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往事不得不提（上） 曹勇并不是土生土长的香江人。爷爷曹天宝，小时候家里穷，被家人卖到一户殷实人家做仆人。东家是正白旗在籍满人，属于上三旗，真正的八旗子弟。曹天宝从小给东家的少爷当书童，长大了就继续当跟班。 1912年2月12日，辫子国末代皇帝宣布退位。在此之前的几天，东家已经得到消息，他们急忙变卖了家产，全家跑路了。东家还算有良心，走之前归还了曹天宝的卖身契，给了他一些钱，并央求宅子的新主人，给他留了地方住。 宅子是原东家祖辈盖的，虽说世代是旗人，但没有实权实职，每月关份干饷，额外再有点挂靠名下的商家孝敬的银子，算得上是生活富裕，丰衣足食，却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再加上几代都是人丁单薄，所以买了一块宅基地的一半，大概有半亩1亩666平方米，稍显狭长，没有盖厢房，只是个普通的二进院子，前后院各有三间正房。另一半被别人买走了。 新房主自称老金头，是个快五十的东北人。人看起来严厉，其实很和善，为人豪爽，说话一嘴大碴子味。老金头买到房后，搬来住到了后院，三间房一厅一书一卧。后院较小，但他没有家人，一个人过得很是舒服。 前院三间正房，老金头留给了曹天宝一间，把剩下两间租了出去。 曹天宝比较厚道，自觉地住到了西屋注2。中屋被孙姓人家租住，东屋的租户不太稳定，前后换过许多家，直到十几年后，才被刘姓夫妇长期租住。 前院的倒座房注3老金头没有往外租，而是改成了公共的厅房、厨房与柴房，大家一起共用。他经常说，自己已经老了，无儿无女，又吃穿不愁的，房租不房租他根本不在意，他图的就是一个热热闹闹的家的样子。老金头说到做到，每家租户他只收一年的租金，中屋孙家就是这样的，西屋曹天宝是白住的，东屋要么租户自己有事情不再续租，要么是老金头看不上眼，不再出租给那家房客，所以一直到了1924年，才等来了长期租户刘老师夫妇。 恢复自由身的曹天宝，则留在首都谋生。因为他能写会算，所以在几家店铺里做文书、账房，直到结婚生子，虽不富裕，小日子倒也过得悠哉悠哉的。 曹天宝一生就好个“吃”字。辫子国奇葩的养猪政策，使大多数八旗子弟都不事生产，专精于各种吃喝玩乐。曹天宝的东家也不例外。自小就耳濡目染的曹天宝，对玩乐并不在意，但对于吃却兴致勃勃。在不上工的时候，他满四九城到处踅摸新的吃食。还别说，后来他还真的吃出了些名堂，在圈子里也算是小有名气。许多新饭馆开业或是老店换大师傅，经常请他试吃点评。 可惜的是，曹天宝没有烹饪天赋，连大师傅亲手示范后，他做出来的菜品，都是怪模怪样的，味道就更别提了。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天生黑暗料理技能满点。心灰意冷的曹天宝，抱着自己刚出生的儿子，起名“曹大厨”。没承想却错有错招，曹大厨小朋友居然不负所望，虽说不能算是真正的大厨，但从小做起饭来，就一板一眼，有模有样的。曹天宝每天乐呵呵的，盼着孩子快点长大，好成为真正的大厨。 事与愿违，当1937年倭寇入关，全国掀起了抗倭高潮。16岁的热血青年曹大厨，就跟随着大他五岁的邻居哥哥孙承，在刘老师夫妇的指导下，踏上了去往陕北，寻找某党组织，寻求抗倭救国的道路。 时间如水，岁月如歌。转眼间12年过去了。 1949年的冬天，广州郊区，珠江边，某部队的临时营地。 几条渔船泊在岸边，渔民们背着大渔篓，围在军营门口。 “不行，这样绝对不行！”一个穿着崭新军装的黑胖子，在那里梗着脖子喊着。 “怎么不行，这个价钱我觉得已经很好了。昨天，前天，你不都是直接收了吗？”一个黑瘦的女子也在叫喊，声音比黑胖子还大。 “那怎么能一样？前两天是免费的。今天如果按你报的这个价钱，收了你的货，那我是要犯错误的。我不收。”黑胖子急得直跳脚。 “你不收，我怎么办？你必须要收，你不收，我就不走！”黑瘦子毫不示弱。 “这里是军营，你不能堵在这里。”黑胖子看了看身后军营的警卫，底气十足。 “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把我抓起来，或者枪毙了我。”黑瘦子无视威胁，坚持己见。 双方话赶话，情绪激愤，场面火爆，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刻。 注1：本书中将尽量不出现英汉混搭，除非必须的缩写。另外，外语或方言，除非内容需要，否则将全部用普通话表达。 注2：一排三间房，中屋最好，面积最大，东、西屋大小一样，但人们一般会以东为尊。 注3：倒座房：紧邻大门，坐南朝北跟正房相对的房屋。通常为外客厅、账房、门房、客房、仆人居住等用途。曹天宝原先就住在其中。 往事不得不提（中） 军营的警卫和那些围观的渔民，对此却无动于衷。一个个的表情都有些怪异。 “立正，敬礼！”警卫举手行礼。一个军人大步从军营走出来，直到两黑面前。 “哥。”黑胖子的身形，仿佛比刚才缩小了一圈。 “长官。”黑瘦子也低下了头。 “你们俩每天都来这么一出儿，怎么，还没有玩够？”军人皱起眉头。 “不是的，我，我”黑瘦子唯唯诺诺的，想解释点什么，但在军人的注视下，说不出来了。 军人叹了口气，看了看围过来看戏的吃瓜群众，从中找到一个年龄最大的渔民，向他走去，同时伸出手。 “老乡，您好。” “您好，长官。”渔民赶紧放下渔篓，将双手在衣襟上使劲擦了擦，然后双手握住军人的手。 “老乡，现在不兴叫长官，您可以叫我同志，也可以叫我的名字。我叫孙承，那是我弟弟曹大厨。”孙承指了指黑胖子。“请问，您和这位女同志是” “她叫郑子芸。”黑胖子曹大厨小声介绍。孙承瞪了曹大厨一眼。黑瘦子郑子芸的头更低了，耳朵却竖了起来。 “我是芸丫头的三叔，他们几个是她的堂兄弟。我们都是附近沙角村的渔民，来给战士们送新鲜海产的。” “老人家，咱们私下谈谈？”孙承和郑三叔走到一边说话去了。 郑子芸挪了几步，靠近曹大厨。 “喂，他是你哥？他很凶吗？”郑子芸低着头，眼睛看着自己的脚前，悄声询问。 “嗯，他大我五岁，我俩住在一个院子里，一起长大的。他大小就特照顾我，离家前，我爸妈叫我听他的，我的事他做主。”曹大厨小心翼翼地解释，他仿佛看到了春天。 过一会儿，孙承和郑家三叔说完话，走了回来。 “郑子芸同志，感谢你对我们的支持。但部队是有纪律的，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前几次，你拿着地方政府开的介绍信，将你们打来的鱼虾送来拥军，我们接受了。今天，你想用市价的一成，把辛辛苦苦捕捞上来的鱼虾卖给我们，这我们决不能接受。大厨，你安排一下，按照市价把账结了。”孙承摆了摆手，制止了郑子芸要说的话。 “还有件事，刚才听老郑同志讲，你还没有婚配。我这个弟弟，从16岁就参加革命，一直在部队，今年28了，也还没有结婚。这些天，我看他对你好像很有好感，不知道你觉得他怎么样？他的父母都在首都，我能替他家做主。如果你觉得他还成，后天是休息日，我就带他去村里，拜访你的父母。” 围观的渔民轰然叫好，郑家三叔也笑着点了点头。 郑子芸害羞了，她跺了跺脚，转身向渔船跑去。跑了几步，她转过身来，红着脸对孙承大声说：“我我叫我哥后天一早，来接你们。”说完，她就跑了。 当天晚上自由时间，孙承和曹大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聊天。 “哥，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子芸？” “废话。这几天你心情不宁的，我看不出来呀？做的饭菜不是糊了，就是没放盐。再这样下去，大家都饿死算了。再说了，谁采购、搬运食品的时候，特意换上新军装？” “那你觉得她怎么样？她看的上我吗？” “她看你的眼神儿，就和你嫂子当年看我时一样。放心吧，错不了。下午政委去指挥部开会，我托他在市里置办了份厚礼，明天拿回来，咱俩后天去上门求亲。”孙承透露了信息给大厨：“上午她三叔跟我说，她并不是渔民。她家在香江开了个印刷作坊，她是在香江读完中学后，进作坊里做校对工作的。现在她是和她父母回村里走亲戚。所以，咱们不用去香江，后天直接去村里就成。你爸妈那里，应该可以接受这个儿媳妇。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她爸妈舍不舍得让她远嫁。好在她不是独生女，她还有哥哥。” 孙承在帮曹大厨分析。 “哥，那她家看得上我吗？”曹大厨有点患得患失了。 “说什么呢你！拿出你抡着菜刀上阵地杀敌人的勇气来。”孙承怒其不争：“虽说你是做后勤的，但现在也是营级干部了，又有一手好橱艺。回首都后，政府肯定能给你安排个好工作，怎么会配不上她。” “我倒没什么，反正是搞后勤的。可是，哥，你真的舍得脱下这身军装？” “不舍得，那又怎样？”孙承长叹一声，他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分了一支给曹大厨，自己也叼起一支。曹大厨赶紧拿出火柴，先给孙承点上。 “参军十二年了，还好咱俩都没有受过大伤，也一直没有分开。现在，全国绝大部分地方都解放了，没有大仗可打了。国家现在可以说是百废待兴，没必要也养不起这么多的军队，而是更需要我们回地方去搞建设、促生产。最近我和政委轮流去指挥部开会，就是学习中央下达的这个精神。从明年起，国家会出台相关的一些政策。咱们团现在接到的命令，就是一边修整，一边维持地方秩序，同时动员广大指战员，做好响应国家号召，积极投身地方建设的准备工作。我身为团长，要以身作则。再说，咱俩都是家中独子，以前为了抗倭和解放全华夏，不得不离家去战斗，现如今，也该回家孝敬父母了。今年年初，首都和平解放后，咱俩请假回家时，你没有看到他们四位老人头发都白了？现在是你嫂子在家，替咱们尽孝。等明年军令一下，咱俩就回去。” “上次回家时，你把嫂子和两个侄子留在首都，我看见孙婶高兴得直掉眼泪。” “你别说我，如果后天顺利的话，明年你就要带着郑子芸一起回家了，到时候看你爸妈高兴不。对了，在家的时候，你妈跟我说了好几次，要我帮你早点办婚事，我算是能完成任务了。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明天一早还要出操呢。” 天遂人愿，曹大厨求亲之行圆满成功。于两个月后，即1951年春节，在沙角村郑家老宅，与郑子芸同志喜结良缘。同年7月，曹大厨带着怀胎5个月的郑子芸，跟随孙承，坐上了开往首都的火车。 年底，一个小生命呱呱坠地。在首都北海公园旁边的西皇城根，一座两进的老宅子中，一场名为“新生儿命名大会”的联席会议，正在火热进行中。会议参加者为孙、曹两家全体成员。其中，年仅7岁的孙卫国与他两岁的弟弟孙卫华，两位小朋友作为列席人员，本着重在参与的精神参加了会议，只有发言权，没有决定权。 会议的第一个决议，就是全体一致通过，剥夺曹天宝老同志的命名权，当事人反对无效。证据很充分，就是某老同志有过起名“大厨”这样奇葩名字的不良历史。 曹家奶奶以识字不多为理由，放弃了命名的权利。这样，曹爸爸大厨当仁不让地接过命名权。虽然在隔壁房间内闭关坐月子的郑子芸同志，似乎有比较强烈的意愿，想参与竞争，但被曹大厨同志残忍地无视了。 孙承心疼地看着快被曹大厨翻烂的康熙字典，那是老金头在教会小孙承识字后，特意买来送给他的。虽然老金头留下的所有财产，现在都属于孙承了，但这套字典却寄托着老金头和孙承之间似爷孙、似师徒又似忘年交的那种情感。 老金头去世了。 人生已多风雨（上） 公元1911年12月31日，晚，公历新年，同时也是新年元旦前夜，这也是倭人的非常重视的节日。松田春树带着几个部下到了稻田浩二的家中，一起喝酒过节。这里原本是老金头的府邸。 松田浩二其实并没有在老金头家找出太多的钱财。因为时局不稳，连大一会是老毛子管，一会又是倭人管，不放心的老金头把大部分财产都换成了美金和黄金，存入首都和津天的外国银行中的保险箱里。虽然钱没有得到多少，但吃到甜头的松田浩二和松田春树，准备过些日子后，再来几次这样的行动。新年的聚会，是他们叔侄俩商量下一个目标的时候。 老金头重金买通了松田浩二家中雇佣的一名朝鲜佣人，在他们的饭菜中下了麻药。在他们被麻翻后，佣人出来告诉了老金头，并拿着得到的钱逃跑了。老金头带人进到了曾经自己的家，他们把房子和倭人身上浇上了油，用一把火祭奠了家人。 老金头分了大笔的钱财给伙计，几人挥泪作别，各自隐姓埋名，浪迹天涯。无家可归的老金头，坐船逃往津天。在途中他将家人的骨灰，撒进了大海。到了津天，老金头将存在银行的黄金取了出来，随身携带。几经辗转，他来到了首都，并用化名买下了曹天宝原东家的宅子，准备就此过完一生。 老金头身背命案，被倭人通缉，所以才以租为名，在自己的院子中汇聚了他看顺眼的孙、曹、刘三家为掩护。但多年的共同生活，逐渐化解了老金头冰封的感情，直到孙承舍命救人，老金头彻底放开了心扉。 从此，小院中经常传出开心的笑声。每逢年节，大家都聚在家中，由老金头出资，孙承和曹天宝采购，曹大厨掌勺，其余人等打杂，小院聚餐办得是红红火火，热闹非凡。大家在席间随意交流，或奇闻怪事，或时政利弊，各抒己见，其乐融融。其中最受欢迎的就是老金头的关外经历，刘老师夫妇的旅欧见闻与时事点评，还有刘菡雯小朋友在幼稚园中，与嬷嬷阿姨及其他小朋友斗志斗勇的故事。 这种聚餐成了小院的传统，即使1937年孙承与曹大厨离家参加革命，也没有中断，直到老金头含笑离世 命名大会仍在进行中。 成功抢到命名权的曹大厨已经抓狂了。众口难调，他提出了数个自己满意的名字，却纷纷被否决。无奈的他决定碰运气。 曹大厨把整套六本康熙字典都摊在桌上，闭上眼，摸到一本，随意翻开一页，用右手食指点在书上。 在他身边站着观看的孙承笑出声来。不解的曹大厨睁眼一看，顿时感到了老天爷对他的满满恶意。 他点到的是个“操”字。曹家公子名为“曹操”？曹大厨表示誓死不从。 还算有点急智的曹大厨，找到了个理由：“刚刚我是用右手点的，男左女右，所以这次不算数。我再来一次。” 还好，第二次选字没有出什么妖蛾子，曹大厨对着大家庄严地宣布：“我儿子，名叫曹勇。” “后来呢？”躺在床上的丽萨追问丈夫曹勇。 晚餐时，拿到了香江永久公民申请表的曹勇，回到家中依旧兴奋不已。因为在收到的信中，父亲曹大厨终于松口，同意等明年退休后，与母亲一起到香江定居。由于十年特殊时期，曹勇从1963年离开首都来到香江后，因为害怕给父母带去不良的影响，他已经18年没有见过父母了。每年他与父母的书信，都是从沙角村收发。从1979年起，曹勇身边陆续有人回大陆探亲。曹勇计划今年带着丽萨，回首都过年。但再怎么说，探亲总不如父母直接来香江定居方便。躺在床上仍然亢奋得睡不着的曹勇，便给丽萨讲起了自己父亲家的往事。 “后来，我就在首都长大，一直到上完初二。”曹勇继续说：“1958年的春节，我见过了外公和外婆。那年我8岁，我爸爸妈妈带我做火车到广州，然后回到了沙角村的老宅。三舅姥爷用渔船把外公和外婆偷渡过来，我们在老宅过的春节。” 丽萨笑了起来：“三舅姥爷他们都偷渡习惯了。” “香江的码头鱼市上，一多半都是附近的大陆渔民，捕完鱼船一拐弯，就卖到香江了。只要不过分，警务署对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想也是，香江总共才多少渔民呀。” “你不也是三舅姥爷送到香江来的吗？”丽萨调侃丈夫。 “是呀，我以前告诉过你。三舅姥爷不光送我到了香江，还帮了我一个最大的忙，他从村里开了一张我的失踪证明，然后找渔政和公安盖了章，寄回了首都，半年后首都那边就把我的户口注销了。幸亏这样，不然，十年特殊时期我父母可就要遭罪了。现在，国内对偷渡香江的人既往不咎了，我才敢计划着回去见父母。” 曹勇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香江郑记印刷厂，是曹勇的外公与他的朋友王老共同出资建立的。大股东王老家中另有生意，所以印刷厂一直是曹勇的外公经营，后传给舅舅郑子微。63年，王老的生意失败，急需资金周转，便和外公商量想要卖出股份。外公一生心血都在厂子上，自是不愿意股权旁落，但又无实力吃下王老的股份。情急之下，外公一病不起。外婆已于两年前病逝，外公此时很思念远在首都的女儿女婿一家。舅舅知道后，找到了卖鱼的三舅姥爷，将情况告诉了他，请他去首都找曹大厨一家。 三舅老爷赶回广州，马不停蹄地北上到了首都。 在小院里，孙、曹两家正在陪三舅姥爷喝酒。曹大厨已经决定，让13岁的曹勇去香江。这顿饭也是为三舅姥爷和曹勇饯行。在吃吃喝喝中，三舅姥爷无意中说到了外公面临的困境。孙承听到后上了心。 第二天，在火车站为曹勇送行的时候，孙承把一个军用挎包交给了曹勇。曹勇打开一看，包里有一张汇丰银行10万美元的存单，还有5根大黄鱼，这已经是孙承绝大部分财产了主要是老金头的遗产。 以孙、曹两家的关系，曹大厨没有拒绝这笔钱。他叫曹勇跪谢了孙承，要曹勇牢记这份恩情，并言明这钱算借的，必须要还。曹勇拜别了家人以及前来送行的孙承叔叔和孙卫国孙卫民两个哥哥，跟着三舅姥爷，踏上了南行的火车。 在三舅姥爷和舅舅的帮助下，曹勇顺利到达香江，并申请到了香江永久性身份。外公和舅舅也没有想到，13岁的曹勇居然拿出那么大一笔钱。更令他们惊喜的是，在香江汇丰银行查询存单情况时，被告知这张1911年开立的自动滚存定期存单，到现在本息加起来，已经有30多万美金了。喜出望外的舅舅，将王老的股份买下，剩下的钱，新添、更换了部分设备，印刷厂的生意慢慢好了起来。 曹勇在外公家住了下来。他用了一年的时间，苦练英语和粤语。一年后，他考入了九龙华仁中学。毕业后曹勇去了剑桥大学，攻读法律专业。 1978年，法律博士曹勇，带着剑桥大学社会学硕士毕业的丽萨，回到了香江，并于第二年结婚。 想着想着，曹勇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在梦中，他仿佛回到了朝思暮想的小院中 人生已多风雨（中） 从老金头去世到现在，已经有36年了。在这期间，西皇城根的宅子中，发生了许多事情。 刘老师夫妇走了，带着他们的小儿子刘汗青，在首都和平解放前，被裹胁到了湾湾。他们的大女儿刘菡雯，在孙家2万美金的资助下得到老金头遗产的孙家，还是非常富裕的，正在欧洲留学。曹天宝将情况写信告诉了她。刘菡雯没有回国，直接从欧洲去了湾湾，找到了他的父母和弟弟。这些年，通过香江郑子芸家的中转，刘家和孙、曹两家书信联系一直没有中断。 转业归来的孙承和曹大厨，又干起了自己喜欢的老本行。孙承在首都房管局工作，正处级，带工程队进行公共设施的修缮。曹大厨则是正科级，去了华北楼饭庄当店长。孙承的妻子姜秀萍早他们一年就在教育局工作了，后来还把出了哺乳期的郑子芸拉了进去。她们和其他同志组成的工作队，十几年如一日，在首都的农村开展扫盲以及适龄儿童入学的宣传教育。其间，她们先后多次荣获了三八红旗手，全国劳动模范，先进教育工作者等称号，并在人民大会堂受到了主席和总理的亲切接见，这也是孙、曹两家在十年特殊时期，没有受到迫害的根本原因。 小院中又出现了新的面孔，孙家老三，孙承的小女儿孙卫红，与曹勇的妹妹曹月，先后脚地出生了。 有生就有死，这是生物的客观规律。 小院中的4位老人，先后病逝了。更令人扼腕叹息的是：孙承，因公牺牲了。 那是在曹勇去往香江的第二年，也就是1964年夏天，一个狂风暴雨的傍晚，孙承带队在某部委的办公院中进行危房抢修。房子旁一棵大树的树枝被风刮断，压在本已岌岌可危的房顶上。房塌了，身先士卒进行工作的孙承牺牲了，终年48岁。 孙承是小院中的主心骨，他的离世，仿佛天塌了一样。当时事发突然，姜秀萍郑子芸的工作队，还在远郊的山区里工作，一时联系不上。孙家老大孙卫国，在水木大学土木工程系，准备上最后一年学，现在正利用假期，在跟着工程队实习。 院中就剩下准备上高三的孙卫民和小学刚刚毕业的孙卫红、曹月三个小的，在家过暑假。这时，平时闷声不响的曹大厨挺身而出。接到消息的他，没有慌乱。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一边陪伴、安抚三小，一边妥善安排好孙承的后事，直到其他人得到消息，陆续赶回家中。 几天后，在八宝山首都革命公墓的三号告别室，被追封为烈士的孙承同志追悼会正在进行着。庄严肃穆的灵堂中，孙承单位的领导和同事，原部队的首长、战友，以及孙承生前的好友，聚集在这里，与孙、曹两家人一同追忆着孙承短暂而辉煌的一生，并向孙承的遗体告别。 姜秀萍带着孙卫国、孙卫民兄弟俩，忍着泪水，看来宾表示感谢。而躲在后面的郑子芸，和孙卫红、曹月抱在一起，失声痛哭。孙卫国的未婚妻李翠凤，搀扶着住院多日，自知时日无多的古稀老人曹天宝，站在一旁。她不时用手帕擦拭着老人眼中流出的泪水，却不知自己的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珠。 曹大厨再也忍不住了，他冲出礼堂，蹲在墙边号啕大哭。孙承如亲哥哥一样关心爱护着他，小时候，孙承用自己并不强壮的肩膀，为他遮风避雨；长大后，以身作则，引领他寻找人生的方向。泪眼婆娑中，曹大厨仿佛再一次看到了孙承那宽厚、睿智的笑容。 遵照孙承生前的意愿，他的遗体被火化了。骨灰由长子孙卫国在一年后，撒入大海。在转业回来后，孙承按照遗嘱，也是这样处理老金头的骨灰，他很认可这种做法。孙承说：“死人还能跟活人争地不成？如果人人死后都要一块地，那若干年后，我们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还能有什么？自我以后，家人全部这样处理后事火化加海撒。”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生活仍然在继续。 1965年对小院里的人来讲，很是平淡。孙卫国毕业了，分到了国家建工总局。孙卫民高中毕业，带上了大红花，参军走了。这哥俩算是把孙承的事业，分头继承了下来。姜秀萍和郑子芸继续下农村扫盲，孙卫红和曹月小姐妹俩一起上初中二年级。孙卫国的未婚妻李翠凤也毕业了，分到了华夏青年报社，其它也没有什么了，对了，曹大厨又胖了两斤。 接连失去亲人的小院，在65年缓缓地休养生息。原本应逐渐恢复生气，结果却在1966年迎来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运动。 首当其冲的就是身为教育局干部的姜秀萍和郑子芸，在红小将们试图抓走她俩进行批斗的时候，郑子芸机警地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她们作为全国劳动模范，在人民大会堂与主席的合影。照片一出，鬼神避易。红小将们仓皇离开了。这时工作队的工作早已停顿了下来，大家人心惶惶的。教育局的领导，出于保护他们的目的，将他们分散调到了下属的幼儿园。当时，学校都已经停课，孙卫红和曹月也回到家中，教育系统唯一未受牵连，还勉强维持运转的部门，就只有幼儿园了。同时，华夏青年报停刊，李翠凤因为是三代贫农出身，并且毕业工作不足一年，平时又表现良好，所以审查合格后，被调到公民日报社工作。 华北楼的店长曹大厨也涉险过关了。原本他的职务是属于被批斗范围的，但一来他是军转干部，有政治印象加分；二来，华北楼所属的武宣区红小将中有一陈姓头目，以前曾和家人在华北楼吃过饭，对曹大厨的厨艺很满意曹大厨经常“不务正业”，抽空就跑到后厨亲自掌勺，并会询问顾客的意见和建议。所以，曹大厨便逃过一劫。 福祸难料，曹大厨这边因为陈头目的原因，躲了过去，但小院这边就有了麻烦。小院属于cx区，这边的红小将头目是武宣区的死对头。原本不在意的他，得知那边陈头目出面保下了人。他本着对手做的事，自己一定要添乱的原则，一纸命令，将小院征用，后来又嫌小院太小，索性将原宅基地的另外半边的房子，也作为驻地一起征用了。 被赶到大街上的孙、曹两家，抱着匆匆收拾的行李，正手足无措的时候，一辆疾驶过来的卡车，带来了戏剧性的转折。陈头目听说对手为了打击自己，强征民宅，把自己刚刚保下的人赶出了家门，顿时大怒，觉得自己丢了面子。于是他派车将孙、曹两家接到了自己管辖的武宣区，并找了一个院子把两家人安置了下来。 院子在和平门到前门之间的胡同里，是一个很小的院子，总共也就50多平方米，只有一溜四间偏房房子东西朝向，房间也很小，不足10平方米，原来孙家宅子，正屋最小也在20平方米以上。 条件相比原来，艰苦了许多。但这时，两家人没有怨言，他们相互扶持，共同度过这动荡时期。 新家虽小，却被两家人安排得井井有条。曹大厨夫妇、姜秀萍各住一间，孙卫红和曹月合住一间，孙卫国准备结婚，所以也单住一间。他们在院子不大的空地上，还搭起了一间小厨房和一间饭堂，像以前一样大家共用。 运动在全国范围如火如荼地展开，孙、曹两家人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生活着。 时间又过了两年。 1968年10月的一个傍晚，准备在春节与孙卫国结婚的李翠凤，下班后匆匆跑过来，说了一个对孙、曹两家，尤其对孙卫红和曹月来讲，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 往事不得不提（下） 在五年前，也就是1945年的8月15日，倭国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9月9日，当时的首都京南，中央军校大礼堂举行了华夏战区受降仪式。仪式的整个过程，通过无线电波，传递到了全国各地。 当老金头从话匣子里听完转播后，大哭大笑了一场，并于当天夜里，在自己的卧室中溘然长逝，享年80岁。其时，他身着早已准备好的寿衣，神态安详。书房的桌上放着一封写好的遗书。老金头在遗书中将全部财产都赐予了干孙子孙承，因为当时孙承在外，所以由孙承的父母接收保管。另外老金头希望孙承的父母，将其遗体火化，骨灰置于罐中。待孙承回家后，将骨灰撒入渤海。遗书后面是列出的财产清单，汇丰银行存单一张，10万美金；法兰西银行存单一张，2万美金；家中藏有大黄鱼12根，银元若干 说到老金头认孙承做干孙子，这里还是有段故事的。 1912年，老金头买下这所宅子，并认识了孙、曹两家人。孙承爸爸有家传泥瓦匠的手艺，和几个工友组了固定搭子，专门替人盖房或房屋修缮，孙妈妈和另外两个女的，在他们有活的时候，负责为他们洗衣做饭，收拾工具，以及收尾时的清洁打扫。孙家在刚来时经济上并不宽裕，收入比普通卖力气挣钱的人，强点有限。 1916年，孙承出生了。孙妈妈在家照顾了他一年。正好这时曹天宝结婚了。曹天宝做文书和账房，收入不错，所以就没有让新媳妇出去工作，而是全职在家。这样一来孙妈妈就解放出来了，她在有活的时候，请曹太太帮忙照顾孩子。老金头很喜欢孩子，他小时候念过私塾，便担当起教育孩子读书识字的重任。1921年曹大厨出生了，他的童年也是这样度过的。1924年，新婚的刘老师夫妇搬入院子，夫妻俩都是旅欧归来的留学生，刘老师在清华学校现清华大学任教，刘太太在首都香山慈幼院任教。俩人平时各自住校，休息日回来。26年刘家大小姐刘菡雯出生了，幼年时也是曹太太、孙太太共同带大的。小院中所有孩子的启蒙教育，都是由老金头与刘老师夫妇共同完成。 孙承13岁开始，就跟着父母一起，下工地盖房子。又过了两年，5岁的刘菡雯进了刘太太学校的幼稚园学前班的性质，随刘太太一样住校。曹大厨则是喜欢做饭，10岁就被老金头的一位戏友收为徒弟，那人原来是一个贝勒府里的大师傅。辫子国没了，贝勒也跑了，这位大师傅就到一家大酒楼里做主橱，现在年纪大了，在家安享晚年。他是听戏时和老金头结识的，俩人年纪相仿，逐渐成了好友。 几个小的平日里都有事儿了，老金头就闲了下来。他是很有钱的，每日里喝茶看戏，结果被人盯上了。 那是32年冬天的一个傍晚，听完戏回家的老金头，在离家不远的一个拐弯处，被敲了闷棍。两个匪徒把老金头装进麻袋，塞进黄包车，拉到了城外。 16岁的孙承，那天刚好没住工地，他回家来换工具。看到了这情况，胆大心细的他没有声张，揣着他干活时用的砌砖刀，悄悄地跟在匪徒的后面。在城外的一座破庙里，匪徒们把醒过来的老金头捆住，两个人商量对策。匪徒本来只是想绑票收赎金，结果现在和老金头直接照了面，俩人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先撕票，然后用老金头身上的物品，去向他家人骗赎金。他们不知道老金头是孤家寡人，以为宅子里是一家人。两个人点起火把，一前一后，拿着刀，押着老金头，准备到庙后面下手。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孙承躲在墙角，手里紧紧握住自己的砌砖刀。当手举火把的匪徒经过时，他忍住没动。在后面的匪徒走过他的位置时，他才猛地窜出，从匪徒背后，直接用砌砖刀把他抹了脖子。 虽然解决了一个，但第二个匪徒也不好对付。孙承才16岁，在力量上比不得成年匪徒，好在他脑子灵活而且真敢拼命。他利用冬天身上衣服厚的特点，一刀换一刀，在身上挨了3刀后，终于把刀捅进了匪徒的眼睛里，杀死了他。 孙承在解开捆住老金头的绳子后，自己慢慢地软倒在地。快七十的老金头，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孙承抱进匪徒留下的黄包车里，拉着他回了城。 回到城里，老金头也走不动了。不过，他有钱的优势就发挥了出来。他扔下旧车，重新招呼了辆黄包车，直接去了当时最好的一家教会医院。在他不惜血本，一掷千金的情况下，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药品都用在了孙承身上，总算把受伤严重，失血过多的孙承抢救了回来。 二个月后，身体痊愈的孙承，出院回到了家中。第二天，老金头广邀好友，在离家不远的会贤堂大摆宴席，隆重举办了认孙承为干孙子的仪式。 认亲后的老金头，仿佛焕发了新生。原来的他心里藏着事，总是显得有些郁闷。有了孙子，他就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孙承。 老金头不姓金，他本姓齐，祖籍是山东沂临人。家中世代以中草药的采摘、贩卖为生。1860年以后，辫子国正式开禁放垦，解除东北禁封令，掀起山东贫民闯关东的高潮。已经分家的老金头的祖父，便带着刚成年的儿子，一起下了关东。他们出生入死多年，艰难地创下了基业，在大连安了家。几代当家的都秉承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原则做买卖，为人又豪爽讲义气，到老金头这第三代，生意越发红火，已经是当地的豪族。 1911年的老金头，事业兴隆，家庭美满，父母双全，妻贤子孝，而且，儿媳已经身怀六甲，家中马上就要迎来四世同堂，可以说处在人生的巅峰。 松田浩二，倭国一浪人。倭毛战争后，跟随在满铁守备队即关东军前身中任联队队长的叔叔松田春树，一起来到租借地连大。他依仗松田春树，四处找商号、大户，以打秋风为生。在老金头家几次要钱被拒后，恼羞成怒的他，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当时的连大，只是倭国的租借地，华倭两国表面上和平共处，倭人不像九一八以后那样肆无忌惮。 松田浩二伙同其叔松田春树，设下了一条毒计。松田春树小队的倭军，扮作关东马匪，在一日凌晨，冲入老金头的府邸，杀光了满府上下几十口人，并在府中大肆搜刮财产，后携带撤退。随即，松田春树代表倭军，颠倒黑白，一纸文书为此事定性。文中宣称老金头家人为马匪同伙，因分赃不均，遭马匪灭门。因此，倭军查封了老金头的府邸和商铺，并在一个月后，以近乎白送的价格，将之分别转让给了一倭军长官的家眷以及松田浩二。 老金头却是因临时送货到津天，而逃过了大劫。当他喜气洋洋地回到连大码头时，被友人告知这一噩耗。晴天霹雳之下，老金头没有乱了方寸，他迅速地离开码头，叫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伙计，化装进城打探消息。 很快，日渐嚣张的松田浩二，在酒馆里随意的胡言乱语，使得老金头很快就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 想起白发苍苍慈祥的父母，巧笑嫣然贤惠的妻子，已成家立业却依然稚嫩的儿子，还有那即将出生的孙儿，老金头心如刀绞，泪如雨下，他誓死要报仇血恨。 老金头使人暗中收殓了家人的尸骸，因为当时条件所限，不得不将之火化，收于罐中。 多年的乐善好施所编织成的人脉网络，掩护着老金头潜伏了半年，一直等到了关键的那一天。 人生已多风雨（下） 俺叫魏淑芬，女，29岁，至今未婚 串词了 我叫李翠凤，女，25岁，马上要结婚 李翠凤是个农村姑娘，家中几代都在地主家做长工。感谢华夏的解放，使她家摆脱了被剥削和压迫的宿命，从此站了起来。 作为村里，乡里，甚至周围几个乡镇中第一名首都大学的毕业生，李翠凤需要感谢的人很多，感谢党，感谢政府，感谢父母与兄弟，更要感谢姜老师，哦，现在称她为“姜阿姨”，再过三个月，就要叫“妈妈”了。 第一次见到姜老师，还是首都刚刚解放的时候。那年，李翠凤年满6岁 姜秀萍，岛青人，幼年时父母双亡，被一女中校长收养。她读完中学后，在学校任职。1938年初，倭军占领岛青，此时姜秀萍的养母已经去世。她与学校几名进步的青年教师联络，一起去往革命圣地安延，参加了革命。 两年后，由于她表现出色，本人年轻，文化政治理论水平较高，又有丰富的革命经验，被推荐进了泽东青年干部学校进修，并分到了高级班第一班。学习期间，姜秀萍与同班的孙承相识，相爱，并结婚生子。 1949年首都解放后，姜秀萍带着两个儿子留在首都，照顾公婆。她加入刚成立的首都教育局，并勇挑重担，组织工作队下乡开展扫盲工作。姜秀萍选中的第一个下乡地点，是北郊的西北旺乡，这里离城较近，交通便利，适合工作队开展工作。工作队的成员在地方政府的配合下，分头进入各村进行宣传。 姜秀萍来到了分配给她的钱家川村。在村长的介绍下，她来到村长的堂弟李文家中，开始第一次工作。 李文有四个孩子，老三李翠凤是女孩，其余是男孩，这些孩子从大到小，每人间隔3岁，很是齐整。 姜秀萍的工作一个是说服李文夫妇，参加在村里即将开始的扫盲班，还有一个是劝说李文夫妇，在明年送适龄的李大龙、李二龙和老三李翠凤，去乡里正在建的学校上学。 李文是个有趣的人。他自小就是长工，不识字，但他有空时最喜欢听评书。他很仰慕评书中描述的那些身着长衫，满腹经纶的文人。所以原本没有大名的他，在解放后进行的人口土地登记时，把自己的名字改为“李文”。 姜秀萍很顺利地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工作目标。李文不仅同意参加扫盲班，而且还主动配合姜秀萍向其他乡亲做工作。但第二个目标却遇到了点麻烦。李文很开通，他并不重男轻女，愿意让所有的孩子都上学，钱家川村距离乡里也不远，只有几里的平路。但就如同现在的贫困地区，在推广义务教育时遇到的问题一样，能吃饱饭，才是村民最先要解决的问题，李文家同样如此。钱家川村在百望山的山脚下，半山半平地，地产并不丰厚。李文家两口子种地； 12岁的老大李大龙帮他们打下手；9岁的老二李二龙和6岁的老三李翠凤，一边照顾3岁的弟弟李小龙原本叫李四龙，几年后因为李文夫妇不再要孩子了，又觉得四龙不好听，所以改名为李小龙，一边在家烧水做饭，还经常去外面挖野菜，摘野果，捕鸟捞鱼抓兔子，时不时的贴补家里。 如果明年三个大孩子都去上学，李文夫妇带着最小的孩子，再下地干活，恐怕很难养活的了全家，而且农忙时肯定也忙不过来。这个问题李文无力解决，同时也是在整个农村工作中，都要面临的问题。姜秀萍仔细思考后，把问题提交到了局里，并提出自己设想的解决方法。她建议恢复并改良农忙假；采取更加灵活和务实的策略，合理安排农村学生的上学时间与授课方式；在扫盲的基础上，利用现有的教育资源，积极开展成人业余教育等多项内容。局里经过数次讨论，在多方咨询与论证后，完善了姜秀萍提出的建议，上交到了教育部。部里很快下文，要求局里开展试点工作。 姜秀萍当仁不让地参加到了试点工作中。她时隔数月，再次回到钱家川村，率先解决了李文家的学习问题。老大李大龙，年龄已经过了最佳学习阶段，并且自己也希望能尽快帮家里干活，所以姜秀萍安排他进了扫盲班学习后来在弟弟妹妹纷纷上学取得文凭的刺激下，自己也念完了小学的课程。老二李二龙上到初中毕业，因为乡里只有小学和初中，他不愿继续进城读高中，就回家务农。老三李翠凤最厉害，一直念到大学毕业。高中她是住在姜老师家孙家宅子的，和孙卫国一同学习成长，情投意合，后来两人结为夫妇。老四李小龙出生月份小，上学晚了一年，正好在姐姐考上大学开始住校时，他考上了城里的高中。李小龙同样住进孙家并念完了高中，毕业后与同样高考失败的好伙伴孙卫民，一起参军了。 姜老师以西北旺乡为中心，开展农村教育试点工作。随着不断取得的成绩，局里加大了对她支持的力度。她增加了人手，拉来了郑子芸，逐渐扩大了试点范围。她们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的辛勤工作，就连刚出生的女儿都无法亲自照顾，只能送到托儿所。 天道酬勤，在她们不懈努力下，在试点工作取得了诸多成果时，她们也收获了属于自己的荣誉。在受到党和国家领导人多次地肯定与接见后，她们的工作热情更加高涨，试点工作不断推进，直到1966年，时局混乱，工作才停止。 下班了的李翠凤，匆匆来到家里。她和正在家做饭的姜秀萍与郑子芸打了招呼后，就蹲在厨房地上一边择菜，一边小声地说：“姜阿姨，郑阿姨，今天上午我去找主编签字时，他对我说，中央最近可能要下文，大力开展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活动。针对的主要是66、67、68届的初中、高中与大学毕业生。主编说，我的亲朋好友中如果有这样的人，就要早点做准备。我想，小红和小月不正好是吗？” “她俩应该是去年初中毕业的，算是67届的。因为学校停课，所以直到今年才拿到毕业证。她俩现在一直在家复习功课，等高中重新开始招生。这可怎么办？”郑子芸着急了。 “你先别急，让小凤慢慢说。”姜秀萍稳住郑子芸：“小凤，你的看法呢？” “我查了一下午的资料，看来主编说的应该是真的。因为前两年停课，所以连续三届毕业生都没有分配工作或继续上学深造，现在都集中到了一起，全国大概有几百万人。可目前高中、大学都没有正式开始招生，工厂也不招工，因此，几乎所有的毕业生都聚集在了各大城市里。我们报社每天都会接到无数读者来信，反映这样的问题。中央肯定要想办法解决的，而且前几天，我们报接连发了好几篇文章，都是在吹风，大力宣扬了前几年上山下乡活动中的优秀知青。” 这时，孙卫国和曹大厨一起回到了家。 郑子芸愣住了：“你俩怎么一起回来了？大厨，你今天怎么回家这么早？”曹大厨在华北楼饭庄工作，所以每天都要等客人吃完晚饭才能下班。 人生已多风雨（完） “我下午去开会，路过报社时，进去看了看小凤。她把情况简单和我说了，叫我下班后找曹叔，早点回家，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孙卫国替曹大厨解释了原因。 “前些年，有知青上山下乡，不过都是自愿的。现在要统一执行吗？她俩才初中毕业，不能继续上学了？”姜秀萍皱起了眉头。 “高中又准备开始招生了。我那里经常有革委会的人去吃饭。前些天，在他们吃饭聊天时，我听他们说的。但以后高中入学不再考试了，而是看出身，要求出身是红五类，才能得到推荐入学。要我说，这条路，咱们别再惦记了。”曹大厨有些不屑地说：“即使上了学，可现在的学校里，老师都被批斗下放了，能跟谁学？还能学什么？” “要真是上山下乡了，会去哪儿呢？”姜秀萍问。 “前几天，中央从我们部里调资料，查询国内各个省市中，适合大规模开垦的荒地情况，估计与此有关。”孙卫国也用心调查了：“东北、蒙内、海青、云贵反正都是很偏远的地方。” 大家都发愁了。 李翠凤对大家说：“我想了个法子，你们看成不成。我大伯上文中所提到的钱家川村村长，现为钱家川村生产大队大队长和公社社长还有几个委员，私下的关系很好。咱们让小红她俩，主动申请上山下乡。同时，让公社和大队出面要人。这样，她俩就能下到我们村了，有我家人照应着，离咱家又近。咱们都能放心了。”女生向外，李翠凤说的咱家，指是孙家现在在武宣区和平门的院子，距离钱家川村24公里。而原孙家宅子则是在cx区，距钱家川村20公里。 “好主意，我同意。” “我也同意，你们看呢？” “同意！” 在全票通过了李翠凤这个提案后，孙、曹两家的关系网，全力开动了起来。一个月后，在中央“关于知识青年毕业分配工作”的正式文件下达之前，孙卫红、曹月，这两名自愿下乡的，不“等”、“靠”、“要”，积极主动投身革命新农村的建设，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优秀知识青年某领导的批语，已经光荣的成为钱家川村生产大队的社员了。 她俩住在李文家中李翠凤的房间，周末还可以偷偷跑回城里的家中，洗澡换衣服外加打牙祭。她俩在生产大队的工作是，记录公用农具的使用情况 到了1973年，社会风气逐渐好转，趋于务实。在知青们通过各种渠道申请返城的时候，孙、曹两家也分别行动。很快，孙卫红被招工到了华北楼饭庄，在后勤部门担任出纳。曹月则被某幼儿园招走，成为了生活老师。 她俩被分配到的工作，真的是轻松惬意。因为家里决定让她俩在工作之余，自学高中课程，所以给她俩安排的工作轻松，有很多空闲时间，便于她们有时间和精力学习。休4年一次探亲假回到首都的李小龙，这天进城来看望姐姐。他嬉皮笑脸地说了句：“你俩的学历，还能比我一个臭当兵的更低？” 被姐姐一巴掌赶开的李小龙，现在已经是班长了。8年的军伍生活，使他不再是稚嫩的高中少年，而是已经带有一丝铮铮铁汉的味道。 孙卫民今年没有回来，他由于在部队表现优秀，已经入了党，并在两年前被部队首长推荐进了军校深造。换言之，此时的孙卫民，已经是军校的大学生了。 孙卫红和曹月，以前的学习成绩是非常好的，可惜被耽误了。现在有了时间和家人的支持，她俩愉快地捧起课本，继续自己的学习生活。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十年特殊时期结束了。 1977年，太宗一声令下，高考恢复了。 孙卫红和曹月欣喜若狂，全家人也因此为她俩高兴，除了懵懵懂懂，只知道跟着傻笑的4岁原装孙大海。 题为“我在这战斗的一年里”的作文完成了，本次首都地区的高考也就随之结束。 基础扎实、准备充分的孙卫红和曹月，在对完答案后，都感觉高考成绩会很好。果然，她俩很快就接到了体检的通知，并开始填写志愿。 孙卫红选择了旦复大学会计专业，因为要到沪上上学，大家略有争议，最后还是尊重了她的意愿。 而曹月的选择却出乎了所有人除了孙卫红，她们商量过了的意料。曹月首选的是首都农业大学畜牧系的动物科学专业。这让大家很是茫然。在经过激烈争执后，大家的意见无法达成统一，最终投票表决。在当事人不投票的情况下，投票结果是3：3。大家不由得把目光投向没有参加投票，坐在一边玩手指头的孙大海。曹月抢先对孙大海说：“大海，你想不想以后能吃到好多好多的肉？想的话，就举手同意。” 流着口水的孙大海，使得曹月的选择得以通过。 1978年3月，在先后送走上大学的孙卫红与曹月后不久，李翠凤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同年下半年，她在休完产假后，接到了调令，调她回到因十年特殊时期而停刊的原单位，华夏青年报社，并担任文体版的副主编。 第1章 忆往昔，岁月愁 午后暖暖的冬日，透过晴朗的天空，映照着万物，就连原本应凛冽的北风，似乎都被印上一丝懒洋洋的气息。这是1981年1月17日的下午，懒懒的风，穿过了首都第一实验小学的操场，轻轻地敲打着一年级二班教室的玻璃窗。 透过紧紧关闭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正在进行着一年级第一学期的期末数学考试。二班的小同学们，或抓耳挠腮，冥思苦想；或胸有成竹，奋笔疾书。在唰唰的落笔声中，忽然从教室最后的角落里，传来阵阵有节奏的鼾声。随着声音越来越响，声波逐渐扩散到了整间教室。 教室前面的讲台旁边，正在监考的林燕华老师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报纸站起来，向声音的来源走了过去。好几个小同学都捂着嘴笑了起来，团结、紧张、严肃的考场，气氛顿时活泼了起来。 张玉洁已经答完了所有的题目，正在检查考卷。她发现林老师走了过来，赶紧用胳膊肘顶了几下趴在桌上睡觉的同桌孙大海。刚刚睡熟就被打断的孙大海，不满地哼了一声，身子向旁边挪了挪，想继续睡。 低头假装写卷子的张玉洁，看老师马上就要走了过来，而孙大海还在睡，着急中又使劲顶了孙大海一下。孙大海这下睡不下去了，他迷迷糊糊地说:“小洁子，别闹，放学哥带你吃好的去。” “哈哈哈!”再也忍俊不住的同学们哄堂大笑。满脸通红的张玉洁被羞得趴在桌上，象鸵鸟似的把脸埋在双臂中。走过来的林老师敲了敲孙大海的课桌。孙大海茫然地抬起头“老师，放学了” “对，放学了。”林老师没好气地说道，“我们都等你请客吃东西呢。”同学们又是一阵大笑。 “好了，好了，都认真考试，做完的好好检查一下。”林老师对同学们说完，回头看着孙大海，“考完试跟我去办公室。”“哦。”孙大海无精打采地回答了一声。 学校组织所有年级同时进行期末考试，因为低年级考试时间是一个小时，高年级是一个半小时，为了不影响高年级同学的考试，所以统一开考和结束时间，不能提前交卷。被警告了的孙大海，没法继续睡觉了。他用手支着脑袋，无聊地望着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 孙大海今年7岁半了，姑且就这样说吧。因为，曾经40多岁的他，赶了一次时髦，莫名其妙的于1年前重生，回到了童年的自己身上。所以，他的年龄，要想准确表达出来就比较复杂了。当时，还在上幼儿园的孙大海，用了足足一个星期，才偷偷地搞清楚，原来自己重生了，既不是在异界，也不是在平行世界。 作为一个40多岁的普通人来说，对自己生活过的社会，还是充满敬畏的。如果被别人发现，那他是被当作妖怪杀掉呢，还是被当作试验品，切片研究？孙大海心里怕怕的。 “打死你，我也不说!”孙大海决定，永远不对任何人泄露重生这个秘密。好在当时的孙大海，正在上幼儿园整托，周六下午他被父母接回家，周一早上再送到幼儿园，和熟悉的人接触的时间比较短，等于给他了一个适应期。孙大海不敢多说多做，小心翼翼地过了好长时间，才渐渐地融入到现实中，减少了真相被发现的可能。 孙大海认为自己是被动重生的，因为他既没有遭雷劈、车祸、溺水、火烧、电击，也没有重病垂死、烂醉一场，莫名其妙就回到了1980年初。无奈认命的孙大海开始考虑今世，他深信“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这句话的道理。通过回忆，他认真地总结了前世自己人生经历中的成功与失败，吸取经验教训，希望能帮助自己，更好地活出这一生。 孙大海祖上几代都是首都人，家中有房有积蓄。爷爷和奶奶都是党员，并参加了抗倭战争和解放战争，为革命事业做出了贡献。爷爷奶奶分别于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去世了。父亲孙卫国和母亲李翠凤，是毕业于十年特殊时期之前的大学生，国家干部，在中建公司和国家青年报社工作。学生时期的孙大海，自己也妥妥的是一枚学霸，最终从人民大学金融系毕业，走入社会。 可惜从这个时候起，一贯顺风顺水的孙大海，却仿佛失去了命运的青睐。在毕业分配选择中当时大学毕业生的工作可以由国家分配，也可以自己选择就业单位。他没有接受国家人民银行以及几家外资银行的工作邀请，不顾家人的劝阻，选择进入了一家地方国有集团公司下属的期货公司，希望在期货这个风险性极大的行业中做出成绩。 结果事与愿违，在他进入公司后不到3年，公司发生了许多重大的变化，合并重组，股份制改造，管理层变动，在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bo运作后，原来邀请孙大海加入的期货公司总经理被扫地出门，黯然离开了公司。 新任总经理上台之后，大举进行人员变动，任用自己带来的人，重新划分权责与利益。而通过努力，刚刚晋升为业务部副经理的孙大海，则成为某些人上升通道中的拦路石。 斗争无处不在，三两回合过后，一介只有满腔热情的职场新丁孙大海，惨败给了那个不懂业务，却深谙办公室政治的对手。最终，拒绝了亲友帮助的孙大海，愤然提交了辞职申请，带着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豪迈，提走档案离开体制，从此跨进了茫茫商海。 在此以后，孙大海开始了在投资领域里流浪打工的生涯。他先后在不同的公司里，做过操盘手、技术分析、客户服务等多个工作，在股票、期货、外汇这些投资领域打拼多年，成功过，失败过，笑过，哭过，直到重生。 事业失败的孙大海，同时还是个失败的情场老手1年级小同学孙大海的评价。为什么这样说呢？是因为他交过许多个女朋友，却从没有好好地谈过恋爱。 从中学到大学，孙大海有过多次恋爱经历，可惜他只敢暗恋，却不敢开口表达，所以都成了单相思。毕业工作时的他，风华正茂，心比天高，总认为下一个出现的女孩才是最好，结果就等到了他辞职下海。 下海后他努力打拼，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盯外盘要日夜颠倒，做行情要长时间封闭管理，工作紧张压力大，晃晃荡荡的就到了四十。到了不惑之年，孙大海也想明白了，总不能这辈子就这样一个人过下去吧，也别太挑剔了，找个凑合的过日子吧。结果刚找了个差不多的，才发展到吃饭聊天的程度，他就重生了。 7岁的小学生孙大海，对40岁的单身打工仔孙大海表达了深深地鄙视。“前世的我，实在是太失败了，还好有了这次重生的机会，可以重新来过。虽然重生没有给我金手指，没有特殊能力，没有随身系统，但我拥有最大的财富，就是未来30多年的记忆。” 孙大海举起左手，大拇指和小拇指收拢，另外三指伸直，与眉齐平，在心里发誓：“既然重生了，我就要换一种活法，轻轻松松的重新活一次。” 第2章 老师也是喜欢八卦的 孙大海突然觉得腰眼儿一麻，转头一看，发现是小鸵鸟张玉洁用手指捅了他一下。“你在做什么？”张玉洁脸上羞怯的红还没有完全消散，小声地问道。她的手学着孙大海发誓时手摆的姿势，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下课告诉你。”孙大海回了一句。女人呀，无论是老还是小，你们的基因中都充斥八卦的因子，无非是程度的不同，这难道就是性别决定论？孙大海的思维继续发散着。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今年早点去姥爷家，不知道他们村开始搞包产到户了吗，记得好像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怎样才能说服姥爷和三个舅舅，主动去承包没有人愿意要的山地呢？ 为什么要承包山地？这就是孙大海的重生福利了。 姥爷家在首都北郊的钱家川村，就在颐和园、圆明园往北几里地，百望山山脚下，未来的五环路外边一点。在2000年国家开始修建五环路之前，村里的土地，就基本上都被消息灵通的地产公司买走，后来陆续开发成高档别墅区了。 因为是在山脚下，所以村里的平地比较少。承包时平地和山地面积比例是一比十几，就这样也没有人承包山地，最后还是几个村干部带头承包的。 结果，当后来地产公司收购土地的时候，村民间收入的巨大差距就显现出来了。孙大海上辈子是在回家过年，和舅舅们吃饭聊天时才知道的，几个舅舅都后悔不已。 重生后的孙大海，虽然今生自己并不打算从事房地产行业，但是遇到这种让姥爷和舅舅们名正言顺发财的事，绝不会错过。 去年孙大海和父母去姥爷家过的春节，当时的他刚刚重生，脑子里是乱七八糟的，因为害怕被发现，所以什么都不敢做。现在已经一年了，孙大海适应了作为一个7岁儿童的正常生活，也逐渐理顺了自己的思路。 钱，对于带着记忆的重生者来说，那是问题吗？关键是要小心谨慎，循序渐进，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孙大海又不想当什么首富呀，行业巨头呀之类的角色，太累太辛苦了。真把bat给他，他一个曾经的金融打工仔也玩不转呀。到时候还是投资拿些股份，搭顺风车，让那些能人替自己赚钱吧，这才是金融投资者的挣钱方式。 无须考虑钱，让自己和家人以及朋友，轻松悠闲的生活，顺便好好地谈场恋爱，这才是他今生追求的最高目标。 “铃玲”清脆的铃声在校园里响起。 “同学们最后检查一下，可以交卷了。”林老师对大家说：“交完卷休息10分钟，还有一节兴趣小组课，同学们去自己报的兴趣小组上课，下了课回班里，统一放学。” 在这里介绍一下：首都第一实验小学是全国重点小学，从1979年开始，响应教育部的号召，进行小学教育改革试点，一是学制从五年改为六年；二是课程设置为主课语文、数学、副课思想品德、体育、音乐、美术、自然等。 此外，在每天下午两节课后，安排1节课时间，组织兴趣小组的活动。因为每周上六天课双休日制度是1995年5月1日起才开始实行的，所以每名学生要报3个兴趣小组，一周两次循环，每学期可以选择不同的兴趣小组参加。 期中和期末考试只考两门主课，每门考试满分100分；副课由任课老师根据学生平时作业和课堂表现评分；兴趣小组只打表现分。学生参加3个兴趣小组是必须的，但是，兴趣班的学习是免费的，免费的，免费的。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现在的孩儿奴们，是不是各种羡慕妒忌恨呀！ 孙大海等大家都交了卷，才最后一个走到讲台前，把自己的卷子放到最上面，然后很狗腿的捧起这一摞考卷，跟着林老师走进了一年级教师办公室。 林老师走回自己的办公桌，拿起水杯喝水。孙大海抱着卷子，直接走到数学周老师的桌子前，把卷子放在桌上，然后拿起最上面自己的试卷，摆在周老师面前，谄媚地说：“周老师，您受累，先帮我看一眼。” 周老师扶了扶眼镜，接过卷子，拿起笔，一边低头阅卷，一边问孙大海：“大海呀，你估摸能得多少分？” “肯定是一百分呀，谁让这卷子只有100分呢！”孙大海小小地嚣张了一把。 “你这小子，”周老师乐了，“虽然你这笔字儿写得一般，可名字写的是真漂亮，没事时你专门练过吧？” “上幼儿园画画时练的。名字是幼儿园的一位老师专门教我写的。”孙大海心里说，这名字的写法，是前世自己花钱找人设计的。整天用电脑，除了名字这三个字经常签字用，其它的字越写越难看，狗爬一样。 好在现在是小学生，字一笔一划写就可以，自己兴趣小组报的课程中就有书法，反正这时代没手机没电脑，锻炼身体和练字，就成了这个阶段最好的消遣方式。古代文人为什么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那么出色，就是整天宅在家里，没事儿闲的！ “好了，还不错，没粗心大意。”周老师在卷子右上角写了100，然后冲林老师点了点头。 “大海，这次考试算你过关了。”林老师是语文老师兼任二班的班主任，语文考试是上午进行的。考完后林老师已经把孙大海的试卷批阅了，是满分100分。“为了下学期不写作业，你也是够拼的。” “反正王校长的要求，我都做到了，下学期我就自由了。”孙大海嘟囔着。 “怎么回事？”办公室里自然课赵老师问了一句。 “刚开学一个来月，孙大海就拉着我去找了校长，唐诗、宋词，还有太祖的诗词，串起来背了20多首，又让校长考他100以内的加减计算，就为了不写作业。” “还有，在不影响别人的情况下，可以看课外书。”孙大海赶紧补充。 “记着呢。”林老师瞪了孙大海一眼，继续对赵老师说：“他跟个小大人儿似的，跟校长那白话儿，说什么自己是书香门第，家学渊源，又什么天资聪颖，智慧过人。如果按照普通学生的上学方式，上课、做作业、考试，只会暴殄天物，让他泯然众人矣，会毁了他这个能成为栋梁的共产主义接班人。” 办公室里的老师都笑了起来。赵老师边笑边摇头：“人不大，词不少，胆子可不小，随口就给校长扣大帽子。” 孙大海挺委屈。“不说严重点，谁理睬一个7岁的小屁孩呀。” “就你道理多。”周老师插口。“校长被他忽悠得答应了？” ”没有，校长的经验多老到呀。”林老师说。“校长就回了他一句，能好好说话吗？他就老实了。” 随着林老师的话，孙大海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天发生在校长办公室的事情。 第3章 我和校长有个约 孙大海的气势，被校长的一句话就打了下去。没有办法，从首都解放后就进入学校工作的王校长，面对小学的皮孩子，可以说是身经百战。孙大海虽说是两世为人，却也自愧不如，甘拜下风，“老实”地交代了自己事先设计好的理由。 “咱学校二年级一班的梁晶晶，是我的邻居。一年级的课本，我在她那里看了，很容易的，还不如我爸爸妈妈教我的难。现在老师上课讲的内容，我全会了。有这功夫，我还想多学点别的知识呢。”好学生想偷懒孙大海，仿佛怀着对知识无尽的渴望，努力地说服校长和班主任。 “林老师，你拿套上学期一年级的试卷来，让这位同学做一下。”王校长看着孙大海：“你想学什么呢？” “作为中国人，我最想学习国学。国学的启蒙书籍三、百、千和弟子规，我只会三字经。那还是我三岁时，爸爸在家里教的，其它都没有学过。我想学外语，将来我一定要到世界各地去看看。我还想学习武术，把身体练得棒棒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我还要学”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王校长头疼了。 这时，林老师拿了两张试卷走了进来。 “你先把卷子做一下。”王校长站了起来:“林老师，你跟我来一下。” 在王校长和林老师走出去后，孙大海拿着卷子，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的会客椅上。他环视四周，仔细地打量这间办公室。 狭窄逼仄的房间不足10平米，将近整面墙大小的书柜格外醒目，一张不大的旧木桌，前后各有一张同样木制的旧靠背椅，为一主一客。对面是一组简易的双人木沙发，坐垫的布看起来是崭新的，但扶手却已经磨得油亮。门后立着一个挂着毛巾的铁制脸盆架，一个白色搪瓷脸盆放在上面。墙上挂着的几幅书法，对面书柜里满满的书，再加上中间书桌上，随意摆放的文房四宝，构出了一幅文化的静景。而窗台上那一盆文竹，与另一盆不知名的绿植，则为这里带来一丝生动的气息。 这就是1981年，国家级重点小学的校长办公室。刘禹锡先生所描述的，是不是这样的景象？孙大海撇了撇嘴，再过二三十年，幼儿园的传达室都比这儿强 他看了眼卷子，太简单了。这个年代小学一年级的考试，语文无非是汉语拼音、笔画笔顺、简单的数量词搭配和形容词使用，数学就更简单了，看图填数以及20以内的加减法。唉，没办法，谁让现在自己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学生呢。他从办公桌上的笔筒里找了支铅笔，开始做题。 过了一会儿，校长和林老师回来了。孙大海也懒得继续写了。他对校长和林老师说：“我写了一半，剩下的口述吧。” 王校长和林老师现在已经确认，孙大海基本掌握了一年级学习的知识点。 王校长说：“孙大海同学，你的情况刚才林老师向我介绍了。你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所以上学前你就已经受到很好的教育，因此你参加的入学考试还有面试，成绩都是第一。通过刚才的测试，一年级课本上的知识你也掌握了。你希望怎么样呢？” “首先，上课如果讲到我已经会了的内容，那时我去看点别的书，这可以吧？还有就是作业就别收我的了，其实有的作业我自己也做了，就好像上周，林老师布置的作业，是要描两篇红模子。我也在练毛笔字，但我现在已经开始临帖了。这和老师布置的不一样，所以我就没有交作业。” “他带来给我看了。”林老师插了一嘴，向王校长解释：“班里现在刚教到撇和捺的写法，进度差太多了，所以我这几天没有收他作业。” “因材施教，至圣先师2500年前提出的教育原则，现在还是做不到呀。”校长心有所感，叹息了一声，“教育体制改革，迫在眉睫，却任重而道远。” 孙大海随即小马屁奉上：“校长，您说的太对了。”心中却暗自吐槽：如果您看到30年后，教育变成产业了；学校变成平台了；老师变成职业了；因材施教变成因钱施教了，不知道您做何感想？ 王校长最终拍板：“作为一个特例，我原则上同意你的要求。但有几个先决条件，你必须要做到。如果做不到，那一切免谈。” 孙大海立刻化身为啄米的小鸡，一边狂点头，一边说：“没问题，我保证做到。” 王校长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每个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拿满分最好，最低不能低于年级前三。这样的话，下一个学期你可以不交作业；第二，不能影响老师教学和其他同学学习；第三，学校今后会组织许多课外活动，需要你的时候，你要积极参加。” 王校长转头对林老师说：“林老师，最近抓紧时间，对孙大海同学进行一次家访。和他父母交流一下，一定要争取取得他们的支持。孩子的教育，学校、老师和家长配合一致，才能取得最佳效果。” 说着话，王校长站起来，走到孙大海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很快就要退休了。希望现在这个决定，能让你在以后，真的成为国家的栋梁。” “谢谢您，校长。”孙大海对着两鬓如霜的校长，深深地鞠了一躬。 “铃铃”，铃声再一次在校园里响起，也唤醒了回忆中的孙大海。 这时，一年级教师办公室内，几个老师都在快速地收拾东西，陆续走出办公室，准备上课。 林老师也站了起来，示意孙大海跟上，变走边问：“你上什么课？” “体育。”孙大海随着林老师走出办公室。 “有个事情，你回家和你父母商量一下。”林老师在斟酌措词：“我听你平时运动后的呼吸声，还有上课偷偷睡觉时呼噜声，跟别人不一样。学校马上放寒假了，有时间的话，让你父母带着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谢谢老师。我知道的，我鼻子里长了块息肉，对呼吸有点影响。”他当然知道，前世就是在林老师提醒下，去医院检查发现的，并做了手术。这个毛病暂时没事，但如果不处理，随着年龄的增长，会影响呼吸，严重的会造成窒息。“家里准备让我在寒假里去做手术。” “那就好，小毛病也要注意的。快去上课吧。” 第4章 没有秋千的操场上 操场上，参加体育兴趣班的同学们，正在排队，孙大海赶快加了进去。刚考完试，同学们都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小声说着什么。体育刘老师也不生气，面带微笑地看着大家。 “先安静一下。”刘老师站在队伍前面：“知道你们考完试，学校快放寒假了，一个个的心里都长草了吧？可这节课还是要上的。今天是这学期的最后一次兴趣小组的活动。这堂课照顾你们一次，大家自由活动。” “好!” “万岁!” 同学们欢呼起来。 刘老师等大家静下来，继续说：“这儿有跳绳、沙包、毽子，还可以打乒乓球。你们愿意几个人做游戏也可以。今天暖和，同学们不要回教室，都在操场上活动。怕冷的同学一会可以戴帽子和手套。现在跟我做热身，都活动起来。” 做完热身运动后，同学们三五成群地散开，挑喜欢的项目各自玩去了。 几个小同学，很自然地聚集在了孙大海身边，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海子哥，你考得怎么样？” “臭海子，考试时那么大声，害我出丑。” “海子哥，咱们玩什么？” “停停停，吵死了，一个一个轮着说。最后说一遍，都不许再叫我海子了，我还没有活够呢。” “海子哥，为什么不能叫你海子呢？”姜朋同学弱弱地问道，挂着一脸的问号。 得，白说了。孙大海看到小伙伴们迷惑的眼神，知道自己在对牛弹琴。 “算了，随你们便吧。”孙大海无可奈何，反正海子只是那人的笔名，不计较了。怪不得书上总是说：“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这可真是经验之谈，哥们一不小心，又走到了时间的前头，步子太大，就是容易扯到蛋。孙大海的思维开始发散。 现在是81年，海子应该还在北大法律系念书呢。他开始写诗了吗？真搞不明白，一个要求细致严谨甚至刻板的专业里，居然能出了一个感情充沛，思维跳跃的诗人？他怎么毕业的？而且毕业后，他还跑到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去工作。不会真的是精分吧？孙大海继续胡思乱想中。 在所有艺术创造的群体中，诗人是最具精分特征的，越是顶尖的诗人越是如此。敏感，歇斯底里，还有他们身上莫名其妙就产生的自杀欲望孙大海决定，今后有了孩子，绝不让他她当诗人。话说，要是有了自己痛恨的人，可以考虑先虚与委蛇，麻痹对方，然后装成狂热的粉丝，鼓励甚至资助对方成为诗人，然后就等着，看对方如何玩死自己。嘿嘿孙大海觉得自己又开发出了一项技能。 要不要把海子未来写的诗，挑几首好的，先发出去？要知道，八十年代的华夏，那可是诗人的天堂。一诗在手，天下我有，叱咤风云，名利双收。 这些一点都不重要，快流出口水的孙大海是善良的，乐于助人的他只是在考虑，能否把那人的好诗先写出来，让他无诗可写，做不成诗人，这样是不是就能挽救一条才华出众的生命？ “啪。”孙大海后背挨了一巴掌。 “是谁？想打架吗？”神游中的孙大海怒了，转身寻找肇事者。 “海子，是你以前说过的一看见你发呆的时候，就叫醒你。”在孙大海怒视下瑟瑟发抖的张玉洁，低着头小声地解释，很是委屈。 “小洁子呀，你拍拍手，不就能叫醒我了吗？”孙大海对这个小迷糊是无可奈何：“用的着打吗？还好现在是冬天，哥穿得多。” “哦，我知道了。”张玉洁发现没有被责怪，立刻满血复活。她如同一只骄傲的小母鸡，昂着头，顾目四盼，一副我是功臣的样子。 真想一脚踢死她呀！孙大海恨恨的。 “海子哥，你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我们叫了你几遍，你都没反应。”小团体中唯一的外班同学杨旭飞问道。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孙大海顺口就说出刚才想的句子。 最大年龄不足8岁，最小年龄大于7岁，最高学历统一为小学一年级的小团体成员们，全体处于迷茫中。 “我知道了，这是诗吧？”才思敏捷的小伙伴吴言，猜出了答案。 “诗？诗不是每句五个字吗？”王欢同学还是不错的，课外肯定学过一些东西。 “我来数，我来数。”活跃分子苏佳积极地参与进来。“海子哥，你再说一遍”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孙大海有气无力的陪他们玩。 “4个字，是4个字一句。”学会抢答的小母鸡张玉洁，洋洋得意地看着苏佳。 “那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算是几个字呢？”文学女青年未来王欢有了疑问。 “358，448”瘦小的眼镜男姜朋数学很好的，没有算错：“都是8个字。” “那下面是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这怎么算？”王欢很有钻研的精神。 “十个字，十个字。”苏佳大声的喊着。她十指分开，向前伸着双手，同时还示威似地看了张玉洁一眼。 孙大海赞许的冲苏佳点了点头，心里想：要是王欢学过七言，这时念上两句，他看了看苏佳伸出的双手，又低头看看看她的脚 小伙伴们都在思考，某无良的重生者除外。 话题至此，被聊死了。 这种状况，在小团体中出现了无数次。一般是由孙大海起头，然后小伙伴们自由发挥，逐渐歪楼，直到话题聊飞或聊死。孙大海绝不继续参与讨论，他只是不负责任地躲一旁看热闹。 一向只长肌肉，不长脑浆的杨旭飞，对诗每句有几个字这样的语文数学混搭题目，没有什么兴趣。 他只是好奇地问：“海子哥，你刚才念的，是什么意思呀？” “咳，我的名字是，孙大海。”毁人不倦的孙老师干咳一声，给孙氏小团体的成员们上课：“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意思就是，你们站好，面对着我，就能感觉仿佛春天到了，身上非常暖和，你们每个人，心里都高兴地乐开花。” “海子哥好有才呀！” “好棒呀！” “这是海子哥你自己写的吧？” “海子，你都会写诗了？” 在小迷弟、小迷妹们那炙热而真诚的目光中，孙大海联想到以后经常会出现的情景：无数上到敬老院，下到幼儿园的文学女性们雄性都给我走开！，紧紧围在自己身边，用同样甚至更加炙热而真诚的目光看着自己。低头瞅了瞅自己那具7岁半的稚嫩身躯，诗人伪孙大海浑身抽搐了一下，表示亚历山大。 他决定退缩了。海子呀，抄袭别人的作品、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这是些什么行为？这是道德缺失俗称“缺德”的表现呀！生性高洁的我，实在是无法用这种方式帮你了。你，一路走好吧！孙大海在心中，为自己的好品德，默默地点了个赞。 “你们不冷呀，别站着，都动起来。”刘老师冲他们喊了一声。 张玉洁拉了一下孙大海的衣服，对他说：“海子，咱们跳皮筋去吧。” 孙大海瞟了张玉洁一眼，用左手的中指挠了挠头。“你们一起玩沙包吧。我身上都凉了，要去跑跑步。” “海子哥，我跟你跑步。”暂时没有多少肌肉的肌肉男杨旭飞，追着孙大海跑远了。吴言犹豫了一下，也跑了过去。 “哼，臭海子”张玉洁跺了跺脚，“欢欢，咱们跳皮筋去。” “我要去跳绳。”苏佳想另立山头。 “都别乱跑。”王欢大姐似的拉住了张玉洁和苏佳。“咱们人多，听海子哥的，去玩沙包。姜朋，你也一起来吧，咱们两人一组一起玩。” 本书经过大修，第5章到第10章，现已转入作品相关，请各位朋友，从第11章继续阅读。本书前期的人物关系和背景介绍，都在本书的作品相关中，欢迎大家阅读。 第11章 生活逐渐回到了正轨 本书经过大修，第5章到第10章，现已转入作品相关，请各位朋友，从本章继续阅读。本书前期的人物关系和背景介绍，都在本书的作品相关中，欢迎大家阅读。 时间：1981年1月17日，下午5点。 地点：香江，中环康乐广场1号怡和大厦41层 人物：曹勇 瀚予国际律师事务所内的一间独立办公室里，曹勇放下手中厚厚的资料，在最后一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曹勇扔下笔，身子靠在宽大柔软的老板椅中。休息了一会，他用手揉了揉发涨的眼睛，然后按动了呼叫器。 “薇薇安注1，请进来一下。” 秘书薇薇安陈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曹律师，您有什么事？” “请把这个案件的资料全部归档吧，总算结案了。”曹律师轻轻地拍了拍桌上的卷宗。 “好的，先生。”薇薇安走上前整理文件。“对了，先生。半小时前，人民入境事务处有位黄女士来电，说有私人事务找您。遵照您的吩咐，我告诉对方，您处理完公务后会尽快回电。” “嗯，人民入境事务处？哦，我知道了，谢谢你，薇薇安。” 等到薇薇安离开，曹勇拿起了电话，按照薇薇安抄好的号码，打了过去。 “你好，我是曹勇。请问是萨蔓莎吗？” “是的。师兄，你咨询的事情，我打听清楚了。现在可以办理，相关的资料和表格，我都准备好了，你看什么时候需要？” “太感谢了，萨蔓莎。我现在就联系丽萨，看她晚上有没有空儿，咱们一起吃晚餐。” 曹勇挂断电话后迅速和丽萨联系：“嗨，亲爱的，方便说话吗？” “嗯，快下班了，手头工作都完成了。”丽萨看没有人注意她，小声地开始撒娇：“老公，你这个大忙人，有多久没有打过我单位的电话了？” “宝贝儿，是我不好。你先听我说，萨蔓莎黄刚才来电话了，那件事没有问题。晚上如果你没有别的安排，咱们请她吃饭吧。” “太好了，我现在就去订位子，等我电话。” 曹勇兴奋的在办公室走来走去，多年的魂牵梦萦，时刻萦绕在他的心头。喷薄欲出的思念之情，像是一把火，在他胸中燃烧。 曹勇不是香江本地人，他出生在首都。 曹家一家三代，都与孙大海家是邻居，相互之间关系之好，已经不能用融洽或亲近来形容。 几十年，几代人，日积月累攒下的交情，使他们的关系可以说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当时，他们住的小院里，还有一户刘老师家，和他们也是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 他们三家，都是租住在西皇城根的一座院子里。房东老金头是个孤寡老人，他也是个大有来历的人。他们的故事，请看本书的作品相关。 老金头和三家人亲如一家，在风雨漂泊的战乱时期，互相帮助，互相扶持，一起熬到了胜利曙光的出现。 然而，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 在倭国宣布投降的当夜，身负血海深仇的老金头，含笑安然去世。 短短几年后，在首都和平解放前夕，刘老师家也出了事。 刘老师夫妇都是大学的教授，作为被重点关注的人才，刘老师全家都被面临失败的当时政府，挟持到了湾湾。 从此刘老师只能和孙、曹两家，通过曹家在香江亲戚的中转，进行信件联系。 十年特殊时期之前，曹勇的外公生意上遇到资金困难，一病不起。 他思念远在首都的女儿女婿以及外孙，便托广州的亲戚北上首都，告诉了他们。 当得到老金头遗产的孙家，得知曹家面临的困难时，便毅然决然地将自家绝大部分家产，都借给了曹勇。 曹勇在亲戚的帮助下，偷渡到香江后，用孙家的钱，解决了曹勇外公家工厂的经济危机，并得到了快速的发展。 曹勇从此就在香江学习生活，并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剑桥大学的法律博士学位。 现在的曹勇，事业有成，婚姻美满。而在他的心里，对远在首都父母的思念，对孙家人的感激之情，却是时刻充斥在心底，每每令他不能自已。 曹勇所思念的首都的家，现在也发生了许多变化。 十年特殊时期，家里受到一定的影响。房子被征用了。孙、曹两家无奈之下，只好搬到一个临时的住所。 总算人都没有出什么大事，只是正常的生老病死，有人来了，有人去了 十年特殊时期总算是过去了，曹勇的心思也活了起来。 借助他在广州的亲戚，他了解到大陆这几年进行的改革开放，以及对他这种情况的政策，曹勇终于决定，回首都去。 放学了，在回家的路队里，跟在孙大海后面的张玉洁，仍然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海子，刚才你没有看到，玩沙包时我赢了苏佳好几局。她和姜朋的配合，比起我和欢欢差远了” 孙大海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走在队伍里。 “对了呀，海子。你下午考试时，做得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呢？你不是说放学告诉我吗？” “哦，那是发誓的手势。” “那为什么要摆两根手指呢？”张玉洁手握拳，伸出食指和中指。 “是三根手指。”孙大海用手比划了一下，似乎是要告诉她，这才是标准手势。 “啊，是三根手指呀！为什么要伸出三根手指呢？” “三位一体，圣父圣子圣灵。” “海子，你懂的可真多！那我伸两根手指，又是什么意思呢？”好奇宝宝张玉洁，嘴巴不肯停下来。 “你把两指分开，是哦耶的意思。” “哦耶？那是什么意思？”张玉洁一边问，一边挥舞着她的二指禅神功。 “是饭吃得太饱了，被噎着的意思。”目无表情的孙大海，继续当老师。 “哦。大海，我明天去你家找你玩，好不好？” “随便吧，我说好还是不好没有用，反正你是想来就来了。” “臭海子，好像你不是很欢迎我去？哼，我明天就要去，看你还欢不欢迎我！” “你到家了。” “我走了，海子。明天别忘了等我呀。” 孙大海跟着路队继续往前走，他没有回头，只是伸手向后乱摆了几下。 “对了，海子你还答应请我吃好吃的呢。明天我要吃。”张玉洁冲着越走越远的路队里的某人，大声地喊。 孙大海摆动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摆动着，只是他的手握成了拳头，留下一根中指，高高的竖起。 第12章 时代的宠儿……肥猪肉 孙大海推开虚掩的院门，回到了家中。 “奶奶，郑奶奶，我回来了。”孙大海走进院子，对着正在厨房做晚饭的两位奶奶大声地打招呼。 “大海，考得怎么样？”正在和面的郑奶奶问。 “老师已经判完我的卷子了，满分。”孙大海边回答，边掀开厚厚的棉被门帘，开门走进房间。 院子的4个房间，现在是这样安排的：曹大厨夫妇、孙卫国夫妇各住一间，姜秀萍住一间，孙卫红在沪市上学，只在寒暑假回来，曹月就在首都上学，几乎每个周末都回家，所以她们的房间仍然保留着。孙大海从去年重生后开始，平时在院内私搭的违章建筑饭堂里住，冬天住在奶奶姜秀萍的屋里，因为饭堂没有煤炉。 “大海呀，你去买一斤肉馅回来，晚上咱们包饺子吃。” “哦，我这就去。”孙大海把书包放在小桌上，打开床边柜子上放的一个塑料盒，在里面翻找起来。 这是孙、曹两家的装饭费的盒子，曹家每月也交过来一份钱和票，两家几十年都是在一起开伙。盒子里除了钱，还有肉票和油票，粮票被奶奶单独收着。对八十年代的城里人来说，钱远远不如粮票重要。钱不够还可以找别人借，粮票则是谁家都不够用。孙大海前世曾亲眼目睹，隔壁胡同的一户人家，负责管钱的媳妇，刚从街道领回全家的粮票，在路上就被偷了。她大哭了一下午，晚上就喝了耗子药。还好被家人及时送到医院抢救了回来。后来街坊邻居一起帮衬，孙、曹两家也送去了20斤粮票。 孙大海拿出一张一元的纸币，还有一斤肉票，放好盒子，走了出去。 副食店离家不远，孙大海很快就到了。和卖肉的胖婶想歪了的人，自己去墙角画圈招呼了一声，看向摆在肉案上的两个大盆。白色的搪瓷盆中，装的都是肉馅，白花花的一片。 时代不同，人们的需求也不同。八十年代，尤其是初期，人们的身体内严重缺乏油水，偶尔买回肉，绝对是以肥为佳。所谓的五指膘，也叫一巴掌膘的肉，是当时最顶级的肉，一般老百姓肯定是见不到的。四指膘基本上在从屠宰场到副食店肉案的过程中，就被分完了。三指膘算是大家能买到的最好的肉，尤其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一旦出现在肉案上，那真要抢得头破血流。所以，在这些年，副食店卖肉的师傅与食堂打饭的师傅，那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人。 孙、曹两家虽然粮票不太富裕，但肉是不缺的。孙卫国两口子都在中央级的单位工作，食堂伙食要比别的单位好很多。曹大厨就不用说了，他看肥肉都看腻了。两个奶奶已经退休了，上了年纪的人对肉食兴趣不大，两个姑姑又都在大学住校。所以，家里真正馋肉的，就是孙大海。 重生前的孙大海，就是一只肉食动物。重生后，虽然再次吃到了看似肥腻实则喷香的真正的土猪肉，但已经多年习惯吃瘦肉的孙大海，对白花花的一片，还是敬谢不敏。曹大厨在华北楼上班，经常会有郊区的农民，把打到的野物或捞的鱼虾拿去卖。这些不要票的肉食，被不差钱又好烧菜的曹大厨，隔三差五地买回家做了，大多是喂了孙大海，以及跑回家打牙祭的曹月。 顺便提一句，孙卫红离家去上大学前，无意中说出了曹月考农大动物科学专业的真正目的。原来，吃货曹月的伟大理想是，改良所有自己爱吃的动物品种，使之更加好吃。说漏嘴的孙卫红，被老羞成怒的曹月追杀了好几天，直到她逃到沪市才罢休。 在孙大海上小学后，他就开始对家里的许多生活习惯，不动声色地做出了一些影响和改变。一方面是要让家人接受重生后的自己，另一方面则是要提高家里的生活质量。“我重生，是回来享福的，不是遭罪。”孙大海如是想。 曹大厨小时候拜师所学的是满洲菜，真正的满洲菜，更像是精致化后的东北菜。现在他工作的华北楼，是传统鲁菜风格。郑子芸还教过他一些粤菜的做法。 孙大海也不算白吃，前世就会做饭的他，也把未来将要流行的一些经典菜品教给了曹大厨。 去年秋天，大舅李大龙和表哥李建，借生产大队的三轮手推车，给家里拉来了一大桶活鱼，足有十多条，主要是草鱼。鱼不算太大，最大的也不超过4斤。曹月在前年上大三时，参加了农大的“北方稻田养殖”科研小组，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朴素人生观，曹月联系到了她曾经工作和生活过的钱家川村，作为科研试验点。一年过去了，在丰收的季节，科研小组组织村民收割水稻，排水捉鱼，在统计试验数据与保存样品后，将水稻和鱼交还给生产大队。粮食是要上交国家大部分的，而鱼则被分到了村民家中。 小院连续几天都在吃鱼。因为没有冷藏设备，所以大家为了不浪费，都尽力在吃。尽管曹大厨把“清蒸鱼”、“烤鱼”和“得莫利炖鱼”轮换着做，孙大海仍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腥的。 于是，在孙大海指导下，经曹大厨精心烹调，第一款未来流行的菜品“水煮鱼”，在小院的厨房诞生了，同时诞生的还有“水煮肉片”。在其过程中，孙卫国先去黑市买了5斤油票，后买了油回家，才使“水煮”系列顺利出锅。简单介绍一下，水煮鱼起源于山城火锅鱼，大概到了1985年以后，才走出山城。但它长时间只在饭店里出现，没有进入家庭，原因就是，太费油!在凭票供应的时期，一般的家庭做不起这道菜。从此以后，孙、曹两家日常花销中又增加了一项，就是每月去黑市买油票。 一边呼辣，一边挥箸不停的曹月，果断地将“水煮鱼成功出现在家里”这一功劳，归于自己名下，并信誓旦旦地保证，今年春播时要鱼蛙共养，秋后争取鱼、蛙、稻米三丰收。争功失败、惨遭镇压的孙大海，决定在秋天推出“跳跳蛙”，辣死那只不讲道理、欺负小孩的小月姑姑 孙大海皱着眉头，左挑右选了好一会，才指着盆里的一个位置，叫胖婶从那里舀出一斤肉馅。 胖婶称肉馅的时候，还在调侃孙大海：“你小子，就是因为喜欢吃瘦肉，所以才这么瘦。你该多吃肥肉才好。” 孙大海看看自己修长的，穿衣显瘦，脱衣也没肉的身材，表示对胖婶的审美观不敢苟同。 交钱，交票，找钱，拎肉走人。兜里揣着2毛钱巨款的孙大海，走在回家的路上。没错，就是这个价钱，1981年首都的猪肉，每斤8毛钱，贵得吓人。城里正式工人平均每月工资是40元，注意这是在岗职工平均工资，不是社会人均工资。每斤肉的价钱，相当于一个正常工作的人，每月收入的2外加肉票。2018年，首都人均月收入为10712元，与81年相比较，等于210元一斤的猪肉 都怕了吧？所以说，你们没事别回八十年代来，没有电脑、手机和网络，没有娱乐节目，缺衣少食，最可气的是，有钱都花不出去 突然，一个身影，从正在胡思乱想的孙大海身后，猛然向他冲了过去 第13章 圆圆滚滚 走神的孙大海，在感觉到有人冲向自己时，已经来不及做什么了。一个人撞到孙大海的背上，两只手还从后面伸出，试图挡住他的眼睛。 “锅锅，猜猜偶是谁？”一个故意假装粗声粗气的声音，在孙大背后响起。 孙大海受惊后绷紧的身体松弛了下来。他用空着的手，反抱住自己背后那个小小的人，防止她摔倒。 “你是张三家的小猫？是李四家的小狗？还是孙家的滚滚？” “偶是孙家的滚滚。哎呀呀，偶是圆圆，锅锅你又叫偶滚滚，偶生气了。”说是生气，可稚嫩声音的语气，显得主人很开心。 “圆圆和滚滚是好朋友，你叫圆圆，所以也可以叫滚滚。”孙大海将背后的孙圆圆拉到身前，捏了捏她的小胖脸。 “锅锅，可偶问过老师，老师也不知道圆圆和滚滚是好朋友。”孙圆圆对自己的称呼，还是很认真的。 “你先把自己的舌头捋直了。跟你说过了，你现在要先学会说普通话，等大点再和郑奶奶学粤语。不然，幼儿园里的老师和小朋友，都听不懂你说的话。” “知道了，哥哥”孙圆圆很是乖巧。 前后两世，孙圆圆对哥哥孙大海都是非常的亲近。只是在前世，孙大海由于不听家人劝阻，事业和感情都不成功。孙大海羞愧之下，自觉没脸见家人，总躲在外面不愿回家。孙圆圆每个月都会去他住的地方一两次，帮他洗衣收拾屋子，即便后来孙圆圆结婚成家，也坚持这样做，直到孙大海重生。 “刚才远远看着像你，圆圆就冲了过去，我拉都拉不住。”贾爷爷拉着孙子贾小亮走了过来。 “谢谢您，贾爷爷。每周要都麻烦您，送圆圆回家。”贾爷爷是奶奶的老同事，在奶奶退休后，推荐他继任了幼儿园园长职位。 “没有关系的，顺路而已。你奶奶身体好吗？郑老师也还好吧？” “她们都好，谢谢您的关心。” 贾小亮看爷爷和孙大海说完了，他赶紧插嘴：“海子哥哥，你什么时候还做烤麻雀？” “麻雀要等到开春以后，鸟都活动起来，才是捕捉的好时候。”贾小亮的父母是地质勘探队的，常年在野外工作，非常辛苦。贾爷爷去年有次出差开会，赶上周末幼儿园放假，就把贾小亮托给奶奶代管，在孙家住了两个晚上，和圆圆一起吃到了孙大海做的烤麻雀，从此念念不忘。“等到今年夏天，我还准备做知了猴，到时候，你和圆圆都来尝尝。” “太好了，到时候我一定来。”贾小亮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大海，你可别惯着他。” “没事的，贾爷爷。知了是害虫，咱们吃知了猴，对果树和庄稼有好处。我小月姑姑在大学是学动物的，她说过，知了猴的营养价值比牛肉和鸡蛋都高。我好好处理一下知了猴，会是很干净、很好吃的。到时候给您带点，您也尝尝。知了猴的营养，对老人和孩子最好。”为了不引人注目，孙大海把超出自己年龄和环境所能得到的学识，全部习惯性的找人背锅。 这次的背锅侠是曹月，上次推出川菜水煮鱼时，他杜撰出了一个会川菜的同学家长来背锅。 告别了贾爷爷和贾小亮，孙大海想了一想，便带着孙滚滚又到了副食店。他把找剩下的2毛钱，都买成桔子糖和酥糖，随手剥开一块糖的包装纸，把糖塞到孙圆圆的嘴里，然后带着她回家。 “哥哥，你不是不叫我吃糖吗？怎么今天这样好，给我买糖吃。”孙圆圆好奇地问。 “不是不让你吃糖，而是不让你多吃。现在快过年了，所以就给你买了。不过，你每天只能吃一块。明天，可能你玉洁姐姐要来家里玩，滚滚你要懂礼貌，主动把好吃的糖拿给客人吃。” “我知道的，我可是人人都夸的好孩子。哥哥，玉洁姐姐来，我能让她再给我编辫子吗？她上次给我编的，可好看呢。” “可以的，你和她商量吧。”孙大海拉着孙圆圆的小手，兄妹俩溜达着往家走。 冬季的夕阳，在临下山前的最后时刻，也没有放弃将自己的温暖撒向人间，与寒冷抗衡。在它的照射下，一大一小两条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好吃不过饺子！ 当天的晚餐，孙、曹两家在首都的全体人员，整齐划一地参加了。其中包括了基本上不在家吃晚饭的曹大厨，他也找人代班，自己先回来了。原因就是，在中午的时候，家里收到了曹勇从香江寄来的信。因为信的封面上写着，曹大厨、孙卫国共启，所以在收到信后，郑子芸没有打开信，而是去了华北楼，告诉了曹大厨香江有信来，早回家。整个下午，郑子芸都在患得患失中度过，以至于都忘了买肉馅。 幸好一起做饭的人中还有姜秀萍，晚饭才按时地出现在了饭堂的桌子上。除了猪肉白菜馅儿饺子，还有糖醋心里美和蒜汁肉皮冻两个凉菜，以及吃饺子必备的经典保留项目饺子汤。 曹大厨和孙卫国先后下班回到家，叔侄俩一商量，决定先看完信再吃饭。 大家全都聚在饭堂，姜秀萍特意把厨房做菜用的小煤炉，提前放在饭堂里供暖。 曹大厨拆开信，摆在桌上，和孙卫国俩人一起看信中所写的内容。 信不长，内容也很简单，就有三点：一是告诉大家，他将在1月28日农历小年那天，带妻子回首都；二是告诉曹大厨和郑子芸，他俩申请香江永久居民身份的事情，以他俩的情况看，是符合条件的，曹勇正在找人帮忙确定在曹大厨看信的时候，曹勇刚刚拿到了申请表；最后一点是问孙卫国，他曾经向孙家借的财物，现在方便带回首都吗？ 信中内容写得很简单，甚至有些含糊不清。这是因为在香江，布瑞藤政府多年来一贯的虚假宣传，使得大陆的形象长期被妖魔化。即使是生在大陆，长在大陆的曹勇，也不清楚自己写得这封信，会不会中途被查看，能不能交到首都的家人手中。为了防止意外，曹勇尽量用家人才能明白的话，向家人询问。 惊喜！这封信真的让孙、曹两家觉得惊喜了。先是虚惊一场，以为将会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曹勇才会要求曹大厨和孙卫国同时在场拆封；然后是狂喜，离家18年的曹勇，10天后就将偕同妻子，一起回家了。 全家人放下了悬着的心，开始吃吃喝喝。虽然大家没有直接说出什么，但一种对久别重逢家人的期待之情，已经充斥在小院中。 曹大厨和孙卫国，俩人开心之余，就着凉菜和饺子，喝起了小酒。 孙大海看着他们喝酒，自己也有些馋酒了。前世的他，是烟酒不断的。烟，一天2包，是熬夜者的最佳伙伴。酒，孙大海喜欢喝，酒量却不大，半斤就到头了。孙大海对其它种类的酒兴趣不大，他只喜欢喝白酒。看了看桌上摆着的那瓶红星二锅头，“这肯定是真的。”孙大海暗自嘀咕。要知道，到了2000年以后，八十年代的白酒，是一天一个价，以孙大海的收入，都不能时常买着喝，更何况市面上假酒远比真酒多。 重生后的他，不知不觉中烟酒的瘾都没有了，这也是重生福利？孙大海不知道，但生理上的瘾好戒，心理上的瘾，恐怕是戒不掉的。 晚餐在一片其乐融融的气氛中进行着。曹大厨和孙卫国边喝边聊天，李翠凤在旁边，为他俩倒酒夹菜；郑奶奶在数落曹月，曹月也不辩解，只顾低头吃饭；姜秀萍则在照顾因为不太会使用筷子，夹不上饺子而着急的孙圆圆。 真好呀！这，就是家的味道。孙大海心里酥酥的，仿佛醉了。 一杯二锅头， 呛得眼泪流， 生旦净末丑， 好汉不回头 第14章 太极拳……孙氏的 首都的冬季，凌晨5点半，天还是黑的。 房间里轻轻响起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孙大海摸黑起了床。他穿好衣服后，又摸到小桌上自己睡前放的一杯水，喝了下去。他走到门口，开门准备出去。 “大海？”奶奶隐约听到了开门声，她轻声询问。 “奶奶，我去锻炼了，你再睡会吧。” “嘶。”凌晨寒冷的空气，一下子赶走了孙大海还未完全消散的睡意。他在院子中，做了几分钟的热身运动，把身体活动开了，然后打开院门，走到胡同里。 胡同里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只有一盏盏昏暗的路灯，在漆黑的夜空，为早出的路人指引着方向。 孙大海虚掩上院门，开始了他每天坚持的晨练。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孙大海自重生以来，总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机能好像有了比较大的提高。不仅是身体力量上的爆发力、耐力和恢复能力增强了许多，柔韧性、神经反应，甚至是记忆力都也有了进步，这些都是他感觉出来的，无从量化。可孙大海记得很清楚，前世，他小学入学体检时，视力为10 和08，而今生，检查结果是双眼15，其实 20孙大海也看得非常清楚，只不过医生不检查而已。 “可惜，如果力拔千钧、刀枪不入，过目不忘之类的能力，随便给我一个就更好了。”孙大海有些贪心不足地想着。 虽说身体上提高，没有达到孙大海幻想的程度，但他还是知足地接受了现实。 不管怎么说，身体都是自己的。孙大海很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保护身体，就是延长生命。孙大海如是想，所以从重生以后，他就开始坚持每天晨练。 跑了两圈，大概有30分钟了，孙大海跑到了公民大会堂西侧的树林中。这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路上已经有了早起上班或运动的人。 孙大海慢走了一圈，来到他每天练拳的空地。孙大海调匀呼吸，平复气血，等心静下来后，开始打拳。 无极学，太极学，懒扎衣，开手，合手，单鞭一套传统的孙式太极拳，从孙大海手里打了出来。 前世的孙大海，被人忽悠着学了太极拳。 那是在2012年底，有个女孩，从微信“附近的人”功能中加了孙大海为好友。在简单交流了几句话后，女孩就问孙大海，愿不愿意和她一起上太极拳培训班。孙大海以为遇到骗子或推销，便不再理她。那女孩又问了几句，都没有得到回复，顿时怒了，直接发视频聊天过来。 孙大海好奇之下，接通了视频。打开画面，一个文文静静的年轻女孩，一手举着自己的工作证，正气急败坏地瞪着他。通过视频，孙大海明白了女孩的意思。 这个叫马蕊的小姑娘，是个90后，2012年刚毕业，在一家公司做档案管理。她购买了一家视频网站的会员，并在里面找片子看。就在刚才，她看完了一部陈年老电影太极张散疯，并疯狂迷恋上了电影里面的太极拳。 于是她马上度娘，找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大，比较正规的太极培训班，准备报名。在咨询中她得知有优惠活动，两人报名打75折。 她脑袋一热，居然忘了可以找自己的小伙伴，直接用刚学会的微信“附近的人”功能，抓到了孙大海这只倒霉鬼 “小姑娘很天真活泼。”孙大海这样想：“反正也要锻炼，不如就和这个咋咋呼呼的小女孩一起吧。”于是，孙大海就被忽悠进去了。 通过接触，孙大海看清了马蕊的本质，这个看似文静的女孩，其实是非常活泼的，或者可以说她“静如处子，动如疯兔。” 与青春无限、活力四射的马蕊在一起，孙大海充分感觉到自己老了。不过，孙大海非常珍惜和马蕊的这段友谊，因为他总能在马蕊身上，看到妹妹孙圆圆从前的影子。 马蕊的热情，来取匆匆。三个月的太极拳初级培训班，马蕊才上了两个月，就又发现了新的目标。 “高温瑜伽”，这四个字能让孙大海一想起来就瑟瑟发抖。那真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在马蕊委婉恳求下，孙大海答应陪她一起去看看。在某高温瑜伽会所，他俩在咨询了客服代表后，得到一次免费体验课的机会。一节课90分钟，在第8分钟，大汗淋漓，几欲昏厥的孙大海，从瑜伽室里面爬了出来。过了大约2小时，当马蕊上完课，洗浴后出来，孙大海都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老胳膊老腿的40岁孙大海，如果能跟着普通的瑜伽动作做上十分钟，他就能算是坚强的某党党员了，更何况是在40度的密封高温房里做动作。“不是我不努力，”孙大海心里回荡了一个声音：“臣妾真的做不到呀！” 见此情景，马蕊也不好再劝孙大海坚持，两人就此分开，各自行动。但他俩联系很频繁，时常在一起吃饭聊天，还去郊游。一年后的一天，因为有迈瑞肯国股市有大行情，孙大海进入封闭操盘状态。 两个多月后，孙大海结束了操作，生活恢复正常。可他只收到了马蕊两个月前的一条留言。马蕊说她和几个朋友，组队参加在钱塘举办的“超级sy大会”去了。两人从此就再也没有联系。而打太极拳，被孙大海一直坚持了下来。水平提高到中级以后，，孙大海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孙氏太极拳，继续深造，谁让他姓孙呢。 接近十分钟，孙大海一套拳打完了。他放松肌肉，活动关节，休息了几分钟后，又打了一遍。12岁以前，每天跑步打拳，是孙大海给自己安排的运动项目。现在年纪小，骨骼没有充分发育，他不敢进行身体负担过中重的运动。 晨练结束后，孙大海回到家里。这时大概7点，天已经亮了，两位奶奶和妈妈李翠凤已经起来开始干活了。住平房有许多不便，平时是洗澡、上厕所麻烦，到了冬天，水、火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先说水，首都城里基本上都通了自来水。自来水管道埋在地下。每个院里挖了水井，深度大概有1米5左右，水闸就在井里。水龙头在地面上，一个门牌号就配一个水龙头，不管是独院还是前后院或三进院。院里每户家里都有水缸储存水，白天随时可以到水龙头那里接水，冬天的晚上水是要关的，不然就结冰冻住了，要用只能用家里储存的水。冬天到了晚上，等大家基本上都用完水了，院里就会有人关水。先是打开水井盖，把水闸关闭，然后打开水闸旁边的小龙头放水，把水闸到地面龙头之间管道中的水放空，防止夜里结冰。最后等水放空后，再关闭小龙头。早上，最好先用热水浇一下地面上水龙头和水管，等一会后，就可以打开水井里的水闸，正常使用了。 至于火，大多数人家用的都是蜂窝煤煤炉。晚上要提前做好准备，通过风门面积和烟囱火闸的开关程度，调整火力，最好能在睡觉前加上两块新煤，风门调小，这样就能供暖一整夜了。 白天简单，无非是注意加煤、掏灰，还有就是别把火上做水壶或者锅烧干。前世的孙大海就经常不注意，所以每年冬天，家里都要换几个新水壶。 现在这个小院，面积不大，因为两家人吃在一起，所以加盖的厨房，直接包住了水龙头。首都的冬天又不是非常冷，所以除非遇到大的降温，否则家里不用每天开关水闸，省了不少事。 79年家里有了液化石油罐，一个铁架子上两个火眼，可以两火同时开，做饭快捷了许多，因为人多费火，外加吃货扎堆，所以换气票总不够用。感谢八十年代初期，那些勇敢倒票的人，才使孙、曹两家的生活质量得以提高。 第15章 邮票？猴票！ 今天是周日，大家辛苦了一周，今天都松松散散的。 “大海，把你的邮票给我拿一张来，我一会给你小勇叔叔回信。”早饭后，曹大厨叫住孙大海。 “曹爷爷，我那儿的邮票是集邮用的，一用就不好了。您要用邮票，我现在去买。”孙大海可不敢把自己的邮票，让曹大厨当普通邮票给用了，那会很心疼的。 没错，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庚申年猴票。 去年一月，刚刚重生的孙大海，正在懵逼中，发现马上要过春节了。在1980年的除夕，也就是2月15日，未来成为邮市晴雨表的主力品种庚申年猴票，将正式发行。 孙大海在回家的时候他当时上幼儿园整托，小心翼翼地避开家人，打开小姑孙卫红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猪八戒造型的石膏存钱罐，清点他的全部积蓄。 一笔巨款，总计：2元6角2分。相比1980年人均收入以及自己7岁的年龄来说，的确算是很多了。孙大海点点头，然后发愁了。 这才够买几张的？可孙大海既不敢告诉家人，又不太可能自己马上去挣钱。他心里这个愁呀：“难道说，如此简单易行又合理合法的挣钱方式，不适合我？” 孙大海看着床上摊放的钱，忽然想起这些钱的主要来源，不就是压岁钱嘛！马上就到春节了，肯定能有一笔压岁钱入账。而且，猴票是15号发行，卖了好长时间呢，又不会出现一大堆重生者和自己抢生意。 “等过完这个春节，收些压岁钱后，再买邮票去。”孙大海愉快地决定了。 1980年的春节，孙大海仿佛突然换了一个人不对，这样容易暴露真相，重新写 1980年的春节，孙大海仿佛突然长大了。他彬彬有礼，玲珑乖巧，善解人意，获得小院中所有人的一致好评。尤其是他面对前来给家人父母、奶奶、曹大厨夫妇拜年的同事好友，更是热情洋溢、礼貌周到。在收获了无数赞扬的同时，也收入不菲，他做到了精神物质双丰收。 2元1角5分，这是孙大海春节期间走努亲力访工友作的收获。这很不错了，那时的压岁钱，基本上以5分钱为主，只有关系非常好的才会给1毛。 孙大海对这个时代人们的警惕性，深有了解。一个7岁小孩，要想一次买4块多钱的邮票，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春节后的第一个星期天，孙大海以帮幼儿园集邮小组代买邮票，但自己怕丢钱为由，将邻居梁晶晶和她姐姐梁莹莹哄来陪他一起，先去银行把零钱换整，然后进了邮局。 果不其然，即使是12岁的梁莹莹出面购买，依然被邮局收钱阿姨，用审视的目光盯了好一会。也许是梁莹莹胸前飘扬的红领巾，证明了身份，解除了怀疑，他们才得以顺利地交钱，取了小票。拿着小票，他们去柜台领邮票。 庚申猴票整版80张，横8竖10。同一版邮票，在以后卖出时，价格也是不一样的。整版邮票最贵，但孙大海不要，一是钱不够整版80张要6块4，二来出手时会太扎眼；两行两列四枚连在一起的四方联邮票，价格其次，带白边并有印刷文字的，比只有白边的贵，不带白边的四方联，价格还要更低一些；单张邮票相对最便宜。 在孙大海连串儿的马屁和谄媚的笑容下，柜台阿姨满足了他的要求。一张新拿出来的整版猴票，被掏空了。中间的邮票，留给了后面的人，周围一圈14组四方联，共56枚，被孙大海顺利拿下。平面概念不强的，或不懂白边意思的，请去度娘一张整版猴票图，自己看下。再解释就太水文了。 前世的孙大海，也是个有学识、有追求的文学青年。饱读诗书的他，在某本都市重生文中看到，年仅5岁一重生小屁孩，在家乡的县城邮局中，买了百版猴票，从而挖到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孙大海设想了一下文中描述的场景，顿时笑喷了。姑且不论发行量为500万枚，销售周期长达1年多的猴票，在一个县城邮局能否有100版8000枚新邮票的配额？也不计较100版猴票所需640元人民币，在当时是多大一笔款项约等于政府部门一名实职正科的全年工资总和，更不考虑5岁小孩挥金如土大肆购物，是否会让读者笑场出戏，单说你购买数量远超自身正常消耗的商品，囤货居奇，就构成一个很有时代特色的罪名投机倒把。真以为不敢专政了你？ 孙大海拉梁家姐妹一起去，一是为了让年龄较大的梁莹莹出面买邮票，看起来更正常，二是三个人合伙买56张邮票，才不那么醒目。否则，一个人，即便是成年人，一次要买50张以上邮票，十有八九会被要求出示介绍信。 孙大海重生一年了，认真做地投资，只有这一项。因为家里真的不缺钱。孙卫国和李翠凤，十年特殊时期前的大学生，现在正是经验丰富，年富力强的时候，在各自单位均是处级干部了，月实际收入都在60元以上。曹大厨更是如此，而且因为工作性质，不仅收入高，自己吃得好，还经常能从农民那里低价买到肉蛋鱼虾拿回家，不用肉票的。两个奶奶是干部身份退休，工龄长，又都有全国劳模、三八红旗手等称号，享受好几项津贴。她俩的退休金加津贴，不比上班的三人低。两个姑姑上大学，这个年代的大学生，国家不光免学费，生活上还有补贴。有些经济条件不好的大学生，省吃俭用之下，从每月的补贴中还能挤出一部分支援家里。两姑姑不缺钱，家里有时顺手给点，让她们当零花钱用。说起来，现在家里，只有孙大海兄妹这两只米虫。再说了，这年头钱多了也没处花，物资匮乏，商品单一，什么都要凭票供应。 另外，孙大海心里还是有包袱的。重生回来的他，一直很小心地说话、做事。他担心两点：一是怕自己行为不当，导致历史进程发生重大改变，从而使自己失去对未来的了解；二是要隐藏自己重生的事实，不引起别人，尤其是某些部门的注意。两世为人的孙大海知道，有几条经过多年实践验证了的真理，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认真起来的某党，是无所不能的。 第16章 未来的族长大人 “不用出去买了，我这儿有邮票。”孙卫国接过话题：“我书桌左边抽屉里，有一个牛皮纸信封。大海，你从那里找一张拿过来。” 孙大海跑去拿邮票，孙圆圆本来要跟着，结果被郑子芸指使，去叫醒还在睡懒觉的曹月。 李翠凤过来为他俩沏上了茶，他俩索性不回房间了，就坐在饭堂聊了起来。 “曹叔，你和婶子确定明年去香江定居？” “是呀，你婶子跟了我以后，就没有回过香江，58年我们也只是到了沙角村。她爸爸71年过世的时候，正闹运动，她想回也回不去。现在一切都好了，政策也允许去了。自从小勇毕业回香江，你婶子虽然没有说，但一直很想回去。她陪了我几十年，现在老了，我也陪陪她。” 孙大海进了饭堂，他把邮票放在曹大厨的面前，然后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 曹大厨揉了揉孙大海的脑袋，在孙大海抗议地目光中，继续说。 “现在改革开放了，只要政策不变，进出香江也方便。我先去打个前站，探探路，看看这资本主义，到底是什么样。要是不好，我们就回来。要是好，你们也去香江玩一玩。我和你婶子，还想让大海和圆圆去那边念书，陪我们老两口呢。” 咦，这倒是一个新的思路。孙大海手托着下巴，认真思索起来。 “那小月呢，她跟你们去吗？” “她才不去呢，她的理想在那里实现不了。”曹大厨说着自己就乐了起来。 “是呀，香江人吃的肉，大部分都是进口的，其中大陆的最多。小月去那里，可发挥不了作用。那您呢，到那以后，是在家休息，还是想干点什么？” “不知道，去了再说吧，还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情况呢。反正咱们也不差那点钱。”曹大厨好像想起了什么，继续说：“对了，说到钱，小勇说了几年要还你钱了，这次你可不能再推托了。咱们两家第二代里，你是老大，我们都老了。换成过去，你就是族长，要给小的们立言立行。这钱是借的，以前是赶上十年特殊时期，小勇人和钱都回不来，也不敢回来。现在没有顾及了，这钱你一定要收下。子贡赎人的典故，你不会忘了吧？”曹大厨一脸正色。 孙卫国站了起来，低下头对曹大厨说：“曹叔，我知道错了，多谢您的教诲。” 曹大厨见孙卫国明白了，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看了看装出一脸茫然的孙大海，对孙卫国说：“孩子也大了，以后，你和小凤有时间，给他们讲讲这些。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有许多都是很有道理的。” 孙卫国点头说是。 装傻的孙大海借机问还钱是怎么回事？ 孙卫国就把曹勇去香江前，他家遇到了麻烦，以及爷爷孙承做主，将家里大部分钱都借给曹勇严格意义上讲，是借给了曹勇外公和舅舅郑子微的事说了。现在郑家生意兴隆，几次在来信中都提到要还钱，孙卫国没有同意。而且，借钱时借出的是美元和黄金，现在那边不了解大陆的情况，不知道孙家想要什么。所以，如何还钱以及还什么需要两边协商。孙卫国把这后续的事情，也一一向孙大海说明了。 孙大海前世听父母无意中提到过，小勇叔叔还了钱，但具体情况就不知道了，那时的他是真小孩，不管这些，不像现在的他，人小心大。 自从孙大海重生，尤其是上小学以后，他逐渐一点点地表现出成熟和优秀，几个长辈对此都很满意。他是孙卫国唯一的儿子，同时也是孙家的长子长孙，所以，姜秀萍和孙卫国开始培养他，家里有事都会带他参与。 孙大海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但现在时机还不到。于是，他想了想，对曹大厨和孙卫国说：“不着急，等小勇叔叔来了，你们再商量也不迟。” 两人认可了孙大海的建议。 这时，院子里传来阵阵喧哗。孙大海出去一看，原来是睡懒觉时，被两只凉手伸进被窝惊醒的曹月，正披头散发地追杀肇事者孙圆圆，而孙圆圆哇哇大叫着，躲在两个奶奶身后。小院里一阵鸡飞狗跳。 孙大海才懒得管这一大一小俩活宝呢。他冲她们俩的方向，煽风点火地叫了声：“加油！”也不知道他给谁加油呢，转身走进房间，去找妈妈李翠凤。 李翠凤正在房间里看稿件，发现孙大海进来后，她头都没有抬，就问孙大海：“怎么不去管管你妹妹？她和你小月姑姑一见面就闹腾。” “不用管她们，她们就喜欢这样玩。”孙大海可不想干费力不讨好的事。他来找妈妈，是要把李老师说得，关于他可能呼吸道有毛病的猜测，转告了妈妈。 听到了这样的话，李翠凤连忙把稿子放下，看着孙大海关切地问：“你感觉怎么样？难受还是不舒服？” “我没有特殊的感觉，只不过跑步的时候，感觉鼻子有点堵。按李老师的话，不是太大的问题。早点去医院看看，让医生处理一下就成。” “好，那就尽快去医院。你们期末考试结束了，学校那儿应该也没有什么事了。请假看病，学校应该会同意的。明天是周一，我想想我下午有会。这样吧，咱们明天上午去医院。”李翠凤做事很爽快，雷厉风行。她一边说话，一边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通讯录：“这个病，算是什么科的？” “应该是五官科，或者耳鼻喉科。”前世治疗过的孙大海，对此门清。 李翠凤翻看她的通讯录：“我好像不认识这方面的大夫。我们联系采访，一般接触的都是院长、副院长。你还没有确诊是重病或疑难杂症，现在就找他们，不太合适。对了，我这里有许多医院院办或医政科的联系人和电话，通过他们找大夫比较好。”李翠凤一副要撒开关系网捞鱼的架势。 孙大海明白这是妈妈为他着急，他心里很感动。但是，一个小小的鼻腔息肉摘除术，用不着这么大张旗鼓吧？ “妈，何必舍近求远呢？您不记得李老师的丈夫，就是首都军区总医院五官科的医生吗？要不然，李老师也不能听了我的呼吸声，就建议我去检查鼻子呀。” 李翠凤自嘲地一笑：“大海，你真是长大了。看，妈遇到问题，都不如你沉着。” “您是关心则乱。妈，今天表哥他们来吗？” “今天是他们在春节前最后一次送菜，肯定会到家来的。怎么了？” “表哥他们一会要是带新鲜的菜来家里。我从中拿一些菜做好了之后，下午送到李老师家去，顺便问问师公，我的病该怎么治。我自己去就成，您不用去。否则，他们不好意思收下东西的。” 李翠凤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了。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呢？”外面传来孙圆圆的叫声。 “我在这儿呢，来了。”孙大海回应着。“妈，那我先出去了。” “成，你去玩吧。我要抓紧时间，处理好这几篇稿子。” 孙大海刚走出去，孙圆圆穿得厚厚的，像个小球似的，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哥哥，小月姑姑欺负我。”孙圆圆小嘴一撅，开始告状。 “她怎么欺负你了？”孙大海蹲下，把孙圆圆跑歪的毛线帽子戴正。 “她吓唬我，她说今年她在姥爷村里养了青蛙，等秋收以后，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她要把青蛙扔到我脚下。”孙圆圆害怕了吗？孙大海怎么看，都觉得她像一只等着别人把肉包子扔过来的小狗。 “要是小月姑姑真扔青蛙了，那你怎么办呢？” “把青蛙都抓住呀，哥哥你不是说过，有什么会跳的蛙吗？” 得，孙大海明白了，这就是一头小吃货。 就在这时，小院虚掩的大门被推开了。 第17章 来了好多人 “海子，我来了。”说话间张玉洁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她的哥哥张国政。 “国政哥，你来了。”孙大海对张国政还是很尊重的。 张国政为人忠厚老实，讲义气，比孙大海大4岁，今年9月就要上初中了。他是前世孙大海最好的朋友之一，小时候就帮孙大海和人打群架，被开过瓢。可惜在82年看了电影“少林寺”之后，他辍学离家，去少林寺拜师学艺。少林寺修建在少室山中，在十年特殊时期的破四旧风潮下，少林寺被毁，少室山都整得跟荒山似的了。所以电影“少林寺”只能在嵩山取景后，跑钱塘实拍的。在电影“少林寺”风靡全国以后，在少室山脚下，仿佛一夜间，就出现了无数武术学校，迎接全国各地来的热血青少年。 张国政去的比较早，又能吃苦，所以在一所武校，得到了一个杂工的工作。从此，他白天干活，晚上习武，坚持了下来。 几年后，这家武校被查封取缔了。 灰溜溜回到首都的张国政，学业没有了，功夫也没有练成，气得张爸爸揍了他好几顿。后来还是张玉洁求到了孙家， 孙大海这才知道他回来了。孙卫国出面了，出钱并开介绍信让张国政学了驾驶，并把他安排在了下属的一家建筑公司当司机，几年后调到小车班，给自己开车。他是孙家最信任的人之一。 “玉洁想出来找你玩，怕家里不让，所以拉我来打掩护。”张国政向他解释自己来的原因。 “没关系的，国政哥。上次我就告诉你了，有空常来玩。我家里人都挺喜欢你的。中午留这一起吃饭吧，我亲自下厨。” “好呀好呀，我就没打算走。中午吃什么？”张玉洁伸着小脑袋凑了过来。 “还不知道呢，一会我表哥过来送菜，看有什么，再决定吃什么。”孙大海没好气地拨开张玉洁的小脑袋。 “玉洁姐姐，你来了。”孙圆圆跑了过来。 “圆圆，你想没想我？”张玉洁拉住圆圆的手。 “奶奶好！”张国政和出屋的姜秀萍打招呼。 “奶奶好！”张玉洁也赶忙叫人。 “你们来了，先进屋吧，外面凉。”奶奶把小朋友们都让进了自己的屋，然后去隔壁房间找郑子芸聊天去了。 在屋里，张玉洁正在帮孙圆圆编辫子，俩人还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曹月则大呼小叫的，和张国政玩军棋。没错，听到动静的曹月也加了进来。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劝她选师范或幼师专业，学什么动物科学呀！被挤到一边的孙大海无聊地待着。这两组人，一边是8岁和3岁，另一边是28岁和12岁。孙大海鄙视地看着张玉洁和曹月，你俩和比自己小一多半的人，居然都能玩得热火朝天的，你们不知道什么叫代沟吗？ 好在这时，家里又有人来了。 李建大表哥，大舅李大龙的儿子、李红大表姐，大舅的女儿、李月二表姐，二舅李二龙的女儿和李亮二表哥，二舅的儿子，每个人都背着大背篓，一齐出现在小院中，家里顿时忙乱起来。 好在事先知道他们会来，饭堂的炉子供暖用的在早饭后，就一直烧着。在乱糟糟的打完招呼后，他们先把背篓放进厨房，交给曹大厨和孙卫国处理，然后进了饭堂。 “就你们四个来的？”李翠凤一边给他们倒水，一边问。 “姑，本来我爸也要来的。可昨天我们队在山上的一块地里，发现了野猪蹄子印。今天一大早，我爸和大伯他们，都上山抓野猪去了。所以，就我们几个搭送菜车进城来的。”李月说。在李家的几个孩子中，二表姐李月最活泼外向。 “今年又有野猪了？这些年野猪很少见了。”李翠凤有些奇怪：“小建，怎么没叫你一起上山？你可是壮劳力呀。” 李建脸红了，没有说话。 “绢子姐家说，过年时来家拜年，顺便把他俩的日子定下来。”李红在边上笑着替她哥哥回答：“我爸把他赶进城，叫他买点东西准备着。” 李翠凤愣了一下，笑着说：“一转眼小建也要成家了。你今年满22，刚好可以领证了。绢子多大了？” “她是我同学，小我半年。”李建脸还是红红的。 “成，中午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百货大楼。” 两位奶奶端着脸盆走了进来“来来来，先擦把脸，洗洗手。”李家人是李翠凤的娘家人，两边离的又近，一年少说也要见个10次8次的，和孙、曹两家都熟得不能再熟。 刚才在厨房，收拾背篓的曹大厨也进来了。“那两条鱼，很新鲜，你们什么时候捞的？” 李亮边洗手边说：“曹爷爷，那是我和我爸昨天下午捞上来的，没杀，养在桶里。今天早上临出门时，才把它摔晕了带过来的。” “好，奖励你们，你们说吧，想怎么吃？” “炖鱼。”李亮馋了好久了。 “水煮鱼。”曹月在吃的方面，可从来不会让人的。 “两样都做，这两条鱼都不小，黑鱼做大蒜烧黑鱼，外加鱼头豆腐汤，另一条草鱼做水煮鱼。” “有黑鱼？多大呀？”孙大海来了兴趣。 “黑鱼大概有十多斤吧，草鱼也有七八斤。” “太好了，正好我新学了两道菜，今天开练。”孙大海想起了前世的两道小菜。“曹爷爷，我跟您一起收拾鱼去。” “哥哥，我要看你做新菜。”孙圆圆是个好奇宝宝。 “我帮你。”张玉洁也要来添乱。 “厨房里有火还有刀，滚滚呀，在你长大前，是不能进去的。” 孙大海先拒绝了妹妹的要求，然后对张国政说：“国政哥，你要想能按时吃到午饭，就管住你妹妹。” 在张玉洁愤愤不平中，孙大海和曹大厨走进了厨房，俩人分头开始准备。 “我要草鱼的鱼鳞，黑鱼我来剥皮。”孙大海对拿起草鱼准备收拾的曹大厨说。 孙大海抓着大黑鱼，刮鳞取鳃，开膛清除内脏后，将鱼洗干净，他先剁下鱼头和鱼尾，然后用刀沿着开膛时的刀口，一点一点的把鱼皮和鱼肉分离。 很快，鱼皮被完整地剥了下来。孙大海对自己的手艺表示满意。他烧上一锅水，将鱼皮切成5厘米左右长的丝。水开了，孙大海将鱼皮丝放进笊篱里，下锅焯了半分钟，然后立刻出水，用凉水冲洗，最后放在盆里沥干。 曹大厨已经收拾好草鱼，并把鱼鳞洗干净装在碗里。孙大海用料酒和盐将鱼鳞腌上，然后对曹大厨说：“曹爷爷，我这两菜准备好了，一会您做完菜叫我，我再最后处理。” 孙大海回到饭堂，被张玉洁和孙圆圆拉去玩跳棋。曹月这时候正带着张国政和李家四人打扑克“争上游”。 小院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第18章 1981年的“光盘运动” 孙大海陪她俩玩了一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起身进了厨房。 曹大厨正在做菜，煤气灶上两个火眼被占满了。曹大厨手上正翻炒着土豆，另一个火上，炖的鱼在大火收汤。煤气灶旁边，辅助做饭的煤炉，也在工作着。一大锅汤，正在上面熬着。 厨房中水汽蒸腾，浓香扑鼻。 孙大海抽了抽鼻子，努力咽下了口中因嗅觉细胞受到刺激，而分泌出的过多的唾液。他先拿出碗，在里面打了一个鸡蛋，加入两勺面粉和水，洒进盐、五香粉、胡椒粉，想了想，他又点上几滴耗油，然后就用筷子使劲搅拌。最后，孙大海把腌制好的鱼鳞放入盆中，倒入刚刚勾好的芡，使鱼鳞均匀挂上薄芡。 曹大厨正在收尾，锅还没有腾出来。孙大海就去洗了几根香菜，切成段。他拿出装鱼皮的盆，先分出了一碗放在一旁，然后在盆里放入盐、糖、花椒油、米醋、蚝油和香菜，搅拌均匀。 曹大厨一边刷锅，一边问孙大海：“你怎么想到做鱼皮了？我以前吃过，但自己从来没有做过。” “是这样的，我们班有个同学，家里有亲戚是赫哲族，他对我说过，赫哲族非常喜欢鱼皮，小的鱼皮吃，大的鱼皮可以做鱼皮衣。他的亲戚答应了，以后给他做件鱼皮衣。今天的黑鱼不小，所以我想到拿鱼皮做菜。”孙大海对这样的问题是轻车熟路，随手便送出一只背锅侠，还是龙套级别的，连名字都不用编。 “鱼皮还能做衣服？”进来帮忙端菜的曹月问。 “那是老手艺了，做好的鱼皮衣，防水耐磨，还很漂亮。可惜做起来太繁琐了，现在野生大鱼又少，所以许多人都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搞不好要失传了。”曹大厨不无叹息。 “真想见见鱼皮衣什么样呀。”曹月惋惜地叹了口气，端着菜出去了。 张国政和李建他们几个也来帮忙。厨房一下子人满为患。 曹大厨赶紧撵人：“你们女孩去饭堂收拾桌子，摆碗筷。小建你和小亮去我屋，还有你姑的屋，把煤炉上的蒸锅送饭堂去，小心别烫着。国政你在大海这盯着。” 厨房门口有冒出两个小脑袋，张玉洁拉着孙圆圆也来凑热闹。 “让一让，让一让。”李亮端着热气腾腾的蒸锅，往厨房走，后面是同样端着锅的李建。 张玉洁看了一下，连忙帮他们开打饭堂的门。等两人进去后，张玉洁关上饭堂的门，拉着孙圆圆走到厨房门口，问：“曹爷爷，厨房这么大，干嘛还要在屋里做饭呀，屋里做了饭菜，味道好长时间都散不出去。”看来，她是有切身体会的。 曹大厨笑着说：“咱们今天主食吃米饭，这么多人吃，同时还要做菜，所以只能做水捞饭。我把米饭用大锅煮到半熟，然后分成两锅，拿到房间里的炉子上蒸。这样就不用占火了。” 曹大厨边说边脱下围裙，带她们俩走回饭堂。 孙大海不管他们，自己专心地忙着自己手里的活。 孙大海点火做锅，等锅热以后，倒油，开始炸鱼鳞。 裹着白色薄芡的鱼鳞，被孙大海分批下到锅里。出锅时已经变成金黄色，而且卷曲起来，很吸引人。 张国政羡慕地说：“大海呀，你这么小就会做饭了，比我可强多了。” “我嘴馋，外加曹爷爷又是大厨师，自然就学会做饭了。国政哥，你喜欢什么呢？” “我我也不知道。”张国政迷茫地挠了挠头：“我学习成绩一般，自己也不是很愿意学。我想等初中毕业了，学点技术，找个活干。我早点工作，可以让玉洁好好念书，如果她能考上大学就好了。” “等过完年以后，国政哥你每天早上早起一个小时，跟我一起锻炼身体吧。不管你以后干什么，身体都是最重要的。我来教你打拳，我会太极拳，还会长拳。”孙大海本想说军体拳的，后来想到，军体拳89年才被军委列入训练大纲，他会的第三套军体拳，出现得更晚。所以改称为长拳。 “好呀，那到时候我跟你学。”张国政心动了。 对于张国政这样的好朋友，孙大海无论如何，也是要努力改变他命运的。不过，现在不能急，要慢慢来。 菜做好了，孙大海将炸好的鱼鳞，与拌好的鱼皮，每个菜都分装成两个盘了，和张国政一起端到了饭堂。 饭堂里的几张桌子，被拼凑成一条长桌，长辈们坐在一端，小辈们坐在另一端。小月姑姑不算，她历来是要扎在孩子堆里的。 孙大海摆好盘，拉着张国政坐了下来。饭桌上所有的菜都分装了两份，在长桌两头各自摆放，这样大家都吃着方便。 今天的午饭，很是丰盛。水煮鱼、大蒜烧黑鱼、酸辣土豆丝，蒜薹炒肉，醋溜白菜、炝拌萝卜皮，再加上孙大海做的凉拌鱼皮和酥炸鱼鳞，最后还有鱼头豆腐汤。 色味俱佳的菜品摆在桌上，浓香四溢，大家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姜秀萍简单说了几句，大家便齐刷刷地开始下筷子。 孙大海帮张国政布菜，他多少还有点腼腆，不如他妹妹放得开。张玉洁可是不管不顾，吃得那叫一个凶猛。其他人都是常来常往的亲戚，吃饭时不会客气。孙圆圆则被妈妈安排在身边，照顾她吃饭。 “大海，你这两菜做得不错。”曹大厨做出了权威鉴定。 “好吃，而且有点粤菜的味道。”郑子芸也在夸奖他。 “郑奶奶，我这俩菜里，都加了一点点您最喜欢的蚝油。我觉得做鱼、羊这样腥气比较大的菜时，加点蚝油，用蚝油自身的腥味，去中和肉里的腥味，这样能去腥提鲜。” 其他长辈也都点了头。就连孙圆圆，也是吃得兴高采烈。看来，凉拌鱼皮的清爽，与酥炸鱼鳞的酥脆，已经征服了他们的味蕾。 李家四人和张家兄妹，平时吃肉不多，所以就着米饭大口的吃鱼，李建爱吃辣的，还从水煮鱼盆中，捞出做菜码的豆芽拌在米饭中。 张玉洁左一口烧黑鱼，右一口水煮鱼，吃得那叫香甜。孙大海赶紧告诉她，水煮鱼用的是草鱼，里面刺多，小心别吃下去扎着。 不一会，轮流再次添饭的他们，就快吃饱了。一个个的放慢了速度，开始品尝别的菜肴。 结果，孙大海做的两道菜，肉眼可见的减少了。曹月甚至要求孙大海，每次她回家时，都要做这两道菜。 除了孙大海的两道菜受到追捧，曹大厨做的黑鱼头豆腐汤，也不知不觉的被喝光了。就连饭量不太的两个奶奶与孙圆圆，每人也都喝了好几碗。孙圆圆的小肚子，被撑得鼓鼓的。 饭桌上，除了开始被争抢得很厉害的两种鱼，略微有一点剩余，其它的菜和汤，全部光盘了。 今天的午餐。宣告圆满结束。 人多力量大，洗碗刷锅，收拾饭堂，大家很快就做完了全部工作。休息了一会后，李翠凤和孙卫国，带着李家兄妹，去百货大楼购物。孙卫国在和他们约好，春节去姥爷家继续玩之后，送走了表哥表姐们。 张玉洁还不想回家，就央求哥哥继续陪她。张国政觉得在这玩得很久了，怕影响孙家人午休，有点犹豫。 孙大海对张国政说：“国政哥，你会骑自行车吗？” “会，我用我爸爸的车练了好多次了。” “那太好了。下午，我要出去办点事，不远，就在我们学校边上。我家里有车，你骑车带我去吧。” 孙圆圆这时已经睡眼朦胧了，奶奶叫曹月带着孙圆圆和张玉洁，去她屋里睡午觉。然后让孙大海和张国政在自己屋里休息。 房间里暖暖的，吃饱喝足的两人，躺在软乎乎的床上，身上搭着被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就进入了梦乡。 第19章 筒子楼之行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 午睡醒来的孙大海，觉得浑身爽利。 孙大海伸了个懒腰，见身边的张国政还在熟睡，便悄悄下了床，穿好外衣和鞋，走出门去。 院子中，两位奶奶坐在阳光下正在小声地说话。孙大海走过去一听，原来她们在商量，准备为孙卫红和曹月这两个老姑娘介绍对象的事。 孙大海听明白了以后，立刻闪人。这种事他可不搀和。 孙大海进了厨房，从柜子中找出上午曹大厨煎过的黑鱼，从中拿出几块，大概有两斤，还有自己特意留出来的鱼皮、鱼鳞，开始忙乎起来。 过了一会，凉拌鱼皮、酥炸鱼鳞和红烧黑鱼块就新鲜出锅了。和中午略有区别，孙大海没做大蒜烧黑鱼，这个菜口味重，他怕李老师家吃不惯，所以就做了家常的红烧黑鱼块。孙大海把菜装进了四个饭盒中红烧黑鱼块连汤带肉，装了两盒。 张国政走了进来：“怎么又做上菜了？咱们什么时候走？” “这就走，等我把饭盒装好。” 孙大海跟奶奶说了一声，要奶奶等张玉洁睡醒后告诉她一声，就让张国政骑着孙卫国放在院子里的自行车，自己抱着饭盒坐在后车架上，俩人出发了。 很快，他俩到了学校斜对面的区教育局宿舍楼下。 “国政哥，你等我一会。我很快就出来。” “你有事就去办，我不急的。” 孙大海拿着饭盒，走进了宿舍楼。 这是去教育局为优秀教师提供的宿舍楼。楼高两层，楼道在中间，两侧是房间。每户都是一个小开间，有暖气，厕所和水房公用。在长长的楼道两端，采光、通风的窗户。楼道中堆满了各家的杂物，显得黑漆漆的。 这，就是七、八十年代有名的建筑赫鲁晓夫楼，又称“筒子楼”。 孙大海上到二楼，小心地避开的楼道中的障碍物，走到了李老师家门口。 笃笃笃！ “哪位？”屋里传来了李老师的声音 “李老师，我是孙大海呀。” “大海？”李老师打开了房门。 “李老师，下午好。”孙大海很有礼貌地献上了微笑。 “来，快进来。”李老师让进了孙大海。 孙大海走进房间。 房间很是方正，有十多平方，门对面就是窗户。房间里左右摆着一大一小两张床，一侧是煤气灶和煤气罐。，另一侧则是一张堆满书的书桌，两个人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好奇地看着他。 孙大海连忙一鞠躬，嘴里叫着“师公好，姐姐好。” 两个人都笑了。 师公站起来：“你好！师公这个称谓，现在很少听到了。我姓周，你叫我周叔叔或者周大夫吧。” “那我叫您周叔叔吧。”孙大海打蛇随棍上，开始套近乎。 “大海，你怎么来了？”李老师问。 “我表哥捞了鱼，上午送到我家。我试着做了几个菜，送来给您尝尝。您看，还是热乎的呢。”说着。孙大海把手中的饭盒，放在书桌上。 “谢谢你，你有心了。可我不能收你的东西呀。”李老师拒腐蚀永不沾，是个好同志。 “李老师，这是自家人打上来野生鱼，不花钱的。再说，这还是您的学生我，亲手做的，您怎么也要尝尝呀。” 孙大海打开饭盒，给李老师一家三口展示。“您看，这两盒是红烧黑鱼块，连汤带水的，没有多少肉。这是酥炸鱼鳞，那盒是凉拌鱼皮，都是不值钱的东西。我是贪嘴，所以学着做出来，吃着玩的。” “你还真会做饭呀。怪不得考试时，你说带张玉洁吃好的。” “是么，我不记得了。”李老师记性可真好，孙大海自己都不记得了。“张玉洁也去吃了，现在撑得走不动路，和我妹在家睡觉呢。” “这是鱼皮？看着麻飕飕的。鱼皮、鱼鳞也能吃？”周姐姐问。 “这是黑鱼的鱼皮，黑鱼身上是黑白纹，所以看起来麻飕飕的。不光鱼皮、鱼鳞能吃，其实只要会处理，鱼眼、鱼鳃、鱼骨都可以吃的。” 孙大海停顿了一下，开始带动话题：“姐姐你一会尝尝，真挺好吃的，我家人都觉得好吃。周叔叔是医生，这鱼皮和鱼鳞，应该是有营养的吧？” 周叔叔点头表示同意。 李老师看了丈夫和女儿对此的态度，对孙大海说：“那好吧，这次我就收下了。谢谢你，不过，下不为例。” 说着话，李老师转向周叔叔：“对了，老周，我以前听这孩子呼吸声不太正常，问他说是检查过，鼻腔有息肉，你给他看看？” “成，等我给他检查一下。”周叔叔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额镜戴上，叫孙大海坐下，然后打开桌上的台灯，给他做了简单的检查。 “应该就是息肉，你们学校放假了吗？”周叔叔问。 “还没放假呢，不过已经考完试了，下周六放假。他怎么样？严重吗？”李老师关心地问。 “不是很严重，只不过为了防止它继续发展，如果发现了，一般情况就会做掉。你家里人知道吗？” “知道的，那天李老师对我说完，我就告诉我妈妈了。我妈妈说随时都可以带我去做手术。” “那成，明天吧，你叫你家人陪你去总院，到眼科找我，我再给你用仪器检查一下，没问题就住院做手术。别害怕，非常小的手术，住院3、4天就可以出院了。” “眼科？” “我们原来都是叫五官科，去年刚分了科，分成了眼科和耳鼻喉科。明天我帮你找耳鼻喉科的人看。你放心好了，都是过去一起工作的同事。还有，你明天早上别吃饭喝水，要抽血化验的。” “谢谢周叔叔，那我和我妈明天去医院找您。李老师、周叔叔，还有姐姐，那我先走了。再见！“ 张国政骑车带着孙大海回到家。 午睡的人都起来了。在小院里，曹月和张玉洁在比赛跳绳，拉拉队长兼队员孙圆圆同学，在旁边加油。 曹大厨也在院子里练功。这间院子里有棵香椿树，是曹大厨在73年栽下的，现在有小半米粗了。他前些日子不知道从哪里学的养生法子，用后背撞树。 孙大海一进院子，就听到“碰，碰，碰”有节奏的撞击声。看着那香椿树，随着胖胖的曹大厨地撞击，一颤一颤的，孙大海都为之心疼。至于说，后背撞树能起到什么养生功效？算了，他开心就好！ 孙卫国俩口子也刚到家，他们带侄子侄女们买完东西，送他们上公交车后回来了。市区里有公交车路过钱家川村附近，最近的公交车站离村里2里路，非常方便的。 第20章 初识黄老 首都的冬天，到了下午五点以后，天就黑了下来。张家兄妹也玩尽兴了，准备告辞回去。孙圆圆不干了，哭着要玉洁姐姐陪她吃完饭再走，因为明天是星期一，她又要被关禁闭一个礼拜了孙圆圆语。 无奈下孙大海上前抱住妹妹安抚，并使眼色叫张家兄妹偷偷溜走。谁知道张玉洁立刻叛变，她开开心心地留下来，准备吃晚饭。已经走到门口了张国政，讪讪的又走了回来。 孙大海气得捏了圆圆的小胖脸一下，对张国政说了句“妹奴！”，并狠狠地瞪了张玉洁一眼。“有本事，从明天起，你和滚滚一起进幼儿园算了。”孙大海满怀恶意地期待着。 晚饭的菜不多，曹大厨把中午剩下的水煮鱼和大蒜烧黑鱼热了，新做了个凉拌拉皮，肉馅炒雪里红，还有一盘由孙大海提供秘方，两位奶奶亲手炮制的朝鲜辣白菜，主食是馒头。重头戏是经典粤菜，生滚黑鱼片粥，郑子芸指导，曹大厨制作。 晚饭比较简单。这是孙大海认为的，而张家兄妹却不同意。看他俩狼吞虎咽的样子，难道换人了？中午吃撑的不是他们？ 熙熙攘攘的一天结束了。 晚饭后，张家兄妹走了。真实情况是，张国政强行把已经玩疯了，仍然不愿走的张玉洁拉走了。难道想在这里过夜？孙大海对八岁女性的想法，表示严重的不理解。 曹月也走了，因为明天一早学校有活动，宁愿晚上赶路，也不愿意早起的她，回学校去了。 孙大海在晚上睡觉前，才告诉家人，明天去医院的事。在被轮流数落了38分钟后，大家做出如下决定：一、李翠凤带孙大海一早去医院看病，办理住院手续，完成以后可以离开；二、姜秀萍早上送孙圆圆去幼儿园，然后与李翠凤在医院会合；三、曹大厨和孙卫国，明天暂时各自上班工作，随时留意电话；四、郑子芸做总预备队，暂定在家中留守策应，根据情况随机应变；五、根据大夫的医嘱和手术时间，家中再协商制定术后值班人员的排班计划。 以上决定，在当事人“我是病人，又不是犯人！”的大声抗议中，被全体通过了。 1981年1月19日，星期一，上午10点，首都军区总医院，住院部，耳鼻喉科病区，双人病房 身穿小号病号服的孙大海，无聊地躺在病床上。 一早就到了医院的孙大海，在周叔叔的安排下，一路顺利地进行了鼻腔检查，住进病房，并在病房内完成血、尿等术前常规化验。如果化验结果没有问题，根据手术室时间安排，耳鼻喉科金副主任将在明天上午8点，针对患者孙大海，进行鼻腔息肉摘除术。 7点半到达医院，9点就已经完成术前全部工作的孙大海，在李翠凤女士的亲切陪同下，前往医院职工食堂用膳。一碗鸡蛋西红柿挂面下肚，让早起空腹来检查的孙大海很是满意。在用周叔叔给的内部职工饭票买单后，8岁的孙大海，撵走了还把自己当成7岁小孩的李翠凤，以及赶来会合的姜秀萍，自己回到了病房。 这是带卫生间的双人病房。 周叔叔绝没有为孙大海以权谋私。虽然他认识这里每一名医护人员，但他只是隔壁眼科的副主任。虽然这是不对外，只对部队连级干部的病房，但别忘了，孙大海不仅是军人家属，还是烈士家属呢。虽说隔了一辈，不被国家承认。最关键的是，孙大海住这间病房并不是免费的，他是要和普通6人病房、8人病房，交纳同样多的床位费。 这是医院的明文规定，所有住在军人病房的病人，床位费都是这个价钱。只不过别人是部队干部，在军区总医院住院看病，费用走内部划账，不走现金。而孙大海则需要老老实实地去住院处，排队交纳住院押金。至于说等他康复出院后，费用分别由父母单位按比例报销多少之类的事，对于不差钱的孙大海，就不关心了。 而医院为什么会有这样奇葩的规定？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前来探望他的周叔叔，解释了其中的原因。 首都军区总医院原来是纯粹的部队医院。后来改革，同时面向军人和群众提供医疗服务。因此就是两套收费系统并行。医院为了财务清晰准确，采取统一计价，分别结算的方式，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漏洞，使得孙大海在得到照顾的情况下，交费住进了只计价，不交费的军人病房。 “好无聊呀！”在周叔叔走后，孙大海一个人在病房中无所事事。无聊之下，他在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好像有动静。 孙大海睁开了眼，发现病房里多了几个人。 高护士长和负责这间病房的王护士正在为另外一张床换床上用品，一个身穿中山装，左手提一个装有脸盘、饭盒等住院用品的网兜，右手拿着公文包的青年男子，站在一边等候。 “小朋友，对不起，吵醒你了。”一个响亮却带有浓重鼻音的声音在一边响起。 孙大海转头一看，一个身材瘦削，头发斑白的老者，正在面带笑容地看着自己。 “没有关系的，爷爷，我是没事做才睡觉的。”孙大海坐了起来。 “黄老，床已经收拾好了，您可以休息了，我一会把病号服给您送过来。”高护士长恭敬地对老人说。 “好，谢谢你，护士长。”黄老很客气。 护士长和王护士出去了，中山装青年把住院用品码放进老人的柜子里。 这时，金副主任和另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黄老，您看，住这里是不是有点简陋呀？”金主任问。 “黄老，您说不住高干病房，不住单间，那是您高风亮节。可这里还有其他病人，会不会影响到您的休息？您看，是不是换个房间？”中山装中年开口劝黄老。 首都军区总医院有专门的高干病区，在医院的后院，有一排实行封闭管理的平房，是由军人守卫，军事重地，闲人免进。 “换成一个人住的双人间，那和单间有什么区别吗？”黄老笑呵呵地说。“我就是个在十年特殊时期被划为走资派，现在接受组织重新调查的老人。你们不用对我特殊照顾。” “我噻，这是来了一尊大神呀！”旁听的孙大海被惊住了。 前世的他，在李老师提示后并没有在意。直到83年夏天，他因为扁桃体经常发炎导致高烧，准备利用暑假在医院做手术时，才发现鼻腔息肉，并在摘除扁桃体的同时，摘除了鼻腔息肉。 孙大海现在的生活轨迹，已经和前世出现了区别，他慢慢地开始了不同以往的人生历程。 8岁的小学生孙大海，和71岁的曾经的老干部、走资派，现在正在走平反调查程序的黄老，这一老一少，于1981年1月19日下午，在首都军区总医院的军人病房中，相识了。 第21章 “养成”游戏 “这怎么能算特殊照顾呢？黄老，对您的审查已经顺利结束了，现在等其他几个组结束审查后，组织上会统一为您几位宣布平反呢。要不然，现在陪您看病的就会是审查小组，而不是我们机关事务管理局。”中年干部笑着对黄老透露了一些情况。 “再说，您为革命事业奉献了大半生，还蒙受不白之冤，受到多年不公正的待遇，现在终于要平反昭雪了。我们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工作，就是为您和其他领导，提供各种生活上的保障，解除你们的后顾之忧。疾病的防治，那更是我们的工作重点。”中山装中年一看就是干部，官话说得那叫一个熟练，就是不知道是哪个系统、什么级别的。 “我又没有什么大毛病，鼻炎也有几十年了，都习惯了。小金主任不是说，我现在只需要吃药和输液就可以吗？” 金副主任点了点头：“您的慢性鼻炎，现在没有必要进行手术治疗。您在我们医院，采用保守治疗，有一两个疗程就足够了。在做治疗的同时，顺便还可以为您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 “要我说，开点药我回家吃就成了，没有必要住院，浪费国家宝贵的医疗资源。” “黄老，您老可别这样想。现在国家改革开放，实际工作中有千头万绪，需要您这样有经验的老同志来把关。等组织上的工作安排下来，您恐怕又要投入到繁杂的工作中了。”中年干部劝说黄老。 “是呀，黄老。您现在有时间，咱们就尽量抓紧调理身体。等您恢复工作以后，恐怕都抽不出一个完整疗程所需要的时间了。”金副主任也帮腔。 “那就这样吧，我和这位小朋友住在这病房就可以，还能有人陪我说说话。小金主任，请尽量在过年前结束治疗，让我出院吧。” 过了一会，黄老换好病号服，开始输液。在他强烈的要求下，计划轮流陪同的两名干部，答应每天早晚两次探望黄老，并带给他每天的报纸后，离开了医院。 在输液的同时，黄老和孙大海随意闲聊起来。黄老为人和蔼可亲，哪怕交谈的对象只是个8岁的孩子即便这个孩子，表现出具有10岁孩子的智商和阅历，他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黄老见多识广，随口讲出几段典故和笑话，就让曲意迎合的孙大海拍手叫好。而黄老也在问孙大海，让他以8岁小学生的角度，谈谈在学习和生活中遇到的各种困难与问题。 在聊天的过程中，俩人彼此有了初步的了解，互相接纳了彼此。 王护士进来，为黄老换液体并测量了血压、心跳，等她去出后，孙大海发现黄老有些困倦，便请黄老先小睡一会，醒来再聊。 黄老毕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了，精力不济。他接受了孙大海的好意，闭目休息。 这时的孙大海，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刚才孙大海听黄老说，他原先在农业部工作，心中便暗暗猜测，以黄老的年龄、谈吐举止，以及众人对他的态度，估计他以前最少也是农业部的实职局级干部，甚至有可能是部级。 “这黄老人看起来很不错，要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和他搞好关系，把他培养成我的专用背锅侠呢？”孙大海脑洞大开。“人年纪大了，经验、阅历丰富，又是曾经的领导，眼界也开阔得很，对我来说，真是最好的背锅人选。以后我要有什么不合时宜的言谈举止，都可以用黄老说过的，黄老教过我，黄老有这意思等等借口来掩饰。” 孙大海越想越得意。只听过明星养成，奴隶养成，美少女养成，哥要玩得却是背锅侠养成，真够别出心裁的。想着想着，他带着得意地笑容睡着了。 孙大海一觉醒来，已然华灯初上。 黄老靠着棉被，半躺半坐，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看报纸。 “黄爷爷，您怎么不多睡会？” “大海，你醒了？我上了年纪，精神头儿不足，却也没有那么多觉了。倒是你，睡得可真香。” “没吵着您吧，我鼻子里长了息肉，睡觉时爱打呼噜。不过，等明天做完手术就会好的。” 孙大海跳下床，在病房里活动着身体。 “没有关系，这些年我在干校，我们十多个人一个大通铺，每天都要听呼噜声，闻汗臭味、脚臭味，早就习惯了。这些天回到首都，一个人住，突然间没有了那些声音和味道，还真不适应呢。”黄老真不愧是革命老前辈，这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真是杠杠的。 “黄爷爷，您的家人呢？” 聊了许多，黄老一直没有提家人的事，孙大海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 黄老沉默了一会，缓缓地说：“我的妻子和儿子，在解放前就牺牲了。解放后，组织上关心我，给我介绍了个老伴，可惜她也几年前病故了。” “对不起，黄爷爷。是我不好，我不该问的。” “没关系，都已经过去了。”黄老的声音有些低沉。 “黄爷爷，您看什么呢，那么认真？”孙大海连忙使出分散注意力大法，想把黄老从低落的情绪中拉出来。 “哦，这是篇介绍徽安省小岗村去年发展的文章。他们搞的包产到户，去年的成绩比前年还要好。你还小，这些事情你不懂的。” “这我知道呀。”孙大海说：“我姥爷家就是首都农村的，他们很关心这件事，一直盼望着首都早点开始搞承包呢。” “哦？你和我说说情况。”说到黄老所关心的事，他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 “去年春节，我爸妈带我回姥爷家过年。听他们聊天时说的。因为我妈妈在报社工作，所以连他们公社的领导，都特地跑来向妈妈打听呢。” “他们主要打听什么呢？”黄爷爷很认真。 “主要是问承包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违反不违反政策？还有收获以后，除了按合同上交国家和集体的，剩下的自己家里是不是真能留下？” 黄老想了想，又问：“你姥爷家，愿意承包吗？” “当然愿意了。举个例子吧，以前吃大锅饭的时候，每户口粮定量。我姥爷家劳动力多，人又老实，每天生产大队安排的工作都能认真完成，可越卖力气，自己的消耗越大，就越吃不饱饭。而队里有些人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他们消耗小，吃的自然少，就能吃饱饭。我姥爷他们那还算好的，听说有的公社更过分，干部家里的人，不用出工，就工分照得，口粮照领。黄爷爷，您说这样对吗？” 黄老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平均主义是要不得的。还有什么？” 孙大海眼珠一转，问：“黄爷爷，你以后是要回农业部工作？” “我的工作，组织上现在还没有做出具体安排。我之前是农业部的，平反后恢复工作，很有可能是先回农业部。我的年龄大了，恢复工作只是一个执念，即使组织上不安排，我也会主动提出退居二线，发挥余热的。” “这样呀，那等你治好了病，我带您去我姥爷那，您以普通人的身份，亲眼看看，亲耳听听，不是更好吗？” 第22章 黄爷爷还真成了黄“爷爷” 医院的晚餐时间到了。 送餐车到了门口，王护士帮俩人打了饭，端了进来。 孙大海看了看自己饭盒里的菜，叹了口气：“好清谈呀，中午就是这样，不下饭呀。” 王护士笑着说：“你明天要手术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不要吃口味太重的饭菜。” “我们的小朋友提意见了？”金副主任走了进来。 “黄老。”金副主任先和黄老打了招呼，然后对孙大海说：“明天上午手术，你不要订早饭了。不用怕，这是个小手术，很快就能做完，中午你应该可以吃饭了，但最好订点面条或粥这样好消化的食物。小王，你明天早上提醒他，禁食禁水。” “黄老，您感觉怎么样？”金副主任转向黄老。 “都挺好的，谢谢你。” “今天先输液，从明天起，我给您开了鼻腔雾化，每天做两次，再加上口服药和输液。您看可以吗？” “你是大夫，你决定吧。” “那好，就先这样治疗。您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找我。” 吃过晚饭，一老一小两人继续聊天。可能是两人没有吃舒服的缘故，他俩的话题，从医院的饭菜开始了。 “医院饭菜清谈，是有道理的。许多病人的身体情况，不允许他们吃多油，多盐和多糖的食物，像得了高血压、糖尿病的人，尤其是心、脑血管有问题的人，更是要小心饮食。” “黄爷爷，副食本上有定量的，普通人吃不到太多的油、盐和糖吧？” “因为现在国家的产品还不丰富，以后随着经济体制改革，各种产品的产量，肯定会大大的增加，限制也会逐渐取消。但许多地方，都有自己的生活习惯，这是由于地区环境所造成的。其中有些习惯，其实并不好。比如沿海或河、湖附近居住的人，习惯腌制鱼虾，或把水产做酱。还有些炎热潮湿的地方，做腊肉、腊火腿，山区的猎户，习惯将吃不了的猎物，风干或熏制。还有全国各地都有的各种咸菜、泡菜。这些食物偶尔吃些没有问题，长期吃就对身体有损害了。甚至有的地方，在香油坊每年出油的日子，全村要吃“三香面”，就是香油和面，香油煮面，香油拌面，这吃下去对人能有什么好？对肠胃刺激太大了，许多人吃完都会拉稀。” “黄爷爷，那是为什么呢？” “要我说，说到底，那还是物产不够丰富造成的。人们为了不浪费食物，所以被迫采用各种可行的方法来处理，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山区的猎户，打到一头鹿，他会怎么办呢？他会把鹿的皮、骨和角茸留下，处理后卖给行脚商人或进城换钱。鹿肉全村一起吃，因为无法储存，肉很快就会腐烂变质的，如果有足够的盐和香料，还可以腌制，不足的话，只能风干或熏烤。再如果是夏季、雨季，那一天后，肉就不成了，只能丢掉。” “那海边的渔民，经常说臭鱼烂虾，下饭冤家，也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要我说，应该是臭鱼烂虾，索命冤家才对。海边人吃惯了，可能还不明显，内陆人去吃一次试试，上吐下泻都是轻的。” “那黄爷爷您最喜欢吃什么呢？” “我祖籍北河，从小跟随家人在首都长大，要说吃东西，我最喜欢鲁菜和东北菜。记得刚解放的那年，我们部队在广州休整，一待就是大半年，那里物产丰富，可我们指挥部的厨师水平不高，大锅菜没问题，但小炒就不成了。还是到下面部队检查工作时，才吃到过几回真正的美味，本想把那个厨师调到师部来，可惜人家转业了。” “什么情况？”曹大厨刚走进来，听到了黄老后面说得话。他迫不及待地发问了：“请问，您是哪位？我们部队当时就是广州休整。” “我姓黄，当年是二野四军团15军的副参谋长，你是？”黄老有些激动了。 曹大厨听到黄老的话，立刻立正，向黄老敬礼，并激动地说：“黄参谋长，我是原15军44师1团后勤处处长曹大厨，当时有接待任务时，都是我来掌勺。” 听到曹大厨的话，黄老激动之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孙大海赶忙上前扶住黄老，黄老的手背上，还带着输液的针头呢。 曹大厨走上两步，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黄老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好，好。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够遇到老战友。我记得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很有特点。当时就连秦军长他们，都夸奖你的手艺，还打趣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你们团长是小孙吧，他说你的名字就是叫“曹大厨”，所以我们对你的名字，都印象深刻。” 曹大厨指了指孙大海，“黄参谋长，他就是孙承团长的孙子。” 黄老惊讶地张大了嘴，孙大海也被这戏剧性的巧合，惊得说不出话来。原来，黄爷爷真的是黄“爷爷”呀。 黄老转头看着孙大海，急切地问：“大海，你是孙承的孙子？你爷爷呢？现在怎么样？” 孙大海神色一黯，说道：“我爷爷在64年因公殉职了，我从来没有见过爷爷。”不得不说，孙大海两世为人，却从未见过爷爷，这是他人生中的一大遗憾。 黄老愣住了。 “小孙，他才多大，就” “他是在危房抢修中牺牲的，被追封为烈士。首长，他没有辱没咱们二野军人的名声。他是好样的。”曹大厨说到孙承，语气悲伤却又铿锵有力。 黄老沉默了一会，他拍了拍孙大海的肩膀，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孩子，以后，你就叫我爷爷吧。” 孙大海明白黄老的意思，他叫了声“爷爷”，眼圈一红，流出了泪水。 曹大厨挽扶着黄老，让他坐在床上，陪着黄老，谈起彼此后来的经历。 说起来，黄老还是曹月的学长呢。1929年，黄老进了国立北平大学农学院即华夏农业大学的前身，就读农学专业。在校期间，他受进步青年的影响，加入了党组织。毕业后，他和一些志同道合的同志一起，辗转前往中央根据地，投身革命，并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解放后，他遵照组织的要求，离开部队，前往农业部工作，十年特殊时期前，他已经是农业部的副部长了。 在黄老和曹大厨交流的时候，机关事务管理局的那两位同志，也来看望黄老了。他见黄老他们正在忆往昔峥嵘岁月，也不打扰，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在后来他们随意闲聊的时候，也适时地参与了谈论。 在谈古论今中，时间过得飞快。 王护士走进病房，她很委婉地把人都撵走了。 病房清静下来，黄老和孙大海今天在情绪上都有很大的波动，两人互道晚安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话。 第23章 你们开心就好 早上，孙大海还想拉着早起的黄爷爷去锻炼，结果自己却被王护士给堵了回来，只好临时中断坚持了一年的晨练，躺在床上耗时间。 黄爷爷遛弯回来，遇到全体出动的孙、曹两家人，他们一起回到病房。曹大厨把黄爷爷正式介绍给全家人。寒暄过后，黄爷爷吃着曹大厨特意为他做的早饭。而此时的孙大海，则听着家人对他的叮嘱。 “你们对我有什么好说的？我进手术间后，只负责躺着。”饥肠辘辘的孙大海，只能无奈地望着天花板。 还好，没过多久，王护士就在家人关切的眼神中，把他送进手术室。 不到一小时，孙大海已经被手术推车送回了病房。与前世有所不同，这次孙大海没有被全麻，而是用了局部麻醉。 金副主任在仔细研究了孙大海病灶的位置和大小后，认为采用局部麻醉就可以，全身麻醉对小孩还是有不良影响的。 手术过程中，孙大海着实酸爽了一把。鼻孔里被下家伙，真的是很不舒服。好在金副主任经验丰富，很快就完成了手术。 术后的孙大海，脑袋晕晕的，既有麻醉药的后遗症，也有鼻孔被塞住的不适应。在妈妈的照顾下，在姜秀萍、曹大厨、孙卫国与黄老交流的话语声中，孙大海又睡了过去。 昏天昏地的，孙大海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了。 孙大海轻轻晃了晃头，感觉术后的不适几乎没有了。郑子芸奶奶坐在床边的板凳上，头一点一点的，在打瞌睡。 孙大海想坐起来，手一动，发现自己手上插着针头，正在输液。他歪了歪头，看见黄老戴着面罩，正在做雾化。 发现孙大海醒了，郑子芸连忙小声地问他哪里不舒服。 “现在最难受的是肚子，我饿呀。”孙大海强烈要求进食。 满满一保温桶的皮蛋瘦肉粥进了肚子，孙大海被撑得美滋滋的。 在郑奶奶的保护下，孙大海尝试下地行走。没有问题，除了呼吸不通畅外，孙大海感觉非常好。他自己上了趟厕所，又溜达到护士站转了一圈，然后被郑奶奶缉拿回病房。 “作什么作，躺下，睡觉。”言简意赅的郑奶奶，是惹不起的。惹怒了她，她能用粤语数落你几小时，还让你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孙大海乖乖地滚回床上，本想和黄爷爷继续聊天的，但看到黄爷爷脸上的面罩，算了，还是继续睡觉吧。 家里人多的一个特点，就是你猜不到，一会身边又换成谁了。当孙大海再次醒来时，郑子芸变成了姜秀萍 黄爷爷雾化已经做完了，正和奶奶说话。 孙大海竖起耳朵一听，原来他们以前就认识。姜奶奶在回首都工作前，一直在部队的宣传队工作，总是跟指挥部在一起。听他们聊起过去那些曾经熟悉的人与可歌可泣的故事，孙大海仿佛回到了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过去。 病房里又开始了人来人往。顶替奶奶到医院值班的李翠凤，刚刚送走前来看望的周叔叔，又迎来了送饭的曹大厨。 曹大厨已经和黄老说好，在医院期间每天的饭，曹大厨全包了。他特意跑去找金副主任打听清楚，孙大海术后与黄老治疗期间，饮食的忌讳。 今天曹大厨带来的晚饭是蚂蚁上树和白菜豆腐汤，主食是花卷。因为孙大海刚做完手术，所以晚饭他只能继续喝粥。 看他们吃得香甜，喝了一天粥的孙大海，只能继续水饱。所以，在晚餐后他们聊天时，孙大海不停地跑卫生间。 第二天一大早，上班途中绕路过来的孙卫国，给他们带来了热汤面，还把家里的象棋拿了过来。 这下可好了，孙大海和黄老下了一天的棋。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玩得是不亦乐乎。 直到傍晚，值班的护士前来为孙大海换药时，才出了个小问题。护士扫了一眼棋盘，然后笑着说：“黄老，你俩玩什么呢？怎么象都过了河了？” “啊？象不能过河吗？”黄老茫然地看着孙大海，孙大海也是疑惑不解。看着这一老一小俩棒槌，护士笑得前仰后合的。 当天晚上，黄老叫曹大厨把象棋拿了回去。从此以后，黄老和孙大海这一对臭棋篓子，就再也没有提过下象棋的事了。 孙大海术后的第三天早上，王护士上班了。她给孙大海换药时，很惊讶的发现，孙大海手术创口基本已经愈合了。王护士找来了金副主任，他也感到惊讶。不过，痊愈得快总归是好事，金副主任只当是小孩恢复能力强，也没有深究。因此，孙大海也更加相信，自己重生后的身体能力，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提高。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在医院的军人病房中，每到中午以后，总是会热闹非凡。因为，小鸭子张玉洁，带着她的小伙伴们出现了。 期末考试结束的学校，这几天更象是在放羊。每天上午到校，老师讲讲试题，再组织同学们打扫一下学校的卫生，就放学了。 张玉洁不知道孙大海要做手术的事情。周一没有看到孙大海，她没有在意。周二还没有看到，张玉洁着急了，放学后跑去孙大海家中，知道了情况。这不，才第三天，她就组织人马杀过来了。 孙大海刚磨破嘴皮，才说服家里人，不用随时在医院陪他，结果张玉洁却来了。并且她还宣布，要每天来医院。小伙伴们也纷纷响应。 “你们这是要把医院，当成游乐园吗？好想回到几十年后呀，那时能有几个家长，敢放小学一年纪的孩子，自己坐公交车，跑到远处去玩？”孙大海在心里吐槽。 为了不影响黄老的治疗和休息，在每天中午黄老午睡，以及做下午雾化的时候，孙大海就带着小伙伴们，到医院旁边的家属院里去玩。这个家属院里面。住的全是医院的医护人员及其家属，比较安全。一旁正在施工的一栋家属楼，其中有一间，就是未来周叔叔和李老师的新家。 很快他们的队伍就扩大了。医院家属院的同龄小朋友们，看到他们玩得开心，在家里也待不住了，纷纷出门加入他们的行列。 无意间就成为首都军区总医院孩子王的病号孙大海，心里那个苦呀。这难道这就是我重生回来，取得的第一个成就？ 回到病房的孙大海发现，黄老和张玉洁他们还挺对眼的，一老一群小，说说笑笑的，玩得还挺热闹。一个老小孩，一群真小孩，难道也有共同语言？8岁身体里装着40多岁灵魂的孙大海，表示不理解。 “你们开心就好！”孙大海默默地祝福着他们。 第24章 老政委 周五早上，金副主任查房时，认为孙大海的术后恢复非常理想。孙大海赶紧申请出院，这几天把他憋坏了，虽然和黄老天南地北，几乎无话不谈，俩人的关系日渐亲密，已经算得上是忘年之交，但在医院里，孙大海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而且，在昨天晚上，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中山装中年代表组织，正式通知黄老，今天一早派车接黄老去大内，宣读中纪委对他的调查结果，并接受中组部领导面谈。孙大海估计，黄老平反复出在即，即使新的工作安排没有下来，但他的行政级别必然是要恢复的。以黄老副部级的身份，这间普通军人病房，肯定不能再让黄老继续住了，与其自己一个人住在病房，还不如出院回家呢。 金副主任同意孙大海出院，因为明天早上还要最后换一次药，所以给孙大海开了明天的出院单。 “明天是24号，学校要开学期总结与寒假安全宣传大会。也就是说，我小学一年级第一学期就要结束了，那我要不要去学校庆祝一下？算了吧，还不够折腾的。”孙大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中。 到了中午，姜秀萍来给他送饭，直到吃完午饭，奶奶走了，黄老也没有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孙大海有些心神不宁。 下午2点多，红光满面的黄老总算被送回来了。等送他的人告辞离开，孙大海赶忙凑了过去。 “爷爷，去了这么久呀，我真的有点担心了。” “大海呀，你担心什么？还能进了大内再把我抓起来不成要抓的话，从这里抓多方便。”心情大好的黄老，对孙大海开起了玩笑。 “我不是为您担心嘛。您的事，怎么样了？” “我们今天去的几个人，经中纪委调查，已经被宣布彻底平反了。随后，中组部的首长也宣布，恢复我们几个人的级别和待遇，暂定回原单位，具体工作，由中组部和原单位协商安排。”兴奋的黄老，也忍不住将喜讯与孙大海分享。 “太好了，爷爷。刚才我真的很着急。一看都这时间了，您还没有回来不过，大内里面还管您午饭了？” “那里面有食堂的。我以前在里面开会，或向首长汇报工作，到了饭点，在里面吃过几次饭。” “大内里吃的好吗？” “就是普通的家常小菜，厨师手艺很好，但因为首长们年龄都不小了，所以口味以清淡为主，你是吃不惯的。” 黄老顿了一下，接着说：“不过，今天不是统一安排午饭的。我和中组部领导谈话后，本来应该回来了。结果工作人员告诉我，老政委要和我谈话，并安排我和他一起吃午饭。” “老政委？”孙大海想了想，用询问的黄老，用手指指了指天。 黄老笑着点了点头。 孙大海倒吸一口凉气。“我这个爷爷认的，牛大发了，可惜我以后不想从政，否则这就是通天梯呀。” “爷爷，您和太宗聊什么了？需要保密的，您不用告诉我。” “你这孩子还知道什么是保密？其实也没说什么，太宗是我的老首长了，我们这批接受调查准备平反的干部，名单都是太宗敲定的。现在平反了，太宗关心一下我的工作、生活情况。” “那他老人家安排您以后的工作了吗？” “还没有。咱爷俩前几天不是聊过这个话题了吗？你建议我，年纪大了，不要再过多参与政府工作，而是退居二线，以顾问的形式，为年富力强的年轻一代让路，并做好扶上马，送一程的工作。我把这建议对老政委说了，看得出来，他非常高兴，夸我思想觉悟高，不贪恋权位，并且说我的想法，帮他扩展了思路。我趁机提议，由我们农业部开始，做个试点。我们部里，也有好几个年纪大了的领导同志，先后被平反了。以我们几个局级以上，但年龄过线的干部，组成一个顾问小组，为部里开展的工作，提供帮助。他说他和其他首长协商一下，尽快把试点落实下来。呵呵，我这是占了你的功劳呀。”黄老慈爱地看着孙大海。 “我说有什么用？没人理会的。这话就得是您说才成。关键是您的想法，是真心希望国家能够更好，所以才会放弃自己应得的位置，转头帮助年轻一代。太宗他老人家高瞻远瞩，统筹全局，肯定也发现了问题。所以您的建议，正好赶在点上。”孙大海撇了撇嘴，这建议肯定没错，不然怎么会在明年年底，成立了一个著名的老年俱乐部中顾委呢。 “你说得对。不过大海，你怎么会提前想到这个问题呢？” “我妈妈在报社工作，我识字以后就养成了看报纸的习惯。这几天认识了您，知道了您的情况，结合报纸上的新闻，就有了这个想法。”孙大海在组织措词，这个问题他解释清楚了，以后在黄老这里，他就可以放开手脚做事了。 “您看，中央这几年一直在拨乱反正，许多像您一样，在十年特殊时期遭受迫害，被下放的领导，陆续平反，回到工作岗位。但是，66年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多年了，当年四五十岁的领导，现在的年龄，大多都过了线。包括您在内，十多年没有在领导岗位上，没有从事相关工作，恐怕一时也无法开展工作。咱爷俩投缘，您已经年过古稀了。我更希望您能索性全退下来，安享晚年，我陪您游山玩水，吃喝玩乐，这样不是更好吗？可再想想，现在国家各个部门里，有许多人都是在特殊时期，通过不正当途径成为领导的，今后国家肯定要清理这些人，这样就出现了断层，需要您这样的老领导，用自己的经验，帮助年轻人尽快成长起来。我们实验小学就有这样的例子，以前退休的老师，成为学校的顾问，会不定时的回到学校，和年轻老师座谈，传授经验。所以，我就想，您也做顾问算了。” “好孩子，你的想法是对的。”黄老点头认可了孙大海的说辞。 “爷爷，我明天就要办出院了。您现在又是官了，还住在这里治病吗？” “我回来其实是想看看你。如果你明天出院，我明天就换到高干病房去。不是我贪图享受，这是国家的规定。我们这个级别的干部，身体状况是需要保密的，不能住在普通病区。而且，明天起，配给我的司机和秘书就要到位，我去高干病区也会方便点。” “您都有司机和秘书了？是农业部的人？” “不是部里的，我现在是住院治疗期间，由机关事务管理局临时安排人员为我提供服务。等到下周，中组部到部里宣布对我的任命以后，才会由部里安排秘书和司机的，这是程序。” 第25章 吾当一日三省吾身 周六上午，孙大海出院了。 在出院前，孙大海陪着黄老换了病房，顺便认认道，因为以后，他还要来给黄老送午饭呢。黄老不愿意麻烦他们，本来说不用再送饭了。结果在孙大海强烈反对下，折中为每天只送午饭。 姜秀萍来接他出院，顺便把给黄老的午饭带了过来。在和医生护士挥手告别以后，孙大海离开医院，回到了家。 还是家里舒服呀！ 孙大海正打算着吃完午饭，美美地睡上一觉，结果计划流产了。参加完学校活动的张玉洁，趾高气扬地领着小伙伴们，前来看望刚刚出院的孙大海了。之后没多久，梁莹莹和梁晶晶姐妹，以及张国政，也都来了。 得，什么也别想了。苦命的孙大海，只好亲自下厨做饭，伺候这群少爷小姐们。 孙大海拿了钱和肉票，叫张国政去副食店买肉，自己动手和面。剩下的人也别闲着。洗香菜、削萝卜、打酱、剥蒜，大家被孙大海支使得团团转。 很快，热腾腾的炸酱就新鲜出锅了。人多，锅小，所以只能分批吃面。饭后收拾完，大家开始屋里屋外一通乱玩，什么扑克牌、跳棋、皮球、沙包，更气人的是，张玉洁居然随身带来了皮筋，拉着王欢和梁晶晶玩了起来。 今天开始放寒假了，大家都尽情地发泄着。两个奶奶也不管他们，只是在一边笑着看他们玩。 下午4点多，孙大海把他们都赶走了，一会天黑下来，他们家里该着急了。 晚饭的时候，全家都到齐了。曹大厨今年年底退休，现在正培养副手准备接他的班，所以晚上也正常下班回家，不用等饭店关门。在吃饭前，孙卫国宣布了两个好消息：一个是在沪城上学的孙卫红来信，下周回家；另一个是已经两年失去联系的孙卫民，终于来信了，他说已经随部队撤到四川，休整三个月后，便可以回家了。 这事没人提，孙大海都忘了。 1979年年初，孙大海重生回来的整整一年前，孙卫民突然来信，说部队可能要执行任务，根据保密条例，今后一段时间，会执行信息缄默，无法通信，要家里不用为他担心。家里一开始不觉得什么，因为军校毕业的孙卫民，那时已经是营长了，他们经常有拉练或其它什么活动时，不能发消息回来。 他们没有想到，接到孙卫民来信后不久，在2月14日，中央向全国公开下达了准备开始自卫还击作战的通知，并下令全军进入一级战备。 家人这才知道孙卫民来信的原因，不过此时，战争已经爆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能盼望孙卫民吉人天相，在杀敌立功的同时，能全须全影的回来。 在3月16日，我军胜利回师后，孙卫民还是没有消息，家人着急了，四下打听消息。后来，姜秀萍通过她从前的一位战友，联系到她现为首都军区军官的儿子，请他帮忙分析了一下情况，得到了一个比较权威的解读。战争双方正在前线对峙，而孙卫民此时没有消息，并不是坏事，很可能他的部队不是第一批次上战场的。其他人从各个方面得到的消息，也征实了这个说法。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 重生的孙大海，当然知道孙卫民此时的情况，他不仅没有危险，反而多次立功，部队轮换撤下来后，还因此升官了。所以孙大海自然是毫不在意。直到今天，孙卫国说到孙卫民的来信时，他才想起，自己的叔叔在此之前，对家人来讲，还一直是身处险境，生死未卜呢。 当夜，躺在床上的孙大海在心里反思自己。重生后的他，在对家人的态度上，关心不够，有些懈怠。就拿叔叔这件事来说，因为自己知道结果，所以平时就能不管不顾吗？还有上大学的姑姑，姥爷、姥姥他们 我知道情况，但别人并不知道我知道，他们看我，会不会以为我是天性凉薄的人呢？再联想到自己对小伙伴们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还隐约有种凌驾于人上的感觉，像张玉洁，她一辈子就是这样一个迷迷糊糊、大大咧咧的女孩，但她一直是自己的小跟班、小迷妹。我现在对她的态度，是不是有点欺负人了？ 孙大海细思极恐，出了一身冷汗。我可不想变成一个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我重生回来，是要和家人朋友，一起快快乐乐享受生活的。我要改变自己现在对生活的态度，不能因熟悉而漠然，要将激情投入到生活中来。 第二天，在饭堂吃早饭的时候，家人隐约感觉，晨练回来的孙大海，似乎有了什么不同。 早饭结束，在带领孙圆圆骚扰了睡懒觉的曹月后，他们兄妹俩为了躲避曹月的追杀，跑出了院子。 孙大海和妹妹去了邻居梁晶晶家。昨天梁晶晶说她家腌的腊八蒜已经绿了，她爸爸叫孙大海去拿一罐用空的玻璃罐头瓶存放，还说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他和孙圆圆。现在正好有空，孙大海便带着妹妹去了。 梁叔叔两口子都是铁路上的职工。梁叔叔是火车司机，梁阿姨是乘务员。两人结婚有了大女儿梁莹莹后，就不能两人都去跟车了。于是现在梁阿姨在首都火车站做售票员。 可能是因为自己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吧，梁叔叔很喜欢孙大海，出车回来，经常给他带点地方特产，这在当时可是很珍贵的礼物。 兄妹俩到了梁家，也没有空手，孙大海从家里拿了一罐自家腌制的泡菜。和梁叔叔梁阿姨打过招呼后，就被一脸神秘的梁家姐妹拉到一边。地下放着一个脸盆，里面有四只小乌龟。 孙圆圆欢呼一声，冲上去就抓起了一只。小乌龟吓得立刻缩进了壳里。 梁莹莹在一边为孙家兄妹做科普：“这叫草龟，也叫金钱龟，是我爸爸的朋友送的，这种龟个不大，很温顺，很好养的。我爸说了，咱们四个人，一人一只。我和晶晶是姐姐，所以你们俩先挑吧。” 孙大海看了看，这可怎么挑呀？四只小乌龟，长得都差不多，大小也一样，都是壳长4、5公分。你们真以为重生者是全能的？ 算了，选择权交给了孙圆圆。小姑娘接过了这个光荣和艰巨的任务，愁眉苦脸地看了半天，最后一闭眼，随手抓了两只。 孙圆圆一刻也待不住了，她生怕小乌龟离开水会难受。孙大海只好谢过了梁叔叔，拿着梁晶晶递过来的腊八蒜，就跟着妹妹，匆匆跑回了家。 一进院子，正在院子里转悠的曹月，看见他俩，马上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孙圆圆大叫一声“停”，伸出手，让曹月看到手里的小乌龟。这时的孙圆圆，鼻孔朝天，一脸的骄傲。 曹月立刻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她和孙圆圆躲在一边，小声地嘀咕着。她对孙圆圆一会怒目威胁，一会低声哀求，那表情丰富的，足以当上影后。 前世的一幕又将重现。孙大海今生的乌龟抚养权，再次被小月姑姑无情地剥夺了。而好心的妹妹，则允许可怜的孙大海，和自己共同抚养另一只乌龟。 果不其然，带着一脸气愤和无奈的孙圆圆，噘着嘴，交出了一只乌龟，曹月接过去，大呼小叫地找盆去了。 孙圆圆低头走到孙大海身边，小声地解释，敌人太强大，自己无法抗拒。同时保证和哥哥分享养龟的乐趣。 孙大海满脸的委屈，心里却在想，是不是在自己今后的生活中，应该更多地出现一点变数呢？ 第26章 胖婶威武 孙大海走进厨房，取出一只碗，倒入冷热水，调成温水。然后再拿出一个盆，把木耳、黄花菜和香菇冲洗干净后，用温水泡上。 孙大海进屋拿了些钱和肉票，然后走到院子里，对着曹月的屋子大声说：“滚滚，我要出去一趟，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孙圆圆的小脑袋从屋里露了出来。“哥哥，你去做什么？” “去副食店买肉，你去吗？” “只去副食店呀我还是在家和小乌龟玩吧。哥哥你要去别的地方，我就跟你走。” 孙大海自己去了副食店，这会买肉的人不多，很快就排到他了。卖肉的胖婶一看是孙大海，就问：“大海，听说你住院了？什么病呀？治好了没有？” “谢谢您，我已经全好了，就是鼻子里长了息肉，这不刚考完试有时间嘛，我就去医院切除了。” “今天你想要买什么？还是肉馅？” “这次我不要肉馅了，我要买两斤五花肉。” 胖婶一听，弯腰从肉案下面拎出一条用油纸包好的肉，打开后随手一刀切成两条，然后把其中一条放在秤上。孙大海一看，是一条红白相间、五花三层的顶级好肉。 “哇！”排在孙大海后面准备买肉的人，都惊讶地叫出声来。 一个老头打趣胖婶：“小胖子呀，我说平时怎么看不到好肉呢，原来都被你们分了呀。” 事关职业操守，胖婶不干了。 她双手叉腰，冲着老头就开喷：“好你个王老头，居然这么说我！好肉每天就这几块，都是街坊邻居的，你说给谁不给谁？人家大海，是小学生，是祖国未来的花朵，这会他刚做完手术出院，你们说，这块好肉该不该给他？人家的家里人，要么是大学生，要么是国家大干部，每次来我这买肉，从不挑三拣四的。再说说你，王老头，前些年你儿媳妇生完孩子，奶少。那几个月，每次你来买肉，我不是把最肥的猪蹄和肘子留给你？去年，你续弦，求到我这，我联系好了，让我家那口子，骑车三十多里路，去屠宰场给你买新鲜的腰子” 王老头臊得满脸通红，对着胖婶不住地作揖，求她嘴下留情。 胖婶vs王老头，ko，胖婶完胜。 靠实力碾压获胜的胖婶得意洋洋，她扫了一眼秤，“2斤，去开票吧。”胖婶说着话，把肉用绳捆好，放在一边。 孙大海刚才也看了秤，这条肉三斤都打不住。孙大海去交了三斤的钱和肉票，然后把开好的小票递给胖婶，拿到了肉。 胖婶随意看了下小票，愣住了。“大海，这” “谢谢您，胖婶。我先回去了。”孙大海笑着打断了胖婶的话，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带走了一条五花肉。 回到家，曹大厨正在厨房准备午饭。曹月和孙圆圆也在门口看着。孙大海进了厨房，把外套脱下，递给孙圆圆，叫她帮着把衣服放屋里去。他一边洗手，一边问：“小月姑姑，你在这等什么呢？” “等我爸切土豆，好去喂乌龟。可惜现在是冬天，没有虫子，也不好搞到小鱼小虾。”曹月是学动物的，虽然没有养过乌龟，但知道乌龟爱吃的东西，还是不成问题的。 孙大海解开捆肉的绳子，用刀切下一条，大概有半斤多，然后把剩下的肉，交给了曹大厨。 “这肉不错。”曹大厨可是真正的行家。“在副食店里还能买到这样的肉？” “胖婶留下的，听说我刚出院，所以卖了一半给我。”孙大海拿出个土豆，一边削皮，一边和曹大厨说：“家里肉票又快没了，一会要跟我爸说，得赶紧去买。这快过年了，恐怕市面上的肉票都不好买到。” 说话间，孙大海突然一顿，笑着说：“我都糊涂了！小月姑姑，乌龟吃土豆皮就可以呀，比吃土豆强。” “哥哥，土豆皮好吃吗？我没有吃过。”放好衣服回来的孙圆圆在问。 “咱们人不爱吃土豆皮，动物却爱吃，像乌龟、兔子还有小鸡小鸭子都吃的。”专业人士曹月，刚才也忘了这茬儿。不过，脸皮比较厚的她，毫不难为情的给孙圆圆做上了科普。同时，她接过孙大海递过来的两条土豆皮，带着孙圆圆回屋喂乌龟去了。 曹大厨小声对孙大海说：“有个专门在各个村里收购，然后去我们饭店卖的二道贩子，昨天偷偷对我说，他在村里定好了一头十月龄的猪，有300斤，约好周二上午杀，处理完下午就送进城，问我要不要。咱们当然要了。我和饭店几个人商量后，把猪分了。他们不舍得花钱买太多，所以，这猪有一半都是我的。今年春节，咱家猪肉就不缺了。” “太好了，不然咱家肉总不够吃。过几天再去黑市，买点牛羊肉和鱼虾，这年就能过舒服了。” “你今天给你黄爷爷做什么？我看你泡的干货了，准备做木樨肉？” “我准备做打卤面。黄爷爷转到高干病房，估计小炒会很多，我做个家常的面条，给他换换口味。我在家只做卤，面条让医院食堂煮，要不然带过去，那还能吃吗？” “成，你弄吧，反正黄老和咱家的口味很接近。” “曹爷爷，中午我就不在家吃了。黄爷爷叫我陪他一起吃，一会我问问圆圆跟不跟我去。这个卤我做出咱家里吃的量了，您再做个素的卤，就够了。” 卤，做好了。木耳、黄花菜、香菇和肥瘦相间的五花肉片混在一起，加入高汤和淀粉后，变得又香又浓的汤汁中，还飘着片片的鸡蛋花，看着就叫人胃口大开。 孙大海装了满满的一个保温桶，就前往医院送饭。和哥哥去医院这么好玩的事，孙圆圆小朋友怎么能错过呢？于是，孙大海又多了个小尾巴。 高干病区就是不一样。孙大海和妹妹，在病区门口被盘查了好几分钟，后来在黄老临时秘书的陪同下，登记后进入了病房。 黄老的新病房是个一厅三室带卫生间的大套间，除了黄老的病房外，还有会客厅、书房和随员房，他的临时秘书就住在里面。难怪黄爷爷说，住在高干病区，更方便。他的临时司机没有在，因为黄老现在是在住院，所以就让司机回去，需要用车时再打电话找他。 房间里电话、电视、书桌、宽大的沙发，应有尽有。孙大海暗自咂舌，好奢华呀。昨天他跟黄老转病房时，只送到病区门口，没有进来。今天是第一次看见高干病房的样子。 走进卧室，孙大海对正在输液看报的黄老介绍：“爷爷，我来了。这就是我的妹妹孙圆圆。” 孙圆圆也十分乖巧的对黄老说“爷爷好。” 看到孙圆圆，黄老果然开心了。他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对孙圆圆说：“孩子，过来坐。我听你哥哥说起你好多次了，今天总算见到你了，幼儿园放了假是吧？” “是呀，爷爷。幼儿园太坏了，总关住我，不许我回家。不过，幼儿园的阿姨对我们可好了，教我们唱歌、跳舞、做游戏。” “圆圆你会唱什么歌呀？给爷爷唱一首吧。” “好呀。”孙圆圆可不怯场。她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始演唱： 太阳当空照 花儿对我笑 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第27章 亲手扼杀姑姑的初恋 周一的下午，孙大海从医院回到家时，见到了分别11个月的姑姑孙卫红。 孙卫红刚下火车，到家没有多久。满脸疲惫的她，强打精神，和两位奶奶说话。 看到孙大海回来了，孙卫红很是开心。她把孙大海抱在怀里，揉他的头。 孙大海的家人，相互间的关系，都非常好。他打小就和姑姑最亲。孙卫红去年春节过后，离开家上学，因为暑假学校有活动，所以年中没有回来。她时隔近一年才看到孙大海，感觉非常亲热。 她打开行李，从中取出她从沪城买给孙大海的礼物：一件的确良白衬衣，一个印有孙悟空的塑料多功能铅笔盒，还有一包离开沪城人人必带的礼物大白兔奶糖。 孙大海真心诚意地感谢了姑姑。这些东西对于重生的孙大海来说，并不算什么。可正常的8岁孩子，对这三样礼物，谁不眼馋呢！姑姑孙卫红从上大学开始，就没有找家人要过钱。这几样不菲礼物，她要攒好久的生活补贴，才能买下来。 姑姑和曹月一起长大，一起上学、插队，但她俩的性格正好相反。姑姑眉清目秀、知书达理，性子也是文静、温柔，俨然是一个传统的大家闺秀；而曹月却是热情好动、豪爽泼辣，怎么看，都像是一个东北大妞。每当想起她俩在一起的样子，孙大海就会想起，他前世看过的辫子戏“还珠公主”中，那两个女主小鸟和小花。 姑姑很疲惫，这个年代从沪市到首都的火车，即便是特快列车，单程也要跑19个小时，并且姑姑这样的普通大学生，还只能坐硬座。以姑姑的脾气，肯定不会找关系买卧铺票。那只能自己受罪熬着吧。 奶奶心疼她，就把准备帮忙做家务活的她，赶到房间去休息了。 奶奶替她收拾行李。姑姑只带了一大一小两只包，里面大部分都准备是送亲友的礼物。她自己的东西，就有几件换洗的内衣，还有两本杂志大众电影和诗刊。这是姑姑借的，因为这两本杂志，日期都是去年的，封面上还盖有“旦复大学馆藏”的红戳子。 看到这两本杂志，孙大海想起前世发生的事，心里有些不淡定了。 姑姑和曹月都是53年出生的，今年28岁了，俩人还都没有谈过恋爱。一来是为了响应国家晚婚晚育的号召，二来是在1977年，她俩通过高考上了大学。那几届的大学生，大部分是都被十年特殊时期耽误的那一代人。他们进入大学以后，分外珍惜学习机会，想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因此，他们在学校发愤图强，像海绵一样如饥似渴地吸收知识。在这样的校园氛围下，几乎没有人会像以后的大学生那样，把谈恋爱当成大学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因为她们是1977年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入学时间是1978年3月，所以俩人毕业时间是一年后，也就是1982年3月。她们的工作将由国家统一分配。因为她们这届毕业生，是在中断了十多年后，第一批真正意义上的大学毕业生，如同肉骨头，被扔进了饥饿的流浪狗群中，其抢手的程度，足以羡慕死99年扩招以后，那些毕业即失业的大学生们。 弱水三千，只能取一瓢。 面对众多供选择的工作单位，姑姑犹豫再三，和家人也商量了好多次。这是发生在前世的事，当时8岁的原装普通小孩孙大海，没有参与的权利。也许是受到嫂子李翠凤工作的影响，姑姑最终选择了复刊3年的沪文学杂志社，担任财务科副科长。 人在异乡，刚步入社会，并且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姑姑，在工作的第二年，开始了一段极其失败的初恋。 她初恋的对象，是一个所谓的“诗人”，其实就是一个沪市的文学混混。杂志社曾发表过那人的一篇读后感节选。从此他就以诗人、作家自居，经常拿一些莫名其妙、不着四六的文字，号称朦胧诗，到杂志社要求修改并发表。 姑姑爱上了他，并在他的哀求下，节衣缩食，把每月工资的大部分都交给他，用以支付他参加各种文学座谈会、研讨会，以及所谓的“文学沙龙”的花销。 一年后，那人在一次聚会中，被盯住他们很久的公安人员，连锅端了。在经过审讯、调查后，法院以“流氓罪”和“诈骗罪”，判处他10年有期徒刑。那人不服，提出上诉，结果赶上了“83严打”，直接被送进了靶场。 姑姑的初恋，宣告结束。为此，她还受到公安人员的调查。姑姑好一段时间郁郁寡欢，一直到了85年，她32岁时，在家人的关心，与同事异样的眼光下，才匆匆找了一个大她10岁的鳏夫嫁了。婚后他们的感情生活，平淡之极，虽然不能说婚姻失败，但也绝谈不上什么幸福，只能说俩人凑合着过下去了。 重生回来的孙大海，当然要改变这个爱他、关心他的姑姑的命运。 孙大海也有些头疼，自己才8岁，人微言轻，说话不受重视。许多事都要他引导、借势，假手于他人才能完成。好在不用太急，孙大海要仔细思考，设计出一个好的方式，通过某个点的变化，来改变姑姑原有的生活轨迹。 出门饺子，回家面。 晚饭很简单，首都炸酱面，外加几盘小凉菜。 尽管休息了两个小时，坐在饭堂里的姑姑，脸上仍旧挂着疲劳。对于身体素质一般，平时好静不好动的她来说，19个小时的硬座，无疑像是一种刑罚。她至少要缓上两天，才能恢复过来。家里人都了解她的情况，所以晚饭就是家常的面条小菜，让姑姑舒舒服服地吃完，好好休息。 要是换了小月姑姑，估计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 不过，要是想从首都出发，却是非常方便。您要坐火车？没有问题，来，关门，放梁叔叔梁阿姨硬卧？软卧？您说话 晚饭才刚开始，大家正在和姑姑聊天，一个人大呼小叫的从外面冲进来。 曹月背着她的行李，从学校杀出，回家陪她的好姐姐来了。 真的是姐姐，姑姑孙卫红比年底出生的曹月大半年，俩人正好跨开了入学年龄。到了上学的时候，曹月哭闹着，非要和孙卫红一起上学。 原本计划，孙、曹两家适龄的孩子，都去首都第一实验小学上学。但因为实验小学是国家级重点小学，管理得非常严格。曹月年龄不到，要想和孙卫红一起上学，还要搭人情求人。再者说，实验小学离当时家里住的西皇城根老宅比较远，俩小女孩每天上下学，会很辛苦的。所以姐妹俩就近上了市重点皇城根小学。而爸爸孙卫国，二叔孙卫民以及小勇叔叔，都是孙大海在实验小学的校友。这就是家里有人，在教育局当领导的优势。 咦！小月姑姑小勇叔叔 胡思乱想中的孙大海，突然从中找到了新的思路，来帮助姑姑，改变命运。 第28章 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今日照我还 1981年1月28日，星期三，下午，离家18年的曹勇，乘飞机抵达首都机场。并跟随前来接机的孙卫国、曹月和孙大海，回到了他们在和平门，临时居住了十几年的院子。 院子里，身穿新衣的曹大厨，心神不安地走来走去，不时抬头看向大门。姜秀萍和李翠凤则扶着郑子芸，不住安慰她说：“他们很快就到了，你别着急。”孙卫红带着特意被接回家孙圆圆，早早的就跑到胡同口等候去了。 院子外传来了隐约的说话声。曹大厨不再走动，他站直了身子，眼睛死死地盯住大门。 门，开了。 孙圆圆抢先跑了进来。她大声叫着：“小勇叔叔回来了，小勇叔叔回来了！”小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激动的。 听到孙圆圆的叫声，曹大厨长出了一口气，他不由得感到一阵晕眩。好在孙圆圆这时跑了过来，抱住他的手，他才借此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孙卫国、孙卫红手里拎着包，在前面引路，并将大门完全打开。一个身穿西装，外套大衣，带着眼镜的斯文男子，一手拉着曹月，另一手拉着孙大海，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曹大厨没有说话，他嘴唇微微颤抖，眼圈红润，站在院子中央。郑子芸和姜秀萍早已泪流满面，被李翠凤搀扶着站在侧边。 曹勇放开拉着妹妹和孙大海的手，他抢上几步，到了距离曹大厨三四步的位置，“扑通”一下，直挺挺地跪倒在地。 “爸爸，我回来了。儿子不孝，父母健在，却离家18年。今天，儿子回来了，愿从此膝前尽孝，侍奉两老。”一开始，他还言语清晰，说到后面，已是哽咽难言。 曹勇说完，把自己的眼镜摘下，放在一边，然后对着曹大厨，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等曹勇磕完头，曹大厨用颤抖的声音说：“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郑子芸这时，已经扑上去抱住了儿子，号啕大哭起来。 曹大厨走上一步，想扶起妻子和儿子，却是双手无力。 曹勇伸手抱住曹大厨，另一只手抱住妈妈郑子芸，早已忍耐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 看着曹勇长大的姜秀萍和李翠凤，也已经热泪盈眶。 故作坚强的曹月，梗着脖子，使劲睁大眼睛，看着墙角，却被失声痛哭的孙卫红紧紧抱住，一下子，自己的眼泪就喷涌出来。 过来好大一会儿，大家的情绪才逐渐平稳下来。 曹大厨干咳一声，故作威严地说：“好了，一家人久别重逢，是高兴的事，哭什么哭呀。” 曹大厨刚说完，却感觉衣袖被人拽住。他低头一看，孙圆圆正举着自己的手绢，嘴里还说：“曹爷爷，你的脸上，还有眼泪呢，给你擦擦。幼儿园阿姨说过，爱哭不是好孩子。” 院子里伤心的气氛被一扫而空。 孙卫国开始张罗：“曹叔，小勇远道回来，先让他擦把脸，喝口水，休息一会。你们一家人，也好好聊聊。” 曹大厨点了点头，说：“成，但先办一件事。嫂子，您把哥的照片，请出来。子芸，你去把香拿来。” 他亲手搬了一张方桌，摆在院子中间，然后将姜秀萍请出的孙承遗像摆在桌上，并拿出瓜果、点心，摆盘。郑子芸也取出了香和香炉。 曹勇连忙脱去大衣，先和姜秀萍和李翠凤见过礼，而后在孙卫国的带领下，去厨房净手。 随后，曹勇跪拜在孙承像前，他回想了孙叔叔生前的点点滴滴，然后诚心诚意地奉上三柱香，并在心中默念，孙叔对自己和曹家的恩情莫敢或忘；愿孙叔在天之灵安息；愿曹、孙两家世代友好曹勇的额头，再一次重重地落在地上。 姜秀萍和孙卫国，带着孙大海，在供桌一旁，以家属身份，替先人向曹勇还礼。 祭奠过后，大家动手收拾好院子，然后都进了饭堂。没有办法，在这院子里，违章建筑饭堂才是面积最大的房间。现在两家人老少加起来有十口，其他屋都坐不下的。 郑子芸为儿子端上自己亲手做的糖水荷包蛋，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打听到的这个习俗。不过，谁会在意呢？大家看到的，不是一碗荷包蛋，而是碗里都装不下的那浓浓的爱子之心。 曹勇将荷包蛋连汤带水，大口吞下。然后抱着孙圆圆，和大家互相说起自他离家后，发生的各种事情。首都的家里与曹勇在香江发生的重要事情，双方都通过从未间断的书信往来，早已知晓。感谢负责中转工作的偷渡惯犯三舅姥爷，和后来接替他工作的舅舅与表哥。但书信中写事情，多少会有些交代不清，现在人都在一起，自然可以畅所欲言。 大人在聊着，孙圆圆左瞅瞅，右瞧瞧，很是开心。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天真地问：“小勇叔叔，婶子怎么没有来？她也被关禁闭了吗？” 听到这话的郑子芸也想到这个事，她立刻打断正要说话的儿子，急切地问：“对呀，我问你，我的儿媳妇呢？你信中不是说，她要和你一起回来吗？怎么没有来？是她不喜欢大陆，还是你们闹矛盾了？” 孙圆圆的话，也提醒了别人。大家齐唰唰地看着曹勇，等他的回答。 曹勇幸福地笑了，他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媳妇丽萨，名叫任家丽，被医生确诊，已经怀孕两个多了。” 不等大家追问，曹勇继续说：“上周，我们已经订好了回首都的机票。我们俩在家正商量，准备带什么礼物回来的时候，她突然干呕起来，看起来很严重。我就赶紧开车送她去了医院，在检查后，就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不过，可能是到了年底，她工作比较忙的原因，医生说，她身体有点虚弱，需要卧床静养几天，而且现在是胎儿容易流产的阶段，不建议长途飞行。所以，我回来之前，把她送回她父母家休养去了。她还要我向爸爸妈妈道歉，说这次不能回来，陪二老过年了。” 原来如此，孙大海抢先向小勇叔叔，以及曹大厨夫妇道喜。曹大厨老怀弥慰，欣喜若狂，笑得合不拢嘴。 当天晚上，孙、曹两家齐聚，在华北楼饭庄二楼的包厢中，为归家游子曹勇，接风洗尘。当然，钱是要付的，曹大厨不屑占这点便宜。 酒不醉人人自醉。 晚饭时，双喜临门的曹大厨夫妇，不多时已然微醺，回家后很快就幸福地入睡了。 孙卫国、李翠凤和曹月，在饭堂里忙乎，帮着拼桌，铺被褥，调煤炉。今后几天，曹勇每晚将睡在这里。这不，从下午起，特意安放在饭堂的煤炉，把饭堂里变得暖暖和和的。孙大海自告奋勇，请求陪叔叔一起住，获得了大家地批准和一致表扬。 第29章 一笔收益20倍的投资 曹月晚饭的时候，心里高兴，也喝了两杯酒，现在已经开始打瓢了。她想陪哥哥说说话，被曹勇劝走，回房睡觉去了。孙卫红带着睡眼朦胧的孙圆圆，和她一起回去的，晚上孙卫红还要照顾她俩。孙圆圆回家住的时候，都是在孙卫红、曹月她们屋睡觉的。 孙卫国本想离开，叫曹勇早点休息，结果却被曹勇留住，谈起了那笔借款的事。 “秀萍婶子、卫国哥、嫂子，凭借着孙叔生前借给我的那笔钱，我舅舅的印刷厂，度过难关，现在已经发展起来了。在我来之前，我舅舅根据现在厂子的情况，提了几种还钱方式的建议，我转述一下，你们看看哪种合适，如果您认为都不好，咱们再商量。” 姜秀萍说：“我都这岁数了，还管这些呀？你和你哥商量吧，现在家里他做主。不过，小勇，你不用太在意那笔钱，你孙叔给你的时候，就是当给你家的救命钱。我们都没有想着你能还。我先回屋了，你们聊。”说完，就回屋了。李翠凤也和曹勇笑着说，这事有当家的在，女人是不管的。说完也走了，饭堂里就剩下孙卫国、曹勇和孙大海。 “我妈刚才说的话，也是我的意思。小勇，你以前写信来说想还钱，我一直说不急，就是怕你为了还上钱，你家的厂子又周转不开了。”孙卫国不是很在意那笔钱。 “其实，当年我到了香江，姥爷和舅舅取出了那笔钱，买下王老的股份后，还有不少富裕。他们又买进了一些设备，把厂子的生产水平提高了。厂子后来发展的也是越来越好，在香江都是小有名气的。舅舅当时还说，照那样发展下去，五年之内就能还上钱。谁知道几年后大陆乱起来了，各种运动不断，我们在香江，摸不清大陆的情况，当时大陆和香江也中断了往来。那钱也就一直留在了厂子的账上。在68年、69年房产低迷时，有新商铺和楼盘低价开盘，我舅舅就和我商量，准备用这钱投资楼市。” 旁听的孙大海，顿时来了兴趣：“投了吗？那些房子呢？已经出手了还是留着呢？” 孙卫国虽然是搞建筑的，但不懂市场化的地产运作，就静静地听着。 “还在手里呢。当时买得很便宜，平均每平方米才六七百港币，现在都快上万了。涨了十多倍。我舅舅买的时候，怕赔钱，所以买的都是30到50平方米的小户型，结果发现，就是这样的户型，现在涨得最快，也最好卖。这些年，我舅舅把这些房子都租了出去，每年光租金就进账不少呢。” 曹勇喝了口水，接着说下去。 “这两年，得知大陆又恢复正常了，我们一直在打听。直到去年有认识的朋友，顺利地往返于大陆，而且你们来信也，说国家政策变了，我可以安全回来了。我才开始做准备回家。去年年底的时候，我舅舅请了会计师事务所，对厂子和投资的那几十套商铺、住宅，做了资产评估，现在这些资产价值5000万港币，换成美元有800万左右。按照当年姥爷和舅舅商量的，你家的那笔钱，对厂子来说，是救命的钱。如果厂子有盈利了，就不能按借钱算，要按投资算。现在估了一下，那比钱占总资产的一半，也就是说，如果现在，你要全部转现提走的话，我舅舅应该还你家400万美元。” “哇，发了！”孙大海前世只知道小勇叔叔还给家里一大笔钱，从此家里很有钱，却不知道会有这么多钱。 “什么？这么多？”而孙卫国，则是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多钱。“当时我爸不就是给你了十万美元吗？” “存单上是十万美元，但还有五十多年的利息，我姥爷在银行取出时已经是34万美元。真要算起来，当时这钱是占大股的，不过，这些年我舅舅也在苦心经营，使这笔钱不断升值。他也应该额外得到一些股份，所以，这笔钱最终占50的股份，我认为是比较合理的。” “这这也太多了吧。”孙卫国嘟囔着。 他已经彻底晕菜了。在工作中，孙卫国经手审批的钱，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都有，但没有想到自己家能有几百万，还是美元。孙卫国两眼发直，已然没有焦点。 “没出息的爸爸。没见过钱呀！”孙大海在心里鄙视了一下懵逼中的孙卫国，决定自己亲自出马，安排好这笔钱。 “小勇叔叔，不用管我爸，您接着说。” “是这样的，因为现在香江楼市非常火爆，我舅舅建议，投资的房产最好不动，长期持有，这样可以保留375的股份，和100万美元现金；还一种选择，可以适当少买掉一点房产，多点现金，可以是25的股份和200万美元的现金。” “都可以，小勇，你和舅舅说，他怎么方便就怎么样。”回过神来的孙卫国，开始大放厥词。 “等等，我想一想。”孙大海赶紧打断孙卫国的话。他知道郑子微舅舅完全是好意。但是，作为重生者，孙大海可是知道这几年香江地产趋势的。 “小勇叔叔，您刚才转述舅爷建议的两种选择，都是先认为楼市还会继续上涨，才做出的选择。是吧？” “是呀，最近这一个月，房屋价格每平方米就又涨了一百多港币呢。现在我好几个同事，都准备贷款，投资楼市呢。” “小勇叔叔，我最近认了一个爷爷，是我爷爷和曹爷爷他俩以前部队的老首长，咱们家里人都见过他。他现在是农业部的副部长，经常去大内开会，和首长们交谈。他能知道许多咱们不知道的事，对吧？” 曹勇点头称是。副部长，这已经是国家高级官员了，曹勇不禁肃然起敬。 其实，这是孙大海在吹牛皮。对黄老的任命，中组部将在后天，也就是星期五才会去农业部宣布。现在的黄老，只是享受副部级待遇。不过，不把背锅侠吹厉害些，怎么能镇住别人，使其接受孙大海的引导呢。 孙大海四下张望了一圈，故作玄虚地小声说：“我听他和别的领导打电话的时候说，今天年底或者明年年初，中央要和布瑞腾开始关于香江未来归属的谈判。中央是下定决心，要在97年租约期满后，收回香江，为此不惜一战。黄爷爷在电话里说，这种谈判很可能要持续一年或者好几年。谈判期间，在别有用心的人的宣传误导下，香江很可能人心不稳，会出现股市、楼市的投资被抛售撤离，日常生活用品包括农副产品遭到抢购，物价上涨等等情况。农业部和其他部门要做好准备，储备物资，随时准备出手，稳定香江的物价，为谈判工作保驾护航。” 曹勇想了想，和孙卫国对视了一眼，俩人都缓缓地点了点头。 孙大海得意地笑了。 第30章 又说漏嘴了 “我回来前，在香江的一些高层次聚会上，也听到了有关于谈判的一些说法。”曹勇说。 “明年，距离香江租约到期还剩下15年，很有可能双方先谈判，确定各自的立场和底线，然后看是接着谈，还是准备打。”孙卫国也认同了孙大海的话。 孙大海见两人都认可了自己的话，心里长出了一口气。这背锅侠的档次一高，权威性立马就提高了许多。这要是自己随便扯出个同学家长来，恐怕他俩没那么容易相信。 既然大前提他们已经认可，那后面就简单了，可以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走下去。 “那要是这样，黄爷爷说的，关于香江股市、楼市会被抛售，是什么意思呢？我不太懂，是舅爷判断的，会继续涨吗？”8岁的孙大海，可以有十几岁孩子的智商，但不能有二十几岁青年的分析能力。所以，他习惯性地开始装傻。 孙卫国是计划经济体制下长大的，不明白在自由经济中，市场预期变化所造成的联动效应，所以看着曹勇。 曹勇认真地想了想，说道：“非常合理的分析。大海说的，这一系列的发展变化，我虽然不是学经济的，但从各个方面看，都无法反驳，香江未来的楼市和股市，也非常可能会出现，这位黄老先生判断的下跌。厉害呀，做大领导的，就是不一样。” 孙大海赶紧为自己的行为打补丁：“爸爸、小勇叔叔，你们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呀，也别去找黄爷爷问，我这可是违反了保密原则的。” “放心好了，我们不会说的。不过，大海呀，你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爸爸担心孙大海以后会犯错误。 “其实仔细想想，这里面没有什么保密内容，全是从公开信息中，就能分析理解的。大海，放心好了，我们会把这件事情，烂在心里的。”没事了，小勇叔叔也这样说了。 “小勇叔叔，那如果楼市下跌，舅爷买的房子，要怎么办呢？”孙大海开始暗暗地引导曹勇。 “我明天去给舅舅打电话，叫他准备把房产分批出手，争取在谈判消息披露前出空。哎，可惜了，我本来和舅舅都商量好了，准备年底买两套房子，我和丽萨住一套，再给爸爸妈妈留一套，等明年他们来香江，就有自己的房子住了。” “按你刚才说的，谈判结束后，房价是不是又要涨了？你等谈判结束前，再买房子，不就可以了吗？”孙卫国脑子也很好使。 “是的，到时候再买房子，既可以买到低点，又规避了风险。那明年他们到香江的时候，我只能先租房子给他们住了。” “你舅舅手里的房子要是多的话，留一套位置好，不容易赔钱的房子，让曹叔他俩先住，不就完了？”孙卫国此时很聪明。 孙大海赶紧问了一句：“舅爷那有能开饭馆的店面吗？曹爷爷去了香江，要是闲不住，估计还要自己开饭馆呢。” “我知道了，明天问舅舅。大海，你知道哪里能打电话到香江吗？” “大点的邮局就可以打电话。但是小勇叔叔，我觉得我还是带你去电报大楼去打电话吧，那里打电话的房间多，不用排很长时间的队，” “成，听你的。卫国哥，那笔钱准备好以后，是汇回首都吗？那股份你想保留多少呢？” 孙卫国不懂这些东西，一时不知道如何选择。 孙大海提示孙卫国：“爸爸，小姑就是学财务的，明天你问问她，看她知道不知道如何处理好这笔钱。另外，小勇叔叔，我听黄爷爷说，现在国家对外商投资尤其是香江的投资，能给许多优惠政策，是吗？” “是的，政府给的优惠力度很大。只是现在香江那里的商人，害怕大陆政策会变，所以不敢来投资。” “您说我家的钱，在舅爷厂子里，占一半股份，另一半是都是舅爷的？” “不全是，舅爷占40，还有10是姥爷遗嘱中留给我妈妈的，只不过她还没有到香江，无法签字领取，目前是挂在我的名字下代管。舅爷管理的资产，现在是有两部分：郑记印刷厂估值为约为200万美元，房产投资目前大概有600万美元，其中商铺不多，也就值100万美元吧。” “舅爷的厂子怎么样？” “还不错，生意和利润都比较稳定。只不过香江就那么大，大的客户都有固定的上下线，一般插不进去，没有太多的发展机会。不过，这间厂子是老爷和舅舅一生的心血，他们一直希望能够把厂子发展壮大。这次我回大陆，舅舅还叮嘱我，多留意，看看有什么机会。” “成，我明白了。这样吧，明天上午，我和黄爷爷约好，去医院陪他。我顺便打听一下政策，并把咱家的情况，简单和他说说，看他有什么好的建议。下午我回来，再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你们。小勇叔叔，明天您先别急着给舅爷打电话，咱们都商量清楚了，再对他说。” “大海说的有道理。小勇今天你睡个懒觉，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上午你陪曹叔他们说说话。我争取下午请假，早点回来，咱们全家一起再谈。” 清晨，孙大海没有惊动熟睡的曹勇，悄悄地起床晨练。等他回来时，家中有的人已经起床了。令孙大海惊讶的是，孙圆圆居然也起来了。她穿着小棉袄，正蹲在厨房的水泥池边漱口。 孙大海去奶奶屋里取了钱和粮票，出来和奶奶与曹大厨说了声，叫他们煮上小米粥，自己就去胡同里的粮店买早点。在他的身后，自然跟着洗漱完毕的孙圆圆这个小尾巴。 1981年，城市里的人要想吃早点，除了自己家做，只有粮店和几家经营早点的国营饭馆有的卖，或者去各单位的食堂吃。这个年代，有执照的私人饭馆极少，像后世那样满大街的私人早点摊位，是不存在的。 粮店的早点生意很好，每天早上从6点多开始卖，一直卖到9点，随时都在排队。 孙大海和妹妹站在队伍中，不断地和周围的人打招呼，排队买早点的人，路过粮店去上班的人，基本上都是邻居，只有关系远近不同而已。 孙大海抽出空，问孙圆圆：“滚滚，你今天早上怎么起的早了呀？” 孙圆圆小嘴一撅，委屈地说：“小月姑姑早上说渴，姑姑起来帮她倒水，把我吵醒，怎么也睡不着了，我就跟着姑姑一起起床了。” “可怜的滚滚，”孙大海随口安慰妹妹：“再坚持几个月，你就会有自己的房间了。” “是我一个人的房间吗？”妹妹高兴地问。 坏了，孙大海一捂嘴，又说漏了。 第31章 房子和钱 在孙大海前世的记忆里，1981年家里发生了三件大事：小勇叔叔从香江回家；西皇城根的老宅子，被政府还了回来；二叔孙卫民离开战场，全家回首都探亲。 是的，被征用了十多年的老宅子，在孙家连续申请了三年以后，终于在1981年春节前，被发还了回来。 其实，孙家在十年特殊时期，被非法征用的房子，事实很清晰，一切手续、证明都很齐全。提交到公安局和房管局的申请，理论上有一个月左右的调查取证时间，就可以批下来，其实就是在走一个标准的审批程序。但是事情就怕“但是”两个字，问题出现了。 前文说过，当时革委会征用了孙家宅子后，又把隔壁的院子也一起征用了。这套院子和孙家的院子，原本是一个完整的宅基地，后来分别卖给了两家。革委会把这里当成了据点，拆除了两院之间的院墙，并对房屋进行了大的改动，拆掉了几间房，同时又新建了几间。后来又把院子向外扩了，占了一部分公共用地，而且还在当时的公安局和房管局，重新登记了新的门牌号，把私自改建、扩建后的院子，合法化了。 十年特殊时期过去了，国家开始拨乱反正。孙家就向“解决十年特殊时期遗留问题工作组”申请，要求归还被非法征用的私产房。工作组的经办人员仔细研究了实际情况，发现麻烦了，这可怎么处理呀？两套私人产权的院子合二为一了，不但被改动，还多了些面积，和房契、地契都对不上。可这个锅，国家还必须要背。 孙家的申请提交后，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孙、曹两家本身就有好几个国家干部，外加通过关系，从各个渠道，不断给工作组施压，要求尽快解决。 这是正当的要求，可怎么解决呢？负责处理这件事情的人，在那段时间，每天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真是愁呀！最后他请示了领导，决定约谈两户房主，由他们之间协商解决，工作组居中协调。 孙家很好说话，让协商就协商呗，只要把老宅子还回来就成。问题出在了另一家身上。 这处房子，原本是辫子国一官员，在辫子国灭亡，全家要往国外跑路时，为其怀孕的外室所买。他的外室在不久后生下一女，因为她和女儿的身份，所以一直深出简居，不和周围的邻居交往。 时过境迁，昔日幼女如今已然年过半百，在嫁人生子后，此院已经空置多年。十年特殊时期，因为她的出身，全家受到迫害，老两口相继离世，只余下一子，被下放改造。 由于那个时期，政府各项工作混乱不堪，各种错记、漏记，甚至没有记录的情况时有发生。再加上联系不便，仅仅是寻找其子的下落，就用了两年多的时间。 功夫不负有心人。 几经努力，工作组好不容易联系上了现已经返城的户主本人，并约好本周五下午，三方在老宅现场协商。 那户房主正在准备自费出国留学，他家另有房产，对他母亲的这处遗产，并不是很在意政府也准备付出一些赔偿，尽快把这个历史遗留问题解决。 所以，短短一个下午，三方的协商就有了结果：西皇城根18号院新的门牌号，既原宅基地上的两所院子，外加侵占的公用面积，所形成的新院子，包括涉及到被占用的，大约一百多平方米的公共面积革委会利用非法所得，在院中新建、改建的房屋，以及安装的小型锅炉供暖系统，作为国家对两户房主补偿的一部分，由孙家和那户房主共同拥有。另外，国家将分别补偿两户房主现金2000元及4500元。 两所院子面积差不多，现金补偿差距大，是因为在征用时一所院子是空房，而另一所院子，里面住着孙、曹两家多人。所以孙家拿到了更多的补偿。 两户房东都同意了这个方案，并且还商量好了院子的划分，并约好几天后，到房管局变更房契、地契。就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那户房东匆匆以一万元人民币的价格，把房产转让给了别人。在周一做变更手续时，直接换了人，钻了个政策空子。 前世的孙大海，当时就是个只知道傻吃傻玩的孩子。而现在，哼哼 “曹爷爷和郑奶奶，不是要走了吗？他们的房间空出来，就让你住，我不要。” 孙大海随口忽悠妹妹，把自己说漏的话，弥补了回来。 轮到孙大海了，他买了一斤大白火烧，一斤油条，一斤油饼，4份豆浆，还给馋嘴的曹月与孙圆圆两人，各买了一张糖油饼。 孙大海的早饭，就是火烧夹油饼，把二两一个的大火烧从中掰开，油饼对折后夹在火烧里。孙大海口重，还在里面加了几根咸菜，他就着小米粥，吃起来香香的，很管饱。 吃完早饭的孙大海，把妹妹送到幼儿园后，就跑去医院，找黄老去了。孙大海向黄老说明了情况，并请黄老帮忙打电话，询问了一下关于港资投资大陆的政策。一来是孙大海对这些政策，只是前世的一些记忆，并不很明确；二来也是在黄老那里留个印象，使黄老能够在以后，接受孙大海的投资行为。 他下午回到家，爸爸孙卫国已经请假回来了。果不其然，孙卫国上午接到工作组的电话，约他明天下午，去老宅协商。 孙卫国随口对大家说起这事，孙大海赶紧表示，自己放假没事，也想跟着去看看，并且开玩笑，邀请香江著名律师曹勇，作为自己的法律顾问，一起前往。 大家都被逗乐了。 曹勇想了想，笑着说：“我陪你们去，当然可以。但要注意，说我是律师，是香江人都可以，但我只有香江和布瑞腾的律师执照，并没有大陆的律师执照的。” 孙大海赶紧敲定：“没问题，我就是拉大旗、扯虎皮，用小勇叔叔您的身份，镇住他们。” 大家笑了一会，曹勇问孙大海：“大海，你问过黄老了吗？他怎么说？” “黄爷爷说，首先，这钱是咱们两家正常的资金往来，完全是合法的，国家不会干涉。姑姑，你是学财务的，这方面的事情，你了解吗？” “去年暑假期间，我没有回来，是因为学校组织我们，到华夏银行沪市分行实习。在实习过程中，我们遇到了许多次，处理国外往国内个人账户汇款的业务，从外汇流入的角度上说，国家和银行是非常支持的。” 姑姑想了一下，接着说：“不过，从个人角度上说，就不划算了。因为国家对外汇的管理政策，国内个人是不能使用外汇的，要把外汇按照当时的牌价，兑换成人民币。我回来前，官方牌价是1美元兑换17人民币，可黑市价格，已经超过的1比4。” 第32章 目标-投资华夏 孙卫国想了一会，说道：“这钱反正一时半会也用不了，不如就先存在香江，等用的时候再说，成不成？” “可以，以这笔钱的金额，完全可以在香江各大银行，包括外国银行，开设资金账户。不过，既然现在决定不要股份，全换成现金，那就要随着房产出售的情况，分批到账了，估计可能要一到两年。”香江的情况，曹勇还是了解的。 “黄爷爷有些话没有说，但我能感觉得出来，他是希望我们家能把这笔闲钱，用于投资，支持国家建设。”孙大海越来越觉得，黄老这块牌子，真的是好用。 “支援国家建设，我们义不容辞。咱们好好想想，看怎么投资。”孙卫国斩钉截铁地说，并把这笔钱的用途确定下来。 曹勇说：“这钱要是准备投资，那就更简单了，可以直接在香江注册公司，开设企业账户。这样，投资到大陆，还能享受外资企业的优惠政策。” 李翠凤也同意了。作为媒体人，她对政策的敏感度是最高的。她细心地问：“那黄老有没有说投资到哪个方面呢？咱们家没有做企业的人，不懂行呀。” “黄爷爷没有直接说。但我想，他是农业部的，咱们投资到农业方面，是不是好一点？” “农业方面？能做什么？国家会同意吗？”姜秀萍问。 “好呀，好呀！卫国哥，搞个动物研究所吧，我毕业就可以去了。” “可别呀，那点钱哪儿够呀！”孙大海差点被吓尿了，这可是个大坑，家里那点钱扔进去，估计连泡都不会冒一个。 曹勇也不同意：“小妹，别胡闹。研究所是科研单位，不说能不能获利，单说这研究资料和研究成果，那是属于国家的战略资源，怎么能允许外资企业轻易介入呢？” 曹大厨说：“大海，别理你小月姑姑，你接着说。” “其实也没有什么，前天曹爷爷你不是拉回来半扇猪吗？我就在想，咱们家不缺钱，可想吃点好吃的，还得偷偷摸摸的去买。好多时候，咱们拿着钱都买不到肉。家里要投资，就投资个养殖场吧，先养猪，挣不挣钱都无所谓，咱家先能随便吃到肉，才是真的。等到以后，像什么鸡鸭牛羊的，看能养什么咱就养什么。小月姑姑不是一直在说，要把肉变得更好吃吗？那就去自家的养殖场捣鼓呗。” 孙大海的建议，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犹如石破天惊一般。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冷了场。 只有曹月，高兴地蹦了过来。她一把抱住孙大海，“啵啵”地亲个不停，嘴里还叫着：“我侄子最好了，想到我心里去了！” 曹大厨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了句：“大海呀，看到我拉回来的猪肉，你居然想到了养猪场？难道不是应该联想到红烧排骨，蒜泥白肉之类的吗？” 郑子芸啐骂了一声：“死老头子，你以为咱家大海会像你一样没出息，就知道做菜呀。” 孙大海弱弱地说：“我和黄爷爷聊天时，说过小月姑姑的专业和志向。黄爷爷当时就说，她毕业后可以进研究所，但真想出这方面的成果，最好下到基层，到种猪场，种牛场这样的单位去。之前，我只想到了养猪场，刚才听小月姑姑说研究所，我想，研究所太高大上了，咱们钱少干不了，但可以开个种猪场呀。” 李翠凤问：“小月去了也是搞技术，咱家没有懂管理人呀。” “黄爷爷说过，除了特殊性质的企业，其实外资到大陆来投资，最好还是和当地合作。一个企业，总要组织生产、运输和销售吧。离开了当地的人员和政府支持，即使有再好的经验、技术和管理，不着地气，也事倍功半。所以我想，咱家人不懂没关系，找懂行的人干，只要有人能用心帮咱们盯着，那就够了。” 曹勇点头同意孙大海说法：“在香江和国外，许多家族企业，都是采用职业经理人制度，请专业人士来帮忙管理企业，自己只是监督企业运营。” “嗯，小勇叔叔，你说的管理什么的我不懂。我想的是如果干，就在钱家川村干，和公社或是直接和老爷他们大队合作。村里的人咱们大都认识，还可以请姥爷和舅舅帮忙盯着，咱们放心，离家也近。姥爷和舅舅他们也能多挣钱，这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对于钱家川村，在场的人都很熟悉，所以大家都认可了孙大海的话。 孙卫国见大家的意见基本统一，便总结说：“那成，这事就先这样计划着。明天下午，咱们先去解决老宅子的问题。大海，明天上午，你带你小勇叔叔去电报大楼去打电话。大家还有别的事吗？” 曹勇说：“我还有件事。当年我去香江的时候，孙叔不光给了我美元存单，还给了我五条大黄鱼，让我留在身边备用。现在怎么处理？听大表哥三舅姥爷的孙子说，黄金这样的东西，是国家的管控物资，管得非常严格，好进不好出。” 说到黄金，大家都看向了姜秀萍。因为在大家的眼里，这黄金不仅仅是财富，更重要的是家里传下来的老物件。所以就连现在当家的孙卫国，也看向母亲，等她做决定。 姜秀萍仔细地想了想，然后缓缓地说：“我这里还有7条大黄鱼，总共有12条，都是金爷爷老金头留下的。盛世古董乱世金，老爷子当年是用它保值的。现在，国家越来越稳定，咱们的日子也越来越好，它的作用不大了。马上咱们又有了一大笔钱，都能去投资了。所以，我最近一直在想，这些大黄鱼怎么处理。当传家的物件，12条太多，如果分的话，大海、圆圆，还有老二卫民家的大河，眼瞅着第三代也慢慢长大了。咱家以后开支散叶，人会越来越多，这12条大黄鱼肯定不够分的。这两天听你们说，准备用小勇还回来的钱去投资。所以我就想，这笔钱不光要投资，还要有存款，或者其它什么的，以后就作为家中公用的钱。卫国，这事你要考虑周全，为以后立下规矩。” 孙卫国点头称是，却是一脸懵逼。 曹勇在一旁说：“卫国哥，姜姨说的，其实就是香江那边很普遍的家族基金。我帮你找几份关于家族基金管理和使用的章程，你看看就明白了。” 孙卫国这才放下心来。 姜秀萍接着说：“至于黄金，我做主，现在就分了吧。免得以后给谁不给谁的，闹矛盾。我是这样计划的，家里现在九口人，我，卫国家四口，为民家三口，还有卫红，每人一条，自己随意处理。剩下有三条，按孙承生前的愿望，咱们家、曹家还有刘家还记得他们的老邻居，48年被带到湾湾的刘老师一家吗？这些年，他们一直通过香江的郑家中转，进行书信联系。每家留下一条，作为那些年，咱们三家友谊的见证。” 第33章 面目全非的老宅 周五下午，孙卫国、曹勇和孙大海，走在去往老宅子的路上。 “小勇，上午你去打了电话，香江的那边怎么说？” “我舅舅在此之前，没有想到过那些东西，我把咱们分析的对他有一说，他就明白了。他要我谢谢你们的提醒，不然，搞不好资金就要被套住了。舅舅说，等过完年，就准备开始出售房产。他现在手头上，现金大概有几十万美金，可以先给咱们五十万。我已经找好了律师，帮助在香江注册一家投资公司并开设账户，等全部完成，就先转50万美金到账。公司名称暂定为孙氏投资公司，不满意随时可以改。” “小勇叔叔，你是律师，干什么还要找别的律师呢？”孙大海比较好奇。 “香江的律师分大律师和事务律师两种，但并不是等级上大小之分，只是担负的工作不同。我是大律师，业务相对专门化，主要是在法庭上为其当事人辩护，大律师拥有在各级法庭和最高法庭的发言权，因而也称为法庭律师。此外，我们还可草拟法律文件或提供法律意见。事务律师的业务范围则很广泛，主要处理日常的法律事务，如财产转让、遗嘱认证、婚姻纠纷、法律诉讼以及充当法律顾问。事务律师也可以在法庭上为当事人辩护，但不能在最高法院发言。” 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三个人来到了老宅门口。这时，有几个人，已经在大门外等他们了。 “孙处长，您来啦。”负责处理孙家申请的工作人员，抢上几步，和孙卫国握手。“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工作组冯副组长，这是我的同事小刘。这位就是您家隔壁院子的房主郎同志。” 孙大海在走过来的时候，就在注意这个郎同志。工作组的人很好分辨，都是身穿中山装或旧军装，外面套着大衣。郎同志三十出头，人长得瘦瘦小小的，面色黝黑，手上都是厚厚的老茧，看起来在下乡改造时，受了不少苦。他穿着棉袄棉裤，身上背着一个土黄色的旧挎包，手里还拿着一本英汉字典，正抓紧时间背单词。 几个人握手寒暄之后，一起走进了院子。迈进大门的一瞬间，孙卫国顿了一下。时隔十五年了，他终于又走进了这所生他养他的院子，心中激动之下，身子不禁颤抖了起来。曹勇连忙上前扶住了孙卫国。他也是自小在这里生活，直到离开首都。曹勇再次来到这里，也是感慨万分。 孙大海可没有那么多的感受，他是孙家离开老宅后才出生的。进到院子里，孙大海四下转悠。 好大的院子呀！院门开在了巽位，也就是院子正南方向的东角。孙大海估摸了一下，院子大约长40米，宽25米，没有分进，直接是四周各有一排房，围住中间的大空场。空场的边角有几棵树，中间胡乱堆放着一些桌椅家具，不知道放了多久，日晒雨淋的，已经不成样子。 孙大海挨个屋子都进去看了看，北面有三间正房，两间耳房，东西厢房各有五间，正房和厢房离院墙有一米多远，所以都是两面开窗的，私密性和采光都很好。东厢房可能是宿舍，里面是大通铺，西厢的房子则是办公室，南面的倒座房是连着院墙的，只有朝北一面有门窗，可以采光通风。倒座房分被大门分成两部分，大门东手边是厨房，往西为门房、小食堂、锅炉房，和一间带地窖的储藏间。最西面是里间洗澡外间厕所的卫生间，分男女共有两间。 房子里外的墙上，贴得乱七八糟，什么“偷有理，抢无罪，革命的强盗精神万万岁！”、“知识越多越反动”、“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上究竟谁怕谁？不是人民怕美帝，而是美帝怕人民。”等等，都是那个特殊时期的标语。 孙大海是73年出生的，记事后没多久，动乱就结束了。这些标语，对孙大海来说，还是比较新鲜有趣的，他一条条地看下去，很是开心。 孙卫国他们看完房子，在西厢房中找了间有桌椅的办公室，在冯副组长的组织下，开始了协商。 孙卫国心情激动，再加上看到自己家的院子，被改得面目全非，不成样子，他心痛不已，便由曹勇出面去谈。 协商很顺利，郎同志也没有计较太多，他主动让出了正房，要了全部五间东厢房，和三间西厢房，以及倒座房中的厨房。孙家则是得到了全部北房，两间西厢房，以及倒座房中的食堂、门房和储藏室。 总体来说，两家分得的差不多，所以没有谁占便宜谁吃亏的说法。卫生间有两间，正好平分，锅炉房则两家共用。 两家协商完毕，冯组长便向他们开出了补偿，和孙大海前世知道的没有区别。 这时曹勇便向冯组长提出了一些细节的要求。大家都没有注意，这里用的锅炉，是当时比较先进的自动电热炉，供暖、供水两用的。为此，当时的革委会，还专门架了一条380伏的工业电线路。 在前世，孙大海根本就没有享受过这个电热炉。因为当时没有注意这个细节，房子到手后修修补补的，开了春以后，全家才搬进去。等到冬天，家里要用锅炉供暖的时候，才发现工业电已经被停了。个人申请工业用电，在当时是非常麻烦的，跑手续能跑吐了血。不差钱的孙卫国，索性找关系重新买了一个烧煤的锅炉换上，家里才算通了暖气。 烧煤的炉子，需要有人日夜里盯住加煤的，所以到了冬天，孙家不光要忍受煤渣的污染，还要每天排班，轮流在夜里起床加煤。而从郎同志手里买下房的新房东，主要为了出租，他嫌锅炉供暖成本高，和孙家商量后，把自己几间房内的暖气设备拆除了。这活还只有孙家人来干。最终，一个冬季过后，孙家就不再用这个锅炉了。直到86年，改革的思想已经深入人心之后，孙家才偷偷地雇了一个退休锅炉工，每年冬天来负责烧炉子。 曹勇不愧是律师，这细节抓得很好，省得孙大海再提了。 冯组长愣了一下，他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和其他两位工作人员商量了一下，笑着说：“没有问题。我们工作组是各个部门抽调来的，各方面的问题都可以处理。你说的这个事，我们可以以工作组的名义出文件，向供电局做说明，这线路不撤，转成民用电计价，你们继续使用。不过，用电的费用可免不了的。” “冯组长您说笑了，费用自然是由我们自己负担。我还有个问题，如果我们对现在的房屋格局不满意，想做大的改动，可以吗？” “现在是可以的。理论上房屋新建或大的改建，需要规划局和房管局的审批。你们这次是特事特办。所以，你们可以先换地契，等房屋改动完，再来换房契。” 曹勇和孙卫国商量了一下，对冯组长说：“好的，那我们没有问题了。” 郎同志突然问了句，重新登记地契房契的时候，能不能把名字换成别人？ 冯组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国家现在的政策，是不允许个人进行房屋和土地交易的。你们这次是特殊情况，需要重新登记房契和地契，所以，在登记时你们出示谁的身份证件，房管局就会登记谁的名字。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谢谢您。”郎同志很开心。孙大海估计，他现在已经动了卖房的心思。 第34章 西皇城根18号，彻底姓孙了 冯组长顺利地协调好了这件事，也很高兴。他最后说：“明天我们安排人来搬家具。下周一上午8点，你们带好所有的证件和地契，到房管局，小刘会陪同你们一起办理的，补偿款也在周一发给你们。” 大家一起往外面走。孙大海觉得时机成熟了。 孙大海故意大声地说:“小勇叔叔，你们香江的大律师，平时处理房屋交易吗？” 曹勇一愣，说道：“遇到需要上法庭的纠纷时，我才会出面。一般的调解，是由事务律师完成的。” 除了孙卫国，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冯组长问：“这位同志，您是香江的律师？” 郎同志的眼睛也亮了。 “我是在这个院子里出生和长大的，后来才去香江入的籍，我现在的职业是律师。这几天我是回大陆探亲，今天顺便和卫国哥来看看老宅。” “怪不得您的普通话，说得这么好。刚才我还以为您就是首都人呢。” 大家在门口握手告别。工作组的三个人转身走了。 孙卫国和曹勇也要走。孙大海见郎同志犹豫不定，想说却又不敢说。于是便问他：“叔叔，您刚才看得是什么书呀？” 郎同志一愣，连忙回答：“小同学，我看的是英语字典。”他说完话，好像有了勇气，便对曹勇说：“这位先生，我的房契和地契，您想买吗？” 曹勇和孙卫国很惊讶，曹勇说：“我？我在香江工作生活的，你想卖，可以问问我卫国哥，他应该会买的。” 孙卫国当然想买，他连忙问：“您如果想卖，咱们可以谈谈。” 郎同志犹豫了一下，说：“是这样的，我准备在过完年后，自费去美利坚留学。我打听过了，要有六千美元的银行存款做担保，才能办理自费留学签证。我之前在黑市上，已经换了一部分美元，最近公安开始严查黑市，所以我现在拿钱，也换不到美元了。刚才我听说这位先生是香江人，所以才问他。想看他如果要买，能不能用美元来结算。” 曹勇和孙卫国对视了一眼，曹勇问：“如果卖，你想卖多少钱？” “一万，如果您用美元结算，按照之前黑市的价格，1比4点多，您出两千五百美元就成，政府给我的那两千元补偿款，也是您的。” 孙卫国冲曹勇点了点头。 曹勇说：“成交。钱在我家中，你是现在要，还是什么时候要？” “太好了！房契和地契就在我包里，我现在跟您去拿钱，您看可以吗？”郎同志拍了拍身上的挎包，一脸的兴奋。 事情非常顺利。他们一起回到家，曹勇从自己的行李箱中，取出两千五百美元，交给了郎同志。郎同志数清楚后，便把房契地契，给了曹勇。曹勇接过，看都没看，直接就递给了孙卫国。 送走郎同志后，二人回到屋里，俩人像孩子似的，互相一击掌，哈哈大笑起来。而此时的孙大海，早已经捧着地契和房契，笑得合不拢嘴。 当天晚上，全家都陷入到了欢乐的海洋中。 晚饭后，大家坐在饭堂里，孙卫国发挥他的专业特长，随手画出了老宅现在的平面图，贴在墙上。大家七嘴八舌，开始了如何改建的讨论。 最终，孙大海提出的建议，得到最多人的认可，取得了胜利。他的建议很简单，在院子中间盖一间8米宽，5米进深的大厅，将院子分隔成假的前后两进。同时，在所有的房间前面，搭建2米宽的走廊，将所有的房间连接起来，使房屋组成“8”字形状。 具体的工作，当仁不让地落在孙卫国身上。他要负责出图纸，还要联系施工队和采购所需要的建材。不过，对于身为国家建工总局的资深处长孙卫国来说，这些事情，分分钟就能搞定。 心急的曹月，已经和孙卫红说好，明天一早起床，就去老宅“踩盘子”。结果，郑子芸听到她的话，把她好一通数落。曹月莫名其妙，不知所以。最后才明白，她约孙卫红去老宅，却没有邀请退休在家的郑子芸和姜秀萍同去，实为不孝之极。 曹月这才恍然大悟，她痛改前非，积极主动邀请二位退休人士，共同前往。这才使得郑子芸喜笑颜开。 曹大厨在旁边抓耳挠腮，急不可耐。他一边哀叹“上班的人，没有自由”，一边看向李翠凤，寻找同盟军。 李翠凤微微一笑，她挽住郑子芸和姜秀萍的手臂，说道：“明天单位我可以晚去会儿，我先陪二老，一起去看老宅。” 孙大海在旁边安慰曹大厨：“曹爷爷，后天是周日，我和圆圆陪您一起去，她还没去过老宅呢。” 孙大海又想到了什么，对曹勇说：“小勇叔叔，为什么你随身带这么多美元回大陆呢？国内不能直接用美元的。” “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了，首都的情况我不清楚，美元总比港币应用面广吧。我在机场出关的时候，有工作人员介绍，建议要我们把外币换成什么外汇兑换券，但不是强迫。我问了一下工作人员，说离开机场，到市区的华夏银行，也随时可以兑换，所以当时就没有换。没想到，今天还真用到了。” 孙卫红对曹勇解释：“外汇兑换券，在国内是很有用处的。你可以凭借护照、回乡证等证件，使用外汇券，在涉外的宾馆、商场里消费。那里面有许多市面上没有的高档商品和进口商品。另外，花外汇券，你就不用考虑粮票、肉票之类限制消费的东西了。” “哦，那我应该换一些外汇券，给家里添置几件家电。我看爸买回来的猪肉，还是挂在外面呢，我算算，冰箱，冰柜也要有一个，还有洗衣机，对了，电视也换个大的” 曹大厨打断了曹勇的计划：“你以为我们是买不起呀？我们钱和工业券都有，关键是现在的家里，地方就这么大，摆哪呀！再说了，这时不时的给你停会电，你觉得家电能有多大用处呢？” “我明白了。这样吧，我还是先去换点外汇券。等这周日，咱们全家去外汇商场逛逛，买点东西。我回来前，本来计划在香江给每个人都买礼物呢，结果发现丽萨怀孕后，那几天一直在忙着照顾她，没有顾得上买，就飞回来了。明天大海你陪我去趟华夏银行，换外汇券去。” “没有问题的，咱们上午去银行吧。下午我去接圆圆，然后一起去医院陪黄爷爷。他今天正式到农业部报道，以后就要忙了，这医院估计他也住不了几天了。” “大海呀，我明年三月就毕业了。咱们的种猪场，什么时候能建好呀？” “小月姑姑，我明天就去问黄爷爷，如果可以，等香江的手续办好了，小勇叔叔就可以找政府谈了。至于建设，一个种猪场，土木工程不会太大，用不了多长时间。” “我们学校在放假前，通知我们77、78这两届学生，寒假过后再开学时，我们可以选择32本硕连读。大海，你要是觉得有把握，能在我毕业前建起来咱自己家的种猪场，我就不去选择念研究生，我要去种猪场。” “咦，小月，你们农大也搞本硕连读呀？我们旦复大学也通知了，导员还找我做动员呢！” 孙大海眨了眨眼睛，我去，重生后我这运气也好了起来，真是“瞌睡时，有人送枕头呀！” 第35章 改变姑姑的命运，从读研开始 “姑姑，你想不想读研究生呀？” “我我也不知道。