贵妇人来光临,毕竟就这个世界来说,娱乐项目相对较少。 不过从范全口中的谈话林觉了解到原来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世界,原来在这个世界中还有类似于修仙门派一样的宗主存在,而那些只存在于小说之中的修真仙法还真的有,只不过修炼这些法术的人及其的稀少,跟令林觉吃惊的还是不仅仅有修真,还有类似于西方魔法一样的魔法师存在,盗贼,战士,骑士,都在这个世界存在着。 用范全的话来说“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修炼的,不过这也是区分各国的重要方法”, 林觉现在在的这个世界叫做盘龙大陆,而所处的国家叫做大庆国,修真是这个国家的象征,虽然也有其他各异的能人异士,不过当朝国师乃整个盘龙大陆三大宗教之一的云真教门下的一名长老。 所以可以说是这个国家的支柱,尽管有许多各异的文化参杂但却影响不了云真教在大庆国的正统地位。说来林觉也觉得好笑,这个国家的体制还真的跟古时候的天朝蛮像的。 而盘龙大陆大体来说分为大庆国,奥古斯丁王朝,奥兰多联邦三大势力,彼此相距甚远,而三大宗教分别是云真教,释尼教,以及耶律教。云真专注修真,释尼研习魔法,而耶律则是异能者聚集而成,所以相对松散。与大庆,奥古斯丁依赖云真,释尼不同,奥兰多联邦由于是多个小国组成的联邦制国家,所以并没有过多的依赖宗教精神,进而成了一个自由度相对其他两国较高的国度,所以很多人都愿意去奥兰多,而不是相对严谨的大庆和奥古斯丁。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个世界虽然有修真,魔法,异能存在,但是等级规则却是出奇的一致,赤橙黄绿青蓝紫,就如斗气一样,战斗的时候是可以从外表看出来的。本来有这些特殊能力的人就很少了,所以在彩虹等级上,越往上人数就以几倍剧减。 就拿现在的庆国国师,云真教的长老来说,他的成名绝技‘极光电斩’出招时,听传闻是青光漫天,剑身墨绿如蓝,虽说是青级,但是已经极为接近蓝级了,加上这几年国师很少露面,所以很多人猜测他一定是在向蓝级做最后的冲刺。 无论是修真,魔法还是异能,似乎只是从一个模子里复制出来的一样。 林觉现在的职责是负责伙房的柴火供应,所以他一边劈着柴,一边慢慢感叹的这个世界的奇异。或许是穿越过来后太过紧张,没过多久林觉便觉得疲惫不已。劈着劈着竟然头一垂,睡着了... 幸好这是后院没有人经过,要不然一定看到眼前的景象惊讶不已。 只见,林觉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四周的空间有一些扭曲,就像被套上了一个罩子。从外面看来里面是一片模糊。 就这样,林觉进入了他奇妙的美梦中,没有任何铺垫,一个魁梧的大汉出现在他眼前,林觉虽然不高只有一米七左右,但是这个大汉足足高出他三四个头,第一映像,他便想到了:“这不会是姚明他爸吧?跟我一样穿越过来了?”还没容他继续瞎想,一声厚重的语言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回响了起来“欢迎来到我的领域,朋友”, “擦,这货竟然没有张嘴就能说话,难不成是加强版腹语?”林觉大汗,自己明明在劈柴,咋劈着劈着就到这里来了呢?话说刚才好像他说这是他的领域,难不成他是魔法师?但是魔法师找我干什么?难道我是穿越者的身份暴露了?但是目前为止我并没有什么怪异举动啊?不会把我带去解剖研究吧?就在林觉吃惊的这一会,那个声音在这个空间里又回响了起来,“我的名字叫盘古,相信在你的那个世界一定听过我的不少传闻吧?总而言之我其实可以算作你们地球人的祖先,因为是我将那片星球开辟成居住地的。那么现在你一定有很多想问我的吧。时间还很充裕,所以你可以考虑好再问。” 林觉听完这话心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丫的我还没找你你到送上门来的,这样看来回地球有希望了。“那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可以把我送回地球么?”林觉马上问道。 虽然人就在自己面前,但是林觉发现这个大汉好像纹丝不动的就这么站着,过了好一会儿这个声音才继续响起,“不行,因为将里传到这里是我做的,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些事,而当这些事完成之后我就会送你回去”,“那么到底是什么事情呢?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林觉不等这声音说完便迫不及待讲这几个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了。 “嗯……其实我只是随便选了一个资质还算不错可以经过改造的人而已,选到你其实也不是特意的...”这个声音有点尴尬的意思。 我倒,这不是坑爹么,林觉有种抓狂的感觉。“至于要做什么事情的话,首先我需要你去这个世界把这些所谓的修真,魔法,异能一个不剩的搞到手,把你自己的能力提升到这个世界的最巅峰,那么我交给你后续的事情你才能完成。”这个声音继续说道。 “那岂不是要很久很久,我资质我自己也清楚,虽然不是很差,但是要把这个世界的所有能力全部搞到手哪有那么容易,这里的人那么多年都没有办法完成的事情,我一个穿越半调子的人怎么可能做到?”林觉急着回答,“既然你是盘古,能力这么强怎么不自己去做这些事情,效率一定比我高不止一丁半点吧。” “不用你说,我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声音不急不慢的说着,“我目前因为一些事情需要静修,所以很多事情不能随意插手,而周围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人,只能从不起眼的星球召唤人类过来帮我完成了。” 半响之后,声音再次响起:“至于你能力方面的问题,不用担心,在你传送到这个星球来的时候我已经将你的身体进行了一些小的改造,简单的来说就是将一枚神格送进了你的体内,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就算不吃饭,不喝水都无所谓?拥有神格的人其实已经超出生物的范围了,现在就你的身体来说已经可以算是不死不灭了,同时还因为神格的原因让你其实可以操纵自身的小范围领域,至于这个领域的能力则要看你对于规则的领悟。 而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其他的实战以及招式就需要你在这个世界慢慢去学习追寻了,但是我给你的时间并不充裕,十年,只有十年你必须要达到这个世界的最巅峰,要不然届时不止你,也会给我带来很多麻烦,所以你如果想回到以前的世界那么就必须在这十年达到我的要求。” 这是横竖一条路,虽然林觉心里非常不是滋味,但是就形势来看只有答应下来,还有就是他对于神格这个东西产生了奇怪的兴趣。“那么我可以把我的神格拿出来看看么?还有我怎么去运用我的神格?” “神格一旦进入体内除非你死了,要不然就会一直寄宿在你身上。至于怎么去运用神格则需要你用自己的意念操控了,形态颜色都可以用神格去改变,这也方便你接下来的行动。还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这个世界上例如经脉什么的你就不需要去修炼了,神格的入体已经将你的身体彻底改造了,你只需要去各个门派宗教探取招式功法,然后自己去领悟结合运用神格来让自己实力提高就可以了。”盘古郑重的说道,“如果没有疑问了我就便要去静修了,至于以后怎么联系我这个自然不需要你操心,我自会找你。”说完不等林觉反应这个大汉以及整个空间都瞬间消失。 醒来的林觉以为这只是一场梦而已,不过当他把意识沉到体内,想着试试领域效果的时候,一层淡淡的透明空间真的从他体内发散出来后,林觉顿时苦笑:“看来这是真的...” 第49章 踏上修真 就这样,自从那次谈话后,一个月过去了,林觉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在凌云阁呆着,丝毫没有准备出远门的样子。 其实他心里也很烦躁,话说的这么简单,去其他门派宗教学习武功招式,但是不说这些修真异能者很稀少,就算遇到了别人凭什么要收你为徒教你功法?况且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穿越者,虽然被盘古赠予了一枚神格,林觉确实感觉到了这其中蕴含的巨大能量。比如说他要砍柴,只要心念一动,在周围十米内只要是木头都会便成两半,就因为这样他还搞塌了半间屋子,惹得管事一阵臭骂,还罚了半年的工钱。于是说等于这半年都要免费在这打工。 林觉那个郁闷呐。可是他又不能在人前展现他的特殊能力,毕竟这个世界虽然修真异能者并不多,但是万一穿到别人耳中,自己搞不好就会迎来一场恶仗。虽然不死不灭,但是被人压着打总是不爽是不,毕竟这个世上能力在他之上的还是有不少,所以才需要林觉去学习,历练。 这些天来,林觉只要一有空就跑到外街上去打听关于大庆国修真界的种种事迹。 虽然云真教号称修真界第一大宗教,但是却不具备宗教的基本特征,首先就是整个大庆国并不崇信云真教,所以信徒稀少,其次就是云真弟子并不多见,与其说是藏在深山里修炼不如说是因为人数太稀少了,遇见的几率实在是太小。整个大庆国几百万人,可是听说云真弟子也仅仅不过三百余众。尽管人数少,不过各个都身手不凡,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还算较好。 这就让林觉犯难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难道真要自己跑去皇宫求见那位国师要求收自己为弟子?不说不切实际,林觉他自己也不是这么个人。所以他干脆心一横,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杀上云真教得了,反正不死不灭,事成之后放一把火,然后趁着领域的隐匿能人逃出来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当林觉问清了去云真教的大体方向之后,便整日整日的呆在房间细细参研神格,对外他只能谎称生病,偶尔出来帮助伙房劈些柴什么的。柴火足够,后院那些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过在这个世界上林觉并没有任何资产,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神格带来的特殊能力,其中隐匿能力就是他新发现的技能。他还实验过好几次,通过隐匿到对面的钱庄光顾过好几次,什么金银财宝也可以用神格的空间裂缝装载,可以说有了这玩意,林觉就像得了个作弊器一样,随意在这个世界开着挂,而且还不会被抓..... 他不知道现在那些所谓的修真界的实力如何,所以对自己能不能顺利杀到云真教还有不小的怀疑。但是十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如果就因为任务难度太高就放弃继续呆在这里的话,这就不是平庸,而是窝囊了。林觉希望生活平凡,但是老天却跟他开了个玩笑,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去追寻平凡,当特殊到达极致那么是否就是平凡了?林觉不去想,也不敢去想。现在他只是因为要回去而努力着。 时间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城外的一片密林里有许多赤级的野狼出没,也时常骚扰着这里的居民,可是近些天来人们却惊奇的发现,这些禽兽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自己家中‘偷鸡摸狗’了。镜头转向这边,林觉在树林里漫步,周围一片狼嚎,许多赤级野狼奋不顾身的跃起冲向林觉,可是当他们以为要抓到他,食其肉,饮其血的时候,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听自己的使唤停在半空,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下半身开始慢慢泯灭。惨叫声延绵不绝,这些野狼终于害怕了,眼前这人就算倾其力也伤不到对方哪怕是一根毫毛。野狼头领终于畏惧了,“嗷……”一声狼嚎,周围这些野狼顿时松了一口气,纷纷向丛林深处跑去,再也没有一头狼愿意回过头来看看,因为这就是一个不可战胜的恶魔…… 而这个‘恶魔’还在慢慢悠悠的走着,看来这附近已经没有可以练手的魔兽了,算算日子已经在这里住了小半年了。这是我在这个异世界第一个地方,那么就把这个当做我在这个世界上的故乡吧。林觉经过这半年的休整,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也算留下了他的痕迹,他认识了包括范全在内的一些底层下艰难生存的朋友,虽然这些人看上去其实只有16岁左右,但是在这个世界16岁就已经可以参军打仗,洒血沙场了,这让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林觉唏嘘不已,所以最近一些天他一直在适应这个看似安定实则血腥的世界,通过实战来不断加深操控力,以备将来万无一失。 当然,林觉也通过神格做了一些小手段,侵入炎阳府对于自己的身份做了一些小手脚,把自己的名字写入户部人口簿,身世就是自幼父母双亡,由庙中僧侣抚养长大。有了在这个世界上的一个正经的身份,以后就算做事也不需要顾虑太多。 背上包袱,告别了范全等人,林觉就踏上了云真教的‘修真之路’。 一路向南,林觉走的都是偏僻的小路,一方面是他需要在这段时间内不断提高自己的战斗能力,令一方面就是他还不想将自己的能力过多的展现在别人眼前。神格可以隐匿气息,同样地,林觉还发现它可以修改自己的散发出来的实力色彩,说来也奇怪,林觉发现他本身的实力是淡金色,并不属于彩虹实力阶层的任何一种,或许这就是拥有神格的不同吧。 他运用神格将自己淡橙色的气息慢慢散发,一边走一边吸引着丛林里的魔兽靠近,通过这种方法,林觉已经屡试不爽了,橙级实力既可以不被那些低级赤级怪物骚扰,也可以吸引那些高级怪物前来,从战绩上来看,林觉先后已经干掉了不少黄级怪物了,其中留下的怪物魔核也颇为丰富,就林觉得知的消息来看,每年秋季的时候,许多雇佣兵都会去森林的狩猎,趁着这些怪物贮备食粮的时候将其猎杀,获取其魔核,卖到市场上的价格颇为不菲。尽管危险,但是还是有不少为了利益的人冲昏头脑一股劲的往里钻。 现在正值夏季,所以相对的森林里除了偶尔的鸟叫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就当林觉有滋有味的体验这着野营冒险生活的时候,突然他眉头一皱,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在他右后方,犹如碧草般的气息散发了出来,隐匿着一条长达3米的巨型蟒蛇,悄悄地靠近着林觉..... 第50章 国师啸天 其实当这条蟒蛇距离林觉十米之内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这条巨蟒是他来到这个世界遇上实力最高的生物,当然那个盘古除外。所以林觉想试试当绿级魔兽偷袭时,自己全力一击是否有能力当场格杀掉它。而现在林觉的攻击手段还是太过单一,通过意念改变领域内的增幅属性以及控制力场,向在炎阳城郊令野狼神形俱灭的招数也只能是实力相差太大而造成的。林觉不能总依靠这几个招数,就现在而言,锻炼近身反应力才是最佳的选择。所以在蟒蛇靠近的时候,林觉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因为他只是在蓄势。 当这条巨蟒飞速冲向林觉,卷起身子准备缠绕他,然后用鳞甲间隙的毒液腐蚀林觉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一沉,体内的翠绿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四散开来,在它那惊恐地眼神下,林觉反手就握住了它的七寸之处,手指劲力一出,那圆滑的蛇身直接变成两截……原来绿级也不过如此,不过魔兽当到达绿级才会有智慧出现,当林觉进入这个丛林没多久就已经被它盯上了,它只是在慢慢观察等待最佳的实际,可是它还是低估了这个‘猎物’的真正实力,连反应也没有直接被当场捏死...... 就这样,晚餐有着落了,好在两个世界的调料都相差无几,林觉的厨艺虽然不见得非常好,但是也可以勉强说是不错的,毕竟父母因为工作无暇照顾,所以他只能自顾自的去学习厨房之术。 丛林中的一片空地上,青烟袅袅,林觉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悠闲着煮着蛇羹,虽然这是魔兽,不过味道还是一样的鲜美。当然,除了蛇肉以外,这条可怜的蟒蛇还留下了不少遗产,蛇皮,蛇胆,魔核,都是可以在市场上卖到不错的价钱,不过对于这些东西,林觉聊胜于无,统统都收到了自己的小仓库里。 不过怎么觉得心里怪怪的?在森林里生火应该很危险吧?嗯……算了,也没人知道是我干的,况且也没有城管。林觉渐渐又进入了自我安慰中...这些天来林觉没事就喜欢自言自语,也是,在这个世界里就算遇见了很交好的朋友,却说不出心里话,因为当你说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时,别人多半会以为你是在开玩笑逗他玩。这就让他深深感到寂寞,无可倾诉之人,又不像那些小说里写的穿越还直接到某个人的身上,继承了他的一切,亲人,朋友哪有那么容易忘却?每每想到还要在这世上呆上十年林觉就很是抓狂,恨不得抓住盘古狂扁一顿,可惜现在打不赢,只好默默忍着了。 就在他沉醉其中时,远处一声惊雷打断了他的思路。这大白天的哪来的平地惊雷?应该是有人在打斗,这么好机会不去观摩观摩就可惜了,心动不如行动,林觉马上隐匿好自己的气息,悄悄地靠近前方激烈的战场。 说来也奇怪,林觉刚才生火的地方还是黄昏落日,但是越靠近那边的战场,天气越来越阴沉,隐隐有电闪雷鸣之势。“或许这就是修真法术的奇妙吧,能用真气控制天气转变成自己的优势,这样接下来的法术便能威力加倍了”林觉默默思索着,这其实跟领域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两者实力相差太大。 远方一名衣着青白相间书生装扮,手持碧剑的男子负手漂浮在空中,他的对面是一位头上扎着大大蝴蝶结,穿着让林觉想到日式巫女服的小女孩。 看着这两个轻易浮在空中的人,林觉心想,果然这是一个没有地心引力的世界,可是为毛我不能飞……太坑了,那傻大个难道走之前就不能教我怎么飞行么,这么远都要靠我慢慢走,不得累死我。盘古要是能读心,听到林觉这么叫自己傻大个,一定会把这货吊起来打上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扯远了,让我们回到战斗。 “云啸天,亏你也是一国之师,原来也只是为了利益不择手段之人”女孩咬牙切齿的吼道,明显她受了很重的内伤,说话大声也只是为了掩饰自己身体的虚弱。 只见青衣男子口中念念有词,手臂一挥,背后空间撕裂,十把长剑飞逝而出直奔那名女孩。 女孩举起手中白杖向前一探,双手合拢,一层光罩倾泻而出抵御住飞剑。这时,青衣男子脸上不经意的露出一丝狠笑。在女孩后方,天空没有预兆的降下一道如利剑一般的蓝色闪电,“极光电斩!”女孩惊叫一声,可惜已经迟了... 一声闷哼,女孩坠落丛林深处。林觉虽然心里一直在分析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天上两人的打斗与对话他都没落下。 “原来这个男子就是大庆国师,不过也忒年轻了吧?丫的也就三十出头,那个小姑娘也才十五六岁就能在天空自由飞翔了?尼玛,这世界难道高手都是年轻辈的?”林觉很无奈,本来以为他这年纪在这世界实力应该让人下巴都吓掉,可是当他看到这两人后就发现原来只是自己的YY罢了。 说时迟,那时快。当小女孩掉入丛林中的一瞬间,林觉踏虚而行,轻松接住她,领域马上展开,瞬间把他与女孩的气息融入这片森林,顾不得这么多,以原来十倍的速度飞速后退。 当女孩落入林中时,云啸天也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他再也无法探寻到哪怕是小女孩的一丝丝气息,就算是死了也会有残留的气味把。但是就像这个森林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女孩一样,寂静…… 云啸天有种说不出的郁闷,下去搜寻一无所获,气得他直向天空召唤雷电,瞬间森林一片火海。 林觉一边向后退去,一边看向远处那片‘汪洋大火’,“这货还真狠,烧了这么多树,又没有消防队,怎么收拾?毁了这么大片森林一定会被精灵族报复吧?”心里暗暗乐道,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精灵族,但是想想又不会怀孕,何乐而不为? 第51章 初识梦灵 到了一个隐秘的山洞,林觉才把小女孩放下,趁着她还在昏睡林觉才能细细的观察这个世界所谓的‘能人异士’,一身红妆令人扎眼,特别是头上那个大大的蝴蝶结,不过这身巫女装也恰好体现了她身体的纤细,衣服是砍袖,露出腋下一部分,正好可以看到白晢的玉臂,虽然还只是个萝莉,不过胸前那双玉兔也初具规模,林觉咽了咽口水... “嗯……”一声低吟,林觉知道这个小女孩已经醒了,马上拿出他今天晚饭剩下的那碗‘剩羹’端到她身前放下。 “我还活着么?这里是哪?”女孩第一眼就看到了林觉,“是你救了我么?谢谢了,不过我现在必须马上回去了”,说完不等林觉回应便起身准备念咒,“啊……”女孩颓然倒地,身体内部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加上战斗导致魔力空虚,脑袋隐隐有些刺痛。 林觉并没有马上去搀扶她,而是站起身来,“如果你身体允许的话自然阻止不了你,不过现在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如果不静养一段时间的话很容易令伤势加倍恶化,后果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他慢慢走到女孩身边,用一只手扶起她躺在铺成的草席上,“所以你还是好好呆在这里吧,刚才救起你的时候,不远处狂风大作,这个跟你有什么关系么?”林觉认为还是先隐藏好自己的实力比较好,所以有些装傻的问道。 小女孩沉吟了一会:“造成这样的那个人是你们庆国国师,我与他产生了一些纠纷,所以要除掉我,你将我救回来,我估计他一会就会搜寻到这里的,所以你还是先逃跑吧”,女孩见面前这个男子只有黄级初阶的实力,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自己救回来的,但是还是有些担心的提醒他让他快点走。 “那怎么行“林觉突然想起了琼瑶电视剧里的经典剧情,大义炳然道:“你一个女子受伤不起,而却要我弃你不顾,你当我是什么人?”,边说着还严肃地看着小巫女,心里却暗笑。 “你怎么就听不懂呢?那个云啸天不是你这个黄级新手能应对的,你留下来也是送死而已”女孩反而更加焦急,虽然听了他担心自己不远独自逃走,心里一股暖流升起,但是现在却不是谈笑的时候。 不等女孩继续劝说,林觉自顾自的向洞外走去“不用多说了,常言道‘人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在我看来能与你一起死在一块也是死而无憾了!敢问小姐芳名?” 这个小巫女都觉得他是不是脑袋坏掉了?这个时候还油嘴滑舌,气不打一处来,有些生气的道:“你叫我梦灵吧”说完,头转向内壁,也不看林觉。 “梦灵,梦灵……果然是个好名字”林觉誓要把这个装逼的形象一直演下去,“在下林觉,不知小姐家住何处,小生可以送上姑娘一程”,小梦灵还是没有转过头来,想必还在埋怨这货怎么还不走,“等你有命走出这森林再说吧”..... 过了小一会,小梦灵发现这个人还真没打算走开了,无奈之下只好拿出一枚黑白玉石交给林觉,让他把其放入石洞顶部,再教了他几句咒语,洞口渐渐浮现出一层薄薄的透明膜,林觉感觉到这是一个类似于障眼法的东西,虽然能让人对视觉产生幻象,但是气息却不能完全掩盖住。不过有林觉的领域笼罩有没有这层膜已经不重要了。不过他还是要装装样子的,一副惊愕的样子,惊讶道:“你是魔法师?” 小梦灵没有管他这副白痴样,没好气的说道:“我是阴阳师,虽然是魔法的一种。虽然这个国家主体修真,但是你应该知道还是有其他职业的吧?别老用那副吃惊的样子看着我” 林觉收回那副土冒样,耸耸肩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没办法,我从小就是孤儿,一直在炎阳城生活,后来遇到一个肯教我修炼的师傅,才把真气修炼到黄级而已,这不,我正准备前往南方的云真教,希望他们能教我一些修真招式,因为我师傅留下口诀就走了,搞得我现在空有内力,却不知道如何应用。” 看着林觉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小梦灵又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道:“世上又不只有云真教一处能教你招式功法,何必苦苦跑去那么远,况且你连御空之术也没有,你也瞧见了云真教的那副德行,长老都那样了,下面的弟子能强到哪去?不欺凌弱小就算不错了”她有些感叹林觉的境遇,毕竟与自己相比,这些无钱无势的普通人的历练之路门槛还是太高了,虽然看林觉有一些天赋,但是如果继续耽误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也只能荒废掉了。 所以她想了想“要不然你拜我为师,虽然我对于修真界的招式并不怎么精通,但是无论魔法,修真还是异能其实都是相通的,并不存在排斥的危险。” 林觉听到她说要收自己为徒,却是一阵好笑,先不说真正实力如何,但是叫她在一个明显比自己小四五岁的小孩面前下跪拜师就是他不能接受的了,“嗯……虽然说‘达者为先’但是我已经有师傅了,虽然我也很想跟你学习一些奇妙的法术,但是我还是不能拜你为师”林觉面作为难之色。突然,他眼睛一亮,“要不然你做我妹妹吧,虽然我吃些亏,但是至少能跟你一起修炼魔法呗,咦?你拿起块石头干什么?……啊……别砸别砸,我错了...我错了” 小梦灵懊恼地看着这个‘救命恩人’,气鼓鼓地道:“真想剖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做的” 这回林觉老实的就坐在她身边,隐藏实力是一部分,还有就是他真的太久没有与人这么轻松愉快的说话了,这次也算过了回嘴瘾,见好就收一向是林觉的作法。“哎,算了,我也不说什么收你为徒的话了,估计当了你师傅都要被你活活气死,我能体会你当初那位师傅为什么要走了”她还不知道其实林觉并没有师傅,何来气死之说?林觉暗笑。 “毕竟你救了我一命,要是我们能逃过这一劫,那么以后你就跟着我吧,顺便教你一些基础的魔法,免得空有一身力气却不知道往哪打”就这样堂堂的神格强者成了一名萝莉阴阳师的小尾巴…… 第52章 四大异兽 次日,清晨 林觉一如既往的早早爬了起来,看着对面还在贪睡的小梦灵,不觉好笑,果然还是小女孩,身体在发育所以很贪睡呐。 其实他不知道昨天晚上为了防止被云啸天发现他们这处山洞,梦灵整夜都警惕着,反倒是林觉早早的睡下,让她不得不感叹这人还真是无所谓。天渐渐的亮了,梦灵再也支撑不住这疲惫的身心,终于也沉沉的睡下了。 看着梦灵,林觉也终于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以前看的小说里什么冥想可以代替睡觉简直就是扯淡!尽管冥想能大幅提升魔力,但是却不能代替身体成长。 换句话说就是当你因为冥想精神力与魔力得到大幅增强的时候,却因为身体长时间呆坐而肌肉僵硬,体能下降不说还会间接影响寿命,所以很多天才都英年早逝,那些老头子魔法师可不会像这些年轻人这么疯狂的增加自己的魔力,因为依据‘等价交换’原则,想要得到那么多就必须付出相同价值的东西。不过林觉却是意外,这种事还是不多见的。 一声嘤咛,林觉知道小梦灵已经醒了,站了起来,拍了拍长衫上的灰尘。 林觉在这个世界已经半年了,不过他却一直喜欢穿着长衫,也许是受中华传统的影响,这也让他在凌云阁里一起工作的人感到不解的原因。 “早安啊”林觉对着刚起来的梦灵笑着说,“看样子我们已经没事了,那么就该启程了” 小梦灵双手撑起身子,背靠着岩壁,用手揉了揉那疲倦的双眸,“我说你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亏你昨晚还睡的这么香,难道你不怕云啸天追过来?” 梦灵还是对林觉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很疑惑,似乎她猜到了什么,但是转眼想起林觉的实力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黄级,所以晃了晃小脑袋,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跟着林觉走出了山洞。 一路无事,只不过为了打发无聊时间,林觉不断的询问梦灵关于这个世界的相关知识,梦灵一开始还很有耐心的解答着,可是到了后面她还是忍不住说道“你都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连你生活在这个国家的基本政体都不懂?”林觉给出的解释是,一心沉醉于武学研究,忘乎所以,抬头一看,原来已经过了二十年了..... 梦灵无言以对,对于林觉的评价更降了一个档次,不但无赖,还是个基本知识也不懂的武学白痴,而且练了这么久也只是个黄级... 当林觉请教梦灵关于魔法的相关知识,让她露两手时,只见她在林觉略显讶然的眼神中,转身上前,伸出手掌,掌心贴在树干上,口中默念咒语。顿时,树干上浮出一段符文,而符文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扭曲起来,形成了一个回路般,通体发出一阵耀眼的青光。紧接着,各种兽形符文虚浮在空中,幻化成了一尊尊异兽,神态生动,栩栩如生!一时间,耳中仿佛出现了法螺震天,兽吼凰鸣,各种奇声纷沓而至! 林觉看着这般异象,惊讶的并不是青光漫天,而是在空中浮现的异兽中他竟然看到了青龙,朱雀,白虎,玄武这些以前他只有在电视,游戏里出现的形象。难道这些东西真的存在? “这些异兽你能把他们召唤出来么?”林觉缓了好一会儿,看向梦灵。 “现在依靠我的实力只能召唤出其中的一种而已,你也看到了,我的实力只是青级,我们祖上曾有人修炼到紫级初段,传说可以一次性召唤四大异兽同时作战。我这次来大庆就是希望借助云真教的秘境修炼可以一举突破青级瓶颈,本来我以为念着我们祖上曾经与云真教有着几份交情,可以用几份远古召唤卷轴换取一些在秘境参悟的时间,不过谁知道那个云啸天一边和颜悦色的说慢慢商量,晚上却又趁我睡觉想进房窃取卷轴。好在我们巫女一族有天赋感知的优势并没有让他得逞,可是他现在已经到达了蓝级实力,我上前跟他交手不过几轮就只得败逃,然后又被他追了一天一夜到这里遇见了你。”小女孩说着说着突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泪花在眼眶打转。 林觉也手足无措起来,平时说说还好,不过什么哄女孩子开心什么的林觉是真不懂,虽然平时经常出去打工不过回来一般就宅在屋中了... 或许是看到了林觉的囧样,小姑娘抹了抹眼睛,也就跟没事人一样,倒是苦了林觉一阵担心,“我们还是别聊这些话题了,说说你家里的情况吧” 虽然跟林觉认识不到两天,但是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我出生的地方是在奥古斯丁王国布莱切山脉下的一个小村庄,我们家族世代在那里生活,虽然我们基本上每个人都是很厉害的阴阳师,但是却因为祖上传下的遗训,没有要事,不得单独外出。所以这次来大庆也是我第一次出山……”小姑娘跟在林觉身后,慢慢叙说着。 既然已经决定先跟小女孩学习魔法了,那么也就没必要路南下前往云真教了,所以他俩一路沿着森林小道往西边,进入奥古斯丁王朝回到小女孩的家乡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诉她的父亲,也就是巫女一族的族长。虽说是叫巫女一族,不过并不只限定与女性,所以要让林觉加入其中也并不是不可以,目前因为某些原因导致巫女一族血脉渐渐稀少,补充新鲜血液也成了一族的头等大事。 不过林觉还是果断的拒绝了,开玩笑,怎么可能让我倒插门,我可不是什么上门女婿。 就这么说着说着,林觉他们终于走到了最近的一座城市——雁西关,不过在入城前,小梦灵为了预防国师啸天的追击还是用巫女法术对自己的外表进行了幻化。 虽然衣服的服饰没有变,但是林觉仔细观察,衣服上面附上了一层淡青色的薄膜,“这是伪装魔法,可以让人产生一种奇妙的错觉,虽然我的服饰在这里显得很奇特,但是现在就算从哪些人旁边经过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因为在他们眼里我的打扮穿着很普通,普通的在一堆人里面根本引起不了他们的注意。”小梦灵一边得意道,一边向林觉左右摇摆着裙尾,“只要不是那个云啸天亲自来城门口搜查一般就算他是蓝级实力也应该没有问题的” 一切也如梦灵想的那般顺利,虽然林觉肚子并没有饥饿感,但是小梦灵可不干了,死活拉着林觉先去饭店海吃一顿。 林觉倒也觉得这女孩可爱,况且还要靠她教自己学习魔法法术,也不能太逆着她的意思了。说罢,两人也就并肩走进了靠近城门不远处的一家叫做‘合家欢’的酒楼。 第53章 雁西军营 这是一家极其普通的酒楼,就像林觉在古装电视剧里看到的一样,青瓦白墙,赤红楼柱林立,让人有种回到电影《龙门客栈》的假象。 一进入酒楼,立马就有服务生过来请他们到旁边空位坐下,不过说实话,林觉同学自己认为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食物的开发还是太浅薄了,花样少不说,对于作料的选用也让他感到诧异,胡萝卜炒肉竟然真的只有胡萝卜与肉……连油都只放一点,但是当他看到小梦灵吃的津津有味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实在是太“落后”了。 话不多说,就林觉那两下子他自己也并不认为有能力改变这个世界的饮食界,所以只有自己闷头默默吃着,吃着..... “咯吱,咯吱”这是木地板发出的特有响声,对于这个国家人们之间的各种风俗林觉还是有些适应不过来,比如说在酒楼上两个旧识的故人相遇竟然是互相边摸头便说话,虽然林觉同学也很喜欢摸小梦灵的头,但是同性之间这么摸的话,在以前那个世界别人看见一定会以为他俩基情四射…… 不理这些,匆匆饭结账时才发现只需要40个铜币就行。 传闻曾经有一个国家在盘龙大陆完成过大一统,虽然后面随着年代的消逝,这些事情已经大多被人们淡忘,但是从那个时代所沿袭下来的传统却得到了继承。尽管现在大陆四分五裂,货币却还是统一的用金银铜币划分,1金币等于100银币,等于10000铜币。金币虽然属于通用货币中的最高级,但是在流通市场还是有更高级的物品可以兑换更多的金币。比如水晶,钻石,魔兽晶核之类的,这就需要发挥拍卖行的作用了。 林觉上次从炎阳城商行里偷出来的金币本就没有多少,现在小梦灵跟在一起开销自然也就大了一些。 雁西关与炎阳城不同,因为这里已经临近奥古斯丁王朝,所以四处都是军备,商行什么的虽然也有很多但是守备都是很严格的。林觉虽然可以仗着神格领域带来的隐匿效果,却不能阻止那么巡逻的人搜寻。至少他现在还不能悄无声息的干掉一个接近黄级的护卫。 就在林觉陪着梦灵在大街上闲逛的时候,空气略微颤抖,林觉感受到一阵灵魂波动传来。可能这种波动太过细微,以至于就算感觉到了也无法探知所以,不过旁边的梦灵却不同,她突然停下脚步,闭上眼眸,就这样静静的站着,仿佛与周围热闹的人群处于两个世界一般。 过了许久,她慢慢睁开眼睛,认真的看着等在一旁的林觉“我这次恐怕不能带你去我的家乡了,因为那边出了一些事情我需要现在就离开了,很对不起。”说完也没有等林觉有什么回答,只是眼含抱歉之意的望了林觉一眼便默念咒语,起身,腾空,消失在林觉的眼前。 周围民众看到了梦灵腾空的模样以为是修真者出现纷纷驻足观望,“原来传闻中的修真者也加入到这场战争中了”周围的窃窃私语让林觉心烦意乱,就这么一走了之了,一句抱歉就什么也没留下了,他很郁闷,从她不顾魔力纵风飞行上看来,小梦灵确实遇到了很大的麻烦需要马上走掉,可是自己却不能与她一起前往,自己不会飞行,究其原因也是自己的实力不足。 所以林觉暗下决心希望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不说与盘古之间的十年之约,至少可以帮帮梦灵不拖她的后腿。 刚才听说什么战争,看来这两个国家应该会发生一些斗争吧,不如就加入军队,正愁着没钱养活了,反正自己身体不死不灭,实在扛不住了跑路也总行吧。 说罢,林觉向周围路人打听了关于征兵报名的地址后,就奔向距离最近的守卫军营。 “填表,体检”负责接待的是一名正在看书四十好几的独眼老兵,好像知道有人来了,连头也没抬,拿出表格丢到桌前。 “那个……我不会写字,可以帮帮我么?”林觉一阵尴尬,虽然穿越过来与这个世界的语言形成了共通,但是对于文字这些的固件要求林觉还是无法适应。 那个老兵这个时候抬起了头看了看林觉,“报上你的姓名,年龄,籍贯,实力,特长……”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林觉都觉得自己快反应不过来了,说完还补上一句“看你身体这么瘦弱而且一脸无知样,提醒你一句,如果只是准备来着混军绩的话,劝你还是赶紧回家躲被窝里,因为大庆国马上就要跟奥古斯丁开战了,你现在入营很可能被编入前锋营预备军。” 早就从小受天朝抗日战争片洗礼的林觉早就有了一种潜在的意识,只有真正进入战场才能体会到战争的滋味,才能真正懂得什么才叫男人。所以即使听到老兵这么说,林觉反而有种如愿以偿的感觉,笑着看向老兵“大哥的意思我知道,我也是为了让自己真正接受汗与血的考验才加入军队的,能为祖国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也是一名身为庆国子民的职责。”林觉一副大义炳然的样子,老兵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手续已经登记完毕,林觉也没有什么行李包裹就直接跟随着老兵走向了军营,他很疑惑,难道不用给其他报名参军的人登记了么?老兵给他的回答是:在现在这个战争前期,只有国家要求国民义务参军,已经很少人自愿加入军队了,毕竟大家进入军队也是为了得到荣誉而已,明显现在入军很可能直接参与战争,这可是真正的战争,没有人愿意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林觉听过这段话之后也很无奈的笑笑,估计如果不是依仗着不死之躯对于直接进入战场这些事情也会考虑再三吧,或许根本不会去考虑,仅是几人或许自己还能应对,可是面对成百上千,成千上万的人呢?光是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 战争不是儿戏,而战场也并不是游乐场。 林觉就这么偶然的在这个世界上实现了他儿时当一名军人的梦想。 入夜,林觉也完成了他在军营的初次见面,虽然大家都知道过不了多久都必须加入与奥古斯丁的战斗,但是彼此之间还是相互开起了玩笑放松下心情。 林觉虽然只是一个新人,但是大家却没有过多的为难他,相互之间的鼓励也不少,毕竟将来大家进入战场各自之间的支持是少不了的,没有人愿意在战斗中被自己人在背后捅上一刀。 星空夜阑,林觉抬头望着漫天繁星,犹如点缀荣耀,偶尔一道流行划过就像一个生命消逝一般,生命不也是像繁星一样照亮自己,最后迅速消逝……林觉渐渐沉醉其中,仿佛像领悟什么一般。 可是一阵短促的号鸣打断了他的思路,这是熄灯闭营的时间到了…… 第54章 辰与神降师 次日,清晨。 不需要军号鸣起,林觉早已翻身而起,来到这个世界他已经因为十年期限给自己设定了一个严格的计划。 从自身作息时间做起,不断提升自己的各项实力。这也是达成这一目标的最低要求,至少,现在不能像以前生活一般浑浑噩噩,无所事事。 或许,这也是一次重生。 由于在报名时林觉对于自己实力有所隐瞒,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实力到底到达多少,上次看小梦灵与国师啸天之间的战斗让明白了自己在这世上也并不无敌。 仅仅只能不死,但是别人却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尽情的折磨,玩弄自己于股掌。这跟他以前的武侠思维还是大不相同,电视上什么的只要拥有雄厚的内力,就算不会外功也能活生生把别人震死的方法在这个世界是行不通的。 “给你们一分钟,所有预备军的人都给我到校场集合,迟到和没到的人一律军法严惩。”一声洪亮的声音传遍军营。林觉发现周围无论是刚刚起床揉着眼睛,还是仍在呼呼大睡的人,听到这个声音仿佛就像魔力召唤一样全部一骨碌的爬起来穿好衣服,飞奔至校场。 林觉也跟着涌流的人群来到校场站立。“集合速度太慢,全体绕校场快跑三圈”站在校场中央平台上的一名大约有两米之高皮肤黝黑的军人教官大声的训斥这这些刚刚整合的新兵蛋子。 没有任何质疑,前边左转沿着校场快速奔跑了起来。林觉很疑惑,既然大家都是新人怎么素质都像久经考验的老兵一样,没有任何怨言。旁边一位昨晚与林觉聊得来的人看出了他的疑惑,一边跑步一边在一旁小声的对他说,“你昨天才刚刚报道不知道这位教官的厉害,前几天听说有人质疑他训练太过严格,然后那人就直接申请与教官格斗,哪知道他仅仅用了一只手就放翻了那人,后来直接拖出去杖责二十军棍”他说的眉飞色舞,现在整个预备营都没有人敢有胆量去挑战质疑他。 林觉也大为吃惊,因为从实力上他可以看出那大汉教官也只有黄级实力,整个新兵营其实只要有一点底子的都拥有赤级实力,还有很多资质不错的黄级新兵,但是他却可以仅仅只用一只手就击败他们,或许这就是格斗技巧的威力吧,你力量再好如果运用不当还是会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林觉暗暗决定要向这位教官学习一下关于格斗方面的知识与技巧。 午后,当大伙都在营帐内休息时,林觉来到了那位大汉教官的营帐。 “你要我教你格斗技巧?”教官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刚刚入营却来请教他的新兵蛋子。 “是的,我知道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将踏入战场与对军对战,所以我希望您能教导我一些去敌制胜的方法”林觉肯定的点了点头,谁知这大汉摆了摆手,“如果你要学习技巧的话军营内每天的训练就是这个,你只要努力去学习,自然就能得到锻炼,到时候在战场上生存的概率也会相对而言大一些”…… 林觉懊恼的走出了营帐,不管他怎么去恭迎,怎么去奉承那名教官,他都对其拒之门外。如果没有一点战斗技巧的话到时候上战场了总不能顶这个领域到处跑,远方敌人一看到这边的异象肯定会大肆生疑,己方也会有所顾虑。不过现在既然这样行不通,那么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大不了直接到战场上装死不就得了…… 深夜,雁西军营指挥中心灯火通明。 作为这次大庆国攻打奥古斯丁帝国的战场总指挥杜泽达压力很大,一方面是对于皇室的压力,他们要求这次进攻至少要突破到奥古斯丁帝国的楼兰城,扩进方圆近百里的地盘,这样能更好的组织起商队与西方小国之间的商业往来。以往庆国商队如果要去西方则必须要经过奥古斯丁的国土,而对方的税率又高的吓人,这次战争的目的也是为了让庆国与那些在奥古斯丁帝国周边的小国有跟紧密的联系,无论从政,经哪个方面都意义重大。 可是让杜泽达更为伤脑筋的是这次进攻,通过探子的回报,奥古斯丁大帝这次竟然将释尼教的教徒也派上了战场,可见那边也对于这场战斗拥有极高的重视度,对方有高手坐镇,虽然兵力上庆国占优,但是面对对方拥有释尼教这样的魔法高手时就有些吃亏了。 他曾经还是一名营长的时候就在战场上看到过释尼教的数名中级火法师发动群攻魔法烈火燎原,整个战场温度急速上升,几乎一半低于全部被火焰侵蚀,这种无差别伤害才是对于依靠人数优势的大庆国最不利的局面,往往,己方才刚刚踏上前线就被那令人恐惧的魔法吓的丢兵弃甲。不过这些魔法师还是有很大的缺陷,虽然群战无敌但是只要拥有优秀的盗贼刺客近身去偷袭就能有所收获。而且对于像烈火燎原这种大规模魔法需要的魔力是极其之大的,大约一次战斗也仅仅只能施放一次而已。 只有当到达大魔法师水平才能以一己之力独战群雄,可是奥古斯丁帝国目前也仅有一名为其效力,他就是当朝宫廷第一大法师——欧文,据说是一名从小遗弃的孤儿,一直在释尼教内部潜心休了,但在十年以前他依靠大型魔法阵主导发动过大型魔法“天使之泪”治愈了成千上万因瘟疫濒死的村民,这一次事件也让欧文的影响力在奥古斯丁无限扩大,甚至连其他国家都有慕名而来的能人异士,人们把这次神迹称作‘神降之术’,而欧文也有了一个新的称号——神降师。万幸的是他如今一直呆在皇宫内保护皇室安全,要不然如果他到了战场那么估计只有也自己国家的国师才能与之抗衡了。 同夜,在相距甚远的奥古斯丁帝国皇宫内。 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他便是幼年继位,弑兄逼父退位,凭借那不可思议的谋划夺取政权,并取得释尼教教众信任的奥古斯丁四世,或许是因为他对于前几代统治者无能的厌恶,所以将自己称为奥古斯丁大帝。 这位大帝,仅仅十二岁就完成了从一名旁系皇子成为一国之主的转变,如果说前期是依靠这位皇子自己的能力的话,那么接下来的近十五年,国政平稳,崇武精神,以及吞并周边各个小国,都与另一个人密不可分,他就是前面不得不提到当朝宫廷第一法师,奥古斯丁的神降师,欧文。 传闻早在奥古斯丁大帝还没有继位的时候两人的关系就已经非常密切,从此可以看出对于小皇子的支持也是释尼教在背后偷偷支持的。 “计划完成的怎么样了?”奥古斯丁大帝辰,就这么坐在皇椅上低头看着奏章,突然坐下梁柱阴影下走出一名刺客低头单膝下跪,“所有计划已经全部完成”,辰就这么嗯了一声,刺客马上消失在房间之内。 “现在就等着那群庆国蠢材们自己踏进来了”辰收起奏章,抬起头来“哥哥,你觉得释尼是否应该再派一些残阳战士从后方进入他们国内玩一玩?” 这时,从辰身后的屏风上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影,“辰,残阳战士的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况且现在除了庆国还有一个奥兰多联邦。这次投放战场也仅仅只是试验相互之间的配合实力而已,所以一定要保证看到,知道这件事的人一个也出不了战场。”这个人从光影出露面,他,便是奥古斯丁帝国宫廷第一大法师欧文。 第55章 敌袭 林觉已经在雁西军营呆有了十天了,除了每天固定的训练与休息以外,晚上都还会有一些必要的军事知识讲解,目的是主要为了让将士们到达战场能够充分的利用形势进行出对自己有利的判断。当然,怎样快速理解指挥官的意图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直失去瞄准器的狙击枪是无法击中敌人的,显然这还是在没有这些高科技的‘冷兵器’时代,尽管有类似于望眼镜一样的魔法鹰眼术辅助。不过对于下层机关的普及还是无法达到。 高级军官之间可以用基础的传音之术,不过到了复杂的战场上很可能受到不同程度的干扰。那么这个时候就只能依靠自身学习的军事联络知识去得到长官交代的任务了…… 战争就这么突如其至的来了。凌晨,当林觉他们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烟雾弥漫了整个军营,原来是对方已经突袭到城下,通过密探潜入军营点燃营帐造成意图混乱,乘机反攻雁西关。 林觉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仿佛是在梦中领悟到什么似地,就算外面人声喧闹,也并没有多大反应,直到旁边的小周使劲推搡他,这时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天亮集合了吗?”小周大声喊着:“还集合呢!敌人都到营地里来了,还好不是选择我们营帐,要不然我们造成刀下亡魂了,连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赶快穿好衣服拿上兵器跟我出去,我估摸着现在‘黑老大’开始整合部队了。”‘黑老大’是大家私下地给那位大汉军官起的绰号,从它的形式风格来看不当黑帮老大还真是可惜了。 潜入军营纵火的间谍只有几名,很快就被黑老大清查出来,二话不说直接当场击杀取其首级,整合好部队后举起手中的军刀大声吼道:“敌人已经攻打到雁西城下,趁着黑夜还想偷袭我们军营,就算他们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但是还是阻止不了我们,兄弟们有没有胆子跟我出城迎敌狠狠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低吼的杂碎们?现在全军出击!” 说完,直径带队奔向城门口... 林觉可以看到当他说完这番话后,周围人群明显已经喧闹起来了,他们含着兴奋目光看向黑老大。也许是等这一刻等的太久了,虽然这些年大庆国已有抑武崇文之势,但是谁不想成为一名万人瞩目的英雄,现在敌人已经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们在都上拉屎撒尿? 好战的血液已经沸腾,二话不说,所有人都随着黑老大冲向城门口。 雁西关城门已经被偷偷潜伏进来的盗贼打开,前锋营的将士们虽然对这次的偷袭有些措手不及,但是他们马上调整好阵型,拦截在城门口架设好防御措施,不断抵抗着敌人的冲击。 目前大庆国的部队还在不断的整合,从军力上来看尽管人数是奥古斯丁的两倍之多,不过分布较为扩散,东边还有渐渐崛起的奥兰多联邦,所以兵力只有从威胁较小的南方部队抽调,可是离南方主力部队支援还有两天时间,敌人已经突袭到了庆国边境雁西关,而且还打开了城门,杜泽达很是恼火,“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堵住这个口,不能放他们冲入雁西关,马上命令预备军火速支援,要快!”他明白就目前的国防来看,庆国皇帝主要心思放在城都的防卫上,一旦奥古斯丁部队冲破雁西,那么面临的将是一马平川,就算以战养战也能骚扰得庆国不得安生。 林觉他们的部队马上进入了战场,雁西军的气势仿佛注入了强心剂一般,越打越勇,在这个魔法修真异能存在,但却稀少的年代下,战士的斗气在战争便产生了巨大的优势。林觉也终于看到了‘黑老大’的真正实力,金黄色的斗气围绕在他身边,目光璀璨,犹如一轮明日般闪耀,一刀斩下,无人可抗其锋芒。不过他也成为了敌人重点照顾的对象。几处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偷偷发射的暗箭以刁钻的角度直袭黑老大,只见他头也不回,身体扭转,以不可思议的动作躲过了这一箭。 林觉看的清楚,这明明就是体术,尽管在这个武道没落的时代,斗气与战技还是存在着,但是体术这种流传于远古时代的技能还是极其罕见,甚至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些都是林觉在这几天军营里从指导训练员口中得来的。 不过看其他人却并没有什么反应,应该是神格效果的原因,可以从细微的地反感应出常人难以发现的东西。 战斗临近尾声,随着预备军的加入,后方源源不断的支持,仅仅以突袭部队抗衡的奥古斯丁部队很快就支撑不住。一道红色的光束从敌军后方冲天而起,是撤退的信号,突袭部队缓缓后退……雁西军也不追击,关闭城门开始清理战场。 或许这次突袭只是敌人为了延缓我们进攻筹备的脚步而已,虽然是一次出其不意的突袭,不过敌军主力并没有一起跟上,仅仅只是突袭部队突入城内而已,雁西军战斗初期损伤了不少,不过后来高级军官以及部队整合也将伤亡慢慢减少。 相反却是敌军突袭因为为求其速度,所以身上多装备轻甲,正面交锋反而更加吃亏。 为什么敌人要打这一场吃力不讨好的战斗,仅仅是让突袭部队来送死?黑老大虽然战斗力强大,不过谋略上可不是他的强项,从他一上战场跟那些盗贼刺客交手就可以看出虽然装备的都是正规部队的轻型铠甲,但是攻击手段还是盗贼的突袭套路,正面硬憾就算一打三他也不放在眼里。不过就敌人的来意他却怎么也想不通。 林觉虽然在后排,但是战斗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从以往的军事上的故事看来,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不是暗度陈仓就是声东击西。不过等了好一趟也不见敌人接下来的动作,难道他们真的就这么撤退了? 雁西军这边虽然也感到蹊跷,但是胜利给部队带来的影响是不小的。望着敌军缓缓退后,欢呼声不断从人群中传出,可以看见这一场战斗给大家带来了极大的信心,从伤亡来看,如果这就是奥古斯丁部队的实力的话,那么我方一定会打的敌军找不着北,自己也肯定能依靠强大的斗气取得更多荣誉换来一身荣华富贵。 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面对即将开始的战斗也并不那么害怕了。 军官们看着手下们这么兴奋,也放任自由,虽然这种势头不可过高,但是如果能不畏伤亡去战斗,那么这支部队一定能给敌人带来很大的麻烦。 雁西军统帅也站到了城墙之上,虽然对于战斗的时候并没有出现的这位将军不少人还有些不满,但是毕竟已经把敌军击退了,大家也不去跟多的埋怨这位躲起来的将军。 那么这位将军真像大家想象的这样孺弱么?杜泽达十岁起岁父母搬入庆国国都金陵城,十二岁以优异成绩考入一般军事学院,它可不一般,这所学院曾经培育过不少庆国名将,而且里面的学员不仅有显赫世家的子嗣,也有普通的平民就读,因为这所学校无论什么世家只要拥有优秀的天赋达到其就读的要求就可以选择进入。不像以往的科举应试存在诸多舞弊嫌疑。这所学院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庆国无论何时都能拥有能带军上阵杀敌的猛将伟帅,之所以能如此也完全依赖于庆国皇室先辈的英明将学院远远致与庆国统治之外,也就是说完全不受国家管辖,资金支持来源却没有人知道,有听人私下说过好像是自庆国创立之初而成立的内库,虽然叫做内库,但是却是由皇室之外的人掌管,这个人却从来没有人知道,在人们眼中,这一切都是那么的神秘。 而杜泽达在这个学院里一待就是二十一年,期间虽然有去战场进行过作战,但是因为是秘密行动,所以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不过他如今仅仅三十四岁就能被大庆国封为征西大将,战前统帅,也证明了他无论是经验还是实力上都有他自己的一定优势。 人们对这位统帅没有任何映像,也难怪他统战起来有心无力,各位属下都是一步一步从低级军官坐起的,这么多年来已经形成了一个相对较为庞大的军事统帅体系。自己这个临时授命统战前线的空手大将却无法真正的命令他们按照自己意愿去行动,做什么事情都是畏首畏尾,毫无随心所欲。 他想不通为什么皇帝陛下要把这份差事交给他去应接,按理说现在朝臣中还有不少可以率军出征的名帅大将,支使一个没有群众基础的将军去指挥前线战斗这是严重的军事大忌,而皇帝不顾群臣反对力挺自己,自己也不能让他失望,可是事实却是令人沮丧。 要说敌军意图,这位潜心修炼二十余载的年轻统帅看着黎明的晨光熹微浮现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第56章 魔法vs修真 两日之后,南方部队已经集结完毕,还是在那雁西万人校场之上。 杜泽达站在台前只是做了简单的讲话,便将主动权交与属下将军去统帅,林觉站在台下也能看出这个统帅的境遇,深有同感的笑了笑,估摸着这就是所谓的光杆司令吧。 部队休整了一天,向大家发放了近七天的食粮,次日,清晨,林觉所在的预备部队跟随者雁西军与南方部队整合以后的讨伐军出发了。 沿途一片荒凉,凄风滚滚,让林觉有一种刚来这个世界在破庙的感觉。从探子来报,敌方已经在边境集结大约有六万兵力,而己方这里出去留守雁西关的部队,加上南方部队以及各方支援一共有十万左右。从人数上来看庆国占据很大优势,不过近几年来无战事,以及国内崇文之风的兴起,部队还有多少战斗力就不得而知了。 人们大多都在猜想,为什么双方要发起这场战争,从原因上双方各执一词,奥古斯丁官方消息上说是庆国意图入侵本国国土,没有任何求和的意愿,直接先下手为强。 而庆国方面则是说敌方秘密部队潜入自己国境之内,意图对皇室不利,面对这种挑衅行为虽然庆国以往一直主张和平共处,不过都已经欺负到头上来了,还不做出点反应就太不像话了。 就这样,双方各说各话,没有给对方一点交涉的机会,相互的驻国大使都二话不说直接回国。 两国就在百姓莫名其妙之间开战了,知道这一次奥古斯丁突袭雁西关人们才幡然醒悟这并不只是嘴巴上说说,而是准备真打了,所以都纷纷拿起行李逃离了这一片战场…… 林觉预备军里就这么跟着前方部队慢慢推进,虽然路上有几股小部队偷袭,不过在这片开阔的荒原地形上却很容易防卫,所以这些小打小闹对部队根本就没有造成任何伤害,相反部队的信心自雁西关之后又一次到达一个新的高度。“那些毛腿子也真够猥琐的,半夜搞偷袭不说,在战场上连正面迎击也不敢,只会偷偷摸摸打点秋风,不过这样就能敌过我们么?胜利女神一定站在我们这边!”连一直在林觉身边低调的小周都忍不住调侃起来。林觉只是笑了笑,他感觉到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这些人大多都是没有参加过一次正儿八经的战斗的新兵,林觉虽然也不过如此,不过毕竟是小时候看了很多抗日战争之类的大片,对于残酷的战场虽然不能切身体会但也能稍微感同身受。 “全军停止前进,安营扎寨,预备营负责挖设沟渠”一声厉喝从前方先头部队传来。放眼望去,奥古斯丁边境有号称‘老虎壁垒’的密歇根城已经可以看到其一角,据说这座城市是著名的罪犯之城,里面关押了至少上万名囚犯,不过为什么把这座监狱之城建立在国家边境,一来是方圆近百里无人居住且是荒原,就算囚犯越狱也逃不出掌心,二来就是囚犯关押的地点是在城市中央的地底下,相当于一个地下城一般,上面驻扎着一支近万人的监狱部队,本来城中的普通居民就已经很少了,这次大军来犯,基本上城中全是驻扎着的正式部队。 面对庆国的来袭,他们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城门紧闭,看着己方沟渠挖设的样子,林觉感到这应该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己方已经加派了大约三到四万的运输部队以补充己方资源。不过仅靠正面硬憾还是难以攻陷这座监狱之城,一定还有其他手段没有展现出来。 但是这些都与林觉无关,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兵,不管上面斗的死去活来,作为一名士兵能做的也只是服从命令而已。 仅仅过去了三天,第一次战斗就打响了。 就跟林觉以前看的《魔戒》场景一般,虽然主角都是人类,但是在激烈的战场上斗气四溅,箭雨漫天。 士兵们将巨石身上浇上燃油,放人投石车的勺状支架顶端,点燃巨石,割开拴在支臂上的绳索,利用反弹力将其狠狠抛出,犹如一颗陨石般杂落城中,顿时惨叫声,咆哮声不绝于耳。 而正当城门被砸出一段缺口,部队眼看就能突入之时。传说中的魔法师终于出现了。仅仅只有五人,站在城墙默念咒语,林觉听不懂他们到底在念叨什么,但是可以感觉到空气中的元素正疯狂的向他们涌去。就仿佛小蝌蚪找到了妈妈一般,越来越多的元素聚集,空气也变的不稳定起来。 在战场中央一处不起眼的石堆下突然亮起微微红光,随后,越来越多的红光乍现,那些魔法师从内到外渐渐散发出橙色光芒,越来越浓烈…… 起初,战场中厮杀的战士们并没有对这不起眼的红光太过在意,不过当这些光芒越来越耀眼,而敌军渐渐后退,终于有人感觉到情况不对,不过这个时候已经太晚了。林觉从远处望向战场可以发现这些红光其实已经连成一个类似于魔法阵的东西,而那些魔力已经完全将整个战场之中的魔法元素抽空聚集到其上方。 一声震耳欲聋的群喝,在战场上的士兵抬头一看整个天空已经被红云覆盖,接着,犹如地狱一般的景象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整个天空都在燃烧……”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先惊慌的吼出声来,接着,人们已经顾不上什么杀敌什么荣誉拼命的往后面退去,甚至有些人连兵器盔甲也舍弃掉希望能跑的更加快一些。不过就算你是黄级实力,但是只要你不能飞基本已经被宣告死亡…… 火云压下,整个战场犹如火箱一般,惨绝人寰。如果要说有人没有看见过地狱是什么样子的话,那么这或许就是地狱…… 夕阳落幕,经历了一场惨痛失败的讨伐军沉默安静的可怕,显然大家都还没有从那场屠杀中清醒过来。 林觉还是默默的干着后勤劈劈柴,挖挖坑之类的活,这几天有些兴奋,对胜利渴望过头的小周却并不怎么说话了。 开玩笑,现在谁敢跑到那城下战斗,一个万一说不好就直接被火云压死。魔法师带给人们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尽管这些法师都只是黄级初段,但是魔法修炼与斗气修炼完全不一样。一个人或许天赋异禀仅仅几年便可拥有黄级实力,但是魔法不仅要天赋还得靠一些运气,有些人终其一生也仅仅只是黄级而已,可见修炼是多么艰难,这也导致了学习魔法的人数量稀少。 整个盘龙大陆人口也仅仅不过二三百万而已,大多数人选择斗气也是因为其易上手且生存能力强。 而魔法,异能,修真这些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修炼太过艰难,或许一辈子也无法达到目标。不过从这次战斗来看付出与得到也是等价的,施展出来的破坏力远远超乎人们的想象,尽管有魔法阵的辅助,但是如果放在关键之战上那么他们仅仅五个人便能扭转战局! 从士兵到将军面对这种已经非人力可以抗衡的局面时他们能所依靠的只有是还在后方营帐中休息的云真教修真人士了。 这次参战的云真教弟子总和也不过十人而已,带队的是一名名叫瑶见的女坛主。揭开帐幕,一身白衣胜雪,齐肩黑发如乌般亮丽。 林觉听说她已经三十好几了,但是初次见面还是惊讶于眼前人的亮丽,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感。她仿佛没在意到林觉,只是点了点头便向外走去。 “这是今晚的晚餐,各位请慢用。”林觉低头进入营帐,放下食物抬头看了一眼屋内的情景,余下九人只有两人是女子,全部盘坐在床铺之上打坐修炼。没有任何回应,对于这些人的反应林觉已经习以为常,除了那位女坛主偶尔外出与主帐中的将军们商量一些事宜以外,这其他九人几乎足不出帐。至少林觉从没讲过他们出来露过脸。可是吃喝拉撒总不可能一直在里面吧。 后来他才听黑老大说起,这些修真人几乎很少饮食,而身体的排泄基本很少会有。林觉才恍然大悟,原来都是些变态啊…… 早在战争开始初期,就有士兵埋怨这些修真者仅仅只是出来随便逛一逛,根本没打算出力,而事实也是他们一直就呆在阵营后方,直到这次战场惨败失利,更多的人都开始表达对于他们的不满,而主帅也与女坛主邀见了几次后,十位修真者终于在密歇根部队进行反攻时站上了战场。 还是那片开阔的荒原,‘虎城’士兵整齐划一,前方重铠步兵顶上,中间是长矛枪兵,后方是轻弩弓兵,两翼则是有数百人组成的重甲骑兵。城墙之上,上次出现的五位火法依旧站立,看这阵势有一股作势直捣黄龙的架势。 讨伐军由于多是普通斗气战士,所以还是以轻甲步兵为主,在沟壑之后有上万名弓兵守候,后方在投石车旁多了几架上次战斗没有出现过的重弩机。 十名修真者同时伸出中食两指,口中轻念,向上一划,腾空而起,脚底仿佛出现一柄轻剑的影子,一齐飞向前锋部队。 林觉发现身为首领的瑶见却落在十人的尾部,而当他们到达先头部队时,已经看不见她的身影了。 余下九人悬浮于空,也不看正在缓缓压近的‘虎城’部队。口中念念有词,声音由近即远,越来越大,最后一声齐喝,晴朗的天空突然一声霹雳轰鸣而下,墨绿的闪电犹如青剑一般直袭敌军正中,顿时尘土飞扬,马鸣撕裂,而刚才一直站在城楼之上的五位魔法师正准备施放魔法稳定局面时,一声闷哼打断了他们的咒语,一名火法胸前突出的剑尖提醒了他们,其余四名法师瞬间消失在原地,而在那死去的法师身后,正是那白衣瑶见,抽剑血溅,但是却没有一丝沾染到其白衣之上,腾空而起,也不去管剩下那四名瞬移逃走的法师,自己直接从敌后进入战场,从上至下进入人群。 青光乍现,血花四溅,头颅漫天,她仿佛一座杀神一般给本就因电斩而带来混乱的人群加上了几把火。而看到此番景象的讨伐军实在是兴奋不已,原来修真者面对魔法师竟然这么强势,而没有了城墙上法师的威胁,大军也突如其下,看上去像是杂牌部队,但是却杀的对面毫无还手之力…… 第57章 萨满嗜血 还是那番惨烈,没有了法师们的支援,林觉本来以为敌军会马上溃败如潮,不过无论是瑶见在后方势如破竹,还是前方修真者们的霹雳电闪,虎城士兵仅仅也就是慌乱了一阵而已。损失了近千人的代价后退整合。 正当他们觉得奇怪的时候,在敌军左右两侧的骑兵营后方,有几名身着兽衣慢慢腾升,双手并举齐声默念。 “不好!这是萨满祭司,快点击落他们!”瑶见回到前方阵营返身看到那些腾空而起的人大惊道。 可是毕竟下达命令和执行还是迟了些,红云渐渐形成,不过这次并不是降临到讨伐军的头上,而目标是在他们自己身上。 虎城的防御部队被这层红云慢慢覆盖,身上渐渐出现淡淡的微红,眼睛布满了血色,身体也慢慢变大,增长大约有身前的半倍左右,这让主帅杜泽达联想到了盘龙大陆曾经的一个种族,兽族。 传说中兽族中的战士基本都有一个天赋,那就是嗜血狂化。当情绪上激动到极致就会不自觉的触发其效果,战斗力比平时提高大约一倍左右,而且身体抗击打能力也大大提高,不过有一个缺点就是理智会渐渐降低,发挥的效果越大,那么就越不清醒,看见初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都会直接攻击。所以这也是兽人大多喜欢单独作战很少有大型配合团战的原因。他在学院的图书馆内还得知其实兽人古谱中还有记载就是其特有的职业中的萨满祭司拥有强大的嗜血术,这种跟兽人自带的狂化不一样,在强化的同时还能保持较为清醒的头脑。这种法术能释放于大规模人群,但是消耗极大,暂且不论释放法术者自身的寿命消耗,完成这种向几万人狂化的仪式至少也需要上千人的鲜血作为填充,但是战场上从来不缺少鲜血。 他不知道为什么敌军会有使用嗜血术的萨满祭司存在,但是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马上传令全军停止进攻,退防营地!”现在情况下只能做到这些,虽然知道自己的命令不会有多少将军会听从,但是他还是希望他们能发现其偳疑,停止进攻。 可惜他还是想太多了,冲入战场的士兵就算有上级及时命令下达也没有那么快能正确的执行。重甲步兵缓慢后退,让出一片空地给讨伐军进入,两翼的重甲骑兵浑身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四散开来以包围之势不断冲击着中间的那么只有轻甲的斗气战士们。 虽然人数占优,但是明明知道对方正在包围前方部队,但是却无法伤害到那些骑兵们,更何况现在还都施加了嗜血术,皮肤坚硬如石。花了很大段时间终于在一边打开了缺口,但是从里面逃出来的人却少之又少。 原来敌军将其围住以后后排的枪兵一轮投掷完毕后又接来几轮箭雨,能活下来的人大多都是幸运躲在尸体之下的人,一下从兴奋跌落到谷底,这种心情几天前已经体验过一次了,话说一个人犯错不要紧,要紧的是重复犯错。不知道他们看到此番景象到底心里是什么滋味。 讨伐军又一次败北,这次给他们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敌人就像变戏法一样隐藏实力层出不穷,一开始是魔法师,接下来又出来几个可以让人变疯狂巫师。说不定下次他们还有更多手段涌出来。命只有一条可经不起这么折磨。 入夜,仿佛就如前几日第一次失利时的复刻一般,大家都沉默的做着自己应作的事情。将领们则都聚集到主帅营下…… “现在该怎么办?那些人一旦狂化那么就连我们请出的修真者也并没有多大的限制,为什么他们那边有那么多魔法师,情报难道是虚假的?”一名长胡子的将领皱着眉头看着下面的人,基本没看旁边的杜泽达一样,就像故意忽视一般。 从他的位置上来看周围除了主帅杜泽达以外就数他地位最高,想当然现在统领讨伐军的实际掌控者就是这位长胡子将军了。 杜泽达一言不发的冷眼看着这些将领焦头烂额。等一番时段之后这位长胡子将领好像终于想起营帐之中还有主帅杜泽达这个人存在一样,转过头来满脸笑容的问道:“杜帅,面对这样的局面我们都无计可施了,那么您的意见到底是什么了?”他想着既然无法力到功了,那么自然要把屎盆子先返还给这个杜泽达了,怎么也不过是一个新人,这么大场战争怎么可能由他去主导。 “你们没法子我倒是还有些办法可以拿下这场战斗。”杜泽达不紧不慢的说着。 他这话一出,周围都一面惊讶,现在大家都没不指望能够全胜而归,只求能不输的太惨就行,而听到杜泽达说还有法子可以全胜不禁好奇,作为一个学院派而来到真正的战场上指挥战斗而且还是初次指挥,不说士兵不相信,连那些将领们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可不是就像在学院里分析一下战局什么的就能胜任的,真正的战争可不是闹着玩,所以不需要人去提议,大家都默认的无视这个来自都城的挂名元帅,而战场上的统帅还是由以往雁西边防的陈将军继续。 “不过我希望下次行动由我领导,而陈将军也希望你能好好的协助我完成”杜泽达转过头认真的看着陈将军。 而陈将军也没想到这小子还有一手,能赢自然就好,不过这不是嘴上说说,“但说无妨”笑着回应了杜泽达,也不言明放不放权给他。 “大部队休整两日,随后我需要一支奇袭部队潜伏在密歇根城周边,完全听从我的安排。”说完看了看大家的表情,“至于后续的事情我只需要陈将军你们布兵列阵在前方战场等候就行,当然如果要开始进攻需要我的信号,至于信号是什么,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知道。不过如果你们要答应好这件事的话就必须完全信任我,事后如果有什么责任我一力承担。” 列坐将军听完他的计划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他愿意承担责任而且对其他人并没有多大损失,还是在陈将军表率之后都纷纷表示了赞同,只不过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真正的信任还是不得而知 第58章 密歇根虎城 将军们的密议并没有过多的透露给他人,不过暗地里已经紧锣密鼓的行动起来。 这次林觉他们所在的预备军也参加了战斗,而且还被分配在前锋营补充。或许是将军们并不是太过信任杜泽达,如果失利那么加上前几次的损失就会让部队战斗力大大降低,这个时候就需要预备军的补充。反正上了战场之后比拼的是对于庆国占优的消耗战。不过这也是有对方魔法师和萨满祭司不在的情况下,如果出现那就只能拿预备军做炮灰掩护,让杜泽达率领的突袭军队从后方切入了。 不管是在预备营里劈柴端饭还是现在被编入前锋营预备军这都不妨碍林觉他自身的修炼。这些天里经过上次夜观星象所带来的感悟,林觉隐隐感觉到有所突破,可是取一直抓不到要点。尽管又模仿上次看了几晚的星星却还是做着无用之功。突破近在咫尺!如果是以前虽然可以利用领域虐杀那些赤橙黄级的野兽,但是对上人类的话且不说智力属性不相等,光是实力也有很大差距,那些魔兽的等级提升是靠天然吸收元素或者吞噬食物所带来的进阶,而人类的则是通过不断的修炼以及战斗所领悟而来,从意境上就相差甚远,这也是为什么上次救下小梦灵就撒腿跑路的原因了。尽管对方是蓝级实力,但是如果真打起来对方可以让自己完全翻不起身来。 自身掌握度是一方面,而且林觉通过这些天的自身战斗来看领域的使用也是有限制的。 准确的来说就是一天之内领域的使用只能维持一小时左右,无论使用几次总和也仅仅只有一小时。而这次的观星的顿悟让林觉感觉到只要突破就能讲领域之力持续的时间大大增加。 那么相应给自己保驾护航的实力也会大大加深。他不知道军队高层上的秘密计划,但是却感应到了另一边营帐中修真者们的变化。 瑶见他们没有参加那所谓的高层密谈,但是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获胜的心。十人就一直呆在营帐之中。“不用去管那些普通人之间的战斗,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削弱敌方的魔法师,想不到竟然这个世上还有萨满祭司这种职业存在,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刚才杜泽达特意亲自来到修真者营帐告诉了此次计划的相关内容,希望能在突袭的时候他们能帮忙牵制住对方的魔法师以及萨满祭司。“都各自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明晚我先去对方城里一探究竟,你们到城外三里出准备接应。”她闭着眼睛面无表情道。 “是,坛主!”其余九人也随身附道。 夜星璀璨,林觉也发现自己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什么能做到的事情,特别是还有着那十年的期限,不知不觉时间就已经过去了快一年,越发感觉到无力,如果真正拥有实力能够这么简单的话盘古也不会要他来到这个世界达到这所谓的‘巅峰’。 这感觉像是回到了以前在地球上生活的轨迹,仍然是如此的平凡普通,本来一开始相遇了小梦灵以为接下来的生活会变得非常有趣,可惜也仅仅只是两天而已变又变成了自己一个人。 说句实话,林觉对于这场战争并不感兴趣,本来目的也只是为了历练一下自己顺便熟悉下技能,可惜的是到目前为止也没有真正踏上过战场。就算是远远观望还是没有身临其境来的够味。 那些魔法者,修真者在天上斗来斗去,林觉看着心中格外痒痒,可惜自己并没有如此的实力。不过他今晚已经决定了,不管什么战争上的排兵布阵了。反正目的是为了学到那些魔法与修真,直接潜入那所谓的‘虎城壁垒’中去,从那些魔法师中抢些秘籍自己修炼得了,求人不如求己,林觉已经决定了不在去等待,那么这些所谓的军纪也管他屁事去了…… 就这样第二天起来,小周发现旁边的林觉已经不见了,无论是在前锋营中还是在后方的预备军之中都没有了他的身影,早上的柴也没人劈了。他不禁感叹:“跑的还真快……” 早上出现逃兵的消息不胫而走。林觉不知道他的不告而别惹来了多大的麻烦,军中人心惶惶,当一个逃兵出现那么接踵而至的便是两个,三个,越来越多…… 军方为了防止这件事情的影响再度扩大,抓住几个主要传播这些消息的人,当众进行了严惩包括第一个发现林觉不见了的小周,才慢慢压下了这阵风波。不过当事人却丝毫不知道这件事,此时的林觉已经经过一个晚上的疾走通过神格领域的隐匿翻墙进入了城内。不过这样的维持是有时间限制的,所以他只好从对方军营休息处偷了件军服穿上。 尽然如此在城内行走还是大有不便,且不说一个士兵为什么在城中闲逛,而且他也无法解释到底属于哪个部队的。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先去那所谓的地下牢房看看,实在不行跑路的机会还是有的。 就这样林觉穿着军服偷偷的来到了位于城中塔的塔底,因为前些天的不断战斗,许多塔卫都已经征调到前方作战前编制去了。现在在门口的只有一小队大约十来人的守卫部队。 从实力上看都是赤橙级别的小兵,林觉一开始还奇怪这边的防卫怎么这么弱,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 本来部队就已经驻扎在城中,而且经历了前两次战斗人手恐怕已经不足了,而且如果是黄级实力的士兵一般是不会拿来作为看守这些杂事的。 正想着怎么才能不被发现的混入牢中探查一些消息的时候,林觉躲在距离塔前不远处的一栋民房内看到远处有一小队补给车正走向监狱口。 过了没多久便来到入口,只见一个络腮胡子,满脸谄笑的瘦个子跑到守卫队长身边说了一些没有营养的话,然后从口袋拿出几个银币塞入队长口袋,而那个队长向后招了招手那队补给车就这么进入了黑塔之中…… 林觉一开始看到这队人马就感觉到了异样,因为为首的那位瘦高个虽然外表掩饰的极好看起来就如普通人一般,但是他通过神格的感知却发现其实拥有着黄级高阶左右的实力,而身后的那支补给队成员也个个都拥有这橙级甚至黄级初阶的实力,这就不得不让他感到惊讶了。 从地位上来看,一支补给队怎么也不会有一支守卫军高,但是彼此的实力却相差如此之大。其中的蹊跷不言而喻…… 过了没多久这队人马就从里面出来了,跟守卫队长交代了几句就缓缓离去。林觉在房中观望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其中有什么特别之处,而自己所期望的魔法师或许会来监狱的想法也没有实现。正当他为怎么进入这座看似戒备松弛实际布满结界的黑塔之中犯愁时,塔旁的异象引起了他的关注…… 从林觉的角度观察虽然这座黑塔与一般的并没有太大不同,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布满了一层透明的结界,如果一不留神进入不仅会卡入其中动弹不得,而且还会触发警报系统,届时会迎来什么林觉不知道,但是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是就在现在,那层薄膜渐渐地,渐渐地在削弱,最后直接就这么消失了。而周围的守卫却没有丝毫察觉…… 第59章 异能者 夜幕慢慢降临,黑塔的门就这么毫无迹象的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几个身着夜行服的人悄无声息的贴近这些守卫们以不经意的手法直接终结了他们的生命。 这一切是这么的自然,就好像都是理所当然的一般。林觉都不知道这种感觉因何而生,当他反应过来是那门口的十几号守卫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 他不禁让汗水透湿了后背,如果刚才自己也在那道黑塔门前,不知道能不能顶的住他们的偷袭,或许死不了吧,但一定生不如死…… 本来林觉以为那监狱里关押的虽然都是穷凶极恶,但时间过去这么久了那些肯定已经变成老弱病残了吧,不过当他看到一批一批穿着士兵囚犯从门口出现时也不禁叹然:“原来这已经是早就计划好的事情了,看来庆国这次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了。”不负他所望,这些囚犯一来到地上就以极快的速度集结成队然后,悄悄的绕到军营后方…… 过了没多久突然远方军营爆发出一声惊天巨响,顿时火光漫天,慌乱不止,而城门也不知道被谁给打开了,讨伐军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冲杀了进来。 虽然只是一会儿,但是却是止不住的颓势,渐渐的抵抗不住了。而对方的魔法师以及萨满祭司都还没有出现在战场,因为他们现在正在跟那些修真者打的热火朝天…… 天空之上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点相互来往,一时分不清你我,不过林觉还是能看清楚现在是魔法师那边占据了优势,虽然修真者阵营有着瑶见这位青级高手压阵,但是魔法师这边胜在配合默契而且身后还有萨满祭司的辅助加持。一时间打的好热闹。 只见天空一阵灰暗,雷鸣不断,瑶见随着闪电的节奏挥舞着碧剑,就像在跳舞一般,不过不去看这是一场战斗,到是叫人不自觉得赞叹。 魔法师这边四散结阵,就像一层护罩一般抵御着瑶见的攻击,而身后的萨满一个一个都在低头默念,可以以肉眼看到那些人周围已经隐隐可以看到电光闪现,一声低喝手掌之中出现一条类似于闪电的锁链,瞬间就把整个战场都笼罩了起来。 可以看出,那些修真者一开始还很凌厉的进攻在这层电链之中越来越缓慢,“这是麻痹效果,所有人聚集,一起向一处进攻,打破这条电链!”瑶见第一时间提醒了周围。 不过他们还没来得及聚集就被一声怒喝震晕了头,瑶见是他们之中实力最高的,但也禁不住摇摇欲坠,其他人则更加不堪,有些竟然直接从空中摔落下去,是生是死已经无人关注。 “想不到他们之中竟然还有精神系魔法师。”光是拥有这么多火法师以及萨满祭司已经够让她惊讶不已了,没想到传说之中不善魔法却精通精神力的精神系魔法师竟然藏在后面。不过既然已经在战场上了,就不能在畏畏缩缩了! 瑶见强忍住头脑之中的不适,咬破自己的舌尖强行从晕眩清醒过来,这时便展现出一名青级修真者真正的实力。 也不管周围电链所带来的麻痹效果,大吼一声却自己直接杀向了前方的萨满祭司,双手握剑急速几个横斩,剑气就像可以看见的冲击波一般直接劈向那些还在念咒的萨满。 血光漫天,连那位在火法师身后的精神师也没有反应过来,三名萨满已经有两位陨落,而剩下一个也已经奄奄一息,勉强支撑着身体缓缓下落。瑶见也并没有去追击,刚才的一击其实对她的消耗也是极大,缓了缓身体,目标已经瞄准了那些还在吃惊之中的魔法师们…… 林觉也处于惊讶之中,很难想象,尽管瑶见是所有人之中阶级最高的青级,但是在这么多黄,绿级法师们的攻击之中还能做出如此凌厉的攻势,难道这就是青级爆发的实力?那小梦灵也有青级,那云啸天更是到达了蓝级如果发起狠来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林觉不知道自己的等级是多少,但是从模仿能力上看,现在自己最多只能模拟出绿级的气息,所以按道理来说自己也只是仅仅的绿级实力,而且连招式,魔法什么都不会的“光杆司令”罢了。 趁着那几名萨满祭司坠落,而那些人还在惊讶中的时候,林觉快速的跑到他们下方,反正都已经死翘翘了,东西还是留给活人的好,林觉像是发现了财宝一般也不管领域的使用限制,放肆的将那些物品连带尸首也扔进了自己的时空小包囊中,通过这些天的训练也让他逐渐掌握了包囊的空间大小,大约一只有十个平米左右,不过这对于平时本来就没多少东西带的他也足够了,不过限制是只有当运用领域能力的时候才能开起裂缝进入包裹,对于一天只能维持一小时左右的领域平时林觉还是能带在身上的东西还是不会丢进去的,万一遇上什么紧急的事情却开不了包裹了那可就郁闷了。 话说林觉不仅连魔法师收了,连一开始掉落的那几个修真者也都一并丢了进去,反正从那么高的天空掉下来不死也残废,与其这么痛苦的过一生,还不如直接让他们来个痛快。就这样,林觉又无耻的补了几刀……林觉来到这个世界也已经这么久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这却是事实。 毕竟他是准备回到地球的,这个世界的死活也跟他无关,不过既然想得到实力那么就必须要做出点什么,虽然从前没做过什么杀人犯法的事情,不过在这边仗着不死之躯也不用顾虑这么多,既然要偷学到那么的招式,那么灭口是一定少不了的。 就这样,上面打的热火朝天,下面林觉也捡得不亦乐乎。幸运的是虽然他如此大胆,不过凭借着领域的隐匿还是逃过了人们的眼睛。 最后随着瑶见一声厉喝,狂风乱斩,敌方丢下了几具尸体之后终于支撑不住大肆逃亡……她没有继续追击,落下身子准备看看开始掉落下来的同门情况如何,不过她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而当她看到不远处那具精神师的尸体消失不见的时候大感惊讶,如果以她此时的实力还不能察觉到敌人的存在的话,如果说不是对方实力比自己高出太多那么就是属于特殊能力的“异能者”了。 他们虽然也有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划分,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实力体现,很多异能者都有自己的天赋技能,比如说是隐匿什么,完全没有实力波动,作为刺客,这种能力也是最令人忌惮的。 那么偷走这些尸体的人到底是不是异能者,瑶见皱眉思索了起来…… 第60章 精神师的财富 林觉这次还是不知道自己给人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继逃兵事件出现,攻陷虎城之后,讨伐军又在四周大肆的搜查异能者,因为瑶见认为如果实力比自己还要高的人在的话一定不会这么畏畏缩缩,那么真相只有一个,这个人是异能者,而且相对而言实力较弱,至于他为什么要收集这些尸体,她想到了一种职业“亡灵法师”,虽然是异能者,但是学习魔法也不是不可能,那些魔法师的尸体他偷走没关系,但是修真者同伴的尸体也被一起盗走,而且还有可能变成骷髅亡灵,灵魂也不得超生,这是她不能容忍的,所以她一定要把这个异能者给找出来…… 这个时候林觉在哪呢,他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山洞,也不管是不是隐蔽,拿出那几具尸体,反正军营是已经回不去了,他知道自己逃走的事情肯定被发现了,如果自己还回去一定会被军法严惩还得被各种调查。所以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先看看这些人身上有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果然不出所料,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虽然那些魔法师,修真者什么有些什么类似于储存戒指,修炼法宝的东西,但是林觉拿在手上却无法使用,按理说像这些带有精神印记的东西只要主人死亡了,封印也就随之揭开了,不过林觉拿着这些破封的东西还是无从下手,本来自己都不懂什么关于精神力方面的东西,不过好像收集来的尸首里有一位白袍的精神师…… 没过多久林觉就把他身上搜了个精光,貌似这个精神师比魔法师还要寒酸,身上除了那件白晢的一尘不染的白袍以外就只有一本随身笔记。 虽然他没有偷窥别人隐私的习惯,但是对于死人来说,这算是遗物了,看看遗物里有啥也不打紧……林觉一边心里默念一边打开了笔记本。熟不知要说起这个精神师真正的死因还是他一砖头给拍死的。虽然瑶见的剑气威力很大,但是有着这件传说中专门适应精神师的神圣白袍在大多物理伤害都被免疫了下来,只不过冲击力太大把他从高空震落,摔在地上晕过去了而已。运气不好碰到了林觉这个小煞星才遭此不幸……不过这个真相恐怕已经被带到地底去了…… 话说林觉打开那本随身笔记发现里面除了记载一些平时的生活外还有一些关于精神魔法的领悟技巧,里面甚至包括了怎么更高效率的打开储存戒指等一系列的东西,不仅仅有关于魔法,连修真,异能也有些包括,可以看出这个精神师在世的时候还是游历了很多地方,而且实力也不算弱,要不然也不可能存活至今。 这些都是次要的,令林觉大感吃惊的还有他对于念动力的操控心得,虽然从笔记上看他的念力操控力还是极其弱小的,也仅仅能做到驱物的作用,不过这对于林觉来说可以一笔不小的财富。现在他还正愁除了领域以外没有任何的攻击手段,念动力这种东西也类似于领域的操控力,按照书上的步骤,林觉反复试验了好几次也总算勉强达到了浮起一块小石头的能力,不过看那位精神师的样子才知道原来他为了浮起石子训练了长达一个月之久,念力需要精神力,但有精神力却不一定有念力。看来林觉自己也发现了无论做什么事情相比于他人,自己学习的都反而很快…… 镜头转过,虽然讨伐军们一刻不停的不断搜索着虎城四周,但是却毫无结果,这也很符合瑶见的推断,一个善于隐匿的异能者是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的,现在修真者十人,活下来的也就只剩自己了,如果就这么回去的话指不定要被宗主大肆教训一番。虽然这几人的生死他都无所谓,不过她向来不喜欢麻烦,如果能抓到那个异能者的话也省得别人一番闲言闲语,这些别人自然也是那些与她不对头的各位坛主。 接下来庆国还需要继续前进,既然拿下了密歇根虎城,那么接下来也就顺畅了很多,尽管不断有小股敌人进攻企图夺回城池,但是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丢掉了的东西想再从别人手中拿回来可就难落。 这两天瑶见一直在搜索着那个异能者,说来也奇怪尽管已经过了这么久,但是她一直感觉到他并没有逃遁,而是在某个地方隐蔽了下来,虎城已经被讨伐军占领了,前方战场都是一片荒野,只有城池后方有大面积山脉,其实让军队搜索是再不为过的,毕竟人多力量大,就算她是青级实力但是要搜索这么大范围还是很吃亏。不过部队毕竟刚经历过一次苦战,而且还要继续前进,目前正是需要休整的时候,所以尽管她代表着的是修真者,但是云真教已经表态了对于接下来的战事不再插手,所以讨伐军主将们也没有尽力得去讨好。 瑶见也是想出来碰碰运气,这几天都没有搜查到什么线索,再加上这条山脉很是复杂,搜索起来也很是困难,所以她打算再探寻一天就回师门复命算了。 不过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的巧合,本来今天也是看看就回去的瑶见突然在一处山洞口看到了一个人。他正三下两口的把野果吞进入肚,随手把果核丢在树丛里,用手指剔了剔牙缝,在身上那已经破烂的已经遮不住春光的衣服上搓了搓,正准备继续找点野果。 这个人自然就是林觉,原来这几日他几乎一直都呆在山洞之中苦练那精神师留下来的念动力操控,虽然他的领悟能力很是变态,但是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还是有一定依据的。 这不,他就因为力度掌握不够,导致石头爆炸,衣服爆裂什么的事故经常发生。 后来他也学乖了,干脆就不换衣服什么的了,烂了就烂了,反正这里是深山,也没有人看到,今天也是好不容易出次山洞放松放松而已…… 不过这次终究还是被人看到了,瑶见本来看见这个人以为是深山里居住的山野之人,不过仔细一看还是能发现不少偳疑。 虽然这人衣不遮体,但是面颊却是很整洁,一个不注意衣饰的人怎么会把脸面整洁的如此相反?几乎有八成几率就是那个异能者! 二话不说,瑶见直接飞下,既然对方擅长隐匿,那么自己就不会给他施展异能的机会,身体降落但手却不停的挥舞,手掌所起的剑气以可见的形态直落落的飞向林觉…… 第61章 敌明我暗 一开始林觉还没察觉到远处空中有人已经探查到他,不过当瑶见开始飞下并发出剑气时他却已经通过精神力感应了出来,形神一动,直接朝旁边的树丛滚了过去,直听‘轰隆’一声,原先他所处的地方已经出现了一个深深的条形裂缝,可见这道道剑气的劲道却是很足。 林觉也感到惊讶:丫的,我又没招谁惹谁,这么几天都没有事,刚出山洞找点东西解解乏莫名其妙就来几道剑气之扑,开什么玩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 马上开起领域隐藏好自己的气息,而那瑶见发现林觉的气息已经消失了就知道一定用异能隐藏好了,不过既然知道他就在身边,那么也算是有目标了,直接开启最大输出,仰天一怒:“御天一剑!” 赤明的天空像是撕裂了一般,虚空中慢慢浮现出一把把天蓝色的透明大剑,稍微一顿,数十把大剑破空而出。 林觉看的那叫一个呆啊,本来以为云啸天那招引雷天决已经够变态了,哪晓得这边还有更狠的,一个人就能让这一片地区像是下起了剑雨一般炫目。 也不管其他的了,直接运用起念动力开始迅速的挖土,当剑雨落下也正好挖好了一个浅浅的坑洞,用领域的削弱力勉强抵抗住。 如果刚才他没有挖好这个坑的话就算抵御住了剑雨的侵袭,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很容易发现这一片区域没有被剑气所破坏,那么也就暴露了他的所在位置。 纵使剑雨不停,但是林觉还是决定先进行反击,怎么说也要将主动权先抓到手上,如果一直被这么压着打那么估计就算领域时间到了也不会有任何机会翻身。 用念动力操控着周围的沙粒,渐渐浮起,在这种漫天的剑雨之下就算能控制住石头树木这些东西,也会因为体积太大而被剑气贯穿,如果要反击而且还能偷袭成功的话,沙粒这些东西就是最好的暗器。 虽然林觉现在念动力还不算太强,但是勉强还是能够聚沙成形,上百粒沙石就这么好不起眼的漂浮了起来,如果瑶见发现了也只会以为这仅仅是剑气震荡而起的沙尘而已,也不会太过在意。 但就是这么不起眼的沙粒,突然之间就以极快的速度飞向瑶见。 显然在还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瑶见没有任何察觉,虽然危险迫近还是本能的直觉防御了起来,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遭到了林觉的“暗算”。 几声闷喝,尽管有着护身法宝支撑,但是还是不可避免的吃了些暗亏。 瑶见一阵气结,藏起来就很猥琐了,还暗施冷箭用偷袭这种无耻的手段,作为一个异能者连正面也不敢见上一面…… 想着想着,一股无明业火升腾而起,对着下面树林大吼道:“无胆鼠辈,可敢战否?” 等了好半天,也没见下面有任何反应,偷袭也停止了,不经意都以为他已经逃走了。 但是修真者这么多年的直觉不断提醒着她这个异能者并没有走,而是一直隐藏在暗处,脸色阴沉的可怕。 俗话说敌明我暗才是真正克制别人的有效直接的最佳方法,林觉也看了那么多类似于三国演义相关的电影电视剧以及小说,在不知道自己的正面实力能否一定压制对方的时候,从背后偷袭才是达到目的的正确手段,这跟卑鄙什么无关,毕竟事实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我们的林觉同学从实际上看是个普通人,但绝对也不是什么真正的圣人。 尽管领域的使用时间根据林觉的计算已经不足半个小时了,但是他还是隐匿在凹凸的破坑之中,他在等待,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在瑶见落下踏地的瞬间给予她最大的打击。 毕竟以他现在的情况如果跑路的话,不可避免的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给她抓住,而领域的使用时间也不到半小时了,逃是一定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所以也只能玩命一搏了,何况自己还暂时死不了,不过被抓住好好研究一番是不可避免的,林觉可绝不愿意做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不过怎么说,他其实来到这个世界也是被盘古当成了活生生的小白鼠而已,不过他在这个关头上还是没有想到这个事实。 就在此时,半空之中的瑶见也终于忍不住降下了身体,毕竟这轮番的剑雨落下还是有一定消耗的,暗处还有一个处处想偷袭的小人,不调整好状态,难道站在空中给他当靶子不成? 可是刚当她脚尖落地之时,林觉知道时机已经到了,顶起后肢奋力一登,迅速接近瑶见,领域扩散马上将她笼罩了进来。 当林觉一出现,其实瑶见就已经发现了他,刚想返身一击,却发现身体的速度明显迟缓了很多,而当她还在惊讶之时,脑中一真剧痛打断了他的思路。 这是林觉从那名精神师的笔记上得到的结论,从他的游历看来,除了精神师,魔法师以外,其他这些修真者,异能者其精神能力一般都很弱小,除开那些拥有天生念动力的异能者以外,像这些所谓的修真者虽然法术上凌厉堪比魔法师,但是却没有魔法师那种浓厚的魔法力以及精神力。 可以说精神师其实就是他们的真正克星,当修真者遇上精神师只要等级相差不是太大,一般只能绕道走,不过由于主修精神师的人太少了,近些年连一些消息也没有,人们也渐渐的有些淡忘了而已。 总的来说,虽然林觉这念动力只是半调子,不过天赋上对精神力修炼的优势还是有巨大提升的,虽然也只修炼了仅仅几天而已,但用于偷袭这种本来精神力就很弱的修真者来说也对她起到了很大很大的伤害,以至于一时并没有从晕眩中回过神来。 瑶见就这么让林觉贴近了自己,尽管已经看到了这般景象,但是思维却缓慢如斯,跌跌撞撞。 林觉绕道她的背后,用手刀用力一切瑶见的后脑勺,本来以为直接可以将其先弄晕过去,但是他却忘了,修真者不是魔法师,身体并不是其弱点,相反,修炼修真法术的人如果没有强壮的体质,那么在引动法术的时候就很可能被高聚合的能量给撑爆炸。 见手刀没有作用,那么也只能辣手摧花了,虽然杀女人是很可耻的事情,但是局势所迫如果让她从晕眩中清醒过来,那么就该轮到自己身不如死了。 不过结果还是让他失望了,从皮靴中抽出的小刀一刀捅到瑶见的肚子,连衣服都没有刺破就光荣的折断了…… 卧槽,这货难道是变形金刚刀枪不入?无论是长刀,长剑,短匕,铁棒。林觉拿他能用的一切武器都用上了,却连皮都没蹭破,这个修真者的身体已经修炼到了如此地步也不得不令人赞叹了。 发觉到瑶见的晕眩已经快要恢复了,没办法,林觉目前对于修真者的探知也仅仅只局限于那本精神师所留下的‘遗书’而已。 将所有力量全部运用于精神力的输出,不断冲击着瑶见的脑海,就算弄不死也至少能变成白痴吧,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关键…… 那边瑶见也果然不负他所望,终于被不断的精神冲击给弄晕了过去,林觉靠近踢了几脚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大地不断喘息…… 第62章 正人君子? 林觉就这样拖着昏迷的瑶见进了山洞,剧情发展到这里各位看官肯定以为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一个女人就这么昏迷在自己身边,而且还是美女级别的,关系上还貌似是敌对的,是我就忍不住了,不过林觉怎么说还是强忍住了这种想法。 且不说这只是一时之爽,等那个美人醒过来咋办,现在无论他使出什么手段都没办法对她的身体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唯一能用的就是精神力的攻击,但是这种力量自己也只仅仅初步掌握而已,要说为什么能把瑶见震晕过去,这还归功于领域的增幅与削弱,再加上修真者对于精神力上的修炼本来就较弱,所以才能让他得逞。 瑶见什么时候苏醒这个时间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了,变了白痴还好,不过看这恢复的架势恐怕不出一会就会自然醒来,那个时候就是直接正面对抗了。 今天的领域使用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现在估摸着也只有十分钟左右了,这么点时间偷袭都不够用,怎么能够压制住待会醒来并且大发雷霆的她?看样子她脾气也真不怎么样,动不动就来个这么惊天动地的法术,一个不好怕是要被她打到云南西双版纳去了,不过这里不是地球,也没有西双版纳。 脑补完毕,林觉也顾不上太多,既然靠自己的能力没有办法杀死她,那么就只能搜刮她身上的东西了。 对于拿东西,他可不手软,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人伦常理,反正也不在林觉的考虑范围之内,能多快就要有多快,手上的戒指,脚腕上的红脚环,头上的发簪,口袋里的咒符什么的都直接丢进自己的小金库里,那这些玩意的时候自然也会时不时揩那么点油,尽管看样子面前这个女人年龄上比自己大那么几岁,但是恰恰是这份成熟带来了别样的韵味,好似有那种真正尤物的感觉。 如果不是第六感告诉他过不了多久她马上就会苏醒,那么他也顾不上什么后忧了,不直接推到这还是男人么? 搜刮完毕,林觉也不忘了穿在瑶见身上的这件类似于古时候女道士的白色服袍,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件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就像量身定做的一般,而且给人一种神圣不可勤犯的感觉,但也只仅仅是感觉而已,俗话说越圣洁的东西就越想让人得到。 林觉也不废话,直接就把这件似雪白袍从瑶见身上扒了下来,原先还是圣洁的感觉,退下这件白袍,只穿长衫内衣的瑶见却让人不再敢移开视线,那是赤果果的诱惑啊…… 没办法勉强闭上眼睛转过头收好那件白袍,如果不这样做林觉怕他真会把持不住。幸好这个世界也有类似于风流院的东西,在军营里老听那些个老兵怎么夸张的叙述自己那个能力怎么怎么的强…… 丫的,看来只能找个地方发泄发泄了,现在还是小命要紧,收拾收拾东西,马上动身,这个女人也就丢在这个山洞里随她自身自灭罢,反正法力这么高强,讲不定到时候会跑遍整个山脉来找我报仇,想想现在浑身都发抖,从那些在地球上的新闻来看,女人发起火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这样林觉跑了……跑了…… 而在这个山洞,过了大约二十分钟,青眉微皱,一声轻哼,一名全身穿着白色长衫内衣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充满着迷茫与不解,原来经过刚才林觉的精神冲击,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小,本来胸口还有一条护心项链可以护住心神不乱,加上那件附有精神加持的白色衣袍都被林觉无耻的拿走了,本来依照正常的步骤只要再过十分钟左右就能自然苏醒,记忆什么都会恢复正常,但是当林觉拿走这最重要的护神两件套的时候就等于是一个程序已经进行到了一半,但是强行终止,顺序都被搞得乱七八糟,现在智商也仅仅维持在十五六岁时,什么法术,咒语那些早就已经丧失,可以说现在的瑶见就是毫无威胁可言,不知道林觉要是知道结果要是这样后没后悔逃走,或者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做? 且说林觉那边短短二十分钟,他已经跑开了数里之外,如果举行一场几万米的马拉松,这种速度一定可以吓尿那些所谓的‘砖家’。 没办法,从林觉现在看来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只要完成那十年之约,那么自己就能早点回到地球,而且看样子这些能力其实都是能带回去的,那么接下来的日子才是自己真正的出头之日。 为了这个美好的目标,现在不玩命点是不行的!领域全开,用念动力托住自己的身子,尽量让自己便的更加轻盈,这样就能跑的更加迅速…… 就这样跑着跑着,林觉发现自己的念动力不经可以驾驭物体,还可以像是无形的双手一般抓住什么东西,就像现在他正在用念动力抓住前方不远处的大树树干,用力一扯,自己前进的速度将更加的快速。 只要逃出这片山脉,到达下面的城市,那么瑶见如果再想找到他就需要花更多的时间了,毕竟这里是看上去毫无人迹,法术如果发动也不需要顾虑太多,但是如果到了城市之中,就不能用这种狂轰滥炸的方式来逼迫自己出现了。 林觉一边跑一边不断着思考接下来自己应该何去何从,云真教是得罪了个干净,估计以后还会被追杀,那么魔法师这边,经过与瑶见的战斗想必这些事情她都已经知道了,那么自己如果呆在奥古斯丁帝国这一带也讲不再安全,看来只能逃向管制相对自由的奥兰多联邦了……走了两个国家不但没有学到啥法术魔法,反而遇到的麻烦越来越多。 不得不感叹自己运气实在是太背,怎么就没有个老乞丐来主动找上自己说:“我看你骨骼惊奇,这本降龙十八掌就送给你了”云云… 第63章 再见 终于,领域的限制时间差不多也快到了,林觉为了保险还是收起了领域,虽然还能运用念动力不断跑动,但是却没有刚才的随心欲了,操纵起来也相对困难了许多,没用多久便已经气喘吁吁,不是体力上的,而是精神上的。 前面的战斗也让他消耗了不少,所以现在也已经有些昏昏欲坠了,马上停下身子,也不管其他什么,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靠着一个歪脖子树,闭上眼睛静静休息。 而在林觉休息的时候,熟然不知危险正在慢慢地靠近…… 丛林深处,一双双赤红色的眼睛从黑暗中闪现出来,从一开始的打斗,其实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到现在已经是落日之时,森林之中尤为明显,各处已经渐渐暗下来了。 林觉坐在地上也微微感到不安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盘中餐一般极其怪异。 突然他睁开双眼,不看不知道一看就真吓一跳!我的妈呀,这么多的红眼狼……林觉不敢有什么动作,因为他知道这些红眼狼一定在寻找自己的破绽,一旦自己起身逃跑一定会被群起而咬之,到时候估计自己连快骨头都不剩了吧…… 他在思考,自己身上没有打火机什么可以点燃树枝干草的东西,因为一般这些野狼都是惧怕火光的,只要能先用火焰震慑住它们自己便能马上逃走了。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都还没拿出来就烂掉了,几头红眼狼明显沉不住气了,头一仰,大嘴一张一道风刃急剧的刮向林觉,还好现在林觉精神力远比从前,尽管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还是第一时间反应了出来。 用念动力抓住旁边的树干,用力一带,自己就立即向旁边偏了偏,这道风刃擦过林觉劈到了旁边的大石头上,“咔嚓”一声,立马变成了两半…… 林觉愣愣的回过头来,本来以为这些也只是一些赤级野狼而已,由于前面消耗过大所以并不想多费神去干掉这群野狼,但是结果是他明显的错了,这些不是普通的赤级狼群,而是有智慧,会魔法,而且还都是绿级的狼群。 林觉可以明显感觉到对面一头看似头领的独眼狼冷笑着露出他那雪白的牙齿,所谓牙好胃口就好,看来它已经认定自己栽了…… 见鬼,这狼竟然还能笑,而且还笑的这么难看!林觉就差点怒吼吐槽出来了,这个设定能不能再好点? 很多魔兽虽然阶级相同,但是智商却不一定相同,拥有良好的血脉,优秀的种族这些魔兽才能拥有较高一点的智慧,向那次林觉刚出炎阳城遇上的绿级巨蟒虽然它已经到达了绿级,但是也仅仅是肉体到达了绿级而已,魔法什么都不会,而且智商也仅仅保留这野性的本能,这种魔兽其实才是最好猎杀的魔兽,至于这次遇到的狼群,明显种族阶层就高了很多,而且看样子不仅头领拥有一些智慧,连它那些手下也不少都是拥有智慧的,向遇到这样的情况,那些佣兵团一般都是选择绕道而行,不去招惹他们。 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刚刚扒光了别人身上的东西,现在总该受点‘惩罚’吧…… 话说这边林觉也顾不得什么了拼了命的就往后跑,说来也怪,这群狼只是包围住了林觉向前已经旁边跑的道路,却放开了后面的缺口,明显是想让他从后面跑罢了。 原来,最近这群红眼狼族内正在准备着领地的分配,很简单,就是弱肉强食,如果你实力比别的狼强大的话自然就可以得到一片相对较为富裕的地盘。 巧的是这个时候它们发现了一个人类,而且看上去这个人类实力也不算太弱,正在为最后一片领地怎么分配而发愁的独眼狼突然想到了这个办法。 只要谁先能把那个人类杀死,并且刁住他的头颅交过来,那么最后一片领地这几年就归他了。那些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分配不到的野狼突然也眼前一亮,个个看林觉的眼神都带着异样的贪婪。 而放出后路也是独眼狼的命令,等这个人类先跑出去,然后就凭自己的本事将他杀死了。就这样一场比赛开始了…… 林觉不知道这种比赛的事情,不过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先跑过去对那头独眼狼说:“不好意思,我是杀不死的,至少在这几年以内,所以还是求求你别追我了!” 可惜他不知道,也不懂得狼语,看着这无数条狼在自己身后狂奔的景象,林觉都有种想哭的感觉,我这是招谁惹谁了,不但人类追杀,现在尼玛连动物也不放过我,法克啊! 且说林觉一路狂奔,效率绝对不比他刚从山洞那会出来的慢,或许这才是真正切切的压迫感,就这么跑着跑着不知道甩开了多少只红眼狼,也或许是后面那些狼群相互厮杀,现在林觉身后就仅仅只剩下一只棕黑色风狼紧跟着。 风狼看见林觉拼了命的逃跑也并不着急,低下头,嘴中不断聚集着风元素,猛的,抬头,一大卷风刃,疾射向正在连滚带爬的林觉。 感到身后传来的劲风,林觉不敢回头观看,双脚使了命的狂奔,可是腿再快也快不过风,身后的风刃越来越近,林觉已经听到了身后的风啸声,后背突然一凉,衣服破了。 生死关头,林觉头脑中一片空白,天地间仿佛安静了下来,身后的呼啸声也停止了,突然脑海里深处似乎涌出了什么东西,而且似乎自动的启动了? 风狼得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是它最强大的招数,“暴风刃”。这魔法可有和人类的绿级魔法相媲美。 “暴风刃”离目标越来越近了,风狼嘴角泛起了残忍的微笑。 近了,越来越近了,就在“暴风刃”要将目标撕扯成碎片之时,那猎物忽然消失了,消失了? 风狼看着这离奇的情况,迷惑的甩了甩头,难道我的魔法升级了?威力变大了,把那个人类撕扯成了粉末? 不过没有答案,智商并不高的风狼只好把这次的失误归到了魔法突然变强的原因上了,本来只打算将那人斩成肉块,然后取下头颅给头领就行了,至于为什么变强了么,那多半是那个人类长的太丑了,而且跑起来这么嚣张,使得风元素也极其讨厌他的原因吧,管他呢,反正死都死了,回去跟老大说一声,至少把他杀了领地还应该是我的吧。 话说林觉当时脑海里的某种东西被启动了,然后,就感觉到周围的景象似乎变得模糊了起来,狂风“呼呼”的不断吹过他的脸颊旁,这似乎是在高速移动的象征? 猛的,林觉清醒了过来,这的确是在高速跑动,可是我怎么可能跑得这么快?而且我也并没有用念动力推进。 突然,前方百米远处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小山洞,虽然不知道以自己现在的速度撞上去是什么下场,可只要一想起,在地球上高速公路上相撞的汽车,林觉就头皮发麻,尽管现在死不了但是痛觉却没有改变什么,那种滋味…… “停.....停.....停下....”林觉一张嘴就被灌入了一肚子的狂风,只能在心底狂吼:“停下,快停下,我草泥马啊,给我停下来,劳资不想死啊。” 连念动力都无法拉住这股劲势,离巨树还有五十米....四十.....二十....十...... 林觉双眼大睁,惊骇之色布满了脸庞,就在离岩壁还有五米左右的时候,忽的,林觉的身体顿了下来,可是由于极告诉带来的惯性,身体摔倒在地,接连打了好几个滚,然后一头撞在那坚硬的石壁上,头一痛,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 就在林觉昏迷不久后,山洞不远处“淅淅梭梭”的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穿着长衫内衣的女人好奇的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林觉。 一张精致的脸蛋,美丽的蓝色大眼睛如两颗蓝宝石般,调皮的闪动着,常常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第64章 又见冰火佣兵团 两天后,林觉终于走出了这条山脉,望着远处稀稀落落的城镇山村,他用力的甩了甩脑袋,然后回头看向那个一直跟着自己的“小尾巴”。 精致的脸蛋,明亮的双眸,再加上那袭白衣,让人有种不敢直视的错觉。 林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当他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瑶见时,还用力的捏了自己大腿一把,是的,没错,这就是事实,本来以为一个要追杀自己的女人竟然就这么用这种人畜无害的表情看着自己,“见鬼,老天为什么要这么玩我?”林觉歇斯底的怒嚎着,好不容易跑脱了群狼的追捕,现在又落到了这个女人手里。 “大哥哥你醒啦?”瑶见一脸天真,用水灵灵的眼睛盯着林觉,“我肚子好饿,可以给我点东西吃么?” 咦?怎么她给我的感觉好像变了个人似地?难道是当初的冲击给搞**了?林觉看着瑶见这异常的举动暗暗的想道。 可是瑶见却好像没看见林觉在做什么,自顾自的撒起娇来了……无奈,林觉可以忍受女人泼街,但却独独受不了女孩子的撒娇,没有办法,只有从口袋里拿出一些干粮先给他。 不过从他对于修真者的大致了解上来看,一些高阶的修真者一般几天甚至几十天也是不需要进食的。难道她的功力全废了?看着这个二十几岁的女人却用十几岁的方式撒娇,林觉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就这样,林觉又把那件原先从瑶见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又重新给她穿了上去,现在她已经没有功力了,而且还只穿着内衣万一着凉什么的,荒山野岭那自己该怎么办? 对于弱肉强食的世界,林觉是很反感的,所以他的抵触力也很强,既然要想别人不欺负自己就只有比别人更加强大,比别人更加心狠手辣,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林觉还是不希望伤害到他们的,毕竟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很可贵的,又不是人人都像他那么幸运,一场车祸就直接把自己传送到了这个新的世界。 不过就这么带出山脉也太过显眼了,外人一看瑶见就一定会引人注目,她现在已经没有了以前的记忆与实力了,而自己也还并没有可以连同别人也保护住的能力,顶多也就是自保而已。面对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孩,林觉不是什么怪叔叔,但也要防止其他的人来打她的注意,毕竟瑶见现在这样也是自己直接造成的。 一马归一马,既然她已经失去了记忆,那么以前跟她的恩怨也就一笔勾销了,现在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而已。 不过有人的地方总是会有办法的,灵机一动,他让瑶见先待在原地,然后自己飞快的跑向前方的村落,一个人如果引人注目,那么原因只有两点,一点就是她的穿着,而另外一点便是自身带有的气质。 气质他是没办法改变了,不过只要找一件普通的妇女服装,然后带个帽子不就不显眼了?想到就马上行动。 过了一会儿,当林觉一路小跑着来到瑶见那里的时候,忽然看见几个男人正在跟瑶见搭讪着什么……林觉一看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这几个人身上都配有着弓箭,大刀什么的,并不像是附近的村民,而一般拥有这些东西的都是雇佣兵,在军营里的时候就曾经听那些人说什么什么佣兵团素质极其低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而当他们看到女人,特别是团里没有女人的佣兵团,嘿嘿…… 林觉看到这个情景,皱着眉头走向了那几个雇佣兵……一个身背大刀的壮汉正色咪咪的想把手搭在这名貌若天仙的美女肩上时,突然感觉手腕一痛,收了收手,不禁感到大骇,转过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的土不拉几的长的又不怎么样的人正在向他们这边走来,“你小子是什么人,老子跟朋友聊天管你什么事?”在他看来这么土鳖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跟面前这个仙子般的美女有关?八成是个看不惯又爱多管闲事的人,不由烦躁的对着林觉大喊起来。 而林觉也不恼,瑶见看到林觉来了,虽然不知道这几个人为什么无缘无故就跑过来跟自己说话,而且看眼神也有些不怀好意,自然马上就小跑到林觉身后,怯怯地看着这些人。 林觉对瑶见的表现很是满意,这充分体现了大男子主义精神,让自己也有机会体现体现男子气概,不由的挺了挺胸脯,清了清嗓子说道:“这是我女朋友,你说关不关我事?”。雇佣兵们明显愣了愣,一个乡下小子竟然有这么漂亮的一个马子,而且看那妞躲在他身后的样子还真的就是事实,开什么玩笑,老子们从小到大玩过多少女人,拍着胸脯可以保证这小妞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一个了,可是,可是,这妞竟然有男人,而且还是面前这个长的丑不拉几穷比乡下小子?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讲的就是这种事情吧?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小子刚才是什么意思?”毕竟在美女面前还是要保持一下形象,随便找个理由先把那小子给揍一顿再说,将他给打跑了这美女自然也就是自己兄弟们的了,虽然团长对于欺负普通人是禁止的,但是刚才看那小子用什么东西打在自己手掌上的力度也可以看出是个有一点点实力的异能者,普通人打起来也很没劲,不过有点实力的话哥几个才能好好的玩玩他,“刚才是你先动手了也别怪我们人多欺负人少,大家上,先给这小子来点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 也不给林觉什么辩解说话的权利,那三个人一个拿刀,一个那着弓箭,一个拿着长剑就这么冲向了林觉,看样子他们一定是经常做这种事情了,要不然也不可能配合的这么好了,林觉有些好笑,这还真是个残酷的世界,没有实力也就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了,要不是仗着自己还有些实力,现在早就被这几个混蛋剁成肉泥了。 也不理旁边冲向自己的那另外两人,林觉的目标只是那名大刀壮汉,或许是他嘴巴太臭,林觉用念动力抓住地面不断的平行移动着,看样子就像没有动脚,但身子却在迅速移动,躲过那两人的轮番攻击,心念一动,念动力就像一根棍子一般凝聚而无形,直接打在那大刀男的小腿上,“啊”的一身惨叫不断的想起,那两人才发现这货跟自己想想的实力完全就不同,明显是一名高阶的念动异能者,不过既然已经开打了就不能再顾虑什么了,要不然接下来就轮到自己了。 正准备玩命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喊声:“快停下,快停下。”林觉向后一望,看着那个正一边向这边跑来一边大喊的人,那不正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所结识的人——唐三么? 第65章 寒冰战士 那唐三一路狂奔过来,本来到前方探路应该是他这个盗贼斥候的事情,但是当那三个人听说已经快到城镇了马上就冲出了队伍向前快走了,团长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因为这次的任务大家都 已经筋疲力尽,现在已经快到休息点了,那么大家也应该自己去放松放松了,所以也就没多去管教他们,由着他们。不过后来还是怕万一惹出什么事情也要先来得及阻止,所以派唐三这个腿 脚快的先追上他们。 果然不出他的预料,这三个专门惹事的家伙还是没有歇停,远远的看着这些的唐三发现这几个人竟然跟别人打了起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马上上前去阻止他们继续下去,毕竟如果对方是一个 自己团长都惹不起的人,那么对于整个冰火佣兵团都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当唐三来到这三人身边的时候看见大刀男正无力的双手抱住小腿低嚎,再看看对面这个青年,穿的很一般,长的也很一般,不过眼神却格外的清亮,给人一种与众不凡的气质,咦?好像这人我 在哪里看到过……。 林觉不知道随着实力的增长,身体上的改造也被渐渐体现了出来。 当他看到唐三的时候也吃了一惊,难不成这仨人就是冰火佣兵团的?以前也没见过啊,不过他还是先跟唐三招了招手,打了个招呼。 看到林觉打招呼唐三才猛然想起,这不是那年在炎阳城外遇到的奇怪男子么,笑着跑过去搂了搂林觉,笑着说道:“小兄弟好久不见啊,刚才要不是你打招呼我都还想不起来了呢!” 林觉也不介意,笑着说:“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一言难尽,原来这三个人是你们佣兵团的啊”说完还停顿了一下,眼色冷了冷看向那几个人。 那还站着的两人看到林觉那眼神就像是温度下降了好几度似地浑身发抖,忙着后退了几步讪讪的笑了笑,原来唐三那小子跟这个人认识,不过被随便三两下就把大刀男打的嗷嗷叫的强者惦记 可不是闹着玩的。 唐三看着气氛不对,马上上来打圆场,摆了摆手尴尬的说道:“误会,都是误会,这几个人也是不久前才加入进我们团的,因为上次的任务人手比较紧缺,他们没对你们怎么样吧?”说完还 看了看躲在林觉身后的‘小尾巴’。 女孩长相那自不用说了,加上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看得唐三都有些呆了,也不知道这小子从哪认识的,于是就凑近来小声说:“这位是?” “那当然是我女朋友了”林觉脱口而出,反正这女恶人已经失忆了,现在只是个清纯无暇的小女孩而已,占点便宜也不错。 唐三听她这么说也只有恭维了一下说什么兄弟好福气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其实更让他这样做的原因还是对于林觉实力的提升无不相关。 短短也只是一年多而已,竟然从那时候的普通人到达现在连自己都看不破的实力了,不知道他是有什么奇遇,还是背后有什么高人。不过既然他有这么强的实力的话正好团里急需一些人手。 于是他便讲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林觉,而林觉反正闲来无事,现在有了一些实力也对这些并不是太在意了,所以想了想便答应了下来,不过报酬方面还要先去见过佣兵团团长再说。 看到久别重逢的冰火佣兵团林觉便想到了小梦灵,从离开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不知道现在她过得怎么样了,她的家族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虽然相遇到分别仅仅也才两三天,但是如此一 个特别的女孩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记,毕竟她也是为数不少能够真心相待的朋友,何况她还答应教自己魔法,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跑了。 林觉决定过些日子找个地方先把自己旁边的这个小尾巴安顿下来,然后再去奥古斯丁那边找找小梦灵,依照她的描述应该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的。 林觉两人跟着唐三来到了冰火佣兵团的营地首先就是见了这个佣兵团的团长,拥有绿级实力的大剑师,人称“寒冰战士”的海战。 这是一个面带淡淡微笑的男人,一身青蓝色的战士装束完全看不出来其实是一个拥有几十人佣兵界也算排的上号的佣兵团团长。 当唐三向海战简约的报告了之后,海战大笑地伸出了手掌与林觉相握:“原来是这位小兄弟,没想到一年后我们还能再见面,真是缘分呐!” 林觉讪讪得笑了笑,当初跟这个团长也是照了一个面而已,别人都没有怎么在意自己,不过这是以实力为尊的世界,拥有实力也就拥有了尊敬,没有本事的话虽然别人不一定会欺负你,但是 从心眼里还是会看不起了,这就是为什么团长对于林觉两次见面的态度反差这么大了。 不过林觉也觉得很正常,以前那个世界不也是如此么,不过先对来说明显了些,反而也让人心情不那么压抑。 海战知道林觉他们要前往奥兰多联邦,但是却不知道具体前进的方向,正好他们佣兵团在前面小镇上休整一天然后就会奥兰多佣兵总工会提交这次的任务,因为这次的任务对于大家的消耗都 很大,而路上也需要强者来保护一下团队的安全,所以双方利益相符,也就一拍即合了。 夜幕降临,林觉他们跟着冰火佣兵团一起进入了这个叫哈克的小镇之中,因为知道两人的关系,所以他们将林觉与瑶见两人一起安排在了一个房间,不过在安排的时候那些佣兵看见瑶见的摸 样都有些目如火炬,当然对瑶见的是欲火,对林觉的才是怒火。没办法,这几个哥们只好找个风流地快活一下发泄一下心中的不鸣,只是不知道这么一个小镇上是否有这些个地方。 瑶见呢?也没有说什么就跟着林觉进了二楼的房间,这是一个并不大的单人间,一张床一张被而已。随手关门,林觉虽然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看着这么一个面带天真的美女还是起不 了这份邪念,估摸着也是身上所穿的这件白衣有关,只要扒下来估计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你早些睡吧,我今晚就躺在椅子上凑合凑合吧。”说完林觉便一把拉开一张椅子,躺在上面,从包囊里拿出几件换洗衣物披在身上,准备休息了。 说来也奇怪,瑶见现在不像一开始再洞里见到的那般左一个哥哥,右一个哥哥的撒娇了,虽然还是粘着自己,但是却也不怎么爱嬉笑打闹了。 林觉一脸疑惑,是不是她已经恢复记忆了?但是看到瑶见一脸天真的望过来,他还是用力的摇了摇头,如果她恢复记忆了,现在肯定会直接一剑像自己劈过来吧。 话说回来,既然她是修真者,但是身上却也没见背什么剑,看她当时施放的法术,估计这些剑都是天地元气所汇集的,而自己用的剑估摸着也是用真气所聚集的吧,不会用真气了自然也就身 上没有了那把利刃了。 瑶见没有多说什么,对着林觉嫣然一笑便马上脱衣上床,还好也只是脱到内衣就即止了,这个时代也没有像林觉那里裸睡的习惯,和衣而睡大都都是普遍的吧。 只是在林觉不察觉的情况下,瑶见露出了一丝深意的笑容…… 第66章 阶级和属性 一夜无事,林觉到也君子,不是因为瑶见对他的诱惑不到位,而是现在一看到瑶见那无邪的笑就很容易想到小梦灵,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哪天一定要找到那小妮子先狠狠拍她屁股几下就这么 把我直接给抛弃了,这么久了也不想想回来找我一下,难道我还真成了过客不成? 至于瑶见,林觉总认为她会有恢复记忆的那一天,出发的路上林觉也实验过了,尽管现在瑶见记忆全失,功力法术什么的也就随之都丧失了,但是身体素质却还是那么强,一般的什么磕磕碰 碰也基本上对她没有影响。仅仅只是记忆没有罢了,一旦恢复过来那便又是以前的那个瑶见了。 这个定时炸弹林觉可不敢长期带在身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第二天,冰火佣兵团休息了一夜也整装待发了,一大早林觉就已经起身离开了房间,依照他现在的计划还是需要加紧锻炼的,空有一副好身体却不懂得运用才是最为懊恼的,就像你现在旁边 就是一座金山,但是你却没有办法把它搬回去一般。 而当林觉出门之时,躺在床上的瑶见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从这大大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不解,显然,她已经恢复记忆了,虽然并不是完全的,但是多多少少记起来了一点,现在那些修真之 术还没办法全部回忆起来,所以战斗力还非常的弱,而林觉待她还算不错,所以也就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边。 这主要还是归功于那件白袍,当初林觉就发现这件衣服有着守神护心的功能,不过也没有太过在意,现在看来他还是漏了许多,或许没有这件白袍瑶见的恢复速度绝没有这么快,相反还是林 觉助了她一臂之力。 而瑶见经过与林觉相处的这几天里也体会到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不过一想到刚刚在山洞见面的情景,自己身上仅仅只和着内衣而已,不由得脸上一片红晕,而后心里嗔笑道:“这人也真有 意思……” 话说这头,林觉还不知道瑶见已经恢复了大半,正独自在镇边的森林里一边跑步一边用念动力摘落那些树枝上的叶子,现在的他勉强可以将这股力量分作五段使用,就是同时能摘落五片树叶 ,这样已经让他很是吃力了,因为这还是对于微操的掌握力度不够,如果稍有不慎就不是摘叶,而是扯树了,每当林觉想分出第六股念动力去同时摘下树叶是便会一下子控制不住力度把树枝 直接整个扯落下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在陪瑶见走出森林的那段时间里,林觉就一直在试验,只不过是她没有发觉而已,毕竟记忆碎片的重组也是需要时间的。 而正当林觉玩的正嗨的时候,抬头看到前方不远处,一个挥舞着巨剑的男人正在不断释放出蓝色的斗气。 一眼乍看还以为这是一名蓝级强者,不过林觉感觉到这只是斗气属性的颜色而已,就像如果修炼的是火属性魔法,那么施放出来的法术也一定是赤红色的,但是你能说他只是赤级魔法师么, 一名强者的阶级并不是在战斗的时候才能体现出来,而是在平时在自身不在意的情况下都能从体内发出淡淡的阶级属性。 就像瑶见,尽管现在使用不出修真之术了,但是只要精神力足够强大的人都能隐约感觉到她自身散发出的强者气息,那淡淡的气味就像有颜色一般看的见,当然普通人还是看不见的。 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佣兵团的团长海战,而当海战发现是林觉时也友好的打了声招呼,林觉也并不觉得奇怪,身为一个老团长自然交际方面也是老油条了,不得罪人也不过多的亲近陌生人, 但是对于拥有潜力的人来说将会额外照顾,而对待下属则用亲和的方法得到下属的拥立。 林觉也笑着回了他一下,不过下一刻等他准备转身就走的时候,一股寒意从身后传来。 林觉用念动力抓住旁边的一支树干,用力一带,身体微微向左偏移避开了那一威势。 身后传来一阵鼓掌声“能把长洪那几个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果然不愧是把好手。”林觉不用去猜都知道这一掌一定是海战发出的,而他口中的长洪也一定就是大刀男他们三个。 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三个人自从那次对峙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林觉的面前了,或许是他们团长命令的吧。林觉心中不由的又把这个海战高看了几分。 林觉转过头来面不做声,海战看样忙笑着解释道:“不好意思,我也只是想看看兄弟的实力而已,要知道虽然这一路很安全,但难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既然兄弟的实力还不错,那么我也就 安心了,毕竟你们是两个人,如果能有自保能力的话还是让我放心的。”说完干干的笑了笑。 林觉也不与他多计较,毕竟如果别人无缘无故就给你来一下,你都会感觉到不爽,林觉还要时刻保持着低调做人的宗旨,等大功初成谁要敢这么惹自己,直接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嗯……算了,现在海团长已经看出我的实力了么?”林觉反问。 “呵呵,说实话老兄我还是看不出林兄弟实力的深浅,不过可以看出兄弟你的实力已经非常强了,没想到,听唐三说去年刚遇见你的时候你还没有什么实力,可不可以告诉老兄到底是什么东 西让你提升这么快的啊?”说完,又补充道,“当然这是你的隐私,我也只是好奇罢了,还有昨天那三个惹你的人我已经将他们逐出佣兵团了,毕竟如果还放着不管指不定又出什么事情,兄 弟你放心了,至少在你跟在我们佣兵团期间是一定不会有人打扰你们的。”他拍着胸脯解释道。 林觉见他都这么说了,便也笑笑说:“嗯,那还是谢谢团长了,我的实力提升其实与我师傅有脱不开的关系,不过至于我的师傅是谁,抱歉,没有尊师的同意我也是不能随便报他名号的。” 海战一听原来是跟他师傅有关也不再追问了,毕竟能够如此之快的提升普通人实力的高人也一定非常的厉害,既然别人不想让人知道也不能去强求,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隐中高人的。 不过说来,海战也很是奇怪,从表面上来看林觉也仅仅只是一个黄级而已,但是刚才那一掌如果以一个黄级水平的人来抵挡决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避开,但是林觉却做到了,如果不是他有 什么护身法宝之类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他隐藏了实力,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的实力隐藏起来了呢?要知道在这个盘龙大陆,实力法则是不容许更改变化的,也就是说你是黄级,那么散 发出来的只可能是黄级的斗气,尽管你的魔法属性或许不同,但这只要是一个习武之人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来。 不过他左右观察着林觉,从体内散发出来的实力气息确确实实是黄级而已,或许是他那师傅给予他的法宝也说不定。 这个世界虽然也有一些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但是身为一个佣兵团的团长,在没有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况且只是知道林觉身后有一名很强大的宗师级别的师傅的情况下还是不会贸然 出手的。 毕竟这也关乎到佣兵团的名声,或许在他离开团队之后下手跟好一点?…… 第67章 修真 回来后,林觉发现瑶见已经起床了,正在洗漱,笑着问道:“怎么记忆恢复了么?” 瑶见被这一问有点楞了,不过马上就恢复了自然,心想:“该不会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吧?不是呀,老娘掩饰的这么好,这混小子怎么可能发现?” 回过头来对着林觉浅浅的笑着:“只有一点点的印象,不过太零碎了,想多了头还疼,林哥哥怎么办呢?”说完还露出一脸忧郁的表情。 林觉其实也就是随便问问,看着这妮子这么苦恼,于是就摆摆手说道:“很疼就别想了,这种事情急不来的,慢慢来嘛,对了,东西都收拾好了没,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 林觉已经决定等过会问清楚怎么去奥兰多的路就与佣兵团分别,说句实话这个团里林觉唯一认识的也只有唐三而已,但是他却是一名盗贼斥候,说白了他就是个打前站的,两个人也没多少机 会能够在一起多说什么话。而且今天早上碰到海战的那次交手来看对方其实对自己也并不是太过友好,陌生感太多,也懒得去融入其中,反正也是泛泛之交罢了,想着身后来的那一掌的寒气 ,林觉也不自主的打了个冷战,跟着这群人实在是没多大安全感,还是自己独来独往的强,现在还有了这个失忆的瑶见,那他更加要为他们自己的安全着想了,毕竟谁也不想被人背后捅一刀 。 就这样瑶见与林觉收拾了一下便一起下了楼,还是那群人,林觉发现这个佣兵团看似很混乱,但是却骨子里还是有一份纪律的,放了一晚上的假,现在都已经在客栈门口集合了起来,就连那 原先被林觉KO的大刀男也跟在了队伍的末尾,毕竟是一起做任务的,也要等到了奥兰多佣兵总工会把利润分配一下才好散伙,不过那家伙现在看林觉的眼神也有些畏畏缩缩了,别人只知道他 在别人手下连一招都挡不住,但是只有他知道自己是怎么败的,那是锥心刺骨的疼痛,看似只是一招,但是却击打了他身上很多要害,这些地方虽然不致命,但是却疼的要命,还好后来唐三 他们按林觉的指导对他的骨头移正了位置,要不然现在虽然他还能走,但是每一步迈出去都会痛不欲生,这或许就叫深入骨髓吧。 所以尽然大刀男平时很嚣张,但是现在林觉在这支佣兵团里,团长逐他出队伍,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跟在佣兵团的后方。 林觉也不会去可怜他,毕竟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如果你实力不够或许下次跟在这后面的就是你自己了罢,林觉自嘲的笑了笑,不知道何时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的人了,或许在遇到小梦灵的时候 自己都还是一如既往的主张和平主义吧,但是离开梦灵之后自己深入军队,见识了战场的残酷,以及高手之间的对决之后,自己的心才开始慢慢地改变吧。 人或许就是这么成长的吧,林觉可不像那些什么穿越重生小说的男主角那样,拥有什么两世的记忆,一出来就是以一个无敌的形态呈现在别人面前,而且他也相信就算你拥有成人的思维但是 如果把你重新丢到一个新的世界光是去适应它就需要花上不小的时间,可以负责任的说林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了,可是他却仍然没有把自己真正当做这个世界的人,你如果没有花个十 几年或许永远也无法真正的融入这个世界。 但是不管有没有融入这里,自己却在这个世界慢慢地成长。 话不投机半句多,林觉在冰火佣兵团也就那么稀里糊涂的过了两天,这期间也没有什么其他人去打扰他和瑶见,不过两日下来林觉发现瑶见的记忆也慢慢恢复了,她甚至要教自己学习修真法 术,这也是林觉求之不得的事情。 本来以为这次惹了瑶见以后见到修真者都得绕道走了,想要学到他们的本事估计也只有去偷窃了吧,现在有个“便宜”师傅来教自己学习修真何乐而不为? 瑶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想教他修真法术了,毕竟他也曾经救下过自己,现在自己还处于失忆状态他都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还处处体贴到位,这或许就是女性天然的柔软,总觉得如 果不找林觉说说话就会疏远他们之间的关系,没办法,只有找学习修真这个死办法了,她也是常年呆在深山上修行的,虽然头上顶着个坛主的身份,但是这次出山也仅仅是第二次,上一次还 是跟着师傅一起下山历练。 而且整个云真教其实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也管的蛮严的,虽然可以像世俗那般恋爱结婚,但是在教中的人却都没有这份心思,毕竟修真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如果实力达不到一定程度,一旦 结合那么就会对自己的修炼造成很大的影响。除非像是他们坛主绿级或者青级以上的实力才有可能择偶,而且还是在强者之间选择,毕竟这不是什么童话,什么与相爱的人厮守到老,他们结 合的对象往往带入的感情都不深,双方也是为了各自的修炼为目的,当等级到达青级上下的时候如果双修实力将会有质的突破,很多卡在这个关卡的人都选择去结婚,不过要找到这么一个实 力强的,而且还是单身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至今那些高阶级的人大多都还没有择偶,本来瑶见已经是作为那些云真教处男们的候补对象了,只要她这次经过战场历练回来那么就可以直接升到一峰之主了,云真教身处深山,其中有 大大小小四十七座山峰,虽然人数不多,但是能够成为一峰之主除了有相当的实力以外,功绩也必须少不了,除去已经在大庆国任职的国师云啸天以外,现在四十七座山峰也只有二十名峰主 ,峰主也就是身份的象征,一般能结婚什么的都只有峰主才有资格,别的小辈就算成婚了估计也不会有多少人去关注,毕竟如果实力太低过早结合会导致精力外泄,那么初期对于自身修炼而 言百害而无一利。 这分明就是一个异界版的“工科大学”,现在这个被无数人追逐的女神竟然想倒追林觉,这就让林觉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些还在云真山峰之中意淫的众男们都不知道自己心中的女神的心中已经深深的住进了一个人。 而在这两天之中林觉也一直跟瑶见泡在一起,上路的时候就相互探讨,休息下来的时候就各自修炼,不管黑夜白昼片刻都没有耽误,林觉自己也知道等到瑶见完全恢复记忆或者回忆起其实是 自己把她弄成这般田地的人的话估计两人也待不在一起了,所以分秒必争啊…… 瑶见呢,其实就是喜欢林觉陪在身边的感觉,满满的幸福充斥在心中,甜甜的说不出来,毕竟也是一个不会表达的修真者,两人也就这么默默的相互相互在一起。 而在周围这些佣兵团的人看来这两人简直就是修炼的疯子,连团长海战也不得不佩服他们无时无刻不在修炼的精神,有时他也不禁在想,或许这就是他进步如此之快的原因吧。 不过片刻之后他便做出了否定,无论什么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中完成修炼的几段跳,在他眼中林觉的资质也只是属于中等的样子,虽然他很努力,但却绝不可能突破如此之快,一定有着什么 东西促进着他进行修炼,因为就在这短短两日里海战明显感觉到林觉的实力又增加了不止一点,原来只有浅浅的黄色气息,现在已经牢不可动了,隐隐有着向深黄进发的趋势。 他哪里知道这其实是林觉故意调整的,本来他看到周围人暗地里都注意着他们这边所以故意将实力稍微提升外放一点点,哪知道这个世界实力的提升是如此的之难,短短两日如果没有奇遇什 么的是不可能有如此精进的,况且都是黄级了,如果只是赤橙两级还有可能…… 第68章 菲尼克斯凤凰城 一路无事,两人跟随佣兵团走过了几个小镇,终于进入了奥兰多联邦的领地。 这是一个以自由所著称的国家,如果说是政治体系的话有点类似于南北战争时期的美国邦联制度,虽然说是一个国家,但是却是由许许多多的小国家组建而成,统治体系也是议会制,主城设 立在有着凤凰城之称的菲尼克斯,尽管是都城,但是权利却几乎没有,只是一个漂亮的花瓶而已,真正的实权都在那些小国国都之中,尽管他们自称是奥兰多联邦,但是实质上也仅仅是名义 上的联合,所有的法制都是以各自的为主,农奴,共和,联邦混乱不堪,就是如此,奥兰多也遭受了奥古斯丁以及庆国的不断攻击,不过却依然惊奇的屹立不倒。 因为,他们有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组织——异能者协会。 这个协会名副其实仅仅也只是协会而已,但是其成员分布各个联邦的成员国之间,可以说这才是奥兰多的真正实力,尽管战场上那些所谓的魔法师修真者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但是都是有规 律可循的,只要知道了就很容易破解,但异能者却不一样, 这是一种先进的技术,人类基因通过优良的变异,从而得到各种不可思议的能力,或许你说魔法师依靠冥想得到精神以及魔法力,修真者通过静修提升实力,这些都可以依据一些方法开发, 但是异能却不同,这种属于天生就有的情况在其他两国之间并不多见,但是在奥兰多缺极其普遍,或许你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伙,那么你就错了,说不定他就拥有着摧毁一片森林 ,以座城堡的力量。 永远不要低估奥兰多的每一个人,这是各个皇室对于奥兰多联邦的评价,他们的体制造就了他们没有统一的力量去对其他领地进行扩张,但是如果你就这样欺负到他们的头上来了的话你就会 倒上大霉,就算是两军对垒,你认为普通士兵能够应付得了拥有异能的奥兰多战士? 他们虽然异能的气息也是遵循彩虹法则,但是对于能力的强弱还是有具体的区分的。 异能者协会对于异能者进行了统一的划分,从S级依次分划到F级,这里的强弱与彩虹法则的评定不同,指的是使用的强弱性,就像如果你的能力是透视,那么当你能力高了之后或许在战场上 对敌人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伤害,但是能够通过透视去盗窃地方军情等等,这样的能力对于军事上而言孰轻孰重自然分晓,所以这种能力一般也会被评定为B级左右。 林觉自小就对拥有着异能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为什么别的国家异能者如此之稀少,但是这片土地却培养出了如此之多的异能者,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奥兰多官方是否有着秘密培养异能者的基 地,那些小时候拥有却没有发现的人有很多很多,以至于往后就算知道了但是因为从小没有重视而导致这种力量的渐渐流失。 像是奥古斯丁以及庆国都已经着手准备开发这些特殊的人群了,但是却没有具体的方法可以去施行,主要是对于异能者了解的太少太少了。 这些年来,两国不断派去间谍潜伏奥兰多,想以此来窃取到有关异能者培养的情报,但是往往只能在墙外观望,一旦深入便从此了无音讯,从前有位冒死逃出的间谍透露其中守卫的异能者太 多太多了,而且看似只是一个培养基地,但是其中的人个个异能的身手都不错,这个间谍是一名以潜伏著称的人,个人身手也算不错,但是一进入那基地外围就被感知异能者发现了,然后只 能掉头逃遁,但是追逐的人实在太多,有能够御空飞行的,有能够通过眼睛发射近百米激光的比比皆是,他也是运气好掉落山崖才捡回这条命的。 因为异能者的能力实在是太多了,除非你是神,否则根本不可能应对如此之多的而且变幻莫测的异能。 既然暗的来不了了,拿只能来明的了,通过利益的交换很多小国都很心动,但是却也无能为力,因为这些异能者根本不归他们管辖,异能者协会遍布整个奥兰多,一旦涉及其异能者的机密便 会马上与之反应,简直就是油盐不进,那些有着能力的异能者都投向了其中,无论是技术水平还是培养力度都不是其他国家能比的。而收买威胁那些异能者更不可能,因为这其中只要是被选 中的异能者进入协会之中便有专人带走与你相关的一切的人,以免他们受到那些大国小国的威胁利用。如果心怀不轨那么心灵感应者也很容易便能分辨,这便是异能者的奇特,毫无规律,深 不可测,尽管多年过去,但至今也没有人能将其绘制成一本书进行讲解,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林觉看着犹如中世纪欧洲建筑的高塔,棱角凌厉,威严而庄重,这便是佣兵总工会,设立在奥兰多联邦菲尼克斯城中。 在这里林觉也与冰火佣兵团分别了,其实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他们为什么叫冰火佣兵团,因为从他这几天的观察看来,佣兵团里面会冰属性的也只有团长海战了,但是火属性却一个 也没有,不止如此,其他人也只是稍微会一些武技的普通佣兵而已,包括唐三,尽管实力气息是黄级,但是如果真要较量的话估计随便找个菲尼克斯城中的成年人都可以将其击败了。 他们到底是凭借什么东西能完成这么多任务并且取得这么好的成绩位列佣兵榜上的呢? 林觉很好奇,但是自从上次见面的不愉快之后,两人也见面也很少说话了,所以也没能通过语言探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能依靠自己的观察而已。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看着佣兵团团员进驻客店,而团长带着几名亲信进入佣兵总工会之中后,林觉他们两个也算是正式的脱离了团队,虽然离别时也跟唐三好一番寒暄,毕竟天下没有不 散的宴席,况且这趟宴席还不怎么好吃。 两人现在就如同小两口一样,林觉说什么瑶见也不反对,只是默默的跟着他,休息的时候通过记忆告诉林觉有关于修真方面的知识以及运功的方法。 林觉的收获还是不小的,通过这几天瑶见的灌输也渐渐明白了所谓修真的秘诀,就是通过不断的运功冲破人体身上的穴位来更加高效的储存自己的真气,与人消耗之时也就是比拼内力之时, 招数的演练也是需要经脉的打通而已,那些林觉以前看的电视剧什么剑宗气宗其实也就是扯淡,剑气本属一家,两者缺一不可,没有内力的打通无论你招数如何都不能最大发挥其威力,但是 如果你没有招数光有内力别人也能把你打的毫无脾气。 林觉通过瑶见的简述也了解了很多,自己通过盘古的改造按理说应该全身经脉都已经打通了吧,沉下心来看,林觉发现自己体内却并没有瑶见所述的那些奇经八脉,有的仅仅只是一片汪洋, 就像是宇宙中的运转一样神奇,体内的那些真气神马的都在围绕着中间缓缓的移动旋转着,问了瑶见她也摇了摇可爱的小脑袋表示不解,因为自小师傅就教导人的体内都是一样的,像林觉这 种情况还真没见过。 不过现在却还能运用那些法术魔法也就足够了。林觉也不去多想,放下心来带着瑶见好好逛逛这出名的菲尼克斯凤凰城。 第69章 街边小巷 不得不说毕竟是奥兰多名义上的都城,规模之大自不用说,像是佣兵总工会以及异能者协会都落户在这边,整个凤凰城有六座高塔矗立,其中就有代表着佣兵团最高象征的总工会,这是一个 历史悠久的公会,几乎整个盘龙大陆所有的佣兵团都是在此注册,因为奥兰多对于外来户的欢迎,所以进入这里也相对来说比较容易。 公会会长拥有这蓝级实力的大剑师,虽然已经近六十岁,而且已经不问世事了,但是却是公会实力的最大象征,旗下还有一批大约都是青级的长老团,如果把这批人拉上战场相信绝对一把利 刃,可以势如破竹直插敌人心脏。 不过这样的公会就如同异能者协会一般是不会受到外力所控制的,开玩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阴谋诡计都是过眼浮云,一击便破。 而相聚不远的一座蓝色圆塔便是异能者协会的明面上的“总部”。 现在,林觉和瑶见就走在这两座高塔之间的一条类似于步行街的街道之上,路旁有许多小商贩在竭力的贩卖着自己的东西,短短的十来分钟,林觉他们就遇上了好几个自荐推销自己产品的人 ,无论林觉怎么说他们总是一副笑脸,这也不由让林觉想到了他以前的世界做推销的都是一副模样。 终于摆脱了这些烦人的苍蝇,瑶见也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很是好奇,东摸摸,西碰碰,现在的她就真如一个刚刚来到外面的小女孩,对着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好奇。 不管瑶见有没有失忆,但是这些东西都的确是她从来没看见过的。 毕竟两国之间的风俗还是大为不同,相距较远,什么商队也只是偶尔路过做做生意,文化上的交流也谈不上什么。 再加上她还是久居深山的修真者,对于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 林觉也就这么陪着她,心想,应该找个机会先把她安顿好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记忆,在那之前就先把这些事情安排好吧…… 就这样两人一边逛着街,也没有什么多说的,不过就是不买东西,惹得商贩一阵热情但什么也没得到,不由的摆着一张苦瓜脸,林觉自然没什么,但是却惹得瑶见一阵“咯咯”笑。 毕竟咱穷人啊,一路过来要不是跟着冰火佣兵团省了那么多饭钱,要不然现在就得到处去找事做安顿温饱了。 两人就这么走着走着,突然看见了前方不远处一个小巷口之中,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少女与一名老汉。林觉还在考虑要不要过去,瑶见却想都没想率先就跑了过去,无奈只得跟着她一起去看看 。 近了,听到少女一阵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爷爷吧,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这位穿着淡绿色衣服的亮丽少女一脸哀求地正瘫坐在地上扶着身旁的一位奄奄一息的老人。 胡三他们几个是这一带有名的流氓**,仗着自己有一些异能就欺凌弱小,无恶不作,这里的人对于他们也都是有怒不敢言,毕竟他是异能者,在这个都城异能都是受到异能者协会保护的, 就算是他们犯了杀人的罪责,只要是在协会等级的异能者,那么审判只能由协会自己内部主持,这些事情他们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在他们心中这些生活在都城之下的普通人就如同蝼蚁一般,生死其实他们也都不关注,但是如果你不经过协会的允许私自制服登记在册的异能者的话,那将是对于异能者协会权威的挑战 ,将会受到长老团的责问以及执法团的制裁。 这就如同是贵族以及奴隶之间的差别,胡三也是前些日子才发现自己有着能够移动物体的特异功能,这让他很是兴奋。 当天就马上跑去协会进行了登记注册,协会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多说什么,对他进行了几个小的测试,不过因为他这种能力发现比较晚,而且能力操纵也不强,所以勉强定级为F级。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胡三已经是个异能者了,领取了协会统一配置的徽章之后,他就从食物链低端一下上升了好几个阶层了。 平时那些本来就跟着他的小弟们也一起享福了,而那些跟他作对的其他混混团伙也被他一一的兼并了,毕竟他们的对手是一名拥有着异能的人,其本身受到保护不说,而且这些年来胡三的控 物能力也在不断的提升,也能勉强举起一个箱子的重物,从而出其不意的赢得胜利。 而四邻们就更不敢招惹他了,所以他也学着那些有身份的人一样建立起了自己的小帮会,对这一片区域收取保护费。 恰巧今天闲着没事就一起跟着小弟来到这一带巡视,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妞扶着一个年迈的老头好像是在闲逛一般,看着样子就是一般的普通人。 二话不说,吩咐了手下小弟几句就直接把他们爷俩拖入了深巷之中,理由自然是收取保护费,这片区域都是大爷我的,你走在这片土地自然也需要交一些钱,可怜的孙女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 了胡三他们,但是他们却还说少了,并且还揍了她爷爷一顿,老人家哪受得住这几个年轻力壮的人殴打,一下便晕死了过去。 胡三的目的本来就是这个标志的小妞罢了,钱固然重要,但人也必须拿下,而正当他们几个色咪咪的靠近那瘫坐在地上的小妞时,一声历喝让他们脑中停顿了一下…… 瑶见冲到前面也没想到后面的林觉反应比她迅速这么多,人还没到声音便先至。 瑶见跑到女孩跟前瞬间打翻了周围几个围着她们的小弟,当胡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这边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地上嗷嗷大叫了。 这还了得,双方见面连话都没说直接就打翻了我的人,顿时大火,如果不作出点反应的话以后我胡三还怎么在这一带混? 从口袋拿出几个类似于玻璃弹珠的金属小球,悄悄的从背后飘了出去,林觉站在远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爷我在玩这个把戏的时候你小子还在吃你妈的奶呢。 瑶见却没有发现,只是护在那女孩与老汉的身前,准备拉着他们走向林觉。 这时一声“嗖嗖”的声音,胡三操控着金属球直接从前后两面砸向瑶见,而她正准备还击,却看到那两个弹珠一下停了下来,然后直直的飞向胡三。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胡三做梦也没想到,以往操控自如的金属弹珠怎么不听自己使唤了,反而还对自己这个操控者攻击,真是见鬼了…… 一次不够,这两个弹珠就像是胡三身上装了磁铁一般,不断轰击着他的身体,林觉力度也用的比较小,毕竟在一个陌生的国度,特别是在都城脚下,随便将人打死那么也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眼看这些球虽然一次一次打着自己,但是却还不算致命,想着这一定是刚才那个打翻他小弟的那个白衣女子所为,便想着先跑为妙,双手抱着头大叫一声“快跑!”,马上就低着头一路狂奔 出了小巷,而那几个躺在地上嗷叫不断的小弟看到老大都已经跑了,马上忍住疼痛也奋力的逃走了…… 瑶见看见他们已经跑了,也不去穷追,反过身来看着那女孩笑着说“没事吧?” 女孩也送了口气,刚才看见瑶见救她们也着实为她捏了把汗,毕竟她是知道胡三是拥有异能的异能者,而像他们这些普通人是无能为力的,看着弹珠飞来她都已经闭上了眼睛,不敢看这血腥 的一面了,可是奇迹就发生了,瑶见竟然毫发无伤,并且还打跑了他们。 低着摇了摇头,看着躺在墙角的爷爷,不由的伤心起来,本来爷爷身体就不好了,这些天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带着他出来透透气看看街边的热闹,哪知道一出来就遇上了这等事情。 这时候林觉也走了过来,看着倒地不醒的老人,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爷爷之前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那女孩看了看林觉知道这是那位白衣姐姐一起的同伴,便点了点头说:“是的,爷爷身体一直就不好,咳嗽不断还一直卧床不起,这些天好不容易恢复了过来却遇上了胡三他们几个恶汉…… ”。 嗯……林觉看到这个老人便发现了一丝的不对劲,说不出是什么,但是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将老人安置好然后去请这里的大夫看看是否有什么生命危险。 也不多说什么废话,林觉主动背上了老人,让女孩先带路去她家中将老人安放好…… 第70章 生日 落叶城,叶家。 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从盘坐中站起来,走到一个木靶前,左脚前跨,右手向后收缩,手臂上的肌肉慢慢的膨胀。 当手臂上的肌肉膨胀的极致时,少年一拳轰出,重重的击在木靶上。 约莫几秒后,木靶轰然炸开,木靶碎成无数细小的木片,而这些木片被少年的巨力冲击,向四周飞射而去。 那些木片最终扎入了四周的墙中,如果有人趴在墙上观察,便会发现,木片已经深深的嵌入了墙中中,而深度已经达到了五六厘米。 从这些便可以看出少年的力量之恐怖。 但是—— 少年皱起眉毛,自吟道:“竟然只有这么一点力量,难道有哪些地方用力不对?”少年渐渐陷入了沉思。 如果有人在少年的身边,听见他这话,一定会暴起,群殴他的。 因为少年的境界只是入法境,但他的肉身却到达了如此**的地步,一般人想要拥有如此实力,是要到达第四级境化身境,才可能凭肉身力量将木靶打爆。 少年的天资实力可见一斑。 少年收身,嘴中呼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道:“没有头绪啊!” “凌城!”突然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个中年人走了进来,看着少年叫到。 少年听见中年人的叫声猛的一回头:“爹爹,你回来啦!” 中年人点了点头,提起手中的羊道:“今天是你生日,我便去帮你打了一只羊!”中年人笑着说道。 少年看了看中年人手中的羊,突然瞳孔一缩,大惊失色的叫到:“这——这——这是一头妖羊啊!”少年的脸上出现了震惊的表情,他回过神来,急忙跑过去,在中年人身上来回打量,看见中年人身上并没有伤口,这才放下心来。 少年埋怨的说道:“爹爹,你去猎妖兽也不告诉我一声,你太不够意思了!”中年人讪讪地说道:“我不告诉你,这不是怕你担心嘛,更何况我又不深入南山深处……” 中年人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闭嘴。 少年顿时暴起,嚷道:“爹爹,你怎么可以去南山呢!你不知道那有都危险吗!而且这还是一只华魂境的妖羊啊,跟你的境界一样啊!” 南山,距落叶城约二十里,是一个妖兽、鬼兽和魔兽盘踞的山脉,其中最多的是妖兽,其次是魔兽,最少的是鬼兽! 妖兽,妖族的一种,天生实力强大,普遍可以跨两个小境界击杀敌人,其中强者甚至可以跨大境界杀敌。而且很多妖族都拥有血脉,这些血脉更是使得他们实力更强,拥有更多的能力。 南山中的妖族更是恐怖,在帝国中,南山的妖族更是数一数二。 曾经,落叶城及其南山周围的城池组成了敢死队,让他们进入南山中,企图剿灭南山妖族,但是没想到的是,敢死队一进去便在也没有出来。 要知道敢死队是由大量的聚法境和引魄境的高手组成,其中更有六个半步破空境和一个破空境中期的高高手,这种实力可以轻易消灭一个被妖族占领的山峰了,但是却被南山妖族消灭了。 甚至,在那之后,南山妖族倾巢而出,接连屠了参与敢死队的数个城池,后来帝国的高手赶到,才使剩下的城池不被屠城。传说,帝国的高手并非是将南山妖族打败,使它们恐惧,才不再屠城。 而是在南山外,与南山妖族谈判,最后付出了许多代价才平息南山妖族的怒火。 帝国的高手乃是拾天境的,与破空境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但仍然不敢进入南山深处,从这便可看出南山妖族的恐怖实力了。 鬼兽,虽然与妖兽完全不是一个种族,但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鬼兽是一种十分十分神奇的生灵,他们并没有实体,没有肉身,但是它们却有着灵魂,要知道,灵魂如果没有肉身寄存,便会消散在空气中,但是鬼兽却不会。 鬼兽是一种灵魂体,所谓灵魂体便是只有灵魂的生命体,这种生命体的实力绝强,而且它们的攻击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上的,且鬼兽中最弱的都可以跨一个大境界击杀敌人,如果你没有很强大的实力或者是强大的灵魂,那么对不起,你等着被鬼兽杀死吧。 而且对于鬼兽,血脉什么的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因为他们的灵魂体已经使它们够强了,而血脉的赋予的能力大多需要肉身来发动,鬼兽如果拥有了血脉,反而会使他们的实力下降。 鬼兽的诞生是需要足够条件的,所以南山上的鬼兽并不多,他们被人们称为“死神代言人”当然了,他们并非杀不死,如果人修达到了灵能境及其以上,便可以将鬼兽杀死了。 不过,如果你的功法强大,血脉有相应的能力或者天资聪颖,可以跨级杀敌,也是可以杀死鬼兽的,当然了,一些异宝、阵法、天时地利和方法也是可以杀死鬼兽的。 鬼兽因为数量稀少,所以即使他们实力很强,但也不愿随意招惹他人,他们是灵魂体,并不用进行生命活动,因此他们大多都在潜修,如果没人招惹他们,他们并不会随意出手! 魔兽,魔族的一支,天生便拥有血脉和强大的肉身,在天地之中,魔族的肉身可以说是第一强大的,举一个例子:一个境界实力相同的的魔族与修体的人修(魔族可以跨两个大境界杀敌,所以境界实力相同,如魔族聚法境,人修破空境,则他们境界实力相同)比拼肉身,如果人修血脉不强,或者修体的功法不强,那么那个人修多半会被击杀! 想要击杀魔族,一般人的境界最起码要比魔族高三个大境界,才有可能,不过那些血脉强,功法强,天资强或者肉身强的人就要另当别论了。 魔族其实是南山中最强大的一个,但是因为他们的数量有限,并不会随意出手,他们之中的随便一个都可以灭掉一个像落叶城一样规模的城池,但是他们因为忌惮帝国,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并不会露面。 这才使得南山被妖族霸占! 叶凌城好似想到了什么,大叫道:“爹爹,你突……”叶孤帆,也就是那个中年人,见叶凌城就要说出口,连忙一跨,跨到叶凌城面前,将他的嘴捂住,向四周环顾了几下,看见没有人在,这才将手拿下,同时瞪了叶凌城一眼,道:“这件事不要声张!” 叶凌城被爹爹瞪了一眼,讪讪的笑道:“我知道了,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好。” 叶孤帆点了点头,叮嘱道:“那件事已经很近了,最近他们三个盯我盯得很紧,所以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这件事等到那个时候再公布!明白了吗?” 叶凌城连忙点了点头,他想了一会,又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叶孤帆答道:“两天前,我如果不是怕你担心,我是不会说的,这件事连你娘都不知道!” 叶凌城:“那么……” 叶孤帆见叶凌城还想问,连忙阻止:“别问了,隔墙有耳,你问的越多,这件事越有可能被有心人士知道,那时候我们叶家便会遭到他们的打压!” 叶凌城一听连忙闭嘴。 落叶城中有着五大家族,分别为叶家、石家、姬家、黄家以及上管家。 其中上官家是城主家族,拥有城主令,掌控落叶城,不过这种掌控并不是永远的,而是为期十年,当期限到了以后,他们便必须让出城主令,而决定谁为城主令的下一任主人的便是叶孤帆说的那个时候——城主争夺战。 城主争夺战十年一次,决定了城主令的主人,每届城主争夺战都只允许除城主家族之外的四个家族参加,而城主争夺战的获胜家族便是下一任成主家族,且拥有城主令。 而原先的城主家族便会被替换下来,成为四大家族之一,而且可以参加下一届的城主争夺战。 落叶城为了防止某个家族因为拥有城主令,使用落叶城的资源,因此实力远远大于四大家族,从而霸占城主令,所以落叶城的城主令已经被设了禁制,一个家族如果拥有城主令超过了十年,城主令便会解除与那个家族的联系,而且这个家族在未来一千年内,无法再参加城主争夺战,拥有城主令! 曾经便有好几个家族不信邪,妄图霸占城主令,但是他们最终触发了城主令内的禁制,因此无法在一千年内成为城主家族。 因此他们无法再得到城主令所给予的资源,然后他们便不断没落了,还不断受到其它四个家族的打压,最终被其他小家族替代了。 自那以后便几乎没有家族敢霸占城主令了。 但是参加城主争夺战的只能是四大家族的家主,因此他们之间便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四位家主在平时显露的实力必须相同,如果哪位家主的实力高于那个标准。 那个家族便会受到打压,更有甚至将无法参加争夺战。所以四大家族的家主如果突破了,那么最好在其他家族还未知道之前,将实力压制。 否则其它家族知道你突破了,那么你的家族便会被打压。 所以叶孤帆才让叶凌城不要声张。 叶孤帆将羊扛在肩上,走了出去,刚跨出门,他转过头:“你去把你大哥,和五妹叫来,你二姐和三哥应该都不在家,你不用找他们了!” 叶凌城点了点头,便去找大哥和五妹了。 待叶凌城走后,叶孤帆却在原地喃喃自语:“城儿的境界和身体到底怎么一回事?” 叶孤帆思考了好久,却没有丝毫头绪,无奈,他只好放弃了。 他走进厨房,将妖羊交给了厨子,便去准备凌城的生日宴席了。 ——————---------------------------------------------------------------—————— 生日宴后,叶凌城飞奔进房间,直接跳到床上,盘坐。 约莫十分钟后,叶凌城身体变得通红,好似血渗了出来。 “呼,果然到达十六岁,便会开启!” 第71章 挑战 那就是那曾经名动整个北境六城的云翔么,看起来道也有几分天赋,但如此这般自大只要别被抹杀才好,如果死了那就不再是天才了不是么、呵呵”“那是东院下院的云翔么?现在可是我们北州灵学院的名人呢,没想到这种年龄就晋入灵动境了,虽然只是引灵境初期,不过也有资格升入上院将来也必将是一个人物啊!倒是厉害啊。”“是还不错,东院倒是出了个人才,以后等他升上东院上院,我们西院上院怕就要有些压力了哦。“哦对了、锦鸢姐你不是和他一样是北州城的人吗”只一个半大的小女孩满眼希冀的望着旁边一位身穿红色绵不面容较好的年轻女子“他的家族就是北州城三大家族之一的云家而我也一样出自三大家族之一的锦家”“那你们是不是很熟悉啊”“如果你再问这些无聊的问题的话以后别想我再带你出来玩”“不要啊!锦鸢姐雨露知道错了还不成么”“好了,别闹了不要忘了我们来这的目的”当他们听到这带着一丝怒气的喊声后皆不自觉的收了心思把目光投向锦鸢身一位壮硕的青年身上“此次东方鹤成功突破成就聚灵境后期现在以经去无尽林海中历练并为刘东寻引灵花为其突破到引灵中期,而我们的目的就是向东院挑战这大家也知道”“屠蛮这我们都知道,但这挑战让那刘彻来就行了,我们来干什么呢?”其中一个瘦高个疑惑问道“这是东方学长的命令,要知道你就去问他,我只负责传达”“不就是那刘微爬上了那东方鹤的床么,为了刘彻那垃圾居然让我们来保护他”那瘦高个的青年道“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种话否则你不必再说话了”这时黑脸的屠蛮威胁道。“好了谁都别说了,先好好完成东方鹤交代的任务吧不然谁也没好果子吃”绵鸢说着将目光移向东院方向。“云翔此次我来不是为了跟你斗而是来向你下挑战书的,三个月后炼武场我大哥将向你发出挑战”“哦!你确定”“我当然确定”“那既然是挑战那当然要有彩头才有意义不是么,回去告诉刘东想好彩头再来挑战,不然我可没时间去接受他的挑战走吧”云翔对着刘彻说到。这时季阳附和道“对啊,刘彻我们翔哥的指导可是很贵的”,“对啊,你们西院的底蕴不是很足么不会这点指导费都付不起吧”又一但位学只附和道,刘彻的脸越变越黑但又无法发作,这是东方鹤的计划只有挑战成功才能赢回西院的面子他不敢发作只有忍。“回去告诉刘东我云翔出一林株千年火灵芝作彩头,如果他同意就让他拿出相应的彩礼,不然老子才没空去‘指点’他”“你、你,很好希望不要在挑战时输的太难看,走”随着刘彻的离开屠蛮等人也相继离开,而云翔则陷入了短暂的安静。短暂的安静后季阳终于忍不住道“翔哥你真要接受挑战并以一株千年火灵芝来当彩礼你可要想清楚,千年火灵芝就算在云家那也必是珍贵之物啊”“对啊我们大不了不接受就是了,何必再用一株火灵芝冒险呢?刘东敢公然挑战其必有准备啊!”大家纷纷劝道、、、这时一个小个子的男学员像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拍了一下头说到“我曾听几个上院弟子说到过刘东还有一个妹妹叫刘微听说她不知怎么就爬上了西院上院弟子第二位的东方鹤的床而且东方鹤最近突破至聚灵后期现在他在无尽林海中历炼将在两个月后回来”“也就说他极有可能为刘东去寻找灵药来助其修炼”又一弟子惊吓道“极有可能”几个学员讨论道,“你们在这讨论有意思么,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好好修炼呢,好了我回去了你们好好修炼吧!”苍灵域分十八城而每座大城又管理着数十个小城镇,而各城又由各大家族掌控且每座城每年也需交纳大量的赋税以寻求帝国的守护,而这十八座大城之间每年都要为各类资源、矿产、灵药等进行竞争又促使了各大家族进行联盟,使各大家族又是彼此联合或对立,从而也是令得这样一直的保持了十八大城之况。而除了十八大城之外,苍灵域内还有一些一个不可忽视的强大势力,那便是五大学院,分别是北州城的北州灵学院、上水城的万源灵学院、五羊城的万鼎灵学院、江离城的江离灵学院、最后就是在苍灵域主城的苍灵灵学院,五大学院虽然地处各城但不在各城之内只在城外之地建立所以虽在五大城地界却又不受城中势力左右所以比起彼此纷争的而言,五大灵学院却是素来中立,他们并没有争夺地盘的野心,只是固守一隅,吸纳学生,而正因为如此,反令得五大学院院在苍灵域地位愈发崇高。而且,五大灵学院的手里,还掌握着晋入更高层学院或势力的推荐名额,这是最让得各城势力垂涎的东西,因为他们都很明白,虽然他们在一这各城乃至整个苍灵域地位不低,可与那更高层的势力学院相比,却着实是有些不入眼,所以,为了能够获得这些名额,只要待得家中儿女年龄一到,便是会立即的送去各大学院修行。因此,在这苍灵域中,最不能得罪的势力,便是五大灵学院。北州城西面长盘山乃北州城最高峰也是五大与北州城相邻的唯一原始森林,长盘山占地极广旦两边有着大小山脉数百座且直连无尽林海当云翔自城门走进之后,繁华的喧闹之声便是传入耳中,望着北州城这繁荣景象,也是微微一笑。这北州城便是苍灵域五大主城之一,而他父亲云雷,则是这北州城云家之主。“三少爷?”“三少爷,您从北州灵学院回来了啊?”“快去通报家主!”在城门口的周围,有着云家的守卫镇守,而当他们在见到自灵阵中走出的少年时,先是一愣,顿时大喜的围拢了过来。“辛苦大家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云翔冲着那些守卫一笑,他在这里长大,很多人都是相熟,虽然他是家主之子,但性子却是极好,所以在这家族中也是极受欢迎。他别过那些热情的守卫,便是对着城中飞奔而去,半晌后,一座巨大的大山出现在眼中这就是长盘山云家镇守于北州城西面而云家族府就座落于长盘山前背靠大山并镇守这些山脉防止妖兽闯入城中伤人性命,在那庞大的族府前,有着大大的“云府”二字 第72章 家 云府之前,显然是有着重兵把守,不过云翔倒是并未理会,直接奔了进去,而那些守卫在辨认出他后,也是温和一笑,,远远的行了一礼后便是不再理会。“父亲!”云翔冲进府院,直奔客厅,然后他便是在那里见到两道身影,在那主位之上,是一名身着墨袍的男子,男子身体挺拔,腰杆笔直如枪,面庞坚毅,唯有着那头上一些飘出来的白发,令得他多了一点沧桑,但隐约也是能够看出来,他年轻时必然也是俊朗之人。而此人,正是云翔的父亲,云雷,同时也是这云家现任家主。在云雷下方,是一名偏座的老者,老者眼眶深陷,看上去有点阴翳,微抿的嘴唇,显得有些凌厉森然之气,只不过那种森然,在一见到冲进客厅的牧尘时,顿时散去了许多,眉宇之间,有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浮现。“回来便回来了,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云雷放下手中的东西,望着进门来的少年,不由得笑骂一声,只是那眼神深处,却是有着浓浓的暖意在涌动。“小翔回来了,难得小翔回来,自然是要高兴点。”那削瘦老者笑着道。“还是徐爷爷理解,不像某人、。”“?0?6小子、刚回来就开始埋汰你老子我啦”云翔并未理会他老爹的抱怨一屁股坐在椅上,冲着那削瘦老者笑嘻嘻的道,言语间也颇为的亲近,徐爷爷名为徐疆,乃是他族中老一靠听说是小子亲爷爷的好友,当年伴随着他亲爷爷在这北州城厮杀,最终帮助他成为了这云家之主且成为三大家族之一,所以说他的功劳是不可抹灭的也使他获得了整个家族的尊敬,而且也是从小看着云翔长大,所以一直都是将云翔看做自己亲孙子,感情自然是极好。“咦?你晋入引灵境了?”云雷的目光突然顿在云翔身上,有些惊喜的道。徐疆闻言,也是有些惊讶的看向牧尘,果然是察觉到后者体内有着灵气的波动散发出来。“前些时候晋入的。”云翔点点头,说起此事时倒是略显平淡,并没有太多的自得之色。“看来你这次是为了功法跑回来的吧。”云雷笑道,唯有在晋入了引灵境后,才能够修炼功法而修炼了功法方才可以真正的将灵力的威力发挥出来都晋入引灵境了如果没有修炼任何功法不是叫人看不起云家么?,对吧徐爷爷。“是啊、家主如果小翔去修炼学院普通功法对小翔的修炼之路的影响可是长久的啊”“你小子、也对想我堂堂云家三少爷的功法也不可太弱”云雷笑骂道。“走吧,我带你去选功法。”云雷站起身来,对着云翔大手一挥,然后便是对着院后而去,云翔对着徐疆打了一声招呼后也是迅速的跟了上去。跟随着云雷穿梭过后院,最后在那有着重重守卫的一扇满是隐晦纹路巨门之前停了下来,只见云雷手上打着各种手法而伴随的结印越来越快其身上有一股强大的气息透体而出他面也因为他的结印一幅由灵力凝成的图像也逐渐显露出来,“开”随着云雷的一声历喝只见那由灵力凝成的图像对着巨门激射而去,顿时一股雄浑的灵力弥漫开来,,弥漫了石门。云翔站在云雷身后,感受着那种雄浑的灵力波动,忍不住的舔了舔嘴,老爹不愧是化元境的强者,这灵力波动,竟然强到这种地步。修炼之中,初始为感应境,感应天地灵气,接着便是引灵境,到了这一层次,方才能够吸纳灵气入体,而引灵境之后,则是聚灵境,体内灵气凝聚成灵诲,那等灵力凝聚程度,也远非引灵境可比。过了聚灵境,便是化元境了,这算是一个分水岭般的境界只有在聚灵境巅峰之境时以灵淬体化元,当全身灵力皆化为元力之后方可突破而云雷便是处于这个层次,而一旦晋入化元境,即便是在这苍灵域中,都能够算做真正的强者,而且这个层次的强者,战斗力更是远远的超越聚灵境,因为晋入化元境,便是能够获得一个奇特的能力,那便是觉醒本体神魂。所谓神魂,便是你精神力的化形,使你拥其属性力量与其天赋之力,且一个同种神魂其天赋能力却不一定天赋之力的强弱与神魂的种类这就取决于本体天赋的强弱,一旦神魂觉醒,便将能够使用其附带的天赋神通,再配合本身灵力,那战斗力自然是突飞猛涨。因此为更了解神魂在天地间,有一“兽灵卷”,此卷由远古大能所创分天地两榜,其上记载天地间曾觉醒过过的神魂中最强大的两百零三种神魂,也就是说只要是在榜中之灵无论觉醒的能力如何当其境界相同之下皆可与下位神魂拥有一拼之力而云雷所觉醒的神魂,便是在那万兽录地榜之上,排名第七十二,这些年云雷镇守长盘山且在北州城中与其它两大家族竞争中发挥了巨大作用,这赤炎蛟神情功不可没。“嘎吱。”在云翔微微分神间,那厚重的巨门,也是在此时缓缓的开启,沉重的嘎吱声音,传荡开来。巨门开启,一股尘封的气息便是扑面而来,云雷随手一扇,而后迈步走进,云翔也是赶紧跟上。巨门之后,是一间密室,密室中有着昏暗的火光,其中一排排的石架现入眼中,在那石架上,摆放着一卷卷的玉简,隐约有着淡淡的光芒闪烁着。牧尘眼睛有点发亮的望着密室之中的众多玉简,显然,这些全部都是功法...云雷拍了拍手,他望着密室,旋即淡淡的笑道:“整个云家所有存货都在这里,随便选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选中什么。”云翔黑色眸子亮晶晶的望着眼前的石室,云家作为五大主城之一北州城中三大家族之一,在这苍灵域中也算是排得上号的势力,这几百年的底蕴存货自然也不会弱。而对于自己老爹,云翔也没半分客气,快步走进石室,然后便是随手拿起一卷玉简,目光一瞟,玉简之上,便是有着光芒字体浮现。黄阶中品功法,烈火决。云翔眨了眨眼,功法一般说来,一种强悍的功所需要灵力也损耗更少威力也更强悍,而这些各类的功法、武技又大致分为四等,以天、地、玄、黄四阶划分而每一品又分为上中下三品,眼下这烈火决,便是一卷黄阶中品的火属功法。云翔只是看了一眼这玉简便是将其放下,显然是兴趣不大,而后漫步走进深处,偶尔拿起一卷,不过紧接着又是放了回去。云雷便是慢吞吞的跟在云翔身后,任由他挑选着这里的诸多功法、武技。灵剑诀,黄阶上品。化尘指,黄阶上品。......琳琅满目的功法充斥着云翔的眼球,虽说大多都是黄阶的功法,不过牧尘也明白,这些功法若是拿出去,也足以引起不少人的哄抢,云家的收藏,在这苍灵域中可不算普通。 第73章 修炼 云翔的步伐,在游走了好半晌后,也终于是抵达了石室的深处,但却依旧未能见到满意的功法,而后他抬起头,望向了最后的石架,那里,有着摆放着仅有的十多个玉盒仅看那用玉盒保护就可知道里面的东是何等价值。“爹那架子上的功法就是我们云家最高收藏了啊”云翔笑问到,“你小子倒是野心不小,这十二卷功法可是我们整个云家几百的收藏了且每一卷都是族中先辈拼了性命得来的。”云雷见到云翔目光投向那石架,不由得笑道。云翔闻言也是有点好奇的走上,然后从其巾一个玉盒中取出一卷玉简,这玉简通体晶莹,摸上去还有着一些温度,显然不是凡品。“爆炎击,火属黄阶上品功法,借周天之炎凝至强之力伤敌性命,此诀虽位烈黄阶但炼至巅峰可与玄阶功法相比.”“老爹为何上面居然有黄阶功法”“小子你以为玄阶功法是大白菜么、告诉你我们整个云家也就只有六卷玄阶功法”云翔自然知晓玄阶功法的珍贵所以也并在理会云雷而是专心的去挑选功法,只见云翔拿起一份玉简顿时眼中掠过一抹惊讶之色:“竟然是玄阶下品的功法?”赤火炼天诀。“嗯,我所修炼的便是这赤火炼天诀,是我当年游历时在一地底岩洞所得。”云雷点了点头,道。牧尘把看了一下这卷玉简,接着又是将旁边两卷都是取了出来,这两卷功法,一卷名为“震天诀”,一卷名为“九幽剑法”,都是处于玄阶下品的品阶。云翔对这三卷玉简并不太感冒只见他把目光投向最上面的三个玉盒。“父亲那上面三卷必是最强功法了吧!”云翔平静的问到道““小子野心不小嘛第一次就想选最强的,不过这点随我,哈哈,这三卷乃都是族中最强功法其中天火八式乃玄阶上品功法且此诀非主系不传不过此诀只有达化元境后才可修炼且修炼者神魂必须是火属性的顶级神魂,以此诀的介绍说此诀乃大能观神兽凤凰与百兽大战时所创且其中拥有一丝神韵如果非火属性顶级神魂之人修炼此诀必将遭受反噬,”“难怪分亲有玄阶上品功法不去修炼却修那下品的赤火炼天诀原来没有办法修炼啊!”云翔笑道?“你小子,有本事就觉醒个火属性顶级神魂给你老爹我看看,好了。这三部功法除了这天火八式外还有两部是‘九幽步’和‘震天击’两部一部是步法一部是武技且各有千秋而且九幽步乃九幽剑的原型步法两者相辅相承可发挥玄阶中品剑法的威力,震天击分三式且三式皆可叠加而巅峰之境三式合一亦可与中品功法一拼”“如此那为何不把九幽剑烈为顶级功法呢”听完云雷的介绍云翔疑惑的问到“族中曾规定每人只可选一部顶级功法如果两部都列入顶级功法的行列那你怎么发挥它的威力啊,好了,你仔细想想除天炎八式这二卷两都是不相上下,你可以取一部修炼且天火八式乃主系才可修炼当你觉醒神魂后如果能达到要求再修炼就是。”云雷在一旁淡笑道。犹豫着,手掌在两卷玉简上漂浮着,最后停留在那“九幽步”之上,这卷灵诀虽然不擅长攻击,但对于躲避攻击却是最好的且又可与九幽剑法相承那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吧。云翔手掌悬浮在那“九幽步”之上,“老爹我就选这九幽步吧”“好既然你以作出选择那除了‘九幽剑法’与‘九幽步法’外你可再选一部功法用来防身吧”“那我就选那‘赤火炼天诀’吧”“好既然你作出了选择就给我好好的修炼别丢了你老爹我的面子,知道么”“我知道了老爹,我会的”云翔说着就向大门走去、、、“霜影我相信爪我们的儿子今后必定不凡,我们一家人一定会重聚的,相信我”这时在密室云雷回忆的声音最终在这沉寂中消失,仿佛从不曾发生 第74章 时光 三天后云翔的小院弥漫着淡淡的火光仿佛那弥漫的火光对屋子似乎并未有任何的伤害,“赤炎炼天诀真不悔为玄阶下品功法中排名前列之名,那修炼的难度与那亦与普通玄价下品功法亦不可同日而语且那威力差距亦是非常明显的。真没想到三天无休的修炼仅只初掌握了一点皮毛,看来有可能我的天赋悟性并非如此的好吧。”可那破坏力可是甚是得到云翔所接受的。”?????????????????????????????????????????????????????而当火红灵气自那最后一条经脉钻出来后,原本淡淡红光晶莹的灵气,顿时开始变化,其色泽逐渐的变得厚重,一种深邃之色,散发出来。这时候的灵气,方才能够称为真正的灵力,而且,这一道火红的灵力,虽然看上去幽静内敛,但云翔却是能够隐约的感觉到,在那种幽静之下,似乎隐藏着一种令人心颤的凌厉与霸道。显然,这种由赤火炼天决诀修炼出来的灵力,质量可是相当之高,绝对不是寻常功法修炼出来的灵力可以媲美!老爹给的东西,果然厉害!云翔满身大汗,但又有些兴奋的暗自想道。这一道深邃的灵力,被云翔收入气海之,然后安静盘踞,待得日后他坚持修炼,这种灵力,也将会越来越庞大。?庭院之中,云翔紧闭的双目缓缓的睁开,他望着自己那浑身的汗水,也是忍不住的摇了摇头,这赤火炼天诀的确难以修炼,这才只是刚刚入门而已,竟然便是艰难到这种程度,真不知道将其修炼到所谓“小成”境界,又该会多么的困难。“不知道这赤火炼天诀的灵力,能够达到多大威力?”云翔心头微动,忍不住的有些好奇,功法还有着一个重要的作用,便是能够振幅增强灵力,一般说来,黄级上品的功法灵诀,应该能够使得灵力振幅一点点,玄级下品的功法,以非普通功法其能够振幅的大小也不是一星半点,这种振幅层次越深,那么灵力爆发时的威力,便越加的厉害。而一般也是能够用这种办法,来大致的分辨一卷功法的品阶如何。想到此处,云翔眼中的震撼愈发的浓重,只见得其手掌一旋,一道火红灵气,便是在其掌?心浮现,而后他手掌缓缓的握拢,眼神逐渐的火热起来。他要来试试,这赤火炼天诀,究竟会有多厉害!??????庭院内,云翔身形笔直,他掌心微曲,一缕火红色的灵力在其掌心飞快的凝聚着,隐隐的,有着一种凌厉的波动和火的霸道散发出来。云翔感应着掌心的那一缕灵力,感受着其的细微变化,下一霎,他眼神陡然一凝,掌心温顺的火红的灵力突然在此时剧烈的震动起来。云翔感受着这拥有力量的感觉。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云翔将他所有的精力都是放在了修炼“赤火炼天诀”之上,这个少年表面看上去偶尔懒散,但骨里却是有着一种令人动容的倔劲,正是这股倔劲,令得他在那天赋少年之中横空出世,让得苍灵域无数天才变态为之目瞪口呆。而在云翔这般全力修炼之下,短短七日时间,他气海之内的灵力,也是在迅速的变得浓厚,对于赤火炼天诀的领悟也是加深了一些,不过这距那小成的境界,似乎还是有点距离,这不由让得云翔暗暗咂舌,这赤火炼天诀,果然不是凡物。?在将这赤火炼天诀的修炼逐渐进入正轨之后,牧尘也是悄然的放松了一点,然后再分出一些心神,从密室寻觅得到的另外两卷功法,九幽步法与九幽剑诀的来修炼也开始慢慢的修炼起来。虽然他有了一些灵力底,但想要提升战斗力,攻击性的功法,却是必不可少。而且那刘东也并不是寻常角色,苍灵域北州灵学院地届曾经第一的排名,足以说明他的厉害,而且他父亲乃是刘家之主,刘家可是天都城最强大的家族,实力比起云家也是要强上一线,但是云家由于在北州城本就是根深蒂固的存在底蕴并非如刘家这暴发户可比但这些年刘家与云家之间也是颇多纷争,彼此很是不对眼,虽然刘家手脚伸不到北州灵学院去,不过也必然会给予刘东最大的支持因为一但云翔做为云家继承人如果一但败北那云家在北州城的地位也会受到影响只不过云翔并不希望他父亲担心所以并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他云翔,就真是这么容易被踩下去吗?整个苍灵域之中那么多天才变态都办不到的事,一个刘东,或许还差了不少。...这是一片布满着石墩的训练场,在那场,一道身影带起一缕尘烟掠出,在其掌中一把长剑在其手中尽情的挥舞,火红色的灵力缠绕,隐隐的有着凌厉波动 两道闷声响彻,两根石墩,径直的被劈开来,少年缓缓收腿,平息静气,双掌之上的灵力也是悄然的散去。啪啪。一旁有着拍掌声传来,云翔望去,只见得云雷笑眯眯的站在训练场外,他对于先前云翔的表现相当满意,攻势之间,犹如暴雨,凌厉有着杀伐隐藏,丝毫不逊色他那些从生死间磨练出来的手下,看来自己这儿。“老爹。”云翔拍了拍手臂上的尘灰,走向云雷。“明天就要回北州灵学院了吧?”云雷笑道。云翔点点头。“这次的比试你若是能够通过的话,应该就能晋入北州灵学院天届了,到时候方才有资格争夺那“推荐”的名额。”云雷拍了拍云翔的肩膀,笑道。“推荐的名额么。”?云翔伸了一个懒腰,清瘦的脸庞上有着笑容浮现出来:“老爹放心吧,那名额,我可是要定了...” 第75章 身世 黑暗中响起一阵脚步声,渐去渐远,至到了无声息。火光在黑暗中继续燃烧着,不断的温暖着沐木,让他的意识越来越清醒,越来越强大。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对话,一股强烈的冲动充盈胸中。 “他们是谁?为什么会这么熟悉?” 一种强烈的痛苦和无边的思念在灵魂中燃烧起来,沐木突然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看看那个声音的主人。他想要跃起,想要睁眼。 似乎感应到他的这股强烈的意念,黑暗中那团温暖的火光突然暴炸,一道门户出现在黑暗里,门户里是无边的光明。 沐木的意识猛的冲入了那片光明中,下一刻,方云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哪里,我穿越了吗、这是什么鬼地方。”沐木打量着周围,开始想着自己脑海之中所留下的那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回忆。 片刻之后,沐木有着一股想自杀的冲动,看看能不能够再穿越一次,别人穿越不是少爷就是王爷,再不济也是一个风度翩翩,英俊不凡的大家族,大势力的公子哥。 而自己穿越所在的此人倒也是少爷,令人称奇的是,这少爷竟然也是叫做沐木,今年年方十六,只是这少爷,却是一个私生子,在家族之中的地位,连仆人都不如,母亲生下他就死了。 就在昨天,因为这少爷说了几句坏话,便是被别人暴打了一顿,结果一不小心打死了,估计是那几人慌张之下,也不知道把这少爷丢到了哪一个悬崖,尸体却是落在了悬崖下水潭之中,而自己则是人品爆发穿越到了这少爷的身上。 想着自己这穿越后的可伶身世,沐木就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到底自己这是人品差还是人品好啊,前世自己也没做过什么好事,估计人品也好不到哪去吧。 