我有点想读，但又想去工作，总不能快30岁了，还要花家里的钱。” “卫红呀，家里现在的情况，你是知道的，真的不缺你的那一口儿，你还是遵循本心，自由选择吧。最近这几天要过年了，我单位的事比较多，等过年放假了，我和小勇好好研究一下，看看怎么规划一下家族基金的使用，像你这样想上学的，家里肯定是要支持的。”一家之主孙卫国说话了。 “姑姑，你还是读研究生吧，能换个专业吗？” “换专业？我现在是会计专业，要换什么专业呢？” “你现在是会计专业，那硕士阶段选择的专业，只要是财经类的，应该都可以互换的，无非是多学几门专业课。”在场的最高学历者曹勇，说话比较权威。 “姑姑，您实习是在华夏银行。我看您说起银行业务来，头头是道的，咱们家以后肯定会有许多银行业务。所以，您不如读个跟银行工作有关的专业。这样，以后咱家有什么银行业务，不见得要您亲自去做，但最起码咱们门清。” 曹勇接着说：“大海说得有道理，你一个女孩子，又是文文静静的，做银行工作比较好。国内大学对专业的设置，我不太清楚，但应该是金融或者是国际金融，是银行最对口的专业。” “在银行工作多好呀，你想想，风吹不到，雨淋不到，整天坐在办公室里。如果按照大海说的，你最好还是学国际金融吧，争取以后做国际业务。今后咱们和香江的资金往来，不会少的。”李翠凤也希望孙卫红能去银行工作。 孙卫红还是有些犹豫，姜秀萍说：“不急的，你先好好想想，离需要做决定的时候，还早着呢。” “好吧，我这几天想想吧。突然说到要我再读研究生，我没有一点思想准备。回家前，导员动员我的时候，我都没想过。” 夜深了，大家都回房，准备睡觉。 孙大海拉住正要洗漱的孙卫红，俩人在一边嘀嘀咕咕。 “姑姑，你是不是担心钱的问题，所以才不想读研究生的？” “有这个原因吧，我和你小月姑姑，都不是直接从中学读到大学，我们中间工作了几年。所以，当我再回到学校，总有种吃闲饭的感觉。” “您这样想，是不完全的。您现在多读几年书，以后对家里的贡献就大了很多。您研究生毕业和大学毕业，那能一样吗？再说，我爸不是说了，家里现在有公用的钱，就是为了让咱们没有后顾之忧的。您想，咱们用香江公司的名义，投资到钱家川村的种猪场、养猪场，是有姥爷他们帮忙盯着，要是以后规模大了呢？或者以后咱们再投资点别的，没有人帮忙，那怎么办？” 孙卫红想了想，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要么有咱们自己的人，直接管理投资，要么就是懂财务，能够控制资金的使用。您想想，咱家除了您，还能有谁来干？我爸妈就别不用说了，二叔二婶都是军人，除非转业，否则也不可能干，就剩下您了” “如果为家里做事，我当然愿意。只是” “姑姑，您先念书，毕业后去银行工作。咱们家的公司，您只要定期查账就可以。其它的，等以后公司发展大了再说。奶奶不是说，把大黄鱼分给咱们了吗？我问她了，她说要自己安排，家里不管的。我想让小勇叔叔帮我卖掉，在香江开个户头。有机会的话，在香江投资点什么，您要是不想花家里的钱，也可以和我一样，咱们做好准备。看小勇叔叔或者黄爷爷那边，有什么投资机会。” “大海，你觉得这样能成吗？” “我觉得没问题。小勇叔叔和黄爷爷，不会害咱们的。” “那好吧，大海，姑姑这次就全听你的了。” 周六傍晚，孙大海拎着一个大大的多层保温筒，后面跟着圆圆的孙圆圆，又走进了首都军区总医院的高干病房。 “爷爷，我们来了。”自从听到孙大海管黄老叫“爷爷”以后，孙圆圆也把“黄”字省略，直接叫上了“爷爷”。黄老不仅没有反对，反而乐在其中。 “圆圆呀，怎么就你自己来了？”黄老没有看到孙大海，不禁有些疑惑。 “哥哥去高干食堂，给您配菜去了。我问他，咱们晚上吃什么，他都没有告诉我，说要保密。” “这孩子，每次都费力做许多菜，最近我都吃胖了。” “哥哥说，你要工作了，以后想给你做菜，你都未必能吃得上。所以现在就要多做点。爷爷，这周我学会了一段新的舞蹈，我跳给您看” 过了一会，孙大海推着一辆送餐车，进了病房。 “爷爷好。咦，您的秘书呢？” “昨天我去部里报道时，部里已经给我配了秘书。今天是周末，我给他放假，让他回去了，等周一再来。大海呀，我周一上午就准备出院了。” “周一就出院？金副主任说您好了？” “我这是慢性病，不可能根治的。治疗了这些天，已经好很多了。周一是2月2日，5日就是春节了，我总不能在医院过年吧。” “爷爷，您可是答应过我的，今年去我家过年的。” “还有我，还有我，爷爷，您也答应我了。”圆圆就是个小戏精。 “好好，今年我就在你们家过春节。” “爷爷先吃饭吧，一会饭菜要凉了。”孙大海把送餐车里的菜，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 “哇，好丰盛呀！”孙圆圆探过头一看，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洗手去，小馋猫。”孙大海一巴掌，拍开了孙圆圆偷偷伸出来的爪子。 “我看看都有什么，叫圆圆馋成了这样。”黄老从病床上下来。 蒜泥白肉、老醋花生、红烧狮子头、溜肝尖、火爆大头菜，醋溜白菜，随后还有一小盆酸菜炖血肠。 黄老吃了一惊：“大海，这么丰盛呀。是不是有点多了？” “我还以为您的新司机和新秘书会在这呢。这不，我是按四人的量做的，您和我们兄妹，咱们三算两人的量。” 黄老拍了拍孙大海的头：“好孩子，你有心了。” 孙圆圆问：“哥哥，你这么快就做好了这些菜？” “傻妹妹，凉菜是我在家做好，来这现拌的。酸菜炖血肠也是做好的，直接加热就成。那狮子头更得要提前做好了，到食堂只要勾芡浇汁，只有溜肝尖才是刚才做的。” “哦。哥哥，还有两个菜呢？” “那是食堂大师傅做的，我是顺便拿过来。还有这一盆米饭，也是食堂的。我总不能都在家里做好呀。像这些食堂有的，我就不在家做了。” “我说这两个菜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是这做的呀，这几天尽吃这两菜了。” “这大冬天的，有绿菜吃就非常不错了。您这里是高干病房，能吃上新鲜的绿菜。大多数人，还只能靠立冬时，储存的大白菜过冬呢。” “是呀，所以要加快改革开放的步伐，让老百姓尽快富裕起来。大海，你上次问我，说你家想投资的事，现在怎么样了？吃完饭，你和我说说。” 第36章 黄老的故居 “大致情况，我上次跟您说了。我的小勇叔叔，正在请人帮忙注册公司，可能这几天就能完成。目前我们计划在钱家川村，我姥爷他们村，建一个种猪场和配套的养殖场，我妈妈前天特意回家，和姥爷、舅舅他们说了，他们非常欢迎。等过几天，我们去姥爷家拜年时，再和他们仔细商量。” “种猪场和养殖场？嗯，民以食为天，你们选的这个点，很不错。和我说说你们的想法，我帮着把把关。” “我们还真的需要您的帮助。您看，我们想与农大以及农科院的专家，进行多方位的合作。养殖场将采取新式的科学养殖方法，种猪场要培养出更适宜的品种。另外，是不是需要配套上饲料厂，我们还要等专家的建议。对了，我还想建一个以猪粪为原料的有机化肥厂。” “好嘛，你这是一条龙呀！真的不错，能想得这么全面。你先说说，要我帮什么忙？” “我想请您帮助，为养殖场请个厂长，我需要他年富力强，有文化，有规范化养殖的经验。还有，请您帮忙联系农科院，我们和他们谈合作的事情。农大我小月姑姑去联系了，到时候您再帮忙给学校打个招呼。” 黄老点头同意，问道“你们准备和农科院在哪些方面合作？” “有三个合作内容：第一，我们需要从农科院购买饲料和有机肥料的配方及相关工艺流程；第二，等种猪场和养殖场开起来以后，我们出资，请农科院和农大的专家，研发和改良饲料和有机肥料的配方；第三，建立项目研究组，对种猪进行品种改良。” “这些问题不大，农科院畜牧研究所有养猪研究室，等下周上班后，我打电话给他们，你们和他们直接联系吧。你们计划搞多大规模？” “种猪场一期计划存栏200头基础母猪，养殖场的规模与种猪场配套。而且，我们计划，每年出售一定比例的优良幼猪给当地农民，带动大家共同富裕。” “你能这么想，非常好。你的这个事，我管定了。” “谢谢爷爷。” “对了，大海，我以前被收的房子，前天机关事务管理局已经发还我了。明天我带你们俩去认认门。不远，就在什刹海旁边。” “太巧了，爷爷。昨天我家的房子也要回来了，下周一就可以去办手续。我家在西皇城根，就在四中边上，离您说的地方非常近。爷爷，明天咱们两个地方都看，好吗您也认认我们家。” “好呀，你现在是在和平门住吧。明天上午9点，我让车绕一下，在和平门全聚德烤鸭店门口接你俩。” “我去，好腐化呀！”孙大海在心中不停的大声槽。 当孙大海领着孙圆圆，坐进黄老的红旗车，他就开始了吐槽。没错，就是传说中，副部级以上才能使用的首长专车红旗。 这辆红旗轿车的内饰，在1981年堪称移动的豪华套房，车内全用实木装饰并配备了石英钟，方向盘中间的向日葵则采用了纯金打造，并且很超前的配备了前后排独立的空调出风口。 前世坐惯了各种豪车的孙大海，自然不会对老红旗的内饰和舒适性有多大兴趣。但红旗车这个品牌，对于孙大海及大部分华夏人来说，是一段美好记忆，和一种精神象征。 还没等孙大海感慨完，车停下了。 这是一条比较宽的胡同，路上人不多。孙大海拉着孙圆圆下了车，看着黄老走上两节台阶，用钥匙打开挂锁，然后推开了一座院子的朱漆大门。 孙大海和孙圆圆，跟着黄老，走进了大门。在黄老的引导下，他们参观起黄老的故居。 一进大门，他们就到了狭长的前院。右手边的车轿间被改建成了车库和门房，左手边是一个跨院，里面有三间倒座房和一个卫生间。 黄老为孙大海兄妹介绍说：“这原来是一套标准的三进四合院。解放后，我调回到首都工作，就住在这里。因为我是一个人，即便是加上秘书、司机和家庭服务员，也是感觉很空旷。你们以后一定要常来，我这里给你们留好房间。” 绕过大门正面的影壁，从正中的垂花门走进了正院，正北面是一明两暗的三开间，东西厢房各三间，厨房、厕所分立左右，由走廊将所有房屋串联起来。 正院的东北角，有个月亮门。孙圆圆跑过去看了一眼，就大声叫了起来：“爷爷，哥哥，快来看！这里好大呀。” 孙大海跑过去一看，后院可真是不小，看起来足有一亩地。院子的西北方向，有座已经干涸的半圆形池塘，占了后院一小半的面积，北面有座小假山。假山东面，有一排后罩房。整个院子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缺乏保养，显得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只有几棵梧桐树，还在院中顽强地生长着。这才使院子，有了一丝生气。 “这套院子，最为精华的地方，就是这后院。”黄老走进后院，他轻轻拍着梧桐树的树干。“这个池子，巧妙的利用高度差，引入什刹海的活水。以前每逢夏季，蜻蜓飞舞，蛙声一片。池中荷叶碧绿，上有几朵粉色的荷花随风摆动，下有各色的锦鲤在池中嬉游。到了深秋，梧桐树则是一片金黄可惜，十多年无人打理，这里已经荒败了。” “爷爷，您别难过了。现在房子又回到了您的手里，我们帮您，让这里重新焕发活力。”孙大海用力地张开手臂，仿佛要拥抱整个院子。 “是的，是的。爷爷，我和哥哥会帮您的。” “好，咱们一起努力！”黄老欣慰地笑了。 “爷爷，这院子这么大，是国家分给您的？”孙大海计算了一下，房屋面积大概有200多平方米，可院子占地很大，足有两亩半。 “可以说是吧。我和妻子是晋省人，我们在晋阳有套大房子，是她家的。抗倭战争时期，她家人都被倭寇害了，而解放前，我妻子和孩子，也牺牲了。我转业到农业部后，需要长期在首都工作。临到首都前，我回了趟晋阳。发现家里的房子，已经被政府分配出去了，分给了许多户没有房子的人家。我可以凭房契收回房子，但一来我不愿意给政府增添麻烦，二来也不愿回去睹物思人，所以就把晋阳的房子上交国家了。国家是作为补偿，分给我了这套房子。” “爷爷，你一个人住这里，不害怕吗？”孙圆圆以己度人，有些怕怕的。 “我已经习惯了。算不上一个人，按照规定，国家是要给我配生活服务员的。再说，你们不是已经答应了，要常来陪我嘛。” “爷爷，现在这里就直接住人？我看家具什么的，好像都不齐。” “现在还不能住人。今天我是来看看故居。下周，机关事务管理局就会派施工队，按照我的要求把院子重新修缮。我在这里的家具、藏书以及其他物品，抄家时都被抄走了，现在都不知去向了。等房屋翻新后，机关事务管理局承诺，都会重新置办的。” “那怎么也要好几个月吧？这几个月，您住哪里呀？” “我先住部里的招待所。大海，昨天忘了告诉你，我的工作定下了。不出所料，老政委果然开了试点。我现在是农业部高级顾问组组长。现在小组有7个人，我和副组长是副部级，剩下的都是厅局级，我们已经进行了分工。大海，你还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第37章 曹月……上房了？ “爷爷，以前咱们说了很多。无非是先确定好要培养的中青年干部，利用你们的经验，通过指导、监督和顾问，来进行传、帮、带工作，要记住你们拥有的是监督权和建议权，不要越俎代庖。也就是这样了。”孙大海用自己前世的经验，为黄老的工作划定了职责。 “还有，”孙大海又追加了一句：“您一定不要忘记，把工作中得到的经验、教训，尤其是其他老干部，对这个工作，在态度上的变化，做好书面记录，随时向您的老政委汇报。” 黄老想了想，问孙大海：“你的意思是？” 孙大海点点头，说：“恐怕您的老政委开试点的意图，一是看担任顾问的老领导们，能否对工作有较大的帮助；二是看他们对顾问这种虚职，是接受还是抵触。” 黄老拍了拍孙大海的肩膀：“大海，你这都是自己分析的？等长大以后，你真不打算从政？” “我刚才说的大部分话，都是听家里人聊天时说的。至于说我从政，还是算了吧。俗话不是说了么，当官不自由，自由不当官。呀” 黄老笑着摇了摇头。 他拉着孙圆圆问：“圆圆，你想住哪间房子？想要什么装饰和家具，都告诉爷爷，我才好向工程队的人说。大海也一样，你们俩都好好想一下，一会告诉我。” “爷爷，您看，后院的池塘里，是不是建个亭子呀，用石桥连起来。” “爷爷，我想在后院里，安个秋千。” “卫生间还是蹲坑，这可不行。爷爷，你年纪大了，一定要换成抽水马桶。最好在您的卧室里，再建一个卫生间，这样您就方便了。” 一老一小，对了，还有一个出得主意更像是捣乱的孙圆圆，讨论起院子如何改造了。 不知不觉中，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快到中午了。 “哎呀呀，快中午了，我饿了呀。”孙圆圆生活很有规律。 孙大海连忙对黄老说：“爷爷，这里咱们商量的差不多了。我家人在老宅看房呢，咱们现在过去吧。他们一会要是走了，咱们就进不去了。” 他们锁好门，坐上等候多时的红旗车，去往西皇城根18号。 车刚开出胡同，孙大海这才看见，原来黄老的家，就在恭王府旁边。他一拍脑门，这里在未来，可是著名的四合院保护区呀。 一公里，就是黄老的家与西皇城根18号之间的车程，这还是因为，汽车要在路口掉头的缘故。 在汽车上，孙大海已经和黄老约好，等以后两家都入住了，他每天要教黄老打拳。 5分钟之后，车停在了西皇城根18号的院外。 孙大海拉着黄老和孙圆圆的手，走进自家院子。 全家都到齐了。 和协商时看到的有些不同，院子里的家具和杂物，已经被清理走了。曹勇和孙卫红正拉着长长的皮尺，在丈量房屋的尺寸，孙卫国一边指挥他俩，一边在图纸上做记录。 曹大厨、郑子芸和姜秀萍，对几间屋子指指点点，可能是在猜测，这里是原先老宅的什么位置。 曹月上房了。 嗯。 嗯？ 曹月上房了？？！！ 孙大海进到院子，一开始，都没看见她。猛然抬头，才发现曹月不知道从哪里上了房，她站在房顶上，双手叉腰，眼睛似睁似闭，不知道在感受什么。 看到黄老来了，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事，围了过来。曹大厨这时才注意到，曹月上了房。因为黄老在，曹大厨没有大声喝骂，他冲着曹月，低声吼了一声。 曹月睁开眼，看到黄老，又看到曹大厨夫妇对她怒目而视。她脸一红，吐了吐舌头，自己找个两座房之间的夹角，慢慢地溜了下来。 大家先后和黄老打招呼，孙大海帮黄老介绍，他以前没见过的孙卫红和曹勇。黄老和和气气地与大家挨个寒暄了起来。 轮到曹月了，黄老笑了，他打趣道：“小月，几天不见，你怎么上房了？” 曹月红着脸，小声地对黄老解释：“黄老，我前几天看杂志，有篇对一个诗人的采访。采访里，那诗人说他写诗的天赋，来源于他的敏感。并举例说他离家十多年后，仍然能在已经拆除的家的旧址上，感觉到自己出生的地点。今天，我回到自己的家，也想试试，看我有没有这种写诗的天赋。” “哈哈。” 大家面面相觑后，都笑了起来。除了孙大海兄妹和黄老。 “小月姑姑，你好厉害呀。你找到了吗？”孙圆圆永远是那么天真。 曹月洋洋自得地说：“当然找到了，我是谁呀！不过，我感觉到有三个地方非常像，还没有等到最后确定，我爸就把我吼下来了，再给我几分钟，我就可以确认了。”她偷偷看了一眼曹大厨，有些敢怒不敢言。 “哎，小月呀，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咱们都是在医院出生的吗？”孙卫红对曹月的行为很是无语。 “啊？”自觉天赋敏锐的曹月，顿时傻了眼。 “真没有想到，我们俩家离得这么近，走路的话，十分钟就能到。”黄老善解人意，轻轻转移了话题。 大家也就此放过了曹月，兴致勃勃的开始聊起改建房子的事。 说了一会，黄老看到了愁眉苦脸的孙圆圆，她很懂事的站在大人身边，没有说话 黄老说：“现在中午了，大家都饿了。这样吧，吃了你们家那么多次饭，今天我做东，回请大家一次，咱们还从来没有聚在一起吃过饭呢。小曹，你是行家，推荐一个这附近有特色的饭馆。” 曹大厨对黄老，仍然是军人的作风，直来直去的。“黄老，离这近又有特色的，要数柳泉居了。” “那里呀，以前我吃过一次。走，咱们出发。” 柳泉居离这里很近，也就几百米。黄老索性就没有坐车，决定直接走过去。 大家出发了，孙大海和孙卫国嘀咕了几句，要来了钱和粮票，不顾拒绝，硬塞给了司机。 暗中观察的黄老，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快大家走到了柳泉居，吃饭的人不是很多，还有空包。于是，一群人乌泱乌泱地上了二楼包厢。 柳泉居是首都“八大居”之一，拿手的是鲁菜和传统首都菜，以中档为主，选料广泛，精于刀工，讲究造型，烹饪手法以爆、炒、溜、烧、焖为擅长。 曹大厨自己就是专业人士，又继承了其父曹天宝的喜好，点起菜来自然头头是道：荷花燕菜、云片鲍鱼、果料鱼骨、火爆腰花，九转大肠，糟溜三白，干烧黄鱼，万福肉，再配上几个素菜，还有最受女士欢迎的拔丝莲子、拔丝鲜奶，主食是人人来此必点的豆沙包。一桌丰盛的特色菜，就齐活了。只可惜现在季节不对，曹大厨没有点这里的招牌菜金丝海蟹和荷塘秋蟹。当然了，柳泉居最出名的首都黄酒。一定要来上一坛。有诗为证： 刘伶不比渴相如， 豪饮惟求酒满壶。 去去且寻谋一醉， 城西道有柳泉居。 第38章 首都友谊商店 酒过三巡，大家放慢速度，开始边吃边聊。 黄老放下筷子，说：“卫国，昨天大海向我介绍了你们的投资计划，我是认为是可行的。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困难，需要我来帮你们解决？你们要投资的钱，可不是小数呀。” 孙卫国想了想，回答道：“现在我没有什么问题，这事主要是小勇和小月、大海他们搞的。不过，您老也说了，这是国家政策允许的。那我觉得，既然对国家有利，对人民有利，他们如果想搞，我就会支持他们。我父亲孙承，从小就教育我，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够用就成。他是这样说的，同时也是这样做的。他是我的榜样，我不会去做钱的奴隶。” “说得好！当浮一大白。”黄老豪气顿生，端起酒碗，将剩下的小半碗酒，一饮而尽。 黄老是老夫聊发少年狂，孙大海看得却是直肝儿颤。您老还当自己是当年带兵打仗时的身体呀。您都71了，这么喝酒，就不怕中风？还好柳泉居出名的是黄酒，否则，作为太宗钦点平反，并准备替太宗的治国策略，进行试点的老部下，在走马上任前夕，如果被自己一家人给喝坏了身体，您这就是要我们全家跑路的节奏呀。 大家酒足饭饱，准备走人。黄老要去结账，却发现账已经被孙卫国结完了。 黄老对孙卫国说：“卫国，你是小辈，怎么能抢在我前面呢？” 孙卫国无辜地说：“黄老，您是长辈，我当然不能让您去请我们呀！” “我跟你说，我现在平反了。国家按照我的级别，把我这些年应得的钱，都补发下来了，我现在很有钱的。”黄老小声地说。他做出一副有钱人的嘴脸，老小孩一个。 “您想，我们都要搞投资了，能没钱吗？再说，现在投资的事还没有正式谈，我们还能请您吃饭，等开始谈了，我们也不敢请了。您是相关的领导呀。” 俩人正墨迹呢，孙大海插嘴了：“爷爷，咱们这顿饭，没花多少钱，但是要交5斤粮票呢，您不会身上带足了粮票吧？” “啊？”黄老傻眼了。 他刚从干校平反回城。在干校吃的是大锅饭，回城这段时间，他吃饭还从来没有结过账。在医院里，有机关事务管理局为他结账，去到大内或是农业部，也是有人安排他吃饭，不用他管。黄老自己，还没有养成出门带粮票的习惯。 黄老哭笑不得：“合着我带一叠钱出门，还不能请客吃饭了？今天出门前，我就计划请你们吃饭的” 孙大海连忙安慰老小孩：“没关系的，爷爷。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了，您现在还不习惯，等下周您秘书上班，跟在您身边，这种事就有人办了。” 黄老叹了口气：“粮票、肉票、油票、布票，还有副食本中限量购买的各种基本生活物资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职呀。” “都会好起来的。等我们的养殖场建好，最起码咱们几户，在家里吃猪肉，就再也不用愁了。” 在柳泉居门口，大家挥手作别。曹勇兄妹和李翠凤、孙卫红，带着孙大海兄妹，一起去友谊商店，准备去采购一些稀罕的商品。曹大厨、孙卫国午饭时和黄老说好，先送他回什刹海家中，顺便让孙卫国把黄老家的修缮计划做好。姜、郑老姐俩则是回家午休。 建国门外，一座四层的小楼，矗立在使馆区旁边。这里，就是首都友谊商店，无数时尚男女，期盼能进去的地方。可是，护照和外汇券，像两座大山，挡在他们前面。 1981年，友谊商店可是不好进的，即便来的人有外汇券，但只要没有护照，也是会被门卫挡住的，除非长得一看就不是黄种人，才有可能。 孙大海前世经常来友谊商店买东西，但那都是在九十年代以后，只要有外汇券就能进去。现在才1981年，正是友谊商店的门卫最为负嚣责张的时期。孙大海还真不知道，他们这一堆人，怎么才能全部进去。 真正有窍门，知道怎么进的人，是他的妈妈李翠凤。在乘车来的路上，李翠凤就已经交代好了。 在友谊商店的门口，两名门卫一左一右，像俩门神似的，挡在门前。 门外站着许多人，大部分人，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进出商店的外国客人。如果看到有东方面孔，很有可能是华夏人出来了，胆大的，还围过去打听，里面什么样？都卖什么东西？ 还有一部分人，则是盯着每一个进出商店的客人。有人经过时，他们会小声地说：“ge oney ”，或者操着不流利的英语，请人代购商店里的某些商品，并承诺出来时加价购买。黑市中流通的外汇券和一些进口商品，大部分都是由他们老鼠搬家似的，一点点地兑换出去的。 来到门口，孙大海他们几个分成了两组。曹勇抱起孙圆圆，走在前面，曹月则是一手挽着她哥哥的手臂，另一手拉着孙大海，四人就像是个四口之家一样，一边用英语交谈着，一边走了过去。 当门卫想要伸手拦住检查时，曹勇不耐烦地掏出护照，冲门卫晃了几下，毫不停顿地带着人，走进商店大门。 李翠凤带着孙卫红，也过来了。李翠凤向另一名门卫，出示了她的记者证，并指着亮出旦复大学学生证的孙卫红，对门卫说：“她是我徒弟，是国家新分配来的实习记者，我们要进去做调查。” 八十年代初，在人们眼中，记者是很高大上的职业，是能代表国家的，他们写的新闻，能让首长直接看到。因此，记者证的威力，远高于当时的介绍信。 果然，门卫赔着笑脸放行，还主动说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帮记者找领导。李翠凤谢过后，带着孙卫红，从容地走进商店。 众人会合后，孙大海拉住李翠凤的衣袖，问道：“妈妈，这么轻松就进来了？您怎么知道可以用记者证带人进来？” “在老记者圈子里，这不是什么秘密。友谊商店归三个部委共同管理，我们记者，人面又比较广，随便找找关系，就能找到管他们的人。记者歪歪嘴，商店的领导就到挨批评。以前发生过好几次这样的事了。所以，只要别太过分，友谊商店对记者进入，基本是不管的。” 李翠凤想了想，继续说：“其实，真来这里的记者也不是很多。记者，这个职业说起来好听，但收入也不比别人高，一样要养家糊口的，谁有那么多闲钱买这些高档商品呀，而且还只能花外汇券。” 孙大海小声地问：“不是可以倒腾点东西出去，门口一卖就挣钱了吗？” 李翠凤笑了笑：“记者一般都见多识广，眼皮子应该没那么浅。再说了，能成为记者的，多少算得上是文化人了，就为倒腾这点东西，万一被熟人看到，或是被公安抓到通知了单位，这脸还要不要了？” 第39章 濒临崩溃的数学天才 孙大海认真地思考妈妈说的话。 也对，在这个年代，从事各个行业的人们，也包括政府的工作人员，无论他们的能力如何，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还是非常有廉耻心和职业操守的。 记者中的坏人，这时肯定会有，但终究还是少数。等再过些年，当收钱写软文，都成为记者的常规操作时，看看那些拿着污染报告、产品重大缺陷、各种事故等等的一手材料，敢于压下真相，直接去勒索企业的一心追求钱的“勇士们”；再看看那些为了一己之私，就断章取义、张冠李戴，甚至无中生有地炮制虚假新闻，金钱名誉两手都要抓的“新闻创作者们”。比较而言，1981年的记者，还真算是很好了。 胡思乱想中，孙大海随大家逛起了友谊商店。 李翠凤真的很有经验，她进商店以后，就找了张商品目录，跟着大家，边走边看。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从上往下逛。他们找到电梯，直接上到了四楼。 四楼主要是卖精品书画，地毯挂毯。孙大海他们，对此都是七窍通了六窍，大家都跟看景似的，一路走了过去。 下到三楼，这里的顾客和售货员，感觉比一楼还多。三楼经营珠宝翡翠，钻石玉器，金银首饰，雕漆珐琅景泰蓝，还有文房四宝。 这层的商品，应该是友谊商店中最受外宾欢迎的。因此，收款台前，已经有两三个人在排队交钱了。 可惜了，孙大海摇了摇头。这两层的商品，真的是不错的，就是自己不懂这些呀。孙大海自己知道，这个年代，在这里是没有假货的。那些古玩字画，翡翠玉器之类的，随便买些，回去放上几年，肯定能翻倍赚钱的。 家里算是有点钱了，可自己还是很穷的。8岁的孙大海，也不可能管家里要钱，买古玩字画呀。 “这点小钱，我还真看不上呢！”孙大海自己安慰自己。但在心里，萌生了财务尽快独立的念头。 亮晶晶的珠宝首饰，不愧是女性杀手，这只和性别有关，而无视年龄。 李翠凤和孙圆圆，母女俩相差三十多岁，却同样的兴致勃勃，沿着柜台，挨个看下去，娘俩不时的还在交流意见。曹月也拉住孙卫红一起观看，也是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 曹勇只能无奈地跟在几人后面。 “哥可不惯她们这毛病。”孙大海自语。 看着长长的柜台，孙大海不禁有些要崩溃。 “等她们逛完，我的胡子都能长出来了。”孙大海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开始思考自己存在的意义。 孙大海考虑了一下，然后毅然决然地走到楼梯口，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我就守株待兔吧。”孙大海很快就进入到了自己的贤者时间。 “哈喽，你好。”一个发音有些怪异的声音，在孙大海耳边响起。 孙大海猛然被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向身旁。 一个漂亮的黑发混血小男孩，看起来有10岁左右，背着一个儿童双肩背包，站在孙大海身边，正好奇地看着他。 “你好，漂亮的小朋友。”孙大海很有礼貌。 “我今年11岁，下半年就要上初中了，我不再是小朋友了。你看起来，好像比我还小的。你应该叫我哥哥” “切，小毛头，我都快初中毕业了，当然比你大。我只是二次发育有些晚。”四十多岁灵魂的孙大海，怎么会管一个小屁孩叫哥哥？ “可是，你比我瘦小许多呀？”混血小孩比较认真。 “这样吧，我随便说几道我们现在学的数学题，看你能不能解答出来。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孙大海开始使用忽悠大法。 “数学题？好呀，没问题，我数学很好的。我叫安德鲁卡尔森，你叫我安德鲁好了。” “好吧，安德鲁，我叫孙大海。一会题目要是你算不出来，你就要叫我大海哥。” “好，咱们说定了。” 说定个屁了，安德鲁如果做出题来会怎么样，孙大海根本就没有提这茬儿。 “我这就准备出题。对了，你叫安德鲁，你知道一个叫安德海的人吗？他非常出名的。” “安德海，是和我名字很像，但我好像没有听说过。” “算了，没关系就不去管了。因为题目很简单，所以每道题，只有1分钟的解答时间，可以吗？我来出题：一个水池，打开进水管，每小时可以进10吨水，打开出水管” 安德鲁陷入长考中。 一分钟后。 “两个女子从同一地点出发，背向同时向前走4英尺，然后都向左转90度，再同时向前走3英尺，问：这时两名女子之间相距几英尺？” 十分钟后，安德鲁头发凌乱，双眼发直，已然崩溃了。 看到妈妈他们走过来，孙大海也站了起来。他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和妈妈下楼了。楼道里还留下他的一声叹息：“可怜的娃。” 友谊商店的二楼和一楼，卖得是服装、食品和一些家电。李翠凤带着大家，先走马观花，看了一圈，然后和大家商量，都要买什么。 孙大海对此毫无兴趣，他跟着走了一圈，也就够了。李翠凤他们准备购物时，孙大海便带着妹妹，在门边等候。 孙圆圆兴高采烈，她对孙大海不停地说着她看到的好东西。孙圆圆很懂事，她只是爱看那些稀罕的，漂亮的东西，并没有向大人开口讨要。 孙大海和妹妹正聊得开心，他忽然又看到了安德鲁。 安德鲁被一个华人贵妇拉着，边走边说笑，和他们一起走的，还有一个中年白人男子。 安德鲁不再沮丧，仿佛已经满血复活了。他看到孙大海，便开心地和身边的两个人说了什么。 那两个人看了看孙大海，停下了脚步。安德鲁自己走向孙大海。 走到跟前，安德鲁冲着孙大海鞠了一个躬。 孙大海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个意思？ 安德鲁说：“大海大海哥，谢谢你提醒了我。我去年获得纽约洲小学数学比赛的一等奖后，有些自满了。今年的学习不认真，成绩反而有些退步。今天，你出的题目让我认识到了我的不足。我以后会继续努力学习的。” 孙大海听他说完，放下了心。他对安德鲁说：“我们都努力学习吧。” 安德鲁问：“我们是今天晚上的飞机，就要回美利坚了。不然的话，我们可以在一起多玩几天。这个可爱的小天使，是谁呀？” “这是我妹妹孙圆圆，圆圆，你叫他安德鲁哥哥吧。” 三个小孩，就在友谊商店的大门内，聊了起来。 通过交谈，孙大海了解到了安德鲁的一些情况。 安德鲁的外公外婆是扬州人，抗战开始后，全家跑到了美利坚定居。安德鲁的母亲在美利坚出生。上大学时，认识了当时在学校任助教，大她8岁的亨特卡尔森，亨特的父亲是飞虎队的成员。所以，亨特对华夏很有好感。俩人相爱并结婚，于1970年，生下了安德鲁。 安德鲁从小就学习两国文化和语言，把华夏也当成第二故乡。 三个小孩相逢恨晚，聊得非常开心。 这时，安德鲁的爸爸妈妈走了过来。 第40章 大采购 “嗨，可爱的孩子们，你们好。”卡尔森太太过来打招呼。 “您好，卡尔森太太。”孙大海兄妹有礼貌地回应。 “很高兴，安德鲁能认识你们，并成为朋友。这里有份小礼物，请你们收下。”卡尔森太太拿出两盒包装精美的外国糖果，分别交给孙大海兄妹。 “长者赐，不敢辞。谢谢卡尔森太太。”孙大海替孙圆圆一并道了谢。 “我姓徐，你们叫我徐阿姨好了。不过，现在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们。安德鲁必须要离开了。否则，我们将错过晚上的航班。” “哦不，妈咪。”安德鲁小嘴一瘪，就快哭出来了。 卡尔森先生用不太熟练的说：“孩子，虽然现在你要和朋友们分别，但你可以用信件和他们继续交流呀。我相信，你们以后一定还会见面的。”说着，他递给安德鲁两张空白的明信片和两支笔。 安德鲁眼睛一亮，他转手递给孙大海一张明信片和笔，说道：“大海哥，你把地址写给我，以后，我们每月最少写一信，保持联系。” 孙大海自然是没有问题。因为要准备搬家，所以孙大海就把妈妈单位的地址写给了他，注明由李翠凤转交。 交换过地址以后，三个相识不足两小时的小伙伴，就此分别。 流着眼泪的安德鲁，被他的爸爸妈妈带走了，孙圆圆也哭出声来。 孙大海赶忙安抚妹妹，心里想着，美利坚，哼，很远吗？ 采购大队回来了。李翠凤他们每人都是大包小包的。 孙大海连忙迎上去，从妈妈手里接过两个小包。 “妈妈，买了这么多东西，咱们怎么拿回去呀？” “呵呵，还有十几箱烟、酒和饮料，等售货员去后面仓库提货呢，咱们每人最少要搬两箱。”曹月是唯恐天下不乱。 “小月，你别捣乱。”曹勇说了妹妹一句。 “刚才问了，咱们买得多，售货员正向领导请示，看能不能派商店里的小货车，帮咱们送货呢。”孙卫红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 “东西看着多，到用的时候就不多了。要过年了，光是回趟你姥爷那，这里的东西就要少一半。另外，这次多买了几箱酒，是能存放几年的。要不是咱家的老宅还没有弄好，真想再多买点。”李翠凤不愧是领导，轻描淡写中，小两千外汇券就花出去了。 “咱家的存款虽说有不少，可禁不起这样花呀。再说了，您哪里找出来这么多兑换券？” “上午你和圆圆去找黄老，我和你爸，还有小勇商量好了，今天的花销，由小勇用他的兑换券先垫付，包括之前买房子花的美元，等咱家的钱到账，再还他。这些花销到时候都纳入家族基金的成本里。今天买了很多烟酒，是为了以后投资办各种手续时，上下打点用的。你们明白吗？”李翠凤借机给大家传授社会经验。 孙大海秒懂。 孙圆圆是真心不懂，她左顾右盼，自得其乐。 曹勇想了一下，也明白了。 孙卫红和曹月，有些懵懵懂懂的。 李翠凤看售货员还没有来，周围也没人注意他们，便小声对她俩解释：“不说咱们要投资好几个项目，单说一个养殖场，各种审批、盖章，就要几十项甚至上百项。举个例子，一项审批，正常应该是一周到两周批下来，你们是想一周呢还是两周呢？”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对呀，如果我们不在乎时间，可以按正常程序走。如果想快一些，很多时候，说上几句好话，外加一盒好烟，就能够解决。还有，审批时需要提交许多资料，一个有经验的办事员，看几个关键点，就可以知道资料能否通过。如果和他搞好关系，在提交资料时，请他用上几分钟看一遍，没有问题就收下，如果有问题，告诉咱们问题所在，咱们进行修改，这样能节约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事半功倍。” “这么简单就可以吗？” “首先，我们立身要正，不做违法违纪的事。我们提出的申请，提交的资料，都要是合理合法的。其次，我们送出的小礼品，只是正常的人际交往，决不能是现金，也不能是贵重物品，而且最好不是针对个人的，而是整个部门、科室，都可以受益的礼物。像咱们在这里买的烟酒和小包的茶叶，价钱不贵，大家都知道，但市场上几乎没有。这样的小礼物，才是我们可以送的。” “这些事情，我们以前都不知道。”孙卫红明白了李翠凤想要她们了解的社会经验。 “你和小月，下乡是在我爸他们村，回城后你去了曹叔的华北楼，小月去了咱妈工作的幼儿园，一直被家人保护着。现在你俩上大学，又是在象牙塔里。所以，这些事情你们不知道。不过，你们总要自己面对社会的，会亲身经历许多事，慢慢就明白了。” “这是不是行贿呢？”曹月小心翼翼地提出她最担心的问题。 李翠凤笑着摇头。 “不是行贿。虽然我不太熟悉大陆的法律条文，但各国法律中关于行贿受贿的判定，都会遵循以下三点：一是金额巨大；二是在受贿者工作职权内；三是行贿者获取不正当利益。” 曹勇开始对曹月进行法律扫盲。“你想想咱们买的烟酒，最贵的要多少钱？” 曹月算了算：“最贵的烟是三五，一盒4块，万宝路和健牌都3块多，中华才1块多，酒里面是茅台最贵，7块一瓶。茶叶就更便宜了。” “是呀，所以第一条就差得很远。再说了，行贿判定中最关键的，是要看是否获取不正当利益。咱们只是希望能尽快走手续，根本就牵扯不到不正当利益这个问题。所以，这远远构不成行贿罪。” 曹月拍拍胸脯，这下放心了。 李翠凤说：“说实话，我倒宁可多花些钱，也不想整天跟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办手续。这些部门是门难进，脸难看，对人爱搭不理的。办事时经常不知道如何办，甚至不知道去哪里办，找谁办。真希望能有个统一的服务，咱们花钱，他们办事，把钱用在明面上。” “呵呵，是不是有个公司，把这些活儿明码标价，咱们花钱来买他们的服务？”孙大海搭茬了。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大海总结的好。” “类似这样的公司，香江现在就有好多。以后大陆也一定会有的，不光是跑审批，办其它的事情，也都可以花钱找人代办。” 孙大海撇了撇嘴，若干年后，各大部委和办事机构的旁边，哪家不是有一大堆代理、咨询或中介公司？职位不用高，三五个实职处级、科级干部的家属，就能组个公司，把住相关的几项业务。懂行的人，都会通过他们去办理，省时省力，还能打点擦边球，以后有点事也方便，无非是花钱而已。 而在当前，也就是1981年，要是没有关系，自己想去跑下全套手续的话，呵呵，估计很快就会怀疑人生了。 第41章 李小龙回来了 1981年2月4日，农历大年三十，凌晨 在飞驰的火车里，李小龙和唐天身穿摘去了领章和帽徽的旧军装，分坐在火车三人座位的两端，三岁的孙大河头枕在李小龙的大腿上，身子蜷缩在他俩中间，正在香甜地入睡。 这是一列从蓉城开往首都的绿皮火车。与每天固定时间的车次不同的是，这列火车上没有出现硬座人挤人，卧铺空荡荡的情况，而是卧铺硬座都基本满员，但没有超载。列车一路停靠大站，只下不上，车里也逐渐松快起来。 车上的人，基本都是和李、唐二人一样，都穿着旧军装，每到一站，几乎都会上演同样的一幕：准备下车的人，和还未到站的同伴，紧紧地抱在一起，泪流满面，互相拍打着，依依惜别。 停靠的车站，也都安排了医护人员和民兵，在站台等候。在列车停好后，帮助车上的乘客，尤其是卧铺车厢内的伤残人员，安全迅速地离开。 是的，卧铺内几乎没有衣着齐整，手拿文件包的干部，而都是些年纪轻轻的伤残人员。 这是一列专门的运送复员、退伍军人的军列。原本应和往年一样，在年底统一发出的。但由于现在和南边的拉锯战还在进行中，军委决定各个部队轮换作战，提高部队总体作战力。 相关部队在撤离战场，做好总结安抚工作后，再准备开展本年度退伍、复员工作。鉴于各个部队，因受到了返回驻地的时间、伤员恢复以及评判战场表现立功或受罚等影响，无法作到时间统一。所以军委下令，要求各军区自行安排参战部队的复退工作。 已经办理完转业手续的李小龙和唐天，因为工作需要，临时滞留军区。现在随军区最后一批复退军人，乘专列返乡。 唐天身子尽量往外挪了挪，为孙大河腾出更大的空间。他小声地问李小龙：“龙哥，你真不打算和我一起去公安局工作？我家俩老爷子平反复出，安排咱俩一起进局子，还是很容易的。” 李小龙乐了：“每次听你说你家俩老爷子，我就想笑。恐怕只有你，才会这样称呼你爸和你爷爷。还有，咱们都是首都人，能不能不要说进局子进局子的，我听得总是像咱们犯事了。” “好吧好吧，我不就是从惯了嘛。和我说说吧，你怎么想的？” “我也没有怎么想，先回家再说吧。咱俩的工作又不用太着急。你有你爸和你爷爷帮着，我家是农民，但我姐姐和姐夫都是国家干部，安置我还是应该没有问题的。我离开首都16年了，你也有12年了，咱们先打听一下，和家里人商量后再决定。” “本来我也没有想太多，我一个副连长，转业回地方再降半级，就一个普通科员，哪有什么想法呢，只能熬资历。这不，临转业前，为民团长帮咱们请功，把咱们的级别都提了一级，还有立功表现。这样一来，咱们转业后不用降级，你是副科，我是正股，起点不一样，我这心气，不也就不一样了嘛。” “说起来，也怪咱们也不争气。当时那次战役，咱们要是能早到半小时，就能和为民带领的团主力会合，一起去执行伏击任务。就因为这半小时，咱们被前指临时拉壮丁，调去后面保护野战医院，从此脱离前线，比为民他们早了半年，就撤回修整。”李小龙不无遗憾地说。 “对呀。咱们当时要是能跟上主力，一起参战。咱们也能多获得一次集体一等功和个人二等功，军衔也能再调高一级。咱俩转业到地方，就是一个科长，一个副科长了。” “你这叫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揍。咱们真上去了，又能活下来几个？为民他们下战场时的惨样，咱们后来又不是没听说过。大半个团，近千人，最后活下来的不到三百人，个个带伤，连为民这个团长，身上都留下了一个枪眼，两个弹片。” “还好，他们顺利完成了伏击任务，打掉南边半个师小五千人。你说，咱们的军功都评下来了，为民的还没有下来。他最后会不会调军部去？反正他的学历、资历加功劳，全都够了。” “不好说，他这次升一级是没跑的，跳级可能够呛。关键是越往上，位置越少。现在上面满着呢，外加许多老将老帅们，陆续被平反，怎么安置，估计军委都头疼。至于说去军部？我估计他不想去。他是带兵的，又不是走政工或后勤线上的，去军部能干什么？当个参谋吗？别忘了那句话，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他还不如到师里做个副师长自在呢。“ 这时，孙大河翻了个身，嘴里呢喃了些什么，继续睡觉。他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李小龙轻轻拍着孙大河的后背，安抚他继续睡觉。 唐天叹了口气，说：“牛红嫂子可是真没辙了。为民团长一下了拉回来几十个需要术后护理、康复的重伤号，牛红嫂子这个护士长，连孩子都顾不过来了。说起来，咱们的军属，真是不要容易。为民哥和嫂子、孩子整两年没见了，这一回来，孩子就得送走。” “没有办法，战时缄默是必须的，谁让咱们团有特殊任务呢。大河回他奶奶那也好，家里人多，生活条件也好，能更好地照顾他。他今年要上幼儿园了，再怎么说，首都的生活环境和教育水平，比部队随军家属区要好得多了。更何况等部队休整完，还不知道被派驻到哪里呢。” “对了，龙哥。你转业，为民团长不会不高兴吧？毕竟你们俩是一起参得军。” “没有的。为民几年前就劝我转业了。其实我们俩都知道，从他进军校深造时，他就注定一辈子在部队发展。而我虽然和他一起长大，一起参军，但部队对我来说，是一个过渡，我最终还是要回到地方的。1977年的时候，咱们在部队上，消息那么闭塞，都知道国内的运动结束了。我和为民那时就商量，准备让我转业。要不是我认识了军校医学检验专业毕业，刚调到咱们野战医院化验科的秦雅丽，我78年就回首都了。” “最后你搞定了她没有？你一直不肯告诉我。”唐天也喜欢八卦。 “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事还没有确定。认识她还不到一年，咱们就上战场了，直到咱们半年前回来休整，才和她重新开始。还好牛红知道我对秦雅丽有意思，这两年总对她说起我，这样我们才很快地开始交往。我走之前对她说，等我回去，安排好工作，写信告诉她工作情况，让她选择，是否愿意转业到首都，和我一起过日子。” “那你还不动员她，现在就跟你一起转业回首都？” “秦雅丽和为民差不多，都是参军后表现好，进军校深造的，毕业就是部队干部身份。她不是首都人，要想异地转业，需要和我领结婚证后，才能转业到我的户口所在地首都。她父亲于1978年去世了的，她家讲究父母去世，三年内不婚嫁，要到今年下半年才满3年。现在只能我先走，等她守满三年孝以后，如果决定跟我结婚，我们俩去领证，然后她才能转业到首都。” “还要等大半年呀，真是好事多磨。” “你也28了，有机会，要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 “我家里写信，说已经给我物色了好几个，就等我回去相亲呢。这个春节，有我忙的。” “小天，一会到了首都，下车后，你跟我绕一下，去我姐家认认门。以后有事，你去那留话，我很快就能知道。眯一会吧，再有两三个小时，就要到了。” 第42章 快闪行动 1981年2月4日，农历大年三十，上午 孙大海吃完早饭就出门了。 他转了一大圈，先去了梁晶晶家，给他们全家拜早年。铁路系统过年是不放假的，梁阿姨要上晚班，下班后才能回家过年。梁叔叔就更惨了，下午他要照常出车，初三才能回来。 这几年，梁家的年夜饭，几乎都是到孙大海家吃的。因为火车站售票处是双班倒，早班是七点到下午三点，晚班是下午三点，到夜里十一点。像今年这样，轮到梁阿姨上晚班，等她下班回到家，就快能听新年钟声了。 离开梁家，孙大海本想顺路去苏佳家，后来琢磨了一下，还是绕路，先去了张玉洁家吧。 张玉洁住在一个大杂院，家里地儿不大，就三间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其中一间，还是私自搭建的违章建筑。她家赡养着奶奶，所以是五口人过日子。 张家爸爸妈妈都在街道办的小五金厂工作，张爸爸懂点机械维修技术，算是技师吧，张妈妈是会计兼出纳兼办公室文员兼，反正这么说吧，在这家不到20人的小厂里，除了领导、技师和工人的工作，剩下工作都是她的，非常能干。 孙大海还没有走到门口，张玉洁就从旁边蹦了出来。 她小脸冻得发红，却开心地拉着孙大海，走进了家门。 “你这是在外面等了多久呀？耳朵都冻坏了吧。我不是说上午来吗？你还怕我不认识路？”孙大海揉着张玉洁的脑袋。 “你没看到我的新衣服吗？我早上在家试新衣服，觉得又漂亮又暖和，想让你早点看到嘛。”俩人的关注点不在一个频道上，张玉洁一番良苦用心，注定是白费的。 “哦，我看看。” 孙大海定睛一看，笑喷了。 张玉洁的新衣服，是件红底白花的新棉袄，看起来厚厚软软的，还很合体。别说，穿在张玉洁身上，还真好看。只不过，这件棉袄，孙大海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他仔细一想，我去，这不就是电影秋菊打官司里，巩大明星穿的那款嘛。这都能撞衫？孙大海笑出声来。 张玉洁不开心了：“哼，臭大海，就知道笑话我，我不跟你好了。”她扭过头去，噘着嘴，耳朵却竖了起来。 “好了，我不是笑话你，我是想到了一个笑话。你的新衣服很漂亮，和你挺般配的。”孙大海哄着她，脑海里却是在想，如果她再穿上黑棉裤，围上条绿头巾咝，那一定美滴很！ 张奶奶进来了，她递给孙大海一碗糖水，笑着对他说：“大海，你也有一阵子没来了。今年过年，你还去你姥爷家吗？” “是呀，张奶奶，我们家打算初二走，在那边住上两天。所以今天，我给您拜个早年，祝您鸡年大吉，身体健康，阖家美满，万事如意。” 张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她从兜里拿出一毛钱，递给孙大海，嘴里说：“我也祝你新的一年学习进步，一起都好。来，这是奶奶给你的压岁钱。” “谢谢张奶奶。”孙大海接过压岁钱，顺口问：“张奶奶，国政哥去哪儿了？” “他呀，他去替我交货去了。”张奶奶没有工作，她又闲不住，就跑到居委会接散活，在家糊信封和火柴盒，贴补家用。 “那成，我就不等他了，我还要去老师和同学家转转呢。叔叔、阿姨晚上下班才回来，您中午也别做饭了，等国政哥回来，让他去我家吃午饭。吃完给您带份午饭回来，正好家里给您这儿准备了点年货，让他一起带回来。张奶奶，我先走了。”孙大海准备告辞。 “等等我，我也去。奶奶，我中午在大海家吃饭，和我哥一起回来。” 幸好没有先去别人家，不然张玉洁又要叫唤了。 随着孙大海的拜访，他的队伍很快就扩大了。姜朋、王欢、苏佳和吴言，一个个的跟了出来。 看到人多，孙大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低声对小伙伴们交代了一下，大家一起去了林老师家。 在林老师那儿，大家总共也没有超过一分钟。他们敲开林老师房门后，集体向辛苦了半年的老师鞠躬拜年，并立刻告别离去。弄得心情激动的林老师，不知所措。 大家到了外面，互相击掌庆祝。孙大海也十分满意自己临时策划，并组织实施的这次快闪行动。 去完今天计划中的最后一户，三班杨旭飞家以后，大家相约鸡年再见，就此作鸟兽散。 孙大海带着小尾巴张玉洁，坐公交车到了幼儿园，接出孙圆圆，一起回了家。 进了院子，听到饭堂传来阵阵说话声，孙大海就带着张玉洁和孙圆圆，走进了饭堂。 咦，家里怎么人多了？ 孙圆圆还在辨认陌生人，孙大海大叫一声“小舅”，然后就扑上去抱住了李小龙。 李小龙也非常高兴，他抱住孙大海，一下子将他抛空中，然后再接住，连续几次以后，才结束。这是小时候的孙大海，最喜欢和李小龙玩的游戏，只是看得旁边的李翠凤，心惊胆战的。 好单位就是不一样，这个年代，大年三十，单位是不放假的。银行和国营商店，晚上会提早一小时下班。李翠凤和孙卫国的单位，都是中午就放假，领导轮流值班。 这不，李翠凤中午一进家们，就被瞒着她，希望给她惊喜的弟弟李小龙，给“惊喜”到了。 交代完正事以后，愁眉苦脸的李小龙，正被姐姐拧着耳朵教训，看到孙大海，就像看到大救星一样，他借着和孙大海游戏，逃脱了姐姐的魔掌。 李小龙向唐天做介绍：“小天，这是我外甥孙大海，这是我外甥女孙圆圆？” 李小龙从来没有见过孙圆圆。部队的探亲假是四年一次，上次李小龙回来还是在1977年，那时孙圆圆还没有出生呢。 他介绍完孙大海，本以为后面跟着的就是孙圆圆，结果说到一半才发现，这闺女好像大了点，不太像三岁的小女孩。 张玉洁连忙说：“叔叔好，我是孙大海的同学张玉洁，这才是孙圆圆。”说着话，她把躲在自己身后的孙圆圆拽了出来。 李翠凤没好气地说：“圆圆，这是你小舅李小龙，这是你小舅的战友，也是他的好朋友唐天，你和大海叫他唐叔叔吧。” “小舅好，唐叔叔好。”孙圆圆也不认生。 “唐叔叔好。” “哥哥好，姐姐好。” ？ 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正在互相打招呼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奶声奶气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孙大海回头一看，奶奶姜秀萍面带喜色地拉着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口。小男孩虎头虎脑的，穿着孙大海小时候的衣服，看起来和孙圆圆差不多大。 “奶奶，他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孙大海心中有了个猜测。 “这是你弟弟孙大河，你叔叔的儿子。圆圆，他比你还小两个月，也是你弟弟。” 孙大海的猜测，被奶奶证实了，心中却是一紧。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第43章 可怜的弟弟 孙大海暗自寻思，是记错了吗？ 不会的，孙大海记得很清楚，他第一次见到弟弟，是在全家搬回老宅之后的夏天，叔叔第一次带着婶子，和大病初愈的孙大河回到家中。 孙大海还记得，当时自己还调侃弟弟，说他像个小病秧子。被妈妈打了几巴掌后，才被告之，孙大河住院一个月，现在是刚出院。 因为叔叔孙卫民和婶子牛红，那段时间都非常忙，一个要向军区做战场总结，另一个则是要管理几十个重伤战友的恢复工作，根本照顾不了孩子。 孙大河就整天跟着随军家属中的大孩子们玩。开春后，有次他们去捞鱼，孙大河不慎落水。 孩子们将孙大河救起并送到医院，因为呛水和受寒，孙大河得了肺炎，住院治疗近一个月。 这么说来，这段历史有了改变。 自己的小翅膀还没有扇动呢，就影响到了一千多公里以外的叔叔家了？孙大海的心里诚惶诚恐。 “说起来，这次还要表扬大海呢。”奶奶对孙大海说。 孙大海一头雾水。 “上周开家庭会议的时候，你爸爸不是说收到为民的来信，他已经从前线撤回，安全回到驻地，在休整结束后，就可以放假回家了嘛。你后来对我和你爸说，刚打完仗，叔叔和婶子估计都会很忙，弟弟孙大河可能没有人管了，反正他现在也可以上幼儿园了，不如让叔叔他们把弟弟送首都来，咱们这儿照顾他，让他和圆圆一起上整托。” 孙大海挠了挠头，一脸茫然。 李翠凤轻轻拍了拍孙大海的脑袋：“你这孩子，一会精明一会糊涂的，就是你刚出院那天晚上的事。” 孙大海好像有了点印象。 因为前世知道了叔叔那边现在的情况，所以孙大海在爸爸宣布叔叔来信的时候，确实想到了可怜的弟弟孙大河，也好像顺口提了建议。 孙大海想了想，有些疑惑：“我出院时，好像是1月24号吧，就算爸爸第二天就写信寄出去，到现在也就刚10天，火车从天府之国到首都，最少也要三十多小时，弟弟今天就到了。这也太快了吧？”对于这个时代的邮政和铁路的效率，孙大海连吐槽的兴趣都没有。 “所以说，这是你的功劳。”姜秀萍对孙大海很满意：“信好像第二天，也就是周日，你爸爸就寄出了，是吧？”姜秀萍看了看李翠凤。 妈妈点了点头，接着说：“信，虽然是寄出了，可距离这么远，又是地方转部队，估计现在都还没有交到为民手里呢。是你叔叔发完信，怕在信里没有说清楚，家里不放心。所以他特意在上周，往你爸单位打了电话。信是白写了，他俩在电话里都说明白了。正好最后一趟复退专列前天发，更巧的是，你的这个坏舅舅，也办理转业了，坐这趟列车回家。他们三个大男人，就故意瞒着咱们，把事情安排好，要给咱们来个突然袭击。”说着说着，李翠凤又开始气不顺了，恶狠狠地瞪着李小龙。 抱着孙圆圆的李小龙，此时恨不能和外甥女交换一下，自己躲到孙圆圆后面算了。 “你爸为了给我和你妈一个惊喜，谁都没有告诉。今天早上，他是请了会儿假，先去车站接的他们，把他们送回家以后才去上班的。”姜秀萍倒没有生气，拉着自己的小孙子，美滋滋的。 “哥哥，你在这里呀。”张国政刚走进饭堂，就被眼尖的张玉洁看到了。 张国政冲妹妹笑了一下，对孙大海说：“大海，郑奶奶说，厨房已经准备好了，你中午要做新卤，现在就可以做了。” 孙大海看了看手上沾满面粉的张国政，说道：“国政哥，你早来了？我姑她们呢，怎么是你干上活了？” “小月姑姑拉着姑姑和小勇叔叔，上街去买年货了。今天中午吃饭的人多，我帮郑奶奶和面呢。” 孙大海问妈妈：“还买什么年货？不是都买了吗？” 妈妈摇头：“我回来时，她们都走了。” 奶奶很随意地说：“爱买就买去呗。今天是三十，家里人多，热闹点好。” 孙大海当然更不在意了。弟弟来了，自己这个当哥的，现在还比较穷，只好做点好吃的欢迎他吧。 “唐叔叔，听口音，您也是首都人吧？” “是呀，那会整天搞运动，上学也没有老师，我家里怕我胡混，就找关系把我送部队了。” “成，今天是大年三十，晚上要吃年夜饭，中午咱们就简单点，吃面条。我多做几种风格的面，为你们接风洗尘，外带欢迎我弟弟回家。” 孙大海走到孙大河身前，蹲了下去。他对弟弟说：“弟弟，你今天刚来，我给你做点好吃的，好不好？” 孙大河还没有说话，孙圆圆高兴地跑过来，她拉着孙大河的手说：“弟弟，哥哥做的菜，可好吃了。” 张玉洁在一边也使劲叫好。 孙大河也笑了，他说：“好呀，谢谢哥哥。” 孙大海和张国政来到厨房，郑奶奶在和面，因为人多，郑奶奶这已经是第三盆面了。孙大海叫张国政帮自己择菜洗菜，自己单拿了个盆，也开始和面。 他先勾兑温水，并在里面加了一点点盐，把面和成软硬适中的面团，再搓成一根根的粗面条，压扁后稍微刷一点油，一层层的码放在大盘里，盖上湿布开始醒面。 郑奶奶也完事了，她问孙大海：“都做什么卤？” 孙大海说：“郑奶奶，中午还用做素卤吗？” “不用了，都是能吃肉的主儿。即便做了素卤，也就是我和你奶奶你妈吃上几口，别麻烦了。” “那成，中午做三种卤，每样都少做点。您来炸肉酱吧，我去做其它的。国政哥，你拿割肉刀，切一条偏肥点的五花肉，两斤左右吧，要去皮。” “我来处理肉吧。国政，你来搅干黄酱，少加一点温水就可以。” 三人各自分工，干了起来。 孙大海处理好几样菜，放在盆里，看张国政搅好了酱，便叫他洗菜。 “大海，你家在这个季节，怎么还能买到新鲜蔬菜呢？”张国政看了看厨房角落里那一大筐各种蔬菜，不无羡慕地问。 “那是骗眼睛骗嘴的。”孙大海一句话就把张国政说得没有电了：“这筐菜，一半是保鲜储存的，另一半是大棚里种的反季节蔬菜。现在这两种方法，都有技术问题没解决，看着好看，味道连正常菜的一半都没有，更别提什么营养了。” 孙大海继续说：“现在要想吃到真正新鲜的绿菜，只有从南方空运过来才成，别的只能是凑合。” 孙大海一边说着话，一边用辅助做饭的煤炉，烧上了一锅水。他干活很麻利，把土豆去皮切片，用凉水泡上，再把张国政洗好的洋葱、西红柿和青椒切片，蒜苗切段。 开锅了，孙大海将醒好的粗面条用手揪片下锅。 揪面片是个技术活，看着简单，做起来难。孙大海手艺不错，揪出的面片大小均匀，薄厚一致，如同指甲一般，这就是俗称的“指甲面”。 孙大海将煮好的面片捞出控水，顺便拿出一小条羊的后腿肉，切成薄片。 郑奶奶的炸酱做好了， 煮面片的锅不用管，一会可以继续用它煮面。孙大海用另外的火眼，烧上炒菜锅。 锅热了以后，放油，然后羊肉、洋葱、土豆、青椒，依次下锅翻炒，最后是西红柿。 炖了一会，孙大海用筷子蘸汤汁尝了尝，眉头顿时就皱起来了。 第44章 年夜饭前的简单午餐 “国政哥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就是在骗眼睛的东西，没有一点西红柿的味道。这做出来的，叫什么玩意呀。”孙大海对张国政诉苦，可惜张国政不懂做菜，孙大海对牛弹琴了。 还好孙大海早有思想准备，他从柜子里取出在友谊商店买回来的番茄酱，打开后加了进去。 他把面片倒入锅中，加入盐和胡椒，一起翻炒。 一种浓郁的混合香味出来了，孙大海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们回来了！”随着小月姑姑的叫声，中午吃饭了人到齐了。 今天人多，吃面条就又要在房间里煮面了。郑奶奶和姜秀萍挤进厨房，开始擀面。两个姑姑一人拿了一个锅，到两个屋里的炉子上烧水，准备煮面。 李翠凤在饭堂里陪李小龙和唐天说话，十多年前，李小龙借住孙家西皇城根老宅上高中的那三年，其中的头一年多的时间里，曹勇还没有去香江，他是和李小龙在老宅里一起学习、生活的。现在相见，自然也是一番亲热。 张玉洁带着孙圆圆和孙大河，在院子里玩。 厨房里，孙大海还在忙活。他让张国政洗一颗卷心菜，洗完切好后用煮面片的锅焯熟。自己用另一个火眼烧锅。等锅热了以后，孙大海拿出一个大罐子，里面是昨天炖好的大块的牛腩和牛腰窝肉，连汤带肉，孙大海一口气往锅里放了半罐。 这是前些天，曹大厨特意叫黑市倒肉的小贩给家里留出来的，准备过年时吃的。牛腩和腰窝，这是炖牛肉时所用的最好部位，在孙大海的要求下，曹大厨一下子买了三十斤，昨晚分三大锅，炖了三个多小时。不过还好，冬天屋里有炉子。曹大厨和孙大海在昨天晚上，把炖牛肉的锅放在煤气灶上大火烧开后，加足了水和料，分别放在三个房间的炉子上，慢慢炖熟的。 至于牛腱子肉，曹大厨也买了二十多斤，做成了酱牛肉。牛身上不同部位的肉，各有特点，吃法不一。牛腱子肉很瘦，肉丝粗大，脂肪极少。如果炖的话，口感比较柴，会塞牙的。孙大海家老人多，嘴养得也刁，一般不太吃。 酱牛肉是下酒的佳品。 孙大海想起了水浒传中，好汉进酒馆常说的话：“小二，打两角酒，有好牛肉切上三两斤”。 提到古代的文学作品，许多内容都不能仔细琢磨。生产力低下的农耕时代，耕牛是一户，甚至一村的宝贝。在宋朝，对耕牛更是立了法保护。自己家的耕牛，生老病死，都要上报。无故杀牛吃肉，即使是皇帝，也会被御史弹劾的。换句话说，在宋朝去酒馆要牛肉，等同于现在去饭馆点老虎肉或者熊猫肉。 酱牛肉算得上是家庭宴席中很高档的凉菜了，深受酒友们的喜爱。别看曹大厨和孙大海做了很多酱牛肉，其实自己家吃得很少，主要是送给亲友邻居，过年在自家桌上添个菜。 要说孙、曹两家的人缘好，这是不无道理的。无论是在西皇城根，还是在和平门，他们不光对人有礼貌，有难必帮忙，这每年过年时帮大家添菜的传统，也是很重要的。 今年孙大海开始帮厨，家里的工作就更多了。从小年到三十，几乎每晚，曹大厨和孙大海都要带领大家，准备过年的各种食物。 炒面片已经好了，孙大海做得这一大锅，连菜带面片，足有三斤多。中午是吃面，孙大海拿出三个家里蒸鱼用的大鱼盘，才把炒好的面片全都码了进去。 张国政来回端菜。 孙大海见牛肉也热透了，就用笊篱把肉汤里的大块牛肉捞了几块到案板上，用刀切成小块，放进一个大瓷盆，并加入牛肉汤。最后，孙大海将焯好的卷心菜捞到另外一个盆里，加入一点牛肉汤，并顺手打了两勺面汤进去。 因为盆小，所以锅里的牛肉和汤都剩下许多，孙大海把煮面片的锅收拾好后，将热牛肉的锅放在炉子上，继续热着。 完事大吉，收工了。 孙大海洗好手，回到饭堂。两锅面已经好了，妈妈正在给大家盛面。 面还要继续煮，今天家里有李小龙和孙大河，外加还有客人唐天，所以姜秀萍和李翠凤过来作陪，姑姑和郑奶奶，继续煮面。 桌子上各种的碗、盆、盘，大大小小摆了一堆。 大碗炸酱，大盘切好的萝卜条，黄瓜条，还有一碗梁晶晶家做的腊八醋。因为是冬天，所以菜码少了点，没办法。这算是首都炸酱面的简化版吧。 大盆牛肉和汤，外加牛肉汤焯卷心菜，小碗香菜和小碗醋，一碟炸辣椒油，这是小碗牛肉面的量贩版。 红色的西红柿加番茄酱，绿色的青椒和蒜苗，还有白色的面片，再配上辛辣的洋葱，滑嫩的羊肉片，这是一份色香味俱佳的异域菜肴炒面片的标准版。 除此之外，桌上还有一套酒友套餐：油炸花生米，糖醋萝卜皮，姜汁松花蛋，蒜汁肉皮冻。 曹勇问：“小龙哥，唐天兄弟，中午咱们少来一口？” 多年的军伍生涯，哪里还有不好酒的？再加上看到这么丰盛的午餐，还有酒友套餐，李小龙和唐天不由得咽了咽唾沫，都点了头。 饭堂角摞着几个纸箱，曹勇走过去，问：“喝点什么？茅台、五粮液，还是汾酒？”友谊商店之行，使得家里几大名酒汇聚。 唐天犹豫了一下，说：“有二锅头吗？没有的话，我现在去副食商店去买一瓶，很快的。” 李小龙也说：“对呀，在部队的时候，就想喝口家乡的二锅头。” “不用出去买，家里有。”曹勇一边拆箱子，一边乐呵呵的说：“那天还是嫂子提醒我，我才买的。原来大家都觉得7块一瓶的飞天茅台，还不如不到这几毛钱的二锅头好喝。” “也不一定，要是南方人来了，估计就要喝茅台、五粮液了。”孙大海插了一句嘴。唉，自己还是小呀！孙大海看着 他们喝酒，很眼馋，却也没有办法。 他拿起一个空盘，盛上一小盘炒面片，放在弟弟孙大河面前。 “弟弟，来尝尝哥哥的手艺。” 孙大河早就馋坏了，可他很守规矩，他对孙大海说了声：“谢谢哥哥。”便看着姜秀萍。 姜秀萍很满意孙大河的表现，三岁的孩子，能这样是非常不错的。她说了声大家随意吃吧，午餐就开始了。 三个酒友坐在长桌的一端，自娱自乐。李翠凤说了句：“小勇，他们坐了一天半的火车，你们先吃碗面垫垫底，慢慢喝。小龙，你照顾好唐天。”便不去管他们了，和姜秀萍一起，坐在另一端，给孙大河和孙圆圆夹菜，照顾他俩吃饭。 孙大河、曹月和张家兄妹，坐在长桌的中间。曹月是两边都想参与，这边听两句，那边说两句，明显感觉已经忙不过来了。 饮酒三人组，也没有互相商量，上来都是吃炸酱面，一边吃，一边还说就是这个味。 “哥哥，这个面好好吃。”孙圆圆嘴里塞满了炒面片，兀自不忘表扬孙大海。 孙大河也是点头表示赞同，同时大口的往嘴里塞着。 孙大海笑着说：“爱吃就多吃点。” 张玉洁也喜欢吃炒面片，而她哥哥对这样花花绿绿的吃食没什么兴趣，正在考虑吃什么。 孙大海其实对炒面片兴趣不大。他知道张国政放饭量大，爱吃肉，便拿起一碗姑姑盛好的白面条，放上焯好的卷心菜，并连汤带肉浇上汁，递给了张国政。随后自己也拌了一碗，大口地吃了起来。 第45章 男儿何不带吴钩 过了一会，李翠凤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我吃完了。妈，您带大河慢慢吃，我去厨房换她俩来吃饭。”李翠凤善解人意，她知道姜秀萍今天刚见到小孙子，便叫她和孙大河待在一起。 “唐天，怎么样？饭菜还合口吗？” 唐天连忙站起来，说：“姐，很好吃的。比我家做好很多。” “来这儿你就当是到家了，坐下吧，多吃点。” 李翠凤顺手揉了一下孙大海的头，说：“新菜做得不错，继续努力。”说完，就去厨房了。 好像只要是个女人，除非她不吃羊肉，就都会喜欢这种花花绿绿又酸酸的东西？孙大海在思考人生的真谛。 孙大海吃完面，看到张家兄妹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去了厨房。 妈妈正在厨房里擀面条。 孙大海说：“妈妈，做好这锅先停停吧，等小舅他们喝完酒，再煮一锅就够了。” “你不吃了？来厨房做什么？”妈妈问。 “给张玉洁家里备点年货。”孙大海打开柜子，开始找东西。 不一会，张家兄妹也来到厨房。 “阿姨，我们吃好了，现在准备回家去。” “稍等一下，大海给你们准备东西呢。你们待着，我把面条送过去。”李翠凤端着盆去了饭堂。 “好了，齐活儿。”孙大海大大小小拿了好几个保温桶、饭盒和袋子，一一交代给他们。 “张奶奶爱吃炸酱面，这个保温桶里是刚煮熟的白面条和萝卜丝、黄瓜丝，这个袋里是炸酱。” 这是给张奶奶准备的午饭，孙大海把这几样交给张玉洁。 “国政哥，这些是给你家准备的过年时吃的菜，你回家给你妈妈和奶奶，她们应该会弄的。这两个饭盒里是已经做熟的粉蒸肉和猪肉炖粉条，口袋里是炸肉丸子和素丸子，还有过油煎过的鱼段。这是酱好的牛腱子肉，保温桶里是中午我热过的带汤的炖牛肉，你回去是吃牛肉面还是加点土豆烧一下，都可以的。” “好多的肉呀，大海，谢谢你！”张玉洁就是个小馋猫。 “太多了吧，大海，你家人多，还是留着自己吃吧。”这连吃带拿的，张国政都不好意思了。 “拿着吧，我全家初二就去姥爷家了，这里留太多，也吃不了的，该放坏了。”孙大海一边说，一边又拿了一个布口袋，从放在地下的大筐里，装了些生菜、红菜苔、芥蓝等南方的蔬菜。 孙大海看到张国政手里已经拿不下了，就把口袋挂在张玉洁的脖子上。 “好了，你们赶紧回去吧。一会儿面坨了，你奶奶就没法吃了。” 也不去管噘着嘴的张玉洁，孙大海把他们送出大门。 回到饭堂，还在吃东西的，只剩下三个酒友了。姜秀萍带者孙大河和孙圆圆去午睡，妈妈、姑姑和郑奶奶在刷碗，收拾厨房和饭堂。 曹月帮忙收拾好碗筷后，就跑回饭堂，坐在喝酒三人组旁边，继续听他们聊天，主要是唐天和李小龙，聊他们在战场上的事。 曹勇听得津津有味，曹月不光听，嘴里也没有闲着，一口花生米，一口萝卜皮。 孙大海见状，便跑去厨房，盛了两碗面汤拿回来。他给了曹月一碗，自己捧着另一碗，喝了起来。 “要说小陈，平时还真看不出来，白白净净的，一个腼腆的小伙子。谁知道临危受命，上了阵地，那叫一个猛。一个人，一挺67式通用机枪，压制着敌人一两个班的人都抬不了头，谁能想到，他只是一个参军三年，刚19岁的小孩，而且，还只是个通信兵。不过现在唉，可惜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唐天哥哥，你给我们讲讲。”曹月很好奇。 “刚才我们说到的这个小孩，他叫陈锋，是个陕西人，16岁初中毕业后参的军。到了我们部队后，为民看他机灵能干，又有点文化，所以让他当了自己的通信兵。因为他表现好，78年，为民推荐他进了部队的交通学校，学习驾驶，准备等他学完，给他提干，转到后勤部的汽车连去。”唐天停了下来，喝了口酒。 李小龙接着说：“78年底，南边局势越来越紧张了。小陈在交通学校还没有毕业，他听到了风声，向学校请了假，连夜赶回部队。为民照顾他，让他回军校。他赖着不走，后来还写了血书请求参战。最后为民也拿他没办法，只好带他上了战场。” “刚才我们说的，是在一次战斗中发生的事。”唐天接过话题。 “当时我们团的主力尽出，正在全力围歼一股猴子军。没想到旁边兄弟部队的防区有了漏洞，一小股猴子军突然钻出丛林，出现在了我们团部侧后方的油料仓库附近。” 收到紧急情报的孙卫民，立刻组织团里剩余人员，主动出击，不让敌人靠近油料仓库。 南边到处是山地、丛林，地形复杂，我军的主力已经杀到前面去了。敌人的这支小部队，对我军后勤、指挥系统，威胁实在太大。为民下定决心全歼敌人，不留后患。 到了预设阵地，孙为民将战斗力强的警卫连，分成两队撒了出去，准备从敌人两侧后方出击，自己带着团部的文职和后勤人员，抓紧时间筑建阵地，准备阻击敌人。 战斗，很快就打响了。 借助于临时搭建的阵地，孙卫民组织得当，一次次地打退敌人的进攻。 这时，敌人的两个侧后方，几乎同时传来了枪声。警卫连不负众望，已经断掉敌人的后路，把敌人包围起来。 敌人慌了神，不再分批次进攻，而是孤注一掷，全军向孙卫民的阵地，发起亡命一样的冲锋。 我军阵地上负责防守的，毕竟都是文职和后勤人员，压力之下，伤亡立刻出现，几个重要的火力点，也相继哑火。 孙卫民一撸袖子，准备自己上去，结果被小陈抱住。 “团长，我先上。” 陈锋矮着身子，灵活的以“之”字形绕到火力点。他从牺牲战友的手中拿过机枪，开始对敌人进行火力压制。 刚才的战友，因为敌人攻势凶猛，压力大，紧张之下，不停地扫射，导致枪管过热哑火，或是在换弹夹的时候，被敌人开枪射死射伤。 陈锋没有像之前的战友一样，一味用扫射开火。 “啪，啪啪，啪，啪啪啪。”陈锋将一挺67式通用机枪玩出了花儿，他通过长短不一的点射，以其精确性和开枪频率的不确定性，一下子就将敌人打蒙了。 孙卫民也到了另一个火力点，和陈锋配合着，把敌人死死地压制在原地。 不久后，战斗胜利结束了，几十个敌人，一个不少，全部都击毙或俘虏。 随着李小龙和唐天的叙述，一幅枪林弹雨、硝烟弥漫的战争情景，仿佛出现在孙大海的面前。 孙大海胸中不禁豪气干云，只恨自己生不逢时，不能追随前辈，一起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纵横沙场，扬我华夏国威。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第46章 陈锋和薛海天 “那后来呢？我哥和这个陈锋，都立功受奖了吧？”曹月问。 李小龙和唐天面面相觑，李小龙说：“功劳是有，可是，小陈还没等到战后审评，就出事了。” 部队继续向前挺进。 在一次小规模战斗结束后，孙卫民下令：李小龙和唐天所在的三营与后勤部门，打扫战场，等待后方补给，他带领一营、二营，紧紧咬住敌人的尾巴，乘胜追击。陈锋暂时留在后勤部，负责伤员的安置工作。 就在他们完成工作，准备出发追赶主力部队的时候，前指下达了紧急命令：鉴于最近几天，多个野战医院和后勤仓库，都遭到自杀式袭击，目前几支在敌人可能袭击的目标附近的部队，暂时脱离所属部队的指挥，由前指统一安排，进行重点布防。 就这样，李小龙他们就被留了下来，负责野战医院的保卫工作。后来随着战争发展的需要，医院不断的转移位置，他们也跟着医院一起行动，离主力部队越来越远，直至受命脱离战场，先行回到了驻地。 在野战医院执行警戒任务期间，有一天，正在带班执勤的陈锋，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正蹲在医院大门外面抽烟。 “薛大哥，我看着就像你，你不是准备退伍，回去结婚吗？怎么来这里了？”陈锋兴奋地一把抱住了薛海天。 薛海天，1956年出生，1972年入伍，连续几年获得汽车连优秀士兵称号，战争前为军区汽车培训营教官，是陈锋的师傅。 薛海天回去看到是陈锋，也很开心。他扔下烟头，拍了拍陈锋的后背，笑着说：“小疯子排长，你怎么也在这里？” “薛大哥，你又笑话我。”陈锋有点扭捏。 在部队里，班长不算干部，由优秀士兵担任。所谓提干，是指担任排长或以上的职务。陈锋虽然是孙卫民的通信兵，但现在还不是干部。他现在带一个班执勤，是默认的班长级别。 陈锋和薛海天是在军区汽车驾驶训练营认识的。那里说白了就是部队的驾校，学员绝大部分都是划拨到汽车连的新兵，个别几个是准备提干的老兵，在这里学了技术以后，回去转到后勤部门做干部。 陈锋的师傅就是薛海天，部队的汽车驾驶要学半年，陈锋没学完就跑回部队了。他俩朝夕相处有四五个月，关系非常好，互相经常开点小玩笑。 薛海天告诉陈锋，他也是知道要打仗以后，决定先不退伍的。这次过来，是给医院运送药品。车在医院里面正在卸车，他烟瘾犯了，跑到外面抽烟。 “薛大哥，嫂子还在家等你回去结婚呢，你就偷偷地上战场了。嫂子还不知道吧。” “我写信告诉她，有任务，要晚一年回去。咱当兵的，遇到了打仗，怎么能躲开呢。” 薛海天憨厚的笑了笑，说：“还好，这一年算是顺利地过完了。等这趟活跑完，我就要撤离了，回去就办退伍。等你撤离战场后，别忘了给我写信。” 俩人正说着话，警戒线那边发生了争吵。 陈锋正在带班，连忙让薛海天等他一会，他去处理问题。 两个当地山民打扮的人，一男一女，女人好像怀孕了，挺着大肚子，每人手里都拎着一篮子水果，嘴里叽叽咕咕地说着什么。值班警卫中有会说猴子语的，用猴子语和他们交流，却鸡同鸭讲，互相都听不明白。 这时，医院大门打开，一辆军用吉普，正要行驶出来。 那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男人假装摔倒，篮子里的水果撒了一地。正当陈锋和警卫扶起男人，准备帮他收拾水果的时候，那个女人扔下篮子，冲着吉普车飞快地跑了过去。一边跑，一边解开了上衣。 陈锋见是那名孕妇，犹豫了一下，没有第一时间下令开枪。 站在门边的薛海天角度正好，他看到那名女子肚子上捆着几颗手榴弹，已经被拉着了。他大叫一声“手榴弹”，自己快速迎了上去。 这时，那名女子已经是不管不顾，只是全速朝着汽车奔去。 薛海天从侧方撞上她，借助惯性，那女子被斜斜地挤到路边。薛海天拉住她的一只手，身子一转，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就把那名女子，摔在路边沙袋围成的近一米高的预留阵地的里面，自己则反方向快速翻滚。 轰的一声，手榴弹爆炸了。 那名女子，自然是尸骨无存。薛海天由于距离爆炸中心过近，虽然隔着沙袋墙，没有受到直接伤害，但气浪还是把他掀了起来，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陈锋眼睛都红了，他在战友的配合下，迅速控制住那名男子，用关节技卸下他的双肘关节，顺手用冲锋枪的枪托，将他打晕。 陈锋将男子交给战友看管，自己跑向薛海天。 吉普车停下了，一名身穿没有领章的军装，的短发中年女子，走了下来。她看着满脸是血，已经昏迷倒地的俘虏，皱起了眉头。 陈锋跑到薛海天身边，这时薛海天面色苍白，已经昏迷过去。 野战医院的医护人员听到动静后迅速赶到，将薛海天拉回医院进行抢救。 经过检查，薛海天身上多处骨折，以后恐怕不能进行高强度体力活动。 下了岗的陈锋，坐在薛海天的病床旁边。他看着刚完成第一次手术，依然处于麻醉昏迷的薛海天。上午还生龙活虎，准备结束最后一次任务后就退伍结婚的他，此时浑身上下被包扎的严严实实。 陈锋双手插在头发里，泪流满面，他痛恨自己当时的犹豫，导致薛大哥身受重伤。 薛海天是东北人，农民出身，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他自己没有什么文化，虽然在部队多次受奖，却无法提干。退伍回家后他仍然要以务农为生，现在受伤，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后半生。 陈锋才19岁，遇到这样的问题，自己也没了辙，只能盼望薛海天能恢复得好一些，自己以后多帮衬他。 祸不单行，薛海天第二次手术还没有做，陈锋就被宪兵带走了。有人举报他虐俘，现在政治部对他开始调查。 最终，陈锋被军事法庭判处两年监禁，并在监禁结束后强制退伍。由于目前处于战时，顾缓期执行。 远在前线的孙卫民知道后，多方面积极为他申诉，最终改判为半年监禁，并做劝退处理。 “部队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处理他呢？”曹月有些义愤填膺。 “其实部队就是对外做了个姿态，否则不会这样轻描淡写的处理，更不会改判。” 孙大海问：“小舅，那他现在呢？还有那个薛海天呢？” “小陈的监禁，过完年就到期了，然后就办退伍回家。我们撤离战场时，薛海天还在住院治疗，现在应该出院回家了吧。” 孙大海把这件事默默记在心中，自家投资的项目，现在还没有人手来管呢。这样上过战场，又知根知底的人，肯定不能放过。 第47章 年夜饭 “小舅，部队里首都人多吗？”孙大海还想为家里的产业，找几个帮手。 “不多，在我们师，好像就四个首都人，都凑到一个团里了。” “您、唐叔叔和我叔，还有一个是谁呀？”孙大海问。 李小龙和唐天沉默了一会，李小龙说：“他已经牺牲了。他是二营的，我们平时关系都非常好。他父母都还健在，下面还有弟弟和妹妹。我和唐天说好了，以后我们一起去照顾他们家。一会等吃完午饭，我们就去他家看看。” “今天是大年三十，你们现在去人家，这不太好吧？讣告发了吗？” “发了，去年年底就应该发到他家里了。” “大海说得有道理。你们今天去，不太好。你们想法的是很好的，帮牺牲的战友尽孝。可你们再想想，人家好不容易抹平了悲伤，准备继续过日子。这大过年的，你们去了，不是让人家又想起牺牲的家人吗？”曹勇说。 “是呀，是呀。”曹月也在应和。 李小龙和唐天想了像，同意了孙大海的建议。 “开春以后，部队要组织牺牲战友的家属，去部队驻地，参加集体葬礼，你叔现在可能就在忙这事。我们到时候陪他的家属一起回部队吧。” 酒，喝不下去了。 说到了陈锋的事和牺牲的战友，饭桌上的气氛凝重起来，不复开始时的热烈。 曹勇见状，便对李小龙说：“小龙哥，时候不早了，今天是大年三十，你和唐天转业回到首都，还都没有回家见父母呢。我送你们走，改天咱们再好好聊。” 李翠凤已经给唐天准备好了一包年货，李小龙就不用了，姥爷家的年货，被曹大厨早上带到华北楼，由李建和李亮哥俩坐车进城，取了回去。 唐天家不远，就在城东，曹勇推着自行车，帮他俩驮着行李，送他们去公交车站。 他们走后，两个姑姑进进出出的，开始给邻居们去年货。两个奶奶和李翠凤孙大海则是贴窗花、对联，挂灯笼，装点过年的气氛。 天，渐渐地黑了。 梁家姐妹来了，正在陪孙大河和孙圆圆做游戏。 曹大厨也回来了，这个年代，可不兴在外面吃年夜饭。曹大厨的华北楼。下午5点就下班了。 厨房里，曹大厨和孙大海正在准备年夜饭，李翠凤和孙卫红打下手，其他人想帮忙也帮不上，厨房就这么大点地儿，塞不进来。 忽然听到了敲门声，孙圆圆拉着弟弟，跑去开门。 “哎呀呀，是爷爷来了。爷爷，这是我弟弟孙大河，大河叫爷爷。” 听到孙圆圆的叫声，曹大厨和孙大海放下手里的活，出去迎接黄老的到来。 黄老笑容可掬走了进来，他一手拉着一个孩子，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人，手里拎着几瓶捆在一起的酒。 “黄老，您好。” “爷爷，您来了。” 众人涌出，纷纷向黄老问好。 “我来了，大家过年好呀！”黄老眼都花了。 “还是你们这里人多，热闹，有过年的样子。”黄老拍了拍孙大海的头。 “所以，我才会邀请您来家吃年夜饭呀。今年这里地方小，等明年搬回老宅，就宽敞了。” “可惜，我明年春节就不在这里了。”想到明年就要去香江定居，曹大厨不禁有些感伤。 “黄老好！爸，想回来过年，无非是一张机票的事，咱们又不是没那条件。您想回来，谁还能拦着您不成？”曹勇安慰曹大厨。 “叶师傅，您好。” 孙大海向跟着黄老进来的叶师傅打招呼，他是农业部配给黄老的司机，前年刚退伍的老汽车兵，家人还在老家，在首都就他一个人。 “大海，过年好。今天我可也是来你家吃年夜饭的。” “欢迎欢迎，那家里就更热闹了。” 孙大海在黄老那儿见过他一次，那次是黄老想把发给自己过年的福利，都给孙大海家送去。 黄老平反后，待遇恢复。在重新安排工作前，归机关事务管理局负责，局里也把黄老过年的福利，都准备好了。因为太宗想尽快开试点，所以年前黄老的工作就被安排下去了。人已经下到部里，农业部临时给黄老也备了一份年货。这样一来，黄老就有两份年货。 年货也简单，无非是鸡鱼肉蛋虾，米面油，还有蔬菜。农业部的那份给得尤其的多，毕竟这些东西都和是农业部有关。 黄老一个人住在部里的招待所，东西都用不到，就叫孙大海来，让叶师傅开车把东西给他送家去。 孙大海琢磨了一下，只拿走了蔬菜和鱼虾，因为这些是有钱在市面上也买不到的。剩下的年货，孙大海暗示黄老，给了他的新秘书小严。小严已经落户在了首都，拖家带口的，黄老索性叫他今天下班后回家过年，自己则带着同样一个人的司机叶师傅，到孙大海家凑热闹。 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动吧。 饭堂早就准备好了，今天人多，所有的菜都是做双份，从长桌两头上菜，这样大家都够得到。 先上是凉菜：酱牛肉，卤猪蹄，香辣鱼皮，老醋蜇头，水晶肉皮冻，桂花糯米藕，蓑衣黄瓜，皮蛋豆腐。 然后是热菜：红烧野生大黄鱼，油焖大对虾，软炸里脊，葱爆羊肉，清蒸狮子头，板栗烧鸡翅，干煸豆角，蚝油生菜，蒜蓉油麦菜，香菇炒菜心。 这就是曹大厨和孙大海商量出来的年夜饭的菜单，八凉十热，图个喜庆。 火上还煨着排骨海带汤。甜品是两位奶奶的拿手戏，红豆沙年糕和蛋黄一口酥。 年夜饭的主食不用想，肯定是饺子呀。不过，现在饺子已经准备好了，还没有包，等吃完菜，大家再一起包饺子。光饺子馅，他俩就准备了好几种：猪肉白菜，鱼肉韭菜，羊肉萝卜，还有鸡蛋、木耳、胡萝卜和香菇做的素三鲜。 年夜饭开始了。 大家邀请黄老做祝辞，黄老推辞不过，便站了起来。 “今天是庚申年的最后一天，首先，我要谢谢孙大海小朋友的盛情邀请，使我能参加孙、曹两家的年夜聚餐。” “爷爷，还有我呢。我也邀请您了。”孙圆圆生怕别人忘了自己。 “好，好，还要谢谢孙圆圆小朋友。这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家的温馨。” 说到这里，黄老眼圈发红，声音有些哽咽。 孙大海见状，便起哄似的叫着：“爷爷，那您把户口落在这儿吧，以后这里随时都是您的家。” 曹月和孙圆圆在旁边，一边大声叫好，一边拍桌子鼓掌。孙大河不明所以，也跟着她俩一起拍手。 黄老慈祥地看了孙大海一眼，继续说：“好了，不想过去的事了。在这里，我祝愿国家繁荣昌盛，人民民主富强。” 说着，他拿起了酒杯：“来，让我们端起酒杯，祝我们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工作、学习进步，家庭美满，万事如意！干杯！” 在外面劈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大家纷纷喝下了杯中的酒或饮料。 孙大海也偷偷摸摸地喝下了他重生后的第一杯酒。 第48章 元日 黄老拿起筷子，率先夹了块鱼肉，吃了下去。 这时年夜饭才算真正的开始，大家纷纷动起了筷子。 孙大海主要就招呼大黄鱼和对虾了。这是他从黄老那里拿回来的，纯野生的。要知道，再过几年，这两样野生的海产，被我们大食民族，吃得快要绝了种。 过了一会，曹大厨和孙卫国也分别致辞，祝第二轮和第三轮酒，场面极其热闹。大家甩开腮帮子，一通猛吃猛喝。 酒过三巡，连着喝了三杯白酒的孙大海也高了。他带领弟弟妹妹，还有梁家姐妹，开始给长辈们拜年收红包。 孙大海在庚申年最后一个念头是：现在的酒，绝对是粮食酿的，真t好喝 爆竹声中一岁除， 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日， 总把新桃换旧符。 大年初一，一大早，孙大海就醒了。 孙大海晃了晃脑袋，还成，酒不错，没有上头。看来自己这身体，还是得练呀。三杯酒，还不到二两，自己就喝断片儿了，这怎么能成？ 孙大海看了一下，自己是睡在奶奶屋里，奶奶和弟弟还在睡觉。 孙大海悄悄地穿衣起床，出门晨炼去了。 等孙大海回来，胡同里也只是稍微有了些动静。看来大家都在睡懒觉呀。 孙大海有些纳闷，在首都，尤其是城里，这会还不兴守夜的，除非家里人好打麻将，否则吃完饭也就都睡觉了。现在才1981年，电视还不普及，也没有春晚，家里人口少的话，熬夜很无聊的。 回到小院，家里已经有人起床了。孙大海走进厨房，先煮了一锅粥，准备给大家做早饭。姑姑正在洗脸，孙大海跑过去，问了问昨晚的情况。 孙大海昨晚喝醉了以后，酒品很好，自己趴在桌上睡觉了。后来爸爸把他抱到了奶奶屋，他还自己脱了衣服，然后继续睡。 黄老是在九点多走的，他吃完饺子，被叶师傅开车送走了。 曹大厨、孙卫国和曹勇在喝酒聊天，十一点以后，梁阿姨下班回来，吃完饭，把梁家姐妹接走。 庚申年就这样过去了。 孙大海用蒸锅热上一屉馒头，又找出了昨天吃剩下的饺子，他准备再做点煎饺子吃。孙圆圆起床了，她带着孙大河，跑到厨房找孙大海，要哥哥带她去银行。 孙大海愣住了，这大初一的，银行都休息呀。再说了，孙圆圆才三岁，去那里做什么？ 好在姑姑及时给他解释了一下。原来是，昨晚孙圆圆收的压岁钱太多，妈妈怕她把钱弄丢了，要替她保管。孙圆圆不愿意，妈妈就说要把钱用她的名字存在银行里。这不，一早孙圆圆就来了。 孙大海从自己衣兜里摸出昨晚收到的压岁钱，一角，五角，一元，一百元真的有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孙大海把它从纸币中取了出来，中间是长城图案，图的上面印着“中国银行外汇兑换券 100”的字样。 不用问，肯定是小勇叔叔给的压岁钱。不过，难道昨晚小勇叔叔也喝多了？不然，这年头，谁会给几个孩子一百元的压岁钱？还是外汇卷！ 孙圆圆看到孙大海手里的外汇卷，说：“我也有，和哥哥的一样。”便从她的小兜兜里拿出另一张百元大钞。跟屁虫孙大河，也举起了他的那张。 正好曹勇进来了，孙大海便对曹勇说：“小勇叔叔，您给我们的压岁钱，是不是太多了？” 曹勇说：“这不光是压岁钱，还是咱们叔侄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我来的时候，本来叫你婶子给你们准备礼物的，结果她有了小宝宝，要养身体，我忙着照顾她，就没有时间给你们挑选礼物。所以，这钱你们收好，看到有喜欢的东西时，就自己去买。” “我的叔叔呀，友谊商店你又不是没去过，现在管得这么严，我们没有护照，这外汇卷我们花不了的。” “你们可以吃饭用呀，我前几天和以前的同学聚会，在首都饭店请客吃饭，花的就是外汇卷，人家也没要我护照。你们请客的时候，也可以”曹勇看了看最大年龄不过8岁的孙大海三人，挠了挠头，有点尴尬。 “算了吧，等过完年，我带他俩把钱先存到银行去，反正也有利息。”孙大海无奈了。 “你们这样小，能去存钱吗？要不要我帮忙？”曹勇有点不好意思。 “到时候再说，看谁有空谁就去。现在银行存钱和取钱都可以匿名的，只要存折和密码对的上，就成。” 孙大海又想起个事，问：“小勇叔叔，大黄鱼最后怎么处理呀？” “按姜阿姨的安排做呀。现在留在香江那儿有五条，给我家的以及刘家的，就从我那拿，剩下三条，等我下次回来的时候，从三舅姥爷那里绕下路，坐火车带过来。带着大黄鱼，我没法从香江直飞首都。对了，你爸和你叔叔通电话告诉他，家里对黄金的安排。你叔叔要我帮他在香江卖掉，换成现金” “哥，你不用劝我了。原来我是没有那条件，现在有了，自然要帮那些牺牲战友的家里一把。你不知道，我的兵大部分都是农村的，家里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如果退伍，他们个个都是家里的壮劳力，是顶梁柱。国家现在不富裕，给的抚恤金对困难家庭来说，是不够的。我和牛红都是部队干部，这辈子估计要一直留在部队，黄金对我来说不仅没有什么用，反而影响不好。家里给牛红和大河的黄金，我不管，由他们自己决定如何使用。给我的大黄鱼，不如换成现金，我给困难的家庭多分一些。” “为民，你需要多少钱，我和你嫂子这儿还有些积蓄，先紧着你用，不够的话，用家里的那笔钱吧。” “不用了，哥。我算了下，团里牺牲和残疾的同志都算上，家里真正困难的，大概有一百户。我和牛红凑凑能有两千，团里还有一些家境比较好的战友，也凑出了大概一千块。那条大黄鱼如果能卖两千的话，五千块钱，每户能多分五十块钱，也就差不多了。哥，这种事，我出些钱，是基于同袍之情，任谁都不能说什么不是。你或者咱家里出钱，那就不好了，即便是我，也不能拿太多钱，否则会有小话儿的。” “那好吧，我和小勇说，让他尽快处理。估计要等年后了。” 曹勇继续说：“我一会准备去电报大楼，给香江那边打电话拜年，顺便处理这件事。我去打听一下价钱，一会就用我的钱先给你叔汇过去，免得他着急。” “小勇叔叔，你有人民币？”孙大海问。 “我没有人民币，可我身上带着美元了，换成外汇卷也成。如果不够的话，我叫你婶子从香江直接汇。” “小勇叔叔，你可千万别这样！”孙大海就怕这个，急忙阻止曹勇。 “我叔是部队干部，您给他邮外汇？那他麻烦可就大了。” 第49章 拜年电话 “哦，我懂了。”曹勇这时才想明白，自己也吓出一身冷汗，连忙说：“我把钱汇到首都，换成人民币后，再去邮局邮给他。” “还有，小勇叔叔，我和姑姑的黄金，您也帮着换成美金吧。钱先别汇回来，在香江分别开立两个匿名户头吧，等以后要用的时候再说。” “你和你姑姑需要钱？我给你们吧，黄金不用卖掉。” “我们不是要用钱，我姑姑准备读研，又不想家里为她继续花钱，所以就准备做点小投资。我也想跟着玩一玩，现在换成美金，用的时候方便。” “哦，我知道了，用不用和你爸说一下？” “不用了，奶奶和我爸都说了，黄金的事，由我们自己决定” “我也要，我要哥哥带我一起玩。”孙圆圆就听不得“玩”字。“嗯，还有弟弟，你要怎么样？” 大河是个老实孩子，也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听到姐姐问自己，就唯唯诺诺地说：“我我听哥哥姐姐的，你们怎么样，我就怎样。” “这就是5条了，加上你家和刘家的，就要7条。小勇叔叔，黄金能往外带吗？香江那边还缺两条。”孙大海问。 “可以带。两三条黄金而已，就当我是用买房的那2500美金买的，反正没有发票。数量这么少，国家不会管的。入境其实也可以带进来，但我要在入关检查的时候申报，因为是国家管制品，所以国家强制收购。你们只能拿到人民币，不能直接拿到黄金或外币。” “那就好，您可以直飞香江，不用坐火车遭罪了。” 早饭过后，孙大海领着弟弟妹妹，把院门完全打开，跑到门外放了一挂鞭炮，这叫初一开门迎喜神。 曹勇要去打电话，孙大海想了想，便把弟弟妹妹交给姑姑，自己上了曹勇自行车的后座。 从现在这个时间开始，陆陆续续就有上门拜年的人来了。去年是没办法，孙大海想靠压岁钱买邮票，所以才没出息地等在家里，卖萌赚压岁钱。今年不必再这样了，孙大海也就找机会出了门。一个重生者，要总是从苦哈哈的亲友手中，挣那点压岁钱的话，那还不如死了算了，这也太跌份了。 孙大海幽怨地看了一眼身前的曹勇，心里想：要是你去年能回来，给我一百块压岁钱的话，甚至只给我十块二十块的都成，我才不会那么现眼呢。 初一的上午，街上冷冷清清的，人很少，还不如胡同里热闹。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服务意识，一到过年，国营商店、饭馆基本上都放假了。 好在电报大楼不放假，曹勇才能给远在香江的妻子拜年。 孙大海在电报大楼里面，等了足足两个小时，才和打完电话的曹勇一起出来。 曹勇一共打了三个电话，通话的时间并不很长，但主要是等着人工接线。说实话，这个年代对外宾和侨胞真是非常友善，曹勇三个香江的电话都打完了，隔壁电话间的一个鄂高官途，却还没有接通。 曹勇通完电话，很是兴奋。他没有骑车，而是推着车，和孙大海边走边说。 “你婶子和肚子里的宝宝都很好，她现在住在娘家，有她父母照顾，我也很放心。我跟她说了，一会她就回我们自己家，把那五条大黄鱼拿到附近的渣打银行卖掉，再给你们开四个匿名账户存进去，等下次通电话，她把账号和密码告诉我，你们以后就可以用电话直接操作了。” 曹勇停了一下，继续说：“第二个电话，我打给了于凯浩律师，他是我的朋友，是名专门处理企业事务、商业合同纠纷的事务律师。我委托他帮助注册你家的公司，他告诉我，孙氏投资公司全部手续都已经完成了。也就是说，现在我们就可以准备，和政府正式洽谈投资事宜了。” “太好了。不过，小勇叔叔，我和爷爷聊天时了解到，大陆政府现在好像对投资公司，并不理解。政府更愿意接受直接从事生产的企业，当然能出口换汇是最好的。所以我想，在投资公司下面还要再加一层，您请于凯浩律师再帮忙注册一家企业吧，就叫食为天天然食材有限公司，经营范围定得大一些，各类天然食材的种植、养殖、加工和销售。” “食品类的企业，注册起来手续比较多，等的时间会很长。我下次打电话问问他，手里有没有相关的空壳公司，如果有，直接买一个就成，改掉名字，调整一下经营范围就可以了。这样，咱们过等完年，政府人员上班，就可以谈了。”曹勇提了个好建议。 “那太好了。不过，这样的空壳公司有吗？会不会很贵或者有其它麻烦？”孙大海问。 “空壳公司又叫现成公司，香港这样的空壳公司有很多，是根据布瑞腾公司法确立的一种公司法律形式。于律师手里肯定会有，而且他是律师，手里的公司不会有法律漏洞。关键是看经营范围是否合适，如果不合适，要做重大变更，就会耽误时间。” “好吧，空壳公司没问题就成。”孙大海满意了。 “我最后还给舅舅打电话拜年，正好舅舅有个事情想找我。昨天他参加香江商会的除夕酒会时，有家大型地产商，开出高价想收购家里印刷厂所占的土地。我舅舅好像很动心，想问问我，大陆的投资环境怎么样？可以不可以把厂子转移到大陆来。” 孙大海一愣，这会居然有人想接盘地产，这可是活呀，不能放过。 “小勇叔叔，你们是怎么想得呢？” “家里的印刷厂，技术、设备都不错，而且土地还是以前低价卖的。只不过香江太小，大客户就那些，所以生意一直是不上不下的。这几年人工成本大幅度提高，挤压得利润空间缩小。我舅舅这两年都在考虑把厂子转移，但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把土地卖了吧，搬去蛇嘴工业区。那里成立不久，基建刚结束，现在给政策很优惠，离香江也很近，你们原来的客户不用丢，无非是增加点运输费而已。但大陆人工成本很低，绝对亏不了。而且以后厂子还能开发大陆的客户。”孙大海帮他们下决心。 “我也这样觉得，不过舅舅担心的是，厂子如果搬迁，设备调试，外加新员工培训，需要四五个月的时间，他担心会流失许多老客户。” “你们的印刷厂，以前主要做什么业务？” “绝大部分纸质的印刷都可以做，像书籍、报刊、电影海报、宣传单等等” “电影海报？”孙大海想到点了什么。 第50章 《少林寺》别跑，就你了 “是呀。不过，现在香江大一点的电影公司和几大院线，都有固定的海报印刷工厂，我家的厂子，只是为小制作的影片和独立影院，印过电影海报，但是设备和技术，都没有问题的。” “现在是1981年春节，我想想”孙大海盘算了一下时间：“对了，香江有家长城电影制片公司，是廖一原老先生的公司，他最近投资了一部电影，正在大陆拍摄。这事您知道么？” “知道呀，这在香江都成笑话了。都说他想用电影拍大陆的马屁，结果片子搞砸了，据说胶片都被他自己亲自烧了。” “第一版没拍好，导演换人了，现在正在拍第二版，请的是张鑫炎导演。你叫舅爷找关系，和廖老板谈谈吧，争取拿下这部电影的海报。” “我在香江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别说你不知道，连廖一原老先生事先也不会想到，这部电影是多么的成功！可惜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呀。 “我是听妈同学说的，他爸爸是文化部的，知道内幕。现在这电影还没有拍完。开了春，剧组还要去钱塘的花港观鱼取外景，厂子还有时间准备。因为第一版拍砸了，所以现在剧组经费不是很多。这部电影的海报印刷和销售的全球授权，咱们一定要拿下。”孙大海本想拉妈妈背锅的，担心穿帮，所以就用同学的爸爸背锅。 曹勇吓了一跳，问：“你这么看好这部电影？” “不是我看好，而是这部电影是上面点了头的，用它宣扬华夏文化。” 孙大海用手指了指天，接着说：“而是还是武术题材，在倭国，在东南亚，甚至在欧美，都是会受到追捧的。” “这么厉害？”曹勇被孙大海说得傻了眼。 “当然了。你赶紧跟舅爷说，别跟这穷剧组在钱上磨叽，要钱他们也给不了多少。索性咱们免费给他们印海报，换他们的海报和相关印刷品的全球销售权，就能值回票价了。” “这部电影的主要市场，还是在大陆吧？大陆看场电影一个人才一毛钱吧，学生还打半价，能靠卖海报挣回本来？” “大陆人多呀，这电影只要政府一宣传，看电影的人数，最后能吓死人，总会有愿意花钱买海报的。再说，电影海报只是一方面，挂历、台历之类的，你可劲印吧，那才是赚钱的大头。” 曹勇也动心了，他一咬牙：“成，咱们现在就回电报大楼，我立刻就给舅舅打电话，让他早点准备。” 幸好现在是大年初一的上午，打电话的人还比较少，要是等到下午或其它日子，曹勇这样打电话，估计一天的时间都不够。 一小时以后，在回家的路上。 “我舅舅决定拼一把，要么是厂子关掉，要么就从此打开一片新天地，他反正是受够了印刷厂这些年来温吞水一样的状态。” 呵呵，孙大海笑了笑。1981年正是香江地产价格连续涨了十二年后的一个短期高点，舅爷厂子的地能卖一个很好价钱，估计比厂子本身价值都要高。 这样也好，说实话香江真不是搞实业的好地方，土地昂贵，人工成本高，关键是香江人骨子里的投机性太强了，再加上总督府临走前捞一笔是一笔的心理，在推波助澜，所以香江后来才会变成以金融和地产为主的城市。 两人因为又打了次电话，回到家时已经过了饭点。不过也无所谓，过年时大家吃饭本来就不按时，饭堂里菜不撤桌，谁饿了想吃什么热什么，没有了就再做。反正守着曹大厨，家里备的东西又多，还能饿着谁不成？ 进了饭堂，孙大海看到前来拜年的胖婶一家。孙卫国和李翠凤各自单位上午都组织团拜，他俩也都是刚回来没多久，正陪着胖婶一家吃饭呢。 胖婶的丈夫姓侯，大家都叫他侯师傅，是区办砖瓦厂的高级技师。他原本在一家工艺品厂，因为得罪了领导，被排挤到了现在的单位。 侯师傅身材瘦小，和高大威猛的胖婶正好成了对比，孙大海一直觉得他们很像功夫里的包租公和包租婆，可惜现在是1981年，这个梗别人不懂。 瘦小的侯师傅为人忠厚老实，前文说过，在大夏天骑车三十多里路，帮胖婶的老顾客去屠宰场取腰子的就是他。 胖婶两口子的基因强弱很明显，两个儿子名字分别为大胖和二胖，人如其名，身材全随了母亲。 “侯叔、胖婶、大胖哥、二胖哥，过年好！”孙大海上去打招呼。 “大海，你也过年好。”两张一角的钞票到手。 紧跟着曹勇进来了，又是一阵人仰马翻的互相介绍加拜年。 孙大海拿碗盛饭，然后一边吃饭，一边听他们聊天。 原来，胖婶一家是来求助的。 大胖和二胖跟着侯师傅在砖瓦厂做临时工，每月16块五，已经好几年了，一直没有转正的指标。因为砖瓦厂是区里办的，效益一直不好，而且开在市区里面，污染比较大，年前有传闻说要撤厂，人员分流。 侯师傅是正式工，无非是换个地方干活。两个儿子，可就连临时工都没的做了。 胖婶一家都挺着急，无奈之下，就来求平日关系不错的“大领导”孙卫国。 孙卫国一边陪侯师傅喝着酒，一边和大胖二胖随意聊着。他也有点无奈，这哥俩一个22岁，一个20岁，都是十年特殊时期的初中毕业，学历和文化程度就别想了，又没有用工指标。自己虽然是正处，但是在部委里工作，不太接地气，他又不愿意麻烦别人，所以对这样的情况，还不如底下建筑队的队长好处理。 孙大海看出孙卫国的为难，而大胖和二胖又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便插嘴了。 “侯叔，您是想让他俩再找个临时工干？” 侯师傅憨厚的一笑，说：“能有个活儿干就成，累点苦点都不怕。” “侯叔、胖婶，你们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也不说空话。现在你们先别急，等过了这两天，我爸会给您个准信。” “大海，你是说”孙卫国明白了儿子的想法。 孙大海点了点头。 “会不会远了一点？乘公交车单程要一个多小时呢。” 孙大海听得直想乐，三十年以后，在北上广工作，上班单程一个多小时，那也叫事儿？ 胖婶连忙说：“不怕的，让他俩每天早起点就成。”侯叔父子三人也一齐点头。 “你俩愿意去开车吗？”孙大海又问了一句。 “当然愿意了，能当司机多好呀！”胖婶一家欣喜若狂。 孙大海忽略了。现在是1981年，司机这个职业，对于普通人家来说，那是非常牛的工作，无论开大车还是小车。 “那好吧，你们先回去等几天，等事情定下来，就安排他俩去工作。”孙卫国同意了。 第51章 初二回门 大年初一，在晚饭后，大家都没有离开饭堂，开起了辛酉年第一次家庭会议。 在曹勇介绍完香江注册公司的情况后，大家开始了自由发言。 孙卫国首先发言：“有件事先说一下，以前咱们一直是两家一起行动，所以这次说到投资的时候，没有说清楚。曹叔，咱们也要定个章程出来。” 曹大厨点头同意了。 曹勇接口说：“是呀，我早想说这个问题。现在咱们两家人少，关系好。但以后人多了，涉及到的钱也多了，还是先定好规矩吧。” 孙卫国说：“下午，我和小勇、大海，商量了一下，想这样做：这笔钱是四百万美元，一半用做这次我们孙家的投资，另一半拿出一百万，借给小勇，成立曹家基金，和我们按比例投资。剩下的一百万美元，留在香江的银行中备用。” “我和卫国哥说的，是针对两家家族基金的投资，以后再有其他项目，大家先商量好出资比例，然后再合伙投资。也就是说，以后两家的基金账户是分开的。至于个人行为，那是随意的。比如小月如果想和卫红合伙做点什么，你们自己商量好就成。” “可以，你们说好就成。我就提一个原则：任何时候也不要为了钱，伤害到两家这么多年的感情。” 曹大厨的话，所有人都点头认可了。 孙卫国说：“投资的事，等过几天谈完，再和大家说。我先说下这几天的安排。今年春节正好连上周日，所以连着休息四天。明天我和翠凤带着大海、圆圆去回门。大河，你是和我们一起去，还是在家和奶奶玩？” 孙大河说：“我还是和哥哥姐姐在一起吧。” “成，明天我们带你一起走。妈，曹叔，你们是初三再去，没错吧？” “没错。” “奶奶，曹爷爷，你们别忘了，初三早上，叶师傅开车带黄爷爷来接你们。你们带路，一起去姥爷家。”孙大海赶紧补上一句。 “小勇明天也跟我们去吧，顺便找老村长商量投资的事。” “好，我也想早点去，看看那里的环境。” 曹月和孙卫红嘀咕了一会，说：“我们也明天去。” “没问题，反正那边房子多，又有大通铺，咱们一起去，都睡得开。” 得，初二家里就剩下三个老人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乘公交车来到了钱家川村。 大年初二是回门的日子，大家刚走到村口，就看到老村长，现在生产大队的大队长李忠，正指挥一群娃娃，在打扫街道。 “李爷爷，过年好。圆圆来看你了。”孙圆圆第一个跑了过去。 “好呀，圆圆真乖。大海也长高了。这是？” “李爷爷，过年好。这是我弟弟孙大河，是我叔的孩子。” “李爷爷，过年好” “过年好。这是为民的孩子呀，来来来，你们三个，一个一个红包。”老村长笑呵呵地发了三个红包。 “有我们俩的红包吗？”曹月冲了上来，还拉着孙卫红。 “咱们不是说好，你俩只要成家，我就发红包。怎么，小月你现在有主儿了？”李忠打趣曹月。 “不和您说了。”曹月脸一红，躲到了后面。 “李伯，过年好。” “小月呀，你在沪城上学，还好吗？” “还好，谢谢您。”孙卫红说。 “这人呐，还就要趁年轻的时候，多出去开开眼。” “大伯，过年好。这是小月的哥哥曹勇。前几天我回来和您说的事，到时候就由他来谈。我们先回家，一会去您家里，这还有给您带的年货呢。” “翠凤，你先带他们回家去，中午我去你爸那，边喝边聊。” 姥爷家不在村子主道上，离村口不远，爬上一个缓坡就到了。 当先一户，就是姥爷家的院子，后面分别是大舅和二舅的院子，互相连着。再后面还有一块空地，很明显是给小舅李小龙预备的。 当年划分宅基地的时候，姥爷觉得自己家男孩多，怕以后分家离得太远，不方便。所以把自家在村子中的宅基地，置换到了村外的坡上。这里面积大，但土地薄，庄稼长不好，所以基本是荒着。姥爷搬来，也就他一户人，足够分家后继续住的。 随着这几年村子人口增加，集中居住的区域慢慢向前后扩大，原来略显偏僻的姥爷家，现在又回到了村子的中心范围。 表哥和表姐早已等候多时了，他们迎接大家进了姥爷的院子。 几个院子中，姥爷家的最大，这里平时也是全家聚会的地方。正中三间，一明两暗，是堂屋和两间卧室，东西各有厢房。 几间房子连同院墙，墙角是青石和鹅卵石，墙身是泥砖砌的，也就是稻草和泥巴，经过简单烧制而成。正屋是泥瓦为顶，厢房就没那么讲究了，就是普通的茅草顶。 不光姥爷家是这样，整个村子的房子，基本都是这样。 那是在五十年代末，全国都在搞运动。顺应潮流，西北旺乡也成立了人民公社，并在第一任公社社长的带领下，“大干快干”、“赶英超美”，在秋收后，放出了亩产万斤的卫星。 自己的卫星放出后没过几天，还没有等到上级领导的表扬，隔壁直辖市就开始报道，当地亩产十二万斤的大新闻。 社长本身就是市里下来镀金的干部，他大怒之下另辟蹊径，决定开展“华夏新农村，生活水平高”的活动。 社长发动自己的各种关系，找来资金和政策，在乡里建立的屠宰场和污水处理厂，为各村修建了小型养鸡场和养猪场，修建化粪池和简易道路，并且为每个村都建立一家小工厂。 钱家川村抽到的是砖瓦厂。没错，是李忠抽签抽到的。当时社长是拿着几个小工厂的批文，要各生产大队大队长村长自己选择。 像砖瓦厂这样的厂子，各村都抢着要，而有些厂子，却没有人愿意要。 社长生气了，拍着桌子大骂一顿后，决定抽签。 好运气的李忠，带着砖瓦厂的批文和资金，回到了村里。 谁知道是原料还是技术，到底哪儿出了问题，钱家川村的砖瓦厂，一直没有生产出合格的红砖来，请来的技师也是个二把刀，左调试右调试，却从未成功过。。 仅过了一年，社长就被他的政敌举报，并被带走了，理由是他“向往资本主义生活方式，企图腐化广大人民公社社员。”他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社长倒了，他修建的屠宰场和各村的小养殖场也都荒废了。但小工厂却在各村的掩护下，没有被上级注意到，侥幸地保留了下来。 技师灰溜溜地走了。李忠大手一挥，红砖咱烧不了，土砖土瓦还烧不了吗？ 于是，每到农闲的时候，全生产大队自然分成几个组，烧砖烧瓦，盖房子，顺便挣着工分。 几年下来，一分钱没有花，全村人的房屋，都换成了新建的。只不过是灰蒙蒙的一大片，怎么看，也都是一个模样。 第52章 姥爷的小嗜好 进了姥爷家的堂屋，除了李小龙，全家都在里面等他们。 一切都是常规程序，磕头、拜年、收压岁钱，孙大海在喝完姥姥亲手做的糖水荷包蛋后，程序结束。 姥爷今年61了，他和蔼可亲，又爱开玩笑。大家都知道，他打小就羡慕地主家过年时，家里的孩子与管家、掌柜，轮流向一家之主汇报一年成绩的情景。所以大家每年初二，就按他的意愿，向他汇报工作，让他过过瘾。 在大家都走完程序，安静下来以后，姥爷干咳了一声，慢慢地踱着四方步，走到堂屋正中的主位，坐了下来，一脸的庄严肃穆。 孙大海险些失声笑了出来。 姥爷呀姥爷，您想扮演大老爷，多少也要敬业一点吧。应该正襟危坐的时候，咱别盘腿成不？ 大家都动了起来。孙大海一边往外走，一边问旁边的二舅妈。 “二舅妈，小舅去哪儿了？怎么没看见他？” 二舅妈一笑，说：“上次你表哥他们进城去你家，你是不是给他们做新菜了？叫什么鱼。” 孙大海想了一下，回答说：“是水煮鱼吧，他们上次来，好像吃的是这个。” “昨天吃饭的时候，你小舅说，他跟部队在天府之国待了十几年，偶尔出门打牙祭，也习惯了吃麻辣味道的菜，但从没觉得川菜有什么好吃。小红说你做的鱼就很好吃，就是又麻又辣，叫人又想吃又不敢吃。这不，他上心了，知道你们今天来，他说去潭边破冰捞两条鱼，回来让你给他做。一大早就走了。” 说话间，孙大海已经走到堂屋门口。 “大海呀，听你妈说，在你们家里你开始管事了，到姥爷家，你也坐这听听吧。”姥爷叫住孙大海，并叫他也坐下。 孙大海看了看堂屋的格局，中堂下是两组各四把椅子相对而立，便很自觉地坐在了左边最后一张椅子上。 大表哥李建也没有说话，冲孙大海点了点头，自己坐在了他的对面。 这时，小舅李小龙跑了回来，他将拎着的两条鱼交给大舅妈，并跟她小声说了几句。 大舅妈拎着鱼出去了，小舅也落了坐。 闲杂人等都离开了，大舅开始向姥爷汇报，这一年他家里的情况。 孙大海看了看堂屋里的情况，暗自点了点头，这里很真跟那么回事似的。 姥爷一人高坐中堂主位，右边依次是大舅、二舅，小舅和李建，左边是孙卫国、李翠凤、受邀出席的曹勇以及孙大海。 妈妈李翠凤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并不是她三女儿的身份，而是因为，她是目前家里学历、职位最高的直系亲属，并且她还是国家的大领导，笔杆子姥爷语。 大家都在一本正经的装模作样，汇报工作持续进行，最后轮到了孙大海，他也是说了一大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共产主义接班人”，“为早日实现四化做出自己的努力”等等诸如此类不着边际的废话，赢得了阵阵掌声，外加李小龙和李建的两根大拇指，以及妈妈的白眼。 姥爷最后又总结了几句，表扬了大家在去年的辛苦努力，并展望了对新的一年的期待。这次汇报工作，历经半个小时，在掌声中顺利结束了。 这是一场团结的大会，是一场胜利的大会，是一场继往开来的大会，也是一场仪式感十足的大会。 过足了瘾的姥爷笑逐颜开，他拍拍这个，又拍拍那个，最后满意地溜达出去了。 老小孩一个！ 大家都放松下来，第一次经历这些的曹勇，有些莫名其妙。于是，不算前世，同样也是第一次出席的孙大海，便笑着对曹勇解释其中的缘由。 曹勇听明白了以后，也是莞尔一笑。 孙卫国和曹勇轮流向大家介绍了情况，前几天李翠凤曾专程回来，事先和李家人说过了这件事。除了除夕当天才回到首都的李小龙，大家这几天都在仔细考虑。等孙卫国介绍完，大家纷纷提出了自己想到的问题和建议。 正在热烈讨论的时候，李忠来了，带着他的儿子李永超和孙子李飞，还带了两瓶衡水老白干。 李忠是1919年生人，和1920年出生的姥爷李文是没出五服的堂兄弟，他俩有共同的曾祖父。 李忠青年时参加了当地的游击队，在49年首都和平解放后，便当上了村长，直到现在。 李忠有两个孩子，大女儿师范中专毕业后，通过姜秀萍的介绍，在市里的一所重点小学里当了老师，后来和同校一名男老师相爱并结婚。不久后，两口子脑袋一热，双双相应国家的号召，参加了青年干部支边活动，跑去了边疆。 几年一次的探亲假，却顶不过三天四夜的火车单程时间，两人也就死了回首都探亲的心。每年书信来往，只等25年的期限满了以后，再举家返城。 儿子李永超和李翠凤同届，高考失利后改上财会中专。目前是在区农业银行工作。李忠特意带儿子来，是让他为投资的事把把关。 李忠和儿子也加入了讨论。 人多力量大。 经过大家从不同的角度各抒己见，拾遗补缺，投资的方案也逐渐成形。 午饭孙大海没有上手，是大舅妈和二舅妈主厨，两个表姐打下手做的。 农村里规矩大，尤其是在过年或者红白喜事上，更是如此。除了姥姥年纪大了，不用下厨，剩下的工作，都是要家中的媳妇以及成年的女眷来完成，主厨除外。 李翠凤是个例外，一是在开会讨论问题，二是身为处级干部，又是西北旺乡出来的第一个首都大学毕业生，在家里人，包括整个公社知道她的人的心中，都不会把她当作单纯来回门的李家三闺女一样对待。 午饭是农村过年时典型的八大碗。这几年虽然生活稍有好转，但日常的伙食，还是几乎没有什么油水，大家都是在过年时，或者村里的红白喜事上来贴补身子。 所以，这农家菜不太讲究色香味意形，要的是量够大，味够浓。像桌上的红烧鲤鱼，下去的就很慢，大人嫌土腥味大，小孩嫌鱼刺多。 而曹大厨事先做的几道半成品，被舅妈加工出来的水晶肉，粉蒸肉以及红烧肉，却是大受欢迎。尤其是炸好的肉丸子，让舅妈一勾芡儿浇汁，喷香喷香的，只要端上桌，立马儿就剩下空碗。舅妈连做三锅，才满足了大家。 这顿午饭分了两桌，姥爷姥姥以及刚才开会的人，在堂屋的主桌上用餐。其他人在西屋单开一桌。 孙大海有些不以为然，堂屋很大，虽然是土屋，显得不够亮堂，但挤一挤，摆三张桌子都没有问题。结果现在分成两屋吃饭，远不如自己家那样，大家挤在一条长桌上吃得香。 在小舅幽怨的目光中，孙大海败退了，他答应晚饭时给他做水煮鱼吃。 第53章 场址初定 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 在一大碗面条下肚后，午饭结束了。 饭后，老村长带着孙卫国、曹勇和孙大海，前往他们选定的养殖场场址考察，小舅李小龙也陪着一起去了。 在刚才的讨论中，对村里周边环境了如指掌的李忠，建议曹勇选择原养殖场旧址。这次的投资，是香江资金投资大陆。所以前期要做的官面文章，都是由曹勇以自己香江律师的身份，出面和政府沟通。 几个人边走边聊，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村里原来的养殖场。 这里离村子大概四五里路，是一片开阔的河滩地，大概三十来亩。地下多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草木稀疏。 一座红砖建造的养猪场就坐落在这里，四周被围墙围住，一道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生满红褐色锈渍的铁锁。 李忠取出钥匙，在大家的帮助下，才费力地打开铁锁，走了进去。 在参观考察的过程中，通过李忠陆陆续续的介绍，大家逐渐了解了这里的情况。 这里原本是河道，因为前朝修建颐和园与圆明园需要引水，顾将河流改道。又因为这里土层薄，碱性大，外加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密布，所以一直是荒着。 当年设计养猪场的人确实很有眼光，一眼就看中了这里。那个年代的土建工程，就没有偷工减料的，二十年过去了，这里除了厚厚的灰尘和零星的杂草，所有建筑依然屹立着，只是被历史，带走了那一丝亮丽。 一大圈走了下来，几个人又回到了大门口。 李忠拍了拍养猪场的围墙，对大家说：“十年特殊时期，城里来了一群小将，叫喊着什么宁要社会主义的草，不要资本主义的苗，要把这里拆掉。我当时就急了，带着几个社员，抡着铁锹和锄头冲了过去。他们会喊口号，老子这么多年的村长，难道白干了？我也叫着哪里来的小崽子们？这里是国家财产，你们敢破坏这里？我砍死你们这群反革命。还没等我们跑到，他们就全跑了，从此再也没有来过。”说着话，李忠就得意地笑了起来。 “您老圣明！”孙大海的小马屁立刻送上。 孙卫国仔细地看了养猪场的建筑，说：“大伯，小勇，这儿建得很不错，用工、下料都很扎实，布局也很合理，如果咱们不大改动的话，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直接使用。” 他看了一眼李忠，又加了一句：“当然，多亏大伯保护得力，不然现在就不是这样了。” “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李忠嘴上谦虚着，身后影子里，一条小尾巴，快乐地摇成了圈儿。 “李伯，这座养猪场设计的规格是什么？”曹勇问。 “好像当时是说，自繁自养一千头的存栏量。”时间隔得太久，李忠都记不清了。 孙卫国说：“没错，我这几天查了一下养猪场的图纸。现在看这里的设计，完成这个目标没有问题，并且预留了很大的余量，几座猪舍之间的空间也很大。” “我看这里连深井都打好了，以后猪能直接喝井水吗？”曹勇问。 “最好不要喝，容易得病的。”李忠说：“这里的水以前化验过，碱性还是稍微大了点。可以用作猪舍的冲洗工作，饮用水还是用自来水吧，咱们村的自来水管线，离这里最近的距离，还不到500米。” “成，还有，沼气池，化粪池，污水处理，这里都有吗？”曹勇继续问 “这里当年只完成了基建部分，水泥池和管线都埋好了，设备还没来得及进。现在需要自己准备。” “那没有问题。我还在想，二十年前的设备，如果一直闲置的话，还不如不要呢。等方案定下来，咱们重新设计，另行购买吧。” 大体情况了解完，大家便离开了养猪场。 李忠心急火燎地走了。他说要去公社，叫书记和社长晚上过来谈。曹勇是无可无不可，反正早晚都要谈。 回到姥爷家，曹勇拿出纸笔，做一些记录。孙大海不去管他，自己跑到了东间，扯出床被子，美美地睡午觉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快黑了。 屋里亮起了灯，曹勇正做在炕桌边，一边喝着茶，一边看自己做的记录。 曹勇见孙大海醒了，便笑着问：“大海，你刚才做梦梦到什么了，睡着都能笑出声来？” “啊？”孙大海慌忙解释：“我这不看到咱们的投资快要成了，心里高兴嘛。” “是吗？”曹勇有些怀疑。 “当然了！”孙大海翻身下炕，他穿上鞋，套上外衣，边往外走，边说：“我要给小舅做水煮鱼去了。小勇叔叔，你能吃得惯麻辣味的吗？” “还成吧，能吃一点点。”曹勇被孙大海一打岔，忘了刚才的问题。 “水煮鱼你肯定没有吃过，等会好好尝尝我的手艺。”孙大海顾左右而言他，轻轻地转移了曹勇的注意力。 即便你是小勇叔叔，我做梦梦到红烧排骨吃一盘扔一盘的事，也绝不告诉你。 孙大海心里暗暗琢磨，前世的自己嘴馋，但对猪肉也没有太大兴趣呀！难道就因为现在吃的都是天然散养的土猪，而前世吃的是抗生素、安眠药、瘦肉精还有激素等催出来的化工产品？ 胡思乱想的孙大海，走进了厨房，里面没有人，灶也封着呢。他听了听动静，便进了西屋。 屋里面好热闹，几个表哥表姐都没有走，正和曹月说说笑笑呢。李飞也在，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看到他进来，曹月问：“大海，你睡醒了” 孙大海翻了个白眼，没有说话。难道你以为我是在梦游？ 曹月也意思到自己说了废话，不过她并不在意，继续问：“你们中午看的怎么样？那个养猪场能用的上吗？” “还不错吧，进了设备以后，基本上能直接用，小的地方还要改造一下。小勇叔叔没有跟你说？” “他刚才忙着做记录，说等正式谈下来以后，再告诉我。” “是呀，咱们的想法基本定下来了。现在就等着和政府谈了。”孙大海看了看曹月：“咦，小月姑姑，你怎么关心起这事了？你还有半年才毕业呢。” 曹月脸一红，磨叽了一会，说：“大海，你出来一下，有个事我问问你。”她率先走了出去。 这是什么个意思？ 一脸疑惑的孙大海，跟着曹月进了厨房。 曹月关上门，鼓着勇气问孙大海：“大海，咱们的种猪场，只能研究猪吗？” “当然不是了。种猪场是咱家开的，你要研究牛、羊，没有人拦着你呀。要是想研究鸡鸭鹅，也没有问题。即便是国外的品种，我们也可以花外汇买回来，让你研究，就是手续麻烦点。”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曹月有点着急，耳朵都红了。 你不说清楚，我怎么能知道？你不能总是握紧拳头叫我猜吧？孙大海继续胡说八道。 “我知道了，小月姑姑。你想研究熊猫，这咱可买不到。” “不是的，要研究熊猫，肯定是国家项目，不会叫我一个本科还没毕业的人去干的。” “小月姑姑，我跟你说清楚，无论如何，危险的事儿，以及违法的事儿，咱们都不能去碰。不然，我爸妈还不得打死我呀！” “哎呀，不是的。”曹月急的咬牙跺脚，“能研究植物吗？” “植物？你是说猪饲料？”孙大海继续装傻充愣。 “事情是这样的”曹月终于被逼出心里话来，既然开了口，剩下的话，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顺理成章地说了出来。 第54章 曹月的春天到了 曹月大三开始参加了“北方稻田养殖”科研小组，主要研究的是立体养殖。小组中除了课题研究者邹教授，还有两名助教和几名同学。同学都是和曹月一届的，来自不同的系。 方林也是恢复高考后第一届的大学生。他1951年出生，姑苏人。姑苏是有名的园林之城，他家里连续几代人，都是给大户人家做园丁，照顾家中的花鸟植物。 他考上农业大学，分到农学系中的植物生理生化专业。课题小组成立时，他就被拉了进去。 通过一年多的接触，他和曹月之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产生说不清的莫名情愫。只不过曹月大大咧咧的，反应很迟钝。方林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俩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处了下来。 就在前些天，学校放了寒假。科研小组的组员总结完工作后，互相闲聊，说到了毕业的去向问题。 他们77级的学生，也有人称之为81届，因为所学专业如果是四年学制的，到了82年1月，就要面临毕业了。 等他们大学毕业后，肯定由是国家分配。但中断了十多年的高考，使得各大单位对这届毕业生垂涎欲滴，私底下各种小手段早就使了出来，像什么暗自许诺职位的，优先安排住房的，解决家人工作或上学的，等等。 这个年代的人都很实诚，他们最先考虑的还是国家的需要，其次才是专业对口，事业发展以及个人的其他问题。 方林的母亲已经去世，父亲尚在，身体很好，目前还在当地的国营花卉公司工作。下面他还有两个妹妹，大的已经结婚，幼妹小他9岁，今年才21，在76年中学恢复教学后，复读了一年初中，然后上完高中，去年才毕业。两个妹妹也在花卉公司工作，只不过没有转正指标，都是临时工。 方林把自己的情况，也向同学们说了，并且说，他一直在考虑是否留在首都工作。他自己很想留在北京，成家立业，但父亲年龄也不小了，他总不能把父亲，完全扔给两个妹妹。他其实是想告诉曹月，自己所面临的难题。 曹月是马大哈，但绝不傻，傻也不可能从五百万考生中，考进了那48。 回家后曹月仔细琢磨，也不知如何是好。在个人问题上，她又很害羞，不好意思和别人商量，所以一直拖到今天。 孙大海完全听明白了。 他问曹月：“小月姑姑，你说的研究植物，是想叫他来种猪场做研究？” “是呀，我又不懂植物。”曹月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的思路就错了。”孙大海哭笑不得地说。 “我错了？” “你要做的，不是解决他的工作问题。”孙大海认真对曹月解释：“你和他，解决工作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关键是解决他的后顾之忧。” “他留在首都工作很容易，咱们不出面，也有的是单位接收他。但这些单位，短时间内不太可能再同时解决他父亲的工作，户口，住房等等问题，因为这些都是算在单位指标里的。” “那怎么办呢？难道他只有回姑苏工作了吗？”曹月愁眉不展。 “那倒不一定。小月姑姑，我想先问问，你们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关系挑明了吗？” 曹月红着脸，小声手：“我我也不知道。前几天他走的时候，我去火车站送的他。我给了他一个包，里面是我给他织的围巾。” “他有什么反应？”孙大海问。 “当时我不好意思，就没有让他打开看。前天我收到他寄来的信，他把他家的所有情况，都告诉了我，还说等他回来以后，在首都找所有有意向的单位好好地谈，并问我，如果到明年毕业时实在解决不了，愿不愿意跟他去姑苏工作。” “这样吧，小月姑姑。等他回首都以后，你把他带到家里，让家里人看一下。如果觉得你们俩合适，这个问题我帮你解决。” 孙大海一个人在厨房收拾鱼，脸颊上的唇印还没有消散。 这个小月姑姑，可真是的，帮你解决这么重要的问题，亲一下就算完事了？转头就说要吃凉拌鱼皮，还让我做得好一点。难道不是应该请我吃饭吗？ 越想心气越不平，孙大海大叫一声：“表哥，表姐，随便过来一个，帮我把灶烧上呀，我不会。” 晚饭的时候，李忠带着公社的书记和社长，来到了家中。 孙大海没有再去堂屋主桌，而是在西屋，和家中的小辈们一起吃的饭。 晚饭后，表哥们跑到到门口放鞭炮，孙大海也拉着弟弟妹妹一起去玩。 夜深了，主桌的人总算是酒足饭饱，事也都谈完了，大家送书记和社长出来。 李小龙手里拎着两个袋子，两个袋子里面东西一样，都是一瓶茅台，一瓶五粮液，还有一条中华烟。 “书记，社长，这是曹律师在首都友谊商店买的，想给香江的老人带回去，但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您二位见多识广，帮忙带回去尝尝。要是有问题，您告诉我们一声，别让他带回香江，丢咱们大陆的脸。”说着，他把袋子分别递给两人。 书记和社长心情愉快，嘴里应和了几声，两人告辞走了。 大家回屋，李小龙拍着孙大海的肩膀，说：“你小子真有一套，你教我的话，是从哪儿学的呀，我看他俩收礼收得很开心呀。” “多看书，用心思考，你就学会了。这就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孙大海鄙视了小舅一下。 要睡觉了，堂屋两边的卧室，男女分别睡。孙大海懒得和他们挤，便睡到了东屋。东屋是李小龙的屋子，曹勇也睡在这里。 睡觉前，几人还聊了几句。 “大海，我怎么觉得，书记和社长不是很重视投资的事呀？”曹勇有些郁闷。 “呵呵，不是不重视，而是他们在这事上做不了主。投资的事，过几天肯定是市里和区里出面洽谈。公社只能是听命令，市里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做。” “那咱们今天和他们谈什么呀！”曹勇说。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今天就是拜码头。投资要落地的话，肯定是他们来经办。今天留下了交情，以后关系才好处理。”李小龙几年的连长没有白干。 “小舅，你过了年赶快办手续，把关系转回来。我和黄爷爷说了，这次投资的几个项目，都是合资经营，到时安排你做中方的负责人。你是副科吧？级别正合适。” “大海，我觉得他们对我的身份，好像不是你说的那样，会做出很强的反应。” “您的哪个身份？香江人还是律师？公社里的人，世面见的少，可能都不知道律师到底是做什么的。至于说香江人，您一副纯血华夏人的模样，说得还是流利的首都话，他们注意到，还是没注意到您是香江人，都未尝可知。等市里接洽的人来了，你就知道你的身份，能占多大便宜了。” 第55章 黄飞鸿、黑格尔与何部长 大年初三，小年朝 吃过了早饭，孙大海带着孙圆圆和孙大河，在村子周围溜达，二表哥李亮陪着他们。不一会，李飞也跑来了，怀里还抱着两只小狗。 孙圆圆和孙大河开心地迎上前去。 昨天他们聊天时，李飞说自己家的大黄狗年前生了一窝小狗，到现在两个月了。孙圆圆很喜欢小动物，就问能不能带来，让她摸一摸小狗，李飞很大气，决定送一只给她，后来看到孙大河也眼馋，于是就变成了两只。 其实，这个年代农村的狗也很可怜，人都吃不饱，更何况是狗。许多人家里的狗下了小狗，送都送不出去，只好扔到外面，自生自灭。 孙大海仔细一看，原来是华夏最著名的神犬华夏田园犬。 这两只狗的品相都不错，一黄一黑，圆头尖嘴，颈线为白色，很宽，直接连到胸腹。脸颊和眼眶上也是白色，一脸的笑模样，很招人喜欢。 两只小狗和两小孩很有缘分，被李飞放到地上后，围着两小欢快地玩了起来。 孙圆圆问李飞，小狗的名字。李飞说狗小，还没有名字，让他们自己为狗起名。两小在一边嘀嘀咕咕了好久，总觉得自己想的名字不好听，于是便求助于哥哥。 孙大海当然不会起什么大黄、小黑之类庸俗的名字。他大笔一挥，从此，“黄飞鸿”和“黑格尔”便成为家里的新成员。 他们正玩着，从村外开进来了两辆吉普车。 孙大海愣了一下，但还是迎了上去。 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司机叶师傅和坐在副手位置的曹大厨，向他点头示意。 孙大海向后座一看，是两位奶奶。黄老呢？难道他坐在后面的车上？ 孙大海向后车看去。果然，车窗摇下，黄老探出头来：“大海，我在这里。” 孙大海赶紧跑了过去， “爷爷。”随着孙圆圆的叫声，两小也迈开小短腿，跑了过去，后面还跟着摇着尾巴的黄飞鸿和黑格尔。 “爷爷好，您来得好早呀！” 孙大海走过一看，在黄老的身边，还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人。 黄老笑了笑，说：“他是我的同事，你叫他何爷爷吧。” 孙大海后退一步，鞠躬，并说道：“何爷爷，过年好！”跑过来的孙圆圆和孙大河，也有礼貌地向他们问好。 前面的车发动起来，向姥爷家驶去。 孙大海连忙说：“爷爷，何爷爷，你们坐车先过去，我带他俩走着过去。”又对司机说：“叔叔，您跟着前面的车，上坡就是，没多远了。” 孙大海带着两小孩和两小狗，快步回到姥爷家。 大人们都在堂屋说话，姑姑和李建李红，在陪叶师傅和另一个司机。 孙大海叫两小先别进堂屋，影响大人谈事，就在院子里和小狗玩吧。自己去找叶师傅。 “叶师傅，您好！这位师傅是？” “大海，你也好。他是小景，何部长的司机。” 孙大海和景师傅打过招呼后，问叶师傅：“叶师傅，爷爷今天怎么换车了？” “黄老怕村里路不好，轿车不容易过，所以换成吉普。另外，他和何部长一起出来，两辆红旗，也太扎眼了。” 正说话间，刚才坐在何部长车副座的青年男子，从堂屋里走出来。 “两位师傅，等会还要出车去现场看一下，回来您二位再休息，受累了。” 叶师傅给孙大海介绍：“大海，这位是文秘书，是何部长的秘书。文秘书，他是孙大海。” “呵呵，大海同学，你好。来的路上，黄老没少夸你，我姓文，你叫我文叔叔吧。” 寒暄之后，文秘书说：“大海，初一部里组织团拜的时候，黄老对何部长说了你们的计划。部长认为这个计划很有想法，所以今天以个人身份，过来听一听。” 孙大海明白了，何部长觉得计划可行，又得到了黄老的背书，所以准备支持一下。 孙大海叫表哥李亮，赶紧去李忠家，请李忠直接去养猪场，开门等候。 孙大海和文秘书聊了一会，才知道部里领导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超乎想象。 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定下来对内改革，对外开放的政策。几年来，农业部却没有做出什么成绩。 小岗村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是村民自发形成的。到目前为止，部里对此还是处于不表态，不阻挠，关注其发展的观察阶段。 部里其它的项目，要么是科研攻关项目，要么是基于政治因素的农业援建计划，都不具有代表性和重复操作性。 名利双收的项目，又被中粮或特区拿走了，如可口可乐和正大集团。 曹勇的这个项目，不多不少，刚刚好。 孙大海见惯了前世几十亿，上百亿的大项目，不觉得这个投资大，但对于1981年的内陆来说，即便是首都，三百万美金的私人项目，又是在农业口上的实体投资，足以惊动一两个部级领导出面。 如果是欧美资金，在这个年代，想直接进入民生领域，恐怕现在很难通过农业部和其它部门的审核。有趣的是，现在投资的主体是香江资金，大家习惯性默认为一家人。意识形态上的限制，对曹勇来说，是几乎没有的。 孙大海根据前世的经验，跟曹勇嘀咕了好久，他俩特意提出许多条款，都是对政府更有利的。比如所有项目均为合资项目，比如允许地方政府以土地、设备、技术或生产工艺折算成现金入股等等。 堂屋里的人出来了。 黄老笑着对大家说：“现在过年放假，我们俩没事，出来转转，顺便看一下小勇的项目。你们不用陪我们了。小勇、卫国，还有大海，你们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吧。” 曹勇跟着何部长和文秘书上了车，路上和他们详细介绍投资计划，孙大海和爸爸，则上了黄老的车。 孙大海想了一下，对黄老说：“爷爷，我叫小舅一起去吧，他刚复员回来，以后准备盯这一摊。” 黄老点头同意后，李小龙也上了车。 李忠已经到了，他还找出了养猪场的设计图。面对两位部长，他哆嗦着介绍完旧养猪场的情况。 因为有黄老的关系在，何部长也就没有云山雾罩地打官腔，他直截了当地开始了询问。 “你们总共有四个项目，种猪场、育肥场、饲料厂以及有机饲料厂，你们考虑的很全面。请问，为什么要分设四厂，而不是合成一个大项目？” “我首先说明一下，我们投资的目的。，是要形成产、销、研三位一体的经营模式，互相促进，改良肉猪的品种，提高产量和营养价值，丰富人民的物质生活水平。” “何部长您也知道，这钱虽说是香江资金，其实就是我们的一笔境外资金。对我们来说，赚钱不是第一位的，如果想赚钱，工业、商业，哪怕是做贸易，哪个都比投资农业强。” 黄爷爷、何部长以及文秘书都点了点头。 第56章 初三的合子往家转（赚） 孙大海早就做通了孙卫国和曹勇的思想工作，这笔钱的来龙去脉，对外可以不说，但不要对上级隐瞒。 因为这钱的底细，很容易就能查出来。这是孙、曹两家合理合法的收入，现在要以香江资金的形式，用于投资国内，支持国家建设。 这种现象，在八十年代非常普遍。孙大海在前世知道有很多，从未见过谁的资金被没收，或被追究责任。倒是如果现在隐瞒真相，一旦被发现，那反而说不清了。 曹勇接着说：“有机化肥厂就是防止猪粪便污染环境，废物利用而已。饲料厂主要是保障种猪场和育肥场对不同饲料的需求。至于育肥场，前期是整个项目的主要收入来源，并且也是给种猪场潜在客户，做一个样板示范。预计经过两到三年的发展，种猪场才会真正的良性运作起来，产生经济效益。长期来说，种猪场才是我们投资的重点，是项目的核心。其它三个厂，有独立发展壮大的可能，但初期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满足种猪场的需求。等种猪场真正发展起来，再决定其它三个厂的发展规模和方向。” “再说了，这四个项目，在原料、管理、员工情况、销售对象等方面，都不一样。所以，为了灵活管理，我们将这四个项目分开，各自独立经营。” 何部长点头，表示认可了曹勇的理由。 黄老说：“这里你们准备当育肥场？” 孙卫国回答：“是的，黄老。不过要做小的改动，像保育室、种公猪室等，都改成育肥室。种猪场和饲料厂建在旁边。有机化肥厂定的位置，离这边要稍远一些。” 何部长问：“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按这几个厂的规模，土建，引进生产线等初期投资，再加上周转资金，用不了三百万美元的。” 曹勇笑了，他说：“我们还有个计划，西北旺公社有个废弃了的小型屠宰场，如果这边都规划好，剩余的资金，我们将和公社合作，把屠宰场升级成为肉联厂，重新运营起来。” 说来也巧，刚谈到与公社合资，公社的书记和社长，骑着车，气喘吁吁地赶来了。 他们在公社，听前来走亲戚的村民说，李家来了两辆吉普车。当时配吉普的，最低也要县处级。现在到了他们的地盘，他们两个正科，怎么敢不理不睬呢。 他们赶到李家，才知道来的是农业部的大领导。这不，他俩一路狂奔，把自行车骑得快要飞起来了，亡命一样赶到了养猪场。 在两位部级干部面前，昨天还意气风发的书记和社长，战战兢兢，只顾低头哈腰了。面对曹勇、孙卫国的时候，黄老和何部长都是直接对话。而当书记和社长来了以后，文秘书开始唱主角了。 在文秘书的询问中，他俩把昨天与曹勇谈的，都说了出来。 文秘书做完记录，看向两位部长。 黄老笑了笑，没有说话。 何部长对两人说：“辛苦你们来这一趟。今天，我和黄老是以个人身份，来这里会朋友的。发现曹先生的投资项目，和我们的工作有关，所以过来看看。曹先生的项目，对我们部里今后的工作，还是很有借鉴意义的。项目马上要进入实质谈判了，如果落实下来，希望你们能够在工作中积极配合，我们也会随时关注项目的进展。” 社长连忙说：“一定，一定。” 书记趁机邀请两位部长，去公社里看一看。 黄老谢绝了，并说：“今天我们有了安排，以后有机会，再去吧。” 目送两辆吉普，扬尘而去，书记对李忠说：“老李呀，这个事你一定要盯住了，遇到问题，随时汇报，党委全力支持你。” 社长也不甘示弱：“过完年，我就组织人，把屠宰场好好收拾出来。他们还需要什么，你直接找我。” “成吧，有你们的支持，我这儿也好办了。曹勇昨天说的三通一平，你们上点心，工程不用咱管，干杂活的劳动力，你们可要安排好。我先回了，你俩怎么着？要不要去我家吃饭？” “算了吧，家里正做着呢。我们也回去了。李家老幺也和他们在一起，书记，你可要安排好他的工作呀。” 何部长还真给面子，居然留在姥爷家吃完了午饭。吃饭时，他和黄老与大家谈笑风生，一起讨论目前农村工作中遇到 的问题，还询问了大家对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看法。 午饭后，黄老与何部长乘车离去。 走之前，黄老特意把孙大海单独叫到车上。 “大海，你何爷爷是我的老部下，一直在农业部工作，现在他是副部长。今天，他认可了你们的项目，从部里这边，基本上就能通过了。你们抓紧时间去谈吧。” “爷爷，谢谢您。要不是您的面子，何爷爷不会这么痛快就决定支持我们的。他现在是副部长，以后会不会” “他是农学方面的大学生，一直从事农业上的工作，现在还年轻，以后会怎么样谁说得准？你以后又不想从政，这些事就不要乱猜了。再说，你们投资的这笔钱，说少也不少了，关键你们投入是美元，还是直接投入到实业中，不是做贸易那种流动的活钱。去年，咱们国家外汇储备是负数。现在，面对你们这项投资，何部长亲自跟进，还是很有必要的。” “好吧，爷爷。过完年，您真的要去外地巡视？” “是呀，现在我们需要掌握第一手资料，只有下到基层，才能真正发现农村工作的问题。其中关键一站，是要去小岗村实地考察。” “中央要表态了？” 黄老微微点头，说：“我这一趟，可能要走三四个月，有什么事，你往我办公室打电话，值班人员会转达的。还有，年后我的房子要开始修了，你有空的时候，去看看，觉得有需要改动的地方，你就对施工队负责的人说。报你的名字就成，小严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了。” 初一的饺子，初二的面，初三的合子往家转赚。 晚上，在姥爷家吃过盒子之后，大家就准备回家。因为初四，李建的女朋友家要上门，所以孙卫国和李翠凤要留下撑场面。曹月和孙卫红，约好要和以前的伙伴聚一聚，所以也没有走。剩下的人，都乘公交车回了家，还带着两只小奶狗。 睡觉前，曹勇问孙大海：“大海，明天我给香江打电话，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孙大海想了想，说：“小勇叔叔，你不觉得，咱们现在没有电话，没有车，很不方便吗？” “是呀，没事时不觉得，现在可是真不方便。” “小勇叔叔，咱们用香江公司的名义，在首都成立办事处，不就解决了？车，可以从香江直接买，运过来就可以。” “成，明天我在电话里说一下，让舅舅帮忙，先把车订了。对了，大海，孙氏投资公司注册的法人，是姜姨的名字，你那天说买个空壳，或新开的食材公司，还用姜姨的名字，可以吗？这次和政府谈，也要用食材公司的名义吧。” “是的，这个食材公司，不是虚的，要配有一套班子，以后正常经营。小勇叔叔，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我和你婶子有个共同的小师妹，叫黄菲菲，英文名叫萨蔓莎，77年去剑桥读本科，学行政的，是你婶子在剑桥最后一年的合租室友。去年她毕业回香江，你嫂子介绍她在人民入境事务处实习，但她不太喜欢在那里工作，所以我想叫她来。” “可以呀，您先安排她，把香江那边公司的各种手续全处理好。咱们这里一旦谈完，需要进口的设备，就叫她出面经办吧。” 第57章 妆点生活 为何一转眼，时光飞逝如电 1981年7月下旬，骄阳似火。 西皇城根18号的院子里，刚放了暑假的孙大海，正靠在树荫下的竹躺椅上，汗流浃背，热得他直伸舌头。 趴在躺椅下的两小，仿佛在嘲笑他，你伸舌头的动作好难看一样，用自己的动作告诉孙大海，什么才是帅气的伸舌头。 别误会，这里的两小，不是孙圆圆和孙大河，他俩还在幼儿园里，幼儿园是没有寒暑假的。 黄飞鸿和黑格尔也算刚成年，这炎热的夏天，可不是它们喜欢的。它们只好四肢摊开，趴在青条石上，时不时地换个位置。 距离春节，已经过了五个多月了。这期间，孙大海的身边，发生了许多事。 郑子芸奶奶走了，美其名曰为曹大厨打前站，独自一人先去了香江。其实大家都明白，她是得知儿媳怀孕，所以待不住了。 去就去吧，曹大厨看得很开。她早走一步，可以先安顿下来，并且搞好婆媳关系。至于她能否适应香江的环境，大家都表示毫不担心。毕竟郑子芸在结婚前，主要都是在香江生活的。并且，那里还有她的亲哥哥郑子微，以及空中飞人曹勇的帮衬。 曹勇变成空中飞人，却是被各种事情一步步逼出来的。 原本他打算出面谈成投资的事情后，就回香江，继续做他的大律师，顺带照顾妻子。 这边剩下的手尾，由他的小师妹黄菲菲接手。家里还有实职干部孙卫国和李翠凤，曹大厨和退休的姜秀萍也是有自己不同的人脉关系，为几个小项目保驾护航，还是没有问题的。真遇到麻烦，不是还有强援黄老，以及狗头军师孙大海嘛。 曹勇与政府的接洽非常顺利，己方不图多挣钱，条件给得很宽松，不为己甚。而政府方面又想千金市骨，将这次投资做成标杆。双方一拍即合，进展飞快。这几个项目不仅顺利通过，还连带上了屠宰场。 前几项投资的金额，都在预期之中。甚至由于政府给的特殊政策，实际支出还低于预算。 屠宰场升级为肉联厂，却成了花钱的大户。各种生产设备与生产线，由于孙大海的坚持，没有引进低端的倭国货孙大海语，而是都进口了德意志的产品。 多亏香江的那个地产商，急赤白脸的从舅爷手中高价买走了印刷厂的地皮，舅爷得知这边急需用钱，便先将孙家总共四百万美元的款项补齐了。 结清欠款的孙氏投资公司，一次性将三百万美元，打到刚买下的食为天天然食材公司账上，并即刻汇入国内。这几次资金周转，经手人都是黄菲菲。 即便资金全部到位，三百万美元的总预算，也很快就花完了。 刚刚跑到首都，成立了食为天天然食材公司首都办事处的黄菲菲，将几个项目的资产分类汇总，并拿出部分到银行办理了抵押贷款，二百万人民币的流动资金到账，几个项目顺利的运转起来。 这边的事情有了黄菲菲的接手，刚把曹勇解放了出来，郑子芸提前回香江的想法，使得曹勇首都、香江来回跑了好几次。 郑子芸生在香江，现在申请永久居住，是非常容易的，曹勇只需来回递交各种资料证明，等待审批即可。 曹勇刚想轻松下来，舅爷那边的郑记印刷厂的事情，又找到他头上。 舅爷与长城影业的廖老板达成了协议，用免费的海报，换取了电影少林寺海报与印刷品全球制作、销售权。 海报的制作还不着急，年底前完成即可，但现在印刷厂的土地都已经卖了，厂子寻找新址搬迁重建的工作迫在眉睫。 作为印刷厂现在的二股东原二股东孙家的股份，已经全部变现了，曹勇当仁不让，马上飞往鹏城的蛇嘴工业区，进行谈判。 特区速度真不是吹的。短短一个月，郑记印刷厂已经完成搬迁，处于设备调试中。首都这边的项目，在特事特办的强力支持下，才将将走完程序，开始土建和人员招聘。 黄菲菲三月初来到首都，一周后办事处成立，在农科院附近的友谊宾馆长包了一个套房，作为办事处的办公地点。 四月，黄老介绍的育肥场场长崔南到任，开始培训员工。孙大海找叔叔帮忙联系的薛海天夫妇和陈锋，也来到首都，薛海天成为办事处的司机，趁着现在车还没有到，先去熟悉首都的道路。陈锋年级小，人又机灵，孙大海和黄菲菲一商量，让他先跟着黄菲菲学习，争取早日锻炼出来，好独挡一面。 小舅李小龙关系落了下来，公社书记和社长很配合，让小舅当了合资后的肉联厂中方厂长。 几个项目的筹备工作千头万绪，黄菲菲虽然是行政管理学的高材生，但初来乍到的她，舌头还没有捋直，就被赶鸭子上架，带着一群菜鸟助手，每天忙得脚打后脑勺。 孙大海是个心地善良的好老板，见此情景，便成立了综合筹备组，请奶奶坐镇中枢，又挖墙脚，把擅长处理行政事务的张玉洁的妈妈齐阿姨请了过来，配合黄菲菲一起工作。加上原有的菜鸟助手们几个表哥表姐，以及预备役亲戚娟子姐，这才勉强够用。 直到进入四月，崔南、陈锋与薛海天先后加入筹备组，fes也派来了几名精兵强将，筹备组的工作进度，一下子加快了。 办事处刚刚成立，孙大海就要求黄菲菲，前往fes，也就是外企服务公司，以办事处的名义，签署了委托服务的合同。 其实，以办事处那仨瓜俩枣的几个人，没必要去外企服务公司挨一刀宰，可谁让前世的孙大海，被加入fes的朋友和同学，在他面前炫耀过许多次，都成了他心中的怨念了。 不过，这样也好，像崔南、齐阿姨等原来有正式工作的人，就变成了档案和劳动关系调到外企服务公司，而人被劳动派遣到了办事处，他们心里就更踏实了。 随着各项工作的展开，大家相互间也磨合完毕，几只菜鸟做事也有模有样了。筹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 无所事事的孙大海，脑子一转，便假公济私的干起了私活。 五月一日，一家名为“妆点生活”的花卉陶艺华夏股份有限公司，悄悄地成立了。借助其它项目的顺风车，这家公司的手续，完成得飞快，抢在了其它公司成立的前边。 妆点生活是家外商独资公司，注册地在香江，前身是一家经营项目为花卉的空壳公司，被曹勇以五千港币从于凯浩律师手中购得，更改信息，注册资金为十万美元。 公司内部股份划分如下：孙氏投资公司出资5万美元，为第一大股东，股份为50，曹氏投资公司，出资3万美元，股份30，孙卫红、曹月、孙大海、孙圆圆和孙大河为个人股东，每人出资四千美元，各占4的股份，其中曹氏投资公司和曹月的投资，均由曹勇个人垫付。 妆点生活花卉陶艺华夏股份有限公司的法人，也是公司的第一任经理，名叫方大同，是方林的父亲。 第58章 重生者的梗，你们不懂 早在正月十五，曹月就按照孙大海说的，把方林带回家，正式见过了家长。 方林人长得很清秀，说话声音不大，白白净净的，一副标准的江南水乡小伙子模样。家里对他都还比较满意，感觉他的性格脾气，和曹月形成了互补，也就接受了他。 接触过几次之后，孙大海也觉得他不错，至少比前世曹月找得那位强。那位也是大大咧咧的，脾气火爆得很，和曹月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直到孙大海重生之前，俩人都六十多了，还整天干架呢。 既然接受了方林，那以前答应曹月的事，也就提上了日程。 孙大海向方林详细询问了家里的情况后，决定一劳永逸。他让方林劝说父亲方大同，办理退休，把正式工的指标，留给了已经结婚安家的大女儿，自己带着小女儿方颖，来到首都。 妆点生活成立后，方大同父女拿着签好的合同，到fes办理了手续，把档案和工作关系都转了过来。 孙大海挖人的行动还在继续，他把胖婶家的侯师傅和他两个儿子，也都塞进公司，又让侯师傅去原来工作的工艺品厂，挖了两个他从前的徒弟。 妆点生活在成立的第一天，就得到了一张大合同，它将负责种猪场、育肥场等项目的室内室外绿化工作。 方大同以每亩年租金十元人民币的高价在当时的确是高价，租了钱家川村二十亩山上的荒地当做育苗基地，其中部分开始修建临时大棚。 孙大海得知后，大呼便宜，随即逼着方大同，签了二十年的土地租赁合同，并将租金一次性全部付清。 方大同还临时租下了村里砖厂的砖窑，进行改造，在公司自己的窑建好之前，侯师傅带队，将在这里烧制花盆。 方林和方大同，在讨论选择公司未来发展重点时，孙大海乾纲独断，要求在自己的几个场里，最少一半都要种上君子兰，并且希望方大同，在公司经营的前几年，也把君子兰当作重点。 君子兰本身就是非常受欢迎的室内绿植，方大同自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合理要求。于是，几个月后，在公司建好的大棚里，一大半，种的都是君子兰。 大胖和二胖，则是拿着公司开具的介绍信，去学驾驶了。 妆点生活这家公司，是孙大海为了安置方大同，顺便让自己，还有两个姑姑和弟弟妹妹，挣点小钱儿成立的。安排好了妆点生活现阶段的工作，孙大海便不再关注。 大黄鱼已经卖掉了，每根卖了四千九百多美元，丽萨婶子给他们四个凑了整，每人新开的账户上，都是五千美元。不过现在，就剩一千了。 1981年5月18日，星期一。 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昔日荒芜的河滩地，如今旧貌换新颜，密布的石头，变成了新建厂房的围墙和石子路。这里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 在厂区前，临时搭建了一个平台。平台上的摆放有桌椅，上面坐着国务院港澳事务办公室、农业部、农科院、农大以及市、区相关领导，投资方代表曹勇，黄菲菲，还有四家合资企业的中、外两方负责人。 台下是电视台和多家报纸的记者，几家厂子的员工，还有当地的村民。孙、曹两家，除了在沪城上学的孙卫红，剩下的人，全都来了。 上午九点整，揭牌仪式正式开始。 在沉闷冗长的领导发言后，四块披着红绸的牌子，被抬了上来。 主持人邀请了四位与会的主要领导，和四个厂子的负责人，三人一组，一起揭开了红绸。 “赢在起跑线种猪场”、“春光明媚育肥场”、“喵喵喵有机化肥厂”、“兽血沸腾饲料厂”，四个奇葩名字的铜牌，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孙大海得意地笑了。 这种厂名，肯定是重生者孙大海取出来的。他不惜对黄菲菲假传圣旨，对家人先斩后奏，才使得这几个厂名，成为事实。 为此，他还被勒令去学习国学，并被剥夺了一年的取名权。 可惜肉联厂的名字，我不能取了。孙大海很沮丧。 “大海，喵喵喵是猫叫吧，和有机化肥厂有什么关系呢？”别的名字还好说，家人都不理解这个厂名。 “没错，喵喵喵是猫的意思，养猫的人，又叫铲屎官，想想咱们化肥厂的原料来源，你们就能理解了。” 统一的揭牌仪式结束了。 曹勇代表厂方，邀请并陪同各位领导参观厂区。 首先参观的是赢在起跑线种猪场。 在厂门旁，刚刚参加完揭牌仪式的铜牌，挂在墙上，旁边还有“农科院猪种改良研究小组”、“猪疫病预防与治疗课题组”、“华夏农业大学畜牧系定点实验场”等小牌子，把赢在起跑线种猪场显得跟国家直属科研单位似的。 种猪场是重中之重，场长由奶奶姜秀萍临时担当。中方负责人，是农科院畜牧研究所的一名研究员，他担任种猪场的副场长兼总工程师职务。 种猪场分为两个区域，前面为生产区，分为公猪舍、配种舍、妊娠舍、产仔房、保育舍。二百多头本地优质母猪已经到位，正悠闲地吃着饲料。三头进口种公猪，身体强壮，为了保证它们的活力，在公猪舍外面，还特别修建了运动区域。 种猪场后面，则是研究区，由一座实验楼和三个彼此隔离的超小型养猪场组成。目前实验楼还在修建中。 参观完种猪场，大家又步行到了隔壁的春光明媚育肥场。 厂门上除了厂牌，还有一个市公安局颁发的“警民共建先进单位”的牌子。 育肥场还没开业，怎么就成先进了？ 大家用奇怪的目光，看向身穿警服的市局代表。 警官唯唯诺诺，不知道如何解释。 还是他身边是政府的一名工作人员，说出了真相。 “市局的人，鼻子真尖。一听说这里要开养猪场，立刻就跑来拉关系。不就是为了以后能多买点肉嘛。” 警官连忙解释：“我们那儿小伙子多，每天除了出警，还要大量的训练。每月发的那点肉票，根本就不够吃的。以后从这多买点肉，身体好了，不是更能好好工作，与犯罪分子做斗争嘛。” 在哄笑声中，大家走进了育肥场。市局的小心思，谁都不在意。在场的各个单位，除了农业部不在乎，谁不想有个稳定的肉源呀。现在的社会上，工资都差不多。单位好不好，管后勤的人能力强不强，很大程度，取决于逢年过节，单位发放的福利。 这里要新建养猪场的事，是唐天听李小龙说的。回到家，唐天告诉了他爸爸。他爸爸是市局的副局长，听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第二天就到局里说了。 几个局长开会研究，决定授予育肥场警民共建先进单位的称号，并口头达成了单位食堂的猪肉供应计划。 第59章 W126，奔驰的 参观完种猪场，大家又步行来到隔壁的春光明媚育肥场。 众人走进了育肥场，这里由六座大型育肥房和一座饲料仓库，还有几间办公室和值班休息室组成。 这里就是原来的养猪场改建的，改建后的存栏量为两千头，因为设计合理，预留空间大，所以极限存栏可以达到三千头。 目前场里有一千头育肥猪，是从其它种猪场临时引进的，目的是使育肥场运转起来。后期的仔猪，就完全靠自家的种猪场提供了。 这里看完，曹勇带领大家，又草草地参观了饲料厂，就结束活动，一起到去公社吃饭了。 这个年代的有机化肥厂，里面味道实在是不好闻，怎么也要等妆点生活把厂子的绿化做完，才会好点。现在这时候，你要是主动带人参观的话，很快你就会没有朋友了。 今天这一天，对孙、曹两家来说，是个值得铭记的日子。两家的家族产业，正式开始运营。 至于说妆点生活花卉陶艺华夏股份有限公司，虽然大头是家里投的，但在大人眼里，就是几个小屁孩过家家的玩意儿。 种猪场是和农科院合资的，所以是中方代表是农科院的人。其它三家厂子都是和当地合资，育肥场场长崔南是外方代表，中方负责人，公社指定由李忠兼任。投桃报李之下，有机化肥厂的中方代表与饲料厂的后勤主管，安排了书记和社长的关系户。这两个厂的外方代表，是黄菲菲通过fes招募的，有真才实学。钱没有白花，孙大海还是很满意的。 大舅和二舅也没有闲着，分别被安上了两个厂的副厂长职务。二舅挺满意，有在饲料厂大干一场的欲望。 大舅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说自己文化程度低，没有见过世面，怕把工作搞砸，不想去。 孙大海来劝说他：“大舅，您挂个副厂长的名，不是让您去干活，那地方味不小，要是让您天天去，我妈不削死我呀！你就是挂上名，关份饷，偶尔去开个会，帮我们盯着点。这厂里都是招来的人，钱不钱的都是小事，别有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就成。” 大舅听说是为了帮家里的忙，这才同意。 他的儿子李建，带着娟子姐，进了种猪场。奶奶的意思是叫他俩好好学一下，干上两年有了经验，以后再开其它项目，他们好上手。 表姐李红喜欢陶艺，这些天有空就往窑那边跑，侯师傅简单教了她一点，没有想到她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做出来的东西还真是那么回事。侯师傅很高兴，私底下偷偷问孙卫国和李翠凤，让不让李红以后干这个工作。 他们俩当然希望李红能有门手艺，侯师傅便决定考察她一段时间，如果能坚持下来，就收她为徒弟。 二舅的女儿李月，是他们几个中最能言善道的。她已经被小舅李小龙定下，现在先到育肥场的办公室做文员，等肉联厂开业，就去给小舅做秘书。 李亮拉着李飞，也要求安排进厂，被李小龙给踹跑了。 “你们俩小屁孩，今年初三毕业，要是敢不上高中，我就把你们塞到育肥场当猪养。”口不择言的李小龙也没有落到好，他被姥姥揪着耳朵好一通数落。 李小龙溜走了，他在育肥场里面，找到了孙大海。孙大海正带着弟弟妹妹，骑猪玩呢。 “大海，那车可真带劲。你说，等肉联厂开业了，我也买辆那样的车，好不好？” “小舅，短时间你就别想那车了。你虽然是合资企业的厂长，但多少还是国家干部。那辆奔驰，比黄爷爷的配车都高级很多。请问，您是什么级别？知道黄爷爷是什么级别不？” 他俩说的车，是办事处从香江购置的，一辆崭新的黑色奔驰560se，是奔驰家族中最著名的w126系列。在香江购置，全套下来都要十多万美元。 香江的郑子微现在是春风得意。刚过完春节，就有人上杆子的送钱过来。卖掉印刷厂的地皮，他还是有点心疼的。这块地皮不属于印刷厂，而是他的祖父在早些年买下的，是他个人的私产。香江的各种制度比较完善，印刷厂是租用这块地皮，虽然只是左手倒右手，但也要签订租赁合同，要有法律认可的价格、年限，以及其它条款。 虽说祖产被卖掉了，感情上有些难受，但郑子微仔细一算，也值了。 印刷厂搬到蛇嘴工业区，各方面成本都下降了很多，土地几乎算是白送，虽然算是租赁，有年限的。人工成本就更不要提了。因为搬到特区，原来印刷厂的一些员工就离职了。在特区新招募到的人，大多数都是有经验的老手，而且工资要求极低。 仅这两项节约的成本，就足够郑子微笑掉大牙了。更别说，厂子还在调试设备的时候，好几单大生意就主动上门，有当地政府部门的，也有工业区其它生产企业的，而且不光数量大，还都是长期的。印刷厂搬到大陆这步棋，看来真是走对了。 香江也是不错，郑子微投资的大量房产，虽然还在涨，只是感觉有些颓势了。郑子微春节后就开始陆续出售，原以为会打压房价，价格上要损失一些，结果却发现买盘承接的力度，还是不小的。他手中的房产，已经抛出将近三分之一了，实际收入，要比他预计的多了不少。孙家，还真是自己的福星呀。 正好这时曹勇打来电话，请他帮忙订车。 没有问题，郑子微看上了几个月前才开始在香江销售的这款奔驰，他直接订了两辆，其中一辆慰劳自己了，另一辆，也没有要钱，直接免费送给了办事处。 这款w126的560se，是奔驰公司最新的旗舰车型，看着端庄大气，乘坐起来更是舒适。这不，连小舅都动心了。 可这不是我想要的呀，太扎眼了。孙大海无可奈何。白给的枣吃，他还能抱怨什么？ 新车现在是由薛海天驾驶，主要是奶奶和黄菲菲用。小舅既然想要车了，那就要考虑买一辆。奔驰就不要想了，要不，来辆皮卡吧。 “小舅，皮卡你喜欢吗？” “什么是皮卡？”李小龙很茫然。 “算了，我这两天也该给安德鲁回信了，叫他从美利坚找几张f150的图，给我寄过来。”孙大海边说边想着，f150现在出了吗？嗯，今年是1981年，第一代f150是75年就有了，没毛病。不过，不知道现在的f150什么样子，要知道，早期的几款f150，可是丑的一逼。 “大海，大海？”李小龙的叫声，把正胡思乱想的孙大海拉了回来。 “怎么了？” “我刚才问你，安什么是你经常通信的外国笔友吧，你说的150，又是什么呀？” “是一种汽车的型号，安德鲁写信时说起过。这车在美利坚卖得非常好，前面是驾驶室，后面有车斗，既可以拉人，又可以拉货。” “听起来还成，等你收到图片，叫我看看。对了，这车不贵吧？” 第60章 猪骑士 “这种车要是不改装的话，倒不是很贵，主要是关税很高。不过，肉联厂是合资企业，有汽车指标的。对了，小舅，你不如趁着现在事不多，自己去学个车吧。以后自己开，不比有事时还要找司机强？” “成，反正现在厂里也没有太多事。对了，外方的负责人，什么时候到？” “应该过几天就到了吧。他是黄菲菲的同学，是被她挖来的。他为厂子在德意志考察，并订好了生产线和设备以后，要把他原来工作，都处理干净了。反正现在设备还都在海上漂呢，到货之前他肯定就来了，他还要盯着设备的安装调试和工人的培训呢。这些是合同中的要求，算是德意志给的售后服务吧。” “我这不是有点着急了吗？”李小龙有点不好意思，他知道是自己沉不住气了。 “别急，反正咱们第一批猪出栏，计划是在九月底，有时间让你磨合的。” 这时，育肥场外有人在叫：“大海，圆圆，大河，你们在里面吗？” “是妈妈。妈妈，我们在这儿。”孙圆圆一马当先，不，是一猪当先，她骑在一头白猪身上，抱着猪的脖子。猪不太大，但很有劲，也还挺听话，驮着孙圆圆，慢悠悠的向大门走去，身后孙大河也学着姐姐的样子，骑着另一头猪，在育肥室里乱走。 李翠凤带着一个脖子上挂着照相机的记者，走了进来。看到两小在骑猪，吓了一跳，叫两小赶紧下来。 孙大河说：“妈妈，没关系，这都是打小就被骟过的猪，脾气温顺，伤不着他们。” 李翠凤瞪了他一眼：“你要我找摄影师来，就是要拍他们骑着猪？” 她身后的记者眼睛一亮，仔细寻找角度，心里在构图。 “是呀，题目我都想好了，就叫童趣。这个可以留在厂里，当宣传画用。顺便多洗几张，我要寄给安德鲁。” 摄影记者说：“李主编，我看成。这照片照好了，可以当做今天新闻的配图。” 李翠凤想了一下，说：“成，那你就拍摄吧。” 两天以后，几张照片和一页信纸，被装进了国际信封里。在称重之后，孙大海是一边贴邮票，一边心疼，这邮费可是真心不便宜呀，关键是还他么超重了。 “热呀！”光着膀子的孙大海，用力摇着手里的蒲扇。他拿起旁边茶几上的西施壶，抿了一口。 这样的壶，家里有好几把，都是李红做出来送给大家的。 虽然这样的壶，侯师傅看不上眼，这个那个的，能找出一大堆毛病。可不得不说，李红的天赋真是不错。接触陶艺，总共也不到四个月，她的进步是肉眼可见的。侯师傅嘴上挑着毛病，可脸上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可惜自己的年纪还是小呀！孙大海想，要是再大点，现在喝上一壶绿茶，出上一身透汗，那就爽歪歪了。 孙大海一边想，一边又抿了一口茶壶里的凉白开。 叔叔和婶子现在应该是很舒服的，从炎热的天府之国，一下子调到了龙省，冬天冷不冷的，现在还没有体会，可这夏天，那边据说最高气温才27、8度，晚上睡觉，还要盖上薄被。好想去那里避暑呀。 和前世的时间差不多，老宅重新修缮完成以后，六月份全家就搬进去了。没过几天，叔叔孙卫民和婶子也来到了首都。 经过战后总结，军委对孙卫民的嘉奖下来了。他没有选择进军部任职，而是选择留在师里，被提为副师长。在师里，除了师长和政委，他排老三。这次部队换防，要调到龙省。他和婶子这次来，既是探亲，同时也要先去驻地，做换防前的准备工作。 叔叔和婶子在家就住了一周，俩人就匆匆北上了。 在这一周里，孙大海和叔叔商量好了，以后部队复退下来的人，如果人品好，素质高，自己又有意愿的话，可以安排在家里的企业中工作。而孙卫民现在北上，要顺便帮兽血沸腾饲料厂，联系一家稳定的原料供应商。 最近，随着几个企业都步入正轨，放了暑假的孙大海，每天都无所事事。 肉联厂正在安装设备，那批宝贝在海上漂了两个多月，这两天刚从津天码头拉回来。 德意志的工程师和培训讲师都来了，一边安装调试，一边就开始培训。 黄菲菲的同学早就来上任了，还经常跑到家蹭饭吃。他叫吴大伟，可惜长得不像前世那个很有名气的同名小帅哥，倒是有点像曾x伟。 吴大伟也是混血儿，华夏和德意志的血统，他各有一半。为什么说“也”呢，因为黄菲菲同志，身上有四分之一的布瑞腾血统。 说到黄菲菲，孙大海不禁又要鄙视吴大伟了。你说你一个剑桥的高材生，追女朋友追得这么辛苦，事业也不要了，从一家跨国公司的大区经理，混成了和人民公社合资的肉联厂厂长，还只是个副的，你说你磕碜不磕碜？ 还好你遇到了哥，孙大海不无自恋的想，只要你有能力，好好干，在哥这儿，以后比你进世界五百强都牛。 肉联厂刚开始时诸多不顺，德方工程师工作严谨，性格有些木讷，一个典型的技术宅。而办事处出面，临时聘请一名首都工业大学机械系的年轻讲师，本应该负责德语翻译工作，结果却和德方工程师交流起了研究心得。俩人聊得热火朝天，使得配合他们的施工人员，无所适从，拖慢了安装进度。 连续暗示了几次以后，吴大伟忍无可忍，果断采取措施，他和德方小组的负责人进行了交涉，警告了德方工程师，并批评了负责翻译的农大老师。 德方人员态度很好，主动认错并保证按照进度工作。而那位老师却认为影响了自己对于国际先进技术的学习交流，反而不依不饶。 吴大伟当机立断，当场解聘了他。老师觉得自己在外国人和乡下人面前丢了面子，在离开时，扬言要找组织控诉，打倒他们这些黑心的资本家。 当晚，在西皇城根18号吃饭的时候，吴大伟将这件事，当笑话说给大家听。 也许是身材和名字都有些接近的缘故，曹大厨和吴大伟平日里关系很好。听到吴大伟的话后，为了保险起见，曹大厨给吴大伟出了个主意，以防万一。大家听了都说好。 那位老师也算是小有能量了，才到第二天下午，他就带着首都工业大学的一名领导，以及市里相关单位的工作人员，前来兴师问罪。 早有准备的吴大伟亲自出面接待了他们，将他们请进了会议室。 第61章 花盆引发的眼球经济 吴大伟先拿出一份情况调查，请大家过目。情况调查是很客观的，上面详细记录了事情的发展，并附有肉联厂合资双方领导人、施工队队长和队员、德方负责人以及当事一方德籍工程师的签名。 事实胜于雄辩，那名老师以及跟随前来，准备大张挞伐的人，都无话可说了。 随即，吴大伟又拿出几页纸，分别是安装进度详细计划和施工队工作日志，请来人观看。此时对方的态度，已经变成调查调解了。通过对比，很清晰地看出计划与实际进度之间有大概三个工作日的差距。 吴大伟最后取出一张财务分析，上面是根据安装进度延误三天，做得一份损失评估，包括施工人员与辅助人员三天的花费，生产人员和设备空置三天的费用，以及三个工作日预计的营业收入等。 吴大伟说：“综上所述，我们的财务人员，依据科学严谨的原则，计算出因误工三天，我们大致所要承受的损失为八十万元人民币。这只是人员、设备和收入的损失，还不包括因为延期，所造成客户信任度的降低与员工工作情绪的影响。我们厂现在正全力进行善后处理，我们将保留对这位同志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 吴大伟这就是忽悠，其实哪有那么大的损失，撑死了不过多花几千块钱，主要花得是饭钱。 他利用大家不懂现代企业财务常识，重复计算工时。最主要的是，他将预期收入的减少，当作损失计算。简单说，就是他把少赚的等同于亏损了。 人民币八十万呀！那名青年讲师现在的月收入，都不知道能不能到50元，这相当于他一百多年的收入。 青年讲师面如土色，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同来的一位市农业局的领导，年龄较大，比较冷静。他看出青年讲师已经要束手待擒，而肉联厂方面，则没有不依不饶，追究责任的心思，便出来打圆场，充当和事佬。 他对讲师说：“这位小同志，你看你的行为，给国家造成了多大损失？还不好好向吴厂长认错。” 讲师低声说：“对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损失，我只是想抓紧时间，学习先进经验。” 吴大伟气得直翻白眼，他没好气地说：“我们这里是合资企业，损失的不光是国家财产，还有我们资方的。再说了，我们是花钱让你来当翻译的，不是让你来学习的。” 这时，最后出场的大boss大厂长李小龙，慢条斯理地走进了会议室。 李小龙说：“吴厂长当时批评你和德方工程师，他立刻就反应过来，并道歉了。你却不以为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李小龙环视众人，发现没有人能回答，便继续说。 “这就是职业素质，或者说职业操守。他的工作，是我们购买设备的附加条款。而你，据我说知，是厂里用每天五元人民币的价格临时聘用的。你们是技术人员，互相间愿意谈论，我可以理解，但在你拿着我们的钱，在工作时间，为了满足自己的需要，严重影响了工作进度，给我们造成了损失，这就不对了吧？这次的事，我们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但是同志们，改革开放已经几年了，这思想意识的转变工作，还是要加强呀。” 经过这段小插曲，天海肉联厂加快了磨合速度，开始设备的调试，并于八月中旬，开始设备试运行。 天海肉联厂这个名字，是市里主管领导起的，并欣然泼墨，为厂子题名。 孙大海撇了撇嘴，不以为然。不就是从合资双方“食为天”和“淀海区”的名字中，各取一个字嘛，比起哥取的名字，无论是趣味性还是隐含的意义，都差得远了。 除了天海肉联厂，家里的其它几家企业，都在良性的运营中。只不过，现在大多数都是内部关联交易。 赢在起跑线种猪场，已经按照每月三百头仔猪左右的出栏速度，向外界提供仔猪。其中，二百头仔猪为育肥场的最低进栏量，直接进栏。剩下的仔猪销售，由育肥场保底。十天的仔猪销售期结束后，未销售出的仔猪，自动在育肥场入栏。 目前仔猪销售的对象，主要是西北旺乡的村民。 春光明媚育肥场，现在有少量的生猪出栏，主要是提供给肉联厂，用于肉联厂调试屠宰线和分割处理技术。 兽血沸腾饲料厂，主要精力还在丰富饲料种类，完善原料进货渠道上。目前的产能还没有放大，在确保种猪场和育肥场的需求后，进行备货。 喵喵喵有机化肥厂目前生产两种不同配方的产品，都是以猪粪便为主原料。目前的产品供不应求，全部被“妆点生活”包了下来，按现在的产能，订单已经排到了三个月后。 这几家企业，看着生意红火，其实现在都没有形成真正的效益，而先前最不受重视的小企业，妆点生活花卉陶艺华夏股份有限公司，则是大放异彩，在成立第二个月，就达到收支平衡。现在已经在增加人手，跑马圈地了。 刚成立的“妆点生活”，在五月十八日的联合揭牌仪式上，就被有心人关注了。 最先吸引人注意的，是侯师傅的陶艺组制作出的花盆。 “妆点生活”在接到黄菲菲的订单后，对几个厂进行了绿化设计。室外的树木移植姑且不谈，室内则根据环境和气味处理的特殊要求，做了大量的细节设计。 这是“妆点生活”的第一单，大家格外重视。方大同的经验和方林对植物的了解相结合，几易其稿后，为几个厂出台了各自不同的绿化方案。 拿育肥场来说，主要是要去除猪粪便的异味，以及防蚊虫。所以方林提出以君子兰为主，配以吊兰、绿萝、驱蚊草、食虫草等综合搭配。 猪是杂食动物，绿植不能在地下，否则就成了猪饲料了。于是方大同设计的方案中，在育肥室内，沿着内墙一米五左右搭建护板，绿植装入花盆，分散摆在护板上。 绿植还在培育中，但花盆已经被大量烧制出来了。这种花盆，不要求个体美观，只要整齐就好。侯师傅和两个徒弟，每一窑都会做些个性化的花盆，一来为了好看好玩，二来也是传授李红各种技巧。 在揭牌仪式后，参观场内的时候。许多人都发现了，在架子上摆放的花盆中，不时出现造型迥异的花盆，或古朴大气，或秀美精巧，各具魅力。 参观的领导，叫随行人员打听后，才知道这是一家外资公司的绿化项目。 在揭牌仪式结束后，“妆点生活”尚未完工的育苗大棚，陆续有人前来参观。虽然大棚里多数绿植还没有完全出苗， 但几个单位或大或小的合同，已经到手了。没有例外，每个单位都会提出口头要求，要几个特色的盆栽，或指定绿植，或由“妆点生活”自行搭配。 第62章 青年干部进修班 要不说公家的生意最好做呢！ 这个年代，也没有讨价还价的说法，几个单位的人，按照“妆点生活”的报价，就把绿化协议签订了。 说来也简单，无非是办公区域摆放些盆栽绿植，会客室和领导的办公室精细一些，根据个人喜好，上点造型盆景，也就可以了。 机关采购，不怕花钱，就怕犯错误，所以关键是要看有没有样板。 在几个单位的绿化工程陆续完成后，越来越多的单位知道了“妆点生活”。你单位能搞绿化，我们单位也搞，又花不了多少钱，既美化了环境，又升了单位的形象，何乐而不为呢？更何况，还是外商为我们提供的服务，那感觉得多爽呀！ 于是乎，五月份才成立的妆点生活花卉陶艺华夏股份有限公司，到了八月，就实现了盈利，订单都延伸到了明年。逼得方大同不得不又租了几十亩地，并且到处挖人。 1981年9月4日，星期六。 父亲孙卫国上午接到了通知，暂时交接手头的工作，从下周一，也就是九月六日起，去中央党校参加“青年干部进修班”，进行为期半年的脱产进修。 孙卫国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孙大海却是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厅级干部上岗培训班”。 只是，这个时间却比记忆中早了几年。孙大海记得父亲是中建公司成立两年以后，才上了这种性质的培训班，然后升为副厅长的。现在才是哪年呀。 在吃晚饭的时候，孙卫国就对大家说了这事。 黄老听到后，笑了笑，没有说话。 自从结识了孙大海一家后，黄老对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生活很感兴趣，现在他的房子，还没有修好。于是在孙大海全家的盛情邀请下，黄老搬出了农业部的接待宾馆，暂时住进了孙家。 不过黄老坚决地拒绝住正房，正房的两间主卧，是孙卫国夫妇与姜秀萍住的。 黄老住在了东厢房第一间。挨着他住的，是曹大厨。孙大海和孙大河哥俩住第三间，第四间归叔叔孙卫民两口子，俩人不在，所以暂时空着。 西厢房第一间是孙卫红，曹月和孙圆圆，分住第二、第三间。虽然孙圆圆死乞白赖地要下了西厢第三间，作为自己的闺房，但她和孙大河平时住幼儿园，周末回家时，因为年纪小，所以分别和奶奶与孙大海住。香江来的黄菲菲，现在住在第四间。 东西厢房各为是五间，最后一间，成为家里准备的客房。 房子暂时是这样安排的，再过两个月，黄老的房子修好后，他就会搬走。但家里决定，把东厢第一间，固定留给他当客房。第二间也是如此，曹大厨即使年底走了，也会经常回来的。 孙大海建议新修的大厅，现在成了全家开会、吃饭的专用场所。四十多平方米的面积，都够开个小饭馆了曹大厨语。 南边的倒座房，在使用上也有了小变化。 厨房、锅炉房、带地窖的贮藏间没变，两个里间洗澡外间厕所的卫生间也保留了，家里人多，一间有时候会不方便，只不过就不分男女了。 变的主要是门房和食堂，两间屋子被打通后成了一间公用的娱乐室。 重新修缮后的家，更注重了舒适性，并接受了孙大海的建议，所有管线都走明槽，便于以后的维修和更新换代。 陈锋、薛海天夫妇、崔南以及吴大伟，则是住在了孙家之前的院子。院子里四间屋，正好他们分开住。这院子是属于房管局的，名义上归孙、曹两家租住。现在两家搬走了，房管局也没有把房子收回的意思，反正是交房租，谁住都是住。于是这小院就成了他们几个外来人口的住处。 这几个人有个麻烦事，他们都不太会做饭。所以，除了在住单位值班，他们下班或放假的时候，都是到孙家来吃饭的，吃完饭再回家。 两边离得不远，有两公里左右，走路要半小时吧。不愿意走路的话，孙家这边有好几辆自行车，还有一辆平板三轮，是曹大厨还找人自己装的。他们经常一人骑三轮，其它人坐在后面，一起回家。反正汽车是停在这边院外的，薛海天每天来回都要到这儿。 薛海天的媳妇被安排在“妆点生活”工作，她很能干，照顾花花草草是公司里的一把好手，可惜只会做主食，不会做菜。 每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尤其是周末，家里都有好多人。 像现在，饭桌上除了孙卫国夫妇、孙大海兄妹三个和黄老，还有薛海天夫妇、黄菲菲、吴大伟和崔南。 曹大厨还没有下班回家。 陈锋作为办事处的代表，与方大同一起，陪姜秀萍去拜访她的老朋友。 姜秀萍的朋友，是工艺美院的一名教授，刚刚退休。 姜秀萍是受方大同的委托，帮“妆点生活”找一名环境设计方面的专家。姜秀萍立刻就想到了马丽丽教授。 马教授比姜秀萍小几岁，是工艺美院的老师。以前教育部组织学习，她和姜秀萍分到一个房间，俩人就此认识了，一直有来往。 马教授主修环境艺术，兼修陶瓷。盆栽是她的个人爱好。她爱人也是教授，已经过世的，孩子在津天工作，已经成了家，到了年节才能回来。 两个月前，在接到姜秀萍的邀请后，她就答应了，退休后一个人在家，太没有意思了。她就等着办好退休手续，加入公司，继续做些自己喜欢的事。 现在，她已经把手续都办完了。姜秀萍便带着两家公司的代表，亲自上门邀请，以示尊重。 陈锋作为黄菲菲的助手，去不去就可以。但谁让他现在有驾照了，正手痒呢。他在部队学了五个月，就差汽车维修和最后考试没有参加。唐天帮他办了驾照，薛海天也陪他练了好几次，说他开车没有问题了。 今天本应是薛海天去，陈锋跑去央求姜秀萍，最后是他当了司机。 曹月和方林，去看电影了。 他俩的关系挑明以后，感情发展很块。家人已经决定，等他俩明年三月毕业后，五一就办事。到时候，曹大厨、郑子芸、曹勇和丽萨，都会从香江飞回来。丽萨的预产期就在这个月月底，明年五一身体肯定能恢复好了。 家里的两个老大难问题，马上就要解决一个了，大家在欣喜的同时，不由得惦记起姑姑孙卫红来。 姑姑这个暑假又没有回来了。因为她申请了本硕连读，所以这个假期她要准备论文答辩，结束本科段的学习。 好在家里现在安上了电话，是老式转盘电话，虽然打长途时还需要人工接线，但有急事时方便了许多。 姑姑不回来，未尝没有躲避家长的意思。孙大海不无恶意地想着。 晚饭后，黄老拉着孙大海，去了孙卫国的书房。 “卫国，这次党校进修，我估计你是沾了你家投资的那几个企业的光。对这几个企业，上面很满意。再加上你那篇文章，我估计呀，你这次可能会被晋升的。” “爷爷，你是说前几天，我跟您说的那些话，您让我爸都已经写出来了？” 黄老笑着点了点头。 哦，是这样呀，孙大海明白了。 第63章 李永超和农村小额专项贷款 在5月18日开业那天，老村长李忠的儿子，现工作于区农业银行的李永超，找到黄菲菲，询问是否有贷款的需求。 这几家都是外资企业，开户行是在华夏银行，黄菲菲之前申请的贷款，也是在华夏银行办理的。 黄菲菲知道他和孙家的关系，就对他把情况说清楚了。 李永超也是无所谓，虽然他是信贷科的科长，但农业银行的信贷科，这会就是个苦逼单位。除非辖区内有国营农场或农机厂，否则信贷员是跑不出贷款业务的。 华夏人，尤其是农村人，这会儿的思想还很保守。许多人连存款都不愿意去银行，更别提贷款了。 李永超没有想过要推销贷款，如果他有这想法，春节时他就会问的。他已经习惯每年都完不成贷款任务了。 今天几家企业同时开业，区农行也收到了请柬。行长还挺敬业，叫李永超陪他一同出席揭牌仪式时，私底下过来问一下。 一旁的孙大海却是对此来了兴趣，他和李永超约好，在仪式过后详细商量一下。 当天下午，在向李永超了解了农行贷款的情况后，孙大海就结合自家产业，给李永超提出了一条新的思路。 首先是针对散户，以家庭为单位，向银行申请小额贷款购买仔猪。 现在30斤的出栏仔猪，种猪场售价是20元左右，农村家庭大多承受不起。有的农村家庭，劳动力要是不多的话，家庭年收入现金才几十元。 养猪是农民脱贫致富的一条捷径。而对于散养的农民来说，其中最大的成本，就是购买仔猪。 农行与种猪场、育肥场一起合作，向有意养猪的农民家庭，发放期限不超过一年的专项贷款，用于购买仔猪。 同时育肥场也做出保证，凡是使用贷款购得种猪场出售的仔猪，只要通过卫生检疫，全部会以市场价收购。 这是防止无力购买饲料的养殖户，在无法通过自然放养，获取足够天然饲料的时候，猪掉膘所受到的损失。 比如说，在六月份，有养殖户贷款买到一只30斤的仔猪，养到11月入冬，散养了五个月仔猪，大概100斤左右，并不适合宰杀。如果这时家中没有越冬饲料，或已经喂完，可以在通过卫生检疫后，把猪卖给育肥场。育肥场会按照市价收购，养殖户大概可以得到35元左右，归还银行贷款后，实际收入十多元。 也就是说，一个养殖户，散养一头猪五个月，就可以最终得到十几元的纯收入。如果养殖户完成仔猪从育肥到屠宰的全过程，收入当然会更高。 李永超听了，非常高兴。他详细地询问贷款运作的整个过程，越听越觉得合理。 孙大海等他消化完听到的新思路，接着说下去。 “这个新的贷款项目，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农村小额专项贷款，其中专项一词，才是这种贷款的根本。” 李永超拿出笔记本，认真地听着，并详细记录。 “农民要想脱贫致富，除了自身的努力，一定有三样东西，资金、项目以及配套的资源。 资金由银行提供，项目和配套资源，则是由企业承担，这也是贷款安全的保证。 刚才咱们说的，养殖户申请贷款，购买种猪场提供的仔猪，进行育肥，直到最后出售或宰杀，这就是项目，是养猪项目。 光有这些还不够，风险太大，银行和养殖户都未必愿意承受。所以还要有相关配套的资源，来保驾护航。 比如刚刚说的，当养殖户无力继续饲养的时候，育肥场承诺接手就是一项。再过几个月，肉联厂就要营业了，生猪的屠宰和销售，就有了保证，这又是一项。 还有饲料厂，当养殖户愿意花费一些成本，追求更大利润的时候，饲料厂生产的各种不同种类的饲料，就是他们的最佳选择。 我们还计划请农大的老师，给有养殖意愿的农户，开设免费讲座，传授养殖技术；请兽医站宣传防疫防病知识，并定期检疫等等。 有了这些配套资源，风险会降低很多，减少许多后顾之忧。银行和养殖户，才可以放心去做。” 孙大海顿了一下，等李永超做好记录。 “等贷款养猪的人多起来，最好是看到养殖户实际收入以后，你就可以去公社下面的各个生产大队，去开发贷款客户了。 咱们公社下属的几个村里，不是都有废弃的养猪场嘛。看到有人挣钱了，其它生产大队，就会重新愿意养猪。你可以劝说他们开设村办的集体养猪场，把旧的养猪场合理利用起来。这些集体养猪场，就是你下一批的贷款对象。他们对贷款的需求，可就大多了，维修养猪场、买仔猪、饲料” 李永超兴奋不已，他一边听，一边飞快的做着笔记。 孙大海等他记录完，对他说：“李叔，你向上级打报告的时候，一定要抓住以下四点：一、通过一系列经济活动，增加了国家税收。二、帮助、扶持养殖户脱贫致富，提高养殖户的家庭收入。三、丰富了物资供应，增强人民身体素质。四、扩大银行贷款范围，提升了银行在国民经济生活中的位置，并增加银行收入。” 等孙大海说完，李永超问：“还有什么？” “具体的细节工作，你要从银行专业的角度，好好扣一下。别的就没有什么了。” 以后的几天，李永超又和孙大海探讨了几次，他的方案也越来越完善。 五月底的时候，他把方案交了上去。 孙大海后来就再去没有关注这件事，李永超好像托陈锋转告过，说方案已经通过，过几天就会开试点。奶奶、崔场长和银行开过会，也同意了合作方案。 上个月，有一天黄老回家时，给孙大海看了份资料，是财政部和人民银行将要联合举办的“金融领域改革开放先进个人表彰大会”的人选及其事迹。其中在农业银行选送的先进个人名单中，就有李永超的大名。 这次表彰大会的规格很高，所以对先进个人和先进事迹要事先落实清楚，不能出现乌龙事件。 李永超的事迹，除了银行系统外，还涉及到农口的事，所以核查函发到了首都农业局，农业局核实后转到农业部。 因为涉及到赢在起跑线种猪场和春光明媚育肥场，而且企业的名字过于奇葩，非常好记忆。所以接到调查函的工作人员，第一时间，就转交到了一直关注那几家合资企业发展的何部长和黄老手中。 黄老了解到情况，便笑着对孙大海说：“大海，你也算有运气的人，歪打正着，随便出个点子，就被上面注意到了。” 第64章 孙卫国真是要升官了 孙大海吓了一跳，他连忙说：“我没做什么呀，我只想帮李叔完成贷款任务，顺便帮家里的生意，多培养些潜在客户而已。” 黄老说：“没人说你做错了。这次表彰大会，是太宗支持的，为的是进一步解放思想，深化改革。你家那几个企业的情况，我以前都向他简单汇报过了。 过几天，我要去太宗那里汇报工作。你还得想想，要是太宗问起来，那几个企业现在的情况，我怎么回答他吧。 咱们平时闲聊，都是些又出栏多少生猪，化肥厂成了妆点生活花肥提供商之类的小事。太宗那里，不会在意，也没有精力理会这些。他胸中自有沟壑，要的是改革开放全国一盘棋。所以，你还是整点提纲挈领的干货出来吧。” 孙大海想了一会，愁眉苦脸地对黄老说：“爷爷，我都是东听一句，西听一句，再加上点自己胡乱想的，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没有什么套路。这样吧，我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您听完，看怎么总结提炼，和太宗说吧。” “成。” “首先，投资是为了支援国家建设，同时也为自己家挣点钱，让家人生活水平更高一点” “停，停，停。”黄老叫停了孙大海。 “我说大海呀，有些话咱们私底下说说，无所谓，能直接往上说吗？”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孙大海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以前有句口号，叫宁要贫穷的社会主义，不要富裕的资本主义吗？现在虽然不再提了，不过，你这样的话要是公开发表，搞不好又成了一场大辩论。” “不会吧，谁说过贫穷就是社会主义，还有富裕是资本主义？有吗？” 黄老愣住了，他仔细地想了很久，最后说：“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人或什么著作做出过这样的定义，明天我找专门研究马列主义的同志问问。” “那您悄悄地找人问，别引人注目。” “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孙大海讪讪地一笑，说：“我是这么想的，太宗他老人家搞改革开放，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解放生产力，提高国力嘛。毛国搞的社会主义，现在看起来是错误的，不成功的。咱们现在搞改革开放，就是要开创出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路，也就是具有我们华夏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来。 至于说家庭或个人，以前不就有共同富裕的说法嘛。但以前的做法是大锅饭，是平均主义，出力多的和出力少的，收入却一样，长此以往，谁还会出力呢？公社里出工时磨洋工，不就是这种思想意识地体现吗？ 所以说，要先富裕一些人和地区，然后带动其他人或地区，实现共同富裕。” “你说的有道理，这的确是太宗的思路。不过，这可能做出来一篇大文章呀。你现在还小，琢磨它做什么？” “我不是担心家里的企业嘛，如果没有理论上的依据，以后一旦企业做大做强，也许就有人会出手了。这种想法，一旦写出来发表，就是站队，坚定地站在太宗这一边。万一能够得到太宗的认可，尚方宝剑不敢想，最少也要给块免死金牌吧。” “你这小子！我本身就是太宗的老部下，外人看我，都知道是他的人。我现在年龄也大了，这份功劳，或者说政绩，要来也没有用。这样吧，我去和你爸爸谈一下，看他有没有这方面的认识，如果有的话，让他根据这个思路，结合他自己的体会，作篇文章。到时候我拿给太宗看。” 孙卫国还是有些懵懂，他纳闷地问：“黄老，您说的是前些天我写的那篇文章？那不是您说，想看看我的政治素质和文笔，叫我随便写出来的吗？” “别担心，应该是好事。你下周正常去上进修课，我过几天要去大内，有机会的话，帮你问一下。”黄老宽慰他。 孙大海也说：“爸，没事的。也许领导看你文章写得好，要提拔你呢。” 孙卫国想了想说：“也好，现在单位里人心惶惶，都在传言说要机构改组，有些人上蹿下跳的，反正很乱。我现在去上进修班，正好躲一躲清静。” 孙大海知道，明年是国内纷乱的一年。有意识形态之争，有保守派和改革派的较量，还有军队裁军、机构改革重组等等。孙卫国这个时候去进修，实在是好的很。如果继续留在部委里，可别一不小心，就被什么风浪给带倒了。自家的小胳膊小腿儿，可没有“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能耐。 周一的早上，在吃完早饭以后，孙卫国、孙大海、孙圆圆和孙大河，四人分成三组，向各自不同的学校出发。 过了几天，黄老去大内，向某位首长汇报工作，带回来了新的消息。 “小伙子很有想法，认识也比较到位。他文章中的观点，有些是可行的，有些则是条件还不成熟。 改革，尤其是思想认识上的改变，需要因势利导、层层推进的，急不得，乱不得。所以他的文章，暂时不要发表。他现在需要再系统学习一下，换个更高的位置，看看他还有什么新的认识。”这是黄老在转述某位首长的说法。 1981年9月30日晚上，西皇城根十八号院，大客厅里。 黄老在看着电视，不时和旁边的姜秀萍讨论着什么。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并经常关切地看向坐在一边的曹大厨。 曹大厨在一周前刚过完自己的六十大寿，他婉拒了单位返聘的请求，现在已经正式离休在家，正在办理最后的手续。 曹大厨手里拿着报纸，好像将近有半小时没有翻过了，身旁几案上茶杯里的茶水，也早已凉了下来，他兀自不觉。 特意请假回家的曹月，在屋里走来走去，方林几次想劝她，却被她狠狠地瞪了回去。不过，她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大声说笑。 李翠凤手里打着毛活，却也是心不在焉的，时不时就出错，织了拆，拆了再织。 孙大海捧着一本借来的庄子，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心里则是在等待某个时刻的到来。 “铃铃” 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从中午起，就坐在电话机旁，几乎没有离开的曹大厨，伸手想去拿电话机，却发觉手足酸软，拎惯了大铁锅的手，竟然拿不起小小的电话机。 曹月三两步窜了过来，率先抢过了电话。 “喂，是哥哥吗？” 噼里啪啦的一阵交流电杂音后，一个兴奋得有些失真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之大，让围过来的人们，隔着听筒，都能清楚地听到。 “喂，喂，我是曹勇呀，我听不清你那边的声音。告诉你们，丽萨生了，是个闺女，六斤二两重，现在母女平安” 曹家的第三代，降生了。 第65章 堪笑吴中馋太守，一诗换得两尖团 9月30日，是丽萨的预产期，所以大家都在等候香江的消息。时间越晚，大家就越是焦急。 现在好了，母女平安的消息传了回来，大家都放下心来，围着脸上笑开了花的曹大厨，或是恭喜，或是打趣。 两周以后，曹勇又来到了首都。 丽萨是自然分娩的，一切都很顺利。她在医院住了五天后，就办理了出院，到了一家私人母婴医院，继续坐她的月子。 医院里有专业的医护人员，精心照顾丽萨和曹家小公主，当然前提是费用不菲。 郑子芸和丽萨的妈妈也轮流陪护，笨手笨脚的新爸爸曹勇被大家嫌弃了，所以就打发他来接曹大厨。 几天前黄老已经搬回重新修缮好的家。 黄老信守承诺，把东厢房打头第一间，留给了孙大海，后面两间，给了孙圆圆和孙大河。 三间西厢房当作客房。秘书小严和司机叶师傅死活也不肯住在西厢，他们和部里分配来的家庭服务员老吴俩口子，分别住在前院的三间倒座房里。 严秘书已经成家，平时和家人住在部里分给他的宿舍，这里只是临时歇脚。 叶师傅妻儿还在老家，部里安排他住几人一间的集体宿舍。黄老知道后，就要他先住在自己家，等以后有机会，把他妻儿调到首都，再申请解决住房问题。 孙大海也在黄老家住了几天。最近两个月，孙大海每天早上，都在教黄老打太极拳。虽说不可能立竿见影，但黄老自己都觉得，身体比之前要好了许多。 曹勇来了，那自然要聚餐了。 这次聚餐的地点，是在黄老家。黄老家是标准的三进小四合院。冬天需要在屋里吃饭时，因为客厅不大，所以人多时会有点麻烦。但现在这个季节，中庭或后花园，随便在哪里，摆上桌椅就可以开餐。 黄老家的绿化，自然是由“妆点生活”倾力奉献的。马教授的艺术感，方林的植物组合搭配，以及方大同老到的培育、移植技巧，三者结合在一起，产生了质变。 黄老的家，从室内摆放的绿植，到院中花架上的组合藤本植物，从前院的槐树、枣树，中庭的石榴，到后花园的银杏和梧桐，水池中的睡莲，各种植物从小到大，水陆空立体交错，使得整个院子都鲜活了起来，可以说是巧妙搭配，别具匠心。难怪为黄老修缮房屋的施工负责人，特意要了“妆点生活”的联系电话和地址。 聚餐是晚上开始的，聚餐的题目是孙大海定下的，名字就叫“大闸蟹和它的朋友们”。 大闸蟹没有花钱买，是曹月他们实验小组的成果，赞助者是曹勇。 实验小组今年因经费的问题，原本计划在继续稻田养鱼的基础上，就地取材，组织村民抓捕青蛙，增加青蛙的养殖。 但由于捕捉来的青蛙，在数量上无法控制，不利于实验结果的分析研究，所以在实验小组，一直争议于是否选择青蛙，作为实验品种。 正好，冤大头曹勇春节前来了。 于是，在春节前最后一次小组讨论时，曹月豪气冲天地宣布，她找到赞助者，能得到几百元的赞助费，节后就能到账，用于继续实验。 穷逼惯了的实验小组，居然能得到有几百元赞助费，大家都欣喜若狂。课题老师再三要曹月确认之后，高兴地宣布，今年将稻田养鱼、稻田养蟹两项实验同时进行，并安排人手，节后就去固城湖采购优良的大闸蟹蟹种，稻田养蟹区域也将进行改造，并用生石灰等药物，清池消毒。 就这样，在曹勇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实验小组的时候，他的好妹妹，已经帮他决定做出赞助。 其实，曹月也不是乱花哥哥的钱。因为她听曹勇说起过，由于多年没有回过家了，所以这次过年曹勇准备的红包很大，过年要给她和孙卫红每人一千元的红包，给几小每人是一百元。 曹月是想把自己当压岁钱，拿出来当实验经费的，只是借哥哥的名义，她也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 曹勇虽然年轻，工作没几年，但他的职业，注定了他不仅社会地位高，收入也是金领级别的。千儿八百元的赞助，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节后他专程去了趟农大，用自己护照上的身份，和学校与实验小组签了定向赞助协议。他只提了一个要求，就是在入秋收获后，除去实验所需保留样本，和计划预留越冬当作蟹种的部分，剩下的成年蟹，其中两成归曹月所有。 当哥哥的想给馋嘴的妹妹多留点新鲜的大闸蟹，谁知道，刚第一年开始实验的稻田养殖大闸蟹，就获得了大丰收。 凭借这个年代清澈无污染的水质，无剩余农药堆积的稻田，以及科学的养殖过程，稻田养殖大闸蟹实验，获取了惊人的产量。经过估算，刨除留种和实验所需，五十亩的试验田，最少要出一千五百公斤以上的成年大闸蟹。 这时的大闸蟹，市场上的售价比猪肉略低一点，每斤六毛多，每公斤就是一块三，从投资的角度上说，曹勇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投资，但可惜是赞助。 更为可惜的是，实验小组的成果再多，也不能转化为直接经济效益，因为他们没有销售的权利。 农大的校领导都被惊动了。他们笑逐颜开地表扬了实验小组，奖励了实验小组三百元实验经费，用于明年的实验，并取得了这次实验成果，大闸蟹的分配权。 学校决定将收获中一半，用于上缴直属领导单位教育部和农业部，剩余的部分，则当作学校福利，在国庆节发放给教职员工。 当然，曹月的两成，是香江赞助人要求的，校领导没有那么眼皮子浅，会去动曹月的那部分。 曹月也很知趣，她总共只要了五十公斤大闸蟹，剩下的都主动交给了学校。 稻田里的大闸蟹要在一个月内捕捞并处理完，曹月分了两次领螃蟹，否则吃不完会坏掉的。 今天是第一次，所以孙大海把聚会的主题，定成了大闸蟹。 新鲜的大闸蟹，最好的做法就是清蒸，蘸着姜醋汁，温上黄酒，那才叫鲜美。 不过，螃蟹性寒，不宜多吃，所以只能当一道主菜。曹大厨和孙大海又做了红烧田鸡，糟溜鱼片，油焖大虾，把传说中的稻田四友，凑个齐整。 再配上几道时鲜蔬菜，还有一道孙大海特意做的清炖鸽子汤，为了的中和一下大闸蟹的寒性。 说起来轻巧，因为人多，每道菜都是大盘子大海碗的往上端。 黄老也逐渐习惯了多人一起吃饭的热闹劲，家里新添置的锅碗瓢盆，都是委托曹大厨整来的餐厅专用的大家伙。 现在是农历九月，正是吃母蟹蟹黄的最佳时间。可螃蟹这东西，对老人、体弱的病人还有小孩，却并不友好，孕妇就更别提了。 看着满满一大盆蒸好的大闸蟹，三小比较可怜，孙大海还好，能分到一只公蟹，弟弟妹妹却只能一人吃几根蟹腿。 推杯换盏之中，1981年最后一次全员聚餐开始了。因为曹大厨过几天就要去香江了，再回来就是明年五月，曹月结婚的时候。 螃蟹咏 持螯更喜桂阴凉，泼醋擂姜兴欲狂。 饕餮王孙应有酒，横行公子竟无肠。 脐间积冷谗忘忌，指上沾腥洗尚香。 原为世人美口腹，坡仙曾笑一生忙。 第66章 81年年度总结 1982年 1月 16日，星期六，农历腊月廿三，上午。 首都友谊宾馆，贵宾会议室。 食为天天然食材公司驻华夏办事处主任黄菲菲，正在主持公司在大陆投资项目1981年年度总结会议。 出席会议的有市政府负责农业的主管副市长，首都市委宣传部，市政府所属农业局、商业局与淀海区的领导。 还有合资公司里中方代表农科院、农大，西北旺乡公社，资方代表曹勇，以及新任孙氏投资公司与食为天天然食材公司的专职法务部部长，于凯浩律师以及他的法律团队。 以上人员，纷纷就坐于主席台上。 台下坐着的是几家企业中外双方的负责人，优秀员工代表。 港澳办、农业部、华夏银行、农业银行等单位，也派出代表前来旁听。还有首都电视台和几家报纸的记者，受领导指派，前来采访。 另外，到场的还有公社其他生产大队的大队长、书记，以及周边几个公社的负责人。他们都是主动要求前来旁听的，为此不知道搭进去多少人情。 在经过开场的领导讲话后，各个企业开始汇报1981年所完成的工作。 首先汇报工作的是赢在起跑线种猪场场长助理朱大帅。 朱大帅和养猪场有很深的渊源。 他是东北人，1936年出生的，53年进了龙省农业专科学校读大专。毕业后分到奉天畜牧所工作。58年受领导委派，到西北旺乡人民公社，负责设计各村的养猪场。 朱大帅的领导，也是受西北旺乡人民公社原社长家人的委托，才接手这件事的。 结果原社长被举报并查实后，顺着线，不仅把自己搭了进去，连带着朱大帅，也被调查了许久。 朱大帅自小养猪放羊，他很喜欢做这个工作。这次他废寝忘食地设计、监督养猪场的修建，也是因为领导许诺，如果他干得好，就派他去做副场长。 现在对他的调查结束了，可是刚刚完成土建的养猪场已经被叫停，他当养猪场场长的希望也已经落空。于是他就进了刚成立不久的吉农大，进修本科。 十年特殊时期，他也被下放去了农场，但因祸得福，他在农场如愿以偿地得到别人不愿意干的养猪工作，直到79年平反。 平反后的他，没有选择回原单位，而是通过一段时间的复习，考上了华夏农大的研究生，畜牧学专业。 他在上学期间，听相识的实验小组成员说起，自己原来设计的养猪场已经被启用，便亲自去实地考察。他对现在的种猪场和养猪场都很满意，便向姜秀萍场长提出，想毕业后来这里工作。 对于这样有经验、有渊源，同时又是高学历的人才，主动提出加入，让原本就是临时代管的姜秀萍大喜过望。 鉴于朱大帅82年研究生才毕业，在和家人商量之后主要是孙大海的主意，朱大帅被任命为非全职的场长助理，利用课余时间，熟悉工作，协助姜秀萍管理种猪场。同时被任命为场长助理的，还有表哥李建。 孙大海和姜秀萍商量，等朱大帅正式毕业后，这摊事就全交给他了。 随着最后汇报工作的天海肉联厂场长李小龙结束了发言，五家合资企业81年的工作成绩，全都数字化，并摆在了大家眼前。 台下传来了一阵窃窃细语，主席台上的人，也在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 这五家企业，在不到一年的经营时间，全部实现了收支平衡，预计明年就将全部盈利。这其中，天海肉联厂，仅仅营运了3个月。 几个企业各有不同的情况。 喵喵喵有机化肥厂目前有两种配方产品，除了受到曹月的勒索，赞助给农大实验小组一小部分，用于对比分析外，剩余全部被“妆点生活”包销。 “妆点生活”目前是生意兴隆，客户排队等在培育大棚外，就差直接抓把土就走了。原本孙大海以为，有机化肥厂怎么也要十年后，才能自负盈亏。谁知道为了挣个短线小钱，才无意中创建的“妆点生活”，却成为有机化肥最直接的销售对象，两者相得益彰，形成一个双赢的结果。 现在制约“喵喵喵”发展的最大阻力，就是原料供应的不足。这个问题，目前无法处理，只能随养殖数量的增加而逐渐解决。 兽血沸腾饲料厂，已经开发出哺乳期种母猪饲料、仔猪饲料、生长期生猪饲料，以及育肥期生猪饲料等多个细分种类的饲料，产品线覆盖了猪的一生。 在国庆期间，饲料厂副厂长李二龙，亲自前往孙卫民帮助介绍的龙省农垦总局，在经过友好的协商后，达成原料长期供应协议。 现在饲料厂除了保证自家猪场的饲料供应外，正在全力备货，准备开春后正式进入对外销售阶段。 同时，“兽血沸腾”申请在龙省开设分厂的计划书，已经摆在了黄菲菲的办公桌上。 春光明媚育肥场，现在几乎成了几大单位的定点饲养场。目前在场内，存栏量为两千八百头，已经全部是自家种猪场提供的仔猪。 两千八百头生猪，听起来不少，可现在在场内，几乎连每一根猪毛，都是有主儿的。场长崔南也没有了以前的潇洒劲儿，每天焦头烂额的，到处找关系调货。因为再有不到十天，就是春节了。目前育肥场拥有的十多家长期供货单位，所下的春节订单总量，是育肥场正常出栏量的三倍。 春节前发放福利，这是各大机关、单位的传统。这时单位负责后勤采购的人，眼珠子都是绿的。他们来到育肥场，通过各种关系，甚至请客吃饭，为的就是能得到一点生猪的供应。 更有那自觉根子扎实，腰板儿硬的主，一上来直接就是拍支票，加价购买。逼得崔南就差把自己收拾收拾，直接送进屠宰车间了。 赢在起跑线种猪场，自六月底开始出栏，总计出栏仔猪三千四百头，其中有四百余头，是通过农村小额专项贷款，发放到近百户家庭养殖户手中的，每户平均养殖四到五头。到年底为止，有一百余头，在申请后被育肥场以市价收购。每头未足龄猪，平均给养殖户的纯收入是12元，相当于每头每月24元。 种猪场的一期扩建和二期新建的工程计划书，已经被政府各部门批准，等开春土地化冻后，就将同时开始。预计到82年年中，种猪场将形成一千头基础母猪的生产规模，仔猪年出栏量，可以达到两万两千头以上。 猪种改良工作也在紧张的进行中。在农科院、农大以及种猪场互相配合下，两种改良型内三元猪种，已经定型，正在进行为期一年的跟踪观察。 刚刚才开始营运的天海肉联厂，赶上了年底杀猪的高峰期，在最大客户“春光明媚”为了保春节订单，特意减少出栏量的时候，仍然保持了屠宰车间的稳定运行。 第67章 提问时间 天海肉联厂在几家企业中，是比较特殊的。因为在天海肉联厂，中方是大股东，股份占到55，食为天只占45。原因就是他们的合资对象公社屠宰场，在用自身厂房、土地当作资本入股的同时，区里把离屠宰场不到一公里，一座人防工程的备用仓库，也加了进来。 这仓库是深挖洞广积粮时期的产物，修在附近的山洞里，水电齐全，道路都做好硬化。区里还做出保证，将由区里出资，在一年内修建一条连通肉联厂与仓库的专用公路。 最让孙大海和黄菲菲满意的是，这个仓库里还包含一座已经建好，但从未使用过的冷库。 经专家检测，冷库完好无损，设备保存状态良好，只要经过简单的清洁保养，整个冷库就可以正常使用。 这样一来，就补上了肉联厂目前的缺陷。虽然资方所占股份降低，但减少了一项必须的基建项目，降低了投资额，大大加快了筹备速度。 这对于当时资金已经有些捉襟见肘的资方来说，是个相当好的消息，但在未来企业主导权上，要做一些预防工作。 现在天海肉联厂的厂长是小舅李小龙，大家都放心，但以后会不会换上一个不靠谱的人当厂长，这谁也说不清楚。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对自身利益的危害，黄菲菲在与政府谈肉联厂合资的时候，特意争取到了两个权利，一个是资方拥有一票否决权，另一个权利是双方的，对厂内所有中级以上职务的人员，包括厂长，采取考核制度，每年根据各自岗位的绩效和全体员工的评价打分，低于六十分或连续三次低于八十分的，将自动解职。 天海肉联厂是以生猪收购、屠宰，以及生产和销售高温猪肉制品，为主要经营范围。所谓高温猪肉制品，主要也就是午餐肉和火腿肠。 肉联厂一期工程中，只有午餐肉的生产线，是吴大伟从德意志引进的。配方是“食为天”收购的，起名为“美味”午餐肉罐头。“食为天”已将“美味”系列食品，在香江和欧美注册，并和配方一起，免费授权天海肉联厂使用，授权期为三年。 生产线在肉联厂开业时就已经试车成功，目前已经生产了三吨多。罐头所需的电镀锡薄钢板，也就是俗称的马口铁，目前国内还无法生产，是进口的。好在午餐肉罐头计划是全部出口的，等出口后再去核销。 因为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为了丰富市场，天海肉联厂将收购来的生猪，大半用于直接销售。只有等到春节过后，才会全力生产午餐肉罐头。 现在天海肉联厂收支基本相抵，并额外储存了三吨多的午餐肉罐头。出口暂时由香江的“食为天”代为经营，黄菲菲前几天回香江，已经谈下了出口意向，就等节后签约。 这时，会议主持人，黄菲菲的助理陈锋宣布，年终汇报工作结束了，下面是自由提问时间。 “黄小姐，您好。我是首都电视台的记者华英。您在大陆的投资，目前看是很成功的。请问，您在此之前，设想的结果，是怎么样的？您对大陆改革开放的政策，是如何评价的？谢谢！”作为在场最高级别的媒体，首都电视台的记者当仁不让地率先提问。 “比我预想得要好很多。我从香江来大陆投资的时候，并不太了解大陆的情况” 对于这种带有政治性的问题，黄菲菲早就向严秘书请教过多次。部委出身的严秘书，对此是轻车熟路，几句冠冕堂皇地套话一说，那叫一个四平八稳，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对这样的问题，黄菲菲早有准备。孙大海告诉过她，估计要持续好几年，正式场合都会有类似的大同小异的问题，背熟了就好。 “姜场长，您好。我是华夏青年报的记者。赢在起跑线种猪场，是本市第一家合资种猪场。请问，它最大的特点是什么？”这是李翠凤派来的托儿。 姜秀萍回答：“从制度上讲，作为合资企业，我们有进出口权和一定范围的定价权，我认为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 首先，我们现在养殖的是内三元仔猪，它们的父本，全部是进口的优质种公猪。这使我们种猪场培养自己的良种猪，有了非常大的选择余地。 其次，因为目前国营种猪场出售的仔猪价格，是有规定的。因此，比起他们，我们种猪场更有提高良种品质的动力。 最后，我们是合资企业，中方是农科院下属的畜牧研究所，我们在相关的科研领域，具有天然的盟友关系。这对于猪种提升、免疫防疫、饲料配方等诸多方面，提供了深化合作的基础。” “请问李厂长，天海肉联厂最大的赢利点在哪里？” “我们是合资企业，我们的出口产品，是我们主要的赢利点，将会为国家创造外汇收入。目前生产的午餐肉罐头，距离客户要求的数量，还有一定差距。大家都知道，现在马上要过春节了，正是人民群众对猪肉需求的旺季。我们收购来的生猪，也需要先保证市场的供应。所以，首批出口的时间，将会是春节之后。” “姜场长，崔场长，我是咱公社后厂村生产大队的大队长。乡亲们托我来问问，当年修的养猪场，我们村也有，现在我们也想养猪，你们能不能赊仔猪给我们，或者也和我们合资，一起养猪？” “对，对，对，我们村也想合资” 场面有些混乱了。 黄菲菲接过话筒，对台下说：“大家都不要着急，目前种猪场每月出栏的仔猪数量有限，要等到下半年才有足够的仔猪出栏。现在急也没有用的。” 她先把会场上众人的情绪稳定住，然后继续说：“年后，我们的办事处会升级成为公司，这样就可以直接负责合资工作了。 我先说一个原则，西北旺各村都有养猪场，我们第一批合资的对象，是各村现有养猪场，可以升级、改建成存栏量两千头以上育肥场的村子，至于那些较小的养猪场，合资经营反而成本更高，不划算的。你们可以自己组织运营，成立村级的集体养猪场。我们这里有专家定期免费传授养猪知识。 另外，如果资金不足，可以去银行申请贷款。农行和中行，都已经准备好了贷款额度，并答应对此加快审批速度，方便你们贷款。” 这时，又有人问：“黄小姐，您好。我是首都晚报财经版的记者。这几家企业关联性很强，请问，在它们之间，是怎么结算的？在对外销售时，又可以采取什么样的结算方式呢？” 第68章 1982年企业工作目标 黄菲菲回答道：“我们这几家企业，都属于生产经营型企业。企业内部交易，采取自然月按月划转的方法，内部平账。 另外，因为我们几个企业生产出来的产品，都是供不应求。所以我们决定，暂时放弃应收应付和预收预付等相关的财务工具。在签署了销售合同后，先款后货、当次结清，我们保证收到货款24小时之内发货。这条规定将明文出现在销售合同中。” 这时，台上台下又是一阵议论声。 主席台上，市商业局的一位领导，就此提出了自己的问题：“这么说，你们企业是不接受赊销方式的？” 黄菲菲回答说：“赊销方式是众多销售方式中的一种，是一种信用销售，它是以信用为基础的。目前国内并没有明确的信用体系做支持，一旦发生违约，就需要走司法程序。我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想把时间和精力，过多的浪费在打官司上。” “那要是客户有资金上的困难呢？” 黄菲菲笑了，她说：“据我所知，目前在大陆，只有银行或非银行金融机构，才能开展各种形式的资金融通业务。我们作为守法的中外合资企业，是不能对越过法律红线的。 我建议，有政策性的困难，请找政府职能部门，有资金上的困难，请找银行。术业有专攻，大家各司其职。我们只是生产企业，对此是爱莫能助的。” 台下有人问：“那你们收购的时候，怎么结算呢？” 李小龙接过问题：“你问的收购生猪吧，现在这几家企业中，说到收购，主要是我们肉联厂收购生猪，饲料厂收购原料，是跟几家固定供货商签了长期供货合同的，它们之间的结算，会按照合同来执行。我们肉联厂从开业起，就在收购生猪，从来都是在卫生检疫合格后，现场结算。 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销售时要求立刻结算，收购时自然也不会拖欠。 尤其是，我们现在的客户，大多都是家庭养殖户，辛苦了大半年，才收获了希望。许多家庭都是要拿卖生猪的钱，还银行贷款，然后交学费，看病，或者修房子，办喜事，我们如果再要拖欠的话，那真是于心不忍。” 这时，台上一位农业局的年轻同志，插嘴问了句：“我们农业系统，经常会在收购农产品时留下收据，到时间统一结算。账户里其实有钱，只是多年来，大家都习惯这样做了。难道这是不对的？” 到底还是年轻呀，他心直口快地问完了，没看见身边农业局的领导，已经在黑着脸瞪他了。 老于世故的姜秀萍，赶紧打圆场：“这说不上是对错的问题，各个行业，各个地区，都会有自己的特点和习惯，绝不能一概而论。据我所知，在建筑业，施工款项从来都是按工程进度走的，即使完工，验收合格，也要留一成左右工程款，当作质保金，要被扣在银行一年以上呢。” 黄菲菲最后做总结：“好了，关于支付方式的问题，我们就不再讨论了，做生意是双方的事，互相接受对方的条件。生意才能做成。 下面，我简单介绍一下1982年度，食为天旗下各企业的工作目标： 资方主体，也是就食为天天然食材公司华夏办事处，将升级为食为天天然食材华夏公司，统一管理旗下在大陆的各个企业。 赢在起跑线种猪场，在新的一年里，要完成一期扩建，二期新建工程。形成一千头基础母猪的生产规模，达到年出栏仔猪两万五千头的生产目标。在科研上，争取新增两到三种适合的猪种，进入观察期。 春光明媚育肥场，更名为春光明媚钱家川村育肥场，内部编号为1001号，前两位是地区编号，后两位是自然排序。便于以后新增的育肥场统一命名。 育肥场今年生猪出栏数量定为五千头。以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每年的出栏量都是五千头。请育肥场在工作中，继续努力，争取摸索出更加科学合理的饲养方式 场长崔南，与种猪场场长姜秀萍，种猪场场长助理朱大帅，暂时调入办事处，与现办事处的陈锋助理，组成育肥场审核小组，负责审核提出申请成为合作对象的各种资格。李忠副场长升为场长，以后1001号育肥场的工作，主要就靠您了。 种猪场场长助理李建，升为种猪场副厂长，厂长由姜秀萍兼任。 兽血沸腾饲料厂，从春节开始，饲料的广告就会开始在广播电台和报纸上发布，目标客户群是首都郊区的养猪场以及又一定经济基础的家庭养殖户。 饲料厂目前的年产量，为一万多吨各种饲料。刨除种猪场和育肥场所需的三千吨饲料，剩余约八千吨各种饲料，均在销售计划内。 副厂长李二龙，暂时调入办事处，负责开设龙省饲料分厂的前期筹备工作。 喵喵喵有机化肥厂，效益最好，产品供不应求。因为原料供应不足，无法提高产量。办事处已经购买了两辆二手卡车，正在进行改装。春节后，卡车将划归你们使用，用于从其他育肥场收集、运送原料，以增加产量。 除了这两辆改装车，节后划归化肥厂外，原来育肥场有两辆130，饲料厂有解放牌卡车两辆。 办事处采购了几辆首都吉普车，节后下发到各企业，每家一辆，由企业自行确定使用方式。另外还采购了三辆解放牌卡车，划归饲料厂。 天海肉联厂的大股东是公社，购车计划另行安排。 下面，请西北旺乡公社龙套甲社长懒得起名字了，为大家介绍天海肉联厂今年的工作目标。” 在一片掌声中，社长走到麦克风前，他从兜里拿出一张纸，照着念了起来。 “尊敬的各位领导在此省略1000字 ，天海肉联厂今年的目标，是出口30吨以上的午餐肉罐头。” 刚说到这里，台上台下仿佛炸了锅，再次混乱了起来。 主席台上，副市长都坐不住了。他问：“合同签了吗？价格和数量是多少？具体情况，你说明一下。” “这个，我” 社长油光瓦亮的脑门上，冒出了大片的汗水。他唯唯诺诺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明白话儿，不由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黄菲菲。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黄菲菲和曹勇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无奈。 当初黄菲菲对社长透露了一点消息，只是为了给他鼓劲，谁知道他会自作主张，在这里直接说了出来。 黄菲菲走了过去，接替了社长的位置。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实在不好意思，出口的合同还没有签，目前只是有这方面的意向。鉴于现在这个项目还处于商业保密阶段，实在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汇报。所以，等一会开完会，请相关的领导到会议室，我再做具体的情况汇报。” 这时大家都已经心不在焉了。 年度总结会议草草结束。 第69章 目标——夏威夷 办事处的行政主管，是张玉洁的妈妈张阿姨。她赶忙找到友谊宾馆的经理，临时开了一间小会议室。 黄菲菲在向领导做简单的介绍。 “我在香江有个朋友，她在家里开的旅行社工作，主要做香江到夏威夷的团。去年我回香江，和她吃饭时谈起午餐肉罐头出口的问题。她说” “萨蔓莎，我跟你说，你问我午餐肉的问题，那算是问对人了。我现在不是在跑夏威夷线嘛，那里的人，最爱吃午餐肉了。说来也是很奇怪，那边海产品多丰富呀，可当地的人，许多菜都要加午餐肉。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反正我是不吃。” “苏珊，你认识当地经营食品批发的人吗？” “认识呀，我家在夏威夷与别人合伙，开了几间酒吧和自助烧烤店。总共4个股东，都是开旅行社的。我们开店，主要是做包括我们几家旅行团的生意。 我们和当地的几家食品批发商，关系很好。我们每年都要从他们那里进好多货呢。放心好了，咱们是好姐妹，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下周带团去的时候，就帮你搞定。不过，嘿嘿，你要给足我好处才成。” “你要什么好处？” “我要香一个，你别跑，快把脸送上来。再跑，我就不管你了。” “你个小色女，几年不见，怎么还是这样。快别闹了，这事，我可就交个你了。” “放心吧，没有问题。” 两个月后，黄菲菲与美利坚时间至上食品公司夏威夷分公司的经理杰克布莱克，在香江一家会员制的商务会所里会面，向他提供了午餐肉罐头的样品，供他品尝和检验。 香江的食为天，从各处买到了不少午餐肉配方。因为做午餐肉罐头的目的，就是为了出口，所以配方的口味，基本是适合国外人的口味。 得知销售目的地是夏威夷之后，黄菲菲经过仔细研究，带来的样品有五种口味：原味，适合开罐即食；照烧味和烟熏味，适合下酒配菜；无味，也叫轻口味，这可不是sa中ite那样的垃圾，这是真正的厨房专用。本身无味，全靠厨师来调配；最后一种，名字叫“hot”，也叫辣味，是大蒜辣椒口味的。 这后两种，都是孙大海强烈推荐的。 无味午餐肉黄菲菲还可以理解，这是要从餐厅和厨房中，通过厨师以及喜爱烹饪的人，进入市场，是个很好的拓展市场的途径。而辣味午餐肉，黄菲菲和肉联厂的许多人都尝过，几乎没有人觉得好吃。 不过，孙大海也有歪理：“都说咱们华夏人会吃，而外国人不会吃。既然咱们都觉得这个不好吃，那也许外国人就会觉得这个口味，很好吃的。” 家里的事情，目前是孙卫国做主，但最近他一直在党校封闭学习。姜秀萍和李翠凤也不理会，所以现在成了孙大海当家作主。 小老板发话了，黄菲菲也没有了辙。反正就是生产几件样品，由外商挑选去吧。黄菲菲也就把这个口味的，拿到了香江。 杰克来香江，主要是为了进一批调料。在夏威夷的游客中，亚洲和南美洲所占比例越来越大，所以，适合他们口味的食物和调味品，需求量也越来越大。 杰克是美利坚时间至上食品公司夏威夷分公司的经理，有一定的自主进货权。 公司总部负责进货调度的人，和他一起竞争过夏威夷分公司经理的职务，结果败给了他。后果就是他从美利坚本土调货，总是磕磕绊绊的。听到苏珊的推荐后，杰克也动了心。于是就有了这次见面。 杰克没有想到，这次寻常的商务会见，竟然成了他人生的一大转折。 初次见面，在中间人苏珊的周旋下，双方谈得很愉快。苏珊家的公司，既是杰克的长期客户，同时也为他介绍过许多东亚的供货商，双方还是非常信任的。 一个想要开发出口途径，另一个则是想寻找一家稳定，且不受公司总部制约的供货商，双方一拍即合，很快就达成意向。 在杰克签署了一些诸如商品检验许可、保密协议等相关法律文件之后，一个印有“食为天”标志的金属旅行箱，被陈锋送到了杰克面前。 陈锋是作为黄菲菲的助理，办理前往香江手续的，作为整个食为天系统里，第一个出境的人，陈锋已经被其他同事勒索得快崩溃了。 好在地头蛇黄菲菲指点他，买了些面膜、打火机和糖果等便宜的商品，当作礼物，拿回去送人。即使这样，陈锋一个月的工资也没了。 一边是感受花花世界的新奇，一边是空空的钱包，陈锋痛并快乐着。 金属旅行箱是黄菲菲在香江定制了，花销不菲。但这是场面活儿，不得不花。 孙大海在家曾经疯狂叫嚣，为了打开市场，要不惜一切。他甚至把主意打到黄菲菲身上，说如果黄菲菲愿意把公司的标志，纹到身体上可以显露的部位，他多发三个月的薪水给她。结果是遭到家里的娘子军们无情镇压。 箱子里装有五种口味的午餐肉罐头各五罐。陈锋还拿出两个手编礼品竹篮，里面是一套五罐午餐肉罐头，作为礼物，分别送给杰克和苏珊。 竹篮是“妆点生活”新招来的一位园艺技师蒲师傅亲手编的。他的老家在湘江山区，满山的竹林。竹编手艺当地人人都会，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孙大海发现后，立刻决定以“妆点生活”的名义，在当地投资5万元，成立“妆点生活”竹编工艺品厂。他安排方颖负责这件事，蒲师傅为副手，主管技术，并一次性下单了一万个礼品竹篮。 杰克回到酒店，吩咐自己的秘书，带上三套样品，立刻飞回美利坚去做化验。他自己也通过香江的客户，到了香江城市大学的实验室，同样也化验了样品。 十天后，同时进行的几份化验结果都出来了，各项数据相差无几。化验显示出“美味”午餐肉罐头系列的品质很高，用料讲究，盐、糖以及各种化学添加成分，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至于说到口感，没看到杰克总共只化验了四套样品，剩下的一套，以及礼品篮中的那套，都被他吃掉了。 接到电话后，已经回到首都的黄菲菲，又匆匆赶了回来，在会所里再次见到了杰克。 黄菲菲原以为，要进入签合同的程序，怎么也要再过一两个月。谁知道杰克比她还着急。 “美味”午餐肉罐头系列，是采用欧美惯用的规格，每罐12盎司，净含量大概是340克，一箱十罐。 建议零售价是孙大海定的，无味定价为129美元，原味、照烧、烟熏三种为139美元，而大蒜辣味的，被丧心病狂的孙大海，定为149美元。 这五种口味，生产成本几乎没有区别，经估算后，大概06元人民币左右。孙大海和黄菲菲商量后，决定向杰克报船板交货价，也就是离岸价fob塘沽。 第70章 保节日供应，还是保出口？ 首次交易，双方也在互相试探和磨合。在杰克承担了运费和相应的保险费后，黄菲菲开出的价格，给他留下了20左右的利润。如果今后合作愉快，签订长期购货合同，那给他的利润，可以增加到25甚至30。 经过几个回合你来我往的谈判后，杰克对最后谈成的这个价格，也表示接受。他最满意的，其实是由他承担运费。 在这里解释一下，在外贸业务中，谁承担运费都可以，反正无论是买方还是卖方，谁承担了，最后在合同价格上会有补偿的。 杰克和亚洲客户打过多次交道。有些客户喜欢自己出运费，在合同中得到正常运费补偿后，客户却选用最便宜的航运公司，为的是能多得那么一点点差价。 这样的后果，往往是货物在运输过程中受损，甚至丢失。至于说延期到达，那更是常态。杰克对此是深恶痛绝，为此还不惜取消了几个供货商的供货资格。 现在由他自己负担运费，他就可以选择自己信赖的航运公司，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 尤其是他从东亚采购的货物，经常不足一个整箱集装箱，所以需要拼箱运输，费时费力，还非常麻烦。 现在黄菲菲把选择权给了他，便于他统筹安排。 谈判继续进行。 出乎黄菲菲意料的是，杰克首批订货所要午餐肉的种类搭配。杰克要了200箱原味，照烧和烟熏各150箱，这些都在合理范围。 然而杰克又要了无味和辣味各500箱，让黄菲菲大吃一惊。在反复确认无误后，黄菲菲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小老板孙大海。 难道这是他算计好的？ 中间人苏珊说话了：“我前几天在夏威夷，特意问了一家自助烧烤店，那里每天都能卖出各种午餐肉罐头几百罐。 在夏威夷地区，光我家投资的自助烧烤店就有六七家，再加上酒吧，你进的这点货，连我家店里的消耗，都不够吧。萨蔓莎，货物通过海运到夏威夷，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要两个月。” “杰克，你再订一份吧。刚才的货，你都发到我家店里去，还不知道够不够两个月卖的，我全要了。” “苏珊，第一批货，只是在试水，试探市场的反应，所以数量并不重要，不信你看，萨蔓莎都没有对数量表示质疑。”杰克向萨珊解释。 黄菲菲也点点头，首次交易，这个数量是很正常的。 “还有，你家几个店，一次进这么多午餐肉，不怕积压吗？别的品牌的午餐肉，你店里不卖了？” 苏珊的公主病发作了。她说：“萨蔓莎是我的好姐妹，有了她的货，别人的货我肯定不要了。这点货也没有多少钱，我爹地就我一个女儿，即使压在手里，他也不会说我的。” 中二的小公主，那是惹不起的。杰克果断地转移话题，询问起礼品篮套装的事。 礼品篮是孙大海亲自定型的。在他的要求下，蒲师傅根据罐头的形状大小，连续编了七八种样子，最终孙大海选择了这款礼品篮。 这个篮子不是最漂亮的，但却是最有特点的。它的外形很像一只小猪，着色后形象很卡通。篮子里五罐罐头，被竹条巧妙得绑住，即使篮子倒过来，罐头也不会掉下来。 孙大海向蒲师傅询问，编织这款篮子的难度和所需时间。蒲师傅说，难度不大，但每个人习惯不同，不太好完全一样。正常水平的人，不算上色，编织一个需要1小时。 孙大海大手一挥，成，就它了，先来一万个练练手。 至于说不完全一样，孙大海笑了，要的就是大体相同，细节不同。要不怎么能大肆宣传，说是纯手工的艺术品呢。 果然，杰克对这个篮子很感兴趣。他觉得这与夏威夷土著的工艺品有异曲同工之妙，应该是很受游客欢迎的。 黄菲菲告诉他，这是在华夏内陆，大山深处的小村落，流传了几百年的手艺，是纯手工制作的。目前正有近百人，在日夜不停的赶制。 黄菲菲有些扭捏地说：“礼品篮套装数量有限，建议零售价是999美元。” 当然了，这样离谱的价格，肯定是孙大海定的。按曹月的说法就是：“大海的心都黑透了，他不会是不懂美元的概念，开出了人民币的价钱吧。” 孙大海当然懂，而且，他懂得更多。 听听杰克的说法：“这个价格还是很有诚意的。在夏威夷，一个土著人随意编的草帽，最少也要四五美元呢。” 杰克问清目前礼品篮的数量，重新修改了首批货物的数量。原味等三种午餐肉，各要500箱，无味和辣味，各要1000箱，另外，礼品篮套装一万套，合同总金额超过了11万美元。 这时，黄菲菲反而有些为难了。 马上要过春节了，所有的肉联厂现在都有政治任务，要保证春节期间，市场上猪肉的供应量。 这合同虽然不大，但也需要将近17吨的净猪肉做原料。科普一下，这份合同总共午餐肉罐头85000罐，每罐340克，需要猪肉多少？千万别直接乘，因为340克午餐肉，不等于340克猪肉。 孙大海为了打响牌子，从美利坚市场占有率第一的斯帕姆午餐肉，也就是sa的手中争夺市场，所以把美味系列午餐肉罐头的含肉量定得很高，超过五成。每罐午餐肉罐头消耗猪肉将近200克，这个合同总共85000罐，需要大概十七吨的净猪肉。 黄菲菲这还是第一次，要在大陆过年。肉联厂也是刚开业，同样没有保春节供应的经验。