既来之则安之,沐木也没办法了,好不容易没死,总不能够再死一次吧,不管怎么样,没死就是福,但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看在我们都叫做沐木的份上,我又用了你的身体,你的仇我有机会就帮你报,。”沐木自言自语的说道。 沐木话音一落,脑海中顿时一片清明,一股浊气好像从自己的脑海之中瞬间消散了一般。 “看样子,你怨气不浅啊,你的仇,我沐木找机会,一定给你报。”沐木注视着上空再次说道。 说完,沐木不得不是开始想着一个现实的问题,自己现在还迎面斜趟在这水潭之中,背下似乎是靠在一根枯木之上,这水潭冰冷,此时应该是严冬天气,或许是早就是冻麻木了,自己现在泡在这水潭之中,竟然是没有多少的知觉。 挣扎着往水潭边游动,沐木不由是暗骂了一声,自己这躯体双腿似乎是被打断了,双手一开始还没有什么,此时稍微一费力气,这才知道,双手直接也是骨折了,现在根本就无法用了上半点力气,别说是移到水潭边了,就是移动半分都不可能。 “老天啊,你别这么整我吧。”沐木无奈对天骂道,自己现在完全动不了,非活生生被冻死不可。 “嗖……” 一阵嗖嗖的声音传进了沐木的耳中,似乎是有着什么动物在水中游动一般,速度还极快。 “不会是妖兽吧。”沐木的脑海中闪过一个恐怕的词,从脑海中留下的消息中,沐木得知,这个世界上,和自己原来的世界完全不一样,这是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整个世界辽阔无比,这个世界有着妖兽还有灵兽存在,还有着武者和灵师。 武者和符师,在这个世界上有着极高的地位,特别是符师,其地位在这世界上更加是崇高无上。 而自己穿越所在的这个少爷,偏偏是无法成为武者,也无法成为符师,所以其地位在家族之中才是落魄不堪,连奴仆都不如。 “嘎……”就在沐木正在想着是不是妖兽正在往自己靠近的时候,上空之中,嘎嘎传来了一阵嘶鸣声,随即眼前似乎是一片乌云闪过一般,一只庞大上百米的狮鹫出现在了上空之中。 这狮鹫双翅展开,就在沐木的正上空盘旋,有点像是鹰,青色羽毛,腹下是白色绒毛,两只利爪弯曲,看起来寒光湛湛,这只狮鹫正双眼紧紧的注视着自己。 “妖兽,难道我刚刚穿越,就要成为这妖兽腹中餐吗。”沐木惊讶无比,在前世哪里见过狮鹫,随即无奈苦笑起来,可怜自己现在无法动弹,这妖兽要吃了自己,自己也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了。 “嗖嗖……” 沐木感觉到自己身后,似乎是有着什么动物在急速跳动,同时有着翅膀在拍打着水面的感觉,泛起波浪,自己也是随着泛起的波浪朝着前面飘去。 “嘎嘎……” 上空中,那狮鹫嘶鸣一声,眼中凶光一露,双翅一振,带着一片劲风直扑而下,利爪收缩,瞬间伸展,随即闪电般直扑而下。 “我命休矣。”沐木心中一片拔凉,刚刚穿越,就要成为妖兽的腹中餐,这人品也太差了点吧。 “嗖……”就在沐木绝望之际,兀的眼前一片黑芒闪过,一团黑影瞬间就从自己身后头顶跃起,速度太快,沐木兀的一眼看上去,也只是看见是一只巨大上百米的飞行妖兽,有点像是凤凰,通体金黄色,这妖兽的腹下,沐木迎面看上去,似乎是有着一道巨大的口子,有着鲜血直流,应该是受伤了。 “砰!砰!” 就在这一刹那的时间中,上空之中的两只巨大妖兽已经是完全的撞击在了一起,上空中嘎嘎吱吱的嘶鸣声不断,陆少游迎面躺在水潭中,随着水面晃荡,却是无法动弹。 两只妖兽大概是撞击了数次之后,沐木看到,那狮鹫妖兽利爪一收,双翅一振,带起一片巨大劲风,利爪狠狠抓向那凤凰一般妖兽而去。 “吱吱。”那狮鹫一般的妖兽嘴中吱吱一叫,在沐木的惊讶之中,这妖兽嘴中却是一道白sè雾气直喷而出。 这白sè雾气喷出,半空中一股冰彻入骨的寒气扩散,随即整个水潭之中迅速在这寒气之下冻成了冰块。 上空之中,那凤凰妖兽瞬间冻成了冰块,随即巨大的身躯就往下直线坠落。 “砰……”的一声,这凤凰落在了前面冰面上,冰面破碎龟裂出裂缝,那类似于狮鹫一般的妖兽,此时似乎是虚弱无比,随即在冰面上,缓缓移动到了那凤凰妖兽身前。 “卡擦。” 沐木看到,那类似于凤凰一般的妖兽,张开利嘴,露出尖锐的啄嘴,一口就把那狮鹫妖兽的腹中皮毛撕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通体透亮的青sè圆珠,沾着一丝血液滚落在了冰面上。 第76章 极好的人品 “妖丹,最少要四阶妖兽才会有妖丹。”沐木从脑海中的记忆之中得知,这妖丹,最少是要到了四阶妖兽才会有的,三阶妖兽以下,不会有妖丹出现,这妖丹,好像是特别值钱。 “嘎嘎……” 就在这狮鹫被那凤凰妖兽撕开腹部露出妖丹的时候,那凤凰妖兽却是周身瞬间冒出一片火焰,随即身躯顷刻化冻,接着那尖锐的利嘴,直接啄在了那狮鹫妖兽的腹部伤口上,顿时那蝙蝠妖兽腹部血流不止,一颗沾着血丝,弥漫着柔和光芒的婴儿拳头大小的圆珠也是掉在了冰面上。 “又是妖丹么……”沐木惊讶到,这四阶以上的妖兽,也是极难得出现的,没想到这悬崖下,一下子就有两只。 “呜呜。”那凤凰妖兽吃痛之下,惨叫哀嚎一声,随即用嘴猛的咬住了那狮鹫脖子,直接咬断了那狮鹫妖兽的脖子,一道鲜血喷出,这下那狮鹫妖兽是彻底死了。 此时,周围水面的寒冰也开始再次化去,沐木冷的浑身颤抖,嘴唇惨白,脸sè铁青,身体几乎是坚硬了,看着刚刚那两只庞大的妖兽大战,几乎是有着一种幻觉是在看3D电影,太让人震惊了。 “吱吱……”水面上,那巨大凤凰妖兽,嘴中咬着那狮鹫妖兽的妖丹和自己的妖丹,双翅划过水面,随即缓缓向沐木靠近。 “这下麻烦了。”沐木看着那凤凰一般的妖兽向自己靠近,心中已经是绝望了,那妖兽双眼正盯着自己。 “吱吱!”凤凰妖兽到了沐木的身边,从喉咙之中吱吱的的发出声响,那巨大的身躯上,一只眼睛就比起沐木的身躯还要大了,眼中没有凶光,反而是有着一丝恳求的眼神一般,注视着沐木。 沐木本以为是死定了,看着身前这巨大的妖兽,感觉着这妖兽眼中目光,这妖兽对自己似乎并没有恶意。 “你有事情要我帮忙?”沐木试探xìng的说来一句,据说这等阶高的妖兽,都是通灵之物,有着一定的灵智了。 “吱吱!”听到沐木的话,那凤凰妖兽喉咙中发出了欢快的吱吱声,微微点头,好像是在回应着沐木。 还真是听得懂我的话啊,沐木愣了一下,要是在以前,一定会吓一跳不可,可是现在,倒是没有什么好惊讶的,自己都穿越了,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我说妖兽兄啊,你看看我,我自身都难保了,怎么帮你。”沐木看着这蝙蝠妖兽苦笑了一下后说道。 “吱吱。” 似乎是听懂了沐木的话,凤凰妖兽低头注视着沐木打量着,随即发出一道低沉声,猛地跃上水面,双爪之中,一道爪印按在了沐木的小腹上,沐木不由自主的张开了嘴巴。 “咕噜……”两声,沐木还没有反应过来,嘴中似乎是有两颗圆珠,随即化作一冰一热两股汁液,这热汁液就像是火一般的焚烧进了自己的体内,顷刻间自己的体内就像是有大火在焚烧一般,那冷的一股汁液,顷刻就把自己的半边身躯结成了冰块一般。 “吱吱……”那凤凰妖兽再次吱吱一声之后,眼神看起来萎靡了不少,随即右翅再次一振,从翅膀之下的羽翼中,有着一条大约十厘米长的暗黄sè小蛇抖出。 “吱吱!”凤凰妖兽再次吱吱一声,那暗黄sè的小蛇似乎是有所会意,随即爬到了沐木的身上,从脖子上钻进了沐木的衣衫内。 见到这暗黄sè的小蛇爬进了沐木的衣衫内,这凤凰妖兽眼中似乎是松下了一件事情一般,随即再次注视着沐木,眼神中带着恳求。 沐木此时可是顾不上说话了,体内有着一热一冰两股能量正在不停的在自己身上冲来冲去,这一热一冰两股能量相互冲撞,沐木可就是受活罪了,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想惨叫都发不出声音来。 片刻之后,本来就是虚弱不堪的沐木再也无法坚持,就在水面上昏死了过去,此时的沐木自然是没有看到,自己的身躯边缘,左边潭水冒起了热气,右边的潭水冒起了寒气,自己的脸上,也是半边苍白,半边通红。 “还没死么。”沐木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睁开双眼,自己洞穴之下,靠着背后一根枯木支撑着。 “咦,好了。”微微的动了动四肢,发现原本自己被打断的双腿,骨折的双手已经是恢复了,简直就是完好如此。 “死了么,妖兽兄,多谢你了。”沐木随即看到了自己的身边,那通体金黄的凤凰妖兽已经是浮在了水池面之上,上百米的庞大身躯,就像是一艘大船一般。 感觉着自己此时身体的恢复,沐木估计着和那凤凰妖兽给自己服下的两颗妖丹绝对是有所关系的,这妖丹据说贵重无比,自然是有些神奇作用。 “你这么庞大的身躯,我也无法埋葬你,这水池就当做是你的墓地好了。”沐木爬上了岸,对这寒潭之中那蝙蝠妖兽尸体说道,随即打量着四周,现在自己可是要想办法离开这悬崖才行。 就在这时凤凰妖兽将翅膀一扇,一阵狂风袭来。沐木向后退了几步,说道;老兄我要走了,你还不想让我走吗?‘ 凤凰妖兽又将身体挪了挪,水池中出现了一颗珠子。 第77章 机遇 沐木走了过去,用手触碰珠子的时候。一道光芒把他吸了进去。 沐木看了看这座殿,极其的辽阔,看上去如同一座广场一般, 林动的目光飞快的扫过主殿之内,片刻后,却是凝在了主殿的一处, 他视线微微扫动,最后终于是停在了主殿最深的位置,那里,悬浮着一个光团,在那光团之内,隐约间,似乎有着一个人状的东西,正在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不过旋即他的视线微微一凝,再度远眺,却是发现,在这主殿的四周的殿壁上,竟是有着一座座栩栩如生的石像,共十八座,而让得他略感古怪的是,这些石像似乎是同一个模样,只是各种造型不同罢了。 沐木用手触碰了光团一下, 整个大殿仿佛都是在此刻颤抖起来,那些原本镶嵌在墙壁中的石像,如同在此刻复活了一般,缓缓的站起身来,而最令得人色变的是,这些石像之中所散发出来的能量波动,竟然丝毫不比天罚弱。 大殿内,破风阵阵,一道道人影如同箭矢般掠向缩小的光柱,不过光柱的缩小,也是越来越快, 沐木身形一动,出现在那光团之前,目光飞快的瞟了一眼,然后他便是有些惊异的发现,光团中有一副遗骸,这遗骸保存得颇为的完好,如果不是没有生机存在的话,恐怕谁都会将其当成活人, 许久过后遗骸没有动,就在这时”目光看了一眼那爆炸而开的遗骸,先前的那一道灰芒,应该是某位强者残留下来的一道精神烙印,这种精神烙印一般说来只要沐木不去动他的尸身便是不会有所动静,但沐木的出现打破了这个静寂的空间,却是激活了那潜藏的精神烙印,从而暴起,欲要强行夺取沐木的身体。 沐木的身体,僵硬在原地,甚至连双眼都是变得迷茫起来,时不时的闪烁过挣扎之色,而此时,在他的灵海内,也是被掀得天翻地覆,那一道灰芒直接是冲进了他的灵海中,然后化为极为可怕的风暴,那种狂暴的撕扯力,仿佛是要将沐木的精神力彻底的撕裂一般。 这种情况,是沐木有史以来第一次遇见,他能够在那道灰芒中感觉到一股极为阴冷的波动,而且这道灰芒,仿佛是有着一些灵智一般,它的目的姓极为的明确,那就是摧毁林动的精神力,从而使得他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力。 “该死的!” 虽然心头被这一幕搞得有些慌乱,不过沐木毕竟也没真的惊慌失措,对于这种情况,他并不知道怎么对付,不过他也是极为理智的收缩着精神力。 暗灰色的风暴,在灵海内肆虐,那种风暴极为的强大, “将你的身体交给我,我给你无穷的力量!” 那风暴之中,突然传出了极为的微弱而阴冷的声音。 “哪里来的够杂毛,给我滚出去!” 此时的沐木,心中已是被这天降横祸搞得无比的暴怒,所以一听见这声音,当即就有些暴走的迹象。 让我掌控了你的身体吧,定会让你活得风风光光!”风暴之中,再度有着阴冷声音传出,而后风暴猛然扩大,带着碾碎天地般的可怕气势。 沐木骂道;这是什么运气啊,先前是妖兽大战,现在又有人要夺舍!我运气真被 见到这般声势,沐木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能够感觉到,这灰芒的强大, 咯吱!” 风暴碾压在灵海之上,顿时爆发出巨大的压力,一阵阵压力散发而开,令得沐木心神剧变,不过旋即,他心头也是一阵发愣,心神一动,突然一道符文出现在沐木的灵海,这一次,他竟直接是对着那风暴中侵蚀而去,他居然想要把这来历不明的东西给强行吞噬了! 然而,就在这道灵魂体被吸入后,这片灵海内,突然掀起滔天巨浪,只见得一道尖锐喝声,扩散而开,旋即一只极为庞大的爪子,破空而来,狠狠的抓在那风暴之上,庞大的力量,竟是直接将那风暴给震退而去。 灵海内,涛浪涌动,只见得在那混沌之中,一只庞大无比的巨兽若隐若现,那巨大的双翼遮天蔽曰,仿若天地都在其下一般,声势极其的惊人。 林动的心神也是有些震惊的望着那混沌中的庞然大物, 那风暴之中,突然也是传出一道有些震惊的声音,显然是认出了那庞然大物。 “不长眼的东西,被压了这么久都不安生,一道残留的精神烙印,也敢兴风作浪,不过既然你都出现了,那也就别走了!”混沌中的庞然大物声音尖锐而凶戾,而后巨大的双翼猛的振动起来,顿时两道龙卷风暴便是席卷而出,快若闪电般的轰击在那风暴之上。 砰砰! 那风暴直接是被这两道龙卷风暴震得节节败退,最后终于是彻底的爆炸而开,而后,一道若隐若现的灰影,便是出现在了林动的心神注视之下。 这道灰影,全身几乎透明,不过隐约间还是能够看见一点他的容貌,赫然是与先前林动所见到的那遗骸完全相同! “果然是这家伙在搞鬼!”沐木心中一声怒骂,今天差点就着了这死人的道了。 “祭灵帝,我只是要这个小子的身体而已,你也不过也灵魂体状态,本座若是能够复活,定能够让你也重生!一个无名小子,你维护他做什么!”那灰影目光极为忌惮的望着混沌中的庞然大物,喝道。 听得庞然大物那尖锐的喝声,沐木如果此刻能够表现情绪的时候,想来面色很是有点难看,这家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庞然大物显然不打算给这灰影任何的机会,黑暗中,那据说可吞山岳般的巨嘴,陡然张开,一道紫黑光束,猛然暴掠而出,然后撕裂混沌,以一种极端可怕的速度,狠狠的轰在那一道灰影身体之上。 “既然人都死了,就不要想着作怪,彻底的安息吧!” 伴随着庞然大物的冷喝,那一道灰影眼中也是掠过一抹恐惧之色,旋即他的身体,陡然爆炸而开,那一道精神烙印,直接是被庞然大物硬生生的轰爆而去。 哗啦啦! 随着那道灰影爆炸,顿时间有着一股极为雄浑与强大的精神力在这灵海内爆发而开。 “小子,用通天符印’ 闻言,沐木心头也是微震,旋即狠狠的点了点头,心神一动,符印陡然席卷而开,化为一个巨大的黑洞,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将那些失去了精神烙印的精神力,尽数吞噬而进。 而随着如此庞大的精神力被吞噬,只见得这灵海内,再度出现了变幻,混沌之色迅速的消退,天与地分离而开,天清地浊,隐约间,仿佛有着雷鸣在其中响彻。 此时的灵海,彻彻底底的衍变成了一方小天地。 而也就在天地彻底分离之时,一道犹如自心灵深处传出的奇异钟吟,仿佛悄然的响起,令得沐木的精神力,瞬间膨胀强大。 随着精神力越来越强横,只见在那方小天地中,精神力闪电般的凝聚,隐隐间,竟是凝聚成了一道真正的虚影,而这道身影,正是沐木的精神之体! 只不过,这道精神之体,那自其身体上散发而出的精神波动,相当于初级符师了 沐木的手掌缓缓紧握,感受着那澎湃的精神力波动,眼中也是涌上了狂喜之色,他成功的成了一名初级符师了。 第78章 造魂 正在沐木高兴的时候, 刚才那个叫祭灵帝的灵魂体开口说道;‘小子你运气不错吗?竟然有通天符印。快说你是哪个大家族的子弟吧。 沐木回答道;我并不是大家族的子弟,我只是是一个沐家的私生子,在家族之中的地位,连仆人都不如,还有一个母亲,因为原本就是家族中的奴婢,为家族生下这少爷后,更加是受到了原配的欺压,过着比起奴婢还不如的日子。 哪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啊? “这……”到了这时候,沐木也不敢隐瞒了,随即便是把悬崖一事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当然,自己穿越一段自然是不会说的,只是说自己奇迹生还了。 “金黄凤凰,会喷火,青色狮鹫,会喷寒气,难道是……”祭灵帝听完沐木的叙述之后,神sè陷入了疑惑之中,随即对沐木说道:“你所说的那条小蛇呢,快给我看看。” “就是这条。”沐木撸起了右手上的衣袖,露出了那一条正昂着小脑袋的淡黄sè小蛇,对祭灵帝说道。 “这,难道是……”见到这淡黄sè的小蛇,祭灵帝神sè随即惊讶起来,眼中有着不可思议的表情。 “真是没想到啊。”祭灵帝注视着沐木,神sè中带着惊讶,道:“没想到,运气却是好啊,这等好事都让你碰上了。” “老头,你说清楚一点,我怎么听不懂?”沐木说道, “你自然不懂。”祭灵帝说道:“我问你,你想不想死,想不想有一天能够有着一番作为,能够傲立世上。”说完,祭灵帝的眼中,精芒闪烁而过。 “小子自然是不想死,求灵帝成全。”沐木瞬间就跪在了灵帝的身前,自己正要想改变目前的处境,眼前,这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他要是帮自己,那自己就可能马上改变自己目前的处境了。 “你倒也是机灵,不过,我有心帮你,却是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到底最后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灵帝微微犹豫着说道。 “灵帝想帮我,自然是不会害小子的。”沐木说道。 灵帝道:“你从小是不是就身患觉脉,无法习武,也无法成为符者,在我看来,却是因为你被人布置了一些高明的手段而已,一般人,自然是看不出来,没想到你这次大难不死,得到两颗灵丹,竟然是冲开了那手段,因为你从来没有修炼过任何功法,在这两颗火系和水系灵丹下,竟然是成为了千万之中难得一见的混沌之体。” “阴阳之体,灵帝,你刚刚不是说我快要死了么,还有我服下的不是妖丹么,怎么是灵丹了?”沐木问道。 “你以为那狮鹫和凤凰是妖兽不成,那可是灵兽,那狮鹫妖兽应该是四阶灵兽寒霜狮鹫,白sè蝙蝠乃是五阶灵兽火灵凤凰,灵丹可是宝物啊,被你这直接服下,说是糟蹋了也不对,反正算是你大材小用了,不过以后对你倒是有不少的好处,只是你一个普通人,服用了这火灵凤凰和寒霜狮鹫两颗灵丹,迟早是会爆体而亡,刚刚要不是我替你压制着,你现在就别想和我在这说话了。”祭灵帝对沐木说道。 “灵帝,那怎么办。”沐木道,刚刚穿越,自己可不想死。 “那要看你想不想死,想不想有一天能够有着一番作为,能够傲立世上了。”灵帝说道。 “想,当然想,大丈夫活在世上,自然是要成就一番作为,哪怕是不能够流芳千古,就算是遗臭万年,那也是比起碌碌无为,平庸一世要来的好。”沐木坚定的说道。 “看不出来,你倒是有着这样一番志气,也罢,你成了这混沌之体,今天我就成全了你。”祭灵帝看着沐木,眼中神sè有些惊讶,。 “弟子见过师父。”沐木顿时立马跪在了地上。 “祭灵帝眼中闪过了一丝落寞。 “灵帝就算收我为徒了,。”沐木一愣,随即就是三个响头实实在在的磕下去了,磕头了,倒时候这灵帝也不好反悔了,怎么样也要教自己一点真东西吧。 “坐下吧。”灵帝示意陆少游坐下, 然后”便牵引宫中的十八座石像按照周天星辰的转动。围绕着沐木形成一个法阵。 第79章 吞噬加幽冥 沐木坐在法阵中,法阵的转动使周围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气势。 随着法阵的转动沐木的周围出现了一团从地心涌出的蓝色火焰。然后从空中出现了一双血红的眼睛。隐隐约约的有一个人飘在空中, 一旁的灵帝说道;‘小子现在你先融合幽冥地炎吧。后面的吞噬祖巫是你现在无法融合的。’ 沐木回答道,‘那我该干什么?' 你将通天符印召唤出来就好了现在是符师的沐木可以轻易的召唤出符印了。 一旁的灵帝也召唤出一块古朴的符印,散发着绿色的光芒。你坐在青莲神座上吧。便随手打出一座青莲。沐木将之对准半空上的火焰,一股吸力,猛然暴涌而出。 随着吸力的出现,半空之上的蓝色火焰,骤然暴涨,眨眼时间,一股恐怖的毁灭力量,便是犹如苏醒一般,缓缓的从蓝色火焰之中扩张了出来。 沐木视线死死的盯着那团越来越庞大的蓝色火焰,沐木知道,融合幽冥地焰,开始了! 明亮的宫殿之中,蓝色火焰,剧烈的翻腾着,随着那簇簇火苗的腾烧,火焰周围的空间,明显是出现了许些显眼的扭曲痕迹,没想到,幽冥地焰的温度,竟然恐怖如斯… 在幽冥地焰逐渐狂暴起来之时,灵帝便是率先有所察觉,雄浑的灵魂力量迅速蔓延而出,将整个宫殿完全的包裹而进,同时,也将宫内内那骤然变得极其炽热的温度隔离了开去。 半空之中,蓝色火焰迎风暴涨,眨眼时间,便是将自身的体积扩大了将近上百倍,而随着其体积的变化,原本温顺的火焰,也是变得狂暴了起来,火焰呼呼翻腾之间,发出嗤嗤的声响,周围的空气,也是被炽热的蓝火,烧成了一片虚无。 目光注视着半空中的庞大蓝火,沐木偏过头来,注视着灵帝,待得他点头之后,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炽热的空气,被血色角质层所覆盖的手掌遥遥的对准蓝火,然后爆发出强猛的吸力..但在吸扯火焰之时,却仅仅只能够让得火焰在半空中缓慢的移动着,而且,每当那股无形的吸力在接触到幽冥地焰时,只能坚持两三秒时间,便会被它那炽热得有些可怖的温度焚烧成虚无。 所以,虽然,沐木与幽冥地焰间的距离不过短短几米而已,不过其中所消耗的灵力,却是极为庞大。 眼睛紧紧的盯着那缓缓移过来的蓝色火焰,沐木呼吸略微有些急促,额头之上,布满着汗水,汗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在血色角质层的反射之下,犹如是一滴滴殷红的鲜血一般。 随着幽冥地焰的逐渐接近,其中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恐怖热量,即使是一旁的灵帝,脸庞之上也是露出了几分震撼,显然,这幽冥地焰所蕴含的能量,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当庞大的青色火焰停留在沐木面前一米左右时,满脸凝重的望着那停留在沐木面前的庞大蓝色火焰,灵帝那略微有些虚幻的身体表面,忽然犹如水波一般剧烈波动了起来,而瞧得自身的变化,灵帝脸色微微一变,双手闪电般的结出印结,一声低喝,绿色的灵力从符印升腾而出,直到将身体完全包裹之后,方才逐渐停歇。嘴中快速的道:“将手掌伸进蓝色火焰之中,在那团火焰的中心位置,有着一缕火种,把它抓出来!快点!” 听得灵帝的话,沐木身体猛的一颤,血色角质层之下,一双眼睛瞪得极大,略微有些不可思议的扯了扯嘴角,把手伸进火中?找死么? 心头飞快的闪过这一让人错愕的念头,片刻后,沐木从愕然中稳定下了心神,既然灵帝这般说,那便照着做吧,对于融合幽冥地焰时,他自己并没有半点经验,所以也唯有听从灵帝的每一句话的吩咐… 不着痕迹的点了点下巴,萧炎豁然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那越来越近的蓝色火焰,略微有些颤抖的手掌微微张合,随时准备着冲进火中。 当幽冥地焰到达沐木面前两三尺范围之时,周围的地面,已经被生生的焚烧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而这些,还是有着灵帝在努力护持的结果,若是灵帝现在撤去灵魂之力防护的话,整座宫殿可能都将会在极快的时间内,被幽冥地焰焚烧成一堆灰烬。 盘坐在莲座之上,青莲释放出一道淡淡的青色光罩,这层光罩,替沐木阻拦了大部分的异火温度,不过绕是如此,依然是有着许些残温,渗透而进,让得血色角质层之上,留下了一滴滴殷红的液体。 漆黑的眸子之中,反射着蓝色的妖异火焰,沐木望着那停留在面前的庞大火焰,喉咙微微滚动着,某一刻,猛的一咬牙,被血色角质层所覆盖的手臂,缓缓的插进这团幽冥地焰之中。 随着手臂逐渐的伸进幽冥地焰之中,只见手臂上血肉,竟然是开始了急速的融化,一滴滴犹如鲜血一般的液体不断的滴落而下,而每当这些液体一脱离手臂,便是飞快的被蓝色火焰焚烧成了一片虚无。 血肉虽然在火焰之中,融化得极快,不过在它融化之时,符印的灵力却源源不断的补充着 在这般不断融化以及修补的循环之中,沐木的手臂,终于是完全的探进了异火之中。 这般近距离的接触者幽冥地焰,萧炎全身上下的血血肉,也都出现了强度不一的融化,然后流水一般的滴落着血色液体,一眼看上去,犹如是从毛细孔中不断渗透出鲜血一般,而那张清秀的脸庞,此时也被滚流而出的鲜血所覆盖,宛如是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极为恐怖。 眼睛眨也不眨的死盯着不断翻腾的蓝色火焰,沐木手掌在异火之中,急速的抓动着,,心中虽然有些异样的新奇,不过更多的,还是不安以及忐忑,在这种情况下,若是手臂上的血色角质层一个修补不及,那么他沐木,恐怕就会在短短几秒时间内,变成一堆骨灰。 血色角质层之下,汗水从沐木额头之上滴落,落进眼睛之中,虽然酸涩胀痛,可他却是连眼睛都不敢眨动一次,紧抿着嘴巴,手掌一寸一寸的在蓝色火焰中抓动着。 在寻找着幽冥地焰的那缕火种之时,沐木心中忍不住的为这火焰的高温而感到震撼与惊叹,它所蕴含的高温,实在是远远的超出了沐木的意料,咬着牙忍受着这剧烈的灼烧之痛,而且此时的幽冥地焰,似乎也是察觉到了沐木的举动,顿时,蓝色火焰一阵剧烈翻腾,周围的空间之中所蕴含的天地能量,也是在此刻犹如暴动起来了一般,五颜六色的斑驳能量,缓缓的流动着,犹如一条五彩河流,极为炫目。 五颜六色的斑驳能量,盘旋在幽冥地焰周围,偶尔一簇火苗扑腾而上,顿时,这些圆环形的斑驳能量圈,便是犹如那被狗咬了一口的馅饼一般,缺角少边。 此时的灵帝,正满脸紧张的盯着蓝色火焰的一举一动,感觉到沐木望来,紧绷的苍老脸庞上,微微柔和,对着他露出一抹安慰的笑意。 对着灵帝强作笑容的点了点头,沐木眉梢忽然一挑,一抹狂喜涌上脸庞,急忙回转过头,将目光死死盯在蓝色火焰之中。 被血色角质层所覆盖的手臂,在蓝色火焰之中,一阵发癫似的狂抓,瞬间之后,急速舞动的手臂猛然一僵,一抹笑意,逐渐的攀爬上沐木的嘴角。 一旁,瞧得沐木的神情,灵帝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手掌死死的抓着一抹犹如实质一般的物体,沐木咬着牙,忍着手掌上传来的火辣辣疼痛,缓缓的将手臂从蓝色火焰之中抽离而出。 当手臂从蓝色火焰之中抽离出来时,沐木掌心之中,一缕犹如是蓝色岩浆的液体状东西,在其中微微蠕动着。 “这就是幽冥地焰的火种么?”盯着手中的那缕释放着恐怖温度的蓝色岩浆,沐木眨着眼睛,轻声喃喃道。 第80章 融合幽冥地焰 随着火种被抽离出幽冥地焰之中,面前那庞大的蓝色火焰,顿时逐渐的缩小,片刻之后,化为一缕细小的蓝色火焰,钻进了沐木掌心中的那蓝色岩浆条之中。 “这便是幽冥地焰的本源火种,别小看它的体积,在起初成形时,它应该有着半坐山峰这般巨大,不过经过大地的千年磨练,体积越来越小,后来被灵帝收服!” “你可以想象,将千年所吸收的恐怖能量压缩在这么一个只有拇指大小的岩浆条中...若它是完全的爆发开来,那种力量,将会是何种的毁天灭地…毫不客气的说,那时,即使是一名武宗强者,面对着这种骤然爆发的力量,也绝对只有一个下场…”灵帝盯着沐木掌心中的那犹如一条蠕虫一般的蓝色岩浆,轻声道:“那便是,陨落!” “呼…”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沐木默默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握着蓝色岩浆条,掌心之中,由于岩浆条之中所蕴含的恐怖高温,导致血肉,正在以一个让人心惊胆颤的速度消融着。 “接下来?”沐木眨了眨眼睛,喃喃道。 “吞下去…” 灵帝身体之上的绿色光芒不可仰止的颤抖了几下,努力想要维持镇定的苍老声音中,依然是有着一分颤抖,现在沐木所要进行的步骤,才是融合时最危险的一步,不管人的身体如何坚硬,可身体内部,始终是最脆弱的部分,在人体之内,别说是具有毁灭力量的火焰,就是随便钻进点东西,都能将一名强者搞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得灵帝此话,沐木紧握着幽冥地焰火种的手掌也是为不可察的轻微颤抖了几下,微微垂头,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那缓缓蠕动着火种,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闪烁着挣扎。 不断沐木性子如何镇定,可在面对着这种几乎是生与死的决绝情况时,心中依然难免是存有几分恐惧与忐忑,这怪不得他,毕竟,那即将吞下去的,可是一个极其不安分的炸弹啊,那个炸弹,几乎是有着极大的可能,会在吞噬的那一霎那,将身体,炸得灰飞烟灭。 随着沐木的沉默,宫殿之中,气氛逐渐的寂静了下来,闷热的空气在洞中徘徊着,然后顺着一些裂缝,钻了出去。 望着沐木那微微抽搐的手掌,灵帝也是轻叹了一口气,脸庞上并未因为他的迟疑而出现什么失望的情绪,有过融合经验的他,非常清楚,在这一刻,心灵会是何种的摇摆不定… 看着现在那握着火种满脸挣扎的少年,灵帝也是保持着沉默,并没有开口说任何的安慰话语,因为,融合,本来就有着极大的风险, “既然不会放弃…那便把握住它吧,生与死,强者与弱者,便是从此刻开始选择。”灵帝微微垂目,在心中低声喃喃道。 时间,在沉默之中,滴答而过,某一刻,静坐的少年身体忽然轻轻一颤,长长的吸了一口温热的空气,微微抬起头来,露出那已经逐渐脱离稚嫩的侧脸,偏过头来,对着一旁保持着沉默的灵帝微微一笑,冲着他扬了扬手掌上的火种,轻声道:“师傅,开始了!” 闻言,灵帝苍老的脸庞上流露出一抹欣慰以及柔和的笑意,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祝你成功,相信自己,你不会失败。” “呵呵,我对自己一向很有信心。”少年清秀的脸庞上扬上灿烂的笑意,握着火种的手掌缓缓抬起,在停滞了一霎那后,猛然对着那张开的嘴巴中丢了进去。 蓝色岩浆条入嘴,沐木立刻紧闭上了嘴唇,而与此同时,浑身犹如被雷击一般,剧烈得猛的一颤,本来尚还有些血色的脸庞,骤然变得惨白了起来。 强忍着体内传出来的阵阵灼热之痛,沐木眼眸缓缓闭上,心神逐渐的沉进体内。 心神沉入体内,顿时,一片雾气蒙蒙的感官界面,便是出现在了沐木心中,此时体内的诸多经脉之没,那先前进入体内的蓝色岩浆,已经分化成了一缕缕细小的蓝色火焰,这些蕴含着恐怖能量的蓝色火焰,在经脉之中胡乱的穿梭着,一切阻拦在面前的东西,都会是被它们在瞬间焚烧成一片虚无。 随着这些蓝色火焰的穿梭,对于人体最脆弱的经脉来说,却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 在这些高温的熏烤之下,原本宽敞坚韧的脉络,已经扭曲得犹如那麻花干一般,看上去极为怪异与恐怖。 当然,经脉被熏烤得这般扭曲,所造出来的疼痛,更是直接让得沐木的身体不断的间接性抽筋着,浑身肌肉紧绷,一条条犹如肉虫一般的青筋不断的耸动着,惨白的脸庞,没有丝毫血色。 经脉之中,蓝色火焰疯狂的穿梭着,仅仅是几分钟的时间,沐木的体内,几乎便是被破坏得一塌糊涂, 血膜,在青莲地心火的灼烧之中,迅速得变得浅薄起来,然而就在血膜若隐若现,犹如即将挥发之时,沐木手掌之中,一个温凉的东西被塞了进来,与此同时,灵帝的沉声,也是响起:“服用冰灵寒泉吧,然后驱使着它在体内经脉中流转,提升彼此的熟练度!完成运转之后,用灵力包裹着火焰,然后将之融合!” 心中微微点了点头,沐木快速抓住玉瓶,然后眯着眼睛将之贴着嘴唇,顿时,一股冰冷得足以让人体结冰的寒流,猛的自嘴唇之中流淌而进,然后钻进沐木身体之内。 冰冷彻骨的寒流经过喉咙,沐木似乎感觉到,喉咙的那截,都是被凝结成了冰团,全身微微打着哆嗦,头发之上,一条条晶莹的冰丝,萦绕其上。 寒流一路冲进体内,然后顺着经脉,开始流向四面八方,而凡是被这股寒流所经过的经脉,都是会快速的在经脉以及骨骼之上,覆盖一层乳白的冰层。 寒流入体,彻骨的寒冷,刚好是将体内那股因为火焰而出现的炽热给抵消,突如其来的舒畅感觉,让得沐木长松了一口气,那本来极为惨白的脸色,也是润色了不少。 体内,随着冰层将所有部位覆盖,沐木的心神,也是开始初步尝试着接触那穿梭在经脉之中的一缕幽冥地焰,不过这初一接触,沐木便是大感头疼,这种火焰能量,属性天生狂暴之极,想要将一头犯倔的牛给拉回来,再让得它听从命令的行走,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控制失败之后,沐木并未就此放弃,驱使着心神,坚持不懈的尝试着控制这缕火焰。 一次失败,两次失败,三次失败……在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之后,尝试得近乎已经将近麻木的沐木,心头猛的一跳,赶忙稳下心神,当下狂喜的发现,经脉之中那缕胡乱穿梭的幽冥地焰,竟然是在开始顺着心神所牵引的路线行走了起来。 察觉到这一情况,萧炎精神顿时为之一振,赶忙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这缕小小的幽冥地焰,然后缓缓的顺着经脉路线运转了起来。 千疮百孔的经脉之中,一缕蓝色火焰缓缓的流淌着,沿途所过之处,与经脉四壁上粘附的冰层互相消融,淡淡的白色雾气,缭绕在经脉之中,片刻后,白气又是转换成许些冰晶,粘在四周,保护着经脉不受火焰的侵蚀。 心神牵引着一缕蓝色火焰缓缓的运转着,火焰沿途所过之处,冰灵寒泉所凝成的冰层,不断的被消融。 小心翼翼的牵引着这缕小小的蓝色火焰运行着,在经过一些经脉之时,另外一些蓝色火焰,也是逐渐的被自己这个同伴给吸引了过来,而借助着蓝色火焰间的互相吸引力,沐木控制着这缕幽冥地焰在体内经脉中运转着,那一缕缕分散在体内的其他火焰,也是开始缓缓的被再度融合在了一起。 当最后一缕蓝色火焰被沐木辛苦的收集到一起之时,那蓝色的火焰逐渐融合,片刻后,竟然是凝聚成了一股细小的蓝色岩浆。 望着这再度出现的蓝色岩浆,沐木强行忍住体内经脉之中传来的一波波抽搐痛感,咬着牙,牵引着它,在经脉之中运转着。 融合之后的幽冥地焰,无疑是变得更加狂暴以及恐怖,沿途所过之处,本来还能勉强与先前的蓝色火焰相匹敌的冰层,顿时有些支撑不住,蓝色岩浆淌过,厚厚的冰层,居然是变得不足拇指深厚,而且所挥发出去的寒雾,也是被蓝色火焰给焚烧成了一片虚无,被断了补给系统的冰层,终于是再也难以抵挡住异火的侵蚀。 冰灵寒泉的效果,正在逐步的减退着,在某一次幽冥地焰的爆发之中,一小截经脉之中的冰层,居然是生生的被融化了干净,一小滴蓝色岩浆滴穿了冰层的防卫,落在了那赤裸裸的经脉之上,顿时,经脉犹如那受到刺激的泥鳅一般,瞬间紧绷了起来,一股深达灵魂的剧烈疼痛,直接是让得沐木一口鲜血狂喷了出去。 牙齿互相紧紧的咬着,那股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得沐木脑袋晕眩了好一阵,方才逐渐平息,当下连血迹也没时间搽去,赶忙再度凝聚心神,控制着那股蓝色岩浆,沿着经脉缓缓运转着。 运转之间,沐木的心神对于幽冥地焰的控制是越来越熟练,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蓝色火焰之中所释放而出的温度,也是越来越恐怖,到得现在,沐木的体内,冰灵寒泉已经是在火焰的进攻下,节节败退,想必再支撑一会,便是会被完全的消融殆尽! 死死的紧咬着牙关,沐木死命的拖动着那股小小的蓝色岩浆,炽热的温度从中散发而出,透过经脉,透过骨骼,直接是使得沐木的身体表面上,出现了细小的白色气泡,白泡破碎,露出下面的殷红血肉,一道道小小的裂缝,从血肉中蔓延而开,最后遍布着沐木的手臂以及身体,犹如一个破碎的瓷娃娃一般,看上去很是有些恐怖。 望着沐木那浑身崩裂的皮肤,一旁的灵帝眼角不可仰止的跳了跳,这种皮肤迸裂的现象,便是说明此时沐木的体内,已经被炽热的气息所弥漫,所有去路的炽热气息,也只得将沐木的皮肤涨破,然后方才能够借助着这些皮肤裂缝,逃窜出来。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则都是说明,体内的情况,并不是非常的顺利,因为此时若是一旦有着能量暴动,那么沐木的皮肤表面,则很有可能会被直接炸飞。 苍老的脸庞急速的变了变,灵帝一对手掌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好片刻后,方才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安静的等待在一旁,不敢弄出丝毫的声响打扰着沐木。 没有理会身体表面的变化,此时的沐木,已经将所有的心神投注在那已经即将完成一次经脉周天的蓝色岩浆之上。 当蓝色岩浆从一条主干经脉之中流淌而出时,终于是完美的完成了一次循环运转,在这一刻,沐木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心神与幽冥地焰之间的联系,变得更为默契了一点。 在蓝色岩浆完成最后的运转之时,沐木体内的斗气猛的一阵波荡,牵一发而动全身,灵力只是轻微一震,那充斥在体内的炽热气息,便是猛的暴涌而出,然后在沐木的手臂之上,将一大块皮肤连带着血肉,生生的炸了开来。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得沐木灵魂狠狠的颤抖了几下,额头之上,冷汗犹如那淌水一般,急速掉落而下,打湿了衣衫。 体内,因为幽冥地焰完成了一次运转,将经脉全打通了, 随着幽冥地焰被推进路线之中,它似乎也是冥冥中感应到一抹不安,顿时,因为运转了周天而温和了许多的火焰,再度变得狂暴了起来,深蓝色的火焰从岩浆中升腾而出,狠狠的熏烤着被冰层所包裹的经脉,火焰所过之处,经脉几乎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看上去,和受了重伤没什么区别。 这般融合幽冥地焰,沐木算是确切的领教了一下它们的恐怖,这融合还未完成,可自己的体内,几乎便是已经被破坏成了一片狼藉,经脉之中,灵力不断的被焚烧成虚无,而那符印,也是犹如不要命一般的输送着灵力你烧多少,它便是输送多少,虽然这般拼下来,符印之中所储存的斗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着,不过幽冥地焰,也是顺利的运转了起来。 经脉内部,冰灵寒泉所形成的冰层在经过与火焰长时间的消耗中,逐渐的从厚实变成浅薄,然后再由浅薄,变得若隐若现,到得现在,那冰冷的冰层,几乎已经是彻底的失去了防卫的作用…… 冰层消散,沐木体内本就严峻的情势,更是变得不太妙了起来,炽热的高温,将经脉熏烤得不断扭曲着,一些较为细小之处,经脉更是逐渐的打起了结来,造成灵力流通间,颇为的堵塞。 “嗤…”脸庞之上,一道小小的血缝忽然迸裂而开,鲜血流淌而出,将沐木半张脸都打湿成了血红之色,看上去又是一个白红妖怪一般。 闭目的沐木,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外貌现在变得有多可怖,他只能模糊的感觉到,自己的脸庞似乎忽然间又是剧烈的疼了一下,然后便是再度全神贯注的运转着斗气,拖着那反抗越来越烈的蓝色岩浆, 在与幽冥地焰长时间的消耗之中,通天符印,已经几乎快要被消耗殆尽,,还在空中滚动着。 “成功了么…” 宫殿之中,灵帝望着那全身基本没有一块完好皮肤的沐木,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脸庞上充斥着欣慰的笑意,微微点了点头 、瞬息时间,一股刺眼的蓝色火焰罩猛的自萧炎身体之内弹射而出,最后将他包裹其中,其上所翻腾的炽热蓝色火焰,将所有的目光,都是隔绝在了外面。 凝望着那忽然出现的蓝色火焰罩,灵帝微微一笑,低声喃喃道:“真是个恐怖的小家伙啊,竟然是真的承受下了幽冥地焰的锻体之痛,了不起……” 宽敞的宫殿之内,青色火焰罩犹如一个鸡蛋一般,将少年包裹其中,翻腾的蓝色火焰,似乎是在宣示着,他要脱茧化蝶了…… 第81章 成功了 宫殿之中,青色的光罩,释放着炽热的高温,光罩之上,火焰剧烈的翻腾着,使得外界的目光,难以清楚的看见其中所发生的状况。 悬浮在半空上,灵帝望着那蓝色火焰罩,微微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脸庞,也是逐渐的松懈了下来,既然已经完成到了这一步,那么融合武魂,应该便是起码有了七成的成功率,接下来,只要沐木能够将那霸道的幽冥地焰收纳进入灵海之中,那么,这幽冥地焰,便是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他的本源武魂…… 轻笑了一声,灵帝再度保持沉默,而随着他的安静,宫殿之中,也是缓缓的陷入了寂静, 宫殿内,通体浑圆的火焰光罩,释放着淡淡的蓝芒,光罩表面之上,蓝芒忽明忽暗,幽光投射在宫殿之上,犹如波荡的蓝色水纹一般。 在那光罩之内,沐木盘坐在青莲之上,此时的他,似乎处于一种无意识的玄奥状态,体内的心神,也是因为先前与幽冥地焰相抗衡,而使得大为疲惫,浑浑噩噩的在体内飘荡着,却始终难以凝聚。 在沐木处于这种浑浑噩噩的半昏迷状态之时,体内那缓缓流淌在经脉之中的幽冥地焰,忽然无人控制的顺着经脉路线运转了起来…… 此时的幽冥地焰,或许是因为先前被沐木融合了缘故,不仅没有再释放出那种恐怖的高温,反而是变得有些温凉,在顺着经脉流淌之间,一缕缕细小的蓝色岩浆,从中分离而出,最后贴着那已经被破坏得近乎失去了容纳斗气的作用的经脉壁,微微蠕动间,居然是逐渐的融进了经脉四壁之中。 随着这些翻腾着淡淡火苗的蓝色岩浆钻进经脉之中,顿时,那本来已经扭曲得犹如麻花干一般的经脉,便是犹如那沙漠中遇到水源的草叶一样,缓缓的舒展了开来。 体内的无数条经脉,都是在此刻发出了兴奋的声音,幽冥地焰一路所遗留而下的蓝色岩浆液体,都是会被不断张缩的经脉,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迅速的吞噬着, 而随着经脉那贪婪的吞噬,灰白的颜色,逐渐的从经脉之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充斥着活力的淡蓝之色。 幽冥地焰顺着一条条经脉流淌而过,所过之处,枯萎的经脉重新焕发出了活力,龟裂的骨骼与烧伤的肌肉,也都是在以一个可喜的速度,迅速的修复着…并且,被修补完好的经脉,骨骼等等,其坚韧程度,也是远远的超过了在融合之前的强度,显然,虽然幽冥地焰给它们造成了巨大的破坏,不过,它所付出的赔偿,也是让得体内这些重要器官,感到物有所值。 在幽冥地焰修补着萧炎的身体内部之时,他外界那布满血痕的身体,血缝也是逐渐的融合,血疤快速浮现,然后掉落,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皮肤表层下的肌肉,迅速的被强化着,虽然并没有变得和那些肌肉男相比,不过手臂弯伸间,一股爆炸般的力量,隐隐的汇聚着。 身体表面的皮肤,一层层干枯的表皮犹如那蛇脱皮一般,急速的掉落着,新生的肌肤,虽此时这看上去犹如女人般娇嫩的皮肤,所具备的防御力以及对天地能量的敏感度,却足足比以前强了几倍不止。 此时的沐木,借助着身处奇异的状态,所以,幽冥地焰中所蕴含的那股庞大得近乎可怖的能量,正在迅速的强化与修复着他那残破的身躯,这说起来,实在是一种机缘以及幸运。 修复与强化,在缓慢的进行着,当幽冥地焰钻出最后一条受伤的经脉之后,沐木那受创极重的身体内部,终于是被修复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地步,此时这具身体所能创造而出的战斗力,绝对远远比先前的那具身体更强! 幽冥地焰在将沐木的身体内外整修了一遍之后,因为无人控制,无所事事的它,又是将目光投向了灵海处那近乎已经枯竭的符印周围。 现在的符印,因为先前的那般疯狂挥霍,几乎已经是空空如也,仅有少许的能量,在其中孤独的游动着,看上去颇为凄凉。 幽冥地焰缓缓的盘旋在符印周围,在略微沉寂了一会之后,随着幽冥地焰的进入,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的气旋,猛的剧烈的波荡了起来,一圈圈能量涟漪,犹如水波一般,不断的在灵海内部荡漾着。 幽冥地焰所化成的蓝色岩浆,在灵海之内流淌着,那符印的能量似乎是想要逃脱,不过却是在沾着蓝色岩浆的那一瞬间,融合在一起了,进入了符印中 在将融合之后,,一缕缕蓝色的精纯气态能量,从其中涌现而出,然后快速的在灵海之内聚涌着,只是片刻时间,那空空荡荡的灵海之内,便是被这泛着淡淡的蓝色能量所充斥。 蓝色气态能量在气旋之内急速扩张着,而随着越来越多的气态能量从蓝色岩浆之中流转而出,淡淡的湿气,开始缭绕在符印之上,再过得片刻,一小滴蓝色的液体能量,突兀的涌现而出…… 当第一滴蓝色液体能量出现之后,那便是犹如是在气旋中带起了连锁反应一般,一滴滴犹如翡翠般的青色液体,接连不断的从能量雾气中涌现而出,然后掉进灵海内,宛如调皮的小鱼。 短短时间之内,灵海之内,液体能量,居然便是充斥了将近一小半。 当灵海之内的液体能量达到百滴之数时,那慵懒流转的幽冥地焰,却是忽然停止了继续制造能量的举动,微微游动着身子,对着气旋中心位置的一个细小灰色光点游去,看那光芒因此略微有些明亮的岩浆身体,犹如是一个寻找到心爱玩具的小孩一般。 灵海中心位置,小小的灰色光点悬浮其中,光点之内,是那无尽的深邃黑暗,黑暗的尽头,似乎是隐藏着另外一个空间一般,看上去极为神秘。 幽冥地焰徘徊在灰色光点的周围,它似乎对这东西很有些好奇之心,几次想要触摸,不过或许是因为冥冥中的一丝忌惮,让得它的举止有些迟疑,在那经过千年的大地磨练,而出现了许些灵智的火灵之中,它模糊的知道,如果触摸了这个灰色光点,那么它将失去永久的自由…… 蓝色岩浆缓缓的在光点周围盘旋着,在经过几番思虑之后,它放弃了这一冒险的举动,为了一个稀奇的玩具失去自由,并不是它所愿意的事情。 再次盘旋了一圈,蓝色岩浆终于是不再停留,蠕动着身躯,转身便欲离开这处让得它有些不安的地方。 然而,就当幽冥地焰想要离开此地之时,沐木那显然昏迷的灵魂,却是骤然一颤,然后完全苏醒了过来。 灵魂苏醒之后,沐木的心神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在身体内部迅速扫过,体内焕然一新的一切东西,让得他有着眨眼的失神,不过当他的心神在扫过灵海中心位置之时,望着那竟然与灰色光点相隔仅仅只有短短距离的蓝色岩浆,心中先是怔了一怔,旋即一抹难以掩饰的狂喜涌上心中,没有任何的思考时间,心神猛的冲撞进灵海之中,然后…凝聚所有劲气,沐木的心神,狠狠的对着那想要倒退的幽冥地焰撞了上去。 “轰~~~”在撞击的霎那,沐木的脑袋之中,雷鸣般轰然声音,猛然炸响,旋即一阵剧痛。 在沐木捂着脑袋,咬牙忍受剧痛之时,气旋之中,那被沐木狠狠一撞的幽冥地焰,顿时后退了少许距离,刚好…一截尾巴,触摸到了灰色的光点! 在触摸的那一霎,灰色光点之中,光芒急速湮灭,恐怖的吸力暴涌而出,将那逃脱不及的幽冥地焰,唆的一声,全部收了进去…… 在将幽冥地焰融合之后,体内,便是终于陷入了完全的寂静…… 将幽冥地焰融合成本源武魂的最后一步,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便是需要把幽冥地焰,强行压迫进入灵海中心所形成的空间之中,只有将幽冥地焰完全收纳进入灵海之中,融合,才是真正的达到了完美! 本来这一步,极为艰难,毕竟火焰之中的火灵都是有着一点点灵智,它对一些危险东西,有着本能的抗拒,若是强行驱赶失败的话,那已经完成初步融合,恐怕将会再度反噬! 而现在,因为沐木先前那浑浑噩噩的状态,这幽冥地焰不仅无聊的将他身体修补完全,而且还没事干的自己跑到灵海中心附近盘旋,所以,这才使得沐木只是在付出了极为微小的代价之下,将这融合的最后一步,完美的结束了下来,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机缘以及幸运…… 第82章 压制祖巫 融合了幽冥地焰后,沐木进入了深度冥想状态 沐木做着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他的魂魄游离于身体之外,在黑暗中飘荡着,然后无论怎么飘荡,他的灵魂始终无他脱离那片无尽的黑暗。 这是一片黑暗的世界,没有任何生机的世界。 沐木不知道自己的灵魂飘荡了多久,一点光亮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这黑暗中唯一的亮光带着斑斓的色彩,盘旋而上,璀璨而绚丽。 “好梦幻。” 沐木朝着那点光亮靠近,光芒越来越盛,他发现,这盘旋而上的亮光竟一直延伸到很远,无法企及,在盘旋的耀眼光芒上空,仿佛有一个人静静的漂浮于那,带着丝丝冰冷之气,似乎亘古便存在于那。 在沐木看向这上空的人之时,夺目的光彩再度绽放,只见这个人竟缓缓的张开眼睛,接着,无尽的字符扑向林枫! “轰!” 脑海瞬间炸开,沐木直接从地上坐了起来,潇潇夜雨依旧淅沥的下着,天地昏暗一片,哪里有夺目的光华,更不用说那个人了。 “呼、呼……”沐木的嘴中发出重重的呼吸之声,身体依旧轻微的颤抖着,还好,他还活着。 在刚才那股撕裂的痛处下,沐木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那根本不是人能够承受的痛。 沐木暗道一声,心神一动,武魂释放而出,下一刻,沐木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置身于黑暗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变了,黑暗、无穷无尽的黑暗,此时的他,不再是处于黑夜,而是处于一片暗黑世界。 他的感觉似乎更加的敏锐了,方圆几里之地,即使有风吹草动,都无法瞒得过他,他的脑袋变得无比的冷静,而且不断的运转着,比平时不知道灵敏了多少,仿佛瞬间看透了一切。 更可怕的是沐木的那双眼睛,他自己无法看到的眼睛,黑暗的瞳孔,不带有人的情感,这是何等可怕的冷静与漠然。 “黑暗……武魂。” 沐木发现自己的脑袋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清晰,就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这种武魂的可怕。 而且,似乎还不止如此…… 心神再动,沐木的背后,一团浩瀚而庞大的黑色阴影盘旋而上,而在这黑暗阴影的顶端,一个人静静的悬浮于那,这个人睁开了双眼,仿佛,一直就是如此。 “这是一种武魂吗?”林枫目光呆滞,武修背后的武魂释放之时,武修能够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武魂的一切,此时呈现的场景,就像是梦中的一样,无尽的黑暗世界,有一团光亮闪烁,一个悬空的人,静静的漂浮着! “人、祖巫武魂……”沐木都不知道此刻该怎么办了。 沐木睁开了双眼,看见了一旁微笑着的灵帝问道;‘灵帝你不是说,吞噬祖巫是我现在无法融合的吗? 那是因为祖巫是我用幽冥地焰压制的,我认为你在融合幽冥地焰后,并不能很好的利用他去压制祖巫。灵帝说道 沐木听了灵帝说后,便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只见沐木对着灵帝再次跪下。说道;父母给了我血肉之躯,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请收我一拜。‘说完沐木便向灵帝拜了一拜。 灵帝说道;小子现在我是给你的武魂你切记不要暴露你太多的信息出来了。你的未来实在是无法估量的,你先要让自己不断的变强。这样你才能显现出你的真实实力。 沐木听完便说道;’我你会的,等我有了真正的实力时,我一定会还你一个肉身的‘ 灵帝说道;’我这里有一本功法你先回去学吧,还有你把这紫微星认了主吧。说完灵帝挥了挥手,在沐木面前出现了,一个紫色光团。这是紫微星的核心上面的禁锢我已经消除了。你直接滴血认主吧。 沐木用身上带的小刀,将手割开了一条口。一滴鲜红的血落在紫微星上。诡异的没有从紫微星表面滑落,而是从紫微星表面渗透了进去,原本暗淡的紫微星突然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嗡嗡嗡!” 那原本静止的紫微星猛然颤抖了一下,发出一阵嗡鸣,一转间紫微星便以闪电般的顺着沐辰的手掌进入了沐辰的脑海,然后缓缓的沉寂了下来。 “小子,你记住,现在紫微星已经与你认主,从今以后,你拥有紫微星的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就算是你的至亲。不然,你会死的很快。”灵帝突然很严肃的说了这句话。 “师尊放心,我知道的,但是这紫微星究竟有什么作用?”沐沐并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加上十二年练就的心性,他当然能理解匹夫无罪的道理。但沐木却对这紫微星非常好奇,这个紫微星究竟具备何种功效,能被称为混沌至宝 灵帝解释道:“这正是我下面要告诉你的,说实在的,紫微星本身的功效是达不到混沌至宝这个级的,他其实就是一个特殊的储物空间,储物戒指你知道吗?” 沐木道:“当然知道。” “那就行了,紫微星本身的功效和储物戒指的功效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在储物戒指的基础上,他更为特殊一些,众所周知,储物戒指是无法存储活物的,就算是药材,如果不用相应的器材放置也是无法放入储物戒指的。” 沐木读头。 灵帝停顿一下,接着道:“而紫微星却不同,紫微星可以储存药材,甚至在里面可以种植药草,光这读储物戒指就无法比拟,更重要的是,灵珠还可以经过你的提升而幻化出一个小世界。” “幻化小世界?” “灵帝笑道,“那里就是紫微星的内部空间,只不过还未被开发而已,等你以后将他开发成一方世界后,里面甚至可以放入野兽和…人类。” “什么!?” 第83章 接触功法 沐木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惊呼了,总之,今天一天遇到的事比他这十6年来听到的所有事都要令他难以置信。 “嘿嘿,你不用露出这种表情,等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仅仅只是这个功效是不足以让紫微星达到混沌至宝的,每一个混沌至宝都有着毁天灭地的威能。”灵帝嘿嘿笑道。 “那紫微星也有这样的力量?”沐木兴奋无比,他已经在想象紫微星怎么毁天灭地了 哪知灵帝却是不屑的道:“我说的是真正的混沌至宝,紫微星之所以被称为混沌至宝,是因为它的内部刻着一部修炼功法,真正的价值在这部功法上。” 功法,是整个武大陆每个人修炼的必备,如果没有功法,你就无法与天地元气进行直接沟通,更无法吸纳天地元气为己用,功法也分五个等级,从低到高依次为:白阶,黄阶,玄阶,地阶,天阶。每个阶级都有四个级,即下,,上,巅峰。 功法的阶直接影响你吸纳天地元气的速,你拥有的功法阶越高,修炼的速就越快。举个例,一个天才,拥有一本高阶功法,那么他就可能会成为一代妖孽。相反,如果一个修炼天赋完美的天才,却使用一本白阶的修炼功法,那么他的修炼速可能还没有使用玄阶功法的普通人快,从这读就可以看出一本好的功法在修炼所占的重要性。 沐木一愣:“功法?难道是天阶功法?” 灵帝闻言嗤笑道:“你在做梦,整个大陆天阶功法也不会轮到你。” “难道是地阶?”沐木顿时一阵失望,不过随即想到,他们沐家的最高阶功法才是一部黄阶功法,相比而言,地阶功法已经非常不错了。 灵帝没好气的道:“这部功法是无,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阶,至今也无人修炼过,所以是什么阶你得自己去试验,不过,从这部功法的内容来看,它绝对不是垃圾功法。” 沐木好奇的问道:“难道它能进阶?” 灵帝怒不可遏:“臭小子,你以为功法是魔兽啊?进阶?那是不可能的,退一万步讲,就算这部功法是垃圾,你也别无选择。这是我研究了数万年才解译的功法原,你看看就知道了。” 灵帝说完,一卷灰色的卷轴凭空出现在沐木的面前,缓缓落下,沐木伸手接住,卷轴的触感非常柔软,材质为轻灵,拿在手宛若无物。 沐木打开卷轴还是很简单的,卷轴摊开,只见五个散发着白色荧光的大字体出现在他的面前。 “九转混沌诀?”沐辰轻声念出了这五个字,正是这部功法的名字,在这五个字的下方,写着一行小字: 吾乃灵帝踏虚而走,于一处奇异空间观摩混沌衍变,奇遇也。偶有顿悟,历时千年创立此诀,思其无名,创于混沌,是吾所悟,故曰:九转混沌诀,兴也。 推衍此法,初,必自毁气源,吾惜万年修为来之不易,不舍。藏于此地,待大陆衍变,降与世界,赠于有缘者,望得之者完成吾愿----灵赠言。 看完这一行话之后,沐木顿觉浑身气血沸腾,口干舌燥,喃喃道:“踏虚而走…惜万年修为来之不易…历时千年创立此诀…” 虽然没有看功法内容,但沐木此时已经可以肯定这部功法绝对不是垃圾。 “怎么样?”灵帝戏谑的声音传来,他可是把沐木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的。 沐木吞了口唾沫,暗翻白眼道:“我还没看内容呢,急什么?” 接着往下看去,小字历历在目,越是往下看去,沐辰越是心惊,越是震撼于创立此诀大能的威能之巨。 混沌界,是一个世界形成的初始摸样,形成世界,必须具备七种元素,金,木,水,火,土,光,暗。除了这七种元素以外,还由木,水,土元素衍生出了另外种元素,风,冰,雷。所以总共有十种元素,其光暗统称为混沌元素,有光明的地方必然有黑暗,有黑暗的地方也必然有光明,所以金,木,水,火,土,风,冰,雷,混沌,种元素组成了构建一方世界的基础。 九转混沌诀,就是将气源,化为一片混沌,吸纳天地间这种元素强化自身,获得凌驾于世界之上的力量,但是,混沌一开始是混乱的,所以要修炼此功法必须有混沌体,然后按照功法修炼混沌丹田。也就是拥有各种属性。 “嘶!”沐木倒抽一口凉气,各种属性的丹田,这简直是闻所未闻,在武大陆上,出现过无数的属性武者,这些属性武者都比一般的同阶武者要强上很多,但成的属性武者都只具备一种属性,就算出现了个别双属性的武者也会因为两种属性无法达到平衡爆体而亡。但这功法竟然要让丹田为属性的万能丹田,并且绝对不会爆体,这… “嘿嘿,为师没有骗你吧,这绝对是一本前所未有的功法,你现在知道为什么紫微星并不能毁天灭地,却还能被称为混沌至宝了吧?不过…越强大的功法,限制就会越强。”灵帝嘿嘿一笑,突然出声。 “限制?”沐木将功法上下看了一次,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限制,疑惑的问道。 玄老鬼道:“里面的确没写,不过你想,一般属性武者的修炼速比普通武者要慢上很多,知道为什么吗?” “这个是常识,我当然知道。因为属性武者吸纳天地元气的时候,需要花费时间把与他丹田属性有冲突的元气过滤掉,使得自己的属性元气更为精纯。而普通武者却不需要,他们可以直接吸纳所有元气,但是这也造就了他们的元气不够精纯,所以比同阶属性武者要弱上许多。”沐木想也不想就说出来了。 “可是属性的丹田同样不用过滤啊。”沐辰接着说道。 灵帝并没嗤笑沐木,而是耐心的解释道“属性的丹田确实不需要过滤,但却在于吸收,这部功法是将丹田一分为,但是连接丹田的主通道却只有一条。举个例,如果将你的主通道比作一条河流,单一属性武者只需要过滤掉其他冲突属性即可,一条河流全都流淌那一种河水,当丹田聚满后就可以晋级。而你却不同,你的一条主通道却要流淌种不同的水,但河流却还是那么宽,这些水分各自到达你的个丹田,当个丹田的水都装满时你才能晋级,这就是你的限制。” 沐木一愣,随即哀嚎:“这限制也强了,单属性的武者修炼速比普通武者慢了至少一倍,我如果修炼了九转混沌诀成为属性武者,那速不是比普通武者慢了倍?” 灵帝哈哈大笑:“当然不会,你忘记了?修炼的速还取决于功法的阶,阶越高,吸纳速越快,吸入元气的量自然就变多,不过你还没正式修炼这部功法,我不能肯定它的修炼速有多快,但是速绝对不会慢。” “师尊,有没有解决办法?”沐木无奈的摇了摇头,这部功法的创造者都没有明示这个问题,自己的师尊又怎么会知道呢,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师尊很强。 “当然有。” “唉,我就知道,师尊你不要为难了,是徒儿贪心了,其实徒儿能够脱离废人,能够修炼就已经很满…嗯?师尊你刚才说什么?”沐木还没有反应过来,哀声叹气的说完后突然发觉刚才听到的是个字。 灵帝没好气的道:“我说当然有办法了,不然我这十万年不是白研究了。” 灵帝顿时无语:“行了,别拍了。” 沐木也发现了自己的改变,摸了摸鼻,灵帝幽幽道:“听说过致属性吗?” “致属性?”沐木沉吟片刻后摇了摇头, 灵帝自嘲一笑,道:“呵呵,看来是我问了废话,既然万年前就没有帝级存在了,那肯定也不会有人知道致属性这种东西了。” 言罢灵帝看着一脸纳闷的沐木笑道:“所谓致属性,就是一些最原始的单一属性,它们经历了无数的岁月,渐渐的拥有灵智,当然,灵智都比较低等,几乎只有本能的自我保护,往往它们都会停留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但每当有它们的身影时,都会有一些天地间的奇异之物时刻守护着它们,就算是圣级强者,都没有多少能亲眼见到它们还能活着回来的,你固然不会知道这种东西。” “师尊你不会告诉我你的办法就是致属性吧?”沐木嘴角猛的抽触了一下。 灵帝惊疑道:“聪明,就是致属性,只要你融合了致属性,那么你这种属性丹田就会增加一个输入通道,并且吸纳天地灵气的速也会达到一个骇人的地步。” 沐木怒不可遏:“我靠,你有没有搞错,圣级大能都死一生,你竟然叫我一个残废去找致属性。” 灵帝干咳两声,道:“不是还有我吗?放心吧,为师既然说出这种方法,就说明为师有能力帮助你成功获得致属性,。那你想不想成为强者? 一声不甘的咆哮从沐木心里传出,在灵珠的一处角落,一双巨大的紫色眼睛正悬浮在半空,无情的竖型瞳孔直直的看着前方,瞳孔的周围朵冰蓝色的雪花状物体不断的旋转追逐,看上去为诡异。但是这双冰冷的眼睛里却透露出别扭的温和还有那赞赏的目光。 第84章 回到沐家 从那悬崖爬上来,沐木足足用了三天的时间,原来这悬崖就是镇外的一处断崖,爬上悬崖的时候,沐木发现,自己似乎是力气大了不小,浑身就像是有着使不完的力气一般,要不然,估计也爬不上那悬崖。 “咯吱”一声,沐家大门打开,两个头戴毡帽,身穿灰衣装束的仆人走了出来,看到沐木,这两个仆人目光之中神sè似乎是有些惊讶。心想自己是不是碰鬼了。 “你还是走后面吧,夫人交代过的,你不能够走前门。”两个仆人惊讶的看了沐木一眼后,并没有把沐木放在眼中,随即就把大门合上了。 “两个狗奴才,还当我是以前的沐木吗,以后会让你们好看的。”沐木一口唾液吐在了沐家大门前,随即只好往后门走去。 按照脑海中的记忆,沐木知道以前的这个沐木,似乎是从来没有走过陆家大门,虽然是沐家的少爷, 沐木穿过几条偏僻的走廊,到了一片低矮的材房之中,这里是沐木居住的地方,沐家乃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光是仆人,就是有着两三百人,而沐家的族人,直系和旁系相加的话,不下于七百人,七百人的家族可不小了。 犹豫了一下后,沐木推开了厨房房门。 “随即匆匆拿来了几个馒头,还有一碗荤菜,沐木一眼看上去,也能够看出,菜是不错,但这应该是剩下的残羹。 沐木还真是有点饿了,匆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五个馒头,一下子就吃了下去,。 “穿越了,该为自己打算一番了。”房间之中,沐木注视着破旧的房间喃喃暗道,前世就前途渺茫,既然穿越了,这一世能够重新来过,那自己又怎么能够甘于平庸。 这是自己的第二条命,完全就是捡来的,要是没有一番作为,那自己也对不起老天爷,前世自己无能为力不能够选择,今世,那自己就要看遍美人了,掌权天下权,这才是自己想要拥有的。 想着,沐木法决自己心中的血液都是开始沸腾起来了一般。 “看来,你虽是平庸的过了十六年,但心中,也是埋藏着一份不甘啊,放心吧,以后,我会替你完成。”沐木轻道。 “现在,该好好的了解这个世界了。”沐木躺在床上,脑海中仔细的搜索着这个世界上的一切。 这是一个和前世完全不一样的大陆,名叫灵武大陆,大陆无边无际,这里以武为强,以灵为尊,有着武者和符师的存在。 武者力大无穷,据说到了一定程度能够移山倒海,踏碎虚空,武师分为几个等级,分别是武徒,武士,武师,武魄,武将,武帅,武王,武尊,武帝。 符师据说一个个神秘莫测,威力巨大,有着不可思议的本事,到了一定程度的符师,能够翻云覆雨也不在话下,符师也是分为符徒,符士,符师,符魄,符将,符帅,符王,符尊,符帝。 而这个灵武大陆上,到了武帅和符帅的地步,都是绝对的强者了,一个个高高在上,沐家的老家主,也是自己那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爷爷,据说就是一个武将武者。 这个大陆上,除了有武者和符师以外,还有妖兽和灵兽,这些妖兽和灵兽极其的厉害,人类可不敢招惹,只有那些实力超强的武者和灵者,才敢去对付妖兽和灵兽,所以,这灵武大陆上,武者和符师地位都是崇高的。 “看样子,自己已经成为武者和符师,应该去报答一下这个世界了。”沐木心中暗道,从记忆中得知,自己的这具身体,从小就被检查出,似乎是经脉有什么问题,根本就无法成为武者和符师。 好了,现在该出去走走了 出了沐家,走到外面的瞬间沐木只觉一阵凉爽,只是当他抬头看向前方时,一队人顿时吸引了他,这队人总共人,每个人都衣着光鲜,带头的是一个绿衣女,该女年约二十,样貌为精致,肤如凝水脂,眸含秋水,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样貌丝毫不比沐冰差,并且由于女成熟的魅力,。 “红颜祸水。”沐木不禁轻叹一声。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个神色淡漠的黑衣老者,还有一个与女年龄相仿的绿衣男,他们的衣着颇为整洁,而且在他们每人的袖口处都有着一个特殊的标记,似乎是用古怪的符号汇聚成的一个“命”字。 此时那来人正好与沐木相对走来,发现沐木正盯着前方女发愣,后面那个绿衣青年男脸色阴沉,喝道:“小子,滚开读!” 沐木一怔,神色恢复过来,只不过却是苦笑不已,没想到自己只是多看了一眼绿衣女就引来了对方的敌意。 那绿衣女脸色一沉,淡然道:“宋成浩,不要无故生事,我们这次是代表院来招生的,不要丢了我们院的颜面。” 女名为王思婷,她心里其实很是厌恶这个宋成浩,仗着是皇城宋家的独,为人嚣张不说,在院的时候就经常骚扰她,无论她怎么拒绝,宋成浩就是像一团软棉花一样。往年都是校老师负责到各个城镇去招收生,但是今年不知道为什么,院竟然派遣每个年级的第一名前去招生。 说来也巧,王思婷是旧成员,而在他们这个年级里第一名不是一人,而是两人,这宋成浩也确实有嚣张的资本,修炼天赋比起院核心弟都不遑多让,最多再有一年,以他的武力等级也可以冲入核心子弟。王思婷暗叹一声,看来以后很难让宋成浩从她眼前消失了。 被唤作宋成浩的男立刻眉开眼笑的看着绿衣女,眼里满是火热:“王思说的对,是宋某失礼了,我们还是赶紧办正事要紧。” 王思婷听宋成浩叫她王思,眉头一皱,看都不看宋成浩一眼,转头对沐木歉意道:“小弟弟对不起了,他就是这个性格。” 沐木先是一愣,他怎么都想不到对方会跟他道歉,随即连连摆手,道:“不要紧,我还有事,先走了。” 沐木红着脸逃也似的跑开了,他不能不跑,王思实在美了,沐木怕再看一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口气跑到沐家大门,沐木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自语道:“那个人都是谁啊,好像没听说过。” 这时灵帝的声音传了出来:“嘿嘿,小子,刚才那个人可都不简单,虽然在十万年前他们的天赋很是一般,但是拿到今天来说,他们已经算是天赋异禀的天才了。” 沐木一惊,急忙问道:“那师尊,他们的都是什么等级的武者?” 灵帝笑道:“那个女娃娃和另外一个小都是四星武灵境界,二十岁达到这个境界,啧啧…不过最强的还是要数那个老者,至于他是什么等级,现在不告诉你。” “什么?武灵?四星武灵?二十岁!!”沐木心骇然,他只听到灵帝的前两句话,因为听到这两句后他已经呆滞了,要知道自己的爷爷也才星大武师啊,可爷爷已经都几十岁了,这差距也恐怖了。 “哼,灵武大陆浩瀚无垠,人口多达千千万万,这样的算个屁,在那个时代,就出现过一个绝世妖孽,落地出世便是武王,成年武尊,十年成帝,成就万古功名,人称天帝,最后还不是被远古雷劫一下轰的灰飞烟灭。”灵帝侃侃而谈,语言不屑,不过说到被远古雷劫轰的灰飞烟灭时,他的声音突然变的落寞了起来。 沐木已经彻底呆滞了:“十年成帝,妈的这还是人么?” 灵帝没好气的道:“本来就不是人,好了,今天忘了跟你说一件事,你小捡到大便宜了。” “什么便宜?”沐辰疑惑。 “刚才检查你身体时我发现你小的体制虽然练武徒都没有达到,但是却诡异的可以吸纳天地元气,似乎天地元气跟你完全没有冲突一般,想来应该是九转混沌诀产生的效果,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 “…” 灵帝干咳两声道:“小回答的倒是很干脆,不过我喜欢,这就意味着你小现在就可以吸纳天地元气了,起步比任何人都要早,常人必须到达武者之后才能吸纳天地元气,你小倒好,连武徒都不是就可以吸纳天地元气了。***,真是走大运了。” 沐木大喜,但是却无语,汗颜道:“师尊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 “滚,老习惯了,你管的着么?现在回去,以后的日,你给老子一刻不停的运转九转混沌诀的功法部分,吸纳天地元气全都用来滋养自己的身体,然后排出,至于提升实力,那是武者之后该做的事,明白了吗?”灵帝先是翻了翻白眼,然后道。 “明白了。”沐辰应了一声,他很理解灵帝所说的话,因为身体是一个人的基本,身体越强,则你的爆发力和承受力也就越强,限也就越远。同样的道理,你的元气很精纯,但是你的身体素质却差,那么你爆发出的力量限只会取决于你身体的强,到达那个限后,再继续输出元力得到的后果就是让你的身体撑爆。 回到家,依旧没有人过问他,他也乐得清闲,回到房间,关好房门,九转混沌诀的功法部分自然而然出现在脑海, 当他试探着默念出九转混沌诀功法口诀时,一道道白色的天地元气朝他快速的汇聚过来,天地元气很快便从他身体的毛孔里钻了进去,畅通无阻。 可是,当天地元气钻入他的体内时,沐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与这天地元气像是同一种事物一般,完全没有排斥的感觉。 “蠢货,口诀不要停,诱导着元气在你的经脉,骨骼,皮肉流转,不然全都被口诀诱导进丹田里去了。”灵帝的声音适时出现。 沐木立即用精神力将元气牵引着,朝自己的身体各个角落游离而去,有时候也会有元气不小心流入丹田内部,但是都被沐木给抽取了出来继续温养自己的身体。 被元气温养的筋骨皮肉不时出现****的感觉,让沐木舒适的同时又有些难受,修炼的时光总是过的很快,一下午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侍女同往常一样按时送来晚饭。 说到底,沐木也确实是饿了,从早上起来后到现在一直没有吃饭,看到可口的饭菜,周围又没有人,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来,饭菜很快见底,沐木也不用去管,自然有侍女前来收拾。 这些天沐冰凌虽然偶尔也会来看看他,但是眼看家族比试即将来临,为了不给家人丢脸,小妮的修炼也是越发的用功。沐家弟心的女神---沐冰。同样也是沐辰的姐姐,虽然只有十7岁左右,但是不难看出,日后绝对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摇了摇头,沐木便又进入了房间,将房门关好后再次运行起九转混沌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天时光就在修炼快速的过,活动了一下身体,沐木猛然握起左拳在空气挥舞了一下。 “嗖…”气流划过手背,带起一阵呼啸。 “速,力量,都有了一些提升。”沐木感受了一下,发觉自己的力量速都因为元力的的温养而有所提升,虽然提升的只有一读读,但是沐木还是能够感觉到。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毕竟这才两天,如果在达到武者之前一直用元力温养,那自己的**得到强化的好处将伴随自己一生,基础过硬,以后的潜力也就越大。 “沐木,你起来了没?”银铃般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沐木微微一笑,轻轻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沐冰那绝美的面容,只不过让沐木不解的是,经过了半年的风吹日晒,几乎所有的沐家弟都黑了一圈,但是沐冰的肤色却依然如雪。 看到沐木打开门,沐冰大大的蓝色眼眸里流露出歉意的神色,柔声道:“沐木,对不起,这一段时间姐姐都没时间来陪你了,你不会怪姐姐吧?” 沐木挠了挠头,笑道:“怎么会,我倒乐得清闲,姐姐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沐木的话让沐冰松了口气,随即嗔怪的瞪了沐木一眼,说道:“你这傻瓜,估计沐家上上下下就你一个人不知道了。” “呃…什么事?”沐木又开始假装了,他怎么会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 沐冰小手插在柳腰两侧,倾着身体没好气的道:“当然是家族比试啊,这么重要的****都不记得。哼。” 沐冰白皙的小脸泛着些许红润,小嘴一张一合,沐辰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暗暗与两日前见到的绿衣女做比较,结果沐木很快便得出了结论,再给沐冰五年时间,沐冰一定会超过那个绿衣女。想着想着,沐木便就这么看着沐冰发起了呆来。 第85章 族比 此时沐木哪里知道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但沐冰发觉沐木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自己发呆,娇嗔道:“沐木,哪有你这样盯着女生看的?” 沐木此时还在发呆状态,听到沐冰的声音后迅速的从神游里醒悟了过来,随即立刻发现了异样,尴尬的将眼神转开,小脸同样羞红:“那个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呵呵,笨蛋。”沐冰本来还很尴尬,可是看到沐木拿吞吞吐吐满脸羞涩的样后扑哧一声笑了。 “好了,赶快走吧,今年族比的擂台就在清风城的广场上,听说有很多人要去呢。”说完,沐冰也不给沐木反应的时间,一把抓过沐木的手,迅速的朝前院跑去。 沐木苦笑着摸了摸鼻,只好被沐冰这么牵着,但是过了一会后沐木便有了惊人的发现,只见沐冰的速越来越快,这种速绝对不是五星武徒爆出的速,沐木惊呀间已经忘记了沐冰还修炼了半年。 “我说小子,你在想什么?五星武徒,你在开玩笑吧?”灵帝又一次突然袭击成功。 沐木差点就直接将话说出了口,立马闭上后用意念说道:“拜托你能不能先给个提示?突然出现是会吓死人啊?” 灵帝翻了翻白眼:“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小要快点开始武者的修炼了,不然你很可能会被你旁边的小女娃甩得远远的。” 沐木愣了愣神,疑惑不已,灵帝哼哼两声:“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小看她,她比你们那个沐家的什么狗屁天才要强倍。” “为什么?”沐木下意识的问道。 灵帝:“嘿嘿,你想知道?” 沐木连连读头。 “我不告诉你。” “…” 沐木此时有种想把灵帝从紫微星里掏出来使劲往地上摔个几下的冲动,灵帝见沐木不说话,有些郁闷:“你不是吧,就这样就生气了?” 沐木:“…” 灵帝:“不生气了好不?师尊告诉你她的等级怎么样?” 沐木:“我现在没兴趣知道。” 灵帝:“…” “好了好了,臭小,如果你不生气了,为师到时候传一本战技,你看怎么样?”灵帝无奈只好给个糖了。 沐木两眼放光,战技啊,这可是可与而不可求的东西,战技与功法齐名,阶也是相同的,分为:白阶、黄阶、玄阶,地阶,天阶。一本强大的战技足以让你在同阶处于绝对的优势,甚至如果战技阶高,越阶杀人也不是不可能。沐家也有很多战技,只是战技的等阶都非常低,最高的也才黄阶下。 但是对于这的诱惑,沐木却依然淡淡道:“肯定是垃圾战技。” 他可是下了本钱的,这次不狠狠的敲一下这个混蛋老头自己绝不罢手。 灵帝本来还以为沐木会大喜过望,然后好言好说的来找自己,却没想到沐辰说出来的竟然是这种话,顿时生气,怒道:“臭小子,老夫手里的战技都是好东西,十万年前的东西,怎么可能有垃圾,,咦?已经到了,算了,明天再说。” 说完这句话后,灵帝便再陷入了沉寂,沐木却是一点都不泄气,他知道,灵帝一定会给他战技的。 “沐木,沐木,你怎么又在发呆了?”沐冰伸出手在沐木面前晃了两下,发现沐木又进入了神游状态,亲切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额。啊?什么?没有,我只是在想事情,不用担心我,我的身体现在好着呢。”沐木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笑道。 看了眼周围,发现此时已经到了前院,练武场上站满了沐家弟,沐木和沐冰算是踩着尾巴进来的,周围不少沐家弟发现自己心的女神拉着沐木的手走了过来,一个个眼里恨不得喷出火来。 不过,这些目光很自然的被沐木和沐冰两人无视,在无数人的嫉妒站到了沐家的队伍,只是在所有人都没发现的地方,一道如同毒蛇一般阴冷的目光牢牢的锁定了沐木。 “哼,你迟早都是我的。”那道目光的主人说道,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半年未见的沐轩,如今的他,身高再次暴增,十岁的他看起来却如十五岁的人一样,高达一米五,相貌更是英俊非凡,周围不少沐家少女都对他投去羡慕的眼神。 “大家静一下,人都到齐了吧?”站在最前面的家主沐天大问旁边的管家平伯,常伯一身灰色长袍,四五十岁,看上去很是干练,沐木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没有侮辱过沐木的人。 在沐天的身后,几位沐家长老均是闭目养神,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常伯听沐雨天问话,看了沐木和沐冰一眼后躬身道:“家主,沐家弟都到齐了。” 沐天淡然道:“好,那你带孩们过去吧,我们走在前面。” 平伯应了一声后,便带领着众人朝清风城广场走去,其实也不用平伯带领,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广场在哪里,只不过浩浩汤汤一帮人看上去比较有气势。 不多时,沐木和沐家弟已经来到了清风广场,原本空旷的地方此时却搭起了一座擂台,四周围绕着无数的侍卫,这时一个看上去颇具威严的国字脸年男却迎了上来笑道:“这不是家主嘛,来,快请上座。” 沐天看这人迎出,连忙抱拳,回以微笑,道:“风城主,有劳了。” 这人便是清风城主,风清,只见风清摆了摆手:“哪里,这不也是为了我们清风城的人才嘛,再说年才招生一次。” 沐天又和风清聊了两句后便找到了沐家的位置,带着一众人走了过去,自己却是走上了另外一个只有四把椅的席位上,当沐家所有人落座之后,有五人站到了比赛休息区,男两女。 沐木闭着的双眼朝休息区看去,顿时发觉这五个人自己全都认识,分别是,沐冰,沐啸,沐轩,沐轩的妹妹沐灵。 说到沐灵,沐辰心里却是比较纠结,沐灵的长相在整个家族也算是仅次于沐冰的女孩了,只是总是被沐冰压着,所以才显得有些不出众。此时看去,以前的小丫头已经渐渐长成少女,清新可人的外表给人一种灵气的感觉,身材也非常好,从某些方面说,她发育的比沐冰还要好。 但这个女孩,对任何人都非常好,就是一见到自己,就会露出敌意,经常语言刻薄,沐木无奈的摇了摇头,好男不跟女斗,所以沐木见到她一般情况下就会有多远躲多远。只是没想到,当初的小丫头现在也可以代表沐家参加这场家族比试了,这说明小丫头的实力在整个家族都可以排得上前五。 最后一个沐家子弟是一个矮小的少年,就连沐辰都比他要高上半个头,这少年一脸和气的笑容,沐辰隐隐似乎对他有些印象,这个少年似乎叫沐杰,平时不声不响,很是低调,没想到也达到了家族前五的标准。 就在这时,又有波人从个方向走了过来,沐辰环顾了一下,发现来人正是另外的大家族,王家、李家、胡家。 各位家主到地方后,先免不了与风清寒暄一下,然后各自落座。 王家家主王傅看到沐雨天后呵呵一笑:“沐家主来的倒是挺早。” 沐天哼了一声,并不说话,王家向来跟沐家不合,两家在清风城暗地里交锋多次,每次都是沐家吃亏,沐天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而坐在王傅旁边的李家家主李红章却是笑道:“呵呵,我说沐老头啊,这次你们沐家最先到,可别又是最后一名,那样的话这清风城老幺的位置可就落在你们头上喽。” 闻言,沐天顿时气,刚要发作,坐在沐天旁边的王家家主胡子却是拉住了沐天,说道:“老沐,现在这个时候千万别乱来,不然的话风清那家伙绝对不会给你好脸色看。” 言罢胡子笑了笑道:“王家和李家如此同仇敌忾,一个鼻孔出气,想来应该关系好了。” 闻言,李红章捋了捋胡:“那是必然。” “哦?那究竟是谁抱谁的大腿呢?”胡子的下一句话顿时让李红章的脸黑了下来。 没错,李家却是和王家交好,但是却也是死皮赖脸把闺女嫁过去和亲才抱上了王家的大腿,现在被人当面说出,虽然没有直接说出,但是却也是说到了李家的痛处。 “哼哼!”对于这个问题,李红章是万万不能回答的,怎么回答都不是,所以干脆哼哼两声不再言语。 沐天感激的看了胡子一眼,说实在的,沐家之所以能占据这清风城四大家族之一的位置,是因为胡家给予了足够的帮助,从开始,胡家都是不留余力的帮助沐家,对于胡家,沐天是发自内心的感恩。 “我说老沐啊,你看我们家这孙女怎么样?”胡子见四人都不说话,于是便小声对沐雨天说道。 沐天疑惑的顺着胡子的眼神朝下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红色罗裙的少女站在王家的休息区,这女孩长相颇为美丽,素发朱唇,杏目明仁,看上去淑女万分,乖巧无比。 “这,当真看起来楚楚动人,不知刘兄是何意?”沐天当然不会认为胡子仅仅是为了让他看一眼他孙女,再说两个老头看人小姑娘这说的过去么。 胡子哈哈一笑:“是这样的,我听说您家有个孙,长孙,次孙都在休息区,是吗?” 沐雨天一愣,转头看着刘漠,轻声道:“刘兄的意思是?” “呵呵,想必老沐你也懂了,你看怎么样?”刘漠搓了搓脸,笑道。 沐天此时也是天人交加,他当然明白这是胡子想将沐家彻底绑在自己身上,但是以沐家此时的状况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他图的,那他究竟是何用意… 第86章 叶遮天 一个又一个时代落幕,一个又一个新时代的崛起,在天武神州,无数的天骄在各自的时代崛起,成长,争夺,成为一代又一代强者,也有更多的天骄,成为了别人的踏脚石,为其它天骄成为无上强者铺路。 修武,是天武神州所有人的必经之路,武道一途,在无尽先辈发掘下,和利益的催使下变得无比的完整与强大。 据闻,有强大武者,翻手间可轰断亿万里虚空,弹指遮天,可摘星拿月,横渡宇宙! …… 天武神州,神武帝国,枫树镇。 “叶大废物,死哪去了,快来给本少擦擦鞋”,在叶家后院,一名专横的少年对一间破损不堪的房子道,眼里的轻蔑之意不绝。 叶遮天握了握拳头,终究是松开,他知道,自己没有实力,如果反抗,只回死的很惨,叶家,从来不是仁善之家,这里,只信奉弱肉强食! “来了”,叶遮天只好将一切不甘都压在心底,锤了锤自己受伤的手臂,飞奔出去道。 “怎么这么慢,你这废物是不是又想偷懒”,那名少年踢了叶遮天两脚,很是不爽的道。 “没有,没有,龙少,我这一个废物,怎么敢在您面前偷懒”,因为实力弱,叶遮天被踢到地上,很快站起来,叶遮天连忙解释,然后殷勤弯下腰地给这位龙少擦鞋。 这里有必要解释一下,叶遮天,十五岁。叶家普通旁系弟子,父母双亡,修炼天赋渣到极致。 大家都知道,在天武神州,修炼天赋看的就是武魂的觉醒强大程度很不幸的是,叶遮天虽然名字霸气,但是天赋渣到掉渣! 在三年前,他觉醒了自己的天赋,杂草,连名字都懒得让人起的杂草!连最低级的凡品都算不上的杂草!修炼到融气境一重之后,再也没有丝毫的进展。而眼前的这位,名叫叶龙,是叶家的一位普通嫡系弟子,天赋一般,武魂是烈焰虎,凡品武魂,不过到现在也已经有了融气境五重,打败叶遮天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因为叶遮天的软弱和无能的天赋,使得在叶家经常被欺负,若非叶家虽然允许弟子私斗,但是严格规定不能随便杀人,而且这叶遮天也很少反抗,几乎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大家也不愿意让他死了。 “叶废材,我告诉你,下次给小爷擦鞋套快点知道吗”,叶龙看着正在给自己擦鞋的叶遮天教训道。 “是,是,是,龙少的吩咐一定做到”,叶遮天一边认真的给叶龙擦着鞋子,一边回应道。 “瞧你那怂样,废材就是废材”,叶龙装作高深摇了摇头,露出了轻蔑之色。 “是,是,龙少乃一代天骄,怎么可以是我这个无能之辈可以相比的”,叶遮天连忙道,心里却是暗骂,“哼,若非天生我武魂不行,凭我的心性,即便是凡品武魂,我都有信心超越你,除了会欺负我,就是一无能之辈”。 说实话叶遮天自己也苦闷的很,他对于这杂草武魂也想了很多办法,曾经他也想过,自己可能拥有什么其余的特殊功能或者是可以无限进化,经过三年的探索,他彻底死心了,他的武魂,就是整个天武神州最低级的! “为什么上天如此待我,我叶遮天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之辈,可从未做过对不起别人之事,天赋一途,就让我永远不能成为强者”。 “在想什么呢,你这废物,叫你擦个鞋还走神”,叶龙再次踢了叶遮天一脚,正好踢在那只受伤的手臂上,融气境五重的实力何等之强,一脚发力,有千斤之力,若非叶遮天平日炼体,早就被踢死,上次,就是因为被叶家另外一名嫡系弟子踢中了右臂,发生了骨折,知道这几日才有好转。 叶遮天闷哼一声,却是没有叫出声来,咔嚓声被他这声闷哼所隐藏下去。 叶龙见他骨折了却是没有吭声,嘴角露出个残忍的微笑,道,“算你聪明”,随后拍了拍他那只骨折的右臂,叶遮天脸上豆大的冷汗流出,脸色苍白的很,他紧紧咬住下唇,没有坑声。 “好,好,好”,叶龙露出阴森的夸赞,慢慢走开。 看着叶龙缓缓走开的身影,叶遮天再一次不禁握住了拳头,右臂骨折传来的激烈疼痛让他只能将牙关咬住。 “若是上天给我一次成为强者的希望,即便是再小的一丝,我也一定会紧紧抓住”!叶遮天眼神投向了苍穹,坚韧的身影令人敬佩。 回到房子里,看着家徒四壁的房子,叶遮天只能苦笑,用左臂翻开床板,掏出一张膏药,贴在骨折的右臂处,痛苦慢慢的在减轻。 一道细小的灵力运转,在受伤之处反复游走,缓解着正在减弱的痛苦。 只见他伸手一张,一颗两寸长的小草在手心浮现,小草生有三叶,叶叶如剑,向三个不同方向展开。 他的小草,有一个特殊的功能,就是坚韧!但是也坚韧不到哪去,最多能让他多挨一拳,不过,对于这样的能力,叶遮天已经是十分的感到庆幸,别人说这是杂草,叶遮天叫它三星草。 “三星草,你说,我是不是该放弃走我的武道路,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凡人”,叶遮天轻轻的抚摸着这颗小草,眼中出现了一丝动摇。 他在叶家几乎是没有朋友的,所以,在他伤心难过时,能说说话的,也就是这颗小草了。 叶遮天拭去了冷汗,洗了一把脸,因为他总是被欺负,所以脸上经常被灰尘所附着。 “哗啦啦”,清凉的水流过脸蛋,洗去灰尘,露出了他那张俊俏的脸蛋,他身形修长,心性坚韧,这就是上天给他的唯一一份安慰吧。 但他宁愿不要。 “轰咚”,叶遮天看着盆中倒映出他那张俊脸,奋力的轰出一拳,水花四溅,恨意满满。 武道都无法涉足,这张脸又有何用!叶遮天狠狠的握紧了左拳,眼中不甘之色浮现。 “叶遮天,快出来”,正当叶遮天发泄情绪的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煞是好听。 “哦,来了,轻柔师姐”,叶遮天连忙将脸上的冷汗和泪水抹去,快步走出去。 只见在外面,一道靓丽的身影婷婷而立,青色的长发及腰,丹凤大眼中柔波四起,不过是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是有了祸水的影子。 见叶遮天出来,叶轻柔双手叉腰,装作不高兴的样子道,“遮天,怎么又叫我师姐了,都说了我比你小,应该叫我轻柔”。 “轻柔师姐,我怎么敢呢”,叶遮天苦笑连连,他自己只是一个废材,而叶轻柔身为叶家的超级天才,是觉醒了五品武魂冰皇蝎的存在,在实力为尊的世界,谁的实力强大,谁就是长辈。 他喜欢叶轻柔,而叶轻柔也对他十分有好感,是否真的也喜欢他,就是没表露出来了。 他仍旧记得一年前那个夜晚! …… “求叶长老成全”!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跪在叶长老家门口,也就是叶轻柔家的门口,求叶长老收回叶轻柔与林峰的婚约。 大门,紧闭着,叶轻柔在房内咽泪。 林峰是林家第一天骄,同样觉醒了五品武魂——紫翼狮王!两家为了利益,没有问过叶轻柔的意见,同意了婚约。 咯吱——门开了,一名白袍中年男子双眸锐利的扫过叶遮天,不屑的道,“就凭你一个废物也敢阻挠家族大事!若非柔儿念你曾经陪伴过她,求我不要伤你,如今的你,早已是一具尸体!莫要不知好歹”! “求叶长老收回成命”,叶遮天弯下他那高傲的腰,雨水夹杂着泪水,从他的脸上趟过。 “废物一个,你有何要求的资格”!那位叶长老,也就是叶轻柔的父亲,叶瞬,轻蔑道。 泥水遍满了他的裤腿,双手紧紧的插入到泥土里,他不恨叶瞬将叶轻柔嫁出,他只恨,自己无能! “哼”,叶瞬冷哼一声,玄天境的实力释放,压塌而下,一股看不见的威压朝叶遮天袭来。 “咔嚓”,肩膀上传来骨折声,他用双腿紧撑着,傲骨,不容践踏!他咬紧了牙关,双眸依旧坚定。 叶瞬狠辣道,“龙不与蛇居,柔儿注定要腾飞与九天猪上,只能让你这废材仰望!若是你再敢打扰我家柔儿,别怪我心狠手辣,违约斩杀你!!他这一声响起,压迫的气势愈加强大! 噗,叶遮天闷哼一声,喉咙口传来一丝甜意,一口逆血喷出,身子,却是不曾倒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他强行支撑着身躯,嘶吼道。 “莫欺少年穷?就你!别说是三十年即便是三万年,你,叶遮天,依旧是一个废材”!叶瞬毫不留情的嘲讽道,杂草武魂的弱小几乎是历史之最! 那夜的雨,很大,却是浇不灭他那炽烈的心! …… “叶遮天,今天来是告诉你个好消息的,叶,林,王,李,四家即将在四个月后举行年轻一代比武大赛,第一的奖励是伐脉丹,可能会改善你的的体质的,你放心,我一定取到给你”!叶轻柔坚定的道,大眼睛中释放出强烈的战意与信心。 叶遮天轻轻转过头去,将泪水拭去,道,“轻柔师姐,你没必要为我这么一个废物去努力的”! “可是……” “别说了,你是要腾飞的凤凰,而我,却只是一只在大地上慢慢爬行的蝼蚁”! 第87章 至强者现 叶遮天,说,轻柔师姐昨天是不是又来找你了,几名嚣张跋扈的少年将叶遮天围住,道。 是的,可是,我并没有与轻柔师姐有过多接触啊,叶遮天连忙解释,他知道,不论如何,今天肯定是要挨打,他们来的目的,其实并不是叶轻柔昨天是否来了,他们也不怕叶轻柔报复,关键是,他们要叶轻柔知道,只要她来找叶遮天,叶遮天就要受罪! 哼,你说没用,还是用拳头试试,一名少年直接上去就是一拳,叶遮天手臂交叉一档。 咔嚓,昨天的本来就已经骨折的右臂再次在另外一道地方骨折,嘶,叶遮天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激烈的疼痛让他紧咬牙关。 上,揍他,几个人一窝蜂上去,一阵乱踢,只见那叶遮天死死的抱住脑袋,在地上卷成一团,任由几位叶家少年一阵乱踢。 峰哥的女人也是你这癞蛤蟆可以染指的,死废物,只要轻柔师姐来你这一次,就让你躺在床上半边一次!几人边打边骂。而在叶遮天身上,骨折圣,脱臼声,抨击声,一阵阵响起。 噗,叶遮天喷血连连,但是他没有叫出哪怕一声,他知道,他叫的越卖力,死的可能性就越发。 半个时辰后,叶遮天已经被打昏过去了,那名为首的少年朝叶遮天吐口唾沫道,呸,就这废物,还不安安分分的做个下人,轻柔师姐岂是你可以染指的,不自量力! 又过了一个时辰,叶遮天才慢慢爬起来,噗,刚站起来就喷出一口血来,扑通,又倒在地上。 他慢慢的用手臂慢慢的摩擦着土地,缓缓的前进。 走到床边,在床底下颤颤巍巍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后丹香扑鼻,这是叶轻柔这些年自己省下来给叶遮天的,平时即便受伤了,他都是舍不得用,他想在叶轻柔需要的时候还给她,但是如今,如果不用的话,他可能会死,这次的伤太严重了。 他掏出一颗又一颗丹药,塞入嘴里,满满的药性释放,快速的修复着他受伤的身体。 咚,一声抨击声在他体内响起,他已经突破到融气境二重!三年的苦修是关键。 这里有必要提一下,在神武帝国,叶遮天已知的境界是,炼体境,融气境,凝天境,玄天境,玄武境,尊者境,王者境,再高的话,便是不知道了,而叶家,之所以能在枫树镇混的风声水起,那是因为叶家家主叶败,是玄天九重的强者!据说那些帝国的王者级强者,翻手间,可劈山断岳! 叶遮天躺在床上,这一洋,就是一个月! 一个月后。 你知道吗,那叫叶遮天的废物,在一个月前被打的全身骨折,据说啊,到现在还起不了床!最少啊,要躺半年!有人议论道。 是啊,那叶遮天,本来就是一个废物,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染指轻柔师姐,真是不知好歹!身旁人附和道。 叶遮天轻轻将斗笠前部分微微倾下,挡住自己的脸。 出了叶家他疯狂的乱跑,朝着山上疯狂的乱跑,他甚至希望跑出一只凶兽,将他撕裂。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如此待我!叶遮天仰天大叫,发泄着他的不甘! 凭什么,武道一途靠的是武魂天赋!他双拳紧握,怒火冲天! 就在这时。 轰隆隆,万丈穹宇之上,传来一阵阵轰鸣,时而雷电交加,时而烈火焚天,时而狂风大作,时而寒冰席卷,叶遮天将眼光投向而去,可见一尊尊神魔虚影在虚空之嚎叫,有百佛诵经,厉鬼嚎哭!异象纷纷,有不可估量的强者出现。 就在这时,天武神州,帝神阁。 轰,一道身影从地底冲出,速度惊天动地,转瞬之间,飞逝万里,只见那道炫影喃喃,我莫云海突破帝境已有万年,但成神之路依旧渺茫,这次的天地动荡,或许是一个我的一份机缘! 天武神州,苍神学院。 一名灰袍老者双眸仰天,深邃的眸子洞穿亿万里环宇,口中自言,成神之路遥不可及,这次出世的东西,有可能助我一臂之力!只见他伸出干枯的双手,在虚空中轻轻一划,一道百丈虚空裂痕随之浮现,老者向前一踏,不知踪影。 …… 就在此时,两道如雷巨喝传来, 此地,我莫云海借用! 此地,我一剑天借用! 两道巨大的长喝传遍亿万里,方圆两万余里的神武帝国中的人皆是震撼之色,到底要是何等巨擎,方头如此威能! 灰袍老者右臂一挥,方圆百里的虚空被禁锢,他枯黄的双瞳看向远方,淡淡的道, 莫云海,莫非,硬要与我争锋! 另外一名老者道,怎么,一剑天,你我都是帝境九重天了,我在也不是当年你可以势欺人的莫云海!欲战,便战! 莫云海捏出一杆长枪,向一剑天轻轻一刺,轰轰轰,虚空被之刺破,迎来一阵阵爆炸声,这一枪,在外界,可横断百万里苍穹! 一剑天祭出一柄长剑,轻轻挥舞,只见在他身旁,万千个一剑天出现,皆是手持长剑,对战莫云海! 在随后的大战中二人打的难解难分,上战青冥,下踏九幽,虚空炸裂,时空逆流。 而此时,叶遮天。 今生我已没有任何希望去攀登武道,那么,就让我死在至强者的手中巴,至少,比死在叶家那群畜生手里好,做好了决定,他拖着虚弱的身躯,慢慢的向强者汇聚处靠近。 …… 在莫云海和一剑天中央,一团白色的 光球缓缓旋转,混沌之气在其中弥漫,二人的虚空禁锢根本没有限制他的移动,一种高贵而强大的气息传来。 至宝!二人心里浮现这么一个词,随之,脚步一踏,破空杀出。 在二人脚下万丈,叶遮天观摩着二者大战,一道道灵光从他的脑海中浮现。 咚,他体内再次破开一道筋脉,成为了融气境三重,这种大战,即便是对王者,甚者更强大的存在都有着不可估量的好处,更何况是他这小小的融气境。 二人大战激烈至极,好似都未曾注意到叶遮天的存在,只见两道虚影互相碰撞,然后振退,再次碰撞,法则之力在此浮现,一道道法则碎片被二人强大的轰击生生从虚空中轰出。 法则碎片!叶遮天大惊,连忙捡起几块放到嘴里,求死之心再也没有那么浓烈。 咚咚咚,强大的法则之力进入叶遮天的体内,为他洗筋伐髓,冲击着他的筋脉,不过是瞬息只见,便是突破到了融气境六重! 这还是因为他天赋掉渣,不然给别的天骄,至少能突破到凝天境! 不知过去多久,因为身体产生了抗性,而且法则碎片也不是专门用来提升境界的,叶遮天吃了不知多少法则碎片,突破到了融气境七重便是再也没有提升。 现在讲解下武魂为何如此重要,武魂分为九品,从凡品,二品以此类推,九品为最,而在九品之上,据说还有尊品,王品,皇品,帝品,甚至,还有传说中的仙品! 武魂越强大,修炼速度也就越强大,战斗力也越强大,就像叶遮天现在是融气境七重,如果是有七品武魂以上的武者,只需要融气境二重,便可轻松胜过他。 此刻的叶遮天已经是全身布满污垢,而且在他身体里面,有不尽的法则之力在运转,以后等他突破到了强大的境界,这将给予他很大的帮助。 快速找了一个池塘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再次飞快地捡起法则碎片丢入口中,虽然这些碎片不可能帮他提升境界了,但是,他有种预感,这对他以后会有很大帮助。 三天三夜后,二人的轰击仍然在继续,万丈苍穹之上,如雷鸣般的声音依旧不绝。 因为到了他们这种境界,想击杀甚至是击伤都是十分困难,这种境界,即便是被轰杀的只剩下一滴血,只要元神没有被彻底斩杀,便能转瞬滴血重生! 不过,若有大能者在此便可发现,二人嘴角鲜血不断,身体上裂纹出现,这是放开了治愈之力,直接硬悍!但是即便是放开了治愈能力二人的恢复力也是强大到极点,毕竟这般强者,肉身不知被强化了多少次。 转眼,又是三天。 整个神武帝国彻底轰动,无数老辈强者,护国大师全部出世,在此地外等待,却是无人敢越雷池一步。 这到是吓坏了枫树镇四家老祖,生怕那些巨擎一个不小心,将这枫树镇轰翻。而且严格管理自家弟子,怕有人不长眼惹了哪位大能,被一掌灭门。 第三章,大能者现! 二人交击不断,又过去了三天。 一剑天已经气息奄奄,身体是上出现了一道道龟裂纹,似乎随时都可能身陨。 而莫云海,亦是如此,苍老的脸愈加的暗淡,生命之火仿佛将要熄灭。 呵呵,莫云海,做了一辈子的敌人,怎么,临死还要拉着我,一剑天小道,这般强者心性,即便是临死之时,还有兴致开玩笑。 我倒是没什么,就是苦我二人绝世身份,竟然临死连一个传承者都未能找到,莫云海也放开了心扉,淡然道。 此刻,在二人中央悬浮的光球突然一闪,不见了身影,二人心里竟然没有任何感觉,或许,对于他们来说,来这的目的不一定要得到这未知的东西,与同阶强者一战,更是一种享受。 莫云海,你老糊涂了,下面那不是有一个小子吗,一剑天嘲讽道,噗,吐出一口鲜血,只见那喷吐而出的鲜血化作火焰燃烧,最后变作光雨消散,到了她们这般地步,就是一口血喷出,都可以轰碎万里疆域。 那小子,武魂低微,难成大器!莫云海摇了摇头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要不,咱两打个赌,一剑天已经是全部看开,虽然临近死亡,却是没有任何的害怕。 哈哈,好,就试一试,莫云海一声大喝,与一剑天对视一眼,二人化作两团宝血,开始向叶遮天飞去。 那般强者的威压叶遮天怎么受得了,早就昏死过去了,两团宝血开始融入叶遮天体内。 第88章 富家阔少 清晨,繁华的张王城又迎来了热闹的一天,充满了和谐,而此时,个不和谐的点出现了,一群人正在围观六名壮汉对峙一名中年男人,六名壮汉穿着宽松,袒露胸膛,而中年男人却一身墨衣,留着八字胡。六名壮汉身后站着一个衣冠华丽,手拿折扇,年龄约十五六岁的少年,此时少年正一脸戏谑的看着被截住去路的中年男人,而中年男子自始至终从未有过任何动静! 旁边的众人看着,纷纷小声议论道:“这人谁啊,竟敢顶撞张家小少爷?” “是啊,是啊,这人一定要完了!” …… 原来,那六名壮汉是张王城一大王族张府的下人,而人们说到的小少爷便是王府的小少爷张鑫,因为张乃此城国姓,也看得出张府在张王城的地位举足轻重! 而发生这件事的原因是因为中年男人走在街上,正好不偏不倚的撞上了张家小少爷张鑫,张鑫本就是张府最小的儿子,张府现任家主又对张鑫宠溺万分,所以出门也给了家里最强壮的六个壮丁,让他们去保护小少爷,而中年男人正好撞了一下张鑫,所以也导致纨绔不驯的张鑫怒火中烧。 张鑫阴狠狠的瞪了中年男子一眼,并且阴狠的对着六名下人喊到:“阿福,阿九,你们怎么还不动手?” “得嘞,少爷,马上搞定。”那个名为阿福的下人笑着冲张鑫答道,并且抬手冲其他五人挥手,其余五人会意,并慢慢向中年男人靠拢。 而在六人慢慢向中年男人靠拢的时候,只见那中年男人手臂微微抬起,掌心摊开,掌心处凝结出一丝肉眼难以察觉的绿色光芒,而后手掌猛的一挥落,只见绿色光芒落到地面,猛的一下膨胀起来,随后“嘭”的一声猛的炸开,化为六条绿色的火蛇窜向六名下人。 而在六名下人发现六条火蛇正冲向自己的时候已经晚了,火蛇已经距离他们不足一米,只听见六声爆炸声,六朵异常鲜艳的翠绿的花朵猛然炸开,人们只看到六人全被击飞至半空,随着“扑通,扑通……”六声过后,只看到六人全部躺在地面,口吐白沫,抽搐不停。 张鑫看到这一幕,也是吓呆了,两眼瞪的特别大,体若筛慷,望着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依然如刚才般不动声色,只是他的脚步缓缓迈开了,慢慢走向张鑫呆立的地方,张鑫的目光看到中年男人慢慢走向自己,不禁慌慌张张往后退,突然扑通一声软坐在地上,折扇也顺手丢在了地上,而中年男人依然走向他那边,张鑫面容露出害怕的神情,直到中年男人走到张鑫面前,眸子寒光一闪,斜视了张鑫一眼,便绕着张鑫走了过去,慢慢走向远处…… 张鑫仍然坐在原地,满身冷汗,感觉到周围人正在看自己,急忙爬起身来,犹如见了猫的老鼠般逃了回家。 张王府祖上五代才富裕起来,到现在的官商通吃,张王府现代家族族长为张震,张震膝下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名张泰,二儿子名张硕,三儿子名张鑫,也就是小少爷。 回到家中,张鑫坐在张府大厅中,不多时,听到下人禀报的张震便和夫人急忙进入大厅,着急忙慌的问道:“鑫儿,你这是怎么了?”张震,年纪约四十左右,浓浓的胡须快把一张脸覆盖,而在张震身旁,正跟着一个风韵犹存的贵妇人,年纪约三十六七,虽年纪以大,但是依然肤白貌美,有种另类的气质。 此时张鑫正羞恼不堪,看到父母来了,更是面红耳赤,便怒气冲冲的说道:“今天在街上遇到一个会修行的人,阿福,阿九他们都被打伤了,他的眼神真的好可怕!” 张震和张鑫母亲一听,也是呆了一呆,随后紧张关切的问道:“鑫儿,你没受伤吧,没出什么事吧?别吓父亲啊!” 而此时张鑫正独自发着闷气,便没好气的答道:“没事!一点小事而已!”还不待张震和他母亲再说点什么,张鑫突然说道:“爹,母亲,我要去找我大哥修行,我要不受别人欺负,我要欺负别人!” 张震和张鑫母亲一听,也是惊住了,张震先回过神来,激动的说道:“鑫儿啊,你终于懂事了,以前百般劝你你都不答应,今日竟然答应了,好好好!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去天罗山找你大哥。” “嗯,好的,父亲,母亲,我先去收拾收拾行李,明日就出发。” “好,好,快去吧。”张震和张鑫母亲激动的齐声说道。 张鑫离开后,张震和张鑫母亲便猜想纷纷。“丹雪,你说鑫儿怎么会突然想到去修行,以前百般说,万般求,也没见他松口答应去修行。” “我想,应该是那个修行者吧,估计是把鑫儿刺激到了,不过鑫儿以为修行这么容易么,让他吃点苦也好,呵呵。” “是啊,也不能再由他胡来了,毕竟已经长大了。” 告辞父母后,张鑫径直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收拾打点自己的行李。明天之后,我也要去修行了,别让我遇到你,哼哼。 次日清晨,六匹马匹整齐有序的等在门口,后面一辆马车,马匹在不停的弹动前后蹄,似乎是想彰显自己的不凡。与此同时,内院,张鑫正面对父母,一脸平静之色,一些下人正在往马车上搬运货物,张鑫一脸平静,而张震与张鑫母亲却露出忧色,叮嘱道:“鑫儿,多带些银两,路上小心一点。” “行了,行了,您都说了多少遍了?有洪管家跟着,您还怕什么?” “好了,孩子,你要走了,第一次离家,你要多多注意啊!洪管家把你送到天罗山之后会回来,你自己一个人,要多加注意啊!” “行了,娘亲,您都说几遍了,我会多加注意的。” 说完,张鑫踩着家丁放置在地面的板凳上了马车,马车徐徐走远,张鑫掀开车帘,头探出窗外,对张震及母亲挥了挥手,大声喊道父母再见,马车越走越远,直到出离张震和张鑫母亲以及一干家丁的视线。 第89章 路途风波 “驾,驾,驾。”八人正骑乘骏马围着一辆马车扬起一路灰尘从街道飞奔而过,留下一些议论的路人人。马车上坐着的正是张鑫,此时的他正坐在车上咬着个苹果看着周围的风景,而车队要在日落时分赶到边关城市,所以一路也没什么话可讲。 张王城,纵长两千里,横宽一千五百里,虽说很大,但是只是大千世界的一个小城池,城之上还有界,三百城为一界,张鑫所在的界被称为阳真界。 马车一路颠簸,走走停停,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到隶属于张王城的一个边关城市。那个瘦瘦的随行的洪管家便走到马车前,说道:“少爷,我们已经来到了林叶镇,再往前走就不远就是天断山脉了,不如我们今晚就在这里歇息吧?” 天断山脉!张鑫听了就是一惊,关于天断山脉的传闻,张鑫也曾听闻自己的朋友提起过,说是曾有有两位仙人于此决斗,生生造就了百道峡谷,峡谷深不见底。张鑫也是略有兴趣,便问道:“洪管家,我曾听闻此处有百道峡谷,是真的吗?” “回少爷,是真的。” “那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世间多流传,此处为两仙人决斗生生以大法力打成这样的,不过世间哪来什么仙人,多为胡编乱造,依我看,应该是地震造成的,天灾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张鑫摸了摸下巴,又说道:“那我们为什么不快点抓紧时间赶路?还要在这里稍作停歇?” 那个洪管家一听,猛的身体一紧,随即便又恢复了自己的常态,说道:“少爷不知啊,因为百断山脉日落之后即便月光再亮,山内依然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而山内又多土匪,凶兽,谁也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大凶险,还是请少爷委屈一下,暂住在此一晚。” 张鑫一听,也是吓得缩了缩脖子,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如此大凶险,随即点头答应道:“知道了,洪管家你快去找家客栈休息吧!” “是的,少爷。”说完,洪管家招手让一名精壮男子来到近前,吩咐让他去找客栈,那男子翻身上马,甩了一鞭,一会就骑进镇中。 不多时,那人便回来接引众人,众人赶到,抬头一看,启明客栈,伙计看到这么多人,也是立马出来招呼,张鑫下车看到,不由眉头一皱,问道:“洪管家,就没有好一点的客栈了吗?” “少爷,让你委屈了,方圆十里只有这一家了,小二,来把马牵去好生喂养!”洪管家解释道,还不忘吩咐客栈伙计照看马匹。 “好吧,只能如此了。走吧,进去吧。” 一行人进入客栈,一个随行的家丁喊道:“掌柜的,来两间天字号客房,八间上等客房。”客栈掌柜的吃的白白胖胖,一看到这么多人,立刻两眼放光,咧嘴笑道:“哟哟,客官里面请,房间多的是,就怕您不住呢!”说完,带着众人往二楼走去,边走还边说,眉开眼笑,更是把自己的一颗大金牙露了出来! 把人带到房间之后,掌柜的说道:“各位爷先坐着,一会就把吃的喝的呈上来!”掌柜的随即转身向后走,边走边搓手道:“嘿嘿,要发大财了!”下楼之后,掌柜的看见自己的伙计刚安置好马匹,便抬起手,对着脖子作了个杀的手势,伙计立马会心的笑了一笑,不过那笑容里面,充满了狡猾。 不多时,酒菜呈了上来,众人聚在一起吃喝,倒也乐哉,张鑫只吃菜,看着他们几人在那里喝酒吃肉,喝过几杯酒之后,几人突然晕倒在地,张鑫也是晕晕乎乎,勉强站起身来,扑通一声软倒在地,就在这时,那个掌柜的推门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几个魁梧的人,那几人大笑道:“哈哈,又是块肥肉!” 几人站开,进来一个更加魁梧的刀疤脸男人,男人的声音很洪亮,说了声拖走,张鑫一直坚持着不晕过去,就在这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噗” “啊”随着几声泼水声和几人惊醒的声音,八个随行的壮丁,洪管家以及张鑫的苏醒,他们才发现自己被反手绑在一根柱子上面。随张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和几人都在一个山洞里面,洞里几盏半人高的的灯火跳动着。随着一声洪亮的声音,几人目光全部望向一个坐在虎皮凳子上的刀疤脸男人,刀疤脸男人说道:“哟,几位醒了?多谢几位的馈赠了,马匹已经帮你们变卖了,哈哈!” 洪管家一听这些,立马明白是客栈掌柜的和这些土匪联合坑杀住进客栈的人。而张鑫则在那里喊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张王城的小少爷,你敢动我,我爹饶不了你!” “哈哈,还是城主家的人,我把你杀了,把他们都杀了,你爹查不到,找谁去啊,顶多算是进了凶兽的肚子了,哈哈哈!” 张鑫一听,这些匪徒不怕,也是有些服软了,叫道:“这位大哥,你把我放了吧,我一定让我爹给你花不完的钱!” “哈哈,花不完,我自己随便抢人多自由,被你爹知道,我还有活路吗?” 洪管家在旁听着,知道这些匪徒不会放过自己了,随后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而其他八人也同样爆发出了一股略逊于洪管家的气势,然后一个个挣脱绳索,和山贼们缠斗在一起,而山贼们也是有很多的好手,九人与一群山贼高手缠斗在一起,而刀疤脸也是一惊,参与到了争斗中。而张鑫仍然被绑缚着手臂,观看着精彩的争斗! 慢慢的,洪管家他们越来越不支,终究敌不过人多,越来越艰险,九人之中已经折损三名好手,几人看情况不对,对洪管家喊道:“管家,别管我们了,你快带着少爷逃走吧,我们生来就是为了这一刻的!” 洪管家正在对抗刀疤脸,听到这么说,猛的催动功力,把刀疤脸震退了几米远,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张鑫,把绳子扯断,抱着张鑫,对准洞口冲去,而刀疤脸看到这一幕也急了,急忙喊道:“马上把他们拦住,不然我们都完蛋!”说完率先冲向洞口堵截洪管家,洪管家冲向洞口,用尽全身功力和刀疤脸对了一掌,把刀疤脸震开,然后窜向洞外。“噗嗤”只听一声刀声入肉的声音,洪管家翻滚下山,连带着张鑫一起滚落下山,翻滚途中,洪管家一直用气功护体,倒也没受多大伤害,反而是张鑫,全身被刮出血。 滚落下山之后,洪管家把功力加持到双目,找到了正因为滚落下山而昏迷的张鑫,然后迅速抱住张鑫,顺着蜿蜒曲折的山路一直走 第90章 登天罗山 洪管家背着着张鑫,步履蹒跚的向着北方走去。张鑫则依然昏迷。洪管家虽然没有昏迷,但是和刀疤脸对了一掌的时候受了严重的内伤,又被剑割中。所以也不好受。 与此同时,在方才那座山上,那个刀疤脸正大怒着斥责那些方才打斗的那些山贼:“一群废物,八个人而已,还让我们死了这么多人!”说道便看着躺在地上的八个张家死士和数十个山贼尸体,更是猛的一拍自己的虎皮凳子。 下方的山贼顿时体若筛慷,头一个比一个低。这时,一个站在刀疤脸旁边的精瘦男子说道:“大哥,别责怪他们了,他们本就是附近流浪的人,勉强懂了点修行之法,怎么可能会和那些城主手下培养的死士相比。” “也是,倒是让那张王府小少爷和那个地位不低的人跑了。哼!倒是小瞧了那个人,功力竟然能高我一筹!”说完又是狠狠地拍了一下虎皮凳子扶手,随后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那个刀疤脸说道:“传令下去,把能带走的都带走,明日天明,全部撤离此地!” 第二日,太阳刚刚出现了一点而已,山贼们就拿起东西,开始了重找新家的行动!与此同时,不知是天意,还是运气,洪管家背着着张鑫走进了一个城池,张鑫依然是昏迷的状态,洪管家一看进入了城池,那不苟颜笑的脸也出现了一丝激动的心情! 洪管家背着浑身鲜血的张鑫,走在大街上,惹得过路的行人投来恐惧的目光,纷纷闪躲,甚至还惹来城中护卫军队的盘问。 洪管家回答了一些问题,随即问道:“官兵大哥,请问这是哪里?距离天罗山还有多远啊?” 其中一个兵士长打扮的人,回答道:“这里已经是罗王城边关了,再走大概五百里就可以了。” “多谢兵长大哥了,老夫还有个不情之请。老夫与我家少爷刚从土匪手里逃生,能给予我们暂备住所让我为我家公子换衣,行吗?” 那兵士长看到张鑫满身鲜血,也是看不下去,随即叫人带洪管家去了一个兵营,并让那人随时监视洪管家以及张鑫。 洪管家给张鑫换了一身简陋衣服,吃了一顿粗茶淡饭,向兵士长告别之后拿出自己身上仅存的一些碎银子向兵士长买了一匹老马,随即问清了天罗山的方向,随即策马奔腾赶向天罗山。 夜晚的时候,洪管家依旧把张鑫背在背上,终于看到了天罗山,山几可近云,洪管家虽然送过大公子张泰来过此地,倒是每次来的感受都不同。天罗山,高可近万米,也是附近为数不多的大门派之一。 洪管家把张鑫放在地上,张鑫依然昏迷,不多时,地面突然出现一片阴影,洪管家抬头一看,一个金属色的圆形转盘散发光芒,慢慢旋转降落而下。 金色圆盘终于降落而下,圆盘之上站着一个约摸十七岁左右的少年,少年**倜傥,始终挂的一抹微笑,见到躺在地上的张鑫以及身体虚弱的洪管家,神色也是一紧。马上问道:“这位道友,这是怎么回事?”洪管家简单描述了下遭遇,那个少年郎便说:“道友莫急,我这就禀报师门长老。” “辛苦了!” 说罢,那个少年郎脚踩光盘,急忙回到了山门禀报师傅!不多时,洪管家看到那少年郎身旁又跟了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老者脚踏白云,看着倒是仙风道骨,缓缓落了下来,随即了解了一下情况,蹲到张鑫身旁,伸手在探了一探张鑫的经脉,对洪管家说道:“此子无大碍,不如暂时在山上养伤吧!”说罢,手指一弹,顿时两朵祥云出现在张鑫及洪管家脚下,祥云慢慢拖起两人往山上飞去! 就在这时,洪管家一下子软倒在祥云上,少年郎和老者也是一惊,老者阅历丰富,一看就知道洪管家受了内伤,对着少年郎说道:“宇儿,快一点,我们马上回到山门!” “是,师傅!”说罢便催动功力立马冲向山门。不多时,到了山门,白发老者吩咐道:“宇儿,去安排客房,这两人必须静养!” “是,师傅。”说完,那个被称为宇儿的少年郎牵引着两朵祥云到了客房里面,不一会,老者推门进入,问道:“怎么样了?” “师傅,这个少年还好说,另一个人恐怕是……” “师傅看出来了,宇儿,你先出去吧,我来为这个人疗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对了,你拿着为师的令牌,去丹药房取一颗凝神丹给这个少年服下。” “是,师傅。”说完,少年郎就推门而出,反手把门关上,就直接冲着丹房走去! 老者把洪管家身子扳正,盘坐在地,运气疗伤,总算拉回洪管家一口气。老者收功,洪管家慢慢睁开眼睛,虚弱的转动身子,看到老者。开口问道:“道友,咳咳,你不必救我了,我的身体我明白,撑了一口气,就是为了送我家少爷来这里,咳咳。” “少爷?你们是从哪个王城来的?” “我们是张王城里张王府来的,天罗山我们大公子在这里,名张泰,我命不久矣,希望能把公子交到他大哥手上!希望你们能收他在这里修行!” 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道友,念你们千里迢迢来此,至于收不收,我尽力吧!” 听到这句话,洪管家也是微微一叹气,然后便把眼睛闭上,不一会,整个人便失去了生机!这时,门被推开了,方才离去的少年郎取回了丹药,看到了依然盘坐在地的老者,说道:“师傅,怎么样了?” 老者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宇儿,你把丹药给少年服下,明日应该就能恢复差不多了了。”老者说完便起身,又说道,师傅去修炼了,你把丹药给他服下之后便去通知张泰过来料理自家的事情,好了去吧。 “是,师傅。”说罢,少年郎把丹药给张鑫服下之后,然后目送自己的师傅离开。 第91章 拜师修炼 第二天清晨,阳光明媚,张鑫睁开有些疼痛的眼睛,看到自己睡在一张床上,随即环顾一下四周,突然发现自己床边有一人趴在床边,发现那人正在歇息,猛的身体一动,立刻感觉到全身的疼痛,又一下躺在床上,在床边守着的人也醒了,抬起头来,看见正在床上因为疼痛而乱动弹的张鑫,惊喜的说道:“三弟,你醒了?别再动了,你身上的伤口才刚刚好!” 张鑫听到那人说话,再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的大哥,张泰,随即也不在动弹,目光发呆的着张泰,问道:“大哥,我,这是在哪里?洪管家呢?” “你现在已经在天罗山了,洪管家他……唉,撑着一口气,把你送到这里来。”张泰边说边摇头。 张鑫听闻,顿时也是一呆,随即便缩到被窝哭了起来,虽然和洪管家感情不是很深,但是十五年的主仆情分也不是说忘就能忘掉的,更何况洪管家辗转千里送他到了天罗山,这份恩情不可谓不重,所以,他也在心里暗暗起誓,以后一定要为洪管家报仇。张泰在旁看着,一句话也没说。 哭了一会之后,张鑫似乎也意识哭是没有用的了,随即窜出被窝,对着张泰说道:“大哥,既然已经到了天罗山,那我就开始学习修炼吧。” “好吧,我去问问孔秋师叔,多亏了他,你今天才能醒来!” “孔秋师叔?对了,大哥我昏迷几天了?” “从我接到爹的来信判断,应该有一天一夜了,对了,你饿了吧,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你先歇着,别乱动了。” “嗯,好。去吧,大哥!” “嗯。”说完,张泰转身走出房间。 过了一会,张鑫突然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扭头一看,看见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身边跟随一个面容俊俏的少年郎,那老者看到张鑫已经醒转,随即也是笑眯眯的问道:“少年,醒了?哈哈,醒了就好。” “额,醒了,你是哪位?” “我名孔秋,这位是我三弟子,慕容宇,呵呵。”孔秋边说还不忘指一下旁边的少年郎。 “啊!?原来是孔秋长老,我刚刚便听我哥提起过您,多谢您老救命之恩。” “非也非也,要谢就谢带你来山上的人吧,可惜,没能救他回来。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来是问你一件事,少年,你叫什么?” “我名张鑫。” “哦!张鑫,你可愿拜在我座下做我的关门弟子?” “啊?真的?您真的要收我为徒?” “呵呵,是的。”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一声瓷碗掉地碎裂的声音,张泰从门外冲了进来,跪倒在地上,冲着孔秋喊道:“多谢师叔,多谢师叔!” 孔秋一看,也是愣了一下,随即扶起了跪倒在地的张泰,说道:“我也只是答应了洪管家而已,现在招生时间已过,只能如此了!” “那也多谢师叔了,三弟,刚刚不小心把饭菜弄掉了,大哥这就再去给你弄。”说完,张泰一脸得意的又出门给张鑫准备吃的去了。 “呵呵,好了,宇儿留下来给他讲讲一些要注意的东西吧!” “是,师傅。” 说完,慕容宇目送着孔秋走出房门。而后慕容宇一脸阳光微笑的拿了个凳子坐在床边,说道:“小子,以后你就是我师弟了,哈哈,给我悠着点。” 张鑫一听,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感觉有股浓浓的邪恶迫近。便答道:“你,你想怎么样?我爹是城主!” “哈哈,小样,你爹是城主又怎样,跟你讲第一条,在这里,不管家里是何身份,地位,在这里,一切都是零,也就是说,你爹再厉害,也不敢在这里撒野。” “真的那么厉害?” “真的这么厉害!天罗山门派,在外统称罗门。罗门是方圆三十城中唯一一个修炼门派,所以很多都是富家子弟,为了不因身份和地位而收到歧视,所以在罗门也不存在地位之类的分别!懂了吗?” 张鑫听的一愣一愣的,呆头呆脑的回了一句:“懂了。” 慕容宇看到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师弟的人被自己唬的一愣一愣的,顿时也是得意至极,但就在这时,张泰端着饭菜走了进来,看着正在和自己弟弟聊天的慕容宇,随即笑着说道:“四师兄,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没什么,呵呵,没什么。”慕容宇有些尴尬的说道。随后看看天空中阳光,已经正午了,又说道:“已经正午了,你们两兄弟也有好久不见了,快点吃饭吧,我回师傅那里去了!” “好,送四师兄。” “免了,免了,快去进餐吧。” 张泰看慕容宇走了之后,看向弟弟,一脸羡慕的说道:“三弟啊,你是有多幸运啊?好多人求着让孔秋师叔收孔秋师叔也没收!” “这是什么事啊?” “好了,快快吃点东西吧。对了,已经书信父母告诉他们发生的事情。” “大哥,我知道了!” 五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张鑫身体慢慢好转,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就在第六日清晨,那个慕容宇再次找到了张鑫,张鑫看着他一脸笑眯眯的样子,不由得后背一凉!这货……该不会是个兔子吧!想到这里,张鑫猛的抱紧了身体,那慕容宇一看他这副样子,额头顿时三条黑线显现,大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人吗?我像吗?” “像。”张鑫仍然抱着自己的身体,弱弱的说道。慕容宇一听,脸也黑了,但是对一个尚未修行的师弟动手又没面子,只得恨恨的说道:“你想多了,哼,是师傅叫你去行拜师礼,开始修行。” “真的?要开始修行?” “真的,快点跟着我走。” “好,好,马上。”说完张鑫跟着慕容宇出了门,出了门之后,几日不见阳光的张鑫猛的打了个喷嚏,只见慕容宇手掌一挥,一个青铜色的金属圆盘出现,慕容宇手捏印诀,圆盘慢慢越变越大,慕容宇首先站了上去,随后看着楞在那里的张鑫说道:“快点上来,发什么呆?” “哦!”说完,张鑫一抬脚便登上圆盘,圆盘晃晃悠悠的飞起来,飞向正中方的一个高大建筑 第92章 五行神脉 金属圆盘初始晃晃悠悠,到最后平平稳稳,慢慢向罗门正中心最高大的建筑!张鑫一脸好奇,问道:“这个是什么?我们是要去哪里?” “这个叫做元天行图,我们要去大殿见过师傅,既然你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师傅就要正式收你为徒,传你修行之法。” “哦,懂了,那,我学会修行之后会不会也拥有你这样的元天行图?”张鑫一脸期待的问道。 “呵呵,还早呢,等你学会修行,达到元师境界再说吧!”慕容宇说完,便是戏谑的看了一眼张鑫。不一会,圆盘缓缓落下,张鑫入眼便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四根柱子各撑一方,其上雕有大蟒,上方铺有艳红色的波浪瓦片,层层起伏。慕容宇看了一眼正处在震撼中的张鑫,笑道:“别看了,快点走吧,以后有你长见识的地方!”说完率先向前走去。张鑫抬头看了慕容宇一眼,随即挠头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跟上了慕容宇的脚步。 走到正门之后,慕容宇停了下来,催动功力,凝结到手掌之上,手掌发出赤光,慕容宇把手掌慢慢印到大门上,慕容宇边做到边说:“其实大殿是整个罗门的命脉,所以也有历代掌门特别布置的防御阵法,一般的弟子是没资格进来的!像你这种,实属特例。”随后只听吱呦一声,大门慢慢开启,张鑫急忙探头往里看去,自从来到罗门之后,好像什么事情对他来说是新鲜事情,慕容宇对他挥手道:“快进来吧,长老和掌门他们都在里面等着你。” 张鑫听到慕容宇这么说,也是跟了上去,进入大殿之中。大殿之中有上座有五名老者,其中一名正是孔秋,然后,张鑫问道:“师傅,你不是要我行拜师礼,然后传我修炼之法吗?为何来这大殿之中?” “呵呵,不急,拜师礼只是一个过场而已,今天来,是让你认识一下罗门四大长老以及掌门而已!你的前四位师兄都走过这样的形式!” “嗯,知道了,那就请师傅安排!” “来,先见过掌门。”说完,手掌抬向坐在最大殿最上方的一人,年纪不是很大,气势沉稳!张鑫看了那人一眼,鞠了一躬!随后,孔秋又抬手指向余下三人说道:“这三人分别是丹阁长老,经阁长老和器阁长老,快点见礼。”张鑫看了三人一眼,分别鞠了一躬。 孔秋看到张鑫见礼之后,说道:“其实来这里修行的人很多,能被选中的人,都是一城之中的精英,进入山门,必须得经过灵镜石的洗礼,验证灵脉,虽然你是破格收录进来的,但是也要经过灵镜石洗礼。” “什么?灵脉?”张鑫一脸迷糊的听着孔秋说着。 “行了,走吧,去灵镜石验证灵脉,之后再讲给你听。”说完,孔秋和掌门以及其他三位长老走出门外,张鑫无奈,只得跟随孔秋走到山门。 到了山门之后,张鑫入目便看到一个菱形的紫色水晶,水晶悬浮在空中,不时闪动紫色的光芒,张鑫猜想,这应该就是孔秋所说的灵镜石了吧。这时站在张鑫旁边的孔秋说道:“张鑫,你去站在灵镜石下。”张鑫二话不说,走到了灵镜石下,而孔秋则伸出手指,激射出一道土黄色的光线,在光线照到灵镜石上之后,灵镜石突然降下一团紫色光圈,慢慢笼罩在张鑫身上。就在这时,光圈突然显示出了绿色光芒。 “是木属性元气,不过如此。”掌门在旁说道。其他几位长老包括孔秋也是失望的摇了摇头,而就在这时,光圈又爆发出一道赤红色光芒。 “什么,居然是二行神脉!”纵是掌门,也惊呼出声,可见那两个颜色光环代表了多么重的意义! 过了一小会,光环突然爆发第三种光芒,土黄色!此时,即便是掌门和几位长老也说不出话了,他们感觉太震惊了,想不到他们这里居然会出现一个三行神脉!便是站在旁边观看的慕容宇也不由一惊!但是,让他们更吃惊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张鑫所在的光环爆发出第四种颜色,金色,即便是掌门他们也是感觉口干舌燥了。而过了不久,第五种颜色爆发而出,是水蓝色,这下子,几大长老和掌门也是一下软倒在地,五行神脉,这是多么可怕的天赋,竟然在他们这里出现了! 要知道,天地有五行,五行相生相克,一种修炼得当便可成为一城高手,二行神脉便是拥有两种属性的高天赋之人,以此类推,再往上便是三行,四行,五行。时间有传说,五行神脉可无敌于天下,每每出现,必是一方霸主。 待到光环消失后,张鑫看到软倒在地的掌门和三大长老以及慕容宇扶着勉强不倒的孔秋,张鑫一脸疑惑的的样子看着几人,然后一脸无辜的问道:“掌门,长老们,这是怎么了?” 掌门和四大长老以及慕容宇则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张鑫无奈的挠了挠头,随即一脸迷茫道:“真不知道。” 此时的众人也是回过神来,以掌门为首,纷纷眼冒金光询问张鑫愿不愿拜师,倒是弄得张鑫有些不好意思了。张鑫看了一眼仍然站在原地的孔秋和慕容宇,说道:“多谢掌门和几位长老厚爱,我还是想拜孔秋长老为师。” 掌门和三位长老听罢也无话可说,而孔秋和慕容宇倒是颇为得意,然后说道:“行了,既然他意已决,我就带他前去修炼了!” 掌门看到这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而又想到,反正张鑫以后就在罗门修炼了,谁教导都是一样,随即便唤出一个八卦阵图,踏天而去。几位长老也是纷纷唤出自己的元天行图一一离去。 不多时,罗门中传出这样一条消息,以后经阁,丹阁,器阁,张鑫都可随意出入,不需任何批准! 当在修炼的门徒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惊讶至极,但是这些弟子门徒无权过问这些事情,所以也只有互相讨论获得“情报” 而当张鑫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惊,而慕容宇则是微笑着看着张鑫迷惑的样子 第93章 五行功法 张泰也听到这个消息,顿时一惊,没想到自己平时在家胡闹任性的三弟会得到这份特权,随即也是有些惊喜的叫道:“那是我弟弟,哈哈!”而旁边其他正在修行的人或者羡慕,或者鄙夷。而张泰则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召唤出元天行图就往三弟的住所飞去。 与此同时,张鑫一脸疑惑的看着慕容宇,问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这得问你自己了,听说过神脉吗?” “神脉?没听说过,什么是神脉?” “在我们生活的世界,万物可以分为五行,五行相生相克,一行神脉便是一种五行属性以此类推,便有二行,三行,四行,五行神脉。”张鑫说完摸了摸鼻子,看向张鑫。而张鑫听完这些,问道:“这个,和我有关系吗?” “哈哈,你还不明白吗?你的神脉让掌门都动心要收你为弟子,你认为呢?” “难道是,三行神脉?”张鑫小心翼翼的问道。而慕容宇则摇摇头,张鑫又猜道:“二行神脉?”慕容宇则仍然摇头。难道是四行?张鑫想到。而慕容宇则不耐烦了,说道:“小子,你运气好,五行神脉,准绝代霸主。”慕容宇说到这里,瞳孔里也是闪动着莫名的光芒,说道:“那也是你修行的起来才行!不要辜负了师傅对你的厚望!” 张鑫听到自己的神脉,也是一惊,又听到后面一句话,准绝代霸主,眼睛也是一亮,而又想到慕容宇最后所说的话,小脸也是一副苦瓜脸模样!随即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修行?” “不用急,今天下午就去孔阁找师傅,传你修行之法!”就在这时,张泰从门外推门而入,看见慕容宇在,立马说道:“四师兄好。” “好,你们两兄弟聊聊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了。”说完,慕容宇转身离去,张泰看慕容宇走了之后,坐到凳子之上,问道:“三弟,你干嘛了?掌门会对你这样?” “什么样?”张鑫装迷糊的说道! “就是,丹阁,经阁,器阁随意出入啊!这是多么大的荣耀!” “哦,原来是这回事啊,对了,大哥,你是一行神脉吧?”张鑫突然这般问道。 “是,是一行神脉。三弟你问这个干嘛?你还没告诉大哥是怎么回事呢!”张泰看到张鑫还没说,也是有些急了! “哈哈,大哥,跟你说吧,我去灵镜石洗礼的时候,洗礼出了……” “三行神脉?”张鑫还未说完,张泰却打断张鑫的话语说道。张鑫看着大哥,一脸无奈,说:“小了。”张鑫说完,伸出手指,五个手指,张泰一看,顿时傻眼,难以置信的问道:“五行神脉?”张鑫点了点头,这下,张泰彻底傻眼了,嘴巴张的能塞个苹果!随即一脸的兴奋,哈哈大笑,然后抱着张鑫转了两圈,跑出门外,喊道:“哈哈,我张家出了个五行灵脉,哈哈!” 张鑫看到大哥这个样子,也不敢去追上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吃了几口饭,然后关上房门就往孔阁赶去! 到了孔阁之后,看到了正坐在楼阁之中打坐的孔秋,小心翼翼的喊道:“师傅!”正在打坐的孔秋睁开了眼睛,说道:“你来了!好,今日就传你修行之法,走吧,跟我去经阁!”说罢,手掌伸出,对着张鑫脚下一弹,一朵祥云出现,载着张鑫飞起,而孔秋脚下也是一朵云朵载着,向着经阁飞去! 到了经阁之后,一个牌匾映入张鑫眼中。 藏经阁 张鑫一看,就知道这是经书放置的地方!孔秋带着张鑫向里走去,张鑫则跟随上去。进入经阁之后,一个正在打坐的人站起身来,正是昨日的的经阁长老。经阁看到孔秋身后的张鑫,随即笑道:“这排是修行功法,自己去选吧!”说着指了一下正中间的一排翡翠色的石头,说道:“这些你只要握住它就知道信息了!”说完,拿了一坛未开封的酒和孔秋在那里喝起酒来! 张鑫听完便向着方才经阁长老指向的地方走去,一个个走过,然后握着一个个翡翠石察看信息! 《土灵心法》金属性元气之人修炼功法,主防御,可控土石防御。 《木灵之法》木属性元气之人修炼功法,主敏捷,可控树木御敌。 《水灵之法》水属性元气之人修炼功法,主攻击,可控天地液体。 《火灵之法》…… 《金灵之法》…… 张鑫看着一部部功法,犹豫不决,依然往下看去,突然,一个和显得很另类的金属石出现在功法石里面,张鑫一脸好奇的走了过去,把手放了了上去。 《五行残章》专为五形神脉而创,可修行金木水火土五种元气。张鑫看到这句话,马上意识到这是最适合自己的功法,随即马上带着金属石找到了孔秋。 “呵呵,张鑫,你找到了。” “是啊,是啊,专属于五形神脉的修行功法。”经阁长老在旁说道。 “可是,怎么是残章?”张鑫一脸迷惑的问道。 “是这样的,五行功法是专属于五形神脉的修行功法,一般人根本不行,当时五行功法是一个罗门弟子历练中得到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消息传到了附近其他八大门派之中,五行功法实属逆天。所以,其他八大门派就派人前来索要分享。” “之后,八派和我们门派发生争斗,虽然我们此地之主,但是八个门派也是派来众多高手,争斗之中导致五行功法一分为九,这章只是开篇,其他的,以后靠你自己集齐吧!” 张鑫一听,就知道完蛋了,功法不全。孔秋看到张鑫苦着个脸,知道他是怎么想,就说道:“不要怕,等你会引起入体之后就可以修行武法了!” “知道了!师傅” 孔秋看到张鑫已经选好功法,便和经阁长老道别,带着张鑫走向演武场,张鑫无奈,只得跟随而去! 第94章 气海螺旋 慕容宇走后,张鑫仍然盘坐修炼,不一会,小小的鼾声传出门外,只听“扑腾”一声,然后又是一声如狼妖出世般的痛叫声,不多时,孔秋,掌门,三大长老以及慕容宇出现在客房之中,张鑫看着众人,挠了挠头,尴尬的冲着众人笑道:“嘿嘿,打坐的时候,睡着掉地上了!”众人一听,皆苦笑不得。 叮嘱了几句后,掌门和其他三位长老率先离去,孔秋看了张鑫一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正欲离去,忽然张鑫喊道:“师傅,留步!” “何事?” “是这样的,师傅,我今天一下午都在感应元气,可是总是感应不到气海在哪里,怎么吸收元气啊?” “你感应到元气了?!”孔秋脸上也露出了震撼的神色,因为一般的人根本不可能拿到经书就自然感应到元气,感应元气是需要时间的,而张鑫一个下午就感应到元气,这也说明了张鑫的修行天赋有多可怕! “是的,感应到了!刚开始是一丝丝一丝丝的,后来越高兴就越粗壮了,可就是感应不到气海!” 孔秋又一次震撼了,这就是五行神脉的好处,天生近道,真是可怕!随即说道:“既然这样,我传你一段感应气海的口诀,今晚歇息之后,明早打坐默念,便可感应气海!” “是,多谢师傅!”张鑫欣喜异常,在床上作出鞠躬状。然后按照孔秋的要求,盘坐在床上,紧闭双目。只见孔秋伸出中指,中指出现一抹金色光点,然后手指一弹,光点顿时飞向张鑫,张鑫只觉得头上痒痒的,然后一篇关于感应气海的经文便出现在张鑫脑海中。 做完这些,孔秋说道:“张鑫,今日好生歇息,明日便可感应气海!吸收元气!”说完,孔秋便转身离去,不再停留。而慕容宇则站在那里,冲着张鑫说道:“嘿嘿,小样,等你到元师境,师兄来找你比划比划!”说完这些,张鑫意味深长的看了张鑫一眼。 张鑫看着慕容宇,一副幽怨无比的样子,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只能祈祷自己以后能超越他了!而慕容宇看着他的样子,畅快无比,哈哈大笑着离开了张鑫所在的房间。 慕容宇走后,张鑫回想着方才孔秋传给他的那段经文,又想起孔秋叮嘱他的话,休息,还休息什么,没有什么事比修炼重要了。然后立刻盘坐在床上开始了打坐,并且默念孔秋传他的经文。 “宁神汇气,气沉丹田……” 念了约摸十几遍,张鑫仍然感应不到自己的气海,张鑫都快不耐烦了,他想,再念最后一遍不念了,就这样,念着念着,张鑫突然发现自己突然腾空升起,而后他看到了自己正在床上打坐的身体,就在这时,他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劲,而后急忙靠近自己打坐的身体,还不待他靠近,一股巨大的吸力把他拉扯进了身体里。 进入自己的身体之后,张鑫睁开了眼睛,发现四周是灰蒙蒙的一片,犹如天地未分之前的状态,而张鑫,仿佛就是要开天辟地的那个人。张鑫环顾四周,突然发现远处传来一点光亮,张鑫站在原地,看向光点,当他明白只有接近光点才有机会离开这里之后,张鑫马上冲向这个光点。 而此时,张鑫的肉体周围充满了元气,元气浑厚无比,肉眼可见,可是张鑫却不知道,因为他仍然在这个灰蒙蒙的世界里面。张鑫此时气喘吁吁,看着那个光点,一直往前跑去,近了,越来越近了,光点越来越大,终于,张鑫接近了光点,或许现在应该称为光团,张鑫一把握住,可是仍然没有反应。张鑫好奇的摸来摸去,突然,张鑫的大拇指摸到一个裂缝,张鑫的眼睛看着刺目,便拿手指伸向裂缝,裂缝变大一些,随即便再难变大,而后张鑫又把另一只手也伸向裂缝。 两只手的力气毕竟比一只手力气大,所以张鑫稍微用了一点力气裂缝又变大了一些,张鑫双手摸索着,又加大了一些力气,“啊”的大叫一声。只听咔嚓一声,这个光团终于破裂了。 刹那间,这个灰蒙蒙的世界发生了变化,只见灰蒙蒙的世界刹那间变得山石林立,水流不止。与此同时的外界,张鑫的肉体周边凝聚的浑厚无比的元力突然出现暴动,元力不断涌入张鑫的躯体,使得突然出现的新生世界更加庞大。而身在那个世界之中张鑫则突然发现了一个比刚才光点更大的光团出现,张鑫急忙跑了过去,看见那个东西的形状像是一个螺旋形状的发光体,而那个物体正在发出五种颜色并且疯狂旋转吸收元气。 突然,正在旋转的螺旋状物体爆发出一股比进来时更强大的吸引力,张鑫尖叫一声,突然肉体醒转了过来。张鑫“啊”的一声醒了过来,当他注意到外面时间时,已经日上东头!随即张鑫便立马跑下床,穿好鞋袜,而张鑫下床时,用力过猛,一下子跌倒在床边,随即爬了起来,顿时感觉身轻如燕,而张鑫则不在乎自己身体的变化。急忙跑向罗门修炼场。 到了修炼场之后,张鑫看到了孔秋正在那里打坐讲经,一群大大小小年龄不一的学徒们坐在下方听讲。张鑫也不好打扰,便挑选了一个位置盘坐在地听孔秋在那里讲经。 大概过了有大半个时辰,孔秋讲完之后,说道:“解散。”而后向下看去,看到盘坐在下方的张鑫,而后对着张鑫说道:“张鑫,跟我来。”说完慢步走向远方,张鑫看到,便追了上去。 张鑫追了上去,激动的说道:“师傅,我能吸收元气了。” “真的?这么快?”孔秋略显震惊的问道。 “真的,可以吸收元气了。只不过徒儿还有些不解之处。” “讲吧,呵呵,有问题就要问。”孔秋笑着说道,但是心中还是处在张鑫修炼的可怕天赋之中。 第95章 三年之限 张鑫看着孔秋,答道:“是的,师傅,我已经可以吸收元气了,只不过……” “不过什么?但说无妨。”孔秋看到张鑫遇到问题,也想帮他解决。但是,就在这时,掌门率领其他三大长老来到这里,看到孔秋在此和张鑫讲些什么,顿时感觉孔秋违背了自己的意愿,随即马上来到孔秋身旁,立刻沉声问道:“孔秋,你在做什么?” 原来,那天孔秋发出紧急标记之后,当四人来了之后,孔秋立刻说道:“遭了,都怪我们,未能早些告诉他不让他泄露出自己的灵脉,现在如果没出意外的话,我们的特别待遇以及他的五行灵脉的事一定已经传开,这要怎么办?” “什么?”掌门及三大长老顿时惊呼出声。“这……这事情严重了。”经阁长老站在掌门后方沉声说道。 “如果消息还没传出呢?让罗门所有人不得传出不就行了?”丹阁长老带着侥幸心理说道。而掌门则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我们如果更加禁传此消息,那么外界之人就更加确定,不可不可。” “那我们该怎么办,如果这件事被传到阳真界所有门派,若是再惊动阳真学院,我们就再也没机会了。”器阁长老担忧的说道。而孔秋则在旁附和。 “我们就做一把努力吧,孔秋长老,暂时不要让他修行,若他日,其他门派前来要人的话,我们就把张鑫带出,若是我们得不到,他们也得不到。哼!”掌门天性凶狠,不然也不会坐得掌门位置,若是张鑫有用于他,他自然会极度维护。但是,如果张鑫被人夺走,会变成一把伤了他的利刃,掌门得不到,便会毁掉! 周围三位长老以及孔秋顿时心中一震,四人不敢违抗掌门的意思,而孔秋则心中不舍,当时是自己去救的他,而张鑫的天赋自己也看在眼里,现在如果发生了意外,会是自己的错,孔秋顿时起了惜才之意。 而张鑫则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在几句话之间被改变了。 今天,张鑫碰巧在这里问孔秋问题,被掌门及其他三位长老发现。张鑫刚欲说道自己已经感应到气海,突然发现孔秋一脸严肃的瞪着他,让刚欲说话的张鑫闭上了嘴。孔秋为了解释,便辩解道:“没有的事。怎么可能这么快?” “那样就好,三位,我们快走吧。”掌门说完便带着三位长老去办理公事,因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张鑫感应灵气和气海的速度会这么快。张鑫站在那里,感觉到事情不妙,心理出现了一丝不安与紧张,随即问道:“师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掌门今日怎么这么可怕。” “唉,谁让我这个人惜才,好吧,不要问为什么,你的修炼天赋可怕,我不想你被埋没,这几日,你先在此地修行,若是哪一天,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会安排你离去的。” “为什么要离去?” “都说了不要问为什么,切记,不要对门内任何一人说道自己已经会修行,懂了吗?”说道这句话时,孔秋的神色则变得有些阴沉。随后,又说道:“张鑫,你天赋好的可怕,如果不出意外,你三年之内定可成为一大高手。” 张鑫听到孔秋这样说,有些木讷的站在原地,然后孔秋又道:“三年之后,若你成为一方高手,定不要忘了我曾经做过你的师傅。好了,你刚刚要问什么,说吧。” 张鑫听到孔秋这样说,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既然孔秋这样说了,张鑫也无可奈何。随即张鑫把自己体内的螺旋状的五色光体以及自己体内的异像一一说给孔秋听,孔秋听罢,顿时面露震惊之色,因为据他所知,一般人的气海只是一个单独的颜色气海,螺旋体也都会有,但是,这是元师之境才会出现的气海形状,但是听到张鑫描述的,孔秋才意识到五行神脉的可怕之处。 而对于张鑫所描述的山石土木,孔秋更是闻所未闻,随即说道:“可能这才是五行神脉的可怕之处吧,对于这些,等你有足够的实力,你就可以解开这个谜题了。” 孔秋随即向张鑫解释道气海的螺旋体是怎么回事,怎么称谓之后,张鑫一脸的震撼之色,难道他现在就可对战元师境的对手了?然后他向孔秋提起了这个疑问。 “非也,非也,你见过年幼的狮子能搏杀一头成年鹿吗?亦或一个非常巨大的鹰去捕杀一个毒蛇,你认为谁会赢?不是学会修行就一定能强大起来。” 张鑫听到孔秋这般说道,如一盆冷水浇淋,但也认为孔秋说的有理,点了点头,收起自己自大的心态。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好好修炼,早日强大起来,懂了吗?” “张鑫谨遵师命。”张鑫鞠躬告辞孔秋之后,心中有一丝丝的无奈,他开始有些怨恨自己以前的狂妄,贪玩,浪费了无数的时光,但是孩子终归是孩子,不久之后,便恢复了之前的玩味的心态。 张鑫回到房间,又开始默念孔秋传授给自己的感应气海功法,默念了几遍之后,张鑫又一次有了上次的感觉,张鑫又一次被吸收进入了气海之中,张鑫进入气海之后,看着自己那正在闪耀光芒的气旋,气旋缓缓的旋转,丝丝的灵气一点点的灌注进正在旋转的气旋之中,张鑫盯着气旋,怔怔出神,这些,是自己的依靠了。 随后,张鑫又躺在了自己的身体世界里面的草地上,看着人体世界中的山石草木,虽然草地天空只是雏形,但是,以后必定会壮大起来,因为这也是自己强大的依靠了。 不知不觉,日落西川,张鑫从自己的人体世界中回到了肉体,肉体依然盘坐在床上,突然,“咕噜……咕噜……”两声传来,张鑫才意识到今天中午分食未进,随即立刻坐起,穿好鞋袜,奔向厨房的方向。 第96章 破门而入 在罗门,一般情况下,是很少有人吃饭,因为到了通体境之后,便可汲取天地元气,补充身体所需。所以一般只有元师境及以下的境界才会去厨房吃饭,张鑫到了厨房,要了一点东西随后跑回了房间。 “这罗门怎么这么穷,连个肉都没有。啊啊啊!!”张鑫埋怨了几声,然后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把盘子里的菜一扫而光。 吃过饭之后,张鑫就地盘坐,回想起今天孔秋说过的话,张鑫心里就一个劲的不安,但是,孔秋说过,会提前安排他逃走,张鑫也不得不抓紧时间修炼,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实力。 不一会,张鑫宁神,进入修炼状态,默念五行功法开篇口诀,汇聚天地元气,不一会,体外元气遍布全身,如雾霭流动。体内气旋缓缓转动,但是一感受到天地元气的进入,气旋犹如饿了许久的狮虎,疯狂旋转起来。 张鑫周身如雾霭的元气眨眼间便全部入体,元气入体之后,全部被气旋吸引,源源不断汇聚向气旋,气旋散发五色光,疯狂旋转,五色光之中金色光芒大胜,随后五种光芒一一闪烁而过,张鑫体内的人体世界发生了变化。 人体世界中,山川大地,瀑布长河,一点一滴的浮现而出。而外界,张鑫只是感觉身体突然发涨,犹如要爆炸一般,而当身体五色光芒闪烁之后,一股舒畅敢流遍全身。 张鑫突破了,虽然张鑫不知道这是突破,但是他感觉到了自己体内的变化,感觉自己的力量又变大了几分,也是分外高兴。 第二日,张鑫像孔秋说道自己身体的变化之后,孔秋直接露出震撼的表情,第一天感应苦海,第二天便突破,不愧是天生近道的五行灵脉!不过孔秋毕竟定力非常人可比,随即说道:“张鑫,你不知道,你突破了!” 张鑫听罢,顿时一呆,问道:“这就是突破?那我,现在是元者几阶?” “元者二阶了。不过,还是那句话,不得向外传出自己已经修炼的事!” “是,师傅,徒儿谨遵师命。”张鑫明白孔秋是为自己好,随即告辞孔秋,回到房间。 接下来五天,张鑫依然如这前些天,打坐修炼,但是迟迟未找到突破的感觉。 就在第六日,掌门突然接到一个罗门弟子禀报,称八大门派与阳真学院一太上长老正围堵山门。听到弟子禀报,掌门立刻意识到来者不善,随即唤来经阁,丹阁,器阁以及孔秋四大长老,四大长老自然早已听弟子禀报,随即也是急忙赶到大厅。 大厅之中五人商讨多时,一弟子又前来禀报,说,:“掌门,四大长老,快点吧,外面八大门派说再不出去就要攻破罗门了。” “什么?是谁如此大胆,走,按我们几日前商讨的去做。”掌门怒火中烧,率先走出大厅,三阁长老也随后走出,孔秋走在最后,待到出了大厅,孔秋手心凝结出一抹不可发现的光芒,光芒一闪,冲向正在孔秋房间等待的慕容宇,慕容宇看到光芒飞进来,化为一段字:宇儿,为师答应过张鑫,谁知这一日来的如此早,为师命你带着张鑫,带去张王城,送回他家。 慕容宇看到这段话,狠狠咬了咬牙,然后脚踩元天行图极速飞去张鑫住所,与此同时,张鑫看到众多弟子汇聚,拦了一个问话,得知消息之后,坐立不安,推开门正准备自己逃跑,突然看见慕容宇飞来,张鑫正欲转身回房,慕容宇急忙抓住他的手,一把扯上元天行图,向后山飞去。 “你是来抓我的吗?师兄?”张鑫一脸不甘,在元天行图上沉声问道慕容宇。 “我是来救你的,师傅答应过你,所以让我送你回家。”慕容宇貌似很不想回答,但是为了消除误会,只得说出原因。 与此同时,罗门门外,八大门派来人全部脚踩元天行图浮在空中,其中一派甚至用四匹生有翅膀的天马拉着轿子。 一个红发红胡子的人很粗犷的冲着掌门喊道:“李若一,听说你派招收了一个天赋异凛的孩子,怎么不带出来我们看看?” 其他七派附和,其中一个黑发黑衣的男人说道:“我还听说,是个五形神脉,李道友,你教的好吗?就怕你做不好他人之师,反而误了他人前程,比你教的好的,多的去了,哈哈。”那人说道,还望了一下阳真学院的那位太上长老。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而后面的话不轻不痒的拍了一下阳真学院太上长老的马屁。 掌门李若一听到黑衣黑发男人的话,怒气冲冲的说道:“林海天,休要乱语,各位,李某不知在哪里听说到的这些消息,但是,本门真没有什么五形神脉!” 这时,一个一直坐在天马拉轿之中的人突然走出,只见那人身穿雕龙锦衣,手拿折扇,约二十七八分钟左右,待他走到马匹旁边,旁边七派来人顿时露出一股惧意,而那阳真学院的太上长老也是微微侧目。只见他微微笑着说道:“李道友,我看你是真不想交出那孩子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龙大谷主!可是我们真的没有收什么五行神脉,龙大谷主明查。” “你这是在逼我动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龙问天,你别逼我,虽然我战力不行,但是你也太小瞧我的法阵了,罗门中人全部进入罗门之内,没我命令不得外出!”说罢,李若一率先回到山门,四大长老也回到门前。 那个被称作龙问天的人踏步到来到了罗门山门之前,冷哼一声:“哼,你们也太小瞧我了!”说罢,手指捏印,一声冷喝,“龙战于野”,只见龙问天身后一条金龙浮现而出,咆哮一声,而后目光泛金焰,带着一股吹枯拉朽的力量冲向罗门山门。 “轰”,只听一声爆炸之声,山门被炸飞开来,天罗山甚至震动的摇了几遥。 正在阵图中心加持法阵的掌门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全身乏力坐在地上。 第97章 骚动 山门大破,阵图大破,山门之中顿时惊起了一些女学生的惊叫声和一些男学生的小声讨论的声音,而四大长老也是心中不安,急忙赶向山门。正好看到龙问天站立在山门废墟之上。四大长老顿时后背一凉,满身冷汗。 这山门之前的法阵威力强悍,他是知道的,虽然不会自主攻击,但是就防御而言,四人全力出击也不一定打的破,龙问天功力可见一斑。 龙问天是远在天罗山万里之外的一处隐秘山地,名为炎龙谷,山谷虽然不大,但是每代传人都可战一方群雄,就如此地此时的龙问天。 四大长老站在原地,惊出一身冷汗,小声说道:“龙谷主,此子的确在我们门上,而且,也确实是五行神脉。”说完这些,几个长老也是送松了一口气,而其余其他七大门派以及阳真学院来的太上长老则惊呼出声,而阳真学院的太上长老则眼睛一亮急忙脚踩元天行图飞到了龙问天身旁,丝毫不畏惧龙问天发出的强势气势。 待到他停落在山门之上的废墟之后,顿时用他那苍老的声音急促的说道:“老夫玄葛,从阳真学院来,听闻贵派出了一个五形神脉,特别来引导他走上更高的天地。”玄葛边说边比划到,并且声音激动,犹如真的已经教出一个功力通天的徒弟。 四大长老真替他捏了一把汉,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到时候阳真学院要来兴师问罪可解释不清楚。四大长老无奈,平常深不可测的炎龙谷,阳真学院竟然为了一个身具五形神脉的少年齐具,也是一个稀罕事。 四大长老只得说出:“现在此子正在我们客房居住,但是,这么多人,不好做啊。” “哪里不好做,但说无妨。”龙问天脾气火爆,当先问道。四大长老之中,经阁长老看了看外面空等的七大门派,随即说道:“人太多,怕有人趁机解我罗门阵图,他日来攻我罗门。” “也有理。”龙问天点头称是,随后转身说道:“你们请回吧,只有一个五行神脉而已。” “什么?龙谷主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明白吗?我让你们滚!” 七大门派来人顿时羞辱万分,随即方才的那个红胡子红头发的大汉又很粗犷的喊道:“龙问天,为何让我们离去,你如此羞辱我等,就不怕我们群而攻之吗?” 只见龙问天轻笑一声,随即露出轻蔑的神色。“是吗?还怕你们不成?五年之前不是我的对手,现在还想战胜我,哼!” 七大派来人顿时感觉羞辱万分,红胡子大汉随即喊道:“诸位道友,他如此羞辱我们,我们还不出手吗?” 可是待到达成共识的时候,居然有两人退群,其中就有方才拍阳真教长老马屁的林海天。 “一群废物,不过如此。”而此时,龙问天又说出了这样话语,红胡子大汉再也忍不住了,率先冲上前去。 “啊”,红胡子大汉出手,手掌包裹赤色斗气,一掌向前拍去,而龙问天则挥手一拳,拳上幻化出一条金龙,金龙咆哮,竟然化形而出,冲向红胡子大汉冲来的拳头,只听一声轰响,红胡子大汉突然倒在地上,噗的一声吐出口鲜血,倒在地上目光凶狠的看着龙问天。 其他几人见识到龙问天的可怕之后,不再犹豫,冲了上来,甚至就连刚刚拒绝出手的也冲了上来,因为他们知道,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也会成为一个笑话。 几人围在龙问天四周,然后开始攻击,只见林海天凝聚出一条鲨鱼在身后,鲨鱼犹如在海水之中,猛然摇动尾巴向前冲去,只听扑腾一声,鲨鱼化为了漫天的水,水在龙问天四周凝聚出一堵圆形水墙,而后其中一人双手抱团,不停转动,周围山石不停活动,汇聚向他的手掌之中,直到最后,凝聚出一个人头般大小的石团,而后猛的向水墙丢去。 其他五人也都各自出手,有的也如林海天般凝聚异像,有的也是凝聚属性精华攻击,当一声爆炸声传来,众人都认为龙问天即便不死,怎么也得重伤。就在众人以为龙问天不死也重伤的时候,突然一声金龙咆哮的声音透过水幕传出,而后众人就看见七条金龙穿过水幕极速飞向七人。 七人也不是常人,只见他们急忙唤出元天行图,飞天而起,躲避极速射来的七条金龙。七条金龙穿行而过,就在他们以为躲避过去之后,七条金龙突然击中七人后背,七人惊叫一声,而后七人从天而降,摔落在地,顿时躺在地上发出哀嚎。 与此同时,林海天发出的水幕因为没人加持,也缓缓飘落而去,龙问天走出,在他的身上根本没有丝毫的损伤,甚至连衣服头发都不曾凌乱,这让八人顿感脸上无光。 龙问天出来之后,说道:“一群废物,不过如此,这么多人还打不过我一人,哼!”说罢,龙问天转身对四大长老以及玄葛说道:“我们进去吧,几个废物,耽搁了点时间!”说完,转过头轻蔑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八人。 四大长老看到龙问天轻易间击败了附近八大门派的掌门以及长老,顿时更加害怕,而后带路走进张鑫居住的那间客房。 到了客房之后,孔秋心中一紧,因为他害怕慕容宇没有带张鑫离开这里。玄葛想到一个天赋异凛的奇才会在自己的手上教导成才,心中激动无比,急忙跑上前去开门,可是,开了门之后,他发现自己错了,错的让他想哭。 房间空无一人,只有简单的一个床,一张桌子,几张椅子。玄葛顿时跳脚,边蹦便跳,也不再像一个老人样了,略带哭音的叫道:“人呢,人呢,人哪里去了,不是说过在这里吗?你们是骗我这个糟老头子吗?啊?”说完,身体爆发出一股堪比龙问天的气势。 就是龙问天这样沉稳的人也坐不住了,爆发出惊人气势,立马抓住丹阁长老问道:“人呢,人哪里去了?” “这个,我们不知啊?”丹阁长老胆怯的说道,他怕龙问天一激动会把自己杀死。 “这个,我们真的不知,还望两名大人明察。”孔秋解释道,他知道张鑫已经逃脱,随即也不得不装傻演戏。 就在这时,玄葛手掌往地上一方,一团金光闪过,立刻笑道:“哈哈,我知道去哪了,老夫走也。”说罢,脚踩元天行图,极速向南方飞去。而龙问天看到玄葛向南飞去,也脚踩元天行图,跟了上去! 第98章 张王府灭 龙问天紧追玄葛远去之后,四大长老都是猛松一口气,两个煞星终于是走了,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是落地了,而孔秋则是面露担忧,生怕两人捉住张鑫和慕容宇之后会多加为难。 孔秋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立刻向大殿方向飞去,而三阁长老紧随其后,到了大殿之后,因为法阵被破遭遇反噬而受伤吐血的李若一,李若一昏迷在地,孔秋立刻跑上前去,扶起昏迷在地的李若一,随后自己也盘坐在地,运功为李若一疗伤。 只见一股股精纯的元气透过孔秋的双手向李若一身体里流淌而去,不多时,孔秋满头大汗,而李若一也渐渐醒转过来,孔秋感觉到李若一身体里的元气波动开始平稳,然后收功放手,当他站起来是,猛的一个踉跄,三阁长老立刻扶住了身体发软的孔秋,孔秋摆了摆手,道:“无妨,只是元气消耗过度,休息几日便可恢复。” 几人看向苏醒过来的李若一,而李若一则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哇的一声吐出了体内受伤於积的鲜血,鲜血染红了地面,李若一看向孔秋几人,平静的问道:“龙问天呢,还有那个阳真学院的太上长老呢?他们是不是把张鑫带走了?” 经阁长老见他这样还在担心张鑫的事情,随即说道:“张鑫已经逃走了,至于逃到哪里,怎么逃走的,我们都不知道!” “什么!逃走了?逃走了也好,哼!”掌门望着门外,想到龙问天破阵时的轻松,牙口一咬,说道:“传我命令,临摹张鑫画像,让我们学院元师境以上学生前去抓捕张鑫,作长期任务看!” “什么?掌门,何至于此,都已经惹来这么多祸端了!”三阁长老立马劝道。 “别废话,按我说的做,快去!”说到最后,李若一的面容甚至有些狰狞。而孔秋听到李若一这般执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让三阁长老把自己送到孔阁。 与此同时,张鑫和慕容宇已经距离天罗山百里开外了,此时的张鑫喜忧参半,而慕容宇则是一路上面色沉重,没有说过一句话。 张鑫首先忍不住了,问道:“师兄,我们大概什么时候才会走过百断山脉?” “总会到的,别着急!”张鑫看到慕容宇回答自己,也不在沉默,七嘴八舌的开始说起了话,而慕容宇则充耳未闻,一句话也不再说。 突然,慕容宇往身后洒下一捧土黄色粉末,而后降落而下,环顾四周,而后拉起张鑫冲向一个山洞,张鑫看到慕容宇拉着自己冲向山洞,啊啊大叫着,问道:“师兄,你拉我进山洞干嘛,你不会想那个吧!啊啊,放开我!!” “如果你不想被人抓走就给我闭嘴!”慕容宇看到张鑫这样说道,满脸黑,然后就威胁张鑫,拉着张鑫跑去山洞。 进入山洞之后,慕容宇对张鑫说道:“我传你一段土属性口诀,你把这个山洞出口堵上!”随后不待张鑫说什么,慕容宇一指点到张鑫脑袋之上,张鑫脑袋里顿时出现了一段口诀,慕容宇对张鑫说道:“默念这段口诀,然后把山洞堵上。” 张鑫被慕容宇的气场震到,而后按照慕容宇所说,默念口诀,双手放在地上,不一会,山洞两边的山石慢慢向山洞出口合拢,出口合拢之后,犹如浑然天成。慕容宇急忙洒了一把刚才的土黄色粉末在刚合拢的墙壁之上,张鑫好奇的问道:“师兄,这是干嘛啊?” “闭嘴,如果你不想被抓的话。” 过了一会,天空之上传来两声破空的声音,由于山洞之中太黑,慕容宇看不到,而后只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元气波动在这里就消失了,如果不出意外,那小子就在这里隐匿起来了。” “哼,小道尔!”张鑫他们听到一个浑厚响亮的声音说道。 “莫要着急,待老夫探一探。” 两人正是玄葛和龙问天,两人知道张鑫向南逃之后,一路追了过来,两位高手全力追赶自然很轻松就追了上来。 只见玄葛手往天上一放,一团波澜状的光辉往外围扩散,一会之后,玄葛站起来,龙问天急忙问道:“前辈,他可还在此处?” “依我看,他们是用了一种可消除元气的东西,应该向前方逃去了,走,继续追!”说完,玄葛率先飞往前方,而后龙问天也跟随了下去。 慕容宇只听到两声破空之声,他担心还有人会停留在此,又等了大约两个时辰,而后对张鑫说道:“把墙壁挪开!” 张鑫只得把墙壁挪开,慕容宇先走了出去,而后飞起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在,而后落下抓起张鑫,又一次飞向张王城的方向。 到了晚上的时候,两人走过了天断山脉的一半路程,经过了洪管家带着自己逃离的百断山脉的地方,张鑫现在已经元者二阶,已经可以短时间的看清漆黑的百断山脉的夜晚了,张鑫看着那个地方,眼睛通红,洪管家救自己的那一幕虽然不知道,但是事后洪管家身死道消,自己也懂了一些。 张鑫说道:“师兄,你判断的出洪管家的实力吗?” 慕容宇看到张鑫有些伤感的样子,说道:“通体初期。” “那你打得过吗?” 慕容宇略一思索,知道了他想报仇,随即说道:“打得过。要费些手脚而已,你是不是想报仇?” “不用了,我要自己报仇!”张鑫眼睛通红的说道。慕容宇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加速继续飞向张王城的方向。 第二日,日上东方,慕容宇由张鑫的带领来到了张王府所在的地方。慕容宇怕在街上飞行会太过招摇。而张鑫一脸得意,满脸洋溢快乐的光芒,街上的人看到张鑫归来,则是小声嘟囔,讨论着一些事情。 不多时,张鑫走到了张王府门前,可是入目的一切让他不敢相信,残破不堪的大门,只剩半边的牌匾,张鑫心中升起不安的心情。张鑫急忙向里跑去,入目的一切让他更加撕心裂肺,东西两院坍塌过半。 张鑫如发了疯般在废墟中寻找父母,慕容宇也是在旁看着,心里隐隐升起一股恐惧的心情。 第99章 生死别离 慕容宇看着周围坍塌的房屋,地面塌陷的程度,他看的出,这是一人所为,一人而已,摧毁了一整座王府,而且这样的干净利落。 当慕容宇分析出是一人所为时,后背顿时一凉,这是多么高的功力,仅凭一人,便灭了张王城一大王府。最离奇的是,空旷的废墟之上,竟然连个尸体都没有,只有一些斑驳的血迹证明此处曾经发生过屠杀,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 而此时的张鑫如发了疯一般,疯狂的搬动一些石块,希冀能发现自己的父母,或者祈求自己的父母能够再次站在自己面前,露出慈爱的目光,宠溺自己以往的任性。 直到日落西方,张鑫的手指都挖出了血,张鑫站立在废墟之上,呆呆的望着大厅方向,猛然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长啸,长啸声传出很远,凄惨的声音回荡在张王城上空,但是附近的城民却无一人敢靠近那个方向。慕容宇看着他,没有劝说,或许这才能让他发泄出自己的悲伤吧! 张鑫目光呆滞,一双眸子血红,望向远方。突然,一处轻微的翕动从被慕容宇察觉,慕容宇急忙跑上前去,生生以大气力把一个硕大的石块挪开。张鑫也听见了动静,急忙蹒跚的跑了过来,慕容宇把周围石块清理干净,两人向下望去,只见一个非常柔弱的女孩子正躺在地上,年纪约十六七岁,身上也染有血迹,而石块堆积的地方正好提供了足够的空间让她生存。 慕容宇急忙把那女孩子扶起,而后把随身携带的水袋取下,给那女子灌了一口水,那女子嘴唇微动了几下,而后睁开眼睛,抓起水袋急忙喝了一大口水。 待到女子喝完水之后,张鑫看着她,认出了这是母亲平时最宠爱的丫头,名叫雨儿,也是去年才进入张王府,这也让的本来就神经紧绷的张鑫看到了希望,随即立马抓起雨儿手臂,急忙问道:“雨儿,快点告诉我,我父亲呢?我母亲呢?是谁把张府打成这样子的?快告诉我!”说到最后的时候,张鑫是以近乎吼得声音说出的,这让刚刚死里逃生的雨儿吓了一跳。 他望向面容狰狞的张鑫,哭哭啼啼的说道:“你是,啊!小少爷!你回来了!”雨儿仿佛找到了依靠,一下子扑到了张鑫怀里,哭着说道:“小少爷,老爷和夫人,他们都,他们都被一个人杀了。” 慕容宇听到这里,面容沉重,这果然证实了他的想法。 而张鑫则不再言语,面目狰狞,眼睛血红,心如刀割一般,张鑫眼泪如泉水,不断的流了下来,张鑫仰头望天,又一次长啸,但是,这不能改变什么,也不会发生什么奇迹。 这一夜,风吹潇潇,慕容宇带着雨儿收拾了一个房间让雨儿休息,慕容宇则带着两瓶酒,扔给了张鑫一瓶,张鑫头发披散,看到慕容宇递来一瓶酒,急忙接到手中,打开封盖就往口中灌去。 张鑫又一次流下眼泪,但是,这次流下的眼泪是红色的,张鑫开口了,问了慕容宇一句话:“师兄,你说,他们还能活过来吗?” 慕容宇看到他这个样子,说道:“活过来,不可能,除非世上有仙!” 张鑫听到慕容宇这样绝对的说法,心里一紧,随后又问道:“那,世上有仙吗?” “仙,呵,那都是浮云,从未有人见过仙,也从未有人成仙。”慕容宇喝了一口酒,讥讽的说道,而张鑫也喝了一口酒,不再言语。 就这样,两人枯坐了一夜,风依然轻轻的吹动,可根本吹不走张鑫心中的痛,日上三竿,张鑫仍然坐立在废墟之上,慕容宇看到他这样也不是办法,然后让雨儿小心行事,外出买些酒菜,雨儿很是害怕,唯唯诺诺,急忙跑出门外。 不一会,雨儿便跑了回来,手上端有一些酒菜,放在张鑫和慕容宇面前,而自己则蹲在一旁,乖巧的等待张鑫和慕容宇用餐完毕。 慕容宇也没心思关心雨儿,让张鑫吃点东西,而张鑫此刻精神恍惚,随手拿起筷子,毕竟两天没吃没喝,张鑫也是吃的略快。 慕容宇看见蹲在一旁的雨儿眼中渴望的眼神,随即说道:“雨儿,快来吃饭,我正好有事要问你!” 雨儿目光躲闪,小声说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快点过来。”慕容宇看见雨儿乖巧的模样,也是一笑,雨儿也是如获大赦,急忙跑上前去,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慕容宇看到雨儿这个样子,便立刻问道:“雨儿,王府是什么时候出事的?”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呃,对了,就是前天。”雨儿提到这些的时候眼神还是有一些暗淡,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又是个如花的年纪。 “那,雨儿,你记得来王府的有几个人吗?” “是一个,雨儿记得很清楚的,是一个黑衣黑发留八字胡的中年男人,那人来的时候背后一对火红色的翅膀,翅膀一扇,院里房屋就坍塌了,雨儿好害怕!” 还不待慕容宇说话,张鑫黯然无光的眸子突然亮起,而后如凶狼一般盯住雨儿,而后近若疯狂的问道:“雨儿,你说什么?是个黑衣黑发八字胡的中年男人吗?你确定吗?” 雨儿被张鑫那阴狠的目光瞪的心中发慌,而后怯怯的说道:“雨儿确定,那人好像还提到了自己的名字,雨儿只听到他说什么帝辉。” “帝辉!!”张鑫和慕容宇一齐说道,而后深吸一口气,张鑫心中则充满了报仇的念头,而慕容宇这惊叹于那人的实力。 “雨儿,那后来发生了什么?我父母是怎么被他杀死的?” 这时,雨儿已经哭了起来,白净的脸上泪痕都清晰显现,雨儿说道:“老爷……和夫人,都是被那人……掐住脖子杀死,而府里的人都被他杀死,而后翅膀一扇,所有人都被烧成灰烬了。” 张鑫和慕容宇一听,心中巨震,这人实力,估计已经达到顶端了,这让刚刚复仇有望的张鑫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第100章 就打你脸 现在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办?张鑫一脸的迷茫,自己要报仇,可是只知道一个名字,甚至连别人是属于哪一界的人。 张鑫仍然坐在废墟之上,面无表情,眼神中的充满了绝望。慕容宇看到他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突然,慕容宇身体紧绷,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张鑫和雨儿,雨儿惊呼一声,张鑫也是问道:“怎么了?” “有人来了,我们快躲躲!”说完,又抓出那种土黄色粉末撒了一些在身后,而后立刻拉着张鑫和雨儿往一个较为完整的房间跑去。 雨儿除了张鑫以外几乎没和别的男性接触到,所以当慕容宇抓住他的手往里面跑去时,雨儿的面庞通红,小小的挣扎了几下,但是发现挣扎不开之后,就放弃了挣扎。 慕容宇带着张鑫和雨儿藏好之后,对着他俩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张鑫仍然面无表情,雨儿则乖巧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几声破空之音传来,待到几声落地的声音传来,慕容宇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四名年纪轻轻的少年脚踩元天行图落下。 慕容宇一惊,他认出这是罗门的几个学生,那几个人落地之后也是环视了一下周围情况,也是一惊,只见其中一个身穿白衣的人说道:“蓝风,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被叫做蓝风的人则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被人灭掉了!” “什么!!”其他几人则是惊呼出声,这太惊人了,“堂堂一大王府再脆弱也不可能被灭门吧?” “我们的世界多达五百界,每界三百城,难说不会出现至尊人物。或者,顶尖团体。”那个被称作蓝风的人眸光深邃,看着这片废墟,显然他的修为要略高于和他一起来的三人。 “那我们要去禀报掌门吧!”那个白衣的的人说道,而且就欲唤出元天行图准备回去禀报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张鑫躲藏的地方传出:“各位师弟,这么着急干嘛?留下来陪师兄我喝两杯吧。” 几人如临大敌,四人背靠背靠在一起,纷纷见叫道:“是谁,快点出来!” 当中属蓝风最笃定:“听话语是我罗门弟子,不知是哪位师兄,还请出来一见。” “出来就出来。”说罢,慕容宇送破败的房门中走出,并说道:“各位师弟,别来无恙。” 四人一看是慕容宇,顿时放松了警惕,而后敬了一礼,问道:“原来是四师兄,不知师兄在这里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掌门让我保护一个人,逃出罗门。” “是谁劳师兄如此费心?” “张鑫!”慕容宇知道这样说自己就再也回不去罗门了,但是孔秋曾告诉他,年轻人,也有飞翔的时候。慕容宇想起了孔秋的话,也就下定决心。 “什么?师兄!你……” “砰” 还不待几人再说什么,慕容宇已经跑到他们近前,并且一拳砸在一个人腹部,那人一声哀嚎,马上躺在地上抽搐不停。 其他三人看到慕容宇对他们出手,知道慕容宇背叛了罗门,随即蓝风对一人说道:“我们掩护你,你快回去禀报孔秋长老和掌门,让掌门和孔秋长老前来捉拿他们!” 那人一脸凝重,犹豫了一会,随即点了点头,而后脚踩元天行图飞了出去。慕容宇看到有人要逃,立刻召出元天行图追赶,而余下两人看到慕容宇追赶那人离去,也是立刻追了上去。 “师弟,你怎么这么慢啊?” 那人正在飞行,忽然听到耳边传来慕容宇的声音,侧目一看,吓了一大跳,慕容宇正坐在元天行图之上看着他,那人看慕容宇追上自己,猛的催动功力,加持到元天行图之上,速度立刻提升了一大截。 那人往后看了看,发现没有了慕容宇的身影之后,深出了一口气,而后向前看去,“啊”的一声惊叫出声,因为他看到慕容宇仍然不紧不慢的在自己前面飞行,慕容宇貌似也忍不住了,手臂突然趴上一条火红色老虎,老虎低吼出声,慕容宇向前挥拳,只见那老虎从慕容宇手臂之上跳下,往前扑去,并且慢慢变大,等到了那人面前时,老虎已经如一座小山一般。 只见那罗门弟子掌心发出绿光,手掌变大,一下子抵住了老虎,而抵挡也只是抵挡一会而已,老虎一口吞下那个弟子。 不一会,那人立刻从天空落下,口吐鲜血,毕竟实力摆在那里,慕容宇急忙飞下拎住了正在掉落的罗门弟子,那弟子终究不是慕容宇的对手,因为重伤而昏迷过去,慕容宇带着他向回飞去。 而在后跟追赶慕容宇的两人在不远处突然发现有一人折返,他们以为慕容宇没有追赶到那人,露出欣喜的神色。 慕容宇一点点临近,这时他们终于看清楚了,慕容宇手上拎着的不就是刚刚逃走的那人吗? 两人顿时一惊,刚刚那个白衣男子大声对慕容宇说道:“师兄,求你放过我们吧,你想知道什么我们都告诉你。” “真的吗?”慕容宇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而后讥讽的说道:“我看你俩还是躺在地上比较好。” “师兄,真的不肯……啊”还不待他说完,蓝风慕容宇就一拳打在他的脸上,甚至都能听到鼻骨碎裂的声音。 慕容宇看着蓝风,说道:“希望你有自知之明。”慕容宇也看得出蓝风是修为最高的一个,蓝风知道自己打不过慕容宇,随即扶起了白衣男子,向着张王府废墟的方向飞去,慕容宇在后跟随而去。 不多时,几人就回到了张王府,那个被慕容宇一拳打中腹部的人躺在地上,抱着肚子,从牙缝里面挤出一句话:“师兄,你……你打我肚子。” 慕容宇尴尬无比,说道:“对不起,没注意!”那人听到这话,也不在说话,抱着肚子在地上躺着。 而那白衣男子看到慕容宇向那人道歉,也说:“师兄,你打我脸。哎哟……” 那白衣男子正准备听慕容宇道歉的时候,慕容宇却说道:“就打你脸!!” 第101章 跨界 “就打你脸,打你脸怎么着?知道为什么打你脸吗?”慕容宇在那里骂白衣男子,白衣男子额头三条黑线密布,而后非常真诚的说道:“不知道。” “还说不知道,一点骨气都没有,像你这种的,如果不是罗门门徒我直接打死了,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知道了,以后不会了。”那白衣男子低头听到慕容宇教训自己的话语,找出了自己的问题,虽然回答的很真诚,但是,如果抬起头来,会发现他的目光充满了不服气。 说完这些,慕容宇这才问到关键问题:“你们到张王城来干嘛?” 受伤的三人除了一个晕倒的其他二人互相望了望,而后一齐望向那个名为蓝风的男子,蓝风无奈,只得说明:“是掌门发布的命令,让我们出来抓捕逃走的张鑫,掌门还把这个抓捕行动设为红色任务。” 慕容宇一听,心中一沉,他没想到掌门会这么狠,把抓捕张鑫设为红色任务。在罗门,任务分为绿色,橙色,红色,绿色代表安全系数高,橙色代表勉强安全,而红色,则代表最危险,同时得到的报酬也是非常之高。 慕容宇稳了稳心神又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来张王城?” “我和白鹰,彩琳,赤涛四人各自带领部分人从四个方向出发,刚好在这里遇到你了。” “什么?白鹰也行动了?” “是的,白鹰往北方去了。” 慕容宇心中又是沉了一沉,他四人是罗门中有名的四大天王,白鹰功力最高,据说他修行的速度可是一日千里,甚至有人怀疑他身具神脉,可是,在罗门之中,白鹰出手一直都是一种属性,这也让的白鹰成为罗门之中的一个谜一样的男人。 不过索性的是白鹰往北方去了,慕容宇看了看四人,说道:“蓝风,你是个聪明人,我不希望除了你四人之外的人知道此事。” 蓝风目光深邃,隐隐有绝世高手的潜质,此时听到这些话,自然不爽,反问道:“你这是威胁我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是如果你们回去说出去我还不如直接杀掉你们。” 蓝风没想到慕容宇会说出这些话,但是刚刚说出的话不可能收回,又找不到台阶下,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师兄,你未免太过欺人太甚了。” 慕容宇这会脾气比较暴躁,听到蓝风这样说,随即二话不说,面露凶光,冲上前去。 “砰” 只见慕容宇用元气包裹手臂,直直一拳挥去,拳头带着力感,击向蓝风胸口。 蓝风也非等闲,毕竟是罗门门徒中的四大天王,只见他身子一侧,抓住拳头往侧身引导。 慕容宇看到自己的攻势被化解,随即右腿甩出,踢向蓝风,蓝风双手交叉,把迎面而来的攻势格挡回去,并且慕容宇也被推出去非常远。 慕容宇看到蓝风又一次抵挡住自己的攻势,随即开始催动元力,后背一头庞大的老虎浮现,慕容宇动一下,老虎也动一下,只见慕容宇只是抬手又往下压去,老虎也是同样动作。 蓝风看到慕容宇催动元力的异像,也不含糊,后背也是升起一个如凤凰般艳丽的花鸟,浑身充斥五颜六色的光彩,映照的张王府上空都是充满光彩。花鸟鸣叫,清咧的叫声回荡在张王城上空,花鸟催动五色光辉,冲天而上,对抗那压落而下的虎爪。 花鸟鸣叫,虎王长啸,慕容宇和蓝风疯狂催动元力,极力对抗。 终于,花鸟发出一声哀鸣,被老虎的爪子压的慢慢落下,最后直接消散在空中,而蓝风则是直接吐出一口鲜血躲闪到一旁去,而慕容宇在这时则收回了异像,向蓝风躲闪处奔袭而去,蓝风刚刚起身,又被慕容宇一脚踹倒,蓝风擦着地面划出好远,而后抱着腹部在那里咳嗽不止。 慕容宇看蓝风这样,随即说道:“小样,只是解决你太浪费时间而已,你还真当你是哪根葱。” 蓝风嘴角染血,原本英俊的脸被憋的血红,恨恨的望着慕容宇,慕容宇则不以为然,径直走上前去,贱笑着看着蓝风,而后一下子抓起蓝风,往天上一抛,随后慕容宇往下微蹲蓄力,一下子蹦起老高。 蓝风从被慕容宇盯住心中就有不好的预感,现在证实了自己的预感。 “咔擦” 腰椎骨裂。 “咔嚓” 胸骨塌陷。 一会时间,蓝风身上骨头就断了数十根,蓝风一直忍着,没有叫喊一声,到最后,慕容宇把蓝风打落在地,并且一脸踩在蓝风脸上。 这次,蓝风不在目光凶狠,只是充满了委屈和眼泪,这个人太可怕了,如同魔鬼。 “小样,服了没?” “服了服了。师兄,饶我一次吧。”蓝风眼泪和着鼻涕,在哪里哭着说道,旁边未昏迷的两人也晕了过去,按照现在的想法,画面太惨,不忍直视。 这时,雨儿从旁边冲出,还鼓掌大叫道:“哇哇,慕容大哥好厉害啊!” 慕容宇再往躲藏的地方看了一眼,张鑫正看着自己的作为,而张鑫眼神中的颓废以及伤心也都不见了,看到的,是一双目光清澈,坚定的眼睛。 张鑫向这边走来,看着蓝风,平静的说道:“给你一个传话的机会,去跟李若一说,三年之后,我必杀李若一。” 慕容宇和蓝风听到张鑫这般庄重的话语,心中也是一震,如果被一个五形神脉三年内成功成长起来,那对罗门而言,是一个多么大的灾难,而此时的蓝风虽想动手,但是也有心无力,全身骨头断裂数十处,现在和一团烂泥差不多。 张鑫说完,又走到未昏倒的两人身旁,对一人来了一脚,说道:“把人带走,然后滚回罗门。记住,谁若把张家被灭门的消息说给我哥听,他日必取你们项上人头!” 两人看到张鑫就在近前,刚想动手抓住,但是一想这里有慕容宇在,也是收起了其他心思,带起受伤的蓝风和那个昏迷的男子急忙逃走,面对慕容宇,他们是真的怕了。 等他们走远,张鑫转身对慕容宇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吧,雨儿,你如果想回去,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雨儿听到张鑫这样说,嘴唇紧咬,眼中泪珠打转,这幅样子让人天见尤怜,雨儿开口了,声音小小的:“我想和小少爷一起,我也想和慕容大哥一样厉害,可以保护小少爷。” “好吧,师兄,我们走!” “去哪里?” “跨界!” 第102章 元者四阶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洗刷着张王府中的血迹,可是血迹已经干涸,根本无法洗刷干净。 张鑫带着雨儿和慕容宇走出了王府门外,回头看了一眼,紧咬牙口,便转身向东方走去。 一路上,张鑫一句话没说,雨儿则跟在慕容宇身旁,不敢说话,看着张鑫那沉静如水的面庞。 他们不敢用元天行图飞行,因为他们怕被罗门的人追查到蛛丝马迹,或者被其他门派的人察觉,遭到追捕。 走出张王府百里远之后,雨越下越大,慕容宇担心雨儿是一介凡人,身体承受不了雨淋,惹上风寒,慕容宇就提议道找个地方歇息一下,毕竟跨界而行动辄数十万里而行。 阳真界,虽说统治三百城,但是要知道这个世界有五百界,阳真界只是位于世界位面中的一个点而已。 三人又向前走了一些距离,慕容宇用护身罡气笼罩雨儿,倒是让雨儿身体滴雨未沾,张鑫倒也不在乎,一路淋雨,毕竟已经修行过,身体远超常人。 慕容宇眼尖,周围山岭重叠,山洞倒也不少,慕容宇看见半山腰有一处山洞,随即带着张鑫和雨儿飞了上去,雨儿第一次飞行,显得很是好奇,也不在乎之前的恐惧,猛抓慕容宇的腰,边抓便跳,很是兴奋。 慕容宇看着雨儿兴奋的样子,咬了咬牙,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说道:“雨儿,你很高兴是吧?” 雨儿看到他表情很痛苦,说道:“是啊,雨儿第一次飞,很高兴!” “那你可不可以把手松开?” 雨儿听到他说的话,好奇的看了看手,而后一声惊叫。 “啪!” 雨儿一巴掌打在慕容宇脸上,张鑫好奇,看了一眼,随即也被逗乐了。 只见雨儿脸颊通红,双手环胸,而慕容宇则左脸一个巴掌印,一脸呆滞,他还在想,自己为什么会被打。 慕容宇不爽,想着自己今天和四人打斗都没受伤,却被雨儿打了一巴掌,随即一声大吼,大声喝道:“雨儿,你为什么打我,是你抓我腰好吧?我做什么了?” 而雨儿的回答则让慕容宇和张鑫都是哭笑不得。 “雨儿没看到抓的是什么,一不小心,就打了一下慕容大哥……的脸。” 慕容宇无话可说,而听到雨儿说打了脸之后,心里都顿觉不甘,今天自己打别人脸,怎么到了一个小丫头这里都变了。 慕容宇也不再说话,自己一个人嘟囔:“这要让别人以后知道我英俊的面庞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打了怎么办?” 张鑫看着两人的表情,也被逗乐了,心里的伤痛也是淡了一些。 不一会,到了半山腰的山洞之后,慕容宇说:“我去找些干柴火,打些东西吃,你们先等着。”说完,捂着自己略微有些红肿的脸,满嘴埋怨的飞出去找吃的东西去了。 山洞中沉默了下来,张鑫看着雨儿,感觉到自己带一个女孩子去跨界有些不妥,问道:“雨儿,你家中还有没有亲故?” “父母都死了,后来被夫人买回家作了侍女。”雨儿乖巧的说道,随后感觉张鑫说的话不对劲,马上紧张的说道:“小少爷,你是不是要丢弃雨儿?”说着,眼中便有泪水打转,那副模样真是楚楚可怜,让的张鑫心中都是一动。 张鑫看着雨儿可怜的样子,无奈的说道:“可是,我要去很远的地方,我要去复仇,会有无尽的征战,厮杀,甚至会死亡,带你一起,实在不妥。” 听到这里,雨儿也是哭泣了起来,眼泪如玉珠,哭着说道:“雨儿……雨儿是在一个雨夜被父母捡回家的,他们让我干很重很累的活,我一直没有家的温暖,直到夫人把我买回家,我才感觉到温暖,可是如今小少爷也不要我了!” 张鑫听着雨儿哭诉,心中不由的一揪,自己的生活和雨儿完全相反,自己从小是生活在父母的呵护中,可是如今也是孤身一人。 “雨儿,留下来,我答应你,以后我和你慕容大哥一起带你去找你亲生父母。” “真的吗?小少爷要带我去找亲生父母?”雨儿听到这句话,也不再哭泣,瞪着一双红红的大眼睛看着张鑫。 张鑫看着雨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微微一笑,答道:“一定!” 雨儿急忙擦干泪水,高兴的大笑,那种样子,让人分外心疼。 “雨儿,跟在我身边会有杀戮,会有鲜血,你怕吗?” “不怕,我相信少爷和慕容大哥会保护我!” 两人会心一笑。不一会,慕容宇拎着三只山鸡走了进来,生好火,架起山鸡翻来翻去烘烤山鸡。 不多时,山鸡烤好了,雨儿抱着一只山鸡就吃了起来,而张鑫也接过慕容宇递过来的山鸡,吃了起来,吃完之后,慕容宇和张鑫就开始打坐修炼。 雨儿看着他们打坐修炼,不敢打扰,坐在地上托着脸看着两人发呆,不一会,便上眼皮打下眼皮,靠在洞壁睡着了。 此时的张鑫,正在默念孔秋教导的感应气海的经文,又一次进入人体世界,人体世界中的气旋不停旋转,而此时的张鑫又猛的让气旋速度加速,外界的天地元气疯狂汇聚,到最后,慕容宇甚至都吸收不到元气,雨儿倒是没什么感觉。 气旋疯狂旋转,元气通过气旋进入人体世界,同时也滋润向人体经脉。 气旋之上的五色光华开始越变越亮,先是金色,而后是绿色,五种颜色一一闪烁,透过张鑫的身体映射在山洞之中。 张鑫意识到自己突破了,到达元者三阶了,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他更加兴奋,气旋并没有停止旋转,反而比刚才更加疯狂。 张鑫看向自己的气旋,五色光华比刚刚更加亮,映射的整个山洞都是五种颜色的光华,把雨儿都是惊醒了过来。 又是五中颜色闪过,慕容宇在外界看着,心中震惊,这就是五行神脉吗? 而雨儿则是兴奋又激动,张鑫能弄出这么个成就,心中也是激动不已。 张鑫连破两阶,估计这是前所未有的,能打破修行界记录。 张鑫睁开眼睛,正看到慕容宇和雨儿看着自己,他呆了一下,随即问道:“怎么了?!” 还不待慕容宇说话,雨儿便抢先说了出来,把张鑫修炼时的异像说了几遍。而张鑫则是看着自己,心中也是震惊自己的天赋和体质 第103章 硬碰硬 在山洞里度过了一晚,太阳升起,大山中雾气朦胧,一晚的大雨停下了,树叶上还沾有滴滴落下的朝露。 经过了一晚,张鑫的功力又增长了不少,张鑫伸伸懒腰,然后站起,又一次准备出发,又是几声破空之声传来,就在张鑫等人的山洞之下。 其中一人抱怨道:“掌门也真是的,平白惹怨,让一个五形神脉盯上了,还让我们来当苦力,找那个叫张鑫的,哼!” 另外一个人,声音略微粗犷,大笑着说道:“哈哈,别埋怨了,掌门听说四师兄慕容宇也叛逃了,都把任务重新定位成为紫色了,就连一些讲师都心动了。” 而另外一个人也说话了:“四师兄虽然没有在罗门出手过,但是孔秋长老亲自教导出来的学生能差到哪里去?” “是啊,是啊,听说孔秋长老教出来的大师兄和二师兄都在阳真界打出一片天下了,虽说三师兄和四师兄还没出师,但是也不代表他们不厉害啊。”刚刚埋怨的人说道。 “你们听我说,我听说掌门知道慕容宇师兄出逃还是因为我们罗门的四大天王之一全身骨骼断裂数十根回去说的。”那个声音粗犷的人说道。 “是谁?是谁?四大天王受伤这么重还头一次听说。”余下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是蓝风,听说就是在张王城受的重伤,现在还在修养呢。” “咝!”那二人吸了一口冷气,罗门四大天王都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在罗门之中称尊才被称为四大天王,而能把蓝风打成这样子,也算有份能耐了。 “快走吧,别耽搁了,我们就算是去通风报信也能吃点甜头。”那个刚刚埋怨的人开口催促道。 突然,雨儿因为没有注意,往前走一步的时候突然把一颗石子踢落而下,刚好击中一人头部,三人顿时如临大敌,脚踩元天行图腾空飞起,手执长剑。 而这时,张鑫看到自己暴露出去,现在洞口,对外喊道:“三位师兄,你们是在找我吗?” 三人一听,马上明白了,这是张鑫,但是他们也知道慕容宇在他背后,随即就准备逃跑,但是当他们正转过身逃跑的时候,突然看见自己面前正站着一个人,几人看其面容,立马知道这是谁,急忙鞠躬,齐声喊道:“四师兄!” 慕容宇看着三人,嘴角微翘,问道:“几位师弟前来,为何不坐坐再走?” “不了不了,师兄,我们是来办点急事的,改日吧,改日吧!”几人后背冷汗直流。 “三位师弟还是乖乖去吧,免得还要我动手,多伤和气是吧。”慕容宇面带微笑,如同一只看着猎物的猫。 几人顿时冷汗直流,甚至还有一人瘫坐在地,边哭边说:“师兄,不要啊,我们只是奉掌门之令来此捉拿张鑫的,别杀我们啊!我还没娶老婆呢!师兄不要啊。” 慕容宇额头黑线直冒,把三人击晕,而后带进了山洞 三人被慕容宇用手打醒,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元气化成的锁链束缚绑在山洞里,三人挣扎,想要说话,可是才发现自己嘴里被塞着石块,三人啊啊啊大叫,慕容宇看着三人,手插着腰,左边走到右边,看着三人,说道:“你们三个听着,想要保命很简单,老实点就行了。” 三人一听,可以保命,便使劲点了点头,慕容宇看着三人这么老实,便说道:“表现不错,张鑫你来。” 张鑫和雨儿一直在旁边看着,看到慕容宇让自己问,便走上前去,一一拿下三人口中的石块,问道:“是李若一让你们来抓我的?” “是的,他把任务提到了紫色,让我们来捉拿你。” “这王八蛋,来日必斩他。”张鑫嘟囔了一句,而后又问道:“那孔秋长老怎么样了?” “孔秋长老无碍!” “哦,那就好,张泰呢?他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吗?” “这个……张泰被掌门软禁了,不过后来被孔秋长老给要下了,目前应该不知。” “师兄,你来吧!” 张鑫一听自己师兄被软禁,心中一沉,但是后来听说被孔秋要走了还是让他心中轻松了一些,毕竟孔秋当初帮他逃走,应该不会为难张泰。 张鑫坐在山洞之中,听到三人喊救命,以为慕容宇在折腾三人,笑了一笑,雨儿则是坐在张鑫旁边,看着慕容宇在那里训斥三人。 