因此，黄菲菲不敢轻易签合同，怕到时候供应不上。 于是，黄菲菲就把情况告诉杰克，并和杰克约好，三周后在香江签订合同。 “黄小姐，照此说来，目前限制你们签订外销合同，准备出口的最主要的因素，是生猪供应的问题？” “是的，市长先生。天海肉联厂已经生产出了三吨多的午餐肉。如果生猪供应有保证，两到三周左右的时间，也就是在正月十五之前，就可以完成合同规定的数量。” “出口创汇工作，是我国目前经济发展的重点。商业局彭局长，你看是不是可以给天海肉联厂放开限制，让它更好得为国家做贡献？” “市长，您放心，今天回去后我们就出台文件，争取明天能下发到天海肉联厂。保节日市场供应的工作固然重要，但出口创汇的工作更加重要。我们要让有能力为国家出口创汇的企业，拥有更大的自主权。” 市长满意地点了点头。 农业局黑脸局长连忙表忠心：“市长，我有个建议。天海现在不是生猪供应不足嘛，我们其他的养猪场，也可以向天海提供肉源，保证出口货物的生产。” 李小龙连忙说：“市长，这有两份化验单，作为对比资料，请您过目。”说着，他对秘书李月使了个眼色。 李月从公文包中取出几份复印好的资料，放在了几位领导的面前。 第71章 墙内开花墙外香的“春光猪” 在大家看资料的同时，李小龙在一旁进行了讲解。 “这两份猪肉检测单，一份是我们选做午餐肉用的生猪，我们选用的是内三元瘦肉型猪，由赢在起跑线种猪场培育，春光明媚育肥场饲养育肥，我们把它简称为春光猪；另一份则是其它养猪场养殖的土猪。 通过检测数据，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出，无论是脂肪酸、蛋白质、含水量、h值、氨基酸态氮等重点检测项目，还是金属、农药残留量上，春光猪都占有绝对的优势。 也就是说，春光猪更接近现代科学，对猪肉营养价值的认识，也更容易被欧美国家的消费者接受。 这也就是为什么用春光猪制作的午餐肉罐头，可以通过严格的检测，达成出口美利坚的意向。而国内可以生产午餐肉罐头的企业，也有不少，但它们很难达到出口欧美国家的标准，原因就在这里。 我曾经做过调查，在副食店中，半扇春光猪，和半扇土猪一起销售，土猪卖出的速度，是春光猪的一倍。这说明目前大部分国人，还处在追求温饱的阶段。他们买肉，最看中的是肉的油水多少，也就是脂肪含量。而在欧美，脂肪含量高的猪肉，是会被认为是不健康的，没有什么人会去购买。” 市长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问李小龙：“你的意思是说，春光猪是接近欧美标准的品种？” “是的。”李小龙斩钉截铁地回答。 “市长，这位是农科院蔡教授，他参与了春光猪的前期培育过程，技术细节方面，可以请蔡教授向大家做介绍。”黄菲菲说。 “市长您好，我简单介绍一下春光猪的情况。”蔡教授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介绍。 “春光猪是典型的内三元猪。我国地方良种母猪一般都有良好的繁殖性能，产仔多，母性好，对于饲料要求不高。 内三元一般的杂交方式多采取以长白公猪或大约克大白公猪为第一父本，与当地母猪交配，再用杜洛克公猪为第二父本，与一代杂交母猪进行第二次交配。产下的猪仔就是内三元的猪了。 这样的猪种，既有母本对于本地环境适应性强的优点，又有父本增重快，瘦肉率高的优点，是目前我们养殖业很好的选择。 一年前，种猪场通过所里找到我，希望我带组，进行内三元杂交培育，当时我很惊讶。 说到三元杂交，国内各相关的研究所，或多或少都做过培育，是实验性质的。然而各大养猪场，却几乎没有采用过，原因就是生产成本会增高。其中不光需要付出研究成本，还有国外父本引进的费用，日常精细饲养的费用等等。 当时，我还对姜场长说，你们虽然是外企，仔猪或育肥猪出售的价格，可以有一个浮动区间，但算起来，不见得比养土猪收益更高，而且，老百姓也未必认可这样的瘦肉型猪。没想到他们却独辟蹊径，通过制成品，靠出口解决了利润问题。厉害呀！” 市长听了很高兴，他问蔡教授：“蔡教授，他们的成果，有没有可能获得科学技术方面的奖项？春光猪，能不能全国范围推广？” 蔡教授想了想说：“现在的成绩，恐怕得不到奖项。内三元杂交猪种，是为了尽快适应不同地域的育种方式，更多的意思是猪种局部地区的改良。大面积推广是没有问题，只要有对当地适应能力强的母本，就可以实施培育。 推广的关键，一个是要花外汇引进种公猪，在一个是销售价格，如果和土猪一样的话，那还不如直接养土猪呢。” 说着，他问黄菲菲：“小黄，你们种猪场，现在种母猪的替换工作，全部完成了吗？” “还没有，预计还需要三个月才能完成替换工作。” 蔡教授对市长说：“您看，他们财大气粗，而且是直接瞄准了内三元上的，从决策到培育，整个过程一点弯路都没有走。就这样，要想全部升级成内三元，也要一年半的时间。他们现在还是二元三元混杂在一起的。 如今在市场上，肉类产品供应不足，还是处于被限制购买的阶段。其它的养猪场，要是没有其它因素影响，谁会费力不讨好呢。” 市长叹了口气，知道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以自己的职位和能力，许多想法也是完成不了的。 他表扬了几家企业在上一年中取得的成果，并鼓励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再创佳绩。 市长和其它与会领导、记者们，在友谊宾馆的餐厅用完午餐，陆续离开了。每人都得到了一份午餐肉罐头礼品篮套装。 黄菲菲等人，在经过短暂的午休后，驱车前往不远处的“妆点生活”。 “妆点生活”与其他几家企业，不是同一个路子。严格意义上讲，它是家里几个小辈，合伙投资成立的，属于个人项目。而其它几家企业，则是孙、曹两家的家族基金，通过“食为天”投资的项目，是家族项目。 从开业到现在，已经有七个月了。“妆点生活”已经有了四十多名正式员工，并且拥有近二百人的兼职施工人员的登记资料，可以随时组合成队伍，完成施工任务。 公司分成了几个部门，陶艺部由侯师傅负责，除了他三个徒弟外大表姐李红已经正式拜师，算是三个徒弟中的一个，还成功的招聘到了一个退休的老技师，带着两个徒弟加入进来，另外还有几名从村里招来的烧窑工。 园艺设计部，由马丽丽教授负责。因为业务太多，都排上了队，而马教授这边，却是人手严重不足，累死她，也完成不了几个项目。就连经理方大同，有一多半的时间，都是在干这个工作。 马教授也是拼了，四处挖墙脚。在这个年代，人员流动性很差，“妆点生活”虽然是外企，工资给得很高，但还是应者寥寥。 后来还是孙大海给她出了个主意，叫她一方面去请已经退休的教授，来发挥余热。另一方面，和工美、美院、农大等有相关院系的学校联系，组织面临毕业的学生，进公司实习。 同时，对这些学校的在职老师和学生，以赞助课题研究的方式，开放兼职任务，请他们在课余时间，有偿地完成一些小型的设计工作。 通过以上种种办法，公司极大的缓解了设计和工程监理方面的人员不足问题，业务完成量大幅增加。 “妆点生活”园艺方面的业务流程，有点像前世大型的装修公司，主设计师带几名助手，根据实地考察情况和客户要求，完成设计，然后组织施工队进场施工，如果有特殊的植株要求，还要组织移植或定向培育。设计师和助手，这时成为工程监理，直到完工。 第72章 事业与爱情双丰收的陈锋 “妆点生活”公司目前不配备全职的施工人员。有一定技能的施工人员，在通过公司专项技能考核后，留下自己的资料。公司把资料汇总后，交给设计师及其助手，由他们根据业务的情况，临时自行组队。 设计师和助手，在一次次的业务过程中，通过与不同工种的施工人员不断地磨合，逐渐会形成相对固定的施工人员组合，更有利于工程的顺利完成。 “妆点生活”还有一个重要部门，就是培育基地。目前公司租赁的土地，已经近百亩了。不过，一半以上是荒地，成本很低。因为公司培育的对象，大部分是培育大棚里或露天的盆栽绿植，对土地情况要求不高。 育种基地分成四部分，有占地十亩的连栋温室，有二十多亩的简易大棚，还有露天盆栽区和露天种植区。 培育基地的负责人是薛海天的媳妇，她手下正式员工有十多人，主要负责巡查、监督和技术指导工作。 具体工作由临时工完成，他们多以家庭为单位，两三人一组，负责一定区域的某项工作，按天按量结算报酬。临时工的具体数量则根据情况随时调整，三十组到一百组不定。 这个制度，让“妆点生活”在附近的几个公社中名声大噪，许多附近的农民，以家庭为单位，纷纷前来打短工，以贴补家用。即便是农忙时，也会和相近的朋友家庭，每家出一人，合伙来这里挣外快。 行政方面，公司现在只有两个人做，一个行政全能，大杂工一个，据说已经快累吐血了。还有一名出纳，兼日常记账。每天光是数钱给临时工结账，就够她一呛，她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回过家了，天天住在公司的临时宿舍里。会计是兼职的，由fes每月月底派来，负责登账汇总，出财务报表。 原来还有一个方颖，可以帮忙。可惜在两个月前，方颖就被无良老板孙大海，发配去了湘江，负责管理新成立的竹编厂。 现在马上就是春节了，方大同想招人都来不及，只能苦熬到过完年。 公司还有一个光杆经理方大同，他更像是公司的一块砖，公司哪里有事，他就要顶到哪里。 至于说方林，他是公司的技术顾问，无偿的那种，谁让他想娶曹月呢？在创业初期，人手紧张的时候，这样免费的劳动力，可是不用白不用的。 薛海天把车停在“妆点生活”的院子里。姜秀萍、曹勇和黄菲菲从车里下来，和等在门口迎接的方大同以及各部门负责人打过招呼，一起走进了会议室。 “小陈呢，怎么没有来？” 方大同没有看到黄菲菲的助理陈锋，便问黄菲菲。 黄菲菲忍着笑，对方大同说：“方经理，小方厂长今天回首都述职。上午会议一完，小陈就开车到火车站接站去了。算算时间，他们应该是快回来了。” 姜秀萍也乐了，“我说小陈怎么午饭都没有吃，就急匆匆地跑了呢，原来小颖今天回来呀。” 方大同一愣，有点糊涂了。 他问：“小方厂长？方颖？我女儿？她今天回来，我怎么都不知道？” “她那边电话还没有安装上，打电话很不方便。这是她跑到县里，给办事处打电话汇报工作的时候，说今天回来的。至于说小陈，肯定会积极表现，主动去接站的。” “她他他们”方大同结巴了。 这时，一辆皮卡开进院子里。 这辆车是1980年才在美利坚上市的福特f150游侠，福特f系列，从六十年代末的第五代开始，就有了基本款、定制款以及高配款游侠，这三种配置。 这是孙大海写信向美利坚的安德鲁和他父亲亨特咨询后，由香江食为天出面，从美利坚订购的，一共要了三辆，都是高配版游侠，并在后面车斗上，加装了高低两种可拆卸的封闭车厢。 这三辆车刚刚运到首都，其中一台属于办事处，天海肉联厂分到一台，成了李小龙的座驾。只是内部转账手续还没有完成，需要年后办理，还有一台，黄菲菲准备在年后，几台吉普分配给几个企业的同时，把这台车分给“妆点生活”。 车门开了，下来的果然是陈锋和方颖两人。 陈锋手里拎着方颖的行李，和她说笑着，走进了会议室。 一进屋，两人被吓了一跳。屋里几个人，也不说话，面带诡异，全都直勾勾地看着他俩。 方颖被看得不好意思，脸一下就红了，她小声地向大家问好之后，赶紧低下了头，做出鸵鸟状。 陈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谄媚地笑着，像小狗似的，可怜巴巴地看着大家。 方大同这时看陈锋，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以前没看出来，这小子怎么这样可恶呀。 没有办法，这事外人不管用，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 黄菲菲干咳一声，说道：“先说一项人事任命，我的助理陈锋，年后兼任妆点生活的副经理，任务是筹建市场部，以后公司的园艺项目，花卉、陶艺等业务的批发零售，统一归市场部管理。陈锋，你来说一下你的工作计划。” 说到工作，陈锋也顾不得尴尬了。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公司现在主要业务是园艺项目，主要流程是客户来电话或上门，由老方哎呦！” 陈锋按照平时的叫法，随口说了声“老方”，却被方大同瞪了一眼，同时腰眼的嫩肉被身边的方颖掐了一把，顿时惨叫一声。 除了方家父女和陈锋，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其中也包括方颖的哥哥方林。 方颖出手后，才想起不对，不过为时已晚。她羞愧难当，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姜秀萍强忍着笑，说：“开会呢，大家都严肃点，小陈还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小陈，你继续说。” 陈锋原本囧得不行，这时听到老佛爷发话，索性放开不管了，爱笑你们就笑去吧。 他继续说：“客户来了以后，由方方叔接待，问清客户需要后，找设计师与客户交涉。 我计划在成立了市场部以后，整个业务过程由市场部来处理斡旋，而且，市场部还要开发新客户，维护老客户，管理项目合同。这是其一。 其二，公司除了园艺设计、施工项目外，其它业务也要开展起来。我已经在官园花鸟鱼虫市场里租下了摊位，四个连在一起，正对大门的最好摊位。春节后，前租户租约到期撤店。也就是说，3月1日开始，这几个摊位就正式归咱们使用了。 官园市场这里要开展陶艺、花卉的批发零售业务，顺便也附带有园艺项目的宣传推荐。这里准备安排两人为一班，由市场部的人轮流去做宣传销售工作。 市场部计划招十人左右，一半外招，一半内部调岗，主要从现在正在公司实习的学生中找。 经理暂时由我先兼着，一旦发现合适的人选后，再提报上岗。” 随着各部门负责人的工作总结，会议继续进行下去。 第73章 奔跑吧，黄飞鸿与黑格尔 天黑了，会议也进行到了尾声。 外面一阵嘈乱，几辆汽车排着队，开进院子。 陈锋刚说要开门出去，看看情况，门外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犬吠声。 “大海来了。”曹勇笑着说：“晚上咱们又有口福了。” 陈锋打开门，一黄一黑，两道影子飞快地冲了进来。 黄飞鸿和黑格尔发现满屋子熟人，开心地闻来闻去，尾巴摇得像风扇一样，真担心它们下一刻，就会把尾巴摇得飞出去。 陈锋拍了拍两只狗头，算是打个招呼，然后走到院外。 李小龙和吴大伟，正陪着农业部何部长的秘书以及其它几个同志，一边往会议室走，一边说着什么。 陈锋连忙迎上去，和文秘书握手。 “陈助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彭记者，他在新华社工作，这位是他的助手。这边两位是我的同事，在部里的宣教司工作。” 陈锋和那几位打过招呼，把他们请进了会议室。 大家坐好后，文秘书说明了来意。 原来，农业部宣教司组织了一项调查，题目是农村家庭对联产承包责任制的理解。 宣教司的这两位同事，被分派到hd区的农村，来做调查。。 彭记者和他的助手，也在做类似的题目，双方前些日子，在做调查时碰到一起。相逢即是有缘，大家一商量，决定联合行动。 联合调查没几天，他们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以西北旺乡公社为首，包括附近的几个公社，农村家庭的经济条件都比较好。即使不算那些养殖户，也比别的农村家庭要好许多。 对于家庭养殖户，国家现在的态度就是不表态，慢慢观察。所以姑且不论，但非养殖户家庭，经济条件明显比其他地方的家庭好，这就要仔细研究了。 而且，他们还发现，这边生产队出工的时候，人员经常不齐整，总是缺编。但人人卖力，生产效率比满员的生产队还要高，几乎没有其它生产队普遍的出工不出力现象。 这种现象令他们非常惊讶，于是便展开了深层次调查。 调查结果显示，其原因就在于以“妆点生活”为首的这几家企业身上。 这些企业统一采取除少部分专业技术和管理人员外，全部使用当地人的政策，而且在招聘正式工的时候，优先照顾军烈属家庭和确实生活有困难的家庭。 它们还开创性的使用临时工资料登记制度，并把复杂的工作，通过科学的统筹方法，将其分拆成多项简单工作后，组织具有相应工作技能的临时工进行工作，极大地提高了生产效率，并且扩大了受益面，使许多没有足够专业技能的人和家庭获利。 这个结果，让他们几个人欣喜若狂。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关键这是充满正能量的，在政治上没毛病。 几个人决定正面接触这几家企业，寻找更多的资料数据，用大量的第一手资料，来证明他们的调查结论。 “妆点生活”的功劳最大，口碑最好，所以是他们研究的重点。 虽然目前妆点生活花卉陶艺华夏股份有限公司还是个小透明，不为外人所知。但“兽血沸腾”、“春光明媚”等几个名字，对于农业部宣教司的人来说，是耳熟能详的。 部里人都知道，这几家企业是顾问黄老和何部长关注并支持的，因为黄顾问和严秘书在外地调研，所以宣教司的司长接到下面人的汇报后，直接找到了文秘书。 文秘书一琢磨，这是好事呀，于是报告给了何部长。 何部长听到后果然很高兴，他吩咐文秘书，亲自下来看一下，帮着把把关。 接受命令的文秘书，今天一大早，就和他们一起来了。在经过一天的调查，确认事实无误后，文秘书才带他们，先去了天海肉联厂，找到李小龙和吴大伟，然后一起来到“妆点生活”的公司驻地。 原来是这样，这过年前又多了一件好事呀。大家便纷纷和他们交流起来。 说到这几家企业的管理，其实就是由黄菲菲找出几份类似企业的管理制度，然后在家一起讨论，拾遗补缺，diy出一份制度来。 参加讨论的，有曹大厨、姜秀萍、孙卫国、李翠凤，曹勇以及黄菲菲。孙大海只是旁听，他坚称自己不懂，只是偶尔出个主意，不参与讨论。 孙大海很有自知之明，在管理上，他就是个棒槌，别说和专业人士黄菲菲相比，就是家里这四个国家干部，都比他强得多。 前世的孙大海，最大的管理幅度，也就是管理几个人的临时操盘小组，管理方面的经验，他几乎没有。 他现在的长处，在于前世是知识爆炸的时代，各种有用没用的东西，他听到和看到的都很多。所以他用自己前世的听闻，出出主意，再由大家归纳总结成一套行之有效的制度。 像把工作分拆，分组合作，这是在九十年代以后，各个行业都会采用的工作管理方式。无非就是流水线生产概念的扩大化，没有什么稀奇。 而临时工登记制度，则是为了省钱和便于管理。哪家公司也不愿意养那么多初级的重复工种。而且临时工制度，还降低了因重复工作而产生的懈怠和麻木，增加了劳动积极性，提高了效率。 爱调研就调研吧，反正孙大海也不进会议室，他们随意好了。 孙大海现在正在陪狗玩。严格地说，他是看着张玉洁、吴言和苏佳，和两条狗一起玩飞盘。 今天下午，小伙伴们跑家里找孙大海玩。玩了一会，二胖开车来接孙大海。二胖是胖婶和侯师傅的儿子，和哥哥大胖一起学了驾驶，哥俩现在都在“妆点生活”里当司机。 看到孙大海有事要走，王欢几个出门时没有和家里说清楚，怕太晚回家，家人不放心，所以就先走了。 张玉洁肯定是要跟来的，她妈妈还在公司这呢。苏佳和吴言俩人和家人说到孙大海这玩了，没有顾虑，也就跟着一起来玩。 黄飞鸿和黑格尔已经一岁了，先天品种好，后天营养也跟得上，现在是皮毛锃亮，虎虎生威。 虽然孙家搬回到了西皇城根十八号，居住条件比之前好了太多，但对于天生爱运动的狗来说，还是狭小了一些。 它俩最主要的运动方式，是每天早上，和孙大海一起跑步晨练。再有就是，每周跟着孙大海，跑到黄老的院子里，去撒撒欢。 家中有车，可高档豪华的奔驰车，里面是全套的真皮座椅，如果让俩条狗进去，那画面一定美得很。奶奶曾经下过严令，禁止它俩上奔驰。 现在好了，福特游侠的后车斗，就成了它俩的专座。它们今后也经常能来到农村，真正的疯跑了。 孙大海正看他们玩，这时曹月放了学，骑车来了。从农大到这里，有九公里，骑车半个多小时就能到。 曹月下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过来，一把抓住孙大海。 第74章 贫女曹月 “大海，今天做什么好吃的？连着两个星期了，天天吃食堂，我都要吐了！” “谁让你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呢，家里天天吃好的。” “我这不是要毕业了，想跟同学多待几天嘛。等毕业分配后，那可就天各一方，再想聚齐，就太难了。” “你说得有道理，可你又不是没钱，每人出点粮票，你出钱，请大家一起在外面吃点好的，不就解馋了。实在不成，多花点钱，到老莫吃去，那又不要粮票，离你学校也不远。” “嗐，快别提了，你以为我不想呀，这不是身上没有钱了嘛。” “我去，不会吧。我算算，大学生补贴每月有二十多，曹爷爷临走的时候，把你的生活费留给我爸妈，让他们每月给你二十块当零花钱。你这一个月能有四十多块，都赶上机关里小干部的月收入了。 还有，去年过年时，小勇叔叔给你一千兑换券的红包，你不是存起来了么，还吃不上顿好的？” “来，大海，咱们到这边，我跟你仔细说。” 曹月拉着孙大海，走到了一边。 “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叫魏明明，和我一个宿舍，今年才刚21岁。她是山城人，家里条件不好，她的奶奶有慢性病，常年要吃药。家里还有个小她五岁的妹妹，正在上学。 77年她考上农大后，家里连她来首都的路费，都凑不出来。最后还是她们家的邻居，一家小药厂的厂长，借给她家50块钱，充当路费，并答应自己药厂生产的药，她的奶奶可以用出厂价拿到。 她在学校，省吃俭用。国家发的生活补贴，每月都能节省出几块钱，她把钱攒在一起，每半年就往家寄一次。 她学习非常刻苦，成绩特好，老师找过她好几次，劝她直接上研究生。她一直想毕业后就工作，早点挣钱，还钱外加帮助家里。老师说读研究生，国家发的补助更多，而且有了课题的话，还有额外收入。魏明明考虑了好久，才决定读研。 本来一切都很好。可是，在去年年底，她收到家里的来信，就经常躲在被窝里哭。我们同宿舍的几个人看不过去，对她几次逼问后，才知道真相。 原来借钱给她家的厂长，翻脸了。他说那钱是彩礼钱，要她毕业后回家，嫁给他儿子。他儿子三十多了，以前一直欺男霸女，十年特殊时期，参加械斗，伤了脊柱，已经瘫在床上十几年了。 不过那厂长也知道，等魏明明大学毕业，就有了国家干部的身份，他也不敢强行逼迫，便给了她家三个选择，要么她嫁过去，要么她妹妹嫁过去，俩人都不嫁也成，双倍退还彩礼钱。 明明肯定不愿意嫁，她妹妹才16岁，也不会嫁的，我们都劝她退换彩礼，50块的双倍，也才100块而已，都不用同学去凑钱，我给她就成了。 可是听她讲，那厂长说，彩礼钱不光是50块，还有这几年她的奶奶低价吃药的差额，也要算在里面。也不知道他怎么算的，反正他拿来一张单子，上面是各种记录，还盖了公章，列出的药费就有450块，所以总共算成500元彩礼钱，要双倍退还的话，就是一千块钱了。” “小月姑姑，你不会真按这个钱数给他吧，这不是敲诈吗？” “我我不是着急嘛。反正当时我很生气，明明平时和我关系很好，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我不能让她跳进火坑里去。” “得，得，得，您老称得上是侠肝义胆了，所以你就把小勇叔叔给你的红包用了？” “也不是，我又不傻，我哥给我的，可是兑换券呀。我叫方林陪我，去银行取出兑换券，然后到友谊商店门口，换成人民币了。一千的兑换券，换了一千二百块的人民币呢。” “还成，你还剩下了二百块钱，没全用出去。” “一分钱都没有了。”曹月小声说：“方颖不是去了湘江嘛，都说穷家富路。上次方颖要走时，我和方林凑了凑，还找嫂子，预支了三个月的生活费，总共拿了四百块钱，偷偷塞在方颖的包里了。 大海，我跟你说，到三月份毕业前，我每个月的生活费，就只有国家给的那二十几块生活补贴了。每天吃食堂，都要算计着花，哪里还有钱出去大吃大喝呢。” “可怜的小月姑姑，这样吧，下周我给你找点钱，咱家的条件，总不能让你饿着吧。放心，我不和家里人说。至于你那个同学，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她人很好呀，她吃苦耐劳，知恩图报，孝顺，对人很真诚，而且学习非常好。” “那成，回头我和黄菲菲说一下，找fes做份合同，把她先签到办事处，从下月开始，每月发基本工资，顺便找点项目，让她课余时间做。从签合同起，她就是公司的人了，等她毕业后，回到公司，再给她分配具体工作。” 喯的一声，曹月亲了孙大海脸蛋一下。 “大海，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能帮我。好了，正事解决了，我饿坏了。大海，晚上做什么吃？” 孙大海白了曹月一眼，没好气地说：“今天这么多人，炒菜会累死我的。刚才我去肉联厂，从小舅那拿过来两只杀好的羊，一会咱们就涮羊肉。你没看大胖他们在搬火锅嘛。公司食堂的人，现在正洗菜切菜呢，一会就准备开吃。” “今天吃饭得三十多人吧，这么多人，羊肉片切得过来吗？” “你没看我把羊分割开，挂在外面冻着呢。有个快速处理羊肉片的方法，一会你知道了。” 过了一会，孙大海到了厨房，叫人把两只分割好的羊搬了进来。他把羊头、羊排、羊前腿，还有羊腰子单放在一边，这是要带回家的。 然后把羊蝎子给食堂大师傅，他要留着过几天做菜用。剩下的部分，连骨头带肉，他分成两堆，放在两个案台上。 孙大海问大胖：“大胖哥，新刨子准备好了吗？” “好了，这是下午我刚买的两个新刨子，我已经按你说了，都弄干净了。” “好，你和二胖哥，一人一个台，用刨子直接刨羊肉。”刚刚上冻的羊肉，被刨子一刨，一片弯卷的羊肉片，就出现了。一会的功夫，大胖和二胖，就刨出一大堆羊肉片，省时省力。 大师傅搬来一个大桶，里面放好了一半的芝麻酱，他用一个干净的大马勺，不停的搅拌。 孙大海则是不停地往里面添加各种调料，酱豆腐和韭菜花是主料，还有糖、盐、米醋、酱油、卤虾油、耗油、鱼露等等辅料。 不一会，几个人的工作，就都完成了。 羊肉片经过简单的码盘后，就一盘盘地送到了食堂。同时送去的，还有孙大海调好的刷肉料，外加香菜、葱花和炸过的辣椒油，根据自己口味自行添加。 孙大海溜进食堂，悄无声息地坐进工作人员那一张桌。 第75章 年终了，聚个餐吧 食堂里，有近四十人，分坐在四张桌子旁。每张桌子上都有两个铜火锅，滚滚的开着。 桌上摆着羊肉片，白菜、豆腐，还有从肉联厂拿来的猪五花肉，也切好装盘，摆在了桌子上。 桌上还有几样凉拌菜，都是食堂自己做的。还有几种卤好的肉制品，是孙大海指点食堂大师傅，提前烧制出来的。今天需要的量大，孙大海要是自己在家里做，会非常麻烦。 调料、饮料、酒水和餐具，放在旁边一张空桌上。大家谁有需要，就自己去取。 主桌上，姜秀萍、黄菲菲、曹勇、李小龙和方大同，陪着文秘书、彭记者等五位客人。 姜秀萍、黄菲菲和文秘书，分别简短致辞后，聚餐开始了。 这次聚餐，有年会聚餐的性质。除了主桌，剩下两桌都是个企业的负责人和骨干。最后一桌是工作人员坐的，薛海天、大胖、二胖三名司机，还有食堂三个人，以及过来蹭饭的曹月、孙大海和孙大海的小伙伴们。 原来黄菲菲计划在肉联厂组织聚餐，那里面积大，条件好，可以多去些人。可这个提议，被众人异口同声地否决了。 用吴大伟的话说，就是天天都要闻猪的味道，好不容易有次聚餐，必须要离猪味远远的，不然没有胃口。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只能到“妆点生活”这边了。别的企业里或多或少，都是有味的。虽然几个企业都通过“妆点生活”，搞了室内室外的绿化除味，但还是会有残留的。不过总的来说，现在的味道，比刚开业的时候，强了很多很多。 “妆点生活”这边，办公区都是临时性的，食堂也不大，所以最后是按三十人的规模，组织的这次聚餐。 公用桌上的酒水饮料种类很多，既有大名鼎鼎的北冰洋汽水，也有可口可乐，还有食堂熬制的桂花蜂蜜银耳汤；红星、牛栏山和永丰，三大二锅头品牌都凑齐了，茅台、五粮液、汾酒，应有尽有。 这里大部分东西都是从友谊商店买的。曹勇每次只要回到首都，最少也要带队去一次，谁让他有护照和外汇券，能进友谊商店采购呢。 其实黄菲菲和吴大伟也能去，不过他们平时都太忙，大家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他俩。至于受曹勇，那是家里人，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曹勇上次回来是在十月份，十月底，他陪着曹大厨去了香江，正好赶上孩子满月。 这次，曹家小公主曹珊珊，刚过完百天，他就又来了。没办法，谁让他是明面上的资方代表呢。几家企业联合办年终总结会，他总要露面才成。 这时，食堂里开始热闹起来，大家纷纷起身，到各桌去敬酒。 小舅李小龙端着酒杯，走到孙大海身边。座位挨着孙大海的张玉洁，看他想和孙大海说话，便乖巧地让出位置，找她妈妈张阿姨去了。 李小龙手里拿着块酱猪蹄，一边啃，一边感慨的对孙大海说：“大海，去年这时候，我正要复员，准备回首都。那时候做梦都想不到，一年后，我能混到这个地步。” “您那时候，按照最好的想法，复员一年后，会是什么样呢？” “如果单靠我自己，估计也就能在公社当个小干部吧。不过，与其这样，还不如回村里，接替大伯李忠，当生产大队的大队长呢。他一直想把大队长的位置让给我。 话说回来，你爸妈早就跟我说过，等我复员，工作的事他们负责安排。以他们的能量，估计即使进不了部委，市级的机关或者央企，应该没有问题。 但我即便进了好单位，顶多才是副科，甚至是股级，要想混出个样子，熬着去吧。 哪能像现在这样自由，在自己家的企业里做老大，还升了官。”中方股份落在区里，由公社代管。天海肉联厂行政级别提升为正科级。李小龙也升了级别，现在是正科长。 “小舅，过几天，等出口合同签下来。如果厂子完成得好，估计年底或明年，肉联厂还会升级，搞好了会直接成为区属单位。你的级别还会升的。” 李小龙喝了口酒，说：“我不会去想那些的，我现在有多大能力，自己知道。天海要不是家里的企业，怎么也轮不到我当厂长，我现在也是一边工作，一边学习，生怕跟不上企业的发展速度，成为企业发展的阻力。” “小舅，小舅妈什么时候来首都？”再说下去，就会有压力了，孙大海轻松地转移了话题。 小舅妈秦雅丽，在她父亲去世三年以后，请假来到了首都。李小龙的情况，全都写信告诉了她，她已经做出决定，要和李小龙结婚，过一辈子。 她是8月底来的，那时天海肉联厂马上要开业，李小龙忙的四脚朝天。他俩商量好了以后，见过家里人，登记领了结婚证。 小舅妈秦雅丽没有耽搁，她回到部队，提出复员申请，并于年底全军统一开展复退工作时，完成了复员手续。 因为今天春节早，她和李小龙商量，复员后先回老家，陪她妈妈过完这个春节，再来首都，办理转业，并和李小龙举办婚礼。 秦雅丽以后的工作方向，她自己已经选好了，她是军校护理专业毕业的，相当于大专。这边已经帮她联系好，等她再来首都，办好户口和各种关系后，以委培生的身份，进农大兽医系深造。等学习完了，她就是一名兽医了，家里几个企业，都能有她发挥专业技能的工作岗位。 “她前几天从县城给我打电话，说她托了人，争取订初八或出九的火车票，反正正月十五之前，她就能到。”李小龙眉飞色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叫做幸福的气息。 曹月在一边插嘴：“小龙哥，嫂子二月份来，各种手续要想办完，怎么也要三月以后了，不如你俩等五一，和我一起办事吧。” 李小龙想了一想，说道：“这我看成，反正时间差不多，咱们一起办，更热闹，那就这么定了。” “小龙哥，你不用和嫂子商量一下吗？” “肯定要告诉她呀！不过，这些事，从来都是我安排，她全都听我的。” “嗯嗯，方林也一样，他也是全听我的。”曹月很开心，好像和李小龙找到了共同语言。 孙大海翻了个白眼，你们俩说得是一回事吗？ 再说了，你们合伙撒狗粮，这样真的好吗？ 第76章 小小厨师做菜忙 1982年1月17日，星期日，农历腊月廿三，小年 一大早，孙大海带着两只狗晨练回来，在路上买了油条、油饼、火烧和豆浆，拿回家当早饭。 孙圆圆和孙大河已经起床了，正在洗漱。昨天聚餐，他俩没有去，幼儿园放学后，妈妈就把他们接回家，在家里吃的晚饭。孙大海他们回来得晚，到家时两个小不点儿，已经睡了。 俩小孩看到哥哥，很是开心，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 孙大海和他俩一起吃过早饭，然后开始处理食材，准备今天的晚饭。 今天是小年，晚饭要丰盛一些。一来是人多，再有一个，也是为黄菲菲、吴大伟践行，他们星期二的飞机，回香江过年，同行的还有曹勇，和专程前来开会的法律部部长于凯浩及其助手。 孙大海在厨房里忙乎，两小搬了板凳，也坐在厨房，一边陪着哥哥处理食材，一边给他表演在幼儿园学到的歌舞。 今天晚餐的主料，就是昨天他带回家来的羊肉。 孙大海计划晚餐做北疆风味，以烤羊腿、手抓羊排、大盘鸡和烤串为主，主食是拉条子和炒面片。 曹大厨走了以后，聚餐成了麻烦事。普通饭菜，别人还能帮忙搭把手，稍微新鲜一点的吃法，就只能靠孙大海了。 孙大海经常无语问苍天：“我还差几个月才到九岁呀，童工就没有人权吗？” 话，说归说，但孙大海还是会给大家做好吃的。大家如果吃得开心，他自己的心里，也会非常满足的。 昨天晚上回来后，孙大海就把带回来的四只羊前腿全都腌上，现在只是重新在上面刷一层料，就不用管了。 羊排要吃新鲜的，现在冻着就成，下午再处理。 现在主要是处理羊头，也很简单，孙大海准备做白水羊头肉，当凉菜吃。 孙大海把羊头洗净焯水后，放入高压锅，倒入开水，并加入葱段、姜片和料酒，直接炖上一小时就可以了。 羊头出锅后一定要趁热拆骨，一凉了就不好处理了。孙大海把去骨后的羊头肉，装盆后放在屋外上冻，等晚餐时切好装盘，蘸着花椒盐，就是一道美味的凉菜。 就这样，一个羊头做好了，孙大海继续重复以上的步骤，开始做第二个羊头。 在空闲的时候，孙大海开始切肉。他把羊排上连带着的肋板切下来，和昨天拿回来的磨裆肉、羊腰窝，还有昨天剩下的一条羊后腿拆下的肉，洗净后切成小块，放入盆中，然后加入切好的洋葱，以及小茴香、花椒粉、辣椒粉、五香粉，盐、糖、酱油和料酒，搅拌均匀后，放在一边腌制。 这时，门口传来黄飞鸿和黑格尔的叫声。孙圆圆和孙大河跑了出去，就听到他俩的声音。 “崔伯伯好，薛叔叔好，陈叔叔好，” 孙大海知道，这是和平门小院的人来了。 不一会，薛海天夫妇和陈锋走进厨房，陈锋说：“大海，一会要讨论年终发福利的事，几个厂长都要来参加。卫国哥还在党校，所以黄姐请你过去，代表家里表个态。” “我奶奶不是在家嘛，请她去吧。我要去了，谁给你们做饭呀。” “大海呀，你就能者多劳吧。我都退休了，还在帮你们管种猪场呢。你也不小了，代表家里处理这样的事，你去就成。”说着话，奶奶姜秀萍走进厨房。 “奶奶，我还不到九岁呀。” “虚岁你马上就十岁了。人家甘罗十二岁，就成了一国使节。你即使比不上人家，也不能差太多吧？” “甘罗的事迹，我一直不太信的。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还能出使他国？还能官拜上卿？嬴政那时候要么是糊涂了，要么是喝高了，反正怎么看，这都是一道乱命！十二岁的上卿，他的乳牙换全了吗？”孙大海疯狂吐槽。 “让你好好学学历史，你就是犯懒。过去人寿命短，三十岁就可以称老夫，十三四岁成家立业，是很普遍的。 要不说现在你们这些孩子幸福呢，远了不说，就我们那一代，到了你这岁数的时候，早就下地干活了。” 正说着，院里两小的问好声又传来过来。几家企业的主要领导，在李小龙的带领下，组团进了家门。 孙大海还想负隅顽抗，被姜秀萍笑着推了出去。 “奶奶，今天过小年，中午简单点，吃饺子就成。不过，有二十多人呢，您弄得过来吗？”这是孙大海最后的借口了。 “你妈妈改完稿子就来，这里还有海天媳妇能帮我。” 薛海天憨厚地笑了笑，说：“姨，我也帮你干吧。要说别的咱不会，包子，饺子可没问题。部队每次吃这些东西的时候，都要我们去帮厨的，不然做不过来。” “是呀，阿姨，算我一个，过去帮厨的时候，我可是有名的快手。”陈锋也主动请缨。 “大海，这是你要我拿来的，已经处理好了的白条鸡，一共四只，你看够不够？” 李小龙拎着四只光鸡，走了过来。 “咦，姜老师，您在这儿呢，这是要准备做饭啦？” “小龙来了。这不今天人多嘛，得早点准备。” 孙大海这几个舅舅，都是小时候就认识了姜秀萍，那时她还是负责农村扫盲工作。所以即便李翠凤和孙卫国结了婚，几个人对姜秀萍的称呼，也没有变。 “四只差不多够了。这是其中一道菜的主料。晚上我准备做北疆风味，您没有吃过吧。 我跟您说，这北疆菜呀，讲究量大、味重、实惠，都是大盘大盆的往上端，做起来比较省事。这么多人吃饭，要全是小炒的话，我得炒到什么时候呀！” “大海”姜秀萍面无表情地看着孙大海。 “好，好，我这就去开会。小舅，不是我说您，要开会了知道不？你就不能积极主动一点？” 孙大海碎碎念着，和李小龙去了大客厅。 曹勇和黄菲菲坐在中间，孙大海本想找个角落的位置，却被曹勇拉到他身边坐下。 曹勇在他耳边说：“大海，你现在是代表你家，代表最大股东出席会议，就得坐在中间位置。” 孙大海叹了口气，他当然明白坐这里的意义。只不过，他还不愿意直接出现在焦点之下。 今天没办法，他就是一只鸭子，被赶上架来。 “现在开始吧。我先说一下，昨天因为有领导、记者以及其它人员在场，所以关于个企业盈利情况和奖金、福利的计划，没有在会上谈及。 今天是小年，咱们加班开个会，把昨天拉下的，都补上。顺便在小老板这儿大吃一顿，一起过小年。” 大家都笑着看向孙大海。孙大海无奈被黄菲菲调侃，只好向众人作揖，求放过。 第77章 被扶持的感觉，挺好的 “好了，下面是最后一项内容，关于年终奖金和福利的计划。” 黄菲菲停顿一下，对孙大海和曹勇说：“办事处建议，1981年度全体员工的年终奖金，为本人一个月的工资收入。 福利有以下几项，按花名单分配。天海肉联厂提供的猪肘子前肘一个，排骨三斤，腔骨或棒骨五斤，猪大脊一条，约五斤。还有李二龙副厂长从龙省农垦总局购进的豆油和东北大米，每人五斤油，二十斤米。” 曹勇说：“可以，我同意。” 孙大海想了想，问黄菲菲：“现在这几家企业，包括办事处在内，总共有多少名正式职工？” “办事处加上六家企业，正式职工总共224名。”黄菲菲业务熟练，张口就说了出来。 “我有个建议，咱们用于出口的午餐肉罐头礼品篮套装，每个职工都发一份。总不能自己生产的东西，自己都没吃过吧。” 朱大帅犹豫地说：“成本有点高了吧？两千多美元的产品，就这么当福利发了？” 孙大海愣了一下，说：“朱大叔，您不会是把建议零售价999美元，当作咱们实际的生产成本了吧。” 朱大帅说：“难道不是吗？咱们国家现在出口的东西，基本都是这样定价的，合同上订的价格，不挣钱甚至亏本，出口企业是靠17的出口退税，以及当地政府给的外贸补贴挣钱。” 在场几个知情的人，都笑了起来。 李小龙对朱大帅说：“你就放心吧，这是大海在做生意，可不是国企那帮吃政策的人做生意。无利可图的买卖，他才不去做呢。” “那就好，那就好。”朱大帅拍了拍胸口，说:“我刚才还以为是小老板冲动了呢，原来他心里有数，那就好。” 李小龙不解地问:“老朱，你说得是什么意思呀，我怎么听得有点糊涂了。” “哦，是这样的。”朱大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我是刚加入咱们这里的，时间不长。咱们这几家企业，是我见过的企业中，最有活力和生命力的，而且管理非常到位，企业生产的目的性、产品定位，以及未来发展方向，都非常清晰准确。 所以，这几家企业才能在成立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取得如此的成绩，生意蒸蒸日上。 但我发现一个问题，不知道大家注意到了没有，那就是资金问题。 妆点生活那边的业务和我们不同，咱们不要去管它。剩下的几家企业，只能说表面光鲜，前途远大。 的确，年终核算时，咱们这五家企业，都在账面上做到了收支平衡。但咱们几家企业真正的净利润，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万。 我们的投资总额是三百万美元，而且还有三百万人民币的贷款。我们的净利润，尚且不抵贷款的利息。” 朱大帅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当然了，我知道这是由许多因素造成的，比如说饲料厂一直在大量囤货，准备在节后广告的配合下，一举打开并占领首都周围的市场。 肉联厂则是在准备为出口合同备货，这两家都是占用了大量的资金，所以导致账面上无盈利。 育肥场由于存栏量的限制，自己吃饱喝足没有问题，但每年的收益基本固定。 种猪场是我在直接管理，所以很清楚地知道，种猪场在科研与良种提升上的巨大资金投入，我很佩服几位领导的高瞻远瞩，不计较眼前得失。 但这样一来，随着开春后一期扩建、二期新建的工程的开始，今年又不能指望种猪场给公司提升利润了。 去年最大的利润贡献者是喵喵喵有机化肥厂，有妆点生活的大包合同在，化肥厂将和肉联厂一起，成为今年公司的利润贡献者。” 崔南问了一句：“那饲料厂呢，在广告配合下，饲料厂今年利润会很高的。” 朱大帅笑了笑，说：“您别忘了，二龙春节后就要去龙省，谈分厂的事。如果谈成了，今年饲料厂的利润，全给新厂都未必够。” 黄菲菲饶有兴致地问：“那您说说，现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 朱大帅看来是做足了功课，他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打开后对照着讲解起来。 “我认为现在最容易出成绩的，就是育肥场的合作扩大工作。 综上所述，我认为，公司在现阶段，应该把主要精力，用于扩大育肥场的分厂建设上。这样一来，不仅解决了育肥场存栏量的限制，而且对种猪场的仔猪出售、饲料厂的饲料销售、化肥厂的原料来源以及肉联厂的生猪收购业务和屠宰业务，都有巨大的帮助，而且还为出口午餐肉，提供了更多的合格原料。 所以说，在三五年内，育肥场的发展速度，是带动其他企业发展的关键。” 黄菲菲和曹勇，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孙大海也冲着朱大帅，竖起了大拇指。 黄菲菲低声和曹勇、孙大海商量了几句，孙大海表示无所谓，曹勇点头同意。 黄菲菲说：“有几个好消息，因为是要到春节后才陆续兑现，所以我们也准备过完年后再告诉大家。现在，既然话说到这儿了，大家对此也很关心，所以我今天就宣布吧。 鉴于赢在起跑线种猪场于去年，在提高猪良种率和新生幼猪存活率上，取得的成绩，农业部将对这两个项目的科研小组，进行通报表扬，并分别下拨人民币五万元和三万元的拨款，用于两个小组在1982年的科研工作。 农科院也表示，将增加目前与我们合作的五个科研小组的研究经费。并将在春节过后，与我们协商，新增两到三个课题的合作。 首都市政府与淀海区政府，为提高首都市场良种猪的养殖率，将分别下发三十万元和十五万元的行政拨款，用于新型内三元瘦肉型猪的研究、养殖和推广工作。 并且，政府还组织几大银行，向我们提供二百万元无息贷款，五百万元低息贷款，二月一日就到账，将用于合作育肥场的新建和改建。另外还给了我们一千万普通贷款的额度，可以供我们根据需要，随时申请。” “农业部和农科院，为了良种猪的研究和推广，拨资金扶持咱们，这是有道理的。政府下这么大的本钱，那是为什么呢？”朱大帅是搞技术出身，不明白这里面的圈圈绕绕。 李小龙撇撇嘴，说：“还不是为了出口创汇。昨天上午开会他们才知道，一下午就全解决了。以后谁要是再跟我说，政府做事效率低，速度慢，我就跟谁急。” 朱大帅恍然大悟。 第78章 第一次分红 黄菲菲捂嘴笑了一下，然后不去理睬李小龙的吐槽，继续说：“还有一些政策和意向，还没有完全落实。比如免除天海肉联厂的市场供应任务；春光猪的仔猪销售价，可以提高25，生猪销售的价格可以提高20；还有，节后政府将出面，与铁路部门协商，协调咱们出口商品的车皮之类的，等落实下来，再和大家说。” 李小龙又开始吐糟：“这零零散散的，反正全是为了保出口创汇。 我算是活明白了。老朱，我跟你说，如果外销合同签下来了，我去找市里，说肉联厂罐头生产线产能不足，完成不了那么多的外贸订单，市里能免费给我上新条生产线，你信不信？” 大家都哄堂大笑。 “好了，要说的事，都说完了。下午大家自由活动，晚上都回来聚餐，谁也不许请假。” 黄菲菲宣布散会。 到了下午，方大同和方颖来到了家中。 去年，“妆点生活”的生意火爆之极。年终核算时，净利润高达十几万，这已经是收回投资成本、添置固定资产和投资五万元成立竹编厂之后的利润。 公司的固定资产除了临时修建的办公区域和生产工具外，还有温室、大棚，以及运送施工人员、工具和绿植的两辆130卡车。 方大同下午过来，是要和黄菲菲碰头，讨论账面上的利润上缴。 “妆点生活”真正的投资者，是孙卫红、曹月和孙大海兄妹，两个不管事的未毕业大学生，加上三个小屁孩。唯一有时间和能力管理公司的孙大海，才懒得出头呢。所以，“妆点生活”的管理，也归在黄菲菲的旗下。 “妆点生活”是技术服务型企业，对固定资产的要求不高。而且，公司还是头现金奶牛，客户都是拿支票上门洽谈业务的。尤其等到三月，批发零售业务一旦开展起来，那现金更是会像流水一样涌过来。所以，方大同说，只要留有一个月的人员开支在账户里备用，就足够了，剩下的全部上缴。 黄菲菲中午和曹勇、孙大海商量过了，现在只要方大同上缴利润五万元。剩下的钱，先留在公司的账户里，用于年后支付福特游侠皮卡的费用，以及新建办公区域的前期费用。 五万元，分到曹月、孙大海他们的手中，每个个人股东，都可以分得两千元。孙大海也算完成了对两个姑姑的承若。 这样一来，姑姑孙卫红就可以花自己的钱，安心去读研究生。馋嘴的小月姑姑，也有钱可以去请客吃大餐，顺便继续行侠仗义了。 孙大海和曹勇，分别代表两个大股东，孙氏家族基金和曹氏家族基金做出决定，这次利润分配，将按各自持股的比例，返还公司10，也就是五千元，作为分红。 具体如下：经理方大同一千元，行政主管方颖现已担任竹编厂厂长、技术主管方林、园艺项目部主管马丽丽教授和培育基地主管薛海天媳妇，每人分红六百元，剩余一千六百元，由方大同和几位负责人协商，分发给其他员工。 孙大海和曹勇还决定，从各自的股份中拿出一成，也就是孙家5，曹家3，共8的公司股份，转给方大同和各部分负责人，以及业务骨干。具体的股份分配，由经理方大同制定，年后将方案提交给黄菲菲审批。 可怜的黄菲菲，一个休息日，又在繁忙的工作中度过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幕后策划者狗头军师黑心肠老板九岁不足孙大海，正在厨房，悠闲地准备晚上的聚餐。 张玉洁又来了，带着她的哥哥张国政。他俩是来给孙大海送烤箱和签子的。 张爸爸在街道的小五金厂工作，烤箱和签子，是孙大海委托张爸爸做的，张爸爸以前帮孙大海做过一套，在定好小年夜大家聚餐后，孙大海觉得一套不够用，就跑去请张爸爸帮忙再做一套。 烤箱是用铁皮焊的，小五金厂就生产烟囱，铁皮有的是，随便用，等完事后给厂里一块钱料钱，就足够了。签子是孙大海去商店里买来的新车条，张爸爸只需要把它磨出尖来就成。 孙大海本来是要给钱的，结果被张爸爸赶了出去。想想也是，张家兄妹，尤其是张玉洁，经常在孙大海家吃吃喝喝的，张阿姨现在也到了孙家开的办事处工作，她当办公室主任，一个月165块的工资。这一块钱的事，还计较个什么劲儿呀。 现在是1982年，工资制度还是以前那一套，根据级别定工资。国家机关和国企中，工人工资是三十多，干部是四十以上，这说的是刚刚工作的，要是工作时间长，赶上国家统一涨工资，那就比这高了。临时工收入就更低了，还不到正式工的一半 孙家这几家企业都算是外企，工资制度是一样的，比国内的工资标准，高了很多。 正式工转正后，工资就是一百元起步，部门负责人算是中级领导，收入是一百五十元起步，经理、厂长是一个级别，都是二百元起步。 另外，职工每月还有奖金、劳保与各种补贴，对职工来说，也是一大笔收入。 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食堂，对员工象征性收费，早餐和夜宵每人5分钱，午饭和晚饭是一角钱，自助餐形式，随吃随取，不许浪费和打包。 还有澡堂和洗衣房，对职工24小时免费开放。热水是饲料厂与化肥厂生产后的残渣，经沼气池发酵形成的沼气加热的，冬天的办公区、厂房与猪舍的供暖，也是靠沼气池完成。 厨房里，曹月和薛海天夫妇，正在把腌制好的羊肉穿串，陈锋和方林，被孙大海指派，在院子里用砖头搭了一排四个台，准备烤羊腿。 大胖和二胖，各开了一辆游侠，送上午开会的人去逛街了。因为方颖下午要来，陈锋就没有出去，在家留守，结果被孙大海抓了壮丁。 这个年代有个特点，所有的卡车，货斗里都可以站人的。皮卡也是货车，只是车斗比较平，人是要坐在里面的。只要人不闹腾，警察看到了也不会管。 台子搭好了，孙大海在里面堆上报纸和干树枝，点着了火。等火充分烧起来，孙大海就让陈锋，往里面倒木炭。 这个年代还是落后呀，如果有固体酒精，那就方便的多了。用报纸烧炭，最怕的就是有风，一有风，台子要是不够深的话，那满处都是碳灰。 高纯度酒精倒也可以，但要开介绍信，去化工商店买，孙大海才懒得折腾呢。至于说煤油和汽油，烧炭当然没有问题。可是，这是要烤肉吃呀！谁爱吃汽油或煤油口味的烧烤呢。 第79章 过小年了 等木炭烧红，说明燃烧很充分，温度已经够了。 孙大海把昨晚就已经用卤水腌好的羊腿拿了出来。穿上一个大签子，挂在特制的架子上，架到了炭火上。 孙大海把食用油倒在一个小盆里，用油刷蘸了油，均匀地刷在羊腿上。 如法炮制，四条羊腿都烤上了。 这是最传统的做法，非常消耗时间和人力，但味道是最好的，比后来创造出的先煮后烤，或者高温烤箱快速烧烤等饭馆的做法，味道要好许多。 时间够，孙大海又不着急，现在距离晚饭时间，还有三个小时呢，刚刚好。人手就更不缺了，这不，方林和陈锋，已经搬了凳子，坐在了台子边，一人负责两条羊腿，边聊天边干着活，不时要转动羊腿和刷油。 孙大海看时间还早，就带着张家兄妹，两小，两狗，一起出去遛弯了。 我这是在给这郎舅俩，创造互相了解的机会呢。毫无愧疚之情的孙大海，无耻地这么想着。 他们一路闲逛，来到了不远处的黄老家。 黄老还在外地巡视，人不在首都。不过，他家的家庭服务员老吴两口子在家，孙大海敲开门就进去了。 孙圆圆和孙大河，带着张家兄妹，去看小乌龟。 曹月从孙大河手里抢走了小乌龟，玩了没几天，因为要上学住校，所以又还给了孙大海。孙大海对乌龟无爱，于是又转给了孙圆圆。 孙圆圆很喜欢，不过她也要上幼儿园，就委托奶奶帮着养。 孙大河来了以后，姐姐孙圆圆豪爽地送了一只给弟弟。 他俩的乌龟，从黄老搬进院子后，就养在后花园的池子里，这里空间大，食物多，不用人来管。 在入冬前池子放水时，孙圆圆找到了两只小乌龟，并把已经准备冬眠的乌龟，留在了黄老家没有暖气的储藏室里。这里的温度，适合乌龟冬眠，这是小月姑姑特意查书后告诉孙圆圆的。 孙大海是来邀请老吴两口子，去家里一起过小年的，结果事先没有说好，老吴他们已经和同乡约好，要一起过小年的。所以这次只能作罢。 孙大海是当事人，自己没有意识到，黄老对他的态度，像是对亲孙子一样。老吴两口子看得明白，对他也是亲热有加。 他们俩知道，黄老无儿无女，孑然一身，他最关心，最牵挂的人，就是孙大海。等他百年以后，他的一切，都会是孙大海的。 这一点，从黄老在自己的新家里，给他们兄妹留固定房间，就能看出来。 在后花园里玩了一会，茫然无知的孙大海，带着几个人和两条狗，告别了老吴夫妇，又溜达着回家了。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晚餐定的是7点开始，现在六点多，外出的人也都回来了，正在客厅里聊天。 对于目前的工作岗位来说，在座的大多是新人菜鸟，要么是懂技术，要么是懂管理，合在一起就不懂了。更有那纯粹的萌新，还在一脸迷茫中，就被“食为天”这架大车裹挟着，沿着时代的脉搏，高速前行。 平时大家都很忙，忙着熟悉业务，忙着学习管理，忙着磨合队伍，忙着处理突发事件。 不管怎样，去年的工作，大家都交出了合格的答卷。 今天过小年，大家都放松下来。大家坐在客厅里，喝着茶，互相交流着。 孙卫国也特意请假回来了。 作为孙氏投资公司和孙氏家族基金的真正掌舵人，他很自觉地出席了今晚的聚餐，并且提早回家，在客厅与大家交谈。 厨房里，行政主厨兼厨师长孙大海，开始分配工作。薛海天两口子负责主食，也就是拉条子和炒面片的制作。 姜秀萍和李翠凤负责凉菜和素菜。方颖居然也会做菜，但今天要做的是北疆菜，她一个姑苏人算了，还是让她去帮姜秀萍打下手吧。 方颖既然在厨房帮助，那陈锋也别想跑了。 陈锋是陕北人，就算小时候穷，没有吃过羊肉串，但总见过羊吧，孙大海如是想到。于是乎孙大海无视了他幽怨的目光，把烤羊肉串的工作，交给了他和张国政。 张国政是个好同志，别看才十三岁，这一年来，跟孙大海学了不少厨房的手艺。烤串这样的小活儿，他早就驾轻就熟。有他指点着，陈锋那个棒槌，应该问题不大。 张国政年纪不大，但很是沉稳。孙大海重生以后，有事没事的，总叫张国政一起参与。前世，他最终成了爸爸孙卫国的司机，这辈子，孙大海想试一下，看能不能帮他走上更高的台阶。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的吃货妹妹张玉洁，怎么就长不大呢？即使不能像自己这样成熟，但女孩成熟早，最少也要跟她哥哥张国政差不多才成。 重生者孙大海浑然忘记了自己的真实心理年龄，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指责九岁小女孩不成熟，他也是够够的了。 看着张玉洁带着二小和二狗，在院里玩得不亦乐乎，孙大海长叹一声，放弃了对她的高标准、严要求。 羊腿快烤好了，台子里的碳都已经加了两次。烤羊腿的人，现在也换成了曹月和方林。 说曹月在烤羊腿，有点昧着良心。她主要负责和方林说话，没看见方林已经是手忙脚乱了。 厨师长孙大海开始做主菜。 他把化冻的羊排切成小段，放入锅中焯水。随手撇了几下沫后，就放入高压锅中，再加入葱、姜、盐、糖和料酒，随后放入几粒花椒后开始炖，这道菜就齐活了。 这道菜有三个诀窍的，首先是羊要好，一定要选用北方散养的羊；其次焯水要轻，不要撇出羊油；最后是尽量少放甚至不放香料与调味品，吃得就是鲜味。 这次的羊，只能算一般，所以孙大海还是放了葱姜和料酒，要去除羊腥味。如果是北疆的好羊，那孙大海只要放点沙葱和盐，就足够了。 羊排炖上了，孙大海开始做大盘鸡。 他把鸡洗净切块，下锅爆炒。等火候差不多了，放入调料和土豆块，继续翻炒。最后加水慢炖，干锅前放入青椒翻炒后，就出锅了。 颜色鲜艳，气味浓香的大盘鸡，再配上为此专门抻好的宽面，实在是让人食欲大开。 孙大海顺手又做了两道菜，炒烤肉和炸羊尾。 奶奶她们准备的四道凉菜也好了，有老虎菜、大拌菜、麻辣羊蹄和白水羊头肉。 妈妈李翠凤也做了两个家常的炒青菜，并把提前炖好的牛肉热好了。 晚餐在热烈的气氛中进行着。 大家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孙卫国向每个人都敬了酒，感谢他们在去年为公司做的努力，并预祝今年取得更大的成绩。 苦逼的孙大海，却一个人留在院里，为大家继续烤着羊肉串。羊腿也在继续烤，外面的肉熟了，已经切下装盘送到桌上，里面贴骨的肉还没有熟透，还要继续。 孙大海把想要帮忙的方颖、张国政等人，全都撵回了饭桌上，自己一个人，就能干好。 看着大家兴高采烈的样子，想着各个企业蒸蒸日上，蓬勃发展，再和前世记忆中家人、朋友的情状，做个对比，孙大海满心欢喜。这才是我重生回来，最大的收获呀！ 第80章 被压岁钱吓跑的孙大海 1982年2月1日，星期一，农历大年初八，上午8点50分。 在长安街上的首都电影院里，孙大海正在和小伙伴们，坐在座位上，等着观看电影少林寺。 今天，是少林寺在国内的上映日。大款孙大海通过妈妈李翠凤的关系，从首都电影院，订到了20张早上第一场的票。 因为刚过完年，各单位仿佛还没有从节日的慵懒中恢复过来，学校又在放寒假，所以，孙大海才能买到这么多的票。除了这一场，其它场次基本都被各单位订满了。 孙大海还是下手的早提前十几天，托的关系又硬李翠凤是华夏青年报文体版副主编，所以才能得手。 说到大款这个词，现在还没有被糟蹋掉。但孙大海有钱了，却是毋庸置疑的。 不是分红钱，那笔钱直接进了家里给他们新开的银行账户，谁都没看到现金。 孙大海的钱，全是他收到压岁钱。 还记得前年，就是孙大海刚刚重生的那一年，为了准备买猴票，他是卖萌、卖脸、卖天真，节操都掉到地下了，才得到两块多钱的压岁钱，把自己以前的积蓄都搭上，左后买到了大半版的猴票详情请看本书第15章。 而现在，刚刚得到了两千块分红的孙大海，根本就不愿意收压岁钱。可是没有办法。 他给家里人出了个主意，大年初一一早，就由奶奶姜秀萍代表家里，去几个企业都转了一圈。只要在公司的人，见面就是一张一元新票，这叫开门红。 结果大家都学会了这一招，人人兜里都装着几张一元钱，一下子就把压岁钱的行情，给提高了许多。 压岁钱有讲究，人家当面给了，你就不能不收，要不然好像是看不起人家。 初一还好一点，孙大海兄妹在家待着，上门拜年来的，都是几个企业的中高级领导。他们收入高，一块钱的红包，收了也就收了。他们三个小的，无非是收三元钱而已。 至于家里人的朋友，还有以前的邻居，上门拜年给的压岁钱，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毛两毛的，图个喜庆。 大高潮出现在了大年初二，孙大海全家去姥爷家过年的时候。 姥爷家这一年变化非常大。 随着孙家几个企业，相继成立。姥爷家在村里的地位，也不断提高。现在村里，绝大多数家庭，都有人为几家企业工作，即便不是正式员工，也会成为登记后的临时工，只要稍微勤快一点，就能为家里挣不少钱。 姥爷和姥姥，为人和善，女儿和女婿，又都是国家干部，村里人和他们家关系都不错。 现在，女婿家引来的外国企业，能让村里人挣到钱，大家对姥爷家，就更看高一眼了。关键是，姥爷家的人，都还算争气。 老大李大龙，为人老实，当了化肥厂副厂长后，勤勤恳恳，真是替家里看住了厂子。 老二李二龙，也逐渐显示出能力，现在都准备要到外省开分厂了。 女儿女婿就不用说了，那不是村里人能评论的。 老幺复原回来，直接就当了厂长。听说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 几个孙子辈的，除了最小的李亮，刚上高中，剩下的都工作了，一个比一个强。 姥爷家人都发展的好，关键还是能让村里人挣钱。 在几个企业里工作或打短工就不用提了。去年开始，有胆子大的村民，申请了贷款，养了三五头猪。 几个月后，在入冬后没了青饲料，无法继续放养时，直接把猪买给了育肥场，还清贷款后，轻轻松松就落下几十块钱。 这几十块钱，都能赶上往年一年全家的现金收入了。 这不，村里许多家都决定，只要家里有个腿脚利落的老人，或者大点的孩子，就能每天放猪。等开了春就去买仔猪，没钱就贷款。 大年初二，是回门的日子。姥爷家这几年的传统，都是开门摆流水席。 今年姥爷家还多准备了许多菜，谁知道来的人是源源不断。11点开的席，没到12点，就感觉东西不够了，而且是桌椅碗筷肉菜粮，全方位的不够。还多亏几个儿子，到企业的食堂，拉来了各种存货才救了急。 来的人太多了，有企业的员工和家属，有临时工或希望以后当临时工的人，还有准备今年开始当家庭养殖户的。 不光是自己村里的人，西北旺乡公社，甚至其他公社的人都来了许多。他们倒没有空手，都或多或少拿着礼物。 最先给孙大海他们压岁钱的，是自家企业的职工。他们和孙家的关系，还没有到能直接登门拜年的地步，所以都来到姥爷家，给孙家人拜年，同时送上压岁钱，以此表达对孙家人的感谢。 孙家企业里的正式员工，收入高，福利好，其中又有昨天收到一元红包的人。他们有学有样的，给孙大海兄妹三个和还在上学的李亮，也是每人一个一元钱的压岁钱。 其他不知底细的人，以为是这里的传统，所以，一元压岁钱，成了这里的新规矩。 孙大海他们四个，真是收压岁钱收到手软。可人家当面说着拜年的吉利话，递上了压岁钱，周围一大群人看着。你不收的话，那才真是往死里得罪人。 最后，孙大海实在是受不了了，估计收到的压岁钱，开始奔着二百去了。无奈之下，祭出屎尿遁大法，和李亮一人抱起一个小的，狼狈而逃。 最后一数钱，光这小半天的功夫，他们每人都收到了一百多块钱的压岁钱。春节几天下来，孙大海的收入，成功地冲上了二百五。 手持巨款的孙大海，就开始盘算怎么花钱。这个年代，想花钱，还真不容易。 算了，等到初八和小伙伴聚会时，再说吧。 电影马上就要开始了。 孙大海的心情，却是比较复杂。这部电影，前世孙大海看过好多遍。有父母单位包场时看的，有学校组织集体看的。孙大海成年以后，还在网上专门搜索到电影资源，下载看过。 要说这部电影拍得有多好，还真说不上。只能说多年来近乎娱乐真空的国内市场，成就了这部电影的伟大。 一毛钱票价的情况下，得到了一亿六千万的国内票房收入，这部电影委实当得起“伟大”这个词。 前世许多八零后、九零后，质疑这个数字的真实性。孙大海对此嗤之以鼻。 这是个疯狂的年代，就好比一个真空球，在空气中打开，会产生多大的反应？ 那些为了反对而反对的杠头，以及哗众取宠，借机炒作的人，不去管他们。 而张嘴大数据，闭嘴概率的伪技术流们，则更让人无语。 当我们的志愿武装人员，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的时候，谁来计算一下，他们完成战略任务的几率有多大？ 当普通人民群众，贡献出自家的铁锅，重新回炉，大炼钢铁，要赶英超美的时候，谁能用公式验证他们中多少人是真心响应国家号召，多少人是戏瘾发作，正在表演？ 当上至国家领袖，下到普通群众，大家一起忍饥挨饿，天灾人祸一肩抗的时候，谁能告诉我们，他们的忍耐极限是在哪里？ 第81章 人才大盘点 上午九点整，电影开始了。 熟悉的片头，熟悉的音乐，熟悉的人物，熟悉的情节。 唯一不熟悉的，是孙大海此时的心情。 再次观看这部影片，孙大海既不是当年那懵懂的少年，也不是回味童年记忆的中年。 重生后的他，虽然现在还是一个少年，但他却拥有改变自己、家人、朋友，乃至更多人命运的能力，并且正在慢慢地进行。 就如同牛顿第三定律所言，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在改变别人的同时，别人也在改变孙大海自己。此时的他，就已经和前世迥然不同。 总的来说，这种改变是积极的，但孙大海也不敢掉以轻心，唯恐发展太快，超出自己能力所能控制的范围。 家里的企业，看起来已经站稳了脚跟，开始准备下一步的发展壮大了。 不过，有时间还是要劝劝黄菲菲，叫她把持住，再稳一点。企业发展，并不是越快越好。如果根基不牢，一切都是空的。 现在这几家企业，政策、资金、技术和人脉，暂时都不缺，缺的是企业扩大后的管理经验和更多的人才。尤其是人才，总不能全从fes那里买吧！ 孙大海仔细盘算了一下，现在的可用之人： 黄菲菲，是曹勇介绍来的，因为这里能给她管理企业的机会。不然，在香江从茶水小妹往上熬吧。 朱大帅，这是个奇葩人物，能把他招入旗下，那真要算是运气了。 崔南，黄老介绍来的，做事很稳，用他很放心。 陈锋，要不是他在部队出了事，以后铁铁能成为二叔的得力助手。现在他还年轻，先跟着黄菲菲他们学吧。 大舅李大龙，也就目前这样了。还好，他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和能做什么。 二舅李二龙和小舅李小龙，前世没有可供他们发挥能力的机会，所以也不知道以后他们能发展到什么地步。 几个表哥、表姐，也是这种情况。反正平台已经搭建好了，以后的各种机会还有很多，他们到底是“扶不起来的阿斗”，还是“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那就全看他们自己的了。 方家父女三人，纯粹是买一送二。别看小月姑姑平时不着调，可这运气还挺好。 方家三个人，都是不错的人才。尤其是方颖，平时不显山露水的，竹编厂要成立，黄菲菲第一反应，就是派她去管理。 张玉洁的妈妈张阿姨，做行政真是一把好手，那么多纷乱的杂事，她都能处理的清清楚楚。 过几天办事处升级为公司，行政总监，或者是行政经理，管它职位名称是什么，反正行政的一把手，张阿姨绝对不作第二人想。 薛海天夫妇，都是沉稳细心的人。薛海天是个好司机，技术好，人也可靠。而且他上过战场，遇到特殊情况，不会怕事。 可惜司机工作有其发展的极限，做到头，也不过是领导的亲信而已。 他媳妇比他更有发展前途，通过学习和实践，她现在把培育基地管理得井井有条。 侯师傅是个意外收获。孙大海也没有想到，前世一辈子平平淡淡，甚至有点活在他媳妇胖婶阴影中的邻居侯师傅，竟然有这么好的手艺。 由此可见，民间多大才，只是有没有机会表现出来而已。 马丽丽教授，很可爱的一位老太太。她是真心喜爱园艺设计，工作上非常拼命。去年公司的大部分业绩，主要都是她设计完成的。 问题在于她手下的设计师队伍，老的老，小的小。三个退休老师，两个今年六月，才大专毕业的学生。 还有来实习的几个助手，基本上都是相关专业的大专应届毕业生。成为主设计师的可能性，短期内不会很大。如果最后留在公司，大部分都将是工程监理的人选。 奶奶和朱大帅，现在正全力培养李建和娟子姐，准备让他俩以后接手种猪场。 他俩老实可靠，学习也很用功。可惜年纪小了点，阅历不够，外加被十年特殊时期耽误，文化基础差了些，以后要想有大出息，要补的东西多了。 还有一个吴大伟，这个和前世名人同名的香江人，是最大的惊喜。 追着黄菲菲而来的他，算是一个高级的经营管理人才，而且具有国际性的思维和视野，以及有良好的教育背景和实际工作经验。 别看他现在只是天海肉联厂的副厂长，等办事处完成升级，孙大海就准备向奶奶和爸爸提议，把他调到公司，和黄菲菲一起把握全局，一个负责公司运营，一个负责对外发展。 孙大海甚至都想私下问问黄菲菲，看她还有没有其他追求者。还好他控制住自己，没有将之付诸实践。 还是自己夹袋里没人呀！孙大海仰天长叹。这该死的1982年，别说高素质的人才了，就是想招几个应届大学生，都得去国字号的机关或企业嘴里抢。 目前公司确定能来的77级大学生，就曹月和方林两个。 方林是个纯粹的技术人员，目前最合适的位置，就是去“妆点生活”，搞他的植物去。 曹月虽说是信誓旦旦的要搞研究，但孙大海总觉得她有点不靠谱。他认为最适合曹月的，还是科研项目的管理工作。 曹月的性子，恐怕很难长时间保持对研究工作的热情。而科班出生的她，对相关知识的了解，以及和资方的关系，使她可以成为一个项目团队的大管家，也就是类似于影视剧组中，制片人的角色。 当然，这都是对未来的猜想。马上面临毕业的曹月，先老老实实去研究猪吧。 曹月侠义心肠发作，花费全部积蓄救下的魏明明，年前已经和办事处签约了。孙大海还没有见过，是奶奶、朱大帅和陈锋，一起对她面试的。 最后大家对她的评价还都不错，应该是个学霸型的技术宅女。 等她两年后研究生毕业，是去种猪场还是别的地方，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还有一个人，陆宏达，22岁，旦复大学财会专业77级学生，马上就要毕业了。 他是姑姑孙卫红的同班同学外加同乡。作为是家中独子，陆宏达并不想留在沪城工作。孙卫红知道后，极力向他推荐了自家的企业。 陆宏达这次回家过春节，也想把工作的事情落实了。他在过年之前已经和办事处联系过了，约好在大年初十，也就是后天，到办事处面谈。届时明天就飞回首都的黄菲菲，将亲自面试他。 反正现在是大猫小猫两三只，距离一个完整成熟的管理团队，差得还远呢。 孙大海左思右想，做了个决定。他决定自己不再多费脑筋了，既然公司运营上有黄菲菲负责，那让她头疼如何解决去吧。 自己的身体，还只是个9岁不到的孩子，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如果高兴了，自己就当只幕后小黑手吧。 猥琐发育才是王道！ 第82章 挽救失足少年张国政 在旁白的解说声中，电影少林寺落下了帷幕。 灯，也亮了起来。 孙大海身边的小伙伴们，还有电影院里其他的观众，都站了起来，疯狂地鼓掌。 孙大海有些担心地看向了张国政。前世他可是离家辍学，去少林寺学武的。耽误了那几年，对他一生的影响都很大。 不过还好，张国政虽然也很兴奋，但还在正常范围。他正和身边的梁莹莹姐妹俩，说着什么。 为了防止张国政前世的悲剧再次重演，孙大海在去年春节以后，每天早上都带他一起跑步练拳，连续好几个月，直到孙大海搬家到了西皇城根十八号才结束。 半年的时间，一套比广播体操难不到哪里去的第三套军体拳，张国政早就练会了。 军体拳不是以难度打而著称的，它是易学难精，不仅需要天赋和常年不断的练习，更重要的是要有实践对练。 张国政目前的水平，只能算是学会基本动作，入门都算不上，更别说大成了。 但正是因为这样，张国政反而对武术有了一个最初步的了解。再加上孙大海经常给他灌输一个概念，就是电影里都是假的，看着漂亮的对打动作，其实是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分开做，最后合在一起，就像两张纸，各撕开一个角，然后把两个角粘在一起似的。现在看起来，灌输的效果真是不错。 孙大海之前还使了一招。 华夏青年报社在电影上映前，就收到了剧组送来的电影海报由郑记印刷厂印制并销售、内容梗概、演职员表等资料，以便于记者们准备稿件 李翠凤作为副主编，自然也会有一份，并拿回了家。 孙大海装模作样地看完了资料，故作天真地问李翠凤，会不会有学生或者青年人，看了电影以后，不想上学或工作，而是想当大侠，想去少林寺学武术，因为现在自己就有这样的冲动。 李翠凤的新闻敏感性，立刻被触动。 她仔细地询问了孙大海的想法，孙大海自然是摆出一副受到电影刺激，热血上头的样子。 孙大海的演绎成功了。 李翠凤对他解释说关于电影表现出来的功夫都是假的；其实少林寺没有武僧；要学武可以去武术队或体校学习等等。 在李翠凤谆谆教诲下，孙大海表示自己知道错了，不会再有这样的想法。并希望妈妈能通过报纸，给其他人做出正确的引导，避免其他人，在冲动之下，犯和自己同样的错误。 他鼓动妈妈李翠凤，派记者采访了电影的主创人员，尤其是主演杰特李和几个武术演员。由他们亲自现身说法，会令读者更加信服。 因为李翠凤就是华夏青年报文体版的副主编，杰特李无论是演员身份，运动员身份，还是武术冠军的身份，都属于她负责采访与报道的范围。 李翠凤当然会采纳这样合理的建议。 于是，电影还没有在国内正式上映，记者采访的稿件已经写好并审核通过，将在电影上映的第二天，登报发表。 这个稿件，在介绍电影的同时，一方面宣传华夏的传统文化，另一方面就是提示大家，电影只是在讲故事，里面的武打动作，是精心设计出来的，是一种表演。希望大家理性观影，不要冲动。 孙大海琢磨，这样双管齐下，张国政基本上就能稳住了。 孙大海和小伙伴们，一起往外走。其中还有两个大伙伴，就是曹月和方颖姑嫂俩。 方颖已经买好了火车票，到正月十四那天才出发，去湘江的竹编厂。因为当地人讲究过完正月十五才算过完年。 反正黄菲菲刚刚签下的第一批外贸订单，数量就是之前商量好的。对竹编厂来说，第一批一万个礼品篮的任务，早在春节前，就超额完成了。 现在这些礼品篮，已经进了天海的仓库，就等午餐肉罐头生产完成后，找人分装了。 入乡随俗，方颖在回首都之前，就给工人发了工资和奖金，让他们全家都能过个肥年。并给他们放了长假，直到正月十六，再开始上班，继续生产礼品篮。 所以方颖现在还是在放假期间。想想也是，一个小姑娘，一个人跑到穷山恶水的地方工作，虽说有蒲师傅帮衬，但她也是很辛苦的。既然不耽误工作，那她多休息几天也就休息了。 曹月却是翘课来看电影的，还美其名曰，说小孩太多，必须要有大人看着点。她拉上方颖，就堂而皇之的来蹭看电影。 孙大海拿她没有办法，反正订的电影票不少，也就听之任之了。 在来看电影的二十个人中，除了曹月她们俩，还有张国政和梁家姐妹外，剩下都是孙大海的小伙伴，以及小伙伴的小伙伴。。 孙大海认可的朋友，就他们几个，但他们也都会有自己其他的朋友。 孙大海不管那套，反正这次就是要花钱，谁来都可以。他给了小伙伴每人几个名额，让他们带其他的朋友一起来看电影。 到最后还真是一个都不差，二十张票，没有一张富裕的。孙大海还给方颖补了票价，因为他订得都是五分钱一张的学生票，而成人票的票价是一毛钱。 曹月还没有毕业，当然也算是学生。 卖票的阿姨，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孙大海，心里估计在骂他傻。内部订好的票，都是关系户，谁还会管你是不是学生呀？有票直接进去看电影就完了，还补什么票呀。 大款孙大海挺胸抬头，目不斜视，一副我不差钱的嘴脸，十足的暴发户。 电影散场时，大厅里乱糟糟的，已经看完出来的人，和准备看下一场的人，互相交织在一起。 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人尤其的多。拥拥攘攘中，听到有人大声组织：“排队，排队，都排好了队，东西有很多，每个人可以买到。” 孙大海踮起脚尖看了一下，心里顿时乐了起来。 角落里不知在什么时候，摞起来几排纸箱，外面摆上了三张桌子，把箱子围在里面，旁边站着三个人，桌子外面，还有两个维持秩序的人。 角落一侧的墙上，挂着电影少林寺的宣传海报。另外，还有和海报内容一样的单张挂历，只是尺寸比海报稍小。 在另一侧，墙上挂着四件针织圆领衫，分为长袖加厚和短袖薄型两款，每款又分成黑、白两种颜色。 每件衣服的胸前，都印着少林寺海报上的图案，白色衣服上的图案是黑色，黑色衣服上的图案则是白色，图案清晰，黑白分明。 去年五月份，曹勇回国，在参加企业揭牌仪式的那段时间，曾经和孙大海闲聊，说印刷厂已经做好生产计划，准备从十月起开始印制海报和单张挂历。并问孙大海，反正海报图案的使用权在舅舅手里，看看还有什么能做的？ 孙大海仔细地想了想，突然好像记起了什么 第83章 提早诞生的文化衫 孙大海前世看过一片报道，说从1979年开始，国内棉花的生产，连续获得大丰收。再加上石化工业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原来昂贵的的确良服装，已经开始低成本、大批量的生产，并从1981年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许多厂子都发生了大量服装产品积压的情况。 因此，中央从1981年起，就一直对服装行业松绑，并逐步试行对某些产品，取消强制使用布票的限制。 这也正是布票在83年就被彻底废除的原因，同时也是自84年、85年起，国内文化衫和的确良为原料的服装产品，得以广泛流行的根本因素。 孙大海给曹勇出主意，请特区政府配合印刷厂出面，以电影少林寺海报以及衍生产品制作与销售权利所有者的身份，向国内几大针织品厂提出合作要求，生产电影海报图案的定制服装。 同时，通过电影厂老板廖一原老先生的介绍，与国务院侨办取得联系。以弘扬传统文化为出发点，提请侨办帮助，与纺织工业部协商，在敦促各大针织品厂和印刷厂合作的同时，申请取消购买定制服装的布票限制。 在向侨办和纺织工业部申请的同时，印刷厂提供了所谓定制服装的样品，就是现正在电影大厅里展示的那几种服装样式，并在申请中，第一次将其命名为“文化衫”。 要知道在此之前，这样的无领针织圆领衫，无论薄厚，还是长袖短袖，都是叫“老头衫”的。 申请资料中，还有一份外贸销售计划，既跟随电影少林寺在海外的发行，将电影海报、挂历，以及文化衫，同步向海外销售或授权生产。 主意是孙大海出的，具体形成一个完整方案，则是经过多人的努力。 黄菲菲和吴大伟，主要负责考量经营上的成本利润率，以及海外推广的可行性。 孙卫国夫妇，以及黄老，则是站在国家机关、部委的角度，考虑是否对他们有利，与能否得到他们的全力支持。 姜秀萍和当时还没有退休的曹大厨，负责拾遗补缺。 至于法理上的问题，当然是交给曹勇了。 就这样，一个结合了众人经验与智慧的完整方案，新鲜出台了。 果不其然，这个方案得到了当事多方的高度评价。 直接受益人，郑记印刷厂就不用提了。 国内几大针织品厂，正在发愁呢。连续两年的棉花大丰收，使得仓库中原材料堆积如山。 而由于他们生产出的服装，花色、样式单调，销售价格固定，以及购买时需要使用布票的限制，不仅增量订单寥寥无几，就连固有的长期订单，也由于产品大量积压，从而导致订购的数量下降。 郑氏印刷厂的合作方案，如同雪中送炭，一下子就解决了几家厂子的燃眉之急。这不仅可以清库存，消耗掉过多的原材料，并且激活了长期处于半闲置状态的生产人员和设备。 更令各厂领导在意的是，与郑氏印刷厂合作后，还可以得到出口创汇的机会，只是具体数量，要到电影发行前，才开始谈。 针织圆领衫，对针织品厂来说，是最简单的产品，没有什么太多的技术含量。 根据印刷厂的要求，无非是生产纯白纯黑两种颜色的两款圆领衫，再在胸前进行单色的丝网印花。 丝网印花技术，六十年代就成熟了。国内的针织品厂，虽然设备老化，技术水平有限，但单色的印染，还是没有问题的。 因此所有被联系到的厂子，都积极主动的与印刷厂合作，争取多拿订单。 侨办，是促使电影少林寺诞生的最大幕后支持者。 侨办是要通过电影这种艺术形式，宣传散播华夏传统文化，提高国家的影响力，提升民族的凝聚力。 印刷厂提交的方案，正是符合侨办的希望，用电影衍生品的推广，强化了侨办的主旨。 因此，侨办对此表示将全力支持。他们主动出面，协调与纺织工业部和沟通，并与海外的华人组织联系，请他们为电影发行和产品的推广，提供帮助。 纺织工业部，作为国家纺织行业的直接主管部门，对行业的现状、未来的发展，以及下属企业所面临的问题，早就有了自己的判断。各种解决方案，不断的被提出，并被审批。 印刷厂的合作方案，被下属厂子联合送交上来，并且特区政府与相关针织厂所在地的政府，都为此做了背书。再加上侨办也直接出面，协调过问此事的进展。 多方敦促下，纺织工业部也拿出了积极的态度，几次多方谈判后，将合作方案上交到国务院，由上级审批。 在此同时，个别头脑灵活的领导，还看出了一个全新的产品，那就是“文化衫”。 侨办和纺织工业部，不约而同地通过自己的渠道，向上级反映，有关于文化衫的问题。 侨办上书的侧重点在于，文化衫，或类似产品，很有可能成为一种新的宣传载体。 相对于广播电视、报纸杂志、旗帜条幅标语等等传统宣传载体来讲，印染上不同内容的文化衫，作为平时穿着在身上的服装，更具有随意性、隐蔽性和准确定，潜移默化中就可以完成宣传工作。 纺织工业部关注的是，文化衫，一直被人称为“老头衫”。通过名字，就能知道它的销售对象和销售量。这种传统的服装产品，能否通过简单的印染，使人产生出强大的购买欲望，刺激和引导消费，从而达到合作方案中预计的销售量，并得到出口合同。 另外，两方都提出建议。建议外贸部门研究和判断，一部电影的海外上映，对相关衍生产品的海外销售，所起到的作用。 很快，上级就批准了合作方案，并从多个部门中抽调精兵强将，成立联合工作组，对合作事宜的进展，进行全程跟踪。 柜台的生意真不错，买海报和文化衫的人，分别排起了两条队。 排队购买的人，基本上都是刚刚看完电影的人，这也算是冲动消费吧。孙大海暗自想着。 孙大海他们等了一会，等下一场的观众都进到了影院里观影去了，大厅的拥挤情况，才好了起来。 孙大海对小伙伴们，很暴发户地说：“大家喜欢什么，每人都可以挑一件，我请客。就当给大家补春节的礼物了。” 小伙伴们欢呼雀跃中，各自选好自己想要的东西，分别排上了队。 东西都不贵，电影海报和单张挂历，分别是六角和五角钱。长袖加厚的文化衫，就是后来的长袖运动卫衣，卖五元一件。短袖的文化衫，卖三元钱一件，都是只要现金就可以，不需要布票。 这是孙大海恶趣味发作，想看看小伙伴们，在便宜的海报，和贵重的衣服中，做思想斗争的样子。 曹月还是很大气的，她手一挥，叫大家不要那么麻烦。每人可以选两种，海报挂历二选一，两款衣服二选一，剩下的钱她包了。 第84章 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衣服的款式是中性的，不分男女。根据这个年代人的平均身高，细分成了五个尺码， 由于衣服是宽松型的，为了尽可能的覆盖所有可能的购买者，每个尺码跨度很大。一米七对应的是号，一米八对应号，一米九以上是x号。同理，一米六是s号，一米五以下则是号。 曹月给自己买了一件白色长袖号，还给方林买了一件黑色号。方颖选择了黑色号。 剩下的人，只有十三岁的张国政，身高到了一米五五了，选了件s号，其余的人全都是最小号。梁莹莹和他年龄相仿，但身高还不足撑起s号的衣服，只能也穿最小码。 重生后的孙大海，虽然在这一年里，坚持锻炼，并且摄入的营养也非常充分合理，但他的实际生理年龄还不到九岁，即便已经开始蹿个头，可一米四多一点的身高，使他拿衣服在身上比划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无奈地选择了最小码。 大家都买完了，便一起走出电影院，顺着西单大街，一路溜达着，往孙家走去。因为今天的集体活动，还有最后一项要进行，那就是，吃饭！ 这时家里没有人，大人都去上班了，两小早上起来，也被李翠凤送去了幼儿园。 孙大海用钥匙打开大门上的挂锁，在黄飞鸿和黑格尔的叫声中，带大家走进了院子。 曹月身为主人，自然是当仁不让，率领大家一起玩了起来。 常来常往的张玉洁、王欢、吴言等小伙伴，也主动招呼新加入的朋友，一起玩扑克牌、打羽毛球、还有喜欢逗狗的。新来的人，很快丢掉了陌生感，融入到集体中来。 通过小伙伴们，引入新成员，增大队伍，这是前些天，孙大海在盘点完可用人手后，做出的决定。 趁着现在大家年纪小，多交些朋友，大家一起成长，以后说不定谁，就能够发展起来。就当这是一个广撒网的长线养成游戏吧！万一运气好，能有那么一两个，在以后顶用呢？孙大海如是想。 也就是现在搬了家，要不然，在和平门那个院子里，这么多人一起吃饭是不大可能的，估计需要排队，等翻台。孙大海很庆幸能够搬回了西皇城根十八号。 胡思乱想中，孙大海手里可并没有闲着，他麻利的开始准备午饭。张国政和方颖，在一边协助他。 准备十多个孩子的饭，比起准备十多个大人的饭菜，要简单的多。 不到一小时，午饭就准备做好了。 中午吃红烧牛肉盖浇饭和咖喱牛肉盖浇饭。 这两种盖浇饭做法很简单。 孙大海把事先炖好的牛肉，分别放入两个锅里，都加入土豆、胡萝卜，再倒入牛肉汤。 一锅放酱油调出酱味，外加芥蓝。另一锅则加入咖喱粉，额外加入些切好的洋葱、青椒。 等做熟后，孙大海将两锅菜，连汤分别倒入两个大盆，端上餐桌。 小伙伴们已经摆好桌椅，他们把两张大桌拼在一起，都挤在一起，就等着开饭了。 吃的时候，每人拿一个盘子，里面盛着半盘米饭。想吃哪一种口味的，自己用大马勺盛一勺，连菜带汤，直接浇在米饭上。这两种盖饭，都是色香味俱佳，叫人食欲大开。 桌上还配有蔬菜色拉、炸薯条、酱鸡爪子和盐水猪肝。每个菜都是分装两盘，分别放在桌子的两端，便于小朋友们就近取食。 现在市面上，基本只有可口可乐和北冰洋汽水这两种饮料，但这两种都是碳酸饮料，并不适合小学生在冬天饮用。 于是，孙大海就冲了两大桶热菓珍，给大家喝。 当然了，像色拉酱、番茄酱、咖喱块还有菓珍粉，都是曹勇从友谊商店买来的。 桌上这些菜，要是去除两个凉菜中的荤菜，再添上汉堡包、三明治和咖啡的话，更像是西式快餐了。 这顿午饭，孙大海就是按照西式快餐这个套路做的。 几天前，妈妈李翠凤把孙大海订好的电影票，交给了孙大海。 孙大海看着电影票，突然想起了首都电影院附近的义利快餐厅。它是改革开放以后，在中国营业的第一家西式快餐厅。 义利快餐厅是1984年4月30日开业的，位于首都西单附近的西绒线胡同，距离首都电影院很近，之后几百米的距离。 前世的孙大海，是从出席义利快餐厅开业仪式的妈妈口中，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方的。 孙大海的生日，就在五月初。 到了生日那天，不差钱的孙大海，便在放学后，带着自己的小伙伴们，组团来刷新店。在这一天，他第一次吃到了所谓的西式快餐，并对义利快餐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义利快餐厅主推的食品，真是很照顾国人的口味。像汉堡包、三明治、番茄肉酱味道的意大利空心面，咖喱牛肉盖浇饭，饮料是速溶咖啡和热果珍，夏天是冰果珍。 小配菜也是类似于蘸番茄酱吃的炸薯条、炸鸡翅、蔬菜沙拉、水果色拉等这样的东西，十分贴近国人的口味。 要是换成了奶油蘑菇汤，土豆抹黄油，或是一颗比拳头还大的西蓝花，用清水一焯，就摆盘送上来，让人蘸盐或酱料吃等这样的西餐，估计没有多少国人，会喜欢的。 对于那时孙大海来说，打小生活在曹大厨身边，这里吃的东西，对他倒真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孙大海喜欢这里的原因，是这里温馨清爽的用餐环境，快捷周到的服务。 这对经常在饭馆吃饭，受够了脏乱嘈杂的环境，以及服务大妈们的冷言冷语和“爱吃不吃，我还不伺候呢”这样的服务态度。 对比之下，才使得孙大海一下子就彻底喜欢上这里。 从1984年5月起，孙大海就把这里当作了自己的定点餐厅。他有事时在这里请客，没事时或独自一人，或约上三五好友，在此聚会。 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大学毕业，随着孙大海工作的原因，义利快餐厅受档次所限，很难再成为他正式宴请客户或同事的用餐地点。 即便这样，他还是几乎每月都要来一次，重温旧日的时光。直到2002年，因西单路口道路扩建，义利快餐厅被拆除。 这时的孙大海，也已经年近三十，自然不会为此痛哭流涕。他只是在心里默默感慨世事无常，便将这段伴随自己成长的记忆，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尘封已久的回忆，被几张小小的电影票所打开。个中滋味，五味杂陈，孙大海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所以，孙大海在当时就决定，今天中午，就用义利快餐厅中，孙大海最喜欢点的盖浇饭和热果珍，来祭奠自己前世，那已经逝去的青春岁月。 第85章 婚房 1982年6月6日，星期日，农历闰四月十五日，宜：嫁娶、开光、祈福、祭祀、出行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西皇城根十八号就热闹起来。 院子里里外外到处都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两扇大门上，贴着硕大的两个“囍”字。 今天，是曹月出嫁的日子。 曹大厨和郑子芸，提前半个月就从香江回到了首都，帮忙操持。 原来定的是五月结婚，后来郑子芸的哥哥郑子微不放心，拿着两人的生辰八字，在香江特意找了位大师，请他帮忙给算了算，结果婚礼就改在了今天。 曹勇因为手头上有案子没有结清，还需要出庭，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回来。而是在两天前，和他妻子丽萨一起来到首都。 半个月前，曹家小公主曹珊珊刚刚断奶，丽萨被解放了出来。因为曹珊珊还太小，所以这次就留在家中，由外公外婆在家照顾。 孙卫红三天前也回来了，而且是坐飞机回来的，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 没有办法，在电话里，曹月哭着喊着，要她早点回来，不然就不嫁了。方林在傍边尴尬的站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孙卫红没有办法，只好去找导师请了假，并请导师帮忙，从学校开出介绍信，然后就买了机票。 这时的机票很便宜，沪城飞首都，机票才要一百多元钱。这对于得到去年分红的小富婆孙卫红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不然，等她坐三十多小时的火车赶回来，以曹月的脾气，估计非得要跟她闹绝交不可。 孙卫红现在读研究生，课程安排得很紧张，她是星期四上午上完课，午饭都没有来得及吃，跑到校门口，坐上前一天就约好的出租车，直接赶到机场的。 由于孙卫红是真的忙，并且认罪态度良好，收到批评后，直接飞回来参加婚礼。于是，曹月就原谅了她。没有办法，这个时候，谁让新娘子最大呢！ 曹月和方林的新房，在魏公村，离农科院很近。这是农业部新建的住宅区，一共有八棟六层高的楼。每栋楼有六个单元，每单元两户。 其中有一栋楼，是农业部专门用于奖励和表彰先进单位与先进个人的。 当然了，方林和曹月他们俩，还没有资格受到农业部的奖励。这是部里奖励赢在起跑线种猪场，用以表彰种猪场去年的工作。 种猪场的副厂长是农科院畜牧研究所派来的，合同签的是三年，剩下两年工作时间过去后，他还是会回农科院的。 而且，人家本身就是高级职称，早就有了农科院分配的房子。 所以这套房子的房本上，最先登记的名字是姜秀萍。注：房屋产权是农业部，房本上的名字，只是使用权所有人，需要每月交房租给农业部，但非常便宜。 方林和曹月要结婚了。 前些日子，姜秀萍一直发动群众，大家一起在找房子，想帮他们买一套小院住。 结果，李小龙找自己的战友唐天一打听，才知道现在政府管得严，不许私人购买房产。 唐天现在进了市公安局工作，他说可能明后年会放开政策。那买院子的事，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那就先用这套房子当新房吧。 可这房子虽然挂在姜秀萍名下，但应该算赢在起跑线种猪场集体所有。姜秀萍这样的老干部，节操还是满满的。她不可能把房子当作私人的财产，随便就自己处理了。 姜秀萍找来方大同，俩人代表各自单位，签了份住房交换协议。 协议上说明，姜秀萍把房子先转给“妆点生活”使用，按照公司办事处已经升级为公司了的计划，明年盖宿舍时，“妆点生活”从自己分配到的宿舍里，还一套房子给种猪场，面积不得小于现在这套房子的面积。 种猪场的副厂长，乐呵呵地签了字。那边更省事，“妆点生活”是外商独资单位，这种小事，方大同一个人说了算。 于是，这套房子，就成了“妆点生活”分配给新进公司的植物研究员方林的新房，房本上登记的名字，也合理合法地改成了“方林”两个字。 房子在四层，楼层还算不错。房本面积有68平方米，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这样的户型在82年，是相当不错的。 农业部也很大气，房子的门窗洁具，水电管路都已经到位，而且房子还是简单装修好的，几乎可以直接入住。当然，现在的装修还很原始，无非就是四白落地，水泥铺地，厨卫贴白瓷砖。 房子到手后，几家人一合计，大家分头行动。 方家负责置办家具，灯具和各种生活用具；曹家负责电器，彩电、冰箱、洗衣机，全部是友谊商店里的进口货，是曹大厨用兑换券买的，还有习俗中由女方家里采办的床上用品；孙家负责空调和实木地板的购买和安装。 这种分工，充分发挥了各家的特长，因此很快就把准备工作完成了。 曹勇夫妇给新人的礼物，是倭国七日豪华蜜月游，起点和终点都是在香江。因为国内此时还没有开展个人出境游。反正他们两口子6号办婚事，8号就开始度蜜月，第一站就是香江。 方林和曹月去倭国的护照、签证以及前往香江的全部手续，一个月前就顺利办下来了。此时，华夏和美利坚、倭国的关系正是蜜月期，他俩又是外资公司的职员，办理各种手续非常容易。 8号陪他们一起飞香江的，除了曹大厨夫妇和曹勇夫妇之外，还有姜秀萍和孙大海。 早在一月份，公司开年会的时候，法务部长于凯浩律师，就提出要姜秀萍抽时间去香江，签署必要的法律文件。 孙家在香江的布置是这样的：孙氏家族基金是根本，负责保值和资金分配。 孙氏投资公司是家族基金的全资控股公司，负责对外投资，获取利润，以供给家族基金。 曹家也是一样，分别成立了基金和投资公司。因为这就是曹勇找来的，香江中小型家族最常用的家族财产处理模式。 食为天天然食材公司是两家投资公司按1:2的比例投资的。刚刚从办事处升级的食为天天然食材华夏公司，是香江食为天的华夏分公司。 同理，“妆点生活”也是如此。只不过香江的妆点生活，还多了五个个人小股东。 姜秀萍是孙氏家族基金和孙氏投资公司的法人，同时也是香江的食为天和妆点生活的法人。 几家公司从81年春节开始，陆续成立，曹勇和于凯浩先后帮孙家处理各种文件和手续。但随着公司的发展，原来一些省略的文件，现在必须要签署了。 这些文件大多是要法人亲自到香江签署才生效的。还有一些银行方面的授权，比如大额支付协议、银行授信额度等，也是必需要姜秀萍本人到香江，当面签字才成。 第86章 孙大海的打算（庆祝本书收藏上千，发表字数20万+，故而加更） 孙大海听说奶奶要去香江，自己琢磨了一会，决定也跟着一起去。 孙大海自重生以后所做的努力没有白费，家人现在对他采取放养的策略。反正他给人的印象，就是学习成绩好，头脑灵活，挺会为人处世的，算得上是少年老成吧。 他的想法和家里人一说，虽然多少有些出人意料，但他也没有多费什么口舌，稍微磨了几句，家人也就都同意了。 曹月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她从来都是越热闹越好。 对此意见最大的，却是小宝贝孙圆圆。 孙圆圆倒不是反对哥哥去香江，而是自己也想跟着哥哥去，却被所有人一致否定了。 孙圆圆还是很懂事的。她没有大哭大闹，只是噘着嘴，低着头，坐在一边小声地抽泣。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叫人心疼极了。 孙大河当然也想出去玩。不过，他看到连家里最受宠的姐姐，都被拒绝了，自己那也就不用提了。 孙大海走过来，抱住失望二人组，小声地安慰他们，并许下无数承诺，才哄得小姐弟俩儿开心起来。 家人里不让孙圆圆去，是因为她还太小，今年才四岁。而且这年代去香江，给人的感觉就和出国一个样，心里多少会有些忐忑不安的。 姜秀萍也是第一次出去，如果只带着孙大海还好说，因为他从来不给大人找事，绝大部分事情都能自己解决。 而孙圆圆和孙大河可不成，基本上他俩还离不开大人的照顾。如果以后再去香江还好说，多少熟悉了。这第一次，姜秀萍自己心里都不踏实，更别说还要照顾小孩了。 说实话，对北方人来讲，从四月到十月，香江的雨季实在令人不舒服。气温倒不是非常高，让人受不了的，是当地的闷热潮湿，实在是太受罪了。 孙大海前世去香江太多次了，深知这时香江的天气条件，对北方人，尤其是内陆人，所造成的巨大杀伤。 孙大海要不是无意中想起，到了六月，西班牙世界杯足球赛决赛阶段的比赛就要开始了，想去给自己挣点本钱。打死他，也不会在六七月份去香江。 是的，孙大海想去参加世界杯博彩了。 1982年西班牙世界杯足球赛，最后的决赛，是大陆范围内，第一次由电视台直播，其它比赛是央视录播的。 这一年的华夏队，由年维泗年执导带队，集合国内最好的足球运动员，如容志行、古广明，沈祥福、迟尚斌、李富胜等众多高手，一路过关斩将，杀到了最后。 可惜到了最后关头，由于长时间没有国际赛场的经验，对赛制和人心估计不足，，以为手握五个净胜球，就高枕无忧的国家队，居然在对手还未进行最后一轮比赛的情况下，就宣布解散，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结果，一场恰到好处的0:5，把华夏队匆匆忙忙地拉回了附加赛的赛场。精神和身体全都准备不足的华夏队，最终不敌对手，失去进军决赛圈的资格。 前世的孙大海当时年纪还小，不懂这些。只是在随后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都不断有球迷提起这件事。或扼腕叹息，或痛哭流涕，或义愤填膺，或破口大骂，最终都只能化为一声深深的叹息！ 引用后世一句名言，这时的国家队，或是华夏足球，只能说一声“很傻，很天真！” 孙大海现在自然没有能力为此做些什么。他知道，就凭借现在的体育制度、足球基础、技战术的理解以及国人的身体素质，即便国家队进了决赛圈，也不过是到此一游罢了。 没看到和华夏队实力相当，互相各有胜负的新西兰队，也只是踢完第一轮的三场比赛，就带着三场全负，净输十个球的成绩，打道回府了。 孙大海就是准备去挣点钱，家里的企业现在平稳发展，他自己也要为自己以后的事业，做些准备了。 要知道，八十年代的投资机会可是有不少的。孙大海现在还小，手里也没有人可用。做纯金融方面的投机生意，最合适他。 他自己不必出面，用电话远程操控，借助自己知道的行情趋势，顺势捞钱。 所以，他这次准备利用这次世界杯比赛，把自己所需的本钱挣出来。 既然家里人都同意了，孙大海也就开始了准备工作。他去找了班主任李老师和王校长，以自己去香江做身体复查为理由他去年不是做了鼻腔息肉的手术嘛！，向学校请假，并以去香江之前，提前做期末试卷为代价，取得了学校的同意。 孙大海又去了趟李老师的新家，去找李老师的爱人周大夫帮忙。去年年底，她已经搬到军区总院新分给周大夫的新房子里。 周大夫还是很好说话的，他带着孙大河一起去了耳鼻喉科，找金副主任做了次复查，并在复查结果中写上：“术后恢复良好，由于患者处于生长发育期，需跟踪观察。”的诊断。 孙大海谢过两位主任后，回到了家，把复查结果交给黄菲菲，剩下的事情，对在人民出入境事务管理局实习了一年的她来说，就是毛毛雨啦。 为什么要这样复杂呢？原因还是因为这时没有开放个人出境旅游。 孙大海年纪小，不能用商务出境为借口，他又没有直系亲属在香江。 除非他偷渡或是公开股东身份，否则，他不好拿到短期出入香江的许可。最后，他和黄菲菲商量了一下，才选择了医疗检查的理由。 孙大海和奶奶姜秀萍去香江的手续都办好了。婚礼日期也已经临近。孙大海在胡乱做了两张期末考卷后，就提前结束了自己小学二年级的学生生涯。 外面传来的阵阵喧哗声，接亲的队伍来了。 今天是两对新人一起办事，除了方林、曹月外，还有李小龙和秦雅丽。他俩大半年前就领了证，今天是请客办仪式。 婚宴地点定在了友谊宾馆，正好在两对新人家的中间。孙家的奔驰没有跟着去接亲，两对新人，给谁用不给谁用呀。 今天的接亲车，是李翠凤找她在首汽工作的同学，从那里租来了两个接亲车队，每队八辆红旗桥车。 当然，这十六辆红旗车，都是普通版的，不是黄老那样的首长车。 两个接亲车队前面，都有一辆游侠开道。游侠的车斗里，坐着摄影师，扛着摄像机，一路拍摄。 由于两对新人关系很近，许多人都是两边的朋友，所以干脆就到饭店等着去了。 孙卫国和李翠凤去弟弟李小龙那边帮忙，他们还带着孙大河，因为这孙大河是接亲时负责压车的小孩。 孙圆圆跟着奶奶和哥哥，就在家等着看接亲。 第87章 特殊的鞭炮 院门开了，方林手里捧着花，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他的伴郎陈锋，以及扛着摄像机正在实时拍摄的摄像师。 方林的妹妹方颖此时是曹月的伴娘，拦在曹月闺房门口，向他亲哥讨要红包，不给足了红包，不让他哥进屋。再加上伴娘还时不时数落伴郎几句。这关系乱得，看得孙大河直头疼。 方林的大妹妹也来了，她和她的丈夫请假来到首都，出席哥哥的婚礼。 她接了父亲方大同的班，在园艺公司工作，已经转了正。他丈夫是个手艺人，在工艺品厂当技师，主要是做檀木扇子。 两口子都是老实人，知道哥哥要结婚后，主动请假赶了过来。 方大同来首都一年多了，他和方颖都是住在钱家川村。李忠帮他们在村里找了一个院子，是村里一个孤寡老人的家。老人几年前去世了，房子就空了下来。 黄菲菲知道了，便和李忠商量，花了一百块钱，把院子买了下来，然后重新修了一下，就给方家父女住了。 这里距离“妆点生活”办公区非常近，走路十几分钟就到，外加这里虽然是农村，但基本上就是在城边，自来水、电都有，交通也很便利。 房子重新修缮了以后，一共有六间房，其中三间可以住人，另外三间是堂屋、灶房和柴房，厕所修在了院子里。 院子很大，分前后院，如果愿意，他们可以在院里种花种菜，养鸡养猪。 只不过他们没有在村里落户，宅基地是没有的，只有这个院子的范围，算是他们的。 方家大妹夫妇俩来首都以后，也住在那里。今天是跟车队，来接新娘子的。 在摄影师全程拍摄下，各种接亲的小仪式，都结束了。 方林背着曹月，走出院子，在鞭炮声中，在曹月的哭声中，上了婚车。 看着女儿离家而去，郑子芸一边笑着，一边却也是流出了眼泪！ 曹大厨理解她的心情，只是叹气，没有说什么。姜秀萍则是感同身受，曹月的问题解决了，可孙卫红的事，还没有一点谱儿呢。 原本曹月想叫孙卫红当她伴娘的，可孙卫红觉得，虽然自己未婚，但年纪比曹月还大，这样不太好，所以就没有做伴娘。 孙大海倒是不在乎，孙卫红读完研究生也不过三十一岁，前世大龄剩女多了去了，谁还在乎这个呀。 再说，孙卫红原来的命运已经被改变，现在已经过了以前的时间节点，她并没有重复以前的路。未来会怎么样，孙大海当然也不知道了。 不过，以孙卫红的长相、学历、性格脾气，以及家庭条件，孙大海还真不相信，他姑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这种事是要靠缘分的，强不得，急不得。 在场的人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顺序，上车前往友谊宾馆。院里只剩下了黄飞鸿和黑格尔，可怜巴巴地负责看家。 薛海天开着奔驰，送曹大厨夫妇和姜秀萍去往婚礼现场。孙大海拉着妹妹，上了前来观礼的黄老车中。 黄老平反复出已经一年半了，这一年半的时间，他有一半是在外地，下基层的时间，远多于坐在办公室的时间。 虽然工作繁忙，但黄老的心情却是越来越好，精神更加矍铄。 春节过后，他外出的时间逐渐少了起来，部里的工作，也逐渐交接给别人。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大内，一头扎进文山会海之中。 孙大海通过黄老回家时的闲聊，知道这是他在农业部做顾问的试点工作，基本要结束了。 现在他是在和几个同时开展的试点小组，交流经验，总结教训，为太宗成立中顾委，从理论到实践，做最后的铺垫。 太宗现在也已经完成了思想认识，争取到了大多数领导的同意，准备打响深化改革的第一枪。 1982年，在华夏政治上是一个变革的年份。下半年起，中央出台了许多改革措施：中顾委的成立，中央部委的合并重组，国企的扩大化，裁军，以及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等等。 这一切标志着，在政坛中，改革派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华夏驶入了改革开放的快车道。 孙卫国在党校进修结束，回到单位，顺理成章的升为副厅长，开始忙忙碌碌起来。孙大海知道，这是国家建工总局在进行改组前的最后准备。 中建总公司，即将在建工总局的基础上成立。 两个接亲车队事先约好了时间，要统一到达友谊宾馆门口。车队里都是老司机了，首都这会儿又不堵车，两个车队时间卡得很准，几乎同时抵达了宾馆。 孙大海带着妹妹下了车，一看小舅那边的车队，立刻就笑得前仰后合的。 公司里的小车，今天全开出来了，分成两拨，随两对新人往来接送宾客。这边人还少点，李小龙那边人才叫一个多。 他图省事，昨天直接调来两辆130，清洗干净后，在车头挂上大红花、车身挂上红绸，充当礼宾车。也别说，村里的人还真认这个，一个个笑呵呵的爬上了车斗里。 孙大海怎么看，都觉得这是小舅把当年他参军时，戴着大红花游街的那一套，给拿了出来。 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两对新人，在周围亲友的祝福中，冒着滚滚浓烟，流着热泪，走进了宾馆大门。 孙大海怒了，他一把拽住婚礼筹备组的副组长唐天作为李小龙的战友，以及首都的地头蛇，唐天很自然的就加入了婚礼筹备组。不过，副组长是他自封的。 “唐叔叔，这鞭炮是谁买的？”孙大海一边留着眼泪，一边捂住快要被震聋了的耳朵，质问唐天。声音很大，几乎是喊出来的，不然连他自己都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啊，什么？”唐天听不清孙大海在说什么。 孙大海把唐天拉到后面，又重新问了一遍。这里鞭炮的声音还小了一些。 “是我买的，这还是通过我爸介绍，去一个兵工厂拿到的货。那里是弹药厂，鞭炮是副业，部队有活动时，他们才生产鞭炮。 这也就是我爸和他们熟，而且对他们说，结婚的人有个是复员老兵，是战斗英雄，这样他们才给做的，只收了本钱。想多给他们钱，他们都不要。” “那这鞭炮的质量是不是不太好呀，这么大的烟！” “大海，这你可就不懂了。我告诉你，部队上用的东西，和地方上不同，是有讲究的。 普通子弹或炮弹中，用的是无烟火药。鞭炮就简单了，用的是黑火药。黑火药的化学成分不稳定，很容易受到外界环境影响，发生自燃、爆炸等事故。 部队用的东西，安全、稳定是第一位的，而且还要保证鞭炮的声光效果，所以经过厂里工程师的研究，在黑火药里添加了一些物质，提高了黑火药的稳定性，副作用就是成本增加了一点，而且会产生一些烟雾。 大海，你听听，这爆炸的声音多清脆响亮，比起民用鞭炮那蚊子放屁的声儿，这才真的是爆炸声呢！这点烟雾算什么，你要像个男人一样。你去问问你小舅，或者陈锋，我们当初在战场上，哪次不是顶着硝烟往前冲” 孙大海落荒而逃，带着妹妹和跑来找他们的孙大河。 第88章 张一谋和顾常卫 孙家三兄妹，一直跑到宾馆主楼后面，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新人进了宾馆，要休息一会，换衣服，然后才开始进行婚礼的下一项仪式。 时间还早，孙大海也不着急，就带着弟弟妹妹，在友谊宾馆里的花园中溜达。 走带花园的一头，前面有几张供宾客休憩的石桌石椅。两个人正坐在椅子上，抽烟聊天，旁边的石桌上，摆着两台摄像机。 “哥哥，这不是拍电视的叔叔嘛？”孙圆圆认出了两人。 孙圆圆跑了过去，对两个人说：“叔叔，你们累了吧。我这里有糖，是姑姑和小舅的喜糖，可好吃了。你们吃点吧。” 说着，她从身上的小口袋里，取出几块糖，用手捧着，递了过去。 两人都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蹲下身子，对孙圆圆说：“谢谢你，小妹妹。叔叔们不吃糖。你是来参加今天婚礼的小客人吗？” 另一个人仔细看了看孙圆圆，说：“这个小妹妹，是我负责拍摄那一组新娘的家人，早上接亲的时候，她就在女方家了。” 孙大海领着孙大河走了过去。 第二个说话的人，不认识，但似乎有点印象。第一个人，那一脸的沧桑，这是谁来着？好眼熟。 孙大海仔细想了想，随即一拍脑门，我去，这不是张一谋嘛。 前世的孙大海，喜欢体育，对文艺方面的东西，实在算得上是无爱。 记得那是在1990年，孙大海高一的时候。临近期末考试，他暗恋的女生，疯狂地迷恋上一首歌曲，电影古今大战秦俑情的主题曲，由叶倩文演唱的焚心以火。 小女孩约她的好朋友，考完试一起去看这部电影。 孙大海听到后，把电影名暗暗记在心里，在他考完试以后，自己买了电影票，也去电影院看了这部电影，为了的是以后万一和人家说话，也能多一个共同语言。 从这部电影中，孙大海第一次看到了张一谋的样子。 在此之后，张一谋是导演，又不是很爱出风头，他的出镜率本就不高。孙大海又不关心文娱方面的信息，所以只是从新闻中，偶尔听过几次他的名字。 直到首都奥运会之前，才又在电视新闻上，连续看到他的形象。 张一谋怎么在这里看起来，他还是在给婚礼当摄像师。这到底是哪位大仙，把这位大神请来当摄影师的？ “叔叔您好，我叫孙大海，这是我的妹妹和弟弟。今天结婚的两对新人，分别是我们的小舅和姑姑。你们是来拍摄婚礼的吗？” 孙大海胡思乱想着，可该有的礼貌却不能没有。 “孙大海，你好。我叫张一谋，这是我的同学顾常卫，我俩是首都电影学院摄影系大四的学生。” 张一谋和顾常卫是首都电影学院摄影系大四学生，还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 这一天，他俩又跑到器材室，缠着管理摄影器材的老师，以帮老师清理器材为名，想多熟悉一下这些金贵的家伙儿。 他们是同乡，马上就要毕业了。分配方案已经下来，他们被分到了不同电影厂。 首都电影学院，是全国在影视方面最好的大学之一。这里各种的器材，也是种类繁多。他俩要抓紧最后的时间，接触这些器材。等他们进了电影厂，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这时，学院宣传部的负责人彭老师，带着一位中年女干部，走进了器材室。 “李主编，您请进，这里就是我们学校的器材室了。” 彭老师转头对器材老师说：“小蔡，这位是华夏青年报文体版的李主编。李主编想借用两套广播级磁带摄像机，下周日使用，你来办一下手续。” 李主编李翠凤对蔡老师说：“蔡老师是吧？你好。我家亲戚在下周日，也就是六月六日，要举办婚礼。我想租用一下学校的机器，将婚礼过程拍摄下来，留作纪念。” 蔡老师听到这话后，有些为难。他犹豫了一下，问到：“李主编，您是以个人身份借用吗？” “不、不，我算是介绍人吧。租用设备的是食为天天然食材华夏公司，它是一家香江的公司。由他们出面办理手续，可以吗？” 蔡老师长出一口气，连忙说：“那没有问题的。李主编，刚才不是我不办理，您知道的，像我们学校这样的单位，里面的设备是不对个人的，也没有出租这个说法。 如果是单位，拿着介绍信来，只要学校领导批准了，我们这就可以办理外借手续，是无偿的。万一设备有了损坏，那到时候再说。 您可能要花一点耗材的费用，就是机器里使用的磁带钱。根据用的数量而定，最后可能要几十块钱吧。” “谢谢，那我叫他们明天过来找你办理，可以吗？还有一件事，你看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两个摄像师，负责拍摄工作，以及后期的剪辑和配乐，直到最后出片？” 蔡老师乐了：“正巧，这两个同学，就是摄影系大四的，马上就去电影厂当摄影师了。他俩的技术没有问题，也能做后期。您看，他俩可以吗？” 李翠凤看了看张一谋他们俩，说：“成，既然是蔡老师你介绍了，那就请他俩来帮忙吧。” 李翠凤对张一谋和顾常卫说：“那就辛苦两位同学了。明天下午两点，食为天天然食材华夏公司的人，会来这里办理手续，两位同学如果有空，也请在那个时候过来，和他们商量一下具体的安排。” “两位叔叔辛苦了，今天天气热，咱们进大厅里去休息吧，里面有空调。” “好吧，咱们一起走。”张一谋和顾常卫烟也抽完了，便提着摄像机，跟着三小，走向宾馆的大厅。 顾常卫，好像以后也是一个电影圈的大名人，具体是干什么的，还真不记得了。 看他的长相，不像是演员。演员中俊男靓女太多了，咱一个文娱圈的小白，几乎谁都不认识。可出名的丑角就那么几个，好像其中没有他。 孙大海心里胡思乱想着，嘴里却同时陪他俩聊着天：“这机器不轻吧，你们要一直抗在肩膀上，这工作也很辛苦呀！” “现在这活儿不算什么。真要说辛苦，我们在拍外景时，进到深山老林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还得扛着摄像机拍摄” 提到他们的专业了，他们就来了兴致，话匣子也就此打开。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对孙大海说个不停。 第89章 婚礼进行时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宾馆的大厅门口，正要进去。这时，一辆挂着军牌的bj212吉普车驶进宾馆的大门，直接停到大厅门口。 副手座的人抢先下了车，这是一个身着便装的年轻人，下车后就四处打量。 后面的车门开了，两个人下了车，走到路旁，看着孙大海他们。先下车的年轻人退到了两人的身后。 “爸爸，妈妈。”孙大河看到了分别已久的父母。高兴坏了。 上次他和父母在一起，还要追溯到过春节的时候，离现在已经有五个月了。 他飞快地跑了过去，一头扑进妈妈的怀里。 “呀，是叔叔和婶子来了。”孙圆圆也很开心，跟着弟弟迎了上去。 孙大海对张一谋和顾常卫说：“两位叔叔，对不起，我家的亲戚刚到，我们要过去陪他们一下。您二位先进大厅去吧。” 张、顾两人连忙说好。 孙大海又追了一句：“别忘了你们刚才答应我的话，等一会闲下来的时候，咱们要一起合个影。” 两人走进大厅以后，不约而同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外面。 顾常卫小声地问张一谋：“老张，这是部队的领导吧？” 张一谋点了点头，说：“看车牌，不像是首都军区的。先下车的，应该就是警卫员了。能跨地区使用军车，还带有警卫员，这人的级别不低。” 顾常卫喃喃自语：“这一家子是什么人呀？” 张一谋说：“肯定不是普通人家。你看看人家接亲的车，自己开的车，再看看举办婚事的地方，咱们想都不敢想。” “嗯，光是他们拍婚礼用的卡带钱，就是普通干部两三个月的工资。更关键的是，一般人家，谁会想到使用专业的摄像机，拍摄婚礼留念呀。” “别想了，反正不是咱们惹得起的。干好咱们的活儿，别出岔子，这才是真的。等回去做后期的时候，给人家做漂亮点，结个善缘吧。” 孙大海走了过去，说：“叔叔，婶子，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军区开会，没有时间过来吗？” 孙卫民呵呵地笑着。他放下怀里的孙圆圆，对孙大海说：“我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呀。小龙和小月都要结婚了，我怎么能不来呢。” 婶子牛红抱着赖在怀里的孙大河，走了过来。 她笑着说:“大海，几个月没见，怎么你又长高了一截？” 孙大海挺直了身子，认认真真地说：“这就要感谢党，感谢国家，感谢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感谢改革开放” 孙卫民面无表情，他再次抱起了孙圆圆，和抱着孙大河、强忍着笑的牛红，一起走进大厅。 警卫员小胡，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他紧跟着孙卫民，也进了大厅。 “可我说真的是心里话呀。没有刚才说的那些，家里也开不了养猪场，开不了养猪场，就只能偷偷摸摸地买黑市肉和肉票，哪有现在这样，想怎么吃肉都成方便呀。光靠每人凭票供应的那点东西，也就能勉强活着” 孙大海一边碎碎念，一边也走了进去。 大厅的签到处旁，李翠凤拉着牛红的手，嘀嘀咕咕说个不停。而孙卫民，则是被闻讯赶来的陈锋，一把抱住。 大厅往里走一点，就是大宴会厅的入口。 今天的大宴会厅，到处披红挂彩。为了这次婚礼，公司出面，把大宴会厅全包了下来，一共摆了五十桌酒席。 孙大海走进去一看，这时宴会厅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这次婚礼排桌也简单，最前头是一张主桌，特大号的桌面，能坐小二十人。这是安排前来出席仪式的领导和两对新人入座的。 随后是四张桌子，分坐新人的亲属。 小舅妈秦雅丽的妈妈、弟弟，以及她家中其他四个亲戚，也被从老家请来，就安顿在友谊宾馆里住着。吃住外加路费，全部由李小龙承担。 早上接亲时，李小龙就是从后面贵宾楼中接出秦雅丽的，坐婚车绕了一大圈，再回到前面的大厅。 咦，怎么黄老他们都不在？ 孙大海找了一圈，看到了黄老的司机叶师傅。 “叶师傅，爷爷去哪里了？” “他们在二楼会议室呢。”叶师傅果然知道。 孙大海跑到二楼的会议室，这里也是被公司包下，作为来宾休息室使用。一楼宴会厅傍边，有两间小的接待室，现在是两对新人的休息室。 “大海，你过来一下。” 刚进会议室，孙大海就被黄老叫了过去。 黄老身边围着几个人，其中有曹勇、严秘书，以及代表何部长前来的文秘书，另外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 “大海，这位是我以前的同事，你叫他桑叔叔吧，他现在是在文化部工作。有点事情，他想问问你。”严秘书对孙大海说。 孙大海小脸露出甜甜的笑容，说：“桑叔叔好，您有什么事要问我？” 他心里却是在打鼓，文化部？难道我我了好玩，把儿歌改了歌词的事儿，东窗事发了？ 桑叔叔和蔼地对孙大海说：“小孙同学，不用担心，咱们只是随便聊一聊。我是负责研究电影少林寺衍生品销售的。 到现在为止，电影少林寺相关的产品，销售情况非常好，甚至比电影票房都要高出很多。 我通过产品授权方香江的郑记印刷厂，找到曹律师，才知道这个主意是你出的。 现在我想问问你，你是怎么想到，用电影海报的图像，印在挂历和文化衫上呢？” 孙大海一听是这个问题，顿时放下心来。 “是这样的，去年过春节的时候，我姑姑从沪城回来，给我买了一个印有孙悟空的塑料铅笔盒，我特别喜欢。详情请看第27章 开学后，我把铅笔盒带到学校，同学们也都非常喜欢，大家轮着找我，把铅笔盒借去玩。 那时我就在想，如果有好看的动画片或者影视剧，把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人物或情景，印在合适的产品上，即使卖得比正常的贵一点，我也会去买。 当然，这只是我的想法。您知道，我家经济条件比较好，家人非常开通，我有自己的零花钱可以用的。” 桑叔叔想了一下，点头同意了孙大海的说法。 “小桑，你听听，其实这是多简单直接的一个想法呀。但咱们成年人，很多时候都思想固化，根本不会注意到小的地方。怎么样，被我这念小学的孙子，给你上了一课吧？”黄老在调侃他。 “是，是，是，还是黄老您的水平高，您教出来的孩子，居然是这么聪明，比我这样的大人都强。”桑叔叔狂拍马屁。 “呵呵，虽然知道你是在奉承我，这些都是大海他自己想到的，但你这么说，我还是很开心的。”黄老真是随心而欲了。 这时，吴大伟走了进来。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婚礼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位都入席吧。” 第90章 婚宴 婚礼仪式，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现在的婚礼，可没有几十年后那样闹腾。领导讲话，家属代表讲话，朋友再上去讲几句，吃饭，敬酒，基本也就完事了。 参加婚礼的领导也不少，黄老是级别最高的，文秘书代表何部长，也算是一个重量级的来宾。还有农科院、农大、市农业局、外贸局和商业局等都有代表出席。 市公安局的唐副局长也来参加婚礼。他有两个身份，一是天海肉联厂的长期客户，二是唐天的爸爸。 区里各部门来的人，就更多了。公社就不用提了，几乎所有领导都来到了现场。 此外，出席婚礼的还有一些单位，是天海肉联厂或“妆点生活”的长期客户，他们也纷纷派出代表参加。 要知道，在1982年大摆宴席的，可没有几家。这会儿当领导的，肚子里也缺油水。现在可不是以后，领导大多都吃出脂肪肝的那个年代。 今天的宴席，很是丰盛。八凉十二热，两主食两甜点，一汤一果盘。一共二十六个菜。 八个凉菜，有一半是冷荤。十二个热菜中，更是有八道硬菜。这一桌酒席，即便是友谊宾馆给了很大的折扣以后，每桌的费用，还超过了百元。 香烟、酒水和饮料都是自己带来的，大部分是友谊商店出品。 这么高的标准，让来宾吃得是酒足饭饱、满意之极。 除了主桌和亲属桌外，还有四张桌子，是用来安排参加婚礼各单位的代表。 因为两对新人关系密切，来宾中绝大多数都是双方共同的朋友。即便是钱家川村的村民，也基本上都和食为天下属各企业的职工认识。 所以，剩下的桌子，基本都是混坐。黄菲菲在每张桌子安排一个调解气氛的人，就足够了。 离主桌最远的地方，还有几张桌子，这里是工作人员的位置，还包括司机。 现场的拍摄工作已经完成了，张一谋和顾常卫把摄像机暂存到了宾馆前台，也进来准备吃饭。 “张叔叔，顾叔叔，这边，这边。”刚刚走进宴会厅，他俩就听到有人在叫。 抬头四下一找，原来是孙大海在挥手招呼他们。 孙大海领着弟弟妹妹，坐在刚进大门的桌子上，正吃得开心呢。他的旁边还有几个空位。 两人走了过来，孙大海指着旁边的空位，对他俩说：“两位叔叔，你们忙完了吧。辛苦一上午了，快坐下吃点饭，今天的饭菜挺不错的。” “大海，你怎么不去前面桌吃饭？”顾常卫一边拿餐具，一边问孙大海。 “今天是办喜事，大人要喝酒，我们小孩子就不在前面，给他们添乱了。在这里吃也一样的。” “叔叔，您尝尝这个排骨，这是我家养猪场出来的，开好吃了。” 孙圆圆用公用筷子夹上排骨，分别放在张、顾二人的餐碟中。 “你家的养猪场？”两人都是一脸懵逼。 “小胡叔叔，你随意点，想吃什么就自己去夹。你看，叶师傅就不会客气的。”孙大海在劝叔叔的警卫员小胡，放开了吃。 “呵呵，我去你家都吃过多少次饭了，谁还客气呀。小胡同志，你放开了吃，小伙子饿着可不成。” 孙大海转过头来，对张、顾二人解释：“我家有点海外关系，在附近投资了个养猪场。友谊宾馆用的排骨、肘子之类的，大部分是养猪场提供的。” 张一谋尝了一口排骨，说：“味道不错，肉挺筋道的。你说这里的排骨和肘子，是你家的，炒菜的肉不是吗？这里面难道有什么讲究？” “我知道，我知道。”孙大河抢着说：“哥哥说过，不好的肉要卖给老外挣钱，好的肉留下自己吃。” “不对的，哥哥是说，咱自己爱吃的，留下来吃，不爱吃的，卖给老外挣钱。”孙圆圆纠正了弟弟的错误，显得洋洋得意。 两人有点茫然，不知道两的是什么意思。 孙大海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对他俩说：“是这样的，我们的养猪场，养的猪质量比较好，做出的午餐肉罐头，已经和国外签了出口合同，用于出口。 猪身上并不是每个部位都适合做午餐肉，所以，我们的猪是按部位分割处理的。内脏和带骨头的部位，以及猪颈肉、胸肉、里脊和腹肉，这些咱们国人比较爱吃的，我们都出售给了长期订货单位。 而像猪的肩、背、臀这样大家不太喜欢的部位上的肉，我们就做成了午餐肉罐头，出口卖给外国人。” 张、顾二人面面相觑，张一谋小声地问：“这样能成吗？” “当然可以了，我们还是很有良心的，把后腿肉也做进了罐头里。国外他们生产午餐肉罐头，一般都是只用肩肉和分割时产生的碎肉，比我们的差远了。”孙大海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业界良心。 孙大海见他们不太懂这些，也就不再多说，只是频频帮他们布菜。 不一会，两对新人走到桌前，向大家敬酒致谢。 孙大海连忙跑到前面，找到正挂着相机，到处乱拍的吴大伟，让他过来给大家留影。 大家都不以为意，四位新人站在中间，三小在前面，张、顾分站左右。 “啪”，一张有纪念意义的照片就拍了下来。只是此时，除了孙大海，其他人谁都不明白，这张照片在未来的价值。 婚礼结束了。 孙大海全家一起回到家中，家里没有了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曹月，一时还真有点不适应。 曹大厨夫妇回房间休息去了，他们心里的失落，只能靠时间来抚平。 其他人也都去休息了，客厅里只剩下孙卫国兄妹三个，以及孙大海。 孙卫红帮两个哥哥泡好茶，便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 “家里现在都很好，几个企业发展得也很不错。我们单位重组，成立中建总公司，下周就要对外宣布了。 单位给了我几个工作选择，我仔细考虑了很久，又咨询了黄老，最后决定留在中建总公司，做安全生产方面的技术管理工作，而不担任分公司领导。 你在部队发展，咱家里现在又有了企业，所以我就需要避嫌。这也是黄老想对我说的。” 孙卫民说：“哥，这样一来，你的牺牲是不是太大了？” “算不上。你知道，打小我就喜欢做做学问，搞搞研究。而你更喜欢勇往直前，锐意进取。咱哥俩也算是各从所好，各骋所长了。 以后我有了时间和精力，也可以帮家里的企业做些什么。你就在部队安心工作吧，钱的事情，包括大河今后的学习、工作，你都不用考虑太多了。” “卫红，你自己的事，也要上点儿心。妈可跟我念叨了好几次了。”孙卫国对妹妹说。 “妹妹，我们部队里好小伙子很多，你嫂子也说要从部队医院里帮你介绍对象呢。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孙卫民也拿妹妹打趣。 “哥，我的事，我我应该可以解决的。”孙卫红脸红了。 咦，好像有情况？ 第91章 韩少白的汽水 韩少白，1951年出生，东山省登州人。小时候母亲就病故了，父亲在一间乡办的小型船舶修理厂工作。 1966年，初中毕业的韩少白顶替重病的父亲，进厂工作，当了厂子的出纳。 一年后，父亲病故，他成了孤身一人，好在已经工作，生活无忧。 厂子在海边，远离城市，平日生活很枯燥。韩少白为人沉稳，勤奋好学，闲暇时间都用于看书学习。 77年恢复高考，韩少白因为厂子偏僻，知道消息时，高考都已经结束了。 韩少白下了狠心，辞去厂子的工作，回到市区的家中，复习了半年的高中课程。 他参加了78年的高考，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旦复大学计算机系，并取得直研资格。 旦复大学从79年春节过后，就在全国大学中率先开展了周末舞会活动。 韩少白把空闲时间都用在了学习上，每周一次的舞会，他从来没有去过。 直到1981年春节过后，他同寝好友刘威，喜欢上了一个女生，那女生经常去舞会跳舞。 为了创造机会，刘威求韩少白帮忙，陪他一起去舞会。韩少白抹不开面子，就答应了他。 学校的舞会很简陋，在学校的食堂里，桌椅摆在四周，中间就是舞池。学生会的人用一个卡带式收录机放着音乐，顺便卖点饮料。 刘威和韩少白坐在椅子上，刘威偷偷地看着他的心上人，第一次来的韩少白，则是四处打量。 突然，在舞池的对面，韩少白发现了一个女孩。她长得很清秀，身穿一件高领的白色套头毛衣，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皮筋随意的扎成了马尾。 她傍边还有几个女孩，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她没有参与，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聆听，浅笑嫣然。 韩少白仿佛被重锤狠狠的打在了胸口，浑身巨震，目瞪口呆。 “韩哥，韩哥” 韩少白定下心，转头一看，是刘威在叫他。 “韩哥，你怎么了，叫你也没有反应。” “哦，没什么。刘威，你认识对面那个女孩吗？穿高领白毛衣的那个？” 刘威仔细辨认了一下，摇头说：“不认识。韩哥，你知道，咱们理工科的，整天都窝在实验室和图书馆，很少和别的系打交道。” 刘威往周围看了看，看到了刚刚走进食堂的几个人。 他兴奋的说：“韩哥，你等一下，那边有个同学我认识，一起打过好几次篮球。我去问问他。” 他向那几个人挥手，口中叫着：“小陆子，这边。” 刚进来的其中一人，看到了刘威，便和另外的人分开，一个人走了过来。 “刘威，你怎么来了，你不是不喜欢跳舞吗？”来人好像和刘威比较熟悉。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宿舍的韩少白，你叫他韩哥吧，他比咱们大。韩哥，他是陆宏达，学财会的，篮球打得还成，就是不如我。” “你好，韩哥。”陆宏达先和韩少白打过招呼，转头对刘威说：“不如你？上次不知道是谁输了？不服咱们下周单挑。” “单挑就单挑。先不说这个了。小陆子，你人面广，帮我们看看，对面那个女孩，你认识不？就是那个挺漂亮的，穿件白色的高领毛衣的女孩。” “我瞧瞧是谁。我去，那是我姐呀。我说刘威，我警告你，你这个花心萝卜，可不许打我姐的主意。” “不是我，我没有打她主意。” “那还差不多。我姐人漂亮，性子也好，追她的人多了去了，她眼界高，一个都没有看上。再说，她今年28了，比你大了好几岁，你就省省心吧。” “真不是我，是韩哥。我们韩哥30了，至今还是单身呢。他是班里的学习尖子，直研的，以后肯定有出息。他特别踏实，时间都花在学习上，这舞会还是第一次来呢。” 陆宏达看了看韩少白，由于了一下，说：“成，刘威的话我信。韩哥，你想认识我姐，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她应该不会反对，我介绍同学给她认识。但以后怎么样，我可管不了，我肯定是站在我姐那边的。” “成，能帮我介绍，我就很感激了，谢谢你。” “小陆子，她是你姐？亲的？” “那倒不是，她和我是同班同学，也是同乡，都是首都人，她平时特照顾我。这几年放寒暑假，我们都是约好一起回家，再一起来学校的，这样路上互相能有个照应。 对了，你们带没带钱？” “钱，带钱干什么？”刘威和韩少白都愣住了。 陆宏达指着他俩，哭笑不得地说：“你们总不能让我领着你们过去，直接介绍给我姐吧？我姐脸皮薄，能干吗？” “那你说怎么办？” “我可真是服了你们这帮学理工的人了，脑子要是离开了数字，就不会转了。 你们看，我姐旁边那几个，都是她们寝室的。算上我姐，我数数，一共四个人。咱们男的不用，就买上四瓶汽水，跟我一起给她们送过去。有我帮衬着，不就能和她们搭上话了嘛。” “那边现在人很多呀。” “废话，要是就我姐一个，你觉得我敢介绍男的给她吗？正是因为还有别人在，介绍你们过去才不显眼。大家嘻嘻哈哈的，就互相认识了。” 还好，陆宏达做事还是比较靠谱的。他们三个很快就和那几个女孩交流了起来。 82年的大学生，还是非常朴实的。男生女生在一起，也没有那么多忌讳。正所谓“心底无私天地宽”吧。 他们从大学生的文娱活动，谈到文学，谈到科学发展，谈到 直到最后，韩少白才知道他一见钟情的女孩，名叫孙卫红。 “不会吧，姑姑，一瓶汽水就把你骗到手了？咱家这东西，存储室有好几箱呢。再说了，你又不爱喝汽水” 张嘴就说出大实话的孙大海，被恼羞成怒的孙卫红，追得满屋子乱跑。 “好了，你俩都消停点儿。”孙卫国发话了。 “卫红，你们俩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孙卫民问妹妹。 借着追杀孙大海来摆脱羞愧的孙卫红，听到两个哥哥都开口了，便就坡下驴，坐在了沙发上。 “哥，我们俩也是刚开始谈朋友，平时就是一起去食堂吃饭，一起复习功课。 我现在念研究生，他是78级的直研，九月份也要开始读研究生了。我们俩在学校，还要有一年半的相处时间呢。” “成，你自己处理好就成，有什么问题或是需要，随时和家里说。对了，你念研究生了，现在每月国家给的补贴有多少？够花吗？” “足够花的。哥，现在国家发给我的补贴比本科阶段时，多一倍都不止，再加上我参加的课题组发的补贴，每个月差不多有五十块钱呢。” “那也不多呀。这样吧，原来你上大学时，家里差不多每月给你一二十块的零花钱。现在你读研究生了，家里的企业也发展壮大了，以后每月固定给你五十元生活费。 你先别拒绝，这个想法，我已经跟妈说过了。妈的意思是，不能厚此薄彼，这个钱，全家都有。每个成年人，每月都有50块的零花钱。相当于每人每月拿两份工资。” “我呢，我有吗？”孙大海连忙问。 第92章 家族福利 “你也有的，上小学拿标准工资的一成，中学拿两成，大学拿一半，研究生或博士生，拿全部。小学前就不给了，你弟弟妹妹都没有，要拿就等上小学才开始。 这个标准工资，目前是参照普通正式干部每月的工资标准定的。现在是普通干部工资是四十多块钱，咱们就凑个整，按五十元每月来计算。” 孙卫国详细地介绍了一下。 孙大海掐指一算，哦，每月5块，聊胜于无吧。 “为民，这钱你和牛红也都有的。” “哥，我和牛红是军人，拿这钱不好吧。” “没有问题的，这可是家里光明正大的收入呀。对了为民，咱家办企业的事，你对部队说明了吗？我已经对组织解释清楚原因了。” “上次你对我说了以后，我就去军区政治部备案了。” “既然部队上已经知道了，那你还担心什么。这钱又不是你做生意得到的，你拿着用就是了。” 孙卫国郑重其事地对大家说：“这份钱的来源，是家里投资的企业所上缴的盈利。我希望咱们家人拿到这钱，能够减轻经济上的压力，更加全心地投入工作和学习中去。 我参考了小勇拿来的那几份关于家族基金的相关制度，等咱家的企业真正开始盈利后，还会为家人准备更多的福利，包括学生补贴，退休补贴，医疗补贴等等。 这些不同项目的福利，也都是为了家人减轻经济负担，保证一定程度的生活质量。但这些福利不是养懒人的，每人还是要努力工作或学习，否则会取消这些福利的。 这些钱看着不少，真用起来，也就那样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真想挣大钱，还是要看准了项目去投资，就像卫红和大海他们，搞了个妆点生活，去年每人就分到两千块。 大海这点做得很好，他觉得这个项目把握大，就主动带着弟弟妹妹一起投资。为民，照这样发展下去，再有一年，顶多两年，你们两口子挣的钱，还不如你儿子大河的钱多呢。” 孙卫民苦笑着说：“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我们春节回来时，大河给我们两口子看存折，吓了我们一跳。我还特意去找大海了解了情况，并且跟着他一起去参观了妆点生活公司。 搞不好到了明年，咱家的小字辈儿，就要比大人富裕得多了。” “叔叔，您这话有点夸张了，我们就是挣点零花钱而已。要不是家里出了投资的大头，就我们当初那点钱，这买卖也开不起来。 再说了，您和婶子，还有我爸妈，你们的工作性质，就不是能挣钱的工作，真要是挣了大钱，反而就麻烦了。 所以说，以后你们也甭管挣钱的事了，有家族的福利，还有我们小字辈儿找项目挣钱，就足够了。你们就专心地做事业吧，咱们这就是各走各的道儿。” 孙大海喝了口水，对孙卫红说：“姑姑，刚才你说，韩少白现在家里没有人，就他一个了。他现在要上学，每月收入也就是那点国家补贴对吧？” 孙卫红点点头，说：“对，等他上研究生后，可能还会有一些课题组的补贴。” “这些钱只供自己上学用，还可以。可要是再谈恋爱，恐怕就少了点吧。姑姑，你也别怕他不好意思，该花钱时，你也主动一点，免得他打肿脸充胖子。等我这次去香江，看看有什么机会，再帮你挣点钱。” “大海，你可别乱来呀。你在首都胡闹，我们还能帮你圆场扫尾。香江那可是国外，真出了事，我们可无能为力。 而且，你真以为挣钱容易？那么多人想挣钱，都挣不到，你虽然你之前选得都不错，挣到了钱，但不代表以后也选得准。 再说，你一个小孩，整天想什么挣钱呀，你又不是爱乱花钱的孩子，就你好的那几口吃食儿，咱家供不上你吗？” “爸，我这不是闲着没事做嘛。学校那点东西，又难不住我，我这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放心吧，我又不是喜欢胡来的人。” “哥，你也不用管他了，大海做事还是有分寸的。大海，你要保证，做事前好好考虑清楚，量力而为，不要做违法违纪的事，遇到拿不准的事情，及时和家里商量，你还小，以后机会多的是，宁可不做，也不能做错。” “好的，叔叔，我保证做到。” 第二天一大早，孙卫民就坐车回奉天，准备出席下午的会议。 孙卫红也在上午赶赴机场，准备乘飞机回沪城。 一家人就此各自分开，下一次再团聚，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孙大海这几天一直在苦思冥想，试图回忆起更多关于1982年西班牙世界杯的记忆。他拿出一个小本，在上面写写画画的，用暗语做着记录。 差不多足够了，孙大海安慰自己。这种捞偏门的招数，最忌讳就是贪婪。 孙大海盘算了一下初始资金，孙卫红、弟弟、妹妹还有自己，在银行的匿名账户中，各有一千美金的存款。 这些钱是这次博彩的主力资金，孙大海计划用这些匿名账户，分别注册成威廉希尔、立博和珊瑚虫ra的会员，并开通电话下单业务。 此外，孙大海还从姑姑那里要来了二十五块钱，是人民币。按照现在官方牌价，二十五元人民币，可以兑换100元港币。 孙大海也准备了二十五块钱，他计划用这二百块港币，额外押一些比赛，为自己和姑姑，挣点零花钱。 这是孙大海的原则，我帮你挣钱没问题，但你要出本钱，否则不管是谁，我也不去做。 至于说为什么要选择布瑞腾的博彩公司呢？那是因为布瑞腾对于博彩收入，不对个人征收税费，并且允许合约银行的匿名账户参与博彩。 而且，现在的香江，还是在布瑞腾统治之下，用香江开设的银行账户注册布瑞腾博彩公司的会员，包括以后的转账，都会非常安全和快捷。 这是孙大海最喜欢的，他可以悄悄地挣钱，没有什么后遗症。当然，博彩公司绝不是慈善机构，如果你真想一次捞个上亿美元，那你就会看到博彩公司的另一面。 国际上公认不好惹的行业，博彩业和保险业，那可是多年来一直排在前两位的。 晚饭过后，黄菲菲又一次和姜秀萍交流工作，并确认需要她在香江处理的事情。 孙大海被抓了壮丁，负责记录完整并要在必要的时候，提醒奶奶。 姜秀萍现在已经不再担任赢在起跑线种猪场的厂长了。她准备去香江签完相关文件后，就挂着法人的名义，享受退休生活。 第93章 半年的发展 种猪场厂长目前是朱大帅兼任，主要工作现在都是由副厂长李建来完成。 朱大帅再有一个月就要毕业了，现在就是在等学校的毕业仪式。正是因为他开始全职工作，所以姜秀萍也能放心地去香江。 大表哥李建，以厂长助理的身份，在种猪场轮岗了半年，又在副厂长的位置上干了半年，对种猪场的工作有了很深的了解。在大家的着力培养下，基本上可以独当一面了。 朱大帅除了偶尔指点李建外，主要精力都放在开办合作育肥场上。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在公社内谈成了三家合作育肥场，都是存栏量在两千头以上的场子。 最早谈成的一家，现在已经开始运营，剩下两家的改建工作也马上就要完成，很快就可以投产。 被内部命名为1002到1004号育肥场的三家新场，都是与当地的生产大队合作，合作条件基本与钱家川村的1号场一样，控股方都是食为天。 兽血沸腾饲料厂是各企业中在上半年发展最好的。大年初六以后，在密集且新颖的立体广告宣传下，兽血沸腾的系列猪饲料，一下子就打开了首都的市场。 提前三个月开始备的货，很快就被一扫而空。在一两个月后，用户良好的反馈，更使得周边省市的国营大场，都四下寻找关系，只为能少排队，提前买到饲料。 饲料厂很快也和有机化肥厂一样，保持零库存状态了。 李二龙不负众望，通过谈判，与龙省农垦总局和地方政府成立了合资企业兽血沸腾龙省饲料厂，内部简称龙省分厂。一期投资为五百万元，计划年产量为10万吨。 地方政府以三通一平的建筑用地和正在修建中的两条专用道路入股，作价一百万元，占股份20，食为天和龙省农垦总局分别出资250万和150万，各占股份50和30。 分厂现已动工，预计年底设备试车，春节过后开始正式投产。 李二龙的能力就此展露无遗。黄菲菲指定分厂厂长为李二龙，待到明年分厂正式运营后，李二龙将调回公司，全面管理两家饲料厂。 赢在起跑线种猪场，在春节后开始二期扩建，经过三个月的紧张施工，目前基建部分已经全部完成，基础母猪正在快速补充，一两个月后就将完成基础母猪一千头的规模。 只是现在，场内并不完全是三元猪，全部三元化的工作，要到年底前才能完成。目前种猪场把内三元春光猪，全部出售给营运中的两家春光明媚育肥场，以保证出口罐头的原料供应。 而将过渡性质的仔猪，出售给其它养猪场或家庭养殖户。此举受到他们的欢迎，原因是三元春光猪是瘦肉型猪，肉质偏瘦，不为普通消费者喜欢。并且对饲料要求高，不太适合经济型散养。 这样一来，在种猪场猪种升级的过程中，反而形成各取所需的态势，也算是错有错招吧。 喵喵喵有机化肥厂从未对外销售过，他们的几种不同配方的有机化肥，全部被妆点生活收购。 由于妆点生活在完成绿化项目时，经常会为客户留下一些化肥，并做出化肥使用计划，使客户的绿化效果得以延长。这却使喵喵喵的有机化肥，在高端种植圈形成良好的口碑。 妆点生活曾经尝试过，将小包装的有机化肥，在官园花鸟鱼虫市场的柜台上出售。 还未及做宣传介绍，十几箱的小包装有机化肥，就被疯抢一空。买家基本都是市场内经营花卉的摊主。 市园林局和几家公园管理处知道时已经晚了，他们都通过关系联系化肥厂，希望能得到长期供应。 通过这次试卖，大家对喵喵喵有机化肥的市场前景很是看好，只可惜受制于原料供应不足，无法进行大规模销售。 随着合作育肥场陆续进入运营，化肥厂新改装的两辆原料运送车有密封储存罐和吸管，类似抽粪车，也将开始忙碌起来，原料供应将得到极大的缓解。 新郎官李小龙和他的天海肉联厂，现在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从一月三十一日，大年初六，黄菲菲签下的第一张外贸合同开始，四个月的时间，厂子已经连续得到三次外贸合同了。平均两个月一次，并且合同金额也越来越大。从第一次的11万美元，到第二次的20万美元，再到几天前第三次的26万美元，形式喜人。 第三次签合同时，美方代表杰克原本要签30万美元的合同。结果黄菲菲一算，最多只能签26万的合同，原因是春光猪的出栏量跟不上了。 等七月底签第四次合同时，即便是2号育肥场可以少量出栏了，但由于是夏天，猪不上膘，所以出口量不会增加太多。只有等9月再签合同时，出口量才会继续增加。 当然了，如果不讲究的话，减少罐头中的净肉比例，也可以增加出口量。 可这种杀鸡取卵的方法，会毁掉之前所做的努力，公司里也没有短视的人，提出这样的建议。 在合同中，黄菲菲发现，利润最高的午餐肉礼品篮套装，居然是销售最好的，直接占了销售总量的一半以上。 其次就是大家都不喜欢的辣味午餐肉，也是深受夏威夷方面欢迎。 黄菲菲不禁在心里考虑，以后是不是要多问问孙大海的意见？ 出口情况就是这样了，肉联厂在内销方面也有了自己的重大举措。 天海是国内第一家完全按照部位分割进行销售的肉联厂，并且，他们率先开始了品牌销售，叫响了天海和春光猪的牌子。 现在在首都，尤其是生活水准较高的人群中，谁都知道春光猪是符合出口标准的高档货。 天海还在农业部和市政府帮助下，取得了供应外交人员的权利。也就是说，驻首都的各国外交机构或企业，都可以直接从天海肉联厂采购所需的食材。 妆点生活也有了长足的发展。 马教授通过关系，帮公司取得了“园艺工程优秀设计与施工单位”的牌子，同时继续她的挖人大业。 目前公司有八个主设计师，形成八个项目组，进行设计和施工。每个月完成的项目数量，却远远比不上在市场部完成合同，新增排队等待的项目数量。 培育基地也陆续增加了十多名正式工，用来完成规模越来越大的培育工作。 最大的亮点是在市场部，陈锋在把园艺工程合同统一化以后，目光放在了官园花鸟鱼虫市场的零售业务上。 从三月一日摊位开业至今，平均日营收达到五千元以上，以四个摊位的营业面积，几乎占了整个官园市场日营收额的三分之一。 摊位主要销售的是盆景、花卉绿植和陶艺花盆，以零售为主，也做一点批发的生意。 花卉绿植的品种主要是吊兰、绿萝、文竹、罗汉松，还有首都比较少见的山茶花、仙人掌、美人蕉等。 这其中的精品，都被侯师傅所带陶艺组的伪艺术家们，一一做成盆景了。这样一来，销售档次直线上升，使得摊位在首都名声大噪，成为需要购买高档典雅礼物时，重要选择之一。 第94章 任逹崋 1982年6月9日，星期三，香江九龙区，巴富花园。 孙大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他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现在是在香江，不是在自己首都的家中。 孙大海穿好衣服，走出了卧室。 这是一套三室两厅两卫一厨的豪华公寓房，孙大海和奶奶在香江期间，就住在这里。 巴富花园，是1980年的下半年才建成的豪华公寓，一排三栋楼，每栋都是四梯六户，全部是三室两厅两卫一厨的户型，只是面积大小有区别。 曹勇所任职的瀚予国际律师事务所，作为开发商的合作伙伴，为其提供整套的法律服务。于是，刚结婚的曹勇，便用内部优惠价买了两套房，一套自用，另一套则是学习他舅舅郑子微，当做投资用。 巴富花园共25层，一至四层是停车场，5层以上才是公寓。曹勇买的两套公寓是相邻的，都在20层。 前些年靠投资房产吃到甜头的郑子微，也闻讯前来。因为这里全是大户型高档公寓，不太符合他以小户型为主要投资对象的理念，但由于曹勇可以用内部价格拿房，比较划算，所以郑子微也投资了一套，位于5层。 最近这一年多的时间，郑子微把手中用于投资的房产，几乎全部出售了。最终的收益，比去年预计的还要多。 这套位于巴富花园五层的房子，郑子微就留了下来。在去年郑子芸来香江照顾丽萨的时候，过户给了郑子芸，就当是这些年印刷厂的分红了。 曹勇在曹大厨夫妇同意到香江定居时，就把自己投资出租的房子收回了，重新布置后，准备留给父母住。 孙大海现在住在二十层，就是曹大厨夫妇住的房子，三间卧室，他和奶奶各住一间，主卧是曹大厨夫妇的。 隔壁就是曹勇的房子。至于方林和曹月，则是住到了酒店，曹勇和丽萨帮他们订好了蜜月套房，让他俩好好享受幸福时光。再有两天，他们就要随团去倭国，继续他们的蜜月之旅了。 五层的房子现在空着，不过已经有了安排。在昨晚郑子微安排的接风宴上，大家在一起闲聊。 曹大厨说到自己闲不住，想开个小餐馆，但郑子微专门给他留的地方，以及后来又找的几个地方，他都不是很满意。 孙大海便给他出了个主意。 “您把五层的房子收拾一下，开一家高档私房菜馆吧，就以鲁菜、满洲菜为主。 三间卧室做包间，主卧面积大，可以开两张桌，两间次卧各开一张桌，每天午饭、晚饭都是只开四桌，一桌最多坐十人。这样您也轻松省事。 咱就按桌收费，比如一桌就收1999港币吧，不含酒水。” 曹大厨吓了一跳，说：“这么贵，有人来吗？” “当然了，这才显得高档呀。您就按照八凉十二热的标准做，无菜单，不点菜，主菜是每天买到什么做什么，吃的就是个新鲜随意。” 郑子微说：“我看可以的，妹夫的手艺没问题，绝对能让人满意。等开了业，我多叫些朋友来给你捧场。” “是呀，爸。我和律师行的同事关系都不错，我们这个职业经常有应酬，到时候我带他们来几次，如果他们对了胃口，以后他们会经常来这里订餐的。” “曹爷爷，您就放心地干吧。” “成，那我就试试。明天我先去找人，把房子重新装修一下。” 孙大海洗漱完毕，下楼去巴富街运动场晨练。这里是免费开放的专业运动场。曹勇知道孙大河每天晨练，昨天安顿好以后，特意带他过来认了路。 孙大海重生后的第一次香江之旅，开始了。 奶奶姜秀萍早上被于凯浩律师接走，一大堆文件等着她去签署呢。 孙大海没有跟奶奶一起走，而是跟着曹大厨夫妇，忙着找人装修房子，谁让是他出的主意呢。 忙了一上午的孙大海，下午自己躲在家中，打电话到查号台，得到了威廉希尔、立博和珊瑚虫三家博彩公司在香江开设的投注电话，并通过投注电话，把要用的四个银行账户，各自注册了两个博彩公司的会员。 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晚上，曹大厨做好了晚饭，正在等大家都回来，好开始吃晚饭。 方林和曹月也回来了，白天他们被苏珊带着就是黄菲菲那个家里开旅行社的朋友，先去黄大仙庙求了签，然后去码头，乘坐天星小轮，畅游维多利亚港。 曹勇也到了家，现在就差丽萨了，她下班后要先回她父母家，把女儿曹珊珊接回来，所以要稍晚一些。 房门开了，丽萨背着一个巨大的妈咪包，抱着小公主曹珊珊，走了进来。 早就等候多时的郑子芸和姜秀萍，赶紧上前接过孩子，一人抱上一会儿，稀罕个没完。 这时，孙大海发现丽萨婶子身后还跟个一个人，手里拎着孩子的用品。 那人走上一步，对郑子芸说：“伯母，您好。” “哦，西蒙你来了，不好意思，我就顾着看珊珊了，都没有看到你。来，把东西放那儿就成，赶快坐下歇歇。”郑子芸和他打招呼。 “姜伯母，大海，这是我堂弟西蒙。他这几天没有事，我叫他来，好让你们认识一下，这几天叫他带你们四处走走。” “姜伯母，大海，你们好，我是西蒙。” “西蒙叔叔，您好。”孙大海一边打招呼，一边觉得不对。 他仔细一看，这个西蒙，怎么像是任逹崋呀。 这时，丽萨继续介绍：“西蒙是个演员，现在正好没有片约。他喜欢玩，人面也熟，真要是说带人玩，他比我强多了。” “姐，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西蒙一脸苦笑。 这时，曹大厨走出厨房。 “丽萨回来了，珊珊小宝贝没事吧？华仔，你也来了，怎么没提前说一下，我好做你最喜欢吃的菜。” “人家叫西蒙，你非要叫他华仔。”郑子芸有些嗔怪曹大厨。 “伯父您好，我也是刚被我姐叫来的。伯母，西蒙是我的英文名，我的名字是任逹崋。伯父叫我华仔，这样听起来更亲热，其实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名。” 得，孙大海这下确认了，他真的是任逹崋。 “那我就叫您華叔吧。華叔，拍电影好玩吗？”孙大海打蛇随棍上。 “拍电影好玩，但做演员就不好玩了，很辛苦的。大海，你要是对拍电影感兴趣，我找机会带你去片场看看。” “好呀，谢谢華叔。” 这时，曹勇和方林曹月，已经在餐厅准备好晚餐，招呼大家入座。 在丽萨给双方互相介绍完，晚餐开始了。 第95章 黑白天使——海威 第二天，任逹崋一早就来到家中，一起吃过早餐后，就带队出发了。 今天，任逹崋计划带大家去海洋公园玩。那里每天上午十点开门，所以大家九点才从家出发。 去玩的人除了方林和曹月，还有孙大海。 前世的孙大海在海洋公园玩过几次，总听别人说，以前的海洋公园项目少，但玩起来更有意思。所以这次他也来了。 任逹崋不愧是地头蛇，他带着大家乘地铁，换小巴，轻车熟路地来到了海洋公园门口，时间刚好是十点整。 海洋公园是1977年1月开始对外营业的，由香江赛马会捐建并管理，是世界十大最受欢迎的主题公园之一。 香江海洋公园依山傍海，山上是游艺项目和观光缆车，山下是海洋馆与动物表演，设计者将这两种不同的项目，用一条游览线路巧妙地连接起来，使游客从进入公园后，就一路游玩，直到出口。反向行走，同样亦然。 进入八十年代以后，香江海洋公园进行了长达数年的扩建工作，增加了多个大型机动游戏，以及几个新的游览项目。在不影响游客游览体验的情况下，海洋公园内几乎时刻都有施工队，在入场施工。 一行人高高兴兴地玩了起来。任逹崋是真的很爱玩，曹月更是兴奋不已。要知道，1982年的大陆人，对于这些游乐项目，可是连听都没有听过的。 曹月也是个傻大胆儿，几乎每个项目都要玩一次。还好有任逹崋在，可以带着她玩。不然，光靠方林和孙大海的话，那还真麻烦。 方林比较文静，对这些项目本来就兴趣不大，再加上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心里多少有些害怕。每次曹月要他一起上去玩的时候，他都要做思想斗争。 孙大海倒是什么都明白，可惜他的年龄在这儿，有些比较危险刺激的项目，压根就不许他上。 任逹崋的作用就发挥出来了，正是因为他在，所以大家一直开开心心地从头玩到了尾。 曹月玩得脸红扑扑的，还大叫过瘾。 孙大海心想，还好现在是82年，要是等到84年，华夏的第一座过山车，在海洋公园正式运营，那你还不得激动疯了！ 中午，大家就随意吃了点汉堡包之类的东西，对付上一口，就又开始了游戏之旅。 最终他们来到海洋世界，看到了孙大海最想看的杀人鲸海威。 前世孙大海第一次到香江，是1999年，那时候杀人鲸海威已经病死了。孙大海非常遗憾，没能见到这只被誉为香江海洋公园象征的聪明动物。 海洋动物表演开始了。 海豚、海豹、海狮，依次表演着它们的绝技，展示着它们矫健的动作和与训练员默契的配合。 最后，压轴的杀人鲸海威出场了，这是一头黑白分明的庞然大物，一上来就是它的招牌动作“凌空飞身顶球”。 它的出场，引来了场中观众热烈的欢呼，一瞬间，不知道谋杀了多少菲林。怪不得有人说海威是黑白天使呢。 曹月拉着方林的手，大叫着：“快看，是虎鲸，它好美呀！” 海威和训练员配合着，一个动作接着一个动作的做下去，“迎客”、“急速纵跳”、“跃水吞鱼” 精彩不断的表演，引来观众如潮的掌声和欢呼声。 孙大海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悲伤。 虎鲸的自然寿命长达八九十年，而海威死的时候，才22岁。它从1979年进入海洋公园，开始向游客表演，到1997年年病故。18年的时间，每周20场以上的演出，风雨无阻，它至少带给五百万以上的游客以欢乐。 孙大海用力晃了晃脑袋，我这是怎么了，怜风惜月的，一饮一啄，各有各的命运，生活还是要继续。 表演结束了，天也黑了下来。大家带着愉快的心情，结束了香江海洋公园之旅。 任逹崋看看时间，觉得还算合适，就带大家乘坐巴士，来到了中环花园道山顶缆车总站，购买了往返车票，去领略太平山夜景。 方林和曹月明天一早，就要进旅行团去倭国了，所以晚上任逹崋也没有安排什么项目，看完太平山夜景后，就回到了家中。 家中早就准备好了晚饭，今天吃的是香江特色火锅，以花胶鸡汤为汤底，鱼丸、生虾、肥牛片为主菜，辅以各式青菜和菌类，还有新鲜的鲍鱼等时令小海鲜，吃得大家是眉飞色舞。 任逹崋明天一早要去送方林和曹月，到旅行团的集合地，所以今天就住在了曹用家的客房里。 舅爷郑子微的司机，下午把他的以前的汽车开了过来，让任逹崋中几天可以开车带他们出门。 孙大海这才知道，原来任逹崋有驾照的。 大家玩了一天，早就饥肠辘辘了。在空调下吃着火锅，真是惬意之极。 郑子芸和曹大厨还争执了起来，曹大厨说这就是海鲜火锅而已，而郑子芸则说这是香江传统的打边炉。 两老在那里嘀嘀咕咕，其他人可不管他们，一个个都吃得稀里哗啦的。 最后，曹大厨脖子一梗，不再和郑子芸争论。他拿起酒杯，和曹勇、方林以及任逹崋，喝起酒来。 郑子芸也笑了，就为了个叫法的事儿，有什么好争执的。 要孙大海说，中两者其实真的区别不大。无非是传统北方火锅讲究清水刷肉，蘸料味道浓郁。而广式打边炉则是好吃原味，料在汤里，连吃菜带喝汤。 另外就是主菜不同，北方火锅讲究吃的就是羊肉，最后配点白菜、豆腐当点缀。 香江这里潮湿炎热，羊肉性温，容易上火，所以这边吃羊肉不多，而是以吃牛肉、猪肉以及鱼虾海鲜为主。 粤人以好吃敢吃而著称于世，香江人其实也差不多，各种吃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现在也就是天气太热，不然打边炉里的主菜，很可能就是蛇肉或是狗肉了。 大家都吃出了一身大汗。这时，郑子芸从厨房拿出一大桶熬制了一个下午的竹蔗茅根水，让大家解渴。 竹蔗茅根水是广式凉茶的一种，是郑子芸最拿手的，号称是祖传秘方。可惜她以前一直到首都生活，原料不好配齐，环境也不适合喝这个，所以一直没有做过。 孙大海因此也从来没有尝过郑子芸的手艺，今天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广式凉茶以中药为主，经合理搭配，熬制而成，具有清热解暑，去湿生津的功效。因此忌讳冰镇，最好还是温热时喝，才不伤身体。 孙大海盛了满满一大碗。他低头去喝，只觉得入口微温，酸甜可口，隐隐有一丝中药的苦味，实在是消暑解毒的上品之选。 孙大海向郑子芸竖起了大拇指。 郑子芸得意地笑了，一点也不矜持！ 第96章 邵氏片场一日游（为同日出现三次打赏而加更） 早上，吃过早饭的任逹崋和孙大海，开车到了曹月他们住的酒店，接上俩人，一起去往香江启德机场。 孙大海是1999年第一次到香江的，前一年启德机场就已经被拆除了。现在孙大海是带着怀旧和考古的想法，陪任逹崋一起送他们两个。 香江启德机场离巴富花园很近，大概六七公里，开车十分钟就到了。 香江启德机场是世界上最繁忙的机场之一。仅有一条跑道的它，却担负着世界第一货运量和第三客运量的任务。 难怪启德机场最终要被拆除呢，地方小，无法扩建不说，单单它位于人口密集的九龙城这一项，就够管理者头疼的。万一有意外事故发生，后果不堪设想。 旅行团集合地点是机场5号门入口处，任逹崋停下车，帮他们拿出行李，就被交通管理员给轰走了。 不过他们已经看到了旅行团的导游，她举着旗子正在等游客集合。 被轰走的任逹崋和孙大海，正在车里聊着。 “大海，想不想去片场看看？今天有车，比较方便去。” “好呀，好呀，華叔，片场远吗？” “片场就在清水湾，咱们开车过去，要半个小时吧。” 车停在了一座大门门口，“邵氏片场”四个大字，刻在一个巨大的石牌上。 任逹崋下了车，走到门卫处办理进入手续，孙大海则四下张望。 大门里面是几座低层楼房，挡住了来自外面的窥视。 门口外面的树荫下，坐着十几个人。他们看到车来了，便站了起来，靠近了几步，但没有直接上前。 任逹崋在门卫那里领了两张通行证，回来开车驶进了大门，停在院子里的停车场上。 “華叔，门口的那些人是做什么呀？” “你说他们呀，他们是狗仔队，就是一些小报的记者，平时就靠偷拍明星照片，编造点花边新闻为生。 这些都是没有什么门路的新人，等在片场外面撞运气。真正那些大报的记者，都有自己的固定客户以及线报。有大新闻时，他们才会来。” “華叔，片场门口，怎么没有群众演员呀。首都电影制片厂门口，可是每天都坐得满满的。” “片场这边比较偏僻，而且邵六叔是按照好莱坞的管理模式来管理片场的，要求比较严，门口不让待人的。 想当群演需要找演艺班培训，然后到群头那里登记。 每个导演、制片的手里，都有好几个群头的电话，他们需要群演时，会打电话给群头，由群头根据要求来安排合适的群演过来。” “这样呀，那倒不显得乱了。不过，要是剧组临时需要人手，那可就麻烦了。” “也不麻烦。大海你看后边的几座楼，那是宿舍楼。整个片场里，连工作人员外加进场的剧组，一般至少都会有上千人，随便招呼一声，就能找来休息的人帮忙。而且他们都是行内人，比外面找的群演好用多了。” 片场很大，任逹崋带着孙大海在里面闲逛，顺便给他讲解一下这方面的常识。 邵氏片场是1961年建成启用的。当时被誉为全球最大的私营影城。场内分商业区、作业区和宿舍区。 一路走来，孙大海看到了十几个大型摄影棚，可能是6月天气热的缘故，只有三个摄影棚在使用。 现在任逹崋的身份，可不是二三十年以后的影帝，他没有那么大的面子，随便就进棚观看别人拍摄。 俩人放慢脚步，从摄影棚前走过，顺便看一眼。 三部正在拍摄的戏都是古装武打片，一个个哼哼哈嘿的，一招一式有板有眼。 “看起来只有一部电影，另外两部都是电视剧。” “華叔，我看着都差不多呀，您怎么分出来的？” “呵呵，看摄像机呀，拍电影用的是胶片机，和电视剧的磁带摄像机是不一样的。”孙大海被科普了一下。 他们走过摄影棚区，来到了古装布置街道。一群人正在忙着工作，灯光摄像等人都在忙着调整位置，准备下一组镜头的拍摄。 这里是电影侠客行的拍摄现场。 任逹崋的一位朋友是剧组的剧务，今天就是以探班他的名义，进的片场。 看到剧组正在转场，任逹崋也没有过去，他挥手和他朋友示意了一下，就带着孙大海，走到一边不碍事的地方坐下，看剧组工作。 孙大海前生今世都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在任逹崋的解说下，自然是看得津津有味。 中间休息的时候，任逹崋还带着孙大海，过去和导演张彻打了招呼。 探班自然有探班的规矩，任逹崋五百港币拍出，为剧组中午加菜。 午饭时，孙大海也蹭到了剧组的盒饭吃。这盒饭是从片场里面的餐厅订的。 今天剧组有四十多人在场，任逹崋的五百港币，变成了四十多根鸡腿和四十多个煎蛋，已经加到了盒饭中了。 要不怎么说邵六叔生财有道呢。在九龙城，一份双荤双素的豪华盒饭，现在才不过卖五、六元港币。 孙大海这几天和任达华聊天，知道他74年从无线艺人培训班毕业后，事业上一直不太顺利。 这几年他已经参演了十部电影，以及十多部电视剧，才将将把自己的段位，从宋兵乙提升到男四、男五，总算有台词和特写镜头了。 但这点成绩，放在与他一届的同班同学中，别说和大红大紫的周润发以及转型成为导演的林岭东相比，就是和已经有了出彩角色的林文伟和吴孟达比较，也是远远不如。 任逹崋在1979年和缤缤签了基础演员约，估计每月底薪也就千八百块，加上现在演员的总体薪金都不高，以他扮演的角色价值，估计每月最终到手不超过两千港币，这已经是算他辛苦轧戏的结果了。 所以说，今天花的五百港币，对他来说，不是小数。孙大海暗自寻思，是不是要帮帮他？ 剧务也过来和他俩一起吃饭。孙大海则是一边吃，一边听他们说话。 这个剧务以前和任逹崋合作过，两人关系还不错。等这部电影杀青，他和任逹崋又将一起共事，二十集电视剧十三妹，将在十月开拍。演职员的合同，他们可是都已经签好了 咦，十三妹？那不是翁妹妹的处女作嘛。 孙大海把奇怪的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我一个注定要纵横驰骋在金融投资领域的大鳄，考虑娱乐圈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做什么？这本书又不是娱乐文。 午休过后，剧组的拍摄继续进行。 任逹崋和孙大海俩人，还是坐在一旁观看。 任逹崋是在暗中学习如何演好戏，而孙大海纯粹就是看热闹，甚至他在剧组转场休息时，还跑去跟武指学了两下散手。 下午四点多，剧组今天的拍摄计划完成了。 可惜了，今天没有看到什么大明星。 任逹崋和带着遗憾的孙大海，向剧组人员告别，驾车离开片场，结束了这次的片场一日游。 第97章 准备博彩 在回家的路上，任逹崋问孙大海：“大海，怎么样，喜欢演戏吗？” 孙大海吓了一跳，老大，你自己还在四五线上飘着呢，难道还想拉人入伙儿？ “不喜欢，当演员好辛苦呀。您看今天这么热的天气，他们还要穿厚衣服，带着假发，在太阳底下对打。我是北方人，冷我到不怕，但这热天，我可真受不了。” 任逹崋也是随意一问，见孙大海拒绝的如此干脆，便笑着摇摇头，不再劝说了。 他顺口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大海，我看你和武指学得那几下，还挺像那么一回事的。你以前练过武？” “我是瞎练着玩的，不过是活动身体罢了。我已经坚持两年了，每天都晨练。” “是吗？那你最好能坚持下去。我以前也每天晨练，那时我身体好，还是学校足球队的主力呢。 现在当了演员，一会需要早起拍片，一会又要熬夜，所以也就坚持不下去了。” “華叔，您还会踢足球呀，现在还踢吗？” “偶尔吧，主要是人凑不齐。朋友们都忙，很少能把空闲时间安排到一起，来踢一场比赛。” “世界杯足球赛马上就开始了，華叔您看吗？” “当然看了，每届世界杯我都要看的，我每次还买足球彩票呢。” “足球彩票是什么？不是赌博吧？您能带我去买吗？我也喜欢足球，我还有自己的零花钱。”孙大海开始装傻，大陆现在是没有彩票的。 “在香江，足球博彩是合法的，但你不能自己去买，要16岁以上的成年人才能买。” “那您给我讲讲吧，我选好后，给您钱，你帮我买。这钱是给我的投资分红，是我自己的钱。” “讲讲当然没有问题，足球博彩就是”任逹崋打开了话匣子，一边开着车，一边滔滔不绝地讲述足球彩票的知识。 香江现在是由布瑞腾管理，法律体系也是一样。布瑞腾是不限制博彩业的，只要你能申请到博彩牌照，并照章纳税，就是合法的。 香江人有赌博的传统，香江赛马会就是组织赛马并开设赌马业务的专业机构，并经营香江的六合彩。 至于足球博彩，香江本地现在并不经营，全部是国外的博彩公司在运作。 实力强的博彩公司，在香江开设自己的投注站和投注电话，自己直接经营。像澳彩、孙大海开通会员的三家布瑞腾博彩公司，都是这样。 还有荷兰、意大利、澳洲、美利坚等国的博彩公司，则是采用代理方式，也不忘在香江分一杯羹。 香江街头有大大小小的投注站，每家都代理几家甚至十几家博彩公司的业务。 随着科技的发展，博彩业早已实现了电脑化管理。代理投注站通过电话、传真，很容易就能实现异地交易。 俩人开车回到了巴富花园。 任逹崋说得兴起，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在家门口附近找了一间比较大的投注站，进去买了几份各大博彩公司对世界杯比赛的分析，也就是俗称的彩经，才回了家。 1982年6月12日，星期六，中雨。 今天香江下雨了，雨势还不小。 坚持晨练的孙大海，湿漉漉地跑回家，赶紧洗了个热水澡。 全家一起吃早饭的时候，睡眼惺忪的任逹崋才起床，匆匆洗漱完毕后，和大家一起吃早饭。 看着他通红的双眼，孙大海暗自嘀咕，他不会是研究彩经，研究了一通宵吧。 饭后大家各自忙碌起来。曹勇和丽萨去上班。 曹大厨则是要下到五楼，盯着房屋装修改造。一会丽萨的父母也过来，任爸爸也就是任逹崋的亲叔叔，职业是警察，现已退休。陪曹大厨监督装修。任妈妈和郑子芸一起带孩子。 奶奶姜秀萍这几天都在忙，于凯浩律师陪着她签文件，做公证，还要跑银行，不过好像基本上快完成了。 任逹崋看外面在下雨，便和孙大海商量，问他要不要去看电影。 孙大海对这个年代的香江电影兴趣不大，便和任逹崋留在家中，一起研究如何下注。 还好姜秀萍出去了，不然看到这一大一小两个人，一本正经地讨论如何赌博，非得气晕了不可。 任逹崋真的是认真研究了彩经，说起来头头是道的。只是他分析后得到的结论，和孙大海记忆中的真实结果相比，正确率不提也罢。如果靠研究彩经就能博彩成功的话，那博彩公司早就倒闭光了。 孙大海装模作样地对照着彩经给出的资料，分析每场比赛可能的结果，心里却是在估算着赔率，计划自己如何选择。 1982年西班牙世界杯决赛阶段，有24支球队参赛，分成三个阶段进行。 首先，24支球队分成6个小组，每组四个队踢单循环。三轮战罢后比较积分，前两名进入第二阶段，后两名打道回府。这会儿还没有3分制，而是胜一场得2分。 晋级的十二支球队，再分成四个组，三支队一组继续单循环，四个小组的头名成为四强，进入最后阶段。 最后就是两场半决赛，负者去争季军，胜者进军决赛，争夺冠军。 孙大海对这届世界杯没有完整的记忆，前世82年比赛时，孙大海还小，没有太多的印象。 孙大海对比赛结果的了解，都是后来陆陆续续、东鳞西爪才知道的。在此要感谢重生者的福利，使他记忆力有了很大的提高，才能回忆起更多的内容。 孙大海对这届比赛的记忆在两头，最后四强的名次他知道，圣罗西用神一样的发挥，最终荣获最佳球员他也知道。这些是他准备电话下单的。 他现在要和任逹崋讨论并准备下单的，是第一轮的比赛。 孙大海对第一阶段比赛，有所了解。 他知道巴西和英格兰是三场全胜，新西兰、智利和萨尔瓦多三场全负，最终冠军意大利队，很奇葩的三场全平了，真是慢热的可以，一点也没有露出冠军相。 孙大海还有一个记得清楚的地方，就是下一届世界杯，也就是86年墨西哥世界杯的两支决赛队伍西德和阿根廷，在这届比赛的第一轮，全都一球小负对手。 尤其是夺冠大热门西德队，居然1:2败给了首次进入决赛圈的阿尔及利亚队，爆出了世界杯史上最大的冷门之一，而两胜一负积4分的阿尔及利亚队，却因为对手的默契球，失去了晋级的机会。 孙大海最终自己选了澳彩的混合投注， 8串一，两场猜比分，六场猜胜平负。 8串一的意思是，8场比赛的预测结果合在一起计算，错一个就全部失败，如果都预测中了，最后的赔率，是这几个预测结果各自赔率的乘积。 这种串球的玩法，是以小博大的最佳方式，是众多赌客的首选。 孙大海选的8场比赛，最终赔率达到1赔4860，也就是说，如果孙大海猜中全部8场比赛的结果，1港币的投入，可得四千八百多元港币的回报。 第98章 买定离手 为了不引人注意，孙大海特意做了四组相差不同的8串1投注计划。 他准备的赌资，就是两百港币。他和姑姑孙卫红一人一半。 他下的这个单，相当于买中了50港币的投注，也就是会有二十四万多港币的收入。 任逹崋也选了8串1的方式，他认可了孙大海说的四场胜平负结果，也同意阿根廷有输球的可能。 对于西德队，他不太同意孙大海的判断，但被孙大海说的心里有点毛，索性不选这场比赛了，反正第一轮一共有12场比赛可选。 最后，他把同孙大海意见一致的四场比赛单选，阿根廷的比赛他没有猜比分，而是选了平和负两个结果。 孙大海选择的另外两场比赛，他也用了复选的方法，把自己的预测和孙大海的预测都选上了。 他还另外选了一场比赛，捷克对科威特，他选了捷克胜，但又有些犹豫。 孙大海心里明白，知道他前7场比赛都选对了，最后一场要是错了，一份钱都没有，那就太可惜了。 可是这场比赛的结果，孙大海真的不知道。他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劝任逹崋复选捷克胜和平。 最终，他的复式8串1出炉了，四场单选，四场复选双选，相当于总共16注。 选择好了以后，俩人都轻松下来。 孙大海问任逹崋：“華叔，咱们什么时候去买呀？” 任逹崋还挺迷信，先要去查黄历。 “今天不太好，明天还不错，咱们明天去买。大海，你信佛还是信道教，或是信别的什么教？明天咱们先去拜一拜，然后再去买。” 孙大海有些哭笑不得，他说：“我什么都不信的，您想拜什么都可以。” “我也没有什么信的呀，香江这里宗教场所很多，什么教都有的。你选一个吧。” 孙大海想了一下，说：“那就选个道教的地方拜一下吧，外国的宗教，我不太懂。” “佛教呢？现在信佛教的人，好像非常多。”任逹崋问。 “我不喜欢佛教，一个天竺的宗教，在自己的发源地都混不下去了，能有什么灵验的！” “成，那就道教好了。我想想咱们去哪里。” 第二天一早，俩人就出发，前往位于粉岭的蓬瀛仙馆，这里据说挺灵验的。 两人上过香后，不等孙大海好好游玩一下，任逹崋就拉着他匆匆回到了九龙。 孙大海表示无可奈何。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赌球，靠得不是运气，而是记忆吧。 在九龙城最大的一间澳彩投注站，已经是人潮涌动。几个窗口都排上了队，香江人的赌性可见一斑。 任逹崋带孙大海走了进去，让孙大海在一边等候，自己则是拿着两人在家填好的单子，排在队伍中。 等了一会，任逹崋买完，和孙大海离开了投注站，回到车里。 孙大海拿过彩票看了看，自己的那张，上面有四组8串1，每组50港币。他重新核对了其中那组真正的投注，发现和记忆一样，没有错误，便把彩票小心的放入口袋中。 不出意外的话，这可是24万港币呢。 孙大海又看了看任逹崋的彩票，上面是一组8串1复式投注。 任逹崋买了320元港币的，相当于每注投入了20元。 不过，虽然同样都是8串1，但任逹崋的赔率要比孙大海低很多。 猜胜平负本来赔率就低，再加上最大的冷门又被任逹崋放过了。所以孙大海估计，他的赔率，大概也就是一赔二三百。最终能得到五千港币左右吧，前提是捷克那场比赛，没有被科威特爆冷的话。 两人回到家都快中午了，在吃完午饭后，任逹崋就告辞走了。他要先去郑子微那里还车，然后回家。 因为明天是星期一，任逹崋也要回公司报道了。 他这几天是因为刚完成一部电视剧的拍摄，处于放假期间，所以被堂姐丽萨抓来，带孙大海到处玩。 演员在片约的间隙，也不是能在家睡大觉的。他们要在公司接受培训，还要外出跑通告，拍照片或接广告等等，反正公司不会让人闲着。 不过，以任逹崋现在的名气和资历，估计也不会太忙，就当是朝九晚五去公司上班了。 香江的影视公司，拍片子的随意性都很大。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有适合他角色出现呢。 所以说，任逹崋这样上下不着边的演员，在没有片约的时候，都喜欢按照行政人员的作息时间，没事就泡在公司里，一边等机会，一边混脸熟。 任逹崋和孙大海买的是8串1，要等他们选的第一轮8场比赛都结束出了结果，如果全部正确，才能赢钱。 第一轮的比赛，从6月13日开始，一直到6月17日香港时间6月18日凌晨才结束。 任逹崋走了，孙大海也就闲了下来。他陪奶奶聊了会儿天，便悠哉悠哉地睡午觉去了。 美美睡了一觉的孙大海，起来后继续闲逛。他一会去隔壁逗弄一下曹珊珊，一会下楼去看看装修。 孙大海隐约中总觉得自己忘了点什么。他苦思冥想后，才一拍脑门，我去，光顾着和任逹崋买澳彩挣小钱儿了，为自己未来事业打基础的重头戏还没有开始呢。 他心急火燎地跑上楼，抓过电话就开始投注。 投注计划孙大海早就做好了，这时就是对照着计划，用电话投注而已。 孙大海先投注威廉希尔，猜前四名外加最佳球员的串投，孙大海总共下了六注单选，每注一百美元。其中五注是错误的，用来掩护那真正的一注。 这种玩法因为难度大，所以赔率很高，孙大海算过，按照现在的赔率，是1赔57140也就是说，如果历史不发生改变的话，孙大海的这一百美元，就将变成五百多万美元。 孙大海仔细盘算过，这个金额，应该在威廉希尔的默许范围之内。真要是上了千万美元的话，孙大海可没把握，博彩公司会不会老实地给他兑奖。 孙大海前世看过一份资料，说的就是博彩公司在世界杯上的盈利。其中世界第一的威廉希尔公司，从八十年代开始，每届世界杯的盈利，都在一亿英磅以上。 自己这五百来万美元，应该问题不大。反正这就是一锤子买卖，自己得到这笔钱当作启动资金以后，怎么也不会落魄到再来用博彩挣钱吧。 账户里一共是一千美元，现在还有四百美元，孙大海按照自己的计划，又开始投注。 这次的倒霉鬼是立博，孙大海选择猜前四名的串投，并把冠亚军颠倒了一下，做成两注，每注投了二百美元，正好把钱花完。 少了最佳球员，赔率一下子就降下来了，才五千出头。 孙大海两百美元的真正投注，最终收获也就是百万出头。 既然投注了，那顺便把姑姑、弟弟和妹妹三个账户也一起处理了吧。 这三个账户里也是有一千美元。 孙大海先前把这三个注户分别注册了两个博彩公司，现在就按照三百、七百，或四百、六百，这样不同的投注金额，分别投注。 因为投注金额小，孙大海也不过多掩饰了，直接投冠军意大利85和最佳球员罗西12的二串一。 三家博彩公司开出的赔率稍有区别，但差距不大。最终三个账户，都将有十万美元稍多一点。 收工！孙大海转眼间又跑去帮曹大厨做晚饭了。 不得不说，前世多年的操盘手经历，使得孙大海有一颗远超常人的大心脏。 孙大海自己却不觉得有什么，反正钱都花出去了，再琢磨也没有用。 这就叫“买定离手，各安天命！” 第99章 兑奖 随后的几天，孙大海的小日子过得很舒服。 五层的房子装修好了。商业装修很简单，在钱给足的情况下，速度极快。 尤其是这里本来已经精装好了，现在只是在原有基础上做些改装，曹大厨要求也不高，无非是换灯具、洁具，安装油烟机、排气扇和空调。 主要是厨房和饭厅打通，变成开放式厨房，以及安装专业的厨房器具麻烦一点，其余都是简单之极的活儿。 从9号中午开始，到15日结束，施工队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清场交工了。 曹大厨带着孙大海，在外面转了一天，就把所需的桌、椅、餐具，全都置办齐了。 总共就四张台的超小餐厅，配什么东西都方便。 营业执照和各种手续，早就准备好了。任爸爸帮了很大的忙，他退休前是九龙警署的警督，和各部门的人经常打交道，区区手续，不足挂齿。 香江人真的很迷信，曹大厨准备开业，任爸爸和郑子微拦住他，并带他去找大师算了一下。 六千六百港币，换来了大师6月22日开业的提示，还有一张包好的符纸，要求他压在店里神像下三天，然后在香炉中烧掉即可。 曹大厨一脸的懵逼，神像是什么我没有准备呀! 深谙此道的郑子微，在大师的指点下，从他的店里请回一尊青铜财神，具体多少钱郑子微没有说，估计便宜不了。 任爸爸也出了力，他在楼下的家具店，买了一张专用的财神供桌，这下就齐活了。 孙大海没有跟着去，他在五层的店中，看到几个人一通忙乎，把香案和神像搬到客厅，放在一边。 初一早上大师会亲自过来，指点安放财神和主持首次供奉，这叫售后服务。这一天同时也是开业的前一天。 孙大海直咂舌，这些东西，他是一窍不通的。 随后两天孙大海算是解馋了。郑子微、任爸爸带着他和曹大厨，每到饭点就走街串巷，到处去吃那些有特色的餐馆。 真是难为他们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这些小餐馆，许多都是在小巷里，外面看起来，极为不起眼。 连着两天，早茶、午餐、下午茶、晚餐还有宵夜，各种特色风味，吃得孙大海就顶得慌了。 他们还美其名曰，说是可以提高曹大厨和孙大海对美食的认识。 孙大海觉得，自己对美食的认识，提没提高还不清楚，但体内的三高，肯定是提高了。 好在随后有人救了他。 18日中午，三老带着孙大海，在外面吃完午饭回到家，发现任逹崋跑来了，正在家里等他。 打过招呼后，三老去午休。任逹崋拉着孙大海，进了孙大海的屋里。 “大海，你小子真是好运气呀，咱们买的那几场球，都押中了。”任逹崋一脸抑制不住的兴奋。 “啊，所有的比赛结果，都出来啦？”孙大海还以为要再等几天呢。 “你不看球吗？咱们投注的场次，你也不关心？” “第一阶段嘛，热身的性质，那些强队还没有达到最佳的状态呢。要看也是要等第二轮再看。”孙大海赶紧解释，免得被他怀疑。 不过，这时的任逹崋，沉浸在巨大的兴奋和喜悦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孙大海。 “您不是每天要去公司吗？怎么中午就来了？” “今天凌晨，最后一场比赛结束，我就知道咱们中了。上午我去公司应付了一下，下午公司那边没有什么事，我索性请假回来了。咱们下午去兑奖，顺便再研究一下第二轮的比赛。” 任逹崋拍了拍孙大海的肩膀，说：“大海，我发现你猜比赛猜得很准，这次我听你的，你说怎么买就怎么买。” “華叔，赌球就是玩玩，您可别把赌球当正事。” “放心吧，大海，我知道的。我在演艺班有个同学，前些年就是好赌，欠了一屁股债，整天被放高利贷的人追债。再这么下去，人都快废掉了。 我不会像他那样的。我是这么想的，这次我挣五千多，我拿出一千来，每次只买五百，中了就留出五百继续，输了就用另一个五百，如果两次都输了，这届世界杯就不玩了。” 孙大海想了想说：“成，那我也拿一千，咱们一起买。” “那太好了，我还怕你想自己玩呢。要不，咱们开个账户，直接用电话投注吧。” 孙大海点头同意了。 说干就干。俩人和曹大厨、姜秀萍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今天没有车了，他们就没有去上次的澳彩投注站，那个投注站有点远。而是选了一个离巴富花园更近的澳彩投注站，走了过去。 顺路，他们还在经过的一家渣打银行里开了一个新的户头，当然，用的是任逹崋的证件和名字。 匿名账户是要有一些要求的，不是随便就能开设。各大银行开设匿名账户的要求不尽相同，但几乎都要求存款最低下限或担保人的身份。 这个账户只是为赌球而开设，没有见不得人的，所以他们也就不找麻烦，直接开实名账户。 银行开户的事情处理完了，他们就到了澳彩投注站。 还是老规矩，孙大海在傍边等着，任逹崋负责兑奖以及开通电话投注业务。 孙大海50港币押中了赔率1:4860的比赛，他赢得243000港币，任逹崋按孙大海的要求，叫兑奖人员开了两张支票，一张是整数24万，另一张是三千港币。 任逹崋自己也拿了一张五千多港币的支票。 孙大海仔细地观察任逹崋，发现他目光清明，略带兴奋和激动，却没有贪婪或懊恼之类的负面情绪。 孙大海暗自放下了心。挣钱的机会多的是，孙大海答应和他一起赌球，其实就是在帮他挣钱。 但要是他心术不正，帮人帮出敌人来，那就失去孙大海的本意了。 前世都说任逹崋是个有风度的正人君子，是个好人，现在看起来，他的人品果然不错。 孙大海能和他一起赌球，其实是凑巧赶上了。在此之前，孙大海并不知道今生和任逹崋能有关联，谁知道丽萨竟然是他的堂姐呢。 前世他们的关系，孙大海根本就不知道。 孙大海自己估计，前世他初次来香江，已经是1999年了，那时候華叔在演艺圈已经有了声望，荣叔更是早已身居高位。 而孙大海既不是娱乐圈的，也不是政府人员，和任逹崋哥俩，没有什么交集。 以他们哥俩一贯的地调，外加工作都很繁忙，孙大海来去匆匆的几次香江之行，丽萨没有安排他们见面，也算正常。 俩人又回到渣打银行，任逹崋把自己的支票兑现，然后存了一千港币到刚开的账户上。 然后他也帮孙大海兑现了支票，同样存上一千港币，两人的赌球账户就准备好了。 回到家，他们又开始研究彩经。 还研究呀！孙大海对着满篇的繁体字，脑仁都疼上了。 第100章 紧张的筹备工作 没有办法，谁让咱是带着记忆的重生者呢！这点小麻烦都受不了，还谈什么挣钱？ 话说，这样天天装下去，我会不会演技比華叔还要好呢？这倒是个问题了。 孙大海心里胡思乱想，嘴里胡说八道，可脸上却是一本正经。 就这样，俩人聊了一下午，商量好了第二轮比赛的投注计划。 说到商量，其实就是孙大海说，任逹崋同意。顶多就是任逹崋表现出一点疑义，然后孙大海再说服他。 这次一共要买五注单选的8串1，两人各出五百，共一千港币的赌资。每注即使二百港币。 因为选中场次的冷门不多，所以赔率比任逹崋上次买的8串1还要低一点，也就是二百出头，连二百一都不到。 这次孙大海有绝对把握的只有七场比赛。没有把握的一场是阿尔及利亚对阵奥地利。 孙大海记得阿尔及利亚是两胜一负积4分，被阴出去了。上一场赢了，这场非胜既负。 所以，第二轮投注的五注8串1，其中这就占了两注，另外三注还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胡乱选择。 晚上，在丽萨下班回家后，孙大海把支票交给丽萨，请她帮忙把钱存在自己在渣打银行的匿名账户里。 孙大海他们四个的匿名账户，都是丽萨开设并担保的，反正孙大海年纪小，自己不方便去银行，丽萨去存支票比较合适。 丽萨当然是没有问题，可她接过支票，却被上面的金额吓了一跳。 24万港币在此时的香江也不算是小数目了，丽萨自己月薪还不到四千。 孙大海这时给她支票，就是因为任逹崋在，可以为他证明。 于是，在任逹崋的叙述下，孙大海以一个懂球、头脑灵活，并且运气很好的小球迷形象，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奶奶姜秀萍也证明了孙大海自己有经济来源，而且家里给了他一定的经济自主权。 不过，奶奶还是数落了孙大海一顿。好在任逹崋保证他们赢的钱都已经收了起来，以后只用一点钱玩，不会再添钱，姜秀萍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这既是孙大海拉着任逹崋一起玩的目的。大陆不许赌球，但在香江是合法的。孙大海只是拿了一点钱二百港币，和大人任逹崋一起玩了一次，赢的钱绝大部分都存起来了，剩下一点点钱继续玩。 姜秀萍觉得有些不好，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好。 不过，她还是比较相信孙大海的保证的，反正孙大海答应了，就拿这点钱玩，输了也不会再添钱继续了，所以就这样吧。 丽萨想了想，对任逹崋说：“阿华，你们只要不上瘾，不玩大的，我不会管。但这交易记录，你一定要保存好。大哥现在职位不低，以后发展的空间很大，你不要有经济方面的问题，这样会影响他的。” 任逹崋说：“我知道的，我开银行账户投注，就是为了能有证据。万一赢了钱，有银行转账的记录在，不会影响到大哥的。” “你们说的是谁呀？”孙大海习惯性装傻充楞。 “我们说的是家里的大哥任達榮，是你華叔的亲哥哥。他现在是警局的总警督。这一阵他很忙，所以你还没有见过。 不过，他答应了我，在22号餐厅开业时过来捧场，到时候你就见能到他了，见面时你叫他榮叔就可以。” 任逹崋也开口了：“我跟他提起过你，他也想见见你呢。” 后面几天，孙大海开始忙碌起来。 当然不是赌球的事，已经投注的孙大海才懒得再想呢。 孙大海自己想要挣的钱，就是他自己账户里的投注。姑姑和弟弟妹妹账户的投注，是顺手做的，给他们挣点零花钱。 至于说投注第一轮赢的那24万，其中一半十二万港币是要给姑姑的，那是孙大海之前答应给姑姑的恋爱基金。 现在这数字已经超过了孙大海的预期，他原来想有个七八万港币，也就是两万多人民币给姑姑，就够了。 目前再玩，就是他看任逹崋人不错，准备带他挣点钱。 孙大海是在忙餐厅的事。 当然了，他是帮助。真正忙的是曹大厨。 新厨具的处理，餐具的清洗，这些只是费时费力，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解决了。 但菜谱的安排，才是真正费脑子的事情。 香江人和粤人一样，是最好吃，同时也是最会吃的。 曹大厨的私房菜，既要做出自己的风格，同时也要兼容香江本地人的饮食特点。 私房菜馆定下了以鲁菜、满洲菜为主的风格，每桌八凉十二热，两主食两甜点，一汤一果盘，数量上不会有什么变动，但如何搭配，是比较考究厨师功力的。 再加上香江人和北方人不同，他们吃的凉菜，其实更多的是冷拼，而不是北方人习惯的凉拌菜。 这几天曹大厨和孙大海总去逛菜市和鱼市，俩人看到合适的主材，便尽量多想几种不同风格口味的做法，然后曹大厨买菜，孙大海记录，回家去试做，由家人试吃并点评。 由于曹记私房菜馆开业在即，所以这几天大家都全力支持曹大厨试菜的工作。 任爸爸和任妈妈临时住在了曹勇家的书房。曹勇家三居室，一主卧，一书房，还有一间儿童房，即小公主曹珊珊的卧室。 任逹崋也每天下班从公司赶来吃晚饭，晚上和孙大海一起住。 郑子微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他也是天天过来。印刷厂暂时交给副手，反正厂子的营运已经步入正轨，而且只是开业前的这几天而已。 郑子微每天不光自己吃，还带着两个人一起吃。一个是他的司机，另一个则是未来曹记私房菜馆的领班服务员收银员，一个叫郑佩佩的小姑娘。 小姑娘说起来不是外人，她的爷爷，就是前文已经出场，并经常被提到的广州沙角村渔民偷渡惯犯郑子微和郑子芸的三叔曹勇的三舅姥爷，所以，她是曹大厨和郑子芸的表侄女，也是曹勇的表妹。 三舅姥爷已经去世了，他的儿子接了他的班，接续以打渔为生。 去年初中毕业的郑佩佩，因为年纪小，不够打工的年龄，所以在家做家务待了一年。今年她满16了，就想去特区找个厂子打工。 曹大厨要开餐厅的事定下来以后，便需要招人帮忙。郑子微想到了侄女郑佩佩，便叫人到鱼市，告诉了他爸爸。 他爸爸继承父业，隔天就要偷渡过来卖鱼，很好找的。 郑佩佩听说表姑父要开餐厅，那当然比她去厂子打工强多了，于是在郑子微的安排下，她好办手续，来香江了。 现在因为姜秀萍和孙大海住在家里，她就先住到郑子微家，等孙大海他们过些天回首都后，她再搬进来。 除了他们，每天来帮忙，并参加试吃的还有一个人，他叫阿呆 第101章 “服务至上”的大师 阿呆姓林，今年20岁了。他是土生土长的九龙城人。 他的家中还有老母和哥哥。他父亲是社团中人，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在一次社团间的械斗中丧生了。 他哥哥阿山，早早就辍学加入社团，多年打打杀杀后，熬成了大底，也就是中层头目。作为社团中红棍之一，他有了半条街的收费权，可以立柜招小弟了。 阿呆并没有加入社团，他读完小学，就四处打工，承担起照顾母亲的责任。 他善良勤奋，因为老实木衲，被大家昵称为“阿呆”。 阿山知道自己的仇人很多，为了家人的安全，他从加入社团时起，就不住在家中，只是偶尔在深夜时回家，看望母亲和弟弟。 阿呆也受到哥哥的叮嘱，平日在外打工，绝口不提与阿山或社团的关系。 十多年过去了，除了和他家关系非常好的老邻居，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在香江，社团是有传统的，是一种合法的组织，并不是一个绝对的贬义词，关键还是要看社团和个人的所作所为。 香江警察中，有许多都是社团成员，或是与之有密切的联系。 任爸爸就是看着他俩从小长大的。对于阿山，任爸爸怒其不争，对阿呆则是关爱有加。 曹大厨开餐厅需要人手，正好以前阿呆在一家小餐厅干过许久，从服务员到后厨，除了主厨，剩下的活儿都干过。因此任爸爸就介绍阿呆来曹大厨这里。 这样，曹记私房菜馆的人员框架就搭好了。老板兼主厨曹大厨，服务员郑佩佩，帮厨阿呆，老板娘郑子芸，还有义务帮工曹勇和丽萨。 时间匆匆，到了6月21日，也就是开业的前一天。 一大早，大家早早起床，到了五层，也就是曹记私房菜馆，把已经打扫的干干净净的屋子，又整理了一遍。 孙大海则是跟着曹大厨和曹勇，下楼站在巴富花园的大门口，静候大师的莅临 孙大海很期待一会儿的场面。 前世看相关的香江影视剧也看了不少，可他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不知道大师是不是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身穿道袍，手持桃木剑，开坛做法。 也就是现在才1982年，不然孙大海真有开直播，化身网红的念头。 8点整，大师乘坐郑子微的奔驰，来到了楼下。 大师名为jee，看起来五六十岁，头发乌黑，身材瘦削，戴着一副玳瑁眼镜，穿着一身合体的短袖唐装，显得仙风道骨，很有精神。 大家寒暄过后，jee没有上楼，而是先是在楼下，围绕着整个楼盘转了一圈，不时停下来左右查看，口中念念有词，好像还在计算着什么。 jee身边还带了一个助手，背着一个大包，一直跟着他。 一圈看完，他点点头，对曹大厨说：“周围环境不错，你的店址，位置选得很好。咱们进店看吧。” 曹勇在前面领路，大家簇拥着jee，乘电梯来到了曹记私房菜馆。 进了屋，jee的助手从包里取出一个黄绸包，并把包打开了。孙大海看到，里面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木质罗盘，上面密密麻麻刻着许多符号。 助手把罗盘恭敬地交到大师jee手中。 jee将罗盘双手捧过眉心，冲罗盘点一点头，表情郑重。 随后，他放下手，并对大家解释说，此物为师门先祖传下的法器，至今已逾百年。每次使用时均需行礼，乃是尊师重道之意云云。 jee开始工作了。 他先将菜馆里外都转了一个遍，包括厨房、卫生间和杂物间原户型的工人房。然后回到大厅，根据罗盘的指引，前后左右往来行走，最终选择了一处靠墙的位置，指挥大家将财神香案摆到此处。 jee将罗盘交给了助手，助手把罗盘包好放入包中，随即取出一尾拂尘，交到jee手里。 jee吩咐店主曹大厨，去洗净双手并擦拭干净，他自己则是站在财神香案旁边，闭目养神。 等曹大厨回来，jee才睁开眼睛。他面向香案，口中颂咏着经文。 经文念完，jee用拂尘将香案上面和左右两侧，各拂拭三下，吩咐曹大厨，将上次交给他的符箓拿出来。 jee将符箓用怪异的方式叠了起来，放在香案中间，指挥曹大厨把青铜财神像请到香案上，压住了符箓。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助手拿出一个铜胎鎏金的香炉，摆在财神像前，jee指点曹大厨，上前为财神供头注香。 上香的时候，助手也没有闲着，他从曹大厨准备的果品中，挑出苹果、橘子和香蕉摆盘，一共三盘，每盘五个，交由曹大厨摆在香案上。 仪式完成了，曹大厨请大师jee和助手入座饮茶，郑子微等人陪jee说话。 助手此时又向曹大厨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什么每逢初一十五，要早上八点前上香供果，水果晚8点后可以撤下来给人吃。什么水果种类和数量都要单数，单数为阳，除非还愿，否则不能出双数等等。 开始孙大海还饶有兴致地听着，后面就晕头转向了。 不过还好，看样子，曹大厨比自己强不到哪儿去。他的胖脸，都可以做成表情包了，就差再写上懵逼二字。 要不说外来人口很难融入当地的生活圈呢？郑子微、任爸爸还有任妈妈，三个原生态的香江人，都是一脸的赞同。 两人向大家告辞，准备离去。 曹大厨送两人下楼，郑子微的司机和车，都等在楼下呢。 郑子微也追了出去。 不管怎么样说，大师jee和他的助手，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一次免费赠送的售后服务，他们除了为财神像定位置外，又是送香炉，又是详细讲解，这服务态度，杠杠的，五分好评！ 不一会，两人回来了。 “哥，你也是，我这小店开业，怎么能总叫你花钱呢。我是不懂这些，你提前告诉我，不就成了。刚才你又给了大师和他助手多少钱？我拿给你。” “算了，妹夫。我知道你不懂这些，这本来就不是固定的费用，全凭感觉给。事先跟你说，也说不明白” 听到这里，孙大海明白了，感情自己白激动了。这资本主义的服务，都是要付出成本的。 “再说了，咱们是一家人，我的这点家产，说不定到我走了的时候，都留给小勇呢，咱们还计较什么！” 这话是有原因的。郑子微有个独生女儿郑爽，1958年出生的，比曹勇大两岁。 她是学美术的，大学毕业后去高卢国进修，几年后回家时，带了一个男朋友回来。 郑子微顿时就晕了，这不就是一个外国流浪汉吗？一头长发打着绺，胡子拉碴，一身衣服花里胡哨的，不是补丁就是窟窿。看年龄，和郑子微比，都不知道谁大谁小。 郑子微气得差点背过去。 连续一周的时间，父女俩每天都吵得不欢而散。最终，铁了心的郑爽，带着自己的东西，跟随男友，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寻找艺术的道路。 郑子微大病一场，险些一命呜呼。还是家中老管家，打电话告诉了远在剑桥留学的曹勇。 曹勇请假回家，在医院精心照顾了郑子微将近一个月，才使得他转危为安，慢慢恢复过来。 事情到现在已经有五六年，郑爽一直音讯全无。郑子微慢慢心也凉了，算了，就当没有这个女儿了 第102章 简约的开业仪式 1982年6月22日，农历五月大初二，宜：入宅、开业、安床、交易、开张、立卷、开市、纳财 曹记私房菜馆的大门，就是和这里其它住户的大门一样，都是统一的防盗门。只不过在今天，门旁挂了一小块铜牌，被红绸遮盖住。 平时宽阔安静的楼道和候梯厅，此时人头攒动。十多个人站在这里，使这里一下子拥挤起来。 头戴厨师帽，身穿一身崭新夏装厨师服的曹大厨，在曹勇和郑子微的陪伴下，向应邀前来出席开业仪式的宾客们打招呼 下午18点18分，等候多时的曹大厨，邀请巴富花园物业管理处的林总经理，在大家的簇拥下，走到门前。 两人一起揭开了红绸，露出一个不大的黄色铜匾，上面被人用黑色的楷书，写出了“曹记”两个龙飞凤舞的字。 在大家的掌声中，店主曹大厨打开大门，在门前与全体员工合影，留下这历史的瞬间。 孙大海也穿着特制的超小号厨师服，戴着厨师帽，站在最前面，和大家一起照了相。 曹记私房菜馆的开业仪式结束了。 就是这么任性，简简单单，清清楚楚！ 这样的开业仪式，估计会给每个出席观礼的来宾，都留下深刻的印象。 如此简单的开业仪式，虽然遭到家中有些人的抵触，但很得曹大厨和孙大海的喜欢。在这一老一少的努力下，在家中拉一派打一派，最后将此方案落实。 要说起这个方案的最先提议者，还是某位“敬业”的大师jee。 在算好开业时间后，郑子微准备大办一场，还要请舞狮队。这样暴发户的举动颇令大师不齿。 不过，面对大金主，大师jee用词还是比较婉转的。 “这里开的是私房菜馆，讲究的就是静、情、秘，因此我推算出，下午18点18分，是开业吉时，与私房菜馆的性质相得益彰。你觉得这个时间舞狮，合适吗？ 这里如果要开酒楼或茶餐厅，那我就会从上午推算吉时的，是否请人来舞狮，就随意了。” 这是大师jee干的唯一一件正经事儿孙大海心里自语。 有了大师的提示，那大家都把开业仪式尽可能地往简单上走，最终就是这样了。这是大家集体智慧的结晶，孙大海绝不承认他从中有过暗示和诱导。 今天到场的宾客，都是请来的朋友。大家先参观了菜馆，然后分别进了包间。大家互相介绍寒暄，认识的增进友谊，不认识的拉近关系，好不热闹。 晚餐要到19点才正式开始。 任達榮答应要来，但他身份敏感，不宜在私人场合过多的露面。因此他事先已经说好，他约好几个同事来捧场，将在19点到达。 现在大包间内，客人的来源比较混杂有物业管理的几个人；有和曹勇一样，在这里置业居住的律师同僚，还有郑子微请来的几位朋友。 物业是地头蛇，同时也是曹勇单位的业务伙伴。因为有了这层关系，在曹记私房菜馆筹备时，物业帮了不少忙，再加上以后还要有不少事情，需要物业的配合，所以他们是必须要请的。 物业管理处除了林总经理，还来了之前一直帮忙的装修和改装部门的负责人，以及业主委员会和保卫处的负责人，一共四人来出席开业仪式。 曹勇请来的人最多，谁让巴富花园是他们律师行的客户呢，这里又是高档的大户型公寓，他那些不差钱的律师同事，纷纷用内部折扣价，在此置业。 曹勇在瀚予国际律师事务所工作。这是一家老牌布瑞腾律师行的香江分部，拥有香江公民身份的曹勇，又是剑桥八年本博连读毕业的。在他们眼里，曹勇是不折不扣的自己人。 曹勇在律师行工作四年了，勤奋肯干，能力又强，又因为这里分工很细，几个大律师各管一定的范围，相互间合作远远多于竞争，故此彼此关系都很好。 曹勇几天前言明自己父亲的私房菜馆即将开业，向住在巴富花园的单位同僚发出了邀请。 既然大家关系不错，菜馆又是在家门口，大家纷纷响应，除了实在有事来不了的，剩下的人悉数到齐，足有八个人。就连律师行的高级合伙人，香江分部的主任威廉怀特，也亲自前来出席。 威廉六十多了，他祖父是律师行的创办人之一，他的父亲和他也一生为律师行工作。 从他父亲成为香江分部主任开始，他家就搬来香江定居，至今也有几十年了。他也从风华正茂的青年，变成一个年逾花甲的老人。 几十年香江的生活，使他变成了一个华夏通。尤其是对于华夏的饮食，更是推崇备至，甚至自称为半个华夏美食家。 新餐厅在家楼下开业，尤其还是香江相对比较少见的鲁菜和满洲菜，威廉自然不会错过。 郑子微知道今天开业，来的客人会比较多，而这里座位有限，所以只是邀请了四位好友出席。 他的朋友，年龄和他相当，也都是有一定资产的老板。曹记这样高档私密的私房菜馆，对于他们自然有一种吸引力。 应邀出席后，他们和同屋的律师们相谈甚欢。大家都有产业，对于法律资源的需求是刚性的。 两间小包房，一间坐满了丽萨的同事。丽萨是在廉政公署工作，这会儿来出席开业的同事，女性居多。 在私密的包间中，她们抛开平时工作中严肃的样子，叽叽喳喳的，笑闹不停。 另一间包房，目前只到了四名客人，由任爸爸陪着。他们都是任爸爸退休前关系很近的下属，现在九龙警署或下面的警署，出任实权工作。 任爸爸这是要用自己的人脉，为曹记私房菜馆保驾护航。 曹大厨和郑子芸，把几个包间都转了一圈后，曹大厨进厨房开始准备，郑佩佩和阿呆也各就各位，开始工作。郑子芸则在客厅的吧台，居中策应。 姜秀萍在楼上带孩子。刚才开业时，她抱着曹珊珊下来转了一圈，也让曹家小公主，亲身出席了开业仪式。 孙大海一直是一个旁观者，开始的时候，和任逹崋在客厅里帮忙照应。现在曹大厨开始准备工作，任逹崋看时间差不多了，也下楼去迎接他哥哥。他便自觉地溜达进了厨房帮忙。 大量的准备工作，其实都是昨天和今天白天完成的。到了现在，其实就是最后下锅的事儿了。 曹大厨和阿呆，这时在摆盘，准备到了时间，开始上凉菜了。 18点55分，房门开处，任逹崋当前引路，后面跟着四五个身着警服的人。 郑子芸迎了上去，和其中一人亲切地交谈着。 曹大厨也洗净手，带着孙大海走出厨房。 “阿榮，你来了。” “曹叔，恭喜，开业大吉！”一个三十左右的警察，伸出双手握住了曹大厨的手。 “这是我日前淘换来的一幅国画，权当贺礼。祝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谢谢，谢谢！”曹大厨乐得合不拢嘴。 这应该就是華叔的哥哥任達榮吧？ 第103章 饭前小插曲 “来，阿榮，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孙大海，我以前和你说过的。大海，这是你榮叔。” 曹大厨等任達榮介绍完他带来的客人后，把孙大海介绍给了他。 “榮叔，您好。”孙大海很有礼貌地向他问好。 “大海，你也好。”榮叔拍了拍孙大海的肩膀，说：“以前总听曹叔和小勇说起你，这几天阿華也是不断说到你，我也一直想见见你呢，有空咱们聊一聊。” 这时，听到动静的丽萨，也出来了。 “大哥，你来了。我的好多同事都想见见你这位警界新星呢，一会我带他们去给你敬酒。” “呵呵，那我可承担不起呀。我们当警察的，可是要受你们廉政公署监督的。还是我去你们包间敬酒吧。” 说笑中，他们走进了任爸爸所在的包间。 这个包间中都是警察，两拨人好多都互相熟识。即便有些人没有见过彼此，也全听说过。在互相介绍后，亲热地聊了起来。 “咣当”一声，私房菜馆的房门被一脚踹开，几个光着膀子，身上带着纹身的小伙子闯了进来。 “哪位是老板呀？”居中的一位光头男子大喇喇地问。 “我是这里的老板，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曹大厨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看了看这几个青年的样子，眼中隐约露出一丝厌恶，口中沉稳地回答。 厨房里的孙大海想了想，用脚踢了阿呆一下，小声叫他去大包间找曹勇。 “呦，这还是大陆人呀。恭喜老板新店开张，我们是负责维护这条街安全秩序的，你叫我俊哥好了。 你的店既然开在这里，我们自然也有义务保护你们的生意，不被外面的小混混骚扰。 不过呢，底下的弟兄们也是要吃饭的，老板你财大气粗，手指缝中露一点给弟兄们，让他们也好吃饱饭，继续为大家服务不是？” “俊哥是吧，你看我这小店，每月要交多少个数？”曹大厨不动声色地问道。 “你就交一，二，不，每月交五千吧。” 这就有点狮子大开口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香江的人均收入还不是很高，也就月薪二千左右。 在九龙城，一个有五六张台的小茶餐厅，每个月的份钱也就二三百港币。 曹大厨这里比较高档，但台数有限，正常情况下，六百到八百还算合理，怎么也不会要上千港币的。 小包间门还没关严，里面的人自然知道外面有事情发生。 任爸爸邀请来的客人中，有一位是负责管理这片的汪警督。 他以前是跟任爸爸的。现在，社团收保护费，居然收到他眼前，他有点坐不住了。 汪警督站起来，然后看向任爸爸和在场中警衔最高的任達榮，等他们的指示。 任達榮看着他身穿的警服，摇摇头，示意他先坐下，看事态的发展再决定。 这里已经是巴富花园的楼里面了，最没有面子的，应该是物业管理处。先看看他们怎么处理吧。 果不其然，物业保卫处的佟处长站了出来，他对俊哥说：“你是跟谁混的？这边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地盘了？” “你又是谁呀？” “我姓佟，是这里的保安主管。你来巴富花园，事先就没有打听一下吗？” “您就是佟哥？我是跟成哥的。” “成哥？”佟主管想了想，说：“是龅牙成吗？他自己都不敢来这里搞事情，你们居然敢来？你们不知道这里的开发商是谁吗？” 这是俊哥等人已经是气焰全无，他点头哈腰地对佟主管说：“佟哥，我们知道错了，我们这就走。” “等一等。”林总经理说：“小佟，问问他们怎么知道这里有餐厅开业的。而且，这样几个人，怎么就能进到咱们的楼里？咱们这里可是高档社区，业主的安全都保障不了吗？” 佟主管冷汗都下来了，他恶狠狠地瞪着俊哥，说：“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不然，就都留下吧，叫龅牙成自己来领人。” 俊哥这时真害怕了，混社团的也有自己的规矩。你不打招呼，莫名其妙地把手伸进别人的地盘，除非是想开全面战，否则，人家真把你收拾了，自家当老大的，都说不出什么。 再说了，巴富花园的开发商，是香江顶级的大地产商之一。 他们的面子，就连和胜和、14k、新义安这三个社团巨头，都轻易不敢得罪，其背景和实力，绝不是龅牙成所能触及的，更何况俊哥之流。 真相很简单，和俊哥一起来的这几个人中，有个人的哥哥在这里当保安。曹记私房菜馆今天开业是他透露出去的，俊哥几个人也是他带进来的。 他以为曹记私房菜馆没有后台，而且发现巴富花园这边没有社团负责，没有人收保护费，便想靠买消息挣笔钱。 龅牙成和周围几个大哥，都明白巴富花园后台的厉害，没有人敢来这里生事。 俊哥只是一个小社团的最底层，哪里有这样的消息面。他听说有新场子开业，又没有其他社团坐镇，便想来开拓地盘了。 谁知道这里面的水很深，一下子撞正了大板。 俊哥等人被轰走了，连带着那个吃里扒外的保安。 佟主管再三向曹大厨表示歉意，并保证以后要严格保安制度，确保业主的安全与隐私。 曹大厨不为己甚，随口安抚几句，便回到厨房继续做菜。 至于林总回去后如何骂他的亲信佟主管，那就不为人知了。 社团收保护费，这在香江是司空见惯的，俊哥他们也没有闹出什么大动静，大家就都把它当是开业的小插曲，一笑而过。 开餐了。 阿呆传菜，郑佩佩上菜，几张桌子上很快就摆满了美味佳肴。 八道凉菜：清平白斩鸡、肉丝拉皮、蒜泥白肉、老醋海蜇头、山楂糕拌白菜、豆豉鲮鱼油麦菜、凉拌秋葵、柠檬凤爪。 十二道热菜：葱烧海参、油焖大虾、干烧大黄鱼、烀鹿肉、九转大肠、扒原壳鲍鱼、油爆双脆、阿玛尊肉、烧二冬、双菇鸽菘、诗礼银杏、八珍豆腐煲。 拔丝樱桃和木瓜炖雪蛤是餐后甜点。 主食是二米饭和葱油大饼。 最后还有乌鱼蛋汤和果盘。 其中一多半是经典鲁菜，其余是满洲菜和粤菜，这样既照顾到大家的饮食习惯，同时增加了菜品的风格和口味。 鲁菜，相对淮扬菜、川菜、粤菜等影响型菜系来讲，是华夏唯一的自发型菜系，是历史最悠久、技法最丰富、难度最高、最见功力的菜系。 一场饕餮盛宴，吃得来宾们眉开眼笑。他们大快朵颐的同时，对曹大厨的手艺赞不绝口。 大家纷纷找郑子芸，要走曹记私房菜馆订餐的电话号码，准备以后嘴馋时，再呼朋唤友，一饱口福。 至于说每桌1999港币的价格，十人一分，每人才200港币，如果每周或隔周吃上一次，众人表示无压力。 第104章 两个不敬业的赌徒 酒席过半，大家开始串房间，敬酒寒暄打招呼，热闹非凡。 任達榮还特意出了包间，在大厅的沙发上，和孙大海聊了好一会。他比较关心的是大陆官方对香江未来的看法，以及孙大海作为一个普通大陆人，来香江后，对香江的认识。 孙大海对他的观感很好，这是一个诚恳、稳重，勇于做事的人，便将未来香江的发展情况，含含糊糊地透露了一些给他。 看起来，任達榮对此也有了相当深的认识，他对孙大海的说法表示认同后，就陷入的思考之中。 又过了一会，宾客们开始陆续告辞离开。 任達榮第二天一早还要带队训练，所以他也告辞离去。走之前，他还特意叮嘱任逹崋，有时间好好带孙大海玩一玩。 任爸爸他们也要走了，他要顺路送送客人。汪警督向曹大厨表示，会和周围的坐馆们打招呼，不让他们前来骚扰。 送走最后一位宾客后，已经是晚上11点了。所有人顿时都轻松了下来。 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将曹记私房菜馆收拾完，在送走郑子微、郑佩佩和阿呆后，一起上楼。 曹大厨不放心，再此询问大家对今晚用餐的评价。 大家都说没有问题，非常好。今晚的酒席，小到每道菜的色香味，大到菜品搭配，和风格口味互补，都无愧于高档私房菜的名头。从众多宾客的反应中，也能充分验证中一点。 孙大海犹豫了一下，提出个意见：“不算酒水、人工和房租，今天平均到每一桌，成本大概将近六百元港币，是不是咱们的售价有点低了？要不要考虑一下，每桌卖2999元港币” 结果，孙大海背了个小奸商的称号，被赶回房间睡觉了。 孙大海嘴里嘟囔着，还说什么高档私房菜，街头卖麻辣烫的利润，都比这儿高。 不一会，任逹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大海，这几天忙，我都忘了世界杯的比赛了。咱们上轮买的那些场次，结果怎么样了？” 孙大海双手一摊：“我哪里知道呀？我这几天忙呀，每天要帮曹爷爷准备菜呢。” 任逹崋苦笑着说：“你说，哪有咱俩这样赌球的，投注的比赛都结束了，咱们都不知道结果。” 他看了看表：“现在这时间，第三轮比赛已经开始了，咱们还一点准备都没有呢。” “華叔，您打电话查一下账户余额。咱们存了二千港币在里面，下了一千元的注。反正是自动兑奖的，如果没有中，账户里就应该剩下一千，否则就是中奖了。”孙大海给任逹崋出主意。 “对呀，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孙大海给自己到了一大杯水，晚上他吃的有点多，现在多喝点水，省得一会儿口渴。 听完电话中服务人员的报数这个年代还没有自动语音技术，任逹崋说了声谢谢，就挂上了电话。 他转过头，对孙大海说：“大海，咱们上轮又押中了，账户里现在有四万二千多港币。” 他算了算，说“刨去本钱，咱们一人赢两万。” “那太好了！”孙大海故作兴奋地说：“不过，咱们连着押中两轮了，这第三轮既然已经开赛了，索性咱们休息几天，等第二阶段比赛开始前，咱们再投注吧。” “我正想对你说呢，咱们连中两次，再好的运气也会用完的，是应该缓上几天。” 洗漱完毕后，两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大海，曹叔的店已经开了，你也没有什么事了。这几天，想去哪里玩？我安排好时间，带你去。” “華叔，还是算了吧。香江这天气实在太难受了，又热又闷，我真不适应。这几天我准备去医院做复查，丽萨婶子正找人帮我约号呢。 前几天我早上在运动场锻炼时，听那里的人说的。他们说嘉诺撒医院有全套的老人健康体检，最高级的一套要一千六百八十港币。 现在咱们赢钱了，我想咱俩是不是给家里的老人，每人都买一套体检吧。人家不都是说，得到了意外之财，一定要花出去一部分吗？买了体检，让他们检查一下身体，也算咱们尽孝了。” 本已躺下的任逹崋猛然坐了起来，他一拍大腿，说道：“谢谢你，大海。” 任逹崋突如其来的举动，倒把孙大海吓了一跳。 “这几年我演艺事业发展的不是很顺利，虽然我很努力，但总是不能真正融入到一、二线阵容中。焦躁之下，反而忽略了母亲和亲人们的感受。 要不是你刚才的话提醒了我，我还没有注意到呢。你说得对，我明天就去打听老人体检的事情。咱俩把这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过了几天，在周五的晚上，任逹崋拿了几张嘉诺撒医院的贵宾体检卡回来。 孙大海在上午已经做完了鼻腔检查，结果显示术后恢复的相当不错，已经没有问题了。 按照商量好的，任逹崋买了七个人的体检服务。其中包括了郑子微、曹大厨夫妇、姜秀萍、任爸爸任妈妈，以及任逹崋的妈妈。 等到菜馆的晚餐结束，收拾完毕后。大家上楼，商量什么时候去体检。 其他人都好说，比较麻烦的是曹大厨。 曹记私房菜馆经过几天的营业，通过来此用餐后客人们的宣扬，现在已经在一定范围内，是小有名气了。 每天的两餐时间，虽然不能保证四桌全满，但平均下来，三桌是没有问题的。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口碑的传颂，曹记私房菜馆很快就会变得一餐难求。 任逹崋买的体检服务，是针对老年人最高级的贵宾体检。去之前要提前预约，从上午开始体检，一直要到第二天的下午，才能完成全部项目。 当然，着实不菲的体检费用中，包含着全部餐费和两天一夜的豪华病房住宿费用。 体检卡上初始的时间，是下周二，如果有变动可以提前改时间。 晚辈尽孝，这让几位老人感到非常暖心。可曹大厨的时间，确实是安排不开。 曹大厨没有办法，就说：“要不这次我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你们选好时间自己去吧。” 这怎么能成？ 孙大海问曹大厨：“曹爷爷，您开这间菜馆，是为了挣钱吗？” “不是呀，我只是喜欢做菜，现在退休来到香江，我又闲不住。” “这就不简单了。咱这菜馆，以后每周就开五天。周末客人多，就在周中定好两天休息的时间，周二和周三吧，这两天不营业。 你可以和郑奶奶出去玩，也可以在家休息。要实在闲不住，还想做菜，您就约几个好友，在家尝试做点新菜，请大家免费吃吃喝喝，一起乐呵乐呵。” 曹大厨一想，对呀，我又不是为挣钱，干嘛要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一点个人时间都没有呀！ “成，大海，就按你说的办。華仔，你们现在定的是下周二去体检吧？子芸，菜馆下周二和周三，现在有预定吗？” 第105章 南丫岛一日游 郑子芸看了一下记录本，说：“周二有两桌，周三有一桌。不过，其中有一桌是老任任爸爸订的，他要约几个老朋友聚餐。可以跟他说说，让他换个时间。” 曹大厨说：“周二的两桌预订，你打电话请他们提前或推迟吧。等他们来的时候，我会给他们每桌加两道新菜，以表示歉意。” 悠闲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 几位老人都已经做完了体检，现在绝大部分项目的结果都出来了。目前看还是不错的，虽然几位老人，每人身上都有些小问题需要调理，但大的毛病都没有，很是令人欣慰。 孙大海也在任逹崋的陪同下，去了几个地方玩。他们还去了赛马会下属的两个赛马场，跑马地马场和沙田马场，分别花上百八十块港币，买了几注。 不过，在买马之前，赌神孙大海就知道自己买中的概率极低，因此他神棍一样的留下预言，说希望一注都不中，为赌球攒运气。 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孙大海当时心里还有点小幻想，希望多少能中一注，试试自己买马的运气到底怎么样 当然，最终结果自然是血本无归。对于陌生领域，孙大海重生不重生的，其实是一个样。 他们和那些买马输了，在那里骂骂咧咧的人不同，两人高高兴兴的离开赛马场，回家下注赌球去了。 因为世界杯后面的比赛不多了，其中冷门很少，基本是要以本搏利。孙大海也就减少了忌讳，他把账户中两人的二千元，全部买了四个小组的头名，也就是将最终出线的四强，四串一，赔率是1赔36。 孙大海脑袋一热，在周日的时候，要曹勇和任逹崋带着，去了一趟南丫岛。 不过，回来后孙大海却大呼上当。 大家问他们怎么回事任逹崋无奈地说，大海嫌天气太热了，不知道听谁说的，还以为去南丫岛上能凉快些，结果 再也不信驴友攻略了！孙大海暗暗发誓。 孙大海记得前世某个驴友论坛中，有篇关于南丫岛的旅游攻略，其中就有句“南丫岛气候宜人”。 为此他在家人不解的目光中，强拉曹勇和任逹崋，陪他一起走了一趟。 可他忘记了，现在是1982年。香江此时只是经济高速发展，还没有到香江旅游业最红火的时候，几十年后随处可见的高速空调渡轮，更是没有踪影。 这将近一小时的海上行程，真不是他一个北方人所能适应的。 结果，从早上登上小渡轮后，孙大海就感觉不妙了。 在茫茫的大海上，一条薄铁皮的小渡轮，如何躲避炎炎烈日的肆虐？ 孙大海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铁板上的牛排，下船时基本可以算的上是三成熟了。 到南丫岛玩，无非是爬山、吃海鲜，参观海岛渔村，领略海岛风光。 孙大海此时游兴全无，他艰难地熬到渡轮进港，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冲下船，跑进了一间窗户上安装有窗式空调的房子。 吹着空调足有十分钟，孙大海才缓过劲儿，他看到曹勇和任逹崋关切的目光，有些讪讪地说：“我可算是活过来了。” “噗嗤”一声，旁边传来了女孩的笑声。 孙大海扭头一看，有三个人也在屋里，两男一女。刚刚笑出声的，就是那个女孩。 那三个人中，其中一个男的对孙大海说：“对不起，小同学。我妹妹不是有意要听你们谈话的。” “没有关系。”孙大海大度地说，他看这三个人有点眼熟，仔细想了想，问：“咱们刚才，是不是乘同一艘渡轮来的？” “是呀，我们刚才就在船上。看你的样子，还以为你是晕船呢。谁知道一靠岸，你就跑进我家了。”女孩大概有二十岁，一副学生打扮，看起来很是活泼。 孙大海这才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间小小的茶餐厅。现在是上午，除了他们几个，没有别人，估计是刚刚开门。 “这是你家？太好了，我要热死了，给我拿点冷饮好吗？什么都成，只要解渴就可以。” “成，我去后厨给你拿。不过，你现在不要喝冷饮，我看看今天的凉茶熬好了没有，最好你先喝点凉茶。”那个男的也很热心，主动帮孙大海找喝的。 这时，后厨的帘子掀开了，一个妇女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壶。 “妈。” “妈，我们回来啦。” “阿姨好。” 一阵招呼过后，孙大海端着一大杯凉茶，美美地喝着，同时，听着他们聊天。 乔宏伟和乔婉婷兄妹俩，就是土生土长的南丫岛人。 哥哥乔宏伟，1958年出生，今年24岁，香江大学财会专业本科毕业，又继续读了本校的研究生，学的是经济管理专业，马上毕业，正面临毕业找工作的问题。 妹妹乔婉婷，是香江大学金融专业大二学生，马上就大三了。虽说都是金融专业，但她主攻的是证券投资方向，和姑姑孙卫红不太一样。 还有一个是乔宏伟的大学同学周海兵，同样是香江大学财会专业的，本科毕业后直接参加了工作，现在就职于一家老牌的布瑞腾贸易公司。可惜公司经营不善，快要倒闭了。 周海兵和乔宏伟从上大学开始认识，到现在有六年了。很老套的剧情，在大学开学后不久，他就见到了乔宏伟的妹妹乔婉婷，一见钟情之下，不可自拔，追求了乔婉婷六年。 乔宏伟一开始不同意，直到乔婉婷上了大学，才不再反对两人的交往。于是，往来于南丫岛的渡轮上，经常是三个人。 孙大海看了一圈，发现在南丫岛这间小茶餐厅中，此时居然汇聚了众多顶尖的学子。 一个香江大学的硕士，一个学士，一个香江大学的学生，还有一个剑桥的博士，一个香江演艺圈中最顶级的培训班结业学员，还有一个是华夏国家级重点小学的小学生。 自己的称号看起来有些ow。不过，“重生人士”这四个字，团灭掉他们所有人都有富裕，可惜就是不能说出来。 孙大海是打定主意，不吹够了空调绝不出门。曹勇和任逹崋也只好留下来陪他。不过，对他们俩来说，南丫岛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吸引力，留在这里吃吃喝喝，也无所谓。 于是，几个人就围坐在桌边，喝着新熬出的凉茶，开心地聊了起来。 几个人相谈甚欢。不多时，彼此的情况，就相互了解了。 两个男生围着曹勇，谈论着关于法律，关于职场，关于经济形势的种种问题。 而乔婉婷却是个深度八卦女，不住的询问任逹崋，关于娱乐圈的各种八卦新闻，其中各种来自于小报的花边新闻，问得任逹崋哭笑不得，无法回答。 孙大海则是坐在中间，这边说一句，那边插一嘴。不过，他说出的观点和看法，却是简单明确，一针见血，同时又是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 搞得几个人，都对他另眼相看，再也不敢把他当成孩子。 第106章 悲催的龙省农垦总局 每年来南丫岛的游客非常多，但像孙大海这样的游客，还真是比较少见。 别人都是或拖家带口，或呼朋唤友，三五成群，沿着游览路线一路游玩，登山、游泳、探奇、祭祀，即便是有人对海岛生活好奇，也是去古渔村或水上人家体验生活。哪里会有人在码头边上驻足聊天的。 不过，被热怕了的孙大海，在听乔家兄妹介绍了岛上的旅游项目之后，决定今天就在码头附近待着，不往岛里走了。 现在已经到上午十点，孙大海也恢复过来，他们便被乔婉婷和周海兵带着，到附近的海滩游泳去了，乔宏伟在家帮助父母准备餐点。今天是周日，一会客人就会多起来。 乔家茶餐厅旁边，就是一家民宿旅馆。孙大海他们游泳回来后，在民宿开了房间，洗完澡后，清清爽爽的到乔家吃饭来了。 乔家茶餐厅的菜品种类不是很多，主要经营的是海岛特色，以每天渔船捕捞上来的海鲜为主。菜品的味道虽然比不上曹大厨，但总体来说还不错，原料新鲜，下料实在，孙大海他们吃得很舒服。 孙大海要的是一份香江风格的海鲜烩饭套餐，他感觉比大名鼎鼎的西班牙海鲜烩饭好吃多了。 因为他们游泳回来已经比较晚，等他们洗完澡下来吃饭时，游客的大部队基本都吃好上路了，他们成了午餐的最后一拨客人。 吃完饭，乔家兄妹搬出几张躺椅摆在外面椰子树的树荫下，几个人靠在躺椅上，继续聊天。 孙大海手里还拿着几串墨鱼丸，在清凉的海风吹拂下，面对蓝天、白云，大海、沙滩，继续吃着他的小零食，好不惬意。 乔婉婷是在凑热闹，而乔宏伟和周海兵，一个面临找工作，另一个是公司不景气，需要考虑跳槽，。他们心里真的有许多问题，想要得到有经验的人的指点。 曹勇和任逹崋虽然和他们专业不同，但还是尽心地解答他们的疑惑，使他俩受益匪浅。 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的。 太阳西下，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南丫岛三青年送孙大海他们登上最后一班渡轮，大家挥手作别。 回到茶餐厅，乔婉婷问哥哥：“哥，你相信孙大海说的话吗？他才多大，就准备要自己开公司。他家里能同意吗？” “婷婷，你不要小看人。今天咱们聊天时，他虽然说话不多，但每每能说到点子上，越琢磨越有道理。而且，只要他开口，曹大哥和任大哥都会认真听，认真思考。他们俩可是成年人了，如果不是孙大海平时的表现，征服了他们，他们会这样吗？” 周海兵也说：“是呀，阿婷。别看他年纪小，我也觉得他非常厉害，最起码他比我们公司的布瑞腾老板强多了。现在生意不好，我们老板只会发脾气，哪像孙大海，人家可是随口就说了几个解决办法，都是很简单易行的。” “嘻嘻，他邀请咱们加入他的公司，反正我还没有毕业呢，不着急。你们俩正好先去替本姑娘探探路。哥，咱们周三真去他说的地方吗？” “怎么，你不想去吗？他可是说了，那是高档的私房菜馆，周三不营业，正好就约了咱们几个人。你这小馋猫能不去？”乔宏伟调侃妹妹。 “当然要去了，他不是说，那里做的是真正的鲁菜和满洲菜，不是香江餐厅里的改良版。有好吃的，我怎么能不去呢？ 再说了，如果咱们以后真的进了他的公司，那他就是咱们的老板了。未来的老板请客吃饭，不吃白不吃。” 与此同时，在回中环码头的渡轮上。 “大海，你真想现在就自己开公司？是不是早了点呀，过几年再开公司不好吗？你现在要上学，哪有时间管理呢？”曹勇问。 “我主要是看他们三个人挺合适的，就动了这个念头。 我开公司，平时不会去管。我只是制定大方向，其余的事情，全交给乔宏伟。他不是学管理的嘛，正好看看他的能力。” 周三晚上六点整，乔家兄妹和周海兵按时来到了曹记私房菜馆。 在包间里，他们正式参加了专门为他们开设的一场面试，面试官是黄菲菲和于凯浩律师。 黄菲菲是来签设备采购合同的，龙省农垦总局的领导，在参观完食为天下属几家企业后，也准备将此模式复制到龙省。 因此，在兽血沸腾饲料厂龙省分厂刚刚开工的时候，其它企业的龙省分厂，也纷纷开始了土建。 农垦总局财大气粗，几家企业的分厂，设计的生产规模都比首都的厂子大了许多。 以种猪场为例，龙省分厂一期的规模就是首都的五倍，达到基础母猪五千头的生存栏量，这也就意味着，种猪场每年出栏的仔猪数量，将达到十万头以上。 同时，肉联厂、育肥场等厂子的规模，也相应倍增。 好在龙省地广人稀，生产用地很容易解决，而且都是平地。这要是在首都，想要获批这么大面积的土地，恐怕要上报中央才成。 农垦总局诚意满满，不仅积极促进多方谈判工作的进程，还特意在首都设立了临时联络处，方便各方的沟通。 甚至他们还主动找来银行，为食为天联系好了贷款。 农垦总局如此积极，关键是看中了食为天出口创汇的能力。 龙省农垦总局地处东北，由于此时的华夏和毛国关系紧张，官方出口量为零。总局的产品，只有极少部分，出口到北高丽。而北高丽很穷，基本上都是无偿的政治援助性质。 1981年初，根据外汇管理局统计，1980年我国外汇储备为1296亿美元。因此，中央一声令下，在全国范围内的国有企业，都提出了以出口创汇为第一任务的口号。 而这时，苦逼的龙省农垦总局抬头四望，却找不到出口的项目和买家。 毛国和外蒙因为政治原因没有戏，棒子国要到92年才和华夏建交。 至于说倭国，即便有农产品方面的缺口，也会直接从美利坚购买。 82年春节过后，在首都召开1981年度行业内工作总结大会时，作为全国最强的农垦单位之一，龙省农垦成了反面的典型，被从上到下一通的批评。 痛定思痛，总局的书记、局长都达成共识，要扭转这一趋势，不惜代价。 会议期间的一次聚餐中，他们无意中听到部里有人在聊天海肉联厂的午餐肉罐头出口。 谈话的人笑称天海才是真正的做外贸生意，居然能直接靠出口挣钱，而不是和别的出口单位一样，先亏本出口，完成后拿出口退税弥补损失。 农垦总局的人不明就里，跟着听了下去，隐约记得了“食为天”、“春光猪”等名词。 晚上回到宾馆，几个人聊天时又谈起了这件事。 晚餐时没有资格上桌的局长秘书忽然插嘴说：“食为天，这个名字我好像有些印象这不是咱们总局的合作伙伴吗？” 第107章 又变成穷人的孙大海 要不说一位好秘书，一定要业务纯熟，还要牢记英雄谱，到了关键时候，真能顶大用呀！ 几位领导很快就搞清楚情况，原来是通过当地驻军首长的介绍，食为天下属的饲料厂与局里签订了长期供货协议，并合资在龙省建立了分厂。 因为饲料厂是面向国内销售的，几位领导之前虽然批准了项目的成立，但谁都没有过多的在意。 现在才知道了，合作伙伴的兄弟单位居然能出口创汇，这怎么能错过呢？ 领导们通过关系四下一打听，很快明白了来龙去脉。 几人一商量，当即拍板，先亲自去参观考察，如果出口创汇的事是真的，那就与食为天合资，一起搞个大的。 于是，参观考察结束后，在总局不惜让利，一心促成的态度下，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食为天也没有得寸进尺，以一个双赢的结果，结束了谈判。 合同签订后，当地马上组织人力，开始企业注册和土建工程等前期工作。 以前负责设备采购的吴大伟，也与德意志的设备供应商电话联系好所需的设备，在那边开始备货的同时，由黄菲菲与对方的代表，在香江签订合同。 黄菲菲周一到的，第二天就和与她同时抵达香江的德意志公司的代表签好了设备供应合同。周三又被无良老板孙大海抓壮丁，为他自己的公司面试高管。 面试进行的很顺利，两人乔婉婷还没有毕业都得到了黄菲菲和法务部长于凯浩律师认可。 由于这时孙大海的公司还没有成立，他俩只是签了一张协议，等公司成立再正式签约。 这时周海兵询问，签协议前，是否需要他去原公司先办理好离职手续。 旁听的孙大海来了兴趣，他仔细地询问周海兵，关于这家公司的情况。 维尔金森贸易公司是一家布瑞腾的国际贸易公司，成立于1945年。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倭国占领了东南亚的许多地方，原先在当地把控各行业经济的老牌布瑞腾和高卢的企业，大部分都受到重大打击，一蹶不振。 1945年倭国投降，新兴的阶级趁机随盟军进入占领区，抢占地盘。 老维尔金森就是其中之一，他用自己的名字，在布瑞腾注册成立了一家贸易公司，来到香江，开始做国际贸易。 最早他是以香料贸易为主，从东南亚购进香料，运到布瑞腾本土和欧洲大陆销售。随着公司的发展，逐渐将经营范围扩大，杂七杂八的什么产品都做。 公司总部设在香江，在伦敦和斯德哥尔摩各有一个小办事处，整个公司大约有一百人。 三四年前，老维尔金森身患重病，将公司交给了负责欧洲销售的儿子小维尔金森，就一命呜呼了。 小维尔金森接手公司后，辞掉了公司原来的许多骨干，大举任用他在欧洲的同事，同时启用本地的新人，试图大换血。刚毕业的周海兵，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被招进公司。 欧洲来的同事自觉高人一筹，看不起本地员工与供货商，认为他们是亚洲土著。随着时间的推移，矛盾越发激化。 东南亚气候炎热，物产丰富、当地人行为懒散，对质量和时间的概念极为淡薄。原来是靠了解他们的公司老员工随时督促安抚，才保证产品的出口。 大换血之后，公司的工作无法顺利开展，连续多笔生意出现问题，公司赔得一塌糊涂，欧洲客户也极为不满。 焦头烂额的小维尔金森，苦苦坚持了两年，实在是心灰意冷了。公司资产目前是负值，想白送出去都没有人要。在巨大的还贷压力下，他准备结束生意，申请破产。 孙大海笑骂道：“一家有长期客户和销售渠道的老牌贸易公司，在没有遇到不可抗力的情况下，居然能被玩到破产，这小维尔金森也是个人才呀。” 他问周海兵：“公司现在欠款有多少？” “总共有五十万英镑的几笔贷款，明年开始，陆续到期。还有些应付款项，折合港币差不多有三十万。公司还有十多万英镑的应收款，以及正在运输途中的两单价值二十万英镑的合同，还没有到账。”周海兵是公司的财务，对这些信息熟悉的很。 孙大海想了想，对周海兵说：“现在公司人员方面呢？” “一大半人都走了，剩下的要么是对公司有感情的老员工，要么是像我这样刚进公司两三年的新人。” “那这样吧，你先不要辞职。” 孙大海转向乔宏伟：“乔总公司还没有，孙大海先忽悠出一个总经理的职位，你从明天就开始工作吧。 先在维尔京群岛注册一家控股公司作为总公司，然后在开曼群岛注册一家离岸投资公司，名字都叫架设未来吧。控股公司100持股投资公司。” 于凯浩在傍边插了一句：“小乔，遇到注册方面的问题，你可以随时找我。” 孙大海问：“对了，于部长在这方面是行家，你估计注册下来需要多少时间？” “自己注册比较慢，咱们找代理公司办，三周就可以办下来，两个公司可以同时注册，等注册完做一个股权变更登记就可以了。” “好，就按于部长说的做。乔总，等注册手续提交以后，你就开始和维尔金森公司谈收购事项。这里有十四万港币，你先用作前期资金。后续的钱，等公司注册完，就直接打到公司账户上。 还有，周海兵你也有任务，你留在维尔金森公司，要努力说服那些有能力和经验，并且愿意继续为公司服务的人，要他们不要着急离开，等候公司转让后重组。 如果需要花一些费用，你去找乔总申请。” 一边说着话，同时孙大海把一张存折交给了乔宏伟。 于是，在1982年7月7日的晚上，以后业内的巨无霸，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和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就这样决定成立了。 晚餐后，乔宏伟三人告辞离去。 孙大海和任逹崋，继续研究他们的世界杯。 第二阶段结束，俩人赢了七万多，一人提走两万后，剩下的三万多港币，全部买了两场半决赛的串投，因为没有冷门，赔率很低，串投才1赔335，他们也就能赢十万港币而已。 而且随着比赛的进行，场次越来越少，每场比赛，参与赌球的资金就越来越多，他们这三万块钱，在数以亿记的赌资中，毫不起眼。 晚上给乔宏伟的启动资金，是孙大海三次赌球的全部收入。当然，这不包括孙大海用美元账户投注的那部分。 第一次是和任逹崋分开投注的，赢了24万，后两次是两人合买，每人每次都是转了两万出来，孙大海总共有二十八万港币在手，其中有一半是姑姑的。 所以孙大海在给了乔宏伟十四万港币之后，现在又穷了，只剩下身上的几千现金，以及几个账户里的投注单。 第二天一早，踌躇满志的乔宏伟和周海兵，便开始了他们的工作。 由于公司根本没有举办什么成立仪式，而且在注册时就开始了多项业务谈判。所以以后大家习惯把7月8日，当作公司的成立日。 第108章 吴大伟前来报道 1982年7月10日，星期六，晚上。 孙大海自费在家招待他的员工，大家吃的是海鲜打边炉。 出席的人有黄菲菲、于凯浩、吴大伟、乔宏伟、周海兵，还有已经被挂上“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注册中法律顾问头衔的曹勇。 其中黄、于二人是临时帮忙，他们仍然属于食为天系，也就是孙氏投资公司所投资控股的企业，归孙氏家族共有。 相对应而言，架设未来系，就完全是孙大海个人的产业。 而经过协商后，吴大伟调到架设未来系，先准备与维尔金森贸易公司的收购谈判，然后担任重组后的贸易公司经理。 任逹崋和乔婉婷则是纯粹的蹭饭党。 吴大伟是中午抵达香江的，还好他是香江人，不然，像这样临时决定的调动，光是办理出入境手续的时间，恐怕维尔金森贸易公司宣布破产时，他还没有出关呢。 乔宏伟这几天的工作饶有成效，在于凯浩的帮助下，他不仅完成了注册公司所需要的全部法律文件，通过代理公司，已经在今天向注册地审批机构提交了申请，进入到了审批流程。 而且，他在今天下午，与维尔金森贸易公司的老板小维尔金森正式见面，就公司收购的事项，进行了沟通。 初次交流的结果非常喜人。收购对于小维尔金森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 欧美国家的信用体系非常发达，小维尔金森虽说能通过申请破产来减免部分债务，但从此他的信用等级就会降低，对他今后的影响很大。因此，能不申请破产，当然是他的首选。 反正小维尔金森以后也不打算再做贸易，因此双方大体上达成了共识。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注册中以承担全部债务为代价，获得维尔金森贸易公司的全部资产与外贸网络，现在需要的是筛查正在执行或尚未执行的合同，是否会有出现索赔的可能。 不过，这些事情将是吴大伟的工作，他的经验和能力，足够应对这些问题。 周海兵也不错，他居然留住了四个人，一名采买，一名行政，还有两名销售。其中一个瑞典人林芬博格，是公司老职员，曾经是销售部门的副经理，只是在这两年的清洗中失去了职位，其能力相当的强。 孙大海大致听了一下，感觉问题不大，就开始大撒把。反正吴大伟被他忽悠来了，曹勇也挂上了名，总不能他俩都不管吧。 吴大伟真的是被孙大海忽悠来的。 春节后他调到了食为天中国，成为黄菲菲的副手，工作之余，还能常伴美人左右，那小日子儿过得才叫个美。 孙大海却在几天前给他打了个电话，先是画出大饼，描绘了一番公司未来发展前景，然后说什么距离才能产生美，什么他常居黄菲菲手下，以后即便结婚，家中也会牝鸡司晨，夫纲不振 十几分钟后，吴大伟就同意担任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回到香江，开拓属于自己的事业。 炎炎七月的晚上，在凉爽的空调下，吃着海鲜打边炉，就着啤酒，大家都美滋滋的。 孙大海上次在南丫岛，对他吃到的墨鱼丸很有感觉，昨天还特意问了乔家兄妹如何制作。 乔婉婷不愧是个吃货，说起墨鱼丸的做法来，头头是道。所以今天晚上，除了打边炉外，还有一大堆墨鱼丸供大家享用。 曹记私房菜馆现在已经人满为患，孙大海本想偷懒，直接去五楼请大家吃饭。结果下去一看预约单，最近十天之内，无论中午还是晚上，都已经订满桌了。 而今天吴大伟抵达香江。作为他忽悠来的公司高管，他又不能不露面欢迎，所以他只好自己动手，在20楼曹大厨的住所内，宴请员工。 吴大伟的到来，使得架设未来系的实际执行能力，得到大大的提升。 乔宏伟是ba，但他只是潜力股，一个刚毕业的总经理，其能力、经验和人脉，无疑还处于菜鸟阶段。 孙大海可以放心的让他注册公司，以后也可以让他制定公司的各种规章制度，这些相对简单的，有工作模板的工作，都可以交给他练手。但真要审批合同、开拓市场这样的工作，暂时还是要吴大伟来办。 周海兵虽然有了两年的工作经验，但现在充其量不过是一名合格的涉外会计，即便想垂直上升为贸易公司的财务总监，都需要他在管理、统筹、人脉拓展方面展示出足够的能力。 他们是孙大海第一批招入自己公司的，自然对他们抱以厚望。但为了不拔苗助长，孙大海还是决定，先让吴大伟带带他们，磨炼几年再说。 晚餐过后，大家散去。 任逹崋兴奋地看着孙大海，等着他最后一次投注。世界杯就剩下最后两场比赛了，一场是三四名争夺季军的比赛，另一场则是最终的冠军决赛。 目前账户里有十万港币，是他们二串一押中两场半决赛的出线队所赢的。 孙大海跟他商量，问他要不要最后博一把，不提现了，利用复式投注，串猜两场比赛的比分，把账户里的十万块钱，全投进去。 任逹崋考虑了一下，这次世界杯博彩之旅，对他来说像是做梦一样。 他跟着孙大海，自己总共投资了320港币几次买彩经还花了二三十港币，没有计算在内，到现在为止，已经转回自己账户四万四千块了，包括和孙大海每人花了六千港币，给家人买健康体检。 任逹崋吓了一跳，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是百倍收益有余了。 想到这里，任逹崋随即一笑。 最后一次了，大海想玩，那就陪他一起玩吧，就当没有这笔收入了。 当孙大海放下电话，结束了本届世界杯最后一次投注。 虽说有了心理准备，任逹崋仍然觉得心跳一阵加速。 任逹崋父亲是警察，在他小时候就因公殉职，全靠他母亲把他们拉扯大。 任逹崋11岁就开始做业余模特，挣钱交学费和贴补家用。 哥哥任達榮当了警察。他勤奋努力，职务晋升得非常快，被人誉为警界新星，很有可能在未来成为警界的高层人物。 但由于警察工作的特殊性，他对家里收入的贡献几乎为零。 任逹崋从没有埋怨过哥哥，反而非常支持哥哥的工作。 因此任逹崋也是个苦孩子出身，现在他的演艺事业还远远没有成功，日常生活是以简朴为主。 十万港币呀，以他现在的接片频率和片酬，外加公司每月给他的底薪，差不多要四年才能攒到。 不对，这里面还有孙大海的一半呢，自己实际投入只有五万，是两年的收入。任逹崋自己安慰自己。 算了，反正大海也已经投注了，反悔是没有用的，只能往好的地方想了。 话说回来，这大海是真敢赌呀！两场比赛，串投比分不说，关键他都押的都是弱队胜强队的比分，还不是0:1的小比分，而是选择相对大比分的赛果。 第109章 年龄是个硬伤 孙大海用复式串投两场比分，每场比赛都选的是0：2、1；2、0：3、1：3和2：3。计算起来就是投了25注二串一，总共投入十万港币，每注为四千港币。 任逹崋算了一下，如果两场比赛结果都能押中，那按照赔率最低的两场0:2计算，二串一的赔率也将达到1赔90。比分越大，出现的概率越小，赔率自然就越高。 任逹崋侧头，借着皎洁的月光，看了看隔壁床上的孙大海。 孙大海已经甜甜地入睡了，小脸红扑扑的。 任逹崋自嘲地笑了一下，自己都快到而立之年的人了，这定力还不如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这里不是作者笔误。 孙大海重生至今，已经一年半了。 在远超其他人的充足食品供应下，外加他坚持不懈的锻炼，他的身体发育情况，比同龄孩子都要好很多。 在班里，他已经是个子最高的人了。但是，他还不是那种干瘦的高个，而是身材非常匀称，修长而协调。 此时，单从外表看，说孙大海十一二岁，几乎不会有疑义。 这只是他的生理年龄。一个四十多岁灵魂，即便他再小心谨慎，不知不觉中，他也会流露出一种成熟的雍容。 尤其是遇到突发事情时，他的稳重，他的冷静，他的无所谓，都能影响到身边的人。 所以，与他接触的时间越长，就会越发的在心里调高对他年龄的预估。 而在香江这边，知道他真实年龄的，只有曹大厨和曹勇两家。 但他们早就知道孙大河是个小妖孽，时不常就冒出超出其年龄的惊人之举。因此也是含糊他的年龄，希望别人对他的惊诧少一些。 任逹崋和他接触时间不短了，因为身边没有年龄与之相仿的小朋友做对比，所以一直没有在意他的年龄问题。 反正投注站要求年龄是16周岁以上，10岁的孙大海和十三四岁的孙大海，又有什么区别呢？ 第二天是周日，任逹崋不用去公司。他起床洗漱后，就来到客厅，并打开了电视机。 当新闻中播出，在凌晨的比赛中，高卢队以2:3的比分，负于波兰队，仅获得第十二届世界杯足球赛的第四名，波兰队获得世界杯季军的时候，任逹崋狠狠地握了握拳头。 任逹崋查了一下赔率，高卢2:3波兰，单场赔率就达到1赔42。 任逹崋觉得自己心脏都不听使唤了，就知道在胸口里一通乱跳。 任逹崋晕晕乎乎地想，如果决赛中意大利队争气，按照我们买中的比分赢球，哪怕是赔率最低的比分0:2，那单场赔率也有16，我们二串一，串投的赔率是1赔672，单注四千港币，就赢了二百六十八万八千 任逹崋觉得自己需要去看牙医，因为心脏跳的时候，老是撞击后槽牙，他感觉自己的后槽牙有些活动了。 这时，孙大海晨练回来，他哼着歌，从外面走了进来。 任逹崋觉得先不告诉孙大海比赛的结果，看看他能熬到时候。 谁知道孙大海对他打过招呼后，跑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姜秀萍那里谄媚，一边给奶奶按摩着肩膀，一边问奶奶有什么想吃的东西，他去买回来给奶奶做菜。 姜秀萍放下报纸，哭笑不得地问孙大海，到底又有什么事？ 孙大海嬉皮笑脸地说：“我想姑姑了，等咱们离开香江的时候，我想直接飞沪城，然后等姑姑放假，和她一起回首都。” 孙大海和姜秀萍这次到香江，办的都是三个月的短期通行证，一个是医疗，一个是商务。 他们之前说好，这次来香江，准备在香江待到七月下旬，然后回首都。 昨天白天，孙大海闲得无聊，给沪城的姑姑打电话，知道姑姑研一的暑假，要先在课题组待上半个月，八月才能放假回首都。 于是孙大海突发奇想，想去沪城找姑姑，顺便看看那个韩少白。 姜秀萍知道孙大海自己能照顾自己，而且他这次在香江，悄么几的又挣了不少钱，需要的费用自己完全能负担得起。 可他实在太小了，虚岁也才十岁，怎么可能让他自己行动呢？ 孙大海对此嗤之以鼻，他举例说航空公司的服务项目中，就有照顾未成年人在机上的行动这一业务，无非是加点钱，开出几个证明来。 到了沪城，有姑姑在，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要知道，姑姑在沪城也是待了四年多了，连带着她的老师和同学，怎么也能算是半个地头蛇了吧！再说了，那可是姑姑呀，亲的！ 姜秀萍无奈地告诉他，自己还是要考虑一下，具体民航有没有这样的服务，也要去问明白才成。 孙大海调侃道：“华夏民航？那算了吧。民航的服务员，现在就知道给顾客点烟倒酒，哪有什么服务可言？” 孙大海吧唧了嘴一下，说：“不过，民航上免费给的茅台倒真不错。虽然我没有喝，但闻着就知道是真的。” 馋酒的孙大海被奶奶轰走了。 任逹崋算是真服孙大海了。放着有可能上百万港币的博彩盈利不关心，居然又想着跑去沪城玩，真真的没法说他了。 孙大海知道奶奶在考虑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大不了找个大人陪自己去呗，自己又不是没钱，这有什么难的？ 孙大海去沪城，除了看看韩少白，还有一个想法。 自己辛辛苦苦的帮姑姑挣钱，怎么也得去表表功劳吧。 说实话，连作者都没有觉得，孙大海赌球挣钱有什么辛苦的。真正辛苦的是作者，一枚手残党，大热天的，窝在家中拼命码字 再说，万一姑姑研究生毕业后想要留在沪城，那自己帮她挣的钱，是不是也要在沪城购置产业呢？还是去看看吧。 孙大海此时又开始对自己的年龄表示不满，连去趟沪城，都要向奶奶请示，真是麻烦死了。 他也就不想想，他现在比起同龄人来说，享受的自由度有多大？ 他一个实九虚十的小屁孩，真要是自己独立出门，恐怕是寸步难行。光是各种介绍信，就够他一呛。不是说他开不出来，而是不应该由一个十岁的小孩使用介绍信。 现在多少还是1982年，即便到了2012年，一个小孩出远门，不是招警察，就是招贼。 孙大海晃晃当当地下到五楼，找曹大厨研究吃的去了。 孙大海和姜秀萍来香江也以个月了，他们也逐渐习惯了香江人的生活规律，把早饭变成了早茶。 全家现在只有丽萨一个人，在家吃早饭，因为她上班的时间早。 其他人，包括曹勇，都是上午八九点，大家一起到外面吃过早茶，再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今天是听了任爸爸一位朋友的介绍，大家到旺角的一家老字号凤城酒家用早茶。 凤城酒家是香江一家非常有名的早茶餐厅，老店位于人口密集的旺角太子弥顿道，是家传统口味的老字号，价格和菜品都很亲民。 第110章 凤城酒家 凤城酒家其实不远，到他们住的巴富花园直线距离不到三里地，但真走起来，左绕右绕的，最少也要六里路。这个距离，走路嫌远，打车嫌绕，开车嫌堵，正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尴尬距离。 凤城酒家的名气很大，对于好吃的香江人来说，没去吃过的人不少，但没有听说过的人不多。 这边也是，除了姜秀萍是真不知道以外，就连孙大海也从前世的记忆中，知道凤城酒家的大名。 不过，正如灯下黑一般，大家都觉得，到凤城酒家的距离不太合适去喝早茶，所以孙大海他们来香江一个多月了，反而谁都没有提起过。 这还是昨天中午，任爸爸的一位朋友在曹记私房菜馆请客，结账时跟曹大厨聊天，谈到了凤城酒家。 晚上大家一商量，反正第二天是星期日，丽萨和曹勇都在家，索性不管远不远的，大家一起去吃一次好了。 于是，大家晚上分别打电话约人，很快把郑子微、任爸爸和任妈妈、任達榮和他妈妈都约上了。再加上黄菲菲、吴大伟，还有南丫岛三人组，以及私房菜馆的郑佩佩和阿呆，还有阿呆的妈妈宋婶。 阿呆来私房菜馆半个多月了，勤奋好学，干活不怕脏，不怕累，表现极好，曹大厨对他非常满意。 后来听任爸爸说起他家的事，同时曹大厨也觉得菜馆里人少，有些忙不过来，便把阿呆的妈妈宋婶也聘用了。 宋嫂还不到五十，干活是把好手，手脚麻利得很。 她主要是负责传菜、餐后清理和保洁，这样阿呆就解脱出来，可以一心扎在后厨，在帮曹大厨打下手的同时，还可以向曹大厨学习烹饪。 就这样，一大家子吃货，凑齐了二十个人，约好早上九点到凤城酒家开吃。 任爸爸显示出他在九龙干了三十多年警察的人脉，一个电话过去，就在凤城酒家定好了一个大包间。 早上九点，凤城酒家二楼的大包间，大家都来齐了，应到二十人，实到二十一人。曹珊珊小公主虽然不吃这些烂七八糟的东西，但也跟着来了。 来到餐厅，自然是什么出名就吃什么，这是我们大食民族的本能。 虾饺、烧麦皇、锅贴大明虾、古法马拉糕、灌汤饺、叉烧包、高汤炸粉菓、脆皮仔鸡、凤爪、排骨、焗西米布甸、虾米煎肠粉，包间里两张大圆桌，大家点餐时每样要四份，一桌双份。 看起来点的很多，可香江早茶每份的量确实太少了。 孙大海前世第一次来香江吃早茶，一人就点了十多样，最后吃了个八成饱。 现在更是这样，多人聚集在一起吃饭，就是觉得香。一会的功夫，点的菜品就被吃光了。 大包一般是不进手推食车的，可大家食欲大开，都有点等不及了。 曹大厨找到服务员，也不再单点了，让服务员直接推食车进来，自己想吃什么自己拿。 这才是香江早茶最传统，也是最正确的打开方式。 不一会的功夫，桌子上的食屉，就摞起来老高。 今天是曹大厨请客，庆祝曹记私房菜馆第一次发工资。 昨天是10号，是曹记私房菜馆第一次发工资的日子。菜馆中三个人到领到了自己的那份工资。 工资的标准，是比照高档餐厅同级别人员的收入，再额外多加两成。 曹大厨自然收入最高，每月五千港币，阿呆的薪水是三千五百块，郑佩佩是两千五百块。 当然了，六月没有做满，大家都只拿了一周的工资。 别看名义上阿呆的薪水比佩佩多一千，但实际上收入没有这么大的差距。菜馆每桌1999块港币的价格，是不含酒水的。 酒水需要在大厅的吧台单独购买，这些由郑佩佩负责，她有酒水净利润的一成作为提成可拿。 上月菜馆经营仅一周，佩佩就拿到了一百多的提成，这样算下来，一个月的提成，不会低于七八百块的。 佩佩和阿呆两个岗位，收入差不多，一个工作是轻松，每天只负责八桌客人，另一个是可以学到厨艺。说到那个工作更好，那是见仁见智的事。不过，现在他们俩对自己的工作和待遇，都非常满意。 宋婶是七月初刚来的，所以没有六月的薪水。她的月薪为每月两千，每天可出售的泔水和其它垃圾如酒水瓶、罐、包装箱等，可以给她带来每月二三百元的额外收入。 曹记私房菜馆的薪水定的实在很高，不仅如此，这里还提供每日的食宿。 只是现在郑佩佩临时住郑子微家，阿呆母子家离这里很近，每天步行七八分钟就到家了，因此也没有在这里住。 曹大厨敢这样发薪水，自然是有他的底气。 曹记私房菜馆22日傍晚开业，从23日开始正式经营，当月实际营业为六天，29、30两天休息，曹大厨参加老年健康体检去了。这六个工作日，实际卖出了22桌，不算酒水，纯利润在每桌一千一百块港币以上。 从七月开始，菜馆已经是每天的八桌，提前几天就已经订满。即便留些富裕，每周营业五天，每月170桌是可以保证的。单桌的利润也相应提高到了一千二百元。 这样算来，每月纯利润是二十万港币以上。 曹记私房菜馆能有这么高的利润，原因是多种有利因素共同促成的。 首先就是房子是自己的，一套一千多呎的高档公寓当作营业场所，仅房租每月就能节省大几万元。 现在市面上一套狭小老旧的二三百呎的营业用房，每月租金都要一两万块。至于说是不是街面房，高档私房菜馆是从不考虑是否临街的。 其次就是消费群体。开业当天来捧场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属于这个范围的潜在客户。他们在自己社交圈内的宣传推广，使菜馆的口碑瞬时爆棚，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使得顾客盈门。又因为菜馆每餐仅四桌的营业量，产生了饥饿营销的效果。 再加上巴富花园本身就是高档公寓社区，居住或往来于此的人非富即贵，对于在本社区内开设的高档私房菜，从档次到私密性，他们本能的就会认可，而且还会有一种想去尝试的心理。 更何况还有物业管理处的大力宣传推介，以及社区里同为业主的律师们，率先体验后的口碑分享。 一言以蔽之，曹记私房菜馆火起来了。 原本只是满足个人爱好的曹大厨，一个月前还不知道做什么呢。短短一个月刚过，就发现自己现在有了功成名就的感觉。 好在阅历丰富的曹大厨，没有被眼前的浮华蒙蔽了双眼。他仍然是一菜一菜的做，一餐一餐的完成，不急不躁，兢兢业业。 他现在越发地感谢孙大海了。 孙大海帮他设计的高档私房菜这种模式，使他在满足自己烹饪爱好的同时，既摆脱了厨房工作中的枯燥和重复，又轻松地挣到了钱。 第111章 香江动植物公园 现在曹大厨的工作量不大，更多的是从体力劳动向脑力劳动过度。 每天两餐，总共四十来道菜，使他不再是一名厨房中重复操作的厨匠，而是可以自由设计，自由搭配，不限风格，完全随心所欲的厨艺大师。 孙大海为尽孝心而胡乱规定的每周五天工作制，却是歪打正着，既可以使曹大厨尽快回复脑力和体力，保持工作中充沛的精力；又可以有时间陪伴家人，共享天伦，并吸纳诸家所长，丰富自己的灵感，提高厨艺。 所以现在，曹大厨过得十分惬意。 进过半个多小时的奋战，大家基本上都吃饱了。 曹大厨把钱交给曹勇，要他最后走时结账。自己带着郑佩佩、阿呆和宋婶，先行离开，他们要回店准备午餐。 周日别人休息，他们可是不能休息的。 其他人不慌不忙，继续喝茶聊天。 香江人吃早茶的习惯，就是这样。人多，就一起喝茶聊天。即便一个人，也会在吃完后慢慢喝着茶，看报纸或者听收音机。 但大家都很自觉，十一点前就会主动结账离开，给餐厅的午餐留出准备时间。 孙大海年龄小，还没有这样的习惯。他等任逹崋吃完，就和大家告辞，俩人一起离开了凤城酒家。 南丫岛三人组一见，也是赶紧吃完嘴里的东西，追了出来。 曹勇也想走，可他肩负着结账和陪伴妻儿的重任，只能站在窗口，幽怨地看着孙大海他们的背影，渐渐远去。 几个人说说笑笑，乘坐巴士穿过红磡海底隧道，到了港岛区。 孙大海还是有正事要干的。 几位老人在嘉若撒医院做的体检，耗时最长的检查项目昨天已经完成，体检部通知他们去医院取结果。 在家闲得无聊的孙大海，便主动要求，他亲自来取。当然，任逹崋也要跟着一起来。 乔宏伟兄妹现在都在住校，但乔宏伟马上要毕业了，需要考虑住房问题。乔婉婷才大二结束，她倒是不用着急。 经过一小时的车程，大家来到了医院体检部。 负责医生早已做好了准备，七份检查结果和各自的诊断方案都分别装好。 在接待室中，医生先说明了大体的情况，几位老人都没有明显的大毛病，只是一些老年人常见的问题。 孙大海放下心来，就坐在舒适的沙发中，透过明亮的落地窗，远眺着山景，感受着心灵上的宁静。 护士小姐姐送来了香浓的咖啡以及一些西点，还给未成年人孙大海端上一杯奶茶。 半小时后，他们离开医院，步行下了山嘉若撒医院在半山腰。 这是孙大海和南丫岛三人组强烈要求的。 刚刚吃饱了中式早茶，现在又塞了一肚子的西式茶点，估计他们在晚饭前都不会再有食欲了。 山下不远处，就是香江动植物公园。 既然是一次随意的游玩，那还有什么说的？买票，进场，开开心心就好！ 孙大海跑过去一问，才知道这里居然是免费的。不是都说香江的社会福利并不好嘛，养一所动植物公园，可是不便宜的。 几个人走进公园，一路走走停停，路边不时出现动物的笼舍和植物的种植区。 乔婉婷一路大呼小叫，开心不已。 孙大海不禁有些奇怪，乔婉婷所在的香江大学就在动植物公园的旁边。按道理来说，这里是免费的，应该是她们大学生经常活动的地方。怎么她跟没有来过似的？ 孙大海悄悄地问乔婉婷，谁知道竟然她理直气壮地回答，距离上次她来，已经有一个月了，现在这里的动物和植物，比之前都有了些变化。所以她兴奋，她惊讶，有什么不对吗？ 孙大海顿时被打败了。 不过，孙大海对此倒也并不在意。说起不讲道理来，乔婉婷比起曹月，那才是小巫见大巫，他打小就是被不讲道理的曹月虐大的。 不知道曹月现在怎么样了，她和方林从倭国回香江后，没过几天就回大陆了。连22日曹记私房菜馆的开业仪式都没有赶上。 孙大海不禁有些想他们了。 要是他俩在这里，一个看动物，一个看植物，应该会很开心吧。孙大海心里想到。 不过也好办，这次自己挣到钱，打下了发展的底子。在此基础上，以后挣大钱就容易多了，随时都可以安排他们来玩。 香江动植物公园受面积和资金的限制，所拥有的动植物种类还是偏少了一些。尤其是一些珍稀和对环境要求特殊的物种，就更少了。 但这里的植物、鸟类都相当的多，还有一些灵长类动物，如猩猩狒狒等，可惜孙大海不太懂这些东西，只是走马观花看热闹。 作为一所供游人嬉戏玩耍和普及动植物知识的免费公园，香江动植物公园做得已经足够好了。 七月的香江非常炎热，可动植物公园里面植物众多，又有人工水系的存在，所以反而很是凉爽。 孙大海几个人肚子里有食儿，这里又十分舒服，便买了几瓶饮料，在公园泡了整整一个下午。 天渐渐黑了下来，孙大海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在医院的时候，自己和南丫岛三人组找补了一顿点心，好像任逹崋一直在和医生交流，他可一口没吃，会不会一直是饿着陪自己在公园里玩呢？ 当演员的都应该能挨饿吧，要不然拍戏时怎么办呢？ 孙大海有些不确定了。 算了，现在天也黑了下来，今天就不在这里玩了，先找地方，请他们大吃一顿吧。 孙大海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嗯，有几千港币装在兜里，在香江就没有多大的问题。 他们从香江动植物公园的另一端大门走了出去，看到前面已经是居民区了。 “前面是哪里？有什么好吃的地方吗？”孙大海问乔婉婷。 这里还是在香江大学的范围内，应该算是乔婉婷的地盘吧，孙大海不太确定。 还好，乔婉婷对这里多少还知道一点。 “我有同学在这附近住。我跟她以前来过两次，知道这边的一些情况。 这里是老旧的居住区，有几家餐馆，都是那种巷子里的小餐馆，估计你不会喜欢的。 唯一出名是一家迪斯科酒吧，名字就叫迪斯科迪斯科，听说很有名，是家同性恋酒吧，来的都是各国的同性恋。”乔婉婷说到这里，捂着嘴笑了起来。 “那算了，咱们往前走走看，找巴士或是出租车，回九龙再找地方吃饭吧。” 孙大海听说是同性恋酒吧，浑身一哆嗦，这种地方还是算了吧。 “婉婷姐，你怎么办？是先送你回香江大学，还是跟我们去九龙？” “我也去九龙吧，晚上我去我哥他们学校的女生宿舍住。现在快放假了，好多人都走了，让我哥找他的女同学，带我进去找个空床就成。” “那成吧，等一会咱们吃完饭，你们再走。” “这里黑灯瞎火的，路还不平，怎么连亮灯的门面都这么少呀。”任逹崋问。 “这里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兰桂坊，取得是蟾宫折桂、兰桂腾芳的寓意。可惜，这里却没有什么好的生意可做，好多房子都是仓库，也算是中环里的一个穷地方吧。” 孙大海听到乔婉婷的话，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掉到路边的水沟里去。 第112章 秦老板的云吞面 这里就是未来大名鼎鼎的兰桂坊？ 孙大海茫然地环顾四周，狭窄的斜坡小巷，破旧的房屋，大多都漆黑一片，只有个别几间房子，从斑斓的房门缝中透出昏黄的灯光。 哦，前面倒是有一处灯火辉煌的地方。 他们沿着巷子走过去，远远就看到那边陆续有人进出，几乎全是外国人，一多半人都是打扮怪异。 经过酒吧门口时，孙大海看到埃及风格的大门顶上有霓虹灯的招牌，“disdis”一闪一闪的，很是扎眼。 这应该就是乔婉婷说的那间同性恋酒吧。这时门口三三两两喝酒聊天的人，都在注视着他们。 孙大海只觉得汗毛倒立，菊花发紧。他低着头，快步走过了酒吧。 离开老远了，孙大海才长出一口气，他看了看任逹崋他们，发现大家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不觉同时笑了起来。 又往前走了一会，他们经过一个岔口。孙大海看到岔口的巷子里，不远处就有一间亮着灯的小餐馆，门口摆着一个炉子，上面的铁锅里传出阵阵浓香。 距离尚远，就已经勾起孙大海肚子中的馋虫。 于是，孙大海提出建议，就在这里吃晚餐。别人都没有什么意见，大家就拐了进去。 餐馆看起来有年头了，面积不大，周围是几张四人桌，中间放着两张稍大点圆桌。墙上挂着一块木板，上面是工工整整的手写菜单。 菜单很简单，“猪杂汤3面2、云吞3、云吞面4”和“猪骨汤15面2、云吞3、云吞面4”，总共就这六种。 外面的铁锅里，熬的就是猪杂猪骨汤，只捞汤就是猪骨汤，要是从锅里连捞汤，外带捞猪杂，那就是猪杂汤。 其实就是这几样东西，根据客人的要求做不同的搭配，看起来跟孙大海他们买的复式投注似的。 菜单上的数字就是价格，比如猪杂汤面，价格是32，也就是5港元一份，清晰明了。 餐厅里有个小灶间，是煮面和云吞的地方，云吞是现吃现做的，看起来还不错。 经营餐厅的是一对老两口，老太太负责在里面煮面、做云吞，老头在外面招呼客人。 孙大海他们进去的时候，餐厅里还有四五个人，分坐了两桌。看起来都是老顾客了，一边吃着，一边和老板两口子聊天。 孙大海他们一共五个人，就坐在了靠里头的圆桌边。屋里没有空调，只有台老式电风扇，在摇头晃脑地吹着风。 大家都是食肉动物，除乔婉婷饭量小，要的是猪杂汤云吞外，剩下的四个人都要了猪杂汤云吞面。 乔婉婷一看这样，索性也改成了猪杂汤云吞面，和大家保持一致。 老板娘进屋做云吞，老板则是在外面，陪他们说话。 通过老板的介绍，这里还真是兰桂坊，这几年政府在港岛中西区改造重建时，这里不是重点，所以仍然是数十年前老旧的样子。 居住在兰桂坊的人，大多在外面工作。这里主要有几间针织品仓库，街面上多是花店和肉摊，还有零星几家餐厅和杂货铺。 说话间，老板娘已经煮完了云吞面。她分别盛到五只大碗里，用托盘托着，递给了老板。 老板把托盘端到外面，在碗里撒上香菜，然后拿马勺给碗里浇上汤，并且打了满满五勺猪杂，分别放在五只碗里。 新鲜出炉的猪杂云吞面上桌，却是只见面条，不见云吞。 老板介绍说，面在上，云吞在下，这是祖传的窍门。这里的面是老板每天亲自做的竹升面，竹升面筋道有嚼儿劲，刚上桌时是最佳赏味期，口感最佳，所以要先吃。 大家听得都是食指大动，大家纷纷拿起筷子和勺，向着云吞面发起进攻。 老板很健谈，他看到大家爱吃他的面，心里很高兴，外加孙大海还不时和他交流几句，于是他便打开了话匣子。 老板介绍说，他姓秦，随母姓，原本是粤省一厨艺世家的庶子，云吞面的做法就是家里传下来的。 他小时候正赶上乱世，战火纷飞，家道衰败。一次意外，他和母亲被主母借故赶了出去。 从此他改随了母姓，两人几经辗转，来到香江定居。 秦老板的母亲，原本在家中开的饭馆工作，会做云吞面。来到香江后，用历年积攒的钱，开了这间饭馆，从此以卖云吞面为生，直到去世，由秦老板继续经营。 秦老板家传的是鲜虾云吞竹升面，整只游水海虾做馅，配以大地鱼、猪骨、虾壳熬制高汤。鲜滑香甜，为上等社会的人家所钟爱。 可他们现在所在的兰桂坊，却是个苦哈哈聚集的穷地方。他母亲带着孩子，又不便跑远处做生意，于是就开发出价格更被普通人家接受的猪骨猪杂汤云吞面。 秦老板结婚后一直没有子嗣，年岁大了以后，也就不再多想了，他把精力用在了猪杂汤云吞面的改良上。 经过他苦心孤诣，多次调整后，现在他做的猪杂汤云吞面，不仅超过了他的母亲，而且算的上是青出于蓝，不比家传的鲜虾云吞面差。 秦老板为人十分淡泊，和老伴就守着这间小店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卖着他的云吞面。 “秦爷爷，您就不想把生意做大吗？” 孙大海已经吃完了，他好奇地问。 “我们老两口都六十多了，家里又没有后人，生意做大做小的，没什么区别。 再说，做竹升面是件力气活儿，生意真要是做大了，我也做不出那么多面来。”秦老板笑着回答。 “您可以带几个徒弟呀，不用全靠自己动手。” 孙大海真的爱吃他家的云吞面，觉得要是就这么默默无闻，直到失传，实在太可惜。 “唉，现在的年轻人，都好高骛远，个个想挣大钱。除了那些学习好，可以进大公司工作的精英们，剩下的人，他们宁可赌马、赌球，或是进社团打打杀杀，也不愿意静下心来，卖力气学手艺。” 孙大海吐了吐舌头，这老爷子，不会是能相面吧？他知道我赌球吗？ 赌球小团伙的另外一人任逹崋，果然是饿惨了，一份都不够吃，他又叫了一份。 这时，外面又来人了，乌泱泱的两大帮，足有二十多个。 他们进屋后，以靠门口那张空的圆桌为中心，各分左右，泾渭分明。 小餐厅里立刻人头攒动，人满为患。他们堵住了门口，这时孙大海他们想走都走不了。 后面又进来四个人，两两一拨，他们分别和秦老板打过招呼，然后走到圆桌旁，坐了下来。 等他们坐下，其他的人也纷纷找椅子坐了下来。 他们将手里拿的用衣服或报纸包裹的东西，放在桌上。 孙大海眼尖，从包裹不严的地方看到有金属发光。从包裹的形状分析，那里面应该是砍刀或斧头。 秦老板叹了口气，对孙大海说：“别怕，你们吃你们的。” 他对圆桌的几个人说：“山仔，阿军，你们好好谈，即便谈不拢，也别动手。更不许惊到我的客人。” 几个带头对秦老板很尊重，都点头称是。 我去，这不就是电影里常出现的，黑社会摆茶讲数吧 第113章 军哥和山仔 一拨几乎全是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许多人都光着膀子，露出身上的纹身，表情凶恶，面露狰狞，一副我是坏蛋的模样。 另一拨人则是岁数参差不齐，总体来说偏大一些，个个身穿破旧的衣服，灰蒙蒙的一片。但他们不动声色，面带轻蔑地看着对方，举手投足之间，显得十分剽悍。 被秦老板称为山仔的那个人，坐在圆桌主位，看起来是纹身青年的带头人。 “山仔”开始说活：“军哥，那件事，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 对面的一个人说：“我们可以再加上一个数，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线。” “山仔”皱了皱眉，没有理说话的人，而是对着另一个人说：“军哥，这么说，那就是没得谈了？” 刚才说话的人，在军哥耳边小声说着什么。 军哥在思考，他的手放在桌子上，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不快，很有节奏。 “我们可以最后再答应你一个条件，当你需要和别的社团动手的时候，我们可以出十个人帮你们出手。”军哥开口了，声音缓慢而低沉，一股海蛎子味。 噗嗤一声，孙大海笑出声来。 所有人一齐转头，瞪着孙大海。 他连忙捂住嘴，一边冲他们摆手，一边习惯性的用普通话说：“不好意思，我实在没忍住。你们继续谈，不要管我。” 说完，他发现自己说的是普通话，便又用粤语重复了一遍。 军哥目光中带有一丝亲切，而山仔的看着他的目光，由愤怒，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没忍住笑的孙大海，知道自己闯了祸，在众人的注视中，小心肝儿噗通噗通的乱跳。 “但你要负责提供武器，如果有人受伤，也要你负责出治疗费。”这时军哥继续说着他的条件，帮孙大海解了围。 对面的纹身青年们，大多连普通话都听不懂，更何况是东北话呢。 翻译连忙用粤语复述了一遍。 这时，山仔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坐在他旁边的人，干瘦干瘦的，还戴了副眼镜，看起来像是白纸扇也就是社团中的军师或幕僚之类的人物，插嘴说：“军哥，这不合规矩吧。钱归钱，帮忙归帮忙，混在一起，可就掰扯不清了。再说，说到动手，我们的兄弟多了，个个讲义气，还能缺人手不成？” 军哥旁边的人，又对军哥一阵耳语。 孙大海算是看出来了，这军哥不是带着翻译来装逼的，丫就听不懂粤语。 看他的打扮，穷的很，难道是刚游过来的？ 军哥听完“翻译”的转述，扫了一圈山仔带来的人，目光中有些轻蔑。 山仔很敏感，他开口说：“别看我的兄弟们年轻，可都是敢拎着刀上，不怕见血的主儿。” 翻译没有转述，自己就接口说：“见血算什么？我们谁身上不是带着几条人命的！” 一语既出，餐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山仔和白纸扇对视了一下，都发现了对方眼中的恐慌。 孙大海也是头皮发麻，嘴里发苦，自己就是来吃碗面呀，最多算是心怀不轨，想把秦老板连人带手艺都拐走，可这不是还未遂嘛，怎么就掉贼窝里了？ 他们不会杀人灭口吧？现在自己这些人，都被堵在饭馆里面，想跑都跑不了。 指望榮叔带队突然出现吗？ 可是影视剧中，警察总是完事以后才出现，现在不会来的。怎么办？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在孙大海胡思乱想中，场面上又有了新的变化。 山仔不愧是带头大哥，他强自镇定下来，开口问道：“你们你们是雇佣军？” 声音干涩，略带颤抖。 翻译知道自己嘴快惹了祸，见军哥看着自己，便小声对他解释情况。 军哥听后，用责备的目光瞪了他一下，然后对山仔说：“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是大陆的复员军人，刚参加完南边的战斗。 小毛说的人命，是我们在战斗中杀敌所致。 我们来香江，是为了挣口饭吃，更好的生活，和你们没有直接的冲突。” 小毛翻译完，对面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 见此情景，秦老板出来打圆场。 “好了，一点小事，好好商量不就完了？让你们搞成了什么样？山仔，你说来我这里解决问题，带这么多人是做什么？叫你的人都出去。 阿军你也是，既然你叫我一声秦叔，在这里我保你没有问题，叫你的人也先出去。 山仔在我们这里混了十年了，他也不是什么坏人，你们好好谈。” 在领头人的指挥下，其他人都到了饭馆外面。 孙大海一看，连忙给任逹崋使个眼色，咱也赶快撤吧。 这时，老板娘不好意思地对任逹崋说：“不好意思，你加的云吞面，我没看住火，给煮烂了。我现在就给你重新做。” 任逹崋连忙说：“阿婆，没关系的，不用再煮了，我们准备结账离开。” 军哥突然用东北腔的普通话，问孙大海：“小朋友，你是大陆来的？首都人？” “是呀，叔叔您好，我是首都人，到香江是来看病的。听口音，您是辽东人吧？” 军哥高兴地说：“是呀，我是口营的，你能听出我的口音？” “是呀，我有同学的家长，是连大的，口音和您很像，与奉天那边差的很多。” “对，奉天算是辽中，说话的口音包括饮食习惯，都和我们辽东有区别。” “叔叔，你们要谈正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这里有我现在住处的电话，您有空可以给我打电话，我这个月，还会留在香江。” 孙大海找任逹崋要了纸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电话，递给军哥。 山仔突然小声问了一句：“你是曹记的？” 孙大海一愣，转头看向山仔。 山仔的表情看起来很和善，没有一丝恶意。 孙大海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山仔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 他从兜里掏出钱包，从中拿出一张照片，让孙大海看。 孙大海一看，这不是曹记私房菜馆开业时，全体员工的合影吗？他从哪里得到的？ 孙大海将照片还给他，一脸的懵逼表情。 山仔看他不明白，便对他说：“我叫阿山，你听说过我的名字吗？” 同时，他用手指，指着照片中的阿呆。 孙大海顿时明白了，这就是阿呆那个为保护家人，隐瞒关系，独自在社团打拼的亲哥哥。 这么说，这是自己人呀。 孙大海朝山仔开心地笑了。他用力地点了点头，嘴里叫着：“山叔，您好。” 阿山摇了摇头，说：“我们这是要商量解决一点纠纷，没什么大事，不会动手的。你们就安心在这吃面吧，秦叔的手艺那是顶呱呱的。咱们等一会再聊。” 军哥在小毛翻译完，也说：“没事的，我们之间没什么大矛盾，有点小问题，商量好就成。” 既然双方都这么说，安全方面就有了保障，孙大海好看热闹的贼心不死，于是就继续留了下来。 第114章 双方冲突的原因 有了秦老板居中调解，双方本来也没有什么大事，现在也就心平气和地继续谈。 军哥全名叫做赵军，辽东口营人。1954年出生，17岁时参军入伍。 当1979年卫反击战开始时，赵军时任某部队连指导员。他们是第一批上战场的部队之一，属于东线战区，孙卫民的部队属于西线战区。 首轮战役结束后，他们奉命撤离战区，返回驻地，并按照服役年限，陆续开始复退工作。 血与火的战场，不仅磨炼了人的意志品质，更加深了彼此之间的战友之情。 1980年，石志坚是他们连队第一批复员的战友之一。 他回到粤省的老家后，被回乡探亲的远房亲戚看中，和他父母商量后，把他过继给了那位亲戚，并一起去了香江。 他的新爸爸是个孤寡老人，别人都叫他石老头。 他住在兰桂坊几十年了，自己有间仓库。平日靠出租仓库，并帮忙看管和搬运仓库物品为生。 他上了年纪以后，就想着要延续香火，所以回大陆探亲，就是想在亲属中过继个儿子。 石志坚哥哥弟弟有好几个，自家都吃不饱饭，他父母便同意了过继。 于是，新进香江人石志坚，开始了在香江的生活。 他的新爸爸其实也没有什么钱，不过，守着自家的仓库，只要肯卖气力就能吃饱饭。 而且，他家的邻居，好几户都是这样经营仓库的。 人老了就干不动了，家里的年轻人又不肯干，所以这边对壮劳力的需求很大。 对香江年轻人来说，这个工作又累又苦，薪水还很微薄，实在是没有人愿意干。可对大陆人来说，却是非常肥美的工作。 石志坚连写了好几封信，寄到连里，把这里的情况介绍清楚，并请他的老领导赵军帮忙组织一下，看谁愿意到香江，大家一起发财。 赵军动心了，他和石志坚的情况相仿，家里兄弟姐妹不少，他更愿意出来打拼，挣钱帮助家里，而不是回家种地，和兄弟姐妹们抢饭吃。 1981年冬季，赵军复员了。 他先回到老家，和家人共度了一个完整春节。 出了正月以后，他按照约好时间，来到了广州，他们事先定好的集合地点。 石志坚也来了，他们在最后期限过后，又多等了两天，直到确定没有人再来为止。 算上赵军，他们一共来了十六个人，石志坚带他们找到事先联系好的蛇头，花了不少钱，最后顺利偷渡到了香江。 到了香江，他们就开始了工作。他们干活肯卖力气，人也老实勤快，虽然大部分人言语不通，但对工作都很认真负责。 他们是三月初开始工作的，白天根据要求搬运货物入库出库，晚上排好班，轮流到几家仓库值夜班，这下可把那些仓库主高兴坏了。 为了省钱和方便工作，他们采用了部队的管理模式，大家同吃同住，一起生活。 他们来的人里没有炊事员，所以一日三餐由石志坚和小毛负责，谁让他俩都是粤省人，最会吃呢！而且，他们与外界交流，没有语言障碍。 石志坚的新爸爸石老头也很开心，每天跟他们一起吃喝生活，还负责日常的采购。 五月初，几间仓库的老板一起给他们结了账。他们第一次分到了钱，便准备庆祝一下。 其实四月初他们收过一次钱，是三月大半个月的工钱。因为石志坚前期为大家花了不少钱，包括偷渡的钱和伙食的费用，所以他们一致决定，把三月的收入钱都给了石志坚。 既然决定要聚餐，那就需要去采购。 石老头和石志坚两个真正的香江人，各带一个人，分头去鱼市和菜市采买物品。 石老头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他手里拎了一大条猪肉，还有一捆白酒。跟他一起的人，名叫巴特尔，身上则是挂满了大包小包，全是水产海鲜，手里还抱着一个大鱼篓，里面是两条大鱼。 快到家的时候，在狭小的巷子里，突然窜出一只灰扑扑的动物。 它个头挺大，眼里泛着绿光，耳朵尖尖的，尾巴耷拉在身后。 石老头吓了一跳，摔倒在地上，手中的几瓶酒碎了大半，带着浓香的酒水，流了一地。 “小心，狼！”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的巴特尔一个箭步冲上来，挡在了石老头身前。 那只狼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直接冲他们扑了过来。 巴特尔用手中的鱼篓挡在了狼的前面，等狼前爪抓紧鱼篓后，放开了鱼篓。 他斜跨一步，绕到狼的侧面，一手快速抓住狼的后颈皮，用力把狼头按在地上，另一只手从地上顺手抄起石老头摔得半碎的酒瓶，狠狠地捅进狼的心脏部位，还顺势一搅。 巴特尔是蒙古牧民出身，打小就和草原上的野狼殊死搏斗过。 草原上的成年野狼，体重平均达到五六十斤，眼前这只估计也就三十来斤，搏杀它还是比较容易的。 被命中要害的狼，很快就毙命了。 巴特尔扶起惊魂未定的石老头，正要说话，前面又跑过来四五个人。 跑到最前面的一个人，看到倒在血泊中的狼，大惊失色。他飞快地跑了过来，抱住地上的狼，仔细地检查。 后面几个人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 “阿福，怎么样，有问题吗？” “这是谁干的？是他们吗？” 阿福痛苦地摇了摇头，放下了手中的狼。 几个人顿时恶狠狠地围住了石老头和巴特尔。 他们看到巴特尔身材魁梧，手中还留着血，便二话不说，抽出身上的钢管和砍刀，开始围攻巴特尔。 巴特尔虽然不明所以，但他绝不是束手待擒的人，虽然手无寸铁，但还是积极还击。 几个回合过后，巴特尔浑身是血，基本失去了战斗力，对方赢也不轻松，被巴特尔打倒了两个人，现在也爬起不来了。 正在这时，石志坚和另一个战友回来了。 他们见到这个场面，二话不说，扔下手中的东西，两人一左一右，加入了战团。 对方很快就溃不成军，阿福也被打躺下了，剩下两个分头逃跑了。 地上一下子躺着好几个人，这可怎么办？石志坚想了想，叫同伴和石老头，先把巴特尔背回去处理伤情，顺便叫人过来。自己等在这里，准备处理后续事情。 不一会，双方的人都来了。 还好，大家都比较克制，双方一碰头，发现也算认识，一拨是这里社团的人，另一拨则是最近出现的，专门在仓库当搬运工的人。 既然认识，那就有的谈了，大家也不着急交涉，先各自安顿伤员才是真的。 又过了一会，两边带头的来了，赵军和阿山都露了面。 第115章 当穷人遇到穷人 两拨人开始了谈判。 双方冲突的罪魁祸首，那只死掉的“狼”，被抬了过来。 受伤不清的阿福，被扶过来，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不是狼，是一只刚成年哈士奇。 阿山所在的社团不大，人数也不多，原因就是他们很穷。 虽说是社团，但其中也有好又坏，阿山的社团主要是靠收保护费过日子，自己并没有经营什么黑色产业。 他们的老大没有文化，也不会经营，但人很善良，秉承的理念就是拿人钱就要为人家做事，是很老派的社团作风。 他收了保护费，就真的会帮商户做事，不光防止小偷和小混混骚扰商户，还经常帮商户搬东西、修房子等等，在他控制的范围内，口碑非常好。 在他的影响下，整个社团都是这样，甚至有人笑称，他们收的钱不应该叫保护费，而应该叫物业管理费。 他们社团不沾赌和毒，本着合作的态度，管理着十几个流莺。这算是他们唯一的生意。 难怪他们穷呢！ 这也是任爸爸身为警察，知道阿山在这家社团后，只怪他不争气，却没有逼他退出的原因。 因为穷，社团也养不起太多新人，更没有能力和临近的社团抢地盘。打不起呀，不说要发给兄弟们的奖金，光是医药费和进了警局的保释费，他们就承担不起。 阿山在社团混了足有十年，最近才刚刚分到半条街，不是功劳不够，而且没有新地盘可分。 这半条街还是一位社团元老的地盘，因为要去国外定居，所以交还给了社团。 这半条街上没有什么大商户，油水不多，刨去上交社团的三成后，每月阿山也就能得到五六千块，勉强能养活他十几个手下，还不能有别的花销。 所以，当他们发现赵军一伙有实力，即使在自己人受伤的情况下，都能忍住，要以谈判来解决。 穷则思变，阿山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没钱，没地盘，招不上新人，这成了恶性循环，照这样下去，不用等别的社团来打，自己社团迟早要完。 说到这条哈士奇，却是他们集体省吃俭用，凑钱买的。 新入伙的小弟阿福是刚从湾湾搬过来的，以前在湾湾一家狗场打工。他出主意说要养狗，以后靠卖狗崽儿挣钱。 大家也都同意了。 于是，他们省吃俭用三个月，攒下五千港币，买下这条不到一岁的纯种母哈士奇。 大家一起精心照顾它几个月了，这些日子，阿福根据它的种种迹象，判断是它到了发情期。 今天，他们要给它配种。 他们花了五百港币，请一个养纯种哈士奇公狗的人，带狗上门来配种。 可能是狗龄还小的缘故，他们的母狗非常不配合，在院子里乱咬乱叫，表现得很狂躁。 最后，一不小心，它从院子的排水沟中跑了出去，直到遇上石老头和巴特尔。等阿福他们追出来，为时已晚，悲剧已经发生了。 事情既然发生，双方也都认可了事实，那就谈判呗。 首先是伤员，巴特尔受伤较重，阿山这边是三人受伤，双方差不多，所以各自负责自己的人。 现在双方的分歧主要是在狗的赔偿费上。 阿山这边是要用它下崽挣钱的，结果被杀了，因此开价要一万港币。 赵军这边却是觉得你家的狗不拴好，跑到外面来吓唬人，杀了也就杀了。 看在阿福和另外两个人痛哭流涕的份上，赔你五百港币，也就是了。 这也就是在香江，要是大陆的话，三十来斤的狗，也就能出十几斤肉，如果用每条十元人民币的价格买的话，卖狗的人能互相打起来。 不得不说，大陆现在经济上还很落后，赵军他们对狗的价值的认识，还停留在要么看家护院，要么养大吃肉的阶段。 双方分歧太大，第一次谈判自然没有结果，不欢而散。 双方都很克制，没有继续动手。一方是没钱，不敢轻易动手。另一方不光没有钱，还全是黑户，更不敢把事情闹大。 于是双方隔几天就谈判一次，每次都吵吵闹闹的，持续了两个月，直到今天，在秦老板的饭馆中，遇到孙大海他们。 孙大海他们听完，都觉得好笑，二三十个人，为了几千港币的赔偿，竟然吵了两个月。 不过，以他们双方的经济条件，也可以理解。 现在双方开出的赔偿，已经是四千和一千了，但都到了各自底线，谁也不再让步。 阿山和赵军留下孙大海他们，也是想向外人诉苦，顺便听一听，作为外人，又是会更支持他们中的哪一方。 这件事两边都有错，责任更大一些的阿山，觉得自己认赔了一千块钱五千买狗钱和四千赔偿的差额和几个月的时间，已经挺亏的了。 而赵军一方也觉得自己冤，虽然巴特尔反应过激了些，但对从战场上下来的人来说，这是遇到危险的本能反应。 别说扑过来的是狗了，就算是人，猛不丁的来这么一下，巴特尔也许都会下手。 现在自己这边把赔偿已经提高一千港币，可不算低了。他们辛苦一个月，刨去饭钱，每人每月也才四五百块港币的收入。 如果没有遇到孙大海他们，今天的谈判估计又是在吵骂完后无疾而终。 至于赵军新提出的出人手当作赔偿的提议，阿山并不感兴趣。 “还要老子出武器和医药费？要是有这笔钱，我他么至于穷到了养狗吗？真要有这钱，我早就发动兄弟们，把隔壁街上那帮卖粉儿的赶走了。天天跑到我的街上拉客户，烦都烦死他们了。”阿山如是想。 这就是一笔乱账，双方都有责任，也都有各自的苦衷和道理，别说孙大海他们了，就是把大律师曹勇叫来，恐怕做出的判定，他们双方也不会一致认可。 孙大海左思右想，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双方都满意。 孙大海怒了，和钱有关的问题，对自己就不是问题。 他决定另辟蹊径来解决他们的问题。不过，要有个时间缓冲一下，让自己好好设计一下。 “赵叔叔，咱们都是大陆人，我叔叔也是军人，和您一样参加了那场战斗。咱们能在香江碰到了一起，也算是有缘分。 山叔，咱们不是外人，就更不用提了。 这样吧，今天是星期天，后天，星期二晚上八点，我在曹记私房菜馆摆一桌酒，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 秦爷爷，到时候您和秦奶奶也一起来吧，尝尝我曹爷爷的手艺。要解决他们的问题，可能还需要你的帮助呢。” 第116章 世界杯结束了 孙大海回到巴富花园，已经很晚了，他正准备洗漱睡觉，却被一起回来的任逹崋拦住。 “大海，你要睡觉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 孙大海陷入苦思冥想之中。 今天是7月12日，会是什么日子呢？美利坚的国庆？好像不是。美利坚的国庆是7月4号。再说了，即便是，也和自己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呀 任逹崋见他想不出来，于是没好气的说：“今天是世界杯决赛的日子，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谈起足球来头头是道，却不爱看球。难道你赌球全靠运气蒙吗？” 孙大海恍然大悟。 既然自己把自己标榜为一个球迷，那就看一场决赛好了，别让人怀疑自己。 “華叔，您要是不提，我都忘记了。比赛是几点？咱们一起看吧。” “比赛是凌晨两点开始，你先睡会，我上好闹钟，到时间咱们起来看球。” 凌晨两点，两个球迷兼赌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看球。 看惯了几十年后速度更快，技战术更加丰富的比赛，再回头看1982年的比赛，对孙大海来说无疑是一种折磨。 尤其这比赛还是西德队对阵意大利队。 懂球的人都知道，以前的西德队实力虽然强，但踢法比较死板，完全是靠实力碾压对手，观赏性却是很差。 至于意大利队，靠着腻味人的防守和近乎偷袭似的进攻，实在是无法让人喜欢。还美其名曰为钢筋混凝土式的防守，不如说是钢筋牛皮糖式的防守更加贴切。其观赏性，还远不如这一届的季军波兰队。 要不是怕任逹崋怀疑，孙大海才不会熬夜看这场比赛，哪怕是他投注了重金押这场比赛的结果。 唉，想挣点钱要这么辛苦呀！孙大海恬不知耻地想着。 孙大海的想法要是被别人知道，尤其是阿山那样的穷逼社团和卖一个月的力气才挣几百块的赵军他们，非得一人一口唾沫，把他淹死不可。 上半场以0比0结束了，倒霉的塔尔德利成为世界杯决赛上第一个罚失点球的人，被记入了历史。 任逹崋有些担心了，因为他们押的赌注，都是意大利队大比分取胜。现在一半时间已经过去，比分还没有被改写。 再看孙大海，却是一脸的无所谓。他吃着从五楼拿上来的凉拼，甚至还偷偷地开了一听冰镇啤酒，美滋滋地喝着。 而任逹崋面前的啤酒，都放得没有凉气了，他也没有喝上一口。 这就是差距呀！任逹崋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态还不如一个孩子，难怪人家能赢钱。 孙大海当然不知道任逹崋的心理活动。 他总不能告诉任逹崋说：自己是重生的，比分早就知道，看球时喝酒是前世的习惯，同时也是为了防止自己打瞌睡。 好在下半场场上局势风云突变，赛前被一致看好的西德队久攻不下，急躁起来，后卫压上助攻过大，防守中露出了破绽，被意大利队抓住了机会。 从57分钟起，短短二十五分钟，意大利队几乎用相同的方式，连进三球。西德队虽然在83分钟，打入了挽回面子的一球，但已经于事无补。 现在距离比赛结束，算上伤停补时，大概还有十分钟。 任逹崋更坐不住了。每次意大利队一拿球，他就心惊肉跳的。 现在比分是1:3，是他们押的比分，他们还押了2:3的比分。 也就是说，这最后十分钟里，比分不变，或者西德队再进一球，他们都可以赢钱。 但意大利队绝不能再进球了，否则他们十万港币的投注，就打水漂儿了。 孙大海看出任逹崋的紧张，他安慰任逹崋道：“華叔，不用紧张，该是咱们的，就跑不了。您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看球了吧。看自己投注的比赛，一点看球的乐趣都没有，就剩下紧张了。” 说虽然是这么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任逹崋还是越发的紧张起来。 他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客厅里虽然开着空调，但他还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最后几分钟，比赛没有出什么幺蛾子。意大利队已经无心进攻了，他们用各种方法，拖延比赛时间。 西德队则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比赛的最后时间，在不停的犯规和球员治疗中度过。 随着主裁判两短一长，三声哨响，全场比赛结束。 西德队出人意料的以1:3不敌意大利队，获得西班牙世界杯亚军。 意大利队则是将他们的同胞，艺术家西尔维奥加扎尼加设计的大力神杯，高高地举起。 本届世界杯足球赛，结束了。 孙大海假模假样的吆喝了两声，又挥了挥拳头，表达了一下心中的激动，然后就去睡觉了。 任逹崋则是浑身发软，瘫靠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他蹦了起来，跑回屋，拽起刚躺下的孙大海。 孙大海哼哼了几声，表示出自己的不满，然后问道：“華叔，比赛都结束了，还有什么事吗？” “你忘了咱们的投注了？不想知道咱们中了多少钱吗？” “钱又不会跑，反正现在澳彩也不会给你兑奖，明天起来再看不也一样吗？” “你的心可真大！”任逹崋算是彻底服了他。 “咱们总可以先看看赔率有多少吧？” 孙大海想了一下，说：“看了以后，我怕自己太激动，容易失眠。我就不看了，您想看就看吧，我起床后再看。” 孙大海打了个哈欠，又一头倒下，接着睡觉了。 大海说的很有道理呀！ 任逹崋想了半天，索性学孙大海，躺下睡觉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甚至是失眠。可他躺下以后，听着旁边床上孙大海那均匀的呼吸声，不大一会，也进入了梦乡。 任逹崋猛地一动，醒了过来。 他转头一看，发现孙大海不在床上，床上用品收拾得整整齐齐。 他又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鈡，发现刚过七点。 孙大海肯定又是晨练去了。这小子，还真有毅力。 任逹崋一边感慨着，一边穿衣起床。 他强自忍住拿彩经查看赔率的冲动，先去搞个人卫生，想等孙大海后来，再一起看。 在他洗漱的时候，孙大海跑了回来。他进屋以后大叫着：“大家都快点，一会不是要去美心皇宫吃早茶吗？快点吧，去晚了订的位置就没有了。” 任逹崋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手里拿着牙刷，呆呆地看着孙大海。他半张着嘴巴，嘴里白色的牙膏沫，顺着嘴角留了下来都没有发觉。 最少也是上百万港币的收入呀，大哥，你就一点都不关心？居然还惦记这吃早茶，你到底有多饿呀！任逹崋真的是对他无语了。 任逹崋快速洗漱完，也不开口。直接把孙大海拉进了屋。 “華叔，怎么了？”孙大海不明所以，还在发问。 第117章 片场二进宫 任逹崋找出带有赔率的彩经，放在了孙大海面前。 “哦，对了，要算算咱们赢了多钱。華叔，咱们这次可是发财了。” 他翻看着彩经，说道：“找到了，比分1:3，意大利队获胜，赔率是1赔34。 哇，華叔，这赔率很高呀，另一场比赛的赔率是多少？” “1赔42。”任逹崋边回答，边从自己的包里，找出了计算器。 “咱们每注都投了四千港币，我算一下，42乘以34，再乘以4000，一共是5712000，大海，咱俩一人可以分到二百八十五万六千港币。”任逹崋很快就计算出两人赢得的钱数。 “哦，钱可真不少呀。”孙大海感慨着，顺手从任逹崋手中接过计算器。 “我算一下。”孙大海在计算器上啪啪的按了几下。 “这钱的一半是一百四十二万八千，加上之前赢的十四万，取个整，是一百六十万。这是给姑姑的，等拿到钱，我得把这份钱先留出来，不然我一不小心，也许就顺手给花出去了。”孙大海小声嘀咕着。 孙大海开心起来，等到十点以后，澳彩就会开始自动派奖。前几天的穷人，马上就要变富裕了。 孙大海又算了算自己的钱，刨去给乔宏伟的启动资金十四万港币以外，还有不到一百四十万港币。 孙大海决定，留出一百万港币做下个项目的投资，再补给乔宏伟三十万港币，剩下几万当零花钱。 钱还没有到账，就被孙大海全部安排好了。 孙大海满意地点点头，大叫一声：“吃早茶了，今天我请客。” 美心皇宫的早餐也是在香江很有名气的。这里的价位比凤城酒家高了不少，但就餐环境和服务同样也有了很大提高。 今天吃早茶，来的人不多，三个老太太约好在家煮粥吃。曹大厨带着阿呆凌晨就走了，他们要去西贡的码头上，买新鲜的海鲜。 今天中午曹勇的老板威廉订好了位，他要请布瑞腾司法部门的客人吃饭，特意提前和曹大厨说了，想要以海鲜为主。 所以，现在一起吃早茶的，只有曹勇、任爸爸和黄菲菲，以及任逹崋和孙大海。 吴大伟和乔宏伟、周海兵，一早就到公司和小维尔金森谈判去了 人是少了点，但点的东西开不少。 美心皇宫最出名的是虾饺和美味鲜虾肠粉，这是必不可少的，还有豉蒜南瓜蟹、百花酿鱼肚、豉汁蒸凤爪、黑椒牛仔骨、虾籽烧麦、紫米露。 几个人甩动腮帮子，开始大快朵颐。 吃了一会。任逹崋看了看表，发现已经是过九点了。于是，他起身走出去，找电话打给公司，想请假一天。 不久，任逹崋回来了。 他对孙大海说：“大海，我本想今天请假，把咱们的钱转回来。刚才公司说，有个剧组要我临时到片场搭把手，串个角色，估计有半天就够了，你看？” “没问题呀！咱们的钱，晚几天也转也是一样的，您去吧。不过華叔，我能跟着去看看吗？我还没有见过您拍戏呢。” “成，你想看就跟我走吧。” 早茶后，孙大海没有食言，抢着结了账。他和任逹崋一起到了外面。任逹崋怕耽误时间，直接叫了出租车，赶赴片场。 到了片场，任逹崋轻车熟路地办好了自己与孙大海的入场手续，俩人进到了剧组所在的摄影棚。 这是一个电影剧组，名字叫俏皮女学生。 任逹崋边走，边对孙大海介绍。 “这是部青春校园片，导演是麦当杰，他是麦当雄的亲弟弟，麦当雄是丽的电视台的电视剧监制，你知道他吗？” “知道的。”孙大海心里说，来了两次，可算能遇到一个大牌了。也不知道他心里把任逹崋当成什么级别的演员了。 走进了剧组，剧组正在调场景。 任逹崋过去与了导演、副导演打了招呼，顺便和他们说了孙大海来临时跟场。 剧组自然不会在意。任逹崋的角色类似于客串，是导演麦当杰临时新加的一个情节，现在拍完，最后剪接时还不知道能不能保留下来呢。 好在是青春校园剧，对演员演技要求不高，任逹崋也是正经科班出身，按照剧情的安排，走了走戏，就得到导演的认可，到化妆室化妆换衣服去了。 孙大海则是坐在一边，等着看拍摄。 “小弟弟，你也是剧组的吗？”一个女声在孙大海旁边响起 孙大海扭头一看，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穿着一身校服，站在旁边，正看着他。 这个女孩中等个儿，鹅蛋脸，一丝婴儿肥尚未完全褪去，眉毛比较浓，长长的头发编成一条麻花辫子，微微有些自来卷。 女孩往那一站，青春靓丽，年纪虽小，却已经露出了一丝妩媚。 “哦，姐姐你好。我不是剧组的，我是陪我叔叔一起来的。” 孙大海习惯性地甜甜一笑，嘴中叫着姐姐。自他重生后，扮小孩卖天真，已经成为了本能。 “哦，我说在剧本中，怎么没有看到有小学生的情节呢。” 她看了看孙大海，对他伸出了手，同时手：“小弟弟，我叫温碧霞，你叫我霞姐吧。我是这部电影的主演。” 我去，萝莉时期的温碧霞呀！孙大海晕晕乎乎地和她握了一下手。 随即，温碧霞换了一种表情和语气，一副女混混的样子：“既然你认我当姐，那以后在香江，不，以后在片场，有事你找我，我罩着你。” 这他么就是温碧霞？从没有听过她还当过大姐头呀？ 这时，换好服装的任逹崋和两个人一起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人看着温碧霞，无奈地说道：“阿霞，你要扮演的是一个青春叛逆、调皮捣蛋的女中学生。让你体验一下感觉，不是叫你来当大姐头收小弟的。咱们要拍的是青春校园片，不是黑帮片。” 任逹崋笑着上前，给大家互相做介绍。说话的人，是本片的第一男配演员，同时也是有名的鬼才导演和编剧龙刚。 任逹崋身边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人，也是片中的配角，名叫岑建勋。 这就是岑建勋孙大海特意多看了他几眼。 他就是未来五福星系列中卷毛一角的扮演者，同时也是岑宁儿的父亲。 孙大海根据前世的记忆得知，作为影视工作者，他只能算香江的资深人士，没有什么太突出的成绩。 可作为一个社会名人，他的一些政治立场，却让孙大海无法苟同。所以，孙大海此时只是有礼貌的对他点头打招呼，却不会与他过多接触。 在前世，孙大海算得上是文娱方面的准白痴。香江大牌的演员、歌手和导演，他听说过不少。 可对于角色演员或是幕后工作者，他顶多知道吴孟达、成奎安或者黄霑、袁八爷这样的大名人。 至于说到岑建勋？抱歉，孙大海对他的印象，顶到天就是一个普通配角，卷毛的扮演者，还不如对她女儿岑宁儿的印象深刻。 第118章 新人·菜鸟·萝莉·温碧霞 孙大海的脑海中，有一段深刻的记忆： 那就是2008年，在香江红磡体育场举行的卢冠廷2050个人演唱会上，和卢冠廷合唱一生所爱的yoyo岑宁儿。 作为孙大海最喜欢歌曲之一的一生所爱，被作者兼原唱卢冠廷重新编曲演绎，加入了女声的和声合唱部分。 在现场迷离的灯光和烟雾效果下，yoyo宛如天籁的和声，瞬间将歌曲的意境提高了一大节。 时值有事，正在香江出差的孙大海，有幸拿着客户送的贵宾票，在现场贵宾区，观看了他们的表演。 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孙大海记住了这个名字，直到几年后，才无意中得知，这个叫yoyo的女孩，就是岑建勋的女儿岑宁儿。 孙大海能知道卷毛这个角色，还是大学同寝死党刘威的功劳。 刘威是个香江喜剧狂热的爱好者，而且他酷爱拉着同学一起观看。 于是，在大学生活的三年半时间里，孙大海和同寝室其他同学，稀里糊涂的看了许多香江喜剧片。 剩下的半年，并非刘威良心发现，放过了他们，而是到了大四后半年的实习期，大家离开了学校，开始在社会上打拼。 至于说岑建勋本人扮演的角色、政治倾向，孙大海事不关己，也无从在意。 与其说对他的印象，还不如说通过查看他女儿岑宁儿的相关报道，才对他反向有了了解。 得益于重生时记忆力的增强，孙大海才将这几个记忆片段融合在一起，构成了对岑建勋这个人的认识。 看起来任逹崋和岑建勋并不太熟，跟温碧霞更是第一次见面，还是龙刚帮他们互相介绍的。 寒暄了几句后，导演那边喊温碧霞准备下一组镜头，岑建勋也离开了，就剩下龙刚在和任逹崋聊天，孙大海则在旁听。 任逹崋刚出道时，几次都是在龙刚的剧组学习，他俩早就认识，只不过龙刚在几年前移居美利坚，做他的股票生意，逐渐淡出了影视圈。 这次是他静极思动，应老友的邀请，出演一个角色，顺便过过戏瘾，结果与临时来客串的任逹崋久别重逢，两人聊起了故旧。 场上一组镜头拍完了，温碧霞又跑来，加入到他们的聊天之中。 正好隔几组镜头之后，就是他们三个的戏，他们之间多聊聊，沟通好了，对顺利拍摄很有帮助。 任、龙两人开始多是叙旧，随着温碧霞的加入，因为她是个新人，怕她听不懂，所以改聊一些山南海北的奇闻轶事。 温碧霞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不停地东问西问，很有成为八卦女的潜力。 孙大海偶尔也插上几嘴，老中青三代四人凑在一起，相得益彰，其乐融融。 时间到了中午，上午的拍摄还算顺利，剧组也很少见的可以按时开饭了。 孙大海再次蹭到了盒饭，可惜今天没有人来探班加菜，感觉盒饭的质量明显不如上次。 饭后大家休息了一小时，然后拍摄工作继续进行。 任逹崋一共就两组镜头，下午开始就先拍他的镜头。孙大海听傍边的小剧务说，这已经是大牌演员来客串的待遇了。 孙大海还在为任逹崋圈内地位的提高而高兴，后来才听任逹崋说出了真相：原来他们对任逹崋真是按照客串的标准来的，因为这样剧组就只花人情，不用花钱。 任逹崋在这里忙乎大半天，只拿到二百港币的车马费，还有他和孙大海的两份盒饭。 至于说集中优先拍摄他的镜头，则是客串演员的标准待遇。因为如果当天拍不完，还要延期加拍的话，那就需要和演员谈片酬了。 香江这个年代的电影，大多数都是小成本。穷逼剧组节省惯了，这样的错误是绝不会犯的。 孙大海不懂电影，更不懂演技，却也能看出他们表演上的不同。 龙刚是老戏骨了，自己又是导演，演起戏来举重若轻，混若天成。 任逹崋则是有板有眼，文张武驰，挥洒自如，与龙刚相比，并不落下风。两组镜头拍摄下来，因他的问题，仅ng过一次。 问题大多出在温碧霞身上，一个仅出演过一个配角的新人，这是第一次独挑大梁，担任女主角。 于是，在她身上，各种新人的毛病，层出不穷。或笑场，或忘词，或走出镜头，或挡住别人，或用力过猛，或表现不足，林林总总，整个儿一菜鸟演员错误大全。 好在龙刚是老手，任逹崋也是经验丰富，面对新人拙劣的表现，还是极有耐心的。 倒是剧组的水平参差不齐，灯光和道具接连出错，额外多增加了几次ng，惹得导演破口大骂。 好在此片是小成本的青春片，除了拍摄时间和成本外，对各方面要求都不是很高。磕磕绊绊之下，任逹崋的两组镜头，也就凑合着过了。 任逹崋卸了妆，换回自己的衣服，与导演和剧组成员告辞，带着孙大海走向大门。 趁着换场景的间隙，龙刚亲自送他们出来，随后温碧霞也追了出来，一起走到片场大门。 难道他俩以后一起拍惊变，是因为这时留下的交情？ 孙大海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又影响到了历史。不过，这样的小事情，影响了也就影响了，无伤大局。 这部电影马上就要杀青了，估计就在下周或下下周。他和龙刚、温碧霞约好，杀青后一起好好聚一聚，小酌一番。 在额外花费十元港币的小费给门卫后，他俩很快就坐上了门卫电话叫来的出租车。 这也是约定俗成的潜规则了。 片场大门外不许出租车等候，司机们就聚集在远处的小卖部门口聊天休息。 如果有要车的人，门卫收到小费后，一个电话过来，3分钟就搞定车的问题。 否则，你就撞运气等空车吧。 正所谓：人情练达即文章！ 或者说：潜规则无处不在！ 两人回到家门口的开户银行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好在渣打银行关门很准时，他们抢在最后时刻进入了银行。 香江的银行与大陆银行相比，办理许多业务都是要收费的，比如开户，比如账户的年费等等。 任逹崋先查询了账户的余额，和自己计算的数额一样。于是便和孙大海分别填写单据，准备把钱转回到各自原有的账户里，然后撤销这个户头。 这个户头就是为了他俩赌球方便才开设的，现在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继续保留不光没有意义，而且每年还要缴纳不菲的年费。 现在，任逹崋需要做的，就是把银行交易的全部流水单据保留好，以应付以后可能出现的财产质询。 十几分钟后，银行今天的最后一拨客户任逹崋和孙大海，走出了大门。 在他们身后，银行特制的防盗门，立刻被早已等候得不耐烦的保安，迅速拉下。 任逹崋和孙大海不禁莞尔一笑。 第119章 1967年版的《英雄本色》 心情舒畅的孙大海，突然童心大发，他一手握拳，做麦克风状，伸到了任逹崋的面前。 “任逹崋先森，雷好。偶系瞎编乱造报的记者胡说八道。请问，雷成为百万富翁，有何感想？” 任逹崋愣了一下，但他反应很快，立刻就接上了话题：“谢谢，百万富翁只是我人生经历中取得的一个小成绩，这是微不足道的。我们的着眼点不应在这里，而是要面向世界。 要知道，我们现在还面临着很多问题：东西方超级大国的冷战，时刻威胁的世界和平；非洲人民的温饱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诺查丹玛斯预言的1999年人类大劫难，我们还没有一点头绪” 孙大海撇撇嘴，二话不说，扭头就向巴富花园的方向走去。 真没有想到呀，浓眉大眼的任逹崋，居然也能这么搞怪。 不过，这到让孙大海想起了前世网络上的一段话：香江的演员，在影视剧里，放得很开；湾湾的演员，在综艺节目中，放得很开；而大陆的演员，只有在私下的聚会时，才放得很开。 一大一小两个新进的百万富翁，走在回家的路上。 中午吃的盒饭，早已被消化掉了。 他们嗅着气味，在路边摊上买了两碗牛杂，一人一碗，捧在手里，边吃边走，很快融入到了黄昏时香江的街道中。 第二天一早，任逹崋就起床去公司了。 昨天公司艺员部的同事，帮他介绍了那个客串的活儿，虽说不挣钱，但于情于理，他也要去谢谢人家。 外面下着小雨，大家也就留在家中，对付了一口早饭，然后各自散去。 今天是星期二，是曹记私房菜馆的休息日。孙大海陪闲在家中的曹大厨聊了会儿天，又逗弄了一阵子曹珊珊，最后他在小公主的哭声中，被轰回了自己的房间。 唉，做点什么好呢？香江这个季节，下雨还不如不下呢，不光不凉快，还热气腾腾的，像个巨大的桑拿室。 中午大家简单地吃了点炸酱面，做的非常地道。干黄酱是在曹大厨的要求下，黄菲菲这次从首都特意带过来的。 面则是自己和的手擀面，煮熟过凉水后，拌上用五花肉丁炸好的酱，配上黄瓜丝，萝卜丝、豆芽菜，豌豆等面码，再加上醋，爽口、筋道，比吃什么大鱼大肉，都要舒服得多。 饭后喝上一碗晾得温温的面汤，原汤化原食，真叫一个身心俱爽。 任逹崋不在，曹勇和丽萨也不在，曹珊珊要睡觉，老人们也要睡午觉。 无所事事的孙大海，拿出丽萨给他的，楼下音像店的租赁卡，下楼去租老电影看。 这是丽萨临产前，休假在家待产时，曹勇给她办的，每天看一部电影，免得她无聊。 孙大海他们来到香江，丽萨就把卡给了他，反正是已经充好值的，每次租带子，老板从卡里扣钱。 孙大海到香江一个多月了，这个时间正赶上香江的雨季，大概有三份之二的日子是在雨中度过。 下雨天又不想出去的时候，孙大海也去租过几次录像带看。不过，六七十年代的香江电影，对孙大海来说，只是一种怀旧，看上几部也就足够了。 1982年香江街头的音像店中，大多都是六七十年代的香江影视剧，国外的片子极少。孙大海在架子上左看右看，实在不知道选什么好。 音像店的老板是个音像方面的发烧友，孙大海来过几次，俩人也都互相认识了。 趁着现在店里没有别的客人，老板就问孙大海，想要看什么类型的片子，他可以从中介绍几部好片子，供孙大海选择。 孙大海其实也没有什么目标，他犹豫了一下，说想看一些有特点有新意的片子，不要现在主流的古装武打片。 老板稍加考虑，便找出一盘录像带递给了他，并对孙大海说，这也是他自己最喜欢的电影之一。 孙大海把录像带接过来一看，带子封面上印着四个大字英雄本色。 孙大海被吓了一跳，这才什么时候，小马哥就出来了？ 他再仔细一看，怎么封面上的人，全都不认识呀，难道印错了？ 幸好老板及时地向他介绍了这部影片，才使孙大海明白自己搞了乌龙。 这是一部黑白粤语片，在1967年拍摄的。编导演三位一体，居然是昨天在片场认识的龙刚。 音像店老板对这部电影很是推崇，他说这是这些年极少见的以兄弟情为主要线索的影片，而且还不是千篇一律的古装武打片，而是反映社会现实的黑帮片。 听人劝，吃饱饭。 孙大海自知对这个时代香江电影的了解，远远不如眼前的老板，反正自己也是消磨时间用，便在谢过老板后，拿走了这盘录像带。 回家后，孙大海花了两个小时，看完了这部118分钟的电影。 这部片子在孙大海眼里，其实很一般。全程粤语，又没有普通话字幕，孙大海看得直撮牙花子，还好六十年代的电影节奏比较慢，他才勉强听懂大半。 影片开始时打出的字幕中，居然还有“四哥”谢闲的名字，孙大海在影片中一找，还真看到了他的表演。 别说，谢闲年轻的时候，还真是帅哥一枚，难怪他儿子能长得那么帅，天生的基因好呀！ 不过，在观影过程中，他也想到了一些事。传说吴雨森的英雄本色，是翻拍同名影片的。如今看起来，还真是这样。 孙大海虽然不太懂，但两部影片中的剧情梗概，以及所要表达的兄弟之情，却是如出一辙。 影片播放完了，孙大海把录像带从机器中取出，关掉电视，陷入了沉思。 傍晚，任逹崋回到家时，孙大海拉住了他。 “華叔，我请您问榮叔的事，您问清楚了吗？” “我问了大哥，他说没有问题，只要参加警署组织的半年训练，就可以成为香江辅警。” 他左右看了看，小声地说：“大哥告诉我，现在关于香江未来的前途，上层都在忧心忡忡，担心社会发生动荡。 因为现在警员编制的问题，使得警力不足以控制全岛，应对突发事件，所以总督府要求警务处，可以适当降低准入门槛，尽量补足辅警的缺口。” 孙大海高兴地说：“那太好了，这么说，我的计划可以实施了。” 任逹崋点头同意：“只要你能做好他们两方的工作，就应该没问题。 可问题是，辅警是兼职工作。他们从政府这里得到的薪水，只相当于人均月收入的三分之一多点，不足以养活他们自己。 一两年以后，你能不能给他们找到长期稳定的收入来源，才是真正解决他们问题的关键。 光靠兰桂坊这几十个摊位和仓库，恐怕也养不活他们三十个人。” “这个问题不大，等我公司注册好了再说，反正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现在申请成为香江皇家辅警，需要什么条件？” 第120章 山、军和解，大海得利 “要想申请成为香江辅警，现在有两个条件，一个是硬性规定，必须在香江有固定工作，并持续工作一年以上。 还有一个是申请人身份上的要求，但比以前放宽了很多，要求申请人现为香江永久公民，或者申请人正处于成为香江永久公民的审批过程中。” 孙大海想了想说：“这就好办了，先让阿山他们申请并参加过训练，同时给赵军他们办理身份证明，等明年这个时候，他们工作居住满一年以后，再让他们申请。” 任逹崋说：“那就没有问题了，他们应该会满意你的安排的。” 俩人正说着，五楼曹记私房菜馆的大堂经理郑佩佩上来找他俩。 原来是他们晚上请的客人已经来了，曹大厨问什么时候开席。 这么早就来了？ 孙大海看了看时间，才发觉两人说话，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晚上七点半了。 他俩赶忙急匆匆地下了楼，来到曹记私房菜馆。 原来先到的是秦老板老两口，他们正和曹大厨说着话，阿呆在厨房里兵兵乓乓地忙乎着。 看来，孙大海这大撒把的本事，曹大厨也学会了。 不过，今天是休息日，来的都是应邀而至的朋友。 曹大厨叫阿呆练手，别人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曹记私房菜馆每周有两个休息日，现在基本成了传统，中午在家随便吃点，或者出去品尝新店新菜，晚上则是请朋友来菜馆聚会。 像今天晚上就开了三桌：一个小包间开了一桌，是孙大海请的客人；大包间的两桌客人，都是曹勇的律师同事和家属。当然，华夏美食的脑残粉威廉怀特，肯定是要出席的。 光他们律师行的人及家属，就来了十五位，再加上出面请客的曹勇夫妇，剩下三个位置也没有空着。决定权交给了物业管理处的领导，具体他们中的谁来，由他们自己分配。 曹大厨在饭店工作多年，深谙迎来送往的道理。对于物业管理处这样的地头蛇，不用过于在意。但有机会，小恩小惠还是要给的，这也是为人处世的一个技巧。 孙大海那天定好今晚请客，约的时间是晚上八点。 秦老板见孙大海和任逹崋来了，便和曹大厨告了个罪，拉他们俩在一旁嘀咕去了。 秦老板单名一个“天”字，在兰桂坊居住快半个世纪了。他无儿无女，和结发老妻相依为命。 秦天拿出一个纸包，交给任逹崋，希望他能调解双方的矛盾。 纸包里装的是三千块钱，正是双方谈不拢的赔偿差额。 兰桂坊地穷人穷，秦天在这里开了一辈子餐厅，挣不下几个钱，这已经是他泰半的积蓄了。 秦天说，阿山在兰桂坊混了十年社团，是个面冷心热，没有什么坏心眼的孩子。而赵军他们来这里虽然才几个月，秦天看在眼里，他们个个都是忠厚老实、吃苦耐劳的好小伙子。 双方的纠纷实在不是什么大的矛盾。秦天几次提出由他出钱把事情摆平，但双方都不同意。于是事情就一直拖到现在。 秦天这次提早到来，就是想把钱给任逹崋，请他出面解决。 任逹崋苦笑着，这个锅还就得他来背，总不能让孙大海自己出面顶上去吧。 任逹崋当然不会拿秦天的钱，他按照孙大海的意思，把解决办法告诉了秦天。 正说着，阿山和赵军他们，前后脚的到了菜馆。任逹崋一看这样，干脆也别藏着掖着了，大家一起进包间，摆上茶水，他直接开始讲解。 赵军是和石家父子一起来的，阿山就带了上次坐他旁边的白纸扇，一个叫四眼仔的人。 孙大海设计的解决方案很简单，他准备等自己的公司注册完毕，再开一家香江的全资子公司，用这个公司的名义，在兰桂坊买几间仓库或房产，改建成酒吧和餐厅。 赵军和阿山他们，都招入自己的公司当保安，同时兼职任辅警，为自己在兰桂坊的生意保驾护航。 阿山和赵军，他们双方都听傻了。 一点小矛盾，闹到现在，其实最关键的是他们都要面子，已经下不了台了。他们也迫切地希望，早点解决这件事。 否则，纵然阿山认出了孙大海，同意他出面调解，赵军也不会轻易同意，虽然他和孙大海都是来自大陆的同胞。 今晚来菜馆之前，双方其实心里都有了一定的思想准备：大不了自己就吃点亏，把事情解决算了。 所以他们只带了最亲信的人来这里，即使调解的结果是自己吃亏，也不会有人传出去。 秦天也是同样的想法，准备用自己的钱，来填平双方的差距，赶快解决掉纠纷。 三方听完了任逹崋的解决方案，全都瞪目结舌，一时间不知所措。 一个标的仅仅几千块港币的纠纷，谁成想居然被任逹崋其实是孙大海解决成这个样子。 如此脑路清奇，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阿山和赵军都觉得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今天来喝这场和头酒，原本是要自认吃亏，借坡下驴的，怎么成了自己和对方一起，被收编的大会了？ 这这这，又该如何是好？ 思想比较单纯的石老头，倒是最先反应过来，他开心地问：“任先生，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有公司要雇阿坚和阿军他们当保安？还允许他们兼职做辅警？” 任逹崋笑着点头，说：“不光是支持他们做辅警，公司还会出面，帮助他们申请和办理各种法律文件，尽早让他们的身份合法，成为香江永久公民。” 赵军在石志坚帮他翻译完，着实动了心。 作为一群曾经杀敌立功的大陆退伍军人，他们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危险，但他们心里，还是渴望能有一个合理合法的生存环境。 这也就是正规军人和独行侠的区别，他们更加在意的是正统和认可，他们追求的是生活的稳定。 至于阿山，那就更简单了。 几天前的夜里，他偷偷跑回家，看望母亲和弟弟的时候，听到他们谈及自己舒心的工作，看到他们开心的样子，阿山心里早就认可了曹记私房菜馆的每个人。 可是想到了社团，想到了其他兄弟们，他心里又有些犹豫，便和四眼仔低声商量。 孙大海看出他的为难，便走过去，小声对他说：“山叔，你们真做了保安，当了辅警，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家，看望宋奶奶和阿呆了。” 阿山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吓了孙大海一跳。 阿山说：“别的兄弟们怎么选择，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同意了。” 他看向四眼仔，四眼仔无所谓地说：“我进社团都五六年了，我一直是跟山哥你的，你怎么选，我就怎么选。” 石志坚小声翻译完阿山和四眼仔的话，赵军也下了决心。 他同样站了起来，对任逹崋说：“成，我也同意你们的计划。不过，我其他战友的想法，现在我还不知道。等今天回去后，我会对他们转达。” 妥了！ 孙大海跑到包间门口，拖着长音大叫一声：“佩佩小姨，上菜了！” 第121章 两条贼船，开始载客了 一顿美味丰盛的晚宴，大家吃得都非常开心。更为关键是，双方的问题不仅得以解决，他们的未来有了新的希望。 通过席间交杯换盏时的交谈，孙大海才知道，原来秦天在兰桂坊的威望，不是一般的高。 秦天既非有权有势，也非财大气粗，更不是人多势众，武力值爆表。他的武力值，完全是每天和面锻炼出来的，真实战斗力，估计和死去的那条二哈差不多，都是战五渣。 秦天的威望，来自于他多年来一贯的公正严明、热心助人。 香江每年都会遇到多次的台风和暴雨侵扰，兰桂坊又是个贫穷的老区，房屋大多年久失修。每到台风季，都会有漏雨甚至危险发生。 秦天的餐厅，经常成为临时的避难所，安顿受灾的家庭。 而在日常，邻里间发生矛盾争执，无法调和时，也经常会有和事佬出面，在秦天的餐厅里调解。 一人一碗云吞面，吃面的同时，把各自的理由和想法说清楚，然后请秦天或做公证，或出面调解。 这个传统经过若干年保持下来，秦天自然也就成为了兰桂坊最受尊敬的人。 大家都尊称他为“陈爷”，按香江人称谓习惯，原本应该叫他“天爷”，秦天当然不能接受了，这样叫他，他会折寿的。所以，他就成了兰桂坊的“陈爷”。 孙大海重生以后，运气好像都变好了许多，经常得到贵人的真心帮助。 在首都随便做个小手术，居然就和黄老同处一个病房。而且，黄老不单是农业部部级干部，关键还是孙大海爷爷的老首长。 黄老孤单一人，正值刚刚准备平反之际，遇到了老部下的孙子。而孙大海又是聪明伶俐，善解人意，外加少年老成，又怎能不让黄老喜欢到骨子里去？ 所以，食为天在首都投资的时候，黄老用自己的经验和人脉，为企业的成立和发展，私底下帮了很大的忙。 别的不说，光是一个审批，如果不是黄老叫秘书亲自带人去办，他们的申请一两年都批下不来，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想到来了香江，吃个面又遇到秦天。这样合适的条件，不是逼着孙大海，开发兰桂坊吗？ 至于说榮叔，那是威慑力量，正常情况下是不能动用的。 秦天当然也非常高兴。 他在兰桂坊生活多年，早已把自己融入到了兰桂坊之中。 如今听到一个可行的计划，要开发兰桂坊，秦天愿意为此做出自己的最大贡献。 不过，任逹崋按照和孙大海商量的步骤，先对他们说清楚。 阿山和赵军回去后，只动员手下人成为保安，以及参加辅警的事情。 秦天和老石头，要把兰桂坊中空置房和想要卖掉的房产情况做个统计。 目前一段时间，开发兰桂坊的事情要先保密，只在今晚这一桌人之间沟通。 任逹崋把丑化说在前头，开发兰桂坊只是机缘巧合，大家遇到一起，顺势而为。 同样的开发计划，是可以复制的。也就是说，开发哪里都差不多。甚至有的地方，综合比较起来，性价比要高于兰桂坊。 如果走漏消息，导致其他情况发生，人为增大开发难度，提高开发成本，那就一拍两散，大不了不玩了。 大家也都纷纷保证，要确保前期工作的顺利进行。 当然，打了一棒子，一定要给个甜枣。任逹崋也许诺，在场的每个人，都将拥有未来开发公司的股权，并根据各自能力，安排到公司工作。 最后，任逹崋和他们约定，三天后的晚上，在秦天的餐厅碰头，开第一次现场会议。 送走了踌躇满志的众人后，任逹崋和孙大海回到楼上。 任逹崋直接瘫倒在床上。 “大海，好累心呀！我发现了，自己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儿。我宁可赶场、轧戏、连轴转，也不愿意再做这个。” 孙大海赶紧很狗腿的帮他按摩后颈和肩膀，同时谄媚地说：“華叔，您辛苦了。您不要把这当成谈生意，您就当是按照剧本在演戏，不就好了？您以后能不拍现代商场的戏吗？” 任逹崋说：“大海，你这生意越做越大了。以你现在的钱和人手，够开发这样一条街道的吗？” “钱当然不够了，可也没有必要准备那么多呀。我现在需要组织一个班底，成立兰桂坊开发公司，然后收购一些地皮，不需要太多，只是为了启动项目和增加客户信心就够了。 然后找几个合作伙伴入股，有钱的出钱，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大家一起努力，一起发财，这才是做大项目的真谛。 如果不会分润好处，只吃独食，把什么都握在自己手里，那永远也做不大。 所以说，人手不够，大家来凑。钱的事情更好解决，只要项目启动，声势造出来，银行那帮孙子还不得上杆子的来送钱呀？” 任逹崋无语了，这哪里是个小孩呀，这他么就是个人精！ “对了，華叔。我今天租录影带看电影，看到了龙刚导演以前拍的片子，叫英雄本色，您看过吗？” “看过，而且我很喜欢这部片子，很有新意。龙导被称为鬼才导演，他是非常有想法的。” “我也很喜欢这部电影，那天咱们和龙导演一起聊天，不是说他现在已经淡出影视圈，偶尔来玩票儿吗？” “是呀，很可惜的。他以前就是做股票的，现在他在美利坚定居，做他的老本行。再想从影视剧中看到他，只能看机缘和他的心情了。” “咱俩把这部电影的翻拍权和改编权买下来吧。我总觉得香江现在的古装武打片走到头了，不会再有什么发展。以后，像这样的现代黑帮片，会有发展的。” “买电影的翻拍权和改编权？怎么，难道你又想进娱乐圈玩了？” “那倒算不上，不过我有钱呀，可以玩票儿的。有合适的机会，投资点钱，这不算进娱乐圈吧？ 再说，以后如果有人想翻拍或改编这部片子，咱们就可以参与投资，您还可以选合适的角色，自己来演，这有多方便呀！ 華叔，如果买这部电影的翻拍权或改编权，龙导会卖吗？大概要多少钱？” 任逹崋想了想，说：“龙导决定息影了，所以这些名义上的权利，他应该会同意卖的。 香江剧本不值钱，再大牌编剧写的本子，也卖不了多少钱。现在剧本的最高记录，据传是五万港币，其中应该还有很大的水分。 至于说翻拍权和改编权，就更不值钱了，尤其是这部电影，在放映时也不是票房大卖的电影。 以我和龙导的交情，如果是我要买，一次性有时限的授权，估计请他吃顿饭就能得到。如果想要买断，也就三五千港币的事。” “没问题，華叔，您和龙导商量吧，算我一份。” “大海，你可要想好了。虽然没有多少钱，但这只是个权利而已。要想变现，就要等有人愿意来拍摄。 如果自己投资拍，那风险可是很大的。” “没有关系，反正最近我意外之财得了不少，咱们一起买吧，最多一人出一万。” “好吧，我陪你一起玩一把。”任逹崋也上了贼船。 第122章 落袋为安 第二天，孙大海没有出门，留在家里写了一天的方案，把兰桂坊开发计划以及兰桂坊开发公司的组织架构都做了出来。 放下笔，孙大海活动了一下发酸的手。 同时，他把整个计划，又在心里过来一遍，检查一下是否有漏铜。 一切都很完美，孙大海觉得有些纳闷，明明自己感觉缺了些什么，怎么就查不到呢？ 孙大海百思不得其解，见天色将晚，便下到五楼，到菜馆转一转。 今天还是菜馆的休息日，晚上是曹大厨委托任爸爸出面，宴请菜馆所在辖区几个直管部门的工作人员。 现在时间尚早，还没到客人入场的时间。孙大海背着手，在菜馆里转来转去，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曹大厨和阿呆在厨房忙碌着，郑佩佩和宋婶也在布置餐台。大家都在工作，没有人管他。 转了一会，孙大海无聊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对着打开的电视机发呆。电视里正播放着斯诺克台球巡回赛的比赛画面。 郑佩佩看到孙大海无所事事，便笑着从冰箱中拿出一小盘孙大海很爱吃的卤鸭掌，递给了他。 孙大海谢过了佩佩小姨，接过盘子，正要开始啃鸭掌，突然电视里传来观众的一片惋惜声。 解说员随即批评刚刚失误的选手，说他过于贪心，袋口的球不打，反而打远处难度较大的球，导致失误，还不如先打容易的，落袋为安才稳妥。 孙大海听到这里，突然醒悟过来。 难怪自己总觉得什么不对，原来赌球赢的钱，自己又忘记领了。 不是他和任逹崋在澳彩的投注，那笔钱已经在账户里了。而是他用美元账户做的投注，这才是大头呀。 孙大海跳起来，飞快地跑了出去，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似的，逗得郑佩佩咯咯直笑。 孙大海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定了定神，然后开始拨打投注电话。 布瑞腾的博彩公司这点做的不好，如果同一账户一次性中奖金额超过一万英镑，就不能自动派奖了，而是需要人工认证后，才能派奖。 接通人工服务，语音验证账户名和密码，验证投注单号和投注密码，再次验证银行账号和密码经过一系列的操作，孙大海完成了他在立博的兑奖工作。 一共94万美金，将在半小时左右到账。 孙大海看了看表，一次兑奖就花了他四分钟。 孙大海算了一下，总共8个兑奖电话要打，现在才完成了一个，工作量好大呀。 牢骚归牢骚，兑奖还是要继续的，开奖后60天内不兑奖的话，奖金就作废了。孙大海才不会用自己的钱，便宜博彩公司呢。 他从威廉希尔公司赢的5，714，000美元，也顺利兑奖成功了，同样是半小时后到账。 这两笔投注顺利的成功兑奖，让孙大海心中大定。他又花了将近一小时，索性把其它三个账户的投注，都兑了奖。 晚上睡觉前，孙大海再次打电话查询账户余额，没有意外，几个账户应到的钱都已到账。 孙大海的账户里有665万美元，还有些零头，被扣了些汇款的费用。 孙圆圆和孙大河账户里都是十万多点，不到十一万美元。 孙卫红也有数量差不多的美元，同时还有一百六十万港币。 孙大海长吁一口气，自己的这次世界杯博彩已经全部结束了。最终所得，比事先的预期要好上许多，现在真正落袋为安了。 倒是这笔钱要怎么使用，可得好好的筹划一下。 孙大海看看时间还不是很晚，便给自己的班底打电话，要他们明天晚上，来家里开会，汇报一下最近的工作情况。 第二天一大早，孙大海就起了床。今天没有时间晨练了，他要和曹大厨、阿呆一起去码头买海鲜。 曹大厨每次去码头进货，都是通过物业管理处，雇一辆小型皮卡去。看到了这辆老旧的双排座皮卡，孙大海不禁想起了家里的福特游侠。 他离开首都来香江已经一个多月了，多少有些想念家人和朋友，就连黄飞鸿和黑格尔，也有几次进入到孙大海的梦里。 货车司机接曹大厨的活儿，已经好几次了，车到了码头，不用多说，直接开到了一条小渔船的旁边。 这时，天刚亮。几条进入泊位的渔船旁边，停了不少辆车，几乎全是小货车和面包车。大部分车的车身上，都印着某某酒楼、某某饭店的字样。 曹大厨率先跳下车，带着孙大海和阿呆，顺着斜搭的跳板，走上了渔船。 船长正在船舷边抽烟，看到曹大厨，便迎上来，和曹大厨拥抱了一下。 孙大海还挺惊讶的，其它渔船的跳板边，都站着船员，迎接前来购买渔获的人上船，已经开始做生意了。 而曹大厨登上的这艘渔船，几个船员都窝在船上，没有人去招呼顾客。 曹大厨对船长介绍：“小六子，他就是孙大海。” 曹大厨转头对孙大海说：“你要叫他舅爷。他是你郑奶奶的表弟，佩佩的爸爸。” 哦，原来是自家人呀，怪不得他们不主动吆喝呢！原来是偷渡过来卖渔获的大陆渔船。 虽然香江渔政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还是不要太张扬了。 “舅爷，您好。”孙大海和舅爷说话的同时，曹大厨和阿呆开始扫货。 说话间孙大海才知道，舅爷开始不卖货，不是怕渔政查，而是要把好货留给曹大厨，等他挑选完以后，再卖给别人。 今天舅爷他们的渔获非常不错，居然有一条十斤左右重的老鼠斑，也不知道谁的运气这么好，能钓上这么大的鱼。 还有一条波纹唇鱼，也就是俗称的苏眉。这条更大，目测体长将近一米，足有四五十多斤重。 这两种鱼都是高档鱼，个头也都不小，只是不能做整鱼了。 老鼠斑还是活的，可以切块清蒸，苏眉已经死了，现在用船上制冰机生产出的冰块冰镇着，回去后就红烧好了。 舅爷的船这趟是网捕加海钓，现在不是吃海蟹和虾的日子，船上没有带虾笼和蟹笼，所以主要渔获就是海鱼。 曹大厨挑挑拣拣，要了大概两百来斤的鱼。船员们帮他们把鱼搬下去，将货车后面的保温箱里装上大半箱的冰，然后把鱼分类埋在冰里。 临走时曹大厨和舅爷还发生了点争执。 舅爷今天是第一次见到孙大海，他想把曹大厨挑好的鱼，当作见面礼，送给孙大海。 曹大厨没有接受，他知道舅爷他们打渔的艰辛。 渔船只要一出海，船长就先欠上一屁股债：油钱、渔船养护的钱，以及渔具的损耗。 舅爷他们的船是近海渔船，平时三天一趟，头天打渔，第二天卖，然后回村保养渔船、修补渔具还需要一天。 舅爷他们这趟是运气好，打到了两种高档鱼，收益不错。平时，勉强够本，甚至入不敷出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再说，舅爷只是船长，船也不是他的，船上还有六七个船员，等着出售渔获来养家糊口呢。 第123章 工作汇报 曹大厨现在非但不差钱，反而前所未有的富裕。 曹大厨每次采买海鲜，都是掐着舅爷他们渔船到港的时间来。先从舅爷船上，把菜馆能用的渔获都买走，结账也是尽量往宽里算。 现在，曹大厨正和渔船上的二副结账呢。 二副也是沙角村的，和舅爷也算是远房亲戚。他同时兼任船上的会计，负责结账算账。 结账之后，曹大厨和孙大海，向舅爷挥手作别，坐上皮卡，前往到海鲜市场，采购别的食品。 直到他们离开，舅爷才指挥船员，开始接待其他的顾客，销售船上剩余的渔获。 曹大厨这样的顾客，在渔民眼里是最好的顾客，尤其是对出海捕鱼的小渔船来说，更是如此。 出海捕鱼与养殖场出货并不相同，每次出海时，是根据时令、气候以及洋流情况，凭着船长的经验去寻找主要的目标。 每次他们所得的渔获，最少有一半，倒要是靠老天爷的安排。 就像这次，几个船员在下网后闲着无聊，便用海钓竿钓鱼，谁成想居然钓上条十斤重的老鼠斑来，而且还处理得当，活着带了回来。 这样一条鱼，就能卖大几百块港币，而那名船员。总共也没有用上半小时。 单品数量少，品种杂，质量不一，这就是小渔船渔获的特点。这种不确定性，使得大酒楼和饭店很是头痛。 尤其是遇到大客户摆酒席时，一般最少也要十桌以上。客户价钱给的非常足，正是酒楼上高档海鲜的好机会。 而小渔船每每能有一两种高档货，可惜数量太少，总不能酒席上各桌的主菜还不一样吧。真要这么干，那就是闹矛盾挑事儿了。 曹大厨的私房菜馆就完全没有这样的顾忌，私房菜本身的自由度就是非常高。 曹记私房菜馆曾经有过一餐四桌菜，就有四种主打菜，谁先到谁先选的例子。 一船的渔获，高档的被曹大厨挑走，剩下中低档的渔获，正好是中小酒楼的最爱。渔民很快就能出清渔获，回家休息。 曹大厨他们来到了海鲜市场，买了海螺和好几种贝类，这才结束采购，打包回家。 晚上，孙大海在二十楼，宴请自己的班底。 出席的人有乔宏伟、吴大伟、周海兵和法律顾问曹勇，黄菲菲、于凯浩和预备役成员乔婉婷，也列席参加。 今天任逹崋有夜场拍摄任务，没有来。 因为孙大海是晚餐的主厨，所以大家把晚上的日程变了一下，先吃饭，饭后再谈工作。 反正晚餐以海鲜为主，在场的人都不太能喝白酒，大家顶多喝点白葡萄酒凑趣，不会饮酒误事的。 高档鱼就是不同凡响，真可谓一分钱一分货。 孙大海做的清蒸老鼠斑片贼受欢迎，肉质细腻，口味鲜美，大概有一斤多点的鱼肉片，几筷子下去，就剩盘里的汤汁了。 孙大海好悬都没有抢到。五楼菜馆里晚上还有四桌，都有这道菜，孙大海只分到五分之一。 好在那条苏眉够大，红烧苏眉也一样好吃。尤其是苏眉本身带有轻微的毒素，吃完后口舌发麻，人也微醺，有种冒死食河豚的感觉。 还有一道火焰海螺，鲜美筋道，实在是佐酒的最佳选择，可惜他们都不喝白酒，有点糟蹋了这道美食。 七月是食贝类的好季节，孙大海自然做了不少。不一会，桌上就堆满了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贝壳，都是被吃空了的。 饭后，大家一起动手，收拾好残局，然后就坐在客厅里，正式开始开会了。 首先是几个人分别汇报当前的工作进度。 乔宏伟负责公司注册的事宜，目前正盯紧代理公司的流程，等待注册地的审批。 据代理公司的办事人员讲，因为他们提供的各种资料清晰，手续齐全，所以预计下周就能提前完成全部的注册工作。 吴大伟在周海兵和曹勇的配合下，基本完成了与维尔金森公司的收购谈判。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注册中将以一英镑的价格，收购维尔金森贸易公司，并承若接收原公司全部资产、人员以及债权债务关系，并保证裁员人数不超过公司人数的20。 最后一条纯粹是官面文章，公司现在就剩下不足二十人，其中还包括周海兵以及他动员留下的十几名公司骨干。 收购合同将在后天，也就是周六签订。届时，乔宏伟将以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总经理的身份，出席并签订合同。 经过审核，维尔金森贸易公司目前净资产为负二十六万英镑，今年的还贷压力并不大，还有两笔贸易合同需要履行。 黄菲菲和于凯浩也没有闲着。 这几天，他们为架设未系来即将成立的两家公司，租到了一套商住两用的四室二厅，当作办公地点，下周正式启用。 房子位于香江本岛的金钟道，紧邻皇后大道，距离曹勇的律师行所在地不远。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当然租金同样也是不菲。 房子不大，不到二千呎，约合一百五、六十平方米。 黄菲菲还招聘了几名行政、财务人员，充实到两家公司里，终于使得架设未来两家公司，有了真正公司的样子。 办公区域安排如下：小厅为投资公司办公区，大厅为控股公司办公区。 几间房分别是乔宏伟的总经理办公室；周海兵的财务室财务人员共用；投资操作室。 最后一间房，安排给了于凯浩，成了他的办公室兼孙氏家族基金等四家公司的办公地点。 孙氏家族基金、孙氏投资公司、食为天天然食材公司、妆点生活花卉陶艺股份有限公司，这四家公司都是去年成立的。 它们秉承了空壳公司节约成本的优良传统，只在香江一家偏远的写字楼中，租了一张办公桌，申请了四部电话每家公司必须有独立的办公电话，并雇了一名高中刚毕业的小姑娘当接线员，完成了香江政府对公司的最低要求。 既然现在有了自己的办公地点，黄菲菲连租办公桌的钱都不花了，直接更改注册信息，把四家公司的办公地点全改到了这里。那名接线员一年多来表现不错，于是顺利升级成为行政文员，进驻了公司。 于凯浩也是很悲催的。 原来好好的一个主打经济的事务律师，被好友曹勇忽悠到了孙氏家族基金，当了什么有名无实的法务部长。 他带着两个助手，坐镇香江，整天处理几家公司的各种杂务。 他还不像黄菲菲和吴大伟那样，是在大陆工作。 这一年多了，他连办公室都没有，每天都是在自己家办公。 虽然于凯浩的收入和以往相比差不多，但估计他心里是憋屈之极。 现在租了办公室，黄菲菲赶紧和孙大海商量，分了一间给他，用来安抚他受伤的心。 不过，这间也不是他独立的办公室。还有两名助手以及曾经的小接线员，和他同屋办公。 第124章 新的工作安排 因为现在公司没有注册完，所以目前的工作不多，他们几个的工作也就是这些。 孙大海把他们汇报的重点，都记录下来，和自己做的工作计划对比着看了一会，然后安排下一阶段的工作。 “乔总，你还是要先跟住公司注册的事，这件工作完成，咱们才能放开手脚，开展后面的工作。 周六你代表公司，去签订收购维尔金森贸易公司的合同。等收购完成，贸易公司的后续工作，就由吴大伟负责。 明天晚上，你与周海兵同我一起去兰桂坊秦爷爷的店里，听听他们考虑的结果。 从下周起，你要全面负责兰桂坊开发计划的筹备工作，项目初期，公司计划投资五百万美元，但要等公司账户开设后才能转过来，明天先给你三十万港币的前期活动经费。 这项开发工作，是最近三到五年内公司在香江的工作重点，由你负责。” 乔宏伟点头同意。 “吴大伟继续负责贸易公司，等收购完成，公司划拨三十万美元到贸易公司，用于增加贸易项目，扩大贸易范围。 关于你提议的人事任命，同意林芬博格担任公司市场部经理任命，同意杨宗汉担任公司采购部副经理的任命，采购部经理由你兼任。 我希望今后的采购，以大陆为主。所以，你要尽快寻找接替你的帮手，初期建议你们去广交会，寻找项目与合作伙伴。 至于你提出的由周海兵担任财务部经理的建议，予以驳回。” 孙大海故意恶趣味的停顿下来，看着大家的表情。 吴大伟最有把握的提议，居然被孙大海驳回了，搞得他莫名其妙。 南丫岛三人也坐立不安，包括黄菲菲和于凯浩也出乎意料，不知道孙大海的用意何在。 周海兵脸涨得通红，他颤声说：“我” 孙大海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周海兵需要调到兰桂坊开发筹备组，负责管控开发项目的资金，协助乔宏伟的工作。 额外还需要处理投资公司的资金，他没有时间再去兼顾贸易公司的财务工作。你的财务经理，找黄菲菲帮你招聘。” 你丫就是在成心折磨人！ 大家对孙大海的恶趣味，实在是无语了。 孙大海却是非常开心，自己两辈子才当了老板，不玩玩怎么能成？ “于凯浩部长，你下周也有任务，把贸易公司改名为寰宇贸易公司，注册地也改到香江来。” “改名很容易。不过，有必要更改注册地吗？”于凯浩有些不明白。 “我们以后主要是从大陆采购商品，香江公司比布瑞腾公司更有优惠。而且，我又不享受布瑞腾的社会福利，白白给他们交税做什么。”孙大海反问。 “但作为布瑞腾的贸易公司，在欧洲大陆销售时，却是非常方便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这样吧，我单注册一个香江的贸易公司，通过关联交易，尽量避免在布瑞腾交税。”于凯浩显示出自己的能力。 孙大海不太明白，看向了吴大伟和曹勇。 吴大伟说“于部长的建议很好，这样一来，我们是两边都可以享受优惠，还能减免税费。” 曹勇也点了点头，说：“这样最好，公司不用交多少税给布瑞腾政府，就可以享受到布瑞腾的法律保护。” 看他俩都这样说，孙大海也就不管了，放权给于凯浩和吴大伟去做决定。 他转向黄菲菲，问：“黄总，你什么时候回去？” 黄菲菲回答说：“设备购买的合同已经签了，下周美利坚的杰克要来香江，和咱们签下一批次午餐肉罐头的合同，完成后我就回去。” “好吧，你这两天辛苦点，多招聘些有用的人来，帮我把架设未来两家公司的人员缺口补上。” 黄菲菲说：“没问题，不过，一般人员好找，你想要独当一面的人，最好还是花点钱，请猎头公司帮助找。” 孙大海说：“成，你做个招聘计划，咱们找猎头公司去挖人。” 孙大海随即对大家说：“大家都知道，公司准备开发兰桂坊，我的最终计划是要把兰桂坊，开发成香江最好最有特色的酒吧餐饮一条街。 大家谁认识相关方面的人才，要可靠一些的，都可以介绍过来。公司下一步就是要建筹备组了，人员缺口很大的。” 几个人提了一些名字，孙大海一一记录下来，最后说：“你们介绍的人，自己去联系，如果有意向的话，下周二晚上在五楼菜馆的大包间，我请他们吃入伙饭。 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散了吧，乔婉婷和周海兵先留一下。” 等大家都散去，孙大海问乔婉婷：“婉婷姐，你现在能独立操作股票或期货的交易吗？” 乔婉婷想了想说：“应该可以，但我没有实际的操作经验，，你放心让我来操作了吗？” 孙大海说：“那有什么不放心的，先开始肯定是小打小闹，你从中学习经验呗。 你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够独立操盘？关键是人要可靠，要有职业操守。如果有，你可以找来一起做，你也能尽早进入状态。” “你现在已经发现投资目标了？”乔婉婷急切地问。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似笑非笑地说：“对了，佩佩比我小，你都叫她小姨，怎么到我这里，就成婉婷姐了？” “佩佩小姨和我有亲戚关系，那只能按辈分来。你比我大不到一轮，我叫你姑姑或姨，不是把你叫老了嘛！我还是叫你姐姐吧。 金融投资目标当然有，不过，我先不说，你自己去研究，去发现。这样才能活学活用，你自己才能提高。” “切，小鬼头还敢小看人！你就等着看本姑娘的吧。”乔婉婷趾高气昂地走了。 孙大海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她骄傲个什么劲儿! 周海兵是老实人，讪讪地想帮乔婉婷解释。 孙大海笑着制止了他。 “没事的，我又没有生气。咱们公司是个年轻的公司，每个人也都是年轻人。公司需要朝气，需要不同的性格脾气的优秀员工。” 大哥，您那叫年轻嘛？您是年幼好不好？周海兵暗自吐槽。 孙大海直接和他说正事：“现在公司准备在哪家银行开户？” “这个还没有定，计划是在渣打银行、汇丰银行和花旗银行这三家中选两家，作为开户银行。” “我建议开户银行选用瑞士联合银行与荷兰通用银行，一般账户可以选择你说的银行。 咱们公司以后会针对全球进行投资与投机，基本户一定要选择中立的第三方国家，避免账户被封，资金被冻结。” 周海兵原来没有想到这点，现在听孙大海说了，连忙点头称是。 “等公司开户后，会有笔五百万美元的资金，打到控股公司的账户里。 现在美元兑港币是1:58，这笔钱差不多是两千九百万港币。 我需要你把钱转到一般账户中，申请为期一年的港币贷款，然后将贷到的港币兑换成美元，转到投资公司的账户中” 周海兵想了想，问：“你这是要赌港币贴水？” 第125章 准备开发兰桂坊 孙大海点点头，说：“昨天看报纸，布瑞腾的谈判团，九月份要到首都，和大陆展开关于香江未来的谈判了。 据说撒切尔夫人要亲自前往华夏，进行国事访问。 虽说刚刚结束的马岛战役布瑞腾赢了，但华夏的实力绝不是阿根廷可比。 布瑞腾的舰队，绝不敢在华夏陆基火炮的威胁下，靠近香江。 是的，因为距离非常近，大陆对付布瑞腾舰队，最简单最经济的方法，就是使用陆基火炮，而不是成本高昂的导弹。 再者说，香江远离布瑞腾本土，就在华夏的家门口，饮用水、粮食与日常生活用品，大多要靠大陆供应。 一旦谈判不顺利，恐怕香江人自己就会闹起来。 所以，现在布瑞腾政府和首相撒切尔夫人越是强硬，我就越不看好港币。 你就照我说的做吧。还有，你要记住，财务人员的保密原则。” 周海兵钦佩地说：“小老板，你年纪不大，眼光可真独到。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你放心，工作中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样的职业操守，我还是有的。 小老板，既然你这么肯定港币远期会贴水，那我多循环贷款几次，收益不是会更大吗？” “任何经济行为，都是有风险的，不要太贪婪，最多你找三家银行贷款吧。这就是变相地坑银行，咱们也不能把银行全得罪光呀。” 周五晚上，在秦天的小餐厅里，坐满了人，大家正在面谈。 一人一碗云吞面，一边吃，一边谈，简称“面谈”。 没办法，这是小老板孙大海的要求。 “谁让秦爷爷的汤头那么香呢？闻到后我的肚子就咕咕的乱叫，不吃不成的。秦爷爷，一人一碗猪杂汤云吞面，我请客。”孙大海振振有词。 孙大海仗着自己年纪小，在下午就把自己做的计划书，交给了乔宏伟。今天晚上，他就是吃面加旁听，具体工作都由乔宏伟出面解决。这也是孙大海就近观察乔宏伟能力的一个好机会。 任逹崋也被孙大海拉了过来，他的任务是记录关于辅警的各种问题，然后回去找任達榮，请任達榮帮助解释或解决。 周海兵也在，身边还有两个公司新招来的小孩。 两人一男一女，都是十八岁，男的叫戴文鹏，女的叫闵柔，都是今年中六即将毕业的学生。中学会考最后的成绩还没有出来，要到八月初才公布成绩。 但他俩预估自己的成绩入不了中七，所以开始找工作，被黄菲菲招入公司，从行政文员做起。 两人现在被乔宏伟带出来，准备以后进兰桂坊开发筹备组工作。 阿山和赵军回去后，分别和自己的人讨论进入公司并兼职辅警的事。 阿山的人，都穷了很久了。现在有公司能给他们开薪水，不用再背着社团的名，打打杀杀的，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只有一个人，因为以前重伤过别人，身上有案底，不能申请加入辅警，阿山便单独向乔宏伟说明。 乔宏伟倒不是很在意，他对大家说，项目一旦进入开发阶段，人员缺口很大，各方面的人才都有需求，大家可以根据自己特长和喜好，选择更合适的工作岗位。 保安兼职辅警，是门槛比较低的工作，比较适合阿山的手下，而且还能帮他们洗白。 赵军那里也有点问题，他的战友对进公司当保安没有意见，但对于是否当辅警，却有一些争议。他们担心在香江当警察辅警，有可能是卖国行为，不为大陆接受。 孙大海知道乔宏伟处理不了，便插了一句嘴，说：“那就只当保安呗，反正一年内，你们想申请辅警，也申请不了。等一年后再说吧，这是自愿的事。兼任辅警，是给你们一个官面上的身份，而且还能多一份薪水，你们到时候自己考虑吧。” 先拖着呗，反正用不了多久，两国的谈判就会出一些成果，香江是大陆的领土，97年将回归。这些退伍军人，到时候就不会反对了。 但这话没法对外说，孙大海只能藏在心里。 这两拨人的事情解决完，阿山和赵军就叫他们回去了。他俩分别带着四眼仔和石志坚，留下旁听。 现在剩下的人，都是这几天秦天和老石头找来的朋友，他们在兰桂坊都有自己的房产，他们也都支持开发兰桂坊的计划。 乔宏伟按照孙大海制定的开发计划，向他们做讲解。 眼下的开发筹备小组，如果能获得兰桂坊三分之一以上的房主支持，就将正式成立开发公司，开始运作兰桂坊的开发项目。 因为兰桂坊的房屋基本上都是平房，全都是几十年前建造的，已经没有使用价值，因此房主们将以房产证上的地皮面积，作为入股的资本。 入股时的地皮面积乘以香江政府公布的地区土地均价，便是入股的土地价格。 房主入股后，房屋将由开发公司统一拆除，新建成不同的建筑形式，用于出租、出售给酒吧、餐饮及相关产业，形成酒吧餐饮一条街。 房主将从1983年起，连续享受20年的地产补偿，每年补偿金额为本人入股时土地价格的百分之五，在第二年春节前，由开发公司统一发放。 同时，房主也享有开发公司部分的分红权，分红金额为开发公司每年净利润的百分之二十，由全体入股房主按照入股土地面积，平均分配。 2003年补偿到期后，按照当时的地区土地均价，重新计算房主入股土地价格。 房主到时有，且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按照03年土地价格，将土地出售给开发公司；二是按照03年土地价格，正式入股开发公司。 以上就是开发兰桂坊时，房主主动参与进来，所得的利益。 规则很简单，香江人经济头脑都不错，乔宏伟说完，大家基本上搞明白了。 个别人还有些疑问，乔宏伟和曹勇，一一为大家做出了解答。 入股协议中最后有条重要的条款：此协议不可逆，不可单方面终止，解释权归兰桂坊开发公司所有。 曹勇为此向房主们做出解释，因为一旦房主入股，交出房子，开发公司就会成片拆除旧房，在原地重建新房。 为避免中途有人退出，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条款。 当然，为防止房主有特殊情况，需要折现。开发公司承若根据年限，会折价提前收购。 在房主们没有疑义后，乔宏伟做了临时的登记，发现秦天和老石头很有头脑，这些房主的房子，都是挨着的。 也就是说，即便兰桂坊其他的房主不参与入股，仅凭眼前这些人入股的地皮，也可以搞开发了，只不过规模要小许多。 形式一片大好呀，乔宏伟很兴奋。 他看向孙大海，等待孙大海的下一步指示。 孙大海却默不做声，把这个项目完全交给他自由发挥。 第126章 世交 这些到场的房主都很高兴，自家的不动产居然能够创造经济效益，这可比自己把房产抵押给银行，然后再去做别的生意安全高效的多。 而且，眼瞅着地产的价格，从去年开始跳水。现在这房产，无论是卖还是去抵押，都不值几个钱。 周围都是残破的旧房，别人即便买了，也做不了什么大买卖。谁也不会把高档店铺或豪宅，建在贫民窟里的。 只有像兰桂坊开发公司这样，按照地块，大面积整体运作，才是旧城区区域改造的出路。 房主们都回去了，现在餐厅里就剩下开发公司的班底。 乔宏伟想了想，决定趁热打铁，先把开发公司的组织框架搭建好。 他们一起商量了一会，最后做出了安排。 乔宏伟担任开发公司总经理，周海兵担任财务经理，阿山担任保安队长，赵军是物业经理，秦天主管宣传动员，老石头和石志坚主管后勤。 阿山的小弟四眼仔，居然曾经是港大的学生，只不过没有读完就因为打架被开除了。 他自告奋勇，要当商务部经理。大家一商量，那就让他先干着，干不好再换人。 这些职位都是临时的，因为项目一旦开始运行，公司就会寻找合作伙伴，增加股东入场。 届时，更加专业，更加有能力和经验的精英，就会被股东们带进公司入职。 秦天和老石头交给乔宏伟一堆资料，都是兰桂坊房主的信息，最上面一张，是兰桂坊的草图，上面的房屋被用不同颜色的笔分别标注。 秦天解释说，这就是现在兰桂坊的房屋情况，按照孙大海事先圈定的范围，一共涉及到二百多户人家，一条主要的路线形成了一个倒扣的“c”字形，也就是半环形，全长大概有六七百米，路线两侧和半环形的中心，就是孙大海的开发目标，总面积大概四五公顷。 这个开发范围与前世兰桂坊相比，面积更大了一些，并且路线集中，便于管理。 其中最重要的是中间的仓库区，老石头已经动员了绝大部分仓库的业主，参与到开发计划中来。 秦天提供的资料上有几十户人家，现在已经不在这里居住，而是把房屋挂到了中介那里，准备卖掉。 根据孙大海事先与乔宏伟商量好的，这些准备出售的房屋将被不同户头分别买下，暗中统一收入到公司的名下。 这些事情比较简单，明天起乔宏伟就可以安排人去谈，等下周资金到位后，分别收购就是了。 现在，开发区域里面还有十几套房，以及一个占地三千多呎的库房，因为各种原因，产权暂时在政府手里，乔宏伟下周一个主要的任务，就是吃下这些产权。 好在这些都是闲置多年的破旧房子，大部分都已经是危房了，政府正巴不得有人维护保养呢，要拿下来不费吹灰之力。 今晚的工作顺利完成，孙大海他们也就满意的打道回府了。 因为事情繁杂，不知不觉中，都过了晚上十一点。 任逹崋要回家和任達榮转述辅警的问题，提前走了。孙大海和公司人分开，和曹勇一起回到家中。 到家之后，他发现奶奶姜秀萍还没有休息，正在客厅中和曹大厨夫妇聊天。 看到孙大海回来，奶奶对他说：“大海，刚才我们接到湾湾的电话，刘老师一家下周要来香江见我们。下周你别安排太多事，到时候好好陪陪他们，这可是咱家的世交呀” 曹大厨对姜秀萍说：“嫂子，你和刘老师一家是前后脚，正好岔开了。他们是48年底被带到湾湾的，你是49年初带孩子到的首都。” “嗯，那时很可惜没有见到他们。不过想想也是，我是在首都和平解放后，跟着接收部队一起进的城。那时候他家如果还在首都，也就不会被强行带到湾湾去了。” 郑子芸说：“十几年前，刘老师来过香江，和港大做学术交流，小勇见过他。” 曹勇说：“对，那时我刚到香江一年多，见过刘老师和菡雯姑姑。当时刘老师是湾大新闻系的系主任，临退休前，到港大开最后一次学术会议。 他那时的腿脚就不太好，平时都是坐轮椅的。菡雯姑姑作为他的私人医生，自费跟着来的。” “他们这次可是全家出动了。不仅菡雯要来，他儿子汗青，和他孙子刘阳，也都带着媳妇一起来。刘阳刚结婚，也算是来香江度蜜月吧。” 孙大海随口问道：“菡雯奶奶家的人来吗？” 曹大厨顿了一下，说：“你菡雯奶奶到湾湾后，和一个美利坚军官结了婚。 但几年后她的丈夫接到命令，要去朝鲜半岛和华夏志愿军作战，所以他们就离了婚。你菡雯奶奶就一直没有再结婚，也没有孩子。 等见到她后，你说话时要注意一点，别让她心里难受。” 孙大海连忙答应下来。 “刘老师已经八十多了，身体不好。你菡雯奶奶自己就是医生，她说刘老师心脑血管不好，不能承受乘坐飞机时的压差变化，所以他们一家是乘坐邮轮来香江的，只能在香江待上四天。” 曹勇问：“爸，他们住的地方怎么安排？我那边可以腾出两间房，可是不够呀！要不然，我明天去小月他们住过的酒店订房间？” “不用，刘老师特地嘱咐，说要和以前在首都一样，大家挤一挤，一起住。 我们晚上和丽萨都商量好了，你那边的两间房，安排汗青和刘阳他们住，刘老师在这边和大海住，菡雯和嫂子一起住。”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后，姜秀萍把孙大海叫进房间。 她打开床头柜，露出里面放着的三条大黄鱼。 奶奶问孙大海：“大海，你鬼主意多，你说咱们把大黄鱼直接分给刘老师和你曹爷爷，是不是不太好看？” 孙大海想了想，回答道：“是不太好看，直接拿金条，感觉太俗气了，跟暴发户一样。咱们现在又都不缺这点钱，更多的是为了纪念以前的生活。 我觉得，这三条大黄鱼，咱们拿到金店，请师傅加工成工艺品，这样会更好。” 姜秀萍眼睛一亮，说：“这个主意好，大海，你想做成什么样子？” “做成金牌吧，反正大黄鱼克数足够做出来的。上面凸出三间房，就是以前房子的样子，房子下面刻着三家的姓，咱家的牌子，孙字刻成大字，他们两家的一样。” 奶奶击节叫好。 她出去和曹大厨郑子芸一说，得到了他们的一致赞同。 有点绘画功底的郑子芸，花了一天的功夫，手绘出以前老房子的简笔画，在曹大厨和姜秀萍指指点点下，完成修改后定稿。 周日上午，在曹勇的陪伴下，孙大海带着大黄鱼，来到周生生位于旺角上海街的旗舰店。 两个多小时后，在历经了检测、称重、图样定稿后，曹勇代表孙大海，与周生生集团签下了黄金加工协议。 孙大海付出了五千港币，作为加工费和加急费，换来了周三午后可取货的承诺。 第127章 香江再聚首 1982年7月21日，星期二，上午十点，九龙尖沙嘴海运大厦，出关口。 孙、曹两家在香江的人，除了尚在襁褓之中的曹珊珊以外，全部到齐，在出关口等待刘老师一家的到来。 郑子微也来凑热闹，十几年前，正是他接待的刘老师和刘菡雯，也算是故人了。 刘老师一家，是乘坐“双鱼星”号邮轮，从台北来到香江，历时一天一夜有余。 时间虽长，但乘客却是相对舒服许多，尤其是老幼和病人。 十分钟后，大批乘客开始出关，见过刘老师的曹勇连忙挤到出口处，一个人一个人地看着，唯恐错过。 孙大海也举起了手中的牌子，上书“恭迎刘老师大驾光临香江”，和曹勇形成双保险。 几分钟以后，出口的人流逐渐稀少。 曹勇忽然动了起来，他闪身挤到出口边，向里面不停的挥手。 孙大海心中一动，刘老师一家应该是来了，不由得也挤向前面。 前世的孙大海没有见过刘老师，印象中他好像在两年后去世了，享年85岁。 前世孙家没有办企业，所以也没有姜秀萍到香江签署文件的事情发生，更不会出现在八十年代初期，就在香江见到刘老师一家的情况。 刘老师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好，不能乘坐飞机，无法承受长途旅行的折磨。 如果不是姜秀萍和曹大厨一家，现在同时都在香江，恐怕刘家人也不会同意刘老师来香江。 前世曹大厨夫妇到香江后，也没有听说刘老师来香江，而是在一年后，曹大厨去湾湾见了老人一面。 至于刘家其他人，前世的孙大海都见过。不过那已经是在九十年代以后，湾湾放宽了回大陆探亲的政策以后的事了。 所以，到现在为止，前后两世，孙大海对于刘老师，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面。 出来了！ 率先出来的是刘菡雯，曹勇已经迎了上去。 孙大海看向后面，那是刘汗青爷爷推着一辆轮椅走出关口，旁边是他的妻子鲁奶奶。 轮椅上坐着一位老人，身穿一身月白色短袖唐装，身材稍显瘦削一头银发，梳理得一丝不乱，双目有神，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这时，曹大厨已经冲了上去，他双目含泪，弯着腰，握住老人的手，说道：“刘老师，我是大厨呀！” 刘老师非常认真地看着曹大厨，叹了口气，说道：“大厨呀，多年未见，连你也都变老了。” 曹大厨哽咽地说：“您没有老，还是我心中的样子。” 刘老师反而豁达地笑了：“痴儿，我都八十多了，要是不老，不就成妖怪了吗？” 这时，刘菡雯和曹勇走了过来。 “大厨哥，我是菡雯。” “菡雯妹子” 曹勇连忙说：“爸，这里是通道口，咱们先让到旁边去吧。” 到了大厅一角，大家互相介绍。 “刘老师，这是承哥的妻子姜秀萍，这是他的孙子孙大海。” 刘老师拉着孙大海的手，仔细端详着。 “真像呀，可惜了阿承。” “孙承哥哥”刘菡雯抱住奶奶姜秀萍，哭了起来。 孙承和曹大厨于1937年离开首都，去参加革命，那时刘汗青还小，才4岁，印象可能不深。 而他姐姐刘菡雯却已经在小院生活了11年。虽然刘菡雯大部分时间都是住校，但她每逢假期，最期待的就是回到小院，陪金爷爷聊天，和孙承哥哥做游戏，吃大厨哥哥做的好吃的。 可以说，她的整个童年都是在孙承和曹大厨的陪伴下度过的，和孙承、曹大厨的感情非常深。 刘菡雯一哭，姜秀萍和郑子芸也哭了出来。刘老师想起昔日承欢膝下的少年，脸上也不禁挂上了浑浊的泪水。 鲁奶奶连忙从随身的包里拿出药，喂刘老师吃下。 曹勇正在后面，陪推着行李车最后出来的刘阳夫妇说话，看到这样的情况，连忙过来开解。 “刘老师，爸，今天咱们三家能重逢在一起，是件高兴的事，大家都别伤心难过了，先回家再说吧。刘老师，您老可要注意身体呀，不能太过激动的。” 大家出到海运大厦外，登上郑子微租来的二十座的中巴，回到了巴富花园。 郑子芸和姜秀萍带着他们上楼，先去安顿行李，简单洗漱。曹大厨和孙大海则是直接到五楼，给大家做接风宴。 今天正好赶上菜馆的休息日，大家知道刘老师一家今天到香江，所以在今明两个休息日，没有邀请客人，都是家里人在一起吃饭说话。 曹大厨自打十岁开始，就拜师学厨，从那时起，家里的饭菜自然都是由他来掌勺，刘老师的口味和习惯，曹大厨当然是门清。 上车饺子，下车面。 今天是接风，主食自然是面条。 炸酱面，茄子汆面，芝麻酱凉面，这三种首都夏天的面食吃法，应该能让刘老师满意。 孙大海也现学现卖，做了猪杂汤云吞面和鲜虾云吞面。两种汤头和云吞，都是孙大海自己做的，竹升面则是昨天约好了，由秦天上午亲自做出来，在刚才孙大海去接人时，阿山派小弟，趁着面新鲜，给送了过来。 其它的菜就是随意做了些清淡开口的，天气炎热，他们又是坐了一天多的邮轮，大鱼大肉做了也吃不下去。 中午，郑子芸带着大家下来吃饭。 刚进菜馆，刘老师就耸动鼻子，对出来迎接的曹大厨说：“大厨呀，有多少年没有吃过你做的炸酱面了？还是记忆中的味道呀。” 孙大海在傍边说：“刘老师孙大海一开始叫太爷爷，刘老师不让，他说自己当了一辈子老师，叫他老师比别的什么都强，首都的家里现在大变样了，你要是回到首都，吃这炸酱面会更香。” “唉”刘老师长叹一声，拍了拍腿：“老了，跑不了那么远的路了。想落叶归根，都做不到。以后，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世界了。” 刘老师看着孙大海，说：“大海，刚才你不在，听你奶奶说，这饭菜是你和你曹爷爷一起准备的。这点上，你比刘阳叔叔要强多了，他对做饭的事，说起来头头是道，但做起来却是一窍不通。” “刘阳叔叔和何莹婶子是做学问的人，汗青爷爷和鲁奶奶也是，哇，刘老师，我刚发现，您一家都是大知识分子呀，全是做学问的人。” “小家伙，我难道就不是知识分子吗？”刘菡雯不干了。 “您那是救死扶伤，比他们都强。”孙大海吐吐舌头，连忙改口。 大家哄笑声一片。 刘汗青现在是湾大的历史系副主任，鲁奶奶同样在湾大教书，她是社会科学系的。 刘阳和何莹是大学同学，并一起到美利坚的乔治亚理工学院读了硕士，一个是数学系的，一个是计算机系。 他俩今年年初学成归来，并结了婚。两人都是典型的技术宅，也算是珠联璧合，宅到一起去了。 第128章 好为人师的刘老师 午饭后，刘老师到孙大海的房间午睡。 孙大海的午休很随性，天气不好，或自己懒得动弹，就睡上一觉，否则，就精神抖擞地去忙他的事。 今天，刘老师在这里休息，孙大海就没有回房间，而是在客厅的沙发上，阅读最近的报纸。 孙大海自重生以来，就一直非常注重各种信息的采集。一是他要随时观察重大事件的发展，比较其是否遵照前世的轨迹运行；二来是要熟悉现在人的思想意识和表达方式；三是为自己今后预判性的言行做铺垫。 只是现在的大陆，改革开放才刚刚开始，各种思潮，各种层面的斗争层出不穷。 孙大海从公开途径获取的有价值的信息实在有限得很，电视、报纸和广播中的信息，要么是官话套话，内容空洞；要么是引经据典，言辞激烈，为了反对而反对，真可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有余，实质内容却是不足。 而真正有用的信息，基本上全都云山雾罩，被层层包裹、掩饰着。至于说财经方面的信息，在这个谈商色变，提钱可耻的年代，更是少得可怜。 孙大海如果前世从政，哪怕只是机关的小职员，对现在的情况，都会有足够的经验分析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来。 可惜他不是，他的工作经验，使他更多的是通过具体数字，来分析判断。 于是，孙大海在首都，每天都要用大量的时间看新闻、读报纸、听广播。好在他妈妈李翠凤的工作性质和级别，可以为他每天带回大量免费的报纸和杂志。 他真正的信息来源，是从黄老和他爸爸妈妈那里看内参得到的。他们三个人，行政级别不同，工作单位的性质不同，每人每天都有好几种不同的内参， 有的读者可能有误会，内参并不只有一种，各大新闻机构和机关部委，都会制定自己的内部参考消息，按照行政级别和工作性质，制定不同的版本，送交给特定人群阅读。 黄老和孙卫国、李翠凤，级别分别是部级、厅级和处级，工作单位则是跨越农业、建筑和新闻机构。 因此，他们每天收到的内参资料，信息覆盖面很广。 至于说到保密性，绝大多数首都官员家庭对内参的认识，就是一本不要外传的新闻集而已，不像对待保密文件、红头文件那样认真。 孙大海一贯表现乖巧，又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以黄老和家人对他的态度，恐怕即使孙大海不想看，他们都会主动要求他看，以增长见闻，了解真实的社会情况。 自从孙大海来到香江后，算是如鱼得水了。这里的新闻发达，各种信息汇聚，虽然比不上前世的网络时代，但比起在1982年的首都来，可是强多了。 政治动态，财经讯息，科技简报，文体新闻，甚至娱乐八卦，孙大海如饥似渴，每天遨游在信息的海洋中。 好在他来香江后挣了点“小钱”，不然，每天近百港币的书报费，足够把一个普通香江人搞破产。 就像之前的任逹崋，月均收入才二千多点，还不够孙大海一个月买报纸的钱。 坐了一天多的船，刘老师一家大都在饭后休息去了。 刘阳年轻，不想去午睡，就和孙大海一起看报纸。 他看报纸不像孙大海那样宽泛，他只看科技类的信息。孙大海买到的报纸，多是综合性或财经类的报纸，更专业的科学杂志他也看不懂，所以就没有买。 刘阳很快就把报纸看完了。 孙大海见状，也放下手中一篇许冠杰的专访，陪刘阳聊起了工作。 “阳叔，您是年初回到湾湾的？怎么不在美利坚继续深造或工作呢？” “是这样的，爷爷刘老师年事已高，身体不太好。我和你婶子正好研究生都读完，我们商量，先回湾湾把婚事办了，让老人家高兴高兴。 我现在从湾湾的几家研究所里，分别接到了几个小课题，正在帮他们完成。你婶子也在一家电子公司打工。 等到明年，我和你婶子还是计划回美利坚，我们俩岔开了，一个学习深造，一个继续工作，这样我们的经济压力也会小很多。” “你是学数学专业的，学成以后做什么呢？也和刘老师和刘爷爷一样，进大学当教授吗？”孙大海开始装傻。 “当老师教学是择业的一种选择。我们学数学的，可以做很多工作，比如银行保险业的精算师，证券业的数据分析，还有一些大企业的建模、统计，大陆现在可能还没有这些细分的工作吧。” “具体我不太清楚，应该有类似的工作，但没有分得这么细致。我爸爸的几个同事，就是华清大学数学系的，在建筑行业工作。” “是的，数学和哲学是所有科学的基础，它们的应用面非常的广泛。” 正聊着，房门开了，刘老师坐在轮椅上，自己出来了。 孙大海连忙站起来，跑过去帮刘老师推轮椅，嘴里说道：“刘老师，你醒了也不叫我一声，我好扶您上轮椅。” 刘老师慈祥地笑了，说：“大海呀，你观察还是不细致，你看阿阳见我自己出来，就没有太大什么反应。” 他轻轻拍了拍腿，说：“我这是风湿性关节炎，也就是俗称的老寒腿，站久了或是走路多了，膝盖难受，并不是动不了。你菡雯奶奶就是医生，她每天还会督促我做适当的运动呢。” 孙大海尴尬地挠挠头，说：“我还以为你的腿不能动呢。” 刘老师笑着说：“没有那么严重。人老了，身上毛病自然就多起来。我这病，是年轻时条件苦，自己又不注意，所以落下的病根。你趁现在就要注意了，不然岁数大了，自己受罪。阿阳你也是。” 孙大海和刘阳连忙点头称是。 刘老师翻看了一下茶几上的报纸，问孙大海：“大海，这些报纸你都看了？” “嗯，香江天气热，雨水又多。我来香江一个多月了，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房间里窝着，除了看电视，就是看报纸。 大陆的报纸现在内容很多都是重复的，不像香江这里，五花八门，什么事情都能在报纸上报道。”孙大海地回答。 “那你喜欢看哪方面的新闻呢？” “因为家里有公司，所以我对财经和政策方面的新闻，比较注意。另外就是文体方面的新闻，我当看故事一样看着玩。” “那你会看新闻吗？一条新闻，几十字到二三百字，如果每个字都看，一天看几十条，人就会记不住的。 另外，不同的媒体，对同一新闻不同角度的解读，会出现截然相反的结论。你知道该怎么看新闻吗？” 第129章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庆祝上架，加更一章） “我还真不知道，在学校从没有学过这些知识。我只是自己觉得，新闻的题目和副标题，以及文稿中的第一段话，是最重要的。” 刘老师点头赞许道：“不错，你说得的确是新闻稿件写作中重要的特点之一。新闻的标题和导语，是最能概括新闻表达内容的。” 孙大海说：“刘老师，您是大学的新闻系主任，您能教教我，怎么看新闻吗？” 刘老师大喜，他说：“当然没有问题。如果你不嫌我啰嗦，我就和你说说，怎么简单快速地读懂新闻。 读新闻很简单，就是概括新闻要点和分析报道角度差异这两点。首先，你要知道什么是新闻，以及新闻的种类和格式” 一老一少，一教一学，爷俩就热火朝天地聊了起来。 刘阳摇摇头，给爷爷沏上一杯茶，又帮孙大海倒了一杯水，转身就到隔壁找别人说话去了。 在划定的半环形兰桂坊开发区域的中心，有一间老旧的仓库，里面分割出了七八个隔断，这里是“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注册中”的临时办公地点。 仓库里人头攒动，热浪滚滚。 几台临时安装的空调拼命工作着，它们发出嗡嗡的声音，努力把冷风往仓库里吹。 即使这样，仓库里的人仍然汗流浃背。原因无它，里面人太多了。 上周的开发筹备会前，秦天秦老爷子和老石头，就联系好了三四十家房主，准备支持兰桂坊的开发工作。 当天晚上出现在秦天餐厅里的十几个房主，只是他们中的代表。 随着这几天，乔宏伟与政府相关部门，就兰桂坊开发问题展开的谈判，、。由于谈判进展出奇的顺利，公司这边也相应的加快了工作进度，加强了对其他房主的宣传动员工作。 香江政府自七十年代初期，就陆续开展了对老旧的中西区进行市区重建的工作。兰桂坊作为一个需要重建的老生活区，却成了老大难问题，一直遗留至今。 这里关键的问题是，房屋老旧，危房极多，居住人口密集，重建成本高昂，又没有显著的经济增长点，无法吸引有实力的地产商投资开发。 光靠政府那点启动资金，无疑是杯水车薪，恐怕连日常危房的养护工作都做不起。 自1979年起，大陆方面就多次通过正规外交途径，宣布在1997年租期满后，大陆政府要收回香江。 这种情况下，在香江的各家老牌布瑞腾企业和欧美企业，即便不撤离香江，也会不约而同地控制投资规模，观察香江的未来发展趋势。 在去年，也就是1981年，连续上涨了十多年的香江房价，由于人心不稳，外加后续资金不足，已经出现了高位拐点，开始价格跳水。 出于同样的考量，香江政府在前途未卜的情况下，更不会自己出巨资，来重建兰桂坊了。 现在好了，一家傻乎乎的离岸外资企业，在上周六下午，向相关的几个部门同时提交开发方案，准备拿出真金白银，接手兰桂坊这个烂摊子。 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都觉得好像从天上掉馅饼一样。几个部门的高级官员，连夜凑在一起开会研究，很快就做出全力支持外商开发兰桂坊的决定。 想要政府手上那十几套兰桂坊的破房子？没问题，你们意思意思，随便拿几个钱就成。大仓库不要钱，直接拨给你们当办公地，够支持你们的吧？ 其它相关的各种手续和文件，几个部门一路绿灯，加班加点也要给你们尽快办了，生怕你们一不高兴，撤资跑了。 说到底，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提交的开发方案，不仅帮政府减轻了负担，而且还是大笔外资直接投入。 去年至今，香江的资金撤离现象日趋严重，政府也有吸引外资投入，维护社会稳定的刚性需求。 更何况，按照开发方案所规划的，用三年左右的时间，在兰桂坊实行酒吧、餐饮集约化经营管理，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并成为香江发展旅游业的一张新名片。 如果真能做到这样，对香江总督来说，都是一项大大的政绩。他回布瑞腾述职时，也能底气十足。 于是，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刚刚开始在香江注册，政府的政策支持就到位了。 不过，香江政府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他们只做自己职权范围内的事情。 至于说协调其它部门，或提供银行贷款担保，劳驾醒醒，这里不是大陆。 好在公司暂时不需要贷款，真正需要协调的部门有两个：申请在兰桂坊开设辅警点和初级警署的报告，周一被乔宏伟交到了警务处，以后的事情由任達榮处理，估计很快就能批复下来。 另一个部门是房屋署，开发公司将代表入股房主，集体向房屋署申请公租房，预计申请数量将达到一百户以上。 不过房屋署以及它的上级单位，都是这次开发兰桂坊的相关受益人，在他们的责权内，他们还是很愿意帮忙的。 正式回复还没有下达，不过，房屋署的处长口头保证，在兰桂坊附近有新建成的公租房小区，房屋署将从中划拨两座楼，大概有近二百套房，全部预留给兰桂坊入股房主。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现在是被政府倒逼着加快发展速度。 乔宏伟和曹勇两人相对苦笑，这都是什么事呀！ 公司从周日起，开始对兰桂坊房主进行宣传动员，外加德高望重的秦老爷子坐镇，已经被做通工作的房主自发的帮助宣传，整个开发区域都人心思动。 这两天，开发公司临时驻地人来人往，公司发动全部人手，阿山带着小弟们也全部出马，甚至老石头还拉来他的几个邻居，一起对房主们进行讲解。 就连不太懂粤语的赵军他们，也来帮忙维持秩序。 宣传工作所取得的成绩还是比较显著的，两天内就有新增签约入股房主达二十多户，大部分房主还在利弊权衡中。 戴文鹏身上的短袖衬衣，前后都湿透了。他趁着现在人少，跑到仓库外面透透气，顺便抽支烟。 中六毕业，但还没有拿到毕业证的他，没想到自己找工作竟然这么顺利。 虽然他的会考成绩还没有出来，但他通过估分，知道自己失去了进预科读大学的机会。 他原本想在8月初，会考成绩公布后，拿到自己的中六毕业证，再找工作。谁知路过他家附近的一家连锁中介时，看到有行政文员和办事员的招聘信息，就随意填了表格。 不成想，戴文鹏很快就接到面试通知，并顺利通过了公司对他的面试。 第130章 盛智文 在经过体检和为期一周的突击培训后中介公司提供的雇员培训，费用包含在开发公司付出的中介费里，戴文鹏顺利入职，成了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注册中的一员。 一周的培训，其实就是教他们这些职场菜鸟一些必要的常识，如礼仪规范，公文的格式以及办公设备的使用等等。 戴文鹏还没有完全转换好心态，就已经从实质上完成了学生到职员身份上的变化，这时他的毕业证还没有拿到手。 一口烟，被他吸入肺部，然后从鼻腔缓缓呼出。 这个工作可真充实呀！ 戴文鹏暗暗感叹！ 上周五他正式到公司报道，当天就一直忙到了夜里，他到家时都十一点了。 此后就一直连续工作，直到今天。每天从早点八点多就开始，直到晚上九点以后完事，中间的星期日也是这样度过的。 他现在的工作，和大家一样，就是向房主解读公司制定的房主入股方案。 对于房主们提出的各种匪夷所思的问题，刚开始他还要随时请教别人如何回答，到了现在，他已经可以毫不犹豫地随口解答。 因为认真，所以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进步很大，现在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这正应了小老板的话：非技术类工作没有什么可难的，只要用心去做，谁都能做好，无非就是熟练工种罢了。 戴文鹏抽着烟，努力放松绷紧的神经，任思维随意发散。 这家公司真的很不错。虽然很忙，但整体氛围积极向上，大家相互之间的关系都很好。 乔总整天和政府部门的人开会谈判，虽然时常能见到他，但他总是非常忙碌，来去匆匆。 公司现在做主的是周海兵周经理，他是财务经理，掌管着公司的财权。 最和自己谈得来的是商务部的文经理，他的外号叫四眼仔，听说上了大学，但中间被开除了。能上大学，就比自己强。 他为人很仗义，自己刚开始什么都不会的时候，是他一句句教会自己怎么回答房主的问题。 文经理中午吃饭时说，小老板发话了，大家再坚持几天，等忙完这周，他请大家吃饭。 文经理说这话的时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说小老板的手艺非常好，他请客吃饭，大家一定能大饱口福。 其实公司每天免费提供两餐，已经非常好了，没听说有几家公司，是免费供员工吃两餐的。 平时吃的盒饭，都是老石头大叔负责订的。他从来没有订过三块的那种，全是订五块一份两荤两素的高级货，还附带一大桶汤，谁想喝自己去盛。 现在来公司帮忙的人多，大部分都是小伙子，饭量大。所以老石头大叔每次都要多订一些盒饭，然后分给没有吃饱的人。 几名经理经常自掏腰包，轮流为大家加菜，或是请大家吃冷饮。 像今天中午，就是秦老爷子亲手做的鲜虾云吞面，外加卤蛋、豆干和青菜，好吃极了，而且不限量，管饱。 周经理为此还和秦老爷子争执起来，周经理要付钱，秦老爷子说什么也不要。 最后还是乔总做主，按照平时订购的盒饭价格付了钱，超出的部分就算是秦老爷子请客了。 邻居大姐说自己中六毕业，刚开始时肯定找不到好工作，需要工作几年后，有了经验，才有可能找到不错的工作。 哼，我现在的工作，难道不好吗？反正我是很满意的。 不知道阿美在澳洲玩得好不好？她会考估分很高，上预科没有问题。她父亲奖励她去澳洲旅游。她姐姐在澳洲读大学，刚刚毕业，会和她一起回香江。 唉，虽然阿美说她不会变心，但现在俩人的差距越来越大。自己的家境本来就不好，不然可以花钱上大学的。她姐姐在澳洲读的酒店管理专业，不就是她爸爸花钱买的入学名额吗？ 算了，不想了。 自己要做的，就是努力工作，争取得到职位提升。 小老板不是说，公司刚成立，项目刚开始，职位空缺很多嘛，只要努力做，大家都有无数机会。 戴文鹏把香烟在地上碾灭，然后走向十几米外的垃圾桶。 他扔掉烟头后，准备回到仓库，继续工作。 “你好。”一个怪异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戴文鹏转身一看，一个二十多岁，身材瘦削的外国人，正在对自己打招呼。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是这样的，我想找一家名叫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请问，你能告诉我，这家公司的办公地点在哪里吗？” “我就是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职员，您请跟我走，公司就在前面。您能告诉我，您要找那个部门吗？” “我听说这里要组织开发，便过来咨询一下，看有没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这样呀，我带你去商务部吧，商务部文经理负责合作的事项。” 戴文鹏领着客人走进仓库，来到了一个隔出的办公室。一路走过，外国客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大厅里排队咨询的人们。 戴文鹏敲门后请客人进去，文经理在里面负责接待。 来人的名叫盛智文，到香江已经好几年了。他在香江开了家贸易公司，是做外贸服装生意的，主要是拿着服装图纸在香江的工厂定制，然后运到北美销售。 盛智文的公司就在附近，并且在兰桂坊租用了一间仓库，存放验收合格，准备装船的服装。 今天上午，他租用仓库的老板，一大早就跑到公司找他，告诉他仓库要拆了，以后不能再续租。请他在租期满之前，尽快找别的仓库。 盛智文很好奇，便向仓库老板仔细询问了原因，所以知道了兰桂坊准备开发的事情。 他的贸易公司会经常招待外国的设计师和买家。但在此时的香江，大多数高档餐厅都在大酒店里，用餐的气氛很正式，对着装和礼仪等方面的要求很多。 而他要接待的客人，要么是随心所欲的设计师，要么是不愿在私人时间受到拘束的美利坚人，对此的意见都很大。 所以，他一直有意愿要开设一家西式休闲餐厅，用来接待他的客户。 现在听说，兰桂坊即将要整体开发，成为餐厅酒吧一条街。盛智文顿时就来了兴趣。他预感到这是一个非常好的计划，前景十分乐观，便有意参与进来。 上午他听到的，只是开发公司对房主的入股方案。现在，文经理则是详尽地介绍了公司制定的商业开发方案，这是为吸引合作伙伴入股的计划书。 盛智文仔细阅读了计划书，在他心里，对这个开发计划更有兴趣了。 他又提出了许多问题，由文经理一一做出了回答。 最后，他明确表达了想要合作的意向，并希望尽快开始更进一步的谈判。 第131章 刘家第四代 文经理送走盛智文时，天都黑了。他匆匆找到刚回来的乔宏伟，向他汇报了工作。 合作伙伴这么早就出现了吗？乔宏伟原计划在完成一半以上的房主入股后，再开始选择合作伙伴的。 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 乔宏伟拿起电话，找孙大海汇报。 电话里响了半天铃，也没有人接。乔宏伟看看时间，哦，他们应该在五楼吃饭呢。 果然，菜馆的电话找到了孙大海，乔宏伟简单汇报了一下工作进展后，着重把盛智文想要合作的事情，告诉给了孙大海。 “想要合作？这是好事呀。你就按照咱们计划的，去和他谈吧。 等等，等等，你先等一下。你刚才说，提出要跟咱们合作的人，名字叫什么？” “他叫盛智文。” 原来是他呀，孙大海当然知道这个名字。 盛智文，前世的兰桂坊之父，海洋公园之父。他大半生工作生活在香江，最后入籍香江，算得上是一个商业奇才。 难怪他能这么早就意识到，兰桂坊项目开发后的价值。 前世这个项目本来就是由他带动起来的，只不过今生被孙大海抢先实施了。 不过，既然现在盛智文自投罗网，那孙大海可不会放过他。 “这样把，乔总，你先和盛智文谈着。今天是周二，等到周六，我去见见他。 另外，瀚予国际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威廉怀特，给咱们介绍了一家地产公司，是他们律师行的重要客户。 他们也对兰桂坊开发计划感兴趣，有可能与咱们合作，入股开发公司。明天他们会和你联系的，你也一起谈吧。” 孙大海放下电话，心里暗暗琢磨，盛智文的出现，倒是让孙大海有了新的想法。 兰桂坊项目是少有的既能挣大钱，又能让公司在香江真正站稳脚跟，名利双收的大项目，所以孙大海不可能放手。 但“兰桂坊之父”的名头，孙大海是绝对不会要的，他想低调还来不及呢。 倒不如拉盛智文下水，把这名头让给他好了，这也算是物归原主吧。 善良的孙大海如是想。 老威廉还真够意思，不光用一个十分优惠的价格，承担了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法律事务，还主动介绍了大客户给公司。 据说这家地产公司实力很强，也很有背景。如果能成功入股，将会是一个多赢的局面。 老威廉也算立了大功，等下次到了菜馆休息日，请朋友聚餐的时候，再叫他一起来吃饭吧。 孙大海坐在电话旁，放飞自己的思想。 “大海，电话打完了吗？”曹大厨走出包间。 “打完了，我这就回去。”孙大海回答。 曹大厨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飞天茅台。 “你小子可以呀，一个下午，就把刘老师哄开心了。这不，他非要大家喝上一杯。”曹大厨笑呵呵地说。 “那是，我学了一个下午的新闻学知识呢。”孙大海骄傲地说：“不过，他都八十多了，能喝白酒吗？” “他自己当然不能喝了，他是要看着别人喝。” 两人走进大包间，大家分别围坐在两张桌子旁。 今天晚饭很简单，是首都传统的铜锅涮肉。 刘老师离开首都多年，来香江之前，他就在电话里告诉曹大厨，自己现在最想吃的，就是首都传统的饭菜。 至于说香江这里主流的粤菜，湾湾那里有好多粤菜酒楼，刘老师表示不稀罕。 在香江吃涮羊肉，这羊肉是比较麻烦的。香江炎热，羊肉又是温补的食品，所以香江本地人极少吃羊肉。这里的火锅是涮牛肉、猪肉、海鲜和蔬菜。 现在吃的羊肉，还是曹大厨提早一周，从一家专营澳洲进口牛羊肉的小店里订购的。 家里人多，羊肉订购又耽误时间，所以曹大厨一次订购了两只整羊，反正菜馆里有好几个大冰柜，完全放得下。 刘老师虽然八十多了，可他胃口还不错，嘴里的牙才掉了三颗，完全不影响吃东西。 刘菡雯在旁边，严格控制他的饮食，涮羊肉只许他吃五片，剩下就吃青菜、豆腐和菌类。 刘老师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对女儿控制自己的饮食也习惯了。他现在吃饭最大的乐趣，是看别人吃喝。所以，他提议要大家都喝上一杯酒。 “想当年，我和老金头、老孙，还有你爸爸曹天宝，每次在家吃涮羊肉，最少要喝三瓶白酒，你们现在怎么连我们都不如呢？来，都端起杯，先干一盅再吃东西。” 得，他老人家还叫上酒了。 在场的男士一人一盅酒，是三钱的小瓷盅，孙大海也有一盅。 姜秀萍想说话，刘老师一摆手，说道：“大海不是小孩了，今天就喝一盅。当年他爷爷孙承，可是从小就能喝的。大厨，你和孙承多大时喝的酒？” 曹大厨想了想，说：“承哥告诉过我，他第一次喝酒，是家里给我摆满岁酒的时候。他比我大五岁，那他第一次喝酒就是在六岁的时候。 我喝酒比较晚，在十岁时，我跟师傅学厨，才开始喝的。师傅说，想做一个好厨师，就要明白各种酒的区别，酒也是一种调味品，许多菜品，尤其是肉食，都需要放酒调味的。” 既然都提到了孙承，姜秀萍也不再多说了。 孙大海和大家一起举杯，美滋滋地一口呡下。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说说笑笑，十分热闹。 忽然，婶子何莹站了起来，她脸色苍白，用手捂住嘴，飞快地跑进了卫生间，一阵干呕。 刘阳傻傻地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很快，何莹在漱口后走了回来，她不好意思地对大家说：“对不起，刚才我突然觉得一阵恶心，现在好了。” 刘菡雯走到何莹的旁边，低声问了她几句，何莹红着脸小声地回答。 过了一会，刘菡雯对刘阳说：“阳阳，你明天带小莹去医院检查一下。” 刘阳愣愣地说：“她不是说没事了吗？” 刘菡雯用手指戳了戳刘阳的脑袋，没好气地说：“你带她去妇科做个妊娠检查，看看小莹是不是怀孕了。” 刘阳这才反应过来，他拉着何莹的手，关切地问：“小莹，你感觉怎么样？” 说着，他伸手想去摸何莹的肚子。 何莹脸羞得红红的，一巴掌打在刘阳伸过来的爪子上。 刘老师抚掌大笑，说：“好呀，阳阳。让你妈陪你们，明天一早就去。有了消息，赶快回来告诉我。”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检查结果，证实了刘菡雯的猜测。刘家第四代，已经在何莹的肚子里开始孕育。 这可是件大喜事呀，很快就要四世同堂的刘老师乐不可支。 好在刘菡雯早有准备，她在刘阳他们进门时，就喂刘老师吃下了药。要不然，万一刘老师一激动，好事变成坏事，那就不爽了。 第132章 生活还是要继续 周四，原本计划除曹大厨外，全家一起到大屿山野炊，现在这活动被取消了，改成了全家前往粉岭的蓬瀛仙馆，拜神许愿。 当然，这个建议是孙大海提的，他都快忘了自己曾在世界杯开幕前，曾假模假样地去神前许过愿。 如今世界杯比赛已经结束，他也如愿地赢到了钱，再不还愿，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现在正好赶上婶子怀孕，大家就一起去吧，省的孙大海自己再单跑一趟。 说起来，刘老师一家，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他们没有什么明确的宗教信仰。 何莹婶子可能对基督教更感兴趣一些。不过，刘老师在孙大海的怂恿下，选择了去道观拜神，何莹婶子也就随大流了。 星期四一早，大家一起坐上了租来的中巴车，集体开赴蓬瀛仙馆。车上还多了一个临时请假赶来的任逹崋，他也是要去还愿的。 到了蓬瀛仙馆，大家分头行动，各拜各的神。 孙大海先和任逹崋一起还了愿，然后找到奶奶姜秀萍，陪她一起找仙馆中的高功法师，为昨天刚刚打造好的三面传家金牌，主持开光仪式。 仪式过后，三家人在蓬瀛仙馆的斋厨，吃了一席上等的斋饭。 香江这边的道馆很讲实际，毫不做作。无论开光仪式，还是不同档位的斋席，都是直接明码标价，很是方便了孙大海这样什么都不懂的假信徒。 蓬瀛会上素、红袍拼春卷，碧绿素鲍片、五柳素葫芦、花菇黄耳八宝汤，这些名菜，虽然价格不菲，但选料十分讲究，味道都很不错。 尤其是这里的斋卤味非常好吃，一份都不够大家吃的。后来曹勇又点两份，才满足了大家的食欲。 回到家中，奶奶姜秀萍召集大家，郑重其事地将金牌交与刘老师和曹大厨。 刘老师和曹大厨接过后，分别给了曹勇和刘阳。 孙家的那块，姜秀萍本想给孙大海，孙大海说自己还未成年，还是给爸爸孙卫国吧。 大家聚在一起，曹勇、刘阳和孙大海坐在最前面，手里捧着象征友谊的三面金牌，由任逹崋按下快门，将此画面永远保留了下来。 欢聚的日子，总是显得十分短暂。 周五上午，大家再次出现在海运大厦。现在，到了送别刘老师一家的时候。 在关口外，大家依依惜别。刘老师拉着孙大海的手，和他说个不停。 没有办法，其他人都好说，可以在香江见面，或者经香江前往大陆。可老人家身体不好，以后可能都离不开湾湾。而孙大海是大陆人，因为湾湾的政策所限，无法登陆湾湾。 此时分别，即是永别。 刘老师豁达乐观，只是叮嘱孙大海要好好学习，以后有机会，和刘家的人多走动。孙大海点头称是，泪水却是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时间到了，大家虽然不舍，却也只能挥泪作别。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刘老师，被菡雯奶奶推着进了关口，孙大海心如刀绞。 孙大海和刘老师，虽然相处只有几天的时间，但刘老师用他渊博的知识、丰富的阅历以及宽厚的性格，彻底征服了孙大海。 而机敏、伶俐，善解人意的孙大海，也让刘老师老怀甚慰，笑口常开。 一老一小，经常聊天打屁，相得益彰。几天的朝夕相处，使他们结下了深厚的感情。 孙大海知道，以后再也见不到刘老师了。他声音哽咽地叫道：“刘老师”再见两个字，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刘老师仿佛听到了孙大海的呼唤，他扭转身子，面带慈祥的笑容，向孙大海挥了挥手。 孙大海泪眼朦胧中，把刘老师的样子，牢牢地记在心中。 1982年7月24日，星期六，下午 孙大海在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仓库中，第一次见到了盛智文。 孙大海对他的第一印象就非常好。因为盛智文是孙大海自己成立公司以后，第一个没有把他当作富二代的人。 通过聊天，孙大海才知道，原来盛智文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他从十岁起就开始兼职打工挣钱，在十六岁就能花自己的钱买车，实打实的牛人。 因此，以己推人，他认为是十四五岁的孙大海，完全有可能通过自己打拼，挣下这家公司。 是的，盛智文估计孙大海的年龄，误差大了点。香江人的身材普遍矮小，虚岁十岁的孙大海，现在身高将近一米五，体重快八十斤了，难怪盛智文会看走眼。 乔宏伟此时正在另一间的办公室，和安泰地产公司的谈判小组，进行最后的谈判。 双方就合作开发兰桂坊基本达成了共识，安泰地产将出资两千三百万港币，折合约为四百万美元，入股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占股40。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其实就是将兰桂坊项目整体打包，而成立的一家资产管理公司。 现在，主要股东已经到位，分别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出资五百万美元，占股50，安泰地产40，by贸易公司盛智文的公司出资一百万美元，占股10。 三方约定，从各自股份中出让10，作为管理层的股票奖励。 现在乔宏伟和安泰地产谈的，是关于未来兰桂坊工程建筑的相关问题。 安泰地产是家有建筑资质的地产公司，接纳安泰地产入股，正是要解决兰桂坊项目的建筑施工问题。 盛智文的入股谈判，昨天就结束了。他今天过来，是想帮助乔宏伟与安泰地产谈判的。因为他知道，只有在安泰地产入股后，项目才能真正运作起来，谁让人家既有工程队，又有施工牌照呢。 没想到今天孙大海来了，于是他就和孙大海交流起来。 孙大海突然问盛智文：“你的那家贸易公司，现在生意怎么样？” “生意还不错，我准备在大陆设立办事处。以后许多外贸订单，我都会交到大陆的合作工厂完成。香江的工厂现在挣不到钱，土地和人工成本太高，已经有许多厂子，转移到特区去了。” “那你现在工作忙不忙？” “不忙，做贸易公司的好处，就是工作相对简单，只要你有稳定的采购和销售渠道，其它工作大多是重复性的工作。” “是这样呀，那你愿意出任开发公司的总经理一职吗？ 当然，在不影响开发公司正常工作的情况下，我不介意你继续兼顾你那家贸易公司的工作。”孙大海突然问了盛智文一句。 盛智文愣住了，他反问孙大海：“你是公司的大股东，你不想亲自掌握公司的管理权吗？ 乔总虽然年轻，但我认为他完全有能力胜任这个职位的。” 第133章 为龙刚践行 “他是我那家控股公司的经理，现在是临时来管理开发公司，帮开发公司搭架子。最终他还是要回我的公司工作的。” 孙大海双手一摊，满脸苦笑：“我这公司刚成立，真的是手里没有人呀。 通过刚才和你的交流，我觉得你对这个项目的认识很深刻，并且信心十足。所以，我想请你来管理这家公司。” 盛智文挠了挠头，说：“这个项目很吸引人，我对这个工作也非常感兴趣。不过，这有点太突然了，我要考虑一下。” “想想看，在不久的将来，从这样一片破旧街区中，诞生的兰桂坊酒吧餐饮一条街，将会以一种崭新的面貌闻名于世。 它不仅仅是一个商业开发改造项目，更能代表高档、时尚、休闲和潮流。兰桂坊将海纳百川，汇聚全世界各种风格的酒吧和餐厅。 从此，兰桂坊将变成不夜城。这里将是所有追求时尚的人、所有寻找美食的人、所有品味生活的人，心中共同的圣地。 在这里破土动工之前，我会请人将现在的一切都拍摄下来，留给开发公司，作为历史资料存档。 若干年后，当我们在一片熙熙攘攘、灯红酒绿之下，翻看兰桂坊现在的样子，我们都会有一种世界因我们而更加美好的豪情。 还有什么工作，能带给一条街道、一个地区、一座城市如此大的改变呢？ 当这一切全部完成的时候，我们的开发公司，以及每一个为之付出努力的人，都将被载入史册。 而主导这一切的你，也将为被人们尊为兰桂坊之父！” 孙大海的一番话，说得盛智文热血沸腾。 “好吧，我同意加入。我需要一点时间，把我的by贸易公司的各项工作，都安排好。” “当然可以，反正你也是开发公司的股东，开发公司的发展，也和你有直接的关系。按照现在的谈判进度，下周安泰地产就可以完成入股签约，希望从那时，你能正式上任，接手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工作。” 说着，孙大海站起来，向盛智文伸出了手。 盛智文也连忙站起来，紧紧握住孙大海的手。 “欢迎加入。”孙大海发自内心地笑了。 在1982年7月24日下午，前世有“兰桂坊之父”、“海洋公园之父”之称的盛智文，在孙大海的忽悠下，正式踏上了孙大海的贼船。 是时，孙大海10岁，盛智文32岁。 一周后，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和架设未来两家公司的注册工作，先后都已完成。 孙大海也和奶奶姜秀萍刚来香江时一样，用了好几天的时间，签署文件，银行认证，反正忙得是乱七八糟的。 不忙不成呀，因为姜秀萍已经定好了八月八日的机票，准备直飞沪城。 姜秀萍最终还是不放心孙大海一个人行动，便决定陪他一起去。 现在距离回大陆，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所以孙大海必须要抓紧时间，完成全部的工作。 盛智文已经上任，正式开始工作。有他在，孙大海也就可以放心了。兰桂坊的开发工作，正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现在签约入股的房主，已经超过开发区域的一半以上，加上公司从政府以及中介公司手中购买的房产，足有六成多的地皮已经被开发公司掌握。现在即使出现竞争者，公司也完全不必理会。 安泰地产和另外两家建筑公司，正在抓紧时间完成设计工作。一个月后，兰桂坊一期工程，就将由这三家公司，同时开始破土动工。 任達榮也很给力，不仅批复了辅警点和初级警署的设立，还特批了二十个辅警名额。这样一来，赵军的战友们，就可以提早一年，成为辅警了。 至于阿山手下的小兄弟，他们大多数是香江本地人，不用特招名额，自己就可以直接报考，参加辅警培训。 任逹崋也很帮忙，他从公司请了摄像师和摄影师，用了两天的时间，把兰桂坊现在的样子，全都记录在了胶片上。 另外，他从龙刚手里，买下了英雄本色的翻拍权和改编权。龙刚并没有要钱，而任逹崋很厚道，主动给了龙刚两万港币。 孙大海很开心，他要给了任逹崋一万块钱，任逹崋不想要，说是这一半版权，算是他送给孙大海的。 孙大海一想，反正钱也不多。因为带任逹崋赌球赢了钱，他一直想还自己人情呢，于是就收下了这份礼物。 俩人和龙刚一起，到版权注册处登记的英雄本色翻拍权和改编权的变更。 哼哼，英雄本色有我的一半，吴雨森以后要想拍，还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呢。 龙刚的戏已经杀青了，他明天就要离开香江，回美利坚继续做他的股票经纪人。 今天是八月三日星期三，正好是菜馆的休息日。前两天任逹崋和孙大海一商量，干脆请龙刚来菜馆吃饭，感谢他将电影版权转给了自己，同时为他践行。 既然是践行酒，龙刚也是好热闹的人，就他们三个人吃饭，显得太冷清了。任逹崋就决定找些影视圈的朋友，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孙大海当然表示支持，近距离和明星一起吃饭，尤其还是大家没有太多利益关系，纯粹的吃吃喝喝。这样的饭局，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这两天任逹崋负责去约朋友。他的这些影视圈的朋友，各自都很忙碌，片约不断。无论要想约谁出来，都要撞运气。 周三晚上，孙大海和阿呆在厨房忙碌，曹大厨在一旁指点阿呆。 晚上孙大海要做全牛席，他准备不分菜系，以牛为主材，做上一桌菜。 现在，曹大厨虽然没有对阿呆明说，但实际已经把他当自己的徒弟看待了。 每当到了休息日的时候，一半的饭菜，都是曹大厨指导，由阿呆来动手。阿呆烹饪的水平，提高得非常快。 晚饭的准备工作从上午就开始了，牛肉的纤维比较粗，需要提前腌制和处理，不然火候和味道就不足了。 孙大海把自己写好的菜单贴在黑板上，和阿呆开始忙碌起来。 晚餐的菜单还是老规矩，八凉十二热。 八道凉菜是：生拌牛肉、椒盐牛头肉、酱牛腱子肉、夫妻肺片、姜丝百叶、水晶牛蹄筋、大拌菜和蔬菜沙拉。 十二道热菜是滑溜牛心花、鲍汁扣牛眼、法式牛小排、香煎牛肋眼、黑椒牛仔骨、炙子烤牛脊、铁板菲力牛排、碳烧牛舌、芫爆散丹、彩珠牛宝、红焖牛尾和清炒时蔬。 今天汤品和主食种类比较多，有西湖牛肉羹、清炖枸杞牛鞭汤、咖喱牛肉饭、红烧牛肉面、门钉肉饼和牛肉大葱水饺。 第134章 往来无白丁 孙大海和阿呆，已经把前期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需要炖的也已经炖好。现在就等着客人到达以后，完成最后的成菜工序。 曹大厨叫孙大海去准备接待客人，剩下的厨房工作，就是他和阿呆的事情了。 孙大海看看时间也快到了，就洗手后换下厨师服，坐在客厅，一边和郑佩佩、宋婶聊着天，一边等客人到来。 任逹崋下班后就去宾馆接龙刚，结果在宾馆的大厅，看到龙刚正坐在沙发上，和一个人说话，旁边还站着一个小萝莉，却是刚刚在片场认识的温碧霞。 看到任逹崋来了，龙刚结束了谈话。他站起来，对任逹崋介绍说：“阿華，这位是吴雨森导演，吴导，这是任逹崋。” 任逹崋连忙上前，握住吴雨森的手，说：“吴导，您好。您的片子，我看过许多部。我最喜欢您的发钱寒和滑稽时代。” “你好，你去年拍的那部线人也不错。” 等两人寒暄完，温碧霞对任逹崋说：“華哥，我昨天找龙导，听说你和大海要为龙导践行，今天就自作主张、来蹭饭了。你不会介意吧？” 她摇着任逹崋的手臂，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撒娇谄媚。 任逹崋拍拍她的头，说道：“好吧，小妹妹，就同意你蹭饭了。不过，如果晚餐好吃，你管不住嘴，自己吃多了，体型保持不住，可不要怪我呦。” 三个人一起到了曹记私房菜馆，和正在客厅里等候的孙大海见了面。 温碧霞在孙大海和龙刚、吴雨森打过招呼后，立刻张牙舞爪地冲上来，非要孙大海叫姐姐，大有一副不收孙大海当小弟就不罢休的意思。 可孙大海又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他几句霞姐一叫，随口一个电影上的问题，就轻轻转移了话题，使得龙刚、吴雨森他们开始讨论起来，也叫温碧霞把收小弟的想法，忘到了脑后。 孙大海问的是，为什么香江电影中的武打动作，都是硬桥硬马，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就像武术比赛中的双人对练一样，假的很。 几个人从不同位置，开始思考这个问题。龙刚和吴雨森，更多是从导演角度，考虑拍摄成本，武指的能力等因素。 而作为演员的任逹崋和菜鸟温碧霞，则是从演员的角度，思考采用不同的表演方式，所带来不同的画面感，以及观众对此的接受程度。 这时候，又有客人来了。 任逹崋迎了上去，并给大家一一介绍，其实主要是介绍给孙大海和温碧霞，龙刚和他们以前就认识。 现在来的，是林岭东和杜琪峰师兄弟俩。林岭东与任逹崋一届，都是无线第三期艺员培训班的同学，杜琪峰是第四期的。他现在和林岭东一样，师从王天林，主要学习导演和制片。 说话间，又有两位客人推门进来。 孙大海一看，原来是他俩呀。 这次来的客人，可是绝对的大牌，并且还是孙大海知道的大明星，周润发和钟楚红。 “发哥，阿红，你们是掐着时间来的吧？”任逹崋迎上前去，轻轻用拳头打了周润发的肩膀一下。 年轻的周润发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容，说道：“華哥你太客气了，你比我大，我该叫你華哥才是。” 任逹崋对周润发说：“咱们只差两个月，这其实就是同岁，一样大的。” 杜琪峰插嘴说：“我的生日在你们俩中间，那咱们也一样了？” 周润发调侃他：“我们都是三期的，阿东虽然比你小，但你也要叫师哥，谁让就你是四期的呢。 不过，你和阿东都改行做导演了，以后见面，你们称呼我们为师哥，我们称呼你们为林导、杜导，咱们两头大。” 他们四个都是无线艺员培训班的同学，而且还都是1955年出生的，相互之间的关系熟得很。 任逹崋依次给大家互相介绍，最后轮到孙大海时，任逹崋说：“这是我家的亲戚，你们可别小看他。虽然他年纪小，本事可不小。来香江才一个多月，就有了自己的产业。” 温碧霞很惊讶，说道：“大海自己都有产业了？華哥，你说说看。” 任逹崋笑着摇摇头，不肯再说。 孙大海也不去理温碧霞，他拿出准备好的一个新笔记本和笔，对周润发说：“发哥，我是你的铁杆影迷。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当然可以了。” 周润发为人非常热情，他问清楚孙大海名字的写法，在笔记本第一页上，写上“祝孙大海学习进步，事业有成。周润发”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孙大海转向钟楚红，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红姑的绰号，要到1991年她拍摄完四海纵横才有的。 孙大海看着钟楚红，索性将心一横，说：“红姑，我也是你的影迷，你能给我也签个名吗？” 红姑乐了，她说：“没想到你真的认识我。不过，你为什么称呼他发哥，却要叫我红姑呢？这不是差了辈分了嘛。你能说出合理的原因来，我就给你签名。” “我不是香江人，不过听香江人说，称女人为姑，不光是年龄大的意思，还有一个意思，是说她非常有女人味。我很喜欢你在胡越的故事中的表演，所以，我叫你红姑。” 钟楚红笑得前仰后合的，她说：“成，反正我的年龄在这里摆着，不怕被人叫老的。算你说的有道理。你过关了，我现在就给你签名。” 孙大海拿到红姑的签名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转了一圈，把在场所有人的签名都要到了。 正热闹的时候，最后一组客人来了。 这次来的人孙大海看着有点眼熟，但不认识。 不过，随着他们互相之间的招呼，很快孙大海就知道，这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老怪徐克和施南生夫妇。 这下客人都到齐了。在互相寒暄过后，任逹崋就招呼大家进包间落座，准备开餐。 龙刚是这场践行酒的目标，又是在场年纪最大，资历最老的前辈，自然要坐到首位。吴雨森和徐克夫妇，年龄身份仅此于他，就坐在了他的下首。 温碧霞算是跟着龙刚一起来的，所以她坐在了施南生的旁边。 任逹崋是主人，坐在龙刚右手边陪客的位置，杜琪峰、周润发、林岭东和钟楚红按照年龄大小，依次坐下。 年龄最小的孙大海，倒成了最大的受益者。他的位置虽然排在最后一个，但正好是在钟楚红和温碧霞两大美女中间。 孙大海左瞧瞧，右看看，一边是22岁的钟楚红，另一边是16岁的温碧霞。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美的很。 第135章 大小美女 两大美女，都才刚刚出道不久，显然还没有到达她们人生最靓丽成熟、风采动人的时候。现在的她俩略显青涩，但胜在青春娇艳，别有一番动人。 孙大海看了看自己摆在桌子上，生长期未满十年的双手，不禁长叹一声：“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身边的钟楚红隐约听到他在嘀咕，便睁着大眼睛问道：“大海，你在说什么呢？我没有听清楚。” 孙大海连忙在脸上露出符合年龄的笑容，对钟楚红说：“红姑，我刚才在想，这里有你们四个演员，也不知道，以后你们能不能在出现在同一部电影中。” 钟楚红笑着摇摇头，说：“这种情况很难，要看剧本、档期以及各自公司的安排。不过，要是一两个人在同一部电影中出演角色，其他人临时客串一下，倒是很有可能。” 温碧霞在旁边问：“大海，你又不是演员，这些你不懂的。刚才華哥说你发财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没有告诉我呢？” “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就是前些日子的世界杯足球赛，華叔带我一起，花了几百块钱买了球，最后赢了一点钱。 我用这笔钱做了一个酒吧餐饮的小项目，还从龙刚导演那里，买到了他编导的电影英雄本色的翻拍权和改编权。” 孙大海笔削春秋，把赌球赢钱以及开发项目的话题轻轻带过，引导两女将注意力转到电影翻拍权上。 “是英雄本色呀。那部电影主要是宣扬兄弟情的，好像没有重要女性角色的戏份。而且，我不太喜欢打打杀杀的电影，太暴力了。”温碧霞有些意兴阑珊。 钟楚红却是有些感兴趣，她说：“那部电影好像挺有新意的，女性角色戏份不重也无所谓，无非是女配角而已。如果到时候你们真要翻拍的话，可以找我，我愿意出演。” 孙大海大喜，说到：“那太好了，现在这部电影的翻拍权是我和華叔共同拥有的，明天让華叔找人，先和红姑你签好合同，等以后要拍时再找你。” 钟楚红吐了吐舌头，说:“这么着急呀？你们连剧本都还没有呢，什么时候拍也不知道。我说话算数，又跑不了。” 孙大海正色地说：“红姑，做一件事情要想成功，是要靠无数环节共同推进的。如果能够提早解决一个环节，就一定不要错过。” 施南生一直在旁边听着，这时她拍手说：“大海，你说得非常对。难怪阿華说，你小小年纪就能创立基业。 这个项目我是很感兴趣，如果你要准备明后年立项，你可以来新艺城来找我，咱们一起合作。” 这时，郑佩佩和宋婶开始上菜，大家的谈话暂时停下来。 徐克刚才正和龙刚、吴雨森交流，听到妻子的话，不明所以。施南生在小声地对他解释。 徐克想了一下，端起酒杯，敬了龙刚一杯，然后问龙刚：“龙导，您这是真的要退出娱乐圈，连这些版权都不要了？” 龙刚笑着点点头，说：“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股票经纪人。至于说拍电影，那只是机缘巧合，误打误撞才做的。现在我有机会能完成年少时的梦想，当然要去努力实现。 说到影视剧，等我空闲的时候，还是会像现在一样，偶尔客串玩一把的，全当是过过戏瘾。 至于说电影的翻拍权和改编权，我想，如果有后辈愿意在我的电影思路上，继续深入探索，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回阻挡他们呢。” “龙导真是高风亮节呀！”吴雨森感慨地说。 他转过头，对孙大海说：“龙导的这部英雄本色非常不错，剧本编得很有新意，我一直想模仿这个思路做一部电影，只是总没有时间。如果以后我要是有了完整的想法，还希望小朋友你能允许我翻拍这部电影。” “吴导您想拍，那当然没有问题了。这个版权我和華叔一人一半，您到时候找華叔就可以。 无论谁想拍，我都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让发哥、華叔和红姑，出任片中的主角或是主要的配角。” 徐克乐得直拍手，他对一脸苦相的吴雨森说：“这下可好，版权方把主演直接订下来了。你要真想拍，可要好好跟嘉禾以及他们找的投资方磨了。” 施南生在旁边敲边鼓：“反正你在嘉禾过得也不开心，不如等你手里这部电影拍完，就跳到我们新艺城吧。 我们这里没有嘉禾那么多的事儿，连你想拍什么电影，找谁来演，他们都要做主。 只要你有好项目，我们都会支持的。你要是怕别人插手，就叫阿克帮你挂个监制，不就成了。” 吴雨森沉思了一下，说：“再看看吧，嘉禾在以前多少对我有过知遇之恩。” 龙刚也说：“影视圈的人情，有时候是避不开的。前些年我拍片时，也总是要为各种各样的人情往来，而改变初衷。” 话说到这里，徐克两口子也没法再劝他，只能看以后的情况了。 他们几个在这边感慨人生，而桌对面无线艺员培训班的几个同学，却是聊得热火朝天。 杜琪峰和林岭东跟着王天林，现在主要做电视剧。林岭东手里同时有几个电视剧的项目。大的角色他插不上手，但三配四配这样的角色，他还是可以帮忙说上话。 就这么一会，他就帮任逹崋和温碧霞物色了两个角色，过几天去剧组试镜。 现在的杜琪峰，在人面上不如林岭东。但他刚成为射雕英雄传剧组的执行导演，自己手上就有决定非主要角色演员的权利。 他和任逹崋商量了几句，给他安排了蒙古四王子拖雷的角色。这个角色戏份不少，也算是贯穿全剧的主要配角之一。 原定的扮演者是无线艺员培训班刚毕业的一个小师弟，到时候随便给他安排一个小角色也就是了。 温碧霞实在是太有个性了，她居然嫌弃这是武打剧，说什么也不愿参演。 孙大海随口一问，打听到这部电视剧已定的主演竟然是黄日华和翁美玲，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眼下这部戏，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83版射雕英雄传。 前世的任逹崋出演过射雕英雄传吗？孙大海自己也不记得。不过，反正因他重生而改变的事情多了，也不在乎这一点点小事儿。 唉，连英雄本色和83版射雕英雄传你都不愿意演，也不知道你还想演什么？ 孙大海略感惋惜地看了看温碧霞，小姑娘现在正一边竖着耳朵听八卦，一边胡吃海塞。 算了，前世的温碧霞一直是这样，把演员工作当成个人爱好，时演时停的。 反正她命好，嫁了个爱她的富豪老公，自己不靠演戏挣钱。随她去吧，自己开心就好。 第136章 娱乐圈的人们 钟楚红刚一出道，就是参演杜琪峰的处女作碧水寒山夺命金的女主角，进入演艺圈的起点非常高。 她签约的是邵氏影业，是正经八百的电影咖，以后她的演艺生涯，基本上是围绕在电影上。 两个月前，她刚和周润发结束巡城马的拍摄，现在是她的休息时间。 几天后她就要继续赶场，连续拍摄薄荷咖啡和人吓人两部电影。 自从去年，红姑和周润发主演的电影胡越的故事上映以来，她就红了起来，片约不断。 因此她答应孙大海去参演英雄本色，是很仗义的举动。 周润发就更不要说了，他是无线力捧的当家小生。几部无线的主打电视剧，他都是出任男主角，很受香江的大妈们喜欢。 虽然他出演了多部电影，票房都不太高，但现在还没有到成为“毒药发”的地步。尤其是他出演的一些文艺片，还是很受业内人士好评的。 无线要捧人，历来是电影、电视剧一起上。现在的周润发是整天到处赶场，只愁片约多。 他和红姑接到的片约，基本都是担纲主演。这可不是现在林、杜二人能帮上忙的。 孙大海和他们在一起吃饭，发现这些未来大牌中，最不好打交道的，反而是吴雨森。 倒不是他自高自傲不搭理人，而是他仿佛总是处于创作状态之中，再加上他在嘉禾过得不是很开心。所以他一会激动，一会沉默，显得神神叨叨的。 今天的主角龙刚，因为彻底放下了影视圈的工作，所以无事一身轻，举止自如，谈笑风生。 徐克也是洒脱之人，俩人聊起来山南海北的，有说有笑。 施南生则是关照着全场，对每个人都和颜悦色，随口几句话，就拉近了各自的关系。 至于其他几个人，虽然日后一个比一个牛。但是现在，在龙刚面前，即便是红如周润发，也要小心的陪着。 孙大海在吃饭时还有一个发现。 在前世，周润发烹饪技术不佳，但最喜欢美食的传言，竟然是真的。 他虽然不会没出息到胡吃海塞，但对于每道菜，都会认真地品尝，遇到自己爱吃的，就再多夹两筷子。孙大海几次从他脸上，看到满意的笑容。 周润发还悄悄地对孙大海说，他在此之前就听别人说过曹记私房菜馆。只不过他最近戏多，曹记私房菜馆又是要提前预约，所以没有来过，今天算是满足了他的心愿。 因为今天周润发吃得十分满意，所以他不仅要走了菜馆的订餐电话，还特意请孙大海与任逹崋帮忙，把他登录为菜馆的客人，以便他以后可以享受优先预定的权利。 孙大海不禁在自己心里，对这个前世号称吃遍九龙城五分之一餐厅的美食达人，写下了大大的一个“服”字。 晚餐结束了。客人们一个个都是酒足饭饱，满意之极。大家在与龙刚互道珍重后，纷纷离去。 影视圈的工作性质，就注定了大家彼此之间聚聚散散，谁也不会再刻意地悲秋怜月，做出一副小儿女之态。 随着归期一天天的临近，孙大海反倒轻松起来。 他四处东游西逛，把香江这个年代有特点的地方逛了个遍。还应邀参观了新艺城公司，与徐克夫妇和碰巧正在公司的黄百祥，聊了一个下午。 既然看望了徐克夫妇，孙大海当然不能厚此薄彼。 在随后的一天，他找郑子微借来汽车和司机，打听清楚几个朋友所在的片场，连赶数场，依次探班，并兼向他们告别。 在tvb的大楼里，去找杜琪峰和林岭东的孙大海，还遇到了他们的师傅王天林。 王天林很胖，身材都走了样。 王天林的身边则是他儿子，带着一脸贱贱表情的王晶。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大胖子正在教训小胖子，那场面十分搞笑。不过看王晶贼头贼脑的样子，估计王天林的一番心思白费了。 孙大海离开tvb的时候，很是狼狈，感觉脑袋都大了一圈。 他在林、杜的介绍下，和王家父子打招呼，原来只是想认识一下，混个脸熟。 谁知道王晶为了摆脱他父亲的说教，拉着孙大海的手不放，还找了个没人的会议室，和孙大海吹了一下午的牛皮。 说起来也凑巧，孙大海这次香江之行，认识的影视圈朋友，大多都是1955年出生的。任逹崋、周润发、林岭东、杜琪峰，现在又多了一个王晶。 王晶在吃喝玩乐上面，真的很有天赋，天南地北、稀奇古怪的东西知道不少。 孙大海虽然没有亲身体会，但来自信息爆炸时代的他，懂的东西绝不比王晶少，两人越聊越投机，就差拜把子了。 不过，最终没有结拜的原因，是王晶这个贱人，居然想带着孙大海，一起去体验一楼一凤这种比较具有香江特色的娱乐活动。 更关键的是，这死胖子身上又没有钱，难道还要十岁的孙大海，出钱请他去做这个？ 共产主义接班人五好少年孙大海，在表达了自己拒腐蚀永不沾的革命主义精神后，在王晶哀怨的小眼神儿的注视下，落荒逃跑了。 随后两天，孙大海越发轻松。甚至他还碰到了一个下着小雨，很是凉爽的日子。他一个人坐船跑到南丫岛，去乔家的茶餐厅吃了一肚子的墨鱼丸，算是过足了瘾。 八月七日，是孙大海离开香江前的最后一个整天。他总算是开始做正事，要把自己公司的事务安排妥当。 今天是星期六，任逹崋特意向公司请了假，开着从郑子微那里借来的汽车，准备从早到晚，给孙大海当一天的司机。 同行的还有曹勇。曹勇有驾照，但取得驾照后，他从来没有开车上过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于亲自驾驶汽车，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 孙大海在让曹勇试开了一小段路后，发誓此生绝不坐他开的车。 曹勇是架设未来系的首席律师，虽然这个职位是孙大海强加给他的，虽然目前就他一个律师，虽然没有人给他开薪水，但他还是要完成自己的职责。 因为这代表着一种严谨的工作态度，是对雇主的尊重，同时也是对自己的意志品质和职业素质的锻炼和提高。孙大海语。 曹勇默默地接受了孙大海的安排，默默地准备好各种法律文件和授权，一大早就默默地跟着孙大海，赶赴公司。 曹勇是个好同志，孙大海如是说。 如果昨天晚上，曹勇没有趁人不备，给孙大海一个爆栗，那就更加完美了。 第137章 股东福利 他们先到了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现在公司临时办公的仓库里，人并不是很多。 房主入股工作顺利得超乎想象，虽然残旧不堪的环境，迫使房主们穷则思变，是工作进展顺利的主要原因。 但以秦天为首，老石头和阿山他们为辅，所进行的宣传动员工作，对于房主们实际产生的影响，也不容小觑。 现在公司已经控制了兰桂坊计划开发范围内八成以上的地皮，甚至公司还用余力，在开发区域外，购得了一些零星房产。 这部分房产，除个别有其它用途外，绝大部分都将作为公司投资，在兰桂坊开发工作完成，区域地价暴涨后，实现投资增值。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人员，大体已经到位，正在进行各自的工作。 秦天、老石头和赵军，带着物业部和办公室的人员，配合着房屋署派来的工作人员，在公租房小区现场办公。他们安排房主们看房、选房，办理公租房租赁手续，准备搬家。 分到兰桂坊项目的公租房，一共有两座楼。公司决定以香江公租房申请条例为基础，按照入股的时间顺序，由房主自行挑选。 虽然这次公租房供给数量大于需求，但每户面积、楼层和朝向都不尽相同，先挑总比后挑好。所以兰桂坊的房主们，都争先恐后地和开发公司签订了入股协议。 赵军没有去保安部，而是成了物业部经理，是因为他在部队时，兼管着营区的建造和修缮，对物业管理由一定的经验。 现在他正努力地学习粤语，准备今后在物业部，做出好的成绩。 合作方安泰地产往物业部派来了一个副手，是个六十多岁的老物业管理者。 他没有什么野心，他的任务就是在正式退休前，用自己的经验，帮物业部的工作迅速步入正轨。 阿山领导的保安部，要到下月才开始进行辅警培训。现在人员分成三部分，公司留几名保安，公租房那边留几个维持秩序，剩下大部分人，都在帮房主有偿搬家。 他们收费比搬家公司要低廉了许多，但由于是整个兰桂坊的住户集中搬家，潜在的客户很多。所以他们虽然辛苦，收入却是不菲。 商务部的经理是安泰地产派来的，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性，名叫朱丽花。名字很土，人却很洋气，两年前哈佛ba毕业，在美利坚的企业工作了两年，刚刚被家里召回了香江。 朱丽花的工作能力很强，情商也很高，为人处世十分大气。原来的四眼仔文经理，心中难免有些不服，想和朱丽花掰掰手腕。 结果四眼仔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乖乖地去做他的副经理去了。 孙大海现在才知道，安泰地产是香江霍家的直属产业，怪不得连老威廉都说他们有背景和实力。 香江的家族企业很多，日积月累之下，其中有许多家族企业的规模都做得很大。相应的，家族成员之间为争权夺利谋家产，各种手段层出不穷，简直没有下限。 为了避免自家也出现这样的情景，霍家家主定下条家规，非长房不得经商。 虽然霍家日后也上演了一出持久的家产争夺闹剧。但那是由于没有搞好计划生育，导致长房子嗣过多所致。 由此可见，计划生育作为曾经的基本国策，还是很有远见卓识的。它起到的作用，绝不仅仅是人口数量在数值上的增减。 从现在看，在霍家家主威望日盛、老当益壮的时候，霍家内部还是非常稳定的。 同样因为这条家规的存在，在香江各大家族中，由自家人出任自家公司要职的情况，霍家所占的比例是最低的。 当年陪家主出生入死打天下的老伙计们，能熬到现在的，都已经是功成名就。 他们纷纷将家中最优秀的子女，送到国外学习深造，然后回到香江，成为霍家下属各个公司的管理者。 这种颇有古时大门阀中家将治家性质的家族管理模式，在现今社会演变成为一种另类的职业经理人制度。 虽然这种制度同样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其对家族的忠诚性，要远高于外聘的职业经理人。 朱丽花就是这样的来历。她的父亲现在是霍家某个企业的股东，不参与管理，只享受分红。 朱丽花是他的独女，其能力在小辈中名列前茅。此番被安泰地产派到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成为市场部经理，是她学成回国后，所面临的第一次家族考校。 在公司大厅中，摆着一座巨大沙盘，上面摆放着一期工程的最终效果模型。 兰桂坊第一期开发改造工程，将从兰桂坊的入口处开始，由外向里，两侧同时开工，共修建层高、面积以及外观各不相同的八座建筑，也就是兰桂坊1号到9号香江人忌讳4，所以没有4号。 每栋建筑第一层最中间的铺位，为特殊铺位，已经在内部售出。建筑内其它铺位，将在下月破土动工后，开始对外出租。 兰桂坊1号的特殊铺位，分上下两层，营业面积大约可以达到一万呎，在孙大海的力荐下，被总经理盛智文收入囊中。 他计划在这里开设一家高档的美式休闲餐厅，名字就叫加利福尼亚酒吧。 当然了，购买店铺的费用，盛智文一分也不能省。股东们能享受到的优惠，只有一条：购买铺位当时不必付款，一年内付清即可。 但是，这就样可有可无的优惠，却是外人绝对享受不到，因为这是买，而不是租， 这也是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股东福利。其他人，只有等公司对外公开招租了。 2号和3号的特殊铺位，被安泰地产买下。 5到7号的三套特殊铺位的买主，是盛智文等公司领导，经过几次讨论，集体决定的。 买主的真实身份，孙大海根本就没打算过问。无非就是三个被推到前台的傀儡。这种事情，走遍全球都一样。 孙大海买下了8号和9号，是他和任逹崋两人的。任逹崋手里拿着二百多万，本想去买房，被孙大海以时局不稳，房价正在下跌为由劝阻了。 他知道兰桂坊的开发要开始了，问过孙大海后，又征求了哥哥任達榮的意见，就决定学着孙大海的样子，买下8号建筑的特殊铺位，投资一家慢摇酒吧。 这个计划孙大海还是很看好的，他建议任逹崋多开豪华包间，注重私密性，将未来目标客户群，定义为影视圈的人物，以及追星一族。 任逹崋有些不理解，不过反正他也不懂怎么做生意，便还是按照孙大海的建议，去找人设计他的慢摇吧。 孙大海暗自偷笑，他可是知道前世粉丝经济所能迸发出的能量。 只要这间慢摇吧，每周能不定时地来上三五个明星，通过狗仔队的宣传，光靠那些疯狂粉丝在此蹲点的消费，就足以把慢摇吧，喂得饱饱的。 第138章 被惦记上的朱丽花 孙大海自己的产业在9号，他打听到其他买到铺位的人，都是要开设酒吧，或把餐厅与酒吧结合起来。 于是，孙大海决定独辟蹊径，开一家纯粹的24小时餐厅。 根据香江这边的饮食习惯，以及他对前世兰桂坊游客特点的点滴回忆，他根据前世呷哺呷哺的经营模式为模板，结合海底捞火锅的服务特点，拼凑出一套单人小火锅餐厅的经营方案。 乔宏伟现在已经从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中撤了出来，孙大海把方案交给他，并把经营理念对他讲清楚，剩下的事情孙大海就不管了，由乔宏伟自行处理。 可怜的乔宏伟，刚刚把开发公司的事情全部转交给盛智文，还没有容他喘上几口气，无良老板孙大海，又把新的工作交给了他。 好在如今的乔宏伟，真的是乔总了。 黄菲菲临走前，通过招聘，帮他搭建好了公司的班底。虽然人不多，而且还分了几个去开发公司，但他已经不再是独自一人跑单帮。 乔宏伟抓住最重要的工作，自己去找猎头公司挖店长人选，其余工作都交给了公司的其他员工处理。 他妹妹乔婉婷听说要开一家新式的火锅店，便主动请缨要来帮忙，结果被严重怀疑她真实目的的孙大海给轰走了。 孙大海给她下一个死命令，要求她在三个月内，完成学校关于股票操作的相关理论课程，并组建一个以她为首的操盘小组，人员规模为三到五人。 乔婉婷撅着嘴走了，乔宏伟则是哭笑不得。作为孙大海大管家的他，是知道孙大海一部分发展计划的。 在孙大海眼里，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主要是帮助架设未来系在香江站住脚，在政府和上层经济圈中留下一个印象。 虽说能够名利双收，但孙大海更注重公司的美誉度。 眼下正在筹备的这间火锅店，别看孙大海对外人忽悠，什么集中了中式餐饮的精华，主打健康、卫生、个性化概念，上百种食材自由选择搭配，配以多种口味的汤底，任君品尝 私底下孙大海对乔宏伟说，这就是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手里有点闲钱，又赶上兰桂坊开发伊始，需要有人做出示范效应，用来吸引后续投资的跟进，所以他才会准备开这家店。 而且，孙大海是大股东，他不买间特殊铺位来经营，其他股东想买也不能买的。 这就如同分赃，大当家的即使不想要分成，也必须要先拿一份，否则底下小的们就无所适从了。 在公司这几个元老中，孙大海真正重视的，反倒是至今还没有做出过贡献，一出场就是吃吃吃的小吃货乔婉婷。 在今后一段时间里，乔婉婷以及她的操盘组，才是公司最重要的部门，它将源源不断地为公司的发展，提供充足的资金保障。 在孙大海的头脑中，有无数投资项目，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 而介于孙大海现在的年龄身份，他又不能事事亲临，自己参与全部的工作。 所以在孙大海的设想中，这几年公司的结构应该是这样的：乔宏伟居中，负责协调控制，并统管行政事务； 乔婉婷的操盘小组，就如同孙大海在香江的分身，帮助他通过股票或期货上的投机，悄悄完成资金积累； 以后再寻找一组人手，负责具体项目的谈判和管理。 因此，乔婉婷和她的操盘小组，在真正的大行情来临之前，就十分有必要先行磨合，以达到孙大海的认可。 孙大海没有对乔婉婷多说什么，但对乔宏伟却有过交代，要他重点关注此事，一定要把好人事关。 孙大海定下的操盘小组选人标准，简单粗暴之极。人品第一、忠诚度第一，职业操守第一，至于其它，统统排在后面。 孙大海能看中的行情，自然是有相关的记忆。他只需要操盘的人完全按照他的计划，买进卖出即可。 这就是纯粹的无脑操作，只要听话，千万不要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的所谓精英。 如果愿意，孙大海半个月就可以培养出一批合格的人手，学会如何下单，完成操盘。 但这样实在没有乐趣，而且，也不能说没有行情的时候，大家都闲着呀。 更为关键是，公司的各种投资，尤其是高风险投资，绝不能100都成功，这样太扎眼了。 孙大海重生一次不容易，他可不想被人抓住，切成片去做研究。 随着市场部经理朱丽花的介绍，孙大海对公司开发进度和招商策略，有了一个直观的了解。他不禁为朱丽花鼓起掌来，到底是名校毕业，出手即见不凡。 孙大海不禁动了爱才之心，便出言询问，问她有没有兴趣到架设未来，做项目投资方面的负责人。 朱丽花压根就没有想到，小老板居然如此跳脱，第一次见面，就问她这样的问题，这是在考验自己对现在工作的忠诚吗？ 要是问话的是别人，朱丽花也不难应对。但这是自己公司的老板呀！饶是朱丽花经历过不少场面，此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盛智文也是哭笑不得，哪有这样明火执仗，自己挖自己公司墙角的？ 乔宏伟却是有点理解孙大海了。 他马上就要回大陆，这边公司事务的繁忙，人员缺口很大，尤其是中层以上，可以独当一面，具有主观能动性的管理人才更是难求。 香江这边几家猎头公司，都已经与架设未来开展了业务联系，每周都会有几名被猎头公司推荐的人才，接受乔宏伟的面试。 但其中真能互相满意，成功入职的，却是寥寥无几。 不仅公司本部缺人，筹备中的餐厅缺人，就连刚刚收购下来的贸易公司，也缺人。 吴大伟已经找了乔宏伟好几次，要他尽快把必要的职位填充满，不然贸易公司的业务，也开展不起来。 孙大海被盛智文拉到办公室，两人交换了一下对兰桂坊发展远景的认识。 其间，孙大海还特意请来了秦天，请他挂名在餐厅筹备组，帮忙照看自己的餐厅，以及任逹崋的慢摇吧。 过了没多久，孙大海一行就离开这里，继续前往下一站。 盛智文带着开发公司的几名部门经理，在仓库门口，目送孙大海他们的车子离开。 盛智文暗道侥幸，孙大海没有强挖朱丽花，使自己保住了手下的得力干将。 朱丽花虽然是安泰地产推荐来的，但她是直接从美利坚回到香江，加入开发公司。从法律意义上讲，她只是开发公司的员工，与安泰地产没有关系。 而孙大海是大股东，他完全有权调派公司员工，到其它公司或其它岗位工作。 盛智文并不知道，在车上，孙大海已经叫乔宏伟把朱丽花的名字记在本上，并随时关注她的情况。 换句话说，朱丽花已经被孙大海和乔宏伟惦记上了。 第139章 视察寰宇贸易公司 孙大海的下一站，是已经完成收购的维尔金森贸易公司，现已经改名为寰宇贸易公司。 维尔金森这个公司的信息目前仍然保留，只是作为寰宇贸易公司的全资子公司，负责在欧洲大陆维护客户关系。 寰宇贸易公司的办公地点，位于香江本岛的金钟道一栋老旧的两层小楼中。 小楼每层有四间办公室、一个公共办公区和一个卫生间，总面积大概四千呎，这是原维尔金森贸易公司收到的抵押物。 原房主是布瑞腾人泰勒，二战时，不到二十岁的他，通过瑞士转口轻型武器到亚洲贩卖，很是发了一笔战争财，这小楼也是那时建起来的。 战后他经营转型，成为是一个专营瑞士小型机械设备的贸易商，但生意清淡，只是勉强维持。 去年，瑞士教育部计划出台一个新政策：除特殊要求的课程外，其它课程日常学习及考试时，允许使用计算器进行辅助。 泰勒事先从内部得到了这个消息，感觉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孤注一掷，要博这一把。 银行评估小楼的价值为一百万美元，但因为房屋老旧，银行抵押率仅为七成。房主将一半产权抵押给银行，取得三十五万美元的贷款，连同自己的存款，凑出六十万美元。 他和小维尔金森是朋友，知道小维尔金森是专业外贸商人，与香江许多工厂都有业务联系。 于是泰勒便以四十万美元的价格，将小楼的另一半产权抵押给小维尔金森，连同筹集的六十万美金，与小维尔金森签订合同，要求小维尔金森筹备一百万美元的计算器，半年内分批发往瑞士。 小维尔金森本身就是做贸易的，对这种业务自然是驾轻就熟。一百万美元的外贸订单，对他来说，大概只需要四十万美元的成本，剩下的就是他的利润。 只不过这笔钱全部采购计算器，数量可着实不少。小维尔金森也是跑了三四家工厂，才把货物备足。 货物齐了，他就开始联系船运公司，准备分批拼箱发货。 就在此时，瑞士教育部受各界压力，决定继续保持学生自身的计算能力，取消了准备出台的计算器辅助政策。 正在瑞士大把撒钱，打通关系，准备狠狠赚上一笔的泰勒，顿时就懵逼了。 经过几天的四处打探，泰勒发现大势已去。他简单的计算了一下，便果断地做出决定，宣布破产。 泰勒孤家寡人一个，破产就破产，靠着自己的存款，回国养老去了。 可是这传动效应，就传到了小维尔金森身上。 小维尔金森也是倒霉，他收到泰勒的五十万美元后，为了多挣钱，他选择直接全额付款，以最低价买下了工厂生产的计算器。 现在泰勒单方面违约，等于他替工厂托了底。 破产清算后，经过多方协商，最终小维尔金森得到成本四十万美元，估价一百万美元的计算器，以及价值百万美元的楼房。他的付出则是七十万美元的现金，以及三十五万元的银行抵押贷款。 从纸面财富来看，他是最大的赢家。付出一百多万，得到二百万。 银行不亏不赚，只是把债务关系从泰勒身上转到他身上，还体贴地给了他一年的贷款延长期。 泰勒最惨，等于付出近二十万的现金和一栋价值百万的楼，换来了七十万美元。 可利益的权衡，从来不是看纸面财富的。 小维尔金森欲哭无泪，计算器和小楼只是账面价值高，并不是他想要的。 而他付出的现金和身上承担的银行贷款，却是实打实的。这生意做得，吃了亏都没地方去诉苦。 这也是压倒维尔金森贸易公司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此以后，维尔金森贸易公司就朝着破产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直到被孙大海收购。 孙大海坐在二楼的公共办公区里，这里现在是临时的会议室。他一边听着吴大伟的介绍，一边打量贸易公司其他的人。 现在贸易公司共有二十多个人，其中一大半是原来的老员工，所以他们外贸经验都十分丰富。 但由于公司最后一直处于破产边缘，人心思动。即使现在换了东家，大家还是有些担心，又由于不了解新老板、新经理的经营思路，所以工作一直没有顺利开展起来。 现在，老板前来视察工作，正是自我表现的好机会，公司所有的人都认真听着吴经理的讲话，并时刻关注老板的反应。 孙大海能体会他们的心情，在观察他们的同时，偶尔也会与他们互动一下。 刚刚财务部的老蔡向孙大海点头示好。孙大海之前见过他，是周海兵推荐接任财务经理的人选。孙大海也向老蔡回了一个笑容。 那又是谁呀？孙大海用余光扫了一下，原来是行政部新招的一个小姑娘，也在对孙大海不断地各种笑。 算了，这个就当没有看到好了。 吴大伟关于公司现状的介绍结束了，全体贸易公司的同仁，都鼓起掌来。 孙大海表示不解：就是介绍一个快要破产而被收购的公司的情况而已，有什么值得鼓掌的地方吗？ 不过，作为老板，孙大海这点修养还是有的。他面带微笑，环顾四周，随着大家的节奏，也轻轻地鼓起掌来。周围鼓掌的声音，顿时又增大了几成。 等了一会，孙大海双手下压，使掌声停顿了下来。 孙大海开始做总结：“感谢吴经理和在座全体同仁的努力，使公司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理清了全部债权债务关系，盘点了库存和在途合同，并最大限度地取得了客户对我们的支持。在此，我要对大家提出表扬。” 再次收获了热烈的掌声后，孙大海继续说:“在这里，我先宣布几项公司的人事任命：市场部经理，林芬博格，财务部经理，蔡公司的各项事务，由吴大伟总经理全权统一管理。” 孙大海见大家又要鼓掌，连忙打断了他们，自己继续说：“公司有了吴总和大家的努力，必然会越来越好。 我虽然不参与公司的日常事务，但公司遇到问题，如果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尽力帮助公司的。 刚才听了吴总的介绍，目前公司主要的问题，就是计算器占用资金过多，以及东南亚供货商履行合同不力这两条” 孙大海满意地看了看吴大伟，心里想，这吴大伟去首都干了一年多，明显在政治智慧上提高很快嘛。 现在他都知道，要把遇到的问题提前告诉我，让我准备好再发言，以凸显我的正确性和权威性。 小伙子不错，有发展前途，值得培养。 第140章 敲打刺头 “我先说第一项。”孙大海继续他的讲话。 “我看了公司提交上来的几份解决方案，都不是很完善。我发现大家把目光都集中到了欧洲大陆，希望通过开发新的客户，来销售这批计算器。 欧洲大陆虽然人口众多，经济条件好，但对于计算器这样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产品，消化能力其实并不高。并且，同质化产品很多，竞争相当激烈，我们即便卖，也卖不出好价钱。 除非遇到瑞士教育部改变相关政策这样的重大意外，否则，我不看好这批计算器，能够很快在欧洲大陆，获得足够数量的销售订单。 我还看到有人建议，要开发北美市场，用以销售计算器。 北美市场是公司以后必然要开发的，但现在为了这批计算器而开发，你们考虑过时间成本吗？考虑过北美市场对这样的产品，有无需求？有无相似产品的竞争？ 因此，开发北美市场的建议，我提议暂时搁置。” 孙大海顿了顿，喝了口水，语气逐渐转为严厉：“为什么大家都要舍近求远呢？近在咫尺的大陆市场，日益开放的大陆市场，优惠多多，宛如处女地一样的大陆市场，你们就没有看到吗？” 除了事先知情的吴大伟和林芬博格，大家都面面相觑。尤其是市场部那几个平时牛气哄哄的欧洲人，更是一脸茫然。 “华夏人吃苦耐劳，信守承诺是出名的，距离香江近，现在又有政策扶持，这才是我们最佳的合作伙伴。 原来因为国内动荡，与西方国家先是敌对，后是互不往来，你们不去关注大陆的情况，这很正常。 但大陆的改革开放已经四年了，这些年陆续与西方主要国家的关系都实现了正常化，经济贸易发展，尤为迅速。 你们就身处香江，一个崭新的、巨大的市场，近在眼前，几乎唾手可得。而你们竟然没有发现，没有重视，没有尝试。 对公司来讲，你们就是在渎职，就是在犯罪。” 孙大海说话声音不大，慢条斯理，抽丝剥茧之下，便将一个被忽略的事实，摆到大家眼前。 即便是最后几句质问，孙大海的语气也是云淡风轻，毫不用力。 公司的员工，如同被醍醐灌顶，看到了一片新的天地。 间接被孙大海指责的市场部员工，大多都面红耳赤，低下了头。 那几个欧洲人，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其中一人讪讪地说：“大陆不是民主国家，而且，那里不是没有人权吗？” 孙大海正色地回答道：“首先，我们不能道听途说，要了解真相，必须要沉下去接触。我要问一句，你们去过大陆吗？ 其次，我们是贸易公司，我们的眼里，关注的只应该是商品供求关系，而不是其它。 一个非洲实行独裁统治的部落，如果有需求，想要从公司这里买一批服装，我们做不做呢？” 那几个人终于也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孙大海这次来寰宇贸易公司，主要就是要震慑一下市场部这几个年轻的欧洲刺头。 他们倒不是坏人，只是有些看不了起亚洲人，平时说话皮里阳秋的，很容易在公司闹出矛盾。 但他们的能力还是很强的，他们维护的欧洲客户，都比较稳定。 吴大伟和林芬博格自然有办法慢慢调教他们，只不过孙大海今天既然来了，就顺手敲打了他们几下。 随后，林芬博格拿出新做的一份计划，在孙大海的提点下，他把计算器最终销售目标定在了大陆。 考虑到大陆现在外汇有限，不可能直接用外汇购买计算器。 孙大海便给他们出主意，要他们去被授权生产少林寺指定文化衫的服装厂，和服装厂一起，请当地政府管理部门出门，用易货的方式，将文化衫和计算器互换。 然后，寰宇贸易公司将跟随电影少林寺海外发行的脚步，借助电影的影响力，提前在当地寻找承销商，为电影上映时的同步销售做准备。 国内这边是可以操作的，只要寰宇贸易公司向当地政府部门保证，在半年内，将用外汇从服装厂采购不低于易货总金额的文化衫，用于出口，即可皆大欢喜。 至于国外方面的操作就更简单了。 原来文化衫的出口很被动，销售权的拥有者是郑记印刷厂，他们没有相关的人才来进行预售，本身也不是很重视文化衫的海外销售工作。 文化衫的生意在此之前成了很奇怪的模式，往往要等到电影上映后，形成良好的口碑和热度，才由当地的商人发现商机，主动联系郑记印刷厂，然后再找出口代理公司，组织出口。 当文化衫到达目的地时，电影的热度已经消散了一多半，销售成绩自然差强人意。 由于寰宇贸易公司是专业的外贸公司，与郑记印刷厂的关系更不用说了，他们可以轻松做到与电影上映同步销售，其销售成绩大涨，是可以预期。 林芬博格的计划书还有一部分内容，是关于寻求长期合作工厂的。 对于一间外贸公司来讲，偶然性的订单做好了固然很挣钱，但对公司来讲并不是最重要的。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长期订单，才是公司生存与发展的真正基础。 维尔金森贸易公司破产的原因有很多，但最主要的原因之一，是由于东南亚生产商在完成长期订单时，质量和交货时间经常出问题，导致许多欧洲的长期客户对维尔金森贸易公司产生不满，减少了订单，使得公司营业额和利润下降。 林芬博格的计划是两条腿走路，一方面安抚东南亚的生产商，加大监督力度，促使原有订单保质保量按时完成。 另一方面是借助此次易货交易，派遣开发能力强的业务人员，在大陆寻找潜在的合作工厂，为今后将订单转移到大陆生产做准备。 孙大海认同了林芬博格的计划，并表扬了他勇于开拓的精神。 最后孙大海高屋建瓴地指出，下一步开发新业务，要把目标放到年底的广交会上。 他要求公司市场部，先期向客户收集一些轻工、纺织、玩具、服装以及工艺品等方面的需求，到广交会上寻找配套生产厂家。 同时，市场部的人员，也要擅于发现有价值的产品，以产品寻找需求，把外贸业务从供应和需求两个方向，同时运作起来。 这是一次团结的大会；这是一次胜利的大会；这是一次成功的大会；这是一次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大会。 与会人员都端正了认识，摆明了定位，鼓足了干劲，统一的思想，准备为公司的发展，奉献出自己全部的力量。 第141章 人才难得 第141章人才难得 会后，孙大海亲切接见了公司的每一名员工，鼓励大家在新的时期，为公司树新风、做实事，和公司一道，开创出美好的未来。 在与公司全体人员共进工作午餐盒饭之后，孙大海一行离开寰宇贸易公司，到达距离此地仅有一分钟车程，也是今天工作的最后一站，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所在地。 说来也巧，两家公司的所在地都是在金钟道，相距不过几百米。只不过一个靠东，一个靠西而已。 几天没有来，这里如今已经真正有了公司的气象。办公人员虽然不多，但办公区安排得井井有条。 不算乔宏伟、曹勇和周海兵的话，公司现在有七八个人，除了两名会计是专业人员以外，其他人都是行政全能，负责处理控股公司和投资公司的全部行政事务。 当然，这只是暂时现象。 再有几个月，两家公司就会真正的分开，独立运营。顶多是几个领导两头兼任，员工可是要有明确分工的。 乔婉婷现在还没有正式进入公司，等她把操盘小组的架子搭好，投资公司的一半也就成形了。 在孙大海的计划中，投资公司先期分为金融投机和项目投资两部分。 乔婉婷和她的操盘小组，肯定是做金融投机的。项目投资现在还没有合适的人选，要不然孙大海也不会惦记上朱丽花，准备挖自己的墙角。 关于架设未来系整体的架构，孙大海也有一个规划。公司现在主要是积累阶段，资金和人才，都需要好好进行积累。 等过上几年，孙大海自己出来管理公司时，他会把项目投资部门分拆，一部分并入控股公司，另一部分组建风投公司，兼做天使投资人。 然后将几家公司的行政管理部门升级，成立集团公司，下属三家公司，分别为投资公司、控股公司和风投公司，对应的业务分别是金融投机、证券或财务投资以及风险投资与天使投资。 现在说这些还很遥远，虽说手里有了点钱，但还但真要达到孙大海设想的程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仅仅一个人手问题，就能折磨死人。尤其是中高端人才，一个两个还好说，要想组成几套合格班底，绝对是只能依靠底蕴和时间的积累来完成的，没有捷径。 孙大海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现在的他，尽量多的去锻炼手下的人。如果遇到合适的人选，直接挖人也无所谓，只要别惹得业内人人喊打就成了。 像朱丽花这样高水平、高素质的经营管理者，孙大海明明知道她是霍家的储备人才，可挖起来也决不会手软。 一来她现在还只是储备人才，还没有独当一面，二来孙大海与霍家的企业有共同的利益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只要他光明正大地说服朱丽花主动加入，霍家十有八九不会阻扰，反而会乐见其成。 至于说以后，如果朱丽花真做出了好的成绩，霍家会不会招她回去？ 孙大海对此也有自己的考量，双方并没有重大的利益冲突。如果朱丽花想留下，霍家身为知名的大家族，做事想来也不会那么小气。大家族的人才储备多了，不会在意一两个人手的。 即便朱丽花真的留不住，孙大海也不会强求。他相信经过几年的培养锻炼，到时候自己的人手也能成长起来了。 最为重要的是，孙大海可是重生人士呀！ 他对前世的记忆和经历，足以保证他少走弯路，甚至不走弯路。这些东西用于他培养人手，同样是有效的。 但这对于准备接受培养的人来说，却是个幸福的烦恼。 一件被孙大海规划好的事情，交到办事人手中，做好了那是应该的，做错了肯定是办事人没有用心。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孙大海，还是只能靠现有的这大猫小猫两三只，来帮助自己夯实基础。 这也就是为什么孙大海会出大力气，帮助阿山和赵军双方，调停矛盾，他真的是身边没人呀。 否则即便他知道阿山和阿呆的关系；知道赵军他们是大陆退伍军人，和自己有天然的亲近感。孙大海只需要拿出几千港币，也就足够解决双方的矛盾了。 他绝对用不着绕这么大的圈子，费心费力，只为能够把他们双方全部安置下来。 好心有好报。 帮助他们的结果，目前看起来，还是非常不错的。 孙大海不仅仅是得到了“兰桂坊开发”这个庞大的项目，还收获了阿山和赵军他们的感激，得到了几个实用的人才。 阿山管理保安部没有什么问题，这些天他和大家一起摸爬滚打，连赵军的手下也和他混的关系不错了。 赵军管理物业部是好是坏，目前还不知道。不过，现在有了他副手的帮助，赵军顺利接手工作不会很难，关键是他要尽快学会粤语，不然无法于其他人沟通。 秦天秦老爷子，是兰桂坊这片地区公认的带头人，有他出面协调，什么事情都好商量。 老石头则是干了一辈子的库管，以后在入库出库时，可能出现的各种龌龊事，谁也别想糊弄住他。 四眼仔阿文真是个意外收获。又不是剧本里的情节，谁能想到阿山手下那些整天打打杀杀、大字不识的古惑仔中，还能出一个曾经的大学生呢？ 现在阿文跟着朱丽花，干得是有模有样的。再好好熬上两年，派出去做个中层管理人员，应该没有问题。 孙大海个人额外还有一个收获，就是这次引发双方纠纷的“杀狼英雄”巴特尔。 巴特尔身上的伤已经养好了，但现在对他来说，却是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巴特尔是个标准的蒙古大汉，对香江的环境、饮食和气候，非常不适应。 巴特尔为人忠厚老实，勇猛无畏，听话认死理，身手还很好，在部队是最受连长和赵军喜欢的士兵。 他现在才20岁，当了四年的大头兵，没有什么社会经验和生存技能。 巴特尔是孤儿，父母都是牧民，双双死在了雪灾之下。 他从小是被爷爷带大的。参军后不久，爷爷也去世了，他也就成了彻底的孤家寡人。 退伍后，无家可归的巴特尔就跟着赵军他们，一起偷渡到香江。 现在如果他要离开，一个人回到大陆，赵军真不敢想象，他怎么生活下去。 赵军为了巴特尔的未来，专门带他找到孙大海，请孙大海帮他寻个出路。 孙大海一听巴特尔的特点，心里就乐开了花。 他当场就拍胸脯对巴特尔保证：“以后你就放心跟着我吧。回首都先学车，今后你就是我的专职司机兼保镖了。” 第142章 香江再见 第142章香江，再见 傍晚时分，孙大海和曹勇、任逹崋结束巡视，回到了巴富花园。 明天就要走了，曹大厨今天叫阿呆主厨，他协助，一共做了五桌饭菜，其中一桌送到二十楼，这是为姜秀萍和孙大海摆的践行酒。 今天赶巧在菜馆订餐的人有口福了，曹大厨拿出好几种平时可以直接做成主菜的食材，几道大菜齐上，拼出了一桌豪华的送行宴。虽然以楼上为主，但菜馆中多少也会分润几道菜。 人来的很齐全，就连大忙人任達榮都按时赶到了家里。今天吃饭他很自在，因为是在家里，没有外人参与。 曹大厨让阿呆主厨，是为了自己有时间上楼来。不过，他呆不了多久，楼下还是需要他照应。 既然他时间紧，大家也都理解，所以曹大厨率先举起酒杯，和郑子芸一起，说着送行时的致辞，连干了三杯酒。 首轮过后，大家稍微吃了几口菜，曹大厨下楼去了。 过了一会，郑子微和任爸爸任妈妈，开始第二轮敬酒。稀里哗啦一阵之后，大家又消停地吃了几口菜。 剩下的人开始第三轮敬酒，曹勇、丽萨、任達榮、任逹崋，还有刚刚偷跑上来的郑佩佩。 三轮过后，大家总算可以安静的吃饭了，结果阿呆和宋婶也分别上楼，为他们敬酒送行。 孙大海连着喝了好几杯，这可是是他重生后喝得最多最猛的一次，不禁有些打飘儿。 他正准备吃点东西压一压，结果躺在婴儿车里的小公主曹珊珊不开心了，哭闹了起来。 丽萨和郑子芸查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曹珊珊为什么要哭，于是也就不再理她。 孙大海见小公主哭的伤心，便过来把她抱了起来。 说来也怪，平时和孙大海凑到一起就会哭闹的曹珊珊，这时却是很乖巧。 她一双黑亮的眼睛看着孙大海，嘴里咿咿呀呀地说着外星语，双手还不停的比划来比划去。 孙大海哪里懂得如何哄小孩？他刚想把她放下，小公主就不干了，抱住孙大海的手臂又哭了起来。 任妈妈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不会是这小丫头也想给你们敬酒吧。” 咦，这话好像很有道理呀！ 丽萨拿过曹珊珊的奶瓶，放在她的小手里。 果不其然，曹珊珊双手抱着奶瓶，在孙大海面前晃来晃去，真的好像要和孙大海干杯。 孙大海从桌上抄起一只酒杯，轻轻地和奶瓶碰了一下。 曹珊珊小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大大的眼睛笑成了可爱的月牙儿。她抱着奶瓶，美美地喝了起来。 这也是个小妖怪！孙大海在心中默默为曹珊珊打上了标签。 孙大海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却看到大家都奇怪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孙大海头有些晕，不解地问大家。 “大海，你酒量真不错呀，比我都能喝。”任達榮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嘛，孙大海有点莫名其妙。他无意间扫了一眼刚才拿的酒杯，发现那不是酒杯，而是一只三两的分酒器，现在里面已经是空空如也了。 “不到十岁的我，居然一口干了三两高度的飞天茅台？” 孙大海倒下前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把曹珊珊轻轻放回了她的车里。 第二天是星期天，除了曹大厨，大家都在家休息。 早饭是家里做的，因为今天姜秀萍和孙大海乘飞机要回大陆，上车饺子下车面，所以早饭是饺子。煮的蒸的煎的，虾饺蟹饺鱼肉饺，荤的素的三鲜的，反正餐桌上整个就是饺子开会。 因为昨天喝醉了，所以早上孙大海被姜秀萍勒令先喝了一碗小米粥。喝完粥孙大海才开始吃饭，各种饺子随意吃上几口，很是美滋滋的。 唉，昨晚龙虾鲍鱼海参之类的大菜，我都没有吃到，今天这混搭的饺子，我却吃得这么香，这是什么命呀！ 孙大海在自怨自艾中，结束了他的早餐。 现在离出发还有一点时间，孙大海便拉住同样刚吃完饭的任逹崋，回到他的房间。 “華叔，关于深造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 “我回去想了，你说的对。我既然想从事表演事业，还是应该努力充实自己。我算了算目前的片约，还有两部电影和两部电视剧需要完成，另外就是杜琪峰的射雕英雄传，估计到明年春节过后，我就可以空了时间。” “那太好了，您又不需要学历学位，找人联系南加州大学或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表演系，申请为期一年左后的培训，等学成回来，看看谁敢和您提演技。” 任逹崋笑了：“演技光靠学习，是学不出来的。提高演技除了需要个人的天赋和努力，还需要大量的实践。 我出去学习一年，只是学习一些好莱坞先进的表演理念，并不能直接提高自身的演技。” “您投资的慢摇吧这边，就不用多操心了。他们都说，你招募来的那个威廉姆斯很有经验。再说，有秦爷爷和盛智文帮忙照顾着，您就放心等收钱吧。” “哪有你说得那么容易，不过，威廉姆斯的事，还要多谢你的公司。” “不用客气。您知道的，我那几个公司，随时都在找猎头公司帮助挖人。这次找到威廉姆斯，纯属凑巧了。 他们本想帮我找一个能够管理中式小火锅店的管理者，谁知道能挖到这个擅长经营明星音乐吧的职业经理人，正好符合您的要求。” “那你的店怎么办？” “不急，我那是新式火锅店，没有直接拉来就能用的管理者，需要慢慢培养。好在开业时间最少也要在半年之后，时间上来得及。 我建议您把这次赢的港币，都换成美元。您的慢摇吧，干脆就以美元投资。 免得香江时局变化，给你带来汇率风险。现在新闻都在报道，撒切尔夫人下月就要去大陆谈判了。” “成，金融政治这些我不懂，就听你的，你这次回大陆，什么时候再来香江？” “那我可说不准，我计划这几年先好好念书。不过，我和香江这边的联系断不了，公司的事太多了。您有空也可以去大陆找我呀，比我来香江要方便许多。” “大海，时间到了，拿你的行李下楼了。”曹勇在门外叫着。 “好了，華叔。我要走了，你帮我给奶奶任逹崋、任達榮的妈妈和榮叔告个别，我下次来香江再去看他们。” 想来送行的人很多，姜秀萍全都拒绝了。现在是郑子微的司机开车，曹勇和丽萨代表大家，送他们前往机场。 机场送行，一路无话。 宽大的波音飞机腾空而起，在机场上空绕行半周后，逐渐升高远去。 孙大海透过舷窗，望着美丽的维多利亚港在视线中越来越小，他在心中默默地念道：“香江，我会再来的！” 1982年8月8日，星期日，上午。 孙大海重生后第一次香江之旅，就此结束。 第143章 和平饭店 第143章和平饭店 再次坐进教室的孙大海，虽然在心理上做好了准备，但实际上还是很不适应。 低矮而又坚硬的桌椅，天真而幼稚的同学，孙大海身处其间，脸上虽然挂着略显僵硬的微笑，但他的心却始终是飘在外面的。 唉，心野了！ 孙大海随手翻看了一下新学期的课本，里面浅显而直白的内容，实在是无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孙大海无聊地趴在课桌上，嘴里叼着自动铅笔，用胡思乱想来打发时间。 香江之行顺利结束，其间所得远远超出孙大海的计划。无论是资金、人员以及公司的规模，都比孙大海出发前设想的要好很多。 不说其它，单单是手中兰桂坊的开发权，又哪里是孙大海窝在首都时能够想象的？ 半年后，兰桂坊一期开发工程，基本上可以完成。几座最高不过五层的建筑，将会以不同的风格，出现在香江人的视线中。 别的不敢说，要说到改变香江人休闲娱乐的风气，引领青年人时尚潮流，兰桂坊当仁不让。 因此，兰桂坊的开发，孙大海是相当关注的，挣钱是小，立名为大。 这就相当于前世的政绩工程，只要兰桂坊按照计划一步一步地发展，不出太大的纰漏，孙大海和他的架设未来系，就等于在香江得到了一面免死金牌。 这金牌可不光在香江有用，大陆高层心中也会对促进香江繁荣、增加社会活力的架设未来系，另眼相看。 孙大海把嘴中的笔换个角度，继续含着。 沪城也去过了，姜秀萍和孙大海在沪城等了四天，最后和孙卫红一起飞回首都。 姑姑孙卫红小日子过得还不错，虽然四人的研究生宿舍比八人的本科宿舍好点有限，但孙卫红已经很满意了。 孙卫红在校的生活很简单。在课外，她除了去导师带的课题组，剩下时间主要是泡在图书馆里，抓紧时间学习。 韩少白是学理科的，比她还宅。他们两人在一起，有一多半的时间，是在图书馆看书。无论谁先到，都会给对方占个位置，也算是相得益彰了。 