突然,慕容宇出手,又一次把三人击晕,张鑫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对着雨儿作了个禁声的动作,走到慕容宇身旁,问道:“怎么回事?” “有人来了,五个,我怀疑有几个元师境后期和通体境初期的人。” “师兄对付的来吗?” “应该可以。”慕容宇面色沉重,担负了巨大的压力,他怕争斗的声音再引来其他人。 不一会,五人接近山洞,五人三男二女,首先看见的便是张鑫,张鑫此时正站在慕容宇旁边,他们当然也看到了慕容宇。 五人浮在空中,当然看到了被击晕了躺在地上的三人,其中一个紫衣的年轻男子对着四人说道:“罗依,我们四人去缠住四师兄,林岚,你修为最低,去捉住张鑫。” 那个被称为林岚的女子显然也是有些担心,但是为首之人却说道:“张鑫只不过刚刚接触修行,不过半月,你可以的。”说罢,他便率先向前飞去,而那女子听到这句话,也是放下了心,跟随旁边一人向前飞去。 到了山洞之前,慕容宇看到为首之人,眉头微皱,他认出为首之人是罗门四大天王中的其中一人——赤涛,赤涛为火属性,慕容宇也是火属性,赤涛不过通体境中期,慕容宇却是通体境后期,单打独斗的确不是对手,但是旁边还有三人,其中两个通体境初期,一个元师境后期,这让的形势变得不容乐观。 那个名为罗依的女子飞下把林岚放下,慕容宇这才发现林岚不过元者境九阶,但张鑫显然也是对付不了,慕容宇看向张鑫,说道:“你缠住她就行了。” 五人向前逼近,慕容宇也飞起,大战一触即发。 第104章 初战 大战一触即发,只见赤涛手掌发出赤光,向前拍去,其他几人也都各自向前冲去,赤涛不过通体境中期,不过他们人多,两个通体境初期,一个元师境后期,慕容宇对抗起来也是非常吃力。 而再看张鑫,此时的林岚正在向张鑫一步步逼近,林岚看着张鑫,探查了一下,这才发现张鑫的不凡,短短数十天,竟然就修行到了元者四阶,这样的天赋,足以让外界的天才无地自容。 林岚不再多想,手心凝聚绿光,眼中则是带着轻视,张鑫看着林岚,则是分外紧张,自己以前从未战斗过,今日要第一次战斗,怎么办? 林岚向前冲去,衣带飘然,张鑫看着冲来的林岚,也是牙齿紧咬,被迫也冲上前去。 两人对掌,张鑫顿时感觉身体内血液翻涌,一口鲜血差点吐出。张鑫被击退两步,林岚看到张鑫不敌自己,便继续向前冲,并且说道:“师弟,跟我走吧,免得再麻烦了,呵呵!” 张鑫无奈,说道:“休想!”说罢又一次冲上前去,慕容宇告诉过他,让他缠住就可以了。 与此同时,慕容宇和四人又对了一掌,便开始追着修为最低的一人穷追猛打,当他看向张鑫的时候,张鑫仍然处在下风,顽强抵抗着林岚。 慕容宇心中暗暗着急,便对张鑫传音道:“别说话,加持斗气到身体之上修行的功法之中有,我现在马上传你一些关于火属性的功法,凭你五行神脉的体质,一定可以修行,只是领悟不领悟的够,就靠你自己了,一定把她给缠住。”说罢,张鑫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一篇名为《天火诀》的经文。 张鑫此时又一次和林岚对了一掌,林岚和张鑫久久僵持不下,也是越发的不耐烦,而张鑫得到了天火诀,只是草草的浏览了一下,便按照天火诀的功法行走路线,功法行走路线晦涩难懂,张鑫在和林岚的对奕中步步败退,同时也在按照天火诀的功法行走路线催动元力。 “轰” 张鑫的手掌突然喷出一股熊熊烈焰,而又一次准备向前冲来的林岚被迎面扑来的火焰烧了个措手不及,脸部发黑,衣物焦烂,不过索性衣裳只是烧毁了衣角,不然的话便可会成为罗门的笑话。 林岚脸部赤红,银牙紧咬,手掌绿光璀璨,手心处突然出现一根藤蔓,向张鑫面部冲去。 与此同时,慕容宇的战斗也进去了白热化,张鑫已经把元师境后期的人打倒在地,失去了战斗力。 赤涛又一次从正面攻向慕容宇,慕容宇右手赤焰滔天,两拳对碰,赤涛一下子被打倒在地,另外两人见势不妙,也一齐冲了上来。 慕容宇看到张鑫对抗林岚显得非常吃力,也是急不可耐,便又催动功力和另外两人对抗,两人也被击退,当慕容宇正要冲向张鑫处的时候,赤涛又拦了上来。 张鑫此时正在对抗林岚施展的藤蔓长鞭,张鑫第一次战斗,毕竟阅历太浅,张鑫被逼的也是有些狼狈。 又是躲避过了一次藤蔓长鞭,张鑫手中突然出现一把带着火焰的长刀,张鑫看了一眼,便拿起长刀,而此时长鞭又一次打来,张鑫没学过什么剑法刀法,便反手拿刀一挡。 张鑫本以为自己会被打飞出去,可是到了近前,藤蔓长鞭竟然断为两截,林岚则是满脸震惊,看向张鑫的眼神也不再充满轻视。 与此同时,慕容宇又解决了一人,只剩下两人了,慕容宇压力减小了不少,慕容宇越战越勇,手脚也放开了来,而赤涛与余下的一人则开始变得束手束脚,越来越落下风。 慕容宇看到张鑫已经学会两种简单的功法,随后也是不再顾虑,大开大合,反手把一人打倒在地,而后又是腿部抬起,一脚把赤涛擦着地面踢出几米远。 赤涛和另一人起身,口中立刻吐血,而慕容宇又如鬼魅般出现在他们面前,双拳重重的打在他们脸上。两人顿时感觉满天星星,倒在地上,丧失了战斗能力。 再看张鑫,此时也是到了白热化,已经把形势逆转而来,张鑫已经凝聚出了一个小型火虎,而林岚则凝聚出一株笔直翠绿的竹子,竹子摇曳,激射出百片竹叶,竹叶发出潇潇声,而张鑫也一拳打出,拳上的火虎也呼啸而出。 两种力量对抗,慕容宇正准备出手,只听张鑫满脸大汉的说道:“我自己来,不要插手!” 慕容宇一愣,随即便坐在赤涛身上,也不管赤涛是不是疼痛。 两种力量极力对抗,火虎咆哮,竹叶铮铮迎风而鸣,两人加持着力量,渐渐的,火虎向前走了一步,只见两人额头豆大的汗珠,慕容宇看着,替张鑫捏了把汗。 慢慢的,张鑫的火虎一步步压向林岚,林岚看到强压不过,正准备躲闪,火虎突然爆炸,林岚措手不及,失去加持的竹叶也掉落到地上,只不过,就当林岚准备躲闪的时候,慕容宇突然冲上,把林岚揽腰拉回,林岚睁开眼睛,正好看到慕容宇面露微笑着看着自己,不禁脸又红了,急忙扇了慕容宇一巴掌。 张鑫累的快要虚脱,走了几步坐在另一人的身上,那人**了一声便不再动弹了,而雨儿刚才一直躲在角落里,看到打完了,急忙跑了出来,拿出贴身的手绢急忙给张鑫擦汗,边擦边高兴的赞扬道:“少爷真厉害!” 慕容宇被扇了一巴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手一丢,便把林岚扔在地上,然后回身又坐在赤涛身上,边走边嘟囔:“我容易吗我,不就想英雄救美一次吗?总被人扇巴掌。” 雨儿听到他嘟囔,偷偷笑了起来,而那林岚则是揉着屁股慢慢站了起来,说道:“你敢丢我!” “你还打我呢!”慕容宇在这里耍无赖,和林岚开始了斗嘴。 “行了,打晕了吧我们得走了。”张鑫催促道。 慕容宇看了一下外面,雾已经散开,蛮不情愿的说道:“打了快两个时辰了,唉!真麻烦。”说罢,边起身来向林岚走去。 那林岚看到慕容宇走来,非常害怕,对着慕容宇说道:“你敢打我!” “我怎么不敢打你?”说完,一个反手打在林岚后颈,林岚最后看了慕容宇一眼,两眼翻白晕了过去。 第105章 达陨罗界 把林岚打晕之后,张鑫和慕容宇用元气化成的绳索把八个人绑在一起后,张鑫便和慕容宇以及雨儿再次上路去了,一直向东方走去。 路上,雨儿一直在诉说张鑫和慕容宇战斗时的英勇,不过提到慕容宇被扇巴掌的事情,张鑫和雨儿便忍不住的偷笑,慕容宇则满脸黑,怒斥张鑫和雨儿:“别笑了,那是你师兄的伤!”说罢,便转过头去作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这让得二人笑的更加无所忌惮了。 慕容宇发现,张鑫已经走出了阴影,他相信张鑫以后一定可以报仇。 张鑫准备前去寻找他二哥,张硕,张硕现年十七,也如张泰,张鑫般被送入罗门,不过张硕因为自己心爱的女子和一个城主的子嗣决斗。 决斗中,因为战况激烈,张硕未及时停手,导致那人被失手杀死,罗门为了摆脱麻烦,便把张硕驱逐出罗门,而张硕本着大男子主义,为了不给家里惹来麻烦,便连夜逃向陨龙界。 陨龙界,是一个奇特的地方,传说此界在上古年间曾有数以万计的真龙在此厮杀,征战,所以也导致陨龙界成为了一个宝藏丰厚的地方。 传闻曾有人于陨龙界寻到龙爪,龙角,更有甚者甚至传出寻到逆龙鳞,这消息引得八方云动,至于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张鑫几人也不再担忧暴露,会被追捕,他们只想早点赶到阳真界边境,只要过了边境,罗门以及阳真学院就不足以追捕他们了。慕容宇脚踏元天行图,一路向东极速前进。 到了傍晚时分,几人终于到了阳真界边境,边境有镇界使,镇界使其实是一个传送阵,不过要过传送阵需要达到元师境的实力才能通过,也就是镇界使,镇界使是由一界界王直接掌控,但是一般界王都是处于深层次修炼之中,倒也不关心镇界使。 这也让的张鑫几人有机可乘,因为如果界王则知道张鑫身具五行神脉的话,一定会是个很大的隐患。 几人来到镇界使跟前,镇界使传出木讷而僵硬的声音:“跨界者,未达元师境,请原路回返!” 张鑫听到这句话,问慕容宇:“可以过去吗?” “没问题,我教你们一个口诀,可把气息升至元师气息,但是,不持久,我们只能在五分钟之内通过!” “好的!”张鑫和雨儿看了一眼慕容宇,坚定的点了点头。 慕容宇看着两人,从袖中掏出一包粉末,撒在两人身上,张鑫和雨儿非常好奇,雨儿问道:“慕容大哥,这是什么?” “这是临行前师傅交给我的,可以消除元气踪迹,也可以提升元气气息,得需要口诀才行,我们快走吧,时间不多了!” 说罢,慕容宇率先进入镇界使镇压的入口,雨儿和张鑫也默念口诀激发了元师境界应有的气息。自从说完那句话之后,镇界使便不再有任何的动静,进入镇界使入口之后,三人感觉一阵眩晕的感觉,而后突然出现在一片灰色的朦胧世界,慕容宇警惕的盯着四周。 突然,一阵白光闪烁,一个身穿铁甲,手执长戈的铁甲兵士出现,慕容宇二话不说,手掌作握刀状,一把闪烁着烈焰的火红长刀出现,烈焰照亮了整个空间,这要比张鑫凝聚出的长刀烈焰要浓烈的多。 慕容宇刀背横在胸前,呼啸之声传出,慕容宇冲上前去,一刀劈砍在那铁甲兵士身上,铁甲兵士双手持戈,横在头顶,长刀劈砍而下,一刀斩在长戈之上,长戈断裂,铁甲兵士被直接劈成两半,而后化成一股白色元气飘散而出。 铁甲兵士被杀,慕容宇挥手,三人又向前走去,雨儿胆量小,紧抓张鑫手臂,张鑫咬牙,跟随慕容宇向前走去。 “嗒嗒嗒!” 空旷的朦胧世界只有三人不一的脚步声,而没走出多远,又是白光闪烁,这次不止一个,而是五个,五个铁甲兵士挥动长戈,向前冲来,只见慕容宇一跃而起,蹦到几人身后,反手一刀,腰斩一人,那个被斩杀的铁甲兵士化作一缕白光,消散于空中。 剩余的铁甲兵士略显木讷,反应过来之后已经晚了,又一人被割下头颅,消散在空中。 不一会,五个铁甲兵士全部身亡。 又向前走了一会,几人又经历了几波铁甲兵士,一次比一次多,不过索性慕容宇施展了超乎常人的战斗力,时间就快到了,几人急忙向前冲去,又是一阵眩晕的感觉,几人便来到一个石碑之前。石碑之上写着均天界。 石碑发亮,张鑫左右看了看,说道:“附近还有石碑。”几人往附近看了看,突然,雨儿大声喊道:“快点来,快点来,这里是陨龙界的。” 慕容宇和张鑫赶到,看了一眼,说道:“果然有,陨龙界,我们来了。” 几人踏上一条幽暗的通道,通道貌似感应到了人的出现,光芒闪烁,几人脚下出现一个菱形的晶体,晶体载着几人向着通道前方行去。 通道中,几人不知道时间,不知道地点,只能在一个阴暗的通道中前行,只有雨儿激动不已,因为她从来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跨界而行,自己会经历这么多有趣的东西。 大概飞行了一天,大概是一年,谁也不知道,几人眼前光芒闪烁,几人突然出现在一个繁华的大街上,几人几天来冷清极了,突然再次回到红尘世界之中,倒是让几人感到不适应。 几人在街上行走,慕容宇找了一人问了一下时间,原来他们飞行了半天而已,如此快的速度,让人不得不惊讶传送阵的速度之快。 几人近一天未吃未喝,雨儿也是非常饿,随即几人便找了一家客栈,客栈不大,几人点了一些饭菜,开始用餐,雨儿饿极,不顾形象,开始大吃大喝起来,而慕容宇则听着旁边的人议论纷纷,有的人说到寻宝,有的人说到宝藏,各种声音,嘈杂无比。 第106章 引虎驱狼 陨龙界,五百界中地域最大的地方之一,而陨龙谷,则传闻此处是上古年间因万龙争霸而陨落的真龙最多的地方。 张鑫他们要去的地方正是陨龙谷,陨龙谷地势多变,山川居多,山势险要,风景如画,不过此刻的张鑫却没心情观看景色,慕容宇按着百问答给的方向向前飞去,直到近了之后,才慢慢落下,突然,慕容宇看见有一队人马正在向山中飞去。 张鑫也是看见,心中渐渐升起焦躁不安的情绪,催促慕容宇向前飞去。 路上,几人又发现几波人马向前飞去,慕容宇顿时又加速向前飞去,进入了陨龙谷腹地之后,慕容宇便降落而下,可是,这茫茫大山,该怎么找呢? 忽然,慕容宇听到几声破空之声传来,慕容宇急忙拉住两人,向一个起伏的丘陵之上飞去,而后三人趴在地上,隐藏气息。 不多时,一队人马整齐有序的降落在丘陵之前,为首之人命令道:“一定要找到张硕,把他带回我们暴风龙总部!” “是!” 张鑫一听是暴风龙的人,正准备起身出去,好联合他们找到自己二哥,可慕容宇却一把抓住他,眼神凝重的对他摇了摇头,张鑫看了他一眼,又趴下身子。 突然,又是几声破空之声传来,又来了两队人马,两队人马落下之后,两队人马之首看到暴风龙带队之人也是一愣,随即干笑道:“原来是暴风龙的二当家,久闻大名,失敬失敬!” “哈哈,谈不上,谈不上,不知各位来此作何?” “是这样的,我们听闻贵帮的张硕被包围,前来营救。” “哼,我看你们是想图谋我的龙齿吧。”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一看,竟是今日在客栈中向百问答买消息的人。 张鑫几人暗中观察,这个人的到来,他们一点也不意外。 “王啸义,不知贵帮张硕为何要劫持我家龙齿?是否要给我个解释?”那人来后,当先责问暴风龙二当家。 “原来是白龙城少城主,呵呵,张硕劫持你家龙齿我不知为何,不过还请少城主放心,一定会给少城主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个被称为少城主的人笑了笑,而后对着王啸义说道:“希望会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王啸义只得苦笑着回道:“定当,定当,不过有一事相求!” “讲!” “请到时看在我大哥王啸忠的面子上饶他一命。”王啸义知道自己的面子他是不会顾的,但是搬出自己大哥的话他不会不顾的,毕竟王啸忠是一个可以和各大王城平起平坐的大佬,就算是一城城主也不敢轻易得罪。 “原来是这样,哼,看大爷心情好不好。”那个被称作少城主的人说道,虽说这人是四肢发达,但是不代表一定头脑简单,他知道王啸义是威胁他,但是碍于自己的台阶,只能换个折中的方式回答。 不一会,几波人马就和提前联系好的似的,都前来寻找张硕,少城主有些恼怒,这些人一定都是冲着自己龙齿来这里的,如果被哪一个人先发现,必有连天大战,随即率先向山内行去。 待这些人全部走完,只剩下一波人马在原地不动,待到确定无人的时候,与那里为首之人并排的一人默默盘坐在地上,地面一圈圈纹络显现而出,不一会,一个类似阵图的东西出现在地面,那人坐在阵眼中心位置。 过了一会,那人起身,道:“那人正在正西方五里处,气息隐匿的不够好,被我发现了,走吧!” 张鑫一听,知道了张硕的方向,可是再看这队人马,差不多有二十几人,他小声问慕容宇:“能打赢他们这一队吗?” “必输无疑,为首两人都是通体后期,队中大部分是元师境后期和通体境初期。” “那怎么办?如果被他们找到我二哥的话一定会杀了他的!”张鑫开始着急,因为前不久刚刚失去父母,现在只有三兄弟在世,如果再失去一个,他可能会永远的陷入自责的情绪中。 “有办法了!”慕容宇突然说道:“可以让他们去杀个鱼死网破,我们再去捡现成的。” 张鑫虽然不懂,但是这仿佛最后一点希望了,随即他拉着雨儿踏上了元天行图,向着暴风龙离去的方向追去,不多时,三人看到一些人在半空中巡视四周,慕容宇捏着嗓子,大叫道:“发现张硕了,就在出发点向西五里处!” 喊完之后,慕容宇立刻逃离,随后听到一片破空声向着西方飞去。 三人只要发现人就叫喊,直到发现人不多的时候,才跟随着向西方飞去。 不一会,三人就看到那里人头攒动,不时传出叫喊声,显然他们发现了张硕但是却没有捉到。 元气激射,靓丽鲜艳的光彩在激荡,但是每一个打在人的身体之上都会致人死亡。他们降低了一些,看见这些人正在攻击一个五彩光华绚烂的屏障,显然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进不去,而外面的人正在攻击那道屏障,企图把他打穿。 张鑫看着里面的人,正是张硕,差点惊叫出声,但是面对眼前的危机,张鑫生生忍住了自己激动的心情。 屏障久攻不下,张硕出不来,索性就在里面睡起觉来,这让的外面的人差点鼻子气歪。 这场简单的攻守战一直打到了傍晚,众人再也忍不住了,便准备联合最高战力一起攻击,打破屏障,这里来人最高战力是通体境后期,共有二十几个,众人飞起,有人喊道:“张道友,我们这就来解救于你!” 张硕听到这句话,什么也不说,只是对着说话的人递去了一个鄙夷的眼神,那人差点气的吐血。 “轰。” 爆炸声传来,地动山摇,山上的土石滚落下来,烟尘漫天,待到烟尘消散,众人向前望去,滚落的山石正好把洞口堵住,这时,这里陷入了沉寂之中。 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旦动了就会成为所有人的靶子。 这时,那少城主动了,向前走去,身后数十人跟随,而后暴风龙二当家王啸义也跟进,其他人也忍不住了,纷纷向前冲去。 第107章 迎战 白龙城少城主率先向前飞去,后面跟着数十个带来的随从,再后面跟着数百人的大队伍。 白龙城少城主止身,盯着后面的人,说道:“诸位这是为何?我只是要找回属于我的龙齿而已!” 暴风龙二当家王啸义一直在后面跟着,看见白龙城少城主停下喊话,也停了下来,答道:“少城主误会了,我等只是为了找到张硕,让其归还你的龙齿而已,只是希望少城主莫要夺其性命!” “哼,我会注意的,你们呢?”白龙城少城主又看向后方众人,后方大约有十几股人马,都是较为厉害的大势力,但是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也只得无奈讪笑道:“白少城主不要误会,我等只是为了看看夺取龙齿的人为何这么大胆,其次也是为了一睹龙齿!” “哼,那诸位请等等吧!”白龙城少城主冷笑道,而后迅速向下飞去。 山洞洞口被埋,这难不倒这些人,其中土属性修士就不在少数,虽说土属性主防御,但是这种力量更可借山川之力攻伐。只见几个人从白龙城少城主队伍中走出,双手平放在地,浑厚的土元气源源不断输送进土地之中。 “啊吼!” 只听几声沉闷的吼声,洞口的石块全部慢慢浮起,而后向着洞口左方偏移。 “咻…咻…咻…” 几声激射的声音,只见石块一颗颗撞向一边的石崖,石块直接镶嵌进去,石崖抖动,坠落几块石块。 山洞大开,急忙看向洞口,可是洞口除了一地灰尘和一滩鲜血之外,别无它物,众人心中一惊,难道被压死不成?那也应该有个尸体吧!众人心里有些安慰。 张鑫一直在旁观看,看到自己二哥消失,也是一急,正准备冲出,慕容宇抓住他的衣服,往下一扯,摇了摇头,张鑫无奈,只得再度趴在原地窥视这些人马! 白龙城少城主心急,急忙降落到山洞洞口,白龙城少城主眼神凝重,他向里看去,这才发现山洞高约二十米,宽约十五米,向里望去,黑幽幽一片,白龙城少城主手一挥,手下立刻把元气加持双目,使目光看的更远,而后齐步向前走去! 山洞幽黑,其他几帮人马看着白龙城少城主进入山洞,也一齐向前走去,暴风龙组织二当家也咬了咬牙,冲了进去。 张鑫看到人全部进去了,站起身来,眼神中有些慌张的神色,就准备和慕容宇,雨儿进入山洞,山洞之中突然传出了叫喊声,似乎是有人死亡。 与此同时,山洞中一人满嘴鲜血向外溢出,而死因,不知是人杀还是天祸! 众人提了提胆,那一帮派的首领则吩咐道:“先不管他了,一会我等回返之时带上他的尸体回师门,大家小心谨慎点。” 这里的人都是见过了死人场面了,所以也不在乎,便把此人摆放到一个地方,而后继续向前赶路。 大队伍继续向前走去,走在队伍最后面的人突然又传来一声尖叫,而死因竟也和前一人一样不明,众人心中不宁,而为首之人则开始在思考是何人杀害两人在这里了。 连死两人,并未引起什么惊慌,反倒让人警惕意识开始提高。 山洞幽黑深长,众人还未走到底,走在最后的人突然又死了一人,这引起了惊慌,是何人竟敢这般杀害他人弟子,而且还这般快速灵敏,在未被人觉察的情况下杀死三人,要知道,除非不用元气杀人或者有特殊的办法消除元气,不然只要有元气波动就会很久之后才消散。 这让这一派的人都略感惊悚,都有人不愿前进了,这一派来的首领无奈,只得率领众人回到山洞洞口,索性途中并未发生什么人被杀死的事情。 “嗒…嗒…嗒…” 山洞中只剩下众人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众人看四周如白昼,继续向前走去! “啊!” 这时,又一人遇难,依旧是不知死亡的原因,只是这次脖子之上有了一圈闪烁着紫光的勒痕,众人后背冷汗直流,除了灵宝,人是不会有紫色元气,紫色元气只有一代君王才会有,可是,这怎么可能。 这让的众多人马差不多停下近半,看了看此人的死状,大都怀疑是被人杀害,没一个人相信会是拥有紫气皇者血脉的人来这里! 这时,又有几位首领萌生退意,这太可怕了,如果此人仅靠肉身,那么实际修为是多可怕,如果是靠的特殊方法,也是惹不得。 就这样,又有六波人马退出,他们是被吓得! 就这样,人退走了小半,还有不怕死的仍然向前走去,越来越向里去了,山洞曲折蜿蜒,而面前的也不再是一条路的山洞了,而是五个山洞洞口,洞口向里望去,黑蒙蒙一片,只有一个是看得清道路的。 有些人心中以为,这是唯一的一条死路,其他四个则是生路,当先向着幽黑的洞里走去。 而有的则以为这是唯一一条通向外界的生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走向唯一看的清楚的洞口! 白龙城少城主和暴风龙二当家也各自选择一条路走了过去,白龙城少城主进入之前,对其他四条路的人说道:“诸位,如果看到张硕,请把他交于我,我会给予一定的报酬!” 众人口上答应,但是心中想些什么谁也不得而知! 白龙城少城主不知,在唯一看的清楚的洞口那里正有个形似龙的图案,而图案正是暴风龙袖章上的标志。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洞口之后,五个洞口突然落下石壁,正好把洞口堵住,没有一丝缝隙! 山洞中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五个石壁都传来拍打声,在这空旷的山洞传的分外远! 第108章 全军覆没 山洞五个洞口全部被石壁封堵,洞内众人全部惊慌失措,顿感不妙,身处最后面的人顿时转身拍打墙壁,发出沉闷的咚咚声,可是也无济于事。 各个队伍中的首领拨开这些敲打石壁的人,而后各自凝聚功力,纷纷打向石壁,可是想象中的石壁破碎并没有出现,这些攻击如泥牛入海,一丝波澜都没有! 几位首领则是认为力量不够,而后又凝聚更强的力量,依然如刚才,石壁没有任何动静,这时山洞中的人才注意到事情不妙,从一开始的屏障,到现在的石壁,一切都透露着不平常,而人们只是为了龙齿而忽略了这些。 忽然,第一个洞口中出现一些灵宝,如虎尾炼制的长鞭,天地灵石打造的天刀。灵宝无人掌控,悬空而起,铮铮作响,而且最后竟然出现了一个金色的长枪,长枪如被人持于手中,笔直站立,只不过枪头有些破损,不过仍然不能遮盖他的锋芒。 长枪横空飞起,而后向前刺来,身后带动大片的灵宝极速飞来,和这些人撞在一起,征战,厮杀。 第二个洞口中,众人破门无望,纷纷里面走去,希冀能找到出口,这里就如同一个人造世界,世界中除了树木草地之外别无它物,犹如一片绿色的汪洋,远远望去不可知边际。 突然,树木,花草暴动,疯狂生长,树木之上的树枝犹如长蛇一般甩抽下方的人,而地上的草木则疯狂生长,意图缠绕住众人。 而众人也都是久经沙场的人,第一时间腾空升起,拿起各自的武器或者灵宝攻击这些疯狂生长的草木! 第三个洞口,暴风龙组织的二当家进入之后,看到石壁下落,但是想起了张硕画的标记,他们也是毫不犹豫的向前走去。 而在第一,第二的洞内发生异动的时候,第四第五和山洞也发生异动,第四个山洞之中突然出现无尽的火山,火山不停的冒着浓烟,浓烟滚滚,突然,一座位于这个地方正中心的一个火山发出了“轰隆”的声音,里面的首领大喊速退,众人极速远退,可是突然,火山之中喷出一股炽热的火焰岩浆,众人急忙向后退去,不过就在这时,火山一个接一个爆发,浓烈的温度传遍了整个火山群,甚至有几人不幸正好撞上了喷射而出的火焰岩浆,声音未发出一声就被化为灰烬。 而第五个山洞则是茫茫无尽的大山,大山重重堆叠,向前望去,只见有一座直插云霄的山峰,笔直矗立,不可见其高度,让人感觉自己在大自然面前是多么的渺小。 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像是触动了什么禁制,万山齐动,不停的长高,知道最后一直到云层之内,看不见山顶才停止暴动。 而人们脚下,突然缓缓出现一些石块,石块暴动,疯狂生长起来,一直往上疯狂生长,一些反应稍慢的直接被穿体刺死,一些反应快的急忙召出元天行图,向上飞起,不过最终也难逃必死之局,直到此时,他们才意识到这个山洞的诡异,从一开始的屏障和现在的山洞都是不可突破的。 第五个山洞停止了暴动,山洞之中万山顶立,从天空中俯瞰犹如一片针林,只是上面插有零零散散的尸体。 而其他几个山洞之内,也都是横尸遍地,进来的人,除了第三个山洞之内的人,全部覆灭。 第一个山洞之内,灵宝发出耀眼光芒,而灵宝之上的血迹也瞬间化为虚无。 第二个山洞内,树枝之上缠绕着一些人的尸体,花草之上躺着一些被鞭打过的尸体,尸体身上没有血迹,就这样孤寂的躺在花草之上,花草缠绕,尸体慢慢被花草裹紧,直到消失。 第四个山洞之中,火山群喷发无尽火焰岩浆,岩浆如水,不断堆积,一些人飞到了最高空,可是承受不住元气压力,被空气挤压爆炸而亡。 有些人看到飞出元气层的人爆体而亡,也是止住了脚步,火山群喷发越来越快,渐渐的淹没了这些人,这期间,依然有些人飞出元气层,可是仍然被镇杀。 第三个山洞中,光亮依旧,没有任何异动,张硕躲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山石之后,暴风龙二当家顺利找到了他,不过也有一部分人选择了这条路,这立刻引起了窥觑,这当然引发了一场激战。 大混战爆发,暴风龙二当家拥有通体境后期的实力,而且暴风龙组织也有不少好手,此次前来也是带了十几位通体境初期和元师境后期的人,战斗起来也是一面倒的形势。 当把所有人都打倒在地之后,暴风龙二当家对着自己带来的成员作了个刀架脖子的手势,这些成员也都是明白,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老练的对着躺在地上唉呼的人脖子轻轻一抹,血腥狠辣,看的出来,他们经常干这种事情。 做完这些事情,这些人拿出一块布或者直接在身上把血迹擦干而后把匕首收回了刀鞘,随后一行人往前走。 山洞弯道非常多,众人人左拐右拐,突然,一抹光亮出现,众人急步向前跑去,光亮越来越大,到最后,他们出现在一片大山之间,王啸义挥手,众人立刻召出元天行图准备回到总部。 突然,一直在旁边等待着张硕出现的张鑫看到张硕和那些帮派成员的人出现,立刻起身,冲着将要离去的张硕大喊道:“二哥!” 声音传出好远,暴风龙的人立刻转身,对着张鑫,手放到背后,正准备酝酿全力一击。 而张硕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木讷的立在半空,而后慢慢转过身来,拦住了这些正在酝酿攻击的人,只见他极速奔行,一直到了张鑫面前,突然双手大开,一个熊抱抱住了张鑫,张硕泪流满面,张鑫也是止不住的哭泣,慕容宇和雨儿在旁边看着,也是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第109章 兄弟重逢 兄弟几年不相见,可是骨子里流的血是同样的血,此时相见自是分外激动,张硕已经忍不住流泪,思乡之情,不可谓不重。 张鑫也是泪流满面,辗转万里,遭遇追杀,尤其是父母死后,更是痛彻心扉,此时见到自己因为怕牵连父母而外逃的哥哥,也是爆发了自己积累已久的悲痛心情。 两个大老爷们拥抱着痛哭,慕容宇和雨儿在旁边看着,暴风龙的人则是悬在半空,不明所以,王啸义看着张硕,怕有人来此,便说道:“快点走,到了总部再说,免得发生意外!” 张硕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表示自己很开心。突然,他发现站在张鑫身后的慕容宇和雨儿,便问道:“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 “这是我四师兄慕容宇和雨儿!”张鑫说着点指了二人,慕容宇则抱拳说道:“见过张二少爷!” “见过慕容道友!”张硕回礼道。 雨儿则单膝微弯,说道:“见过二少爷!” “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走吧!”说完召出元天行图,抓起张鑫就飞天而起,对着慕容宇说道:“慕容道友,我们快走吧!” “好!”说罢就召出元天行图带着雨儿跟着张硕前行! 风声呼啸而过,一群人飞行向一座大山,大山幽静,接着他们飞行向一处黑暗笼罩的地方,往前看去是一个龙头石刻,龙口大张,看不到什么东西。 王啸义向前走去,手掌发出水蓝色光芒,光芒笼罩的地方有一处凸起的石块,石块内陷,龙口所向的位置突然出现一面石门,石门开启,王啸义走了进去,其他人也是走了进去。 进入之后,众人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让张鑫和雨儿目瞪口呆,这个地方鸟语花香,有山有水有树林,正中方坐落着一个大殿,一改刚才的幽暗,张鑫和雨儿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事情,不过碍于这是别人的地方,也不得不老实本分的跟着队伍前进。 这个地方不是特别大,一眼就可以望到边际,一排排房屋坐落在四周,一行人一直飞行到了大殿之前,这才停住了脚步降落而下,王啸义手往上一抬,众人止步,而后说道:“都各自回房休息,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透漏出去否则,杀无赦!” 那一干人等也都是明事理之人,齐声答道:“是!”而后便转身返回自己所在的寝房。 原地只留下张硕,张鑫,慕容宇和雨儿,王啸义走到门前,手并没有动,而门突然自己开了,这让张鑫和雨儿感到很好奇。 王啸义走在前方,张鑫等人紧随其后进入,大殿两边并立着几盏灯火,灯火闪烁,向上看去,一个人正坐在正中方的大座之上。 王啸义走在最前方,单膝跪地,张硕也同样行礼,慕容宇和张鑫则站在原地,看着上方的人。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突然,上方端坐的人说道,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大哥,事情办妥了!”王啸义答道。显然,这个人是王啸义口中的王啸忠,也就是王啸义的大哥。 “拿上来!”王啸忠说道。 张硕起身,从衣服中摸索出一包用元气包裹着的东西,张硕手指一点,元气顺着手指流回了气海之中。众人知道,那是龙齿,加入灵宝之中可以使灵宝提升一大截等阶。 张硕拿起龙齿,走上前去,把龙齿呈给了王啸忠,而后退下。王啸忠拿起张硕拿上来的所谓的龙齿,拿起一颗,玩味的拿起捏了捏,突然,龙齿在王啸忠的揉捏之下化为了粉末。 站在下方的几人也是一惊,王啸忠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无谓的挥了挥手,说道:“没事,我早就猜到了,他们怎么会只派出元师境的人护送龙齿呢?” “那大哥的意思是?”王啸义问道。 “龙齿已经被白龙城少城主交给他父亲白迟了,之后的事情只不过是白龙城少城主做做样子而已。” “原来如此!”王啸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嗯,这几人是谁?”王啸忠目光看向张鑫三人。 张硕急忙再次跪下,急忙解释道:“回大当家,这三位是我家乡之人,前来看望我的,望大当家给个方便。” “嗯,此次你有功,给你个方便,去安排个住处吧。” 张硕一脸欣喜,急忙说道:“谢大当家!”说罢,带着张鑫招呼雨儿和慕容宇离去。 走在路上,没有了其他人在一旁,张硕便问道:“三弟,你为何来此寻我?” “只是想二哥了,就过来看看。” “哦,原来如此,那父母和大哥还好吧?” “嗯……还好。”张鑫听到张硕问这句话,神色也是有些变化,低下头,眼神有些黯然,不过他不敢告诉张硕自己的父母遭遇的不幸。 张鑫抬起头,看着张硕,像是小孩子般炫耀自己已经会修行了,已经是元者四阶了。 张硕也是有些惊讶,随即询问他是如何跨界的,张鑫回头,用手指了指慕容宇,张硕随即又抱拳向慕容宇说道:“多谢慕容道友了,不知道友师承何门?” “罗门!” 张硕一听,身体略微一紧,而后又放松下来,欣喜的说道:“原来是罗门的师弟,我们边走边说吧。” “好,师兄请。” “不知师弟的师傅是谁?” “孔秋。” “什么?孔秋长老?” “是的。” “我也是师傅的弟子,二哥!”这时,张鑫看到张硕谈到孔秋,也开始捣乱插话。 “哈哈,原来我弟弟也是孔秋长老教导的。” “是啊,怎么样?” “好,好,好。”张硕连说了三声好,看得出来,他很看重孔秋长老。 一路欢声笑语,到了张硕所在的住处,张硕为他们安排好了住所,便走进了张鑫的房间,和张鑫谈着自己来到陨龙界的作为。 张鑫一脸陶醉的样子,时不时的评论一下,令的房间充满了温馨的感觉,只不过,张鑫心中一直放不下父母的死,只得心中忍悲。 第110章 走火入魔 月光皎洁如水,张鑫吃过晚饭就和张硕坐在房间谈话,充满了祥和,而张鑫心中却隐藏着难以言喻的悲伤。 “呼…呼…” 轻轻的鼾声传来,张鑫几日来一直神经紧绷,这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是无法想象的,现在到了安全地带,自然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靠在床沿便熟睡过去。 张硕看着已经入睡的张鑫,不由的笑了一笑,而后把张鑫平放在床上,脱下鞋子,盖好被子,轻轻关上房门,回到房间,看得出来他很疼爱张鑫。 一声鸣叫似鸡似凰的鸣叫声响起,张鑫睁开了眼睛,张鑫看向窗外,天空不过一点光亮,张鑫想再躺下睡觉,可是发现怎样都不能入睡,只好穿衣服起床。 打了个哈哈,张鑫打开房门,发现慕容宇,雨儿和张硕也一样,张硕似乎对这里习以为常,慕容宇貌似对刚刚的那声鸣叫很感兴趣,问道:“张兄,刚刚那声鸣叫是什么东西?像鸡鸣又掺杂了其他声音!” “哦,是这样的,那是凰鸣鸡,如果发生紧急事件的话会叫我们起来,凰鸣鸡对元神起作用,可以定神安魂,平常只不过叫我们起床,很有意思吧。” “呵呵,是啊,受教。” “我说怎么再也睡不着了,原来是这个东西。”张鑫和雨儿异口同声插嘴道。 张硕带着三人去弄了些东西吃,虽说只有张鑫和雨儿需要吃东西,不过张硕和慕容宇也一起吃了起来,这让张鑫有了小时候的感觉,不过少了三个人而已。 吃过早饭,有一人来到张硕住所,对着张硕的耳旁说些什么,张硕的眼神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待到那人说完,张硕转身对着张鑫说道:“三弟,二哥接了个任务,需要离开一天,你们就在我住所待着,如果实在无聊就去那个方向的演武场去看看吧。”说着,张硕点指了一个方向,而后对着慕容宇抱拳:“师弟,我先走了,请你照顾一下我三弟。” “客气了,一定一定。”慕容宇也抱拳回应道。 张硕说完便转身离去,张鑫看了看,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对着慕容宇说道:“师兄,回去吧。”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去。 张鑫回房之后,拾起了自己修行的心情,他发誓自己要变强,为父母报仇。 天地元气汇聚,在张鑫身边缭绕,一丝丝的进入了气旋之中,气旋吸收,而后哺乳着人体世界,人体世界随着张鑫的进步也在变大,由最初的十几里扩大到了三十几里,山川高耸,花草遍地,细水流淌,说不出的悠闲。 元气无止境的流淌,进入张鑫的身体之内,突然,气旋发亮,元气暴动,疯狂涌入张鑫的身体,慕容宇就在旁边打坐,感觉到自己吸收不到元气之后,随即无奈的用手托着腮一脸幽怨的盯着张鑫的房间。 他打开房门,向外看去,发现张鑫的房间正在闪烁光芒,光芒传出很远,他意识到这样下去张鑫身怀五行神脉的事情暴露出去的话会有很大危险,可就在这时,一种光芒亮起,不一会,第二种光芒亮起,慕容宇急忙跑上前去,爆发出一股滔天的光芒,光芒传出很远,压盖了张鑫突破散发的光芒。 这里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很多人,许多人急忙赶来,待到他们到来时,张鑫也刚刚突破完成,慕容宇急忙敛去自身的气势。 众人赶到山上,为首之人是一个白衣黑发的中年人,中年人看到慕容宇站在那里,问道:“你们是谁,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是张硕之友,里面那人突破而已,惊扰了各位,不好意思。”慕容宇急忙掩饰道。 “哦,原来如此,那也罢。” 突然,张鑫房中传出一声咆哮,张鑫怒啸而出,眸子通红,满身缭绕赤色光芒,慕容宇一惊,不到通体境便可以全身包裹红色元气,而那个中年人则以为是一个高手。 张鑫右手一拳挥打向那个中年人,有些人一惊,急忙上前保护,看得出来他身份很高,不过那中年人拨开众人,也是挥出一拳,两拳对碰,爆发的罡风让周围实力较低的人不断后退。 张鑫长发无风自起,左脚抬起,欲击向中年人小腹,中年人左手挡在胸前,正好挡住了张鑫横踢而来的左脚,张鑫左脚急忙放下,左手挥拳打向中年人头颅,中年人急忙把身子弯下,躲过了这一拳,而后双手撑地,一个翻身,跃上了元天行图,飞天而起。 张鑫虽有战力,但不知如何召唤元天行图,只得在地面出招。 那中年人在天上不停向下挥动元气化成的光弹,光弹落到地上,炸开了来。 “轰!” 突然,张鑫在躲避的时候发现之中出现一个水蓝色的水球,张鑫躲避不急,水球落下,一下子把张鑫包裹在内,那中年人在天上犹如隔空打牛般挥手打了几拳,张鑫在水球里面不断挣扎,不过在中年人挥手之下,突然晕了过去。 水球落下,慕容宇急忙上前接住了张鑫,用手探了探张鑫的鼻息,发现没有问题,随即问道:“前辈,他这是怎么了?他只不过是元者五阶而已啊。” “放心,他无大碍,只是有心魔,走火入魔而已,至于这实力,是他急于求成造成的。”中年人看了看张鑫,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看他本是一位修行奇才,可惜他这次走火入魔,经脉涨裂,能不能活下来也要看运气了。”说罢,中年人转身离去。 慕容宇一听,走火入魔,这样的话,是很可能会丢掉性命的,张鑫已经够可怜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过,自己能做的了什么呢? 与此同时,暴风龙大当家王啸忠正在通过一面镜子观察着刚才爆发惊天气势的地方也就是张硕所在的地方,很明显,他看到了一切 第111章 修整 又是一天过去,张硕看着张鑫躺在床上,呼吸平稳,脸色也恢复了光润。 张硕溺爱的给张鑫拿湿毛巾擦脸,突然,张鑫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而后虚弱的喊道:“水!” 张硕满脸慌张,急忙拿起在桌子上准备已久的茶水,扶起张鑫,把杯子放在张鑫嘴边,张鑫胖子干渴不已,急忙夺过水杯,大口的喝了起来。 突然,张鑫被水呛了一下,立刻咳嗽起来,张硕急忙接过水杯,关切的拍了拍张鑫后背。 咳嗽了好一会,张鑫才止住咳嗽,抬头看着张硕,挤出一个笑容,说道:“二哥,我感觉好多了。” “好,能恢复就好。”张硕也强挤出一个笑容表示放心,但是自从得知父母双亡之后,他心情便糟糕到了极点。 张硕突然紧紧搂住张鑫,眼泪不停流下,张鑫木讷的被张硕抱着,而后双手也放在张硕背后。 过了一会,张硕松开张鑫,说道:“三弟,你就留在这里吧,我会给大当家说的。” “不用了,我已经可以留下了,至于原因,以后会告诉二哥的。” “我明白了,不过,三弟,父母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到最后,张硕声音低沉到了极点。 张鑫呆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是你昏迷的时候你师兄告诉我的,如果不是他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张硕近乎大吼。 “不是的,二哥,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张鑫痛哭,说道:“我是怕你听说之后接受不了。” “我接受不了,那你一个人承受的住吗?别忘了我是你二哥啊。”张硕此时也是热泪盈眶,止不住的流泪。 这里的对话吵到了慕容宇和雨儿,两人急忙跑到张鑫的房间,看到二人都在哭泣,似乎实在争执些什么,雨儿急忙跑到张硕身边,可怜兮兮的拉着慕容宇的衣角说道:“二少爷不要责怪小少爷了,小少爷身体刚刚好。” 慕容宇也在旁边看着,说道:“是啊,他身体刚刚好,再受刺激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 张硕听到二人说话,抹了一把眼泪,跑回了房间。 张鑫擦了擦眼泪,冲着雨儿笑了笑,然后拉住雨儿的手,强挤笑容,说道:“雨儿,少爷没事,你先回房吧,我和你慕容大哥还有事要说。” 雨儿被张鑫拉住小手,白嫩的脸蛋上立刻出现了一些红晕,随即立刻抽出了手,结结巴巴的说了声是就跑出门外。 房内只剩下张鑫和慕容宇,慕容宇把门关上,张鑫立刻说道:“你把我父母的事情告诉我二哥了?” “嗯。” “也罢,暴风龙大当家知道我身具五行神脉的事情了,我的经脉已经恢复了,是他给我的丹药。” “什么?暴风龙大当家,王啸忠,他怎么会知道的?”慕容宇露出震惊之色。 “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已经识破了。” “他不可能会这么好心给你治疗伤体的,一定是有所图谋。” “是的,他让我加入暴风龙组织。”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慕容宇看起来很着急。 “他把丹药给我服食,还为我化解药力,你认为呢?” “我懂了,如果有什么不对劲立刻告诉我,记得,不要太过于牢记你父母的事情,不然,恐怕你还没有报仇,你就已经先死了。”慕容宇恐吓般的告诫张鑫,而后又说道:“修炼,讲的是平心静气,吸纳天地元气化为己用,若是过去追求力量,只会落了下乘,更有甚者,坠入魔道,终生再难回头。” “魔道是什么?”张鑫似乎没有被慕容宇所说镇住,反而问慕容宇这个问题。 “魔道,就是人的心魔作祟,影响人的心神,心神被心魔所控,迷失自我,不再拥有人格。”慕容宇眼睛盯着窗外的天空,似乎是在想些什么,而后又转身看着张鑫,说道:“凡事坠入魔道的人,修为比一般人要高出很多,但是,他们的修为也再难寸进。这些都是临行前师傅告诉我的,他看出你心有仇恨,所以,让我把这些转告给你。” 说罢,慕容宇头也不回,转身而去,只留下张鑫在房间中沉思。 天边传来一声凰鸣鸡的鸣叫之声,张鑫睁开了眼睛,发现已经天明,他不知道昨晚是什么时间睡得。 张鑫穿起衣服,坐在房间之中,突然,门被推开,张硕端着饭菜走了进来,他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对着张鑫说道:“三弟,别逞强,二哥也要去找那个什么帝辉报仇。”说完,冲着张鑫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便转身离去。 就在张硕走后不久,门又被推开了,慕容宇和雨儿一起走了进来,雨儿看到张鑫正在进餐,关心的问道:“小少爷,没事吧!” “雨儿放心,没事。”说完也是露出了比以往更自然的笑容。 慕容宇看到微笑的张鑫,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他放下了心结。 雨儿和慕容宇同张鑫说了几句便离开了,张鑫听说雨儿这几日一直在缠着慕容宇教她修行,说是想保护张鑫,张鑫心中便不由得一暖。 张鑫吃完饭,正准备出去找张硕谈些事情,一道身影带着破空之音极速向张鑫冲来,张鑫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啸忠。 王啸忠落地,看着张鑫,不由得笑了起来,仿佛和捡到了宝似的,张鑫看着王啸忠,不由得浑身不自在。 王啸忠说道:“小家伙,恢复的怎么样啊?” “呵呵,还行吧。”张鑫挠了挠头,满脸苦涩的说。 “嗯,今天来是想说一件事,只有我和你师兄知道你神脉的事情吧?” “是的,不过在阳真界的话就都知道。” “无妨,他们的手脚伸不过来,你就放心在此修行。” “多谢帮主。” “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们,不过我可以为你提供修行资源,待你成长之后,照料一下暴风龙就行了。” 张鑫沉默不已,王啸忠看张鑫不再说话,则说道:“怎么,还不愿意帮衬我们啊?” “不是,不是,只是,帮主,请容我斟酌斟酌,明日再给你答复吧。” “也罢,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见你。”说完,王啸忠便脚踩元天行图飞向中央宫殿。张鑫要去找张硕的脚步也改为去寻找慕容宇了。 第112章 擂台风波 张鑫走到慕容宇门前,伸手敲了敲门,慕容宇此时正在房中修炼元气,因为他在通体境后期已经很久了,可是却久久不能做出突破,此时听到敲门,睁开了眼睛,说道:“进来吧。” 张鑫从门外推门而入,把刚才王啸忠和他所说的话告诉了慕容宇,慕容宇沉思,而后说道:“他这样,只不过是为了拉拢你,你的起点太高了,他这里不会是你发展的起点,所以,他宁愿拉拢你。” 张鑫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而后便离开了慕容宇的房间。 张鑫转身走进了张硕的房间,张硕此时已经摆脱了父母双亡的阴影,所以看到张鑫进来,只是脸色略微的有些阴沉。 张鑫进来就说:“二哥,我错了,我们一起给父母报仇吧。” 张硕听到张鑫这么说,立刻走到张鑫面前,大笑着,猛的拍了一下张鑫肩膀,张鑫被拍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张硕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力气过大了,随即哈哈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弟弟,什么事别自己一个人扛着,我们可是亲兄弟啊。” “放心吧,二哥,我会的。”张鑫也笑着说道。 张硕此时的心情舒畅无比,两人在房中谈论了一些事情,张硕没有问父母是怎么死的,因为他知道,这是两个人共同的伤痛。 张鑫走出房间,张硕送他出去,关上房门,便靠在门上,如一滩烂泥般慢慢坐到地上。 “三弟,二哥一定会帮父母报仇的。” 张鑫离开房门之后,一路向着一个方向走去,他想转转暴风龙总部。 张鑫一路无神,左右走了走,突然听到前方传来呼喊声,时不时传来喝彩声,张鑫抬起头,向前望去,发现前方围着许多人,台上正有两人贴身搏斗,张鑫好奇,便站在远出观看。 台上一男一女正在搏斗,男的十七八,看着孔武有力,女的和张鑫年龄差不多,貌美如花,虽然看着年龄小,但是出手却非常凌厉,张鑫看着两人催发的元力,判断出两人都应该是元者九阶,只离半步就可以进入元师境了。 擂台上拳来脚去,两人势均力敌,打的难分难舍。 周围的人在旁观看,甚至有人大喊加油,看得出来,他们很感兴趣,张鑫便找了一个人问道:“唉唉,大叔,那两人是谁啊?” 那人鄙夷的看了一眼张鑫,而后很不爽的问道:“我看起来很老吗?” “不是,呵呵,不是,大哥,哈哈。”张鑫有些尴尬的笑着说道,那人看着台上,而后说道:“台上的两人是二当家的儿子,三当家的女儿。” 张鑫听着,瞬间明了,随后也饶有兴味的看着台上的争斗,光彩炫目,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那男子一脸踢向女子小腹,女子身体向后躲去,女子抬头,看见一只铁拳正击向自己,伸出一只手掌格挡。 两击落空,那男子急忙向后退去,这时那女子开始了反击,右手化掌,向前推出,只见一只绿蛇爬下手臂,而后如电般爬向男子的方向。 那男子看到女子开始法术攻击,也不再纠缠,双手不停上下旋转,旋转的时候凝结出了一个赤色光球,那男子如滚球般把光球甩了出去,光球和绿蛇碰撞,僵持不下。 突然,光球压过了绿蛇的势头,绿蛇化成了一阵青烟,而那女子则被炸下了比武台,张鑫此时正在沉思于刚才的战斗方式,没注意到有一个人正朝自己飞来。 “砰。” 两声惨叫声响起,周围的人看的哈哈大笑,只见那女子正正面对着张鑫,张鑫则躺在地上,两人的鼻子挨着,就差一点就嘴对嘴了,女子看清情况之后,疯狂的尖叫了一声,脸上因害羞而脸红到极致,那女子急忙起身,张鑫也是发呆着慢慢起身。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张鑫突然感觉到脸颊火辣辣的疼,而那女子则双手叉腰站在边上看着张鑫。 张鑫捂着脸颊,问道:“为什么要打我?” “哼,占了本小姐便宜,还问我为什么要打你?”那女子较为泼辣,站在张鑫面前。 张鑫心里委屈万分,说道:“是你技不如人被打下来的,还怪别人。” 那女子似乎特别忌讳技不如人这几个字,急忙大声的对着张鑫吼道:“敢说本小姐技不如人,你不过元者五阶而已,还敢来说我技不如人?” “呵呵,我赌你打不赢我。”张鑫看着那女子,轻佻的说道。 “什么,你不过元者五阶而已,看我不把你打的说不出话。”那女子似乎被张鑫气到了,大声说道。 “那赌点什么吧?” “哼,如果你输了你就得学狗叫。” “那你输了就得给我当几天侍女吧。” “你这小厮,牙尖嘴利,看我不打趴你。”那女子说完,就立刻冲到张鑫面前,张鑫刚刚突破不久,也是想检验一下自身战力,也就迎了上去。 “砰” 双拳对碰,那女子见张鑫接住了自己的一拳,充满了震惊,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一击远退,那女子站在离张鑫几米处,手中凭空出现一把蛇头蛇尾,整个剑身都是弯曲的蛇形剑,向着张鑫冲来。 张鑫也不含糊,催动天火诀,也在手中凝聚出一把火刀,那女子手握蛇形剑迎面刺来,张鑫闪身躲开,反手拿刀斩向那女子小腹处,那女子似乎想不到张鑫出招这么狠,这么凌厉,剑身竖起,横挡在火刀之前。 张鑫看一击无效,立刻退出几米远,而后又一次碰撞在一起。 台下众人看到张鑫竟然能以一个元者五阶的战力抵挡一个元者九阶的攻击,顿时也是满脸难以置信,而后就是大声叫好。 那女子看自己久久拿不下张鑫,也是羞郝不已,自己元者九阶的战力竟然和一个元者五阶的人僵持不下,这传出去只怕会成为一个笑柄。 与此同时,听到消息的三当家急忙赶向这里,就连王啸忠也是饶有兴趣的通过那面神奇的镜子观看着张鑫的战斗,心想,此子,以后成就不可限量。 第113章 风波 战斗持续已久,二人从台下打到了台上,台上二人激烈搏斗,不相上下,火刀所过之处,留下丝丝炎热。台下不乏叫好鼓掌之人,甚至有人故意捣乱喊道:“输了做侍女!” 那女子听见这句话,脸蛋红彤彤,但是看她神色,银牙紧咬,出招更狠了,张鑫则一直在微笑着战斗,似乎忘记了刚刚被扇过巴掌,但是看在那女子的眼中,则让她以为这是嘲笑。 二人对了一掌,各自退出几米远,脚尖擦着地面划出一道印记。 那女子开始施展法术,只见蛇形剑突然变得灵活起来,蛇头顺着那女子的胳膊向上爬去,而张鑫的手臂上则出现了一头火虎,火虎咆哮,而后一跃而出,跳到地上,越变越大,直到五米高左右才停下。 张鑫不满意的摇了摇头,这对于慕容宇凝聚出来的还是太小了。这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让那个女子的牙咬的更狠了,因为她认为张鑫是在嘲笑她。 女子恼羞成怒,手臂低垂,绿蛇自然而然的爬向火虎。 “吼!” 火虎发出低沉的吼声,似乎是绿蛇挑衅了他的地位,火虎也向前奔去。 那女子看着火虎奔袭而来,急忙催动功力到绿蛇身上对抗火虎,突然,火虎尾巴突然窜出一个人,那人正是张鑫,张鑫向前冲去,急忙凝聚出火刀,而那女子正在加持绿蛇对抗火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张鑫冲到她面前,把刀架在她白皙光净的脖子之上,并且手一挥便消散了火虎,那女子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鑫面带笑容,说道:“对不起,你输了!”与此同时,台下观战的众人都不约而同的鼓掌,叫好,因为他以元者五阶打败了元者九阶,这份实力,着实让人惊讶。 那女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正准备尖叫,张鑫却坏坏的笑道:“要做侍女哦,端茶送水,打洗脚水洗脚水,还不错。” 那女子似乎被吓到了,立刻停止了要尖叫的准备,而后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这位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放过我好吗?” “放过你,那我这巴掌怎么办?”说着,张鑫还把脸上的五个手指印指给她看。 “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了。” “免谈。” 那女子见张鑫不吃软的,便威胁道:“我老爹是王啸义,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老爸绝对杀了你!” “愿赌服输!”张鑫听到她恐吓自己,不以为意的看向天空。 “你……”那女子看他软硬不吃,也是没了办法。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心中暗惊,这主谁啊,还真敢让三当家女儿做侍女,不想混了么! 突然,某一个方向安静到了极点,只见众人主动让出一条道路,道路中走出一名中年人,中年人白衣黑发,张鑫感觉有点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那人刚来,就冲着那女子说道:“依儿,你又在胡闹了,怎敢如此对张公子说话?” “爹,你快救我啊,你女儿都快被打死了。” 那中年人刚出现张鑫就猜到他的身份了,此刻正好证实了。 王啸勇走上擂台,对着张鑫客气的说道:“张公子,对不起,小女胡闹,给你添麻烦了。” 张鑫此时已经消散了火刀,在别人老子面前还动刀威胁他女儿,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无碍无碍,我也正想看看我近期的战力。” “张公子恢复的可好?”王啸勇为了不让张鑫谈这个话题,就聊到了张鑫的身体之上。 “还好还好,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所以才能来这里和你女儿打架啊。” “让张公子见笑了,小女自幼修行,不过才元者九阶,性格比较泼辣点。” “哪里话,三当家客气了。” 张鑫和暴风龙三当家王啸勇打起了太极,聊来聊去,把其他人都晾在一旁,聊了半天,王啸勇才尴尬的把他女儿王梓依领回家。 刚走下擂台,王梓依回头做了个鬼脸,张鑫坏笑着,说道:“愿赌服输,今晚先从端水做起!” 王啸勇听到这句话,差点一个不小心倒在地上,王梓依则是拉了拉王啸勇衣角,提示他快点走。 王啸勇立刻召出元天行图,向着住所飞去,飞出不远,王啸勇脸色发黑,扯着嗓子,喊道:“张公子,不可能,放她一码吧。” “给我道个歉,就可以了!”张鑫也冲着那个方向喊道,但是只是传来一声破空之声。 张鑫走下了擂台,在别人的观望中走远。 第二天,擂台比武的事情不胫而走,张鑫能够跨越四阶杀敌,这对于别人来说是难以置信的,这种怪胎一般都是大世界中才会出现的。而且人们也在对王啸勇的事情加以点评。 不过,两边当事人似乎都对此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暴风龙闻名的泼辣小姑娘减少了外出。 这让这件事成为了茶前饭后的笑谈,尤其是赌约更是越传越夸张。 “我听说赌约是三当家女儿输了给那个张鑫当丫头。” “什么啊?我听说是当暖床丫头!” “胡说,明明是要嫁给他吧。” 王梓依偶尔会听到有人这样议论,但是王啸勇却不让她外出,这也让的她憋了一肚子气。 张鑫以为打败了王梓依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就一直在房中修炼,可是他小看了女孩子的魅力,尤其是这种貌美如花的。 就在这日,张鑫正在吸纳元气,用以突破,突然院子中传来一些叫骂声,张鑫顺着窗子向外一看,是几个陌生人,张鑫便打开门,询问是怎么回事。 为首之人问道:“你就是张鑫吧?” “对,我就是,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张鑫注意看他们,发现他们的元气波动都在元者六阶到九阶之间。 “你敢打王梓依,我们饶不了你,兄弟们,上!” 张鑫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事情状况,就被一群人包围住了,张鑫担忧,这么多人,根本打不过啊! 就在这时,已经有人动了,无奈,张鑫只得向那个地方突破,希望可以逃跑。 第114章 大追杀 “砰” 张鑫正面的那人抬腿横扫而来,张鑫手臂微曲挡在胸前,张鑫被踢得向后退了几步,这让张鑫又陷入了危险之中。 张鑫后方一人挥出拳头欲击向张鑫后脑,张鑫感觉后脑生风,急忙低下脑袋,而后转了一个圈,一拳击向那人腹部,那人惨叫一声,一下子倒在地上擦着地面滑出好远。 张鑫看着这个地方出现了一个空缺,急忙向前冲去,突然,一条腿从背后击向张鑫,张鑫闪身一躲,可是一双拳头正对着自己的胸口打来。 “砰!” 张鑫被一拳击中胸口,贴着地面翻滚出去,这些人立刻围了上去,现在张鑫面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看着张鑫。 “哼哼,就这样子,真不知道怎么打赢梓依的!” “就是,哼,不过如此,还妄想让依姐给他做侍女,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张鑫是听明白了,这些都是王梓依的拥护者,想想也是,王梓依天生丽质,模样俏丽,追捧者自然会很多。 张鑫被一拳打倒在地,嘴角流血,一只手捂着受伤的地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眼神阴狠的盯着方才将他击伤的那人。 那人是这里修为最高的一人之一,和王梓依修为相近,也是马上就要进去元师境了,那人见张鑫盯着他,便大声呵斥张鑫:“你也不过如此,元者五阶而已,还敢嚣张!”说着一脚踢了上去,不过,张鑫反应奇快,手臂横挡,又往后退了几步。 退后的张鑫直起身子,手中突然出现了火刀,火刀包裹在熊熊火焰之中,张鑫紧握刀柄,什么话也不说,向着刚刚踢他的那人冲去。 那人看他冲了过来,脸上充满了讥讽的神色,不慌不忙,手上也凭空出现了一把铁剑,铁剑外围包裹着水蓝色的光华,张鑫挥刀向前砍去,那人拿剑格挡,刀剑相向,更有火花迸现。 张鑫咬牙,他是真的有些怒了,这些人太过于无耻,而且所说的话也过于让人愤怒。 张鑫的力量因为愤怒越来越大,渐渐的,那男子露出不支的迹象,只见他双手发颤,火刀立在上空,随时都可能劈落下来。 这一切放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周围的人这才意识到张鑫的可怕战斗力,也急忙上前帮忙。 张鑫不敌这么多人出手,急忙向后退去,这时候那领头男子才有了喘息的机会,站起身来,长剑指着张鑫,大喊道:“都一起上,今天把他给我打废了!”说实话,他也没料到张鑫的力量会超过自己,所以这才让其他人一起上,希望用人海战术压制张鑫。 张鑫发现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不敌,随即收回火刀,急忙向着身后逃去。 为首之人见张鑫转身就逃,也是有些料不到,随即大喝道:“追!” 就这样,一个人逃,几个人在那里追,惹的暴风龙总部鸡飞狗跳。 张鑫逃到了比武场,比武场正有几人在比武,可是张鑫却无心观看,一路向前飞驰而去。演武场的人只看到一道影子飞速而去,不以为意,可是突然又有几道人影掠过,而且跑边喊:“站住!别跑!”演武场的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随即也是急忙向前追去,甚至有几人已经破入元师境,召出元天行图追去。 张鑫拼命向前跑去,也不管什么地方了,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顿时吓了一跳,身后一群人在追赶,天上还飞着几个,这让张鑫感觉非常害怕,随即又拼命向前奔去。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张鑫还是被几个元师境的人堵住了,张鑫停下脚步,看着前面,又看了看后面,这还真是前有狼后有虎。 那个刚刚率先追张鑫的人边捏手边摇动头部,发出响声,邪笑道:“你跑啊,你倒是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哼哼,你们单打独斗没有一人是我对手,这么赢我,你们光荣吗?” “光不光荣,打了再说!”那人说完,便作出了要战斗的动作,张鑫也摆好战斗姿势。 突然,一个如夜枭般的声音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 “住手,你们谁敢动他我便逐出暴风龙!” 众人循着声音望去,突然发现王啸忠站在半空中,王啸忠有些愤怒的看着下面的人。 他们看见王啸忠来此,急忙单膝跪地,齐声大喊道:“大当家!” 王啸忠没有看他们,而是首先责怪那个带头殴打张鑫的那人。 “靳羽西,你还有没有点脸面?竟敢带着比自己要小的兄弟来打一个人!” “大当家误会了,是他羞辱依妹在先,我才要带着兄弟几人来教训他!” “哼,还敢狡辩,你们的事我都知道,是梓依自己有错在先,自取其辱,你竟敢还说是张公子羞辱她,你给我回去面壁七日!” “大当家,我……我知道了!”靳羽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王啸忠说的话却让他欲言又止。 靳羽西面色阴沉,瞪了一眼张鑫,便甩袖转身离去。 “你几人,也回去面壁四天,没有我的许可,不得出现。”几人无奈,只得答应,而后转身离去。 王啸忠看到几人离去,看着下面的众人,说道:“各位起身,切记,张公子以后作为我暴风龙座上宾,以后谁敢寻他麻烦,我便执行暴风龙帮法,记住了吗?” 下面的人已经起身,听着王啸忠讲的话,齐声答道:“是!” 张鑫一直在旁看着,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感觉到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王啸忠把所有人驱散之后,落到张鑫面前,对着张鑫笑了笑,说道:“让你见笑了,没有什么事吧?” “多谢大当家关心,没什么事!”张鑫擦了擦嘴角的血,忍着胸口的疼痛说道。 “呵呵,年轻人,多经历点磨难也是好的,随我来吧,带你去一个地方。”王啸忠说完便向前走去。 “去什么地方?”张鑫好奇的问道在后面跟着。 “去了就知道了,相信你会 第115章 惊喜 张鑫跟着慕容宇向着大殿方向走去,路上有人看到王啸忠带着张鑫不免很好奇,而认识的则和旁边朋友点指张鑫,嘴中说些什么,似乎和同伴讨论些什么东西。 张鑫一路左看右看,到了一个高大的建筑的时候,王啸忠突然停了下来,张鑫没注意,仍然在看左看右,一下子撞在王啸忠身上,王啸忠回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用他那有些干哑的嗓音对张鑫说道:“到了!” 张鑫抬头看了一眼正前方的阁楼,只见上方立着一块牌匾,牌匾之上写着暴之经阁,张鑫好奇,便问道:“为什么你们的经阁要叫做暴之经阁?” “呵呵,这个可就说来话长了,你想不想听?”王啸忠带着试探问道。 张鑫立刻摇头,忙说道不要不要。 王啸忠一挥手,经阁大门立刻打开,打开之后,王啸忠迈步走了进去,张鑫也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你带我来此做什么?”张鑫好奇的问道。 “呵呵,当然是来给你好东西了。”王啸忠看着张鑫,而后又说道:“这里的经书,任你挑选,只要你喜欢,不过学完要还回来的,另外,我还有个大惊喜要给你!” “什么大惊喜?”张鑫听着王啸忠说话,虽然非常激动,但是也不得不表示的很沉着,因为他知道王啸忠是拿他做未来的保护伞。 “惊喜嘛,现在可是不能说的,好了,快去挑选合适你的修炼功法吧,我先走了,一会过来。”说罢,也不待张鑫再问些什么,便召出元天行图飞天而去。 张鑫无奈,只得在经阁之中转悠。 张鑫转来转去,想寻找出一部合适自己的功法,他把手一一放在功法石上探知,可是找来找去都不能如意。 这里的功法石和罗门的不同,罗门的是翡翠色的,这里是水蓝色的,张鑫这些天听慕容宇讲了些功法石的分别,知道这是等阶不同,蓝色的功法石要高于翡翠色的,但是这里入目大部分都是蓝色的,让的张鑫不得不惊叹暴风龙的雄厚实力,怪不得被称为陨龙界数一数二的大势力。 张鑫看向最里面的一排,突然,张鑫看到一个深紫色的功法石,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而其他功法石则摆放的远远的,张鑫急忙走了过去,手放了上去。 《狮啸天涯》金属性元气之人可修,修成之后对战吼声如雷鸣,修至最高境界可吼碎山川大岳。 张鑫一看,眼睛一亮,这功法这么厉害,必须得学啊,这对自己来说以后也是个保命的底牌,随即张鑫便把紫色功法石拿起。 张鑫又在经阁转了一会,挑了两种比较适合自己的功法,一部为《玄天之甲》,地属性元气可修行,修成可暂时防御任何大范围攻击,修至大成可挡通体境最强一击。 另一部为《白虎修罗爪》,无任何元气要求,攻击力极强,修成可快如闪电般攻击,被击中的人会流尽鲜血而死,修至大成可一爪断山河。 张鑫挑了这几本是有考虑的,他目前只掌握《天火诀》,天火诀虽说攻击力很强,但是他自身防御力是很低的,如果被敌人发现,这将是一个致命的伤害。 张鑫又转悠了一会,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破空之声,张鑫向门外走去,刚好迎着王啸忠走进来,王啸忠看他走来,哈哈大笑着问他选好没有,张鑫拿出选的几个功法石,王啸忠一一看过,只是看到紫色功法石的时候眼神有些凝重,但是最终又放松开来,说道没问题。 张鑫正想向王啸忠道别,准备回房修行,王啸忠却拉住了他,而后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块金色功法石,当他拿出这块功法石的时候,张鑫一直放在口袋中的《五行功法残章》突然猛烈抖动了起来,而且射出了金色光芒。 别人或许有些陌生,但是张鑫却不陌生,而且口袋中《五行功法残章》的抖动也表示了,这是五行功法的残章之一。 张鑫一把夺过金色功法石,而后看着显示在脑海的信息。 《五行功法残章》五形神脉修行功法之一。 简洁的表达,但是对于张鑫来说却是天大的喜讯,因为他知道五行功法散落在阳真界九大门派之中,功法不全,会对他造成很大的伤害,会让战力大打折扣,而此时,一部分的功法就在自己眼前,张鑫怎么能不激动。 张鑫急忙给王啸忠鞠了一个躬,这是发自内心的,虽然都是有所求。 王啸忠急忙把张鑫扶起,张鑫把功法石收好之后,问道:“大当家是怎么得到这一部分的五行功法?” “是我们一个成员外出历练的时候和一个人打斗,从他身上抢到的,他不敢定夺,便拿回来交给了我,没想到,竟然让它等到了这一天。” “多谢大当家成全,张鑫就先回房了!” “好,你回去吧,有任何事情就来找我,我就在大殿之中。” “多谢大当家厚爱,张鑫一定会好好修行!”说罢,张鑫就走出来经阁,一路奔跑,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的张鑫立刻拿出功法石,功法石闪烁光辉,当张鑫取出五行功法的功法石的时候,光芒耀眼,张鑫感觉眼睛刺痛,留下眼泪。 只见两块功法石如同有磁铁吸引般慢慢牵引向一起。 “叮。” 一声清脆的碰撞声响起,两块功法石光芒更加刺眼了,张鑫隐隐看着感觉两块功法石像是要融合,便伸手想要阻止。 “砰!” 张鑫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的推开,不过索性推开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攻击性的力量。 光芒持续了好一会,而后便恢复成了平静的样子,张鑫慢慢站了起来,看向功法石,已经合成一块了,张鑫急忙拿起功法石,探知功法石的信息。 突然,变故发生了,功法石在被张鑫握住的时候又一次爆发出了刺眼的光芒,张鑫想甩掉,可是功法石如同狗皮膏药般粘上了张鑫的手,任张鑫如何甩动手臂都无用,张鑫突然感觉手心一痛,犹如什么东西把皮肤破开,而后向里面钻去。 张鑫大叫,吼声惊动了慕容宇和雨儿,两人来到这里,只看到一道人影,外围环绕着金色光芒,刺眼无比。 第116章 大乱斗 十几队人马全部脚踏异兽,飞翔在天空之上,张鑫从未见过如此阵容,就连慕容宇也被惊动出来观看。 慕容宇出来之后,看到张鑫站在那里,便走了过去,张鑫扭头一看,是慕容宇,点了点头便又看向天上! 慕容宇也从未见过如此阵容,但是他想听清楚这些人在讲什么,便释放元气,加持到双耳之上,终于听清楚了一些眉目! 原来,这些人都是上次跟随着去陨龙谷准备抢夺龙齿的那些人,怪不得看着身上穿的衣服这么熟悉,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来到这里。 王啸忠兄弟三人全部脚踏元天行图飞翔在天上,正极力解释着:“各位,我真不知道你们的成员长老去哪里了,不过我王某人可以用性命担保,我们的人绝对没有杀害你们的人!” “胡说八道,我派人前去那个山洞中查看了,刚进洞口就死了几个人,而第三个洞口则死伤成群,你这怎么说!” “那也不代表一定是我们所杀,我们暴风龙也有人死伤!”王啸义大声说道。 “哼,那为什么我们在其他几个洞口包括第三个洞口也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你们暴风龙的人!” “这……” “而且,我的儿子白龙生也生死不知!”原来,说话的人是白龙城城主白邢云,而他的儿子正是死在了其他四个洞口之一。 其他的人也同时附和道:“对,我们帮上的长老也生死不知!” “我们帮上的副帮主也生死不知!” “我们帮派的人都生死不知,而据我所知,你们暴风龙二当家王啸义也前往陨龙谷,可是,为何他却好好的?” “各位帮主请息怒,此事我们也不知为何,待我们前去查明,定给各位一个交代!”王啸忠感觉事态严重,急忙找出一个借口搪塞! “哟,王帮主寻我们开心呢?我们大老远的来这里,可不只是为了听你王大帮主给各位一个交代的!”那一直未传出声音的马车之中突然传出一女子的声音,那声音轻柔无比,入耳动听无比,虽说悦耳动听,但是现在却不是品阅美人的时候! “不知阁下是哪个门派?以前怎么从未见过?”王啸忠抱拳问道! “呵呵,小女子名为柳凝雪,我们是最近才创建的帮派,哪入的了您的法眼?”轿子之中传来悦耳的声音,然后便见到一直肤白若雪的手伸出,一名侍女急忙掀开帘子,接过柳凝雪的手,把柳凝雪扶了出来。 “啊,好美啊!” “是啊,太美了!” “若有此女为妻,我又何求其他女子!” 只见柳凝雪悬浮在半空中,身穿白色素衣,细腰盈盈可握,面容绝美,看的其他人如痴如醉,恨不得娶回家门。 “呵呵,那不知贵派名字,我们好去拜访!”王啸忠抱拳回道,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只是微微被柳凝雪的美貌给刺激的心跳加速,而后便平复了情绪! “凤岚阙!” “好名字,改日一定前去拜访!” “不必了,今日就是前来告知各位的,再过三日便是我们凤岚阙开阙之日,我们会在离这里不远的眺龙城宴请各位,请各位一定要给小女子这点微薄之面啊!” “定当,定当,到时一定前去!”一些嘈杂的回答传来,那女子见目的已经答道,便转身进入了轿子之中,那些马匹似乎通人性,立刻拉着轿子往回来的路上飞去,轿子中传出娇笑声:“呵呵,小女子就在眺龙城等候各位前来了!” 这一群人一直目送柳凝雪远去,直到看不见,这些人依然在那里念念不舍:“实在太美了!” “王大帮主,是该给我们个解释了吧!”白龙城城主方才一直盯着王啸忠,视线从未挪开,自己的儿子生死不知,未来接班人这样死了,怎能不伤心! “这……大家先不要激动,据当时我二弟所说,他们走的是第三个路口,其他人走的则是不同的路口,或许是别人所为也不一定,望各位明查!” “那龙齿呢?”白邢云想通过龙齿挑发一场杀戮,可是王啸忠也是异常精明之人,立刻答道:“龙齿我们不知,我们派人前去只是为了救我帮张硕而已!” “哼,我家龙齿当时就是张硕抢夺的,还敢说不知道龙齿在何处,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白城主为何如此咄咄逼人,真当我们暴风龙怕你不成?” “你们夺我龙齿,杀我子嗣,还说我咄咄逼人,诸位道友,暴风龙如此说法,你们相信吗?” “不相信!” “诸位,我们绝对没有杀害你们的人,希望可以查证清楚再说!”王啸忠三兄弟急忙解释道。 “哼,杀人越货,你们暴风龙不过如此!”一个帮派首领说道! “别多说了,让我们杀进去找到龙齿就可以证明我所说的话了!”白邢云此时在旁说道! “白邢云,真当我怕你不成!” “哼,别多说了,让我打进你们总部再说吧,全部听令,给我杀!” “是!”白邢云身后的人全部身披盔甲,手持长矛,此时听到命令,全部高举长矛,一身的肃穆的气息,向前冲去! 这时也有其他人动起来了,纷纷下令向前杀去,元气激射不断! “暴风龙总部所有成员听令,给我杀!” 毕竟这里是暴风龙总部,所有人都手持武器,向前冲去! 元气激射,刀兵相向,场面之大让张鑫和慕容宇震惊! 王啸忠上去便对上了白邢云,两者之间目光如电,此时的张鑫才算看清了王啸忠的实力,只见他爆发出一股惊天气势,手中凝聚出一把长剑,光剑包裹着元气,一刀向前挥去! 白邢云也是爆发出一股惊天气势,丝毫不弱王啸忠,手中凝聚出一把长枪,向着王啸忠挥去。 刀枪碰在一起,两者的气势让的周围实力弱的人都有一种压迫感,急忙向一旁闪去! 两者对击之后急忙分开,而后又一次打在一起! 第117章 许配 激烈碰撞,刀剑相向,数百人在暴风龙总部门口不停交锋,不时有人残肢掉落,尸体坠地! 白邢云此刻正手执长枪,长枪斜指指南天,目光如火,盯着王啸忠。 王啸忠此时有些气喘,长剑寒光凛冽,王啸忠眸子冰冷,大喝一声:“千剑万道!”只见王啸忠长剑悬空飞起,一化三,三化百,百化千,王啸忠面前堆积有足足万把长剑,长剑寒光闪烁,只听王啸忠喝道:“杀!” 白邢云见状,急忙挥动长枪,长枪旋转,激射而来的长剑全部被长枪挡住! “这就是你的实力吗?王大帮主?”白邢云边挡激射而来的长剑边说道,有意刺激王啸忠! 慕容宇和张鑫在旁边看着,慕容宇突然说道:“这么厉害的实力,都应该突破第四境界了!” “第四境界?这么厉害?”张鑫吃惊的说道! “对,这就是第四境界,还早着呢!不行,暴风龙的人坚持不住了,我得去帮忙了!”慕容宇眼神一扫,发现暴风龙的人虽然还有很多,但是坠落在地上的尸体也不在少数! “你先在这里,不要走动,我先去帮忙!”说罢,脚踏元天行图飞天而起,手中凝聚出长刀,便呼啸而去! 王啸忠仍然在和白邢云缠斗,他看到周围的暴风龙成员一直在节节败退,心中急不可耐,想快些打败白邢云,毕竟来的是十几个帮派的精英,虽说占据了地利,人和,但是还是敌不过这些人! 而此时的慕容宇参战,对暴风龙来说无疑是一大助力,慕容宇在敌我之中来回穿梭,但是细心留意,慕容宇虽然一直在杀敌,但是他并没有杀死任何一人,只是把人击伤丧失战斗能力而已! 大战在持续,逐渐的,天空中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只有零零散散的残兵,再看地上则是数百人的尸体或伤员,不停的在地上哀嚎! 慕容宇,王啸义和王啸勇兄弟二人都身染鲜血在旁观看王啸忠和白邢云的激烈战斗! 此时的白邢云和王啸忠二人战斗已不下上千回合,两人此时都有些气喘,毕竟都是实力相近,且元气消耗过多,此时的二人已经只是凭借一股毅力坚持到现在的! “喝呀!” 白邢云拖着疲累的身子执长枪刺向王啸忠,王啸忠长剑横在身前,正好挡住了枪尖,白邢云枪锋一转,长枪又刺向王啸忠腹部,王啸忠拿剑一挡,长枪贴着衣服擦身而过! 白邢云见一击无果。迅速远退,随后长枪抖动向着王啸忠刺去! 长枪抖动,幻化出无数枪尖,让人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白邢云抖手甩出长枪,长枪脱手,向着王啸忠呼啸刺去,王啸忠也把剑猛的抛向,枪尖正好刺向脚尖,两者交锋,迸射出耀眼光芒,随后只见两者之间爆发出一股惊天气势,不一会,气势便陡然落下,入眼的两人只是用自己残存的元气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掉落而已。 “咳咳,想不到……想不到你竟然可以和我旗鼓相当!”白邢云咳了一口血,嘴角残留一丝血迹,瞪着王啸忠说道。 “哼哼,你以为我还是初来陨龙界的时候吗?几十年过去了,就算一头猪也成精了!”王啸忠飞在半空蔑视的看着白邢云! “好,你等着,我一定会给我儿子报仇的,暴风龙所有人,都要死!哈哈!”白邢云白发披肩,状若疯狂的对天怒吼! 大叫之后,白邢云便转身离去,王啸义正欲去追杀白邢云,以除后患,可是王啸忠伸出一只手拦住了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而后他露出虚弱之色对其他人说道:“别去追!你们打不过他的!” “为什么?大哥,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吗?他已经是重伤之身了!”王啸义不解的问道。 “第四个境界和第三个境界不同,总之不要去追杀他,免得丢掉性命!” “唉……知道了,大哥!”王啸忠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传我命令,把所有死伤的兄弟全部找个地方埋葬了,重伤的送回家去,修养好之后再定夺是否还在暴风龙做事!” “是!”众人齐声答道! 如此之后过了两天,前来讨伐的十几个帮派都降低了不少实力,因为他们心想抱团之后可以覆灭暴风龙,但是奈何暴风龙太过庞大,让的他们都是死伤殆尽。 经过两日修养,王啸忠已经恢复如初,他首先来到了慕容宇所在的住所,当日慕容宇所做之事他全部看在眼中,慕容宇如此年轻便有这等实力,也算是青年才俊,尤其是此次搭救,更是让他欣喜,因为这样做便等于把他绑在了暴风龙的战车之上,这样的话以后如果能平安成长起来也必定是一城高手。 “慕容公子,我见你当日解救我暴风龙于危难之时,老夫不胜感激,特来拜谢慕容公子!” “帮主言重了,我在此处已经居住了十数日,还未向帮主道谢,这次出手只是为了略微报答款待之恩,帮主莫谢!” “呵呵,不知慕容公子可有娶亲?” 慕容宇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随即急忙说道:“帮主问这些干嘛?没……没有……” “呵呵,慕容公子莫慌,不知你可看中我帮中哪个女子了?老夫全力帮你撮合。” “帮主,没有,我还未到那个年龄!” “嘿嘿,可以了,哼哼,既然这样,我便给你许一桩婚事吧!” “啊!?”慕容宇被这句话吓了一跳,随即急忙挥手掩饰窘迫,此时的他已经脸红了一片,而此时的雨儿正在门外听着,心中微微一抽。 突然,张鑫的门中又传出动静,五色光芒闪烁,慕容宇急忙推门出来,一看便知道张鑫突破,随即急忙爆发气势以掩饰张鑫的神脉! 第118章 陨龙界主 张鑫把事情和百问答大致说了一遍,当听到绿荫成凤处的时候,眉头不禁一拧,张鑫说完之后,百问答喝了一口水,长出一口气。 “凤岚阙,原来背景这么可怕!” 张鑫和慕容宇看到百问答神情这么严肃,料定百问答一定知道些什么,二人急忙问道:“你知道些什么?” “唔,告诉你们也没用,以你们现在的实力也不可能找得到,更别说要人了,回去修炼个几十年再去吧。”百问答又喝了一口茶水,对着二人摇了摇头说道。 “我都已经通体境了,难道还不够资格吗?”慕容宇声音略微低沉,问道。 “不够,不够,没有达到通天境第五阶,根本不可能去,说的难听点,就是没有资格!”百问答在说没有资格的时候,似乎是在嘲笑二人般一字一顿说出的。 “通天境,是第几境界?”张鑫在旁听到,急忙问询。 “通天境,就是第四境界,就是指凡人修炼到通天境之后,可以随时吸收天地元气加以战斗,而且达到通天境之后,可以感悟天地法则。” 慕容宇显然也是没有听孔秋讲过,听的也是非常震撼,而张鑫则是不以为然,什么天地法则,通通很简单。 张鑫急忙问:“那那个地方在哪里!” “不能告诉你们,以你们的实力,现在去,就是送死,没用,还是再修炼几十年吧!”百问答摇了摇头,坚持不说。 “你怎么知道不行?还几十年,活不活得到那时候都不一定!”张鑫见百问答迟迟不肯说,也是急了,冲着百问答大吼。 “哈哈,一看你就没师傅吧!哈哈哈!”百问答哈哈大笑了起来。慕容宇在旁边摇了摇头,捂着脸,不再言语。 “是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笑什么?”张鑫也感觉到自己犯了什么低级错误,为了掩饰自己窘迫,张鑫又把声音提高了几分。 “你修行之后有什么改变?” “额……感觉力量变得更大了,身体更灵活了。”张鑫挠了挠头,窘迫的回答道。 “这就对了,修士和凡人寿命是不同的,修士能活千年,万年,而凡人不过百年。” “真的吗?”张鑫听到这些,欣喜异常,随即又问道:“那我可以活多少年岁?” “这个,谁也不能猜测,修士的世界残忍异常,动辄便有死伤,你如果一直修行下去的话,可以活过七千岁,可是这也是第五阶的事情了。就像你旁边这位小哥,看似年轻,其实不然,也应该有五十余载的寿命了吧。” 慕容宇听到百问答提到自己,抬起头,平静的看着吃惊望着自己的张鑫,随即点了点头,答道:“是的。” “对了,还有一事,我刚刚想起,便是那个龙穴,是不是真的,为什么会全部失踪?”慕容宇问道,他张鑫百问答应该会有一些眉目。 “那个,我只知道那个洞窟是真龙所留,不过当年的龙种类众多,不一定全部都是真龙,很难断定,至于那个洞窟为何全部人都会失踪,这个我也不是很明白,不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都已经……死了!” “你是真的不肯告诉我凤岚阙的据点吗?”张鑫问道。 “不是不告诉你们,是你们还不够资格,凤岚阙只是其他界的大势力分支,你们根本不可能敌得过那般庞然大物。” 张鑫长出一口气,无可奈何,身子立刻软在了桌子上。 慕容宇也是无精打采坐在椅子上,单手托腮。 这时一只手突然伸到慕容宇面前,慕容宇顺着手一看,就看到百问答看着自己,百问答说道:“只收灵果或者灵宝,不收钱币,谢谢。” 张鑫和慕容宇这才想起百问答的习惯,来的太匆忙,也没来得及准备,就在这时,楼梯传来声音,那人拿出一个充斥着水蓝色的灵果丢给了百问答,百问答接过,转身就要离开,离开的时候,他对二人,说道:“这个人危险,最好快点离开!”说罢就不见了踪影,显然百问答会极好的步法功法。 二人看向楼梯之上的人,这人一身紫龙袍,面容白皙,端是帅气,身后有数十身着铁甲,腰别长剑的兵士,显而易见,此人必定是一城之主亦或是城主之子,不然不可能会有这么多的随行卫队。 那人走下楼梯,张鑫和慕容宇急忙站起,双手抱拳,连说谢谢,那人摆摆手,说道:“小事而已。” 张鑫和慕容宇邀请那人共餐,那人也不客套,坐到百问答的位置,数十卫队时刻站在他的身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如木偶般一动不动。 慕容宇又叫了些酒菜,三人闲聊了许多,得知那人叫做凌子虚,张鑫看着,心道:名字挺像人的。 突然,凌子虚问道二人:“方才我听到二人在说什么龙穴,可否讲给在下听,让在下多些耳闻。” 二人心中一沉,看来刚刚讲的话有部分被他听到了。 慕容宇对张鑫使了个眼色,张鑫会意,二人全部摆手摇头称他听错了。 “哦?原来是在下听错了,那真是抱歉。” 慕容宇想起刚刚百问答说的这个人危险,可是根本没有什么感觉啊。但是人不可貌相,还是小心为好。就这样想着,又和凌子虚碰了一杯酒。 酒杯放下,一个卫士突然俯首在凌子虚耳旁说些什么,说完之后,凌子虚一言不发,突然爆发出一股煞气,煞气逼人,杯子直接在手中化为齑粉,这实力绝对可以和凤岚阙那个蒙面女人厮杀了。 慕容宇看情况不妙,急忙拉起张鑫想着陨龙谷飞去,慕容宇终于知道为什么百问答会说他危险了,因为他身上的煞气太过浓郁,这种人杀过的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而客栈中凌子虚看着奔逃的二人,对身后一卫士吩咐道:“你去跟着二人,随时注意汇报,我先回界域,务必抓住二人。” “是!”凌子虚身后二人也不多说,直接飞出门外。 第119章 陨龙界藏 凌子虚一听,顿时心中一紧,“呼~” 风声呼啸而过,二人飞速逃离了酒楼,因为凌子虚身上的煞气之浓厚让的张鑫都近乎窒息。而在他们身后,始终有两股波动起伏不断,不过张鑫二人根本毫无察觉,依旧极速飞行。 而酒楼之中,凌子虚看着二人逃离的方向,戏谑的一笑,轻声说道:“哼,两只小蚂蚁而已。”随后神情一变,看向西方,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一样。 凝视了一会时间,凌子虚身形一动,只看到一道残影消散,再一看,凌子虚已经凌空浮在窗外,而留下的这些侍卫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也一一飞起,仍旧整齐的站在凌子虚身后。凌子虚看着身后的铁甲侍卫,话也不说,径直向着西方飞去,铁甲侍卫也跟随其后。 “呼~呼~呼~” 凌子虚和手下几人飞出了白龙城,速度陡然提升,仿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去解决。 “消息准确吗?”突然,凌子虚问道刚刚俯身在自己耳旁说话的侍卫。 “准确,是镇界使传达回来的信息,域主,您应该知道,超越或者和您实力不相上下的人进入陨龙界,界域使都会传达消息。” 凌子虚沉思了一会,而后又开口问道“你说他们现在正在陨龙宫,指名道姓要见我是吗?” “回域主,这个我也不知情,只是陨龙宫中军师传达消息说的,结合镇界使的消息,应该不会错。” “唔,这下麻烦了。”凌子虚轻叹一声,又提升速度,向着界域飞去。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一干人等来到了陨龙界边境,也就是进出陨龙界的出口。 凌子虚蹲下身子,手捏法印,嘴巴翕动,似在念动口诀,而后手掌由印变掌,手掌通红,拍在地面,地面都被打的一震。 一缕清气从传送阵中飘出,清气变化成一个人,只不过腰腹以下没有腿脚,只有如幽灵般的清气,不断晃动。那人看着眼前的凌子虚,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敬畏以及尊敬,只是浮在那里,一句话不说。 “无敌且伟大的镇界使啊,我是第新任陨龙界界主,刚刚来了几个未知的人,他们可能对我陨龙界不利,请您告诉我等他们的样子。” “我在他们身上并未感应到杀气,不过还是满足你的需求。”说罢,镇界使低垂的手掌慢慢的抬起,手掌微握,掌心渐渐凝聚出一个人的样子。 若是此时张鑫在这里的话一定不敢相信这是镇界使,因为他所见到的镇界使是木讷无比的,而且没什么战斗力,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会是镇界使。其实,这才是镇界使本体。 三百界之大,世人称无人可凭借一己之力游历天下,即使是修士也不能,所以前辈先人才会造就了永久性的传送阵,而为了避免传送阵遭到破坏,当时的高人,大能等绝世高手便纷纷凝聚血精,赋予了传送阵灵性,这种灵性,千代不灭,万世不朽。 而且,此种灵阵蕴藏有前辈大能的精血,战力也是不可小觑的,凌子虚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对镇界使如此恭敬。 “多谢镇界使!”凌子虚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认出这并不是仇家,也不是相识之人,不禁心中猜测,不过此时那人正在陨龙宫等候,所以凌子虚决定先回陨龙宫,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凌子虚转身便走,身后侍卫跟随,而镇界使则由人又化为了一股清气,仿佛未存在于世间。? 陨龙宫距离边境不是太远,这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入侵,发现不及时。陨龙宫转眼便到了,从天空上看,房屋的坐落如同一条即将腾飞的真龙。落下之后,站在正门处,只见大门有五人高,门上有一牌匾,牌匾之上刻有“陨龙宫”三个大字。? 门前正站立着两个守卫,手执铁戈,看到凌子虚,便单膝跪地,向凌子虚行礼,凌子虚看也不看二人一眼,径直走入陨龙宫。进了陨龙宫之后,一条大道笔直向前,抬头看去,一座雄伟的大殿正坐落在前方,大殿占地极广,红墙金瓦,几人快步行进,走近一看,大殿上方同样有一牌匾,牌匾之上写着“敬龙殿”。 进入大殿之中更加令人惊叹,这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个柱子上都刻着一条回旋盘绕、栩栩如生的金龙,分外壮观。而此时,殿中正站有一人,凌子虚进入殿中,便双手抱拳,说道:“在下陨龙界界主,凌子虚,不知道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多有得罪。” “凌道友客气了,在下血天麟,前来陨龙宫的确是有一事相求。”那人边说边转过身来,和凌子虚对面而立,凌子虚这才看到那个名为血天麟的人的模样。 一头血色长发,一对赤色瞳孔,面容白皙的不像话,圆领黑袍加身,站在那里给人一种极其阴冷的感觉。 “呵呵,不知道友所为何事,若是我等能帮上,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凌子虚请血天麟坐下之后便对其说道,他知道这等实力都是高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打发走再说。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既然凌域主这般说,我也不客气了,不知道凌域主听说了陨龙谷之事没有,哦,不,就在陨龙界内的事情,相信凌域主不会不知道吧。”那血天麟双手放于膝盖之上,一本正经的说道。 凌子虚听到血天麟这样说,顿时心中一紧,自己这些天才注意到这些事,而且隐隐觉得其中有了不得宝藏,所以听到张鑫等人谈论的时候才会上前搭话。 “这个,我自然知道,不知道友问此为何?”凌子虚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我从古籍中偶然看到,上古曾经有五条龙试图化身五行,只不过有一条龙化身失败,不过上古太遥远,无从考证,不过,这次的陨龙谷之事应该会证明的吧。” “呵呵,上古,太过遥远,那时候的世界,还是一个统一的世界呢,你又怎么可能一定是在我们陨龙界?” “不管如何,看一看便知道了,若是能得到那条化身失败的龙的修炼功法,何愁不再进一步?所以,凌域主,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到时我会给予你好处的。” 第120章 追拿 “呵呵,阁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我凌某好歹也为一界之主,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凌子虚坐在大殿正上方宝座之上,爱理不理的看着血天麟。 血天麟站起身来,说道:“凌界主,我想一般的灵宝或者灵果一定难入您法眼。” “哼,知道就好,说吧,什么好处?”说罢,凌子虚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血天麟,血天麟也正好看着凌子虚,血天麟两只赤色瞳孔一转不转的盯着凌子虚,凌子虚也注视着血天麟。 “我查阅的古籍之上,曾记载有,那个化身失败的龙,未来得及销毁自己生前的东西,留有一部独步天下的功法,《龙踏九天》,不知凌界主有没有兴趣呢?” “有如此好事,你会告知我,怕是有什么要求吧?”凌子虚毕竟活的久,一眼就看穿了这里面有猫腻。 “哈哈,凌界主果然精明,其实,这次是在你们界内,我搜集的信息不够齐全,主要是想让凌界主透露一些信息,然后再助我一臂之力。” “哼,你当我是什么,给你搜集情报还要为你卖命吗?”凌子虚一拍宝座,大声呵斥道。 “凌界主息怒,事成之后若真有所得,我定会把《龙踏九天》交与您研习通透。”血天麟仍旧站在那里用自己的赤瞳盯着凌子虚。 “哼,成交!”凌子虚冷哼着答应了血天麟的要求,而后讲到自己这两天搜集的情报,便大致说给血天麟听,不过想到自己回来前的事情的时候,凌子虚突然想起了张鑫二人的谈话,这二人似乎知道些什么,凌子虚想着,便让一直侯在门外的传信跟踪张鑫的人,务必抓住二人! 张鑫此时正有些不知所措,望向后方,突然就摇了摇慕容宇,慕容宇也向后看了一眼,慕容宇突然眉头一紧,急忙催动功力向着暴风龙飞去。 原来,后面竟是两名铁甲侍卫,正是凌子虚派出的二人,接到传信后便不顾及张鑫二人是否发现他们了。 “他们……他们不是那个凌子虚的手下吗?”张鑫看着追赶的铁甲侍卫,不禁说了一句。 “看来我们说的事情被他听到了一些,这二人一直跟踪着我们,现在看来是要抓我们了,哼。”慕容宇咬了咬牙,再次催动功力向着暴风龙总部的方向飞去。 “大人命令,务必抓住二人。”其中一名铁甲侍卫突然说道,想要提醒事情的重要性,另外一人点了点头,同时向前加速追去。 慕容宇此时正专心催动元天行图,无力顾及后方,张鑫向后看了一眼,突然大叫道:“再快点,追上来了!啊啊啊!” 慕容宇向后看了一眼,而后继续催动元天行图,那两名侍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便说道:“你二人速速停下,界主有令,让我二人带你等回去协查一个事情,查完之后立马释放。”边说边追,见慕容宇不答话,不免有些火上心头,跟随凌子虚这么久,到哪里都是受人恭维,而前面二人竟敢不答话,不过这时不能鲁莽,接着又说道:“你二人速速停下,还不随我去陨龙宫,接受调查……” “呼”的一声,一个火球夹杂着炽热的温度擦着说话之人的脸庞向着慕容宇打去,那说话之人虽头戴铁盔,可是仍被烫的不轻,转身便怒斥那人:“赤火,你想烧死我啊,下次能不能别玩了!!” “哈哈,冰魂,你怕什么,这么说下去人都跑到了,快点抓住吧!” “哼,回去再和你算账!” 此时的张鑫正看着下方的山川,计算着还有多久可以到达暴风龙总部,回头一看,一个火球正夹杂着炽热的温度击向张鑫面庞,张鑫急忙双手撑住,挡在面庞之前,而后催动功力,准备挡住攻势。 “啊……”一双嚎叫之声,慕容宇急忙看向后方,张鑫正吃力抵挡着一个火球,满头热汗,火球温度炽热,张鑫手臂袖袍也被烧尽,手臂已经出现焦黑的情况。慕容宇急忙用手顶住,而后驾驭元天行图闪向一旁,再往后一看,一大排密密麻麻的火球和冰柱出现,场面颇为壮观,可是这些火球如果打在身上可不是那么好看的。 慕容宇一咬牙,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就是池中之鱼了,这些人还不知道有什么阴谋,可能就是为了陨龙谷那个龙洞。 慕容宇催动功法,一把缭绕着熊熊火焰的大刀出现在慕容宇手中,慕容宇背过身子,任凭元天行图飞行,大刀横在眼前,一刀劈出,一道火线就这样横飞出去,正在攻来的火球冰柱爆碎一片,可是后面仍然有源源不绝的火球冰柱攻来。 火球冰柱近在咫尺,已经无法攻击,再攻击的话连自己也会被波及到,慕容宇只好驾驭元天行图不断躲闪。 火球冰柱无尽,再往后看去,那两个铁甲侍卫正手执长枪追了上来,慕容宇心中不禁急躁起来,张鑫也是心有不安。 “轰”一声爆炸声传来,慕容宇和张鑫全部跌落下元天行图,那两名铁甲侍卫急忙上前接住二人,张鑫已经昏迷,慕容宇虽有罡气护体,不过也不好受,咳了一口血,声音颤斗的问道:“你们,怎么做到的?”说罢,慕容宇也昏迷了过去。 原来,这些侍卫身上都有陨龙界界主才能掌握的秘宝,一种可以使心神控制攻击的秘宝,名叫心传印,而他们就是用这种秘宝控制火球和冰柱从最下方袭击了二人。 两名铁甲侍卫急忙带着张鑫和慕容宇返程准备回陨龙宫,极速飞行,不久之后,便不见了踪影,刚刚一直藏在附近的王啸义急忙向着暴风龙总部飞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鑫有了意识,睁开眼,阳光刺眼,再一动,发现自己双手被绳子绑着,双脚也动弹不得,而嘴也被绑着,再看旁边,慕容宇似乎早已醒来很久,一脸茫然的端详着房间的摆设。 第121章 探险龙穴 张鑫甩了甩还有些疼痛的脑袋,抬起头来,打量一下屋子,四周摆放着各种刑具,慕容宇也被反手绑着,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 慕容宇似乎注意到张鑫已经醒来,试图挣扎了一下绳索,也不知道这绳索是什么做成的,居然没有被挣断,慕容宇看着张鑫摇了摇头,意思是挣脱不开。 慕容宇看了看张鑫,而后用眼睛瞪了瞪绳子,张鑫立刻会意,马上用脚蹬地慢慢的爬了过去。 “吱吖”一声,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正躺在地上的张鑫抬头看向门,一身紫龙袍,一把折扇轻摇,身后跟随两名侍卫,正是凌子虚。 慕容宇认出这是凌子虚,立刻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大声质问道:“凌子虚,你把我们抓来做什么?” “呵呵,只是有一些小事需要二位帮忙而已,事成之后必有重赏!”凌子虚蹲下身子,看着慕容宇。 “哼!什么事,我们根本不知道,你抓我们来到底为了什么,你是谁?” “我是谁?你们居然连我也不知道,你们不是陨龙界人吧,你才通体境,可以进来。”凌子虚看了看慕容宇,又转头看向张鑫,眼神中逮带着惊讶,“你才元者六阶,你是怎么过来的?” 张鑫看到他问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就把头扭向一旁。 “呵呵,其实你我都心知肚明,龙穴之事,我也只是想劳烦二位给我带下路而已。” “什么龙穴?我们根本不知道什么龙穴,不知道道友哪里听来的碎语,还请放了我二人。”慕容宇脑袋转了转,看着凌子虚说道。 “还在那里伪装呢,你们二人的谈话我早已听到,只不过适时出现而已!” “好吧,我承认,不过,你请我们来,就是用这种方式待客的吗?”慕容宇认为,既然已经被识破,不如索性先假装答应,而后再伺机逃跑,眼下先缓住他们最要紧。 凌子虚眼神轻蔑的看了二人一眼,认为二人翻不出什么风浪,随即手一挥,身后的二名侍卫会意,立刻走上前去,解开绳子,张鑫趴在地上,无法起身,不解的看了看慕容宇。而凌子虚则依然站在门口处,笑着说道:“两位,既然接下来我们要合作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了,我其实是陨龙界域主,既然接下来要合作,我也希望二位可以坦诚相待。” 二人都已经被解了绳子,正在揉捏发麻的手腕,此时听到凌子虚说他是陨龙界域主,顿时也有些被镇住了,但是慕容宇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也不至于被吓住,立刻双手作揖,恭敬的说道:“拜见域主大人,以前多有得罪,还望大人海量,放我二人一码。” 张鑫在一旁呆立着看着凌子虚,直到慕容宇踢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也急忙作揖。 “二位都快起来吧。”凌子虚急忙上前扶起二人,笑呵呵的说道:“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了,就不要这么多礼数了……” “报!” 就在凌子虚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名侍卫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语,那侍卫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也没有行礼,直接就趴在凌子虚耳旁说些什么。 “什么!来了多少人?”这是凌子虚听了之后最大的反应,夹带着暴怒的情绪。 “数量不清楚,不过都是奔着陨龙谷的方向去的。” “什么?快清点人力,都跟着我去陨龙谷!”凌子虚焦躁不安的对着侍卫命令道。而后转身对着张鑫和慕容宇说道:“二位,请吧,事态紧急,我们边走边说吧。” 张鑫看着慕容宇,慕容宇也注意到张鑫看着自己,无奈只得递个眼神,而后向前走去,张鑫无奈,只得跟随上去。 走了没多远,也就到了大殿之前,就看见一队士兵腰配长剑,手执长戈的士兵,士兵排列很整齐,看见凌子虚来了全部单膝跪地,齐声喊道:“域主!”这些人看起来全部都修为不低。 “全部起来,今天,有一场很重要的战役,或许你们会死亡,会受伤,你们怕么?” “不怕!” 只有这二字,凌子虚说完就召出元天行图,说让慕容宇和张鑫一同前往,慕容宇暗骂一声王八蛋,只好无奈的走了上去。张鑫一直处于被动,也只好跟随前往,凌子虚带着二人就飞天而起,身后士兵也全部飞天而起。 经过正门处的时候,张鑫低头一看,有一队人马正在那里等候,为首之人一头赤发,双眼瞳孔也是赤红色,正是血天麟,而他身后站立着一批身穿黑袍,手执长枪的人。 血天麟飞天而起,来到凌子虚面前,凌子虚把有人入境的情况说给了血天麟,血天麟稍微沉思,便说道去了再说,凌子虚只好一起前去,而张鑫和慕容宇也被迫跟随前往,方向正是陨龙谷。 “天麟兄,外界怎么这么快得到消息呢,这不应该啊?”凌子虚在路上问血天麟道。 “这……”血天麟正要说什么,突然看到慕容宇和张鑫,凌子虚也是注意到血天麟的神色,而后笑着答道:“天麟兄不必担心,这两位现在是合作伙伴,还要带我们进龙穴呢。”说罢使了一个很隐晦的眼色,其意不言而喻,两人对望就笑了起来。 慕容宇看着他们的笑容,知道自己和张鑫不会很容易逃脱,心中也打起了算盘。 一路无言,只听到凌子虚和血天麟在不停的讨论什么,突然,张鑫感觉到有人踢了一下自己,一看是慕容宇,慕容宇双眼挤了挤,嘴巴慢慢开口,但是听不到声音,看嘴型是让张鑫一切听他的,张鑫点了下头,慕容宇也点了下头,不再说什么。 不知不觉,两个队伍到了陨龙谷,张鑫看了看,自己刚来的时候就是在这里,这次又来到了这里。 突然,一声破空之声传来,只见一队人马正向这边赶来,张鑫和慕容宇抬头一看,竟然是王啸忠,身后跟着王啸义和王啸勇,旁边还跟着一个看着年纪就很大的老头,张鑫和慕容宇顿时心中一松,看着他们这样,应该就是救他二人来了。 第122章 探险龙穴(二) “是他让我们走的,不然我们可能都走不了!”王啸忠低声从嗓子里说出这句话,而后看着张鑫,又道:“我们只能保护你,如果你被凌子虚抓走,一旦你被发现身具五行神脉,即使保的一时平安,以后怎样根本未知!” “什么?他让我们走的?那他怎么办?我不可能丢下他!我要回去救他!”张鑫情绪越来越激动,从阳真界到陨龙界,即使在张王府面对蓝风等人,在阳真界边境大山面对数位元师境后期和通体初期也不惧,一直保护他找到了张硕。 张鑫毅然转身,向着刚刚离开的方向跑去,王啸忠正准备阻拦,一直站在王啸忠身边的老头动了。 “啊!” 只听张鑫惊叫了一声,一直站在王啸忠身边的老头就拎着张鑫走了回来,王啸忠急忙把张鑫接了过来,看了看,发现气息什么的都正常,只是晕了过去,就急忙松了一口气。 “这样不就方便的多,那个少年也不是常人,如果能救走也一起救走罢了。”那个老头佝偻着身子,抬头看了看王啸忠又看了看四周。“快点走吧,这里不是好地方!”说罢慢悠悠的向前走去,可是仔细一看却发现老头走的丝毫不比正常人慢。 王啸忠什么也没说,背着张鑫跟了上去。 山洞之中,凌子虚和血天麟用一条锁链拴着慕容宇,而慕容宇则牙齿紧咬,但也无可奈何。 一路上,一行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凌子虚和血天麟偶尔的交流,突然,队伍中有一人惊呼出声,凌子虚转身一看,又是一具尸体,尸体还残存些许体温,显然刚死不久,而死法,也和刚刚那具尸体一样,颈部有勒痕。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有君王体?这是凌子虚和血天麟此时一致的想法,不过一时半会也不知道真相,也不可能因为这些就退缩,凌子虚和血天麟交换了意见,称继续前进,就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路上也出现了不少那种尸体,死法都如出一辙,只不过越来越多,突然,凌子虚背后传来一声惊叫,而后惊叫就戛然而止,凌子虚呵斥道:“叫什么?” 血天麟也转身向后看去,这时他碰了碰凌子虚指了一个方向,凌子虚顺着方向看了过去,自己的一个铁甲侍卫倒在地上,也不动弹,凌子虚急忙跑到后面,人已经没有了气息,其他地方都完好,只是脖子上多出了一个勒痕。 “看样子和刚才那些人死法一般!”血天麟也走到了凌子虚身旁,看了一眼就说道:“这人实力怎么样?” “通体初期!”其中一名和这个铁甲侍卫比较熟的人答道。 “什么?唔,这下可麻烦了!”血天麟说道。 “哪里麻烦了?”这时,凌子虚观察完之后起身问道。 “你想,能够快速杀死一个通体初期的人需要多强的实力?” “通天境……五阶!” “没错,能够无声无息杀死一个通体初期的人又需要多强的实力呢?” “咝,通天境……九阶,甚至以上!” 经过这么一分析,凌子虚瞬间明白自己的处境多可怕,一个搞不好自己的小命也得搭在这里,而且如果是个君王体甚至会更可怕,凌子虚立刻下令加速前进,血天麟也只得一同前往。 走了没多远,又一声尖叫传来,凌子虚立刻转身查看,和刚刚那些人死法无二般,也顾不得仔细查看了,立刻下令加速前进。 慕容宇一直跟随着队伍前行,根本没有一丝畏惧,因为他早就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整齐的铁甲踏地的声音回响在山洞之中,渐渐的,凌子虚看到了一个大殿,大殿有五个洞口,四个漆黑如墨,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什么,只有一个是看的清楚的,洞口处横竖躺着几具尸体,尸体在流血,显然是被杀死的,恐怕这些人已经进入山洞了,凌子虚问血天麟:“该走哪一个?” “古籍记载,只有一条龙没有化五行成功,应该就是这个单独的一了,先派几个人去看看吧,免得出了什么变故!”说罢手一挥,一个人走了上来。他对那人说了些什么便让那人进去。 那人也不发怵,直接就往里走去,也不担心有什么可怕的机关,那人继续向里面走去,慢慢的脱离了凌子虚和血天麟的视线。 过了一会,那人走了出来,不过看样子受了伤,口中含着鲜血,踉踉跄跄走了出来,血天麟身后走出两人架住了那人,那人立刻说道:“里面有人在战斗,很多人,似乎在抢夺什么东西!我被他们误伤了!” 二人听后心中立马揪了起来,这么快就找到东西了,会是什么呢?随即二人对视一眼,也不管那个受伤的人,带着队伍就冲了进去。 山洞多弯,一行人转了一圈终于听到了声音,打斗还在继续,凌子虚和血天麟就这样走了过去,打斗的地方非常宽广,足够很多人立足,凌子虚和慕容宇走了过去,这些人都停止了争斗,似乎知道这两人非常强。 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络腮胡的壮汉问道:“你们也是来抢我这地龙骨的吗?” “什么?地龙骨?”凌子虚和血天麟一听,顿时来了兴趣,这地龙骨虽说不是极品,可是现如今也是非常罕见的东西,如今居然出现在这里。 “呵呵,既然有如此东西,留下也未尝不可。” 凌子虚折扇展平,轻轻摇了摇,地面忽然多了许多的藤蔓,藤蔓越变越粗,一齐攻向在场的所有人。 藤蔓极其的坚韧,一些人或拿武器劈砍,或施展元气攻击,都难以对藤蔓造成实质伤害,场面混乱无比。 “你一个人就想与我等为敌,未免也太轻狂自大了!”一个正在抵抗藤蔓甩抽的人突然说道。 “那是你们太碍事了,如果现在退出,我可以留你们一命!”凌子虚冷笑着说道,而后操纵藤蔓对付刚刚那个说话的人。 那人极力对抗,闪躲。 “砰!”凌子虚操纵着藤蔓还是击中了那个人,那个人被藤蔓甩到手臂,被极大的力量打向凌子虚,凌子虚冷笑,心中道不自量力。 突然,那人本来被抽的横飞的身体突然擦着地面停了下来,距离凌子虚不远,气势比刚才强势了许多,血天麟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人! 第123章 神秘石蛋 神秘石蛋飞天而起,向着山洞深处飞去,直到飞到王啸忠面前,摇摇摆摆,似乎在说些什么,王啸忠看着面前的东西,一层石头外壳,周边包裹着水蓝色的水幕,而后在自己面前摇摇摆摆,显得颇为怪异。 王啸忠问转头看了看老头,发现老头也在观察着石蛋,石蛋摇摇摆摆了一阵子,停了下来,突然冲向王啸忠背着的张鑫,王啸忠初时以为是攻击自己,急忙让元气通体,可是到了跟前,突然猛的一转,冲向了张鑫,王啸忠急了,急忙背着张鑫就地一滚,张鑫也被甩了下来,一下子摔到一旁! 那石蛋一下没击中,正准备再次袭击,那个老头突然挡在石蛋面前,而后手一挥,石蛋就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一样,那老人手一挥,一下子把石蛋拍在洞壁之上,山洞都被震动的抖动了几下,那老头把手拿开,看了一眼,这石蛋依旧完好如初,连个裂缝都没有,只是水幕有些波澜而已。 老头又一次印了上去,把石蛋堵在了里面,而后对王啸忠大吼道:“你们快走,我挡他一会!”王啸忠看了一眼,随即背起张鑫,就向着更深处狂奔而去。 过了一会,那老头意识到人可能走远了,而后手一松,也向着山洞深处跑去,不过这种步伐太过缓慢,不过人一会就不见了踪影。 石蛋摇了摇,慢慢的从洞壁中飘出来,摇了摇,和人类一般,抖掉那些碎石渣,正准备向山洞深处飞去的时候,山洞外表赶来了众多人马,那些人一来,石蛋就向里飞去,速度快的不可理喻,可是还没飞出去,“咚”的一声,像是碰到了什么,可是前面什么也没有。 赶来的人当中凌子虚和血天麟仍旧并排而立,站在那里看着石蛋,而二人身后的队伍却双手摊在地上,而且排列的顺序非常工整,显然是一个阵法。 石蛋摇了摇,石蛋之上突然长出一只角,角尖锐无比,浑身包裹着蓝色光芒,让的外人看不出来是什么,蓝光炽盛,渐渐的,蓝光猛然消失,再一看,石蛋只留下一条蓝色的尾巴向着山洞深处飞去。 凌子虚和血天麟对视了一眼,血天麟懊恼无比,而凌子虚则摇了摇折扇,嘴中嘟囔道:“这下有意思了!”随即就带着队伍继续前行,有些人刚刚一直躲在暗中,伺机而动的人也都一声叹息。 石蛋包裹在蓝光之中,又向着王啸忠他们追去。 “嗖!” 一声破空之声传来。王啸忠猛的往旁边一躲,就看到石蛋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摇摇摆摆,似乎在极力解释什么,王啸忠不想耽误时间,急匆匆向前跑去,而那老头在石蛋追去之前又挡在了那里,石蛋摇摇晃晃,试图绕过老头追上去,可是老头如幽灵一般,不论怎么样都挡着石蛋,突然,石蛋浮在空中,静止不动,而周身的水蓝色越来越炽盛,越来越耀眼,老头被光芒逼迫的不得不用手挡住眼睛,而后只听到一声吼叫之声,一条水龙击来,不偏不倚,刚好打在胸口之上,老头闷哼了一声,被击退几米远,而后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那石蛋见已经清除了阻碍,也不伤他性命,又化为蓝光冲了上去,那老头看阻挡不住,摇摇晃晃扶着洞壁站了起来,又吐出一口鲜血而后追了上去。 当凌子虚和血天麟等人赶到的时候,这些人发现了战斗的痕迹和鲜血,意识到可能有人抢先了一步,随即也不多做停留,率领部下追了上去。 石蛋速度极快,根本无法想象,又是一声破空之声,王啸忠已经知道是什么了,急忙闪到一旁,王啸忠知道那老头没有拦住,嘟囔了一句:“这老头子,真的老了。”随即把张鑫从背上放下来,而后在张鑫额头点了一下,张鑫醒了过来,看着王啸忠,又看了看旁边,慕容宇不在,急忙问道:“慕容宇呢?” 王啸忠不知道怎么回答张鑫,只得低头沉默,就是这低头的时间,张鑫看到了漂浮在空中的石蛋,突然,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冲上心头,就问王啸忠那是什么,就在这一瞬间,那石蛋突然攻击下来,张鑫大喊一声小心,王啸忠早就感应到了,抱着张鑫一翻身躲了过去,躲过之后,王啸忠急忙起身,双手发出金色光芒,猛然一跃就抓住了石蛋,而后双手不断施加压力,转身看见张鑫还楞在原地,大喝了一声,张鑫立刻回过神来,王啸忠大吼道:“快从那个方向去寻找出口,找到出口然后让他们来接应我,快点!” 张鑫此刻被王啸忠镇住了,点了点头急忙向着出口的方向跑去,那石蛋看见张鑫逃跑,摇摇摆摆,想挣脱王啸忠的手,王啸忠紧抓着石蛋不放,石蛋的摇摆突然剧烈了起来,可是王啸忠怎么会轻易放手,突然,石蛋周身的水幕不断放大,直到把王啸忠也包裹进来,随后就看到水幕如一个球一般,慢慢飞起,向着张鑫追去。 石蛋拖了个人之后,速度放慢了一些,但是张鑫的速度也不快,才一会就被追上了,张鑫回头一看,天啊,连通天境的王啸忠都不是对手,那他这个元者六阶算什么? 还没跑出去几步,张鑫突然感觉到背后一股吸力,而再看脚下,已经升空了,张鑫立刻惊恐的叫了起来。 “啊!你这个石蛋干什么!啊!快放开我!” 可是任张鑫如何反抗,呵斥,那石蛋始终不为所动,渐渐地,张鑫的背已经靠在石蛋之上,一股冰凉的感觉刺激的张鑫都是打了一个冷颤。 张鑫虽然看不到,但是可以感觉到,这个石蛋一直在什么蹭来蹭去,也不知道有什么企图,而且这个石蛋似乎很通人性。 “咳……咳……”那个老头的步法很高深,此时已经追了上来,正看着这惊人的一幕! 第124章 黑色图纹 张鑫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的不停向后退去,他试图逃跑,可是突然,他就发现自己脚自己离地,被那石蛋拉扯着不停靠近,渐渐的,石蛋终于和张鑫后背接触,张鑫只感觉一股冰凉的感觉顶在后背,他知道是那个石蛋,但是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老头摇摇晃晃,赶了过来,准备再次阻拦石蛋,可是此时,那石蛋突然爆发异常耀眼的蓝光,而后就是一刹那,蓝光又再次恢复正常,王啸忠也“扑通”一声被石蛋丢在地上。 王啸忠落地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救张鑫,可是那种水幕已经把张鑫包裹了进去,王啸忠一挥手,一件匕首从袖中一甩,掷向石蛋,可是刚刚到了水幕那里,匕首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而后突然又从刚才的位置出现,反射了出去,匕首反打向了王啸忠,王啸忠急忙躲闪到一旁,匕首非常锋利,“噌”的一声直接插进了洞壁之中。 而此时,那块石蛋突然丢失了半截,再一看,石蛋竟然进入了张鑫的身体,而张鑫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不知,石蛋继续在深入,王啸忠看了一眼,想继续营救,这时,那老头突然拦住了他,摇了摇头,说道:“罢了,我们在这里看着吧,这东西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听天由命吧!” 王啸忠听了之后,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站在原地静候结果。 突然,山洞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脚步声非常杂乱,显然人数非常多,王啸忠和那老头立刻就意识到是凌子虚和血天麟等人赶来了,这下遭了。 凌子虚和血天麟他们的速度也不算慢,从听到脚步声到这里也就一会时间,而凌子虚一来就看到石蛋在进入张鑫的身体,以为是张鑫在吸收石蛋,而后看了看站在旁边的王啸忠和那老头,冷笑了一声,而后对着血天麟说道:“血兄,我们先联手,把那人打下来,然后在定夺石蛋归谁。”凌子虚虽嘴上那么说,但心中怎么想谁能知道。 血天麟两只赤瞳转了转,说道:“既然这样,来吧!”说罢手一挥,对身后弟子命令道:“列阵!” 只见血天麟身后数十人立刻分散成几个部分,王啸忠此时走了上来,问道:“诸位道友,这是为何?” “装迷糊吗?我们辛苦追了半天的石蛋被你们夺来了!” 王啸忠瞬间明白了,这些人是为了石蛋而来,可是此时石蛋正在进入张鑫身体,说不得是好事坏事,如果此时再被攻击,说不定有取出来的希望,随即漏出一股轻狂的神色,对着他们嚣张的说道:“我王某人就是想霸占又怎样?东西已经到了我手里,哪有还回去的道理?再说,这是个无主之物,被我夺得,你们还想强抢不成?” “什么?面对我们敢如此轻狂?”那个刚才和凌子虚战斗的那个人走了出来,非常气愤,方天画戟挥舞,而后冲了上去,只见王啸忠一闪,那老头一下子迎了上去,气势一下子爆发出来,罡气护体,一些元师境的甚至都感到一股压迫感,而那人也是首当其冲,那种战力,绝对高出自己很多,但他也不胆怯,方天画戟一挥,迎了上去。 王啸忠又站在了水幕之前,看了下石蛋,皱了皱眉,因为石蛋马上就要全部进去了,这可不好,随即假装露出一种欣喜的表情,随即大笑道:“哈哈哈,就快要成功了!” 这句话点醒了凌子虚和血天麟,二人看了看王啸忠,随即下令让后方的人攻击,而且还不停鼓舞一些一起进来夺宝的人,说罢,双手合十,而后缓缓展开,一个巨大的绿色能量弹凝聚了出来,凌子虚轻轻一甩,能量弹便向着王啸忠攻去。 凌子虚身后有着数百人,可谓是很多,就算是人海战术也能把王啸忠杀死,这么多人一起凝聚自身能量,攻击王啸忠,场面不可为不壮观,整个山洞都被各式的能量弹充斥,甚至还有兵器隐藏其中,能量弹眨眼就到了眼前,王啸忠施展极速一下子闪到了旁边,那些能量弹全部击打在水幕之上,可是,根本没有任何的爆炸,这么多人,就算是一个攻打一个城池也够了,可是打在水幕上就如同泥牛入海,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啸忠知道遭了,刚刚自己甩出匕首也是这样,王啸忠急忙躲到一旁,果不其然,就在所有人都发呆的时候,能量弹和各种武器突然闪现,可是,这方向不对啊,“轰……轰……” 能量弹几乎一个不少的都打在过来的地方,整个山洞都被轰炸出来的烟雾贯通,人都被突然而来的攻击弄得措手不及,整个山洞都被轰炸出来的烟雾贯通,烟雾散了一些以后,数百人躺在地上,偶尔有几个还躺在地上动弹几下,连凌子虚和血天麟也没有避免。 王啸忠突然想起了慕容宇,就在这些人群中寻找,可是根本没有发现,而此时,那块石蛋完全进入了张鑫的身体,张鑫大吼了一声,似乎极为痛苦,王啸忠急忙跑过去察看,就连那个手持方天画戟的人和老头也停止了战斗看向这里,张鑫缓缓的从半空落了下来,王啸忠接住了他,摸了摸颈部发现张鑫还有脉搏,而后把张鑫后背衣服扒了下来,一看,只看到一个图纹,图纹之上一个圆圈,圆圈里面画着四条波浪线,波浪线上有一条龙,王啸忠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那老头远远的看着王啸忠摇头,以为张鑫没救了,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那个拿方天画戟的人则二话不说就向着洞口深处跑去,笑话,还在这里留着干什么,自己一个人又打不赢两个,何况根本一个都打不赢。 那老头走到王啸忠身旁,拍了拍肩膀,王啸忠把情况和那老头一说,那老头立马感觉惊奇,急忙看了看那个黑色图纹,这个图纹,太怪了。 那老头看了一眼,就说道:“现在还不是深究的时候,我们快点去和接应我们的人碰头,其他的事回头再说!”说罢也不作停留,王啸忠看了看张鑫背上的黑色图纹,把张鑫背上跟了上去。 第125章 转变 “这是在哪里?”这是张鑫的疑问,此时的他,被一片蔚蓝的海洋包裹,海洋一望无际,只有自己一个人站立在这上面,不对,应该说还有一个石蛋。 石蛋静静地浮在海面之上,不停地旋转,周边有一丝丝的蓝光正凝聚起来连接着石蛋,似乎是石蛋在吸收这海面能量。 不对,这石蛋还会修行!这让张鑫显得有些诧异,随即后退了几步,对着石蛋吼道:“你是什么东西?” 石蛋还是在那里旋转,没有任何反应,张鑫往前走了两步,手中突然出现一把缭绕着火焰的长刀,张鑫握着刀柄,慢慢的往石蛋走去。 “铛”,长刀砍在上面根本砍不动,石蛋丝毫未动,而长刀砍在上面连个印记都没留下,张鑫把长刀一丢,急匆匆后退了几步,索性这石蛋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突然,张鑫感觉一股吸力拉扯着自己,一下子离开了这里,张鑫猛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床上,而旁边,竟然是张硕,张鑫立刻迷糊了,不过看到张硕也是尤为高兴,立刻问道:“二哥,我怎么了?怎么躺在这床上了?” “你忘了吗?你被帮主给救了回来,听说在山洞就晕了过去。”张硕看到张鑫醒来,看到他满头的汗水,就去房间的木盆里拿出一条毛巾,而后溺爱的给张鑫擦汗,说道:“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两天了,今天就是第三天。” 此时的张鑫正在回想在山洞里发生的事情,他只记得那石蛋把王啸忠抓了之后就把自己抓了,可是石蛋到了哪里呢?而且自己刚刚也还看到石蛋,这是怎么回事? 张硕看着张鑫发呆,用手掌在张鑫面前摆了摆,张鑫立刻回过神来,张硕问道:“想什么呢?” “啊!没什么,对了,二哥,慕容宇救回来了吗?”张鑫被张硕叫过神来,立马想到了慕容宇。 “这个,我也不知道,当时救你们出来我也不在场,帮主怕我意气用事,没让我去!”张硕说着说着就看了看张鑫,发现张鑫一副失落的样子。 张鑫看了看窗外,张硕也跟着望去,突然,门被推开了,是王啸忠,王啸忠大笑着走了进来,身边跟着那个老头。 张鑫看着王啸忠,眼神中立刻出现了希望的目光,立刻问道:“帮主,慕容宇救回来了吗?” 王啸忠显然也不只是来看望张鑫的,显然也想到张鑫会问这个问题,他便叹了口气,说道:“在你被石蛋抓住之后,那群人攻击石蛋,但是没想到石蛋会反弹攻击,那些人全部给自己尽全力的一击击败了,我曾在倒下的人里面找了一遍,根本没有任何发现。”王啸忠顿了顿,望着张鑫,似乎不想再说了。 张鑫显然看到王啸忠有所隐瞒,随即急忙问道:“还有什么?快说!” 张硕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怎么可以这么对帮主说话?” 王啸忠摆了摆手,连说无所谓。 “事后,我曾派元师境高手在里面查找,可是……从山洞入口到出口,根本没有找到他,最糟的情况,就是已经死了,这也是无可厚非的!”王啸忠说完便站在那里看着张鑫,张鑫一时还没接受,坐在床上愣着,一动不动,王啸忠显然还有什么事情,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也不好说,随即就带着那老头走了出去。 张鑫仍然坐在床上发呆,眼中不禁流下热泪,张硕看着,叹了口气,走了出去,他也知道,这慕容宇对张鑫来说可谓是亦师亦友,如今音讯全无,怎不让人伤心。 接下来几天,张鑫一直都沉浸在伤心之中,期间王啸忠来了几次,也是忍不住的摇头。 就在这天夜晚,张鑫翻来覆去一直都睡不着,房间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连声音都没发出,张鑫看到,急忙坐了起来,呵斥了一声:“是谁!” 只见那个人影立刻手臂一动,房间中的灯盏立刻被点亮了,张鑫一看,是那个老头,随即问道:“原来是您啊,不知有何贵干?” “哼,没什么,只是看你这两天不开心,我这糟老头子过来看看而已。” “呵呵,怎么开心的起来!”张鑫一脸苦笑,摇了摇头! “保护不了别人,那是自己实力不足!”那老头忽然说道,而后又说:“如果你能站在巅峰,又有何惧?”说罢,又消失不见了,张鑫喊了几声,没人回答,随即就睡下了。 张鑫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脑海里不停想着老头说的话,“保护不了别人,那是自己实力不足”,“如果你能站在巅峰,又有何惧!”…… 想着想着,张鑫豁然开朗,对啊,如果自己有足够的实力,就可以保护身边的人,就不用害怕被人威胁,被人追杀,如果自己站在巅峰,就可以阻击任何人,能够保护所有人! 想着想着,张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很香,张鑫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实力达到前所未有,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兄弟,雨儿,慕容宇,都在一起,快快乐乐。 第二天,张硕刚一推开门,就被自己的兄弟吓了一跳,张鑫正在床上打坐修炼,四周的天地元气不停地向着张鑫汇聚,这也太可怕了,张硕咳嗽了一声,张鑫立刻睁开眼睛,看着张硕,露出一个微笑,而后站了起来。 张鑫问张硕王啸忠在哪里,张硕就要带着他去,突然门被推开来,王啸忠走了进来,说道:“哈哈,不用找了,我来了!”张鑫再看他身后,果然那老头跟在后面,张鑫急忙双手抱拳,说道:“多谢老先生教诲!” 那老头摆了摆手,说道:“孺子可教也!” 王啸忠此时才有时间说话,急忙问道:“你身体最近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张鑫被他这么一问,很是好奇,但是也回答道:“没有啊!一切都好!” 王啸忠听到他这么说,也是松了一口气! 第126章 终章 大结局 林觉和玲最终成神,回到了地球。他们两个结婚,生了一个儿子叫林珏。林觉和玲的冒险故事在异界被吟游诗人们传唱,他们的爱情故事永远流传在异界,是人们对真爱的向往。全文完 第127章 番外一 猎人卫绅 卫绅每天都在雷克的监督下,认真的锻炼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在这样高负荷的锻炼下,身体日渐强壮起来。日复一日,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雷克仍然要求卫绅每天做这些训练,不过午睡时间被暂时剥夺了,因为雷克认为卫绅是时候办点简单的事情了,就是打猎。这种打猎不是传统的打猎,因为,雷克教卫绅都是剑术,并不让他使用弓箭等其他猎人常用的武器,他对卫绅说,培养他是要让他成为海之王者,捕猎没问题,一个真正的剑豪不会连一点弱小的野兽都杀不死的。这个“弱小”,估计是相对于“剑豪”来说的,丛林中凶狠的野兽还是相当的多的。 这天起,卫绅开始成为了一个小猎手,每天中午都会去丛林捕杀一些弱小的小动物,雷克也不很管着卫绅干什么了,卫绅仍然很自觉地每天坚持训练。这样的生活已经成为了习惯,当然,卫绅没忘记自己的目标,心中牵挂的那个地方。 又过了一个月,雷克再次带着卫绅来到了海边,对卫绅说:“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就放心了,也许,我该走了,虽然和你一起的时间不多,但是我相信你可以办到的,东落岛是起点,等你可以很轻松的在丛林中捕杀刺狼等上级猎物时,你就可以出海了。”卫绅虽然和雷克接触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也很敬佩这个人,因为他的气质很好,一股强者的霸气,他的言谈举止间无不体现了他的坚毅和热情,卫绅对他的离开还是十分舍不得。卫绅说道:“那么我在哪再能遇到你了,雷克叔,真舍不得你啊!”雷克笑了,说:“傻小子,卡其曼这么大,不过一定会见面的,因为,我也会去凑凑宝库的热闹,那肯定是一个有趣的地方,而且,我也想去见见我的老朋友了。”卫绅依依不舍的说:“好吧,雷克叔,我会想你的,我会尽快让自己变得更强,到宝库那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一定可以成为海之王者的!”卫绅虽然心中有些畏惧,但是在雷克面前,仿佛自信倍增,加上最近的训练,自己也发现自己身体明显变强,剑术也愈发熟练,追杀一些小猎物速度已经相当快的了,自认为一般人已经难以成为对手,相信自己只要坚持,很快可以成为一个强者的。 虽然卫绅如此乐观,不过事情当然不是想象的这么简单,你在往前跑步的时候,你的对手不会站着等你,所以,跑长跑的运动员,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赢家,是一直领先的还是后来居上的呢? 雷克这天晚上,乘着船离开了东落岛,是他自己的船,他说它已经憋坏了,一定要带它出去兜兜风。卫绅依依不舍的与雷克告别了,一个人躺在床上,心想着,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了,真是孤单啊。看着窗外的月亮,心思慢慢地游走,萦绕着心中那个温暖的家。卫绅对自己说:“加油!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尽管这样,孤独的情感油然而生,卫绅心情还是十分不好的,少了一个教育自己和监督自己的好老师,自己一个人孤单的呆在这个无人的地方,想到了《鲁滨逊漂流记》中最后的一幕,鲁滨逊的悲剧性死亡,源于寂寞和对人类社会的不适应,卫绅心想,如果真的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真的会心理产生疾病,说不定自闭了或者抑郁什么的。 第二天一早,卫绅关上了小店的大门,封好后,跑到了东落村中,向村中管理储存仓库和买卖肉的人说明了情况,表明自己这段时间不会再来。卫绅带了自己一小部分必备品,进入了丛林深处,开始了真正残酷的修行…… 卫绅带上了自己常用的两把武器,也就是平时练习用的笨重的铁棍和轻的木剑,都捆缚在背上,身上也装备了一些平时负重训练的小器械,带上了绳索和生火石,走进了丛林深处。当然,最开始,卫绅并没有直接去高危险区,毕竟,自己这几个月的实力提升,的确可以猎捕一些中危的猎物了,但是现在进入丛林,带器械训练,还是十分有危险性的,比如碰到了兽群,就是很麻烦处理的一件事,不说高危,就连低危攻击性野兽的兽群扑过来,也变成了高危,而且身上带的武器并不是平时捕猎用的剑,而是训练器械。雷克曾今说过,一个真正强大的剑客,用轻软的木剑和笨重的铁棍是一样有杀伤力的,当能熟练掌握使用这两样东西才真正能步入用剑者的殿堂,感受到剑的呼吸和气息。其实雷克这类教育了很多,卫绅也并没有全部理解,只是大概知道用剑是有诀窍的,威力大小不仅取决于剑的锋利与否和用剑者的力量大小,还有很大一部分取决于对剑的了解与掌握和剑技。卫绅只带了这两把武器,一个是练力量和技术精度,另一个是练杀伤力,怎样用木剑也能发出最大的攻击,感受剑的气息。对于一个门外汉,一切都是这么的难,但是卫绅明白,如同玩游戏,高手都是被虐出来的,每天被人虐,并被骂垃圾菜鸟等话,不知不觉,世界变了,很多人打不过你了,你说他们垃圾…… 丛林生活开始了,卫绅借这种紧凑和艰苦的生活磨练自己毅力和锻炼野外生存能力,也可以让自己少点心思去想些光让人心烦的无聊的事情。这天起,东落村的丛林多了一个猎人,他就是卫绅,每天在丛林中穿梭捕猎,迅速追捕小动物或者被兽群追杀,他开始两手轮换着使用背上的一重一轻两把武器,木剑可怜的连一头鹿都伤害不了,并且损坏了,只好重新自己DIY制作一把,而笨重的铁棍常常挥偏或者挥慢而让被追捕的野兽逃生。 慢慢的,卫绅试着嚣张的在丛林中爱去哪去哪,不说剑技增长多少,逃跑技术是增长明显,竟然有一次碰到了刺狼狼群,一溜烟的奔跑并爬树躲在了树上又通过树间跳跃而逃生。越来越多东落村的猎户发现了这样一个人,身手敏捷,敢在丛林中自由穿梭,曾救了一个差点被3匹刺狼杀死的猎户,他就是卫绅,一个奇怪的猎人,一个生活在丛林中的猎人…… 第128章 番外二 柳炎 初升的太阳透过木窗照亮了房中低调的奢华。哪怕是桌椅都在散发着天能的波动。 柳逸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了起来。唉今天干什么呢?好像都没地方玩了,嗯,不过无论干什么都是不能再让那个小鬼跟上了。柳逸在心中默念着。 “柳逸哥哥,柳逸哥哥。”一阵甜甜的小女生特有叫声传了进来。 刚要起床的柳逸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靠,今天她怎么会起那么早?” 这时红色的木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身着淡蓝色长裙的女孩走了进来。淡蓝色长裙上印着几朵兰花,洁白的兰花衬的小女孩愈加清新可爱。小女孩蹦跳着跑到了柳逸床前。 “哟这不是柳曦吗?怎么这么早就跑哥哥这来啦?” “哥哥,爸爸让你去佣兵工会一趟,说有事找你哦!” “佣兵公会?” 柳逸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爸爸、不会是要我作佣兵了吧!太好了终于可以摆脱老爸的魔掌了。天天被他操练,都快残了。做了佣兵以后我一定要到天幕森林找几个天兽杀了再杀,杀了再杀,好好发泄一番。 “额,柳曦啊,你看老爸找我这么急怕是有什么大事,我就先不和你聊了。改天有时间,再陪你玩啊。” 说完便不在停留,一溜烟跑了出去。 柳曦莲足微跺。“哼,不就是不想带我吗,也不用跑那么快吧。我有那么可怕吗?……” 虽然只是天刚亮,但府前的街道还是早早的被喧嚣所充斥了,人流穿行熙熙攘攘好不热闹,时不时传来天兽的几声鸣叫更是给街道增添了几分生气。 柳逸出了府门后便叫了一辆车。车子虽然己经有些老旧了,但胜在还算是干净。虽然府里有给自己配的车而且更加的舒适豪华,可是取车装车所要用的时间柳逸却是真的等不急了。 “佣兵工会。” 车夫诧异的望了柳逸一眼。这可是个很少跑的地方。佣兵自是不会坐他的车,至于那些在佣兵工会的大头目们又有哪个会跑过来做他这破车。忽然车夫看到柳逸袖口那片碧绿的柳叶,就不再想问些什么了。佣兵工会的会长是谁?柳家家主。人家柳家人怎么去佣兵工会管他屁事有钱挣就行。 车夫一抓缰绳,拉车的火云兽便跑动起来。这火云兽基本可以算是最没武力的天兽了。因为胆小温驯和跑得还算不慢就是火云兽的全部特点了,要知道在天兽中脾气温顺几乎没有儿车夫又不可能有太好的身手,所以火云兽就成了车夫最好的伙伴了。 哪个佣兵运气好碰上了火云兽便能轻松的小赚一笔。毕竟不是所有天兽都是价值不菲而又那么没攻击力的。你想当一个佣兵拼着一身伤杀了个二阶天兽,拿回来卖了十几个金币,另一个骑着火云兽回来也同样卖了十几个金币。那心里的郁闷可想而知。 天木城因为有着佣兵总工会的存在。道路修的极宽。路上几乎没减速。所以不一会儿天木城的标志佣兵工会的总工会便出现在了眼前。 说起来佣兵工会其实只是一个新建的组织,比起那些老牌势力底蕴是没得比,要关系又没关系,说的难听些这些人就是一群散兵,不过他们以前确实只是一群独行者。但就是这群没势力的人却成就了如今最大的势力,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二十年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柳家。当时柳家突然冒出了两个双雄般的人物,其中的一个就是柳逸的父亲—柳云霄,柳云霄以不过三十的年龄便是达到了七阶的境界,要知道这可是极了不起的成就。不光是木之界就是连金、木、水、火、土、四界柳云萧也是名动一时。柳云霄便是借助那时的名气建立了佣兵工会,工会一建立便几乎收纳了木之界所有的独行者,建成了木之界最庞大的势力。就是其他几界的独行者也有加入。 至于另一位虽然武力不比柳云萧低但却不经常出现在入们面前,似乎同样是在七阶境界的时候创立了一个百人骑士团然后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甚至有的人猜测柳岩已经死人,对此柳家也没做出什么反应,更是让那些人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柳逸付了一个银币的车钱,车夫那长满皱纹的脸上顿时满是欣喜,柳逸虽然也是有些心痛要知道一个金币也才换一百个银币,那可是普通一家一个月的收入,不过柳逸并没有让车夫找钱的打算,因为柳家的地位是不允许他这么做的。一个银币对贫民来说可能要劳作好几天,但对他来说不过就是零花钱的一部分罢了。 佣兵工会修建的极为庞大、雄伟,因为这里的人流量都是数以十万计的,往里一看除了人头还是人头。虽然大部分佣兵在外做任务,但毕竟还是有些许回来交任务或是补给的。 佣兵工会的设备极为齐全,各种休息室、医护室一应俱全。甚至在大厅的后面还有一个小型坊市的存在,虽然佣兵们猎杀的大部分天兽或是在天幕森中寻找到的药草、炼器材料都会出售给佣兵工会,但还是有些稀少之物的价格难以定位。所以大多数佣兵在得到这些东西后,都会选择在休息的时候拿出来兜售。因为多卖一点,多赚一点。毕竟大多数的佣兵并不富裕。 一进佣兵工会一种大气扑面而来同时还有些许震撼的感觉。各种珍惜材料把数百平方米的大厅衬的极为高贵,近百个工作窗口都在快速的运作着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续,虽然人数很多却并没有喧闹的感觉。 会长室在二楼,所以柳逸一进来便奔着楼梯口走去。华丽的旋梯口前站着两个大汉,大汉只是轻扫了柳逸袖口那那片柳叶一眼便迅速向两边退去。 会长室中柳云霄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在深蓝色长袍的背面还刺着一朵血红色的莲花显的异常骄艳。 两人坐在那儿,似乎是在争论着什么。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柳云霄对面那人直接化作一缕血光隐到了幕后。 “老爸我来啦。” “进来吧。”一道低沉的声音自屋内响起。 柳逸这个柳家大公子在外面虽是风光无限,但到了他老子这儿立马成了乖乖仔,把头低着好像是个待审的犯人。 “父亲,那个我……”柳逸一抬头看到了父亲几乎皱到了一起的眉头,又迅速的把头低下用那一头飘逸的长发对着柳云霄。 “把头抬起来吧,都十四了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就让你自己选择了。”柳云霄似乎是对柳逸说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再次把头抬起,柳云霄的眉头己经舒展开,似乎是作出了什么决定。 “柳逸呀,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装老实了,这次找你来不是测试你战技的,还有别以为你办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 “是。” 听完这话柳逸便不再有什么犹豫一屁股在了桌前,前后之事好像是一人所做。 “柳逸,我这儿有一本顶阶功法和一本阶级‘‘‘嗯不太清楚的功法,对就是不太清楚的功法。柳云霄似乎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把想说的意思表达出来。 “额,提供的这些信息似乎有些问题吧!后面那本根本就没介绍嘛,老爸不会是怕我太厉害搞得他没面子吧柳逸在心中恶恶的想着。 “那个老爸呀,后一本……” “赶快选。” “不敢说、还怕问,嗯肯定有鬼。就第二本了,要练肯定就要练本好的不然还练他干嘛?还不如回去练自己的《天能决》呢。 “我要第二本。” 听到这个选择柳云霄的身体明显一颤深深的看了柳逸一眼,那锐利的眼神看得柳逸浑身上下直哆嗦,差点就弃暗投明重选了。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说完便将那本散发着浅淡绿光的奇妙书卷抛了过来。 柳逸双手并用的接住了那本卖相相当好的书卷,书卷碰到手的一霎腹中那颗淡绿色的天珠很很的颤动了几下。书卷入手的感觉极为怪异,清凉的触感似玉似金却又带着些许柔韧。“这书面上镌刻的玄奥花纹一看便知非同一般,在加上那似金似玉的书纸,看来这功法还真不是凡品呀,也无怪乎一向大方的老爸也有点犹豫。” 他哪里知道其实柳云霄那一刻的犹豫根本和功法的珍贵与否没有一丝的关系,要知道虽然平时确实对柳逸的要求有些过于严厉但父亲对子女的爱却是一点都不少,难道你听说过父子之间还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吗? “你先回去吧!”做完这些的柳云霄似乎是有些累了,用一只手抵着额头另一只手向着柳逸挥了挥。 “哦对了回去好好修练,过几天你二叔会带你出去历练,到时可别死在了天兽的手里。”说完便看起了桌上的资料不再抬头。 二叔?难道是柳炎回来了?似乎我选这功法和跟随二叔历练有些不言的连系呀,柳逸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第129章 番外三 此间少年 2126年秋九月一日 早晨六点半,天还蒙蒙亮,晨雾还在街上飘荡,整个城市都弥漫着一股静谧。但是前天刚过完十七岁生日的张苍却是醒了好一会儿了,因为今天是中国基因兽战士学院招新生的日子,他等今天已经三年了。 严格来讲他是孤儿了,张苍妈妈走得早,爸爸也没再娶。两年前去支援墨西哥的爸爸也死在了战场上,被一只二级的巨力怪给活生生撕成了两半,巨力怪的四只手握住张苍爸爸的四肢,一用力,人就成了两半,他没亲眼看见,但是邻里都传遍了。 当时还十四岁的张苍都吓傻了,无法接受疼爱自己的爸爸身死的消息。当时只有一米六的他,疯了一般跑到征军办公室,大叫:“我要当兵,我要给我爸报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就这么一遍遍地喊着,喊得歇斯底里,喊得撕心裂肺,连里面的女文官都在抽泣。 里边的主事人虽说也是可怜张苍,但是没办法,有规章制度,不得不告诉他:“你等你十六岁再来,等你十六岁就能参加兵役了,服了兵役你就能上战场了!”痛哭的张苍听见之后,没在无理取闹,擦干眼泪,默默地转身出去了。但没人看见的是,充斥着泪水的眸子中,蕴含的是怒火与怨毒,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他把仇恨深深地埋在心底,每天只是锻炼,魔鬼般的。好像只有把自己练得虚脱才能不会被仇恨吞噬的内心刺痛。 他十六岁生日那天,他又来到征军办公室,站得笔直,直言要参军。但是无意中办公室里放的一则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女爆熊“李芃芃”因在欧洲战场,一人带领四十人残余部队杀出重围,途中斩杀怪兽近百,特荣升为大校军衔。参军仅仅两年就荣升大校,十分罕见。 这则消息可把张苍震得不清,因为在张苍的认知当中,基因兽战士仅仅是比正常人厉害一些而已,但是他没想到竟然基因兽战士有这么强,简直以一当百。这李芃芃他是知道的,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位基因兽战士,基因兽是一只北极熊,她因有一些精神上的隐患,接受了几年的精神治疗及战斗技巧训练后才走上了战场,这才两年,如今已是大校了。 一个计划也在他心中滋生,发芽。他径直离开办公室,去了图书馆,开始仔细了解基因兽战士。他了解了基因兽战士的原理,战略目的,知名人物。之后的每一天他除了锻炼身体外,他又多了一个项目,就是了解一切关于基因兽战士的事情,因为他要当一名人兽战士。其实他内心是有点遗憾的,要是早点听到那个消息,他就不会错过今年基因兽战士学院的报名了,这样一来,只能等在明年,十七岁那年了。 太阳在缓缓升起,温煦的阳光照在张苍的侧脸上,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缓缓地出现,高挺的鼻梁像极了他的母亲,而眉毛像两柄剑一样搁置在在眼睛之上,一双黑眸深邃而美丽,但其中的忧伤却是掩藏不住,但这忧伤反而又给他的俊美增添了一丝深沉。真是此间一翩翩美少男。 张苍换上了一套崭新的服装,黑色的砍袖背心勾勒出精壮的上身,张苍的肌肉因为人种的原因不是很大块,但是八块腹肌,两片胸肌都分明细致的贴在他的身上,一丝不多一丝不少。 下身黑色的军裤加上黑色的军靴又让他多出一份英武,这裤子是张苍爸爸的,这裤子只是因为小时候的张苍一味地说这裤子将来要给他,爸爸便一直放在柜子里没穿。平时张苍也舍不得,但是能不能为爸爸报仇就看今天了,穿上爸爸的裤子,只是希望爸爸能保他好运。套好黑色的风衣,张苍走了出去。 今天是基因兽战士学院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时候,门口早已是人满为患。各式各样的豪车,熙熙攘攘的人群,无一不说明这座学院的鼎旺人气。 当张苍出现在学校门口的时候,绕以他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也是浮现出一丝苦笑,人真的太多了。走到踩点无数次的钰元素注射处,发现人并没有那么多,门口人多,估计是家长居多。张苍便悠悠的站在队尾,等待着注射。 没两分钟后面又来一个男孩,平时张苍觉得自己一米八三的身高已经够高了,但是站在他身后的这个大男孩足足要有一米九。张苍是俊美型的,长得想她母亲,而这个男孩则是很阳光,浓眉大眼,嘴唇有些厚,一笑漏出八颗洁白的牙齿,光看到他就有一股暖意,也算是大帅哥一枚。 这男孩性格和他的长相一样,很热情,因为他后面没人,便向他前面的张苍打招呼:“嘿你好,我叫邱世阳,十七岁,那个,你叫什么啊?”说到后来还腼腆一笑,看来和陌生人搭讪他还是有些害羞的。 张苍侧过身:“张苍,十七岁。”多一句废话都没有就转了过去,弄得邱世阳尴尬的笑了笑,喃喃道:“出师不利啊。”便老老实实的排起了队,对话因为我们张大帅哥停止了,注射还在继续。 终究还是来的比较早,不一会儿就到了张苍。 张苍走到窗口前,里面美貌的注册员甜甜一笑道:“恩,你好,请出示你的报名码。”这报名码就是报名缴费之后给的一个报道凭证。说到报名费,要是没有张苍爸爸的抚恤金,张苍还真是没地方去弄这么大一笔钱,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张苍从黑色的风衣兜里掏出一张制作精良的晶片递给了里面的服务人员。里面的女生熟练地把卡插在计算机上,马上计算机上就出现了张苍的信息。这注册员心中一喜,心念道,原来这小帅哥叫张苍啊,人长得酷,名字也酷酷的。 还抬眼看了一眼张苍随即又红着脸低下了头。 小声的说道:“额,张··张苍同学,你的宿舍号是1998,床位是A。校服已经放到你宿舍里了,请你上二楼进行钰元素注射。还···还有,我··我是二年级的韩娅··”说到后来几乎没有了声音,张苍一皱眉问道:“你后面说什么?”心里还抱怨道,怎么这学校找这种人当注册员啊,话都不大声说。这女生红着脸道:“没···没什么”。 张苍一脸狐疑的走上楼,还不时回头望向窗口内的女生,心里无非就是吐槽服务态度什么的。真是,不解风情做到张大帅哥这份上,也是没谁了。 但这一幕恰巧落在从旁边一个窗口做完注册的邱世阳眼中,随即跑到张苍身边装了一下肩膀,当张苍一脸疑惑的望向他时,就给张苍了一个男人都懂得表情,一脸猥琐。这表情要是一个宅男漏出来还没什么,一点违和感都没有,但是从一个身高一米九的阳光大男孩的脸上流出露出来,就怎么看怎么怪异了。张苍立马就转过身去,表示不要看这一幕。因为画面太美,张苍不敢看啊。 上楼之后被引导进一个出白色的屋子里,里面的几个人拿着仪器,看见从门口进来的两位大帅哥即招手让他们过去坐好。随即从桌上拿出一管粉红色的试剂放进了注射枪里,两队人几乎不分先后的把钰元素注射进了张苍和邱世阳的体内。 张苍几乎没有什么感觉,没有痛也没有麻就那么结束了。随即他被告知,三天后学校礼堂集合,进入基因兽孵化中心进行最后一次筛选。张苍点着头表示知道后,默默走开。 下了楼,张苍顺着路标在偌大的校园里开始找宿舍楼,发现邱世阳在后面之后也没有打招呼,因为邱大帅哥的一记淫笑实在是把张苍给恶心的够呛。 两人到了电梯内也只是互相看了一眼,还是邱世阳先出声问张苍去几楼,张苍随口一说:“19”便不再出声,想不到邱世阳竟然跟他是一层的。 出了电梯,张苍看了一下房间分布,随即冲左走去。见邱世阳还跟在身后之后,一股不祥的预感已经飘荡在张苍心中了,但除了默默祈祷,他也干不了别的。 当最终张苍和邱世阳停在同一个房间门前之后,张大帅哥终于崩溃了。心中呐喊:“我竟然需要和这个表面阳光帅气,实则内心龌龊的人住在一起四年!哦!不!” 内心咆哮之后,还是无奈的刷开房门和满脸微笑心中窃喜于和帅哥住在一起的邱世阳走进1998。 就这样,张苍和邱世阳长达四年的基情就此开始,也是他们作为一生的好朋友的开始。 第130章 番外四 命运之轮 “刚才真是多谢兄台了,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可否交个朋友?”犬鬼倒下后,李迈向那白色人影拱手称谢。这时,才看到那白色人影的样貌,很是普通,是一个少年,大约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还没有他大,只是那平凡的相貌是属于那种丢在人堆里绝对不会看第二眼的,若论样貌,是绝对比不上李迈自己的,而且这人身着白色长衫,脸色冷漠,看来不怎么好打交道。这白色人影似乎并没有说话的意思,这让李迈感到有些尴尬,正要再说些什么,谁料这白衣少年冷然看了他一眼,直接一跃,转眼间就消失不见。不过在转身的时候看了后方一眼,李迈明白,那自然不是看他,自嘲的笑了笑,向宁青青走去。 “没事吧?刚刚那么危险,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李迈还未开口,宁青青就忍不住问了起来,略带着自责之意。“没事,刚才要不是你,我早就被犬鬼给偷袭成功了。” “对了,刚刚那人影看起来很熟悉,是谁啊,怎么又走了?还没有向他道谢呢!”宁青青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这个女生很聪慧,可就是有些笨笨的感觉,这个时候才想起来问。“我也不知道,我问他,他没理我,不过好像是认识你的样子,我还要问你呢?”李迈略带疑惑的说道。宁青青摇摇头回答,“不知道,感觉很熟悉,可是离得太远,我看不清,而且既然是熟人,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呢!真是的。”“可能,是路过的吧!”李迈顿了顿,不确定的说道。可宁青青和李迈心中自然清楚,在这几乎必死的暗界中,哪有可能是偶然路过。可他们想不清楚就不准备想了,这是他的一个好习惯,不明白的事就先放下,以后总会明白的。 ………… 白凡看着前方不远处相依相偎的两人,眼神黯然,有着些许的落寞,感觉心中有些难受,可,那又如何呢?错过了终究是错过了,晚来一步,就真的晚了。没有弥补的方法!我一个人疼就够了,我会一直守护你的。是的,他就是那白衣少年,他并未走远,看到李迈走后,他又转身回来,在一颗树上看着两人细声交谈。望着宁青青那苍白的脸色,他有些自责,为什么不早点出手,都吓到她了。其实,他一直都在,只是,不该出现,他也不想出现,只想能够默默的守护,可是,那种情况,他又怎么能看到她香消玉殒呢!他,本就是为了守护她而来的,若是她有了些许损伤,他来的目的何在!他一定会愧疚死。之前看到她被树叉划伤,他就已经在心里不知道骂过李迈多少遍了,虽然明白这暗界中存在无数危险,有着四处横生的荆棘,受伤在所难免,更何况她会专门的医术,那些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他还是觉得心疼。 白凡面色时而温柔,时而冷漠。眼光不停在李迈和宁青青之间变换,终究还是一叹,不再关注两人,在树上眯起眼来。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病,他总是喜欢睡觉,睡觉的时间比修体的时间还长,以至于,身体那薄弱程度比之宁青青都相差不多,那刚开始的野猪撞向李迈时,李迈被甩出数米远也没有什么事情,可要是他,估计半天都站不起来了。当然,在这充满危险的暗界中,他自信比李迈要活的更长久,他对于危险的嗅觉实在太过敏锐,一种说不清的直觉,而这一点,在危险中,自然更容易存活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白凡睁开了双眼,那一战和犬鬼硬拼,他那本就不多的体力自然剩余不了多少,经过刚才那一觉,感觉好多了。白凡第一眼自然是看宁青青怎么样了,自己的周遭环境都不清楚,却去关注别人,这自然不是个好习惯,更不是他的习惯,只是,她在那里,不看到她安全,他又怎能放心呢! 看到宁青青那边没有什么事情,白凡这才审查周围有没有什么变化,这本就是他的习惯,观察环境是否跟他睡前的时候一样,有没有变化,这也是对于危险的一种预兆,白凡自然不会忘记。确定和周围树木和下面的青草都跟他睡前时没有变化,他才放心开来。 突然间,他又想起了什么,脸色突变。忍不住低声骂到,“笨蛋家伙,半个多时辰了,他俩怎么还没走,不知道这离犬鬼死的地方不远吗?散发的血腥味可是会引来其他野兽的。她不知道也就罢了,李迈你个混蛋居然也给忘了。” 话虽咒骂着,但还是下树向李迈和宁青青走去。 那个人的死活他可以不管,可她在那,所以他要去!不管前方刀山火海,不论前方血雨腥风,他要护着她!他都要为她挡住寒风!即使她不在意他的存在,可他在意她就足够了。他仍然固执而简单的做着同一件事——守护她 “还不走,待在这里等死吗?”虽然冷冷的说着这句话,白凡心中却不由的苦笑了起来,自己真的不适合故作冷漠,尤其是,在她面前。“啊,白凡,你怎么在这?呃,刚刚那是你救了我们啊?”宁青青看到来人是谁后,没有理会白凡的语气,而是很惊喜的上前抓住白凡的手臂说着。“刚刚你怎么不过来啊?刚刚小迈跟我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白凡听到宁青青这样说,终于脸上的冷漠再也保持不住了,有些无奈的说着,“现在不要管这件事了,以后再说,再不走,附近的野兽恐怕都要过来了,以前这是犬鬼和血色蝙蝠的地盘,很少有野兽进来,可现在它们的气息消失了,血腥味又这么严重,它们很快就会忍受不了过来的。”“呃,那好吧!我们快走好了!小迈,走吧。”宁青青听到白凡这样说,也不由催促着离开。李迈看着白凡被宁青青抓住的臂膀,眉毛不自觉的皱了皱,很快又舒展开来,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嗯嗯,走吧,再不走,野兽就来吃我们啦。哈哈哈。”神经大条的她也没想他来这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拉着他走。只是突然看到了一个很好的好朋友,宁青青那活泼的性子仿佛又回来了,张牙舞爪的说着。“哦,对啦,我给你们互相介绍下,差点忘了都,他叫白凡,是我以前的一个同学,也是非常非常好的好朋友,这个是…………” 一行三人,渐行渐远,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前方是否可期?光明真的会见到吗?他们是否可以走出这片灰暗的天空?一切都未可知。 第131章 番外五 想要守护的约定 因为吃了莉斯和欣雅做的食物,轩雨和神姬两人住进了医院,经过四天的调养后,两人终于出院了。 现在,四人正在一家家庭餐厅内,庆祝着两人的出院。 “恭喜两人出院。” “恭喜恭喜。” 莉斯和欣雅两人鼓掌向轩雨他们道贺。 轩雨则是摆着一张臭脸看着两人。 “恭喜?开什么玩笑呢,把我们送进医院去的人不就是你们两个吗,为什么现在还要在这里开什么出院Party啊,再说了为什么要选这家穷酸的餐饮店啊,不是有更好的店在这条街上吗。” 轩雨一手拍着拍着桌子,一手指着店内。 “真是失礼呢,轩雨,竟然这么说你平常打工的地方,婆婆我太伤心了。” 这时,厨房内一位端着餐点上桌的老婆婆来了。 “那么伤心致死吧,老太婆。” “叫谁去死呢,想被剥皮吗,你这臭小鬼。” “啊~要我先给你那皱巴巴的老脸拉皮一下吗。” 一转眼本店店长和本店店员就吵起来了。 “呐,欣雅,你不是说这里是轩雨打工的地方吗?”莉斯悄悄的问着欣雅。 “嗯。” “轩雨和店长的关系不好吗?” “不,那个是家常便饭了。堇寺婆婆以前是我们的邻居,小时候经常照顾我们,和哥哥的关系从以前就这样了。” “是这样啊。” 莉斯看了看正在和店长吵架的轩雨,虽然嘴上不饶人,却在帮堇寺端菜。 两人看上去就像是婆孙一样,尽管在吵架,但是感情相当好的样子。 “嘁,真是罗嗦的老太婆。” 端完菜后,轩雨抱怨了一声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嘛,竟然出院了,就开心点吧,来,开始吃吧,雨哥。” 神姬给轩雨递了一双筷子。 “啊,开吃好了。” 接过筷子后,轩雨向大家表示了开动命令。 店内只有轩雨他们一伙人,所以不是很拥挤,并不是因为这家店的生意不好,平常晚上这个时候基本都是爆满的,但是今天堇寺婆婆把整个店包场下来为轩雨他们的出院做庆祝。 “真是的,那老太婆果然老糊涂了吧,竟然把整个店包场来给我们庆祝。” 轩雨端着可乐,一口气喝的一干二净,那样子就像个大叔。 “嘛嘛,你这样可不行哦,轩雨。诚心诚意的接受别人的好意才是成功的人哦。” 莉斯拿着叉子指着轩雨说。 “啰嗦,我可不想被满嘴都塞满食物的你说,搞什么啊,难道在扮松鼠吗?” 被轩雨这么指出。莉斯红着脸捂着嘴,将食物都吞下去后,不好意思地说。 “不是的,这个,那个,总之跟你没关系。”莉斯不想说出理由,所以别开了脸。 “哥哥,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们可是天天叫外卖来解决的哦。” 欣雅低着头不断往嘴里塞进食物,以咀嚼的空隙对着轩雨说。 “啊,是这样啊,要你们自己做菜确实太难了呢。” “嗯,应该难以下咽吧。” 有过亲身体验的神姬抱臂点了点头。 “别别老是提那件事,总有天会做好的,到时候绝对会让你说‘哇,美味啊’这样的话,对吧,欣雅。” “嗯,没错,我们一定会做到的。” 两人握拳站了起来,激动的在轩雨面前立下誓言。 “哦,这个炸虾很不错呢,是吧,神姬。” “嗯,很美味呢。” “喂,婆婆,今天的炸虾满分呢。” 轩雨朝着厨房的堇寺说出了对料理评价。 “那还真是谢谢了。” 然后得到了堇寺的回复。 莉斯和欣雅两人的誓言则被完全无视了。 “喂,淑女在说话的时候,你们给我好好听着啊。” “就是阿,这样很失礼唉,哥哥。” 两人拿着叉子在轩雨两人面前乱挥着。 “喂喂,很危险的啊。” “欣雅,莉斯小姐,你们还是坐下来先吃饭吧。” 在神姬的劝说下,两人终于冷静下来,继续吃饭。 吃完晚饭后,轩雨和堇寺告别后开始回家。但在半路上。 “啊嘞!不好木刀落在店里了。我回去拿一下。” “那种东西,下次去打工的时候再拿不就好了,哥哥。” “不行,那对我来说可是很重要的东西呢。” “那么我跟你一起去吧。轩雨。” “啊,麻烦你了,莉斯。欣雅,你们就先回去吧。” “我知道了,雨哥,回来的时候当心哦。” “没事,那么走吧,莉斯。” “嗯。” 轩雨和欣雅分开后,两人花了十五分钟又回到了店内。 “嗯?怎么又回来了,小子。” 正在擦桌子的堇寺看到轩雨后发出了疑问。 “木刀落这了。” 轩雨走进刚才坐过的位置,然后找到了放在座椅上木刀。 “啊,有了有了。” 想找到宝贝似的轩雨把木刀插回了腰间。 “好了,回去吧,莉斯。” “嗯。” “走了哦,婆婆。” “哦,路上当心哦。” 轩雨再次走出了店内,在夜晚繁华的街道上和莉斯一起回家。 “你很喜欢这把刀呢。” 回家的路上莉斯向轩雨搭话了。 “嗯,以前是她用过的木刀。” “唉?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朋友吧?是个怎么样的人呢。”莉斯好奇的问着。 “嗯~个性很糟糕的人吧。” “喂,关于这点,你好象没资格说别人吧。” “纳尼,你是在拐着弯骂我吗?” “知道的话就别说出来了。” “你这家伙有时候说话真让人火大呢。” “彼此彼此呢,嘛,然后呢,关于你那个朋友的事。” “我记得上次跟你说过一些吧。她现在行踪不明。” “嗯,说过呢。” “名字的话叫做凌雪,虽然性格很糟糕,但是很强呢。以前和她比试的时候,一次都没赢过。” “等等,比‘白牙’的你还强吗?” “不好说呢,那个时候,我是没力量呢,只是个稍微懂点剑术的小鬼罢了。” “是这样啊。” “嘛,好像见她呢,现在到底在哪呢?” 轩雨抬起头看着天空中悬挂着的明亮的满月,脑中回忆起过去与自己一同练剑的友人,脸上不经意露出了一丝寂寞。 看着已经不是第一次露出寂寞神情的轩雨,莉斯打算开口说些什么。 但是轩雨的神情突然变得相当凌厉,看着前方黑暗处。 莉斯这时也注意到了问题,现在两人在一条小巷中,虽然是夜晚了,所以路上显得十分安静,但是安静的出奇了,连一点虫叫声都没有。 “轩雨。”感受到气氛的异样,莉斯不安的叫了一声轩雨。 这时,从小巷的黑暗处走出了两个人,一个人,因为穿着斗篷,所以身形和脸都被挡住了,无法辨别长相。 另一个是穿着华丽哥特萝莉式服装的少女,过肩的粉色长发被精心梳过,看上去十分柔顺,年龄大概与轩雨相近,但是她的长相让轩雨震惊了。 “莉斯?” 少女的长相和莉斯一模一样。不过双眼的颜色不通,是翠绿的。 “伊蕾亚。” 而莉斯则是惊讶的喊了一声。 “好久不见了,姐姐大人。” 少女拉起裙边行了一礼。 “是熟人吗?莉斯。” “她是我妹妹。” “是嘛。。。。。。。。。唉?!,妹妹。” 轩雨睁大了眼看着两人。 “确实呢,长得很像呢。” “伊蕾亚,你至今为止都到哪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为什么不跟我联络?” 一口气,莉斯向着伊蕾亚问出了一大堆疑问。 “抱歉呢,姐姐大人,让你担心真的非常抱歉,不过现在我是来迎接你的。” “唉?迎接我?等等,伊蕾亚,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不明白哎。” “很快,你就会懂得。” 伊蕾亚这么说完,翠绿的双眼突然变的血红,并放出危险的红光,四颗虎牙也变的相当锐利。 “动手吧,我的下仆哟。” 伊蕾亚的背后大量的黑色蝙蝠飞向莉斯。 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的莉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不过这无法躲开袭来的蝙蝠。 “糟糕。” 因为害怕,莉斯闭上了眼,不过,一旁的轩雨不会袖手旁观,抽出了腰间的木刀对着飞来的蝙蝠一挥,如同撕裂空气一般,所有的蝙蝠都被击落在地。 “喂喂,别把我当成透明人啊。” 将木刀搭在肩上,轩雨不屑的笑着。 “你是姐姐大人的朋友吗?请不要妨碍我,我不想伤害无辜的人。” “不好意思呐,我正好不是你嘴中所说的无辜的人,我可是和赞古斯老爷子做过约定的,这家伙由我来保护,就算你是妹妹,我也不能轻易让你带走她呢。” 平常的死鱼眼消失了,轩雨以极其认真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两人。 “那么没办法了,吾之血仆哟,听从我的指令,将吾眼前的敌人消灭殆尽吧。” 在伊蕾亚的指令下,大量的蝙蝠从四周飞来,不久周围就变得比更加黑暗,月亮也被那蝙蝠群遮住了。 “嘁,这还真是麻烦了。”面对这样的状况,轩雨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焦虑。 “轩雨,蝙蝠我来对付,你曾现在去把伊蕾亚打昏,这样的话蝙蝠就会消失了。” “打昏就行了吗?这么简单就行了吗?把你妹妹打昏可以吗?你妹妹好像和你一点都不一样唉,那是吸血鬼吧?怎么看都是吸血鬼吧。” “我们的母亲是吸血鬼,我的话继承了父亲的魔力,那孩子继承的则是母亲吸血鬼的力量。” “嘁,你们家族真是麻烦唉。” 轩雨挥动着木刀的同时还不忘吐槽。 “总之,你快点做。” “啊,啰嗦别命令我,好好掩护我啊。” 轩雨在莉斯的掩护下,不断的靠近伊蕾亚,周围的蝙蝠也不断被莉斯的法术击落。 “哟西,我拿下你了。” 冲到离伊蕾亚两米的距离时,轩雨挥出了木刀,击中了伊蕾亚。原本应该是这样的结果,但是轩雨的挥击被一旁穿着斗篷的人用刀刀销挡下了。 “什么!” 对方的行为不经让轩雨大吃一惊,后方的莉斯看到了,也发出了惊叹声。 不过,轩雨并没有时间来惊叹。 对方挡下攻击后,瞬间从刀销中拔出了刀。 靠敏锐反应的辅助,轩雨立马向后一跳。不过脸上还是被划到了,流出了血。 “轩雨。”担心轩雨的状况,莉斯叫了出来。 “没事,别操多余的心,还是担心自己吧。” 对背后的莉斯这么说后,轩雨再次看向眼前持太刀的人。 “喂,你这家伙,剑术很不错呢,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轩雨笑嘻嘻的对着他说。 “。。。。。。。。。。。。。。”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举起刀摆好架势。 “不想说嘛?那就只能靠蛮力了。” 轩雨握紧手中的木刀,冲了上去,对方也在同一时刻冲了过来。 两人的刀锋相交在一起。 ‘竟然能跟我交持这么久,果然不是普通人呢。不过。。。。。。。。。’ 轩雨加重了力道,将对方压了回去。 力量上轩雨有优势,对方看这样下去无法取胜,开始改变了方式。 顺着轩雨的力道,向后一跳,不过这正好中了轩雨的计。 “啊啊~” 趁着对方后跳的空隙轩雨一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以下往上挥出了木刀。 可是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对方只是稍稍改变了手中刀的角度。轩雨挥出的木刀就被改变了方向,拜此所赐,腹部露出了空隙。 对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空隙,一击刺拳深深的陷入了腹中,并将轩雨打飞了。 其冲击力让撞上围墙的轩雨吐了一口血。 “可恶,尽然留了力量。” 轩雨捂着腹部,狰狞的看着眼前的敌人。而对方只是俯视着轩雨。 “吼,你只有这种程度吗?真是弱呢。” “你这混蛋。” 被这话挑衅,轩雨吃力的站了起来,另一边,莉斯正陷入苦战。 “轩雨,快点阿,数量太多了。” “莉斯!可恶,从哪里闪开啊。”注意到莉斯有麻烦,轩雨不经提高了音量。 怒吼着再次冲向对方,不断挥动着手中的木刀,对方也用手中的刀不断防御着轩雨的攻击,轩雨的挥击一次比一次有力,挥动的轨迹对方也看不出。 ‘看不出轨迹。’ “你这家伙,这是你自己创出的剑法吗?”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对于他的疑问轩雨只用吼声和攻击代替了回答。 一次又一次沉重的攻击,让斗篷人的守势出现了破绽。 “给我从那边滚开。” 一击突刺瞄准了对方的脑袋,下一瞬间木刀贯穿了目标,可是轩雨只是击破了穿在他身上的斗篷而已。 “什么!” 看着木刀上的斗篷,轩雨吃了一惊。 “你太急躁了呢。” 在身后,敌人冰冷的声音响起了,紧接而来的就是传一阵灼热的痛觉, 被砍了,从右肩到左侧的背,一条深深的裂痕出现在轩雨的背上,大量的鲜血从伤口中涌出,形成了血花。 “轩雨。” 轩雨慢慢的向地面倒了下去,莉斯看到后,撕心裂肺的喊着,不断的打落身边飞舞的蝙蝠,打算跑到轩雨身边,可是数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多了。 因为轩雨的倒下,莉斯也露出了破绽,几只蝙蝠缠住了莉斯,变化成了一条黑绳绑住了她,一时间没法活动四肢莉斯倒在了地上。 “可恶,轩雨,起来啊,快起来啊,放开我啊,伊蕾亚,快点放开我。” 无法动弹的莉斯不断扭动着身子,打算挣脱黑绳。 “没有用的,姐姐大人,这条绳子如果没我的命令是不会解开的。” “为什么啊,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 莉斯不解的看着伊蕾亚。 “抱歉呢姐姐,这是古拉德伯爵的计划之一呢。” 伊蕾亚这么说时,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那么我们走吧。” “是,伊蕾亚小姐。” 俩个人正准备带着莉斯离开时,轩雨突然喊了一声。 “等,一下哟。” 带着满身疮痍的身子,轩雨又一次站了起来。 “呼,呼,呼呼~” 因为失血过多,轩雨一手扶着木刀,一手撑着膝盖,低着头急促的呼吸着。 “你这家伙,收了这么重的傷竟然还站起来吗!”面对再一次站起来的轩雨,伊蕾亚吃了一惊。 “不把我送进棺材,我是不会停手的,赶紧把莉斯给我放了。” “没办法了,凌雪,麻烦你解决吧。” 伊蕾亚对着一旁的帮手-------凌雪说。 “唉?!凌。。。雪!!” 听到这个名字,轩雨一下子抬起了头。 因为额头上擦破了皮,血流进了眼睛,看不清远处,擦干净流进眼中的血后,视线的焦点汇聚在眼前拿着刀的人身上。 银白色的长发,精致细腻的脸庞如同娃娃一般,粉嫩的肌肤上充满着健康的光泽,纤细的腰让人感觉轻碰一下就会碎掉,虽然胸部的尺寸有点让人感觉可惜,不过总体来说是个身材不错的美人,淡紫色的瞳孔透露出了和过去一样坚强的意志。 “小雪。” 轩雨不自觉的叫出了思念之久的友人的名字。 手中的木刀也掉了下来。 “喂,小雪,是我啊,我是轩雨啊。” 莉斯听到轩雨呼喊着女孩的名字后,也愣了一会看向身旁的凌雪。 ‘难道她就是轩雨说的。。。。。。。。。。。’ “怎么了,凌雪,是你的熟人吗?”伊蕾亚问着凌雪。 轩雨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凌雪,伸出手想抓住她。 但是,凌雪举起了手中的刀,指着轩雨。 “不,我并不认识他。”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毫不留情的抨击了轩雨的内心。 “喂!你。。。。在说什么啊,你在生气对吧,因为这么久都没来找你,你生气了对吧,对不起,我道歉,所以别开玩笑了,你是认识我的吧,对吧。” 轩雨笑着问着凌雪,但是那笑容充满着不安以及期待着凌雪肯定的回答。 可是。 “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吧。” 这句话让轩雨彻底呆住了。 一瞬间支撑着双脚的力气全没了,直接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假的吧。” 嘴中只剩下这句话。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不用我们出手的话最好,我们走吧,凌雪。” “是。” 伊蕾亚对着空气一挥手,一扇门出现在她们面前,是空间移动的法术。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带走了,莉斯对着轩雨大喊着 “喂,轩雨,振作起来啊,呐,站起来啊,轩雨~” 可是话语完全没能传入轩雨的耳内。 三人穿过门后,大门沉重的关上了,只留轩雨一人跪在小巷中,无神的看着远处。 嘴中也只重复着“假的吧”这么一句话。 虽然现在是夜晚,但因为从西北方向飘来的大片雷云遮住了月亮,使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黑夜变得更加漆黑,耳边传来了雷云的隆隆声,大概不久就要下雨了吧。 轩雨并没有在意天气的状况,只是跪在地上,眼神相当空洞。对于凌雪说不认识她的事,打击是相当大的。这是当然的,十年前为了夺回她才上了战场的轩雨终于在今日见到了思念许久的人,可以说明凌雪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但是被遗忘了,被最重要的人遗忘了,这个伤害比背后受到的刀伤还要严重。 背后的伤口还在不断留着鲜血,同时体温也在不断下降。最后,连跪着的力气都没有了,轩雨倒在了地上。 这时,雷云中积蓄已久的雨水如大豆般哗啦啦的落了下来,打湿了轩雨全身,这让体温流逝的更加快了,这时的雨水对轩雨来说是相当冰冷刺骨的,但冰冷的雨水也让轩雨恢复了神志。 ‘无法出声,也没法动弹,和那个时候一样,又只能看着她离开吗?要死了吗?我。这样好吗?莉斯被抓走了,要去救回来,得把她救回来,小雪也是,忘了的话就让她在记起来,不能停在这,起来,起来啊我,还有事要做,还有人在等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在这。’ 轩雨向双臂注入力量但是,失血过多体力已经所剩无几了。 ‘可恶啊,起来啊,动起来啊,还没结束,不能就这样结束。’ 虽然很不甘心,但是轩雨实在没办再站起来了。 只好充满悔恨的闭上了眼。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臭小子。” 轩雨吃力的抬起了头,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全身都是黑色服饰的女性,包括手中的雨伞以及手提箱,她的身影如同死神一般降临在轩雨面前。 她是谁,轩雨很清楚。 “大。。。。姐。。。。。。。” 刚说完,轩雨就失去了意识。 时值三界大战第三年,在同盟军的奋死抵抗下,和魔军的战争进入了胶着状态。 这是距今十一年前的事了,在凤羽市边界一个名为裕奈镇的小镇上,有一座神社,此时四个孩子正在院中玩耍着。 那是六岁的轩雨和妹妹欣雅,神姬,以及十一岁的大姐晴璐。 “好了,今天的练习开始了哦。” 这时屋内走出了一位鬓发半白的老人,虽然语气是相当温柔但是精干的脸上完全给人一副终结者的感觉。 “唉~爷爷,等一下啦,再让我们玩一会吧。” 轩雨有些不满的对着爷爷胜国恳求着。 “不行,每日的练习是必修课程哦。” 可晴璐毫不留情的打断了轩雨的抱怨。 “呜,大姐又欺负人了。” “啰嗦,这可是我们家的传统哦,四岁以后就要开始练武。” “嘁,知道了,我去练还不行吗。” 被晴璐这么说后,轩雨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练习场。 胜国曾经是陆战队的中校,所以从小就对轩雨兄妹们进行了训练。 除了基础的格斗训练,胜国以因材施教的方式让轩雨四人各自进行不同的武术指导。 剑术,近战格斗,棍术,枪技。 四人各有个的特长。 那时,战火尚未蔓延到凤羽市边界的这个小村庄,因此轩雨他们还是过得无忧无虑的。 某日,轩雨他们和平常一样在早晨的山间和爷爷一起晨跑着。 因为早晨山里的雾气比较大,轩雨又是比较好动的孩子,不久就和爷爷他们走散了。 就在轩雨一人在山间徘徊的时候,轩雨听到了弱弱的野兽的呻吟声。 四处巡视下后,在溪边的草丛中发现了一只纯白色的小狗,不过前肢受伤了,流出的血将纯白的毛发浸染了。 轩雨将他抱了起来,手上传来湿答答的触感, “这家伙,难道是从上流飘下来的吗?” ‘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呢。’ 虽然呼吸很微弱,但是它依旧活着。 轩雨看着这只白色的小东西,心中发出了敬佩的感叹。 “呜~” 小狗发出了一痛苦的喘息声。 “不好,就算生命力再强,这出血量得赶紧给他包扎才行。” 看了看四周有没有能包扎的东西,不过这里是野外,那种东西自然没有。 “没办法了。” 轩雨将自己的外套的一部分撕成条状当作绷带在小狗的受伤处缠上,暂时做了止血处理。 不过最要命的还是体温的流逝,在这样下去的话绝对会因为体温过低而冻死的。 “没办法了。” 轩雨将小狗擦干后,放入自己的怀中帮他取暖。 “虽然不能立刻让你感觉温暖起来,不过应该能感觉舒服点吧。” 将小狗安置好后,轩雨立马掉头离开了溪边。 “虽然和爷爷他们走散了,不过家的方向还是记着的,得赶紧给这孩子治疗才行呢。” 尽可能的不让怀中的小东西感到颠簸,轩雨向着自宅飞奔而去。 一天之后,躺在轩雨房间内的小狗醒来了。接着就看到了躺在一旁看着他的轩雨。 “呜呜呜!!!!!” 小狗受到了惊吓叫了起来。 “啊,醒了醒了,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都睡了一整天了。” 小狗在轩雨手中挣扎着想要逃跑,但是被轩雨抱了起来,出于自卫,小狗咬了轩雨的左手背。 “痛,喂,最好别动哦,伤口刚刚才愈合呢,这么乱动的话又要出血了。” 好像是听懂了轩雨说的话,小狗松开了嘴停了下来,用紫色的瞳孔打量着轩雨。 看出小狗在提防着自己,轩雨叹了口气,对着他说。 “真是个疑心重的家伙呢,是我在小溪边发现了受伤的你哦,这里是我的房间,不用担心。” 听到轩雨这么说后,小狗睁大了充满意外的眼睛望着轩雨。 “嗯?啊啦,原来你是母的啊,还以为你是公的呢。” 轩雨举高小狗仔细的观察这她的胯下。 “呜~” 像是害羞一般,小狗又骚动起来。 “喂,等等,噗。” 结果脸上被踹了。 之后的一个月,小狗一直在轩雨家疗养。 这一个月内,她也和欣雅三人混熟了。现在也会和他们在院子里一起玩。 “还真是个活泼的孩子呢。”晴璐说。 轩雨坐在石板上看着正在和欣雅他们一起玩的小狗。 “确实呢。”轩雨则是挖着鼻屎玩着手中的掌机。 “对了,臭小子给她取了名字吗?” “嗯?没呢。” “不取一个吗?” “不了,我又不是她的主人,不用做这种多余的事。” 轩雨站了起来 “她只是我的朋友而已。” 走进了屋内。 在院内,小狗直直的盯着走进屋内的轩雨。 当晚,好宝宝的轩雨早已上床睡觉了。 因为睡相差的关系,被子早就被轩雨踢开了。 云朵漂移,夜晚的满月透过玻璃窗将月光照在了正在熟睡的轩雨的脸上。 温柔的月光不断照进房内,慢慢爬上了银发紫眼的小女孩身上。 她爬上了轩雨的床,跨坐在轩雨身上。 “喂,起来啊。” 女孩摇了摇轩雨, “呜~” 轩雨只是皱了皱眉头,继续睡了。 “快起来啊。” 又摇了一次, “啰嗦啊,让我睡啊。” 轩雨翻了身,坐在他身上的女孩也倒在了床上。 “我叫你起来啊,变态。” 女孩怒了,一脚轩雨踢到了床下。 “唉~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刚才的震动是是什么?啊!吉翁终于向地球进军了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呢。” “唉?” 轩雨抬起头,眼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银发女孩坐在床上看着轩雨。 对于她的美貌,轩雨不经看入神了,然后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 “谁?” “哈~果然不认识了呢,这个姿态的我。”女孩叹了一口气。 “啊?这个姿态?难道是你。。。。。。。。。。。” “嚯~明白了吗?” “难道你是联邦的‘白色恶魔’敢达吗?” 轩雨满脸吃惊的指着眼前的女孩,说出了毫无边际的话。 “那种是怎么可能啊,看样子你不仅是变态还是笨蛋呢,算了,不和你计较,先做个自我介绍吧,我叫凌雪,是狼神族的公主哟。” “哈?” “还没明白吗,真是个笨蛋呢,那么这个样子的话你就明白了吧。” 女孩身上发出一阵耀眼的光,强光让轩雨不经闭上了眼。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出现在轩雨面前的是,一只白色的小狗。 “你你。。。。。。。。。。。” “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吧,哼哼,也是呢,毕竟人类可从来没亲眼目睹过真正的狼神族呢。” “明明是小狗,竟然说自己是狼真是不害臊呢。” “啪” 接着轩雨又被踹了。 “只是还没长大啊,总有一天,绝对,绝对很威猛的。” “等等,别踹,痛痛,停手啊。” “啰嗦,还不是因为你小瞧我。” “可是这是事实啊。” “闭嘴,我说是就是。” 凌雪对准轩雨胯下就是致命一脚,这让轩雨不经痛的痉挛起来。 “你你这家伙,竟让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做这么过分的事,不觉得羞耻吗?” “闭嘴,你这变态人渣。” “从刚才起就一直叫我变态,凭什么啊。” 刚说完,轩雨就被凌雪拎了起来, “你这混蛋,别说你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 “唉?我做过什么。” “嘁。都看过我最重要的地方了你竟然忘了。。。。。。。。。。。。” “难道。” 轩雨突然想起一个月前在凌雪刚醒过来时对她做的事。 “想起来了吧。”凌雪带着鬼一般的表情瞪着轩雨。 “等下,那个时候我以为你只是条小狗啊。” “都说了我是狼啊。” 凌雪一下子将轩雨扔出了窗外。 “咿呀啊。。。。。。。。。” 第二日,在叶家的餐桌上,在脸上贴着创可贴的轩雨的座位旁,凌雪正默默的吃着早饭。 “那个,请问你是。。。。。”爷爷胜国满脸疑惑的问着凌雪。 “嗯?我吗?我是凌雪,是之前这个变态救回来的那只小狼。” “唉~” 桌上除了轩雨以外,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哥哥这是真的吗?” “臭小子这是真的吗?” “雨哥这是真的吗?” “臭孙子,这是真的吗?” “儿子,真的吗?” 轩雨的父亲叶荆裕拿着筷子问着正在苦笑的轩雨。 “啊啦啦~轩雨什么时候交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了。” 只有轩雨母亲琪婉,一人扶着脸笑眯眯的看着轩雨。 除了母亲,轩雨被他们的气势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说。 “嘛,确实是这样呢。”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啊,喂臭小子,解释下。” “这家伙昨天晚上突然出现在我房间里然后突然跟我说她是神狼族的公主什么的。” “你说什么。”听到轩雨的话后,晴璐,荆裕和胜国吃惊的站了起来。 “嗯?怎么了,你们?” “喂,你不知道吗,狼神族,那可是天界的贵族啊,现在的三界大战中也是相当有名的战力啊。” 晴璐向轩雨说明了何为狼神族后,轩雨也露出了震撼的神情。 “没错,就是这样,看样子这里还是有见过世面的人吗” 凌雪双手抱臂,挺着绝壁般的胸部,满脸自豪的说着。 “那么,狼神族的公主为什么会在这呢?” 胜国问着凌雪。 “唉!这个是因为。。。。。。。” “?”全员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她。 受不了群体压迫般的视线。凌雪慢吞吞的说出了原因。 “离,家出走中。。。” “哈~?” “啰嗦,这和你们没关系吧,总之,我打算住在这里一段时间,不准有意义。” 就这样,凌雪强行在轩雨家住了下来。 “呀~哈,吼。” 吃完早餐后,轩雨正在和爷爷进行剑道练习。 “不行哦,轩雨,空隙太大了,挥剑的时候在准确点。” “光是这么说,我怎么知道啊,臭老头。” “谁是臭老头啊,臭小子” 一激动胜国就对轩雨胸口使出了突刺。 受到冲击后,轩雨被打飞了,撞到了墙上。 “痛,爷爷,太用力了啊。” “啰嗦,不是你自己说不知道的吗?所以我才示范给你看的。” “示范?别开玩笑了,怎么看都是因为我叫你臭老头结果生气了然后就把我打飞了吧。” “嘁,被发现了呢。” 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一般,胜国别开了头。 “果然是这样吧,我就知道,可恶啊,今天绝对要打中你一次。” “哼,你这小鬼还太嫩了。” “你们在做什么。” 在轩雨和胜国无理取闹的时候,凌雪来到了道场的大门口。 “嗯?练剑呢,没你的事,回房间看你的电视去吧。” 轩雨边挖着鼻屎边挥手驱赶着凌雪。 “剑术吗?有意思呢,我也来玩一下好了。” 凌雪从木桶中抽出一把木刀摆好架势对着轩雨。 “喂,住手吧,待会弄痛你了我可不管哦。” 轩雨坏笑着对着凌雪说。 “哼,马上就让你改改那自大的语气,那么,我上了。” “好好,就陪你玩玩好了。” 轩雨刚摆好架势,就已经被打飞在天上了, “唉!” 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轩雨就摔倒在地了。 “怎么样,本小姐的剑术让你大开眼界了吧。” 凌雪回过头得意的俯视着倒在地上的轩雨。 “可恶,才不会认同。再一次,绝对是我赢。” 轩雨这次认真的摆好架势,与凌雪对侍。 但是又一被打飞了。不甘心的轩雨一次又一次站了起来,一次又一次被打飞了。 不知摔倒了多少次,也不知站起来了多少次,窗外夕阳已经开始西下了 “可恶啊,竟然打不过一个女生,太难看了。” “喂,还要来吗?我已经累了,今天就这样吧。” “不要,再来。” “我已经饿了呢,你也是一样吧。” “才不饿呢。” 咕噜噜~~ 虽然嘴硬但是肚子却把轩雨出卖了。 “你看,都在叫了。” 凌雪放下手中的木刀,向倒在地上了轩雨伸出手。 “才不是呢,只是放了个屁而已。” 而轩雨则是不好意思的拉住那只手。 “总之下次一定会赢你的。” “呵呵,做得到的话就试试吧。” 在那之后,道场里经常可以看见轩雨和凌雪对打的场景,不过每次输的都是轩雨。 “为什么啊,可恶,怎么就是打不赢啊。” 今天也是一样,轩雨躺在地板上大喊着。 “再来一次,绝对要打赢。” “啊~真是的,明明弱的要命,只有顽固这点真是无人能及啊。” “啰嗦,不用你管,你这贫乳女。呀啊啊啊啊。” 轩雨拿起木刀再次冲向了凌雪。 “谁是贫乳女啊,你个混蛋。” “噗。” 被抽飞了,轻而易举的被凌雪的木刀放到了。 夜晚,在一轮明月下,凌雪帮着轩雨包扎伤口。 “痛痛痛,你下手就不能清点吗。竟然把我打倒昏过去的程度。” “吵死了,还不是因为你喊我贫乳女的缘故。” “可是,这是。。。。。。。” “你说什么。” 凌雪左手握着右拳,发出了咯咯咯的威吓声。 “对不起什么都没,请放了我吧。”轩雨立马跪坐向凌雪求饶。 “哼,知道就好。” ‘你这家伙总有一天要打赢你,让你跪在我面前好好求饶。’ “总感觉你在想很失礼的事呢。” “不,什么都没有,你想多了。” “是嘛。” 凌雪抬起头看向天空的明月。 “真是漂亮的月亮呢。” 轩雨看向凌雪,皎洁的月光洒在凌雪的脸上显得格外的美丽。 “真的很漂亮呢。” “对吧。” “嗯,你很漂亮呢。” “唉!” 凌雪吃惊的回过头看着轩雨。 “又漂亮有强大,真是很厉害的女孩呢。” “你,你在说什。。。。什么呢?” 突然被轩雨这么夸奖,凌雪变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上也染上了红晕。 “虽然很不甘心呢不过是事实呢。” “笨蛋,别以为这么夸我我就会高,高兴了。” “呐,小雪啊,拜托你了,教我剑术吧。” 轩雨再一次跪坐在凌雪面前,充满诚意的请求着她。 “等一下啊,为什么要跪下啊,还有小雪是什么啊。” “唉?叫小雪的话不是更可爱点吗?” “嗯,确实呢。” “作为交换你就叫我小雨好了。” “嗯?啊。” “那么,你答应教我了吧?” “好快,话题转换的好快,话说回来,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不行吗?” 轩雨泪目望着凌雪。 ‘这个眼神,不好,被这么看着我,这么下去我会把持不住的。’ 就在凌雪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轩雨挖着鼻屎对她说。 “嘛,不教我也没事,我已经掌握了打赢你的方法了。嗯?怎么了,小雪,为什么不说话啊。” “你个笨蛋。” 突然扇来的巴掌让轩雨措手不及,直接被扇了出去。 把轩雨打飞后,凌雪头也不回直接回房间了。 之后轩雨也一直和凌雪在练习剑术,虽然还是没法打赢她,但是渐渐的轩雨也能将凌雪感到棘手了。 今日的对战中,虽然只差一点,但是轩雨确确实实让凌雪焦虑了。挥击的速度和过去相比更快,更准了。而且还用出了凌雪的招式,明明只在他面前展示过两三次,但是轩雨完美的将招式使用出来了。不过和经验充足的凌雪相比还差了一点,因此又被她抽飞了。 “可恶,还差一点,明明还差一点就要赢了。” “哼,想赢我你还早嘞,再练一百年吧。” 虽然凌雪嘴上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可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别嚣张,下一次绝对会打赢你的。” “好好,我等着你,来,喝水吧。” 凌雪向轩雨递出了水瓶。 “啊,谢谢。” 接过水瓶后轩雨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嗯?为什么看着我啊,脸上有沾什么东西吗?” “不,只是觉得好奇呢。为什么你总是不肯放弃缠着我练剑呢?” “只是不想输给别人而已。” “呵呵,只有自尊心不是一般的强呢。” “要说自尊心的话,你不也是一样吗。