俩人经常一起去食堂吃饭，韩少白是北方人，好面子，不习惯让女孩付账，经常主动抢着为孙卫红结账。 当然粮票还是要各出各的，每人的每月定量就那么多，韩少白想请客也请不起，他又不是孙大海。 孙卫红善解人意，她默默接受韩少白的心意，而在其它地方想方设法补贴给他。今天买点水果俩人一起吃，过上几天再一人买一件衣服，让韩少白无法拒绝。 孙卫红原来在生活上就没有负担，她生活很简朴，靠国家给的大学生补贴就能养活自己，没有大手大脚乱花钱的习惯。 家里给她的钱，她都攒了起来，等回首都的时候，为家里和亲友买各种东西，等于又还了回去。 在孙大海重生一年后，开始帮家里策划办企业，改善家人的生活以来，家里每月给孙卫红钱就更多了。 尤其是孙大海开玩笑似的组织家里的小字辈入股，办了个叫什么妆点生活的公司，半年的时间，每人就分到了两千块钱。 孙卫红的这笔钱钱，已经花出了一些。她在曹月结婚时，为了赶时间，买了往返机票，花了小三百块。 又给了好姐妹曹月五百元的礼金，剩下的钱，连同她以前的积蓄，一起存在银行里。 别看她是金融学的硕士研究生，对于1982年人们的投资意识和投资渠道来说，这笔钱最好的去向，也只能是存在银行吃利息。 从六月份开始，家族福利开始发放。 孙卫红现在每月可以拿到国家给的研究生补贴四十多元，学校课题组给的补贴十元左右，外加家里给的福利五十元。 每月收入一百元，现在孙卫红在旦复大学，连学生带老师都算上，她每月的零花钱，妥妥地超过九成人。 但孙卫红的生活依然同以往一样，简简单单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她知道直接给韩少白钱，会伤害他的自尊心，让他很没面子。于是，多年来都不找家里要钱要东西的孙卫红，前些天特意打电话给嫂子李翠凤，求她帮忙，从天海肉联厂内部买点午餐肉罐头寄到沪城。 当时姜秀萍和孙大海刚去香江，不然，孙卫红会找孙大海帮忙的。她知道孙大海在家里开办的各个企业中混的很好，这种事找他办，比找嫂子还强。 不过，孙卫红还是没有放过孙大海。她在回首都参加曹月婚礼时，告诉孙大海，要他在香江帮忙买点金融类和计算机类的图书和杂志。 孙卫红没有提钱的事，她知道孙大海不会要她的钱，因为孙大海在鼓励她念研究生后，一直琢磨怎么帮她额外挣点钱呢。 尤其是与韩少白的关系曝光以后，孙大海找她聊了很久，问了许多烂七八糟的事情，看得出来，孙大海很是上心。 孙卫红很欣慰，有这样一个好侄子。至于孙大海说要帮她挣钱，孙卫红对此深信不疑。 要说在家人中，最为相信孙大海挣钱能力的，就数孙卫红了，当然，要把孙圆圆、孙大河那两个无脑狂信徒刨除在外。香江这一趟之后，孙大海又多了曹勇和任逹崋这两个铁粉。 姜秀萍和孙大海飞抵沪城时，孙卫红带着韩少白一起，在机场接机。在互相介绍完后，四人乘车，来到位于南京东路的和平饭店。 车是和平饭店的客人专用接送车，是免费的，服务态度好得一塌糊涂。前提是你要成为和平饭店的客人。 对于身边一群香江亲友和雇员的孙大海他们来说，预订这种只接待外宾和侨胞的饭店，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他们没有人在沪城，预订房间，要走一些手续才成。 最终饭店是盛智文帮忙订的，他有两名枫叶国的客户，正在沪城旅游，就住在和平饭店。 盛智文知道孙大海要到沪城中转，便打电话，请他的客户帮孙大海订下了房间，也算是帮了孙大海一个小忙。 和平饭店位于沪城南京东路与外滩的交叉口，地理位置十分卓越，可谓是寸土寸金。 孙大海他们预订的房间，在和平饭店的主楼，也就是1929年建成的华懋饭店，建国后改名为和平饭店。 车缓缓停在饭店的大门口，门童抢步上前，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孙大海一行走进金碧辉煌的大厅，姜秀萍拿出护照，办好了入住手续。在门童的带领下，他们步入电梯，来到六层的特色江景套房。 房门打开，孙大海欢呼一声，就冲了进去，孙卫红和韩少白拎着行李，也跟了进去。 姜秀萍笑着摇摇头，递给门童十港币的小费。 门童谢过之后，倒退着离去，顺手帮姜秀萍关上了房门。 第144章 黑白双煞 孙大海冲进房间，直接来到客厅的窗前。他一把拉开窗帘，黄浦江的江景，立刻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哇，好漂亮呀！” 孙卫红放下行李，走到孙大海的身边。她望着江景，发出了赞叹之声。 “少白，你也过来看看。” 韩少白则是早就晕菜了。 他自一年多前，和孙卫红认识，俩人开始交往。直到几个月前，才正式确认了男女朋友关系。 介绍他们俩认识的，是孙卫红的同学兼小弟陆宏达。他已经在今年三月本科毕业，回到首都，成为黄菲菲的手下，在食为天天然食材华夏公司，任财务部经理。 陆宏达能去食为天工作，自然是孙卫红介绍的。但一进公司就成为财务部经理，这就不仅是他本身能力强的问题了，孙卫红的面子，才是最重要的因素。 陆宏达是心知肚明，他上学时就是孙卫红的小弟，受孙卫红的照顾，现在对孙卫红自然更加是感恩戴德。 陆宏达和韩少白也混得熟了，对其性格与人品，都有了很深地了解。他对韩少白和孙卫红未来的前景，还是很看好的。 离开学校之前，他偷偷找到韩少白，把他所知道的关于孙卫红的情况，其中他认为不需要保密的那部分，告诉了韩少白。 他是希望韩少白能够多了解孙卫红一些，使他们两人时相处更加融洽。 由此，韩少白才知道了孙卫红家中条件不错。 孙卫红人淡如菊，平时不抢不争，不显山露水。 韩少白只是感觉她对钱比较随意，既不像家中困难，需要省吃俭用留出学生补贴寄回家去的人；也不像家中富裕，每月都有额外补贴生活的人。 经陆宏达一说，韩少白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数。 谁成想他从陆宏达那里了解到的，只是孙家的冰山一角。 每天和他一起吃饭，一起学习的孙卫红，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富婆。 一来孙卫红原本就不是乱花钱的人；二来自从俩人交往以后，为了照顾男友的面子，孙卫红在花钱的问题上更注意了。 所以，韩少白也只当孙家家境尚可，孙卫红没有额外的经济负担而已。 真所谓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1982年的人，有几个能像孙卫红一样，还没有正式工作，就每月拿到一百元以上的零花钱呢 更何况，她还有个堪称逆天的侄子，随便去香江转了两个月，就给她挣回一笔巨额财富。 韩少白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孙卫红前几天告诉他，她的妈妈和侄子要来沪城，等她结束课题，一起回首都过暑假，要他一起去接，见一见家人。 毕竟是第一次见女方的家长，韩少白还是有些小小的紧张。 到了接机的当天，穿什么衣服见家长好呢？ 他和孙卫红商量，想穿上孙卫红给他新买的的确良衬衣、西裤和皮鞋，结果被孙卫红阻止了。 沪城在八月初，是非常炎热的。他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九月开学，他才开始读研究生，没必要这样打扮自己。 孙卫红知道，姜秀萍其实是很随和的人。只要韩少白人好，对自己好，穿着上干净合体，就足够了。他不需要那样刻意打扮，大热天的，会让人觉得很做作。 孙卫红灵机一动，想起前些日子，她和韩少白一起看电影少林寺时，买下的文化衫。 1982年，电影少林寺肆虐全国整整一年。不同于前世，现在电影海报、挂历以文化衫的销售，真正是火爆之极。 尤其是在有条件的年轻人当中，没有一两件这样的电影衍生品，都不好意思见人。 大学群体更是如此，哪间宿舍的墙上，没有几张少林寺的海报或挂历呢？ 这只是明面上的。 私底下，那一对对的小恋人们，则是不约而同地购买了文化衫。 1982年，还没有情侣衫的概念。而少林寺的文化衫，因为有黑白对应的两种颜色，所以被小情侣们追捧，纷纷穿出情侣衫的效果来。 这个时候，社会风气还比较保守，情侣们在外人面前，几乎没有任何表达亲密的言谈举止。 能够穿上款式一样，颜色相同或相反的衣服，他们的心里肯定是甜滋滋的。 和大多数情侣一样，作为女生，孙卫红选的是白色的文化衫，韩少白选的是黑色的，两件衣服买了之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穿出去过呢。 结果，姜秀萍和孙大海在机场出关后，看到的就是他俩这样的装扮。 这不是“黑白双煞”嘛！孙大海乐坏了。 不过，仅仅在机场大厅，孙大海就看到好多大人和孩子，都穿得是少林寺的文化衫。 在娱乐匮乏、商品种类匮乏的年代，这样一件普通的文化衫，竟然成了时尚的代表。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人，活得真是令人很心酸。 孙大海一路上都在仔细观察韩少白，他身高大概有一米八，人不胖，但骨架很大，五官端正，浓眉大眼，戴着一副厚厚镜片的眼镜，整体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最后他给韩少白打了七十五分，这个分数不是最终结论，要根据日后对韩少白了解的深入，随时变化。 韩少白的人品性格，还需要长期观察，但他一个身材魁梧、仪表堂堂的山东大汉，在形象上得分不低。 只不过，他的眼镜镜片是不是厚了点？未来我的小外甥，会不会也要被遗传成近视？ 观察者孙大海心细如发，他永远都是这样的高瞻远瞩 韩少白今天算是开了眼。 下午，到了孙卫红约好的时间，韩少白换上文化衫，走到研究生宿舍楼下，被早已等候的孙卫红带着走出了校园。 韩少白以为要去坐公交车，到火车站接人。 谁知道在校门口，孙卫红对照牌号，找到一辆停在傍边的小轿车，和司机说了几句，就上了车。 韩少白问过才知道，原来孙卫红的妈妈和侄子，是刚从香江回国，他们要去机场接机。 而这辆小汽车，则是预订饭店派来接机的。韩少白不明觉厉，顿时感到孙家人的高大上。 到了机场接到人后，韩少白发现姜秀萍雍容华贵，孙大海精灵古怪。俩人都是衣着时尚，气度不凡，这更是让韩少白有些自惭形秽。 姜秀萍和孙大海对他虽然有观察、考量之意，但态度十分温和，再加上孙卫红在旁边帮衬，使他很快就放松下来。 三人说说笑笑，一路就乘车到了和平饭店。 进了高贵典雅、富丽堂皇的和平饭店，韩少白这辈子是第一次接触如此高档的地方，一下子就被震住了。 他晕晕乎乎跟随大家进入房间，直到孙卫红叫他，他才回过神来。 “真的是很漂亮。” 韩少白站在孙卫红身边，看向窗外的江景。 孙大海却是撇了撇嘴，对窗外的景色，大失所望。 第145章 1982年的外滩江景 孙大海特意要盛智文帮忙，订下和平饭店的江景房，就是为了看外滩江景的。 结果孙大海到了房间才发现，现在只是1982年，黄浦江在外滩一段，还没有经过政府大力度的综合治理。 浑浊的江水，老旧的各色船只，还有冒着黑烟缓缓而行的货轮，外滩对面也没有东方明珠塔等地标建筑。 我，来早了！ 垂头丧气的孙大海，在心里承认了自己的失误。 和平饭店上一次整体大修，还是1956年，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了。 虽然在此期间，小修小补从未中断过，但在饭店整体呈现出的美轮美奂的奢华中，却是带有一丝老迈的气息。 就这么一间江景套房，两张床，居然每天要收一百多美金，还要加上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关键这是什么样的破烂江景呀！ 别看孙卫红和韩少白觉得窗外的江景很漂亮，那是他们没见过世面。 前世的外滩，景色旖旎，波光潋滟。尤其是夜景，配合两岸的灯光，那才叫远近照应，点面结合，如同一幅用彩珠妆点出的艳丽画卷。 至于说现在算了，还是不去想了，不然越想越生气。 就这样，孙卫红和韩少白安静地看着江景，孙大海则是无聊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过了一会，姜秀萍收拾好行李物品，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趁着他们聊天，孙大海走出房间，他来到3层，看了看房门号，敲响了一个房间的房门。 很快一个四十来岁的华人男人把房门打开，他疑惑地看着孙大海。 孙大海连忙在脸上挂上天真的微笑，他对那名男子说：“请问，您是枫叶国的查理先生吗？我是盛智文先生的朋友，我叫孙大海。” 查理恍然大悟，他对孙大海说：“原来里是你呀，你们这么早就入住了，一路都顺利吗？” 说着话，他把孙大海让进了房间。 这间房是普通标间，房间内还有一名女士，正在画板上作画。看到孙大海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查理为两人做介绍：“这是我妻子米琪，他是孙大海，盛智文请咱们帮他预订房间的。” “查理夫人，您好。多谢你们的帮助，我和奶奶已经顺利入住了。我在楼下的咖啡厅订好了位子，请二位赏光，一起喝杯咖啡。” 在一楼的victors dei里，三人随意点了些饮品和西点。 查理夫妇都要的是摩卡咖啡，孙大海还小，只能要鲜榨果汁。此外他还点了这里最出名的提拉米苏、泡芙以及五彩马卡龙。 这两口子都是华人，大家索性用交流起来。 他俩五十年代末的大学生，学美术专业的，是同班同学。 女方的父亲是位高级技师，解放前在沪城的一家枫叶国企业工作，随企业运送机器设备到了枫叶国的时候，华夏解放了。他也就没能再回来。 他的妻子有他公司在枫叶国的联系地址，但在当时的政治局势下，她根本不敢说出去。 直到六十年代初，查理太太与查理结婚后，她妈妈病重，临去世前才告诉了她关于父亲的情况。 当十年特殊时期开始时，他们因为两人的家庭出身都属于城市小业主，害怕受到牵连，两人便偷渡到香江。 那时申请香江居住证，还是很容易的。他们成为香江公民后，一边打工挣钱，一边写信，与枫叶国的父亲联系。 后来，联系到父亲的两人，直接去了枫叶国，入了枫叶国的国籍，和父亲一起生活，并改行做起了服装设计师。 他俩所在的服装公司，正是盛智文的客户之一。盛智文主要的服装生产地在香江，他俩又是华人，所以公司与盛智文的业务，主要由他们出面办理。 他俩现在回国，是知道大陆现在对以前的事情不再追究了，想要处理留在沪城的房产。 他们的事情，在香江的时候，盛智文就已经告诉孙大海。孙大海现在过来，一是要感谢他们帮忙订房，二是惦记上他们的房子了。 “那你们跑了这么多部门，房子最终还没有下来？” 他们说着说着，就聊到了房子的事情。孙大海不禁问了起来。 “政府的负责人说了，房子还回来是没有问题的，手续随时可以办。可是房子现在还不能给我们，要等里面的住户全都搬走以后才成。 我俩前几天去看了，房子里面住了十多户人，已经毁得不成样子了。”查利太太说到这儿，就忍不住叹息起来。 查利拍了拍妻子的手，安慰她说：“亲爱的，别难过了。反正这房子咱们是打算卖掉了，眼不见心不烦。” 孙大海总算等到戏肉了，连忙追问：“您这房子不要了，想卖掉？” “是的，我们枫叶国定居多年，已经习惯那里的生活了。另外，我们所在的公司，想要我们入股，成为合伙人，所以我们也需要筹集一笔入股资金。” “这样子呀，那你们把房子卖给我吧。我姑姑现在正在这里读书，以后可能要生活在这里，正好需要房子住。” 查理夫妇愣住了，他们对视了一眼。 查理问：“你还没有成年，买房子可不是小事，你可以做主吗？如果你想买，可以请你奶奶来和我们谈。” 查理太太好心的提醒孙大海：“大海，这房子现在是很破旧的，我们也是想等房子还回来后，重新修缮，然后再卖的。如果你家要买，还要准备一笔修缮房子的费用，不然没法住的。” “没有问题，你们放心，只要手续其全，我就可以做主买下来。我在家中，经济是独立的，我有自己的公司，盛智文可以作证。” “卖给你当然更好了。不过如果要是你来签合同，必须要有你的监护人在场，国内的要求我不知道，但在枫叶国，这是必须要的法律程序。” “不是我签合同，这房子是给我姑姑买的，我会叫她来签合同的，免得到时候还要办过户。” 查理夫妇听说是成年人来签合同，便放下心。 查理说：“那样最好，不过我还是要再提醒你一句，手续随时可以办，房子可能还需要一到两个月，才能真正拿到手里。” 孙大海说：“我知道的。查理先生，咱们明天能去现场看一下房子吗？” “没问题，明天上午九点，咱们在饭店的大堂见，一起去看房。我先把这座房子的历史告诉你。 这套房子是一名在沪城开工厂的法国人，于1920年建造的，房子位于当时的法租界贝当路，现在叫衡山路，算是在沪城的中心地区。 1937年，华夏和倭国发生战争，法国人担心生命和财产得不到保证，于是就变卖了工厂和房子，回法国去了。这套房子，在那时被我太太的爷爷买下。 剩下的情况，到明天看房时我再向你介绍，那样你能有一个直观的印象。” 第146章 华懋阁 孙大海与查理夫妇分开后，跑到饭店九楼的西餐厅华懋阁，预订了晚餐的观景桌位。 孙大海回到房间，看姜秀萍他们还在聊天，便把孙卫红拉到一边，和她说起了悄悄话。 “姑姑，你明天上午有时间吗？” “明天上午，我计划去图书馆查资料的。你要是有事，我可以出来。下午课题组要开会，不能缺席的。 你要是想在沪城转转，可以让韩少白陪你，他现在是在暑假期间，每天就是看你寄过来的书。” “那些书不错吧！前些天寄给你的，是香江大学金融系和计算机系研究生的专业教材。 现在我的行李箱中，装的几乎都是书。我是拿到他们导师给研究生布置的课外书目录，照着目录，我把在香江能买到的，都买了下来。”孙大海得意洋洋地开始表功。 这些专业教材是孙大海找乔婉婷帮忙，从她的学校整套买来的，价格倒不是很贵，但全是繁体字。 孙卫红和韩少白看繁体字还不算费力，因为全面推行简体字，是从建国后才开始的，到现在仍然有一些过去的书籍和资料，是繁体字版的。 可孙大海就不成了，越是年纪小，越是对繁体字接触的少。等到了八零后、九零后那一代，估计没有几个人能看懂繁体字了。 乔婉婷还给孙大海要来了两个专业推荐阅读的书单。 孙大海把能买的都买了回来。还有一些外文书籍，香江没有现货。孙大海就在书店下了订单，并把这个事情，交给了公司的小文员。等书到齐后，再一次性邮寄过来。 姜秀萍和孙大海在沪城呆不了几天。他俩的东西，大部分都从香江直接邮回了首都。现在他们带的行李中，除了给孙卫红和韩少白带的书，就只有几件换洗衣物。 孙大海新招的司机兼保镖巴特尔，没有来沪城。他是和赵军他们，偷渡到香江的，以后他要跟着孙大海，不能没有身份。 离开香江之前，孙大海请郑佩佩帮忙，找她爸爸也就是常来香江卖渔获的舅爷，把巴特尔又偷渡回大陆了。 这样一来，巴特尔在大陆的身份，自然就恢复原样。偷渡香江的事，既然没有被人抓住，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他还是一名光荣的退伍军人。 现在，他应该正在广州开往首都的火车上。舅爷那边答应帮他找关系买卧铺票，三天两夜的火车，即便是卧铺，也够他坐的。 家里那边孙大海已经交代好了，等他到了首都，有人会去接站的，让巴特尔先休息几天，等孙大海回到首都，再给他安排驾校。 孙大海趁奶奶和韩少白正聊得起劲，小声对孙卫红说：“姑姑，明天上午九点，你到大堂里等我，咱们出去一趟。” “成。”孙卫红没有多问，直接就答应了。 晚餐又把韩少白震住了。不光是她，就连孙卫红也是第一次吃正规的高档西餐。在首都的时候，她只是在家中，吃过孙大海做的改良版中式西餐。 当然，她在老莫吃的不算数。在首都，几乎没有人把老莫当成西餐厅。大家往往是提到革命大餐时，才会去老莫吃一顿。 首都此时，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高档西餐厅，马克西姆要到明年的这个时候，才开始营业。 此时的华懋阁，菜品还不是很丰富，但还是遵照西餐厅的习惯，提供了两套完整的套餐，给不太懂西餐如何点餐的人准备着。 姜秀萍在香江时，和那些老同志们一起，吃过好几次西餐，便自己点起菜来。 孙卫红知道孙大海在吃上懂得多，叫他帮自己和韩少白点餐。 孙大海看了看菜单，还好是中英文对照的，没有给他全法语的版本，不然就闹笑话了。 孙大海发现套餐设计的非常合理，一套偏肉食，适合男士食用，另一套偏鱼肉和蔬菜，更适合女性选用，不禁感叹，高手无处不在呀。 既然如此，孙大海便给孙卫红和韩少白一人点了一套。 最后是孙大海的，他肯定要单点。 他要的是番茄果酱煎鹅肝、奶油蘑菇汤、烟熏三文鱼、碳烤西冷牛排五成熟、地中海式甜虾沙拉、巧克力布朗尼以及热奶茶。 此时的华懋阁，还没有那么多讲究，没有真人现场演奏，而是放着钢琴曲的录音。 悠扬的乐曲，柔和的灯光，配合着口味纯正的西餐，这次晚餐，实在是一次身心愉悦的享受。 唯一的缺点，就是此时的外滩两岸与江面上，显得黑漆漆的，灯光很少。微风吹过，还带有一丝腥气。 华懋阁的佐餐小面包非常赞，孙大海就着头盘的煎鹅肝，一连吃了好几个。孙卫红和韩少白有学有样，也吃得蛮开心的。 国人饮食习惯与欧美人不同，自小肠胃都是被撑开的，许多小孩或女孩的饭量，都比欧美的彪形大汉还要大。所以国人吃西餐，很多人都会觉得没有吃饱。 孙大海前世也是如此，不过后来他学到了一个窍门，头盘一定要就着佐餐面包吃，多吃几个最好。这样在吃完西餐后，才不会很快就要找地方找补一顿。 晚餐进行得很愉快，关键是姜秀萍和孙大海对韩少白的印象很好。 韩少白今天虽然被震得不轻，但他说话不急不躁，条理分明，是个安静沉稳的人。想想也是，能在77、78这两年考上大学的，又有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呢！ 晚餐结束，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孙卫红和韩少白送姜秀萍回到房间后，便告辞离去。他俩要赶公交车，一起回学校。 孙大海送他们下楼，并把自己拉出来的两只行李箱给了他们。 行李箱中是给他们买的书，因为书籍较重，孙大海特意在香江买了两只硬壳拉杆箱。 说来也巧，正好美国新秀丽公司在香江搞促销活动，孙大海便花了五只箱子的钱，一口气买了十只回来。 美国新秀丽公司是1910年成立的，做为世界最大的专业箱包生产商，新秀丽的产品一贯秉承艺术与科技相结合，是前世孙大海在箱包上唯一选用的品牌。 新秀丽现在还不是世界第一，它进入香江市场时间也没有多久，还没有广为人知。 由于它的产品价格较高，所以实际销量有限的很。 现在新秀丽公司做活动，主要是推出最新款硬壳拉杆旅行箱，顺便打响自己的牌子，算是下了血本，折扣力度非常大。 这次活动的折扣是买一只打九折，买三只打七折，买五只打五折。 谁成想结果被孙大海捡了便宜，一个人买走了的大半。 孙大海还不知足，嘴里叨唠着为什么没有买十只、买二十只的折扣，吓得新秀丽的经理赶紧奉上顶级卡，把孙大海像送瘟神一样送走了。 第147章 被人欺负了 孙大海买箱子的时候，心里就大致想好了都要送给谁，所以买的时候，他就按照计划挑选了花色。 曹勇夫妇和任逹崋，三人要留下了三只箱子。另外有四只箱子已经寄回了首都，曹月两口子肯定要有两只，黄菲菲和方颖，一个要常飞香江，另一个要跑湘江工厂，所以她俩也一人一只。 剩下三只都在孙大海身边，两只装上书，连书带箱子，一股脑儿的送给了孙卫红和韩少白。 最后一只箱子，是孙大海留给自己的，现在装着他和奶奶带到沪城的随身物品。 孙大海在和平饭店门口，目送他俩拉着箱子离去，便回到房间休息了。十岁的身体，坐几个小时的飞机，还是会感到疲惫的。 不过还好，年轻的身体，最大的好处就是恢复力惊人。 第二天一早，孙大海又满血复活了。 今天的晨练，他没有打拳，而是沿着外滩，跑了一大圈。 回来的路上，他随意找个条弄堂拐了进去，走不多远就看到了几个早点摊。这也算是沪城的特色吧。 回到饭店的孙大海，手里提了袋子，里面装的是咸豆浆和栥饭团。 栥饭团是江南一带传统的小吃，用糯米饭做成，里面加入油条、榨菜，荤的栥饭团还要加入肉松。 看栥饭团的样子，就是粗犷版的特大号寿司，虽然没有寿司的精致和繁多的花样，但能胜在吃得过瘾，便宜管饱。 栥饭团、油条、大饼和豆浆，是沪城早点届的四大金刚，排名不分先后，孙大海一袋就装了两个金刚回来。 沪城人喝豆浆，大多都喜欢咸口的，孙大海倒也无所谓，就入乡随俗了。 栥饭团买了一荤一素，孙大海请卖早点的人把饭团切开，他和姜秀萍荤素每样都尝尝。 其实，买早点时还出点小状况。 孙大海用的是一张两斤的全国粮票，早点摊主见孙大海年纪小，想占他便宜，就说自己没有全国粮票找零，要用现金换他的全国粮票。 孙大海当然知道其中的猫腻儿，这全国粮票黑市都少见，还是他特意找人换的。 他本想在香江的时候，到特区转转，所以才换了全国粮票备用。结果特区他一直没有去成，粮票就留在的身上。 昨天孙大海和孙卫红在一起时，忘记找她要几斤本地的粮票了。 在黑市买全国粮票，要比买本地粮票贵上一倍多，其实两者价值是一样的，只是全国粮票适用面广，现在又比较少见，所以价格才会这么虚高。 现在是82年，要等84年以后，全国经济活跃，人员流动加大以后，全国粮票在黑市中，才陆续就会多了起来。 现在，卖早点的人摆明就是要欺负人，孙大海当然不干了。 一个三十多的大男人，为了占这点小便宜，公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 要不前世总有人说，沪城男人太过于小家子气，孙大海也真心觉得太过分了。 孙大海不肯就范，于是两人就吵吵起来。 孙大海重生一年多，每天坚持锻炼，身体底子非常好。限于现在的年龄，如果动手，他肯定打不过对方，但他也能做到，不受太大的伤害。 再说，孙大海还真不相信，对方有胆子对自己动手。 前世孙大海见多了，两个沪城人吵架吵了半天，围观者都换了好几拨了，两人就是不动手，最后骂骂咧咧的各自离开，都成为了精神上的胜利者。 要是在北方，无论东北还是西北，孙大海可就不敢这样。北方人脑袋一热，可不会顾及别的什么，先打一架再说。孙大海人小力薄，不管以后怎么样，眼前亏一定是吃的。 旁边还有一个早点摊，一位女摊主一边劝说，一边拦住这个男人，不让他出来对孙大海动手。 孙大海心中冷笑，这样的人，越是有人拦他，他就蹦的越高。真要是没人理他，你看他敢怎么样！ 正闹着，一位身穿白制服，蓝裤子，头戴大檐帽的民警，骑着自行车经过这里，看到有人吵架，就停下车，走了过来。 “都安静会儿，吵什么吵。谁来说说，你们这里是怎么了？” 早点摊主自然唯唯诺诺，说不出什么。孙大海见状，就简洁明要地说明了刚才发生的事。 民警一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呵斥了早点摊主几句，让他把粮票找还给孙大海，就准备离开。 孙大海一看，可就不干了。 他重生已经一年半了，还没有受过欺负。民警这样和稀泥，事情如果就这么完了，孙大海觉得自己都没脸再提“重生者”这三个字。 “我身为重生者，重生一年多了，都从来没有装逼打过脸，这已经够对不起观众的了。 现在被人欺负了，要是还认怂，那以后也甭说别的了。”孙大海心里发狠。 “民警叔叔。”孙大海叫住正要离开的民警。 民警回过身，看是孙大海。他心里腻歪，就这点小破事，我给你们都解决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民警叔叔，我是首都人，这是第一次来沪城。” 孙大海稍微停顿了一下，脸上带着天真的表情，继续说。 “刚才我告诉您了，这个叔叔非要用钱，来换我的粮票，您也没有过问一下。沪城是什么时候开始，可以买卖粮票了？ 反正我们首都是不能这样的，我来之前还听说，有人因为偷偷地买卖粮票，被公安抓了。” 民警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几句话就把我逼到墙角了。这大帽子扣下来，我都要受到牵连。 民警刚想说些什么，孙大海却是话题轻轻一转，说到了别的。 “我和家人一起来的，他现在正在饭店里接待外宾。我是自告奋勇，出来为他们买点本地特色的早点。 外宾不放心，说要陪我一起来。我还说沪城是大城市，和首都一样，非常安全。可刚才这位叔叔要买我的粮票，我不同意，他就使劲瞪我，还大声骂我。要不是这位阿姨拦着，他肯定会打我的。 我回去要问问大人，新闻里说沪城不是非常好吗？怎么还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说着，孙大海从兜里拿出房间的钥匙，钥匙后面挂着一个塑料牌，上面印有和平饭店的中英文字样，以及房间号。 这居然又牵扯到外宾了？民警看到和平饭店客房的钥匙，就知道孙大海说得十有八九是真的。普通的国内人，是不能入住和平饭店的，这是是涉外的高档酒店。 这时，民警真的无力吐槽了。 这孩子可真厉害，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叫我不得不认真处理，跟个多年玩法的老手似的。 不过还好，他给了我台阶下，把话题转移到摊主对他的威胁恐吓上了，要是继续追究买卖粮票的事，就会连我也一起捎带上了。 第148章 惊喜过度的孙卫红 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随便和稀泥的民警，现在只能走正式的调解程序。 要知道，现在是1982年，与外宾有关的事，就是大事，容不得他有半点大意。 早点摊主都傻了，他哪里想到，为了占一斤六两粮票的便宜，竟然会惊动到公安。 在民警登记双方的基本信息时，他就不停地向民警哀求，希望能放他一马。 民警心里这个烦呀，就不用再表述了。他心里想，你求我有个毛用，事情是大是小，全由那小孩说了算。 连这点眼力价都没有，还想占人便宜，真不知道你这三十多岁，是怎么活过来的。 但最后，民警也受不了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就差鼻涕眼泪俱下了。 民警便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你倒是去找正主求情呀，跟我白话儿个毛线。你以为我愿意管这屁大的事？加起来也没有到一块钱。 早点摊主可算是明白了，他便讪讪地向孙大海赔礼道歉。 孙大海挖苦了他几句之后，心情也就愉快了。 事情算是解决了。调解成功的民警，也松了一口气。不过，既然是走了程序，就要有正式的处理结果出来。 民警在早点摊主已经道歉，并且孙大海表示接受后，要求他写检查，一式两份，交到派出所，并由民警将其中一份，转交给孙大海。 孙大海看了看一脸苦瓜相的早点摊主，心想，这人听他说话，就知道他没有上过什么学，些检查对他来说，也是很有难度的，算是一份体罚吧。 至于说转交检查什么的，孙大海知道，民警遇到有背景的人，也是要上杆子攀交情，这是人之常情。 孙大海谢过了民警，又从早点摊主那里，要回自己交的钱和粮票，转头从另外那个女摊主的早点摊上，买了早点，然后回饭店去了。 没事找事，让小爷大早上就生气，还想让我从你的摊位上买东西吃？做梦去吧！ 吃过早点后，姜秀萍自己先出去了。她以前经常在部里开会，参家各种活动。在全国教育系统，她认识不少人。 现在各个学校都在放暑假，她又来了沪城。于是她提前打电话，约了两个沪城的朋友，一会要一起逛街吃饭，算是小聚会吧。 孙大海一个人在房间里看报纸，这时有人敲门，孙大海打开一看，是姑姑孙卫红到了。 孙大海把孙卫红让进房间，他看了看表，现在才八点半，怪不得姑姑直接上楼来了，原来是她到得太早了。 姑姑给自己倒了杯水，就和孙大海聊了起来。她东拉西扯的，一会儿问孙大海对香江的饮食适应不适应，一会儿又说那个拉杆箱真结实，很是好用。 孙大海有一搭没一搭陪她闲扯，心中还在琢磨，姑姑这几年，连续读了旦复大学的本科和研究生，难道就退化成了这种水平？言不达意，逻辑混乱，还不如她上大学之前。 说着说着，姑姑实在忍不住，便红着脸问孙大海，昨天见到韩少白，感觉他怎么样？奶奶对他，又是什么看法？ 原来如此，这才对嘛。 孙大海松了一口气，不是旦复大学毁人不倦，而是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无限趋近于零。 孙大海是小辈，平时和姑姑亲近，随便开什么玩笑都无所谓，但在这个时候，这个问题上，却是不能开玩笑的。 孙大海老老实实地把自己对韩少白的评分告诉了孙卫红，并把昨天他们走后，奶奶姜秀萍和孙大海聊的关于韩少白的话，告诉给了姑姑。 姜秀萍对韩少白的印象，和孙大海差不多，总体还是比较满意的。 奶奶认为韩少白的专业和学历，以后可以找到一个不错的单位，应该不会和孙卫红差距太大。 孙大海能看得出来，韩少白对姑姑的很好，姑姑和他在一起，感到很幸福，这就足够了。 至于说他以后能否找得到好工作，以及收入多少的事儿，对重生者孙大海来说，那都不是事儿。 孙卫红听到孙大海的话，顾不上假装矜持，脸上都乐开了花。 这个瓜女子，就知道傻笑了。难道你就不知道问问你的宝贝侄子，这趟香江之旅，给你挣了多少嫁妆吗？ 唉，谁让她是长辈呢。孙大海只好老老实实地看她傻笑，听她絮叨，直到时间马上要到九点。 “姑姑，马上要九点了。”孙大海提醒孙卫红。 “哦。对了，大海，你要我九点来，做什么呢？” “一会去看房，我准备帮你在沪城买套房子。”孙大海看孙卫红智商在逐渐恢复中，便告诉了她。 “帮我和奶奶预订这里的，是香江一个朋友的朋友。他们是华人，已经定居在枫叶国，在沪城的房子，他们准备卖掉。 我不是帮您在香江挣了笔钱了嘛！我想用这钱给您买套房子，以后您在沪城，就有自己的家了。” “买房子？”孙卫红吓了一跳，她连忙说：“沪城是不让个人买卖房屋的。再说，你挣了多少钱呀，就想着买房子？” “没关系，我问过了，查理夫妇的房子，是带地契的私产房，他们又是外国人，所以房子连同地契，是可以转让的。” 孙大海一边说，一边和孙卫红一起走出房间，按了电梯的按钮。 “钱我帮您挣了点，回来前换成了美元，大概有二十七万多点吧。” 正在进入电梯的孙卫红大吃一惊，她颤声问：“二十七万，还是美元？你到底都干了什么了？” “我在香江，用走之前您给我的本钱二十五元人民币，折合一百港币，自己又搭了一份，一起买世界杯足球比赛的博彩，结果中了奖。这钱咱俩每人都有份，一样多。您放心好了，足球博彩在香江是完全合法的。” “叮”电梯到了一层，孙大海拉着孙卫红走了出来。 查理夫妇已经到大厅的沙发上等待了，看到孙大海来了，便站起了身。 今天，被接连不断的惊喜，刺激得有些过头的孙卫红，现在都有些迷糊了。 她隐约听到孙大海在介绍自己，这才回过神来。她知道这会儿不是向孙大海询问的时候，和查理夫妇打过招呼后，就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大海，很抱歉，今天由我一个人陪你们去看房。 我妻子不愿意再去，因为她的童年就是在那里度过的。现在看到房子又旧又破，被糟蹋得不成样子，她很难过。” “哦，当然可以。查理太太，我家在首都的老宅子，也是多年前被充公，直到去年才发还给我们。说到对老房子的感情和珍贵的童年记忆，我完全能体会您现在的心情。” “大海，谢谢你的理解。”查理太太感激地对孙大海说。 其实，孙大海这话说得，委实太夸张了。 孙大海是1973年出生的，而西皇城根的老宅子，则是1966年就被征用了。 那时他爸爸妈妈都还没有结婚，哪里有他的什么童年记忆？ 第149章 衡山路的房子 孙大海告别查理太太，拉着孙卫红，和查理一起坐上了从饭店租来的汽车。 可怜的孙卫红，这时还是迷迷糊糊的。侄子居然用短短两个月，就给自己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这可是二十多万美元呀，孙卫红就是金融专业的，她知道人民币兑美元在不断贬值，现在的官方牌价，一美元大概兑换二元人民币。 一个正常的国家干部，每月收入是五十元，一年六百元。他需要工作九百年，才能挣到五十四万元人民币，也就是二十七万美元。 在汽车上，孙卫红自动陷入解题模式。孙大海也不去管她，自顾自的和查理说着话。 查理说，他们这次回大陆已经快一个月了。在这期间，他们就回老房子那边看过两次。 第一次是他俩自己回去的，险些没有认出自家的房子。 衡山路，也就是当年的贝当路上的房子，以花园洋房居多，他家是为数不多的几栋独立别墅之一。别墅地上两层，地下也有一层，总建筑面积有六百多平方米。 别看他家别墅建筑面积不大，但占地面积可不少，足有两亩多地，临街的宽度有三十米，径深有五十米。 在他俩的记忆中，别墅是建在里面，临街那一面的三十米，是用几种不同种类的树和绿植，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搭建的一道树墙。 除了大门，其他都是鲜活的植物，生机勃勃，趣味无穷。这是当年贝当路上出名的景观。 而他们现在看到的，是一座二层简易楼，取代了原先的树墙，小楼的窗户外，还挂着五颜六色的衣物。 走到后面，原先别墅院里的花坛、喷泉池和秋千架统统都不见了，几个简陋的大棚下，各种杂物乱七八糟的堆放着。 别墅内，宽敞的大厅里，昂贵的水晶灯没有了，大厅也被人为的分隔成几间，住着不同的家庭。 老人的咳嗽声，小孩的哭闹声，煤炉的烟气味儿，几家人同时做饭时，各种混合起来味道，原来整洁的墙面，也被烟熏火燎或小二涂鸦搞的不成样子。 查理太太实在不忍再看下去，拉着丈夫走了。回去后，她大病一场，休养了一周才好转起来。 她和丈夫做出决定，卖掉房子，眼不见心不烦。 查理拿着地契与房产证，找到房管局，要求政府归还自家财产。房管局的人一开始还打官腔，踢皮球，就是不肯给予解决。 最后，愤怒至极的查理，掏出了自己的护照，并扬言要找国外媒体，控诉他们侵占自家私人财产，并拒不解决问题。 房管局的人这才害怕起来，局长亲自出面，先安抚住查理，并立即向区里汇报。 区里知道后，非常重视，派来主管区长亲自处理此事，迅速将里面的住户安置好去处，并约好时间，组织人员和车辆，免费帮住户搬家。 特事特办之下，政府的工作效率极高。查理对此也表示满意，但后面涉及赔偿或补偿的事，又卡壳了。 查理习惯了枫叶国的法律，他认为有事实依据，申请国家赔偿是很容易的事，却不知道国内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 像他家中仅仅一个二十年代的水晶大吊灯，最少也要几千美金，严重缺乏外汇的政府，又怎么能轻易开这样的口子呢？ 要知道，类似查理这样的事，可不是偶然的例子。即便私下对查理做出点补偿，也不是一个副区长就能决定的。 好在查理夫妇并不是黄皮白心的香蕉人，他俩对国家还是有感情的。 他俩知道政府的顾虑后，主动提出，不要直接经济赔偿，而是由政府负担，拆除违建，并对别墅主体进行大规模修缮。 另外，就是允许他将房屋和地契进行交易。 对于他提出的第一个条件，政府完全接受。政府的建筑公司出人出料，干点这活没有问题。 只要不赔偿，政府怎么都好说。外汇肯定是没有的，赔人民币，先不说查理要不要，只怕没有领导肯开这个先例。 至于第二个条件，政府几个部门开会研究后，决定予以驳回，因为现在法律不允许进行房屋和地皮的私人交易。 不过，他们私下又给了查理一个解决方法：取代树墙的简易楼不拆了，可以按照查理的要求，进行加固和重新装修，免费送与查理。 由于地契、房契上，并没有这座楼，所以必须要重新登记，并编入房管局的档案中。 当然了，登记的时候，自然是谁出示房契、地契，就登记谁的名字，至于是不是查理和他太太，政府就不管了。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查理在政府人员不断暗示下，才想明白了。此时，他把这当成笑话，说给孙大海听。 孙大海一听就知道了，他家西皇城根十八号，不也是这个套路嘛。由此可见，同一法律下，打擦边球的方法也是大同小异。 地方到了，汽车停了下来。 三人下了车，孙大海抬头就看到远处高耸的烟囱，他知道这里距离大中华橡胶厂，也就是后来的徐家汇公园不远。 在查理的介绍声中，三人把这里从里到外走了个遍。 现在刚好有住户正在搬家，乱哄哄的，一片鸡飞狗跳。 在场指挥搬家的，是房管局的一个工作人员，认识查理。看到三人来了，便上前和他们搭话。 通过交流，孙大海他们知道，此时里面的住户已经搬走了一半，剩下的也安排好了搬家的日期，由政府统一搬家。 这个年代真好，没有那么多的钉子户。要不然，想要解决问题，可就麻烦多了。 现在区建筑公司的设计师也在，正现场测量别墅和街面楼的实际情况，准备制定修缮方案。 孙卫红知道这里很有可能是自己未来的家，便兴致勃勃的拉着查理，围着别墅里外转悠。 孙大海却是对街面的简易楼来了兴趣，他进去看了一圈，找设计师问明楼房的大概情况，便站在旁边，手指轻捏着下巴，动起了脑筋。 前世的衡山路，从九十年代开始，有那么十多年的时间，是沪城最有名的酒吧一条街，是海派小资们最喜欢的地方。 虽然这里比不上首都的三里屯，以及香江的兰桂坊，但也是相当出名的一条酒吧街。只不过后来被“新天地”等新兴高档酒吧街分流了客源，导致盛况不再，日渐萧条。 免费赠送的两层临街小楼，就摆在眼前，衡山路这繁华的十年，孙大海当然不会放过。 这小买卖他当然不会做，这是准备搭起架子，给孙卫红开条挣钱的路。 只要认真做好这十年的生意，姑姑以后就不会为钱发愁了。 孙大海满意地想。 突然，他想起了家中那天真可爱的孙圆圆，以及憨头憨脑的孙大河。 唉，我当保姆，得当到什么时候呀！ 孙大海矫情地想着 第150章 孙卫红有房子了 孙卫红和查理也走了出来，开始围着院子转悠。看得出来，孙卫红对这里非常满意。 现在衡山路的周围，还有许多厂子，噪音大，粉尘多，污染很严重。 对普通人来说，这里很好，是市中心。但对孙大海和查理来讲，这里现在的情况，并不很适合居住。 孙大海真正喜欢的，是几十年后，失去商业属性的衡山路。 道路两侧高大的法国梧桐，掩映着阳光的斑驳。一座座精心雕琢的中外各种风格的建筑，争奇斗艳。 衡山路的周边，围绕着热闹繁华的街道，以及许多新型的商业中心，人头攒动，车水马龙。 这才是真正的动中取静，万金难求的顶级城市中心居住区。 想得远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 孙大海把目光又投向简易楼。 刚才他问设计师了，简易楼宽二十五米，径深有九米多，分上下两层，使用面积不到五百平方米。 因为当时盖简易楼的时候，就是为了安置住户，所以楼房主体还是很结实的。楼内只有大的框架，是承重墙，剩下是用木板隔成一间间的鸽子窝。 孙大海又过去和设计师聊了一会，才知道这楼就是他们公司十年前盖的，相关所有的建筑资料，他们都有存档。 孙大海连忙问设计师，楼顶可以当大露台使用吗？ 设计师告诉孙大海，当时采用的简易楼图纸和规格，是可以盖三层楼的，只是周围的楼都是两层，所以才没有加盖。 作为露天大平台，楼顶在承重方面，没有任何问题。实际上，每年夏天最热的时候，楼里住户中有许多人，一到晚上就拿着凉席，到楼顶上睡觉。 孙卫红和查理出来了，孙大海谢过了设计师，和他们一起上车，回到了和平饭店。 回到饭店，他们直接去了八楼的龙凤厅，查理太太已经在那里订好了位，他们中午要请孙大海和孙卫红吃饭。 龙凤厅经营的是江浙菜，以选料讲究、制作精细、清鲜嫩爽、注重原味为特征，因地处沪城，于是又加入了一些本帮菜中的招牌菜。 孙大海他们只有四个人用餐，所以就随意点了几道小菜，大家边吃边聊。 大家最想聊的，肯定是房子了。 孙大海毫不掩饰对这房子的喜爱，在向孙卫红确认了她的想法后，孙大海决定买下来，他请查理夫妇开价。 查理夫妇已经商量过了，他们出价十五万美金，折合每平方米一百美金，他们希望能用美金支付。 沪城这边黑市交易的私产房，现在大概每平方米七十五元人民币，比首都稍贵，首都每平方米是六十元到七十元人民币。 考虑到别墅主体完好，并且房管局默许可以换名直接登记，这个价格还是很有良心的。 孙大海二话不说，给孙卫红使个眼色，两人一起端起饮料杯，直接和查理夫妇碰了一下杯。 孙大海说：“可以，这个价格我们接受了，咱们成交。等吃完饭，咱们就草拟份协议，趁我姑姑在，一会就签了吧。你们看，什么时候可以办手续？” 查理夫妇也没有想到，孙大海这么痛快就决定下来。 查理说:“只要是工作时间，手续随时都可以办。如果着急，咱们下午就可以去房管局办理。” 孙大海说“下午我姑姑有事，今天是去不成了。明天上午吧，姑姑，您明天上午有时间吗？” “有时间。”孙卫红回答。 “查理先生，那就决定明天上午八点，还是在大堂里见，咱们一起去办手续。” 大家这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的，除了孙大海，他可是不管不顾，胡吃海塞了一通，直到撑得肚子都歪了，才放下筷子。 起草协议很简单，其实就是一个君子协定，真要是有人成心想违约，估计也就违约了。这张纸的法律效力到底有多少，只有天知道。 不过，孙大海、孙卫红和查理夫妇，都不是那样的人，他们是真心想要成交的。 于是，就在和平饭店八楼龙凤厅的餐桌上，孙卫红和查理夫妇签了关于衡山路房屋与地契的转让协定。 协议签了，孙大海就准备付款。查理夫妇没有香江的户头，跨国转账比较麻烦。 孙大海灵机一动，盛智文肯定有枫叶国的户头，找他转一下钱，不是简单多了？ 孙大海把想法对查理夫妇一说，他们也觉得这样更方便。 于是他们一起上楼，到了孙大海的房间。孙大海给香江打电话，很顺利地就在兰桂坊开发公司找到了盛智文。 他把情况告诉了盛智文，请他用他在枫叶国的户头，给查理夫妇转账十五万美元，孙大海则是用电话操作，从孙卫红不记名账户里，转钱到盛智文香江的户头。 这事对盛智文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他还向孙大海简单汇报了一下开发公司的工作进展，才挂了电话。 事情都办妥了，就等明天他们去重新登记。查理夫妇把房契、地契留给了孙卫红，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孙卫红傻傻地抱着房契地契，就这么简单，这已经是自己的了？ 孙大海连忙把提醒她：“姑姑，下午不您是还要开会吗？再不走的话，咱们干脆现在就去房管局好了。” 孙卫红这才清醒过来，她想了想，决定把房契地契先留在孙大海这儿，自己回学校开会。 孙大海拦住要走的孙卫红，他打电话给服务台，要司机在饭店门口等，然后陪孙卫红一起下楼。 “姑姑，下午你千万千万不要忘了，一定要在学校开出户口证明来，不然明天咱们办不了手续的。” 孙大海对孙卫红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兴奋过度的她，把开证明的事忘了 1982年还没有居民身份证，，要办事情，只能靠户口本和介绍信。 孙卫红现在的身份是在读研究生，她的户口已经从家中转出，现在属于是集体户，落在旦复大学。 她现在要办事，必须从学校开户口证明，介绍信，同时要带学生证才成。 来到饭店的大门，孙大海请司机直接送她回学校去。反正这车要租就是一整天，也不在乎多跑这一趟。 孙大海打听过了，衡山路的房子离旦复大学有十五公里，坐公交车需要换乘一次，大概一个小时的路程。 八十年代沪城的道路，还不是很拥堵，孙卫红平时住校，周末或节假日回衡山路的话，还是很方便的。 至于以后等她工作了，孙大海肯定要鼓动孙卫红学开车的。不然，别墅的两个车库，不就浪费了吗？ 浪费的行为是可耻的，孙大海才不会是那样的人呢！ 第151章 实战演习（感谢“长宁”为本书投的月票，特此加更一章） 1982年9月24日，星期五，下午。 孙大海伸了伸腿，换个合适的姿势，懒洋洋地趴在课桌上，正在无聊地胡思乱想。 不知道姑姑孙卫红能够坚持多长时间，不把买房子的事情，告诉韩少白？ 孙大海在办完所有登记手续后，对新任房主孙卫红说：“姑姑，你最好先不要告诉韩少白你买房子的事，除非等你俩的事情，彻底定下来。” 孙卫红愣住了，连忙问孙大海为什么。 孙大海没好气地说：“这您都想不明白吗？因为无论是您还是他，都不会愿意，把房子加到你们的感情中去。 另外，你花这么多钱买了房子，难道就不怕给他的压力太大，导致他退缩吗？” 孙卫红立刻就明白了，她点了点头，却又欲言又止。 孙大海叹了口气，说：“好吧，知道您忍不住。不过，这半年先别告诉他，等到房子清理干净，修缮完毕后，如果您和他没有问题，再告诉他。 正好到时候你们可以一起设计，怎么样重新内装修，以及置办家具。 对了，简易楼那边你不先要管，我准备帮你在那里开个买卖。 放心，不用你自己做。等到时候，我从香江找个职业经理人来来管理就可以。” 孙大海在沪城住了四天，几乎都是在办这房子的事。好在现在的沪城才刚刚开始大发展，虽然是目前国内最大最发达的城市之一，但这对刚刚从香江回来的孙大海，吸引力明显不够。 孙大海也就踏踏实实地把房子的事情全部落实，并且和设计师商量好，关于简易楼的修缮方案。 至于说别墅，孙大海当然不会去管，现在那已经是孙卫红的房子了，想怎么弄自然是她说了算。 反正孙大海乱七八糟地把事情刚刚处理完，就到了回首都的日子，时间紧张得很。在韩少白的送行下，姜秀萍、孙卫红和孙大海三人，乘飞机回到了首都。 孙大海这次离家，时间超过两个月。一进家门，黄飞鸿和黑格尔那叫一个亲热，两条尾巴抡圆了，孙大海真担心它们会断掉。 这还是他们回来的日子是周五，不然，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再加进来，院子就更乱了。 不过，孙大海乐在其中。这，就是家的味道。 随后，就是九月一日的开学。小学三年级了，大同小异的开学仪式也不再有新鲜感。 非要说有什么变化，也就是孙大海同学入队了，他胸前飘扬着一条鲜艳的红领巾。 从六月一日起，他就已经是一名优秀的少先队员了。只不过那时他已经离校，在做去香江的准备。所以，他没有赶上全年级集体入队的仪式。 不过，这种仪式对孙大海来讲，是毫不在意的。甚至，他还主动拒绝了班里提出由他担任班长，或学习委员的提议。 孙大海拒绝的理由冠冕堂皇，他家里的事情比较多，所以连基本上课时间，都不能完全保证。 如果他在班里担任正式职务，恐怕不仅起不到好的作用，而且会影响到班级其它的工作。 说白了，就是孙大海不愿意陪一群小朋友过家家。没一点意思，还耽误时间。 在小学里，即便是他顶了天，当上大队长，又能如何？只怕到时候有事，想请假都不方便。 这样的坑，孙大海是决不会钻进去的。 可是说到上学，孙大海也是头痛。学什么呢？ 他不认为自己按照规定的程序，从小学念到初中，经过高中，再参加高考上大学，这样的学习路径，对自己能有多大的帮助。 有了前世记忆的他，更希望自己能学会一些实用的知识。这些知识不是学校所能教授的，而是要在实践中，不断体会，不断增强。 可是限于目前孙大海的年龄，他真不适合直接面对社会。偶尔躲在背后伸伸小手也就是了。想自己出面，现在看，还是省省吧。 于是，在香江也算是独立挑动一方经济热点的孙大海，现在老老实实地坐在了学校教室的椅子上，做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 至于说作业、考试什么的，与他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今天是周五，再熬上一节课的时间，就可以放学回家。 好怀念双休日制度呀，孙大海默默地想着。 乔婉婷几天前就到了首都，这几天正在到处游玩。 现在是九月下旬，正是一年当中首都风景最美的时候，孙大海给她放了几天假，叫她自己到处逛逛。 孙大海告诉她，等到后天休息日，再到家里来，那时对她交代后续的工作。 乔婉婷的到来。意味着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她已经完成了孙大海布置给她的任务，公司的操盘小组已经组建好了。 小组现在一共有四个人，她是组长孙大海指定的，另外三个都是她的师兄师姐。 其中两个是今年刚刚毕业应届生，师姐叫彭嘉怡，是本科毕业，另一个师兄叫劳尔森，是丹麦留学生，研究生毕业，这两个现在是恋人关系。 还有一个师姐，名叫邢文艳，是三年前毕业的研究生，原来在学校任助教，去年还代过乔婉婷一个学期的专业课，现在被她忽悠，登上了孙大海的战车上。 这几个人中，邢文艳和劳尔森有过短暂的实际操盘经历，彭嘉怡和组长乔婉婷，则是彻底的生瓜蛋子。 好在孙大海对他们要求不高，只要人品过硬，经验有的是时间可以培养。 操盘小组上个月就组建了。乔宏伟和周海兵按照孙大海的要求，给他们开设了多个香江和美利坚股票、期货市场的账户。 这一个月的时间，大家有时间就聚在一起，进行模拟操盘练习，好增加彼此的默契程度。 直到上周一，按照孙大海临走时的计划，周海兵给操盘小组在美利坚和香江的操作账户中，分别转入一百万美元和一百万港币。 同时要求，一周内以三十倍杠杆，三成的仓位，在美利坚期货市场，卖空标普500指数期货 这时，操盘小组的人都意识到，真正的实战演习，就要开始了。 乔婉婷是二十号来首都的，这也是孙大海临走时定下的时间。 孙大海其实都忘记了，在看到乔婉婷后，才想起准备做单、锻炼操盘队伍的事。 还好他的资金量小，临时进场，也不会影响到行情的进展。 二十三日的早上，孙大海拦住正想出门的乔婉婷，对她发出交易指令，要操盘小组在当天的交易时间内，也就是九月二十三日收盘前，以十倍杠杆，八成仓位，卖空香江股市中布瑞腾公用事业方面的龙头股。 同时，在晚上香江和美利坚有时差，以三十倍的杠杆，最高八成的仓位，重仓沽空美利坚市场上的标普500股指期货。 第152章 跌倒的女首相 这次交易，别看真正入场的钱不多，但操盘小组还是按照正规的做法，每人分摊几手单子，用各自的账户分别下单。 结果连个浪花都没有看到，所有单子就都成交了。 虽然小组的组长乔婉婷不在，不过这样的交易，对于邢文艳他们来说，只是小儿科。 操盘小组此时已经进入封闭操盘模式。他们三个，吃住都在公司为他们租的一所套房里，随时待命。 因为他们是在香江、美利坚两个市场同时下单，时差导致每天工作时间很长，乔宏伟亲自上阵，负责他们的后勤保障工作。 美利坚的股市，这几年一直在横盘震荡，上下波动不大，成交量萎缩。孙大海的单子下进去了以后，波澜不惊。 最后到了收盘时，股指居然还下跌了少许，让孙大海把此单的手续费给挣了出来。 总算放学了，孙大海被小伙伴们拉住，在校园里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篮球。直到天色发暗，才离开学校，回到西皇城根十八号的家中。 刚推开院门，孙大海还没有进去，就被三个影子给顶了出来。 其中一黑一黄，是黄飞鸿和黑格尔，这是它俩的保留节目，每天孙大海放学回家，它们都会这样和孙大海亲昵。 但今天多出来的一道红色身影，又是什么鬼？ 孙大海定睛一看，原来是乔婉婷，她怎么跑来了？ “小老板，你可真是厉害呀！昨天咱们刚下完空单，今天香江股市上，咱们卖空的股票，平均下跌了将近四个百分点。” 哦，原来她是来报喜的呀。 “你不知道今天上午双方要进行高层会晤吗？昨天下单，我就是在赌今天的谈判结果，对布瑞腾不利。 要知道，今天的谈判结果，关系到香江未来的归属，所以今天香江股市必将有大行情，要么暴涨，要么暴跌。 我选择十倍杠杆交易，更是将这种行情波动，加以十倍以上的有效放大。” “你说的，我当然知道。别忘了，我可是香江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这样简单的金融常识，还能不明白吗？”此时的乔婉婷，像只骄傲的小母鸡。 突然，小母鸡低下了头，小心谨慎地问：“小老板，你是不是知道内幕消息？” “内幕消息，什么内幕消息？”孙大海也愣住了。 “就是首相在谈判之后，为什么在大会堂台阶上跌倒的事情呀。她可是有名的女强人，人称铁娘子，居然会跌倒，也不知道她受到什么样的惊吓。” 孙大海这才想起来，在两国关于香江问题的谈判中，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 孙大海有些哭笑不得：“我说婉婷姐，这好像不是你应该关注的重点吧？” “怎么不是？ 大家都说，首相如果不是跌这一跤，恒指也不会跌得这么狠，咱们的浮盈也不会这么多的。” “大家？除了你，还有别人也这么想？” “是呀，我跟你说，操盘小组里每个人都是这么想的，就连劳尔森，也说小老板你进场的时机选得太好了，把风险降到了最低。 要不然，昨天你要求满仓操作还要加财务杠杆，他们虽然执行了，但心里会留下你赌性太重的念头。 你要知道，在金融投机领域，赌徒大多是会死的很惨的。因此从业人员最怕老板是赌徒，也许今天大家还在度假吃大餐，明天就公司破产、自己失业了。” “好了，你也跟他们说清楚，这次的投资计划，是一个月以前就制定好的，你不是提前也知道一部分。 要说挣钱，还是要靠晚上开盘的美利坚股指期货。美利坚股市已经低位震荡好几年了，今年应该会走出上涨行情。 但上涨之前，按照惯例，肯定会最后狠狠地洗一次盘，洗出浮筹，吓阻盘外资金的进入。 我让你们重仓卖空标普500指数期货，就是要博一下，看布瑞腾在香江问题上遇到的不利局面，能否成为美利坚股市最后一跌的引子。 香江股市上的沽空，即使加上了十倍的财务杠杆，也挣不了多少钱，只是让你们练手的。” “我下午已经在电话里跟他们说了，现在他们都在睡觉，准备盯住夜里美利坚的行情。” “那你不去睡觉，还来这里做什么？又想来蹭饭了？ 这几天是工作日，家里吃得简单，我放学回家晚，一般都是奶奶和妈妈做饭。周日你来吧，我下厨给你做点好吃的。” 打发走乔婉婷，孙大海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乔婉婷现在住在友谊宾馆，那是食为天公司的定点酒店。 食为天在友谊宾馆里按年包了一个套间，和一间小会议室，当作办公区域。公司为此付出的租金和电话费，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每当有客户来，公司都会在友谊宾馆里单开房间。外加经常性的在宾馆几个餐厅中宴请宾客，以及在酒吧、咖啡厅的消费，公司这两年，一直是友谊宾馆稳定的大客户之一。 大客户当然有特殊的优待，食为天公司无论是订房间还是在宾馆里其它方面的消费，都是享受很大折扣的。 友谊宾馆虽说是涉外宾馆，但对国内其它大单位的生意也做，这里时常就会有会议，或者举办什么上档次的活动。 可即便有许多单位与宾馆有长期的业务联系，每年在此的花销都很大，但他们依旧拿不到食为天公司所得的折扣。 那是因为别的公司花再多钱，也只是人民币而已。而食为天公司每三个月和宾馆结一次账，付出的却是实打实的美元。 没有经历过这个时期的人无法想到，这时的政府和涉外单位，对各种外汇，尤其是对美元的追求，是何等的迫切。 孙大海本想安排乔婉婷住在家里，这样有利于及时操盘。可后来他一想，这次的行情不大，不用那么认真的盯盘。 再说，首都这边与操盘小组的联系，全靠电话。友谊宾馆是涉外酒店，与香江相互之间接打电话很方便。孙大海家里虽然也可以打，不过要转人工台，比较麻烦。 乔婉婷其实很想住在孙大海家里。第一天到首都时，她是到了西皇城根十八号见孙大海的。 她在香江哪里见过如此大，而且古韵十足的宅子呢？如果能住上几天，那才是享受人生呢。至于说宾馆，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乔婉婷表示不稀罕。 但孙大海跟她讲清楚原因后，便打电话叫食为天的人帮忙订房间。乔婉婷心中纵有不甘，却也只能服从。 遇到别的老板，乔婉婷还可以仗着年轻，又是女孩，靠撒娇耍赖占些便宜，可现在面对的是孙大海，他比乔婉婷还小很多，根本就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跟孙大海撒娇耍赖？乔婉婷想想就够了，还是省省劲儿吧。 第153章 晨练（感谢“军事历史现代”的月票，特此加更~！） 周日的早上，孙大海出门，开始晨练。 现在孙大海可不是一个人晨练了，黄飞鸿和黑格尔那两个狗东西不算数，弟弟孙大河以及保镖巴特尔，也开始跟着孙大海一起运动了。 巴特尔到首都已经一个月了，他在香江的种种不适应，回到首都全没有了，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巴特尔现在正在学车，交规考试已经通过。现在他每周有三个整天，开始上车练习。 他是在食为天统一组织的驾驶班学习。首都现在对学习驾驶要求很严格，正常通过考试取得驾照的话，需要五个半月，也就是大家常说的半年班，要么冬练三九，要么夏练三伏。 食为天下属的各公司发展极快，对车辆和司机的需求非常大。 然而，现在还是计划经济时期，除了要出国的人以外，极少有个人花钱学驾驶，上千元的学习费用，普通人家根本无力负担。而能花得起学费的，基本上也有能力找关系单位挂靠，走公对公的程序。 因此，这个时期的司机是个抢手的工作，基本上是由公司出钱培养的，个个都有正式单位，基本上不可能从社会上招聘到。 今年年初，公司招进过几个司机，那是叔叔孙卫民手下去年年底的退伍汽车兵，被孙卫民介绍过来的，总共也就这几个人。 除去一定要返回家乡的，其它汽车兵早被人盯住了，非常抢手。孙卫民也不能触犯众怒，把他们全搂到自家的盘子里。 既然外界没有更多的来源，只能内部挖潜了。 好在身为主编的李翠凤人脉很广，她联系到了公交系统，与公交系统内部的驾校合作，由他们派出两名经营丰富的教练和专门学习驾驶的客、货车辆各一台，定点在钱家川村，每期小客车两班八人，货车两班十二人，每年两期，定向为食为天公司培养驾驶员。 在孙大海的鼓动下，黄菲菲在公司建议，中层以上的领导，尽量分批去学习驾驶，以后公司将不配备领导的专职司机。 巴特尔就是赶上了每年九月的这一批，还是孙大海打电话找办公室主任张阿姨，也就是张玉洁的妈妈帮忙，才加塞进去的。 巴特尔现在就住在孙大海家，只是分给他的客房，他死活都不住，非要住到倒座房的门房里。他说那才是他应该住的地方，就连孙大海回来劝他，都没有用，他就是认死理。 不过，淳朴、憨厚的巴特尔，在家里还是非常受欢迎的。 他每天早上也是要晨练，在他逐渐熟悉了大家的生活习惯后，每天晨练回来，就会帮忙打扫院子，家里其他的活，他也是抢着干。 来家里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居然与只回来过了四个周日的孙大河相处得最好，两人一大一小，成了好朋友。这让孙大海有些糊涂了。 过了几天，还是孙卫国点出了原因。这两人都是憨头憨脑的，巴特尔是退伍兵，孙大河也是打小生活在部队家属区。因此，两人投缘，也是必然的。 这不，在巴特尔的带动下，孙大河也开始加入到了晨练的队伍中。其实孙圆圆也参加过一次，只不过没有坚持下来罢了。 自从搬回到西皇城根十八号，孙大河原来的晨练路线自然废了。他现在主要是沿着什刹海的河边晨跑，然后到黄老家的后院去打拳，无论黄老在不在家。 九月初，中顾委正式成立。作为先行试点的黄老，也顺理成章地成为其中的一员。 一大群老干部凑到一起，说说笑笑，吵吵闹闹的，没完没了。这几天他们集中在一起，学习文件，准备制定各项章程。 果不其然，孙大海到了黄老家，正在打扫卫生的老吴告诉他，黄老这几天都没有回来。 孙大海撇撇嘴，一个最顶级的老干部活动中心而已，哪来的那么多事。一个个老大不小的，安心地颐养天年，难道不好吗？ 吐槽归吐槽，晨练还是不能耽误的。 孙大海在黄老家，真的跟小主人一个待遇。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住就住，想要什么直接说就成，老吴两口子对他的上心劲儿，不比对黄老差。 孙大海和老吴说着话，黄飞鸿和黑格尔自顾自地撒欢去了。孙大海离开的这两个月，它俩也憋坏了。只有等到周日，孙圆圆回家，才会带它俩来这里撒欢玩。 巴特尔带着孙大河也去了后院，现在巴特尔正在带着孙大河锻炼，采用的方法据说是蒙古大族秘传下来的，专门锻炼族中身份尊贵的男孩子的。 孙大海对此刚刚表示了一些质疑，巴特尔就面红脖子粗的发誓保证，这方法绝对是真传，有效而且不伤人。 这套方法还是巴特尔爷爷口传给巴特尔的。 可惜巴特尔一家穷了好几代，根本没有条件，完全按照秘法中的饮食和药浴来配合锻炼，所以巴特尔家里谁都没有全套练过，只是借鉴了少许。 现在，孙家的经济条件没有问题，虽然有些食材或草药，购买起来不太容易，但替代品还是可以选择的。 巴特尔带着孙大河，做通了姜秀萍的工作，现在开始锻炼了。全家人一起研究了这套方法，发现对孩子的筋骨没有什么损伤，于是也就认可了。 因为孙大河平时住幼儿园，所以也就是周日和周一早上练练，即使对身体有伤害，也不会太大，这才是姜秀萍和家人同意的真正原因。 其实孙大海的质疑，不是针对这套方法对孙大河身体上的损伤。而是担心，练过之后，孙大河以后万一只长肌肉，不长脑筋，那可怎么办！ 现在孙大河就有了这样的趋势，比起他聪明伶俐的姐姐孙圆圆，他实在是要木讷迟钝了许多。 虽然说男孩比女孩发育要晚，但姜秀萍拿他与四岁时的孙大海比较，他也是要远远落在后面。 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孩子小的时候，表现出来的聪明与否并不重要，反应慢的孩子，最终的成就不一定就不高。 只是孩子们在一起，大人自然就有了比较之心。尤其是孙圆圆和孙大河，只差几个月，大家自然而然地就会把他俩相互比较起来。 不过，事情都是两方面的。大家在为孙大河的智力发展担心的同时，又开始担心起孙圆圆的身体发育了。 在强化了聪明伶俐、活泼可爱的属性同时，孙圆圆身上的小公主病，也越发的明显。像挑食、偷懒、不爱运动，她可一样也不少。 尤其是孙大海重生以后，慢慢家里的生活质量提高了许多，他对妹妹又是非常宠爱，孙圆圆的小公主病，也就越来越重了。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可怜天下父母心，把自家的孩子与别人家的孩子比来比去，总担心孩子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恐怕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要把孩子培养成什么样了。 第154章 鱼肥蟹美 晨练结束，孙大海一行回到了家。在简单吃过早餐后，大家又开始配合，要完成给狗洗澡的工作。 黄飞鸿与黑格尔这两只狗东西，现在居然会游泳了。它俩在黄老家后花园的池塘里扑腾，还想用爪子捉水里的金鱼。 不过它们并不吃鱼，只是为了玩。被孙大海喝止以后，又跟没事人，不，跟没事狗一样，开始围剿池塘边的一只青蛙。 两只狗东西还学会了配合，一前一后，居然把青蛙围在当中。 孙大海连忙跑过去看，发现原来只是一只青蛙，不是蟾蜍，孙大海这才放下心来。 早上出门时，黄飞鸿和黑格尔哥俩，是一黄一黑，毛色鲜亮，威风凛凛。回家时却成了两只灰扑扑的泥狗，把孙大海气得不行不行的。 好在二狗已经成年，现在是九月份，天气又不冷，孙大海给它俩洗澡，那叫一个简单粗暴。让它俩轮流站在院子里水泥池里，孙大海把水龙头接上皮管，直接对着它俩就开始冲洗。 巴特尔脱得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大裤衩，手里拿着刷子，走进去给它俩清洗。孙圆圆和孙大河一人拿一条大毛巾，准备等它们出来后，帮它们擦干身体。 二狗洗澡也不老实，时不时的要抖动身体，把身上的水甩出去。等它们洗完，帮它们洗澡的四个人，身上也都湿透了。 家里的两个浴室这时就显出了大用场，孙大河和巴特尔，分别帮孙圆圆和孙大河洗澡，然后自己再洗。 早饭结束后一小时，大家全都神清气爽了坐在院子里，包括两只狗。 接下来的时间，是汇报演出。表演者是孙圆圆和孙大河两位小朋友，他们要把这一周在幼儿园学到的东西，表演出来。 这已经成了家里的习惯，每到这个时候，所有在家的人，都会出来，看他们的表演。 今天，除了在长沙开会的李翠凤，家里的人都在看他俩表演。在表演新学到的集体游戏“丢手绢”时，最是搞笑。 两个小家伙，每人都要表演几个角色，转来转去，搞得他俩自己都晕头转向的，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不光人在笑，黄飞鸿和黑格尔也在叫，还一起冲到了外院。 巴特尔立刻履行他的职责，跟了出去。 这时，黄飞鸿和黑格尔也不叫了，传来“呜呜”的哼哼声。大家都知道，这是来了熟人，它俩在表示亲昵呢。 果然是熟人，非常非常熟的人。 只见曹月左牵黄左边黄飞鸿，右擎苍右边黑格尔，一路趾高气昂地冲进院子。 她的后面还跟着方林和陈锋，两人合力抬着一个大大的宽口木桶，比老式洗澡用的浴桶，还要宽大。 这三人都是常来常往的人，每周最少来一次。已经到首都一个月的巴特尔，自然认识他们，他连忙上前，帮他俩搭把手。 巴特尔的加入，使得他俩顿时轻松了许多。陈锋多少是复员的军人，又正年轻，力气是不缺的。 方林可就不成了，就是一个知识分子。要不是他研究的是植物，经常需要去田地或野外工作，恐怕早就搬不动了。 三人合力，将木桶搬到水池边，放了下来。方林累的直喘粗气，陈锋还好，和大家打过招呼后，又拉着巴特尔，走了出去。 孙大海凑过去一看，一个半人高的木桶，里面还装着大半桶水，那肯定是轻不了的。水里黑乎乎的一片，不时有水花翻动，看来是装了不少鱼。 曹月得意洋洋地说：“大海，你看着处理一下，里面有十来条草鱼，个头都是三斤左右大小，保证都是活蹦乱跳的。” 孙大海点点头，听动静就知道里面的鱼活得还挺带劲儿。但真要尽快处理才成。木桶还是太小，里面装的鱼又多，活不了多久的。 这时，奶奶也走了过来，她问曹月：“小月，这是今年你在课题小组分到的收获吧？” ＂姜姨，我已经毕业了。这是最后一次分到的收获。从明年起，收获就没有我的了，除非他们还找我拉赞助。” 孙卫国插嘴说：“今年你的收获不会就这么多？” “当然不止了，这些是我作为课题小组成员，得到的那份。 今年试验田水稻的收成很好，同时立体养殖的鱼和螃蟹，更是大丰收。我投资分成的那部分，我已经告诉他们了，让他们分批送到公司的食堂，给大家改善伙食。” “是呀，前几天我听黄菲菲说了一句，说你把属于你的几百斤鱼和螃蟹，都交到了公司。他们每天又多了个工作，要调度车辆，来转运分到的鱼和螃蟹。” 曹月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卫国哥，你别怪我。我只想大家能多吃些鱼和螃蟹，没想到给他们增加了工作。” 孙卫国摇摇头，说：“我怎么会怪你，你也是为了大家能吃好。你后来又给赞助费了？” “没有，这还是去年春节，我哥回来时，给的那笔赞助。课题小组精打细算，把钱分开花，用了两个试验季，到现在钱也用的差不多了。 明年开春，课题小组如果要继续办下去，又要到处找钱了。 学校肯定会给一部分钱，光是这两年秋后，他们用分到的收获发给教职员工，以及到处送礼，就落下了不少人情，明年肯定还会参与。 但学校即便给拨款，也不会给太多。学校那么多课题组，那么多专家教授都等着钱开工呢。” “我明白了。我和黄菲菲说了，以后课题小组如果需要赞助，由公司出面和他们谈好条件，给出赞助。你个人就别夹在里面了，不然黄菲菲很为难，都不知道该不该给你鱼和螃蟹的钱。” 曹月笑得都露出了后牙花子，她大大咧咧地说：“什么钱不钱的，我又不是要把东西卖给公司。让她欠我份人情好了，以后回香江，多给我带点好吃的回来。” 孙卫国对她也是无可奈何，转身就走了。 这时陈锋和巴特尔又进了院子，他们一人一个大竹蒌。巴特尔手里的竹蒌，装的是捆好的螃蟹。陈锋手里的竹蒌，还多了一个盖子。 他打开盖子，露出一道缝隙，故作神秘地问孙大海：“大海，你猜里面是什么？” 孙大海探头一看，笑着对陈锋说：“小陈叔叔，你就不怕被咬一口吗？” 陈锋笑着说：“怕什么呀，这是菜花蛇，没有毒的。当年，我们部队在天府之国的远郊，一到夏天，大蛇小蛇就出来好多。但只要被我们看到，就成了当天的下酒菜。 我抓蛇杀蛇的手艺，就是那时学会的。可惜，可能我们吃得太狠了，后来蛇是越来越少了。” 你们真牛！孙大海冲着陈锋竖起了两根大拇指，并在心中，对他点了三十二个赞。 第155章 鱼蛇双杀 孙大海到厨房取了几样家伙，然后走了回来。 既然陈锋说他是抓蛇杀蛇的能手，孙大海自然要给他展示技能的机会，几句小马屁送出，陈锋就屁颠屁颠地到厨房找工具，准备杀蛇去了。 孙大海也不去管他，自己先处理这些鱼吧。不然的话，过会儿就该陆续有鱼熬不过去，要窒息而死了。 孙大海把手里的两个盆递给巴特尔，叫他在里面倒上半盆水，然后放在桶旁边。 巴特尔照做后，看着孙大海，等他下一步的要求。 巴特尔卖力气没有问题。而且按他所言，对付牛、马、羊，无论是养还是杀，他都拿手。可惜现在一直没有机会展示出来。 孙大海前几天教过他杀特尔学得很快，现在估计自己也能独立处理了。 其实无论杀什么，前提都是一个，心不慌，手不软。 孙大海前世可是亲眼见过，杀鸡的人一刀下去，鸡脖子和自己抓鸡的手一起流血，还好手软没劲，不然就要去医院做断指再植了。 孙大海用手里的抄子轻轻按在桶里的鱼身上，感受它们的活力强弱。遇到没有太大力气的鱼，孙大海就把它抄出来，放入水盆中。 不一会，桶里就剩下一小半鱼了，大概有五六条，孙大海估计了一下，用点土办法，这几条强壮的鱼，活着坚持到晚饭时间，没有问题，于是也就停手不干了。 他找来洗衣机的塑料水管，一头用线捆住一个小的陶瓷花盆，借此沉入木桶的底下。他将气筒子的头拆下，用抹布绕著皮管缠上几层，然后塞入水管的另一头。 孙大海试了试，往桶里打气，只见一个个大大的气泡，咕咚咕咚的从桶底冒了上来。 孙大海点点头，对巴特尔交代，每过一两个小时，就往桶里打上几分钟气，这样，剩下的鱼，短时间就不会缺氧了。 接下来他要干的，就是杀鱼。 八条稍弱点的鱼，被装在两个盆里。孙大海一边杀鱼，一边教巴特尔，他放慢动作，平均五分钟一条，很快就把鱼杀了一半。 剩下的鱼，孙大海就把工具给了巴特尔，让他试着杀。 陈锋找好了工具，并没有现在就开始干活，而是一边聊着天，一边等孙大海这里完工。 巴特尔手忙脚乱地试了两条后，慢慢找到了感觉，越干越顺溜了。 很快，几条鱼就被收拾干净了。 曹月来了，那自然是要做水煮鱼的，她原来不爱吃鱼，怕被鱼刺扎着。后来孙大海开发出水煮鱼后，她却吃上瘾了，每次都吃个没够。 八条不小的鱼，中午肯定吃不了的，外加上还有一竹蒌的大闸蟹。至于陈锋的菜花蛇，看着不小，但只是一道菜而已。大家都不害怕的话，也就一人两筷子的事儿。 孙大海正考虑怎么做菜，黄菲菲和乔婉婷一起来了。 黄菲菲早上到公司办事，要回来时正好看到乔婉婷要过来，便带她一起来了。 “婉婷姐，你不多休息会儿吗？”孙大海问。 他知道乔婉婷这几天的工作安排，白天盯香江股市，晚上肯定也要盯美盘。 现在是九月底，美利坚那边是夏时制，股市收盘应该是凌晨四点。 这样算起来，从早上九点半开始，一直到凌晨四点，操盘小组的人，每天睡不了多一会儿。 虽然昨天是周六，两地都不开盘，她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但这样连轴转，是很熬人的，孙大海前世是深有体会。 “还好，睡不着，我就过来了。”乔婉婷虽然眼里还带着血丝，但精神十分亢奋。 她想对孙大海说些什么，但周围还有别人，基于操盘员的职业操守，她只好闭上嘴，把想要说的话，苦苦憋住。 作为操盘小组组长，沉不住气可不成。孙大海明知道乔婉婷想找自己说话，却有意要磨磨她的耐性，便不去理她，和黄菲菲说起了话。 “萨蔓莎，今天还有谁要到家里来吃午饭？” 黄菲菲比孙大海大了十五岁。按道理，年龄差一轮就是差了一辈儿。 孙大海本应叫黄菲菲阿姨的，结果黄菲菲不愿意，怕被叫老了，于是就让孙大海叫她的英文名。 “老朱朱大帅肯定过来，你小舅李小龙和李月上午去市里开会，一会可能也要来，别人我就不知道了。”黄菲菲回答。 孙大海算了算，中午大概有十四五个人在家吃饭，这八条鱼，两条一组，干脆做成四种口味，大家随意吃吧。 中午主菜是清蒸螃蟹，那么清蒸鱼就不做了，来个糖醋草鱼，再来个得莫利炖活鱼，这就用了四条鱼了。 还有四条，是巴特尔上手杀的，鱼的外形破坏了，做整鱼不好看。孙大海一琢磨，那就做红烧鱼块，再来个熘鱼片。剩下的鱼头鱼尾，加上豆腐熬汤，也就齐活儿了。 曹月她们拿来的螃蟹数量也多，中午肯定是吃不完。孙大海估算了一下，把刚才给二狗洗澡的水泥池冲洗干净，然后把螃蟹放在里面。 水泥池不小，大概有一个平方，不然也容不下成年的华夏神犬在里面洗澡。 水泥池里没有水，只有水龙头和加盖子的地漏。螃蟹是出不去的，而且它们身上的草绳，也没有被解开。这是为减少它们的活动，保持体力，免得提前死亡。 于是，巴特尔又多了一个活儿。每隔一段时间，给木桶打气之后，他还要用水管往螃蟹身上冲水。 菜谱定好，孙大海和姜秀萍说了一下，两人商量了一下分工后。他挽起袖子，就准备开干。 陈锋连忙拉住孙大海，要他先配合自己，把蛇处理好。 晕呀，吹了半天牛，原来他手艺并不好，还要找我来指点。孙大海很不厚道地想着。 想归想，忙也还是帮的。 孙大海先到厨房，找出一桶65度的二锅头的酒头，又拿出几个大碗。 两小早就被孙卫国带走了，现在正在书房里练字。杀鱼杀蛇的场面血淋淋的，还是尽量不让那俩小屁孩看见为好。 孙大海指挥陈锋捏着菜花蛇的七寸，将蛇从竹蒌里拎出来。 菜花蛇是俗名，各地都有这个叫法，但具体种类并不一样。 陈锋拿来的这条，是王锦蛇，又叫大王蛇。这条蛇个头不小，足有一米多长，看样子，怎么也得有四五斤重。 北方还有一种常见的菜花蛇，是黑眉锦蛇，又叫家蛇，不过个头比王锦蛇稍小些。 北方的蛇，从每年的十月份开始冬眠，现在正在贴膘，是蛇肉最肥美的时候。 孙大海叫陈锋一手捏紧蛇的七寸，另一手抓住蛇的尾巴，双手用力，一抡一甩。 这时，蛇的身子顿时僵硬起来。这几下动作，等于把蛇身上的关节弄得错位了。 如果不管它，蛇靠自己在地上慢慢蠕动，可以把错位的关节自己接上，使行动恢复正常。但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陈锋在孙大海的指挥下，把蛇的前半截放在菜墩上，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斩落蛇头。 巴特尔把几个大碗摆开，往每个碗里面倒上了小半碗高度白酒。陈锋倒提着蛇的身子，向每个大碗里，都滴入几滴蛇血。 第156章 职场惯例 孙大海轰走好奇的二狗，用刚才捞鱼的尼龙抄子罩住蛇头。果然，蛇头张嘴咬住了抄子。 蛇的生命力很旺盛。蛇头被砍下，仍然可以凭借咬噬本能，进行攻击。 据科学家研究，蛇头砍下后，最长存活记录，达到一个小时以上。 菜花蛇无毒，还好些，顶多是被咬两个血洞，而有剧毒的蛇，那可真能要人命的。每年世界上都有人因此而丧生。 孙大海用刚才陈锋杀蛇的刀，把紧紧咬住抄子上尼龙绳的蛇头再劈成几段，这样才算真正解决了危险。 孙大海用的方法就最科学的，如果没有抄子，杀蛇人还可以站远一点，用长棍碰蛇头，引诱蛇头咬住，最后一定要把蛇头砍成几段。 最可怕的处理方式，是有人砍下蛇头后，把蛇头用不透明的盆罩住。如果被懂得杀蛇的老师傅看到，一定会上去大耳光抽他的。这纯粹就是在害人。 陈锋抛开蛇腹取胆，将蛇胆先用清水冲洗干净，然后放入高度白酒中浸泡五分钟，然后取出蛇胆，将它放入另一容器中，继续用高度白酒的浸泡。 再往后的工作就简单了，去内脏，刮鳞片，清洗，切段，再用白酒浸泡三五分钟后取出沥干净。 绝大部分野生动物，体内的寄生虫都非常多，尤其是生活在泥土、泥水中的动物。比如蛇、鳖、螺、小龙虾、牛蛙等等。 如果要生吃蛇血、蛇胆，一定要用高度白酒浸泡半小时以上，不然寄生虫杀不死的。陈锋处理蛇肉时，也用白酒浸泡几分钟，同样是要灭杀寄生虫。 朱大帅来了，他是拉着方大同一起来的。正准备进厨房做饭的孙大海很是惊讶，一个食为天的副总，一个妆点生活的经理，他俩能有什么直接的业务往来？ 朱大帅现在是食为天天然食材华夏公司的副总经理，仅在黄菲菲之下。 孙大海原计划在食为天设置两个副总，朱大帅和吴大伟一起上任，陈锋作为黄菲菲的助理，继续跟着黄菲菲学习一段时间。 结果计划赶不上变化，妆点生活发展太快，只好调陈锋过去；香江的业务没有人盯着可不成。 于是，吴大伟离开食为天系，转入到架设未来系，成为孙大海的人。 其实大家都明白，黄菲菲是食为天系的领头人，吴大伟总不能也留在食为天，当二把手吧。 当时除了食为天系，还有妆点生活。可别看妆点生活效益惊人，是头现金奶牛。但其规模与发展前景，还真容不下吴大伟这尊大神。 大家心里有数，但都不着急。食为天才刚刚成立一年，人手奇缺，有的是工作需要吴大伟来完成。 后续人手通过招聘、挖人再加自己培养，过个两三年，怎么也能顶上来几个。 可谁知道孙大海到香江溜达两个月，一下子整出了个远比食为天系庞大许多的架设未来系。 架设未来系这里都不能称为人才缺口，应该说是人才荒漠。要不然。孙大海也不至于随便抓了三个年轻人，充当公司最重要的三个角色。 周海兵总管财务，可他只有两年外贸会计的经验；负责为公司捞钱的乔婉婷，连大学都还没有念完；出任大管家的乔宏伟，刚刚研究生毕业。他现在的职位，换到其他成熟的企业，先打熬上二十年再说。 这也就是孙大海心大，仗着自己是重生者，只要把握住大的趋势和方向，不太害怕失败。 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疯了。 其实，孙大海心里还是有数的。 香江的摊子看似铺得很大，但仔细分析，其实就是有三块内容：兰桂坊开发、寰宇贸易公司的业务发展以及金融投资。 孙大海命好，无意中得到契机，并借助天时地利人和，才能以小博大，操作如此大型的兰桂坊开发项目。 此外，他因势利导，把真正的“兰桂坊之父”招入旗下，全权委托其负责开发项目。并与香江本地大家族合作，利益均沾，共同合作，实现双赢。 这样一来，孙大海其实在这个业务上，自身只是付出了前期的一些准备工作，以及五百万美元的入股资金。 他的这点付出，和整个项目的实际价值相比，可以说得上是空手套白狼。 更为关键的是，孙大海在这个项目中，付出的人力资源，只有盛智文和几个刚刚加入公司的新人菜鸟。 盛智文委屈地说：“我本来是到这里谈合作，当合伙人的，怎么就被你忽悠得上了贼船，还成了你的人了？” 新人在这里磨练出来以后，孙大海随时可以把人抽调回自己公司，谁让他是大股东呢。 而操盘小组通过金融市场取得的利润，是整个架设未来系最主要的资金来源。 对于这么一个重要性无与伦比的小部门，它的人员构成，都应该是一个公司人事部门的重中之重。 孙大海对此的处理，却是最为随意的。 通过接触，他对乔婉婷的性格、人品比较认可。于是，尚未毕业的乔婉婷，就成了操盘小组的组长。 剩下的组员，孙大海完全放手，叫乔婉婷自己去选择。但孙大海反复强调他的用人原则，就是忠诚和服从。 最后就是临时起意，被孙大海收购的寰宇贸易公司。 对于这个公司，孙大海实在是没有应付的办法了。他只好打电话，把吴大伟招来。 以他的能力，再加上孙大海的提点，在八十年代，背靠着大陆，想发展起一家做国际贸易的公司，还是轻而易举的。 事后孙大海一琢磨，不禁为自己的急智叫好。 食为天系是家族投资的企业，立足于国内，走的稳重发展的路。黄菲菲是学行政管理的，她领导这个企业，比较适合。 而吴大伟却是有股冲劲，与其以后在国内受政策与认知的限制，缩手缩脚，不如现在就走出来，面向世界，充分发挥他的能力，看他能拼出什么样的结果。 还有就是些私事。 去年公司刚成立时，吴大伟是黄菲菲的同学兼追求者，大家对此无可厚非。 随着一年多的共同工作，两人之间，好像真的迸发出爱的火花。虽然他俩没有对外公开，但总觉得他们之间眉来眼去，奸情火热。 夫妻或直系亲属不在同一企业任职，这是职场惯例。尤其是他俩还都是企业高管级别的领导，俩人一旦宣布恋情，必然会有一人离开食为天系。 孙大海对吴大伟的调动，也算是帮了他们的忙。更何况，架设未来系立足香江，面向世界，其发展前景，要比食为天系强出许多。 吴大伟现在进入架设未来系，也算得上是公司元老了，以后上升空间巨大。吴大伟在了解清楚情况后，心里也都十分感谢孙大海的安排。 第157章 商机（双喜临门，特此加更） 朱大帅现在是食为天的副总经理，负责种猪场和育肥场的业务。 他拉着方大同来到西皇城根十八号，是因为他发现了重大一个商机。 由于这个商机横跨食为天和妆点生活两家公司，所以他需要找孙家主事的人来谈，黄菲菲都不够格。 朱大帅发现的商机，是无意中听到的。他在种猪场里，和农大课题小组的实验员聊天时，听他们说，市场上绿植都涨价了，尤其是君子兰，翻了足足有十倍。 朱大帅立刻就上了心，他知道在食为天下属几家企业中，都配有大量的绿植用于改善空气质量，其中君子兰的数量，占了全部绿植的一半以上。 朱大帅亲自跑到市内几家花鸟鱼虫市场调查，其中也包括妆点生活在官园市场的门店，发现这消息是真的，几乎所有绿植，都有了五成以上的涨幅，而君子兰的涨幅最大。 半年前，一株进入成龄期的普通君子兰，在花鸟鱼虫市场平均成交价是一元至五元，如今已经涨到三十元起步，平均价格在五十到八十元不等，品相好的几百元乃至上千元不定。 这个价格把朱大帅都惊住了。一个普通国家干部月薪四五十元，还不够买一株品相极其一般的君子兰，这叫什么事儿？ 而在食为天下属企业里，品相远高于普通花株的君子兰，比比皆是。它们的作用，仅仅是吸收异味。 朱大帅大致估算了一下，几个企业中，一共大概有上万株君子兰，九成九的品相都高于市场上的平均水准。 而且，随着厂区的扩大，绿植的填充工作仍在继续，君子兰的数量，也将随之大增。 不算不知道，朱大帅吓了一大跳。光这几个企业里的君子兰，就价值上百万了。全卖掉的话，足够他们再新建几个厂子。 朱大帅又跑到妆点生活的培育基地，发现这里仅用于分株繁殖的君子兰母本，就有几千株，并且在不断的品种优化中。 照这样发展，两年后，少说也要有十万株品相远超平均值的君子兰出现。这可是一笔大买卖呀。 然而，当朱大帅兴奋地分别找到黄菲菲与方大同，诉说自己的发现时，却感到俩人好像对此都不是很在意。 朱大帅想当然地认为，这是因为君子兰的事情涉及到食为天与妆点生活两家公司，超出了黄菲菲与方大同各自的职权范围，所以他想到了要找孙家真正管事的人，来出面协调。 朱大帅是后来进入食为天公司的，他不知道的是，在两家公司还没有开业的时候，孙大海就布置下了君子兰的培育计划。 孙大海要求妆点生活全力培育君子兰的数量，努力提升品质。 孙大海特意对方大同强调，除了大量配套用于自家企业外，不允许君子兰作为绿化品种，提供给客户。但可以少量进入零售市场，用以培养市场对君子兰的认可。 孙大海还要求各企业负责人，做好君子兰日常养护与盘点工作，积极配合妆点生活的培育人员，对分配到自己企业中的高品质君子兰，进行置换。 既然孙大海早有计划，黄菲菲和方大同又是非常了解那个小妖孽的能力，自然会按照孙大海的布置，完成工作。所以他俩对朱大帅的发现，也就一笑而过了。 朱大帅对此却是真正上了心，但他也不知道到底要找谁谈。 大家都知道，姜秀萍现在就是挂个法人的名字。她自己已经明说了，要退休享受生活。 朱大帅作为以前姜秀萍的副手，当然知道这是她真实的想法。 孙卫国是孙家家主不假，但人家有公职在身，已经是国家厅级干部了，肯定不会管生意上的事。 这个年代，大家还都看不起做生意的人，总觉得他们是不务正业，别说比不上做官，甚至不如当工人。 李翠凤同样也是如此。而且，在孙卫国正值壮年，年富力强之时，婆婆姜秀萍也是身体健康，无病无灾。 按照国人的传统，家族中非重要的内务，李翠凤当仁不让，那就是她的管辖范围。但家族重要的事项，以及对外事务，她是不能插手的。 老二孙卫民夫妻都是军官，而且还生活在东北的军队驻地中。为了避嫌，他们从来没有去过公司。他们对食为天的了解，恐怕还不如他们四岁的儿子孙大河呢。 老三孙卫红是女孩，不仅年轻，而且还在外地读书。公司的事，朱大帅闭着眼睛都知道，肯定不归她管。 为此，朱大帅犯了愁。他问过黄菲菲，也和方大同聊过，想知道公司到底是谁能做主。 黄菲菲和方大同都了解内幕，知道对于公司的事，明面上是孙卫国说了算，但其实是孙大海在背后出主意，要找自然是找孙大海。 可他们又知道孙大海因为年纪小，不愿直接出面，又恰逢这时孙大海去了香江。在没有得到孙大海许可的情况下，俩人也不能告诉别人，孙大海在家的真实地位，只能等他回来再说。 再加上几人工作都忙，很少能凑到一起，所以这事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来就来了吧，反正老朱是可以信赖的好同志。而且他现在已经是公司的高管了，有的事情没有必要瞒着他。 刚才，黄菲菲和方大同，有意在孙大海傍边和朱大帅说这事，目的就是想要孙大海知道。 朱大帅没说几句，孙大海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老朱还是不错的，有眼光，又肯为公司着想。孙大海对朱大帅表示很满意。 不过，这事不急。现在这时候，做饭吃饭才是重要的。孙大海抽空告诉黄菲菲，叫她安排一下，午饭后在书房开会，顺便和老朱聊聊，便自顾自的进厨房忙去了。 曹大厨走了，家里做饭的工作，就落在孙大海的身上。好在大家早都习惯了，真干起来，大家都能帮忙搭把手，不至于围观孙大海一个人干活。 正忙着，薛海天夫妇也到了。他俩也不客气，直接进了厨房，帮孙大海打下手。 自从姜秀萍不再担任公司的具体职务以后，薛海天就成了黄菲菲的司机。 刚才正是他开车送黄菲菲和乔婉婷到的家。只不过他没有进院子，泊好车后，他就骑自行车回和平门小院，接他媳妇去了。 和平门小院原来的住户中，吴大伟回了香江，他的房间留给了朱大帅。朱大帅研究生毕业后，在种猪场的值班室住了几个月，现在算是有了自己的屋子。 育肥场的崔南厂长，最近一直在龙省。黄菲菲已经决定，由他负责公司在龙省的业务，也就是食为天龙省分公司的经理。 现在，他正和李二龙一起，监督龙省几个分厂的修建情况。 至于李二龙，这次立了大功，等明年开春，龙省各分厂的工作顺利开展以后，他将回到公司，成为第二副总经理，主抓饲料厂和有机化肥厂。 第158章 开会了 食为天在首都这边的工作，由朱大帅兼管。因为就在公司眼皮底下，所以现在先不成立分公司由公司兼管。 说到底，还是公司根基太浅，相应的人才储备不足，不然分公司也就成立了。 要是说起来，这几家公司中，人员配备最为完整的，是妆点生活。 孙大海回来后，关于管理人员缺口的事情，已经和黄菲菲研究了好几次，他一直惦记对妆点生活下手，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孙大海默默地提醒自己，这两年尽量不要从妆点生活中抽调人手。等两年后，妆点生活完成自己的布局，再抽调也不迟。 饭菜做得差不多了，孙大海准备了一个食盒，里面装上一大盘蒸好的大闸蟹，还有一盘熘鱼片，叫刚刚努力延长活鱼和活螃蟹存活时间的巴特尔，骑自行车给黄老家的服务员老吴夫妇送过去。 这两菜正是那两口子爱吃的。要说孙大海招人喜欢，也不无道理。他为人处世，待人接物，还是相当不错的。 巴特尔骑车送一趟，十分钟就可以跑个来回。既可以让老吴两口子趁热吃到，又不影响巴特尔自己吃饭。 陈锋冲着切好的蛇段运了半天气，最终也没有敢自己上手，磨磨蹭蹭地交出了烹饪权。 孙大海也不含糊，直接就开始做红烧蛇肉。他先在高压锅中加水，然后把蛇肉段下锅，加入八角、桂皮、白芷、香叶等香料，还有料酒、糖、盐、酱油，葱、姜、干辣椒，开始大火炖。 十五分钟后，关火放气，等打开高压锅后，将蛇肉段放入铁锅，加入适量原汤和高汤，重新调味，最后大火收汤即可。 红烧蛇肉段是最后一个出锅的菜，刚端上桌，小舅李小龙和他的助理，二表姐李月就踩着点来到家里。 一阵喧杂之后，大家入席，开始吃饭。 时值金秋九月，正是吃母蟹的最佳时节。可能是数量太多的缘故，除了姜秀萍和黄菲菲两人，一点一点，规规矩矩地吃着，其他人基本上都是牛嚼牡丹，糟蹋了好东西。 一只接近三两的大闸蟹，被一分两半，去掉不能吃的地方后，大家都是先吃黄，然后直接放进嘴里，用牙齿往下撸肉。两只蟹鳌大家可能还吃上几口，其它的地方估计都不吃了。 孙大海看着直心疼，这一只螃蟹，吃下去的和浪费掉的，基本上差不多。 说别人浪费，孙大海自己吃起来，比别人浪费得还要多。大家都这么浪费，却没有人出来管一管。原因无它，要怪只能怪曹月拿来的实在太多。 现在这种吃法，虽然浪费，但多少能吃掉不少。总比眼睁睁地看着螃蟹死去，肉变质后被扔掉强。 孙大海觉得自己长大了，已经可以吃上一两只螃蟹了。不过很明显，他对螃蟹的爱，还不够深沉。 取下背上硬壳的螃蟹，在他嘴里随意咀嚼了几下，便吐了出来，说到浪费好东西，他才是最过分的一个。 相比起来，孙圆圆和孙大河还小，蟹肉是寒性的，不宜小孩食用。所以他俩每人只分到两只剪开的蟹鳌，正在一点一点的往外掏肉吃。 最后上桌的红烧蛇肉段，还是很受欢迎的。李小龙和陈锋在部队时，靠着抓蛇来改善伙食，如今是孙大海动手烹饪的，味道更好，他们吃得是不亦乐乎。 黄菲菲和乔婉婷是香江人，吃蛇对她们就是一道菜而已。李月在她俩的带动下，也吃得挺香。 曹月吃起东西来，更是混不吝。她一边吃还一边说，孙大海的手艺就是好，做得味道比他们前些天吃得那条草蛇好多了。 孙圆圆姐弟俩，只能干看着。对于蛇肉这样的东西，小孩子能不吃，还是尽量不要吃为好。 在这帮生猛的女将带领下，一大盆红烧蛇肉段很快就不见了。曹月意犹未尽地吧唧了一下嘴，开始转向她的最爱水煮鱼，发起了进攻。 乔婉婷这还是第一次吃水煮鱼，香江人能吃一点辣，但口味不是很重，对水煮鱼这样的麻辣口味，开始还真不适应。 不过，随着曹月地不断怂恿，乔婉婷还是继续多吃了几口。随着口腔对于麻辣味道的逐渐适应，水煮鱼的味道也征服了乔婉婷的味蕾。 看着她俩一边辣得狂喝饮料，一边大呼小叫，你争我夺。 孙大海暗暗发愁，常在他身边的几个人，不分大小，不分男女，大多都是吃货。这要是传出去，自己可多没面子呀。 午饭结束了，没事的人收拾碗筷，打扫餐厅和厨房。 孙大海则是跟着黄菲菲他们，一起去了孙卫国的书房。 到了书房，大家轻车熟路地取出折叠椅，找地坐下。李月和陈锋负责帮大家倒茶，谁让这里数他俩小呢。 年龄更小的就是孙大海了，他可不管沏茶倒水的事，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书桌边，看起了报纸。 倒好茶以后，李月离开了书房。她就是来帮忙服务的。留下开会的都是公司的高管，中间还混进了一只孙大海。 今天的会议没有什么主要议题，只是临时的沟通。李小龙首先发言，谈到他上午在市里开会，所得到的信息。 市里对天海肉联厂午餐肉罐头出口所取得的成绩非常满意，并希望肉联厂能够再接再厉，扩大出口，取得更多的外汇收入。 李小龙介绍说，目前夏天已经过去，育肥猪体重增加的速度开始加快，生产罐头所必需的肉源增加，预计产量可以增加四成。 李小龙提议，现在可以将两月一次的外销订单，合同总额从目前的二十六万美元，增加到三十五万美元。 孙卫国看向黄菲菲，黄菲菲回答：“没问题，咱们的罐头在夏威夷是供不应求的。美利坚方面总嫌咱们发货量少，他们一直希望，咱们的供货量，至少要提高两到三倍才好。” 孙卫国问李小龙：“小龙，现在制约出口量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 “关键还是肉源的供应跟不上。”李小龙喝了口茶，继续说：“种猪场刚刚补齐一千头基础母猪。等新增的春光猪出栏，怎么也要到明年三月以后了，而且还是陆续增加。 也就是说，要到明年年中，我们的肉源供应，才能达到计划中的峰值，罐头生产线才能达到满负荷工作。” 朱大帅插了一句：“到那个时候，首都这里的生猪生产，基本到了最大值。包括生产用地，以及相关配套，都不支持继续扩大生产规模了。 不过，到那个时候，咱们龙省分厂，可以进入良性发展，有条件成为完成出口任务的主力了。” 孙卫国有些不理解，他问道：“为什么这么设计布局？首都这边各方面条件都好，为什么要把生产主力放到外省？” 他这个问题，黄菲菲不好回答，只好看向了狗头军师孙大海。 第159章 生产重心的调整 孙大海假装低头看报纸，随后感觉会议冷场了，大家都默不做声地看着自己。他只好无奈地放下报纸，睁着大眼睛看向众人，眼神儿显得特无辜。 孙卫国干咳一声，说道：“大海，这又是你的主意？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孙大海被爸爸直接点名，再也不能躲到一旁装鹌鹑了。 孙大海只好回答：“我有次在黄爷爷家，听他和严秘书闲谈一些工作中的事情。他说按照国家的规划，以及西方发达国家发展的特点，以后城市会越修越大。 尤其是像首都、沪城这样的特大城市，逐渐会吞噬周边的农村，使之成为城市的一部分。 由于城市的扩大，属于本地的农田和农民会越来越少。但人口大量集中，使得城市对农产品的需求量大大提高。 这个矛盾，就是农业部今后工作中的长期重点。部里必须要做好整体规划，在城市周边，形成几个规模适当、布局合理、分工明确的农业基地，满足城市生活的需要。 同时要全国一盘棋，集中优势资源，建成几个特大型研产销一体化的专项农产品生产基地，供应全国的需求。” 孙大海说得累了，自己喝了口水。 黄菲菲想了想，说：“大海的意思，是不是说，要做好首都现有生产企业外迁的准备？” 孙大海回答：“我问过黄爷爷，他说咱们现在的生产规模、占地面积以及对环境的影响，都还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即便以后城市化发展，到了钱家川村，咱们的企业正常生产也没有大的问题。实在不成，就以种猪场为主，成为以研究实验为主要目标的种猪实验场。 但是，大规模的生猪生产，却不适合在城市范围内进行。一来是土地成本太高，二来是对环境的污染太严重。 所以，当二舅李二龙提出在龙省开建分厂时，给了我一个提示：我们为什么不把大规模生产放到外面去呢。人工成本低，土地面积大，地方上还非常支持。” 孙大海话说到这个份上，认为足够透彻了，于是就此停住。后面的情况，让大家自己去推演。 朱大帅是在场所有人中，对养猪以及养猪场运作最专业的。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兴奋地一拍大腿，大声说：“好主意！以后，首都这里主要做研究，优化猪种、提高肉料比和抗疾病能力，外加对养殖技术进行改良和提高。 生猪的生产以及出口罐头的生产，集中到龙省去。这就是优势互补，非常好。只要今后我们能保证运输的通畅，生产成本反而会大大降低。” 朱大帅越说越兴奋，说到后面，他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大海，我是后来进公司的，总听大家说，你非常聪明懂事，总能出一些对公司非常有用的主意。 我一开始还不重视，以为大家只是说说而已，鼓励一下你这种参与公司工作的精神。现在才明白，你真是一个商业小天才呀。” 朱大帅也会恭维人？孙大海感觉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天才就天才，你加什么定语呀！除了商业，别的方面我就不是天才了？还“小”，我前后两世加起来，比你可大多了 孙大海心里疯狂吐槽，脸上却挂着羞涩的笑，说：“朱大叔，您过奖了，我愧不敢当。” “可这样一来，对公司出口创汇，还是有影响的。市里要求我们一年一个台阶，扩大出口规模，我们可就做不到了。”陈锋不无顾虑地说。 他现在虽然到了妆点生活，但他给黄菲菲当了一年助理，对食为天的情况很是了解。 李小龙也点点头，作为负责罐头生产和出口的天海肉联厂厂长，同时也是中方负责人。对于出口创汇的完成情况，他才是真正首当其冲、直面市里压力的人。 黄菲菲说：“短时间不用担心，对于市里来说，我们只是出口总量不再增加，又不是减少出口。” “能不能在出口统计上做一些调整，把龙省出口总量中的一部分，统计到首都这边？”孙卫国在部委中工作了多年，自然知道应付上级要求的一些小窍门。 孙大海想了想，问李小龙：“小舅，按照现在的产量，明年全年可以完成多少出口任务？” “我们最合理的年产量是十二万到十五万箱，完成创汇一百六十万到一百九十万美元。 如果全力保证出口的话，明年可以完成二十万箱以上的罐头生产，大概可以完成二百二十万到二百六十万美元的出口任务。 只不过这样生产，会造成肉源的浪费，以及人工成本的上升，实际成本会增加不少，降低了利润。” 孙大海又问：“竹编厂那边的年产量如何？” 竹编厂是方颖在管理，陈锋刚想回答，忽然想起方大同也在场，所以赶紧闭上了嘴。 方大同瞪了陈锋一眼。然后回答：“今年竹编厂正式开始运转，还没有完全磨合到位，所以今年的产量大概是六万个出口版竹编礼品篮。 不过小颖说了，她正琢磨怎么把黄总教给她的什么流水法运用到了生产上，已经有了点眉目，估计明年起，每月最少可以生产二万个。” 黄菲菲补充道：“是流水线生产模式。方颖想提高竹编厂的工作效率，向我请教。我就把泰勒博士发明的流水线生产模式教给了她，并给了她两本相关的书，让她有空的时候研究一下。” 孙卫国说：“不错，遇到问题肯懂脑筋，知道向别人虚心求教，小颖不错。菲菲在繁忙地工作中，还能耐心教导别人，起到传帮带的作用，你也做得非常好！” 孙大海双手一拍，说到：“产量能达到每月二万以上？能这样那就太好了。小舅，明年天海这边保持正常的罐头生产量就可以。 如果龙省的罐头生产明天能够正常运转，那么从后年起，首都这边只生产礼品装，不再生产箱装的。箱装罐头的生产，以后都由分厂承担。 同时，还要请郑记印刷厂找香江的设计师，重新设计礼品装的罐头包装纸。在保持整体风格不变的情况下，增加与普通箱装罐头的差别，突出礼品的概念。” 第160章 猥琐发育 肥水不流外人田，天海所需的罐头包装纸，都是由搬到特区的郑记印刷厂设计生产的。 不是天海肉联厂非要舍近求远，而是天海罐头是主打出口的高档罐头，对包装纸的印刷效果要求很高。 因此，包装纸所必需的印刷技术和印刷设备，是首都这边绝大多数印刷厂所不具备的。 而极少数有技术和设备的印刷厂，又都是有自己背景。盈利与否从来就不是它们关心的事情。 这样的印刷厂，即便人和设备闲得长毛，也不会去接纯商业性的活儿。 好在罐头包装纸不大，运输很方便，运输成本也可以接受。郑记印刷厂从特区走铁路运输，一批次发过来几个大纸箱，就够天海肉联厂用上好几个月的。 “好主意！”李小龙不禁叫出声来。 刚才孙大海提及的，关于公司生产重心向外转移的问题，李小龙都明白，知道这才是符合公司发展趋势的正确选择。 但作为天海肉联厂的厂长，同时还是政府在编的干部，李小龙自然更多的要从自己的位置上考虑。 市里对天海肉联厂的出口创汇非常重视。由于种猪场升级，符合出口肉质要求的内三元仔猪出栏量增加，明年的罐头生产量与出口量肯定会大幅提升。 如果公司按照孙大海的计划，今后将产量往外省转移，那么明年的出口总额，基本是就是今后几年的一个标准，不会有太大变化的。 如果这样，市里肯定会对自己表示不满的，搞不好会把自己调离，闲置起来，换人来天海当厂长。 要知道，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自己的位置。一个利润丰厚，又能出口创汇，同时还是与香江的合资企业，正是那些希望通过镀金，来增加政治资本的二代三代们的最爱。 现在自己能坐稳厂长的位子，一来是企业刚开始发展，许多人还在观望中。二来部里、市里，甚至更高层，对厂子的关注度很高，使得许多人不敢轻举妄动。 要知道，如果在上面的关注下强行换帅，干得好，那还好说。一旦干得不好，那就不是来镀金了，而是在趟雷。 但李小龙这方面也麻烦，不要说犯错误了，就是企业发展有所停滞，恐怕立刻就会有人冲上来，挤开他，为别人腾位置。 李小龙的顾虑，在私下里对姐姐、姐夫说过。孙卫国给他的意见就是，先稳住工作，食为天与他保持正常的工作距离。 如果遇到有人强行来摘桃子，再由公司出面力挺。 孙大海后来出的主意，使天海的出口业绩能多增长两年。连先前这两年都算上，李小龙在行政级别属于科级单位的天海，连续干四年，也就到头了。 如果有人要来坐这个位子，可以，最少也给他一个实职副处才成。如果后两年天海的业绩好，那么李小龙直接破格提到正处，也不是不可以。 因此，孙大海后面提出的方案，基本上保证了李小龙未来在仕途上的发展。李小龙心里的感激，自然不用说了。这就是家里人，有条件时不用提醒，直接就帮你帮到位了。 随后，大家又对目前食为天系在管理上，技术发展上，以及人员配备上，交换了意见。 这些跟孙大海关系不大，他也丝毫没有想要介入的心思。 食为天是家族投资的企业，黄菲菲就是家族聘请来的职业经理人。有她的管理，孙大海才不会多操那心呢。 孙大海闲得无聊，现在又不合适出去，于是就从孙卫国的书桌上找出一张白纸，随意在上面写写画画，消磨时间。 像今天这样的会，是没有主题的。只要和公司有关的事，大家都可以说。参加的人也不固定，只要是管理层，谁有空都可以来。 大家平时都很忙，聚在一起交流的时间几乎没有。所以，年初黄菲菲就提议，这样的会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 孙大海总觉得这就是一次领导层的团建，他这还是第一次出席。 孙大海刚放下笔，他涂鸦的纸就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抢走了。 黄菲菲得意地冲他笑了笑，低头认真的看了起来。 孙大海画了一张草图，中间是一个实心的圆，旁边写着首都两个字。上下还各有一个空心圆，上面的写的是龙省，下面写的是中原。 黄菲菲想了想，明白了孙大海的意思，她不禁为孙大海的想法击节叫好。 以首都为中心，形成一南一北两个大型生猪基地。其辐射面，覆盖到长江以北整个猪肉销售区。 黄菲菲凑到孙大海身边，指着首都左右两个被删掉的圆圈，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孙大海。 孙大海苦笑着摇摇头，在纸上些下“牛、羊、奶牛”四个字。然后用笔划掉，又写上“五年”两个字。 黄菲菲恍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小声地说“蒙区和东山省？位置选得不错。” 看得出来，黄菲菲对大陆了解的越来越多，对现在这个工作，她还是非常认真的。 黄菲菲比较兴奋，她在纸上写：“早点开始干，不成吗？” 孙大海叹了口气，写道：“资金、技术、人才”，然后在下面，有特意加大的字体写上“政策、运输、销售”六个大字。 孙大海索性在纸上继续写，他在龙省的圈子旁写上“1982”，在下面中原省的圈子旁写上“1984”，在蒙区和东山省的圈子旁写上“19861990”。 这其实就是孙大海设想的，食为天在八十年代的发展计划。他想要告诉黄菲菲的，其实还有很多，不过只能找时间私下说。 公司发展，不是越快越好，步子太大，根基不牢，就容易扯到蛋。 八十年代，意识形态的斗争正在激烈地进行着。食为天虽然挂着香江公司这块挡箭牌，但孙大海也绝不想成为靶子。 这也就是孙大海为什么把食为天系，全设计成合资公司的道理。他宁可把利益分享出去，在经营管理上受到牵制，也要拉拢一批支持者，维护公司的安全。 只有进入九十年代，太宗南巡讲话以后，才是食为天系在国内高速发展的真正时机。 现在公司还是老老实实地打基础，培养人才，储备技术，练好内功，悄悄地猥琐发育吧。 第161章 起到反作用的限价令 孙大海这边跟黄菲菲交流，那边众人也聊得差不多了。 这时，朱大帅开始阐述他发现的商机。 孙卫国听着，还挺高兴。忽然，他想起来，去年妆点生活成立的时候，好像是孙大海强烈要求，才把君子兰作为重点培育对象的。 孙卫国脑袋直疼，怎么有点事，就和孙大海有关呀。 好像当时，孙大海和方林的意见还不统一，最后还是孙大海强行以股东身份，通过了这个决定。 妆点生活的股权分布很有意思，当时还没有为管理层配股。前两大股东是孙氏投资公司和曹家的投资基金，他们都不参与公司的经营。 因此公司要是有什么重大事项，需要表决的话，就是孙大海他们五个小股东参加。 孙卫红在沪城上学，肯定是弃权。孙圆圆和孙大河，是孙大海的铁杆迷弟、迷妹，必然听哥哥的，孙大海说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曹月唯恐天下不乱的脾气，肯定也不会帮方林。所以，进入股东表决的环节，就等于是孙大海说了算。 方林是个懂规矩的好同志。 他一边念叨着“这样的配置不太合理”，一边抓紧时间查阅资料，自行编制君子兰大规模培育手册给公司培育基地的人，并帮忙培训和优化母本。 方大同也知道这件事。他在背后还训斥过方林：“大海年纪小，喜欢君子兰，这又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你一个大人，又是长辈，和他争执个什么劲儿呀。他既然想多种君子兰，你就用你的专业知识，想办法尽量帮他。” 孙大海要求大量培育君子兰，要占到室内绿植一半以上。 以方大同的经验，虽然觉得这个比例有点夸张，其实占一成也就够了，而且，孙大海还不让君子兰外流，这个要求也有点过分。 不过，总的来说，方大同就是觉得孙大海这是小孩任性。反正对公司的影响不大，也就这样执行了。 至于说朱大帅发现的商机，其实方大同早就知道了。 要知道妆点生活是官园花鸟鱼虫市场最大的卖家，不仅实力强，而且经营的花卉品种多，品相好，不知不觉中就成了市场的领头羊。 许多经营同样品种花卉的卖家，每天早上都会先看妆点生活的定价，然后再调整自己的开价。 而且妆点生活在市场的销售人员，并不是随意雇佣的销售员，而是由公司市场部的人轮流担任。 陈锋跟了黄菲菲一年，学到了不少东西。他要求市场部的工作人员，在销售的同时，还要进行相关信息的统计和汇总，借以判断价格走势。 从春节过后不久开始，以君子兰为代表的室内绿植价格的集体上涨，其中君子兰的价格，可以说是暴涨。 这个情况陈锋向方大同专门汇报过。随着君子兰的价格节节升高，俩人还说，这回小老板的任性，又有了最好的结果，他的运气真好云云。 朱大帅找到方大同的时候，方大同正在忙别的。他听到后也不在意，反正这事已经告诉孙大海了，孙大海就说了句“我知道了，和以前一样，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不成想朱大帅还真上心，非要拉着自己和黄菲菲，要一起找孙家人说。 说就说吧，正好方大同和黄菲菲也想知道，孙大海到底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既然问题提出了，而且几个当事人都在场，孙卫国便发大招，把孙大海直接放出来。你自己决定的事，现在自己想办法处理吧。 怎么处理？现在的行情才哪儿到哪儿呀。 孙大海没有多说什么，随手取出准备好的几张报纸，并告诉大家，报纸上刊登的消息，就是这次君子兰涨价的原因。让大家轮流观看 东北吉省的长春市，在改革开放以后，就自发形成了君子兰交易市场。今年开始，在有心人的带动下，市场上君子兰的价格大幅增高。 市政府的领导，没有市场经济物价调控的概念，而是习惯性的使用行政手段，出台了一纸限价令。命令中规定一盆君子兰，售价不得超过二百元，以此对君子兰的售价进行限制。 谁知道事与愿违，限价令限制不住价格，反而更加激发了人们对君子兰的炒作。 刚开始，大家还在明面上遵守二百元的限价，后来人们纷纷突破限价。 这时，市场上出现看各种奇葩的交易，像什么一盆君子兰二百元，花盆八百元，营养土五百元，营养水三百元等等。 再到后来，人们索性连这层遮羞布都扯了下去，直接视地方政府的限价令如无物，买卖双方自行协商好价格，直接成交。 看完报纸，再听到孙大海对此简单的解释，这时大家才明白，君子兰涨价的原因。 这就是市场经济中的价格传导性，远在长春的价格波动，直接引发全国范围内的君子兰价格上涨，随便还把整个绿植市场，给带动了起来。 孙大海不为所动，仍然维持以前的要求：对君子兰重点培养，优化母本，提高数量，并加强监督管理，防止君子兰出现大面积外流。 孙大海同时对黄菲菲提议，因为君子兰目前价格较高，各企业采取领导人负责制，对正在使用中的君子兰净化空气，每周进行盘点，防止出现被偷被盗。 “一盆君子兰就能卖几百上千块钱？”孙卫国拿着报纸，惊讶地问。 “咱首都这边，上周六全天，仅上千块的君子兰，就卖出了十株。”陈锋回答。 “这不是奸商嘛，什么花居然能买到一千块钱还卖出了那么多。”孙卫国轻轻一拍桌子。 他有些气愤，自己是国家厅级干部，每月工资有八十多，在当时算是高收入了。这样不吃不喝存一年，都还买不起一盆花。 陈锋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您别生气，卖花的不是奸商，是我们公司。” 孙卫国顿时被憋了回去。 他酝酿半天，才又问了一句：“那买花的都是些什么人呀？花这么多钱买花，能做什么？” “我们做过调查，花高价买花的人，一部分是要送礼；另一部分人则是在投机，准备等价格涨起来，然后卖出，挣差价。”陈锋做过调查，回答很痛快。 第162章 黄菲菲接手 朱大帅插嘴问了一句：“会不会有人也像咱们一样，准备通过培育幼株来卖钱呢？” 这算是问到方大同的专业领域了，自然由他来回答。 “这样的人，肯定会有，而且不会少。但有一点，君子兰分株，是比较专业、比较精细的活儿，绝不像想象中那么容易。 普通人分株，用的是生长了四五年的成熟植株。一次分上三五株，慢慢继续培养。就是这样，他们也不能保证分株的存活率，以及控制母本的品质不要下降。 而且，市场上出售的君子兰，最低要求也是生长一年以上的植株。因此，除了咱们这样的专业公司，一般的人，不太可能在买回君子兰的三四年之内，培养出大批的高品质君子兰进行销售。” 孙卫国想了想，问方大同：“方叔，这个事，您怎么看？” 方大同也直挠头，他琢磨了一下，说：“说实话，我搞了一辈子的园艺，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一盆普通的花居然能够买出这么高的价钱。 关键这还不是特殊的个例。这一两周，我们在官园市场的摊位，总共卖了差不多二十多盆单价上千元的君子兰。” “到昨天晚上为止，单价千元以上的君子兰，我们已经卖了三十三盆了。”陈锋报出最新数据。 方大同点点头，继续说：“对这个事情，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了。这君子兰的价格，以后是涨是跌？国家会不会出台政策进行管理？我都不知道。 我特意找别人打听了一下，好像从建国后，咱们国家就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按照黄总的话，现在这是市场经济下，由供求关系决定商品价格，和以前国家规定的商品价格是不同的，倒是与香江的情况差不多。 所以我觉得，还是请黄总来主持这件事，我们全力配合她的工作。” 孙卫国看向黄菲菲，黄菲菲想了想，说：“好吧，后续工作我来负责。其实，对这样的情况，我也没有经验。国内实行的是计划经济，香江是市场经济。两者区别很大。 君子兰这个情况，却是两种经济形式夹杂在一起。许多事情都说不清楚，就像这次的限价令，谁能想到政策出台后，却起到了反作用呢？ 这样吧，方经理，妆点生活的正常业务您老继续抓，君子兰培育的工作，就按照大海说的，继续进行。 小陈，你在完成正常工作的情况下，留心收集一下相关的信息，最好安排个专人负责。 另外，市场部最好在长春那边开个点，像在官园市场一样，也在那边最大的君子兰交易市场租个摊位吧，要密切注意长春那边的政策变化和市场价格走势。” 黄菲菲说完，对孙卫国说：“卫国哥，在长春设点，是我临时想到的。虽然要增加一些成本，但相对于公司现有价值上百万的君子兰来说，还是非常值得和必要的。” 孙卫国回答：“经营上的事情，你做主。不过要注意，千万不能违法违纪，损害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黄菲菲点头同意，并说：“对了，这买卖是大海引起的，大海也不能藏在后面躲清闲。该你出主意的时候，你可别偷懒呀！” 孙大海翻了个白眼，说：“我还只是个小学生呀，你们就这么压榨童工？你们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大家都笑了起来。 孙卫国也笑了。 他说：“哪来的那么多怪话。大海，你也长大了，这件事因你而起，在能力范围之内，你就应该担当起来。这就是一个男子汉的责任心。” “好吧，好吧。我也继续盯着，还不成？”孙大海没有办法，只好举手投降。 会议结束了，大家说笑着走出书房。 孙大海一出门，就看到乔婉婷心不在焉地坐在院子里，和姜秀萍、李月一起，一边择菜，一边说着什么。 看到孙大海出来，乔婉婷腾地站了起来，她低头对姜秀萍说了几句话，就走了过来。 孙大海心中暗暗好笑，等她走过来，孙大海说：“婉婷姐，不着急，你先去洗洗手吧。” 乔婉婷低头一看，自己刚刚择菜的手，脏兮兮的。她脸一红，转头去水池洗手去了。 巴特尔正在往水桶里扑哧扑哧地打气，孙大海过去一看，里面的鱼还都欢蹦乱跳的。水池里的螃蟹，看起来状态也都不错。 孙大海说道：“巴特尔，辛苦了，晚上又能吃到新鲜的鱼和螃蟹了。对了，你是蒙人，鱼和螃蟹吃得惯吗？” 巴特尔憨厚地一笑，说：“吃得惯，有肉吃，还有什么挑的。这样的小螃蟹，还是第一次吃，肉挺好吃的，就是吃起来太麻烦。不如你在香江请大家吃的大海蟹过瘾。” “对了，你们在蒙省吃鱼吗？” “也吃，我们放牧时，经常会遇到河流或海子，所以也会用网捞鱼的。海子是我们那里的叫法，你们的叫法是湖泊。不过我们那里做鱼很简单，就是炖或者烤，没有你做的好吃。” 说话间，乔婉婷洗完了手，站在孙大海的旁边。 “走，咱们进屋聊。” 孙大海本想去倒座房的活动室，结果黄菲菲正在那里，对朱大帅、陈锋他们交代具体工作。所以他就带着乔婉婷，回到自己的房间。 孙大海的房间不小，一侧靠墙摆着一张双人大床，另一侧是衣柜加书架。屋子正中间是一桌四椅，后面几张实木沙发。 实木沙发是孙大海特意请家具厂打造的，目前市场上还没有出现这种款式。其实就是用实木做出沙发的框架，坐、背的位置使用海棉垫子。 其实，沙发的垫子要想达到舒适、透气、不变形，最好使用高密度的天然乳胶为材质，制作出专门的坐垫和靠垫。 但现在才1982年，到十年以后，国外都未必有成熟的相关产品上市。孙大海也就不讲究那么多了，先拿海绵垫凑合吧。 孙大海是因为不习惯坐传统的中式椅子，觉得太硬，所以才想到前世九十年代以后流行的中式沙发。 八十年代初期，实木的价格很低，家具厂里手艺好的大师傅，也是拿死工资的，没有额外的附加费用。 正好这时西皇城根十八号装修得差不多了，需要准备家具。于是孙大海决定，找个技术好的家具厂，定制家具。 第163章 五十元的“巨额”设计费 其实这个时期，在市场上能买到的家具，不光样式老旧，而且种类极少。绝大多数家庭，需要换新家具时，都是找木匠打造。 像孙家这样，整套家具都在家具厂定制的，虽然少见，但也不算太过突兀。 孙大海通过侯师傅，找到首都近郊一家技术力量雄厚的国营家具厂。他和里面几个大师傅研究了几天，做出了一套现代风格的实木家具样品。 对这几件家具样品，孙大海非常满意。于是，在他的鼓动下，全家用的家具，都成了实木手工定制版。他“设计”出的实木沙发，更是人人喜欢，每个房间都有。 孙大海还是很有孝心的，新家具的样品出来后，他就去找黄老，请他来体验一下。因为新家具在舒适性上，肯定要比老式家具强很多。 果然，黄老很喜欢这套家具。他通过机关事务管理局，为自己正在装修的房子，也订了一整套。 就这样，孙大海“设计”的那一整套改良版现代中式家具，通过机关事务管理局，很快就在首都的老干部家中流传开来。 许多老干部，其实都是老顽童心态。在商品品种匮乏、同质化十分严重的年代，看到谁家有新的好东西，自己家就也要有。 于是，机关事务管理局就开始一套一套的把订单发到家具厂。 不久，首都军区的干休所也知道了。于是，更多的订单，很快就把家具厂的生产任务，堆到了明年下半年。 痛并快乐着的家具厂厂长，名叫王小喆，年纪不大，是个下来镀金的官二代，很有经济头脑和交际手腕。 他说服了家具厂的书记，两人亲自上门，退还了孙家定制家具的全部费用，并发给了孙大海一张奖状，以及五十元人民币的设计费。 据说，是否发放这笔“巨款”，还是家具厂上会讨论并表决的议题。在王小喆和书记的力挺下，最终力排众议，把钱才批了下来。 孙大海无语了，他望着手中五张崭新的十元大票，心中默默流泪。 乔婉婷还是第一次进说的很对房间，她左瞧瞧右看看，还好奇地坐了坐中式沙发。 “婉婷姐，这沙发你觉得怎么样？舒服吗？” “很舒服，这就是菲菲姐说的，你设计的那套家具吧？” “我才多大？哪里会什么设计呀！我只不过是告诉家具厂的师傅，我想要什么样的家具，其它都是人家做出来的。” 听到“设计”两个字，孙大海立刻就痛苦地联想到了那五十元的设计费，他连忙矢口否认。 “那也是你想到的，不然怎么会给你发设计费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少女呀，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你很快就会没有朋友的。 孙大海心里吐槽，嘴上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 好在乔婉婷不是来谈论家具的，很快她就言归正传，谈到了正在进行中的投资。 “小老板，这两个交易日的行情，真过瘾呀！ 你预计得没有错，美利坚的股市，在24日晚上果然大幅下跌，当天道琼斯指数跌幅超过342，标普500指数也下跌了321，创出了近几年最大的日跌幅。 周五，受美盘影响，香江股市跳空低开，全天一路下行，尾盘更是加速下行，收盘时恒指下跌将近3，咱们做空的几只布瑞腾公共事业股，更是领跌大盘，平均跌幅超过5。 我们计算了一下，连同上前一个交易日，这两天咱们做空的股票，平均下跌了91，我们用是十倍的财务杠杆，不算交易手续费与杠杆利息，我们在香江股市上的收益，达到九成，也就是将近九十万港币。” 孙大海听完，却是皱了皱眉。 他说道：“下跌的太快了吧？市场上有什么特殊现象或传闻吗？” “昨天邢文艳说过一句，好像市场内有庄家在控盘。他们过度渲染利空消息，高抛低吸，成交量放得很大，好像在洗浮筹。” “你这几天做k线图了吗？拿来我看看。”孙大海说道。 “我装在书包里，来的时候放在菲菲姐的房间了，我去拿。”乔婉婷说着，就跑了出去。 八十年代初，计算机还不普及。虽然交易所、证券公司开始使用计算机为交易服务，但绝大多数从业人员，还是习惯于自己手绘k线图，用于技术分析。 乔婉婷拿着自己的包回来了。她取出几张小方格坐标纸，也就是笛卡尔坐标系直角坐标系的专用坐标纸，递给了孙大海。 乔婉婷不愧是科班出身，k线图做的非常标准。这几张k线图，画的就最近恒指以及他们做空那几只股票的日线图。 孙大海大致看了几眼，然后对乔婉婷说：“跌得太猛了。周一开盘后，如果这几只股票如果继续惯性下跌，等下午开始交易后，就先全部平仓出来。” “嗯，我也觉得先平仓，锁定利润为好。咦，小老板，你居然会看k线图？” “这有什么难的？我在香江时，你不是给我买了整套的教材嘛，那面就有关于k线图的介绍，我当时就看过了。”孙大海一副我是天才的口吻。 “那以后呢，要怎么操作？”乔婉婷心里还是有点不服气，想考考孙大海。 孙大海白了她一眼，不假思索地说：“等，等这几只股票回补跳空缺口。如果回补缺口时，成交量不能有效放大，那咱们就再次进场做空。” 乔婉婷没有脾气了，她继续汇报工作。 “周五，美盘小幅低开，盘中回补了缺口，但成交量不足，最后还是以阴线报收。道琼斯指数，算了，我就不说道琼斯指数了，标普500指数微跌06，两天累计下跌381。” 说着，她又拿出几张图，交给了孙大海。 孙大海仍然只是扫上几眼，便还给乔婉婷。 “小老板，美盘咱们怎么操作？” “你觉得呢？怎么操作好？”孙大海反问乔婉婷。 “先减三分之一到一半的仓位，保住部分盈利，然后根据市场反应，适时而动。” “可以。你记一下，在周四跳空缺口下沿准备补仓，止损位设在缺口上沿。” “小老板，你认为这次行情，能有多大规模？”乔婉婷问。 “行情？什么行情？”孙大海没有明白乔婉婷的意思，愣住了。 第164章 慵懒的午后 “就是这次股市下跌呀。”乔婉婷回答。 “现在这情况，算不上是什么大行情吧。要说大行情，得等这轮调整结束，下一波的上涨，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行情。”孙大海发现，乔婉婷似乎是误会了。 果然，乔婉婷显得很是失望。她小声嘀咕着：“不算吗？这可是我的第一次呀。” 孙大海隐约听到几个字，吓了一大跳。 他连忙问：“婉婷姐，你在说什么？” 乔婉婷沮丧地说：“这是我第一次操盘。我本以为是一次大行情，以后对别人谈起时，也算是一项成就。谁知道只是一次小行情” 孙大海有些哭笑不得，他安慰乔婉婷说：“婉婷姐，你这样想是不对的。搞金融投机，并不在乎行情大小，是涨是跌。在乎的是时间长短，盈利多少。 这次操盘，怎么也要小半年的时间。现在只是刚刚开始，做的是上涨之前的最后一次洗筹行情。 这个小阶段是短平快，咱们赚一把就跑，关键是练练队伍的配合，随便挣点小钱，增加一下资本量。” 乔少女还是小孩心态，听到孙大海的话后，顿时喜笑颜开。 她开心地说道：“真的？这次行情很大嘛。那以后我可以跟同学显摆了。” 孙大海被她憋得无力吐糟，有气无力地说：“你算算，这次操盘才刚开始，咱们的浮盈就有多少了？到最后，怎么也得翻上两翻吧。 话说回来，你要是真喜欢显摆，那以后我调你去做公司的发言人吧，你可以尽情地显摆。” “我才不要呢，我可是天才金融美少女。我要让整个金融投资界，提到我名字时，都瑟瑟发抖！哇哈哈哈哈哈！”乔婉婷模仿倭系动画片中坏女人的声音，发出一阵怪笑。 婉婷姐疯了，孙大海瞬间就做出这个判断，“莫不成，我还能培养出一个未来金融界的女魔头，女版索罗斯？”孙大海默默地想着，然后无语问苍天。 “哥哥，你的事说完了吗？” 这时，孙圆圆清脆稚嫩的声音传来进来。 孙大海连忙拉开门，一个小身子一下子就扑进他的怀里。 孙大海低下身子，一下子就把孙圆圆抱了起来，在屋里转了几个圈，才把她放下。 “哥哥。”一只小手伸了过来，拉住孙大海的衣襟。 “大河。”孙大海用手把孙大河的头发弄乱。这是他们哥俩的习惯动作。 现在块三点了，正常午睡时间都过了，两小还没有午睡，一直在等着哥哥闲下来。 孙大海跑去厨房洗了四个苹果拿回来，四个人咔哧咔哧地在屋里啃上了苹果，跟耗子开会似的。 二狗趴在门口，可怜兮兮地看着。孙大海家里有规矩，不许二狗进房间。二狗在院里游廊的拐角处，有自己漂亮的狗房子，所以它们是不进屋的。 吃完苹果，洗了手，乔婉婷去黄菲菲房间午休。 二小脱鞋上床，兴奋地向哥哥介绍，他俩在幼儿园这一周的趣事。说着说着，疲劳的两小倒在哥哥的大床上，相继进入梦乡。 孙大海在家的时候，两小回家过周末，白天从来都是跟孙大海在一起。 夜里睡觉，虽然两小都有自己的房间，但他们还太小。所以孙大河跟着孙大海睡，孙圆圆则是和奶奶姜秀萍一起睡。 孙大海帮两小盖好毛巾被，自己也打了个哈欠，在床上找个空当，自己也躺下睡了。 秋日的阳光，懒洋洋地透过玻璃窗，照在大床上。床上一大两小三个身影，睡得很酣，很甜。 中午睡得晚了，两小起来时，时间已经不早了。哥哥孙大海这时不再屋里。 两小穿好鞋，溜达到厨房，就看到二狗趴在门口，孙大海果然在里面，正在煎鱼。 孙大海看到弟弟妹妹来了，手里活不停，顺口问道：“圆圆，大河，这鱼晚上你们想怎么吃？” “鱼肉丸子。”孙圆圆吃过哥哥做的温州鱼圆汤，这种吃鱼不用吐刺的吃法，很受小懒虫孙圆圆的喜爱。当哥哥问她的时候，自然就想起了它。 “成，大河呢？”孙大海原本计划中就有鱼圆汤，不光孙圆圆爱吃，黄菲菲和乔婉婷也更能接受一些。这道菜在香江街头，也是很常见的小吃。 虎头虎脑的孙大河考虑半天，最后也没有想出什么吃法。 “那我就做种你们没吃过的，熏鱼。”孙大海替他做了决定。 中午刚吃完，螃蟹晚上就不清蒸了。孙大海计划做成香辣蟹。再加上熏鱼、鱼圆汤，还有中午吃剩下的鱼，一会随便再炒上两个青菜，也就足够了。 鱼还多得很，孙大海把剩下的鱼用油煎出来，这样就可以多放几天，等吃的时候再进行处理。 两小等哥哥把鱼煎好后，便一起离开了厨房。 现在天气很好，许多人都不愿意进屋，而是在院里里待着。 在中院，黄菲菲和乔婉婷坐在游廊里，说着悄悄话。孙卫国和朱大帅正在花架底下下棋，李小龙在观战。 三人路过客厅，姜秀萍、方大同、方林、巴特尔与薛海天夫妇在看电视，是陈保国主演的电视剧赤橙黄绿青蓝紫。 这部电视剧是根据同名改编的，反映的是几个不同身份，不同思想意识的青年，在改革开放时期，在工作和生活中发生矛盾，碰撞出火花的故事。随后又拍成了电影，在当年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 两小现在还看不懂电视剧，孙大海要带他们去活动室，里面有他俩爱玩的跳棋和积木。 穿过客厅，就听到前院一阵喧哗。曹月大呼小叫的，正在院里和陈锋、李月还有陆宏达打扑克。 陆宏达是孙卫红的同班小弟。年初，他大学毕业后，被孙卫红介绍到公司，现在是财务部经理。 陆宏达也是首都人，家离这里不算远。上午他家里有事，现在事情完了，他就溜达过来了。 前院的石桌石椅，被他们占了。孙大海也不在意，和两小进了活动室，陪他俩玩了起来。 一小时以后，天色有点发暗了。孙大海叫两小收拾好玩具，然后开始室外运动。小孩需要多动，尤其是天气好的时候。整天窝在房间里，不利于孩子的身心发育。 第165章 中顾委的黄老 看着两小拿着皮球，去院子里玩拍球，二狗也摇着尾巴，跟了过去。孙大海就准备去厨房做晚饭。 现在家里形成了习惯，平时姜秀萍和李翠凤做饭，周日人多热闹，孙大海主厨，其他人帮着。 孙大海还没走进厨房，就听到二狗的叫声。这时，虚掩的院门被推开，黄老带着笑容，走了进来。在他身后，严秘书和司机叶师傅，拎着包跟了进来。 “爷爷。”孙大海连忙迎了过去。 “爷爷来了呀！”孙圆圆和孙大河也不拍球了，开心地跑了过来。 二狗比他俩可快多了，现在已经在黄老身边，摇尾巴求摸摸呢。 黄老现在来这里，跟到自己家差不多。东厢的第一间房就是他的。只不过黄老自己的房子离这非常近，所以他极少在这里过夜，房间主要是睡午觉用。 听到动静，大家都过来向黄老问好，黄老也笑眯眯地点头回应。乔婉婷是第一次见到他，在孙大海的介绍下，也和黄老说上了几句话。 二表姐李月给李小龙当了一年的助理，眼力价儿练出来了。在打完招呼，黄老进客厅时，她已经为黄老泡好了茶，端了过来。 严秘书和叶师傅原来都是农业部的人，黄老到了中顾委，他俩理应留在部里，另行安排工作。 中顾委刚刚成立，工作人员还没有完全到位。黄老征求他俩的意见后，已经把他俩调到了中顾委。 对于这次工作调动，他俩都是相当满意。他俩在农业部，跟着黄老才干了一年半，根本不够资格晋升。 黄老走后，他俩估计也就要被闲置了。因为一般领导都不愿用别人的司机和秘书。他俩只能等机会，争取调到其它部门。 中顾委的级别比农业部高，现在又是刚成立，所有人员都是各部委抽调过来的，大家算是同时加入，没有新人老人的区别。 虽然大家都知道，中顾委只是个临时过度性的单位，而且工作比较务虚。但对于有志仕途的人来说，这是个比较不错的打熬资历、结交人脉的地方。 在这里工作几年后，无论是回原单位，还是去其他部委、行局，甚至想下地方或进国企，都是可以运作的。 严秘书是共和国的同龄人，今年三十三岁，现在已经是四年的副处了。黄老安排他调到中顾委时，已经帮他升了半级，只等国庆后正式宣布。 黄老准备再干上两三年，就彻底退下来。到时候严秘书正处的时间不短了，黄老临退前，找个合适的地方，直接安排他成实职正处，没有太多的困难。 至于叶师傅，他也有了下家。孙卫国现在的司机岁数大了，还有几年就要退休。大家已经说好，到时候叶师傅就去中建，继续给孙卫国当司机。 叶师傅调到中顾委，最大的好处是解决了妻子和孩子的户口问题。孩子的学校有中顾委办公室出面，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正在老家办转学手续。 他妻子的工作也已经解决。她没有去中顾委帮忙联系的区办工厂，而是被孙大海忽悠去了妆点生活，到食堂当大师傅。 因为据叶师傅说，她在老家就是生产大队的炊事员，专职做集体大锅饭，是远近闻名的女厨师。 只不过中顾委刚成立，手头上的房子不多，暂时轮不到叶师傅。黄老也没有去争，先让他们一家三口住自己家。 因为孙大海说了，明年公司就盖楼。市里非常看重食为天，如果找市里要地皮盖宿舍楼或办公楼，市里肯定会痛快地批下来。 因为现在市里也怕食为天搬到别的城市去，一旦盖起了楼，那就在很大程度说明，食为天要扎根首都了。 据说市里和区里已经协调好了，就在钱家川村附近，准备了一块几十亩的土地，就等着食为天开口要呢。 至于说妆点生活，那更不用考虑。本来就是最大的现金奶牛，又赶上君子兰的行情，每月靠卖花就能挣不少钱，自己出钱盖宿舍，当然没有问题。 “爷爷，您这是连着开了几天会呀，怎么都不让回家了？”孙大海问。 “大家在一起，先是学习中央的文件精神，然后再起草中顾委的各项章程。吵吵闹闹的，折腾了十多天，到今天才做完。”黄老笑呵呵的，感觉心情很好。 “黄老，是不是有人不愿意？”孙卫国随口问道。 “呵呵，那当然了。虽然太宗几乎挨个找他们做了工作，他们也都答应了。但真到了中顾委，要他们放开权利的时候，还是有人放不下。 其实，他们也不想想，都七老八十的了，在家饴儿弄孙、安享晚年有多好。非要恋栈权位，真让他们干，他们的身体和思想也已经跟不上了。” “爷爷，其实这样也挺好。一群老人家，有事没事的聚在一起，东聊西扯，多少还能发挥点余热，省的在家里憋出病来。”孙大海安慰黄老。 “我倒没什么，这些天净陪他们闲扯了。只是吃饭吃得不顺心。” “怎么？居然有人敢不让你们吃饱饭？”孙大海打趣黄老。 “那倒不是，只不过配过来一个医疗保健组，不光给我们做体检，还管理饮食。说什么少食多餐，饭菜要清谈等等，弄得有几个平时吃饭口味重的，这些天吃得都很不习惯。一连吃了十几天，我现在都觉得嘴里没滋没味的。” “您回家就好了，想怎么吃都成。一会咱们吃香辣蟹，这道菜专家肯定不会让你们吃的。”孙大海呵呵笑着。 “对了，大海。有老朋友在滇省，托人给我送来了一些新鲜的松茸。小严，那包松茸呢？” 严秘书说：“您刚才跟大海说话，我把松茸放厨房里了。” “新鲜松茸？太好了，晚上我给你们加个菜，黄油煎松茸。”孙大海欢呼一声，就跑去厨房了。 说到松茸，那可是好东西。松茸，又叫松茸菌、松口蘑，是非常珍贵的药用菌，能有效提高人体免疫力，具有抗肿瘤、抗菌、抗病毒、抗糖尿病等等功效。 而且松茸味道鲜美，营养丰富，几乎适合所有人食用。 只可惜松茸对生长环境要求严格，几乎不能人工栽培，所以每年产量极低，价格昂贵。 今天，大家都是托了黄老的福，可以大快朵颐了。 第166章 还有人在股市里掺和？ 孙大海做空的是香江股市上几只布瑞腾公共事业股，这些股票有共同的特点，它们都是各自行业的龙头股，盘子大，与香江的发展关系密切。 正是这样的特点，才使得孙大海得以十倍沽空，且不被人注意。 此外，布瑞腾与华夏关于香江问题的谈判受挫，也使得这几只股票受到巨大的利空影响，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使其领跌于大盘。 但是，所有事情都过犹不及。 真正的利空影响，对这几家上市公司来说，是长期性的风险，但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减少损失、降低对自己的负面影响。 双方谈判所带来的影响，更多的是在信心上，而没有影响到实际的公司业绩。即便华夏收回香江的主权，对这些公共事业的经营者，也会给以各方面的补偿，以求平稳过渡。 因此，孙大海判断，它们领跌大盘是没有问题的，不然孙大海也不会专门做空它们。但现在这个下跌的速度，却有些过急过猛了。 于是，按照他的计划，在周一股市开盘，继续惯性下行的时候，操盘小组在香江股市全线清仓，以平均低于做空价格112的价格，买入先期做空的股票，做完了一次完整的交易。 这里说明一下，期货的做空是直接下空单，和多单是一一对应的。投资者买入了空单，也就是承诺到期按照约定的价格和数量，将期货标的物卖给交易所。多单与之相反。 不过，普通投资者是不能进行实物交割的，他们要在合约最后交易日前主动平仓，如果没有平掉，则是在最后交易日收盘后，按照最后交易日的均价，自动配对平仓。 期货交易的特点之一，就是“有多必有空，多空必相等。” 股票的做空，则是先借后还。 投资者和券商商定好时间、数量和利率，从券商那里借入一定数量的某只股票，在市场上卖出，然后在规定的偿还时间以前，再从市场买入相同数量的股票，按时归还给券商，并支付利息。 孙大海不知道的是，此时香江半山某座豪宅中，几个老人也正在谈论这几只股票。 这几个老人，正是香江几大华人家族中当家作主的人。无论谁跺跺脚，香江都会跟着一起摇晃。 他们聚在一起谈论的事情，一定是惊天的大事。 “老郑，你找的这个小刘，这样操作可不成。他的手法太简单太硬了，稍微懂点股票的人，就能看出他的目的。他到底有没有这样收集筹码的经验呢？” 某位矍铄的老者有些不高兴，他正在质问另一位老者。 “怪我了，这两年我不怎么关注股市。我是听证券公司的人说，这个小刘现在是股市第一操盘手，名气非常大，做了不少精彩的案例。所以这次才找到他来操盘，谁知道他居然会这么蛮干。”郑姓老者无奈地说。 “老郑，换人吧。”另一个人也开口了：“我找人收集了他以往的一些资料，这个小刘主要是做投机的，尤其是针对小盘股、垃圾股，他操盘的特点就是手法凶狠，以本伤人。但他真的不适合完成咱们这次的目的。” “我同意。” “同意。” “成，我也同意换掉他，反正现在刚开始，为时不晚。不过，换谁来操盘？”郑姓老者问。 “我推荐一个人吧。曹任超，信报的财经专栏作家。我儿子很喜欢他的文章，和他结交后，对他的投资思路也很欣赏，几次邀请他加入自己的操盘队伍。 他不愿意受到约束，所以没有接受我儿子的邀请，不过他答应有机会可以合作。” “老李，你儿子眼光历来很好，那咱们就用他？” “我认为可以，不过要先对他说清楚。咱们不是以挣钱为目的，而是要多拿这几家公司的股份，但前提一定要保密，不引起对方的注意，为以后的收购做准备。”另一个老者开口说道。 “老包也赞同，那咱们就这样定了。至于小刘那边，请老霍来安排一下？” “没问题，叫他来操盘前不都说好了，一个大红包，外加一笔三年不许泄露的封口费。我已经安排好两个人，这三年给他当专职的贴身保镖。先让他去泰国，休上半年的假再说。” “可以，就按老霍的方法做吧。不过老李，我觉得还是要再谨慎点。这几家都是老牌的布瑞腾公司，小心他们还有白骑士暗中保护，真到强行收购的时候，有白骑士蹦出来，那就麻烦了。” “不成就再多注册几个马甲公司，分散一下注意力。” 孙大海出手后，发现那几只股票的走势正常了许多，开始超跌反弹。于是在几个交易日后，趁着那几只股票无量反弹至前期跳空缺口受阻时，孙大海下令，继续以十倍杠杆，满仓做空。 现在，操盘小组可用本金，可就不是一百万港币了。 之前进行的交易，是一百万港币，用十倍杠杆做空，也就是操盘小组借到并卖出了一千万的股票，又于平均下跌幅度为112的价位，买回并还给券商。 整个交易，扣除交易手续费、杠杆费用和借股票的利息后，实际盈利达到一百万多一点。 股票交易手续费不多，但使用财务杠杆的费用和借股票的利息可是不少。这是股市中高风险的手段，为的就是以小博大。 如果投资者看准方向，掌握好进出场的时机，收益会很大，但如果看错方向，会死的很惨。 即使方向对，但如果投资者进出场时机没有把握好，收益也会下降很多，股票收益有时甚至还不够支出成本。 孙大海这次把握的很好，顺顺当当、简简单单就实现了本金翻倍。现在，操盘小组在香江股市中的本金，已经是二百万港币了。 随着孙大海的一声令下，价值二千万的股票，开始分批卖出。 由于这次要卖出的股票数量多了一倍，并且少了某投机者的蛮干，这次卖出就不像上次那样容易了。 好在操盘小组有了几次交易的配合，默契的将卖单分拆，并用多个账户，分别不停的买进卖出，用了两个交易日，才完成这次交易。 第167章 九号火锅店和老威廉 对于已经卖空股指期货的美盘，孙大海一直密切关注。操盘小组每天都会从香江收集各种相关信息，经过汇总后传真过来。 巴特尔和乔婉婷这几天，轮流去电报大楼收传真，几天下来，乔婉婷居然学会了骑自行车。 最终，孙大海没有轻易动他卖空的标普500指数期货合约，反正现在态势很好，目前的价格在盈利区，远离他设定止损线。 所以孙大海决定，卖空合约就先这样放在手里，看今后发展情况再做打算。 随着香江股市反弹结束，孙大海选择卖空的几只股票带动大盘，又开始新的一轮下跌。 不过，乔婉婷就不用留在首都继续干等。她在首都已经待了十几天，过完十一就回到了香江，和操盘小组汇合到一起。 这轮下跌看起来就正常多了。每天跌幅都不是很大，甚至隔几天还会上涨一下。就这样，一路阴跌，进入了十一月。 随着双国谈判的进展，香江股市每天的波动开始扩大，成交量也慢慢放大。美盘也已经有企稳迹象，每天的成交量同样也在小幅增加。 孙大海觉得时机差不多到了，便给回到香江的乔婉婷打电话，下令在香江股市买回沽空的股票，同时平掉手中标普500指数期货的空单，结束这一阶段的交易。 三个交易日以后，正值周末。孙大海在家用电话告诉乔婉婷，操盘小组放假一周，并告诉财务经理周海兵，转二十万港币给乔婉婷，作为这个阶段操盘小组的奖金，具体分配方案，由组长乔婉婷负责。 电话里传来的欢呼声，吵得孙大海脑袋都大了。不过，孙大海没有管兴奋的操盘小组。他放下电话，看着巴特尔刚刚从电报大楼取回的传真件，笑了起来。 这几张传真，是汇总后的交易记录。香江、美利坚各有一份。上面的内容，简单理解起来，就是这个阶段他们的收益报表。 美利坚方面比较简单，因为资金量小，只有一百万美金，算上三十倍杠杆的八成仓位，也不过是二千四百万的合约，简单分账户操作就完成了。 最终净收入是二百三十万美元，账户中总资本达到了三百三十万美元。 香江方面，第二次交易平均收益为124。扣除各种费用，两次交易，香江方面总共获利三百二十万港币。连同本金，账户中共计四百二十万港币。 孙大海交代周海兵，转二十万奖金给乔婉婷。另外兑换六十万美元，到美利坚的股指期货户头。 现在港币小幅贬值，一美元兑换港币，已经从58跌到了595这六十万美元，用了差不多三百万港币。 户头里还剩下一百多万，孙大海不要零头，转了一百万港币的整数，到了九号火锅店的户头里。 九号火锅店，是孙大海离开香江前，叫乔宏伟注册的。这就是他在兰桂坊九号楼店铺的名字。名字简单好记，其实是他懒得用心起名字而已。 九号火锅店的店长已经到位，是孙大海的熟人，而且是他之前绝对没有想到的人。 威廉怀特，曹勇的老板，瀚予国际律师事务所香江分部主任，同时也是华夏美食的铁粉。 老威廉今年六十二了，他是瀚予国际的合伙人，也就是股东，所以对香江分部主任的职位并不看重。 他早有退休下来，享受美食的愿望，只是一直没有下定决心。 自从曹记私房菜馆的出现，他对于品尝华夏美食的心思，更加热切。于是，他很快就成了曹记私房菜馆的常客，并和曹大厨、孙大海结交为朋友，参加过好几次菜馆休息日的朋友聚会。 当孙大海买下兰桂坊九号的店铺还没有付钱，计划开火锅店后，孙大海就开始找朋友介绍，希望能有一个合适的人，做火锅店店长。 老威廉干了一辈子的律师，早已是功成名就、身家不菲。他到现在还没有退休，只是因为他习惯了工作，闲不下来。 别看他和孙大海，老的老，小的小，年龄相差了五十岁，可他俩凑到一起，山南海北的，还真能聊得起来。 老威廉也挺佩服孙大海的，不是他赚钱的本事，这本事孙大海没有轻易显露出来，而是孙大海做菜的手艺。 老威廉好吃，而他妻子是素食主义，和他吃不到一起去。儿子是医生，更是讲究营养、讲究平衡，没有太多的口食之欲。 老威廉每次跟孙大海在一起吃饭，总觉得吃得十分过瘾。 现在知道，孙大海自己要开餐厅，老威廉不觉食指大动，有些动心了。 随着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工作进度的加快，霍家在背后开始发力，通过相熟的媒体，开始有计划的炒作兰桂坊。使得兰桂坊已经逐渐成为区域的热点。 在这种情况下，许多人开始关注这里。一个即将形成的崭新的经济热点，还是非常吸引人的。无数企业或个人，都准备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到这里分一杯羹。 曹勇的菲林慢摇吧还没有开始建，就能吸引到威廉姆斯这样的专业人士，来给他做店长，就说明了这一点。 孙大海离开香江的时候，兰桂坊的土木工程还没有开始，知道这里的基本是相关的业内人士。 到了九月，兰桂坊的整体改造正式开始，各路媒体一起发力炒作，很快就炒热了兰桂坊酒吧餐饮一条街的概念。 这是开发公司准备开始出租店铺前的铺垫，结果老威廉坐不住了。 他和曹大厨聊了几次，在于家人打过招呼后，决定退休，离开律师所，到孙大海的九号火锅店做店长。 老威廉要到孙大海的电话，打给他的时候，孙大海正在为店长人选发愁，结果就得到了这么一个好消息。 未来兰桂坊酒吧餐饮一条街的经营特点和目标客户群，就决定了这里的店长，自身人脉和待人接物的能力，要比单纯经营餐饮业的经验重要得多。 也就是说，店长可以不熟悉酒吧餐饮，但一定要长袖善舞，处理好各国有经济实力、追求时尚潮流的游客的关系。 这样的要求，绝不是一个普通餐厅、酒楼的经理所能达到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孙大海在香江，想要招聘一名餐厅经理，却迟迟没有满意人选的缘故。 第168章 难产的财务报表 老威廉的自荐，正好解决了孙大海的店长人选问题。以他几十年律师行工作所得到的人脉关系以及管理经验，要成为兰桂坊一个火锅店店长，绝对是绰绰有余。 至于说他不熟悉餐饮行业的经营特点，那给他配个熟悉工作的副手就可以了。这样的人在香江多的是，很容易就可以找到。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当香江的操盘小组成员，结束了他们短暂的假期，再次集结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进入了十一月下旬。 1982年11月22日，星期一，上午。 香江，九龙城，巴富花园，六层，a066室。 a066是一套三室两厅一厨两卫的公寓，面积达到一千四百呎，约合一百三十平方米，和二十层曹勇家的户型一样。 这套房子是巴富花园开发商开盘销售时，设计的样板间。在楼盘销售结束后，转到了物业管理处的手里，没有对外出售。 两月前，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帮操盘小组找房子，准备进行封闭操作。 曹勇是公司的法律顾问，自然知道找房子的事，他回家的时候，顺口向物业管理处的林总经理打听了一下。 林总经理和曹勇、曹大厨私交很好，隔三差五的就去菜馆胡吃海塞一顿。他一琢磨，索性卖个人情，把这套闲置了两年的样板间，按照行业惯例，以开盘时九折的价格，卖给了曹勇。 曹勇要买，可就不止是九折了。他还能享受到瀚予国际专享的八折优惠。也就是说，他现在能以开盘价七二折的价格，买入这套样板间，算起来还不到九十万港币，着实便宜。 巴富花园是高档公寓，开盘价是每平方呎八百八十元港币，远高于当时附近新房均价的六百元每平方呎。 后来，巴富花园的价格更是一路上涨，在去年香江房价最高点时，这里的房价达到每平方呎一千三百港币，现在即使有些回落，也是在一千到一千一之间。 当然，这个价格是房产中介公司根据香江房屋署公布的地区房价，以及楼盘供求关系，估算出的参考价格。 巴富花园是1980年开盘的，开盘不久就全部售罄，到现在更是一房难求，有价无市。 因此，林总经理这个人情，做得实在是很扎实。 房子到手，钱却没有花，花钱的人是郑子微。郑老爷子又跑出来花钱了，而且花得还是心甘情愿，兴高采烈。 要说现在这个年代，比起孙大海重生前，信息传递实在是太慢了。郑记印刷厂上半年的财务报表，直到九月初才做出来。 郑记印刷厂自从搬到了特区，好像一下子焕发了新生。不光降低了人员、土地等生产成本，还扩大了生产规模，引进了新设备和新生产线。 更为关键的是，厂子现在基本每天都是三班倒，人停设备不停，二十四小时连轴转。即便这样，也满足不了大量新增的生产订单。 放眼整个蛇嘴工业区，几乎全是小电子厂和玩具厂，包装厂只有三家，而印刷方面更是只有郑记印刷厂这唯一的一家。 仅工业区内部的订单，郑记印刷厂都接不过来，更何况还有特区政府以及其它单位的许多订单在等着。 比起原来窝在香江，四处找食儿吃，现在的郑记印刷厂可算是扬眉吐气。仅上半年的业务量，就比前几年全年的业务量增加了数倍，更何况利润率也大大的提高，钱哗哗地流入了厂子。 但这并不是半年报表迟迟做不出的原因。报表出不来，唯一的原因，就是电影少林寺的相关业务，零零散散，统计起来实在太麻烦了。 少林寺于今年一月二十一日，在香江率先上映。二月一日，大陆开始上映。到了五月，少林寺陆续在东南亚各国上映。下半年，电影还将登陆日本及欧美国家。明年还有棒子国以及南美的一些国家计划上映。 目前，少林寺在香江已经下线，总票房为1616万港元，打破了香江功夫电影的记录。 这个年代，大陆的电影放映，是从一线城市开始，逐渐传递到二线城市，三线城市，县、镇乃至乡村。 一部稍好的电影，在大陆放映时间，林林总总，都会超过一年。票房统计工作，城市还好，到了县以下的地方，基本都是要靠估算。 好在少林寺的票房，跟郑记印刷厂没有直接关系，郑记印刷厂不参与票房分成。 但少林寺的票房高低，口碑好坏，观众的喜爱程度，对郑记印刷厂涉足的电影海报、印刷品以及授权文化衫的销售，有着直接的影响。 少林寺授权的文化衫有两种规格，销售价格是统一的。在国内，长袖春秋版单价是五元，短袖夏季版单价是三元。 香江地区的售价分别是1999港币和1299港币。按照当前官方牌价，人民币兑换港币是一比四，这是个优惠价，基本上等同人民币价格了。 除香江以外的海外市场，统一售价为999美元与699美元。 国内有三家大型国营服装厂被授权生产文化衫，授权费用按照国际惯例，是销售价格的百分之五到百分之二十五不等。 郑记印刷厂没有收取太高的授权费，统一定为百分之十。 文化衫在国内的销售，是这三家服装厂通过自己的销售渠道，自行完成的。这三家服装厂，分别位于津天、姑苏和粤省，他们的销售渠道，基本覆盖了全国大部分地区。 按照先前孙大海的提示，郑记印刷厂向三家服装厂做出建议，与客流较大的影院合作，共同销售。 看起来，实际效果还是不错的，多家城市中心地区的影院，都在出售文化衫。 文化衫授权费用很好计算，郑记印刷厂是按照服装厂生产数量计算，按季度结算。 影响统计数据，无法做出报表的，是电影海报和印刷品的销售信息。 新花书店作为当下国内最大，也几乎是唯一一家大型连锁书店，电影海报和印刷品的销售工作，也只能由新花书店代理发行。 新花书店是国营单位，又由于下属网点众多，信息统计十分缓慢，郑记印刷厂的财务人员也只能干着急。 当新花书店把上半年销售信息报过来时，已经进入九月了。所以，郑子微在九月才看到上半年的财务报表。 第169章 寰宇贸易公司 郑记印刷厂上半年的财务报表显示，1982年前六个月，印刷厂主营收入达到一千五百万元人民币，由于享有工业区三减两免的税收优惠，净利润高四百万元人民币。 厂子是去年搬到大陆的。因此，1981年的财务数据不具备可比性。 郑子微清楚的记得，1980年，厂子还在香江，全年营收也差不多是一千五百万，不过是港币，净利润更是只有可怜的一百三十万，不到这半年的一半。 而且，这份报表上还有一笔营业外收入，被重点标注出来。那就是少林寺相关衍生品的收入，包括海报与印刷品的销售收入，以及文化衫授权收入。 根据新华书店统计的销售数据，上半年电影海报与印刷品的销售额，全国累计达到二百六十万元人民币。 将合同中规定免费提供给剧组宣发用的海报成本扣除，这一部分的净利润为二十三万元人民币。 文化衫授权收入国内部分为四十九万五千元人民币，其中短袖版生产九十万件，收入二十七万元，长袖版生产四十五万件，收入二十二万五千元。 香江地区的收入，扣除成本后为一百三十五万港币。 海外上映刚刚开始，公司上半年收入为六万四千美元。 报表最后，还附有财务经理的分析以及对下半年的预测： “随着结束培训的新工人与新生产线的投入生产，下半年工厂主营业务收入将会继续提升 海报与印刷品的销售预测：整体呈上升趋势，国内销售将会下降，香江销售基本停止，海外销售大幅增加 文化衫授权收入预测：同上。 ” 郑记印刷厂是郑子微父子两代人共同的心血。看完这份报表，郑子微不禁心情激荡、老泪纵横。 因为他知道，困扰自己多年的工厂发展问题，基本上已经解决。自己将工厂搬到大陆这步棋，走得对了。 郑子微不由得想起，苦口婆心劝自己搬迁工厂的曹勇，还有那聪明伶俐、少年老成、精灵古怪、并做得一手好菜的孙大海。 郑子微知道，曹勇劝自己把工厂搬迁到大陆，其实是出自孙大海的想法。 而且，少林寺的相关收入，带给他巨大的意外惊喜。这其实也只是那个孩子随口说出的一个主意，通过曹勇告诉给了自己。 授权文化衫在海外市场销售不太顺利，是因为自己厂子里没有合适的人来组织销售，而国内的服装厂更没有本事，往海外销售。 不过，现在好了，大海办了家寰宇贸易公司。这几天和那三家授权服装厂谈好了外贸出口合同。 以那小子的办事风格，可以预计今后文化衫的海外销售，会非常火爆。 听搞电影的朋友说，电影相关衍生品的销售，搞好了要比电影票房还要高。可惜厂里没有这方面的人才，只能看着机会从眼前划过。 仅在上半年，这部电影就给了我几百万港币的收入。按照朋友说的，今年下半年和明年全年，才是真正收获衍生品利润的时候。如果真是这样，靠着这部电影，也许我能挣几千万港币？ 郑子微吓了一跳，不敢再想下去。 这也就是孙大海不在旁边，不然肯定会嘲笑他眼皮子太浅。 在好莱坞，那几大制片公司出品的电影，如果衍生品收入低于电影票房，那肯定是电影的商业开发没有做好。 虽然电影少林寺最大受众市场是大陆，还比较穷。但只要认真一点，全球范围内，衍生品销售收入几千万美金，还是不成问题的。 原来孙大海是懒，也没有人可用。现在收购了寰宇贸易公司，他就想起这单生意了。 这不，在八月他回大陆前，和吴大伟说了一下。现在才过了几天呀，三家授权服装厂，就已经和寰宇贸易公司签订了海外销售的合同。 吴大伟先在香江找到郑子微，要了海外总代理的授权，然后跑回大陆，和服装厂签的。 服装厂听说这家香江的贸易公司，愿意用外汇购买授权文化衫用于出口，顿时喜出望外，厂长书记亲自出面接待，热情无比。 在吴大伟出示了寰宇贸易公司的营业执照，以及郑记印刷厂开具的海外总代理的授权文件后，厂方便给出了他们的报价。 他们开出的价格之低，把吴大伟都吓了一跳。拿国内卖五元的长袖为例。服装厂开出的是26美元一件的价格，还是fob港口价。 厂长还不好意思的表示，因为厂子要负担每件099美元的授权费，所以才开出如此高的价格云云。 吴大伟有些坐蜡了。他知道孙大海的心思，不愿意挣国内的钱。可是这送上门来的好处，不要的话，反而会让人怀疑。 正在此时，当地主管领导，也听说有港资公司想要购买服装厂的产品用于出口，便前来参与谈判。 吴大伟的计划，是先从三家服装厂各订三十万件，二十万件短袖版，十万件长袖版，这样每家的货，正好可以装十个二十呎集装箱。 津天的货发往倭国，姑苏和粤省的货，发往东南亚和欧洲。反正就是跟着电影拷贝走。公司的业务员先期已经去找当地的代理商联系，代销或经销均可。 电影少林寺目前还没有在美洲地区上映，随意可以先放一放，等有了东南亚和欧洲的销售业绩之后，跟美洲的代理商就更好谈了。 很快，吴大伟和厂方就谈好合同的主要内容。长袖版单价26美元，一共十万件；短袖版单价17美元，一共二十万件。每个服装厂第一批出口货物，都是五十万美元。 如果仅是吴大伟和服装厂谈好并签合同，这生意是做不了的。 服装厂没有出口权，寰宇贸易公司是香江公司，更不会有大陆的出口权。所以他们还要找个有出口权的外贸公司代理。这就是八九十年代，国内外贸行业的特色。 好在这只是程序问题，吴大伟之前已经了准备。他一个电话，就把在首都的华信贸易公司纺织处的叶处长叫来，三方共同签署了外贸合同意向书。 第170章 八十年代做外贸 正式合同要等到十月，三方在广交会秋交会上签署。各省市、各进出口公司在广交会上都有指标要完成。 所以大家心照不宣的尽量把正式合同，放到广交会上签订。这样不光可以完成任务，给带队领导面子，而且还有不菲的奖金。 按照大陆的惯例，这种意向签订后，工厂就会开始执行合同，所以延后签约对吴大伟或这单生意的运行，并没有影响。 意向书签订了，寰宇贸易公司也算是和华信贸易公司正式结成业务伙伴关系。吴大伟顺理成章地从叶处长这里，得到了广交会的邀请函。 当然，华信贸易公司这次也不是白干，出口合同金额的一成，就是他们的代理费。 对华信贸易公司的叶处长来说，因为这单生意只是代理，具体合同买卖双方都已经谈妥，所以这笔钱挣得好不轻松。 他们的工作就是派出公司的报关员，去海关报关，另外就是为服装厂过一下账。 寰宇贸易公司最终会将合同款项付到华信贸易公司的外汇账户上。服装厂没有外汇账户，就算吴大伟想给钱，都给不到服装厂那里。 出口代理费理论上应该双方共同负担，不过吴大伟觉得合同上占的便宜太大，所以就独自负担了这笔费用。 代理费不多，但关键要支出的是美元。吴大伟这一举措倒使得三家服装厂，都对他感恩戴德。 华信贸易公司是华夏国际信托投资公司下属的全资子公司，是一家专门从事国际贸易的公司，具有进出口权。 华夏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是太宗亲自倡导并批准，由后来的榮副主席在1979年成立的公司，业务涉及金融、实业和服务业等多个领域。 荣副主席是荣氏家族的人，在解放前就是赫赫有名的大资本家。后来家族分散到世界各地，各自发展，开枝散叶。 除了荣副主席一支在大陆发展外，香江和北美都是荣氏家族发展比较好的地方。 吴大伟自从回到香江，接手寰宇贸易公司后，就开始琢磨，怎么才能把公司更好地经营起来。 寰宇贸易公司是一家香江公司，背靠大陆这一庞大的市场，吴大伟自然把大陆作为研究的重点。 通过研究，吴大伟发现，由于大陆对进出口的管理政策，无论出口还是进口，自家公司都不能直接和大陆的企业发生直接联系，必须要通过具有进出口权的公司代理。 因为寰宇贸易公司并不是专注于某一行业，做的项目也是五花八门。国内的进出口公司大多都是行业性质的。以后公司项目增加，对应的进出口公司也要增加。 从管理学上讲，这是非常不合理的，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 还好他在首都工作了一年多，知道华夏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的老板是荣家人。而他大学的同学，就是香江荣家的外戚，毕业后进入香江荣家的企业里任职。 吴大伟就和同学联系，大家一起聚了聚。正好他同学所在的企业，与华信贸易公司有业务联系。而华信贸易公司，正是吴大伟所期望的综合性进出口公司。 于是，吴大伟通过同学的介绍，在回国去服装厂前，先到了首都，与华信贸易公司建立了联系。 吴大伟和叶处长一路从粤省往北，最后在津天服装厂签完意向书，一起吃过庆功午宴后，两人坐车回到首都。 车是吴大伟打电话找公司要的，他是为了送叶处长回去。孙大海听说后，请薛海天开着那辆奔驰来的。反正首都和津天离得很近，虽然现在还没有高速，但开车两小时也就到了。 吴大伟和叶处长一起跑了十来天，两人关系处得十分融洽。吴大伟无意间提起计算器的事，叶处长便想帮他找个忙。 回到首都，才是下午四点多。叶处长要先回公司，将代理合同存档。 车停到了建国门外的国际大厦门前。这里是华夏国际信托投资公司的办公楼，大部分下属子公司也都在这里办公。 叶处长便拉着吴大伟一起上了楼，回到华信贸易公司，然后找到他的朋友，进口处的崔处长，谈起计算器的生意。 进口处的崔处长也很给面子，同意购买这批计算器。 这不光是给叶处长面子，而且他还知道，现在黑市上走私过来的计算器和电子表卖得很好。进口计算器，绝对有的赚。 这些计算器和电子表都是香江一些小电子厂生产的三无产品，质量很差。这些产品用船走私到粤省，然后再被那些胆子大，敢于抓机会挣钱的第一代富翁们买走，带到各地贩卖。 计算器在粤省的拿货价是八元，到了首都批发价是十二元到十五元，最后在黑市上的零售价一般卖到二十元到二十五元。 许多城市的街头，在八十年代都出现这样的一批人：背着军挎，外面罩着外衣，走街串巷，尤其是在学校和工厂门口，四处兜售计算器和电子表。 吴大伟手上这批计算器，收购公司时接手的积压产品，一共有五十万个。按当时维尔金森购买时的成本算，每个进价08美元。 这是原来维尔金森贸易公司从几家大工厂买的，准备卖到欧洲去，因此质量非常好。后来因为政策的变化，无法出手，所以一直积压的仓库中。 崔处长看过吴大伟提供的样品，知道这批货的质量，同时也接受了吴大伟报出的每个计算器三美元的价格。 崔处长算了一下，按照现在一美元兑换二点三元人民币的官方牌价，这样一个计算器，进价才折合不到七元人民币。 而市场上计算器的售价都是在三十元以上，而且基本有价无货。像吴大伟提供的样品这样高质量的计算器，卖到四五十也没有问题，中间利润非常大。 这里说的市场，指的是百货大楼、西单商场这样的正规国营商店，不是黑市。 国营商店的商品，价格都是国家规定好的，不能变动。而且，购买许多商品时，不光要钱，还要票据，甚至还要出具工作证或者介绍信，才能购买。 黑市可没有这些限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还能讨价还价。这也就是黑市走私货虽然质量差，而且没有任何保障，却能卖得那么好的缘故。 第171章 没有外汇额度怎么办？ 但是，崔处长这边也有些问题：首先，他今年的进口额度都用完了，不是外汇花完了，而是进口项目都已经安排好，外汇额度已经被占用。 其次，按吴大伟的报价，这批计算器总价为一百五十万美元。这在1982年的时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虽然崔处长很清楚，这买卖肯定会赚钱。但对领导来说，挣到的只是人民币，花出去的，却是实打实的美元。所以，他估计这个项目报上去，直接通过的可能性不大。 因此他提出，分三年购买，每年五十万美元，这样应该可以通过公司的审核。 吴大伟知道，这是有叶处长在，崔处长直接跟他交了底儿。 他在向崔处长表示感谢和理解的同时，也觉得没有别的好办法。崔处长的提议，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可这批计算器，还要再压三年？吴大伟有些头疼。不过，今天是他和崔处长第一次接触，对方能够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已经是相当够朋友了。 之前他也没有想到，能通过华信贸易公司，处理掉积压的计算器。今天算是意外之喜吧， 时间不早了，吴大伟也就没有走。他等叶、崔两位处长下了班，三人一起找地方吃过革命大餐，喝了友谊小酒之后，由薛海天开车，将他俩依次送回了家，最后才是送他回到了西皇城根十八号。 吴大伟因为调到寰宇贸易公司，今后会常驻香江，所以他以前在和平门小院的屋子，去香江前已经交回到了公司。 这次他回来前，就理直气壮地告诉孙大海，要到家里来汇报工作。因为要说的内容比较多，所以要孙大海在家里，给自己留间客房。 孙大海觉得好憋屈呀！他心里清楚，吴大伟就是因为黄菲菲住家里的客房，所以才想过来住的，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要汇报工作。 孙大海就想不明白，吴大伟这是得有多厚的脸皮，才能找这样一个破借口。一个刚开始折腾的小贸易公司，能有多少重要工作，非做出秉烛夜谈的架势不可。 孙大海明确告诉吴大伟，自己还要上学，晚上九点半之前要睡觉。如果他晚上九点前能回来，就给他半小时的时间谈工作。否则过时不候。 孙大海忘了件事。现在是1982年，整个大陆都算上，除了特区，恐怕就没有公开的高档娱乐场所，能提供人们夜间的消遣。 具有八分之一日耳曼血统，并持有香江护照的吴大伟，在国人眼中，更多的还是一名外国人。 他在首都，带着两名央企处级干部，也就是能在那几家允许接待外宾的饭店或酒店吃吃饭罢了。至于其它的夜生活，他想不不要想，因为这个时候是真的没有。 这不，吴大伟不到八点半就到家了。孙大海不想食言，只好在活动室“接待”他。 更过分的是，吴大伟一进家门，就提出，想要黄菲菲出席，帮忙做个记录，并给点建议。 孙大海被气得乐了。他幸灾乐祸地告诉吴大伟，操盘小组组长乔婉婷刚到首都，就住在友谊宾馆。 黄菲菲这几天晚上下班后，没有回来。她留在友谊宾馆，陪乔婉婷吃饭、聊天，并和她一起住。 这不就是“三陪”嘛，孙大海心中默默吐槽。 这下轮到吴大伟郁闷了。好在他是成年人，自我控制力强，郁闷过后，该干什么，还要干什么。 于是，吴大伟就把近期寰宇贸易公司的工作进展，尤其是拿到文化衫项目的代理权，与服装厂签订了外贸合同意向书的情况，告诉了孙大海。 之前几次电话里，吴大伟也对孙大海说了一些，但蜻蜓点水的几句汇报，怎能比得上两人面对面，直接交流清楚呢？ 孙大海前世在大学里学的是金融专业，他后来的工作，都是在金融投资方面。但有句行话，叫“金融、贸易不分家”。 虽然这句话，在二十一世纪以后，随着行业的细分化、专业化，而逐渐不再提及。可是在八、九十年代，这却是非常正确的一个事实。 金融、贸易这两个专业的相关专业知识，很多都是重合在一起的。 孙大海虽然没有搞过贸易，但对贸易却是很有兴趣。那个时期出来的金融汪和贸易汪们，对对方的工作，大多都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吴大伟汇报的情况，孙大海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中，吴大伟已经说完，最后说的，就是崔处长提出的建议。 孙大海也不喜欢这个建议，就这百来万美元的货物，还要分三年？ 孙大海前世听惯了，动不动就是哪家公司，完成了多少亿美元的订单。 他也不想想，现在才1982年，两年前也就是1980年，国家的外汇储备还是负数呢。 虽然现在情况稍好，但要花一百五十万美元，进口一些通用型的科学工具当时计算器的作用，就是被这样定义的，估计换个正厅来，也不敢拍板。 吴大伟汇报完工作，觉得有点饿了。他晚上主要是陪那两个处长喝酒聊天，饭没有吃多少。 他轻车熟路地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鱼子酱，这是从友谊商店买的，味道还不错， 随后，他又找出了一个晚饭时没有吃的馒头，还是温的，他也不加热，把馒头掰开，抹上鱼子酱，就这样夹着吃起来。 孙大海看了看正在大吃的吴大伟，突然一拍大腿，有主意了。 同一时间，在香江曹记私房菜馆的大包间里，十几个人分坐两桌，正推杯换盏，吃得开心呢。 今天是菜馆的休息日，按照习惯，晚上又是朋友聚会，试吃新菜的时间。曹大厨做了几道比较少见的满洲菜，请大家来尝尝鲜。 在饭桌的一角，物业管理处的林总经理告诉曹勇，样板间的事开发商那里已经批准，曹勇随时可以办购房手续了。 郑子微今天也在，他向曹勇问清楚出事情的原委后，决定由他出钱，买下这套房子，当做给孙大海的奖励。 随后购房时他才知道，曹勇要买的这套样板间，折扣后还不到九十万港币。郑子微觉得这奖励连一百万都不到，相对于孙大海的贡献，有点拿不出手。 于是他又新购置了一辆沃尔沃345右舵，连同房子，一起送给了架设未来投资公司。 第172章 易货交易 第二天一早，胸有成竹的吴大伟又去了国际大厦。他和叶处长打过招呼后，独自去了进口处，找到了崔处长。 吴大伟提出了新的交易计划，既然华信贸易公司今年的外汇额度没有了，而且因为合同金额大，还需要分期交易。那索性就不要钱了，寰宇贸易公司决定与华信贸易公司合作，进行易货交易。 崔处长一听，不需要他动用外汇额度，就能做成这单生意，当然十分愿意。可他只是进口处的处长，一人做不了主，于是两人一起去了华信贸易公司的赵副总的办公室。 赵副总就是吴大伟同学介绍给吴大伟的人。他是华信贸易公司的常务副总，也就是第一副总经理，主抓业务。 昨天晚上，听到孙大海出的主意，吴大伟仔细考虑了得失，认为没有问题，就给赵副总打电话，和他说明了情况，事先通好了气。 在赵副总的办公室里，吴大伟向赵副总、崔处长，以及被赵副总电话叫来的食品处钱处长，详细解读他提出易货交易的细节。 随后，他和钱处长乘车去了位于首都义顺区的五星酒厂。 时间再次回到昨天晚上。 孙大海一拍大腿，说：“没有外汇额度？那咱们索性不要钱了，做易货交易吧。反正他们是综合性的进出口公司，一事不烦二主，省的到时候还要再找外贸代理。” “易货交易？现在倒是很少见了。咱们要换什么呢？” “酒，白酒，高度杯酒。你知道我小舅李小龙最爱喝什么酒吗？”孙大海问。 “知道，他不就是爱喝五星二锅头嘛。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陪他喝过好几次。和飞天茅台比起来，二锅头味道差点，但真是便宜。” 吴大伟刚来时，在天海肉联厂工作，是李小龙的副手，当然知道李小龙这个爱好。 “寰宇大部分的订单，不是在布瑞腾和北欧嘛。那你觉得，五星二锅头在北欧，尤其是东欧，会不会受欢迎？” “应该可以吧，北欧和东欧那里的人喜欢喝高度白酒，具体要当地的酒商品尝后才知道。” “对呀，咱们用计算器换白酒，国内没有钱，咱们到欧洲挣外汇去。” “北欧好说，东欧怕是有点问题。现在大陆和毛国关系紧张，大陆的酒恐怕进不去毛国以及东欧的市场，除非走私。” “走什么私呀，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学生。五星酒厂成立这么多年，手里各种没有投产的新酒配方多了。 你找酒厂要一些新酒的样品，请欧洲的酒商品尝。最后确认一款最受欢迎的新酒，用香江公司的名义，买下配方。然后再重新起名，在香江注册，设计包装，请五星酒厂贴牌生产，这样不就行了。” 吴大伟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孙大海提出的主意切实可行，便给赵副总打了电话。赵副总听完后，也认可了这个方案。 “大海，你是怎么想到易货交易？又怎么想到往东欧、北欧卖白酒呢？” 解决了问题的吴大伟，放下电话，随口问孙大海。 孙大海心里想：我能告诉你，看你吃鱼子酱，叫我想起毛国特产黑鱼子酱，再联想到过几年那里将发布的禁酒令，还有前世有人用积压轻工产品和毛国换飞机，这一系列的心理活动吗？ “没什么，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不同。”孙大海神情淡定地说。 一个多月以后的广交会上，吴大伟与赵副总在和三家服装厂签署完文化衫代理出口合同后，又签署了货物标的分别是计算器和红五星二锅头，总价值三百万美元双向的易货贸易合同。 红五星二锅头，就是寰宇贸易公司买下配方，并由五星酒厂代理生产的新酒名称，每瓶作价05美元，共计三百万瓶，分三年交货。 新酒的单价不低，主要是新设计的酒瓶成本极高，占到了总成本的七成。 新酒瓶的设计思路，是孙大海提出的。他知道前世五星酒厂有一款专供毛国和东欧的酒，俗称“苏扁”，极受当地人欢迎。 顾名思义，这款酒的酒瓶是长方形的扁瓶，带有符合人体工程学的弧线。而且为了适应当地极度寒冷的气候条件，防止冻裂，酒瓶还是加厚的。 孙大海画了草图，并把自己记忆中的酒瓶特点，写在上面，然后交给吴大伟，让他去香江找设计师完成设计定稿。 五星酒厂有自己的酒瓶厂，在厂里几个手艺最好的几名老师傅通力配合下，经过多次失败，才制作出合格的模具，解决了批量生产的问题，只是良品率不高。 剩下的事情，就和孙大海没有什么关系了。吴大伟带着寰宇贸易公司的人，忙得几乎要飞起。 孙大海则是优哉游哉的上学，回家，偶尔打电话给乔婉婷，发几个操作指令，小日子过得好不轻松惬意。 就这样，时间到了十一月二十二日。 今天是操盘小组休假后重新集结的日子，孙大海已经请好了假，今天晚去学校一会。 孙大海吃过早饭后，就去了孙卫国的书房，一边看报纸，一边等香江的电话。 通过这阶段首都、香江之间频繁的电话联系，孙大海发现一个规律。 他打电话到香江，是需要人工接线的，麻烦，接通速度又慢，有时竟然要用一个多小时才能接通，费用还傻贵傻贵的。 而电话从香江打到家里，却是既便宜又快捷。 所以，现在孙大海都是约好时间，在家等香江的电话。当然，如果首都这边有急事，那只能从这边拨打电话，即使再贵再慢，也没有办法。 孙大海看了会报纸，抬头看了看书房墙上的挂表，发现已经块到九点了。他心里还在奇怪，操盘小组那边有什么事耽误了，怎么还不打电话过来？ 香江股市九点半开盘，但九点就开始集合竞价。操盘小组不做单的时候，一半都是八点半就开始工作，要提前做好准备，收集信息，防止有突发的行情变化。 这时的操盘小组，正在公司文员，现在操盘小组的专属行政秘书闵柔的带领下，参观巴富花园a066室。 这里将是操盘小组今后一段时间的办公地，同时也是他们的半个家。因为在需要封闭操盘时，他们都将住在这里。 第173章 操盘小组的新家 闵柔和戴文鹏一样，都是公司在七月刚刚招入的中六毕业生。他们一起在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干了三个月，表现很好。 现在开发公司步入正轨，而架设未来这边缺人，他俩就在上个月，被调了回到了公司。 闵柔现在是操盘小组的行政秘书，负责他们的行政事务和后期保障。而戴文鹏则是先跟着乔宏伟做助理，等公司的项目投资部分建立起来，再去那边负责行政工作。 这套房子买下的时候，操盘小组正在临时租住的地方封闭操盘。结束封闭状态后，所有人又都放假玩去了。 所以，今天大家都是第一次来这里。考虑到以后会经常住在这里，大家都兴致勃勃地参观起来。 房子的手续办好后，这里已经做了保洁工作。家具和办公用品都已经到位，光电话就安装了四部，人手一部，确保以后下单的速度。 三间卧室，都是完全按照宾馆标准间的规格布置的，安放了两张单人床。 操盘小组现在是四个人，三女一男，完全住得下。 唯一的男士劳尔森占了点便宜。他被安排到主卧，里面的卫生间自然成了男卫生间。 而原先外面的公用卫生间，现在成了女卫生间，是劳尔森的禁区。 大客厅是办公区，四张办公桌上都有电话和电脑。这时还没有互联网，电脑的作用就是看技术图形，但要先把数据输入进去才成。 靠墙还有摆着三台大电视，巴富花园有卫星电视信号，公司已经花钱开通了相关的收费频道，可以用电视观看多个市场的实时行情 厨房被改造成水吧，但还保留做饭的功能。曹大厨已经打了包票，操盘小组封闭操盘时，每天中午晚上两顿饭，都由菜馆负责。 小客厅是休息区，除了餐桌餐椅，还有一排沙发，虽然挤了点，但多少能放松一下。 参观完房子，几个女孩甚至还上床躺了躺，试了一下床的舒适度。 乔婉婷这才想起来，小老板还等她的电话呢。她吐了吐舌头，连忙叫大家都不要玩了，准备工作。乔婉婷快步走到办公区，开始打电话。 虽说电话打来的晚了些，不过孙大海并没有在意。 他在电话里告诉乔婉婷，从现在开始倒时差，盯住美盘。 这次孙大海不打算在两个市场同时做单，香江现在还没有股指期货，单做股票的话，时间长，涨幅小。 尤其是这次行情，将会是一个长期缓慢爬升的过程，时间跨度长达五年。 这种行情对于普通投资者很有利，可以无脑操作，买入后就不用管了，过几年需要钱时，卖出就可以。 可对于架设未来这样的投机汪来说，除非自己进场，人为操作几只股票，否则这样的股市行情就像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所以这次孙大海把资金集中到了美盘的股指期货账户，差不多将近四百万美元。孙大海告诉乔婉婷，这次不用财务杠杆，只用本金操作，目标还是标普500指数期货。 标普500指数期货是今年上半年刚开设的新交易品种。由于美盘这大半年一直在低位调整，所以标普500指数期货上市以来，并没有什么好的表现。 孙大海明白，任何一个新的投资工具上市，都会有一段时间出现火爆的行情，以期吸引投资者的加入。 标普500指数目前在110点左右盘整，它的期货每点对应二百五十美元，也就是说，现在一张标普500指数期货合约，价值是27，500美元左右。 孙大海这次不用财务杠杆，而是准备采用正常的交易程序来进行。现在公司开户的期货代理商，收取百分之八的保证金。等于买入一张合约，投资者支付2，200美元的保证金就可以。 孙大海计划把最大仓位控制在六成，也就是说，操盘小组最大可以买入一千张合约。 这周的周末，美利坚将公布第四季度年化实际gd的修正值。 孙大海记得，这个数值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非常的利好。再结合已经公布的其它重要经济数据，证明美利坚经济好转，步入了新上升阶段。 数据出台，股市果然应声而起，从此走出了一波长达五年的上升浪。 当然，这些情况是不能对乔婉婷说的，反正还有几天的准备时间，孙大海也想看看，他们能不能发现蛛丝马迹，判断出这一波行情来。 孙大海把工作交代完，约好每天固定的联系时间，就挂了电话，上学去了。 乔婉婷放下电话，在其他人的注视下站了起来。 她大声宣布：“目标美盘。大家收集资料，先做预判。午饭后全体去睡觉，倒时差。” 她用力地挥了挥拳头，为大家打气。 时光如梭，“嗖”的一下，就到了1983年的夏天。 又长大了一岁的孙大海，身高快到一米六了，体重也增加了不少，就连乳牙都换了一多半。 这大半年，孙大海过得十分充实。 他的校园生活还是同以前一样，考了几次双百，还代表学校，参加了市里举办的小学生作文比赛。 孙大海胡乱编了个故事，应付差事。没想到作文还被阅卷老师看中，最后还得了个全市第三名，倒也算是个意外之喜。 校园生活也就这样了，多少有些乏善可陈。 好在现在已经放暑假了，孙大海每天东游西荡，小日子过得真是舒坦。 要说孙大海一直在玩，那倒也不尽然。公司多了，事情自然就多。高管们陆续都知道，孙大海时不时能冒出好主意，所以都找他帮忙。 但孙大海才懒得管那么多呢。他总以上学为借口，躲清闲。所以好不容易等到他放假，几个企业纷纷找各种借口，让他去厂里转悠。 巴特尔的驾照考下来了，虽然现在还是实习本，不过日常开车是没有问题的。趁着年初公司统一配车，孙大海把替换下来的一辆福特游侠皮卡留下，交由巴特尔驾驶。 这次公司一共订了八辆奔驰轿车，其中六辆是入门级c系，食为天下属五个厂各得了一辆，剩下一辆的留在了公司总部。 还有两辆w126，给了李二龙和朱大帅这两个新任副总。 原先公司有三辆福特皮卡，崔南开了一辆去龙省，陈锋分到一辆，李小龙这次换车，他原来的那辆，就给了孙大海。 第174章 联合赞助 妆点生活的财务是独立的。他们单独买了两台沃尔沃360。这是去年的新款，算是商务入门级的轿车，比奔驰c系便宜，还不到二万美元。它是郑子微送给孙大海公司那款345的升级版。 去年，妆点生活又是所有公司中盈利最高的，这还没有算上那些攒在手里的君子兰。 这款车是吴大伟回来时给方大同的建议，架设未来在香江也置办了车辆，几辆不同型号的沃尔沃轿车。 选择沃尔沃的原因很简单，巴富花园物业的林总经理，他儿子就是在沃尔沃香江公司上班。 房子的事情，人家给了很大的人情。现在公司既然要买车，那买沃尔沃也是一样的，就当是礼尚往来，还人情了。 当然，方大同买的这两辆车，也是从香江那里订的，只不过是左舵车，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调过来的。 这两辆车分别配给方大同和马丽丽教授。方大同还好说，现在每天抽时间去学车，马教授可就不成了。工作忙是一方面，关键现在规定学车的年龄是18到60岁，马教授年龄过了线。 好在公司里会开车的人越来越多，马教授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方大同正准备给她配个助手，兼任司机。 这次统一配车的决定，是在年初举行的食为天公司年会上做出的。妆点生活这是萧规曹随，跟着一起执行。 1982年全年，食为天下属企业，都在高速发展。由于各厂的扩建，以及投资龙省分厂，所以年终账面上利润并不太多，但随着龙省分厂的全面投产，预计今年年终，账面利润会实现大幅增长。 不过，这笔预期的利润，已经花出去了。 今年春节过后，食为天天然食材华夏公司，正式向政府提出修建办公楼和宿舍楼的申请。 政府很快就做出回应，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块土地，批给了食为天。 这块地有五十多亩，就在未来的五环路边上，离钱家川村的厂区有两三公里。 现在那里已经开始基建，计划盖一座八层带电梯的办公楼，和四座十八层塔楼。施工方是孙卫国找的，中建公司下属的正规施工队，质量上可以放心，预计明年五一交工。 食为天现在是银行的重点客户，没等黄菲菲开口，银行就主动登门，来协商贷款问题。 办公楼和宿舍，都有妆点生活的份。方大同要了半层办公楼和一栋宿舍楼。等房子交工后，按照实际成本，再跟食为天结算。 妆点生活去年的净利润高达三百万，即使拿出二百万进行了分红，账面仍然趴着不少的钱。 可惜妆点生活的性质就是一家轻资产、重服务的公司，又受制于人手问题，无法扩张。 钱多了，留在账上，那是守财奴。 只知道从中盈利，却不知道回报社会，那就是为富不仁。 同样在春节后，几乎在申请土地的同时，食为天和妆点生活两家公司，还联合向区政府提出一项赞助计划。 食为天和妆点生活两家公司，联合出资四十万元，对钱家川村进行定向赞助。其中三十万元用于新建一所新式小学，带一间电化教室和一间语音教室。 剩余十万元，将在新学校交付使用后，用于旧学校的维修改造。这里未来将成为非盈利性质的成人技能培训学校。 此外，两家公司保证，在新小学交付使用后，每年将出资不低于二十万元，用于教学设施设备的保养更新，以及对教职员工和学生提供生活补贴。 其实从去年开始，村小学的教室，每天到了晚上或休息日，都有针对成人的培训班在上课。 有教养殖户春光猪饲养技术的，有教授种植基地临时工各种花木栽培技术的，另外还有附近几家厂子，借用这里的教室，请专家或老技师来给员工进行培训，或开讲座的 总之，村小学现在是白天孩子上学，晚上大人听课，热闹之极，因此还被首都电视台的新闻报道过。 但村小学是刚解放时修建的，虽然占地面积不小，但只有两排平房，还都已经年久失修。 白天上课还好，到了晚上，教室里那昏暗的灯光，直叫人昏昏欲睡。不是灯具少，而是修建时配电就不够，外加线路老化，只能等以后彻底更换。 此外，教室里都是简陋的，适合小孩子身材的桌椅。大人窝在里面，纯属就是受罪。负责培训工作的沈嫣然，已经多次在会上提及，要改善培训环境。 去年七月，黄菲菲回香江，从应届毕业生中，招了不少人。除了留给架设未来的人外，还带几个人到首都工作。 其中行政管理专业本科毕业生沈嫣然，现任职食为天华夏的人力资源专员，目前主要负责招聘和培训工作。 黄菲菲自己就是行政管理专业的，自然明白沈嫣然提议的重要性。 于是，在公司年度财务报表出台，对公司盈利和负债有了最直观的了解后，她就向孙卫国提议，修建员工培训学校。 黄菲菲的提议比较简单直接，就是在就是在公司沼气供暖辐射地区内，找块地盖几间大教室，拉电线、修上下水外加连上供暖管道就成。以现在的物价和人工成本，估计一二十万就够了。 孙卫国刚要同意，旁听的孙大海又有新主意了。他说既然是花钱，不如多花点钱，既造福乡里，又能达到目的，而且还能得到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在孙大海的详细说明了他的想法后，孙卫国和黄菲菲击节叫好。上文提及的赞助方案，就此新鲜出炉了。 这种赞助方案，在前世已经被玩腻了。各种变种方案，也是随处可见。好像最早就是由香江那边的大企业家们搞出来的。 不过，现在才1983年，香江的邵老先生和霍老先生等人，要到1984年底，两国关于香江问题的联合声明公布以后，才开始对大陆进行赞助。 因此，这种赞助方案在现在，确实是很新鲜的。 果然，食为天和妆点生活的联合赞助方案一经提出，马上就被区里上报到市里，并很快就得到了市委市政府的高度重视和表扬。 随即，市里各相关部门的负责人纷纷前来考察公司，并详尽了解赞助方案的方方面面。 第175章 “避难”的孙大海 不仅如此，随后接踵而来考察公司的单位，级别更高了。有教育部、农业部、劳动部等中央部委，以及各大新闻媒体。 食为天的老关系户首都电视台，现在都排不到前面，打头的是大陆新闻媒体中的老大，央视和新华社。 要知道，这可能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次有外资公司，主动对当地捐建学校。它的意义不在钱多钱少，而在于它是直接对国内基础教育进行捐助。 这对各地政府和群众重新认识国外资本，转变思想，积极促进外资的引进，支持改革开放，有着极为重要的正面意义。 更何况，现在华、布两国正在就香江问题唇枪舌剑、争执不休的时候，两家香江公司的这种举措，无疑在释放一种积极的政治信号。 这可是1983年春节后一大新闻热点：在改革开放后成立的两家香江的外资公司食为天和妆点生活都是独资公司，但食为天下属的厂子，是合资公司。但为了新闻宣传的口径，大家习惯上忽略这个事实，利用香江的资金、管理和技术，与大陆方提供的土地、资源和人才，努力工作，守法经营，最终实现了公司和国家双赢。 在获得合法盈利后，两家公司不忘回报员工，不忘回馈社会，决定在当地捐建一所新式现代化小学，今后还将持续为学校提供赞助，为老师和同学提供生活补贴 反正各家媒体报道的内容基本就是这个套路，只报事实，不引申，不分析，大片的留白，就是想让看到报道的人，自己去脑补。 顶多再加上一些枝节问题，像以后持续对学校教职员工和学生提供补贴，旧学校改建为免费成人培训学校的事等等。 各种考察和采访络绎不绝，熙熙攘攘的足有一个多月，事情的热度才缓缓退去。 到了六一节那天，公司捐建的新学校破土动工。此前公司一直在做选址、选择设计方案等前期准备工作，直到现在才正式开工。 为表达对此事的重视态度，主管教育的副市长，应邀亲自前来主持奠基仪式，负责农业和统战工作的两名副市长，也陪同出席了奠基仪式。 三个副部长一同出席仪式，相关部委、行局和单位的厅级干部来了一大堆，集体合影时，处级干部都站在后面，成了背景墙。 这样一来，冷饭又被炒热了。两家公司继续被骚扰着。好在之前的那段时间，公司的人都呗锻炼出来了。现在大家应付起来，已经不会再手忙脚乱的。 又过了半个多月，国内的新闻热点逐渐转到了报道各地层出不穷的刑事犯罪上。公司赞助的事情才彻底平息下来。 孙家人这几个月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记者发现，这两家企业背后的股东是他们。 还好，这年代大陆的记者，想查一家香江非上市公司信息中，属于不被披露的股东情报，几乎是不可能的。 孙家是公司背后的真正老板，这情报目前还只掌握在极少数的相关单位手中，保密级别不低。 但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始作俑者孙大海，在事情脱离控制以后，就没有再回家住。 他带着巴特尔和二狗，住到了黄老家。同样，周末的时候，他还要接送孙圆圆和孙大河来这里，不让二小被牵连进去。 要知道，他俩也是妆点生活的小股东之一。年初妆点生活进行分红，他们的账户上，也是每人多了八万块钱的。 三小齐聚黄老家，这可把黄老高兴坏了。每天晚上，和孙大海聊天下棋。周末的时候，带着二狗二小，去郊外玩得不亦乐乎。老爷子整天乐呵呵的，仿佛活出了第二春。 在黄老家“避难”期间，孙大海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期货。 在去年11月，孙大海赶在25日美利坚商务部发布gd修正值前一天，下令乔婉婷买入了一千张标普500指数期货合约，当然是分批买入的，成交均价为112点。 孙大海只动用了自己的资金，算上各种手续费，大约花了二百二十五万美元，占总资本不到六成，仓位算得上不轻不重，刚刚好。 和记忆中一样，下单后的第二天，美利坚时间的早上，商务部公布的数据刺激到股市，大盘开始迅速上涨。孙大海的单子也就顺势盈利，很快就脱离的危险区。 接到乔婉婷的电话汇报后，孙大海也踏实了。他吩咐乔婉婷盯好盘面，自己也就不再关心了，当然每天的数据还是要报给他的。 期货和股票不同。投资者即使看好某一品种长期上涨，中间也是要进行换月操作。因为期货合约是有时间限制的，到期会自动平仓。 孙大海有了操盘小组的协助，自己就省事多了。他只要确定好大方向，以及买入卖出的时机，剩下的工作都是操盘小组的。 可能是股市连续在低位盘整了好几年的缘故，在各种利好数据的刺激下，这次行情好的出奇。半年的功夫，道琼斯指数就上涨了三成。 最令人惊叹的是，上市不到一年的标普500指数期货，像疯牛一样，火爆之极。从11月的110点左右，半年就上涨到了160多点，现在正在冲击170点的压力线。 正在黄老家住着的孙大海，也感觉有点怕了。看标普500指数的图形，就像一条上升的斜线，速度越来越快。 作为性质相仿的两种指数，虽然各自的采样目标不同，但都是代表大盘的整体趋势。实际表现，一般不会相差太悬殊。 这半年的时间，道指上涨将近三成，标普500指数上涨了五成。即便后者有新品种的加成，现在也差不多到顶了。 孙大海发出了平仓的指令，价位就定在165到170点之间。 由于标普500指数期货最近的突出表现，现在吸引了大量有实力的投资者入场，成交量日益放大，都快要追上道指期货的成交量了。 孙大海现在手里的一千多张多头合约，很快就淹没在汹涌的成交中，没有带起一丝浪花。 孙大海原本只买进了一千张期货多头合约，随着行情不断上涨，合约的浮盈也一直大幅增加。 孙大海自己没有再交易，而是划出了一点额度，让操盘小组自己操作，高抛低吸，以此练手。 第176章 转向香江 前文已经做过科普，标普500指数期货合约，每个点代表250美元，孙大海手里有一千张多头合约。 如果指数上涨10个点，那孙大海的浮盈就达到250101000，也就是250万美元。 因为没有实际成交，所以这种账面上盈亏叫做浮盈或浮亏，也就是随时根据行情在变化的盈亏。 许多资金不足，但又比较激进的投资者，这时就会利用部分浮盈进行扩大交易。这样做利弊各半。 好处是可以增加仓位，方向正确时扩大盈利。缺点是仓位增加，防范行情波动的能力下降，容易造成穿仓，被强行止损。 大的投资商或机构投资者一般不会这样。他们由于资金量大，持仓数量比较多，进场出场都是要有计划的。他们更在意防范的是平仓风险，也就是无法顺利完成出货。 操盘小组用给他们的额度，买进卖出，玩得很开心。在孙大海判断出大方向的情况下，他们操盘的收益还不错，几个月下来，小赚了几十万美金。 孙大海的收益可就比他们大多了。仅按照买入卖出计算，孙大海的一千张多头合约，就获利1375万美元，再加上操盘小组在换月操作时高抛低吸，以及操盘小组自己操作得到的盈利，最终账户里的金额是一千九百万美元。 孙大海判断还是比较准确的。过了几个交易日，标普500指数虽然最找冲上了170，但多头力量也已经消耗殆尽。 整个美利坚股市，几乎不停歇地上涨了半年，也该稍事休息一下了。 孙大海抓住机会，反手做空，在170点开出三千张空单。现在每张合约的保证金是3，400美元，孙大海一共用了一千万美元，来做这一波回调行情。 股市的大势并没有变化，现在只是上升过程中的一个调整，用来修正已经严重背离的各种数据。 真正操作大资金时，遇到这样的回调，孙大海是不会这样操作的。他顶多是反向操作，锁住一部分盈利，或者适量减仓。 因为大资金持仓量大，一举一动都能引起市场波动，想要入场出场，实在很麻烦。 孙大海就是仗着自己资金少，船小好调头，一涨一跌两头挣钱，把行情做个足实。 逆势操作，要的就是“稳准狠”，做的就是“短平快”。其实有点像是火中取栗，玩得就是心跳。 十几天以后，指数如期跌穿150点。孙大海根据图形，虽然能计算出这次回调位置，大概在140点到141点左右，但他决不会试图做最高点或最低点。 那是强迫症的表现，很容易就会把自己玩死在金融市场里。 孙大海在145点下令平掉空单，操盘小组完成全部操作后，也都长出了一大口气。 交易结束，保证金和盈利返回账户。现在账户里总金额变成了3750万美元。 美盘这边暂时告一段落，按照惯例，这种长线行情，如果遇到急升急降，怎么也要几个月的时间调整，现在可以先放一放。 操盘小组拿到孙大海发给他们的五十万美元的奖金，高高兴兴地享受假期去了。操盘手的生活就是这样，一紧一松，像弹簧一样。 现在是五月中旬，孙大海给他们放了一个月的假。劳尔森和彭嘉怡俩人开开心心的自助旅游，过二人世界去了。邢文艳则是留在香江休息，她想要学习瑜伽，保持身材。 最惨的是乔婉婷，大家都有安排，她却没有选择，一个人噘着嘴，回学校上课去了。这也就是在香江大学，实行学分制。要是在1983年的国内大学，估计她早就被开除了。 被他们戏称为“专职保姆”的闵柔，收拾好资料和单据，回公司汇报工作。 现在她在操盘小组还属于试用期，归公司管理。不过小组的人，对她的工作都很满意，等再次集合，乔婉婷就会正式把她转过来。 架设未来现在人手够用，乔宏伟听完她的工作汇报后，也给了她三周的休息时间，要她在操盘小组集合前，先上班，做好准备工作。 等她正式转到操盘小组以后，她的薪水就会从小组里走账。月薪要比在公司时低不少，但行情结束后，如果还像这次一样挣钱，发给小组的奖金，也会有她一份。 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了，兜里还装着乔婉婷代表操盘小组发给她的红包，一张8，888美元的支票。 发红包是这个行业的习惯，为的是图个吉利。发多发少要看是否赚到钱，负责人说了算。 曹大厨也得了一个1，888美元的红包，菜馆其他三个人，每人都有一个888美元的红包。 乔婉婷倒也不小气，发红包发得挺美。 交易暂时告一段落，操盘小组放假了。孙大海也有了时间，他把目光又转向了香江。 香江现在看似平静，其实顶尖层次的人，都有些忐忑不安。香江问题迟迟没有定论，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煎熬。 真正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并不是特别在意香江的归属。无论谁来管理香江，对他们这样当地具有代表性的人物，行业巨头，也都会以礼相待，拉拢为主。 当然，这说法不包括那些已经提前站队，并且光着膀子冲在最前线的人。 不过，像目前这样前景还不明确的时候，虽然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算盘，但对于他们这些老奸巨猾的人来说，阳奉阴违，左右逢源，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各种媒体自然也有不同的背景和立场，同样一个信息，各方就会有多种不同解读，一时间各种信息满天飞，叫人不辨真伪。 对于没有真实信息来源，只能被动接受命运的中下层香江人来说，却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受此影响，香江的股市和汇市，风雨飘摇，忽上忽下，市场信心备受打击。 这时的市场内，除了带有其它目的的投资者，只有大群投机汪们，嗷嗷大叫着冲了进来，寻找他们眼中的肉骨头。 腾出手来的孙大海，考虑了很久，一直等到六月底，操盘小组再次集合，才决定入场，小赚一笔。 这次孙大海主打外汇期货。他下单两千万美元，将近半仓，去沽空港币。同时给了操盘小组五百万美元的额度，让他们在外汇期权、现汇交易等方面自由发挥。 第177章 副店长，一次招俩 交易完成，孙大海暂时就不管了。他回到学校，轻松地参加完期末考试，然后迎来了暑假。 老威廉掐着孙大海放假的时间，第二次来到了首都。 去年最后一天，老威廉正式从瀚予国际律师事务所退休，并与第二天，也就是1983年1月1日，签约到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担任九号火锅店筹备组组长。 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招人。因为现在筹备组除了他，只有阿福和公司新进的一名叫张丽娜文员。 阿福是原来阿山的手下，就是那个会养狗的湾湾人。 他上过初中，又会养狗，自诩是个手艺人。他没有跟着阿山当辅警，进保安部，而是跟着四眼仔阿文，在开发公司做文员。 后来乔宏伟看他比较能干，就把他安排进了九号火锅店筹备组。 老威廉刚开始接触餐饮，还不太懂里面是门道，但他的老哥们懂呀。曹大厨和秦老爷子都干了一辈子餐饮，俩人有空就教他相关的知识，并陪他一起面试助手。 老威廉本想找个熟悉业务的助手，结果到最后，两个条件完全不同的应聘者，却让他左右为难，不知道选谁才好。 胡清源，男，四十三岁，原来在倭国工作，是一家日料连锁店的店长。前年回香江，成为一家粤菜酒楼的大堂经理。现在被猎头公司挖过来，在这里面试副店长。 欧阳慧慧，女，24岁，澳洲某大学酒店管理系毕业，在澳洲一家四星宾馆工作了四年连同大学期间在此打工的时间，先后出任前厅经理，酒吧主管、咖啡厅主管。去年年底回到香江，是被另一家猎头公司介绍来的。 这两人各有优缺点：胡清源性格内向，成熟、稳重，对餐饮业非常熟悉，可惜不懂英语，年龄也稍大。 欧阳慧慧则是性格外向，有活力，有潜力，除英语外，还会法语和德语，熟悉咖啡厅、酒吧的运作和管理，能独当一面。缺点是对餐饮业不太了解。 这两个人的特点，要是结合起来就好了。三个临时的面试官都这样想。 副店长的人选，原本计划在面试当天就拍板的，结果到了三天后，老威廉飞往首都时，都没有定下来。 他来首都，是要和孙大海沟通一下，看看孙大海对九号火锅店的具体要求。 孙大海上次回大陆前，写了一些自己的想法，现在俩人再具体谈一谈。 两人交流的过程中，老威廉说起了招副手的事情。孙大海一听，反而高兴起来。 他对老威廉说：“你留那个胡清源当副手吧，正好能帮到你。欧阳慧慧也要，先在你那里锻炼着。顶多等半年，我有别的地方用她。” 孙大海所说别的工作，就是计划中在沪城衡山路要开的那间咖啡厅。房子手续都办好了，已经过户到姑姑孙卫红的名下。 孙大海请曹勇帮忙，从香江请了设计师，现在正在为孙卫红的别墅设计装修方案，街面简易楼改装成咖啡厅的设计也归她负责。 预计春节过后就可以开工，最多到十一就应该交工了。 孙大海听老威廉说起欧阳慧慧的情况，立刻就想到了这间咖啡厅还没有人管呢。 “对了，你认识威廉姆斯吗？就是華叔要开在兰桂坊8号的那间菲林慢摇吧的经理？” 老威廉茫然地想了想，说：“不认识，他来菜馆吃过饭吗？” 孙大海都被逗乐了，他回答道：“那我哪里知道。这人是我临走前刚替崋叔招到的，我只和他见过一次面。” 孙大海看了看时间，说：“你等一下，我给崋叔打电话说一声。” 孙大海拿起电话，拨通了人工长途台，报出自己要拨打的号码后，挂上电话，一边和老威廉继续聊着，一边等电话接通。 四十分钟以后，电话响了，人工台通知，电话已经接通。孙大海对这样的效率，早已经习以为常，他抓起电话，开始通话。 “喂，崋叔，我是大海呀。” “大海，你怎么打电话来了，还好我这两天没有戏份，不在片场，不然你找不到我的。” “您的那部射雕英雄传拍得怎么样了？” “基本上拍完了，可能过几天还要去补几个镜头。我的片约还剩下一部电视剧，最多两个月杀青。 等片约都结束，我就去美利坚的南加州大学电影艺术学院进修。我已经联系好了，八月开学，我争取四五月就过去，把英语再强化一下。” 听得出来，任逹崋说起进修的事，比较兴奋。 “对了，大海。有个事忘了跟你说。前几天，吴宇森导演找过我，他写了个剧本，就是英雄本色的改编版。我看了，觉得还不错。” 孙大海愣住了，现在刚83年，剧本就出来了？ “崋叔，吴导现在就准备要拍了吗？” “那倒不是。他拿给我看的剧本，只是初稿。今年他片约很多，估计到明年上半年以前，都不会有时间拍摄。 再说了，他现在还在嘉禾，嘉禾有自己剧本和投资商。我听你的意思，这片子你也想投资。到时候，嘉禾同不同意，比例多少，还有得谈呢。” 孙大海这才放心，别把这样一部经典电影，给催成早产儿，那就恶心人了。 “崋叔，您跟吴导说一下，不着急，现在没有人和他争改编权。您请他慢慢修改剧本，争取拍成一部经典出来。” “呵呵，大海，你猜的不错，他就是怕咱们把改编权和翻拍权转给别人。” “崋叔，你觉得那剧本怎么样？” “挺不错的，和龙导一个思路，弘扬兄弟情的。大意是” 一个剧本的梗概其实很简单，用不了几句话，就能表达清楚。 孙大海等任逹崋巴拉巴拉地说完，就知道没跑了，就是这个剧本。只是剧本现在的内容、设定都还很粗糙，需要好好修改才成。 “崋叔，有你喜欢并适合的角色吗？” 任逹崋想了想说：“不算龙套的话，还真没有。按照现在的人物设定，哥哥是个想要改邪归正的黑社会大哥，演员一定选要成熟的。 小弟要张扬，洒脱，关键是要把意气风发时、落魄时，还有最后报仇时这三个不同阶段的情绪、言行都表现出来，很考究演技。我倒觉得，应该建议发仔去演。” 第178章 好便宜的发哥 “按照现在的剧本初稿，主人公是当警察的弟弟，是个稚嫩、执着的热血青年，二十岁左右，我演有点不合适。他的女朋友让阿红去演没有问题，就是戏份不多。” 任逹崋有些遗憾，这几个重要点的角色，都不是很适合他。 孙大海眼珠一转，有了！ “崋叔，你忘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哦？哪个角色？” “就是那个反派呀。崋叔，难道你不愿意演反派？经典电影中，反派演好了，也是非常出彩的。” “对呀，大海。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走进了误区。不错，这个反派也很有特点，值得我去演一下。” “崋叔，如果您决定了，就带吴导去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咱们先签好协议。三年内改编权和翻拍权给吴导留着，但要他继续修改剧本。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拥有最少40的投资权，您、发哥和红姑的角色也要签在协议里，还有就是警察弟弟的人选，我建议找张国荣，他虽然年纪只比你和发哥小一岁，但他面嫩，演二十岁的警察弟弟没有问题。 而且他是歌手，歌迷不少，有人气。电影他演得不多，算是准新人，片酬不会太高。 您先和张国荣他们联系一下，成的话就先签了合同。这样也好请吴导量身定制这几个角色。” “好吧，我明天去办这些事，有消息再联系。” “对了，崋叔，帮你招的那个慢摇吧经理，威廉姆斯，平时在哪里办公？” “他平时在开发公司盛智文那里，现在那几栋楼快完成外装了，他一边监督，一边正和设计师研究内装方案呢。你找他有事？” “老威廉招了个副手，我准备安排到沪城我姑姑的咖啡厅里当经理。你让威廉姆斯有时间的时候，帮我多带带她。” “没问题，我跟他说一声就成。” 老威廉和孙大海交流了几天，就开始在首都到处胡吃海塞。他的长相可是纯正的外国人，好在孙大海安排巴特尔一直陪着他，不然，他连吃饭都不知道去哪里。普通饭店，是不能收取外汇或外汇券的。 一周后，老威廉腆着肚子走了。 又过了几天，任逹崋打电话过来：“大海，你说的事情我都办好了，发仔、阿红和张国荣都已经同意参演了。” “太好了！这样，您找小勇叔叔，把情况告诉他，请他做合同，和吴导签一份，就是我上次电话里说的。 另外，你们几个主要演员也要每人签一份。三年内电影开拍，提前半年通知，都自己调整好档期。” “我们也要先签合同吗？” “是呀，你们几个主演，也要一起签了。这样一来，等于咱们已经准备好了大半个剧组，以后找电影公司合作，叫他们填充其他位置的人员就成了。还有，您的电影片酬是多少？发哥又是多少？” “我以前拍的电影，都不是太重要的角色，几万到十几万不等。 发仔参演的影片，大部分是主演，但他是无线的签约演员，片酬给得很低，几十万吧。 阿红是新人，去年刚出道。张国荣也没有在电影中扮演过什么重要角色，他俩的片酬都不高。” “这么低呀？那这样吧，片酬就定为发哥100万港币，您是五十万港币，红姑和张国荣都是二十五万港币。合同签订，就先预付20。” 两天后。 “大海呀，你好。我是周润发。” “发哥？您好，您好。真没有想到，您会给我电话？” “是这样的，现在我和阿红、莱斯利张国荣的英文名都在你公司里。我们今天是来签合同的，可看了合同，我们几个觉得有些不妥，所以想跟你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修改。” “啊？”孙大海愣住了，他们对合同不满意？ “发哥，您认为什么地方不妥，咱们可以商量的。” 没有了周润发和张国荣的英雄本色，还能成为经典吗？孙大海严重表示怀疑。 “上次在龙导的践行宴上，咱们说到这部电影。知道你想投资参与，我和阿红的意思，是想客串出演，帮你省点钱。華哥前几天也没有说片酬的事。 没想到今天来签合同，却看到你给我们定的片酬，都太高了，不仅不是客串，比我们正常拍片的片酬都要高，这可不成呀。” 听周润发说片酬高，孙大海悬着心一下子就落了地。 “发哥，您平时当主角拍一部电影，片酬要多少？” “三五十万吧，有时候制片费不足，还拿不到这么多钱。” “不会吧，我一直都觉得，无线拍一部电影，三四百万的投入，怎么也要给您百八十万呀。” “哪有那么多。无线对外宣称制片成本三四百万，真正投入能有一半就算多了。我的片酬，怎么会那么高。 再说，我是无线的签约演员，所以才能在无线的剧中，有个好角色。但无线有这么多签约演员，从来没有谁能拿到高片酬。” 没想到发哥这会片酬这么低，大大出乎孙大海的预料。 难道自己记错了？孙大海又仔细回想前世的记忆：好像在92年，有权威杂志公布，发哥当时的片酬是四百万，然后才大幅飙升起来。 因为他直到那时，才完成与无线的长约，结束了自己卖身契。同时期的大哥、周星星等人，片酬都要远远高于发哥，就连他的小弟刘帅哥也比他多。 至于红姑，那会已经退出影坛，在家相夫教子去了。她真的是没有赶上好时候，拍了那么多经典电影，却没有挣到多少钱。 香江女演员的片酬，在八十年代就几乎没有上百万的。钟楚红作为香江最红的女影星，在八十年代末期，片酬也就七八十万。 进入九十年代，女影星的片酬才开始往上涨，但钟楚红已经息影了。 想到这里，孙大海也就明白为什么发哥他们觉得片酬高了。可是，就凭英雄本色的经典程度，以及最终票房收入，他们拿这样的片酬，孙大海还觉得有点低呢。 他们几个都是前世孙大海非常喜欢的明星，而且德艺双馨。孙大海又不是小气的人，还是觉得不能亏待了他们。 第179章 片酬变股份了 “大海，你在听吗？”电话里传来的钟楚红的声音。 “哦，我在的，红姑。”走神中的孙大海，连忙回答。 “刚才发哥说的，就是我们几个的意思。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太不把钱当回事儿了？哪有这样乱花钱的！ 我现在正在拍的戏，当女主角，片酬也才不过十五万。吴导的剧本我看了，就是部男人戏，总共我也没有几个镜头，哪能那样拿钱呢。” “红姑，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哥莱斯利呢？” 倩女幽魂还没有拍，王大美女还没有嗲声嗲气的叫“哥哥”，所以现在张国荣还没有这个外号。孙大海临时改了嘴。 “我替他说吧，他下午要进录音棚录歌，现在要保养嗓子，不能多说话。”钟楚红先解释了一句。 “莱斯利的意思也是这样。他主职是歌手，拍电影电视剧是业余爱好。他以前拍的那些都没有红，现在他实际的片酬，还不如我呢。你开的价太高了。” 钟楚红性子大大咧咧的，当着张国荣的面，就这么说人家。还好她是女孩，年龄小，张国荣又是有名的好脾气。要不然，红姑这样说话，真会得罪人的。 “我明白了。红姑，我有个主意，你们听听成不成。 你们香江人对沪城很熟悉吧，我看邵氏片场还专门有沪城的街景呢。我姑姑在沪城衡山路有套房子，衡山路就是过去法租界的贝当路。” “我知道，是不是一条种满法国梧桐，两边都是花园洋房的街道？在许多老电影中，经常出现的。” 沪城在解放前就是一座国际化大都市，是全国的经济、文化中心，聚集着全国绝大多数的电影公司。当时许多电影，也都是在沪城取景拍摄的。 香江许多老的电影公司，以前都是开在沪城，战乱时才搬到香江。因此，香江电影人，最熟悉的大陆城市，不是首都，而是羊城和沪城。 “对，就是那里。我姑姑的房子靠里面，临街还有一座二层小楼，我计划把它改成咖啡厅。 现在国内正在搞改革开放，以后发展会越来越好。我觉得在沪城开间咖啡厅，以后肯定赚钱。” “怎么说到投资做生意了，这我可不懂。你等下，我叫发哥来和你说。” 钟楚红还是小女孩心态，只知道拍戏挣钱，听到投资就糊涂。 发哥接过电话，孙大海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继续说。 “因为国内现在的政策限制，我准备在香江注册一家公司，然后以这家公司的名义，去沪城开咖啡厅。” 孙大海稍微停顿一下，然后接着说。 “发哥，你们都觉得片酬给高了，可我觉得并不高。 这样吧，您的片酬减二十万，崋叔、红姑和莱斯利的片酬减十万，减少的片酬，我给你们折合成这家公司的股份。” “有点意思，以前就知道你会赚钱，现在看来，你的脑子还真是够活的。大海，你觉得在沪城开咖啡厅可以赚钱？” “当然，这是我帮我姑姑设计的生意，肯定是把握比较大的。不过，任何投资都有风险，还是会有亏本的可能。发哥，你们觉得片酬的事情这样处理，可以吗？” 发哥和他们商量了一会，最后同意了孙大海的建议，在修改后的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一个月后，一家名为“岁月静好”的投资公司在香江注册成功，注册资金为二百万港币。 公司采取股份制，董事长是大股东姜秀萍，股份为55，二股东是周润发，股份10，还有股东任逹崋、钟楚红、张国荣、曹月、孙圆圆、孙大河，以及曹家小公主，年仅一岁半的曹珊珊小朋友，每人的股份均为5。 姜秀萍是替孙卫红挂的名。 孙卫红今年七月研究生就要毕业，她的工作基本已经内定下来，去华夏人民银行沪城分行，起步就是副处长。 既然孙卫红是进国营单位，在现在的政策环境下，只好由退休的姜秀萍，挂名替她成为股东。 七月初，老威廉第二次来首都，就不是一个人来了。跟他一起来的，还有新任“岁月静好”咖啡厅在建经理的欧阳慧慧。 欧阳慧慧一月份加入公司，在九号火锅店筹备组帮忙，同时跟着威廉姆斯学习。 威廉姆斯是个职业经理人，早些年在米兰，为一位著名摇滚歌手打理他开的餐厅、酒吧和咖啡厅。 去年，那名歌手在开巡回演唱会时吸毒过量，一命呜呼。他的产业被其遗孀全部变卖。 威廉姆斯的妻子是香江人，在她的劝说下，威廉姆斯休息了半年后，来到香江，重新开始找工作。结果被孙大海发现，随之又让给了任逹崋。 后来，孙大海为此还后悔了一小会儿。早知道沪城这里要开咖啡厅，还不如留着他，到沪城工作。 不过，孙大海只是想想而已。 人家威廉姆斯夫妇刚从米兰回香江，都是发达的城市，比较容易适应。沪城现在土了吧唧的样子，孙大海都看不上眼，人家估计更不会来的。 欧阳慧慧可就不一样了。 她刚工作没几年，到哪里工作，都是在为事业打基础。 孙大海还在电话里忽悠人家，说如果在沪城干得好，以后就让她当总经理，可以由她性子，到处去开连锁店。 于是，在跟着老威廉和威廉姆斯学习了半年之后，欧阳慧慧高高兴兴地准备去沪城工作了。 正式开始新工作之前，老威廉带着欧阳慧慧先来到了首都，一来听听孙大海具体的要求，二来也能见见孙卫红。 孙卫红已经毕业，她现在是在等韩少白放假，俩人这次要一起回首都。她可以在家休息一个月，然后再去新单位报到。 孙大海觉得，老威廉汇报工作是假，嘴馋了才是真。见到孙大海没说几句话，就打听一会儿吃什么。 老小孩，随心所欲，孙大海拿他也没有办法。 老威廉主动来当店长，孙大海却不能真把人家当成高级打工仔。 九号火锅店的总投资，高达一千五百万港币。当然，其中大部分是买店铺的钱。光是买下这一万呎的营业面积，就要花掉上千万港币。好在内部有优惠，年底才付钱。 老威廉的加入，正好让孙大海调整股份。他给曹勇和老威廉各转让了一成的股份。有财一起发，这才是王道。 第180章 准女婿上门 孙卫红研究生毕业，利用新单位给她的报到期，回首都来了，还带着第一次登门的韩少白。 不过还好，姜秀萍和孙大海已经见过韩少白了，等于最大的难关已过。现在只要面对孙卫国和李翠凤就够了，外加两小孩。 他俩这次一起到首都，是去年姜秀萍和孙大海到沪城时，和他俩说好的。 俩人上大学相差一级，都是本硕连读。孙卫红刚毕业，韩少白还要等上一年。两人年龄都不少了，恋爱也谈了好几年，关系稳定。 既然俩人的关系已经公开，姜秀萍也已经认可，那他俩这次到首都，就是过一下最后一关，要取得孙卫国和李翠凤的同意。 孙卫国夫妇，不仅是长兄长嫂，还是家里的当家人。他俩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要是在过去，事关孙卫红的婚姻大事，如果他俩不同意，姜秀萍同意都没有用。 不过，孙卫红倒不是很紧张。有了姜秀萍的认可，孙大海的帮衬，再加上哥哥嫂子一贯对自己的关爱，孙卫红觉得过关是没有问题的。 实际证明，孙卫红对家人的了解非常正确。，韩少白到了西皇城根十八号，就受到热情的接待，甚至令忐忑不安的他，有些受宠若惊。 一家人融洽地相处了几天，便开始说到结婚的事情。其实，婚事的问题，应该是韩少白的家人出面，和李翠凤协商。 可谁让韩少白是孤儿呢，只好抛开那些繁文缛节，大家聚在一起，简单直接，商量出一个方案来。 结婚日期好办，肯定要在韩少白明年七月毕业以后。 曹月对孙卫红说了句：“千万别夏天结婚，又热又燥，你受不了的。”她一个六月初结婚的人，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经验。 于是大家就从九月往后看，看来半天，也不知道要选哪天。后来还是孙大海主动要求，负责了这件事。 孙大海虽然不懂，但他知道懂的人。 他要来孙卫红和韩少白的生辰八字，打电话告诉了曹勇，请他找郑子微，去请大师jee帮忙算个好日子。 几天之后，曹勇回复，大师jee已经算好，十月二日，农历九月初八，在首都办婚事，举案齐眉、儿女双全、大吉大利、福寿连绵。 既然大师说得这么好，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那两人的婚事就先这样定下来。反正还有一年多的时间，有什么问题再调整不迟。 孙大海抽空把孙卫红拉到一边，偷偷问她，房子的事，韩少白现在知道不知道？ 孙卫红想了想，说：“我跟他提过一句，说家里为了我以后工作生活方便，帮我在沪城买了房，现在正在装修呢。” “哦，那他什么反应，去房子那里看了吗？” “他？他就说了句你家里对你真好，那咱们以后生活上就方便了，有需要我的地方，随时叫我，然后就又跑去实验室做实验去了。 这一年，他几乎天天都泡在实验室。他对我说，这两年研究生的时间，他要好好学习，打好基础。等以后工作，结婚，就没有时间和条件再去系统地学习了。” 孙大海当然能理解，前世他见识过太多有追求的理科僧，基本都是这样的生活状态。 “姑姑，我叫巴特尔明天带他去爬长城。你跟我走，见见我给你找的咖啡厅经理。以后你们离得近，有事可以商量解决。” 第二天一早，巴特尔就开车带韩少白去玩了，孙卫红和孙大海在家里，和欧阳慧慧交流。 欧阳慧慧把岁月静好投资股份有限公司各种资料都交给孙卫红，并对她逐一解释。这些本来就是她在香江办下来的，当然乔宏伟也帮了不少忙。 前些天她刚到首都时，想把这些资料交给孙大海。结果孙大海只是看了一遍，并没有收下，而是让欧阳慧慧把资料交给正主孙卫红。 孙卫红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听欧阳慧慧的讲解。忽然，她发现一个问题，便叫欧阳慧慧先停下来，然后转头看向孙大海。 “大海，这些股东都是谁呀，怎么没有你？” “任逹崋崋叔，是丽萨婶子的堂弟。去年我去香江，一直是他在陪我，和我关系非常好。这我上次告诉你了吧？” “嗯，你提起过。” “崋叔是演员，这几个都是他的朋友，也是香江的明星，人品都很好。机缘巧合之下，我和崋叔都看上一部电影” 孙大海简单的把经过说了一遍，然后他说：“就这样，股东中就多出了几个香江明星。” 他看了看欧阳慧慧，问道：“我姑姑在大陆，不了解香江的娱乐圈。你是地道的香江人，他们几个你应该知道吧。” 欧阳慧慧楞了一下，回答“我在澳洲学习工作，一共待了六年，是去年年底才会香江的。这半年我一直在努力工作，没有关注过娱乐圈。 不过，这个张国荣我知道，是个帅气的新歌手，我妹妹是他的歌迷。我妹妹买了他刚出的专辑，有首歌叫风继续吹，我也很喜欢。” 咦，她居然不知道发哥和红姑，只知道张国荣？ 也对，钟楚红现在还是新人，发哥也只是在电视剧上成绩斐然，整个儿一师奶杀手。但他出彩的电影都是文艺片，叫好不叫座，商业价值不大。 孙大海心中得意，忍不住把心里所想透露一点：“你们别看他们几个现在名气还不是很大。但我有预感，要不了多久，别说让他们掏钱入股，就是想花钱白送他们股份，都要看人家乐意不乐意呢！” 欧阳慧慧开心地大叫道：“哇，真要是这样，咱们咖啡厅不是赚大了？” 孙大海撇了撇嘴，说道：“你这语气和表情也太假了吧！要想骗人，你要先把自己骗相信了才成。” “哦”欧阳慧慧红着脸应了一声。 “他们现在的确还不出名，但我相信我的眼光，他们以后肯定会大红大紫的。这笔投资，稳赚不赔，包你们受用无穷。” 孙大海用手指了指孙卫红，继续对欧阳慧慧说：“我不是你的老板，她才是。所以你不用小心奉承我，正经是对她负责才是真的。” “大海，你还没有说，为什么股东里没有你呢，我看小月、圆圆、大河还有曹家的姗姗都在名单里，就是没有你。”孙卫红又问了一次。 第181章 暑假生活 “我不是已经自己开公司了嘛，以后主要精力要放到那边。再说，我开的是投资公司，讲究的是悄悄地挣钱，出名的不要。 而你们咖啡厅肯定要到处开分店，做宣传的。如果我给你们找的这几个股东都成了名，那你们咖啡厅就天然自带粉丝流量了。 每个股东的相关资料，都会被粉丝搜出来，我还怎么低调的挣钱呀！” 虽然孙卫红和欧阳慧慧不知道什么叫“粉丝”，什么叫“自带流量”，但听孙大海前言后语，也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孙卫红听懂了孙大海的意思，但还是有点失望。她已经习惯什么事都有孙大海在里面掺和，现在这生意孙大海不参与，她心里有些没底。 姑姑失望的表情挂在脸上，孙大海哪里看不出来。 他连忙安慰孙卫红，说等再过两年，连妆点生活的股份，也会慢慢退出的。即使没有股份，但要有事情，哪次自己没有帮忙呢？ 再说了，以后咖啡厅所需的设备和原料，也需要寰宇贸易公司帮忙进口呢，总不能说和孙大海没有关系的。 不过，最后孙大海还是在孙卫红哀怨的目光中败退下来，答应当几年公司的监事，帮她监督公司运转，管理股东。 孙大海其实早就为咖啡厅准备了一份大礼。 他订购了两部奥的斯电梯香江公司的最新低层半圆形观光电梯，设计师已经完成了在沪城的实地测量，并与咖啡厅的设计师进行了沟通。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孙卫红做的，只想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咖啡厅安装观光电梯的，恐怕在国内都是头一份。等最终建成后，必将为咖啡厅增添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欧阳慧慧走了，她直飞沪城，准备以香江投资公司的身份，申请在沪城开办咖啡厅。 孙大海没有食言，他叫乔宏伟安排人手，到沪城帮欧阳慧慧。乔宏伟不敢怠慢，派自己的助理戴文鹏去了沪城。 两人沪城一见面，才发现是熟人。欧阳慧慧是戴文鹏女朋友的姐姐，真所谓是无巧不成书。 不过，那不是本书要写的内容，就此略过不提。 几天后，老威廉也回去了。九号火锅店开业在即，作为店长，这个时候他不能不在香江坐镇。 幸好新招的副店长胡清源经验丰富，他才能抽时间跑到首都，进行为期一周的饕餮之旅。 兰桂坊一期开发已经结束，总共就八座低层楼，连拆带建，也没用多少时间。房子在五月就完成外装，现在是内部装修时间。 兰桂坊1号到9号没有4号其它铺位的招租工作，从九月开发工程动工时开始，不到两个月，就宣告招租工作结束，一期商铺已经全部名花有主。 霍家的宣传能力，由此可见一斑。而朱丽花的市场策划组织能力，也显示得淋漓尽致。 兰桂坊正式开业，定在了九月十六日。一期工程八座建筑内的全部商户，都将在那天统一开业。 朱丽花一开始就对入住商户进行了严格的筛选，对商户经营范围、装修风格等，进行了评估。并组建了业主委员会，制定出章程，实现了业主自我管理。 消息传来，使得孙大海对朱丽花更加念念不忘，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项目部经理一职，一直在等着她。 韩少白与老威廉前后脚离开首都。他要抓紧时间，回学校去学习和实验，想要尽快达到国际先进水平。 孙大海是过来人，当然知道未来计算机技术发展太快，他这辈子都别想学完。而且这样学，即便他能接触到最先进的知识，那也是永远跟在别人屁股后面。 只不过孙卫红很支持他，孙大海也就不表态了，他心中盘算，还是以后找个合适的时机，送他去美利坚学习一段时间吧。 孙卫红俩人回首都的时候，时值暑假高峰期，车票很难买到。孙卫红心急回家，就奢侈了一把，找以前的导师帮忙，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才买了两张火车的硬卧票。 在俩人商量好，并向家里提出，韩少白要先回沪城的第二天，张阿姨张玉洁的妈妈，食为天的行政大管家就把飞机票送到了家。 如此高效率，把自认为已经了解孙家能力的韩少白吓了一跳。其实他想错了，这机票并不是孙家通过工作关系或职务之便拿到的，而是由食为天公司出面要到的。 不得不说，食为天天然食材华夏公司，现在越来越有大公司的派头了。 作为一家刚刚组建不久，就能每年能为政府带来大量外汇收入的香江企业，备受政府关注。 随着食为天在首都不断的扩大经营，在政府领导的暗示下，很多地方都可以享受一定的方便。 像安排飞机票、卧铺票这样简单的事情，基本上行政部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都用不着张阿姨出面。 有事没事的几个人都走了，孙卫红也利用这个难得的长假，走亲访友，和同学聚会。毕竟，她一旦到沪城报到，开始工作，就很难再有这么悠闲的假期了。 大家都有事情可做，孙大海也就开始了暑假党咸鱼一样，呼朋唤友，混吃等死的生活。 小伙伴们非常高兴，老大终于有时间，愿意带他们一起玩了。去年整个暑假，孙大海都在外面，寒假时也是各种事情缠身。所以小伙伴们都盼着这一天呢。 爬香山，逛北海，游颐和园，外加随后的聚餐，孙大海几乎隔天就要组织一次活动，费用大家每人出一点，大头都是孙大海的。 参加者不限于首都第一实验小学的小伙伴们，还有结束中考，准备上高中的梁莹莹和张国政，以及上次一起看电影的外校同学们。 孙大海深谙童年友谊的珍贵。既然现在他有时间和经济条件，自然找机会要将之加强。 可他们的好日子还没有过上半个月，各种事情就又找到孙大海头上。 如前文所讲，找他的基本都是食为天系的人，也没有什么真正重要的工作，就是想让他看看，有什么好点子没有。 孙大海心里这个郁闷呀，就别提了。 可来的人都是叔叔阿姨，大伯大婶，或者是姥爷家那边的亲朋好友，自己也不能给人家甩脸子呀。 于是他应付了几天后，就跑到黄老家，躲清净去了。 第182章 跟着黄老去疗养 孙大海真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可现在这只能是想想而已。说走就走的旅行，想起来很美。在1983年，实施起来却非常困难。 这个时期，社会经济状况不是很好，旅游业根本还没有开展起来，许多以后著名的景点，现在还是荒郊野岭。 此外，干什么都要介绍信，吃饭就要用全国粮票。更麻烦的是，银行没有通存通兑业务，总不能叫孙大海背着现金，到处玩耍吧。 还有就是国内交通情况很差。飞机能到的地方毕竟是极少数。硬卧或者软卧车票，固然可以让孙大海摆脱老式绿皮车的脏乱差，却仍然要和其他乘车人一样，忍受火车低速的煎熬。 一旦离开机场的辐射范围与火车网络的节点，那交通情况就更加不堪。 能乘坐冒着黑烟，到处乱响的老旧长途汽车，都算是运气好。更多的交通工具，是要搭乘货车、拖拉机甚至畜力车。 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里，不要管花费的时间，只要能够安全到达目的地，就是最大的胜利。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一个人想要在国内到处走走，难度实在是太高了。 孙大海躲进了黄老的院子里，自然不会有不开眼的人去那里找他。而且干部的私宅，哪里是普通人随意闯的？ 是的，黄老主动要求，第一批就进了行政级别顺理成章地升了一级相应的，他的实职没有了，只剩下级别待遇和几个顾问之类的虚职。 黄老对此并不在意，他整天乐呵呵的，平时和一群老小孩嬉笑打闹，但有了工作，大家都会认真对待。 在身体条件许可的情况下，他们还经常参加基层调研，下到厂矿学校，和农村基层，去亲身感受改革开放为国家带来的巨大变化。 黄老不无感慨地对孙大海说，中央的决定实在是太正确了。一个务虚性质的顾委，安置下众多老干部，使他们既不影响到国家各部门正常的运转，又充分发挥他们的余热和主观能动性，真是一举多得，利国利民。” 孙大海连忙小马屁送上：“您是高风亮节，主动要求退居二线的。要我说，以您的身体状态，再干上一两届实职的工作，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这孩子，又在胡说了。人这年纪一大，反应自然就慢了，身体机能更是退化的厉害。 如果说有助手帮着，做些务虚的工作勉强还成，但务实的工作，现在的我，肯定做不了。 我今年都七十多了，又是无儿无女，名利之心早已淡泊。现在上级做出这样的安排，我是发自内心的支持。” 一老一少，两人经常这样无拘无束的胡说八道，谁也不在乎，大家开心地过日子。 黄老忽然想起件事，问了孙大海：“大海，现在天气热，我有几个老朋友要去北戴河疗养院避暑，可以带家属的。 你要是没有别的事，还想躲清静的话，我就带你一起去海边度假吧。嗯，你可以带上圆圆与大河。那边有专人会照顾孩子的。” 孙大海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屑的说：“北戴河有什么好玩的？说是海，其实名不副实，就是一个大海水湾。 要去玩海，在国内还就得去南海，连东海都不成，一股子鱼腥味。更别说渤海和黄海了。” 黄老也不以为意，笑着说：“是了，你去年刚在香江玩过，北戴河你自然是看不上。” “爷爷，领导们的海滨疗养院，为什么要建北戴河呢？没什么意思呀，建在岛城，倚着崂山，面向黄海，不是更好吗？” “京畿重地，首长们哪能轻易远离？北戴河就在首都边上，真有事情，开车几小时就能赶回来，不太容易受到其它因素的影响。 要是去了岛城，万一有事情发生，气候条件不好的话，飞机飞不了。以现在的火车速度或公路状况，要想赶回来，最少也需要大半天，多耽误事儿呀？ 再说了，你好好看看地图。 北戴河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外面有辽东半岛和胶东半岛，像两只合拢的拳头，护卫着北戴河。有战略纵深，安全系数很高。 而岛城呢？直面大海，对面不远的地方就是南朝鲜。他们可还没有跟咱们国家建交呢。首长们总不能在这样的地方开会或疗养吧。” 一个疗养院的选址，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对这个问题，孙大海之前没有多想过。黄老一解说，他才明白其中的套路。又涨知识了，孙大海虚心受教。 “你已经去海边玩过了，圆圆和大河还没有去过吧，这次要不要去？” “当然要去了。我回去就跟爸妈说，给圆圆他俩请假。爷爷，这次要去多长时间？需要交钱您就跟我说。您知道，我不差钱的。” “呵呵，知道你是个小财主。不过，爷爷这是第一次带你们去远地玩儿，还能要你们花钱不成。 放心吧，每年我们都有疗养计划，是可以带家属的，那叫家属陪同，算是一种福利吧。相关费用，都是由国家负担的。 我一个孤老头子，前两年忙，一次都没有去过。现在清闲下来了，带三个孩子去疗养院住几天，没有问题的。 对我们来说，住疗养院没有时间限制。具体住多少钱，根据个人需要以及保健组大夫的建议来决定。 咱们没必要在那里泡着，玩上一周，咱们就回来。” 晚饭时间过后，孙大海偷偷摸摸地跑回家，对孙卫国和李翠凤说了黄老的想法。 他们当然不会反对，只是叫孙大海照顾好黄老，并看好二小，别让两个小家伙影响到了别人。 要知道，黄老去的疗养院，级别非常高。里面随便一个人，也许就是曾经或现任的党和国家领导人。无论如何小心在意，都不为过。 周六下午，孙大海接两小的时候，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他俩，把他俩高兴坏了。李翠凤已经打电话给幼儿园的贾园长，为二小请好了假。 1983年，在偌大的首都，只怕都找不到适合二小穿的游泳衣。 好在孙大海是个好哥哥，他在香江的时候，就给二小买了整套儿童专用的游泳用具，包括泳衣、泳镜、耳鼻塞、浮板、救生圈等。他本想的是暑假带二小，去游泳池学习游泳的。 第183章 集合 巴特尔这次可定是去不了的，孙大海还没有资格带他的保镖进疗养院。 正好巴特尔有位战友，复员后回晋省老家成家，没有去香江。 借此机会，孙大海给巴特尔方放十天假，并给他买好了车票，叫他去看望战友。 黄老这次去北戴河疗养，除了三小，还带着司机叶师傅和文秘书。同时要去疗养的，还有黄老三个朋友，也都各自带着家属。他们约好在周一早上，一起出行。 结果到了周日晚上，他们的日程安排稍微做了点变动。 太宗下午和黄老打电话闲聊，黄老顺口告诉太宗，自己明天要去北戴河疗养。 太宗问清与黄老同行的人后，考虑了一下，告诉黄老，自己明天也去北戴河参加一个会议，叫黄老和他一起前往。 黄老无所谓，就答应了下来。 孙大海带着孙圆圆和孙大河，正在一边玩，听到黄老的电话内容后，却是惊呆了。 明天就能亲眼看到太宗了吗？纵然孙大海两世为人，却也险些控制不住激动万分的心情，大声叫出来。 如果说，太祖的伟大功勋，在于打下了这座如画的江山，使人民当家作主。那太宗的伟大之处，就是引领着国家，从此走上繁荣富强。 如此伟人，明天就能看到，孙大海实在是兴奋不已。 到了晚上，太宗的秘书打电话来通知黄老，明天八点，车队将从大内出发，请黄老提前到达。 第二天早上，孙大海带着弟弟妹妹，坐上了黄老的车，来到大内。经过严格的安检后，进入到了大内外院的停车场。 车刚停下，就有工作人员上来，和迎出去的文秘书说了几句，就把一张纸交给了文秘书。 这是一件简单的车队编号，上面印着数字“7”。文秘书把它贴在车的挡风玻璃上。 黄老下车了，孙大海连忙带着弟弟妹妹跟着下来。他没有走远，就站在车旁，和傍边一辆车里下来的老者，互相打着招呼。 紧跟着，又有两辆车开了进来。 黄老的三个朋友全都到齐了，两男一女，岁数和黄老都差不太多。通过介绍，孙大海认识了马爷爷、夏爷爷和齐奶奶。 马爷爷和夏爷爷都是黄老在二野时的战友，夏爷爷和齐奶奶是儿女亲家。 他们三个和黄老现在都在中顾委，几人关系很好，这次也算是组亲友团去疗养了。 随行家属们也都互相见了面，大家不约而同，带的亲属要么是老伴，要么是未成年的第三代，没有中青年的亲属来。 安排车队顺序，以及各种杂务，自然有工作人员与秘书去交涉。家属们则是站在停车场里，一边互相结识，一边小心地打量不远处的围墙。 大家都知道，那里面才是真正的大内，国家的权力中心。 马爷爷一辈子没有离开部队，他儿子也继承父业，现在在总参工作。这次陪马爷爷来的，除了马奶奶，还有他的孙子，14岁的马健与10岁的外孙女沈依依。 夏爷爷带来的是他的两个孙女，13岁的夏甜甜与7岁的夏媛媛。他俩同时也是齐奶奶的外孙女。 齐奶奶有一女一子，大女儿嫁到了夏爷爷家，现在带来的，是她小儿子的一对双胞胎：五岁的哥哥胡磊，和晚他十分钟的妹妹胡淼 大人们在一起说话，孩子们自然的聚成了一堆。四个五岁小孩，很快就玩到了一起。几个大点的孩子，却在暗中较量着。 年龄最大的马健，不亏是部队大院里长大的，直来直去。他说自己年龄最大，有义务要保护大家。 夏甜甜有自己的小心思，她说女孩和男孩恐怕玩不到一起，号召女孩跟着她一起。她的妹妹夏媛媛随声附和，沈依依却在拆台，她小声说：“出来时，爸爸妈妈要我一定要跟着表哥。” 孙大海暗自好笑，几个小毛头的领导权，有什么好争的。马健看起来憨乎乎的，夏甜甜却是有点小心思。而这沈依依，也不是省油的灯。这趟旅行，看来会有点小热闹了。 马健一转头，看到了孙大海，便问道：“孙大海，你说说，谁当队长好？” “啊？”一心看热闹的孙大海，躺枪了。 “是呀，大海同学，你说说看。”夏甜甜冲着孙大海甜甜地一笑。 孙大海心里一哆嗦，暗骂了一句“小妖精”，然后回给了夏甜甜一个标准的农民式憨笑。 他挠挠头，说：“我无所谓，谁当队长都成。不过，当队长简单，要想照顾好那四个小家伙，可不容易呀。” 孙大海一边说，一边回头，抬手指向四个五岁小朋友。 “我去！”孙大海这才看到，孙圆圆正在给另外三个小朋友安排角色，他们要玩过家家儿。 看起来，聪明可爱的孙圆圆，魅力足以秒杀一切五岁及以下的小朋友。 五大三粗的马健发了愁，他联想到几个小娃娃坐在地上大声哭闹，哄着不听，打骂不得，顿时觉得脑袋都大了，忍不住生出畏难之心，想要退缩。 孙大海一瞥眼，看到夏甜甜一脸得意，想要张嘴说话。 于是他赶紧抢先开口：“还有，咱们这次是去海边玩。海边玩什么呢，无非是赶海、洗海澡，外加堆沙子。 不管谁当队长，天不亮就要起床叫大家去赶海；游泳时要在最外面，保护大家；玩沙子时，也要和大家一起，不能因为怕晒，就躲到阴凉的地方。” 马健直率地说：“后面这些我都没有问题，可我真的不会照顾小孩。算了，这个队长我当不了。” 夏甜甜不甘失败，眼珠乱转，正在拼命想办法。 孙大海才不给她时间仔细琢磨呢。他开门见山地问：“夏甜甜，你会游泳吗？怕不怕太阳晒呢？” 无解的两连击，孙大海ko夏甜甜，完胜。 在场的小孩中，马健、夏甜甜和孙大海身高差不多，年龄看起来也差不多大。 互相介绍的时候，马健自我介绍的最完整：“我叫马健，14岁，69年出生，现在在首都101中学，开学就要读初三了。我住在总参家属院，平时最喜欢体育” 夏甜甜自我介绍就简单了一些：“我是夏甜甜，13岁，在四中上学，是班里的班长，马上要上初二了。” 她特别加上自己是班长这句，估计她看见来的都是小孩，有心想当这个孩子头。 地184章 队长孙大海（中秋节快乐！） “我叫孙大海，比马健小一点，很快就要考初中了。别误会，我可是好学生，考试都是双百，从来没有留过级。只不过因为上学晚了点，所以现在还没有上中学。” 孙大海的自我介绍，则是含含糊糊，充满了误导信息。 最后，北戴河疗养团儿童小队的队长，自然而然就成了孙大海。 当选队长的孙大海陪他们说着话。他对马健讲解了海中游泳与游泳池中游泳两者在技术动作上的区别，对夏甜甜说了初二英语学习的重点。 至于同龄的沈依依，孙大海随口几个脑筋急转弯，就把她绕晕了。 夏媛媛年纪还小，不明觉厉。她一边敬佩地看着孙大海，一边惦记这孙圆圆他们的游戏。 最终，她忍耐不住内心的冲动，毅然决然地投身到了五岁游戏组中。 停车场形成了这样一个情景：五岁游戏组，外加一个七岁女孩，在孙圆圆的带领下，做起了游戏； 大点的孩子，则是围绕着孙大海，你一言，我一语，大家聊得起劲。三个孩子，三个话题，孙大海应付起来，却是轻松自如，游刃有余。时不时他还插上几句笑话，逗得大家捧腹大笑。 几位老人，一边闲聊着，一边默默在观察孩子们的表现。 马爷爷摇了摇头，马奶奶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齐奶奶对黄老说：“黄老哥，这就是你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个孩子吧，着实不错。你的眼光，还是那么厉害。” “过奖了，你这样夸他，会把他捧坏的。”嘴上谦虚着，可黄老都快笑得合不上嘴了。 夏爷爷说:“老黄，痛快点，结个亲家吧。我的两个孙女，你相中谁都成，先给孩子们订下来。” 黄老吓了一跳，连忙摆手：“老夏，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可不兴包办婚姻了。” 马爷爷也说：“就是，老夏思想还是老一套，这可要不得。老黄，你看我外孙女怎么样？” “大海一直就是非常有主见。再说，人家自己的父母都不干涉，咱们就省了吧。 你们真要想撮合，给他们几个孩子，创造一些接触的机会，最终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 不为人知的是，孩子们在停车场的表现，也有几个专门的工作人员在特别关注，并在本上记录着什么。 过了一会，工作人员过来通知，请大家准备好，10分钟后车队就要出发了。 黄老他们一共五辆车，除了每人一辆车外，还有中顾委派出的服务人员，一共十来个人，坐了一辆大巴车。 不知道是中顾委里没有合适的车，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大巴车是辆能坐下四十人的那种车。 孙大海一看，却是正合心意。 他们来的时候，是六个人挤在一辆车来的，虽然孙圆圆和孙大河个子很小，但短距离凑合，跑长途可就要遭罪了。 孙大海跑去问了问工作人员，又对黄老与几位爷爷奶奶说了一声，然后下达了第一号队长令：所有队员拿着自己的水壶，全部上大巴，大家一起行动。 大巴车里面比较宽敞，两边都是双人座。有工作人员来询问他们，是否有人晕车。在知道大家都没有问题以后，他们就被安排在后面几排，包括了最后的大通座。 大巴车的前面几排是空的，中后部稀稀落落的坐着十几个人。刚才在外面时，已经有个给他们介绍了，这其中有二男三女，五位工作人员，是专门负责孩子们的。 这时他们分坐在孩子中间，已经开始他们的工作。 当然，照顾几位老干部的人，就更多了，外面有几辆中巴车，其中一辆，就是301医院派出来的医疗车。 这种车比普通救护车要高级很多，不仅车体宽大，必要时可以在车内进行手术，所以又被称为“移动手术室”。 孙大海在前世见过类似的车，非常实用，关键时刻，是能够救命的。只是造价高昂，而且对随车医护人员要求很高，所以一直没有普及。 小朋友们聚在一起，自然十分兴奋。好在别看大家年纪小，但都是见过世面的孩子。虽然也在打打闹闹，但声音都压得很低，尽量不影响别人。 这时，从内院的大门里走出了一些人，都是精悍的小伙子，身着便装。其中有两个直接上了大巴车，车门旁还站着两人，剩下的人坐进了中巴。 这就是传说中8341部队里的“大内侍卫”吧，孙大海这次真是开了眼。 没过多一会儿，又有几个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只见一位身材不高的老者，缓步走出内院门，在他身前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人。 太宗！孙大海总算看到太宗真人，和电视上出现的形象稍有区别，显得更加平易近人。 黄老他们几个，刚才就在大门外等候，见到太宗出来，便不再说话，而是站在旁边。 太宗走过来，和他们依次握手，并和他们每个人都说了几句话。大家看起来，还是比较熟悉的，看黄老他们的表情，在恭敬中，透出一些亲切。 一位秘书模样的人，站在太宗侧后方，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太宗环视了一下周围的车辆，用手指了指大巴车，率先迈步走了过来。 太宗要上大巴，和我坐一辆车？在孙大海惊喜中，太宗上了车。 车上的工作人员，早已经站了起来，等候太宗的到来。小朋友们也不再说笑打闹，他们学着工作人员的样子站好，看着刚上车的太宗。 太宗看到车上的情景，和蔼地笑了。他顺着通道走了过来，和大家握手，还说着：“大家好，辛苦了。” 他走到后面，到了小朋友这里。 “邓爷爷好。” “邓爷爷好。” “邓爷爷您好。” 太宗又笑了，这次他笑得更加慈祥。他挨个和小朋友说话。有的人他认识，有的却不认识，反正秘书在后面提示他。 “小虎头，你现在结实多了，怎么样，以后还想学你爷爷爸爸，去参军吗？” “时间过得真快，上次见到你们姐俩时，妹妹还没有上学，你当姐姐的，随时要拉着她，现在都长大了。” “依依小同学，会游泳吗？这次争取学会游泳，以后就不怕水了。” 第185章 一路向东 “你就是孙大海吧？”太宗走到孙大海跟前，没等秘书说，就主动叫出了他的名字。 “我是孙大海，邓爷爷您好！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呵呵，总听你黄爷爷说起你，还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表现不错，好好学习，争取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 “谢谢邓爷爷，我会努力的。” “圆圆小朋友，喜欢去大海边玩吗？” 太宗走回车的前部，坐在了第二排。跟他一起上车的几个人，分别坐在他的四周。 工作人员从前往后，把车窗的纱帘都拉上了，并低声告诉大家，到达终点前，不要拉开窗帘或打开车窗。 车，缓缓启动，从大内的侧门开出，拐上了长安街。 这个年代，街上的车辆不多，即便是在首都最繁华的长安街上，也十分通畅。影响车速的，只是红绿灯以及车的性能。 太宗的车队出行，并没有像孙大海想象中的大张旗鼓。有一辆没有打警灯的警车，默默的行驶在最前面。 警车后面是两辆不知何时加进来的红旗车，后面就是黄老他们的四辆车。 黄老他们都换车了，换成了四月份刚刚下线的桑塔纳。 桑塔纳是由沪城汽车厂组装成功的。这时合资汽车厂的相关条款，还在紧张的谈判中。 中顾委去年九月刚成立，许多人都用的是原单位的车辆。桑塔纳组装成功后，中顾委就下了50辆的订单，黄老他们换上新车后，把旧车还了回去。 黄老的车，排在小车的最后。孙大海乘坐的大巴，就紧跟着黄老的车。大巴车后面是坐着保卫人员的中巴，医疗车和几辆不知用途的车跟在后面，最后还是一辆警车，成为车队的队尾。 整个车队大车小车十多辆，悄无声息地向东疾驰。在穿过通县，到达冀省省界时，前后两辆首都的警车掉头返回。 两辆在省界等候多时的冀省警车，接替了它们的工作。车队毫不停顿，继续向西，这是要穿过凤凰城，直抵秦市的北戴河。 大巴车上，太宗在闭目养神，他的秘书坐在旁边，小声地为他读报。小朋友们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车程，现在已经东倒西歪，开始打瞌睡。 还没有出首都地界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给大家加餐了。包括太宗在内，每人一杯保温瓶倒出来的热牛奶，还有几块点心。 工作人员刚才通知大家，前面有个休息点，是一所小学。车队在那里稍事休息，大家抓紧时间上厕所。 一会再开车，中间就不再停顿。大概还要两小时左右，车队将直接到疗养院。午饭等到疗养院再吃，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说话间，车队离开公路，行驶了大概五分钟，进入一所小镇旁边的小学里。 小学的土场旁边停着两辆车，应该是先遣人员的车辆。几名工作人员在大门口等候车队的到来。 学校在放假，看起来只有校长和门卫在这里等候。太宗在随行人员的带领下，也去上了厕所，然后在车上接见了校长。 看得出来，校长事先并不知道车队的到来。他和太宗说话时，神情激动，语无伦次。好在他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认真回答太宗的提问。 接见的时间不长，大概五分钟左右，校长就被工作人员带下了车。这时大家都结束了休息，车队再次启程。 车队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想抄近路绕上公路。孙大海在车里，透过纱帘，无聊地看着外面农村的景色，心中怀念着前世的高速公路。 首都到北戴河，不到三百公里。前世孙大海自己开车，不到三个小时就足够了。而现在这趟旅行，恐怕要六个小时才能抵达。 突然，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情况，车队的车，一辆接一辆的停了下来。 迷迷糊糊打瞌睡的孙大海被惊醒了。他看看窗外，还是在路上呀，怎么停车了。 车队前面隐约传来一阵吵闹声。 大巴车的车门打来了，从后面中巴车下来几个人，其中两个上了大巴，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然后关上了车门。剩下的人，分别站在车前和两侧，腰间鼓鼓囊囊的，默不作声。 大巴车里静悄悄的，刚才昏昏欲睡的人，全都醒了，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到前边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大巴车车体高，视线好，从车内能看到前面的一些情况。 只见最前边的路好像被人用木架子挡住，围着大概二三十人。从开道的警车中下来两名警察，正在车前和对方交涉。 过一会，又有两名警察，从后面跑过来，这应该是押尾警车里的人。 四名警察在前面交涉，结果声音却越来越大。突然，前面好像打了起来，十几个人乱成一团。因为离得远，看不太清，但好像对方动用了木棍之类的武器。 开道警车这时打开了警灯和警报器，凄厉的警报声阻止了事态的恶化。双方都退后了一定距离，又开始交涉起来。 这到底怎么了？大巴车里的人，都有些慌乱。但看到太宗端坐在座位上，稳如泰山，使大家的心，逐渐安定下来。 车队前后都陆续下来了人，走到前面。不一会，一个工作人员从前面回来，上大巴车来汇报前面发生的事情。 事情很简单，就是当地一伙人，堵住公路，非法收取过路费。 开道的警车是冀省省厅派出的，并不是凤凰城当地的，双方不认识。 而非法堵路的团伙也过于猖狂了，看到车队以及开道的警车，都不知道收敛，还妄图收费，最后甚至和警察发生肢体冲突。 太宗低声对秘书说了几句，秘书就下车，到后面一辆全封闭的汽车里去了。 孙大海坐在大巴的后面，看不到太宗的表情。但可以想到，他现在应该是非常愤怒。 太宗是真正从血与火的战场上杀出来的军人，杀伐果断。这点小场面，对他来说，毛毛雨都算不上。 对太宗来讲，这件事，就代表着当地社会治安的混乱。黑恶势力，在违法拦路收费的情况下，居然公然对抗国家机器，主动袭击执勤的警务人员，可见其气焰之嚣张。 秘书回来了，对太宗说：“已经通知了凤凰城公安局长，他保证十五分钟内赶到，并处理好这一切。” 第186章 凤凰城菜刀队 “哦，后面跟着的这辆车，应该是通讯车吧。就是不知道，里面用的是卫星电话，还是加密电报。”孙大海心态极为放松，居然还有闲心考虑这个。 孙大海当然放松了，跟太宗在一辆车上，还能有什么危险？ 要不是看到车厢内现在气氛凝重，孙大海都想跑到车的前面，去看热闹了。 这时，又有一名工作人员上了大巴车。他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张纸交给秘书，自己转身下车，回到后面车里。 孙大海看得很清楚，这是从通讯车里出来的人。孙大海不禁很是佩服他们，刚才在小学休息的时候，后面车没有一个人出来活动或上厕所，孙大海还以为车里除了司机，没有别人呢。这真是一群训练有素的精锐。 秘书一目十行看完纸上的内容，便想在太宗耳边汇报。正半闭双眼的太宗轻声说：“念出来，让大家也听听。” 秘书看了车里的人一眼，拿起纸，念了出来：“凤凰城菜刀队，因使用菜刀而得名。几个当地混混为主。 其活动范围主要在某矿区及其周边地区。 主要头目：xxx，某矿区临时工，18岁；xxx，凤凰城无业人士，23岁” 随着秘书的介绍，一个四处惹是生非的犯罪团伙形象，就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历史上，众多知青返乡，能解决就业问题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大部分人却是无所事事。 远处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几辆警车赶到了现场，车还没有停稳，一个中年警察就从车里跳了出来，他气急败坏地冲着菜刀队的人，大声嚷嚷起来。 又过了一会，堵路的人挪开了路障。受伤的警察被送进了医疗车。车队启动，又开始出发。 孙大海隔着纱窗，用看死人的眼光看向外面的菜刀队。 这可真是在花样作死呀！ 孙大海前世一直以为，许多人口相传的黑恶势力被彻查的原因，都是人们演绎出来的。一个正常的人，怎么能愚蠢到这种地步呢！ 如今看起来，“天欲其亡，必令其狂”。极度的膨胀，使其忘乎所以。殊不知，在国家机器面前，这些黑恶势力，无非是跳梁小丑，其结局早已注定。 大巴车里，孙大海正在和妹妹解释，为什么车停了，却不能下车吃饭。孙圆圆刚才正呼呼大睡，发生的事情她都不知道。现在汽车重新启动，她才醒过来。 好不容易把妹妹哄好，让她靠着自己继续睡觉，孙大海看了看表，三十分钟，车队被这次事件耽误了三十分钟。 正是这三十分钟，导致未来数人将受到法律制裁。对他们来说，这三十分钟，将是他们生命中最深刻的痛，而对某些人来说，不过是旅行中的一段插曲。 对于一直都没有醒过来的孙大河来说，则是根本就没有这三十分钟的概念。 小家伙睡得非常香，口水都流了出来。坐在他旁边的是马健，动都不敢动一下，因为孙大河一直趴在他的腿上。 这个马健还是不错的。孙大海从这样一件小事，就看到了马健的优点，决定把他当做朋友。 后面的旅途波澜不惊。车队顺利的到达位于北戴河西山的疗养院。 因为路上有所延误，车队来到北戴河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经过六个多小时的旅程，老人们都感到舟车劳顿。大家在分配好房间后，便各自回房间洗漱休息。 疗养院的工作人员，为他们做好了清粥小菜，已经送到各自的房间里，大家简单吃过后，就上床补觉了。 这时，小朋友们却是满血复活了。孙大海一看这个情况，问明日程安排后，就叫大家先回房间收拾一下。半小时后，到二号餐厅集合。 西山疗养院，是国家级疗养院，依山傍海，环境优美。疗养院由多座独立建筑构成，有平房，也有二层小楼。 疗养院由独立的封闭沙滩，沙滩上有专人值守。如果有人下海，他们不仅派人划船在外围保护，更会有人专门下水陪同，被戏称为“游泳排”。 有了如此规格的保护措施，即使孙圆圆一个人来游泳，孙大海都可以放心，安全系数非常高。 几名照顾孩子的工作人员，并不干涉孩子们的活动。他们只是告诉大家，不要离开疗养院的范围。 孙大海带着弟弟妹妹，先和黄老一起回到住处。他们被安排在五号楼，是座两层的西式小楼。 小楼不大，上下各有三间卧室。一层还有镂空大厅，餐厅和开放式小厨房。 小楼里本身配有两名服务员，负责打扫卫生与照顾入住者。 叶师傅和文秘书住在楼下，同时入住的还有一名工作人员，他是派来专门照顾黄老的。 孙大海陪黄老上楼后，看到楼上的房间都不小，两张床也很大，就和弟弟妹妹住在一间屋里。 黄老洗漱后下楼吃饭，孙大海陪他聊了几句路上发生的事情，后来看到他有些疲惫，就请他吃过东西后休息一会。自己带着弟弟妹妹，去了二号餐厅。 下车时工作人员介绍了，一号餐厅是主餐厅，每天正餐在这里吃。二号三号餐厅是小餐厅，24小时有厨师值守，随时可以来此用餐或要求送餐。此外还有一个大宴会厅，那是举办宴会时才用的。 孙大海他们到餐厅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在吃饭了，都是车队随行的工作人员。看得出来，大家都饿坏了，一个个狼吞虎咽的，吃得真香。 疗养院知道他们在路上没有吃饭，所以二号餐厅里准备了自助餐，用热水保温，方便他们随到随吃。 第187章 服务五人组 “大海，来这边。” 孙大海正要找地方，听到有人叫他。他转头一看，马健正在一张桌子旁，挥手叫他们。 孙大海他们过去刚坐下，就看见沈依依端着打好菜的托盘，也过来坐下。 “你们来得好早呀，都安顿好了吗？” “要不是为了等她，我早就来了，女孩子动作就是慢。走，咱们打饭吃去。大海，我跟你说，我爷爷说了，这里的饭菜，做得可香了。” “走。对了，你刚才怎么没去打饭？” 马健看了看四周，小声说：“我不是怕座位被别人占了吗？所以先让依依去打饭，然后我再去。” 马健一副我很聪明，快来夸我的样子。 孙大海有些哭笑不得，他也小声对马健说：“你没发现，他们都没有坐到这边的桌子来吗？” 马健看了看四周，挠了挠头，老实地说：“我刚才没有看到。大海，你说他们这是为什么呢？” “我估计，那边是工作人员的座位，这边是宾客的座位。他们是不能坐到这边的。” “那照你这么说，我刚才座位白占了？” “不白占的，你不是等到我了吗？要不然你怎么能和我一起打饭呢。” “对的呀。圆圆，你别扒拉我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打还不成？” 顶级的疗养院，就是和普通的疗养院不一样。二号餐厅的自助餐，鸡鸭鱼肉虾蟹，样样都有。 虽然菜品丰盛，但都是市面上能见到的东西。普通人想买，多跑几个市场，也能买到。最多不过是这里的菜品很新鲜，质量也比较好罢了。 厨师的手艺也是顶级的，每道菜色香味俱佳。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看得出厨师的功力不凡。 孙大海他们正在打饭，其他队员也都到了。胡磊胡淼两人还小，由中顾委派来照顾孩子的潘阿姨送过来了。 这次中顾委的后勤部一共派出一个组共五位工作人员，来为这次几位委员的疗养服务。 因为是在西山疗养院，各种服务、设施以及安全都有保障，所以他们的工作主要是照顾家属。 出发前他们做好了各种准备，对随行家属的情况也了解了很多，并做好了预案。 说是照顾家属，其实就是照顾孩子。这次来的唯一一位成年家属，就是马奶奶。她跟着马爷爷，不需要他们照顾。 一共九个孩子，最大的马健14岁，正是疯玩的年龄，省不了心。还有四个五岁的孩子，想想都让人头疼。 不过，再头疼工作也得做好，谁让他们的职责就是为委员们的工作和生活，提供各方面服务呢。 服务五人组开预备会时，已经做好了苦熬一周的准备。好在这次计划疗养的时间只有一周，而且四位委员都带着司机和秘书，他们只要安排医疗保健组，跟好他们就可以了。 于是，服务五人组当中的组长做了安排，一名男组员负责跟住马健；两名女组员，负责看好四个五岁小朋友；剩下的一位女组员，则是照顾年纪排在中间的四个孩子包括孙大海；组长自己负责策应，拾遗补缺。 谁知道早上在停车场集合时，看起来不起眼的孙大海和孙圆圆兄妹俩，却带给他们极大的惊喜。 孙圆圆还好说，有弟弟孙大河的帮衬，很快就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开始带着其他几个同龄的孩子一起玩耍。 可孙大海的表现，却是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 他们手里有随行家属的准确资料，知道孙大海虽然看起来人高马大，可他的实际年龄才十岁，刚读完小学三年级。 事先，他们猜测过年纪最大的马健当上孩子头，也想过一直当班干部的夏甜甜取得领导权，甚至两人谁也不服谁，各拉几个人，形成两个小团体的局面也考虑过。 谁知道孙大海竟然轻轻松松地胜出，而且让小朋友们心服口服，毫无争议。 组长在路上决定，第一天先按照之前商量的办，明天根据情况再调整。 分配来照顾孙圆圆和孙大河的，是小王阿姨。到达疗养院后，她本想跟孙圆圆他们一起住，好照顾二小的日常起居。 结果圆圆和大河习惯跟哥哥在一起，俩人直接就住到了孙大海的房间。于是小王就在一楼住下。 作为服务人员，他们的原则是尽量不影响服务对象正常的工作、生活。当孙大海愿意并且有能力照顾二小时，小王只会帮忙和协助他。 孙大海三个来二号餐厅时，小王就是远远地跟在后面一起来的。现在她正坐在工作人员的座位上吃东西。孙大海知道他们的工作性质，对此也是毫不在意。 马健就是一只食肉动物，他就打了一大盘红烧肉回来，夹在大白馒头里，一口咬下去，满嘴流油。 胡磊胡淼自己会吃饭，可看起来有点挑食。潘阿姨帮他俩每人装了一盘菜，并给他俩端到桌子上。 盘里的菜都好几种，是潘阿姨给他俩拼的，除了鱼和辣味的没有装，剩下的菜荤素搭配还是很好的。 孙圆圆和孙大河就不一样了。 自助餐的形式，在孙大海重生后，家里吃过许多次了。尤其是在家里的企业开办以后，每到节假日，来家里吃饭的人很多。 曹大厨在的时候还好点，他走以后，孙大海一个人嫌麻烦，经常每种菜做一大锅，然后装入大盘大盆大碗里，摆放在公用桌上，大家自取。 这样一来，孙圆圆和孙大河对自助餐的吃法就非常熟悉了。要不是二号餐厅摆放菜品的桌子比较高，他俩够起来不方便。孙大海都用不着管他俩。 二小其实很会吃自助餐的。 虽然够不到，但他俩还是能看到菜的。他俩先把所有的菜品都看了一遍，自己在心里盘算清楚，然后召唤哥哥和马健端着盘子，一人负责一个，走在他俩后面。 二小背着手在前面走，随手指向某个菜，孙大海或马健就要为他们盛菜。一圈下来，慢慢一大盘菜，都是他俩爱吃的。 二小可爱的样子，逗坏了在场的所有人。这也就是1983年，要是再过几十年，大家肯定要拍视频发朋友圈了。 帮二小打好菜的孙大海和马健，再去打自己要吃的菜。二小坐下后，却看到胡家兄妹一脸不喜欢的样子，拿筷子在盘子里挑挑拣拣。 第188章 二号餐厅 孙圆圆摆出一副姐姐的样子，对他俩说：“你俩要是想长大，想聪明漂亮，这些菜都是要吃的。你们看我和大河，打来的菜比你们的多，可我们会全吃掉的，不挑食，不浪费。是不是，大河？” 三人一齐看向孙大河。 “嗯？”孙大河正大口地往自己嘴里填饭菜，听到姐姐提起自己的名字，茫然地抬起头，看着他们。他嘴里塞得满满的，只能发出一声鼻音回应。 三人都被逗乐了，不过这样一来，气氛好像更融洽了。孙圆圆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也大口大口的吃着盘里的菜。要知道，平时的她，吃饭可是慢悠悠的。 在孙家姐弟的带动下，胡家兄妹也有模有样的学着大吃起来。要不当家长的总说，小朋友在家不好好吃饭，一到幼儿园，吃饭就特别香呢。 看到四个小家伙吃得这么香，坐在旁边照顾他们的潘阿姨和小王阿姨，现在已经完全用不着她们插手了。 隔壁桌上，孙大海他们也在吃饭。相比马健那粗犷简单的吃法，孙大海吃得可就精细多了。 孙大海也是肉食动物，什么肉都吃，什么口味都成，不过他并不只吃肉，还会注意荤素搭配。 看他的盘子里：葱爆羊肉、红烧牛肉、木樨肉、小鸡炖蘑菇、酱鸭腿、干炸带鱼，再捞上一大勺溜豆腐，几根香菇菜心，配着餐厅做的二米饭，色彩鲜艳、营养丰富，叫人看着都有食欲。 说起来多，其实孙大海每种菜就盛了一小勺。他更多的是想品尝一下厨师的手艺。 马健自小在部队大院长大，吃饭那叫一个猛。孙大海一点不比他慢，而且上一口菜吃这个，下一口菜就要吃别的，连续两口菜，不带重样的。 看着马健和孙大海两人吃饭，自然就会胃口大开，频率加快。同桌的夏甜甜和夏媛媛姐妹俩以及沈依依，也都大口吃了起来。 沈依依吃饭吃得最早，又是女孩饭量小，所以最先吃完。 她看了看孙大海的盘子，问道：“大海哥，你不爱吃水产？” “不是呀，我盘子里不是有带鱼嘛。” “哦，我是说，虾和螃蟹。我看了一下，餐厅里除了你和我哥，剩下的人，都会选虾或者螃蟹。” “现在才七月，还没有到吃虾和螃蟹最好的季节。要说海鲜，现在是吃鱼和贝壳类的时候。虾和螃蟹要等到九、十月份才好。” “咦，大海，你不是首都人嘛。这些知识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夏甜甜问。 “平时在家，我喜欢做饭，做多了这些常识就都知道了。”孙大海老老实实地回答。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大海，你喜欢进厨房做饭，所以你不够君子呦。”夏甜甜取笑孙大海。 “按字面理解，孟子这句话，是劝人不要杀生，不要杀那些有血气的生灵，这也就是他所倡导的仁。 联系孟子的上下文，这其实只是个比喻，通过它来唤醒齐宣王心中的不忍，劝诫他做事要王道不要霸道。 这和下厨做饭的人是不是君子，没有关系的。总不能说，厨师都是小人或者女人吧。”孙大海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在厨房做饭，不杀生吗？”夏甜甜还要抬杠。 “大牲口现在都是屠宰场或肉联厂来处理，我做饭时杀过鸡和鸭，对了，还有鱼虾蟹。 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孔孟之道劝人为善，希望人们能不杀生的时候，不要杀生。或者说，不能无缘无故的杀生，在可杀可不杀的时候，不要杀生。 他们可从来没有说过，君子不能吃肉食这样的话。总不能说，杀生做饭的是小人，只吃肉不杀生的，就是君子吧。” 夏甜甜见辩不过孙大海，眼珠一转，说道：“好吧，这句话就算你解释通了。你说你会做饭，你都会做什么呀？可不能光说不练，你要做出来，让我们大家尝尝才成。” “我说大小姐呀，您这手里的碗筷，可还没有放下呢，现在又惦记上吃了？” “我是在考验你，看你是不是在吹牛。总不能你说会做饭，就算会做饭吧。大家说，对不对？” “我哥哥做饭可好吃了，我每周回家，都吃得饱饱的。” 孙圆圆刚才完饭，听到有人质疑哥哥的厨艺，小迷妹属性发作，连忙为哥哥站台。 “想吃我做的东西，那还不容易？等回去欢迎大家去我家做客，我做饭给你们吃。” “你真的会做饭？” “这我骗你干嘛，做饭又不是件很难的事情。” “大海哥，我姐姐说，做饭可难了。她在家偷偷练了好几次，每次做的炒蛋都没法吃，最后全倒掉了。”夏媛媛暴露了实情。 “媛媛，不是告诉过你了，这事不要说出去嘛。”夏媛媛童言无忌，却把她姐姐气得直跺脚。 “哦！”孙大海这才明白，为什么夏媛媛连队长的事都不多争一下，却做饭的问题上，要这样抬杠。 孙大海用关爱智障少年的眼光，关切地看了一眼夏甜甜，却令她差点跳了起来。 不过，这次夏甜甜学聪明了，她没有继续质疑孙大海，而是换了种方式。 “大海，你都会做什么菜呀？” “大部分家常菜我都能做。其实，学会做菜并不难，许多菜都是大同小异，真正的烹饪方法就那些种。 我只能说会做，可以把菜做熟，做到让大家吃，可绝不敢说做的好。真想要把菜做好，是非常难的，这需要天赋、勤奋而灵感，缺一不可。” “说得好！” 孙大海转头一看，一位身穿便装的老者，正端着盘子，站在桌旁。看样子是取菜时经过孙大海他们这桌，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老者激动之下，插嘴说话，这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对孙大海说：“小同学，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孙大海连忙站起来，说：“当然可以，您请坐。” 老者坐下后，问孙大海：“刚才经过这里，听到你说的话。小同学，你年纪不大，就学做饭了？” “爷爷您好。我家里有人在饭店工作，所以我从小就接触这些东西。我又好吃，总喜欢鼓捣些新的吃法，所以就跟着学了一点。” “怪不得你说起烹饪头头是道，原来是家学渊源。” 孙大海有点傻眼了，这老爷子是哪里冒出来的？ 第189章 沙雕 “爷爷您过奖了。请问你是？” “我姓澹，是疗养院的总厨师长，做饭是我的工作。所以刚刚听到你的话，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想和你聊一聊。” “其实我就是随口一说，爷爷您才是真正的懂得烹饪的人。” “不不，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自小拜师学厨，没上过学。心里想的，不知道给怎么说出来。 你刚刚说的，正是我这些年慢慢体会到的东西，但不知道怎么告诉徒弟们。听了你刚才的话，我想我以后会知道该怎么说了。” “澹爷爷，他刚才还说会做新菜呢。您是行家，您让他做出来，大家尝尝。看是不是他在吹牛。”夏甜甜开始煽风点火。 “哦？小朋友会做新的菜式？那太好了，能不能请你做出来，让我也尝尝呢？”老者果然被夏甜甜说得动心了。 “这里是疗养院，不方便吧？再说了，做什么呀？” “没有关系，宴会厅和一号餐厅那边经常有领导去，咱们在这里做，不影响到别人的。”澹爷爷是疗养院的总厨，这点事情，他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好吧，可现在刚吃饱饭，我们还要去沙滩玩，明天下午吧。到时候看有什么食材，我做出来，请你老指点一下。您别笑话我就成。”孙大海大大方方地答应了下来。 看孙大海这么痛快就答应下来，夏甜甜觉得他可能真的会做饭，便想给他添加点难度。 “澹爷爷，北戴河这边有什么特产呀？我指的是能做成菜的特产？” “特产说不上，特色的东西还是有一些的。你们是首都人，对你们来说，少见点的就是海鲜了。我想想，这个季节吃鱼和贝类最好。 不过，贝类里面的细菌和寄生虫比较多，弄不干净的话，对身体不好。所以小朋友和老人，最好少吃贝类。” “哦，是这样呀。大海，那明天你就做鱼给我们吃，可以吗？事先说好了，我们要吃新式做法做出来的鱼。”夏甜甜不怀好意地说。 “嗯，那我试试吧。”孙大海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勉强答应下来。 孙圆圆赶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因为她知道，小月姑姑最爱吃的水煮鱼，就是哥哥自己琢磨出来的。而且哥哥还说过，把水煮鱼改进一下，就可以做出另一道新菜“酸菜鱼”。 只不过在首都一直没找到地道的天府泡酸菜，他自己也不喜欢吃，所以在家还没有做过呢。 果然，孙大海问澹爷爷：“澹爷爷，我看桌上凉菜有天府泡菜，那咱们这里有天府泡酸菜吗？不要东北的腌酸菜。” 在得到澹爷爷肯定答复后，孙大海说：“那就明天晚上吃，我下午来做。不过，澹爷爷，你得找两个人帮我，这么多人吃，我一个人忙不过来的。” “没问题，明天我安排两个人来帮你。” 孙大海看大家都吃完饭，已经休息好一会儿了，就告别的澹爷爷，带着小伙伴们去沙滩玩。 整个西山疗养院几乎就挨着大海。孙大海他们出了餐厅门，走了不到五十米，就来到了沙滩上。 看道金黄色的沙滩，和蓝色的大海，大家都感觉心怀舒畅。 在孙大海的带领下，大家都脱下了鞋，跑上了沙滩。 现在是下午四点多了，正是落潮的时候，孙大海没有叫兴奋的小伙伴们下水，而是在沙滩上随意玩耍。 落潮时最好不要游泳，一是危险，容易被海水带远；二是水脏，并且看不到脚下，容易被贝壳之类的东西划伤。 这片沙滩被保养的非常好，虽然沙粒稍显粗大，但大小均匀。没有前世沙滩上常见的垃圾，也不用担心出现易拉罐的拉环或玻璃碎片。 稍远处还有一座礁石堆，据说当时为了排除安全隐患，那里是要被炸掉的。 不过在看了现场的照片后，有许多首长都希望能保留下这座礁石堆，因为在这里，可以感受到大海温馨之外的另一面。 孙大海把不能现在下海的原因对大家讲清楚了，大家也都表示同意。 于是，沙滩上热闹了起来。 沙滩警卫很快就给他们送来的长椅，还有铲子、水壶和水桶等玩沙子的工具。很明显，这些都是适合儿童用的小号工具，可见这里绝不是第一次有小孩来度假。 警卫还想在沙滩上支太阳伞，被孙大海阻止了。现在太阳已经西沉，太阳伞支不支的，意义不是很大，就不麻烦他们了。 。孙大海事先问过，这里除了他自己，只有沈依依小时候到过海边。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大海，所以大家一致公推他，来安排大家在海边的活动。 孙大海和小朋友们商量了一下，准备做带大家做个简单的沙雕玩， 他先把伙伴们简单的分配了一下工作：他和马健卖力气，负责挖沙子。夏甜甜和沈依依先负责用水桶运水，夏媛媛拿着水壶负责倒水，孙圆圆带着五岁儿童组，负责在旁边呐喊助威，只求不捣乱。 说到沙雕，孙大海还真懂得一些。 前世的他曾经有个客户，是太平洋亚洲沙雕协会assa的赞助商，同时也是个狂热的沙雕爱好者。 在孙大海为他操盘那两三年的时间里，只要一有空，他就到全球各地参加沙雕节。孙大海也被他忽悠着，也跟着参加了两次。 他的手艺虽然不怎么样，可相关知识却知道不少。在他的熏陶下，孙大海虽然对沙雕的兴趣不是很大，但也是学到不少东西，能做好几种简单的沙雕来。 到了后来，当网络用语把“沙雕”这个词毁掉以后，孙大海就再也没有去玩过沙雕。 当然，这只是个借口。 孙大海被忽悠去玩沙雕的时候，还以为很容易就成发生沙滩艳遇呢。 结果发现，玩沙雕基本等于在太阳下挥汗如雨地挖沙子，当泥瓦匠。除了变黑，什么都捞不到。于是他就果断退出了。 这段经历，足以使孙大海带着小伙伴们，做一些极简单的造型了。 孙大海见时间已经不早，玩不了多久，天就要黑了。而且，真正的沙雕，要的是有凝聚力的沙土质的沙，北戴河这里的沙并不太合适。所以孙大海就决定，就做个最简单的小房子。 第190章 沙滩 一个多小时以后，虽然天还没有黑，但太阳几乎已经完全落了下去。 沙滩上，小伙伴们齐声发出一阵欢呼，他们做的敌楼，顺利完工。 原本孙大海就要带大家做小房子的，结果一说出来，大家却都嫌小房子太简单。孙大海从善如流，把小房子改成了敌楼。 敌楼又叫谯楼，是古代城墙上御敌的城楼，供各段城守部队进行指挥、瞭望、传令，放置军械物资。平时则供守城军士巡逻者遮风避雨休息之用，属于一种增强城墙防御的设施。 最常见的就是长城上的敌楼。曾经有人戏称，长城就是把无数座敌楼，用城墙连接起来。 无论是亲自去参观，还是在影视剧中，人们都可以看到，长城上有各种不同样式的敌楼，简直就是古代敌楼建筑大全。 由于时间短，沙质不理想，配合生疏等等原因，导致第一次尝试，在开始后不久就宣告失败。现在完成的，是他们做出的第二件作品。 这件作品只能算是勉强完成。以纯业余外加鼓励的眼光远远看去，这座敌楼还算有模有样，但只可远观，走近就会发现，各种毛病一大堆，有些惨不忍睹。 孙大海暗自叹气，不过小伙伴们可是兴奋异常。就连相对最成熟的夏甜甜，也带着一身沙子，又蹦又跳，笑得露出了后槽牙。 是的，在孙大海眼中，这里最成熟的，就要算夏甜甜了，可能是因为她已经学会耍心眼了吧。 年龄最大的马健，发育好像有点不均衡，日常摄入的营养，更多的输送给了小脑。 不过，无论夏甜甜、马健，还是最小的胡磊胡淼，身上都没有太多的骄娇二气。以他们红三代的身份，比起前世那些不入流的官几代一身的臭毛病，他们都算得上是乖孩子了。 小王阿姨在旁边问：“你们做的这个敌楼真漂亮，要不要和它合影，留个纪念呢？” 这倒是个好主意。孙大海自己不喜欢照相，所以没有往这方面想。可喜欢照相的人，现在却是很多的。 看，听到小王阿姨的提议以后，小伙伴们期待的目光，孙大海就知道他们心中的渴望了。 还好小王阿姨提议的早，不然再过一会，天黑下来就不好照了。 小王阿姨快步去找他们组长了。现在傻瓜相机的技术还不成熟，国内基本上没有。照相还真是要有点技术才成，光圈、快门之类都要自己手动调整。 后勤部每次有活动的时候，都会派会照相的人，带相机和胶卷随行，拍照留念。这次的随行摄影师就是组长本人。 组长很快跟着小王就来到了沙滩，这时的沙滩上，又多了几个人。 太宗到达之后，简单吃了点粥，先午休了一会。人年纪一大，觉就少了。他休息了半个来小时，就起来批阅文件。 好不容易把工作都完成，太宗在保健医生和秘书的陪同下，走到屋外的露台，坐在躺椅上休息。 露台面向大海，位置极佳。在轻柔的海风吹拂下，波光潋滟的大海，映着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显得金光闪闪。 太宗双眼似开似合，仿佛融入了大自然中，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一阵欢笑声传了过来，大宗纹丝不动，秘书走到露台边，向下看了看。他回头笑着对太宗说：“是黄老他们带来的那些小孩子，他们在下面的沙滩上堆沙子玩呢。” 夕阳，海风，大海，沙滩，还有孩子们天真的笑声。太宗不觉童心大作，他站起来说：“咱们也去沙滩走走。” 既然打算照相，那就再把敌楼做好看一点。孙大海领着几个大孩子，还在围着敌楼捣鼓。 四个五岁小孩，这时彻底放飞了自我，在沙滩上玩疯了。 既然哥哥现在用不到他们，孙圆圆就带着几个小朋友，先在一边赛跑，跑累了以后，她和孙大河，就教胡家兄妹做前滚翻。 沙滩上软软的，倒在上面，一点都不疼。孙圆圆几个滚呀滚的，一抬头，就看到一位老人正和蔼地看着他们。 “呀，是邓爷爷。邓爷爷好。” 孙圆圆眼疾嘴快，率先叫了出来。 她穿着背心短裤，光着小脚丫，头上用皮筋扎着两条马尾辫，长长的睫毛下面，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很是可爱。 就是浑身上下又是沙又是水，显得脏乎乎可怜兮兮的。 太宗蹲下来，一边帮孙圆圆拂去身上的沙子，一边问：“小圆圆，怎么变成一个小脏娃子了？你哥哥也不管你？” “哥哥带他们做小楼呢。哥哥说这里沙子软，周围又有照顾我们的叔叔阿姨，还有警卫叔叔，可以随便玩，只要注意别让沙子进眼睛就好。” 太宗和孙圆圆说话的功夫，包括孙大海在内的所有孩子们，都围了过来，站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是嘛？”太宗抬起了头，找到孙大海，对他说道：“大海，你对你弟弟妹妹都很放心呀。” 孙大海连忙回答：“邓爷爷，不是我放心他们，而是这里的条件实在太好了，又安全又舒服，还有许多叔叔阿姨照顾。在首都，哪有这样的环境，可以让他们放开玩呀。” 太宗笑了，说：“小家伙，说得有道理。他们几个小的在玩，你们几个在做什么呢？” “我们大家合力做了一个沙雕敌楼，正在做最后的修饰。邓爷爷，请您帮我们看一下，还有哪里不好。” “好呀，我来看看。不过，沙雕是什么意思？” “沙雕是国外的一种叫法，就是用沙子和水为基本材料，做成各种造型，供人欣赏。简单说，就是把堆沙子从游戏变成艺术。” “呵呵，大海懂得倒是很多嘛，是你在香江听到的？” “是呀，香江那边报纸很多，里面有好多稀奇古怪的内容，可惜是全是繁体字，看起来很累的。正好这篇新闻有照片，我才看的。” 孙大海知道，这次自己和太宗一起到疗养院，那自己的情况，肯定早早的就被调查过。 不过，几句关于沙雕的解释，太宗就能联想到是自己过香江时知道的，老人家的记忆力和逻辑思维能力，还是令他有些咂舌。 好在太宗没有再问下去，他站起身，在大家的簇拥下，走到了沙雕敌楼前面。 第191章 大家一起喊“茄子” 太宗绕着沙滩敌楼转了一圈，说道：“做得不错嘛，真的很像。” 马健不无自豪地说：“邓爷爷，要不是时间紧，我们还能做得更好。可惜等海水涨潮，明天就看不到了。” 太宗问孙大海：“大海，国外人做这个，也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吗？要是这样，可得不偿失呀。” “邓爷爷，国外有很多沙雕节，有些大型作品，光是制作，就需要几周的时间，所以沙雕节的举办地，不一定是在海边的。 而且，作品完成后，会往上面喷上一种特殊的胶水，可以保证沙雕在露天环境下保存几个月之久。这样才能对外吸引游客来买票参观。 以后胶水会慢慢分解，对环境没有影响。国外对环境保护，非常重视。如果达不到对环境无不良影响，发达国家是不会允许举办沙雕节的。” 太宗点点头，说：“原来如此，国外已经把这项活动，做成一件能挣钱的生意了。” 这时，小王带着组长来到沙滩。他们猛然发现太宗在这里，顿时进退维谷，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孙圆圆看到后，便叫了起来：“小王阿姨，可以给我们照相了吗？” 大家都看向小王和组长两人。 还是组长比较镇定，他向太宗说道：“首长好。我是委里后勤部的，为这次几位委员和家属疗养服务。小朋友想拍照留念，请您指示。” 太宗兼任第一任中顾委委员会主任，是组长的顶头上司。 太宗摆摆手，说：“你正常工作吧，我只是来欣赏小朋友们的作品的。” “邓爷爷，您也和我们一起合影吧。”孙圆圆向太宗发出邀请。 “这是你们合作完成的，我不过是来参观的，没有出力，还是不加入进去吧。”太宗在推辞。 孙圆圆使用她最擅长的撒娇大法，开始缠住太宗：“邓爷爷，您头一个表扬我们做的好的，您是对了，是见证人。您就跟我们一起照吧。 以后别的小朋友要是不相信，我就会告诉他们，邓爷爷为我们作证，有照片在，看谁敢不信，哼！” 骄傲的孙圆圆拉着太宗的手，走到沙雕敌楼的后面站好。太宗无奈地笑了笑，也就随她了。大家以他俩为中心，站好了位置。 组长拿着手里的相机，调好了机器，对大家说：“大家都看我这里，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笑。 大家注意了：一，二，三。 好的，很不错，咱们再拍一张，更保险一点。还是听我口令” “等一等，”孙大海阻止了组长，他问道：“咱们不一起喊茄子吗？” 组长愣住了，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谁在照相时还要喊什么“茄子”。 孙大海耐心对他解释：“叔叔，国外有摄影师做过研究，人们在拍照的瞬间，喊cheese奶酪发音时，脸上的表情最接近自然的微笑。咱们华夏人说汉语，类似的发音，就是茄子。” 太宗反应很快，他笑着问道：“大海，这也是你在香江看报纸学到的新知识？” 孙大海赶快解释：“不是的，邓爷爷。我认识几个香江的演员，这是他们告诉我的。他们整天都要面对镜头，在研究如何能让照片或电视、电影上的自己更好看这方面，他们是行家。” “你倒什么人都认识。说起来，香江我也是年轻时，留学法国经过了两次，现在还真没有什么印象了。明天晚上我有时间，你跟我说说，你对香江的认识，怎么样？” “邓爷爷，大海他答应我们了，明天晚上做新菜给我们吃。”夏甜甜撅起来嘴。她感觉，孙大海这顿饭，可能要没戏了。 “哦，你小小年纪，居然会做饭？还是要做新菜准备做点什么呀？”太宗也有些好奇。 “这个季节在北戴河，当然是做鱼了。我以前想过几个鱼的新做法，有的实践过了，有的还只是想法。 对了，邓爷爷。明天您要是有空，也可以尝尝。您是天府人，我想出的新菜做法，是很接近天府风格的。” “是吗，那好吧，时间如果合适的话，我来尝尝。” “邓爷爷，咱们可以照相了吗？我的腿都站麻了。”孙圆圆等了半天，看还不照相，心里不满意了。 “好了，小圆圆着急了，咱们就先照相。按照大海说的办法来试一试。” 一，二，三，“茄子！” “咔嚓”一声，快门按下。此刻的情景，被胶片忠实地保留了下来。 第二天凌晨，孙大海和孙圆圆、孙大河分成了两组，分头去叫小伙伴们起床赶海。 昨晚大家商量好了，今天一大早就来赶海，顺便看日出。 大家都起得很早，很快就集合完毕。孙大海昨天找服务小组要来的赶海工具分别发给了大家。 五岁儿童组人手一只小竹篮，他们的活动计划，就是在沙滩上捡贝壳。 孙大海他们则是拿着带盖子的小水桶、手电筒、网兜、耙子等工具。每人还有一副劳保手套，虽然大了点，但遇到螃蟹或碎石，没有手套还真不成。他们要去礁石堆那边，看看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说到赶海，在渤海湾其实捡不到多少好东西，北戴河就更不用提了。尤其是这片沙滩，为了确保安全，外面围着好几层拦鲨网，大个的海货根本进不来。 孙大海带大家赶海，无非是随便玩一玩，体验一下海边的生活。大家又不是靠此为生的，并不在意收获。 出发。 一声令下，小伙伴们排队走向沙滩。按照昨天孙大海的要求，大家都穿上了橡胶底的鞋。现在不同于白天的沙滩，有一些贝壳之类的杂物留在沙滩上。在警卫打扫沙滩之前，光脚是很容易受伤的。 其实赶海最好是穿雨靴，可现在的雨靴很少有能合小朋友脚的，而橡胶底的解放鞋，大家人人都有。所以孙大海就要大家都穿解放鞋来赶海，湿了也没有关系，回去后洗完晾干就是了。 在身后疗养院路灯的衬托下，不远处的大海黑黝黝的，能听到海浪一次次拍打沙滩的声音。 天虽然已经蒙蒙亮，但海面上只能隐约看到一道道带着白沫的海浪，翻滚着涌向岸边。 “大海哥哥，快看，有好多小虫子。”胡淼惊叫起来，小身子瑟瑟发抖。 第192章 赶海 “小虫子？”孙大海都愣住了，没听说有这样的事情呀。 孙大海举起手电筒一照，原来是好多只小螃蟹，受到惊吓，正四散奔逃。 孙大海不太懂螃蟹，这些看起来像是沙蟹之类的小螃蟹，可能是被大家脚步带来的震动吓跑了。 “好了，圆圆，你们几个就在这里玩，看到有好看的贝壳就去捡，不要离海水太近，小心被海水带跑了。” 孙大海很放心，因为不光是服务五人组全部到位，就连沙滩警卫，也打着手电，在旁边照应。 这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下面就是黑色的海面，黑白分明。沙滩上光线虽然不好，但大致可以看到东西了。 孙大海带着几个大孩子，走向了礁石堆。 礁石堆面积不是很大，为了安全考虑，后面不远处就有一个固定搭建的警卫哨所。 昨天下午孙大海就看到了，哨所面积不小，是个两层小楼。上面一层有个露台直面大海，警卫就在露台上执勤。 因为露台高于礁石堆，所以礁石堆作为安全死角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拂晓时分，光线不好。暗青色的礁石，脚下是海浪破碎的白沫，显得分外狰狞。 沈依依些害怕了，她唯唯诺诺地说，不想上礁石了，想回沙滩去。 孙大海看了看其他人，说道：“没关系，赶海在沙滩也一样，礁石上多少还是有危险的。还有谁想回沙滩？” 马健一脸的不在乎，夏媛媛犹豫了一会，拉了拉姐姐的手。夏甜甜想了一下，说：“媛媛和沈依依一起回去吧，我们几个上礁石。” 孙大海说：“你俩回沙滩，也别光捡贝壳玩。看看沙滩上有小洞的地方，用小铁锹或耙子挖开，里面可能有蛏子或者蛤蜊。” 沈依依说：“好，我俩回去挖。” 看着她俩走回，孙大海三人就上了礁石堆。 孙大海说：“身子都低一点，别怕衣服湿了，宁可坐在礁石上，慢慢挪，也别摔着。 礁石缝里的小螃蟹，大家尽量别动，没吃头还容易受伤。咱们主要是为了玩，能挖点海虹、牡蛎就够了，其它的东西想挖就挖，安全第一。” 他们三个上了礁石，组长和两名警卫也靠了过来。 孙大海暗自得意，这待遇真心太牛了，回去后可以吹上一辈子。可惜被照顾得太周全了，这次赶海活动，显然缺少了点刺激性。 现在正是退潮期，礁石下端的一部分露了出来，海虹和牡蛎密密麻麻地吸附在礁石上，数量之多，叫孙大海都吃了一惊。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这里是浅水区，由于受到保护，海水质量极佳。普通赶海人，又根本不能来这边赶海。 而来这里疗养的人，多是老干部，顶多到沙滩上捡捡东西，一般也不会来礁石挖海货。所以，眼前看到的这些，应该是很长时间积攒下来的，现在都成孙大海他们的了。 这些礁石能看得出，是被细心的处理过，减少了很多安全隐患。孙大海带头，趴在礁石上，用网兜罩住一只大牡蛎，然后用手工锹使劲往下铲。 牡蛎个很大，吸力也不小。孙大海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它铲下来，扔进竹篮里。 马健和夏甜甜有学有样，也开始趴在礁石上挖牡蛎。 挖了有二十来分钟，孙大海已经湿透了。不仅是溅到身上的海水，还有他出的一身汗。 趴在礁石上并不舒服，再加上牡蛎吸附力很强，孙大海挖出了五六个，就已经累的够呛。 这还是牡蛎的位置比较高，很好用力。要是再远点，估计孙大海能挖一两个，就算他厉害。 孙大海坐起来，看到马健正面红耳赤的和牡蛎较劲呢。夏甜甜已经停手了，正坐在礁石上休息。看得出来，她小脸都红了，估计也累坏了。 夏甜甜看孙大海坐起来，示威似的把自己的小竹筐递过去让他看。 原来她挖了一只牡蛎后，发现牡蛎不好挖，而海虹个头小，相对挖起来很容易，就开始挖海虹，一会功夫，她的篮子里就有了一只牡蛎和十只左右的海虹。 她刚才暗中数了孙大海挖的牡蛎数，觉得自己比他挖的多，现在一脸的洋洋得意，这是显摆来了。 孙大海自然不会跟小女孩一般见识。他笑了笑，看了看东方的天，对马健说：“马健，快要日出了，挖完这个，就停手吧。咱们一起看日出。” “好。”马健瓮声瓮气地回答了一声，继续开挖。 现在东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一线红霞。孙大海双手抱膝，坐在最高最大的那块礁石上，等在看海上红日初升的美景。 夏甜甜和马健也来了。他俩学着孙大海的样子，坐在他的身边。 一个红色的球，露出了一道弧边，出现在东方的海平线尽头。 孙大海忽然站起来，冲着远处沙滩一边大叫，一边挥手。 那边的小王阿姨看到了，也向孙大海挥手回应。孙大海用手指向东方，提醒他们注意。 远远地听不到那边的声音，但孙大海看到小王阿姨好像说了点什么，几个小朋友都放下手中的工具，站起来看向东方。 孙大海这才放下了心。 他转向东方，却发现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太阳不知不觉已经露出了大半，红彤彤的，毫不刺眼，只给人一种暖暖的感觉。 一瞬间，太阳仿佛急不可耐，猛然跃了出来，完整的离开了海平线，刚开始还是柔和的光线，猛然变得耀眼起来。 红日出海，霞光万斛。 望着大自然这壮美的一幕，孙大海心胸仿佛也为之豁然开朗。他不禁高声背诵：“红日初升，其道大光” 马健和夏甜甜也被孙大海带动起来，一起站起，加入进来：“河出伏流，一泄汪洋” 他们三个站在高高的礁石上，沐浴着朝霞，一起咏颂着这首千古名篇，随着情绪的相互感染，声音越来越大。 “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到了最后，三人近乎于大声嘶喊。 礁石旁照顾他们的组长和两名警卫，也不知不觉为之动容，心情激昂。 组长突然想到什么，他拿出照相机，找了一个最合适的角度，“咔嚓，咔嚓”几声，将这画面永远的定格。 第193章 试吃新菜 看完日出，三个人又挖了一会，就带着收获，回到沙滩上。 沙滩上，沈依依和夏媛媛，一个拿着一把小铁锹，正在挖沙子。四个五岁小孩，分散开，正在找洞。 孙圆圆看到哥哥回来了，就欢呼一声，跑了回来。其他小朋友也不找洞了，都跟着过来。 “哥哥，你看我找了好多漂亮的贝壳。”孙圆圆举着她的小竹筐，让孙大海看。 果然，竹篮里面装了好多漂亮的贝壳，还有几只小海螺。 别的小朋友也都收获满满，一个个都很开心。 “哥哥，这是什么呀，好丑呀，是石头吗？”孙圆圆看了哥哥篮子里的牡蛎，有点嫌弃。 “这叫牡蛎，外表不好看，可味道非常鲜美。晚上给你们做个海鲜杂烩汤，你就知道了。” “大海哥，你看挖得够了吗？夏媛媛那里也有不少。”沈依依跑过来，她的篮子里装了不少的海蛏子和蛤蜊。 “成，不想挖了咱们就走，有现在这些就足够了。”孙大海没打算用这些东西做菜，只做一个杂烩汤，现有的海货已经绰绰有余。 “好了，大家玩够了没有？咱们准备回去了，大家把湿衣服换下，都洗个澡，别感冒了。” 赶海结束了，孙大海把海货拿到二号餐厅，分门别类的放在几个大盆里，并往水里加入了盐，好让海货吐出沙子和脏东西。 做完这些，孙大海带着弟弟妹妹，回到住处，洗澡吃饭补觉去了。 太宗上午出席了一场会议。午休后处理工作，快到黄昏时才把今天的重要文件处理完。他坐在露台上，保健医生正给他按摩放松。 “我记得今天还有个事情没有做，对不对？”太宗问秘书。 秘书笑着说：“您昨天答应那几个孩子，去试吃新菜。” “对，就是这个事情。”太宗兴致勃勃地说：“那个孙大海，还说要做天府风格的菜，你觉得，他是在吹牛，还是真有水平？” 秘书说：“应该有点水平吧，不然他也不敢邀请您去试吃。” “等按摩做好，咱们就去。他现在在哪里？” “两个小时前，他已经到了二号餐厅，开始做准备。澹总厨亲自在那边盯着。对了，他们几个早上赶海，找到了些牡蛎之类的海货，孙大海说要做个海鲜汤。” 秘书的工作做得很扎实。 “太祖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帮孩子也算有趣的。那边几点开饭？咱们不要去晚了，一群小家伙，正在长身体，饿着肚子等咱们可不好。” 当太宗步入二号餐厅时，工作人员正在往上传菜。今天这里仍然是中式自助餐的形式。 孙大海在厨房里，正忙得热火朝天。澹爷爷为他准备了几条花鲈鱼，每条大概有四五斤吧，都不算小。 鱼是上午刚捕捞到的，很新鲜。孙大海看着还在大桶里活蹦乱跳的鱼，在心里盘算怎么做。 水煮鱼肯定是要有的，还有就是酸菜鱼。孙大海尝了尝澹爷爷提供的天府酸菜，味道非常纯正。这样做出的酸菜鱼，味道一定会很好的。 还做什么呢？孙大海琢磨了一下，番茄鱼现在还没有吧，这种做法营养丰富，对老人和孩子都好。就做它了。 太宗去过高卢国，那就再做一道西餐中的柠檬黄油香煎鲈鱼吧，新式不新式无所谓，让大家尝尝鲜，才是真的。 菜谱敲定，孙大海便和澹爷爷说了。澹爷爷大感兴趣，他吩咐厨房的人帮忙杀鱼，自己找来把椅子，就坐在厨房里，一边看孙大海做新菜，一边和他交流起来。 菜都摆了出来，孙大海也洗净了手，和澹爷爷一起从跟厨房走了出来。他看到太宗已经来了，就连忙跑了过去。 “大海，哪道菜是你做的，跟我介绍一下吧。” “好的，邓爷爷。” 孙大海当前带路，走到了摆放菜品的公用桌边。小朋友们也都跟着太宗，一起过去了。 “您看，这道菜是番茄鱼，是酸咸口味的。” “这道菜是西餐风格的，柠檬黄油香煎鲈鱼。只是厨房缺少些西餐用的香料和酱，我只好用咱中餐的东西代替。这道菜算是中西合璧吧。” “这道菜是水煮鱼，旁边那道菜是酸菜鱼。这两道菜就是我说的，天府风格的菜。 水煮鱼是麻辣口味，酸菜鱼用的是澹爷爷给的天府酸菜，很正宗，您可要好好尝尝。” 孙大海在前面介绍，秘书拿着盘子，为太宗每种都夹上一小块。 “你做了这么多呀。我还以为你只做一道菜呢。这些看起来都不错，我今天算是有口福了。” “邓爷爷，看您说的。您要是想吃，什么菜吃不到呀。我今天就是在班门弄斧，当着澹爷爷的面，实在是献丑了。” 太宗回到座位，拿起筷子，开始吃菜。 “不错嘛，这两道菜，还真是天府菜的味道。小澹，这两道菜，我以前还真没有吃到过。” 澹爷爷在太宗面前，只能算是小澹了。他回答道：“首长，这应该算是新菜了。大海的做法很简单，但思路很巧妙。” 太宗转头看向孙大河，对他点头说道：“嗯，大海不错。” 孙大海心中美滋滋的，这可是太宗对自己的表扬呀。可惜没有办法拍下来，留作纪念。 饭后，太宗在沙滩上散步。他想起了昨天的话题，就叫孙大海和他一起走走，说一下对香江的看法。 孙大海想了想说：“香江给我的感觉，就是生活节奏快。香江人非常现实，也从不避讳喜欢钱，他们工作就是为了挣钱，每天很辛苦，也很拼。 那边的经济很发达，工作岗位也很多，只要想工作，多少都会有适合自己的工作，无论长期工作，还是短期工作，或者小时工。 在香江的生活成本很高，房屋的价格高企。大部分人是买不起房的，不过香江有公租房制度，中产阶层租房住，低收入的人，就会想政府申请公租房。 香江的地方小，土地成本高，好多工厂都搬到了特区。还有一些人，担心香江的未来，害怕咱们收回香江后，会对他们不利。现在正在转移资产到国外，为自己留后路。” 孙大海不敢在太宗面前凸显自己，所以有意的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说到这个话题时，明显感觉太宗对此的重视。 第194章 西山疗养院活动小队 孙大海想了想，继续说：“其实，现在就是大家不了解国内的政策。不光是政策，其实国内的基本情况，香江虽然和大陆近在咫尺，许多人却也是不清楚的。 香江还好点，多少还会有一些了解。听说在欧美，许多人对大陆的认识，还停留在几十年前，甚至有人认为，大陆现在还是人人扎辫子，穿马褂呢。” 太宗说：“那你觉得怎么做，才能增进了解？” “自身过硬才是最重要的，还要多接触交流。去年有部合拍电影，名叫少林寺，在香江很是轰动。 香江人都说，原来大陆也能拍出这样的电影呀，虽然是合拍片，但主要演员都是咱们国内的演员、取景也是在大陆。所以许多香江人看过电影后，都对现在的大陆有了好奇心。 而且从去年下半年起，这部电影陆续开始在东南亚和欧洲、美洲上映，听说也是引发了观影热潮。 在波兰，电影就掀起了功夫热。许多青年人都以穿着带有汉字的衣服为时尚，谁要是说会功夫，能吸引许多人来拜师学艺的。” “波兰，离得这么远，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香江有家小贸易公司，现在主要的业务之一，把国内授权生产的文化衫，卖到国外去。电影上映到哪里，服装就出口到哪里。 今年年初，少林寺在波兰上映，我们的文化衫在那边卖得出奇的好，波兰的经销商，在短短的时间内，增加了好几次订单。 贸易公司的人，就专门做了调查，才知道那边发生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要通过电影这样的文化形式，与国外增加交流？” “对对对，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您总结的就是我想说的意思。 而且，香江影视产业非常发达。大大小小的影视制作公司有许多。他们的发行网络也很发达，虽然在欧美地区实力稍差，但每年都会有影片上映的。 我想，像少林寺这样的合拍片要是多一点，香江或者是国外，不是对大陆的了解就更多一些了吗？最少不会再认为，咱们这里还是百十年前样子了。” 随后两天，孙大海没有再和太宗单独相处。他和小伙伴们一起，陪太宗游泳、吃饭和散步。直到第三天下午，太宗离开疗养院，回首都去了。 国事繁忙，大宗能抽出几天的时间，来北戴河半疗养半工作，已经是殊为不易了。 按黄老的话，太宗本来是想完全退休，把工作全交出去。可是许多老同志竭力挽留，所以才出现这样半退休的状态。 太宗回去了，疗养院里却是人来人往，热闹程度不减反增。 现在是西山疗养院一年中最好的休养度假时间，许多有资格的老干部都会抽出时间来，带着家人来此休息几天。 孙大海不经意间，也结识了不少新朋友。他的小队，现在在疗养院里很是出名。 他们每天集体来晨练、赶海、游泳、沙雕、沙滩足球，沙滩赛跑、野炊烧烤、聚餐等各种活动。 几天下来，队员们的身体素质和独立生活能力，都有很大的提高。 孙大海带领着一群大小孩子，每天玩的不亦乐乎。不光玩，孙大海还教给大家一些身体锻炼的技巧，以及做一些简单饭菜的方法。 最少马健已经可以自己炖上一锅红烧肉了。而夏甜甜不仅学会了炒蛋，还学会了西红柿炒鸡蛋、黄瓜炒鸡蛋，反正她是跟鸡蛋干上了。就连有点公主病的孙圆圆，都学会包饺子了。 许多没有带小孩来疗养的老干部，看到这样的情况，都在后悔。早知道这里有这么多同龄孩子，而且组织得这么好，自己说什么也要带家中的小孩子来。 原计划大家是要在疗养院里待上一周，结果保健组在例行体检中，发现夏爷爷身体有点小问题，给他开了一个疗程的药物治疗。 而马奶奶的腰椎间盘突出也需要理疗一段时间。所以大家临时改变计划，决定在疗养院中再多待上一周。 对这样的决定，孙大海是无所谓，孩子们全都高兴疯了。他们在继续疯玩的基础上，还可以跟着孙大海多学点东西，小队成员个个开心的要命。 小队现在可不止刚开始时的九个孩子了，现在有十五六个孩子，每天一起活动。这还是有的孩子已经跟随大人离开了疗养院，不然小队人数会更多。 服务五人组，不，现在应该叫服务组了，他们的人数也增加了不少。几乎每个孩子身边，都会有服务人员照顾，有的是后勤部门派出的服务人员，有的则是孩子的亲属或家里的保姆。 一开始，他们对小队的一些活动还大惊小怪，害怕自己看护的孩子受伤。 后来发现，孩子不仅不会受伤，反而玩得津津有味。于是便学着服务五人组的样子，轻松的在旁边做起了后勤保障。 得知黄老他们要延长一周疗养时间的时候，服务五人组嘴上没有说，心里也是乐开了花。这样简单的工作，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种休息。 出发之前，他们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次工作能够如此轻松顺利。几个年龄不一的小孩子，都不是能让人省心的。 结果在孙大海和孙圆圆的带动下，这些孩子统一行动，不仅玩的开心，而且还让他们的家长感到满意。服务组的工作轻松之极。 当然，这么些天的时间，孙大海也没有完全窝在疗养院里。他带着小朋友们坐来时的大巴车，去了山海关参观游览。 他还请组长帮助联系，搭乘当地的渔船出海，看渔民捕鱼，并随船到渔村中住了一天，体会了渔民们艰苦的生活。 十几天下来，大家都黑了一圈。不过，一个个的精气神都非常好。原来不会游泳的人，现在都已经学会了。即使是孙圆圆他们五岁组的小朋友，也能扒着救生圈，自己游上半小时。 小伙伴们都觉得，这次北戴河之行实在太好玩了。每个人收获都很大，绝对是不虚此行。大家通过这些天的接触，大多都成为了好朋友。 第195章 躲进小楼成一统 黄老他们完全放任孩子们自己组织安排活动，在孙大海的组织下，大家过得非常充实。几位老人看在眼中，心里自有评价。 现在不光是孙大海，就连孙圆圆和孙大河，都有人想来说亲，也不知道这些老干部都怎么想的。 黄老开玩笑似的把这件事告诉了孙大海他们，小二不懂，还以为是过家家儿，孙大海却是哭笑不得。 孙大海知道，这些老人，可是真心惹不起呀。孙大海知道他们都是要遵照医嘱，每天早睡早起。而且这样的事情，总不能当着一大群小朋友的面说吧。 所以，孙大海每天一大早就带队出去，等集体活动结束了，其它小朋友都回去休息。他带着弟弟妹妹在疗养院里东躲西藏，一会去餐厅，一会去阅览室，还有时会去警卫那里，和几位老人打游击。 好在他们也已经要走了，这样的日子总算是结束了。 应付其它老人还好说，可应付马奶奶和夏爷爷，就比较难了。他们俩在回程的路上，专门坐上了大巴车。 他们把孙大海拉到一边，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孙大海没有办法，只好一路装傻充愣，回到了首都。 回到首都的孙大海，把弟弟妹妹送回家，自己就带着巴特尔和二狗，搬到和平门小院去住。 他打定主意，这个暑假就不回西皇城根十八号和黄老那里住了。即使要回去，也要过些日子，等几个老人不再惦记他为止。 孙大海作为重生人士，从没有想过，这么早就把自己的另一半定下来。他不是花心的人，但怎么也要让自己好好地谈场恋爱，才不枉自己重新活一次。 和平门小院的条件肯定不如家里，不过孙大海也不是很在意。最大的痛苦是这里没有空调，不是买不起，而是电路负荷不足以支持空调的运转。 还好今年最热的几天，孙大海已经在北戴河度过的。现在进入了八月，时不常下场雨，气温已经不是那么难熬。 现在和平门小院的四间屋，只住了薛海天夫妇和陈锋两户，孙大海和巴特尔正好一人一间。 孙大海回到生活了九年的地方，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唯一不同的是，家人都不在这里了，孙大海每日优哉游哉，自得其乐。 要说孙大海回到和平门住，最开心的就要数张玉洁了。自打孙大海搬回来，张玉洁就几乎把这里当成了家，而她自己的家，则成了她的睡房。 每天她早来晚走，一日三餐，全都在孙大海这里解决。要不是孙大海强烈反对，恐怕这二货就直接住在这里了。 两边离得实在是太近了，就隔了一条胡同，走路三分钟准到。不光是她，孙大海其他小伙伴，也把这里当成了据点。每天人来人往，大家一起学习，游戏，吃饭。 就连街道居委会都派人来看了，他们还以为，这里是不是有人偷偷开了一个暑假课外辅导班。 不过还好，大家都认识孙大海，也都知道孙家的情况，见到是孙大海搞出来的事情，也就一笑而过了。 孙大海见已经这样了，就索性让张玉洁每天把她奶奶也带来。老人家岁数不小了，一个人在家做饭也麻烦，不如来这里，大家一起吃。 除了张奶奶和巴特尔，现在这里年纪最大的，就要算张国政和梁莹莹了。 他俩同岁，初中时俩人不在一个学校，现在考完高中，结果不仅考进了同一所高中，还分到了一个班，也算是有缘分。 张国政的命运已经被彻底改变。他没有在去年暑假离家出走，到少林寺附近的黑武校习武，而是正常的生活、学习。 今年中考他发挥还不错，和梁莹莹一样，考上了区重点高中。如果不出意外，以他们学校的升学率来说，他俩考上大学本科，还是非常有希望的。 除了他俩，剩下的人就都和孙大海年龄相仿了。这里不光有孙大海同校的小伙伴，还有几个其它学校的人，都是小伙伴们的亲友，去年一起看电影认识的。后来孙大海组织活动时，大家一起玩过几次，孙大海也认可了他们。 孙大海见每天来家的人多，大家中午都会比较疲乏，需要午睡。可屋里比较热，而且人多时，屋里的床小睡不下这么多人。 孙大海想到为他家做家具的那家家具厂，便和巴特尔去找家具厂的厂长王小喆，订做了几张可拆卸的简易榻榻米。 这些榻榻米三十公分高，长宽都是两米，方方正正的，便于拼接。 院子里的地面用水泥做过硬化，除了几个树坑，剩下的地方都是平整的水泥地。 孙大海把榻榻米两两一组，分别摆在院子两边。上面铺层军用褥子，再铺上凉席，就成了院里的两条大通铺。 每天午睡时铺好，睡醒后拆开收进屋里，既不占地方，又很方便。 这天午后，大家按照惯例男女分开，在院子里的阴凉处午睡。 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有人推开虚掩的院门，跑了进来。 张奶奶没有午睡，她坐在院里里的躺椅上，正做着针线活儿。她见有不认识的人闯进来，便问：“你们找谁呀？” 进来的是两个小姑娘，大的有十五六岁，小的也是十一二岁，俩人长得挺像，都是瓜子脸，大眼睛，鼻子翘翘的，很是漂亮。 只不过现在她俩却是神色慌张，脸色惨白，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 “奶奶，有坏人要欺负我们，求您帮帮我们。” 说话间，午睡的人纷纷醒来。 “孩子，别怕，这里有我们在，不会让坏人欺负你的。”张奶奶看着两个小姑娘害怕的样子，生气了。 “快，别让她俩跑了。”随着叫声，又有几个人冲了进来。 孙大海站起来，正要上前，却被巴特尔挡在身前。 “你们是干什么的，谁让你们进来的？” 张奶奶率先质问起来。 “滚开。”当先的一人，抬手就是一推。 张奶奶被推得踉踉跄跄的后退了好几步。还是孙大海眼疾手快，抢上几步，扶住了她。 “奶奶。”张玉洁跳了起来，冲上去扶住了奶奶的另一条手臂。 “玉洁，你们先退后。”孙大海一边说，一边拦住就要上去拼命的张国政。 在自己的家中，做客的张奶奶被闯进家门的不速之客如此对待，孙大海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第196章 人在家中坐，祸从院外来 后面进来了五个人，有两个看起来有二十出头，剩下的三个，都是十几岁的样子，一个个头发留的长长的，敞胸露怀，一副坏人样。 “老太婆，不关你的事。要是不想惹麻烦的话，你就少管闲事。”一个青年恶狠狠地说。 另外几个人站在后面，其中一个领头的人说：“一群小崽子，都滚到一边去。别挡大爷的道儿。你们俩小妞，还想跑了不成？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告诉你们，这四九城，没人救得了你们。” “风大也不怕扇着舌头。”孙大海扒拉开身前的巴特尔，从后面站了出来。 “小崽子，怎么跟大哥说话呢。”一个留着中分发型的跟班冲上来，就想打孙大海耳光。 孙大海一个撤步，闪开对方的手掌，然后迅速上前，一脚踢在对方的膝盖上。 孙大海每天坚持，苦练了三年。虽然力量上还不能跟十六七岁的人抗衡，但灵活性和技巧上，完胜对方。 中分头膝盖剧痛，一下子单膝跪下，两只手就要去保膝盖。 说时迟，那时快。孙大海左手单手抓住他的头发，往下一按，同时右膝迎上，顶在了中分头的鼻梁上。 “啊！”中分头一声惨叫，倒在地上。鲜血混着鼻涕眼泪，满脸都是。 在孙大海动手的同时，巴特尔也抢上一步，三两下之后，一个大背跨，就把最先开口的青年给摔晕了。 领头的青年发了狠，他红着双眼，从兜里掏出一把三棱刮刀，反手握住，冲着孙大海就扑了过来。 巴特尔从侧方拦住他，面对凶器，却是凛然不惧。手中虚虚实实，和对方过起招来。 对方还有两个人，一个已经和张国政动起手来，另外一个拿出一把弹簧刀，却是不敢上前。 张奶奶拉着那两个小姑娘，还有孙大海的小伙伴退到后面。张玉洁挺机灵，她打开孙大海的屋门，放出了二狗。 今天来家里的，还有孙大海的同学姜朋和他的堂姐姜艳。 姜艳是第一次到孙大海家，她自小就怕狗。吃饭、学习时还好说，她可以躲着狗。但午睡的时候，她总是担心狗到她身边，所以不敢睡。 孙大海看到这种情况，就把二狗关在屋里，让姜艳能安心睡觉。 听到外面的动静，二狗早已按捺不住。只是平时孙大海把它俩训练得很好，它俩一直没有发出叫声，只是在不停的挠地，等待主人的命令。 现在张玉洁打开了门，大叫“黄飞鸿，黑格尔，上！”二狗“嗖”的一声窜了出来，冲着离它俩最近的坏人，就扑了过去。 离它俩最近的，是张国政的对手。张国政也跟着孙大海练了一年多的军体拳。虽然还是花架子，但比对方要强出很多。 张国政和对方年龄相仿，身高力量上毫不吃亏。几个回合以后，已经大占上风。只是他不敢像孙大海一样下狠手，只打得对方鼻青脸肿，就没有办法快速制敌。 二狗冲出来，气势就不一样了。它俩在孙大海家，每天好吃好喝，养得是膘肥体壮，油皮光亮。二狗都已经成年，现在肩高四十多公分，体重也有五十多斤了。 张国政的对手本来就被揍得够呛，突然间又看到两只大狗恶狠狠地扑了过来，吓得转头就跑。 张国政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他下脚一勾，将对方绊倒在地，随即合身扑上，使出反关节擒拿术，将其制服。 二狗见到张国政已经制服对手，不甘心的哼哼两声，转头冲向没敢上前的那个人。 那个人年龄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他手里虽然拿着弹簧刀，却是心里害怕，刀在手里抖动的厉害。 他们一共五个人，现在三个已经被打倒，他早已经不知所措。现在院里又多出两只大狗，冲他扑过来，他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声，丢下弹簧刀，转头就跑。 孙大海暗暗好笑，一看这就是没有经过事情的小孩。难道你是想跟狗比赛跑吗？ 果然，他才跑了两三步，还没有跑到大门，就被二狗追上，扑倒在地。 “停。”孙大海赶紧冲着二狗大叫一声。 好在二狗很听话，马上停住了动作，没有下嘴去咬。 孙大海对还在负隅顽抗的领头青年说：“我不管你是谁，我数到三，立刻放下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然，别怪我放狗了。 一， 二， 三” 那青年犹豫到最后一刻，才照孙大海的话做了。 “玉洁，你去屋里把捆褥子的那几根打包带拿出来。” 说完，孙大海看向最先进来的那两个小姑娘。那两个小姑娘看起来吓坏了，两人抱在一起，一起发抖。 孙大海先不管她俩，他让梁莹莹先把院门关上。 张玉洁拿来的打包带，这是捆军用褥子的军用帆布打包带，很结实的。 孙大海把带子交给巴特尔。无论是用带捆人还是捆羊，巴特尔都是专业水平的。 张国政协助巴特尔捆好倒下的四个人，然后回来捆领头的青年。 张国政刚伸手按住对方的肩膀，谁知道那个人从怀里飞快地拿出一把匕首，不及起身，冲张国政的小腹刺了过去。 “小心！”孙大海猛地发现领头青年神色不对，目露凶光。他来不及做出动作，先叫了一声，提醒巴特尔和张国政注意。 张国政听到孙大海的叫声，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还是小心地后退了一步。 正是这一步救了他。 张国政后退一小步，拉开了一点距离，使得巴特尔有时间做出了反应，他一脚踢在对方的手臂上。 同时张国政也尽量侧了侧身子，同时下意识地伸手格挡。 带头青年被踢到了，手中的匕首也掉了下来。孙大海看到匕首上带着一缕血花。 “国政哥。”孙大海跑了上来。 在此同时，巴特尔一记手刀，砍在带头青年的后颈上。他双眼一翻，软软地倒在地上。随即巴特尔上前，将他手脚紧紧的绑在身后。 张国政的手臂和大腿都在流血，现在是夏天，他穿的是短衣短裤，看得很清楚。 刀口在他的左小臂和左大腿外侧，伤口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深。 孙大海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多亏巴特尔及时的一脚，和他自己的格挡，不然就危险了。 死197章 拍婆子 孙大海跑回房间，取出两只新手绢，和巴特尔一人负责一处伤口。同时，他叫姜朋跑去报警。 他的堂姐姜艳主动请缨，陪弟弟一起去报警。孙大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关键时候敢于承担责任的人，很有培养前途。 伤口简单包扎完，孙大海跑回屋里，拿出他放在家里的现金，交给梁莹莹，让她和张玉洁跟巴特尔开车送张国政去医院。 自己是房主，又是当事人，现在肯定走不开，还要等警察来调查呢。 忙完这些，孙大海坐在椅子上，想了想自己的安排，觉得没有遗漏，这才抬头，看向两个小姑娘。 她俩的情绪，现在缓过来许多，正坐在榻榻米上，和张奶奶说话。 孙大海走过去，也坐了下来。 张奶奶说：“你们也不用害怕，坏人都被抓住了，咱们已经去报警，一会警察就会把坏人都抓走的。他叫孙大海，这房子就是他家的，刚才发生了什么，你俩对他说说吧。” “你们好，我是孙大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跟我说说。” 随着俩人断断续续的诉说，外加孙大海对捆住的几个人分头逼问，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两个小姑娘是堂姐妹，姐姐叫高屹，十六岁，马上要高二了，比梁莹莹大一岁。妹妹叫高智慧，十二岁，今年升初中。 两人的父亲是亲兄弟，都是首都人。十年特殊时期下乡劳动，在当地结婚，有了她们俩。去年落实政策，两家一起回到了首都。 放暑假了，姐俩今天是到前门看电影来的。看完电影以后，她俩还不想回家，就开开心心地跑去附近的大栅栏逛街。 没走多远，她俩就很狗血地遇到了彪哥他们几个。 彪哥是这一片出名的大混混。他的爸爸和叔叔就不是好人，上梁不正下梁歪，彪哥从小就游手好闲，整天打架斗殴、惹是生非。仗着身后有人，说他他一直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 后来彪哥拉拢了一些无业游民和不良学生，成了一个小团伙，靠敲诈勒索为生。 今天他带人上街，是遵照他爸爸的要求，陪一名贵客出来玩。 小地主，就是那个拿着刀却不敢动手，后来被黄飞鸿和黑格尔扑倒的那个小孩。 小地主是他的绰号，他是最近才跟着家人来到首都的。他的爸爸是刚从外地调到首都的。 中午彪哥请客，在大栅栏把口儿的“都一处”喝酒吃烧麦。吃完饭刚出门，小地主就差点被跑过来的高智慧撞到。 高智慧正跟姐姐疯跑，看到差点撞到人，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对小地主说了声对不起，就跑开了。 小地主不学好，才十四岁，就是小酒鬼了。他刚刚已经喝得醉醺醺的，忽然看到高智慧对他道歉，顿时眼睛就直了。 彪哥也是喝得二麻二麻的，看到有人差点撞到自己的客人，正要张嘴骂人，结果看到了高屹。 高家姐妹长得是真漂亮，一下子就把彪哥和小地主吸引住了。 彪哥和小地主一商量，一个喜欢姐姐，一个喜欢妹妹，两人不冲突。下午他们又没事干，所以决定去拍婆子。 拍婆子是个特定时期的词，主要流行于十年特殊时期，意思就是男孩和不认识的女孩搭讪，借此互相认识。 到了八十年代，这个词正经人很少用了，多是出自流氓混混之口。它的意思也稍微有所改变，不再仅仅是搭讪陌生女孩了，还有调戏女孩，甚至暴力威胁强迫女孩的意思。 高家姐妹毫不知情，还在慢悠悠地逛街，谁知道几个混混已经盯上了她俩。 彪哥他们经验很丰富，并没有直接上前搭讪，而是先远远地跟着两姐妹，确认只有她们两个人在逛街，没有大人跟着，这才慢慢地靠近了她俩。 等到周围人少的时候，彪哥和小地主开始搭讪高家姐妹，要和她俩交朋友。 高家姐妹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人，哪里会答应和他们交什么朋友。两人不敢说话，低着头就往前走。 “你们俩给我站住。”小地主生气了，他大声叫住姐妹俩。 小地主的叫声吸引了路人的注目。看到他们敞胸露怀，留着长头发，穿的花里胡哨的，还喝得醉醺醺的样子，大家都向他们投以厌恶的目光。 “看什么看？”彪哥火了，恶狠狠地瞪着路人，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路人敢怒不敢言，都离他们远远的绕着走了。 “别理他们，那俩小姑娘要走远了。”小地主看着高家姐妹的背影，急不可耐地说。 “算你们走运。”彪哥冲几个路人指了指。然后他带着跟班，去追高家姐妹了。 这次逛街，对高家姐妹来讲，真是苦不堪言。她俩在前面走，彪哥他们在后面跟着，污言秽语说个不停 高屹和高智慧羞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声张，只好躲躲闪闪，往人多的地方走。 走了一会，高屹看他们还紧紧缠住自己姐妹俩，便小声对妹妹说：“咱们不逛了，回家吧。” 两人想往回走，却被彪哥他们拦住，只能一步步地穿过大栅栏，被他们逼进了胡同里。 进了胡同，彪哥见胡同里没有什么人，就带人围住了姐妹俩，掏出三棱刮刀，威胁她们。 小姐俩吓得多里哆嗦的，抱在一起，不敢出声。彪哥以为她俩已经就范，就收起刀，带着她们，要回他的老巢。 吃饭的时候，他们都喝了不少酒。走在路上，他们经过一间公共厕所。 小地主说要去上厕所，结果几个人都想去，彪哥就叫中分头看住姐俩，他们几个先去，一会再换他。 高智慧虽然是妹妹，但她的胆子却比姐姐大。看到彪哥他们进了厕所，她拉了拉姐姐的手，趁人不备，一脚踩在中分头的脚趾头上。 现在是夏天，中分头光着脚，趿拉着一双拖鞋。被高智慧的塑料凉鞋踩上，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抱着脚跳个不停。 第198章 出警 小姐俩撒腿就跑，彪哥他们听到动静，提拉着裤子就冲出了厕所。看到她俩跑了，几个人就在后面追。 夏天的中午，胡同里几乎没有行人。高家姐妹不辨方向，一通乱跑。彪哥几个虽然都穿着拖鞋，但也比两个小姑娘跑得快。 跑了一会，她俩实在是跑不动了，又看到彪哥他们越追越近，于是俩人慌不择路，一头冲进了孙大海的院子。 于是，就发生了之前的一幕。 这时，姜朋和姜艳跑了回来，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居委会的田主任及两名工作人员。 “大海，你们没事吧？” 田主任一进院子，就关切地问孙大海。 “我没事，谢谢您田叔叔。只是国政哥被他们用匕首刺伤了，刚刚送到宣武医院。” “张国政受伤了？小冯，你骑车去医院看看，我陪大海录完口供，就去探望我们见义勇为的小英雄。” 官场有人好办事。田主任和孙家很熟，知道孙大海父母的情况，一上来就先把事情定了性。 刺耳的警笛声，从远处传来，不一会，就在院门口戛然而止。 三四个警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留着锅盖头发型的半大小子。 “就是他们动手打人的。”锅盖头指着孙大海叫到。 “先把他铐起来，你们把捆着的人都放开。”领头警察对手下发命令。 “等一下。请问你们是谁？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们？牛所长在哪里？”田主任拦住拿着手铐的警察，对领头的人问道。 “你又是谁？再敢拦着，我就当你是犯罪分子的同伙，一起铐起来。”领头警察不耐烦地说。 田主任不干了，他说道：“这位民警同志，我是和平门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这是我的工作证。请问你是哪个派出所的？这边我们已经报警，一会我们所在辖区派出所的警察就会来。你们在没有通报的情况下，无权跨区执法。” 领头的警察皱了皱眉，说道：“我是分局刑侦队的，也是接到报警，说这里有人非法拘禁、严重伤害他人。” 他指了指锅盖头，继续说：“你不是我们公安系统的，不明白我们的程序。非法拘禁、严重伤害他人是刑事犯罪。即使派出所出警，把嫌疑犯抓住，最后也是要移交给我们刑侦队的。” “哦，我接到的报警，是流氓滋事，正是我们派出所执法的权限范围内。”又有几名警察走进院子里。 “牛所。”田主任向来人打招呼。 来的是和平门派出所的牛所长，他接到姜朋姜艳的报警后，带人赶过来了。 “牛所，您好。我是分局刑侦队的彭帅。” 牛所长五年前就是派出所的所长了，彭帅只是分局刑侦队的警察。他在牛所面前，可不能像对待普通派出所警察一样咄咄逼人。 “上次局里开会时，我好像是见过你。今天来此，有何贵干呀？” 牛所恼怒他不打招呼，直接跑到自己辖区里抢案子，于是也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我在分局，接到这位同志的报案。他说他的朋友，被这个院子里的人殴打，并受到拘禁。所以我们前来出警。” 彭帅知道牛所长是多年的老公安了，资格老，人面熟，对业务非常熟练。而且人家还是直接负责这片辖区警务工作。 所以他老老实实把自己出警经过，告诉了牛所长。 彭帅接到锅盖头的报案，本想图省事，把人全都带回到分局。几个不大的孩子，随便审问一下就够了。 如果自己能快速破案，搞不好，还能立功受嘉奖呢。 谁知道，先是有街道工作人员阻拦，后面又有老资格的牛所长出面。看来自己开始的想法，有点不切实际了。 既然两边都是为了同一件案子，却接到两种不同的报警，那就在现场先做判断吧。 彭帅把自己的想法一说，牛所长也同意了，于是，两队人马合在一起，就在现场开始了案情调查。 “谁是房主？”彭帅问道。 “这房子是我父亲从房管局租的。”孙大海站出来回答。 “先等一下，这两个人受伤了。都先处理一下。还有被捆着人，也都松开。”牛所长插了句嘴，并且说到了点子上。 彭帅有些疏忽了，连忙点头同意。两拨警察开始忙乎上了。 被巴特尔摔晕的青年，慢慢地自己醒了过来，看样子没有什么大事了，最多有一点轻微脑震荡。 而被孙大海打的那个中分头，鼻梁骨可能骨折了，两名警察对他检查了一下，然后开车押送他去了医院。 “孙大海，你先帮我们找张桌子，再找几把椅子来，我们借用你这里，先做一些调查。”牛所长没有说话，这是跟在一起来的警察小侯在说话。 牛所长刚才插嘴，是因为他有些不满了。 这里是我管理的辖区，我能不认识这里的房主吗？你当着我这个主人的面，直接这么说话，到底什么意思？ 正好发现彭帅处理程序上的失误，所以牛所长不客气的插嘴，暗中警告了他一下。 在大家忙着检查伤员，给另外几个人松绑的时候，牛所长给自己的心腹小侯是个眼色。 小侯心领神会，在大家都忙完，准备继续开始询问的时候，主动开口，抢过了话题。 彭帅有些不满，可也没有办法。这是在牛所长的辖区，人家执行他们接警的处理程序，决不能说是错的， 而且，彭帅看到现场的情况，以及两边人的情况。他觉得，自己可能被坑了。这场面，明显和锅盖头报警的内容不符呀。 刚来时，他立功心切，没有太注意。现在一看，一边人明显都是流氓混混，而房主这一边，老的老，小的小，到底谁是弱势一方，难道这还不明显吗？ 现在彭帅冷静下来，就觉出了这件案子的蹊跷。他置身事外的一琢磨，坏了，搞不好，这还真是一件流氓上门，寻衅滋事的案子。 于是，彭帅也不再争取主动发问，而是退在一边，看着派出所的警察来询问案情。 第199章 唐天出马 牛所长见彭帅退却了，心里也是长出一口气。 他听说有人报案，是孙大海这里出了事，所以才亲自出马，带人来现场的。否则，一个流氓滋事的案子，交给副所长带队来，也就足够了。 孙大海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为是么这样说呢？因为牛所长是在八年前，调到这里任派出所副所长的。当时的孙大海才两岁。 这些年，他跟孙家打过不少次交道，自然很了解孙家的情况。知道他们家不仅是干部家庭，而且家里每个人都知书达理，从来不主动惹事，也从来没有用自己干部身份，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 就连他家的小女孩孙圆圆，每次见到自己，也是牛爷爷长，牛爷爷短，非常有礼貌。 她的哥哥孙大海就更不要提了，聪明，成熟，而且非常会为人处世。这片的老邻居们，谁不夸他呀，都把他当作自己家孩子的榜样了。 这也就是孙大海不知道，否则他肯定会想：难道我也成为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了？ 牛所长听到流氓滋事发生在孙大海家的院子里，心里担心，所以就赶来了。 孙大海全家都搬走了，牛所长是自然知道的。他还知道这房子现在还在孙卫国名下租着。他也经常看到孙大海带着孙圆圆和孙大河回来住。 他来了以后，看到孙大海一点事都没有，心里也踏实下来。 现在要开始询问案情，彭帅又主动退让了，便对孙大海使个眼色，叫他稍安勿躁，一切正常进行。 孙大海根本就没有急躁，反而看得津津有味。主动送上门来的这场戏，他还是很感兴趣的。 小侯接下来开始询问案情。 他第一个询问的，自然是报案人姜朋、姜艳。在他俩之后，就是房主孙大海。 孙大海也毫无隐瞒，把自己家刚才发生的一幕，用最简单直接的话，陈述了出来。 听完孙大海他们三个人的陈述，在场的警察对这件案子心里都明白了大半，知道孙大海纯粹是被牵连进来的。 剩下的，就是要询问几个直接当事人了。 高屹、高智慧先后接受了警察的问询。有了她俩的证词，在场的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侯最后询问了张奶奶。张奶奶的证词，为大家刚才的话，提供了佐证。 小侯问完了，他望着牛所长，等待牛所长的命令。 牛所长笑呵呵地对彭帅说：“小彭呀，你们来吧。我们等你问完，再做处理” 彭帅默默地点点头，坐在了小侯让出的椅子上。 他心里明白，自己接到了假报案，都怪自己太着急立功了，没有分辨清楚。 现在牛所长叫他来审问，等于是给他一个面子。他要是还像刚才那样的态度，想坐实孙大海这边非法拘禁，那自己可就真成笑话了。 彭帅叫过他带来的一名警察，帮忙做笔录，自己开始对报案人锅盖头，进行审问。 锅盖头其实心里早就慌了。 他年纪不大，但身子骨却是非常虚的，刚才追高屹姐妹时，被落到最后。 等他呼哧带喘到跑过来，就看到他们当中最能打的人，被一个粗壮青年摔小鸡似的摔在地上，动都不动，好像一下就晕了。还有人准备拿绳子捆住他。 锅盖头害怕了，赶紧跑了出去。他也不知道什么想的，居然想起来报警。 锅盖头找到了公用电话，公用电话旁边就贴着一些常用的号码。于是，他拨打了分局的报警电话 彭帅扫了一眼锅盖头，心里却在自责，我怎能就相信了这样一个混混的报警呢。见到他后，也没有怀疑他，就想直接抓人。现在，只能走程序了。 接下来，他开始一个一个地审问小地主他们，彪哥看起来是领头的，比较狡猾，彭帅有意把彪哥，放在最后审问。 最后，轮到了彪哥。 彪哥咬定自己是喜欢高屹，想死缠烂打，和她交朋友，没有丝毫恶意。 彭帅不在意彪哥的态度，因为彪哥用刀捅伤了张国政，所以这件案子的性质就变了，已经从普通的流氓滋事，变成了持刀故意伤害。 在彭帅询问其刀具来源时，彪哥倒打一把，说匕首和三棱刮刀，都是孙大海这里的，自己是从他们手里夺过来的，因为自卫，而伤到了张国政。 最后，他高声叫着，说交女朋友又不犯法，反倒是高屹姐妹，把他们引诱到这里，对他们进行殴打，并且要捆住他们，试图拘禁。 “是谁在大放厥词呀？”院门再次被打开，呼啦啦进来七八个警察，小院一下子就拥挤起来。 “唐队，你来啦。”牛所长认识进来的人，主动向来人打招呼。 来的是李小龙和陈锋的战友唐天。他级别不高，才是正科，但现在是市局刑侦总队二支队的副队长。 他在年初因破案立了功，被破格提拔到现在的位置。只不过大家都知道，他爸爸就是市局的唐副局长。所以他这个职位就是过渡，很快他就会下到分局去的。 原来巴特尔在送张国政的路上，担心孙大海，就给唐天打了电话。 巴特尔是来首都后，才认识唐天的，两人都是曾经的军人，很快就成为了朋友。 唐天一听孙大海这边出事了，二话不说，直接就带队杀了过来。 牛所长给几个人相互介绍完，他和彭帅就都松了一口气，案子不用他们负责了。 因为无论这件案子定义为非法拘禁，还是持刀故意伤害，都在唐天的执法范围里。 唐天一到，大局已定。市局刑侦二支队的人直接接手了案件。 他们分出两个人，到中分头治伤的医院，准备在医生处理完之后，对他进行拘留。 至于彪哥、小地主等人，直接被唐天的队员押上了汽车。 随后几天，唐天分兵两路，一方面对彪哥等人隔离审问，取得关键证词。同时将几把管制刀具，进行了指纹检测，彻底落实了物证。 另一方面，他们对彪哥等人周边进行调查，发现大量彪哥及其团伙违法犯罪的事实。不仅将彪哥团伙全部缉拿归案，还借机破获了几起他们以前犯下重大的案件。 第200章 滚回家了 王局长和张家兄弟上下走动，还想通过了关系，像以往一样，帮小地主和彪哥减轻罪名。结果赶上部里的稽查组下来检查工作，顺着这件案子，把彪哥以往的罪行都挖了出来。 彪哥因为故意伤害罪、流氓罪、强奸罪、敲诈勒索罪等多罪并罚，被送上了靶场。其团伙成员也被依法处理。 包庇、纵容他们的张家兄弟，被开除公职，并追究刑事责任。 小地主因为年龄不到线，被收容教养，算是逃过一劫。但他牵连到他的爸爸王局长和毛主任，两人在此之前的种种违法违纪行为也被挖出来，双双黯然落马。 这些是后事，与本书无关，就此略过。 孙大海他们也被带到的市局，不过他们是来配合警察的调查工作，大家录完了口供，各自离开。 孙大海和张奶奶、梁晶晶，要去医院看望受伤的张国政。唐天带了两个人，跟着一起去。在医院的几个人也要录口供的。 高屹和高智慧姐妹俩，被她们的父母接走了。他们是接到刑侦支队通知后赶来的。 两对夫妇临走时，对孙大海他们是千恩万谢，并约好过几天，上门表示感谢。 想来就来吧，感谢什么的就算了。孙大海对此并不是很在意。当然有两个漂亮的小姑娘在身边，还是很养眼的。 孙大海他们赶到医院，张国政的伤口早已被医生处理好了。他伤得不太严重，手臂和大腿总共被缝了十几针，已经打过破伤风了，现在正在输液。 孙大海跑去问了医生，医生说张国政没有大碍，因为伤口较长，所以做了大腿肌肉缝合手术。住院观察三天就可以出院，半个月后拆线，除了疤痕，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孙大海谢过医生，回到外科病房。病房是标准的六人间，里面家属又多，很不舒服。 好在唐天也在场，孙大海请他帮忙，以见义勇为的英雄名义，找医院把张国政换到了一间空着的双人间。 唐天录完口供就赶回去市局处理这件案子。 他叮嘱孙大海，以后遇到类似的事，一定要及时通知他。就像今天这样，如果不是他赶到，孙大海被人抓走，那眼前亏肯定要吃上了。 孙大海谢过并送走了唐天，转身回到了病房。 张奶奶坐在病床边，看着睡着的张国政掉眼泪。而张玉洁没心没肺的，自己窝在另一张病床上，也睡着了。 天已经不早了，孙大海带着巴特尔，到了医院的食堂，买了几斤包子和粥回来。现在再回家做饭，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孙大海叫醒张玉洁，大家一起吃晚饭。张国政流了不少血，做手术时又打了麻药，现在睡的正香。 大家也就不叫他了，让他继续睡。现在睡眠比吃饭对他更有好处。 大家正吃饭的时候，张阿姨下班赶过来了。 她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下午的事，姜秀萍已经知道。老佛爷生气了，叫张阿姨转告孙大海，赶紧滚回家去。 孙大海一边抱怨唐天嘴太快，一边安排这里的事情。巴特尔先留下，等一会开车送张家三口和梁莹莹姐妹回家。然后再回家。 孙大海已经给张国政交了特别护理的费用，晚上护士会照顾他的，不用留人陪夜。 现在的医院，还有这项服务。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医院里除了icu和高干病房外，家属只能花钱雇护工来照顾病人了。 临走前，他又去医院的食堂，买了两个馒头和一盘酱牛肉回来，放在床头柜上，留给张国政睡醒时吃。这些东西的好处是，凉着就能吃，不用加热。 医院离西皇城根十八号不太远，孙大海溜达着自己坐公交车回到了家。 回到家的孙大海，自然被奶奶和妈妈好一阵数落。孙大海知道今天的事情，比较危险，让家人很担心。所以他低着头，老老实实挨了一顿训。 说得口干舌燥之后，姜秀萍才停了下来。她喝了口水，把两页纸扔在孙大海面前。 “奶奶，这是什么呀？”孙大海问。 “这都是最近香江那边找你的电话，没有什么真正的急事，我帮你简单记下来，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谢谢奶奶。”孙大海拿着记录，赶紧跑回了自己小窝。姜秀萍的气还没有完全消下去，这会在她眼前晃悠，殊为不智。 香江这会能有什么事呢？孙大海坐在书桌前，看着姜秀萍帮他做的记录。 吴大伟、乔宏伟都是正常的汇报工作。自己这次走的急，先是跑到黄老家住，又去了北戴河玩了半个月，回来后直接搬到和平门住。 前前后后将近一个月了，孙大海都没有和他们主动联系过。不过，看记录上写的，那边一切都很正常。 盛智文和老威廉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俩目的大同小异，都是想让自己出席兰桂坊九月份举行的开业典礼。只不过一个是出席 那就去一趟吧。孙大海琢磨着，这次去，需要到学校请假，所以自己在那边待的时间不能太久，不过正好可以把沽空港币的单子处理掉。 可这次用什么理由去呢？孙大海想了一会，觉得脑袋都大了，还是没有想出来。孙大海怒了，不想新招了，还是和去年一样，去香江做身体复查吧。 他抓起电话，给曹勇打电话，请他还找去年那家医院，给自己开复查单。同时用香江食为天公司的名义，向巴特尔发出商务考察的邀请。 孙大海出去跟家人汇报，告诉他们自己九月还要去趟香江，现在有巴特尔跟着，他们也能放心点。 “你这孩子，是不是玩得心都野了？这个家，你现在就待不住了吗？”李翠凤叹息一声，幽怨地说。 正所谓“儿大不由娘”，孙大海虽然年纪算不上大，但重生三年来，他刻意展示出来的成熟与独立，逐渐已经被家人所接受。 外加他现在真正实现了财务自由，所以家人对他的束缚，也降到了最低。 李翠凤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家里对他们三个孩子的教育方式，已经达成了共识。那就是以放养为主，大人只在大方向上把控，细节由他们自由发展。 第201章 任性的曹科长 当然，这跟孙家的实际情况有关。 孙卫国、李翠凤俩人都是公务繁忙，还经常需要出差。孙卫民夫妇更是远在东北，连孩子都放在了首都。 孙圆圆、孙大河日常住在幼儿园，只有周末回家。孙大海那是重生人士，根本用不到家人替他操心。 所以，姜秀萍虽然有时间和能力管孩子，可仔细一分析，却基本上是无人可管。 家里的经济条件现在非常好，日常花销，包括未来学习、生活的费用，都不用过多考虑。 几个孩子也是聪明懂事，不用大人多操心。在老大孙大海的带动下，孙圆圆和孙大河，随着年龄的增大，表现也是越来越好。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以孩子的自我管理为主，也就是俗称的“放养”。 韩少白虽然走了，姑姑还留在首都。 孙大海跑到姑姑的房间，发现曹月也在这里。 曹月结婚一年多了，还没有孩子。方林被她管得服服帖帖，但曹月也在认真照顾方林的日常生活。 方林就是一个技术宅，这一点倒是和孙卫红找的韩少白挺像。只不过韩少白父母双亡后，一个人生活了好几年，独立生活能力要比方林强很多。 方林自小就有爸爸和两个妹妹照顾生活，自己对家务活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曹月自己以前也是大大咧咧的，假小子一个。结婚前全靠家里人照顾，才顺利地活下来。婚后和方林过起了二人世界，那叫一个鸡飞狗跳、笑话百出。 好在双方的家人都在附近，大家一起帮手，总算熬过了适应期。这要是方林曹月与韩少白孙卫红交换个位置，大家都无法想象，他俩在外地，将怎么生存下去。 曹月现在是赢在起跑线种猪场的技术科科长。职位挺好听，其实就是协助管理各个课题组。 她手下还有两个新招来的兵，每天工作就是核查进度、拨款、搞外联。说是技术科，只有她一个人是本科生，那两个手下，才是高中毕业。 不过种猪场现在暂时不需要技术科来完成科研项目。搞各项研究工作的，都是农科院和农大的课题组。 技术科的工作性质，就是项目外包、审核与验收。曹月的知识层次和研发能力，还不足以独立承担课题研究工作。但按照现在技术科的实际工作要求，她绝对是胜任有余。 随着改革开放的发展，计划经济体制下的研发模式，逐渐被淘汰。国家有限的研究经费，更多的是向重点项目倾斜。 各大院校、科研机构，全都处于嗷嗷待哺中。过去人人有口饭，谁也吃不饱的情景越来越少，强者恒强，优胜劣汰，市场经济的残酷性，慢慢出现在了科研领域。 而这一切，才只是刚刚开始 改革，最难改变的，是人的思想意识。 当科研工作者依旧习惯于国家下拨研究经费，单位指定项目的模式时，孙大海不敢期待自己在八十年代初期，就享受到前世指定课题后，各路人马纷纷前来竞标的盛况。 他在食为天成立伊始，就和黄菲菲商量好，前期的研发工作，与其他单位合作，以成立课题组的形式开展。 现在，几家企业进行中的各种课题研究多达十余个，其中种猪场的项目，就占了半数以上。 曹月已经离开了一线研究工作，现在更多的是以技术管理者姿态出现。她的专业知识，足以保证了她在审核与验收时，不被技术性的问题所迷惑，从而被人钻了空子。 现在的工作，曹月很满意。因为她基本上实现了早八晚六的工作时间，极少加班。 两口子，总要有一个人的工作时间是稳定的，两人都没日没夜的做研究，互相见不到，这样的日子怎么能长久呢？ 不过，这一个月，曹月没有陪方林，而是跑回家里，来陪孙卫红。两人都知道，等孙卫红回沪城办理入职手续以后，再想有这样长的休息时间，已经事不太可能。 所以，按曹月的话，这次她要任性一把，好好陪陪孙卫红。 “话说，你不一直都是这样任性的吗？” 不经大脑，随口说完这话的孙大海，险些被曹月追杀灭了口，让他知道了什么是“祸从口出”。 孙大海来找孙卫红，是想问问她，准备什么时候回沪城。 孙大海想和她一起先去沪城，帮她把咖啡厅的事情落实，然后再去香江。 姑侄俩一商量，决定八月下旬出发。孙卫红计划九月一日到新单位办理入职，现在提前一周到沪城，把可以把杂事先都处理完，顺便搬家。 欧阳慧慧上周就打来了电话，说孙卫红的别墅已经完工。现在每天她都帮着去开窗通风。 这个年代的东西货真价实，没有那么多的甲醛、苯、氡等化学污染成份。装修完工后，放上半个月的味儿再入住，已经算的上是很讲究了。 孙卫红在韩少白走后很忙碌，不光要走亲访友、聚会同学，她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食为天的驾驶培训班，学习驾驶。 她这是被孙大海兄妹三个逼的。 孙大海连同二小，强烈要求她这一个月内学会开车。因为他们三个决定送一辆汽车给姑姑。至于驾照，唐天已经答应帮她搞到。 三小突然联手送姑姑汽车，是受了家人的影响。 因为孙卫红以后要在沪城工作生活，家人对她新家重视之极。要知道，这套别墅，很有可能就是她以后的婚房了。 家里人一商量，姜秀萍、孙卫国和孙卫民共同决定，把房子的装修、家具和电器的费用全包下了。 孙卫民两口子没有多少钱，他家现在最有钱的，是傻乎乎的孙大河。 他被哥哥孙大海带着，入股了妆点生活，仅去年的分红，就有八万块。顶他爸妈六十多年的工资了，还得是两人的工资加起来。 这笔钱算是公中，由家族基金里出。家族基金现在很富裕，同样是来自妆点生活的分红，基金占股45，所以从二百万元中分到了九十万，负担孙卫红房子的相关费用，绰绰有余。 当然，按照事先制定的家族基金相关规定，这样动用家族基金，是要全体表决的。结果在全部九票中，八票赞成，一票弃权，通过了决议。 孙卫红投出了反对票，结果被孙大海记为弃权。他给出的理由简单粗暴：当事人无权废话。 第202章 接受新伙伴 看到大人们把姑姑房子的事全包了。孙圆圆和孙大河也有学有样，拉着孙大海要他想办法，因为他们也要送姑姑礼物。 孙大海想了半天，还是决定买辆车给姑姑吧。一是方便，二来岁月静好可是外资公司，有免税的进口车辆指标，不用白不用。 孙大海现在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买国产车。虽然桑塔纳已经在沪城汽车厂组装下线，可全套近三十万人民币的费用，让孙大海躲得远远的。 按照现在1美元兑换255人民币的官方牌价，这么一辆全套德国件的普桑，居然要十几万美元，而一辆全新顶配的w126才五万美元出头，孙大海想想就觉得肝疼。 孙大海这次去沪城还有一件事。 听欧阳慧慧讲，咖啡厅的内部装修也即将完工。她到沪城已经大半个月了，需要的各种手续，在戴文鹏的帮助下，已经办得七七八八了。 欧阳慧慧建议把咖啡厅的开业时间定在八月底，孙卫红也已经同意。所以孙大海沪城香江这一圈跑下来，各种开业典礼，估计参加得都要吐了。 等俩人商量完，曹月发话了 “大海，我平时白疼你了。还有卫红，你也不够姐们意思。”说着，她扭头转向墙角，不再看他们。 孙卫红和孙大海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姑奶奶又发什么神经。 曹月坚持了不到三十秒，自己就忍耐不住，双肩抖动，笑出声来。 “好了，我逗你们玩呢。不过话说回来，卫红，你的新家，我是真想去看看。” 孙大海大喇喇地说：“那就去呗，谁还能拦着您不成。正好，咖啡厅开业，您也是股东，一起出席开业仪式吧” “对呀，大海。你不说，我还忘了问你呢。怎么你又给我弄出来一个什么股东呀？” “今年年初，妆点生活发完分红，我找您要了二万五千块钱，还记得吗？” “嗯，记到是记得，就是忘了你要钱干什么用了。” 曹月马大哈惯了，大家早也都习惯她这个人设了。 “这钱的用途当时我就告诉您，是入股的钱。结果您说有事，把存折扔给我，您就先跑了。” “呵呵，真想不起来了。”曹月挠挠头，尬笑一声。 孙大海拿她没有办法，只能当作不知道，不然会被她气死的。 “我姑姑在沪城的房子，是带地皮的。临街的地方被当地城府盖了一座简易楼” 孙大海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才把整个事情对曹月交代清楚，人家多少是出了钱的股东，怎么也要明白来龙去脉才成。 “原来是这样呀，卫红的公司，我当然要投钱了。现在钱够不够？不够的话，我那还有钱，方林也是妆点生活的股东，也给他分红了，还是还不够，我去找他要。”曹月彪呼呼地说。 孙大海心这个累呀，就别提了！这是变相的在给亲友发福利呢，您还当是缺钱搞集资呀! 别的不说，光是香江那几个演员，过两年你求他们入股，他们都不会答应的。 这也就是有任逹崋穿针引线，外加英雄本色勾着他们，才捡了个大便宜。 算了，跟这个棒槌，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孙大海一本正经地说：“小月姑姑，我从您那转出了二万五千块钱，按当时的官方外汇牌价，折合十万港币，这样你就是入股了5。 这钱现在应该够用了，剩下就要看经营情况了。如果以后钱不够，再找您要钱。” “好呀，要是缺钱就找我。”曹月开心地笑了。 定好三个人外加巴特尔一起去沪城的事后，孙大海就回屋睡觉了。 在家老老实实住了两个晚上，孙大海又跑了。今天是张国政出院的日子，孙大海借机离开家，到医院接他。 孙大海和巴特尔来到医院，发现除了张玉洁，高屹和高智慧姐妹俩也在病房里。 孙大海一问，原来昨天她俩和她们的父母，就来医院看望过张国政了。知道今天张国政要出院后，她们的父母要上去班，所以就叫她俩来帮忙。 孙大海觉得高家的家长人挺不错的，懂得知恩图报。张国政是因为她俩受的伤，高家的家长不仅第二天就到医院来看望他，而且还主动提出负担张国政的住院费用。 说起来也好笑，张国政的住院费用，大家都要争着付。孙大海认为张国政是在自己家受的伤，所以这钱肯定是自己出。 张阿姨不干了，说他儿子见义勇为受的伤，哪能算在孙大海的头上。 就连李翠凤也来添乱，说什么哪有让未成年的孩子掏住院费的道理，她非要自己付钱。 最后孙大海是靠胡搅蛮缠才争得了付钱的权利，现在高家又来了。 不过高家不了解情况，好糊弄。孙大海告诉高屹，让她转告她的父母：张国政的行为是见义勇为，住院费用由公安局负担。所以高家的好意心领了，给钱就不用了。 其实这个年代看病住院，真花不了几个钱。张国政做了个小手术，外加住院三天，总共费用也没有超过一百元，这还包括三天的特别护理费用。 不管怎样，高家家长的做法，还是很让孙大海满意的。因此孙大海决定尝试让高家姐妹加入到自己的小团体中。 办好手续后，大家就一起回到了和平门小院。张国政现在行动还不太方便，白天他家里就张奶奶和张玉洁在，一老一小，照顾他不容易。 孙大海跟张阿姨说好，最近就让他住在小院。自己这边人多，顺手就照顾他了。 孙大海上午去医院前，特意提高炖了一大锅排骨，放在了车上。到家后，他打发张玉洁把奶奶带来，自己开始做午饭。 时间有点晚，孙大海也不打算做太多的菜。今天中午就以排骨为主，孙大海打算再做个菠菜炒鸡蛋，拍个黄瓜，也就够了。 高家姐妹进到厨房，说要帮忙做饭。 她俩居然能帮厨，这让孙大海喜出望外。最近孙大海总是一个人给大家做饭。在他的小伙伴中，也就王欢能帮把手，剩下的都是吃货。 说吃货吃货到，苏佳蹦蹦跳跳地来了。她的运气还真好，赶上了她最喜欢吃的排骨。 她在厨房门口，跟孙大海打过招呼后，第一句话就问中午吃什么，吃货本质显露无疑。 第203章 装X的感觉 苏佳不是空手来的，她拿来一个盒子，里面有半盒泥土，一根人参埋在里面。这是她送给了孙大海礼物。 按她的话，这人参是她家五年前撒下种子种出来的，这次由她亲手挖出。 今年一放暑假，苏佳就跟着父母回吉林老家去了。她的老家在长白山脚下，爷爷和叔叔都是当地林场的职工。 回去后，她跟着家里人，一起进了山。五年前，她的爷爷在老林子里，挖到了一株野山参。当时野山参正好结果，她的爷爷就把野山参的籽种在了周围。 后来那里真的长出了六七株人参，她爷爷不急着采，每年都要去那里细心照看。 那片老林子原本是野林子，今年被林场划进的管理范围，所以他们一起进山，要把人参挖出来。 苏佳看着好玩，在叔叔的指点下，自己也亲手挖出来的一支人参。 这批人参才生长了五年，在当地卖不出好价钱。当地的供销社收购，每支参顶多给几十块钱，爷爷就把这支人参给了苏佳。 别看苏佳才是个十岁的女孩，可她的性格确实很豪爽。平时她在孙大海这里吃吃喝喝，都是孙大海出钱。现在自己有了人参，第一个想法，就是送给孙大海。 昨天苏佳才从老家回到首都，今天她就带着人参上门送礼来了。她运气很好，正好赶上孙大海接张国政出院回来，不然就白跑一摊了。 孙大海谢过了苏佳，把人参收好。张玉洁和张奶奶也到了。孙大海不管她们了，得抓紧时间做饭。 排骨是一大早巴特尔去天海肉联厂拉回来的。现杀的猪，肉非常新鲜。巴特尔不仅拿了整扇排骨，还把四个肘子也拿回来了。 孙大海在家时，已经把排骨清炖到了八成熟。现在下锅做最后加工即可。肘子他已经腌上了，准备在晚上炖出来，明天吃春饼。 孙大海家里吃饭的人多，所以他家许多厨房用品，都是饭店用的那种大锅、大盘、大桶。 现在装排骨的，就是一个饭店才用得到的大桶。 天海肉联厂的员工，谁不认识孙大海和巴特尔呀。看到是巴特尔来拿排骨，自然给的都是最好的。排骨上都没有怎么往下剃肉，就给巴特尔。 这一整扇排骨，带着厚厚的肉，足有三十多斤。桶里只装了一半，连汤带水的，就有几十斤重。 孙大海用笊篱将排骨捞出，分别放入两个大盆里。他一边干活，一边问帮着择菜的高家姐妹：“你们俩吃饭有什么忌口儿吗？这排骨爱吃红烧的，还是糖醋的？” 高家姐妹愣了一下，高屹回答道：“我俩没什么忌口儿。这么多排骨，这顿饭你都要做了吗？” “是呀，中午吃饭的人不少呢。今天时间来不及了，排骨就是主打菜，你们俩就放开肚皮，可劲吃吧。” 高屹偷偷地问孙大海:“大海，你家里知道你拿出了这么多的肉吗？” “知道呀，这就是我在家炖好后拿过来的。”孙大海换上大锅，点火倒油，顺口回答高屹的问题。 高智慧说：“我姐的意思是，买这么多排骨，你家里花了不少钱和肉票吧，你全拿来给我们吃了，你家人该骂你了。” “不会的，我还留了一半的排骨在家里呢。”孙大海这样吃喝惯了，不明白她俩的意思。 高屹十六岁了，已经开始跟着妈妈学习管家。她估计这些排骨最少要十几块钱。关键是肉票，刚当上小管家婆的她知道，每人每月才有半斤肉票。 眼前这些排骨需要多少肉票，她都不敢算了。反正她除了在副食店的肉案上，还没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猪肉。 现在听说孙大海要把这些肉都做了吃掉，她很着急，生怕孙大海会因此被家人骂。 “小高，没事的。这些肉没有花钱和肉票。”正打鸡蛋的巴特尔插了一句。 的确，孙家从天海肉联厂拿肉，是不用花钱的，只要登记一下就可以。每月月底结账时，这些肉的费用，会记在食为天华夏公司的账上，算作接待费。 来孙家吃饭的人太多了，在新办公楼交付使用之前，公司及下属单位的高层日常交流，主要都在西皇城根十八号。所以这些花销都走了公司的账。 至于说肉票，孙大海这两年都快忘了这个概念了。以前孙家还总从黑市换肉票，现在自己家有了养猪场和肉联厂，偶尔在外面吃饭，又都是去涉外饭店，花兑换券，所以肉票也就没有什么作用了。 孙大海一边炒菜，一边把这些事，简单地告诉了高家姐妹。既然要把她们当朋友，有些事情就要告诉她们。 看着高家姐妹一脸愕然、张大嘴巴的样子，孙大海心中竟然很有满足感。这难道就是装x的感觉吗？ 午饭做好了，四菜一汤。孙大海在厨房找出小半个冬瓜，估计是薛海天夫妇这两天买的。 不用理会他们，先做个冬瓜排骨汤再说。有自己在这里坐镇，哪里还用得到他们做饭呀。 红烧排骨、糖醋排骨、菠菜炒鸡蛋、拍黄瓜，外加冬瓜排骨汤。大家在院里的树荫下支好桌子，准备开吃。 这时，陈锋回来了。 他昨天去了西皇城根十八号，知道孙大海从今天起又要住在这里。所以他上午去官园花鸟鱼虫市场的摊位检查工作，中午就开车回来蹭饭了。 要说他回来纯粹为了蹭饭，也有点昧良心。他的确是有两件事，想和孙大海说。 头一件事是公事。 君子兰的热潮，愈演愈烈，现在已经席卷全国了。 官园花鸟鱼虫市场有几个商户，一个月前找到公司，想合伙从妆点生活手里进一批君子兰，运到南方的几个城市贩卖。 因为他们本钱不足，想先付一半的钱，另一半用自家的房子抵押。但因为他们开的价钱不高，而且还不是付全款，所以被黄菲菲拒绝了。 这一个月，君子兰的价格还在不停地上涨，许多城市都卖断了货。花卉市场门口，经常有人拎着装满现金的包，等着到货后抢购。 今天陈锋到了官园市场，他们又找到陈锋交涉，提高了报价，并想把当抵押物的两套房子卖给公司，自己全款购买君子兰。 孙大海很奇怪，说：“这事你和黄菲菲商量就成了，找我做什么？” 第204章 房子，房子，房子 陈锋脸一红，小声说：“我和方颖也不小了，明年或后年就准备办事。现在他们想要卖房子买花，我想，要是这笔生意能做的话，我自己出钱买下房子，以后当我俩的新房用。” 孙大海笑了，说：“小陈叔叔，这是好事呀，我全力支持你。不过，明年公司就要分房子了，你们俩不要了？” “房子的事情，公司里开会研究了。这次咱们盖得四栋住宅楼，都是18层塔楼。每层两梯四户，是两套九十平米的两室两厅两卫一厨，和两套一百二十平米的三室两厅两卫一厨。 按照你的提议，四座楼的一层和二层是连起来的裙楼，当做底商，以后出租出去。所以每栋楼其实只有十六层六十四套房。 妆点生活这次分到一整栋楼，但其中有二十多套房，是妆点生活和食为天两家公司留给合作伙伴的。真正分给员工的，只有三十多套房。 我们公司现在有正式员工八十多人，现在提出申请并符合分房要求，就有五十多人。 公司在会上决定，这次分房，优先保证技术人员和已婚人员的住房。 方经理方大同主动带头退出分房，他仍然住在他租的农房中。老爷子都这么做了，我和方颖也就跟着退出了。 所以，我和方颖还是没有房子的。正好去年分红，我们俩分到了不少钱。现在有人要卖房，我就动了心。” “是这样呀，现在首都房价低，买房子倒是很划算的。不过小陈叔叔，现在国家让私人买卖房屋吗？我家的房子，因为有历史遗留问题，所以才完成过户手续的。” “前些天我和唐天吃饭时，他告诉我，从今年下半年开始，相关政策已经松动了。虽然没有宣传，但实际上过户手续是可以办理的。只不过外地户口和农业户口，还不能办理迁入。” “那不错，房子你去看了吗？” “还没有去呢。我这不是先回来问问你嘛。你要是觉得成，我下午下班后就去看房。反正他们是在官园市场，到时候跟着他们一起走就成了。” 孙大海心里替陈锋高兴，又多问了几句。 “小陈叔叔，房子是什么情况？他们要卖多少钱？” “两个都是独院，一个在鼓楼，离你家不远。院子和这儿差不多，占地二百平米，有四五间房。他们开价二万二。 还有一套位置远一点，在三环外面。北影厂附近。那个院子面积倒是挺大，占地面积有五百平方米，是座二层小楼，里面还有厕所和土暖气，他们开价三万块。” “这个不错呀，离公司更近一些。而且房间有暖气和厕所，你们住着就方便多了。要不然，买下后你们想要改造，是很麻烦的。” “嗯，我也觉得这个好一点。今天晚上主要去看看这个房子。” “现在的房价涨得真快。两年前，我家买西皇城根十八号另一半的时候，才花了两千五百美元，按黑市的汇率，也才一万块人民币。现在房价都翻倍了。”孙大海不无感慨地说。 “你看吧，以后私人房屋买卖一旦放开，房价涨得肯定更快。所以我现在就下手买房子，赶个早。我也不为了赚钱，就是自己住。” “对了，小陈叔叔，鼓楼那个院子，你也看一下，合适就由公司出面买下来，以后给新员工当宿舍都可以。反正妆点生活效益好，现金量大，总存在银行，没有意思的。”孙大海提出了建议。 “大海，你的家不是在这里吗？怎么会离鼓楼近呢？”高智慧嘴里啃着排骨，含含糊糊地问孙大海。 “我家住在西皇城根，这里是房管局的房子。以前我家的房子被征用，就找关系租住在这里。现在房子还给我家了，这里也没有收回去，所以我家还是花钱租这里。” “大海，你还知道哪里有房子出租吗？”高屹放下手中的碗筷，咬着嘴唇，犹豫再三，才鼓起勇气对孙大海说。 “嗯？什么意思？”孙大海不明白了。 “是这样的”高智慧快人快语，把自己家的情况，告诉给了孙大海。 她俩的父亲是亲兄弟，都是六十年代的高中生。因为爷爷是首都电机厂的一名干部，所以他俩毕业后，双双进入首都电机厂工作。 十年特殊时期，俩人受爷爷的牵连，被下放到了三秦的米脂。 哥俩在米脂先后成家，生下了高家姐妹。去年他们才落实政策，两家人一起回到了首都。哥俩恢复了工作，他俩的媳妇，也被安排在了街道的小厂，当临时工。 原先他们家就住在厂里的宿舍，现在早被拆除盖成厂房了。因为厂子的效益不好，多年都没有盖宿舍了，所以他们回来后，就只能自己租房住。 厂里帮他们找了附近好几个房管局，才给他们两家分别找到了房，都是在大杂院中不足十平米的小屋，生活极为不方便。 高智慧还小，高屹已经十六岁了，真不愿意和父母挤在一间屋里。可首都的大杂院，连犄角旮旯都早已被各种私搭乱建所占据，她想有间独立小屋子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法而已。 其实她们两家的经济条件还算可以，父母都有工作收入，家中爷爷奶奶已经过世了。姥爷姥姥那边，每年寄回去几十块钱就够了，除了姐俩需要上学，没有别的经济负担。 这个年代公房的租金是非常便宜的，换成大房子，她俩家里绝对负担得起，只不过没有合适的房子而已。 刚刚吃饭时，听陈锋和孙大海嘀嘀咕咕说到了房子，小姐俩就竖着耳朵一直在听。等他们说完，俩人忍不住接过了话题。 听到她们介绍的情况，孙大海看了看可怜巴巴的小姐俩，心里却犯起了嘀咕。 这事对孙大海来说，真的一点都不难解决。眼下这院里，其实就空着两间房子。而且明年公司分房子，薛海天夫妇肯定有，他们到时候就会搬走。陈锋要是自己买了房，这里其实就完全空出来了。 这个小院一共有四间正房，还有厨房和一间大饭厅。要是让她们两家住在这里，绝对没有问题。整个小院的房租，每月才五块多，孙大海不会在意，她们两家也肯定愿意。 但是，事情不是这么做的。 第205章 高红军教女 孙大海和高家姐妹刚刚成为朋友，她们家有困难不假，但谁家没有这样那样的困难呢？孙大海帮了她俩，其他朋友会怎么想？要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是一个团体分崩离析的重要原因。 孙大海组织了一下措辞，对她俩说：“前几天在市局，叔叔阿姨不是说要来家里坐坐吗？你们回去问问，明天是周日，他们有没有时间。我在这里中午做春饼请大家吃。房子的事，见面再说吧，看看怎么处理合适。” 小姐俩挺高兴，开开心心地吃起了饭。 她们的妈妈都是米脂的呀，怪不得小姐俩都这么漂亮。俗话说，“米脂的婆姨绥德的汉”，貂蝉的出生地，女孩的先天基因就是不一样。 孙大海看着她们俏丽的面庞，脑子里正在胡思乱想，坐在他旁边的张玉洁说话了。 “大海，我这几天也住在这吧，好照顾我哥哥。” 正拿着勺子吃饭的张国政吓了一跳，手一哆嗦，差点把勺子都扔了出去。 他苦笑着说：“妹妹呀，等过几天我拆了线，你再照顾我好吗？我可不想再像上次似的，被你照顾出一身伤来。” 知情的人都哄笑起来，连张奶奶都笑着摇头。这还是去年年底发生的事，有一次在学校踢足球，张国政不小心把腰扭了。 正好那几天张奶奶发烧住院。张玉洁就自告奋勇，请假照顾哥哥整整一天，其间发生了无数搞笑的事情。 最后身心都受到伤害的张国政，请前来看望他的同学给孙大海打电话，叫孙大海把他接到这里养了一周的伤。 张玉洁脾气不错，被哥哥挖苦后，噘嘴了五分钟，就又和苏佳及高家姐妹商量，下午要不要一起逛街。 午餐，就是在一片轻松温馨的气氛中进行下去 高屹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急忙在做上米饭，然后开始择菜，准备全家的晚饭，因为用不了多久，爸爸妈妈就要下班回来了。 因为天气热，房间又小，所以大杂院里的人，夏天都是在院子里吃饭。 吃饭的时候，高屹小声跟爸爸说了孙大海的邀请，并简单说了一下，她想请孙大海帮忙找房子，孙大海没有拒绝，只是说见面再谈。 高红军皱了皱眉，说：“小屹呀，你这样做不太好。” 高屹愣住了，问道：“我听他们说又要分房又要买房的，所以才顺口问了问他。咱家又不是不出租金，只是请他问问房源。” 高红军苦笑一下，用手中的筷子轻轻点了同样在院子里吃饭的邻居，问高屹：“你看咱们的这些邻居，有哪家不想换更大更好的房子呢？只要有收入，房租是很便宜的，搞到房子才是最难的。” 他顿了一下，看高屹接受了自己的说法，才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要明白，现在请人帮忙找房子，不仅是说明人家能力强，咱们也是要欠下很大一份人情的。” 高妈妈在旁边说：“孩子他爸，小屹也是好心，想帮家里解决困难。” 高红军点头，说：“我知道她的想法。不过，现在不是人家欠咱们的，而是咱们欠人家的。要不是有他们帮忙，小屹和智慧会被流氓欺负的。要在过去说起来，这就是救命之恩呀。 而且他们当中，还有人为此受了伤。人家做手术住院，没要咱们拿一分钱。咱们总不能自己认为心安理得吧。 那天录口供，咱们不都听到了嘛。孙大海在家组织同学和朋友，一起学习、游戏，参加的人很多。你们觉得，他的朋友们，家里都不需要换房子？” 高屹明白过来，她小声说：“爸爸，我知道了。我和智慧刚和他们交上朋友，确实不该提这样的要求。我明天会跟他说的。” “他不是邀请我们明天去吗？我吃完饭，去趟你叔叔那儿，咱们明天去谢谢人家。至于帮忙找房子的事，你不要主动再提就可以了。” 高妈妈问：“你觉得他一个小孩子，还没有小屹大，自己就能办得了这么大的事情？” 高红军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咱们很难做到的事，对有些人却是轻而易举。孙大海咱们只见过一次，没说上几句话。但看他的言谈举止，很有分寸的。家庭条件不一样，你们可不要真把他当小孩子看待。” 高屹说：“是的，爸爸说得没错。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感觉自己像是姐姐。听他介绍，他家有企业，所以经济条件很好。今天我才知道，上次把我们打架的那个巴特尔大哥，是孙大海的司机。” 听到高屹的话，高红军都吓了一跳。“司机？是专门给孙大海开车的司机？” “是呀，而且听他说，他家里不太约束他，许多事情吗，都是他自己做主。”高屹羡慕地说。 “咱们不要去管人家怎么样了，既然你们成为朋友了，就好好相处。你对朋友尽心尽力，人家也会对你好。关系都是处出来的，互相不要算计，多一点真诚。” “知道了，爸爸。”高屹认真地回答。 与此同时，高智慧家，也发生着类似的一幕。 而他们两家谈论的主角孙大海，现在则是在热气腾腾的厨房里，满头大汗，正在为明天午餐的春饼，炖肘子呢， 1983年8月7日，星期天，上午。 高屹和高智慧两家，到了约好的地方，先到商店买了点心和水果，然后由小姐妹俩带路，到了和平门小院。 说起来，这里已经是她俩第三次来了，每次来的感觉都不一样。她们推开虚掩的院门，几声狗叫之后，黄飞鸿和黑格尔已经摇着尾巴迎接她们了。 二狗很聪明，记性也好，来过两次的她们，已经被二狗记住了。 看到客人来了，孙大海连忙过来打招呼，并请客人在院中乘凉。 今天是星期天，小伙伴们都和家人在家，小院里除了张奶奶、张玉洁和病号张国政外，只有张叔在这。 张叔是五金厂的技师，今天放假休息。张阿姨昨天陪黄菲菲去龙省视察工作去了。张叔一早就被张玉洁拉来。有孙大海在这边，他们家就不用单开伙了。 第206章 贴秋膘 大家互相介绍认识后，高红军把买到礼物送上，并给了张国政一个红包，说是他俩两家送给张国政补身体的。 张国政连忙推辞，张叔也帮着谢绝。正闹哄哄得到时候，二狗叫了一声，又摇着尾巴迎接人去了。 “哥哥，我们来了。” 来的是孙圆圆和孙大河，巴特尔刚才开车回家，把他俩接过来了。 明天是立秋，按传统，是要贴秋膘的。 孙圆圆他俩明天要回幼儿园住，幼儿园里肯定吃不到多少肉。所以孙大海决定今天吃春饼，提前给大家都补一补。 又是一阵忙乱的介绍，等都安静下来，主人孙大海已经在厨房忙上了。 既然是感谢伤员来了，那今天的主角就是张国政。高红军他们，就和张国政父子聊了起来。 过了一会，高屹带着高智慧，主动去厨房帮忙，高红军看着暗自点头。 春饼是北方面食地区常见的一种食品，后来演变成一种吃法，以首都和东北最为典型，其他地区也有不同的变种。 春饼是孙大海前生今世最爱吃的食品，没有之一。在他的带动下，家里人也全喜欢上吃春饼了。 张奶奶也在厨房，她一会负责烙春饼。孙大海已经用开水和好了面，烫面薄饼是春饼的最大特色，首都有些老人，还习惯把春饼称为薄饼。 今天吃饭的人多，所以孙大海请张奶奶帮忙烙饼，自己去做菜。烙春饼非常快，因为是烫面做的，而且很薄，所以在饼铛上烙上一分钟就要翻面，一张春饼不到三分钟就熟了。 和春饼配套的菜，各地都不尽相同。孙大海做的是最正宗的。他把昨天酱好的肘子肉切成片，装了好几大盘。 高屹姐俩进了厨房，孙大海叫她们处理葱和甜面酱，自己准备炒菜。 韭菜炒鸡蛋、菠菜粉丝、酸辣土豆丝、清炒豆芽菜，四个素菜，很快就出锅了。吃的时候，在饼里抹上一层甜面酱，再放上一点切成丝的葱白，然后根据个人喜欢，放入切好的肘子肉以及这几个素菜，最后把饼一卷，就可以开吃了。 陈锋再一次擦着饭点回来了。他利用休息日的上午，又跑去看房子。按他说的，昨天看的是夜景，今天白天再看一次，心里才真正有谱。 这里还住着薛海天夫妇。不过薛海天跟着黄菲菲她们去龙省了，他媳妇在培育基地值班，所以今天中午吃饭的就是现在这些人。 吃春饼不适合喝酒，孙大海倒是做了一大锅棒子渣粥预备着。因为爱吃春饼的人，很容易就会吃多了，那些甜面酱再肚子里，可是很容易口渴的。 午饭过后，高家姐妹帮忙一起收拾了饭桌，孙大海泡上茶，又拿出水果，大家开始聊天。 有大人在场的时候，孙大海一般不多说话，他更多的是当个好听众。主要是陈锋陪着高红军他们聊天。因为陈锋就是三秦人，虽然不在米脂，但也算是两位妈妈的半个老乡了。 聊着聊着，他们就说到了在米脂下乡劳动的那段生活。他们所在的生产大队，分配高家兄弟去了放羊班，在那里他们认识了他们的妻子。 高家兄弟是当时的高中生，头脑比较聪明，又肯钻研。养羊这个工作，从不会到会，他们只用了很短的时间。 到了后来，两个大城市里出来的年轻人，竟然成了远近闻名的养羊高手。不得不说，这就是知识的力量。 高红军不无自嘲地说：“下乡前，我们都是工人，当时非常不适应牧民的生活。十多年过去了，现在我们重新回到首都，回到工厂，反而又怀念起当牧民的生活。” 听到这里，孙大河心中一动。他插嘴问道：“高叔叔，你们现在还喜欢养羊吗？” 高红军苦笑一声，说道：“我们兄弟俩，一起钻研了十多年养羊的技术，哪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孙大海和陈锋对视了一眼。 陈锋虽然现在调到了妆点生活，可他之前一直给黄菲菲做助理，熟知食为天的发展计划。 现在是83年，食为天计划从明年开始，到中原省开设分公司。分公司还将是以种猪场为发展核心，形成种猪、育肥、屠宰及肉类加工一条龙的发展模式。 到了87年左右，食为天整合好三大生猪养殖基地后，将会在蒙区和鲁省开设以牛羊为主的新生产基地。 高红军兄弟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要是他俩愿意去做，倒也不失为合适的人选。 要知道，五六十年代的高中生，综合素质并不比扩招前的大学生差。至于扩招后的大学生，就不用再提了。也就985和211出来的才稍好点。 孙大海对陈锋轻轻点了点头，示意他去说。自己年龄小，又是晚辈，要是亲自出面邀请他们加入，总让人觉得画风怪怪的。 “老高，我以前工作的单位”陈锋开始向他们介绍食为天的情况。 果然，陈锋的邀请，让高红军四人都很是心动。 如果真如陈锋所说的那样，那他们就不只是重新干起了他们更擅长的工作，他们的媳妇也可以一起加入进来。要知道，那两位妈妈可是从小就放羊的，比他们的资格更老。 心动不如行动。 陈锋也知道趁热打铁，他们几个一商量，决定现在就去种猪场那边看一下。 陈锋说得很清楚，他们要从种猪场学起，先适应了公司的管理，再根据公司的规划，慢慢筹备牛羊的养殖基地。 陈锋开车，带着高家的四位大人走了。高屹姐妹就留了下来。孙大海看着睡眼惺忪孙圆圆，搬出榻榻米，大家开始睡午觉。 直到傍晚时分，陈锋他们才回来。高红军他们一脸兴奋。光听陈锋的介绍，他们可没有想到，食为天在首都的养殖基地，规模会有这么大。 孙大海已经做好了晚饭，等他们会来，就下锅煮面。中午大家都吃了不少，晚上他就简单地做了炸酱面吃。 晚饭过后，他们告辞离开。陈锋才告诉孙大海，他们基本上同意来食为天工作。只是现在黄菲菲出差在外，等下周她回来再拍板。 三环的房子陈锋已经看好，决定要买了。鼓楼的房子他还没有时间去看，但跟房主已经约好了时间。 第207章 岁月静好咖啡厅衡山路店 半个多月后，孙卫红、曹月、孙大海和巴特尔，一起乘飞机抵达沪城。 他们没有通知韩少白和欧阳慧慧接机，而是自己从机场坐出租车，到了衡山路。 一路上，曹月还埋怨在孙卫红，嫌她也不叫人来接机，多没有面子。 孙卫红可不像曹月那样张扬。她低声解释，说韩少白最近正在跟导师一起做实验，而咖啡厅就要开业，欧阳慧慧早已忙得四脚朝天了。现在能不麻烦他们，就尽量自己解决吧。 曹月在一边碎碎念，说她心肠好，以后在家里肯定是韩少白管着她，在公司里会让下属得寸进尺云云。 孙卫红和曹月一起长大，哪里不知道她的脾气，也不和她多说，只是低头抿嘴笑着。 这是曹月第一次来沪城，作为现在国内最大最发达的城市，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曹月见孙卫红不搭话，便不再纠结于刚才的话题。她把目光投向车窗外，不时大呼小叫地，问这问那。 孙卫红虽然在沪城上了五年学，可她一直在认真学习，偶尔出门，也是在大学周边活动，真的不熟悉沪城。 好在司机比较健谈，一路用沪版普通话，和曹月聊个不停。 不堵车的沪城，让孙大海都有些不适应。出租车很快叫到了衡山路。 车停在了路边，孙大海抢着付了钱，巴特尔负责拿后背箱中的行李，三个不同颜色的新秀丽拉杆旅行箱，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后备箱里。 “哇！卫红，这就是咱们的咖啡厅？好漂亮呀！”一路大呼小叫的曹月，好像又被眼前的惊喜刺激到了。 只见一座现代风格的二层小楼矗立在路边。设计师在外立面大胆采用了以茶色玻璃为主，辅以黑色框架。冷暖色调巧妙结合，给人以时尚前卫又不失温馨的感觉。 正面大门上，是岁月静好咖啡厅衡山路店的中英文标识。两侧各有一部半圆型观光电梯。 观光电梯运用在二层独立商业建筑上连改造后的楼顶平台，一共是三层，这在国内是不是首次出现，孙大海并不知道。 不过，当时他给奥的斯电梯香江公司下订单时，从他们惊讶的语气中，可以感到，这样的设计现在还是非常罕见的。 可以想象，当咖啡厅开业，两部观光电梯运行起来后，将会是多么的引人注目。 孙大海是看过咖啡厅效果图的，还是手绘版。这时没还有电脑版的效果图。设计师的绘画功底很深，效果图画得美轮美奂，让孙大海非常满意。 但孙大海对实际效果能打到多少，还是心有疑虑的。不过，今天来实地一看，几乎超过了孙大海的最佳心理预期。 路边有不少行人在围观，甚至还有汽车和自行车特意停下，大家对着咖啡厅指指点点。 咖啡厅门口站着立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岁月静好咖啡厅衡山路店，将于1983年9月26日早上九点，隆重开业，敬请光临。 旁边站着两名巧笑嫣然的女服务员，身穿黑色短袖衬衣，黑色百褶裙，黑色系带皮鞋，帽子、领花和围裙都是咖啡色的，和咖啡厅的整体风格如出一辙。 她们正向周围的人介绍咖啡厅的情况，身后还有两名保安，帮忙维持秩序。 曹月拉着孙卫红的手，风风火火地冲了过去。 正在这时，欧阳慧慧正和戴文鹏以及两名男服务员走了出来。她看到曹月和孙卫红，很是开心叫道：“卫红姐，小月姐，你们来了。” “小老板，你好。”戴文鹏眼尖，看到了孙大海，便赶紧上来打招呼。然后帮巴特尔一起拿行李。 他是架设未来的员工，来这里只是帮忙。看到真正的老板孙大海，当然要上来卖好。 巴特尔在香江的时候，就跟着孙大海。戴文鹏自然认识他，两人说说笑笑，拿着行李先进去了。 欧阳慧慧带着人出来，是要发放免费的咖啡，给路过的人品尝。这样的宣传方式，欧阳慧慧计划在开业前一周都坚持做下去，每天三次，上午、下午和晚上各一次。 现在离开业还有三天，正是她最忙的时候。厨师、服务员的培训刚刚结束，现在大家正处于磨合阶段。 好在咖啡厅的中层管理人员和厨师、咖啡师，大部分都是她从香江招的，经验丰富。所以咖啡厅的开业准备工作，忙而不乱，正在有序的进行。 普通的服务员，是她从当地直接招收的，全是初中以上学历。因为现在大陆的人工成本非常低，所以欧阳慧慧在经过孙卫红同意后，特意多招了不少人，优胜劣汰，顺便为以后的分店开设，做人员储备。 他们从七月开始，已经集中培训了将近两个月，老师就是欧阳慧慧从香江请来当楼层经理的几个人。 咖啡厅每天从早上九点开始营业，一直到凌晨一点，全天营业十六小时。全体员工分成三个班组，每班工作八小时，白班、晚班外加休息，三天一循环。 孙卫红开始不太同意这个工作时间。她认为晚上九点以后，几乎就没有客人了，没有必要给每天营业十六小时。 后来还是欧阳慧慧用培养员工作息时间习惯，培育夜间市场以及树立咖啡厅服务特点等理由，做通了她的思想工作。 孙大海其实对此也是非常认可的。一家服务型企业，总要标新立异、与众不同才成。这样的工作时间只要坚持一年，咖啡厅的口碑就树立起来了。 咖啡厅招收的员工人数可不少，足有几十人。其中香江员工和有宿舍要求国内员工，加起来就有三十多人。 好在和政府进行投资谈判的时候，戴文鹏想到了这一点，他提醒欧阳慧慧把这一点作为投资条件，请求政府帮助解决。 政府处理这样的事就非常简单了，他们把附近一家已经停工数年的小火柴厂进行了简单的改造，成了咖啡厅的员工宿舍区。 宿舍区里面分为双人间和四人间，总共能提供六十多张床位，完全满足了咖啡厅的需求。 只是宿舍区的厕所、浴室和厨房都是公用的，这让香江员工有些不满意。后来欧阳慧慧给香江员工增加了一点生活补贴，才使得他们接受下来，并安心工作。 第208章 旧貌换新颜 这就是政府的力量，如果让欧阳慧慧自己找宿舍，83年在沪城，只怕累死她也无能为力。 衡山路店算上楼顶平台，共有三个楼层接待客人。 一层是散座区。四周临窗的位置是由两张高背双人沙发组成的四人台，中间是方桌和单人沙发椅组成的散台，可以根据客人数量，自由搭配。 咖啡台、厨房、烘焙房和收银台也设在这里。设计师还应孙大海的要求，在中间区域，预留了乐池和钢琴位，以便未来请乐师进行现场表演。 二楼是书吧和包间区。这一层的特点就是安静和私密。室内绿植和书架，巧妙的将各个区域分割开来，形成尽可能不被打扰的独立空间。 书架上是咖啡厅订阅的各种报刊杂志，根据不同分类，分散在楼层中各个书架上，供客人免费阅读。 另外一半区域是大大小小的包间，从四人间到十人间，每个包间都选用了最好的隔音材料，以保证客人的隐私。 三楼是原来的楼顶，现在则成了用茶色玻璃围住的密封式阳光房。 这里提供西式的简餐和酒水，因为屋顶是透明的，所以每张桌子旁，都有立式阳伞，为客人遮阳。 三楼的吧台提供酒水，还有香江的调酒师为客人调酒。如果客人点餐或咖啡，则是由传菜机从一楼传上来。 欧阳慧慧带着孙卫红和曹月参观，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孙大海没有跟女士们一起，而是让戴文鹏带着，上上下下看了一圈。 “可以打十分。”参观完回到一楼的孙大海，肯定了大家的工作。 “马上要开业了，你觉得还有什么问题吗？”孙大海问。 “差不多了，可能在服务上还有欠缺。大陆员工对我们要求的服务，可能还不太习惯。”戴文鹏回答。 “慢慢来吧，上次欧阳店长到首都时，我就对她说了。现在国内还没有形成先进的服务意识，所以叫她利用现在人工费用低的优势，多招人培养。否则以后想开分店，没人可用，总不能都从香江招聘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回香江？” 戴文鹏说：“等开业之后，咖啡厅运营稳定下来，我就回去。” 孙大海看看周围没人。他一脸八卦相，小声问戴文鹏：“听说，欧阳慧慧是你女友的姐姐，真的吗？” 戴文鹏脸一红，说道：“是真的。我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全称。可我从女友那里，看到过她的照片。 我刚到沪城的时候，看她有点眼熟。后来知道她的姓名后，特意打电话回香江，问了我女友，才知道慧慧姐真的是她姐姐。” “怎么样，找一段时间一起工作，她能接受你和她妹妹的事吗？能不能成为你们的助力？”孙大海还想继续深八。 “应该应该可以吧，慧慧姐知道我谁之后，问了我俩的情况。后来在工作中，还非常照顾我。” 两人正聊着，孙卫红她们乘电梯也下楼了。 曹月对孙大海说：“大海，这电梯真有趣。咱们现在正盖的办公楼，也用这样的电梯，好不好？” 孙大海说：“这里是咖啡厅，需要吸引人注意到，所以安装这样的观光电梯。办公楼你安它做什么？它的成本可比普通电梯高不少呢。” “哦，那就算了。”曹月这点很好，她知道自己有时候说话做事不太靠谱，所以很能虚心接受别人的意见，从善如流。 欧阳慧慧说：“这边看完了。卫红姐，走，我带你们去你的新家看一眼。” “好呀，好呀，咱们赶快走。” 皇帝不急太监急，曹月这急切的样子，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这是她的新家呢。 咖啡厅的后面是预留的停车场，再往里就是孙卫红新家了。 为了保证别墅的私密性，设计师通过别墅的围墙，将前后彻底隔开。在围墙两侧，原有树木的基础上，还补种了大量的毛竹和紫竹。 在咖啡厅傍边，有一条车道，从街上直通到别墅的院门口。 别墅的围墙是政府免费新建了，这是城府承若对别墅损坏的补偿之一。 几个人沿着车道，走了十多米，就到了别墅的大门口。 院门口有大小两道铁门，大的仅在汽车通过时打开，边上还有一道平时过人的小铁门。 欧阳慧慧拿出钥匙，打开了小铁门，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说：“卫红姐，房子的卫生工作我已经带人都搞好了，每天通风也坚持了半个多月。你们今天入住，完全没有问题。” 在一片绿荫中，一座白色的二层欧式别墅，跃然出现在大家的眼前。 别墅前有一座三层大理石石雕喷泉，车道从喷泉绕过，侧边是一座两车位的车库。 大家等欧阳慧慧打开房门后，一起走了进去。绕过玄关，眼前豁然一亮，一个几近六十平方米的大厅出现在面前。 大厅中，最引人入目的，就是顶上镂空处灯池中垂下的那盏水晶吊灯，在阳光的映照下，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层层叠叠，尽显雍容华贵的气质。 水晶吊灯、脚下带着图案的大理石砖、墙上的白色暗纹金边墙纸、别墅内里全套欧式家具、包括五金洁具、电器，这些都是按照设计师的要求，由孙大海从香江订的，寰宇贸易公司负责进口。 最后结算时吴大伟告诉孙大海，各种费用加在一起，要一百二十多万港币，。 孙大海琢磨了一下，大手一挥，让吴大伟抹去前面的一，由孙大海承担。账单后面数字不变，二十多万港币，大概五万多人民币，跟家里报账结算。 所以直到现在，家里也只认为，这套房子设计、装修外加家具电器，总共花掉了十万人民币。却不知道大头都被孙大海默默地承担了。 别墅的设计师是沪城本地人，同济大学建筑系的教授。他对欧式别墅情有独钟，研究多年。 他的学生，就有这次负责为孙卫红办理过户手续的负责人。他知道这套别墅内部已经被毁得不成样子，便询问孙卫红准备怎样处理。 当孙卫红流露出想要重新装修别墅的意图时，他明白老师的洗好，便及时通知了老师。 教授按照孙卫红登记的信息，亲自去旦复大学找到了孙卫红，提出免费为她设计装修方案，以满足自己一生的爱好。 第209章 暴发户孙大海 高手出马，效果自然非同寻常。 这套别墅现在仿佛回到了高卢人刚建成的时候，原汁原味的欧式风格，尽显无疑。 孙卫红当然不会让教授免费为自己工作。最后交工时孙卫红在首都，她让欧阳慧慧取了三万元人民币的现金，强行送到了教授家中。 别墅占地面积不大，不到三百平方米。别墅有地上两层和地下一层，总建筑面积七百平方米。 一楼有入户玄关、楼梯、大客厅、小客厅、书房、带卫生间的客房和餐厅，还有两个公用卫生间和车库。 其中大客厅上方是镂空的，带有一个大壁炉。在它旁边，宽大的弧形楼梯采用钢木结构，直通二层。 上到二层，地面已经换成了实木地板。中空部分栏杆边是一个家居厅。最里面是孙卫红的主卧，带着书房、衣帽间和超大浴室。 旁边是一间次主卧，带有书房和浴室。楼梯的另一边，是两间客卧，还有一个公用卫生间。两边还各有一个露天平台。 在一层挨着车库的位置，有一座直梯通往地下室。那里是以后家庭服务员的地盘。里面有锅炉房、洗衣间、储藏室，还有他们专用的小厨房、休息厅、几间卧室和卫生间。 别墅参观结束，大家自己选择房间。孙大海住在一楼的客房，二楼的主卧是孙卫红的，曹月放着次主卧不住，非要和她一起住。两间客房归欧阳慧慧和戴文鹏。巴特尔跟孙大海住在一楼。 别墅里家具电器都齐全了，可像床上用品、锅碗瓢盆之类，还没有置办。眼看时间已经快到中午，孙大海先烧上一壶水，是为入住新居时“开火”。 烧这壶水并不是为了喝，而是一个讲究。代表入住新宅后，开始正常生活。 大家一商量，决定等水烧开后，一起出去吃午饭。下午大家分兵两队，孙大海和巴特尔去附近菜市场，准备晚上做饭的食材，庆祝孙卫红入住新宅。 剩下的人一起去沪城的商店，采购家里缺的生活用品。 午饭是大家找了一家涉外的饭店吃的。吃完后，孙卫红从包里翻出所有的粮票和肉票，交给了孙大海，让他准备晚饭，这些是她和韩少白存下的全部票了。 孙大海清点了一下，苦笑着把票又都还给了孙卫红。粮票勉强够用，可这点肉票能买的肉，恐怕还不够巴特尔一个人吃的。 孙大海说：“现在临时打听黑市，都不见得能马上买到肉票。咱们吃惯了自家产的肉，菜市场卖的，还真不见得爱吃。 这样吧，咱们一起去外汇商店。最近首都的友谊商店开始卖鱼虾肉蛋、米面粮油了，沪城这里也可能会卖的。 再说，你要买床上用品，那么多张床，你能有多少布票？” 结果，真让孙大海说中了。外汇商店里卖的食材和生活用品，种类丰富，质量也很好，甚至和首都的友谊商店一样，客人采购量大时，还负责帮忙送货。 唯一的缺点，就是所有商品必须要用外汇或外汇兑换券购买。 不过，这一点对于整天琢磨港币美元买来卖去的孙大海来说，根本就不是事。 孙大海甚至决定，在沪城期间，所有外汇商店这里有的食材，都从这里买。家附近的菜市场，随便买点蔬菜好了，因为就连水果，外汇商店这里都有，还都是新鲜的。 大家都用看暴发户的眼光看着孙大海，可孙大海却不管那套。既然自己有这条件，干嘛不让大家过得好一点。 一通疯狂采购后，大家都累坏了。身边跟着的两名外汇商店工作人员，每人手里都攥着一大把提货票。 最后去结账，发现总共花出去四千多元兑换券。要知道，现在可是1983年呀。一瓶52度的飞天茅台，已经涨了价，也只卖到八块五。81年时售价是七元兑换券 孙大海结了账，这次没人跟他争了。别人身上也不会带那么多钱，孙卫红倒是带着钱，只不过是人民币，人家商店不卖给她。 还好兑换券的面值有五十元和一百元，四千多很没有多少。要是像人民币一样，最大面值才十元，随身带着可就麻烦多了。 孙大海想了想，以后为了生活方便，还应该给姑姑留点兑换券才成。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孙大海连忙找巴特尔，要来他放在巴特尔包里的本，把这事记录了下来。 随着事情越来越多，孙大海也越来越忙。巴特尔现在不仅是他的司机兼保镖，还经常要客串秘书或助理的角色。刚才结账的钱，就是从他包里拿出来的。 让一个大老爷们给自己当秘书，孙大海可没有这样的爱好。不过他要真找个女秘书跟在身边，估计家里再散养他，也会把他的自由权剥夺掉。 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继续老老实实过日子吧。 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几个店员进进出出无数次，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他们买的货全都提出仓库，送到卡车上。 上车，回家。 一行人回到家的时候，天都要擦黑了。 这时咖啡厅今天的培训已经结束。除了今天夜班的服务人员，剩下的都回宿舍去了。 欧阳慧慧从里面找了三个相熟的人，一起到别墅帮着孙卫红收拾新家和做晚饭。 来厨房帮孙大海的，是欧阳慧慧从香江招来的厨师托尼，是个混血儿。他粤菜和西餐都专门学过，只是手艺很一般。 香江人吃饭很讲究，对厨师要求很高，托尼在香江混的并不好。正好赶上欧阳慧慧招人到沪城工作，他一咬牙，决定到大陆来发展。 没想到他一步还真走对了。岁月静好是咖啡厅，提供给客人的，除了糕点，还有中西结合的简餐，正好能发挥他的优势。 欧阳慧慧组织员工试吃评比的时候，托尼的得分是最高的。这下他可开心了，整天乐呵呵的。 刚才欧阳慧慧回店里找人帮忙，他就主动跑来了。 孙大海从外汇商店买了大量的食材，以及厨房用具，现在正和巴特尔在清洗新买的锅碗瓢盆。 托尼来帮忙，孙大海问清他是厨师，于是给了他一些钱，叫他去菜市场，买些青菜回来。孙大海负责在外汇商店采购的，都是肉食、调味品和厨具餐具。 第210章 再见张一谋 收拾新家，费时费力。这里又是别墅，面积大，房间多，要是就孙卫红一人收拾，恐怕会哭的。 现在人手多，大家齐心协力，忙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初步干完了。 大家干活的过程中，韩少白也拿着记录地址的纸条，一路找来了。他下午接到孙卫红的电话，才知道了新家地址。他等手上工作告一段落，就匆匆赶来。 夜晚的别墅，灯火通明，别有一番气势。 韩少白被震住了，张大了嘴巴。他虽然知道孙卫红在装修新房，但那里想象得到，会是这样一栋豪华别墅呢。 他一直以为是套单元房，自己还寻思过要是二室一厅就好了，除了一间卧室，另一间可以当作书房。以后俩人要是有了孩子，就给孩子住。 韩少白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傻乎乎地被孙卫红带着，上下参观了一遍，然后就跟着孙卫红干活。直到吃饭的时候，看他的样子，好像都还是晕晕的。 因为刚才都在干活，所以晚饭开得很晚，都九点了，大家才开始吃。 晚饭是孙大海和托尼一起做的，孙大海做的是油焖对虾、青笋肉片、蒜蓉油麦菜，托尼做的是黑椒牛排、蔬菜沙拉和奶油蘑菇汤。 因为时间紧，所以菜的数量不多，但每道菜分量十足。 孙大海做的对虾，有成人的手掌那么长，他是按照每人两只的比例做的。而托尼做的牛排，更是人手一块还有富裕。要知道，这次孙大海买的牛排，每块有小半斤重。 这是孙卫红新家的第一顿饭，很有纪念意义。大家不仅开了一瓶红酒，还一起拍照合影留念。 孙卫红入住新家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随后两天，孙卫红拉着曹月跟她一起收拾屋子，孙大海和巴特尔负责做饭，以及采购新家所需的各种物品。 欧阳慧慧帮不上忙了，她要抓紧开业前最后的时间磨合队伍。戴文鹏有时间，他两头帮忙。 今天是咖啡厅开业前最后一天。上午电话局的工人，来家里安装了电话。这是戴文鹏去办的，最后还是借用了咖啡厅的名义，才办了下来。 现在个人不能申请安装电话，想安装就要挂上单位的名字，开具单位的介绍信才成。 不过，几千块的初装费，外加月租费、电话费，九成九的家庭都负担不起。 因为咖啡厅是外资企业，借用它名义安上的电话，已经开通了国际长途业务，不用在办理其它手续。 电话装好，孙大海自然要给家里报个平安。黄老那儿也联系了一下，算起来也有半个多月，没见到他了。 中午吃完饭，孙大海和巴特尔又去外汇商店了。曹月说那天吃的对虾好吃，要孙大海今天晚上再做一次。 孙大海多乖呀，小月姑姑既然开口了，孙大海笑呵呵地跑去买对虾。 说到对虾，孙大海又想起了野生大黄鱼。这对难兄难弟，现在还比较常见。逢年过节的时候，大的菜市场里，偶尔就有的卖。可是用不了多久，这哥俩儿就被富裕起来的国人，吃的差点绝了种。 孙大海重生前，市面上大黄鱼和对虾很多，但都是养殖的。一条不大的野生大黄鱼，居然能卖到五位数，其价格的涨幅，不比孙大海买的猴票差。 吃吧，现在再不吃，以后想吃的时候，都未必买得到。孙大海抱着这样的心态，在买完对虾后，又买了两条不小的野生大黄鱼。 挑好鱼，正准备对结账时，孙大海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回去一看，乐了，这不是张一谋嘛，他怎么也到沪城来了。 “张叔叔，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您。” “我也没有想到。之前我看见一个孩子，就觉得像你，但我想马上就开学了，你应该不会跑到沪城来，所以没敢认。 刚才又看到你，你一直低头挑鱼，直到你抬头，我才确定，真的是你。你怎么到沪城来了？”张一谋问道。 “我姑姑在这里工作。正好现在有点事，我就和学校请了几天假，等忙完再回去。您呢，来沪城拍片子？” “去年毕业，我被分到了广西电影制片厂，当摄影师。我今天上午才到沪城的，来参加沪城电影制片厂组织的一个学习班。 我报道后才知道，本来学习班是明天开始上课，结果临时延期一天，后天才上课。吃完午饭没事干，都说这里的商品好，我就来这里逛逛。” “那您晚上有空吗，我请您去家里吃饭。您看，这是我刚买的对虾和大黄鱼，都是野生的。”孙大海举着东西让张一谋看。 张一谋在沪城看到熟人，也挺高兴。听到孙大海的邀请，犹豫了一下，说道：“去你家？方便吗？” “是我姑姑家、我姑姑您见过，上次您帮我家拍结婚仪式时她就在现场。对了，婚礼的新娘子也来了，就在家里呢。” 在拍摄曹月婚礼仪式时，张一谋是摄影师，跟方林和曹月有过交流。他听说几个都是熟人，就同意了。 他跟着孙大海和巴特尔，到了衡山路，还没有进家门，张一谋就被造型新颖前卫的咖啡厅所吸引。他放缓了脚步，不住的仔细打量。 孙大海知道他是见猎心喜，就把买好的东西交给巴特尔拿回家处理，自己则是邀请张一谋进店参观。 “这间咖啡厅也是你家的？” 张一谋都晕了，怎么到处都有这小朋友家的产业呀。在婚礼时自己和顾常卫对他家的估计已经是很高了，现在看起来，还远远不够。 孙大海要是知道张一谋的想法，估计会不好意思的。这真是巧合，整个孙家现在就这点儿产业，除了在香江的，国内的全被张一谋赶上了。 孙大海带着张一谋进咖啡厅，请他自由参观。欧阳慧慧正在看服务员的训练，见孙大海带人进来，就走了过来。 孙大海给他们相互介绍，欧阳慧慧很热情，亲自陪同张一谋参观。 孙大海懒得再上去，就坐在吧台，请咖啡师为自己调了一杯奶茶，慢慢地喝着奶茶，等张一谋下来。 过了一会，欧阳慧慧和张一谋下了楼，走了过来。 欧阳慧慧对孙大海说：“大海，我刚才邀请张老师，明天来为咖啡厅开业仪式摄像。” 孙大海一拍脑门，对呀，守着张大师，不用白不用。 第211章 开业前的准备 张一谋问欧阳慧慧：“欧阳店长，你这里有电话吗？我现在要给我同学打电话，把机器先预约上，别到明天出漏洞。” 张一谋打完电话，就跟着孙大海离开咖啡厅，绕到了后面的别墅。 初次见到这套别墅的张一谋，自然也被震住了好一会。直到他跟着孙大海进了别墅，并和孙卫红、曹月见面打过招呼，才慢慢恢复过来。 张一谋对曹月印象还是挺深的，因为当时他还是第一次，以专业摄像师的身份，专程为个人婚礼完成拍摄工作。 孙卫红和曹月对他印象就更深了。一见面，曹月就愣了一下，问孙大海：“大海，这位是不是去年我结婚时，家里请来的摄像师？”孙卫红表示也有同感。 在得到孙大海肯定的回答后，两人热情的接待了张一谋。后来孙大海问她俩，怎么还记得住一位并不十分熟悉的摄像师？ 孙卫红抿嘴笑着不说话，曹月大喇喇地说：“婚礼时我问过他，他岁数和我们差不多，可看起来，比我爸还老”孙大海哑然。 孙卫红和曹月陪张一谋聊天，孙大海就去准备晚餐。厨房里有个灶台上，正炖着一大桶牛肉，足有几十斤，这是帮咖啡厅做的。 咖啡厅明天就要开业了，最近半个月欧阳慧慧开始加大广告投放力度，各种软文更是在各个媒体上层出不穷。 作为沪城改革开放后，第一家落地的外资餐饮企业，岁月静好的开业仪式，直接吸引到了沪城主管招商引资的副市长亲自出席，同时陪同前来出席开业仪式的各个相关部门领导，也多达十几位。 当地电视台的拍摄组已经提前到现场拍摄过了，为明天开业仪式的新闻，做好了视频资料储备。 孙大海没有到沪城前，听孙卫红转述了欧阳慧慧对开业当天的安排，一直尽量不干预咖啡厅经营的他，想起了前世首都义利快餐厅和肯老头家乡鸡开业的盛况对消费者来说，是备受煎熬的体验。 孙大海惊出一身冷汗，忍不住出言提醒：“姑姑，有几条建议，您一定要告诉欧阳慧慧。 第一：一定要请求政府，在开业当天，出动尽可能多的警力，维持附近交通与店内外的秩序，防止拥挤、踩踏等事件发生。 第二：严格控制进店客人人数，一旦满座，离开一桌才能进入一桌。当天员工不轮休，全员上岗。除了正常工作的班组，其他人分片负责维持秩序，并且把店里买的对讲机都发下去，保证店里各个位置联络畅通。 第三：店里销售的全部食品、饮料，开业当日，按照正常营业一周的消耗量备货，另外要求供货商额外多准备一周的消耗量，便于店里临时紧急调拨。” 孙卫红一一记下，然后问孙大海：“大海，你认为，开业当天来的客人会非常多？” 孙大海苦笑一声，说道：“我倒希望来的人能少点，让咖啡厅慢慢打开市场。不过够呛，光是为了第一家三个字，来的人就绝对不会少。 再加上咖啡厅那前卫的装修，还有那两部观光电梯，沪城人又有小资的传统最后别出大篓子，就谢天谢地了。” 孙卫红紧张地问：“要是这样，咱们不办这个开业仪式了，会不会好点？” “现在不是咱们想办不想办的事了。作为沪城第一家外资餐饮企业，各方面都需要树立起一个标杆来。 我估计，对咖啡厅的宣传工作，都不太需要咱们自己去跑，就会得到大量的宣传资源。” 孙大海低头想了想，安慰孙卫红道：“其实这样也好，把潜在的一些风险，一次性的集中释放出来。处理得好，危险就成了机会，岁月静好咖啡厅，一下子就能彻底在沪城站住脚了。” 别墅厨房中炖的牛肉，就是为明天开业做准备的。不只是这一锅，还有三锅牛肉等着炖呢。 楼下的工人厨房里，有几大锅鸡腿，也在排队等着处理。 这是用别墅的厨房临时帮忙。店里厨房比这儿可忙多了。 这些食材，今天都要加工成半成品。因为咖啡厅里的厨房，明天只做最后加工，要不然是供不及客人需求的。 咖啡厅每天提供的西简餐，种类是不一样的。 孙大海已经明确告诉欧阳慧慧和托尼了，明天不要做费时的菜品，像煎牛排、奶油焗大虾、海鲜炒饭等需要现场制作的菜品，全部都要撤下菜单。 明天的简餐是：红烧咖喱牛肉盖饭、红烧咖喱鸡腿盖饭、卤肉饭、肥牛饭、肉酱番茄酱意大利面和三明治，佐餐小菜有炸鸡翅、薯条、沙拉等。 设计明天的菜单，还是费了孙大海一点脑子的。明天的关键是要保证上菜的速度，还有就是菜品中西合璧，尽量贴近国人口味。 孙大海的提议，得到了托尼和其他厨师的赞同。 于是，在咖啡厅厨房实在准备不过来的情况下，别墅的两间厨房，也投入到了紧张的备菜工作。 孙大海正在处理鱼虾，忽然听到外面动静不小，他让一旁的巴特尔接手，自己洗干净手后，脱下围裙，出来看情况。 孙大海一处房门，就看到一个人，正和孙卫红、曹月抱在一起。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方颖。她怎么来了？旁边还站着戴文鹏，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辆卡车停在院子里，司机在撤下，正和出来看热闹的张一谋说话。两个工人正在往下卸货，都是成对的竹编大花篮，造型迥异，里面已经插满了花。 孙大海抓住戴文鹏一问，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八月初，岁月静好华夏投资公司与岁月静好咖啡厅衡山路店的全部手续都批下来。也就是说，岁月静好正式落户大陆。 岁月静好的香江总公司是股份公司，虽然规模小，唯一的项目衡山路店还未开业，但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于是，欧阳慧慧在向姜秀萍孙卫红汇报之后，又根据公司股东登记的信息，依次联系公司的几位股东。 曹月、孙圆圆、孙大河、曹珊珊是家里人，知道也就算了。在香江的发哥他们几个，先后也都知道第一家咖啡店就要在沪城开业的事。 第212章 一卡车的开业花篮 华夏分公司的成立，绝对是岁月静好投资公司的头等大事，再加上第一家店开业时间已经确定下来。欧阳慧慧作为分公司经理兼店长，有义务要向公司董事长及主要股东做出如实地通告。 发哥他们琢磨，新店开业，这是喜事，而且还有自己投资，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可他们几个都是大忙人，没有时间，也不方便亲自去大陆出席开业仪式。 几个人一商量，并与远在美利坚进修的任逹崋联系后，决定每人出份钱，委托店长欧阳慧慧，在当地替他们置办开业花篮送上，讨个好彩头。 欧阳慧慧在沪城打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卖开业花篮的地方。最后她去了园艺公司，得到的回答是：花有许多，可以随便买。可开业花篮是什么？ 于是欧阳慧慧给首都的孙卫红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了她。 正好曹月和孙卫红在一起，听了几句就说：“没花篮怕什么？叫小颖安排她厂子的师傅编就成了。” 于是，这件事就交给了戴文鹏。他亲自坐火车去了趟竹编厂，和几位师傅说明了开业花篮大致的形状和要求。 与此同时，在首都的曹月，也想凑这个热闹。她在聚会上一说，陈锋、李小龙等人纷纷响应，大家以公司或个人的名义，也向方颖的竹编厂下来开业花篮的订单。 一对开业花篮的成本，连里面的花都算上，也不过百八十块，当然前提是不能用君子兰。所以一群人闲的无聊，纷纷凑趣。 陈锋还起哄，把事情告诉了龙省的崔南和香江的吴大伟。 于是，龙省分公司、寰宇贸易公司、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九号火锅店和架设未来的两家公司也加入进来。 开业花篮对竹编厂的老师傅来说，没有什么难度。在明白了开业花篮的要求后，几个师傅就开始动手编织。 这时，追加的订单纷纷到来，方颖最后一算，超过了三十对。还在琢磨怎么运输过来划算的方颖和戴文鹏，这下也不用再想了。 竹编厂自己就有的卡车，直接开车送到沪城吧。 于是戴文鹏自己空手回了沪城，并和沪城的园艺公司联系好，下了所需花卉种类和数量的订单。 方颖等竹篮全部做好以后，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亲自跟车过来了。 她用的是竹编厂自己的卡车，两个司机轮换着开车，还带了一名技工，帮忙搬运以及花篮的修补。 要说她也够辛苦的，卡车开了两天，今天早上，才到了沪城。 到之前她已经打电话通知戴文鹏了，戴文鹏一大早就在约好的地点等车到，然后去了园艺公司，挨个往花篮插花，直到现在才忙完回来。 这事发生的时候，孙大海正跟着黄老在北戴河疗养。回来后他又不经常在家住，而且这本身就是件小事，岁月静好的事他历来不太上手去管，所以大家都没有想起来和他说一声。直到现在送到家了，他才知道。 方颖跟了两天车，也累了。曹月和孙卫红拉着她去洗漱休息。 花篮今晚先放在别墅的车库里，明天一大早再摆到外面。 孙大海喊巴特尔出来，韩少白这时也回来了，张一谋和司机也来帮忙，人多力量大，几个人很快就把开业花篮都处理好了。 完事后，孙大海继续回去做饭，戴文鹏领着竹编厂的三个人去了附近的员工宿舍，安排他们在那里吃饭休息。 岁月静好的真正大股东是孙卫红，这一点韩少白是知道的。明天咖啡厅就开业了，这对他俩来说是大事。 韩少白今天特意提早回来，并向导师请了明天的假，就是为了陪孙卫红一起度过这重要的日子。 既然韩少白回来，就有人陪张一谋了。孙大海回厨房继续做饭。 今天晚上家里吃饭的人并不多。 欧阳慧慧和咖啡厅的人都在做最后的准备，没有时间拿过来。戴文鹏被孙大海安排去陪竹编厂的人了。 晚饭很快就做好了。 干烧大黄鱼，红烧大黄鱼，肉片草菇、干煸四季豆和蒜蓉空心菜，当然还有曹月点的油焖对虾，还有一道黄芪枸杞鸽子汤。 鸽子是孙大海昨天去菜市场采购的时买的。 那是两只野鸽子，被附近农民捕获。他看见孙大海和巴特尔买菜爽快，私下找到他俩，就用二块钱的价格卖给了他们。 要说起来，孙大海并不迷信野鸽子的养生作用。野鸽子个小，肉质偏瘦，口感柴。而且野生的动物体内寄生虫多，处理时要格外小心。 孙大海一直觉得，家养的肉鸽吃起来，口感比野鸽子好很多。至于说营养，偶尔吃一两次，能差多少？如果能选择，他肯定不会去选野鸽子吃。 只不过现在买不到肉鸽，他嘴又馋，看到了野鸽子，还是活的，价格又不贵，也就勉为其难的买了下来。 昨天买的野鸽子，被孙大海捆住脚，放在别墅院里养了一天。今天他看鸽子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才让巴特尔杀掉做成了汤。 开饭了。 大家围坐的饭桌边，共进晚餐。孙卫红还打开了一瓶从外汇商店买的五粮液招待张一谋。 “这干烧和红烧有什么区别呢？” 张一谋是三秦人，平时很少吃海鲜。孙大海便给他介绍自己做的鱼和虾。 “干烧和红烧最大的区别，就是干烧讲究见油不见汁。锅里的汤汁要全部收到鱼肉里，最后只剩鱼和油，特点是油大味浓。 红烧鱼的特点则是汤汁浓，色泽红亮，鱼肉鲜美。两种做法各有所长。 今天反正我买回来了两条鱼，索性两种做法都做出来，大家根据个人喜好，自己选择吧。” 一瓶白酒，三个人喝，结果张一谋和韩少白加起来，都没喝下去三两，剩下了全进了巴特尔的肚子。 看他意犹未尽的样子，估计再给他一瓶，也未必能到量。蒙区人只要敢在饭桌上端起酒杯的，那酒量就小不了。 晚饭后，张一谋就告辞离开了，他明天还要一早去取机器来拍摄呢，今天不能玩太晚。 方颖早就扛不住了，张一谋一走，她就回去睡觉。大家也都准备早点休息，迎接明天的开业仪式， 苦命的孙大海，两个厨房还各有一锅肉没有做呢。他看着锅里的生肉，欲哭无泪。 第213章 开业日的早晨 1983年9月26日，星期五，早上。 今天是岁月静好咖啡厅衡山路店的开业第一天。大家都一大早起床，配合着欧阳慧慧最后再检查一遍各项准备工作。 张一谋很敬业，早上七点就到了。他没有进别墅，而是扛着摄像机，先把沐浴在晨曦中的咖啡厅外景，拍摄下来。 拍完之后，张一谋来到别墅。这时孙大海他们正在各自忙活着，看到他来了，赶紧给他端出一份早餐。 张一谋早上还要绕路，去朋友那儿取机器，真不知道他几点就要起床，但肯定没有时间吃早饭。 待会是开业仪式，之后咖啡厅正式营业。一旦忙乱起来，今天午饭还不知道几点能吃上呢。他扛着机器拍摄，也是个体力活，现在不吃点东西，身体受不了的。 早餐很简单，就是牛奶和三明治。三明治是咖啡厅的面点师早上新做出来的，孙大海他们也算是试吃。因为开业仪式之后，咖啡厅要请出席仪式的领导和媒体记者们品尝。 张一谋跟大家算的上是熟悉了，现在不客气，几大口就吃完了三明治，然后端起温热的牛奶，一扬头喝了下去。 一顿早饭，他连五分钟都没有用到，就吃完了。他走到屋外，抽了一支烟，然后进屋拿摄像机，准备接续开工。 孙大海连忙追上去，把一个塑料胸卡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今天来的人很多，一会还会有大量顾客进店，除了身穿工作服的咖啡厅员工外，其他人不好分辨。 所以，来宾和记者，签到后都会人手一个胸卡。帮忙的人不用去签到，现在就挂在脖子上了。 胸卡里装的不是写有个人信息的卡片而是一张不记名的会员卡，持卡进店消费，可以享受会员价。 会员的概念是欧阳慧慧提出的，这样的经营方式，在香江和欧美商业发达地区早就发展起来了。 只是现在的会员制度，大多是享受会员价格或固定折扣。在芯片卡没有普及的时候，会员卡很难在实现充值优。，总不能遇到会员结账，还要拿记录本写写画画吧，这样实在太ow了。 岁月静好的会员卡，目前只推出现在这一种，消费时可以享受会员价格，大概能有九折，还可以享受每日一款的特价咖啡或点心。 会员卡是不记名的，顾客正常在店内消费，单次满五十元，就可以免费得到，有效期为三年。 会员卡是在香江定制的，非常精美，成本也很高。不过，这等于是为咖啡厅做的移动广告，这笔投入还是非常值得的。 这些营销手段，都是欧阳慧慧和咖啡厅的员工们，群策群力提出并落实的，孙大海默默旁观。 他对商业手段并不了解，依仗的无非是前世所了解到的信息。 所以，孙大海对岁月静好一直采取放任其自我发展的态度，顶多是帮忙出钱。他可不想随意乱出主意，要知道，对咖啡厅的管理，欧阳慧慧才是专业的。 这是孙卫红的产业，孙大海从一开始就没有想深度介入。他知道这是个非常不错的朝阳行业，所以才会帮孙卫红搭起公司的架子。 现在咖啡厅需要的是在实际工作中磨合，磨合制度，磨和管理，同时也要磨合出一大批合格的管理和技术人员。 岁月静好想要高速发展，怎么也要到九十年代以后，那时才是跑马圈地的好时机。岁月静好培养出的人员优势，再加上孙大海的资金 就是有些对不起星吧克了，可能它世界最大咖啡连锁店的名头，到时候都不一定坐的稳。至于说下岛，呵呵，下岛是谁呀？ 咖啡厅是面向普通消费者的，所以孙大海会把发哥他们拉进来成为股东。现在看不出来，等过几年，明星的威力才会显现出来。 咖啡连锁经营是重资产型的服务行业，孙大海虽然相信自己有足够的实力，一直为岁月静好提供扩大发展所需的资金。但这样的公司，其实上市才是最佳选择。 如果上市，那岁月静好的股东信息就会对外公开。发哥、张国荣他们是岁月静好股东的消息一经披露，能为咖啡厅吸引多少人气呀。 但孙大海是做金融的，他可不希望自己跟巴菲特、索罗斯那样，打出自己的名号，一举一动被人盯着。 要真是那样，他的投资成本就会增大许多，进出场难度增大，容易被跟风分薄利润，甚至受到对手的阻击。 所以孙大海从开始就决定，不去当岁月静好的股东，而是躲在光环后面，悄无声息地把钱挣到手。 正所谓“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方颖的员工来了，他们在员工宿舍吃完早饭，跟着服务员们一起过来。至于咖啡厅的厨师、面点师，一个多小时前，就在咖啡厅里忙上了。 人多好干活。大家两人一组，几趟就把开业花篮搬了出去，然后摆在咖啡厅正门的两边。 竹编厂的技工对照着记录本，将已经写好贺词和恭贺人单位或姓名的飘带，一组组地挂在花篮上。 不到八点，花篮就已经都摆好。服务员们按照昨天分配的任务，分头去完成。 门口已经铺上了一大块红地毯，一个大牌子立在一旁，上面写着“岁月静好咖啡厅衡山路店盛大开业”字样。 临时借来的音响也摆放到位，音响师正在调试。 孙大海则指挥几个男服务员和保安，从别墅的厨房里，将加工成半成品的牛肉和鸡腿，一桶桶地搬回咖啡厅厨房。 八点半，准备工作全部完成。这时警察已经开始疏散交通，维持咖啡厅门口的秩序。这段人行道已经被封闭，一会将在这里举行开业仪式。 临时会场的两边，已经有许多人聚集起来，等着观看开业仪式。 地毯两旁，有两个签到处，身披绶带的服务员，站在旁边，恭候客人来临。 现在已经开始有客人到了，礼仪员引导他们去签到处签到，并分发胸牌。路边也有人指挥客人的车辆进入店后面的停车场。 九点刚过，从咖啡厅楼顶平台上，几乎同时垂下十多条红色条幅，上面写着各种庆祝开业的吉祥话。 孙大海现在没有事了，他把胸牌揣进兜里，和孙卫红曹月躲在人堆里看热闹 九点十分，洪副市长准时到达。在他签完到后，开业仪式即将开始。 第214章 开业仪式 1983年8月26日，星期五，上午9:18分，岁月静好咖啡厅衡山路店门前。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洪副市长和几位领导依次上台，与岁月静好华夏公司经理兼衡山路店店长欧阳慧慧，共同剪彩。 同时，数十挂万响鞭炮齐鸣，震耳欲聋。近千个气球腾空而起，遮天蔽日。 围观的观众高声叫好，却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孙大海和曹月在人堆里也是又蹦又跳，孙卫红稍好点，但也是兴奋得满脸通红。 几分钟后，鞭炮的硝烟味才缓缓散去。主持人开始进入下一项目，请领导致辞。 孙大海不关心领导讲什么，他回头一看，好家伙，后面黑压压一大片人，把还算宽敞的道路，挤得是水泄不通。 孙大海他们站得非常靠前，他看临时会场的另一边，以及马路的对面，都是密密麻麻的。 这得是来了多少人呀？孙大海看不明白，大几千人肯定有，上没上万，还真不好判断。 领导的讲话还在继续，孙大海却发现离开的人并多，难道现在大家都喜欢听领导讲话？ 带着疑问，孙大海扭头，问他旁边的一对中年夫妇。 “叔叔您好，请问，一会还有什么活动吗？怎么大家都不走呀。” “一会这家店就要对外营业了。我听他们宣传说，来这里吃东西不用票，只交钱就成。 另外，开业第一周，按照什么会员的价格收费的，有优惠。我们来尝尝这咖啡和洋快餐。” 旁边的人问：“这不是咖啡厅吗？还有洋快餐？” 问话的人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旁边还有一个妇女和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听口音不是沪城人。看样子是一家三口，来沪城玩的。 刚开始说话的男子回答：“咖啡厅除了喝咖啡，还有糕点和快餐卖。” 那个孩子说：“爸爸，咱们在这里吃饭吧，你们看这房子，多漂亮呀。” 中年男子不自觉的摸了摸口袋，一咬牙，说：“好，既然咱们全家出来旅游，就尝尝这洋快餐。只是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好不好吃，贵不贵？” 他的问题，几个人都没能回答。孙大海进进出出咖啡厅好多次，可一直没关注过咖啡厅的定价。 “快餐也不是很贵，一份牛肉饭，满满一大盘子，才五块钱。而且现在有优惠，会员价好像不是四块六，就是四块五。而且不要粮票和肉票。 还有意大利面，肉酱的要三块五，番茄酱的才三块钱，会员价我不记得了，反正更便宜。” 回答的人是曹月，作为资深吃货，她怎么能不注意价格呢。 中年男子放下了心，虽然这个价格并不很便宜，但还在他可以接受的范围。 孙大海拉了拉曹月的手，对孙卫红说了一声，三人挤出人群，带上胸牌，让负责封路的警察看了一眼，然后溜到后院，从后门进了咖啡厅。 一进门，就是一片花花绿绿，把孙大海吓了一跳。这是店里请来的秧歌队，一会要出去表演。 不一会，有人组织秧歌队在两个侧门排队，准备要出场了。 果然，从外面音箱中传出主持人的声音：“岁月静好咖啡厅衡山路店开业仪式到此结束。后面还有精彩表演，请各位观众不要走开。现在让我们鼓掌，欢迎各位领导和来宾，进店参观检查。” 两侧的侧门打开了，秧歌队排队出去，准备他们的演出。几个摄影记者抢先走进大门，站好位置，拿出相机，准备为进来的领导拍照。 电视台的摄像师和张一谋也一起进来，两人一人一边，开始拍摄。 在欧阳慧慧的引导下，洪副市长率先走进的咖啡厅，他的秘书紧随其后。其他领导按照顺序，依次走了进来，最后是陪同前来的工作人员和司机，以及各大报刊的文字记者。 进来参观的人，足有六七十人。不过跟在后面的人不用去管，欧阳慧慧只需要对前面的领导讲解就够了。 他们进来的时候，孙大海几人又溜了出去。他们可不想在领导面前混脸熟。 外面的主持人，正在向观众介绍咖啡厅的情况，两边的牌子各竖起一个大牌子，上面是咖啡厅的价目表。 摆出价目表的意思，是让顾客进店前心里有数，别因为点餐时犹豫而耽误时间。现在外面的人实在太多了。 孙大海案子庆幸，自己及早地提醒了欧阳慧慧。要不然，这么多人，真要出了意外，这咖啡厅也就没法开了。 欧阳慧慧一开始提出在星期日开业，休息日人气旺，孙卫红也同意了。孙大海知道后，却是哭笑不得。他还担心开业当天顾客太多呢，哪里敢在星期天开业。 最后在孙大海的强烈反对下，开业仪式改在了星期五，当时她俩还不以为然。 现在，看到外面这么多的人，欧阳慧慧什么感想，孙大海不在店里，看不到她的表情。不过孙卫红就在旁边，现在已经是一脸凝重。 按照今天的日程安排，领导们参观咖啡厅后，品尝试吃。大概十点半左右，领导和媒体记者退场。咖啡厅正式对外营业，顾客入场。 现在还不到十点，秧歌队开始表演，大概十五到二十分钟后，表演结束。外面就会组织顾客就要开始排队。 锣鼓喧天，现在秧歌队的表演已经开始了。孙大海也不去多想了，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到位，就等着正式营业了。 孙大海正在门口看表演，戴文鹏带着七八个男服务员，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看到孙大海在门口，他小声对孙大海说：“领导们要走了，我带人准备维持秩序，该让顾客排队了。” 孙大海点点头，对他说：“你跟警察说一下，请他们帮忙一起维持秩序。现在人太多，一定不要出问题。” 秧歌队表演结束，从两边退场了。几个服务员把地毯卷起，两边也拉上了隔离线。 主持人大声宣布；“现在准备进场。请大家服从指挥，按顺序排好队，注意不要拥挤。” 话音未落，两边人流涌动，马路对面的人群，也冲过了马路，密密麻麻一大片，看起来很是恐怖。 好在戴文鹏已经通知了警察，现在马路两边的车辆都被临时拦住，没有车在路上。 第215章 正式营业 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察外加服务员，足有几十个。可这些人和排队的人相比，少的可怜。幸好这个年代的人比较听话，在警察和服务员的指挥下，大家人挤人，排成了两条长龙。 孙大海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招手叫来戴文鹏，对他低声耳语了一会。 戴文鹏听明白后，就走到主持人身边，又叫来几个警察和服务员，大家一起低头商量。 商量完，他们分成两组，站在两队的最前面。 主持人开始讲话：“今天来的顾客非常多，为弘扬华夏民族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展现我们社会主义国家精神文明风貌，我宣布，正在排队的顾客中，年龄超过六十岁的老人，身高低于一米一的儿童，以及怀孕六个月以上，已经显怀的孕妇，每人可以与不多于两名陪同者，优先入场。” 这个年代，没有身份证，对年龄只能靠经验判断。判断年龄的事，戴文鹏委托两名警察来负责，结果肯定会有误差，也没有那么严格，差不多就可以。 对孕妇的要求也是如此。不然你说你怀孕三个月，除非去医院化验，或找中医号脉，否则谁能判断？ 主持人连续说了好几遍，两组人也陆续带着符合条件的顾客走到门口，单排了一队。 这时咖啡厅里的领导和记者，正在陆续离场。 听到主持人的话，几个记者眼睛一亮，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新闻题材呀！摄影机、照相机，对着这支特殊的队伍一通狂拍。文字记者也迅速掏出纸笔，做起了记录。 就连走到后门，准备直接去停车场乘车离去的洪副市长和几名领导，都停住了脚步，仔细听着主持人的话。 听完全部的内容，洪副市长笑着点了点头，和其他几名领导交流了一会，便把自己的秘书叫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对秘书吩咐完，洪副市长和其他领导各自上车走了。他的秘书却留了下来。 秘书对欧阳慧慧说了几句话，然后一起走出了咖啡厅。秘书站在大门口，欧阳慧慧走向了主持人。 欧阳慧慧问了问主持人，然后把戴文鹏叫了过来。 “小戴，这个老人、儿童和孕妇优先的主意，是你提出来的？”欧阳慧慧问道。 “不是我，是小老板提出来的。他让我把这个想法落实。”戴文鹏回答。 “是他呀，他在哪里呢？” 欧阳慧慧环视周围，很快就找到了正躲在人堆里的孙大海。 现在门口的人分成两部分，大多数人在路两边排队，准备进店。还有一小部分人，围在咖啡厅门口看热闹。 孙大海正听人们谈论咖啡厅呢，从装修风格、到观光电梯，还有贴出来的价格，大家众说纷纭，各抒己见。 孙大海正听得开心，忽然被人拉了一下，他回头一看，是戴文鹏。 “小老板，慧慧姐说这个优先想法很好，现在洪副市长的秘书，正等着想了解情况呢。慧慧姐请你过去，和他谈谈。” “我不愿意露面的。你就说这是你提出来的，他要问原因什么的，你就往传统美德、精神文明上靠。”孙大海才不想出这个风头呢。 戴文鹏很听话，回去找欧阳慧慧汇报。欧阳慧慧没有办法，和戴文鹏说了几句，就带他和市长秘书交流去了。 孙大海临时出的这个主意，是他看热闹的时候，想起前世肯老头在华夏第一家店开业时的事。 那是1987年11月12日，也是一个工作日，当时还叫肯老头家乡鸡的大陆第一家分店，在首都前门大街开业。 和现在的情景如出一辙，那里也是人山人海，很多人都是排了三四个小时的队，才进店用餐。 要知道，那可是首都的11月。许多老人和孩子也一样在瑟瑟寒风中排着队。为了尝鲜，大家也都是够拼的。 孙大海家的一户邻居，老两口带着小孙子排了一下午，回家后三人都病倒，到夜里全发起了高烧。还是孙卫国和其它邻居一起帮忙，把三人送到医院。 现在虽然不会受寒，可沪城的8月底，白天还是很热的。看现在排队的人数，平均也要排上几个小时，别到时候有人中暑或累坏了，那可就不美了。 与肯老头家乡鸡不同，岁月静好是咖啡厅，想在新店开业时来尝试一下的顾客，还是以中青年为主。 符合优先条件的顾客，现在都集中在门前，连同陪他们的人，也不过几十人。 “好了，大家不要急，马上就可以进店了。两队前面都有价目表，请各位顾客现在就想好要点什么，准备好钱，进店后抓紧时间点餐。今天来的顾客非常多，请大家体谅一下。 好了，马上就到十点三十分了，请保安将咖啡厅大门打开，咱们先请老人孩子这队进店。” 两名保安，将咖啡厅大门打开后，分站两侧。几名身披绶带的女服务员，站在门前，嫣然含笑，等待迎接顾客。 岁月静好咖啡厅公开招聘员工，在沪城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咖啡厅对应聘服务员的要求如下：初中以上学历；年龄18周岁到22周岁；男性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女性身高一米六五到一米七；五官端正；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无违法犯罪记录 后面最吸引人的是：经培训合格后，每人月工资为五十元人民币，奖金根据咖啡厅效益及个人表现发放，还有各种补贴和福利 要知道，在1983年，刚参加工作的正式在编工人月收入才三十多块，要是临时工，只能拿正式工的一半。就这样，无数人还为争夺临时工的名额，打破头呢。 岁月静好是外资企业，开出这样的工资是很正常的。欧阳慧慧本想招五十名服务员参加培训，结果面试当天来了上千人应聘。 幸好当时欧阳慧慧只是在徐汇区的几所中学做了宣传，消息没有完全传开，要不然，就有她受的了。 来应聘的人多了，选择余地就大了很多。三轮面试后，最后留下的人条件都不错，个个都是帅哥美女。单说外表，航空公司招的空乘都比不上他们。 现在几名服务员往门口一站，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十点三十分整，第一位顾客走进了咖啡厅的大门。一分钟后，一张十元人民币成为了岁月静好收到的第一笔钱，这张纸币被永久保存了下来。 第216章 不算成功的分流计划 咖啡厅里很快就满员了。外面排队的顾客，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好在经过孙大海的提示，昨天欧阳慧慧已经有了安排。 到了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几个服务员从别墅里推出两辆送餐车。车上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排排的快餐盒，还有几支暖水瓶。 主持人说：“各位顾客，鉴于咖啡厅可以同时接纳的顾客人数有限，我们的服务员现在开始，将出售外卖套餐。 不愿意继续排队等待的顾客，可以购买套餐。现在出售的是咖喱牛肉饭套餐，由一份咖喱牛肉饭和一杯冰果珍组成。 套餐售价人民币五元五角，菜品和饮料与店内出售的是一样的。店内这两样的会员价加起来是五元七角。 外卖套餐因为不用进店，所以要比店里便宜。不喜欢咖喱牛肉饭的顾客请耐心等后，其它的套餐正在制作中，一会将陆续出售。 现在，我来介绍一下将要出售的咖喱牛肉饭。咖喱，是由多种香料调配而成的一种酱料。 咖喱起源于天竺，现在主要流行于天竺、暹罗等国家，其味道的特点是浓香、辛辣。”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两辆送餐车到了咖啡厅的两边。服务员搬来桌子，几个人一起把已经装好的快餐盒码放在桌子上。 每张桌子有三名服务员负责，一人收钱，一个将暖水瓶中的冰果珍倒入纸杯并盖好盖子，最后一人给付过钱的顾客发套餐、饮料以及餐具和餐巾纸。 在警察和保安的指挥下，有些心急不愿意继续排队的顾客，在桌子前排起了队，两个外卖套餐的临时销售点开始营业。 孙大海看了看，叫过一个服务员，对耳语了几句。服务员转身进了咖啡厅。 过了一会，她从咖啡厅里端出两个橘黄色的塑料餐盘，餐盘里盛着咖喱牛肉饭，分别放在了卖套餐的桌子上，成了实物展示。 这一招很见效，原本犹豫的顾客，有些人离开了队伍，到这边来买套餐。 围观看热闹的人，都有不少被吸引过来了。就连帮忙维持秩序的警察，都不禁吸吸鼻子，唾液分泌加速。 套餐卖得很快，不一会就卖完了。好在没有等多久，后面的送餐车又来了，这次是卤肉饭套餐。 随着午餐时间的到来，来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外卖套餐的确起到了不小的分流作用。但排队等候进店用餐的顾客，还是有增无减。 孙大海发现，有好多排在队伍里人，也买了套餐，一边吃，一边继续排队。 孙大海过去问了问，人家居然解释说，谁知道要排多久呢？现在先吃饱饭，等进店后，如果肚子又饿了，就再吃点别的，要是不饿，就喝杯咖啡。 孙大海哭笑不得，反正他把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就是听天由命吧。 咖啡厅里面基本已经翻了一次台，有的桌子都换上了第三拨人。可外面的队伍比开始时还长，孙大海站在中间，两边的队尾都看不到了。 唉，这人呀，以后又不是不卖了，全赶到今天来，有什么意思？孙大海嘀咕着，摇着脑袋，回到了别墅。 院子里的树荫下，支上了几张桌子。维持秩序的警察和服务员，已经开始分批吃饭了。带队的警察已经接到命令，排队的人没有完全散去，他们就不下班。 咖啡厅里人满为患，孙卫红就安排他们在别墅这里吃饭休息。警察们看到金碧辉煌、气派非凡的别墅，都被震住了。 带队的警察缓了过来，对手下吩咐，尽量别进人家里去。树荫下很舒服，大家就在这里吃饭。 欧阳慧慧在开业仪式前，看到到场的人数，预计到进店顾客少不了。她启动了备用计划，借用孙卫红别墅的两间厨房，做外卖套餐，把顾客分流。 托尼今天就负责这边的工作。他带了两个助手，楼上楼下的一通忙活。韩少白没有露头，原来他一直在这里，帮着打水清理垃圾，做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大厅里还有几名服务员，负责将做好的饭菜装盒。现在大厅里，全是各种饭菜混合起来的味道。 张一谋刚回来，正坐在饭厅里吃饭。 孙大海也饿了，他在外面站了半天，体力消耗不少。孙大海也盛了一份饭菜，走进饭厅和张一谋一起吃。 今天大家实在太忙了。不光孙大海他们，包括在院里吃饭的警察和服务员在内，所有人回到别墅后，赶上托尼做出什么饭菜，大家就吃什么。 “张叔叔，您扛着摄像机，拍摄了半天，累不累？” “还可以，我们摄影师的工作就是这样。今天我用的是广播级的磁带摄影机，比较轻。要是换成拍电影用的胶片摄影机，再加上胶片，可比这个重多了。”张一谋边啃鸡腿，边回答孙大海的问题。 “哦，这么说，要想当电影摄影师，身体不好的，或者岁数大的，还不成呀。” “电影摄影师最好还是要身体好的。尤其是出外景拍摄，虽然有些镜头可以用三角架定点拍摄，但还有许多镜头需要摄影师扛着机器拍摄。 有的时候，为了取最佳角度，摄影师还要需要捆上安全绳，吊在树上或悬崖上拍摄。” “那不是很危险吗？” “野外工作肯定有危险性。不过，我们摄影师还好点，那些演员受伤的概率就更大了。即便是在摄影棚里拍摄，都经常有人受伤。 大海，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来了？怎么，以后你想干这一行？” “不是的，我有个叔叔是演员，刚才咱们说到这里了，所以我多问了几句。” “你叔叔是演员？是哪个厂的？”张一谋好奇起来。 “我叔叔叫任逹崋，他不是大陆的演员，是香江的演员。” “香江的演员呀！香江那边影视方面非常发达。我在学校时，经常和同学去拉片室。好多人都喜欢拿香江电影拉片，我们从中学到不少东西。你叔叔有过什么作品？” “好像有部电影，名叫线人，是他主演的。他觉得自己的演技，还有上升空间，就自费去美利坚的南加州大学电影电视学院进修去了。” “哦？那可是世界顶级的电影学院呀！” 张一谋感叹道：“你叔叔很有心，都有电影主演的资历了，还能为提高演技而去进修，厉害！” 第217章 张一谋的请求 “其实，在香江成为电影主演，并不是太难。我叔叔是无线艺员培训班三期的，算得上是科班出身。 香江每年拍摄那多部电影，一位演员，只要有演技、资历和人脉，再加上点运气，上位并不困难。关键是看票房，观众满意了，以后才能有更多的机会。”孙大海说。 “每年那么多部电影，香江电影市场能容纳得下吗？”张一谋有些疑问。 “许多电影都是要卖到东南亚地区的，光靠香江本地消化，大部分电影都挣不到钱，毕竟香江的人口数量有限。 所以我们计划投资拍一部电影，也准备要拉上一家有外埠发行能力的电影公司参与投资。” “你们要投资拍电影？”张一谋惊讶地叫了出来。 “是呀，去年我去香江，和我叔叔合伙买下了一部电影的翻拍权。等我叔叔进修回来，大概在后年，也就是85年，我们就打算拍了。 剧本是我们找好的导演自己写的，现在正在精修。主要演员也都定下来了，现在摆在咖啡厅门口的开业花篮，其中就有他们几个送的。” 张一谋犹豫再三，才对孙大海说：“大海，叔叔有个请求，如果你真在香江投资拍电影，能不能让我跟剧组学习学习？香江电影还是很先进的。” “没有问题呀，我们找好的吴导演可能会有自己惯用的摄影师，不过可以请你进组，当个二号或者三号摄影师。我作为投资人之一，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太好了，大海，谢谢你。”张一谋开心的笑了。 孙大海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张一谋：“对了，张叔叔，这部电影估计在大陆上映不了的，会不会对您有不好的影响？” “为什么上映不了，题材有问题？”张一谋有些着急了，赶紧追问。 “那倒不是，只不过电影涉及到了黑社会，所以我估计无法通过国内的审批。” 孙大海简单地把剧本的梗概告诉给了张一谋。 “哦，要仅仅是这样，就没有什么问题。我还以为有抹黑大陆的情节呢。”张一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张叔叔，我参与投资的电影，怎么可能有那样的情节呢。我的父母，可都是国家干部呀。” 张一谋以摄影师的身份，参与拍摄英雄本色。这对他来说，应该不是坏事吧？孙大海有些不确定，但能够参与这样一部经典电影的拍摄工作，应该会对他有所帮助。 俩人吃完了饭，张一谋抽了支饭后烟，然后提着摄影机去店里。孙大海留在了别墅，帮托尼助理食材。 过了一会，巴特尔也回来吃饭了。他今天借了身保安制服，在店里帮忙维持秩序。 “大海，我刚才到外面看了一下，排队的人还是特别多，你说今天店里能卖多少钱？”巴特尔一边吃饭，一边和孙大海闲聊。 孙大海想了想，前世肯老头前门店开业当天，收入达到三十万。 前门店有三层楼，营业面积有一千二百平方米。咖啡厅的营业面积只有七百五十平方米，再加上为了提高舒适性和隐私性，咖啡厅的布局十分宽松，座位密度远低于肯老头。 “八万到十万。”孙大海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能有这么多？”巴特尔被吓了一跳。 他掰着手指算了半天，说了一句：“那一年下来，咖啡厅能收入两三千万呀！” 孙大海被逗乐了。 “你不能这么算。今天是开业第一天，而且咱们是第一家外资的咖啡厅，大家图新鲜，才会来这么多人。 等大家新鲜劲过去了，才能按照那时的营业额，推算全年的收入。 我估计，不算开业这几天的话，按照现在的价格，这家店每年能挣几十万，就很不错了。” 孙大海的思路不能说错，但他太小看人们的猎奇心理了。衡山路店的开业第一天，一直营业到凌晨两点。 因为现在是夏天，大家睡得都比较晚。外加咖啡厅做宣传的时候，营业时间到凌晨一点也是一个噱头，所以周围许多工厂的工人，下了晚班还成群结队的过来。 最后没有办法，欧阳慧慧在一点的时候，给排队的人发了号牌，没有号牌的顾客就不再接待了。 就这样，在凌晨两点多，服务员送走了最后一名顾客，大家都快累瘫了。 欧阳慧慧连钱都没有点，直接塞进保险柜里。除了值夜班的保安，大家全都回宿舍，抓紧时间睡觉，九点钟又要开门营业了。 开业第二天，来咖啡厅的顾客比前一天少了许多。不过顾客最少的时候，上座率也没有低于八成。从中午十一点开始，门口又排起了长队，持续到晚上十二点。 欧阳慧慧用了半天的时间，才把昨天的营业收入点清楚。开业第一天，咖啡厅的营收达到了十五万八千，几乎是孙大海预计的一倍。 孙大海忘记还有外卖了，昨天光是外卖套餐，就卖出上万份。 孙大海估算了一下，昨天进店人次大概有二三万，比起肯老头前门店开业首日的十万顾客，还是有比较大的差距。 这里是咖啡厅，顾客平均驻店时间，肯定要比纯粹的快餐厅要长一些。要知道，一杯咖啡喝一下午的事情，在咖啡厅里可并不少见。 昨天张一谋要去归还摄影机，晚上八点多就走了。 欧阳慧慧塞给他五百兑换券的红包，这里面不光是他的劳务费，还包括摄影机的租金，以及后期制作的费用。要是说起来，现在的国师，还真是够便宜的。 随后几天，咖啡厅的生意依旧红火，每天门口都会出现排队等候的情况。尤其到了晚上，咖啡厅里简直是一座难求。 咖啡厅每天的营收，稳定在万元以上。在当年就收回了成本。从第二年开始，欧阳慧慧就开始了扩张之旅，孙大海给她唯一的建议，就是店面不租用，全部买下。 到了85年，香江兰桂坊三期开发的时候，孙大海特意卖给了岁月静好咖啡厅一个铺位，使这家名义上的香江公司，在香江有了自己的店面。 九月一日，孙卫红到人民银行沪城分行正式报到。 作为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研究生，孙卫红备受领导重视。报到后她就被分到了分行的外汇管理处，任副处长。 几天后，孙大海和巴特尔离开沪城，踏上了飞往香江的飞机。 第218章 再临香江 孙大海伸了伸懒腰，从床上爬了起来。昨天傍晚开始有台风过境，现在外面风雨交加，所以今天他没法去晨练了。 孙大海到香江已经三天了。 这几天，孙大海到几个剧组探班，分别见到了发哥、红姑、温碧霞，和他们约好，下周三晚上到曹记私房菜馆吃饭，并且请发哥叫上张国荣。 此时的吴雨森已经结束了与嘉禾的合约，加入了新艺城。孙大海专程去了一趟，和吴导、徐克以及施南生一起，商量好了新版英雄本色的投资和拍摄计划。 新版英雄本色总投资为五百万港币。新艺城电影制作公司、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和任逹崋，分别出资二百万、二百万和一百万港币。 其中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先期支付给演员的订金，包含在内。 导演吴雨森，主演周润发、张国荣、任逹崋和钟楚红，其它演员待定。 张一谋的事情孙大海提了，吴雨森和徐克表示无所谓，如果张一谋水平足够高，让他当主摄影师都没有问题。 施南生心细，她指出一个问题，这部电影要去湾湾上映的，甚至还想参加金马奖。 张一谋是大陆人，如果担任剧组的主摄影师，恐怕会影响在湾湾的发行计划。 “在他前面加个摄影指导不就成了？再说，现在离开拍还早着呢，到时候再说。”徐克不亏是鬼才，脑子就是快。 吴雨森明年在湾湾有几部片约，任逹崋也要到明年年底才回香江。所以大家商定，电影计划在85年下半年或86年上半年拍摄。 剧本还要修改，这个工作徐克主动提出帮忙。反正吴雨森已经是新艺城的人了，两人有空的时候去捣鼓吧。 施南生笑着说：“这是我们做电影以来，第一次在开拍前二年做计划。” 徐克说：“嗯，这次倒是有点像好莱坞拍电影的风格了，咱们香江人拍电影，经常是本子还没有呢，就建组开拍。跟好莱坞比起来，太过于儿戏了。” 吴雨森也就这个话题谈起了自己的感想。 “香江电影人还是太急功近利了，总想着投机取巧。1980年，我还在嘉禾的时候，帮刚成立的新艺城拍了一部滑稽时代，票房很不错。 结果嘉禾就叫我连着拍了好几部喜剧电影，我提交的其它类型的电影剧本，全被他们否决了。这就是我与嘉禾合作结束，不再续约，而加入新艺城最主要的原因。” 徐克也深有体会，他说：“一名导演，即便是擅长拍摄某一类型的电影，拍完一部后，总要沉淀一下，寻找新的灵感。 总不能用同样的手法和桥段，一部一部地连着拍，糊弄投资者和观众。” 徐克的话，倒是让孙大海想起了著名的烂片之王，有快枪手之称的小胖子王晶。高产的时候，他一年能连拍好几部电影，能不烂嘛。 这次到香江，要不要去找他玩呢？孙大海有些犹豫。 合作投拍英雄本色的事情谈妥了，孙大海也就完成了这次来香江的主要任务。他继续听两位导演的牢骚话，还是蛮有趣的。 孙大海这次到香江，还是住在巴富花园曹大厨家里。他要是敢花钱住酒店，曹大厨就会揍他。 距离上次在香江已经一年了，小公主曹珊珊居然还记得他，看到他，竟然对他笑了，还要他抱，两人玩得很是开心。 曹记私房菜馆的名气越来越大，就连现任港督尤德，也以私人身份，携全家来此吃过几次饭。他对饭菜非常满意，还与曹大厨拍了合影。 曹记私房菜馆的预约，已经排到了两个月后。曹大厨和曹记私房菜馆，也顺利成为香江烹饪协会的个人会员和企业会员。 现在阿呆已经成了厨房的主力，大部分的菜品，都是由他完成。曹大厨轻松下来，每天指点一下阿呆，顺便开发新菜。 厨房又招了一名打荷，配合阿呆一起工作。曹大厨经常说，再过一年，自己就不用出手了。 今天去哪里呢？吃过早饭的孙大海，在五楼菜馆转了一圈，感觉有些无所事事。两天后就是兰桂坊开业的日子。要不今天就去那边转一转？ 孙大海叫上巴特尔，坐上任志峰的车，去往兰桂坊开发公司。 任志峰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办事员，今年新招聘来。孙大海来到这几天，是他一直开车接送孙大海。 乔宏伟比较忙，孙大海让他不用管自己，工作最重要。于是，乔宏伟就安排了车，并把任志峰派来，专门为孙大海服务。 任志峰有香江驾照，所以这几天他每天跟着孙大海，充当司机兼助手。巴特尔可不习惯开右舵车。 车是公司采购的那批沃尔沃中的一辆，郑子微送给他的那辆车，被吴大伟开着。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现在还是在那间仓库里办公。不过在二期开发计划中，新办公地点已经在规划里了。 小老板的到来，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因为两天后要统一开业，这几天从开发公司到入驻商家，全部忙得一塌糊涂。 朱丽花的工作卓有成效，她带领市场部，不仅早早完成了一期的出租工作，还把明年才开始动工的二期，也租出大半。 整个兰桂坊开发改造，根据工程规划，一共分成四期，基本是每年开始一期的工程。 兰桂坊酒吧餐饮一条街的计划，很受市场追捧。孙大海相信，等开业以后，市场表现，会证明大家的选择。 盛智文很是兴奋，他的努力没有白费，一条繁华的街道即将从他手中诞生，这种事业上的成就感，才是他的最高追求。 孙大海到开发公司的时候，老威廉也闻讯赶来，没等孙大海在开发公司待多久，就拉着他去参观九号火锅店了。 九号火锅店是孙大海将前世呷哺呷哺的单人小火锅经营模式和海底捞人性化服务结合起来的产物，具体什么效果，要等待实践来验证。 九号火锅店位于兰桂坊九号楼的最中间，有上下两层。 一层中间是五条u型吧台，连着最里面的配菜区。周围是一圈四人六人台。楼上全是大小不等包间。 像海底捞一样，一楼进门处还有一间儿童活动房，九号火锅店会安排专人，为小朋友们服务。使带孩子的家长，可以安心用餐。 第219章 挖人成功 九号火锅店的装修风格与营销模式，孙大海之前已经与老威廉讨论多次了，两人已经达成共识。老威廉着急把孙大海拉过来，无非是想让他看看成果。 孙大海忽发奇想，他问清现在店里备菜的情况后，告诉老威廉，中午试营业，请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全员到店试吃，借此检查一下九号火锅店菜品的口味与服务。 老威廉自无不可，他之前也组织过多次试吃活动，根据意见反馈，调整套餐中的菜品种类。只不过参加试吃的人数较少，主要还是针对菜品。 孙大海的提议，就是要全方位的验证九号火锅店的软硬件实力了。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现在已经过百人了，人数可不少。 而且既然决定搞大一点，老威廉还想把这里新建警署的警员也请来，他们和开发公司的保安部，关系很近的。 孙大海当然同意了，在香江落地做生意，和当地警员搞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 阿山的保安部，每人都是保安和辅警双重身份，正是为了更好的维持秩序，防止社团的骚扰。 但辅警终究是辅警，对社团的威慑力还是不能与正式警察相媲美。现在有机会拉近警民关系，自然是不能错过。 再说了，这个新建的基层警署，是任達榮特意批下来的，署长更是他从前的手下，跟孙大海算得上是自己人。 孙大海到老威廉的办公室，给盛智文打电话，让他组织公司的人，中午过来吃饭，顺便把邀请警员的任务交给了他。 正经是开发公司和警署打交道最正常，九号火锅店要是直接出面请警察吃饭，总感觉味道怪怪的，真当丽萨婶子所在的廉政公署不存在呀！ 参观完自家的店铺，孙大海顺便溜达到隔壁八号楼，去看看任逹崋的店。 老威廉现在可没有功夫陪他，要安排后厨赶紧备菜，现在距离午餐时间不远了。 菲林慢摇吧，就位于九号楼的隔壁，离九号火锅店不到五十米。 慢摇吧是一种刚刚流行起来的酒吧类型。它介乎于夜店和酒吧之间，既不像夜店那样吵闹，也不像酒吧那样纯粹以品酒为主。慢摇吧类型多样，大多是以某一主题为主打风格，用于吸引具有形同爱好的顾客。 菲林慢摇吧是任逹崋的，主打的题材自然是影视。其实从他取的店名就可以看出来，菲林不就是胶片的意思嘛。 孙大海走进慢摇吧，被打扫卫生的服务员拦住，孙大海也不在意，让服务员请店长威廉姆斯出来。 慢摇吧装修风格还不错，以温馨、怀旧为主。墙上贴着许多电影海报和演员剧照，也不知道任逹崋是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多。 一层中间有个大大的圆形区域，既可以做舞池，也可以当做乐池。后面是长长的吧台，酒柜里摆满了各种酒，琳琅满目。 吧台前是许多高脚吧台椅，供客人近距离欣赏调酒师的表演。周围是高背卡座和弧形沙发组成的散台。 威廉姆斯从办公室出来，看到是孙大海，他和孙大海热情的拥抱了一下，然后亲自带孙大海上楼参观。 二楼是一圈包间，中间位置是镂空的，正对着一楼的圆形区域，可以让顾客在楼上就能欣赏到楼下的表演。 包间都不小，最少的也能容纳十人在里面娱乐。包间里除了沙发和茶几，还有电视、录像机和音响。 每个包间还都自带卫生间，仅凭这一点，就能吸引不少有钱的顾客。要知道，现在香江的娱乐场所，绝大多数还是使用公共卫生间。 看起来，威廉姆斯也是很满意自己的工作，他笑呵呵地递给孙大海一张卡，说这是任逹崋特意吩咐威廉姆斯留着孙大海的，是菲林慢摇吧的最顶级的会员卡，进店消费免单。 这种卡主要是给家人准备的，好像总共发出了不到二十张。曹大厨、曹勇和丽萨都有，现在还在威廉姆斯的办公桌里。他会在这两天亲自把卡片送到家里。 孙大海拿着卡，心里直乐。任逹崋也够有才的，他难道不知道有些场所，对顾客是有年龄要求的吗？ 不过这是他的一片心意，孙大海也就没有拒绝，反正自己会长大的，这几年先把卡收藏起来。 参观完菲林慢摇吧，孙大海顺便邀请威廉姆斯带着他的员工，一起到火锅店去试吃。威廉姆斯痛快地答应下来。他和老威廉关系很好，两人平时来往非常多。 孙大海看还有些时间，就又到了开发公司。他请盛智文叫来朱丽花，准备和她好好谈一下。 谁知这次挖人行动异常顺利，朱丽花直接就同意了。后来孙大海才知道，原来去年在离开香江前，他交代乔宏伟关注朱丽花的情况，准备挖人。 乔宏伟不单自己经常找朱丽花，还让妹妹乔婉婷帮忙游说。乔婉婷还真用心，没过多久就和朱丽花成为了好朋友，同时也做通了朱丽花的工作。 朱丽花做事有始有终。她提出，等到明年市场部完成二期开发所推出的店铺出租任务后，再调任到架设未来投资公司。 孙大海想了想，反正近期也没有计划做什么项目，就同意了她的要求，只是让她留意人员问题，准备到时候组建团队。 盛智文听说朱丽花要走，还有些不舍得。不过他也知道，之前进行的兰桂坊一期出租工作才是最困难的。 现在一期马上就要正式开业，一旦客流量和销售额达到预期，三期、四期只怕会供不应求，市场部的工作会比较容易。 搞定了朱丽花，孙大海很是满意。这样一来，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就不再是一条腿走路了。朱丽花将担任项目部经理，与之对应的，是证券部经理乔婉婷。 九号火锅店中午的试吃活动很是成功，还是有人发现了一些问题，但基本属于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老威廉和副店长胡清源一一记录下来，以后慢慢整改就是了。孙大海也对火锅店前期的工作表示满意。 孙大海借此机会，与警署的卢署长正式见面。卢署长是任達榮的老部下，从任達榮口中听说过孙大海。两人今天见面，表现得很是亲近。 第220章 兰桂坊开业 两天后的兰桂坊热闹非凡。老天爷很给面子，肆虐香江多日的台风悄然离去，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 兰桂坊一期完成的八栋楼，今天都张灯结彩，等待一会的开业仪式。 许多兰桂坊的老住户，今天一大早也特意赶过来，要亲眼目睹兰桂坊的新生。 今天的开业仪式，合作伙伴霍家暗自发力，香江商业与旅游署的副署长亲自出席，食品卫生署等多个相关部门的要员，也纷纷前来捧场。 许多准备工作是昨晚完成的，像悬挂彩旗、条幅、充气拱门。今天一早，工作人员在摆放花篮，铺地毯、安装调试音响等。 八点半，礼仪小姐登场，音响中开始播放迎宾曲，请来的腰鼓队上场开始表演、舞狮队的四对舞狮，迎接客人的到来。 孙大海这时才来到现场。路上车都堵满了，他是看时间要到了，和巴特尔下车，步行过来的。任志峰和汽车还在路上堵着呢。 孙大海不准备抛头露面，他就是来旁观的。 乔宏伟作为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总经理，以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大股东的身份，出席了开业仪式。 巧合的是，兰桂坊的开业仪式，和岁月静好咖啡厅的开业仪式一样，也是定在了九点十八分正式开始。 是不是香江人都喜欢在这个时间开业呢？咖啡厅开业仪式的策划者是欧阳慧慧，她可也是香江人。 主持人在开场白之后，邀请嘉宾上台，然后就是剪彩、讲话。 刚在沪城参加完咖啡厅开业仪式的孙大海，有些提不起精神来。两场开业仪式，都是大同小异。 不过随后是舞狮队和腰鼓队登台表演，同时乔宏伟邀请商业与旅游署的副署长，一起登台，共同为舞狮点睛。 这倒有点意思，孙大海第一次在现场看到点睛。随后进行的采青仪式，孙大海也看得津津有味。 最后是鸽子放飞仪式，登台嘉宾从礼仪小姐手中接过鸽子，在主持人的口令声中，一起将鸽子抛向天空。 与此同时，工作人员在四周打开鸽笼，无数只鸽子一起飞向了蓝天。 “今天不算白来，还是有点新意的。”孙大海琢磨，以后再有开业仪式，不知道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兰桂坊的开业仪式是在街前的空场举行的，开始前，周围就围满了人，其中不乏各国游客。 兰桂坊的宣传工作，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开始。不仅是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在积极为兰桂坊项目做整体宣传，一期开发项目八座楼的几十家业主，也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他们纷纷通过各种途径，为自己的店做宣传。几十家店各自的努力，其宣传效果最终汇合起来，成为兰桂坊项目官宣的有力补充。 兰桂坊的开业仪式，隆重和热烈，但时间并不长，大约一个小时就结束了。这大概和香江人生活节奏快的习惯有关。 不过，在主持人宣布开业仪式结束时，大家并没有散去，而是继续等着观看。只见舞狮队和腰鼓队，从兰桂坊入口的一号楼开始，一路表演着，一直走到了九号楼。 他们的表演经过哪座楼，哪座楼的入驻商户们就会为舞狮塞上红包，然后打开自己店的大门，并且纷纷点燃礼花鞭炮，庆祝自家店铺开业。 桑舞狮队和腰鼓队的表演到了九号楼宣告结束后，兰桂坊一期商户们也都完成了自己的开业仪式。 这时，入口外的警察和辅警们，将拦在入口前面的隔离带，打开了几个缺口。 早已等候多时的人们，沿着缺口，形成了几条人流，快速进入到了兰桂坊，去寻找自己喜欢的店铺。 看着滚滚人流汹涌而入，香江政府官员们暗自欣喜。从今天的架势来看，一个新的经济增长热点即将诞生，这对他们的政绩会有极大的提高。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人也兴奋极了。一年来辛苦的工作，现在终于开始收获硕果。就连老道的盛智文，也忍不住和乔宏伟以及安泰地产的老总热情拥抱。 开发公司请来了几组摄影师，用他们的镜头，将这宝贵的一刻记录下来。 兰桂坊，从今天起，正式开始营业。 这不仅代表老旧街区兰桂坊焕发了新生，同时也是它，为成为闻名于世的时尚休闲街区，所迈出坚实的第一步。 孙大海带着巴特尔，跟随着人流，开始在兰桂坊里到处溜达。 作为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最大股东，以及九号火锅店老板，这两个身份孙大海暂时都不想暴露出去。 所以他在开业前，除了任逹崋的菲林慢摇吧，没有去别的店里看过。就连盛智文的加利福尼亚酒吧，孙大海也没有进去参观过。 因为此前兰桂坊一直是在紧张的封闭施工中。除了施工人员、各店工作人员和公司管理人员外，没有外人在场。 虽然大家也都互相参观拜访，但他们都是为了互相结识、学习，甚至偷师。孙大海一个半大的孩子，要在里面晃荡，怎能不被别人注意？ 今天兰桂坊一期正式对外开业了，孙大海逛起来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兰桂坊一期工程，共开发出八栋三层到五层的商用楼，每栋楼容纳四、五家商户，都是需求大面积或超大面积的商户。 二期开发以中小型的商户为主体。计划新建十栋六到十二层的商用楼。 两期相结合，尽量多的覆盖各种商户对营业面积的要求，增大兰桂坊各店类型差异化，满足顾客不同的爱好。 三期开发是综合开发，六栋从三层到十七层不同高度的楼宇，不仅面向各个客户群体，还将引进银行、仓储、物流配送等相关配套服务行业。 其中一栋三层独立写字楼，是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未来的办公楼。 规划中的兰桂坊酒吧餐饮一条街，将分三期全部完成。还有一个四期计划，对象是被公司前期低价收购的，位于规划区外面的房屋。 这批房屋的特点是都比较老旧，危房较多，不经改建或重建，无法使用。但房屋售价极低，数量和面积不少，均位于酒吧餐饮一条街附近，升值潜力巨大。 这批房屋比较分散，无法成片开发。所以公司决定目前只进行养护，待兰桂坊正式的三期开发工程结束后，再拾遗补缺，对这批房屋进行处理。 第221章 不同的营销策略 一期开发出的八栋楼前，各个商户都在不遗余力地进行着宣传。有摆放宣传海报的，有发放传单的，还有亲身出场讲解的。 孙大海撇撇嘴，心说你们的宣传手段真ow，我家的火锅店直接在门口摆出两台电视机，里面循环播放专业制作的宣传录像带，声光色一体，效果超过你们十里地。 对于九号火锅店今天的开业宣传，孙大海帮着出了不少主意。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咖啡厅还是有所不同的。 岁月静好咖啡厅在当前的沪城，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外加各种商业宣传上的噱头，孙大海对它的引流能力无可置疑。 正因为岁月静好咖啡厅的独特性，孙大海才会担心它巨大的吸引力，与实际营业面积和接待能力所形成的巨大差距，会引发一些不良后果。 所以孙大海郑重提示欧阳慧慧，使她们及早做出了多种预防措施，大家齐心协力，顺利度过了开业初期巨大的客流高峰。 要孙大海总结的话，岁月静好咖啡厅的初期宣传策略是广而告之，热而不烈，润物细无声。 九号火锅店不同，它可以尽可能地宣传展示自己，让更多的顾客知道它的存在。 首先九号火锅店的直接接待能力，远高于岁月静好咖啡厅。尤其是一层的吧台区，顾客密度要大大高于咖啡厅的顾客密度。 其次，九号火锅店位于兰桂坊酒吧餐饮一条街，间接分流能力极强，一般不会发生店门口排出上百米长队的情景。 这些被分流到其它商户的顾客，并不会就此失去对于九号火锅店的兴趣。根据饥饿营销的核心原理，这些顾客反而会对九号火锅店的期待值更高。 兰桂坊目前共三十余家商户开业，都是大商户，侧重点和目标客户群各不相同。纯餐饮企业，据市场部的四眼仔阿文透露，只有九号火锅店一家。 因此，九号火锅店可以在开业初期，尽可能地宣传自己，及早树立自己在兰桂坊中的形象地位。 今天的九号火锅店，还组织了店内消费抽奖活动。以每张发票为单位，结账后参加抽奖，人人都有奖，中奖率为百分之百。 抽奖方式为顾客在奖箱里摸奖，奖箱内装有相同大小，不同花色的玻璃球一百个，代表不同的折扣。 其中有概率为百分之一的全免单奖，概率为百分之九十的九折奖，以及总计百分之九的三折、五折和七折奖。 折扣只适用于顾客已结账的发票，当场兑现，按折扣现金返还。抽奖需在火锅店工作人员监督下进行，每张发票仅限一次抽奖机会，多抽或重抽无效。 会员卡也是店里主推的活动。九号火锅店现在推出两种会员卡。 单次消费满百元港币。可以免费得到为期一年的会员卡。从次日起，一年内店内持会员卡消费九折优惠，无次数限制。 另一种是幸运卡，顾客需要另行购买。每张卡售价20港币，有效期也是一年。 幸运会员卡共可抽奖五次，顾客可一次性抽完，也可以在一年内分别完成五次抽奖。奖品包括单份菜品券、单杯饮料券以及五至九折的折扣券。 奖品价值最低的为每杯五港币的饮料，最高为五百港币五折折扣券的最高限额。奖券有效期为抽奖次日起，三十天内进店使用有效。 这个幸运卡，还是六月底老威廉带欧阳慧慧到首都，大家一起谈岁月静好和九号火锅店的经营时，欧阳慧慧提出来的。 欧阳慧慧是香江人，知道香江人赌性比较大，所以提出了这样一个新颖的促销形式。在增加顾客对九号火锅店粘合度的情况下，还能通过不确定的折扣，让他们小赌怡情。 老威廉返回香江后，找人把整个想法落实，通过计算，制定了折扣的幅度，并把各条款制定严谨，堵住了可能出现的漏洞。 老威廉把最终的方案传真给了孙大海，并建议沪城的岁月静好咖啡厅，也以这个安放为基础，适当调整后推向市场。 结果这个提议直接被孙大海否决了。 他知道，以这个年代沪城人的收入和斤斤计较的性格，这个方案带给咖啡厅的好处，远远比不上可能带来的麻烦。 何必呢，对于正处于卖方市场的岁月静好咖啡厅来说，开业到现在有十几天了。口碑之好，客流量之大，是之前谁也没有想到的。 可是有一点，就连最想挣绩效的服务员，上班前都会盼望着今天的顾客能少一点，他们真的实在太累了。 开业仅一周，欧阳慧慧就已经向孙卫红提出，要准备第二次面向社会招聘，并组织岗前培训，以填补店中服务人员的缺口。 要知道，现在岁月静好的人员配置，其实已经是欧阳慧慧计划中人数的一倍半了。 她原来还打算，利用试用期，淘汰一部分不合格的员工，并为今后分店的开设，做出必要的人员储备。 现在看来，除非特殊情况，现有员工，轻易都不能淘汰。一个工作了十几天的“老员工”，其工作效率与应变能力，比两三个刚培训出来的新员工还要强。 孙大海正好在昨天晚上，打电话给孙卫红，询问她新工作的情况。赶上了欧阳慧慧到别墅，找孙卫红谈扩编的事情。 孙卫红说完自己的情况，顺便把欧阳慧慧提出的要求告诉孙大海，让他帮忙想想，怎么做合适。 孙大海琢磨了一下，决定问问欧阳慧慧具体情况，看自己有没有好办法，帮他们解决问题。 “慧慧阿姨，现在咖啡厅的服务员普遍反映忙不过来。你觉得，这是定编的服务员人数不够；还是服务员能力不足，达不到人均服务台数；又或者是其它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欧阳慧慧想了想，回答说：“服务员定编人数应该没有问题。我是按照国际通用的计算公式，计算出来每组需要的人数。 关键是现在实际的服务员人数，达到标准人数的百分之一百五十，在服务员数量上，肯定不会出问题。 至于能力，岗前培训是我亲自盯的，培训非常标准，大家的成绩也都很优秀。我在实际工作中也注意了，他们从态度到行动，都很让我满意。 我在澳洲的咖啡厅也工作了好几年，算是经验丰富了，可真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 第222章 四班轮换与小时工 澳洲的咖啡厅？孙大海嗤之以鼻，那地方满员过吗？ “慧慧阿姨，你想过没想过，有可能是精力不足的问题？” “精力不足？”欧阳慧慧有些惊讶，她可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是呀。员工的精力不足，也就是恢复上问题。 我是这么想的：咖啡厅现在实行三班轮换，一个班组，第一天上白班，第二天上夜班，第三天基本上要到凌晨三点才能休息，可这一天还是他们的休息日。 他们睡醒也已经是中午了。下午回家的回家，办私事的办私事，没有多少时间，就要休息，准备第四天新一轮的工作。 现在店里客流量很大，他们每天工作量也非常大，如果休息日得不到充分的休息，那他们就会出现精力不足的现象。 具体表现就是体力不足，反应慢，精神无法集中工作效率地下等等。 