话说回来,你在我家已经住了很久了吧,你当初不是说离家出走吗?父母不会担心吗?” “。。。。。。。。。。。。。。” “小雪?” “没关系的,他们不会管我的。” “但是呐。。。。。。。。。。”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满身是血对吧。” “唉?啊嗯。” “那个傷是我在战场上受到魔军的攻击时留下的。” “战场?小雪,你难道去过战场了?” 凌雪低下了头望着自己的双手。 “很可怕啊,那里,就好像地狱一样啊。人们在互相厮杀,鲜血和尸体随处可见。” 回想起战场上看到的情景,凌雪抱起身子颤抖起来,泪水也流了出来。 面对这样的凌雪,轩雨凌乱了,思考了一会后。 轻轻的抱住了凌雪。 “不怕,不怕。” 轩雨抚摸着凌雪的脑袋。 “小雨?” “抱歉呢,我是个笨蛋,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但是呢,如果你感到害怕的话感到不安的话,我在这里,我来陪你,我来保护你。” 凌雪看着这样的轩雨后先是吃惊了一会然后,笑了。 “呵呵呵,明明比我还弱,竟然说要保护我,真是个笨蛋呢。” “啰嗦,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变得比谁都强,保护所有我重视的人。小雪也是,如果你有危险的话,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小。。。雨。” 轩雨的话语打动了凌雪,这让她的泪水不经又一次流了下来。 “唉!为什么又哭了,不哭,不哭。” “抱歉,因为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种话。” “是,是这样啊。” “嗯,我以前住的院子里,所有人都对我毕恭毕敬的,气氛压抑得很。” “所以你才跑出来了吗?” “嗯,结果不小心就跑到战场上去了。不过多亏爸爸曾经教过我剑术所以勉强逃了出来,不过还是受伤了。” “难怪这么强呢,不过小雪有时候也是个笨蛋呢。” “你说什么。” 凌雪死死地盯着轩雨,放出了威压。 “不,什么都没有。” 害怕她那能杀人的眼神,轩雨冷汗爆流,别开了脸。 “嘛,总之你想在这住多久都行,不用客气。” “谢谢,那么再练一会吧。” “哦,求之不得呢。” 轩雨本以为这样的生活能一直进行下去,但是后来发生的事让轩雨明白了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天真。 在轩雨和凌雪相似一年后,随着战局的发展以及同盟军中出现叛徒的原因,轩雨所在的居住地也被战火所吞噬了。 魔军的一员杀进了轩雨一家所在的神社,为了让胜国和孩子他们先走,荆裕和琪婉两人留了下来殿后。 在去避难所半路的一座桥上,轩雨因担心父母的安危而跑了回去。 “小雨,等等。” 看到突然跑出去的轩雨,凌雪也立马跟了上去,虽然胜国想制止他们,可是远处突然射来的一发炮弹,为了保护晴璐他们,胜国马上用身体挡在他们面前。虽然余波溅起了一些小石块砸在他的身上,不过对拥有坚强体魄的胜国来说这不算什么,可是身后的桥被炸断了,没办法,他们只好绕路会神社。 回到神社后,荆裕和琪婉正在合力与敌人对抗。 “老爸,老妈。” 轩雨出声叫住了他们。 “笨蛋,你回来干什么!!” 荆裕大幅度的挥着手示意让他快离开。 这时,原本和他们对抗的敌人也注意到了轩雨的出现,立马举起锋利的大剑转身向他袭去。 “轩雨。” 夫妇两人大喊着轩雨的名字,向着他奔去。 双亲为了保护轩雨,在他的面前用身体挡在住了向他袭来的大剑,剑无情的贯穿了两人的腹部。 “怎。。。么会。” 轩雨瞪大了眼,脸上溅上了双亲的血。 敌人拔出了插在他们腹中的剑,两人顿时倒了下来。 这时,凌雪也赶到了,看到眼前的情况后,凌雪立马捡起了掉在太刀冲向敌人。 “老爸,老妈。” “咳~”荆裕咳了一口血出来。 “你。。。。。。在干什么。。。呢,快点走。” 荆裕推着轩雨的身子,希望他快点离开这里。 “可是,你们。。。。” “是呢,快点。跑吧,轩雨。” 琪婉摸着轩雨的脸,劝说着他。 “不要,要回去的话一起回去。” 轩雨不断摇着他们,可是两人只是无力的笑了下。 “抱歉呢,轩雨,看样子我们没办法和你一起回去了呢。” “对不起哦,轩雨,但是没关系哦,就算爸爸妈妈不在你身边了,爷爷他们还有小凌雪都在你的身边呀,所以你还要像以前一样开心的活下去哦。” “不要啊,我不要啊,没有你们在我怎么会开心呢,呐回去吧,我们会一起回去的吧。” 轩雨握紧母亲放在脸上的手,可是渐渐的轩雨感觉到母亲手的力度越来越小了,膝下的血泊也越来越大,双亲两人话语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最后两人沉默了,不在发出任何声音,包括呼吸声。 轩雨摸着自己的脸颊,脸上还残留些母亲抚摸自己后留下的温暖, 要开心的活下去,这是母亲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想到这两道泪水就出现在脸颊上。 另一边,凌雪陷入了苦战,对方轻松的避开了凌雪所有的攻击,并将强而有力的拳头深深埋入凌雪腹中。 被打飞了,一直比轩雨还强的凌雪,被眼前的男人轻易打倒了。 “小雪。” 但是轩雨现在完全没时间因父母的死而悲伤,他立马跑到凌雪身旁,扶起她的身子。 “喂,振作点。” “没事的,别担心。轩雨,你快走,晴璐姐和爷爷他们应该已经去避难了,你也快走” 凌雪推开轩雨,扶着剑又站了起来。 “那种事怎么做的到啊。老爸老妈他们已经。。。。。。。。” 说到了轩雨闭上眼皱了下眉头。 “抱歉呢,没能保护好叔叔阿姨他们。”凌雪低下头语气中充满自责。 但是过了一会后,轩雨睁开眼用着快哭出来的表情对着她说。 “别这么说,这不是你的错。” “只有你也好,绝对要救你。” 凌雪持剑再次向男人发动攻势,可是被轻易的踢回来了,再一次倒在了轩雨的身边。 “哼哼,没想到在这种偏僻的乡下执行任务的时候竟然能遇到狼神的公主,真是何等荣幸啊。” 男人向轩雨他们走来后,轩雨终于看清了他的相貌。 耀眼的金发被梳成大背头,赤红色的双眼放出不祥的光芒。 ‘这家伙不一般,快逃。’ 本能的告诫着自己快逃,自己也清楚的体会到了恐怖,但是轩雨没有这么做。 轩雨从凌雪手中夺过剑,对着男人摆好架势。 “等等,小雨,你在做什么,快逃啊。” 无视了凌雪的叫喊声,轩雨怒视着男人。 “你这混蛋。只有你这混蛋我绝对饶不了。” 面上布满了阴影,轩雨怒目瞪着眼前的男人,发出了低吼。 “哦,原来如此,这两个死人是你父母啊,真是不好意思呢,明明连自己有多少斤都不清楚两就拿着刀向尊贵的我砍过来了,真是死的应该啊。” 男人以轻浮的语气述说着, “你这畜生啊。” 轩雨再也承受不住压抑住的愤怒,举起手中的刀向着男人砍去。 不过和对付凌雪一样,男人一次又一次的避开轩雨,甚至还闭上了眼。 “很快呢,下手也很准,不过” 男人突然睁开眼。 “说到底你也只是个人类的小鬼罢了。” 一脚将轩雨手中的剑踢开了,在空中回转一圈后,以回旋踢一脚将轩雨踢倒在地。 “噗。” 肺中的空气都被这一重击打了出来。 ‘好痛。’ 脑袋中也只剩这感想。 “可恶,只有你绝对不能原谅。” 轩雨双手撑地想再一次站起来,但是刚才的那一击让他完全没法好好控制自己的身子,这说明男人的力量就是那么强,只是普通人的轩雨完全没法打赢他。 “还真是烦人的小鬼呢。” 男人捡起轩雨掉在一旁的剑,走到轩雨旁边后举起剑。 “拜拜哟。” 砍了下去,血花四溅。 因为害怕,轩雨闭上了眼,但是等了三秒多,依旧没有感到更多的疼痛后,他睁开了眼。 血,一滴滴滴在了自己的脸上,那是凌雪的血。 “小。。。雪。” 轩雨呆呆的叫了一声。 “都叫你跑了你这笨蛋。” 凌雪,双手紧紧地握着男人砍下来的剑。 “吼,这还真是有趣呢,堂堂狼神族的公主竟然会不惜弄伤自己的手也要救这个普通的人类。” 男人抽回了剑, “呜。” 凌雪也因为剑离开伤口时的疼痛发出了叫声。 “这是为什么呢,公主大人哟。” 男人以饶有兴趣的眼神看着气喘吁吁的凌雪。 凌雪沉默了一会,调整好呼吸后。淡淡的对着男人一笑。 “他只是我重要的朋友罢了。” 眼眶被泪水浸湿了,但是轩雨还在强忍着。 “哼,是嘛,那样子的话,做个交易好了,公主大人,如果做我的仆人的话,我就放了那个小鬼,并且率领军队离开这座乡村。” “唉!不行啊,小雪,别答应他,就算不用求他,我也会打到他的。” 轩雨向双手注入残留不多的力气,打算站起来。 “闭嘴,臭小鬼。” 但是被男人一脚踩在了地上。 “小雨。” “撒,怎么样,公主大人,这是很廉价的交易呢,只要你一点头,不仅这个小鬼能解放,而且这里的居民也能被救。” “别啊,绝对不要答应他啊。呜。” 男人加重了踩在轩雨背上的力道,一下子轩雨被强大的力量压得出不出话来了。 凌雪低头沉思了一会后。 “抱歉呢,小雨,如果这样能救你的话,我很乐意这么做哦。” “哦,真是明智的抉择呢,不亏是狼神族的公主大人。” 男人移开了踩在轩雨背上的脚,张开双臂走近凌雪。 “你会遵守刚才说的话吧。” “当然,我魔界贵族,古拉德伯爵一向说话算话,那么我们走吧,公主哟。” 古拉德优雅的向凌雪伸出手,而轩雨只能像条丧家犬一样仰视着古拉德。 “不。。要。。。啊。” 自己也只能这么无力的喊着。 凌雪伸出了手虽然忧郁了一会但还是抓住了古拉德的手。 “那么,我们走吧。” 古拉德抱起凌雪,慢慢上升到空中,然后向着北方飞走了。 父母死了,凌雪也被带走了,他们都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这样弱小的自己。 轩雨终于忍不住了,不甘心和后悔的眼泪不断从眼角流出。 “小雪,小雪。” 轩雨不断呼喊着自己本该保护的人的名字。 “我。。。。。。。。。太弱了。” 轩雨躺在地上自暴自弃的对着自己说着。 不知过了多久后,四周的爆炸声和尖叫声,统统都消失了,四周只有寂静,寂静的让人疯狂。 这里,轩雨一人躺在这,无神空洞的双眼看着阴霾的天空。 ‘好痛,好痛啊,没法动,身体好重,得去追,必须要把她带回来。’向移动双手支起身子,不过被蹂躏后的轩雨已经筋疲力尽的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了。 “轩雨~” 四周响起了人的呼喊声,是在叫自己,听声音是爷爷他们,轩雨想呼应他们,但是刚刚已经把所有的力气都哭光了,所以根本没法发出声音。 这时天空传来了一个声音,那是相当和蔼的声音,本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但是这声音极其温柔中而且带有一些威严感,轩雨丝毫不感觉这是疲劳所导致的幻听。 “想要力量吗?” 声音就像是从脑中直接响起一般,轩雨下意识回问了一句。 “是谁?” “想要变强吗?” 又一次声音传来了 “那种事还用说吗,我想变强,变得更强,比谁都强,我。。。。。。。。。。” 说到这轩雨停顿了一下,脑中回想起凌雪的脸,然后像是做好觉悟般,轩雨大声的对着天空大喊 “我想要保护她啊。” “那么拿去吧。” 晴璐他们四人正在废墟中搜索着轩雨,在轩雨和凌雪离开后,四人就立马从其他的桥跑回了神社,所以绕了些远路。 周围的树木大部分被吹倒了,神社也有一半被毁了。 尽管如此,晴璐还是在不断呼喊着自己弟弟的名字。 “轩雨~,啊!神姬,快来,找到了,在那边。” 晴璐最先发现了躺在地上的轩雨,叫上神姬后,立马跑了过去。 两人刚跑到轩雨身边,轩雨就突然对着天空大喊。 接着一道神圣的光辉突破阴霾的云层照射到三人的身上。 “那么拿去吧。” 一个和蔼可亲的声音在三人的脑中响起。 轩雨身上的傷开始愈合,体内的力量也开始慢慢恢复,不,甚至开始上涨。体内不断涌出源源不断的力量。 “这是这么回事啊。” 晴璐发出了疑惑声。 “感觉好温暖。” 神姬捏了捏拳头。 “改变吧,孩子哟,改变着不该拥有的未来吧。” 声音又一次响起。 轩雨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天空举起了右手。 然后紧紧地握成拳状。 “啊,我一定会改变的,不仅仅只是作为叶轩雨,更作为王权者,我发誓一定要把这种无聊的战争结束点,一定要把小雪带回来。” 那一天,托神的最后奇迹的拥护,少年获得了力量,为了夺回重要的友人以及保护剩余的家人,他和姐姐以及弟弟将此次三界大战送上了末路。 第132章 番外六 望长安,东风乱 长安居,大不易。这句话前朝便已经流传以广。长安的繁华不是任何一个城市可以比拟的,无论是江南的富庶,还是西北的商旅的往来繁荣,都无法和长安相提并论。弘历一直感觉前世都城的房价让人无法接受,他有时候也在幻想着,要是能回到古代也许生活压力便没有这么大,来到了这里,虽然是一个完全不属于天朝任何一个历史的国度,但是他发现了,原来无论在哪里都一样,再这个繁华的城市,人们形色匆匆,很多人为着一日三餐不停的劳碌奔波,许多衣着破烂的乞丐也在人流涌动的街道上跪地乞讨。街道周围的商贩奋力的吆喝着,甚至还有类似于某管的人员穿着制服再街上四处吆喝着,手里拿着铁质的短棍,耀武扬威。 “驾”一声呼和从远方传来,还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在满是人流的街道上引起了一阵慌乱。“加急公文,所有人全部让开。”一个身着盔甲的军人一边骑马飞奔,一边大声喊着。“哎。看来东边前线战事又有变化了。”路边一个卖水果的对着旁边摊位的小贩说道。“听说魏国已经攻破渝山关,边境战士死伤无数啊。”旁边卖糕点的小贩低下头偷偷的说着。弘历此时正站在水果摊前,听到两人的闲聊,来了兴趣。“大叔,看你消息很灵通,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呗。”弘历对着卖糕点的小贩说道。“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听说魏国上将段世林的儿子段铭轩此次领兵,传说他可是不世出的天才,第一次领兵打仗便三战三胜,直接打到了我渝山关,渝山关守将张洪一听到魏军来了,带着家眷就直接跑了,听说连细软都没收拾。魏军直接攻破了渝山关,现在正在整军呢,我们的皇帝陛下龙颜大怒,听说张洪被抓的时候直接凌迟处死,灭了十族。”卖糕点的小贩很健谈,直接拉着弘历说道。“大叔,你是怎么知道的?”弘历问。“我家小弟在边境从军。就是张洪的部队。这个事件一发生,他们全都被调回来了,听说现在就在旁边的丰宁县城整装,准备重新开赴前线呢。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了。”小贩说到这里眼圈开始泛红,弘历摇摇头,买了些糕点便向他告辞。 恭亲王府,书房内。 “回来了?”恭亲王李明研对着面前的儿子说道。 “父王,我回来了。”弘历直起身子,对着面前的父亲恭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坐吧,我们父子间不需要这么严肃。”李明研坐在了书桌边,顺手拿起了一杯茶水,先给自己满上,然后给面前站着的弘历也拿了一个杯子,满上了,点了一下头,对弘历示意让他坐下。弘历坐在了对面,也不去触碰面前的茶杯,他对于眼前这个并不熟悉,名义上是自己父王的人始终有一种特别的情绪,他自己也说不清。 “父王,夫子跟儿臣说了那件事。”沉默了许久,弘历还是首先开了口。 “你自己怎么想?”李明研也不抬头,细细的品着面前的茶,“尝尝吧,明前的供茶,平时想喝也是喝不到的。” 弘历思索了一下,端起了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小口,也不放下,只是握在手里:“儿臣听从父王安排。”又是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弘历,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李明研再在盯着茶杯,双眼注视着弘历的瞳孔。恭亲王李明研其貌不扬,甚至有着一种乡土的气息,让人感觉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王爷,倒像是一个乡野村夫,但是一双丹凤眼十分明亮,而且发出一种睿智的光芒,仿佛可以看透人心。 弘历感觉自己的父亲眼神似乎有些东西,确又摸不透,仿佛是一道深渊,怎么也摸不到底。“儿臣没有意见,单凭陛下和父亲吩咐。” “渝山关的事你知道了吧?”李明研又满上了手中的杯子,依旧一副认真研究手里的表情。又无视了弘历。 弘历此时松了一口气,刚才的感觉压力太大了,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两世为人,在这些真正的上位者面前还是显得过于稚嫩:“儿臣知道。” “记在心里。”李明研敲了敲桌子,“我还要送你一句话。”随后又指着外面的天空,“天上的鸟和水里的鱼他们所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你是要在广阔的天上,还是要在局限的水里,一切都要自己决定。” 弘历的眼睛顺着父亲的手看着外面天空中盘旋的几只鸟,然后一直老鹰忽然一个俯冲,抓走了一只,另外几只惊慌的飞走了。他忽然觉得,其实天空中的鸟和水里的鱼其实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随时会受到生命危险,想要活下来,便只有努力做最强大的那一个:“儿臣记得了,谢谢父王教诲。儿臣一定铭记在心。” 李明研也不再多话,摆摆手,示意弘历出去,弘历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走出了书房,刚来到院子里,一个五六岁大火红的身影就站在眼前,面前的是宜王妃,也就是弘历的母亲。弘历恭敬的对母亲行了个礼。宜王妃看到弘历显得很激动,问了很多关于弘历的事,弘历都一一解答,然后她把躲在后面的小女孩拉了出来,“玉静,这就是你哥哥,快喊弘历哥哥。”小女孩显然比较怕生,怯生生的喊了句“弘历哥哥好。”这一声让弘历感觉到全身暖洋洋的,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很幸福,他也有一个家。弘历抱起玉静,小孩子总是比较容易混熟的,两个人仿佛没有瞬间就没有了什么隔阂。 ........ 入夜了,缙国最东边的瓦山。一个267岁缙国普通的军队百夫长带着收拢的被打散了的残部在魏军驻扎的渝山附近游走,抓小股落单的魏国小队。这些天他们不停的发动佯攻,打乱魏军的部署和计划,没事还从地道里进入渝山关要塞里放几把火,搞的魏军苦不堪言。这个人名字叫做许国坚。以前几乎没人听过他的名字,但是这场战争以后,他的名字会在天下间流传,他的那些士兵们从来不会怀疑这件事。 ........ 丑时,皇宫,兴庆宫内。 明慧帝李明浩此时还没有入睡。手中拿着边关的战报,眉头紧锁。忽然,他站起来,对着旁边还在伺候着的太监说道:“给朕备轿,朕要去左将军府上。”说完便转身出了兴庆宫。 第133章 番外七 苍雪小姐的课 李羽发自肺腑的一句话,顿时惊呆了场里所有人,甚至那回音还依然激昂地回荡着,在这个圣殿之中,在每一个人心里,久久不能平息。 “今天的新生接待仪式就到此结束了,各队由教官带着,去自己的区域修炼吧!”苍松祭司长面无表情地说道,他没想到,居然会从这个年轻人嘴里,听到这么让他震撼的话语,但是放到公众的台面上来说,他刚才的言行已经得罪了很多权贵,自己现在不提起这件事情,也就算对他的包容了。 但是这只是苍松祭司长的一厢情愿,显然在这些贵族子弟心中,这李羽已经犯了极大的不敬之罪,这怎么能让他们善罢甘休。 “只是运气好了点,就这么嚣张,让你成为圣爵,那还有我们贵族的脸面吗?” 此刻说话的自然就是紫风,他哪能忍受这种屈辱,李羽刚才说的话就像一根催心钉一样扎在了他的心口上,他打从出生到现在哪受过如此的教训,他实在太看不惯这个李羽了。 “脸面的问题,不是自己说长就长的,受人尊敬,就自然会被人爱戴的。”李羽冷冷地说着。 苍松祭司长感觉再不制止他们,铁不定李羽这小子又要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于是再一次重申退场,然后和其他四位祭司一起往后庭走去了。 因为苍松祭司长离开时候表现出的愤怒神色,紫风和李羽也不敢再说什么,两人只能跟着各自的教官去参加训练了。 李羽,吴铭,濮巴,嘉力,若叶这五人暂时被定为6组,9组队长自然就是苍雪小姐,因为作为新晋圣痕师的他们,一旦使用圣痕就有可观的破坏力,显然在学院里学习是不行的,所以他们按照后山的区域划分各自的训练场地。 苍雪小姐并没有因为李羽的特殊而对他多有关照,相反对于所有人她都是一视同仁的严厉。 “先做100个俯卧撑,注意运用圣痕力量转化臂力,怎么?办不到,再加100个!” “绕着这片山地跑20圈,注意运用圣痕力量转化体力,跑最后一个的濮巴再多跑20圈!” “不要偷懒,给我起来!” 在苍雪教官一声声地吆喝声中,6组全员已经累得瘫痪了。 “我感觉自己变成了女汉子!”若叶看着身旁的李羽,边吐舌头边笑着说道。 李羽不善言辞,只是回以一个耿直的微笑,惹得若叶更是愉快了。 苍雪小姐也趁着休息的时间给他们讲解圣痕属性的问题,吴律身上的圣痕颜色是红色,那他自然对掌控火之力是相当出色的,所以可以往火焰术法上面发展,而火焰术法以攻击力著长,而他孵化的幻兽受了他圣痕力量的影响,也属于火焰系幻兽,但是李羽拥有的圣痕是银白圣痕,是所有圣痕师经过常年积累才慢慢转化的颜色,就是苍雪小姐也道出了遗憾,尽管她非常刻苦的训练,也没能让自己黄色圣痕飘白。 “我很好奇,想看看苍雪小姐的圣痕!” 濮巴呵呵笑着,尽管苍雪小姐已经穿着相当暴露了,可也没能看到她圣痕的位置,难道隐藏在更隐秘的地方?濮巴此时说话自然是一脸的猥琐样子。 苍雪小姐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看着包括李羽在内的,这几个充满期待眼神的小伙子,轻轻地问道:“你们真的想看吗?” 若叶更要不说了,看着自己胸前,顿时心凉了一大半,就连一向喜欢装逼的吴律,鼻血躺下来都不知道,已经看得忘乎所以了。 “小鬼终究还是小鬼!”苍雪小姐站直身体,把衣服重新扣好,然后舒展了一下经络。 忽然从苍雪小姐身上爆发出强烈的气劲,黄色的电流顿时流转全身,顷刻间就连她浑身的毛发都变成金黄色。 “看好了,下面是武技的展示,我们的宗旨是,能不用幻兽的,就尽量用拳头解决,幻兽只是我们终极的杀招,让敌人不清楚它的能力前,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过早的暴露幻兽,只是引来过早的败亡。” 苍雪小姐说完,猛然挥动一拳,整个身子随着拳劲瞬移了出去,这一招是相当快速,但是苍雪小姐为了让大家看清动作,特意放慢了许多。 只听轰隆一声,苍雪小姐刚才那一拳把石壁轰出了五米见方的窟窿。 “这一招是电系一级武技‘雷速拳’,圣堂学院的图书馆内有很多武技书籍,你们可以自行去寻找适合自己的修炼,但是武技也随着等级,分为九级,越往上当然也是越难,但是固然强力武技有一定的优势,但是看对战个人的战斗经验和智商,也是取胜的关键。” 苍雪小姐接着补充到。 “那我的话就是所有系都可以尝试吗?”李羽认真地求问道。 “你的优势就是,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可以运用多种属性武技,自由删选属性克制对敌,往往能起到反白为胜的作用,但是如果面对幽夜帝国的黑爵,这也不是行的通的事情,因为黑爵和圣爵一样,可以做到全元素精通,只有一种意外!” “啥意外!”李羽顿时来了兴趣。 “就是牺牲所有属性,而专注一种属性之人,练到极致的元素掌控者,这类人是黑爵中的另类,也是非常可怕的存在。这是以后的事情,你们也不要考虑那么多!” 经过苍雪小姐的一番话,吴律心里更是嫉妒起李羽来,尤其当他看到若叶对李羽崇拜的眼神,他心里就不是滋味,那小丫头虽然不是自己的菜,但是她给自己的感觉就是,总有一天蓝丽莎也会仰慕这个人,这开始有点让他担心了。 “好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了,你们自行修炼吧!” 苍雪小姐的教学永远是这么开放式的,给学员目标与提点,接下来的就是靠他们自己,这有靠他们自己领悟出来的东西,才是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能力,这是教不出来的。 第134章 番外八 张子轩 联邦历2035年9月13日,中午12点左右,位于幽州省唐山市,一所普通高中的教学楼天台上,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正在一动不动的彼此注视着对方。 少女身高只有一米五多一点显得很娇小,看上去只有十二、十三岁的样子,而她对面的少年的身高最少一米八以上,年龄看起来则有十六、十七岁样子。 两个人因为身高的问题,在对视的时候只能一个仰视一个俯视,虽然两个人看起来差距有些大,但是在他们制服上那相同的校章无不说明着他们的关系。 “你……看到了吧,张子轩!”可能是受不了这种仰视的动作,娇小的少女最先打破了其中的平静。 这个娇小的少女名叫水玲珑,虽然看起来只有十二、十三岁的样子,但是她今年已经有十六岁。一头垂到臀部的粉色长发微微发卷,稚嫩的脸上有着一双漆黑的大眼睛正闪烁着古灵精怪的光芒,一身浅色的水手服让她显得非常可爱,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胸前太过平坦,几乎让人看不到一点起伏的感觉。 而听了水玲珑的话,他对面叫做张子轩的少年长了张嘴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就姑且在问一次,你看到我的**了吧。”走到张子轩的身前,水玲珑昂着头看着张子轩再次问道。 “不知道啊,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张子轩连连挥手,低着头讪笑着对身前面无表情的少女答道。说完他偷偷的后退了几步,话说他并没有俯视人的习惯。 “明明看的那么清楚还说没看到吗?”看了眼有些慌乱的张子轩,水玲珑低着头,眼睛中闪烁着皎洁道,“放弃挣扎吧,看到了吧,完完全全地印在眼底上了吧。因为想看我的**,所以打开了那扇门吧。” “谁要看你的**啊!我可是个成熟的人,我喜欢的是胸大的!所以就算看到那种小熊**也不会兴奋啊!”张子轩不经大脑的说道。 但话刚说出口,张子轩脸色蓦地僵硬住了,看着水玲珑嘴角抽搐的样子,张子轩的心脏开始在胸口砰砰的急速跳动起来。 “那还真是抱歉啊,是小熊**!话说回来,你为什么知道我的**的样式。”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短,本来想逗逗张子轩就放过他的水玲珑听了这话,顿时就打消了之前的想法,她觉得今天不让张子轩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就实在太对不起这个混蛋了。 “冷、冷静!”张子轩留着冷汗看着水玲珑,并且偷偷的朝着天台的大门退去,显然他已经准备好了使用三十六计中的最后一计了。 “闭嘴,变态!你已经没有人权了。”话一说完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水玲珑抬脚就冲到了张子轩的身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少女一拳就直接击中在了他的腹部。 “唔……”感受着腹部的疼痛,张子轩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说起来他根本就没想到水玲珑会这么突然冲过来,所以他一点准备都没有。 “真令人吃惊!刚才那一击应该至少让你昏厥的,亏你还能坚持啊。”看着挨了自己一拳的张子轩还活蹦乱跳的,水玲珑的眼中闪烁着惊讶的神色,虽然自己没有用出全力,但是能承受自己一拳这小子不简单啊,看来有必要检验一下他,是不是符合自己的标准了。 “小意思,因为某个人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忍受这种攻击了。”张子轩捂着肚子很硬气的说道。 “虽然你说的我有些不明白。但是没办法了,我也只好拿出真本事了。”水玲珑笑着说道。 “哎!”张子轩暗道一声失策,早知道刚才就直接装晕好了,实在是失策啊。 “虽然让你看到我的**,我自己也有些责任,但是既然让你看到了也只好请你消失了。”水玲珑对着张子轩眨了眨大眼睛,笑眯眯的对着他说道。 “不用害怕,我要抹去的不是你的命而是记忆,我家有个世代相传的记忆消除术。”看着流出冷汗的张子轩,水玲珑心中嘿嘿一笑接着说道。 “那是……”看着清纯可爱的水玲珑,张子轩咽了口唾沫问道。 “揍你,接下来我要不停地揍你直到你失忆为止,这就是我开发出来的记忆消除术。”水玲珑挥舞着白嫩的小拳头对着张子轩露出一张笑脸。 “会死的!话说刚才还不是说那是你们家世代相传的吗?怎么又这么快就变成你开发的了。”虽然水玲珑的挥舞拳头的样子没有一点威慑力,反而显得很可爱,但是张子轩却有些心有余悸。 “放心好了,很快就会结束的,等恢复意识的时候,你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你会这样喃喃自语「这是哪,我是谁!」你看一切都完美的解决了。”水玲珑笑吟吟的说道。 “可恶!没办法了。”张子轩苦笑道。 “怎么,打算反抗吗?”看着张子轩摆出的那滴水不漏的防御姿势,水玲珑脸色认真的起来。 “不巧的是我很怕痛的,所以……那是什么!!”话说到一半,张子轩突然指着水玲珑的身后,看表情非常震惊的样子。 “我身后有什么吗?”水玲珑有些疑惑的转过头,发现什么都没有。 “我跑!”就在水玲珑转头的瞬间,张子轩直接朝着天台的大门跑去,话说他自己都没想到这个小伎俩竟然这么成功,本来他还准备了好几个备用方案的,没想到竟然一下就成功了,看来水玲珑的智商有待提升啊。 其实张子轩的战斗力并不是很低,虽然打不过水玲珑,但是也觉得不会让她太过好过,不过张子轩根本就没有大女人的习惯,再加上今天的确是自己的错,所以他觉得这样的战斗还是避免的好。 “……怎么可能让你跑掉!”听到身后的动静,水玲珑快速的转回头看向张子轩,看着他的背影,水玲珑马上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顿时她涨红了脸,甩开脚步就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着张子轩追去。 “混蛋!像个男人一样战斗啊!”看着还有几步就跑出天台的张子轩,水玲珑有些气急败坏的大喊道。 “哈哈!谁会……”就在张子轩马上就跑出天台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那个东西的出现让他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僵硬了起来,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阵炸裂般的痛楚就从脑海中迸发出来。 “混蛋!你怎么停下来……” 因为被张子轩忽悠了,所以恼羞成怒的水玲珑爆发出了超越以往的速度,所以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几米远。 本来张子轩突然停下来水玲珑还挺高兴,但是因为自己的速度太快,而且和张子轩离得也太近,所以水玲珑根本就来不及停下,就直接撞到了张子轩的后背上,和他一起滚进了连接天台的楼梯中。 “咚咚咚咚……!” “好疼……!混蛋,你突然停下来想做什么。”虽然在滚进楼梯里面的时候,水玲珑本能的用张子轩做了肉盾,虽然用他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的撞击,但是水玲珑还是和楼梯撞击了好几下,揉着疼痛的脑袋,水玲珑站起来后想都没想,一脚就踩在了躺在地上的张子轩上身。 “喂!你怎么……”看着躺在地上没有反应的张子轩,心地善良的水玲珑突然皱眉,显然想起了刚才的事情,“混蛋!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骗我,真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显然刚才发生的事情给水玲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火大的她直接冲着张子轩踹了好几脚,直接把他踹翻了过来。 “啪啪!张子轩,昏了?”看着翻白眼的张子轩,水玲珑直接就朝着他的脸上甩了几巴掌,至于为什么不用摇的,主要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如果张子轩还清醒的话,绝对会对着水玲珑大喊冤枉,因为自己脑海中那炸裂般的痛楚,实在是让人生不如死,虽说他才体验了不到1秒的时间,但是只有体会过的人,才能了解那绝对是能让人感觉到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这还多亏了水玲珑把他当作肉盾,通过不断和地面的撞击,本来就只有一丝意识的他,瞬间就晕了过去,想到可以不用在体会那种痛楚,张子轩在晕过去的瞬间,本能的就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微笑。 “混蛋!今天算我倒霉。”发觉张子轩是真的晕过去后,水玲珑跺了跺脚有些无奈的说道。虽然平时水玲珑总是保持一种冷漠的样子,但是真实的她其实是很善良的,她实在是做不出把张子轩丢在这里的举动,不过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小子…… “嘿嘿,我想到了一个好玩的事情。”水玲珑嘿嘿一笑,就拉起张子轩的一只脚,拖着他的身体就朝着医务室快步的走去,一路上张子轩的身体不断“碰碰”的和地面台阶相撞的声音。 等到了医务室门口的时候,倒霉的张子轩整张脸都有快变成猪头了,估计他的身体也好不到哪去肯定也有不少的清淤,不过这些都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至于他的筋骨那是绝对一点问题都没有,因为水玲珑早就发现了,张子轩虽然力量什么的并不大,但是身体却异常的结实。 站在医务室的门口,水玲珑把张子轩从地上拉起来放到了自己的背上,当然因为他们的身高问题,显得非常的不协调。 “老师,打扰了!”水玲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敲了一下门之后,她就把医务室的门推开了。 “这是……”就在水玲珑把门打开的时候,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丰满女性瞬间出现在了水玲珑的身前有些严肃的看着她,准确的说是看着她背后的张子轩。 第135章 番外九 我们 两人一狼,围着火堆,坐在了夕阳下,小幼恩手里抱着林样用小刀削下来的一块儿烤的金黄的鹿肉,小丫头可能真的饿了,也不顾什么淑女了,用手拿着就开始啃,林样也削下了一块肉,第一次吃到正宗的野味,自己亲手弄出来的烤肉,心中感慨万分,这要是拿到了餐桌上,怎么也得几万块才吃的上吧,虽然低头猛啃烤肉。。 疾风狼把自己的身躯横在火堆前面,也给两个小人儿提供一个遮风的靠背,这会儿大狼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人性化的表情,怎么说呢,就是看着咱们两个主角津津有味吃着鹿肉,眼都直了,可是主人不给吃,他就不能吃,也不能主动索要,林样吃完手中的一块肉,刚想去割第二块吃,突然腿上湿湿的,吓了林样一跳,转头一看,疾风狼望着烤鹿肉在流口水,都滴到自己裤子上了... 林样没说什么,拿着小刀开始不停的割,不一会儿就割下了很大一块肉,足足有三分之一只鹿那么大,转头递给疾风狼,大狼眼中剩下的全是精光,做出了人性化的一幕,他拿着前爪接过了林样递来的一大块烤肉,两只前爪按住烤肉,低头猛嚼,林样满意的点了点头,要知道,这么一只鹿,可是靠着疾风狼才猎来的,而且,说实话,这只鹿虽然小了些,但那是相对而言,至少在林样分辨看来,这只鹿至少几百斤,而自己和幼恩,能吃下三斤肉已经算是饿的不行了,要知道,这可不是粮食啥的,这是实打实的烤肉,幼恩很努力的吃完了自己手里的一块肉,飞快的跑去小湖泊边上洗了洗手,然后跑回来躺在疾风狼身上美美的休息着,林样犯难了,明知道大狼在,自己不会缺吃的,可是自己亲手烤了三个小时的美味野味,自己是如何也舍不得丢弃的。 幼恩吃了一斤肉,自己约么吃了两斤的样子,疾风狼吃了三十斤,可还剩几百斤怎么办啊,难道就丢了?太可惜了吧,林样大爷犯难了,不行,自己在现实世界都很节约的,来到异界也要发扬请柬节约的好习惯,林样开始动手,从湖泊里折了几个像荷叶一样的大叶子,在草地上晾干后,把四只烤鹿腿给包了起来,林样看着剩下的鹿肉,转头看了看疾风狼,然后指了指烤肉“吃光他”。 疾风狼顿时一脸黑,主人啊,你好万恶啊,你自己吃不下就让我吃啊...主人你要不要这样子啊…… “哎……算啦,浪费了就浪费了,眼界要放宽,在这异界,希望能活的更精彩吧。”林样把火堆熄灭了,转头看了眼幼恩,发现幼恩直直的看着他,林样心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你放心吧,在这世界,咱两就要相依为命了,有我在一天,就让你过好一天。” “样哥哥,谢谢你…” 入夜,两人就靠在疾风狼身上睡了下去,可是这一夜,虽然两人都闭着眼睛,可是谁都没睡着,心事重重…… 天亮了,两人几乎同时睁眼,看了看对方,都笑了笑,仿佛为对方打气,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 拿了一只烤鹿腿出来稍微生火加热了一下两人分着做早餐吃了,在小湖泊两人洗漱完毕。 “咱们现在做什么?”幼恩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林样。 “咱们先找个有人烟的地方吧。”林样想了想,又说道“如果碰到人,切记,你不要出声,一切让我来说,我们最大的难处就是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切记不可让别人看出来!” “幼恩知道啦~” “那咱们上路吧,嘿嘿,这个大家伙骑起来一定很威风呀。” 疾风狼爬了下来,林样翻身上马,额不对,翻身上狼,随后对幼恩伸出了手“美丽的女士,有幸邀您共骑。” 幼恩红了红小脸,随后被林样拉着坐上了疾风狼。幼恩在前,林样在后开始幼恩还有点小怕,可正的坐在了巨狼的背上,这种在草原奔驰的感觉太畅快了,小脸布满了兴奋的红光。 林样为了不让自己两人不习惯,让疾风狼可千万控制好速度,不然以疾风狼的速度,两人早被甩飞了。两人一狼,漫无目的,在草原上奔驰着,跑到哪里都传来幼恩欢快的笑声。 第136章 番外十 回忆 尘星,一个充满冒险、神秘的星球。无数的生命从这里诞生,并经过千万年,甚至亿万年的漫长衍化。终于发展成了现在 的——星宇大陆。 晨曦森林,一片占地面积很广的森林,被世人分为外域、内域和中央。其中除了外域几乎是都是低阶元兽外,其它两块区 域都徘徊着强大的中阶和高价的元兽,传说中央的最里边还有一只圣兽。 此时,晨曦森林外围的小河边,坐着一个蓝衣少年,盘腿、闭目全神贯注的感应元能。突然少年睁开了眼睛,然后呆呆的 看着的天空好像在想什么,眼睛里突然冒出了无名的水雾...... 少年叫陆天霜,一头淡蓝色的碎发,配上犹如画上去般的五官,不管从什么方面看都是那么英俊。尤其是那一双漆黑的眼睛 ,仿佛夜晚的星空一样,吸引人的灵魂,让人无法自拔。可惜美中不足的是,现在这双迷人的眼睛里眼睛里,却有一丝难以掩 饰了的淡淡的忧伤。 这还要从陆天霜8岁开始说起。 ...... “霜儿,快点,大典就要开始了。” 一位美妇催促的对着房间里道。 “来了,来了。” 不一会儿从房里出来一个8岁大的小男孩,红扑扑的小脸可爱极了,此人正是小时候的陆天霜。 “母亲,我好紧张啊。”小陆天霜抓着美妇的手紧张道。 大家仔细看,会发现美妇跟小陆天霜长的有7分相像。美妇名叫陈雪是陆天霜的母亲,快30岁的她,脸上没有一丝衰老的味 道,看上去还犹如20多岁的样子,皮肤白嫩润滑,美得动人心魄。 “没事,不就是测验大典吗,我们家霜儿可是家族公认的天才,怎么会怕这个呢。”陈雪平静的安慰道,不过从他的话里可 以很清楚的听出那一份的自豪。 “恩,我一定不会让母亲失望的!”毕竟是小孩子,听到母亲夸自己,小陆天霜显得非常高兴。听到了小陆天霜的话陈雪微 笑的拉着小陆天霜的小手,朝着练武场走去。...... “好紧张啊,不知道我等会能测出什么。” “是啊,是啊” “怎么还不开始啊,都等了半天了”.... 小陆天霜看着跟集市有的一拼的热闹的程度的练武场,一向爱清静的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安静!”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声中期十足的喝声吧他们的声音都压了下去。整个练武场一瞬间安静的连针掉下的声音的可以听得到。众人纷纷朝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发现一个白发白胡,却散发着然人难以抗拒的威严的老人站在比武台的测 验石旁。 老人满意的看着不在吵闹的众人点了点头:“我叫陆尘,你们可以叫我三爷爷或三长老,这次的测验由我来主持。好了,我废话也不多说了。现在测验大典开始,我报到的人上来接受测试,明白吗?” “明白!!”大家齐声喊道。 “很好,第一个陆天明”三长老毫不吝啬的表扬大家,然后报了第一个名字。 很快从人群中出来了一个长的十分强壮的小男孩,他朝三长老鞠了一躬。“把手放在测验石上,集中注意力感觉体内的 那一股能量再将它输入到测验石里。”三长老严肃的对着陆天明道。 “是。”陆天明把手按在测验石上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的能量。几分钟后陆天明手下的测验石才出现了反应。测验石发出了 微弱的红光,而且还越来越浓郁...10秒之后陆天明虚弱的把手从测验石上拿了起来。 “不错,66度,努力修炼的话到士阶巅峰不是问题。”三长老点点头赞赏的对着陆天明道。(PS:度指的是能量的纯度, 50是一般,60以上分为良品、上品、精品、极品,100是神品)陆天明听了,大大的吐了一口,气旋即恭敬的向着三长老鞠了一 躬,就迫不及待的向着练武场外跑去。 有了第一个好开头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包括小陆天霜。 就这样2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其间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自然是测验还行的,忧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哈哈哈...好,好,好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啊!元能纯度居然高达81度。”三长老忽然失态的哈哈大笑,对着眼前的 小女孩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三长老的失态吸引了练武场上所有人的注意,当大家听到有人的元能的纯度居然达到79度时当场惊 呆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小女孩。 “真的假的,居然达到了81,太恐怖了吧...” “是啊,81啊,啧啧,她以后的成就必然不低.” “那还用你说,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家的孩子。” “哦,你知道?” “当然了,我的情报可是很准确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是家族嫡系二脉的小女,人称小魔女的陆天心。”.......... 小女孩叫陆天心,是家族嫡系二脉的小女,白嫩嫩的皮肤看上去就像个瓷娃娃,清明的五官一看,加上大大且明亮的眼睛 ,一看就知道长大后会是个大美女...... 此时的陆天雪在听了三长老的话后,那原本紧张的僵硬的身体,此刻已开心的瑟瑟发抖。转头就往外跑,边跑还边笑,热 的一群小男生,个个侧目。 “老三你说什么!我没挺清楚,你在说一遍。”这时突然一道黑色的人影从练武场外以惊人的速度冲了进来,对着三长老吼 道,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哈哈~~二哥,我们陆家很可能又要出王级强者了,哈哈哈~~”三长老看清了来者对着他哈哈大笑道。来人正是家族3个师 阶高级修为的人之一,二长老。以前看上去随时会垮掉的身体,在这一刻变得那么的高大,从身体里散发出一股让在场的人难 以抵挡的威压。 “真的!?哈哈~太好了,自从300年多前我们陆家就再也没有出过王阶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二哥,自从300多年前我们陆家真是一带不如一代了,现在全族修为最高的,还是老祖宗他老人家啊,但是也就只到 达了师阶巅峰而已,哎~~” “现在是高兴的时候,不谈这些陈年旧事了。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全力培养那个...对了还没为那人是谁。” “哈哈,二哥,这个人是你们那一脉的一个叫陆天雪的小女娃。” “真的,哈哈,不愧是我这一脉的,哈哈。” “好了我不多说了,我要把这个还消息告诉家族、大哥和老祖宗,你就继续主持测验大典吧。”说罢二长老又兴冲冲的走了 。 三长老这时转过头来,发现看着愣在当的众人道:“咳...我们继续测验。”三长老整理了一下情绪,严肃的对着大家说道 ,“下一个,陆天霜。” 轰!! “啊陆天霜,家族的天才。” “是啊,我看他的一定是家族第一。” “哼,不一定。他虽然聪明,但这和修炼天赋没一点关系。”.... 原本就很紧张的陆天霜此时听了大家的话更是紧张的满头大汗,但还是一步步的走上了比武台。“小霜,不要紧张放松点 。”三长老难得的露出了一丝微笑,轻声的对着陆天霜道。“恩,谢谢三爷爷。”小陆天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手按在测验石 上,闭起眼睛。 “怎么会这样呢!” 十分多钟过去了,小陆天霜心里无比失落,因为他在这十分钟里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小陆天霜睁开了眼睛,带着哭腔的对 着三长老道:“三爷爷,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怎么可能!”三长老不相信的对着陆天霜道,又不信邪的让陆天霜试了一遍。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三长老焦急的看着陆天霜道。 “呜~呜呜,还是不行,我已经很努力的去感受了,可就是感觉不到。”小陆天霜哭着对着三长老道。 “哎~虽然不知道你这是什么原因,但是你好像不能修炼元能。真是可惜啊,以你的悟性,哪怕只有60的纯度修炼到师阶也 不是没有可能的,可你......哎~~~可惜啊可惜”三长老叹息的对着小陆天霜无奈道。 小陆天霜红着眼睛从比武台上下来,一看见陈雪就马上扑到她的怀里哭道:“母亲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呜呜呜......” 陈雪看着在自己怀里痛哭的陆天霜眼眶变的通红安慰道:“没事,没事,不能修炼大不了就不要炼了。就是不能修炼我们 家霜儿也一定可以出人头地的,乖,不哭。” 小陆天霜虽然才8岁,可是聪明程度却不比大人差多少,马上就听出了母亲的话是在安慰自己:“恩,母亲我不哭了,我以 后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一定会!” 小陆天霜暗暗的在心里又说了一遍,这也是他以后成为凌驾星宇大陆的开始...... 第137章 番外十一 落幕 苏仁不知为何城卫军没有追来这里,他只感觉到大片气息潜藏在附近,似乎是不想惊动寻宝众人。 苏仁的想法是等城卫军和寻宝众打起来,他就在一旁悄悄溜走,这城中让他忌惮的也就是那个先天城主了,只要不撞上,苏仁自信自己能带着齐莎他们平安出城。 只要除了城,野大林深,天幻步在身,论逃跑他说第二敢说第一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然而,事情真能如他所想这般顺利吗? 黎陵还没有醒,而城卫军却是已按耐不住性子,与其余几路汇合后就用箭雨开路,杀向寻宝众人。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寻宝众中不乏黎陵这般实力强横的,杀将起来,就宛若怒涛卷雪,城卫军一死大片,统领们也纷纷下场,与这边战成一团,就如沸水锅般炸个不停。 在这场混乱的争斗中,灵骨颅内灵火悄然泛红,灵魂眼睛同样映出赤色。 天空不知何时也变得赤红起来。 齐莫机修为浅,即使没有参与争斗,眼神也变得疯狂起来,凶恶地扑向近处的苏仁。 “小心!”齐莎相隔较远,只能出声提醒。 苏仁对周遭的注意一直没有放松,齐莫机的异常他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齐莫机与他修为相差太大,苏仁只是一回手,直接抓住齐莫机脑袋按在地上,嘭的一声,齐莫机白花花的脑袋陷入了地下,而后苏仁灵力扩散,封住了齐莫机的身体,让他不能动弹。 看着天空的赤色,齐莎眼里出现了惊惧,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我也受到了影响。” “有什么东西让人性情变得疯狂,肯定是那什么城主搞得鬼。”苏仁分析道。 齐莎点点头,“副城主是守阵人,那么正城主也应该是才对,这些人搞出什么来都有可能。” 冥息楼废墟上,厮杀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疯狂了起来,完全就是杀戮,所有人都癫狂了,不再是两方拼杀,已经变成了一场乱斗,城卫兵对城卫兵出手,寻宝众对寻宝众出手,毫不留情,就连修为高深的统领也都陷入疯狂的杀戮中。 “不行,我们得快点离开这儿,这法阵的力量是逐渐增强的,再不走连我们都会陷入疯狂中。”齐莎脸色难看地说道。 苏仁的天幻邪功不怕这法阵的影响,但来到这里好不容易认识了齐莎齐莫机,也不想让她们出什么事。 点了点头,两手一边抄着黎陵一边抄着齐莫机,往城门方向走去,留在门的城卫军对苏仁来说不是个问题。 来到城门口,城墙依旧,却没一个城卫兵在这里把守,有些不同寻常,苏仁暗暗戒备。 “他们会不会是被法阵影响跑去厮杀。”齐莎皱眉道。 “不可能,他们最多在这里自相残杀,但无论怎样都不可能死得这样干净,冥息楼的那帮家伙才刚刚被法阵影响,这里的城卫军只是把守不应该疯的那么快。”苏仁看向齐莎,眼神凝重,“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把他们都杀了。” “什么人会做出这样的事?”齐莎很惊讶,但随后就想到了可能,“是布下法阵的人!边角城城主。” “走了。”苏仁拉了拉齐莎,“已经没我们什么事,就不要凑热闹了。” “也是。”齐莎跟着苏仁,两人走进城门。 却在这时,一支鹰爪钩爆射向苏仁,劲风凌厉,苏仁迅速后退避开,鹰爪打在地上,嘭的炸起一个大坑。 阴狠冷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们想走哪去?” 齐莎刚想回头,一只骨手就抓住了她的脑袋往一旁城墙壁上摔去。剧烈的撞击声传来,齐莎整个骨身都陷进了城墙里,灵火暗淡,骨身断裂多处。 一击,就让齐莎重伤濒死。 苏仁扔掉手里的两个灵骨,抽出黑铁枪,如临大敌。 对方也是个灵骨,还是个难得穿衣服的灵骨,一身白袍,骨若玉脂,漂亮的简直不似骨头,这一点连齐莎这个女的都比不过他。白袍两边开叉到胸口,一条铁链从腰处伸出,连接到刚刚袭击了苏仁的鹰爪钩上。 灵骨扯着铁链一拉,鹰爪钩猛地从地上飞回他手中。看着苏仁,眼神灵火平淡如水,说道:“当初还想放你一马,可你却自己过来寻死,怪不得谁了。” 苏仁把枪往肩上一扛,想起那个副城主好像也说过类似的话,苏仁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 “喂!大叔你谁啊?麻烦你说话说清楚点行不,我听得很不明白啊。” 白袍灵骨海森微微一笑,“在你死后就会明白了。”话还未说完钩爪突然就激射向苏仁。 苏仁铁枪一横,铛!与钩爪碰在一起,但这钩爪上所带的力道大的吓人,手臂顿时酸麻,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退去,双脚在地上犁出两道长长痕迹。 “还没结束呢!” 苏仁感到手臂压力一松,这句话就响起。海森顺着铁链,身体一瞬拉近。莹白骨手在眼前迅速放大,直插苏仁头颅。 苏仁急忙抡扫铁枪,想要逼开海森,海森却顺势拿住铁枪,双足贴地,手也一抡,苏仁只觉一股大力传来,猝不及防,被夺过控制权,身体离地而起,轰的砸在城墙上。 城墙碎裂深陷,苏仁爬起来,有些狼狈。不得不说天渊炼魔之躯真的强悍无比,就这样他还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海森有点惊讶道:“咦!还真是小看你了,不过接下来就请你死吧!” 双手结印,深厚远超苏仁的灵力喷涌而出,而后向前一指,周遭灵力都被调动了起来。 “天地借力,破魔断魂,冥神指!” 一道乌光飞出,直指苏仁,连带着周遭很大范围的灵力都向苏仁压迫而来。 苏仁感觉到这招似乎是针对魔族的,招未到,身体已隐隐刺痛,心头警兆急跳。 你有破魔法,但我也好像有破法招啊!那是天渊炼魔上记载的寥寥几招攻击之法,还恰巧是用枪最适的招法。只是练过几次,还没真正用过。 面对威力强大的一指,苏仁丝毫不惧,主动迎上,长枪直刺,口中大喝,“破!” “啵!”没有惊天动地的大碰撞,只是轻轻一声爆开的声音,乌光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灵力波动骤然减小,苏仁手中枪又一抖,“灭”一道波纹荡出,将聚拢起来的灵力统统打散。 还未落地,苏仁就念道:“吞天功!” 狂风集卷,海森冥神指聚拢起来的灵力通通给苏仁做了嫁衣,吞天功一出,灵力都疯狂地涌进苏仁躯体,修为迅速拔高,一转眼就到了练灵九层,巅峰! 由于瓶颈所限,只能达到这个层次,但这也足以让海森觉得棘手了。 “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后手。”海森再次吃惊,也没废太多话,钩爪一旋抓向苏仁。 苏仁一挡,钩爪闪着火花与铁枪擦过,苏仁举枪正要进攻,那链接钩爪的铁链却是一震,如一条铁鞭甩中苏仁,距离太近根本无从躲闪。 苏仁再次砸入城墙,烟尘石块迸溅乱飞,海森没闲着,连结几道法术打入尘烟中,轰响不断。 烟尘弥漫了城门,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海森也没在贸然攻击。 “咻”一柄黑铁枪裹挟着无匹的力道从烟尘中穿出,凌厉地朝海森射去。 “哼!雕虫小技。”海森伸出一个手掌,对着铁枪,灵力疯狂输出,铁枪受到灵力所阻,迅速变慢,力道大减,来到海森面前时已经是一个可以接受的程度了,海森伸手一抓,噌的插在地上。 再望向烟尘时,又一柄黑铁枪穿出,同样的力道同样的角度。海森眉头微皱,不知道苏仁有什么打算,也不知道苏仁在哪里掏出来的第二杆枪。 再用出同一招,将铁枪速度变慢,抓在手中,然而到手之时触感却不太对。 这那里是铁枪,分明就是苏仁的一条腿,海森大惊失色,抬眼望去,苏仁已经抓住了把柄插在地上的黑铁枪,枪头在他眼前不断放大。 呲咔,头骨爆碎,苏仁一枪挑出灵火,好大一团。 第138章 番外十二 胜利 小天也是抱拳一笑“侥幸,侥幸而已。”小胖和小天同时走下了擂台,坐在椅子上,恢复消耗的圣光,接下来就是冷夜和吴潇婕的比拼了,,两人一上场,,没多说什么,几次火拼 之后,吴潇婕渐渐落了下风,吴潇婕双手结印,圣光都飞速的窜进光印中,圣光注入完毕,吴潇婕娇喝一声“圣光印”双手一推,光印便拍向冷夜,光印里可是容纳了一名万 圣境强者的所有圣光,声势浩荡,小天自问如果不使用“九转轮回”的话,他也接不下来,不光是他,万圣境以下,不使用圣技,无人能挡,冷夜也是如此,只见他双手凝聚圣 光,低吟一声,双手的圣光大亮,,逐渐变成了许多小刺,“圣光万向刺,凝!”冷夜大喝一声,数多小刺开始往一起凝聚逐渐形成了,一根大刺,冷夜手抱大刺,冲向光印,刺尖 扎向光印的中间,冷夜运转光刺,光刺旋转起来,似乎扎碎了,光印,光印的裂痕一直裂到边缘,并没有碎开,吴潇婕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光印里面的圣光飞快的涌出,冷夜抱着光刺,轰向涌出的圣光,“砰——”的一下,圣光爆炸开来,冷夜收回光刺,看向吴潇 婕,吴潇婕脸色苍白,低语一声:“我认输。”刚刚的一击耗尽了吴潇婕的全部圣光,现在的他没有一战之力了,不认输还能怎么办呢。 擂台下 小天双眼咪虚,刚刚吴潇婕的一击多么强横,,小天所想到的只有拼尽全力,轰碎光印,最后落的一个两败俱伤,而冷夜为什么会那么从容的击碎光印,还没有耗尽圣光。而另一旁 的小胖,也是眉头紧锁,但他思考的却是小天的圣技,他不明白小天为什么会赢了他,小天的技能能改便人的记忆吗,他虽然很想问小天,但是他知道每一个圣光者的圣技都是最 私密的,只有这样才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所以只能他自己琢磨了,可是一个人的圣技又是那么容易猜透的吗。 接下来便是最后一战了,小天也没想到自己能这么顺利的进入前四名,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小天他们四人,年龄不大,都达到了万圣境的实力,天赋确实是惊人的,如果这样的天才拉到哪一方势力里面,任其成长,最后一定会增添几分实力,此刻风云阁阁主白鼎风, 就是这样想的,四人都在紧张的恢复中,白鼎风对红衣女子说了句什么,红衣女子缓缓走到台前,说:“经过我们阁主决定,四位小友天赋惊人,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四人全都按照第一名胜出的身份嘉奖。”听到这,小天四人,猛然睁眼,随后每个人的脸庞都浮现 出一丝笑容,,,“请四位小友上台做一下自我介绍。”红衣女子说道,小天四人走上擂台,先介绍的小胖,“我叫杨永俊,年龄十三岁。”接着是吴潇婕“我叫吴潇婕,年龄十三岁。”然后是小天,“我叫木天,年龄十二岁。”当小天说出自己的年龄的时候,台下观众都发出了 惊呼,冷夜是最后说的:“我叫冷夜,十四岁。”冷夜人如其名,不爱说话,不爱笑,阴沉的脸,连说话声都冷冷的 第139章 番外十三 沧海桑田 人间界自从百年前,大陆世家楚家被八大世家联手灭了全族之后,一代天女雪瑶也消失不见,对此,整个大陆的人都知道是什么原因。许多人都认为她随这楚天骄殉情了,也有人说她厌倦了世俗的争斗,退居南荒十万大山了,一时间整个大陆沸沸扬扬,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被人们淡忘了,楚天骄这个名字也从此被人们所忘却。 北极之地,依旧是千年亘古不变的样子。但是在百年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极北之地出现了许多的灵兽,因此有许多的世家子弟来这里猎杀灵兽。 在极北之地边缘的地带,生活着许多百年的灵兽,这些灵兽一般都是做为一些修为低级的修者磨练的地方,但是事情也有反常的时候,这一日,这里就来了一只万年以上的灵兽,这是一只雪白的灵兽。身长5米身高也有3米的雪豹,如果有人见到了一定会惊呼玄雪灵豹,这只万年的灵物就是天级的高手见了也是转头就跑,速度快的变态,根本打不到,那还怎么打? 玄雪灵豹在慢慢的追着一对男女,男女的样子显得很是狼狈,并且男子还是脸色苍白的可怕,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两人就这么的拼命的跑,而玄雪灵豹却是眼神戏谑的在后面追着。 跑了很久,男子一把推开女子,并对女子说到 “妹妹,快跑,我去拦住玄雪灵豹你回去找师傅让他帮我报仇。”女子见了狠狠的摇头,哭喊道 “不,哥哥我们一起走,那是玄雪灵豹,我们当不住的。”说完就要拉这男子一起走,男子却有猛的推开女子对女子喊到 “快走,要不然我们就得都死在这里,我们都死了,弟弟怎么办?走---快走啊”说完就向玄雪灵豹跑去,走到玄雪灵豹的面前,男子对着玄雪灵豹喊到 “哥哥不要啊,你用生命去换力量,这样你也会燃烧尽寿元而死的”男子却没有停止,对身都的女子说道 “妹妹你不要过来,这样或许你还能活下了,要不然我们就都死在这里了,回去告诉师父,就说千渡不孝不能为他老人家尽孝了,还要告诉弟弟,要做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可惜哥哥不能看到他长大的样子了”说完就有再次结印,手印异常玄奥复杂,而男子也在一口一口的吐着鲜血。终于在结完最后一个手印的时候口吐鲜血的对玄雪灵豹喊到 “畜生看你死不死?佛陀降世照大千”刚要施展,却被一阵白光阻止住,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不远处出现一个人,却是楚天骄在百年之后,再次出现在人间界,楚天骄在阻止了男子施展的印法之后没有里男子,而是直接冲向玄雪灵豹一拳直直打出砸向玄雪灵豹,玄雪灵豹在也没有之前的戏谑的神色,眼神凝重,显然它的感觉楚天骄的拳头对他有威胁,就要闪身躲开,楚天骄却轻笑到 “能让你闪开吗?散手‘破军’”白光闪烁,天地元气向楚天骄手上汇集而去最终汇集成一把长刀。而玄雪灵豹却真的没有躲闪,反向向楚天骄冲去,抬起一抓向楚天骄拍去 “轰--------”楚天骄轻身飞退,而玄雪灵豹却一抓流血不只,眼神凶狠的看了楚天骄一眼,最终转身离去。男子和女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天骄仅仅一招就将玄雪灵豹给打跑了,内心之中满是震撼,要知道那可是玄雪灵豹啊,就是天级的高手见了也只有跑的分却被眼前的男人仅仅一招就打跑了,这是什么功力?在打退了玄雪灵豹之后,楚天骄站在那里看了看自己的手,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 “还是不行,哎!”说完,直径走到男子的身前,看了男子很久,说道 “你刚刚用的可是《红莲业火决》?”男子听了,立刻起身对楚天骄一拜恭敬的说道 “是的前辈”要知道,在百年前或许会有人知道闻名天下的《红莲业火决》,但是自从郭老退居南荒十万大山之后就很少有人知道这部功法了,而眼前的人却知道这部功法,那么这就意味着眼前的这个“年轻”的前辈是认识他的师傅的,所以才恭敬的回答楚天骄,楚天骄见了眉头一皱,显然对“前辈”这个词有些接受不了,不过在转瞬间就释然了,自己貌似也可以算的上是前辈了。想到如此,不自觉的苦涩一笑,而今,又有谁还认识他楚天骄呢?想到这里,又用前辈的口吻对眼前的两个年轻人问道 “你叫什么?郭笑是你什么人?”男子听了,更加的肯定眼前的人是与师傅认识的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年轻”的人也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了。恭敬的回答道 “郭笑正是家师,晚辈叫席千渡。这是晚辈的妹妹席千寻,”楚天骄听了,点点头,说道 “原来是郭老的弟子啊,百年没见郭老还好不?”席千渡听了,还没有回答就被妹妹席千寻抢在前面说道 “师傅很好,并且都已经是天级了就连六个师伯也都是地级的了,前辈啊,你到底是什么级啊,仅仅一招就将玄雪灵豹给打跑了,您还真的厉害啊”楚天骄听了没有说话,而席千渡却苦笑一声说到 “前辈不要介意,我妹妹就是这个脾气”楚天骄也没有答话,而是转问道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还把那只畜生给惹了?”席千渡听了,要头苦笑说道 “没有,我们只是想找到一棵玄冰灵虎的内丹为弟弟改善体制,却没有想到在这边缘地带就遇到了玄雪灵豹,我们无奈之下就只有逃跑了,可是它却紧追不舍,要不是遇到前辈,恐怕我们兄妹就要死在这里了”楚天骄听了摇摇头,内心之中却感慨万千。 想不到,刚刚出来就能碰到故人的徒弟,自己这是运气呢?还是其他的什么呢?自嘲的笑了笑,有问道 “那么你们找到了吗?”席千渡摇摇头说 “没有,看来这次的事情算是不能成功了”说完满脸沮丧的表情,席千寻也是一样,但是在看到楚天骄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对楚天骄满脸期待的请求到 “前辈,你能看在师傅的薄面上帮我们吗?”席千渡听了面色一变,对席千寻喝道 “妹妹不得无礼,前辈鉴谅,妹妹不懂事,”席千寻听到哥哥的呵斥,委屈的看这楚天骄显然还是没有死心,楚天骄见了淡然一笑,说道 “小事,你们再这里等着”说完人就已经消失了,看见楚天骄消失了,席千渡对妹妹喝道 “胡闹,要是惹了前辈生气看回去师傅怎么收拾你”席千寻却对席千渡撒娇的说道 “前辈不是没有生气吗?”席千渡听了,冷哼一声 “哼,你知不知道那些老怪物的脾气是多么的怪异,还好我们碰到个好的,要是……哼”见席千渡消气了,席千寻又撒娇说道 “好了拉,我知道了还不行吗,哥哥你可不要告诉师傅啊”席千渡宠溺的笑了笑 “好了,不告诉行了不?可要记住下次不要这样了,知道吗?”席千寻嘟着小嘴答道 “知道了”见席千寻的样子,席千渡没办法的笑笑。摸了摸席千寻的头,说道 “好了,快做下疗伤吧,哎!这次是我们命大,下次……”还没说完就被席千寻打断道 “没有下次了,我以后在也不来这个鬼地方了”席千渡无奈的苦笑,就自己坐下来静静的疗伤,席千寻见了又一嘟嘴,口中又说了些什么,但是也跟这疗伤。 当他们疗伤醒来的时候,发现楚天骄正坐在一边为他们护法,马上起身恭敬的对楚天骄说道 “有劳前辈了”楚天骄摇摇头,说 “没有什么好了吗?”席千渡答道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楚天骄点点头,一伸手,只见手中出现一颗发着白光的珠子与六株仙草,说到 “这是千年的玄冰灵虎的内丹还有六株紫碧青络仙草,你回去给郭老他们,他们知道怎么用”席千渡听了,马上小心的接过东西有问楚天骄 “前辈不随晚辈去见师傅吗?”楚天骄听了,神情有些恍惚,但转瞬之间就苦笑的摇摇头,说到 “不了,你回去告诉郭老说,千年前落深涧的故人回来了,有些恩怨是该去了结了。”说完,身形已经消失。席千渡没说话。而席千寻却是像是想起了什么,大声的呼喊。许久见没有回应,才赌气似的说到 “还不知道名字呢,真是小气”席千渡无奈的摇摇头说 “好了,赶快回去吧,你回去问师傅不就知道了吗?” “对啊呵呵,哥哥你真聪明啊,走我们回家”说完就拉着席千渡向远去非去 第140章 番外十四 真实的世界 中国华北平原的夏日骄阳似火,云层掩盖不住太阳的热度,走在街道上,依旧能感觉到那种火辣辣的烧灼感。 “好累啊……”一处公寓内,秦宫野无力地从沙发上起身看向窗外,那里,厚实的云层紧紧地相连。更远的远处,云层紧密的缠绕在一起,就像人的命运,只有在缓缓消散的时候,才能够湮灭彼此之间的羁绊。 秦宫野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透过防盗棂切割的空间,他呆呆的看着远方,那是个很大的世界,在悲伤与欢乐之间坚强的生存着,尽管被折叠被粉碎,但是世界还是一如既往的按照自己的轨迹行进着。 轻轻叹一口气,他收回目光,准备转身回房。 “你可以看到我的,对么。”视线忽然被无限的拉长,秦宫野的瞳孔剧烈的收缩起来,在云的彼方,有一个血色的人影自由的伸展着身后的羽翼,俯瞰着他“你能看到的。所以你不会离开这个世界,真实的世界,马上就要在你面前展开了。” 秦宫野忽然感觉身上的血液开始躁动和沸腾,血细胞欢呼着要离体而去,呼吸骤然停止。 “你是这个世界的,为什么要生活在这里?”血色的人影似乎很是不解,而后一只白皙的手伸出来“来吧,抓住我的手” 秦宫野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活动起来,右臂缓缓抬起。 “儿子,闭眼!”世界的一切似乎都在刹那间凝固,一只手缓缓放在他肩头“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想。” “老爹?”“照我说的做。” 巨大的空间波动在这一片空域产生,与那血色人影之间的空间被强行折叠。 “evaporate!”空间剧烈的波动,而后突然缓缓蒸发。 “你是?‘秦’的后人?”那个血色人影此刻离他们不过十步距离,人影释放的血色气流似乎都能触碰到裸露的肌肤。秦宫野紧紧闭着眼,听着那个人影的声音,冷汗缓缓流下。 “是又如何,原来曼勒波庞用生命施下的封印到底还是裂开了,这样说来,古卡雅诺之光已经降临了是么。”身后的男人声音低沉。 “哦呵呵?”血色人影发出悦耳的笑声“这是时代的必然。”巨大的血色玫瑰在他身后缓缓绽放,玫瑰花瓣凝结成箭向着秦宫野激射而来。 “别动我的儿子。”冷冽的声音伴着耀眼的刀芒浮现,刀光即便是紧闭着双眼也能感受得到,男人前跨一步,挥刀的动作看似缓慢,但每一根长箭都被绞碎在刀锋之中。 “你现在的封印还依旧留存着吧,仅凭一个投影是无力与我对抗的。” “秦果然将自己十分之一的血脉留存在了你体内,只可惜,你似乎是无法彻底激活的。”血色人影不屑地笑着,身后天使与恶魔的雕像缓缓浮现。 “但破坏这个虚影,似乎足够了啊。” 男人拍拍秦宫野的肩膀“儿子,睁眼。”几乎是在睁开眼睛的同时,男人随手甩出手中的长刀,激射而去的长刀爆出巨大的金色光辉,狠狠钉入虚影的胸膛。 “走,吃饭去。”男人搂着秦宫野的肩膀淡定的转身,身后的空间瞬间崩塌,血色的身影无力的挣扎了一下,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笑声“你和你身边那个人类的体内,原来是这样,你这个……”。 “闭嘴。”男人抬手打了个响指,身后的异象瞬间消失。男人嘴边,一抹猩红浮现。 秦宫野看着身侧这个伟岸的身影,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张了张嘴。 有的时候,只要那个男人站在你身后,你就可以无所畏惧,因为你知道你有了依靠,你的后方固若金汤。 “是不是很疑惑?”男人递过来一个馒头,笑笑“平静的生活总是不会长久的,儿子,是时候让你出去闯闯了。”丝毫不管秦宫野的一头雾水,男人自顾自的开始吃饭“一会再说,先吃饱肚子。” 雪白的馒头上,男人咬过的地方,猩红刺眼。 半小时后…… 男人擦干最后一个盘子,放入碗柜。擦擦手他走出厨房,示意秦宫野跟他去顶楼。 这是一幢有些年头的祖屋,虽然有现代的翻修,不过主体还是过去的模样,尤其是顶楼,更是家中的禁区。 男人带着秦宫野来到三楼走廊的尽头,那里,一座古朴的青铜大门闪耀着光芒,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穿在天蚕丝上的羊脂白玉嵌入青铜门上的凹槽。青铜大门缓缓升起,男人刺破手指,激出血气,而后缓缓走入。 这里只是一处家具甚少的密室,正中央的檀木墩上,一个暗金色的烟炉中插着一根点燃的香,火在缓缓地跳跃,而香却不见丝毫缩短。 缓缓挥手,巨大的星空缓缓浮现在这片空间中,虚空之中,一个巨大的王座缓缓旋转着,上面的宝石黯淡无光。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这样的一种人,他们的灵魂上烙印着王座的印记。”男人转身望向浩淼的星空深处,无数星斗组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秦宫野突然发现,这个陪伴了自己十八年的男人,是这样的令人感到陌生。 “在古卡亚诺降临的那一天,他们的王座会觉醒,然后这些曾经在爱与和平中生存的人们需要拿起刀剑,开始新的生命,虽然这个新的生命,可能是异常的短暂。” “老爹,那你……” “我不是,但是儿子,你是。”男人缓缓转头,瞳孔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星空的璀璨缓缓凝聚,化作一把古朴的长刀。 “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逋;如风靡草,威服九区。世世珍之。”男人伸手缓缓将长刀牵引向秦宫野的面前。 “拿着它,大夏龙雀。那把钦金错不能给你,等你彻底觉醒王座,我再交给你。” “老爹,这……”“明天我就带着你母亲离开,很多事情需要我们提前给你安排好,放心吧,等你真正成长起来的时候,我和你妈会回来站在你身后的。” 浩淼的星空缓缓消散,秦宫野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层,身边的一切依旧是家中熟悉的配置,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手上多了一把三尺六寸的入鞘古刀。 “开启莫迪亚诺系统,接入权限,v4。”男人的声音在整栋屋子中回荡,冷冽刺骨。 “检测完毕,欢迎您,秦。” “转接奥尔多冕下,我有事情跟他谈。” 男人身边空间瞬间凝固,一切声音都被隔绝。 当你发现你身边的人突然变得高大和陌生时,不要感到恐慌啊。他缓缓抬起头呼出一口浊气。那是因为你长大了,而不是因为他们走远了。 手缓缓握上长刀的刀柄,感受着上面龙鳞般的纹路,时间似乎过了很久。 门铃突然响起,秦宫野回过神来,发现父亲早已在书房的桌前坐下写着什么,他跑到门口,打开门。 “你好,我是莫迪亚诺第二战队队长,代号‘岚’,奉奥尔多冕下之命前来找‘王’的后人。”门外站着一个身穿银色风衣的少年,风衣下似乎还穿着一些东西。 “让他进来,儿子。”男人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是该让你去看看真实世界的时候了。” 靠在卧房门边的大夏龙雀突然震颤起来。 窗外,云层相缠,形若盘龙。 第141章 番外十五 婚礼 看着出神的白如风,杜乐儿没有打扰,悄悄的离开了。等白如风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个人站在这里,颇有点形单影只的感觉。笑了一下,白如风转身向小紫的住处走去。 终于结束了门童生涯的金傲,第一时间跑了出去。这几天做门童让他郁闷的可以,今天有了机会自然要出来透透气。走在大街上,金傲无聊的东张西望,想找点事情做。进阶王阶之后还没和人真正动过手呢。原本想要和白如风试试,现在这种时候不是好时机。真动上手,无疑会成为某些人的出气筒。走着走着,金傲游乐目标,向‘幽冥五鬼’的方向走去,因为契约的关系,他们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位置,当然有一定的距离限制,不过,在妖都城里足够了。 妖都城外,一条笔直的大路上,一些修士无精打采的向妖都走去,在妖都城附近居然有人打劫打劫的是一只没有化形的狮子。一群修士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九阶而已,被这只狮子**的不轻,身上的东西损失倒是不大,但是灵晶和一些高阶材料都没能幸免,最惨的一位储物戒指里藏着一些特殊的道具,结果被直接没收,什么都没剩下。妖都在望,这些修士一阵唏嘘,看来要度附近也不太平了。 日子过得很快,婚礼的日期到了,白如风大清早就被一群丫鬟围着,又是换吉服,又是戴红花,这一套下来白如风的脸都木了。筹备了好几天的婚礼,自然不会太过隆重,可规模也不小了,毕竟杜家本家的人都会过来,也算是大宴宾朋。金傲这几天早出晚归,好像很忙的样子。就算是婚礼的当天,还出去一次,不过很快回来了,神秘兮兮的递给白如风一枚储物戒指,“白老大,这个收好,以后用得着。”看着金傲那猥琐的神情,白如风不禁奇怪,神念进入戒指看了一遍,表情顿时精彩起来。“这些东西你从哪儿来的?”“你收着就好了,管他哪儿来的。”“说实话。”听到白如风语气似乎不太高兴,金傲没敢隐瞒“抢来的,我估计对你有点用处就拿回来了。”“你···”白如风指着金傲还没说完话就被金傲打断了。“是王凡他们几个抢的,我就是收点税。”很不仗义的把王凡五兄弟给出卖了,还是给自己背黑锅,金傲多少也有点心虚,被白如风看得有点发毛。好在白如风没有深究的意思,把戒指扔了回来,“拿去毁了,这么丢人的东西你也留下,修为不想再有精进了吧?”金傲赶紧答应,转身就走,“不就是一些淫具么,和修为有什么关系?”心里想着,动作没停,找了一个角落。把那些东西用剑气粉碎了埋在地下,做完这些,金傲屁颠屁颠的回到白如风身边。 婚礼的当天,新娘的日子比**难过得多,再加上白如风是外人,对绝大多数杜家人来说根本就是陌生人。小紫就不同了,从小在杜家长大,光是玩伴就有不少,再加上其他的一些人,屋子里已经人满为患,虽然有杜乐儿和杜欢欢帮忙解围,可还有不少人不愿意放过她,笑闹着说些肉麻的话,羞得小紫满面通红。这几天时间白如风变得主动的多,和小紫之间的沟通改善了不少,小紫在心里也接受了白如风,虽然两个人的开始,是白如风强行的把小紫给办了,可那毕竟是意外,小紫心里也清楚,在白如风诸多花言巧语之下,这点隔阂已经变淡了许多。这些看在眼里,杜乐儿心里把白如风鄙视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还没有话说,不好意思开口,分明是做给我看的,你个花心大萝卜,等着瞧!” 婚礼的过程没什么意思,一切遵循传统,按部就班的举行。仪式过后小紫被送进了洞房,杜乐儿跟过去陪她了,杜欢欢和小兰负责带着白如风给宾客敬酒,每一位宾客都要给白如风介绍一下,毕经白如风自己认识的屈指可数。一圈酒敬下来白如风的头都大了,现在突然发现,做晚辈挺吃亏的,敬过酒的都是长辈,小紫在杜家是绝对的小字辈儿。一个老人走过来,一把搂住了白如风,“小家伙,来,陪我喝一杯。”他的举动引起了不少人侧目,不过没有谁会深究。白如风认出了老人的身份,现在,自己也该叫人家一声七爷爷了。还没等白如风叫出口,耳边传来了老人的声音,可老人的嘴唇并没有动,是神念传音。“小子,看你也不像始乱终弃之人,怎么会突然改变目标了?”“我和小紫一见钟情,借杜家一方宝地成婚而已。”“说实话。”“这就是实话,不信你可以去问乐儿,就是她出面请杜家主做的媒。”“你当我老头子好骗呀?”老头子明显有点不高兴了。“我骗你做什么,一点好处都没有,这种事情你问一下家主就行了,他不至于骗你吧?”白如风一下把老人推给了杜家主,心里暗道“我就不信你真的去问,老家伙哪来的这么大好奇心?”白如风的态度不但没有熄灭老人的八卦之心,还勾起了兴趣,竟然真的朝杜家主走了过去,白如风看在眼里一阵无语。 找了个借口从宴会现场逃了出来,急匆匆的向洞房走去,他得去把杜乐儿找来,好摆平那个麻烦的老头儿。白如风急切的身影被少数几个人看到了,于是宴会上又多了一项谈资,不是听到一些人**的笑声。洞房里小紫正在和杜乐儿聊天,杜乐儿看着小紫认真的问“小紫,过了今天我是该叫你小紫呢,还是叫你嫂子呀?”听到这个问题小紫的脸立马就红了,“二小姐你说什么那?我们之间的关系受他影响干嘛?”看着小紫面红心跳的样子杜乐儿的心里是有些失落的,因为自己的失误,把老公拱手让人了,至少大老婆的位子没了。这么调笑小紫只是为了让她开心一点,不要太紧张了。“怎么,不叫白公子啦?”“······”看这杜乐儿那戏谑的眼神,小紫明智的选择败退,不肯出声了。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谁呀?”杜乐儿开口问道,其实她这是明知故问,洞房除了白如风还有谁会来?不过看外面刚刚黑下来的样子,白如风明明是提前离开宴会现场的。这让杜乐儿心里一阵不爽,脸上有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心里骂了一句“你个急色鬼。”“乐儿,你出来一下,有事要你帮忙。”白如风自然听得出杜乐儿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了?嫌我碍眼直说不就得了么?”杜乐儿在心里发着牢骚。向小紫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离开了,起身出了洞房。一出洞房就被白如风一把拉住,拖到一边,还没等杜乐儿弄明白怎么回事,白如风急切的说:“乐儿快到前面去一趟,你那个七爷爷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打听我和小紫的事儿,你得赶紧去把他压下来。”“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杜乐儿听了白如风的话,骂了一句赶紧向前面跑去,已经顾不上为难白如风了,不管什么事情,只要到了那个老家伙嘴里用不了几天就会尽人皆知,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不让他知道。 看这杜乐儿的背影,白如风长出了一口气,这也算是一箭双雕吧?不但可以解决那个可恶的老头子,连乐儿这个小麻烦都一并解决了。杜乐儿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这是谁没事儿念叨我?”没时间深究,杜乐儿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走进洞房,白如风看见小紫一身吉服的样子,也觉得惊艳,在那些繁琐的仪式上,小子是盖着红头盖的白如风看不见她的脸。现在小子的样子带着几分羞涩,有点不敢去看白如风。白如风走过去拉着小紫的手,觉得该说点什么,自己该主动些的。刚要开口,门外传来了金傲那不和适宜的声音“白老大,前面都在找你呐!你还是过去看看吧,要不然没准儿那个不开眼的就跑这边来找你了。”听了金傲的话,白如风放开小紫的手,说了一句抱歉转身走了出去,心里对金傲大喊“最不开眼的不就你吗?难道就不会用传音的么?非得大呼小叫的,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在心里喊归喊,对金傲的态度还是很好地,要不是他来通知,真是别人跑来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来呢! 宴会大厅里还是人声鼎沸,一进来白如风就注意到杜乐儿正拉着一个老头子灌酒,不是那位七爷爷是谁?白如风不禁有些幸灾乐祸。“让你多嘴。恶人自需恶人磨呀!”还没等他高兴完,七爷爷大呼“小子,你中途退场时什么意思?罚酒三杯,不,三碗。”话音一落,响起了满屋子的赞成声,白如风欲哭无泪,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第142章 番外十六 梦! 雷霆征了征,难以置信的转头道:“小弟?你说他是小弟??!”雷小雨点了点头,小手对着雷天宇的后脑一拍:“来,小弟,给大家打个招呼。”雷天宇腼腆的站在那里,脸蛋红彤彤的,估计是被雷小雨用胭脂涂的,手指揪着衣角,一副很害羞的样子,扭扭捏捏说不出话来。 雷小雨不高兴了,“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雷天宇后脑上,朝他怒道:“你倒是说话啊”。 雷天宇委屈的瘪瘪嘴:“我说什么啊?” “我叫你介绍自己啊,你听不懂?” “怎么介绍啊?你又没告诉我。” “笨蛋,这还需要人告诉吗?”...... 雷府一大帮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小屁孩,甚至有几个下人嘴巴张的太大口水流到裤裆了都不知道。 雷政忽然猛的咳嗽起来,众人一愣,接着似乎集体得了肺癌似的猛的咳嗽起来,雷霆也跟着咳了几声,本就显黑的脸更黑了,雷老爷脸憋的通红:“咳,咳,那什么,吃饭时间到了,大家都进来吃饭吧,宴席都摆好了,再不吃饭菜得凉了。” “对对,该吃饭了。”众人皆称是,接着一窝蜂的冲进府里,剩下雷天宇和雷小雨两人在府外面面相觑。 一场热闹的欢迎雷霆的行军归来的场面就这样草草了之。 天色微微发亮,远处的天边一片红霞,炎热的夏日只有早晨最是清凉,也只有早晨最清静喜人。雷天宇穿着个开裆裤呈大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旁边的朵儿被他挤的睡在床的边缘,手上还握着一把蒲扇,无意识的摇来摇去,睡梦中还在为雷小少爷打着扇风。 突然,房门“哐”的一声被人一脚踢开,闯进来一个水灵灵的小女孩儿,这女孩儿自然就是雷天宇最为头疼的人——雷小雨。雷小雨一进门,见雷天宇还在呼呼大睡,嘴角的口水流的哗啦啦的,不时还发出“嘿嘿”两声傻笑,不由玩心大起,出门寻了枝狗尾巴草,凑到床前,拿着草便往雷翔鼻子上扫来扫去。 “啊切!”“啊切!”,雷天宇正在做梦,梦到自己来到一个从来没来过的世界,这里有长着四个圆滚滚的脚,跑起来飞快的怪物,有长着翅膀,飞得极高极快的鸟,还有极高的房屋建筑,他害怕极了,大喊大叫的乱跑。忽的,画面一转,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场地上,地面平平坦坦,场地两边各立着一个大架子,架子上面还有个框,一群大男孩穿着他从未见过的服装正拿着一个圆圆的球在场地上跑来跑去,一群青春靓丽的女孩站在场边为男孩助威呐喊,微风轻轻飘过,女孩儿们的短裙轻轻扬起,甚至能看到裙底白色或粉色的亵裤。 雷天宇看的眼睛都呆了,流着口水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孩儿们的裙底,忽然,那群男孩朝他招手:“宇哥,过来玩儿啊。”“对啊宇哥,没你我们打不过二班那群孙子。”“哎!孙子你骂谁呢?”“骂你!”“哈哈哈哈!” 男孩们在场上笑骂打闹,雷天宇却浑然不觉,因为那群女孩儿中有个女孩朝着他走来,那女孩儿笑靥如花,美若仙子,站在一群女孩中如鹤立鸡群,修长的腿一步一步迈着优雅的步子朝他走来,雷天宇脸涨的通红,甚至连呼吸都抑止了,紧张的动也不敢动,太美了!太美了!估计只有娘亲那样的女子才能与她媲美了。 女孩走到他面前,轻轻走到他面前,一片深情的看着他,眼中柔情似海,似乎要把雷天宇融化在她温柔的目光里。雷天宇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正欲说话,忽然女孩神情一变,伸出纤纤玉手猛地抓住雷天宇的耳朵,怒骂道:“混蛋,起床啦!!” 雷天宇吓得突的从床上跳起来,站在床上不知所措的大叫。“吵死啦!闭嘴!” 却见床边雷小雨怒视着他,手里还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正指着他叫他闭嘴,床上的朵儿早醒了,正一脸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人。雷天宇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心里暗暗安慰自己,没事儿,做梦而已。 “混蛋,挠痒痒都挠不醒,非得要姐姐揪你耳朵你才醒,真是欠揍!”,雷小雨把手上的狗尾巴草随手一扔,若无其事的说道。雷天宇恍然大悟,我说那么温柔的神仙姐姐怎么会揪我耳朵呢!原来是二姐,这倒是情有可原了,神仙姐姐才不会做出这么大失风度的事情呢。 雷小雨双手叉腰,指挥着朵儿给雷天宇拿衣服,正想教训雷天宇两句,却见雷翔朝她呲牙咧嘴,小手一扬,大眼睛一瞪,便要揍他,雷天宇赶紧老老实实的被朵儿服侍着穿衣服。 穿好衣服,雷小雨便迫不及待的拉着他往大哥的院子里冲去,雷天宇苦着个脸,小心翼翼的问道:“二姐,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嘛?” “少废话,跟我来就是了。”“可是我还没睡够啊,娘亲说,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吃好睡好......” 雷府落座在紫晶国主城靠近北城门的地方,距离皇宫不算远,占地极广,府内分两大院,东院和西院,东院是雷翔他们一家人和一些侍候他们的丫鬟们住的,西院则是下人护院们住的地方,所以雷翔和雷小雨二人到大哥雷霆的院子,也差不多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 刚靠近大哥的院子,便听见院子内风声呼呼,时不时传来两声闷喝,雷小雨一听更加欢喜了,急忙拉着雷翔跑进院子。 雷天宇正二仗摸不着头脑,忽然,一道银色的光芒直奔他而来,夹杂着风声,摄人心神,雷天宇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死死的盯着这道突如其来的银色光芒,想避也避不开,似乎有一股力量把他固定在原地,动都动弹不得,脑海中突然闪过神仙姐姐的面孔,心道,完了完了!神仙姐姐,咱们下辈子再见。 第143章 番外十七 念与人 大山中,一个青年沿着崎岖的山路行走,而他的头顶放着一只纸鹤。山中不时传来虎豹咆哮。“鹤大人,苍松道长让我们去找逍遥道长,但却没告诉我该去何处寻找,你可知逍遥道长身在何方?”“我跟着大人数十年也只见过逍遥道长数次,且次次地点不同,你问我,我却也不知。”纸鹤伏在向志头顶说道。“那次对话我们是不是有什么细节遗漏了?”向志揉揉太阳穴“总觉得苍松道长还说过些什么,但是我却忘了。鹤大人,那天最后的对话你记得哪些?”向志询问到。“大人问你感受到了什么,你说风带来了死亡。随后大人将我交给你,让你去寻找逍遥道长。”纸鹤顿了顿“对了,他让你不要在修道者面前提起他的名号,就这些吧。”“我也只记得这些,但总感觉这之间还有过一段对话。”向志疑惑的抓了抓头发。“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苍松道长问我感受到了什么,我倒觉得他并非问我感受到了风的什么,而是另有其他,只是当时被吓着了,思维也只有了风,才说风带来了死亡。当时道长到底是要问我些什么呢?”“这点我倒是同意,毕竟我跟这大人这么些年,我也隐隐觉得大人当时并不是问你感受到了风的什么。至于其他,我却是真不知。我也不记得有其他的对话。”“啊~~真是烦啊,完全想不起来。”向志愤愤的踢了一脚地面的树枝,树枝形成一道抛物线落入远处。“哎哟,是谁砸我?”一个衣衫褴褛面部一块巨大红色胎记的中年人正背靠着一颗大树休息,突一根树枝砸中了他。 向志知是闯祸了,只是缩了缩脖子,转身就要逃。“那个小崽子,是不是你砸的我?”那中年人拖着手中已经烂柄生锈的斧子朝向志追来。向志见已被发现,便也不逃了,只得讪讪硬笑着转身。“那个,大叔,实在不好意思,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中年人跑了数十米,却已是气喘吁吁“你、你个小、小崽子,砸了我,你还想跑?”那中年人手持烂柄生锈的斧子,双手撑着膝盖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向志望着这个脸色有块巨大红色胎记的中年人,他体型消瘦,衣衫褴褛、手持一柄烂斧子,向志心着,“你如此虚弱,我要跑,你怕是也追不上吧。”中年人喘了会气,继续说道。“别叫我大叔,你小子可知爷爷我是谁?”“小的不知。”向志自是理亏,只得轻声细语,好言相说。“大爷我叫刘二爷,在这青山镇,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数月前随随便便一挥手,便是...”中年人打量着眼前的青年,虽面色欠佳,但见其穿着得体,礼节不失,怕也是一个大家公子,正适合敲上一笔。“算了,不提了,这青山镇谁不知晓我刘二爷,我也懒得说。如今你砸伤了我,若不好好医治,怕是下半辈子就这么完了。”“那大人你说如何是好?”“去,与我去寻些吃的来,我便放过你。”中年人如是说道。向志有些哑然,原以为对方会索些钱财,却不知,对方竟只是要些吃的。若是索要钱财,向志还真没有,毕竟数年待在山中,也花不上那些凡铁烂铜。“这个好办,大人,我这正好有些食物,便全都交于你了。”向志手伸进衣服内,摸出个包裹给那中年人。中年人一把夺过,打开后却只是一些水果。“我说,观你衣着,也不是一个穷苦人家,怎么吃的尽是些烂果子,有没有肉干什么的,统统拿出来。”向志心道,自己跟着苍松道长修道讲的是清修寡欲,如今渐达辟谷,只道是凭这些水果撑个果腹,早已没了那些酒肉之欲“大人不知,小人家训如此,不得杀生吃肉,我也只得遵循。”“罢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你去吧。”中年人说罢抱着那些水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向志望着中年人,又看了看天道“大人,如今天色渐晚,这山中怕是少不了豺狼虎豹,不如我两结伴下山去吧。”“豺狼虎豹?我在这呆了几个月一只也没发现,别说是发现,听都没听到过声音。下山?”中年人放下手中的水果,眼中似是思考些什么。“好吧,我也许久没下山了,便与你一道下山去吧,有些事情也该结束了。”刘二爷将吃剩下的果子包好塞入怀中,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密林,便与向志一道下山去了。“明明山中不时传来虎豹咆哮,他怎说一只也没有?”向志疑惑但并未提出。向志与刘二爷一道走在街上,一位年长的路人望着他们,略微一惊,随后跑开,与一些年长的人交谈些什么,他们时不时还望向向志他们,似乎在确认些什么。“小子,也不知你现在要去哪,我要先回家一趟,你若没地方去,便去我家歇息一晚吧。”“不了大人,我们便在此分别吧。”向志说道。“好,那就此别过,若是晚上找不到住的地方,便来村西头找我,我家是座大宅院,门前有棵大桃树,很好找的。”说罢,刘二爷提着他那已经烂掉的斧子走了。“小兄弟,小兄弟,你过来。”一个在交谈中的大爷见刘二爷走远冲向志喊道。“怎么了?”向志疑惑的走向交谈的人群。“那人你可认识?”大爷问道。“也谈不上认识,只是在路上遇到,便结伴来了。”“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他叫什么?”“他说他叫刘二爷,在这青山镇无人不知。”“果然是他。”人群惊道,大爷凑近到向志耳边细语“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吧,什么数月前,他已经20多年没回来了,我呀,怕他是那个。”“不会吧!”向志惊讶道。“开始我见他以为是他儿子,但他消失的时候已然40几岁了,也并无子女,即便是离开后生下了子女,也没这么大。”“大爷您不会搞错了吧。”“不会错的,20几年前,他在这青山镇也算是个人物,而且脸色那块大红胎记,没人不知道的,他自称刘二爷,错不了的。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先走了。”随即人群散开,只留下疑惑的向志。 “鹤大人,您怎么看?”向志望着远去的大爷向纸鹤询问。“他的确已经死了,存在的只是他的执念,他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吧。”“那你为何早不说?”“我见他也没害人之心,况且自身懵懂,便也没有揭穿,只希望他回到故居,自识一切,随后放下生前一切投胎做人。”“所以您让我找他一起下山的目的就是这个咯?”“的确如此,苍松大人说过,一切鬼魂的存在,皆是生前有着强烈执念的,他们也很可怜,能不动武和平解决最好。我们去看看吧。”纸鹤对向志说道。向志轻轻点头,抬步向刘二爷离开的方向追去。到了村西头刘二爷说的那座宅院,此时宅院早已物是人非。远远的望见刘二爷手持烂斧,抬头仰望那株大桃树,桃树已经干枯,没了生机。他的眼中闪着泪花,有悲意,有醒悟,有无奈,无数情感交织在一起,最后化作眼泪流了下来。刘二爷望着向志走来,含泪强笑道“谢谢你让我知道了一切。”向志沉默着没有说话。“你一点都不吃惊我为什么谢你,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了。”刘二爷抬头看着天空,夜空昏暗“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些年了,我却一直茫然度日,若是你不帮我,怕是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百年千年吧。”“并不是我帮你,是鹤大人。”向志指了指头顶的纸鹤说道。“不用谢我,我只是稍微指引了一下,一切都靠的是你自己。”纸鹤出声道。刘二爷略微吃惊,随即收起惊容微笑“那就谢谢你们两。”他转头看了眼那座宅院自语“终究还是没能救得了母亲。”刘二爷看着手中的烂斧,随后抬头看向向志轻声道“要听听我的故事吗?”向志沉默,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他其实很不愿对方提起伤心往事,那只会徒增伤悲......———————————————清凉的感觉流过手臂,向志睁开眼,此时浑身酸痛,如同散架了一般。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四处丛林密布,一道清流从身边流过,弯弯曲曲向下而去,身旁鹤大人化作一只仙鹤守护着他。此时,鹤大人浑身染血,受了重伤。“你醒了,我好累,先休息一下。”鹤大人说罢化作纸鹤钻进了向志的怀中。“鹤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向志疑惑的问道。“想不起来了吗?等我醒来再告诉你吧,我现在很累。”鹤大人说完便没了声音。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鹤大人如何受的伤,还有刘二爷的故事是什么?“啊~!头痛~!!”向志一回想便感觉头疼欲裂,一切疑惑只得等鹤大人醒来才能知道了。 第144章 番外十八 神机营 张卫国献给皇上西洋镜的时候,魏忠贤和骆思恭都在金銮殿上,自然知道。实话说,每个人,都会有好奇之心,只是这个好奇心有多少的问题。此时,张卫国拿出西洋镜来赠送,哪里有拒收之理? 魏忠贤和骆思恭。昨日就收了张卫国的金子,大头都收下了,还在乎多收几样“小玩意”? 在华夏的历史长河中,糖衣炮弹用的最好的,当属后世民国时期的蒋中正,这位蒋先生,大的本事没有,对上溜须拍马,对下糖衣加美人,也让他成为一时的风云人物。此时,这样的人物,虽然靠家里的女人(宋美龄),和家外面的女人(送给部下的美女),得到了华夏的政权,但是,这样的人物,最后终究毁在他拉拢的人身上,最后被逼远走海岛。 张卫国可不是蒋先生,首先,他对自己的部下,从来不使用糖衣炮弹,他知道,这东西好用,却也最害人。他可不想,自己的部下,以为被别人收买。其二,他对魏忠贤等人,有着极强的防备心。这也就让张卫国,不可能把所有的赌注,都下在魏忠贤等人身上。宴席间,魏忠贤接着酒劲,向张卫国问道; “张大人有大才,扬州遇袭的时候,咱家就见张大人手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想必都是张大人培养出来的。如今,张大人又出兵,为朝廷剿灭了地方土匪,可见,张大人离升官又不远了。如有机会,咱家一定要向圣上推荐张大人,已张大人的治兵本领,得一个总兵都有些屈才了呢”。 魏忠贤武功盖世的传说,也是起于和张卫国一起来京城的路上,那次,张卫国见土匪围攻一伙镖师,而这伙镖师,竟然是自己师父的本家,张卫国自然要拔刀相助。魏忠贤被逼无奈,只能带领禁军侍卫,和张卫国一起作战,没有想到,这一战,让那些溜须拍马的侍卫找到了机会,回京城以后,就大力宣扬魏忠贤的勇武,得了一个武功盖世的传说。 张卫国见魏忠贤笑的诡异,(太监能笑的太好看吗)连忙推脱道: “魏公公抬爱下官了,话说这次能赢黑风寨,也是侥幸。下官能了一些火统,打了土匪一个措手不及。才侥幸攻下了黑风寨,即便如此,开荒堡堡丁,也伤亡惨重,让下官心疼了许久。这些堡丁,也是有儿有女之人,这一战,不知道多少堡民,有家破人亡了。这都是下官的不是,哪里还敢居功”。 张卫国说完,魏忠贤和骆思恭心中暗道,原来如此。 张卫国说,他是借火统的威力,才攻下黑风寨,这样一来,也让魏忠贤和骆思恭释然,毕竟,他们还是知道黑风寨的,几千人的土匪,就算是朝廷派兵,都不一定能轻易剿灭他们。 确实,魏忠贤和骆思恭,俩个人都是做情报工作的,自然知道土匪的战力。虽然说,这些土匪,朝廷的兵马,并不放在眼里。如果朝廷真想剿灭的话,这些土匪山寨,绝对没有一战之力的。但是,朝廷真的派兵围剿,这些土匪势必逃走,和官兵玩起迷藏的把戏。所以,朝廷对只要不是犯下滔天大罪的土匪,也就当没有看见。 朝廷的武将,虽然粗狂,但是却不傻,这种剿匪的时候,功劳不大,却异常辛苦,而且,常常会无功而返。打赢了功劳不大,战胜了土匪算什么呀,战胜了蒙古人,那才叫本事。要是打不赢,好嘛,连土匪都打不赢,还敢说自己是带兵的料?这种吃了不讨好的事情,自然没有人愿意去做。这也是为什么,常常一伙土匪,就能为害几百年的原因。反正土匪打劫的都是过往的商人,贫苦的百姓,关他们什么鸟事?而且,有这些土匪在,过往商贾,就会有求地方的兵将。这样一来,就更没有人愿意围剿土匪了。 张卫国能胜,并不是他的兵精将广,而是因为出其不意,这样一来,魏忠贤和骆思恭自然能接受一些。谁愿意自己的属下,拥有的武力,比自己还强? 话说这火统,早在宋朝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但是,还没有形成规模。直到元朝末年,本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组建了专门的火统部队,才让这种武器,走进了人们的视野。 朱元璋在大战了陈友谅水军的时候,就是火统的出其不意,给敌军一个意外的打击,才有了今天的明朝,后来,朱元璋专门为此组建了一支新的军种——神机营。 神机营,明代京城禁卫军中三大营之一,是明朝军队中专门掌管火器的特殊部队。神机营常守卫于紫禁城及三海,皇帝巡行时亦扈从 永乐八年(1410)征交趾(今越南)时,朱棣得神机枪炮法,特置神机营肄习。明成祖在亲征漠北之战中,提出了“神机铳居前,马队居后”的作战原则,神机营配合步兵、骑兵作战,发挥了重要作用,使火器的应用更趋专业化,神机营也成为明军的一个兵种。该营是京军三大营之一(其余两营是五军营及三千营),装备有火枪、火铳等,后期又添置火绳枪。这种独立枪炮部队建制在当时中国乃至世界各国都处于领先地位,比欧洲最早成为建制的西班牙火枪兵(创建于1510年),要早一个世纪左右。 神机营担负着“内卫京师,外备征战”的重任,主管操练火器及随驾护卫马队官兵,是朝廷直接指挥的战略机动部队。神机营与明初创编的卫所驻军的编制不同,其最高编制级别为营,营编提督内臣2人、武官2人、掌号头官2人;营下编中军、左掖、右掖、左哨、右哨五军,各设坐营内臣1人、武臣1人,除中军下领四司外,其余各领三司;每司设监枪内臣1人、把司官1人、把牌官2人。营专习神枪、神炮。稍后,又得都督谭广马5000匹,称五千下营,附于神机营,设官如神机营以下各军,营下编四司,每司设把司官2人。 民间也有火统,只是,这些火统并没有朝廷精锐神机营的优良,射程也没有那么远。从一定意义上说,还比上比弓箭。 但是,这算这样,一般百姓也不准拥有的。只是,张卫国奉命建开荒堡,收了一些匠户,造了一些火统,也是能够接受的。 魏忠贤弄清了张卫国为什么可以取胜的事情后,也感觉差不多了,就要告辞。魏忠贤要走,骆思恭自然也不会留,于是,客套一番以后,张卫国和葛进就亲自送他们出陈园。 第145章 番外十九 异界大爆炸 在这个透明罩的包裹里面,光芒神玄灵释放出了自己的白影天投日,这股从自己身体内部释放出来的光芒力量形成了巨大的红日升上天空,就连这次的太阳都是火红的,还是受到了异界气息的影响。可是天空中出现的红色的太阳的能量完全不比白色炽烈的太阳弱。 光芒神的断臂高高地举起在空中,不停地有能量从断壁中向外释放出来,天空中的那一轮红日也在逐渐地变大中,虽然周围已经完全陷入了一片昏暗中,卷风中无数的剑刃黑压压地,隐隐地听到一个声音传来是狂暴者的笑声:“哈哈哈,虽然这招够野蛮,但是难道你们不知道,我现在的身体还处于隐形状态吗?” 天空中不断胀大的红球所处的高度十分的高,已经完全在这巨大范围的龙卷风流的外围了,具体高度是在异界大气层之外,红球胀大到一定程度时开始下降,从龙卷风的风眼处进来,这样的两股能量就在最大程度内减少相互干扰。 而异界狂暴者此时也在不断地移动,他也移动到了龙卷风的中间了,红色球下降进来,狂暴者的身体因为透明的就像没有遇到任何障碍物一样进入了红球。她正在高兴着,这么大的两股能量对于自己来说根本就完全无济于事。 可在红色的光球中,居然出现了一个人,从上而下缓缓下降。这人正是玄灵,狂暴者说到:“怎么了,你是无招可施了吧,进来送死来了。”光芒神玄灵一个瞬移下来,出现在了狂暴者的肩膀上。 他用自己的双腿夹住了狂暴者的颈脖,虽然身形相差很大,可是光芒神在力量方面一点都不输于狂暴者,夹得越来越紧了。 狂暴者说到:“怎么会这样,我的身体应该是隐形的。”玄灵说到:“呵呵,和你一样我也是隐形的,我用的是出魂战,灵魂可完全是隐形的,而且隐形唯一能够收到攻击的情况就是对手也是隐形。” 狂暴者说到:“可恶怎么会这样。”玄灵说到:“该死的,这次输得人是你了。”玄灵使出了排山倒海掌,“轰”一下就将狂暴者的头盔打掉落在了地面上,漏出来的还是一个鬼头,眼睛和鼻孔处都冒着弄弄的火焰,仿佛他的身体内部是燃烧的火。 在狂暴者的头盔被打下来之后,狂暴者的身体隐形效果消失了,他的双手想从背后抱住了骑在他肩上的光芒神,可是却触摸不到光芒神,因为现在的光芒神是隐形的了,狂暴者说到:“快下来,该死的。” 光芒神说到:“这次是你完了,看我的,结界爆。”光芒神居然能够让白影天投日形成的能量当成是结界爆的能量将其爆破,这股巨大的能量在一瞬间爆破开裂了。在空气中形成了五光十色的巨大能量圈,如同火焰的浪花,这股力量将卷出了巨大的风暴来,将异界狂暴者的身体上撕开了无数道裂纹来。 最后能量的波动将异界狂暴者的身体推到了外层的风暴中,风暴旋动的频率高到了极点,里面的刀刃将异界狂暴者的身体一点点撕裂开来,他大喊着,在一瞬间自己会飞湮灭了,所有的能量消除了,这时的异界已经成为了一片狼藉的废墟,大地仿佛受到了陨石的撞击一般被龙卷风的风卷卷起成了一片狼藉的废墟坑。 大地上所有的污物都不存在了,有的只是剩下的硬石块形成的凹陷的凹槽,天空中又进入了暂时的寂静,而那个狂暴者身体已经被碎裂成了无数块细小的部分,已经解决了吗,玄灵感觉到情况有些不对劲。因为虽然身体被碎裂了,但是狂暴者的强大力量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的。 会在什么地方呢?天空中这些浮动的残骸,透露着可怕的力量,最后所有的残骸都落下在了地上,天空中只留下最后一块悬浮在天空中的,稍微比较大一点的残骸块,这片残骸一瞬间碎裂了,从里面出来一个小恶魔来,他长着一个白白的身体,完全没有穿什么重型装备。 这家伙是这么的小,洁安娜说到:“难道你就是那个异界狂暴者?”玄灵说到:“恩,没有错的,正是这个家伙。”异界狂暴者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身体变小了,但。还是显露出了强大的战斗力,而且现在的狂暴者变得不会说任何话了,他的眼神中只是充满了愤怒之气。 他抬起了手臂在掌间托起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的旋转的光能量球,光芒神盯住这个小小的东西的一举一动,看他到底该想怎么样,这股能量突然冲上天空,爆射开了无数道火流星的散射能量,散射能量在天空中转动着,像是飞虫一样小小的在天空中窜动着,后面拖动着长长的尾巴来。 漫天乱舞,呈s型形状,光芒神说到:“快走,回地上。”两人迅速降落到地面天空中已经布满了这种转动的圈能量形成的光线球。他们都是具有及强大的穿透力的,就算是光芒神的身体,他们都能够轻易地将其贯穿。 而回到了地面上,那个狂暴者又一瞬间出现在了光芒神的身体上部,强大的气能量波动着轰击在地面上,向上方辐射出了无数道剑齿般的能量,大地一瞬间像发生了十五级地震一样,大地顿时下陷了。 洁安娜使出了自己的天空万寂拳。周围的所有的时间都停止了,只有光芒神和洁安娜的行动没有被封锁,两个人,从土石中爬出来,这时发现已经没有天了,全是混沌一片,甚至连自己都看不见自己。 两人靠在一起,光芒神有自己仅剩下的左臂在天空中画了一个天神之门,圆形的天神之门像是一道巨大的旋转风流,风流吸收了卷进来的一切,开始吞噬者扩散至周围天空的黑色暮气。吸收速度极为迅速,可以听到狂怒的呼呼声响,洁安娜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断地向着天神之门移动,光芒神稍微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让洁安娜站在自己的身后,洁安娜牢牢地抓着光芒神的身体。 天神之门将周围的黑暗吞噬进去,渐渐地天空被打开了,天神之门的开度被扩张的更加巨大了,异界的所有邪恶气息全部被吸收进来了,周围的景色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洁净如新,这时天空中的太阳出现了,柔和的光线分外美丽,阳光照在了光芒神的身体上。光芒神恢复了能量,光亮将他的右臂复原了。 这时从异界的土石中出现了已经破败不堪的异界狂暴者,他浑身是伤,看来发动了混沌之术消耗了他身上不少能量,而且刚才反抗着光芒神的天神之门的吸力也使得他被许许多多飞舞的碎石击打,让自己显得更加的狼狈了。 光芒神缓缓移向了狂暴者,狂暴者发出了怪笑的笑声,他的身体变得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这股力量是自己能量燃烧产生的,光芒神感觉到了他体内的能来给你正在不断地翻涌着,而且不断地辐射这周围的地面,他大笑着,声音无比的邪恶。 突然整个人到转着朝地面撞去,整个异界晃动了,撞动加上爆炸的威力使得异界表面直接损毁的面积达到一万二千平方公里,在地下的深度更是深不可测,整个大地已经开裂成了蜘蛛网一般,血红色的岩浆翻涌着喷射而出,大地的裂纹还在不停地扩张。十几级的大地震持续数十分钟。 玄灵说到:“不好了,那个狂暴者用自己的生命化作能量给与了这整片大地强烈的撞击,异界受到了这么大的冲撞就要完了,我们得逃离这里。”洁安娜说到:“恩,可是现在异界的出口已经消失了。” 玄灵说到:“没有办法了只好将通道强行打通了,快使出最强的力量来。”光芒神和洁安娜逐步释放自己的能量,这时巨大的爆炸响起了远处异界居然开裂了,从中间冒出了万丈岩浆火焰来,场面甚是壮观,但这一切都是对玄灵他们不利的。 强大的断裂声,连续发出终于自己下方的地域也开始变得变得更加不稳定了,“轰”下方的地面裂开出了深渊来,血红色的岩浆可以清晰地看见了深渊里面是一片红色。 岩浆就要喷发出来了,而这时玄灵和洁安娜都将自己的能量发挥到了最大的程度,两股能量和在一起终于冲碎了次元,出现了一道狭长的裂缝出来,整个异界就在这时完全炸裂了,能量的消融象征着异界的不复存在。 玄灵和洁安娜顺利地从那条裂缝中逃了出来,再出来的一瞬间,裂缝关上了,异界爆炸的能量没有传播到这个世界来,而这时出现的就是在之前的暗黑族的暗室区,战士们还在和异界的士兵苦苦作战中,战士们都打得十分狼狈,异界的毁灭让这些来自异界的怪物失去了大后方,他们的作战实力迅速下降,而地面上的人看到了光芒神玄灵的降临更是坚定了作战信心。 他们受到了极大的鼓舞,奋勇杀敌,经过了半天的抗战,所有的异界怪物全数毁灭。 然而在之前的战斗中紫嫣却因伤势过重而死去了,她临死前都没能见到玄灵一面,是含泪而去的。这样所有的大战都结束了,玄灵变回了自己正常的样子,当他得知劳拉斯和紫嫣的死讯后,自己也是悲痛不已,而洁安娜知道这两个女人是玄灵以前最在乎的,她只是在旁边静静地陪着玄灵,陪着他一起渡过这段难过的时刻。 玄灵也知道自己也要顾忌洁安娜的感受,自己以后会一直陪着洁安娜不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自己也发誓不在作战了,洁安娜向玄灵诉说了有关天界的事情,于是他带着玄灵来到了天界,洁安娜将自己天界之王的身份让给了玄灵,而自己则只作皇后。 这样玄灵已经统治了所有的大界,冰之界,魔界,天界因为三界都是玄灵一人为王,为了便于管理和融合,玄灵将三界何为一界,统称为“玄界”。而玄灵就是玄界这个世界唯一的王了,拥有没有人能取代的地位,洁安娜和玄灵一起,两人快快乐乐地遨游玄界,玄灵永世都是人们心中最伟大的王。 第146章 番外二十 银月之坠 圣灵,存在于神话中的由神精心创造的的宠儿,带有一丝神性。祂们以神秘和美丽,被世人尊敬及向往。祂们的寿命无穷无尽,几乎不朽不灭,即使陨落也能通过漫长的时间从时空长河中回归。 神创造圣灵后,赋予了祂们管理世界的使命。从此圣灵控制着太阳、银月、星辰以及地火风水光暗的运行,世界变得有序。生活在主世界的人们,则将掌管世界规则的圣灵们尊称为诸神。而真正的神,似乎反而被世界所遗忘。 。。。。。。。。???银月是遗世而独立的。 在这里,大地如散发着冰冷的白色光晕的温润白玉;天空却似漆黑的幕布,璀璨的星河浮见其上,充满着未知的奥秘。月亮上几乎是没有生命的,这里距主世界遥远地无法触及,寒冷、荒凉而又显得静谧。在两万年前,一位圣灵奉神的指令作为银月之神来到了这里,成为了这个荒凉世界中唯一的生机。 远处,一座橘子色的小屋隐隐浮现在这寂静的荒野中。小屋由橙水晶砖砌成,屋顶的尖顶上悬浮着一个小小的月亮,那是一轮小船般的弯月,散发着柔和的橙色光芒,驱散了四周冰冷的白色。 小屋的窗户半开着,可以看见在精致的小床上一位穿着银白色连衣裙的美丽少女正香甜地沉睡着,柔顺的银白色长发随意的披散在床上。 女孩身材娇小,看起来十二岁左右的样子,却美的有些不真实。银色的刘海遮掩在光洁的额头上,小脸漂亮地超越了人类的极限,好似精美的洋娃娃一般;白嫩细滑的肌肤如同凝结的牛奶般吹弹可破,只是带上了一丝苍白的病态;微微隆起的胸部带着几分青涩,细柔的腰肢不盈一握,短裙裙摆下露出包裹在白色过膝长袜中的纤细双腿。 这是一位看起来相当柔弱的少女,可是她却高居银月之上,这个寒冷、荒芜的生命禁区! “嗯?”突然少女轻哼了一声,卷曲着的长长捷毛颤了颤,她苏醒了。眼皮缓缓睁开,一双摄人心弦的鲜红色大眼睛如水晶一样澄澈。从床上坐起后,她充满活力地伸了一个懒腰,揉了揉双眼,晶莹赤足踩在温暖的星屑上,推开门走了出去。 小屋外仍是一望无际的银色荒漠,不过漆黑的天空上却出现了一颗流星。它划过天幕,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激起了漫天月尘,形成一道银白色的烟幕。 一道人影出现在烟幕中,那是一位妖异的青年男子。他皮肤苍白,有着一头深遂的黑发和与少女同样猩红的双眼,身穿着一件黑色燕尾服。他径直向少女走来,随后单膝跪下。 “参见始祖!”男子恭敬地说道。 “德古拉,血族第一亲王,我的族人,你为何而来?”女孩歌唱般的声音甜甜糯糯的,轻柔的音符随风飘扬。 “尊敬的始祖,我最近遇上了一点小小的困难,请求您的帮助!”被称为德古拉的妖异男子的语气愈加恭敬了。 少女微微一笑,“尽管说吧,我的孩子,光明教会又向我族进攻了?” “不,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私事。尊敬的始祖,是这样的,我想...”说到这里,德古拉的语气骤然一转,眼中露出一缕凶光,“成为新的银月之神!”一道黑色的光束悄然从他的手心发出,径直击向少女。 女孩的脸色依旧如常,她挥手布下一道银白色的光幕,随后消失在原地,再出现已在千米之外。 光束直射上去,黑色和银色两种能量碰撞在一起,彼此互相湮灭。很快脆弱的平衡便被打破,恐怖的能量爆发出来。 “轰!”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之后,地面出现了一个数十米的大坑,四周的空间被撕裂了,出现了许多道幽深的空间裂隙。 少女轻叹一声,向德古拉走来,步伐看似缓慢,可眨眼间已穿过了上千米。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晋升半步神话境,这一天还是到来了,唉!”她神色复杂地看了德古拉一眼,“你本不必如此的。” “成神的希望就在眼前,怎能不让我心动。没了您的血脉压制,我才能彻底点燃神火。所以,还是请始祖您去死吧!”德古拉脸色狰狞,背后张开两扇漆黑的双翼,再次向少女冲来。 “我是神创造的圣灵,你只是我创造的一只吸血鬼,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女孩像是看顽皮的小孩一样看着这位血族亲王,幽幽地说道:“是什么给了你信心?” “很快您就会知道了,尊敬的始祖!”一把血红色的长枪在德古拉手中凝结,以极快的速度刺向少女。 少女轻描淡写地伸出小手,直接抓住了长枪。“我能赐予你一切,自然也能将这一切收回,即使你已经有半只脚踏入了我所处的境界,也不过是麻烦一点罢了。你真的想好了要背叛我?” “我的始祖啊,为了这一刻我已经准备了上千年了!又怎能叫我放弃?”德古拉大喝一声,枪头上顿时燃起了血焰,但仍被那纤纤素手轻握住,无法前进半点。 “我明白了。”少女轻轻点头,“既然如此,就让你回归我的血之本源吧。” 说完,她鲜红如血的眸子紧紧盯着德古拉的眼睛,其间闪过了一丝红芒。顿时,德古的身体一僵,向地面掉落而去,并在空中急剧缩小。 德古拉轻轻地落在了少女嫩藕般的小手上,此时,他还没有半个手掌大小。 看着少女巨大的血红双瞳,德古拉反而诡异的笑了,好似早就料到了这一幕。“您赢得还是这么轻松呢,始祖。我已经准备好了。”说着他闭上了双眼。 少女没再多说什么,她张开小口,露出两排洁白的银牙和后面粉红色的口腔,???少女将德古拉塞进嘴里。“咕噜”一声,把他直接吞了下去。 一个鼓包出现在她雪白的脖颈上,缓缓向下滑去,消失在了两根小巧玲珑的锁骨之间。 少女体内,德古拉感觉自己进入了一根狭长温热的管子,四周都是滑嫩的软肉在挤压着他,将他向下送击。这里便是在少女的食道中了。 德古拉没有尝试挣扎,他知道那没任何作用。相反,他十分配合地向下滑去。 几秒钟后,他感到身下一空,掉进了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这里则已经进入了少女的胃袋之中。 少女的胃里虽比食道宽敞一些,但仍然很狭窄,粉嫩弹滑的胃壁从四面八方包裹着他。他尝试着站起来,头却一下顶进了上方的软肉中。 这是一个温暖而又美丽的空间,然而,却蕴藏着杀机... 浸泡在胃液中,感受着体内力量的迅速流逝,以往无往不利的初代血族血统在这一刻反而成了禁锢他的锁链,德古拉的嘴角却再次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他伸出手贴在胃壁上,闭上眼感受了一下。 “大概还有十个小时吧,时间很充裕。幸好我没有在圣域境时就冒然前来。”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暗金色的十字架,轻轻一抖,一阵金色光芒顿时激射而出,将黑暗的胃囊照亮,显现出了四周蠕动着的粉红色肉壁。 “始祖啊,你太单纯了!”德古拉轻轻笑道“我说了,我可是有备而来的。算算时候,那位差不多也应该到了吧...” 。。。。。。。。。。 少女吞下德古拉后,抚摸着略微鼓起的胃部,稍微沉默了一会儿。过了许久,轻叹一声,婉转的歌声从喉咙里飘出。 你听她唱: 早已不是人神分明的时代 华美的长袍落满尘埃 离去的神将道德带往星空 只剩下圣灵在地上徘徊 在这浑浊的天空下 言者失去喉管 听者双耳皆聋 问者茫然无措 智者蜷缩黑暗 唯有欺诈者戴着血肉的假面 站在黄金堆砌的王座上欢呼 为何要成为罪恶的一员 等待吧 晨曦终会破晓 突然,少女眼神一凝,连忙回头看去。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悄无声息地站在身后,他身穿一件普通的神职人员长袍,头戴一顶软帽,手中却拿着一根顶端镶着宝石的华丽黄金权杖。他站在那里,有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 少女的小脸顿时前所未有的凝重,之前风轻云淡的态度已完全不在。她望着老者,嘴里吐出几个字:“光明教皇?” 老者温和地笑着,“我的名字是格里高利七世,教皇只是我的职业而已。很高兴见到您,尊敬的银月。” “我叫爱丽丝,银月只是我掌管的这颗星球的名字而已。”少女警惕地望着教皇,“虽然血族和教会偶有冲突,但还不至于让你亲自找上我来吧!” “我这次来,只是要为主清除一个对手而已,跟主世界的事无关。”教皇的声音依旧温和。 “恐怕你没有那个能力吧,虽然你已经踏入了神话境,但终究也只是一个凡人!” 爱丽丝有些不屑。 “的确,以凡人之躯对抗圣灵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了,只凭我恐怕还净化不了你。”教皇收起了笑容,“但是,再加上你们血族的第一亲王就不一样了!” “德古拉?他竟然投靠了你!”爱丽丝下意识地摸着肚子“很遗憾,他已经被吃掉了。在我的肚子里他可帮不了你!” “那可不一定,让我们试目以待吧!”教皇举起权杖,天国的虚影在他背后浮现。 “是时候为亚伯报仇了,你这个得意忘形的凡人!别忘了,这里可是银月,我的主场!”爱丽丝同样不甘示弱,身后一轮洁白的明月升起,与教皇分庭抗礼。 少女胃里,德古拉正悠悠地靠在胃壁上,丝毫不在意身上渗出的血珠。“跟计划一模一样呢。”他十分平静,举起了手中的十字架。金光一闪,它化为了一把古朴的十字剑。“好戏这才真正上演呢,始祖啊,你准备好了吗?” 利剑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对着柔软的胃壁狠狠狠地刺了下去...???“啊!”爱丽丝轻叫一声,小手捂住肚子,半蹲了下去。银月顿时气势一泄,被教皇的金芒所压过。 不知为何,腹中突然尖锐的一疼,打断了少女正在施展的法术。爱丽丝抬起头死死盯着教皇。 “你对我做了什么?”少女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道。 “这个问题你得去问德古拉。”教皇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孩。 “别开玩笑了,他没那个本事!”爱丽丝俏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教皇淡淡地笑了,“如果再加上隐藏在他身上的斯摩绫克之剑呢?” “什么?你一定在撒谎!”爱丽丝有点惊慌了,“血族怎么可能使用光明圣剑!” 回应她的是胃部传来的又一阵疼痛,女孩死死按压着柔软的腹部,半跪在地上,身上所有的能量波动都消失了。金光产生的巨大压力瞬间让她喘不过气来。 “一般来说确实如此。”教皇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我作为主在世间的最高代表,自然有办法让贩依的黑暗卫士使用光明的力量。” 他慢慢收回了权杖,“圣剑的味道怎么样?投降吧,臣服于光明,成为吾主的神之仆役,你可以继续统治银月。” “你、你卑鄙!”爱丽丝疼地颤抖起来,但仍紧咬着牙,“龌蹉的人类,吾、第四代圣灵、银月之神,爱丽丝·苏里曼会誓死捍卫圣灵的荣誉!” “爱丽丝·苏里曼,这就是你的全名?”教皇感到颇为奇怪,“我还以为会是达拉崩巴·斑得贝迪·卜多比鲁翁之类的呢,那些吸血鬼贵族的名字一个个都长得吓人,比如德古拉,他就自称昆图库卡...” “停停停停停!”爱丽丝差点跳了起来,“神喜欢简洁。还有,你是不是跑错片场了?这里不是蒙达鲁克硫斯伯古比奇巴勒城啊!” 但随她又半跪下去,“啊,肚子好疼!” “咳咳。”教皇尴尬的咳了一下,“最近在圣城流传起了许多奇怪的乐曲,被洗脑了..” 随即他的神色又严肃起来,“既然你不愿回归光明,那只能彻底净化你了!” 教皇再次举起权杖,以一种神圣的音调咏唱着: 伟大的光明之神啊 您是一,也是万 是刹那,也是永恒 是一切的开端 亦是一切的终结 您如黑暗中的灯塔 指引着迷途的羔羊 随着他的吟唱,越来越多空灵的声音在四周回荡起来,汇聚成一首宏大、肃穆的圣咏之曲。仿佛这一刻所有的信徒都在一起咏唱着: 您是一,也是万 是刹那,也是永恒 。。。。。。。。 一点点金色的光粒在天空中汇集,逐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团。光明天国的九层虚影从中浮现出来,在最顶峰,隐隐可见一位拥有雪白十二翼的天使正匍匐着,向上举起一个灿金的十字架,似在侍奉头顶光芒中,一位无穷高处的存在。 “糟糕透了,是神降术,教皇还真舍的!”爱丽丝沮丧地看着天空,眼神中满是绝望。自己就是在全盛时期正面接下这一击也得被重创,更何况现在。 稍微振作了一下,少女准备迎战。可就在这时,腹中突然钻心地剧痛起来,好似有一把利剑在体内疯狂地乱刺,痛彻心扉。 “呃...可恶,非要在这种时候。”爱丽丝跪倒在地,疼得几乎要昏过去。圣灵对痛苦的忍耐力其实并不比人类强,祂们总是高高在上,极其漫长的生命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中度过,通常几万年都不会受一次伤。尤其是爱丽丝这种诞生不到五万年的新生圣灵,心态其实是跟十几岁的女孩差不多的。 小手紧紧按住柔软的腹部,女孩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小屋。趁着疼痛的间隙,她从白桦木制的小箱子里取出了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将手放在上面,提起最后一口气吩咐道:“魔法结界启动,级别;神阶,进入最高防御模式。”随后便软软地倒在星屑铺成的地板上,娇躯蜷缩成一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对着胃壁上最深的一道伤口举起了十字剑。但随即他又叹了一口气,将剑放下了。 “算了,毕竟是...,还是留一线吧...” 爱丽丝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一滴滴冷汗从额头流下,粘住了刘海,浸湿了衣服,隐隐透出雪白的肌肤。蜷缩成一团的娇躯无力地伸展开来,纤细的双腿渐渐伸直。 苍白的小脸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亮红色的眸子渐渐黯淡下来。 突然,她的身躯猛然一颤,如触电般立了起来,跪坐在地上,向下弯去,紧咬着的小嘴随之张开。 晶莹的胃液混合着妖异的红色血液流了一地,随之被吐出的还有一个浑身血红的小人。 小人迅速恢复到了原本的大小,正是德古拉,他的手中握着一个银白色的小小月亮。不过他此时看起来更是凄惨,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裸露在外的肌肉组织冒着白烟,仍在被爱丽丝的血液烧灼。 爱丽丝无声地看着他,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下,泪中充满着痛苦、不解和绝望。 德古拉也在看着爱丽丝,女孩凄惨的样子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一根琴键。记忆跨过近万年的时光,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童年。无数橘黄色的星光照下,也是在这个清冷静谧的平原上,自已还躺在女孩温暖的怀中小憩着。那时的德古拉还不是冷酷、无情的吸血鬼亲王,而是一个天真又活泼的小男孩。 德古拉有些于心不忍了,一丝愧疚浮现在他心头,但随即又被窗外神降术发出的璨灿金光惊走,烟消云散。 真的该离开了。 “这就是您的神格呢,始祖。只要融合了它,我立刻就是新的银月之神了。”他看着手中小巧的银月,随即将它放在了地上,举起剑狠狠地砍了下去。 “叮!”的一声脆响,好似银瓶乍破、金珠落盘,一道裂缝出现在了月亮上并迅速扩大。随后,小月亮和圣剑一起崩碎,化成无数光点弥漫在空中。 整轮银月都随之一黯,大地颤抖着,无数道裂谷出现,好似一瞬间月亮就衰老了千万岁。 巨大的能量释放出来,金银二色打破了小屋中被封锁的空间。 “但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再见了,尊敬的始祖,伟大的银月...呃,我是说前银月之神。”德古拉对爱丽丝行了一礼,消失在了原地。???女孩缓缓闭上了绝望的双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这点伤势对圣灵来说本来并不是太严重,但如果是被斯摩绫克之剑造成的就完全不同了。这是一把圣剑,是一位教皇自我献祭炼制出的神器。光明能量在她体内肆虐,阻止着圣灵力的运行。再加上外面随时可能降临的神降术,这完全是一个必死之局。 结界快要支撑不住了,屋顶的小月亮已经彻底黯淡下来,几丝裂痕出现在上面。 自光明教会出现到现在,神降术已经终结过太多的传奇了。从古魔法帝国最后一位皇帝荣耀冠冕阁下,到吸血鬼亲王亚伯,再到黑暗教会教宗保罗三世,无数圣域巅峰强者都饮恨于光明教皇杖下。 “今天,我会成为第一个陨落在神降术下的神话吗?”爱丽丝空洞的的双眼中充满了悲哀,“只希望等下不要太疼...失去了银月,我真是一个不称职的圣灵,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归呢...” 看着窗外令人绝望的灿金色,以及正在地板上流淌的鲜红血液,女孩轻轻歌唱起来,一个个华美的音符带着一丝悲伤在空中回荡: 银月是垂死的星辰 星屑是亡者的余烬 墓碑下跳动着灰鼠 它们在啃食少女的骸骨 在那辉煌的殿堂上 有一片虚幻的星空 只要你说 只要你说 我一无所有 它便会实现你的愿望 随着少女的歌唱,她渐渐感到胸前发烫,一枚红金色的徽章发着光,从衣服里飞了出来,上面刻着一个五芒星外接一个圆环的图案。那是她的护身符,总是被贴身携带着。 看到徽章,爱丽丝顿时眼中一亮,“姐姐?对了,姐姐、姐姐会救我的...” “你、你们不能杀我...”女孩无力地说道:“我姐姐是、是露莉卡,她会保护我的!” “什么?”正在数千米外施法的教皇手一抖,黄金权杖差点掉在了地上。此时他满脸都是惊恐的表情,下意识地想收回神术,可早已来不及了。神降术用出后,根本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怎么了?”正在一旁用黑暗圣水清冼伤口的德古拉警惕地问道。 “这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可能!”教皇没有理会德古拉,他直钩钩的看着远处快要被压垮的小屋,口中喃喃自语:“银月不过是一个诞生才两万年的小圣灵而已,怎么可能和那位存在有着联系,这绝对不可能!” “你在说些什么,精神错乱了?”德古拉愈加奇怪了,“露莉卡是谁,另一位圣灵?那还真有点麻烦。不过等我正式晋升神话境后,你我联手,也不惧她一个吧!” “你懂什么,你这个卑劣、肮脏的黑暗生物!我们对那位存在来说连两只蚂蚁都算不上!”教皇已经完全不再温文尔雅,几乎是咆哮着说道。 德古拉愣了一下,正想发怒,但随即心中也有些发虚,堂堂光明教皇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失态至此的。他傻傻的问道:“她很强吗?” “强?主啊!你应该知道光明黑暗教会在分裂之前,原名是辉煌神教吧。” “这种公开的秘密我当然知道。” “你知道辉煌之神的真名是什么吗?露莉卡·苏里曼!该死,她姓苏里曼,我早该想到的!”教皇气急败坏地吼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德古拉顿时也呆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祈祷吧,只能希望银月是在骗我们了,这宇宙中不可能有第二个叫露莉卡的!”教皇无力地说。“还好主已经消失了很久,希望她不会再回归了。” 。。。。。。。。 徽章围绕着爱丽丝转了一圈,随后飞进了她的小口中,滑进了肚子里。女孩感到腹中暖洋洋的,好似有一颗小太阳,驱散了差点令她昏厥的疼痛,体内所有的光明能量都在一瞬间湮灭了。 小手轻揉肚子,感受着里面的温暖,爱丽丝恍惚中仿佛又看到了两万年前那道温柔却令人心安的身影。 。。。。。。。。。???还是在荒凉的银月表面,一高一矮两道身影正不急不慢地走着,似乎祂们只是在进行一场悠闲的旅行。 身形较高的是一位黑发黑瞳的少年。他穿着洁白的衬衫、黑色双排扣长礼服和黑色的西裤,打着黑色的领结,头戴一顶高高的黑色礼帽。面容俊美,气质沉稳。 在他身旁的是一位天使般的女孩,披肩长发泛起金色的波浪,头上戴着嫩绿色的橄榄枝。她的睫毛长而优雅的卷着,粉嫩弹滑的小脸像是初春的白雪,清澈的大眼睛好似蔚蓝的宝石,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雪白的肌肤细嫩如同上等的牛奶,精致的淡金色连衣裙笼着她的娇躯。 女孩突然停下向远处看去,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怎么了?露莉卡。”少年问道。 “哥哥,那是什么?”女孩指着远处一个银白色的大球说道。她的嗓音如同最动听的钢琴所发出的天簌旋律。 “哦,那是我当年播下的一颗种子呢,” 少年有些惊讶,“竟然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发芽。” 刹那间俩人便来到了球体旁,那是一颗大蛋。隔着半透明的银白色蛋壳,隐隐能看见一道蜷缩着的娇小身影。 “看来她需要一些帮助。”少年皱着眉观察了一会儿。 “哥哥,我们帮帮她吧!”女孩将俏脸紧紧贴在蛋壳上,好奇地向里面张望着。 “好吧,正好这个世界的月亮还没有圣灵管理,就是她了。”少年说着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柄金色的精致小锤,它并不是由黄金铸造,而是温暖的阳光凝固而成。 小金锤汇聚光芒,划出一道浓重光痕,砸在蛋壳上。 咚……悠长空灵的声音弹上天空,击中一颗划过的流星,粒粒橘黄色的星屑缓缓飘散在星空。 白玉般的蛋壳响起细细的咔吱声,像是春暖花开,喧嚣的水流挤开薄冰,阳光下的碎冰漫射着冷与热缠绵在一起的光晕。 透明的蛋液流泻而出,很快洇湿了地面,一只湿漉漉的小萝莉也随之滑了出来。她的银色长发被粘稠的蛋液粘成一绺一绺的直线,银色的连衣裙和白色的长筒袜也沾湿成半透明的质地,白嫩的皮肤泛着盈盈水光。 女孩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条洁白柔软的浴巾为她擦拭身体。小萝莉长而卷的捷毛轻轻颤了颤,一双美丽的红色大眼睛缓缓睁开了。 她看着女孩,眨巴着眼,轻轻叫了一声:“妈妈。” “唉?”女孩的娇躯颤抖了一下,甜甜地笑了,“要叫姐姐哦!”随即她回过头,满脸期待地望着少年,“哥哥,可以让她作我妹妹吗?她好可爱呀!” 少年也笑了,“你高兴就好,不过这样一来按辈分你就得叫我爸爸了!” “你愿意成为我的妹妹吗?”无视少年的戏谑,女孩继续擦拭着怀中的“这一觉又不知道睡了多久,姐姐还没回来,好孤独啊!”少女抚摸着挂在胸前的那枚徽章,上面刻着一个灿金的五芒星外接一个圆环的图案。“银月上,除了我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嗯,对了!”少女忽然灵光一闪,“没有生灵,我可以自己创造啊!天启哥哥给我的银月神格里蕴含了一丝创世神力呢!” 两天后,她用一颗死去星辰的外壳做出了两个黑色的娃娃。少女咬着银牙切开了手腕,散发着淡淡银色光晕的血液流淌而下,落在娃娃身上便立即被吸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银光一闪,娃娃便变成了两个小男孩。他们的头发是死去星辰的幽黑色,眼睛却是和少女一样的血红。 少女想了想,对其中一个男孩说道:“你叫亚伯吧。”然后又转向另一个男孩,“而你,就叫德古拉了!” “妈妈!”两个小家伙扑进少女怀中,齐声喊道。 少女的心弦猛地颤抖了一下,她甜甜地笑了,“要叫姐姐哦!” 。。。。。。。。。。 ————————————Vlll 思绪翻飞过漫长的时间长流,爱丽丝又回到了小屋里。看着窗外千沟万壑的大地,她终于忍不住哭泣起来。泪水如断了链的珍珠般大颗落下,女孩哽咽着,“对、对不起,姐姐,爱丽丝爱没能守护好银月...这是我自作自受...” 淡淡的红金色光芒在女孩身上亮起,神降术对空间的封锁再次被打破了,空间传送所造成的涟漪激荡开来,爱丽丝消失在了已经衰老的月亮之上。 女孩被传送走后的下一刻,银月结界终于不堪重负地破碎了。浩翰的金光涌入,瞬间便吞没了一切。 金光渐渐散去,精致的橙色小屋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原地留下了一个直径达上千米的光滑大坑,一切都被汽化了。 “嘶~”德古拉看到这一幕倒吸了口凉气,他估计着自己能否扛过这一击。 教皇的面色有些苍白,这是强行使用不属于他的力量所造成的后遗症。 但他的眼中却升起一丝喜色,爱丽丝逃走了,这意味着自己根本没有伤到她分毫。就算到时候主回归了,怪罪下来,把事情全部推到德古拉头上,他也不会受到太致命的惩罚。 。。。。。。。。。。 主世界。 此时正值深夜,但人们都聚集在门外讨论着天空上的异象。光明神教的信徒们,上至贵族骑士,下至平民都来到教堂和牧师一起祈祷着,赞美光明神降下神迹。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璀璨的星河中,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银色焰尾径直坠落进了远方幽深的森林中。 森林中一位少年正悄然潜行着,他身穿一件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华丽镶金夜礼服,。爱丽丝从天而降和他的命运交织在一起 第147章 番外二十一 明凰明枭 (一)天霁湖 起风了。 风夹杂了从不远处雪疯上卷来的些许雪片,卷起了跪坐在湖畔如冰雕一般她的乌黑的发丝。她微微动了动,将右手中的法杖紧了紧,抬起了头,睁开双眸,凝视着面前那宽广蔚蓝的湖面。 果然,湖面微微波动了起来。她皱起了眉头。 风已经停了。然而诡异的是,湖面的波动并未消失,相反,湖水如同被煮沸了一般,隐隐开始翻腾起。空气中开始回荡起刺耳尖细的厉啸声。有黑色的雾气在蓝得如同初生婴儿眼眸一般的湖面上缓缓沁出。若细看,沁出的黑色雾气竟然开始开始缓缓凝集成无数人的形状。 空气中的不安愈来愈盛。她终于动了。干裂的嘴唇缓缓开阖,低沉悲悯的咒语如流水一般泻出。灵木缠绕成的法杖上端镶嵌菱形湖蓝色宝石也开始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 黑雾般的亡灵仿佛茫然了一般,停止了凝集。空中的尖啸声弱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盛的啜泣声。 “父亲……母亲……”“回家……”“不想死……”“疼……” 亡灵们重复低声诉说着生前的怨念。赫然是九十岁的孩童的稚嫩声音。带着茫然和委屈。 “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不如归去!”她念咒的声音在最后一句陡然由温柔化为严厉,举起了法杖。法杖上宝石光芒大胜,竟在瞬间笼罩了方圆百里的天霁湖。湖面之上,触及到那道乳白色光芒的黑雾亡灵瞬间被净化,脱湖而出,变成透明的孩童形状,而后消散不见。 湖下的黑雾剧烈的翻腾了一下,似乎恐惧白色光芒的力量,不甘的震动了片刻,无奈的再次潜了下去。 湖面再次安静。 她重新将法杖重重的搁在了地上支撑住即将倒下的身躯,这般动作都使得她光洁的额头带上了细密的冷汗。再次闭上眼,她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要赶快……恢复过来……不然,怨灵出世,将生灵涂炭……”她想着。意识再次坠入了黑暗中。(二)魔殿 好冷。 不知道入定了多久,她蹙了蹙眉头。湖中怨灵没有异动,她分秒必争的休息着,舍不得睁开双眼查看周遭情况,亦舍不得调动刚刚恢复过来的一点法力让自己觉得暖和点,于是只是轻轻的缩了缩,本就娇小的身躯显得更加单薄。 冷意更甚。她打算仍旧不予理会时,耳边却响起了一声轻笑,她浑身巨震,立刻警觉的睁开了困顿的双眼。映入眼眸的,是一位白衣女子。她嘴角含笑。已过韶华年龄,眉眼却仍旧顾盼生姿:“眀凰,天霁湖怨灵最近暴动得好像越来越频繁了。” “是,宫主。”眀凰沙哑的回答。 “再祭献三百个孩童,本座的神位便可建成。到时候,我白水依便能返回无墟界,再次为神祗。眀凰,在这期间,我不希望看到天霁湖有任何异动。毕竟,天下苍生里,当然有你,以及明枭的家人。”白衣女子笑道,柔如春风,却让眀凰生生打了个冷颤。 “明枭已赶往昆仑山下参战。呵呵,就算中原各国联手对抗我明水神宫又如何?那些如蝼蚁般的人类,在神界的术法面前,还不是轻易的就灰飞烟灭了?”白水依嗤笑,扔下一个玉质的药瓶,仿佛心情很愉快,“这些丹药够你支撑十天了。一天不要吃超过3颗。除非你也想变成天霁湖的怨灵。” “谢宫主赏赐。”眀凰面无表情。 “事成之后,我会解除你和明枭的离魂锁魄,放你们自由。”白水依随手画出一道光幕,回头对眀凰笑道。而后步入其中,消去了踪迹。 眀凰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渐渐消失的光幕,眼中放出希冀的光芒。她苍白枯败的容颜仿佛在刹那间有了夺目的光彩。她嚅嗫着轻声道:“谢宫主。” 泪珠却沾上了睫毛,结成了晶莹剔透的冰珠。 远处的雪山之巅,是锁着她和明枭一魂二魄的明水神宫坐落的地方。 明为明水神宫,却被世人唤作,魔殿。(三) 一天。过了这个夜晚后,就可以和他离开。 眀凰冻僵的手上已然出现了数十道如刀割裂般的伤口。那是落网的怨灵尖啸者攻击她后留下的伤。 只有她自己知道,湖中的怨灵数目已经接近了她承受的极限。七天前三百道新魂的加入,使得怨灵越来越容易惊醒,继而暴动。而她,再也不能进入沉睡,只能终日睁着双眼,警惕着天霁湖的任何细微的动静。 然而,这两天,怨灵们仿佛安宁了下来,远处雪山之巅依旧熠熠发光, “明枭。明天,我们就自由了。” “我们离开这个神乱世的地方,去西域的小国家。” “我们隐居。你打猎,我做饭。” “等我,明枭。只要白水依成神,镇住天霁湖怨灵,我就可以……” “成神?她成不了神。” 湖底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稚气的声音。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着月光下依旧平静的湖面,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问:“谁?!你说什么?” “我说,白水依无法成神。她太着急,杀戮太多,神位需要的应该是纯净信仰,她却用了灵童对死亡的恐惧。这样的神位不纯净,只能成魔。” 随着飘渺稚气的声音再次响起,天霁湖剧烈的再次颤动起来。眀凰捏紧了手中的玉瓶,暗暗计算着。今天才吃了一颗,应该能挺过去…… 然而,以往的黑雾般的怨灵却并没有按她预期的那般出现。只是湖面抖动的越来越剧烈,正中心开始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正中,缓缓浮起一个□□岁的,身着小红袄的女童。女童已不再是黑色雾气形态。除了没有双脚外,她全身其他地方已经化为实体。而其他黑色怨灵竟然已经销声匿迹。 仿佛看到了眀凰眼中的不解和戒备,女童从湖中心缓缓飘了过来。眀凰眼神凌厉,手指轻划,迅速结成一个方圆百米的结界,将自己和女童圈了进来。而法杖更是光芒大盛,将主人周身保护了起来。 “凰姐姐。” 女童没有开口,眀凰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唤声。声音软软绵绵的,清甜温柔。她猛然直起身来,看着已然飘到自己面前的女童,一脸不可思议:“妹妹……” 女童没有眼白。脸色青白。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死亡气息。怨念凝聚的小小的身躯冰冷而僵硬。 眀凰开始发抖,抱住眼前的小小孩童,泪珠掉了下来:“妹妹……” “凰姐姐。宫主将我们村庄屠了,十三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包括我,都在这个湖里呀。其他没有灵念的,都被杀后焚烧了。” “爹娘死了。” “凰姐姐。我不愧是你的妹妹啊。我的身体所含的灵力,是湖里最强大的。我们决定利用这个身体凝结成魔,找宫主报仇。” “姐姐快逃。他们的怨念太深,我要控制不住了……” 女童在眀凰的怀抱里,表情诡异却温柔。只是,最后一句话毕,她抬起了手,轻点在眀凰额头上。黑色光芒大盛,眀凰被狠狠的弹开,撞到了结界上,吐出一大口血,脸色委顿下去。 女童表情复杂,只剩眼白的眼眶中流出血泪,而后她的神色恢复冰冷,转身,往湖对面的雪峰之巅飘去。 湖面掀起了滔天大浪,一具具孩童尸体从水底缓缓浮起,僵硬而无生机的,全数保留着死去时天真懵懂,却又惶恐的表情。他们齐齐的面对着雪峰之巅露出点点烛光的华美宫殿,露出怨毒的表情。 这些年……从来没有办法浮起来。被祭祀的身体沉重如铅。都是带有灵力的孩子,身体死亡了,破碎的神念仍旧残存着,却被沉重的身躯拉到湖底。 多么清澈的湖啊……那么蓝,那么透明干净的水,然而湖底却那么黑。一层一层的尸体,多少尸体啊……黑暗中滋生的恐惧和迷惑仿佛要将沉重的身体都吞噬掉了。可自己却还那样存在着,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 逃不出去。偶尔有残念强大的向往光的冥灵孩童,在接触到光的时候,便魂飞魄散。 逃不出去。终于明白自己死掉了,再也不能奔跑着投入家人的怀抱撒娇,再也不能买街角那个艺人做的糖人。再也不能偷偷溜去隔壁的哥哥姐姐家蹭个鸡蛋吃…… 逃不出去。终日被冰冷的湖水围绕,如铅般沉重的仇恨和怨念。 怎么能不恨? 于是原本纯净的神念便生生蜕化成怨灵。吞噬掉身边一切生物。活泼的鱼儿,美丽的水草,甚至比自己弱小的孩子的魂灵,无一幸免。而后,历练而成的上千条厉灵,每日都叫嚣着,妄想冲破天霁湖的禁锢,去明水神宫报仇。 然而,出了水面,便被那如最纯净的阳光般的女子净化,转世。 怎么能不恨? 和那女子的妹妹做了交易。用她的身体,复活成魔。上万条鲜活的生命堆积而成的魔。而后,杀掉那个自称神祗的明水宫主,屠尽世人。 杀吧。反正…… 反正自己被抓来时,亲人已经全都死去了。 没什么好留恋的。 没什么…… 眀凰骇然的看着眼前那原本美得如同仙境一般的天霁湖,如今凄惨诡异如同修罗地狱一般。而那个从前,还会保住她,叫她姐姐的女童已经飞到了结界边境,随意的一挥手,结界便碎裂成点点光芒消散开来。眀凰犹豫了一下,从玉瓶倒出两颗银色丹丸,一口服下,双手扣住法杖,开始念咒语。 咒语艰深晦涩。女童仿佛感觉到了危险,转回身,尖叫着,急速朝眀凰飞了过来。 “净。” 最后一个音念毕,湖面上沸腾的浪瞬间恢复平整,孩童们的尸体如遇到阳光的积雪,缓缓化成透明液体,而后挥发成白雾,消散。 女童娇小的手正停在眀凰额际,眼神诡异狠厉,却生生停住,不能再进一分。 “好,你不让我们杀你姐姐,那么我们就告诉她一些事情。” 女童自言自语的收回手,表情怨毒却开心无比的看向了眀凰:“你不知道的是,明枭出去征战早回来了。” “只是他死了。他在祭祀场中看到了**妹,妄想救出她,结果打乱了祭祀仪式,被明水神宫宫主活生生钉死在祭祀台上。魂魄尽散。” 眀凰抖了一抖。 “他的家人,也被屠了。” “你不信?那么这个,可以让你信了吧。”女童看着眀凰怀疑的神色,从小红袄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只有拇指大小,却无比精细复杂。上面刻着两个小字:明枭。 她认出来了。那是离魂锁魄后,乘放一魂两魄的容器。 她接过小盒子,颤抖的打开。里面有一黑两白的两颗珍珠。见到空气,便轻轻化成了粉末。 魂魄灭,人必逝。 女童仔细的看着这个清秀单薄的女子眼中仅有的一些神采终于归于湮灭,心里不禁有些微微恐惧。眀凰只是收起了法杖,静静的看着她。嘴角逐渐浮起一丝微笑。 “姐姐?”女童恢复了原先的温柔,看着眀凰怯怯的拉了拉她的衣角。 眀凰只是静静将玉瓶里的丹药尽数倒出,服下后,蹲下,眼神温柔的看着死去的妹妹。 “姐姐。”女孩伸手抚摸着眀凰的脸颊,表情天真懵懂,“我们去杀了他们所有人。” “好的。不过。”眀凰顿了顿,看着一脸不可置信表情的妹妹,将法杖从她心脏中抽离出来,淡淡的说,“妹妹。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姐姐吧。” 厉灵们呼啸着从女童心脏上的裂缝逃逸出来,四散而去。眀凰恍若未见,只是小心翼翼的捧着明枭碎裂的魂魄,缓缓朝明水神宫飞去。 明枭。 我的爱人啊。 最后一天……我来找你了。 还是晚了么?什么都没法挽回了? 嘴边绽放出一个温柔的笑,眀凰缓缓的对着小盒子中的粉末喃喃到:“枭。我来接你回家。” 极寒之地,明水神宫内,终日面对着杀戮。可因为有你,才觉得心底还存有那么些温暖。 你是多么善良的人啊。为了不使我的双手沾满血腥,你主动学习杀戮的术法,却让我学习救赎。一起完成暗杀任务时,你总是一个人去解决掉,只为了不让我面对血腥。 明明自己也憎恶血腥,每次杀人后都要在温泉里浸泡一整天不肯出来。 如今,你死去了,却在这般污秽血腥的场所。 不过没关系,枭。天已经亮了。我承诺,今日可以和你一起离开。还好,我来接你了。 眀凰看着祭祀场中央,被钉死在巨大冰刺上的熟悉的身影,脚步一虚,险些晕倒。 她抚上了冰刺,冰便缓缓的融化掉了。冰刺上的人眼神温柔,还如生前一般生动无比。当初死的那瞬间,他这般温柔的表情,是因为觉得,可以救自己的妹妹吧? 只是如今,这两人都不在了。 眀凰紧紧的抱住明枭僵硬的身体,一动不动的。 要哭么?心底一片空白。除了微笑,连疼痛的表情都做不出来。心底一片平静。是了,是平静。 哪怕呆了不知道多久,直到祭祀场上齐齐跪倒上百人,齐刷刷的结了自尽的手印,她仍旧心底一片平静。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眼里只有那熟悉的容颜。他嘴角那丝浅浅的笑,仿佛是她生命里最为深刻的一个记号,永远都擦不掉。 什么都不想,才不会心痛。 “眀凰师姐,求你救救天下。” “宫主在和天界神祗交战,已然战死。” 是么?那样就没办法复仇了啊。 “我们都已经不再受制。但这一仗,门中弟子也就剩我们这上百人了……”不再受制……明枭,如果你再多活这十天,多好?我们定可以一同离开,远离这个梦魇般的地方…… “不谈天下苍生,但大家的家人都深陷危险,而我们能力不够,不能对抗怨灵。” “如今生灵涂炭,中原各国人民死伤已经过半,大家都不敢出门,然而怨灵们仍然不管不顾的嗜杀……死去的人化作新的怨灵,情况已经快无法控制……” “这哪是人界?已经和修罗魔界毫无区别了啊!” 可是,这与我何干?我想保护的人,都已经死去了…… “师姐你醒醒!要是明枭师兄知道因你放出怨灵,害死千万人命,他为你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如今明水神宫成了众矢之的,我们尚且知道要弥补,但放出怨灵的师姐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 领头结着印,大声说话的是一个叫灵鹜小姑娘,才十五六岁,平日最喜欢黏着眀凰和明枭。听到明枭的名字,眀凰缓缓的动了动。 灵鹜见有效,不禁一喜,随后大声说:“眀凰师姐,我们知道依你的力量也不够将怨灵尽数绞杀,有人去查了下,说怨灵并未走得太远,还在昆仑附近,你赶过去还来得及!而我们,决定自尽祭天,换得给你一击的力量。” 灵鹜脸庞仍带稚气,眼中浮现出对生的留恋和对死的恐惧。她努力抽了抽鼻子,轻声说:“灵鹜不懂大义。但灵鹜知道,灵鹜从小喜欢的男子就在中原……还有灵鹜的父亲,母亲。请眀凰师姐救救他们……” 眀凰抬头,怔怔的看着她。灵鹜对她璀然一笑,结下了最后一个印,缓缓的阖上了眼。身后的百人也一同按下了手印。瞬时,殷红的光芒从百人的尸身上涌出,直向眀凰涌去,将她层层包围。而后,祭祀场上一片寂静,百人的尸首已经化为青烟。 而明凰手中的法杖,却在围绕在她身旁的光芒散尽后,化成了一柄透明的血剑。 “枭。如果我不去,你肯定会怪我吧?” 眀凰帮怀里的男子理了理发,说:“那么枭,我们一起去吧。” “这次,我们并肩作战。”(七)结局 那是一个传说。 那年,沦落人间的神为求神位再次进入神界,不惜乱世,杀戮无数,导致怨灵肆虐,战祸四起,人间恍如魔界。 终于,在那个晚上,上万怨灵集结,从昆仑山天霁湖逃逸。途径的七个城市,人口一夜蒸发。 正当怨灵来到第八个城市时,一位白袍女子和一位已然死去的黑袍男子出现在城中央上空,手持透明的,散发着血色光芒的冰剑。 男子宛如睡着般安详。女子看着他,眼神温柔。 怨灵们放弃城中居民,朝着女子包围过去。一时间,天地失色。 然而,女子只是挥了一剑。 被怨灵遮住的原本阴沉的天空,仿佛被那一剑破开了一道口。 乳白色的光芒从那道裂缝中倾泻而出。触及到乳白色光芒的怨灵,如同遇到了阳光的积雪一般融化,消失。 光笼罩了方圆千里。没人看到那时候的情况。等所有人恢复视觉时,怨灵已经被绞杀。 阳光透过阴云。一切重归平静。人群雷动。 只剩女子抱着眉目安详的男人。微笑着,降落到地。 等大家涌向她欢呼时,才有人发现,她已然死去。 大家想厚葬这位女英雄。只是刚刚触碰到她的遗体,她和男人,便化为了湮粉,随风而去。 可人们分明听到了她的一声轻叹。 “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为尘。不如归去啊,不如归去……” 第148章 番外二十二 比武夺盟 段兴智把朱子柳身上的毒钉拔下,运功替他驱毒。 卓天凡看见自己的女儿就在段兴智身边,向她喊道:“小惠,快点过来父亲这边。” 卓小惠说道:“爹,恕女儿不孝,我以后都会跟着段大哥。” “你……“卓天凡被自己的女儿气炸了,道:”好哇,翅膀长硬了。“ 这时候李武国朗声道:“第四场由我们获胜,接下来由我蒙古‘风云堂’的高手,星宿派掌门黄大秋出场。“ 星宿派臭名昭著,在江湖上做过不少恶事,在场的武林中人纷纷对他臭骂。这黄大秋五十多岁,留有一头飘逸银发,长须过肩。只见他缓缓走到场上,说道:“不怕死的就上来跟我较量。” 只见方天雄飞跃而出,他早闻星宿派的恶名,就算不是因为双方的较量,也想出手除掉他。 方天雄喝道:“那我就送你去见阎王爷吧!”一招震天掌法中的凌厉杀招,直取黄大秋心胸。 黄大秋使出三阴蜈蚣爪的手法,只见爪影晃动,每一爪都夹着强烈的劲风,特别是指尖出有剧毒,如果被爪中,不仅仅会造成伤残还会身中剧毒。 震天掌法刚柔相济,内外兼修,招式大开大合,内藏杀机,如果功力能够修炼到一定程度,把掌法施展出来有排山倒海之势。方天雄功力虽然只达到先天中期,但已经是家族中有史以来第一高手了。 交手到七八十个回合后,黄大秋见三阴蜈蚣爪无功,当即呼了一口气,体内真气流转,突然将招式改为抽髓掌,这一招气凝乳山,掌势一出犹如大江大河,威力看起来似乎超过了方天雄的震天掌法。 这抽髓掌乃是星宿派几门为数不多的外功招式之一。掌法招招狠辣,式式歹毒,每招每式都以取敌性命为目的,据说将这套掌法练至大成之境,便可在覆手之间,将对方的血脉筋肉,从体内抽离出来。 方天雄仍然用家传掌法对敌,似乎已经稍落下风。 段兴智稍微替朱子柳运功后,就停手观看场上的战斗。他细心观察黄大秋的武功,发觉比在三年多以前跟他较量的时候强了一筹,想必是在这段时间内勤练武功的缘故。自从他在大理无量山得到小无相功之后,就已经知道黄大秋修炼的是小无相功,只不过是他还没有修炼至大成而已。 这方天雄的武功跟三年前的段兴智和黄大秋差不多,都属于先天中期,黄大秋通过这三年多以来的修炼,武功修为即将踏入先天后期,比起方天雄来是略胜半筹了。 黄大秋黄大秋的招式大开大阖,掌风呼啸,在他咄咄逼人的攻势下,方天雄逐渐被逼得只能招架,毫无还手之力,在场边的方月华和方俊,看见自己的父亲处于不利局面,大为焦急。 段兴智虽然不能中途插手两人的较量,但是如果方天雄有生命危险,他肯定会出手相救,即使输了也不能把人命搭上。 这时候,黄大秋双手一推,掌力就如排山倒海般地向方天雄盖去。方天雄也是双掌推出,两人双掌相交,方天雄只觉对方内劲中有毒质直送过来,剧毒渐渐传入自己身体之内,自己手脚开始麻痹,自己的内力似乎在缓缓倾泻出去。 段兴智见方天雄有危险,立即跃到场中,一掌抵着他后心,方天雄借着段兴智的劲力,把黄大秋的双掌震开,叫了一声“好险”,对刚才的情形还心有余悸,他自己原想跟他对掌,想不到对方竟然有此化人内力的邪门功夫。 方天雄心怀感激,说道:“多谢段掌门相救。“ 段兴智喝道:“黄大秋,你还真歹毒,竟然用此化人内力的毒功。” 黄大秋还没有说话,李武国抢先说道:“废话,在比武之前有说明不能用毒吗?倘若你们是用毒,或者用暗器,胜了我们,我们也绝无怨言。刚才你违规出手,这一场是我们赢了。” 在场的武林群雄义愤填膺,纷纷痛骂黄大秋,郭靖为人正直,最反感这些歪门邪道的功夫,当即跃了出来,喝道:“好,我郭靖来会会你,你有什么歪门邪道的功夫就使出来。” 李武国道:“现在已经比试了五场,大家各胜了两场,一场平手,就让最后两场来决胜负。” 李武国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第六场就由在下李武国出场,领教一下郭大侠的降龙十八掌。” “呛啷“一声,李武国的宝刀出鞘,遥指郭靖,说道:“郭大侠,就让我的追魂刀法跟降龙十八掌比个高低。” 李武国抢先出招往郭靖攻来,速度极快,气势凌厉,刀势中隐含凌厉风声,直取对方全身十几个要穴,郭靖从容应对,左掌圆劲,右掌直势,使出一招“见龙在田”,顿时化解了李武国凌厉的杀招。 接着郭靖双手向上划成一个弧形,一掌推出,正是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强大的掌力向李武国推去。 只见李武国快速挥舞长刀,在自己身前化出重重刀网,当刀网停下来的时候,降龙十八掌的掌劲也被全部化解了。 郭靖迅速欺身向前,一招“利涉大川”击打李武国咽喉,李武国旋转刀锋,往郭靖手腕刺去,郭靖收掌避开对方的刀尖,一招“时乘六龙”猛然往李武国周身要害攻去,李武国一边后退一边刀势快速挥舞,在身前化出严密的刀网护住周身,在退了十几步以后,终于把郭靖这招的攻势消解。 李武国的追魂刀法非常精妙,变化多端,跟卓天凡的灵风剑法虽然招式不同,但原理差不多。而降龙十八掌招式平平无奇,却有极大的威力。两者之间一个是以力来制敌,一个是用巧来制敌。最后是“力”胜出还是“巧”胜出,就看各自的临场发挥,而武学功底、实战经验、内功强度等都是影响临场发挥的因素。 段兴智观察出李武国这时候的刀法造诣,比三年多前跟卓天凡交手的时候有所精进,在武林中的高手,基本上都会一直研习武功,如果有一段时间把武学荒废了,就有可能会被以前武功低于自己的人所超越。 降龙十八掌在场的武林人士早有耳闻,但是李武国使出的追魂刀法,除了那几十个蒙古武士以外,知晓的人不多,许多刀客被李武国精妙的招式所吸引,免不了有些人会有羡慕嫉妒恨的心情。 黄蓉和洪七公对李武国的武艺也身为佩服,想不到他刀法如此精湛,怪不得能够当上这蒙古“风云堂”的副堂主。 黄蓉虽然有身孕不能出场,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她的观察力,她在设想如果跟李武国对阵的是自己,用打狗棒法应战起来胜算有多大?经过她的一番观察,如果是自己在身体无恙的情况下用打狗棒法与他对战,胜负之数大概是五五开。 此时黄蓉的武功在先天中期,修炼九阴真经有近二十年,以内功而论,也是属于先天中期,跟卓天凡和李武国差不多。 虽然李武国暂时能够在招式应战上跟郭靖打得旗鼓相当,但是毕竟他的功力只在先天中期,战斗至三四百回合以后,被郭靖的掌劲逼得渐渐后退,守多攻少,交手至五六百回合后,已经被郭靖逼到墙角,再无力进攻了,只得把追魂刀法挥舞得滴水不进,组成一个严密的防护网护住自己。 两人战斗至八百多个回合的时候,只见郭靖一招“震惊百里”掌力排山倒海地向李武国攻去,李武国用追魂刀法拼死抵挡着,眼看着郭靖的掌力被他化解了五成、六成、七成、八成,在郭靖的掌力被他化解至九成的时候,防护网终于被攻破,李武国腰腹被击中了一掌,一口鲜血吐出,无力地靠在墙上,当时郭靖打在他身上那一掌的掌力只剩下了一成,如果掌力达到三成,就能要他的命。 “郭大侠武功盖世,蒙古鞑子无人能敌!” “把那帮蒙古鞑子打得落花流水!” “蒙古鞑子快点滚回去!” 武林群雄的欢呼声彼此起伏,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黄蓉和郭芙了。 过了一会儿,李武国勉力站起来,说道:“郭大侠的降龙十八掌果然厉害,我李武国甘拜下风,他日再向你领教。” 第149章 番外二十三 进京 吴三桂策马缓缓前进,此去京城,祸福难料,他虽然表面上信心十足,其实内里也在暗暗打鼓,虽说瞧不起半路出家的李自成,但是对于这个被洪承畴打到崩溃边缘,却又在数年间迅速崛起,甚至一手推翻了建国接近三百年的大明朝的人,吴三桂心底还是有些敬佩的,这两年他不时在想,如果换了是自己握那闯王旗帜,能否如此成功呢? 苦笑一下,把这大逆不道的想法抛诸脑后,崇祯虽然上吊自尽了,可是自己不管怎么说也曾是大明朝的臣子,怎能想这等不忠不义之事。 山海关到京城,策马飞驰,也不过就是两天的距离,吴三桂却并不着急,两天过去后,方才走了一半路程。 出山海关后,路上就不时见到些流离失所的人,无不是面黄肌瘦,个个气若游丝一般,这些年的战争,让部分百姓都丢了赖以生存的土地,即便有土地的,也被各种苛捐杂税压的闯不过气来,吴三桂出身豪门,又经过生死场,早就心如铁石一般,不去搭理。 离京城越近,路上流民竟越发多了起来,却让吴三桂吃惊起来,要知道直隶富庶之地,又在皇城根下,一直远离战火,就算是税赋,也不至于压的太紧,更何况那李自成号称农民军,一旦破城,便该大开粮仓,赈济天下,暗说流民应该涌向京城,去享那大顺王朝的福气,如今看来,却显然不是这么回事。 又行了数里,三桂越发疑惑,便让手下前去问个究竟。片刻之后,手下回报,这消息让三桂大惊之下,开始重新盘算自己的前程来。 原来李自成破城之后匆匆称帝,招了那前明降士,以原职任用,自己却抢了数十个美丽女子,躲进崇祯的宫里享那帝王之福,临行之前,下了一道圣旨,京城所有财产,尽归大顺所有,就算那前明官员,也要按数缴纳银两,用来偿还他们为官时所贪。 那农民军本来就不是正规军队,这些年沙场征战,为的就是这一天,圣旨一下,无疑给了他们最好的借口,北京城一夜之间鸡飞狗跳,那从前秋毫无犯的话都丢到九天之外去了。无论贫富贵贱,都在农民军手里筛过一遍,而前明官员,乖乖交钱的就罢了,否则一概用刑伺候,由不得你不把数目补上,至于多少,依官职而定。 一时间,京城人人自危,从上而下,都把这大顺朝当成了土匪窝,竟然大部分人都怀念起崇祯帝来,李自成多年经营的名望,就这样付之东流。 适才那些流民见三桂派过去问话的军士一身大明盔饰,竟象见了救世主一样将他牢牢拉住,恳求他将李闯逐出京城,还百姓一个安宁天下,军士几经挣扎,又好言相劝,方才挣脱出来,也是断不敢说出自己此去京城竟是要投降大顺,只是将百姓那双双泪眼记在心里,对这所谓的大顺王朝,也是有了几分揣测。 吴三桂心里何尝不是一样,本以为那李自成虽称不上雄才大略,也应该是个识大体的人物,却竟然如此不堪,倘若跟了他,自己岂非是凤凰从了鸡?更不用说关外八旗雄兵,只怕不出两年,这北京城就该是辫子天下了。 只是毕竟是路边流民口中所言,也未必就可全信,还得自己亲见了,才能死心。只是既起了反意,此去京城,免不了坎坷重重,不过如若李闯军队真在劫掠,却也未必顾的到自己,想到这里,三桂略略安了心,又复想到那唐通此刻坐镇山海关,自己还是要速去速回,免得山海关出了叉子,到时候唯一依命安身的地方失了,就什么都没了。 心急之下,五百骑兵快马加鞭,次日便到了京城。城门略有残败,却并不严重,那惊天的破城之战,看来并不激烈。门下几名闯军,拦了城门,口称只许出不许进,却暗里收了钱财就放人出来。 两名闯军暗自叹息自己运气不佳,竟然被分派到城门,昨日回营听其他弟兄说他们前去劫掠,拿了诸多好处,听得二人心中发痒,却也不得不听从军令,只能在这里逞逞口舌之快了。两人正在互相交流辱骂上司的心得,却听见一阵马蹄巨响,远处尘土滚滚,定睛看去,竟是前明军队,中间立着一柄大旗,写着硕大一个“吴”字。 吴三桂在城外不远处停下,五百军士由动到静,不过是眨眼而已,除了尘土飞扬,略有马嘶之外,整齐安静的就如点兵一般。吴三桂很是满意手下的表现,将手一挥,右手一骑奔至城门前,大声喝道:“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前来拜见大顺皇帝!” 城门守军脸色由阴转晴,虽然一直在关内征战,但是山海关之名,何人不知,大顺要招降吴三桂一事也早已传遍军营,此时吴三桂前来,定是愿降了。 本来吴三桂应该带着钦差一同回来,他却嫌路上带着那几人麻烦,何况留在山海关多少也算个人质,守军也想到这点,左右看了看,未见钦差身影,不敢鲁莽行事,高声应道:“请吴将军稍候,我前去禀告。” 三桂一行也不下马,却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方才见到黑脸粗须之人,身着将服,手拿一柄烟枪,带着数百人,策马从城门出来。 吴三桂早等得一肚子气,对着来将喝道:“莫非这就是大顺待将之道?!” 那黑脸抽了一口烟,笑道:“俺是刘宗敏,这大顺朝才刚刚建了,那满城的繁杂琐碎之事,实在叫人头痛,不蛮吴老弟你说,俺可是两天没睡了,这才刚刚回府,就赶归来了,水都没喝上一口。” 听到这人竟是李自成手下第一大将刘宗敏,吴三桂不禁多打量了几眼,也不再追究对方怠慢自己,毕竟如今自己是降将,就算有山海关这个筹码,腰杆也直不了多少:“原来是刘将军,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却不知我今日可否拜见大顺皇帝?” 刘宗敏苦笑一声:“就算是俺,如今也很难见到大哥了,这事再说吧,你且跟俺进城,随便你看中哪家的宅子,尽管跟俺说,俺都能作主!” 吴三桂更加确信了路上流民的说法,看来这李自成果然躲在深宫享乐了,也不知道何时可以见到他,如今也只好走一步是一步了,为了避嫌,三桂便只点了十员人马随自己进京,其他人在城外扎寨。 刘宗敏见吴三桂不过区区数百人,也不在意,拍拍三桂的肩膀,就同他一齐进城。 三桂想起一事,忙问道:“不知道那田弘遇府如今可空?” 刘宗敏脸色一变,为难道:“俺说三桂贤弟,这满北京城,你如何就看上田弘遇府了,俺也不瞒你,如今住在田弘遇府的就是俺了。” 三桂大惊,却只胡乱应道:“那田弘遇府我曾去过,京城其他处,我也不甚了解,是以有此一问。” 刘宗敏粗枝大叶之人,虽见吴三桂神色微变,也不疑有他,笑道:“原来三桂你跟俺一样,也没怎么来过京城啊,哈哈,不如让俺当了向导,带你逛逛这龙城如何?俺如今可是熟门熟路了,就是那紫禁城,俺也可以带你去瞧上一瞧。” 吴三桂忙道自己路途奔波,只想休息一番,再行拜见大顺皇帝,其他事可延后再谈,心里却想的是自己一直牢牢记挂的那个人来。 要知道吴三桂为何单挑那田弘遇府,事情还要从几年前说起,原来当初田弘遇下江南搜刮美女,想要献给崇祯皇帝,却被一把打了回来,懊恼之下,见吴三桂深受崇祯喜爱,又新近封了关宁总兵,便请吴三桂到他府上做客,趁机将一名女子送给吴三桂,好笼络其心。 吴三桂赴宴之前就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他对那田弘遇甚无好感,本打算敷衍过去,不料却在筵席上见到了对自己这一生来说,最重要的一个人,那便是江南名女,陈圆圆。 陈圆圆本就闭月羞花楚楚动人,又在田弘遇授意下刻意引诱吴三桂,吴三桂哪里把持的住,一场酒宴下来,眼里看的只有陈圆圆的舞蹈,耳里听的只有陈圆圆的歌喉,早就是不可自拔了,田弘遇心中暗自高兴,当下就给他二人做了媒,将圆圆保给吴三桂为妾。 陈圆圆见吴三桂英俊潇洒,又知他年少有为,比田弘遇那老朽不知道好了多少,也是心中暗喜,早把田弘遇的交待抛之脑后,将吴三桂当作自己今后的依靠了。 二人柔情蜜意,却还来不及完婚,崇祯就将吴三桂派往关宁,三桂无奈之下,又只有把圆圆留在田弘遇府,料想以自己的身份实力,那田弘遇必然好生照顾陈圆圆,二人泪眼执手,依依不舍,却也敌不过圣命。谁料三桂这一去,关锦防线吃紧,几年下来战事不断,最后只剩了关宁一座孤城,又碍于皇命,不得不守,终于等到弃关宁的旨意,还未来得及回到京城,崇祯就已经吊死。是以这些年来,虽然牵挂,却也见不到陈圆圆一面,如今回来首件事自然是寻陈圆圆下落,又不好直接问大顺要人,只好旁敲侧击,才知道刘宗敏占了田弘遇府,却不知道圆圆情况如何,把吴三桂一颗英雄之心,搅得是翻江倒海,不得安宁。 刘宗敏并不知道吴三桂心急如焚,带了众人到一处无人府第,安排妥当,又和吴三桂攀谈几句,见三桂心不在焉,只道他果然累了,方才带兵离去,临了让三桂等着消息,尽快引见大顺皇帝。 三桂胡乱吃了点东西,回房躺下,却始终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陈圆圆那绝世的面容就出现在眼前,翻来覆去之后,终于决定夜探田弘遇府。 第150章 番外二十四 念书 朱由榔实在觉得郁闷,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已经三年了。除了和乳娘,侍女跟太监在一起之外,自己都不知道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这个世界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MP3,连报纸也没有,实在无聊。王府虽然不小,但却没有任何意思。想出去玩,手下的人根本不让,从他们的口中,朱由榔才知道,明朝对宗室的管制比自己想象的严的多,简直形同坐监狱。没有特殊的原因,王爷们根本不能随便出王府,出行前要向王府中的长史通报,长史在向朝廷通报后,宗室才能出行。否则,被朝廷查出来,肯定被申斥一顿。 朱由榔试着跟自己手下的太监侍女们交流,但他们除了说“是,奴婢,奴才之外,别的什么都不会,好像是一个个的机器人,每一个人的身上有一个按钮,你按什么键,就发什么声音。有一天他实在无聊了,感觉再这样下去就要发疯的时候,把府中的一个小太监叫了过来,问他王府中有没有书,随便一本,能看的就行。小太监听了吩咐,就把一本《三字经》拿了过来,朱由榔一看是《三字经》,几乎立刻就有一种想上去踹那太监一脚的冲动。但仔细一想,自己现在这个岁数,也只能看这种书了。虽然是繁体字,但凭着自己的历史知识,也能认个七七八八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朱由榔学着古代读书的样子摇头晃脑的念了起来,正好让朱常瀛听见,把他吓了一跳。 自己的这个儿子真的与众不同。刚学会了走路,说话,就开始看一些书了,竟然无师自通,口中还念念有词。他仔细一听,念的竟是书中的句子,这孩子天生就认得字!这让他吃惊非浅,他认为自己的侧妃马氏,偷着给朱常榔找了个先生,一问马氏才知道根本没有这回事,又问王府的手下人,小王爷有没有人教,回答都是小王爷自打出生之后,除了和王府里的人接触之外,根本没有别的人来过小王爷住得地方。 这孩子莫非是文曲星下凡?他心中非常好奇,就叫了王府中一个机灵的小太监过来。 “奴才叩见殿下。”小太监是刚进王府的,他跪在地上,不敢看朱常瀛,但是眼睛却滴溜溜地直转。显然不是一驽钝之人。 “你是新来的,叫什么?”“禀王爷,王坤。” “以后就由你侍候寡人的二子,你可愿意?” 王坤听着王爷说话都好笑,您说话我敢不愿意吗,忙叩了一个头,道:“奴才愿意。” “小心伺候,如果寡人的这个儿子出了什么事,唯你是问!” “是,小的一定小心伺候小王爷。”王坤又磕了一个头。 “起来吧。”王坤站起身,跟着朱常瀛向朱由榔住的那个跨院走去。 还没进院子,就听见朱由榔奶声奶气地念书声,朱常瀛径直走了进去,看见自己的儿子在院子里支了个桌子,坐在小板凳上,捧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地念着。 旁边的乳娘看着直发傻,小王爷发什么神经呢,前一阵子是发呆,折腾,现在又捧着一本小册子,嘴里念叨什么呢,这孩子,莫非是先天性的失心疯?她抬起来,看见王爷来了,连忙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朱由榔一见自己的父亲来了,忙放下书本,跪下给自己的父亲行礼,“孩儿参见父王。” “王儿,实话告诉父王,你刚才念的东西跟谁学的?”朱常瀛扶起儿子,急急地问。 一听父亲这么问,朱由榔真的有点发蒙,糟了,怎么回答?说自己下生就会?那根本不可能呀,一着急,胡乱的说了一句:“儿平日看兄长读书,就记下了。” 兄长,就是自己的哥哥朱由木爱,朱常瀛之前连上朱由榔一共生了七个儿子,除了他和他哥哥之外,其它的五个都早夭了,朱由木爱身体也十分瘦弱,但喜欢读书。 “哦,原来是这样!”朱常瀛恍然大悟,随即拍了拍自己儿子的小脑袋,“我儿真是聪慧呀。小小年纪,就知道读书了。” 朱由榔歪了歪嘴,谁爱读那些玩意,是闷得要发疯了,才念两句的,没想到竟让自己的父亲听见了,幸亏自己骗了过去,看来,以后得小心点了,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像个小孩子。 自从朱常瀛听见小朱由榔自己读书后,更对自己这个儿子留意了。他马上让手下人找了一个教师的先生,让他负责教自己的二子识字读书。 教书先生是个落魄的秀才,三十多岁,考举人考不中,又无其它谋生的技能,实在没钱了就到投奔了在京城的亲戚,当个管账的先生,但他又不甘心这样呆一辈子,听说一个王府里召教师先生,就来应召了。没想到,一下就召上了。 朱由榔一见这位先生,这知道是那种老学究型的死脑袋的秀才,学八股文学死的那种,他前世是现代人,对八股取士非常反感,但现在是古代,也只能“入乡随俗”了。 古代的教育方式只有三种,念,背,打。先生自然是不敢打小王爷,但是背不过,肯定是只能坐在课桌上不能干别的。还好,凭着他脑中残存的后代的记忆,他很快就把古代小孩的启蒙读物学完了,接着读一些《论语》之类的书。 念书的生活虽然无趣,但总是比整天发呆强吧。就这样,平淡的日子在他的身边一天天过去了。 第151章 番外二十五 结束 孝仁八年,太子霍朝登基,改年号为“奉及”,大成从此由盛变衰,善良的霍朝没有控制好他的弟弟们,三年后马上爆发叛乱,结束了这成熙帝短暂的三年的统治时期。几十年之后,另一个王朝兴起代替了大成,大成也结束了它四百多年的历史。 司徒飞云走下台阶,回头再看一眼这皇宫。成孝帝驾崩后,司徒飞云也马上辞去了御前侍卫之职,虽然之前也通知他,很快便有升职的可能,可现在的司徒飞云终于放下一切,准备离开这里。说实话,为了霍凡和月秋,他还不想走,因为之前有一个很奇怪地女孩出现在他身边,并预言:霍凡虽是千古一帝,可必竟也有弱点,就是他的感情,他的专情是他的优点,但作为皇帝就是缺点。他偏爱皇后,更宠他们的孩子,使得霍朝得到了很多爱,没有像霍平及霍凡一样在人世间历炼,所以这个人即将登位,后果只有一个,被人逼得保不住皇位。 司徒飞云虽不想去相信这话,可是霍朝这人他也相处过,的确是太善良了。司徒飞云再也不想呆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里。他曾经和霍凡交谈过,无意中听到霍凡说他最初的梦想像游侠一样,闯荡江湖,自由自在,不受约束。对,离开皇宫,自由自在的生活,先去霍凡说过的祁山,说不定他就能遇到那神仙般的老人——玄玑。 第152章 番外二十六 文人,武人,江湖 吃晚饭的时候,李京问三叔对方是什么来头,三叔却摇了摇头说不太情楚,开张时他也去过,但没有深探,只见过一个叫做于八爷的人,听说是从开封来的。 李京心里叹了口气,三叔对于危险的臭觉可真是迟钝了,人家都快要打上来了,他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要不是他今天来了,只怕不久之后便要起了祸事,又问之前的东家怎么卖了千金一笑楼了?是生意不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三叔此时才感觉有些不劲,说道:“原来的千金一笑楼虽然没此时的红火,但也远远没到开不下去的地步,听别人说,原来的东家在别的生意上失败了,才在无奈中卖了千金一笑楼,小鱼,他们不会想要我们家的望江楼,就出了阴损的招数吧?” 李京要心里细细的过了一遍,心里一震,原来千金一笑楼的真正东家不会是那位吧? 夏辣夏相公可是一个骄奢淫逸的人物,前些日子也刚好黯然下台呢,也许之前的千金一笑楼有一些他的影子。 古时的春楼可是个销金窟,吃喝嫖赌一应俱全,里面的姑娘却大多没有自己的收入的,是一个很好的劳金项目。 有利益就会有斗争,利益越大斗争就越激烈,自古以来,各大春楼要么有朝中大人物的背景,要么有顶级贵族之家的背景,小人物想开青楼赚钱,那就等着倾家荡产吧。 李京想了想,问道:“他们之前找你时,出的是什么价钱?” 李伯安怒道:“之前他们只是派了个小斯过来,说是愿意出三百两买下整个望江楼,你说这是什么话,光是地价都不止值这个数的,况且望江楼生意这么好,我又怎么舍得卖呢?” 三百两?这可和白拿差不多了,看来人家这是自负背景深厚,想硬吃了望江楼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听得外面有人正在拍门,叫他快点起来,李京听是三叔的声音,就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三叔在外面怒道:“这望江楼真是开不下去了,欺人太甚了,怎么能出了这等阴损的招数,望月楼可是文人谈天说地的地方。” 李京心中一沉,问道:“望江楼怎么了?” “楼里上上下下都让给涂上大粪了,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呢,望江楼可是文人聚集聊天交友的地方。”门外的三叔伤心道。 这招数真是顶野的,看来台面上的于八爷是个为达目而不择手段的人物了,这种人是不怕见血的,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三叔惊道:“就这么回去了?那望江楼怎么办?这可不成,我叫人洗干净后再从新开业后就是了。” “那么你头天刚开业,晚间别人又用屎啊尿的喷上呢?” 三叔心里大凉,说道“这不可能吧?” 李京心里叹了口气,三叔终是文人之气太重了,始终不是利益场中见惯光刀剑影的人物,这样也好,还是回家好好的做事吧,也免得以后真出了大事,自己就追悔莫及。 下到楼下,李京说对方之后可能会用的种咱手段,三婶吓得脸都白了,连催着三叔快带他们回去,还说望江楼他们想要就卖给他们吧,给多给少都卖了,只有家里的人一切都好好的就好。 李京就笑道:“望江楼就先关着吧,至于卖不卖的以后再说,就算要卖也不会卖给这些王八蛋的。” 回到家里,才刚刚过了午时,李京拿了坛酒直奔铁匠铺。 齐楚喝了碗酒,笑嘻嘻道:“我喝酒的时候就想,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你怎么好意的送我酒喝了,原来你这是有事求我啊,实在是对不起了,最近生意有些忙,走不开啊。” 李京把碗往桌上一扔,怒道:“今天我可没心思和你玩啊,你就痛快点,帮还是不帮。” 齐楚笑道:“帮,帮,帮,可你要我怎么个帮法啊,我除了杀人,就只会打铁了,难道你叫我把他们杀个一干二净的?这可不是什么好法子啊。” 李京吸了口冷气,敢情这货还真是个杀人的主啊,“这怎么可能,我们能杀人,那对方也能杀人的,我可不想今后的日子里都过的都是暗无天日的生活。” “那我实在是帮不上忙了,出门直走右拐,过了小河就能回到家了,生意忙,恕不远送啊。” “你在装糊涂是吧?你这么聪明,难道真不明白我让你帮什么?” 齐楚叹了口气,正色道:“反正只是一些钱财上的事情,从其它地方赚上就是了,无论怎么说,那小女孩被人卖到青楼都不是你的错,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和方赌鬼赌的人就是千金一笑楼的人,他们这可是空手套白狼啊。” 李京心里大震,“你知道方赌鬼的事?” “别人来打铁的时候听过一些,我听着就有些耳熟,这些手法在下九流中可不少见。” 李京来自后世,这中手法自是听过不少,都是一些骗人赌博的勾当,先是让来赌的人赢些,然后有输有赢,之后又是大输大赢,但都在赌徒心理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之后就会越赌越大,直到最后让来赌之人输得个一干二净。 那方赌鬼可能就是这样让人下套的,小声问道:“他们是不是正在等我买田的。” 齐楚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是你自己找上门去的,因为在别人想来,你实在没那赎那小女孩的必要,你们之间的矛盾在于望江楼,也在于你们望江楼的炒菜之法。 李京一愣,说道:“他们从开封来,怎么会没有炒菜之法,你这不是胡说的吧?” “开封是有些炒菜之法,可每家都是敝帚自珍的,来来回回也就会做那几样菜了,那及得上你们望江楼花样繁多推陈出新的啊。”齐楚正色道。 这事李京真还不知道,他还以为开封的炒菜就如后世一般呢,说道:“那他们的真正目的就是望江楼的菜谱,望江楼不过是个添头?” 齐楚听后哭笑不得,这位爷还真把自己弄出的抄菜之法当成是路边的烧饼了。 他怎么就不知道一个好的秘方就能让子孙无忧呢,说道:“他们是想要你们望江楼的厨子,从而得到一些炒菜之法,最不济就让你们关了望江楼,让一切回到从前。” 接着他又说道:“因为他知道问你们是没用的,那可是你们李家子孙后代的立世之本,只怕把你们都杀光了你们都不会交出来。” “啊,不会吧,他们费了那么大的工功就只想这样啊?这炒菜之法真有这么珍贵?我看也没什么啊,要是有人到我家中把我老爹老娘吓得哇哇的哭,我会二话不说的交给他们的。”李京实话实说道。 齐齐说道:“千金一笑楼可是遍布大宋各大城市,要是得到你们家的炒菜之法,就会在与同行的竟争中占有天大先机,别人又怎么会不动心呢?” 齐楚哈哈大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看来这炒菜之法在你眼中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齐齐,明天就到他家学做菜去,以后嫁人了也有个拿得出手的东西。” 之后又说道:“我知道你想让我帮些什么,千金一笑楼原来是有些夏相公的影子,夏相公倒下后,高家接下盘子,钱家也可能有些份子,出面的是于八爷,本是漕帮中一个说得上话的人物,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把望江楼关上就好,他们无论是谁都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 李京心中大震,原来这齐大爷是个搞情报的人物,笑嘻嘻道:“什么时候齐大哥方便了,可要带我去认识认识众位哥哥啊。” 齐楚面色大惊,这小鬼可真是个人物啊,只听自已说了几话,就能推断出自己原来是干什么的了,说道:“好水川大战后,就我一个人来到江南了,我之所以知道这些,只是因为我和高家有些恩怨。 高家自开国以来就权大势大,族中娶的大宋公主的人都不知凡几,这位爷和高家起了恩怨后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看来来头还真是不简单啊,说道:“江对面的春花秋月楼是什么来头?” 齐楚淡然道:“我也不知道对面的东家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主事之人是个女的,刚二十出头的样子,可真是个危险人物。” “危险人物?那女人不会是个高手吧?这年头还真有女人练武啊?听别人说,练武的不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大汉么?” 齐楚一愣,笑道:“这是谁说的,真正的内家功夫是不分男女的,你之前练的些可都是上好的内家功夫啊,难道你不知江湖的事情?” 李京猛然吃惊,这世间真有江湖?然后想想也明白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古时行军打仗用的都是冷兵器,对用兵器的人有很高的身体要求,长此以往出现些高深的武学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只是这些人真能独立于朝庭之外? 听得齐楚说道:“这世间有些练武的世家和行会,只是他们除了世代练武之外,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这也是朝庭能接受他们的原因,他们也想通过朝庭得到名利。” 李京想了想,说道:“这些练武之人,好多都进入军中吧?” 齐楚笑道:“这有什么稀奇的,世间的每个人都会有名利之心,那些世家和行会也希望他们中的人在军中干出明堂来,这样那些人会反过来照顾他们。唉,下九流的利益争夺是最为残酷的,失败的下场往往就是家毁人亡,没大人物的关照哪能长久。” 李京这下明白了,其实说白了,江湖和朝庭本就不分你我,江湖中人就是朝中大佬手中的刀,只是这些人在争夺利益时又自成一界罢了,问道:“狄大将军是不是也来自于江湖?” 齐楚手上一抖,心中如有涛天巨浪,怒道:“你问的东西太多了,我只是个打铁的,怎么能知道朝中大事呢?” 随后又和声说道:“小鱼,没事就多读书吧,问东问西的对你是没半点用处的。” 回去的路上,李京正在想着问题,听得身后的齐齐问道:“怎么没把望江楼的厨子带回来?” 李京一愣,说道:“带那些厨子回来干嘛?他们和望江楼可订了长约呢,就算是望江楼关门大吉,他们每个月可都还能领钱呢?” 齐齐在他身后怒道:“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他们可都是有家小的人,那些人会不辞手段让他们吐出炒菜之法的,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原来也只是个傻小子。” 李京听她之么一说,才知自己和三叔走得有些急了,不过也没放在心上,说道:“那些厨子也只会做一些小菜,数目不多,大菜都是三叔一个人单独做的。” 声后的齐齐听后就不出声了,只是有一步没一步的在后面跟着,过村前的小河时,说道:“要不我们让人把那些厨子都杀了,这样他们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李京差点就一头栽进河里,这可是一个八岁的女孩该说的话么?怎么她把杀人这种大事说得如此轻巧,不会之前就干过吧? 回过头来,把齐齐的小手牵在手中,过完小河后,正色说道:“齐齐,我不知道你们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但既然能安定下来了,那就好好的过日子吧,钱财只是些身外之物,只有我们自己本身才是最重要的,以后就把之前那些不开心的忘了吧,开开心心的活下去比什么都好。” 齐齐眼中有些迷茫之色,忘掉过去重新生活,也许一切都会变好吧,可自己能全都忘掉么?冰冷的房间,母亲的绝望,那个男人手中的愤怒皮鞭,就这么全要忘掉? 李京见她脸上的神色软弱而又无助,迷茫的脸上全是泪水,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柔声说道:“仇恨从来都不是我们的人生目标,在自己力量弱小时,记住仇恨只会让我们更加痛苦,齐齐,听哥哥的,以后就和别的孩子那样开开心心的活着,吃好的,穿好的,玩好玩的。” 齐齐脸上有了一些神色,口中“嗯”一声,随后感觉有些不对,怒道:“放手?” “放手?什么放手?” “你再不放手我就揍你了。” 李京心里一惊,这女孩可是个说打就就打的人,连忙松开手心中的小手,语重心长道:“齐齐,你可是个女孩,你这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是不对的……”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就揍你,快点走,我都饿了,你家的人不会讨厌我吧。” “这怎么可能讨厌你呢,他们可一直想要一个女儿呢,他们见到你肯定是乐坏了,以后就少回铁匠铺吧,天天拉个破风箱成什么样子了。” “我喜欢,你管得着吗?你以为我像你一样,不用干活就有好吃的啊?”齐齐讽刺道,心说你知道个什么?