要是这样，三班轮换制，就成了一种恶性循环，使他们更加疲惫。” 欧阳慧慧手握着电话，脑子里分析着孙大海说的话。她基本认同了孙大海的说法，但还有一点小疑惑。 “大海，你说的很有道理，可这三班轮换制，也是国外餐饮业中一种很常见的工作作息模式。 而且这样的工作作息模式，更适合那些客流较大，生意比较好的店铺。咱们的咖啡厅，为什么就不合适呢？” 孙大海停顿了一下，说：“慧慧阿姨，你也说了，这样的作息方式，更适合那些客流较大，生意比较好的店铺。 咱们咖啡厅，是这种情况吗？国外有几家餐饮企业能像咱们一起，每天店内满员，店外排队十个小时的？” 一言点醒梦中人。 欧阳慧慧恍然大悟。国外餐饮行业所谓的忙碌，大多数是指中午晚上两餐时间忙碌，其它工作时间是很轻松的。 哪像岁月静好咖啡厅这样，从午饭前开始满员排队，一直忙到深夜的。 自己的服务员虽然年轻，但这样长时间超强度的工作，也会使他们身心疲惫。 咖啡厅目前实行的三班轮换制，是一种变形的作息制度，其实每人的休息日不足一个整天。在休息得不到充分保证的情况下，大家的精力不足，自然觉得活儿越干越累。 既然发现了问题的原因，那就要尽快解决它。欧阳慧慧一边思考，一边顺口问孙大海：“大海，你觉得怎么排班好？” “四班轮换制吧。”刚才说到这个问题时，孙大海就在考虑这个问题，听欧阳慧慧一问，便回答了出来。 孙大海知道，前世许多省份的高速公路收费站，就采用这样的四班轮换。 高速公路收费站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工作制，每个班组连续工作十二小时，以八点为界，早八点至晚八点为白班，晚八点至早八点为夜班。 第一天早八点开始上白班，第二天上夜班，第三天早上八点下夜班开始休息，第四天继续休息。 到了第五天早八点，又开始上白班。四个班组轮流工作，每四天为一循环。 任何一种制度，都会有其优缺点和适应范围。 标准的四班轮换制，缺点就是工作时间长达12小时，所以不能是体力消耗较大的工作，工作强度也不能太高。 还有一点，由于四班轮换制需要人员较多，企业要么增加总工资成本，要么会降低员工人均收入。 此外，岗前培训很重要，这里也需要额外付出一些时间和成本。 孙大海将四班轮换制的特点，简单地告诉给欧阳慧慧 欧阳慧慧眼睛一亮，脱口而出：“这个作息制度好，店里可以每班工作十二小时，早班从九点到二十一点，晚班从十五点到凌晨一点打烊。 四天一共九十六小时，每班工作二十四小时，可以休息七十二小时。这样的作息没有问题。” “慧慧阿姨，服务员每天的体力消耗是很大的。我认为，八小时正好，十小时勉强可以接受，十二小时的工作，时间有些太长了。”孙大海却提出了不同意见。 “你说得对，我本想通过重合的工作时间，尽量减轻顾客高峰时对服务的压力。看起来，我没有考虑服务员的体力，连续十二小时工作，实在太累了。” “要是出于这方面考虑，我倒是有两个建议。咱们现在效益没有问题吧？”孙大海问。 他不是岁月静好的股东，所以以前他很自觉，没有主动打听过店里的营业收入、利润之类的问题。 “现在咖啡厅每天的效益非常好，好到我和卫红姐都不敢相信了。”欧阳慧慧自豪地说。 “那就不用太计较人员方面的成本了。我的两个建议，一个是尽快招聘培训，尽早形成四班轮换制。 第二，每天客流高峰时，组织小时工配合工作。慧慧阿姨，你在澳洲上学时打过工，应该了解小时工制度吧。” “当然了解了，我们上学时，基本都做过小时工的。不过，国内好像没有这样的工作形式吧？” “事在人为。小时工的来源一开始主要面向大学生，本科专科均可。口号有两个，提高大学生社会实践能力，以及提高贫困家庭大学生生活收入。 当然要以第一个口号为主。第二个口号最好在私底下宣传，不要在落于文字。” “大海，通过几个学校的学生会，由他们组织安排学生打工，你觉得好不好？”跟欧阳慧慧一起听电话的孙卫红也插嘴了。 孙大海想了想，说：“先找一所大学的学生会试试吧。咱们现在就有一家店，总共也用不了几个小时工。宣传的目的，主要是为以后开分店做打算。” “小时工的收入标准怎么定？”欧阳慧慧要计算用工成本的。 “国外大概是什么标准？”孙大海问。 “小时工时薪一般是正式工每小时收入的70左右，还要保证在规定工作时间完成工作，否则会有违约金。” “国外这方面的制度还是很严谨的，咱们先萧规曹随，以后要是发现有不合适的地方，再修改。 咱们国内现在人均收入低，我建议，小时工时薪稍微再提高一些，照着正式工平均每小时收入的80计算吧。 具体的条款，慧慧阿姨你亲身体验过，有经验，所以还是由你来制定吧。” 第223章 诱人的火锅 兰桂坊从开始接待顾客，到现在已经一个小时了。 市场部粗略的统计了一下入场人数，大概有两万左右的顾客，在这一个小时进入了兰桂坊一期开放的营业区域。 刨除部分仅仅是来参观，暂时没有进店消费意愿的游客，以一期三十五家商户平均计算，每家现在接待顾客人数五百人，基本达到了总接待能力的八成。 这个数据只是简单平均，和实际情况相差比较大。 因为，当孙大海溜达了一圈，回到自家店铺时，发现能同时接纳八百以上顾客同时用餐的九号火锅店门口，顾客们已经开始领号，排队等翻台了。 其实这样的情况不难理解。一期三十五家店铺，经营类别各有不同。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多，除了自家的亲友，有几个人会在这个时间进迪吧蹦迪或者去酒廊品酒呢？ 因此，兰桂坊一期中唯一的纯餐厅九号火锅店，成为第一家顾客爆满的商户，也就毫不稀奇了。 孙大海为餐厅选定的经营品种非常合适。香江人非常喜欢吃火锅，而且是一年四季都随时可以吃。 火锅的特点就是简单便捷、品种多样、老少咸宜、丰俭由人。 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不同的菜品搭配。资深火锅食客，还会根据自己的口味，调制适合自己的火锅蘸料。 其实不光香江人爱吃火锅，东南亚人也是经常吃火锅或类似东西的。就连欧美人，对火锅这样的吃法，也是接受的很快。 君不见前世海底捞欧洲店人满为患的情景，人均消费大几百欧。这钱挣得，真的比抢劫还快。 目前九号火锅店推出了四种锅底：清汤锅、麻辣锅、菌汤锅和咖喱锅。一楼和二楼各有几个自助台，上面是店里免费提供的爽口小菜。 自助台上还有店里已经调好的麻酱蘸料、香油碟、干料和海鲜蘸汁，以及香菜、葱花、蚝油、蒜末、花生碎等各种常用调味品，供顾客自由的diy。 一楼吧台区，提供的都是单人小火锅。这里使用的菜单，与四周的四人台及楼上的包间不同，菜品针对的单人顾客，菜量小，价格低，还有几种套餐和拼盘，最适合单独前来的顾客享用。 四人台及楼上的包间用的是标准火锅，加入隔板后就可以变成鸳鸯锅或四季锅。这里使用的菜单上的菜品，都是标准的例盘。 但其中大部分菜品，都可以用半价点半份，也就是相当于在吧台区点餐的价格和分量。 千万不要小看这一点，这其实是利用消费者心理做出的一种营销手段，这是心理学和营销学相结合的产物。 在顾客满意的同时，不知不觉地提升了顾客对企业服务的认可，提高了企业的美誉度。 孙大海回到九号楼前，看到自家店门口排队的顾客中，大约有四分之一都是外国人。他不觉有些好奇，便询问正在门口发号，并为顾客回答问题的阿福。 阿福就是阿山手下会养狗的那个湾湾人，因为身体条件不是很好，所以他不想去当保安和辅警。他后来进了公司，被乔宏伟安排到了九号火锅店。 阿福通过自己的努力，现在已经是九号火锅店的大堂经理了。他知道自身的不足，在工作之余，现在正自修外语和餐饮管理方面的课程。 因此，阿福对孙大海问的这个问题，还是有自己的理解的。他把发号的工作交个身边别的服务员，自己和孙大海走到一边，给他解释。 “小老板，在香江工作的外国人很多。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饮食习惯。他们在香江生活过一段时间，了解中餐的特点后，很多人都会选择吃火锅。” “那是为什么呢？”孙大海不解地问。 “因为咱们中餐选材范围广，烹饪手法多样，口味各有不同。对外国人来说，其中有些食材或口味，是他们不喜欢甚至不能接受的。 中餐有个特点，许多菜从菜名上看不出来主材或口味，比如说蚂蚁上树、清蒸狮子头等。 就拿最常见的家常菜木须肉来说，不要说外国人，就是华夏人，自己的母语就是汉语，又有几个人能从木须这两个字上，联想到炒碎鸡蛋呢？ 西餐不同，越是正规的西餐厅，菜名包括的内容就越详尽。比如煎银鳕鱼柳配红椒汁，法式咖喱奶油虾卷等。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更愿意吃火锅。食材名称清晰明确，口味可自己调。尤其是咱们店里吧台的单人小火锅，更是受到他们的欢迎。 刚才就有几个外国人，原本要去二楼的包间，结果看到吧台的单人锅。他们跟服务员一打听，知道楼上包间是大锅，于是就没有进包间，而是选择在吧台用餐。” 孙大海点点头没说：“欧美人更习惯分餐制和aa制，吧台的用餐方式，倒真是合乎他们的习惯。” 孙大海看了看阿福，打趣他道：“可以呀，阿福，现在学会分析问题了，不错。” “小老板，我说的许多话，都是听店长和胡哥胡清源他们说的。我底子差，今后还要多学习。” “加油吧。”孙大海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向外面走去。 路过八号楼的时候，他发现任逹崋的菲林慢摇吧生意挺不错的，门口也已经在排队了。 现在到了午餐时间，兰桂坊一期里面，除了九号火锅店，估计兼卖简餐的那几家酒吧和慢摇吧，也都快要满员了。 孙大海和巴特尔，晃晃当当地往外面走，迎面遇到刚刚赶到的任志峰。估计是有些参观者已经离开了，他才顺着车流把车开了进来。 不过现在，倒也不用他再往里走了，大家一起转头回家。 现在往外走的人寥寥无几，更多的人，则是从四面八方涌向兰桂坊。不过，孙大海估计到了晚上，才是今天的客流高峰。 因为在兰桂坊的官宣中，发展香江的夜间经济，引领休闲时尚潮流，这才是兰桂坊打出自己品牌的重中之重。 反正兰桂坊有盛智文打理，火锅店靠着老威廉，于是孙大海又大撒把了。他们几个早上起得早，回到家后，随便对付了口吃的，就午休了。 孙大海美美地睡了一大觉，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 第224章 Surprise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财务经理周海兵。他现在预约时间，准备晚上下班后，到家里来向孙大海汇报工作。 来就来吧，没有问题。孙大海不再继续睡了。他爬起床，跑到五楼曹记私房菜馆的厨房里翻腾，准备找点食材上楼，晚上给大家做饭吃。 今天是菜馆的工作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孙大海准备晚饭靠自己来解决。 孙大海看到菜馆厨房的地上，摆着好几大盆海鲜，其中有海肠和皮皮虾。 皮皮虾在北方叫虾爬子，在香江这边又叫撒尿虾，用它做馅做汤，很能提鲜味的。其它做法也有很多种，比如椒盐、白灼、葱爆、麻辣、蒜香等等。 只是孙大海嫌吃皮皮虾的时候剥壳麻烦，容易划伤手指和嘴，费那功夫还不如吃螃蟹，所以他一直没有主动去做皮皮虾给大家吃。 这几天正好他觉得食火有点大了，嘴里都起了溃疡。现在他看到皮皮虾，忽然想到，晚上配几个小菜，主食就做皮皮虾馅儿的饺子吧。 他对每天中午在菜馆里休息的郑佩佩说了一声，就和巴特尔分别端了盆皮皮虾和海肠，回到了楼上。 光有这两样还不够，孙大海又和巴特尔一起下楼，去附近的菜市场，购买其它配菜用的食材。 周海兵去年在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筹备组负责财务。公司运营起来以后，随着盛智文的加入，他和乔宏伟就淡出了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一起回到了架设未来控股公司。 按照目前孙大海在香江的布局，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是核心所在，它不直接做业务，而是管理公司的公司。 现在它的旗下包括两家全资子公司，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和寰宇贸易公司，还有作为第一大股东的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 另外，为了维护寰宇贸易公司的欧洲客户关系，控股公司现在还拥有一家空壳公司维尔金森贸易公司。 这是公司全资收购维尔金森贸易公司后，将欧洲办事处剥离出来，从而保留下维尔金森贸易公司的公司资格。 下午五点，周海兵整理了一下办公桌，然后走出了财务室。 现在到了下班时间，周海兵向猎头公司新挖来的行政主管斯蒂文打了声招呼，就离开公司，驾车来巴富花园，找孙大海汇报工作。 到了巴富花园，周海兵按了门铃，却发现开门的人，居然是他的女友乔婉婷。乔婉婷笑着对他说：“surrise！”，并送上香吻一枚。 周海兵一边进门，一边小声问乔婉婷：“婷婷，你怎么来了？小老板安排的？” “当然了，现在别看我们的工作地点就在楼下，可他不发话，我们哪里敢主动上来找他！” “你们？”周海兵还以为只有乔婉婷一个人跑来蹭饭呢。 绕过玄关，周海兵果然发现，乔婉婷小组的人，一个也不缺，全在客厅里包饺子呢，就连小行政闵柔也在旁边忙活儿着。 周海兵心细，看看了乔婉婷干净的双手，不自觉地笑了笑。 乔婉婷见他笑得诡异，不觉也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就怒了。 她双手叉腰，压低嗓门，对周海兵说：“周海兵，你又在笑话我，是不是？告诉你，是小老板让我组织他们干活的。 他说现在人多，要锻炼我的协调组织能力，发挥每个人的优点。他不管过程，只要最后饺子能按时包好，就算我完成工作了。” 周海兵连忙举手投降，口中告饶：“我错了，真的错了！乔经理，包饺子的全部工序我都会做，你给我安排吧，保证完成任务。” 乔婉婷这才开心起来，她挽住周海兵的一支胳膊，亲热的说：“这才对嘛。你先去洗手，一会帮着擀饺子皮吧。” 乔婉婷陪周海兵走到卫生间门口，等着他洗手。周海兵顺口问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下午，小老板给我们打电话” 接到周海兵电话后，孙大海开始准备晚饭。他和巴特尔去菜市场买菜时，心里还在想，周海兵要来汇报什么事情呢？ 听电话里周海兵的口气，绝不是坏事。可他是负责财务的，能有什么好事需要他出面汇报？ 选好食材，巴特尔从包里拿钱结账时，孙大海忽然想到了周海兵可能要汇报的事情。 去年孙大海在香江时，曾和周海兵说过，港币很有可能会远期贴水的事情。 记得当时周海兵曾说，想通过在几家银行存美元贷出港币的方式，规避港币贬值的风险，同时获取一定的利差。 嗯，应该就是这个事了。这是孙大海交给周海兵，通过他在银行的私人关系办理的。否则，公司别的事情，应该是乔宏伟来汇报工作才对。 想到了周海兵要来说的事情，孙大海自然想到了操盘小组。来香江四五天了，孙大海还没有联系过乔婉婷她们呢。 说起来真有点不意思，操盘小组的办公地点，现在就在孙大海的楼下，他都不用出楼门，坐电梯就能直达。 可他竟然忘了这件事，一直没有招呼过他们。 孙大海是个知错就改的好同志。 他从菜市场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到楼下，简单询问了一下目前的情况后，就邀请乔婉婷带操盘小组全体成员，晚上到家里聚一聚，一起吃顿便饭。 虽然就在楼下，但孙大海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打电话邀请操盘小组。他是老板，如果不打招呼直接去楼下，会给操盘小组一种不信任他们的感觉。 在操盘小组中，除了乔婉婷，只有闵柔见过孙大海，还和他说过话。 只是那时的闵柔才刚进公司，正在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筹备组帮忙。她自己都不知道，以后会到那家公司工作。 其他组员没有见过孙大海，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对孙大海的敬畏，甚至崇拜。 要知道，金融投资领域是非常现实的，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大家都是以成绩说话。 一个决策者的眼光、判断、对时机的把握以及风险的控制，是取得成功的关键。业内人士对成功者的追崇，是不会受其它因素影响的。 如同前世的金融大鳄索罗斯，即使被他肆虐过的国家的金融投资者，无论对他个人的态度如何，但很少有人不佩服他的专业能力、胆量和影响力的。 第225章 业余、专业和职业 操盘小组的其他成员，虽然没有见过孙大海，但从这一年来，孙大海远程遥控他们的交易成绩来看，孙大海无疑是就个近在身边的金融投资领域顶级高手。 在接受了小老板的邀请后，大家都很兴奋。总算能见到孙大海本人了。 乔婉婷的兴奋点和大家不同，她心里清楚，这代表着自己领导的操盘小组，已经被孙大海认可。 当操盘小组的组员，怀着朝圣一般的心情，跟跟随乔婉婷乘电梯到了二十层，并进入曹大厨家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却是一个半大小子，正围着围裙，手持双刀，在厨房里剁馅儿。 尽管乔婉婷和闵柔对他们说了许多次，小老板年纪不大，他们多少也有了些思想准备。 可他们从下单指令中感受到的那种凶狠老辣、举重若轻的操盘风格，与眼前这个一边做饭，一边笑呵呵地同他们打招呼的邻家少年，形象差距也太大了一些。 等他们从巨大的心理落差中慢慢恢复过来时，发现组长乔婉婷已经接到了新的命令。她吩咐大家都去洗手，然后大家一起包饺子。 当巴特尔把一大盆调好的饺子馅放在餐厅的饭桌上以后，乔婉婷准备给大家分工，一起干活。 乔婉婷询问了大家的情况后，决定由任志峰擀饺子皮，其他人负责包饺子。 劳尔森是丹麦人，不会包饺子。乔婉婷就安排他打下手，搅馅儿以及把包好的饺子码放整齐。 这几天一直为孙大海当司机的任志峰，前些年家里经济条件不是很好，只有父亲有工作。 白天他父亲上班，每天下班后父母和奶奶一起出动，到码头边的夜市摆大排档，专营现场制作的手工水饺。 任志峰和妹妹逐渐长大，上学之余，每逢节假日，便会轮流到大排档帮忙。直到任志峰香江商专毕业，加入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以后，家里经济条件才好了起来。 几年来持续帮忙出摊干活，使兄妹两人和面、剁馅儿、包饺子、擀饺子皮等相关技能满点，算得上是准职业水平了。 当然，同样是做饺子，任志峰家人更注重性价比，注重制作速度，他们是为了生活。孙大海却是为了享受生活，只求美味。双方的追求是不一样的。 扯得远了，言归正传。 任志峰习惯一人同时擀两张饺子皮，而且还速度飞快。邢文艳、彭嘉怡和闵柔，三个人一起包饺子，都不如他一个人快。 眼看着饺子皮越堆越多，乔婉婷在旁边大声为女将们加油。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上手，等同于捣乱。只有她不上手，才是对女将们最大的支持。 拉拉队长乔婉婷的加油助威，似乎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任志峰虽然没有火力全开，但准职业水平对抗三个业余水平都达不到的人，那真是想输都难。 孙大海听到外面乔婉婷的大呼小叫，从厨房探出头看了看，明白情况后，就叫在厨房里帮他打下手的巴特尔，出来帮忙包饺子。 巴特尔曾经是军人，在部队的时候，因为勤奋老实、肯卖力气，所以经常被食堂叫去帮厨。 七八十年代，基层部队生活条件比较艰苦，几乎没有大鱼大肉的时候。食堂喊人帮厨，基本上都是每月那一两次吃包子或饺子的时候。 巴特尔不像任志峰那样全能，无论做饺子还是做包子，他都只会包。 部队里都是些大小伙子，正是最能吃的时候。比小笼包还大的特大号的饺子，每个人几乎都是一口一个。 一顿饭吃上五六十个特大饺子的人，那都算是饭量小的。因此，巴特尔包包子和包饺子的水平，最少也是专业级的。 无他，但手熟尔。 巴特尔的加入，使双方呈现均势。但之前几十张饺子皮的差距，却一直无法追上。 现在周海兵来了，乔婉婷忽然童心大起。她叫让周海兵去擀皮，其实是想看任志峰包饺子，会是什么速度。 结果，她真的没有失望。 任志峰左手拿着饺子皮，右手拿着竹片。他把馅儿放入饺子皮，一翻一挤，一个饺子就包好了。整个过程不过几秒钟。 乔婉婷和三女纷纷拍手叫好，巴特尔也直言自愧不如。至于目瞪口呆的劳尔森，化外之民，唯有跪舔一途。 在厨房做菜的孙大海，又被惊动出来。他问明情况后，有些哭笑不得，说了句：“大家玩够了，就赶快干活儿，马上要准备开饭了。”说完就回厨房了。 孙大海前世看过手工水饺作坊的饺子工快速包饺子的视频。她们包一个饺子，平均不到两秒钟。那才是真正的神速，比任志峰还要快许多。 晚餐开始了。 郑子芸知道今晚孙大海公司的人来谈工作，所以就带着曹珊珊，在一直待在隔壁曹勇家，没有回来。 孙大海等饭菜做好了以后，让巴特尔给她们送过去一份。曹勇晚上有应酬，曹大厨在楼下菜馆吃。那边只有郑子芸和丽萨，婆媳俩吃晚饭。 今天在这边吃饭的人，除了操盘小组全体成员，还有孙大海、巴特尔、周海兵和任志峰。 晚上的菜有韭菜炒海肠、兰花鲍鱼仔、虾仁炒苦瓜、椒盐墨鱼串、鱼子豆腐、瑶柱节瓜、荷兰豆炒百合和蒜蓉紫贝菜。 这几道菜基本上以清谈鲜香为主，主食是皮皮虾馅儿的水饺。馅儿中除了传统的皮皮虾、韭菜、鸡蛋老三样外，孙大海还往里加入了木耳和蘑菇。 几个人边吃边聊，互相的关系很快就变得融洽起来。 劳尔森是丹麦人，来香江大学留学。因为和同校的师妹彭嘉怡相恋，所以毕业后，选择留在香江发展。 他到香江已经四年了，对华夏文化接受得较为彻底，对华夏美食，更是喜欢无比。 此时的饭桌上，就属他和巴特尔吃得多。与默默吃饭的巴特尔不同，他一边吃饭，还一边和大家随意聊着天。 他突然说了句：“老板，我想问个事情。嘉怡怀孕了，咱们公司给怀孕女员工多少假期？前两天我问过行政主管斯蒂文了，他说相关制度正在制定中，还没有正式出台。” 他说话时，表情很轻松。但这句话说完，饭桌上的人，大家都不淡定了。 第226章 超长的产假 这是个什么情况？ 彭嘉怡脸一下子就红了，她使劲低头，恨不能学鸵鸟一样，把自己的头埋在饭桌底下。 好好的晚餐聚会，一下子就乱了套了。 乔婉婷饭也不吃了。她放下碗筷，和邢文艳一起，把彭嘉怡拉到一边，窃窃私语。 闵柔刚进操盘小组，和彭嘉怡关系还不是很密切，没有好意思凑过去。不过耳朵也竖得高高的。 孙大海也张大了嘴巴，愕然地看着一脸认真的劳尔森， 老兄，虽然你是外国人，很直率。我是你的老板，这也不假。可你要一个十岁的老板，决定女员工产假要休息多长时间，这样真的好吗？ “咳。”孙大海干咳一声，既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同时也提醒大家注意。 “这是好事呀，恭喜你们了。大家都先把饭吃饭，有什么事情饭后再说。乔婉婷，你们要开小会，等会儿再开成吗？大家都等你们吃饭呢。”孙大海身份主任兼老板，肯定要控制一下节奏的。 大家心不在焉的匆匆吃完了晚饭，收拾好餐厅，回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周海兵、巴特尔和任志峰事不关己，出于避嫌的原因，为大家泡茶切水果后，三人跑去厨房刷碗。 彭嘉怡还在害羞，好在劳尔森不要脸不，是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简单地把情况告诉给了大家。 六月份，美盘股指期货的行情告一段落，孙大海给操盘小组放了一个月的假，让大家放松一下，准备回来后再做下一个项目。 劳尔森是丹麦人，不习惯香江的夏天。有工作时没有办法，现在放假了，自然就想到了出国旅游避暑。 他和彭嘉怡加入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之后，短短一年的时间，着实挣了不少钱。他俩留下一大部分准备以后置办新房，剩下的钱就当成了这次的旅游资金。 他俩先去了倭国的北海道，享受了三周轻松惬意、无所事事的乡村生活，彻底摆脱了之前工作带给他们的紧张和疲劳。 后来，俩人有些静极思动。距离集合的时间只剩下一周的时候，他们就近去了棒子国，在汉城和济州岛一直玩到了集合前夕。 回香江后，彭嘉怡就经常呕吐，虽然不太严重，但很频繁。开始他俩还以为是泡菜吃多了反胃的缘故，没有在意。 就这样拖了一个多月，彭嘉怡总不见好，俩人前些天去了医院检查，才知道彭嘉怡已经怀孕两个月了。 医生挺好心，看出这对异国恋人其实就是俩棒槌，所以告诉了他俩许多妊娠期要注意的事项。 彭嘉怡不是很在意，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怀孕，但作为一名有文化的女性，她从家人、亲友以及书本上，都能学到很多东西作为自己的知识储备。医生的话，挑重点的听听也就是了。 劳尔森可就不一样了。他是丹麦人，习惯了听从医嘱。他仔细一琢磨，发现彭嘉怡的工作，很多都是医生要求尽量避免的，比如精神紧张、工作压力大、熬夜等等。 这个年代，普通人还没有意识到电磁辐射伤害这个概念，不然又会是一条不利于胎儿发育的重要因素。 因为他们现在工作中人手一台电脑，还有一面由六台电视组成的电视墙，随时播报世界各主要市场的信息和行情。 劳尔森和彭嘉怡还没有结婚，不是因为俩人感情不到，而是他俩毕业后就被乔婉婷拉进了公司，忙忙碌碌了一整年，还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就闹出人命了。 劳尔森是个很负责的男人。他已经向彭嘉怡保证，要在彭嘉怡显怀前完成婚礼。也就是说，留给他的时间，只剩下不到三个月了。 婚礼倒是还有时间准备，但小宝宝却是一天都不能耽误。医生说了，怀胎十月，前后两头最危险。所以他打听公司对怀孕员工的政策，好尽量让彭嘉怡和宝宝保持健康。 劳尔森说完，大家也都明白了他的意图。 孙大海食指轻轻敲打着茶几，他考虑了一下，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公司的程序是，规章制度，由行政部提出草案，各部门经理、主管共同讨论，经过法律顾问审核后，报总经理签字执行。 这样的流程，我无意干涉，并且我相信，公司可以制定出比较合理的制度来。 但是，操盘小组的工作有其特殊性，仔细想想，对孕妇和她们肚子里的宝宝来说，是会有一定不良影响的。 婉婷姐，你把整个情况记录一下，明天跟控股公司行政部和乔总正式提一下，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在公司制定制度时就照顾到这一点，不要等以后再单独提出。” “好的，不过小老板，我用什么理由去提议呢？对孕妇有不利影响的工作很多，可不光是咱们。”乔婉婷懵懵懂懂的。 “操盘工作与其他工作最大的不同，是弹性工作制。”孙大海没有办法，还要对她说清楚。 “做一波行情，从前期全力准备开始，到最后完成收尾，时间跨度很长，花半年或更多的时间都很正常。 又因为操作手法、配合意识等因素，操盘小组很难在短时间换人操作。更不要提，这一行还有严格到近乎苛刻的保密要求。 所以我个人建议，女性操盘手的产假为一年，即从怀孕四个月时开始，直到孩子出生六个月，共十二个月的时间。 还有一条，在她重新工作到孩子一岁时为止，不安排她进行操盘工作，而是先做信息采集和分析，实行早九晚五的标准坐班制。” “这第二条是为什么呢？”乔婉婷整个就是一个好奇宝宝。 闵柔举起手，弱弱地说：“我想，我可能知道。” 孙大海对她点点头，鼓励她说：“你来说说看，第二条是为什么？” “我想，老板你还是从保密的角度上考虑的。小孩一岁以前要喂奶，遇到需要封闭操作的时候，不好管理。” 孙大海鼓了鼓掌，说道：“说得对。婉婷姐，都记好，这些就是你要提议的理由。” 乔婉婷把孙大海说的内容，全都记在了本上，准备回去整理清楚，明天交给斯蒂文和哥哥乔宏伟。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后头问劳尔森和彭嘉怡：“等生完小宝宝，你们俩还要一起当操盘手吗？咱们封闭操盘时，小宝宝谁照顾？” 第227章 彭嘉怡未来的工作规划 孙大海不禁在心里为乔婉婷点了个赞，虽然她百分之百是无意间问出这句话的。这个话孙大海早就想问，但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也不适合由他开口来问。 乔婉婷开口询问，却是不多不少刚刚好。 这次是彭嘉怡来回答：“我们商量过了，两人要是一起操盘，孩子没人照顾不说，而且也不符合公司的规定。 我想等生完孩子，就换个工作。劳尔森喜欢操盘，他会继续留在小组里工作的。” “嘉怡师姐，你不操盘了，以后要做什么呢？要离开公司另找工作吗？”乔婉婷听到彭嘉怡的想法，有些着急。 彭嘉怡抬起头，鼓足勇气，对孙大海说：“老板，我大学学的是金融专业，以后如果不操盘了，我想我可以往会计方向发展。你看可以吗？” 邢文艳在旁边帮腔：“是呀，老板，金融和财会两个专业，都属于财经类，基础课程差不多的。嘉怡只要自学上几个月，再找老会计带上一段时间，适应起来没有问题。” 孙大海想了想，说：“其实除了会计，你还可以考虑往投资管理方向发展，主要是项目风险评估与财务审核。我觉得从金融专业的角度看，这两种工作你更容易上手。 公司的项目投资部发展起来，以后肯定需要这方面的人才，而且会有更大的发展前景。不仅投资公司，控股公司也会有相关需求的。 会计工作则是更细致具体，适用面广。相对来说，工作时间和工作状态比较稳定，更适合照顾家庭和孩子。 你现在不用急，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俩人好好商量一下，再做出选择。” 大家听了孙大海的话都很高兴，他这么说，就是表明即使彭嘉怡生完孩子以后，公司仍将会聘用彭嘉怡继续工作。 彭嘉怡高兴极了，她拉着劳尔森一同站了起来，俩人对着孙大海深深地鞠了一躬。彭嘉怡感激地说道“谢谢老板，我们回去后尽快做决定。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工作的。” 她这一高兴，连“您”都说出来了。 孙大海赶紧说：“你们快请坐下吧，不用这么客气。” 乔婉婷开心说：“我就知道小老板人最好了，肯定不会不管嘉怡姐的。” 孙大海愣了一下，问乔婉婷：“婉婷姐，香江这里的公司，对于怀孕女员工，一般会怎么做？” 乔婉婷表示自己不是很清楚，她还没有毕业，就进了架设未来，对其它公司的情况，缺乏了解。 邢文艳回答了孙大海的问题：“各公司做法不一样，大多数公司会给孕妇一些遣散费，比如一两个月的薪水，提前结束工作关系。 所以好多有工作的孕妇，如果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会尽量隐瞒怀孕的事实，争取正常工作到无法隐瞒的时候，再向公司说明情况，然后拿着遣散费回家待产。 也有个别公司，很人性化，给怀孕的员工一定的底薪，并保留工作，直到她们回来继续工作。 但有个问题，就是孕妇原来的职务和职位不一定能保留下来。尤其是关键位置，总不能因为员工休息几个月的产假，公司就停止运转吧。” “好了，大家都不要感慨了。”乔婉婷摆出了组长的架势，对孙大海说：“小老板，现在我们的空单盈利非常高，是不是该准备平仓了？” “对，就这一两天吧，咱们争取获利了结。大家工作中稍微多分担一点，别让彭嘉怡太累了。 彭嘉怡，未来一周左右的工作，只需要非常简单的平仓出货，等这笔行情做完，你再休息吧，不会花很长时间的。”孙大海把工作安排告诉了大家。 “哦，耶！又可以休息了，我得抓紧时间，把剩下的学分修完才成。总这样下去，我都担心毕不了业了。” 乔婉婷盼望着放假，是为了早点拿到毕业证。 “对了，婉婷姐，现在操盘小组的账上浮盈有多少钱？控股公司需要一笔资金周转，可能要先从你们账户上挪一下，一周左后就能还回来。”孙大海想起了周海兵的事，便先给乔婉婷打预防针。 “六月底，我们在1美元兑换615港币时，下了二千万美元的港币空单。今天的均价是1美元兑换92港币，加上持有期间合约换月时的操作，几个账户汇总起来，浮盈超过一亿美元。”乔婉婷很得意地回答。 “那没有问题。控股公司可能需要五百万美元左右的资金，不影响你们的工作。” “小老板，咱们真要现在就离场呀？这几天，港币贬值很厉害的，一天就能跌几个点。咱们的空单，现在每天都在扩大盈利。”乔婉婷问道。 “我认为现在港币跌得也差不多了。物极必反，小心香江政府出台政策护盘。 再说，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嘛，从技术分析上可以研究最高点和最低点，但操作时绝对要留出足够的空间来。 大头咱们都挣到了，不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导致资金无法顺利出场。” 教育完乔婉婷，孙大海对操盘小组全体成员说：“大家这一年来都辛苦了。在你们的努力之下，公司运营资金已经超过一亿美金。 等手中港币的合约清空后，按照老规矩，我继续给大家一个月的假期。这次的奖金等全部交易结束后，再发给大家。” “万岁！”操盘小组欢呼起来。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已经看出，财务经理周海兵饭后不走，而是在厨房和巴特尔他们抽烟打屁，肯定是有事情要找孙大海汇报。 于是，等孙大海交代完工作，乔婉婷和他们使个眼色，就主动先告辞离开。 孙大海送他们都房门口后，忽然想起个事情，就叫住了乔婉婷。 同其他人很知趣，先乘电梯下楼，在楼下等候乔婉婷。 孙大海留下乔婉婷，是要单独交代她一些工作。彭嘉怡完成这单后，就要离开操盘小组，准备歇产假了。重新招人补充进来，已经迫在眉睫。 孙大海叮嘱乔婉婷，要尽快把人员缺口补充上。随着公司本金的增加，操盘小组也该适时扩编了。 孙大海还提了一个要求，叫乔婉婷招人时，不要把招聘范围局限于香江大学金融系，也要通过猎头公司，挖来一些有经验和能力的老手加入。 第228章 一大笔额外收入 等乔婉婷走后，孙大海叫出还在厨房聊天的周海兵他们。 天不早了，孙大海让任志峰回家休息，今天晚上孙大海不出门，没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了。 果然，任志峰走后，周海兵对孙大海说的，就是港币贴水的事情。 去年，架设未来系刚成立，注入的资金是孙大海赌球赢的那笔钱，总共五百万美元。 孙大海安排给周海兵，准备这笔钱转投到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做本金的。 周海兵按照孙大海之前的要求，把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和投资公司的开户银行，分别开在了德意志银行和荷兰银行。这五百万美元的资金，就存放在德意志银行的户头中。 后来孙大海说到港币远期将会贴水，周海兵想通过一些简单的财务手段，为公司增加一些额外收入。 周海兵在得到了孙大海的许可后，利用存一贷三的银行信用额度，准备开始操作。 架设未来两家公司都是刚刚注册成立的新公司，因此在银行系统的信用度为零。 信用度为零，会使得公司在向银行申请贷款时，遇到额度低、利率高、审批程序复杂、放款速度慢等问题。 不过，银行为了吸引如同架设未来这样的新客户，都会主动给予存一贷三或类似的信用优惠政策，使新客户在经营初期，信用度低的时候，得以快速便捷地获取流动性贷款。 存一贷三并不是简单的存一块钱就得到三块钱的贷款，而是一种银行授信。 也就是说，银行在一定期限内，可以给予客户最多不超过其存款总额三倍的贷款额度，供客户随时申请使用。 这三倍的贷款额度，利率是阶梯化的。一倍以内为低息优惠贷款，一倍至两倍为普通贷款，两倍到三倍之间为高息贷款。 至于三倍以上的贷款，不好意思，除非客户提供足够的抵押资产，或由其它符合条件的客户进行担保才成。 否则一家要信用没有信用，要资产没有资产的新公司，银行凭什么给你贷款呢？要知道，银行可不是慈善机构，跟红顶白才是银行一贯的作风。 按照当时1美元兑换58港币的汇率，周海兵从控股公司的开户行德意志银行获得了两仟九佰万港币的一年期贷款，正好卡在公司五百万美元存款额度上，属于低息贷款。 随后，他把这笔钱转到了控股公司在盘古银行香江分行新开立的一般账户中，将港币换成五百万美元后存入，并再次取得了价值相等的港币贷款。 同样的操作，这笔钱又在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在倭国千叶银行香江分行新开立的一般账户过了一遍，最后才真正打到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账户上。 钱到了开发公司的户头时，周海兵正兼任开发公司的财务经理。他顺手就用存一贷一的方式，存入美元，贷出港币，也算是他为开发公司做了贡献。 周海兵最终的操作结果，是在德意志银行、盘古银行、千叶银行和东亚银行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开户银行中，各有五百万美元的存款，以及两千九百万港币的一年期贷款。 公司为此所付出的成本，是四笔港币贷款的应付利息，汇款费用，以及港币美元互换时的买入卖出价差。 四笔贷款都是去年八月初申请的，周海兵在联系过孙大海后，把这四笔贷款已经都办理了最大45天的展期，现在还有几天就陆续到期了。 周海兵现在过来，就是向孙大海汇报，并等他的命令，准备彻底收尾。 现在的汇率是1美元兑换925港币，也就是说，周海兵操作的这四家银行，每家银行的存款减去贷款本息和之后，最后盈利都达到一千四百多万港币，着实不菲。 周海兵将数据汇报给了孙大海，孙大海也是很惊喜。他没有仔细计算过，谁知道经过周海兵的操作后，居然会有如此多的盈利。 孙大海告诉周海兵，先从操盘小组的账户中调用三千二百万港币用于周转，偿还银行贷款本息后，将解禁激活的美元存款换成港币，去还另一家银行的贷款。如此操作，最后将三千二百万港币再转回操盘小组的账户。 “把美元都换成港币？”周海兵问。 “换了吧，公司日常花销、员工工资、奖金以及其它费用，都是要用港币支付的。操盘小组几个交易账户中的美元不包括在内。 你在明年年初，要重新开设几个账户，朱丽花已经答应明年年中左右入职，公司的项目投资部到时候就会组建起来。 等操盘小组目前的项目完成以后，还要准备划拨部分资金，作为项目投资部的本金。” “好的，我明白了。”周海兵把孙大海的交代记在了本上。 周海兵走后，孙大海想给乔宏伟打电话。后来他想到，今天是兰桂坊开业第一天，乔宏伟现在肯定还在兰桂坊那边盯着，估计要熬到明天凌晨了。 孙大海摇摇头，和巴特尔闲聊了一会，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刚蒙蒙亮，孙大海和巴特尔下楼，准备晨练。 俩人刚出大门，巴特尔“咦”了一声，转头对孙大海说：“老板，你看这是不是乔总的车？” 孙大海扭头一看，一辆黑色的沃尔沃760，正停在路旁的停车区里。 “好像就是他的车。” 孙大海看不到车牌，但知道这款760是沃尔沃公司去年才生产出来的豪华商务车，香江买这款车的人并不多。这个档次的豪车，香江人更认可奔驰和宝马。 孙大海和巴特尔俩人走到汽车旁一看，果然，乔宏伟正趴在方向盘上睡觉呢。 巴特尔敲了敲车窗，叫醒了乔宏伟。 乔宏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到是他们，便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睡上了？不知道上楼去吗？”孙大海有些不解。 “我大概是四点多离开兰桂坊的，想过来找你汇报一下兰桂坊开业第一天的情况。 到了这里，我忽然想起来，快到你晨练的时间了。所以我就没有上去，省得吵醒曹叔他们。谁知道我一下子就睡着了。”乔宏伟有些不好意思。 孙大海看了看表，现在还不到六点。面对乔宏伟的认真劲儿，他只好举手投降了。 第229章 开业日的总结 “有什么情况非要现在汇报呀。你瞧你熬得，眼睛都红了。给你钥匙，你先上去睡一会。等我们晨练回来再说。” 孙大海不由分说，把房门钥匙给了乔宏伟，带着巴特尔跑步去了。 兰桂坊开业，对现在的公司来说，是一件大事。但是在孙大海心中，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还不如乔宏伟对公司重要。 要知道，乔宏伟可是孙大海自己选中，以后当公司大管家的人。 乔宏伟知道这是孙大海体恤自己，心中也是很感激的。他看到孙大海他们跑远了，从车里拿出自己的公文包，锁好车门，然后上楼去睡觉。 孙大海他俩回到家，已经是九点多了。晨练是用不了这么久的。因为孙大海看到乔宏伟很辛苦，所以在晨练完，跑到附近的一家茶楼，打包了几份早餐回来。 结账时孙大海比较尴尬，他和巴特尔俩人都是一身运动装，早上是出来晨练的，谁也没有带钱。 还好这家茶楼的老板跟曹大厨很熟悉，孙大海他们也来这里吃过几次早茶。所以，孙大海和老板说了一下，觍着脸赊账把早餐拿了回来。 乔宏伟是被孙大海他们的开门声吵醒的。曹大厨早早就出去采购了，郑子芸也到隔壁去照顾曹珊珊。 乔宏伟一个人在屋里，踏踏实实地睡了三个小时。到底是年轻，现在他基本上已经缓了过来。 简单的洗漱之后，三个人就准备吃早餐。郑子芸的那份孙大海已经送了过去。 这时，老威廉打来电话，他也要过来。 老威廉同样住在巴富花园，只不过和曹家不在同一栋楼里。他要过来，无非是三两分钟的事，于是大家就等他来了一起吃饭。 老威廉也是来汇报工作的。他昨天在店里，一直坚持到了夜里12点，看到顾客逐渐少了以后，才在胡清源等人的劝说下，回家休息。 九号火锅店是兰桂坊一期中，少数几家24小时营业的店铺。 按照香江人的生活习惯，客流高峰会从中午11点持续凌晨二三点。再考虑到顾客中有大量的外国游客，其生活习惯和时差，会使得九号火锅店的高峰期还要向两头顺延。 所以，孙大海和老威廉讨论了好几次，最后决定九号火锅店实行24小时营业。 好在这是火锅店，后厨主要的工作是备菜，不需要烹饪。和普通酒楼相比，节省了大厨的开销。 老威廉还是有些不放心，早上起床后，立刻就打电话到了店里，找到正在值班的阿福，详细询问了他离开后的情况。 在得到满意的回答后，老威廉才算踏实下来。他给孙大海打完电话，溜溜达达过来吃早饭了。 正好，乔宏伟和老威廉都是要汇报昨天的工作，一个是兰桂坊整体情况，另一个是具体的店铺成绩，两人一起介绍，更加直观。 昨天兰桂坊开业，取得的成绩非常理想。截止到零点，大半天的时间，兰桂坊共迎来游客近四万人次。 兰桂坊一期一共有三十五家店铺，在昨天全部出现过店内满员，需要排队等候的情况。其中九号火锅店排队时间最长，累计将近有九个小时，都有排队等候现象。 晚上九点以后，兰桂坊迎来第二波游客高峰第一波高峰是在开业仪式之后，直到凌晨两点以后，入场顾客人数才大幅下降。 昨天晚上，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总经理盛智文和市场部经理朱丽花，对所有商户进行了满意度调查，得到的反馈信息非常理想。 并且昨天当天，就有多家有实力的客户，向开发公司市场部咨询后期的规划，有强烈意向想要入驻兰桂坊。 当然，昨天也出现了一些问题。由于一期开发面积有限，昨天出现多家商户同时满员，无法接待游客的现象，引发游客向公司投诉。 另外，有游客建议，在兰桂坊入口处设立引导牌，简单介绍各商户的经营范围和特点，便于游客选择。 这条建议，昨天就已经被盛智文采纳，并安排物业部尽快制作引导牌。 还有一些小问题，比如保安人手不足，公共区域保洁不够及时等现象，需要开发公司尽快着手解决。 总体来说，兰桂坊开发项目，取得了极大的成功。 老威廉则是从九号火锅店的角度，汇报了昨天的经营成绩。 因为九号火锅店是24小时营业，所以统计数据同样截止于零点。 昨天店里共接待顾客一万人次以上，翻台率达到13，营业收入超过四十五万港币。会员卡共发出一千二百张，幸运卡售出一千五百张，销售收入为三万港币。 根据分时段发放的顾客调查表统计，顾客对九号火锅店的好评度为83，最受顾客满意的前三项：服务态度、用餐方式单人小火锅以及菜品种类。 顾客反映的问题非常集中，排队等候时间过长这一条，就占了所有问题总数的一多半。 此外还有一些外国顾客反映的问题，比如不知道如何diy蘸料、菜品只有名称，没有图片介绍和标注重量等问题。 这些问题老威廉接到反馈的同时，就已经通知了副店长胡清源、大堂经理阿福和另外两名大堂经理，逐一将这些细节问题解决掉。 老威廉非常赞同孙大海提出的以服务营销为宗旨，打造变态化服务的经营理念。而服务，正是由这一点一滴的细节所决定。 老威廉要求九号火锅店的值班领导，也就是大堂经理，发现问题后立刻解决，并将其整理成文字，传给下一班组。 只有这样，才能把服务这个抽象的概念，让顾客切实地看到和感觉到。 乔宏伟和老威廉各自汇报完工作，孙大海感到非常满意的。 他总结道：“目前看来最大的问题，就是开发速度跟不上实际需求。现在只能尽量疏导分流，等明年年底，二期开发工程完工后才有可能得到真正的缓解。 九号火锅店的服务是关键，这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长时间耐心打磨。 乔总，你安排公司的人，不定期对火锅店进行暗访，发现问题及时反馈到老威廉那里。 店里一定要做到奖惩分明，该奖励的大奖，该处罚的狠罚，要让员工把服务意识，印到骨子里去。” 第230章 安静的美少年 三个人对开业第一天的情况做了分析，总体情况还是非常不错的。虽然还是有一些问题，但都是在可控范围之内。 事情谈完，老威廉和乔宏伟就要去工作了，孙大海把他俩送到电梯口，正说陪他们下去，结果有电话找他。 孙大海从巴特尔手里接过话筒，里面传来了奶奶姜秀萍的声音。 家里有事儿了？孙大海心里一紧，赶紧问奶奶有什么事。 原来，孙大海在北戴河时的伙伴马健和夏甜甜，俩人昨天下午放学后，一起到家里找孙大海。 姜秀萍告诉他俩，孙大海请假去外地了，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姜秀萍问他们有什么事，才知道华夏少年报下周准备要采访他们三个。 当然这是他俩得到了内部消息，记者还没有联系学校呢。要知道，以他们的家庭背景，记者想要采访他们，事先肯定找人和他们家里通气的。 他俩见孙大海不在，便离开了孙家，走之前他们对姜秀萍说，回去后找家人仔细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秀萍等到晚上，把这件事跟孙卫国和李翠凤说了。 李翠凤自己就是媒体人，她说先不着急告诉孙大海，等第二天上班后，她会打电话找华夏少年报里的朋友问一下，搞清楚情况再说。 结果，上午在家等消息的姜秀萍，还没有接到李翠凤的电话，就先接到了黄老的电话。 黄老现在不在首都，他下到地方厂矿做调研工作。因为通讯不是很方便，所以直到昨天晚上，严秘书才得到相关的信息，并告诉给了黄老。 “这是好事呀。”黄老做出了判断，并在今天一早，就打电话过来，告诉孙大海的家人。 事情其实很简单。 一个多月前，孙大海陪着黄老去北戴河疗养时，有天早上，他带着小伙伴们去赶海。 他和马健、夏甜甜三个人，站在礁石上，面对朝阳，心有所感，大声背诵少年中国说。 这个情景，被随行照顾他们的后勤组组长用相机多角度抓拍了下来。详情请看“第192章赶海” 疗养结束，回到首都后，组长又有紧急公事外出，一个月后才有了时间冲洗胶卷。 照片出来后，后勤组的几个人先睹为快，结果大家公认，组长拍摄的这一组照片，最具艺术感和震撼力。 正好有一名组员，她的爱人是华夏少年报的某栏目责编，知道他们栏目组现在有个活动，正向全社会征稿。便和组长商量，建议他将这组照片投稿到报社。 没有征得照片中三个孩子家长的同意，组长当然不能这样做。 不过组员提了一个变通的方式，就是先请报社的编辑来这里看照片，如果报社认为可以发表，再由行政部出面，与三人的家长沟通。 这组照片自然非常顺利地通过了报社编辑的审核，并且编辑向主编提议，如果家长最终同意发表，这组照片将成为本次活动的主打作品。 组长带着照片和华夏少年报的编辑，找到后勤部的领导，把事情汇报了。领导也认为这是很好的宣传，便亲自负责，联系几个家长。 孙大海是跟着黄老一起去的，所以后勤部没有找孙卫国或李翠凤，而是费了不少功夫，直接联系上了正在外地的黄老。 听到是这样的情况，姜秀萍也放下了心。过了一会，李翠凤也打来了电话，不仅证实了情况无误。 而且她还打听到，这个活动是团中央组织的，用来宣传新时期学生们的精神风貌，很有正能量。 搞清楚事情的原委后，姜秀萍才给孙大海打过来电话。 孙大海想了一下，觉得也没有什么，就让家人替他决定好了。不过，孙大海提了一个要求，就是不接受采访。理由就是他现在正在检查身体，没有时间回去。 放下电话后，孙大海正说下楼，去看看曹大厨那里需不需要帮忙，这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不会还是找我的吧？”孙大海心里嘀咕着，跑回去接电话。 没想到他一语成谶，电话是沪城的欧阳慧慧打过来的。 沪城电视台要对岁月静好咖啡厅进行系列专访。其中一个重要的内容，就是电视台想对咖啡厅“优先服务”的发起人进行采访。 孙大海头都大了，自己随便出个主意，怎么就成这样了？就不能让自己安静地当个美少年吗？ “慧慧姐，戴文鹏现在回香江了，还是留在沪城？”孙大海头疼不已，于是想到了背锅侠戴文鹏。 “他前天已经回去了。”欧阳慧慧回答。 得，那就叫他再跑一趟吧。 孙大海心里做出了决定，顺便问道：“慧慧姐，这几天店里生意怎么样？” “生意还是那样火爆。我真没有想到，大陆的消费潜力这么高。同样的咖啡厅，开在香江，生意决不会这样好。我到大陆工作的决定，真是对了。”欧阳慧慧感慨地说。 “那是因为现在你们几乎没有竞争对手。不过我相信，即使以后出现了竞争对手，咱们领先一步，抓好服务和品质，也能获得成功。” “对了，明天开始，我们这边就要进行第二次公开招聘了。这次我们计划各个工种再招一百人，其中七十个服务员进行岗前培训。” “好呀，赶快解决人员缺口，别让员工背后骂你是黑心资本家，不顾员工死活。”孙大海开起了玩笑。 “呀呀，我也是个打工仔好不好？每天累死累活的，还要被员工骂。而真正的大老板，每天都笑呵呵的去上她自己的班呢。” “我姑姑在新单位上班，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她说大家都很照顾她。她现在的处长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了，每天都在带她学习，她的工作很快就能自己上手了。” “对了，慧慧姐。我去寰宇贸易公司问了一下，给你们订的车，可能再有一周就能到沪城了。 给你的是一辆奔驰，还有一辆面包车给店里拉货用。另外有一辆沃尔沃，是我和弟弟妹妹送给姑姑的，用的是店里的购车指标。回头我把钱转给店里。” “哇，奔驰车呀！大海，我用不着这样好的车吧。要不然，把这辆奔驰和卫红姐的车换一下？” 第231章 背锅侠戴文鹏（为书友“笑于心酸i”加更） “不用换车。你经常要代表店里出席一些重要场合，有辆好点的车是必须的。也能显示公司的实力。 我姑姑的车，只是用来代步而已，沃尔沃就挺好的，低调不扎眼。” 孙大海这样想，可就错得有些离谱了。 现在是1983年，不论是谁开车，哪怕只是一辆老吉普都会很扎眼，更别说是进口的小轿车。 孙卫红没有太在意，她刚学会开车，正是车瘾最大的时候。新车到手后，她就每天开车上下班。 这也不能全怪孙卫红，自从家里办了企业以后，几个经常来家里的企业领导，都是坐车或自己开车。 孙卫国和李翠凤级别也达到了标准，每天出门有专车接送。她习惯了，就不觉得开车上下班有什么特殊。 可她这样一来，搞得沪城分行的几个行长，都在暗中打听她的身份背景。平日里对她更是和颜悦色的，生怕不小心，得罪了人。 好在孙卫红除了开车上下班以外，平时还是非常低调的。她每天认真工作，把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也从不招惹是非，领导们对她的工作能力和态度都很满意。 几个月后，在1984年初进行的人民银行体制改革中，人民银行转型成为中央银行，其存贷业务被新成立的华夏工商银行接收。 原人民银行内，与其它银行有着对口管理职能的部门，纷纷合并入相应的银行。如农资处并入了农业银行，孙卫红所在的外汇处，则是并入到了华夏银行。 而副处长孙卫红却没有进入华夏银行沪城分行的花名内，她被华夏银行总行直接要走了。 春节过后，孙卫红和几名同样是恢复高考后第一批研究生一道，被华夏银行总行派去了美利坚，进行为期半年的学习。 孙大海放下电话，先去六楼操盘小组那里看了看，外汇行情表现得很稳定，港币还是在一路小幅下跌。虽然下跌速度不快，但却是很坚定的往下走。 今天已经是周末了，孙大海考虑了一下，确定等到下周一再平仓。 孙大海叫上巴特尔和任志峰，开车来到了公司所租的办公室。 乔宏伟正在忙着，看到孙大海进来，不觉一愣。几小时前他们还在一起，没听孙大海说有事要到公司来呀。 孙大海冲他苦笑一声，说：“沪城那边临时有点事，你得把戴文鹏再借给我几天。” “戴文鹏，你过来一下。”乔宏伟冲着办公区叫了一声，便把孙大海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戴文鹏前天晚上刚回来，昨天休息了一天，今天才上班，正低头忙乎着，就被抓了壮丁。 他到了办公室，看到了孙大海。 “小老板，乔总，你们找我？” “戴文鹏，沪城那边还有点事，你听老板安排吧。”乔宏伟交代清楚，就出去办事了。 “来，你坐下，我跟你说。”孙大海拉着戴文鹏坐在沙发上，把欧阳慧慧电话里说的事，告诉了他，并说了一些自己想到的应付采访的措辞。 最后，孙大海对他说：“你下周就去沪城，把采访应付过去。你告诉欧阳慧慧，让她单独拿出一个收银口，作为爱心窗口，只为老幼残孕以及现役军人服务。 以后这个政策就叫爱心传递，不要再用以前的优先服务这个词了。” 戴文鹏说：“好的，小老板，我准备一下，下周就过去。” 孙大海忽然想起一件事，问他道：“你知道哪里有买电脑的吗？就是这种个人电脑。”孙大海指着乔宏伟办公桌上的苹果2单板机问道。 “知道呀，这里的电脑，还有操盘小组用的电脑，都是我和闵柔去采购的。” 戴文鹏是公司的行政文员，这些事都是他的工作范围。 “那太好了，你去买一台苹果2电脑，要最高配置的，包括显示器。还有常用的各种软件，比如dos之类软件的都不能少，以及相关教材。 买好之后，下周你去沪城时带上，交给我准姑父。他是学计算机的，手里有台电脑就方便了。” “是韩少白吧，我知道了。不过，小老板，这电脑能入关吗？”戴文鹏有点拿不准。 “入关肯定是可以的，但有可能要补交关税。你交吧，连同购买的费用，一起报给我，我给你钱。这是我私人的事，不要走公司的账。” 交代完戴文鹏，孙大海在公司里转了一圈。现在架设未来两家公司共有十多个工作人员在这里办公，空间稍显狭小了些。 还好操盘小组已经换到了新的办公地点，不然这里真挤不下了。要知道，这里是四室两厅，其中有一间，还是留给兄弟公司的。 孙大海抱着胳膊站在办公区，手指轻捏着下巴，看着工作人员在忙碌，心里在想，等周海兵的这笔额外收入到账，该考虑换个大一些的办公地点了。 明年，朱丽花加入公司，还要来组建项目投资部，现在这里肯定是不够用了。要不然，就把架设未来两家公司全搬走，这里留给于凯浩，当作那几家公司的统一办公地点。 说曹操，曹操到。 孙大海刚想到于凯浩，于凯浩就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他看到孙大海，也是愣了一下，然后热情地说：“大海，你什么时候到香江的？来，到我办公室里坐坐。” 孙大海跟他进了办公室。 于凯浩的办公室就更挤了，不光他一个，他的两名助手也在这里办公。 于凯浩律师现在等于是孙家家族产业的专职律师。孙家相关产业的法律事务，都是由他来处理。 他正好有事要找孙家的人，看到孙大海来了，知道他在家里也是能做主的人，便跟他谈起了事情。 “我本来还说，要是不成就在近期内再去一次大陆。你现在来了，正好可以处理一下。”于凯浩说。 原来，他最近正为了妆点生活的股份变更手续头疼呢。 妆点生活是孙大海、孙圆圆、孙大河、是以及曹月五个人开着玩的，当时只是为了让手里的钱再挣点小钱，没想到这家企业现在做得着实不小了。 目前妆点生活的股份结构如下：孙氏投资公司45，曹氏投资公司27，管理层持股8由孙、曹两家投资公司无偿转让，孙大海他们五个个人股东，每人持股4。 第232章 兼职快递员 妆点生活的投资，在当年就已经回本，并产生了利润。去年公司在加大固定资产投入的同时，账户到年终时还有大量的结余。仅拿出来用于年终分红的钱，就达到二百万之多。 今年公司利润中有一大部分将用于办公楼和住宅楼的建造。但由于自身业务供不应求，还有君子兰这头巨大的现金奶牛，不断的在为公司创造超额利润。 以公司上半年的经营成绩估算，扣除预留的办公楼和住宅楼建造费用外，年终可分配利润，要超过三百万元。 这还不包括刚刚在培育基地完成分株的君子兰。这一批君子兰，是孙大海要求的最后一次大规模分株，数量超过了十万株，占据了整整四个大棚。 不过，现在君子兰的价格大家都知道，公司里有人甚至提议明年年中时再次分株，要让君子兰幼株数量达到百万株，结果被孙大海否决了。 孙大海私底下跟黄菲菲、方林、陈锋说：“十万株我都觉得不太容易卖出去，更何况百万株？公司里有人头脑发热，你们当领导的可一定要控制住。 这是最后一次大规模分株，君子兰要想卖出价钱，一年生长期是一定要有的。现在的这批君子兰幼株，等到明年年底前后，就可以准备出手了。 咱们出手以后，估计会把君子兰的价格打下去了，数量太大了。所以今后几年内，君子兰在公司，只当作普通绿植进行培育，短时间内不要再琢磨卖君子兰挣钱了。” 黄菲菲说道：“现在公司在压制销售，除了在官园市场每天固定竞价销售十盆以外，还有每月一千株左右的量，由那几家合作商户联合吃下，卖到南方十几个城市。 要不是限量的话，他们现在就敢每月要一两万株。他们跟我说，南方每个月等着咱们货的客户，都自发的排号了。” “现在长春那边情况怎么样？”孙大海问。 “火爆得一塌糊涂。上到政府，下到老百姓，全都支持君子兰市场的扩大。现在在那边，一年生的君子兰，零售价就没有在八十元以下的，批发价也全都到了五十元以上。 市场上正常销售的君子兰，大部分已经到每株了二三百元。”陈锋回答。 “大海，你觉得君子兰的价格还能上涨吗？要知道，其实这东西并不值几个钱的。咱们公司刚成立时，引进上佳品相的母本，每株也不过一两块钱。”方林有些担心。 黄菲菲却是很清醒，她说：“没有什么，公司的投入早就翻倍回来了。即使现在这十万株幼本卖不出去，咱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就当作普通绿植，在绿化中搭配使用就可以。” 孙大海却是有点异议。 “这批君子兰，咱们还是尽量要卖出去的，不然费这么大的力气做什么。不过不要急，到时候看看，争取找大庄家接手，咱们也走个批发。 萨蔓莎，零售的数量一定要压住，少量出货，只是为了刺激市场。要是放了量，把市场做垮了，咱们也得不到好处。” 萨蔓莎黄菲菲说：“我知道了。不过，大海，这里面真有庄家炒作吗？” “这么大的市场，这么大的价格波动，里面肯定有庄家，但不见得是同一拨人。甚至再往后发展，还会有更多更有实力的新庄家进入。我们顺势而为，闷声发财就完了。”这就是孙大海一贯的挣钱套路。 “大海，我有个想法。妆点生活中有孙、曹两家家族投资公司的股份。你爸爸一直说，前期是为了扶持你们几个小孩，才投的钱。 现在妆点生活自身业务发展已经很快了，再加上有君子兰这个大红包。所以我想，从明年开始，逐渐调整家族资金在妆点生活里占有的股份比例，直到最终退出。” 黄菲菲只是帮助妆点生活做君子兰项目，她是食为天的总经理，同时也是孙氏投资公司的总经理，自然要为自家的公司着想。 “你说的我完全同意。正好食为天现在处于高速发展阶段，办公楼和宿舍楼的修建，明年还计划在中原省开设新的生产基地，这都需要大笔的资金。 光靠自身造血速度太慢，银行贷款咱们也用了不少，不能过于依仗银行，这样财务风险太大了。 从明年开始，妆点生活利用公司利润回购股份，家族投资逐渐套现离场，争取在三年内完成。萨蔓莎，你拉上于凯浩律师，做个撤资计划。 这笔钱用于对食为天的增资扩股，加快几个生产基地的发展。” 于凯浩现在头疼的就是这个事。 妆点生活准备向孙氏投资公司、曹氏投资公司回购股份，不仅要和两家投资公司沟通，也需要征求自家公司股东的认可。 可公司大部分股东都在大陆，程序无法进行，逼得于凯浩都想去大陆了。现在孙大海到了香江，最少他可以签署委托授权书了。 孙大海一听是这事，立刻拍着胸脯说没有问题。他让于凯浩多做几份授权书，等自己会首都时带回去，签完字再邮递给他。 另外，孙卫红现在工作了，她在妆点生活4的股份，之前就已经转到了姜秀萍名下。于凯浩已经把相关的文件都完成了，这也要拿回去签字的。 孙大海让他把孙卫红要签署的文件全整理出来，一会交给戴文鹏，让他去沪城的时候交给孙卫红处理，然后再带回来。背锅侠兼职成了快递员，这下就不用单独邮递了。 孙大海最烦这些文件手续了，在于凯浩的指导下，签署了一大推文件的他，最后晕头转向地逃离了公司。 时已近午，孙大海感觉肚子饿了。公司这里距离兰桂坊很近，于是他便要任志峰开车，去兰桂坊看看，顺便吃顿午饭。 距离兰桂坊还有几条街道的时候，车已经开不动了，只能如同乌龟一样，慢慢向前爬行。 孙大海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像昨天一样，和巴特尔下车步行前进。可怜的任志峰，只好一个人继续驾车，一步一停的顺着车流向前挪动。 好家伙，兰桂坊里面是人山人海的。今天是兰桂坊开业的第二天了。孙大海本以为游客会少些，怎么感觉不比昨天的人少了多少呢？ 第233章 还是要靠外卖 这都是什么事呀！ 前世的兰桂坊，是个过夜生活的好地方，许多店铺都是到了下午才开门营业。怎么到了自己手里，就要改成全天候了？ 孙大海先到了离入口不远的开发公司。正好看到物业部的赵军走出来。孙大海过去一打听，才搞清楚情况。 原来，今天的确进场的人少了一些。但昨天是开业第一天，兰桂坊现有的三十五家商户，同时开门营业，接待能力较强。 从今天开始，有些迪吧和夜店，改在了下午才开门营业。于是，兰桂坊白天的接待能力，一下子减少了三分之一，所以显得人满为患。 那些店白天营业，意义也不是很大。昨天是第一天，游客图热闹，许多人只参观不消费，挨家挨户的把三十五家商户转了个遍。 商户也不在意，乐呵呵地接待游客。人气旺多好呀，消费与否不重要，新店开张，就图个吉利。 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游客也不好意再穷逛了。商户更是实际，直接就恢复自家正常经营时间，免得增加太多没必要的人员与运营成本。 “还是没有办法呀，只能等二期工程交付使用，才能缓解客流问题。”孙大海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里是中环，是香江最繁华的地区之一。现在这个时候，有许多附近写字楼的年轻人，利用午休过来参观，顺便吃点饭。 上午开会时，朱丽花经理说了，估计午后客流量就会下降，直到傍晚，这里讲迎来真正的客流高峰期。”赵军说。 “哦，如果是这样，我倒是有个临时的分流方案。赵叔，盛智文和朱丽花现在都在里面吗？您也一起来，咱们商量一下。”孙大海想起了岁月静好咖啡厅开业时的分流方案，便拉着赵军走进了开发公司。 孙大海的方案，就是组织商户集中起来销售外卖。 白天营业的商户，无论是快餐、西点还是简餐，都会有食品销售的。 八九号楼后面有一片平地，那是一二期开发工程中间保留出来的隔离带。孙大海建议，商户的外卖集中在这里销售。 很快，孙大海提出的分流方案，经过大家讨论修改，被落实了下去。 盛智文和朱丽花亲自出面，去每家商户那里登门解说。赵军则是带着工作人员到隔离带，搭起了阳伞和桌子，并临时拉来了电线。 不一会，陆续有商户的服务员推着车，或搬着箱子，把店里做好的食品运了过来。有的商户还搬来的电磁炉、微波炉和烤箱等简单的工具，并派厨师出来，为吸引人气，准备在现场制作。 因为商户都明白，客源分流，或外卖收入，这些都是小事。通过外卖的形式，宣传自家商铺，引发客人产生进店消费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 今天统一外卖是临时决定的，从开发公司到商户，大家都没有什么准备，比较匆忙。 但有心的商户已经私下找市场部和物业部，要求划分区域，准备在这段时间里，好好地经营外卖摊位了。 老威廉带着自己的人马，早早地就已经出来布置摊位。 刚才讨论完，孙大海就直接打电话给九号火锅店和菲林慢摇吧，说了自己的提议。孙大海的提议，老威廉和威廉姆斯自然要捧场。 于是老威廉抽调人员，带着烹饪器具和食材，早早就来到了分配给九号火锅店的摊位，开始做准备。 九号火锅店本来没有外卖食品，不过孙大海帮他们想了个主意，那就是现场制作火锅面。 锅里放入牛肉、蘑菇和青菜，同时煮上面条，加入高汤。出锅前再放调料，最后撒上芝麻和胡椒粉。 喷香喷香的牛肉火锅面，就此新鲜出锅了。简单、快捷，火锅面可以说是看得见的美味。 九号火锅店来的厨师，就是前几天孙大海组织试吃时的厨师。那天孙大海就用店里的大锅，为大家做了一次火锅面。这么简单的东西，厨师自然是不用单独学习，看一遍就能掌握做法。 一片忙乱中，新开设的外卖区已经开始对外销售了。 第一家开张的商户是菲林慢摇吧。威廉姆斯很省事，他把店内做好的三明治包装起来，配上一杯冰咖啡，就开始外卖了。 第一个顾客，居然是孙大海，他可不是来当托儿的。他年龄不够，不能公开进慢摇吧里消费，但他吃块外卖的三明治，可不会有人管的。 外卖区营业的消息一传出，兰桂坊街面上的人立刻就涌向这边。 这些人大部分是附近的上班一族，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到兰桂坊参观。想用餐时却发现没有空位了。 他们正在考虑排哪家商户的队，会不会影响下午工作的时候，听到开发公司用音响发出的通知。 这对他们来说太合适了。吃套外卖当午饭，然后还有时间，可以找几家自己喜欢的店进去参观一下，为以后呼朋唤友来这里潇洒，预先探探路。 九号火锅店外卖的火锅面很受顾客的欢迎。原因无他，就是看着馋，闻着香，吃着过瘾。 摊位现场有四个大锅，同时制作火锅面。一盘盘切好的牛肉，一盆盆洗净的蘑菇青菜，倒入锅中，还要加入用来提鲜的鱼丸、虾饺和蟹棒，最后放入面条和调料。 一只大锅可以出十碗面。就这样，排队的人却是越来越多。厨师也没有办法，现在临时用的是电炉子，功率就这么大，总不能不煮熟就出锅吧。 厨师心里做出决定，再出来做外卖，一定要把煤气罐和增压泵搬出来，不能图省事。现在不光排队的顾客着急，自己看着也急呀。 孙大海和巴特尔，还有赶来的任志峰，一人每人一套三明治，一碗火锅面，在物业部临时搭的用餐区里，吃得正欢呢。 用餐区没有椅子，只有几张长台。这是临时从工地上借来的板材，罩住塑料布形成的简易台子。 孙大海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但吃饭是没有问题的。短短的时间，能够搞成这样，已经是非常不错了。由此可见，赵军领导的物业部，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孙大海他们吃完饭，把餐具交给了保洁工。今天事发突然，所以商户里都没有准备一次性餐具，所以大家用的都是正规餐具，用完是要交回的。 第234章 爱吃肘子的吴大伟 中午也就能做到这样了，赵军已经急匆匆地出去，看样子是订桌椅去了。估计用不了几个小时，这里就会大变样。 香江这点很好，只要你肯花钱，解决不了的事情还是很少的。 朱丽花判断很准，现在差不多到了中午一点多，快到下午上班的时间。这时新来的游客已经比较少了，虽然还有排队现象，但队伍并不很长。 孙大海回到九号火锅店看了一下，门口等位的还有三十来人，不出意外的话，半小时内就全都可以进去用餐了。 看来，中午客流密集的情况，得到了极大的缓解。至于这个外卖区如何规划，什么时间经营等问题，自然有开发公司来解决，孙大海不会再去操心。 孙大海施施然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孙大海直接回了家。今天晚上，吴大伟要来汇报工作。他前几天去马来西亚了，今天下午才能回到香江。 在吴大伟的带领下，寰宇贸易公司在这一年里，业务发展十分迅猛。 吴大伟改变了公司原有的经营模式，不再以联系欧洲订单，然后在香江或东南亚寻找货源或定制，最后运往欧洲交货这种传统贸易模式为主导，而是采用联系订单与开发商品的外销潜力两种方式齐头并进，两条腿走路，互相促进的经营模式。 尤其是他将目光投向大陆，积极联系大陆的厂商，在大陆组织货源及生产，从而解决了香江生产的产品价格高、东南亚生产的产品质量和交货时间没有保证的弊病。 大陆的国营工厂，虽然有设备老化，技术和管理落后等等问题，但依托国家较为完整的工业体系，以及工人们勤劳、服从命令的传统，其生产出的产品，性价比要远远高于香江或东南亚的产品。 吴大伟亲自带团，连续两次参加了广交会，成绩斐然。虽然一些项目被孙大海否决了，比如焦炭、石墨、稀土等初级矿产品的订单。 但其它的小项目，却开展得如火如荼。比如轻工、纺织等订单，公司就接下来不少，看起来不太起眼，但其中的利润非常高。。 尤其是一些手工制作的工艺品，别看每批数量不大，总金额也不是很高，但对地方工厂的支持，以及对维护公司欧洲客户的关系，都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吴大伟工作能力强，孙大海是知道的。可他没有想到，吴大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因为经营不善，而被孙大海一英镑收购过来的贸易公司，搞得如此红火。 今天吴大伟晚上来汇报工作，孙大海决定做点他爱吃的，犒劳他一下。 吴大伟有八分之一的日耳曼血统，他的饮食习惯，也更接近德国风格。之前他在首都一年多的时间，整天去家里蹭饭，孙大海自然知道他的喜好。 孙大海离开兰桂坊之前，叫巴特尔和任志峰两人，去surrbart geran ub aaurant德国酒吧买了两大桶新鲜酿造的德国啤酒，还买了些黑森林火腿、烟牛肉和农夫肉肠等德国传统美食，一起打包拿回家。 surrbart现在没有适合外卖的酒桶，巴特尔还是找了他在开发公司保安部的战友出面担保，才把人家店里自用的保温小酒桶五升搬了两个回去。 晚上的主菜就不从surrbart里买了，不然还不如直接请吴大伟去店里吃呢。孙大海身为一代厨吃神货，在自己家请人吃饭，要是全用外卖的话，他可丢不起那个人。 吴大伟是只食肉动物，蔬菜就随便拌个沙拉好了，反正他也不太吃，就是意思意思。主菜就烀肘子吧，正宗德国菜是烤猪膝，又叫烤猪手，其实就是烤肘子。 说实话，烤猪膝虽然是德国传统名菜，但孙大海真心感觉一般。虽然这道菜又蒸又烤，还放了好多香料调料，可哪里比得上东北名菜烀肘子吃着过瘾呀。 烀肘子真要做好，还是比较费功夫的。拿高压锅焖那就是图省事糊弄人的，只有经过两个小时以上的小火熬制，肘子才能把香料完全吸收进去，连汤带水，鲜美无比。 吃的时候不用费力气，只要用筷子轻轻一拨，皮肉就会自然脱骨，想一想都会让人流口水。 烀肘子虽然是很家常的做法，但真要做好了却也是不容易的。这道东北名菜是曹大厨非常拿手的，在首都的时候，他就经常做。 尤其是自家猪场开起来以后，这道菜就真成家常菜了，隔三差五就做一顿。吴大伟每次都要啃上一整个。 今天这道菜不用孙大海自己烧，早上他去菜馆转悠的时候，已经看到曹大厨在腌制肘子了。孙大海想到吴大伟要来，便请曹大厨顺手帮自己多烧几个。 同样是做肘子，孙大海更擅长的是做酱肘子。就是收尽汤汁，放凉后切片吃的那种。酱肘子不光可以当凉菜蘸料吃，更重要的这是吃春饼时的主菜。 晚上，吴大伟来到了巴富花园。他还带来了公司市场部经理林芬博格，以及他的助理迈克尔本森。 迈克尔本森是美利坚人，今年刚拿到哈佛大学的ba。两个月前，他毕业后到欧洲旅游时，在火车上遇到了要去拜访客户的吴大伟。 两人一路聊得起劲，吴大伟还顺便拉着他一起，和客户谈成了个小合同。吴大伟感觉他有能力和潜力，便把他忽悠到了香江，成为自己的助理。 今天和孙大海见面，吴大伟自然把迈克尔本森也带来了，想让孙大海过过目。别看孙大海年纪小，可公司这帮老人，从黄菲菲开始，谁也不会真把他当孩子对待。 虽然孙大海时隔一年才重返香江，但他和吴大伟却是没有一点陌生感。由于吴大伟现在积极拓展大陆业务，这一年他没少回大陆。 首都那边他也是隔一两个月就去一次，弄得家里人看他，就像他成天出差在外似的。孙大海当然知道，他是为了黄菲菲才这么折腾的。 甚至孙大海都在怀疑，吴大伟是不是因为黄菲菲在大陆，所以才这么用心地开拓国内的买卖。 这是孙大海第一次见到迈克尔本森，大家寒暄几句之后，直接坐到了饭桌边。 迈克尔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情况，在美利坚讲究的是公私分明。哪有第一次见面，就在老板家里吃饭的？ 第235章 寰宇贸易公司的发展 虽然这位老板看起来年纪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孙大海看起来显大，其实就是个小毛孩，但在美利坚，老板年纪小的情况多了，再加上吴大伟提前跟他说过，所以迈克尔很容易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晚餐主菜就是烀肘子了，每人一个。巴特尔和吴大伟都是二话不说，把肘子拿在手里直接啃，这样豪放的吃法，看得迈克尔都傻了。 啃了小半个肘子以后，吴大伟才注意到，桌上还有孙大海打包回来的熟食，这才是真正的德国风味。 吴大伟很开心，他看到饭桌上的菜，就知道是孙大海特意为自己准备的。 遇到好吃的，吴大伟自然不会客气。他夹了一片切得薄如蝉翼的黑森林火腿放入嘴中，闭上眼，轻轻咀嚼，仔细地品味了一番。 然后满嘴留香的吴大伟，对孙大海竖起了大拇指，称赞这道菜味道很纯正。 孙大海哈哈大笑，说到：“吴叔叔，现在你的嘴很厉害呀，能分辨得出这是正宗的黑森林火腿来。可惜，这是我们买回来的，并不是我做的。” “哦，这是哪里买的？在香江想吃正宗的德国菜，除了那几家老店，现在又有新开的店了？” “兰桂坊昨天开业了，你没有赶上。这是从兰桂坊一期的一家德国酒吧买来的，以后你有时间，去店里品尝吧。 对了，差点就忘了。巴特尔，你把咱们买回来的鲜啤酒从冰箱拿出来，大家都尝尝，感觉一下味道怎么样。” 巴特尔和任志峰从冰箱一个拿出一个酒桶，一个是黑啤，一个是小麦啤酒，到是德国酒吧新鲜酿造的。 家里没有扎啤杯，巴特尔拿出几个大玻璃杯，打开酒桶底部的龙头，问清各自的需求，为大家打酒。迈克尔不会，巴特尔不会英语，俩人只好靠别人翻译。 孙大海说：“这样可不成。咱们公司是香江公司，一半以上都是华人。吴叔叔，你要安排公司里的香江员工，学说普通话。 迈克尔，你是刚来公司的，也要抓紧时间，学一学，最少要做到日常可以简单沟通。 当然，我更希望你能深入学习一些华夏文化。这样，你在公司和别人交流会方便一些。以后你到大陆与人打交道的话，也能真正互相理解。” 随后，他又用汉语对巴特尔说：“你的粤语现在练得不错了，以后再加把劲儿，把简单的英语对话，也拿下来。” 巴特尔苦着脸，自己灌下了一大口啤酒，然后说：“我这一年都在练粤语，刚说粤语没有问题了，你又给我加码。” “呵呵，你外语能力应该比我强，因为你从小就是汉语蒙古语一起学出来的，这也算是从小就适应了双语学习呀。” 大家在说说笑笑中吃完了晚饭。 迈克尔也喜欢这了这样轻松的交流，只不过用刀叉吃烀肘子，不太方便。肘子炖得软软的，刀用不上力量，还不如用叉子和勺配合起来容易点。 林芬博格可是个华夏通，他在香江工作生活已经超过十年了。虽然他的妻子同他一样，也是瑞典人。但他们是在香江结婚成家，两人对华夏文化了解甚多。 瑞典从二战结束以后，就在全国范围内普及英语。再加上他上大学时选修的德语，来香江后学会的粤语，现在这四种语言，他都能应用自如。 饭后，收拾餐具的工作就留给了巴特尔和任志峰，孙大海和吴大伟几个人到客厅谈工作。 寰宇贸易公司发展的很快，从去年刚接手时的十多个人，到现在已经有超过五十名员工了。公司的业务范围由原来的布瑞腾和北欧，逐渐扩大到了整个欧洲 借助电影少林寺的海外发行，寰宇贸易公司用代理的文化衫开道，逐渐打开了欧洲其它地区的市场。 尤其是中欧，在波兰、捷克斯洛伐克等国家，少林寺受到了青年人的极大追捧，票房收入均排在这几个国家当年电影票房榜的前列。 当地的承销商既有实力，也很有魄力。他们在电影上映前，仅仅凭借着电影试映会，就认定电影将会火爆起来。 于是他们连续下单补货，使得电影风靡全国时，文化衫的供货一直没有中断。 因为文化衫的价格不高，所以，波兰、捷克斯洛伐克等国家的年轻人，许多人都是买了全套两种四件的文化衫。 仅此一项，寰宇贸易公司从中获得了上百万美元的利润，当地的承销商也赚得是盆满钵满。 不光如此，寰宇贸易公司还借助他们的渠道，将通过易货交易在五星酒厂定制的苏扁打入到了东欧市场。 前世苏扁在东欧和毛国大获成功，现在依旧如此。此番一经推出，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形成了口碑和销量的双丰收。 东欧地区低档白酒，每瓶零售价大概十美元左右。寰宇贸易公司为苏扁设计的是中端路线，东欧港口价为12美元左右，建议零售价位16991999美元。 而寰宇贸易公司从国内拿到的是fob价，每瓶05美元。算上运费、保险费，以及在东欧的进口关税以后，每瓶的成本也不过是1美元，实在是暴利。 由于产量限制，苏扁被动形成了饥饿营销的态势，一瓶酒在黑市上都被炒到了四五十美元。 这不是寰宇贸易公司有意的，只不过由于国内粮食销售是由国家严格控制。红星酒厂也不能猛然增加太多平价粮食用于苏扁的生产。 去年广交会的时候，公司与五星酒厂签署了三年代生产三百万瓶苏扁的合同。今年是第一年，计划全年生产八十万瓶。现在才刚九月，全年的生产任务就已经完成了。 吴大伟汇报说，现在国内的五星酒厂和出口代理方华信贸易公司，已经联合向国家计委打报告，紧急申请平价调拨酿酒用的粮食，用于生产可以出口创汇的苏扁，并要求增加明年的粮食供应计划。 最终结果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据华信贸易公司的赵副总说，出口创汇是国家现在经济活动中的重点，以出口为目的的请求，会受到上级的格外重视。 再说，申请报告也已经事先在底下做好了沟通工作。即使最终申请的数量不能如数批下来，至少一大半的数量，也是要有的。” 第236章 迈克尔·本森 “我跟你说的商标注册工作，都完成了吗？”孙大海问道。 “商标注册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了。现在不仅是苏扁二锅头酒，还有食为天公司的美味午餐肉罐头系列，全都在欧美主要市场完成了注册工作，就是花了不少钱。” 吴大伟做事，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这两年食为天的“美味”午餐肉系列罐头，是通过香江食为天出口到夏威夷的。只是由于原料生猪供应不足，食为天一直没有扩大出口。 现在龙省分基地的罐头生产线逐渐开始运行了，黄菲菲首先就考虑到，要扩大出口范围。 目前食为天的午餐肉罐头正在香江试水，还没有精力和产量照顾到其它地区。 寰宇贸易公司顺便把欧洲地区的销售工作接了过来。反正卖一件也是卖，卖两件也是卖。于是，食为天的午餐肉罐头，跟着苏扁一起进了东欧市场。 罐头在欧洲市场现在还处于展示阶段，只是为了混个脸熟。真要成批量供应，怎么也要等到明年了。 要知道，饥饿营销不是那么容易玩的，万一把顾客都饿死、饿跑了，这产品也就别再做下去了。 龙省分基地的生猪产量还远没有达到预期，罐头的产量还不如李小龙的天海肉联厂高。 现在龙省的罐头生产线，与其说开始生产，倒不如说是在进行一次长时间低强度的试车，连带磨合生产线的工人与管理人员。 “美味”午餐肉罐头系列商标的拥有人是香江的食为天天然食材公司，而“苏扁”二锅头酒的商标拥有者，则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 孙大海做出这样的安排，是有道理的。 香江食为天在大陆有落地的分公司，所以自然就有了自己产品的出口权。 但按照国家现在的外汇管理要求，公司出口所得的外汇，要按照国家牌价换成人民币后，才能进入到自己的账户。 而公司日常需要进口的电镀锡薄钢板，也就是罐头用的马口铁，还有种公猪、国内暂时没有替代品的生产线配件等等，则要向国家外汇管理局提交申请，通过后拿批文到银行购汇，然后才能进口。 这套程序对食为天华夏这样进出口业务频繁的企业来说，不仅繁琐，而且效率低下，费时费力。 于是，在当初公司成立的时候，孙大海就和黄菲菲商量好了，出口权和商标权掌握在香江食为天手中。 出口回款时，截留一部分外汇收入到香江，省得公司想花自己的外汇时，还要跟别人扯皮。 而“苏扁”的商标权放在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手里，则是孙大海有另外的打算。 他知道白酒的暴利，想先放上几年。等国内的粮食产量上来，不再限制白酒酿造以后，或自己建厂生产，或转让出去，这可是一笔不小的买卖。 国内现在控制粮食的销售，所以白酒行业波澜不惊，不太起眼。以后政策一旦放开，就会有无数大鳄冲杀进来。 不过孙大海从来没有打算过在国内争食吃。无论现在请五星酒厂代生产，还是以后自己建酒厂，他的目标很明确，“苏扁”就是冲着东欧和毛国去的。 要不是欧洲的生产成本太高，孙大海都有心在那边直接建厂生产了。要知道，孙大海可是最嫌麻烦的，即使能挣钱也一样，他又不缺钱。 林芬博格继续介绍寰宇贸易公司现在的情况，公司最近有意识的开始尝试深度介入大陆的生产体系。 公司已经从原来的看样订货，逐渐发展到定制产品，或升级改造原有产品。将过去厂商所生产的低端产品，慢慢升级改造，使之提升价值，扩大外销前景。 而合作厂商在此过程中，也能得到技术和理念上的提高，更何况他们还能完成更多的出口创汇任务，真正实现了双赢。 吴大伟前几天去马来西亚出差，就是要去收购当地一间倒闭工厂的生产线。 这条八成新的玩具生产线，在被寰宇收购后，会以易货的方式转让给特区一家玩具厂，玩具厂将用寰宇公司指定的产品偿还引进生产线的费用。 助理迈克尔也提出了一项计划。 他来公司一个多个月了，公司的情况他全看在眼里。他是美利坚人，自己的关系也都在那里。他知道公司目前还没有开展美洲大陆的业务，不仅有些怦然心动。 他仔细研究了公司目前主推的产品，除了文化衫是跟随电影少林寺的上映安排而在全球乱窜以外，其它卖到欧洲的大部分产品，即便卖到美利坚也一样赚钱。 他现在向孙大海提出，想要在近期回美利坚一趟，将现在公司的一些产品带回去，尝试打开销售渠道，进入美洲市场。 吴大伟和林芬博格都点头同意，孙大海想了想，却提出了反对意见。 “你现在回去不是不成，但意义不大。我建议你参加下个月举行的广交会，去寻找一些适合在美利坚销售的产品，从而打开美洲市场。 这些日子，你也要先熟悉一下公司经营的产品，回到美利坚之后才成有的放矢，寻找合适的销售渠道。 另外，公司现在的业务主要集中在欧洲，如果要开展美洲大陆的业务，首先要解决的就是人员问题。 不说市场开发人员，单是负责报关、海运、保险、法律、银行等相关人员，公司就要重新组织一批人。 所以我认为，你先去广交会熟悉一下，然后就跟着文化衫项目吧。 好像明年三月，少林寺就要在南美洲的哥伦比亚率先上映了，然后在包括美利坚在内的美洲各国陆续上映。 到了那时，公司相应的人员也应该配备齐全了，你再开展美洲方面的业务也不迟。” “可以，有几个月的时间，公司这便就可以配好开展美洲业务的人员。”吴大伟表示同意。 林芬博格问：“到了明年，如果迈克尔开展美洲大陆的业务，那文化衫项目怎么办？” 吴大伟说：“明年文化衫项目分成三部分，欧洲地区你来管，美洲大陆迈克尔负责，亚洲和其它地区的业务，我自己抓。” “你们可不要把文化衫项目，简单地当成随影片卖衣服，这可是开拓市场、增加业务的大好机会。”孙大海提示他们。 第237章 培养人才，从巴特尔做起 吴大伟又汇报了一些公司其它的事情，和孙大海沟通完，三人告辞离开了。 孙大海很欣慰，寰宇贸易公司这么快就走上了正轨。看起来，现在的贸易公司兵强马壮。人员搭配比自己的其他公司都要好。 孙大海手托着下巴，心里盘算，要不要把吴大伟调回公司呢？ 孙大海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等两年再说吧。去年才把他调到寰宇贸易公司，现在公司刚刚有了起色，又要调他走，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孙大海心里有个重要职位一直想留给吴大伟，那就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经理一职。 现在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有乔宏伟，而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经理是他一直代的，明年朱丽花加入，项目投资部组建起来，公司的架子就起来了。 可这公司经理一职，总不能让乔宏伟长期代着呀！他抓行政和管理还不错，但投资公司要的是决策力和进取心，这正是吴大伟的长处。 吴大伟如果离开寰宇贸易公司，林芬博格倒是可以顶上去。作为公司老人，他对各项业务和客户熟悉的很，在公司里也比较有威望，工作可以顺利交接。 今天第一次见到的迈克尔本森，倒是有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他是美利坚人，看起来，吴大伟也是有心的，提前做好了打开美洲市场的准备。 以迈克尔的学历和条件，如果能沉下心干几年，他未来的前景还是很广阔的。 孙大海对迈克尔的表现报以极大的关注，未来公司还会扩大，高端人才缺口只会越来越多。 依靠找猎头公司挖人？ 说实话，除了一些极特殊的情况外，孙大海对挖来的人才不是很放心。今天自己公司能挖来，明天别的公司就能挖走。 现在公司规模小，猥琐发育中，不太引人关注。但随着公司的发展，各种各样怀有特殊目的的人，就会出现在公司周围。 孙大海心里清楚，如果不想让公司变成一个千疮百孔的大筛子，就老老实实地自己培养人才吧。这种沉淀和积累，是一家有志成为百年企业的决策者，必须要坚持做下去的事情。 等吴大伟他们走了以后，巴特尔扭扭捏捏地问：“大海，你真要我学英语呀？” 孙大海有点惊讶地看着巴特尔，说：“是呀，难道你打算这一辈子，就当我的司机和保镖吗？ 你跟着我也有一年多了，应该能看出来，随着发展，几家公司都面临这很大的人才缺口。普通工作人员好办，随时招聘，随时培养。 中层技术和管理人员就需要自身有一定基础，然后再通过实际工作和定向培养，慢慢提高。这是需要时间积累的。 现在公司最缺乏的，是高层管理人员，尤其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人。你想想看，咱们所有的公司都算上，有几个人能达到这样的水平？” 巴特尔很实在，听到孙大海的话后，真掰着手指数上了。 “黄菲菲黄总肯定算一个，副总朱大帅，崔南厂长，方大同经理，陈锋，这些人都算吧？ 香江这边有乔宏伟乔总，吴大伟，老威廉，还有你很重视的那个朱丽花。别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对了，沪城的欧阳慧慧也算。” 孙大海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说得对，但也不完全对。 在我眼里，现在就有能力能独当一面的人，只有黄菲菲、吴大伟和朱大帅三个人。而且他们三个，各自有不同的特点。 黄菲菲是行政管理型，乔宏伟有潜力，他的发展路线，应该是走黄菲菲那样的路子，当个大管家。 朱大帅能力比较全面均衡，可惜他只愿意搞养猪场，不然我就把他拉到香江了。 方大同和崔南，目前能胜任目前他们的工作，但他们负责的企业，规模如果迅速扩大，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把控全局了。 类似朱大帅特点的人，欧阳慧慧算一个，还有你没有想到的方颖，以及刚加入公司的高红军，其实他们都具有这样的特点。好好培养锻炼后，也许就能担当大任了。 吴大伟则是开拓型的人才，现在几个公司都处于高速发展阶段，吴大伟这种类型的人才，是目前公司最缺乏的。陈锋、朱丽花，都有发展成这样的可能。 今天吴大伟带来的迈克尔，感觉也是有股闯劲儿的人。好像美利坚的年轻人，大多数都有这样的倾向。以后怎么样，还要看他的能力，是否能够配得上他的进取心。” 巴特尔懵懂地说：“这人才还有这么多讲究呀，我不太懂。大海，我只上过小学，后来又到了部队当兵，恐怕做不来他们的工作。” 孙大海停顿了一下，看着巴特尔，对他说：“我并不是想让你做这些工作。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现在几家公司规模大了，人也多了，光靠几个公司自行监督管理，肯定是不够的。 我需要有信任的人，能够做监督的工作。不需要你自己去对账审核，检查违规行为，具体工作会专门招人来做。 你要做的是管理这些专业人士，帮我监督公司的运营。” “这，我我做得了吗？”巴特尔不自信地问。 “又不是现在就让你去干。我这次回首都后，要安稳一段时间，一两年内应该不会再往外跑了。 到时候请奶奶帮你报个补习班，补补文化课程，顺便你再自学点东西。至于公司开展监督工作，怎么也要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孙大海拍拍的巴特尔宽阔厚实的肩膀，继续说：“陈锋和你差不多大，他也是小学文化程度。你看他现在的工作，不也干得很好吗？他怕工作做不好，私底下也在自学呢。我相信，你也没有问题的。” 巴特尔犹犹豫豫说：“好吧，那我去试试。不过，我比较笨的，学东西很慢。要是学不好，你可别说我。” 孙大海笑道：“用心就成，又不是要你考大学，得状元。以后的工作，也不用你自己动手，你只要懂得流程就够了，顶多再了解一些小窍门，不要让底下的人糊弄住。 我奶奶和妈妈一直说让我帮你想想，找个合适你的工作。过几年你也要成家了，当我的司机和保镖，总不如自己能干点实事好吧。” 巴特尔想通了，他用力点点头，说道：“好吧，听你的，我会努力学习的。” 第238章 这……就结束了？ 周日，赶上了香江全天下雨，孙大海窝在家里，无所事事。 他想起马健和夏甜甜找过他，于是就给他俩分别打了电话。 夏甜甜不在家，她和妹妹都参加了少年宫的艺术班，现在去上课了。孙大海和夏爷爷随意聊了一会后，才挂了电话。 马健倒是在家，他跟个话唠似的，对孙大海说个不停。从他说的话中，他和夏甜甜家里也已经知道了报社采访的来龙去脉。 孙大海告诉马健，采访时尽量不要把自己的情况透露太多。孙大海用的理由是，自己是陪着黄老去疗养院的，多少有点走后门的意思。 马健拍胸脯保证说，没有问题，并主动说他会转告夏甜甜的。 孙大海对这中二少年的保证不太相信，但他更相信这个年代的报社，做采访报道时会很好地把握分寸的。 毕竟他们几个人，可都不是一般家庭出身。 马健和孙大海聊了半天，最后才想起来问他在那里呢？孙大海随口说句我在沪城，就应付了过去。免得他知道孙大海人在香江，而大惊小怪，唠叨个没完。 不过，孙大海心里默默记下来，回去以后，还是要告诉他们实情的，并给他们准备好香江的礼物，否则就不是朋友间的相处之道了。 孙大海到菜馆帮帮忙，和曹勇丽萨说说话，再陪小公主曹珊珊玩上半天，周日一天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周一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孙大海早早锻炼完身体，和巴特尔买了一大堆早点，拿到了六楼，操盘小组的办公地点，请大家吃早饭。 现在，操盘小组虽然没有正式封闭做单，但成员们已经习惯，在手里有项目正在进行时，基本保持住在这里的习惯。就连行政小助理闵柔，也不例外。 孕妇彭嘉怡正式和劳尔森住在一起了。原本她和邢文艳一个屋，现在她的床位暂时归闵柔了。乔婉婷变成了自己单独住一间屋子。 从今天起，操盘小组就要开始平仓了。操盘小组这次的外汇期货合约，是在新加坡交易所和东京国际金融期货交易所分别下的单。 这两家期货交易所，虽然总交易额比起伦敦、芝加哥等交易所要小很多，但港币是亚洲区域性的币种，在欧美的交易所中，并不是主流的交易品种。 美元港币的外汇期货合约，还是在亚洲市场成交量更大，所以孙大海选择了在这两家交易所进行交易。 香江本地的外汇交易所也是非常有名的。但这次孙大海是要做空港币，还是别在香江本土引人注目了。 在新加坡和东京的交易所做单，好处是不需要倒时差。新加坡和香江在一个时区，东京要早一个小时，对操盘小组几乎没有大的影响。 关键是目前美利坚经济稳定向好，最大的变数来自于港币。盯住香江的政治经济变化，才能更好地把握住美元港币外汇期货的走势。 操盘小组现在要做的工作也很简单，等孙大海发出平仓的指示后，每人控制自己操作的几个账户，小量多次的下单就成了。 目前操盘小组手里拿着美元港币外汇期货的空头合约，对每天这两个市场的成交额来说，数量并不很大。 如果孙大海愿意，在不引起市场注意的情况下，半天左右就可以结束平仓工作。 但孙大海仍然决定以练兵为主，要求操盘小组一丝不苟，按照正规大资金交易来操作。 大家也都明白孙大海的用意，每个人都决心认真完成自己的任务，并在市场细微变化中，提高自己判断力、下单的准确性，以及与大家的配合默契度。 孙大海也没有再多做什么，到了东京国际金融交易所开盘的时间后，他只是简单的告诉乔婉婷，两天内平掉全部合约，就袖手旁观，看操盘小组自己组织交易。 由于上周在首都进行的关于香江问题双边谈判，到了周末也没有一丝进展，双方进入了谈判僵局。 这令期待周末有利好出现的港币多头大失所望，上周交易最后时刻入场的多头投机者，今天刚开盘就大举平仓离场，一下子把汇率打到了938，比上周收盘时的926，暴跌了1200点。 随即，这样的暴跌引发了交易大量涌现，有建仓的，有离场的，有打压的，有护盘的，你方唱罢我登场，成交量急速放大。 这对操盘小组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同比增加了四倍的成交量，非常有效地掩饰住了他们的交易。 在东京交易所热闹异常的交易中，操盘小组总共用时十六分钟，在93869391之间，波澜不惊的顺利平仓离场。 孙大海却是郁闷之极地看着天花板，说好的实际演练呢？ 几十分钟之后，新加坡交易所开盘。 有了东京市场的示范效应，新加坡交易所的行情走势与东京如出一辙。 这次操盘小组用时更短，不到十分钟就结束了全部战斗，所有的成交价均在939以上。 随着最后一手合约顺利成交，操盘小组的成员，在乔婉婷宣布，交易全部结束后，发出了一阵欢呼声。 大家看到一脸苦相的孙大海，笑声更大了。 孙大海无可奈何，只好安慰自己：这是因为彭嘉怡有了小宝宝，老天爷都来帮忙，不想让她多受罪。 要不是新加坡开盘比东京晚一小时，原计划用时两个交易日的清仓工作，能在二十分钟内就结束。 大家轻车熟路地计算出自己管控账户的实际余额，记在纸上后交给了乔婉婷。 乔婉婷经过计算，大声对大家说：“沽空美元港币项目，总投资三千万美元，各个账户汇总后，结余一亿四千七百万美元百万美元以下忽略不计，项目收益约为一亿一千七百万美元。” 在大家疯狂的尖叫声中，乔婉婷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接着说：“下面，我们欢迎这个项目的策划者，我们最最最亲爱的老板，来为我们做项目总结。” 虽然后续工作还有一些，比如签署交易清单，资金调转回公司账户等等，但现在乔婉婷其实可以宣布，这个项目已经结束了。 但由于老板孙大海现在人就在这里，乔婉婷心里明白，这个工作自然是由孙大海来宣布为好。 第239章 不爽的孙大海 在大家热切的目光和热烈的掌声中，黑着脸的孙大海，像只脸上写满“我不开心”的加菲猫一样，走到了大家前面。 你们倒是省事了，可小爷我心里不痛快呀。孙大海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孙大海干咳一声，开始了他的讲话。 “这个项目，我是针对正在进行的“香江问题双边谈判”进程而制定的。 虽然谈判的最终结果还没有出来，但目前的行情变化，已经达到甚至超过了我的预期，所以在今天提前平仓离场，落袋为安。 为了方便大家以后自己选择项目，应你们乔经理的要求，现在我来为大家讲解一下，我选择这个项目的思路” 孙大海顺势坐在沙发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从香江的地理位置说起，谈到了布瑞腾的外强中干，华夏的人口优势和经济潜力，再说到华夏民族的传统美德，洋洋洒洒，说了足有一个多小时。 操盘小组的成员，一开始还听得津津有味，怎么越到后面，越觉得不是个路数呢？ 说到后面，孙大海也累了，他懒得再板着嘴说粤语，时不时就蹦出几句普通话来，让操盘小组的人，更是听得晕头转向的。 说到最后，孙大海的心气也顺了过来，看到大家都是一脸懵逼相，一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再也绷不住了，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不和你们开玩笑了。现在我说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工作上的安排。” 孙大海小脾气发泄出来后，也就不再为难大家。当老板可以任性一下，但也要适可而止，不能太过分了。 “我先问一句，今天午饭怎么安排的？”孙大海问乔婉婷。 “原来计划是让小柔订盒饭的，没想到这么早交易就完成了。”乔婉婷回答。 “这样吧，大家这些日子在盯盘，兰桂坊开业，估计你们也没有去。中午我请客，咱们先去九号火锅店大吃一顿，然后你们随意玩，费用算我的。 想回家休息，或者自己有别的安排也都可以，但这几天大家不要离开香江。万一有行情，我会电话通知你们的。 如果没有意外，下周一早上七点，继续在这里集合。”孙大海做了新的安排。 “不是吧，我还以为这项目已经结束了，还想着抓紧时间回学校，把最后两门课程考下来呢。”乔婉婷的计划被打乱了。 “这次的时间不会很长的。做完了你继续回去考试，不会有太大影响的。”孙大海说：“今天下跌太猛了，搞不好会让空头的力量消耗过大。 目前的汇率，布瑞腾政府恐怕都坐不住了，不知道他们是否出面救市，力度会有多大？我们等几天看，如果能企稳，就反手抢一波短线行情。” 劳尔森问：“老板，你是说，行情有可能会反转？” 邢文艳回答：“老板一说，照着图形分分析，还真有这种可能的。 一年前港币汇率是58，今天的价位到了939，正好涨到了黄金分割点上。如果汇率不能在短期有效突破下一阻力位的话，很可能这波行情就要结束了。” 乔婉婷噘着嘴说：“那好吧，按照你们的分析，基本面和技术面都有反转的可能。那咱们就按照老板的安排，下周继续来盯盘吧。” 彭嘉怡弱弱地问：“老板，如果时间不会很长的话，我能不能也参加？我怀孕才三个月，要是现在就回家养着，太无聊了。” 孙大海想了一下，对她说：“你们俩回去先商量清楚了再说。我估计这次时间不会很长，你想继续坚持工作没有问题，但要是感觉不舒服，一定要及时说出来。” 孙大海让巴特尔给九号火锅店打电话订好了包间。他再一琢磨，索性把朱丽花也约了出来，中午一起吃饭。 一行人离开巴富花园，任志峰开一辆车，又叫了一辆出租车，大家到了兰桂坊。 朱丽花在入口处等着他们。她和乔婉婷关系很好，一路说说笑笑，进了九号火锅店二楼的包房。 大家坐下后，乔婉婷抢先为大家互相介绍，到了明年，大家就都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同事了。 孙大海叫朱丽花来，也这是这个意思，让大家先互相熟悉一下。还有一个确定是投资公司项目投资部员工的人，是戴文鹏。只是这个可怜的娃，今天一早就飞去了沪城。 人齐了，那就开吃。 操盘小组虽然是第一次来兰桂坊，但他们每天盯着财经新闻，早就对这里有所了解。要知道，现在的兰桂坊，可是香江本土的一大经济热点。 孙大海订的是十人包间，桌上有两个大锅。孙大海要了两个鸳鸯锅，正好把现在店里推出的四种锅底，一次吃个遍。 九号火锅店推出的半份菜政策，许多新闻里都报道过，非常受顾客的欢迎。大家点菜就也方便多了。 大家按照顺序，一个个的点菜。如果有别人也想要这道菜，就上整份，否则全要半份，这样一来，就不怕点的菜没有人吃了。 九号火锅店的菜品，比起前世的呷哺呷哺或海底捞可要丰富了不少。这里是香江，大家吃羊肉较少，主要吃牛肉、猪肉和海鲜，青菜和菌类哪里都吃，就不用多说了。 尤其店里还有大量外国人来用餐，在对顾客做的调查表中，顾客希望增加的菜品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店里也在保持固定菜单的同时，每天推出几款顾客希望增加的菜品。如此服务，受到顾客极大的好评。 许多顾客在办理完会员资格后，留下电话，希望在店里推出他们需要的菜品时，提前联系他们过来品尝。 老威廉乐呵呵地上来转了一圈，聊了几句之后，就下楼继续工作了。他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在在大门口，回答外国顾客的问题。 尤其是欧美顾客，看到老威廉，都会和他说上几句。大部分人是询问火锅的吃法，蘸料如何diy，或者哪种锅底、哪种菜品好吃之类的问题。 但也有些人，和老威廉聊开心了，询问的范围更广了，比如香江哪里好玩？哪家宾馆性价比高等等。 老威廉却是乐此不疲，仿佛活出了人生第二春。 孙大海有时候在想，干脆学肯老头的作法，照他的样子做成雕像，放在饭店门口当招财猫算了。 第240章 秦天的请求 彭嘉怡怀孕后，饮食习惯好像与以前有了很大的改变。原来她最爱吃青菜，荤菜只愿意吃虾，别的肉食多吃几口就会难受。 现在她可倒好，劳尔森献殷勤，帮她涮好了大虾。结果她闻到后，直接跑到卫生间干呕，吓得劳尔森再也不敢自作主张帮她拿东西吃了。 好在孕妇呕吐的反应来得快，去得也非常快。几分钟后，彭嘉怡就恢复了正常，也不用别人管，自己开始踅摸吃的。 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菜品，彭嘉怡挑来挑去，不断的试吃，最后才发现，她现在最爱吃的是，居然是羊肉片。要知道，她以前嫌羊肉膻，几乎是一口不吃的。 九号火锅店选用的牛羊肉，全是从澳洲和新西兰进口的冰鲜肉。香江市场上，国内的牛羊肉也有，而且价格还很便宜。 现在国内的牛羊肉，绝大部分来自蒙区和北疆。由于国内交通和保鲜技术问题，到了香江的牛羊肉，几乎全是大坨的冰冻肉。 而且这些肉一路上化了冻，冻了化的，不知道有多少次。自己家里炖肉吃还凑合，要是在火锅店涮着吃，就不够新鲜了。 今天是老板请客，大家在不浪费的基础上，自然是想吃多少都可以。 彭嘉怡一个人吃下去的羊肉，绝不比孙大海吃得少，现在包间一共有九个人吃饭，她完全可以排在第二位了。 吃羊肉的冠军，不用问，自然只可能是蒙古人巴特尔。 一顿午饭吃得大家心满意足，火锅的好处体现得淋漓尽致，食材新鲜，搭配随意、味道自调，不愧是前世遍及大江南北的美食，老少咸宜，人见人爱。 饭后，大家自由分成几拨，自己去找喜欢的店铺继续玩，反正孙大海负责给大家出钱，下周上班时交票报账即可。 孙大海年纪小，兰桂坊一期开业的三十五家商铺，大多数都有年龄限制。他也不是爱泡吧的人，所以很自觉地准备回家。 走到兰桂坊的入口，孙大海忽然看到了秦天和老石头，正坐在兰桂坊入口旁边的长椅上抽烟聊天。 孙大海这几次来兰桂坊，都没有看到他俩。说起他俩，孙大海真应该好好谢谢人家。两位老人为开发公司前期的工作，做了非常大的贡献。 现在看到人了，孙大海自然要过去打声招呼。 “秦爷爷，石爷爷，你们好。” “大海，你今天有空过来了。听赵军他们说，开业那两天你经常来，可惜我们俩一直排在夜班，没有见到你。” 秦天和老石头看到孙大海，也挺高兴的。说起来，开发兰桂坊的想法，还是因为孙大海到秦天的小饭店里吃云吞面才引发的。 孙大海一问，原来秦天在公司挂了个顾问的名义，主要负责和原房主以及卫生、税务等政府工作人员打交道。 老石头现在是开发公司后勤部副经理，开业那几天负责夜班。他一个人嫌闷，就拉着秦天跟他一起值夜班。怪不得孙大海来了好几次，都没有见到两老。 老石头今年刚五十，干现在这个工作还挺有劲头的。秦天心里倒是有些话，想跟孙大海说。 “大海，你看现在开发公司和老住户的关系都挺融洽的，我也没有太多事可以做，每月白拿着公司开的几千港币工资，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你跟盛总说说，顾问这个头衔别给我了，省得每月还要多开一份薪水。我还是接着做云吞面吧。以后这边要是有事，随时可以叫我来帮忙。” 孙大海愣住了，说：“秦爷爷，您不在公司上班，您去哪里呀？以前您的小餐厅，不是都拆了吗？” “我在附近随便再找个店面就成，你知道，我也不在乎这点钱，就是想有事情做。我们两口子做了一辈子的云吞面，这一年忙别的，心里还怪想的。” “您真愿意继续做云吞面，我当然不会反对。可是，秦爷爷，您在这里干了几十年了，难道不想在兰桂坊里面，开个店面吗？”孙大海问。 “我也想过，可是兰桂坊的规划我看过，店铺面积都不小。我们老两口只做云吞面，根本用不了那样大的店面。 而且，现在这里的店面非常抢手，还是留给公司出租挣钱吧。我的云吞面即使开在这里，也未必能卖出多少，反而拉低了这里的档次。” “您等等，我好像有点思路了。让我回去好好策划一下，过几天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孙大海把事情揽了下来。 “石爷爷，您有什么想法或要求，就告诉我，我不经常在香江，现在碰了面，正好帮您也解决了。” 孙大海看到欲言又止的老石头，主动问了出来。孙大海心里非常清楚，两老为兰桂坊开发工作所做出的贡献。 可以这么说，如果不是有两老的全力帮助，开发公司想和现在一样，用近乎空手套白狼似的手段完成开发工作，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其实就是一个项目管理公司。公司总股本为一千万美元，其中架设未来控股占50，安泰地产占40，盛智文占10。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经营策略，就是用未来收益进行分红的条件，换取原房主的房契地契，向银行抵押贷款，用以完成一期开发工程。 然后再用一期新建成的楼宇继续向银行抵押贷款，得到二期乃至三期的开发资金。 公司初期的一千万美元，只是用于日常费用支出以及贷款配套使用的。以后收到的店铺租金，才是公司最主要的利润来源。 此外，公司还会有一些收入，比如广告位、仓储、物流等。朱丽花已经做出了好几个计划，她是没有时间实施了，到时候由她的接替者来完成。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前期投入，连一期开发工程的一小半都不够，靠得就是两位老人说服原房主，信任了开发公司，将房契地契交给了公司，才使得开发公司可以运转起来，仅仅用一千万美元，就撬动价值几个亿美元的开发工程。 因此，说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是在空手套白狼，也丝毫也不为过。 正因为如此，两位立了大功的老人，如果有什么正当的要求，孙大海一定会尽可能的满足他们。 第241章 香江中文大学 “您是想继续到仓库工作吗？等兰桂坊三期的仓库和冰库建成，这部分的工作就交给您负责。” 老石头干了一辈子库管，孙大海以为他还想干回老本行。 “不是的，我的工作怎么安排都成。我是想问问大海你，我儿子能不能跟着你干？他还小，又是初中毕业，我觉得他整天跟着我搞后勤，不一定适合他。”老石头不好意思地说。 “您儿子？”孙大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石叔您说得是志坚吧？”巴特尔倒是清楚他们的关系。 老石头连忙点头。 “大海，他说的石志坚，是我的战友，年龄和我一样大。石志坚是复员后过继给石叔的。我们能来香江，就是他帮我们找的路子。”巴特尔低声向孙大海介绍。 “这样吧，石爷爷，过几天我安排时间，和他见一面，听听他的想法，再做具体打算。您看成吗？”孙大海对老石头说。 “成，不要太麻烦你就好。”老石头连声答应下来。 孙大海带着两件事，告别两老，离开了兰桂坊。 回家的路上，巴特尔向孙大海介绍石志坚的情况。石志坚是粤省人，与巴特尔同一个连队，但不在同一个排。 但他俩经常能在连部见面，所以互相认识了。巴特尔是因为勤劳能干，所以经常被连领导叫去帮忙。石志坚则是因为好说好动，喜欢张罗事，所以也经常被拉壮丁。 他俩的脾气正好互补，一个憨厚内向，一个活泼外向，一个闷头干活，一个联络组织，两人配合起来倒也相得益彰，关系还不错。 孙大海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心里想，性格外向的人更好安排工作，但前提是自己能稳住，不能太浮躁。具体情况，等见到他本人再决定。 其实孙大海去年见过石志坚，当时他在曹记私房菜馆请客，为双方说和，石志坚陪同赵军和老石头一起来的。 不过当时他主要是为不懂粤语的赵军做翻译。有赵军和老石头在场，他自己没有多说话，孙大海对他的印象不深。 晚上全家一起吃饭的时候，曹勇对孙大海说：“大海，你托我联系大学的事情，已经谈得差不多了，现在最有把握的是香江大学。 明天楼下菜馆休息，我已经跟我爸和阿呆说好了，中午订一桌，请大学的副校长来吃饭，你也一起来吧。” “那么快就有眉目了？小勇叔叔您真厉害。”孙大海连忙把马屁送上。 “你应该谢谢你丽萨婶子，这位王副校长的妻子，是你婶子的同事。珊珊满月的时候，人家两口子还上门来看过孩子。 两个月前，你说想联系香江的大学，为公司员工寻找进修或深造的机会，你婶子就和王太太打过招呼了。 我也跟王副校长谈过两次，基本上没有问题。要不然，人家也不会答应，在工作时间出来吃饭。” 孙大海连忙对丽萨说：“谢谢婶子，您真是太好了。” 丽莎笑着说：“你自己现在还在逃课呢，居然惦记着让员工上学，怎么说你好呀！这条路趟好了，你就来香江上学吧，省得你来回跑。” 孙大海腆着脸说：“我是天才，不需要靠上学拿学历混社会的。我觉得缺少哪方面知识，可以自己去学。 学历对我没有用处，反倒是员工更需要学历和专业知识，用来升职或转换工种，所以主要让他们来学习。” “知道你是大老板，不用凭学历找工作。对了。兰桂坊那边的生意怎么样？ 这一阵子新闻可是一直在报道那里，你们在宣传上，花了不少钱吧？”丽萨被孙大海带偏了话题。 “我们的钱倒是花得不多。现在宣传的主力，是那些已经入场的商户们，但他们再怎么宣传自己的店铺，最终效果也会落在整个兰桂坊上。 我和崋叔的店，就几乎不怎么花钱宣传。反正生意好得要命，整天爆满，花钱宣传意义不大。倒是靠着顾客的口碑，招来了不少新顾客。 崋叔的店也一样。现在先把底子打牢，等他从美利坚回来，隔三差五的拉几个演艺圈的朋友去店里玩，还怕没人捧场吗？” “前天他打电话找你，你接到了吗？” “接到了，他也没有什么事，就是随便聊聊。他一个人在美利坚学习，估计是闷得慌了。” “大海，威廉姆斯在开业前给我们送来了会员卡，我们还没有去过呢。你整天到处乱跑，他的店怎么样？”曹勇问。 “是呀，我也没有过去。昨天休息，我本想拉着你们去看看，结果你叔说，我是廉政公署的工作人员，最好少出现在那种场所。真是气死我了，自己弟弟开的店，我却不能去。”丽萨发牢骚。 “小勇叔叔说得没错，您现在最好少去。等以后那边的热度降低一些，您再偷偷去也不迟。 现在每天都有大量的记者在那边做报道，万一您被人认出身份，有理也说不清楚了。 您想想，榮叔能直接管到那边，但为了避嫌，他不是连开幕式也没有参加嘛。” 丽萨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她既然在廉政公署工作，心里自然明白，许多对普通人来说很正常的事情，她们却必须要有所避讳。 吃完饭，巴特尔和丽萨收拾，曹勇把孙大海拉进了书房。 “大海，我把现在谈成的条件跟你说一下。咱们提出由公司出面，一次性赞助香江大学港币两百万元。 学校保证每年将给我们五个进修名额，五个委培名额。当然，进修生和委培生的各项费用，需要正常结算。 这个保证的有效期从84年到86年，为期三年。因为学校现在正在酝酿改革，86年以后的情况，现在谁也保证不了。” “没问题，这次咱们赞助了，以后就可以继续和学校拉进关系。学校那边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关于大陆员工来进修的问题，王副校长说，学校方面可以不予理睬，但希望咱们约束好大陆员工，不要大肆宣扬。 另外，学校教学采用英语、粤语双语教学，以英语为主。他提醒我们，派人进修前，一定要做好语言方面的准备工作。” 孙大海想了想，说道：“小勇叔叔，您看咱们请几名英语、粤语方面的老师回去，好不好？” 第242章 赞助中大 “可以呀，反正现在几家公司的利润都很高，请老师花不了几个钱，大不了多给他们点差旅补贴。”曹勇不在意地说。 “首都那边的员工真要好好补习一下了，光这两种语言，没有基础的话，最少也要学一年以上。看来明年第一批进修和委培，只能以香江这边的员工为主。” “也只能这样了，语言关不过的话，即使人来了，也学不到东西。 对了，王副校长说，他可以做主，给咱们几个定向委培的名额，问咱们要不要？ 不过他说了，按照现在的政策，定向委培的学生毕业后，短时间内最好不要签到大陆的分公司去。” 孙大海大喜，说：“要，能给几个名额咱们就要几个。小勇叔叔，公司想发展，人才是关键。他们想留在香江没有问题，先让他们在香江练手，等过上几年，谁知道政策会是怎样。 不管是架设未来系，还是食为天系，现在连人都没有招满。前几天吴大伟来家汇报工作时说，寰宇贸易公司也要准备招人，扩大业务了。 国内的公司更缺人，我指的是高素质的人才。可惜现在国内的大学生，都是国家花钱培养的，包分配工作。 咱们作为外企，想花钱负担培养费都不成。只能私底下偷偷挖几个人，多了的话，怕是教育部都要找上门来。 您记得前年小月姑姑和方林毕业时，即便农大和咱们关系那么好，也不敢轻易放给咱们，最后还是黄老和何部长出面，才分到了食为天。” 曹勇点头，说：“我知道。小月和你爸爸都给我说了。当时农大也没有办法，小月和方林他们是恢复高考后第一批本科毕业生，各个单位早就红着眼数人头呢。 他们两人工作分配的事，你以为农业部不出面的话，光凭农大能做得了主吗？” “国内的情况特殊，现在也只能这样。要不然我也不会急着，想打通香江这边大学的路子。 不管怎么说，现在这边有机会招人，咱们就别放过。以后随着公司发展，人才缺口多了去了。现在招到的人，到时候真能派上用场的，还不知道能有几个呢！” 星期二的中午，在曹记私房菜馆里，孙大海迎来了香江大学王副校长一行。 除了王副校长外，同行的还有拓展与筹募处何处长、专业进修学院章院长，以及王副校长的秘书和司机，一共五个人。 这边则是曹勇、乔宏伟、吴大伟、迈克尔和孙大海。 昨天晚上孙大海想了想，还是决定用寰宇贸易公司和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名义，联合赞助香江大学。所以晚上他临时打电话，把吴大伟和迈克尔也给拉来了。 这个联合赞助，也是有讲究的。本身这两家公司都是在香江落户，从香江大学淘换出来的人才，绝大部分都要先进这两家公司的。 大陆企业方面，更多是要派人来进修和培训。寰宇贸易公司与国内的企业业务联系紧密，有足够的理由出面，为他们争取学习和提高的机会。 而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为自己要名额没有任何问题，可要是帮没有业务联系的国内企业申请名额，就有些奇怪了。 所以经过深思熟虑，孙大海认为联合赞助比较合理。以后的业务，孙大海也希望是这样，寰宇贸易公司和国内的企业构成紧密的联系，架设未来系则主要是面向全球。 王副校长看起来五十多岁，精神矍铄。他本身就是全球知名的经济学专家，去年被香江大学聘为副校长以前，一直担任大学的客座教授，每学期开一门专业基础大课，顺便带硕士博士。 因为有私人关系在里面，曹勇和他们也都见过面，所以大家比较轻松随意地打了招呼，就入席了。 说起来也巧，乔宏伟就是香江大学毕业的，连本科带研究生，他在中大一共读了六年书。 只可惜他是主修管理类的，没有报王副校长的研究生。之前王副校长的大课，他也学过两门，大家说起来之后，发现都是一家人，关系自然就更近了。 今天的午餐本来就比较轻松，对于香江大学来说，每年都要收到多笔赞助，用于研究和教学。 赞助者大多是校友、长期合作伙伴，还有架设未来这样的新兴企业。 至于说孙大海他们想要的进修、委培和定培的名额，这是非常合理的条件，比这要过分许多的条件，中大每年也都会遇到很多。 一旦成功赞助，赞助企业的名单就会提交到董事会，并登入中大的名册，成为中大的合作伙伴。 中大每年举行的各种活动，比如讲座、研讨会、论坛等，都会优先邀请有兴趣的合作伙伴参加。 至于说进修、委培、定培，那更是大学的“主营业务”。合作伙伴的这些要求，学校都会尽量满足，这本来就是互利互惠的事，每一个名额，又不是不收学费。 香江大学的管理层，除了校长，还有多个副校长，每个人有不同的分工，各守一摊。 王副校长去年受聘，成为主管“对外事务和大学拓展”的副校长。接受赞助正是他直管的拓展与筹募处负责。 通过事先的沟通，大家对彼此的要求都心里有数了。无非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赞助，甚至因为曹勇开出的条件过于宽松，学校方便都主动提出了加码。 因此，王副校长带着几名相关部门的负责人，一起前来赴宴。 席间，大家谈笑风声，轻轻松松就把各项条款敲定，并定好周末到学校签约，学校方面会组织一个赞助仪式。 至于说大陆人员来进修或委培的事情，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谁也没有提及。许多事情，随便在私下怎么做都可以，就是不要说出来，否则大家都为难。 二百万港币的赞助费，对于每年可以收到几千万赞助的香江大学来说，只能算是一笔不大不小的赞助。 但对于王副校长却是不同。这是他成为副校长之后，收到的第一笔金额过百万的新赞助。一个“新”字，就能证明了他的工作成绩。 而且，搞过大学赞助的人都清楚，不要指望突然有人给学校上亿的赞助，那和买六合彩一样不靠谱。学校还是更多的依靠长期稳定的赞助，慢慢积累发展。 第243章 额外的请求 饭后，大家坐在菜馆的客厅里喝茶聊天。过了一会，拓展与筹募处何处长和专业进修学院章院长看出王副校长留在这里，还有事要讲，便很有眼力价儿的告辞离开了。 乔宏伟、吴大伟也带着迈克尔走了，就剩下了王副校长、秘书以及曹勇、孙大海四个人。 孙大海被曹勇介绍为自己的侄子，和大家一起吃的饭。席间他也没有多说话，边吃饭边听大家聊天。 现在人走的差不多了，他也想离开。 王副校长说：“你叫孙大海，你就是丽萨说的那个很有本事的侄子吧？” 孙大海吓了一跳，连忙看向曹勇。 曹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王副校长：“王叔，丽萨跟您提起过他？” “那倒没有，不过，丽萨以前在你阿姨那里抱怨过，说侄子开发的地方，弟弟开的店，可这工作闹得她居然不能去看看。 前些天你说起赞助我们学校的事，我便查了一下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资料，才发现居然是兰桂坊项目的大股东，我还能联想不到吗？ 小伙子，你很不简单呀。兰桂坊这个项目，现在真的让你们给做起来了。” 王副校长见场面有些尴尬，于是主动开口解释，顺便夸孙大海两句，安抚他的情绪。 “我们是大学，对每一笔赞助的提供者以及资金来源，是必须要审核的，不是什么钱都能收。对你们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也只是常规调查。 我也是无意间发现，你们公司投资了兰桂坊开发。那么大的项目，你们居然敢于参与，而且还是主导，真不愧是年少有为呀。” 孙大海发现身份暴露，倒也没有慌张。架设未来系不是上市公司，没有必须公布财务数据和股东信息的要求。 王副校长只知道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是兰桂坊项目的大股东，其它情况并不知道。 “王校长，您过奖了。公司是我拿零花钱建着玩的，平时的事有乔总他们负责，我年纪小，是不管事的。”孙大海装出一副不差钱的二代模样。 “小乔不错呀，我们大学，真是能出人才。”王副校长随口应和着。 他心里却是在想，乔宏伟去年才研究生毕业，刚刚工作一年，能有这眼力和水平？ 不过，王副校长为人还是很厚道的，虽然知道孙大海的话有点水分，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王叔，我们公司符合大学赞助者的要求吧？”曹勇岔开了话题。 “呵呵，不合适的话，今天我怎么能带人来吃饭呢。你看我带来的人，一个是拓展与筹募处的处长，一个是专业进修学院的院长，还能不知道这件事没有问题了？” “那太好了，王叔，谢谢您。” “先别急着谢我。我知道兰桂坊是你们公司的项目后，有个请求，想请你们帮忙，看是否能解决。” 王副校长要说的，其实并不是他的事。 香江大学的马校长，小时候被邻居救过命。现在他功成名就，一直想回报人家。邻居家姓郭，现在就剩下第三代两口子带着一个小孩生活。 郭怀明，三十六岁，因为小时候发高烧，智力受到损伤。虽然不影响正常生活，但他想做学问，或者搞精细点的工作，就力不从心了。 好在他家祖上积德，救过马校长的命。等马校长从国外回到香江后，对他这个郭家的独苗，一直照顾有加。 郭怀明虽然脑子不够使，但为人仗义，认死理。马校长对他的照顾，他照单全收，但给他的钱或其它好处，他是死活不要。 马校长也没有办法，便托关系，让他去学手艺，好以此为生。 郭怀明很努力，但受制于受伤的头脑，最终只学会了海鲜烧烤。 学成之后，郭怀明用家里的积蓄，做了辆推车，每天晚上去大排档卖烧烤。 几年后，经人说和，他娶了逃难来到香江的安南女子阮丽为妻，并生下了女儿。 阮丽也挺能干，她会制作芒果冰。于是，郭怀明的烧烤车上，又多了一种甜品。 但这种营生，实在卖不出价钱来，只能靠量大来维持。外加大排档里做烧烤的，没有二十家，也有十五家，虽然郭怀明的烧烤货真价实，味道很好，芒果冰也非常不错，但想多挣钱却很不容易。 随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生活负担日益加重。一家三口，日子过得很是拮据。 马校长看在眼里，可没有什么好方法帮他们。他早就打过招呼了，大排档的管理人员，甚至附近的社团，都没有人欺负他们。 但再多的照顾，郭怀明就拒不接受了，马校长也无可奈何。 马校长和王副校长很早就认识，关系很好。关于郭家的事，王副校长也是知道的，甚至他还经常去捧场，到郭怀明所在的大排档，吃过许多次他家的烧烤和芒果冰。 当他知道曹勇来谈赞助时，代表的公司居然是兰桂坊项目的大股东，顿时就动心了。 他是搞宏观经济的，对如何帮助郭怀明，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兰桂坊惊人的客流量，会对郭怀明的买卖，起到巨大的帮助， 王副校长打听过了，预计明年年底开始营业的兰桂坊二期店铺，在开业第二天就全部租出去了，而且租金已经被炒作起来。 他现在向曹勇和孙大海询问，能否给郭怀明安排一个合适的位置，营业面积不要太大，否则郭怀明肯定付不起租金，也就不会要了。 王副校长想的办法是，找间最小的店铺，让郭怀明与别人合租。 孙大海仔细想了想，却觉得合租不妥。这样的合租，许多地方都会牵扯不清，以后几乎必然会发生矛盾。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更何况是两家素不相识的经营者。 孙大海拿出纸笔，一边在上面画着草图，一边对王副校长说：“王校长，您请看，这是我们开发的兰桂坊的草图” 与前世半开放式的兰桂坊不同，现在的兰桂坊是个接近梯形的封闭区域。 上边为短边，两个顶点就是兰桂坊的两个出入口。上边的建筑，现在只有新建的兰桂坊地区警署、辅警所，以及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办公用的旧仓库。 除此之外，整个待开发区域的旧房都已拆除，现在中间位置的大片空地，是临时的停车场。 第244章 条件谈妥了 兰桂坊一期工程，其实就是开发出梯形的一条斜边。二期工程则是开发另一条斜边。最后的三期工程，是要完成底边和中间部分的剩余工程。 目前一期工程已经完工并开始营业，二期工程将明年春节后开始动工，年底前交付使用。后年将是三期工程 孙大海把开发计划说完，然后指着草图中间的位置，说道：“这里是三期工程规划的一座停车楼，地下一层地上四层，是政府要求兰桂坊开发所必备的配套设施之一。 设计这栋停车楼时，因为不知道兰桂坊开发后前景如何，所以提交的方案比较保守，属于经济实惠型，只为能达到政府所规定的最低标准。 现在看起来，兰桂坊一期开发非常成功，公司的收益很可观。因此我认为，公司有必要修改一下这个方案。 我记得当时停车楼有个备选方案，是地下两层，地上七层。其中一、二层可以改造为商铺。因为造价高，所以没有被公司采纳。 现在既然您提出了问题，我想，可以在这里设一个世界美食广场，以世界各地的风味小吃、特色食品为主打，主要面向那些有手艺，但经营品种或经济实力不足以支持一个标准店面的小商户。 一楼为固定摊位，四周是商户的厨房和收银台，中间是公共用餐区，统一由开发公司管理。 二楼为临时摊位，公司可以在此不定期的举行一些相关活动，比如某某地区美食节，酒类、咖啡或饮品的品鉴会等等。 鉴于摊位数量有限，这里可以采取准入制度。经营同一风格的商户，要求不得超过两家，以保证饮食风格的多样化。 王校长，您看这样的安排，可以满足郭怀明的需求了吗？” “这孩子就是一个小妖孽。”王副校长看着草图，心里却是思绪万千。 他其实仔细研究过兰桂坊开发的方案，知道这几期工程各自的目标。他本想着，今天把事情告诉曹勇，看他们公司能否想出别的解决办法。 实在不成，就只好让郭怀明与别人合租了。王副校长相信，马校长十有八九会背后找合租者，花钱请人家照顾郭怀明。 说实话，他和马校长的关系网络，都是在比较高的层次上。这样接地气的小商贩，他们还真够不到。 他俩又都是有身份的人，这样的事决不能声张出去。万一别人帮着办成了，顺便提出点非分的要求，他们可就要坐蜡了。 王副校长和曹勇见过几次面，知道曹勇是个比较沉稳的人，外加上丽萨和他太太很熟，有了这样的关系，他才将马校长的事情告诉给了曹勇。 可是他没有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丽萨的侄子孙大海。更没有想到的是，孙大海几乎没有花时间思考，轻而易举地就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关键是，这个办法简直就是为郭怀明量身设计的，恐怕无论是郭怀明，还是马校长，都会非常满意的。 这个孩子，还说自己不管公司的事情。真要是不管的话，一个停车楼的备用计划，他哪能如此了解呢！ 王副校长对孙大海点点头，说道：“这个办法非常好，不会对你们公司有什么不良影响吧？” 孙大海回答：“不会的。我相信类似郭怀明这样情况的商户还有很多，世界美食广场将为他们提供一个全新的平台。” 孙大海心里想：“我都做到这个样子了，你是不是该透露口风，说说交换条件？既然帮校长解决问题，总不能让我们白忙乎一场吧？” 王副校长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他的秘书一边帮他续茶，一边说：“曹哥，我觉得你们公司如此支持我们的工作，我们学校也应该多为你们考虑一些。 每年毕业季，学校都要举办面向毕业生的内部招聘会。这个招聘会是由学生会和几家长期合作伙伴共同组织的。参加招聘的企业，大多是位于世界五百强，或者行业巨头这样的大企业。 我跟学生会的人很熟，可以帮您要个名额，长了不敢说，三五年之内，您的公司都可以在招聘会上有固定的席位。您觉得怎么样？” 曹勇看了看孙大海，见他微微颔首，便对秘书说：“太感谢了，我们现在非常需要大学优秀的毕业生，加入到公司的团队里面。” 王副校长微微一愣，曹勇是大律师，又是长辈，这样的问题，他居然先要看孙大海的反应。不禁在心里再次调高了对孙大海的评估。 孙大海要过王副校长手中的草图，用手指了草图上另一个位置，继续说道：“现在这里是临时的外卖区，为的是缓解用餐高峰时商铺接待能力不足而设置的。 外卖区只设置了三十五个铺位，是免费提供给一期三十五家商户使用的。外卖区对分流顾客起到了很大的缓解作用，但是有顾客反映，外卖区以三明治、汉堡包等西式快餐为主，并不符合华人正餐的需求。 我想，可以把临时外卖区扩大，增加一些摊位对外出租，直到美食广场开业为止。这些摊位的租金不会很高。 您可以通知郭怀明，如果愿意，他明天或者后天到开发公司去一趟，在市场部登记一下。” 孙大海冲王副校长眨了眨眼，笑着说：“数量有限，先到先得呦。” 王副校长双手轻轻一拍，说道：“好，有远期规划，也有现在就可以实施的临时措施，我代表郭怀明一家，以及马校长，谢谢你出的主意。 关于你们赞助大学的事，在我的权责范围内，可以给你们最大的权限。 每年你们派送的进修生可以达到十人次。委培生和定培生只能各是五人，这是学校的硬性规定，要想增加的话，还需要上报董事会开会讨论，很麻烦的，而且通过的可能性不大。 不过，你们可以在委培生和定培生身上做点文章，不见得一定都是本科生呀。如果你们公司有需要的话，研究生和博士生也不是不可以的。” “哇，那太好了！您要不是不说，我们还真是想不到这点，谢谢您，王副校长！” “呵呵，谁让我就是做这个工作的呢，不研究清楚怎么成。” 在两人的笑声中，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在双方挥手作别时，两人心里同时冒出一句： “老狐狸！” “小滑头！” 第245章 无奈的盛智文 送走了王副校长，孙大海没有午睡，而是再次到了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 他找来了盛智文、朱丽花以及建筑方安泰地产，把有关变更开发计划，将世界美食广场立项的情况，告诉给了他们。 郭怀明的事，其实是赶上了。孙大海这两天，一直在考虑如何帮助秦天呢。今天说到郭怀明的情况，孙大海就发现，他和秦天的情况大同小异。 于是，世界美食广场项目，就此新鲜出炉了。几个人经过讨论，修修改改之后，把事情落实了下来。 领导一句话，底下人跑断腿。 看似简单的一个修改，估计他们又要忙上一阵子了。他们不光要立项，还要修改图纸，重新做预算，做策划书，以及要向政府变更报备等等事情要办。 朱丽花回到市场部，正准备做世界美食广场的项目策划，孙大海找到了正在公司的秦天，拉着他来到了市场部。 孙大海把事情跟秦天说了，然后征求老人家的意见。 秦天自然很满意，不过孙大海却提醒他说：“兰桂坊客流量大，您老两口岁数不小了，每天就靠二老干活可不成，必须要雇人。如果遇到合适的，您最好带出几个徒弟来，别让这么好的手艺，最后失了传。” 孙大海话不中听，但秦天却是很感动。他知道孙大海这是真心为他好，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孙大海又把郭怀明的事情告诉了朱丽花，让她把秦老爷子和郭怀明排到最前面，摊位的位置由他们先挑选。 秦老爷子算是开发公司自己人，现在的摊位，包括以后世界美食广场的摊位，都是免费的。 郭怀明比较倔，肯定不会要免费，就一概收他半价好了，如果以后他问起，就说他是第一个客户，享受终生优惠，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既然到了这里，孙大海索性把该办的事情事情全都办完。他到了盛智文的办公室，对他说起了周海兵利用汇率变化，为公司获利的事情。 “真有一千四百多万港币的额外收入？小周还是很不错的呀。”盛智文突然得到一笔收入，还是非常高兴的。 “他这两天就在忙乎这件事，钱很快就会到账上，应该是只多不少。” 两人商量如何奖励周海兵。盛智文很大方，说“给他发五十万港币的奖金吧，大概是利润的三个多点。” 孙大海自然无所谓，于是两人就定了下来，到时候跟另一个股东安泰地产说一声就可以了。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是合资公司，孙大海虽然是大股东，但这样的事情也要跟其它两个股东，盛智文和安泰地产说清楚。 周海兵总共做了四笔交易，另外三笔都是在架设未来内部完成，那里是孙大海说了算。所以周海兵最后拿到了二百万港币的奖金，美得他不成不成的。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孙大海就准备回家了。巴特尔犹犹豫豫的，在孙大海离开公司前，问他要不要见一下石志坚。 孙大海一拍脑门，心说我怎么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了。还好有巴特尔提醒，不然不就是对老石头食言了嘛。 孙大海让巴特尔去找石志坚，自己又折返回到盛智文的办公室。盛智文还纳闷呢，怎么孙大海又回来了。 孙大海告诉他，准备把石志坚带走。盛智文顿时一脸苦相。 他对孙大海说：“你怎么总是从这里挖人呀，一个朱丽花还不够，现在又惦记上了石志坚。” “哦，你对石志坚很熟悉？”孙大海一听，也来了兴趣。 “那小伙子挺不错的，特别能张罗事儿。我觉得把他放在后勤部打杂，有点屈才。我本想等明年进行部门改组，新成立一个公关部，到时候把他调过去。这还没有动呢，你就又要把人拉走了。”盛智文无奈地摊了摊手。 “你也知道，我的公司刚成立不久，缺人缺得厉害。再说，从开发公司挖人，这不是证明你这里能培养人才嘛。”孙大海开始忽悠。 “算了，反正你是老板，你说了算。”摊上这样的老板，盛智文也没有办法。 “对了，公司和香江大学谈妥了赞助事项，明年起咱们可以派人去进修，也可以直接去校内招聘应届毕业生了。你这里需要名额吗？”孙大海连忙抛出个甜枣，安抚盛智文。 “当然要了，应届毕业生倒无所谓，进修资格多多益善。你能给我多少名额？”盛智文果然动心了。 “这些事我不管。你去找乔宏伟和斯蒂文商量吧，公司下周才和学校签约，不用着急的。” “算了，我还是现在就去找他们吧。早点定下来我才安心。他们现在应该在公司吧？” 盛智文雷厉风行，打电话和乔宏伟约了一下时间，拿着车钥匙就走了。 过了一会，巴特尔带着石志坚来到办公室。 石志坚知道孙大海找他的目的，有点忐忑不安。两人聊了一会以后，他才放松下来。 通过谈话，孙大海了解到石志坚的性格和现在的想法。最终孙大海决定，先不带石志坚走，而是把他调到市场部，让朱丽花带带他。 等明年朱丽花到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报道时，再根据他的情况，给他安排合适的工作。 石志坚有个好处，他已经是香江正式居民了。孙大海让他在工作之余，抓紧时间补习功课，以后有机会，争取安排他去深造。 石志坚对孙大海的安排很满意，他再三表示感谢以后，离开了办公室。 孙大海解决了这件事，也很开心。他知道老石头的意思，是想让石志坚像巴特尔一样，跟在自己身边。 可孙大海准备回去后老老实实的待上几年，跟着他是没有事情可干的，还不如留在香江，边学习边实践。没看到孙大海都准备安排巴特尔上学了嘛。 好在石志坚和巴特尔年纪都不大，等孙大海几年后再出来的时候，他们都正当年，那时候才是他们发挥能力的机会。 事情都办完了，孙大海也就回了家。他特意跑到菜馆，找到曹大厨打听，明天晚上准备什么菜。 要知道，明天孙大海要请发哥他们来吃饭，关键是能见到张国荣了。想到这点，孙大海心里，不觉有些小小的激动。 第246章 1959年的拉菲 星期三的晚上，在曹记私房菜馆。孙大海早早就下来帮忙，和曹大厨阿呆一起烧菜。 今天晚上的主菜是狍子。 这只狍子有五十斤，据说是从棒子国走私过来的，被曹大厨整只买了下来。 曹大厨从昨天起就把狍子肉腌制上了，今天计划做个铁板狍子，再来一个凉菜，蒜泥狍子肉。 今天孙大海请的人不多，所以曹大厨准备再配上几个菜，也就够了。 温碧霞是第一个来的。 她家庭对她管得严，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她边上学边打工，实现了自己的财务独立，很早就离家在外独住。 1981年她被导演看中，开始休学拍戏。小姑娘挺有性格的，拍了几部片子之后，挣到了一些钱，现在又转头回去上学了。 前些天孙大海去探班，正好赶上她最后一部片约准备杀青的时候。从现在起，她的身份已经变回成中学生了。 “你真的不拍戏了？”孙大海觉得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以后的事情不知道，最少从现在起，中学剩下的这几年我要安心学习，不再拍戏了。大海，你是不知道，拍戏很累的。偶尔拍上一部戏还成，连着拍戏我可受不了。” 两人正聊着，发哥露出标志性的笑容，走进曹记私房菜馆，身边还跟着张国荣。 孙大海连忙迎上前去，在发哥的介绍下，与张国荣握了手。 张国荣的面相真是很显年轻呀，怪不得英雄本色中他能出演青涩的警校毕业生呢。 “大海，阿红还没有到？”发哥一边问，一边递给孙大海一件礼物，一瓶1959年的拉菲。 “红姑还没有到。咦，发哥，这是1959年的拉菲呀，您怎么知道这个酒好呢？” “这不是去年在咱们吃饭时，你亲口说的嘛。正好我年初拍一部电影时，赞助商有几大酒庄在香江地区的销售配额，我就买了一箱59年的拉菲。” 去年他们一起吃饭时，孙大海无意间说过，今年欧洲的气候很适合葡萄的生长，估计今年法国出产的葡萄酒品质会非常高，应该比1959年的酒还要好。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发哥便记住了这件事。正好赶上赞助商专门做进口葡萄酒的，手里有现货，于是发哥就买了一箱。 今天应邀来吃饭，发哥就拿了一瓶当礼物，送给了孙大海。不成想，他拿出的，正是前世最有名的装x利器，1959年的正牌大拉菲。 许多人只知道1982年的拉菲。其实国际上公认，1959年波尔多地区酿造的红酒，品质并不比1982年的差。 和82年差不多，波尔多地区1959年的气候条件，对于葡萄生长也是非常适宜的。这一年当地酒庄酿造出来的顶级红酒，品质自然也是极佳的。 顶级红酒单是酿造加陈酿就需要一年到二年的时间，然后才会才装瓶上市，有的需要的时间还会更长。 顶级红酒的适饮期大多为十年到二十年。现在是1983年，发哥认识的酒商还真没有忽悠他，1959年的拉菲，现在正是最适合饮用的时候。 所以说，1982年波尔多地区酿造的顶级红酒，最少也要储藏到九十年代以后，才能逐渐达到最佳口感。 当然，这里说得是各大酒庄的顶级品牌红酒，也叫正牌酒。 由于葡萄品质达不到特级或酿造过程中的小瑕疵，酒庄还会生产一些质量稍差的副牌酒。由于产量大，价格偏低，这些副牌酒的销售管理，就不像正牌酒那么严格了。 “发哥，他们有顶级酒庄的年度配额吗？”孙大海连忙追问。 “有呀，他们就是做葡萄酒贸易和投资的。怎么，你要买？” “嗯，我想多买点，不光拉菲，其它酒庄的酒，我也要买一点。”孙大海想到前世的情况，不禁动了买酒的念头。 “你要的几瓶话，我家里就有，我买了一箱，家里现在有11瓶呢。” “发哥，我不光要买1959年的酒，还想预订一些去年的酒，数量不会少。您的酒，还是先收藏起来吧。这个年份的酒，品质高，以后肯定会升值的。” 张国荣插嘴说：“我有个朋友就是酿酒师，他在波尔多的一家酒庄工作。今年他回来度假时也说过，去年是波尔多地区的靓年，葡萄品质极高，这批酒会非常棒的，他知道我喜欢喝红酒，劝我多订一些。” “好呀，发哥，莱斯利，大家都来一点吧，咱们三个一起预订。” 周润发无所谓地说：“可以呀，反正去年的新酒价格也不贵，我也订上两箱。等我晚上回去，找电话和他们联系一下，之后告诉你们。” 他看看了温碧霞，问道“艾琳，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买一点？” 温碧霞翻了翻白眼，说道：“我才不要呢。” “要什么呀？”红姑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发哥告诉她，三个人想要预订82年红酒的事情，红姑立刻没有了兴趣。 “一群酒鬼！告诉你们，大海还小，可别带坏了他。” “哈哈，红姑你看走眼了，这事还是孙大海发起的呢，他也是个小酒鬼。”温碧霞在一旁煽风点火。 “温碧霞，发哥为什么叫你艾琳呢？你的小名？”孙大海问温碧霞。 “艾琳是我的英文名。大海，你有英文名吗？要是没有，我帮你起一个吧。”恢复学生身份的温碧霞，很有想帮助小学弟起名的欲望。 “大家都到齐了，咱们先进包间吧。”孙大海没有理会温碧霞，而是先请大家进房间入席。 前世孙大海有英文名，是他上初中开始学英语时，英语老师给起的。一个非常常见的名字to。 上了高中他发现，一个班级二十个男生，居然有三个to。这重名的概率，比五十年代人出生的人，被起名为“解放”、“胜利”、“建军”、“爱国”的，还要高很多。 所以，孙大海一直对英文名不感兴趣，他的护照上，使用的也是汉语拼音。 大家进包间后都坐下了，温碧霞还没有忘记这个话题。看来，她今天不给孙大海起个英文名，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张国荣也同意温碧霞的看法。 他对孙大海说：“有个英文名，其实许多地方都是挺有用的。比如两个人见面，你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这时称呼其英文名就比名更合适。” 第247章 太阳海 孙大海想了想，觉得张国荣说得也对，于是就点了点头。 温碧霞得意起来，她抢着说：“其实去年我就帮你想好了英文名，就叫seasun好了，很简单的吧！” 大家面面相觑，张国荣强忍着笑，说道：“嗯，太阳海，听起来挺美的。” 发哥也跟着起哄，说：“要不叫season也不错，海之子嘛！” 钟楚红已经趴在了饭桌上，估计连腹肌都笑出来了。 孙大海面无表情地说：“就seasun吧，总共就六个字母，好记。至于说son，好像棒子国的人才喜欢这样翻译。国父的英文名，也是用的sun。” 钟楚红涨红着脸，强忍住笑，说道：“就这个吧，好记，也好听。” “我看更多的，还是好笑吧。”孙大海不无恶意地想。虽然钟楚红说完话就赶紧低下了头。可是她不断耸动的肩膀，却把她的本意暴露无疑。 “红姑，你这样可不行。”孙大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要是在片场，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会笑场的，你准备ng多少次呀。” 这句话一出，大家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大笑起来。 过了好一会，大家才平静下来。 孙大海打开房间里的电视机和录像机，开始播放录像带。 录像的内容，正是岁月静好咖啡厅衡山路店开业当天的剪辑。摄影师和后期制作是同一人，均为未来的国师，现在的粉嫩新人张一谋。 张一谋很用心，虽然单靠他一个人，拿着一台广播级摄影机，根本无法展示出他全部的摄影技巧和美学理念，但他还是努力做到最好。 开业日当天，他从早忙到晚，拍摄了大量的素材。回去后，他就利用在学习班的休息时间，精心地完成了后期制作。 整个题材，他制作了一段十五分钟的短片，一段四十五分钟的纪录片，还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拍摄花絮。 后期制作很费功夫的，他也是紧赶慢赶，才在孙大海去香江前完成了工作，把制作好的录像带以及整理过的原始素材，交到了孙大海手里。 孙大海把原件留给欧阳慧慧，自己拿着复制后的录像带，来到香江。在这里他又把录像带复制了多份，最起码今天在场的这些股东，肯定要人手一份的。 孙大海现在放映的，是短片和花絮。正式的纪录片，主要是公司保存记录历史用的，以后可以用于宣传企业，教育员工。至于股东们，看不看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短片是浓缩的精华，时间不长。大家看完后，纷纷发表意见。 “大海，这就是你帮我们投资的那个项目？”钟楚红问。 “是呀，你不知道吗？咖啡厅开业前，你不是还出钱买开业花篮了吗？” 钟楚红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又不关心这些。发哥打电话给我，说是项目开业要送花篮，我就让他先帮我出钱垫上。我一直都忘了这事，到现在还没还他钱呢。” 发哥接过话题，说道：“几百块的事儿，阿红你就别费脑子了。大海，这新店开业第一天，居然有这么多的顾客排队等着，不是都说大陆很穷很落后吗？” “现在，大陆的发展是日新月异。虽然经济上比香江很差很多，但却是在高速的发展中。 以大陆庞大的人口总量计算，有实力进店消费的顾客人数，绝不是少数。更何况有许多顾客，并不是经常性消费，而是出于好奇或尝鲜的心理，偶尔来一次。这样的顾客，人数更为庞大。 岁月静好咖啡厅开业已经快一个月了，按照现在的趋势，我要说，恭喜你们，你们的这笔投资很成功。” 张国荣很感性，他的关注点并不在挣钱与否上。 “大海，这里就是以前沪城的法租界吧？这条法国梧桐大道，真是很美。” “等以后有机会，莱斯利你可以去大陆呀。无论是旅游，还是拍戏或是开演唱会，我相信，随着你的影视作品和歌曲越来越多，在大陆你的粉丝，也会越来越多的。”孙大海说。 这是，郑佩佩敲门进来，开始上菜。晚饭就要开始了。 四个凉菜是蒜泥狍子肉、xo酱拌鸭掌、蜜汁手剥藕和鲜蔬烟熏三文鱼沙拉。 八个热菜是铁板狍子肉、法式焗蜗牛、蒜茸粉丝开背虾、火焰烧牛尾、砂锅鲑鱼籽、香菇干贝烩丝瓜、什锦豆腐和豆豉生爆苦瓜。 最后的汤是黄花菜冬虫夏草乌鸡汤。 曹记私房菜馆是北方菜馆的习惯，上菜从来都是大盘子大碗。今天总共就六个人吃饭，这些菜足够大家吃的了。 饭菜上齐了，曹大厨按照传统，带着阿呆一齐来包间，介绍菜品，请大家品尝的同时，听取了大家的意见和建议。 周润发来过几次了，跟曹大厨也比较熟悉。他陪老爷子喝了一杯酒，然后又在墨迹，请曹大厨发现有顾客退预订的时候，第一时间先通知他。 因为现在菜馆预订已经排到三个月后了，发哥平时拍戏身不由己，怎么可能安排出几个月以后的时间呀！ 曹大厨哈哈大笑，摇了摇头，偷偷地指了一下正在为大家换餐具的郑佩佩。 曹记私房菜馆的预订和酒水归郑佩佩负责，曹大厨只是按桌配菜，哪管具体顾客是谁。周润发找曹大厨问预订，那是拜错庙门了。 菜馆不算老板曹大厨，剩下四个人除了薪水和奖金，都有各自额外的收入渠道。 郑佩佩拿的是顾客给的小费，酒水的提成要和阿呆的妈妈宋婶分。 阿呆逐渐接过了后厨采买的工作，提成可不少。 新来的打荷，则是负责废品处理，每天光是菜馆里顾客消费掉的酒瓶，就能卖不少钱。 这些都是开饭馆最常见的“油水”，曹大厨索性把这些公开化，名正言顺地让大家得到这些额外的收入。 张国荣还是第一次来曹记私房菜馆用餐，对这里的一切都觉得比较新鲜。 他自幼家庭条件不错，现在也算是在影视圈和歌坛都冒了头。高档餐厅也去过不少，但主要是纯正的西餐厅或南派酒楼。 像曹记私房菜馆这样的北派风格为主的私房菜馆，他还是第一次来。 尤其是曹大厨，虽然现在已经年过六旬，但他的烹饪风格绝不保守。他并不墨守成规，而是总在不断的学习和改良中，提高自己的厨艺。 第248章 混搭风格的曹记私房菜馆 在香江这一年多，曹大厨又学会了不少其它菜系的菜，还有西餐，都被他一并加以改良。现在菜馆每天的菜单上，经常有一两道其它菜系或西餐改良版的新菜品出现， 对于老派传统的酒楼来说，曹记私房菜馆此举，显得有些离经叛道。但对于前来消费的顾客来讲，却是极大的提高了用餐时菜品的多样性，广受顾客的好评。 大家边吃边聊，又说到了刚才的话题，大陆的发展潜力。孙大海自然是心里最清楚未来发展的人，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现在香江经济发达，娱乐产业很是红火。由于大家习惯低成本小制作，艺员以及相关工作人员的收入很低。 所以虽然现在香江每年出产的影视歌作品很多，但香江本埠市场及东南亚市场，还是可以维持这种发展的。 可是后来，随着热钱的大量涌入，各种粗制滥造的作品被大批量制作出来。各种题材一窝蜂的上，同质化十分严重。 演员歌手疲于奔命，根本没有时间沉淀下来，充实自己，提高演技与歌唱水平。 演员经常同时开几部戏，频繁地赶场。歌手则是被公司安排大量的演唱会，而且还动不动就影视歌三栖，也不管会不会演戏，只要能挣钱就成。 市场经济下，消费者是可以用脚投票的。在经过了堪称经典的黄金十年后，香江的娱乐业，不可避免地滑向低谷。 随着好莱坞的强势冲击，再加上大陆与倭国、棒子国等国家的娱乐产业蓬勃发展。昔日曾经的亚洲娱乐圈霸主，渐渐地泯然众人矣。 现在香江的影视歌作品，湾湾是除了香江本埠以后，最大的外埠市场。鉴于湾湾和大陆的关系，发哥他们可不敢轻易越雷池一步。 到了明年，第一个吃螃蟹的梁家辉，因为是第一个到大陆拍片香江演员，又坚决不写悔过书，所以被湾湾当局封杀。 即使他得了第三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奖，也落得无片商敢用他。两口子在香江街头摆地摊，卖了一年多的自制工艺品。 香江影视圈真正名正言顺地触大陆，要等到明年大陆和布瑞腾签署香江问题联合公报以后。 那时开始，香江商界的领袖人物，才开始陆续前往大陆，或通过其它途径，与大陆建立联系。其中就包括了无线的邵六叔，以及嘉禾的老板。 内地和香江的合拍片，在八十年代中后期大行其道。由于政策上的宽松，那时来大陆合拍的香江剧组，不仅赚了个盆满钵盈，还很是享受了一把超国民待遇。 孙大海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岁月静好开业仪式的盛况，还是给了几个人很大的冲击。最少他们已经认识到，大陆的真实情况，和他们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孙大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出现，才是改变发哥他们看法的最关键因素。 大家虽然不清楚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股份构成，以及孙大海到底有多少钱。但要是说兰桂坊的股份价值，相比去年他们结识的时候，百倍溢价不成问题。 因此，孙大海积极为大家牵线，但自己却没有入股岁月静好，也成了他看不起这点小钱钱的有力佐证。 最后，孙大海只是给了大家一个提议：有时间的话，大家多学学普通话。无论是发哥红姑这样的纯演员，还是综合发展的张国荣，都没有坏处。 发哥苦着脸，说：“我现在其实还在业余时间学习英语，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杀入好莱坞。再要学普通话，真是好辛苦！” 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这方面的问题。钟楚红是得过且过的性子，而且作为女演员，想在好莱坞担当a级女主角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她对学习语言并不感兴趣。 张国荣在布瑞腾留学了好几年，要不是家中发生变故，他会在那里读书到大学毕业，英语对他毫无压力。 至于小萝莉温碧霞，人家现在就是个中四学生，学习才是她现在的职业。 孙大海不禁感叹，欲戴王冠必承其重，都知道发哥后来的辉煌，但现在正是他人生的低谷。 他这几年拍摄的电影，大多是叫好不叫座的文艺片。到了明后年，他更是一边拿提名和大奖拿到手软，一边被称作“票房毒药”。直到86年的英雄本色上映，才使他摆脱了非议。 一顿晚餐，吃得大家酒足饭饱。张国荣也对曹记私房菜馆菜品混搭的分格，表示很满意。孙大海打蛇随棍上，恭敬奉上曹记私房菜馆的卡，方便以后他电话预订。 发哥和张国荣有车，孙大海送他们上车走了。红姑和温碧霞，则是由任志峰开车送回了家。 孙大海回到楼上，发现吴大伟来了，正在冰箱里翻找吃的。这几日子孙大海见天的往外跑，家里的冰箱空空如也。 孙大海便带他下到了菜馆，给他做了个蘑菇蛋炒饭，又热了几个菜，才让他填饱肚子。 “怎么这样狼狈呀？你这得是饿了多久了？”孙大海在调侃吴大伟。 吴大伟气得差点把嘴里的饭喷了出来。原来他今天去接一位马来西亚客户的船。因为临时突击检查携带物，所以他从中午一直等到了现在，才安顿好客户。 孙大海来香江以后，对吴大伟说过，让他从马来西亚或印度尼西亚的渠道，买点当地加工好的金丝血燕送礼用。 孙大海家中一群老人，除了姜秀萍和姥爷姥姥，还有黄老，以及去北戴河认识了几位爷爷奶奶。 他这次跑出来一个多月，怎么也要带点礼品回去。燕窝即是名贵佳肴，又是珍贵的药材，其作用补肺滋阴，适合老人、孕妇和婴幼儿食用，对术后体虚者也有很好的保健作用。 燕窝药性温和，适用面广，实在是送礼佳品。其中又是以金丝血燕为最佳。不差钱的孙大海，对金丝血燕的需求，自然是多多益善。 小老板提要求了，吴大伟自然会用心准备。趁着现在大陆经济还不发达，买得人不多，所以他一口子找客户买了十多盒的存货，每盒里都是净含量一百克的干货，足够收到礼品的人，吃上一段时间了。 原来是这样，孙大海认识到，吴大伟还是个好同志嘛！ 第249章 第二次香江之行结束了 要知道，到了九十年代初期，在燕窝最大的出产地马来西亚，都已经没有多少金丝血燕的存货，据说是被富裕起来的大陆豪客们买空了。 孙大海正想夸他几句，结果他鬼鬼祟祟地表示，让孙大海回首都的时候，顺便给黄菲菲带上两盒。 等就当什么都没有说好了！ 孙大海还想夸夸吴大伟，鼓励他这种认真的精神，结果发现他的私心也不小，于是就很自觉地省略了这一步。 随后的几天，孙大海闲了下来。他每天观察行情，只看不做，日子过得倒也是轻松。 这次他到香江，要做的事情基本全部完成了，只剩下美元港币的外汇期货合约，他临时起意，想再做一个回头行情。 周一早上七点多，操盘小组的人都到齐了。严格的说，他们都是昨天就住在了这里，大家还是很敬业的。 上周美元港币的行情，像是过山车。周一孙大海离场，周二到了最低点95，随后几天又在利好消息的作用下，大幅回升，回到了8字头的范围里。 这样的行情，看似企稳，其实只是假象，用以掩饰庄家真正的操盘计划。 果然，周一一开盘，行情就上演了无量阴跌的戏码，成交量极度萎靡。于是，大家就都只能在一边看热闹了。 这样的成交量，是掩饰不住大资金进入市场的。孙大海可不想成为大庄家对冲的目标。以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现有的资金量，很容易被人玩死。 星期二和星期三，行情波动加大，成交量迅速放大。看得出来，庄家有些等不及了，外围的投机汪们，也在蠢蠢欲动。 孙大海倒是稳坐钓鱼台，因为现在他们保持空仓状态，行情变化丝毫也不影响他们。无论涨跌幅度有多大，顶多是他们没有挣钱，不用担心亏本。 操盘小组的人都已经看出来，快到了决定方向的关键时刻了。大家虽然没有下单，但一直在保持状态，准备随时进场抢筹码。 如此煎熬，对操盘手来说，其实是非常痛苦的。还不如买定离手，图个痛快。要说操盘手职业，真是很磨炼人，心里压力承受不住的人，是无法干好这个工作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每次行情结束，孙大海都会给大家一个不短的假期，关键就是让大家缓解心里压力。 不过这次行情，别看孙大海整天不拘言笑，但在他心里是有史以来最轻松的一次交易。 因为他知道，用不了几天，港币就会跌到最低点，然后香江政府在下个月就会宣布，港币对美元采取挂钩汇率安排，基本价为78港币兑换一美元。 孙大海觉得这是老天爷在白给他钱，天予不取，是会遭报应的。所以孙大海临时决定，一定要做这段行情。 香江的股市和汇市，都是五天工作制。这周前三天孙大海一直在观察，却迟迟没有动手。 操盘小组的成员，虽然心里也有些着急，但还是能按耐住自己的情绪，等待孙大海的指令。 星期四上午，一反常态的是，行情波澜不惊，成交量几乎观察不到。最爱说笑的乔婉婷都在吐槽，难道这波行情被作死了？ 结果，到了下午开盘，行情却是风云突变。无数大的买单卖单，蜂拥而至，行情在短短一小时内，就突破了9元心理关口。 最终周四的行情结束时，美元兑港币跌倒了908，成交量放大到上个交易日的五倍，形成有效突破的态势。 操盘小组的人，现在也都不是菜鸟了。他们都看出，按照现在的态势，明天孙大海就会入场。所以，大家收拾好行情信息和资料，早早就各自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的战斗。 1983年9月23日，星期五。 上午交易刚刚开始，汇率就跳空低开到了94，港币随即连创新低，到了上午十点左右，东京市场率先达到96的历史新低。新加坡和香江市场也很快跟进，在96元形成了与护盘的多头形成了拉锯战。 从昨天开始，两个交易日，美元兑港币暴跌了13，绝对可以堪称崩盘。 这时候，孙大海下令进场了。 三个市场同时操作，在956到958之间，开始大量做多。在市场巨量的成交下，操盘小组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在中午收盘前，完成了全部交易。 既然交易已经完成，大家下午也就不再想着交易层面了，而是开始关注香江经济的基本面和消息面，为后期行情的走势，做预估和评测。 随着美元兑港币的大幅跳水，午间休市时，香江政府的相关官员纷纷出面发表讲话，力挺香江经济。 到了下午，一些香江股市的龙头企业，也相继发出公告，准备回购股份护盘，增加市场上的港币流通量。 至此，空头的力量也基本耗尽，汇率不跌反涨，最终收到了94，非常凑巧地与开盘价相同，k线图形成了有效放量的底部十字星。 这次行情，孙大海操作得十分大胆。他一次性建了九成的多单，好在收盘时汇率回调，不然他就死翘翘了。 赌注已经下了，大家也就只能等待最终庄家掀开骰钟了。 好在孙大海知道，距离政府公布信息，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家都是职业操盘手，这点忍耐力还是具备的。 晚上孙大海接到首都的电话，家里的老佛爷怒了，他接到指令，要他在十一节前回家去。好在外汇期货交易已经完成，他便叫任志峰帮他和巴特尔订票，抓紧时间赶回去。 他的机票最终是28日的，直飞首都。新一周美元兑港币继续稳健上涨，27日收盘时已经是91。 这个价位已经远离止损区域，操盘小组的人虽然不能说是心理一块石头落地，但多少有了一些底气。 没有办法，谁让孙大海这次下单仓位太重呢，大家都觉得心惊肉跳的。还好汇率早早就离开了强制平仓的区域，不然大家每天可都玩得就是心跳了。 这次香江之行的收获，孙大海还是很满意的。挣钱多少倒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几家公司都步入了正轨。 尤其是公司对香江大学的赞助，从根本上解决了目前公司引进高端人才渠道不畅的弊病。公司未来高速的发展，指日可待。 第250章 大家都要学习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1984年的年底了。 孙大海从香江回来以后，每天上学下学，虽然作业是从来不做的，上课时神游天外，但算是老老实实地当了一年学生。 姜秀萍打电话把他召回来，是因为华夏少年报刊登了孙大海他们的照片，并附有对马健和夏甜甜的采访。 姜秀萍本身就是教育系统的，每年九月开学后，首都教育局都会组织离退休干部秋游和联谊。 大家都是做教育工作的，即使离开了工作岗位，对相关的报刊杂志还是很关注的。姜秀萍的许多朋友在看到华夏少年报刊登的照片时，都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孙大海。 大家再一看文章，咦，怎么其他两个人都有采访，孙大海位居照片的中央，却只是一笔带过。 于是，在联谊会上，不断有人来找姜秀萍。关系近的直接询问，关系远的，则是拐弯抹角地打听情况。 姜秀萍只好用孙大海请假的理由搪塞大家，说报社稿件要的急，这时孙大海在外地复查身体，所以没有赶上采访云云。 姜秀萍回家后，越想越生气。挺有面子的一件事，怎么到孙大海这里，就成了这样？ 去年孙大海跟着姜秀萍去香江，那基本上是放假的时间。今年他又跑出去了一个月，这可是正经八百的开学时间呀。 这孩子自从身边有的巴特尔，一天到晚不愿意在家，天天往外跑，越玩心越野。现在他人在香江，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主动回家。 虽然姜秀萍知道，孙大海在香江有产业，他在那边过得很自在，可他现在多少还是学生，总不能整天都这样吧。 于是，心情不爽的姜秀萍，征求了孙卫红和李翠凤的意见后，一个电话，就把在香江混得乐不思蜀的孙大海召了回来。 孙大海回到首都的当天晚上，家里就召开了家庭会议。会议的主题只有一个，就是批判孙大海不务正业，放着好好的学生不做，非要去当资本家。 孙大海诚恳地接受了批评，并表示自己将好好上学，这几年没有特殊的情况，就不往外面跑了。 孙大海为了表达自己痛改前非的决心，还主动送上投名状，请姜秀萍帮助联系老师和学校，他准备让巴特尔等人去上学。 这一招直接击中要害，姜秀萍顿时老怀大慰。她问清孙大海的全部计划后，乐颠颠地跑了一周的时间，亲自到市区各级教育部门打招呼，组织师资力量，开设了小学速成班扫盲班、初中补习班和高中强化班。 各种班的上课地点安排在成人技能培训学校，也就是原来的钱家川村小学。因为改建后的成人技能培训学校面积增大，空教室也比较多，所以各种班都分为脱产学习、半脱产学习和夜校学习三种方式。 成人技能培训学校的产权归钱家川村村委会、食为天华夏以及妆点生活华夏共同拥有。这次招生，也是面向村民和两家公司的正式员工。 因为成人技能培训学校是公益性质的学校，在大致核算了成本之后，每名报名学生，将会缴纳不同的学费。 准备上学的两家公司的员工，都有不同的学费补贴。夜校学习的费用，全部由公司负担，半脱产学习公司负担七成学费，脱产班需要向公司申请停薪留职，学费公司负担一半。 但所有班次的学习结束后，将参加市里的统一考试，如果各科成绩均达到及格以上，取得相应的学历，并与公司续签合同，公司将发放一次性奖金，用以鼓励员工的学习精神。 高中强化班的学员，如果参加高考并考入了大学或大专院校。公司将以委培形式与员工重新签约。在学习期间，学费由公司负担，并按月发放员工80的工资，用作生活费用。 钱家川村的村主任李忠，照猫画虎，规定了村民上学学费减半，考试及格后，缴纳的另一半学费全额退还。 孙大海原以为报名的人不会太多，谁知道报名当天人满为患，大家为此甚至要托关系走后门，实在是出乎孙大海意料之外。 更让他不能理解的是，公司报名脱产班的人最多，半脱产的次之，反倒是报名参加夜校学习的人，相对较少。 孙大海带着不解找人询问，后来还是姜秀萍一语道破。 国营企业的正式职工，除了国家规定的级别工资外，效益好的还能每月多发五元的奖金，再加上各种补贴四五块钱，这就是他们的全部收入了。 食为天和妆点生活是外资企业，本身工资就比国营企业高出两三倍，外加公司效益极佳，每月奖金都不比工资低。 而且公司内部工种不同，收入也相差悬殊，每个工种对员工都会有不同的要求。现在既然公司鼓励大家上学深造，同时也保留了脱产学习者的职位，解决了员工的后顾之忧，那大家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许多有进取心的员工，都希望通过一两年的强化学习，提高自己的就业条件，以期更换到更有前景的岗位。 苦哈哈的巴特尔，也被孙大海塞进了初中脱产班。而陈锋因为工作繁忙，实在无法全职学习，所以他进了半脱产班。 就连方颖，也报了高中强化班。孙大海还在纳闷，她整天首都湘省两头跑，也不知道怎么挤出时间来学习。 结果，1984年春节过后，黄菲菲就安排别人成为竹编厂厂长。方颖回首都后，没有被安排新的工作，而是专心补习高中课程。 后来孙大海才知道，吴大伟这个叛徒，早早就把公司和香江大学的赞助条款告诉了黄菲菲。 黄菲菲此举，就是为了准备在1984年秋季，安排方颖作为委培生，进入香江大学念本科。 去年孙大海离开香江前，曾安排找粤语和英语老师的事情。乔宏伟在香江新招了两名具有教师资格的人，进入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成为公司的培训讲师。 这两人都是精通英语、粤语和普通话。春节过后，他俩就来到了首都，开设了双语培训班。 这样的培训班可就不对外报名了，学生都是公司制定的人选。黄菲菲没有对外宣传，但其实这些人，就是计划在这几年，将会被派送到香江进修的企业中高层管理人员。 第251章 语言学习 语言班按时开课了，每周一到周六，每天晚上从七点上到九点。两位老师分别教授英语和粤语，两班同时上课，连续两天为同一课程。 也就是说，一个学员如果愿意，可以一三五学英语，二四六学粤语，不落进度。 来上课的人却发现，语言班里面还混杂着几个小孩。 高屹、高智慧、梁莹莹、梁晶晶和张国政，还有孙大海的表哥李亮，以及老村长的孙子李飞。 他们上语言班是孙大海要求，反正语言班只在晚上上课，他们下了学再过去，都没有问题。 其中高智慧和梁晶晶是凑数的，她俩只是为了陪各自的姐姐。反正早晚都要学，孙大海也就让她们跟着一起听课了。 这下巴特尔真成了专职司机。他每天开着车跑，白天自己去上初中课，下午放学后到约定地点接几个小孩，然后再回去上语言班，下课后再送他们回家。 反正孙大海年龄不够，不能开车。离开了巴特尔，汽车即使放在孙大海眼前，他也只能干瞅着，倒不如像现在这样，物尽其用。 李亮和李飞今年高三，平时在乡里的高中住校。这两年在食为天和妆点生活的带动下，周边乡镇都富裕了起来，更何况身在钱家川村的他们呢。 家里给他俩都买了自行车，每天晚上他俩一起骑车回来上课，下课再回学校住宿。单程骑车半个多小时，大小伙子，就是热身而已。 他俩的成绩也就那么回事，高中毕业没问题，本科那是没戏，是否能考上专科，要看出题和发挥。 孙大海已经和他俩的家人说好，让他俩练习半年时间语言。参加84年高考后，考上就在国内上学，没考上就送到香江读一年预科，然后委培他俩上大学。 高红军他们已经进了公司，现在正在参与食为天公司中原省分基地的建设。他和弟弟高红旗，两人分开，一人在中原省的时候，另一人就留着首都，不然家里两个女孩子就没有照顾了。 他俩的妻子，也分别跟着他们一起工作。两家原来的房子已经退了，现在搬到了鼓楼，就是陈锋介绍孙大海买下的那套小院子，由两家免费住着。 按照他们两家的情况，因为他们刚刚加入公司，这次分房是没有申请资格的。不过，他们是孙大海亲自邀请进公司的，孙大海怎么也要照顾一下。 他又正好买了鼓楼的小院子，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就让他们两家住在一起了。 高屹比李亮他们小一届，明年参加高考。孙大海做通了她和高红军夫妇的工作，决定她在学校的学习，以取得高中毕业证为主。 等到明年毕业后，就安排她去香江，也是先读上一年预科，然后再上大学。 按照已经进入香江大学经济管理系就读的方颖传回来的信息，语言关还真是无法逃避的问题。她在国内苦练了半年多时间的英语和粤语，结果还是跟不上老师讲课的速度。 刚开学的时候，她每天晚上都要找同学借笔记补课，同时还要继续练习语言，很是辛苦。 今年公司派去的委培生，除了方颖以外，还有一个也是大陆人。 那薇，是妆点生活新签入的设计师，去年刚从工美毕业，算是马教授的学生。 她本身是粤省人，因为比她大一届的男朋友毕业分配在了首都，所以她也希望能留下来，正好被红着眼挖人的马教授，拉进了公司。 在香江，她比方颖好过一些，最少粤语交流和生活习惯上没有太大问题，但英语授课时她同样感觉跟不上。 她们俩分到了一间双人公寓，两人课余时间都在拼命地练习。 既然知道了那边的情况，孙大海自然要更好地安排其他人的学习。于是，高屹就成了试验品，先去读一年预科来过渡吧。 按照计划，方颖是第一批参加委培的人，高屹则是第二批，张国政和梁莹莹将是第三批。 其实还有一个人，孙大海本来也想安排去委培，那就是他同学姜朋的堂姐姜艳。 在救下高家姐妹，并和彪哥团伙发生冲突的时候，姜艳表现得可圈可点，既沉着冷静，又勇于承担责任。 可惜姜艳的父母比较传统，虽然他们并不反对姜艳未来去外资公司工作，但要是说大学不参加高考，而是通过企业的关系，走委培来念书，他们却是十分抵触。 谁让姜艳是真学霸呢！她的老师都霸气地说，只要她高考正常发挥，国内所有公开招生的大学，随她报名。 黄菲菲受孙大海的委托，几次去姜艳家中，和她父母沟通，但最终也没能说服对方。唯一的收获，也许就是她父母同意，等她毕业时，工作由她自己挑选。 至于说这两三年就面临读大学的人，在孙大海日常的交际圈里，还有马健和夏甜甜。 虽然现在已经公布了“香江问题联合公告”，但由于他们的家庭背景，他们的家人也不会很快就把自家的孩子，送到香江读大学。 鉴于年轻且勤奋好学的方颖，半年的时间，都无法突破语言关。孙大海环顾语言班的全部学员，也没有发现谁的语言天赋天生满点。 所以他考虑再三之后，把第一年的进修名额，全让给了香江那边的公司。只配送了两名委培生方颖和那薇，还要两个准备读预科的李亮和李飞。 李亮他俩的高考不出意料地双双落榜了。还好现在孙大海给了他俩更好的机会。他俩的预科学校已经找好，香江这样的预科班很多，只要花钱留可以上。 斯蒂文帮他们联系了香江华仁书院的预科班，这是非常正规且升学率很高的一个预科班，当然收费更高。 不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孙大海表示不差钱，顺便让斯蒂文给他俩订了双人学生公寓，并办理了银行账户和银行卡，每月给他们往里面打生活费。 剩下的，就看他们这一年自己努不努力了。 至于同去的方颖和那薇，就简单多了。斯蒂文陪她们到校报到，并交纳完委培费用后，学校自会出面妥善安排各项事务。 斯蒂文只需要每年来交一次学费就可以了。她俩都是成人，等办好银行卡后，生活费也会按年打给她俩。 第252章 孙卫红学坏了 乔宏伟参加完赞助签约仪式，给孙大海带来一个好消息：香江大学的马校长非常满意公司对郭怀明一家的照顾，做主便将赞助条款放宽了一些。 香江大学和世界许多知名大学都有一些合作交流。马校长许诺，公司派去的委培生，可以作为交换生，到国外大学进行学习深造。 如此一来，对公司倒是增加了许多的选择。黄菲菲随即安排魏明明进入语言班强化英语，准备明年将她派出去委培。 魏明明就是曹月主动帮助承担债务的那名同学。她在大三就和公司签订了合同，研究生毕业后，到了赢在起跑线种猪场，成为技术部的技术主管，曹月是技术部的经理。原名技术科，现已经升级成为技术部。 魏明明就是个典型的技术宅，喜欢闷头做研究。现在公司几个小课题，她都有参与。黄菲菲在得知可以交流到国外大学以后，立刻就想到了她。 香江大学不错，但建校时间较短，院系的设置还是比较单薄。食为天所需要的高端人才，除了公共专业外，其它专业现在大学都没有开设。 既然可以对外交流，黄菲菲立刻把魏明明顶了上来。她的目标是荷兰的乌得勒支大学，具体是兽医专业，还是畜牧或是其它什么专业，就让魏明明自己选择吧。 顺便说一下，她的妹妹魏晨晨去年也考上了大学，旦复大学会计系，正式成为孙卫红的学妹。 魏明明也经常到家里吃饭，虽然大部分时候就是个小透明，但和孙卫红也是认识的。 她俩虽然年纪差了8岁，但都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本硕连读毕业生，俩人也算是互相有所了解。 魏明明去年八月研究生刚毕业，正好在回家探亲的时候，魏晨晨收到了录取通知书。魏明明便向公司请假，晚一周再去种猪场报道，自己先送妹妹到沪城上学。 这时的孙卫红已经在银行上班，孙大海也刚离开沪城，去往香江。不过找人打招呼，照顾一下小师妹，这对在旦复大学学习了五年半的孙卫红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她在下班后，驱车赶到学校，请系里几位老师和魏家姐妹一起吃了饭。然后她带着魏晨晨到学生会转了一圈，和几个学生会的学弟学妹聊了聊天，就一切搞定了。 魏明明以前的事，孙卫红也是知道的，现在发现不光魏明明考上重点大学，几年之后，她的妹妹魏晨晨也考上了。 在那样的家庭条件下，能够诞生两个全国重点大学的大学生，这就不能不说，她们姐妹俩的天赋和学习能力，都是相当厉害的。 她挺欣赏这两姊妹的，魏明明已经是黄菲菲的人了，但魏晨晨却是被她惦记上了。 一个月后，第一批大学生小时工在沪城的岁月静好咖啡厅衡山路店出现，魏晨晨就是其中一员，并迅速登上了沪城各大报纸的重要版面。 在一群大三大四的小时工中，刚上大学的魏晨晨尤其显得青涩。孙卫红倒是很照顾她，安排她只在每周日来上班，从中午十二点到下午六点，专职收银，顺便管她两顿饭。 魏晨晨很是感恩戴德，毕业后就主动加入了岁月静好华夏，后来一直做到岁月静好投资公司的财务总监，是欧阳慧慧最得力的助手。 当后来孙卫红无意中说出这个事情后，孙大海无语望苍天。 “姑姑学坏了！”孙大海如是说。 说到孙卫红，也就不能不提到韩少白。 韩少白七月研究生毕业了，分配到了一家名字是数字编号的研究所。听起来挺神秘，其实真不是那么回事。 这家研究所是军转民试点的一个不成功案例。它的前身是军方的一个电子设备研究所，后来分拆成军用和民用两个分所。 民用技术研究所就是韩少白被分到的单位。 多年来由国家划拨资金，指定研究课题的运营形式，一下就变成了面向市场，自己寻找课题和资金来养活自己。 巨大的变化导致上到研究所领导，下到普通研究员，都极其的不适应。许多有门路有能力的人，纷纷离开，研究所逐渐成了空壳。 当研究所的几名所长纷纷离开以后，这里真成了谁也不愿意理睬的烂摊子。直到84年年中，主管单位才找到一个有关系的人，来当这个所长。 新来的所长岁数不大，但还是有几分闯劲儿的。他来这里任职时提出的条件，就是要了几名应届毕业生的名额，填补人员缺口。 韩少白作为其中唯一一名研究生，稀里糊涂地就进了新单位。 孙家其实有能力暗中操作一下，帮韩少白找到更好的接收单位。无论是进政府机关还是央企，都能给他找到很多机会。 进入1984年以后，姜秀萍和孙卫国几次暗示孙卫红，她都没有开口。后来她又被派到美利坚学习半年。孙家怕韩少白心里不舒服，所以就没有行动。 到了七月，韩少白的分配结果下来，孙家托人打听，了解到研究所的实际情况，全都傻了眼。 只有孙大海欢呼雀跃，兴奋异常，气得姜秀萍直想揍他。 孙大海赶紧解释，他并不是在幸灾乐祸，他高兴是有道理的。 按照国家现在的大学生、研究生培养与分配政策，应届毕业生极少能流落到外面。尤其像韩少白这样的研究生，学得又是这个年代比较前卫的计算机专业，除了相关的研究所，他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现在国内根本没有计算机方面的大型企业或工厂，总不能真让他放弃专业，进机关当个小行政干部吧。 而现在国家分配的单位不景气，那就不能怪别人了。等上一两年，韩少白要是提出辞职，也就没有了占国家便宜的心理负担。 那时候，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孙大海最庆幸的是，这家研究所不再是军方直管。要不然，分配指标下来的时候，直接给韩少白办了入伍，孙大海真的就要哭了。 要是有了军人身份，孙大海想让韩少白自费去美利坚深造计算机专业的计划估计要泡汤了。都不用等美利坚的回应，恐怕国内这块就不会轻易放人走。 第253章 孙卫红出嫁了 现在的情况，不多不少刚刚好。 一家半死不活的研究所，韩少白愿意干的话，孙大海可以帮他找资源和项目；不愿意干的话，明年就可以申请离职或停职去留学。 孙大海去年在香江给韩少白买了计算机，并托戴文鹏捎了过去。之后韩少白给孙大海打电话表示感谢。 孙大海在电话里告诉韩少白，他在国内可以尝试着做个人计算机的汉化工作，随着个人计算机的发展，这将是一个很好的项目。 韩少白当时正跟导师做一个小型机方面的课题，没有时间。但他也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表示课题完成或他毕业后，再专心搞这个项目。 这个时间倪大神已经开始这方面研究了吧？孙大海不是相关专业的，不熟悉华夏计算机发展的历史进程。 他也没有想要让韩少白和倪大神拼开发速度的想法，即便开发出来，没有厂子，你也只能干看着。 孙大海知道前世八十年代中期，到九十年代初期，十年的时间，汉卡的汉化功能才是快速推广个人计算机的最大功臣。 这个时期，各种汉卡层出不穷。 韩少白如果能够研发出一款，甚至说半山寨半研发出一款汉卡，都将成为他真正进入计算机领域的敲门砖。 反正韩少白无论怎么做，孙大海都会支持他的，谁让他很快就要和孙卫红结婚呢。 要不是他和孙卫红定好十一结婚，孙大海今年就可以帮他联系好美利坚的学校，让他毕业后直接到美利坚继续学习。 孙大海和他的小笔友安德鲁卡尔森基本保持一两个月通一次信，他的父亲亨特卡尔森先生就职于华尔街一家教育基金，和许多大学都有直接的业务联系。 现在华夏和美利坚正在蜜月期，旦复大学的学历也是在国际上被认可的，亨特卡尔森先生已经答应帮助做推荐，就看韩少白这边什么时候能成行。 春节后，孙卫红被总行派到美利坚学习，直到九月下旬才能回国，正好将将赶上婚礼。 这样一来，结婚的各种准备工作，主要是沪城那边的事，基本上全要落在韩少白的身上了。 韩少白八月底到单位报道，把自己要结婚的情况和单位领导说了。 这时，研究所没有什么项目的唯一好处出现了。领导让他先在所里熟悉环境半个月，然后从九月中旬开始，给他一个月的假期。 孙家虽然有富裕的人力，但这个时候也不方便去沪城帮韩少白。孙大海倒是不在乎，刚有蠢蠢欲动的打算，却被姜秀萍一记凶残的眼神杀所击败。 老闺女结婚，人又因公事在外，姜秀萍也不可能让准女婿一个忙活。她利用自己岁月静好投资公司董事长的身份，让欧阳慧慧派得力人员协助韩少白，办理各项事务。 大家事先商量好了，婚宴在两地分别举行。 十月二日在首都先进行一场，宾客是孙卫红的家人、好友和同学。 当天下午，他俩乘飞机返回沪城，于十月三日，在沪城再办一次。 沪城宴请的客人，就是他俩的老师、同学以及单位领导、同事了。 因为是两边都办酒席，所以两边都要热闹，但不要过于复杂。 沪城那边，家门口就是衡山路店。那边的婚礼，就定在了衡山路店的三楼包场。自家的产业，怎么安排都方便。 首都这边的酒席，原本定在了西皇城根十八号的自家院里。后来发现客人多，有些挤不开。 外加上今年十一，是国庆三十五周年，国家会举办盛大的阅兵式。西皇城根十八号位于市中心，国庆第二天早上的交通，不知道会不会受到管制的影响。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婚宴改变了举办地点，酒席安排到了钱家川村的成人技术培训学校里。 学校的大礼堂摆十八桌正席，宾客凭邀请函入场。操场上摆露天流水席，来者有份。 孙大海这时候很怀念国庆长假，因为他3号就要上课，所以不能跟着一起去沪城，参加那边的婚宴了。 这边到时候有姜秀萍和孙卫国、李翠凤作为家人，陪孙卫红一起走。曹月也去，反正有热闹的时候，肯定少不了她的。 孙卫民和牛莉夫妇没有太长时间的假，所以只能参加在首都的婚宴。 曹大厨全家都在9月底回来了，他们参加完孙卫红的婚礼，将在首都多待几天，7号从首都返回香江。 婚礼的各项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最终，婚礼如期举行，在庄重和热烈的气氛中，姑姑孙卫红出嫁了。 因为下午要赶飞机，所以婚宴上大家都稍微控制了酒量，也没有尽情向新郎新娘敬酒。否则，以韩少白三两白酒的量来说，不吐上几次，是离不开桌子的。 婚宴过后，大家稍事休息，便分乘几辆车，一起赶赴机场。孙大海也在车上，他代表孙圆圆、孙大河以及他自己，前去送行。 曹勇也代表曹家去送行了，孙大海一路上跟他嘀嘀咕咕，想这几天陪他们在首都好好玩一玩。 这是丽萨婶子第二次来首都，同时也是曹珊珊第一次出远门。上次丽萨婶子来的时候，是曹月结婚。时间紧，事情多，天气也是正热的时候，他们没怎么出去玩。 这次他们时间充裕，又正好赶上了金秋十月，是首都一年中最好的日子。孙大海总要尽一尽地主之谊的。 结果，孙大海满心的打算，被姜秀萍轻轻的几句话就化解了。 姜秀萍对曹勇说：“我和黄菲菲说了，这几天小张张玉洁的妈妈，食为天行政主管和薛海天，俩人两辆车，一直陪你们，你一定要好好带丽萨转转。 巴特尔正在上学，这次不要麻烦他了。大海这一年刚收回心来，还是让他老老实实地去上学吧，周日倒可以让他自由活动。” 孙大海闻言，欲哭无泪。 周日是7号，曹家上午的飞机。即使放他假，他也只能是到机场送行了。 看起来，老佛爷对他的怨念，还是没有消呀。孙大海无奈，只能低头，继续装孙子。哦，不用装，他就是姜秀萍的孙子。 送完机，曹勇和孙大海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在前院里，黄老正和曹大厨下棋呢，杀得是昏天黑地。方大同和朱大帅，也坐在旁边，一边喝茶，一边支招。 第254章 底商招租 孙大海的棋艺水平不提也罢。他和众人打了声招呼，就穿过客厅进了中院。 好家伙，中院里人山人海的。大家按男女自然分成了两拨。 郑子芸靠在躺椅上，牛红站在后面给她按摩颈椎。黄菲菲在陪丽萨聊天。她本来就是丽萨的小师妹，能来食为天工作，也是通过丽萨介绍的。 男人们围绕着孙卫民说得正欢呢，李小龙、陈锋还有今天来的客人唐天，那可都曾经是孙卫民的兵。巴特尔也混在里面，跟着嘿嘿地傻笑。 今天本来巴特尔主动要当婚礼司机的。姜秀萍知道他现在每天上学，晚上还要接送别人上下课，便让他休息，好好吃饭喝酒。公司经过几年不懈的努力，司机真倒是培养出来不少。 几员女将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端出了洗好切好的水果。其中领头的是李小龙的妻子秦雅丽，还有表姐李红和李月。 婚宴结束后，舅舅李大龙和李二龙送姥爷姥姥回家，没有过来。大表哥李建、娟子夫妇今天值班，吃完婚宴就匆匆回种猪场了。 朱大帅对他俩评价很高，并已经向黄菲菲提出了建议，很有可能在中原省分基地建成后，重新安排他们俩的位置。 不过，估计以后他俩不能继续一起工作了，李建很可能会外派出去几年。娟子是负责行政工作的，会继续留在首都。 小舅李小龙年初的时候升官了。其实是天海肉联厂升级了，现在厂子调归市里直管。李小龙的行政级别也从副处级变成了副处级享受正处级待遇。 不过李小龙心里有数，有人已经暗示过他，明年换届时，可以会安排他去更重要的岗位。 “三年两岗”这个硬性指标达不到的话，他也上不了正处。如果不调动工作，他就一辈子挂着“享受正处级待遇”的扩号吧。也许退休时才能取消括号。 小舅头春节时来家里，和孙卫国、李翠凤详细谈过这件事，孙大海则是旁听。 孙卫国夫妇都是鼓励他做自己想做的工作，如果想搞企业，国企没有合适的就辞职下海，反正家里的企业现在都在扩大经营中，到处都能安给他一个高管的位置。 李小龙要是想从政，大家也会支持他。具体就是看他的打算了。 孙大海插嘴，说不用着急，现在小舅有主动权。到时候看上面拿什么职位来安顿李小龙。合适就去干，不合适就留下。 反正天海肉联厂虽然政府占55的股份，但合同规定，企业的经营权归食为天所有，并且对中方提出的厂长人选，具有否决权。 这样的合同条款，保证了厂子的正常经营，不会被政府人事任命所干扰，同时也保证了食为天的合法权益。 李小龙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听了孙大海建议。他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最少他这大半年的时间，一直在全力培养李月。无论他走与不走，都要把李月带出来。 李月也跟着李小龙工作两年多了，她半是秘书，半是助理，也慢慢地成熟起来。现在厂里许多事情，都是她出面处理。 孙大海和大家打过招呼，跑回房间换衣服。他进屋后发现，大床上横向睡着三个人。孙圆圆和孙大河一左一右，中间夹着曹珊珊，三个小东西正呼呼大睡呢。 孙大海脱下出席婚礼时穿着的衣物，换上了家居运动服，然后轻轻地关门出去了。 婚宴后，大家聚到西皇城根十八号，纯粹是出于习惯。 自从五月份新办公楼和宿舍楼建成以后，原来在这里每周的聚会，现在改成每个月一次。 政府拨给食为天的土地方方正正，所以设计师根据食为天的要求，非常容易设计。 办公楼南面临街，也就是未来的五环路东西各有小路。 宿舍区在办公楼的后面，四座宿舍楼二二排列，南北方向是围墙，东西方向是三层高的裙楼，将塔楼两两连接起来。这样等于把中间的空地圈起，成了封闭的庭院。 裙楼是用来招租底商的，当然现在主要面向国营单位，有信心和实力租门店的个体户还是极少的。 如今已经入驻的有工商银行、农业银行、邮局、副食店、粮店，还有妆点生活的花店。其中粮店和副食店是政府承诺的配套设施，不然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基本生活都难以保证。 另外还有小卖部和几间饭馆，都是员工家属自己经营的。公司帮他们统一申请了个人营业执照。 孙大海把东侧裙楼要下来一半，这是留给岁月静好咖啡厅开首都分店的。 岁月静好咖啡厅今年年初在沪城同时开设了两家分店，店面全是买下了的，贷了不少款。不过以岁月静好的盈利能力，年底就可以还清。所以首都分店要等到过了年才会开始装修和招聘。 孙大海没有强行往里面注入资金，人为加快发展速度。 因为岁月静好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人才贮备不足，沪城两家新开设的分店，一下子把衡山路店储备的人员都耗尽了。 尤其现在是1984年，国内改革开放刚刚开始。岁月静好作为第一家进入国内市场的外资咖啡厅连锁企业，所有服务人员完全要靠自己培养。国内国营餐饮企业的服务，不提也罢。 走稳一些没有坏处，都是自家产业，孙大海自然心里有数。无非是预留给岁月静好首都分店的店面，闲置大半年而已。 现在首都几乎没有商业租金的概念，像租给银行的裙楼，每平米的月租金才一元钱。 孙大海真看不上那几个钱，租出去主要是为了方便员工的工作和生活。要知道，现在北五环的位置，还是非常冷清的。 原来住在家里的黄菲菲，以及住在和平门小院里的薛海天夫妇，都已经搬入新家。陈锋更是早在去年年底，就搬到了北影厂旁边他买的小楼里。 只是他想早点和方颖结婚的计划破灭了，方颖满心欢喜地去香江上大学，最少他也要等上四年才成。 大家在这边玩到傍晚，一起吃完晚饭，然后纷纷回家。几家公司现在都有不少的公务车，反正都住在宿舍区，怎么搭车都方便。 睡醒午觉的曹珊珊一直跟着孙圆圆乱跑，她也是个傻大胆，总想抓黄飞鸿和黑格尔的尾巴。 第255章 复转军人素质的提升 孙圆圆唯恐天下不乱，也吆喝着帮她抓狗，逼得二狗夹着尾巴满院子逃窜。 最后还是丽萨婶子救了二狗，她抓住曹珊珊，在她小屁股上轻轻打了两下，才管住已经玩疯了的曹珊珊。 叔叔孙卫民和婶子牛红这次还是不能多待，他俩明天就要回去。好在多年的军旅生活，早就把他们锻炼出来了。 孙大河也知道父母的情况。这两天，除了睡觉，剩下的时候，他都一直跟在父母的身旁。 孙卫民这几年也帮家里的公司了不少忙。每年到了复转的时候，他都能为公司拉来一二十个品性条件都不错的老兵。 随着食为天龙省和中原省量大分基地的建成投产，公司基层人员的缺口还会继续加大。 好在经过几次裁军后，部队的入伍条件慢慢提高，每年复转下来的军人素质也在提高，来公司的人已经不再局限于保安或是体力劳动的岗位。 马上要进行的84年复转工作中，现任师后勤部养殖场的场长和两位技术员，都将离开部队。这三个人均已经答应，将到食为天工作。 食为天龙省分基地离部队驻地不远，现在部队自己养殖的生猪，都是由种猪场提供的内三元猪作为猪种。 分基地还派专人到部队的养殖场，传授了许多养猪技巧和管理方法，双方日常走动频繁。 他们三个人以后进了食为天，即使是在首都基地或中原省基地，也都能很快接手工作。 到了最后，其中一名技术员还真到了中原省分基地，成了育肥场的副厂长。他家就是中原省的，离基地不过一百多公里。 而部队养殖场的胡宝成厂长，则是回老家休息了一个月，然后带着老婆孩子又到了龙省。不过这次他就不是后勤部养殖场的厂长了，而成了龙省分基地的副总，兼育肥场厂长。 没有办法，人家是正团级转业，外加他年富力强，又是专门搞养殖多年，有这个实力。 孙大海已经把他的名字记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因为部队里的养殖场可不是只养猪的，鸡鸭牛羊也都有。 在食为天未来的发展计划中，等中原省分基地建成以后，公司下一步，将在东山省开辟综合生产基地。鸡鸭鱼虾猪牛羊，甚至还包括蔬菜的种植。 这样的超大型多线生产基地，要的就是胡宝成这样的综合管理人员。 现在说这个还是有些早，东山省的开发怎么也要等到两三年以后了。 孙大海他们，晚上一起陪黄老又看了一边十一国庆阅兵式的重播。黄老当天就在天安门城楼上，这是一种极大的荣誉。但说实话，看阅兵式的效果，真远不如看电视。 孙卫民和牛红自然是百看不厌，曹珊珊居然对此也大感兴趣。当天已经看过直播的她，现在再看重播，已经开始学着踢正步了。 在大家的喝彩声中，她的动作看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至于说她走路顺拐的事，做人要厚道些，大家就都忽略了吧。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过早饭后，苦逼孙大海就背着书包上学去了。今天弟弟妹妹不用他管，孙卫民和牛红会去送二小上幼儿园的。 他俩送完孩子，就会直接去火车站准备回部队。俩人没有带警卫员，身着便装，一个背了一个军挎，就来了首都。 孙大海从香江拿回来几个大陆生产的外销书包，送给了他俩。同样是军用帆布制作的，只不过是双肩背包，非常结实耐用。 这是国内一家军用被服厂生产的，在广交会期间被吴大伟相中，出口到了中欧和东欧。 孙大海看着不错，就要了几个回来。陈锋他们也都觉得好，孙大海特意留下了两个，准备给叔叔和婶子。 他俩的身份，导致不是随便什么东西都能用的。像上次孙大海买的新秀丽拉杆箱，他们就不方便使用。但这样的背包，正适合给他俩。 巴特尔要上学去，薛海天会开车送他们的。 曹勇两口子带孩子去北海玩，因为就在家门口，所以步行就去了。 孙大海到了学校，张玉洁就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昨天的婚宴。她全家昨天都去了，只是结束后去了新家，今天一早被她爸爸送到了学校。 张玉洁家原来的房子还在继续交房租使用着，因为新家离她和张国政的学校都很远，所以平时他们全家还是住在老房子里，只有周末或节假日才去新家住。 这种情况要坚持到张玉洁念完小学。她现在已经把户口调到新家所在的海淀区了，以后中学肯定在海淀区上，到时候全家才会正式搬到新家住。 张国政后年会被送到香江委培，搬家后只有张叔叔离单位远了。不过他的那个街道办的小五金厂实在没有什么前途。 张叔叔是多年的技师，心灵手巧。孙大海帮他找来不少无线电方面的书，到时候在裙楼里开个电器维修部，也是很不错的。 放学后，孙大海和小伙伴们打了会儿篮球，然后回到了家。 一进门，他就发现黄菲菲、方大同和陈锋都在家里等他，这是怎么了？ 孙大海洗了洗手，换上衣服，然后把他们让到了孙卫国的书房。 孙大海一问，原来还是君子兰的事情。 十一国庆期间，不仅进行了盛大的阅兵式，天安门广场、长安街沿线以及市内主要路段，都用花卉摆出了各种造型。 妆点生活作为国内最大的园艺公司，和市园林局关系很好，互相之间的业务联系很很广泛。 这次花卉妆点十一的活动，其中有一部分地区被公司承包下来，由公司设计师设计好方案，然后运花过去现场摆造型。 公司还需要安排人员在现场值班，防止花卉被盗或造型被破坏。这个活儿钱不多，人力物力却消耗不少，公司纯粹是当成政治任务来完成的。 花卉是29日夜间摆到位置的，今天刚3号，就有人发现了其中的价值。因为在长安街某路段，公司设计了一组造型，是以几百盆君子兰为主体搭建的。 现在君子兰的价格已经被炒作飞了，早已经脱离了实际价值的范围。 只是君子兰虽然不难养活，但想靠少量母本大量培育，却绝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关键是培育时间，是谁也逃不过的。 第256章 天福投资公司 市场上君子兰缺货现象很严重，一盆君子兰一旦进入交易渠道，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交易数次，层层加码，直到以天价落入最终用户手中。 妆点生活的君子兰一摆到街头，就引起了小范围的轰动。 现在一株品相中等的一年生君子兰，在长春的君子兰交易市场上，价格已经达到了八百元。首都市场的价格稍低一点，也要七百到七百五十元。 而像这次妆点生活拿出来的做造型的植株，都是品相极高的，这些要是流入市场，最少也要卖到二千元以上。 至于说万元以上的君子兰，孙大海一直认为炒作的味道更多一些。不排除有人因为喜欢君子兰而花大价钱购买，但这种极其特殊的偶然事件，要是当成新闻来炒作的话，那就是幕后庄家有可能要跑路了。 妆点生活的花刚摆出去几天，就有人顺着园林局的线找过来了。在园林局一位处长的陪同下，有几个香江人，在下午来到了妆点生活公司。 来人做事还算规矩，上午一上班的时候，就先打电话过来，预约了下午见面的时间。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一贯做事讲究，还是因为妆点生活是外资企业，他们才会这样。 来人是香江天福投资公司的，领头的是公司的苗副总，还有项目经理、秘书和律师，倒是一副正经谈生意的架势。 妆点生活这边则是按照对等原则，由陈锋出面接待了他们。双方完成正式接触，并试探性地发出了自己的诉求。 其实下午主要的时间，是安排他们参观培育基地，并带他们进了两座君子兰培育大棚，近距离接触到了几万株君子兰。 回到公司，双方稍事休息，便开始了首轮磋商。 天福投资公司提出，一次性买断妆点生活全部十二万株生长期在一年以上的君子兰，单价为每株三百元。 陈锋则表示，天福投资公司开价过低，建议天福投资公司重新评估君子兰的市场前景，希望下次报价时双方可以展开深入的谈判。 第一次谈判，双方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下，无疾而终了。 “我托朋友在香江查了一下，天福投资公司是去年成立的，注册地在百慕大。在香江和咱们一样，也是租办公桌和电话的空壳公司。 公司总经理苗仁杰，是六十年代末从大陆偷渡过去的，一直在卖水果。七十年代末自己花钱上了夜校，学习管理。毕业后注册了天福投资公司，自己当了总经理。 根据现有资料分析，估计天福投资公司的老板另有其人。苗仁杰是被推到前台的白手套。 天福投资公司的资金实力和资金来源不明。在香江有过一次交易记录，就是去年在现汇市场上做空过港币，投资大概一千万美元，盈利接近20。 今天和陈锋接触的苗伟，是苗仁杰的堂弟，去年到的香江，名为天福投资公司的副总，其实就是替苗仁杰在外面跑腿的人。” 黄菲菲一下午就调查出不少资料来，按她所说的，孙大海怎么觉得这个天福投资公司，和自己的公司那么像呢！ “每株三百，这天福公司也算大手笔了，咱们公司的货，就价值三千多万了。”方大同没想到，孙大海这几年催他培育的君子兰，居然值这么多钱。 “我看这绝不是他们的心里价位，方叔您不知道，我带他们去参观君子兰大棚时，他们的眼睛都直了。”陈锋说。 首都饭店的客房里，苗伟正在往香江打电话。 “哥，你是不知道。我这一年多，大部分时间都在长春君子兰交易市场里泡着，要说大量的君子兰聚集在一起样子，还以为没人能比我见得多呢。 结果今天去妆点生活的培育大棚，真是开了眼了。几万株的君子兰呀，密密麻麻地一大片，一眼都看不到头。好家伙，我觉得这就是地里种出了人民币呀。”苗伟情绪有点亢奋，喋喋不休地描述着他看到的场景。 电话那边的苗仁杰想的却是其它事情，他打断苗伟的絮叨。 “小伟，他们说，总共有十二万株君子兰，而且生长期都在一年以上？” “是的，我亲眼看到的。要说这妆点生活真下了不少本钱，几座山上全是大棚，而且还有永久性的温室，用于各种植物的培育。” “成，我已经订好了后天的机票，你这几天不要和他们接触，找关系多打听一下那家公司的情况。一切等我到了首都再说。” 苗仁杰挂掉电话，想了想，又重新拿起电话机。 “仁少，你昨天跟我说的那家有可能培育君子兰的公司，我今天派人去了。” “是的，你判断得没错，他们就在批量培育君子兰，不过不像是有预谋的行为，他们就是搞绿化的，我派出的人说，他们各种绿植都在培育。” “对，我知道这对咱们来说是好事，没有足够的货源，咱们光炒作概念是挣不到钱的，可是仁少，他们真有君子兰的储备，不过量好像有点太大了。嗯嗯，据说，有十二万株。” “喂，仁少，仁少？” 苗仁杰听到电话里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过了一会，才又听到了仁少的声音。 “没事的，刚才我一不小心，把电话机拉到地下了。你确定，那边现在手里有十二万株君子兰？”声音很大，听筒离开耳朵，都能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 “是的，我弟弟亲眼看了，好几个大棚呢，全是君子兰。” “好的，仁少。我后天到首都，到了之后，我先去找你，咱们见面再说。” 对外经济贸易部在首都的某高干宿舍区中，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人放下手中的电话，脸上的神色却是阴晴不定。 他叫高仁，算是个名门之后。他的爷爷是个旅欧归来的留学生，早年参加革命，很快就被调到经济战线工作。 解放后，他爷爷一直在外贸行业工作，随后他的父亲也进入了这个行业。十年特殊时期，他家受到了一定的冲击，全家都被下放到了农村，参加劳动改造。 好在没过几年，他家都被平反了。爷爷和父亲不仅官复原职，还略有进步。 高仁自己也算争气，1981年参加高考，考入了首都对外贸易学院的国际贸易专业，学校在新学期已经改名为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第257章 高仁 从大二开始，高仁就只用了小一半的心思在学习上，大部分精力，则是用在了如何挣钱上。 天福投资公司幕后老板就是他。 苗仁杰是他爷爷老部下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母。他爷爷在解放后就一直收养着苗仁杰。 十年特殊时期，他家被迫害的时候，苗仁杰已经二十岁了。他爷爷就要他偷渡到香江，为家里留一条后路。 高家上面连着几代人都在经商，在香江有自己的房子和存款。苗仁杰刚到香江的时候，不敢声张，就好靠摆摊卖水果为生。 随着高家平反，双方很快又建立了联系。国内改革开放的进行，使得高仁有了在香江成立公司，以后回来挣钱的想法。 所以他在上大学前，就告诉苗仁杰自学一些管理方面的课程，以后好帮他管理公司。 去年，苗仁杰完成了学习。高仁就通过他爸爸的关系，在暑假去了香江。他激活了家里在香江银行秘密开设的账户，将里面的家族备用金转了出来，开设了天福投资公司。 天福投资公司成立后，立刻就财源滚滚。这时他的爷爷已经退了下来，父亲则是更进一步，成了新成立的对外经济贸易部的中层领导之一。 这个年代国内进出口贸易，很是麻烦。不仅有许多指标、配额的限制，还要有专门的进出口公司来代理。 寰宇贸易公司手里有文化衫的出口权，但从地方服装厂订货，还必须要通过华信贸易公司。 天福投资公司只凭借在进出口贸易中充当外方代理公司，就可以轻松获得合同金额的10。一年下来，仅此一项，就盈利数百万美元。 要不说，投胎是一门大学问呢。关键是人家的套路摆在这里，擦边而已，违法违纪肯定不算。完全就是在政策的盲区里找食儿吃，别人想做还做不了。 高仁自己也算可以，去年公司刚开业，他就做了一票港币的空头行情。 因为当时对各种投资工具认知上的匮乏，他发现了港币贬值的可能，却只知道在现汇市场上买进卖出，不知道像孙大海那样，利用外汇期货合约，有效地放大利润。 最终，经过两个月的现汇操作，他取得了接近两百万美元的收益，不和孙大海比的话，也算不错了。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圈子，高仁自然也不例外。他家人多年在外经贸行业工作，所以他的朋友圈中，大多是那些二代三代们，背景主要集中在工商、税务、商业、外贸等部门上。 今年，高仁跟几个朋友一起，在海南倒腾汽车。他留了个心眼，自己没有直接赤膊上阵，而是让苗仁杰出面去做的。 一次五百辆，天福投资公司倒腾了两趟，就赶紧收手不干了。因为高仁发现，自己圈子里号称最傻的两个人，都开始倒腾批文和控办，所以就让苗仁杰闪人了。 孙大海是不知道这个情况，不然他肯定会为高仁鼓掌的。就像沪城保洁阿姨根据交易所里人多人少，来判断行情买入点和卖出点一样，高仁的判断方式，也比较有特色。 “人弃我取，人取我予。”万流归宗，这种方法，已经近乎于道了。 孙大海暗暗发誓：如果再次重生，一定要走修真或玄幻的路，纯都市真的没法活，“屏蔽”与“和谐”两大神兽，实在是太凶残了。 高仁两次出手，都获得了成功，于是心气大增。他现在就是准备在君子兰项目上，收割果实。 去年他成立公司前，就通过内参，注意到了东北君子兰的价格异常。他仔细分析后，发现这是一个机会，于是就让苗仁杰的堂弟苗伟，坐镇长春，近距离观察行情，并打通相应的渠道。 现在海南最后一笔款子已经到账，该割裂的关系也已经处理好了，以后海南再发生什么问题，已经和天福投资公司无关。 苗仁杰回到香江处理财务问题，很快就将回来，主持君子兰项目。曹仁不禁有些兴奋，他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眼力和判断的。 他今年大四，现在已经联系好了几所美利坚的大学，准备明年毕业后就去国外读研究生。 他的学习成绩并不很好，要不然也不会才考进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清、北、人，哪家不比贸大强？ 高仁是个很实际的人，他并不追求虚头巴脑的东西。上学同样如此，能学到想学的东西就好，其它的完全不重要。 至于许多人说读好的大学，能构建出更高层次的人脉关系，高仁对此不屑一顾。只有没办法没关系的人，才不得不在穷学生中搭建自己的人脉基础。 这是一种长期的风险投资，而且成功率极低。高仁依靠家里的关系，现在就有了适合自己的圈子，而且以后会不断扩大交际面，所以他才不会在意学生中的这些情况呢。 高仁想到在观看国庆阅兵式直播时，自己居然在转瞬即逝的镜头中，看到了一个以君子兰为主体的艺术造型。并通过关系，顺藤摸瓜，找到了妆点生活这样的一头巨鳄。不仅感到庆幸。 是的，妆点生活在君子兰市场，绝对是巨鳄级别的。高仁关注君子兰也一年多了，从没有想到，就在首都，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居然隐藏着这样一头怪兽。 十二万盆呀，他想想都觉得肝颤儿。这要是在自己炒高价格，准备出手时，他们率先出手，恐怕自己会死得很惨的。 现在市场上炒作君子兰成风，但真正有规模的，却实在不多。有几家比较大的花卉公司，好像每家拥有的生长期在一年以上的君子兰，也不会超到万株。 不过，这批君子兰一定要拿下来。高仁暗暗下了决心。拿下来，他的天福投资公司就有君子兰的定价权。虽然时间不会超过一年，但这一年绝对可以赚足了钱。 好在通过今天的试探，知道妆点生活并不介意把君子兰卖出。因为对方是外资公司，而且在首都名气不小，自己圈子里流行的那些整人的小伎俩，不敢用在妆点生活身上。 不过，估计自己要大出血了。高仁估算了一下，要想拿下这十二万盆，六千万打底，搞不好还要更高。 “要是他们真敢狮子大开口，要价一个亿的话，我豁出去不挣这笔钱了，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的。”高仁暗自发狠。 第258章 第二次谈判 几天之后，天福投资公司又打来电话，预约第二天参观妆点生活的君子兰培育大棚，并进行第二次谈判。 天福投资公司在电话中明确表示，公司的总经理将亲自到场，参加此轮的谈判。 陈锋听到后，也觉得对方这次比较认真，诚意十足。便按照计划，请经理方大同和项目的负责人黄菲菲，一起参与了第二天的谈判。 第二天上午，苗仁杰带领天福投资公司的工作人员，分乘两辆汽车，准时来到了食为天大厦三层，妆点生活的办公区。 食为天大厦就是新建成的公司办公楼，共八层。一层部分与二层，是食为天公司物业部所在。 物业部是公司新成立的部门，主要负责写字楼、宿舍区的保安、保洁、绿化以及水电建筑的维修养护。另外裙楼底商的招租管理工作，也归物业部负责。 目前这个工作暂时归公司行政经理张玉洁的妈妈张阿姨负责。但她正常的工作都忙得要死，物业部临时管管还成，长期管理肯定要找专人来负责。 三层整层都是妆点生活的办公区，四层是员工食堂和休息区。 五层到八层都是食为天的地盘，现在五层和六层暂时关闭，只开了七八两层。但随着公司的发展，估计等到明后年，东山省基地筹备工作开始，五层和六层就会被开启使用。 苗仁杰一行来到公司，与方大同、陈锋见了面，然后一起乘车去了培育基地。 高仁也混在天福投资公司里。他今年才21岁，不单独介绍的话，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年轻工作人员，被大家忽略了过去。 十几分钟后，几台车停在了培育基地的大鹏旁边。 高仁下车一看，果然如苗伟所描述的一样，几座小山上都是一排排的大棚，仿佛一条条白色的巨龙，环绕在小山之上。 大家在陈锋的带领下，走进了八号大棚。这是专门培育君子兰的大棚，里面密密麻麻全是君子兰。 高仁看到每株君子兰都配有花盆，花盆上的便签登记了分株的日期，都是1983年9月。 苗仁杰看到高仁在关注花盆上的便签，自己也看了几个，然后问陈锋：“陈经理，这个大棚里的花，都是同一时间分株的？” 陈锋示意八号大棚的管理员来回答。 管理员看着记录本，对苗仁杰说：“八号大棚分株时间都是去年九月，十号大棚和十五号大棚，分株时间是去年的十月，后面还有一个十七号大棚，分株时间是去年十一月。” 苗仁杰指着大棚问道：“这样一座大棚，种植了多少君子兰？其它大棚，规格都一样吗？” 管理员回答：“培育基地的大棚根据面积和高度的不同，分成几个型号。这几座大棚是专门培育君子兰的，规格一样。每座大棚里种植三万盆君子兰，还稍有余量，防止个别植株无法存活。” 高仁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苗仁杰一路不断的问这问那，很快结束了参观。 其它的三座大棚与八号大棚大同小异，苗仁杰留下苗伟和一名助理，并拿着照相机进行拍摄，继续实地检查君子兰的情况。自己则是和陈锋一起又回到了食为天大厦。 苗仁杰在车上问高仁，感觉怎么样。 高仁说：“看起来没有问题，不是针对咱们的陷阱。只能说人家实力强，外加命好，正好赶上君子兰的行情。 不过，去年君子兰的价格不低了，他们没有趁机高价出货，反而大规模分株，多少有一点可疑。我的身份不方便说话，你找机会试探他们一下。” 高仁家学渊源，未谋胜先虑败，疑心病不小。 回到食为天大厦，双方进了妆点生活的会议室，开始第二轮谈判。 双方都想尽快做成这笔生意，所以是苗仁杰直接和黄菲菲对话，大家都不愿意在谈判耽误太多时间。 双方谈判开始之前，苗仁杰突然问黄菲菲：“黄总，请问，去年这个时间，君子兰的价格已经提高了数倍，基本达到批发价每株百元左右。贵公司当时估计能有上万株君子兰吧。 贵公司分株的方法，是要将母本毁掉，分成十株以上的子株进行培育，这样等于就是付出了上百万的成本，换来今天的十二万株君子兰。 当时贵公司怎么没有考虑到出手呢？” 苗仁杰开门见山，直接发问，不给黄菲菲过多考虑的时间。 不过，几天前在孙大海家，大家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黄菲菲很轻松地就接过了话题。 “首先，咱们的计算口径不同。苗总是根据去年的市场价格判断出我们分株的成本上百万元，但我们实际的成本远远到不了。这些君子兰是我们三次分株后得到的，先后花了三年多的时间。 要说我们的成本，最大的应该算是时间上的付出了。人员和场地的费用不高，其实并没有花多少钱。 其次，我们不是炒作君子兰的企业，我们的业务对君子兰或类似绿植有着庞大的刚需。 换句话说，如果我们不直接销售君子兰，而是在业务中搭配使用，顶多两到三年，这些君子兰也会被消耗掉了。 所以我们完全没有必要考虑成本或积压的问题。反倒是现在如果把君子兰卖给了你们，我们还要抓紧时间，培育出新的替代品，来满足业务开展的需要。” 高仁和苗仁杰一听黄菲菲的话，对呀，妆点生活业务量那么大，还真不在乎这些君子兰的销售问题。 高仁去过自己父亲的单位，对外经济贸易部也找妆点生活进行过室内外的绿化。如果他们愿意，直接把处级以上干部办公室内的盆栽，统一换成君子兰的话，那光他们外贸部，就能最少消耗掉几百株君子兰。 首都有这么多部委、驻京单位，以及央企、国企高仁细思则恐。 苗仁杰也接受了黄菲菲的说法，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讨论，而是直接进入了谈判。 “每株五百元，我们要求得到这全部的十二万株君子兰。我们会在合同签订起三个月内，派车来拉货。” “价格一会再谈，贵公司准备如何付款？”黄菲菲转移了话题。 “黄总你希望我们怎么样付款？”苗仁杰问。 “贵公司是外资公司吧，在国内有自己的人民币账户吗？”黄菲菲点出了关键所在。 第259章 员工餐厅 之前食为天公司对天福投资公司已经进行了调查，他们没有在国内落地，是不能直接和公司进行交易的。 黄菲菲的意思很简单，你们连大陆的公司都不是，跟我谈什么人民币价格呀。 “好吧，妆点生活也是香江公司，咱们谈完，就回香江签合同。价格也就不以人民币计算了。现在官方牌价1美元兑换248人民币，每株单价二百美元。付款方式为签订合同后，先付20，” “这样的付款方式，我方不能接受。” 几个人开始你来我往，唇枪舌剑。 在大宗商品交易中，单价或合同总价并不十分重要，付款方式才是重中之重。不同的付款方式，导致的结果和承担的风险是不尽相同的。 双方对单价原则上认可了，但付款方式却是紧咬着不松口。 中午，双方休会，大家放松一下。黄菲菲邀请苗仁杰一行到四楼员工食堂吃工作餐。苗仁杰也想看看公司的管理情况，于是欣然应邀。 四楼的员工餐厅是自助形式，每天提供早餐、午餐、晚餐和宵夜四顿饭。员工用餐时凭借公司印制的用餐票，交票后方可进餐厅用餐。 餐票分小票和大票两种，小票价值两角，适用于早餐和宵夜，大票价值五角，适用于午餐和晚餐。 餐票需要员工自行或统一向餐厅购买，公司的每名员工，每月额外有二十元到三十元不等的餐补，打在工资里。 也就是说，员工每周六天工作，每天三餐全部在公司解决的话，每月除去周日，自己将负担十元的餐费。 注：公司为外企，享受外资企业的收入标准。公司全日制工作岗位，收入最低的是保洁员，每月七十元起。 员工餐厅的午餐为正餐，要求每餐不少于两个开胃凉菜，两个硬菜，四个炒菜，一种汤，主食为米饭和馒头。 员工餐厅分大小两个餐厅，大餐厅类似快餐厅，全是固定位置的快餐桌椅。一次性可容纳四、五百人同时用餐。 小餐厅并不是为领导单独准备的，而是便于公司员工组织活动设计的。办公楼起用后，这里已经组织过多次集体庆生、员工聚会等活动。 黄菲菲带着客人来到餐厅门口，按照人数，向门口的管理员交上了自己的餐票。进入餐厅后，左右两边都可以取餐。黄菲菲就和陈锋各带一队，每人拿着不锈钢餐盘，按照顺序，分头取餐。 今天的午餐还是很丰盛的。凉菜是肉丝拉皮和果仁菠菜。硬菜是酱焖鱼块和红烧排骨。四个炒菜是菜花肉片、肉沫豆腐、熏干芹菜以及西红柿炒鸡蛋。最后是一锅冬瓜大骨头汤。 苗仁杰看到这样的午餐，不禁惊讶地问：“贵公司每天都是这样的伙食标准吗？” 方大同正好在他身边，回答说：“差不多吧，每天食堂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做好这顿午饭。晚饭就简单多了，以中午的剩菜为主，再做点面条或包子饺子。” 高仁都忍不住插嘴说道：“这比我们大学食堂要好多了。” 陈锋自豪地说：“大学食堂，没钱没肉票，光靠国家额外给的那点配额，顶多是菜里看见个油星而已。 我们这里的猪肉，都是自己育肥场里出来的，质量好，还不用钱和票。这鱼也算是公司的，是赞助农大立体养殖项目分到的。 我们食堂花钱的地方，其实就是买调料和米面粮油，青菜都是附近农户自己种的，花不了几个钱。” 陈锋看了看高仁，说到：“小伙子，一次不用打太多的饭菜。我们这里是管够的，只要不浪费，吃完了随时可以再去拿。” “哦？谢谢。”高仁脸都红了。 高仁还是第一次这样吃饭，每盆菜后面都有一个工作人员，用马勺为大家盛。 有经验的人会拒绝盛自己不喜欢的菜，有些不是很爱吃的菜，也会主动开口说“少来一点”或“半勺”。 高仁不懂呀，他端着盘子走到菜前停下，工作人员见他不说话，便是一勺。一圈下来，他还没有盛饭呢，盘子就已经堆满了菜。结果被陈锋调笑了。 高仁这个郁闷呀，就别说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几千万身家的人，现在居然让人觉得占食堂的小便宜。 最难受的是这话还没法解释，越描越黑，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高仁没有办法，只好闷头吃东西。饭菜是大锅菜，不如小炒精细，但对于食堂来说，绝对算是色香味俱佳了。 这是，大胖带着苗伟他们也来到了餐厅。 大胖和二胖是侯师傅和胖婶的孩子，两人现在都是妆点生活的司机。刚才是大胖陪苗伟参观了所有的君子兰大棚，现在他们回来了。 大家打好饭菜，随意找地方坐下开吃。苗伟端着盘子过来，和苗仁杰的秘书换了个位置，自己坐到了苗仁杰的旁边。 苗伟低声在堂哥的耳边说了几句。苗仁杰一愣，放下了筷子，和苗伟说个不停。 过来一会，苗仁杰对方大同正色地问：“方经理，请问归公司的君子兰，现在还有其它的发货渠道？” 方大同想了想，伸手叫大胖过来，让他说说发生了什么情况。 大胖大大咧咧地说：“没什么，他看到官园市场那几个人拉货的车，我说他们现在跟咱们妆点生活没有业务关系了，他不太相信。” 陈锋明白了，他笑着解释说：“苗经理误会了。” 原来，妆点生活一年多来，一直在小批量地卖君子兰。每周日公司都在官园市场，公开拍卖十株品相较高的君子兰。 真正的销售大头是每月批发一千株君子兰，由官园市场的几名商户合伙买走，他们用卡车运到湖南、湖北和天府之国的二三线城市销售。 八月份开始，妆点生活便按照孙大海的计划，不再对外批发了。反而把每周日在官园市场拍卖的数量，提高到了三十株，拍卖底价都已经上千元，用以持续地刺激市场。 合伙批发君子兰的几位商户，都是老朋友了，和妆点生活一起做这生意也一年多了。双方合作还是很愉快的。 陈锋的新家和孙大海的鼓楼小院，这两套房子还都是从人家那里买的。所以孙大海这边也不会过河拆桥，断人财路的。 第260章 生意谈成了 妆点生活不对外批发君子兰了，食为天华夏则是继续向他们供货。对他们来说，只是换了个提货的地点而已。 在食为天旗下的种猪场、育肥场、饲料厂和化肥厂，甚至包括天海肉联厂，都有大量的君子兰，作为吸收异味、净化美化环境的室内绿植使用。 当初谈合资的时候，天海肉联厂的中方股东同意十万元的厂区绿化费用，但对一万多元的室内绿植提出了异议。 为了避免牵扯不清，食为天便自己负担了所有厂子的室内绿植费用。总共也没有几万块钱，当时的黄菲菲就当这钱是援助给妆点生活了。 好心有好报，黄菲菲也没想到，当年的无心之举，现在额外获得了如此高的回报。 几个厂子里君子兰的数量都已经统计出来，总共有一万三千多株。黄菲菲与合作商户谈好了，他们以每月三千株的速度发货，年底前完成全部交易。 陈锋把这事告诉给了天福投资公司的人，并且说明这笔交易是两个月前开始的，合作商户只在他们的老家鄂省、湘省和天府之国销售。 如果天福投资公司认为有必要把这批君子兰也拿到手，陈锋可以安排双方见面协商。 苗仁杰想了想，他和苗伟私下联系了几十个下家，销售地主要都是在北方各城市，南方顶多是开发一下江浙和沪城，倒是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不过，苗仁杰还是请陈锋帮忙安排和对方见面谈一谈，两边还是很有互相配合的必要的。 陈锋很痛快就答应了下来，大家继续用餐，下午还要接着谈判呢。 两天后，双方达成了协议。天福投资公司将以六十二亿日元的价格，收购了妆点生活十二万株君子兰。 最后付款的币种改成了日元，是因为高仁自己摆出了个乌龙。 他的启动资金其实没有多少钱，靠的是一些想要巴结他爸爸的进出口公司，在回款时把外汇挪用一两个月，打个时间差，为天福投资公司盈利。 天福投资公司成立一年多，收益很不错，现在公司的存款能有一千多万美元了。天福投资公司类似于皮包公司，没有自己的固定资产。 包括在海南倒腾走私车，他都是空手套白狼，用别人的钱给自己做买卖。至于说贷款，有的是人上杆子拿钱让他用，谁吃傻了还要给银行付利息呀！ 谈判开始后，他找那几家进出口公司一问，才知道快到年底了，各公司都在回款，准备年终做账，给上级单位一个交代。 尤其是美元，那可是实打实的创汇呀。一年下来，各个进出口公司的经理们，是升官发财，还是保持现在的位置，都要靠美元来说话。 所以，双方的谈判都开始了，高仁却突然发现，自己现在没有足够的钱来付账。 好在他的头脑很灵活，回家和他爷爷爸爸商量过后，他决定找日元来完成交易。 这两年华夏和倭国关系比较近。倭国为了打开大陆市场，提供了许多无息或低息的日元贷款。 由于其中大部分贷款，都是指定要采购倭国的商品或服务的专项贷款，所以大家平时没有把日元当回事儿。现在高仁需要外币来收购君子兰，这才想起了日元。 果然，日元的事情，几家进出口公司很容易就解决了。天福投资公司才在谈判的最后时刻，改口要求以日元来支付款项。 孙大海知道后，笑呵呵地接受了天福投资公司的大礼。他明年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准备做日元。现在天福投资公司主动将日元送上门来，孙大海很自然的笑纳了。 不仅如此，孙大海还借此机会，让陈锋把付款安排上的条件收紧了一些，天福投资公司也只能接受了。 最终，双方商定的付款计划，是合同签署后三日内，付40。此后两个月，每个月月底前付款35。 天福投资公司可以多批次提货，每次提货，需提前24小时通知妆点生活公司。妆点生活将按照通知的数量备货，并组织人力装车。全部交易，将在一月底前结束。 合同签完，皆大欢喜。天福投资公司主动提出邀请，大家在首都饭店大吃了一顿，然后才散去。 随后不久，第一笔货款到账，双方的交易正式开始执行。 十月还好，进入十一月以后，每天培育基地车来车往，附近原本准备窝冬的农民，纷纷跑到培育基地打零工。 参加过技术培训的人，被分配到小组中，进行补种等工作。四个标准大棚将被清空，补种的工作量可是不小。 即使没有培训过栽培技术，光靠卖力气也有活干。天福投资公司派来拉花的大卡车，只有司机和助手，壮劳力们就负责装车。 每天白天工作，装完车再去挖土，反正妆点生活是按天发钱，根据工种和工作量，每人日薪一块五到三块不等，每天还管中午晚上两顿饭。 免费提供的饭菜，自然不可能是职工餐厅那样的标准。菜都是以大桶的烩菜为主，白菜、土豆、茄子、粉条，不光是大骨头熬汤，每餐还会放些不少肥肉片在里面。 吃饭的时候，连汤带菜打上一大碗，就着馒头或大饼，热乎乎地吃起来又好吃又抗饿，颇受村民的喜爱。这可比他们在家里吃得饭菜，要好上很多。 因为来报名的人太多，所以公司尽量安排有技术、与公司合作过的人来工作，并优先照顾军烈属家庭。 至于说纯卖力气的劳动力，公司把报名者分成两组，隔天来工作，这才安顿好大多数人。家门口的活，也不是很累，选上的村民忙活两三个月，家里就能过个肥年。 打零工的农民都是附近的，但很少有钱家川村村民。因为前年开始承包以后，村里许多劳动力少的家庭，把土地转租给了妆点生活或食为天，自己进了厂子挣工资，也就没有功夫来打零工了。 妆点生活和食为天，把租来的零星土地尽量换到一起，然后雇人养鸡种菜种果树，为自己的食堂提供菜源。 钱家川村承包的土地，以山地居多，不太适合大面积种植粮食。公司因地制宜，搞起了多种经营。 有些脑子灵活的村民有学有样，这两年跟着公司的后面，也挣了不少钱，比种粮食强多了。 第261章 君子兰项目结束 孙大海暗自盘算，天福投资公司算是抓住到了最佳的时间。每年春节前，正是集团购买以及送礼的高峰期。 只要他们不贪，不要想着囤货居奇，卖到最高价，这笔生意他们应该能赚上不少。 而对于妆点生活来说，过犹不及，现在早早出货，以后再有什么问题，就和公司没有太大关系了。 真到了明年六月，君子兰市场垮掉的时候，如果国家追查责任，那恐怕即使妆点生活挂得是外资公司的牌子，也难免不被政府追究责任。 而公司与天福投资公司境外交易，正好避免了在国内大额交易被追查的可能。同时，妆点生活也认可了天福投资公司的交易方式。 他们其实就是起到了大批发商的作用，从妆点生活这里拿到货，转手加价卖给了下家。一年多来，他们一直在联系有实力的下家，努力和他们保持关系，就是为了现在。 这样一来，原属于妆点生活的大量君子兰就化整为零，通过下家的渠道，直接进入各地的交易市场了。 解决完君子兰的事情，孙大海也轻松了不少。十几万株的君子兰，获得百倍利润都不止，正好可以借此赎回孙、曹家族资金所占有的股份。 食为天华夏也赚了不少，到年底清空全部的君子兰，公司估计可以赚到九百万原人民币左右。 因为合作商户每次提货，是根据当时君子兰的均价，享受一定的折扣，现款现结。 君子兰价格还在不断升高，所以平均下来，他们拿货的价格，要比天福投资公司的买断价高出不少。 不过他们也没有办法，虽说是几人合伙，但总资本不足，承受风险的能力也是不足，所以他们只能一批一批拿货去卖，一点一点的不断积累。 他们从最早一次只拿一两百株，到现在一次性拿货两三千株，正是这样积累起来的。 要知道，他们的经营成本可不仅仅是从公司花钱拿货那么简单，租车运输以及到当地市场销售所承担的各种费用也不少。 现在他们倒是做大了，一次性可以租十辆卡车，用于将货同时发往十个地市进行销售。借助全国性的君子兰热潮，他们这一年多来虽然辛苦，但没有少挣钱。 他们是四个人合伙，初期投入最少的如今也已经是稳稳地十万元户了。那两个卖掉房子拼死一搏的人，更是得到了超额的回报。 按照现在的发展，年底公司清空君子兰以后，他们四个都成为百万元户，估计问题不大。同样的房子，他们能买上一二十套。可以说，他们的赌注下对了。 当然，真正地大赢家还妆点生活，不显山不露水，安安稳稳地把大头挣走了，还让包括天福投资公司在内的几个合作伙伴都说好。 到了1985年1月底，君子兰的业务已经全部完成。公司除了在培育基地保有百株左右的高品质母本，以及为官园市场准备的每周拍品，其它的君子兰都已经出空了。 