我天天拉风箱可是为了练力,问道:“你怎么不练武了?” “哦,这段时间有些忙,再说我没想过当什么绝世高手,只是想把身子练得好些。” “真是白瞎了一门好工功,谁教你的?你这么练不怕他揍你啊?”齐齐说道。 李京倒有些意外了,说道:“你爹都说是好功夫?不可能吧,那可是我自己瞎想出来的,只是一些用力使力之法。” 齐齐大惊失色,这人也真是太大胆了吧,自己瞎想出来的就敢练啊,也不怕走火入魔啊?怒道:“以后不许再练。” “为什么啊?我还感觉顶好的呢。” “你不怕走火入魔半身不遂的就继续练吧,真是吃饱了撑着,自己想出的就敢瞎练。” 李京心中大震,说道:“不是说练了内功才会走火入魔吗?我又没有练内力的法门,怎么会走火入魔呢?你这是在吓唬我的吧?” 这下齐齐倒是愣住了,说道:“你想出的只是一个用力的方法?你没练内力的法门?” 李京笑嘻嘻道:“这世界真有练内力的心法啊?是不是练成后就可以飞檐走壁,飞花摘叶什么的?” 齐齐翻了个白眼,这都是个什么人啊,这世上哪会有他说的这种玄乎的功法。 第153章 番外二十七 火烧望江楼 当李京带着齐齐回到家里的时候,李家的人都惊呆了。这小女孩也就七八岁的样子,长得真是漂亮,粉嘟嘟的,瓷娃娃似的,一点都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 三婶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心想京哥儿可真是个有福气的,这女孩再长个四五岁,铁定会长成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笑问道:“这就是方家的那孩子么?难怪说什么千金一笑楼都不肯放手呢,人家说得没错,长大后铁定成为花魁的。” 四婶笑嘻嘻道:“方小娘子,你以后别的什么地方也都别去了,就留在李家陪着京哥儿吧。” 李京哭笑不得,就说这可不是方赌鬼的女儿,是齐叔叔家的女儿,以后就住在我们家了。 三婶四婶愣住了,齐叔叔?我们李家有一门姓齐的亲戚么?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啊? 正疑虑间,却瞧见李平和李过都靠上那漂亮的小姑娘,脸上都是笑嘻嘻的,李平把一个小木锤塞进那小姑娘手中,说道:“齐齐姐,你帮我们砸核桃,我和小小都砸不动。” 齐齐笑了笑,拿着那个小木锤,一会儿功夫就砸上了一大堆核桃,直乐得家里的两个小鬼大呼小叫的。 李京笑了笑,说道:“以后齐齐就是家里的大小姐了,在家里,她想干什么就干么。” 家里的几个大人面面相觑,当成家里的大小姐养,不是长大后就要做京哥儿的通房大丫环么?这以后还能不能调教了? 吃晚饭的时候,李京和李伯安说道:“三叔就先在家里住上一段时间吧,今年山上的茶叶长得正好,四叔一个人都忙不过来呢。” 三叔脸上满是不甘之色,李京知道他舍不得望江楼,但不论是明的还是暗的,李家都没有斗赢人家的可能,说道:“问清楚了,千金一笑楼的上头是开封的高家和钱塘的钱家,出面的于八是漕帮中的成名人物,我们李家小胳膊小腿的就不要和人家斗了。” 三叔脸色不忿道:“难道就没有天理王法吗?不成,这事得有一个说法,要不李家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王法?王法自古以来就是有钱有势之人的游戏,李家再不放手,接下来就有吃官司的可能,栽赃嫁祸什么的可是这些人的拿手好戏,淡然说道:“如可可以,就把望月楼的厨子都招来家里吧,要是不成,就随他们去吧。” 李伯安本想再和李京理论,却被四弟李祥云拉了拉,瞧着走进书房的李京就连连叹气。 第天中午,李京正在读书之时,听得李祥云在外面大叫道:“小鱼,小鱼你快出来,不好了,你三叔让衙门给抓走了。” 李京大惊失色,对方难道真要赶尽杀绝么?看来李家的炒菜之法他们是势在必得了。 急急的奔出门外,向李祥云问道:“来抓三叔的官兵是怎么说的?” 李祥云强自压下心中的怒意,想了想,说道:“我听他们说望江楼让人烧了,还没来得急走的厨子和伙记都让大火烧死了,所以就来找你三叔去问话。” 李京心里大骇,对方真是不择手段啊,问话的说法也许只是一个借口,栽赃嫁祸才是真的,三叔这一去只怕是羊入虎口了,急声说道:“家里不能乱,四叔你就在家里坐镇,我去钱塘那边看看情况到底如何了。” 李祥急声说道:“还是我去吧,有你在家里看着几个弟弟,我也心安些。” 你去能有个什么用?也许对方正在等着你呢,李京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就不要多说了,四叔就好好的呆在家里吧,我不会有事的。” 四祥听后欲言又止,他总觉得这次对方是有备而来,李家也许真是大祸临头了。 李京只身来到铁匠铺边上,向里边叫道:“齐叔,把铺里的活计都放下吧,随我去钱塘走走。” 齐楚走了出来,脸色铁青道:“对方不肯罢手?” 李京点了点头,对方来势汹汹,连杀人栽赃的招数都使了出来,也许谋的就不仅仅是李家的炒菜之法了。 齐楚换身衣服走了出来,正色道:“财锦动人心啊,你家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炒菜之法虽然奇妙,但怎么及得上青花瓷器的惊天之秘。” 李京心里有些乱,也许是自己太急了些,接着又摇了摇头,就算自己不急又能如何,只要有利益就会有争夺,除非李家甘心像以前那样过着贫穷的日子。 听得齐楚沉声说道:“要是觉得情况不对,就要果断的放弃你家三爷,京哥儿,这次你得听我的,否则你们李家就要万劫不复。” 李京茫然道:“先看看吧,也许还有别的路子走。” 两人刚一到钱塘,就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 有人说李伯安为了不让炒菜之法外传,就指使他人把自家的望江楼给烧了。 于是就有人问,望江楼不是开得好好的吗,只要这么一直开下去,炒菜之法哪有外传的可能啊? 于是又有人说,这都是千金一笑楼的错,要不是千金一笑楼仗着势大,硬是要收了望江楼,又怎么能发生这等人间惨事。 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一些说法都很不利于李家。 李京带着齐楚进了先前李伯安买的院子,发现里面一切如常,听得齐楚说道:“要不我们去住别的地方,住这里实在有些不方便。” 李京笑了笑,说道:“就住这里吧,住别的地方别人也不好找。” 齐楚点了点头,对方也许想把李家的人杀了个干净,但他们想要的东西还没到手前就不会下手,而他们最想要的东西一直在李京手中,所以必须来找李京的。 第二天中午,两人找一家小店吃了个饭,李京看桌上的饭食就一点味口也没了,听得齐楚笑道:“大少爷,您还是吃点吧,您以为谁都能像您一样锦衣玉食的啊。” 李京吃了几口,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正在此时,听得一人说道:“没想到事情是这么一个情况,望江楼的东家可真是死得有些冤了。” 李京大惊失色,三叔……三叔已经死了么?三叔和三婶对自己一直视如己出一般,怎么就……。他们的动作怎么会这么快,也罢,自己这就回去,就算是走上造反之路也得给三叔讨回一个公道。 他刚起身,却被齐楚按回凳子上,又听一人叹声说道:“我看那李伯安进去后就再也出不来了,那可是活生生的十三条人命啊,他……他怎么就能忍心了。” “这种人死了就是活该,唐知府还说什么等秋后处斩,依我看这种草菅人命的人就该斩立决。”又一人怒道。 李京听得不太明白,三叔昨天午时才刚刚被抓,怎么今天就能定案了?为什么审案的人不是钱塘的知县而杭州的知府唐绍? 齐楚眼中精光大盛,这位于八爷还真是好手段啊,一上来就是泰山压顶,让人喘不过气来,也不知眼前的小鬼能不能顶住了,要是实在不成,自己就把他带去自己出来的地方吧。 李京心中乱如潮涌,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快,实在是不应该啊,难道对方不想要自己手中的东西了?迷糊中听得一人问道:“事情都清楚了?不是昨天刚抓的人么?” 一人笑道:“都清楚了,今天一早千金一笑楼的老鸨就投案自首了,说是她之前曾经和李伯安说了大话,说她千金一笑楼背景深厚,要是李伯安识相的话,就把望江楼低价卖给千金一笑楼,这都是她一时的贪心引起的,还说千金一笑楼就是一个让各位大爷玩乐的地方,都是大位大爷的厚爱才能开了起来,说什么背景深厚云云都只是一些吓唬李伯安的话,她一个妓院的老鸨哪能认识什么大人物啊?” 又一人笑道:“那老鸨也真是个人物,说得跟真似的,直把那李伯安吓得屁滚尿流的,之后怕家中的炒菜之秘传到外面,就叫人把自家的望江楼给烧了,真是笑死人了,原来大名鼎鼎的望江楼东家就这德性,这人不死都没天理了。” 李京起身向外走去,此时外面正在下着一些小雨,冷冷的雨点撒落在他头上,使得他清醒了些,听得身后的齐楚说道:“那放火的人,一定是你们望江楼的厨子或伙记。” 李京心中一震,也许这是一个突破口,说道:“我们必须尽快见到那个放火的人才成。” 齐楚走将上来,摇头说道:“见他也没什么用,想必他的家人已在对方的控制之中,你给他再多的钱财也是没用的。” 李京心中大黯,对方每一步都算好了,这是要置三叔于死地啊,可三叔死后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从自己手中拿到青花瓷之秘呢?毕竟李家是分过家的。 回到别院中木然的坐在石凳上,过了很久,终于想通了对方的手段。 关建就是放火之人,那人的家人一直在对方的控制之中,只要自己交出所有的秘方,对方就会让那人改口,然后再找一个和李伯安有矛盾的人当替死鬼。 会有这么一个替子鬼么?也许……也许对方连这个替死鬼都免了的,只要自己交出了秘方,对方再对三叔折磨的话…… 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只要三叔顶不住,说是一切都是听自己办的,那李家真是全完了。 想到此处,李京不由得万念俱灰,对方把所有的生路都堵死了,自己的生死已在别人的一念之间,都说斩草要除根,对方又怎能容自己活下去。 站起身来,对齐楚说道:“可有什么地方安置我家中的老小么?” 齐楚大惊,事情真到这一步了么?对方真要把李家杀个一干二净?正色说道:“有,但对方既然起了杀心,那肯定会准备一些好手,也许他们现在已经知道我的存了,除了齐齐之外,我最多还能带走一个。” 李京脸色铁青道:“要是真到了那一天,你就把我三叔的小儿子带走吧,记住,你得想办法让他忘记所有的事情,包括仇恨。” 齐楚急声说道:“你不走?只有你和我走了,李家才会有新的希望。” 李京苦笑道:“要是真的到了那一天,除了大房之外,李家的其它人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一个巨盗入室就会让我们李家家破人亡了。” 齐楚沉声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无论如何,你得活下去,你是我见过就有希望的人。” 李京从屋里拿出一个酒坛子,又去屋里拿出两个碗来,然后慢慢的倒上酒,说道:“我不想走上那条路,这天下啊,死的人够多了,何必再拉上那些穷苦无辜的人,也许,也许我就不该来这大宋朝的。” 说着拿起满满的一碗酒,一干而尽,向齐楚示意,让他陪自己喝上一碗,然后说道:“记得你所说过的承诺,走时记得带上所有的秘法。” 他感觉自己好累,想好好的睡上一觉,但他怕自己实在睡不觉,于是连连把酒坛中的酒倒入碗中,每次都是一干而尽。 第二天醒来时,他觉得自己的头有一些痛,可然,人是斗不过酒的,起身穿好鞋子,肚子就咕咕的叫,心中苦笑,这人啊,一天不死就得吃穿啊。 走出院子,瞧见齐楚正在和两人说话,声音不高不低,脸上都是笑意盎然。 李京向他们看了看,这就是来找自己的人?他们中可有一个叫于八爷的?既然自己已把所有的事情都想通了,又怎么还会把青花瓷的秘方交给他们。 刚要转身走进屋里找些吃的,却听齐楚笑道:“你们这些聪明人就是多想,他们可不是你想的那些人,都是我昔日里的一些兄弟,来的正是时候。” 其中一人大笑道:“这就是你说的小鬼?我看和别的小孩也没什么不同啊,都是一个头两个手臂的,怎么看都像个小鸡仔。” 一人笑道:“听说你很会赚钱,能给我们吃饱饭么?” 李京仔细看向两人,觉得对方相貌平平,只是身上都有些凶悍之气,听得齐楚说道:“他们可是上过战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只是后来都退出军伍了,听说我在江南打铁,以为有钱可赚就奔我来了。” 李京大笑道:“两位来得正是时候,此时小弟家中正有用不完的钱财,要是迟些来就什么也没有了。” 齐楚叹了口气,看来他是真的不会走了,大声说道:“既然没有了路,临走之前我就陪你杀个痛快,以及之后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不如一次就断个干净。” 第154章 番外二十八 修炼 圣奥古斯都家族的封地洛基行省位于天宇帝国的东南方向的查亚半岛的最南端,面积非常的广阔,大概占到了帝国总面积的二十分之一,但是洛基行省多山,可用于耕种的土地并不是很多,所产的粮食也就是勉强能够治下的百姓果腹而已。行省的主要收入和百姓的主要收入来源主要是矿产的开发。洛基行省内的最有名气的山脉是矮人山脉,据说有一个最大的矮人部落就居住在山中,但没有人知道具体的位置是在什么地方,矮人山脉也因此得名。山脉方圆一千五百公里,横亘在洛基行省与大陆得中间,占去了洛基行省大概三分之二的面积。山里面蕴藏的矿物不论从种类上还是从蕴藏量上来说都是非常的惊人。除了金、银、铁、铜等各种金属矿产以外,还有储量巨大的魔晶矿,已经探明的储量就足够整个大陆用上几百年而不用发愁。但是由于技术条件的限制,还不能进行大规模的开采,因为矿区所处的位置正是魔兽出没的位置,不但数量众多,而且非常的凶悍,有几只更是顶级魔兽,还不能大张旗鼓的让军队开进来消灭,那样的话用不了多久天宇帝国和大陆上的所有国家都会知道矮人山脉藏有数量巨大的魔晶矿的消息了。有可能会引起帝国内部其他贵族和其他国家的觊觎,战事可能就无法避免了。财不露白,这个道理安德鲁公爵大人还是懂得的,所以这条消息仍然只掌握在公爵一个人的手中。 魔晶之所以这么珍贵,是因为魔晶是大陆上的主要能源。魔晶主要分为两种:从矿石里面挖掘出来的称为魔晶石,从杀死的各种魔兽中取出来的称为兽核。通常的普通百姓家使用不起大量的高等级的魔晶能源的,还可能用一些其他的木柴一类的能源来作为补充。而富裕的人家日常用的能源都是魔晶来支撑的。例如常用的魔晶灯,夏日降温用的魔法阵的能源支持,战争时期巨大的魔晶大炮的消耗……所以,整个世界上的魔晶的消耗量是非常巨大的。 虽然洛基行省的魔晶石矿并没有大规模的挖掘,只在一些容易开采的地方进行了小范围的开采,但就是着一部分的魔晶石和各种大量的金属矿产也已经给洛基行省带来了非常巨大的财富。在帝国的四十七个行省中,如果只比较财富的话,洛基行省虽不能说首屈一指,但排在前五名是没有问题的。 雅凯从三岁开始学习家传的战神斗气和开天剑法。雅凯的体质虽说十分的适合学习魔法,但是战神斗气和开天剑法是祖上传下的绝艺,为了不上他们失传,所以还是必须学习的,虽然说不能要求达到特别的高级境界,但强身健体还是能够做到的,而魔法师的弱点正是羸弱的身体,学习武技正好也是对此最好的补充。而且雅凯自己对斗气和剑法非常的感兴趣,就像所有的小孩子一样都对骑士有着莫名的崇拜。 大陆上的斗气修炼方式一般来说是不会外传的,尤其贵族阶层更是不会把直接关系到自己地位的斗气修练方式传给本家族以外的人,因为不同的斗气修练起来的速度和使用的威力是不相同的,通常的学院或者军队中能够学习到的斗气只有简单的几种,士兵或者学员只能从这几种中选择。而贵族的家族里所教的都是经过不知道多少代人的去芜存精才保留下来的独特的斗气和武技,平民多学习的是不能与贵族相提并论的。而贵族家族中的年轻人都把能够练习家传斗气当作一种荣耀。 战神斗气是圣奥古斯都家族的第一代公爵留传下来的,传说这位先祖在武道方面具有非常高的天分,他综合了几家之长,又经过了不断的改造,才创立了战神斗气的修习方法。而这位随天宇帝国的开国皇帝征战天下、并立下不世战功的祖先所倚仗的,也正是战神斗气。战神斗气共分为两部分:战神诀和神风诀。 战神诀共分为十二层,每层有上下两个阶段,战神诀的修炼每增加一层,战神斗气的威力都会有几倍的增加,练到八层以上就可以达到剑圣的级别,而创立这套功法的祖先也只是练到第十层,但也已经很少能遇到对手了。而后面的两层是他凭自己无意中得来的一部分奇书而靠感觉加进去的,他也不知道到练到最后以后到底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境界。而圣奥古斯都家族从那位祖先以后最高的也只练到第九层。神风诀并不是斗气,只是一种斗气的使用方法,是靠把斗气的外放使自己的身体的速度成倍的增加。速度在战斗中所起的作用使相当大的,而雅凯的祖先明显也意识到了这点,他另辟蹊径,并不是单纯的外放斗气,而是把外放的斗气和空气的流动联系起来,利用少量外放的斗气顺着空气的流动而运动,从而把速度提高到一个相当块的地步。 开天剑法是一种双手大剑的剑招,共有二十三式,威力相当大。双手剑与单手剑的剑招有着本质的区别,双手剑比单手剑要重得多也要长得多,从而要求在用双手剑的时候对身体的协调性和双手的力量要求得更高。开天剑法强调的是一种一往无前的霸气,而同时的,开天剑法并不注重防守,只是进攻进攻在进攻,从而使敌人疲于应付也没有时间进攻,这样的剑法遇到实力稍弱或相当的对手还好应付,加入遇到高于自己的对手的话,那就非常的容易被发现破绽,而神风诀就是为了更好的补充开天剑法的不足而创立出来的。 第155章 番外二十九 血战 对于陈兵来说,他们是不愿意攻城的。因为他们昨天攻城,没有丝毫作用,已经给他们留下来不可磨灭的影响,他们不想在继续遭罪了,尤其是看着同伴一个接着一个死亡,有的甚至惨不忍睹,这一切都让他们很是惧怕,他们不想攻城,但是军令难违,他们只能带着一丝的不安,继续向前。 李仪看着这一切,也是无奈的点点头,同时他也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甚至自己只能这么做。李仪也是心中抱有一丝胜利的希望,只要这次战斗胜利,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冲啊!” “杀!” “吼吼……!” …………………………………… 满天的吼声哈喊叫声连绵不断,震天动地,让来阴城内的老百姓都是感觉无比的担惊受怕,但是随后他们也就想明白了,就算陈兵攻破城池,也不会伤害他们的,毕竟他们本来就是陈国人,而不是燕人。 吕昌看着李仪已经发起了攻击,吕昌怎么可能不做出回应,吕昌马上下令关军率领青龙军开始阻挡陈军的攻城,只要青龙军,那么陈军想攻下来阴城,无疑是做梦,要知道此时的青龙军可是无比强大的,青龙军无论训练还是装备都是比较先进的。这种强大的军队,绝不是一般的军队可以比拟的。 陈军迅速的架起数十架云梯,他们马上派出士兵开始攀登云梯,燕军士兵也是开始向下砸石头或者泼滚水,燕军士兵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阻止陈兵登上城墙,他们决不允许陈兵登上城墙。 一个陈军士兵,嘴中咬着一把短刀,双手使劲用力,两脚也是发力,他要用最快的速度爬上城墙,攻下城池,他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就是爬上城墙,爬上城墙!! 这是一个非常强壮的士兵,他也是有一个梦,一个建功立业,养家糊口的梦。但是很快,他的梦想破灭了,连带着他整个破,都是从云梯上被燕军士兵砸下来了,一瞬间,这个士兵就这样跌下了云梯,不过这又怪的了谁呢? 谁让他当兵呢?既然选择了当兵那么就要有随时牺牲的打算,不要以为当兵可以随便玩玩这绝对是不可以的,那样的话,这个兵就当的太没有责任心了。 随着这个士兵的跌落,也是没有影响其余人的继续攀登城墙,陈军还是前赴后继的攀登着,这就是他们的目标,他们必须要这么做。 但是无论他们怎么选择,他们的命运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呗青龙军击破,并且很多士兵直接从云梯上摔下来,摔成重伤,甚至有很多士兵直接死亡,这可是一件非常令人恐惧的事情。 李仪看着这一切,内心说真的有一丝松动,不知不觉中,李仪也是想起了庞泽的话,难道真的拿不下这座来阴城吗,付出太多的代价要是还是拿不下来阴城,那么对于陈军来说情况会是相当的不好,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受益,李仪一时间也没有多少选择。 李仪随后就是按部就班的做,下令陈军向城墙上的射箭,只有弓箭才能压制住燕军,这就是李仪的想法,可是他们毕竟是向上射箭,怎么可能比的了燕军向下射箭。 李仪也是无比的郁闷,为什么自己的军队胜过对方很多,为什么就攻破不了来阴城呢?李仪很是不解,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此时他却是这样进攻着,至于结果如何,那就不是他能计划的了。 相比于李仪的不知所措,吕昌此时却是明白的很,他懂得怎么做才能减少伤亡,才能更好的保护士兵,才能得到士兵们最真心的爱戴。吕昌就站在城墙和和士兵们一起杀敌,虽然这样有些危险,但是吕昌丝毫不惧,似乎他就是天生的一般,他要让所有燕军以自己为榜样。 燕军士兵们看着自己的王上都在战斗,他们内心被激起一种斗志,一种无往不胜的斗志,他们决心要用最好的状态,去作战,他们一定可以打败陈军,守住来阴城,他们绝不会让王上失望,让燕国的老百姓失望。其实有时候士气就是这样,只要有一个带头的,士兵们是知道怎么做的。甚至现在都已经不用吕昌去说什么,士兵都知道怎么做。 关军也是守护在吕昌身边,他怕王上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呢罪过可就大了,无论如何王上都不能出事,而今燕国刚有起色,王上要是出事,那可就一切都就白白浪费了。 关军同时把自己的亲卫也是调集到吕昌的身边,一定要确保王上的绝对安全,决不能有丝毫大意,关军同时也是指挥着燕军作战,这对于关军来说也是一个考验,但是关军非常乐意如此。 啊! 一声无比凄惨的叫声,打断了众人的思虑,其实这也没什么,这种事情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只不过这个陈兵叫得声音太大了些。 甚至已经有越来越多的陈兵攀登云梯,但是他们都是跌落而下,有的直接摔成粉身碎骨,没有一丝完好之处,这一切都让李仪心中无比的难过,自己要怎么做? 但是李仪怎么可能认输,同时李仪还是继续下令攻城,真是势不破来阴,就不退军,这种一根筋的人,有时候会害死很多士兵,尤其是像现在这种局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该撤军了,但是李仪就是不撤军。 很多将军都已经是看不下去了,但是他们又能如何,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接着一个士兵死亡,他们又是什么都做不了。这一刻他们都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庞泽将军。 陈军士兵已经死亡了不少人,这一刻陈军士兵很多人,都已经是恐惧了,他们没有想到对方的燕军竟然如此强大,以前他们看不起燕军,觉得随时可以灭亡,但是现在他们却是明白,他们之间的差距已经缩小了很多,甚至此时陈军已经不是燕军的对手了。 第156章 番外三十 酒馆 他们像牧羊人一样不辞而别,在月之女神狄安娜的注视下向阿尔卑斯山走去——北方,一个未知的世界,那里充满神奇又危机四伏。看起来漫无目的地寻找着自己的同伴。 月光照在大路上,路边的草地被夜晚的微风拂动,大路一直向西,走过前面的岔路口他们看见一块大石头,上面标着记号,箭头指着一条小路,上面写着通向阿尔卑斯山。自己已经模糊不清,很难辨认,应该是曾经去阿尔卑斯山的猎人们留下的。或许从这里走比较容易一些,三个人对视一眼,踏上了小路。小路一直蜿蜒着似乎没有尽头,向前走了一段之后,地势渐渐高了起来,远远地看见阿尔卑斯山的轮廓模糊的在远方若隐若现。 “我们休息一下行吗?已经走了将近四个小时了,真不知道你们两个为什么不累。”雷穆斯抱怨道,“况且这么长时间你们一句话也不说。” “好吧,你想听什么。”灰狼回头看了雷穆斯一眼。 “随便什么都行,反正我已经很累了。”雷穆斯坐在路边不再向前走。 “尼格萨是什么人,他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强大?”灰狼反问了一句,随即点着了烟斗,吐出一个华丽的烟圈,“别认为万兽之王的力量强大,也别认为尼格萨力量强大。这个世界上强与弱不是由人们定下的,比尼格萨强大的生物有很多。最强的三位主神的力量你们根本无法想象。” “那就是说我们很弱?”雷穆斯双手交叉枕在头下。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对于诸神来说,包括尼格萨,我们都很弱,很渺小,很卑微。”灰狼抽着烟斗,看着远方,索性也坐了下来,“诸神是这个世界的主宰,他们或许正在嬉笑着欣赏着人类之间愚蠢的战争,这种你争我夺自相残杀的战争。” “马尔斯也在看着,对吗?”罗穆卢斯问,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问,但一定不是出于好奇。 “马尔斯现在不在神殿内,没人知道他的去向。”灰狼说的话跟鲁普斯说的出如一辙。 之后就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从艾特鲁里亚城再次修建完成到现在已经过去很长时间,尼格萨一直在寻找上古炎魔和小马尔斯们的下落,他有时候一整天都盯着自己的水晶球,想要找到自己的目标。有时候在很多人看来,尼格萨并不是一个巫师,他更像一个猎手。五大骑士在抵抗高卢人的时候阵亡了一个,尼格萨只好派剩下的四个区寻找他们的下落。 水晶球里,画面不断地转移,高山,河流,湖泊甚至是海洋。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尼格萨根本无法确定他们的位置。除了找到小马尔斯们,他还要想办法封印炎魔,不能让炎魔继续留在这个世界上。但是光凭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接近炎魔,尼格萨摸着已经磨光的褐色手杖,静静地看着水晶球。 “继续向前走吧,我们还要赶时间到达山脚下的酒馆。”灰狼拉起两个兄弟说。 “我只想能找个床睡一会儿。”雷穆斯弯着腰,跟着灰狼。 “如果我告诉你有人在跟踪我们我想你一定不会想睡一会儿。”灰狼说。 “不可能......”雷穆斯摆摆手,但随即停下了自己要说的话,他的确感到有些不对,身后不远处可能真有东西在跟着他们,他拽了拽罗穆卢斯。 “是个骑士。”罗穆卢斯说,“我们早就发现了。” “你只是告诉了我你们不困的原因。”雷穆斯说,“一个骑士有那么可怕吗?” “上古炎魔的卫士。”灰狼说。 雷穆斯马上闭了嘴,紧紧跟着罗穆卢斯和灰狼。 “是尼格萨派来的吧。”罗穆卢斯摸了摸自己的弓说。 “应该是,不过尼格萨已经召唤出了炎魔。”灰狼隐隐感觉到不安,“他们可能借着这个幌子回到炎魔那里。 “也就是说,跟着他们就能找到炎魔?”雷穆斯说。 “如果你能保证我们两个都活着的话,我们会跟你一路。”灰狼看了雷穆斯一眼,“现在我们要去找火神,而不是去找到炎魔之后被干掉!” “有那么夸张吗......”雷穆斯嘟囔着跟着他们继续走。 拐过一个弯,前面出现了一座大房子,就是这家酒馆。三个人走到酒馆门口,扣了扣门环。 木制的大门随着已经旧掉的声音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缝,里面有个披着斗篷的老头弯着腰拎着油灯在三个人身上照了照。 “进来吧,很晚了。”老头打开门让开身子。 “现在很少有人来这里吗?”灰狼似乎认识这个老头。 “这倒不是,前几天来过几个奇怪的人,骑着马一句话也不说。”老头带着他们向里面走,“进来之后只是看了一圈就离开了,你们住哪一间?” “那就是他们了......”灰狼想了想自言自语。 “他们?”老头很诧异。 “哦,没什么,我们住在最里面后院那一间。”灰狼说。 “要不要来几杯啤酒?”老头问道。 “然后给你讲讲我这几个月发生的故事?”灰狼笑了笑,“来三杯吧,我们明天一早就要走。” “如你所愿......”老头转身进了屋子。 酒馆还不算小,大厅凌乱地摆着桌椅和酒杯,应该是晚上没来得及打扫。壁炉的火烧的依旧很旺,壁炉上摆着几盆看起来长得并不怎么样的花,旁边挂着一只熊皮,应该是当做装饰。熊皮挂在这里很久了,所以当地人都叫它巨熊酒馆。这里的客人非常多,但主要还是北方人。 “你们的啤酒,旅行者们。”老头笑着递过来啤酒,“房间我已经给收拾好了,时间不早了,有什么事来后面叫我。”老头指了指身后的小屋子,他一直住这里。 “好的。”灰狼摆摆手,“我们直接去房间里了。” 屋子并不是很大,三张床,上面铺着干净的被子,应该能睡个好觉。油灯在桌上闪动,温和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骑士们不会选择晚上来酒馆的,感谢月之女神狄安娜的护佑。”灰狼摘下弓和匕首,“你们也早点休息,把油灯灭掉,骑士们发现不了这个小屋子。” 罗穆卢斯和雷穆斯看了看窗外,很远的地方几个黑影闪动着停下。他们赶紧灭了油灯。 “明天我们要去哪里?”罗穆卢斯问道。 “渡口,沿着河流绕过阿尔卑斯山,我相信你们也不愿意横穿它。”灰狼说完,闭上眼睛。 女神狄安娜的光芒照进屋内,轻盈,柔和。 第157章 番外三十一 终末之章 漆黑之中,万念俱寂。 突然,一点光芒洒在地上,光的主人惊异的倒抽一口气。 无比光滑的岩石在微微的光芒之下静静躺着,那岩石如此的光滑,连光仿佛都会从表面滑开。 光芒渐渐的变得夺目耀眼,光射向四方,四面渐渐的清晰起来。 光芒没有驱散寂静,光的主人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圆。 真圆。 劈啪,干净的空气中弥漫出一股魔力的臭味。终于有人打破了这寂静。 “嘉西大人,还是没有米内斯特大人的气息。哪里都没有。”一个身材佝偻的矮子将最后五个字咬得特别重。 “知道了。退下。”那佝偻身躯的人影毕恭毕敬的将身体弓得更低,然后消失在空气中,带走了那股魔力的臭味。 徜徉在空无一物的圆形空间中,嘉西思考着自己到底面对着什么。她突然看到了在这圆的底部正中心,有一块在这个直径500米的圆中唯一的一处不光滑。那是一块形状奇特的凹陷,形状像盘桓起的一条小蛇,又像一串无意义的螺旋。 “尼尔森。”她呼唤道。 “在。”尼尔森静静的出现在嘉西的身旁,没有带来魔法的恶臭。 嘉西轻轻的抬起手,一道无形的魔法屏障将两人罩了起来,静静的看着面前背有些微微驼起的中年人,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尼尔森叔叔。”她能察觉,她刚这么一张口,对方警觉的神经立刻松弛了一大半。 “叔叔。我爸爸到底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 活了五百年,嘉西从来没有见过比此刻更加苍老无力的尼尔森。 “您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魔法阵可是您的杰作。”嘉西再次将目光放到这无比光滑的巨大圆中。多么不可思议。 “你也看到了,嘉西,这里的一切都消失了。”尼尔森闭上双眼,仿佛想凝听这寂静的圆中悄悄诉说的秘密。“我的魔法成功了。” “你的意思是,爸爸早就知道会这样?”怒火从这个蛮横的女人眼中射了出来。 尼尔森睁开了双眼,从他的眼睛中,嘉西没有找到任何提示。“这已经不重要了。” “那么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吗?”怒火中烧的嘉西指着地面,指着那不和谐的怪异凹陷。 “嘉西,作为叔叔,给你最后一个忠告:这些问题只能暴露您的不成熟。”尼尔森微微低头告退,“嘉西大人,圆桌会见。”然后静静的消失在魔法屏障中。 “呸。都把我当小孩子!我已经不是了!!”嘉西的怒火宛若地狱的业火般在胸中燃烧,赤红的魔法火焰从她的脚下射出,火焰蔓延到整个圆球空间中,将光滑的岩石烧的赤红熔化。“圆桌会?嘻哈哈!!正合我意。” 行色匆匆的壮汉一把撞开紧闭的檀香木门,大门重重的敲在墙上,房子仿佛都被这突然袭击震得抖了一抖。 “怎么了?”桌案后,一位老人惊讶的看着这位神色紧张的老朋友。 “…大…人…”那壮汉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是受一路狂跑的影响。“全..军…覆没!!” “什么?慢点慢点。我说罗塔老弟。你可悠着点。”上官洪岩赶快命人给罗塔将军端来椅子和茶水。 罗塔推开椅子,一口猛吞下整杯茶水。“大人!去北边的军队全军覆没了!” 上官洪岩微微一愣。“瞿克公爵呢?” 罗塔摇摇头,“生死不明。” “司徒雷?”上官家家主又问。 “一样。不知道死没死。” 上官洪岩陷入沉没,然后问:“那凯撒呢?” 罗塔继续摇了摇头,“只有几个魔法师逃回来了。这是名单。”他将一份简报递给上官洪岩,“根据他们的描述,凯撒是第一批冲进铜锤堡的人。” “鲁卡本…”看着名单,上官洪岩对身边的一个侍从说道,“注意一下这个人。”那侍从点头领命,静静退出房间。上官洪岩又挥了挥手,房间里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了罗塔大将军。 “大人,凯撒会不会已经…” “不。无论是瞿克公爵、司徒雷,还是凯撒,都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上官洪岩断定道,并将话题转到了另外一面上,“罗塔将军,现在摆我们眼前的主要问题是西边狼人的动向。” “是的,大人。”罗塔将军冷静了许多,“除了之前已经证实的扩张以外,现在新的证据表明西南的狼人还同时在向土耳其帝国那边扩张,这是一百多年来的头一次。可以肯定,这和狼人的新酋长有关。” “我们现在的对策是?”站在在一张格鲁吉亚的地图前,上官洪岩的目光盯着最顶端。 “我国派出的使节两天内就能抵达狼人的部落。”罗塔指着地图靠左下角的一块说:“另外我在这条要道上设置了1500的精锐骑兵,以防万一。” “很好。”上官洪岩走向一把正对着格鲁吉亚地图的太师椅上,慢慢的、舒服的躺了下去。 罗塔深知这位老主人的习惯,他要一个静一静。 在离开房间前,将军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老主人的目光静静的落在地图的最北端。 “黑斯大人!”伴着这声大叫的是一串急促的脚步。 坐在一张硕大书桌里的银发老者不满的抬起头,看着对面神色慌张的学徒。“何事?”老者一边问,手中的笔还在面前的书卷中疾书着。 “有…有…”年轻的学徒上气不接下气,“有人!!”好不容易,终于从牙缝里甭出两个字。 老者手中的书写放慢了一些。 “是,是个女人!”那学徒脸上突然飞起一片红霞,语气短了半截,“昏迷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大人。” 这可不寻常,这里的访客本就不多,没预约的访客是凤毛麟角,而连黑斯都不知道的拜访者,则从来没有出现过。 名叫黑斯的老者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笔,他一刻都没有耽误,站起身子说:“带路。”离开书桌的时候,老者没有忘记带上一本书册。 年轻的学徒领着老者穿梭在巨大的建筑中,阳光从通道的每一扇窗户中射进,仿佛整栋建筑不分南北,整个的沐浴在阳光中。 走廊的墙壁上刻绘着连绵相连的壁画,壁画的内容全是历史题材,仅仅只是走在这走廊间,就仿佛穿越了时空。 穿过漫长的走廊,终于来到另一间大厅里,这里的壁画更是气势恢宏,五百年前大战的壁画占据了大厅,阳光从透明的穹顶洒落在大厅中央,让本该残酷的故事笼罩这一股神圣的味道。 “大人,她在这里。”顺着学徒的所指的方向,老者走进一间本该空着的学徒房,看到老师来了,众学徒赶快将围着的房门让出一条通道。 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少女,但却不合时宜的穿着一套男士的学徒服饰。 老者回头看了自己的学徒们一眼。 “她,我发现她的时候,她没穿衣服。”其中一名年龄颇大的学徒赶紧解释,显然是第一发现者,“所以找了一件学徒服。” 老者仔细看着躺在床上安睡的女孩,她面庞清秀而古典,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她的两侧,肤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应该是北方的居民。老者放下手中的书册,抬起少女的一只手。微微的光芒从老者的手中流淌到少女的手心中,那光芒就维持了那么短短一瞬就消失了。 学徒们中间发出了一阵不安的骚动,原因不是老者的小魔法,而是因为老者的面庞——即使是最资深的学徒,数十年来,也从来没有见过的,黑斯老师的脸上——居然浮起微微的笑容。 “照顾好,这个女孩是我的客人。”老者站起身子,“等她能走路了,带来见我。” “是。”学徒们诚惶诚恐,能成为老者客人的人,十年里也不会超过五个。 看着老者离去,学徒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再看那房间,房间的门上不知何时烙上了一个纹章,金色的太阳在那纹章的正中央无比威严。 第158章 番外三十二 该出头时就出头 咳咳.. 地面之上,司马抠微微轻咳了两声,干裂的嘴唇之中已是看不到一丝的血色。拉姆松鼠注意了过来,门牙耸动了几分,道:“在下的小兄弟中了你那只蜘蛛的毒,快给他解开!” 穆然一笑,抱拳回道:“并非小生不愿意,只是此毒奇怪难解,唯一的方法,就是用我这绿瞳奇蛛的一只腿,涂抹在咬口的地方,方才抑制住毒素的扩散,再续自生的调理多日,才能一点点的将毒素排出体外。” “那好说,你就断了这蜘蛛一条腿不就可以了吗?”拉姆道。 穆然自然知道这种方法,只不过狡猾的他可没有那么容易就出手解读,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他缓缓说道:“要小生解毒也不是难事,只要老大您可放过我师兄弟二人,那小生便忍痛割爱,断了我绿瞳奇蛛的一足献上。” 爪子将头上的毛发撂到脑后,拉姆松鼠抖了抖眉毛,音调略微提高了几分:“你的意思是跟在下谈条件了?” “不敢,但眼下也是万不得已。”穆然临危不乱,也是神情泰然道。 而但见下一秒,那拉姆忽然从黑面长尾猴的头顶飞出,强健的后腿又是狠狠地踢在了穆然的脸上,伸出爪子掐住他脸上的肉,扯了过来:“你敢跟在下谈条件?是不是不要命了?” 话音方才落下,拉姆松鼠眼疾手快也是发现躲在他脖颈后便那只绿瞳奇蛛,双脚一瞪,两爪挥出,强劲的妖气汇聚在爪峰之上,撕破空气,荡出两道寒芒;旋即间白色的粘稠液体飞溅而起,那绿瞳奇蛛的八只长足已是被它齐齐斩断。 没有脚的蜘蛛从他的肩头落到了地上,穆然瞪大了双眼,心疼不已,刚要俯身去捡,但听吧唧一声,大白熊出现在他的身后,肥厚有力地脚掌瞬间踩扁了他的绿瞳奇蛛。 “不!….你…你们!” 拉姆松鼠凌空翻腾,抓着一根蜘蛛腿从穆然的肩头落下,啧啧两声,也是叹然道:“那么多的妖兽不养,偏要去养蜘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缓缓走到了司马抠的身前,但见他眼神恍惚之间,双唇颤抖着,似乎在说着什么。拉姆松鼠拍了拍他的鼻子,道:“好了,没事了,老大在这里,你的毒很快就能解了。”说着,它捧着蜘蛛腿,跳到了司马抠的脖颈上,很快瞧见那被蜘蛛獠牙咬过的创口,急忙将蜘蛛腿对了上去。 模糊不清的腿肉中带着一抹酸臭味,拉姆松鼠忍着恶臭,均匀的涂抹在司马抠脖颈的咬口上,但见那黑色的创口很快恢复了红润的光泽,司马抠忽然重咳了两声,当下有了一丝微弱的知觉,嗷嗷痛叫了起来。 “恩,知道痛就说明好了。”拉姆松鼠淡定地点了点头,旋即回眸撇看向那穆然而去:“好了,接下来就是教训你的时候了。” 穆然心头一凛,眼瞳猛然紧缩了几分,脚步微微向后退开,目光略带求救地朝短发男子看去,毕竟他的蜘蛛已经惨死在那白熊之手。眼下他以没有任何的筹码去面对这些强大的妖孽了。 而短发男子显然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身子如针般站在原地,经过那雷击之后,他已然乖巧无比,不敢有半点反抗之意。 “师兄!”穆然低声喊着,视线警惕地看着四周,忽然顿觉背脊一凉,虎斑森冉长舌添在他的脖颈之上,一阵风吹来,刺骨冰寒。他深咽了一口唾沫,刚一回头,那张着血盆大口的虎斑森冉便是一口将他吞了下去,伴随一声声嘶吼回荡在虎斑森冉的口中,但见那庞大的身躯微微挪动了几分,那声音就此消失了…. 短发男子打了个寒颤,愣是连看都不敢多看身旁一眼,杵在那儿一动也不动,恨不得此刻变成透明人。 “这就是人心啊,哎,简直比我们妖还不如。”拉姆砸着嘴,也是摇头叹息道,但听身后的司马抠也是吃力地说道:“拉姆老大…..快救救我的兄弟小明吧….” 拉姆瞅了司马抠一眼,嘴角咧起一抹弧线,笑道:“那小子比你想象的要厉害,他可不是一般人。这点毒在他的体内三两下就没了。” “啊?”司马抠微微愣神,当下误以为自己身中剧毒神志有些不清。在他看来,小明的修为在他之下,自己尚且都经受不住剧毒的侵蚀,又何况小明了….. 第159章 番外三十二 惊天之威 让张萱儿一脸焦急的是,自己找遍整个张府,竟然没能找到王寒。 最后问了下府外的侍卫才知道,王寒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去了外面,走的时候神色匆匆,不知去向! 张萱儿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在侍卫唯唯诺诺的表情中,她原地跺了跺脚,咬紧嘴唇恨恨的道:“他一定是去救人了,一定是这样!” 张萱儿猜的八九不离十,可她就是没有半点办法。 因为王寒到底去了哪儿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支援? “你们都给我进来,帮我寄一份信给爹爹,快!”张萱儿生怕王寒出事,一把拉着身旁贴身保护的侍卫,走了进去。 身旁侍卫一愣,顿时吓了一跳。 小姐对那小子竟然如此重视,竟不惜惊动他父亲张辅,让他们的心底翻起滔天骇浪! …… …… 柳如烟痴痴的看着王寒。 她修长的手,紧紧的握住了王寒的手,骨节由于紧握,泛着一种森然的白色。 在她的眼中,却是眼中闪动着浓浓的情意。 曾几何时,也有这样一个人为了自己,不惜羊入虎口? 而这个人,却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 柳如烟痴痴的看着王寒。 良久,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叹道:“小女子无以为报……” 她打算待会儿拼尽全力,让王寒逃走,因为今日本就没有王寒什么事,王寒有大好的前程,自己不过是一个飞蛾扑火的女人而已,没必要把王寒拉下水。 可话还没说完,他就觉得自己的嘴被堵了住。 王寒收回手,眯眼看着柳如烟:“我来这里,就是让你拼命来了?那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 “放心吧,我有所准备……”王寒说话的时候,一抹疯狂在眼中不停滋生蔓延,他一边给柳如烟解绑,一边压低声音,“待会儿不管出现什么变故,你听我的话行事,我们一定能逃走,相信我!” 柳如烟一愣,顿时点点头,在王寒的帮助之下,身上的绳子很快离去。 而王寒这个时候的侧脸,却已然深深的印刻在了她的心底,再难以离去…… 在这同时,外面的陈康也踏步走了进来。 “王大秀才,不怪我打扰你俩吧?”陈康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旋即才打量着王寒道,“咱们该上路了,路上有的是时间。” 他担心迟则生变,所以提前了行程。 晚上行路,或许是最不会发生变故的时候。 王寒身子紧紧绷住,眼底的光芒不停闪烁,他的心脏,此刻亦是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这个时候,几个锦衣校尉一脸不屑的走了进来。 这秀才,好端端的路你不走,偏要来这绝命桥跟女刺客一同赴死,也怨不得别人了…… “冲破窗户走!” 打定主意的王寒喊了一声,柳如烟在王寒的命令下不假思索就带着王寒几个闪身,冲向了窗户的位置。 而窗户,距离门口尚有一丈左右的距离。 “想走?!” 陈康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便是冷哼一声。 不过就在王寒被那女刺客带着冲向窗户边上,而他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如盘缠般大 第160章 番外三十三 匆匆那年 “林宇,你小子没事吧?” 林宇眼前映出一张满脸担忧的面孔,他的意识尚在恍惚之中,没有焦距的瞳孔却猛然缩了一下。 “你是王……亮?” 林宇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刚刚还有些模糊的视线慢慢清晰了起来,看清楚少年的容貌后,林宇的表情就跟白日见鬼一样,彻底定在原地。 少年留着很普通的寸头,皮肤有点黑,眼睛很机灵,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 林宇正是坐在靠近宿舍门口的一张床铺上,枕头边还散落着一盒退烧药,上面写着‘阿司匹林泡腾片’这七个大字…… 楼道中是一些打闹追赶的声音,追不上的时候,可以听到旁边宿舍的小子操着一口流利的方言骂了起来,字字句句直击林宇心底。 细心的人一定会发现,林宇现在的手甚至在微微的颤抖着,头顶满是细汗,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可惜王亮并不是一个细心的人,记忆中不是,以后也不是…… “……” “我说,我们都认识六年了,你小子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难道是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王亮一脸狐疑的伸手在林宇额头放了一下,“也没烧坏啊,那怎么毛手毛脚的……我去!你小子该不会是一个发烧烧的把取向都变了,然后见兄弟我长得比较帅气,所以打起了我的主意吧?”王亮急忙挣脱他的手,表情滑稽。 林宇默然,他很快认出了眼前就是他们的高中宿舍,思绪瞬息间穿越了数十年光阴,如今看到熟悉却又稚嫩的面孔,再联想到那个后世同样露宿街头混得很惨的王亮,想的有很多,心中却很空,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说不出,道不明。 “王亮,他没事吧?” 一个身高近一米九的男生走了过来,林宇抬头望去,心里顿时想起了‘脚臭大王’这个外号,这是他们高中的体委,叫周明浩,挺热心的一个男生,在他们班四十多个学生中,周明浩也是在以后他们班混的不错的那批人,要深究的话,其实混的好不好无关紧要,主要是别人家里有关系,毕业后父母就给介绍了很稳定的工作,哪像他们这些人,在偌大的城市打拼了十年都是居无定所? “体委,这是什么歌?” 宿舍某处又传来了一个声音,林宇机械般看向了身旁,发现了一个戴着高度眼镜的男生,他正拿着周明浩的mp3朝他这边晃了晃,见林宇望来,男生笑了笑,林宇回以一笑,心中却幽幽一叹…… 这是他们宿舍另一个同学,名叫高建国,成绩在他们班只能算是中游,学习却很勤奋,每天夜里不过三点绝不睡觉,第二天又是精神抖擞,这点他曾经很佩服,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我听一下……”周明浩走过去拿起耳机听了一下,笑道,“安静,这是我偶像去年的歌了,我中午刚在网吧下载的,建国你听过没?挺好听的一首歌。” “没有啊,调调听着还行吧,不过我这人不是很喜欢这种口齿不清的歌曲。”高建国摇摇头。 “还有星晴呢,你去听听,其实他的歌挺不错的,初听有些不适应,你多听几次肯定就喜欢上了。”周明浩笑着推荐起来,似乎极为热衷向别人推荐他偶像的歌曲。 “还是算了,流星雨在哪儿?你帮我找找,对了体委,这玩意你多钱买的?”高建国晃了晃手里的mp3,爱不释手。 “一百多块吧,值不了几个钱。” 周明浩笑了笑。 “一百多块都够我省吃简用用一个月了,有钱人的生活果然不一样啊!”高建国赞叹一声,原本想购买的他自然是取消了这个念头,再怎么说也是身外之物,十几块或许还会去买,一百多块太多了,还不如攒三十块钱买一个复读机听磁带呢。 “大家都别听歌了,现在还有半个小时上自习,你们谁和我去操场打一会儿篮球?”一脚踢开门后,又一个个子中等的男生走了进来,周明浩眼神示意了一下林宇,男生愣了一下,看了眼在床上依旧发呆的林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你身体怎么样了?” “好多了。”林宇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几人抱着篮球很快走了出去,留下了坐在床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王亮,就这样跟林宇眼瞪着眼,很诡异的保持了安静。 “我说你小子好歹吱一声啊,这眼神也太惊悚了吧?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王亮率先打破了两人间的宁静,伸手在林宇眼前晃了晃。 林宇闻到了王亮身上传来一股烟味,在他记忆中的王亮并不抽烟,那么他带着烟味的原因也就很简单了,这家伙去了网吧。 “王亮,你刚刚去网吧了?” “对啊,要不是今天晚自习是班主任的课我才不回来呢,你快量一下体温,好点的话和我去上晚自习吧,月考的卷子据说吃饭那会儿空档已经被数学课代表发下来了,你猜你考了多少?”王亮朝着他眨了眨眼。 “多少?” “你考了109分,兄弟我就惨了,只考了27分,唉,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啊,太丢人了!”王亮一脸悲怆。 第161章 番外三十四 战争胜利 罗成帅军进入斜风谷之后不久,秦琼也带人过来了,秦继业本以为他们会对秦王国不利,却没想到他们两个在听了秦继业关于目前倭国形势的介绍之后,居然决定出兵攻打倭国,而他们现在虽然只有两万军队,但是他们的手中却还有另外的五万军队,这五万军队目前看起来还不堪重用,但是只要经过他们的训练,那就能够脱胎换骨。 在秦琼的主持之下,秦王国以斜风谷为根基,向外大力展,很快击败了周围的大小国家,这些国家在罗成出兵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们交过手了,这个时候连军队都成为了隋军麾下的俘虏,他们国内的军队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所以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这些国家就相继被隋军给灭掉了。 而这几场战斗都是隋军的那五万仆从军们去打的,这几场仗打下来之后,他们自己也感觉到自己跟以前不同了,战斗力大大提升,连带着他们自己的信心也提升了不少。 而秦琼为了方便日后的统治,也没有大肆的进行屠杀,只是将那些小国的王公贵族囚禁起来,然后将他们的国家整合起来,而这样以来,他们手底下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大,手下的军队也越来越多,展度非常的迅猛,而他们的这种恐怖的展度,也终于是引起了倭国国王的注意,后者联合诸多仆从国,集结了过三十万大军前来征讨隋军,而隋军也根本不惧,此时他们自己的主力部队有三万人,从俘虏之中改编过来的军队也与十五万人,十八万军队虽然在人数上可能比不上倭军联军,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却要比对方强横很多,而这一场大战进行的非常激烈,双方厮杀的天昏地暗,隋军在前三场作战之中连败三场,使得倭军气势高涨。 而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倭国国王随即决定全军出击,一次击溃敌军,却不料他们追逐着隋军的败军,却被隋军引到了一处深谷之中,隋军伏兵尽出,火球、巨石、滚木、箭矢遮天蔽日,倭军顿时大乱,死伤无数,余众皆尽溃败,隋军大军随后追杀,一路杀得倭军尸横遍野,死伤无数,而这一战过后,整个倭国已经没有能力继续抵挡隋军的进攻了,公元616年,随着隋军麾下大将罗士信帅军度海,占领了北海道,整个倭国已经尽数被隋军掌控,隋军随即推举秦琼为隋王,建立隋国,国祚延绵一千余年,史称东隋! 而在西域,刘志经过一路历险之后,终于抵达了碎叶,而在他的帮助之下,驻扎在这里的十万隋军向西开拓,吸纳了大量的人口,在西域开拓了大片的土地,实力日渐增长,而这一展趋势使得西边的大食国十分的忌惮,双方在615年夏天在吐火罗爆了激战,由李靖率领的五万隋军五战全胜,连战连捷,仅用了十天的时间,就向西跨越了两千多里的路程,向后击败了大食国四支军队,击杀敌军十万余人,俘虏敌军二十万人,隋军一路上烧杀抢掠,大火延绵不绝,大食国国都巴格达都被击破,城中的人口死伤无数,大量财报被掠夺一空,被掳走的人口过了三百万人,而这些人口在穿越沙漠的时候,死伤大半,被带到西域的只有不到一百万人。 这场战争持续了三年多的时间,大食国惨遭大败,仅此大败之后,其国力迅下降,国内的几大家族也立即反弹,大食国重新土崩瓦解,西边的这个强国刚刚有崛起的苗头,就已经被刘志抹杀在了摇篮里面了。 而在击败了大食之后,西域的隋军班师回朝,联合洛阳隋军两面夹击李唐,李唐大将李孝恭被李靖斩杀,李世民虽然在潼关挡住了李密的部队,但是西边的隋军在李靖大率领之下已经杀进了长安,李渊兵败自刎,李世民无奈只能向南逃亡,穿过大斗坡谷逃到蜀地,重新竖起旗号,准备抗争到底。 而夏王窦建德见隋军势大,也很识时务的交出了手中的兵权,向隋朝称臣,隋帝封他为夏王,准其移居洛阳,等于是将他软禁了,而窦建德麾下的将领刘黑闼心生反意,起兵造反,却不料遭到部下反叛,最终迅被朝廷大军平定,刘黑闼本人被枭。 而忙完了这些事情之后,刘志本人却再度失踪,有传闻表示他上了天山,也有传闻说他回到了琅琊阁,还有人说他是从东海蓬莱仙阁过来的大罗神仙,总之江湖上的传为很多,到处都是他的传说,他本人却自此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而到了隋扬武二十三年,也就是公元636年,隋国境内生水患之灾,百姓流离失所,隋帝登上琅琊山,亲自向琅琊阁问计,隋帝在山上等了两天这才下山,众人皆不知道他是不是见到了琅琊阁主,但是隋帝下山之后,国内的水患和干旱都得到了很好的整治,流离失所的百姓人数虽多,但是死亡的人数却是最少的,因此很多人相信,隋帝是在琅琊山上见到了琅琊阁主的。 至于刘志本人是不是在琅琊阁,在天山上遇到了什么际遇,由于篇幅有限,在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第162章 番外三十五 飞仙 秦小白刚在登基称帝不久后,他忽然觉得浑身灵力沸腾,仿佛是这天地秩序逐渐减弱了对他的压制一般,一身灵力霎时间都汹涌澎湃了起来。 与此同时,刚才还是万里晴空的天气,顿时汇聚成了一朵巨大的黑云,黑云最中心处,也就是登天台的正上空,天雷滚滚电光轰鸣。 很明显,这朵喷涌着雷电的巨大乌云,就是冲着秦小白来的。 登天台下的群臣万民们,见此以为天公发怒,都吓得伏地不起。 而在登天台上,正对着电闪雷鸣的秦小白,见此却是心潮澎湃大喜万分。 因为很显然,这就是传说中,修炼之人修炼到一定境界后,引发的天劫。 待度过天劫后,就可以飞升成仙了。 秦小白一统天下,成就千秋帝王霸业后,现在唯一所求的,就只有长生了。 然而,在他心中却一直以来,都有一种忐忑,不知道按照天书上所言,是否真可成仙。 而现在既然连天劫都出来了,那秦小白就完全放下心来了。 不过秦小白放下心来,可有人却提心吊胆了起来。 “陛下……” 那自然是对秦小白死忠的张良、韩信、曹刘孙等死忠臣属,特别是婉儿、虞姬、玉漱……等后妃就更是如此了。 婉儿是知道秦小白要成仙的,其他人就算不完全知道,也多多少少知道那么一部分,因此都明白这场雷霆是冲秦小白来的。 开玩笑,雷霆之力岂是凡人之躯所能抗衡的,哪怕秦小白再怎么拥有逆天也办不到啊。 而其实说起来,第一次渡劫的秦小白,见这万钧雷霆也有点小发怵,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能讲出来。 且渡劫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不成功便成仁,否则的话他百年之后依然只会成为一堆枯骨。 于是秦小白便大手一挥道:“众卿无需多言,此乃天命。” 然后秦小白便让群臣退下登天台,一切等他渡完天劫再说。 死忠秦小白的众人虽不愿意,但以秦小白今时今日的威望,自然也无不尊从纷纷退下登天台。 不过,婉儿、虞姬、玉漱,包括李令月和木兰都被秦小白留了下来,毕竟是自己的妹纸么,和旁人不同必须好生抚慰一番。 “臣妾相信陛下能渡劫成功。” 婉儿走到秦小白身前,为他细心的整理衣装,依旧是那样的温柔动人。 就仿佛是以前那望君归的女子,为即将出征的征者,整理戎装一般。 不过说着,婉儿随即又峨眉轻瞥,看了一眼秦小白说道:“只是那九天之上的瑶池仙境……” 秦小白见此微微一笑,知道婉儿担心什么,怕他真的飞升成仙,在仙界流连忘返了,于是便道:“万般修炼不欲成仙,只为在滚滚红尘中与你长相厮守。” 他说的当然是事实,不过这也是因为他,并不认为会有什么仙界存在。 “真的吗,那你会从仙界带回什么好吃的吗?” 秦小白这边撩妹撩得好好的,结果这个时候太平小萝莉却蹦跶了过来,一下把气氛全搅和了。 这也就罢了,结果旁边的木兰听闻太平小萝莉此言,这只不争气的吃货,居然还咽了下口水,也一副期待的目光看着他……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我说不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想要仙界土特产是吧,那你得替我干点活才行。” 秦小白见此自然是没好气的回道,同时一向身为甩手掌柜的他,还顺便仍了一个重担给太平小萝莉。 那就是在他待在仙界的时候,让太平小萝莉来执掌国政。 李令月的治国能力自然不用说,金色级的政治属性,而在婉儿为秦小白将她纳入后宫封妃后,其也拥有这个代掌国政的名分。 当然了,这其实也只是秦小白的戏言罢了,因为他连仙界都不认为会存在,更别提要在上面待上几年了。 不过太平小萝莉可当真了,因为秦小白这个甩手掌柜可是一直这么对她的,将黄金领地的事情都交给她搞定,把她累个够呛。 现在更是认为,秦小白丧心病狂到,要将全国乃至整个世界的重担,压在她那稚嫩的肩膀上,这可把小萝莉吓了个激灵…… 于是太平小萝莉也放大招了,伸出她那小魔爪,一爪摸上玉漱公主的玉峰上,一爪抓到了虞姬的娇臀上,嘿嘿一笑道:“要我干活也行,不过你可得赶紧回来啊,不然晚了的话,你这三千佳丽可就都是我的了。” 太平小萝莉这一偷袭,顿时弄得登天台上,一阵红袖招展娇声连连,听得秦小白耳朵都发痒了。 不过,他的脸可是顿时就黑了。 特喵的,居然敢当着他面调戏他后宫的妹纸,他甚至都还没有这么做过。 幸好现在天雷滚滚,所有人都以为天公发怒,登天台的人权都跪伏不起,倒也没人看见,不然他这刚晋级的皇室,可一点体统都木有啦…… 嗯,回头一定要好好收拾一下这只小萝莉,重振家风。 而现在么,渡劫不等人,还是成仙要紧。 如今的秦小白,对灵力的掌控能力已经炉火纯青,并且习练完了一整套的修仙诀,已经足够凌空飞行了。 于是秦小白便登天台上,以五行灵术为婉儿、虞姬、小萝莉等,做了一个防护罩,然后便直接飞到乌云之中渡劫。 …… 秦小白是如何渡劫的,下面的群臣万民看不见,因为他们全都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实际上就算他们抬头了也看不见,因为距离太远且又有乌云笼罩。 不过,他们却能够模糊的听到一个大概。 秦小白在初入劫云的时候,一阵噼里啪啦的电闪雷鸣,伴随着嚎叫声,感觉是被揍惨了的模样。 而随后,只听上面的秦小白,喊了一句:“龙气……助我……。” 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阵阵气势磅礴的龙吟巨啸之声。 在龙啸声过去后,便是一阵短暂的平和,原本被乌云笼罩得漆黑的天空,似乎还破开了一道口子,透下来了一束天光。 随后听见天上传来了秦小白的一声惊语: “这是海市蜃楼,还是当真有仙境?” 然后便猛然传来了,更加激烈的轰鸣爆炸之声, 这吓得万民更是越发低下头去,玩家们更是惊骇的以为,要再经历一边世界末日。 当然了,秦小白渡劫是怎么样也不可能渡到世界末日的。 于是在轰鸣了一阵后,最终,一切全都归于平静。 随即一道兴奋万分的声音,从高空传来:“我秦小白终于成仙了,我去仙界逛一圈,回来给你们带好东西……” 此声一过,雷霆熄灭,乌云散去,再现万里晴空。 匍匐在地的万臣和民众们,这才敢抬起头来,随即万众们纷纷欢呼了起来。 秦小白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几乎就已经和神相当了,现在秦小白真的白日飞升成了神仙,而且还说要给他们从仙界带好东西,这如何不让他们激动沸腾。 …… 然而,留在登天台上,本最应该高兴的众女,却没有半分笑颜,反而都是脸色大变,一双双美目中皆充满了震惊。 因为只有身在登天台,距离秦小白渡劫位置最近的她们,才听到了秦小白最后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句话,那是一声断断续续的怒吼。 “我擦……贼老天,你特喵……玩我?……放我回去。” 第163章 番外三十六 故友 这是一个漆黑的世界,阴冷,无边无际,让人窒息。 易天云站在这黑暗中,仇仞在身旁空中悬浮,冰与火的气息躁动着,像在怒吼,又似在欢跃,它对这黑暗有着一种莫名的情绪一般,不过始终没有冲入这无边的黑暗之中,他就像最忠诚的朋友陪在易天云的身边,无论进退,它都不曾离去,易天云的一生,亦是它的一生。 此时此刻,易天云目光放在了挡住前方的四名男子人,其中一人拄着拐杖,竟是断了一腿,第二人则是手持江山笔,第三人左手持弯刀,第四人手持折扇,一身白衣,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diǎn,皆是一身发着红光,面目狰狞扭曲,凶狠地盯着易天云,一身邪秽凶气竟是精纯之极,易天云心中惊讶,这四人都是他认识的,分别是伍仁、天南的寂、在修明还有那东海水意宗的田玉华。 这世间的贪嗔痴恨中四子,在这里出现了贪嗔痴三子。 贪子在修明、嗔子田玉华、痴子伍仁,还有一个血兵门门主,这阵势哪怕是唐清面对着,也是忌惮不已吧,且看他们,似被邪秽凶气完全侵蚀,修为只怕比先前只强不弱了。 易天云目光最终锁定在伍仁身上,伍仁是他在为数不多的朋友,现今变成这般模样,易天云心中愤恨不禁又强了一份。 易天云心头忽地一跳,他感受到了一股笑意,那是前方深处黑暗传来的冰冷笑意,毫无感情,冷入骨髓,冷到灵魂里,这笑意的主人似乎已经认识易天云多年一般。 前方四人在同一时刻,双眸中凶光皆是大胜,他们口中发出了野兽一样的嘶吼,化作红色电光冲向了易天云。 易天云冷哼一声,恨意滔天。 如此控制我的朋友,该死。仇仞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意,一声尖啸,化作了百丈巨仞,像前方劈落,易天云瞬间消失在原地。 伍仁等四人各出手段,挡下了仇仞的攻势,易天云与此同时,出现在四人中,全身金光四射,双手间金芒刺眼,金色光掌压向四人。 一场大战悍然爆发,易天云完全不落下风,他一身**强悍无比,四人的兵器打在他身上,却是难以造成伤害。 易天云手握仇仞,凌空一记横扫,冰封万里,焚毁天地。 在五人打的难舍难分的时候,忽地一道冰绿色的巨剑轰然劈落而下,将五人分开,这巨剑透着森森地冰冷,像是来自远古的寒意。 正是莫小漪带着白龙兄妹寻着易天云与伍仁等四人战斗的波动感到了。易天云看到他们三人,面色一沉,正欲说话,白胜男就立马叉着腰指着易天云的鼻子大声骂了起来:“好你个易天云,你当我白胜男是贪生怕死的人不成了,你要躺着蹚这趟浑水,就不准我这个做妹妹的来了么?你这是什么道理?”白龙没有说话,只是diǎn了diǎn头,但是却一脸的坚定,没有半分的退意。 莫小漪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的倔强地看着易天云,那深深地眼神中,分明是写满了“我与你共生死”。 易天云到了嘴边的话忽然就被塞了回去,他忽然觉着心中一暖,心中的恨少了一大半。 刚刚莫小漪轰开的伍仁四人,此时又不要命的冲了过来,易天云眉头一挑,正要迎上去,但是白龙与白胜男比他更快迎了上去。 “你要对付的人还在后面,这四个人交给我们了!你和小漪姐姐先去吧!” 白胜男丢下一句话,就接下来了田玉华与血兵门门主,而白龙则接下了在修明和伍仁。 恐怖的战斗再次爆发,白胜男面对田玉华,已经完全不慌,她还叫嚣着:“田玉华,你不是很能打的吗?我来会会你!” 白龙豪爽的大笑:“伍仁,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今天就让我作你的对手。” 六人的战斗,空间都在颤抖,白龙兄妹的修为依然逼近了凌空后期,白龙深得白夜真传,白胜男一身白虎的力量已经基本掌握,恐怖已然不比凌空后期差。 莫小漪来到了易天云的身边,伸手抓住了易天云的手,易天云看着莫小漪这张在这个时候还风情的脸,还带着笑意与温柔的脸,内心变得平静,他对莫小漪diǎn了diǎn头,然后凌空飞起,两人一个瞬身,就消失在原地,飞向了那无尽的黑暗中,没有一diǎn的的后悔,也没有一diǎn的犹豫。 白胜男见此,身形轻舞,清羽剑凌空刺出,击退了田玉华与血兵门门主,冲着易天云与莫小漪离去的方向大叫:“不要担心我们,我们解决了他们就去和你们汇合。” …… 一路飞行,易天云紧紧握着莫小漪的手。莫小漪心中无牵无挂,她甚至想,如果一辈子就这样,那该多好? 只是,出现在前方的两个红色身影的时候,易天云的手就抖动了起来,最后松开了莫小漪的手,莫小漪眉头一皱,看向前方。 那是一男一女,已经中年了。在红色光芒之下,他们的眉目还是能清晰的看见的,易天云怔怔地看着这对男女,呼吸变得急促,他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终于,易天云喊出了梦里、思念中经常喊出的那两个字:“爹,娘!” 那冰冷的笑意,再次直击易天云的心,这是真正的恶魔,真正的冰冷,连莫小漪都已经双目泛泪,她再次来到易天云的身边,这道坎,她要和易天云一起走过去。 这是命运吗? 第164章 番外三十七 神话时代 在距今很久很久以前,至于是多久,已经不可考证了…… 说重点,距今很久很久以前,至于是多久,已经不可……在那时,宇宙里已经出现了很多智慧生物,每个智慧生物都按照自己的本能不停进化,弱肉强食,不适应环境的生物就此灭绝了,而剩下的生物则变得越来越强,接着,智慧生物分别朝着魔法与科技方向发展了去。 “……魔法与科技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两条道路,一条是加强自身的强度,以身体本身为器具,到达极限时,就可以永恒的存在于宇宙之间,我想强度达到宿天位级别应该就可以办到了。” “相比来说,科技的发展则是循序渐进的,和魔法不同,科技每一次出现一名超天才的人物,就可以把整个科技水平提高一大段,不像魔法一样,一名魔法超天才所成就的不过只是自己而已,但是科技也有其致命之处,那就是瓶颈的存在。” “魔法的成就可以让人永生存在,虽然只是极个别的超天才,但是其人数却可以不停累积起来,而且魔法的本质是让单体强大,在科技到达一定程度之前,魔法的强大足以无视科技的存在。” “科技呢,发展起来就非常的慢了,一般来说,一个星球的发展史上,纯粹发展科技的智慧生物绝对会在蒙昧时期就被毁灭,或者改为发展魔法,因为按照我的计算,科技至少需要经历四千年以上的发展,才能对魔法系产生威胁,需要五千年以上的发展,才能和魔法持平,需要一万年以上的发展才能超越魔法,在那时,科技也能使生命永恒不朽了,不过这个过程实在是太过漫长,魔法的发展,只需要累积一百年的魔法拥有者,就足够毁灭四千年以下的科技世界,就那么简单。” 达云阳和达明光此刻正坐在一间宽敞的密室里,在他们面前各放着两杯清茶,就这情形看起来,两人应该是在谈些什么吧,不过这个密室的布置看起来就很诡异了,在他们所坐的四周到处都是各种图纸,还有一些小黑板上写着许多字母公式,这里随便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科学家工作的地方,而且是很疯狂的那一种…… “这么说起来的话,地球科技文明的出现,不是违反了这个定律了吗?或者说,你所谓的这个定律根本就不存在。”达云阳喝了口茶,他笑着说道。 达明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笑过之后他说道:“我说的只是标准情况,是在各方面都没考虑下得到的绝对可能性,宇宙之大,无奇不有,整个宇宙里肯定还有其它可能性出现,比如我们地球文明就是其中一例。” “大概在距今一万年前左右,最初的人类文明出现了,也正是在那时,有一部分人凭借天分和努力拥有了魔力,当然了,当时的人称其为内力或者真元力,这些人也被称之为修行者,修真者,修士,或者道士,在那时起,这些人就自认为高人一等,他们凭借魔力的威力招揽人才,又组建了许多派别,当时的人类社会虽然也有少量科技的发展,但是控制整个社会的还是这些魔力拥有者们。” 听了达明光的话,达云阳沉思了起来,片刻后他忽然说道:“我记得我被冰封前,你也给我说过同样的话吧,说是许多记载的神话其实都是真有其事,如果按照你现在的说法来看,这些神话只是被夸张了而已,但是内容的真实性应该很大吧?” 达明光点头道:“没错,比如中国古代神话里,从古代神族们的战斗,到封神演义的仙派决战,再到之后西游记里神话时代的终结,这一切都是真有其事,在亚特兰蒂丝的火星守望镜里记载得非常清楚,整个人类的进化史啊……” “说来听听,我也知道一些事,而且我想这些事老头子你一定不知道,你先说,等你说完了我再告诉你。”达云阳突然来了兴致,对于这些过往的秘密他确实非常想要知道,因为他自身有好些事情都和这些过往的秘密有关,比如他的前世…… 达明光也没迟疑,他淡淡的说道:“好吧,时间还很足够,我就说说我们从火星守望镜里看到的东西吧……” 在人类这个种族产生文明之前,地球上早就已经存在着好些智慧种族了,这些智慧种族把守着魔力的奥秘,虽然数量比人类少得多,但是其整体实力却比人类强大无数倍,毕竟一方是拥有魔力的智慧种族,而另一方不过只是些还在石器时代的人类猴子而已。 这样完全不对等的力量,当然不可能有智慧种族好心去帮助人类进化,就像是人类现在可以养宠物喜爱宠物一样,但是绝对不可能有人让宠物威胁到自身主人的地位,所以当时的人类在所有智慧种族的眼里,不过只是些奴隶和玩物,甚至是,食物…… 这样的情况经过了很多很多年,而有了人类这样听话,且数量极多的奴隶后,这些智慧种族们越发显得娇纵和残暴起来,人类在他们眼里不过只是一群牲口,而他们就是生来享受的贵族。 “虽然听起来很恶心,很想让人直接用毁灭炮轰了地球,不过这确实是当时的事实……” “……老头子,继续说吧,别打岔。” 总之,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随着人类不停被驯服,这些智慧种族除了享受和练功以外,他们根本不会参与任何劳动,而且这些智慧种族的人口还在不停增加,而人类却几乎没有半点进步,再照这样下去,未来的地球将会由这些智慧种族所主导。 当然了,现在的结果是人类产生了科技文明,所以当时肯定是有意外发生了,这个意外就是战争…… 这些智慧种族之间也并非坚固如铁板,他们当中也分为了好几大势力,其中最强的几个势力里,名为水的势力和名为火的势力最先挑起了战端。 “水和火?那是他们种族的名字吗?” “不,因为这些事情我也只是从录象记录上看到的,再根据古代的一些神话,所以才会给这两个族群取了水和火的代号。” 当时,水和火两大势力都极强大,他们都想吞并对方,谁吞并了对方,谁就有压制其余势力的能力,就像国家与国家之间一样,侵略和吞并是永恒的主题。 于是,战争爆发了,当然了,战争的主力肯定是魔力拥有者们,其中也有极少数的天位强者,一般都是大族长之类的角色,这场战争就在史前持续了数十年之久,直到双方都死伤惨重时,此刻加入战争的智慧种族已经包括了当时地球上所有的智慧种族了,除了人类…… 先前就说了,这些智慧种族的人口非常少,而且他们的生育比人类的生育要慢得多也困难得多,战争打到这个份上,所有的智慧种族都知道,再打下去,迎接他们的就会是毁灭,但是他们依然不甘心,谁都知道对方已经是灯枯油尽,只要再加一把劲,说不定最后的胜利者就是自己,所以,当第一个人类的魔力拥有者出现在战场时,那一个种族确实比其它智慧种族占据了更大的胜利优势。 是的,这些智慧种族将人类也推入了战争,为了让人类这炮灰也具有一些杀伤力,他们将人类当中一些骨骼清奇的人挑选了出来,给了他们最基本的魔力,就这样,在智慧种族贪婪的推动下,人类在无意中得到了他们最急需要的东西,魔力。 “之后的情形就是各个智慧种族都实力大减,特别是水和火两大族,他们更是几乎灭亡,他们的天位高手水神和火神也在最后一战同归于尽于不周山下,也即是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之下。” 这场战争并不简单的只是让其它智慧种族实力大减,它的影响之深厚,当时没有任何一个生物能够想到只是在太平洋海底出现了一条极深的海沟而已。 “从纸上的只字片语来猜测,当时孙暗和观音被迫分开,而且之后的一切战斗,其内幕都有可能是‘深渊’在搞鬼,似乎是深渊细胞侵蚀了某些神仙,而且是初步侵蚀,只是暗示其行动,而没有吞噬其精神,结果就造成了孙暗和观音的悲剧。” “还有,纸上也提到了孙暗当时的强度,似乎是一种比神天位等级更高的等级,不过纸的作者也不敢肯定,他只肯定了一点,那就是孙暗的最强攻击方式,是纯重力控制,也即是黑洞,一种宇宙中最终极的毁灭存在……” “再有就是‘深渊’了,它似乎被孙暗的攻击打成了假死状态,当时孙暗以为自己已经毁灭了‘深渊’,所以才毅然自杀,可惜的是,它的技巧骗过了孙暗,这才勉强保住了最后一部分肉体,但是据说也无法再使用大天位以上的魔力,从那以后,它除了使用精神印记压抑地球上的魔力拥有者出现以外,还有就是以代理人的身份在幕后推动地球科技的发展了。” 达明光说到这里时顿了一顿,他看了看达云阳沉思的神色,然后才说道:“不要以为‘深渊’那是好心,因为科技要对它产生威胁,我们还需要再发展几千甚至上万年才行,而且这个发展的速度还必须非常的快,中间天才不断涌现,否则科技发展很可能在瓶颈状态中停顿下来,所以‘深渊’之所以让人类进入科技的发展道路,那是因为它不希望人类再掌握魔力,再出现类似于孙暗的人,而且科技只需要发展到我们现在这个程度,就可以为它重新复制身体了。” 达云阳一直沉默的听着,听完这一切后,他的心里更加觉得奇怪了,以他的常识来看,深渊至少也应该是神天位级别的生物存在,以他自己为例子,神天位时几乎就已经是不灭不朽的存在了,要以外力来毁灭他,除非是以超越他承受的外力一瞬间完全毁灭他,不然只要给他一口气,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过来,身体之类的恢复更是轻松得很,以神天位的实力,即使是被深渊细胞完全侵蚀了身体,他也可以在瞬间把深渊细胞反过来“吞噬”掉,那么深渊怎么可能因为身体被破坏,就完全无法动弹了呢?而且还是在可以使用神天位精神印记的情况下,这完全颠覆了他的认识。 当他把这份疑惑告诉了达明光时,居然连达明光都摇头不知。 “我不是万能的,只是凭借亚特兰蒂丝的科技文明了解了许多东西而已,也稍微懂一些魔导科技的皮毛,对于魔法文明我则是完全的外行,知道名词归知道名词,我可不知道精神印记这些具体是什么东西,更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境界了,所以别问我,而且你可是我的儿子啊,许多事情该你自己去弄明白了。” 达云阳无奈,他又仔细回想了一遍刚才达明光所说的话,从人类远古时代开始,直到孙暗的大毁灭一战为止,这一段时间都可以称之为神话时代,这期间发生的事情漏洞颇多,如果他以后有空的话,说不定还真打算那个时候去一趟。 (不过说起来,我在纸条上已经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回去,难道我回去后碰到了很恐怖的事情吗?) 就在达云阳遐想无限时,达明光忽然开口问道:“对了,刚才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告诉我吗?现在我把神话时代的事情也说完了,你想要说些什么呢?” “第一,我要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以前不知道还好些,你可以骗我说她是病死的,但是现在别再这样骗我,不说别的什么,既然亚特兰蒂丝科技可以制造这块手表,现在地球上什么病不能医好?第二,我要知道老头子你打算怎么解决深渊,顺便我也把我的实力告诉你,希望对你的计划有帮助,好了,现在我就告诉你,火焰主战神和深渊的来历。” 达云阳接下来就把幕席明心的话复述了一遍,当然了,他并没有说自己是火焰主战神的某一代转世,这番话让达明光是又惊又喜,他仿佛陷入在了自己的沉思中,好半天后他才神采翼翼的抬起了头来。 “如果你所说的这些是真的话,那么许多事情我都可以想得通了,比如为什么‘深渊’和‘火焰主战神’会同时出现在地球上,要知道宇宙浩瀚无边,不知道有多少个可以生存生命的星球,即使是有高度发达文明的星球也不知道有多少,但是为什么两个生物会选择地球了,原来是这样……”达明光暗暗点头道。 达云阳奇怪了起来,他问道:“为什么?我都没想明白。” “因为三眼族遗民啊,从我们得到的遗迹记录上看,逃到地球上的共有十七个三眼族人,据说他们是唯一的幸存者,并且在地球上还造出好大的遗迹规模,可惜的是,他们十七个人却发现自己在逃亡时遭受到了未知射线的伤害,其基因已经不稳定了,再也无法生育出三眼族的后代,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将自己的基因保存在当时众多的智慧生物体内,当三眼族彻底灭亡后,这些智慧生物体内还带着少许三眼族基因,这才引来了只剩下本能的深渊,而按照你所说,连火焰主战神的源意识都已经消失,那么,它也可能是因为本能降生在了地球上……”达明光边想边说道。 “是这样的吗?这样是能解释它们为什么选择在地球上了,但是,你该怎么去解释深渊现在的智慧呢?它可以连续几次在幕后毁灭威胁自己的魔法文明,你认为这种智慧是本能所能拥有的吗?”达云阳也想了想,然后他马上反驳道。 达明光嘿嘿笑了两声,说道:“这可能就是亚特兰蒂丝最大的成就了,那就是知道了是谁在操控深渊,原来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听了你所说的话,既然深渊已经只剩下本能了,那么这个可能性就非常之大。” “按照你所说,在宇宙初开,直到我们现在这个时代为止,之前宇宙里出现了两个辉煌的时代,龙之魔法时代,三眼族之魔导时代,事实上,龙族只是可怜的与深渊还有它的怪物军团对抗而已,只有真正的三眼族魔导时代,才能威胁到深渊和火焰主战神,不客气的说,三眼族已经完全凌驾于两个生物之上了。” “在亚特兰蒂丝的记录里,三眼族那十七人,用隐晦的说法提到了三眼族魔导时代最后的几大成就,其中有两个成就,就是创造出了两个独立于我们这个宇宙之外的空间,天堂和地狱,虽然空间并不太大,只有几颗星球和一颗恒星,但是却是独立于这个宇宙之外的空间了,而且他们的记录还可以看得出来,似乎创造出天堂和地狱这两个空间,并不简单的只是想让三眼族人躲开深渊,而是他们打算用这两个空间来控制住深渊。” 达明光说到这里时一脸的兴奋表情,好半天后他才重新冷静下来道:“按照亚特兰蒂丝的记录,我认为在史前文明时代,接受了三眼族部分基因的几大智慧种族创造出了一个新的地球文明,在这个时候,深渊已经慢慢*近了地球,它按照本能是绝对要毁灭掉地球上所有生命的,不过这个时候,当时几大智慧种族中的天地族无意中得到了天堂和地狱两大空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甚至可能是亚特兰蒂丝的人里有了叛徒,无论如何,之后的情况肯定是由天地族使用了这两个空间,并且控制住了深渊……” 达云阳愕然的问道:“这么说起来的话,你的意思是说,深渊依然还是只有本能存在,只是它的力量都被所谓的天地族获得了,而且之后一系列的内幕,都是由这个天地族所引发的了?” “没错,天地族……不,或许称呼他们为天使和恶魔更恰当一些,他们就是视我们人类为眼中钉的其它智慧生物的祖先,我们人类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群侵占了他们生存空间的害虫罢了,现在,他们依然还在想尽办法毁灭我们……” 第165章 番外三十八 人情 一言难尽,索性约了时间地点,陈余摸着下巴,有些出神,药王鼎,他绝不会任其溜走,无论使出什么手段,付出什么代价。 回转会所,南万云促狭的打趣道:“哟,是小余子的女朋友么?哎呀呀,我们的级巨星岂不是没机会了?”说得好像本来有机会似的。 陈余笑而不语,蓝小洁沉声道:“金小鬼这件事干系重大,她若是在x市出事,黑白两道都少不了麻烦,你多费心。”这么叼?老子现在拒绝还来得及么? 眉头轻蹙,陈余垂道:“是,我记下了。” 又嘱咐了几句,蓝小洁撑起了画板,南万云自觉地脱衣裸袖,陈余目不斜视,瞧着窗外,一旁的南千里忽然一脚踢来,紧接着抓起他的衣袖,将其拖到门外。 陈余抱着双臂,不言不语,南千里不知哪里的火气,双目赤红,也不说话,蓦然一道腿鞭袭来,又快又急。 陈余不闪不避,待到南千里的腿鞭临身之时,这才一记手刀砍去,正中她的脚腕,这一招正是茅山五雷掌的精要,但初次应敌,陈余觉得时机和力道似乎有些不足。 借由此势,南千里足下轻点,纵身跃起,两条大长腿好似两条巨蟒,分左右,强袭 陈余的头颅,想要使出一招断头台,双腿夹动。 陈余冷然一笑,余光一扫女孩双腿之间的要害之处,后者似有所觉,强行扭转身躯,向后翻去,同时低喝道:“无耻!卑鄙!小人!痴汉!”她好像想起了第一次见面不愉快的**见光事件。 颇为无语的翻了翻白眼,陈余转身就走,南千里突然说道:“你知道金小鬼的身份么?你当真以为这是一个美梦成真的好差事么?” 脚步微微一顿,陈余蹙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烦这种话说一半的人啊。 南千里冷笑道:“你问我就要答么?你以为自己是谁?”拜托,你这金刚芭比的体型,别学人家傲娇好么? 陈余心生烦躁,懒得再多说了,身后南千里冷哼道:“不过你放心,就算你什么都不是,我也会念在同事的情分上,为你收尸的!” 斜阳酒吧。 一阵香风扑面,青魂靓丽的褚晶晶自来熟拎起一瓶啤酒,妩媚的笑道:“哟,小欣的男朋友,眉头轻皱,打听到消息了,还不开心么?” 陈余笑道:“一点私事,与此无关,诶?这位是?” 除了那个黑着脸的西装男保镖,她身边还坐着一个三十出头,成熟妩媚的女人,烈焰红唇,金高鼻,仿佛一个熟透了的蜜桃,令人垂涎欲滴。 褚晶晶笑道:“忘了介绍了,这就是我和小欣的第一个老大,球姐。” 陈余眉头轻扬,有些疑惑,他犹记得那时褚晶晶曾说上下打点,这位球姐至少还得坐半年牢,怎么如今? 脸色一暗,褚晶晶苦笑道:“其实也不必瞒你,我答应了我母亲,这个月底就去米国读书,远离x市,她这答应才出手助我。” 顿了顿,她揉了揉脸蛋,扬声笑道:“说这些不开心的干嘛?对啦,黑熊那些生意往来,我查了许久,唯有球姐知道。” 陈余一怔:“也就是说你其实是为了帮我,才同意你母亲前往米国?”好烦这种欠人情的事,偏生事关药王鼎的去向,他还不能拒绝。 褚晶晶笑嘻嘻的说道:“是啊,怎么?感动啦?要不要抛弃小欣,以身相许?哈哈,逗你的,我只是不忍心球姐在牢里受苦,你的事只是顺带而已。”呢。也是个义气女 陈余轻轻颔:“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必当奉还。” 褚晶晶笑而不语,也没当真,酒桌之上能有什么正经话。 租屋。 陈余翻看着黑熊的交易记录,在最尾端写着,青铜鼎,三十万,客户为小刀会神如堂介绍,姓名身份不详。 不过这位不详的客户已经被他所杀,探究无意,而其下还标注着几个意向客户,但都只有类似,双,Jp等等之类的代号和价格,几人的价格相差不多,一时之间,他也无法肯定,黑熊到底卖给了谁。 黑熊死的仓促,当时小刀会想必也是在全市追杀,他如丧家之犬一般,哪里还有闲工夫记载这些。 脸色微沉,如此,也只好再去问问那位球姐了,但此番问,必定会引起她的怀疑,药王鼎的秘密恐怕会有暴露的危机。 而且南千里的警告是什么意思?是真的示警?还是出于报复,胡言乱语,乱他心智? 心中烦闷,陈余始终难以抱元守一,平心静气,他忽然有些厌倦这个现世。 来到楼顶,凌晨的寒气未退,他深吸一口,脑海立时清明不少,拉开架势,他演练着三花聚顶掌法,这也是道门一套精进的武功,讲究身随心走,步步生莲,意到拳到,鬼神敬畏。 双掌齐出,脚下连点,他就像是一个谪落凡尘的仙人,在花丛,额,花盆间舞动,掌风阵阵,然而却并未伤及半点花花草草。 “异能者?”韩生重复了一遍,随即有些讶然的说道:“没想到小刀会里居然还有异能者,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种怪异的人群,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 “不错,这个世界的确存在异能者,虽然数量稀少,不过只要是能够以精神力干涉到现实的都不是弱者,国家的确封锁了这一消息,毕竟对于普通民众来讲,摧毁三观的事,最少还是别知道的为妙。” “呵,你的确天生精神力强大,是异能者们眼中的美餐,但那也仅限于不入流的一些杂碎而已,有资格登上天人榜的异能者,每一位都极其看重自身的纯净,别说主动吞噬,就是你送到人家嘴边,他们也未必愿意。” “级偶像金小鬼?嗯?她的死亡预告我看过了,这对你来说,其实也是个好机会,警队和部队都会在此事全力支援你,只要这件事风平浪静的渡过,蓝小洁必定视你为心腹。” 陈余瞧着口若悬河的韩生,和一旁沉默的花花,忽然觉得人性的恶劣在此刻一览无遗,他突然有些想念那对纯净到足以净化心灵的眸子。 那个浑身上下充满了空灵诡异气质的女孩,陈余忽然前所未有的开始想要见到她,这种感觉就像是心中长了野草,又像是猫爪轻挠。 强忍着恶心目送韩生,他脚步如飞前往医院,电梯前排着长队,陈余挤开人群,如同一只飞箭攀上楼梯,仅仅三十秒,来到十二楼的安全出口,他面色有些潮红。 站在病房前,他的心脏跳的前所未有的快,仿佛抽干了浑身的力气,让他有些身子软,他就像是一个离别家乡多年的游子,此刻站在家门以外,含羞带怯。 然而透过门上镶嵌的窗户一瞧,病房内空空荡荡,陈余只觉遍体冰凉,双手颤抖,难道她又像昨日早晨那般,一个人逃出了医院? 胖护士大惊失色:“这,这不可能,根本就没人离开,我。。。我一直。。。” 陈余心中恼怒,恨不能一拳击出,余光一扫,却瞧见了收拾行囊的女教师芊芊,强压怒火,他迎了上去。 芊芊忽然一顿,转身返回了病房,陈余一呆,跟了上去,走了一半,就听到病房内芊芊说道:“总觉得忘了些什么?诶?你还在啊!” 陈余心中一动,来到门前,病房内果然坐着那个眉目如画,气质空灵的少女,他敲了敲房门,两女循声望来。 四目相对,陈余忽然觉得一切负面情绪,烦躁,忧虑,惊惧,暴怒一瞬间不翼而飞,他的心灵前所未有的干净纯洁,仿佛下一秒入定打坐,白日飞升都毫无问题。 他闭上眼睛,审视自身,突然有些后怕,为什么会突然心绪大变?武侠世界也好,现世也罢,他最得意的,不是神功招式,也不是那些丹丸药典,而是那颗泰山崩于面前而好色不变,万物绝而无所动容的心,即使是再怎么绝望,无解的局面,他始终心静如水,这才能屡屡反败为胜。 可这几天是怎么了?小小的一点挫折,旁人的几句闲话,就打乱了他的心,此时若是有敌人打上门来,他必死无疑。 微微握拳,感受着体内的蓬勃的力量,他呼了口气,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力量的锅啊! 般若功本身并非是修习快的功法,以他如今的度堪称古今第一人,这其中难免有一些地基不稳,而且目前这具躯壳虽然以他为绝对主导,但本尊或多或少的残留了一些意志,例如对于金小鬼的喜爱,若是没有残留意志的影响,陈余不信。 “陈先生,陈先生,真是麻烦你了,还专程来接我出院!”芊芊在他身前,有些娇羞的说道。额,现在说不是,好像有点太打脸了。 陈余笑道:“没什么,路过而已,这位是?”哎,误会好意吧,额,第二次了。 芊芊笑咪咪的说道:“其实我也不认识,但好像是附近病房的,啊,真的是很乖巧内向的女孩子,一早上都没怎么说话。” 陈余笑道:“是么?我送你回去吧,医院这种地方,还是不要来的为妙。” 闲聊着离开了病房,少女忽然跟在两人身后,长廊之上,陈余停下脚步:“小妹妹,你要跟我们去哪?” 少女一言不,双目死死的盯着陈余,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这非但令他不觉得不适,反而从心底升起一丝满足感,这种感觉就像是吃饱喝足,躺在太师椅上,晒着暖暖的太阳,令他不自觉的心中愉悦。 芊芊一呆:“我们身后有人么?啊,原来是你啊,同学,不可以乱跑,回病房去吧。”她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一路走,一路跟,少女穿着病号服,然而沿途之上,却无人觉得有什么异常,偶然有几个觉得不妥,然而还未开口,就莫名其妙的打消了念头。 两人坐上一辆出租车,少女依旧跟了上来,座位有些狭窄,她歪着头,随后像是一只小猫窝在陈余怀中,司机透过后视镜轻声道:“两位要去哪啊?呵呵,这是刚结婚?形影不离!”好助攻,下次坐车还找你。 芊芊脸蛋涨得通红,连忙摆手,陈余笑道:“麻烦去王家坟世纪小区。” 一路无话,下了出租车,少女懒洋洋的趴在陈余背上,像是一只树懒找到了新家,揽着他的脖子,再也不愿下地,不过还好她轻若鸿毛,陈余在其****上拍了几下,少女也无回应,只好任其施为。 闲聊几句,婉拒了芊芊的邀请,陈余背着少女寻到一处僻静之地,将其从背后拽了下来,瞧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你到底。。。诶,怎么又晕了?” 第166章 番外三十九 带刀行 “既然想要争霸天下,那就要狠下心肠才行!” 杨易将寇仲与徐子陵看着外宾馆的满院尸体,一脸惊骇之色,显得有点不适应,沉声道:“自古战争,从来就没有离开过鲜血与阴谋!只有经过铁与血的洗礼,经过重重阴谋诡计的较量,一个国家才能慢慢成型。” 他收回长戟,对两人道:“回去通知你们的手下,想办法将宝藏慢慢运回洛阳,这一段时间多加小心。” 寇仲点头道:“这点我们理会的。” 此时喧哗声开始从远处向此地接近。 从杨易破空外宾馆的大门,到击杀赵德言与康鞘利,以及杀光这些突厥人,用时极短。 直到此时,附近的巡逻官兵方才闻声向这里赶来过来。 杨易拍马出院,喝道:“走罢!” 当先出了大门,向长街上走去,迎面正遇到急速过来的巡逻兵。 为首的之人,赫然便是突厥青年高手可达志,在杨易看向他的同时,他也看到了杨易,脸上顿时变色。 杨易端坐马上哈哈大笑,“可达志,你可是专门来为你家国师收尸来的么?” 可达志一脸阴沉,咬牙切齿的喝道;“杨易!你是想要挑起草原与中原的争斗么?” 杨易摇头失笑:“草原民族自犬戎以来,什么时候与中原民族和和气气相处过?老兄说话太也天真!” 他手中长戟伸出,对身边的寇仲等人喝道:“都向跟着邪王躲上几天,顺便把得到的舍利元精炼化之后,再说回转洛阳的事情!过几天,咱们再行汇合。” 还不等寇仲两人说话,旁边的石之轩笑道:“两位随我来!” 身子高高跃起,对于前面军队射来的箭矢,毫不在意,瞬间翻到另外一处街道上去,射向他的箭矢纷纷落空。 寇仲与徐子陵看了杨易一眼,杨易笑道:“去吧!” 在寇仲两人起身向石之轩追去的同时,杨易却向可达志所在的官兵方向冲去。 黄马速度惊人,一道黄影闪过,几十丈的距离瞬间跨过,转眼间到了可达志等人的面前,马到戟到,犹如从另一个世界刺出来一般,倏然到了他的胸前。 可达志面对杨易早就成了惊弓之鸟,好不容易养好了伤,没想到与长林军第一次夜间巡视,就遇到了杨易。 在看到杨易的第一眼时,他心中就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双眼不曾离开杨易身子片刻,不敢稍有分神。 可达志一身战力完全不逊色与此时的寇仲与徐子陵,乃是一个极为了得的武学奇才,也就遇到了杨易这么一个肉身有着万钧之力还修行有道心种魔**的怪胎,不然的话,天下间绝没有一招就能将他打成重伤之人,便是三大宗师也不行。 在杨易长戟刺来之际,可达志手中的狂沙刀不敢与杨易长戟交击,一声狂吼,身子从马背上瞬息后退的同时,狂沙刀凌空向杨易接连劈出十几道刀气。 他已经从皇宫中得到消息,知道杨易肉身力量大的不可思议,但内力却是有点与肉身不太匹配,此时正是想到这里,只以刀气遥攻杨易,不敢硬拼。 杨易大笑,“策略正确,但也得看谁来用!” 长戟在空中搅了几搅,可达志发出的几股刀气顺间被绞碎消失,同时长戟戟刃飞出一股剑气射向腾空而起的可达志。黄马前冲,手中长戟晃出无数戟影,将身边唐军挑的不住抛飞,顺着长街大路劈波斩浪般向前杀去,瞬间凿穿整个队伍,打马远去。 直到杨易一人一马消失不见,勉力化解掉杨易剑气的可达志方才落到地面之上,几个踉跄之后,方才站稳,一脸骇然之色,“此人如此了得,天下还有谁人可制?” 上林苑中,尚秀芳独坐高楼,望着杨易离开时打开的窗口呆呆凝视,丝毫不顾窗口灌注来的寒风。 小丫鬟走到近前,轻轻问道:“小姐,天寒夜深,咱们熄灯安歇罢?” 尚秀芳以手支颐,拿着一根银针轻轻拨弄眼前的蜡烛烛芯,摇头轻轻道:“易天先生刚才说去去就来,咱们怎能不等他一等?” 小丫鬟噘嘴道:“什么易天先生,明明就是大魔王杨易,此人满手血腥,小姐何必与这种人交往?” 刚才杨易离开此地时候,小丫鬟就在旁边,因此看到杨易胯下飞马,就已经明白了杨易的身份。 尚秀芳摇头道:“天下哪位大人物不是满手血腥,上到炎黄二祖,下到秦皇汉武,一直到隋朝杨氏父子,再到现在长安的李渊父子,那个人手中不是沾染了万千人命?” 她轻轻叹气,微微笑道:“相比他们手中无数鲜血,而杨先生手中所杀的都是坏人,这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小丫鬟暗自好笑,她家小姐一向厌恶战争杀伐,谁承想今天却对杨易这么看重,倒还是第一次得见。 不过想起这几天杨易的风度博学,小丫鬟脸上一热,心道:“遍观天下,恐怕也就只有杨先生配得上小姐。” 便在此时,人影一闪,杨易的声音传来,“秀芳大家原来对杨某如此看重,倒是令我有点受宠若惊。” 尚秀芳眼中流露出喜悦之极目光来,痴痴的神情瞬间消失,看着杨易的光头,i笑吟吟道:“杨先生瞒的奴家好苦,你是佛门中人么?却为何不蓄发?” 杨易笑道:“我是儒门,不是佛门,光头的事情,一言难尽。” 他走到尚秀芳面前,轻声道:“我刚才诛杀了两个人,此时心中杀气沸盈,我现在为秀芳弹奏一曲杀伐之音如何?” 尚秀芳神情一黯,“为什么非要打打杀杀?” 杨易道:“不得不杀!” 将尚秀芳身前的七弦琴放到手中,双手轻轻举起,微一沉吟,“格楞”一声,迅速在琴弦上滑了一下。 这一声琴音,全无清脆之感,反而有刀剑交鸣之音。 只是第一道声音,腾腾杀气便已经流露出来。 随后“铿铿锵锵”一阵急响,杀气越来越重,听得小丫鬟一颗心差点从腔子里跳将出来,紧张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 便是尚秀芳也是秀眉微蹇,双手捧胸,对于琴音中的杀气,也是感到心惊。 直到最后琴音转柔,尚秀芳的神情方才平和下来。 一曲弹罢,杨易推琴而起,笑道:“秀芳大家,天下动乱,只有以杀止杀,方才能够救民于水火,你若不想看见战争,恐怕只能隐居深山,做隐士才行!” 尚秀芳叹道:“杨先生好大的杀气。” 她问道;“先生,这首曲子叫做什么名字?” 杨易微一沉吟,笑道:“就叫做《带刀行》罢!” 第167章 番外四十 你太弱了 话音刚落,段辰就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暴冲而去,而在他的前方,六柄手臂粗细的峥嵘气剑嗡嗡作响,呈交叉之势形成了一座恢弘的剑阵。 “哼!” 韩玄轻蔑的哼了一声,袖袍连甩,乳白色的真气从他的体内透而出,在他的表面形成了一层足有半米厚的冰层。 冰层晶莹如玉,却又坚若磐石,极为坚硬。 韩玄自负功力卓绝,又修行了天门中的高深武功,根本没把段辰放在眼里。 对于天门的强大,包括韩玄在内的众多天门弟子早就深有体会,以天门的底蕴之强,强者之多,如果横空出世,半个月内就能横扫天下武林。 到时候不管是什么少林丐帮,都在天门的攻击下不堪一击,至于什么北乔峰南慕容,在天门弟子眼中,更是徒有虚名。 眼前扑来的这个叫段辰的青年虽然资质极高,但是在韩玄的眼里,其实力也就一般。 韩玄对他真气凝成的冰层极有自信,凝成冰层后的他目光淡然之极。他也不出手,甚至双手直接负在身后,眼神轻蔑的看着段辰。 然而,接下来生的事情,却让他淡定不起来了! “轰!” 段辰的六脉剑阵狠狠的轰击在白色冰层上,强横无匹的剑气暴射而出,直接把那半米厚的冰层绞的粉碎。无数颗微小的冰渣四溅开来,犹如下了一场冰雨。 一击得手的段辰趁势出击,左手使降龙掌力,右手拍出天山折梅手,疯狂的攻击愕然的韩玄。 “嘭嘭嘭!” 一连串击中**的沉闷声响起,无数道斗转百折的手影和雄浑霸道的掌劲犹如****般,击打在韩玄的身上。措手不及的韩玄被打的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轰!” 段辰一掌击中韩玄的脑袋,强横的降龙掌力直接把韩玄击飞,被击飞的韩玄狠狠的砸到了后方的一块巨石上,当场把那巨大的岩石轰成碎片。 看到韩玄被打退,段辰的眉毛反而皱了起来。 这韩玄拥有先天境大圆满的境界,又出自天门,想必手段极多,为何交起手来却这么孱弱? 而且他刚才根本不还手,任由段辰攻击,难道有什么隐藏的打算? 段辰虽然高傲,但是其性格一直很谨慎,尤其是面对天门的高手,更是要小心翼翼,防止中了天门的阴谋诡计。 不过,段辰不知道的是,他想的多了。 “咳咳,”韩玄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此时的他衣衫破碎,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连鼻子都被击碎了。一道道浓郁的鲜血从他的鼻腔和脑袋上流下来,眨眼间脸上就布满了血迹,真是既悲惨又狼狈。 周围的天门弟子早已看呆,先天大圆满境界的韩玄在他们心中极有威望,没想到刚一交手就被对方打的狼狈不堪,差点就站不起了。 “小子,你实力不弱啊。”韩玄死死的盯着段辰,他本想显摆一下高手的风度,所以才没有出手。没想到段辰的实力这么高绝,不但瞬间就破掉了他的护体冰层,还把他打的鼻青脸肿。 本想装一下逼,结果却糗大了! 段辰怪异的看了一眼韩玄,自己的实力有多高,天下的武林豪杰都知道,天门虽然不出世,但应该也听到过他的威名。 难道这韩玄就是为了试探他的实力,才故意不出手的? 如果韩玄是这个打算,那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一些。 看看韩玄那悲惨的模样,衣衫破碎,连面庞都被打成了猪头模样,而且还是在众多天门弟子面前,哪还有什么风雪堂堂主的威严? “我的实力,本来就不弱!”段辰长啸一声,拔出玄铁重剑迎头而上,刹那间,无数道刺眼的玄青色剑光铺天盖地的暴压而去! “哼!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韩玄大怒,抽出旁边弟子的一柄长刀,横冲而来。 “铛铛铛!” 刀剑相击的声音回荡在空谷之中,玄青色的剑光和夹杂着风雪的刀芒互相交错,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而在剑光和刀芒之中,韩玄的脸色不停变换,他的这门刀法名叫风雪十二式。若是挥出来,则会出现风雪漫天的场景,其威力,足以碎石开山。 但是让他惊骇的是,每当他想使出来刀法的时候,段辰的剑光就会凭空刺来,把他的刀势硬生生截断,让他有种空有力量却使不出来的晦涩之感。 然而段辰的剑光却无孔不入,仿佛无处不在般切割着他的四肢和头颅,也就是他有玄寒真气护体,不然早就被段辰的剑光切得稀巴烂了。 但尽管如此,韩玄也岌岌可危,若是再不能击退段辰,他极有可能陨落当场。 “铛!” 又是一道清脆的金铁相击声响过,在韩玄惊愕的目光中,他手中的那把精钢长刀轰然爆裂,被段辰的玄铁重剑硬生生斩碎。 然而他还来不及反应,耳中忽然听到了段辰的暴喝声, “你太弱了!” 声音刚刚响起,韩玄就感觉到一股不可抵御的强大吸力陡然传来,他不由自主的像段辰飘去。下一刻,韩玄感觉到有人抓住了他的衣领,再被抓住的那一刻,那道吸力又暴涨数倍。 吸力直接蔓延到他的全身,他体内的雄浑功力,以极快的度消失着。 “我的真气!” 韩玄惊恐的大叫一声,话还没说完,他那先天境大圆满的内力就被段辰抽的一干二净! “呼!” 抽干了韩玄的功力,段辰吐出了一口寒气,然后随手把他扔飞。而与此同时,一层层寒霜浮现在段辰的身体表面,仿佛给他套上了一个薄薄的冰甲。 天门的弟子惊骇欲绝,不停的往后退,实力这般高强的韩堂主,居然不是这白衣青年的对手! 被制服了不说,似乎还被抽取了内力! 第168章 番外四十一 无尽传说 “家主,就是这小子,他杀了我们很多族人。 “就是他,他就是一个魔头,见人就杀。” “我们今天一定要将这个魔头给杀掉,让他不能在为祸江湖了。” …… 漳州郡,这里繁华似锦,人流涌动。在漳州郡的小广场,此刻聚集了天下群雄,不为别的,就为这一年间,在大宋国出了一个魔头,这魔头见人就杀,阻挡两界山妖兽入侵的各大世家门派自弟,都被苏墨斩杀了个干净。 在这一年里,生了太多太多的事,群雄激愤,大宋国的皇室都被惊动了,为了平民愤,要将苏墨这个魔头给杀掉,不杀魔头苏墨,不足以平民愤。 “报告盟主大人,魔头苏墨已经进入漳州郡外城了,只有十数里就能抵达此地了。”一阵快马加鞭的急报被送到了漳州郡广场上搭建的擂台上。 在这擂台之上,有大宋国中的诸多名宿,各路武林高手,绿林好汉。 这些人,他无一不都是地级境以上的强大存在,他们都突破到了天级境,动一动,这大宋国的天地都为之一抖。 这天级境的强者在大宋国那属于凤毛麟角一样的存在,可是此刻为了苏墨,竟然出动了十人之多。 要是此刻苏墨在的话,他一定会认识其中的两人,其中的那白衣青年还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在两界山他被三目乌鸦追杀的时候,曾经出手救过他一命了。可此刻,为了对付他,他们将大宋国有名望的天级境强者都召集在此了。 “诸位怎么看,这魔头已经进入漳州郡了,要是让他在继续前进的话,这漳州郡君会生灵涂炭。”龙虎派的天级境老祖看向场中那不怒自威的老者,沉声问道。 此人就似那出鞘的利剑。他是神剑山庄的老庄主,天级境巅峰的强者姬天剑。 要说在场的众人有谁能对付那魔头苏墨,除了这天剑山庄的姬天剑就在没有旁人,那怕是绝尘宫宫主也不能。此刻只有集合所有人的力量才能将苏墨斩杀,结束这场祸乱大宋国武林长达一年之久的大事。 起初,谁也想不到事情会展到这种地步。 苏墨他只不过是一个地级境的毛头小子,可是谁有想过这个地级境的毛头小子会这样的厉害,在短短的一年的时间内竟然成长到如此一个可怕的境地。不到一年的时间,从地级境达到天级境,这样的事情,在大宋国的武林界,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谁能在不到一年的时间突破到天级境强。 就算苏墨他突破到了天级境,对于神剑山庄,绝尘宫这样的老牌顶级势力,就是突破到了天级境,也一样有着强弱之分的。可是这苏墨了,在没有突破天级境的时候,战力彪悍,能轻易斩杀半步天级境的强者,就是天级境的吴家隐世老祖也被他给斩杀了。现在他突破到了天级境,他的实力只会变的更加强大。斩杀太级境强者,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就是这些突破天级境后期几十年的强者也没有把握稳赢苏墨。 让人感到奇怪的是,这魔头苏墨脾气有些古怪,在知道他被人追杀后,大宋国的武林高手组成大军围剿他,他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反而是从铜石镇一路杀了过来,这是要和大宋国整个武林为敌啊。 难道他不知道,一个人,就算在强大,也有力竭的时候啊! “盟主,那魔头苏墨已经进城了。” 随着那探子的话音一落,人群中,那些地级,天级境的强者他们释放出一道道滔天的杀气。 “走,让我们去会一会这魔头,今天定要让他有来无回。” 姬天剑看了一眼四周,率先向城门口走去。 “魔头,你还敢来。”一名地级境强者看着远道而来的苏墨,他大喝一声,抽出佩剑,大有一言不合就将苏墨斩于马下。 “有他,还有他。”小狐狸瞳零站在苏墨的肩头,他指着人群中的众人。 “放心好了,今天一过,什么事都将烟消云散。”苏墨眼神泛冷但凡是小狐狸瞳零指点过的人,苏墨都给他判了死刑了。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苏墨将追杀他的仇敌斩杀,原本他不想追究这些追杀他的人的背后家族,可是这些家伙丝毫不领他的情,应证了一句古话,杀的小的来老的。 苏墨自知实力不如人,拼着重伤将来犯的敌人通通都干掉了,他去了一趟两界山深处,他斩杀了不少的妖兽,他收集到了不少的眩晕,封印,狂暴,必杀武技碎片,将他们都升到了最高级他才出来。 而因为他杀人过多,这大宋国的武林界为此是召开武林大会,要置他于死地,他为了做一个了段,他就来了。 “这两个小虾米就交给我来对付好了。”小狐狸瞳零看到那几个叫嚣的地级境巅峰的强者,他跟着苏墨的这一年间,他的实力已经恢复到了天级境了。在说话间,殇魂施展开来,瞬间,那指着苏墨的地级境武者就被爆炸成一团血雾。 “杀,杀,大家快杀了这魔头。” 一言不合就开始杀人,这也坐实了苏墨的魔头之名,一时间喊杀声是不觉于耳,可是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四周的武林好汉恨不得将苏墨给干掉。可是这些人,他们根本就不敢上前,在苏墨的眼神扫过来的瞬间,他们身体不自觉的像后退了退。 “不是要杀小爷吗,那来啊,我今天就看看,是谁要杀我,今天我苏墨就站在这,你们有本事就来杀啊!”苏墨大步踏出,围着他的人,他们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苏墨霸气的扫过众人,没有人敢接话,他们只是紧了紧手中的兵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魔头,杀我龙虎派门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龙虎派的天级境老祖大喝一声,四周响起一阵龙吟虎啸之音,一头有内力所化的龙虎向着苏墨扑来。 “飞龙在天。” 看到那瞬间出手的天级境龙虎派老祖,这次他不会在放过这老东西了。降龙十八掌瞬间轰出,龙吟声大作,只是一击,一条宛若实质的金龙咆哮而过,瞬间那龙虎派的天级境老祖就被轰了倒飞出去。 “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这样强。”半年前,他虽然不敌苏墨,可是此刻他竟然强大到现在这个地步,只是一击,就将他给重创了。 “姬前辈救我。” 龙虎派的天级境老祖感受到苏墨的杀意,他身体一转,向后飞退,可是苏墨的度非常的快,转眼之间就出现在其身上,只是一击,那龙虎派的天级境老祖就鲜血狂喷。 “吸。” 看到苏墨如同杀神一样,只是一击,那龙虎派的天级境强者就陨落了,四周那准备出手的天级境强者一个个倒吸凉气,他们怎么也没有想过,这天级境强如此的弱,只是一击,就被苏墨给干掉了。天级境强者都被苏墨给一击干掉了,这苏墨到底有多强啊! “杀,大家一起出手干掉这魔头。” 不知道是谁大喝一声,四周聚集来的天级境强者狠狠的一咬牙,事情都展到了这个地步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们挥动手中的兵器向苏墨杀去。 此刻,在没有人妄想能独自一人对付苏墨了,他们叫嚣着向苏墨杀去。 “狂暴。” 看到了那些天级境的强者向自己扑来,各种凌厉的攻击向他席卷而来,他一声大喝,狂暴武技瞬间触,苏墨的战斗力瞬间暴增。 此刻的苏墨,他就是无敌的存在,但凡靠近他的强者,都被他一击轰飞。 “眩晕。” “必杀。” “飞龙在天。” …… 苏墨大喝声不断,眩晕,必杀武技他是接连不断的触,原本他们以为,这会是一场震惊天下的大战,让人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这是一面倒的屠杀。 断尸残臂无数,尸横遍野,血流成喝。 “砰。” 只听一声大喝,姬天剑瞬间被击飞,口吐鲜血。 “苏墨,你不能杀他。”就在此刻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大喝声。 “姬雪瑶。”听到人群中响起的大喝声,苏墨迎风而立,他冷冷的看着对方。 “苏墨,看在我们相识的份上,放过我祖爷爷吧。” 姬雪瑶出现在浑身血污的姬天剑身前。她用身体护住了祖爷爷。在看向苏墨的时候,满脸的祈求之色。 “我本不想与你们为敌的,是你们咄咄逼人,誓要制我于死地。”苏墨冷冷的瞥了一眼如同炼狱一样的战场,对这一切,他有些厌恶。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这些都是他们咄咄逼人罢了。自从他进入到大侠客世界世界,他就不断的被追杀。 “苏墨,收手吧,杀戮根本九解决了问题。”姬雪瑶见苏墨意动,沉声道。 “放过他们并不是不可以,我要一个保证,自今日之后,我不想在看到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苏墨冷冷的看着四周。死了这么多天级境的强者,也是时候结束了。 “只要你不为祸武林,不乱杀无辜,我们自然不会找你们的麻烦。”姬天剑身体挺的笔直。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苏墨点了点头,身型一闪,接着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自今天这一役,苏墨从大宋国消失不见就在没有出现过。 苏墨消失后,在大宋国留下了无尽的传说。 第169章 番外四十二 告别 “放过我!”韦德受不了了,而且已经不可能再出汗了,他体内的水分正在逐渐的被向外抽取,如此炙热的空气中,就连是一潭水,也会在瞬间蒸的无影无踪。 没有听他的话,所有人知道,他的话是不可信的,即便放过他,总有一天他也会反咬一口,到那时,谁都没有后悔的余地,所以就算是求饶,张豪也丝毫不会留手。 空气继续在提高着温度,在这片广场之上,就算是极热之地也不急这里的千分之一,张豪的强大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是将热量控制在这么大一块地方,如果热量外方,那将会蔓延到整个世界,到那时,后果便可想而知。倒是让众人佩服的是高天的本源,这会不会就是寓言故事中的以矛刺盾?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放过我!”韦德歇斯底里的叫喊着,但没有人回去同情他,真正的痛苦降临在他的身上,虽然看上去令人不忍,但是回想起他对己方所做的一切,这些、惩罚和折磨还远远不够。 韦德彻底昏了过去,体表的能量护罩也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和大地混为一体,无影无踪,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生还的可能性。 众人心中的恨放了下来,痛快的感觉油然而生,朝着门外退了几步,此时的大街上已经人挤人,都在看着伟大的韦德大人是怎样忍受着痛苦。 “老张,控制住,别让热量外放!”邓天喊了声,天空中乌云密布,道道电闪在云雾中流窜。 张豪点了点头:“放心,来吧!” 一道足有人的腰肢粗细的闪电从天而降,倾盆大雨从天空中落了下来,纷纷落在了炙热的院落中,就好像是有人站在高处用水桶往下泼水一般,之间白烟四起,就连在盾牌中的几人也感到滚烫,这是热到不能再热的程度了。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热量才慢慢散去,七人对视了一眼,同时飞到了高空之上,看着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甄浩洋用所有人都能够听到的声音喊道:“韦德已经不复存在,血王已经不复存在,吾渣国从今日起也将会不复存在!” 下面的人群开始躁动不安了起来,交谈声,喊叫声,痛哭声顿时四起,这些人以为这七兽会将他们连同吾渣国一起埋葬在这里。 甄浩洋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就是要下面的人感到惧怕,这才能对下面的话起到很好的效果:“我给你们一个生还的机会!” 此话一落,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在感出一丝响声,数十万人聚集的大街小巷,房顶半空,如此宏大的场面,居然没有任何声音出,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从现在开始,收拾自己的行囊和物品,你们唯一的选择是离开这里,投靠撒鲁国,那里是崇尚和平的地方,万民安居乐业,不会有任何纷争出现。但如果你们选择放弃离开,那么,就陪着你们热爱的吾渣国一起消失的无影无踪吧!”甄浩洋的声音回荡在天地之间。 话音刚落,有人已经开始蠢蠢欲动,紧接着,十个,百个,万个,所有人都慌忙朝着自己的居所奔跑。 “记住,你们的时间只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过后,将会生你们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有,我要你们日夜兼程,同时,我要提醒你们,不可以在任何吾渣国境内的城池逗留,那些也将会不复存在!”甄浩洋看了看下面的动静,他深信,即便是在房间里,也一样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声音,接着说道:“撒鲁国没有赌博,没有可以玩的女人,如果在撒鲁国这样的风气有所萌芽,就是和七兽作对,后果自负!” “我说老大,这么多人去撒鲁国,能塞得下吗?”高天问道。 “他们不会自己动手建筑吗?笨蛋,难道还准备好床铺被褥等着他们去享受吗?”甄浩洋训斥道。 高天吐了吐舌头,不再吱声,他也知道,甄浩洋是绝对不会残杀这么多人的,不然刚刚也不会任由那么多士兵逃脱,以他的能力,如果想要那些士兵留下,他们甚至连灵魂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甄浩洋等人跟随在这些逃荒人的身后,所过的城池,甄浩洋都会喊几句话,效果都非常不错,而他也按照当初所说,让每座城池消失的无影无踪,只不过这任务是高天抢着要做的,他将远处的山脉纷纷连根拔起,从天而降,将每座城变成了一座高山,如此惊人的举动,难道还会有人敢去违背吗? 孤凉城这么一座小城池也顿时变得热闹了起来,所有人开始在邻近的边缘修建着两外一座城池,也同时在扩建着孤凉城,甄浩洋找回了黄家所有人,并且由黄云海担任城主之职,钟坤这只玄武习惯了散漫,也不管过多的管什么事情,自然悠闲的四处云游,世界就仿佛在一瞬间变得平静了下来,每个人类,兽类都得到了安居乐业,甄浩洋等一行七人来到了撒鲁身边。 “撒鲁王大人,我们也该离开了!” 撒鲁的眼中满含着薄雾,但是并没有将眼泪掉落下来,多少年了,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激动:“谢谢!我不会挽留你们,因为你们原本就不属于这里,而为这里做了这么多的事情,谢谢,谢谢你们!” “龙空大哥,努力修炼,达到兽皇阶段以后随时可以来现实中看我!” “放心吧,兄弟,大哥我会想你的!” “保重!” “大家保重!我们告辞了!” 撒鲁,龙王,龙空,凤王,虎王,六君,小翠,黄家老小,普永夫妻,灰巴两兄弟…… 所有人,向着天空中已经消失不见的七倒光影挥舞着手臂,不少人的眼中还不断的流下不舍的泪珠。 …… 冲出水面,七人漂浮在大海的水面上,都用力的深深呼吸了几下,紧紧的闭着双眼,那是一种思念和享受。 “啊!我回来了!”高天仰天长啸,每个人的心中此时都是激动万分,两年了,终于离开了那片不属于自己的大地,回到了真正的母亲的怀抱,两个女生不由得已经热泪盈眶,这是快乐的泪水。 “天哥,我这老大说话还好使吗?”甄浩洋不怀好意的问道。 “老大,你是不是想欺负我?”邓天用手捂着胸前玩笑般问道。 “你去死吧,真是恶心!”甄浩洋笑骂着,接着说道:“我不想大家分开,你家那么大,再起几栋楼,我想有七栋楼应该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你说呢?” “正合我意!”邓天一拍巴掌:“不过用不了七栋楼,我和小阳住在一起就可以了。” “哥,变回人形我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是要娶妻生子的!他们个个都成双成对,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了,你是不是也考虑快点啊?”邓阳问道。 “说的也是,是该找个老婆过日子了,不过一时半会儿,去哪找一个爱的人?难,真难,比杀死韦德还要难!” “哈哈……” 一阵欢愉过后,甄浩洋看了看伙伴们,说道:“兄弟们,我们不能松懈,不要忘了,还有上位者在盯着我们,而我们也要为了蛇皇的复活而继续努力着!” 七兽收回了笑容,个个面露深沉,甄浩洋说得对,不能因为一时的胜利而忘了最后要打的一场仗,而最后的一场仗才是真正决定胜负的关键。 有谁能够想到,一群普通的小娃娃居然拥有着这样庞大的能力?又有谁会想到,平静的现实中,有着这么一群让人难以置信的神话存在?但这一切都是事实,平静中有些风浪才会有成长的可能,安静中增添一些喧闹或许才真正能够衬托出安静。 “好了,记住我们的责任就可以了,现在,我这老大要话了!”甄浩洋打破了沉寂的局面,清了清嗓子说道:“馨儿带着高天,蓉蓉带着老张,回去见爸妈和丈母娘,天哥和小阳,你们先去和姐姐团聚,而我……” “哦……” “大家心照不宣了!”甄浩洋笑道:“一个月后,天哥的别墅见,到时候带上家眷行囊,我们还是在一起感觉比较好些,只不过天哥要吃亏了,以后我们要吃你的了!” 邓天笑着瞪眼:“那怎么行!你们都要给我打工!怎么能白吃白住!”话虽这么说,但彼此难道还真的分彼此这两个字吗?只能说是不分彼此。 众人散开,各自朝着目的地满心欢悦的飞去,仍然留下道道美丽的彩虹。 而后的生活,则是按部就班,每个人都隐藏着自己的实力,通过特别的手段,倒是混的不错。 欧阳馨儿和高天成家了,孙蓉蓉和张豪也晚婚了,甄浩洋也娶到了梦寐以求的公主,梁露露,邓天与邓阳也相继找到了自己的归属,过着甜蜜的生活,不过他们仍然没有忘记,虽然上位者对于他们来讲太过遥远,但是仍然在不断的努力着,他们不会忘记白羊带来的帮助,不会忘记蛇皇的恩情,更加不会忘记在那个深不见底的隧道世界中令人终身难忘的经历,虽然并不像武侠小说一样,最后遇到强大的对手,让人难以抵抗,但最终解决对方,但是…… 但是故事真的结束了吗?或许已经结束了,或许故事还将会继续蔓延,谁知道呢…… 第170章 番外四十三 逃与机遇 三人一路狂奔,虽然并不知道刚才出现了多少豺狼人.可从传来的声音判断,数量绝对不下一百.这已经远远不是三人可以解决的了,在狂奔了好几十里路,耳边已经听不到追兵的声音传来后.三人才停下来休息一会儿,也给身体补充点能量,不然万一一会儿又出现什么情况,也好有足够的体力逃命. “哥哥.那是什么东西,又像豺狼又像人的.”叶莉想到那个明明长着个豺狼的脑袋,可居然是双脚站立.一张巨嘴不停的滴着口水,让叶莉好了阵恶心. “不知道,也许是和鹰身人一样,受到辐射后变异而来的生物.总之我们快逃,我们必须尽快甩掉他们,万一前面再遇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就麻烦了.”王叶边说边从脚上解下来一支手枪,递给了正低着头啃着肉干的刘明.倒不是因为他对刘明信任已经足以把这么危险的东西都给他了.而是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允许自己再藏私了.任何一点助力都可能让他们逃脱生天. 刘明怔怔的看着王叶递过来的手枪,双手郑重的接了过来.对王叶点了点头.他不知道王叶是否已经完全信任自己.但他却已经完全相信了王叶. 三人才刚刚休息了没一会儿,远处又传来了碎石的声音,叶莉连声骂道,没见过这么死缠不放的.却也没有办法.只能逃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不被那些怪物杀死也要被他们累死.就算我们找到了依山城,也只是给他们带去麻烦.”王叶边跑边对二人说道. “那怎么办.打又不打过,逃?它们跑的没我们快.可他们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的贴上来,我们又能怎么办?.”一提到这里叶莉又是一肚子火气. “他们跑没我们跑的快.可几次甩掉它们以后没多久他们就跑上来了.看来他们是靠嗅觉寻找猎物的.”王叶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必须找到一种能去掉我们身上气味的东西.” 刘明也觉得王叶说的没错,可这荒郊野外去那里寻找那些东西. “叶莉.你记得那边树林吗?”王叶突然想起了什么,边跑边对叶莉说道. “哪片树林?”叶莉觉得很奇怪,都这时候了,这王叶哥哥还提什么小树林.可是瞬间她便想起了所谓的那片树林是哪里了. “不是吧,哥哥.就算是为了逃命也不至于这样做吧.”叶莉想起那满地的血瞳蝠粪便,难道说哥哥是打算用粪便来去除气味? 王叶无语了,这小丫头的智商好像有点不正经.”谁说我们要用粪便了,我们逃进去.不管是血瞳蝠还是豺狼人.让它们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在看情况出来捡便宜.同时也拔除了一个隐患.” “可是,”叶莉说这话的时候停了下为,看了一眼刘明. 刘明那里会不知道叶莉的意思,连忙气喘吁吁的说道:”放心,我看见什么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而且我们也算是一个小队,没必要这么防着我吧.” 相比起其他二人疲倦的样子.王叶的精神和体力都要好很多.尽管此时他背着两个背包,可看起来也比二人轻松不少. “不用担心隐避问题,那么多孩子都知道了.早晚会让别人知道.而且我们用的机会并不多.与其藏起来荒废在那里,不如拿出来大家使用.我们也可以在那建造一个聚集点.而且相比其它地方.那里可要安全的多.”王叶沉吟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哦?还有比龙王宫那种三面环山一面近海的地方还要安全的?”听着王叶的话.刘明提起了兴趣.真要有这样的地方,那自己肯定要去那里居住啊. “嗯,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现在跟我走.”本来地下工事就不在龙王宫到依山城的直线上,现在为了摆脱豺狼人.王叶只能带着二人绕一些远路,不过这样的话,三人便可以在地下工事过夜.相比起外面要安全很多. 就这样.双方一追一逃,逃的跑的比追的要快那么一些.可追的鼻子太好,逃的又甩不掉追的,双方就这样在野外进行着拉锯战. 为了让血瞳蝠与豺狼人的战斗变的轻松一些,三人一路也不停的设置各种陷阱,虽然时间紧迫,设置的陷阱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可也给豺狼人造成了不少麻烦.虽然没有杀死多少只豺狼人.可也让他们残废了不少.几人从那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和那愤恨的吼叫声就能听出来.于是几人也是越做越起劲.三人甚至相信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自己三人都可以把这些豺狼人全部杀死. 想法固然是美好的.可他们忽略了一件事,这是在野外,凶残的野兽可不是只有后面那些变异豺狼人.虽然之前他们也见到了很多其它野兽,因为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几人也就没有放在心中.可眼前出现的野兽却一下让他们陷入了困境. 刃豹,这种全身漆黑.体形巨大身高两米.身长近四米,奔跑速度平均时速三百公里,四颗如刀刃般锋利的牙齿可以轻松把一个成年人咬成两段.在这整个丘陵地带,刃豹都是绝对的霸主,食物链顶端的存在. 三人看着眼前的刃豹嘴里发苦,就算三人分三个方向逃跑,刃豹也可以很轻松的把三人一一料理,更让三人绝望的是,眼前的刃豹可不是只有一只,而是三只,其中有一只明显小很多.显然这是一个刃豹家族. 如果让那头没成年的刃豹和王叶单挑的话.王叶相信自己还是有机会逃跑甚至杀死对方.可现在的问题是,对方根本不可能让自己那没成年的孩子和一个人类去玩那所谓的单挑. 三人看着趴在前方山坳里睡觉的三只的刃豹一动也不敢动.散落在四周的动物和人类骨头更显恐怖.在这时候,任何声音都可能惊醒对方,虽然几人也很奇怪为什么刚才自己几人跑来的声音没有惊动对方,可现在完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三人互相看了看.均是点了点头.轻轻的抬起自己的脚.三人下脚都是异常小心.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而现在三人耳剩下的唯一声音便是自己的心跳声. 看着还有十多米就可以越过这个山坳,三人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从彼此眼中都能看出劫后余生的兴奋和激动. 可是,此时却从远处传来了细微的碎石滚动的声音.这声音越来越大.三人均是满脸惊恐,他们忘了后面还有一队豺狼人在追他们. “快跑.”此时已经顾不上其它,王叶大喊一声.随手抄起叶莉就向前冲去.几瞬之间便跳过了山坳,而刘明在王叶发声的同时也是狂奔了出去,虽然比王叶慢了一些.但终于还是在刃豹发现他之前越了过去. 叶莉在王叶抱着她的瞬间便是死死的扣住王叶的脖子.这时候抱的越紧对王叶动作的影响便越小.看着越过了山坳,叶莉也就有心思想着其它.想着在这关键时刻王叶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抱着她跑而不是自己一个人逃.心里满是甜蜜. 可王叶现在那有心思去想这些.越过山坳后也没敢停一步.仍然是全速前进,生怕刃豹追上来.虽说刃豹真的追上来的话他们几人是肯定逃不掉的.不过现在每前进多一分.危险便少一分. 而这时.终于从后方传来了刃豹的咆哮声.以及豺狼人的吼叫声. 三人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坐在地上直喘粗气,虽说并没有奔跑很长时间.可那种紧张的心情却让几人身心疲倦. 三人静静的坐在地上休息,听着远处传来的刃豹和豺狼人的叫声.想来双方现在已经大战在一起了. 一静下来,王叶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渔翁利得利的典故王叶可是知道的,如果此时双方都重伤的话,自己今天做这个渔翁可是大发了.越想王叶就越觉得有可能.想着想着心里就像有只猫在撩一样. “你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我去看看.”王叶觉得自己今天要是就这样走了,以后肯定会后悔很长一段时间,就算说刃豹没有受伤.可和那么多豺狼人搏斗后体力应该也会差一些.而如果是豺狼人胜利的话.以他们的速度.自己逃跑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虽然叶莉也想跟上去看看,可她心里清楚,以自己的身体素质,跟上去只会让王叶多一个包袱,只能点点头.叮嘱王叶一定小心,一有不对劲就马上逃. 看着叶莉和刘明已经藏在了在棵大树上,王叶在安心的往回走.而叶莉看着王叶的背影,紧紧的靠在树干上,端起了步枪.只要王叶的身边有一丝风吹草动,她的子弹便会接踵而至. 第171章 番外四十四 名为真实 界??炎震惊的看着老者没错,就是世界,炎你理解世界吗?这个….我不了解…..那么炎你又是否了解什么叫做真实?这个我也不知道…….那么炎你了解自己吗?恩那个大概了解一点点吧,那么你就说一说你了解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吧,恩我了解的自我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任性自大…..恩好的这些全是缺点,那么你的优点呢?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点,呵呵,老者笑了,炎知道我的名字为什么是真吗?从一出生就叫真了,哈哈哈哈,老者大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幼稚的可爱,不过,一个10岁的孩子如果不这么幼稚,不这么天真,那就太不幸了,至少你还是幸运的,那些该死的政治还离你很远很远,那么你觉得,你对现在的修习是否操之过急了? 可是,老师,如果我不抓紧每一秒去变强的吧,我还是会一无所有,无法拯救所爱的人,无法保护所爱之物,呵呵,炎,想听故事吗,关于一个我的故事? 关于老师的故事,想听想听,那么,来,坐下,故事开始了。 我出生的地方,并不是魔族,那里被称为遗忘之地,据说是被众神所流放的罪民们所居住的地方,我体内所流畅的血,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遗传自那个该死的混蛋身上,遗忘之地,终生被冰雪所覆盖,那里的温度,使万物都无法生长,那里是一片银白,没有植物,没有动物,那里分成很多部落,每天都要发生流血和战争,因为没有食物,所以,战争所死掉的那些人,变成为了活人的食物,那里每天都会上演这血腥的剧目,我所在的部落,算是一个大的部落吧,至少周边的部落很少敢来招惹我们,而我的母亲,也不知道是长年居住在那残酷的世界住傻了,还是根本就是个傻子,她无时无刻不对我诉说,说我是什么神的私生子,可笑,真是可笑,而当时的我,居然还很天真的幻想着,等一天,我的父亲会来接我出去,到外面的世界,呼吸新鲜的空气,在那一望无边的海边奔跑,去那被绿色环抱的森林里追逐可爱的兔子,我甚至做梦的时候都能梦到,抓到兔子时我的脸上漏出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是最真实的笑容,毫无虚假! 可是,这一切的幻想都被打破了,我15岁的时候,被强制编入了首领的护卫队,说是护卫队,不错的名字吧,哈哈,当时我也认为很不错,可,从加入队伍的那一刻起,我,就必须去杀人,不断的杀人,如果不去杀人,那么,我就会被杀,短短的几个月,我从一脸天真的孩子蜕变成一名嗜血的恶魔,也许我真的是神的私生子也说不定,在战场上我所展露出的勇武,让所有的人都心惊胆寒,最终所有的部落联合了起来,对我的部落发起了攻击,那次的战斗,足足打了5天,在那5天里,我不断不断的杀人,双眼被鲜血所模糊我就像个野兽一样,毫无思想的野兽,挥舞着手里已经卷刃了的剑持续一直在持续最后我终于倒了下去我的眼前所看到的是,无数的刀剑穿透了我的胸膛,当我在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早以冲进我们的营地里,在洗劫着一切可以洗劫之物,当第2天,我从尸体堆中爬了起来,我的胸口仍然在流着血,可我却没有死,在那一刻,我知道了我的母亲没有骗我,当我跑进我的屋里的时候,我看到了倒在了血泊里的母亲,我看到了母亲的手里有着一块纸,纸早以被血所染红,纸啊,在那遗忘之地里,是多么奢侈的东西啊,我尽量铺平这块纸,当我看到了内容时,我震惊了,宙斯,众神之王宙斯居然是我的父亲,而我的母亲,居然曾经是狮鹫帝国的公主,多么可笑的笑话啊,上面写着,他们是真心相爱,但,却被赫拉所堵碍,最后我的母亲被赫拉所发配到了这里,而且,最可笑的是,居然让我不要恨他们。 炎吃惊的看着老者,居然是神的后代,而且还是神王的儿子,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后来,我一路向南,离开了那被遗忘的地方,当我走到一处鲜花盛开之地,我遇到了我的老师,我没有被周围的景色吸引,而被他所吸引,最后,我一路跟着他,他不堪其烦,终于接受了我,可是,我的表现却让他很失望,最后,我的老师把我带到了一个地方,名为末日山谷,山谷里居住着很多魔兽,我在被老师扔下山谷时,他对着我说,阿斯兰,从现在起,你的名字叫做真,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现在,去这里找寻真实的存在吧,我相信你! 之后的故事吗,想听的话,就等下次吧,现在的你和我当时很像,急躁永远无法使你看到真实,现在,你愿意去我曾经寻找真实的地方看看吗,我的另一个徒弟也在那里,我相信,你们会友好相处的。 老师,我愿意去那里找寻我现在所缺少的东西,好的,你现在去收拾东西,我带你去,当炎转身进入屋内的时候,老者叹了口气,这小子,最大的优点便是那天赐的虚无啊,他居然没有发现,可惜,太可惜,期待他能在死亡的边缘觉醒吧。 老者带着炎一路朝末日山谷走去,至此,炎之章开始。末日山谷是魔族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末日山谷靠近黄金城,魔族的黄金城可谓是真正的黄金城,魔族的黄金城内的红炎合金的产量,就是全人类的5倍,一旦战争开始,这些稀有的金属将被打造成兵器铠甲,装备一个个的魔族战士。 炎与老者一同走到了末日山谷,山谷的周边不时的闪现出一支支的光之箭,而魔兽的咆哮声更是不时的穿出,那恐怖的咆哮让人心里发麻,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就进去吧,进去以后,什么也不要管,看到天空上的光箭了吗,去那里,拿着这封信,它可以在你快死的时候救你一名,去吧,孩子,希望下次看到你,你能够成长,那么我就不陪你进去了,再见了,我的孩子,是的,老师,炎对着老者深深的鞠躬,尽管以为把自己的眼泪掩饰的很好,可惜…….. 望着进去山谷的炎,老者叹息道,还是个孩子啊,哎! 炎一路跑着,山谷的周围并没有多少魔兽,炎很快就看到了一个人影,人影手中的弓,不时的射出那闪亮的光之箭,人影身边的魔兽发出悲怨的声音倒地而亡,天啊,是精灵吗?我居然见到精灵了,炎手舞足蹈的跳了起来,是精灵啊,是精灵啊! 突然,人影消失了,夷她去哪里了?炎四下张望,试图寻找到她,可是,结果徒劳无功,突然,炎的身后,响起了悦耳的声音,怎么,小子,难道精灵很少见吗?啊,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了,连连后退的时候居然被石头绊倒了,炎抬起头看到了对方,精灵啊,真的是精灵啊,和老者一样的雪白的女式白袍,纤细的手指抓着手里发着黄色光芒的弓,年龄大概也就比自己大几岁,而少女的脸上,没有任何的首饰,一头金黄的长发飘逸在背后,微风出过,发随风动,给少女染上了一丝蒙胧,但,炎失望了,炎站了起来抓着少女不断的摇晃,耳朵呢,没有耳朵,为什么不是精灵的耳朵? 少女没想到面前的小子居然如此胆大,少女一把推开了炎,干什么你,你弄疼我了,什么耳朵啊,我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过我是精灵,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弄错了!少女愤怒的表情顿时让炎充满了恐惧,要知道,刚才少女可是杀了那么多的魔兽啊,那些魔兽可是都能一巴掌拍死自己的,那如果,少女要杀自己的话,岂不是动动手指头而已。 炎害怕了,想到以前在遇到什么这个魔王那个魔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呵呵,年少无知对异性没有任何了解的少年,可怜巴巴的望着少女,带着一点哭腔说道,你你不会杀我吧?哈少女被少年的的表情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子,你还真是可爱啊,哈哈哈哈,乐死我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真的,真的,少年破泣为笑,擦了擦双眼,尽量掩饰着自己的软弱,是老师让你来的?什么,炎问道?是老师让你来的吗?哦哦,炎从怀里拿出了老者给的信,递给了少女,少女看完了信,把信给撕掉了,对着炎说,跟我来吧,从现在开始,将有我来训练你,哦哦好的。 通往山谷深处的路上,少年跟随着少女,不时的抬起头来偷看着少女,少女好像并未发觉一样,一路哼着歌走着,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突然,少女转过了头,炎正在偷看着少女,顿时被吓的连连后退,一脚踩空,倒在了边上的一个水坑里,哈哈哈哈哈,少女看到了这一幕,再次大声的笑了起来,而此刻的炎,和所有纯情的少年一样,满脸通红的倒在那里不敢起来,哦抱歉抱歉,少女停止了那放肆的大笑,脸上挂着微笑,伸出了手看着炎,此刻的少年,恼羞成怒的抓着那支玉手使劲的拽了一下,啊少女和少年一样倒在了水坑里,讨厌,你干什么啊,被水浸透的白袍在阳光的照射下,将里面的春光毫不犹豫的全部展示在少年的面前,少年盯着眼前的美景看的入迷,嘴里响起了咽吐沫的声音咕咚,少女听到了这声音,脸红的转过了身,穿出了一声似怒又不怒的声音,在不走,我就把你丢在这里喂狼,啊啊,是是,少年赶紧起身,跟在少女的身后继续走着。 此刻的炎内心不断的闪现着,那一幕一幕的相遇,看来,魔族也并非那么血腥,那么残忍吗,为什么,人类非要把魔族定位成残忍,邪恶的象征呢?带着满腹的疑问,炎在次抬起头看着前面的少女,此刻的少女,脸色微红,双手不自觉的抓着衣服,你没事吧?很冷吗?少年关切的声音传来,少女回过头,脸上依然是微微的一笑,没事,我们快走吧,看到少女并没有生气,少年放大了胆子,和少女并排走去,看着身边的少女,少年的内心不断的变化着,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少女再次问了少年的名字,少年赶紧回答,是吗,你才10岁啊,真了不起啊,我被老师送来这里,都已经16岁了,我在这里已经呆了2年了,少女看着少年,微微一笑的说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了,以后,你要叫我雪儿姐姐!少女的口气不容质疑,是,雪儿姐姐,少年的脸上挂着一堆的疑问回答到,可少女似乎并没有发现,气氛变的好了起来,2个人继续走着。 突然,一声巨吼打破了这良好的气氛,该死,少女骂了一句,对着少年说,一会绝对不要离开我的身边,明白吗?此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少年,赶紧回答知道了,那就好,少女从背上取下那把闪现着黄色光芒的弓,对着天空,射出了一支支的光之箭!龙,是龙啊!闭嘴,你好吵,不要让我分心,你想害我们俩个都死在这里吗,哦,对不起,雪儿姐姐。 可恶,这里也不是龙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龙啊,不甘的对着天空的龙射出一支支光之箭的雪儿在心里大骂着,少年和少女不断的跑着,试图脱离龙群的追击,但,一切都很徒劳,龙群发疯的一般追着2人,好像在守护什么一样。 突然,地面开裂,炎掉落了下去,上面雪儿焦急的目光便是炎所看到的最后光景,随即这光景被一片黑暗所笼罩,此刻的雪儿早以被龙群包围,不间断的龙吸灼烧着雪儿制造出的防护罩,但防护罩的光芒越来越暗,雪儿内心的焦急致使防护罩更加不稳定,才刚见面几个小时的人就这么在自己的手里丢了,而且自己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呢,就算活下来,老师的惩罚也不会轻,哎。 龙吸依然不断的攻击着雪儿,雪儿的力量渐渐不支,可恶,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我还年轻,我的大好青春,还给我!雪儿的声音传的很远很远,一些弱小的魔兽顿时四处逃散,突然,所有的龙停止了攻击,雪儿无力的抬起了头,往天上看去,一名帅气的男子骑在一条黄金巨龙之上,手里所拿的武器闪闪发光,周围所有的龙看到了这把武器,全部低下了那高贵的头颅。 是吗,我没有死啊,哈哈,我的青春…….这位小姐,你没有事吧?那名男子抱着晕倒的雪儿,无力的雪儿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那金色的头发和身上金色的战甲所散发出的光芒照射着四周,雪儿笑着沉睡了下去,而最后的一句话,显然那名男子没有听到,我的王子。 炎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个巨大的脑袋,整个脑袋初了眼睛,全部都是蓝色的,妈啊,炎打了个冷战,顿时往后退了退,这时,脑袋说话了,魔族,不,你是人类,好有趣,想不到我居然能见到宙斯所创造出来的东西,哈哈哈。 小子,巨大的脑袋对着炎大声的吼到,现在的你,有1个选择,选择是,我看你的身体不错,你解放我,我进入你的身体,但,我不会破坏你的思想,同时,你会获得我的力量,如何?这个,炎想了想,对巨大的脑袋说道,恐怕,你一进入我的身体就会反悔同时占据我的全部吧……..这个你不会担心,巨大的脑袋打断了炎的话,我可是骄傲的泰坦啊,是这个世界最初的统治者,我怎么会食言呢? 泰坦?泰坦神!炎吃惊的看着这巨大的脑袋久久说不出话来,小子,看到不说话的炎,巨大的脑袋再次说道,那么,我在给你另外的一个选择吧,我可以给你一点好处,你解放我,如何?你不会刚解放就杀了我吧?对于曾经是人类的炎当然知道泰坦,同时也知道泰坦的恐怖,看出了炎所想的泰坦,对着炎说,那些都是宙斯他们胡说的,当年他们可是使用了卑鄙的手段击败了我们,把我们封印了起来,我们泰坦族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解放封印,杀回奥林匹斯山,夺回曾经属于我们的一切! 那,你要给我什么好处,呵呵,看着明显动心了的炎,泰坦想了想说道,想控制地狱的黑炎吗?我看你的属性很适合。地狱的黑炎吗?那就连众神也无法征服的强大的力量,你居然能给于我?此刻的炎,大脑里满是震惊,众神都无法使用的火焰,我这么简单就能得到了? 但,但什么?你现在的战斗力也太低了,恐怕不是你使用黑炎,而是黑炎吞噬你。什么,从天堂瞬间掉到了地狱谷地,你,你,炎指着泰坦大骂到,你个王八蛋,你耍我很好玩吗?………..听到这些的泰坦无动于衷,就在那里静静的听着,对了…..哦你怎么不骂了? 那个,那个,此刻的炎满脸通红,半天终于冒出一句话,战斗力是什么?小子,你连这都不知道吗,战斗力是魔力与斗气相加的总和,我可以很遗憾的告诉你,宙斯的战斗力大概是10个亿,而,如果你想要使用黑炎的话,最低也的达到50万,可惜,现在的你,战斗力之有700,简直太弱了,连最低级的魔兽都不如。 听着泰坦的话,炎的脑袋越来越低了下去,看着炎的表情,泰坦说了一句让炎再次升入天堂的话,小子,你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的话,我会让你有多强,变多强! 真的吗?真的吗?如果是真的我会在这里呆下去的………呵呵,再次打断了炎的泰坦对着炎说,那,小子,你就准备好吧,变强的道路可是很远很痛苦的,另外,你出去之后,去找一样东西,倒是,它能让你变的更强! 坚毅的目光扫了周围一下,入目的是无数条的铁链和无尽的黑暗,再次看向泰坦时,问道,是什么?现在的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是什么,理由吗,你太弱了,泰坦不屑的看了炎一眼。炎并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如果面前这尊脑袋能动的话,估计一跟手指头就能摁死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早以把这位少年的性子磨平了,从曾经那认为自己是世界毁灭者的狂妄到现在知道现在自己弱小的转变,不可谓没有获得。 那那要怎么办?看着面前这位曾经的世界支配者,炎小心的问道。恩,你先把我解放吧!所谓等价交换,我让你变强,你解放我,如何?可是……放心,看出了炎心里的担忧,不等炎说完,便插话道我太阳神许佩利翁绝对不会伤害你,可以吗,少年,如果我要杀你,就算现在被封印着,我也可以杀死你,但,首先,杀死你我便无法出去,还的在这无尽的虚空中度过,对你,对我都没有好处,另外我既然答应了你,就绝对不会反悔,虽然你是个讨厌的人类,啊现在你的体内已经有一半的血转换成魔族的血了!不过,算了,现在说出了对你没什么好处,那么你想好了没? 我要如何才能解开你的封印?很简单,看到上面的雷电了吗?炎抬起头,看到了那雷电不断的劈击着上面的锁链,从锁链上传导过来的雷电估计威力不低,看到了,然后呢,然后,你去把那雷电接收下来,只要没有那雷电压制我,我自然就能出来了,可是,那可是雷电啊,凌驾6种元素力量的第7种力量,我如果去找它的麻烦,恐怕,用不了一秒我就会被轰成渣子!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嘻嘻,小子,相信我,你能战胜它,我我我才不信你呢!我还有很多事没做,我才不要去被轰成渣子呢!哎许佩利翁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下面瘦小的男孩,问道难道没有人告诉你你的身体究竟有多恐怖吗?不要说这道雷电,就是宙斯现在站在你面前,他也无法用一道雷电杀死你! 炎想起了在叹息之地,被那些骑兵追上,甚至被砍到的那一刀,可是自己却没有死,虽然留了很多的血,但那一刀的力量绝对能让自己死掉,难道这和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关系吗,曾经的一幕幕在眼的脑内不断闪现,曾经在曙光村的时候,那条黄金龙的龙吸所爆发出的冲击波也绝对能让自己死上一次,可也没有死,在死亡沙漠被比蒙追杀的时候,无论周围的冲击波多么强烈,自己都毫无感觉,这,这一切难道都是依靠自己的身体吗,并非自己运气好,也并非自己很强,全部都是这未知的身体给于自己的吗?炎朝着雷电走去,弱小的自己居然脚塌虚空一步一步的接近,双眼毫无光芒,和死了一样,下面的许佩利翁看着眼前的一幕,吃惊的盯着炎,但很快就从吃惊中醒了过来,嘴角透漏着理应如此的微笑。 炎越来越接近那头顶的雷电,雷电感受到他人的靠近,更加凶猛的释放着力量,那每一击,打在锁链之上所出现的火花,甚至让下面的许佩利翁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炎越来越接近,雷电的力量也越来越大,下面的许佩利翁不断的挣扎,忍受着雷电所带来的痛苦,此时的炎,正被内心的黑暗所吞噬,脑子里想的全是,我很强,我能击败它!跨出最后1步,突然雷电对着炎击来,炎面无表情的看着击来的雷电,缓缓微笑,雷电落下,击起漫天黑暗,随后消失不见,在黑暗消散之后,上面的炎缓缓坠下,许佩利翁挣脱所有的铁链之后,伸出一支手接住了坠落下来的炎,意味深长的看着这瘦小的男孩,内心深处的震撼久久无法平息,如果面前的这名男孩变强的话,那么他绝对会给世界带来一场灾难,看来自己获得了不错的宝贝,哈哈哈哈…… 奥林匹斯山上,宙斯突然起身,神王所带来的压迫感让周围的神明吓了一跳,怎么了?父神,一个身穿黄金战甲手拿竖琴的人问道,宙斯看了对方一眼,缓缓的说道,阿波罗你的前身被人给解放了,准备好应变吧,说完,宙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消失了,他的目标,是许佩利翁的所在地! 第172章 番外四十五 监天司 随着青衫中年走进小院,一股恐怖的杀戮气息骤然降 青衫中年在院中站定,他微微颔首一笑,露出两排好看的牙齿,他抬头注视着秦武,眼睛若星辰般闪耀,再次说道“你们寻我,我便来了!” 自信洒脱! “吴南!吴屠夫!” 秦武显然认出了来人,他眉宇深深蹙起,长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那莫名的惊惧,讥嘲道:“曾经的大离第一门阀大总管,现在的大离通缉重犯,躲了十二年你还敢主动现身?” “为什么不敢?” 吴南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变得平静,说道:“我以前是吴家大总管,现在依然是吴家大总管,我吴南不死,吴家便不算灭亡。” “哼!一个人还是两个人的大离第一门阀么?” 秦武冷哼一声,说道:“你不好好躲在阴暗里,当好你的丧家之犬,还能多活几日,竟然敢主动寻上门来,取死之道。” 秦武右手衣袖往后轻轻摆动,四名纷纷长松一口气,被吴南恐怖的杀戮气息压制的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血色,惊恐的瞪着吴南。 “洞虚境后期。” 吴南始终很平静的双眸划过一丝异色,说道:“洞虚境后期的修为给了你对我拔刀的勇气了么?” “你还记得我?”秦武双眼微微一眯。 “我见过的自然不会忘。” 吴南面色平和,淡淡道:“那一晚,所有对我拔刀的人都死了,你没有就活了下来,只是你竟然能达到洞虚境后期却出乎了我的预料。” “怎么,你后悔当年没有杀我,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秦武冷冷一笑。 “你该庆幸,我也该庆幸,第七司主相隔百里的一拳只是破掉了我的修为,如果再近十里,我也必死无疑,但我不能死,所以这十二年来我像狗一样东躲西藏,不敢在任何地方停留太长时间,也不敢相信任何人,不敢在任何地方重复出现,甚至不敢进入一些繁华的城,我怕一疏忽就被监天司的密探发现踪迹,直到三年前恢复到洞虚境初期为止。” 吴南静静地述说。 秦武听得心中狂震,惊道:“你说你三年前踏入洞虚境初期,只用了三年时间就从洞虚境初期修炼到后期?” “所以我也应该感谢第七司主。” 吴南灿然一笑,接着说道:“我从淬体境重新开始修炼,淬体境、凝元境、聚脉境、启天境、先天境,直到现在的洞虚境后期,我把曾经修炼中的瑕疵不完美一一弥补,曾经我可能永远止步于渡空境,但现在我相信渡空境不是我的终点。” “所以我要感谢第七司主,以杀死他的方式!” “痴人说梦!第七司主一年前闭关时就是渡空境后期极境,当他出关之时,必然可以突破到天命境,那时要杀你如杀蝼蚁。” 秦武双眸无情地盯着吴南,说道:“况且,你今天就要死在这里。” “第七司主的修为和我预料的差不多,但现在我的目标已经不是他,而是第一司主。” 吴南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又缓缓说道:“冥冥之中,自有主宰。十二年前,我们同时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但我们都幸运的活了下来,当年我狼狈逃离广陵,你是我见到的最后一人,今日我回归,你又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你说这是不是宣示着我要以当年放掉的生命来宣告我的回归呢?” 不等秦武出声,吴南的双眸犹如漆黑夜里的星,直视着秦武,道:“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遇见熟人,说话多了一些,十二年前我们都侥幸活了下来,现在你就要死去,我便任你准备,你们当死可瞑目了。” 秦武看着院中静静站立的吴南,濛濛细雨若精灵般在吴南身侧跳跃转动却不打湿他的衣裳,就仿佛他是这方天地的主宰。 “吴南,你不是十二年前的你,我也已经不是十二年前的我了!” 秦武双瞳剧烈收缩,流露出一抹冷戾的眼神,他蓦地拔出墨玉刀插入小院的青石地板,同时一股意念顺着墨玉刀蔓延向大地。 噗! 一口猩红的血块从秦武的嘴中狂喷而出,他双目圆睁,面容变得扭曲,厉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和我同为洞虚境后期修为,我不能开辟洞虚空间?” “监天司以不可一世的姿态在大离行走,让你们都忘了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你们开始变得大意了,竟然让我出现在了你们身边,并开辟出了洞虚空间才反应过来,除非你对大地法则的领悟达到我的程度才能在我的洞虚空间中开辟出另一个空间,达到十倍以上,你才能破开我的洞虚空间,但显然你都做不到。” 吴南面色平静地说道:“那么,吴氏八百直系,三千旁系的血仇就从你们五人始!” “我不信,我不信!” 秦武面容扭曲,双目怒睁,紧握墨玉刀的右手指节变得苍白,他的意念和真元不要命地不断涌入刀柄,蔓延向大地。 四名黑衣男子也是刀口舔血,杀戮无数的凶人,那里肯就此认命,纷纷拔出佩刀,深深插入大地,想要沟通大地开辟出自己的洞虚空间,却没有引得小院内的天地元气有一丝的变化。 吴南瑶了摇头,叹道:“当你们踏入庆城那一刻,就注定了你们的死亡。” “吴南屠夫!当年我亲手杀死了十七个吴氏族人,哈哈哈,今天就算死了也值了!第七司主会给我们报仇的,我在下面等着你!” 良久,五人绝望地颓然坍坐在小院的青石地板上,秦武的声音犹如大漠中濒死的孤狼在哀嚎,如泣如诉。 “那就去死吧!” 吴南的声音冰冷决绝,右手倏然伸出,然后握拳。 秦武五人绝望的眸子对视一眼,依然决然地拔出佩刀,一步踏出,斩向吴南。 噗! 但刹那间,天地元气仿佛化为一只无形巨手,随着吴南的右手握紧,秦武五人才迈出一步便犹如装满水的球爆裂,蓦地化为一蓬血水。 血雨漫天洒下。“大离,我吴南吴屠夫回来报仇了!” 吴南抬头望向夜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雨停,月现,他任凭血雨洒落在青衫上,伸出舌头把洒落在唇上的血雨卷入唇里。 “呵呵!是吗?” 吴南的耳畔倏然凭空传来一道比寒冬腊月里树枝上凝结的冰棱更冷三分的声音。 他冷眼环顾四周,又蓦地抬头望向头顶,只见明月下,虚空中凭空撕开一道裂隙,一缕月白色的意念从裂隙中一闪而出,在他头顶幻化为一张仿佛刀刻斧凿、霸道绝伦的脸庞,一双漆黑的眸子犹如万载寒渊,能直透人心底深处,让人不敢久看,一支白玉簪子把头发一丝不苟的束着。 “第七司主!” 吴南一瞬间看得遍体生寒,刹那间脸色变得无比难看,一时间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过了良久,吴南嘴角倏然划出一抹冷笑,讥嘲道:“仅仅凭借那一缕稍微大一点的风就能吹散的意念,甚至没有携带一丝渡空境的真元的意念,你难道还想杀了我?” “秦武是我的弟子,虽然他不成器,但你杀死了他。” 第七司主自顾自地说着,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秦武只是燕京青龙大街上随便遇上的路人,他的死活无关紧要。 吴南眉头一挑,说道:“那又如何?” “我这一缕意念有可能杀不死你,但你会受伤,很重。”第七司主仿佛在陈述某一个事实。 “但我保证你这一缕意念也会被我碾灭,你难道不怕影响到你闭关?”吴南不禁眉头微皱。 “我需要你一年之内不能突破到渡空境,这样,当我出关时,天下虽大却没有你藏身之地,呵呵。” 第七司主发出一声犹如金石撞击般刺耳的笑声,说道:“这只是我闭关前留在监天司大殿一根立柱上的一缕意念罢了,今天正好派上用处,毁掉也无所谓。” “我出关之日,你必死。” “哈哈哈!” 吴南仰天长笑一声,从容道:“得第七司主如此关照,荣幸之至。” 第七司主不再说话,他眼眸中流过一道神光,那一缕意念倏然消散在虚空中,蓦然间,在庆城上方有一团比吴南洞虚空间内的天地元气更浓郁数倍的元气在疯狂的凝聚,下一刹那间,那团天地元气幻化为一枚牛头大小的铁拳凌空砸下。 “该死!” 吴南暗骂一句,他右手急速往虚空一引,秦武的墨玉刀倏然飞入他的手中,意念一动,洞虚空间猛地剧烈震荡,海量的天地元气纷纷化为一道道流光凝聚在墨玉刀锋上,随即往夜空中狠狠地一刀劈去,才堪堪挡住砸下的铁拳。 呲呲! 墨玉刀锋与元气铁拳疯狂地碰撞摩擦,不断消耗着彼此蕴含的恐怖数量的天地元气,随着墨玉刀锋上的天地元气被消耗一空碎裂为数块碎片抛落,铁拳狠狠地砸在吴南的胸膛上。 吴南蓦地被一股沛不可挡的浩瀚巨力砸得深深陷入青石地板中,他仰天喷出一股猩红的鲜血,其中夹杂着数块黑色的碎裂器官。 吴南艰难地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重新幻化为脸庞的第七司主,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吴南,看来你活不过今天。” 第七司主淡漠地看着深陷大地的吴南,没有任何表情,就像看一只就要死去的小虫。 随着第七司主话音落下,大地蓦地微微一震,砸开的缝隙缓缓合拢。 吴南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就在此时,虚空中又倏然撕开一道裂缝,一道魁梧如山的身躯从裂缝中一步踏出,他浑身散发出的血腥味道比吴南更厚重数倍。 “第七司主,你该死!” 他霸道粗犷的脸庞流露出的杀意让天地元气的流动为之一滞,他冷戾的眸子一道流光划过。 “天武侯,吴晋,你也该死,你……”第七司主看着从裂缝走出的男子神情一呆,气急败坏地吼道。却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机会说完,随着虚空中一道流光划过,倏然被碾灭。 吴晋落在小院青石地面上,踩在院子里的枯败落叶上,将枯叶碾的更细碎,在院子中随着天地元气风暴肆意飞舞。 他轻轻地抱起吴南,抬起头看了一眼庆城中心区域方向,眼底流露出一抹温暖,喃喃道:“北邪,这个世界很残酷,活在这个世界都不容易,但你今后要一个人生存下去了,你会勇敢面对对吗?” 但他的脸上流露出一抹不忍,不禁开口道:“北邪。” …… 李家数百年前就是庆城的大户,直到四十年前,李家当代族长李凌飞横空出世,以绝世之姿横扫庆城各大世家,以一人之力开创了庆城第一世家的格局。 此后,庆城李家威震岭南。 在李府恢弘的重重院落最西边有一座幽静的独立庭院,名为海棠苑。 清幽的海棠苑里,吴北邪静坐在书房的雨檐下,青涩清秀的脸庞有些不安,他静默地看着院子里的一条青石小道,小道两旁种满了海棠树,他抬头看着李府连绵的重重院落,看向深邃的夜空。 今晚不知为何,虚空中的天地元气变得有些晦涩迟滞,他的心中忽然一痛,漆黑的双瞳莫名的变得越发不安,眉头也微微蹙起。 他喃喃道:“那里是城西,南叔住在城南,南叔不会有事的。” “北邪。” 在他的眉头深深皱成一个川字时,一道亲切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吴北邪坚锐执着的一双眼眸倏然一亮,犹若夜空中最明亮的那一颗星,他青涩的脸庞流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霍然起身说道:“南叔,是你么?” 从三年前他寄居在李府开始,他们便不能随意的见面,只有过了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吴南才会悄然来到李府看他一次。 声音却没有再次响起,陷入了沉默。 吴北邪的神情忽然变得紧张起来,问道:“南叔,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南叔?” 沉默良久,声音才再次传来。 “我是四叔,北邪,你还记得我吗?” 吴晋在小院中看着李府中那青涩少年坚锐执着的眼神,看到他那紧张到让人心疼的清秀脸庞,不禁眼角有一丝湿润,他这些年吃了那么多苦,如今相依为命的南叔也要离开他。 吴北邪说道:“你是当将军那位四叔吗?四叔,你在哪里?南叔怎么样了?” “我在庆城,但我不能来见你,南叔受伤了,我要带他回去疗伤。”吴晋幽幽道:“北邪,今后就只有你一个人生活了。” “最重要的是南叔活着,南叔活着某些人就会感到不痛快,就会感到不安。” 吴北邪的眼眸划过一丝哀伤,他轻声道:“四叔,你知道我和南叔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和南叔逃出广陵的时候,我才三岁,而南叔也被第七司主破去了修为,我们流亡到了北漠的寒山城,但我们没有路引,便被边军驱赶进了北漠那个广袤的沙漠。那一晚,南叔想给我找一点吃的,他追着一只沙狼,追了整整一晚都没有追到,最后他割开了他的手腕,喂血给我喝。” “直到两年后,南叔的修为恢复到聚脉境,我们的日子才没有那么艰难,不会经常挨饿,也不会被人随意欺负,我们流浪遍了小半个大离,既要小心躲避不让监天司发现哪怕一丝一毫的踪迹,又要谨慎地与那些地方势力相处,直到九年后道了庆城,我们才安定下来。” “北邪,四叔很抱歉。”吴晋的眼眸中划过一丝落寞。 吴北邪青涩的脸微微一笑,他倔强道:“四叔,我没有怪你,想必你也活得很不容易。” 吴北邪抬头看着夜空,认真说道:“南叔是以付出修为尽没的代价才侥幸活了下来,而我,更是以爷爷的牺牲才换来活命的机会,四叔你也应该不容易才活下来。我们是如此艰难才可以活在这个世间,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磨难,身上还背负着三千八百人的血海深仇,我们都必须要好好的活着。” “我们多活一天,某些人便会一天不痛快,便会寝室难安,我们已经多活了十二年,终于一天,广陵吴家必然会如这太阳,经历漫长的黑暗后重现辉煌。” 抬眼望去,天际开始出现一丝鱼肚白,太阳即将升起。 “四叔,我已经在庆城安稳的生活了三年,却发现还是以前那种浪迹天涯的日子比较有意思,哈哈!” “我还能在庆城呆多久?” “三天!”吴晋听着吴北邪清雉的话语,鼻子一酸。 吴北邪眨了眨眼,说道:“四叔,我吃了早饭就去向李爷爷辞行,我继续去浪迹天涯。” 当深秋的太阳已经升起时,吴晋的声音再没有响起,深秋的太阳并不刺眼,让他受了一夜寒气的脸庞感到一丝温暖。 “四叔,还有南叔,你们保重。” 深秋的太阳很美,弥漫着微微暖意,或许,这是少年生命中最后一个安宁静谧的早晨。李府连绵重重的庭院最深处的一间书房内,已经年过不惑之年的李府主人李凌飞冷漠地看着窗外青石道上的枯黄落叶,有风穿行在庭院中,卷起枯叶迎着深秋的朝阳漫天飞舞。 李凌飞临窗而立,即便魁梧的身躯穿着一袭最普通的灰色麻布衣裳,有自有一股过人的气派,岁月不但没有给他带来衰老,反而赠添了时间沉淀后的深沉威严。 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身畔垂首凝立的中年,出生道:“白羽,让你去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白羽,李白羽,岭南庆城第一世家李家的下代掌舵人。 “确实不出父亲所料。” 李白羽点了点头,从容道:“居住在城西的那五人昨夜下午去了城主府,深夜才离去,据城主府的密探一早送来的消息,他们确实是查看并带走了城南吴南的卷宗。” “监天司果然名不虚传,一个是庆城的寒门书生,一个是大离第一门阀大总管,两个毫不相关的人竟然被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李凌飞沉默了数息时间,沉吟道:“白羽,如果你是李家族长,你将怎么处理这件事。” 略作思索,李白羽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平静道:“虽然李家看似与吴南那个寒门书生的身份扯不上关系,但父亲你曾跟随那人修行过一段时间,难保不会被人知道,所以我们李家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有可能决定了李府上下的存亡,我认为应该协助监天司。” “说说你的理由。”李凌飞不置可否。 李白羽抬头看了一眼李凌飞,说道:“我的理由有三点,第一点,吴家已经灭亡,而监天司是大离最恐怖的势力,是当今天子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 “第二点,父亲,你不觉得城主府的势力膨胀的太过迅速,已经隐隐有威胁到我们李家庆城第一势力的实力,甚至城主府竟然敢已经在李府安插进了眼线。” 说道这里,李白羽想起来前些日子李府发生的一件事情,他眼底的厉芒一闪,寒声道:“要阻止城主府的崛起,监天司对李家的友谊很重要。”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李家的修炼功法是父亲当年得自那人传授,却缺少了洞虚境后续的修炼功法,虽然父亲以其他功法补齐了后面的缺失,但父亲修炼进境却很缓慢。” “还有海棠苑那个少年也是个隐患,请父亲训示。” 李白羽低垂着头凝立。 李凌飞眉头渐渐深深蹙起,他带李白羽说完,倏然转过身来,深沉的眸子盯着李白羽的眼睛,冷漠说道:“这就是你的三点理由?简直愚蠢。” “吴南或者吴北邪的生死岂是区区李家能够掺和进去的?吴南叔侄的生死甚至是曾经广陵吴家被满门灭族,都是燕京皇室与天下间门阀世家的博弈,甚至连宗派也不甘寂寞参与了此事,区区李家或者城主府敢掺和这事,只会像蝼蚁一样被碾灭,你不信你看着,城主府敢掺和进来,要不了一个月必被灭门。” “武隆天子是一个武道霸蛮的专制帝王,他毫不隐晦的要把一切集中到自己手中,他大力提拔由军功升上来的寒门贵勋以消弱和取代不受控制的门阀世家,十二年前广陵吴家的满门灭族便是皇室的第一次尝试,虽然吴家被灭门了,但皇室也可以说失败了,自此之后,所有门阀世家便默契的联合在了一起,并宣言共同保护吴家活着的后人。” “自此后,天下进入皇室宗派独大,门阀世家抱团取暖的格局。” “不管皇室为了面子还是别的什么,都必然要置吴南叔侄于死地,这种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岂是李家能掺和的了?” 李凌飞说道这里倏然停住,他又想到了一些流传在门阀世家中的传闻,道:“据传闻,吴家当年幸存下来的有两人,其一是吴家的大总管吴南,另一人是出自吴家的天武侯。” “吴家大总管被第七司主相隔百里的一拳重伤破去修为,而十大武侯之一的天武侯,自吴家出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流传出来,那吴北邪就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第三个性存在了?” 李凌飞被自己的发现吓了一跳。 两父子倏然对望一眼。 “最重要的是如果当年没有那人就没有此时的庆城李家第一世家的格局,所以此事就当作不知情处理罢。”李凌飞做出了决定。 “是!” 李白羽歉声道:“儿思虑不周,请父亲责罚。” “那就罚你打扫书房一个月,把书房里的所有卷宗通通看一遍,免得有一天李家败在你手中,一个月之内不许踏出书房一步!” 李凌飞从窗户摇摇看到了吴北邪向书房走来的身影,不禁眉头微蹙,说道:“昨夜城西那五人已经被吴南杀掉了,后面又出现了洞虚境以上的修行者的意念,具体是谁由于天地元气变得晦涩迟滞我看不出来,但十有八九是监天司的那几位顶尖修行者,吴南多半也死了。” “吴北邪过来了,他应该还不知道此事,我没脸见他,你看着处理,但他不能再留在府内。” 李凌飞丢下一句话就迈步离开书房。 “渡空境修行者!” 李白羽倏然一呆,心中思虑着应该如何处理才妥当。 …… 咚咚! 叩门声响起来。 李白羽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进!” 吴北邪走进书房,对着李白羽躬身一礼道:“原来是李叔叔在书房,我想找李爷爷,他不在吗?” 李白羽沉默地盯着走进书房的少年,看着他眼眸中的深沉与执着,心中暗赞道:“不愧是那人的子孙。” “父亲他为了突破洞虚境,昨日已经闭关了。”李白羽对着吴北邪颔首一礼,沉吟着说道:“我的父亲曾经跟随你的爷爷修行过一段时间,所以我也可以算是你的半个长辈吧?” “自然算得。”吴北邪微微一笑。 “那便好,不会显得叔叔我唐突了。” 李白羽组织着说辞,说道:“昨夜庆城发生了一些大事,不知北邪你是否知道?” 吴北邪一怔,流露出一丝伤感,说道:“我昨夜一夜没睡,已经知道了。” 李白羽也不管他怎么知道,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吴兄那么高的修为,不会有事的,可能只是受伤躲起来疗伤了。” “谢谢李叔叔。”吴北邪眨了眨眼,说道:“我想我是时候该离开了,就怕给李府带来麻烦。” “离开也好,监天司在庆城死了人,不把庆城翻一个转是不会罢休的。” 李白羽思索着说道:“北邪,父亲他与青云剑院的燕长老交好,可以推荐一名后辈子弟去青云剑院修行,我想如果你去青云剑院,可能会解决你眼下遇到的麻烦。” 青云剑院,岭南第一修行圣地。 吴北邪心念一动,他自然知道他的存在没有出现在皇室和监天司的视线中,李白羽的方法的确可以解决他现在遇到的麻烦。 “多谢李叔叔。”他再次对着李白羽鞠了一躬,说道:“我记得小的时候,爷爷曾经多次提起过在庆城有一个弟子,也很遗憾没有传授给他完整的功法。” 吴北邪从怀中取出一本崭新的书册置于书案上,说道:“所以我就把功法抄写在了这本书册上,以感谢李叔叔和李爷爷这三年来的照顾之情。” “我收拾完东西就不来道别了,还请李叔叔转告李爷爷。” 李白羽看着少年退出书房,又看了看书案上的书册,神情莫名复杂。 …… 夕阳下,秋风中。 吴北邪回转过身望着远方那渐渐变得模糊的庆城城墙,不由感到一阵伤感,心底那一抹红色倩影似乎也和庆城城墙一样渐行渐远变得模糊了。 “北邪,我们不应有情。” 恍惚间,吴南曾经说过的话语在心底响起。 “的确不应有情。”吴北邪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慢吐出,似乎吐出去的不仅仅是浊气,还有更多的东西,他轻声道:“我背负的太多,便不应有情,感情对于我太过于奢侈。” “驾!” 吴北邪毅然决然地调转马首,纵马离去。 暮色渐浓了。 一抹秋风穿行在道路两旁的柏树林里,让吴北邪感到有一丝冷意,他紧了紧身上的白色长衫,低垂着身躯伏在马背上。 在离庆城大约十里处,有一株三人合抱的柏树,吴北邪倏然一夹马腹停了下来,他定定地看着柏树下那一辆由四匹高大的白马拉着的马车,马车车厢厚重的帷幕上挂着李家的海棠徽记。 一袭红裙从马车上款款而下,翩若惊鸿,优雅从容,她霍然抬起头看着吴北邪,像柳叶般细长的眼眸中映着夕阳最后一抹红,让人心痛。 “你准备不辞而别吗?” 她说话的声音低沉温婉,悦耳动听,娓娓道来不含丝毫埋怨:“虽然父亲和你都不肯告诉我你的过往,但我知道你的心里有很多心事。” “不要对我有任何期待。” 吴北邪闭上双眼,任凭脑海中最痛苦的记忆,最不愿意回想起来的片段在眼前划过,那些连绵不绝重重叠叠的庭院,那些快要模糊了的身影,他倏然睁开双眼,他的眼眸变得冷漠。 他忍受了心中的剧痛和不舍,决绝地从马车旁纵马而过。 她面容一黯,绝美的脸庞先出一抹不可名状的哀伤,她咬了咬嘴唇。 “即便你不肯说,我也猜到了一些,我会尽全力帮你。” “菲姨,教我修炼。” 菲姨从马车中翩然跃下,怜惜的轻轻抱着她,柔声问道:“值得吗?” 她嫣然一笑:“相对他所受的苦,修炼这一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他活着我就陪他一起受苦,他若死了,我也能给他报仇。” 原来她也是一个刚烈的女子。 她叫李海棠。秦岭山脉以南的广袤区域称之为岭南,是大离南部三十六郡之岭南郡,在岭南山脉靠近岭南郡一侧有一条延绵千里的支脉名为秦川山脉,在秦川山脉脚下有一座城叫做青云城。 青云剑院便位于青云城内。 此时,青云城脚下,风尘仆仆的吴北邪安坐在骏马背上,他抬头望去,只见一道阴影蔓延到他的头上,遮住了半边天空,也挡住了洒下的阳光,灰色的城墙往两边延伸出去仿佛没有边际。 青云城往后更远一些,云雾缭绕的秦川山脉犹如一座庞然大物般傲立在天地之间。 “好一座岭南第一城,好一座拔地通天的秦川山脉。” 吴北邪从马背下来,顺着人群进入庆城。 青云城门之内是一条贯通全城,可并排驱使五辆马车的秦川大道,秦川大道两侧酒肆客栈林立,更有恢弘的重重庭院分立两旁。 秦川大道上,小贩如织,行人如潮。 有小娘子摇曳着腰肢咯咯笑着从身边挤过,有妇人穿着煞是大胆引人注目,有袒露着胸膛的修行者熟门熟路的穿梭在酒肆茶楼之间,更有书生意气的年轻人被妇人的穿着羞得满面通红。 吴北邪明亮的双眸好奇的看着街道上的繁华景象,虽然他曾经走遍了小半个大离,但稍微繁华一些的城镇他和吴南都不敢进入,即使是庆城他也很少有机会这样近距离观察。 “这位公子可是来参加青云剑院的入门考核的么?” 忽然吴北邪的耳畔一道声音传来。 “你是何人?”吴北邪声音清冷,他抬眼看去,只见一位身穿蓝衣的青年朝着他走来。 蓝衣青年躬身一礼,指着街道一旁的杨家酒楼,歉然道:“我家公子是青云剑院北院的柳天裴,想请公子到楼上一聚。” 吴北邪疑惑地皱了皱眉,道:“前面带路。” 跟着蓝衣青年上到杨家酒楼二楼,顺着青年的指引,他看到临窗的一张酒桌旁一位面容粗犷豪迈的白衣青年,青年咧嘴一笑,声音温和说道:“师弟,请先坐下说话。” 就在这时,二楼从扶梯口走上来一位神色倨傲张狂的青年,青年抬头看了看柳天裴又看着吴北邪,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点着吴北邪,作恍然大悟状,不屑说道:“原来是我们大名鼎鼎的北院柳天裴师兄又在提前骗新人学弟,哈哈哈,笑死我了!” “王良,你想死?” 柳天裴粗豪的面孔倏然变冷,眼底深处一丝厉芒一闪而过,他寒声道:“我给宋道面子,并不表明我需要给你面子,再敢多废话一句,我让你再也回不了剑院。” “你吓唬谁!” 王良怨毒地看了一眼柳天裴,又看了一眼吴北邪,嘴角流露出一抹杀意,他也不再说话,转身走下楼去。 吴北邪不禁苦笑,说道:“柳师兄,你似乎给我惹了不小的麻烦。” “哈哈,师弟你应该不是怕麻烦的人吧。”柳天裴哈哈一笑,意有所指的说道。 略作沉吟,柳天裴粗豪的面容一肃,说道:“师弟,既然出来王良一事,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在此郑重邀请师弟加入青云北院。” “青云北院?柳师兄,不知加入青云北院和加入青云剑院有什么区别?”吴北邪问道。 柳天裴的面容粗犷豪迈,说话也是文质彬彬,声音温和,但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冷厉,表明他也有一颗聪慧深沉的心思。 吴北邪不禁感到苦恼,他只想把所有的时间花在修行上,并不想介入到青云剑院内的斗争之中,得罪了王良他并不在意,只要他的修为比王良高就行,但他不愿意得罪这个似乎可以代表青云北院的柳天裴。 “真不知道你的家族是怎么教你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参加青云剑院的入门考核。” 柳天裴摇了摇头,说道:“青云剑院分为内院和外院,内院由东南西北四院组成,外院以新入院弟子为主,新入院的弟子都必须在外院修行满一年,一年之后,内院会从新入院的弟子中遴选出天赋出众的弟子加入到内院。” “内院比外院有更好的修炼环境和更多的修炼资源,也有一丝的进入上院的机会,我希望你一年之后加入到北院。” “那个王良的话是什么意思?”吴北邪思索着问道。 “师弟不必多顾虑,王良所言的欺骗新人弟子是因为去年我也曾经在弟子入门前邀请过一位师弟加入北院。” 柳天裴从桌上拿起一碗酒一饮而尽,自豪地说道:“那位师弟如今是北院排名前三的弟子,他的天赋自然是绝顶一流,但北院所提供的修炼资源也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如果你加入北院,你一年后的修为不会弱于现在的他,这是我柳天裴的保证。”柳天裴双目电光隐现,深沉而有一种直透人心的魔力,有一种让人信服的魅力。 “柳师兄可否给我一些时日考虑?” 吴北邪凝视着酒桌对面的柳天裴,无可否认,柳天裴给他的印象不错,也很坦诚,给他一种雄才大略的感觉,但北院所能提供的功法秘籍,丹药元石这些修炼资源他并不是很缺,他缺的是时间。 他没有任何时间可供浪费在无端的争斗中。 柳天裴一愣,说道:“也好,不过我今天的举动可能会给师弟带来一些麻烦,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就到北院找我。” 他的手指不自觉的在桌面敲击了一下,显然他没预料到吴北邪会拒绝他的邀请,他歉然道:“王良心性虽然不堪,但他的天赋确实不错,修为也尚可。” 吴北邪灿然一笑,道:“那就麻烦柳师兄了,不过我想我能解决。” 柳天裴说道:“还不知道师弟怎么称呼?” “我叫北邪。” “北邪?” 柳天裴粗豪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异样的神色,他问道:“庆城李家的那个北邪?” 吴北邪奇道:“柳师兄听说过我?” “师弟你现在可是青云剑院的名人,你可是抢了燕长老原本许给东院宋道师兄的推荐名额。” 柳天裴更显惊奇的看着身前十五六岁的青稚少年,说道:“我看师弟已经淬体境后期大成的修为,参加入院考核必然可以进入青云剑院,又何必让燕长老推荐入院呢?” “似乎又是麻烦。”吴北邪苦笑道:“柳师兄,那宋道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宋道,他是天骄榜上的妖孽。” 柳天裴面色变得凝重,幽幽道:“他是青云东院的大师兄,他是青云东道盟的精神领袖,他是江南宋家的直系弟子,但这一切都只是他恐怖般的修炼天赋的陪衬。” 江南宋家? 听到这个名字,吴北邪的眼底最深处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厌恶,江南宋家与广陵吴家一样,都是大离有数的顶尖门阀。 在十二年前,广陵吴家的灭门事件中,皇室和一些宗派起了直接的刽子手的作用,而其他门阀世家的坐视冷眼旁观把吴家彻底地推进了深渊,他爷爷当年太锋芒毕露了,无论是皇室宗派还是门阀世家,他们都无法容忍世间出现一个活着的神。 吴北邪不由自主一声轻叹。 “多谢柳师兄告知,我会小心应对。”吴北邪对着柳天裴躬身一礼,说道:“那我就先告退了。” 说完,他转身走下楼去。 “无论是王良还是宋道,希望你们别来招惹我。” 吴北邪从杨家酒楼出来,踩在秦川大道的青石路面上,他抬头望了一眼二楼的窗户,深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厉。 青云剑院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暂时蛰伏的浅滩,他的格局不是青云剑院所能承载,他的出生背景,他的流亡经历,他的血海深仇,都注定他的世界是柳天裴所不能想象的,对于青云剑院的争斗他没有丝毫情趣。 他不想耽搁任何时间。 位于青云城中心区域的建筑群便是青云剑院所在。 吴北邪沿着青云大道走到青云城中心区域,此时天色已渐晚,他在路旁随便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餐,就在附近找了一所幽静的客栈住下。 他在一年以前就已经到了淬体境后期大成,但他想要把身体修炼到淬体境极致而迟迟没有选择突破,但今天在杨家酒楼的遭遇迫使他必须尽快提升修为。 神州大陆是一个不讲公平,只论权势的世界。 他决定今天晚上就突破淬体境。 …… “原来北邪就是他!” 聂无双走到吴北邪原来的位置坐下。 柳天裴给坐下的聂无双倒满一碗酒,叹道:“可惜了他淬体境后期大成的修为,如此年轻的淬体境后期大成想来最少也是八窍天赋吧!” “哈哈,柳师兄去年想尽了各种办法把我骗去了北院,今年难得又发现了一个如此好的新人,东院那些宋道的走狗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柳师兄你忍心见死不救?”聂无双一口饮尽碗中的美酒,俊逸的脸上浮现出一眯不甚酒力的绯红。 “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在这个世界生存都不容易,他如此,我们北院亦如此,为了他而得罪宋道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对吗?” 柳天裴从窗户看到了楼下吴北邪远去的背影,他双眼一眯,喃喃道:“宋道对他不会有丝毫兴趣,他需要面对的是宋道的那些走狗,如果他能活下来,便证明他值得我出手,我自然会尽全力帮他,但如果他死了也就没什么好可惜的。” “青云北院有你、我和大师兄就足够了。”客栈幽静,斜阳最后的一抹红也消失在天际地平线下。 夜色降临。 吴北邪在房间内的床榻上盘膝坐下,从颈部取出一枚黑色的戒指吊坠,轻轻地摩挲着,黑夜中他的双眸变得特别明亮。 看着戒指,他又想起十二年前的画面,他的爷爷吴尊在广陵吴家祖地面临覆灭前的那一刻,以绝世的修为洞开虚空,把他秘密的送出了广陵,送到了吴南身旁,跟随着他一起的还有这枚空间戒指。 这枚空间戒指中存储着大离第一门阀广陵吴家的庞大财富和修炼资源。 吴北邪深吸了一口气,收拾心情,他的心念一动,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本古朴的书册。 补天道九卷! 这是书册的名字,也是广陵吴家最核心的传承天功宝典。 甚至吴南和吴晋修炼的功法也只是其他的天阶功法,而不是补天道九卷。 传说在远古时代,那时人族天生就能够掌控天地法则,肉身强横无匹,有无穷之力,可操纵风雨雷电,地震海啸,有移山填海、改天换地之能。 但天道无常,天道无情,妖族强势崛起,人族却被天道所遗弃,天道变得晦涩,人族再也无法借用天地的本源之力,自然无法与妖族抗衡而被妖族奴役,那一个时代称为蛮荒时代,又称为黑暗时代。 蛮荒时代末期,人族进入最黑暗的时期,为人族的爆发创造了条件,人族先贤筚路蓝缕,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人族最后的传承,他们依靠自己的智慧和坚韧,以及可怕的适应能力,悟天道、通天理,明身体奥秘,创无上功法。 补天道九卷便是那时吴家先贤领悟天地法则而创作出来的。 人族大兴,妖族被迫退隐深山秘境和海外。 直指天道极致永生镜的功法称为天功宝典,其下有天地玄黄四阶功法,分别可以修炼到天命境、渡空境、洞虚境、先天境,再之后的功法就是人阶功法。 吴北邪翻开补天道九卷,他迅速忘却周围的环境,他慢慢地看着书册上的一条条注释和一幅幅图案,直到每一个字,每一幅图都清晰的刻印在他的脑海中,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修炼之路最开始的时候是感应天地元气,以天地元气淬炼身体,从皮肤毛发开始,直至筋骨肌肉,最后深入骨髓,炼至淬体境后期大成时,身躯坚若金石,有无穷之力。 修炼到淬体境后期大成就意味着开始打开了人体这个蕴含无穷奥秘的神秘宝藏,在人的体内有神秘的秘窍,最普通的修行者只有一个秘窍,而最绝顶的天赋则有九道秘窍,凝元境便是在秘窍内把从外界吸纳的天地元气通过玄妙的转化凝聚为真元的过程,修炼同的功法,天地元气在体内就会有不同的流转线路,便会在秘窍内凝聚为不同属性的真元,或寒冷,或炙热,或爆裂,或厚重…… 而秘窍的多少不仅决定了吸纳天地元气的速度,以及把天地元气转化为真元的速度,也决定了体内真元的多寡,真元雄厚的好处自然无需赘言。 另外,决定修炼速度的还有修炼功法,功法甚至是比天赋更重要的因素。 神州大陆,普通的寒门子弟甚至无法得到淬体境的功法,只能依赖最原始的锤炼身体打熬力气的方法来淬体,但这种方法除非天赋异禀才有可能修炼到淬体境大成。 而门阀世家子弟不仅有玄妙的淬体境功法,受到家族重视的弟子还能得到丹药秘材的辅助。 这也决定了神州大陆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寒门子弟似乎永远没有出头之路,除了加入军团,以军功换取修炼功法资源,便只剩投身门阀世家为奴一条路。 吴北邪不仅是九窍天赋,他还是三宫洞开,紫府蕴魂体质,他青稚的脸庞划过一抹顽皮的笑容,喃喃道:“如果那些人知道我的天赋体质,恐怕会更加寝食不安吧,哈哈!” 在他闭上眼睛的瞬间,他的身周床榻上凭空出现了一圈元石。随着补天道九卷第二卷功法在他体内依着玄妙的线路开始运转,元石中浓郁的天地元气纷纷从他的皮肤涌入他的身体,通过玄妙的线路流转到秘窍中,元气渐渐凝聚为液态的真元。 咔咔! 细微的元石碎裂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中不时响起,元石中的天地元气被吸纳空时纷纷化为一堆白色的细小颗粒。 时间缓缓流逝。 从日暮到清晨,整整一夜时间,吴北邪一直在吸纳元石中的元气凝聚为真元。 待到朝阳的第一缕晨曦刺破晨雾穿透窗户的纸帷时,他倏然睁开双眼,眼神平静。 凝元境初期,一夜破境。 这是他昨夜的收获,他的悟性、九窍天赋以及充足的元石辅助修炼的恐怖速度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抬起手来,他看到皮肤亮起了之前没有的光泽,似乎有淡淡的荧光在皮肤下流转。 “厚重属性?” 吴北邪眨了眨眼,他一步踏出,原地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不禁一呆。 …… 吴北邪从客栈出来,拐过一道弯便来到了青云剑院的大门外,看着那座巍峨大气的黑曜大门,看着大门上方据说是那位蛮荒时期开创青云剑院的院长亲笔题写的青云剑院四字,很自然的生出一股敬仰之情。 今天正是青云剑院入门考核的日期,他曾想过参加考核的人数很多,却没有料到会有如此恐怖的程度,深处在人群中,让他有一些不适应,他下意识地眉头微蹙着走到了广场边上的角落,默默地打量着大门台阶上的那些青云剑院的弟子。 在青云剑院大门的台阶上,站立着一群身穿黑色衣裳,腰上佩着金色腰带的青年,他们嬉笑着对着广场上的人群指指点点。 黑色衣裳,金色腰带想来应该是青云剑院的院服。 “这一届似乎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新人啊,凝元境竟然没有多少。” “你们瞧瞧,那里竟然有一个淬体境初期的小胖子,他以为青云剑院是什么地方?是其他那些荒远地方的小门小派吗?难怪他苦着一张脸庞,真是好笑。” “哈哈,兴许他就是那几个幸运拿到推荐函的人呢。” 吴北邪听着那些议论,眉头倏然微微挑起,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咦,你们看那位是不是雷家那位天才?他竟然也要进入青云剑院。” “他的确是雷家那位七窍天赋,并且地宫洞开体质的雷丘山,恐怕他就是这一届天赋最妖孽的弟子了吧!” 台阶上那些青云剑院弟子哈哈大笑着,肆无忌惮地议论点评着广场上等待考核的新人弟子。 “安静!” 当深秋的太阳爬上半空的时候,一道冷漠的声音在广场上空响起。 吴北邪抬头看去,从青云剑院大门里走出来一位身穿白色衣裳,身躯修长,面容冷峻的青年。 “李牧师兄好!” 那些原来在台阶上嬉笑点评的弟子在青年现身的一瞬间,倏然走下台阶排成一排,对着青年躬身行礼。 “我是青云外院大师兄李牧,很欢迎各位来参加青云剑院的入门考核,今日的考核将由我主持,我希望各位遵守青云剑院的规则。” 青年卓立在台阶上,淡淡道:“青云剑院的考核门槛是淬体境中期及以上,或者五窍天赋及以上,还有年龄超过二十岁的青云剑院不适合你。” “满足条件的请到广场上的检测石前依次排队等待检测。另外,你们中有人得到了青云剑院长老的推荐函,你们可以直接过来找我入院。” …… 无视身旁或羡慕或不屑的目光,吴北邪从容地挤过拥挤的广场,向大门台阶走去,他只想简单的进入青云剑院,考核对他来说只是浪费时间。 通过推荐函进入剑院的弟子往往是天赋普通甚至达不到剑院的最低门槛,但也代表了他所在家族的权势,推荐函岂是普通的家族所能获得,何况青云剑院每年的推荐权只有外院的那几个长老具有。 “李师兄,这是我的推荐函。” 吴北邪走到台阶下,他青涩的脸庞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推荐函递给李牧。 与他一样通过推荐函进入青云剑院的弟子总共有七人,每当有一人递上推荐函,李牧便让一名剑院弟子带领他去推荐他加入剑院的长老那里,他是最后一人。 “你就是北邪?”李牧翻看着推荐函,看到上面的北邪二字,冷漠的脸流露出一抹异色。 吴北邪点头道:“我就是北邪,来自庆城李家的北邪!” 他回头看向台阶下的那些剑院弟子,他们尽皆以同情的目光看着他,而其中还有几人眼底深处流露出一丝凌厉的杀意。 “小心青云东道盟。”李牧摇了摇头,提醒道。 青云东道盟,东是东院的东,道是宋道的道。 李牧也同情地看了一眼吴北邪,说道:“周青师弟,麻烦送北邪师弟去燕长老那里报到。” 周青从那些青云剑院弟子中走了出来,他好奇的看了一眼吴北邪,没有什么话语,只是沉默地颔首一礼,就率先走向大门内。 吴北邪微微一笑,对着李牧躬身一礼,然后迈着轻快的脚步追了上去。 看起来李牧和这个周青对他都没有什么恶意。在一栋灰色的阁楼前,周青停下了脚步,他神情恭谨地对着半开的大门微微躬身,说道:“燕长老,北邪师弟带来了。” 沉默了一会儿,阁楼中传来一道冷漠的声音:“进来吧!” 走进幽森的阁楼,看着房间内正在燃烧的烛火,看着房间正中央蒲团上坐着的面无表情的灰色人影,吴北邪沉默不语,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低首静立。 燕长老抬起头,久在黑暗中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毫无表情,他淡漠的双眸划过一丝异色,说道:“凝元境初期?” 他忽然站起身来,一缕缕可怕的剑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眼睛像猛兽盯着小白兔般冷漠的看着吴北邪,他缓缓抬起右手,指间隐隐可以看见莹润的光泽,吴北邪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扣住了右手腕。 燕长老淡漠的双眸一瞬间变得更加明亮,仿佛要照亮昏暗的房间,他的语气终于蕴含一丝情绪,有些遗憾,说道:“九窍天赋,真是惊才绝艳的天赋,可惜却是普通体质,相比那些天资横溢的妖孽的差距却有若天地。” 九窍天赋只能说明他的修炼速度比别人快,他的真元比别人更雄厚,但并不能说明他的未来的成就一定就很高。 修行有比天赋更重要的便是体质,有极少人天生就洞开地宫,当他有一日修炼到洞虚境开辟出洞虚空间时,他便可以在地宫内观想现实中开辟出来的洞虚空间,当洞虚空间在地宫内具现时,现实中的洞虚空间便能长久的永固下来,而不是无根之萍。 这种差距与天赋无关,与奋斗无关,只与命运有关。 比如雷家那位天才雷丘山,只是七窍天赋,却是地宫洞开,便很有可能是这一届最妖孽的弟子。 况且在地宫之上还有天宫、命宫和紫府。 吴北邪依然沉默不言,他是三宫洞开,紫府蕴魂体质,但他不能说出来。 “可惜!”燕长老忍不住再次叹气一声。 他看着沉默不言的吴北邪,心下不忍,又说道:“但天下的妖孽总是太少,只有那些从远古时代开始传承,经历了黑暗的蛮荒时代的家族的嫡系子弟才有那么一丝可能继承远古先贤的体质,你九窍天赋已经是剑院中最顶尖的天才了。” 吴北邪抬起头说道:“燕长老,我从来不与他人比较,也不认为自己比别人差,我只想走好自己的路,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登到很高的山峰。” “你很不错!” 燕长老看着少年对陌生环境和陌生人下意识防备的青稚脸庞,看着他坚锐执着的眼神中的认真,他苍白的面庞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但因为太久没有笑过,有一些不自然,他开始有些期待少年在剑院中的表现。 他说道:“你是李凌飞的后辈,也就是我的后辈,青云剑院,尤其是青云外院,这是一个尔虞我诈、残酷血腥的世界,可能你已经知道你得罪了宋家,如果有什么麻烦不能自己解决,就到长老院找我知道吗?” “那麻烦燕长老了。” 吴北邪再次躬身行了一礼,他看着燕长老那丝不自然的笑意不禁想到了吴南,他们都是一样的外冷内热的人啊,想到这里他不禁流露出一抹笑容。 昏暗的火光照耀在少年脸上,自信且骄傲。 周青却是一呆,有些羡慕的看了一眼吴北邪。 “周青,你带北邪去办理入院手续吧。”燕长老重新在蒲团上坐下,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是!” …… 长老院外,吴北邪沉默地走在周青身畔。 虽然已经是深秋,青石道上洒满了枯败的落叶,但石道两旁依然有数株生机勃勃的暮云古树把秋阳遮在后方,青云剑院里一片清幽。 他踩在斑驳的青石道上,有一瞬间的出神,他忽然想到了与燕长老一样外冷内热,相依为命十二年,如今却被迫分离的南叔吴南,不知道他的伤势是否已经好转,又想到了四叔吴晋,他只能记起四叔是一位将军,他的面容却再也想不起来,不知道他是怎么过的这些年。 “北邪,好好活着。” 他还想到了在广陵那个重重绵绵的恢弘大院,想到了他的爷爷吴尊慈爱面孔,想起爷爷最后的话语。 吴北邪忽然感到一阵心痛,意念一动,他看到了心脏旁边那个五彩神光的樊笼,神光似乎有灵性般绕着樊笼旋转不停,那里面封印着他的地宫、天宫、命宫。 “爷爷,你既然明白吴家需要韬光养晦,不让皇室发现我三宫洞开、紫府蕴魂的体质,但你为什么却如此锋芒毕露。” 有秋风携带着微潮从湖面吹拂而来,他蓦地清醒。 湖水轻漾,寂静无声。 他看了眼身畔茫然焦灼的周青,渐渐露出一抹笑容。 “北邪师弟,我跟你讲,我才是七窍天赋,但我一样活得很开心啊,我们整个青云剑院一千八百人,地宫洞开的不超过双手之数,你没有必要难过……” 吴北邪眨了眨眼,奇怪问道:“谁说我难过了?” 周青一愣,反问道:“那你为何从长老院出来就一直沉默不言,我给你说话你也没反应?” “哈哈!” 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却故作成熟焦急地安慰自己的周青,吴北邪不禁一笑,说道:“我只是想家人了。” “啊?哦!那……那我带你去领住宿的物品。” 周青尴尬的脸一红,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也不管吴北邪能不能跟上。 …… 后勤院。 周青把装着住宿物品的箱子往桌上猛地一砸,他脸色异常铁青的看着桌后的中年,压抑住内心的愤怒质问道:“为什么没有院服?为什么没有元石?” 中年男子微微往后退了一步,皱了皱眉,冷漠说道:“注意你的语气,你没有资格过问,不要让我把你的资格也取消。” “为什么?” 吴北邪伸手制止了周青,抿着唇看着中年,沉默了片刻问道。 中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似乎懂了是在问他为什么这样针对他,眼底神色冷漠不屑以及嘲讽,他抬头看向门外。 便在这时,楼外传来一道声音:“我告诉你为什么!” 这道声音很清稚,但这声音里又毫不掩饰地散发着冷酷冷漠疯狂的味道,甚至隐隐有一丝血腥残忍充斥其中,仿佛随时要一怒杀人。 吴北邪微微皱眉,他回转过身,望向门外。 一名与他年纪相仿的青年从楼外走了进来,他长相俊逸,却被冷戾的双眼破坏了美感,直让人觉得厌恶,他像看死人一样死死地盯着吴北邪,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猩红的嘴唇,说道:“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宋真,我有个哥哥叫宋道,还有个弟弟叫宋岳。” “我那个可怜的弟弟啊,他原本已经能够进入青云剑院,重新得到两个哥哥的爱护,但,他却被一个庆城的小子抢走了名额。”宋真怪笑一声,蓦地声音变得冰冷:“你告诉我,那个小子该不该死?” 楼中一片死寂。 宋真自顾自从吴北邪身边擦肩而过,停在桌子前,伸手抚摸着桌子上的木箱,他的笑容一敛,木箱忽然被砸在地上。 “无论他的来历时什么,无论他在青云剑院拥有什么依仗,他都该死,死的很惨,对吗?” 宋真倏然转身,踩在从木箱中跌落出来的的床帐上,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森森的牙齿,轻声道:“师弟,你知道他是谁吗?” 空气中隐隐然有股危险的气息似暗流在涌动。 周青脸色变得难看,以眼神示意吴北邪不要开口,他沉声说道:“宋真师弟,这里是剑院……” “闭上你的狗嘴!” 宋真蓦地回转过身,冷漠的双眸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杀意,缓缓说道:“你是南院的周青?你想死?你是个什么东西?如果让我不爽,我就杀你全家!” “你……”周青双眸喷火,面容青筋毕露,却不得不死死咬牙忍住,歉然地看了一眼吴北邪。 “哼,没种。”宋真鄙夷地冷哼一声。 吴北邪微微眯眼,如猛兽将眠,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是江南宋家?还是宋家旁支?” “不知道是宋道,还是宋轩辕给的你张狂的资本?在数十年前的燕京,宋轩辕的修为比你现在强大百倍,他的肆意张狂、霸道绝伦也超过你现在百倍!但他差点被人打死,如果没有皇室插手,他已经死了。” “别动不动就要杀死谁全家,这个天下很大,不是宋家便能让你肆无忌惮地无视天下人。” “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我爷爷的名字。”宋真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思索的神色,表明他并不只是表现出来的癫狂血腥那么简单。 “但你说爷爷他曾经差点被人打死,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他犹如听到世间最可笑的事情,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 忽然,他收敛了笑容,神情阴冷的看着吴北邪,用认真的语气说道:“一个月,一个月后我要杀死你。” “一个月!” 他伸出一根苍白的手指点着吴北邪,然后怪笑着走了出去。吴北邪微微皱眉,看着宋真走出去的背影,他平静青稚的脸庞倏然变得面寒如霜,他的仇人很多,所以无论是柳天裴还是李牧说起他得罪了宋家,他都没有太过在意,甚至连警惕都没有,但他面对来自宋真的威胁时,他第一次那么迫切的想要杀死一个人。 “一个月么?那我等着!” 他的声音犹如刀锋把冰冷刺骨,他从来不是一个温和懦弱谦让的人,只是习惯性地不愿意得罪更多的人,他的仇人已经足够多了,但并不表明他会有任何的优柔寡断,他比天下绝大多数人更懂得该怎么对待敌人。 周青的声音有些干涩,面色变得极其难看,他看着吴北邪的脸,说道:“北邪师弟,在剑院内有院规和燕长老,他们不敢太过分,但每月一次的秘境修行就是他们的机会。” 吴北邪收回目光,看了一眼依旧冷漠敌视的坐在桌后的中年,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碎裂为几块的木箱,他拉着周青转身就要往楼外走去。 中年看着要走出去的两人,面无表情的说道:“虽然天下很大,但青云剑院却很小。” 他的意思明显是针对于刚才吴北邪对宋真说的话。 这一瞬间,吴北邪忽然觉得青云剑院和他曾经很熟悉的难民窟的生存法则是如此的相似,他笑着抬起脚步,向楼外走去,他走的很直走的很稳。 谁的拳头大就不挨饿么? 谁的拳头大就能活下去? 但我也很有经验呢! …… 后勤院楼外。 吴北邪看着后勤院那栋小楼,好奇问道:“那个中年应该不是剑院的弟子吧?” 周青读懂了他的意思,说道:“他是外院的欧教习,青云外院相对于大离很渺小,但也是一个小小的江湖,一样充斥着尔虞我诈、血腥杀伐。剑院的弟子加入不同的势力联盟,比如东院的青云东道盟,我所在的南院的青云骊山盟……” “虽然只是一个松散的联盟,但也代表了他们集体的利益,而且每一个弟子背后都站着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家族,联合起来便是一股无比恐怖的力量,剑院的教习出自不同的家族,自然就有各自的立场,甚至剑院的长老们也有不同的倾向立场。” “剑院代表的是大离门阀世家的核心力量,是门阀世家与宗派和皇室抗衡的底蕴,而青云剑院是大离的五大剑院之一,代表的是大离南方门阀世家的利益。” “当然宋家或者青云东道盟自然也代表不了青云剑院,但却是剑院最强大的势力之一。”周青以看白痴似的表情看了一眼吴北邪,说道:“真搞不懂你的家族为何要跟宋家争那个明明没有任何意义的名额。” 吴北邪一阵无语,他忽然觉得整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庆城李家自然是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江南宋家,那么只可能是并不知情,那燕长老又为何要这么做呢? 他把这件事情暂时埋在心底,想了想又问道:“宋真也不是外院弟子吧?他为何能出现在外院?” “真佩服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来青云剑院修行。”周青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宋真是内院东院的弟子,虽然外院弟子不能进入内院,但内院弟子却可以随意进出外院。” “大概由于我无知无畏吧!”吴北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看向罗湖水面,湖水被秋风吹起微微涟漪,秋风从罗湖水面吹拂而来,他倏然感到有一丝寒,似乎冬天就要降临了。 他忽然感到时间是那么的紧迫。 他说道:“周师兄,麻烦先带我去我住的地方吧。” …… 青云外院的住宿楼在院北,是以从秦川山脉开采出的条石和年岁久远的松木为材料搭建起来的七层建筑,沿着院墙连绵重重的修建了数十栋。 吴北邪在他的套房中随意的走着,周青把他送到屋内就告辞离去。 这是一套包含厅室和露天阳台的套房,甚至还有一间不小的修炼室,房间内的一应家具物品都很齐全,却没有被褥和枕头这些睡觉的物品。 他不禁一呆。 不过当他走进修炼室,看到房间中央那个蒲团时,微微一笑。 把睡觉的时间拿来修炼再好不过了。 咚咚! 忽然,数声叩门声响起。 “北邪师弟,我进来了。” 周青怀中抱着一个深色的包裹走了进来,他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歉然道:“今天都怪我,没能给师弟领到住宿的物品,这是我以前换下来的被褥,已经洗干净了,师弟就先将就着用吧。” “不管是你带我去,还是别人带我去,结果都会一样。”吴北邪看着面容泛起几分愁苦,有几分尴尬的周青,忽然心中一暖,说道:“就怕给师兄带来麻烦。” “我有青云骊山盟作为依靠,他一时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只是师弟你需要小心些,虽然在剑院内他们不敢太过分,但还是可能会找你的麻烦,不过找师弟麻烦的都是一些凝元境和聚脉境的弟子,启天境以上的弟子不是在内院闭关,就是在秦岭山脉深处的秘境中修行。” 周青把包裹放在在桌上打开,从里面拿出床单、被褥等物品,跪在床榻上铺好整平,他看着整理好的床榻满意一笑,说道:“你在家族里应该没有做过这些。” 吴北邪沉默不语地看着,他有一些不适应别人对他的好,下意识地皱眉。 寂静无声,一时间气氛变得有一些压抑。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周青也感到气氛有些沉闷,他从怀中取出三枚元石放在桌上,说道:“这是我这个月剩下的三枚元石,师弟你拿着修炼。” 话说完,他就逃也似的推开房门奔了出去。 “青云剑院……似乎也没有那么冰冷。” 吴北邪看着依然晃荡的房门,青稚的脸庞上流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他收起桌上的元石,珍而重之地放在空间戒指中的单独的一个角落,这是他在青云剑院收获的第一份友谊。 虽然他空间戒指中有很多元石,而且他也看得出来周青很缺少元石,但,以后好好回报就是。 他把空间戒指重新挂在脖子上,这个世界的空间戒指很稀少,唯有地宫洞开的修行者在地宫中具现洞虚空间,然后把地宫与戒指相融合,才能形成稳定的空间,付出的代价却是地宫消失。 空间戒指的稀少可见一斑。 拥有地宫的洞虚境修行者可以把物品储存在地宫内,当修行者将要死亡时,便会把地宫与戒指相融为空间戒指,在家族内传承。 秋日的暖阳洒落在阳台上,光线穿过窗户,把吴北邪的身影映在了床榻上的被褥上,就像刀剑刻出来的一般清晰。 第173章 番外四十六 惊变 一八八二年秋,大陆历。这一年的秋天比往年都来得比较早,比往常多了几分萧瑟阴冷,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秋天,在这一年,发生了一件震惊大陆的大事件,在川西帝国绵延数万里的境地上广泛流传着驻守远东的林枫大将即将拥兵自立,将建立一个自由平等繁荣的新国度,取代腐朽的川西帝国。川西帝国皇帝塔蓝明初闻此消息,觉得荒谬可笑,林枫大将虽说性子耿直了些,但却不失为一个良臣名将,是帝国不可或缺的辅国良将,八成是日尔曼人或比蒙搞的鬼,仅凭一点谣言就想让朕自毁长城,哼,你们还嫩了点,塔蓝明浑不在意地想到。然而,事情却出乎他的想像,谣言一点也没减弱,反而愈演愈烈,茶楼中,小巷里,街道上,妓院,酒肆,似乎在川西帝国的任何一个角落都流传着这样的消息,人们纷纷奔走相告,消息越传越真,甚至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林枫大将不数日即将亲率二十万远东军打回帝都,把年迈昏庸的塔蓝明赶下台。就连比蒙汗国,日尔曼帝国纷纷派遣使臣到远东,祝贺林枫大将成就宏图伟业!贫寒朴实的川西百姓对此消息是欢迎与支持的,相比起塔蓝明统治下的严苛酷刑,林枫大将怎么都比塔蓝明可爱多了,归林枫大将管辖的远东治律严明,百姓生活安居乐业,怎么看,林枫的上台都比塔蓝明统治的要好。相反,乡绅权贵群臣可没有百姓的那股欢乐的劲头了,一旦林枫真的拥兵自立,自己的好日子可要到头了,依林枫大将那耿直公正的性子,一向有猫腻的自己哪有活路啊,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恐怕大难临头了。一时间,帝都城风雨飘摇,群臣纷纷弹劾林枫大将,述说林枫大将权利过重,严重危机江山社稷,若一旦有反意,恐怕。。。言及,群臣再也不敢把话说下去了,塔蓝明听此甚为惊恐,作为帝国的皇帝,他深深地知道兵权的重要,林枫大将在远东拥有三十万精锐边防将士,他自己本人更是在远东驻守已超过三十年,势力可以说已是根深蒂固,在远东境上,深得兵士百姓的爱戴,如果不是林枫大将的家属都在帝都,塔蓝明恐怕晚上都睡不着觉了,可是林枫大将已成了尾大不掉之势,必须做出一个处理了,想至此,塔蓝明急下召,另林枫大将即刻回都述职! 可结果却另所以人更是揣揣不安,林枫大将以边防战事为由,拒不进都!一时间,群情更是激愤,纷纷请求下召处置林枫! 此时的林枫大将却有不得已的苦衷,这分明是比蒙赤裸裸的阴谋!只待他一走,比蒙即刻就会起兵,这段时间比蒙调员如此频繁,分明在打远东的注意,若没有他坐镇远东,只怕远东凶多吉少,面对这样的谣言,林枫大将虽然气愤,却也无可奈何! 双方在这敏感的氛围中僵持着,直到911惨案的发生。在九月十一号夜,皇太子塔蓝斯竟遇刺身亡!所有人都知道,塔蓝明陛下子嗣极少,只生育一儿两女,塔蓝斯一死,江山等于就是后继无人!而就在这一夜,林枫大将的儿子林岳竟带着家属想要连夜出城,这分明是做贼心虚。至少许多官员是这样认为的,愤怒至极的塔蓝明早已失去了理智,将怒火通通发泄在林枫家属身上,林枫大将一家五十二口连带奴仆家将六百三十二人尽接被斩首!几百颗血粼粼的头颅高高的悬挂在帝都城门口,说不出的阴冷笼罩着整个帝都。 历史学家黑猫曾感叹,在这件事上,塔蓝明如果能冷静下来想想,为什么事情会那么巧,太子遇刺和林枫家属逃跑在同一日,而又那么巧,在出城时林枫家属又会这么倒霉,刚好被巡逻兵士发现?假如塔蓝明能想一想,调查下此事,就不会犯下这不可饶恕的错误了,然而历史没有假如,911惨案直接成了川西帝国覆灭的导火线,这也拉开了乱世之争的序幕。 林枫大将乍听此噩耗,悲愤交加,本就年迈的躯体再也承受不了如此打击,竟昏迷不起,恶疾缠身,不数日,就魂归梦里!一代名将没能在沙场战死却就这样屈辱悲愤的死去,让后人不胜嘘唏。 林枫大将的死引起了轩然大波,成千上万的川西百姓举行着各种各样的祭奠活动来纪念林枫大将,更有激进的川西百姓抗议游行,要求为林枫大将家属的惨死讨一个说法。朝中一些忠直的臣子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向塔蓝明请辞,许许多多的武将更是愤愤不平的要求重新审理林枫大将家属的案子,还林枫大将一个清白!而在远东境上的将士的做法就直接多,效率也高多了,直接宣布独立!这一做法得到了远东居民的热烈支持,长期以来,远东居民都受到来自帝都权贵的压迫,生活普遍贫困艰难,自从林枫大将驻守远东以来,这种情况才得到了些许的改善,远东居民向来是朴实憨厚的,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他们心里都有一杆称,雪亮得很,在远东,百姓居民深受林枫大将的恩泽,对于林枫大将的冤死,远东百姓群情激愤,长久以来对川西帝国权贵积压的愤恨终于宣泄开来,如决缇之水汹涌澎湃,配合远东30万精锐将士打起了远东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的口号,与反对川西帝国的远东将士走在一起,成立了远东大联盟! 塔蓝明这段日子着实过得凄苦惨淡,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但是,作为统治者,要承认自己犯下了错误这等于让自己颜面无地,威信全无,但是面对群情激愤的民众,塔蓝明只好让当时吵得最凶要严惩林枫一家的臣子尽尽臣子的义务,背背这个巨大的黑埚,但是塔蓝明却严重低估了林枫大将的影响力,在他将参议文史舒平,谏官董清等一干臣子下了罢官严惩的旨意后仍平息不了民愤,加上远东巨变消息的传来,塔蓝明似乎一下子苍老了二十岁不止,心力交瘁的塔蓝明还未从失子之痛中恢复过来,就又得承受失土之恨。 与塔蓝明悲惨的遭遇相比,西南统领审誉过得可谓春风得意,计划不但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甚至还超出了他的预期!再加上近段时间来自京都的强有力的支援,审誉这段时间着实过了一把土财主的瘾,各种军需补给更是优先分配,往往在补给栏目上填上物品,不数日,就有军需官押解物品前来,这日子着实过得舒坦,想想以前青黄不接的苦日子,要样物品还得低声下气地向军需官讨要,至于能不能要到还得看军需官的心情,跟现在相比,还真是有着天壤之别啊!可这一切都建立在陛下的信任上,审誉握了握手中的密报,双眸深沉而悠远,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审誉喃喃地说道,神情说不出的深冷。 第174章 番外四十七 走自己的路 “刘二黑,原来是你!” 听到王小柔这么说,信陵君和韩非同时指向江毅,他们也都一下子想起来了,此子的存在,不过那会儿还没有什么名气,只是略有些惊讶罢了。 倒是江毅,也并不在意韩非和信陵君惊不惊讶,他大概理解了穿越者的意思,未来过来的人,虽然有些玄乎,但是既然已经玄乎了,就没有必要了解为什么会玄乎。 长平要发生什么,他不知道,恐怕王小柔早就心知肚明,他根本不可能去改变,或者说不愿去改变什么,其实就如这段时间的感受和经历。 天下大乱已是趋势,就是制止了长平那件事情的发生,也只是缓解一时罢了。 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尽量强大起来,然后就是小石村,毕竟是他的封地,他要尽量保全,至于别的什么,也就让他顺势而为吧。 从一开始的豪言壮志,慢慢的他的心性也改变了许多,很多人都是儿童时有梦想,人到成年,就被社会所束缚,再到中年,更是沉沦,慢慢地思想也就腐朽了。 人原本就是应当是自私的。 “唰!” 倏的,他脑海中的玉符一亮,似乎是要扫走这些负面想法。 “我要争口气,我要这深情,不再被辜负,我要这世人,不会再冷漠,我要这地狱,不再有轮回,我要这天下,不再有争斗,我要这朝朝代代,成为圣王朝!” 突然,那原本的豪言壮语,又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愕然! 因为种种的事,让他变得多疑,渐渐变得冷漠,但是那些回忆,却仿佛总在提醒着他,敦促着他,让他不能够置身事外。 他的内心,此时无比纠葛。 “我好累!” 成人方知做人难,圣,就是完美的人,可是,这世上哪有真正完美的人?你不管做什么,干什么,总会有人觉得你的不是,亦如那天江月楼中的老者讲的故事,你是好,是坏,全看别人怎么说。 “啊!” 这时候,藏书阁中传来一阵惨叫声,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们方才都各有所想,所思,各自在盘算。 “小文,你不能死啊,啊!” 一刚到楼宇内,李二郎就开始用第三只眼开始排查起机关来,但是总有疏忽的时候,顿时一支冰冷的利箭狠狠地射了出来,把一个死士给扎了个穿心透。 顿时,一股黑烟就在他的伤口处飘起,那是剧毒,腐朽人的五脏六腑,就是武士也不能轻易用真气把它排出来,反倒是让人愈加地痛苦。 顿时,让所有人都心神一颤,那个小文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杀了我吧,我太痛苦了,只有来世……” 话未说完,韩非一跃而起,几乎是转瞬间就从楼宇外冲了进去,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他知道小文想说什么,虽然他很感动,但是不能让小文说下去,否则会使军心更乱。 他这个时候,更是在威慑,前进是死,退了也是死。 为了自己利益的时候,他人的生命,好像根本不值一提。 “公子,这!” 李二郎也有些兔死狐悲,他满眼泪水,看着韩非用匕首杀死了小文,本来小文或许还有得救的,这下真的神仙难救了。 “给本君继续搜,继续查!” 韩非带着一脸狠厉之色指挥到,事已至此,没有后退的可能,至于王小柔,他并不觉得对方可以成事,他也有底牌,就是为了应付种种未知的危机。 反倒是此时的江毅,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第一次,感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眼前的每一个人,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存在。 或许,他可以不计后果,把在场所有人都诛杀,但是他接下来就要承受诸方势力的报复,韩国的大军、魏国的大军、魔道,种种势力,会瞬间把他灭杀得渣都不剩。 “啊!” 又有个死士一不小心,踩中了机关,顿时又是一阵惨叫声,让所有人都感到后怕,死士连李二郎在内,总共不超过十人,而还在第一层,就已经一死一伤。 韩非更是急红了眼,又是一剑。 “不计代价,给我冲!” 他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张丞相,走吧,到你了,那个三只眼的怪物恐怕是不行了。” 王小柔还准备等着韩非的死士冲过第二层,等到第三层的时候再出手,但是现在也等不得了。 秋白刚刚晋升魔头不久,还不是荀子的对手,只能纠缠一会儿,若是等到魔道中人都被赶跑,这个时候魏军再包围过来,恐怕在场人都跑不了。 “是,主公!” 张仪眼前一亮,这就是阴阳家的玄机,他已经打算效忠王小柔了,至于秦王,见鬼去吧。 眼看人都往楼宇里走去,信陵君也是咬了咬牙,似乎是打定了注意,看看是不是在最后关头,给予反击,保护好《法经》,也是大功一件,窃虎符虽是死罪,却也能够将功赎罪。 于是,只剩下江毅,在空旷的广场中,显得那么突兀。 许多回忆如洪水一般,把他的心头全部占据。 他摇了摇头,想要把复杂的思绪给抛之脑外,但是他做不到。 “是永日永夜的沉沦,还是为了一口气,让自己坚强起来,建立你梦想中的圣王朝。” “累了就休息吧,你死后,世界还是一如既往地运转,世上没有了谁,都是一样,唯物的世界终将不为个人的意志所改变。” “是英雄造时势,还是时势造英雄,从来没有论断!“ 他感觉脑袋都快要爆炸了,尽管周围是那么的安静,但是他的脑海里有无数的声音在争吵着,那是天子望气术,集合了多个上古天子的意志,有黄帝,有伏羲,有颛顼,有尧,有大舜,有大禹,每个上古天子所经历的不同,想法也就有区别。 正是这些,让江毅变得多疑,变得时而沉稳,时而轻浮。 那原本可以一扫一切阴霾,可以窥破一切命理,窥破一切本源的玉符此时并不能扫去这些上古天子的意志,每一个上古天子都是圣人一般的存在,正是他们揉合杂家功法,又加上自己的想法,创立的天子望气术。 “我真的很想拥抱你,可是相比起永生,这些又算得上什么呢?” 一段回忆突然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想要抓住它。 他咬紧牙关,拼命地追,拼命地抓,这是他唯一可以把所有上古天子意志给抛之脑外的东西。 “好好活下去,今生无缘,来生相随!” 那仿佛是刻骨铭心一般的东西,他瞬间就歇斯底里起来。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那光只是枷锁,黑暗也不会永恒,放下不是毫无代价!“ 就在这时,佛种和魔种好似是发觉主人沉浸在回忆中不能自拔,也在他的丹田中翻腾起来,天子望气术虽然厉害,但是意志驳杂,反倒不如纯粹的佛种和魔种。 所以,江毅的修为进展缓慢,许多手段不能为用,就比如秋白,几个月就成为魔头,甚至还能和真灵师中的佼佼者荀子对上几个回合。 凡事皆有利弊! 他循着模模糊糊的想法,突然想到。 “不对!“ 他突然抬起了头,一下子用本能的意志扫去一切的空霾,他又看向了佛种和魔种。 “阴阳,佛魔,利弊,正邪,善恶,都是互相依附存在,佛有魔的执念,魔有佛的毅力,阴阳两极便是道,万物自然,万物皆有道。不对,道曰过与不及,谓之为魔,换言之,不自然就是魔!“ 他的脑海中千转万变,他要捋清唯物的世界。 他突然敲了一下脑袋,仿佛灵光一闪:“有自然,也就有不自然了呗,道家讲究的无为而治,就已经诠释了事物发展有其必然规律,一切生灵原本就依附于自然和不自然生存,倒也不必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不过,想到这里,他就愈发地沮丧。 “可是,唯物的世界,人总是唯心的,我为什么不能尝试去改变它呢?“ “我和普通人一样,但是,我叫江毅!“ 突然,他站了起来,眼中透露出毅然,那些回忆,那些过去,此时全部都放下,他要展望未来。 没有什么功法,没有金手指,就是一悟,他如同得到新生。 “既然她要得到永生,那么就让她永生,而我,走我自己的路!“ “上古天子建立的王朝,也有终结的时候,而我,走我自己的路!“ 可是,他的路,是什么,他还不知道,只能靠着本能的意念,走下去,以至于那天子望气术,都被他抛弃,这是壮士断腕的决心。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并且怀着大毅力、大无畏、大勇气,脚踏实地,走下去。 “啊!“ 又是一阵惨叫,江毅都不用想,都知道又有一名死士中了机关。 “听脚步声,他们已经到了第二层,我也上去看看!“ 江毅,或者最原先的那个江毅,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向前了跨出了第一步。 第175章 番外四十七 一触即发 第二日清晨,黄巾开始缓缓从城下撤围,向远处的黄河出发。 “渠帅,是否要让本部精兵先护送小天师过河?”一名头目凑到卜已身旁建议。 卜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语不发。 一旁静静站立的张宁听了这话,眉头一扬,“为何不是妇孺老幼先过河?” 那名头目连忙向张宁躬身一礼,笑道:“小人担心我军撤围之后,濮阳来人追击,到那时候我军人少,恐怕会有些、有些……” “恐怕有些人会死,你担心死的是自己,没错吧。”卜已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这名头目见卜已眉眼之间极为不耐,连忙讪笑着小步后退。 卜已不等他有所动作便踏前一步,粗壮的右臂一把伸出,硬是将此人提到自己面前,“谁不担心自己的性命?我黄巾军中战兵吃的喝的都比随军的妇孺老幼优先,难道连撤退都要优先?那他们跟随我等还有什么意义?” 这名头目被卜已森冷的话语和眼中露出的杀气吓得连忙手舞足蹈求饶起来,卜已却不理他,一把将其重重掼在地下,“来人,把他捆起来,既然他想先过河,等会就把他第一个扔到河里祭河神。” “渠帅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没等这名头目哭喊几句,卜已身边的亲兵便扑上前去将他牢牢捆起来,还在嘴里塞了一大块布团,然后狠狠唾了几口吐沫才不管他。 张宁看得于心不忍,她缓步走到卜已身边轻声说道:“渠帅,是否过于严厉了,这种人骂上几句便可,哪怕你抽上几鞭子泄泄火,也不至于要杀了他吧?” 卜已负手矗立有如雕像一般,张宁需要抬起头才能看见他高昂的脸庞,只听他沉声回道:“这种想法极其危险,若不用弓虽力手段制止以震慑他人,其他士兵自然也想抢先渡河,到那时候大家抢成一锅粥,后果不堪设想。” 张宁默默无语,她深知卜已说的是实情,倘若主力部队扔下后勤辎重自顾自地过河,那后面这些妇孺老幼自然会产生恐慌,到那时候局面可真是不可收拾。 在卜已的高压之下,三四万黄巾百姓组成的长龙有序地开始渡河。由于沿岸的船只多在战火中损毁或是被逃难的百姓藏匿起来,黄巾军搜集的这些船只每天仅仅能运送三四千人前往黄河北岸—— “虽然进度缓慢,但总算是比较顺利。”,四五天下来,百姓们基本已经渡过黄河,眼看只剩下一万战兵,张宁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卜已同样露出一抹微笑,“等那些船再过来,就请小天师率领两千士卒先行北上,沿途护送妇孺。” 然而他没有等到张宁回答,卜已诧异地点头,却只看见一张惊骇欲绝的俏脸。 “怎么了?”卜已沿着张宁的视线方向回头望去,顿时他的心也沉了下去,浑身的血液仿佛片刻就变为寒冰,让他浑身僵硬不堪。 西边的山坡上不断出现密密麻麻的黑甲骑士,而且数量还在急速增多,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青翠一片的山头就已经变成了黑色的海洋——官军来了。 “报告大人,前方发现正欲渡河的黄巾贼寇,距离我军不到十里。”一名骑兵从最前方飞马来到中军,大声向皇甫嵩报告敌情。 皇甫嵩冷冷下令,“加快脚步。” 望着不断接近的官军骑兵,张宁手足冰冷不知所措,她虽然自幼便跟着张角走南闯北,但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险境。 卜已却表现得极为冷静,“布阵!布阵!”他不停怒吼着,同时命令自己的亲兵去整肃队伍,在卜已的指挥下,原本已经陷入混乱的黄巾军南岸队伍总算是摆出了一个面向西方的厚实方阵。 “歇息半柱香,然后发动进攻,皇甫坚寿!”皇甫嵩大军距离黄巾军阵还有不到三里的距离停下,然后主将皇甫嵩开始安排兵力。 “末将在!”皇甫坚寿是皇甫嵩的儿子,在军中一向担任先锋,每战冲锋在前,如今面对黄巾军,自然也是他领军当先。 皇甫嵩盯着自己儿子,“你率本部两千人先锋突击敌阵。” “末将领命。”皇甫坚寿领命去了前军。 “梁欢,马明。你二人各率两千骑兵,从左右突击。” 这两员骁将同声应到,各自领命去了。 刘备正遥遥望着对面的军阵,皇甫嵩的一声厉喝将他思绪拉了回来。 “刘备!” “末将在!”刘备大声应诺。 皇甫嵩也不看他,只是自顾自地下令,“你率本部士卒跟在皇甫坚寿队伍后面,待前军突破贼军阵势,你便杀进去,取了贼将的首级来见我,能不能做到?” “末将领命!”刘备一拱手,回到自己阵中安排起战斗前的最后部署。 此时太阳已经开始偏向西边,黄巾军这边渐渐变成面对太阳,耀眼的光芒刺得他们几乎睁不开眼。 卜已手搭凉棚远远眺望,片刻后便放下左手,他缓缓将钢刀抽出刀鞘,转头对张宁笑道:“小天师,你去河边,如果有船过来就赶快上船过河。” 张宁虽是女子但性格倔强,她瞪着卜已一步不退,“渠帅亲自在第一线,我又怎能扔下士卒逃跑?” “你只是个信使,不是士卒,无须跟着我们送死。”卜已满脸刀疤,笑起来分外狰狞,“对面来的是皇甫嵩,汉家名将,在下在乱军之中护不住你。” 张宁还想分辨,卜已大喝一声,“王二!你带几个人将小天师和她的护卫送到河边,北岸来船你们就上去。” 肥脸王二脸上肌肉抽搐几下,嘴唇颤抖着说道,“小的愿随渠帅赴死,护送小天师重任还请交给别人。” “你也不听我的话了?”卜已眼神狠厉,“信不信老子现在砍了你。” 王二泪流满面,突地跪下向卜已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卜大哥,保重!”说罢拉起张宁便向军阵后方跑去。 张宁死命挣扎,被王二拽着跑了一段之后索性坐在地上,王二反身便是一记耳光,登时将张宁打得懵了。 “不要让弟兄们的血白流。”王二双目赤红,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吓得张宁不敢多说话,乖乖站起身来跟着他跑向远处芦苇丛生的河岸。 而此时大地开始颤动,官军的骑兵由慢到快,渐渐加起速度。 “为国羽翼,如林之盛!” 北军的呼声随风而来,卜已感觉自己手心汗津津的,他用力攥了攥刀柄,紧盯着高速本来的茫茫骑兵。 来吧,战吧!他在心中对自己这样说道。 第176章 番外四十八 表露心迹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这些拿惯了刀枪的粗汉们来说简直是人间地狱,一项项繁杂的琐事堆得就像小山一样高,万幸的是刘备出身涿郡,当地的官吏和豪强们对于本乡本土出的这么一个年少有为的人才还是表现出了极大的支持,这才让一件件工作都较为顺利的进行下去。 刘备盘着腿坐在自己的大帐中翻阅着厚重的竹简,此时夜已深了,十几盏油灯的火焰不停跳动,张宁跪坐在长案的另一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十分复杂。 几十天的朝夕相处下来,张宁对这个击败了父亲和三叔,又把自己强留在身边的年轻将领产生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他既不让张宁离开自己,去和其他流民一起生活,其余将领们现在都以为二人早已有过肌肤之亲,但刘备每天又忙忙碌碌地根本顾不上搭理她,除了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嘴上调喜张宁几句,其实一直都是十分尊重她。 “来给我揉揉肩膀,然后你就先睡。”刘备头也不抬地顺口吩咐张宁,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 张宁气呼呼地起身来到刘备身后,伸出双手便在他的脖颈两边用力揉起来,刘备舒服得不停哼哼唧唧,显得十分享受。 “还是有个侍女好啊,回头给那帮家伙们一人分一个,也省得他们总是嫉妒我。”刘备陶醉在肩膀上传来的舒爽,半闭着眼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张宁听。 张宁心中一软,低头问道:“你现在已经是朝廷的太守,为什么还让自己如此劳累,让别人来负责这些事不行吗?” 刘备笑了笑,“我那些弟兄们每天跑东跑西其实比我累,我只是检查一下他们的报告,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善的,这有什么劳累?再说现在需要的物资基本上都备齐了,咱们过两天就要动身去辽东,那时候从头开始建设家园才是真的辛苦。” “真的是要建设新的家园,而不是让这些黄巾余众去自生自灭?” 刘备眼睛一瞪,“你这些天没看见那么多的粮食布匹和其他物资?不为了这些百姓,我那些弟兄们用得着这么累?我们能吃多少啊,不都是给你们准备的。” “你和别的官儿真的不一样,真的。”张宁半跪下来,双臂顺势环住了刘备的脖子,她的俏脸贴在刘备的耳边,由于是第一次如此大胆的动作,张宁的声音微微发颤。“虽然咱们之前是敌人,但你是把我们黄巾当人看的,我只恨天下的官儿们为什么不能像你这样,把穷苦人当人看。” 刘备被张宁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不知所措,他用力抿着嘴,不停地咽口水,脑中变成一团乱麻,不知说些什么好,更不敢转头去对着张宁的脸。“你,你快松手,要不然我就兽性大发了啊。” 张宁扑哧一笑,索性把双臂缠得更紧,柔软的胸部也隔着单薄的衣衫紧紧贴在刘备宽厚坚实的背上,只听她幽幽说道:“我都被你抓来当侍女了,名声都已经没了,你是朝廷的太守又是我的主人,兽性大发不大发,什么时候大发,我一个小女子又能如何呢?” “那个,我没洗澡,也没刷牙,头发也油油的。”刘备磕磕巴巴地说着,脸已经涨得像猪肝一样,“身上脏,不太方便。” 于是张宁不说话了,只是闭上眼,静静地从身后抱着刘备,将头靠在刘备的脑袋旁边。两人默不作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感受着彼此的心跳,这一刻仿佛天地间一切都化为虚无,只有这一对青年男女的存在。 过了许久,刘备终于平静下来,而张宁呼吸悠长,似乎已经睡着了。 “倒霉娘们发什么神经。”刘备心中恨恨地说道,也不知是开心还是失落。 轻轻拿开张宁的双臂,刘备缓缓转身将她抱了起来,迈动双腿来到两人的地铺将她放下并盖上薄被,在张宁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随后转身回到案桌前继续翻阅起沉重的竹简。 在刘备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熟睡中的张宁睫毛颤动,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过冬的粮草已经备齐,驮马、布匹和铁料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段浩的头发乱糟糟的,满是血丝的双眼和没有打理的稀疏胡碴子表明他也好几天没怎么休息,都是奔波在收集物资上。 关羽紧接着发言,“经过我们的劝说和解释,滞留在涿郡的十一万黄巾余众基本上都愿意随将军前往辽东。” 华佗这些天来带了不少人手到野外四处寻找草药,收获也是极为丰富,根据他的说法,只要这个冬天没有大规模的寒潮导致人冻死,军中的药物储备就绝对可以让所有人安稳地过冬。 刘备打着哈欠听众人汇报,为了筹集这数量巨大的物资,从他自己到关羽张飞,再到段浩张焕他们都把朝廷赏赐的财物全部拿出来了,涿郡的粮商和布商们是赚的盆满钵满,整天笑得合不拢嘴。 小山一般堆起的粮食也让十余万黄巾余众心里安定了不少,他们终于相信了刘备是真的准备带领他们去开拓,而不是为了处置这些不安定因素,所以一个个也是自告奋勇地参与到物资的搬运和装车工作中。 更让刘备高兴的是经过细心的筛选,许多原本是铁匠或是木匠的黄巾余众被发现,赵风在得到刘备授意之后贴出告示,宣称凡是有一技之长的人愿意去辽东的,都会额外获得一亩田地。一时间赵风那里成了最为忙碌的地方,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争着抢着展示自己的技艺,希望得到垂青。 “既然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那就吩咐下去,今天好好休息,咱们明日就动身出发,前往辽东。”刘备站起身来说道,其实他是困得实在坚持不住,昨天忙碌了一天,然后晚上又被张宁那么一折腾,整晚上都是瞪着眼睛看帐篷顶,根本没有一丝睡意。 众人得到指示便纷纷告辞离去,等人都走光了之后张宁在从不远处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这也是这段时间的惯例,只要刘备召集众人商议事情她就走的远远的避嫌。 刘备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张宁,心中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快意,因为张宁同样顶着一对黑眼圈,明显是昨夜也没有睡好。 “还不快把帐篷帘子关好,过来给本将军侍寝。”刘备走到自己床铺躺下,大咧咧地吆喝张宁,结果被翻了个白眼,顿时又有些讪讪。 张宁依着吩咐拉好了帘子,碎步来到床铺边钻进被窝,然后背对着刘备三挪两挪,挤到刘备身边。 “哎哎干嘛啊你?” “有点冷……” “真是拿你没办法。”刘备嘴上说得无奈,动作却一点不慢,伸出手来就环抱住张宁的肩头。“我身上热,给你取取暖吧。” 张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她又动了动身子,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双眼,在刘备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睡去。 第177章 番外四十九 流泪 2003年,有一户村民在自家的土地上工作,而他们在城里工作的儿子回家后,去地里叫他的老父母回家吃饭,可这一叫,却叫出了名堂。 儿子本就是长期与古墓打交道的考古员,看到了躺在在自家的那亩土地旁边的石碑,便坐在了上面,随手将没有拧好盖子的水放在了上面,大概是没有放好的缘故,水洒了。当儿子随手用毛巾擦石碑上的水渍时,看到了上面显露出来的字。原本用来供人坐的石碑上面居然出现了字,儿子好像嗅到了什么,两眼发光,急忙拿出手机给在省城的朋友打电话,两个小时后,一辆面包车出现在小村中,从车上陆续下来几个人,手拿仪器来到了村民的农田中低头测试着什么。 果然,仪器刚到农田中心便有了反应,几个人对视了一下,立刻喊警察扯起了警戒线。商量着该怎么挖,但在挖掘的过程中,出现了很多甚至连科学家都无法解释的事情。其中最为奇怪的便是一条龙呼啸九天,直冲高空。所有的考古队员都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脸上看到了震惊,这是幻觉吗? 可为什么都看到了,没有人能够给出解释,以为他们会就此罢工,可恰恰相反,带给他们的却是无至尽的兴奋,下面埋得肯定不是一般的人物,他们这样心里想着,加快了挖掘的速度。 五个月后,一座完整的地宫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那气派威严的宫殿使所有人都心生畏惧,他们心想:这座地宫的主人定是九五至尊。 在寂静的走廊中,他们看到了一幅幅记载墓主人生前的壁画,可令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墓主人并不是皇帝,而是一个王爷,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 众人斩五关,破六将,智斗墓兽。就在大家准备放弃的时候,三扇大门映在众人眼前,其中一个队员说:“怎么又三扇大门,该不会是闹鬼了吧。”没有一个人回答,因为这座地宫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过了许久,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哈哈大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八卦阵法,看样子当年的那位修建地宫的人一定很厉害,但我更对这位王爷好奇。”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因为他想知道的是究竟是怎样的王爷居然能够比皇帝还要尊贵。 戴眼镜的男子推了推眼镜,正色道:“如果按照八卦,这三个门都将通往不同的地方。但如果按照那个时候的思维,中间那扇门一定就是地宫真正的入口。” 众人不听不要紧,一听便火冒三丈,原来刚才外面的东西都是耍着他们玩的。纷纷拿起手中的工具,开始敲打开门的机关在何处,只见一个小伙子愤愤地敲在一朵祥云上,祥云顿时凹陷下去,尘封了几千年的大门,就这样打开了。 地宫中的摆设,分明比皇帝皇帝还要尊贵,难道这还仅是一个王爷吗? 而内室却更是令大家无法思量,因为里面甚至连一具尸体都没有,有的只是一把剑,一管箫,一幅仕女图,仕女图上提着:生生世世,永不相忘。短短几字,验证了墓主人的痴情。 之后他们查了许久,都无从考证仕女图上面的女子是谁,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居然能够让一个位高权重的王爷如此痴情。但这个王朝好像从历史上抹去了一般,或者说,这是一个被遗忘的王朝。 这个地宫的来历无从知晓,甚至就连老一辈的人都不知道,但小村中却偏偏有一个王爷庙好像在叙述着当年的点点滴滴。 这批考古学家,其中以X最为热烈,也就是今日去找诺雅的老先生,因为他更想知道这个谜团。他用了很长时间,甚至去寻求所谓的玄学,只为知道这个地宫之谜。终于从一个老道长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只要找到竹楼的林氏女那么就能知道地宫的谜团。 “竹楼的林氏女?”X考古学家有些诧异,完全不知所云。 老道长又说:“如果你想要知道她的来历,那么你就要做到一件事。” “什么事。” “你想从她那里知道什么,那么你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就算是竹楼也一样。” “道长,一直听你说竹楼,您能告诉我这竹楼究竟是干什么的吗?” 老道长笑了笑,说:“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但我下面说的话,绝对会让你感觉到不可思议。”老道长顿了顿,说:“几千年前,有一个城叫竹楼,而竹楼不属于任何国家,甚至说凌驾于任何国家之上,那个时候,有一句话是宁可挨打也不得罪竹楼人。 因为竹楼人干的是记录每个空间所发生的事,他们从不会刻意插手任何事物,他们只看,只记录那些事情。如果想从他们那里知道什么事情,那么就必须付出同等代价,不然绝对不会说。由于竹楼的这种态度,基本上其他国家都不会插手管他们。” “哦?那道长您的意思是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他们都能知道?” “是。” “可是道长,我没有听说过竹楼,这个竹楼现在还存在吗。”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竹楼了,有的只是一个又一个记录者。”道长的话,让X老先生莫名其妙,只能耐着性子又说:“道长,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你真的知道那个竹楼的林氏女在哪里吗?” 老先生手里拿着地址,找到了我,从而有了开头的那一段。 老先生望着我,说:“你真的可以告诉我这幅画的秘密吗?”他其实也是有些不相信的,但总得试试,万一真知道呢。 他看着我的眼神有着渴望,我感觉他早就知道那幅画中的女子就是我了,我吧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其实老先生应该在见到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谁了吧,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问。” “的确,我在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谁了,可我不敢相信,原来道长说的居然都是真的。”他很是激动。 “老先生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是否也该回去了呢。”我已经下了逐客令,因为我实在是厌倦这样的人。 “等,等一下。告诉我这幅画的时间。”老先生有些焦急地问。 我在心中冷笑了一下,果然都是这样的,知道了这个答案,就要知道下一个答案。 “老先生,既然是有人让您来找我,那您是否该知道规矩,知道什么,就必须付出代价,而这个代价,通常都是由我说的算的。”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代价,我都给,但我求你告诉我。” 我看了眼那桌上的那幅画,说:“不止老先生可否割爱。” 我和若宸又开始搬家了,因为我告诉了他那个国度的名字,所得是那个人替我做到一幅画,我从来都无法忘记那个人,有时候甚至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但我不敢去看他,因为我担心看到他后,他会再叫我走。 每每午夜时分,我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听到他冰冷冷的对我说:“离开这里,这里不属于你。”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自称是我侄子人出现,他说他叫子凡,他说他来这里,是想让我帮他将一个人的从生到死的经历写完。 我原本是可以不答应的,可是他说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会去轩辕国,去找九王爷,他说我没有未来,因为未来的我已经死了,他说,他提前来找我,是希望我去见九王爷。 我不相信,我要他告诉这是为什么。 子凡便将他记录下来的册子拿给我看,上面清楚地记着我走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我居然流泪了。 第178章 番外五十 千古兴亡多少事 风挽尘瞪了洛惊鸿一眼。 “你不是说见一个人么?” “嗯,有什么不对?” 她看着眼前的青石碑哭笑不得。 “洛侯墓?” “我有说是见活人么?”洛惊鸿眼角藏不住笑意。 “强词夺理!”风挽尘笑嗔。 洛笙寒的墓在殷山南麓,青石白玉相映成辉,坟头的果品还很新鲜。 “我原还以为你们洛家人对洛笙寒颇为不齿呢。” “堂堂宁朔侯,我洛家为何不齿?” 风挽尘走到墓碑前蹲下,掏出帕子擦拭碑上的泥迹。 “宁朔侯?我倒是要问问你们洛家人,他洛笙寒宁了哪个朔?” “别一口一个‘你们洛家人’,难说你以后也会变成‘洛家人’。”又飘起了细雨,洛惊鸿挥退了跟着撑伞的周子恒,自己执了伞站在风挽尘身边替她遮着。 “我也不敢肖想这样的福分。” 洛惊鸿轻轻一笑。 “你既已知道,我也不费神多说什么了。是不是洛侯,于他,已无多少干系。” “于洛家,却干系重大。” “他生前放浪形骸,引人忌惮,无多作为,死后也总算对我们这些后辈有些贡献。” 风挽尘直起身,目光转向坟头的那棵柳树。 “无多作为?极北雪林里的辟天骑算什么?” 洛惊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你知道这么多事,于你于我,都有几分危险。” “你大可将我抛尸荒野。”风挽尘注意力不在他的话上,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往柳树的方向走。 “这棵树,在这,已有百年吧。” 风挽尘抬手抚摸那纹络粗糙的树干。 “当年乾元长公主手植于此,算到现在百年有余。” “柳,留,长公主终是不愿信他先弃自己而去,宁肯信他只是远行。” “不信又如何,闻人同不还是自己过了几十年么。若真是用情至深,何不随他而去?” 风挽尘不语,洛惊鸿反而有些惊讶。 “怎么不反驳?” “无话可说。于感情一事,我尚且没有说话的立场。不过,惊鸿你似乎是个中高手。” “我记得我同你说过,我如今尚且是孑然一人。” “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好境界,好境界。” 洛惊鸿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箍在自己怀里。 “我却想着沾一片上身。” 风挽尘推他不动,在他腰间掐了一把。 “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沾在你身上,可不要一厢情愿了才好。” 她掩唇笑,端的看似有情却无情。 洛惊鸿看她半晌,将她颊边散落的青丝掖到耳后,叹了一声,放开她,看向洛笙寒的墓碑。 “挽尘知道多少他们的旧事?” “我不过在一些手札上看过只言片语,拼拼凑凑也猜出了个大概。” “哼,近州洛笙寒,当年是何等风流人物,却堪堪折在了一个女人手里。”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他们二人初初遇上,都已是受制于人,身不由己了,还有什么‘乐’可言。闻人同在连畲践祚之后便失宠了,人走茶凉,自然处境艰难。洛笙寒,受宠不错,却是受尽唾弃,生无可恋。” “两个相似的人,总是很容易靠近。” “你可知,其实洛笙寒早在遇到闻人同之前就已有了心仪女子。” 风挽尘诧异。 “那他岂不是也作了负心之人!” “负心,负心,确是负心,不过负心的却是那个女子。” 洛惊鸿视线空茫,无着落处,缓缓地讲起了他们的事。 “那个女子,是洛笙寒无意间救下的。原本只是个普通的朱门小姐,洛笙寒却为了她,得罪了戗州王氏和当年的并州康家,也为自己招来了女王畲的嫉恨。” “为何?” “戟州宫家当年起兵时的家主,你可记得?” “宫戊?” “嗯。若不是洛笙寒,还有宫戊何事。” 风挽尘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怎么说?” “宫家原本名正言顺的少主被洛笙寒击杀了。” “嗯,你洛家一向横行霸道,司空见惯了。” 洛笙寒默,算是默认了。 “可是这又同那女子有何干系?” “因为洛笙寒救起她时,她已中了相思引。” “相思引?穆氏遗卷上提及过此毒,却不曾举过病例,我原还以为只是传说呢。” “准确来说,那是一种蛊。要解此蛊,需以心上之人的心头血为引。” “这么说来,着宫家少主,便是那女子的心上之人。” “聪明。” 风挽尘突然叹了一叹。 “你心有感慨?” “唉,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意的。” “你知道便好。人活于世,各有各的悲哀,各有各的不幸。你也不过是一时想不通而已。如何,心里可有舒坦点。” “嗯,与洛侯相较起来,我真算是幸运的了。这么一想,自然万分舒坦。” 洛笙寒拉了她的手往山下走去。 “洛公子今天带挽尘访洛侯墓,就是想以他的事来感慰我?” “我只是突然想来看看,顺便捎上你。” 风挽尘一把拂开他的手。 “洛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雨天路滑,怕你不小心摔了,我扶着你。” “扶?” “嗯,扶。” “洛公子客气了。” 风挽尘斜他一眼,甩了甩袖子举步下山。洛笙寒落后几步跟着她。 “你怎么不将他们的事都同我讲讲。” “我也只知道这么多。” “你是从哪里看来的?” “一个长辈告诉我的。” “长辈?” “你想见她?” “你可真了解我。” “没机会了,她已然故去。” “她就同你说了这么多?” “那倒不是,只是这个故事听了也有许多年了,我能忆起的,就这么多。” “若是又忆起些什么,记得告诉我。” “看你拿什么同我交换。” “以身相许如何?” “嗯,这么想想,确实还有些事。洛笙寒在近州时,身边还有个女子的。我看今晚你就别回自己的屋子了,直接跟我回去吧。” “我说笑而已。” “你反悔也无用,周子恒在边上都听见了。” 周子恒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 “是的,挽尘小姐,在下听得一清二楚。” “我杀他灭口便是。”风挽尘笑道。 周子恒又蹿得不知所踪。 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转眼,入近州已有月半。 从洛侯墓回来之后,洛惊鸿便很少出现在风挽尘的院子里。他似乎公务繁忙,一个紫绶纹鹤服的青年,每至灯火初上,便来拜谒。还是赫连置见多识广,道破了此人的身份,近州城督——李嘉年。 石头的事已经告一段落,另一件事又甚嚣尘上。 宫衍与百里瞋在城南相遇,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百里瞋不过一个毛头小子,怎敌得过阴狠狷狂的宫衍,自己废了一条腿不说,手下的人也折了大半。 招月,引月两城毗邻,不睦久矣。这样一来,彻底撕破了脸。百里氏举兵压境,两军正于引南僵持着。 是谁说的,这近州城里,竟挤下了恁多的牛鬼蛇神。 这日天朗日清,彩笺同烟起将前些日子采下来的桂花拿出来晾晒,风挽尘百无聊赖,便也帮起了忙。 尺素原本在一边舞剑,风挽尘见她踏起了一片尘土,便喝止了。尺素嘟着嘴,收了剑,走过来看着她们忙活。 赫连置被连诀拉着出去胡混了,风挽尘想起来就一阵恼恨。她原也要跟着去的,却被连诀一句“女儿家怎可出入烟花之地”给堵了回来。 都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可不正是,亏得他们没有拉上洛惊鸿。 “小姐!小姐!” 尺素唤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小姐不喜欢这些花吗?”尺素凑到她面前问。 “什么话?” “喏!” 尺素朝她的手努了努嘴,她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正扯着手里的桂花,脚边花瓣零零落落撒了一地。 风挽尘更是气恼,将手上的花一股脑丢了。 “烦人!” 说完便回屋了。 余下的几个人目瞪口呆。这又是谁惹到了她们小姐? 风挽尘推门进去时唬了一跳,屋子里竟是有人,背对着门站在案前,手上握着笔。 那背影很是熟悉,这些日子里她都不知看过多少回了。 “你何时进来的?” 洛惊鸿回头看她。 “早进来了,原本还想着看看你海棠初醒的模样,没想到你不在屋子里。” “你这是……” 风挽尘走近了,瞥见案上铺的那幅“残荷图”。 “我看着这画上的题字少了一阙。” 她凑上去细瞧,纸上的墨迹尚未干透。 “花影歇,不念暮雨有意,只合游人老。” “上阙‘翠红销,总道东风无主,缘是随春去。’整好可以凑起来。如何?” “为赋新词强说愁。” 洛惊鸿挑眉,搁了笔。 “你怎知我是在强说愁?” “堂堂洛大公子,有什么可愁的!” “你似乎,很是针对我啊。” 他一步一步地欺近。 “你做什么?” 她心里没底,只得一步一步地后退。 洛惊鸿微眯了眼,威胁她。 “你再退!” 他话音刚落,风挽尘便退了一大步。还不待她站稳,他便上去托着她的腰,带着她一转。 一切发生得太快,风挽尘还不及做出反应,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他的手仍在她腰间握着,两人离得太近,他的气息就在她耳边来回。风挽尘强自镇定,稳住了气息。 “大公子这是何意?” 洛惊鸿眼中有迷离的光。她的发髻在他刚刚动作的时候已经散了,黑如绸缎的满头青丝铺在了那幅残荷图上,一时交相辉映。灵台墨的香,她身上的衣香、脂粉香,还有若有似无的桂香,无不叫人心醉。 “唤我惊鸿。” 他挑起一缕头发,在指间绕着。 风挽尘抿唇不语,他越发的得寸进尺,手已经抚上了她的眉角。 “以前我们可曾见过?” “哪个以前?” “遇安郡。” “当然不曾。本姑娘之前可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人。” “为何我总觉得你很是眼熟?” “上辈子见过?” 洛惊鸿被她这么一句给逗笑了。 风挽尘有些羞窘,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空气渐渐炽热了起来。 “你准备一直这样同我说话?” “嗯,这几天着实劳累了,借我靠着休息片刻。” “这样休息?” “还是,我们换到床榻上?” “呸!” “挽尘不知,美人香可以解乏吗?” “巧舌如簧。诶,你再如此,我喊了啊。” 洛惊鸿竟然将脸埋进她的颈间。 “你喊吧,让他们都瞧见了,正合我意。”他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是啊,叫别人瞧见了他们这幅模样,十张嘴也说不清楚。 “小姐,小姐,彩笺让我问你……” 尺素这个丫头却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看到屋子里的情形,吓得呆立在门边,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忙转过身去。 “咦,小姐怎的不在屋里。” 还一边装模作样地伸长脖子四下打量,末了出去时,还十分晓事地将门合上了。 风挽尘心里一阵哀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洛惊鸿抬起头来看她,被她狠狠剜了一眼。 “还不起来,脸面都丢尽了!” 外面,尺素扭扭捏捏地走到彩笺她们面前。 “如何?小姐怎么说的?” 彩笺一边拣着筛子里的叶子,一边问,尺素支支吾吾的,彩笺又问她几次,她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没问小姐吧。”烟起盖棺定论。 此时,恰巧风挽尘拉开门出来了。 众人朝上看去皆是一愣,因为她后面还跟着洛惊鸿。 彩笺率先福下身子行礼。 “洛公子何时来的?” “有一会儿了。你家小姐都不知道叫你们给我奉个茶。对了,尺素你刚刚是想问什么?” 尺素瞬间红了脸。 “我,尺素是想……”尺素嗫嚅。 “哦,奴婢刚刚是差尺素进去问问小姐午膳要用些什么,准备吩咐给厨房。” “你看着准备吧。对了,记得拿坛子酒来。” 风挽尘没说话,洛惊鸿倒是抢先吩咐起来。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彩笺拉了云散转出了院子。 尺素慢慢蹭到了风挽尘身后,低着头忏悔。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坏您的好事的。” 风挽尘原本已经镇定了下来,却又被她说得红了脸。 “你那只眼看见那是‘我的好事’了?” “是,是,是,尺素什么都没看见。” 风挽尘被她弄得哭笑不得。 洛惊鸿很是嘉许地拍了拍尺素的肩。 “果然是个机灵丫头,不枉你家小姐疼你一场。” 风挽尘懒得理他,步下台阶拉着烟起往外走。 “公子,你相信尺素啊,我当时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闭嘴!”风挽尘忍无可忍,回头怒视着始作俑者。 “洛惊鸿,我今儿就把这个死丫头送你了!” 尺素苦着一张脸,跑到风挽尘面前,扯着她的衣袖道:“小姐,是尺素多嘴了,您莫跟我一般见识。” 风挽尘挥袖甩落她的手。 “你好得很呐,洛大公子给了你什么好处了?” “没有啊。”尺素无辜的瘪嘴。 “还不承认!” “不……不是洛公子,是连公子同先生教我的。” “他们教的?这两个贼子!” 洛惊鸿倚在廊柱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尺素问道:“他们怎么教你的?” 尺素又一次支支吾吾了起来。 “还不快说!” 风挽尘喝她一声,吓得她身子一抖。 “他们说,说,只要看到了小姐同洛公子有,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就想办法,弄得人尽皆知。” 风挽尘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 “不同寻常的举动?” “就是拉拉扯扯之类的事啦!”尺素心一横,和盘托出。 风挽尘咬牙切齿。 “他们最好不要再回来!” 而此刻,正在挹钗楼里欣赏莺歌燕舞的赫连置、连诀二人突然打了个冷颤。 连诀转过头看着赫连置,赫连置亦转过头来看他。 “连少主也有与不妄一样?” “嗯,突然浑身发冷。” 一边伺候着他们喝酒的璎珞姑娘放下酒壶走过去将窗合上。 “二位爷别见怪,这后面是绩阳湖,所以风大了点。” “哦,原来如此。来来来,美人,坐下来陪小爷我喝一杯,你总站着,晃得我头晕。”连诀将那小美人拉坐在自己旁边的杌子上。 璎珞很是知趣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二位爷今儿第一次来我们挹钗楼,没什么好款待的,璎珞再敬你们一杯。” 说着又斟上,满饮一杯。 “还是你温软可人,比我们府里的那位有趣多了。” 连诀手已经揽上了璎珞的腰际。 璎珞媚眼如丝,将杯子抵到他嘴边。 “爷年纪轻轻,家中已有妻房?” 连诀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 “我可消受不起那个毒妇!” “诶诒,挽尘只是真性情了点,可不是什么毒妇。连少主慎言。” 连诀突然想起了什么,拽着赫连置的袖子道。 “先生呐,你现在跟我可是一条船上的,你可不要在那姑奶奶面前嚼我舌根呐!” “看你怎么孝敬我。” 赫连置眼神飘向璎珞。 连诀正襟危坐,看着赫连置,神情十分认真。 “先生,这里只是歌舞伺,璎珞姑娘卖艺不卖身的。” 赫连置刚塞了块海棠糕在嘴里,呛得直咳嗽。 “况且,这璎珞才十八九岁的年纪,你也不好老牛吃嫩草吧。” 璎珞递上一杯茶,却被连诀拦住了,自己接过去递给赫连置。 “你说你小小年纪,满脑子的龌龊思想!咳咳咳……我只是想听这小姑娘唱一曲。” 赫连置顺了好一会儿气,才能开口。 “那行,美人,给那位爷露一手。” 璎珞掩唇笑道:“奴家没什么本事,也就会些小调,教两位爷见笑了。” 说罢,打手势叫跳舞的几个停了,又一个手势,一阵琵琶声响起。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等等。”赫连置抬手打断她。 璎珞不解:“可是奴家唱得不好?” “你可会那曲迷仙引?” “不知爷说的可是言三娘惯唱的?” “正是。” “奴试试。” 幽怨的琵琶声重新响起。 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 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 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 常只恐、容易蕣华偷换,光阴虚度。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 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 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 夜幕早早地降了下来,挹钗楼里的宾客渐次多了起来。赫连置,连诀二人早已是醉眼迷蒙的,相互搀扶,勾肩搭背,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 “赫连老儿,你可是看上了人家璎珞?我看你一双眼睛在人家身上瞄个不停的。” “她全没了以前的傲气,唉。”赫连置喃喃自语。 连诀所说有几分醉意,脑子还算清楚。 “你与璎珞美人是旧识?” 赫连置不答,竟然哼唱起了那曲迷仙引。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 “诶诒,堂堂七尺男儿,唱这种靡废之音。” “哈哈哈,竖子,你懂什么?乳臭未干!以后有你的苦吃,等着吧。” “哧,倚老卖老!” 两个人磕磕绊绊的总算回走到了宅子外面。除了守门的侍卫,还有一个人等在那里。 “尺素丫头,你家小姐让你出来迎接的么?嘿嘿,总算有点人情味。” 连诀放开赫连置,跑上去捏了捏尺素的脸,不想,尺素竟直接拔了佩剑,架在了他脖子上。 “小姐要我传话。” “刀剑不长眼,小孩子莫胡闹。”连诀一把挥开她。 尺素又将剑抵在他的喉间。 “连诀,你莫要嬉皮笑脸,别以为本姑娘是在同你说笑,这次你若不斟茶道歉,我要你后悔来这近州一趟。” 尺素模仿着风挽尘的语气,还真有七八分样子。 “连诀小子,你自求多福吧。” 谁知尺素剑锋一转,削去了赫连置垂下来的一缕头发。赫连置犹自心惊,酒醒了一半。 “这是小姐吩咐的,尺素也无法,还请两位大人莫要怪罪。”尺素又恢复了狗腿地模样,上去扶住赫连置的胳膊。 “这是为的那般?这风姑娘怎的说翻脸就翻脸!”连诀跳脚。 “你们前几天教我的,被小姐知道了?” “你招啦?” “论心智,我如何也敌不过小姐的。”尺素耷拉下脑袋。 “她猜的?” “嗯。”尺素脸埋得更低。 连诀出了一身冷汗。 “你家小姐果真是搪月城的小门小户出身?嗯?赫连先生!” “我有点头晕,酒还没醒呢,来,尺素丫头,扶我回去休息,那个,守门的那个,叫厨房煮些醒酒汤送去我院子里。” 赫连置对着守门的几个侍卫乱指了一通,然后丢下连诀一人,扶着尺素的手往里走去。尺素低声问赫连置。 “先生,这些人可是直接听命于洛公子的,你竟然让他们给你跑腿!我们都是把他们当菩萨供着的。” “嗯,你放心,以你们小姐跟洛大公子的关系,我们就算把他们当马骑,他们也不敢吭一声。” “是吗?改天我试试!” 赫连置酒劲上来,虚晃了一下,尺素立刻扶紧了他。 “先生慢点,这天黑路滑的,仔细别摔着。” “哈哈哈,尺素丫头,你可会唱曲啊?” “不会,尺素很是愚笨,就会耍剑。” “不要紧,我教你。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 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你唱一个。” “嘢,好难听啊,我要是学了,明儿一定会被小姐把嘴给缝了。” 连诀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个人,连叹三口气,终于只得认命地往风挽尘的院子里走。 “这尺素小丫头忒不靠谱了,不经吓!” “斟茶道歉呐,我堂堂七尺男儿,面子往哪搁!” “管他呢,还不就是个丫头片子,老子可是堂堂少城主,还怕她不成!” 连诀一路走,一路碎念。 “哦?丫头片子?连少主这是说谁呢?” 一个妍媚慵懒声音从月门里传了出来,连诀跨了一半的脚顿在那里。 风挽尘正倚在内侧围墙上,把玩着手里的短剑。 “挽尘美人,你这是?” “连少主迟迟不归,挽尘心忧少主安危,特在此等候。” “这,我已然平安归来,挽尘可以放心了,回去安歇吧,看,洛兄还在等着你呢。” 连诀悄悄往主屋移着步子。 风挽尘抽剑,逼近他,剑尖直指他的咽喉。 “我懒得跟你拐弯抹角,你教尺素道我的闲话,是为何意?” “道你闲话?我何时教她的?你莫要冤枉我。” “哼,冤枉你?” “不行,这头直犯晕,那个谁来着,云散,给爷煮碗醒酒茶。”连诀学着赫连置那一套。 “你少装疯卖傻!”剑已经抵上了他的喉间。 连诀抬手将剑拨开一寸。 “姑娘家的,动不动就舞刀弄枪,像什么话!洛兄呢?洛家家法伺候!” 恰此时洛惊鸿拉开门走了出来。 “连兄,我洛家的家法也治不住她。” 连诀突然凑近了风挽尘的耳边说:“挽尘美人,我也是一片好心为你。你看你跟我洛兄,这名分总是不能定下来,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呐!我和赫连老儿也只是想略施些手段,逼着洛兄跟你袒露心迹呀。都说民意不可违,应该会奏些效的。你也莫急,用文火慢慢炖着,总有熟的一天。” 风挽尘被他气得发笑。 “连少主怕是忘了,我早说过,挽尘蒲柳之姿,不足以与洛大公子相配。” “什么话,你还不足以与他相配,他这辈子岂不是要做孤家寡人。” 连诀已经退离了她三步开外,悬着的心渐渐落了下来。 风挽尘下意识的看向洛惊鸿,却不敢细瞧,匆匆一瞥而已便也错过了他眼中的柔光。 “连少主着实抬举我了。天色不早,二位还是回去歇着吧。这个时候还在女子的闺房流连,实在不成体统。” 连诀闻言拍了拍胸口。安全了,安全了。 洛惊鸿静静地凝视了她半晌,见她目光有些躲闪,叹了一声道:“你早些歇息。”然后便步下台阶,穿过角门进了自己的院子。 连诀抬脚跟上,却突然听到耳边剑风突至,还不待反应,就见自己的一绺头发飘摇落地。 风挽尘收了剑。 “连少主,挽尘不喜别人有半分算计之心。” 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连诀一阵后怕,疾步跟上了洛惊鸿。 “这样的女子,真没几个儿郎能够消受的。可怜了洛兄啊!” “我记得你说过,我消受不起的美人,你可以代劳?” 走在前面的洛惊鸿突然开口,连诀感到一滴冷汗滑过自己的后颈,立马梗着脖子否认。 “有吗?我说过这种话?洛兄记岔了吧!” 洛惊鸿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色,朦朦胧胧,黯淡不已。 “这层纱,不知道她还想蒙多久。” “洛兄给她揭了便是。” “我不揭,我等着,等她揭。” “谁揭还不是一样。”连诀摸了摸鼻子,嘀咕。 “不一样,如何能一样?” 尺素将赫连置伺候着就了寝,出来时已是月上中天。她一路走,一路哼着小曲往主院走。 “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席上尊前,王孙随分……随分什么来着,随分……随分相许!王孙随分相许。算等闲……咳咳……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常只恐、容易蕣华偷换,光阴虚度。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万里丹霄……” 尺素还不待唱完,便叫人打断了。 “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辰了还唱曲,扰人清梦!” 彩笺本在屋里等着她,远远地听见她的歌声传来,便出来察看。 尺素跨进了院子,见彩笺立在廊下,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错。 “小姐歇下了吗?” “本来是歇下了,这会儿就不知道了。” 尺素也不细想,抬脚就往里面跑。 里屋,风挽尘正拿着一幅画在灯下看着,发髻已经拆了,衣袍却甚是齐整,哪有半分睡下了的样子。 “舍得回来了?” “小姐没睡呀!” 风挽尘将画搁在了桌子上。 “今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怎舍得睡?” 尺素听了这话,脑袋就耷拉下去了。 “小姐就别跟尺素一般见识了。” 风挽尘睨她一眼。 “你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有点长进?” “尺素知错了。” “唉,你年纪还小,不辨是非,好奇心又重,别人教你什么你就学什么。偏偏那些该你学的你学不上,旁门左道的东西倒是一学一个准。” “是尺素愚笨。” “我训话的时候别插嘴!” 尺素缩了缩头,不再说话。 “虽说现下里洛大公子与我们亲厚,还派人看护院子,难说他那天就翻了脸。他与赫连置、连诀他们不同。搪月、让月两家现在已经无意天下,不图我们什么,洛大公子却是心机深沉,连我也吃不准他的意思。我不敢求你像烟起,彩笺那般会审时度势,只盼你下次再有诸般情况,多留个心眼,莫要教人白白利用。” “奴婢记下了。” “还有,有些事,赫连先生可以知道,连少主却不可以。这些你自己看着办。另外,以后莫在说那些混话,我同洛大公子绝无半分苟且。” “可是谁背着嚼了小姐的舌根?” “背着?哼,人家可是当着我的面说的。” “哪个胆子生了毛的?!” 尺素一激动,脱口而出,待反应过来后,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风挽尘看着她直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玉簌,咳咳……” 风靡音掀开床帘朝外面喊了一声。不一会儿,玉簌推门进来。 “庄主醒啦,现在可要起身?” “我听到鸽子的叫声了,可是……” “哪有什么鸽子的叫声,庄主听错了。“玉簌忍不住红了眼眶。这几日,她每每醒转,问的第一句话必是”我听到鸽子的叫声了,可是挽尘传了书回来?” “庄门那边呢?也没有传信?” “没有,许是在路上耽搁了。” “唉,罢了,伺候我起身吧。” “是。” 玉簌出去将玉筠唤了进来伺候她梳洗,自己则走到衣橱前给她挑了套衣衫。 “庄主起了吗?” 外面传来风断魂的声音。 “起了,玉簌姐姐、玉筠姐姐正在伺候庄主梳洗。”守门的小丫头答。 “进来吧。”风靡音吐了口中的盐水道。 风断魂由于霁搀扶着走了进来。 “我来给庄主请安了。” “哼嗯,你身上爽利啦?” “什么爽利不爽利,还不就那样。” 风靡音在镜子前坐下,玉簌走过去拿起梳子,却被风断魂拦了下来。 “我来吧,你们都下去。” “是。” “怎敢劳动你。” “得了吧你。” 风断魂接过梳子,蘸了桂花油,替她仔细打理起来。丫头们都退了下去,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个。 “你这几天身上可有见好?” “还好什么?都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了。” “唉,我又何尝不是。这一天一天的,数着过,都不知道,明儿的晨光还看不看得到。” “我倒想着早日解脱,可是这个庄子,放不下啊。” “挽尘那边,还没有动静吗?” “信她是看了,只是……我真的于心不忍,才十几岁的孩子,何苦要她背负这样的命运。跟着她的人回报,丫头心里难受,却自己憋着。” “绝对不能心软呐,他们两个这样,是天理不容的!” “我知道,我知道。都怨我,是我做的孽呀!咳咳……” “其实,这样,我们也可以省点心力,偌大的庄子,还需她回来撑着呢。” “嘶,轻点。”风靡音倒抽了口凉气,头皮被风断魂扯得生疼。 “你看。”风断魂将手凑到她面前,指尖赫然捏着一根白发。 风靡音摇头轻笑,将白发接了过来,收在一边的锦盒里。 风断魂巧手在她发间穿梭翻飞,不一会儿,就将她的发髻高高盘起。 “看,这样人才精神点。” 打开了妆盒,取了一柄不加雕饰的碧玉簪子递给她。“羞将白发对华簪呐。” 风断魂展颜一笑。 “你若当真想拦着他们,大可不必直截了当地来,你这样,挽尘这孩子反而听不进去。” “你有办法?” “掬月挽尘,临风独立,美人如斯,其华卓卓。试问,这样的女子,天下间哪个儿郎不想贮之于高阁。” “世间男儿皆薄幸。” “如此,不是正合你意。”风断魂抬起她的下巴,替她细细地描起了眉。 “非要如此吗?” “还是,你想这百年基业,葬送在你手里。” “唉,怪只怪,她生在我们闻人家啊。”赫连置醒来已经是晌午了,喉咙火辣辣地疼。云散得了风挽尘的指示,送来了一盅莲子粥并几样清淡的菜式。赫连置越吃心里越是不安,干脆一股脑将碗里的粥灌进来腹中,来到风挽尘的院子外。 “尺素,你别闲着呀,里面还有一箱子书呢,去搬出来。” 远远就听见彩笺的声音传来。 赫连置心里一惊。这是要收拾行装离开近州吗? 他悄悄探身进院子,见一帮丫头仆妇都在忙着将几个箱子往院子里搬。尺素懒洋洋地靠在树下,手抱在胸前。 “尺素,尺素!” 赫连置压低声音唤她。 尺素回过头来,见是赫连置,蹦跳着跑向他。 “先生你来了!昨儿那个曲子叫什么啊,我给忘了,小姐今天问我来着……” 赫连置捂着她的嘴,示意她噤声。 “你们小姐呢?” “在屋子里呢。”尺素见他这般,虽摸不着头脑,也压低了声音。 “你们这是做什么?要离开近州么?” 尺素回头看了看忙碌的仆妇们。 “她们啊,她们在替小姐晒书啊。小姐说近州城里湿气颇重,她昨儿翻的时候,看见好几本都霉了。” 赫连置舒了口气,又突然反应过来,他紧张什么? “她在屋子里呀。洛大公子过来了吗?” “早上来过,小姐那时候还没起,他在院子里站了会就走了。” “哎呀!” 云散抱着一大摞书画,没注意看路,就被门槛给绊倒了,书散了一地不说,那几幅字画都摊了开来。 彩笺靠得近些,走过去扶起她。 “可有哪里摔坏了?” 尺素忙跑过去替她查看。 “诶呦,你走路咋不长眼呐!疼吧,活该!” 云散估计是真的摔得重了,眼泪都出来了。 “还知道哭!”尺素喝道。 彩笺看不过眼,抬手一巴掌拍在她额上。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人了,还不扶着她去后面,让烟起看看。” 尺素揉了揉额头,接过云散得手臂,扶着她往后面走。 赫连置走过来拾掇起地上的书画。 “咦,这是……” 他拾起脚边的那幅画细看。 “诶,怎敢要先生你动手呢,还是彩笺来吧。小姐在里面呢。” 彩笺忙过来,接过他手上的几本书。 “这画上的字?” 赫连置捧着那卷画问,彩笺靠过去,一看,不就是小姐之前在遇安郡画的那幅残荷图吗。可是,当时赫连先生只题了一阙的词,现在看,画上却多出了一阙。 “这……”字迹并非出自风挽尘的,彩笺也是一头雾水。 赫连置又拾起了一卷,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字。不对,细看起来,同自己的字又有些不同。 “这是?” 这一次彩笺知道了。 “这是小姐临的字,喏,这些都是呢。这幅画怎么跟着些混在一起了?奇怪了。” 彩笺将地上的字画书籍都捡了起来,摆到架子上晒着。 赫连置握着这两幅字画,走近了屋子。 风挽尘正在专心绣着一方帕子,突然光线暗了下来,抬头一看见是赫连置走了进来。 “先生早啊。” 赫连置知道她这是在讽他,便不接,走到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下,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风挽尘奇道:“先生这是给挽尘带了什么东西吗?” “这是你的。刚刚替你拣了,我就顺手拿了进来。” “唔。” “花影歇,不念暮雨有意,只合游人老。好意境,好意境呐。” “此话,先生应该拿到洛大公子跟前去说,他定会高兴。”风挽尘又低头绣起了帕子。 “大公子题写的?想来也是他,连诀那小子绝对写不出这样的话。” “他,都不知道,这几个字他是否都认得。” “咦,你绣的是什么?” 赫连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她身后。 “瞧不出吗?” “鸳鸯吗?” “牡丹!” “噗!哈哈哈,挽尘呐挽尘,你可真叫人刮目相看呐!” 风挽尘一阵恼怒,将绣架子丢开。 “先生是来取笑我的?” “当然不是。”赫连置讪讪,走过去将绣架捡了起来,塞回她手里。 “你跟洛大公子……”赫连置有些犹豫。 “有什么话说,别支支吾吾的。” “其实,洛大公子倒也不失为一个良人。” “先生很了解他么?” “挽尘应该信我的识人之能,毕竟,我在这红尘中打滚,也有几十年了。” “他性喜杀伐,全无半点恻隐之心。” “那是作为统治者的魄力。” “他霸道无理,目空一切。” “那是他与生俱来的矜傲之气。” “他心机深重……” “你又何尝不是?说起来,你跟他真的很像。”赫连置打断她的话,走过去拿起那幅残荷图递给她。 “他的柔情,或许,你没有看到。” “哧,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赫连置摇摇头。 “挽尘,其实你心里明镜似的,何必自欺欺人?” “先生知道我的出身。藏月山庄,收尽天下伤心女子。自小看得多了,便不敢轻易相信。这世间可真有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唉,说来说去,这才是根本。” “就算我没这些考虑,谁又知道他在邀月城有没有一个两个红颜知己的,到时候我把自己放在哪里?” “挽尘,你看人的时候,太过细致,又要顾虑这个,又要顾虑那个。你可曾试过,脱离外在,回归本真,用心去看?对烟起、云散她们,对洛惊鸿,对我,你好好用心去看看。” 风挽尘诧异,瞪着他。 “先生这是何意?我何时怀疑过你!” 赫连置转头看了看桌上的那幅字。 “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不是吗?从你让我在这幅残荷上题字,你就已经知道了。” “哼,你倒怪起我来了!是你从一开始就有意隐瞒,我不揭穿你,却成了我的错了。” “隐瞒你,确是我的不对。只是,某一向将搪月城主这个身份视做包袱,唯恐避之不及。” “我也是知道这一层,才不说穿的。” 风挽尘说得轻描淡写,赫连置听着心里却掀起了狂潮。 此生能得这样一个知己,还有何求。 “我还以为,你是心有猜忌,才……” “先生到了今日还不了解我的为人?” “是是是,不妄向你赔罪。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了您的君子之腹。”赫连置很是汗颜:“只是你也要听我一言,洛大公子……” “此事多说无益。日久自然见人心!” 赫连置从风挽尘的屋子出来后,直奔洛惊鸿的院子。 洛惊鸿刚从外面回来,还不及坐下喝杯水,就被赫连置拉着往外走。 “不妄与大公子投缘,今儿请大公子痛饮一番。” 洛惊鸿本想推辞,无奈连诀也跟在后面搅和,一个劲叫人备马车。 直到在挹钗楼里酒过三巡,他都没搞清楚他们的意图。 赫连置招来了璎珞,又叫她唱了一回《迷仙引》。 “赫连先生莫不是瞧上这个女子了?”洛惊鸿见他一直盯着人家看,不由打趣。 “哪能啊,差好几轮吧,这都可以当人家父亲了。” 连诀插嘴。 璎珞唱完之后,走过来取了酒壶给他们斟酒。 “这样的事常有。赫连先生也不像是个会拘泥尘俗的人。” 璎珞被他们说的有些羞恼,埋头不说话。 赫连置看着璎珞,突然摇头叹道:“你为何这般自甘堕落?” 璎珞亦抬头盯着他看,目光坦荡。 “客人此话问得着实多余,若是能够做良家女子,谁又愿意在这里每日笑脸迎人,作践自己?” “我可以带你出去。” 赫连置深深地看进了她的眼里,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那就要多谢先生了。”璎珞掩嘴笑,眼神却是冷的,这些话,她听得腻了,刚开始还会有些希冀,风月场里走了这一路,早就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逢场作戏而已,他们说着,她就应着。 “三位贵客,请容璎珞先行告退。” “唉,你果然不是她。” 赫连置似乎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眼神一片清明,难掩落寞之色。 璎珞脚步顿了顿,还是掀帘出去了。 连诀这才明白过来,还以为他红鸾星动呢,原是将这璎珞当作自己的旧相好了。 “诶,小老儿昏了头啦,这璎珞美人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会是你的故人呢!” “是,不妄昏了头了,教诸位见笑了。” “不想,先生竟也是个情种。”洛惊鸿道。 “哈哈哈,大公子也莫说别人,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赫连置举杯。 “这流水虽是清冽,总是不够。” “哪里不够?” “洛兄独好桃花红,其他的酒再好,也入不了他的眼。” “我也尚未尝到更好的。这世间,有么?” “大公子说的是人吧。” 洛惊鸿不置可否,将杯中的酒饮了。 “日久自然见人心,大公子耐着性子就是。” “诶诒,就是嘛,这小老儿可是个中高手呀!怎么样,不准备跟我们哥俩说说你那个旧相好?” “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到这个,赫连置神情又是一暗。 洛惊鸿也不说话,自顾饮酒。 一时,这烟花之地竟显得冷冷清清。街上人不多,已经接近收市了。尺素还是不敢大意,紧紧的跟在风挽尘身后。近州城正处于多事之秋,各路人马齐聚。前些日子不见得那块殷山奇石据说又出现了,竟然还在原来的地方,连方位都不曾变动分毫。那些野心勃勃的四方霸主突然蠢蠢欲动了起来,招月、引月仍在引南对峙着,几股散落的势力纷纷站队,原本的相制相横一夕之间不复存在,隐隐有了剑拔弩张之感。 似乎,有一根线连着,却又叫人说不出个所以然。 风挽尘在屋子里有些气闷,只是想出来走走。见尺素的紧张模样,有些发笑。 “尺素,你这是做什么?跟得这样紧。” “小姐,前些日子才有人在街上打架斗殴,我得小心些。” “打架斗殴?你说的是宫衍和百里瞋?” “可不是吗!” “打架斗殴,用得着送了几百将士的性命?” “几百呀!他们出门带这么多人!” “恐怕还不止。” “那我更得小心了,万一教咱们碰上了那还得了!” “你也不用如此,我不过一介弱女子,谁会为难于我?” “小姐你还弱女子!” “闭嘴!” 两人正随意逛着,尺素突然看到了什么,兴奋的跑过去。 风挽尘正待跟上,却被一人撞上。她皱眉,停下来打量。 一个筚路褴褛的妇人,蓬头垢面的,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状似疯癫。 “这位夫人,你这是?”风挽尘试探着走近她。 她不畏不惧,却目光涣散,喃喃自语。 风挽尘凑近了才听得清楚,她反反复复说的,都是一句话。 “何方携手同归去,何方携手同归去……” 风挽尘有些动容,看这情形又是一个为情所伤的女子,只是她没有姑姑她们幸运,有个好地方可以安度余生,不用受这颠沛流离之苦。 “小姐,你没事吧!”尺素发现这边的情况,跑了过来问。 “无碍。” 那妇人依旧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夫人!这位夫人!”风挽尘连唤她几声,她走出十余步才回过头,眼下已经湿了一片。 “三郎啊!”她唤到,似是悲叹,似是挽歌,语声虽轻缓,无端的凄厉。 风挽尘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她,僵立在原地。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姑娘,可要在下效劳?”一把温润的嗓音自身后响起。 风挽尘回过神来,转过身。来人正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容肃。 “有心了。只是需要你效劳的,可不是我。” 几步开外停了辆马车,想他正要出行或是出行欲归。 风挽尘不是个多事的人,回头看了那妇人一眼。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也许这样她更自在,你,该往何处就往何处。” 那妇人已经往远处走去了,西斜的日头在她周身晕开了光,投在地上的剪影竟是婀娜万分,隐有绝代风华。 这,难道是女子的宿命?姑姑,断魂姑姑,行月夫人,还有藏月山庄里成百上千的伤心女子,哪个不是为情所困。乱世,不仅成就不世出的英豪,也成就儿女情长的美谈,只是到头来,多少英豪选择成就自己的千秋霸业,舍了那红颜。 看来,前人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大胄刚亡的时候就建立了藏月山庄,收尽天下伤心女子。可谁又能说,进了山庄,就能求得现世安稳。当年的风藏月存了什么心思,谁又能知晓。 “走吧。”风挽尘收回目光,低声朝尺素说。 “在下容肃,冒昧请教姑娘芳名。”容肃不急不恼,气定神闲地看着她。 “你也知道冒昧。”风挽尘似笑非笑地睨他。 “想姑娘也不是拘泥之人。” “容公子可真看得起小女子。掬月,风挽尘。” “掬月?”容肃一怔。 “天色不早了,公子回吧。尺素!” “是,尺素跟上了。” 风挽尘抬起手,尺素立马扶着她。 “诶呦,小姐你可慢点。这身子矜贵着呢!” 风挽尘狠狠掐了把她白嫩的手,尺素疼得龇牙。 “小姐,嘶,尺素知错知错,别,别……” “嘿,洛兄,看什么呢,是不是又有美人?”连诀凑到窗前,朝下看去,看到的却是一辆远去的马车。 “你到底看什么呢?” “美人。” “真有美人,怎得不喊我一声!” “蛇蝎美人。” “比得上风挽尘?” “有的一拼。” “那算了。” 彩笺伺候风挽尘洗浴之后,替她更了衣就出去了。 “小姐睡下了?”彩笺刚将门合上,尺素就凑上来。 “是啊,你有何事?” “嘿嘿,我就是问问。” “小姐今天情绪不太对,你们出去有碰上什么事吗?” 尺素眼放精光。 “小姐可是时而吃吃地笑?” “胡说什么!小姐一直皱着眉头。” “不对啊,今儿我们遇到那个俊俏公子,小姐不高兴吗?” “你以为小姐跟你一样!” 尺素拉着彩笺往后面走,一边同她说着今日的见闻。 风挽尘靠在床上,回想白天见到的那个妇人。 忽听得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想是彩笺回转。 风挽尘放下床帘,躺进被子里。 朦朦胧胧间听见外面翻动的声音,她原本还不觉奇怪,可是突然听见椅子被带倒的声音,就不由得她不怀疑了。 莫非那个胆大包天的梁上君子摸进了她的屋子? 风挽尘轻手轻脚地披上衣服下床,拔了剑,绕到外间,果然见到一个黑影,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屋子里的烛火已经熄灭了,漆黑一片,刚刚被带倒的应该不是椅子,而是灯架。 寒光一闪,剑已经直指那人咽喉。 “你是何人?” “你目力不错啊。” 话音刚落,那人便弹开她的剑,欺上来捂住她的嘴,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浓烈的酒气袭过来,风挽尘有片刻晕眩。 “风挽尘,你该是什么做的骨肉,什么做的心肠?是磐石还是玄铁?” “好个掬月风挽尘。” 怀里的身子颤了颤。 “长夜漫漫,孤枕难眠,我来陪你如何?” 洛惊鸿终于松开捂着她的手。 “洛大公子,你太逾矩了。” “我便是逾矩又如何?你还真以为,我是什么正人君子?” “那也不能如同那些卑鄙之人,行些苟且之事。” “男欢女爱,何来苟且?”洛惊鸿唇已经抵上了她的脖颈。 “我原还当你一片真心,看来,是我走了眼错看了你。” “真心?果真小女孩,天真的可以。” 风挽尘有些麻痒难当,却逼着自己不躲不闪。 洛惊鸿越发得寸进尺,竟挑开了她的衣襟。 “真是醉人,如此美人,叫人爱不释手啊。” 他的唇舌往下走了几分。 “洛惊鸿,你辱我至此,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哼,这天下都是我的,你不甘休,又能奈我何?”说罢在她唇上啄吻一下。 “你也未免太狂妄了吧,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是么?那你可要好好看着,这天下,到最后是不是姓洛。” 他的气息拂在脸上,叫她熏然。 “若是我没记错,大公子的并天骑,尚在戟州王氏手……” 洛惊鸿趁她说话的当口,狠狠堵住她的唇,舌头已经侵入牙关。 风挽尘不能再无动于衷了,双手推拒挣扎,又被他反绞了背在身后。 两人气息渐渐不稳,风挽尘的衣裳已滑下肩头,分外香艳。 洛惊鸿手托上她的腰肢,风挽尘双手得了空,立马抵上他的胸口,分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你既然知道我出身,就不怕她们与你们洛家为难吗?” 洛惊鸿的眸中突然一片清明,放开了她,退开一步。 “你为何是藏月山庄的人?为何……” 他喃喃自语着,黑夜里辨不清神情。 许久之后,洛惊鸿拉开门出去了。 风挽尘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你以为,我有的选吗。” 夜凉如水,极致的悲哀席卷过来,她极力想抓住什么,却连抬起手的气力也无。 那些话,犹自在耳边回旋。 “生为女儿家,丝毫不顾礼义廉耻,甘落俗流,与男子私相授受,你可还记得姑姑自小如何教你的?” “我若知你今日全不顾脸面,当年也不会将你带在身边教养,由你在外自生自灭!” 哽在心中的那股气突然蓬勃而出,她伏地恸哭,天昏地暗。 门又被推开了。 “小姐,出什么事了?您这是……”彩笺尺素相携而至,门外檐廊上的烛火挤了进来,一片虚渺的光影里,风挽尘缩作一团,衣衫不整,浑身颤抖个不停。 尺素将灯掌上,彩笺过去扶她。 “小姐啊,这地上怪凉的,您还是先起来吧,啊。” 风挽尘不断地摇着头:“我没的选,我没的选……” 她攥着彩笺的衣摆声泪俱下。 彩笺掏出帕子替她擦着泪,一边温声劝她。 “不用选,你想怎样就怎样,没人可以为难我们小姐。地上凉,小姐仔细身子,先起来可好?” 尺素过来替她拍着背顺气。风挽尘哽咽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尺素也难受地瘪着嘴。 彩笺看风挽尘的样子,心疼不已,将她搂紧怀里。 “小姐啊,有我们呢,我们都陪着您呢。谁欺负你,我们就百倍千倍地还回去。不哭了,妈妈们都说哭多了人容易老。” “你们……陪着我……永远陪着……我。”她语不成句。 尺素终于哭了出来,扑过去抱着她们。 “小姐,你放心,尺素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彩笺本来鼻子有点酸的,听她这么说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风挽尘则是又哭又笑,伸手拧了尺素几把。 “哎呦,我说错了吗,别别,哎呦。” 另一边,洛惊鸿在房檐上,一直枯坐到风挽尘房里的灯亮了又熄了。赫连置天刚擦亮的时候便听见洛惊鸿院子里传来的响动,接着是大门被拉开又闷闷合上的声音,然后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也不作他想,将头埋进被子继续睡。过了一会又突然惊醒,神思一片清明。 他起身披了件衣裳就往洛惊鸿的院子走去。这个时候,风挽尘的院子里还十分安静,几个粗使丫头在打扫擦洗,不见彩笺、尺素几个大丫头的身影,想是还不曾起来。 他转过角门,洛惊鸿的院子一片死寂,半个人影也无。暗叫不妙,走上台阶推门进去,人去楼空。 赫连置尚不敢惊动风挽尘,原路返回,绕到正门外,守门的四个士兵也不见了踪影。赫连置已顾不得通知别人了,自己追了出去。 可是以洛家九重军的行军速度,他赫连置怎么追赶得上。他沿路找了许久,才叫到一辆马车,全力追赶,一直到东城门前才追上了。 洛惊鸿高头大马,在队伍最前列,尤为惹眼。 “大公子,留步,留步。” 洛惊鸿闻声将马勒停,后面跟着的人也停了下来,自动从中间分出一条道来,洛惊鸿打马奔到赫连置的车前,后面自然跟着连诀这厮。 “先生,此番走得匆忙,不及向你们道别,还请见谅。” 洛惊鸿立于马上,抱拳道。 “该得大公子一句交代的,可不是我。难道我那世侄女,全不值得大公子挂碍么?” “先生说笑了,洛某从不曾识得你什么世侄女。倒是知道一个从掬月城来的娇娥,不知先生指的可是她?” 赫连置手几不可察地抖了抖。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他昨天喝完酒回府时就有些异常,一直沉默不语,连诀如何耍宝他都视若无睹。 “就算她在此事上有所隐瞒,但大公子应该看得出来她的赤忱之心,她对你,对我,对连少主,可谓推心置腹……” “先生又说笑了,洛某与那人只是萍水相逢,最多是点头之交,何来推心置腹一说。今次洛某军务缠身,也不与先生客套了,后会有期。” 洛惊鸿又朝他抱了抱拳,一勒马缰,回到阵前,打了个手势,就打头出了城门,将士们自是跟了上去。 连诀一脸幽怨地看着赫连置。 “小老儿,你好好安慰挽尘美人,万不能叫她想不开,寻了短见。洛兄那边,唉,风挽尘,你自求多福吧!” “连少主,你与洛大公子走得近,还需时时提点他,风丫头,真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儿,他若拱手让人了,有他后悔的一天。” “唉,你说我们这是操的哪门子的心呐,他们自己没事人一样,我们却跟着团团转,吃力不讨好。” “还请您多费心了。” 连诀的身子在马上虚晃了一下,然后郑重地朝赫连置抱拳。 “先生放心吧,我连诀虽成不了大事,但与人说和,牵线搭桥的活干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赫连置亦抱拳。 “这是不妄余生的夙愿。只是,凡事,还得顺应天意,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少主尽心便是。” “小老儿,你高看我了,本少主最会明哲保身了。你多保重。说真的,好好看着那丫头。” 赫连置点点头。 “后会有期了。” “下次见着你的时候,我可不想再听你一口一个连少主地唤,连某小字良业。走喽!” 马蹄声笃笃,那一人一马,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赫连置在马车上枯坐了片刻,才叫马夫掉头往回走。 早市已经上了,人渐次多了起来。来来往往的面孔无意不是和善可亲,平静安详。 近州城似乎突然就平静了下来,也对,不速之客一个个都走了,也没有不平静的道理。 进院门的时候,看了看隔壁下了钥的大门,叹了一叹。 尺素突然从门内跳了出来,吓得赫连置退了几步。 “先生!你去哪里啦!” 赫连置抚了抚胸口。 “我出去走走。你家小姐呢?起了吗?” “起是起了……先生还不知道吧,洛大公子没了。” “呸呸呸,童言无忌。” “我的意思是,大公子他好像走了,而且是不告而别。小姐她还在那边呢。”她朝着隔壁努了努嘴。 “她可有说什么?” 尺素扁了扁嘴。 “小姐说,咳咳。”尺素清了清嗓子,模仿者风挽尘的语气:“嗬,走得好!” “就说了这一句?” “我也不知道,之后小姐就不允许我们跟着了。” 赫连置皱着眉头,往角门那边走去。尺素跟上他。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告诉先生……” “有什么话就说,别支支吾吾的。” “那个,那个,唉,就是昨儿,小姐好像与洛公子有了些龃龉。” “我知道,还不是为了你家小姐的出身。” “其实,不止是龃龉,我们后来进去的时候,小姐她还,还衣衫不整的。” “胡说八道!” 赫连置终于停了脚步,面对着尺素站着。 “这种事,尺素岂敢胡说。我说出来,就是想先生替我们小姐讨个公道。很明显,洛公子这是逃避责任,薄情郎!” 尺素梗着脖子咒骂。赫连置越听越心惊,四下逡巡了一遭,没见半个人影,这才压低声音问她。 “这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就我跟彩笺。” “你给我把好自己这张嘴,若是叫有心人听了去,你家小姐的清誉名节就毁了。” “我又不是糊涂之人,怎会声张?” “哼,你还不糊涂!” 赫连置斜了她一眼,举步往隔壁院子走去。 “先生,你一定得为我们小姐讨个公道啊。我们小姐她心里的苦,你看不到,我们这些打小伺候的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啊。” “我看得到。关键是,也得让那个人看到。” “谁啊?” 尺素歪着头问,赫连置白她一眼。 风挽尘静静地坐在洛惊鸿的屋子里,盯着一个模糊的点发愣。屋子里的陈设一切如旧,旁边书桌上的白玉双翼伏虎笔架上犹搁着一支墨尚未干的狼毫,似乎,这间屋子的主人只是有事外出了一般。他走得如此匆忙。 一片阴影投到了她面前的桌上,她赶忙抬头看向外面,见是赫连置,又低了头。虽说她眼中的神色敛得及时,还是叫赫连置看见了。 “你这是做什么?想坐在这里化作一块望夫石么?” “怎么,故人已去,我在这缅怀缅怀,不可以么?” “舍不得为何不追上去?” “他去意已决,追上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风挽尘,你若始终是这个德行,总有一天,会知道什么叫做失无可失。” “哼,他既然如此介意我的出身,我再纠缠又有什么意思!” “本就是你有错在先。” “当初你缘何不告诉我你是搪月城主,就是我今日缘何不告诉他我出身藏月山庄。将心比心,你莫要一味地责怪我待人心不诚。” “你以为每个人都能猜得透你的心思,你不说,他如何知道?” 风挽尘落寞一笑。 “他如何不知?” “尺素,去拿几坛好酒过来。他走的时候我们不知道,就补他一顿践行酒!” 尺素一直在门外缩头缩脑地偷听,听到风挽尘唤她,悻悻地走出来。 “小姐要喝什么酒?” “大公子爱喝桃花红,你便搬桃花红来!” “是,小姐稍后片刻。” 话音未落,人已蹿出了老远。 待尺素和云散将酒搬了来,将酒壶酒盏置上,风挽尘亲自替赫连置斟上,给自己斟了一杯,又斟了一杯放在桌子另一边。 “洛大公子,小女子今日就以薄酒一杯,送你远行。” 风挽尘举杯朝着半空一晃,仰头饮了。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与君相识一场,再干一杯。”又是一杯入腹。 “若是大公子当真介怀,就当从不曾识得挽尘吧,从此往后,纵使相逢,应是陌路!”第三杯。 待她斟上第四杯的时候,被赫连置拦了下来。 “你喝得这样急,仔细伤身。” “拟把疏狂图一醉,人生几度得此时?先生,这酒可真不错,难怪他喜欢。” “酒入愁肠,自古都只有愁更愁的份儿。挽尘,这样实在不像你。” “不像我?那我该是什么模样?生生憋在心里,沉默哑忍,背着人偷偷抹泪?还是提了剑去将他的项上人头取了来?” “你别死心眼。很简单的事,偏偏被你们绕城一团乱麻。” “哈哈哈,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我风挽尘也不是个放不开的人。” 赫连置见拦不住她,也就由着她一杯一杯地往下灌。他也端起杯子啜饮着。 看来,她和洛惊鸿二人,真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风挽尘渐渐地醉眼朦胧,伏在桌上,看着赫连置。 “先生,你活了大半辈子了,总该遇到过这样的事吧。来,说来听听。” “我?” “对,你。可曾为哪个姑娘动过情,可曾被哪个姑娘伤过心?” “有,难免。” “说来听听呀。” 赫连置苦笑。 “你知道言三娘吗?” “言三娘?哪个言三娘?” “玉湖杜言。” 第179章 番外五十一 拟把疏狂图一醉 “哦,我听过,玉湖第一名伎。先生可真是个风雅之人。” “我还是少城主的时候,游历天下,在卓州遇上了她。那时候,她的艳名早就响彻青卓一带。钿头云鬓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玉湖之畔,燕子楼里,夜夜笙歌,多少王公贵族做了她的裙下之臣。我,亦不能幸免。” “唔,让我猜猜,她定是个心高气傲的,对那些一掷千金的金主定是不屑一顾。唯独你,她另眼相待,将你请作入幕之宾。无奈,你要娶她,你爹娘却是如何也不同意,所以你们只能天各一方。” “你听说过杜言有这么一段情史吗?” “那倒没有。” “她确实心高气傲,我也没那么幸运。” “那她可真是没什么眼力见儿。” 风挽尘撑起身,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就你一厢情愿,真没意思。就没两情相悦的?” “无疾而终。” “算了,不想听了,喝酒吧。” “怎么不想听了,我突然想说了。” “尺素,云散,你们进来听吧。” 风挽尘提着酒壶,摇摇晃晃地起身往外走。尺素和云散推推搡搡地从门外探出身子。 “我们不是要偷听,就是在外面候着,以免小姐有什么吩咐。” “啰嗦。”风挽尘挑眉看她,烟波流转,妩媚到极致处,又有万般愁绪在其中隐约。 她扶着门,慢慢往外走。尺素刚要上去跟着,风挽尘开口道:“不许跟上来。” “可是小姐,你醉了,我怕……” “我清醒得很!”风挽尘甩下这句话,走出门,一边灌着酒,一边往后花园的方向去了。 尺素站在门边看了会,也无可奈何,跺了跺脚转会屋子里。云散已经在桌边坐定了,她也走过去坐下。 “先生,有话就说吧,莫憋在心里。”尺素一本正经地说。 “你们两个小丫头,能懂个什么。” “先生,你可莫要瞧不起我们两个小丫头,小姐也不过双七之年,不照样把你们这些王公贵胄给治得服服帖帖贴的。” “你若是有你们小姐的半点聪明劲儿,就得是修了八辈子的福!” “那我们小姐该修了几辈子呀。” “她呀,恐怕后几世的福泽都在今生提前耗尽了。” “你敢咒我们小姐……” 外面,风挽尘独立风霜,想起这连月来的事,心里一阵酸楚。 别人看她,要多光鲜有多光鲜,可她的不易,又有几人看得见。 情之一字,她最是参不透。明明是虚无飘渺,浅薄不堪,为何总有人前赴后继地扑进去,全不给自己留点退路,到最后落得个惨淡收场。 她怕。 烟起三番提点她,她虽是恼火,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正正的是她心中所想。 一阵风吹来,激得她浑身打颤,抬手拢了拢衣襟,仰头灌了一口酒。头脑不太清醒,身子虚晃了一下,便向后跌躺了下去。大片殷红的扶郎花在她身下绽放,浓黑如墨的青丝铺散开来,壶中的酒汩汩地往外倾泻,花香,酒香一下子就袭上她的身。她便在这天光秋色里,昏沉地睡了过去。 她梦见了一个有着明亮桃花眼的女子,倚在榻上,幽幽地叹着:“琴瑟在御,琴瑟在御……”反反复复都只是这一句。 待彩笺寻到她时,已过了午时。她就一直在那飒飒寒风中沉睡着,仿佛她本来就在那里,等了千年,平静安详的模样。 “小姐,小姐!哎呀,你怎么就睡在了这里了呢!这种天儿,多容易受凉啊。醒醒诶,小姐,回屋子里去吧。” 风挽尘睁开眼,看到彩笺一脸的焦急,有些疑惑。一偏头竟看到了在西风中瑟瑟发抖的花儿朵儿,突然不知今夕是何夕。 “彩笺,我睡了多久了?” 风挽尘声音已有些沙哑。 彩笺将她扶起来,替她拍掉身上沾的叶子花瓣和尘土。 “你看,这不就冻着了,回头煮碗姜茶,小姐喝了,钻进被子里好好睡一觉。”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我们遇到了一个叫洛惊鸿的人,还有一个叫连诀的,他们好像挺有来头的,是什么城主。” “小姐,就当是梦一场罢,醒了后,我们还得往前走呢。”彩笺柔声劝,仿佛怕惊扰了她一般。 “嗯,是一场梦,一场梦……” 风挽尘脚下虚浮,一个不稳,又栽倒在花间。 “小姐,哎呀,尺素,尺素,过来搭把手!” 尺素从前院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咦,小姐你怎的还在这里呀,我刚刚过来怎么没看见呀?” “你眼睛长在脑门上了!”彩笺没好气地呛她。 尺素瞥见那片扶郎花中间塌下去的一块,顿时了悟。 “原来躲在这里睡觉来着,难过我寻你不得。” “你还敢说,作为贴身婢子,自当寸步不离小姐左右。你看看你自己的德行!哪有半点为奴为婢的样子!” “小姐不让我跟着嘛!” 尺素上来扶着风挽尘起来。 “好了,我头疼得紧,你们莫再吵了。” “我看要给小姐你煎碗药了,这声儿都变了,还是叫尺素去给你找个大夫。不行,先叫烟起来瞧瞧。” “无大碍,扶我回去吧,我不想在这个院子里待着了。” “诶,回去奴婢先给你把个脉吧,这样,总不能叫我们放心。” “随你吧。” 尺素低默不语,只专心扶着风挽尘,因为她此刻已将大半的身子支撑在自己身上,她卸去了一身的防备,那么脆弱。尺素暗暗捏了捏她的掌心,她回以一笑。 彩笺抬手将风挽尘头发上的一片叶子拈下来。 “小姐,你可得顾惜自己呀!洛公子没那个福分,你还要寻个好夫君,喜乐安康。” “他没那个福分,我亦然。” 风挽尘一病沉疴,在床榻上昏睡了十几日。烟起开的方子不见什么效果,彩笺将半个近州城的大夫都请了个便,各个都说只是寒气侵身,无大碍,却始终不见风挽尘好转。 “我听说城北有一家医馆的大夫不错,似乎祖上还出过太医院院使,尺素,午后咱俩去把人请过来看看。小姐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烟起盯着床上呼气均匀的风挽尘,说了句:“没用的,小姐这病,轻易好不了的。” “那可怎么是好?”尺素焦急地在来回走着。 “还不都怪你!叫你好好跟着伺候,竟然就让小姐那样在外面睡了半日,这次若有个闪失,你看我不宰了你!” “小姐这是心病,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找个大罗神仙来,也无多助益。” “可是洛公子都已经走了,我们到哪去找这个系铃人?” “那也无法,只能求老天庇佑。” “我又不是病得快死,咳咳……你们这一个个的,至于吗?” 风挽尘缓缓地睁开眼,虚弱无力的开口。 “小姐,我们把你吵醒了?” 彩笺忙过去替她掖好被子。 “你说呢!” “那我们出去,你好好休息吧,昨儿咳了一整夜,好不容易睡下的。” “不睡了,一睡着就做梦。” “睡不安稳么,奴婢给您点上凝玉香。” “那香里有朱砂,闻久了不好。”烟起插嘴。 “我也不喜那个味道,每次闻道,脑子里可都是采月楼里那些个先祖排位呢。” 一句话逗笑了屋子里的所有丫头。 “说到先祖排位,你们可记得我们的第一任庄主?” “当然记得,那块空白的碧玉排位。”彩笺在床沿坐下。 “还有那幅空白的画像。以前庄里还有说法,说是她老人家嫌那排位上的字刻得不好,自己从画里走了出来,将字给抹了,所以那排位是空的,画也是空的。” “那都是胡话,子不语怪力乱神。她老人家只是想干干净净地来,干干净净地去。到现在,她老人家的闺名还是个谜。”烟起也在床边的杌子上坐下,交叠着双腿,闲适安逸。 “不是风藏月吗?”尺素奇道。 “风藏月只是后人对她的敬称,与山庄同名。”风挽尘接口。“她本名,闻人同。” “什么?!” “长公主!” 这一秘辛无疑令在场的所有人洞心骇耳,谁敢将那个大胄朝最尊贵的女子与藏月山庄中殚精竭虑,孤寂终身的妇人联系在一起。 “当年京畿失守,端王破门入宫,女王畲自戕,乾元长公主固守东宫。幸好后来洛笙默将端王逼退。大胄皇宫,便是如今的藏月山庄。” “唔,难怪呢,以庄中的亭台楼阁,无一不是奢华无双,任他有多少财力,也建不出这样的庄子。” “还有易园,我早听说过当年女王畲爱牡丹,建园养花,原还以为是仿建的,竟然真的是那个易园。”尺素眼里闪着亮光,兴奋不已。 “以前叫馥园,端王将名字改成易园之后,长公主就没再改过来,咳咳咳……算是对后世的一个警醒。” “可是,我记得长公主不是与宁朔侯策马天涯去了吗,怎又变成了风藏月?” “以前的事,谁说得清楚,现在所谓的《胄书》是洛家的门客编纂的,还不都凭他们一张嘴说,事实如何,也无从考究。我也是从庄里的一些手札看来的,之前也听洛公子说起过。”“小姐怎么会提起这个?” 烟起紧盯着风挽尘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风挽尘苍白一笑。 “我这几日,每每闭眼,都能见到她,就倚在榻间,反复呢喃一句‘琴瑟在御’,声声哀泣。” “梦里两人常相见,醒来只隔数十年。”烟起语带调侃。 彩笺则是堆了一脸愁容。 “怎会梦到她老人家呢,可是有什么指示?” 风挽尘摇了摇头,转脸朝外面看去。 “这几日天气如何?” “下了场雨,已经凉了,今日算是晴好的,就是风大了点。” “我也该起来看看了,咳…咳咳……再赖在床上,身子都要散了。” “小姐想通了?”烟起问道。 “有什么想得通想不通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去打点水来,我梳洗一番,你们陪我出去走走罢。” “诶,奴婢这就去。” 彩笺领命往外走,在门边却撞上了刚好进来的赫连置。 “你家小姐醒了?” “嗯,早上好不容易睡下的,这会就醒了,我们也不敢离开半步,就在床榻边伺候着,可就是扰了小姐的清静。” “她精神如何?” “比昨天好了不少,刚刚还在跟我们说话呢,咳得也没那么厉害了。” “那就好,我进去看看她。” “诶,先生还是在炉子边煨一会儿吧,莫把寒气带进去。” 赫连置白她一眼。 “你家小姐是什么做的骨肉,这样娇贵。我看她平日里寒风里来去,也没病没灾的。” “这可不同,现在小姐身子正虚弱着呢。” “又不是坐月子。” 赫连置嘀咕着,走到屋角的炭炉前站定。 “你忙吧,我煨暖了再进去,不能叫你们小姐受半点寒。” “奴婢谢先生体谅。” 彩笺朝他福身,转出了门去。 见她一走,赫连置就绕进了里间。风挽尘斜倚在床上,脸色苍白,较初见的时候清减了不少,眼里的光也黯淡了不少,瞧着更像一潭死水了。 “如何,身上可还好。” “劳先生挂心了,我好得不得了。” “这么大的人了,在那外面说睡就睡,你也真有本事,竟在那花丛里睡了半日,大公子的花都叫你压死了大半。” “惜花之人都已不再,也没必要开了,趁早化作尘泥,岂不干净。” “这是什么混话!你可万不要因为此次的事情,轻贱自己。你还不到及茾之年,还有大好年光。” “我说花呢,先生激动什么?” 赫连置一时语塞。 “以后,先生还是少提那个人罢。” “唉,也不知道你们两是谁负了谁。” “到了如今还计较这些,实在无趣了。若是今生还有缘再见他一面,我也邀他一饮,算是还他的了。” 赫连置又沉默了。他昨日接到了连诀的传书,说洛惊鸿对风挽尘也是绝口不提,更不允别人提起,之前梁刈醉酒之后不小心说了个风姑娘,被洛惊鸿打了三十军棍。 他们两个,绕着绕着,竟绕成了个死结。究其缘由,还不是相互猜忌。 彩笺正好在此时端了水进来,神色却有点不大自然。 “尺素,伺候小姐起身。”又走到赫连置面前:“还请先生回避。” 赫连置灰溜溜地出去找了张椅子坐下。 尺素凑到床头扶起风挽尘,烟起将架子上的衣服取了过来。风挽尘瞥了一眼,摆摆手。 “去挑件颜色鲜艳的,本来气色就差,还穿这么素净的,咳咳……” “诶,烟起,你将小姐最爱穿的那件罗红鱼尾曲裾拿过来。” 烟起起身走到衣柜前。 风挽尘下床套上鞋袜,由尺素扶着,走到桌前。彩笺拧了帕子递给她。 “云散呢?” “前儿个被一只猫吓着了,有点发烧,这两天就让她在屋子里休息。” “烟起,你怎么不去照顾着?” “小姐在床上病着,我走不开。” “你去吧,总不能让人觉得我苛刻下人。” “小姐吩咐,奴婢自当遵命。” 烟起放下衣服,一福身,转了出去。 “有什么话就说吧。” 风挽尘净了脸和手,将帕子丢回盆里。 “庄主又来了信。” 彩笺从袖子中掏出一个信封,朱红火漆尤为惹眼。 “那也用不着烟起回避呀,咳咳……”风挽尘掩唇一阵猛咳。 “这次的火漆是雏凤。” 彩笺言简意赅,风挽尘却白了脸色。 藏月山庄的信件分四等,雏雀、成雀、雏凤还有最高机密等级的成凤。雏凤、成凤两个级别轻易出动不了,除却庄主与各大家主的书信来往需用雏凤火漆,平日里几无用武之地。 “我都已经被驱逐出庄了,还敢劳动她用雏凤火漆!” “小姐还是先看看罢。”彩笺边说边替风挽尘套上重重衣衫。 待她穿戴整齐了在梳妆镜前坐下,撕开信封取出信来看。 “自姑姑前次给你传信已一月有余,始终不见你有何音讯回传,可是怨恨姑姑话说的重了?姑姑也是心忧你涉世未深,为人所欺。 你们一行在近州逗留也有小半年了,可有下一步的打算。你自小极有主张,我也不必操心这个。只是你既然已到了近州,就顺便去趟望月城吧。 十多年来,姑姑将你收在身边教养,虽不曾刻薄于你,却也无法像你亲身父母那般疼爱,是我亏欠了你。过了这个冬天你便及茾了,也该回复你本来的身份了。 你本名闻人祁连,生父乃闻人家仙去的那位三爷闻人角,我与他是表亲。你的生母乃玉湖杜言。你出世不过两月他们便双双去了。当时闻人家内乱不断,你一孤苦遗婴无人照料,我才将你接进了庄里。 闻人家现在当家作主的是四爷闻人徴,他与你父亲不睦久矣。还有你五叔闻人羽,他自小与我们亲厚,你倒是可以依仗他。 切记,除了你带出去的那些人还有闻人羽,不可轻信任何人。 闻人氏的家业原本就是你父亲的,你若是想拿回来,姑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珍重,珍重。 姑姑风靡音亲笔。” 风挽尘放下信的时候,彩笺已经替她梳妆好了。彩笺生了双巧手,刚刚还病恹恹的风挽尘,此时竟有点容光焕发之意。 “不想,我与先生竟有如此渊源。”风挽尘自言自语。 “什么渊源?” “尺素,你可还记得那日先生提起的玉湖第一名伎,杜言?” 尺素红着脸。 “先生何时提过啊,尺素没听到啊。” “少装蒜,你那日在门外可不是听得真真的。” 尺素脸更红了,嗫嚅了几句,也没有出言反驳。 “那个女子,便是我的生母。” 35.无限事,从头说赫连置掀帘朝外面看去,天色依旧铅灰着,沉重不已。近州城的城楼已远远的退到了身后。 “短短半月,原本挤在近州的牛鬼蛇神都一一归位了。真不知道,是谁将这场风波生生地平息了下来。” “还能有谁?这天下间还有第二个人有这样的本事吗?将各方霸主齐聚在近州,又原原本本地让他们回去了,真不知他是如何打算的。” “你不是说少提他吗?” “我自己提可以,旁人要在我跟前提起,我定叫他后悔。” “你跟洛大公子还真是一个性子。” “先生此话说错了吧,我的性子,该是同杜言一般呐。” 风挽尘扯着嘴角,笑得十分残忍。赫连置面色讪讪,看着外面不语。 “我听尺素唱过那曲《迷仙引》,你教她的吧,唱给我听听如何?” “你是她女儿,你不是应该会吗,这样才像她。” “先生难道没听我提起过,我两个月大的时候便成了孤儿。” “其实,杜言到现在还是生死不知。” “怎么说?”风挽尘皱眉看他。 “这话,说来就话长了。我也只是有所耳闻,真相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无碍。无限事,从头说。旅途枯燥,聊以解乏。” “当年望月闻人氏春风得意的三公子闻人角,走马章台,年少轻狂,惹下不少风流债。杜言乃玉湖第一名伎,这你也知道。钿头云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我也是亲眼见过的。杜言心高气傲,多少贵胄求之而不得,却不知她怎么就瞧上了那么个风流公子。都说闻人三公子为杜言的倾城风姿所折,夜夜流连燕子楼,散尽千金只为博佳人一顾。 后来,玉湖再不见伊人,遇安郡中却有了角三爷和言三娘。杜言为了闻人角也就是你爹洗净了铅华,避居于遇安郡,与你爹厮守,妄图托付终身。奈何,闻人角终不是她的良人。望月城主晓之以君国大义,动之以骨肉之情,将闻人角一纸召回,承袭城主之位,并与槐州周家的大小姐定立婚约。 闻人角也不是个长情之人,见了那誉满槐州的周家小姐动了心,便将杜言弃之不顾。婚礼上,杜言穷尽毕生所学,一曲《天亦老》,舞惊天下。闻人角看得忘情,走向杜言时,一柄长剑,没根入胸。杜言跳完最后一个舞步,叹息了一句‘三郎啊’,痴笑而去。自此便绝了踪迹,坊间盛传,她投了玉湖,化作一抹香魂。” “不错不错,先生说得可真是声情并茂啊,就如同当时在场一般。” “你若细心留意,茶肆酒坊间的那些说书先生早将这么一段事说得烂了。” “唔,那我这个父亲可真是该死啊,挽尘此生最是痛恨负心之人。” “诶诒,你怎的还自称挽尘,你现在是闻人祁连。” “别人认不认我还不定呢,这话说得早了。” 窗外景物飞驰而过,赫连置轻轻哼起了迷仙引。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 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 永弃却、烟花伴侣。 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 风挽尘在听到那句“何方携手同归去”时,身子猛地一震。蓦然想起那个在街上撞上的疯妇,还有她回头叹的那一句“三郎啊”。 “也许,杜言她,真的没死。” “是啊,谁知道呢,后来就没人见过她了,她投湖一说,也只是那些说书先生杜撰的。” “也不知,此生还能不能得缘,再见她一面。” 赫连置陷在回忆里,自然没留意她说的那个“再”字,只是叹了口气,没有接话。风挽尘亦叹了口气,沉默了下来。尺素她们在后面一辆车上,看顾这云散。云散底子弱,那天夜里被猫一吓,就一直高烧不退。风挽尘原还准备等她好转了再启程的,烟起却说可能她们住的那宅子风水不好,接连病了好几个,还是赶紧离开的好。风挽尘也乐得个眼不见为净,免得再触景生情,就叫她们收拾了,今日启程往望月城。 因为之前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但今次却有了目的地,较之前自然走得快了许多。用过午膳后才出发的,天刚擦黑就进了通州城内。 通州虽不及近州富庶,却有近州的两倍辖地,又与邀月、望月两城相邻,也算的上繁华,却也乱得多。 入夜之后,街上少有行人,客栈的门大多紧闭,需得投宿的上去喊门。 他们挑了家僻静点的客栈,包下了整整一层客房。 风挽尘是必须天天沐浴的,否则夜间就是辗转难眠。彩笺担心她又受凉,千劝万劝也无用,只得吩咐厨房多送点热水来。 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白天舟车劳顿的,困意立马袭来。彩笺伺候她上了床,熄了灯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风挽尘很快便睡熟了,却是盗梦连连,醒了许多次。快到子时的时候,又一次醒来。无端的感受到一道目光的注视,她转身朝外一开,惊见床侧立着一个黑影,看身量是个男子。 “谁!”风挽尘一边跃起,一边抽出压在枕下的短剑。 门窗紧闭着,屋子里没有半星半点的光亮。那个黑影在风挽尘的寸寸进逼之下节节后退,待到了窗边,已经是退无可退。眼见着那剑就快刺入那人的胸膛,却突然有股力道欺上她的手腕,她顿觉半个身子一麻,剑哪里还握得住,当啷一声,铮然坠地。 风挽尘有些惊惧,以此人的身手,她绝对讨不了好。 “你是谁?” 这个时候只得强自镇定。 那人沉默着,只是气息有些不稳。 风挽尘有些恍惚,突然抓住了什么似的,手抖个不停。 “洛惊鸿!” 那黑影往窗那边移了几寸,身手推开了窗。 “你等等!别走!”风挽尘刚想出言挽留,那人已经跃出了窗外,不见了踪影。 风挽尘将身子探出大半,看了半晌,直到确信那人已经远去了,才关了窗回到床上,无眠至天明。 早上尺素进来看时吓了一跳,风挽尘已经起了,穿戴整齐,梳了个端端正正的凌云髻,侧坐在窗下,朝外面看着风景。 “小姐你几时醒的呀?” “子时。” “子时?!那不是没怎么睡吗?” “昨儿,有人夜谈我的屋子。” “什么!那小姐你没什么闪失吧!” 风挽尘横她一眼。 “我若有什么闪失,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同你说话?” “那小姐可有看清楚是什么人?”尺素也顾不得羞愧了,赶着紧问个清楚。 风挽尘摇摇头。 “夜里太黑,没瞧真切。” “不行,以后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小姐单独睡一间了。” “你去打听打听,洛大公子一行,现下到了哪里。” “小姐难道是怀疑……” “再赌一次吧,若是还不成,我也死心了。” “诶,我这就去。” “先莫要惊动其他人,快去快回罢。” “是,奴婢知道了。” 风挽尘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叫彩笺准备点早膳送进了。” “我这就去。” 尺素拉开门出去了。外面风大了起来,风挽尘只得将窗关上,靠到床上眯着眼小憩。大概半盏茶的光景,她终于撑不住入了梦。 彩笺端着粥进来时见她一脸倦意的靠在床上,特意放轻了脚步,还是惊醒了她。 “小姐要是实在困了,用点粥再上床歇会。” 彩笺听尺素说风挽尘一夜没睡好,也没多想,还以为是她昨日劳顿的。 “嗯。” 彩笺扶着风挽尘在桌前坐下。 风挽尘拿了勺子舀了几口,实在没什么胃口,又搁了。 “不合口吗?云散还睡着呢。要不我出去买点回来吧。” “不用了,我睡会儿,尺素回来后就让她直接进来。” “小姐是让她出去办什么事了么?” “我让她打听打听望月闻人氏的情况。” “唔,那小姐睡着吧,我将粥拿到厨房温着,您要是饿了,唤一声,我就在外面守着。” “嗯。”风挽尘除了外袍躺进被子里。 彩笺将碗筷收拾出去,正好碰上烟起过来请安。 “小姐起了?” “起了,又睡下了,昨儿夜里没睡好。” “哦,那我就不去打扰了。” “你找小姐有事?” “想请个脉,看看小姐的气色。” “等小姐醒了你再过来吧。” “嗯,那我先出去买点药材。这些日子病了好几个,得补上点了,这里往望月城的路上,也没什么集市了。” “对,你自己一个人成吧,小姐这里要人伺候,我也走不开。” “成的,只是你也顺便看顾着云散,她刚喝完药。” “诶,你去吧。” 烟起看了风挽尘紧闭的房门一眼,转身下了楼,心里盘算着该买些防风,桂枝,生地之类的药做个药枕给风挽尘。 风挽尘睡得很浅,听着彩笺同烟起的说话声醒了一回,听着烟起下楼时的“咚咚”脚步声又醒了一回,她翻了个声,将头蒙进被子才又迷迷糊糊地入了梦。 彩笺将粥拿到厨房煨着,回来便拿了个凳子守在楼梯处,不允许任何人走到。 尺素回来时,彩笺都快撑着手睡着了。她上去拍了拍彩笺。 “你怎么睡这了?” “咦,你回来了。” “有这么困吗?” “少废话了,小姐叫你一回来就进去。” “嘿,小姐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尺素蹦跳着过去推开门,床上的风挽尘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哪里有半分倦意。 尺素见她这般模样,立即垮了脸。 风挽尘见她的神色,心里立刻明了八分。 “不是他?” “奴婢一直走到通、近两州的交界处才听到了一些消息。似乎,他们是往北走的。” “不是他,那会是谁?” 尺素清清楚楚地看着她眼里的光瞬间消散。 “往北走了,是回邀月城了吧。” “不过呀,我倒是听说连少主近日总在金台一带混迹。”尺素笑得贼兮兮的。 “金台?” “在城中,多青楼楚馆。” “卓州有玉湖,通州有金台,这青卓一带,可真是个风流所。” “嘿嘿,这下小姐能放心睡了吧。” “哼,我非将他逼的来见我不可!” 她眼里又重新盈满了光。 “小姐再睡会儿吧,醒了之后多用点饭,身体养瓷实了再去跟洛大公子周旋。” 风挽尘点点头,翻了个身朝里,不一会儿呼吸便均匀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尺素美滋滋地拉开门,彩笺还侯在哪里。 “好姐姐,我一大早起来还没吃过东西呢,饿的我都心里发慌了。” “厨房里煨着一盅粥,盛一碗给你?” “一碗哪够!” “小姐早上还没吃呢!” “无碍,小姐醒来肯定都过午膳了,肯定不会吃粥的。”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彩笺下楼往厨房走。 “小姐让你去打听情况,如何了?” “小姐同你说了?” “嗯。” “唔,洛大公子也来了通州,还有连少主。” 尺素一边在心里嘀咕:“不是说不要惊动其他人吗,怎么小姐自己就说了。” 彩笺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等着尺素。 尺素还以为她是吃惊于洛惊鸿的行踪。 “真是峰回路转呐!恐怕这一回,我们小姐是要红鸾星动,陷入情网了。” “嗯。”彩笺冲她笑了笑,却是惨淡不已。 “小姐傍上了这么本事的姑爷,我们以后也不用愁了。” 尺素还沉浸在洋洋自得中,哪里会留心彩笺的神色。 “你做的什么粥啊,哎呀,可真是饿死我了。你用过早膳了吗,再用点?” “不了,你自己吃吧,我去看看云散。” 彩笺有点失魂落魄,拂开尺素拉着她的手,一转身往回走。 “先生呢,先生用过了吗?” 尺素还在追问,彩笺已经头也不回地上了楼,进了房去。 云散安静的躺在床上,屋子里还弥散着一股苦涩的药味。真是个胆小的丫头,这么不经吓,竟然烧了三四天。彩笺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昨天那么烫了。 彩笺在床沿坐下,怔怔地想着心事。 她自小便同尺素一块伺候风挽尘,她是识大体,进退得宜,尺素是机灵敏捷,又通武艺,所以她们二人一向有明确的分工。 她统筹整个翠闲阁,处理大小事务,尺素则是贴身伺候保护小姐。 原本也是相安无事的,可是,自从出庄一来,似乎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她自问照顾风挽尘可谓事无巨细,尽心尽力,换来的却是小姐的日渐疏远。小姐对她忽冷忽热也就罢了,现在竟然不再信任于她,这让她情何以堪? 想到这里,眼泪便如绝提一般,再也止不住。 尺素看似毫无心机,娇痴可爱,却是最会装傻充愣,每每都能讨得小姐的欢心,而自己,总是扮演这那个恶人角色,需要处处提点小姐,也难怪小姐不喜她。 彩笺越想越觉得委屈,直接伏倒在云散的床上,忍声饮泣。 云散被她的动静给惊醒,看到痛哭流涕的彩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抚了抚彩笺的发顶。 “彩笺姐姐可是担心云散的病?没事的,过几天云散就能好起来了,到时候陪姐姐出去玩,去好好看看望月城的续安府。” 彩笺将脸埋进被子里,不住地点头,喉头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何止是龃龉,你第二日不就不告而别了么?”风挽尘嗤笑道。 “哦,我想起来了,便是那日,难怪你回去的时候一直沉着一张脸。”连诀这才后知后觉。 “谁让你不肯坦诚自己的出身的,哧,还搪月风家,风随墨赐姓,亏你编得出来。” “你那时神出鬼没的,我自然要怀疑你的居心。” “还好我没有一怒之下,弃你而去。” “那你连夜离开近州城算什么?”风挽尘毫不退让,挑眉看他。 洛惊鸿目光却有些躲闪:“此事你毋需知道。” “真有事情瞒着我?好,连诀,你说。”风挽尘转而看着连诀道。 “这……挽尘美人,你这不是为难在下吗?我若是同你说了,回头洛兄能放过我吗!” “那你偷偷告诉我。” 连诀哭笑不得,以扇掩面:“挽尘美人,你就当我是死的吧。” “他没这个胆量说的。不过是我糊涂,信了一些鬼话。喏,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迎月城那,你准备如何处置?” “也不知容肃是打的什么主意。” 一直在旁边未作声的赫连置终于开了口。 “他所图的,恐怕是你。” “天下美者唯一人,掬月挽尘,如斯佳人,必穷肃一生,求之娶之。”洛惊鸿轻巧念出容肃的这番话,瞧着风挽尘的眼神深邃无比。 “诶,洛兄你任重道远呐。还是早些将美人拐回邀月城,免得夜长梦多。” “我倒是想,她不愿意,我也无法。” “这容易,直接迷晕了绑回去。” “好,你替我迷晕了她,我动手绑。” 风挽尘这才没有呛声,也没威吓连诀“若我不是出身藏月山庄,若我不是续安府的大小姐,他恐怕看都不会看我一眼。” 连诀又不知死活地插嘴:“诶诒,挽尘美人怎可如此自轻。论身边的莺莺燕燕,容肃哪比得上我洛兄,就比如说那个什么夷姎,人可是戗州王氏的小姐,却甘愿自去其姓,在我洛兄身后做个低贱侍婢。你看,我洛兄还不是叫你收得服服帖帖的。” “我看连少主你今日是存心找死的。”赫连置在一旁幽幽地道。 尺素也附和:“就是,就是。” “夷姎?这名儿倒不错,听着就是个心思玲珑的。洛惊鸿,看来你瞒着我的事不少啊。” “不过一个婢子,也值得你如此计较。” “既然只是个婢子,那你便将她调来伺候我吧。” “你才刚不还说不要我调人过来吗?” “怎么,你舍不得了?” “真是个妒妇。夷姎此人很是自以为是,又生性毒辣,调来伺候你,我如何放心?” “连诀,这个夷姎生的如何?” “我不曾见过,只是听梁刈提过几回。” “梁刈,便是你那个狗头军师?”风挽尘问洛惊鸿。 “嗯,是我半个先生。”洛惊鸿自动忽略了“狗头”二字。 “看来梁刈对这个夷姎有些情意呀。这样,你便将这个王姑娘许给梁刈得了。” “这……”洛惊鸿犹疑。 “怎么,你的狗头军师已有了妻室?” “那倒不曾。” “如此便好,我甚少要你做些什么,我今日开了这个口,你不会拂了我的意吧?” 洛惊鸿左右一思虑,也觉得此事在理,便点头应道:“好,等我回了邀月城,便将夷姎送给梁刈。” 远在邀月城里的夷姎如何也不知道,自己的终身,竟被风挽尘几语就定下了。 沈契坐镇益州,梁刈便被洛惊鸿留在了邀月城内,以免主事的不在时,城内有什么异动。 洛苍耳卧病,自然无暇顾及府里及军中的事务。洛惊鸿虽被人唤作洛大公子,却只是尊称,他并无手足,洛府的支系也早已没了实权,大权便全数落在了梁刈手里。 梁刈可不是风挽尘口中的狗头军师,整个邀月城倒也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洛惊鸿便也放心在续安府里继续逗留。 雨,越下越大。 风挽尘从金林院出来时,赫连置撑着伞跟着出来了。 “雨天路滑,我送你们回折玉馆。” “先生,这护花之人不应该是洛大公子吗?” “他定是要同连诀算算帐的,便由我代劳吧。” 风挽尘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点破,扶着尺素的手慢慢走着。 赫连置寻不到开口的契机,便也只能一直沉默着。 走到内仪门时,恰见容肃一行回转,容肃也瞧见了风挽尘,遥遥地朝她一颔首算是招呼了。 “他们不是在我们前面回府的么?” 尺素出去找马车时,正好瞧见容肃他们出“闲池阁”,所以才有此一问。 “兴许是在路上耽搁了,要么就是去了什么别的地方消遣了。”风挽尘漫不经心道。 “这容肃可有同你说些别的什么?” 风挽尘看了看赫连置,也不再卖关子了。 “先生想问什么便问吧。” 赫连置低头想了许久,千言万语,到最后只化作了一句:“她如今可好?” “好不好,我也不得而知,只是听容肃说,她不认人了。” “才刚听洛大公子说到‘疯妇’,她……” “是疯了。蓬头垢面,筚路褴褛,不复当年风姿。” 这些话,于赫连置无疑是十分残忍的。当年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的玉湖杜言,今日竟沦落至如斯境地。 “除了不认人,她身子可还好?” “她在迎月城里,有人照料着,想必没什么大碍。” 赫连置思索了片刻又道:“你如何打算的?” “如今,将她接回续安府是不可能的。既然容肃将她带了回去,便先由他照顾着,等这边的事完了,我们再作新的计较。” “你真能放得下心?” “那也无法。” “我知道你心中对她存了怨气,但她也得了报应……” “我怨她不是因为她一剑捅死了闻人羽,而是她当年选择玉石俱焚时,弃我这个幼女于不顾!” “她苦了半辈子,到头来还不得善终,你为人子女,就没有半点恻隐之心么?” 风挽尘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赫连置,搭在尺素手臂上得手越收越紧。尺素吃痛,却见风挽尘正在气头上,便也不敢挣脱。 “好啊,你有恻隐之心,你去救她出来。唔,我倒是忘了,你对她余情未了嘛,我那个薄幸的父亲早死,由你接手倒也不错。”风挽尘讥笑道。 赫连置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我原还以为你只是少了父母疼爱,性子有些冷。原来你竟如此薄情寡义!” 尺素惊叫一声,伸手护住风挽尘:“先生,你做什么啊!” “我看你那个藏月山庄里的姑姑没教好你,我便代你娘好好教教你处世之道!” 风挽尘侧过头冷笑:“哼,你代她?你配吗?” “我不配谁配,你那个黑了心的四叔,还是你那个懦弱无能的五叔?你以为在这世上还有几个人当你是自己人的,这续安府里的人,哪个不是防着你?你若是死性不改,总有一日会众叛亲离!”赫连置也是气急了,才会如此口无遮拦。 风挽尘瞪着他,眼眸通红。 尺素猛推了赫连置一把:“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小姐!” 赫连置这才幡然醒悟:“挽尘,我不是那个意思……” 风挽尘不等他说完,抬手打断了,然后执着伞往外后花园走,尺素跟上去。 “小姐,先生是气急了在说胡话呢。”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姐啊……”尺素又跟上去。 “不准跟着我!”风挽尘冲她喝道。 尺素扁了扁嘴,停了下来,没再跟上去。 赫连置怔愣在原地,许久之后才想起来,忙着往金林院的方向走。 “先生!”尺素见赫连置不去劝风挽尘,反而是往回走,更是急了。 “我去找洛惊鸿,只有他才能劝下挽尘。你跟过去,远远地看着她。” 等赫连置走远了,尺素才反应过来,疾步往后花园走。 风挽尘在后园中的游廊里寻了处避风的地方坐下,静静地回想出庄以来的种种。 也不知过了多久,风挽尘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便侧过头不动声色地将眼角的泪拭去。 “他们这么快就把你找来啦?” “你不看就知道是我?”洛惊鸿在她身边坐下。 “哧,你的脚步声我还听不出来?” 洛惊鸿揽着她道:“怎么,还哭鼻子了?” “没有。”风挽尘犟道。 “还不承认,声音都变了。” 他扮过风挽尘的身子,挑起她的下巴。 “你看,眼睛都红成这样了,看你委屈的。我看这次可不能轻易放过赫连置了。” “他同你交代了?” “嗯。我看看这边脸颊,还红着呢。我看先生是存心替尺素报仇的,你那边刚打了尺素一巴掌,他转身就打了回来。” 风挽尘埋首在他颈间,鼻子酸的难受。 “那你再替我打回来。” 洛惊鸿听她的声音闷闷的,知道心里她憋的那口气还没出来,便拍着她的背道:“这里也没别人,想骂人还是想哭都随你。” 风挽尘还是没什么动静,只是过来一会,洛惊鸿便感觉自己的衣襟湿了,怀里风挽尘的身子也在颤抖。洛惊鸿将她喽地更紧了,还一边在她耳边温声劝着:“别怕,有我在呢,绝不会叫你受了半分委屈。” 雨还在噼里啪啦地下着,两人就在这一片混沌里,静静相拥。风挽尘的精神明显好了许多,在车厢里已经坐不住了,拉着赫连置一起赶起了马车。自然是赫连置赶着车,风挽尘坐在一边指挥,顺便同他叙话。 “此处往东走大概有二十里路杳无人烟呐。然后是一个小村庄,再往东走十几里路就会到望月城与通州的交界处—卿河,那边可热闹了,虽说望月与邀月交恶,两岸的百姓还是自由通商,望月闻人那边想管都管不住。啥叫门衰祚薄,看现在的续安府就知道。” “诶,你怕是忘了那个招月百里氏了,那才叫一个门衰祚薄,现下百里瞋废了,就剩下几个老家伙撑着了,现在还有胆跟引月宫家叫板,自取灭亡!” “此言差矣,百里氏若没人撑腰,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然挑起战事?” “你的意思是?” “不然你以为,洛大公子费这么多心将这些人招来近州做什么?赏景啊?” “那他怎么还在这一带流连?引南那边不需要他坐镇?” “这边有更重要的事,或是人。”赫连置转脸看她,一脸暧昧的笑意。 风挽尘装腔作势地左顾右看。 “呀,这一带的景色着实不错呀,人不见,数峰青。” “谁人不见?该见的都能见。” 赫连置凑到风挽尘耳边。 “你准备怎么将他炸出来?” 风挽尘高深莫测地一笑。 “卿河之畔的民风如何?” “鱼龙混杂,山高皇帝远的,匪寇横行。原本洛水上的流寇现在大多流窜到了那一带。” “那不就是了。” 赫连置突然福至心灵。 “你是想……” 风挽尘将手指抵着唇。 “嘘,说不得,说不得。” “那你也得掂量着点,那些亡命之徒可不是好打发的。” “放心好了,我自有打算。” “唉,这不知道遇着你,于洛大公子来说,是福是祸。” “或者说,我就是他命里的劫数。”风挽尘一扬头,笑得很是倨傲。 “外面风大,你还是进去吧,身子刚好,别又受寒气,到时候,要我怎么跟洛大公子交代。” “我看你是不知道以后怎么跟杜言交代吧。” “别一口一个杜言,那好歹也是你亲娘。” “娘亲?她一剑刺下去的时候,可有想过,这世上,还留有我这么个孤女无人照应。” 风挽尘说完便掀帘钻进了马车厢里。赫连置侧脸看了看她,终是无言。 “挽尘,你娘亲欠你的,今生算是还不上了。那,便由我来代她尽上点心力吧。”他在心里如是说。 风挽尘撑着手靠在车壁上,摇摇晃晃间便有些困倦。从通州城出来的这两日里一直在马不停蹄地赶路,虽说赶得不急,可颠颠簸簸的,人也快散架了。 后面的马车赶了上来,尺素掀开帘子朝这边喊。 “小姐,还要多久才能到集市上呐,云散嚷着肚子饿呢。” 风挽尘掀开车帘。 “她清醒了?” “精神头好多了,知道饿不就是康健了。” “那加紧赶路,向东二十里才有集市。先拿些随车带着的小点心给她垫垫肚子。” “诶。不行,我来赶车,先生,咱们来比一比,看谁先到集市里。” “胡闹!你不顾自己也顾着车里的人呐,云散身子还弱着呢,经不起你折腾。先生,稍微快点吧,午膳之前若是能赶到那个村庄最好。” “嗯,你坐稳当了。”赫连置一甩马缰,马车直往前窜去。 尺素吐了吐舌头,缩回车厢里,出去吩咐了赶车的武婢一句,紧紧跟了上去。 中午在那个庄子上用过午膳,歇息了个把时辰,之后又上了路。云散较之前愈发沉静羞涩了,病弱弱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这样紧赶慢赶,日头还不曾西斜的时候,便到了卿河之滨了。只是卿河正午时分涨了水,没有那个摆渡人敢载人过去,一时之间也难寻到像样的船只。风挽尘也不急,叫众人在客栈里安置了下来,之后便领着几个丫头上街添补物件。 从绸缎庄里出来,天色有些暗了下去。她们刚往客栈的方向走了几步,风挽尘突然停住了脚步。 尺素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是一个在墙角瑟缩着的小乞丐,就靠着几块破布片遮蔽着那已呈青紫色的身体,还好收拾得干净,不至于脏臭可怖。 “尺素,给他些银钱。”风挽尘吩咐。 “可是我身上带的都花光了呀,彩笺,你那还有吗?” “没了,我看你带得多,出门的时候就没那钱袋。” “烟起你呢?” “刚刚这些绸缎就是我付的,本来就带得不多。” “那我回去取吧小姐。” 尺素说着便要跑,被风挽尘伸手拦住。 “诶,何必如此麻烦,没有银两,给他几颗黑玉珠子就是了,我记得你那有不少的。” 尺素苦着脸道:“都落在翠闲阁了,现在我身上就剩几颗小姐赏的夜明珠了。” “那就给他夜明珠。” “喔。”尺素别别扭扭地从荷包中掏出一颗夜明珠,被风挽尘一瞪,又掏出一颗,然后将荷包贴身收好,视死如归地走到那小乞丐面前。 “喏,你命好,恰碰到我们小姐心情不错的时候。这是我们小姐赏你的。” “予唯不食嗟来之食,以至於斯也!” 他虽说饥寒交迫,说话却是铿锵有力。 “哧,小小年纪,竟如此酸腐不堪。性命尚且有虞,还敢谈什么骨气。”风挽尘讽他。 “我自小读的是圣贤书,怎可……” “闭嘴!你若真有骨气,有抱负,就拿着这两颗夜明珠,换些银两做盘缠,出去闯荡。男儿志在四方,枉你自称读过圣贤书,竟然甘愿做个井底之蛙,困死在这个小镇子上。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你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自然不懂这些理。” “分明是你强词夺理!”那小乞丐也急了,颤抖着手指着风挽尘。风挽尘跑过来一个眼神,尺素会意,一把将他的指头给折了,那小乞丐惨叫一声,捂着手在地上滚了几滚。 “我废了你的手指,这两颗夜明珠就当是赔你的汤药费,这下,算不上是嗟来之食了吧。目光如此短浅,难怪沦落至此,哼!” 风挽尘一甩袖,转身眼风一扫聚集过来瞧热闹的路人,径自往客栈的方向走去。那些原本围着的人慑于她的威力,自动分开一条道来,彩笺、烟起忙抱着绢匹,提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跟了上去。 “可怜了少年郎,谁叫你如此不识抬举的。喏,这两颗算小姐送你的,我私人再送你两颗。我们小姐虽说脾气古怪了些,说的话却是句句在理,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现在整好乱世,群雄逐鹿,指不定你以后就能建立不世功勋呢。嘿嘿,我也不多说了,这几颗珠子可价值不菲呢,你万不要被当铺的掌柜给蒙了,好好保重吧,少年郎。”尺素从荷包里又掏出了两颗夜明珠,藏进那小乞丐的衣襟里。 “保不齐小姐给你的两颗夜明珠会给你招来祸患,你将我给你的这两颗收在别处,别叫人看见了。还有,若有人强取,你就给他,犯不着搭上自己的命。” 说完起身拍拍裙裾上曾到的灰尘,拾掇起散在地上的东西,疾步往客栈走去。 那小乞丐怔怔地看了她的背影许久,渐渐攥紧了手中的两颗夜明珠,嘴里还在喃喃自语。 “男儿何不带吴钩……” 在卿河西岸休憩了一夜,第二天就早早地启程了。 赫连置神通广大地寻来了一艘大船,雇了四个谙熟水性的当地人做了舵手。风挽尘伫立在船头,由着彩笺指挥着众人将东西装上船。烟起同尺素在舱里看着小丫头们打扫收拾,云散身子还没好彻底,风挽尘允她先进去歇着了。 河上陇起了浓厚的雾气,照理说是不应该此时渡河的,风挽尘却是一刻也等不得。那几个舵手却拍着胸口说可以保证一船人的安全,赫连置这才同意渡河。 “站在这里不冷吗?”赫连置走到风挽尘身后,替她陇上一件披风。 “不冷。我站在这里清醒清醒。” “又有什么烦心事吗?” “我就是要好好想想,我是不是非得做到这一步。相濡以沫,真的不如相忘于江湖。” “既然心里存了疑问,就需问个明白,好与歹,都要有个说法。你们两个,总得有个人往前走一步。” “可是,若是日后真的走上前人的老路……” “杞人忧天!挽尘,跟随你自己的心意去走,不要顾忌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不去试试,以后便会像我一样,追悔莫及,又心有不甘,自己折磨自己一辈子。” “那就试试吧,好坏,都试试。” “放心吧,总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 “先生,现在可否起锚?”一个舵手走过来请示。 赫连置转而询问风挽尘。 “收拾好了就起吧。”风挽尘答。 “好嘞!起锚!” 那舵手朝船尾打了个手势,不一会儿,船身晃了晃,破水声传来,锈迹斑斑的船锚被慢慢提了上来。四个舵手合力将锚牢牢地绑在船尾的栏杆上,然后下了船舱。 船渐渐往水深处行去。 “这下,再也回不了头了。” 风挽尘叹息一声,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堤岸。 第180章 番外五十二 终于回宫 于是,便起身朝太后的方向走去,裴清容见他起身似乎已经猜到他接下来的举动,暗道不妙。果然元子涵朝太后跪下,福身道:“孙儿办事不利,还望皇祖母责罚。” 听他这么说,安乐王妃和陈思薇都面带不解。裴清容则心里一惊,莫不是他要向太后来治自己的罪? 那安乐王妃有些紧张地问:“涵儿你何罪之有,这药不是已经采回来了吗?”陈思薇也有些坐立难安,本以为万事大吉,但听到元子涵这样说,心里还是有种不详的预感,难道说那药其实不对症? 元子涵又说道:“孙儿未能保护好清容,有负皇祖母所托。”于是,便一五一十地把裴清容如何被山贼挟持,那山贼又如何抢了那望月草以至于药草断成两截都讲了出来。 “当时事态紧急,多亏清容临危不惧,与那贼人争斗,才保住了那半株药草。”裴清容很意外元子涵居然会为她说话,这下那安乐王妃和陈思薇看她的眼神更是感激钦佩,看得裴清容脸上火辣辣的。 太后微叹了口气,说道:“那照你的意思是,此番是只有半株药草,另外半株是被那贼人给毁了?” “回太后的话,那半株……” “那半株被孩儿给吞下去了。”元子涵还想说什么,就被裴清容给打断了,她起身跪在元子涵身侧,继续说道:“当时情况紧急,那贼人就要过来抢,清容一时紧张,怕药草落入贼人之手,便将那药草给吞了。”又朝安乐王妃和陈思薇福身道:“清容有愧于各位的期望,实在是对不住。” 一时间,屋内安静的再没有人说话,裴清容心跳如鼓手心冒汗,太后给她什么责罚她倒是不怕,更多的是一个身为医者的自责。 陈思薇听到这样说,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些天她看着睿儿生病,自己也生不如死整日以泪洗面,恨不得亲身替他受了,只怕着宁远王早日采药回来医治好睿儿。就算只有半株药草也是好的,只要能让睿儿减轻痛苦,她这个做母亲的什么都愿意。 陈思薇身怀六甲不便行礼,也站起来说道:“太后,宁远王与王妃此番涉险为睿儿采药,孩儿已是感激不尽,恨不得结草衔环来偿还恩情。还望太后万万不要责罚王妃,王妃也是一时心急,况且王妃还被那贼人劫持,孩儿光是听着就后怕不已。王妃为人如此无私善良,薇儿又怎会心有不快呢?” 那安乐王妃也说道:“是啊,此番你们去寻药,本妃都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那药草难得。谁知还真被你们给找着了,本妃就已经甚是高兴,怎会怪罪?” 太后也不禁笑道:“哀家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不过是这点事也值得你们俩一个个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来请罪,你不也说了,当时情况紧急事出有因。你们此番是立了功,哀家又怎会责罚你们?”想到睿儿,又不禁叹了口气,“虽说那药草只有半株,但想必也是有些功效的,怪只怪哀家没这福分,不能看着睿儿痊愈了。” 不多时,便有太监通报道药已熬好,随即萧请让便提着食盒进来,跪地说道:“参见太后,王爷王妃。草民已将这药熬好,未敢假手于人。” 太后道:“起来吧,你也是有心了。” 药已经熬好呈了上来,安乐王妃忙亲自端着不敢假手于人,小心翼翼地连走路都都不敢使劲,生怕洒出来一滴,仿佛端在手里的东西会稍纵即逝。 进到里屋,睿儿还在床上睡着,躺在床上浅浅地呼吸着,长睫毛随着呼吸微微翕动,若不是因为长了些个红斑,也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 陈思薇伸出手,轻轻推了下,唤道“睿儿”。 那睿儿睡眼朦胧,拿手揉揉眼睛,迷糊道:“娘,怎么了?” 陈思薇温柔慈爱地笑道:“起来喝药了,睿儿。” 那睿儿听到喝药,面露难色。陈思薇安慰道:“没事的睿儿,喝完这顿咱就不喝了。” 睿儿一听以后不再喝药,顿时两眼放光来了精神,忙开心的问道:“真的吗?以后都不再喝了吗?” 陈思薇点点头,“是啊,娘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完,便接过安乐王妃手中的药碗,拿着勺子喂睿儿喝药。许是因为以后再也不用喝药的缘故,这碗药睿儿喝的极其配合,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把药喝的一滴不剩。 喝完了药,睿儿又乖乖躺下,满怀期待地问道:“娘,是不是喝完睿儿就会好了。” 陈思薇摸摸睿儿的头,慈爱地笑道:“那是自然,过不了几日,睿儿就会和以前一样健健康康了。” 一番话,说得感人至深,睿儿天真可爱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 陈思薇又拉着睿儿的手说道:“这药是你二皇叔和王妃费尽千辛万苦才得来的,你将来可要好好报答他们知道吗?” 那睿儿生长在皇家,从小蜜罐里泡着养大,哪里知道千辛万苦到底是什么个形容。只是母亲这样说了,他也乖乖的同母亲说得那样做,便软软糯糯地说道:“谢谢二皇叔。” 饶是常年冰着脸的元子涵,看了睿儿的可爱模样也不免动容,嘴角弯起一个弧度说道:“那睿儿可要快点好起来,等睿儿好了,皇叔教你骑马好不好?” 睿儿到底是个男孩子,天性好动,一听说骑马就眼睛亮亮的问道:“真的可以吗?睿儿还未曾骑过马呢。” “当然可以,皇叔何曾骗过人。” “那皇叔和睿儿拉钩。”睿儿朝元子涵伸出白白肉肉的小拇指,一脸稚气的说道。 “好,拉钩。”元子涵也伸出小拇指,和睿儿的小拇指勾到一起,算是达成了约定。 不得不说,元子涵长了一张很好看的脸,不过以往由于他的态度十分恶劣,以至于让裴清容忽略了他那张脸。如今元子涵收起锋芒,裴清容才觉得这张脸看着也是挺顺眼的。 那太后拉过陈思薇说道:“睿儿病还没好,你就别让他多说话了,涵儿他们累了这么多天还没好好休息,你就让人送他们回去先歇着吧。” “皇祖母说的是,薇儿一时激动便把这事给忘了,王爷王妃一路劳累,我送你们回去休息吧。”陈思薇挺着肚子起身说道。 元子涵说道:“皇嫂不必多礼,如今皇嫂身怀六甲,还要多多养胎才是。” 到了府中,裴白芷已穿戴整齐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在恭候,元子涵前脚刚进门,就看见一道翩然的身影扑了过来,“王爷,你怎么才回来,这几日白芷在家快担心死了。”说话间,带着女儿情态的撒娇语气,一张精致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 元子涵抱着怀里的裴白芷,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说道:“别哭了,本王这不是回来了么?” 裴白芷抽抽鼻子,带着哭腔撒娇道:“王爷以后不要再丢下白芷一个人了,不要让白芷为王爷担心了。” 元子涵眼中含笑,语气轻柔道:“好,本王答应你。” 裴清容看着眼前小别胜新婚蜜里调油的一对,觉得应该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很自觉的不当电灯泡,提脚准备往自己的住处去了。 “等一下。”元子涵看裴清容想走,便出声叫住了她。 裴清容站住,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他,“王爷可还有事?”她刻意地忽略掉裴白芷递过来的怨毒眼光问道。裴白芷似乎觉得裴清容打扰了她和王爷的二人时光,趴在元子涵怀里仍朝裴清容丢眼刀。 元子涵一直记得萧清让那日对他说过的话,他现在几乎可以确定,裴清容就是从落水之后开始性情大变,便说道:“何日有空,让清让来给你看看身子。”她落水还是因为自己下令让人把她扔进水里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丝愧疚。 听元子涵这样说,裴清容更是不解,便说道:“谢王爷好意,只是清容没什么伤病,还是不要劳烦萧大夫了吧。” 元子涵不动声色地说道:“这次去苍桀山,一路上凶险甚多,看看总还是好的。”他知裴清容性情大变,但并未直言道出,因他知道一般性格大变的人是不会察觉到自身变化,他怕直接说出会刺激到裴清容。 裴清容想了想,觉得是有必要看一看,在山上那蜱虫爬到了她头上,现在老觉得头皮痒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便点点头说道:“王爷说的甚是,那不如寻个日子让萧大夫来看看,若是无什么大碍,也不用心里担忧。” 裴白芷见裴清容分走了王爷的注意力,心中很是不快,咬咬下唇便说道:“妹妹听说姐姐此番前去甚是凶险,听说姐姐还被那山贼掳了去,姐姐长得如此花容月貌,也不知道在山贼手里吃什么亏没有。” 元子涵见裴白芷这样说,脸上的温情褪去了些,轻声喝道:“白芷,不可胡说八道,妇人名声何其重要,你就这样说你姐姐?也不怕被有心人听了去拿去胡乱编排!” 裴白芷见元子涵这样与她说话,先是一愣,后是一惊,忙泫然欲泣道:“王爷,白芷不是故意的,白芷也是担心姐姐才一时心直口快。”又冲裴清容楚楚可怜地说道:“妹妹真的不是有心的,姐姐不会怪妹妹吧。” 裴清容早已习惯裴白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派,淡然一笑,说道:“我当然知道妹妹不是有心的,妹妹关心我,我开心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不过妹妹这话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裴清容说到底还是现代人的想法,她也不觉得这些事于名声有损,况且名声于她,本来就不是很重要。 元子涵听她这样说,也是疑惑,刚从宫里出来,消息就已经传到府中了吗?想到这,看向裴白芷的目光也不免带了几分凉意。 裴白芷没想到裴清容会这样问,一时愣住了,又语焉不详地回道:“妹妹……也是听外面那些人瞎传的。” 裴清容心里冷笑,面上仍不动声色,“是么?妹妹既已嫁进王府,一言一行皆是王府的脸面,以后还要谨言慎行才是。况且,妹妹整日里足不出户,竟也能听到外面人的闲话,姐姐真是好奇呢。” 裴白芷拿眼睛偷瞄了眼元子涵,见他脸色已十分难看,知道今日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若是不能圆了场,只怕以后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也大大减退。她咬咬牙躬身说道:“妹妹也只是听下面几个丫鬟在乱传,是妹妹的错,以后绝不乱听闲话了。” 裴清容一副大方得体的当家主母风范地把裴白芷扶直了身子,说道:“姐姐知道妹妹心思单纯,一时心直口快也是因为担心姐姐。但这种话以后可是万万不敢乱传,还望妹妹把传闲话的人揪出来小惩大诫,万不可让这种人辱了妹妹贤良淑德的好名声,也不能因此坏了咱们姐妹的关系。这种闲话往小的说是有损姐姐的名声,往大了的说那是给王爷脸上泼脏水。况且姐姐此番是和王爷一同前去的,有王爷在,姐姐哪会遇到什么危险?妹妹就如此不信任王爷?连自己的夫君都信不过了吗?” 几句话说下来,裴白芷的背上已冒了一层汗,衣襟与背黏在了一起甚是不舒服。裴清容三言两语给她安上了乱传闲话、治下不力、不尊重正室、不信任夫君的几条罪名。 裴白芷脸色煞白,目光狠绝反手就是给身边一个丫鬟一巴掌,咬牙切齿道:“贱人,让你乱传闲话污我姐姐清誉。” 那丫鬟被裴白芷一巴掌打倒在地,吓得浑身颤抖,想哭又不敢哭,急忙跪下求饶。 元子涵看到这,心里已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面色冷凝道:“你手下的人以后可得好好管教管教才是。”又对趴在地上的小丫鬟喝道:“你又是从哪路听到的这些混账话?” 那丫鬟在地上趴着,浑身抖成了筛子,颤抖道:“回王爷的话,婢子的哥哥是此行的车夫。” 原来是这样,看来得清理门户了,元子涵看着那丫鬟的眼神愈发冰冷,“来人,将这个贱人拖出去,本王不想再看到她。” 丫鬟哭喊着,被两位侍卫拖着两侧拖了出去,声音渐行渐远。 裴清容无心再与裴白芷演虚假的姐妹情,刚回来就整这么一出,此刻只觉得身心疲惫,只想回屋里歇着。 便虚虚行了个礼,“王爷,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刚回王府实在是累得很呢。” 元子涵颔首道:“嗯,那你就先去休息吧。” 裴白芷也虚了虚礼,说道:“那妹妹就不送姐姐了。” 裴清容走后,裴白芷朝她背影狠狠剜了一眼,又瞧见元子涵眼中隐隐有关切之色,心中顿感不妙。以往王爷可是和裴清容说句话都不肯的,怎么今儿还关心她起来?难道两人在山上发生什么了吗? 裴白芷忙拉着元子涵袖子娇羞道:“王爷不如去白芷屋里坐坐,白芷这几日在家中无事,绣了个荷包打发时间,今儿王爷回来了,正好拿给您看看。” 元子涵想到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此时看裴白芷的眼光不禁凉了几分,“还是不了,本王也着实累得很,还是改日再叙吧。”如今,不仅裴清容变了,连裴白芷也变了。 元子涵走了两步,停住,头也没回道:“那丫鬟是侧妃的人,治下不力,禁足一个月,抄家规一百遍。”元子涵是很喜欢裴白芷,但不代表裴白芷可以把他当傻子耍。 裴清容回到自己的住处,红鸾和轻凤赶紧围了过来,红鸾苦着脸说道:“小姐,你不在的这些天,红鸾快想死您啦,生怕您在外边遇到什么危险,这回可把您给盼回来了。” 裴清容见围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小丫头,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暖意,笑道:“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别胡思乱想了啊。” 轻凤拉着裴清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说道:“小姐,您没受什么伤吧,奴婢听说……”说到这,轻凤赶紧先四处看看确定没人,然后又压低声音说道:“听说小姐遇到山贼了,是不是啊小姐?”想必轻凤也觉得这对女儿家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便刻意压低了声音才敢说出来。 裴清容见她如此举动,和裴白芷的言行形成鲜明对比,心里暖暖道:“没事的,别听那些外人瞎说,你家王爷武功何等高明,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怎么会出事呢?” 听裴清容这样说,红鸾和轻凤才放下心来,红鸾又忿忿道:“我就说小姐不会有事的,都是那些嘴碎的下人胡乱编排。” “就是嘛,王爷武功那么高强,有王爷在,小姐怎么会有事。”轻凤也一脸自豪的说道,似乎是很骄傲有这么一位厉害的王爷主子。 两个丫鬟小女儿心性,让裴清容的心情也不免轻松起来,“好了,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我想休息会儿。” “小姐,你没生气吧?”红鸾还是担心,小心翼翼地问道。 裴清容笑,“有什么值得生气的,跟那些人生气犯得着吗?”侧妃那边,刚进门就已经领教过了,也不过如此。 “小姐,感觉你跟往常有些不一样了呢。”红鸾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吗?哪里不一样?”裴清容心里“咯噔”一下,这两个小丫鬟原本就是这身体主人的贴身婢女,难道如今被瞧出端倪来了吗? “嗯……往常的话,小姐您是一定会生气的,还会把自己给气哭。但是现在的话,感觉小姐豁达了许多,就像是突然被高人点化了一样。”红鸾心里回忆着往常小姐的举动,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裴清容脑子里浮现出这个身体主人往日的脾气,确实很是骄纵任性,若是今日是她跟裴白芷对上,只怕是要打起来了吧。 裴清容笑道:“今时不同往日,你家小姐又岂能一直任性下去长不大,那多讨人嫌啊。” 轻凤听到裴清容这样说,立马表明立场,生怕裴清容听了旁人的闲话胡思乱想。“才不是呢,轻凤和红鸾都很喜欢小姐呢。”红鸾也附和着点点头, “嗯嗯知道啦,你俩对小姐我忠心耿耿,一片丹心照汗青。”裴清容见这两个小丫鬟如此护主的举动,心里也是十分欣慰,哪还有半点不开心。 “小姐一路劳累,那奴婢就不打扰小姐休息了。”红鸾和轻凤这下才放下心来,福了礼便退下去了。 许是真的累了,裴清容原本只是打算小憩一会儿,没想到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小姐,您身体可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裴清容刚醒过来,就看到床头红鸾那一脸担忧的小脸。 “没有啊,我感觉挺好的。”裴清容活动了下四肢,并未感觉哪里不舒服。 红鸾见裴清容醒了,便把洗漱东西端了过来说道:“小姐,你快吓死奴婢了,你睡了这么长时间,奴婢还以为你是哪里不舒服呢。又怕小姐只是犯困所以才睡这么久,也没敢叫你。” “放心吧,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就是困了。”裴清容也比较诧异,自己竟能一觉睡这么久。 轻凤蹲在地上给裴清容边穿鞋边说道:“小姐,你睡的时候,王爷来过一趟。” 裴清容问:“他来干什么?” 轻凤摇摇头,“王爷没说,他看你在睡,也没让奴婢叫你,自个又回去了,就是看起来脸色不大好。” 脸色不太好?裴清容想了想,难道是自己昨天教训了裴白芷一番,所以他来找自己麻烦了?裴清容心里叹了口气,这王爷还真是偏心啊。 裴清容穿戴整齐后,说道:“用过早膳后,我去给王爷请个安。” 红鸾见前段日子裴清容一直对元子涵态度颇为冷淡,如今一大早就去请安,还以为又是和往常一样要去讨元子涵欢心。 裴清容见红鸾的神情,已把她心里的想法猜了八九不离十,伸手弹了下她的脑门,“想什么呢,王爷他在山上多次护我周全,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给他请个安。” “那小姐得换身衣服再去。”红鸾很乐意自家小姐与王爷亲近,而且从山上回来后,这是王爷第一次主动来找裴清容,所以红鸾很开心的给裴清容推荐了一件绛紫色百褶裙,看起来既端庄又娇俏。 用过早膳后,裴清容去了元子涵的院子里。 守门的下人见到裴清容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好像猜到她会来,进去通报了一声。 裴清容进了屋子,行了礼,算是请安。 元子涵坐在案子边,将一本书卷成筒拿在手里,气定神闲的看着。见裴清容进来,只把眼皮抬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裴清容见他不说话,也兀自坐着,端起茶杯品了口茶,暗暗揣摩着元子涵现在的心情。 第181章 番外五十三 真实之眼 0级火球术: 攻击距离10米,杀伤半径1米,伤害能级0。1(约相当于被炮竹炸一下)。 这是最低级的术法攻击,虽然不足以致命,但被火焰灼伤绝不是愉悦的经历。 轰! 飞向农夫约瑟夫的火球打在他的胸膛上,火焰呈环形炸开,直接把他轰翻在地,上衣炸裂,裸露出来的皮肤焦黑一片。 周围的人都感到一阵炙热扑面。 火焰的效果仍然持续,点燃了农夫的衣服和头发。 喝得醉醺醺的农夫,神智早已不清楚,酒精麻醉的他感觉不到疼痛,所以他没有发出惨叫,自然也不会去扑打火焰。 “爸爸!”霍茵吓坏了,她冲过去,惊慌失措。 山里的村民都很淳朴,关系和睦如一家,谁也没想到进城生活的金斯已经变得这么坏了,因一句玩笑话就逞强逞凶,大家一时间都惊呆了,直到霍茵大喊救命,大家才急忙去扑灭农夫身上的火焰。 一看,农夫浑身上下多处烧伤,眉毛都给烧没了。 金斯哈哈大笑:“叫你瞧不起我,叫你瞧不起我……” 叫嚣着,金斯爬上了桌子,高高站着,俯视大家,而大家都害怕起来,止不住远离他,包括那些姑娘们。 然后,他忽然转向朗姆大叔,“还有你,以前我就偷喝了你一口酒,你见我就打,哼,今天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第二个火球飞向朗姆大叔。 朗姆大叔神色大变,想要躲避,却被桌腿绊倒了,摔倒在地,撅着屁股朝向金斯,把后门敞亮地留给了对方。 “哈哈哈……”金斯笑喷了,指挥着火球直线冲向朗姆大叔的后门,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最美的画面诞生。 “火球飞动速度1米每秒,距离4米,4秒后火球将攻击到位。” 万分之一的瞬间,佛罗德看透了一切,他一口气冲到朗姆大叔身边,耗时2秒,抡起板凳,耗时1秒,挥动板凳砸向火球,耗时1秒。 轰!火球撞在了板凳上,火星四溅,燃了板凳,但没有伤到任何人。佛罗德赶紧把板凳扔在地上,用脚踩灭了火苗。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化解了朗姆大叔的危险。 “你!”金斯豁然站了起来,难以置信。 “好样的,佛罗德。”不知何时,巴格达和他的同伴走进酒馆,看到了佛罗德阻止了火球术,忍不住大声叫好。 金斯的脸瞬间变成了酱紫了,像是受伤的恶狼,恶狠狠地盯着佛罗德,咬着牙道:“多管闲事,我叫你好看。” 这一刻,他全然不顾佛罗德曾经“多管闲事”救过他一命的情分。 第三颗火球飞出。 所有的人呼吸全部顿了一下。 惊奇的是,佛罗德表现得出乎寻常的冷静,他的心也是真地非常平静,因为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以及即将发生的一切,他全都知道。 而且他很想尝试一件事。 只见他举起双手,迅速打出一连串的手势,口中沉沉吟唱咒语…… “这……”巴格达神色大变。 “你……”金斯的脑子瞬间断电了。 佛罗德在施放魔法! 当一个火球在佛罗德的双手前浮现出来时,整个世界彻底安静,恍若时间静止了。 所有的人都在震惊佛罗德施放火球术这件事,因为这件事太过震惊,以至于没人注意到,佛罗德施术的时间有多么短,施放出的火球有多么大。 “去!”佛罗德推动火球,迎上了飞来的火球。 两个火球在半空相撞,炽烈的火焰爆开,然后,所有的火焰如浪潮般倒卷着冲向金斯。 佛罗德施放的火球太强大,不但把金斯的火球撞个粉粹,还不停歇冲向金斯,而完全处在超乎心理承受的震惊中的金斯,被火焰直接命中。 如断线风筝屁股着地,浑身变得焦黑,像是刚从锅灶底下爬出来,身上还有魔法火焰在肆虐。 “金斯!”布鲁尔村长面如土灰,忙不迭扑倒在儿子面前,扑打灭残余火焰。 金斯四肢张开地躺在地上,头发变成了麻花,他缓缓地抬起头,重重地咳嗽,吐出一嘴的黑烟,看了一眼佛罗德,昏了过去。 老布鲁尔狠狠瞪了佛罗德一眼,扶起金斯,骂骂喋喋走出了酒馆。 目送父子俩离开后,大家不约而同地转过身,齐齐望向佛罗德。 “我,我会魔法了!”直到这一刻,佛罗德才开始震惊和紧张,紧张地几乎心脏停止跳动。 “佛罗德,你……”戈塔尔和朗姆大叔目瞪口张,他们太需要一个解释了。 可佛罗德什么也没说,因为他比任何人都需要一个解释,冲上二楼,进入小房间,夏奈尔已经坐在床沿上,一副等他来的样子。 “我真地不是麻瓜了……”佛罗德看着夏奈尔,心脏狂跳。 夏奈尔冷淡地道:“不要大惊小怪,成为我的使奴那一刻起,你就是货真价实的魔法师了。” “哦……” “你是怎么学会火球术的?”夏奈尔忽然问,“你以前是麻瓜,这里又是山村,你应该连魔法书都没看过,更别提练习魔法了,可是……你施放火球术的手法熟练度和速度居然比那个金斯还要好和快。” “你全知道了?”佛罗德努力调整呼吸,“我看金斯做了一遍,然后我就学会了。” “只是看了一遍……”夏奈尔惊得脸色变了变,半响,眉梢忽然现出一抹喜色,“太好了,看起来你获得‘天赋’!” “天赋是什么?天分很好的意思么?” 夏奈尔摇头说:“在魔法师的世界,灵魂和魔法回路都有优良差之分,天赋就是特指那些灵魂和魔法回路都异常优异,优异到一定程度后突变出来的某些独特的能力。” 夏奈尔把茶杯摆在面前,“我的魔法天赋是‘冰魔’。”说话间,茶杯中的茶水骤然结成了冰。 没有魔法手势,没有吟唱咒语,也没有借助魔导器瞬发魔法,夏奈尔似乎什么也没做,但茶水就是结成了冰。 这绝逼是超乎魔法常理的能力了! 佛罗德看得眼眶无限放大。 夏奈尔微微一笑,只见茶水由冰变为了水,又由水变成了一只冰雕的小猫咪,惟妙惟肖。 “这就是我的天赋‘冰魔’能力,我对水有绝对的掌控力量,只用一个念头,就能把水结成冰。”夏奈尔很耐心地解释,“天赋可以说是一种剑走偏锋的能力,拥有天赋的魔法师在某一方面特别强悍,但在另一些方面就很差劲了,比如我对火系魔法就很不擅长。” 佛罗德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眼神猛地一亮,“你说我也有天赋,那我的天赋是什么?” 夏奈尔答道:“一般而言,使奴的天赋是从主人那儿得到的,与主人的天赋相似甚至一模一样。” 佛罗德摇头说:“我对水没有任何感觉。” “那你有什么特别感觉呢?” 佛罗德把眼睛的变化告诉了夏奈尔。 夏奈尔的脸色接连变化,疑惑、恍然、震惊,脱口惊呼:“你的天赋是真实之眼!” “就是能看到物体真实的双眼么?好像没什么了不起的。”佛罗德郁闷地摇了摇头,比起冰魔,他的能力简直鸡肋。 “没错,就是能看清楚真实的眼睛。”夏奈尔呵呵笑了起来,好像非常开心,她的两只眼睛闪闪发亮,看着佛罗德好像看到了宝贝一样。 这是她第一次对佛罗德展露笑容,很美,很迷人。 套在她身上的旅行袍舒展开了些许,佛罗德一眼就瞥到她的胸,这一瞬,胸围多少、挺拔弧度、柔软感觉……一系列信息豁然蹦出来。 佛罗德吞咽一口唾沫,心想我这天赋……有点变态啊。 “我大概知道你的天赋是怎么来的了。” 夏奈尔想了想说:“我的冰魔天赋,确切的说是冰造型魔法。比如,我能把水变成一只致命的箭镞,这需要精准而独特的造型,我必须想象出箭镞的长度、尖端的弧度、重量等一系列因素,如此才能造出威力最强的冰箭。” 佛罗德点了点头。 夏奈尔接着道:“我的冰魔天赋没有全部传给你,只有‘造型’这部分能力与你结合,从而产生了一种全新的天赋,真实之眼。” 佛罗德幡然醒悟。 “你叫什么名字?”直到这时,夏奈尔才想起问。 “佛罗德·柯吉福。” “哦,佛罗德,这个发音好像精灵族的一句箴言,意思是自由快乐。” 第182章 番外五十四 支援 红日初升,淡淡的阳光和轻烟笼罩着大地。似乎连老天都在预示,今日必兴杀戮。 远处,一支人马正极速前进。 “报!将军,我军已连退九十里,宋军还在我军背后紧追!” 耶律大石点点头,吩咐到:“继续前进!” 自白沟兵败后,耶律大石已率大军连连后撤,宋军在后紧追不舍,刘延庆的十万大军一路连下三城,辽军望风即溃,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 “报!将军,十里后至良乡!” 耶律大石冷笑,问到:“可知萧干军行至何处?” “回将军,萧干军已至良乡外五里!” “他倒是跑的比我还快,告诉他,依计行事!” “是!” 宋军军阵中,刘延庆和郭药师打马前行,他们的速度比辽军要慢很多。西军虽然战马多于HB军,军士也较精锐,但还是以步军为主,速度自然不及辽军。刘延庆倒也不急,他向来以谨慎带兵而闻名西军,一路稳扎稳打,连下辽军三城,各分兵驻守后,自己和郭药师率主力轻装简行,每人备五日干粮,继续追击耶律大石的辽军。 “禀将军,我军已入辽境八十里,二十里后后便至良乡!” 郭药师一皱眉,说到:“将军,我们好像有点太快了,大军深入敌境,况且拔队紧追,若是辽军在前方设伏,我军危矣。” 刘延庆上回吃了耶律大石的亏,知道此人很会用兵,当下点点头,吩咐到:“探马俱出,将前方可能布置伏兵的地方都探究一遍,若发现辽军伏兵,即刻回禀!” “是!”四下探马领命,数百骑探马四散出动,朝前方而去。 刘延庆又吩咐到:“传令!命大军原地休整!”大军得令,原地各自休息,刘延庆和郭药师也下马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郭药师虽是汉人,但多年以来,已被契丹人同化,他和他的军队仍着辽服,也算宋军中的异类。郭药师抽出一把小刀,在地上画出一个简略的地形图,说到:“我对这一带地形较熟,将军请看,前方十里处,有数片密林,以及几处山脉,都是埋伏伏兵的好地方,辽军若设伏,必然选在这几处,我军轻装简行,粮草所备不多,若被辽军伏兵分割包围,必然难以支撑太久。” 刘延庆看了看郭药师画的图,点了点头,他此番只领了六万主力出击,兵力与辽军相当,若是突遇伏兵,军队则首尾不能相顾,必然溃败。 他看了看郭药师所指几处易设伏兵的地方,说到:“不如我军抢先进驻这几处,让辽军没有设伏之地。” 郭药师摇了摇头,说到:“若我没有猜错,此时只怕耶律大石已经提早埋伏伏兵在这几处了,我们在拒马河一战中,轻易取胜,赢的几乎有些诡异,辽军好像演戏一样。我军所占三城,城中物资皆被席卷一空,这一路与辽军交战以来,我军只是见辽军退,交战时辽军也只是稍微一接触,便溃逃下去,着实奇快。” 刘延庆思索片刻,说到:“轻下三城,难免中大意之计,耶律大石这是在诱我军深入。” 郭药师点点头,赞到:“若非将军谨慎,怕是这六万大军将尽数葬于此处!” 此时探马陆续回禀,报前方密林附近有辽军旌旗晃动,只是难以得知辽军人数与布阵情况。 刘延庆下令道:“命杨可世率军一万,绕道至西面高山处,从山后包抄。” “命高世宣率军一万,从左翼包抄,强攻西侧密林,刘光世率军一万,从右翼包抄,强攻东侧密林。你二人可命人在林中放火,辽军伏兵必然不战自乱!” “三万大军,由我亲自率领,待辽军军阵一乱,从中路出击!” 各将领命,各自率军出击,刘延庆与郭药师跨上战马,率大军继续前行。 二十里外,良乡,耶律大石的一万五千怨军各自布置,严阵以待,此时,辽军探马飞报:“禀将军!宋军兵分四路,直奔良乡而来!” 耶律大石冷笑,吩咐到:“告诉萧干,见两侧密林火起,便率军出击,直冲刘延庆的中军大阵!” “是!” 且说杨可世、高世宣、刘光世三人,各自率一万大军,到刘延庆吩咐地点而去,杨可世所率军中骑兵较多,先至山脉后山。看着眼前的高山,杨可世吩咐到:“众军,从后山上山!” 后山本无山路,密林崎岖,又兼山高,一万宋军已是竟是手足无措,杨可世也大为头疼,只得下令道:“骑军暂弃战马,留三百人在此处看管战马,其余军士上山,若是无路,便爬上去!” 一万宋军得令,骑兵下马,随步军沿着几处好爬的地方,手脚并用,向山头爬去,山后无路,就这么向上爬,既费时间,又耗体力。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这一万宋军才刚刚爬到半山腰处。 宋军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汗如雨下,但杨可世却没有令大军休整,他是个急性子,现在只想一口气爬上山头,将山头埋伏的辽军伏兵一网打尽。 “将军!不好了!”正在这时,一个宋军浑身是血,冲到了杨可世近前,杨可世见他这个样子,忙问到:“何事惊慌?” 那人忙说到:“禀将军,将军率军进山后,辽军骑军便至,足有一万人马,将我军于山下的战马尽数夺去!” 杨可世脑袋嗡的一声,大叫不好,当即下令到:“军士停止前进,后队变前队,火速下山!” 正在这时,山头上突然旌旗晃动,山上隐约闪现出几十个辽军的影子,杨可世心里一慌,还没反应过来,就从山上滚下无数巨石,巨石凭借山势滚下,势不可挡。宋军已是累极,见巨石滚下,忙四散奔逃,但哪里能有巨石快,很快就被石头撵上,当即压死压伤一片,哀嚎之声四起。 杨可世大惊失色,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别的,率领这一万宋军直向山下奔去,像极了丧家之犬。 待宋军狼狈不堪的奔至山下,已是人困马乏,杨可世还未等喘口气,就见远处烟尘漫天,辽军一万铁骑直奔宋军杀来! 宋军疲惫,又被山石砸死砸伤不少,士气大溃,哪里抵挡得住,战马刚刚又被辽军所夺,便是跑都跑不动,被辽军一万铁骑一阵冲杀,当下死伤无数。一万铁骑也不恋战,冲杀一阵后,当即整顿队形,打马向远处密林飞驰而去。 远处密林之外,刘光世与高世宣各引一万军马,高世宣说到:“三将军(指刘光世),此时十月天气,天干物燥,我们不妨用火矢,直接在密林中给他来一把火,然后待他们逃窜出来的时候,再一网打尽!” 刘光世年轻的脸上涌起一抹兴奋的笑容:“将军此计甚妙,我们就打他个措手不及!” 高宣世当即下令道:“火矢准备!” 宋军弓弩手得令,当即准备火矢,领箭校尉下令道:“目标,两侧密林!全阵,上一,放!” 宋军弓弩手扣动机簧,顿时,一阵火雨倾斜而下,射到了密林之中,北地本就气候干燥,落叶枯树沾火就着,两侧密林顿时火光冲天,但奇怪的是,密林之中除了火焰燃烧的噼啪声,竟再无半点声息。 高世宣一皱眉,奇怪到:“不是说辽军在林中设伏么?怎么不见有人出来?” 刘光世虽然年轻,但反应倒是很快,当下失声到:“不好!怕是我们中计了!” 还不等他下令,便见从两万宋军后方杀来一大队辽军铁骑,如一支利剑一般,直插两万宋军后阵,宋军猝不及防,军阵当即大乱,刘光世吼道:“不要乱!列阵!” 但此时已无人再听的清他号令,一万铁骑如入无人之境,所过之处,无数宋军被弯刀砍倒,高世宣见势不妙,忙道:“三将军,快撤!” 刘光世一咬牙,吼道:“撤军!” 刘延庆和郭药师正率三万主力大军随后,见林中火起,刘延庆笑道:“看来辽军伏兵已乱,传令!命大军全速前行!” 大军得令,当下便加快速度,军队行军速度一提,战阵便不再紧凑,而是变得松散起来。正在这时,突然从侧翼杀出一支辽军,直奔宋军主力中军而来! 郭药师打叫不好,刘延庆也猝不及防,这支辽军足有一万五千余人,直插宋军中军,宋军阵型送散,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再布置起来阵型,饶是西军精锐,也难以反应,当下中军大阵便被辽军冲破,阵脚大乱。 郭药师几乎是吼着下令:“盾手列阵,抵住辽军冲击!” 三万大军此时反应过来,盾手忙上前列阵,辽军的部队被暂时阻挡,冲击的步伐缓了下来,刘延庆忙下令,命校尉率领本部,助中军稳住阵脚,应战辽军。 西军精锐,与一触即溃的HB军大不一样,若是HB军遇此战势,必然望风而逃,西军则在校尉将官的命令下渐渐稳住了阵脚,与突击的辽军厮杀到了一起。 远处指挥的萧干一皱眉,吩咐到:“命大军继续突进,耶律大石的骑兵应该马上就到了!” 话音刚落,耶律大石便率军从左面杀来,他麾下的怨军铁骑精锐无比,宋军主力全在抵挡萧干军的突击,哪里想到会有一支铁骑杀出,骑兵冲击力巨大,宋军刚刚稳住的阵脚被辽军铁骑顿时冲散,此时,宋军再也抵挡不住,在萧干与耶律大石两路大军的夹击之下,朝南败退而去,耶律大石与萧干率军一阵追杀,宋军主力死伤无数,大败溃逃。 萧干大笑,耶律大石当真可说是用兵如神。刘延庆行军谨慎,稳扎稳打又不留破绽,耶律大石先是故意败退,诱敌深入,但宋军军阵整齐,戒备森严,既是偷袭,也讨不着什么好,耶律大石便与萧干商议,定下了这分兵之计,让宋军分化,各个击破。两人虽然不合,但此时,两人手中势力几乎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若是宋军放任一段时日,两人必有一场火并,但宋军却急不可耐,仓促进攻,此举反而是将两人逼到了统一战线上,两人逼不得已,只得暂时放下手头恩怨,联合起来,共破宋军。 至良乡,辽将萧干帅众来,延庆与战,败绩,遂闭垒不出。——《宋史》 杨可世、刘光世、高宣世三人也悉数兵败,等几路残军汇合,刘延庆方知自己中了耶律大石的分兵之计,他气的一跺脚,说到:“千提防万提防,不想还是中了招,耶律大石此人,将才也!” “报!将军,辽军又增兵三万,与我军对垒!” 刘延庆皱眉,如此,在前线与自己对垒的辽军则足有六万之众,自己手下的十万大军经过前番败绩,此时还有八万余人,从人数和战力上来说,基本是旗鼓相当了。 “传令!告诉押粮官王渊,让他小心行事,我大军深入敌境,若是粮草有变,必然难以支持!” 八万人的胃口,比蝗虫还要可怕,成堆的粮山一夜便可吃空,耶律大石又极聪明,每撤出一城,必然将城内能带走的物资全部带走,带不走的也要付之一炬,宋军没占一城,除了空夺其地,竟是什么也捞不着。 郭药师思索片刻,对刘延庆一抱拳,说到:“将军,此时耶律大石与萧干的六万大军悉数在前线与我军对峙,如此耗下去不是办法,他们大军在前,燕京后方必然空虚,末将愿领一直骑兵突袭,绕过前线,直插辽军的后方,后方若遇变故,前线必然不稳,到时将军可趁机突袭,此战必胜。” 刘延庆想了想,笑道:“孙子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将军此计,倒是甚妙。” 说罢,刘延庆正色到:“郭药师、杨可世、高世宣听令!” “末将在!”三人抱拳出列到。 “命你三人率精骑五千,日夜兼程,绕过前线,奔袭燕京!” 郭药师又说到:“将军,这五千人马既是奇兵,又是孤军,倍道而袭,若遇变故,则难以生效,还望将军另派一支军马为后继,轻装简行,为这支奇兵的策应援军。” 刘延庆点点头,又吩咐道:“刘光世何在?!” “末将在!”刘光世出列抱拳到。 “命你率军一万,为五千精骑援军策应,便随时援之!” “末将遵命!” 吩咐完毕,刘延庆笑道:“若此战可成,便与当年长平侯突袭匈奴龙城之战相比,也不稍弱!愿各位马到成功!” 辽军营中,萧干和耶律大石正冷笑着互望着对方,耶律大石说到:“奚王殿下此番又增兵三万,已经是将燕京城中的军队全部调出了,若是天祚帝南下,叫燕京城如何抵挡?” 萧干轻轻一笑:“将军不觉得奇怪么?天祚帝的五万精骑,在六月时距燕京已不足五百里,如今已是寒冬十月,整整四个月,这区区五百里路程,便是爬也该爬到了吧。” 耶律大石不知底细,问到:“殿下说的是,既然如此,想来大帅必知其中底细,若是不妨事,还请殿下说与末将听听,也好让末将心安。” “很简单,他那五万精骑永远也到不了燕京城了。”耶律大石淡淡地说:“行军途中,他的五万精骑便尽数被金军所败,他本人也再度逃窜回北方了。” 耶律大石一皱眉,接着猛然醒悟,不可思议的看了萧干一眼,冷冷道:“金军如何会知道他们的行军路线?” 萧干也不惧他,说到:“是本帅透露给金军的,既然我们的力量难以与其抗衡,便借刀杀人吧,借金军之手,灭了他这五万大军。” 耶律大石瞳孔紧缩,手下意识就扶到了刀柄上,萧干冷笑到:“怎么,将军难不成想要为这五万精骑报仇?” 耶律大石定了定神,按着刀柄的手也送开了,他笑道:“哪里,殿下此计不费一兵一卒,便解了燃眉之急,真可谓妙计啊。” 萧干冷哼一声,当下也不在与他多说什么。 两方大军对峙了十日,谁也不敢轻易出战,刘延庆在等郭药师等人的消息,而萧干和耶律大石则是不敢消耗自己的有限力量,处处谨慎小心,步步为营。 “报!元帅!大事不好了!”这一日,忽有后方探马飞骑直至辽军营中,萧干和耶律大石心中顿觉不妙,耶律大石抢先问到:“何时慌张?” “禀将军,宋军一支人马三日前突然出现在燕京城下,燕京城内兵少,如今怕是燕京城已被宋军破了!小人奉太后旨意,命萧干元帅火速率兵回援!” 萧干大惊失色,耶律大石也震惊异常,萧干怒吼到:“狡猾的宋人!我说刘延庆这几天怎么做起了缩头乌龟,原来是另有所谋啊!” “传令!命大军开拔,日夜兼程,火速驰援燕京!”萧干忙下令道,耶律大石一把拦住他,说到:“不可!” 萧干瞪了他一眼,吼道:“什么不可?你是想让我军无立足之地么?!” 耶律大石此时比萧干要冷静的多,他沉声到:“宋军奇袭燕京,为的就是要让我军军心不稳,匆忙回援,一旦我军后撤,刘延庆必然闻风而动,宋军主力若是趁我军后撤之机压上,那我们就完了!” 萧干想了想,觉得此话在理,但燕京城又不能不救,耶律大石又说到:“宋军奇兵必然不多,不然肯定会被我军哨骑察觉,既是不多,殿下便率主力大军于此地与刘延庆继续对峙,我率一万精兵火速回援燕京城。” 萧干想了想,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耶律大石比自己会用兵,派他回去,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既如此,便命你率精骑一万,火速驰援燕京城,若是夺不会城池,或是太后有个闪失,我要你提头来见!”萧干恨声到。 第183章 番外五十五 考验 姬家祖境内,姬无命几人从无名山谷内取得了葬魂花后,便动身开始向着祖境中的凌云殿进发。毕竟自己这些人这次进入祖境的主要目的是进入到凌云殿去。 在姬家,每一个姬家弟子在成为修炼者之后,除了会外出进行历练之外,还有就是进入祖境中的凌云殿,从凌云殿中取得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进入祖境凌云殿获取功法,如果自己能在外界获得适合自己的功法也是可以的,就像姬无命的大哥姬璇奇一样,他所修炼的功法便是在进入军营以后获得的,而不是姬家的功法。 功法不同于武技,相对于数量稀少的功法,在外界低级的武技即便是一般的散修也是可以获得的,但是功法即便是低等级的功法流落在外面的也很少,大多都控制在一些家族,门派或者是一些是一些帝国手中。还有就是在一些秘境险地中,可以获得功法,但是这些地方无一不是危险重重,这些地方即便是那些霸主强者也会是小心翼翼的,不认一个不小心也会丢掉自己的性命,最后弄得个损了夫人又择兵。 …… 姬家的凌云殿坐落在姬家祖境的中央位置,整座建筑由灰白色的巨大岩石组成, “这就是姬家的凌云殿吗?果然气势非凡!”赶来的姬无命站在凌云殿门前看着巍峨耸立的建筑道。 姬无命身后,影几人也是一脸震撼的看着这个犹如洪荒巨兽般的建筑,在还没有进入姬家祖境之前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这凌云殿名头,但是当他们自己来到这个建筑面前,才发现自己脑海中勾勒出的凌云殿还是太过普通,太过渺小。 此刻凌云殿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显然在姬无命他们之前已经有人赶到凌云殿,甚至可能有的人都已经取得了自己的修炼功法。不过姬无命几人倒是不着急,毕竟存在于凌云殿中的功法不是说自己看中哪个就可以得到的,而是需要通过守殿护卫的考验,才能获得。至于能够获得什么样的功法,完全取决于自己的能力。 踏进大门,姬无命几人不自觉的变得恭敬起来,毕竟这里是姬家现在那些还存活于世的老家伙闭关修炼的地方,谁也不知道惊扰了这些老家伙会有什么后果。姬无命自己心里知道,从自己几人踏入这个大门开始就已经有目光在注视着他们。而所谓的考验恐怕是早就已经开始。只是这考验自己不清楚是什么而已。 行不长时间,姬无命几人来到了一处大殿内。只见大殿中央处修建了一个两层高的四方形祭坛,祭坛上方盘坐着一位黑袍老人,而老人身后则是悬浮着几个不知通向何处散发出幽幽黑光的空间漩涡。 在姬无命望向黑袍老人的同时,黑袍老人似有感觉,也抬起了他原本微垂的头颅,苍老浑浊的眼睛带着平静扫向姬无命几人。 轰! 突然一声轰鸣在姬无命的脑海中响起,看着老人依旧平静的双眼,姬无命只觉得有无数洪荒巨浪从远处咆哮而来,不断的冲击的脑海,原本红润的脸庞瞬间被凄厉的惨白色占满。 没有呐喊! 没有认输! 有的只是紧握的拳头与紧咬的牙关,威压还在不断的增加,不断的冲击着姬无命几人的脑海。 “走到我身边来,你们就可以从我身后的漩涡进入传承内殿取得你们想要的东西。”毫无感情的声音从老人的口中传出。 一步!两步!三步…… 依旧没有言语,姬无命咬紧牙关,哆嗦着嘴唇,颤抖着身子,抬起似乎灌了铅似的双腿向着祭坛挪去,向着祭坛上盘膝而坐,散发着滚滚威压的黑袍老人走去。 影几人境界比姬无命高很多,但是他们的状况没有比姬无命好多少,甚至他们所受的威压更加的厚重强大。但是他们没有人退出,没有人畏惧。这只是考验,在他们的成长过程中并不缺少。 汗水开始如雨的滴落,身上的衣衫早已湿透。 祭坛眼看着越来远近,自己的脚步也越来越沉重,越来越难以迈出。 “姬家,自先祖建立开始,在外界人眼中一直都是强大无比,从来都没有人胆敢轻易触犯,即便是当今的大秦央庭也会给姬家几分薄面。但是外界的人却不知道在这风光之下是我姬家先辈的呕心沥血,也是我姬家后辈的不惧磨难。”悠悠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黑袍老人声音中似乎带着怀恋与对以往的追忆。 啪! 老人话音刚落,姬无命终于踏上祭坛,走到了黑袍老人的身前。 瞬间,原本那股威压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舒爽的轻松之意。 转身看了看祭坛下依旧还在苦苦坚持的几人,姬无命没有说什么,对着黑袍老人一拜,便在原地盘膝坐下,恢复自己的体力和真气。 对于只有练气境界的姬无命来说,这个考验无疑是艰难的,毕竟现在的姬无命还是非常弱小的,不管是从肉体上还是精神上。 “你很不错,能够在这个年纪成为一名修炼者,姬家这一代没有丢姬家的年。这枚茯苓丹先拿去服用,对于你现在这个状态会有不错的效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黑袍老者轻轻的挥动袖袍,一颗晶莹剔透的手指大小的丹药出现在姬无命手中。 没有说什么,姬无命接过丹药直接服用后闭上双眼开始恢复。 姬无命双手掐诀,一丝丝玄妙的气息开始从姬无命身上散开,骤然间大殿四周的灵气开始极速向着姬无命回去,瞬间在姬无命周身形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灵气漩涡。 轰鸣声自姬无命体内响起,随着姬无命的呼吸有节奏的律动着。 看见姬无命的状态,黑袍老人没有打扰,手一挥,一道光幕已把姬无命包裹着,是外面的声音隔绝开来。 也在这时,影几人也踏上了祭坛,看到姬无命的状态,知道这是要突破,所以也没有太敢出声,只是各自喘着粗气,在原地盘膝而坐。 “这是你们的丹药,尽快服用,看你们几个天赋也是不错,听说你们是无命当初自己建立的,并且一直都是他自己训练着你们,现在看来效果很是不错,不过你们也不要掉以轻心,出了祖境之后,无命出去历练,除了家族派出的人以外,你们就是他在外界的最大保障,我不希望在他还没有成长起来就已经陨落。”看着正在突破状态中的姬无命,黑袍老者平静道。 “前辈放心,我们是少主挑选出来的,我们现在的一切都是少主给的,如果没有少主,我们也许早就已经死在什么地方了,出去之后我们不会让少主受到任何的伤害,即便是牺牲自己!”坚定的话语从影几人的口中传出。 第184章 番外五十六 血债血偿 袁龙乃是天刀会四大护法之一,同时也是天刀会刑罚堂的副堂主,常年在外执行追捕任务。负责押送各种身负天刀令的人物,上至皇亲国戚,下至残暴恶霸,也经历过许多生死关头,这眼前二人,不过是江湖中宗门弟子,武功平平,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袁龙抽出腰间弯刀,一个飞身便下了马,右手提刀,左手抚额,懒散地说:“你二人现在退去,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宋景阳提剑的手紧了紧,正想开口问问这袁龙。没想到还没开口,就听见一声轻喝,一道秀丽的身影一闪而过,卢清秋舞着长剑,冲了上去。 “恶贼,受死!” 一招“长虹贯月”,卢清秋右手腕一个迂回,长剑气势汹汹地直刺过去。袁龙不慌不忙,侧身一躲,弯刀翻转,将刺来一剑挡下,紧接着往前踏了几步,手臂一挥,弯刀一个摆尾,寒光闪过,直接滑向卢清秋的脖颈。 袁龙这招凶狠无比,乃是直取性命的杀招。这是历经生死考验而练就的制敌招式,没有任何花哨,一刀扫去就要斩了卢清秋的头颅。旁边的宋景阳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只能先救下这一招。长剑挑去,“叮”得一声,兵刃相撞,擦出一丝火花,卢清秋趁机先退下几步,宋景阳接替而上。 宋景阳与卢清秋不同,或者说是漓江剑派与南山剑派不同。虽是同修剑道,但是南山剑派修习的是精妙剑招,其以快剑和慢剑两种剑法闻名,主要练得是手上功夫。而漓江剑派则主要修习的是内劲、内气,主张真气御剑,这种剑法是一种很难修习大成的剑法,内门弟子只能做到浮气于剑身,使剑招时更加空灵轻逸,威力并不强大。唯有内气修到高深层次才能凌空御剑,到了这种地步,才只能算作登门入室,而最终的聚气凝剑,才算是以气御剑的大成地步。但是走到这一步的,整个漓江剑派,只有万竹生一人而已。 宋景阳是万竹生门下三大亲传弟子之末,平时也受了万竹生指点,才堪堪窥探到凌空御剑的法门。 宋景阳手掌一翻,向上轻轻一拍,那柄长剑便神奇地悬浮在手掌上,而银亮的剑身上丝丝缕缕的真气轻飘浮动,裹在其中的长剑一阵微颤,不断旋转着。宋景阳再一翻掌,似有一股隐约的真气涌入他的掌心,用力往前一推,那半空中的长剑便如闪电一般冲向袁龙。 卢清秋这时也稳住身形,脚尖发力,一跃而起,手中长剑也舞动着杀向袁龙。 袁龙没想到这二人还有些手段,好似是经常配合出招一般。当下也不怠慢,右手握着弯刀的刀柄向前一递,左手跟过去,从刀柄后端往后一抽,竟然抽出来一柄尖细的短刃,那短刃不像是匕首,外形奇特,倒像是一把锥子。袁龙左手攥着那细细的锥柄,右手横过锋利的弯刀,再一扭转,弯刀如同在空气中划了一圈,迎向宋景阳和卢清秋刺来一剑,这乃是一招“旭日东升”,此招巧妙,专用来混战中卸人兵器。 宋景阳一剑疾如风,眨眼便先到了袁龙眼前,但却像是泥人入海一样,卷进了弯刀漩涡之中,不受控制般滞空不前。卢清秋这时一剑才刚刚到来,结果也是一样,因为女儿身力量小,竟然连长剑也脱了手,吸了进去。袁龙轻轻一笑,收招一跃,弯刀一挥,便将两柄长剑甩了出去。此时二人手中兵器皆被卸了去,怎敢空手接白刃,慌忙躲闪。袁龙跃起,左右开弓,弯刀舞动,大开大合,而锥剑护于胸前,伺机而动。 这二人武艺不精,也没什么制敌经验。站在袁龙面前,就像是一只兔子一般,毫无还手之力。卢清秋急了,身法紊乱,又受了一刀,手臂上划开一道血痕,鲜血湍流。她一边退散,一边喊着:“段霸,你……你还不动……快来助阵。” 而后边依然悠闲骑在马背上的段霸一听,不免苦笑。这两个后生只知道自己受了小伤,却不知道自己奇毒封穴,哪还能使什么功夫?要让自己动手,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这时宋景阳堪堪脱身出来,瞟了段霸一眼,也来不及说什么话,见袁龙弯刀又斩了过来,想要一刀劈了卢清秋。心中大叹不妙,因为卢清秋这时已入了绝境,步法已乱,退闪不及,就要吃下这一刀。再不敢犹豫,手掌一抖,想要隔空将甩在五米开外的长剑吸回手中,然后去救卢清秋。 掌中真气急速凝结,宋景阳紧皱着眉头,心中其实非常不安。这招施展所需要的内气要求十分浑厚,平常演练时他从来没有成功过,这次当真是危难关头不得不铤而走险一次了。 袁龙的弯刀一寸寸的向着卢清秋的面门移动着,卢清秋慌张而又惊惧的脸像是被冻结了一般,愣愣地看着那刀刃末端流转的一缕寒光,眼神中一抹越来越沉重的绝望愈加强烈,她正要微微闭眼,这时,眼前却猛然出现了一张脸,是的,是宋景阳。 宋景阳嘴角轻轻泛着笑意,温柔地注视着卢清秋受惊的脸庞。一双大手将她拥入怀中,她的头沉沉地钻进他的环抱中,只听见一声声清晰的心跳声,伴随着那几乎埋没掉的刀刃切开皮肤的声音。卢清秋随着宋景阳一起向后倒去,那环抱着双臂似乎也越来越软,最后好似失去了力气,慢慢松开了卢清秋的身体。卢清秋缓缓抬起头,盯着宋景阳近在咫尺的眼睛,却看见那原本神采奕奕的眼睛现在已经失去了光亮,但是依旧很温柔,他的嘴角仍然保持这上翘的角度,让人感觉很温暖。 时间在这一刻缓慢了下来,卢清秋眼睛眨也不眨,就这样看着他。直到感觉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手指缝隙流过她的手臂,她的腰间,这才瞪大了眼睛意识到了什么,一眼望去,殷红的鲜血,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裳,那一抹抹艳丽,映在他的白色长袍上显得夺目刺眼。 其实宋景阳已经成功施展出了那一招,不过他仍然选择了用自己的身躯为卢清秋挡下袁龙一刀。因为袁龙的刀太快了,快到他甚至连长剑握到手中的时间都等不及,但也怪他太弱,若是能像他师尊一样,就可能不会陷入这般境地了。但他乃是性格洒脱之人,也懒得想这么多。电光火石之间,他唯一想到的,仅仅只是去保护他的清秋,如此而已。 眼前卢清秋的脸逐渐模糊,背上传来的剧痛不断压迫着他,他感觉好累,眼皮再也撑不住,轻轻眨了一下眼,便再也不想睁开了。脑袋沉重感觉像是一座山,压着他慢慢垂下头,倒在卢清秋肩上。 袁龙收住手中弯刀,他的心中也是微微震动。也不说话,慢慢擦拭掉刀上沾染的血迹,看着已经愣住的卢清秋,还有她眼角滚动着的泪水,微微皱眉,转过头,缓缓走向身后的马。他不是冷血嗜杀之人,之前甚至不知何事惹怒了这二人,现在看见宋景阳为救卢清秋挨了他必杀一刀,也是暗自叹息。决定留手,放过他们离去。 卢清秋脑中一片空白,心口狂涌而出的剧痛压抑得她说不出话。她就愣愣地望着天空,也任由宋景阳一动不动地躺在她身上。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好像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却又那么真真切切地发生。 袁龙上马,轻轻一抖缰绳,马儿轻哼一声,慢慢绕过那二人向前走去。段霸无奈着紧跟袁龙,路过卢清秋身旁时,细细瞅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她像是也死去了一样,直勾勾得盯着天空没有任何动作。 不过刚离开十来步远,变故又发生了。只听见一群嘈杂的马蹄声自后方传来,不一会儿,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色身影出现在袁龙和段霸的视野中。来人越来越近,终于能看清时,袁龙眼神却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其中那起首一女子最为耀眼,穿着乃是一身艳红绸缎,衣领微敞,胸部傲满,腰间盘着一条青云鞭,烈焰红唇,眉眼高挑。 而身后那群人都穿着黑色锦衣,紫金镶边,衣摆还纹着两片血云,衣服胸口处绣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风雷堂。 段霸也看得呆了,那起首女子并不是风雷堂之人,她叫柳影。说起这柳影,倒是叫段霸大为头痛,这女子是号称“江西毒王”柳一斜的独女,段霸与柳一斜有不少交情,也认识了这柳影。可是自从相识之后,柳影偏偏鬼使神差地缠上了段霸,不仅想加入风雷堂做个副堂主,还扬言此生一定要嫁给段霸为妻。 不过段霸不是不喜这柳影,况且这柳影性格开朗,又生的妩媚,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只是柳影性情强势,时常和段霸作对,惹了不少麻烦,让他颇为头痛。他心中本想先磨砺一下这女人的性子,再考虑是否迎她过门做自己的夫人。 这次自己来天仙谷也没带下属,更是瞒着柳影独自前来。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柳影竟然出现了,倒是让他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段霸心中一想自己眼下的处境,不禁觉得这柳影此时来倒真不是一件麻烦事。而更像是歪打正着,天助我也。 一行人行至跟前,那柳影一个翻身便下了马,看见段霸老老实实骑在马背上,捂着嘴笑成一团,一边笑着还一边伸出手指指着一脸愁苦的段霸,大声说:“段哥,一路来也听说了你的事迹,倒是好生狼狈啊!哈哈哈。” 笑了一阵,柳影终于止住了笑容。一个媚眼抛给了身前的袁龙,语气很随意:“如今我来了,你,就可以走了。”柳影压根不认识袁龙,不过一路而来,也打听了不少消息,知道是这袁龙救了她段哥,所以才“好声好气”地让袁龙离去。而至于她怎么会来到这里遇上段霸二人,其中却是一种巧合。其实在段霸独自前往天仙谷的那天夜里,她去风雷堂寻找段霸,因没有见到人,便对着风雷堂的副堂主江易一顿死缠烂打,江易这人乃是段霸心腹,嘴巴严实得很,根本不向柳影透露半点风声。柳影使出浑身解数,也撬不开江易的嘴,后来灵机一动,狐媚地挑逗这江易,要使一出美人计,江易心中知道段霸迟早得收服了这个魔女,但段霸也亲口吩咐过他不得泄密,可见柳影这般动作,也是惊出一身冷汗,不过当柳影开始自顾自地脱衣服时,江易再不能淡定了,只能服了柳影的好手段,将此事全盘托出。 柳影天未亮就追着段霸的步子带着江易一群手下奔赴天仙谷。奈何才到天仙谷,就见武林各派已经纷纷要打道回府了,四下一打听,才知段霸在天仙谷中发生的事情,但一时间也不知道何处寻他。柳影本来打算先回江西,但是这时却发现了李自显的人马,便临时起意想要先去洛阳探探风声,绕一大圈再回风雷堂,可就是这么一绕,在途经四川境内的时候却发现了段霸二人的踪迹,一路追来,直到路过之前那家酒肆,这才赶上了段霸二人。 柳影是柳一斜的独女,柳一斜号称“江西毒王”,也是江西一带凶名赫赫的人物,不过虽然这人喜怒无常,嗜杀成性,但是对待柳影却宠溺有加,从小到大柳一斜便教导柳影武功,所以柳影功夫自然不差,而且练的是一身鞭法,那七尺青云长蛇鞭,鳞光泛血,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煞气。 袁龙也是听过柳一斜的大名,但是对于他的这个独女柳影,确是没怎么听说。因为柳一斜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而柳影才芳龄十六,自然没什么名气,也不曾见过。现在面前站着的这个狂妄丫头,袁龙也不知她身份,只当她是风雷堂的哪个领头角色。 袁龙依然无动于衷,悠然自得地骑坐在马背上,也不回话,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这柳影。这时柳影却耐不住了,没想到眼前这人如此不识好歹,若不是救了段哥一命,哪能容他这般。 柳影面不改色,与袁龙对视,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声一笑:“我差点忘了,既是段哥的救命恩人,怎么能亏待了你?”说完,从袖中摸出一朵金花,这金花闪闪发光,细看竟是一朵金牡丹,也不知是哪位名匠打造,如此栩栩如生,精巧细致。 “我出门也没带什么银两,这朵金花本是我的防身暗器。乃是纯金打造,你拿了去,也能换了你下半生不愁吃喝了。”柳影轻轻捏着这金花,伸出手去,就要送给袁龙。 可是这时袁龙却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对着柳影说道:“你这丫头也真是有趣,不过今日就算你搬来金山银山来,你们堂主段霸也必须跟我走。” “而你们若是阻拦,可得先要付出血的代价。” 柳影一听这话,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一缕寒光在眼中流转,眉头轻轻一挑,冷哼一声。青云长蛇鞭猛地一抽,“啪”得一声击在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土。后面的一群风雷堂高手见这情形,立马驾着马就冲了上来。一柄柄雪亮的长刀“唰”得从腰间抽出,高举过头,就要劈向袁龙。 而柳影舞着长蛇鞭,在周身划了一圈,携着冷风猛然抽向袁龙胯下宝马的马腿。那宝马痛苦哀嚎一声,马前腿一软,马腿骨硬生生的断裂开,就朝着地面侧倒了去。 袁龙听出了这马儿的哀痛,心中尽是怒意。借着马儿倒下之势纵身飞起,右手抽出弯刀,迎向冲过来的风雷堂高手。正要交锋之际,风雷堂众人也弃了身下宝马,一齐飞起,手中长刀急舞,对上袁龙的弯刀。袁龙大喝一声,弯刀横过头顶,“叮”一声刚挡过先头两人的攻击,紧接着又飞过来两柄长刀,袁龙手法急速变幻,左手抽出短刃,右手弯刀向外一翻,“叮当”又挡下两人。但是风雷堂此次来人足有二十人之多,漫漫刀光看不到尽头,一刀一刀接踵而至,似是商量排练好了一般,不给袁龙喘息的机会。 但是袁龙也看出了其中门道,这风雷堂倒是有些本事,这二十个人练得乃是合击之法,一招接一招,招招致命,但偏又连绵不绝,不露破绽。 袁龙与风雷堂众人在空中交错而过,刀光剑影闪烁不息,而袁龙才刚落地,只见柳影扭动身姿,轻踏一步,一道鞭影横扫过来,直指袁龙背脊。 袁龙余光一探,又感受到了背后凉风,想要躲闪,却不及这蛇鞭速度之快,鞭子尖端细鳞锋利异常,“吱”得一声,瞬间便割开了袁龙穿着的贴身细软甲,冰凉的鞭身抽在袁龙背上,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再看那伤口皮开肉绽,深处有殷红的血液涌动而出,落在黄沙泥土中。 袁龙吃痛闷哼一声,往前一个踉跄,转过头瞟了柳影一眼,脸上却没有分毫痛苦的神情,反而冷笑着说:“你这丫头,下手可真是毒辣!” 柳影高高昂起头,得意得说:“饶你狗命不要,偏偏寻死?再吃我一鞭子!” 说罢握住长蛇鞭的右手大挥,鞭子卷起一片尘土,凌厉地朝着袁龙面门抽来。袁龙忍着痛楚,动作也没慢下来,反而回身一记飞刃,左手上那短刃疾速飞向柳影额头,而右手弯刀横劈斩向长蛇鞭。袁龙这一手快如闪电,柳影只看到一道寒光乍现,右手也顾不上抽动长鞭,慌忙侧身去躲。而这时鞭子抽在弯刀刀刃上,由于后继力量不足,却是被袁龙的弯刀荡开。 这时那群由柳影带来的风雷堂众高手也奔了回来,成人字形包围了上来,柳影闪过一边,收回手中长鞭。狠狠瞪了袁龙一眼,说道:“你等速速解决了此人。”四下众人听令,将袁龙围成了两圈,内圈十个人招式划一,猛攻袁龙全身各处要害,待收招之时,外圈十个人又接替补上,一时间刀剑碰撞不息,袁龙四周受敌,又背脊负伤,抵挡风雷堂众人围攻之下,也是险象环生,好不惊险。 柳影头也没回,径直走向段霸,将段霸扶了下马,轻轻拍打着段霸肩头的尘土,微微一笑,说:“段哥,这人好生难缠。你也斗不过他?” 段霸瞧了人群中袁龙一眼,对着柳影反驳道:“莫非你段哥的功夫在你心目中如此之差?这姓袁小子,放在平时,杀他如探囊取物。” “段哥可不要吹牛皮,可是我怎么见你老老实实跟在他屁股后面呢。嘿嘿”柳影轻笑一声,打趣地说道。 “只怪那老妖精,毒术刁钻,就是我万般防备,可惜也是着了她的道。”说起这个,段霸有些愤怒,“如今空有一身武功却施展不出来,才如此窝囊,受制于人。” 柳影闻言,蛾眉微皱,急切问道:“什么剧毒,如此威力?”段霸摇了摇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又垂目注视着自己的一双手掌,猛然攥紧了拳头。 “段哥莫慌,我叫爹爹治你,他毒术通天,绝对比那老妖精厉害一千一万倍。”柳影伸出手掌,紧紧握住了段霸的拳头,眼神中柔情似水,安慰着说。 段霸松开柳影的手,独自转身背了过去,仰望着天,喃喃低语:“只可惜,此间还要做的一些事情,怕是做不成了。” “啊”一声惨叫传来,段霸和柳影定睛一看,见这袁龙在人群之中愈战愈勇,虽然背上伤痕累累,手臂也有几道纵痕,但是却像是狂暴了一样,弯刀飘逸不定,打法凶悍无匹,竟然以伤换伤,也杀了五六个围攻之人了。 周围一圈风雷堂众人见到袁龙如此凶狠,一时也不敢紧逼,只是围了起来,也不与袁龙正面交锋,只从背后侧面寻觅机会。 袁龙嘴角嗜着笑意,手中弯刀也不客气,一套刀法虎虎生威,又破了几人的联击,割了这几人的喉咙。战局突变,少了近十人的合击之阵显然威力大减,在袁龙这行家眼里更是漏洞百出,而袁龙武功远远强于任何单独一人,而若再不压制这袁龙,似乎也能看到这最后的结局了。 柳影暗骂一声:“一群窝囊废!”说罢便要抽出长鞭冲过去。段霸伸出一手,拉住她,说道:“影儿莫急,这人名叫袁龙,是天刀会的人,切记不可大意。” 柳影也不清楚天刀会的底细,况且天下众多势力她只认风雷堂,便随意应了一声:“段哥,你看好了。”说完转过头去,眼中尽是兴奋神色,前冲几步,蛇鞭长舞,卷向袁龙。 “都给老娘闪开!” 长蛇鞭破空而来,“呼呼”的风声不绝于耳,风雷堂众人正在和袁龙厮杀,听到柳影大喊一声,纷纷收招退去,为柳影让出一条道来。 “老匹夫,想不到还有点能耐。姑奶奶这便送你上路。”柳影的蛇鞭卷过袁龙头顶,手腕一转一甩,那柔软的鞭子便竖着抽了下来,细细的鳞片泛着寒光,这道鞭法如狂风卷地,怕是受了一下,就要一命呜呼。 袁龙见四周人都散开了,心中一定,但又看见一道长鞭抽来,心中又是一惊。连忙脚步后撤,身体后倾,堪堪躲过这一鞭。等站定了,袁龙看向柳影,又瞧了一眼段霸,竟笑了起来:“你们风雷堂确实厉害,门人子弟功夫也不差。倒让我袁某大开眼界了。” 柳影说:“老匹夫,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评头论足,今日就要用你的血,来祭奠我风雷堂死去的几位兄弟。” 袁龙一笑,立直了身躯,将弯刀横在身前,幽幽的说:“小丫头,年纪不小,倒狂妄无边。我袁某还有几套刀法,接下来就好好伺候伺候你。”一群风雷堂高手将袁龙和柳影围在里头,众人也都做好了随时支援柳影的准备,他们之前与袁龙交过手,是知道这袁龙的厉害的,显然也是担心柳影不敌,怕她受伤。 但是段霸却漫不经心,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朝着风雷堂众人一招手,大喊一声:“你等散开,不必搅和他们,过来我另有吩咐。” “可是,这?”风雷堂众人并不了解段霸的想法,只知道柳影独战袁龙,可是危险得很。 “影儿可不是像你们那般三脚猫的功夫,快些散开。”段霸看着他们,好笑地说。这时柳影也没回头,轻笑一声说:“你们去到段哥那边,让开些地方,也便我施展手脚。” 众人一听,收了兵器,都散了开,聚集到了段霸身前,齐齐躬身,抱拳行礼:“堂主!” 段霸微微点头,使了一个眼神,那领头的一人便走上前去。段霸轻声细语地说:“你领五个弟兄,往那边去,那边有一男一女,去将他们安置好了。” “属下领命!”领头那人再一抱拳,应道。说完便要转过身去,准备点上五个人跟随他去。 段霸顿了顿,再度开口:“慢着,你等过去后,若发现那男子还有气息,速速送去医治。” 那名属下点了点头,又准备应声抱拳。段霸手一挥,打断了他:“快些去吧。” 说话这时,柳影已经和袁龙交上手了。柳影的青云长蛇鞭可谓是刁钻无比,如同****一般笼罩着袁龙,使得袁龙只得小心躲闪,难以近身。 一道鞭影贴地流转,扫起层层沙土,袁龙右手扬起弯刀,扶摇而上,躲过这一鞭,但下一瞬间,柳影猛然一提,那青云长蛇鞭便冲破黄土,自下而上抽了上去,一招“黄龙搅水”,带着凌厉刚猛的力道袭向袁龙的下盘。袁龙见了这招,身体一横,内力自脚底运转,在半空中旋转了起来。 长鞭也如毒蛇一般穷追不舍,柔软而又锋利的鞭子在柳影的手上似乎有了灵智,心所向,锋所指。扭曲的长鞭狠狠得抽向袁龙的双腿,袁龙微微锁眉,表情也不轻松,在空中身法一变,左膝稍曲,脚尖重重点在鞭身上,再一借力,右脚尖迅速探出,再闪电般点在鞭身,趁着柳影还未来得及抽回去,一招“蜻蜓点水”沿着脚下的鞭子便飞向柳影,弯刀举起,斜劈而下。 柳影没料到这袁龙还会这一手,倒是看轻了这人。当下右手往腰后一拉,那青云长蛇鞭猛地往回收来,又运转力道,右手腕一拉一转,一股股连绵不绝的内力送至长蛇鞭上,鞭子末端高高扬起,收回来的速度更加迅速,刹那便追到了袁龙的右脚跟处。一触及袁龙的脚跟,那长蛇鞭便如藤蔓一般,顺着袁龙的脚裸往上爬着,直到紧紧缠住了袁龙的右腿小肚。 袁龙感觉到了一股强劲的束缚,当即心觉不妙,大喝一声,全身内力汇聚双腿,要硬抗这阻碍之力往前飞去。柳影不敢大意,紧紧攥着鞭子,斜着往下一拉,那层层力道传出,缠绕在袁龙的右腿小肚上的鞭子末端猛然一紧,一股似乎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袁龙拉向地面,此时袁龙与柳影的距离不过一步之遥,袁龙心中急切,毫不犹豫横着划出一刀,同时眼睛直盯着柳影,一道凶光乍现。 柳影也来不及做出动作,银光落下,刀尖擦着柳影的脖颈而过,一丝丝凉风彻骨,她这才大惊失色,身体向后微仰,速速退了一步。回过神来,却发现脖颈间一道细细的血丝,血珠顺着玉颈缓缓流下。柳影伸出左手,食指在颈间摸过,这才心中一定,袁龙这一刀,险些要了她的性命,幸好刀尖只划破了一点皮肉,并未割了她的喉咙。 袁龙一个翻转落了地,右脚运力,一横一踩,正准备将长蛇鞭踏在脚下,柳影见状一抽,将长鞭收回手中。 后头风雷堂众人欲抽刀上前,而段霸也慌忙问道:“影儿?” 柳影闻声,并未回头,伸出手掌,摆了一个手势,示意并无大碍。 而正面望着袁龙这方,却是怒意横生,神色冰冷。 袁龙见柳影这般,轻蔑地笑道:“下一刀,你可没这么好运了。”说罢,便跃出一步,弯刀横在胸前,并未使出任何刀法,而是直直逼近柳影。 柳影又后撤一步,轻喝一声,舞动着青云长蛇鞭,抽向袁龙。待到长鞭舞着劲风席卷而来之时,袁龙还是一如既往地向前冲去,只不过横在胸前的弯刀一个扭转,又是一招“旭日东升”,径直卷向长鞭。这一招卸人兵器的巧妙乃是袁龙的看家绝活,对敌之时屡试不爽。长鞭抽来,刚刚触及袁龙的弯刀,立刻弯曲缠绕在刀刃上,袁龙左手一抓,想要抓住这长蛇鞭。 不过这鞭子上细细密密的鳞片可是锋利得很,袁龙左手抓在上头,鳞片立刻割得他手上鲜血淋漓。袁龙强忍着痛,用力往身后一拽,想要夺走柳影的长鞭。一道大力传来,长蛇鞭差一点脱了手,柳影运力,与袁龙僵持着。不过袁龙可并不止步于此,身形仍然一往无前,右手弯刀不断在手中转动,一圈一圈地将长鞭缠了起来。 袁龙刹那便到了柳影身前,可是就在这时,柳影先前还紧皱着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柳影右手握着长鞭,忽然用力一抽,随即直接松开了手掌,任由袁龙夺了长蛇鞭去。袁龙见柳影竟有笑意,也不知她做什么把戏,不过长鞭已经夺了过来,而柳影就在他的身前,他抓住机会,右手一抽,反手一划,想要斩下柳影的头颅。 而这时柳影却缓缓伸出左手,送到袁龙面前,摊开手掌,一朵亮闪闪的金花赫然出现。柳影脚底生风,向后撤去,左手往前一推一送,金花慢悠悠得飘出了掌心,左手脱离之时,迅速得从金花底部抽出一根细小的金针,然后只见这金花慢慢舒展开花瓣,浮在半空急速得旋转起来。 两人相视,柳影一抹冷笑,眼睛细细眯着,却见袁龙脸庞逐渐扭曲起来,一副震惊慌张的神色。 袁龙心中犹豫了,也不知这金花有什么威力,不过既是保命的宝贝,定然不能小瞧了它。可是这一刀如此精绝,就算她全力躲闪,也难逃一死。想到这里,袁龙也懒得细究了,瞬间便安下心来,以命搏命,他何时畏惧? 金花绽放,一片片薄薄的纯金花瓣借着旋转之势,纷纷四散炸开,锋利的花瓣割开了袁龙的衣服,进而又撕裂了他的内甲,嵌入他的腰腹和胸膛。但是这丝毫没有让袁龙的动作有任何迟缓,弯刀稳稳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轨迹,任柳影如何运力后退,也逃不过这一刀。 柳影浮空后撤,这弯刀也咬尾追来,虽然刀迹并不是向着柳影的头颅,但是却是实实在在得划过了柳影的小腹,那寒芒迸现的刀尖,没入柳影的艳红绸缎之中,“嘶”,衣物被割破了,而后却传出“嗞”的声音,在衣物撕裂的口子里,露出了银白色的软甲内衬来。袁龙只看了一眼,又瞪大了双眼看向了柳影,只见柳影嘴角仍然轻轻地笑,似乎早已计算好了。 段霸离他们不远,初见袁龙凶悍一刀还是颇为心惊,但随即听得那声刀刃刮在软甲上的声音,便安定下心神。那件软甲,可不是普通的软甲,这可是柳一斜走南闯北得到的一件宝贝,普通材质的刀剑根本破不了这覆在软甲表面的银丝,更别说伤了这柳影分毫了。 段霸虽不喜这袁龙,这个时候也难免生出一股同情之意。这女人全身都是暗器宝贝,她那老头子有多宠溺她?放任柳影在江湖闯荡,怎么能不给他这独女备上一些防身的好东西? 袁龙一刀未如愿,自己却伤的不轻,不过却也是幸运,那金色花瓣如此之近的距离,虽然穿透了他的身体手臂,但却并未能立刻杀了他。他全身衣服破破烂烂,鲜血从各处涌流出来,右手握住刀柄,将弯刀插在土里,左手按着腰腹,艰难地喘着息,抬着头望着柳影并未说话。 柳影定住身形,望了一眼腹部横着撕开的一道口子,眼神淡淡地看着面前重伤的袁龙,顺手从后面风雷堂高手腰间抽出一柄长刀,径直走向他,想要速速了结了他。 “下辈子投胎,先长好一双眼睛,认清楚风雷堂的人,是不能惹的。” 话音刚落,柳影右手提起长刀,下一刻就要斩下去。而这一刻,袁龙的眼神却变了,之前的恶狠狠的神色全然消失,目光深邃又复杂。他的左手一动,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颗漆黑的珠子,扬起手臂将那黑色珠子狠狠砸在柳影脚下。“嘭”一声巨响,一股黄褐色的浓烟爆炸飘散,伴随着沙土飞舞,瞬间便弥漫在空气中,将所有人都笼罩在里面。这黄褐色的浓烟一经吸入,立刻麻痹了柳影的手脚,且脑中嗡嗡作响,就连眼睛也被一种辛辣感觉刺激得难以睁开。 但过了还没五息时间,忽然听到一声惨叫传来,那声音熟悉不已,正是袁龙! 众人跌跌撞撞逃出了烟雾,使劲揉着眼睛,想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却只见袁龙跪在地上,双手死死抓住一柄长剑,而那长剑早已没入袁龙的胸膛,甚至刺穿了他的身体,从后背贯穿而出。 站在袁龙身前的,赫然是一名女子,这女子身着青衣,衣服上还有一大片血迹,眼神淡淡地望着跪在地上痛苦难言的袁龙,又猛然用力将长剑向前刺去,只见袁龙背上的剑尖突现了一大截,这时袁龙的身体狠狠抽搐了一下,眼神却死死盯着眼前之人,眸中流转着最后一抹色彩。 段霸的眼前逐渐清晰,终于才识出这人,她!卢清秋! 卢清秋不紧不慢地轻声说道:“血债,血偿。”话音一落,那袁龙的眼中便透出一股不甘的神色,而后身体缓缓一软,没了生机。 袁龙终未逃脱,最后死在了卢清秋之手。段霸心中感慨,看着此女,心中五味杂陈。 而此前去寻宋景阳和卢清秋的五位风雷堂高手也匆匆赶来,他们搀扶着不省人事的宋景阳,来到了卢清秋身后站定。 卢清秋心神恍惚,远远看了段霸和柳影一眼,也没说话,转过身,从一人手中接过宋景阳,搀扶着缓缓离去。卢清秋搀着宋景阳一步一步走在路上,忽然后头一阵马蹄躁动,原来是段霸追了上来。 近了,段霸下马,走到卢清秋身前,轻轻地说:“卢家丫头,跟我回风雷堂,我救活这混小子。” 卢清秋抬头看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却是柔弱而嘶哑:“你,说的可是真的?”段霸一听,眉头一挑,淡淡笑着看着卢清秋:“上马。” 卢清秋此时也别无他法,虽然宋景阳尚有气息,但是此地荒郊野岭,哪里有什么医馆?只能信了段霸,随他去了,若真能医好她的宋景阳,无论付出什么都足够了。 卢清秋被人扶着上了马,宋景阳就坐在她身后,软软得趴在她的背上。一行人走了两个时辰,路过一处村庄,段霸才令人寻了一辆马车来安置宋景阳。 卢清秋这时才注意到,之前与段霸一起的那名衣着艳红的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过见到段霸并无异色,想必是另有安排,故而也未多问。 光阴似水流,转眼过去,李自显就已经在天仙谷中待了三日光阴了。 这三日中,李自显陪着沈梨走遍了天仙谷各处。虽然一路而行之时交谈甚欢,但是李自显心情却并不轻松,因为沈梨似乎下定了决心留在天仙谷中,至于她脑中对于曾经的那些记忆,也只停留在李自显的口述中。沈梨自己明白自己曾与李自显发生过的一切,但心中认定了自己现在乃是雾里童花的弟子,天仙谷的门人,白暮月。 这日清晨,便是三日之期之后的第四日。李自显照旧起得很早,漫步来到演武场看沈梨练功。 沈梨之前是不懂武功的,作为护国公沈复之女。从小便饱读诗书,精研琴棋书画,乃是端庄文雅的千金小姐,而她最爱的是她珍藏的一幅水墨画,名曰“深林晚归图”,是出自于百年前一位大才子林清之手。 可就那样一位爱好诗画的文弱女子,现在却舞起了长剑,再也记不得与他的往事了。李自显盯着清风中飘舞的沈梨,看的出了神,这一切变化之快,仿佛如昨日一般,那样得不真实。 正在他感慨之际,一人静静地从背后走了过来,轻轻将头垂在李自显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了几句话。 李自显听完之后,却皱了起眉,表情不悦,望了一眼沈梨,再转过身去,平淡地说:“带我去。”随后两人便静悄悄的离开了天仙谷,一直到了谷外士兵驻扎的营地中,李自显才见到了正立在营帐门口的余熊。 “见过陛下!”余熊行礼。李自显稍稍点头,径直迈进了营帐,余熊也跟了进去,而其余士兵都在门外守候。 李自显背对着余熊,说:“段霸人呢?”语气不善,微有怒意。 余熊应道:“陛下恕罪,臣虽派了百名精兵四处寻找,但是也不见那段霸踪迹。” 李自显转过身正视余熊,怒道:“一群废物,莫要告诉我那救走他的男子也不知是何身份?” 余熊头深深垂下,不敢说话。 李自显大袖一摆,重重地“哼”了一声,随即瞪着余熊,满是恨意地说:“要你何用?” 一听这话,余熊“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朝着李自显狠狠磕了一个头,大声道:“臣办事不利,还请陛下恕罪啊!” 李自显轻启嘴唇,想要降罪于他。就在这时,门口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吵闹声响起,一名士兵在门口高喊:“报!” 李自显应了声:“进来!”随即一名士兵进了来,刚刚跪下呈报,那营帐帘子就被猛地掀起,一位穿着艳红的女子嚣张地钻了进来,她手中还攥着长长的鞭子,鞭身上还沾染着丝丝血迹,然而紧随其后又闯进来四名黑衣男子和一群提着刀枪的兵士。余熊一见,大惊失色,刹得站了起来,抽出腰间长刀将李自显护在身后,一声大喝:“拿下!” 那女子眉头一挑,开口说道:“慢着。”边说还边从袖中摸出一张纸条,接着开口:“我乃受段霸命令前来,要见李自显。” “大胆!”余熊听这女子直呼陛下其名,不容分说,就要上前擒拿此女。 李自显在余熊身后,听得她这么一说,脸上却是惊喜,两眼闪光,连忙制止余熊,并上前去接过纸条,打开一看。 看过之后,李自显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使了一个眼神,将余熊一干人等全都支了出去,只留下那女子一人。 “我便是你要找的人,敢问……” “我叫柳影!”柳影知道了李自显的身份,但是态度也未变化。 不过李自显也不是小气之人,反倒是挺欣赏这柳影的气质,直接便问她:“段霸为何不来?” 柳影收起长鞭,悠闲地四处踱步,翻翻书卷,摸摸兵器。随口一答:“我来便可,不必劳烦段哥。” 李自显生性谨慎,一时没有说话,而是在沉思。柳影回头瞧了一眼,轻笑着说:“我说,你大可放心,我柳影出马,绝不失手。” 稍一停顿,柳影又加了一句:“莫你认为闯你这精兵帐营要比那天仙谷还轻松?” 李自显听了这话,转念一想,说道:“我并不怀疑你的武功,这件事情……” “我知道,悄无声息,移花接木。”柳影转过身来,朝着李自显妩媚一笑。 李自显眼神平淡,轻轻点了一下头:“这样便好。” 说完,移步到营帐帘前,定了身,继续说:“我与你在……”还未说完,一道轻灵的声音传来:“我知道,定军山!” 说完这话,柳影似乎发现了什么宝贝一般,一蹦一跳来到一柄宝剑前面,欣喜地抚摸着剑鞘。 李自显苦笑着晃着脑袋,这活泼俏丽的女子也不知是段霸的什么人?不仅目无礼数,而且似乎总能猜到他要说的话,令人哭笑不得。 李自显一只脚刚迈出营帐,后面柳影却追了上来,一只手轻轻在他背上戳了一下,说道:“皇上,我想要……” 李自显并未回头,声音洪亮,带着笑意说:“送你了。”说罢便大步朝外走去。留下柳影一脸惊喜的表情,和流露着深邃意味的眼神。 回到天仙谷,已经快到正午了。沈梨已经离开了演武场,此刻正在怨香阁受教。怨香阁是一处药楼,也是雾里童花专门传授亲传弟子毒术的地方。江华宇和沈梨正坐聆听,雾里童花在他们前面调试药剂,伴着详细的口述。 李自显来到怨香阁下,但是并不能进去。这里算是天仙谷中的一处禁地,非谷主亲领不可进出。 李自显也不着急,轻轻嗅着空气中各种草药混合的味道,静静地等待着沈梨。 而在楼上,雾里童花早就注意了响动,知道此刻李自显就在楼下等候。药剂调制到一半,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沈梨看了一会,悄悄叹了一口气,说:“暮月,李自显在下面等你。” 沈梨方才专心研究着药剂调制,并未察觉什么动静,听雾里童花这么一说,这才探了探头,朝怨香阁下看了一眼。 “暮月,你下去吧。” “是。”沈梨起身,行了一礼,轻轻移动脚步,下了楼去。 刚出了门口,李自显就迎了上来:“梨儿。” 沈梨正想开口,可一时又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他为好。眼帘微垂,颔首作礼,嘴边轻轻“嗯”了一声。 李自显扶着沈梨的双手,缓缓开口:“梨儿,我是来向你告别的。” 沈梨看向李自显的眼睛,里面全是不舍的深情,不自觉得言语也有些挣扎:“这么快就要走了?” 李自显听完,带着笑意打趣道:“怎的?梨儿若不舍得,我就住在谷中常伴梨儿好了。” 沈梨一听这话,心中却有点惊喜,但是忽而又有些犹豫。这些时日,李自显陪她谈天说地,确实让她很开心。至于那些往事记忆,虽说记不得了,但是却有一些慢慢接受的趋势。可想到他的身份,以及夹杂在其中的天仙谷众人,却依旧是让她难以决断。 正在沈梨为难的时候,李自显将她的手握在手心,神色一正:“梨儿,我走了,你会想起我吗?” 沈梨再不敢看李自显深情的注视,头轻轻垂下,手却任由李自显紧握着。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梨的耳畔却传来一阵暖风,一道微小的声音响起:“梨儿,我会天天想着你的。” 随着声音的消散,沈梨也感觉到手背一松,慌忙将手藏在身后,轻轻一握,却发现手心全是汗水。 再一抬头,看见李自显孤寂的背影已经走出了十几步远,手指紧紧捏着衣角,犹豫地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 直至李自显的背影在沈梨的眼中变成了一个不起眼的黑点,沈梨才缓缓回过神来,嘴角轻轻蠕动,似乎像是对着弥漫着药香的空气说着话:“我……也会想你的。” 天仙谷外,余熊领头的三千精兵已经整装待发,李自显一出天仙谷,便浩浩荡荡地起驾回宫了。 而李自显离开之后,马蹄扬起的沙土还未消散。柳影却已经悄悄的躲开天仙谷巡逻的弟子,溜进了天仙谷中。 不过她不再穿着艳红,而是换上了一身束身的夜行衣,腰间盘着的青云长蛇鞭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从军中大帐取来的那柄宝剑。 第185章 番外五十七 最后一博与罗刹 迷离模糊的视野出现了摇曳的火光,呆小瓜苏醒了过来。入眼之处,自是休憩的洞穴。此刻已是夜幕降临,洞**生起了火堆,凯撒几人围坐在火堆旁。 胖子啃吃着一个青涩的果子,满脸愤恨,狠狠地说道:“那些杀千刀的崽子,只会趁人之危,占着人多欺负人少,我诅咒他们喝水呛死,走路跌死,遭雷劈死,那些该死的王八蛋......(此处省略1000字) 咒骂完那群人,胖子立马转变脸色,可怜兮兮地说道:“我的食物啊!我的极品火腿,我的西北牛肉干,我的宝贝......我好想你们啊!” 凯瑟琳吃了一口果子就没有再吃,她贵为帝国公主,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要她立马转变为吃苦耐劳的女孩也是不太现实的。放下果子,凯瑟琳担心的目光转到呆小瓜身上,而这时,呆小瓜眼帘渐渐拉开。凯瑟琳顿时露出笑脸,连忙走到呆小瓜身边,欣喜地叫道:“小瓜哥哥醒了!!! 呆小瓜看看手中的果子,再看看洞**的情况,疑惑的问道:“我们准备的食物呢,还有我们三个的符文铠甲怎么都不见了?” 奎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惭愧地说道:“被其他队伍抢走了,都怪我,没能守护住......” “抢走了?” 奎因解释道:“那是在......” 接下来,通过奎因的讲述,事情被慢慢还原。 时间回溯到今日的傍晚时分,亚伯拉罕几人离开之后,呆小瓜还在昏迷,凯撒还在休息养伤。 在遇到亚伯拉罕这个意料之外的强悍对手后,凯撒队伍的战力严重缩水,仅凭剩下三人的实力明显不是任何一支队伍的对手,队伍开始面临危机,奎因经过分析考虑,决定也只能先以隐藏为主,避免遭遇对手。而此时,队伍虽然有了危机,可所幸,亚伯拉罕并没有夺取他们的令牌和物资,靠着胖子精心准备的食物和药品,队伍恢复战力只是时间问题,等恢复战力以后,再执行早前做好的计划,即使在面对亚伯拉罕这等强队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夺冠也不再只是一个口号,而能让奎因有如此信心的,便是呆小瓜给予的惊喜。 原来,呆小瓜在军营急训之后,并没有机会向众人展示他现在的实力,奎因原来的计划是以呆小瓜仅仅能自保来做的,可呆小瓜的实力竟然在短时间内有了急剧的提升,却是远远超出奎因的计划。别看之前凯撒和呆小瓜都输给了亚伯拉罕,就以为他俩的实力不怎么样,仔细想想,亚伯拉罕是什么人?亚伯拉罕是大陆上最强大的帝国,坦格利安帝国的王子,他,是倾尽帝国之力刻意培养的骄子,是在无数战场成长起来的人。这样的人,实力强大是毋庸置疑的,而凯撒和呆小瓜呢,他俩可以说是半路出身,有这样的实力全靠卓越的天赋,现在能与亚伯拉罕勉强抗衡,是很了不起的事,而且据凯撒说,他还有余力没有发挥出来,这样下来,作为队伍的第一参谋,奎因没道理会因为一时的遇挫而泄气,之前的叹气失落,只是他个人对自己表现不好的谴责,而不是其他什么。现在,凯撒队伍最缺的就是时间,只要平安地熬过今晚,在明天的决战中按计划驱狼吞虎,浑水摸鱼......冠军触手可及。为此,奎因花了很多精力亲自找来树枝杂草来掩饰洞口,以防队伍在最虚弱的时候被其他队伍发现。 可以说,奎因在决战中的计划很漂亮,只要熬过了今晚,他们队伍的处境自然会柳暗花明。可是,他的计划却并不完美,因为他没有把意外考虑进去,或者,可能他考虑过意外却因为在此时有限的选择之下,他只能寄希望于“运气”,希望到明天早上之前都没有意外。可是想想,在这次精英选拔赛中,他们的运气不但不好,可以说是极极极差。比赛才开始不久,便被最强的一支队伍盯上并遭遇。所以,还靠运气便显得不靠谱了。 果然,在洞**半声不敢出地躲藏了几个时辰后,寂静被打破了。 “这演武场有点大啊!找了这么久,也才遇到五支队伍,现在我们一共拿到了四个令牌,给跑了一个,虽然优势是有了,却离冠军还很遥远,我们......咦?等等,老大,这里有点不对劲!” 洞穴外别传来一个男声,奎因等人的神经骤然绷紧,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怎么了?贝特。” “老大,你看,这里的树枝折断得有点不正常,似乎是人为的,而且,你看这地面,战斗的痕迹这么明显,我估计这附近可能有队伍埋伏着,或者躲藏着。” 这时,另一个声音怀疑地说道:“既然这里是战斗地点,那么,哪会有人还傻乎乎地躲在这里?” 名为贝特的人继续说道:“你难道不知道有一种说法叫做‘灯下黑’么,恩......这样看来,他们就不可能是埋伏了,我觉得这附近很可能躲藏着一支队伍。是的!一定是这样!大家快四处找找。” “你们还愣着干嘛,贝特分析得很有道理,现在,两人一组,仔仔细细地搜寻一下,行动!” 听到这里,奎因顿时泄气了,想不到这么倒霉,竟然遇到这么细心的队伍。 半会后,洞穴外的声音再次响起,而这一次已经是找到了洞穴门口。 “找到了!我找到了!这里有个洞穴!快来快来!” “还用树枝掩盖,没错了,这里面肯定有人。” “你们几个封锁住洞口,注意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动,贝特,罗文你们两个和我一起进去。” 洞口处的掩盖物被一把拨开,一大片阳光照了进来。 奎因在听到洞穴外的声音之后,原本还在想着能不能反吃对方,可等到他看清走进洞穴的三个人的面貌和洞穴外面数十个人的身影后,暗暗咒骂了一声运气怎么这么糟糕,便放弃反抗的想法了。 根据奎因自己收集到的资料,他一眼便知道了进入洞穴的三人,除了贝特,罗文两人之外,明显是老大身份的那个人,叫科瑞恩。他们都是皇家第二军事学院的三年级学生,其中,科瑞恩是皇家第二军事学院三年级当中名气最高的一个人,实力超强,估计与不出杀招的凯撒不相上下,科瑞恩,可以说是他们学院的“王牌”精英。而科瑞恩的队伍也是奎因最不想遭遇的几支强队之一。原本的凯撒队伍与科瑞恩队伍对决,大概是五五开的均势,而现在,昏迷的昏迷,养伤的养伤,拿什么和他们斗。更何况,科瑞特还联盟了相同学院的两支队伍,那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啊。无奈之下,奎因也只能静候他们的到来,不再浪费力气。期间,奎因和凯撒交流了一下眼神,凯撒沉思了一下便合上了眼,显然是让奎因做决定的意思了。 “一,二,三,四,哟,还有一个躺着,老大,这里总共才五个人,哈哈,这令牌来得很容易嘛,多亏了贝特的细心,这回的功劳可全在贝特你身上了。” 听到伙伴的恭维,贝特却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洞**的五人,等待着科瑞特的吩咐。 “皇家第二军事学院的科瑞特是吧,别看了,我们自愿交出令牌。”说完,奎因将手中的令牌用力丢向科瑞特。 科瑞特轻松接下令牌后,并没有立即离开,只见他继续向洞**走去,微微屈身道:“向公主请安了,凯瑟琳公主怎么呆在这种地方,不知我是否有幸能邀请公主一同度过选拔赛余下的时光呢,请放心,只要到了我们队伍里面,我必将守护好您的安全。” 凯瑟琳看了科瑞特一眼,淡谈地回道:“多谢你的好意,我在这只是来参加比赛的选手,不必客气。我现在已经有了所属的队伍,就不劳烦阁下了。” 科瑞特继续缓缓道:“接下来比赛将会变得混乱,希望公主您再考虑一下?” 凯瑟琳坚定地摇了摇头。 科瑞特挺直身子,道:“那好吧,既然公主执意如此,那接下来有什么不周之处也只能请公主谅解了,毕竟这是比赛。” 科瑞特话毕,其身侧的罗文便大声说道:“看在你们主动交出令牌的份上,你们把各自的符文铠甲和食物都交出啦,我们就不为难你们了。” 奎因咬了咬牙,最后也只能无奈的说道:“东西都在里面,你们自己拿吧,不过请留给我一点食物,毕竟比赛还有好长时间才能结束。” 罗文道:“不把你们现在就淘汰出去已经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食物不可能给你们留下,我们不会给自己留下对手的,我只能奉劝几位,等会联系举办方自动退出比赛,以免吃不必要的苦。外面的,进来两个人来拿东西。” 奎因只能眼睁睁看着外面簌簌进来两个人,走到他们的物资旁便,开始四处翻动。 “我的天,发财了!他们的符文铠甲竟然都是银色地级,妈的,我们十五个人总共也才三套地级,十二套人级,他们竟是人手一套地级,富家子弟果然阔气啊!哦!!!这里竟然还有一套金色天级!老大,怎么处理啊?” “四套地级铠甲和物资全部拿走,天级铠甲不要动。” “好的......哎!!!老大,天级铠甲呐!为什么不拿走?” 贝特摇摇头,走上前,从罗文手中夺回那套天级铠甲,轻轻放回到凯瑟琳旁边,然后回过头笑骂道:“真是不知道该夸你胆子大呢还是该骂你傻,以你的身份,要敢把这天级符文铠甲穿出去,立刻便要被监察院抓去吃牢饭。天级符文铠甲可是民间禁品啊!更何况,天级铠甲可是有穿戴要求的,你那34点的灵魂天赋不要说发挥铠甲的力量,不把你吸干就要感谢天神了。” 罗文一震,惊道:“这天级铠甲竟然还有这么厉害的来头,乖乖,你这一说吓我一跳。”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么,快点把东西拿走,我们还要继续搜寻其他队伍呢。” “好嘞。” 这时,一个特有的尖叫声在洞**响起。 “放下!放下!该死的!你们竟然敢抢大爷的食物,混蛋,放手!放手!” 罗文哭笑不得地看着趴在物资上面的罗胖子,道:“你这样是在浪费力气,浪费时间,乖乖让开,我们不想伤了和气。” 罗胖子一边像杀猪般尖叫,一边凶狠地说道:“快把你们的脏手从我的东西上拿开,混蛋,要想拿东西先踏过大爷我的尸体再说。” 罗文的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道:“趁着我还有耐心说话的时候,你最好立刻放手!” 罗胖子突然没有再尖叫了,只是他开始以无尽怨愤的眼神死死盯在罗文身上,依然顽固地不肯放手。洞**骤然安静下来,只是这时的安静显得有些诡异。 这时,奎因出声道:“胖子,算了,让他们拿走吧。” 胖子依然没有放手。 看到眼前胖子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反抗,罗文等人准备动手了。便在这时,凯撒睁开了眼,轻轻地说道:“罗迪,放手。” 直到此刻听到凯撒的话语,胖子的表情才有些松动,半会后,胖子仿佛想到了什么,乖乖地放开了手,他缩回身子,目光快速地掠过洞**外的第二军事学院的所有学员,目光中,一丝不可能出现在他这个年纪的狠毒之色一闪而过。 罗文看着三套地级铠甲和物资搬出洞外,脸色松了不少,然后,他继续对胖子说道:“还有你身上的符文铠甲,马上脱下来!” 胖子紧紧捂住身上包括符文铠甲的防具,抬起头怒视罗文。 “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我是来玩的。” 罗文猛地拖起胖子,使劲地脱着胖子身上的铠甲。这时,凯撒站起身来,可他却没有走向罗文,反而是看向另一个方向,那是科瑞特站立的地方。 凯撒只是以平静无比的目光盯着科瑞特的眼睛,而科瑞特也注意到了凯撒,刹那间,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无形中,两人目光不知碰撞了多少次。半会后,科瑞特首先移开了目光,对罗文说了句话,便转身走出了洞穴。 “算了,罗文,我们走吧。” ...... “这就是你昏迷期间发生的事,他们几乎把东西都收刮走了,所以我也只能找了些可食用的果子来充饥了。” 呆小瓜沉思了一会,道:“那就是说,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危机,既丢了令牌又没有了装备。没有作为的话,明天天亮之时我们便会被淘汰?” 奎因点头道:“是的,不过我和老大商量了一下,我们还有机会翻身,我的意思是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所以,我们正等你醒来,听听你的意思。” “都走到这个地步了,当然不能放弃,不是还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嘛,够了,大不了今晚不睡觉了。”呆小瓜毅然道。 “恩,那这样的话,我就说一下计划,今晚倒不必花一整夜的时间去抢夺令牌,我们今晚好好休息,只要在明天天亮之前的两个时辰出发就行,第一阶段的结束之际,不怕遇不到队伍。” “好的,对了,之前听你说他们没有拿走全部的符文铠甲,那现在铠甲在哪里?我想先适应一下。” “胖子的铠甲给老大了,至于凯瑟琳公主带来的天级符文铠甲我们几个都不符合穿戴条件就在那放着了。” “把它给我吧,我试试。” 奎因一惊,道:“你确定你符合天级符文铠甲的穿戴条件?!你灵魂天赋是多......哦,我多嘴了。你要是能穿自然是好的,拿着,你穿着试一下吧,等等,我再多问一句,二哥你确定你真的符合吗?可不要勉强自己,这东西对不符合者的负荷可是极大的。” 呆小瓜看着洞穴之外的黑夜,捏了捏拳头,用非常肯定的语气说道:“我确定!” ...... 时间再次回溯到傍晚,地点则变为密西运河坐落在帝都的一个港口。 密西运河是大陆上闻名的一条河流,纵穿圣彼罗帝国的国土,凭借其丰富的用水资源和强大的水运能力,为成千上万人提供了类以生存的生计,因此被誉为圣彼罗帝国的“国河”“命脉”,而事实也是如此,毫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密西运河,圣彼罗帝国将会退下大陆四大强国的舞台。根据可靠的史料记载,圣彼罗帝国的皇室开创者,奥古斯都一世,正是凭借着密西运河一举统一了当时处于领主拥兵自立的分割局面,撑起了第一面圣彼罗的荆棘花国旗,由此可见,密西运河在圣彼罗帝国的地位之重。即便是今天,密西运河依然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是它,联通南北的物资交流和资讯传输,是它,维系着帝国的统一局面。 这样的一条河,通行的商船从早到晚都是络绎不绝的。所以,即便此刻是大多数人开始休息的黄昏时分,帝都港口的河面上依旧是船来船往,热闹非凡。特别是今天,统领着南方大半领地的席恩家族,为了向皇帝献礼,特意动用了三艘巨型钢甲船,从南方沿着运河北上至此,更是将港口堵个严严实实,无数小船只能尾赘在三艘钢架床后面等待上岸。可遇到这种皇家的事,钢甲船不开走,那些小船这两日估计都上不了岸了。 三艘钢甲船靠岸下锚,彻底停稳之后,便见席恩家族的家族管事和一干随从从船上走了下来,迎向港口处负责治安等事宜的帝都驻军。因为帝都港口颇为重要,所以即便这里不曾发生过什么大型事故,派遣至此的帝都驻军的数目也是不少,算上交替换岗的,也都有两百人了。一天里的任何时刻,这里的驻军都不会少于一百个人,这就极大保证了帝都港口的秩序。 席恩家族的管事是一个两鬓微霜的中年人,其身后的随从个个都是壮硕的大汉,南方阳光较烈,将他们的肤色都染成如同抹了油的古铜色,配上健壮的肌肉,一股凶悍的力之美感扑面而来。 管事笑脸迎向驻军领头。 “巴洛士官是吧!我是席恩家族的管事菲利克斯,专门负责此次南方献礼,初到帝都,还望巴洛大人多多担待。” 驻军领头巴洛士官是一个即将步入中年的人,所以身体有些发福,当然,发福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所在的这个职位。他是帝都港口的总负责人,官职不大,但胜在油水多,所以他自己也非常满意现状,不像军队里的其他人那样时刻渴望着上位。此次接见南方的献礼队伍,他嗅到了大笔大笔金钱的味道,所以他连忙从家里赶过来主持接见事宜,毕竟他听说南方可是有遍地黄金,富得流油的美誉。 看见对方周密的礼仪,士官也是笑脸相对,道:“管事大人客气了!虽然你我身处南北两地,可都是帝国的子民,我定当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再说,上面也交代过要好好招待好南方的客人,我岂敢怠慢。”巴洛边说着边用余光瞟了几眼对面随从手上人手一个的精美箱子。 管事注意到巴洛投到箱子上面的目光,意味不明地暗笑了一声,随后大声道:“那我就先行谢过大人了,对了,我这回来得仓促,只带来了一些南方的小特产,送予大人与各位将士,希望大人喜欢。” 管事回头示意了一下随从,有着古铜色肌肤的壮硕大汉大步走上前,来到巴洛面前。 “大人,请笑纳!” 巴洛此刻心里可算是乐开花了,对面果然很上道。 “哎呀呀!管事大人客气了,自家兄弟用不着搞这些嘛,不过既然你们有心准备了,我也就不矫情了,管事大人放心,你在帝都的所有花费都算在我头上......” 巴洛边说着,边接过箱子,忽然,在箱子入怀的一刻,巴洛感觉腹部一凉,然后奇怪的感觉从腹部蔓延至全身,巴洛缓缓低头一看,自己的腹部竟然插着一把匕首!而血液正沿着匕首的放血槽拼命地往外流,巴洛意识到发生什么了,正想大喊一句“敌袭”,可身前的大汉猛的拔出匕首,在巴洛的脖子上狠狠一抹!献血飞溅,模糊了视野,巴洛在意识消失的最后几秒钟,看见对面的随从大汉们突然拔出贴身藏好的刀剑,越过自己,狰狞着面孔,袭向自己的手下。 就在巴洛倒下去的那一刻,只见钢甲船上,河中......四面八方冲出一群群手持武器的凶徒,在肆意砍杀着士兵和平民,一瞬间,砍杀声,求救声,如同响雷一样,骤然在帝都港口爆发,才数个呼吸,港口处尸体遍地,鲜血如同小溪般横流! 帝都,竟然遭到袭击!帝都,南城门,黄昏。 用垒石堆砌筑成的城墙有些许斑驳残缺,却依旧以高耸之势如巨人卫兵般守护着帝都的安稳。索尔巡视完城墙,走回城头,双目悠悠地眺望着远处两山之间的狭路。由于夜幕将临,外出劳作的人们纷纷赶回城内,准备享受妻子精心准备的晚餐和孩子亲昵的拥抱。一波又一波的平民赶着时间来到城门口,接受路旁卫兵的审查后,逐一走入城门,生怕稍稍晚了就只能坐吊笼回城。坐吊笼回城对于平民来说可不算是好事,遇到一般点的岗兵还好顶多被责骂几句,可一旦遇到难缠的岗兵,不花点钱就等着被吊笼吊在半空待一晚上吧。 城墙之上,每隔一丈远就站着一个卫兵,他们手持凌厉标枪,背后还背负着弓弩和箭矢,俨然一副恪尽职守的岗兵模样。长年的岗职令他们在值班时变成一尊尊雕塑,面部毫无感情,所以看上去似乎很不近人情。相比之下,城防副队长索尔就亲和好多了,柔顺的红色头发下,是一张标准的英俊子弟脸,如果不是熟知的人,还会错认为索尔是哪家帝都贵族豪门的子弟呢!可实际上,索尔只是一个曾经流落街头的孤儿罢了。城墙底下,检阅依然在有序地进行,索尔却有心事似的,双眼盯着城外的道路一动不动。 一阵谈笑声从城墙内部的登梯传了上来,似乎有人正走上城楼。而这一切,处于走神状态的索尔没有注意到。 “老古啊!我是真羡慕你啊!你看看,我们那一届出来的士兵,现在有谁能比得上你?护****第五军营大队长,手底下掌控着三千来个士兵,多威风!要不是曾经和你同吃一锅饭的关系,我都不好意思和你搭话了。” “哎呀,老托你可别消遣我了,我现在其实也就是一**,说到羡慕,那也应该是我羡慕你才对。堂堂帝都城防队队长,要舒适有舒适,要油水有油水。反观我,这些年我表面上是带了三千个士兵,可实际还是被上头的大人们叫来叫去,东奔西跑,风光荣耀一点没感觉到不说,吃了一肚子的灰倒是真的。” 南城门的阶梯上,慢慢走上来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他俩尽皆装着圣彼罗帝国的军装,唯一的区别是,高个子的穿的是护****军服,而矮个子则穿着帝都城卫军特有的军装。两人身形有异,可年纪却是相差不多,都是五六十岁的样子。 矮个子叹了叹气,说:“这城防队长的差事舒服倒是舒服了,可却不是我想要的......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一旦安逸下来,就浑身不舒服,要是可以,我宁愿当个小兵在后面吃灰,也比天天面对着这城墙好。” 看着老友严肃的样子,高个子突然打趣道:“好啊!老托,既然你不想当你的城防队长,那就辞了吧,我手下正好缺一个勤务兵......” 矮个子一瞪眼,道:“羡慕归羡慕,真叫老子去你那里当个端茶送水的小兵,你以为我傻啊!把你的位置让给我勉强还可以接受!” “哈哈!你啊你!”高个子大笑了一声。 “不过,说真的,古洛,我确实有想过退职了。毕竟我们也一把年纪了,而我又在这个岗位上待得太久,干不动了。所以......我决定再过个两三年,把事情交代一下就脱下这身军装了。哎......说到这个,有件事我有可能要麻烦你了。” 高个子军官古洛说道:“既然是你自己的决定,那我也不多说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你尽管开口吧。”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几年里,我有点私心地培养了一个小子,他还年轻,又聪明伶俐能干,我希望再给我调教几年后,你能把他带到你们护****里面去,别像我一样,半辈子浪费在这里,埋没了他的才华。” 古洛奇道:“我可从来们听过你托马斯这么严肃地夸奖一个人,看来这年轻人挺招你喜欢的啊!” 托马斯眉头一扬,说:“关键是他有本事,不然能入得了我的法眼?!” “哦是吗,那还是算了吧,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我们的庙太小,怕装不下你口里的‘大神’。” “和你说正事呢,你别又嘻嘻哈哈地糊弄过去。” “好吧好吧,这事我会留意的。” 托马斯见老友将话听到心里,这才满意的说道:“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大不了等会我拿点我珍藏十多年的好酒来招待你。” 古洛闻言,眼睛一亮:“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托马斯举起拳头击打在左胸:“以荆棘军旗为证!” 说话间,两人登上城墙。托马斯双眼巡查城头,看见明显走神地索尔,脸色不由一沉:“索尔!是不是才升职就开始自以为是,开始玩忽职守了!你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有的是人愿意顶替你城防副队长的职务!” 索尔回过头,满脸惊慌,连忙说:“我......属下知罪!恳请大人责罚!”话才说完,刚刚还英气逼人的英俊小伙立马单膝跪在地上。 “多大点事,瞧你把人家吓得!喂,那边的小子,赶快起来,男儿岂能轻易下跪,你们大人吓唬你呢,起来吧!”一旁的古洛看见眼前的一幕后,笑道。 这时索尔的脸色稍微恢复正常,可他依旧跪着,呆呆地看着托马斯。 “哼!丢人现眼的家伙,还不快点起来。” “谢大人恕罪。”索尔这才缓缓起身。 训完索尔,托马斯继续带着古洛在城墙上漫步。走了几步,托马斯忽然回头对还站在原地的索尔说道:“你跟着过来,等会我们晚餐的时候,你就负责给我身边的这位古洛大人斟酒,要是他有一点不满意,你就别干城防副队长这个职务了,听到了吗?!” 索尔急忙小跑过去,大声叫道:“听到了,大人!” 古洛停下脚步,定定看了托马斯半天,笑道:“哈哈,我是看出来了,你这个老小子这是在我面前演戏啊,你说的就是这个小子吧,还故意在我面前装黑脸,可以啊!好久不见,你都学会耍奸诈了啊。好吧,既然你都这样了,说说吧,这小子有哪些本事让你如此挂心。” 托马斯低声说道:“他是我前些年遇到的一个孤儿,当时看着这小子差点被工头打死,一时心软救了下来,然后这些年带在身边,慢慢也就有了感情。至于......这小子有什么本事,让他到你那里,你就会知道了。你放心,绝对让你没话说。如果他在你身边做得不好,不用你说,我亲自过去废了他。” “老托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威胁我必须收下这个人的意思啊,还不许我退货,你这算盘打得很精嘛!” “我这不是为你好嘛,要不是城防这里没有太大的上升空间,你以为我舍得把人交给你?你就知足吧!” 古洛指了指托马斯,竟一时说不出话来:“你......你啊你!” “哈哈......” 之后,古洛和托马斯相互谈笑着,索尔跟上来之后便乖乖地低头跟随。 夕阳又落了一截,天际被抹上了一些血红。城门处归来的人已然全部进入城内,托马斯指挥士兵关闭了城门,然后领着古洛索尔以及四个随从士兵正要走下城墙,便在这时,密集的脚步声隐隐从城门之外的狭路传来,数个呼吸之后,一队队穿着军服,佩戴武器的士兵携着飞扬的尘土,滚滚而来。 看到此幕,城墙上的士兵开始紧张起来,一个个捏紧手中的长枪,蓄势而待! 托马斯闻到声响便停下脚步,转身走到围墙边举目朝狭路望去。 底下的队伍终于是在城门前停了下来,从前头到隐藏在远处狭路之间的尾部,这只蛇形绵延的军队粗略一数竟达到了上千之数。 这只军队人数颇多,可军纪严明,停步之后竟未曾发出一声喧闹。直到队伍之间走出一个人,此人十分高大,身上穿着与古洛同样的军装,显然也是护****的一个大队长。此人一出来就喊道:“我是护****第八营任大队长职位的伯恩,因帝都内发生暴徒叛乱,特被紧急调来进入帝都平乱,上面的兄弟!军务紧急,快快打开城门。” 听到喊话后,托马斯没有急着回应,反而是立马让一士兵去通知剩余的所有换岗士兵来城墙集合,然后他才朝底下大声喊道:“我是城门负责人托马斯,你们是否有军队进城的凭证?” 底下的大队长回道:“事出突然,我们听到上头的调令就火速赶来,手上并无凭证,不过你们只要派人去求证帝都内是否发生叛乱就可知晓。” “好,那劳请兄弟们再稍候片刻,职责在身,还请担待。” “无妨。”大队长毫无表情的回道。等托马斯回身后,他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摆到身后,打了一个不知名的手势。 托马斯说完回身对着身旁的古洛问道:“是你们护****的人,你认识他吗?” 之前一直笑容不断的古洛此刻脸色肃然,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认识。” 古洛看了托马斯一眼,解释道:“护****共十二营,除去前锋营和青龙营这两个比较特殊的,其他十个营,每营三个大队长,总共三十个,我又不可能个个都认识。 “是,大人。” “等等!”古洛忽然回身叫道。 托马斯看了看他,问道:“怎么了?” 古洛直直地盯着正准备离开,而此刻正低着头的士兵,说:“老托,有点不对啊,外面都有一个大队的的护****前来平乱,帝都防务处怎么还要你分人去协助?” 托马斯想了想后,看向士兵,突然问道:“你的直属长官是谁?” 士兵身体一震,回道:“我的直属长官是……” 托马斯还等着回话,可士兵说到这里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托马斯!托马斯双目睁大,丝毫来不及从眼前的突发状况中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匕首刺向自己的胸口。 托马斯反应不及,可一旁的古洛显然早有准备,他迅速抽出佩剑,沿着士兵的刺杀路径砍去。如果士兵依然往前,古洛就会一剑砍掉他持刀的手。可此时,意外再生!就在古洛的佩剑即将落在士兵手上的时刻,一旁一直默默无闻的索尔先一步贴近士兵,完全封死了士兵的动作,然后只见他单手肘一夹,士兵持刀的右手突然变形,士兵闷哼一声后,手中的匕首掉落了下来,索尔顺势接住匕首,以只能看见残影的速度刺入士兵的心脏,士兵口中开始冒出鲜血,身体慢慢瘫软下来。 一击毙命! “大人,您没事吧?”索尔解决掉士兵后,回身走向托马斯,关切地询问道。 托马斯脸色通红,惶恐之色渐渐被愤怒遮盖。 “嚣张!嚣张至极!一些跳梁小丑竟敢祸乱帝都!这群暴徒就祈求别被我遇见吧!否则我会叫他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古洛瞟了地上的尸体一眼,说道:“老托,恐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仅仅是一些暴徒怎么会想到冒充士兵来骗你调兵分散城防力量呢?况且......” “老托!小心!” 古洛突然惊怒地看向托马斯大声叫道。他提剑就要动手,不料还未起身就被一直站在身后的两个士兵用剑架在了原地。 而他对面的托马斯也是一样被人用匕首架在了脖颈之上。 “大人!大人!大人!” 其他刚才还站在岗点上密切关注底下军队的士兵,回头看到异变后纷纷急忙换转长枪,朝托马斯他们围了过来。 “放开大人!”其中更有人上前怒叫道。 不敢置信的表情出现在托马斯脸上,他的眼眶睁得如铜铃般大小,双目赤红,眼神中充满了惊怒,失望,后悔,怨恨等等复杂无比的情绪。 接着,托马斯用几乎要咬碎牙齿的声音狠狠地喊道:“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索尔!!!” 索尔手上的匕首稳稳地搭在托马斯脖子上,他慢慢走了出来,脸上交替着紧张和惭愧。 “义父......” “别叫我‘义父’!你不配!”托马斯突然大声叫道。 因为喊得太用劲了,托马斯的脖子不免碰上了锋利的刀刃,一股细小的鲜红血液徐徐流下,而托马斯却浑不在意。 “义父,对不起!不过只要你们配合,我保证你们都会安全的。” “哼!”托马斯不屑地冷哼一声,“如果你还记得一点恩情的话,回答我,为什么?你们这是干什么?” 索尔一脸歉意道:“对不起,义父,一切等事情过后我再和你解释,现在希望你们能好好配合。你先下令让周围的士兵散开,然后打开城门就可以了。” 托马斯仰天闭目,沉吟了半会,道:“活了大半辈子,竟还是瞎了眼地养了一条白眼狼,古兄,对不起,连累你了。” 古洛一直静静地看着眼前,闻言淡淡地说道:“马革裹尸乃是士兵的宿命,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不就是一颗脑袋吗,谁想要就拿去嘛,反正总有一日会有人替我们要债的!” “畜生!还等什么?动手啊!”托马斯大叫道。 索尔急道:“义父,你只要下令打开城门,大家都会没事的,城外的军队都是我们的人,他们跟我保证过只要让他们顺利进城,他会保证我们所有人都不会有事的!” 托马斯闭目不言。 “呵呵!”古洛却是一脸嘲笑地看着索尔,说道:“可怜的人啊!被人家当成一颗任意摆布的棋子还不自知。一个几千人的大队还需要你为他们开城门?幼稚!你只是他们用来拖延时间的弃子而已!” 索尔脸色一变,辩驳道:“不可能!“ 而这时,仿佛印证了刚才古洛所说的话,高耸的城墙上骤然跃起十多道银色身影。他们越过围墙,跳入城头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入持着长枪的士兵群当中,如虎如羊群般开始了血腥的屠戮,待解决完持枪士兵,穿着银色符文铠甲的十多道身影不发一语,十分冷酷地朝索尔等人袭来。 银色身影闪过人身,直带起一大股喷射而出的血液。 索尔拼命的捂着脖子上的刀口,一直“咯咯”地叫喊,却说不出任何话语来,在最后倒地之前,他看着这个猩红的世界,脸上满是孩子般的无辜。可惜的是,没有人再会去关注他的无辜,要换成以前,会有人,可现在,会的人早先他一步倒在了血泊当中......足足有十三码高的皇宫内部修饰得富丽堂皇,四周镶金的墙面和地上名贵稀有的金色蛛丝布料地垫将皇宫映衬得暖意十足,若一般的平民能踏入如此温暖宜人的宫廷当中,势必会惊叹不已以及感激涕零。 今日的宫廷里,暖意却被冲散地一干二净。皇帝脸色铁青地看着底下的诸臣,一言不发,连带着诸臣不敢喘气,只能盯着地面看,有些胆弱的更是大汗淋漓,衣裤尽湿。当然,其中也有例外,护国大公戴武就是其中之一,他虽然也沉默着,脸上却是如入自家的淡然和轻松。戴武的贴身护卫“白衣”也是一个,虽然白衣戴着面具,可他无论在什么地方都给人一种冷静到极点的感觉,呆小瓜还从未见过白叔紧张,一如白叔手上从未颤抖过一丝一毫的利剑。最后两个在皇帝的威严下还镇定自若的人分别是统帅神武军的魏迪尔公爵和统帅胜捷军的加西亚公爵。由此可见,兵权和底气是相随的。 过了许久,殿内沉闷的气氛被一个急匆匆的脚步声打破。 一个士兵跑到宫殿内,单膝跪下。 “禀陛下!帝都港口被暴徒全面占领,城内护卫队正竭力平乱!另外!南城门刚刚传来消息,那里突然出现一支约三千人数的军队,南城门已被攻破,城防支队全军覆没,此刻,南片区大部分地区已被这支军队侵袭,近万的平民遇害,无数房屋遭到放火焚烧。近卫军总长携一千近卫军与之交战,勉强挡住了该军的攻势,情况被控制南片区!” “知不知道是哪方的军队?”皇帝面无表情地问道。 “传讯中说,该军队......是......?”士兵抬头看了眼一旁的护国大公戴武,欲言又止。 “都到此时了还顾虑什么!有话就赶紧说!攻入帝都的这支叛军是什么情况?”神武军魏迪尔脸露不满,威声道。 士兵一咬牙,道:“传讯中说这只攻入帝都的军队穿着护****军服,据前线伤兵所述,似乎是护****第八军营的一支大队。” “什么?护****!” “护****竟然发生叛乱!难道是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企图吗?!” “胡说!戴武大人的护****向来以忠诚著称,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情,一定是某些阴谋分子为了陷害戴武大公散布的谣言!” “呵呵!那可不一定,众所周知,护****战力可以与其他两支军队媲比,说不定所谓的忠诚只是他们在人前的‘伪装’,随着实力的日益膨胀,野心越来越大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可能!护****可是随陛下征战至今,立下无数汗血功劳的忠义之军!” “哼!是或不是且看就行......” “......” 听到士兵的传讯后,宫廷内纷议骤起! 惊慌不定的,义愤填膺的,猜疑不断的,闭口不言的......各种姿态的人都有。 “够了!”王座之上的皇帝一声暴吼,令喧闹的宫殿骤然安静下来。 殿内寂静许久后,皇帝莫名地不怒反笑道:“哈哈!可以啊!先是港口被暴徒袭击,现在连城门都给人家给攻破了!帝国的尊严全被你们给丢了!我想问问,你们是吃畜食长大的吗?在自己家里都能被人家骑上头!!!” 底下噤若寒蝉,无人敢应答。 皇帝转目冷冷地看着戴武:“戴大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朕念你之忠诚,将此次盛事的防务全权交给你,看看现在你是如何回报朕的信任!” 戴武缓缓走上前,道:“臣辜负了陛下,事后自会向陛下认责。不过,臣必须要说明的是,护****乃臣一手整治的军队,没有臣的手谕不可能擅自行动,所以攻破南城门的叛军不可能是护****。臣恳请陛下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出城,前去调动驻扎在帝都郊外的护****,平息帝都内的叛乱。” “哼!话倒是说得好听,就怕有些人出城是为了与叛军会合。”魏迪尔突然出声道。 戴武看了一眼他,再看向皇帝,大声说道:“臣在此立誓,如若臣有叛逆之心,便不得好死。” “戴武!到了现在你还想掩盖你的狼子野心!哼!誓约有用的话,大陆上就不止四个帝国了!放你出城,如放虎归山,到时候没人能约束到你,你是不是可以肆意妄为了。戴武!你下得一手好棋啊!陛下!臣恳请立刻羁押戴武,斩叛军之首!” “魏老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在陛下前面随意诬蔑可是有代价的。”戴武冷声道。 “诬蔑?要是诬蔑,你怎么会如此着急着出城?要是诬蔑,由你护****负责的防卫怎么会如此轻易得被叛军攻入帝都?要是诬蔑,前方浴血奋战的士兵怎么会说那是你护****的军服?这不是监守自盗,不是里应外合,还能是什么!!!陛下!赶紧下令抓住这个乱臣贼子!” “行了。”皇帝猛拍了一下王座上的狮首扶边,起身说道,“朕自有判断,魏公爵不用如此心急......戴大公,虽然朕信任你不会行叛乱之事,可你确实辜负了朕,帝都现在情势复杂,朕不可能光信你一人之言,所以你只能继续呆在帝都,以示你没有叛逆之心。” “咻!” 便在这时,戴武身旁的白衣突然拨出利剑。 戴武附近的官员哗啦一下迅速跑离他,让戴武和白衣两人独自站在一个空旷的圈里。 “大胆!大胆!” “还说你没有叛逆之心,竟敢在宫廷之上拔剑!” “叛贼戴武,还不放下兵器束手就擒!” “......” 在白衣拔剑的同时,皇帝身前的四个穿戴金色符文铠甲的近卫兵一跃而出迅速将戴武和白衣围住。 白衣见势,就要提气而动,这时,一只手挡在了他前面。 戴武一只手背负,另一只稳稳地拦在白衣胸前,他看向皇帝,说道:“陛下,臣愿意听从陛下的任何吩咐。” 皇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好!戴大公,朕会记住你的忠心,来人,将戴武大公请回府邸休息,将其拔剑的随从押送至地牢。” 宫廷顿时冲入一队近卫士兵,羁押着戴武和白衣缓缓走出了宫殿。 魏迪尔看着戴武被押送出殿,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冷笑。 ...... 戴武出去之后,宫廷内的众臣恢复站列。 皇帝脸上恢复了平静:“帝都这次的暴乱,诸位以为是何方势力所为?” 满头银发,眼皮耷拉几乎睁不开眼睛,全身臃肿肥胖的内务大臣斯维因从诸臣中走出:“禀陛下,据悉,今日是南方的席恩家族前来献礼的日子,帝都港口发生暴乱,即便不是席恩家族亲为,也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席恩家族......”皇帝双眼透出幽幽的光芒,嘴里重复道。 戴武离开之后,变得意气风发的公爵魏迪尔,这时上前大声说道:“陛下!当务之急不是去追究此次叛乱的主谋,而是要尽快平息帝都内的暴乱,诛杀逆贼,然后斩首示众,以示帝国之威!臣恳请陛下将平乱的任务交予臣,臣必将在一个祷时之内还帝都一个安宁!” “喔!魏公爵先说说你要的平乱计划!” “是!陛下。根据之前的情报所知,港口处的暴徒不足千数,而帝都城防军已经前去镇压,平息港口的叛乱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平乱的重点应是攻入帝都南片区的三千逆军。三千近卫军,一千留守护卫陛下和诸臣的安全,臣再亲自统领两千近卫军以及帝都内各家贵族的护卫前去围困逆军,之前朝议开始时,臣已经传讯驻扎在最近的神武军,预计再过半个祷时,一万神武军精兵将到达帝都,到时,定将逆军全部诛首!” “诸卿以为如何?”皇帝问道。 “可行!可行!” “在英武无双的魏公爵的统领下,想必叛军再也翻不起一点浪花!” “......” 皇帝微微点头,道:“恩,既然魏公爵已有全策,朕予你统帅帝都全部军力之权,望魏公尽快平息此次祸乱。” 魏迪尔将右拳重重地击打在胸膛之上,大声道:“臣,领命!” “陛下英明!魏公英武!”一旁的诸臣齐齐喊道。 魏迪尔昂首阔步地走出了宫殿。 ...... “加西亚。”魏公爵离开许久之后,静候消息的宫廷内再次响起皇帝的声音。 一个比戴武要稍年轻的壮硕中年从人群中走出:“臣在。” 皇帝眯着眼,冷冷地盯着加西亚说道:“你统领胜捷军镇守南方,而此次帝都祸乱,暴徒从南方通过密西运河而来,叛军也是由南方攻入帝都,你是不是要给朕一个说法!” 加西亚埋头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是我辜负了陛下,所以......我决定等会在砍下陛下的脑袋时,会用最快的刀法,以减轻陛下的痛苦!”说完话的加西亚猛然抬首,目光直直逼视皇帝,眼神中透着赤裸裸的杀意。 ...... 宫殿顿时一片寂静,诸臣一脸呆滞,都以为自己刚才出现了幻听。便在这时,宫殿外面骤然爆发出一阵阵刺破云霄的喊杀声!殿内的诸臣顿时大惊失色,惊惶不安,一双双眼睛在宫殿外和加西亚身上两个地方飘忽。 加西亚缓缓拔出身上的佩刀,慢慢走向皇帝。在他缓慢行走的过程中,数道身着紫衣,佩戴面具的身影提着精致弯刀一个接一个跃入宫殿。他们越过加西亚的身侧,向宫殿内的诸臣以及皇帝冲杀而去! 皇帝听到殿外的喊杀声时,先是脸色骤变,再看到持刀的加西亚和不断涌入宫殿的紫衣,脸上顿时露出难以抑制的愤怒。可以,尽管此刻危急万分,皇帝却似乎不急着逃跑,只见他稳稳地端坐在王座之上,静静地看着加西亚,眼中的寒芒如同来自地狱厉鬼的凝视,望之森然......清晨之际,浓墨般的天空被山那边的光线稀释了许多,灿烂的星河已经变得斑驳,只剩最明亮的几颗星辰孤单的挂在天空,这似乎隐隐提示着天道的竞争无处不在,唯有最强者才能留到最后。 因为被群山包庇,还剩一个祷时便要被阳光普照的演武场依旧灰蒙,几个拿着火把的人在树林里穿行。火光飘曳,却沉默寂静,一如正无声行进的这群人。 为了在帝都精英选拔赛团赛第一阶段结束之前重新获得令牌,呆小瓜一行人已经在野外演武场里寻找了两个多祷时,可到现在他们依然一无所获。倒不是说他们没有遇到其他队伍,在这两个祷时里,他们总共遇到了八支队伍,可这些队伍要么和他们一样令牌被夺,要么就是数支队伍联盟抱团在一起,呆小瓜他们势单力薄,自然不可能在最终决赛开始之前就拼得两败俱伤,所以,他们也只是继续在演武场里寻找合适的对手。 “还有不到一个祷时就要天亮了,大哥,看来我们要加快动作了。”奎因看了看天色后,有些焦急的说道。 凯撒停住脚步,沉默片刻后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看来我们不得不搏一把。你们做好准备,下一次遇到有令牌的队伍,无论他们有多少人,无论他们有多强,我们都必须动手夺取令牌!” “好,大哥。我先一步去四周探察探察,有消息再回来和你们说。”呆小瓜整理了一下穿戴在身的天级符文铠甲,轻掂脚尖,其身上的金色铠甲微微发亮,周身升腾起一股股轻风,转眼之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丛林之中。 …… 演武场内一较为旷阔的草地上,三支队伍依睡在火势渐小的火堆旁,十五个人有一人在值岗,其他人尽数在熟睡当中。在草地不远处的草丛中,呆小瓜恺撒五人默默地注视着这一群人。 “我大概认了一下,这三支队伍都是皇家第一军事学院的,三支队伍联盟的话手中一定有令牌,如果我们要对他们下手的话,只能突袭。”奎因低声对众人说道。 凯撒看着远处,沉思不语。 呆小瓜看了看越来越亮的天空,然后对凯撒说:“大哥,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 一会后,凯撒收回目光,认真地对四人说道:“既然都走到了这里,就拼一把吧!那我说说等会的计划:进攻的任务交给我小瓜和奎因三个人,罗迪和凯瑟琳负责在一旁骚扰和引诱。待会我和小瓜利于符文铠甲先突袭进去,解决值岗的和首先醒来的人,奎因在后面观察全局决定之后的打援,罗迪和凯瑟琳则想办法分散他们的注意力,尽可能将一部分人引开。以上就是行动的全部,行动的时候注意保护好自己。大家都清楚了吗?” 四人闻言齐齐点头。 凯撒和呆小瓜蹲在草丛之后,腿上的铠甲组件开始发亮,两人对视一眼之后,足下突然出现两个小土坑,再看到两人时,两人已然距离火堆不足一半的路程! …… 皇家第一军事学院的三年级生马修拿木棍摆弄了一下火堆,然后打了个哈欠。虽然十五个人的轮岗让他有了不少的睡眠时间,可在大清早起来总归是件劳心的事儿。所幸天亮在即,大家都快醒了,到时有人说话自然会减轻不少困意。猛然间,他隐约看到远处有几道模糊的身影,他急忙揉揉惺忪的眼睛,定眼一看,才发现有人偷袭! “快起来!有敌人来袭!快起来!” 惊吓之下,他倒也知道当务之急是将大家喊醒。可他也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因为这时,呆小瓜到了!在马修眼中,呆小瓜化为一道金色闪电,还未看清来人面目,马修直觉脖子一痛便立刻昏迷过去。 穿着符文铠甲的凯撒和呆小瓜扑入人群,将慌乱中惊醒的几人尽数击昏在地,当他两人解决了五个人之后,奎因三人也到了。就这样,五人以凯撒打头阵,其余七人成锥形紧紧相随,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冲入人群。 到了此时,皇家第一军事学院的剩余学生也尽数醒来。要说这群人也算不错,虽然被突袭,可他们醒来之后却没有太过惊慌,更没有失措。只听他们当中有人大声地指挥着其他人边抵抗边呈扇形聚拢,致使凯撒等人的攻击再没有得到很好的收益,当中甚至有两人同样穿着银色符文铠甲,在那人的指挥下,迅速朝呆小瓜两人扑杀而来! 在两个身穿铠甲的三年级生的反击开始后,凯撒等人的攻势正式被抵挡了下来。呆小瓜看着对面剩余的人逐渐反应过来,并隐隐开始组织防御阵型和进攻小队,他脸色变得肃然。 看来只能下重手迅速解决对手了。 似乎是想到了一起,凯撒与呆小瓜一样,在与两个袭来的三年级生交手后,符文铠甲终于被完全激活了!凯撒以一个极快的速度侧身躲过对手的冲拳,那人一击落空,正要回肘连击,不料手臂突然被凯撒的双手锁住,紧接着,他就从手臂上感受到了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 咔嚓! 一个异常响亮的声音骤然响起,只见凯撒面无表情地将对手的手臂反折,然后一个强力背摔将其丢在地上!这还不是结束,对手手臂被废,吃痛之下在地上打滚,凯撒不依不饶地继续跟上一个手刀狠狠地砸向对手的颈部,直至将其彻底击昏才收手。 另外一处,呆小瓜遭遇对手后,直接用在军营学到的连杀腿法,像鞭子一般,一个接一个鞭打在对手的双手上。尽管对手激活了符文铠甲的【御气】来抵抗,可呆小瓜身穿的可是正宗的符文铠甲——“天级符文铠甲”。这时候装备的优劣就显现出来了,由天级符文铠甲加持的【破甲】显然不是地级符文铠甲所能抵抗的,所以在第三记鞭腿后,对手的【御气】完全溃散,他柔弱的身体硬生生承受了呆小瓜的鞭腿,瞬间倒在了地上。要不是呆小瓜及时收了几分力,这个人有可能在这一击之下丧命! 霎那间解决两个人,可战局依旧不太明朗。皇家第一军事学院那边又有穿好符文铠甲的人冲过来!而且人数达到了四个之多! 表面上对手只增加了两个,可实际上,凯撒两人面对的压力不止增加了一倍。在战场上,一加一从来不等于二,而是远远大于二。 凯撒和呆小瓜面临对面二打一,压力那是呈几何指数增加!不同于之前,他两分别单挑对手时可以尽全力,可现在被围攻后,两人要随时留一份心思留一些力气,去应对背后的袭击。于是,战局开始变得胶着。凯撒和呆小瓜两人的体力急剧下降,开始捉襟见肘。 慢慢的,两人开始受伤,他们身上的拳印脚印屡见不鲜。当然,这时他们的对手也不好受,特别是凯撒的两个对手,在凯撒搏命式的攻击下,双方往往都是以伤换伤。 “都住手!”双方的拼斗不知过了多久,而结束又显得遥遥无期,皇家第一军事学院的人终于有人出来叫停。 似乎出来叫停的那人比较有威望,在那人喊话之后,皇家第一军事学院的人毫不犹豫的停了下来,退守了回去。 呆小瓜咽下口中带着血腥味的唾液,深深地喘了几口气,然后缓缓靠到凯撒身边。一旁的凯撒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时刻准备着再次动手。 “你们是那个学院的?为什么非要和我们在这里死磕?” 一直在指挥的人从对面的人群中走了出来,呆小瓜眯眼一看发现此人竟然是个女生!这女生有着修长的双腿,姿色也非常出众,几乎是与凯瑟琳一个级别的漂亮女生。 “要么交出令牌,要么继续开打!”凯撒没有回答对面的问题,直接冷酷地说道。 那女孩似乎不在意凯撒的强硬态度,淡淡地看了凯撒一眼后便将目光投向呆小瓜身后,那里正是凯瑟琳站立的位置。 “原来是有凯瑟琳公主坐阵的兰尼斯特学院的队伍,皇家第一军事学院在此献礼了。我是席恩家族的席恩·丽娜,是这边的代表。你们所要为何可以与先与我们说,何至于一来就大动干戈!” 看到凯撒又要准备动手,奎因连忙上前说道:“团赛第一阶段快要结束了,我们也不和你们啰嗦,我们需要一枚令牌,你们只要交出令牌,我们立马离开,不然就只能继续向你们讨要了。” 丽娜摇摇头道:“我们三支队伍没有多余的令牌,你们快离开吧,我刚刚叫停只是为了让双方都省省力气,如果执意要打,你们也看到我们实力了,到最后你们也不可能胜利的。” “不不不!你还是没理解我的意思,我们是必须要拿到令牌的,我们的实力你们也看到了,如你所说你们人数多于我们,可是继续打下去,我保证最后即便我们拿不到令牌,这里也没有几个人还能好好站着。到时候,团赛第二阶段开始,你们也只能成为别的队伍待宰的羔羊。你们好好想想吧,要不要继续打下去!” 丽娜沉吟了一下后,说道:“要我们让出一个令牌意味着我们当中有一支队伍要被淘汰,那我们还不如现在选择和你们动手,至于是不是成为别队的羔羊到时再说,你们真的确定要和我们死磕到底了么?” “你只要回答给还是不给!给你们十息的时间考虑,再动起手来就不好停下来了。你看看,光地上躺着的人就不止一个队伍了,我想,让出一个令牌对你们来说不是太难的事情。” “好吧……我只是一个队伍的队长做不了决定,等我们先商量商量。”丽娜想了一下说道。接着她回身同人群里的另位两个队长商讨起来。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呆小瓜看着那个女生,突然说道。 “我精心准备的情报中都没有她的资料,你竟然认识?”奎因道。 “不认识,只是觉得眼熟。” “是不是瞧这人家漂亮,你就眼熟?”凯瑟琳突然嘟起嘴说道。 “怎么可能!公主殿下,到这时候了你竟然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呆小瓜脑门出现一条黑线,“哦……我想起来了,大哥,奎因,你们还记得上次在艾金斯山的赛车吗?她就是大哥的对手。” “噢!原来是她啊!大哥的手下败将。”奎因恍然大悟道。 “什么赛车?什么手下败将?你们在说什么,那个女生和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凯瑟琳脸色紧张地说道。 “她和二哥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是让你的小瓜哥哥给你讲吧,哈哈!”奎因嬉笑道。 “小瓜哥哥!快说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呆小瓜开始头疼起来,幸好恰在这时,对面商讨结束,丽娜又走了出来。 “我们可以给你一枚令牌,但你们得保证拿了令牌之后,除非到了最后的决战,否则不得再与我们交手。” 奎因道:“我们只是需要一枚令牌确保晋级决赛,只要有了令牌,我们不会再为难你们。” “好的,令牌在我手里,你们派一个人过来拿。”丽娜摊开手掌,手心确实有一枚令牌。 凯撒面无表情地朝丽娜走去。 丽娜走到凯撒面前,伸出手道:“喏,这是给你们的令牌,接着。”话说完便用力将令牌丢向凯撒。 凯撒正要抬手去接,忽然他眉头一皱。因为随着令牌过来的,还有一记【风刃】! “老娘记得你!赛车小子!我从来不会输给同一个人两次!还敢抢老娘的东西,不打得你妈都认不出你,我就不叫丽娜!”令呆小瓜奎因等人大吃一惊的是,一个妙龄少女竟然瞬间转变成了一个暴力女!劈里啪啦就开始了进攻,被骗的凯撒不得不被动招架着丽娜的攻势。 这名叫丽娜的少女也确实有本事,虽然她的体型与凯撒相比,如同木棍和火柴,可她的格斗技十分精湛,一看就知道从小接受过名家的指导和刻苦的训练,一时间竟是与凯撒打了个平手。 凯撒对战从来不分男女,一向都是全力对敌,可此时,凯撒只觉得和丽娜的对战是生平最难受最憋屈的一次。因为丽娜对格斗技的运用简直太精绝了,几乎到了大师的级别,凯撒与她交手时,感觉就像是面对一团会突然冒出尖刺的绵球,力打不到实处却还要处处留心防御,委实让人难受。 果然能当上三个队伍的话语人,没点本事是不可能的。 凯撒不得已连退几步,摆脱了丽娜的缠身。 丽娜拔出她身上贴身匿藏的小匕首,不依不饶地继续追缠着凯撒。真不知她是如何通过检查将匕首带进赛场的,好一个神秘莫测的女孩啊! 因为对面只有丽娜一个人动手,呆小瓜等人也不好上去帮忙,只能呆在旁边观看。 两人的打斗愈演愈烈,好几次,两人都差点攻击到对方的致命点,可他们依然像疯子一样,毫不顾忌的朝对方下手,这让呆小瓜等人看得是冷汗连连。 两人继续缠斗着,一直打到太阳从山巅露出头来,刺眼的光芒洒向大地。 凯撒突然站定不动了,因为他实在受不了与丽娜没完没了的“厮磨”。停下来的凯撒面若冰霜,他直接空手抓住了丽娜手中刺来的匕首,然后另一只手抓向丽娜白皙队伍脖子,根本不顾握着匕首的那只手是怎样的鲜血淋淋! 丽娜被吓到了,她从未见过对自己也这么残忍的对手,不过惊吓归惊吓,她立马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危险,如果被凯撒抓住了脖子,她不敢想象凯撒是否会对她怜香惜玉,她不敢赌!所以她立马放开匕首,右脚瞬间弹踢而起,想要踢开凯撒的手,先暂时远离凯撒再说。 可是最终她还是低估了凯撒的能力了,凯撒的手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翻转了一下,然后如鹰爪捕捉猎物般牢牢地抓住了丽娜的右脚。丽娜脸色大变,她急忙激起符文铠甲,一记【炮击】轰向凯撒,让自己在左脚和反作用力的帮助下逃离了出去。 面对异常明显的【炮击】的发动前奏,凯撒轻松的激起【御气】抵挡了下来。与此同时,他抓住丽娜右脚的手猛一用劲,便在丽娜逃离之际抓下了些许零碎的布条。 一只手换一条腿!依旧是凯撒以伤换伤的打法!依旧有效! 只见丽娜逃离之后,立马跌坐在地上,她的右脚脚踝被凯撒弄伤了,一用力就疼痛难忍! “丽娜!” “大哥!” 观战的双方顿时冲了上去,纷纷大声喊道。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两人的对战竟是如此的凶狠。双方捏紧拳头,纷纷以仇恨的目光看向对方,一场乱战一触即发! “这里可真热闹啊!” 就在双方即将开打之际,树林中传出了一个声音。只见罗曼帝国的九皇子布莱恩·塞尔特,一脸嬉笑地从树林中走出,其身后还跟着十多个身着紫衣,手持弯刀的蒙面人,他们的面具上镌刻着罗刹恶鬼图,而最让人留意的是,那一把把弯刀上布满着血迹! 突然到来的人群打断了场内双方即将开始的乱战,双方纷纷转头看向来人。待看清之后,奎因第一个有了反应。只见奎因脸色一沉,低声对凯撒等人说道:“情况有些不对!罗曼帝国的杀手组织【罗刹】竟然出现在演武场!!大哥!我们赶紧离开吧!” 呆小瓜闻言后一愣,随后他与凯撒对视了一眼,只见凯撒微微点了点头,于是他回身拉住凯瑟琳的手,准备趁乱离开。尽管他不知道【罗刹】是什么东西,可那些人身上毫不掩饰的杀气和他们刀上的血迹也提示他,来者不善! 奎因的预感很准,可是,最终还是晚了,呆小瓜五人才一抬脚,缓缓走来的布莱恩就看了过来,他笑着说道:“凯瑟琳公主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开啊!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天找你找得很幸苦,杀了一百来人才走到这的。还有……”布莱恩忽然转头看了场内的众人一眼,继续说道:“在场的各位都不要逃喔!因为,你们都要死……” 第186章 番外五十八 沃玛森林 四人到客栈后分头回自己房间,三个菜鸟想到明天要开始激动人心的修炼生涯都激动的一时睡不着。郭笑给柳冬冬雪白的大腿晃的忍不住摸了一把。 “小子你又欠扁了是不是,本姑奶奶好好修理修理下你。”柳冬冬一下把郭笑恩倒床上,跨着雪白的大腿翻身上马,这衣服还别说实在适合柳冬冬的,迈再大的步都不怕把裙子撑破。 “你们两能不消停点,留点力气明天要去砍妖魔”舒岚不愧是做大姐的能把握分寸。 “你们都是法术攻击又不用做力气活,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柳冬冬自持自己强壮的武修体格对这付点破事根本是小意思,对郭笑开始动手动脚。 “喂你一个女人别这么主动好不好,搞的你老公我很没面子。”郭笑大声反抗,虽然这反抗从来都是无效的。 舒岚见两人热火朝天,不由也加入战斗,本来两人PK瞬间变成三人混战。女妖精就是好,没有每个月那麻烦的几天,全年随时都可以战斗,不过对男人来说就不知是祸是福了。郭笑忙的手腿并用,还不时得靠嘴帮忙下,三人还是知道些分寸,激战一场后就高挂免战牌了。 第二天天刚亮,舒岚便把其他三人催醒。四人洗漱完毕退了房间,燕无峰带着三人往城西方向行去。出得城门后沿着城边的河流一直往上,几人行了大半天便进入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沃玛森林里面存在些非常低级的魔兽,魔兽分九阶,九阶之后便是妖魔王,妖魔王虽有强弱但无阶别之分。沃玛森林里的魔兽都属于一二阶,攻击力底下行动缓慢,非常适合郭笑柳冬冬这样的魂境前期修炼者。四人刚入森林不久便看见一只拿着把木棍子流着口水到处逛的半兽人。 “这半兽人怎么这么丑啊!”柳冬冬说完正待上前去砍。这时从一颗大树后飞过来几个火球,半兽人嚎叫着应声倒下,树后飞快的闯出一人收起半兽人的能量体结成的魔核转身就跑。几人甚至连这人长什么样都没分清楚,身手实在是太敏捷了。郭笑惊为天人,这就是法修的速度,来无影去无踪,不给其他人留下任何下手的机会,实在偶像啊。 “啊气死我了,刚抢我怪物,给我抓住定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柳冬冬气的拿着刀在空中乱砍,不过生气归生气,几人还是打起精神在树林里继续寻找。 半天之后四人崩溃了,这森林里人实在是太多了,到处都是三三两两结队修炼的人。可怜的怪物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三个菜鸟还没反应过来就围了一群人哄抢。这里的修炼者都是魂境级别,偶尔有个灵境前期的那也根本看不出这四人中燕无峰恐怖的实力,气的燕无峰都想去秒人。这片大陆上修炼者之间互相残杀,先动手的一方如果杀死对手,死者的怨恨会在凶手体内留下煞气。反之先动手的一方如果给对方杀死者无这样的限制,谁叫你杀人前不动动脑子看清楚对手的实力。煞气平时对人无任何影响,不过修炼者想要突破境界的时候必须先清除完体内的煞气,否则突破的时候会招天雷轰顶,没几个人有把握抗得过这天谴。这煞气留在体内无任何功法丹药能清除,只能闭关修炼靠时间的流逝慢慢消散。因此大陆上的修炼者互相争斗的时候都只把对手打成重伤无还手之力,轻易不会取其性命。所以尽管燕无峰现在怒气冲天,一想到自己已经宗境后期快要冲击圣境,杀这些小修炼者实在不划算,只能无奈的忍住冲动。 几人沿着通往沃玛寺庙的路线在森林穿梭,边走边击杀魔兽。一段时间后三人也学乖了,舒岚手里随时拽着张符口,见到魔兽就直接丢过去,郭笑柳冬冬立马上去抢魔核。四人经过一个多月的跋涉终于在快大到沃玛寺庙的时候,郭笑到魂境中期可以修炼天雷术了。 郭笑摆出个自认为非常帅的姿势心念一动,一道耀眼的闪电“啪”的一声落在了正要上去砍怪的柳冬冬身边。 柳冬冬吓了一跳,转头大骂道“蠢猪,你能不能电准点,是不是看本姑奶奶不顺眼想偷袭我,当心本姑娘秒了你。”说完一刀杀了面前的半兽人,拣起魔核就不客气的炼化能量。大陆上怪物的魔核想要储存非常麻烦,需要特制的寒玉盒,玉盒的价格又非常昂贵,因此一般的魔核修炼者都是在第一时间炼化。 “喂,小老婆说好魔核先给我的,你怎么能抢。”几人先前商量好,打到的魔核先给郭笑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能修习天雷术。 “你都已经修炼好天雷术了,我都还没到魂境中期,攻杀剑术放在包里还没修炼呢。以后打的魔核都上缴,我们姐妹看你表现决定赏赐你多少。”柳冬冬瞪了一眼郭笑威胁到。 “好了你们别闹了,现在郭兄弟已经修炼了天雷术,我们可以进沃玛寺庙修炼了,这里的速度实在太慢。”燕无峰出来打圆场,要是叫这对冤家闹下去,两人能吵几天几夜。 “对,我们听燕大哥的,沃玛寺庙我都很想去见识一翻。”舒岚也说道。 第187章 番外五十九 觉悟与宇宙 慕晓晨望着雨中的赤鹰,他手持红纹长剑,站在风雨中。问着慕晓晨:你可还记得你初到圣者王朝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慕晓晨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赤鹰看慕晓晨没有说话便说道:我说,你在圣者王朝里面杀人放火我都可以纵容你,但是如果你要离开圣者王朝我就会杀了你,“还记得吗”?记得。慕晓晨淡淡的回答着!赤鹰便微微一笑:既然记得,那么今天我就要兑现我的诺言。 说完便将长剑举起,指着慕晓晨。慕晓晨似乎明白自己无法打败赤鹰,拔腿就跑,不断的向前跑去,从赤鹰身边跑了过去,赤鹰说了一句:愚昧!然后就忽然的出现在慕晓晨的前方,慕晓晨停下了脚步,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肯放过我是吗?赤鹰缓慢的向慕晓晨走来,手中的剑在雨中显得更加冰冷。 慕晓晨试图反抗了一下,便跑到赤鹰面前一拳袭来,赤鹰没有躲开,受伤的反而是慕晓晨的手。慕晓晨的手震了一下,他整个人倒在了雨中,慕晓晨大喊着:“可恶”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你到底有什么理由?赤鹰哼了一下!理由,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理由的话我就告诉你吧!赤鹰将衣服解开,慢慢褪去,慕晓晨看到了,在赤鹰的胸前竟然也有一个“圣”字 他惊讶的问道:为什么你也会有,你....你也会有这样的刺青!赤鹰将衣服穿好回答他: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的右肩不是也有一个吗?慕晓晨捂着右肩:你为什么会知道? 赤鹰缓慢的走了过去冷漠的说: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赤鹰的剑在这片雨中是那么的可怕,慕晓晨感觉到了,这是恐怖,他想逃走,但是身体却无法行动,他在心里不停的说:动啊!动啊!快动起来,赤鹰已经走到了慕晓晨的身前,然后赤鹰把双眼闭上说了一声:对不起。 然后那把红纹长剑便挥了过去,慕晓晨本能的闭上眼睛,似乎已经放弃了希望。剑挥了过去,血也滴答滴答的落下。 赤鹰睁开双眼,然后便迅速的拔出剑,嘴里念着:梦琪,你...这是为什么?慕晓晨睁开双眼他看到的是自己被一直火凤凰拥抱着,那剑穿透的是那只火凤凰,那血也正是那火凤的血。慕晓晨看着她,那只火凤笑了笑,开口便说:嘻嘻嘻!没有被烫伤吧!慕晓晨低下头,大喊了一声“傻瓜” 赤鹰送开了手剑便落在了地上,然后自己也跪了下来,眼神中的落寞清晰可见,问道:为什么?然后便大喊了出来:为什么?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什么要挡在他的前面?梦琪又笑了:因为喜欢他嘛!又不想伤害你嘛! 梦琪身上的火焰被雨无情的击打着,蒸汽不断的冒了出来,渐渐的那里已经被烟雾挡住了,梦琪看着慕晓晨说道:不是说好了吗?你答应过我不会在哭了! 慕晓晨低着头小声的说着:是雨,是雨,不是泪。梦琪淡淡的说了一句“那就好”接着便化身为梦琪倒在了地上,梦琪胸口上的洞不断的在流着血,那血开始浸染着大地,刺痛着慕晓晨与赤鹰的内心,赤鹰站起身喊了一声“梦琪”然后就将梦琪抱在了怀里,接着看着梦琪的脸流下了一滴眼泪便轻轻的说:你真傻。 赤鹰抱着梦琪走在了雨中,从慕晓晨的身边走过,慕晓晨呆在原地问:你不杀我了?赤鹰回答:如果杀,就对不起梦琪,所以,你走吧!再也不要踏足圣者王朝了!慕晓晨摇着头说道:不,不会的,我会在回来的,我早晚会回来的,到那个时候我会弄明白事情的真相。我会变强然后我将会复仇。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我。 赤鹰突然怒喊了一句:绝对不要有变强的念头。慕晓晨一惊问:为什么?赤鹰开始缓慢的走去,边走边说着:你早晚会明白的,如果你变强的话,即便是圣者王朝也无法保护你。这个宇宙是很广阔的,比我强的人比比皆是。你好自为之吧!然后便消失在了雨中。 慕晓晨只是发呆着,他站起身,不断的对自己说着:我要变强,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变强。他的脑海中开始回忆着那些画面与自己的无力!当黑衣人拿着自己母亲人头的时候他能做的,只是什么都不做。当被施以严刑的时候他能做的只是叫喊。而自己来到圣者王朝被百官们嘲笑的时候自己也只有躲在被窝里哭的能耐,这次也是,如果自己足够强的话,就可以打败赤鹰,那样的话梦琪也就不会受伤。 他想着赤鹰对自己说的话“不要变强”但是自己却说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懦弱,如果我足够强的话!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要我不要变强,这怎么可能办到啊! 然后慕晓晨便跑了起来,他奔向着牢房,他能感觉到他距离力量只有一步之遥,不管有多么疲惫他都不会停下脚步的,哪怕前方是地狱,那么他就变成魔鬼。 牢房的守卫敬了一下礼,慕晓晨却直接跑了进去,他跑到了老人所在的牢房前,对老人说:我回来了,老人坐在地上看了一眼笑了:怎么?想明白了。慕晓晨说:是的,我想清楚了,所以请给我力量,因为:我要看清这个世界。老人站起身摸了摸手佛,然后义正严词的说道:得到力量的过程可是很辛苦的,你的前方可能就是地狱,即便如此你还要得到力量吗?慕晓晨喊道:“是”老人便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想得到力量?慕晓晨回答则是:因为我太弱了,虽然不甘心,但是现在的我无法置身于宇宙的洪流之中,我只有得到力量才能看清楚我要看的一切,所以“我要变强” 老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到:觉悟很好,既然这样,你就开始得到力量吧!得到那足以撼动宇宙的力量,然后便挥一挥手佛接着,一团光芒便冒了出来将慕晓晨与老人包裹了起来,二人便消失在那光芒之中。 过后牢房的墙壁上便留下来一首诗“晓晨一去定复返,圣者王朝空寂寥。来日便骑猛虎归,定让宇宙翻天地”慕晓晨伴随着一阵光芒和老人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慕晓晨随即看了看四周,感叹了一句;哎!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呢,结果这里就是跟普通的山没什么两样嘛!除了树还是树。 老人没有言语,嘴上碎碎念起来,然后挡在慕晓晨前面的一排树消失了,变成了一条笔直的路。“啊”!慕晓晨惊的嘴都合不上了。老人便顺着路走了过去,等等我啊!慕晓晨一边说着一边跑了起来。 他们渐渐的穿过了这条路,在路的尽头,慕晓晨有吃了一惊,那里有一个好大好大好大的瀑布,慕晓晨抬头看了看,怎么也看不到瀑布的尽头,瀑布似乎贯穿天际。慕晓晨指着瀑布对老人说:老头,这是啥意思啊?,这里跟修行有什么关系吗?老人淡淡的回了一句;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扑通,瀑布窜出一条青色条纹龙,那龙盘旋天际,接着便大吼了一声。慕晓晨颤颤巍巍的说着;龙,是龙啊!然后就要拉着老人离开,快走啊!会被吃掉的。老人笑道:这就怕了,亏你之前还说了那么多大话。 慕晓晨停下了,他注视着老人,然后有跟刚才一样看着这条龙了!忽然间,那条巨龙俯冲了过来,挡在了老人与慕晓晨的前面,巨龙张开了口,说:你终于回来了,你把他带来了,老人应道:只可惜他来的太晚了。巨龙将目光转向慕晓晨,忽然,他的利爪向慕晓晨挥了过去,慕晓晨喊了一声,奇怪的是,龙爪只是在慕晓晨头上呼啸而过,慕晓晨身后的大地经过龙爪的袭击变得坑坑洼洼的了。慕晓晨肩上的衣服破了,他的“圣”字露了出来,巨龙点了点头,然后就对老人说:果然是他,你没骗我,你们就在万兽山上修炼吧!万兽山的万兽都会配合你们的。说完便要离去,老人叫住了它,问:小虎怎么不来?青龙瞪了老人一眼,老人看着青龙说了一句:是吗?他还是不愿意来见我们。青龙说:你们会有机会见面的,只不过不是现在,就算让他现在见了小虎凭现在的他,根本驾驭不了小虎,那家伙可是个倔脾气,有本事你就征服它吧!此时慕晓晨突然说了一句,我有话问你,你知道我肩上的胎记是什么意思吗?求求你了告诉我,我的母亲被跟我有相同胎记的人杀害了,我要替她报仇,青龙只说了一句:那不是胎记,是“荣耀”随即消失在天际。 慕晓晨对天喊着:这算什么回答啊? 老人看着巨龙消失然后席地而坐,对慕晓晨说:坐下,我要跟你说一些事情然后在进行修行!慕晓晨在老人对面坐了下来。老人对他说,现在我要跟你说的你要确实的记住,我要让你了解这个宇宙。 现在的宇宙已经太乱了,帮派,国家,组织这些数不胜数,但是其中做的最好的有以下几个;组织“暗”他们是世界的阴暗面虽然行动频繁但是据说从来没有人可以掌握他们的样貌,人数,还有基地。国家“圣者王朝”这个你应该知道的。毕竟你做个那里的王,圣者王朝是宇宙的交界点,位于宇宙中心地带,是掌管各国的国家。另外这个宇宙还有一些其他的强者,就是宇宙四皇他们分别是“东天元”“西地焰”“北狱魔”“南极光”他们掌管着宇宙四个方位,实力之强被人誉为四皇。此外在这个宇宙的上方就是要穿越这个宇宙,那里则是天神界,以天帝为首负责盯着我们这些人。如有不法者天神就会来惩罚我们,因此也有人管他们叫天惩者。不仅如此以上那些只是世人都知道的,这个宇宙更有巨人族,魔族,妖界,尸界等.....太多了等你变强以后这些都会成为你的障碍,你要探寻真相就要打到他们,但是不管你再怎么修炼也是无用的,你只能提升现在的自己,但是你要超越自己,你现在是一个零基础,我只能锻炼你的肉体。可是不管你在怎么修炼人类的身体始终不能和这些人对抗,所以你要取得三神器“圣洁羽翼”“吊睛白额虎”“圣光召唤器”有了这三样你才有和他们对抗的资本。慕晓晨问道:那这三样现在,在哪里啊?老人说道:圣洁羽翼在天帝那里,吊睛白额虎就在这万兽山中,而圣光召唤器则在“圣者王朝”你只有找到这三神器并加以运用才能得到与这世界抗衡的力量。另外,当你找齐三神器的时候你的记忆就会苏醒。到时你想知道的一切都会揭晓。老人轻轻的说:我的话说完了,如果你准备好了,就开始修炼吧! 慕晓晨说道: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然后指着老人,你知道一切吧!那就告诉我啊!万一我在找神器的时候就死了,那这个愿望不就永远都无法实现吗?老人双眼盯住慕晓晨,然后对他说,告诉你又能怎么样?现在你知道了全部又能怎么样?你什么也做不了,区区一个赤鹰都能把你吓得瑟瑟发抖,我以上说的人物没有一个实力不在赤鹰之上。就算我现在把全部都告诉你了,你会怎么做?你现在的眼中只有仇恨,你不是以为只要打败杀了你母亲的人一切就结束了吧!那我就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这个宇宙是不会允许你得到力量的。所以无论他们怎么阻止你,你都要变强,对你来说现在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变强。你明白了没有? 慕晓晨没有说话,他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问老人: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帮我,全世界的人都不希望我变强,但是唯有你是那么渴望我变强,你到底是谁?老人说道:我是谁那么重要吗?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我能给你力量这就足够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该叫我师傅,没错我就是你的师傅。 慕晓晨跪在了老人面前磕了三个响头,说: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老人这时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第188章 番外六十 林中异变 经脉之中浑厚的药力所过之处,强烈的灼热感觉还未彻底的消退下去,灵霄那因身体之中强烈的如同炎炎烈日炙烤一般的痛苦的扭曲脸庞,也是渐渐随着灼烧痛苦减弱的程度而舒展开来。 因为体内丹田的大小已是在加速流淌的浑厚药力的冲刷之下,长时间的不再随着药力的流淌而有所扩展,因此灵霄那虽然是舒展开来的脸庞之上,却也是不由得挂起一抹失望之色。 实力在原地驻足已是多有时日,千辛万苦,到达今日终是有所精进,但灵霄哪里又料想的到,此次进步的步伐却是如此的微小。 同等级之中,面对着一些天资平凡的人,灵霄凭借着浑厚程度远超常人的内力或许会有所压制,但倘若日后遇见一些精才艳艳的之人又该怎么办?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被压制的怕就是灵霄自己了。 一些事情的结局既然已经成为了不可改变的事实,与其怨天尤人,悔不当初,还不如在与自己背道而驰的道路上及时回头,因此按照灵霄的秉性,他自然是不会沮丧的停留在过去的遗憾之中,怨天恨地。 因此灵霄抛去了心中的那些复杂心绪,收敛起了心神,双手翻转,而也就在其将要收回手印,从打坐修炼的姿态中退出来时,突然,灵霄的身体内的丹田在此时,却是莫名的微不可查的颤动了一下。 而这一颤,竟是连带着灵霄惊喜的身体,同时轻微的颤动了起来。 灵霄的双目蓦然的睁开,如同星辰般的眸子精光流转,而其略显俊俏的嘴角,也是荡起一抹欣然的笑意。 方才丹田之中的那种颤动,虽然极其的轻微,甚至是微不可查,但灵霄的心思是何其的缜密,细致,因此,他还是敏锐的感知到了。 那种颤动仿佛是丹田自身不甘屈尊现在的大小程度,或者又似乎像是丹田有意识般的自主性的想要继续扩展。 “还是不够坚持啊!”感受着丹田之中那一丝不甘的颤动,灵霄心绪也是颇有些失而复得的感慨道。 倘若在之前,灵霄在操控内力去加快龙血果的药力的挥发时,能够再去多坚持几个呼吸的时间,那么他的存储内力的丹田相比现在,必定会有大大的扩展。 但幸运的是,此时还为时不晚。 按耐下高涨的欣喜心绪,灵霄也是不再有所犹豫,当即便是双手悬于腹前,双掌翻转,眼花缭乱间再次结出几道奇怪的印势。 而在印势结出的同时,灵霄体内那些依旧浑厚的,还未来得及用内力包裹储藏的药力,却是在度被释放挥发出来。 雄厚的药力顿时自灵霄的身体之中卷当开来,而那些浑厚药力也是在灵霄充沛的内力的催发下,在经脉之中也是加快了速度的流淌开来。 不知灵霄的心情是过于激动还是怎么,其催发内力的速度竟是前所未有的迅猛,因此在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已经在经脉之中断流的龙血果的药力,竟是再度布满了灵霄身体的每一处角落,甚至每一寸骨骼,每一道经脉。 药力流淌的速度有多快,那么药力流淌所过之处,所带来的灼热痛感就会有多重。 也就几乎在药力布满灵霄身体的瞬间,那强烈的疯狂的灼热痛感便是随之到来,灵霄身体的一寸寸骨骼肌肉之中,犹如充斥着极为炎热,无处不在的火焰一般,炙热无比,痛苦难耐。 豆大的汗珠犹如汩汩溪水一般从灵霄的毛细血管之中疯狂渗出,而后便是顺着俨然已经成为通红之色的灵霄的脸颊,淌落而下。 此刻,已是不止灵霄的脸庞淌落汗水,他的身体的每一处,甚至每一道毛细血孔,都在此时夸张的向外似乎无休止般的涌出着汗液,而在那些汗液之中似乎也还携带着大量的极为微小的黑色颗粒一般的物体。 床面之上,灵霄打坐位置的周围俨然已是被大量的汗水所浸透,甚至在那被褥之上形成了一洼水迹,水迹之中映照出灵霄通红的身影,而且此时竟还是有着大量的汗水源源不断的自灵霄的身体内涌出,这种现象,好似灵霄的身体犹如一汪泉眼一般,源源不断的向着外面涌出着泉水。 微闭双目的灵霄自然也是察觉到了自身的异常情况,感受着衣服被汗水浸透而似乎紧贴在身上的怪异感觉,灵霄也是十分愕然。 数量如此之多的汗水在其体内被排出,源源不断的流淌下来,犹如坐在水潭之中的灵霄,或许连他自己都是十分诧异这些数量如此之多的水分究竟来自哪里。 因为灵霄在此时还在忍受着身体内所产生的强烈的灼热痛感,所以也是无法分出太多的心思去猜想,体内含量丰富的水分究竟来自哪里,在检查了一下身体并没有随着体内水分的流失而有所不适现象,灵霄也是再次敛聚了心神,将所有的心思全部投入到龙血果药力的发挥之中,去全神贯注的扩展着丹田。 剧烈的炙热痛感肆无忌惮的在灵霄的体内肆虐开来,万道火焰在他的体内疯狂炙烤犹如欲火焚身一般,炎热无比。 随着龙血果的药力的加速挥发,原本浑厚的药力已是消耗了三分之一,而灵霄那停止扩张的丹田,在刚才的那一下不甘的颤动之后,也是随着龙血果雄厚药力的挥发而在度开始了速度极为缓慢的扩张。 那种扩张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向着六重锻体实力的丹田大小而去。 而也就在丹田缓慢扩展的同时,灵霄体内汩汩渗出的汗液似乎在此时也是变少了许多,而在此时,灵霄也是隐隐的感觉到自己身体之中流淌的血液与之前想比似乎也是有些不一样了。 那种感觉好似血液变得清净,之前流淌在身体之中的一些不知名的杂质被净化掉了一般,而血液变得纯净的结果自然便是给人一种轻盈之感,若不是灵霄现在处于打坐状态,那么他要是起身轻轻一跃,必然是身轻如燕跳起几米之高。 去除杂质,净化血液,这显然是龙血果的极大显著功效之一。 恩? 也就在灵霄分出一缕心神去感知血液的有所不同之时,体内似乎是有些膨胀的丹田在此时竟是微微的不停的颤动起来,那种颤动好像丹田壁障随时将要爆裂开来一般。 因为灵霄在加快龙血果的药力挥发时,同时也是会加快一些药力转换成内力的转换,药力转换而成的内力会自主的注入缓缓扩张的丹田之中,而又因为内力注入的速度大过于丹田扩张的速度,因此被动压缩的内力继续的被填充着就会膨胀其扩展速度缓慢的丹田。 对于这一骇人变化,灵霄的痛苦脸色当即便是凝固下来,紧张的心也是同时提到了嗓子眼,随之毫无犹豫,直接翻转手印,减慢内力的流淌,以图减缓龙血果药力的挥发。 嗡... 在灵霄翻转手印的瞬间,体内的龙血果的雄厚药力的挥发并没有随之减缓,但他的丹田在此时却是不由自主的剧烈的颤动起来,而且同时发出细微的嗡鸣之声,仿佛是一种渴求,又仿佛是一种哀鸣。 嗡嗡! 与此同时,就在灵霄的丹田在剧烈的颤动并发出细微的嗡鸣之声时,丹田却是陡然间停止了颤抖,而也就在灵霄紧张的心将要放下之时,他的脸色却是猛然间犹如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变得苍白起来。 丹田停止了颤抖,但也就仅仅持续了几秒时间。 下一时刻,流淌在四肢百骸之中的药力犹如河水逆流而上一般,沿着奇经八脉汹涌的回溯向灵霄的身体正中,那里正是丹田的位置。 汹涌的药力未经过转换,直接便是注入到了已经膨胀的丹田之中,而膨胀的丹田便是愈发膨胀,不大一会的时间,因为丹田的膨胀伸拉,他的壁障已是变得十分透明起来,似乎随时将要暴烈一般。 脸色苍白如纸的灵霄,因为龙血果药力的回溯,那极端灼热的痛感已是消退下去,丹田的那种膨胀压抑着他的肚腹也是有些鼓胀起来,他的身体似乎也在拉伸着,似乎也是会随时爆碎开来一般。 是福不是祸,该来的始终躲避不过。 龙血果的药力浑厚霸道异常,每一年因为使食用龙血果,因丹田不慎被浑厚的药力所撑爆致死的修士,在灵霄大陆上不计其数,之前他有所犹豫,就是如此原因,而现在,灵霄显然面对的就是这般情况。 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灵霄的心绪是何其的沉稳,要是其他人面对着如此情况,怕是早已做好准备等待死亡了,但灵霄也就只是内心条件反射的畏恐而一时脸色苍白罢了。 似乎与生俱来的果断,坚韧的性格并没有让灵霄有过多的犹豫,直接便是收回手掌,跃步下床。 来到床下,没有丝毫停留,站立身躯,双拳紧握,垂臂而立,而后操控着内力,将经脉,骨骼以及肚腹之中还未待得挥发的龙血果的药力全部转移到身躯之上的厚实肌肉当中。 发达的肌肉顿时就变得鼓胀了起来。 啊! 灵霄双比垂立,突兀的仰天长啸,阵阵嘶吼咆哮之音陡然响彻而起。 砰! 在灵霄长啸声音嘶吼而出时,他的四躯在同时也是随之爆碎开来,躯肢之上,血肉爆碎,不成块状,漫天血雾,弥漫飘荡在房间之中时,浓厚的血腥味严重刺鼻。 而在灵霄四肢之上的肌肉爆裂而开时,其体内已经膨胀接近极限的丹田之中的浑厚药力,也是在丹田将近膨胀爆炸的一刹那,瞬间的回溯而出,而后沿着奇经八脉自主性似乎有意识的最先修复着灵霄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的四肢。 雄厚的药力瞬间回溯而出,但膨胀到接近极限的丹田却是再没有恢复成原来未拉伸前的状态。 四肢血肉模糊的灵霄,因自爆身躯之上的肌肉而伤势过重,直接就是一口鲜血喷出,而后便是意识陷入了黑暗,昏厥了过去。 昏厥在地,生死不明的灵霄,在一口鲜血喷出的刹那间,似乎并没有看到,他喷薄而出的血液,掠过半空,而后落地时,恰恰有着几片血迹飘落在灵霄面前不远的木桌上的那颗黑色珠子上面。 殷红的血液溅落在黑色的珠子上面,而后珠子却是若有如若的散发着玄异的淡淡金色光芒,迅速的消融掉了它表面上殷红血迹。浓厚的血雾翻腾间犹如厚重的云层一般,给人一种强迫的压抑之感,层层叠叠的笼罩在房间之内的上空,整个房间之中都是充斥眼球的殷红色彩,而也在同时,浓郁无比的血腥味也是弥漫满了整个房间,一些血腥气息顺着门窗的细小缝隙随着空气飘散到门窗之外,一阵淡淡清风吹来,便是逸散着消匿在这天地之中。 血迹斑驳的地面之上,灵霄惨烈的身躯触目惊心的躺在地上,四肢之上的血肉碎裂,因为刚才内力的炸裂,致使躯肢血肉模糊,而在一些内力炸裂释放而出的地方,伤势是更为的严重,甚至已是隐隐间露出了森森白骨。 这一幕触目惊心的惨状,若是房间之中有着旁人在此,不免不会内心由衷的发寒。 受到如此惨烈的伤势,即便是拥有着化元实力的人,也定然是必死无疑,而纵然是家大业大,财大气粗的豪门世家,几代以来收藏了无数天地间少有的,甚至难得一见的天地灵药,在身体爆裂的一瞬间当即服用,怕也是无力回天,即使能够保住性命但也定然会留下难以痊愈的瘀伤暗疾,而同时对于日后的修炼自然也是会造成难以摒除的障碍。 豪门世家方才能够如此,更别说家境普通,仅仅只是小小的龙阳镇中的几个普通世家子弟的灵霄了。 如此照眼下来看,在这浩繁无比的灵霄大陆每一年服食龙血果,因无法良好的掌控其雄浑的药力而致使丹田膨胀,身躯爆体而亡,灵霄似乎也将是这众多人数的其中之一了。 一代天骄,英才天妒,未免可惜啊! 倘若灵霄今日当真是丧命于此,根据其之前能够在五重段体实力打出七道裂山拳音爆之响的惊人天资,对于云泉寺来言,莫不是一个重大的损失,毕竟若是三年后能够向炎氏王朝的武修圣地——云泉宗,保送一位如此天资出众的弟子,那么对于云泉寺的几位长老、主持来说,也是有着莫大的荣幸与骄傲,甚至日后他们的身份地位也是会随之有所上升,毕竟天赋卓越如灵霄之辈出自云泉寺,而且以灵霄的资质在这炎氏王朝中的武修少年弟子之中着实是屈指可数。 不过,若是再放眼整个能人异士不计其数的灵霄大陆,以灵霄的修炼天资却是有些小巫见大巫了,也是不足为奇。 刺鼻惹目的殷红血腥气体犹如通明的盛满清水的容器里面的游弋律动的烟墨一般,恣意飘荡,几处略显浓郁的血雾聚拢在一起,如同厚厚的云层相互拥挤一般,视线所望,却是发现难以穿透过丝毫,着实诡异。 氛围压抑的房间内若是摒除那严重刺鼻的血腥气味,也没有灵霄那触目惊心、遍体鳞伤的残败身躯横躺于此,这房间内聚聚隆隆,飘飘散散的血雾想来也是有着几分壮美之感。 咚咚! 极端静谧无声的房间中突兀的响起一道细微的似乎彰显着生命的跳动声音,在细小声音响起的一刹那,那房间内肆意律动游弋的殷红血雾仿佛隐隐间也是在同时变得紊乱萦绕起来,那厚重如同云层般的血雾犹如承受不住那突兀响起的声音所产生的细微音波一般,直接是杂乱无章的飘荡四散。 咚咚! 有着一会的时间后,微不可查的细小声音再次响起,虽然声音微弱,但声音传荡而出所产生的音波却是不弱与先前,音波传荡在浓厚的血雾之中,所过之处,皆是带起一圈高过一圈的涟漪,而更为奇异的是,浓厚的血雾所带起的涟漪犹如其内被一道极速飞射的箭矢穿透一般,每一道涟漪的边缘处相同的地方竟是出现一道道具备着方向性的漪波。 而那一道道漪波所指的方向赫然便是来自于地面,或者说横躺在地上灵霄那残破的躯体。 显然那彰显着生命跳动的声音正是来自于灵霄体内心脏的跳动。 他竟然还没死! 而在灵霄体内心脏复苏跳动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床头木桌之上的那一颗在先前灵霄的血液溅落在其表面,散发出阵阵淡金色神异光芒之后,又再度恢复了其之前原本的漆黑色泽的珠子,竟是在度闪起来莹莹光华。 或许是跳动声音太过的微弱,又抑或声音的寂寥,黑色珠子在闪烁了几下金芒之后,却又是恢复了漆黑的色泽。 ...... 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灵霄的体内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响起一声尽管细微但依旧清晰可辨的声音,只是随着时间的流走,灵霄体内传荡而出的声音每两道之间的时间间隔却是变简短了许多。 显然是灵霄心脏的跳动随着时间的流走而渐渐有了规律些,奇异的是,在每一次逐渐符合规律的心脏跳动声音响起的刹那,那一颗安静的摆放在木桌之上的黑色珠子却都是仿佛产生共鸣版的同时闪烁起来。 咚咚!~咚咚~咚咚! 半日的时光眨眼即逝,而灵霄体内传荡出来的声音在半日时光的敲磨下,在此刻终是变得和常人无异了。 嗡嗡! 就在灵霄心脏的跳动恢复到与常人无异的同时,那桌子之上的黑色珠子在此时竟是微微的震动了起来,而后竟然是神异的在不受外力的作用下竟然悬浮了起来。 悬浮在空中的珠子震动着左右摇动晃摆,同时发出着嗡嗡之声,那番模样犹如宠物见到主人那般欢悦与兴奋,黑色珠子没有再随着灵霄体内细微的跳动声音的响起而闪烁金芒,而是像最先前血迹溅落在其表面的那般,悬浮在半空静静的散发着圣洁的淡金色的莹莹光华。 唰唰—— 静静地散发着神异的莹莹光华的黑色珠子忽然停止了颤抖,而后猛地爆发出万道耀眼光芒,光芒刺目,即便是在明亮的院落之中也能清晰的感受到房间内陡然的白光一闪,光芒璀璨,几乎也就是在同时,那如同潮水一般爆发射出的万道光芒在一瞬间后又如同退潮一般退后聚拢了回去,房间内的光线一下子又暗淡了下来。 哗哗—— 与此同时,房间内那层层叠叠笼罩在房屋上方的宛如厚重的云层一般的血雾,被刚才漆黑的神异珠子暴射而出的耀眼光芒掠过后,血雾涌动间竟是发出流水般的哗哗之声,而后便是令人惊讶的见到,那些如烟尘般无规则变化运动的血雾犹如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包裹一般开始变得犹如一个巨大的血球,血球以一种玄妙的姿态蠕动着开始收缩,只是用了几个呼吸的时间,那原本如同房间大小的血球浓缩的同黑色珠子大小。 浓缩成珠子大小的血球,其内显然就是灵霄体内原本的血液,只是现在显然变得更加的精纯,甚至在其中隐隐间似乎可以发现一些神秘的金色光点,光点游弋,也是颇为的玄奥。 散发着神秘气息的血球缓缓的下降,而后落在了灵霄惨烈的身躯之上,悬浮在了他的胸膛上面,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血球便是融入了灵霄的躯体之内,下一刻便是立即见到,灵霄那满身狰狞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愈合着,几乎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原本遍体鳞伤,整个躯体都血肉模糊的灵霄,此刻,他的身躯之上俨然是没有半点明显的伤痕,如同玉石般的肌肤显得极其神秘,皮肤之下似乎还有着曾经黑色珠子闪耀着神秘的莹莹光华若隐若现。 一丝丝极其清晰的隐隐间似乎还有着一丝灼热的痛感从灵霄的四肢传递到灵霄的脑海之中,痛感不是太过的强烈,但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够承受的,痛感传递而出,灵霄的眉头时不时因为疼痛而紧皱起来,若不是他的脑海沉浸在另一片世界,怕早已是抱住双腿,遍地翻滚了。 这是一片极其玄妙的世界,这里没有建筑,没有良田,甚至没有人烟,有的只是数之不尽的绵延的淡蓝色的幽幽光线,而此刻,灵霄正处于这由无数幽幽光线包裹缠绕的光团之中。 如果此地有着常人在此的话,那些人怕也只是看到一些绵延无尽的幽蓝光团,其他再不可能发现半点端倪,但灵霄却是不同,因为他发现他能够去操纵这些看似毫无奇特的幽蓝光线,而且这些幽蓝光线被他操纵着延展开来,似乎还有着一些熟悉的画面从这些光线的末端迅速的反馈回来,那些画面很熟悉,那是一个诺大的院落,院落里栽种着花花草草,,就连那些草丛中的蚂蚁昆虫灵霄都能够借助那神秘的幽蓝光线迅速的感知的清清楚楚,仿佛这些光线就像灵霄看不见的眼睛一般。 而且很显然,灵霄所感知的画面正是他现在身处的云泉寺的后院院落。 似乎那幽蓝的光团太过的浩瀚绵延,灵霄也只能够操纵少许的光线去感知自己此刻身处院落的环境,而且能够清晰感知到的距离也是非常的近,只有十几米的范围。 而也就在这诺大院落的环境反馈映衬到灵霄的脑海中的那一刹那,仿佛有着一种奇异的力量硬生生的把他带离了那片玄妙的世界,而在同时强烈的略显灼热的痛感从四肢清晰的传递到大脑之中。 而灵霄在此时也是被疼痛激起了所有的知觉,身躯一颤,便不由得抱起腿,虚弱的轻咳了几声,而后无力的翻坐了起来。“咳咳” 灵霄从地上翻坐了起来,大脑一下晕眩,便是虚弱的轻咳了几声,似乎是刚才疼痛太过的强烈,灵霄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垂首坐在地上,经过刚才命悬一刻的奄奄一息,灵霄能够醒来并且坐了起来,显然已是耗费了太多的气力,而此刻他连抬起眼皮看一眼自己的四肢的力气都没有,他也只好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虚弱的恢复着精气。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是有些暗淡下来,而灵霄也终于是从虚弱中恢复了过来,他睁开漆黑还泛着光泽的双目,疲惫的扫视了一眼四周,发现房间内残败不堪,四周的墙壁残缺的毫无遗漏的损毁,一些墙壁的表面,多多少少还溅着一片一片的血迹,显然是方才灵霄身体膨胀,生死攸关的紧急时刻而选择爆裂四肢所产生的威力余波所造成的。 灵霄有些艰难的站起身来,发现地面上还有着斑斑驳驳的已经干燥的血迹,猛地看去颇有些狰狞之感,恢复了体力,灵霄便是下意识的看来一眼自己的双臂,而后他便是诧异的见到,自己原本应该伤痕累累伤口狰狞的的双臂,皮肤竟然出奇的光洁,如同柔和的玉石一般,连一点伤疤都没有。 但灵霄并不是那种只是表面优秀就内心得意忘形的人,看了一眼光洁如同玉石一般的皮肤,又细细回了回神,还是不知是何原因使自己恢复了伤势,灵霄又静神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体内,发现刚才肉体爆裂波及到经脉而产生的伤势竟已是好了七七八八,而且那些还残留的瘀伤此刻似乎正被一种温和的力量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治愈着,虽然速度缓慢,但想来要不了多久身上的伤势也就会全部痊愈,只不过那种力量很是陌生,并不像灵霄之前服食龙血果所残留的药力。 那种力量想来是治愈身体上的伤势的根本因素,灵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至少那种力量此刻并不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灵霄动了动麻木的身子,感受着身体表面极其难受犹如一些东西粘附在皮肤之上的难受感觉,瞥了一眼自己身上已经破碎不堪几乎全部被鲜血浸透的如同布条一般的衣服,灵霄尴尬的自嘲笑了笑,旋即来到床边,在床下找出来一件崭新的衣服,便迈步向外走去。 此刻已是接近黄昏,云泉寺内大多数的弟子显然已经完成了训练,三人一行,五人一簇的向着各自的房子归去,灵霄还穿着血迹斑斑的衣服,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选择了一条偏僻小道,在黄昏的阴影里向着后山某处走去。 后山,某处人迹罕至的水潭旁,灵霄赤膊着上身坐在岸边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头发沿着发梢处的刘海滴落在灵霄俊逸的脸颊上,他微闭着双目,双手结印,仿佛进入到了一种玄妙的状态中去。 忽然,犹如平静潭水般的脑海陡然泛起一波涟漪,一丝幽光乍闪而过,灵霄猛地睁开了双目,如同一汪潭水般平静漆黑的双目,精芒闪烁,而后便是见到灵霄略显邪魅的嘴角慢慢的挑起了一抹难以相信的诧异笑容。 在之前灵霄服食龙血果因药力过于猛烈而致使灵霄自爆肢躯,在他昏迷不省人事的甚至俨然已是毫无心跳呼吸的一段时间里,他似乎模糊的记得他来到一个奇异的空间,那是一片浩瀚无比一望无际的充斥交织着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网一般的幽蓝光线的玄奥空间,而他自身则是处于这片浩瀚空间正中央的极其渺小的一点地方,仿佛一粒沙尘处在一望无际,深不可测的深海中一般微不可查。 而又似乎因为某些原因,在灵霄身处的地方向四周望去,灵霄能够清晰看到的距离范围非常的近,而远处的景象在灵霄的目力所及下犹如处在一片黑暗的缥缈虚无之中一般,而在极为遥远的那些纵横交织的幽蓝光线,在灵霄看去,只能看到缥缈的黑暗中若隐若现着朦胧的幽幽光芒,飘忽不定。 灵霄清秀的脸颊上有着难以掩盖的兴奋,而他的嘴角也是愈发的上扬,然后渐渐露出了整齐的洁白皓齿,更多的水珠顺着有着明显弧度的脸颊划淌而下,显然他的嘴角已是张得老大,甚至已经笑出了声来。 要说灵霄并不是那种以物喜以己悲之人,一般的事情不会引起其心绪太大的波动,即便是几天前在外院会比上获得前十之列,他也没有太过的欣喜动容,而当年在他得知自己是孤儿时,也没有流露出明显的悲切,说他心境似水显然是不足为过。 而今日灵霄明显是欣喜异常,显然是遇到了什么在他认知里存在的但却轻易不会遇到的事情,而今日灵霄未曾外出,显然异常欣喜的原因是刚才所感知到的场景,灵霄觉得那场景很真实,因为那正是他的脑海,而他刚才所在的正是在他的脑海中的蕴神宫内。 蕴神宫,是灵霄大陆的一项神秘而又强大同样是十分罕见的职业的力量空间,而其所动用的力量显然是其蕴神宫内所蕴养的精神力量,而这一项职业在强大时被人称之为——符阵师! 符阵师与其他另一项同样十分神秘而又强大的职业在前期都被人笼统的称之为——异元者。异元者,顾名思义就是异常与其他修炼元力的修炼者,不过在其他的一些地方有时他们也被称为修神者。 在灵霄大陆,几乎所有的修炼者脑海中都会有一个根深蒂固的观念,那就是符阵师的地位凌驾于元力者的地位之上,物以稀为贵,人也不例外,有时候一位强大的符阵师比起一些王朝还要尊贵,那么符阵师的地位就显而易见了。 想要成为符阵师,那么就要成为前期的异元者,而想成为异元者,那蕴神宫显然是不可或缺的关键。而如今,灵霄显然具备成为异元者的条件。 原因无他,因为他恰好就有一个极其奇妙的,隐藏在他身体之内的蕴养精神的空间,而这个空间正是......蕴神宫!灵霄根据感知到的那片充斥着玄奥的幽蓝晦涩光线的奇特空间,迅速回想起小时候长辈讲给自己的故事,根据记忆他几乎马上联想到自己可能拥有着在他的认知中似乎只有传说中的符阵师才会具有的蕴神宫。 灵霄大陆,王朝无数,而吾辈修士更是数不胜数,想要成为修炼那充斥在天地间的元力力量的修士,几乎只要是稍具资质,便可轻易达到,但是想成为那修炼神秘莫测的精神力量的符阵师,那可是要看自身天资与体质的。 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成为那受万人敬仰的符阵师,但怎奈自身天资无望,也唯有望洋兴叹,但万事无绝对,也有人生来天赋异禀,精神力超人,自小就是成为符阵师的好苗子,假以时日,在符阵师一途怕是有着不小的成就,但是这种人通常少之又少,用万中无一来形容恐怕也无可厚非,因此这也奠定了符阵师的稀少基础。 而如今灵霄便是万中无一的修元者中的幸运一位,这怎能不让他由衷的欣喜,成为符阵师,受人崇敬,这几乎是灵霄大陆上每一位修士的梦想,而这也是目前年仅十七岁的灵霄的最简单的梦想,受人崇敬,有一番作为,高官的做后陪伴着自己的老爹安稳的度过下半生。 灵霄其实是一个孤儿,他听老爹说他是在一个漆黑的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被老爹抱养来的,至于他的父母,灵霄是完全不知道的,而至于灵霄的老爹是否知道,灵霄长这么大似乎也没有听到他提起过,想来他也是完全不知的。 灵霄的脸庞上荡漾着难以抑制的欣喜,显然此刻其内心也是惊喜万分的,在龙阳镇他成为符阵师恐怕在他这年轻一辈中的独此一人,若是自己的老爹知道此事后,不知是何感想,是否也会同自己一样欣喜异常呢,而那些带着有色眼镜看待自己老爹的人,倘若知道他们一直低看的人的孩子会是万中无一的符阵师时脸色又该是何种的复杂呢? 天色再次暗淡些来,环视四周的林木都是有些朦胧的夜色了,灵霄盘坐在湿哒哒的石块上,还是没有起身的意思,嘴角时不时的挑起一抹欣喜笑容,显然还未从方才的惊喜中平复下心绪。 “不过...该怎样运用这种精神力量呢?......” 不过灵霄兴奋了不多久,便是发现了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那就是他不知道该怎样运用这神秘的精神力量! 俗话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灵霄在未曾发现自己是异元者符阵师之前,他修炼元力的基础——内力,也是有导师指导的,虽说目前他只是锻体境界,但日后突破到修炼元力的境界,至于如何修炼以及运用定然会有人加以指导或者书籍说明的。 而现在,灵霄就好比拥有一本冠绝武林的武功秘籍,但上面却是没有任何说明与心法,这让得他如何去习练。 无奈,在没有任何符阵师一途的修炼者的指导或者说明的情况下,灵霄只能单独凭借自己对精神力量的认知去操纵运用它,而他在尝试了几种看起来比较可笑的方法并且失败后,果真是渐渐找到了操纵精神力量的方法,而同时他也是对精神力量重新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灵霄双手结印盘坐在石块上,双眼微闭,仿佛进入了一种玄妙的状态中去,一缕缕由那些晦涩而又神秘的幽蓝光线组成的力量自灵霄的周身散发出来,而后这种力量扩散蔓延,渐渐的更大范围的笼罩开来,而在这种力量蔓延的同时,这些仿佛触手一般的力量接触到的事物便是迅速的反馈到灵霄的脑海中去,而后便是在他的脑海中组成一幅其刚才感知到的画面,这些力量感知的力度非常细微,即便是那些行走在花花草草中毫不起眼昆虫生物,灵霄用精神力量感知过去它们就好像在其眼前活动一样。 嘶嘶! 突然,一丝不复寻常的奇异波动自林间的不远处传递到灵霄的脑海中去,几乎同时灵霄也是瞬间睁开了双目,神色异样的注视着林中光线模糊的灌木深处。 刚才那一丝波动,灵霄分明感知到了一个巨大的家伙极其迅速的掠过他感知到的一片离他不远的灌木,那家伙行动的速度极其快,灵霄也只是大概的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黑影,毕竟目前的灵霄,精神修为只是刚刚起步,没有基础还不是太过深厚,显然不能十分清楚的感知到那是一个什么东西,但他还是能够模糊的感应出那是一个庞大的物体,而在这丛林中,这个时间显然不会有人,或者说如此庞大体积的人,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林中晚上出来觅食的野兽,或者猛禽。 而一想到是林中的猛兽出没,灵霄的心中不免升起一抹恐慌,虽说他在寺院中勤于修炼,不怎么外出,但在这山林中三天两头有猛兽袭人的事件灵霄也是听到了不少。 寻常人遇上山林野兽基本上已经是必死无疑,而对于有着一些修炼基础的灵霄来说,如果遇到猛兽,想要毫发无损的逃脱恐怕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 灵霄环视了一下四周,稳定下心绪,这时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晚了,再看了一眼方才注视过的灌木,现在看已经相当模糊了。 灵霄整理了衣服从石块上坐了起来,刚想转身跳下石块向谭边跳去,只听得身后一阵刺耳的破风声传荡而来,灵霄下意识的转身回头,忽然只见得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庞然大物极其迅速朝着灵霄扑咬过来。 而灵霄身手也是十分的敏捷,没有丝毫慌乱,几乎在那庞然大物扑来的同时伸出了遒雄劲有力的双手,条件反射的牢牢卡住那张着血盆大口的上下两颚,手臂紧紧发力,不让那两颚咬合下来。 那庞然大物咬合不下,因此便与灵霄僵持了下来,只不过这种僵持仅仅持续了几息的时间,便是被那庞然大物紧随而来的强大惯性破坏了,而也几乎在瞬间只听得噗通一声,灵霄与那庞然大物便是同时掉进了水里。 在灵霄他们掉进水潭里的刹那,顿时溅起几米高的水花,而后水花溅落飞洒而下,那番画面犹如从天而降一道道水幕一般,如此多的水花,想来那庞然大物的重量也是相当惊人的。 灵霄一下子被砸入水中两米多深,因其双手掰着那怪物的上下两颚,在入水的瞬间又被带了起来,水面之下不是太深处只见他在水中奋力扑腾,双手死死压在身下,好像在紧紧压着什么一般,而其身体则仿佛是不受控制极不自然的扭动翻转,东撞西扭的。而且同时,在灵霄出水入水的瞬间,顿时周身搅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水花。 在刚才那怪物扑咬过来灵霄转身同时抬手的刹那,灵霄大概的看到了那怪物的真容,虽然只是看得轮廓,但根据记忆灵霄也是立马认出了那是什么东西。 满口狰狞泛着血色寒光的锋利獠牙,如同水桶一般的粗大身躯,极其快速的爬行,这分明是一条食肉性的银鳞蟒嘛,而看其体积,足有灵霄身高的五六倍还大,显然还是一条成年的银鳞蟒! 灵霄在水中奋力的挣扎,因为两者体积太过悬殊的原因,灵霄时不时的被身躯庞大的银鳞蟒压到水下几米的深度,而同时银鳞蟒庞大的前躯浸入水下,而其树干大小的蛇尾便是被高高的甩出水面,轰然落下,砸起巨大的水花。 一时间,水潭上白色的水花四溅,整个水潭都犹如笼罩在一片白色的水雾之中。 灵霄在水下与那银鳞蟒激战了好一段时间,僵持不下,因为呼吸的不稳定,灵霄被狼狈的呛得喝了几口水,原本就身体虚弱的他面色也是更加苍白起来。 “只能如此了,肉身强化!” 偶然一个出水的刹那,穷途末路的灵霄陡然心念一转,体内内力爆发而出,同时暴喝声在其心中响彻而起。 话音刚落,灵霄的内力便是喷拍汹涌起来,犹如滔滔江水一般流淌过他的四肢百骸之中,而他身躯同时也开始肉眼可见的膨胀起来,肌肉鼓起,犹如一块块豆腐排列一样显得极其的瓷实,而且仔细看去似乎还可以看到隐隐约约的如同玉石一般的莹莹光华在其皮肤之下散发出来,也是显得颇为神异。 呼呼! 灵霄再次运起拳头来已是虎虎生风,显然肉体经过内力强化的他,战斗力明显大增,而此时再与那银鳞蟒激战了一会过后,便是从僵持不下中慢慢占据了上风,但灵霄显然不是那种‘仗势欺蛇’的人,虽然此刻他是占得上风,但同时他也知道一会过后内力强化失效后,他必然会再次落败。 而且他也十分清楚,此种银鳞蟒的攻击力到底有多猛,一条成年的银鳞蟒杀掉一个经验十足且有着九重锻体实力的猎人都是绰绰有余,而现在这条银鳞蟒能够与实力仅有六重锻体的他僵持不下,显然是有其他原因的,虽说目前还不知道其他原因是什么,但灵霄再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干掉那银鳞蟒之前,他是不会鲁莽硬拼的,因此他还是选择了先走为上。 水花再次扑腾了一会后就渐渐的小了下来,灵霄极其疲惫的托着双腿踩在及腰深的水潭里,向着岸边走去,而在其身后的水面上,那条巨大的银鳞蟒也是无力的漂浮在水面上,其狰狞的头颅上硕大的双目死死的注视着灵霄远离的方向,冰冷的眼神深处涌动着浓烈的垂涎贪欲,看着距离有些远去的灵霄,银鳞蟒不甘的奋力扭动,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也只是缓缓前进了一点点的距离。 此刻两者都是如此无力的状态,显然都是到达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中了。 噗通! 及腰深水位线随着灵霄临近岸边开始慢慢的降低,随之灵霄的双脚便是露出了水面,灵霄也不知道有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否来到了水潭的边缘,只是感觉到没有了束缚的水压,他便是精疲力尽的躺倒在石滩上,随后大脑昏昏沉沉,只觉得眼前的视线开始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哗啦啦! 在灵霄昏昏沉沉的时候,水面上哗啦啦的水流声极其缓慢的靠近,显然那银鳞蟒虽然精疲力尽,但还是不肯放弃眼前的这一顿明显不好解决的‘美味’啊! 第189章 番外六十一 相约斗奇 阿扎提四人等到天色很晚,始终不见莫塔公主过来。古海尔道:“是不是她去函馆里住了?”阿扎提道:“按照平常礼节,是这么安排,只是莫塔说过她要来这里住,应该不会食言。或许,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紫罗兰道:“不如明日我和努斯热提去打听打听,你们放心好了,不会让她走丢了的!” 到了次日,紫罗兰和努斯热提来到市集,问人打听有没有见过大宛国的人,好几人都是听了直摇头。比及问到北面街道,才有人说:“昨天确实有人于此闹事,两伙人打了起来,后来就有一位姑娘被其中一伙人绑了起来,塞进了一辆马车,快速走了。他们都拿着刀,没人敢上前拦住,那些骑马的大汉都打不过,更别说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了。”紫罗兰就问:“是什么样的马车?”那人道:“嗯......记得好像是两匹马一起拉的,遮着黑布帘。”紫罗兰谢过,立即朝东城门找去。 努斯日提示城防官的儿子,守卫们自然认得,有问必答。接连问了两座城门守卫,问到南城门时,就听一名门卫道:“好像是有这样一伙人出城,我们对出城的人一向盘查的不紧,并没有发现你说的那位被掳的姑娘。”努斯热提道:“最近楼兰城外,有什么不好的传言吗?”那名守卫道:“听人说撒哈拉沙漠中有巨大的怪物出现,吓得他们弃下物资逃跑,等再回去时,那些物资和怪物一起都不见了。”紫罗兰道:“这怪物是在那里看到的?”那名守卫道:“好像是金沙谷一带。” 两人探得消息,立即回去告诉了阿扎提。阿扎提道:“怪物可不会吃那些难以下咽的箱子、盒子,应该是有什么关联才对。”古海尔道:“莫塔的护卫们已经找去了,或许我们能碰上也不一定。”四人决定立即出发,朝金沙谷方向去。 金沙谷在楼兰城的西南面,进入撒哈拉沙漠约莫十里地。阿扎提四人租了骆驼,出了南城门。日光照耀,火热刺眼,望着沙丘上滚滚热浪,古海尔只觉头有些晕眩。正感不适间,老远看见一片绿洲,树木葱绿,湖水碧蓝,偶尔几只飞鸟盘旋,悠闲自在。四人加快脚步,走到绿洲里面,喝了水,在树荫下休息起来。 古海尔说:“如果阿扎提你成为楼兰王,我就搬到这里来住。” 阿扎提问道:“为什么要住来这里?” 古海尔道:“与其同其他的宫女们争宠,不如离开你,让你一直想念着我。” 阿扎提看了看坐在另一头的紫罗兰和努斯热提,道:“我又不是谢力甫,不会买来那么多女奴,我做楼兰王,王妃就只你一个。” 古海尔道:“或许哪一天我老了,你就变心了。” 阿扎提道:“要是我变心,就让我也被那怪物吃掉好了!”他说这话时一脸真挚。 古海尔莞尔一笑,道:“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这么认真干嘛?” 那一头,紫罗兰却正和努斯热提拌着嘴,道:“既然你爹是城防官,怎么不多叫两个士兵来帮忙?大热天的,还要我跑来这样地方卖力,就不怕我晒黑了没人要了吗?” 努斯热提道:“现在的新王改了规矩,没有他的准许,谁也不能随便调动军队。再说,你不是一向都在城内城外乱跑的么?怎么忽然怕起太阳来了?” 紫罗兰怒道:“以前不怕,现在怕了,不行吗?” 努斯热提道:“要不我去找阿扎提,说你不去了怎样?” 紫罗兰更加怒道:“我不去,你们中哪个出了事,你岂不是要怪我一辈子?” 努斯热提道:“那你想我怎么办?我又不能把太阳射下来。” 紫罗兰道:“你就不会用你的衣服给我做个包头的布巾遮一遮么?” 努斯热提道:“哦,那你等会。” 紫罗兰忽然站起来道:“我忽然又不想要了!你做了自己用吧!”转身朝阿扎提走去。 努斯热提看着她心道:“为什么我做什么她都不高兴呢?......” 古海尔看见紫罗兰过来,问道:“是要出发了么?” 紫罗兰摇头道:“我是受不了某人的呆子气,过来找你们解解闷。” 古海尔看了一眼对面的努斯热提,微笑道:“你们又拌嘴了么?” 紫罗兰道:“他那脑袋,简直比石头还要硬,是无论如何也开导不了的了!” 阿扎提道:“开导?努斯热提是有了什么烦恼的事么?” 紫罗兰看着古海尔,忽然噗嗤一笑,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紫罗兰道:“看来需要开导的,可不止努斯热提一个啊!” 阿扎提不明白他们说的究竟是什么,心头担心莫塔,站起来道:“我看我们还是赶紧上路吧,莫塔对这里这么陌生,被人绑去了一定很害怕吧。” 古海尔点了点头。 紫罗兰回头对努斯热提大声道:“努斯热提,出发了!” 又走了不知多久,见过一伙专门采挖稀有石头的采石匠。阿扎提问道:“几位大叔,请问你们知道金沙谷要怎么走吗?”那伙采石匠中一个笑道:“原来是三王子殿下啊!你们要去金沙谷,可是走错了方向呢!金沙谷在这更南面一点,你们从这里往那里走,会见到一块有巨大岩山的地方,那里便是金沙谷了!”阿扎提同众人谢过,朝着那人手指的方向走去。 众人来到一片有巨大岩山的地方,就见沙地上有马车走过的痕迹。紫罗兰道:“应该就是这里了,看着车轮的痕迹还很清晰。大家小心些!”进到里面,走不多远,就看见前面空地上搭建着几顶大帐篷,旁边扎着几个放置火盆的三脚木扎。众人立即藏到一块大石后面。 努斯热提道:“看他们服饰,正是城中掳走莫塔公主的那伙人,似乎这里人在这里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古海尔道:“公主不知道在不在帐篷里面?”阿扎提道:“他们这十多个人,就是有紫罗兰的暗器,我们也不一定打得过,只有等到天黑,再偷偷摸进去将莫塔救出来了。” 他们转身绕去外面,将那些骆驼藏好,直等到天黑,才向那伙人帐篷附近靠去。就见那伙人此时已点燃火盆,照的那块地方通亮。几个人围聚在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说说笑笑,甚是快活。过会,一人站起来,端起一只盘子,朝其中一顶帐篷走去。须臾便又出来,手中盘子却没了。阿扎提小声道:“莫塔应该就在那顶帐篷里面。”紫罗兰点了点头。 努斯热提道:“可是这些人久久不散,却是无法动手。” 阿扎提道:“只有等他们全都困了睡去,再去救人。” 四人就这样窝在大石后面,直等到天将明了,那伙人才呼呼睡去。紫罗兰悄悄过去,先拿走了他们的兵器,才招手让阿扎提他们过去。古海尔掀开帐篷,就见里面莫塔捆绑着躺在地上,嘴里塞着东西,正熟睡。古海尔轻轻拍醒她,道:“大家来救你了!”莫塔高兴极了,嘴里轻轻呜呜几声。古海尔小声道:“别说话,我帮你松开绳子。”一会绳子解开,口里塞的粗布拿掉,莫塔小声道:“你们怎么找来的?这里危险,你们快走吧!” 正在这里,就听外面一人大喊道:“什么人?快来人啊,有人偷袭!”接着外面一阵打斗声响。古海尔赶紧拉起莫塔的手,向帐篷外跑去,刚出来,砰的一声,撞在一人怀里,正是一个光头大汉。只见那人一只手向二人伸来,嘴里道:“还想跑么?”阿扎提旁边看见,猛地和身朝那大汉撞去,古海尔趁机拉起莫塔,朝金沙谷外逃去,余光中,瞥见紫罗兰和努斯热提,正同另外好几名大汉打斗。 紫罗兰对努斯热提道:“你去帮阿扎提!快点跑!” 努斯热提转身去救阿扎提。 三个人边打边退,才退不远,就听身后脚步声响。紫罗兰回头一看,怪道:“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原来正是古海尔同莫塔两人。 就听古海尔道:“他们......” 话没说完,身后又七八个大汉冲了过来。 阿扎提心道:“这下如何是好?没想到他们这么多人在这里。” 三个人将古海尔和莫塔围在中间保护着,朝一块岩山下退去,渐渐抵到了岩壁上。 紫罗兰忽地拿出那个发射铁钉的机关,大声道:“站住!你们再往前我就发射铁钉了!这上面可是都抹了剧毒,只要蹭着一点,你们也要皮肤溃烂而死,苦不堪言,死状可怖!” 那伙人听了,果然一起住手,不敢再逼近,却也不退去,双方僵持着。 不知不觉,就这样过了数个时辰。忽然谷外一阵马蹄声响,冲进来二三十个军士,只见领头的那人,正是寻找莫塔的那几个铁骑大汉。 那人立即将这一伙盗贼围在中间,大声道:“快放了我们公主,否则叫你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这伙盗贼却是更加不敢放了,他们知道莫塔一旦得救,自己的性命也就保不住了。就见其中一人,伸出两指,放进嘴里一声呼哨,响声通彻金沙谷。 那来救公主的铁骑头领见了,急命两个左右朝谷外去探,看是不是敌人又有增援过来。 才吩咐妥当,众人就听隆隆一声巨响,对面一块高大岩壁上,提起一道石门来。接着,数个穿着铁盔甲的人,各自拉扯着一根粗大的铁链,慢慢从洞内向外拖拽着走出来。渐渐地,洞穴黑暗中现出一只仿佛巨大蠕虫般的怪物来,肥厚的身躯一节一节,缓缓蠕动,嘴巴长着两只巨钳,一张一合地动着,好像要吞噬什么东西。那些粗大的铁链,便都拴捆在它肥大的身躯上。 古海尔和莫塔见了,吓得赶紧扭转头去,那虫子的模样,花花斑斑的,长得太过恶心,差点二人没吐出来。 这时,那围住阿扎提他们的大汉们,这才缓缓朝后退去,换成那只巨大蠕虫朝众人爬来。 一名铁骑大汉冲了上去,用长矛朝那怪物身上刺去,那只才刺入一点,便再也挺刺不进。没想到这蠕虫身体外竟然有一层坚硬皮甲,想要杀死它只怕十分困难。那名士兵刺不进去,愣了一愣,忽然感觉脸上、身上一凉,接着一热,陡然大叫起来。众人吃了一惊,再看他时,就见他一副身体,几乎已经被腐蚀殆尽,不禁齐都毛骨悚然。 众人见这怪物口中喷吐的黏液如此恐怖,纷纷后退,便连那马匹亦感受到威胁,嘘喱喱嘶鸣,四蹄倒退。那巨大蠕虫忽然肚子一阵蠕动,接着身体一阵颤抖,忽然仰起头来,一声古怪叫声。就见那些盗贼纷纷走避,便连那些穿着铁盔甲的人也丢下铁链,跑了开去。 众人一见情况不对,急忙分散开。便在这时,那巨大蠕虫口里喷吐出一团团液体,射下空中,接着坠落到沙石地上,发出嗤嗤声响,白烟腾起。 立时好几个人躲避不及,被溅到些许在身上,疼得滚来滚去。 紫罗兰和努斯热提急忙拉了古海尔和莫塔,朝旁边躲了开去。阿扎提刚要逃避,就见头顶几滩黏液落来,他急忙一滚,好不容易避了开去。爬起身来,就觉得背后有热气喷吐在身上,慢慢转身去看,原来是自己恰好滚到了那巨大蠕虫的身边。 那蠕虫低头来看,将嘴巴张开极大,朝阿扎提吞来。 古海尔大叫:“阿扎提,小心!快躲开!” 阿扎提却看不到头顶,正要依言逃开,那巨大嘴巴已经到了头顶。 紫罗兰和努斯热提大惊,想要去救哪里还能赶上? 忽地,一阵声音传来,悠悠扬扬,舒舒缓缓,听了使人心腹平静。那巨大蠕虫,张开的嘴巴便停了下来,动也不动,只一对钳子一张一合。便是这一愣,阿扎提已逃了出来,回头去看,才知道自己刚才差一点被它吃掉,不禁后怕起来,浑身冷汗。 紫罗兰和努斯热提急忙奔进前面一顶帐篷,只见里面,莫塔正舒缓地拉着胡西它尔。 那头巨大蠕虫越来越安静,渐渐伏下头去,闭眼竟睡了起来。那铁骑大汉带了军士,趁机一阵冲杀,将那些盗贼全部杀死。 莫塔从帐篷里一边拉着胡西它尔,一边朝那伙铁骑大汉走去。那大汉立即跪下,道:“属下保护公主不周,还请公主殿下治罪!”莫塔莞尔一笑,摇了摇头。 众人保护着公主,阿扎提三人找了来藏起的骆驼,离开了金沙谷。 路上,莫塔问:“这些军士是哪里的?” 那领头的铁骑大汉道:“我们被这伙盗贼打伤,赫克买提听说此时,立即派出人四下寻找,又特别借这些军士与我们,让我们出城找寻公主踪迹。” 莫塔小声道:“是他么?......” 过会道:“你放我下去,我同阿扎提他们一道回去,你们后面保护就行了!” 那人点头遵命。 莫塔走到阿扎提他们面前,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还有,谢谢这两位未来见面的英雄救我!” 古海尔笑着道:“这位紫衣姐姐是紫罗兰,她身旁的这位,叫努斯热提,都是阿扎提的朋友!” 莫塔躬身感谢。紫罗兰他们便在骆驼背上弯腰点头回礼。 阿扎提道:“有这样的盗贼做出这种事情,说起来我们楼兰城也有责任,叫公主殿下担心了!” 莫塔摇了摇头,转头对古海尔道:“我可以同你一同骑乘么?” 古海尔笑道:“当然!能同大宛国的公主殿下同行,是我的荣幸呢!” 众人相视一笑,朝楼兰城回去。楼兰城西北,龟兹国内,王宫大殿中数十员大官论序排坐。最上面一人粗眉浓须,垂目老态,睁眼对群臣道:“近来那楼兰国旧王囚禁,新王登基,不知何人愿意前往祝贺,以表盟国之谊?”下面一人站起身来,团身肉厚,身材矮小,脸皮黝黑,道:“臣默托愿意前往!”王斜目一看,见是仪礼官,道:“默托此去,却要如何交好那阴鸷小子?”默托想了想,回道:“那二王子逼迫老楼兰王下台,想来气血方刚,不甚懂事。便与他送去些年少好玩之物,以示亲近!” 默托话刚说完,一人站起来道:“儿臣以为不妥。那二王子虽是青年好胜,但能想到利用匈奴胁迫老楼兰王退位,必有非常心机。送这样寻常之物,未必讨他欢喜。”众人一看,却是大皇子博尔忽。 王道:“依你看,却要如何是好?” 博尔忽道:“我看此次不如就让与他年纪相仿的皇弟皮达去一趟,说不定能有意外收效。” 王沉思半刻,道:“那就由你去告诉皮达一声,叫他做些准备,隔日启程。默托大人就暂轻松一下,把这些小事交给年轻人去办好了。” 默托应了一声,坐回原位。 一座恢弘建筑,结构高大,用色鲜艳绮丽,正是二皇子的宫殿。 有人匆匆来报:“二皇子殿下,外面大皇子博尔忽来见。”说着,就听门外一人笑道:“皮达皇弟,怎么今日闲在家中,没有外出胡闹?” 一张锦榻上,一人身姿矫捷,面堂略带几分戾气,迅速站起身道:“皇兄找我何事?又是来替父亲训斥我的么?” 博尔忽进到屋中,笑道:“皇弟聪敏,只可惜才智不用正途。我今日特代你领了一件差使回来,好叫我朝中大臣知道,你皮达皇弟也是堪用之才!” 皮达往圆桌旁凳子上一坐,以手支颚道:“我看皇兄是要故意刁难我吧?你素知我不爱掺和文武百官之事,却领来这样事情于我去公干,就不怕我弄糟了么?” 早有侍从过来摆好圆凳,博尔忽对面坐下,笑道:“你只当去那楼兰国里耍玩一回,遇不快处,回来便是,并无其他特别嘱咐,一切听其自然。” 皮达怪道:“皇兄行事,一向心思缜密,谋定后动,如何敢叫我去胡闹一番?皮达有言在先,倘若干不妥当,皇兄只管担待就是。” 博尔忽笑着站起来道:“这个自然。父王命你隔日启程,你且准备一番。”他也不说是要去那楼兰国恭贺新王登基,径自转身走了。 皮达幼时,朝中官员有倾向大皇子者,便意欲排挤他,到得他年少时,见他贪玩好物,整日与一群侍从及女婢厮混相见,便对他渐渐宽心。越到最后,越不把他当作未来正统继承人选,便连龟兹国王摩龄颜庾也不得不早早做了定夺,立大皇子博尔忽为皇储,使左右群臣尽早合力一心,辅助大皇子巩固基业。 话说这皮达二皇子虽不意皇位,但其聪颖之处,便连在朝官员也是无人能及。大皇子博尔忽虽不明言到楼兰国去做何事,但自己眼不昏耳不聩,早已料到是要叫他去恭贺新王登基。他思想一会,对左右侍从道:“你们去市井之中,给我找来各样杂耍戏玩之人,不要多,只二十人左右便可,同我一道去楼兰。”侍从忙应了一声,掉头去找。 这些侍从,平时也都跟他出去耍玩无数回,于那市井小巷中有何好玩好看样事,早已了然于胸,只半天工夫,人手已齐,招待在二皇子一处别馆中,好酒好肉招待。 听得侍从来报,事情也已办妥。皮达思索这中间还有一日,却要去哪里耍玩才好?忽然想到一处驯兽园中,养着一头新来好奇之物,便决定去往一观。 那处园子,设在一块闹市中开阔地方,旁边行人络绎。那园主见是二皇子来到,领着一干人等出来迎接。皮达只一摆手,大声问道:“听说你们园中新来一只稀奇之物,放出来让我瞧瞧!”那园主急忙吩咐人去了,亲自引着二皇子进到大帐篷里面,找一处好地方坐下,奉了香果甜瓜,只待里面准备妥当,让二皇子看稀奇。 不多会,一阵乐声响起,帷幕缓缓开启,现出一只矮矬四脚怪兽来,模样蠢笨,头生一角,毛披稀少而硬,通体呈黄褐色。皮达看了大笑道:“这样蠢物,不知你们从哪找到,实在好笑得很。不知它脾性如何?” 旁边那园主一听,登时心中咯噔一下,回道:“这是南方久沐雨水生长之物,不是我们这干旱少雨地方该有之物,因为看了稀罕。这个蠢物,本来颇为凶悍,后来经南面多个驯兽园子的人调教培养,如今已很温顺了。”他素知这二皇子聪明,倘若弄虚说假,只怕得不偿失,因而实言以告。 皮达笑道:“不知园主可否将这个怪物让于我,叫我也耍一耍?” 园主心中不愿,脸上笑道:“既然二皇子殿下看中,小人自然奉上。” 皮达道:“我也不白要你的,稍后会叫人送来银币200枚。另外,你们园子在此营生,三年之内不用再缴任何税费。” 园主一听,立即匍匐在地欢喜道:“小人多谢二皇子殿下洪恩!”起身又问:“却不知二皇子殿下要这蠢物作甚?须知这蠢物十分不好养,终日要戏水,否则不定何时便要生病或不适死去。”他怕二皇子不懂照料,死了怪物来怪罪于他,是以明言在先,也好早早脱了不干罪责。 皮达笑道:“你将那饲养之人一并与我。至于这蠢物我要来何用,自然是玩耍玩耍!”说罢大步离去,似乎心情大畅。 到了出发那日,大道上大皇子博尔忽和几位官员相聚来送,早早候在东城门外,却迟迟不见二皇子皮达到来。又等数刻,有人来报,说二皇子皮达早已领着侍从护卫去了,天挂星斗时已出了城门。大皇子博尔忽笑道:“我这皇弟,还真是不喜诸般朝礼尊仪,把我们这些人的好心都白费了去。但愿他此行顺畅才好!”说罢,引着众官回朝。 只见灿灿黄沙之上,一队驼队向东缓缓而行,为首一人锦衣高冠,旁边四人举着一顶遮阳彩盖,更有一人为其扇风刮凉。正是龟兹国二皇子皮达。他朝身后去看,就见一大队人中间,夹着一辆大囚车,上面遮盖厚厚黑布,不知里面是何东西。他高声道:“再行快些,我想早些乘上,试它一试!”众人领命,加快脚步进发。 到后来,担心那物承受不了,改了昼伏夜行,众人托了它的福,也凉快了许多。这般走了五六日,旁边侍从道:“二皇子殿下,前面二十里即到楼兰城。”二皇子道:“算算时辰,我看不如再歇一晚,睡到天未亮时出发,到那里刚好是早上。”众人领命,寻了一处阴凉之地,扎营休息。 次日,晨阳升起,楼兰城从美梦中苏醒,渐渐热闹起来。忽然,西城门外一阵美妙音乐声起,声高飘远,传入城中。众人不知什么人来,都转头去看。不一会,就见西城门大开,走进来一队人马,前面四匹高头大马,头包锦布,拉着一辆华丽马车,两旁二三十只骆驼,一样背垫锦布,坐着威武护卫。马车后头,一人二十一二年纪,模样七分秀气三分阴鸷,穿着华丽。众人都朝他直直去看,指指点点,便如观赏奇物一般,原来他骑着一头怪物,四肢短小蠢笨,毛皮稀少粗硬,头生一角,正是龟兹国二皇子皮达骑着买来的那蠢物进来。后头另有两辆马车及数十人跟上,浩浩荡荡向王宫方向走去。 皮达似乎十分喜欢这种被人注目的感觉,一路走看过去。忽然见一行人马,总有数十人,从对面行来,那当中一匹骆驼上,坐着一位女子,他不觉一愣,竟然忘了喝止住跨下蠢物,直直抵了上去。待他惊觉,已然来到那女子骑乘骆驼前面。就见一位武士喝道:“什么人?连大宛国的公主坐骑也敢来冲撞?”却是一位楼兰城军士出来说话。原来正是刚被从金沙谷营救回来的莫塔公主,为了亲口答谢赫克买提,便在入南城门时与阿扎提他们分开而行。 皮达问道:“不知哪一位才是大宛国公主?” 那楼兰军士道:“自然是坐在后面这位。” 皮达抬头去看莫塔,只见她薄唇霞颐,神态和淑,不由爱慕之心顿生。 那伙人也不来与他纠缠,自顾护持着莫塔公主,朝王宫方向去了。 皮达忽然想起自己骑着蠢物与她相见,赶紧下来道:“来人,把它带走!快些换过马匹来乘!”至于自己为何要换,却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赫克买提正坐在宫殿中焦急,就听一阵急促脚步声响,一名黑甲护卫进来禀道:“启禀楼兰王,莫塔公主并众军士平安回来,现在殿外候见!”赫克买提立即起身道:“快叫进来!”转身坐去王座上。 须臾,莫塔公主并诸人来到,赫克买提褒奖一番那些前往营救的军士,转头对莫塔公主道:“小王新近登基,周边盗匪不曾肃清,致使公主蒙罪,在此万分抱歉。”莫塔摇了摇头,似乎要说什么,终又止住。赫克买提见了,默默叹息一声。吩咐左右道:“叫人准备歌舞,为公主压惊,并准备佳肴美馔,鲜果琼浆,为公主解乏提神。”左右答应一声,立即尊办。 正在这时,殿外又有来报:“龟兹国二皇子皮达求见!” 赫克买提起身道:“引二皇子进来!”那人转身去了。 莫塔公主起身道:“楼兰王既有贵客来到,我这便告退。” 赫克买提道:“不妨事,还请公主稍坐。” 只见一行人走了进来,约有十来个。莫塔转头去看,当先一人正是方才来时城中遇到的那骑着怪物之人,心道:“原来他是龟兹国二皇子。” 皮达跨进殿内,先不去看楼兰王赫克买提,却是把头转向莫塔公主,直直去看。赫克买提见了,心中不悦起来,原本站起的身子,忽又坐了回去。 皮达倒不介意这些,开口道:“龟兹国二皇子皮达,参见楼兰王!恭贺新王即位,瑞承万代,基业昌盛!”说的满口好话,只是赫克买提先前见他盯视莫塔公主,心中已生芥蒂,此刻听了这些话,殊无喜意,道:“有劳二皇子远来祝贺,稍后有歌舞表演,就请一同观赏。” 皮达却不答话,只做默认了,走到公主莫塔身边一张座位上,径自坐下。 赫克买提心中有气,只是隐忍不发,思想自己新近登位,不能与邻国旧好翻脸。 西面宴会厅中张筵罗席,排开山珍海味,瓜果甜味。一切布置妥当,派人来报赫克买提,赫克买提引了众人,移去宴会厅中依次排坐。 赫克买提说不几句,便即开席。少刻,又拍掌四五下,唤来艺人演出,穿红挂绿,舞袖扬裙,和在音乐声中婆娑起舞。 皮达只是不把眼睛移开,盯着对面莫塔公主呆呆地看。 赫克买提愈加不悦,心想:“我故意将他与莫塔公主隔开这样远,没曾想到他居然胆大如此。”对皮达道:“皮达二皇子可是偏好女色?如若如此,我楼兰城倒有美女不少,不如赠数人与皮达二皇子。”他故意在莫塔公主面前将皮达说成是贪淫好色之徒,好让莫塔公主看皮达不起。却听皮达笑道:“我在龟兹国中,身边侍从婢女无数,虽整日混在一起,却并不好此。我独爱稀奇古怪、特异好玩之物,此龟兹国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说我不如皇兄,整日游手好闲,他们却哪里知道比起王位来,还是世间奇人奇物来得珍贵许多!就像莫塔公主这般美如宝石,便是入到画里,也是叫人看了啧啧称奇!” 赫克买提心头恼火,道:“皮达二皇子不觉盯着莫塔公主久看,有些无礼么?” 皮达笑道:“天下美丽新奇之物,若无人欣赏、无人观看,岂不与那寻常之物没有两样?” 赫克买提接道:“听二皇子如此说,似乎眼前这些歌舞便不能算作是新奇之物。不知二皇子可有什么新奇好玩之物,也叫我们大家一起观瞻观瞻?”他有意挤兑皮达,叫他在莫塔公主面前丢脸。 哪知皮达笑道:“我正有此意。此来之前,我特意为楼兰王召集了些奇人,你就将这些歌舞撤去,我让他们准备准备,立即演给大家看!”转头朝旁边侍从吩咐几句,那人急急奔了出去。 赫克买提听了一愣,却也不禁好奇,把乐声止了,歌舞撤去,静候外面动静。 过得一会,进来二十来个人,奇装异服,模样特别。这伙人来到赫克买提身前数丈,一起匍匐跪倒。领头那人抬起头道:“我们乃龟兹国百戏艺人,特受二皇子招聘,来为楼兰王祝贺,且请一观。”接着道:“请诸位先看‘吞剑’!”就见一人走到场中,扎了个马步,伸了伸脖子,揉了揉肚子,将一柄银光亮剑剑头朝下,剑把在上,用一只手持了,张开阔口,缓缓往口中插去。莫塔公主见了,急忙扭过头去,不敢去看这样吓人场面。赫克买提并同在的几名陪伴官员并那些侍从们却是不曾见过,个个把眼睛瞪得铜铃般大。那人将近两尺的长剑,逐渐插入一半,接着双手持了,再往肚内插去,看得赫克买提也是替他捏了一把冷汗。那人将一柄剑直吞至柄,接着又缓缓拔出,然后朝赫克买提躬身行礼。 赫克买提并众官不曾见过这样稀奇演出,看得目不转睛。却听皮达大声道:“这一个不好玩,耍个更罕见的来!” 就见那领头的道:“下面这一个,叫做‘爬高竿’!”说完上来一人,也是先向楼兰王行礼,接着拿过来一根高约两丈的竹竿,努力竖了起来。幸而宴会厅高大宽敞,倒于演出不妨碍。只见那人眨眼间变作一副猴样,掏耳挠腮,眨眼呵哧,两手一攀,身子一盘,已上了一节竹竿。说来也怪,那竹竿无人扶持,又挂他一个在下面,却是挺直不倒。就见他边爬边戏耍猴样,不多会功夫,竟然窜到竿头,一手抓住竿头,一手遮掩额头,仿佛猴子缘木高瞻。便有官员鼓掌喝彩。那人一溜到底,收了竹竿下去。 莫塔也是看得稀奇,只把眼神朝那一伙人看去。 赫克买提看在眼里,开口道:“这样戏耍本事,我们楼兰也是有的,却不知皮达二皇子还有什么稀奇物事?” 皮达转头对身边侍从吩咐两句,对赫克买提道:“既如此,一会便叫诸位看稀奇物事!” 片刻,外面进来一人,手持短鞭,赶着一样东西进来。拿东西用锦布遮着,看不到究竟是什么,只是从外面看,个头却是不小。那人走到场中,将锦布扯去,现出一个蠢物来,正是皮达进城时骑着的那物。 百官中有人害怕,身子微微后倾,似乎就要准备逃跑。 只听那手持鞭子的道:“各位莫怕,这东西如今已被驯化的十分温顺,不胡乱攻击人。”他这一说,那几个官员更是觉得不安,只怕万一这东西发起狂来,东奔西窜,伤人毁物。 赫克买提问道:“不知这是何物?” 皮达笑道:“这叫犀牛,原来生活南方多雨潮湿地带,几经转手,竟沦为玩看之物。我远地来贺,不知楼兰王可否也拿出一两样稀奇物事我看看?” 赫克买提正愁拿什么与他们看,一名黑甲武士过来附耳低声几句,赫克买提小声吩咐数语,转头对皮达道:“还请皮达二皇子宽限半日,待明日午时,叫你看样不曾见过稀奇物事。目下就请随意饮食。待准备妥当了,自会有人去函馆邀请二皇子来观!”又对莫塔公主道:“公主连日劳神,明日便请仔细养息,莫来与会好了!” 皮达听他叫莫塔公主别来,不免有些失望,只是此处地方是楼兰王说了算,自己远来是客,不能越俎代庖。 出南城门十里,一伙百来十名军士,携着巨大囚车,手持包好浸油的木棒,朝金沙谷方向行去。谷中阴凉,军士却是个个额头见汗,自听说是要来捕那样怪物,便自心中恐惧,战战兢兢。到了一壁岩石前,看那里黑黢黢、凉飕飕一个洞穴,无人敢进。领头的将士挥手指挥,让众人将洞口围了起来,接着一抬手,数十只木棒点燃,朝洞内扔去。就听几声古怪声响,一个怪物蠕了出来,身躯肥厚,嘴生双钳,缓缓翕动,身上兀自拴着几条粗大铁链,却正是昨日那只巨大蠕虫。那领头的将士身先士卒,同着几个军士,拽着一件铁锅样东西向那蠕虫奔去,迅速将它嘴巴堵了起来。那蠕虫脑袋上下左右扭摆,只是挣扎不出,便如嘴上遮了一只罩子。那将士将那绳索在蠕虫身上绕了几匝,捆绑结实,这才唤过七八个人过来,拉住了铁链,将蠕虫朝一辆巨大囚车上推搡去。一番劳碌,终于将它关进囚车,总算无人伤亡,也算庆幸。那领头的军士押着这怪物,向楼兰城返去。 将到午时,皮达才懒洋洋起来,就听人报,赫克买提派人来请他至宫殿后院一观。皮达穿了衣服,随着带路的人,曲折向宫殿后面绕去。 出了一道窄高侧门,只见眼前四面繁花遍植,地砖铺砌,正是王宫后门进来第一处开阔地方。赫克买提站在那头冲他道:“不知皮达二皇子胆子大么?我们楼兰城这样奇物,可不比你们龟兹国那样精巧,却是庞然大物的很,只怕二皇子见了心生胆怯,那倒是不以为趣、反以为恶了!”他话中有意嘲笑龟兹国没有真正奇趣大物,只是些把玩小物。 皮达自然听懂,微微一笑道:“若是如此,求之不得,我正要看一看庞然大物才能饱足眼福!”转脸去看院子中一辆古怪大囚车,油幔包裹,四周守卫个个持戈相向,一副如临大敌模样,却不知到底是何奇物。 赫克买提一抬手,一名黑甲武士上前揭去油幔,露出里面那怪物来。赫克买提转头朝皮达去看,只见皮达一副吃惊模样,不由心下高兴。忽然,一阵怪叫,那怪物变得不安分起来,摇头摆身,囚车晃动的厉害,只听咔擦、砰砰、啪啪连串声响,囚栏顶断,囚车翻倒,绳索崩断,十几名黑甲武士忽地现出,携着赫克买提和皮达向宫殿前院纵去。身后,立即涌进来一大批士兵用长矛刺、用火箭射,攻击着那怪物。 过有许久,有士兵来报,那怪物被杀死了,问要如何处置。皮达抢道:“不知楼兰王可否将那怪物尸身让于我?”赫克买提道:“那个东西,据说是已经在沙地里生活了上千年的‘沙虫’,本来早已绝迹,不想还有繁衍。既然二皇子想要,自当送上。只是不知二皇子如今可知道,我楼兰城也是不乏奇物?” 皮达心中有打算,不便这时与他争强,点头笑道:“楼兰城存在悠久,果然亦是奇物不差。日后我也寻一件庞然大物与你看,到时再来一见!”就此辞别赫克买提,携了众人去。 城中绕经函馆,却是不曾见到莫塔公主,心中若有所思,带着那怪兽尸身去了。“石兰花?楼兰城有这种花么?”阿扎提道。 “我也是听人说的。据说这种花和着火炭一起熔成灰烬,喂人服了可以增长智慧。”莫塔公主道。 紫罗兰道:“这样神奇的东西,我倒也想要一朵呢,说不定某些人吃了,就能变得机灵起来了呢!” 古海尔旁边微笑道:“不知莫塔公主为什么要找这个石兰花?” 莫塔愁眉道:“我父亲最近以来,时常忘却东西,以致连朝事也不能处理。我想找到这个花,或许能让他好起来。” 努斯热提道:“你们且等我一等,我去向城里老药师问一问,或许有消息也不一定。” 紫罗兰道:“我也一起去。” 阿扎提也要同去,却被古海尔拉住道:“这种事情,他们两个人就够了,不必那么多人。” 莫塔笑道:“那就劳烦你们二位了!” 一间药味浓香的铺子的里,一位老叟埋头称药,忽地门口光影一暗,进来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正是紫罗兰和努斯热提。 老者眼尖,认得努斯热提是城防官的儿子,笑着招呼道:“原来是努斯热提啊,不知道今日怎么到我这小药铺来?” 努斯热提道:“我来向您打听一件事情。” 老叟停下手道:“不知是什么事?” 努斯热提道:“您有没有听说过一种花,这种花能让人增长智慧,具体模样不知道如何,只知道它名叫‘石兰花’。” 老叟眉头一凝,道:“这就难办的很了。石兰花我倒是从前有听说过,只是书中并无记载,亦没有人亲眼看过。从前那会有人说在洞穴里面阴凉地方生长,须要有灵泉流过,才能生得灵性,开化人智。似我们楼兰城这块干燥少雨地方,地下又哪来甘泉?想来是找也找不到的了!” 努斯热提谢过老者,出门而去。 紫罗兰道:“楼兰城地上河流已经极少,要找那地下暗泉,当真是困难的很呢!” 努斯热提道:“不如我们再去问问这里采石匠,或许他们知道哪处地方地下潮湿也不一定。” 楼兰城的采石匠,聚住在城西。两人来到一间灯光昏黄的屋子前,扣门问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门打开,拱出来一个身体健壮的中年人,道:“两位何事?” 紫罗兰道:“我们想向你打听,楼兰城附近,哪里地下比较潮湿?” 那人想了想,道:“记得前年采石时,曾在城北一处岩洞里见到过滴水,我们还特地将那里开挖大了,做成一间可以纳凉的洞穴。你们循着北门往西,差不多四五里样子,就能看见一片山石,那洞穴便在那里。怎么?你也是采石的么?” 紫罗兰摇头道:“我们是去找寻地下甘泉,并不是采石。” 那人笑道:“我采石头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挖到过甘泉。我看你们也别白费力气了,早早换个行当,好谋生路!” 努斯热提谢过那人,对紫罗兰道:“他们都说不曾挖到过,只怕那石兰花多半是编造出来的。” 紫罗兰道:“莫塔公主那副神情,你忍心看么?若不努力寻找一番,她又怎会甘心?” 回到住处,紫罗兰笑着对莫塔公主道:“这石兰花倒是有听人说过,只是没有人见过,有没有还不一定。听药铺的老丈说,它爱长在地下半干半湿的地方,最好旁边又暗泉,才能通灵生汁,补益大脑。” 努斯热提道:“这里的采石匠说出城北向西四五里处,有阴湿地方。不如大家结伴通行,去探一探。” 阿扎提点头道:“好!不过外面恐有危险,还是请莫塔公主叫上侍卫们随行,以防生变。” 莫塔答应一声,走到门外去吩咐侍卫。 众人收拾一番,出了楼兰城北门,一路往西面去。果然四五里左右,看见一片岩山,高矮起伏,中间一条小路进去。 行到里面,道路弯曲,最后不知东南西北,来到一处矿洞前,外面宽敞,里面还有一处略小的洞穴,直通往里。 努斯热提道:“看来这便是那采石匠说的纳凉的矿洞了。”众人走进去,里面十分凉爽。努斯热提对阿扎提道:“别顾着纳凉了,得赶在日落前,将这里好好找一找。”莫塔便叫随行侍卫也来帮忙,拿了铁锄,走到洞穴最里头,一起帮着凿挖起洞穴来。阿扎提看那墙壁上,有水珠渗出,便叫众人循着那潮湿的印迹往里挖掘。 外面大洞穴里,紫罗兰问道:“莫塔公主,你父亲怎么突然就糊涂起来,是年岁老迈了么?” 莫塔摇了摇头,道:“我想应该不是。父亲从前一向精神,处理事务井井有条,从来不曾怠惰。只是近年时常糊涂,一副恹恹欲睡模样。” 古海尔安慰道:“莫塔公主不要着急,或许今日阿扎提他们能找到石兰花也不一定。” 忽然努斯热提钻出来,对众人道:“你们快来!” 古海尔、紫罗兰和莫塔公主,连忙起身跟随进洞。走了好长一段距离,就见眼前忽然一亮,地方变得空阔起来,竟是一个大洞穴。莫塔的那些侍卫,正分散站开,手举火把。 阿扎提走过来道:“你们看这里,似乎是从前什么人埋葬之地。” 古海尔三个女子朝前面去看,就见一副石棺放在一个四方土墩上,灰尘满布,靠里墙壁上凿出一个长方形凹面,上面刻画着图画,只是岁月历久,已然模糊不清。 “你们看,这是什么?”努斯热提道。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就见石墩脚下,一条笔直小沟从石墩旁边经过,里面隐隐泛光,却是一些水。 “真的有水!”紫罗兰道。 努斯热提道:“只可惜没有石兰花。又不知这里是谁的坟墓,这样古朴简陋。” 阿扎提道:“不如我们把石棺打开来看看。” 古海尔害怕道:“这里虽然整洁干净,只是这棺木年代久远,看了叫人毛骨悚然,我看还是不要惊扰了它才好。” 努斯热提道:“怕什么!还有莫塔公主这么多侍卫在,打开来看看又不会被吃了!”掌手伸向石棺。 阿扎提就过去帮忙,紫罗兰也步上前去,一起抬起石盖来。 才挪开棺盖一点,只见里面光芒射出,阴郁靛蓝,仿佛有什么神奇器物。 努斯热提更加好奇,一用力,推开棺盖过半,露出一具干瘪尸身来。阿扎提同紫罗兰去看,只见这具尸体白布缠裹,不见头脸,旁边生出一样东西,正是它暗暗发光。 紫罗兰道:“莫塔公主,你来看!” 古海尔同莫塔携手上前,伸头大胆一看,就见一茎植物长出五叶,顶上绽开一朵鲜花,其色郁蓝,花瓣上似有流光浮动。莫塔失声道:“石兰花?” 努斯热提笑道:“想不到真的叫我们找到了呢!这应该就是石兰花!” 阿扎提道:“这花怎么会长在石棺里?” 紫罗兰道:“恐怕是它吸收了死者身上的养分,又吸收棺外沟渠中的水汽,才得以长大开花。” 古海尔道:“这样东西,真的能当药吃么?” 莫塔也是一样想法,转头去看阿扎提。 阿扎提道:“先摘回去,请那药铺的老丈看过再说。” 莫塔叫人拿过事先准备好的木匣,努斯热提摘了这支花,摆放进去。众人陆续退出,朝东外走去。 出来那处阴凉大洞,一名侍卫将木匣绑在马鞍上,向楼兰城回去。突然身后两匹快马奔近,一名蒙面人夺手抢过木匣,朝前飞奔而去,另一人调转头来,从一只布袋中撒出一蓬石灰,迷得阿扎提他们不敢睁眼。就听一阵马蹄踏踏声响,远远去了。 努斯热提道:“敢来抢东西,追上你非把你们吊起来打不可!” 其他众人也一起随后去赶。 只是这片地方,道路四通八达,才绕了几个弯,便不闻马蹄声响。 阿扎提道:“他们应该早跑远了,天快黑了,大家还是先回城里再说,免得迷路在这乱石碓中,不知何时才能出去。”转头看了一眼莫塔公主,莫塔公主点了点头。次日,楼兰城中,莫塔公主引着侍卫向王宫走去。赫克买提听报,立即召见。 只见公主道:“楼兰王,我来这里已经有不少时日,得到您不少照顾。现在我就要准备回大宛国去了,在临走之前,我想请问您,宫殿中可有哪处地方多鸟雀?” 赫克买提一听公主要离去,不觉一阵难过,道:“我王宫中后花园里,靠中庭处花草聚多,鸟雀常来此嬉戏。” 莫塔公主道:“那便请楼兰王带我去吧!” 赫克买提前面带路,引着莫塔公主前往后花园。回头去看,那些侍卫只一位跟来。 赫克买提默默走在前面,公主紧随身后,两人不多言语。 辗转数折,来到后花园。公主莫塔叫随行那名侍卫取过一件布包东西,拿出来,却是一件乐器,正是胡西它尔。 只见公主在一块草地上坐下,也不管身上沾染露水灰尘,兀自拉了起来。琴声阵阵,悠扬婉转,渐渐地,在她肩头、旁边空地上和树枝上,落下许多鸟雀,啾啾和鸣,一副神奇悦目景象。 赫克买提仿佛看到凡间神明,光华耀目,神采奕奕。这一刻,他的视线再也无法从公主身上离开,脑海中,浮想着同公主生儿育女,庭院嬉戏。 一曲终了,公主缓缓起身,对赫克买提道:“但愿楼兰王能世代与我大宛国交好,不兵战,不掠夺,民相来往,和睦通商。” 赫克买提点了点头,眼看着莫塔公主离去,却是一句临别的话语也想不出来。 莫塔公主出西城门,就见外面路边站着一伙人,正是阿扎提、古海尔、紫罗兰和努斯热提。众人执手惜别。 又走两里左右,身后一骑飞奔,沙尘腾起。莫塔叫人停住,那人稍后奔到,却是楼兰城王宫中一名黑甲护卫。只听他道:“楼兰王叫我送来这样东西给莫塔公主,还请公主收下!”说着递来一只锦绣包袱。 公主接过,谢过楼兰王,转身继续前行。马车辘辘,公主坐在大车内,打开包袱,只见里面右边放着一只碧玉孔雀,莹润通透,光洁无瑕。左边空着,看印迹,似乎原有一对。莫塔公主轻轻摸了摸绿孔雀,重又盖上。 一个月后,远见夕阳下丘陵上,分布着许多坞堡,两旁边稼穑齐整,绿野一片。一条康庄大道,弯弯曲曲通往一座巨大城池,正是大宛城。 一路上,民众遇车队伏跪。 大宛国真个气派,城楼高筑,布防严密,不止修葺护城河,架设吊桥,更加厚重铁门把持,须用机关十多人转动才能开启。那些个士兵,个个生得高大威猛,身穿亮银铁甲,端持武器,或长矛,或巨斧,威风凛凛。 知是公主车队来到,早放下吊桥,跪伏两边,让公主车马通过。才一过去,便立即闭上铁门,收起吊桥。寻常百姓欲要进城,只在午时限定时间可以进入,其余时间大宛城便如完备城池,固若金汤。 大宛城里又不同那楼兰城,街道宽阔,店铺高大,民宅砖石建造,异常牢固。市民打扮甚是清爽,头上鲜有遮挡之物,经常穿着步履,围系长袍,起色深沉,多黑灰。女子色彩虽略多一些,却也少见鲜艳刺眼颜色。大宛城因为盛产葡萄,酿酒发达,一入城中,便能见许多酒馆,酒香悠悠飘来,清香馥郁。 来到王宫门外,侍卫把持不让进去。莫塔公主随身侍卫怒道:“这王宫内外,公主殿下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胆敢阻拦,不怕下狱么?” 那人为难道:“不是小的阻拦公主,是王后吩咐,不得她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便是......便是公主殿下也......” 莫塔公主道:“我去楼兰城这些日子,国王可好?有无大事发生?” 那名挡道的侍卫支支吾吾,却是不敢说。 莫塔公主道:“请你说与我听好么?我担心国王陛下。” 那人平日素知公主为人善良和睦,见公主屈身求告,靠近小声道:“国王陛下已被请去偏殿住了,现在国中大小事物,皆是王后在主持。” 莫塔听了一惊,心想:“父王就是再如何糊涂,也该住在大殿后寝宫中,如何能去偏殿?这不是谋反么?”转过身去,急忙对那身旁侍卫附耳吩咐几句,又抹下右手手镯,交付于他。那人领了,急急骑马驰出。 那人刚去,王宫中一人昂首走出,步态雍容,双手抱持腹前,头戴珠冠,面容端凝而略带艳丽,正是王后来到。只听她沉声问道:“公主回来,如何不速来禀报,反将公主阻拦于此?真是大胆!” 那人还未待解释,便从王后身边走来两名威武护卫,携了那侍卫下去。莫塔公主上前拦住道:“他并未阻拦于我,是我忧心父王身体,拽住他问询状况,示意他不曾去报。” 王后手一摆,那两名威武护卫松开携着的那侍卫,走了回去。 王后笑道:“公主远地出行,奔波辛苦,赶紧洗漱一番。待休息好了,我再来请人叫公主赴宴,顺便让朝中官员们知道公主此行情况。” 莫塔公主微微行礼,转身向宫殿内走去。 王后忽然道:“你们几个都要留下,以后不得我允许,这王宫中不得旁人随便进入,携带武器更是重罪。” 莫塔公主回头朝那些随身侍卫略一点头,那些侍卫这才退去。 走道廊道上,远见一人身着官服,由两个人架着出来,却是从前父亲手下治理沟渠的水利官。公主急忙迎上,问道:“希留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希留大人一副委屈道:“王后大人叫我将锡尔河河水往北引,聚于千夏城。锡尔河乃是我王城重要补给水源,如何能轻易引去,我以为不妥,王后便大加斥责,王庭中便叫人对我施以鞭刑,啊哟!”说完,拱手作别,哼哼着去了。 公主心中愈忧,担心父亲已被王后谋害,否则怎会如此大胆,公然在王庭上鞭笞官员。 回到住处,只沐浴更衣,并不稍息,欲往偏殿里去。半道上,数名护卫拦住,道:“王后吩咐,国王陛下身体欠安,不适宜前往探视,还请公主殿下回去。”莫塔急道:“我是公主,就是王后在此,也不能拦我去探视父王。”那几个护卫只是不让,却也不愿伤着公主,只是把路堵住,莫塔公主只好返回自己卧房。 第190章 番外六十二 神奇国度 华山山道上。 任盈盈扣住令狐冲的手腕,叹道:“想不到我任盈盈,竟也终身和一只大马猴锁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说着嫣然一笑,娇柔无限。 令狐冲瞧了她一眼,哈哈一笑,道:“我是大马猴,那你是一只母猴子。咱们当然不分开了。”任盈盈脸上一红,轻啐道:“才一会儿正经,又胡说八道了。”这一路令狐冲要带同妻子去拜见太师叔风清扬,叩谢他传剑授功之德。可是两人踏遍了华山五峰三岭,各处幽谷,始终没发见风清扬的踪迹。令狐冲怏怏不乐,任盈盈不时陪他说些笑话。 突然,令狐冲发出“咦”的一声,任盈盈问道:“怎么了?”循着他的眼光向前望去,却见山坡上一个黑洞,里面隐隐约约有光发出。 任盈盈道:“不就是一个山洞吗?” “这山洞有点古怪,我从少在华山长大,这个地方我和小师妹来过多次,我记得清清楚楚,这里没有这个山洞”令狐冲正经地说。 “你不会记错了吧,华山洞穴这么多......” “不会错了,这里我来过没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这里的树木青草只怕数都都数得清了,如果有这么一个山洞,怎么不知......” “那我们走近看看去,说不定你太师叔在里面” 令狐冲一听她说太师叔,也点了点头,心里在想,这洞不会无缘无故冒出来,多半是太师叔用神功凿成,思过崖后不也是有人工凿的洞。 两人走近洞前,只见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令狐冲大声叫道: “太师叔” “太师叔......” “徒孙令狐冲来看你来了” “太师叔......” “......” 令狐冲叫了许久,不见里面有人应声,也不见回音,两人互望一眼,均见对方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任盈盈道:“我们走进去再叫,也许你太师叔在睡觉,听不到你在叫他”。 令狐冲知道太师叔固然剑术通神,他老人家的内功修为也算得当世无双,这般叫他就算是在睡眠之中,也已听到了,但内心深处,仍盼望他在洞中,希望在他有生之年,能见他一面。 当下,他携了任盈盈的手,缓步走进洞中。就在他们走进洞中一刹那间,仿若天地倒转,风云变色,又仿若遭遇大地震,令狐冲和任盈盈纵有一身武功,却也来不及闪避,两人便双双震昏过去,失去知觉······ “亚历四四七年六月七日······神赐勇士······幽灵之钥······凯月城······降临。”埃尔斯护国法师布·雷特翻开最古老最神圣的神启录,看见支离破碎的残页上记载着这么一句模模糊糊的话,顿时陷入深思当中。“难道是我弄错了,悟错了神启录这句话的意思,但也不对,这句话的意思明明是说亚历四四七年六月七日,也就是今天,神赐勇士将携带幽灵之钥降临我们凯月城。那为什么神赐勇士还不出现呢?难道是我的接引魔法阵出了问题?”布·雷特想到这里,向国家斗士场中心的接引魔法阵望去,只见接引魔法阵中的紫晶石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布雷特对这件神奇的装备重新检查了一番,确定是照神启录上的描述所作时,尽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解之色。 作为亚玛菲大陆埃尔斯国的护国法师,布·雷物的身份地位无非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拥有这样的权威,自然与他的能力和渊博学识成正比的。在这片古老的大陆上,很少有什么奇怪的事物能使这位大法师弄不明白的,但这本远古传下来的神启录绝对是例外,因为神启录有着神奇的预测能力,这是人类无法办到的,在过去九次预测中神启录上都有详细准确的描述,经验证后也是准确无误,但在这第十次预测中的若干文字中,在很多在若干年前悄然剥落,以至于布雷特在参详这则预测时显得模棱两可,同样使这位知识渊博的护国法师烦躁不安。 突然,接引魔法阵中出现了魔力波动,布雷特心下欣喜,他知道神启录的第十次预测应验了,马上会有奇迹出现。这时,围观在国家斗士场四周围的人们人声沸腾,许多人按不住心中的激动,忍不住长声尖叫。突然,一道黄色的光芒从天而下,落在接引魔法阵中的紫晶石上。魔法阵中顿时发出强烈的光茫,刺得人们睁不开眼。这强光一瞬即逝,当大家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魔法阵中多了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青年。这青年穿着打扮古怪,却博来了一些年青人的尖叫,因为年青人永远喜欢追求新事物,他们从这古怪青年的衣饰上,似乎察觉到了一些久违的时尚。 布雷特也打量了这青年,暗暗称奇,用手一挥,早早在广场角落待命的三十名高级剑士从四面八方向那青年围了上去,这些人是布雷特特意安排测试神赐勇士能力的。登时,沸腾的广场安静下来,大家都把目光投在那古怪的青年身上,那青年好象没察觉到危险,仿若刚从恶梦中初醒,瘦削的脸庞上有一丝受惊吓后留下来的心有余悸。大家渐渐为他担心,这么一个瘦削的青年能对付三十名高级剑士吗?他真的具有神赐予的能力吗?要知道三十名高级剑士的能力足可以打败二名圣剑士,而超过两名圣剑士能力的似乎不太可能,因为在亚玛菲大陆,圣剑士是最高的职称。 这时,三十名高级剑士在那青年周围一丈外站定,一名剑士持剑向那青年砍去,这一招是虚招,这是布雷特特别授予的意思,只是先试探一下虚实,不可把他伤了。那青年微微一怔,似乎觉得这一招太过平庸。他突然欺将过来,往他高级剑士胸前一点,那剑士登时疙立不动,仿若全身僵硬一般。布雷特见了又惊又喜,心里喊道:“神技,神技,这绝对是神技。”作为护国法师,一眼看出那青年刚才这一下使用的不是魔法,同样也不是武技,因为武技中没有令人僵硬,不能动弹的招式,既然不是魔法也不是武技,那就是神技了,只有神的技能才能使布雷特激动不已。 那青年夺了那高级剑士的剑,退回原地,接着又是怔怔出神,没把众人放在心上。布雷特心想:“该是测试真正实力的时候了。”他向广场中其余剑士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一涌而上,不可手下留情。登时,广场上人影攒动,其余的高级剑士纷纷拔出长剑,向那青年四面进攻,有的用长剑竖劈,有的长剑直刺,有的长剑横削,有的攻及上面,有的攻及下面,这般四面夹攻,乱剑齐施,不管那青年如何左挪右移,也闪避不了。但奇迹出现了,那青年身形根本没动,只是举起长剑一阵疾刺,只听见“啊哟”“啊唷”惨叫声不断,跟着叮当,兵兵几十柄长剑纷纷坠地。二十九名高级剑士手腕鲜血淋漓,在一瞬之间被那青年以迅捷无伦的手法刺中手腕,总算那青年手下留情,这些高级剑士手腕受伤,但却无防大碍,大家心里怦怦直跳,均想:“这一剑只要稍微刺深一点,那整个手掌也就残废了,以后终身不能用剑了。”对于这些高级剑士来说,没有什么比终生不能用剑还要痛苦了。 布雷特在远处见了,惊惧交加,连声赞叹世间竟有如此剑法。刚才那青年一阵疾刺,虽然手法迅捷无伦,但布雷特还是瞧得明明白白,这绝对是剑法,不是什么神技。他心想:“这武技是不用再测试了,这样的剑法,那里还有对手,现在看看他身上的斗气如何?”他向藏在暗处的三名魔法师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用魔法攻击,斗气是近身战士的必修技能,主要是用于抵挡远处的魔法攻击,因此,斗气是评定一个战士等级的一个重要条件。 那三名魔法师手举魔杖,口中念着咒语,登时空气疑重起来,一阵寂静之后,三道火球分别向那广场上的青年击去,那青年犹未发觉,没有运斗气护身,布雷特连叫一声糟糕,这三道火球非把那青年烧成灰烬不可,但是出手阻止已是不可能。一声碰撞之后,那青年的衣服燃了起来,连忙出手扑灭,这一下子虽然狼狈不堪,但人却没受伤。那青年似乎有点恼怒,突然,持着手中长剑,指在那被僵硬的剑士的喉咙上,发出一声长喊,他声音不是很大,却清清楚楚传到大家的耳里,但言语迥异,围观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布雷特微微一笑,这样的结果似乎出人意料之外,但又好象是意料之中。看来斗气也不用测试了,这青年天生就有魔法免疫力。他见场上那青年已然恼怒,连忙越众而出,他用心系魔法探测那青年的脑部,获取了影像,终于明白那青年在说什么。这种心系魔法高深之极,整过埃尔斯国就布雷特会用,也可以说是他的独门秘术。只听见那青年在不断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布雷特又运用另一种高深魔法,刺激那青年的听觉神经,发出一种那青年听得懂的信息。他缓缓地说道:“圣剑士大人,我是埃尔斯国护国法师,欢迎你来到我们凯月城。”他叫那青年“圣剑士”已是剑士的最高称呼了。 那青年似乎听明白了他的话,随即又是一怔,脸上又是一片迷茫。布雷特又是微微一笑,他明白那青年已听明白了他的话,至于后来的那青年迷茫,只是不明白“圣剑士”的称呼和凯月城的地名。他又用特殊的方式向那青年说道:“圣剑士大人,你可能刚到此地,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以后我会慢慢跟你说明的,现在我带你去见我们的国王,也许你能得到我们国王的赏赐。”那青年似乎听明白了他的话,感受了他的和蔼,手中长剑放了下来,走上前来,说道:“老前辈,你说要带我见你们的国王,那是为什么?”布雷特对“老前辈”的称呼一知半解,只是从他脑海中的影像知道是对老人的一种尊称。他微微一笑,说道:“圣剑士大人,我们的国王非常赏识有本事的人才,他想见你一面。” 埃尔斯国国王穆林二世确实想见一见神启录预测的勇士,因为埃尔斯国近来有了麻烦。近邻的希日国最近换了新国王,素来友好和善的老国王丹尼突然逝世,而长子和公主也先后失踪,老国王的弟弟萨满月顺理成章登上了国王之位,这萨满月是出了名的野心勃勃,在老国王当政期间,屡次进言请兵征伐邻国,但都被老国王丹尼婉言拒绝。如今他自己登上国王之位,那自然是不会善罢干休了。作为希日国的邻国埃尔斯国,自然成了最先攻击的对象,而让穆林国王烦恼不堪的是希日国国力雄厚,远远超过埃尔斯国,双方战事已起,埃尔斯国将面临灭亡的命运。因此国王听布雷特说神赐勇士降临凯月城,自然惊喜交加,希望这位来自异界的勇士能把这一场大祸为无形,国王本来说要亲自到国家斗士场去观看的,但因为临时有了要事,才耽搁下来,但是对布雷特特别吩咐,一定要把这位勇士带进宫去相见。布雷特经过一番测试之后,自然不及回答那青年更多的事情,便带着他急匆匆进宫面见国王穆林二世。 两人到达王宫时,穆林国王正在和一干大臣讨论军国大事,大致是关于对希日国日后的防备,大殿上人声攒动,议论纷纷,有的大臣主张派重兵镇守边关,与希日国决一死战,有的大臣主张与其余二国朗英国***国结成连盟,共同抗击希日国入侵,有的大臣索性主张向希日田臣服,年年向希日国交纳税费,来换取埃尔斯国的和平,这个主张刚提出来遭到了大家一致的否决。最后经过一番争吵议论之后,国王穆林二世采纳了许多有用的建议,大殿上才得以安静下来。这时,布雷特和那青年已在大殿上站了一个多小时。 穆林国王早已暗暗向那青年上下打量了几番,除了对容貌颇为惊异外,其它都颇为失望,在他眼里,神赐勇士应该是一个身高马大,肌肉发达的大汉,这青年瘦削单薄,与勇士却不相称。但他还是耐烦地向布雷特问道:“护国法师,他就是你那本神启录上说的神赐勇士?”布雷特答道:“正是。”当下将那青年打败三十名高级剑士的事说了,他说得很详细,比现场所见具体的多,国王越听越惊,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他不得不重新对这青年进行新的评定,要知道打败三十名高级剑士在亚玛菲大陆上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虽然只表示一个人一方面的能力,却也是非常了不起。当布雷特把所见到的全部说完之后,穆林国王说道:“好,这样的人才那一定要重用,护国法师,你跟他说,我封他为卫国大将军,赏一座府邸,一万亩良地。希望他能为我们埃尔斯国效力。”一般再好的武士不经过考验是不可能封为大将军的,但眼前埃尔斯国遇上了大麻烦,国王自然是不拘一格使用人才。布雷特把国王的意思跟那青年说了,那青年听了脸上露出惊奇的神情,仿若听错了,又仿若在梦中。 这青年自然是大侠令狐冲。他自进入华山一个神奇的山洞后,就一直知觉全失,不省人事。待到醒来,却发现斗转星移,世道大变,同围所见与中土大异,更加让他不知所措的是糊里糊涂地跟三十名武士打了一架,又莫名其妙地遭到火烧,最后竟破天荒地当上了大将军。令狐冲就算有一百个脑袋,每一个脑袋比原来聪明百倍,也想不清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令狐冲已经颇为习惯周围的环境了,对这个世界许多事物有一些了解了,自从他当上大将军以后,每天跟着护国法师布雷特学习亚玛菲语言,顺便也讨教一些从没见过的新事物。令狐冲学语言的速度很快,很快学会跟人进行简单的交谈了,最让他顺心的是认识了两位年青的朋友,一位是埃尔斯国的王子德尔林,一位是内务大臣的女儿玛丽娜,他两人是布雷特的学生,德尔林朴实稳重,而玛丽娜却性情开朗,活泼可爱。除了外形之外,两人颇象令狐冲在华山派时的林平之和小师妹,令狐冲一见他们,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 布雷特除了是护国法师外,还有一个身份是国家魔法学院的院长,因此每天很忙,一般没时间教学生,德尔林和玛丽娜绝对是例外,一是两是身份尊贵,一是两人颇得布雷特的喜欢,这天令狐冲闲着无聊,便来到布雷特传教德,玛两人魔法的教室外观看,只见布雷特正在向德玛两人教授魔法。布雷特说道:“我现在教你们习练大地之火这个魔法。这大地之火是一种火系魔法,我现在教你们做法······”布雷特一边说一边示范。德,玛两人都有深厚的魔法基础,但这大地之火似乎有一定的难度,两人反反复复试验,累得满头大汗,没有什么进展。德尔林说道:“老师,这大地之火我已使了三次,每次都感到意念犹在,但魔法却使不出来,那是怎么回事?”布雷特想了想说道:“那是你们两人的魔法量不够的缘故,以后你们勤加练习,增加自身的魔法量,就可以施展出来了。”德,玛两人听了,点了点头。 这时,忽然地下飞起了一阵火,布雷特大吃一惊,向门外望去,只见令狐冲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原来刚才令狐冲听布雷特讲解魔法,忍不住跟着照做,想不到这大地之火也不是很难,意念到处,平地便起了一阵无名之火,不免感到奇怪。布雷特连忙施展水系魔法灭了大地之火,然后向令狐冲打量,问道:“令狐将军,原来你也学过魔法?”令狐冲连忙说道:“不,不。刚才我只是好奇,不想便施展出来。”布雷特沉吟道:“那就奇怪了,这大地之火虽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魔法,但没有足够的魔法量便学上十年八年也施展不出来,刚才他俩施展不出来便是这个缘故,既然你从没学个魔法,那魔法量从那里来,体内的能量从那里来。” 令狐冲想了想道:“对了,我刚才施展魔法的时候,我的真气流动,似乎随着意念从指间涌出过。”布雷特道:“真气?那是什么东西?你能不能详细说一下。”令狐冲当下把人体如何修炼内功的事简略说了,其中遇上“经脉”“穴道”“吐纳”“搬运”之词,只略略带过,心想把这些向一个从没学过内功的人解释清楚,那没有十天半个月也解释不清。布雷特虽然学识渊博,但也是听得一脸雾水,只是隐隐察觉那是人类另一个修炼的方法,这种修炼方法似乎比魔法修炼还要复杂,还要坚难。不由地叹道:“原来你已修炼了另一种魔法,难怪使这大地之火是得心应手了。” 自此以后,令狐冲学习语言之余,便去跟着布雷特学习魔法,想不到进展神速,不到一个月,便超过德,玛两人.德尔林和玛丽娜有时空闲,便带着令狐冲四处游玩,那凯月城是埃尔斯的首都,人口密集,商业发达。城中无所不有,无奇不有,令狐冲本来想买一具瑶琴,但寻遍了城里大小角落,都有找到。最后还是听从玛丽娜的建议,在一家乐器店订做,令狐冲画了图形,又去试了几次音符,那店老板才做出来一具象样的琴来。 这天三人一起喝酒,令狐冲来了兴致,便掏出瑶琴弹奏起来。曲目依稀是刘正风和曲洋遗留下来的“笑傲江湖”。令狐冲这时已尽得此曲七成风韵,虽然是一人独奏,但是琴声曲雅动听,弹到婉转之处,仿若一对爱恋中的情侣在万花绿草中散步。德,玛两人对曲中之妙全然不懂,但也听得如痴如醉。令狐冲一边弹奏,一边想起当时和盈盈合奏此曲之时,何等逍遥快乐,此时琴声已旧,而箫声不再,笑傲江湖之意一去不复返,不由得掉下眼泪来。 德,玛两人见令狐冲忽然掉下眼泪来,心下感到奇怪,玛丽娜问道:“令狐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伤心事?”令狐冲立觉失态,擦干眼泪,连声说道:“没事,没事,只是眼里进了风沙。”但琴曲却再也继续不下去了。玛丽娜说道:“令狐大哥,你这琴曲弹得真好听,能不能教我。”令狐冲说道:“当然可以,只是你们不肯学。”德尔林说道:“我们当然肯学,不但学你的琴艺,还要学你的剑法。”令狐冲说道:“那好呀,我从明天开始教你们奏琴使剑,不过要用东西来换。”玛丽娜说道:“要什么东西来换?”令狐冲说道:“第一当然是美酒,另外你们帮我打听一个人。”德尔林说道:“第一样美酒不难,至于第二样,不知令狐大哥,要打听什么人?”令狐冲说道:“那就是我的妻子,名字叫任盈盈。”德尔林说道:“这也不难,你们的肤色与我们不一样,一眼便认了出来,我明天便向全国发放告示,只要大嫂在我们埃尔斯国,那一定能打听得到。”令狐冲听了,说道:“那就多谢了。”玛丽娜说道:“谢什么,我们不是互相交换吗?”令狐冲说道:“你们不知道,我和我的妻子情深意重,别说是剑法和琴技这些未道,就是我的性命,我也愿意来换。”说到这里,声音也哽咽了。德,玛两人听了,均想:‘原来刚才他弹琴之时掉下眼泪,却是为了他的妻子.”令狐冲自此以后,专心传授两人琴技和剑术,一边心存希望,打听任盈盈的消息,转眼间,半年过去了。 这天,令狐冲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喝酒,忽然,管家急匆匆走进来,说道:“主人,国王派人叫你立即进宫议事。”令狐冲微感诧异,自被封为“卫国将军”以来,每天都来回在国家魔法院和自己家里之间,从来不参加国事。这次国王派人前来,多半宫里出了什么大事,他连忙换好衣服,随着来人的马车,向王宫行去。一踏进王宫,只见国王穆林二世眉头紧锁,似乎遇上了一件大麻烦。而台阶下大臣们人人肃立在旁,默然无语。令狐冲心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他向国王行了一礼,退在护国法师布雷特旁边,轻声问道:“国师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布雷特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刚才被国王叫来,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穆林国王向台下众臣扫了一眼,说道:“很好,大家都到齐了,现在开始议论国事。”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各位大臣,刚才收到边关落日城的神鹰传书,希日国国王萨满月已派遣大将鲁顿领兵十万攻打我国的边城落日城,边城紧急,各位大臣,谁有什么退兵良策,请直接说出来,供大家参详。”听了国王的话大臣们仿若雷击,相顾失色。原来落日城是埃尔斯国西部边城,跟着在后面的是半夜城和狼烟城。这三座边城都建在埃尔斯西部边境重要扼道之上,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地理位置非常重要,素来是埃尔斯国西部屏障。这三座边城一旦被希日国军队攻破,希日军一泻而入,整个埃尔斯国中部就相继失陷,后果不堪设想。按道理说,这样重要的关口边城,应该派重兵把守才是。只是近一百年多来以来,希日国派兵征战埃尔斯国都选择从埃尔斯国北部边城护北城进攻,原因有二个,一是护北城离埃尔斯国首都很近,只有三百里路,不象西部边城落日城,离埃尔斯国首都有一千里之遥,行军打仗谁会舍近求远?二是护北城地势平坦,易于攻破,而西部落日城恰恰相反,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正因为这样的原因,近百年来,埃尔斯历代国王只重视北部边城护北城的防备,而疏于西部三座边城的防范。这次希日军队选择从西部边城进攻,自然是揪住了这个弱点,希日军队目的很明显,突发奇兵攻下西部三城,然后采取蚕食战术,一步一步并吞埃尔斯国中部,最后再集结大军攻下首都凯月城和东部诸城市。所以穆林国王接到西部落日城的告急信时眉头紧锁,忧心如焚,而大臣们听了也仿若雷击,相顾失色。 眼下摆在国王和众大臣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向希日国臣服,每年交纳税费来换取和平,另一条路是派兵支援西部边城,补上这个决口。向希日国臣服,大家都做奴隶,绝对不是大家所愿,谁也不敢提出来,而第二条路有二个难题,一是派兵支援远在千里之外西部边城,恐怕很难及时赶到,倘若援军没到,西部三城失陷,那也于事无补;二是大军就算及时到达西部,也是疲惫不堪,以这样的劳累之师,不知道能不能抵制住希日国的十万军队,更让大家头疼的是这次带兵攻击西部边城的是希日国名将鲁顿,这鲁顿将军在亚玛菲大陆出了名的诡计多端,很多邻国大将都吃过他的亏,谈起他来也都勃然变色。 在一片议论声中,军务大臣越众而出,现上对策来,他向国王说道:“陛下,老臣以为,还是派兵前支援西部边城,虽然落日城,半夜城,狼烟城目前兵力不足三万,但这三城都建在险要的地方,鲁顿十万大军没有二十来天只怕也攻不破,这派兵前去,时间还是比较充分的,这一节不用担心,至于这鲁顿大将虽然狡猾奸诈,但带兵打仗那能比得上我们埃尔斯国的大将勃爱,老臣担保,只要陛下派勃爱将军前往,保证西部三城万无一失。”众大臣听了,点了点头,勃爱将军是埃尔斯国近年来最出名的大将,向来有“常胜将军”的美誉,只要派他前往西部支援,那是万无一失。 穆林国王说道:“派勃爱将军去,我也十分信任,只是现在勃爱将军在护北城守城,倘若把他派往西部,一来很难担保希日国不从北部乘隙而入,二来把勃爱将军从护北城召回,再派往西部,其间多了三百里路,西部军务紧急,只怕时间不够,我看还是另派大将为好。”军机大臣听了,说道:“陛下,那就派索亚伦将军去吧。他现在就在殿中。” 索亚伦正在想办法推掉这份苦差,一听军机大臣向国王推荐他前往,心下暗暗叫苦,连忙闪身在众人之后,穆林国王点了点头,说道:“那也很好,索亚伦将军,你意下如何?”索亚伦听国王叫他,只好硬着头皮出来,说道:“陛下,为国出力,小将万死不辞,只是小将近来身体不适,不宜远征劳累,派小将西去支援,小将战死边关事小,误了边关的安危那就事大了,小将推荐一人前住,这人武功高强,远胜于我,一定能保边关万无一失。”穆林国王素来知道这索亚伦将军贪生怕死,派他前往西部,也不十分放心,只是现在用人之际,才向他发问,这时听他说还有一位将军比他还要强,连忙问道:“索将军,你推荐的将军是谁?说来大家听听?” 索亚伦说道:“陛下,你还记得我们埃尔斯国有一位神赐的勇士卫国将军令狐冲么?”穆林国王点了点头,说道:“索将军说得不错,我差点忘了我们埃尔斯国还有一位大将,很好,很好,各位大臣,你们谁还有不同的意见?”大家一听索亚伦推荐卫国将军令狐冲前往,很多人听说过这位神赐勇士的武功,都觉是最合适的人选,也有一些人不以为然的,但也不敢有任何异议,这种派去守边城的苦差,人人担心推辞不掉,谁还会横加阻拦,有别的意见?穆林国王见没人作声,点了点头,说道:“令狐将军,你走下前来。” 令狐冲自从被封为卫国将军之后,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当将军的迟早要被派上战场,他也不打算推辞,以免被人嘲笑,说卫国将军原来是一个混饭吃的孬种,一遇上前线打仗,便贪生怕死,畏首畏尾。他越众而出,走上前听命。穆林国王问道:“令狐将军,我派你西去支援边城,你没意见吧。”令狐冲说道:“没意见,承蒙陛下这段日子以来,以好酒好菜好待,今日终于有了这机会让我令狐冲报答,陛下有任何差遣,我令狐冲万死不辞,决无异言。” 穆林国王满脸微笑,点头道:“很好,很好,你能知恩图报,这是非常高的品质,那我现在命令你,即刻带兵十万,前往西部边城支援,由于军情紧急,请你马上出发。”令狐冲点了点头。 ------------------------------------------------ 令狐冲忐忑不安地来到凯月城城西军营,远远地看见两个熟悉的背影,赫然是德尔林和玛丽娜两人,他心下大喜,迎了上去,说道:“你们两个怎么来了?”玛丽娜笑道:“我们俩听说令狐大哥西征,特别在这里等候。”令狐冲笑道:“我带兵远征的事你们知道了,是来给我送行的是不是?”德尔林说道:“那也不是,我们一起西去支援边关,大家都是伙伴,要送什么行?”令狐冲喜道:“你说要跟我一起西去打仗,那怎么行,你俩位身份尊贵,万一有什么闪失,那我怎么向国王交待。”玛丽娜笑道:“你也不用交待,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向国王请命了,随你西征一来是给你做个帮手,二来我和德尔林也想锻炼一下。令狐大哥,我们俩给你做帮手,你看合不合适?”令狐冲本来对带兵打仗不是很懂,所以答应下来,实是骑虎难下,这时听德,玛两人来帮忙,又得到国王的批准,其实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他连忙道:“有你俩相助,我是如虎添冀,我是求之不得。” 德尔林说道:“那好,我们马上集结军队出发。”令狐冲点了点头,走进军营,只见一列一列士兵铁甲鲜明,兵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原来早有人领了国王的命令,已把十万士兵集结完毕,只等令狐冲前来发号施令。 令狐冲曾经向布雷特请教过军队编制,知道一支完整的军队由步兵团,骑士团,弓努团,魔法团组成,步兵团人数最多,骑士团速度最快,弓努团杀伤力最大,魔法团人数虽小,却能起到不少的辅助作用,而每个团的士兵都有等级军衍,依次是士兵,士兵长,营长,团长,总团长,最后是将军。一个士兵长大约管制二三十人,一个营长管理二十来的士兵长,依次类推,一个团大约一万人左右,令狐冲听各部总团长报上来的数字,分别是五个步兵团,三个骑士团,二个弓努团,加上十来名魔法师,十万人有多无少,从台阶上往下望去,只见一列列士兵,望不着边际,令狐冲一生之中从来没带过这么多人马,心下激漾不已。他从德尔林手中接过火把,点燃了军营左侧高塔上的火炬,一列列士兵在各自团长的带领下,浩浩荡荡地向西部进发。在亚玛菲大陆,军队出发前都要点燃火炬,意向神灵祈求胜利,这种传统已持续了千多年。 第191章 番外六十三 死亡炼狱 春去秋来,接下来的时间里尹杰就一直在塔克的指点下学习魔法,尹杰的魔法等级也是飞速提高,老塔克不得不认为先天魔力金色果然不是吃素的,仅几年来就达到了八级高级魔法师境界,回想当初自己十八岁达到高级魔法师境界,就被整个光明神殿的裁决长叫做天才,可尹杰十四岁就达到了高级魔法师的境界。唉人比人,气死人啊! 尹杰在十岁时,塔克交给他几个水系和火系的低级魔法和其他系的几个实用低级魔法,就在也不教他任何高阶魔法,所以现在的高级魔法师尹杰魔法用来用去就是那么几个,塔克只是叫尹杰每天练习元素压缩和元素排列方式,说等练习到一定的时候在教他高级点的魔法。 枯燥的练习最容易让人失去兴趣,可尹杰却从没抱怨过,每次因为枯燥想放弃,但他都想到自己的强大是为了更加好的保护自己身边的人,让他们永远与自己在一起,不管多么枯燥困难都要挺过来,因为尹家的人没有懦夫。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会有这样的心思,但就是这样的心思,为他以后建立第一军团“血煞”奠定了基础,这个军团只有一条军规:为了兄弟和我的亲人,我可以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当然这是后话。 下午的时候,塔克与尹战老爷子把尹杰叫到大厅,布下了一道隔音结界后,尹老爷子转身对一头雾水的尹杰问道:“乖孙儿,你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吧!” “是的爷爷。”尹杰满脸的疑惑。 “唉,时间过的可真快啊,乖孙儿我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变的更加强大?”尹老爷子一脸严肃的问道。 思索了一会儿,尹杰看着两位老人郑重的答道:“想,爷爷,只有更加强大了,我才能保护您,塔克爷爷,与父母他们。”说完单纯的尹杰还用小手捏成拳头对他们比了比。 “呵呵,不愧是我尹家的孩子,那我在问你一个问题,你怕不怕困难,先不着急回答,我说的这些困难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不怕,尹家人没有懦夫,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这话基本都是被尹杰吼出来的,表情居然有着一思强硬。 “好、好、好一个尹家没有懦夫,尹杰我现在告诉你,我和你干爷爷商量,准备把你送进‘死亡炼狱’进行历练,因为你先在处在一个瓶颈期,而且你从未经历过战斗,如果你以后和人家比斗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而‘死亡炼狱’正是个好地方,只不过那里到处都是在上古时期被流放的恶魔和不死族生物,炼狱根据我们家族记载共有百层,每一层都有许多的怪物,范围极广,每十层都有一个领主来统治这些怪物,我们家族的先辈无意中得到了进去的传送方法,据说这是远古的某位神邸制造的,专门关押流放的恶魔,在进去的期间,必须达到一定的要求你才会被传送到下一层,尹家老祖规定只要在十五岁之前达到高级魔法师境界就可以进去,本来我以为不会有人这么变态,就算是第一法圣先天魔力紫色,在加上他们上古家族‘愈木家族’的药剂支持,才在16岁达到圣阶,而我们家族,并没有‘愈木家族’的那样大的实力,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家族,可在15岁之前达到高级魔法师境界却没有一个,可你的降生让我又喜又惊先天魔力金色,喜得是终于有人可以达到要求的人了,但那个地方可是九死一生,我不想让你有去无回,可老祖的命令不能违背,所以我只能看下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想进去,我和你干爷爷拼死也会保住你,让你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可你确答应了,不愧是我尹家的孩儿,就是死也要死的顶天立地,不做逃兵,我决定让你进去,只要达到第十层斩杀了第十层的BOSS,灵魂的收割者就可以安全的出来了,记住没有把握千万别去送死,你同意吗?”尹战老爷子目光盯着尹杰看着。 “恩,爷爷,你和塔克爷爷放心,我不仅要进去,还要从里面活着出来,拥有强大的力量,这样才能保护你们。”一脸坚决的尹杰说道。 “哈哈,好样的尹杰,你现在去到‘藏书阁’去学习点高级魔法,你天天学习元素排列方式和魔法压缩,以你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熟练快速的释放高阶魔法,只要学习点高阶魔法就可以了,不然就你那几个初级魔法道那里去了也只是送死,你快去吧,记着下午赶到这里来,你爷爷帮你传送过去,过去了之后一切就靠你了啊。”塔克笑道。 “恩,那我先下去了爷爷。”尹杰说道,说完转身准备出去。 “对了,这个法杖给你,一个好的魔法师怎么能缺少跟好的法杖啊。”塔克说道。“这个法杖是我从‘光明神殿’的藏宝室找到的,怎好是双系法杖,火和水属性的,而且这个法杖使用‘陨星铁’中掺有一丁点的‘星辰之沙’可以提高对周围魔法元素的感应力,而且能减短释放时间,上面得两颗魔核一个事十五级‘极冻猩猩’的魔核,一颗是十五级‘烈焰雄狮’的魔核,可以算一件圣器,但没人用,所以我打算在生日时送给你,可现在得提前给你了,接着。” 尹杰接住法杖,一道强烈的魔力从法杖上散发开来,尹杰体内的火水双系元素也变的活跃起来,“真不错,在‘死亡深渊’生命又多了个保障”尹杰暗想道。“那我走了,爷爷。”尹杰拿着法杖退出大门。 “唉,愿老祖保佑尹杰孙儿能平安的归来。”尹战老爷子对着塔克道了句。 “这有什么办法啊,如果我能代替他的话,我宁愿带他去,这样尹杰也不会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塔克苦笑的说了句。“只能希望他能安全归来,实力提不提升已经不重要了。 第192章 番外六十四 陈天的实力 据说“倾城之恋”是可以打破时空限制的“神技”,虽然不知道真假,不过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毕竟剑圣的剑二十三已经可以凝固空间,瞬间粉碎方圆百丈的任何东西,足以成为伪神通。 而倾城之恋是可以打破空间,超越时间的招式,当然,超越时间肯定不可能,只是一种错觉罢了。 就好像蚂被子弹击中的速度,这就是速度相差太多所造成的结果,在蚂蚁看来,就是时间停止自己被杀了,而其实是自己完全不理解的速度所造成的结果。 这就是倾城之恋的原理,超越人类所不能理解的速度,爆发出强大的实力,瞬间秒杀对方,这就是旷世绝招“倾城之恋”。 陈天此番前来无双城,虽然是巧合,但他停留在此,却也不乏想要见识一下倾城之恋的意思 “,一遇风云便化龙。”远在天下会总舵,此时此刻的雄霸,正自神色肃然的看着眼前的桌上的锦纸,这两句诗道尽了他的前半生,激起天下风云起涌。 但是,他并不满足,沉吟良久,他的口中随之出声问道:“丑丑,都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没有查到了泥菩萨的踪迹了吗?” 闻言,文丑丑连忙回应道:“回帮主,小的这些日子已经广布眼线到江湖之上追查泥菩萨的消息,如今已经有了些回复,根据我得到的消息,泥菩萨这些年因为经常给人批命,泄露天机太多,所以遭了天谴,满脸长满了脓包,需要每日以火猴吸食脓汁方才能够存活,所以江湖有传言,要寻泥菩萨需要先找到火猴,关于火猴的消息,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相信再过些日子应该就有回信了。” 尽快给我查明泥菩萨的下落,如今天下大势已成,当年他为我推算上半生的运程,却不告诉我下半生的时运,现在也该是到了回答我的时候了。”言毕,雄霸当即便是转身离开了大厅,泥菩萨当年给他批的上半生命势已经达到了,他现在急切的想要知道他下半生的命势到底是如何的。 一条宽大的岩石路面直通内外,因为年久失修的缘故,四面墙壁上脱落了许多脆皮,墙头上长着杂草,青石路面也有些坑洼不平。 “剑宅。”看着大门之上那透着无穷剑意的两个字,陈天双眼之中,不由得泛起一丝冷冽的精光,心中暗道:“以剑为宅,果然不愧是独孤剑圣!” 微微闭上双眼,瞬间便是感应到了眼前这所破旧的院落之中,却蕴含着一股通天彻地的锋芒之气。 甚至,陈天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仿佛身处在无穷无尽的剑气包裹之下,一柄擎天巨剑,拔空而立。 独孤剑圣,原名独孤剑,是无双城主独孤一方的哥哥,因自有痴迷剑术,博览诸多剑典,自创二十二式圣灵剑法,二十多年前曾横扫天下各路高手,无人能敌,故人称剑圣。 后来,曾因一招之差而败于武林神话无名之手,自此归隐江湖,闭关潜修,以求悟出更高一层的剑道,再与无名一较高下。 “铮——”突兀的,一声高昂的剑鸣爆发,凛冽的剑意随之拔地而起,直冲九天云霄,可怕的剑气肆虐周遭虚空,无穷无尽的压力随之铺天盖地一般席卷而来,显然,独孤剑圣已经察觉到了陈天的到来。 不见陈天如何动作,一股莫名气息,便是已经自他的身上迸爆开来,剑圣的修为是天人合一巅峰中的巅峰,已经在天人合一这一境界困扰多年,不知比陈天这个初入天人境界的菜鸟强多少,只是剑意释放,就让陈天胸中沉闷不已。 “吱呀——”院门大开,一个枯瘦的老者站在门前,目光直视陈天,眼神之中,满是惊诧之色,“小友是何人高徒,不知驾临剑宅,有何贵干?” 陈天看着独孤剑圣,双目之中精光四溢,仿佛能够透彻人心,他清晰的看见,独孤剑圣的身体,因为多年的闭关潜修、呕心沥血,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就算是有天材地宝,亦不过只能缓解一时之危。 想要延长寿数,却是难比登天,除非,那千年老怪物帝释天肯出手,用圣心决相救,或许还有一些希望。 “高徒不敢说,在下无门无派,散人一个,在下陈天,拜见剑圣前辈”陈天对于强者的尊敬还是有的,,更何况是剑圣这样为武痴情的人。 “小友弱冠之年的就有如此成就,老夫真是感到汗颜啊”剑圣感慨。 ……………………………… 之所以和剑圣见面,是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实力,从剑圣身上感觉到自己的实力仍不如他,陈天也很无奈。 寒暄了半天,就离开了剑圣那里,直接往无双城走去。 ……………………………… 无双城内,一片人声鼎沸,几乎家家户户都跑到街道之上,观看这场前所未有的惊世婚礼。 独孤鸣骑着高头大马、身穿新郎华服,满面笑容,好不高兴,后面跟着一排人马,抬着八人大轿,一路上鞭炮齐鸣,响彻了整个无双城。 “哎呀,不知道少城主这是要娶谁家的姑娘呀,婚礼竟然办的这么隆重,要是我家丫头能够嫁给少城主,那可真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我们老俩口这下半辈子也不用愁了。”一个老妇看着眼前这如长龙一般的迎亲队伍,不由满脸羡慕的对着身边的老伴出声说道。 “享福,哼,那还不一定呢!”谁曾想,她老伴当即便是悄然出声道:“我听说这少城主长年出入烟花之地,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姑娘,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人选,我家丫头要是嫁给了他,多半以后后悔都来不及。” 旁边的人闻言,不由得为之大惊失色,连忙出声道:“嘘!你们俩小声点,让人听到了可不得了,少城主这次娶的是明家的明月姑娘,听说还邀请了很多武林人士前来观礼,共商对抗天下会的大计,不论是城主、还是明家都很重视这次婚礼。” 现场一片热热闹闹,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人群之中,一个将自己面容掩藏在斗笠之下的白衣青年,此时此刻,正死死的盯着婚轿,好几次都想要冲出去,不过到底还是强自按耐住了。 这白衣青年正是聂风,自从上次明月来杀他,两人再度相遇之后,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居然已经产生了一些情愫。 本来聂风因为中了凤舞箭,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在听说明月即将嫁给独孤鸣之后,当即便是忍不住的为之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就跑了过来。 眼见着花轿向着城主府的方向慢慢抬去,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直接就冲上前去将明月救走,然后两人从此远走天涯,相依相守,但是,他也知道,凭现在的自己,若是冲出去无异于找死,他只能够静等机会。 事实上,伤心的不仅仅只是聂风。 此时此刻,花轿之中的明月更是伤心欲绝,她怀抱着无双阴剑,就像是一件工具一样,被明家卖给了无双城,什么家族使命,什么捍卫无双城,在这一刻都比不上自己所爱之人的一句话。 城主府内,大殿之上。 此时此刻更是热闹非凡,与无双城结盟的几个势力的代表全都来了,随着独孤鸣和明月二人进殿,独孤一方手执无双阳剑,整个人更是显得春风得意: “承蒙武林各派好友,今天前来参加小犬的婚礼,独孤某人不胜感激,为表酬谢,特别让大家一开眼界,明月姑娘既进我家门,从今往后就是我独孤家的人了,而她也带来了久隐江湖两百多年的无双阴剑。” 独孤一方说着环视四方,眼见着几大势力之人均是忍不住的为之流露出阵阵惊讶的眼神,他方才接着出声说道:“没错,大家不用惊讶,从始至终,无双剑都是有阴阳之分,只不过当年因为一些原因,无双阴剑的主人隐退江湖,从此消隐武林世界。” “不过,借由今日这场婚礼,无双阴阳剑又重新会合了,并且将由小犬和他的新妇明月,一同施展早已绝迹武林的无双剑法‘倾城之恋’,现在就请各位见识一下这套无招无式、无可破解的绝世剑法。”说罢,独孤一方当即便将手中的无双阳剑抛给了独孤鸣,眼中满是期许神色。 这白衣青年正是聂风,自从上次明月来杀他,两人再度相遇之后,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居然已经产生了一些情愫。 本来聂风因为中了凤舞箭,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在听说明月即将嫁给独孤鸣之后,当即便是忍不住的为之心急如焚,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就跑了过来。 眼见着花轿向着城主府的方向慢慢抬去,此时此刻,他恨不得直接就冲上前去将明月救走,然后两人从此远走天涯,相依相守,但是,他也知道,凭现在的自己,若是冲出去无异于找死,他只能够静等机会。 事实上,伤心的不仅仅只是聂风。 此时此刻,花轿之中的明月更是伤心欲绝,她怀抱着无双阴剑,就像是一件工具一样,被明家卖给了无双城,什么家族使命,什么捍卫无双城,在这一刻都比不上自己所爱之人的一句话。 城主府内,大殿之上。 此时此刻更是热闹非凡,与无双城结盟的几个势力的代表全都来了,随着独孤鸣和明月二人进殿,独孤一方手执无双阳剑,整个人更是显得春风得意: “承蒙武林各派好友,今天前来参加小犬的婚礼,独孤某人不胜感激,为表酬谢,特别让大家一开眼界,明月姑娘既进我家门,从今往后就是我独孤家的人了,而她也带来了久隐江湖两百多年的无双阴剑。” 独孤一方说着环视四方,眼见着几大势力之人均是忍不住的为之流露出阵阵惊讶的眼神,他方才接着出声说道:“没错,大家不用惊讶,从始至终,无双剑都是有阴阳之分,只不过当年因为一些原因,无双阴剑的主人隐退江湖,从此消隐武林世界。” “不过,借由今日这场婚礼,无双阴阳剑又重新会合了,并且将由小犬和他的新妇明月,一同施展早已绝迹武林的无双剑法‘倾城之恋’,现在就请各位见识一下这套无招无式、无可破解的绝世剑法。”说罢,独孤一方当即便将手中的无双阳剑抛给了独孤鸣,眼中满是期许神色。明月闻言,不由得为之大怒,当下毫不示弱的出声大喝道:“独孤一方,你作为一方城主居然这么残暴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哼!那些贱民在我的心里连草芥都不如,我数到三,你们如果还不乖乖上前受死,我就下令屠杀无双城城民三千。”独孤一方似是抓住了对方的弱点,当下口中爆喝出声,言语之间,满是森然杀意。 “哈哈哈哈,独孤一方,不得不说,你的人品真的很差唉!”就在这个时候,陈天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不远处。 他二话不说,直接将无双阴阳剑抛给了明月、聂风二人,口中笑道:“明家的小姑娘,还有那个小子,我把无双阴阳剑暂借给你们,你们就用‘倾城之恋’宰了独孤一方这老鬼吧!” “多谢这位先生相助!”伸手接住无双阴阳剑,聂风和明月不由得为之大喜,有此神兵利器相助,二人对付独孤一方的把握,无疑增大了很多。 “倾城之恋?”独孤一方则是不由得为之大吃一惊。 但他毕竟是宗师顶峰的高手,此时此刻,杀子仇人在前,岂能轻言放弃,当下,口中爆喝出声道:“凭你们,也想领悟倾城之恋,我先杀了你们!”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聂风一声长啸,随之与明月一起震剑上前,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攻向独孤一方,无双阴阳剑在他们的驱动之下,立时爆发出一道道强劲的剑气,纵横激荡,肆意飞洒。 陈天双目之中,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芒,那一阴一阳两股剑气,在相互辉映之间,水融,似是透发着无穷无尽的玄妙。 如今,他所领悟的天人玄功,正处在阴阳造化、神通衍生的境界,观此双剑对敌,顿时心生领会,武道修为竟缓缓地开始了增长。 而与此同时,断浪也赶了过来,另有不少武林高手,都在纷纷赶来,这一战,必然将是足以轰动武林的一战。 诚然,独孤一方的人品很差,不过,相对的,他的武功确实很高,周身环绕着一股股无形的劲气,不断的将聂风、明月两人的剑气生生挡住。 宗师境界与先天境界的差距太大,虽然,聂风明月两人仗着无双阴阳剑的锋利抵住了独孤一方的攻势,但是过了数十个回合之后,便是不可避免的落入了下风。 “啊——”一声大喝,独孤一方将全身的功力瞬间凝聚,迸爆出一股强大的力量,自双掌之中透出,迅速的扑向聂风、明月二人。 “砰!”聂风、明月二人只感觉道一股狂猛气劲扑面而来,即便是以无双阴阳剑的锋锐,竟然也无法全然抵。 当下,身子一颤,两人便是被生生的击飞了出去,抛落在十数丈开外的地面之上。 “哼!还我儿子命来!”独孤一方目露凶光,冷冷的看着聂风明月二人,再次调动自身真气,准备不顾一切的将两人击杀在此。 “嗡..........”摔落在地上的聂风、明月二人挣扎着爬了起来,他们双手紧握,眼神之中饱含深情的看着对方。 这一刻,他们也已经作好了同生共死的准备,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掉落在一旁的无双阴阳剑却像是突然有了感应一般,剑锋震颤,一阵嗡鸣,阴阳两极力量陡然从剑身之上涌现而出。 “铮——”高昂的剑鸣之声,响彻天宇,无双阴阳剑在没有人催动的情况之下,竟然自动冲霄而起。 明月、聂风二人大惊,冥冥中似有一股庞大的力量,支撑着他们的身体,紧跟着无双阴阳剑跃上半空。 剑在人手,顿时,一阵耀眼的剑光绽放而出,照耀的天地都是一阵明亮,令人惊诧非常,就连准备出手的独孤一方,也是忍不住的为之一惊。 无双剑沉寂了数百年时间,虽然他们无双城一直流传着无双剑当中蕴含有一道无招无式、无际可寻的绝世剑法,‘倾城之恋’,但是他却从来都没有见过,眼前的场景神异奇幻,显然是因为聂风、明月二人引动了无双阴阳剑之中不可透彻的神奇力量。 “锵!”清澈而响亮的金铁交戈之声,双剑交击的瞬间,一阴一阳两股极致力量突然迸爆出一股绝强的力量,惊动天地乾坤。 一道可怕的金色气柱如长虹经天,直贯九天云霄,就连一直关注着这一战的陈天也是忍不住的为之惊讶不已。 原来,天地阴阳二气交合,不仅仅蕴含无穷无尽的造化之机,更有庞大的威力充斥其中。 自半空之中落下,眼见着明家姥姥被独孤一方推开,明月一声惊呼,连忙飞身上前,将她的身体接住:“姥姥!姥姥!你怎么样?姥姥!原谅我!”说话间,却是止不住自己脸上的悲切神情。 她万万没有想到,明家姥姥居然会在关键时刻赶到,而且还挺身而出帮独孤一方挡住了这倾城之恋的致命一击。 “我.......我死也不会原谅你,你.........你愧对明家列祖列宗,不配为我明家之人........”明家姥姥口中鲜血喷涌,死死的盯着明月,眼神之中充满了愤闷,话音未落,人已断气,魂归黄泉而去。 独孤一方眼见着明月心神失守,脸上不由得为之流露出了一抹狞笑神色,当下一步踏出,逼到近前,抬手一掌,直接印在了明月的背心之上。 “砰!”一声闷响,明月的武功本来就不及独孤一方甚多,如今正值心神失守之际,猝不及防之下,却哪里承受得住,当即便是被独孤一方生生的击飞了出去,向着不远处的悬崖跌落。 “明月!”聂风大惊失色,他迅速飞扑而出,想要冲过去接住明月,不过却已经太迟了,伸出的手抓在空气中。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明月向着山崖下掉落而去,猛然,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顿时自心腔之中爆出,无尽热血涌上脑部,整个人愤怒异常,心里仿佛有某种诡异的力量冲上头脑一样,使他的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道黑色身影破空而至,一只大手,如遮天大幕,轻而易举的便是将明月的身子裹在其中,紧接着,如长虹贯破空间,径直跃上了悬崖,落在地面之上。 明月只觉得如梦似幻,踏实了地面之后,都还隐隐不敢置信,直到陈天那充满和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丫头,你命不该绝啊!” “吼——”一声低沉的嘶吼传来,明月不由得为之一惊,放眼看去,只见那可怕的野兽嘶吼声,竟然是从聂风口中传出来的。 此时此刻的聂风看上去极不正常,一双眼瞳透着诡异的血色,连带着周身,都似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血气弥漫。 却是他体内的聂家麒麟疯血发作,愤怒和杀意,已经取代了他的理智,主宰了他的一切。 虽不见任何的真气波动,却只有一股诡异的血色气流,环绕在他的身周,致使他的力量在不断地提升。 几乎就是在转眼之间,就已经超过了先天境界,达到了宗师级别,而且,比起独孤一方都要更甚一筹。 手中提着无双阳间,凌厉的剑锋,更是映衬的他分外恐怖,他转过身来,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向独孤一方。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可怕的无形气势,使得独孤一方这样的宗师级高手,都是忍不住的为之大吃一惊。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之中的麒麟疯血,传说之中,北饮狂刀聂家有祖传麒麟疯血,一旦被激活,将引发超乎凡人的超能力?!”独孤一方看着迎面走过来的聂风,忍不住惊得连连后退,心中顿时便是泛起了无边的惊涛骇浪。 今天他吃惊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先是陈天的出现,夺走了原本该属于无双城的无双阴阳剑,那近乎不可抵挡的强大实力。 紧接着又在聂风和明月两人的身上见识到了传说之中的绝世剑法‘倾城之恋’,如今,连恍如神话的麒麟疯血都出来了,真是让他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到一阵阵的无力。 不过,当他眼见着聂风逼近自己的时候,却并没有急着就此逃跑。 他想起了自己被杀害的独子独孤鸣,当下,口中便是一声嘶吼:“我不信,我非杀了你不可!” 他嘶吼着,浑身真气瞬息提升到了极限,抬手之间,饱函无穷真力的掌风顿时呼啸而起,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抽干了一般,一股汹涌澎湃掌力之中奔腾撞破虚空,径直便是奔着迎面而来的聂风轰击而出。 不过,此时此刻的聂风对此,仿佛完全不在乎一般,任凭独孤一方浩瀚磅礴的掌力轰击在他的身上,却也是丝毫不惧,也没有丝毫受伤。 无尽厉风之中,只见他猛的抬起手来,掌中无双阳剑划破长空,一道无形剑罡顿时暴射而出。 “噗嗤——”是利剑划破空气的声音,是生命走到尽头的声音,也是,终结了一切恩怨的声音。 看似轻微,回荡在天地之间,却又深入人的心灵深处,有着说不出的震撼,令人为之莫名骇然。 鲜血,仿佛泉水一般喷涌而出,独孤一方双目圆瞪,脸上满是不甘的神色。 但是,就算是再不甘又能如何,此时此刻,他已经再没有任何的气力来改变这一切,震颤着的身体,缓缓的倒了下去,一代霸主,无双城的城主,独孤一方就此身亡。 恐怕当这个消息传到江湖之中,必然会有很多人都无法相信,当然他们也不知道,其实眼下的这个独孤一方根本就不是真的‘独孤一方’,真正的‘独孤一方’早已经死去多年了。 就在独孤一方倒下的瞬间,聂风眼中的红光也在瞬间退去,全身的力量也迅速的消退,回到了之前的状态,而他的眼神之中,则是充满了茫然与悲痛。 “风——”明月下意识的想要开口出声,然而,此时此刻的她,身受重伤,实在是太虚弱了,还未喊出声来,整个人,便是已经软倒在了地面之上。 “嗯?”见状,陈天不由得为之眉头一皱,随之连忙伸出手来,将明月揽在怀中,纵身一跃而起,已然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风驰电掣,转瞬之间,便是已经消失不见。“前辈,你不要紧吧!”见状,秦霜不由得为之大吃一惊。 顿时脚下一步踏出,整个人便是已经出现在了泥菩萨的身边,将他的身子扶住:“怎么样,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说话间,看着气喘不已的泥菩萨,却是忍不住的为之有些担心。 “这真是我的报应啊!”泥菩萨忍不住的为之叹了一口气,他一生为人算命,却不想泄露天机太多,居然遭了这样的报应。 如今他想隐退江湖却也身不由己,他转眼了看身边的小孙女,脸上的忧虑神色却是越发的严重了。 “前辈!这是天下会的解毒丹你先服下,或能解毒发之苦。”秦霜也是有些为眼前之人感慨,当下连忙取出了一颗丹药,喂泥菩萨服下。 见状,泥菩萨旁边的小孙女当下便是出声道:“谢谢叔叔。”惹得秦霜怜爱的抚了抚她的额头。 “咳咳........秦堂主很喜欢小孩子?”泥菩萨看着秦霜问道。 “嗯!”秦霜点了点头,直言不讳的承认。 “唉.........”泥菩萨却叹息道:“可惜,你命中注定,无子也无女!” “哼!霜师兄,江湖术士之言不足为信。”闻言,眼见着秦霜神色一怔,当下,步惊云口中便是一声冷喝。 “唉.........”泥菩萨一声叹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略微的摇了摇头。 步惊云忍不住皱眉问道:“你摇什么头?” “你不是不相信命吗?那又何必要问?”看了看步惊云。 “秦堂主,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可是却不能拥有,而他则正好相反,你以为你拥有的,其实不是。”泥菩萨看了看秦霜,又看了看步惊云,带着几分戏谑出声。 可惜,步惊云自小孤僻,从不信命,所以他对这些江湖术士,算命卜卦之言最是不屑,当下便是反口驳斥道:“那你可曾算到自己会有今日?” “你相不相信是你自己的事,而且我从来不替自己算命?”泥菩萨忍不住的自嘲一笑,整个人显的有些萧索,他号称神相,替人问命卜卦一辈子,却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命。 然而,就在这时候,忽然之间,一道黑色人影,夹在无尽狂风之中,瞬息之间,便是已经自前方的树林之中飞扑而至。 “什么人!”秦霜、步惊云二人不由得为之一声惊呼,当下,各自展开绝技,催动自身真气,浩荡激涌,连成一片,挡在了泥菩萨身前。 “哼!”来袭的黑衣人口中一声冷哼,并没有多说什么,当下双掌齐出,一股浩瀚劲力便是自他的掌中透发而出。 就在秦霜与步惊云二人攻势将发未发之际,一瞬间封住了二人的攻击,使的两人的攻击不但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反而直接被生生的震飞了出去。 将手一伸,如探囊取物一般,黑衣人轻而易举的便是将泥菩萨祖孙二人抓住,随之展开身形,起落之间,消失在了前方树林之中。 “这个人到底是谁?武功这样出神入化,但显然并无伤我之心,他仿佛洞察我的天霜拳。”秦霜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不由得为之眉头大皱。 刚刚黑衣人出手,仿佛是预先知道他出拳的路数一般,在他拳劲还未爆发之际,便先行截断了他的真气,显然,来人对他的拳法很是熟悉。 “嗯!我也有同感,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的排云掌丝毫不起作用!”步惊云此时此刻也是心有余忌,来人居然能够一招便将他们两人同时击退,武功之高,实在是大大超乎了他的想像。 “这个人行动周密,当今武林能够这样轻易胜过你我的不出几人,看来火猴之争,引出了不少神秘高手。”秦霜略带思索的想到。 同时他心底也对刚才的事情略带疑惑,刚刚来人明显很清楚他跟步惊云两人的武功路数,当今武林能如此了解他们武功的除了他们自己以外,就只有他们的师父雄霸了,但是,想到这里,他却是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而与此同时,不远处一座天下会密殿之中,泥菩萨祖孙二人直接被扔了进来,眼见着小孙女吓得哭泣不止,泥菩萨忍不住出声道:“堂堂天下会帮主,对付弱小老幼何须如此动粗?” “哈哈..........真不愧是神相泥菩萨,不枉我多年来不断的追寻你的下落,不过,今天你是插翅也难飞了。”黑衣人脱下头上黑纱,不是别人,正是天下会帮主雄霸。 “唉..........”泥菩萨叹息道:“我早料到今日之劫难逃,所以也不打算再躲了。” “神相妙算玄机,老夫而今已是九天之龙,天下及将尽收老夫脚底,这也要多亏你当年给我批语啊。”雄霸端坐高位,俯视着下方的泥菩萨,言语之间,霸气侧漏。 泥菩萨叹道:“雄帮主既已打下铁桶江山、称霸武林,正可以高枕无忧,又何须再费心卜算未来呢?” “这么说,你是想要拒绝我喽!”雄霸脸色一沉,霎时之间,一股无形的杀气透露出来,吓得泥菩萨连连倒退。 “不敢,不敢只是小的怕触怒老天爷,近年来早已不再探问天际,既然雄帮主执意要看,那我便再为雄帮主卜上一卦。”泥菩萨知道今天自己要是不给雄霸批命,以雄霸的个性,恐怕他们爷孙俩都难以活命。 当下,雄霸站起身上,按照泥菩萨指示,将一双手轻按在了桌上的天机命盘之上,顿时,一道金色光束冲天而起,十四个大字随之浮空而起: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看罢,雄霸猛然转过身来,口中厉声喝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泥菩萨微微一怔,神色黯然,似是想通了什么,当下淡然出声应道:“意思就是,成也风云,败也风云!毋庸强求,一切随缘!”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下半生将为风云所制,运程逆转,以致龙游浅水,这风云是否就是我的两个徒儿聂风还有步惊云?”雄霸目光灼灼的瞪着泥菩萨,言语之间,已然多了几份颤抖之意。 “回帮主,根据聂风还有步惊云的成长来看,他们两人助你打下武林江山,应证了帮主上半生的运势,这风跟云,指的不就是聂风跟步惊云吗?”泥菩萨已是预料到了什么,当下直言不讳的开口应声。 雄霸沉声问道:“这.......可有什么解法。” “帮主为风云所颠覆,已无可避免,所谓成也风云,败也风云,天意如此,宿命难违啊!”泥菩萨不敢有丝毫思考隐瞒之言,此时此刻,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都一字不漏的吐了出来。 “我不信!”雄霸不等他说完,口中便是一声狰狞大喝:“我不相信命运,人定胜天,我自己的命运由我自己来掌握,我偏要逆天改命!” “吼……,我雄霸乃真龙天子,注定要雄霸天下,怎么被风云所限制”一股股强悍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去,如果陈天在这里定会大吃一惊,因为雄霸的气息居然是天人合一后期。小竹山,断情居,陈天负手而立,在他的眼前,一道白色身影兀自闪烁,掌中剑锋所致,剑光森寒,凌厉非常。 剑光所过之处数丈范围,全都在剑气笼罩的范围之内,一股凛冽寒意,不断地向外扩散,直到白色身影收剑,一切方才恢复如初。 “梦姑娘果然是天资过人,不单单对无二刀法悟性十足,连对这剑道竟然也有如此的领悟,真是让我大感倾佩。”陈天口中不栗夸赞道。 “看情形,我传给你的玄武真功,你已经是初窥门径了,看你周身真气浩荡激涌,不出半月,必然能够再进一步,突破先天极境,进入宗师境界。” 第二梦甜甜的笑了笑道:“都是陈天大哥你教的好,否则我也不可能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将无二刀法和剑道练到这种程度。” 似是想起了什么,陈天皱眉道:“我本来还想把无双阴剑一起送给你的,可惜,被明月那小丫头临走的时候偷偷带走了,不然,你以无双阴剑施展天命剑道,必然能够威力大增,更进一步。” 第二梦不解道:“可是,我听明月妹妹说,无双阴剑本来就是她们明家历代相传之物,是你在无双城强行夺走的,现在她拿去,不正好算得上是物归原主吗?” “咳咳.........”闻言,陈天不由得为之老脸一红,当下连忙岔开话题道:“我觉得吧,你的剑法还有待精进,尤其是那招‘……’,运劲需要.........” “好了,好了,陈天大哥,不跟你说了,我去做饭。”第二梦口中一声轻笑,旋即便是转身而去。 送走第二梦,想起明月,陈天便忍不住的为之有些郁闷,自从一个月前,自己在第二梦的指点下将她治好之后,她的武功得以突飞猛进,已然达到了先天极境,比起第二梦都不差分毫。 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小姑娘竟然在数日之前,带着无双阴剑独自离开了。 毕竟在他救回了明月之后,世界会因此发生改变,以后得世界谁也说不清楚。 作为一个偷渡者,陈天不得不为此忧心,毕竟,改变一个世界的走向,会不会影响到“天道”的运行,万一又像《天龙八部》里面的世界天道出来,还不得死俏俏。 吞吐呼吸之间,天地之间的浓郁元气,就好似化成了液体一般,形成肉眼可见的光束,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没入陈天的体内,天地悠悠,阴阳造化,说不尽的玄奇奥妙,只在华光流转之间。 “陈天大哥,吃饭了!”正当陈天沉浸在心神之中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第二梦的声音,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两人的关系已经十分的融洽。 随着陈天将玄武真功传授给第二梦,并教她修炼无二刀法和剑道,双方之间的关系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微妙,不过到底两人都处在朦朦胧胧的状态,对此并不清楚。 “嗯,好。”陈天应声,当即向着竹屋走去,此时此刻,第二梦已经准备好了一桌饭菜,虽然没有很丰富,但是却是精致不已,第二梦一袭雪白的衣衫,配上脸颊之上的轻纱给人一种清鲜之感。 陈天试了菜肴,饶是在现代吃惯了各种山珍海味,还是忍不住的出声夸赞道:“梦姑娘,你的手艺可真好,以后谁要是娶到了你,那可真是八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 “陈天大哥说笑了,爹爹说,我们修炼‘绝情斩’的人是不可以谈儿女私情的。”说到这里,第二梦神色不由得有些暗淡。 她已经二十多岁了,作为这个年龄段的女儿家那有不对爱情充满幻想的,尤其是经过了这一个多月和陈天的相处,她更是被陈天的人格魅力以及那高深莫测的武功给吸引了。 “你爹?他真是个老古董,什么‘绝情斩’,也不见得能厉害到哪里去,好好修炼我交给你的玄武真功,只要你能够练成无二刀法和剑道,保管比那‘绝情斩’厉害百倍!”闻言,当即陈天便是忍不住的为之口中一声轻嗤。 第二梦忙道:“陈天大哥,你这话可千万不能让我爹听到了,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然而,她的话音刚落,便只听的一声冷厉的大喝从门外传来:“哼!我已经听到了!”来人是个中年男子,气势很足,手中执一柄金刀,凛冽的刀意,磅礴而又凌厉,浩浩荡荡,充斥了整个房间。 陈天对此却是毫不在意,这人还未靠近断情居他就已经知道,不过,此人的修为虽然已经达到了宗师顶峰。 但是,却还不看在他的眼力,充其量,也不过就是相当于独孤一方一流罢了,比之自己,还有着不小的差距,就像是先天和宗师的差距,宗师和天人之间的差距,更是难以言说。 “爹!不要!这是我朋友!”眼见着第二刀皇气势凌人,第二梦不由得为之心中紧张不已,连忙呼喊出声。 “你朋友?爹是怎么教导你的,你都忘了吗?这小子竟然勾引我女儿,那他就该死。”第二刀皇蛮横不讲理,抬手之间,金刀已经出鞘,凌厉的刀芒呼啸,瞬间倾吐而出,无尽锋芒,直逼陈天破空而来。 “哼!”感受到了第二刀皇这凌厉一刀之中蕴含的无穷杀机,陈天口中一声冷哼,随之立身而起,一股凛然气势随之从他身上迸爆而出。 “轰!”凛冽刀光当头斩落而下,然而,在劈到陈天身前不过三尺之处,便是遇到了一股无形无质的庞然大力阻挡,只听得一声巨响,气劲迸爆,屋里的东西纷纷被掀飞了出去,摔得是七零八落。 “唉,真是可惜了一桌好菜。”陈天口中忍不住的为之一声叹息,拉着第二梦的手,身影一闪,便是已经走出了房间,来到了院落之中。 “小子,你不是说我刀皇的‘绝情斩’也不过如此吗,我倒要试试你小子倒底有几斤几两,敢在我第二刀皇面前夸下如此海口。”第二刀皇身影一绰,也自拖着金刀追到了院落之中,刀锋之上,闪烁明灭不定的金光,一道道凌厉的锋芒不住的喷涌而出。 “绝七情,断六欲,绝情斩!”伴随着第二刀皇口中的一声大喝。 顿时,手中的金刀猛然震颤起来,一阵阵急促的刀鸣呼啸传开,紧接着,一道足足十数丈长短的金色刀芒呼啸着破空斩出。 “呼——”呼啸破空的金色刀芒,带着一股好似想要灭绝天地一般的可怕气势,所过之处,激起一阵阵的旋风平拔空,摧枯拉朽似的,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全都生生撕裂。 整个断情居内一瞬间飞沙走石,刀皇一生极于刀,只为修炼出绝强刀法,他对刀的执着可谓是已经到达到了顶峰,是以,他一出刀便仿佛是有一种绝天绝地的威力。 “如你所愿!”面对着第二刀皇的凌厉攻势,陈天对此却是毫不在意,眼中精光一闪,真元催动,脚下一步踏出,双手微张。 顿时,由金刚之躯蜕变衍生不灭魔身已经展开,层层黑火,笼罩周身,遍布周遭十丈方圆。 “轰!”金色刀光划破长空斩落而下,撞击在无尽黑火之上,顿时,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巨响爆发,无穷气劲迸爆开来,化作一股股的飓风,激荡咆哮四散开来,偌大的断情居,顿时天摇地动。 “绝情斩也不过如此而已!”陈天的声音冷淡,说话的瞬间,滚滚黑火呼啸着,在他的身后,凝聚成型,化作了一个偌大的燃火怪兽,仰天一声咆哮,惊天动地,上古神兽,火麒麟悍然现世。 陈天的绝世神威悍然现世!“吼——”惊天动地的大喝之声,瞬息之间怒冲九天云霄,陈天的身上,匍匐朝天的可怕火麒麟虚影,卷着滚滚声浪,无与伦比的庞大威势,悍然波动迸爆开来,一股无边大力,席卷乾坤寰宇。 “轰——”震耳欲聋的可怕巨响,猛然之间,响彻了整个断情居小院,狂猛的力量肆意激荡,摧毁着眼前所遇到的一切。 第二梦心里吃惊非常,虽然早已经知道陈天武功高强,但却终究没有想到,陈天的武功之高,竟达到了这般地步。 “这怎么可能?!”纷乱迸爆的可怕气势之中,第二刀皇的惊怒吼声传出,耀眼的金色刀芒,在他出声大喊的瞬间,寸寸破裂开来。 他整个人,当下便是支撑不住的被生生击退,跌落在十数丈开外,虽然身子稳住,但是,他握刀的手,却自不住的震颤着,仿佛已经握不住仿若第二生命的金刀。 抬起头来,骇然莫名的看着陈天,虽然刚刚的交手只是瞬息之间,但是,第二刀皇却已经清晰无比地了解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一身武功修为,竟然已经达到了不可测度的恐怖境界! “哼!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陈天口中一声冷哼,无尽黑火收敛,仍旧是一袭黑衣如故,负手而立,似是从来都没有动过手一般。 两人的武功差距很大,即便是陈天不动用真力,单凭麒麟疯血之威,也不是区区一个只有宗师顶峰境界的第二刀皇能够与自己抗衡的。 “小子,你走吧,我虽然杀不了你,但是,我的女儿,不想再和你见面!”第二刀皇深深的几个呼吸,想要动手,奈何握刀的手已经不能出招,只得恶狠狠地威胁道。 “呵!这个可由不得你!”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陈天对着第二梦笑道:“梦姑娘,我先走了,等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说话间,他脚下一步踏出,整个人随之跃空而起,消失在了竹林之中。 “陈天大哥..........”听到陈天的话,眼见着陈天的身影消失不见,第二梦不由得为之一声呼喊。 这些天来,她已经习惯了和陈天生活在一起,或许是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被第二刀皇严加管教,并没有太多的和男性接触的缘故。 但是当她听到陈天要离开之后,心中不由得为之感到一阵莫名的绞痛,她甚至想要跟着陈天一起离开,但是,此时此刻又什么也说不出口。 “小子!你要是再敢回来,我一定杀了你!”眼见着第二梦脸上那依依不舍的表情,第二刀皇口中当即便是忍不住的为之大吼出声,“给我回屋去!” 虽然他知道陈天的武功深不可测,不过却也正是因此,燃起了他心中最浓郁的战火,原本这些年第二刀皇精修刀法,自以为除了第一邪皇而外,天下再无第二人可在刀法武功之上胜过他了。 但是当他今天见识到了陈天的武功之后,却再度燃气了战火,他渴望一战,来验证自己的刀法与手中的宝刀。 而就在陈天再度踏足江湖的时候,当今天下风云汇聚的之所在,天下会之中,又传出了一个消息。 天下会帮主雄霸,收了天下会一个婢女孔慈为义女,并将之许配给了其大弟子秦霜,三日之后,在天下第一楼山河大殿成婚。 当陈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也不由得为之一阵感叹,雄霸到底还是动手了,在得到泥菩萨“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聚会浅水游”的后半生批语之后,已经开始动用手段,分化风云,孔慈,就是最可怜的一枚棋子。 作为天下会的侍女,孔慈很特殊,因为她一直负责照顾秦霜、步惊云与聂风三大堂主,步惊云对孔慈早已经情根深种。 然而,孔慈却钟爱聂风,聂风已经与明月生死不渝的相恋,复杂的关系,复杂的情感,自然,也有着常人难以领会的可怕复杂后果产生。 “真是一场好戏,不容错过!”心下不由得为之一动,陈天当下便是动身向着天下会方向而去。 他如今武功大成,实力深不可测,一路行来,至黄昏时候,便是来到了岷江之畔,虽然天色已晚,但是在渡口处,还是聚集着数十个人,他们或神色焦急,或神色恐惧,似是在担忧着什么。 “船家,你快点!”远处的江面之上,一艘渡船缓缓驶来,站在渡口上的人不由得为之流露出了几分欣喜之色,口中不断地出声呼喊道:“嘿!那边的船家,快过来,这里有人要渡河!” 可惜,人生总是有喜有悲,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一阵快马疾奔的马蹄声轰隆隆的渐渐专递而来,一股滔天杀气,随之席卷而至。 “不好!是天下会的人来了!”慌乱的人群,哭泣的婴儿,还没有到达岸边的渡船,转瞬间,上百个天下会帮众已经策马到了近前。 为首一个枯瘦男子,满目凶光四溢,口中森然出声道:“跑啊,你们怎么不跑了!你们这群不服从天下会的人,现在知道害怕了,可惜,已经晚了!” “我们不是无双城的人,我们只是一群普通的老百姓,只是平常给他们送些柴火而已,求求你们,你们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只是一群——.啊!”还没等那人把话说完,只见一把闪烁着耀眼寒光的长刀已经刺入了那人的胸膛,鲜血飞剑,染红了那人的胸膛,血色、恐惧、死亡的阴影,逐渐的充满了这群普通百姓的内心。 “哈哈..........”枯瘦男子抽出长刀,任凭鲜血飞溅在自己的脸上,狰狞大笑道:“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和我们天下会作对的下场!”当下,他目光凛冽,落在剩下的人身上,口中爆喝出声:“给我杀,一个不留!” 绝望的目光,可怕的刀光,一切的一切,都被死亡的阴影笼罩,就在气势汹汹的天下会帮众冲到近前的瞬间,突然,一道可怕的气息铺天盖地一般汹涌而来,天地之间,似是有一头古老的凶兽苏醒了。 陈天下意识的抬头向着那个撑船的老船夫看去,刹那之间,他有一种遇上对手的感觉,不是武道上的争锋对决,而是,那种源于血脉的敌对感,竟然令他在瞬息间迸爆出了属于火麒麟疯血的威能。 不过,既然已经爆发了自己的气息,那么陈天也没有丝毫袖手旁观的意思了,他脚下一步踏出,瞬息之间,便是挡在了那上百天下会帮众的前方。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管天下会的事情,不想活了么?!”眼见着凭空出现在前方的陈天,天下会帮众之中那个枯瘦男子忍不住的下意识的眉头一皱。 因为陈天出现的情景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竟然令他不自觉的生出一股寒意,不过,仗着有天下会在后面撑腰,显然,他的畏惧也是有限。 “是啊,敢管天下会的闲事,不想活了吗?!”一众天下会帮众忍不住的为之纷纷叫嚣出声,言语之间,多有辱骂之词。 可见,自无双城败落之后,天下会一统江湖之势已成,这些天下会的帮众,自然也是张狂之意大增。 “天下会?”陈天下意识的为之眉头一皱,随之,嘴角便是浮现出了一抹生冷笑意:“天下会很了不起么?就算是雄霸当面,我又何惧!你们算什么?奉劝你一句,要么走,要么死!” 闻言,一众天下会帮众,当即便是忍不住的为之哈哈大笑出声:“笑话,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竟然敢放如此大话!” 陈天脸上的笑意更浓,一股凛然杀气,在他的周身沉凝,如云如雾,诡异黑火在现,庞然杀机瞬息之间,铺天盖地一般的席卷开来。 随之,排山倒海一般的可怕力量,在他的周身气机之中衍生,伴随着他口中森森然的话语,激荡波散:“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么,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血腥,杀戮,翻涌的黑火,铺天盖地一般,席卷开来。 陈天脚下一步踏出,抬手之间,双拳所向,洞穿人的躯体,激起鲜血飞溅,半空之中,纷乱飞舞着,说不出的艳丽,诡异而又狰狞! “逃!”瞬息之间,便是被杀灭了大半人马,剩下的天下会帮众们,此时此刻,心头只剩下了这一个念头。 可是,他们却惊骇莫名的发现,自己的躯体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劲力束缚,紧接着,陈天的拳头,可怕的穿过他们的身体,带起一股鲜血迸爆,洒落长天。 眼见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死去,只剩下那个枯瘦男子与擎空对视。 只是,到了此时此刻,面对陈天,他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了,无尽的恐惧,充斥了他整个人的内心,双腿颤栗,连逃走的气力都没有。 “天下会,呵呵...........”陈天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抬手之间,无尽黑火,好似夹带着一头恐怖无比的可怕凶兽,猛然将枯瘦男子整个人彻底吞噬在其中,一阵凄厉的惨叫,回荡在黄昏的疾风之中,令人心寒。 一众百姓看得心惊胆战,便是陈天出手相助,但见了他杀人时候的凶厉模样,想要道谢,却又偏偏不敢。 直到那渡船到了岸边,才有一个青涩的小姑娘来到陈天的身前,怯生生的出声道:“大侠,谢谢你。” “举手之劳而已。”陈天淡然出声,此时此刻他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可怕的凶厉之气,驾驭黑火吞噬了上百条性命。 饶是他的金刚不坏真身,也不能够在短暂的时间之内将这股血煞之气炼化,自然看起来,也就格外的可怕,狰狞。 踏上渡船,他独自与撑船的老者呆在船尾,其余的众人都呆在另外一边,显然,都是因为惧怕他那一身的血气,不敢与他太过靠近。 清凉的晚风,在不停地轻抚着陈天那刚毅的脸庞,借着江水依依,那股江水东流的趋势,他渐渐地炼化身上的血煞之气,麒麟疯血的的确确给了他很大的力量。 不过,这股力量毕竟不是自己苦心修炼得来的,为确保根基稳固,他必须花费更多地时间,来不断的锤炼血脉,方能够在以后继续进步。 “小友好高的天资,好深厚的修为,”撑船的老者看着陈天借助岷江水流之势,竟然迅速的便将一身的血煞之气炼化,不由得为之一声感叹。 自这个撑船老者一出现,陈天就感觉到了一股来自血脉深处的敌对之感。 他知道,这一定是因为,在这个老者的身上,必然也留有着四大凶兽的血脉,所以才会有这种异象,当下,也不避讳,直言道:“前辈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又何必夸赞我一个小辈。” “呵呵..........”撑船老者微微一笑道:“老夫的年龄痴长你数十上百倍,修为比你高一些,也是正常的”。 “不过,就算是高,也是有限,加以时日,你必然可以后来居上,你的天资,比我想象之中的还要高上不少啊!” 陈天笑道:“前辈缪赞了,在下陈天,还望前辈视之姓名。” “名字什么的,何必多问,有缘的话,你自然会知道,无缘的话,你就算是知道了,又能如何?”撑船老者笑着摇头,看似苍老的身体之中,却又蕴含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可怕凶险与力量。 “那前辈又为何隐居避世?”陈天换了一个话题询问。 撑船老者呵呵笑着应声道:“这没什么奇特的原因,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在这无尽的纷争中,我只愿做一个化外之人,即便生活辛苦,但总算安定。” 陈天冷笑道:“我可不这样认为,既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怎么退出?相反的,既然在这无尽的纷争中,在这举世皆浊我独清之中,为何不选择适应,带动更多的人去变为清,正所谓圣人而不凝滞于物,而能与世推移。” “哈哈哈........你自己也说了,那是圣人,可我不是圣人,我只是一个糟老头子而已。”撑船老者境界奇高,根本不是现在的陈天能够撼动的。 但是,陈天却也并不畏惧,因为,他能够清晰地感应到,眼前的撑船老者,一身功力虽强,却也有限制,只在天位一体巅峰境界,是这个世界里的巅峰高手之一。 但是却收到了年龄和身体的限制,一身功力只能正常情况下只能发挥天人合一巅峰的力量,自己如今已经达到天人合一中期,纵然不敌,但也自保有余。 “圣人于我心,我心揽天下,你自以为自己不是圣人,但是,却又怎知,自己在别人的眼中不是圣人?” 两人言语之间,虽然看似简单地交流,实则却是彼此武道境界的交锋,这是顶尖高手之间才会出现的场景,以我道压服你道,互为撞击,透彻彼此的心境,从而更进一步的弥补自己的武道心境。 撑船老者深不可测,一身武功修为,决不在当世任何一位高手之下,其武道境界,自然也已经渐渐达至圆满境界;相比之下,陈天虽然也修炼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但武道心境不免有些不足。 好在,他本身天资奇高,出身现代社会,经历繁多,根基稳固,后得冰心诀、傲寒六诀、十强武道以及麒麟疯血兼血菩提,可谓奇遇连连,因而其推衍开创的造化玄功,自然也有独到之处。 两人一番交锋,陈天虽然落在下风,但也有限,这不由得让撑船老者感到十分的惊讶,当下笑着赞道:“小友,你的天资之高,还在我的一位老朋友武无敌之上,日后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也罢,相见便是有缘,我这有一套功法愿意相授,就不知道你看不看得上,愿不愿意学?” “武无敌”陈天心里翻起滔天巨浪,武无敌是谁,相信看过风云的人都知道,这是终结过帝释天的无敌人物,具体有多强?从自己从凌云窟学来的十强武道,就可以看出他的强大。 “前辈这说的是什么话。”陈天笑道:“只要前辈愿意交,晚辈自然也就愿意学。”眼前这撑船老者绝非一般人物,他心中已经有几分猜测。 只是还不敢确定而已,既然对方愿意传授自己高深武学,可算是天大的机缘,自己要是不接受,那才叫傻呢! “好。”撑船老者哈哈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将这套绝世的法诀传授给你,这套法决是我当年去寻找龙龟的时候,在上古国度楼兰遗址中发现的,而这套法决就是楼兰王遗留下来的——无求易决”! “希望你学会之后,能够善用此法决,即便不能为天下民众造福,也不能祸乱天下,否则,他日就算是拼却这一条老命,我也必会追回我所授予的一切。” “哈哈.........”闻言,陈天不由得为之大笑道:“前辈还说自己不是圣人,既然如此,又何必跟我说这番话。” 撑船老者闻言一怔,旋即忍不住失笑道:“一时不擦,竟然让你钻了个漏子,看来,老头子是真的老了。”微微摇了摇头。 他方才接着出声道:“你且听好了,我只说一遍,你能记住多少,就是多少:无求易诀,有物混成天地生,道法自然阴阳涵,雪涌自化转乾坤,虚怀若谷无崖岸,大成若缺盈若冲,万物为一气自化...........” 陈天心神一动,当即以元神印记这无求易诀,虽然撑船老者只说了一遍,却也被他牢记于心,一字不漏。 撑船老者见状,不由得微微一笑:“果然是好天资,这晦涩难懂的无求易决,你听一次就记牢,不错!” 此时,船已到对岸,老者笑道:“小友,船已到岸,你我之间的缘分尽了,付了船钱,你去吧。” “前辈,再会!”陈天丝毫也不做作,当下,取出一锭银子交予撑船老者,旋即,脚下一步踏出,已经跃上岸。 回头看,船上客人悉悉索索下来,撑船老者撑着竹竿,小船离开岸边,向着江心缓缓驶去。 此时此刻,夜色已浓,撑着月色,渡船渐渐消失在了水面之上,唯有水面无尽涟漪,还在波荡扩散。 第193章 番外六十五 圣莲密地 花婉容看着邹正转醒赶忙上前,道:“你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邹正站起声来才发现头顶滴溜溜旋转这一颗舍利子,刚要伸手去抓,一道金光从不远处塔林激射而来,打在舍利子之上。 一个身着袈裟的老者出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能在如此短时间感悟一世,手中还有舍利子,看来与佛有缘,不如投入我门下,参悟大道,说不定他日就能证得大道。” 花婉容一听老僧的话就急了,怒道:“好你个臭和尚,见人就想拜入你佛门,你怎么不把我点化了。” 老僧目光转向花婉容,神色一变,道:“这位施主虽然修为到了凝脉期,但身上似乎还散发着一股更为强大的恶灵气息,如果也投入道我雷音寺门下,说不定恶灵反而是施主一场天大的造化。 花婉容大怒,背后出现一截巨大的蛇头张着血盆大口的巨蛇,刮起了腐蚀性的风,对着老僧咬去,老僧面带微笑手中出现一个木鱼,当当当的敲了起来,随后木鱼之声有荡开,整个虚空就如水中一样,木鱼之声开始以肉眼之样荡漾而开,波纹肉眼可见。 波纹一接触到咬来的的巨蛇,整个巨蛇就如在水中般失去了身体平衡和攻击方向,顺着声波荡漾,随波逐流,随后像是在遭受了巨大的挤压后一溃而散。 花婉容和邹正无法置信的看着老者在举手投足之间便随意的击溃的花婉容的一击。 从刚才的老僧攻击的气息来看老僧有凝脉后期的修为,但从其手段来看,却是凝脉后期之中的强者。 花婉容还要攻击,邹正制止了,随后上前给老僧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大师适才点悟我一世,让我在心境上增长了不少,此刻神识之力都壮大了不止一倍两倍,不知她也能否参悟。”邹正说话的意思是也想让花婉容在这墙壁下参悟一番。 老僧一笑道:“这幡悟壁可是我雷音寺入门试炼,先前我只是观你联系了《六甲秘祝》这门和我佛门颇有渊源的功法才不阻止你,可现在你要这小女娃也要进入,我便不能如先前那样随便了。” 花婉容脸上满是愠怒,邹正对花婉容摆摆手让她别冲动,随后邹正笑着在衣衫下拿出雷音令来然后道:“不知这雷音令可否准许她在此感悟一番呢?” 老僧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这雷音令我知你二人各有一枚,先前慧仁发过传音符了,此刻想用这幡悟壁她的雷音令可要收回的。” 花婉容嘟着嘴巴,生气的道:“收回就收回,我稀罕……” 说完她手上凭空多出了一枚雷音令来,邹正接过来递给了老僧,老僧笑呵呵的收下。 接着花婉容依照老僧的吩咐,静静盘坐在了幡悟壁前的一个坐垫上,开始对着幡悟壁观想。 老僧笑吟吟的信手拿出一炷香来,还未点燃先道:“先前这位男施主因为修炼的功法《六甲秘祝》和佛家颇有渊源,能走出幻境已是不易,但这位女施主此刻身上有另外一股强大的恶灵气息,要进幻境还是再斟酌一番吧。” 换万荣本身就怄气,眉头一皱道:“要进你快点的,磨磨蹭蹭,一个和尚怎么婆婆妈妈……” 老僧点燃了那一炷香,在幡悟壁上打入一道法诀,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邹正疑惑老僧往幡悟壁上打法诀问道:“大师这是何意?” 老僧意味深长的道:“施主安静的待在雷音寺吧,女施主的幻境可不是一两年能出来的……” 邹正终于忍不住的怒了。 “老秃驴,你是在消遣老子吗?刚才是你故意做了手脚吧。” 老僧道:“这位女施主根基不稳便在短短时日内被人将修为提升至凝脉,加上其身上有恶灵附着,虽被镇压,但神魂不免受损,所以他所历环境恐怕更为曲折,一两年出来还为小事,倘若稍有不慎神魂俱损,此生空有修为,但却人神智错乱。” 邹正大怒。 身上亮起红色的电芒,金刚萨锤心咒,捏动不动明王诀,对着老僧一拳捣出,瞬间八条猛虎出现,对着老僧咬去。 老僧先是骇然,接着脸上露出狂喜。 老僧袈裟在面前舞了舞,在袈裟之上传出阵阵梵音,梵文乍现,在这当中一丝丝的金色丝线隐隐闪现,将邹正打出的八只猛虎肋的纷纷爆裂。 接着漫天舞起了金色的丝线来。 邹正身形急速后退,在以老僧为圆心来回闪躲,似乎在寻找空隙,可惜老僧的袈裟越舞越大,老僧周身和漫天的金色丝线越来越多。 老僧将袈裟终于放下。 邹正瞅到空隙,后脚一蹬,身上的雷电激发下配合这邹正默念六甲秘祝“镖”的境界,如一道闪电击向老僧。 老僧微微闭上双目,单手问心:“阿弥陀佛”漫天金色丝线也在老僧说话的瞬间“嗖嗖嗖”根本来不及邹正反应便将邹正裹的如蚕茧般严密,只是露着邹正一个脑袋。 四周平静下来。 老僧笑吟吟的走到被裹住的邹正面前,看着邹正,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邹正坡口大骂:“死秃驴,快点放开老子!” 老僧笑着道:“我这有一个机缘,施主先听我道来。还有一月,百年一度的圣莲密地就要开始,届时会有各宗派的修仙者参加,甚至整个风魔大陆的各个宗门都会派出弟子,但都是凝脉期以下,适才我试了你的手段,在凝液期来说也算顶尖了,参加这密地试炼最为合适不过,你可否愿意代我雷音寺出战。” 邹正挣扎道:“你放了我,我再考虑!” 老僧接着道:“你也知道我们这中都大地说起来也只是偏远地域,属于这风魔大陆的一块不起眼的地方,届时你要是和风魔大陆的各宗弟子交手,实力提升自然不用说,要是夺得那些大宗门弟子储物袋里的材料,里面意外出现天地灵宝其价值你自己想一下……还有就是这圣莲密地中有两味灵药优昙婆罗花,佛座小银莲,要是你带的出来,那陷入幻境的女娃可就不用等那么长时间和冒那么大风险” 邹正一听,态度急转,忙道:“既然你说的这么好,入这圣莲密地可不是市面简单事吧,我就不相信一点代价也不给你……” 老僧道:“实话说吧,这优昙婆罗花和佛座小银莲都是入了人阶的圣药,对于修佛之人瓶颈突破很是有用,老僧想用此两位药进阶金丹……” 邹正疑惑的道:“入了阶的圣药?我想也不是什么好得之物,既然已经入了阶,多少会带有灵焰自保吧,可不是我这等凝液期弟子可以染指的。” 老僧沉吟了一下,道:“这个你放心,入阶圣药产生的灵焰可用这枚舍利子吸收,这可也算不小的机缘吧……”说着老僧拿出刚夺走邹正的舍利子,说话间巨大的蚕茧瞬间爆开,丝丝缕缕又重新回到了老僧的袈裟之上。 邹正松了松膀子,看了看陷入幻境中的花婉容,没好气的看了老僧一眼,接过舍利子。 老僧见邹正算是答应了,忍不住的笑意更浓。 老僧接着道:“还有月余,你要想在圣莲密地多一分自保之力或者实力更进一步就拿出你的雷音令给我,我将雷音寺所有典籍对你开放。”邹正在得到老僧的允诺后便大摇大摆的能进入到雷音寺的藏经阁和积香庵了。 藏经阁收藏着雷音寺历届收藏的各类功法佛家典籍。 而积香庵则记录着雷音寺历届修士的修炼心得和炼器炼丹炼阵各类辅助的心得。 邹正在积香庵停留的十日,将雷音寺重要的心得看了个遍,因为修炼的原因,修士有过目不忘的原因,一天翻个四五本典籍是没问题的,加上修士可以采集灵气为自身给养,不用休息也是很正常的。 等到邹正逛完积香庵,便打算再接下来的日子在雷音寺的藏经阁逗留一段时间了。 邹正走到藏经阁前,一位老者打扫着地上凌乱的树叶,邹正在其身旁走过,老者全当没发现邹正的存在。 邹正在藏经阁僧值那里给了老僧严明身份的牌子,便要往上走。 僧值提醒道:“这位施主,你只可在这阁楼上参阅一二层的经典,第三层可万不要闯入,里面的禁制可不是你能抵挡的……” 邹正“哦”了声,便看了起来。 说来这雷音寺的藏经阁第一层邹正一天就翻阅完了,里面竟然大都是一些世俗的武功和佛教经典,很少涉及到修炼功法。 等到邹正进入到第二层的时候,才发现一些练气期的功法,邹正心中嘀咕怪不得老僧敢直接让自己进入这藏经阁,原来里面没什么好功法。 邹正在这第二层阅览了一日,没什么收获,佛门功法讲究愿力,需要结合很多信徒虔诚的愿力才能修炼,还得普渡众生去追求气运,在邹正看来这些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在留意了一些佛门的练体功法后,邹正意兴索然的坐在第二层到第三层的台阶上。 邹正又用神识在第二层扫了一遍,还是没发觉有什么高阶功法。 在台阶上坐了一会,邹正起身,看着第三层台阶,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坚定的上去了。 在踏入楼梯的第七层时,邹正已经明显感觉到双腿如掉了铅块般,开始加重,等到第十台的时候,邹正已重的抬不起退来,若不是他肉身强大,恐怕此时已经浑身骨骼碎裂而亡。 显然这楼梯虽然短短三十阶,但却加持了相当厉害的重力禁制。 邹正浑身金芒大作,默默开始运转六甲密祝第一层来,整个人身上显出虚浮的金刚影来。如此邹正又往前走了五台。 在第五台走完,邹正又再次运转六甲秘祝第二层镖的境界,默念降三世明王心咒,手捏大金刚轮印。 只见邹正身上的金刚虚影比刚才更加凝实,浑身散发着更为炽烈的金芒,如此走到第二十层的时候,邹正浑身骨骼开始被这里强大的重力挤压的咯噔噔的响,邹正也在强行支撑着。随着法力的损耗,邹正快速将一粒入了品的凝液丹服下,迅速增补起法力来。 此时随着时间流逝,强大的重力禁制压迫的邹正七窍开始微微往外渗起血来,邹正内心也开始焦躁,《六甲密祝》是能在此强大的禁制下维持着,可这进退两难的情况下,维系《六甲密祝》却需要源源不断的法力,这时稍有大意,恐怕瞬间就被这庞大的重力禁制压的粉碎。此时邹正膻中穴处,有如阴阳鱼的图案开始运转,一股阴冷之力和雷电的炽热瞬间包裹了邹正,邹正身上的伤恢复了七七八八,台阶两端的扶手瞬间“啪”的爆成粉碎。 邹正大喝一声,大声诵念降三世明王心咒,口中那些晦涩难懂的梵文居然隐隐约约有显现的迹象。 邹正身上的舍利子有了感应,瞬间飞起,将那些隐隐显现的梵文悉数吸走。 邹正看着眼前的舍利,正是融入到己身的那一颗。 随着舍利出现,吸收了隐隐的梵文后,金光大作,四周的重力慢慢被撤掉,整个重力禁制慢慢失去了作用,邹正整个人见状大喜,立马召回舍利,身形一闪,便迅速跨过剩余的十个台阶。 这藏经阁第三层和第一层第二层完全是两个层次。 第三层的藏经阁居然是犹如窑洞般箍的洞。 洞的两侧密密麻麻的嵌着拳头大的菩萨,而每隔五步便是一尊罗汉像,罗汉真人等身塑像嵌在洞两侧,双目圆睁,仿佛要活过来般。 邹正走了一会,整整走过五百罗汉,开始出现一百零八尊菩萨等身塑像,慈祥端庄,真人等身像也嵌在洞壁两侧。 再往前走,是三十六尊佛像,代表三十六诸天,也嵌在洞壁两侧。 洞的尽头是佛祖在那盘膝而坐,手中掌着一本经书,像是在给再坐各位在授道。 而佛祖面前放着的蒲团,在邹正神识查探下,居然是里面塞着的是空冥草,这空冥草在外面售价可是按根卖的,一根就要数千灵石,此时却用来做蒲团,不觉让邹正有些眼红。 邹正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然后四下望望,这时在佛祖眼前的五百罗汉名列,长腿、睡梦、降龙、伏虎四尊罗汉名牌开始闪亮,邹正赶忙将法力输入到四尊罗名牌上,“轰”一声邹正脑海中有如出现也炸弹般,荡起一片蘑菇云来。 等到邹正脑海之中蘑菇云散去,顿时出现了四道身影,来回闪动,“邹正,以你之名启你之誓,一、不泄我功法,能持否?”邹正在识海之中长身而跪,立马道:“能持!”四道身影接着道:“心存正气,能持否?”邹正道:“正气在我心,能持!”邹正说完话后,四道身影开始来回舞动。 一刻钟后,邹正才长身而起,在其感叹之余,又想起刚才四个身影的动作起来。 第一个身影来回舞动,叫《降龙诀》总共演示了九式,由第一式九条龙护体,到第九式八十一条龙护体,所产生的震撼力,让邹正瞠目结舌。 而第二个演示的八式,直接叫《伏虎》,这八式中每招沉稳,刚猛异常,有如猛虎下山,而且每一式都能产生八只猛虎击敌人,和邹正的虎豹雷音有异曲同工之妙。 剩下的长腿罗汉演示的《天残腿》有六式,威力却丝毫不输前两套。 而睡梦罗汉的《蛰灵功》居然有十二式,每一式都象征一种动物,也是一套很厉害的功法。 邹正默默记住了四套功法,邹正在整个洞中转了几圈,最后又给自己传授了功法的四尊罗汉像前深深的跪拜磕了头。 然后邹正走到佛祖面前,继续深深的跪拜,跪拜完之后将两个空冥草蒲团顺势要收入自己须臾带中。 两个蒲团在邹正强大的力量下,居然文思未动。 邹正一时来了狠劲,捏不动明王决,使劲一扯,两个蒲团被邹正扯起,马上收入带须臾带中。 蒲团下面灵光流动……邹正取过蒲团,下方是蒲团大小的两个阵法,阵法之中各有一个凹处,凹处恰好有两个手掌印。 邹正试着把自己的手掌放入到凹进去的手掌印中,四周全无变化,邹正沉吟了一下,随即调动体内的那颗融入自身的舍利,将舍利的法力试着传输到自己的手掌上来。 令人无法想象的是,四周开始“嗡嗡”的发出震颤,这震颤低沉而轰鸣,像是这里的每一尊罗汉菩萨大佛一起诵念佛经。 在那些罗汉菩萨大佛身上顿时霞光流转,符文密布。 邹正身上的舍利在邹正百会穴处,滴溜溜旋转起来,那些遍布罗汉菩萨大佛像的符文有如长鲸吸水般在邹正百会穴处聚集,全部被邹正百会处的舍利吸收。 这时佛祖手中所掌的书页也有了异变。 只见书页页霞光流转,从刚才的空白一片,开始有了文字显出。 “夫修真乃夺天地之造化……天地造化无穷尽,分九类……故亦可毁天灭地,亦可重塑天地……欲具毁天灭地之功,得九类天地之造化为基……” 邹正大喜,将神识沉入,将书页上所显示的文字悉数记录下来,一刻钟后邹正无奈的看着佛像笑了。 原来这佛祖手中书页上所显的只是个很笼统的概论,讲述了一部叫“灭世诀”的功法,这功法说天地中有木火土金水五行加上风雷冰八类,再加一切有生灵的造化共为九类,这九类生灵为人法,五行为地法,冰雷风为天法,修成九类,便可成一门绝世大神通。 邹正无奈的笑笑,只是一个如前言般的概述,至于修炼功法竟然语焉不详,只是说这功法入门得靠肉身强悍的体修,里面介绍了几种适合练习《灭世诀》的炼体功法,赫然《六甲秘祝》在列。 邹正心中不免失落,这就像刚刚打开了一座宝库,却发现里面早就被洗劫一空,心中难收却说不出来。 邹正索性拿起供桌上的灵果吃了起来,灵果甘甜汁多,入口即化,邹正吃了一枚,不觉有滋有味,一时间欲罢不能将供桌上的灵果悉数吃完。 吃完祭献的灵果,邹正看到庄严肃穆的佛祖,心中不免有些惭愧,又看着佛像满身的灰尘,一时间有些兴起,干脆跳起来悬浮在空中,使了个法诀,轻轻吹起微风,将佛像周身的灰尘散去。 就在邹正悬浮在空中之时,目光敏锐的邹正突然发现佛祖背后的石壁出现可很不寻常的裂纹。 邹正疑惑的跃道佛祖身后,轻轻叩响那石壁,石壁发出“砰砰砰”的空响。 邹正大喜,手捏剑诀,发出见气,在石壁上横竖削切,石壁上顿时显现出一个豁然的洞窟来。 邹正像里面看去,洞窟面积不大,在正中央拜访着三卷隐隐散发着宝光的卷书,洞壁的门口赫然写着三个大字“藏经洞”,一道宝光冲入天际,带动着藏经阁四周风云卷动。 藏经阁外。 一个小僧刚走至藏经阁前,从其身上突然飘出一股黑色的云来,用肉眼仔细看去,却是大小不一密密麻麻的尸虫。 这些虫子重新在一旁聚合,瞬间便幻化出一个身着红袍的少年来,邹正若是在此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认出这正是邹正与邹正一起在洞中饮酒的少年,而此时少年最大的变化则是变成了邹正昔年好友法显的模样,和当日洞中的少年两个样子。 法显刚一出现,就发现的正在扫地的扫地僧。 法显看了看扫地僧,扫地僧浑身全无法力波动,只顾自的扫着地。 法显也没有理会扫地僧,在其身旁走过。 扫地僧突然开口说话,像是个法显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切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着,不能证得。” 法显的步子停了挺,眼角稍微瞥了老僧一眼,一股霸道的凶戾之气喷向扫地僧,扫地僧只是微微一笑,瞬间就将那股凶戾之气化为无形。 法显淡淡的道:“不知所云,劝你还是速速离去,不想死的话……” 老僧还是继续扫着地,嘴中继续说叨着:“尔时如来。以无障碍。清净智眼。普观法界一切众生而作是言。奇哉奇哉。此诸众生。云何具有如来智慧。愚痴迷惑。不知不见。我当教以圣道。令其永离妄想执着。自于身中。得见如来广大智慧。与佛无异。即教彼众生。修习圣道。令离妄想。离妄想已。证得如来无量智慧。利益安乐一切众生。佛子。是为如来心第十相。” 邹正走到藏经阁门前。 扫地僧继续说道:“一切众生。从无始来。迷己为物。失于本心。为物所转。故于是中、观大观小。若能转物。则同如来。身心圆明。不动道场。于一毛端。遍能含受。十方国土。众生不知外境本心中影像,迷失本心,随此似外境而生妄念分别。如果能够物随心转,则与如来无别。能识知本心,清净国土自在现前,则与如来无别。” 就在这时藏经阁一道宝光冲天,带动着藏经阁四周风云卷动。 法显身形瞬间溃散,朝着宝光发出的藏经阁三层飞去。 扫地僧看着天际的宝光,微微沉吟了一下,整个人也慢慢消失。 而雷音寺上下僧众,见到藏经阁方向出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朝着藏经阁飞去。 这时之前和邹正交手的老僧,下方低阶弟子一见老僧,神色都变的恭敬起来。 老僧大声道:“诸位弟子眼前所显只是外像,莫要因为此坏了心境,都回去各司其职,好好修炼吧。” 众弟子听罢有些恍然的感觉,都一个个折返而回。 这时老僧身旁出现了七位和其气息一般庞大的僧人,其中一位开口问道:“慧普师兄,这异象从何而来?” 老僧慧普道:“想是之前手持雷音令的那位弟子在藏经阁得到了机缘……” 其他众人听着惊愕,语气中带着不甘心道:“这就拜拜让他带走了我雷音寺的秘宝吗?” 慧普笑了笑道:“寺中有令,藏经阁三层得功法者皆是与其有缘者,无缘不得其法,外力不准干涉,我们还是莫要多事……” 众人唏嘘,都为寺中出现了高阶功法却不是寺中僧人所得而惋惜。 藏经阁内。 邹正进入藏经洞。 藏经洞四周用油彩画着佛教故事,第一幅便是地藏本愿图,图中画着阿鼻地狱中无尽的困苦。 第二幅则是千佛普渡图,途中亦画着世间困苦。 邹正沉吟了一下,在壁画上粗粗的扫了一遍,除了画质精美,人物逼真外,在无其它异常。 正中间的穹顶之上画着翩翩起舞的飞天,穹顶之下是个莲台,莲台上整齐的放着三枚玉简。 邹正一手一个刚端起两卷,一道身影在其身旁划过,在不远处显出身形,此人手中拿着第三卷,笑吟吟的看着邹正,只是身上散发着一股冲天的煞气。 邹正看着眼前之人怎么会不明白那日与其在山洞中饮酒之人就是发现变化而成,而眼前之人正是法显,其身上更是散发着凝脉期的气息。 法显看着周中的玉简上写的《出魔经》,一时间竟然忘乎所以的笑道:“好一部《出魔经》,若我将经中所述背道而驰的修炼,恐怕便能修炼成绝世大魔……” 邹正刚要对法显说什么,一个生硬慢慢显现在了刚才置放三卷经书的莲台上。 老僧看着邹正和法显,手只是一招,三卷经书在邹正和法显的手中消失,诡异的出现在老僧的手中。 老僧低头用神识阅读了起来。 法显大怒,凝结法力对着老僧一顿攻击,可是任凭法显如何攻击,老僧在那岿然不动,好似在其周围有一层无形的壁罩,根本无法接近。 老僧看完《出魔经》随手将经书丢给法显,法显接住的时候手中还多了一本《心经》,老僧淡淡的道:“你速速离去,若有朝一日用到《心经》时,还来此间找我。” 法显瞪了老僧一眼,对着邹正冷哼一声,盛行溃散化为万千虫影已然不见。 接着老僧看着邹正道:“这两本经书想来和你有缘,我观你已经将《六甲密祝》练习到了第二层,也难能可贵你在这方面有这天赋,这其中一卷经书是《灭世诀》上卷,而灭世诀共有三卷,中卷和下卷早已遗失,你既然习得《六甲秘祝》想是和《灭世诀》有缘,灭世之功亦能有创世之效,佛魔一如而已。 这第二卷讲的是灭世神器的炼制方法,此法我的拓印一份,给你也无妨,若无大气运大机缘者很难炼制成传说中的灭世神轮。” 说罢拓印完第二卷后,将两卷经书丢给邹正。 老僧也丢给邹正一本《心经》继续道:“若是有朝一日,你能参悟了这本《心经》便再来找我。 说罢老僧如烟云般慢慢飘散,消失。 邹正那道两卷经书不由的观看起来。 看着看着心中不免狂喜起来,这功法其中说的共有九层,第一层便是集齐木火土金水风雷冰八种天地造化之物,用这八类造化之物来重塑根骨,而让自己炼制出一柄叫“断魂”的本命法宝,用断魂来淬魂炼体,让自身夺天地造化。 邹正看到“断魂”不由的想到那柄自己所得的断剑“断魂”随后想来只是名字重复罢了。 这让邹正更期待《灭世诀》剩下的的卷轴了。 邹正看剩下的一卷时候,灭世神器的炼制,看完就不觉得咂舌了,虽然这神器炼制是全本,没有残缺,恐怕单是其中最基本的材料也不是现在自己小小的凝液修士能弄到的。 邹正在藏经洞内将罗汉神通好好练习了数天后,试着翻看了灭世诀后面记载的一些功法,当看到《灭世诀》记载的一个雷电运用法门后,有些狂喜,正是自己时常运用雷电激发潜能的方式,在结合其中一些观点后,邹正干脆将这门雷电运用法门叫做《雷行九变》。 在藏经阁待满一个月后,邹正出了藏经阁。 一出藏经阁,老僧慧普便在藏经阁门前等候邹正,一见邹正就道:“你速速准备一下,三天之后本寺方丈携你和本寺弟子一十九人前去进入密地,切勿忘记了时辰,此次进入密地的名额是你的雷音令的作用,我也不骗你什么,你在藏经阁得的好处我也不深究,你只要不要忘记我说的那两味药和还在幻境中的那位女施主就好了。”邹正答应了慧普,惠普笑呵呵的将另一枚舍利子递给邹正,邹正在向慧普要了雷音寺旗下的坊市地址后,在知客僧的带领下去了厢房歇息。 夜晚邹正在吃了一些可口的素菜只后便倒头大睡起来。虽说修真者完全不用睡觉吃饭,但偶尔满足下口腹之欲也不无可。 第二日晨钟还未响起,邹正便出门飞向雷音寺东边的东碣坊世,这在中都来说也是颇为有名的坊市,虽然中都大陆有八大门派,在整个风魔大陆不怎么有名,但这中都大陆的修炼资源也算充沛。 邹正不到半日便到了东碣坊市,在依据慧普的交代后搜寻了一会在一个大碣石边停住脚步,打入一道法诀,一会碣石里出来一位僧人,僧人笑到:“不知这位施主来此所为何事” 邹正行礼道:“听闻东碣坊市在此,还请劳烦师父放我进入” 僧人笑笑道:“进去可以,得付出五枚中品灵石” 邹正真想破口大骂:进个坊市要五枚中品灵石,相当五百枚下品灵石,你怎么不直接抢。 邹正在为了掩人耳目刻意在须臾带上挂了个储物袋,在储物袋里搜寻了一会,递给僧人,然后僧人身子一侧,邹正点了点头,装做运淡风清的走过。 僧人看着邹正进入的背影若有所思,随手取出一枚玉简,刻画下邹正的 模样,邹正对这一切浑然不知。 东碣坊市。 坊市里还算热闹,路两边摆放着低阶弟子叫卖的符菉丹药,各色低阶灵器也琳琅满目。 正走之间,一个肉墩墩的修士啃着只鸡在邹正身旁走过,边走边嘟囔道:“这仙味居的菜咋就这么好吃,一天不吃这肚里的馋虫就犯了,真愁死人了。” 仙味居?邹正略一沉吟赶忙喊那肉墩墩的修者:“这位道友,还请留步。” 肉墩墩的修者站住脚步,转过身子来,疑惑的看着邹正,那样子似乎在寻问:你在说我吗? 邹正笑呵呵的迎上来道:“道友适才听你说起什么仙味居,请问那是个什么去处,我也不白问你” 肉墩墩的修者听到邹正不白他的话,脸上表情高兴的样子表露出来,很热情的迎了上来:“道友你是说仙味居啊,这仙味居是玄道门支持的一家食府,其间的厨子厨艺更是一流,在这个修仙者控制自己食欲的修真世界,其出现也是自成一家,在结合了丹道之后,其做的菜有的竟然有丹药之效,这些年在中都大陆可谓势头正盛,传说其老板神秘飘忽,由四个凡人打点这一切……” 邹正“哦”了一声,接着问道“这仙味居怎么走”。说完随手给了肉墩墩的修者一枚中品灵石。 肉墩墩的修者乐呵呵的非要亲自带邹正去,邹正只好跟随。 到了仙味居,肉墩墩的修者很热情的给招呼了一桌特色菜,菜上齐的时候,邹正还未动筷子,肉墩墩的修者便全然不顾的一扫而尽,邹正在看着肉墩墩的修者礼貌的擦完嘴,拍拍屁股走人后,很无语叫来小二打算结账。 门帘这时掀起,走进来一人,衣着华贵考究,一见邹正便道:“邹道友别来无恙啊” 邹正吃了一惊,看着眼前之人正是玄道门凝脉境长老岳磊。 邹正赶忙行礼道:“岳前辈在此,晚辈在此行礼,还请前辈万勿以道友称呼,真是折煞晚辈了”岳磊笑了笑道:“咱们还是以同辈相称吧,我也只是在你手下做点事” 邹正诧异的看着岳磊。 岳磊见到邹正的诧异转念就已经明白了随后道:“你还真是甩手掌柜啊,你的扶正楼这些年在中都大陆也算颇有名气,分店有四五十家,至于你的扶正楼下辖的仙味居啊,百煅坊啊,每年的灵石可真是不菲啊,有很多修士都愿意做你扶正楼的客卿,尤其是那些略贪口腹之欲的修者。 ” 邹正还真没想到短短几年邹光他们几人便在这修真界打开成这么个局面,当真是个意外之喜。 随即岳磊又继续介绍了一下扶正楼的主要人物,和经营范围后,让邹正也不由得唏嘘,当初自己收的邹光四人真的很有经济头脑。 “邹道友,现在整个扶正楼百分之四十的灵石是你私人的,其次百分之六十作为经营流转资金,你这财富可真的无法想象啊,而扶正楼这些年为了生意便利不惜重金笼络修士,这也是扶正楼发展迅速的原因啊,我等都经不住你扶正楼大把灵石的诱惑来做客卿了。” 邹正苦笑,这些年自己还真没怎么了解邹光他们几人。 在仙味居和岳磊吃了一顿后,岳磊自然是给这里的掌柜亮出了邹正这个扶正楼主人的身份,掌柜屁颠屁颠的为邹正准备了休息住处后,给玄道门內的邹光几人传了音讯。 邹正在岳磊那了解到扶正楼在每个月都会举办一个小型的拍卖会,而岳磊作为客卿自然会帮忙照抚,正好这个月的拍卖会在第二日。 一夜无事。 第二天,邹正便随着岳磊来到一个中型的楼阁,楼阁里布置着隔断禁止,看不到来客的面容。 在给完今日所拍卖的清单后,邹正并未发现所需之物。 在接下来的环节邹正拿出一枚用过的符宝给了执事,指定换取一双靴类灵器。 金丹修士炼制的符宝,一出现就引起了轩然大波,在一阵骚动后陷入平静。 随后一个隔断禁制內一个奶声奶气的童子声音传出:“这位道友,我这有一双冰火靴,是冰火双属性的,若是你想要,你这符宝请再加五万灵石” 下方一阵骚动,这符宝价值恐怕还远远在这灵器之上,那修士如此讨价恐怕有点坐地起价了。 一旁的另一个隔断禁制內传出一个女人声音,很妖媚,道:“这符宝不如给我吧,我给你十枚” 下方人又是一阵骚动,这丹药价值也是这个价格了,明显这符宝要是在外面远远不止这个价格。 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邹正的隔断禁制中。 邹正故意犹豫了半天。 这时那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再次传出道:“那五万灵石算了吧,这位道友要是想成交这会就交易吧” 邹正笑了笑,给身旁的执事给了符宝,一会那执事给了那双冰火靴,邹正看了看品质,是件上品灵器,好在是双属性,对自己来说也是物有所值。 邹正又拿出一瓶黄龙生气个渡劫雷液,场上修者立即有种疯狂的感觉,毕竟生气这种用来进阶凝液的物品市面上很少出现,更何况还是黄龙这种层次比较高的生气,这可会对修者打下一个好基础,即使买来自己不用,拿去倒卖也能赚上不少,加上渡劫雷液可是能炼体洗髓的好东西,一定程度上可是能增加天道感悟或者降低天劫威力的东西,可遇不可求。 邹正开口道:“这两样东西大家也知道其价值,我这里想要一套杀阵阵法” 邹正话刚说完,刚才那女的已然接了口,道:“这位道友,我这有套金乌大阳阵,是偶然得到的一件古残阵,虽然是残的,但一旦使出,困住凝脉不成问题,凝液直接斩杀。 邹正略一沉吟,话中带着迟疑道:“这换取其中一样还可,道友难道想拿这换去在下两样宝贝吗?”” 那女的没有犹豫,直接道:“相信道友得了我这阵法绝对不会感觉吃亏,这金乌大日阵可是上古名阵,若是你有机会再补足阵法中的缺失材料,想必此阵提升后的威力也绝不会令道友失望” 邹正淡淡的道:“若这位道友真有诚意,请再添些至少五十万之物” 女子也没回他,一会执事给邹正递来一枚玉简,邹正将神识探入半晌才拿出黄龙生气个渡劫雷液同意交换。 原来邹正看到了那女子递来的关于金乌大阳阵的介绍后,女子承诺还将赠送一本阵图简本和金乌大阳阵有关的,甚至连一些金乌大阳阵的使用心得也可赠送,邹正看罢虽然仍然觉得有点吃亏,但就金乌大阳阵的潜力而说还是值得一买,更何况自己还不止有这一瓶雷液和生气。 在接下来的交易中邹正将身上的那件凝液期傀儡和在天机门够换的材料丹药和自身一些无用之物全部兑换成各阶符菉,因为拍卖会上符菉有限,邹正又劳烦扶正楼此处的管事。 第三天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拜访邹正,邹正推开门一看正是邹光和赵岩二人,一见面,邹光便对邹正行起大礼来,邹正和二人叫了桌酒菜,好好聊了一番,在谈话间,邹正见邹光虽然修为不高,但言语间那股气势看来是这些年磨练出来的,而赵岩对邹光也很是推崇。 等到晚上邹正因为三天后与慧普之约,不得不与邹光赵岩分别,临别之际,邹正没有什么好赠与的,与二人每人一粒入了品的凝液丹,虽然这丹药两人如今炼气期还用不上,但拿去卖也是不菲的价格,邹正并每人各给了一瓶黄龙生气和渡劫雷液,毕竟两人都得修炼,虽然邹光修炼缓慢,但以其经营头脑若是积累下无尽财富,用财富砸也能砸出条修真路来。三人一番告别,邹光送于邹正一个储物袋,是其整合整个扶正堂收集的各阶符菉。赵岩送给邹正的储物袋中则放着一些一次性消耗类灵器,也是其段时间內收集的,邹正知道这些对自己有用,没有推辞收下了。 辞别二人之后,邹正趁着夜色想赶忙赶往雷音寺。 出了坊市,邹正再没见之前的的那和尚,趁着月色赶了一段路,便隐隐感觉到身后有四股和自己一般的气息来。 在修真界杀人夺宝的事常有,更何况邹正在拍卖会上所拿的宝也值得其他人来针对他了。 邹正落下云头,拿出十二面阵旗,在地上飞快的布好,邹正手脚麻利的赶忙换上在拍卖会上换得的水火靴来,换好后邹正拿出一枚土遁符,遁入到地下。不一会之后,四道身影出现在了邹正布阵之处。 为首的道:“鸠摩合,你的那小子刚刚还在这的,怎么一晃就不见了人影。” 那个叫鸠摩合的合上正是东碣坊市中的带路僧,当初他故意想邹正多要了四颗灵石,邹正没有拒绝的交付了,鸠摩合便认定邹正是个生客,便通知经常杀人夺宝的一伙人只等邹正出坊市,要将邹正在外击杀了。 鸠摩合似乎隐隐感觉到到了四周的法力波动,没有理会为首之人,他心头灵照预警之下,鸠摩合心中大叫不好,纵身而起大喊:“有阵法!” 为时以晚,法阵中的四人都是久经杀戮之辈,如何不会明白鸠摩合所说之话,还未纵身飞起之间,邹正在下也发觉了四人察觉了四周的阵法,立马催动提前布好的“金乌大阳阵”。 只见四周十二面阵旗瞬间金光大作,幻化而出十二只金乌鸟,振翅而起,飞至四人头顶,一时间阵法之内金光流转,温度骤升。 四人见此阵法威力不俗,也不敢托大,为首之人暴喝一声,浑身肌肉暴增,整个人壮实了不止一圈,跳起身子,狠狠的往阵法上砸去,一道力量形成的漩涡出现,一头发白的猛虎在漩涡中成形,张牙舞爪的扑在了阵法壁上,阵法发出:“嗡嗡”的震动。这为首的是个体修,这一击也不弱的样子。为首之人打完又没有接岸段的对着阵法壁上一点接连数拳捣出,其他三人也顿时明白为首之人用意,皆拿出看家本领对着阵法壁上一点打去。 一时间阵法震动更大,竟然隐隐有不支之状。 邹正看在眼里,赶忙显出身形,根据阵法的操纵,对着阵法连点数下,并迅速凝结出控制阵法的手印。 阵法顿时金光大作,十二只金乌分为四组,将阵法之中四人隔离而开。 四人隔离而开,阵法没有了之前那般晃动,邹正身形一闪,进入到了阵法之中。 就在邹正进入阵法的同时,金乌大阳阵就在瞬间爆发出极为耀眼的光芒,瞬间照亮天空,让人眼睛刺痛,一瞬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亮度。 就在这一瞬间,足以让人人失去意识和眼睛不能视物品。 等到为首之人与鸠摩合恢复视力和恢复意识之时,其他二人尸体已经横陈于地上,因为没有了生机,在金乌大阳阵的烤炙之下,瞬间灰飞烟灭,只剩下了衣物和储物袋。 在为首之人和鸠摩合惊异只见,邹正的身形已然出现在了为首之人头顶,对着为首之人天灵盖重重中的一记劈腿。 鸠摩合在阵法的另一个空间,裤裤抵御着阵法之中的升高的温度,见到邹正如鬼魅般出现在为首之人头顶,为首之人竟然没有察觉,赶忙提醒道:“小心头顶” 为首之人下意识的在地上打了个滚,邹正一记劈腿因为有冰火靴的加持,在加上自身修炼《六甲秘祝》,在雷音寺得到的《天残腿》,邹正随意的一击竟然出现来一半冰一半火的巨大赤足虚影来,饶是为首之人躲过了攻击锋芒,在余波波及之下也被炸飞撞在阵法壁上,被阵法上炽热的温度灼伤了一大片。 为首之人惊骇的爬起身看着单足而立,另一足举过头,负手而立的邹正。 邹正将举过头顶的腿慢慢放下,慢慢指向为首之人。 为首之人幸亏是体修,身上的伤势竟然对其似乎并无大碍的样子,在经历了邹正的攻击后,自然也深知此时是为难存亡之际,竟然周身迅速枯萎萎缩起来,而唯独左臂越来越强壮起来。 为首之人身影低沉的道:“竟然逼我运用此招,想你就算能去地狱也足以自傲了!” 说罢,那条强壮到足有一人之大小的手臂瞬间“咔嚓”一声应声而断,对着邹正而去。 邹正不敢托大,急忙运转《六甲密祝》第二层的境界,,手捏《大金刚轮印》,大念《降三世明王心咒》,一股精纯的法力输入至冰火靴中。 眼看着残臂快打到邹正身上来,邹正摆腿狠狠的踢在那残臂之上,整个大地被这碰撞都震的抖了抖,两股强大的劲力形成如两个碗底般对立的僵持,邹正在惊异为首之人此击强大的攻击之时,那为首之人因为耗尽全身修为一击后的虚弱被金乌大阳阵瞬间烤成飞灰,那残臂因为主人的消失竟然里面的气息也变的狂暴不堪起来,邹正见形势不妙,大喊道:“天残腿,第一式,魂残腿。” 一股强烈的气息在邹正体内瞬间攀升,此时的邹正宛如罗汉降世般威武庄严,踢出的腿上一股强大的威力将那残臂震的远远的,邹正接着反弹之力迅速退出阵法之外。 “轰隆隆”阵法之内宛如一名凝脉修士的自爆,那名鸣叫鸠摩合的僧人被波及,也化为飞灰,整个金乌大阳阵也发出了刺目的光来,壁上裂纹布满,只见十二只金乌也呈现出萎靡之色来,邹正刚忙打入一道法诀,收好金乌大阳阵来,收好四位修士遗落的储物袋,来不及回想查探,便隐隐感觉到从东碣坊市飞来一股强大的气息,俨然是凝脉期修士,邹正不想节外生枝,收敛了气息,贴了张遁地符,又重新遁入到地下。 一会之后,一位凝脉境界的僧人出现,赫然是雷音寺在东碣坊市的坐镇长老。 老僧在用神识查探了一下四周的法力波动后,看向邹正隐遁之地。 邹正也察觉到了老僧的查探,正要出面相见,不远处发出一声清啸,一道熟悉的气息出现,几息之后便出现在了老僧面前。 老僧见到来人脸上显出颇为厌烦的神色,淡淡的道:“玉三娘,来此作甚,你缠的我佛门慧仁长老还不够吗?” 来人正是玉三娘,老僧对这玉三娘似乎颇有忌惮之意。 玉三娘咯咯的笑了,扭动腰肢,娇媚的道:“慧安长老,别来无恙呦,你突然出现于此,莫非是来和我幽会么?” 慧安眉头皱了皱,忍住没有发作:“妖孽,莫要坏老衲清誉,此处有法力波动,我查探完便走……” 玉三娘脸上满是戏谑:“呦,幽会就幽会么,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说罢将遮挡高挑雪白美腿的裙摆刻意往上提了提,露出洁白的玉腿来。 老僧被玉三娘没来由的挑逗弄得窘迫已极,狠狠的“哼”了声,扬长而去。 玉三娘在空中静置了半刻,见老僧并无折返,娇笑的看着邹正隐匿的地方喊道:“小子,他已走远,你尽管在地中遁走吧,我替你在此在挡会。” 邹正自然是听出了来者是玉三娘,回了句:“谢了”便直接土遁走了,玉三娘见邹正真土遁而走,笑吟吟的看着地上的战斗的狼藉……等回到了雷音寺,一夜无话。第二天雷音寺晨钟九响,所有寺院僧人集结在钟楼之下,寺中高僧更是难得一见。 慧安身着锦襕袈裟,坐在钟楼之顶,闭幕打坐。 突然东方太阳微微露出头,慧安双目如炬,突然圆睁,随之身体也端正站立。 钟楼之下,全寺僧众“嗡……”一声开始念诵大日如来净世咒,隐隐的每一位僧人嘴中都飘飞而出淡淡的梵文,往慧安身上汇去。惠安周身开始散发出耀眼的金芒,整个人神圣而庄严,并在身上凝结出一个巨大的佛祖虚影出来。 慧安大喝一声:“喝!”手指向正前方,前方虚空发出微微的震荡,雷音寺中所有的钟鼓齐响动,伴随着虚空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宛如水幕的大门。 慧安大喊:“此时不进更待何时,都好自为之,最好一年之后再见。” 选中的僧众没有丝毫犹豫,飞身而入。 邹正也念动冲霄诀飞入圣莲密地。 入眼是一片白茫茫的圣洁的地域,这里纯洁,四周空气都散发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清新之味道。邹正试着深呼吸了几口,空气里面居然隐隐蕴含着浓郁的灵气,几乎比外界多了一倍不止。 还好此密地所待的期限是半年,如果运气好的话,在这里修炼上一段时间,突破到凝液中期也不是不可能。 邹正先暂时打消了在这里修炼的念头,当务之急是在这密地之中找到尤昙花和佛座小银莲,让花婉容离开幻境并能压制住体内的师终南。 至于对天音寺付出的所得之物的百分之六十他全不在乎。 邹正依照手中的地图指示一路疾驰,虽然途中有妖兽出没,但都是一些炼气期的低阶妖兽,在感受到邹正自身的凝液修为后都逃之夭夭。 “嘤” 天空中传来一声嘶鸣,远处一只银色大鸟横飞而来,所来目标正是邹正。 邹正在感受到大鸟所散发的凝液中期的气息后,双目冷光一闪,身形一闪,手捏不动明王诀,心念金刚萨陲心咒,在银色大鸟头顶出现,银色大鸟来不及反应,便被邹正一拳将脑子打碎。 只见银色大鸟的尸体此时在空中急转直坠,在其脑子处出现大团的血雾,血雾不等邹正反应就将邹正包裹。 邹正入鼻问道一股清新的血味,脸色不由得难看起来,原来适才自己击杀了一只血银鹰,此鹰本身攻击力并不可怕,但其厉害之处是其身体会散发一中让天上飞禽丧尸神智的血腥气,吸引一些飞禽飞往绝地,等那些飞禽耗尽力气后再食其血肉。 邹正此时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血红光芒,远处天空开始腾飞起黑压压的飞禽来,邹正看着不觉得心惊,身形一闪,将血银鹰的残尸收起。也顾不得其他,飞速往远处遁去。 现在整个密地出现一个很奇异的场景来,一个人带动着成千上万只妖禽在天空中掠过。 整个密地里的各宗门弟子看着无一不是心惊肉跳,更有心者认为邹正肯定是夺得了妖禽异宝才引得追杀。 这时几个聚集成堆的人群明显不是中都大地八派的修者,这些修者无一比中度大地修者气息上强大,虽然都是凝液期,但却似乎比中都大地的弟子强了不止一分半分。 邹正远远的就感觉到了。 他没有犹豫,直接先飞向了一帮浑身黑袍,散发着阴冷气息的人群。 这帮人见邹正祸水东移目标竟然是自己,不禁大怒,未等邹正飞近便祭出密密麻麻各色灵器,打向邹正。 邹正嘴角冷笑,念动灭世诀中记载的引雷法。激发了淡淡的雷电之力,这时有若一道红色的惊雷,瞬间掠过了身着黑袍的人群。 这帮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凛冽的攻势瞬间打在了邹正身后密密麻麻的妖禽群中,一些低阶的妖禽瞬间被打爆,一股血腥气弥漫,妖禽陷入了更加疯狂的境地。 随后在被淹没的妖禽群中传来歇斯底里的怒吼“小杂碎,我风魔大陆风魔门绝不放过你!” 邹正一阵嘀咕,风魔大陆?风魔门?邹正仔细在脑海中搜寻,对这风魔大陆闻所未闻,不由的加快了速度。 随后随着邹正如法穿过身着白衣的负剑人群,又穿过了身着黄色衣服,浑身画着符文的人群,还穿过了浑身红袍散发火灵气的人群,最后一个人群是一帮娇俏可人的白衣女弟子时候。为首的带队女弟子带着一帮女弟子边跑边破口大骂。邹正理也不理,直接加速超过。 此时天空中能跟住邹正的已是为数不多的两头凝脉境飞禽,其他妖禽皆被邹正带着被此域中其他门派吸引,各个门派在天空与妖禽发生着混战,人族在法力上的优势更激发起全域妖禽的同仇敌忾,一时间,整个密地的妖禽发起了见人就攻击的事情来。 而此时的邹正在躲进一片水域之后,和召唤出灵宠小蟾,施展兽接术,变为一个半人半妖的怪物,重新出现在了此域, 在感觉到天空妖禽根本无暇顾忌其他妖兽的存在和忽视自己后,邹正开始频频出现在天空战场的下侧,一跳一跳的收集起了陨落的各色妖禽的本命灵羽,还不时的在那些其他各门弟子尸首旁出现,收集起了他们的储物袋。 天空厮杀整整持续了一天,等到夜晚降临时分,低阶妖禽本能的开始回巢,而作为主力的高阶妖禽发出不甘的嘶鸣后也折返,这一起切的始作俑者邹正却赚的彭满钵满。 就在此时此域又开始发出震耳欲聋的兽吼来。 天空中在妖禽攻击中疯狂绞杀下残存的各门弟子十不存一,中都大地除了雷音寺和玄道门,其他门派伤亡殆尽,风魔大陆各个门派也只残存着带队的一两个主力,其他弟子不是提前退出就是被伤亡。 在密地外的一干长老根据逃出的试练者的供述都脸色阴沉,更有甚者虽不知邹正姓名,但直接让逃出的弟子将其肖像画制出。 而密地中的邹正此时收获颇丰,首先是气运环似乎已经壮大到了临界点,其次就是他此次的收获盆满钵满。他在一片低阶水妖聚集之地开辟出一个洞府后,隐匿了自身气息,整理了整整三日,归纳了所得财物。 而他搜刮来的上万只妖禽的本命灵羽邹正没时间炼制法器,直接用线穿在一起,其散发的威势就已经有法宝雏形的威力了。 邹正收拾妥当,直接召唤出噬天蚁,一边去搜寻各阶灵药,一边在此地打坐修炼。此地灵气浓郁,邹正想着快速突破到凝液中期。 噬天蚁的放出,成了此域中的灾难,此域之中的有灵的花木皆被采集,那些遗落的飞禽尸体直接也被噬天蚁吞噬,加上噬天蚁本身水火不侵的体质,整个此域在半年內搜刮一空,那些飞禽妖兽也在这半年中由于食物匮乏,数量骤减。 邹正还放出了穿山甲,金色尸虫,小蟾。这三个加上小肥虫控制的噬天蚁,基本上成了圣莲密地的无敌存在,加上邹正因为在闭关,无暇管教这四个活宝,这四物在很短时间就基本上清除了所有在盛莲密地的修者,甚至于海在其手下纠结了一帮小弟。 第194章 番外六十六 定乱 “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没有?”星魂觉得自己还是有做皇帝的天分的,至少气势十足。 本来事情真的还有很多,不过既然皇帝这么说了,作为臣子,你就不能很不上道的再站出来说事了。他们还不了解星魂,他真的只是问问。看没人在站出来,他怀疑应该是这些跪坐习惯了的人,突然让他们坐着反而不习惯,坐麻了。 倒是内史腾迷糊了,这钱粮数字是上报了,下文呢? 果然星魂还是记得的,他想了想,说道:“我再补充一下好了,由于周边各郡的土地十之八九都是荒山,我大秦正处发发展时期,我打算给每户在左庶长(商鞅)农法的基础上,做一点修改。”顿了顿,他接着道:“调整农税为十税之四,士子贵族不得以任何借口剥夺农民土地和粮食,农户必须加强土地管理,规定每户需自开垦三亩以上田地,登记后,尽快种植合适的良种。” 他话音刚落,内史腾已经惊叫出声:“陛下不可。”他顾不得大殿不能大声喧哗的规定,激动地道:“陛下,这农税为国本,减少一分还好,这一下子从税八分减到四分,国库将越来越空啊。再者士子贵族为国之大众,如此。。。” “无妨”星魂摆摆手打断他“税减半只是暂时策略,未来我还会再减的,土地多起来,又能自己耕种自己开垦的土地,我相信没有哪个农户会不上心,国之发展期,蒙将军和王将军都是优先以护国为主,短期内不会有大战,所存钱粮足够开支三四年了。至于士子和贵族们,如果他们比较怀念儒家圣贤,我很愿意为他们牵线搭桥。” 他的话夹杂了精纯的真力,让整个大殿每一个角落都清晰可闻,门外的殿卫门只感觉一股肃杀之气从背后的议事殿传来,不寒而栗! 满朝文武全都吓住了,秦朝时期真是个好时期,秦始皇的余威太大了,历史上秦二世继位后弄得国家民不聊生,都是过了三年,实在没有生路了,才敢揭竿而起,如今可不是三年后的秦二世统治时期,掌握这个国家的是星魂! 殿里静的可怕,虽然里面只有奉常东皇知道这个新皇帝武功高强,但丝毫不影响大臣们怕他的心理。有人想反驳,但又觉得他的规定好像有几分道理,站在古人的立场,他们没有现代人哪样的多方面教育和信息渠道,有时候一些现代人看来很简单易懂的东西,他们想都想不到,当然,想不到不代表有人想出来后他们理解不了。 “好了好了,就当开个讨论会,不要那么拘束”星魂不喜欢这样的气氛,他定了定继续道:“我也不是无的放矢,土地要多,税收减少,耕做的人力自然成了问题,这次释放民夫足有一百多万,正好给他们有个生存的基础,分给他们土地一来增加国家耕地,一来可以稳定他们,三来可以给天下人一个榜样。接下来我这个法令廷尉。。” “廷尉是谁?”他看了看群臣。 “回陛下,廷尉由于人选问题,以前一直是李大人兼任的。”冯去疾小声回道。 “这样啊,人选以后可以慢慢找,当下这个事就由你去做一下吧。” “臣。。。”冯去疾有些怂,他的本事可不在这方面。 “只是暂时代一下,有了人选再说,现在有个新法令,需要廷尉来给我落实下去”星魂看的无语,怪不得同为秦朝有知识有能力的人,一直被李斯赵高等小辈压着,这样胆小怕事,跟赵高这种帝位都敢搞的人真是没法比。 “臣遵命”冯去疾只得应了下来,一脸苦逼相,站着等他的新工作。 “废除士农工商阶级制度,身份平等,鼓励种植和经商贸易,鼓励生育,不允许贩卖人口,各郡守做好自己所辖人口统计与管理。” 群臣这一下可真就炸开了锅了,士农工商的思想深入秦人之心,士子一向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所以商人的地位在秦国是很低的,几乎都比不上奴隶,事实上人们大多数曲解了商鞅的士农工商划分了,他只是想把民众做一个划分,原本是平级的,但由于这个时代商人由于交通不便,从事的交易行业法律不完善,他们每次经商要么三五年都在商路上不回家,要么交易起来受政策和战乱影响十分不易,所以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很少,加上商鞅变法以农为主,人们为了多务农,而轻视了商贸,才使得商人地位极低,后来有些立法中直接就规定士农工商为阶级制度了。 “陛下三思”满朝文武都跪了下来,他们倒是不怕自己士子身份与商农平等之后怎么样,而是他此令一出影响甚大。 星魂也有些当心有些思想可能不适用与古代这样等级森严的国家,不过想想自己穿越时空这样的怪事都能摊上,还怕其他什么吗? 他不理跪着的大臣“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们想跪就跪着,我先走了。” 看着星魂真的甩甩手走了,一班大臣们蒙了,互相看了看,蒙恬站了起来,呵呵笑着朝王翦道:“走走,王将军,听说你府上来了个舞姬,这几日舟车劳顿,我去你那里放松放松。” 王翦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其他文官,道:“蒙将军不是有陛下的任务吗,王翦怎么能耽误将军的正事,观舞不过小道。” “王将军,陛下交代的事自然要办,不过不影响今晚的事,不打紧不打紧,走走走,莫跟哥哥客气”蒙恬有点像老**,不容王翦反抗就拉着他走了,他倒真没有看舞的心思,跟了多年的君王刚刚下葬,给他舞姬他也乐不起来。 大殿里几个人面面相觑,冯劫尴尬道:“要不。。。” “哎呀,冯大人,我刚想起我家夫人今日产子,我得先去了。”少府赵玉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惊呼着已经出了大殿,转眼跑的没影了。 “大人,我去办陛下吩咐的事了”内史腾的理由还算勉强。 冯劫无语,要走就走,还找什么理由,我又不是要反对陛下的法案,至于在我这装么。 大殿里东皇太一早没了踪影,只留下几个人慢悠悠放下脸皮,也朝外走。 “这陛下倒是也铁血,不过感觉很随和呢”冯去疾心中想着,也跟着出了大殿,殿外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给人暖洋洋的慵懒感觉。 这一天的朝会注定是要留在历史名册里的,新陛下的命令如春风一般,吹到了这个渐渐寒冷的冬季里,惊起了无数波澜。 八百多里外的桑海城里,有个老者放下手中的布帛,叹了口气,门外的人听到声音推门走了进来,看着那个苍老中带着笑意的脸,轻声问道:“南公,大事如何?” 楚南公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半响,慢慢站了起来,度步来到窗边,窗外是一个小小的庭院,院子里有几只鸟儿从远处飞来,落在那渐渐枯黄的树枝上,发出欢快的鸣叫。 “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句话是我五年前跟你说的,如今我要跟你说的是另外一句。”楚南公转身看着自己放在案上的那布帛。 “大秦盛世,可俞千年”。 年轻人浑身一怔,咸阳的消息还传不到这里,但他相信眼前这个人的要想知道那么一点天机却也不难,他眼中闪过挣扎与犹豫,最后轻声答道:“少羽谨记!”旧的岁月已经老去,新的时期已经来临! 这或许是大秦的真是写照,也是整个天下的写照。这一年的冬天,大秦沸腾了! 离家数年的男丁们如小媳妇一般扑进了家中老母的怀里,早已枯黄的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尤其北地的老秦人,他们对大秦的忠臣已经到了同存共亡的地步,他们可以在始皇一声令下二话不说,从三十万人里挤出十多万上了战场,去了咸阳宫、甘泉宫、骊山墓、阿房宫。他们没有说话,咬咬牙坚持着,但今天他们哭了。 老秦还是念着他们的! 十二月的脚步悄悄踏入了大秦的土地上。星魂已经执政两个多月了,他深刻体会到了做皇帝的苦逼,捡着大事每天处理几件他就对皇帝这个职业失去了兴趣,于是他撂担子找了个借口出来了。他不是秦始皇,他出行只带了三十个人!他认为大秦没人会动他,不过一众大臣可不同意,三十个人是互相妥协的人数。 随行的侍卫带着的是他依照记忆通过简单煮木、漂丝、压制、烘干做出来的粗糙纸张,书写不算流利,但也比在竹简上写好多了。最主要是负责的工匠实在不适合搞这个。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秦国的工匠有十之八九是出自鲁班的后人公输家。鲁班可谓工器界鼻祖,他的后人延续了他的能力,但在发展中产生了分歧,分成了两个派系,一为如今大秦里如日中天的公输家,一为诸子百家中同样威名赫赫的墨家,不过墨家所学颇杂,又加之兼爱平生的理念,如今的墨家已经不是只有工匠,他们有武功高强的侠士,有医术超群的医家后人,更有炼剑大师欧冶子的后人。 而造纸这样的工艺奇术,论起来墨家要比公输家适合,这是以霸道机关术著称的公输家家主不得不承认的事。 星魂有些头疼,墨家显然是六国余孽的聚集地,他虽然只是想让人家来帮自己完善一下造纸,但人家不一定欢迎他! 造纸术是公元105年由蔡伦完善的,事实上早在公元前206年,西汉就有造纸术问世了,不过由于技艺粗糙不成熟,纸张造价很贵,不受人欢迎。 两个月的休养生息,大秦总算没有倒在胡亥等人的阴谋下,李斯三人死了,死在了牢里,作为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他们承受不了自己失败后沦为阶下囚的生活,还是死囚,因此他们自杀了。星魂有些惋惜,本来还想杀杀李斯的傲气,放出来让他做事的,毕竟是个能力出众的帝国丞相。 周围郡县那股不安定的混乱,也在他第一次早朝的法令中消散了,虽然事情还是很多,但星魂可不打算做一个囚笼皇帝,他把大小事都交给了一干大臣,借着到齐鲁之地找寻人才的名头溜出了咸阳宫。随行的人里,有专门处理情报的官员,也有刚回到咸阳就被他征用的郎中令蒙毅。 在十二月的第十五天,他已经站到了桑海城的城墙上。 桑海城属于临淄郡,是临淄最大的城市,繁华程度比之国都咸阳尤有甚之,数年前,也就是在这个城市,徐福乘着公输家费了十数年造出的大船载着三千童男童女出海了。 看到这个城市豪华精妙的各种器械,星魂怀疑自己穿越的不是大秦,而是一个玄幻世界。在铸铁技术只堪堪达到竖炉炼铁,多数还是碗式炼铁的时代,武器和农具几乎磨的比得上现代工艺做出来的合金制品! 这根本不科学,而且还有能载三千多人出海的大船,即使造了十年,也是了不得的成就啊,历史,造不出这些东西! 他的身边站着从来没说过话的少司命,没有见过她的表情,也没有见过她做除了修炼和任务之外的事。大雪轻轻飘落,染白了整个桑海城。 “霜雪落满头,也算是白首”星魂微微想笑,这样的日子里跟一个问话也不会应答的人聊天真是闲的蛋疼,不过他师傅把他之前的话当真了,硬是把这个女的塞到他的出行队伍里来,说是保护他,至于其他目的。。。 可能被阉割多年后,师傅对传承上心了。星魂如是想到。 “也算是白首”少女蒙在面纱下的脸,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发呆。 大雪只下了一个多时辰就慢慢停了,两人一直站在大雪中,除了脚底,身上已敷满了白雪。 星魂在想自己这样的人能不能做好皇帝,不善政务的领导人还能做些什么,想了半天,他只是确定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找几个有本事的手下! 临淄这样的齐鲁之地最是适合了。 “走吧” 他终于说了话,当先走了几步又微微停住,回头笑道:“你不会是冷的走不动路了吧。” “才没有”有人回了一句,声音清脆空灵。 “也是啊,虽然及不上我,但也是一流高手,怎会惧怕区区白雪”星魂自言自语一般,又转过身去,刚走两步,浑身一震,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刚刚是你在说话?”他奇怪的四下查看,哪里有其他人。 没人回答他,那淡紫的身影如一朵兰花,静静地立在他身后,一双毫无表情的眼睛露在轻纱之外,两条绫带缠在腰间,在城墙上摆动。 星魂的目光在他的轻纱上停留了良久笑道:“你如果笑起来应该是很好看的。”人却慢慢走下了城梯,城里有人慢慢走动,或开始清理起自家门前的积雪,或找邻居抱怨一下这雪来的突然,气氛倒是轻松。 沧海桑田,这个词一开始可能是用来形容桑海城的,桑海东面临海,北、西、南三面都是上好的良田,除了将巨大的桑海城围在中间,它还哺育着近五十万的桑海城人。大雪刚停,田地里倒是无人,城南的田边却依稀站着几个衣着光鲜的儒雅男子。 站在最前面的是两个儒生,左边的一个身着白蓝色儒袍,一只手轻轻横在腰上,宽大的袖子盖住了自手腕以后的部分,他的脸上有些与他年龄不符的平静与淡然,说话起来平淡中带着丝丝亲切。 与他站在一起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儒生,一身与他不相上下的修身养性功夫,不过他表情有些严肃,少了那种让人看了如沐春风的温和,他的袍子上面绣了一条道金色的花纹,在他翠绿色的儒袍上,分外显眼。 “子房以为这田地如何?” 年轻儒生闻言轻轻答道:“未见农民翻土,子房不敢胡乱猜测,不过看表面土质,倒是一分上好的良田。” “那如果让子房来播种,如此良田能收成多少”中年儒生的目光穿过田地,看到了远方的天空里。 “子房去年下地了一番,不懂庄稼的规律胡乱播种,欲图以我的小聪明来让庄稼快速成长,好让邻里百姓仰慕崇拜我,不巧反而害得庄稼枯黄低迷,这田主一怒之下把我的庄稼全都都砍了,子房如今就是想种,恐怕田主也不敢再让子房动手了。”年轻人淡然平静的脸上露出无奈,接着苦笑一声,看着师兄的目光表示无能为力。 中年儒生没有说话,只待自己都觉得站的有些累了,才摆了摆袖子,看着田头劳作的农民,自己也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或许换了个田户,就不一样了呢”。 年轻儒生没有接话,他们在田头站了整整一个上午。随行的弟子如是记载:“秦二世元年十二月,伏念与子房游与桑田,对曰。。。。”两人慢慢的走在雪白的街道上,只留下浅浅的两串脚印。街边不时有三五成群的难民佝偻着身体,在雪地里扒食,实在饿急了就塞下一团雪球,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出任何对生活的希望。 星魂的心情有些凝重,这一路东行,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大秦真的已经到了盲目疮痍的地步了,早就知道这个皇帝不是这么好当的,没想到难到这个地步。 数年的征战,让这片大地失去了勃勃生机和美丽富饶,原本的齐鲁之地也只在远处才能依稀找到一点影子,一旦走近,便如半个阿鼻地狱。 转过两个街角,迎面一条小河从城中穿过,把桑海城分成了两个不同的城市,一座近二十米宽的石桥横在小河上,孤零零在寒风中观望着,河的那一边有它向往的富蔗生活。 星魂刚一露头,等在桥上的侍卫飞速近身将他护住,他们焦急了一早,若星魂有个三长两短他们绝对也活不了。 “好了,不用围这么近”星魂微微皱眉,本不想装的忧国忧民的样子,快快乐乐的过完后半生多好,可惜这一路实在看的太多了,他确实做不到无动于衷。 “陛下” 临淄郡守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李斯之子,李由。 “李大人” 星魂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便被不远处传来的叫咒骂声吸引了,这一边虽然不大,住的却算是士子贵族,此时一个身着青蓝色华服的中年人正对站在他身前一个衣着破烂的年轻人打骂着,他显然不知道他的大嗓子让原本心情不好的皇帝陛下心情更差。 “臭小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这样的卑贱奴隶能来的吗”中年人骂的还不解恨,撸起袖子又是一顿拳打脚踢,年轻人倒也硬气,只是低着头,末了才轻声道:“我只是来替落民们讨要一点清粥。” “讨粥,没粥!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再来我门前晃,打断你狗腿”中年人听到他说落民,脸上更加厌恶,一脚将他踢到地上,抱着手臂,看着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还想上去再踢一脚,却看到年轻人一言不发,伸手从背后解下一根条状物慢慢打了开来。 一把剑!一把泛着寒光的剑! “你干什么”中年人伸出的脚飞速被他收了回来,浑身微微颤抖,哪里还有刚刚的盛气凌人,不过他看到附近围观的人,又觉得自己是个贵族,这个贱种众目睽睽下肯定不敢动自己,强撑着吓得发软的腿,高声叫道:“来人,这里有个贱种竟然想对本公动手。” 他身后的宅子里有人闻声,拿着刀具就冲了出来,一看有个年轻人正在拔剑,立马将他围住。 “好强的杀气” 卫庄从暗处走来,站到星魂的身边,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拔剑的年轻人。 “以他的身手,想要动手,那个什么公的早就到奈何桥了”星魂的眼睛盯上了那把寒光利剑,虽然平凡的外表不引人注意,但绝对是出自有名的铸剑师之手。 “我并不是想动手,只是想用这把剑换半斗粮食而已。”年轻人把剑抽出来让中年人看了一眼,慢慢的收进鞘内,将它朝那中年人递了过去。 “什么破剑,也想换半斗粮食”中年人看自己帮手到场,顿时恢复了气势,张舞着手想要再打两下,又俱于刚刚年轻人身上的杀手,不敢动手,只得大声招呼着他的家丁。 “给我往死里打!” 年轻人平伸的手上还握着剑,一干家丁已经凶神恶煞的冲了上来,下手毫不留情,年轻人看来不敢反抗,只是握着剑在人群里闪避,纵然他身手了不得,也被十来个家丁打的很惨。 虽然避开了刀,但拳头打在身上也让他嘴角渗出了血来。 中年人看他不敢反抗,越发得意,估摸着打死之后拖去海里喂鱼还是拉去山上喂狼,就见眼前突然一道紫色剑光划过,数十个围殴的家丁猝不及防,已经惨叫着趴到了地上。 站的太整齐了!手臂全都被剑光斩去。 抬头看去,一个年轻人微笑着站在场内,手中一把真气凝成的紫色气剑吞吐着慑人的气息。 聚气成刃! 星魂毕竟不是卫庄之流,阴阳家那个冷血无情的星魂早已消散,现在的他做不到对这样的事还视若无睹。 “我只是想买这把剑” 星魂散去手中的气刃,呵呵笑着朝那吓得发抖的中年人问道:“大叔你买不买?” “你,你,你。。。” 中年人伸手指着星魂浑身颤抖,你了半天也憋不出一句话来,虽是乱世,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血腥。 “怎么,要拼爹么?” 星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见他实在抖的厉害,连句狠话都不敢说,便觉无趣,他转身走到从地上坐起来的年轻人面前,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倒是有些好奇。 “你这剑怎么卖?” “咳咳”年轻人吐出一口血来,用手擦了擦嘴角,那眼光竟然还如先前一般平静,好似刚刚的一顿拳打脚踢没有发生一样。 “之前这把剑是要用来杀你的”年轻人的目光竟然盯在了星魂的脸上。 “什么?” 星魂微微一愣,十分意外的朝那瘫软在门前的中年人看了再看,怎么样都觉得这货根本不是演员啊。难不成他们是假打,然后一起出手刺杀自己不成。 星魂想想,觉得这个假设还是有点可能性的。 “只是进了咸阳又回来了” 年轻人像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他没发现原本还立在一边的侍卫们已经紧张的围了上来,数十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荥阳城 大雪覆盖了昨日的痕迹,一眼望去,这天地间只剩下了唯一的颜色。 侧边城门的岗亭内,三个士兵围在一起烤着火,一边聊着天,一边朝着门外张望,他们的脚边放着擦的光亮的长戈,在冷风里泛着寒光。 “四娃怎么还不回来” 一个年长的搓搓手,虽然烤着火,但手脚还是有些冷。 “不知道,许是想多看一会吧” “这么冷的天,他年纪轻轻的怎么受得了” 年长的拾起长戈,站了起来,似是想要出去寻那四娃回来,不过坐在门边的壮汉比他更快,嘴上说着:“我去看吧!”人已经闪出门去。 “哎哟” 年长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门外就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接着便见壮汉傻笑着退了回来,他的身后跟着个有些矮小的年轻后生,一样的残破衣甲,一样的长戈被他背在背上,此时正边往里走边揉着额头。 “海大哥,你想撞死我啊” 四娃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把枪一解,也顾不得疼了,急急忙忙就往火盆靠,另一个没说话的汉子友好的给他让了让,这才略带责备的说道:“四娃,让你早些回来你不听,知道冷了吧。” “冯大哥,也就晚回来了那么半个时辰”四娃抖抖身上的雪,就着火气吹吹冷的几乎没有知觉的手,兴奋地道:“而且从凌晨出去,我还看到有人早早地骑马进城了呢。” 他们白日才参与守城,多数时间他们都深入城外,偷偷打探消息,凌晨的时候,正是四娃值班。 “你确定吗?” 年长的面色一凝,与那冯大哥对视一眼,小心得问道:“是独自一人还是很多人?” “也不多,就四个,他们好像跟城卫很熟,城下叫了几句,就有人给他们打开城门了。”四娃有些奇怪他们的反应,却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坏了” 海大哥也是一惊,马匹在大秦是比较珍贵的,看一个专管马匹的都能位列九卿就知道,而多数军队说是骑兵,其实有大多数都还是骑牛作战,这荥阳城自从以前的三川郡守李由被调到临淄之后,就由另一个叫刘源的新郡守接管了,而驻守荥阳的是原咸阳令阎乐,他的手上有八万兵马,而整个荥阳唯一的六千马匹都在他的手里。 军队或者军队将领是不允许在夜里宵禁之后出城的!除非有重大事件。 他们四个是黑冰卫的成员,四娃虽然年轻懂的不多,但身手矫健灵巧至极,更重要的是他的视力超绝,虽是凌晨雪夜,但三人毫不怀疑他能看到三百多丈外的一切。 “不行,这个消息必须马上传到咸阳,白大人让我们盯的或许就是这些骑马的” 年长的已经顾不得烤火,看了三个兄弟一眼,夺门而出,只瞬间就跃下城头往城里去了。 阎乐的大营在城北,不过他今日却没有待在大营,此时的他正搂着一个妖艳女子睡的正香,门外的脚步声惊醒了他。 他以前是咸阳令,不过受到岳父赵高的波及,虽没有撤去他的兵权,却让他从咸阳令变成了荥阳的驻军将军,看似威风,却不过是临时增设的一个闲职,他平日没事都是混迹在烟花之地,晚上也基本不回大营。 荥阳的监御史按说也有权利监督他,但这厮仗着手上兵马,浑然不把一个小小的监御史放在眼里,而荥阳县令正是三川郡守刘源,不过刘源与阎乐以前都是赵高手下的一份子,别说管他,平日还偶尔一起喝喝花酒,称兄道弟无不快活。 监御史王庭有心无力,不仅被架空了权利,连手上的消息也被人劫持,传到御史大夫手上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大人” 门外传来小斯的声音。 “什么事?” 阎乐翻了翻身,不忘伸手在身侧的女子胸前捏了一把。 “大人,来消息了” 门外小声应答,阎乐一震,似乎有些犹豫,最后咬咬牙,翻身而起穿上衣袍,妖艳女子被他惊醒,迷糊着嘟囔道:“大人,还早呢。” 阎乐没有说话,他俯身在女子额头吻了一下,推开门就走了出去,门外久候的小斯哆嗦在寒风中。 “阎大人,咸阳来人了!” 天亮的时候,监御史王庭已经在县衙转了两圈了,他心中有些焦虑,总有一种不安横在心头,一夜没睡好。他这会刚走进县衙大门,迎面就遇到了县丞张瀚,不过由于荥阳是三川核心,这县丞其实也就是郡丞了。 “王大人” 张翰脸上写着凝重,装着打招呼的样子,暗中给王庭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不好了,城中恐怕有变。” 郡丞是郡守的副手,不过他这个副手是以前李由的副手,跟新上任的刘源倒是没什么交情。 王庭闻言一惊,难怪自己一夜不安,果然出事了。 “早上有人来报,城门早早被打开过,我就留心了一下,这不早早赶过来一看,习惯早起的郡守都没过来”张翰已经有些不淡定了,他来荥阳比较久,有自己的一些渠道打探消息,但他却是个胆小的人,虽然对新郡守有所怀疑,但都久久不敢冒动,就连现在发现端倪都要找王庭商量。 “我知道了,张大人你就装作不知道,我立马出城去让人联系咸阳”王庭暗自镇定,但也心里没底,这半月来所有上报都没有被回复,他怀疑上线已经暴露了。 监御史隶属御史大夫冯劫,但由于最近冯劫忙着骊山及各地民夫的遣散安置一事,监察百官的工作怠慢了一些,对于一些各地反映上来的折子处理起来没那么及时了。 王庭都来不及回府,就准备了车马想要出城了,可是他刚一钻上马车整个人就愣住了,车驾里,原本该待在城北大营的阎乐笑眯眯的坐在里面。荥阳乱了,咸阳也乱了 咸阳城高大的内城城门上,卫尉尉缭和刚刚上任少府一职三个月的章邯站在一起,看着城外集结的近十万兵马。 “尉大人,我这是被你坑了啊”章邯是一个壮汉,脸上黝黑,不过为人一向忠心耿耿,军事才能仅次于王翦蒙恬这等数十年的老将,原本驻守邯郸,被委任少府一职之后才从邯郸到了咸阳。 “是你昨晚非要拉我去喝酒,不然哪里会摊上这等事”尉缭是个五旬老人,不过自小练武,身体强壮,面色比较红润,若是没有那一小嘬胡须,还有人会以为他不过而立之年。 这两人看着下面黑压压的军队竟一点也不怕,谈笑风生的样子让站在他们旁边的太仆羡慕非常。他只是个管马的,哪里见过这等阵仗,虽然勉强敢站在城头,可双腿早吓得发抖了。 “马太仆,你看下面那些良马,是不是比你御马监的还好”尉缭热情地拉着马忌,看着城下大军中,领头的几匹大马,不禁也有些羡慕。大秦的骑兵除了蒙家的黄金火骑之外其他的都不成气候,好多马都瘦的不行,甚至多用牛来当马骑,这突然看见正宗的骑兵,他忍不住心痒了。 大爷们,城下都大兵压境了,你们不要这么淡定好吗? 马忌已经忙不及回答尉缭了,他眼睛四处乱瞄,争取能在城门被破之前找到一条快速逃跑的路。 城外骑马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英俊的青年,背后背了四把寒光闪闪的铁枪,整个身躯包裹在金色的盔甲之内。那盔甲做的精美,前胸还雕了一条似龙非龙的海蛟,十分骚包。 他的身边是一个目光深远的短须老者,一身海蓝色的锦袍,手上提了一把折扇,大冷天还不时的扇几下。 阎乐和一个比他矮半个头的人站在一起,看着城墙上晃动的人影,沉默不语。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高墙里面的一个实权人物,可自从岳父阴谋失败,他受到波及,如今更是走到了谋反的地步。 “亚父,那新皇帝正好不在咸阳,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等拿下了咸阳,再去捉了那嬴止,我楚国的大仇就得报了” 英俊青年正是那个很久以前与楚南公对话的少年项羽,他没有听楚南公的劝诫,趁着皇帝秘密出巡,集结了旧部策反了阎乐等人,一路杀到了咸阳。 如今,咸阳在他眼里已经攻陷一半了。 “虽说蒙恬的部队在上郡,王翦去了长沙,但也不可轻敌”范曾捋了捋短须,他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了,但他的政治谋略却刚刚表现出来,是以很少出门的他也忍不住随军出征了。 “你派去擒拿二世的人怎么样,有消息传来么?”范曾对项羽唯一有些不满意的是他太自负了,明明起义之地离临淄较近,可以先拿下二世,他偏偏要先来攻咸阳。 “这些废物,派去三批人马都没个信息传来,那二世出巡不过带了三十人而已,这点人都拿不下要他们何用”项羽年轻的脸上浮现了他少有的傲气,装了十多年谦谦公子,他骨子里的傲气早到了爆发的边缘。 “那二世身边有卫庄相护,一般人拿不下他们倒也情有可原,眼下我们还是尽快拿下咸阳,才是正事”范曾微微一叹,不知为何,都已经围城了,他反而感觉有些不安。 “嗯,听亚父的”项羽笑了笑,他本意是多围几天,让城里人自己生出恐慌,再让城里六国的内应一闹,便可轻松拿下咸阳了,不过他知道范曾是怕蒙恬和王翦回救,因此也没说什么。 以楚国将士的勇猛,强攻,又未尝不可! 桑海城,千机楼。 卫庄平日里的锦衣剑袍早已不见,一只胳膊**着坐在椅子上,手臂上用白色的布缠住了,没能完全止住的血从布条上透了出来。 坐在他旁边的赤练脸色有些苍白,显然也伤的不轻。 “我说了不用你们出手的” 星魂无所事事的坐在主位上,他面前的案上是他吩咐下人做的小型沙盘。咸阳的位置被他插了三根木尺。 他本来想做两三面小旗子插在上面,不过时间仓促,加上刚刚又有人来找他拼命,倒是没能做出来。 “陛下之前出手已经被不少人看见了,还是少暴露一些为妙”。 说话的是刚刚加入大秦阵营的张良,他正被星魂抓壮丁代他批改公文,听到他的话就接了过去。星魂想不到这儒家的人平时温文尔雅,动起手来竟也是个武功高强的好手,这张良的实力还在赤练之上。 大厅里伤的最重的是坐在卫庄对面的要饭公子,韩信。 他被星魂以一斗米买了一把宝剑之后不出意外连人也被骗来了,听到张良的话,他嘴角一扯,身子一抖,险些让帮他包扎的白衣青年失手将药抹在了他的脸上。 本来知道星魂是个高手的,可惜刺客来行刺的时候他习惯性的把星魂想成一般帝王了,想表现一下,去帮他挡了两剑,身上被戳了一个窟窿,右臂还被削去了一块肉。 “白姑娘,你悠着点,别把药抹错了地方”星魂看他激动,不忍火上浇油,只得把话题转到了给他包扎的白衣青年身上。 “陛下,我是男的”白衣青年郁闷地回了一句,便又低头专心的包扎起来,可见他是个话不多的人。 星魂细细打量着白逸,邪恶的想到他爹白起老来得子高兴地把所有本事都传给他,希望他能继承他的伟大事业,结果发现这儿子的性格竟然跟他不一样,根本没有领兵打战坑杀数十万人的雄伟气魄,那种无力。 可惜白起大将军死了。 白逸没有继承他爹的狠辣,但跟白起一样忠诚,一样武功高强! 他的脚边放着星魂从韩信手中用两斗米换来的宝剑。 “陛下,咸阳方面?” 张良觉得他们的话题有些歪了,需要自己来拨正一下,于是他将话题引到了咸阳的战事上。 “重病还是要下重药啊”星魂的情绪也有些失落,多年的征战已经让这片土地千疮百孔了,人民离心,内忧外患,不得已才借着出游的借口暗中给别人一个“机会”,为了这个布局,少不得又要有数以万计的百姓白白牺牲。 不过星魂也是没办法,六国余孽加上各路心怀鬼胎的叛军受到他穿越的蝴蝶效应影响,全都提前爆发了,如果按着历史轨迹走,不仅大秦要灰飞烟灭,连天下也会陷入常年的战乱,东汉末年的案例可是一直记在他脑子里的。 “卫大人,等两天我们就回程,在这之前我想让你帮我个办个事” 星魂看着卫庄手上的伤,想了想这个任务也没多大危险。 “陛下尽管吩咐” 卫庄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总感觉这个陛下对人有些客气,不像始皇,向来都是强制命令的,不过这样也好,相处起来也轻松一些。 卫庄和赤练出去的时候,张良也刚好把手上的奏折赶完,不得不说他也有些喜欢上纸张了,小时候练字都是用刻刀在竹简上写,这几年有了毛笔之后书写就简单了许多,但抱着竹简写字依旧会让人手腕生疼,现在好了,纸张很轻,书写起来比竹简好多了。 “陛下,你看给章将军的回复这样行吗?” 他将写好的条子递给星魂,星魂接过来一看,尼玛,又是该死的文言文,当下匆匆扫了一眼,大概意思是让章邯等到蒙恬和王翦的信号,可便宜行事,一举拿下叛军。 事实上星魂玩了个鬼,在遣散近二十万民夫时暗中让民夫穿上盔甲装作撤出咸阳的军队在城外晃了一圈,就让叛军以为咸阳没有军队了,不过十万人的更换目标太大,容易走漏消息。 于是他让黑冰卫暗中不断给叛军假传消息,真真假假混杂在一起,让他们对自己的的消息产生怀疑,以为咸阳就算留了军队也是只留了一部分,大多还是撤走了,之后作为皇帝的星魂更是胆大妄为地“偷偷”出巡,让叛军以为有机可乘,果然项羽忍不住了,他暗中联合咸阳的六国贵族,更是收买了原先的咸阳令阎乐,打算一举成事。 计划很顺利,唯一的不足是半月前,咸阳令阎乐被调出咸阳,不过他手上仍旧有八万兵马,对计划倒是没有多大影响。 夕阳渐渐升起,项羽心中有些责怪起那些六国贵族来,说好的时辰已经快到了,竟然还没有发出信号来,将士们站在太阳下暴晒,战斗力都要失去一半。 “少主,好像有些不太对劲”范曾心里的焦急愈盛,他眼力极好,依稀看得见远处的城墙上,领头的大将竟然一点也不惊慌。 此时的咸阳城内,悄悄组织意图谋反的是楚国一个贵族,他原以为咸阳迁来了数十万六国遗族,成事会比较容易,谁知这些人竟然不怎么鸟他,他暗中跑了个遍才堪堪组织起一万两千多人,不过这也足够了,只要制造混乱,一举拿下城卫,城外大军立马就能攻进来。 一万两千人走在一起规模倒是不小,他喜滋滋的幻想着事成之后项羽能够重用他,封官拜侯,快活逍遥的时候,突然看到街头出现了一股黑潮。 “卧槽” 这是他最后留在人间的绝句,黑潮的速度实在太快,等他勒马停住的时候,人头已经高高飞起。 只是两千黑城卫,就将这六倍的敌人冲击的土崩瓦解,领头的正是蒙恬! “哈哈哈,黑城卫虽然不如黄金火骑兵攻势凶猛,却是步兵里最精锐的了” 蒙恬根本没空理会带头的那个逗比是谁,看着被冲散的逃军,大手一挥。 “不管这些散兵,我们去城门”城门外,项羽有些不耐烦了,他没有听从范曾的撤退计划,下令开始攻城门。 他太年轻了一些,没有深刻体会到事出反常必有妖的真谛,城门大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这小小的咸阳城内一下子冲出两万的军队来,身后的队伍中,原本下令跟着攻城的阎乐也被手下的副将一剑刺伤,手上八万大军有五万左右反手杀入了毫无防备的叛军中! 更令他瞠目结舌的是城外不大的丛林中,如黑蚁一般涌出的数十万军队,领头的那个将军正是原本跟着星魂去了桑海城的郎中令蒙毅。 太大意了,来到城外这么久,竟然忘了派出斥候去四下打探一番,就想着以手上强大的力量轻松破城,然后据咸阳的高大城墙应对蒙恬和王翦的部队,没有想到,蒙恬和王翦早在城内等他了。 项羽的破阵霸王枪被他舞的风声大作,内力涌入加上他天生神力,平日里英俊的小伙子此时满脸鲜血,在霸王枪的金色光影下,横七竖八地躺满了死在他枪下的倒霉鬼。 光他一人就斩杀了三百多名士兵,章邯看不下去了,拔剑就冲了下去,章邯的功力之高鲜有敌手,旁边的士兵都自觉的给他们俩让出了位置,两人斗了近百个回合,项羽小小年纪竟是一点也不吃亏,章邯年纪毕竟大了一些,体力稍有欠缺,败象大露,眼看就要不支,却听城门位置传来一声清啸,一下子出现五十多个满身黑衣的人来。 黑冰卫! 领头的很不要脸的大喝道:“章将军,此等小角色交给我等,你去对付其他高手。” 章邯闻声脸色一红,正待反驳,那黑衣人已经不由分说就仆了上去,他顾及道义,不想占二对一的便宜,只得向后跃去,不过他显然低估了黑冰卫对于道义的理解,他刚退出战场,五十多名黑冰卫就将项羽围在了重重黑影之下。 五十个武林高手匕首抹了由他们英明的皇帝陛下发明的蒙汗药,项羽的七海蛟龙甲没起任何作用,手上的神枪只刷刷挥舞了两三下,浑身就使不上劲了,一群人一拥而上,熟练地就将他绑住,一拳将他打晕过去,整个过程配合无间,行云流水,看的章邯冷汗只冒,这尼玛哪里来的土匪! 叛军的失败成了定局,数十万人的大战持续了整整一天,咸阳城外成了尸横遍野的绝地。 星魂回到咸阳的时候,大战已经平息了整整一个月,他站在这被清理过后仍旧血腥味浓郁的土地上,有些恍惚。 来大秦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一直以来总感觉自己与这怪异的时空格格不入,只到这扑鼻的血腥味吸到肺里的时候,才发现大秦的印记已经深深地印在了自己的灵魂上。 星魂握紧拳头,半响才回头低声道:“走吧”。 “恭迎陛下回宫” 大战后的街道上,跪着文武百官和数不清的百姓。 星魂第一次感觉自己回到了家,回到了大秦的家,脚下运力,瞬间就跃到了高高的街台上,静谧的大街上传来他年轻的声音。 “平身吧” “咸阳经此一战,让我看到了人民对我大秦的赤诚之心,在此青阳代表大秦谢过奋战的将士和临危不乱的百姓们”他深深地鞠了个躬,百姓无不动容。 鞠躬礼只敬长者与德者,皇帝给他们行礼,何等荣耀! “陛下” 这些百姓还没有学会“吾皇万万岁”也样的山呼,千言万语都夹杂在了这个词里,他们对这个新皇帝,认可了! “如今战事稍平,目前第一要务就是修生养息,从今日起,各家多开荒地,多种粮食,赋税调整我会让内史明日张榜相告”星魂倒是想大气的说“赋税减半”或者“免税三年”,可惜他老爹搞的税政太过复杂,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而且免税的话,部队也养不起,国库存粮太少了。 “陛下圣明” 百姓的身子几乎匍匐在地,以示他们此时的激动与感激,为了这一句减免赋税和修养生息,他们宁愿在这里长跪数日,可惜星魂不喜欢别让动不动就跪他,他招呼了侍卫,扬声道:“都起来,各自归家吧”。 (PS:大秦的人口税有很多版本,有说十税之八的,有说十税之五的,而且除了人口税,还有土地税等好多种,乱的不行,不过刘邦打入汉中时候有百姓送酒肉给他,所以我觉得赋税应该也在十税之六这样,否则哪里吃得起肉) 咸阳的百姓,或者说天下的百姓没有久等,继上一次的减税政策之后,咸阳之战后的第三天,咸阳街头就出现了很多新奇的展榜,陛下称它为布告栏,上面贴出了用纸张书写的皇榜! “所有税收全数合为人口税和土地税两种,经商者另有商税,人口税每年上交个人所得十分之一,土地税每年按土地面积上交收成的十分之二,前第一年按此税收的两倍收取。” (税收太过复杂,治大国如烹小鲜,一下子减这么多容易混乱,我也是知道的,不过我要写的不是这些国事,所以此处的跳跃请忽视) 据说开榜那一天,咸阳全城庆贺,这个政策让二十万百姓欢呼,让一万权贵肉疼。 不过他们不敢妄动,只得在百姓的欢呼声中忍痛妥协了。 咸阳宫里,议政殿里百官齐聚,不过此时全都大气不出,坐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笑意盈盈。 “怎么,各位认为不可行么?” 星魂看了看老油条一样低着头不说话的冯去疾,问道:“丞相以为如何?” “陛下英明” 确实英明,给百官加工资啊,谁敢跳出来说不,那样的话估计散朝之后,百官的唾沫能把你淹死。 星魂看着百官高兴的样子,笑道:“俸禄我每年都会加,也会按照你们的表现给予奖励,不过我话说在前头,涨这么多俸禄谁要是还敢把手伸到黑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皇帝陛下笑眯眯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不过好多官员都觉得背后冷汗直冒,这萝卜刚给,大棒就下来了,天下果然没有免费的切糕啊。 “另外,这一次平乱,各位将军都辛苦了”他顿了顿,看下面的几个将军都面露喜色,才接着道:“封蒙恬为定北将军,统领北方军团,一应外防事务全权负责。” 此言一出,不禁满朝文官震惊了,就连当事人蒙恬都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一应外防事务可全权负责”这个权利之大,已经相当于北边他就是土皇帝了。 “老臣。。。” 蒙恬激动地跪了下来,张口欲言却被星魂挥手打断了,他接着道:“封王翦为镇南将军,负责南方防御事务,也是同样,全权处理南方的军务。” 他扫了一眼跪下来不说话的王翦和满殿想要插话的文官,淡淡地道:“地方军务十分重要,不过眼下正是国家休养生息之秋,军队到地方后,首先把帝国的民生给我搞起来,除了必要的安防,年前军队必须协助内史做好来年的播种和道路修建,最重要的是军纪给我抓好了,要让我发现有军队欺压百姓,坏我大秦声誉的,杀!” 王翦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表情,他和蒙恬不一样,蒙恬手下多是自己的蒙家军,军纪严明,而他手上都是杂兵,整顿起来颇为费力,不过南方已平,战事和防务比之北方较少倒是可以腾出手脚来专门搞军纪。 “我等谨记陛下法令” 两人一起行了礼,站起来坐到了一边,现在上朝都是一人一把椅子,虽是百官,但其实能进议政殿的不过六七十人,每人一把椅子,加上星魂内息深厚,每个殿内的官员才不至于听不到声音。 “嗯,咸阳的战乱是平了,不过还有好多股小势力也借机生乱,着将军章邯尽快平定陈胜吴广等乱势力,之后原咸阳令手上兵马交由你来掌管,每条直道给我派至少千人,沿途给我把近期一干政令以最快速度给我传下去。”没办法,在连飞鸽传书都没有的秦朝,信息传递的速度实在让人恼火。不过好在公输家最近仿造墨家机关术研制出了进化版的机关鸟,传递如纸质的信件还是没问题的了,缺点就是机关鸟飞行距离不远,必须沿途有士兵给它蓄力才行。 陈胜吴广的势力如果换做是两年后,星魂可不敢只派几万军队就去撸他们,那可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农民起义队伍,可惜现在他们都还没成气候,别说章邯这等大将,就是随便派个将军,也能凭着秦军的强大平了他们。 大殿里的百官不知道舆论宣传的重要性,对陛下派兵大张旗鼓的宣传政令有些费解,不过这可不是文官言论比皇帝还牛的明朝,皇帝说这么做,你就只能去做,别问为什么,这就是大秦! 这一次文官认为自己的了一点利益的恐怕就是文官里儒家张良突然出任御史中丞的事了,不过作为御史大夫的冯劫却哭丧着脸,他被分去辅助和监察粮政去了,他这一久天天忙着和内史腾合作,已经深刻体会到这份差事的苦逼,每天都要累成狗!好在星魂答应给他涨了工资,比其他大臣涨的都多。想到此处,冯劫浑身又充满了干劲,走路的步子轻快了许多。 蒙恬和王翦连同新上任的张良被留了下来,星魂给站在大殿角落的黑冰卫一个清场的眼色,才严肃的朝两位将军说道:“我留你们下来是有点重要的事要说。” 王翦和蒙恬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光里看到了不解。 只听星魂顿了一下,似乎还在考虑,才道:“这一次让你们去南边和北边,两位将军委屈了”。 这两个都是前朝老人了,按说该给他们安养晚年了,不过现在大秦实在找不出能够接替他们的人,韩信或许以后可以,不过现在还太嫩了,塞给章邯带去练一练再说。 “陛下言重了,为大秦贡献是我等的荣耀”蒙恬几欲下跪,星魂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他习惯不了有人动不动给他下跪的习俗。 蒙恬的确忠于大秦,这一点不管是历史还是现实都已经得到了印证。 “将军不必如此” 看得出王翦同样忠于大秦,但为人比蒙恬圆滑多了,他从和星魂为数不多的接触中,已经揣摩出了这位新皇帝的一些性子。 星魂怕他们再有什么误会,于是坦言道:“王将军的部队成分复杂,这一次南下我想把一些不安定先行清理一下,到时候还请王将军不要见怪!” “嗯?” 王翦一愣,随即会晤,当下答道:“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他感激星魂能提前知会自己一声,军中的关系错综复杂,有时候他就是知道谁有问题,也不敢胡乱处罚,如今有了皇帝的助力,他做起来就轻松多了。 “蒙将军的征北军也是如此,我会给每一军都配一个随军督军,这个督军不参与战术上的任何管理,他只负责监督诸军”星魂沉思一会,继续道:“这个督军对外是独立在军队之外的,不过我跟你们明说了,他们就是我借给你们的一把刀,要如何使,朝谁使,都是你俩的事,我只希望,能在最快时间内肃清部队。” “等国内安定之后,我们就该真的征北了!” 大殿里的声音还在回响,不过两位将军的身影已经悄无声息地混入了退朝的百官中,出了宫门。 第195章 番外六十七 梦幻的水晶 小虾米紧张地望着杨泰,却想:“我宁可丢了性命,也绝不练习魔功,免得给自己父母丢脸!” 杨泰却根本未起杀机,沉声道:“自古人有正邪之分,难道功夫也有好坏吗?这只是因人而异,关键是拥有者的性情!同样一把宝剑,在正义者手就用来除魔卫道,在邪恶者手中就用来滥杀无辜,你能说这把宝剑是正是邪?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却也如此食古不化!” 小虾米顿时如当有棒喝!一时之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只听杨泰继续道:“我平生为人不愿欠半点恩惠,这半册旷世奇书今日就赠予你!唉,这本旷世奇书据说从未有人练成功。我也整整看了一百年,却始终参研不透!也许是只有半册的缘故,希望你有机会能找到下半册,成为练成这本奇书的第一人。”说完,衣袖一挥,一本古书缓缓地飞到小虾米面前。 小虾米茫然地接过这本古书,却见杨泰业已远去的身影。 天地玄幻! 古书的封面只有四个字---天地玄幻。 小虾米迫不及待地翻开书页,只见开篇写着:“夫天地者,元气也。清者为天,浊者为地。天地成于元气,万物成于天地。万物之生,皆禀元气。”却是越往下看,越是深奥。这篇开宗明义,虽只有区区数百字,却是言简意赅,字字珠玑。小虾米虽然一气读完,却似懂非懂。 但他天赋异禀,虽只看了一遍,却已经隐隐约约知晓这本奇书所阐述的基本道理:天地万物其实皆是元气,也是说所元气无所不在。而人之修为,却应顺其自然,顺之则昌。 小虾米深以为然! 相比这篇开宗明义,接下来的修练的方法似乎就容易多了。 小虾米按照书中的修练的方法,竟发现! 他的体内早已积蓄了不少元气! 事实是,因为小虾米之前一直按照土族系的修练方法,于他的体质完全不合,虽然积蓄了不少元气,却无法运用。 此时顺其自然,顿时如鱼得水,挥洒自如。 小虾米喜出望外! 五彩缤纷的气团又将小虾米紧紧团团围住。 此后,不管刮风下雨,只要一有空暇,小虾米就来这棵参天大树下练功。他天资聪颖,自幼苦难的经历更是培养了他坚毅不拔的意志!更重要的是,他天生就不显示五行属性,反而更容易修练这天地玄幻的元气。 要知道,木能克土,土能克水,水能克火,火能克金,金又能克木!而金能生水,水能生木,木能生火,火能生土,土又能生金。五行原本就相生相克,生生不息。 但如果五行中任何哪一种元素强大的话,势必对其它元素抑制,短时间内修炼元气是进展容易,但最后成就却有着很大的局限性!无非人族碍于身体机能,最终所能取得的成就有限,是以这种局限性通常不易显露罢了! 只有像小虾米这样,五行中和,才能真正平和,相生相克,生生不息,是为王道。当然这道理小虾米还根本不懂,却不知不觉走上了王道之路! 这或许也是他自幼积善行德的回报吧! 光影如梭。 小虾米已经十六岁了! 已经由一个瘦弱的孩子,长成一个高大英俊的少年了! 而且他在部落中的地位,也已经悄然改变了!因为不断地替大家排忧解难,更在一次怪兽袭击中立下赫赫战功,终于在小虾米十四岁那年,破例被封为护族勇士!当然同时受封的还有他最好的朋友木木! 只是这个星球战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连地处偏远的这个硅民部落也深深地被波及了。 据素来消息灵通的木木讲,因为木族系发生内乱,而引得金族系起了窥觑之心。木族系自然不肯坐以待毙,竟联合了火族系攻打金族系。金族系孤掌难鸣,只好求助水族系。 现在只有土族性暂时保持中立,却成了各方积极拉拢的目标! 这一日。 “小虾米,陪我去打猎!”却是英姿飒爽的秋灵凤,一身红色经装更显得她冰肌玉肤,婀娜多姿。 小虾米笑道:“不了!哑婆婆病了,我答应去照顾她的!” 秋灵凤“噢”了一声,掩饰不住满脸的失望,却也知道他自幼就信守诺言,只得失望而归。 热情似火的秋灵凤走了没多久,却是温文尔雅的杨静来了,还未开口俏丽的脸就已有了红晕,细声细气地道:“小虾哥,我阿爹说好久没见你了,想请你到我家吃饭!” 小虾米笑道:“今天恐怕不行!哑婆婆病了,我答应去照顾她的!” 杨静的俏脸更红了,却沉默不语,良久才道:“那你有空来啊,我和阿爹都会等你的。” 却在这时,木木兴奋地跑了过来,拉起小虾米立马就跑。小虾米奇怪地问:“什么事?”木木兴奋地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议事堂! 此时却排着一条长长的人流,大批少男少女聚集在门口,都雀雀欲试,十分兴奋。 原来,此时正进行土族系征召军士。 这几乎是硅民改变自己命运的唯一机会,自然倍受瞩目,几乎部落中所有的少年男女都赶来了。 小虾米看到许多熟悉的身影,罗向阳和杨辉都已经排在前面了!没多久,秋灵凤和杨静也匆匆赶来了。 却是三个一组进议事堂去面试。 终于轮到小虾米和木木了,另一个少年却也认得的,叫韩平。 小虾米的面试官是个大胖子,使得他差点错认为是罗长生。却见他桌上的标牌上赫然写着都史范佩希。 却听这个都史范佩希有气无力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虾米。”小虾米恭敬道。 “什么?”都史范佩希显然没听清楚。 “小虾米。”小虾米依旧恭敬道。 “究竟叫什么名字?”都史范佩希奇怪地问。 小虾米顿时紧张起来,怕因为自己没名字立即被淘汰,想了下道:“哦,我叫虾米。” 却见范佩希眯着眼睛,提笔写道:“夏米。” 范佩希又问:“你为什么要从军?”小虾米毫不犹豫道:“为了能有饭吃!”却听木木和韩平都是回答“为了保卫土族系!”顿时怔住。 似乎看到范佩希在他名字边上打了个叉叉。 范佩希似乎很不看好他,竟不再问他问题,直接挥了挥手道:“去测元气吧。” 只见边上一个黄衣女子,拿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棒,却正是传说中的梦幻水晶。 只见这个黄衣女子在韩平点了一下,却见这个原本清澈透明的梦幻水晶竟变成了淡淡的黄色。刚才询问韩平的都史点了点头,道:“韩平给你个机会,算你录取吧!”。韩平大喜过望,连声称谢! 这个黄衣女子将梦幻水晶从韩平头上移开,只见它立即回复成晶莹剔透的原貌。这次,这个黄衣女子将梦幻水晶点在木木头上,竟发出浅黄色的光芒,虽然也只是浅黄色,却明显要比韩平的浓多了。 木木的面试官却是个女子,见状欣喜道:“难得有硅民拥有这等的元气,穆木,你录取了!” 木木却并无多大欣喜,似乎早已在他所料之中,却仍恭敬道:“多谢都史厚爱。” 眼看这个黄衣女子就要将梦幻水晶点在自己头上,小虾米顿时忐忑不安,竟莫名有着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在小虾米忐忑不安之中,却看到原本昏昏欲睡的范佩西竟惊讶地合不拢大嘴,其余众人也满是惊讶的神色。 小虾米只好无奈地向自己头上的梦幻水晶望去,果然这梦幻水晶竟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芒,虽然甚是美丽,却不是自己所想要的黄色。 范佩西足足揉了十几下眼睛,打了自己两个耳光,又亲自拿着梦幻水晶在小虾米头上试了三次,却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停地问周围的人:“你们看看这梦幻水晶究竟是什么颜色?我一定是眼花了!” 既然连面试官都眼花了,那么小虾米也就成了唯一一个待定的人,既没有宣布录取,也没有宣布不录取。 深夜。 小虾米独自睡在棚屋中,犹在期望面试官能突然宣布录取他之际,却见杨泰神色凝重地悄悄到来。只听杨泰忧心忡忡地说:“小虾米,你可知道,在这个星球上:金族系元气在梦幻水晶显示是白色;木族系元气是青色;水族系元气是黑色;火族系元气是红色;而土族系元气就是黄色。如果你元气显示的颜色不在这五种颜色之内,你就会被视为邪魔歪道,成为潘多拉星球的公敌!” 小虾米倒吸一口冷气,不由自主地问道:“有这么严重吗?” 杨泰点点头,却道:“恐怕比你想像得更严重!不过你放心,如果连这点办法也没有,这本《天地玄幻》秘笈还会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奇书吗?你立即看下最后一页的‘变换莫测’,记住一定要在他们对你再次进行元气检测前练成它!” 三日后。 都史范佩西又来到部落,刚走进议事堂,就立即点名要见“夏米”。 小虾米很快来到议事堂,心里七上八下,患得患失。 却不料都史范佩西一声大喝:“拿下!” 早已埋伏在四周的八名土族系高手立即蜂拥而上,却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是,小虾米根本毫无反抗之意。 但范佩西却不敢有丝毫大意,将小虾米锁上特意带来的玄铁脚链手铐。 小虾米不由地道:“为什么要抓我?”范佩西冷笑道:“国王怀疑你是邪魔歪道,特命我带你赴上京查查清楚!” 小虾米苦笑道:“我又没说不去,你何必脚链手铐呢?唉,还好这玩意我自幼戴惯了!” 却是立即赶赴上京。 哑婆婆、木木、秋灵凤、杨静等人都闻讯赶来了,很多相识不相识的硅民也都闻讯赶来了。 秋灵凤、木木和杨静拦住去路。只听秋灵凤范佩西对道:“小虾米究竟犯了什么罪,为何你们要抓他?” 范佩西一怔,怒道:“就算你们族长见了我也要卑恭屈膝,你们几个小娃娃敢这样对我说话?” 只听木木恳求道:“我们知道大人你位高权重,就请您老大人有大量,放过小虾米吧!” 范佩西冷哼一声道:“我奉了国王的命令,你们这群贱民再罗哩罗嗦,小心灭族之灾!” “我相信国王才不像你这样蛮不讲理,别想用灭族来吓唬我们!今天谁也别想带走小虾米!”竟是胖虎罗向阳站了出来! 紧接着杨辉、韩平等人站了出来! 哑婆婆、杨泰、刘金宝、方抗天等人都站了出来! 范佩西脸色大变。 眼见众怒难犯! 却在这时。 族长秋大常和罗长胜匆匆赶来。 范佩西冷笑道:“臭大肠,你们打算反了是不是?” 秋大常吓得立即跪道在地,苦苦哀求道:“各位乡亲父老,不要为难都史大人了。”罗长胜也作揖连连恳求。 秋灵凤涨红了脸,跺了跺脚道:“爹!” 小虾米感动地泪流满面,大声道:“各位乡亲父老,谢谢你们!你们回去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木木哭喊着上前紧紧抱住小虾米。 秋灵凤也泪流满面,哽咽地对小虾米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杨静却只是默默地望着小虾米。 临行前,小虾米看到杨泰暗暗做了个鼓励的手势,顿时明白他的意思,也暗暗点了点头,英俊的脸上流露出坚毅的神情! 一路颠簸。 小虾米原以为能多些时日来修炼“变换莫测”,却没想到范佩西所乘坐的马车的马竟是传说中日行千里的土鲁马! 两日后。 小虾米一行顺利抵达上京。 土鲁马果然是日行千里,只可惜过于颠簸。在一片晕头转向之际,上京终于出现在眼前。 小虾米完全惊呆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世上竟有如此宏伟辉煌的城池,简直似天上的宫阙。 进入上京。 富丽的房屋,宽阔的道路,繁华的商铺,熙攘的人群,怪异的宠物。 小虾米目不暇接,充满了好奇,一时之间,竟短暂忘记了他心头的烦恼---“变换莫测”根本就尚未练成。 天地玄幻这本奇书本来就讲究循序渐进,这“变换莫测”既然记载在上册的最后一页,自然就不是能够轻易练成的。纵然小虾米天赋极高,意志坚毅,但终究只有短短数日,又如何能够轻易练成! 夜。 小虾米在囚房中忙于修练“变换莫测”,因为既然已经到了上京,这元气检测就随时有可能来临。 却欲速则不达。 小虾米突然感到心浮气躁,这是他修炼天地玄幻以来从未有的感觉,不由地心中一禀。他天生慧根,立即引起惊觉,心道:“这天地玄幻开篇明义中说得很清楚,夫元气者,顺其者昌,逆其者亡。我若一味强求,定会不受其利,反先受其害!”当下凝神聚气,心台镜明。 翌日。 土族系平邦元帅哈赤儿宣布召见小虾米。 小虾米顿时如五雷轰顶!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进行元气检测,可自己的变换莫测还是全无可测,怎么会可能让梦幻水晶变成黄色呢!土族系的国王一定会把自己当成魔道的妖孽,就算不立即处死,恐怕也会终生监禁的!可怜自己的亲生父母,如果被他们得知自己的儿子竟是魔道妖孽,不知道会有多么地悲伤! 这究竟该怎么办呢? 离平邦元帅哈赤儿的元帅府越近,小虾米就越绝望,此时多么希望有人能像天神般从天而降,来拯救自己!可是在这禁卫森严的上京,自己连一个人也不认识,又有谁会来救自己呢? 平邦元帅府。 平邦元帅哈赤儿森然在座,鹰钩的鼻梁,锐利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十分难缠的人物! 梦幻水晶! 平邦元帅哈赤儿居然一个字也没问,并以他尊贵的身份,竟不借他人之手,要亲自来测试小虾米的元气。 望着哈赤儿手中的梦幻水晶,小虾米反而冷静下来。 没有人会来救自己,一切只有靠自己! 是的,一切只有靠自己!这事实上也是小虾米从小就懂得的励志铭! 黄色!自己该如何才能使梦幻水晶变成黄色? 眼见梦幻水晶临近! 小虾米突然灵光一闪! 只有土族系的元气才能使梦幻水晶变成黄色!当下小虾米不再犹豫,默默运起他从八岁就开始修练的方抗天传授的土族系修练元气方法。 再也心无杂念。 只希望自己能够产生土族系元气!黄色! 梦幻水晶赫然闪烁着黄色的光芒,虽然色彩并不浓,但清清楚楚是黄色的。 平邦元帅哈赤儿严厉的目光立即投向似乎已经痴呆的范佩西,只见范佩西喃喃地说:“不可能,不可能!”这神情却极似当初梦幻水晶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芒! 终于,范佩西回过神来,却不顾一切地道:“哈元帅,请让小人来测试他!”平邦元帅哈赤儿闻言显然更是不悦,却还是将手中的梦幻水晶交给了范佩西。 只见范佩西颤抖地接过梦幻水晶,在小虾米的头上左指右点,急得满头大汗,手中的梦幻水晶却依然显示的是黄色。 范佩西终于禁受不住,庞大而肥硕的身躯顿时瘫软在地上。 哈赤儿冷哼一声,手一挥,帅府的卫士立即将范佩西抬了下去,等候他的想必是严厉的制裁。 小虾米心中不忍,只好暗道一句抱歉! 不过哈赤儿凌厉的眼神却丝毫不减,直直地盯着小虾米,突然道:“虽然你通过了梦幻水晶的测试,但我却仍然相信范佩西其实所言非虚。” 小虾米顿时心中一惊,心想眼前这个哈赤儿既然能做到土族系元帅,果然厉害。他也是睿智之人,知道自己当时使梦幻水晶变成五彩缤纷一事有多人看到,不可能轻易瞒过,当即坦然道:“回禀元帅,确有此事!” 哈赤儿“哦”了一声,显然小虾米的坦直出乎他意料之外,顿时不由地对眼前这个英俊少年起了好感。 却听小虾米继续道:“不敢欺瞒元帅,其实我十一岁那年,有一次受顽童欺辱,就曾莫名其妙产生过一种五彩缤纷的气体!但此后就几乎没有再出现过!直到我十四岁那年,一群怪兽突然袭击我们部落,我才又产生过这种五彩缤纷的气体。上次范都史替我测试时,梦幻水晶确实显示的是这种五彩缤纷的颜色,还恳请元帅大人不要责罚他!” 哈赤儿沉声道:“范佩西这样为难你,要将你治罪,你非但不怪他,反而要替他说请吗?”小虾米诚恳地道:“范都史也是因为职责所在,他为的是我们土族系,却不是针对我个人!” 哈赤儿终于动容道:“好!我好久没有见到像你这样识大体的少年人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何你们全部落的人都会为你签署这份联名请命书了。”说着,哈赤儿从衣袖中掏出一份长长的绸卷,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 小虾米望着这些熟悉的名字,忍不住流下两行热泪,叹道:“我其实没做过什么,他们对我真是太好了,我想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哈赤儿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少年人,看来素来做事糊涂的范佩西这次总算做了件好事!来来来,我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你既来之则安之,陪我痛痛快快喝上几杯!” 平邦元帅府后花园。 明月当空。 美酒佳肴。 小虾米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次来上京非但没有被治罪,反而如上宾般与元帅对饮聊天。 席间哈赤儿不断地询问小虾米的身世来历,小虾米除了隐瞒哑婆婆和杨泰外,都据实告知。哈赤儿不断地点头微笑,小虾米突然想到:“这哈元帅自然已经详细调查过自己了,幸好没有说谎!” 酒过三巡。 却听哈赤儿道:“现在我们潘多拉星球战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像你这样的少年英雄将是大有用武之地啊!来,我再敬你一杯。” 小虾米也不拘束,笑道:“元帅有命,不敢不饮。” 突然。 一个黑衣人飘然而至,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直向哈赤儿刺去。 哈赤儿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元帅府竟会有人行刺,再加上酒意已经甚浓,一时之间,竟躲闪不及!小虾米正感念他的知遇之恩,情不自禁扑了上去。 这个黑衣人却似乎十分惊讶,“咦”了一声,突然收起利剑,飘然而去!却是来得突然,去得更是突兀! 元帅府的守卫纷纷赶来,但这个黑衣人早已不见踪影了! 众守卫顿时惊慌失措,纷纷下跪请罪。 哈赤儿刚才差点丢了性命,却丝毫不见恼怒,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刚才的刺客应该是木族系的七公主,她的功夫出神入化,不能全责怪你们,今后加强防范就是了。”却不禁又自言自语道:“奇怪,这小丫头怎么会来行刺自己?不过这世上恐怕也没她不敢做的事情,五年前的除夕之夜,她的那场烟花不正差点引起全球之战吗?” 幸好哈赤儿陷入了沉思,不然以他的精明,定能觉察到小虾米虽然极力掩饰却仍是十分激动的神情。因为这一声“咦”是多么地熟悉,是他几度梦萦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声音,这声音正是给了他最快乐的生日的姨娘!唯一比他亲生父母还要为之亲切的人!她定是得知自己被带到上京的消息,不顾一切来救自己! 却听哈赤儿关切的声音:“你没事吧!谢谢你救了我!” 小虾米回复平静,笑道:“保护元帅是我等草民应尽的责任,你又何必客气!” 哈赤儿哈哈大笑道:“你再叫我元帅就是瞧不起我,如果你不嫌我老,就叫我声大哥!” 小虾米迟疑道:“这。” 哈赤儿不悦道:“我真的这么老了吗?” 小虾米笑道:“大哥。” 哈赤儿紧紧握住小虾米的手道:“好兄弟!” 小虾米也有点激动,诚心诚意道:“好大哥!” 二人相视而笑,莫逆于胸。 哈赤儿亲自领小虾米去帅府客房,小虾米终于忍不住问:“大哥,请问你为何这么肯定刚才这个刺客就是木族系的七公主。”哈赤儿顿时被勾起了疑惑,沉思了会儿道:“你刚才注意到那柄寒光闪闪的利剑吗?这把就是在天下十大名剑中排名第一的月魄寒光剑,素来是为木族系的七公主的南宫婉儿所有。这个南宫婉儿也真够叛逆,明明最适合她们木族系功夫的最好兵刃是降龙之木,她却偏偏去盗了金族系的镇族之宝月魄寒光剑作为兵刃。为此金族系大失颜面,是以刚才我一眼就看出她就是木族系的七公主的南宫婉儿!只是奇怪她应该是完全没理由来行刺我!” “哦,这南宫婉儿又是何许人也?也许下次我得离她远远的!”小虾米急于想多了解姨娘的情况,也顾不得哈赤儿起疑了! 哈赤儿却当然想不到眼前的这个落魄硅民会与木族系高高在上的七公主会有什么关系,只以为是少年人好奇,毫不在意地道:“说起这个七公主,在我们潘多拉星球名声可就大了,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也不怕,除了孤身盗取金族系的镇族之宝月魄寒光剑外,据说她十岁时就曾把火族的使者吊到了树上,为此火、木二族足**战了三个月!最厉害的是五年前的除夕之夜,这个七公主不知又发了什么神经,竟在木族系与我们边境之地大放烟花,害得我们只好在正月征兵,以备与木族系决战!后来其它三族也纷纷征兵,差点引发全球之战!” 小虾米暗道:“我姨娘才没发神经,她只是为了替我庆祝生日!只可惜刚才匆匆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思念之情顿时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