食为天的存货也出得差不多了，现在还留下一些，准备在过年前送给关系户的。 原来公司还真有不少人喜欢君子兰，但现在大家基本上都移情别恋了，许多人把欣赏的目光，投向了盆栽文竹。 要说盆栽文竹，现在可是公司的一大拳头产品。它可以说是公司园艺与陶艺相结合的最佳衍生品。 不同造型的文竹，被园艺师精心修饰，并配以匠心独具的异型花盆。不可不说，每一盆文竹，都精美的如同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 公司现在几乎人人养文竹，少则几盆，多则十几盆。反正文竹本身很便宜，对妆点生活的人来说，养起来毫不费力。 现在公司里最吃香的就是李红他们几个陶艺师，每个自认为拥有造型不错的文竹的人，都希望能得到陶艺师定制的花盆，来形成自己独一无二的盆栽。 水平更高一些的人，则是瞄准了比较小众的高端盆栽。这些盆栽一旦培养好，才真正是个性化的装逼利器。 方大同和陈锋非常支持大家的爱好，现在每周日上午十点，都在官园市场进行精品盆栽拍卖和展示。 除了固定品种君子兰以外，参展的不光有文竹、罗汉松、石榴、刺柏等北方市场比较常见的盆景，还有日本红枫、红景天、紫薇、三角梅、金枝玉叶以及茶花等北方比较少见的精品盆景。 目前公司并没有足够的人手，进行大规模的精品盆栽培植。现在出现在官园市场的盆栽，大多都是公司内部个人培育的。公司拿一点提成，利用官园市场这个平台进行销售。 随着君子兰价格的疯狂上涨，其它绿植的价格，或多或少都有了较大的提升。虽然比起君子兰差得很多，对培育者个人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外财。 能上拍的精品，价格不菲。虽然极少有上万元的，但千元以上，却是比比皆是。 因为有万元君子兰打底，好像花卉市场的价格天花板被打碎一般，大家对天价绿植的接受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剩下的盆栽，公司也是优中选优选出来的。根据种类、造型和品相，价格数十元到数百元不等。 公司对上拍和参展的盆栽，分别提成两成和一成，其实是在鼓励大家，业余时间搞搞副业。员工在修身养性的同时，还能提高生活品质，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公司的培育基地有严格的制度，里面的绿植，个人是很难拿出来的，这也就基本杜绝了员工偷拿基地培育的绿植，出去卖钱的现象。 妆点生活公司现在整理账务，准备着手进行股权变更。随着君子兰项目的落幕，公司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已经消失，以后妆点生活的发展，将会是稳步提升。 原来的第一大股东孙氏投资公司和第二大股东曹氏家族基金，这次准备借机离场。亿妆点生活目前情况，已经不需要两家家族公司的资金扶持。 法务部长于凯浩，已经到首都多日了。与他同行的，还有香江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的几名会计，他们的工作是对账，并对妆点生活做出合理的估值。 妆点生活花卉陶艺股份有限公司是在香江注册的股份制公司，虽然股东都是家里人，但股份转让时，各种法律和财务上的文件资料还是要齐备的。 第262章 港元的联系汇率 法律问题有于凯浩去解决，妆点生活的各项工作，还是按自己预订的计划进行。 今年因为有君子兰项目，妆点生活有一大笔额外收入到账。孙卫国最后一次行使妆点生活大股东的权利，定下了年终分红计划。 今年股东的分红额度为一千万人民币，正式员工则是根据不同岗位和表现，额外享有三个月到六个月的工资收入。 大家已经商量好，公司未来的股份结构将会是：曹月为第一大股东，占股35，孙卫红、孙大海、孙圆圆和孙大河四个老股东，各占股10。 经理方大同、技术主管方林、市场部经理陈锋、设计部经理马教授，以及培育基地主管薛海天的媳妇花小妹，每人占股5。 第一大股东曹月手中35的股份，每年将拿出10的分红权，作为对管理层与突出个人的奖励。 说起来，方颖有些可惜了。她是公司的老人，同时把湘省的竹编厂搞得很好，为公司创造了很好的经济效益。 只不过她现在去香江上大学了，这次就没有办法给她股份，只能以后找机会补偿她。 当然，这次分红还是要按照以前的股份来分，几个个人股东每人都是拿了四十万，美得曹月滋哇乱叫。 孙大海没有在意这四十万的小钱钱，他现在正和刚刚来到首都的乔宏伟商量，准备干一票大的。 孙大海现在很有钱，非常有钱。一年多了，他一直忍着没有动，安心当个好学生。现在到了1985年，他决定要花钱了。 83年他被姜秀萍召回首都的时候，已经重仓买入了美元港币期货合约。 在83年港币贬值的过程中，布瑞腾政府控制不力，自身损失惨重。 10月15日，香江政府宣布，从10月17日起，港币放弃浮动汇率制度，将采取与美元挂钩的联系汇率制度，兑换汇率为1美元兑换78元港币。 孙大海建仓成本在955左右，去除手续费，等于每单赚了一万七千点。外汇期货每点是十美元，孙大海一共买了一万二千张看涨合约，共盈利二十亿四千万美元。 连同本金，操盘小组在结束这个项目之后，各个账户余额相加，达到21亿9000万美元。 按照惯例，孙大海发了一千万美元的奖金给操盘小组，并放假两个月，要他们84年1月1日再集合。 孙大海通过周海兵，在操盘小组的户头中留下了十五亿美元，剩下的钱划回了公司，其中大部分留给朱丽花，以及她将组建的项目投资部。 到了84年初操盘小组集合的日子，孙大海做出了新的计划。 他要求将十亿美元换成日元，投入到倭国股市，买进了大量的行业龙头股份和地产股份。 剩下的五亿美元，孙大海将其支配权交给了乔婉婷，由操盘小组自行安排项目，为期一年。 如今操盘小组的成员，较之以前有了比较大的变化。 83年年底已经办完婚礼的彭嘉怡，已经彻底退出了操盘小组。她现在每天到公司随意晃晃，早早就准备待产。 乔婉婷又为操盘小组新招了四个人，两个老成员邢文艳和劳尔森成为组长，一人带两个，成了两个投资小组。 正好孙大海有计划要用一年的时间来锻炼队伍，所以乔婉婷掌握着财权。哪个组做好项目规划，再来找她要钱。 现在一年过去了，几个公司和项目都要做年终总结。孙大海人在首都，大家只好将就他，分批来首都汇报工作。 操盘小组的乔婉婷是第一个来的，操盘小组去年过了一个安生年。两个组自己做自己的项目，稳稳当当的，也都完成10以上的收益。 新人总体表现不错，但去年孙大海没有做大项目，国际市场的行情也比较平稳，所以新人还是要继续磨合。 孙大海投入到倭国股市的钱，随着倭国大盘的上涨，也有了6的涨幅，聊胜于无吧。反正孙大海也不是要靠倭国的股票挣钱。 乔婉婷已经回香江了，她为操盘小组带回了一百万美元的奖励计划，以及二月份整整一个月的假期。 一百万美元的奖金，相当于他们自己投资盈利的15，孙大海也算是很厚道的，给了不少。 操盘手这个职业，有点像卖古董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一年下来没有赶上行情，挣不到什么钱，这是很正常的。总比辛苦一年反而赔钱被撵走，要强多了。 去年比较轻松，大家都当是磨合加休息了。当然雇主也不能每年都让他们这样歇着，操盘手的底薪很低的，他们靠得就是分红和提成。 乔婉婷走的时候很高兴，因为孙大海说了，今年他会做项目的。乔婉婷现在对孙大海有点盲目崇拜了，谁让他带目前为止，还一直没有失败过呢。 其实邢文艳和劳尔森也有这样的感觉，只不过他们年纪较大，不会那么直接的表现出来。 但他们小组的成员们，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受到他们潜移默化，也接受了老板是个金融天才这个概念。 朱丽花是跟乔婉婷一起来的，她是第一次到首都，所以孙大海先安排人陪着她在首都玩了几天，然后才和她谈工作。 朱丽花是84年春节后来到了投资公司，她先期已经挖了几名搞项目投资的老手，再加上公司配给她的，包括戴文鹏在内的几名行政文员，她的项目投资部很快就组建了起来。 孙大海给了她三年五亿美元的投资额度，如此信任有加，让朱丽花感到很是欣慰。 八十年代是全球经济大变革的年代，尤其是计算机和电子技术的发展，更是突飞猛进，日新月异。许多投资公司对此，都是在谨慎关注中。 朱丽花是哈佛毕业的ba，对于目前国际上的这种投资倾向，也是很赞同的。在得到孙大海的认可与资金支持下，她决定先从几家小企业干起。 84年大半年的时间，她主要都是在对硅谷的中小企业进行调查和评估。她还在硅谷注册了一家电子技术研究所，还有一家投资公司。 两家公司都是空头公司，被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全资控股。公司在硅谷租了办公室，只是为了在美利坚投资时方便。 大半年下来，朱丽花总共用了不到三千万美元，投资了十多家企业，也收购了一些技术做储备，使得两家公司逐渐充实起来。 第263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孙大海十分支持朱丽花循序渐进的策略。一家公司进入新的市场，口碑和资历十分重要，不是完全能靠钱弥补的。 不过，自己公司要在硅谷租房子？暴发户孙大海对此绝不能认同。 他向朱丽花提出，公司额外投资五千万到一个亿美元，在硅谷的核心区域购买地皮，并修建办公楼。 孙大海随口说道：“你是在美利坚读的大学和研究生，没有听说过西部大淘金时代，最终发家致富的人，其实是开便利店的人吗？” 朱丽花一拍手，对呀，既然看好硅谷未来的发展，那在一头扎进去，努力研发技术的同时，顺带手地搞搞副业，收益不见得比搞研发差。 朱丽花只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她被孙大海提示以后，立刻又变成了目光敏锐的投资者。 “办公楼将以中小户型为主，主要面向一二十人规模的小型研发公司，同时尽量完善办公以及生活配套服务，要让那些技术狂人们，不离开办公楼，就能享受到工作和生活的乐趣。” 朱丽花随口说完自己第一时间想到的东西，就看到孙大海冲着她，高高地竖起了大拇指。 朱丽花会心地一笑，有这样的老板，自己真的可以尽展所长、大干一场了。 孙大海想了一下，对朱丽花说：“你可以考虑一下，硅谷的写字楼底商，安排岁月静好咖啡厅和九号火锅店入驻，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朱丽花说：“让这两家企业入驻，自然没有问题。不过，九号火锅店的饮食风格，能被美利坚人接受吗？岁月静好咖啡厅也走得是中西合璧的风格，它们会有好的收益吗？” “菜品种类和口味，在保持自身风格的基础上，肯定要推陈出新，以适应当地人的习惯。这是任何餐饮企业跨地区经营，都要面对的问题。 另外，我觉得，在硅谷地区推广中餐或中西合璧的快餐，效果可能是仅次于唐人街的。 因为这里的顾客，绝大多数都是技术宅。他们对食品的风格口味，要求其实并不高。相对来说，他们的收入较高，消费倾向也更容易受到周边人员或宣传推广的影响。 另外，我们要根据他们的工作和生活的特点，保持24小时经营服务，并开展电话订餐以及送餐服务，再经常组织一些宣传促销活动，用会员形式，拴住他们的胃口和钱包。” 朱丽花想了想，说：“你说的不错，要是这样坚持下去，这两家店，还真有可能做起来。” “反正时间还早，先把计划告诉他们，让他们自己开动脑筋想办法。路子帮他们铺好了，能不能走，能走多远，就要看他们的能力和魄力了。” 朱丽花还没有走，盛智文和老威廉两个人也到了首都。这同样也是盛智文第一次到首都，好在他本身是外国人，身边又有老威廉陪着，在首都的安全系数比在香江都高。 孙大海给他们安排了车和司机，就暂时不去管他们了。因为孙大海要进行期末考试了，虽然没有任何难度，但就算装样子他也要认真备考，反正就是三天的事情。 是的，别的小学期末考试都是只考语文和数学两门课。实验小学是全国重点，又是教育部改革试点学校，所以除了语文、数学以外，还考了思想品德、自然、历史、艺术音乐和美术，以及体育。 幸好艺术和体育的考试，不是一次性考核，而是日常多次小考成绩积累。但即使这样，几门课孙大海也要考上三天，弄得跟高考似的。 等孙大海考完试，盛智文和老威廉就来汇报去年的工作。其实他们也没有太多事，孙大海一直认为是老威廉嘴馋了，跑首都过嘴瘾来了。 要不然，为什么孙大海考试的那几天，老威廉没有去别的地方，天天围着东四、鼓楼和牛街转呢？ 这几个地方本地人都知道，那是首都各种小华的所在。 盛智文对吃吃喝喝不感兴趣，通过孙大海的介绍，他一头扎进了三里屯。那里现在还远远算不上前世的酒吧一条街，只有零星三四家外资酒吧在营业。 盛智文同志还是非常敬业的，几天下来，他就和那几家酒吧的外国老板混熟了。 通过盛智文的转述，孙大海才知道，现在香江兰桂坊已经名声赫赫，连首都这边的酒吧经营者都知道了，其中还有两人已经亲自到香江参观过。 这也不能怪孙大海，国内现在对未成年人进入酒吧没有明文规定，但他还是很自律的，虽然偶尔喝过两次酒，但他从来不去营业中的酒吧露面。 今年开始，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账面出现盈利，公司的三大股东已经决定，将发放五百万港币的分红。 这笔钱中的20将作为首次分红，发给提供了地皮的兰桂坊房主们。几百户房主，平均下来每家能拿到一千多块。 分红的钱是公司额外发放的，房主投入的地皮，按照签订合同时的价格，每年固定提现5返还给房主，这是固定成本，和分红没有关系。 钱不是很多，但现在兰桂坊三期还没有动工的情况下，公司就已经出现盈利，兰桂坊项目还真是很挣钱的。 大家都知道，兰桂坊的收益，将会随着项目的进展，每年都会有提高。所以房主们都在期待，兰桂坊以后越来越好。 盛智文现在是志得意满，香江政府组织的年度慈善会等高端商务活动，都会正式邀请他出席。 从理论上说，他现在已经算是香江商界的高层人物了。兰桂坊的崛起，的确为他铺出了一条迈向成功的星光大道。 因此，他很感谢孙大海，为他搭建了这样一座平台，并力邀他加盟进来。 现在，不仅自己在香江的身份大大地提高了，就连自己的服装生意也好做了起来，更何况自己在兰桂坊一号楼的加利福尼亚酒吧，更是日进斗金。 不仅早早就收回了酒吧的投资，结清了店铺的购买费用，就连自己入股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钱，都通过酒吧的收入挣了回来。 如今看起来，酒吧倒是成为了盛智文的主业。不过，盛智文本身对于自己主营什么，没有太多的想法，酒吧既然能够轻松挣钱，那就多用点心在酒吧上好了， 第264章 组团开分店（庆祝“笑于心酸i”成为本书第一位执事，特此加更） 话说回来，通过这几天的市场调查，盛智文又看中了三里屯的潜力。他便想和孙大海商量，看是不是在三里屯开设分店。 甚至他还有更大的野心，想要照搬兰桂坊的开发模式，把三里屯整体吃下。 孙大海一听，差点被盛智文的计划吓死。在1985年的大陆，尤其还是首都，用外商身份，悄磨叽的开上一两家酒吧，还可以说是满足国外人员在首都的生活需要。 要是像兰桂坊那样，大张旗鼓地搞区域开发，弄出个酒吧餐饮一条街来，估计第二天报纸上就能出现“姓资姓社”的大讨论。 这可是深水炸弹，孙大海小胳膊小腿，是绝对不会掺和进去的。 即便是九十年代南巡讲话之后，要进行区域综合开发，也要以政府为主导，否则就不是开发，而是开玩笑了。 不过，盛智文提出在三里屯开分店的建议，倒还是很不错的。 不仅他的加利福尼亚酒吧可以开分店，九号火锅店、岁月静好咖啡厅，甚至任逹崋的菲林慢摇吧，都可以组团在三里屯刷脸。 孙大海让身边的高屹，帮他把这件事记在了本上。 高屹已经高三了，学校每天就是复习和做题。既然已经决定不参加高考，那她突然发现，自己除了学英语和粤语外，没有什么事可做了。 黑心肠的坏老板孙大海，自然不能让她这么闲着。于是在新年过后，香江的公司高管纷纷来首都汇报工作的时候，孙大海就把高屹拉来，以预先锻炼一下的名义，让她担当自己临时的秘书。 高屹性格内向，做事认真细致。孙大海给她未来工作的建议，是学习文秘或行政管理，毕业以后先给孙大海当秘书，然后往人事行政管理上转。 高屹一听，觉得孙大海说得不错，这样的工作的确很适合自己，就和家人商量。于是大家也都默认，高屹就沿着这样的方向发展了。 老威廉这次过来，主要是旅游加品尝小吃来了。 九号火锅店效益太好了，前年九月开业，不仅开业当月即实现盈利，而且仅在当年剩余的四个月时间，就用自身的盈利，还付清了购买店面的费用。 84年6月，九号火锅店的第一家分店在尖沙咀开业，按照孙大海只买不租的要求，估计到今年春节前后能够收回全部投资。 第二家分店早已经签好合同，位于铜锣湾崇光百货的一层和地下一层，分上下两层，营业面积一万五千呎，大概一千三百多平方米，比兰桂坊的旗舰店店面积还大一些。 这是倭国sogo株式会社在香港开设的第一家大型高档百货公司，预计今年五月底开业。 因为去年也就是1984年，香江的未来还没有确定，那时香江人心不定，大量资金出逃，房地产业萎靡不振。 九号火锅店也算是抄了个底，用正常售价七五折的价钱，买进了两家分店的店面。 这次来首都，老威廉没有当回事，结果现在听到盛智文对三里屯的介绍，他也坐不住了。 于是他又拉着盛智文，在当天晚上又去三里屯泡了一晚上，回来后他也找到孙大海，提出要在三里屯开分店。 孙大海有些犹豫，因为现在的农副产品还是由国家管控，餐饮企业受到的限制很大。岁月静好是以咖啡厅为主，在店内卖快餐简餐是打擦边球，和政府心照不宣。 九号火锅店可是纯粹的餐厅，每天所需大量的鱼虾肉蛋，都需要对外采购的。孙大海拿不定主意，所以就连新建的宿舍区那边，都没有想到要九号火锅店入驻。 现在既然老威廉有的想法，孙大海也要认真地考虑一下可行性。他同样让高屹记录下来，准备尽快找黄老打听一下政策。 黄老虽然离开农业部，到了中顾委。可是他对于相关政策的把握，还是很有一套的。 什么可行，什么不可行，什么需要暂缓，这些事情的分寸，黄老处理起来游刃有余，绝不是孙大海这样的政治白痴所能比拟的，即使他是重生者，也远远不够。 当天晚上在黄老家，孙大海把情况介绍清楚，然后向黄老请教。 黄老考虑了一下，说：“岁月静好咖啡厅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在沪城已经取得了成功，有了样板，所以首都这里也会照章办理的。 改革开放以来，我们遇到很多新的问题，如果有其它省份或单位成功的样板，那做起来就轻松多了。 至于说火锅店和酒吧，可能会走商业局涉外餐饮的供应线，你们按照正常程序申请吧。 现在到处都在招商引资，首都同样如此。你们正常申请投资落地，政府会出面协调，帮企业解决食材的供应问题。” 孙大海想想也是，现在到了1985年了。改革开放以后，因为各地大力推进包产到户，取得的成绩斐然，连续几年出现了全国范围的农副产品大丰收。 所以国内第一次部分农副食品的价格，由国家定价，转成市场调控价格，就是从今年开始的。 也就是从1985年开始，国内的商品供给开始大幅度增加，实行了多年的计划经济体系下的票证制度，逐渐松动，直至几年后被国家取消。 孙大海回家后，按照黄老的建议，让盛智文和老威廉这几天先和政府招商办接触一下，听听条件，做个备案。 同时和欧阳慧慧以及菲林慢摇吧的威廉姆斯协商一下，等春节过后，争取一起来首都，正式谈投资事项。 如果首都政府同意他们的投资落地，那岁月静好咖啡厅和九号火锅店，将在食为天的宿舍区和三里屯同时开设两家分店。 反正宿舍区东侧裙楼半边留给了岁月静好，另外半边就给九号火锅店吧，也便于管理。 至于盛智文的加利福尼亚酒吧是纯美式餐厅，任逹崋的菲林慢摇吧也是纯粹的欧洲风格，消费价格较高，普通国人的收入，恐怕承受不起。 他们的分店开在三里屯还不错，那里是使馆区，外国人扎堆的地方。如果不想赔钱的话，首都其它地方暂时就不要考虑开分店了。 老威廉和盛智文接受的孙大海的提议。他们先和欧阳慧慧与威廉姆斯电话联系了一下，然后在第二天就去市政府招商办，代表四家餐饮企业，与政府开始了实质上的接触。 第265章 要花大钱的项目 今年春节的时间比较晚，是在2月20日。现在是一月底了，孙大海估计投资的事情，怎么也要到春节后才能正式开始谈。 于是他就不再去管他们，而是专心和刚到首都的乔宏伟，商量一件要花大钱的事。 前年孙大海在香江的时候，就发现架设未来两家公司人员规模扩大，办公区十分拥挤。寰宇贸易公司的两层办公小楼，更是早已人满为患。 因为香江地价高企，所以香江人对于狭小的办公和生活环境习以为常。但暴发户孙大海不愿意了。 正好周海兵利用汇率变化，为公司挣的那一笔小钱到账。所以孙大海离开香江的时候，交代乔宏伟，重新找间好点的办公楼，改善公司的办公条件。 乔宏伟也知道，公司现在钱不少，孙大海也不是小气的人。他既然特意说了，那自己就照办好了。 乔宏伟不仅安排公司的行政人员出去到处看房，而且还跟合作伙伴安泰地产打了招呼，请他们也帮忙寻找合适的房源。 安泰地产不愧是地产行业的佼佼者，很快就介绍了几处写字楼给架设未来，其中有安泰地产自己的项目，也有他们合作伙伴的项目。 最终乔宏伟相中了安泰地产在中环皇后大道东的一个项目，可以整层租下来。使用面积大概有一万七千多呎，约一千五百平方米。 其中楼层的一半归架设未来两家公司使用，另一半归寰宇贸易公司使用。 寰宇贸易公司因为迈克尔本森的加入，开辟了美洲大陆的业务，所以现在人员已经达到一百五十多人。 公司原来的办公楼面积小，大家按照美洲和亚洲的时差，一个工位两个人轮流使用，现在总算可以正常办公了。 寰宇贸易公司自己的两层小楼，暂时归操盘小组使用了。小楼总面积四千呎，楼层面积约合一百八十五平方米。 经过改造，二楼为休息区和六间卧室，一楼是工作区域，用以满足人员增加后的操盘小组封闭操盘。 操盘小组原来在巴富花园六层工作，因为现在人员增加，那里已经不再适合他们的工作要求。现在趁寰宇贸易公司搬到新的办公楼，操盘小组借机换了地盘。 架设未来原来租的办公地点，已经退租了。几家在香江注册的空头公司，全部搬到了巴富花园六层。 于凯浩律师终于有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不知道搬到新址的他，有没有流下幸福的泪水。 新年过后，安泰地产的总经理霍先生找到乔宏伟，告诉他一个信息。 安泰地产目前手里有的一项工程，客户的资金链断了。提供贷款的几家银行为防止损失，已经通过法院，冻结了客户的全部项目。 现在客户有意出售在建项目，以保证自己手中的其它项目，不会受到太大的波及。 项目位于港岛的金钟道，算是香江的核心区域。这里原本是布瑞腾驻香江的兵房所在，现兵房已经迁出，地皮也全部拍卖一空。 因为这块区域大部分的土地，都被安泰地产的对手，布瑞腾老牌地产商太古地产所购得，统一规划。安泰地产按照惯例，也就不在这里开设自己的项目了。 安泰地产的总经理霍先生是香江霍家的人，通过兰桂坊开发项目，与架设未来成为合作伙伴。 他知道架设未来之前到处找办公楼租用，并且公司实力不弱，现金流庞大，便来劝说架设未来出面收购这个项目。 架设未来收购这个项目，对安泰地产来说，好处很多。一来双方关系很不错，架设未来如果项目收购成功，承建方十有八九还是安泰地产，不会变更。 二来，安泰地产虽然按照行业潜规则，不再这里开自己的项目，但给对手太古地产添上些麻烦，还是很有必要的。免得这块地皮也被太古地产拿下，做大了他们的项目。 乔宏伟揣摩孙大海的心思，料想到他应该会对这个项目感兴趣，便及时打电话给孙大海，汇报了这个情况。 孙大海果然动了心，他听去乔宏伟的介绍，估计这是就在前世金钟道太古广场的旁边。这个地方，说句不好听的，买下来盖厕所都能挣钱，他当然不会放过。 孙大海要乔宏伟亲自负责这件事，尽快拿到项目的相关资料，搞清楚卖家的条件，然后到首都面谈。 现在，乔宏伟带着项目资料带到了首都，孙大海便放下别的事情，认真地和乔宏伟研究起来。 孙大海看了资料，不出所料，这个项目就是紧邻着未来的太古广场。 这块地皮面积七万多呎，将将超过十亩地。按照原先的规划，整个项目是一座地面三十三层，地下三层的写字楼。 主楼：楼层的建筑面积一万九千呎，使用面积大约一千四百平方米。地下部分为两层的地下车库和一层设备层。 地上部分，一层为大厅，二层是物业区域。三层是公共会议层，四层不叫四层，而是叫休息层，同时也是这座超高建筑的避难层。 再往上，十三层和二十三层也是设备层，十四层和二十四层同样是休息区，兼任避难层。 主楼的两侧，各自延伸出四层高的副楼，修的拐来拐去的，和地面绿化相结合，充分利用了地块每一分的面积。 副楼将是底商所在，目标客户就是银行、会所、餐厅、酒吧，甚至还设计有一座新型多厅的电影院。 设计图是由国外知名建筑师设计的，各个细节考虑的很周全，效果图做得十分前卫大气，孙大海对此是非常满意的。 项目总投资28亿美元，其中土地价格为15亿美元，剩下的是设计费和建筑工程费用。 目前项目地基部分已经全部完成，但由于法院限制令，项目处于停工状态。安泰地产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待项目的解禁。 乔宏伟与对方以及银行方面进行了几次磋商，大家均已经接受架设未来参与此项目的竞价工作。 目前有意收购这个项目的企业，除了架设未来以外，还有太古地产和另外一家地产公司。 其中架设未来最具优势，因为他们不需要对项目设计进行大修，并且是自用为主，兼营出租，与太古地产没有太大的竞争关系，同时也受到安泰地产的力荐。 第266章 专项教育基金 另外一家地产公司纯属就是想捡来便宜。现在有太古地产和架设未来出面，估计他们很快就会退出。 太古地产对这块地也没有必得之心。他们自身早有了整体规划。这块地已经挖好地基，已经形成了不小的建筑成本。如果太古地产改动设计，这个成本就成了他们额外的付出， 如果不改动设计，太古地产收到这块地，反而会影响他们原先的整体设计，更加是得不偿失。 目前，项目方开价是265亿美元，打包地皮与写字楼项目的工程合同，其中包括设计费以及前期工程费用。 乔宏伟表示，他准备回去再次开始谈判时，力争把最终成交价格压到25亿到255亿美元。 孙大海对乔宏伟的话表示认可，又追问了一句：“如果项目收购成功，什么时候能交付使用？” 乔宏伟回答道：“咱们不对设计做大的修改，如果春节前可以完成交易，法院同意解禁的话，安泰地产保证明年年底前封顶，1987年年中完成内装，交付使用。 安泰地产要求咱们提前确定内装方案，便于他们备料以及安排分段施工。” “可以，但这个交易春节前能完成吗？时间是不是有点紧张？”孙大海问。 “不会的，现在项目人与银行方面，比咱们要着急，他们会敦促个部分加快进度的。” 乔宏伟小声地对孙大海说：“安泰地产的霍总私下告诉我，这个项目人背后是几家布瑞腾的公司，据说有官方背景。 上个月两国签署了联合声明以后，他们的资金链从布瑞腾国内被掐断了，现在他们是准备全线撤资，离开香江。 所以不光在项目价格上，咱们可以占点便宜，整个交易的过程，他们都会主动推进的，前提是咱们能够真金白银的付款。” 孙大海顿时明白了，他笑着说：“成，尽快完成交易也不错。你回去后，先全力负责这件事吧。” 乔宏伟点头同意，他又问道：“小老板，今年的工资增长和奖金方案，您看了吗？” 孙大海一拍脑门，说道：“你不说，我都忘记这事了。你们提的方案可行，不过是不是步子再大一点？ 方案中预订今年员工工资涨幅为5到8，我看可以统一定为10。公司现在人员不是很多，三个月的薪金作为奖金，其实也没有多少钱，不如把奖金增加到五个月或六个月的薪金。 另外，像朱丽花他们，在春节后进入公司的人，一点奖金没有，也说不过去。我建议，进入公司满半年不足一年的人，享受一半奖金，你回去后与海兵和斯蒂文一起研究一下。 另外，现在公司架子刚刚搭建好。我计划，等公司搬入自己的写字楼以后，将对全体员工分配一定数量的股权，让员工得到公司的分红，享受公司成长带给大家的福利。” 乔宏伟在首都待了不足三天，就匆匆回去了。很快就要到春节了，他的工作还有很多，不得不抓紧时间处理。 乔宏伟走后，孙大海没有清闲下来。吴大伟把工作情况在电话里向孙大海汇报了，他准备春节时再回来，因为黄菲菲今年不回香江过年，他就到首都陪黄菲菲。 黄菲菲过年不能回家，其实是被孙大海害得。 本来黄菲菲的工作都已经完成，就剩下春节前组织公司年会，以及发放年终奖金福利了。 因为君子兰行情火爆，天福投资公司先期分批提走的六万株君子兰，很快就销售一空。天福投资公司已经提前与妆点生活结清了全部款项，并补签了一份协议。 剩余的六万株君子兰，天福投资公司将延期提货，他们将承担占地费和管理费，请妆点生活代为养护。 这就是要囤货居奇了。孙大海听说补签了这份协议，心里便明白了天福投资公司的打算。 孙大海暗自摇了摇头，人心不足蛇吞象呀！早点落袋为安多好，非要连最后一分钱也不放过。 现在是春节前，正是大量出货的最佳时机。真要是到了节后，哪里还会有这么好的出货机会。 六万株君子兰，天福投资公司还想控制数量和价格，继续赚取超额利润。等政府出面整顿市场之前，他们能出手多少，就看命了。 孙大海找陈锋问过了，现在市面上君子兰的零售均价，每株已经上千元。因为购买力的限制，现在君子兰的价格，可以说已经到了最疯狂的时候。 价格再涨的话，销量必然会大幅下跌。现在的一千元，足够买两三套结婚三大件自行车、手表和缝纫机了。 孙大海与天福投资公司没有直接关系，双方只是一次买卖合作而已。他也不可能去劝阻天福投资公司，只有冷眼旁观了。 钱到手了，自然考虑要如何使用。 于是，在乔宏伟走后的第三天晚上，相关人等聚集在西皇城根十八号，专门为此开了一次讨论会。 就连远在香江的曹勇，作为妆点生活的第二大股东，也被招了回来。 黄菲菲这两天被孙大海抓了壮丁，按照他的意思，闷头在家写了两天的方案。现在开会了，黄菲菲把方案发给与会人员人手一份，然后开始介绍方案的内容。 君子兰卖了62亿日元，也就是2400万美元，按照官方汇率，折合成人民币人民币大概在六千万人民币左后。 于凯浩的股份变更工作还没有完成，目前预计妆点生活将付出四千万左右，回购两大股东的股份。 扣除一千万的分红后，连同公司主营业务的盈利，公司账面的盈余将达到接近两千万元。 黄菲菲提出的方案，就是妆点生活出资一千五百万元，食为天同样出资一千五百万元，总计三千万元人民币，成立一个专项教育基金，并且以后每年根据公司的利润，不断注资，直到基金最终形成良性循环。 基金将利用初始资金，新建幼儿园、小学和中学各一所，以及室内短池游泳馆和室内运动馆各一座。 幼儿园设计为大中小各三个班，每班不超过三十人。 小学和中学各六个年级，每年级四个班，每班不超过四十人。 三所学校均采取双语教学，生活上实行寄宿制。学生生源以各个公司正式员工的子女为主，学杂费用、住宿费、服装费全免，伙食费和加餐费用，减半收取。 第267章 企业子弟学校 孙卫国很支持这个方案，他甚至把早就不管公司事务的姜秀萍也请了出来，一同听取大家对此的意见。 这件事说小可不小，因为关系到在座每个人后代的教育问题，大家都十分热烈地参与了讨论。 过了一会，黄老也被孙大海派巴特尔接了过来。黄老刚回家，被等在家里的巴特尔告之孙大海的计划，老人家饭都没有吃，就直接过来了。 “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呀。”黄老一上来，就把事情做了定性。 “我们都知道，部分部委有自己的学校，许多国营大企业，也有自己的学校，从幼儿园到大学，我们国家其实是支持有条件的企业办学的，前提是要遵守教育部的各项规定，并且只能选用国家规定的教材。” “我们只主要是强化英语教学部分，还增加了一些实用的课程，会以选修课或课外兴趣班的形式，教授给学生。”黄菲菲回答。 “师资你们打算怎么解决？”黄老问。 “以中学为例，我们打算采取三三制，三分之一的应届师范学校毕业的学生，三分之一外聘有教学经验和资格的在职老师，剩下三分之一，准备聘请香江或国外的老师。 小学外聘教师的比例要低一些，幼儿园只聘用外国人做英语老师，其他任课老师与生活教师，都由国人担当。” “嗯，这样好，一开始，步子不要太大。”黄老说道。 “这几所学校，是不是要与现有教育体系进行对接？”姜秀萍问。 “是的，我们面临毕业的学生，会参加市里统一考试，毕业成绩合格，一样可以拿到教育局认可的毕业证书。 如果有学生在升小学，小升初，或者中考时，想考到别的学校，也是可以的，因为学校内主要课程的设置，都和其它学校一样。” 这些问题黄菲菲和孙大海讨论了多次，现在她回答起来，一点也不打磕绊。 “咱们的员工子弟，要是填不满名额，学校对外招生吗？”姜秀萍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 “学校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自己的学生肯定不足，原则上不足一个班的时候，额外招生，补足人数。如果基本满编，就不再招收外界学生了。 因为我们的学校采取的是双语教学，外界的学生很难快速适应这样的学习方法，他们的学习压力会非常大。所以，我们原则上不会大规模对外招生的。” 孙大海这时插了一句：“对外招生很麻烦，费用问题就不好解决。我们不是公立学校，教学经费也没有财政补贴，我们靠的是教育基金，也就是几家公司提供的利润来养活学校、老师和学生，对外人怎么收费呀！” “高中毕业以后呢？参加高考还是怎么样？” “学生高中毕业以后，可以参加国家的高考，也可以到香江或国外读大学，我们会尽快建立好这方面的渠道。 如果学生成绩不好，或不愿意继续深造，我们的企业会从高中毕业后接受学生，安排他们到力所能及的工作岗位中去。” “如果学生中途去改读别的学校，或者毕业后不服从公司的工作安排，想到其它单位工作呢？”黄老问。 “每个新学期开始的时候，基金都会公布上一学年各年级学生的平均费用补贴，任何学生想离开我们的体系，只要补齐前三年的补贴，就可以自由离去。 也就是说，如果高中毕业后，学生想去别的单位工作，只要补齐高中三年基金对个人的补贴就可以。 同样，如果小升初时，学生考到了外校。那学生也是要补上四年级到六年级这三年的补贴。 学校又不是要学生卖身，如果学生想要走自己的路，寻求更好的发展，那我们支持他们的决定。”黄菲菲解释道。 黄老点头说道：“嗯，你们考虑得有道理。教育基金用的是企业捐款，是要为企业培养下一代。 如果学生享受补贴后，不愿意为企业服务，那适当的补偿还是要付的。 归还三年的补贴，你们这个度把握的还可以。” 孙大海豪放地说：“这只是现在对学生的一些限制。等过上几年，这种限制肯定是要取消的。在自己的学校里，学习多年，最后学生还不认可我们的企业，那就是我们学校和企业没有做好。哪里还有脸找学生要补偿呢！” 黄老说：“大海说得好，男子汉就是要有这样气度。企业做大做强了，还怕没有吸引力吗？” 姜秀萍也很满意，她说：“成，菲菲辛苦点，把这些谈论的内容也整理出来，过两天我就去部里找领导汇报。” 孙卫国说：“菲菲，这个工作你准备找谁来做？” 黄菲菲看了看孙大海，发现那小子故意装作不知道，低头看方案。 气得黄菲菲后槽牙痒痒的，可孙卫国的问题，她还得回答。 “我和大海商量了，准备请黄老挂名，担任基金会的理事长，姜阿姨暂时担任秘书长。 幼儿园的园长由孙圆圆他们幼儿园的贾园长担任。按照规定，他应该是今年春节以后就退休了，正好无缝连接。小学校长孙大海说他有人选，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去说，中学的校长人选，目前还没有头绪。” “小贾？他同意过来了？”姜秀萍问道。 黄菲菲说：“我今天下午，去幼儿园和贾园长谈过了，他对这个工作很感兴趣，应该问题不大。” 贾园长是姜秀萍原来的下属，姜秀萍退休时，推荐他来接任了自己园长的职务。没想到现在，他们又要在一起工作了。 “小学校长，大海你想找谁？”姜秀萍问孙大海。 “我们学校的王校长，明年要退休了。他身体不错，管理能力上没有问题，应该愿意来新学校干上几年。” “王校长是多年的老教育标兵了，小学交给他来管理，大家都能放心。至于中学校长的人选，我去想想办法吧。”姜秀萍自告奋勇，揽下了这个活儿。 朱大帅说：“这是好事，可现在食为天的账面上，没有这么多钱。现在公司资金大头，都放在建设中原省分基地上了。” 黄菲菲说：“孙氏投资公司和曹氏家族基金这次从妆点生活退出后，过多的现金留在手中也没有意义，所以会对食为天增资扩股。正好趁着于凯浩律师和会计师在首都，一道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第268章 开个运动俱乐部 曹勇说：“这几年菲菲把公司打理得很好，两个分基地的建设，都是利用当地合资方以及银行贷款进行的，资产负债率以及风险控制都很不错， 卫国哥和我早就想对食为天增大投资力度了。这次有了闲钱，正好补充到公司里，加快公司发展的速度。” 孙卫国也同意曹勇的看法，他说：“从妆点生活退出得到的钱，按照比例留在家族基金里一部分，剩下的还是投在公司里吧。不见得一定要去多挣钱，用在这样的慈善工作或者教育上也可以。” 最后大家决定，孙氏投资公司和曹氏家族基金，按照之前2:1的控股比例，向食为天天然食材公司增资九百万美元，以弥补食为天自由资金的不足。 这笔钱现在还没有到账上，因为孙大海把天福投资公司付出的总计62亿日元的货款占用了。他并不是想要这笔钱，而是想帮公司多挣点钱。 他已经把这笔钱转到了倭国，分别买进了日航、全日空以及佳速航空三支倭国本土的航空股。 这三支股票，因为都拥有大量的美元长期贷款，用于购买波音公司的飞机，所以在日元即将大幅升值的前夕，是最具投资价值的。 至于说孙卫国和曹勇要用钱增资，那非常好办，用买下的股票向银行申请抵押贷款就可以，无非是最高只能贷出股票价值75的款，这对孙曹两家来说，不会受到任何影响的。 孙大海甚至都在考虑，用申请下来的美元贷款再挣了一笔。倭国的钱，不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华夏人。 大家又就方案的细节展开了讨论，曹勇的一个提议，被大家都认可了。 他提出将游泳馆、运动馆提出来，再增加一些场馆设施，如健身房、舞蹈房等，成立一家主打运动健康概念的俱乐部或会所。 其中游泳馆和运动馆等适合学生使用的场馆，学校上课时间将只限于学生使用，课余时间面向俱乐部会所成员开放。 俱乐部会所采取会员制，不对外经营。 会员为赞助教育基金企业的全体员工，幼儿园、小学、中学的全体教职工，以及教育基金的工作人员。 现在公司里绝大多数人，都在宿舍楼居住。家门口有适合孩子上学的学校，已经非常完美了，现在又要有适合全家运动的高档俱乐部，大家当然都非常支持。 至于说俱乐部不对外开放的原因，在场的都是企业的领导，自然心里都明白。 现在食为天和妆点生活的名声不小，公司采取的高工资、高奖金和高福利制度，在这个拿多少工资只看级别的年代，不知道有多引人注目。 就拿今年刚刚24岁的陈锋来说，一个退伍三年多的大头兵，就算他运气好，复员后进了厂矿机关，无非是拿到每月326元的正式职工工资。 如果他再赶上涨一级工资，每月也到不了40元。遇到效益好、领导敢发钱的企业，每月还能多拿五块钱的奖金，以及三四块钱的各种补贴。 而他如今在妆点生活，每天自己开着进口汽车上下班，在单位食堂每天可以吃四顿饭，大鱼大肉地吃上一个月也花不了几个钱。 他每月各种钱加起来，能有三四百元的收入，连续几年都拿到了上千元的年终奖金。 更不要说这个春节过后，他还可以得到妆点生活的股份。 “不患寡而患不均”，在公司内部交流的时候，黄菲菲多次强调，大家的收入以及福利情况，尽量不要外传，就是防范别人的眼红。 多亏公司是外资身份，平日里合法经营，依法纳税。而且上面有多个部门，都在对公司进行关注，力度很大。公司也因为业务关系，与许多单位的关系不错，所以才没有太多过分的事情出现。 现在，如果俱乐部建成并投入使用，对公司员工来说，这将又是一种公司福利。大家当然要藏着掖着，哪敢招外人进来？ 时间不早了，大家也基本谈完。于是散会了，孙大海则是被黄老和姜秀萍捏住耳朵，拉到一边，好一通批评。 没办法，谁让这次是孙大海主动找事，把黄老和姜秀萍一起拉下水呢。虽然二老对教育基金的事情，都是义无反顾。但该训孙大海时候，还是要训斥的。 孙大海低着头，一副我错了，你们随便骂的态度。黄老和姜秀萍有些好笑，但是心里，也是不无担心。 他这是才老实几天，就又搞出花样来了？ 刚说他这一年多没有出去，像个真正的小学生一样，上学下课，寒假暑假的，表现还不错。谁成想一不留神，他就又搞出了事情。 刚才会上二老没有说，但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事情绝不是打个报告到首都教育局，就成办下来的。 非国有企业，愿意遵照现行规章条例，用自己经营所得的利润办学，而且要花大钱请国外的老师参与教学工作，这对学生、对教育管理部门，都是一件值得尝试的事，是件大好事。 可是，好事多了，不是所有好事都能办下来的。黄老甚至可以想到，这样的报告提交上去，立刻就会从教育局转交到首都市委市政府，然后会迅速上传，直到最高层。 黄老心里清楚，估计自己这两天，又要跑到老政委那里汇报工作去了。 大海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能干了，主意也多。现在自己还能为他把把方向，顺手帮上点忙，再过几年，恐怕自己都无能为力了。 唉，黄老长叹一口气。他一辈子无儿无女，但现在却体会到了为人家长的感觉。孩子成长得太快，超过家长的能力范围，这对家长的压力真是太大了。 黄老在一边暗自纠结，姜秀萍把孙大海数落了一顿，也就此作罢了。孩子的主意很好，姜秀萍做了一辈子教育工作，当然是真心希望这件事情能办好。 姜秀萍生气，是因为这件事无论由谁提出来，都比孙大海强。孙卫国、李翠凤甚至黄菲菲，无论谁提出，姜秀萍最终都会欣然接受。只是孙大海提出，就让这件事味道怪怪的。 孙大海现在才上小学五年级，他琢磨开设子弟学校，而且还是一条龙无缝连接。姜秀萍有些担心，孙大海想借机躲在自家的学校里混日子。 第269章 校长人选 其实全家都知道，上不上学，对孙大海真的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他需要学习的东西，根本不是学校所能教出来的。 可作为一名老教育工作者，姜秀萍心里还是希望孙大海能够按部就班的上学，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愿意的话，还可以继续读研读博，反正家里也缺钱，供得起他。 可是，这样真的合适吗？姜秀萍和儿子儿媳，为此事谈过好多次。大家都知道这样正统的路子不适合孙大海，可内心里还是不希望他太过于离经叛道。 孙大海倒是没有想太多，他本来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现在又已经财务独立，更是无欲无求。所以他只等生活完全独立，家人不再限制他的时候再说。 等姜秀萍结束了对他的再教育，孙大海赶快跑到厨房，给黄老做了碗羊肉萝卜热汤面。 黄老年纪大了，现在晚上吃的不多，但饿着肚子总归是不好的。 要知道，这个年代的老人，大多都挨过饿，能多吃一口的时候，决不会放过。不像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人，讲究这儿不成那儿不成的，挑三拣四，一身臭毛病。 一碗面下肚，汤汤水水，热热乎乎的，黄老都冒出了一身汗。老爷子开心了，晚上就住在了孙大海家，反正这里给他保留了固定的房间，打个电话给家里说一句就成。 过了两天，孙大海拿到了整理好的提案，他便跑到了学校，去请王校长过目。 王校长正好在办公室，被孙大海堵个正着。现在学生刚放寒假，可老师都还在学校进行学习总结。 王校长更是公务繁忙，部里局里文山会海不断，能一下子就堵住他，孙大海运气还真是不错。 “大海，你怎么来了？”王校长正在看报纸，见孙大海敲门进来，不禁愣住了。 “王校长，这不是放假一周多了，我有点像您了，想听听您的教诲。”孙大海走进办公室，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你小子，有什么事就快说，我好不容易有半天的自由时间，没空跟你瞎墨迹。你不会是惹了事儿，跑我这里求援来了吧。”王校长和孙大海平时白话儿惯了，根本不为所动。 虽然关系很熟，但孙大海也不会太过没大没小。他把手中的文件袋递给王校长，同时说道：“王校长，我这有份提案，您帮我掌掌眼？” “提案？我瞧瞧。” 王校长打开文件袋，就看到里面有十多张信纸，上面密密麻麻的，一手漂亮的钢笔字。 王校长自嘲地说：“唉，老了，看资料都看不清了。”一边说，一边戴上了他的老花镜。 第一页的标题，就是关于食为天天然食材华夏公司与妆点生活花卉陶艺华夏公司联合出资设立“英才专项教育基金”的申请。 王校长一愣，抬头看着孙大海，问：“大海，这是什么文件呀？” 孙大海赶紧解释：“是这样的，这两家公司，准备在首都开设双语学校，从幼儿园直到高中，” 随着孙大海的介绍，王校长看着文件。他先是草草地看了一遍，然后找出几条他认为的关键点，一字一句地琢磨品味。 一个多小时以后，口干舌燥的孙大海，端着校长室里的客用茶杯，大口大口地喝着白开水。王校长则是坐在椅子上，仔细地考虑这件事。 孙大海把情况都告诉了王校长，对王校长的一些疑惑，他也做了回答，现在就是等着看王校长的意思了。 而王校长心中，却是在想着孙大海的情况。 孙大海已经告诉王校长，这两家企业，都是自己家在香江的亲戚投资的没有完全说实话，怕王校长接受不了。 所以这件事的真实性不用担心。现在的工作是确定主要负责人，然后准备向教育局以及人民银行进行申报。 “这么说，你们马上就要准备申报工作了？”王校长问。 “应该是吧。我今天来找您，只是通个气，您要是有兴趣，自然是公司领导出面和您面谈。”孙大海又在装傻，把自己摘了出去。 王校长点点头，心说：“这才对嘛，总不是一个小孩子来和我谈这样的事情吧。” 孙大海一看王校长的神情，就知道有戏了。他也不多做纠缠，站起来对王校长说：“您要是不反对，我就回去说了。让公司领导来和您谈，您看成吗？” 王校长也是痛快人，他也站起来，说：“我明天要去市里开会。后天是周六，下午我有空。如果方便的话，周六下午谈吧。就在这里可以吗？” “成，我回去通知公司，要有变化电话联系。这份资料给您留下。您留步，我先走了。王校长再见！” “留步？这臭小子！”王校长这才发现，自己把孙大海送到了校长室的门口。他笑骂了一句，转头回到校长室了。 “搞定！”孙大海一身轻松，蹦蹦跳跳地回家去了。 他能感觉到王校长对此很感兴趣。也是，搞了一辈子教育，在退休后如果能亲身尝试，搞搞新式的教育，接触一下香江和国外的先进教育模式，对王校长来说，还是具有相当大的吸引力的。 孙大海回到家，把情况告诉了姜秀萍。姜秀萍立刻和黄菲菲联系了一下，决定在周六下午，她们俩一起去见王校长。 姜秀萍也带回来一个好消息，中学校长的人选有了眉目。 她今天去见一位已经退休的老领导，请教一些关于社会力量办学的政策和问题。 老领导对此很支持，不仅解答了许多问题，在知道还没有中学校长人选的时候，还特意介绍了一个人选。 他叫谭良德，现在是首都某区级重点中学的副校长，今年刚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锐意进取的时候。 他是十年特殊时期前师范专业的大学毕业生。工作了几年以后，被下放到农场劳动改造。平反后他于81年自费出国留学，在美利坚读了教育专业的研究生。 去年他刚回国，被特招成为代理副校长，到现在还没有过完一年的试用期。 谭良德父母都是教师，颇具家学渊源，他算的上是姜秀萍的老领导看着长大的。 国内教育界论资排辈现象很严重，谭良德有心改革，但在工作中阻力很大。他一个刚刚通过外聘进入学校的副校长，上下对他大多是阳奉阴违，工作很难展开。 第270章 福利房的吸引力 现在知道姜秀萍这边准备新建学校，而且会开展新式教学模式，老领导便提出此事，给姜秀萍介绍一个人选。 现在有人选就好，找时间大家坐在一起谈谈。反正学校也不会一下子全都开起来，大家有时间，可以做出双向选择。 剩下的事情孙大海就不管了，他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安排专人，负责在香江那边联系中学，争取搞个联合办学。最低条件，也要挖一些有经验的老师过来。 现在国内的英语教师严重不足，而且大多数人学习的都是老式的书面英语、哑巴英语，远不如香江这边的英语水平。 联络人孙大海已经想好了，就是想要跟他的石志坚了。他跟着朱丽花学习了半年，去年朱丽花进了投资公司，他被安排到了控股公司，跟着乔宏伟跑了一年，表现还是很不错的。 现在有了机会，孙大海自然想到了他。教育基金虽说是请出黄老和姜秀萍坐镇，但不能什么事情都是二老出面，总要有跑腿的人在旁边帮衬着。 孙大海把这件事扔给了别人，自己开开心心地过寒假去了。随着他交往面的扩大，不断有新人被他认可，加入到圈子里来。 高红军哥俩去年搞了个项目，他们向公司申请了一笔研究经费，和农科院畜牧研究所以及农大开设了两个课题组，分别对小尾寒羊和波尔山羊杂交后的生长情况进行跟踪研究。 两个课题组利用钱家川村村民转租给公司的几块承包山地，搭建了临时试验场，并开始进行相关的研究。 项目计划进行三年，刨去留做种羊用的，还剩下百十只，陆续完成育肥，经过各项测试以后，以平均每天一两只的速度，陆续进了天海肉联厂的屠宰线。 首都人吃羊肉，主要是涮羊肉和烧烤，真正用羊肉炒菜或炖羊肉，吃的人其实不多。孙大海有空就过来，挑挑拣拣的，找自己喜欢的部分往家拿。 小尾寒羊属于绵羊，羊膻味小，适合涮肉吃。孙大海只要黄瓜条、上脑和三叉这几块。 波尔山羊是瘦肉型的山羊，自然是最适合烧烤的，孙大海只挑精华部位，两条后腿与四只小腿是一定要的，羊腰子也绝不放过。 至于说羊排，孙大海总认为烧烤有点糟蹋了羊排，清炖或红烧，才更能发挥出羊排鲜嫩的特点。 剩下的羊肉也不会浪费，公司物业部特意从牛街请回来一家三口，都是回民大师傅，加入到职工餐厅。 从此，职工餐厅多出来了不少新菜，从早饭开始，每隔几天就有了羊杂汤供应。 正餐时更是有了扒羊肉条、醋溜木须、葱爆羊肉、孜然羊肉、白水羊头肉等名菜轮流上阵，至于传统的清炖、红烧、清蒸羊肉，更不用提了。 回民在生活上，同汉族人相比，有一些忌讳。 这一家子在首都已经生活了数代，已经接受了汉化，不是特别在意了，甚至连女主人都是汉族人。 但公司还是尊重他们的传统，在后厨给他们隔出独立的操作间，并单独给他们提供了锅碗瓢盆等厨房用品。 就是可惜没有稳定的牛肉来源，孙大海参观完职工餐厅，心里感到有些遗憾。 不过，孙大海别没有鼓动食为天在国内大量养殖肉牛的想法，因为肉牛太占用土地资源了。 以后有机会的话，还是到国外买牧场羊肉吧，澳洲、美利坚，还有南美的探戈国和桑巴国，都有的是好牧场。 孙大海这个寒假可是爽翻了，隔三差五就在家请客，羊肉烧烤涮，吃得他都快上火了。每次拌蘸料，他都是弄出一大桶来，倒也省事。 后来姜秀萍实在是受不了满院子的羊膻味，就把他撵了出去。正好黄老在春节前又离开首都，下基层考察工作去了。孙大海就住到了黄老家。 他到了黄老家，请客就不太方便了。不过不远处就是高红军他们暂住的小院，他们两家都是在西北养了多年的羊，才不怕羊膻味呢。 于是，孙大海把请客的地点改到了鼓楼小院里。趁着首都现在没有管理空气污染的概念，他把家里的烧烤工具都搬了过去，搞得邻居还以为这里偷偷开了间饭馆。 两家公司设立教育基金，兴建子弟学校的事情，经过上下沟通，在春节前已经正式提交上去了。 王校长和谭良德都已经同意加入进来，只等春节后学校开学，去办理手续。谭良德还在试用期，手续很简单。 王校长要等明年正式退休后才能正式到任。不过教育局领导已经安排好了他的继任者，先到学校担任副校长过渡，这一年他就要两头跑了。 教育基金的事情，有了点变化。黄老找他的老政委说明了情况，最后根据老人家的意见，还是把英才教育基金注册在了香江。 这样也好，各种申报的手续就简单了许多。按照现在的进度，春节后估计就能批下来。 区政府连地皮都量好了，就在食为天大厦的旁边。反正现在那边基本上都是空地，面积给的足够多。 这是未来的北五环呀，现在这里的土地，居然没有人要，还是半荒芜着。 孙大海鼓动黄菲菲，索性借机再找政府，把宿舍区后面的一块地也拿下来，当成把宿舍区的二期扩建，主要是准备安置教职员工。 孙大海知道，别看现在这边还很荒芜，但很快这里就会成为大工地，人类选择居住区域时习惯于扎堆聚在一起。 首都那么多单位，每年的福利房就不知道要盖多少。这边的市政管线都已经铺设完成，离市中心也不远，交通便利。 现在又有了食为天的楼在这里已经建成，各单位福利房将来建在这里，员工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真到了那时候，食为天大厦和宿舍区周围都盖满了房子，宿舍区想扩大，只能重新找地方了，那多不方便。 “现在就要准备宿舍盖二期了吗？”黄菲菲有些不解。 “三所学校的教职员工，加起来就要超过两百人，咱们新建的学校，想吸引老师加入，分配住房可是咱们最吸引人的条件。” 孙大海可是知道，能分配住房的单位，对国人的吸引力有多大。一套独立的两居室，绝对能让没房的优秀教师怦然心动。 有了房子，还怕没有好老师吗？ 第271章 利生体育用品商店 孙大海的班主任林老师，全国重点小学的年级组长，连续多年市级、国家级的优秀教师，几年前不也是全家窝在十几平方米的筒子楼里嘛。 最后他们全家还是搬进了周叔叔的宿舍，那可是部队医院分的房子，教育局可没钱盖宿舍。 现在整个国家的财政都很紧张，教育系统更是穷的叮当响。这也就是在首都，不然，老师能够按月准时拿到工资，都算是政府很重视教育工作了。 想起一出是一出的孙大海，随口把这事交给了黄菲菲，自己又跑去做愉快的寒假党了。 最近一段时间，孙大海又迷上了滑冰。他家旁边就是什刹海。每年冬天，这里就是一座免费的天然溜冰场。 首都有句老话，夏天的八一湖，冬天的什刹海。八一湖就是玉渊潭公园，夏天许多首都人都到那里游泳避暑，而冬天则是来什刹海滑冰。 如果再加上春天到郊区踏青，秋天去香山看红叶，首都人一年四季都有的玩了，而且最关键的是，都不用花多少钱。 前世的孙大海不会滑冰，旱冰也不会。为此，他被不少同学笑话过。现在有钱有闲的他，不自觉的就想要弥补这个缺憾。 去年年底，叔叔孙卫民那里介绍一些退伍兵来公司工作。在他们填写入职资料时，个人能力与兴趣爱好的栏目中，许多人都填上了滑冰一项。 在聚会的时候，黄菲菲把这当成了笑话，说给大家听。而孙大海一下子就知道了其中原因。 现在孙卫民所在的部队，绝大多数人都会滑冰。因为部队驻扎在东北，孙大海几年前就建议过孙卫民，在部队里开展了滑冰和滑雪训练，也算是因地制宜的军事技能训练内容。 现在看来，孙卫民回去后，就按照孙大海的建议在部队中试行了。这样也好，孙大海自己不会滑冰，现在有了现成的师傅，这可不能错过。 孙大海从这些复员兵中找了几个还没有成家，一个人在公司工作的保安，和他们约好，每天下午，他们当中谁轮休谁过来，教孙大海和他的小伙伴们滑冰，为期半个月。 找公司退伍的保安，而不着其它工种的人，是因为保安的工作是倒班制，每天都有人轮休。半天的教学时间，不会太影响他们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现在放寒假了，小伙伴们习惯每天都跑到孙大海这里，半天学习，半天娱乐。就连马健和夏甜甜也不例外。 现在他们知道孙大海想学滑冰，大家一起哄，索性大家一起学。 为此，孙大海还带着大家，去了王府井的利生体育用品商店买冰鞋。因为巴特尔的初中补习班不放寒假，他还在上课，所以孙大海他们便一起乘公共汽车，前往王府井。 这时的利生体育用品商店还没有扩建，只有二百多平方米的营业面积，但却是此时首都最大最全的专业体育用品商店。 冰鞋这里当然也有的卖，柜台只摆出一双速滑刀做样品，现货也只有花刀和速滑刀两种。 冰鞋的颜色很单一，只有黑白两色可以选择。至于说高级点的球刀，则是需要订货才成。 不过这对于一帮初学者来说，只要有最初级的花刀，已经足够了。 孙大海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利生要拿速滑刀当展品？ 要知道，这种冰刀，只适合在跑道上使用。因为刀刃很长，普通冰场用起来很不方便的。孙大海不相信会有多少人买速滑刀。 可能是因为冰鞋是纯牛皮的，外加用了上好钢材的缘故，一双这样的冰鞋要卖到十多元钱。 要知道，现在国内运动鞋中的大哥大回力高腰胶底篮球鞋，才卖六块钱一双。 “还好哥不差钱。”暴发户孙大海大手一挥，来着有份，一人一双。 此外，他按照来之前打听好的尺码，给几个没来的教练也买了，顺便还买了两双小号的冰鞋，这是给孙圆圆和孙大河准备的。 孙大海一行十个人，交完费到库房提了货，拎着十多个鞋盒子，出了利生体育用品商店的大门。 既然来到了王府井，大家就在这边转悠起来。东风市场、百货大楼，溜溜达达的直到傍晚，大家又跑到东四的隆福寺，吃了一肚子的小吃，才算完成今天的活动。 小吃是马健和夏甜甜请客的，他俩觉得总是吃孙大海的，有点不好意思。今天孙大海又给他们买了冰鞋，他俩一商量，决定合伙请大家吃晚饭。 他俩今年一个初三，一个初二，在孙大海的朋友圈中，算是年纪偏大的。仅次于高屹、张国政、梁莹莹和姜艳， 两人家庭条件在那里摆着，虽然家教很严，没有太多的零花钱，但比起普通人家的孩子，还是强出很多。 “早知道你们要请客，刚才我就带大家往南走，去马克西姆餐厅吃饭了。”孙大海夹着一片炸灌肠，一边蘸着蒜泥汁，一边开着玩笑。 “去那里也没问题。等吃完饭，你们先走，我留在最后，能跑就跑，跑不了就给餐厅刷碗抵账。”马健吃着卤煮火烧，头都没抬，就回答了孙大海。 “成呀，马健，都学会吃霸王餐了，看来有空的时候，我得去和马爷爷唠叨唠叨。不过呢，也许有些小礼物，能让我转移注意力。”夏甜甜立刻开始敲竹杠。 “夏甜甜，说好咱们一起请客的。你以为你能跑的了？”马健很鄙视夏甜甜这种对合伙人也要敲竹杠的行为。 “唉，咱们这点钱，要是能请大家去马克西姆吃一顿，就好了。”夏甜甜十五岁了，正是到了爱做梦的年纪。 “其实，还是有办法的。”高屹在一旁插嘴。 “什么办法，高屹姐姐，你告诉我嘛。”夏甜甜顿时来了兴趣。 “马克西姆餐厅，有张点曲子的单子，是纯法语的。你进去后，找领班要那张单子，咱们十个人，一人点一个，反正也没有谁认得法语。 差不多一个小时以后，咱们就可以走了，花不了多少钱的。”高屹一边说，一边捂住了快要笑出声的嘴。 “好呀，高屹姐姐，你学坏了！说，是不是大海教给你的？”夏甜甜被高屹打趣，顿时炸了毛。 高屹不去理她，只顾低头“嗤嗤”笑着。 夏甜甜眼珠一转，改变了策略。 第272章 没有开成的庆功会 “高屹姐姐，”夏甜甜腻声说着：“没听说你去过马克西姆呀，怎么你连餐厅里面有法语点歌单都知道？” 她看了一眼孙大海，用故意压低，却是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是不是和大海两个人，偷偷去那里吃过了？” 高屹的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这个年代人们的思想还是非常保守的，男女之间的关系，什么交朋友、谈恋爱，都会让人脸红的。 即便高屹明知道夏甜甜是在开玩笑，孙大海说到底还是个小孩，可她还是不自觉的害羞起来。 她结结巴巴地解释说，香港公司来了两个外国人盛智文和老威廉，考察首都的餐市场，所以那几天，大家去几个有名的餐厅吃过饭。 孙大海心里叹了口气，高屹还真是个老实孩子呀。这个时候不要解释，而且，这种事情是解释不清的。她越解释，就越显得心虚，夏甜甜就会越来劲。 孙大海站出来，替高屹解围。他说：“大家都吃好了吗？吃好了咱们就回去了。夏甜甜，你想吃马克西姆，还有谁想吃什么，大家到时候都说说，下次聚餐，咱们就去最多人选的地方。” “我想吃老莫。”马健都学会抢答了。 “上次咱们去义利快餐厅，那里的东西很好吃。”苏佳有不同意见。 “义利有什么好吃的，大海说了，过两个月，有一家什么好的咖啡厅就要开业了，那里的东西比义利强多了，是吧大海？” 张玉洁和苏佳从小学一年级认识开始，就互相对着干，现在都五年级了，俩人还是整天掐架。可她俩之间还谁也离不开谁，几天不见就想对方，真是奇葩的友谊。 她俩较劲，大家都习惯了，谁也不掺和进去，因为她俩有过合伙攻击参与者的恶劣历史。 孙大海自然也不会介入她们的争执中，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咖啡厅的名字叫岁月静好，跟你说了好几遍了，你都记不住。” 孙大海转头对大家说：“还有一家火锅店，也会在不久后开业，到时候我请大家去品尝。” “其实，外面吃的也就那么回事，我觉得还不如在家涮羊肉吃得香。”杨旭飞说。 现在的杨旭飞已经非常强壮了，他和马健有点像，都是只爱吃肉的主儿。他又是非常喜欢运动，整天跑跑跳跳的停不下来。 要不是他父母都是体育局的，有点实权，每周日能带他到运动员餐厅吃顿好的，光凭家里的那点肉票，恐怕早就养不起他了。 按照前世的轨迹，他本应该在三年级的时候，就进了体校，专职搞田径中的短跑项目。 他的最好成绩只是得过200米跑全国第五名，最后带着一身的伤病退役，成为了一所中学的体育老师。 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宽裕，但为人非常仗义，经常主动帮助身边的朋友。和孙大海的友谊也是非常牢固，两人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这一世，孙大海已经悄悄的改变了他的命运。从一年级开始，孙大海就一直在引导他踢足球。所以体校田径队来招生的时候，杨旭飞拒绝了田径队的邀请。 杨旭飞的父母已经通过关系，带他去洪元硕教练那里测试过了。洪教练即将担任首都少年足球队的教练，春节后将对外招人。 杨旭飞已经拿到内定的名额，现在将是他最后的轻松时间，以后就没有时间能这样到处玩耍了。 孙大海对此还是很满意的。杨旭飞搞体育没有问题，但搞短跑实在是前途无亮。 虽然国内的足球水平一样很低，但坚持到94年职业化以后，他多少能挣到钱，总比什么都没有捞到，只带着一身伤病退役强多了。 前世的杨旭飞身高达到1米88，而且速度快，爆发力强，耐力还非常好，踢前锋或者后卫，都没有问题。 “要是他有我一半的头脑，踢个组织中场也没有问题。”孙大海无比自恋地想着：“先去少年队练上两年吧。如果他真的喜欢足球，又有一定潜力可挖的话，大不了自己出钱，送他去国外去学习，像阿贾克斯这样的俱乐部，专门有自己的足球学校，花钱就能进的。”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一通，结果在家涮羊肉成了最受欢迎的选择。孙大海也不介意，拎着鞋盒乐呵呵回家去了。 随后的半个月，孙大海开始了滑冰的学习，小伙伴们也跟着一起学。有的人么买鞋那天没有和孙大海在一起，冰鞋不够，大家就换着穿，轮流上场。 在孙大海苦练滑冰，享受寒假党快乐生活的时候，天福投资公司也在忙碌着。苗仁杰把他们的下家都召集在一起，一边组织庆功会，一边商量下一步的安排。 高仁他们的本意，是尽快出手，免得夜长梦多。可他们的许多下家却不愿意了。 君子兰价格还在上涨，他们每卖出一批，过几天再看价格，都会觉得自己卖亏了。 所以他们暗中联手，逼天福投资公司改变策略，控制出货量。这才有了天福投资公司和妆点生活的补充协议。 出货量不控制不成呀，并不是所有下家都想挣最后一分钱。一部分人为了卖高价，减少出货量，其他人照样卖的话，用不了多久，天福投资公司的货源出空，他们还是挣不到这份钱。 所以，天福投资公司组织的庆功会，根本没有开成，就闹得不欢而散。下家自动分成两拨，吵个不停。 苗仁杰、苗伟，后来连高仁都亲自出马，不断居中调停，安抚双方，最后勉强达成了新的发货协议。 天福投资公司剩余的六万株君子兰，将以每月六千株的速度供应给下家，每家拿货的比例，和之前一样。 所有要求天福投资公司减少发货的下家，将共同承担为此增加的占地费和管理费，算是对天福投资公司，以及想迅速完成全部交易的下家的一个补偿。 天福投资公司很不情愿，但这些下家都是地头蛇，控制着当地市场。天福投资公司想临时换下家都不方便，所以只能忍了。 气得高仁连春节都没有过好，梦里都在痛骂那些人鼠目寸光。他让苗仁杰把这些人的名字都记下来，以后即使有别的生意，也绝不再和他们合作了。 第273章 二期的宿舍楼 春节就要到了，孙卫红和韩少白一起回首都过年。今年孙卫民要值班，所以他们两口子就不回来了。 孙卫红他们是年三十下午的航班，孙大海让巴特尔开车，两人去机场接机。姑侄见面，自有一番亲热。 孙卫红去年公派到美利坚进修，回来就结了婚。婚假过后，她被总行安排到了华夏银行沪城分行，正式升为处长。 婚后，韩少白申请的汉卡项目也获得了研究所的批准。研究经费没有给多少，只够买几块市场同类产品的。 他和几名同事一起，经过反向破解，了解到了其它单位的设计思路，准备在春节后开始他们的开发工作。 他俩大年初三就要飞回沪城，因为初四就要开始工作了。还好现在孙卫红舍得买机票了，不然，这个春节假期他俩就坐火车玩吧。 孙大海突然联想到，未来的春运潮，跟春节长假也有直接的关系。如果都像现在这样，春节只放三天假有条件的单位是休息三天半，大年三十中午就放假了，估计大家就未必年年都回家过春节了。 几天前欧阳慧慧刚从首都回到沪城。她在首都只待了一整天，主要是考察三里屯和宿舍区裙楼的环境。 因为春节过后，宿舍区的店就要开始内装修了。三里屯的分店计划也要开始谈判，外加培训员工，今年上半年，她恐怕都要留在首都了。 她赶回沪城，是因为今年沪城的两家店，在春节期间不休息，继续营业。估计店里又将迎来一次消费高峰，她不得不回去坐镇。 今年妆点生活计划在首都开设两家分店，同时年底还会在香江的兰桂坊三期开设店面。 欧阳慧慧已经跟所有的股东都协商好，前三年不分红，资金全部用于投资分店。1986年开始，再正式向股东分红。 子弟学校的事情进展很顺利，估计过完节不久，就能正式批下来。孙圆圆已经和黄老以及姜秀萍撒了好几次娇，她想和弟弟一起进新的小学上学。 她和孙大河到了九月就应该读小学了，还有他俩的小伙伴贾小亮也是。他爷爷即将担任幼儿园的园长，他肯定也是要进英才小学读书的。 因为基金名为英才教育基金，所以大家图省事，把幼儿园、小学和中学，都用了这个名字。 基金已经在香江注册好了，现在就等着政府批准，并把地皮拨下来，然后就可以动工了。 设计草图已经做出来了，是孙卫国找中建公司的设计所设计的。 幼儿园是带院子的三层小楼，小学和中学都是四座四层的楼，其中两座分别是教学楼，和行政楼，另外两座则是宿舍楼，男女生各一座。 一座标准的全封闭露天运动场是几所学校共用的，在小学和中学之间，四百米的塑胶跑道，中间是一个标准足球场。 四周有简易看台，容纳不了多少人，只是起到封闭运动场的作用，成本并不高。 因为这些建筑都很标准，而且学校的建筑也不需要别出心裁，花里胡哨的。所以孙家没有找香江的设计师，而是用中建公司设计所现成的几种图纸，根据需要拼凑出来的，技术非常成熟。 如果节后就能批复的话，孙圆圆还真能赶上九月一日新学校开学。这样的楼对于中建公司来说，是毫无难度的。有三四个月的时间，就能保质保量地交付使用。 新修运动场的时间稍长，年底前也能交工。顶多是学校开学前两个月在校内上体育课，不会过多影响到学校的正常教学。 最需要花费时间的，是室内游泳馆和室内综合运动馆，并且这也是所有先期投资中，最大的一块。 不过食为天宿舍楼二期用地政府已经批下来了，几个管理的人，拉着设计师讨论了一番，就决定和二期的宿舍楼设计在一起，占用其中板楼的一道三层，以及一层。 二期的土地就在一期的后面，大家决定把两期的宿舍区合在一起。 二期宿舍楼准备继续使用原来的塔楼图纸，按照一期塔楼的间隔，再建四座塔楼，并用同样三层高的裙楼，将八座塔楼，连成东西两组楼。 也就是说，二期的四座十八层塔楼，每层还是两梯四户，三室两厅和两室两厅各两套。刨除三层及以下楼层供底商使用，四座楼楼可以提供二百四十套住宅。 三所学校计划总共招聘二百名教职员工，保安、保洁，以及水电土建维修保养的工作人员，由食为天的物业部统一派遣并进行管理。 二期新增加的住宅，将一次到位，提供给三所学校共二百套住宅。另外还将补给食为天和妆点生活二十套和十套住宅。还有十套房子作为机动。 二期工程除了要新建四座塔楼，在塔楼的后面，还计划新建一座十四层的单元式板楼。 板楼的三层以下，被设计成室内游泳池、室内健身房和室内综合运动馆。 板楼的户型均为大户型，主要面对公司的高层领导。一共五个单元，两梯两户，建筑面积分别为180平方米和220平方米。 从四层到十三层，一共100套大户型宿舍，十四层为跃层户型，每户还有六十平方米的阁楼，以及南北两个楼顶大露台。 二期也将修建地下停车场，与一期的地下停车场完成无缝对接，形成可以容纳六百辆汽车以上的停车场。平均下来，每户都将拥有一个以上的车位，这是孙大海强烈要求的。 好在按照工程计划，几座楼同时打地基，地下停车场顺手就可以建成，成本的增加并不是很高，否则姜秀萍恐怕又要召开家庭会议，联合孙卫国和李小鹏，一起批斗孙大海了。 虽然在黄菲菲等人看起来，他有点耍小孩脾气，劳民伤财。不过重生者孙大海相信，十年二十年以后，大家会感谢他的。 别看宿舍楼的裙楼又是底商，又是室内运动场馆。但最终完工后，宿舍区的院子是封闭的。无论底商还是前来运动的人，都不能直接从裙楼进到宿舍区里。 即便是住在宿舍的员工，如果想去底商那里或到场馆运动，也要通过宿舍大门，从外面绕过去。 地下车库的出入口，也均设在宿舍区大门处。每栋楼的电梯都是直通地下一层，车里的人不用绕路，可以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回家。 第274章 孙家年夜饭的参与者 这样一来，宿舍的院落里，安全性和私密性还是很高的。 等二期建设完成，宿舍院内将重新进行绿化和外装。这是自己家的院子，妆点生活的几个设计师都在摩拳擦掌，希望自己能成为主设计师，让家人享受到自己的设计。 孙大海和孙卫红、韩少白在机场多等了二十来分钟，又接到了从香江飞回来的吴大伟。 做外贸符合要符合外国人的时间概念，欧美人是不过春节的。所以春节期间，寰宇贸易公司的工作仍然要继续，大家只能采取轮休。 吴大伟是经理，年前需要完成不过春节客户的工作，还要给过春节的客户拜早年，忙得不亦乐乎。 原本他还计划，早几天和放假的方颖一起回首都呢。结果他的机票一再延期，回来时都能直接吃上年夜晚了。 人都接齐了，巴特尔开车，拉着大家回到了家中。 除夕的晚上，西皇城根十八号里面，一如既往的热闹。 孙家人对人和善，许多公司里的中高层，如果自认为身份和交情足够，在首都又没有老人牵绊，都愿意来孙家过年，大家聚在一起，图个热闹。 黄老自然是坐在首席。老人家认识孙大海以后，孤身一人的他，只要在首都，每年都要被孙家接过来一起过年。 今年春节，他把严秘书和司机叶师傅都放了假，就连家里的家庭服务员老吴夫妇，都被他轰回老家，和亲戚一起过年了。 黄老现在已经做好准备，今年中顾委也要新老交替了。部分80岁以上、身体状况不能完全胜任工作的老干部，将会退出中顾委。同时还会有超过退休年限的人，充实进来。 这本来和75岁身体健康黄老没有什么关系，但他早和老政委说过，想借此机会准备全退下来了。他不愿意让人说成恋栈权位，不肯让路于新人。 孙大海知道他的想法，所以便请他来教育基金挂名，省得他老人家还要在政坛上继续伤脑筋。 要知道，现在改革派和保守派之间的分歧还是非常大的。太宗此后又花了好几年的时间，直到92年南巡时，才基本统一的大家的认识。 人退下来，要是无所事事也不好。孙大海请黄老担任基金会在国内的负责人，正好给黄老找点事情做，使他不至于心里空空落落的。 黄菲菲也没有和吴大伟关起门，过两人世界。他俩都出现在了家中的年夜饭局上，估计要等初一公司团拜之后，俩人才会回到黄菲菲的小巢里去。 陈锋没有来，他死皮赖脸地陪方颖到方家过年了，方林和曹月俩口子也在那边。今年的大年夜，方大同家也热闹起来。 薛海天和他媳妇花小妹是孙家的常客，俩口子年年在孙家过年。几天前还出了个喜讯，花小妹刚刚被医院证实，她已经怀孕三个月了，预产期在今年九月。 这是公司中高层领导人中第一个要添丁进口的家庭，大家都在恭喜他们，并拿他俩打趣。花小妹羞得抬不起头来，薛海天就剩下傻笑了。 随着公司学会驾驶的人越来越多，购进的各种车辆也逐年增加。公司有必要加强对司机和车辆的管理工作。 薛海天是公司成立时就在加入进来的老人，这些年一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 黄菲菲已经在公司年会上宣布， 八_零_电_子_书_w_w_w_._t_x_t_8_0_8_0_._c_o_m 春节后薛海天将不再担任她的专职司机，而是调到公司行政部，作为张阿姨的副手，主管公司车辆和司机的相关事务。 今年有喜事的还有朱大帅，他的妻子许婷完成了工作调动，来到了首都，和他团聚。 许婷比朱大帅小七岁，是他所读吉林农业大学的师妹，兽医专业。 朱大帅被平反后，上学读研究生，后来到了首都，加入食为天工作。许婷则是一直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 许婷在奉天的畜牧局工作，一边伺候老人，一边照顾他们的独子朱权。 当家中最后一位老人于83年过世以后，已经在食为天站稳脚跟的朱大帅，就想叫许婷带儿子到首都来工作生活。 当时许婷考虑孩子已经上到高二，成绩很不错，便决定等84年孩子高考后，再办理调动手续。 朱权很争气，去年高考发挥出色，考入了大连工学院的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这所学校就是在1988年改名的大连理工大学。 许婷送孩子上了大学，才开始办理调动手续。好在此时的食为天已经不是刚刚成立的小公司了，与农业部和农科院的关系非常密切。 因为当地畜牧局不愿意放人，所以许婷的工作调动，还颇费了一些周折。朱大帅先是通过农业部的关系，将许婷的工作调到农科院首都畜牧研究所里面，然后再通过fes保存档案，人进了食为天的医疗检测部。 全部手续刚办妥没多久，许婷在新年后才来到了首都，到食为天报道。寒假开始后，朱权也到了首都。今年春节，也是他们一家三口第一次在孙家过年。 这段时间，孙大海和朱权见过好几次了。朱权还是比较活跃的，脑子挺灵活的，孙大海对他也是比较认可。 如果不出意外，等他毕业后，如果愿意到自家的公司来，孙大海会给他一个国外深造的名额。 除了他们一家三口，梁家姐妹也在。她俩基本上每年都在孙家过除夕，大家早就习惯了。 崔南今年也回来了，还带着他的老婆和孩子。他是龙省份基地的经理，回首都是来述职的，顺便在家过年。 他的家人也在去年来到首都了。公司分了福利房以后，他索性让在老家当公交车售票员的妻子办了内退，专心照顾已经转学到首都的一双子女。 他两个孩子年龄都不太大，女儿今年读初二，儿子和孙大海一样，也是小学五年级。 反正他的收入足够高，而且外派工作还有不少补贴。于是他妻子就成了专职妈妈，每天专心照顾孩子们的生活和学习。 此外还有高红旗夫妇，以及高屹和高智慧。高红军夫妇春节期间要在中原省分基地值班，所以他俩今年春节回不来了。 中原省分基地的二期扩建，还没有完全结束。目前这里的基础母猪存栏量和龙省分基地持平，都能达到每年出栏内三元仔猪十五万头以上。 第275章 85年的春晚 食为天自身的育肥场，只设计满足一半左右种猪场的仔猪产量，其余一半的仔猪，则是对外销售。 这样一来，以食为天基地的种猪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比较完善的养殖圈，带动了无数家庭和小型育肥场共同发展，并有效地降低了自身对于土地和劳动力的需求。 现在崔南所在的龙省基地，每年的仔猪供不应求，除了保证给孙卫民部队的养殖场每年一千头仔猪配额外，剩下的仔猪还未出栏，就被周围几家大农场抢购走了。 要不是公司明确表示，要保证当地部分农民家庭养殖的需要，恐怕这些仔猪都会被这些农场买空。 龙省和中原省不同，这里地广人稀，国营农场众多。而中原省现在更多的是以个人或家庭养殖为主。 大型养殖场也有，不过他们并不太愿意高价购买瘦肉型的内三元仔猪，而是以养殖当地品种的肥肉型土猪为主。 中原省分基地在今年上半年完成扩建之后，将引进火腿肠生产线，用于消耗自身相对过剩的产能。 生产线仍然是选用德意志的产品，倭国的低端货，孙大海是坚决抵制的。 尤其是现在，孙大海是知道日元马上就要升值的。现在进口一套倭国设备所花的钱，等上半年多连运输再安装调试的时间，就会发现能买两套甚至更多的同样设备了。他怎么会傻乎乎的这样做呢。 现在食为天的三个基地，首都基地由于面积限制，将以技术研究为主，同时将屠宰分割后猪肩颈、肚囊奶脯肉等部位的三级肉，用于生产礼品装午餐肉罐头。 一、二级肉更适合人食用，如里脊、大排、腿肉、五花、肘子和猪蹄，这些肉基本上没有进入流通市场，除了满足自家食堂的需要，剩下的被多家机关、院校和外国驻首都的机构买走。 龙省分基地同样设置有多条午餐肉罐头生产线，这里将完成普通午餐肉罐头的出口任务，并利用东北地区是饲料原料的主产区的优势，形成有机饲料的规模化生产。 中原分基地未来的仔猪销售，将向周边倾斜，争取辐射到周边数省。同时将生产高质量的火腿肠，先期以出口为主，等产量提高后，再面向国内的高端市场。 今天总共有二十多人在家吃饭，一桌肯定挤不下，所以摆了两大桌。还在学习的孩子们坐一桌，大人们坐一桌。 今年的年夜晚，孙大海没有花多少力气。许婷和崔南的妻子都有一手好厨艺。三人一起动手，再配上几个帮手，这顿饭就利利索索做出来了。 年夜饭不仅要丰盛，菜品还要有好的寓意。 鸿运当头剁椒鱼头、大吉大利栗子鸡腿、欢聚一堂海鲜冬瓜盅、蒸蒸日上粉蒸肉、竹报平安火腿竹荪猴头菇、年年有余糖醋鲤鱼、团团圆圆珍珠糯米丸、招财进宝黄豆焖猪蹄。 除了这些传统的年夜菜，孙大海他们还用崔南和吴大伟分别从东北和香江带来的食材，多做了几道菜：蟹黄扒鱼翅、清蒸鲍鱼、红烧鹿肉，还有一锅飞龙汤。 年夜饭在晚上七点准时开始，因为大家要看八点的春晚，所以提前开餐，免得到时候吃不好饭。 黄老和姜秀萍各自说了几句简短的祝词，并端起酒杯，和大家喝了第一巡酒。随后大伙就一齐开动，各自寻找自己心仪的目标下手，哦不，是下筷子。 随后孙卫国和黄菲菲也分别向大家敬酒。酒过三巡，饭桌上的气氛越发的热烈起来，大家也都吃开了，边吃边聊，好不热闹。 朱权虽然是第一次在孙大海家吃年夜饭，但他性格活泼，年纪也大了，很快就融入了进来。 崔南的两个孩子，开始时却是有点放不开。好在高屹和梁家姐妹在照顾他们，过了一会，他们也和大家有说有笑起来。 时间快到晚上八点了，孙大海低头和巴特尔说了几句话，巴特尔便放下筷子，走出了客厅。 不一会，他搬了一台电视机进来，放在了客厅原有电视的另外一边，这样一来，两台电视在客厅的两边同时播放春晚，大家不用挤在一起了。 孙大海家的电视机是从友谊商店花兑换券买回来的，是目前国内最大的21寸彩电。 可这样的电视机，要是同时供二十多人一起看节目，孙大海想想就觉得难受。所以他才让巴特尔把别的屋里的电视机也搬了过来，两边一起看。 “开始了，开始了！”不知道谁在提醒大家，1985年的春节联欢晚会，正式开始了。 挡住电视机位置的人，自觉地搬椅子让在，大家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了电视机上，真是浪费了这么好吃的饭菜。 孙大海在前世的时候，是从1983年的第一届春晚就开始看起的。对于春晚，他历经了狂热追捧，无所谓，骂导演，直到懒得吐槽的全过程，热情早已被耗尽。 尤其现在是第三届春晚，不知道哪位领导发话了，这届春晚的演出地点，居然安排到了工人体育场，露天举行。 孙大海摇摇头，心想：三拍党无处不在呀。 其实这届春晚，好节目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只是被这个空旷的场地，把红红火火、阖家欢聚的气氛全毁掉了。 孙大海很是心疼陈小二，这大冷天的，为了小品，他穿着单衣在台上表演，真敬业呀！要是换成后来的那批只会收钱的小鲜肉们，估计只能上替身了。 歌曲类的节目不太受影响，因为现在央视很穷，没有太多的钱做舞美、买音响，但声音效果还凑合，反正现在的电视机喇叭也区分不出来。 这种节目是不是假唱真的无所谓，大家图的就是开心热闹。 本届春晚最经典的节目就是老茂和陈小二的小品拍电影，马老先生的相声也相当不错，可惜都被工体内空旷的现场环境毁了。 晚会开始了，除了孙大海，所有人都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过了一会，在万里长城永不倒的歌声中，客厅的饭桌已经收拾利落。桌上摆放好了各色干鲜果品和茶水饮料，大家分坐两头，开启了围观春晚模式。 孙大海即使不想看春晚，这会儿也不能离开，他一边帮孙圆圆和孙大河扒松子包栗子，一边陪着大家看节目聊天。 第276章 俄国的建筑钢材 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 今天是除夕，电话从下午开始响个不停，许多人都在用电话互相拜早年。 今天的电话接线员是孙圆圆和孙大河，他俩已经商量好了，俩人轮换，一人接一个电话。现在是轮到孙圆圆接电话了。 “喂，过年好！这里是孙家，请问您是那位，有什么事情吗？” 孙圆圆姐弟俩，下午特意要孙大海教了他们如何在电话里说话，现在看起来，他俩背得挺熟练。 “哦，乔姐姐您稍等。”孙圆圆用手捂住话筒，对孙大海说：“哥哥，找你的，是乔婉婷姐姐。” 乔婉婷来过首都两次了，自然见过小宝贝孙圆圆。孙圆圆一直跟着哥哥的称呼，管乔婉婷叫姐姐。 乔婉婷女人心态，十分喜欢孙圆圆管自己叫姐姐。孙大海一直不理解这种心态，孙圆圆比乔婉婷小十六岁，他认为年龄相差一轮，称呼就应该差辈份了。 乔婉婷是61年10月出生的，比孙大海大十一岁多。孙大海是重生的，心理年龄四十多岁，自然不愿意管一个小姑娘叫阿姨。 孙大海坚持锻炼，营养又好，外加心态成熟，做事不慌不忙，总是云淡风轻、胸有成竹的样子，任谁看到他，都觉得他至少也有十四五岁了。 乔婉婷加入公司后，孙大海连姐姐都不叫了，直接叫她名字。不过，大家对此好像没有任何不适应，连她自己都毫不在意。 乔婉婷现在打电话，是代表他们兄妹俩，以及周海兵，集体给孙大海拜早年的。他们现在都回到了南丫岛，准备在乔家的新房里过年。 乔宏伟和乔婉婷，这两年跟着孙大海挣了不少钱。 兄妹俩一商量，合伙出钱，在家的后面又买了一块地皮，然后拆掉家里的老房子，新盖了前后两座带院落的二层楼。 原来乔家的房子是个小院，前面开饭店，后面是厨房以及住人。现在，乔家的地皮面积增大了一倍，建筑面积扩大了四倍多，人均住房面积，一下子进入了金领阶层的水平。 周海兵和乔婉婷的事，双方家长均已经认可，因为两人年纪不是很大，工作又都很忙，所以他们准备过两年再结婚。 今年他们都到了乔家的新房过年，乔宏伟想到每年初一，孙大海家的电话很难拨通，于是就在除夕夜，大家一起提早拜年。 乔婉婷拜完年，轮到周海兵了，他拜年的同时，顺便告诉孙大海，公司申请的抵押贷款昨天已经到账。 他已经按照事先的约定，支付了一亿美元，用于收购写字楼项目的第一笔款项。 写字楼的收购合同已经签署，并开始执行了。乔宏伟果然把价格谈到了25亿美元，首期公司将支付一亿美元给原项目投资方，完成项目收购。 剩余款项其实就是工程费用，要随工程进度，逐笔支付给施工方安泰地产，这就和外人没有关系了。 公司账上有钱，但孙大海准备做日元，所以用倭国股市的价值接近十一亿美元的股票，向倭国的住友银行和千叶银行，申请联合贷款七亿美元。 孙大海提前对周海兵说了，贷款到账后，公司方面留下两亿美元，用于支付写字楼项目的前期款项。剩余五亿美元，在三月一日前，转到操盘小组的账户里备用。 周海兵的话，证明这部分工作，基本已经完成。 最后是乔宏伟接过电话，他拜完年还有公事要谈，不过不是和孙大海说，而是要找吴大伟。 孙大海叫过吴大伟接电话，自己没有离开，而是好奇地坐在一边，听着他们的通话。 原来寰宇贸易公司的酒类业务，从中欧一直做到了俄国。吴大伟把握分寸，自己没有直接进入俄国的销售市场，而是在中欧出货，批发给在俄国有销售渠道的代理商。 那边的代理商，手中的美元或西方货币并不多，兑换起来成本很高。可他们选择用卢布来交易，吴大伟却是没有兴趣。 后来吴大伟询问了多家客户的意见，决定采取易货交易，用苏扁换取俄国的钢材、化肥等重工业和化工产品。 安泰地产就是其中一家，他们建筑行业要大量使用的钢材，性价比最高的，就是俄国货。兰桂坊二期和三期工程所用的钢材，就是寰宇贸易公司搞来的俄国货。 乔宏伟收购的这个写字楼项目，安泰地产也是向寰宇贸易公司下了订单的。只是后来因为债务问题，法院发来禁令，临时停止项目建设。几经周折后，项目的东家变成了架设未来。 寰宇贸易公司走的是海运，一船的钢材数量十分庞大，绝不是一座写字楼所能消耗掉的。所以寰宇贸易公司同船还运来许多常用型号的钢材，这些是要另找下家的。 乔宏伟现在着急找吴大伟，是因为他有朋友所在的公司，也准备购买一批建筑钢材。他想找吴大伟询问尚未出售的钢材型号和数量，以便于别人报价。 孙大海听到这里，忽然插了一句嘴：“咱们自己的大厦和宿舍楼，用的钢材是哪里的？” 坐在一边的孙卫国发话了：“你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一期工程是中建下属的工程队负责施工的，钢材大部分是国产货，走的是内部调拨价。” “爸爸，俄国的建筑钢材怎么样？性价比比起咱们国产货如何？” “国内钢材的质量肯定不如俄国货好，尤其是高级钢材和特种钢材这一块，国内现在还生产不了，只能靠进口。 至于说性价比，咱们国家这些年以来，一直外汇匮乏，能用国产货替代的时候决不会用进口货，所以不太好估价。” “那好，现在寰宇贸易公司正好有一批建筑钢材在海上运输中。吴叔叔把这批钢材的数据写出来，咱们找设计师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尽量用俄国货。” 吴大伟说：“没问题，这批货的规格和数量，我这里都有记录。公司库房里还有一些上次剩下的货，都是常用型号的建筑钢材，我把数据都写下来，先满足咱们自己的需要。” “大海，这样一来，最终成本会不会太高了？”孙卫国担心价格高，超出预算，会让孙大海自己往里面补钱。 “成本不是问题。”孙大海和吴大伟同时开口，俩人对视了一眼，会心地笑了。 第277章 除夕夜谈工作 由于冷战的原因以及信息闭塞，国际贸易在二十世纪中后期，风靡一时。因为跨国交易，追求的就是暴利。 一瓶苏扁从生产运到中欧的港口，全部成本也不超过一美元，这里面还包括了没有记录的某些特殊渠道费用。 苏扁在中欧的批发价是是十二美元以上，有十几倍的利润。外加双方采取易货交易，寰宇贸易公司拿到的价格，是代理商通过关系拿到的内部价，价格极低，又省了大一笔钱。 所以，孙卫国担心俄国钢材的成本问题，是对孙大海和寰宇贸易公司来说，是不存在的。 吴大伟在电话中告诉乔宏伟，小老板想要这批钢材中适用的型号，用于学校和宿舍楼的修建。 这是正事，乔宏伟自然不会有异议。这样也好，他朋友的公司想要什么型号多少数量的钢材，直接给寰宇贸易公司下订单就成，不用挑挑拣拣了。 挂了电话，电视里正好播放的是粤剧节目，大家都不太喜欢，于是就借机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寰宇贸易公司与倭国的易货买卖刚开展起来没多久，到现在才发了三船货。其中有两船钢材，还有一船是化肥。 这些产品主要是销往香江和东南亚，根本没有想到过进口到国内市场，所以孙大海也没有在意。 现在想想，其实国内对许多国外的产品，还是有相当多的需求的。只不过因为外汇的缘故，不可能放开了进口。 国内的外贸业务，尤其是进口这一块，现在被各大国字号进口公司把持着。孙大海没有打算触碰别人的利益，所以寰宇贸易公司在国内的业务，还是以普通产品的出口为主。 不过现在是自己的公司有正当需求，孙大海既然知道了，就准备运作此事。既然国外有质高价低的产品可以替代，何必还要找关系求人，才能拿到国内的高价货。 孙大海请父亲和吴大伟节后联系设计师，把学校和宿舍楼二期所需的钢材，尽量换成寰宇贸易公司手里的俄国货。 同时让黄菲菲和朱大帅尽快统计一下，各基地今后改建扩建所需要的建筑钢材，把数据交给吴大伟，让寰宇贸易公司出面，联系华信贸易公司，帮助办理进口手续。 这就是食为天作为外资公司的优势所在，自己有外汇额度，自建项目所需进口材料，委托华信贸易公司代理就可以。不用按照正规程序，找外管局和华夏五矿进出口公司申请外汇和进口指标。 一提到工作，几个人就来了兴致。他们索性也不看春晚了，端着茶杯，一起去前院的休息室交流工作。 “去就去吧，可你们别拉着我呀!”孙大海奋起反抗，但惨遭镇压，最后只好垂头丧气地被几个工作狂带走。 孙大海从香江回来以后，当了一年多好学生。他对食为天和妆点生活的工作，极少过问。 孙大海知道自己的长处，指点个发展方向，让公司少走弯路没有问题，管理公司他可是真的不会呀。 而且现在两家公司的规模都已经不小了，也形成了自己经营管理风格和一套相对完成的班子。 孙大海早就不想掺和进去了。他希望两家公司依靠现有人员，能够走出自己的路。当然，这是自家的公司，需要帮忙时，孙大海肯定还是要帮忙的。 孙大海觉得，自己对待岁月静好的做法，才是正确的选择。 早期提供一定帮助，为他们搭好架子，然后放手让他们发展。这样打拼出来的企业和管理人员，才是真正具有竞争力的。 黄菲菲其实也明白孙大海的意思，但她觉得食为天是孙、曹两家出资成立的，但两家人都不在公司的管理层，她一个外人一手掌控着公司，很像国外的职业经理人。 一个职业经理人，除了自身的能力和操守外，还必须要审时度势，多方位与东家沟通，避免因沟通不畅导致的隔阂与矛盾。 外加孙大海人小鬼大，经常冒出来奇思妙想，对公司的帮助很大。君子兰项目能取得巨大收获，不正是孙大海提议并坚持的结果嘛！ 而且，孙曹两家对黄菲菲极其信任，根本没有像别的公司一样，安排家人或亲信进公司，监督黄菲菲的工作，对她形成实际上的掣肘。 如此信任有加，让黄菲菲感激之余，更加注意自己的行为。孙家的情况她非常了解：姜秀萍搞她的教育基金去了。孙卫国和孙卫民哥俩，连同他们的妻子，都是个忙个的，谁也没有时间和精力管理公司。 孙卫红更是到沪城工作生活，也指望不上她了。黄菲菲算来算去，只有孙大海合适出面。 可孙大海不光年纪小，要上学，而且他在香江还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规模比食为天还大。食为天的事，他就更不愿意出面管了。 越是这样，黄菲菲就越要拉着孙大海了解公司的事情。因为他的话，公司的老人都很信服。要不然，黄菲菲总不能找孙圆圆或孙大河吧。 几个人到了休息室，坐在沙发上，开始聊公司的近况。 朱大帅率先提出了一个问题。他说公司的中高层管理人员，许多人都处于一个瓶颈。他们中的大多数，没有受到过管理知识方面的系统教育，仅靠着实际经验，是会出现问题的。 “香江大学今年的进修计划，去年年底已经发过来了，你们安排好人选了吗？”孙大海问。 “已经安排好了。今年总共是十进修名额，我们和架设未来系以及瀚予贸易公司协商好了，我们这边去三个人。 四月份开始为期半年期的财务经理提高班，陆宏达食为天财务部经理，孙卫红旦复大学的同学去参加。 下半年还有一个三个月的行政培训，张静张玉洁的妈妈，食为天行政部经理和妆点生活的办公室主任去参加。 今年的委培生人选，是李亮和李飞，他俩去年已经到香江读预科，今年九月正式入校。高屹则是接他们的班，也先去香江读一年的预科。 还有技术部的魏明明，她已经是研究生了。乔宏伟那边已经联系好大学那边，准备将魏明明以交换生的方式，送到荷兰乌特列支大学，去攻读动植物学的博士生。 另外老方那里也要了一个名额，前年他们招了一名本科毕业的设计师，今年准备到香江读研。” 第278章 小范围人事调整 孙大海沉思了一下，说：“你们是觉得进修和委培的名额不够吗？今年年底前，吴叔叔你和乔宏伟协商一下，加大赞助力度，争去明年多要一些名额。” 吴大伟还没有说话，朱大帅抢开口了。 “大海，我要说的，就是这个问题。咱们公司管理层，高中或者大学毕业的年轻人，都盼着到香江进修，甚至牺牲几年的时间，脱产委培。 但岁数大，学历不高的人，现在学语言已经是非常吃力了。恐怕他们即便去了香江，效果也不会太好。” 吴大伟说：“增加赞助的事我会去办的。大海，我觉得食为天和妆点生活都算上，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招具有专业水准的人力资源经理。” 吴大伟的话一下子开辟了新战场，大家都被吸引住了，连黄菲菲也放下了茶杯，认真听他的解释。 “培训是人事工作中重要的内容，刚才我们谈的，无论是进修还是委培生，其实都应该由人事部门统筹安排，你们审批就成了。 你说你们一个小老板，两个公司老总，琢磨点大事不好嘛？费这个心思干嘛！” 吴大伟可算抓住了机会，开启了群嘲模式。他扬起脸，翘着的二郎腿都一颤一颤的，心里得意极了。 孙大海一瞥眼，看到黄菲菲的脸有点发黑，心里说：“让你得意忘形，口无遮拦的，连老板和女朋友都敢嘲讽。回家后看黄菲菲怎么收拾你。不过，话说香江人应该不用搓板，85年的时候，一般人家里也没有键盘，那他跪什么好呢？在线等，挺急的。” 好在吴大伟也是经验丰富之人，知道得意不可再往，没有在作死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下去，而是转过头，给大家提了一个很好的建议。 “其实我觉得，你们在国内也可以有目的有计划地组织一些进修。现在有许多留学回国的人，进入大学当教授。 公司可以请他们来上课，每周日上半天，三个月为一期。我觉得这样的效果，要比去香江短期进修强。 尤其是针对朱总说的，那些年纪大，语言或学习能力不是很强的人，这样更有好处。而且学习的人还不用脱产，不会对公司的工作造成太大影响。 当然，中长期学习，还是去香江比较好。在那边可以比较系统地学习，同时也能开拓眼界，增加人脉。” “其实，如果是专题讲座或短期培训的话，咱们还可以请香江的老师，利用寒暑假放假的时候到首都来，安排一周到二周左右的课程，成本不会很高的，而且效果会很好。” 高红旗顺着吴大伟的思路，也提出了一条比较合理有效的建议。 他是高红军的亲弟弟，高智慧的父亲。和他哥哥相比，高红旗更加内向一些。两家人都在一起时，通常是高红军出面与人打交道。 但接触过一段时间以后，大家都发现他的工作能力其实也很强，话虽不多，但总能说到点子上，一针见血。 在黄菲菲和朱大帅心中，都把他们哥俩当成重点培养对象，好好锻炼两年，是能放出去独当一面的人才。 尤其是他们的妻子习惯跟他们一起工作，为他们处理杂务，这正好适合做分基地领导。 现在中原省分基地的负责人，临时由公司副总李二龙担任。高红军和高红旗兄弟俩，相当于副总或助理的角色，被安排轮流去那里帮忙。 留在首都的人，就负责照顾两个孩子，外加管理他们开设的研究课题。 按照食为天公司的规划，今后三年将开始建设以食用羊为主的内蒙分基地和超大型的东山省综合生态农场。 今年是政府换届年。 公司准备在今年下半年，各地政府人事变动稳定下来，就开始在内蒙和东山省进行实地考察，并与当地政府初步接洽。 大海航行靠舵手。几个基地的管理者，公司也做了一个调整计划。 崔南继续留在龙省。那边情况比较稳定，主要是与周围农场以及当地政府部门打交道，崔南经验老道，处理来游刃有余。 他的副总是刚转业下来的胡宝成，转业前他是孙卫民部队养殖场的厂长。 因为之前养殖场与龙省分基地关系密切，平日里打交道非常多，所以他转业时被公司就近安排在龙省分公司担任副总，使他更好的完成过渡并熟悉公司的运作。 下半年，他将被调到中原省分公司担任经理，同时首都基地的种猪场厂长李建，调去给他当副手。 李二龙和高家兄弟，到时则会退出中原省分基地的管理工作。由公司再配以人手，组成筹备组，负责两个新基地的考察、谈判以及各项筹备工作。 大表哥李建要去中原省了，他的妻子洪娟娟子姐还比他更早就要离开首都。她将在大年初六就飞往香江，接受为期半年的实地学习。 洪娟没有使用公司的进修名额，她是孙大海和盛智文打过招呼，安排到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去学习的，算是内部交流。 她主要去学习物业管理、后勤保障以及招租项目的市场开发管理，回来后公司的物业部将由她接手。 张玉洁的妈妈张静，已经忙得要吐血了。她9月也要去香江进修，等洪娟回来，正好能接手她的部分工作。 换届年，对孙家还是有点影响的。至少天海肉联厂的厂长李小龙，就不得不离开他的工作岗位了。 他最终决定往仕途发展，所以不能再恋栈现在的位置，必须要接受组织上的工作调动。 李小龙现在是享受正处待遇的企业副处，原本要转到政府部门工作，需要降半级。 但他参加了中组部的一项活动，以青年经济干部的身份，被派到岛城，当上了招商办的副主任。 岛城的招商办是刚成立的正处级部门，主任由计委主任兼任，副主任一大堆，也都是工商、税务等部门的领导兼任，全都是高配。 李小龙因为是中组部组织，由首都调过去的干部。所以他也混在了一堆副厅正处中，成了招商办里唯一的专职副主任。 1985年，撇开改革派和保守派的政见分歧不提，单单说招商引资，也还是比较令人生畏的工作。 因为这工作可不是写文章喊口号就成完成的。虽然政府咬紧牙关，挤出不少财政经费拨给招商办使用，但同经费一起来的，还有绩效任务。 第279章 娘家人都不错 换句话说，政府给了你们招商办经费，最少你们也要用真金白银的工作成果来回报。 所以一个带编制的正处级新部门出现，办事员一级的人选，底下都快要打出狗脑子来了，可是招商办里面科级和处级的位置，却是鲜有人问津。 因为大家都知道，市里这次是动真格的了。到了年终，招商办是要上交成绩的。全省全国那么多地市，这成绩自然会横向比较。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到时候用成绩，大家自己都能看明白。没有点真能耐，或是没到被逼到破釜沉舟地步的人，谁也不敢率先站在风口浪尖上。 这个年代，改革开放才开始几年，大多数干部连外语都不会。小部分人会些俄语，可惜现在两国关系还没有完全正常化，招商引资，俄语基本没有用。 有海外关系的人本来就不多，能拉来外资的，就更是凤毛麟角了。 因此，李小龙没有遇到多大的竞争，就成了岛城招商办的副主任。他的行政级别还是副处，只是取消了带括号的正处待遇。 当然，这些都是李小龙电话里说的，他节前就办好手续，上任去了。春节放的这几天假，他就没有回来，留在岛城熟悉环境呢。 大家都对他的工作安排表示满意，尤其是孙大海，更觉得李小龙走出的这一步，简直是神来之笔。 招商办，不就是拉投资嘛！岛城的投资环境还是不错的，孙大海完全能满足他的业绩需求，而且保证全都是优质企业。 厂长李小龙调走了，按照股份构成，现在天海肉联厂的大股东是政府，他们有权指派新的厂长。 只是天海肉联厂现在可是个香饽饽，据说私底下争得很激烈，所以厂长人选迟迟未定，工作暂时由食为天派去的副厂长代理。 不管怎么说，新厂长等到年后也必须要确定下来了。他的能力如何、表现怎样，大家只能在工作中慢慢观察。 李小龙一走，二表姐李月作为他前期的秘书，后来的助理，也就不方便继续留在天海了。 他爸爸李二龙本想叫她参加筹备组，但直系亲属的关系，使她还是拒绝了。 最后公司安排她年后去龙省分基地，给崔南当助理。她这也算是升了一级，正式进入到公司的中层管理者行列。 现在，李家人在食为天倒是发展得不错。李二龙是公司的第二副总，主要负责筹建新基地的工作。 虽然李小龙离开了公司的体系，但李建则是慢慢成长起来，逐渐能担当起重任。 他妻子洪娟和李月也在不断进步，不过她俩发展的方向还是有区别的。 洪娟更愿意做具体工作，所以学习回来，她会负责公司物业部这一块。 李月刚工作就成了李小龙的秘书。虽然她大局观更好一些，但没有做过基层工作，多少还是有些不扎实，所以现在还需要在崔南手下继续锻炼。 李红的前途倒是不用多费心，开开心心做她的陶艺师好了。 他的父亲李大龙也是如此，在化肥厂厂长的位置上，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安安稳稳地为公司做着自己的贡献。 大舅妈和二舅妈没有进公司，而是在家照顾姥姥姥爷，顺便照看着房子。 姥爷家的人全都听了孙大海的话，主动承包了山地。几家的地是互相挨着的，面积可不小。 后来高红军他们开项目，家里为村民做榜样，第一个按照公司制定的租赁协议，把承包的山地租给了公司。 她俩和两位老人也闲不住，在后院种了青菜供自家食用。 两位舅妈本来还想养两头猪，结果曹月从农大的实验室帮他们搞到些乌鸡，还有相关的养殖技术。让她们在家养着玩。 现在李家的几间院子里，一共散养着四五十只乌鸡，乌鸡蛋自家人根本吃不完，攒下的都被公司食堂按市价收购走，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小舅妈秦雅丽在部队时是护士，结婚并转业到首都以后，家里帮她联系了农大，去进修了动物检疫检验学，然后进了公司的医疗检验科工作。 她和李小龙都是转业干部，村里没有他俩的地。他们的房子是盖在姥爷的地上。去年分房时，他俩搬到了公司的宿舍楼。 市里按照李小龙的级别，分给了他一套三居室。房子位于市区，李小龙两口子嫌离单位太远，所以一直闲置着。 现在公司又要盖宿舍二期，他俩准备把那套房子交给公司，然后从公司置换一套房子，让姥姥姥爷来住。二老岁数大了，农家院多少还是不如楼房舒适。 宿舍楼一期，由于房屋套数不足，所以公司除了无房的外来户，如黄菲菲、朱大帅和陈锋等，剩下的中高层领导大多主动退出，没有参与分房。 李小龙夫妇现在的宿舍，是公司分给秦雅丽的。李小龙哥三个一起带头发扬风格，都没有要房子。 现在宿舍楼二期提上日程，李小龙已经调走就没有机会了，李大龙和李二龙肯定能分到。 正事说完，几个人随意聊着公司一些有趣的事，这时休息室的们开了，穿着大红色新棉袄的孙圆圆，拉着孙大河走了进来。 “黄阿姨，朱伯伯，高伯伯，吴叔叔，哥哥，奶奶说，工作是做不完的，要没有太紧急的事，就先放一下。今天是除夕，大家开开心心地过了年再说。” 孙圆圆转述着姜秀萍的话，一板一眼的，可爱极了。孙大河则是不住的点头，表示姐姐转述的话，没有错误。 老佛爷发话了，大家立刻遵命照办。于是几个人又端着茶杯，回到了客厅。 客厅里很热闹，大家一边看春晚，一边包起了饺子。 这是个勤劳为美的年代。说包饺子，上到黄老，下到孙圆圆和孙大河，大家都是一起动手，没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子公主病患者。 孙大海他们回来的正是时候，刚坐下不久，陈小二和老茂的小品拍电影就开始了。 经典就是经典，一开场，大家不知不觉中就被节目吸引住了，纷纷停下的手里的活儿，认真地听他俩每一句台词，看他俩每一个动作和表情，在多次捧腹大笑中，度过了这欢乐的二十几分钟。 小品结束了，大家的情绪也被调动起来，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变大了，屋里一片谈笑风生，喜气洋洋。 第280章 过年就要放鞭炮 饺子包得差不多了，孙圆圆已经停下，她和孙大河洗好手，过来拉孙大河的衣角。 孙大河看看挂钟，时间已经快到零点了。他对大家说：“快到十二点了，有谁想放花放鞭炮，都和我一起去。” 然后孙大海和巴特尔到储藏室，一人搬出一个大纸箱，带着穿好外衣的弟弟妹妹，还有其他想玩的人，一起到了院外的胡同中。 箱子里全是烟花爆竹，这都是公司通过在湘省的竹编厂，联系到那里最著名的浏阳国营鞭炮厂，采购回来了的特等品。 公司一共买了两卡车的货，其中一部分发给员工当过年的福利，还有一些送给了关系单位。 孙大海这里自然少不了，家里的储藏室里放了将近十个箱子的烟花爆竹。他计划在除夕、破五儿和元宵节，分三次放完。 随着孙圆圆和高智慧兴奋的尖叫声，一片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了起来，这也标志着，农历乙丑年到了。 元日王安石 爆竹声中一岁除， 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日， 总把新桃换旧符。 零点的时候，鞭炮声响彻大地。改革开放几年了，人们的生活不知不觉好了起来。过年时，大家有闲钱，也愿意买点鞭炮放，图个喜庆。 西皇城根这一片儿，去年政府进行了环境治理。拆除了许多私搭乱建的违章建筑，并对公共路面进行了养护，连胡同里各家的外墙，也粉刷一新。 在这辞旧迎新的时刻，许多人都走出了自家的院子，来到胡同里。大人小孩都在放花放炮，热闹得一塌糊涂。 当然，烟花比较贵，胡同里的人放得不多，种类也只有钻天猴、连珠炮，还有几种能在地上旋转的小烟花。 倒是二踢脚和一百响、二百响的小鞭炮居多。大人或胆子大的男孩，一般都会放二踢脚，其他人放小鞭炮。 他们可不像孙大海这样的暴发户行为，一千响的鞭炮整挂整挂地点。他们大多是把整挂鞭炮拆开，一个一个的放。 孙大海前世也是如此，这样很省钱，一挂一百响能玩好久。重生后他的身体虽然回到了小时候，但心态却是不可能完全一样。 现在再让他那样，一个一个的放鞭炮，只怕他用不几分钟就会烦了，所以他很奢侈的整挂一起点。整条胡同里，就属他这里动静最大。 零点过后，鞭炮声小了下来。孙大海他们，一人点了几挂之后，就不再玩鞭炮了，而是开始放烟花。 刚才放鞭炮时，除了高智慧，其他几个女孩都不敢点。孙圆圆想偷偷尝试一下，却被孙大海发现，及时阻止了。 燃放烟花爆竹多少也是有危险性的，怎么也要等孙圆圆上小学以后，才能玩这些东西。同理，孙大河也只有躲在在一旁拍手叫好的份儿。 现在开始放烟花了，没有那么大动静，而且还好看。于是娘子军们壮着胆子，开始试探性的玩了起来。 不一会她们就玩疯了，你争我夺、大呼小叫的，一点也不淑女。 没多久两大箱的烟花爆竹就剩下几挂鞭炮了，巴特尔又跑回去搬来两箱，才让大家满意了。 最后，还是姜秀萍出来，把大家都领了回去。孙大海看了一下表，时间已经快一点了，他们在外面玩了足足一个小时。 大家的脸、耳朵和手，都冻得通红，而且还脏兮兮的。头发上和身上都是碎纸屑，一身的火药味就更不要提了。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笑了出来。 黄菲菲和吴大伟也玩开心了。香江在1967年“六七暴动”以后，就禁止进口以及燃放烟花爆竹。他俩也是多年没有玩过了，这次算是过了把瘾。 大家抓紧时间洗脸洗手，然后开始拜年。 孙家从不让小辈们磕头，对此黄老很赞同：人有感恩之心就足够了，形式并不重要。磕头习惯了，只会让人抬不起头。这是陋习，是划分阶层后奴性的表现，完全没有必要继承下去。 孙家小辈给长辈拜年，都是作揖鞠躬。孙大海带着弟弟妹妹，一圈拜下来，收到红包若干，谁让他们小呢。 现在大家都知道，他们几个小毛头，其实比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有钱，而且钱给多了，他们是不会收下的。 所以大家的红包都不用太厚，崭新的一元红票，放上五张十张的，也就够了，就是图个喜庆。 其他几个孩子，也都得到了一把红包，就连年纪最大的朱权和高屹也不例外。 他们和高智慧，以及崔家的一双儿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合，有些不好意思。好在有孙大海插科打诨，很快化解了他们的尴尬。 拜年结束，就是吃新年第一顿饭的时间了。热气腾腾的饺子已经摆到饭桌上，大家都拿起筷子，别管饿不饿，也要吃上几个。 前世的孙家，和许多北方家庭一样，在除夕包饺子时，故意包几个馅儿是钢镚的饺子一起煮熟端上桌，谁吃到便意味着新的一年，他将财源滚滚。 后来才明白，这种做法真的是很无聊。不说只是简单煮过的钢镚是否卫生，光是因为吃得急而被钢镚崩掉牙的人，每年都会有许多，实在自己找罪受。 孙大海重生后，便把家里这种做法做了改良，他家从此不再包钢镚，而是改为包橘子软糖。吃到的人顶多被甜一下，没有太多的弊端。 包饺子时总共包了五个幸运的饺子，现在吃出三个来，分别被吴大伟、孙大海和朱权吃到。 没有办法，女将们这时都没有什么战斗力了。晚饭非常丰盛，饭后各种零食又一直没有断过，这会儿能吃上三个饺子的，都算是女中豪杰了。按照概率学，她们吃到幸运饺子的可能性实在是不高。 还剩下两个幸运饺子没有被发现，肯定就藏在这几盘煮好的饺子中。可大家现在着实是吃不下了，只好留下个悬念，等过几天煎饺子时，看谁能吃到吧。 吃完了饺子，大家纷纷告辞没准备回自己家休息。 说是回家，其实许多人都是回公司宿舍去。薛海天和花小妹，负责送黄菲菲和吴大伟回去。 朱大帅和崔南都是开车来的，现在各自带着家人，和薛海天一起，三辆车一起回。 高红旗夫妇带着高家姐妹，谢绝了送他们回去的提议，几个人溜达着走回去了。他们住的地方离这里还不到一公里，步行十分钟的事儿，权当是饭后消食了。 第281章 公司的新年聚餐 梁家姐妹已经回家了。她们的妈妈晚上八点下班后到了孙家，一起吃过年夜饭后就回去了。她和梁莹莹都有自行车，轮流带着梁晶晶，也就骑二十分钟的车就能到家。 黄老这里有自己的房间，肯定是要住下了。不过几个小时之后就会有人来接他。每年大年初一的上午，中顾委都要组织团拜会，这可不好缺席。 孙圆圆和孙大河，兴奋劲儿过了，早已经睡眼朦胧，于是全家人都各回各屋，睡新年的第一觉。 大年初一，又是忙碌的一天。 上午大家分头去单位或老领导家拜年，每家坐上五分钟，然后再换另外一家。一个上午，都要跑齐了，不能拉下任何一家，跟赶场似的。 还好公司车多，一早胖婶的两个儿子大胖和二胖，就开车来了。 公司刚成立时，他俩跟着他们的爸爸侯师傅进了妆点生活。学会开车后，他们是大车小车一起开。 他们名义上分别是方大同和马教授的司机，平时开小车沃尔沃接送领导，或公司的客户。 在两位领导不用车的时候，如果公司需要运设备或出现场，他们就开卡车帮忙运货，非常卖力气。 现在薛海天晋升为管理人员，黄菲菲就缺了一名专职司机。正好方大同和马教授的助理在去年年底考到了驾照，所以春节过后，大胖侯永永和二胖侯远远就将被调到了食为天华夏公司。 现在他俩是来，是临时给姜秀萍和李翠凤当司机的。孙卫国去年也拿到了车本，现在正是手痒的时候，他没有让巴特尔开车送他，而是自己开着孙大海的游侠走了。 中午家里就孙大海他们三个小的在家吃饭。 孙卫红带着韩少白去拜访老师和同学，中午他俩要去曹月家，四个人聚一聚。 姜秀萍也一样，她和几个离休的老师一起吃午饭。 巴特尔则是被放了假，被陈锋拉去了他的新家，同时被邀请的还有唐天和薛海天，以及这两年孙卫民那里复转来公司的几个人，一堆退伍军人聚在一起，要喝酒过年。 陈锋昨天赖在方大同家过除夕夜。现在是大年初一，他不能继续赖在人家里了，所以上午去参加了妆点生活的团拜，然后就来接走巴特尔，回自己家热闹去了。 这是陈锋偷懒了，他自己在家搞复转军人聚会，而公司其他领导，则是要出席中午的拜年大聚餐。 两家公司过年一起聚餐，已经成了传统。以前是在钱家川村小学后成为成人技术培训学校举行，现在食为天大厦和宿舍区几间建成，就有了自己的地方举办聚餐。 聚餐对象是两家公司全体员工。其中正式工可以带一名家属出席，试用期的员工不享受这个待遇。 但每个人都可以带一到两名年龄不满12岁的小朋友出席。两家公司的花名册上现在共有员工四百多人，刨去需要值班来不了的员工，中午聚餐估计参加人数能有上千人。 这么多人，食为天大厦四层的职工餐厅肯定是坐不下的。不过黄菲菲早有准备，宿舍楼东侧裙楼没有对外招租，这是留给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咖啡厅的。 这两家都是要在春节后，才入场进行装修改造。所以黄菲菲对孙大海打了声招呼，就毫不客气地征用了。 每年这个拜年加聚餐，孙卫国和李翠凤也要出面的。他俩上午分头去各自领导那里拜年，中午十二点之前要赶到公司，参加大年初一的大聚餐。 今年聚餐有个新活动，每个到场参加聚餐的人，包括小孩，都可以抽一次红包。黄菲菲准备了一千多个红包，里面装着专门找银行换的一元红色新票，从一张到二十张不等。 黄菲菲订做了几个架子，能同时放二十个红包，红包竖着放进去，只露一个边在外面，谁也不知道里面有几张。 大家去抽，只有一次机会，抽到多少算多少。工作人员在旁边监督，并随时将新红包放进去。 今天加班不能出席聚餐的员工，除了享受三倍工资以后，每人将得到一个二十元的过年红包，相当于员工四到五天的平均工资。 公司从成立时就执行延长工作时间享受15倍工资，节、假日加班享3倍、2倍工资的制度。因为许多工作都是不能中断的，这样的薪金制度，使加班的员工们很满意。 公司的活动，孙大海没有打算掺和。他带着弟弟妹妹，在家吃午饭。 孙圆圆孙大河都很乖巧，两人又不挑食，非常好伺候。三个人一商量，把昨天的剩菜热了几道，又新炒了一道青菜，三人就吃得饱饱的了。 午饭后，三人借着冬日的阳光，在院子里和黄飞鸿黑格尔玩了一会，等姜秀萍回到家，就去午睡了。 每年初一的下午和晚上，会有不少人在来家里拜年。现在大家要抓紧时间休息，因为应酬起来还是很消耗精力的。 孙大海睡醒起来，发现孙卫国和李翠凤已经回来了，和他俩一起回来的，还有黄菲菲。 “萨蔓莎，吴叔叔呢？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孙大海没有看到吴大伟，便好奇地问黄菲菲。 “他去找华信贸易公司的老赵了，中午要请那边几个领导吃饭，联络感情，晚上才回来。” 华信贸易公司是寰宇贸易公司在国内最重要的合作伙伴。寰宇贸易公司没有在国内落地，进出口都需要华信贸易公司来做代理。 虽然寰宇为此会付出一定的代理费，但国内的事情华信贸易公司都会帮忙解决。仔细算起来，其实寰宇贸易公司并不吃亏。 两家公司已经合作快两年了，业务联系十分密切。吴大伟跟他们几个领导，私交也很好。 他们早就约好了，上午各忙各的，中午大家一起吃饭。 “哦。”孙大海表示知道了。 这条线还真要维护好。国内要到九十年代中后期，才陆续放开部分商品和企业的进出口权。也就是说，华信贸易公司为寰宇贸易公司提供的代理业务，最少还要做十年。 此外，以后公司可以会涉及到一些有配额和限制的商品进出口，更需要华信贸易公司出面帮忙办理。所以两家的关系搞好点，不会有错。 “大海，正好你起来了，先来我书房一下，公司有点事，想要征求你的意见。”孙卫国说。 第282章 帮新任副区长一个小忙 “哦？好吧。”不明所以的孙大海，跟着孙卫国和黄菲菲走进了书房。 原来每年公司大年初一的拜年聚餐，都会邀请了市区相关单位的领导出席。领导们也挺给面子，几个部门轮流来，每次都会有几位领导出席。 今年换届，新任主管经济的常务副区长百忙中亲自来出席了公司的拜年聚餐活动，并做了新春祝词。讲完话，他和孙卫国、黄菲菲私下交谈了一会，没有用餐就离去了。 他是来请公司帮忙的。 上任后，他对区属的工厂企业做了调研。有几家厂子多年来一直经营不善，员工的工资都是要靠区里拨款，才能按30的比例发下去。 这些工厂已经成为区里的老大难问题，几年间先后换过多次厂长，还帮厂子搞到过银行贷款，可惜都没有使厂子扭亏为盈。 工厂资不抵债，生产早已停止。现在没有破产的说法，但工人却是不管不成，可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程副区长豁出去脸面，准备拉上一些实力雄厚的企业，对几家工厂兼并重组，争取盘活这部分资产。即便不成功，最少也要解决这些工人的再次就业问题。 只是他虽然是副厅级别的常务副区长，但这项工作仍然进行得很不顺利。在淀海区范围内的企业，实力强的大多是央企，不受他直接管辖。 而区属的企业实力大多不够，强行合并的话，搞不好会被一起拖垮。他到处找关系，求人帮忙，最终只有不多的几家大企业，答应帮忙。 食为天和妆点生活是外资企业，这些事情原本应该是由有实力的国企来承担，与外资公司无关。但谁让程副区长和孙卫国是党校同学呢。 几年前党校的处干班，他俩是一个宿舍的同学，关系很不错。结业后他担任了冀省某市的副市长，每次来首都时，有时间就会和孙卫国一起坐一坐，还到过家里。 现在他调到首都，成了淀海区的常务副区长，正好是公司所在地的父母官。 他到首都工作以后，才知道孙卫国和食为天的关系。所以他今天特意来捧场，顺便本着不成没关系，成了更好的心思，把这件事告诉了孙卫国和黄菲菲，看公司这里能不能给予他一定帮助。 当然，如果食为天或妆点生活要参与进来，那就要走合资的途径。程副区长可不敢把厂子直接拨给外资企业，那是要担责任的。 孙卫国把这些情况告诉给孙大海，并拿出一些资料让他看。这都是那些工厂的基本资料，程副区长留给孙卫国参考用的。 孙大海对于企业搞多种经营持保留态度，他并不认为几条腿走路对企业会有多大好处。企业要想做大做强，往上下游发展才是正理。 不过既然程副区长是孙卫国的同学，现在有困难找他帮忙，孙大海也就无所谓地拿起资料，一目十行的地看了起来。 现在是1985年，区办企业大多都是为解决就业，或安置返城知青而设立，规模都不会很大。设备之类的就不用多考虑了，区里不会有太多钱用于固定资产投资的。 这样的企业最大优势，就是有地皮。现在又不是政府可以出售地皮的年代，区里办企业，一纸批文就能划出一块地来。 孙大海知道，前世九十年代，大量亏损国企和集体企业被兼并时，有许多有关系的个人或企业，就是靠低价收购亏损企业，然后甩掉人员包袱，靠卖地皮发家致富的。 孙大海才懒得挣这样的钱呢。但这同样说明，收购这样的企业，即使最终没能盘活，也未必会亏损，无非是当成花钱买地皮，盖成写字楼一样挣钱，就是吃相有些难看而已。 孙大海忽然停住了目光，有一个工厂的情况，引起了他的注意。 宏达服装厂，位于首都大学南边一公里左右的位置，未来的四环以内。这里现在还有一些农田，服装厂孤零零地坐落在其中，占地面积倒是不小，足有八九亩。 宏达服装厂是几年前由几个街道办的类似小厂合并而成的，最好时正式职工和临时工总数达到二百人，八成以上都是女工。 现在工厂已经停产一年多了，临时工全都解除了工作关系，正式职工中有条件的也早调走了，剩下几十人，每月靠30的工资勉强为生。 工厂有一座二层的行政小楼，后面还有一座二层的员工宿舍楼，厂区是大开间的平房，还配有库房和食堂。 “宏达服装厂，这个是可以做的。”孙大海说：“光是咱们两家公司的工作服，还有以后学生们的校服，就够养活这个工厂了。 更别说还有寰宇贸易公司可以做出口。对了，盛智文的服装公司在北美做得不错，也可以帮忙销售的。” 黄菲菲看过这个资料，对宏达服装厂有印象，她说：“服装厂吗？那倒简单，香江的服装行业比较发达，相关的技术与管理人员都比较好找到。” 孙卫国中午也草草地看了一遍资料，他说：“宏达服装厂？刚才我倒没有注意，我看中的是最后一个厂子，那家军转民的被服厂。” 孙大海还没有看到后面，听到孙卫国的话后，快速看了一遍，然后说：“被服厂更小了，才三十几个人，没有问题，打包在一起吧，也算您多帮了程副区长一把。” 黄菲菲问：“那这次合资，是用现有公司的名义，还是在香江新注册一家公司来完成？” 孙卫国说：“还是另外注册一家服装公司吧，食为天和妆点生活的主要业务已经定型，合资个服装厂，总觉得怪怪的。” 孙大海笑了，他说：“那就单搞吧，我也不喜欢看到公司的主营业务太乱。” 孙卫国问黄菲菲：“菲菲，你预计要准备多少钱合适？” 黄菲菲说：“按照资料上的介绍，宏达服装厂完全可以改造成二百名员工规模的中型服装厂。 现有的建筑基本可以继续使用，需要引进生产线和各种设备，再加上采购原料的资金和部分流动资金，我估计有二百来万人民币，也就是六七百万港币就够了。 具体还要看政府给出的合资条件，以及厂长、设计师的发展思路，和他们对设备的要求，才能确定下来。” 第283章 乌鸡是好东西，那就养一些。 “爸爸，我有个建议，这个企业的投资可以让公司现有员工参与进来。公司给出一定的股份，由员工自愿出资购买，让员工分享企业发展的福利。” “你是说搞个股份制的厂子？国家允许这样搞吗？”孙卫国问道。 “国家现在还没有出台这方面的政策。我想的是，员工们是出资购买准备在香江注册的服装公司的股份。这个就像妆点生活的情况一样，不违反国家的政策。” “你是准备让服装公司，以后在香江上市？” 黄菲菲有点惊讶，她知道孙大海不喜欢让自家公司上市，又不缺钱，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 “这几年先不考虑上市的问题。我主要想让公司员工有个参与的机会。服装厂做起来以后，想要得到暴利不容易，但取得较好的收益还是有保障的，总比大家存钱到银行强。 前几天我听大胖和二胖说，他们在公司这几年挣了不少钱，在银行都开了好几个账户了。他们还在打听，到底存定期好还是买国库券好。 咱们公司的工资高，年终还会多发几个月的工资当作年终奖，所以许多老员工都会有不少的闲钱在手中，所以我想用这种方式，给大家一个投资的机会。” 孙卫国说：“这样做稳妥吗？还有，员工能理解这种做法吗？” 孙大海双手一摊，无所谓地说：“公司肯定出面做一些的解释。反正全凭自愿，大家根据自己的情况做选择。都是成年人，不要后悔就成。 可以加上一条，公司每年公布财务数据，员工手中的股份，如果想出售，公司承诺随时可以按照上一年度的净值来回购，给大家托个底。” 孙卫国点点头，说：“成，菲菲你把细节都考虑清楚，要尽量保证员工的利益。” “好的，我明白。过完年，我尽快把管理人员配好，确定投资额度，然后把员工入股的方案做出来。” 大年初二，全家照例去了姥姥家，吃了一顿乌鸡大餐。 姥爷还是那个样子，摆谱当他的大老爷，大家嘻嘻哈哈地陪他过足瘾，然后上桌吃饭。 在饭桌吃饭聊天时，二舅李二龙也说起了房子的事。 二期宿舍楼年后就开工，因为要连通裙楼以及地下车库，所以工期较长，大概要是三百天以上，预计明年春节前交工。 而后公司会统一进行内装修，真正入住差不多要到五、六月份。 李二龙的意思和小舅一样，也是希望姥姥姥爷以后搬到楼房去住，那边生活设施很齐全，又是封闭式管理。大家以后也都住在那边，互相照应很方便。 不像现在这里，就他们几家在这个山坡上住。想去别的村民家里串个门，还要下坡走上十分钟才成。 姥爷倒是无所谓，村里好多人到在公司上班，一期宿舍里住了不少村里的老伙计，他去那边一样能开心。 姥姥却是有点舍不得离开。这个山坡上的空地，是他们全家用了几年的时间才开垦出来的，除了他们四座院子，还种了不少蔬菜和果树。 三位舅妈也在劝姥姥，楼房里光是抽水马桶和暖气，就比这里方便很多。二位老人岁数大了，每天上下坡总不如走平地方便。 孙大海没有掺和，反正离能入住还有很长时间呢，姥姥耳根子软，大家多磨磨她，到时候也就同意了。 不过，山坡这边还有不少空地，要是圈起来，放养乌鸡倒是不错。孙大海跟曹月打听过，乌鸡比较娇气，如果大规模饲养，反而容易出问题。在这里养上三五百只，以散养为主，辅以饲料也就够了。 别管怎么说，乌鸡的鸡蛋和肉的营养价值，也要比土鸡高不少，更别说日后市场上大多是饲料和急速催出来的肉鸡，鸡蛋黄也见不到红彤彤颜色的，吃起来没有味道。 这里养的乌鸡，就不要对外出售了。除了供自家人食用，多余的肉蛋卖给职工餐厅和学校食堂。 挣到的钱除了成本，还可以从村里雇两个人来帮忙，反正家里不差两位舅妈这点钱。 孙大海饭后和两位舅妈一说，她们也都同意了。圈地搭建鸡舍的事，大舅找村里人帮忙就成，用不了几个钱。 最大的成本就是小型自动孵化设备，国内现在还没有。不过有寰宇贸易公司在，这些很方便就能解决。买设备的钱就由孙大海负责了，总不能让舅妈往里搭钱。 晚上，老村长李忠来家里一起吃的饭。他已经66岁了，所以从今年起，他决定不再参加村委会主任的竞选。 只是春光明媚育肥场厂长一职，现在还没有合适的人能顶上，只能由他继续先干着。 晚饭后，孙大海跟随家人回到了西皇城根十八号。这个年基本算是过完，明天孙卫红夫妇就要走了。 三天的春节假期，真是一晃就过去了。 大年初三的中午，孙大海到机场送走了姑姑和姑父。大年初四，他又来到了机场。这次是接人，任逹崋到首都了。 任逹崋去年年底结束了为期一年的进修，并参与了老师帮忙联系的一部文艺电影的拍摄工作。直到春节前，他才算回到了香江。 他现在来首都没有什么正事，就是应孙大海的邀请，来休息加旅游的。 与他同行的威廉姆斯，才是真正有工作要做。他要实地考察三里屯的环境，如果满意，还要准备和盛智文他们一起，组团和政府谈开设分店的事。 盛智文将在大家初八到首都，欧阳慧慧也同期抵达。老威廉就偷懒了，他委托欧阳慧慧，全权代表九号火锅店来参与谈判。反正首都是孙大海的大本营，他也不怕这边出什么事情。 孙大海事先帮威廉姆斯预订了华都饭店。华都饭店距离三里屯很近，步行十分钟就能到达，便于他更好的完成考察。 趁着这几天学校还在放假，孙大海安排巴特尔陪同威廉姆斯考察，正好可以让巴特尔练练英语。 任逹崋到达时已经是下午了。孙大海先到了饭店，安排威廉姆斯入住。他们要考察三里屯的酒吧，估计要早出晚归，所以孙大海也给巴特尔开了房间，并把车留在了他们。 威廉姆斯放下行李，稍事洗漱，便拉着巴特尔去了三里屯。 孙大海不用再去管他，带着任逹崋，打车回到了家。姜秀萍已经准备好了晚饭，给任逹崋接风洗尘。 第284章 吃喝玩乐的日子 一夜无话。 第二天吃过早饭，孙大海就开始陪任逹崋在首都到处游览。他让巴特尔去陪威廉姆斯了，所以临时把二胖找过来，给他俩当司机。 任逹崋会开车，他在香江时开的是右舵车。这一年多在美利坚，他为了生活方便，也学会了开左舵车。 要知道美利坚被誉为车轮上的国家，在那里要是离开汽车，做什么都不方便了。 只不过他来首都，公司有的是司机，就不用他再动手了。 现在首都的道路上汽车虽然不多，可是道路较窄，关键是自行车太多，密密麻麻一大片。任逹崋无论在香江还是美利坚，都没有这样的驾驶体会。 接连几天，他们逛过了故宫、颐和园、圆明园，还冒着寒风，去爬了长城，也参观了十三陵。 俩人不光把首都比较知名的景点玩了个遍，还到处胡吃海塞，首都有名的小吃，几乎就没有拉下，别管爱吃不爱吃，先来一份再说。 用任逹崋的话，就是这一年多，在美利坚就没吃好过几顿饭，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他的课业安排比较紧张，经常就是买汉堡、披萨解决问题。 任逹崋不缺钱，可是在那边订的中餐都是改良版，味道甚至可以说有些古怪。千万不要按照习惯点餐，去幻想和家乡味道差不多的菜品。 回到香江后，他的胃口才算活了过来。现在来到首都，任逹崋自然要撒着欢地大快朵颐了。 到了初八，孙大海不得不结束这段吃喝玩乐的日子，因为学校开学了，他要去上课。 好在任逹崋这时也已经恢复了过来，不再有那么强烈的品尝美食的愿望了。 任逹崋还要在首都待几天。他的日程早就告诉了孙大海，孙大海自然也提早做了安排。 孙大海过年时给远在广西的张一谋打了电话。张一谋也是刚刚结束电影黄土地的拍摄工作，正在电影厂按正常作息时间上下班。 孙大海找他，一个是问他今年的时间安排，再一个想让他找留在首都的同学帮忙，带任逹崋参观电影学院。 没想到张一谋对此事还真上心，大年初十，他就坐着火车，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首都了。 前年，他参与了电影一个和八个的拍，并以摄影之一的身份，获得1984年华夏优秀电影摄影奖。这部电影，也被誉为第五代电影人的第一部作品。 去年他又同陈凯哥合作，拍摄了电影黄土地。这部电影是一部文艺片，是陈导精心制作，准备在今年下半年的国内外电影节上，冲击各种奖项。 张一谋因为与孙大海有了口头约定，今年要赴香江拍摄英雄本色，但具体时间还没有确定下来。 所以他今年就没有接太多片子，在完成电影厂的一些日常任务之余，总结前两部电影的经验教训，为自己今后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正好过年时他接到孙大海的电话，拜年之余，请他帮忙，找人带任逹崋去电影学院。 张一谋知道任逹崋和孙大海还有亲戚关系，而且他将扮演电影中的反派，便在节后想单位请假，专程跑到了首都。 大年初十的晚上，孙大海正在家里的休息室，和任逹崋一起，旁听威廉姆斯、盛智文和欧阳慧慧等人的讨论。 昨天白天，他们正式向首都招商办提出了申请，准备在首都开设分店。 其中九号火锅店与岁月静好咖啡厅，将在百旺苑食为天宿舍区和三里屯分别设立两家分店。菲林慢摇吧和加利福尼亚酒吧，只在三里屯设立分店。 主动上门的外商，而且还都是香江的投资商，这对于招商办来说，无疑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他们申请投资的，都是餐饮行业，几乎不涉及到任何政策雷区。本身就是多部门联合组成，目的是特事特办，为外商提供快速通道的招商办，审批这样的申请，过程非常简单。 唯一有些麻烦的，就是欧阳慧慧提出，要购买相应地皮五十年以上的使用权，并由政府出面，完成拆迁和三通一平的工作。 好在这种方式已经不很罕见，在许多城市都已经有了样板。招商办无非是多一道手续，需要召集房管、城建、规划等相关部门，一起协商解决。 欧阳慧慧提出购买长期使用权的方案后，盛智文和威廉姆斯都比较感兴趣。他们现在正在讨论这个问题，权衡利弊，看自己是否也一同跟进。 任逹崋和孙大海，貌似关心他们的谈判进度，其实俩人正小声的争论，到底是东来顺的涮羊肉好吃，还是聚宝源的好吃。 前几天孙大海带任逹崋满首都乱窜，连吃带玩时，曾经到东来顺吃涮羊肉。 孙大海顺口说牛街聚宝源的涮羊肉更好，只是当时到了饭点，去聚宝源肯定要排大队等翻台，所以才没有去。 任逹崋觉得东来顺这里就已经非常好吃了，名气又大，他不太相信牛街聚宝源能更好。 于是，第二天上午不到十点，孙大海就带他到了牛街。这时聚宝源门口，已经有十来位顾客在排队了。 聚宝源解放前就开业了，原来是家清真肉铺。因为肉好，所以很受顾客喜欢，生意很好。 在计划经济时期，吃肉是凭票供应，顾客的购买力下降，聚宝源生意也随之日渐萧条。 改革开放以后，聚宝源转换思路，扩大了经营范围，开了自己的涮肉馆，从此一炮而红，生意好得不得了。 一个多小时后，孙大海、任逹崋和二胖三人进入了聚宝源。这时是上午十一点整，门外已经黑压压排了许多人。 可惜他们只能等现在这拨的顾客吃好离开后，才能进场，怎么也要到一个小时以后了。 孙大海得意洋洋地对任逹崋说：“崋叔，您看还是我说得对吧，昨天咱们要是来这里，怎么也要等几个小时，才成吃上东西。 今天早上，您还说咱们出来太早了。您看看这排队的情况，要是再晚一小会儿，估计咱们现在还站在外面等呢。” 任逹崋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他小声说：“这么多人呀，不是说大陆人不是很富裕吗？” “改革开放以后，大家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每顿都这么吃，现在还没有多少人能吃得起。但逢年过节，请亲朋好友吃上一顿，多数人还是没有问题的。 再说，您忘了上次我拿去香江的录像，岁月静好衡山路店开业时的盛况了吗？” 改革开放的受益者先行者重生者孙大海如是说。 第285章 聚宝源 到一家不熟悉的饭店吃饭，会不会点菜很重要。点对了，能吃出这家饭店的真实水平和特点。要是点错了，也许就错过了一家好饭店。 就如同有人到了全聚德，非要吃鸡蛋西红柿面一样。即便全聚德的厨师做出来了，说实话，也未必能比那些专营面条的苍蝇小馆好吃。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让服务员介绍他家的特色菜，顾客从中选择几道对胃口的来品尝呢。 孙大海自认为，自己不见得多会点菜，但最少自己不会胡点，水平就算刚及格吧。 在聚宝源，孙大海要了清汤锅，肉菜点了鲜羊上脑、黄瓜条、鲜切羊后腿肉，都是双份。还有一盘毛肚和半份羊尾，然后配上大白菜、粉丝和冻豆腐，还有两头糖蒜。芝麻火烧是主食，最后再上。一桌地道的涮羊肉就算齐活儿。 咦，好像还缺点什么、孙大海左看右看，最后一拍脑门，对服务员说：“阿姨，再来瓶二锅头。” 看着四十多岁的服务员阿姨一脸惊讶的表情，孙大海连忙送上甜甜一笑，解释到：“酒是给我叔叔要的，您再给我们拿三瓶北冰洋汽水。” 服务员走了，准备上菜。任逹崋问孙大海：“这二锅头，就是帮你们生产出口酒的那家酒厂生产的？” “是呀，首都现在就这么一家白酒厂，原来有些小厂，都合并到一起了。” 服务员很快把孙大海点的菜品往上端。孙大海对任逹崋说：“咱们在东来顺吃涮羊肉，点他的羊肉片就成。这聚宝源就要精细许多。 这三种鲜肉，可以说是涮羊肉吃法中最好的部位了。所以我全点了双份，今天主要吃这些鲜羊肉。涮鲜肉的窍门是先肥后瘦，宁吃生不吃老，涮的时候别松筷子，肉一变色就出锅，不然就不好吃了。 这里有半份羊尾油，清汤锅先涮它，锅里的水就带油了，锅开得快而且肉还不柴。” 任逹崋拿起点得那瓶五星二锅头一看，吓了一跳，说道：“大海，这酒是65度的，太烈了吧？你们出口的那种酒，不是才50度嘛。” 别说，孙大海还真知道其中的原因。 五星二锅头酒厂，在1986年10月以前，只生产65度的二锅头酒。因为当时人们已经养成了习惯，认为二锅头就应该是65度的。 这也正是为什么，几年前的寰宇贸易公司，很容易就从酒厂里买到苏扁的配方和全套生产工艺，并委托酒厂来生产。 苏扁的配方只是酒厂众多的技术储备之一，短时间根本没有投产的计划。 到了1986年10月，酒厂为落实中央领导提倡喝低度酒，培养新的饮酒习惯的指示，才开始生产56度的二锅头，并在首都取得了销售成功。 孙大海把酒打开，给任逹崋倒了一杯。 任逹崋先掰了一瓣糖蒜吃，然后抿了一口酒。 “嘶，这酒的劲儿可真不小，口感倒还可以，挺纯的。不过，他家的糖蒜，好像不如东来顺的好吃。”任逹崋也吃出经验来了，随口开始点评。 “说实话，这两家可以说各有所长。东来顺的机切羊肉片和糖蒜不错，这里的肉按照部位分得更细致，我点的这几种鲜切肉比较好吃，聚宝源的芝麻烧饼更是一绝。 要我说，普通人到东来顺吃，真正爱吃涮羊肉的饕餮，来聚宝源吃，这样才比较合理。” “你倒是会安排。”任逹崋乐了。 “大家说聚宝源好吃，其实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在顾客的心理上。换谁排上几小时的队来吃饭，都会觉得东西更好吃一些。这也是饥饿营销的一种方式，物以稀为贵嘛。” 俩人边吃边聊，很是轻松惬意。 孙大海是在接触任逹崋以后，认可了这个人，才带着他一起赌球的。俩人的关系算得上十分密切。虽然这两年没有见面，但一直保持着联系。 现在他俩在首都相聚，又没有什么正事要做，所以他们聊得内容也是天南海北，信马由缰。 任逹崋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对孙大海说：“春节，家里人在曹叔的菜馆聚会，舅舅郑子微，任逹崋随他堂姐丽萨的称呼听说我要来首都，便让我问问你。 郑记印刷厂这两年在特区发展很好，也挣了不少钱。他想在北方建分厂，并引进新技术和生产线。他让你帮着分析一下，给他回个电话。” “成呀，正好我小舅李小龙刚调到岛城的招商办工作，那边倒是比较适合他们建分厂。我初一打电话拜年时，舅爷怎么没有跟我说呀。” “他说自己岁数大了，做出的决定未必真正适合公司的情况，所以现在不太去管公司的业务，每月只是去一两次，看看报表。 不过倒是曹勇有空会关心一下公司的情况，毕竟他家是公司的二股东。对了，还有个事。菜馆的郑佩佩托我问你，能不能安排她也去华仁书院上学。 郑佩佩是在大陆读到初中毕业，才到了香江。这几年她在菜馆工作，不仅挣钱，还自学了高中的课程，现在想去读预科，争取能上大学。 曹叔和郑姨都很支持她再去上学，也让我告诉你，如果方便，尽量还是让你佩佩小姨上学为好。都是亲戚，总不能让她干一辈子服务员呀。” “那太好了，我还等什么时候有空，跟曹爷爷说她的事情呢。原来咱没条件，现在可以继续学习深造，以后她就能担任更重要的工作岗位。 我在香江的时候，大家一起吃饭聊天，曹爷爷就跟她说过几次，让她补习功课和外语，以后好给她安排更好的工作。 现在看来，她是想通了。上华仁书院读预科？首都这边有个女孩，今年九月也要去上预科，正好两人互相做伴。” 孙大海说话，转头看向正在涮肉的二胖，说道：“二胖哥，你和大胖哥俩人，都不想再进学校读书了吗？” 二胖用空着的左手挠了挠脑袋，憨厚地一笑，说：“我和我哥脑子都笨，当年上学时就是磕磕绊绊才毕业的。让我俩卖力气或者开车都没有问题，公里办的补习和培训，我们俩也都会去听，但回学校上学还是算了吧。我俩真都不是那块料。” 孙大海摇了摇头，也没有再说什么。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他俩既然根据自己的情况，做出了选择，孙大海当然也会尊重他们的决定。 第286章 任逹崋与张一谋 话扯得远了，镜头再回到初十晚上，孙大海的家里。 任逹崋和孙大海正在聊东来顺和聚宝源哪家更好吃，电话响了起来。 孙大海接起电话，才知道张一谋已经到首都了。他现在正在首都电影制片厂同学的宿舍里。他告诉孙大海，已经联系好了，明天一早，他亲自带任逹崋去电影学院参观。 孙大海当然不会让张一谋明早过来接任逹崋，他问清楚地址，让二胖明天开车跟他们走。 第二天是周六，孙大海一早就去上学了。走之前，他请任逹崋转告张一谋，明天是休息日，请他来家一起吃饭。 星期天上午，张一谋来到了西皇城根十八号。几年前拍摄婚礼时，是顾常卫来的孙家，张一谋去了李小龙那边跟拍，所以这是他第一次到孙大海家，巴特尔早上开车把他接来的。 孙大海没有亲自去接，是因为他要在家主厨，今天的主菜是甲鱼。 到今年为止，食为天公司已经连续赞助农大“稻田立体养殖”科研小组四年了。在1981年，是曹月用曹勇的钱，以私人形式赞助的。 从82年开始，食为天公司替代了将要毕业的曹月，与农大签署了长期赞助协议，继续对这个项目进行赞助。 虽然这个科研小组换了许多人，但项目一直保留下来，而且取得了显著的成绩。稻田套养鱼、虾、蟹和青蛙，都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 食为天介入后，有了稳定赞助的科研小组更是扩大了实验面积，在孙大海的建议下主要是他嘴馋，增加了成本较高的稻田养鳖甲鱼项目。 从去年水稻收获以后，已经生长了三年多的甲鱼，陆续被捕捞上来。据科研小组的专家估算，稻田套养三年到四年，是甲鱼的性价比最高的时候。 今年春节，公司员工得到的年货中，除了排骨、肘子和五花肉外，每人还都分到了甲鱼、草鱼等，由此可见，公司的赞助还是物超所值的。 在张一谋走院子的时候，孙大海正在厨房里处理甲鱼。今天他准备了两只甲鱼，每只都有三斤多重，正好分别清蒸和清炖，顺便还能做个汤。 孙大海和张一谋打过招呼后，让跑过来蹭饭的曹月和方林，陪他和任逹崋聊天，自己接着回厨房干活。 张国政和高屹正剥甲鱼身上的砂皮。两只甲鱼都已经杀好，孙大海回来，三两下，就把甲鱼大卸八块了。 甲鱼的内脏除了胆有用，剩下的都要扔掉。这个胆也不是泡酒喝，而是用胆汁去甲鱼的腥味。 拆开的甲鱼，能看到有不少甲鱼身上有不少黄色的油，这是甲鱼腥臭的来源，一定要都处理干净。 孙大海在外面吃饭时，一般不会点红烧甲鱼或香辣甲鱼这样的菜，就是怕饭馆偷懒，不把甲鱼油处理干净，而是用调料强行遮盖。 孙大海把收拾好的甲鱼切块，放入一个大盆中，然后把两只胆的胆汁挤到一个碗里，加水稀释后，也倒入盆里，与甲鱼肉块搅拌均匀。 这是，张玉洁、高智慧带着孙圆圆和孙大河，还有两只狗回来了。他们是到黄老的后院遛狗去了。 张玉洁全家在这个春节回老家过年去了，大年初七才回来，刚好赶上开学。 黄老今天去和老战友聚会，所以没有过来。他这一段时间，吃了不少甲鱼。虽然营养价值丰富，孙大海也不敢让他吃得太过频繁。甲鱼体内寄生虫比较多，老人吃甲鱼，还是要适可而止。 客厅里，任逹崋、曹月和张一谋聊得正欢。工作以后，曹月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电影，能听正经百八的演员与摄影师讲述电影拍摄过程中的趣闻，把她开心坏了。 几个小的回来了，自然就加入到听众的行列里。在娱乐匮乏的八十年代，拍摄电影对普通人来说，还是很有神秘感和吸引力的。 张一谋是首都电影学院毕业，正经的科班出身，同现在国内主流观念一样，对电影的理解更接近于欧洲电影的风格，走了是电影艺术化的方向。 任逹崋则是无线艺员培训班出身，一直在香江拍片，现在又在美利坚进修了一年，更接近电影商业化的思路。 两人昨天在电影学院参观时，就为一些观念讨论不休。俩人虽然理解不同，但都不是思想固化的人，他们愿意多听听不同的见解，来提高自己。 张一谋希望参与英雄本色的拍摄工作，其实就是想通过进组，亲身感受香江电影的制作流程。要知道，此时的香江电影工业，还是非常有实力的。 英雄本色的剧本基本已经完成了，电影计划在年中拍摄，具体时间还没有定好，主要是依照发哥和红姑的档期调整来定。 拍摄时间预计为一个月，再加上并不太多的后期制作，顺利的话英雄本色能赶上今年的圣诞节期间上映。 香江电影人很习惯这样的节奏，张一谋却是为之乍舌。相比国内的电影，香江电影真的是高效率。 电影预算为五百万港元，演员与剧组的薪水要占一半，实际拍摄和后期制作费用二百万港币，还有五十万的宣发费用。 说起来，这样的投资真可以算是大制作了。除了准备到美利坚发行的合拍片，香江电影很少有这样大的投资。 孙大海其实还想再多投资一些钱，让这部经典电影更加完美，不过被施南生劝阻了。因为钱多了没有太大用处，这个年代的电影特效，还远远没有到吞金兽的程度。 导演和几名主要演员早就定好了，徐克帮吴雨森修改剧本后，兴趣大增，主动要求担任监制。作为投资方，施南生、乔宏伟和任逹崋，都将挂名为本片的制作人。 其实对于英雄本色制片人的名头，孙大海也犹豫过是否自己来担当，不过最终他还是放弃了，沉下心来继续猥琐发育。 早些时候，张一谋把前年拍摄的电影一个和八个以及他拍摄的一些短片的录像带寄到了香江，徐克、吴雨森看过后，已经认可了张一谋来担任影片的摄影。 不过为了能在湾湾上映及参加金马奖的评选，按照事先说好的，他们让新艺城的摄影师黄永恒挂名摄影指导，排在张一谋的前面。 第287章 只想做外销的酒厂 大家聊得开心，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午饭已经做好摆上了桌，孙大海招呼大家入席。今天家里人不少，大家还是分成了两桌。 两只甲鱼，除了清蒸甲鱼，清炖冰糖甲鱼外，孙大海还做一道汤，是荆州名菜冬瓜鳖裙羹。 有道是：新粟米炊鱼子饭，嫩冬瓜煮鳖裙羹。 饭后，孙大海拉着孙圆圆和孙大河会房间睡午觉。任逹崋和张一谋却是兴致十足，继续他俩的交流。 高屹为大家泡好茶，然后和妹妹以及张家兄妹坐在旁边，一起听着。曹月拉着方林加入讨论，时不时的还要问上几个近乎小白的问题。 孙大海午睡起来，发现他们还在聊着。上午有事外出的李翠凤回到家，也加入了谈论。她在青年报负责文体版好几年了，谈起电影来，还是有许多自己的想法。 孙大海不去管他们，自己跑到孙卫国的书房打电话。他发现自己已经积攒不少事情，需要和香江那边联系。趁今天休息，他索性全部处理掉。 头一个电话是打给郑子微的，既然舅爷问到自己了，赶快给他回复才是好孩子。 任逹崋带来的口信很简单，电话中孙大海才知道了郑子微的意图。 原来郑子微年纪大了，曹勇也不会自己去经营印刷厂。所以现在正逐渐放权，准备采取职业经理人制度，将厂子交给新招来的经理负责，自己和曹勇负责监督，安心当幕后老板。 新官上任三把火。通过猎头公司招来的经理德拉佩纳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在熟悉了郑记印刷厂的情况以后，开始履行他的职责。 他在年初美利坚血腥的国际印刷技术与设备展上，相中了激光防伪技术。经过对这项技术的研究和市场调查，他认为这是一项很有发展前景的新技术。 他把相关资料和自己的分析做成提案，并说服了两位股东，准备引进激光防伪的生产线。 位于特区的工厂业务繁忙，厂区已经被充分利用，没有空间安装新生产线。所以新建分厂已经是迫在眉睫。 这时，郑子微想到了孙大海。 孙大海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对这个计划很是支持。无论是激光防伪技术，还是建设分厂，都是大势所趋。 孙大海在电话里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并把李小龙的电话给了郑子微。具体情况，还是让德拉佩纳去和李小龙谈吧。 反正等生产线建成后，自家的午餐肉罐头和苏扁，都可以率先应用全息图片做防伪标识的，也算是支持他们了。 结束了与郑子微的通话，孙大海又打给乔婉婷。现在已经是三月了，操盘小组已经结束了休假，做好了做单的准备。 孙大海告诉乔婉婷，从下周开始，在多个外汇期货市场，开始分批买入美元兑日元的期货合约。 连同倭国股票抵押的贷款，这次孙大海给操盘小组准备了十亿美金，计划每月建仓一亿美金的合约。直到九月广场协议签订，预计共建仓七亿美元。 目前美元兑日元，汇率在255到260之间，波动不大，孙大海准备拉长建仓周期，尽量降低受到关注的几率。 好在美元兑日元的外汇期货合约，是外汇期货中的主要品种，全球多个外汇市场，都有这个品种，而且交易量很大。 操盘小组现在可以分成两个小组，分别完成不同市场的交易。乔婉婷需要做好工作计划，协调好两个小组的工作时间和进程。 安排好操盘小组的工作，孙大海又打给了吴大伟。吴大伟回香江已经好几天了，走的时候他带了不少任务，这几天估计忙坏了。 刚才他打电话过来，想要汇报工作。可当时孙大海正在做饭，没时间说清楚，所以约好下午再和他联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吴大伟就在公司的电话旁等着呢。 运送俄国钢材的货轮，二天后抵达香江。吴大伟已经联系好了，通过华信贸易公司，将学校和二期宿舍楼所需的钢材尽快转运过去。 至于几个基地所需的钢材，这趟是赶不上了。吴大伟已经下了单，通知俄国的代理商尽快备货，估计三个月左右船将到港。 黄菲菲委托他考察一下成衣生产线，等国内这边合资谈下来，就准备买设备准备生产。 吴大伟办事很得力，他找到了一家准备转让的小服装厂，不光有了两条六七成新，正在使用中的生产线，顺便还解决了全套技术、管理人员。 这家服装厂经营上没有问题，利润虽然不高，但还算稳定。只是老板嫌服装厂挣钱少，准备将工厂转让后，以土地入股，去搞房地产。正好被吴大伟捡了个便宜。 对方急于出手，开价还算合理。吴大伟基本已经很满意了。不过现在要先等国内的合资谈妥，所以吴大伟还在拖延着时间。 孙大海怕夜长梦多，万一这家服装厂有变化，反而影响国内的合资厂。收购这家厂也不贵，才二三百万港币而已。孙大海便要吴大伟不要等了，直接收购下来。 收购以后，还有许多工作要做。技术和管理人员，尽量说服他们到大陆工作，普通工人则是发遣散费，结束工作合同。 技师们准备拆除生产线，转运到首都。管理者和设计师要提前到达首都，参加合资谈判工作，并对大陆的员工进行招聘和先期培训。 宏达服装厂设计规模较大，需要四条生产线。另外两条就不要旧货了，吴大伟还要跑趟德意志去订货，谁让孙大海有钱又任性呢。 吴大伟去德意志，还要准备定两条白酒生产线。现在是85年了，今年年底，五星酒厂的代生产合同就要到期。李小龙在岛城招商，孙大海寻思着，怎么也要支持个酒厂过去呀。 对于粮食，国家管控历来非常严格。好在酿造白酒用的都是杂粮，敏感度比较低。 而且孙大海让李小龙打听了，那边对于孙大海的外资酒厂非常欢迎。因为孙大海主动提出，酒厂投产五年内，80以上的产品均将用于出口。 这个条件，孙大海即便不提，也会照此执行的。一瓶苏扁，在欧洲的批发价12到14美元不等，公司纯利润达到10美元以上。 而国内，商品是由国家来定价的。现在最好的白酒，是53度的飞天茅台，每瓶的售价才是七元人民币。 第288章 新厂长王小喆 除了中央或军队特供，茅台酒只能在外汇商店用外汇券买，人民币是买不到了。涉外宾馆酒楼也有茅台酒，但也是要收外汇券的，而且卖得更贵。 茅台酒都是这样的情况，苏扁的国内定价更不会高了。算上成本，孙大海要多傻，才会想将酒在国内销售呢。 再说了，商品出口还有退税呢，这又是一笔不少的钱。 能拉来外资，而且是出口创汇型的企业，当地政府一定高兴坏了。这样的外商，估计全国各个省市都会欢迎，原料问题，政府自然会出面解决。 这也是托了改革开放的福。经过几年的联产承包责任制，广大农民充分释放出了生产力，农产品连年获得大丰收，这才使得建酒厂有了极大的可能。 换做以前，老百姓粮食还不够吃呢，谁敢让外资酒厂大肆酿酒？即便用于出口创汇，政府恐怕也要仔细权衡。 这也就是三年前，孙大海不建酒厂，而是请五星酒厂代生产的缘故。 现在国外市场的销路已经打开，国内建厂的条件也成熟了，那就建个酒厂好了，顺便给李小龙添加一些政绩。 黄菲菲已经安排好人，到五星酒厂挖墙脚去了。别的人可以不要，苏扁这条生产线的车间主任和调酒师，以及技术、质检等相关人员，肯定要大挖特挖的。 不过这里有个问题。由于酒厂要建在岛城。未成家的年轻人，以及五十岁以上的老师傅，还有可能为了事业发展或高薪，前往外地工作。而三、四十岁的主力，拖家带口的，恐怕很难下这个决心。 孙大海做了另外一手准备，如果挖人效果不好的话，那就花点钱，请五星酒厂派技术和管理人员，协助建厂。 然后多联系一些酒厂退休的老师傅，请他们发挥余热，到岛城帮忙带徒弟。有二三年的时间，那边就可以正常运营了。 酒厂的事情，孙大海现在不用管，吴大伟和黄菲菲俩人，无论谁出面都应该能够办好。 至于经理人选，怎么说也是外资企业，还是香江那边出一个吧。现在就是这样的社会情况，有个香江人或外国人当经理，能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除了这两件事情，吴大伟还有其它一些工作要汇报。这通电话打了足有一个小时，话筒都让孙大海焐热了。 说到最后，孙大海顺口问了一句：“教育基金那边怎么样了？找好合作的学校了吗？算了，这些事就够你忙的，估计你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我给乔宏伟打电话。” 今天是休息日，乔宏伟家里和公司的电话都打过了，孙大海没有找到他，估计他外出了。这让孙大海还怀念有手机，并且随时在线的日子。 香江在1985年应该有无线电话了吧？孙大海在想，现在肯定是那种砖头似的“大哥大”。 虽然贵点，但公司几个高层还是要配上的，不然有事时联系不上，那就不好了。 至于自己，还是算了吧，大陆要等几年才会有无线网络。孙大海又没打算吃这碗饭，网络和基站这些东西，肯定是要国家队来做的。 放下电话的孙大海，正坐在孙卫国的书房里胡思乱想。房门开了，孙卫国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客人。 孙大海一看，客人很眼熟呀，他仔细一想，原来是几年前给他家定制家具的王小喆厂长。 “王厂长，您怎么来了？” 孙大海和他打过交道，他“设计”的几款家具，非常受欢迎。为此王小喆还顶着压力，发给了孙大海五十元的奖金，两人也算是老熟人。 “大海，你也在呀。”王小喆有些拘谨，手里还拎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水果罐头、麦乳精之类比较高级的礼品，价格不菲。 “大海，你不用走，一起来聊聊。王厂长已经收到调令，从明天起，他将是天海肉联厂的新任厂长了。”孙卫国几句话，就把王小喆的来意说明了。 哦，原来他是来拜码头的呀。怪不得王小喆这样拘谨，还带了礼物。这些礼物，估计要花掉他一个月的工资了。 孙大海恍然大悟。不过还好，从以前的接触来看，他还是比较有能力有闯劲儿的。 王小喆和孙家是老关系了，他来天海肉联厂，总比来个不知所谓、只想揽权揽钱的官老爷要强得多。 “王厂长，你在家具厂做得好好的，怎么想到来天海肉联厂了？”孙大海问道。 王小喆一脸苦笑，说：“昨天上午组织找我谈话，下午就发来了调令。 当时我正在厂里，和设计师研究，做几个不同规格的桌椅和床，让你们的新学校选择呢。 结果就被调到了天海肉联厂，我真是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后来还是我找工商局的朋友打听，才知道肉联厂和你家有关系。 幸亏是这样，要不然连新单位的门道都不知道，我可就真抓瞎了。” 他看了看周围，小声说：“我听说，这个位置很抢手，好几个人都在争，闹得有些不可开交。 结果领导生气了，直接在市里级别差不多，效益比较好的几家厂子里挑出一个厂长，调到天海肉联厂，结果是我被挑中了。” 孙大海笑着说：“那你的运气还真不错，天海肉联厂是合资企业，别的不说，你的收入肯定要多好几倍了。” “我知道，就是事情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孙卫国拿起电话，给黄菲菲打了过去，叫她带着天海肉联厂的副厂长一起来家里吃晚饭，顺便和王小喆先交流一下。 孙大海问王小喆：“王厂长，学校和幼儿园的订单发给你们厂了？现在你走了，接任者那边没有问题吧，可别出现质量问题。” “刚过完年，行政部张经理就打电话给我，说要定课桌椅、食堂桌椅以及学生宿舍的家具。让我们根据学生身体特点，拿出一些不同型号的样品来。 前几天我一直在忙这件事。虽然现在我调走了，但接任者是原来主抓生产的副厂长，他也认识你和你们公司的人，质量上不会有问题的。” 食为天大厦里的办公桌椅都是在王小喆的家具厂订做的。宿舍楼建好后，公司还组织员工集体到家具厂团购新家具。 二百多套新房，虽然家具厂给了很大的优惠，单价比市场价便宜不少，可是架不住量大呀。家具厂着实卖出了不少家具。双方此前的合作一直愉快。 第289章 王欢来了 孙大海只是随口问问，知道家具厂由厂子的老人接任，也就放心了。 这两年公司需要采购的家具很多，不光三所学校需要，那几家组团来首都开分店的餐厅酒吧，也都需要。 明年还有宿舍楼二期完工，公司员工收入高，估计又是一阵换新家具的高潮。 家具厂仅凭公司的订单，就能舒舒服服地活着。这样的大客户，他们不可能不重视的。 过了一会，黄菲菲和天海肉联厂的副厂长先后来到家中，孙大海和他们打过招呼，就离开了书房。他们要谈工作，孙大海就不在里面凑热闹了。 晚上主食是大马哈鱼饺子，鱼是崔南从龙省带回来的，鱼本身是切好块后冷冻的，过年这几天只化开一块做了鱼丸，现在家里还有不少呢。 既然吃鱼肉馅饺子，孙大海自然习惯性的配个羊肉的菜，加起来凑个鱼羊鲜。冰箱里还有腌好的山羊肉排和腿肉，正好做成手把羊排和烤羊肉串，再来几道荤素搭配菜，晚饭也就够了。 羊肉串是孙圆圆强烈要求的。她早就想吃烤串了，只是一直没有顾得上给她做。羊排也没有问题，张一谋是西安人，应该会爱吃羊肉。就是不知道王小喆吃不吃得惯。 孙大海在厨房开始忙活，不一会李翠凤、高屹和王欢先后进来帮忙。 “欢欢，你什么时候来的？”孙大海看到王欢，便和她说起了话。 孙大海的同学中，只有王欢每次到家里来，都会帮忙做饭和收拾，其他的人基本上只会吃，尤其是张玉洁。 “我刚来没多久，玉洁说你打电话去了。”王欢性格温和，会照顾人，同学们也愿意听她的话。 “大海哥，我听玉洁说，明年咱们上初中，你和她都不在区里上了，是吗？”王欢问道。 “是的。她妈妈的单位要建子弟学校，现在基本已经批下来了，过几天就要动工了。今年开学不知道赶得上赶不上，明年九月，肯定已经建好，要招收学生了。”孙大海一边打馅，一边回答。 “哦，那咱们几个就要分开了。”王欢情绪有些低落。 “那有不散的宴席？咱们几个能在一起上小学，已经算是很有缘分了。即便我俩不走，初中分配学校时，咱们也不可能都分在一起。 更何况我现在的户口在城西区，要上学也是城西区的中学。不会分到你们武宣区的中学去。 不过这并不影响咱们的友谊，休息日或是放假的时候，大家还是可以在一起玩。” 以孙大海的心理年龄，这种亲友间聚聚散散的事，不会对他有太多影响。 “你也可以去英才学校读书呀，反正头几年，员工子弟肯定招不满，要对外招生的。” 高屹在旁边插了一嘴。她这段时间几乎成了孙大海的秘书，对公司的一些事情，了解得比较充分。 “对呀，你也可以和我们一起上学的。”孙大海说。 他刚才心思都在调馅上，听到高屹的话，才反应过来。 现在公司员工的数量还不是很多，员工子女的数量肯定填充不满学校搭起的架子来。 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咖啡厅即便在百旺苑开设分店，招收的员工大多都是年轻人，对学校生源的贡献不会很大。 即便算上已经在宿舍区旁边申请地皮，准备修建住宅楼的农业部和市公安局的适龄学生，也不太可能满员。 黄老和姜秀萍去过民政部和教育部，从法理和政策的角度，探讨过从福利院中招收身体健康的适龄人，进幼儿园、小学和中学的可能性。 政府几个部门正在研究这件事，最大的可能，是同意英才教育基金的申请，由民政部分派人长期定点在学校内，对福利院的儿童在校学习、生活情况，进行全面的监督。 另外，为提高生源平均素质，英才学校还有计划对适龄优秀学生公开招生。 学校的师资力量，主要将来自四个方面：教育部答应从各校抽调的中年教师；通过人脉关系，返聘来的优秀退休教师；新毕业的师范毕业生；以及计划中与香江的学院合作，派遣来的外籍教师。 如果顺利，学校将呈现老中青一体化，以年富力强的中年教师为主要框架，以老带新，先期的外教则是在外语、体育、艺术类等科目上，发挥他们的优势。 另外，学校的学杂费和住宿费全免，伙食费减半，这样的条件和师资力量，不愁吸引不到优秀生源的加入。 尤其是学校全面采取寄宿制，使得学校对生源的有效覆盖面积，远远超过走读制学校。 黄老、姜秀萍和几位校长组成的筹备小组，正在研究香江和国外学校的奖学金制度与校内勤工俭学制度。 如果结合国内的特点，这些制度陆续出台的话，不仅对品学兼优但经济情况不佳的学生会有巨大的帮助，对其他学生的价值观和社会实践能力，也必将会有显著地提高。 “真的吗？那太好了，不过，我听玉洁说，学校在圆明园那边，上下学会不会太远了？”王欢很高兴，但还有疑问。 “学校是寄宿制，周六放学后可以回家，周一上课前到校即可。家离得远，问题不是很大，反正每周顶多跑一个来回。 还有些政策学校和相关部门正在讨论，没有定下来。不过，英才学校既是企业的子弟学校，同时也是慈善项目，所以全部费用加起来，也不会有许多。 按照现在的计划，入学的学生只需要负担伙食费就可以，而且基金还会负担一半的伙食补贴。 而且学校还在研究奖学金计划和勤工俭学计划，如果能批下来，像你这样成绩不错、又愿意干活的学生，每年不光连那一半的伙食费都不用负担，而且还能攒下一些钱。” 高屹和她很熟了，知道她的情况，就和她多说了几句。 “勤工俭学？以我们的年龄也能勤工俭学吗？” “这其实只是一种类似勤工俭学的校园活动。在校内举行，完全凭借学生自愿参加。主要针对中学生以及小学高年级同学，锻炼他们的责任心，同时给予参与的同学一些经济上的奖励。 参加的同学，每天最多只需要花上不超过一小时的课余时间就可以。工作也很简单，比如打扫卫生、帮厨、图书馆助理、自习室助理等，全是同学们力所能及的工作。” 听到高屹的介绍，王欢的眼睛顿时亮了。 第290章 奖学金和模拟勤工俭学 王欢的父母，一位是工人，另一位连正式编制都没有，只是街道工厂的临时工。家中健在的四位老人，也只有一位有退休金。 王欢还有一个亲妹妹王晶，和孙圆圆一样大，今年要上小学。她家里的经济情况虽然算不上拮据，但绝不富裕。 所以她听孙大海和高屹说，她也可以读英才学校，虽然很高兴，但也很是担心学校的费用高。 因为张玉洁这个大嘴巴，把从孙大海家这边，以及从她妈妈那里听到的关于学校的事情，全显摆出去了。 她的听众，自然是同学中的那些小伙伴，他们被张玉洁唬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一所多么高大上的学校呀！外教、香江学院的管理方式、各校的骨干老师、专属的运动场，还有室内游泳池、室内运动馆 她用东鳞西爪听到了各种信息，组合成一个心中理想学校的模样，并向小伙伴们吹嘘，把他们都说得心动不已。 王欢当然也很羡慕张玉洁。现在她听说自己有可能进这样的学校学习，心里也是非常高兴。 不过，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已经12岁了，心里明白，读这样学校所需要的费用，恐怕是他家无法承担的。 她的成绩在班里比不上最好那一批，大概能排在四十人中的前十五名，所以她听到奖学金，并没有太多反应。 王欢的成绩比较一般，很大的原因就是她在家时经常要做家务。老人身体时好时不好，妹妹年幼，所以她成绩自然会受到影响。 她听到学校可能组织勤工俭学，却是有了和奖学金不一样的反应。说到干活或为大家服务，王欢比班里绝大多数人都强很多。 所以她决不会拒绝每天花点时间，完成学校安排的工作，从而靠自己的努力，为家里减轻一些负担。 其实这是她不了解英才学校，或是说不了解英才教育基金的初衷。学校各种费用和补贴的大头，基金全都出了，难道还会在意这一半伙食费用？ 基金策划这些奖学金和勤工俭学的制度，是希望同学们在校期间认真学习，积极参与社会实践。 奖学金不光有一二等奖，重奖年级成绩前几名，以及代表学校参加各类比赛取得名次的同学，还会有三四等奖，对各门课程的前十名，以及各班成绩前十名进行奖励。 另外，学校还会对各种课外小组和选学课程表现好的同学，有适当的奖励 基金最终希望，学校能有四分之一以上的同学，通过学习，靠自己的努力就能挣回那一半的伙食费用。 勤工俭学的重点在参与，学校希望人人能主动参加，但不会有任何强求。当然在工作安排上学校会有一定倾斜，将重点关照福利院无收入学生和品学兼优的贫困生。 当然这些制度现在还只是一些概念，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陆续出台。高屹知道教育基金的目的以及孙大海对此的态度，所以会对王欢说了这些话。 高屹早就被高红军耳提面命，叮嘱了许多：身为秘书就要懂得秘书的责任，该为公司或领导宣扬的时候要主动宣扬，不该说话的时候，就要三缄其口。 王欢高兴之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孙大海说道：“可惜从这学期起，三班的杨旭飞已经转档，不能和咱们一起上学了。他以后真的想要当运动员？” “是呀，以后要是他成了球星，说出来咱们也能和别人吹牛了。”孙大海不在意地说。 杨旭飞已经如愿进了首都少年队。他的身体素质没有任何问题，现在已经是人高马大的了。虽然被孙大海忽悠喜欢上了足球，但身体素质还是他自己的，一点没有丢下。 孙大海也不懂什么足球基本功，只是从一开始，就告诉他练习颠球、带球绕障碍和带球冲刺，别的孙大海也不懂呀！ 他只知道前世有过什么12分钟跑和折返跑，但那该考核职业足球运动员的吗？孙大海对此深表怀疑。 不过这样的身体素质基础测试，相信以杨旭飞的条件和训练态度，长大后绝不会在此掉链子的。 大家说说笑笑间，晚饭做好了。孙大海招呼所有人来到客厅，把张一谋和王小喆这两位客人互相介绍了一下，然后就分桌吃饭。 看得出来，他俩今天的到访，都取得了不错的收获，俩人情绪都很高涨。 只是同样在一个客厅里，两张挨着的饭桌上，一桌在研究猪和羊在屠宰和部位分割上的区别，另一桌则是在讨论长镜头和蒙太奇的应用，画风怪怪的。 饭后又聊了一会，客人们纷纷告辞离开。 王小喆的礼物孙卫国收下了，并告诉他下不为例。走的时候孙大海将人送到大门口，并给他回了同样一大包礼物。 这些礼物大多数是家里用外汇券从友谊商店买回来的物品，可能还有孙大海从香江带回来的礼品，林林总总一大堆，连孙大海都不记得出处了。 这些是没有办法，孙卫国和李翠凤都是身居要职，总会有同事或下属前来登门拜访。 熟悉的朋友好说，顶多拿上一小包茶叶一起品茶，或是弄瓶好酒，吃饭时一起干掉，无伤大雅之事。 但有些人却真是在试探性地送礼，虽然价值不会很高，但这样可是不成的。 孙大海按照前世的经验，给父母出了主意。家里多备上些稀罕的小礼物，有人带礼物上门，走的时候回上一份价值不低于对方的礼，对方如果是明白人，也就懂了。 要是遇到棒槌，不管不顾，继续送礼的话，那就对不起，礼物请原封带走，否则就恕不接待了。 孙大海这个主意，是前世比较常用的拒礼方法，虽然简单，却非常好使。唯一的缺点，就是要有一定的经济实力。 不过，现在的孙家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于是友谊商店里的巧克力、刮胡刀、钱包、钢笔等各种常见的进口小礼物，堆满了家里的储藏室。 这几次到友谊商店采购，都是高屹跟着去的。今天的回礼也是她准备的。送走王小喆后，高屹偷偷念叨，她计算有误，回礼给多了。 孙大海当然不会在意，却是拿她来打趣：“这次没关系，下次要注意。 想当年，堂堂皇宋，八方来朝，别管来人是真的还是假的，皇家的面子是赚足了，回礼给得那叫一个爽。给到最后才发现，自己都没钱给公主陪嫁了” 第291章 文凯的机会 张一谋在这里待了一天，下午本想离开，但他和任逹崋、李翠凤聊得很尽兴，也就一直留到了晚上。 王小喆走后，他也告辞离开。 孙大海安排巴特尔开车送他回他同学那里，让巴特尔在送到地方后，转交给张一谋一张后天的返程机票，并安排好车辆到时去送机。 他是专程为任逹崋的事情跑来首都的。来的时候，几十块钱的火车票不好计较，回程孙大海肯定要负责的。 一周后，好消息不断传来。英才教育基金出资兴建英才幼儿园、英才小学和英才中学的申请正式通过。 几支中建公司所属的专业施工队，早已摩拳擦掌，等候多时了。他们将在一周后同时进场开始施工。 按照几个项目预订的进度表，幼儿园和小学工期最短，将在今年开学季前交付使用。孙圆圆在自家学校上学的愿望，看来可以实现了。 露天运动场和英才中学，将在年底前完工。中学的招生工作，将从明年开始。 二期宿舍楼到明年春节前交工，节后进行内装修，争取六月前入住。 其中板楼裙楼内的室内场馆，与二期宿舍楼的进度基本相同。 黄菲菲以香江兰思丽服装公司总经理的身份，与区政府进行关于宏达服装厂以及首都军区某部军转民的被服厂合资谈判。 目前谈判进展非常顺利，双方均表现出很大的诚意，主要条款已经谈妥，目前主要是在抠细节，预计月底前就能够签约。 兰思丽服装公司就是吴大伟替孙氏投资公司收购的那家香江服装公司。 收购完成后，孙氏投资公司继续注资并将公司名称改为兰思丽，而且已经完成了注册信息的变更。 在薪水不降反升的诱惑下，兰思丽服装公司居然有十几名技术和管理人员，愿意继续留在新公司，并接受外派到首都工作。 这可是有些出乎吴大伟的预料，他以为能有三五个人愿意留下，就算很成功了。因为公司已经明确表示过了，未来的生产将全部迁至首都。 其中比较重要的岗位，如生产车间主任、质检、品管都有人留下。可惜的是，原公司的两位服装设计师却都选择离开了。 不过，有着“亚洲时尚之都”美誉的香江，并不缺这样的人才。吴大伟通过猎头公司，很快就招到一名愿意到首都工作的意大利设计师。 他还利用与中大的赞助协议，和两名服装设计专业的大四学生，签署了定向培训协议。七月毕业后，他俩就可以入职。 兰思丽服装公司已经在做好了准备，技师带着设备维修工人，正在拆除设备，准备在合资协议签署后，将生产线打包运到首都。 留下的管理人员，会在下月分批来到首都，参与合资公司的组建，并开始员工招聘和培训。 香江兰思丽服装公司以后只保留品牌与持有合资公司的股份，生产将全部并入到合资公司里。 兰思丽服装公司的经理暂时由黄菲菲兼任，副经理就是原来公司的副经理，他现在正在首都，陪同黄菲菲一起参加合资谈判工作，未来他将担任合资公司的经理。 总经理助理是正在香江上学方颖，现在只是在公司挂名。 大家的意见很统一，等她毕业后，就接替黄菲菲的工作，成为兰思丽服装公司的总经理。这也算是对她没有得到妆点生活股份的一种补偿吧。 香江兰思丽服装公司收购价为320万港币，由孙氏投资公司出资收购，并注资680万港币，共计一千万港币，按照每股10港币，划分为一百万原始股。 员工入股的工作正在进行中，孙曹两家相关企业的正式员工都可以自愿参加。员工入股的上限为本人三个月的工资，下限为一股，也就是10港币或4元人民币。 所有公司同时贴出了黄菲菲做出的相关细节，并安排专人为员工答疑。除此之外，所有公司都被要求，不过多宣传此事，就是不给员工压力，让员工自愿选择。 员工入股的工作将持续进行一个月，目前看来，孙大海在香江几家公司的员工最为疯狂，所有人都买满了自己的最大份额。 国内这边，公司高层，或对公司有信心的中层管理人员，大多也会买满自己的最大额度。 外派来大陆几家公司工作的香江员工，以及外籍员工，也都会主动购买。不得不说，他们对公司内部原始股的前景，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反观国内普通员工，他们对股票、原始股等概念认识不足，大多只是根据自己的经济情况，买上一部分，甚至有些人以完成任务的心态，只买了一股。 公司普通员工的月收入，最低的也都在百元以上。入股是自愿，钱不就手，或有其它计划，当然可以不卖。但花四块钱买一股，这是个什么鬼？ 了解到这样的情况，黄菲菲等人也暗自摇头。他们都知道，孙大海提的这个建议，实际上是用服装公司未来的利润，在给大家发福利。 算了，还是那句话，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做出的选择，无论是苦是甜，都要自己承担。 现在公司只是在进行登记，要等到一个月登记期满，才会开始收钱。如果每个员工都全部认购的话，兰思丽服装公司将会拿出20左右的股份分给大家。现在看来，最终能会分出15的股份。 小舅李小龙给家里打过电话，郑记印刷厂的经理德拉佩纳已经到了岛城，开始招商办接触。看起来，他对岛城的软硬件投资环境，还是认可的。 吴大伟现在人到了德意志，在联系生产线和设备，所以酒厂的投资谈判，要等下个月，他回来后再开始进行。 孙大海忽然想到，他俩原来是天海肉联厂的正副厂长，过几天互相成为了谈判对手，倒也是件趣事。 这周还有件事，农业部何部长的秘书文凯，登门拜访了孙卫国。 文秘书现在应该称之为文副市长，他跟了何部长五年，现在要外放了。 事情也比较突然。文凯去年提成副厅，何部长原本的安排，是让他今年下半年到某省农业厅工作，算是系统内的调动。 结果就在春节期间，东山省曹州市主管农业的副市长突发疾病，送到医院治疗时，查出肝癌晚期，已经无法继续坚持工作。 这可是一个机会，风险与机遇并存。 第292章 华仁书院 曹州位于东山省的西南部，是以农业生产为主导的地级市。曹州负责农业的副市长，这个职位对专业性要求比较高，多年来形成了由农业口的人，来出任这个职位的惯例。 最终在何领导的帮助下，文凯抓住了这个机会，提前外放了。 何领导与黄老是多年的工作搭档，两人关系很好。文凯这几年也为食为天出了不少力气，大家都是熟人。 何领导与文凯都很了解食为天，知道食为天计划在后年，将在东山省开设大型综合生产基地。而曹州正是食为天几个重点考察的地区之一。 于是，在接受组织谈话以后，文凯在何领导的示意下，先去拜访了黄老，然后来到孙家。 大家心里都明白，既然文凯成了曹州主管农业的副市长，以双方的交情，在曹州开设食为天分基地，便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 文凯来孙家，也算是进一步拉近关系。这是他第一次以自己的身份，来和孙家接触。原先即使他一个人到过孙家多次，那也是代表着何领导。 孙卫国知道他的来意后，随即叫来黄菲菲，以及正在首都的李二龙，大家很随意地聊天，然后一起吃过午饭才散去。 大家聊天吃饭时，谁也没有提投资分基地的事情。不过文凯自己也很清楚，孙卫国此举的目的。 黄菲菲是食为天的总经理，而李二龙是主管投资开发新基地的副总，再加上真正的老板孙卫国在座，所以食为天投资曹州的事情，基本稳了。 1985年六月一日，国际儿童节，星期六。 首都第一实验小学今天没有安排正常的课程，上午全校开庆祝儿童节的联欢会，中午就放假了。 可能是因为到学期末了，老师和同学们经过一学期的紧张课程，现在都有些疲惫了。 市教育局很善解人意，下发了一个通知，全市的小学，今年六一儿童节放假半天。 明天又是星期天，等于连续放假一天半，这让同学们高兴得不得了。 放学后的孙大海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着小跟班张玉洁，以及父母是双职工，下午无处可去的小伙伴吴言与姜朋，一起跑到了幼儿园，去接孙圆圆和孙大河。 两小九月就要上小学了，而且还是自家的学校，所以心有点浮躁。现在有机会，他俩就想往外跑，在幼儿园待不住了。 用孙圆圆的话讲，就是自己已经长大，马上就要成为小学生，所以不愿意再跟其他小屁孩一起，做幼稚无聊的游戏了。 上周日他俩在家的时候，听说孙大海今天下午休息，羡慕之余，便央求哥哥，把他俩也提前接回家。 看着二小可怜兮兮的样子，身为一名合格的妹控党与伏地魔，孙大海自然答应了他俩的要求。至于说回家后会不会被姜秀萍和李翠凤数落，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接人很顺利，买二赠一。孙大海不光接到了弟弟妹妹，还捎带上了妹妹的小跟班贾小亮。 贾小亮的爷爷已经成为英才幼儿园园长，每天要忙着面试老师和其他员工，还要操心马上要开始的招生，虽然很忙碌，但也焕发出事业的第二春。 不仅是贾园长，包括小学王校长和中学谭良德校长在内，大家都在忙碌中。就连姜秀萍也经常帮他们到处跑。 好在今年只是幼儿园和小学招生，而且幼儿园大中小班，今年都只各招一个班三十人。小学每个年级四个班，今年也只招两个班的学生，使他们的工作压力要小了一些。 谭良德是中学校长，明年才开始招生。所以他现在主要是负责帮忙，外加为自己明年要面临的工作预演。 他们几个，现在每天下午或晚上，都要来家里碰面，谈论工作中遇到的问题和下一步的安排。 贾小亮的奶奶去世了，父母都在地质队工作，常年在外，他一直是跟着爷爷过。爷爷退休后直接成了英才幼儿园的园长，周末也没有太多时间和精力照顾他。 贾小亮却是很高兴，这两个月，每到周末也就顺理成章的跟着孙圆圆和孙大河，开开心心地住进了孙家的客房。 幼儿园和小学的教职员工招聘工作，还算顺利。现在主要是面试，因为各个学校现在还没有放假，想调动过来的在职老师，也要完成这学期的工作才成。 今年的幼师毕业生和师范毕业生还差一个多月才毕业，这边需要的人基本已经谈妥。 前几个月是他们的实习期，几位校长和姜秀萍，可是天天跑到各实习单位，现场考察过他们的表现了。 七月底，幼儿园和小学将完成内装修，正式交付使用。到那时不仅已经谈好意向的人会来报道，香江那边的院校，也会派人来首都。 香江那边已经把事情办妥，华仁书院已经成为英才教育基金的定点赞助院校。 他们将派一名经验丰富的管理人员，来担任英才小学副校长，并且还会有六到八名教师，将暂时加入英才小学的教师队伍。 到了明年，华仁书院还会有同样规模的教师力量，加入到英才中学里。 这一切都是石志坚在公司的帮助下谈成的，代价是一张每年一百万港币的长期赞助协议。 华仁书院是香江排名前十的老牌学院之一。它的主体是一所中学，除了拥有自己的直属小学外，还有许多为它提供优秀生源的合作小学。 华仁书院师资力量雄厚，甚至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无论中学部还是小学部，教师们均需要竞争上岗，面临的压力很大。 华仁书院与英才教育基金达成的协议，双方都很满意，真正做到了双赢。 对于华仁书院来说，不仅找到了长期的金主，还可以通过外派教师，缓解薪金压力，并增加了二线教师的教学经验。 而且英才这边，初期要的是英语和艺术类教师，这样的要求对华仁书院的二线教师来说，毫无压力，而且还不会对华仁书院自身的教学秩序产生影响。 英才这边就不用多说了，不仅解决了目前国内较少的英语与艺术类教师问题，还引进香江的管理人员，可以亲身感触到先进的教育管理经验。同时为学校招收教职员工和招生工作，增加了亮点。 幼儿园离孙大海家很近，一大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到了西皇城根十八号。 第293章 投机的天福投资公司 家里只有二狗在看家，姜秀萍果然又出去了。孙大海拍了拍胸口，奶奶不在家，最少中午不用挨骂了。 现在已经快12点了，孙大海回来的晚，所以午饭就尽量简单化。他把路上买的切面放进蒸锅里蒸，自己拿了块五花肉切片，同时让吴言和姜朋，帮自己收拾豆角。 张玉洁还是算了，她要是掺和进来，这顿午饭很可能变成下午加餐。她负责带三个小孩玩就好了，只求不捣乱。 豆角收拾好了，孙大海继续安排工作，叫他俩洗黄瓜、剥蒜。自己则是把蒸好的面条拿出，摊放在案板上。 中午孙大海准备做扁豆焖面，连菜带饭了。家里还有些做好的卤猪蹄和酱肘子，一会装盘即可。早上家里熬的棒子渣粥还有不少，加点水热一热，给大家当汤喝。 凉菜就是拍黄瓜，再来个张玉洁和孙圆圆爱吃的糖拌西红柿，这顿饭就算是齐活儿了。 午饭很快就做好了。 现在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大家都不愿意在屋里闷着，所以饭菜直接摆到了中院的石桌上，大家就在院里开吃。 正在大吃二吃的时候，卧在旁边的二狗突然站了起来，冲向了前院，并很快发出了快乐的“嗯嗯”声。 孙大海一愣，回头看了看。这个时间，会有哪位熟人来？ 原来是黄菲菲和陈锋俩人来了。可是，他俩不在公司，来家里能有什么事？现在这个时间，他俩来家里，只有可能是找姜秀萍或是孙大海的。 果不其然，他俩就是直奔孙大海来的。 不过看到现在大家正在吃饭，他们也没有说什么。黄菲菲自己去冰箱找了瓶饮料，在一边喝着。陈锋则是去厨房拿了套餐具，和大家一起吃了起来。 大家刚吃完，高屹也来了。她八月就到香江，准备上预科。所以，现在她每天到学校晃一圈就没事了。 她只要保证最后考试成绩及格，拿到毕业证书就成。不用像她的同学那样，头悬梁锥刺股，拼命想要通过高考那条独木桥。 今天她到学校，自己复习了一上午的英语就回了家。她知道孙大海下午放假，所以在家吃完午饭，她就溜达到了孙大海这里。 既然她来了，收拾碗筷的工作就有人干了。孙大海吃完饭，和大家说了一声，就跟着黄菲菲和陈锋，到前院的休息室去谈事。 “大海，今天上午，天福投资公司的苗仁杰来到了公司，想请咱们帮他请个办法。” 陈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孙大海莫名其妙的。 “天福投资公司，就是包了妆点生活所有君子兰的那家香江公司。苗仁杰，是天福投资公司的经理。” 黄菲菲看到孙大海一脸懵逼样，就知道他没有明白陈锋说得是什么。她便开口解释了一下。 说着，她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张传真件，递给了孙大海。 孙大海接过来一看，原来是吉省一家省级报纸今天发表的一片社论，题目为奇高的君子兰花价能维持多久？。 孙大海知道，这一出疯狂君子兰的闹剧，就要被终止了。 去年妆点生活培育的君子兰，早已经全部转让。今年春节前，全部款项已经到了公司在香江的账户中。 食为天几家厂子里的君子兰，也早已经被花鸟市场的几个商户卖出了，所以孙大海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关心过君子兰的事情了。 现在黄菲菲和陈锋再次提及君子兰的事情，倒是让孙大海有些糊涂了。 “合同不是都执行完了吗？现在咱们和天福投资公司还有关联？” “他们是分批出售君子兰的，现在还有四万多株寄放在妆点生活的大棚里。今天苗仁杰亲自来公司，主要是请咱们尽快组织人力，马上装车。 他们之前每月运走六千株左右的君子兰。现在他们着急了，想趁着风向刚转，相关的措施还没有下来，许多买家还不清楚的时候，打个时间差，尽最大可能加快出售速度。” “切，早干什么呢！非要把利润压榨到极限，现在把自己圈到里面了吧。”孙大海不屑地说。 陈锋说：“之前苗仁杰来补签寄放协议的时候，跟我说过，他们公司本意是尽快出手，可惜他们的下家不干，非要挣足了利润。最后联手逼宫，迫使他们公司不得不改变计划，拉长销售期。” “天福投资公司，还不如叫天福投机公司更直截了当。”孙大海对天福投资公司做了评价。 “大海，为什么这样说呢？”陈锋问道。 黄菲菲点头认同了孙大海的话，陈锋却是不太明白。 “你看，咱们最早培育君子兰，主要是为了室内绿化。后来发现有商机，才大规模分株培育的。 对公司来说，培育这些君子兰，先后用了四年多的时间，这才是最大的投入。真说到钱，反而没有花多少。 而天福投资公司，虽然也看到了商机，但他们的选择是花钱买，看似省时省力，但投入却要大多了。 咱们卖给他们的单价，是每株二百美元，合人民币五百多块钱。咱们的实际成本，折合到每株君子兰上，能到两块钱吗？” 陈锋想了想，摇了摇头说：“每株的成本，肯定到不了两块钱。” 孙大海说：“对呀，而且他们没有别的后路，只能用更高的价格卖出去，才能获利。咱们不用担心，大不了多养几年，搭配在妆点生活的业务中，慢慢往外出货。 而且，公司还可以办君子兰展览，既能增加销售，同时也扩大了知名度。 说到销售，天福投资公司图省事，找的都是有实力的下家，却没有自己的销售渠道。几个下家一联手，就成形成逼宫。 咱们不同，官园花鸟鱼虫市场最大的商户就是咱们，几年的经营已经培养出很好的口碑。如果公司需要，只要放出风去，下家会蜂拥而至的。 这样就形成了两条腿走路，下家与咱们是合作关系，而不会被他们控制住销售渠道，以此来要挟公司。 也就是天福投资公司找到咱们，把君子兰都包圆了。不然咱们可以派人在多个重点城市的花卉市场同时设销售点，当地再临时招几个帮手，很快就能把销售渠道搭建起来。借助君子兰的火爆行情，零售加批发，完成销售是很容易的。 天福投资公司做得到么？他们上下加起来，总共能有十个人吗？” 第294章 竖子不足与谋 黄菲菲顺着这个话题，接着说道：“这样的投机公司在香江有很多家。它们发现有合适的项目，就会先收购，然后加价卖给下家。投机公司自己没有能力，也不会想着去真正运作项目。 这样的公司纯粹是以钱生钱，全凭信息、眼光和判断力生存，受各种外部因素影响很大。所以，专门从事投机的公司看似风光，一不小心，就会亏损倒闭的。 大海刚才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同样是做君子兰项目，天福投资公司是在投机，而我们公司则是投资。” 陈锋这下算是完全听明白了。 孙大海又多说了一句：“许多时候，投机和投资不容易区分，两者可以相互转变。换句话说，一家正常的公司，遇到机会时，并不会拒绝投机行为。 但公司管理者和项目操作者，一定要小心谨慎，做好各种预案，控制好风险。” 孙大海说这么多，主要是为了提醒陈锋。 他今年才24岁，很年轻，现在已经是公司的高管了。随着公司的发展，他将会有很多机会，独当一面的。 陈锋很有闯劲儿，容易激进。所以孙大海借着这个机会，给他打上预防针，让他提早明白投机的风险，以后好有防备之心。 陈锋说：“我看苗仁杰也是着急了，病急乱投医。离开公司前他还问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呀，公司这边更不可能再接手这个雷。” “小陈叔叔，您很想帮他？”孙大海听出陈锋的不忍，于是便问他。 陈锋叹了口气，说：“我和苗仁杰喝过几次酒，觉得他人还不错，实在而且讲义气。现在这种情况，也是被他们的下家拖累的，非战之罪。” 黄菲菲却并不认同他的观点。 “小陈，你这样想是不对的。你们有私交，这无可厚非，但不能影响你的判断能力。 刚才说了，他们遇到这样的事情，与他们对待这个项目的方式和态度有很大的关系。 他们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遇到下家逼宫时，也没能正确处理。关键是，他们被迫改变销售策略后，到现在都好几个月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们私底下就没有准备一些反制措施吗？” 陈锋有些尴尬，他说：“好像没有。他们公司就留下苗伟一个人，负责统计下家的发货数量，并和咱们保持联系。 他们公司好像搞到了一些矿产品的出口配额，其他人今年都在做那个。” 黄菲菲都无语了。大几千万的项目，居然就这么放羊，天福投资公司的人，心可真够大的。 孙大海想了一会，对陈锋说：“如果您真想帮他们，倒是有个办法。不过天福挣不到钱，估计还会赔钱，但能增加一些出货量，减少库存。” 陈锋大喜，连忙询问究竟。黄菲菲也很好奇，想听听孙大海的主意。 “以前合伙帮咱们公司卖君子兰的那几个商户，您和他们还有联系吗？”孙大海问陈锋。 “有联系。他们都还在首都，只是有两户改行去做邮票钱币了，剩下的人还在官园市场。大海，你是说找他们帮着销售？” 孙大海点点头，说：“是的，但卖的方法不一样了。他们是咱们的客户，如果他们愿意，可以帮天福投资公司卖出一些，顺便挣点小钱，但风险很大，所以事先要说清楚。 我建议他们代销，挣代理费。万一事态变得太快，卖不出去的话，他们也没有太大的损失。 其次就是价格，现在的价钱就别想了，按照三成到四成的价格，能卖一株是一株，总比砸在手里强。 这个忙其实我不建议您帮，如果真要帮的话，刚才我说的几点，一定要做到，而且动作要快，顶多半个月的时间，过了就绝对不能再干了。 这话你一定要对两边都说清楚。否则就把咱们的客户给坑了。” 陈锋想了想，说：“好，我这就和他们联系。” 与此同时，在喜来登长城饭店的一个标准间里，高仁、苗仁杰和苗伟，正一脸严肃地开着小会。 这间客房是天福投资公司常年包下来的，当作他们在首都的办事处。 今天上午，他们在吉省的下家，把社论传真过来以后，苗仁杰哥俩就知道风向变了。 苗仁杰当机立断，让苗伟给所有下家打电话，通知他们做好临时接货准备，然后去经贸大学去把高仁接过来。 他自己则是去了食为天大厦，当面要求妆点生活公司，尽快安排人员，准备连夜装车发货。 “杰哥做得非常好，临危不乱，很有大将之材。现在咱们那些下家怎么说？” 高仁家学渊源，虽然事发突然，但还是没有自乱阵脚。 “我给他们打了电话，他们都很着急，现在谁也不敢再吊着客户了，都准备尽快出货。 按我哥说的，等下午妆点生活那边组织好人手，连夜装车，给他们发过去。”苗伟回答。 “好，刚才我给我爸打过电话了，让他下午把货运车辆的事情全部落实，那让几家货运企业，把空车和司机都派过来。现在时间最重要，一定要争分夺秒。”高仁说。 “高仁，你觉得，这次的事态会很快恶化吗？”苗仁杰问。 高仁用手指了指桌上的传真件，苦笑着说：“这就是很明确信号，只是不知道政府管控的力度和速度会怎么样。 这几个月我忙着毕业论文和答辩，没有在家住。我爸说了，最近全民炒作君子兰的事情，连内参中都提了好几次。 我估计，中央都会牢牢地盯着吉省，看他们如何处理这件事。所以，等政府下一步的举措或者信号出台，就能判断未来的走势了。” 说到这里，高仁重重地一拳，砸在床上。嘴里骂道：“都是那群土鳖们，非要往死里挣钱，这下好了，谁也别想痛快挣钱了。” 苗仁杰劝道：“高仁，别生气了。咱们这单生意，即使剩下的四万株君子兰都不要了，也没有赔钱。” 说着，他把账本递给了高仁。 高仁接过账本，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了，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杰哥，我知道没有赔钱。我就是气不过，要按照咱们自己的计划，现在早就结束这单生意，带着利润去干别的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还要在政府即将管控的时候，抢时间卖货。唉，竖子不足与谋！” 第295章 “疯狂的君子兰”事件，落幕了 高仁打开账本，里面清晰地记录着，截止到昨天，总共出货近八万株君子兰，扣除各种费用后，纯利润人民币六千万。 他们给妆点生活的货款，折合成人民币也是六千万元，等于这半年不赔不赚，刚好持平。 “铃”，正在这时，桌子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喂，天福投资公司好的，陈经理你稍等。”苗伟用后捂住话筒，小声对苗仁杰说：“哥，是妆点生活的陈经理，他说要找你。” 苗仁杰和高仁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在犯嘀咕。妆点生活那边可别再出现什么问题，否则这单生意真的要凉凉了。 苗仁杰接过话筒：“陈锋么？我是苗仁杰。” “好的，没有问题。” “是的。” “那太好了，现在你们在哪儿呢？成，这样吧，半小时以后，咱们在酒店的咖啡厅见。” 苗仁杰挂了电话，兴奋地对高仁说：“陈锋说了两件事，他们那边已经组织好了村民，晚饭后就可以开始装车了。” “好！”高仁双手一拍，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还有，他帮咱们找到了以前帮他们出货的人，问咱们需不需要帮忙。我约他们在楼下的咖啡厅见，等会咱们一起去谈谈。” “他怎么知道的？”高仁不解地问。 “上午我去妆点生活的时候，为了让他们重视起来，更快地组织人手，就把情况跟他说了。 我走的时候顺便问了问陈锋，看他有什么办法没有。没想到，他还真帮忙，把他们原来的下家给找来了。”苗仁杰对高仁解释了缘由。 “你们关系挺好呀，这个时候能主动帮忙，挺够朋友的。”高仁不无羡慕地说。 “他是部队下来的，很爽快，我们的关系还不错。对了，小伟，妆点生活以前的客户资料，不都给过咱们吗？怎么没有与他们联系过？” “哥，他们是从食为天那边拿货。咱们接手以后，我本想招他们加入咱们的销售网里，可咱们原来的那些下家极力反对，说已经狼多肉少了，再进新人，谁也别挣钱了。 我怕影响到销售，所以就没有联系他们。后来君子兰不是限量销售了嘛，那就更没有必要找他们来了。” “又是他们从中作梗！”高仁心里恨恨的。 “算了，先不说他们了。高仁，你给出个章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你估计一下，最后压在手里能有多少？” “咱们这几个月，每月卖六千株。我问他们了，如果降价出售的话，三到五倍的出货量，没有问题。再多的话，就没有把握了。而且，还要看政府的宣传和其它措施。 上周我们出货的均价是八百三十元，现在要降价的话，可以降到七百到七百五十元。 如果他们抓紧时间，能卖到月底的话，我估计也要有一万到一万五千株，是来不及出货的。” “今天是一号，我感觉政府的管控措施不可能拖到月底。你还是按二十天销售期算吧。而且，既然现在公司已经回本，索性降幅再大一点，把销售均价再压低一些，以走量为主。 这些君子兰真要压在手里，对咱们是一点用都没有，还得一直交占地费和代管费。” “好的，我明白了。” 三人统一了意见，在房间里又等了一会。就到楼下的咖啡厅去了。 过来一会，陈锋带着两个人一起到了咖啡厅，互相寒暄后，在包间里坐下，开始了交涉。 时间紧，高仁他们也只求尽快出货，所以，一个多小时以后，他们就达成了一致。官园的几个商贩合伙，继续往南方出货，为天福投资公司做代销。 运输问题由商贩们自己解决，他们之前已经做得非常熟了。首批他们要了五千株，第二批有没有，要看销售情况再定了。 高仁也算有点魄力，他把零售价格直接压倒每株五百元，基本上连市场价的一半都不到。其中一百元是代理费、运费以及其它费用。 单算这一批，如果顺利的话，天福投资公司可以取得二百万元的纯利润。 这时候，天福投资公司人少的缺点就体现出来，他们只能派出四个人，一同跟随前往代销城市。不过这会儿天福投资公司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妆点生活组织人手，分批次工作，连续干了三天，才把天福投资公司发往北方的二万株，以及发往南方代销的五千株分别装车发走。倒是让周围的村民，小挣了一笔。 六月七日，吉省日报第二篇社论出台了。这次的题目是再谈奇高的君子兰花价能维持多久，如同第一篇社论的姊妹篇，只是语气更加严厉。 不过，高仁看到之后，紧绷的精神却是稍微放松了一些。因为他看明白了，政府并没有一竿子打死的意图，现在还是在吹风以及警告。 无论北方还是南方，君子兰的销售都在争分夺秒的进行中。由于天福投资公司大量出货，导致各地虚高的君子兰价格，一下子就被打了下来。 这几天，高仁和苗仁杰每天晚上都要等各地销售的汇总。随着各地陆续到货，日成交量也在迅速放大。 高仁发现，南方总共就五个城市在销售，出货量却并不比北方差多少。要知道，北方可是有二十多个城市，同时销售呢。 除去路上运输消耗掉的几天时间，南方的五千株，居然已经卖出了一半。公司派去监督的人，今天打电话来要追加发货了，真是意外的惊喜。 苗仁杰已经通知了妆点生活，今天晚上继续装车发货。这次仍然是发五千株，顺便给北方也补了二千株的货。 如果能销售出去，那最终压在手里的君子兰，就不足一万株了，这样说出去，也好听一点。 六月十日，人民日报在第二版刊登了“君子兰”为什么风靡北国春城，将君子兰交易称之为“虚业”，并旗帜鲜明地提出，“建设四化需要多干实事”。 十三日，吉省日报发表了第三篇，也是最后一篇社论，不能靠挖国家墙角哄抬君子兰花价。 随即，从14日开始，几天内政府连续出台多条措施，强行平抑君子兰的市场价格。 包括重申82年君子兰限价令，对超过部分征收60的交易税等等严厉的措施，一下子就将国内君子兰交易，打到了冰点。 第296章 “双赢”的结果 原本还想继续给北方市场补货的高仁和苗仁杰，知道大势已去。这时补货完全没有意义，因为人气已经散了，大家都在观望中，几乎没有成交量。 而且公司发货还要承担运费，高仁索性决定，不再做无用功。 好在这一段时间，北方市场共出售两万两千株，南方市场更厉害，将两次共一万株君子兰全部售出。 当然多少会有一些剩余，不过最后大家心照不宣，尽量保留了一些品相好的，无论自己留着还是送人，都无伤大雅了。 “唉，亏了！”高仁看着最终的账本，吧唧了一下嘴，嘀咕了一声。 整个君子兰项目，高仁投入关注时间长达三年。苗伟驻扎在北国春城红旗街的君子兰交易市场，也有两年了。 公司从去年国庆开始实际操作，到现在历时九个月，资金投入约合六千万元人民币，纯利润七百万人民币，以及剩下的八千株君子兰。 难怪高仁和天福投资公司，都觉得这买卖亏了。以高家的路子，随便干点什么，都比君子兰项目挣钱。 这还是多亏了妆点生活的君子兰品相好，许多株高品质的君子兰，都是以数千元，甚至万元以上的高价出售的。否则，天福投资公司的利润会更低。 高仁还是有些枭雄本色的，拿得起放得下。这单生意已经结束了，他总结了经验教训，准备寻找新的目标。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叫苗仁杰，去感谢妆点生活以及陈锋。要不是他们的帮助，天福投资公司的损失会更大。 至于剩下的那八千株君子兰，高仁也不打算要了。现在全国的君子兰市场一片萧条，在二百元的限价令下，市场犹如一潭死水，几乎没有人买卖。 谁知道要等上多久，君子兰的行情才会恢复呢！挣惯了大钱、快钱、轻松钱的高仁，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等着市场的复苏。 于是，这八千株君子兰，又以十万元的白菜价，被天福投资公司打包卖回给了妆点生活。 这倒不是妆点生活要占天福投资公司的便宜，甚至一开始的时候，高仁和苗仁杰都没想要钱，而是想把这些君子兰直接送给公司的。 要知道，这批君子兰在高仁他们的眼里，已经成了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大家看法比较一致，君子兰市场受此重创，没有四五年的时间，别想恢复。 而每株200元的限价，更是形同虚设。卖花的人嫌低不愿意卖，买花的人嫌高不愿意买，市场一片惨淡。 所以这八千株君子兰，看似价值一百多万，但要想变现，不光要付出额外的人工成本，而且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另外，为寄放这些君子兰，每月还要支付占地费和代管费。原先这笔钱是由下家负担，现在生意结束了，他们肯定不会再管了，还得由天福投资公司承担。 这样算算，真要耗上四五年的时间，即便最后卖出了一百多万，天福投资公司实际也没有多少利润。 正好高仁他们觉得欠妆点生活和陈锋一个人情，所以在请陈锋吃饭的时候，苗仁杰就提出来，将剩下的君子兰，全部送给妆点生活。 饭局中的陈锋都不用请示，直接就拒绝了这个方案。以他对人的了解，无论孙卫国或孙大海，都不会接受这样的馈赠的。 经过几次推让，最后苗仁杰用一个友情价白菜价、跳楼价，十万元人民币，将八千株还寄放在妆点生活培育大棚里的君子兰，又卖回给了妆点生活。 陈锋这次倒没有拒绝，他请示了黄菲菲和方大同以后，便和苗仁杰达成了协议。 天福投资公司真的是不想再看到君子兰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就此贱卖了事。 这个时期，有实力并愿意接手这些君子兰的企业，除了妆点生活，还真没有几个。关键是妆点生活自身有绿化业务，可以随之出货。 这批君子兰，都是一年以上的植株，折合每株十二三元的成本。以妆点生活目前的业务量，三四个月就可以出空，无非是设计师如何选择搭配的问题。 这样还有一个好处，绿植的定价一直都比较唯心，没有统一的标准。妆点生活现在的客户绝大多数都是政府部门或国企。他们不怕为办公环境花钱，但要师出有名才成。 如今君子兰有了限价，反而到让妆点生活使用君子兰时有了价格尺度。现在十二三元买回来的君子兰，以后按照不超过二百元的价格做入预算，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即便正常业务不用这些君子兰，随后几所学校和室内场馆的绿环美化中，也会大量使用室内绿植的。 所以对负责这些业务的妆点生活来说，消化这批君子兰，单靠自身的内需，都是毫无压力的。 所以，这次回购，算得上是双赢。妆点生活肯定是赚到了。天福投资公司最少也是摆脱了包袱，心气顺了。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孙大海才知道这些后续发生的事。 不能怪他后知后觉，这时的他，已经是一名快乐的暑假党。，整天玩得昏天黑地的，哪有功夫去管这几家已经步入正轨的公司的闲事？ 每天孙大海都呼朋唤友，带着一大群人，到处吃喝玩乐。巴特尔驾驶的福特游侠，是双排座的皮卡，经常是里面坐满五个人，车斗里还要捎上几个人。 好在游侠是美式的皮卡，车身宽大不说，载重量大，马力强劲，不然真拉不动他们这么多人。 更秒的是，现在才1985年，路上交警对皮卡或卡车车斗拉人并不太理睬，除非拉人太多或者有危险行为。 人多，是没有办法的。不光新老朋友轮流来找孙大海玩，还有亲友从香江过来，孙大海不接待，那是说不过去的。 表哥李亮和李飞在华仁书院读了一年的预科，现在放暑假，他们就回到了首都。和他俩一起回来的，还有同样放暑假的方颖，以及孙大海的小姨郑佩佩。 郑佩佩要上学，曹大厨全家都很高兴。他早早就找了接替她的人手，并以带新人为名，让她留在菜馆。薪水照发不说，还好吃好喝，让她复习功课。 暑假到了，方颖和李亮李飞都要回首都。郑佩佩也动了心，她还没有去过首都呢。正好孙大海让她和高屹一起读预科，所以她也跟着来到了首都。美其名曰，要先和高屹互相熟悉一下。 高屹已经拿到高中毕业证，现在黄菲菲正安排人给她办理各种手续。暂定让她八月初去香江，提早一个月到那边适应一下。 第297章 和平门的全聚德烤鸭店 郑佩佩比高屹大半岁，两人这几天相处得还不错。她俩将在八月一起去香江，开学前暂时住在巴富花园六层，开学后就将办理住校手续。 巴富花园六层，自从操盘小组搬走后，就暂时闲置下来。曹勇找了物业公司的林总，安排专人定期打扫。 国内这边的人，如果短期到香江办事或者培训，都会住在这里。这里是高档公寓，环境好，安全，而且交通非常便利。 吃饭就更不用提了，这里守着曹记私房菜馆，公司的人都不用下楼，每天阿呆做菜时多放点食材，就全解决了。 公寓内稍微做了些改变，三间卧室内都摆放了两张单人席梦思床，外间也恢复成了大客厅和小餐厅的两厅格局。 “这不成了驻香江招待所了吗？”孙大海嘀咕着。可惜这是针对公司其他人的，孙大海要是去了香江，肯定还得住楼上曹大厨家，除非他自己在香江买房子。 说到在香江买房子，孙大海到还有点兴趣，现在正是香江房价又一轮涨势的开始，买了房子倒也不会亏。孙大海估计现在的户型估计都比较老套，还不如买块地皮，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盖呢。 不过，孙大海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实在是懒得花精力去搞七搞八的，孙大海还想继续当好孩子，最少也要读完小学，再抽空出去浪一浪。 想到这里，孙大海不禁有些兴奋。明年的这个时候，自己就读完了小学。那时要是跟家里人申请一下，是不是可以放自己出去度假了？ 上次奶奶生气，是因为自己在上学时间不回家，跑到香江玩。明年的假期，她应该不会管自己了。 孙大海坐在游侠的后座上，胡思乱想着。他们今天要去全聚德，请郑佩佩吃烤鸭。 还别说，重生以后的孙大海，还真没有吃过烤鸭。现在想起来，也觉得自己有点馋了。 今天和孙大海在一起人不多，除了要请的客人郑佩佩以外，只有高家姐妹和马健。李飞和李亮在市里疯玩了几天后，现在被各自的家长招回到钱家川村去了。 一共六个人，车里坐不下。马健很自觉，主动到车斗里去了。孙大海被郑佩佩和高智慧一左一右，夹在后排座的中间。 原来应该她们三个女孩做后座的，谁让孙大海逼着高屹，要她在走之前考下车本呢。再过两天，就是她路考的日子。 所以高屹提出要坐在副手席，想要观摩巴特尔开车，孙大海也只好乖乖地坐到后排去了。 全聚德烤鸭店是华夏餐饮界最出名的老字号之一，它的老店是在前门。不过那里营业面积小，而且不方便停车，所以孙大海他们是要到和平门路口的新店去吃饭。 说是新店，其实和平门的全聚德早在1979年就开业了。一栋独立的四层小楼，不仅宽敞大气，而且还是接待外宾的最佳地点。至少这里门前就是宽阔的停车场，不用宾客们步行太远的距离。 孙大海一行六个人，年纪最大的巴特尔，也不过是24岁，年纪最小是孙大海，就不用说了。 他们也是在上午玩的时候，临时想到吃烤鸭的，所以也没有预定，直接就杀了过来。 这时的全聚德烤鸭店，与几十年后不一样，还没有沦落到顾客全是外国人和外地人，首都人不去的地步。 虽然现在全聚德的顾客也是以游客为主，但由于现在国内经济发展的程度，还没有到达大力发展旅游业的时候，所以去全聚德吃饭，预订不预订的，也不是很重要。 果然，他们进了全聚德，就被安排到了二楼的小厅里。一楼是散座大厅，二楼全是小厅，每个厅里有五六张大桌，比一楼强点。 三楼全是包间，不过想要进包间，需要预约，而且还符合一定的条件，比如接待外宾，或是宾客具有一定的行政级别才成。 孙大海他们就是为了吃烤鸭来的，包间不包间的，对他们没有任何意义，他们能坐在二楼的小厅里吃饭，也就足够了。 现在是1985年，即便全聚德烤鸭店是接待外宾的定点餐厅，但服务员的态度和服务质量，也就不用提了。 这里比其他餐厅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点餐后有服务员上菜，不用顾客自己去窗口排队取。 烤鸭油大，光吃烤鸭的话，大多数人的肠胃不会舒服。所以负责点餐的孙大海，只要了两套烤鸭，另外又点了四凉四热，勉强算是全鸭宴了。 芥末鸭掌、盐水鸭肝、卤鸭珍和香槽鸭是凉菜，火燎鸭心、烩鸭四宝、芙蓉梅花鸭舌和玻璃花鸭膀是热菜。 至于汤，肯定是要鸭汤了。孙大海一直觉得，吃烤鸭一定要喝鸭汤，就像吃面条和饺子，一定要喝面汤和饺子汤一样，不然总会觉得差了点意思。 点完菜以后，孙大海才发现，怎么全是肉菜呀，这样吃完，估计大家全都会腻味的。于是他又加了凉拌时蔬和清炒小白菜两道素菜，凑成了五凉五热，感觉比较怪异。 两套烤鸭肯定不够六个人吃的，孙大海点了些鸭丝春卷和盘丝鸭油饼，让大家就着菜吃。 全聚德的包间，顾客可以点烤鸭师傅，以及用酱汁在鸭子身上写字。大厅和小厅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孙大海他们倒也不会在意这些细节，心情愉快地胡吃海塞，才是他们最喜欢的。 全聚德烤鸭店现在还是老式的程序，点菜后要先交钱，然后才能等着上菜。孙大海交了钱和粮票后，大家喝着汽水，垂涎欲滴地盼着饭菜赶快上来。 在座的六个人，都是食肉动物。 郑佩佩是粤省人，她爱吃烤乳猪和烧鹅这样油大的食物，所以对烤鸭毫无抵触。 高家姐妹自小生活在牧区，吃肉比吃菜更习惯。巴特尔也是如此。 马健和孙大海都是无肉不欢的主儿，他们几个人凑在一起吃饭，没菜可以，没肉只怕谁都吃不好。 菜上得很快，大家都不喝酒，一声招呼过后，全都甩开腮帮子，开始大吃二吃起来。大家互相都很熟悉，这会谁要是谦让或不好意思，那就捞不到好吃的了。 鸭子也很快被服务员端上来了。又不是指定现烤的鸭子，肯定是后厨一炉一炉的烤，按照点餐的时间顺序，轮到哪桌顾客就给哪桌上。 第298章 熊孩子 片好的鸭子分装了两盘，被服务员端了上来，这让前世习惯厨师现场片鸭子的孙大海感觉很别扭。 同时上来的还有鸭饼、葱白、甜面酱，还有一个小盘，装着切开的鸭头和两条里脊肉。 鸭头没什么吃头儿，主要是下酒用的，里脊肉不错，非常鲜嫩。正确的吃法是白嘴吃，也可以稍微蘸一点酱吃，千万别夹到饼里吃，那样就糟蹋了。 孙大海找服务员要了一小碟白糖，这是为了吃鸭胸皮用的。鸭胸皮被烤得焦脆酥香，蘸一点白糖吃到嘴里，实在是无上享受。 现在全聚德并不会主动提供白糖给顾客，想吃的话必须找服务员要，还不一定都能给，要看服务员心情。 鸭胸皮蘸白糖的吃法，据传还是八旗子弟开发出来的。前世许多烤鸭店做了改良，改成蘸果酱了。貌似高档了一些，其实却影响了鸭皮焦脆的口感，而且果味过重，有点喧宾夺主了。 据说最正宗的烤鸭，一只要片成一百零八片，符天干地支之数。这话只当是一个典故，孙大海前世吃过无数次烤鸭，从来没有真的去数过，估计除了强迫症患者，其他人也不会在意。 一群吃货，闷头大吃，不一会就吃饱了。每人最后再喝上两碗熬成乳白色的鸭汤，就算结束了战斗。 吃饱喝足以后，大家腆着肚子，决定走人。没想到在出门的时候，却与人发生了冲突。 和平门全聚德烤鸭店的大门，中间是旋转门，旁边有普通的玻璃门。 走在最后的高智慧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旋转门。进店的时候，她跟着孙大海他们走的旁边的门，现在要离开了，她好奇地走进了旋转门。 “哎呦。” 孙大海他们走的还是旁门，忽然听到一声惨呼。他们一看，原来是一个小胖孩在快速的转门，撞到了里面的高智慧。 马健离门最近，他伸手把住了旋转门，让高智慧走了出来，然后对小胖孩说：“这位同学，里面有人，不要这样转，容易碰伤人的。” 高智慧刚才被门从后面撞了一下，到没有受伤，只是吓了一跳。她出来后，很生气，对那个小胖孩说到：“你干什么呢？没看到里面有人，还这么用力转门？快向我道歉！” 小胖孩看起来有十三四岁，和高智慧差不多大。估计他也是初中生，长得又黑又胖。他脖子一梗，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进店。 高智慧更生气了，她拉住小胖孩的胳膊，说道：“你撞到了我，连道歉都不会吗？你不许走。” 小胖孩用力一挣，甩开了高智慧，顺手一推，把高智慧推得踉跄了后退好几步，险些摔倒。还好郑佩佩就在后面，她连忙扶住了高智慧。 小胖孩推完人，就想往店里跑。马健不干了，他一个箭步抢上前去，伸手拽住小胖孩的手腕，把他拉了出来。 “你做了坏事，不认错，还想跑？你别走了，等你家长出来领人吧。” 小胖孩还在用力挣扎，马健不耐烦了，直接把他双手扭到身子后面，部队大院出身的马健，一个简单的反关节擒拿术，就将小胖孩轻松制住。 旁边还有几位顾客，看到刚才的情况，都在指指点点的。 一位老大爷，看穿着打扮。像是全聚德门前停车场的管理员，在旁边说道：“这小孩在旋转门这里玩了有一阵子了，隔一会就要推几圈，我说了他几次，这里顾客来来往往的，会碰到人的，他都不理会。现在好了，遇到能治他的人了。” 钱江海是徽省人，今年43岁。他是某县一家集体所有制轴承厂的工人。早在改革开放开始以后，他就找关系办了病退，开始了自己个体户的生涯。 他算得上是改革开放以后的第一批先行者了，当时他从家里以及亲友处，总共筹得四十元钱，从两筐梨开始倒腾起来。 钱江海肯吃苦，胆子大，头脑还挺灵活，外加运气不错，这几年下来，钱挣了不少，生意也越做越大。 从最早的两筐梨开始，他倒腾过水果、蔬菜，下乡收购农民家养的鱼虾肉蛋，回到县城的黑市里卖。 有了一定的基础后，他开始倒腾各种票据。从粮票、肉票、布票开始，直到81年恢复发行的国库券。 倒卖国库券，挣得是各地区的价差。从这时起，钱江海开始走出县城，南下沪城，以这里为根据地，加速发展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钱江海的胃口越来越大。直到去年下半年，他通过朋友的介绍，用自己的全部积蓄，购入了八辆走私汽车，想以此快速发家，成为百万元户。 通过几年的经营，他在徽省还是有不少关系的。正常来讲，为这几辆走车汽车的找到下家，对他不是个问题。 结果他入场的时机不对，赶上了国家开始治理整顿走私汽车的风口。于是他花了许多额外的费用，好不容易折价卖出了其中的七辆，还有一辆压在了手里。 最后钱江海索性不卖了，花钱打点了一番，将这部皇冠六代的手续补全，挂在了轴承厂的名下，自己留着用了。 他没有敢留皇冠七代，因为那车刚刚上市，配置高。当时国内通过正规途径进口的数量极低，几乎都是走私车。 单位硬气的，开就开了，查也不怕，公对公的事情，互相扯皮去吧。他的车是花钱挂靠的，没有人或单位给他托底，可不敢引人瞩目。 钱江海最后一算，这笔生意让他的钱缩水了一半，实在是心痛的很。于是他缩回了沪城，继续倒腾国库券，一边舔着伤口，一边继续寻找机会。 1985年，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年份。这不仅是一个换届年，同时也是改革开放加速发展的一年。 在这一年里，由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不断深入，全国大部分地区的农产品连续获得大丰收，许多农产品以及相关深加工产品供应量大增。 借此机会，国家调整了大部分产品的价格，个别产品试行市场定价机制。也正是从这一年开始，布票的需求量开始下降，开始向完全取消布票过渡。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在市场产品日益丰富的现在，收藏市场也跟着繁荣起来。小到邮票，大到古玩字画，收藏者越来越多，交易日盛，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第299章 热心群众 钱江海权衡利弊，决定抓住这个机会。他思前想后，犹豫再三，最终决定转移到首都，踏下心来做这行。 沪城的收藏市场不是不可以做，但他通过了解，发现有实力的收藏者多为本地大户，而沪城人又比较排外。他倒不如在首都重新打开局面，那里的机会更多。 他这次来首都，就是通过关系，找到了一名在首都收藏界小有名气的老炮，准备请他当顾问，进军首都收藏市场。 因为适逢暑假，又是由司机开自家的汽车前往，钱江海便带上了他的小儿子钱涛，一起来到首都。 今天是钱江海到首都的第四天了。这几天，他每天和这位名为马景涛的老炮进行交流。对方也已经答应，成为他的顾问，帮助他在首都立足。 马景涛今年五十多了，小时候给一家当铺老板的公子当伴当，学了一身古董鉴定，外加吃喝玩乐的本事。 解放前夕，老板带全家跑路了。马景涛没有一同离开，而是留在首都，进了一家私营的小珐琅厂做学徒。 1956年，首都几十家私营珐琅厂公私合营，成立了首都珐琅厂。马景涛因为认字会算，对相关知识了解不少，所以被国家派来帮助厂子技术升级的一位老技师收为徒弟，真正走上了古玩鉴定的路。 十年特殊时期，老技师含冤离世，马景涛也被下放到农场改造。七十年代，他被平反后，没有接受国家安排的工作，而是靠着在收藏圈的名气和眼力，做起了掮客的营生。 前些年，搞收藏品交易，大家都是偷偷摸摸的，而且成交金额很低，数量也少。马景涛从中抽成，顶多混个温饱，没有落下几个钱。 他又不是那种家底深厚的人，所以一直是名气不小，但实惠不多。 现在眼见着收藏市场日渐兴隆，马景涛也不觉动心了，想博一下前程。 正巧钱江海想进入市场，需要找圈内人带路，所以和他一拍即合，俩人越聊越起劲儿，决定合作，共同创业。 今天钱涛说想要吃烤鸭，马景涛便带他们来到了和平门的全聚德烤鸭店。他和钱江海喝着小酒，边喝边聊。钱涛吃完饭坐不住，就跑到外面玩。 和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司机，是钱江海的远房外甥苏童。钱江海出钱让他取得驾照，然后一直带在身边，是他的体己人。 钱涛跑到外面玩，苏童也跟了出去。后来他感觉肚子疼，便进店上厕所去了，谁知道就这么一会的功夫，钱涛就惹事了。 钱涛吃痛，不敢在挣扎。马健也就放开了他，只想等他家长出来，好好说道说道。 钱涛看到苏童从全聚德里走出来，便大喊：“哥，救救我。”一边叫，一边想跑过去。 马健连忙又拽住了他，不让他逃跑。 苏童看到这个情况，急忙冲过来，嘴里叫着“放手”，同时照着马健的胸口一拳打了过去。 马健伸手一拦，挡住了苏童的拳头。但他俩相差十岁，在力量上马健吃了不少亏，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 看到自己人吃亏，巴特尔不干了。刚才发证争执的是几个孩子，他没有参与。苏童可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现在他动手了，巴特尔便迎上前去。 苏童看到魁梧的巴特尔像一堵墙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有些害怕，却没有收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挥出一拳，朝巴特尔打去。 苏童只是个普通人，有把子力气而已。他主动向巴特尔动手，算他倒了血霉。 要知道，巴特尔是蒙古人，自小就会摔跤，身体又强壮。在部队，他是被当做捕俘手来培养的。 国家在自卫反击战后，决定实行精兵简政的策略，实行大裁军。许多部队都是成建制的复退，或是整体编入铁路、城建或建设兵团的系统中。中建下属有几家公司，就是这样形成的。 巴特尔的直接领导赵军，想让他跟着一起去香江，打拼出一个新的局面来，所以巴特尔也就跟着大家一起，稀里糊涂地退伍了。 要不然，他现在很可能在某个主力部队的尖刀连，继续当他的大头兵呢。 说时迟那时快，看到苏童一拳当胸打来，巴特尔身子微微一侧，左手握住苏童的手腕，右脚向左前方一个垫步，右手探出，抓住苏童的手臂，迅速半转身，用腰顶住对方的躯干，重心下沉，以腰为轴，用力拉他的手臂，将苏童从肩膀上摔过。 “砰”的一声，苏童被巴特尔一个干净漂亮的过肩摔撂倒在地。紧跟着，巴特尔顺势单膝跪地，习惯性的一拳，照苏童的鼻梁上部打去。 “巴特尔，停！” “手下留情” 孙大海在叫住巴特尔的同时，店内走出了两个人。其中高叫手下留情的中年人，正是钱江海。 巴特尔很听话，收住了拳势。这时他的拳头，距离苏童的鼻梁也就几公分了。看似惊险，但孙大海平日和他对练，知道他没有下死手，还是很有分寸的。 钱江海和马景涛吃完饭出来，却看到眼前这一幕。俩人大吃一惊，连忙走上前来，拦住动手的双方。 其实，巴特尔已经收手，站起来退后了，苏童被摔得不清，还没有爬起来。 周围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把全聚德的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以至于全聚德的工作人员，都出来维持秩序了。 马景涛知道苏童是钱江海的亲信，他上前扶起了苏童。钱江海则是低声问钱涛，苏童是个老实人，为什么会和别人打起来了？ 钱涛吓得够呛，知道这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明白。马景涛帮苏童掸去尘土，让他活动了几下，发现没有大问题，这才放心。 为什么动手，苏童也不清楚。他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然后大家都看向钱涛。 钱涛低着头，不肯说话，气得钱江海直想打耳光扇他。 孙大海看到他们没有再动手的打算，便走上来，拉着的钱江海他们走到一边。还好双方冲突的时间不长，动作也不大，但要再堵着门，只怕全聚德真的要报警了。 停车场的老大爷还真是个热心人儿，他不管不顾地跟着一起走了过来，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说完，他还教育起钱涛来：你这样再不改，以后可能真要吃大亏的。遇到那些混不吝的主儿，谁跟你讲道理呀！先揍你一顿，你都没有脾气。 第300章 老炮儿马景涛 钱涛又羞又恼，想要反驳。刚抬起头却看到他爸爸一张脸都黑了，正瞪着他，吓得他也不敢吱声。 有了这位热心肠的老大爷，把情况说了个通透，孙大海他们也省事，不用再多解释了。 事儿本来就不大，无非是钱涛惹了事，又不肯道歉。苏童不清楚原因，莽了一下，结果遇到巴特尔这样的，反而自己吃了个暗亏。 马景涛也不含糊，作为一个老炮，这样的小冲突要是处理不好，那他也别在首都混了。 他嘻嘻哈哈地打着圆场，先摁着头叫钱涛向高智慧认了错。然后还拉着巴特尔的手，恭维他的身手好，又夸奖高智慧漂亮有礼貌。 总而言之，在他的调和下，双方都有了台阶下，你好我好大家好。巴特尔也主动上前，和苏童握了手，双方也算冰释前嫌了。 唯一不高兴的就是钱涛，他自觉丢了面子，可惜没有人在乎他的感受。而且看样子，回家后钱江海还得揍他。他心里的悲伤，都已经逆流成河了。 马景涛是当掮客的，整天跟人打交道，眼睛多贼呀。他早就看出孙大海一行人与众不同。 一群半大孩子，来全聚德烤鸭店这样的地方吃饭，在这个年代还是很罕见的。 其中年纪最大的巴特尔，一看就知道不是主事的人。看他的身手和站的位置，倒像是保镖跟班之类的角色。 而且，刚才双方动手的时候，这群孩子中的大多数人，既不是非常害怕，也不是很兴奋，好像心里十分有底一样，这可不是普通人应有的反应。 马景涛的工作本质，其实就是在经营人脉。对他来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尤其是有钱或有背景的人，关系更是要好好维护。 正是因为看出些端倪，所以马景涛才会如此处理今天的事。 要不然，老炮可不是只会做和事佬的，撒泼耍横，胡搅蛮缠，找关系以权压人这些手段，难道马景涛不会吗？ 马景涛真的想结识一下这些孩子，无奈找不到正主。孙大海看出他的心思，可懒得响应，大家说了一些没意思的废话，然后在停车场分开，各自上车走了。 钱涛又被打击了一次。他坐进自家的皇冠里，自以为挺牛的，傲视周围停放的老式吉普和上海轿车。 结果，他却看到孙大海他们，上了高大威猛的福特游侠。虽然游侠不见得比皇冠六代高级，但美式皮卡那种霸气劲儿，就绝不是倭国汽车所能比拟的。 马景涛和钱江海关注的不仅仅是车型，游侠挂着的小号码黑牌，更加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他俩对视了一眼，心里有数了。看起来，孙大海他们家里有没有权不知道，但有钱是一定的。 这个年代提到外企，就意味着有钱。他们一群孩子，能开外企的车来全聚德吃饭，估计他们家人在外企的身份不低。 马景涛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就是一群孩子。要是有大人在，咱们倒可以和他们拉拉交情，把坏事变成好事。” 他看了坐在副首席的钱涛一眼，说道：“小涛呀，你也大了，以后可要注意点。这四九城里卧虎藏龙的，指不定哪个不起眼的人，身后就有大背景。人家想要收拾咱们，那是手拿把攥的，可不敢轻易得罪人。” 钱江海抬手给了钱涛后脑勺一个爆栗，狠狠地说道：“回去再收拾你。你要是再敢惹事，就自己滚回县城去。” 对于中午的小插曲，孙大海他们毫不在意，他们正要去崇文门的马克西姆西餐厅，为明天过生日的高屹订制生日蛋糕。 高屹明天就十八岁了，大家要给她庆生。孙大海想了一圈，还是觉得马克西姆的生日蛋糕最好吃。 马克西姆西餐厅对面的新侨三宝乐面包店，名气很大。那里做的面包还成，蛋糕就很一般了。 其实“五一”开业的岁月静好咖啡厅百旺苑店也可以做生日蛋糕的。但自家的店，实在是太熟悉了，缺乏仪式感。 五月一日，岁月静好咖啡厅和九号火锅店在首都的第一家分店，百旺苑分店同时开业。 虽然百旺苑店位于未来的五环路边，离现在的城市中心区较远，只有三条公交线路能到达。但这也挡不住富裕起来的人民群众对美食的追求。 公交车线路少？这没有问题，首都的自行车大军，那可不是吹出来的。 连续几天，百旺苑的保安都要在外面维持秩序，并负责看车。楼外的空地已经成了临时自行车停车场。 好在两家店占据了百旺苑一期的整个东侧的裙楼，一共三层，营业面积很大，两家店加起来接近五千平方米，接待能力极强，这才没有造成类似沪城衡山路店那样的排队现象。 孙大海心里还在想，照这样下去，等到87年肯老头家乡鸡在前门开业时，新鲜劲儿都被自家店抢光了，业绩肯定不如前世。 组团进入三里屯的几家店，现在都在做内装修。他们都是买下地皮，重新盖起来的二层小楼当店面。估计八月底差不多可以开业，只是要去香江上学的高屹，肯定赶不上了。 马克西姆的生日蛋糕要预订，所以他们今天就来了。明天到场的人估计有不少，所以孙大海买了个最大尺寸的。 高屹1967年出生，属羊。孙大海要求糕点师不光要写名字和生日快乐，还要画上一只卡通小羊。几个糕点师都画不出来，最后还是法国厨师长出来，揽下了这个活儿。 订完蛋糕，大家又跑到不远的友谊商店去大采购。郑佩佩早就办了香江籍，去友谊商店没有问题。 其实现在即使孙大海自己去，门卫也不会拦他了。他每月都要去友谊商店采购，大包小包地往外搬，友谊商店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晚上，巴特尔还要开车去津城，在那住一宿。他明天一早要负责采购海鲜。现在是最炎热的时候，大鱼大肉估计谁也吃不下，还是来点新鲜的海鲜比较好。 现在高速公路还没有修，跑趟津城单程就要两个多个小时，道路窄，而且全是大货车，并不好走。 要是巴特尔等到明天早上再出发，实在太折腾人了，觉也睡不好，还不如头天就走，时间好安排，他开车还不累。 第301章 土贡梅煎 第二天中午，孙大海家来了不少暑假党。大家借着高屹过生日，来一次大聚会。 姜秀萍特意出去找朋友，把家里的空间留着了他们。多亏了孙大海家地方够大，不然，二十多个半大孩子一起闹腾，没有足够的空间可是耍不开。 高屹是今天的小寿星，所以今天孙大海不让她来帮忙做饭。 幸好王欢、姜艳、张国政和巴特尔都能帮他干活，不然要准备二十多个人的饭菜，孙大海一个人要干到什么时候？ 巴特尔上午十点就到家了，车斗里装了几大桶新鲜的海鲜，还顺便把订好的蛋糕取了回来。 中院里摆了桌椅，高屹坐在中间，头上戴着张玉洁和苏佳给她做的寿星帽，充当吉祥物。 孙大海的小伙伴们，几乎都来了。除了几个现在没在首都的，还有就是杨旭飞，剩下的人都来了。 杨旭飞他们足球队可没有暑假这一说，估计现在正挥汗如雨的训练呢。 巴特尔买回来的海鲜很不错，孙大海就以海鲜味主材，开始做饭。人多，而且全是孩子，大家就按自助餐的形式吃饭好了，还省事了呢。 七月底是吃皮皮虾的好季节，此外还有贝类，也是最好吃的时候。巴特尔按照孙大海交代，买回来不少。 凡是贝类他都特意向卖家打听清楚了，都是催吐过泥沙的。拿回家孙大海就要马上做，没时间再去处理。 皮皮虾好办，就是白灼外加椒盐。还有几道海鲜的菜，酱爆八爪鱼、辣炒花蛤、蒜蓉粉丝蒸扇贝、海胆蒸蛋、葱爆海螺片。 巴特尔还带回来不少活的生蚝，孙大海收拾干净后，直接摆盘。活生蚝就要生吃才好，再加工纯粹是浪费食材。 现在这里除了郑佩佩，剩下的人都是生活在内陆。一顿饭要全是海鲜，估计大家的肠胃要遭罪了。 麻辣羊蹄、白水羊头肉、凉拌肚丝、红烧排骨、干炸丸子、乌鸡炖蘑菇，还有五花肉，这是马健的最爱。 这其中许多菜都是事先做好的，吃的时候简单加工，或是直接装盘就成。孙大海家自从有了养猪场，猪肉就再也没有断过。 稻田立体养殖小组那边除了稻米外，每年也能收获大量鱼虾蟹，以及田鸡、甲鱼。 高红旗他们开了山羊和绵羊的对比实验，两个舅妈又养起了乌鸡 所以孙大海家这些食材，都有点泛滥成灾了。光是饭店专用的大号冰柜，他家的储藏室里就并排摆了四个。 光是肉菜也不好，不过大热天的，孙大海懒得再炒菜了。他把王欢收拾好的黄瓜、西红柿、生菜等时蔬改刀，分装两个大盆里。 一盆做成中式大拌菜，另一盆做成西式的蔬菜沙拉，简单省事，而且五颜六色的，看起来还是很有食欲。 饭菜做好了，王欢带着高智慧她们上菜，孙大海洗干净手，走出了厨房。 张国政和吴言负责为大家开瓶，二十多个人，一人一瓶北冰洋汽水，就要干掉一箱。不过现在北冰洋汽水在家门口的副食店就能买到，不受任何限制。不像以前，想买的时候总是没货。 巴特尔还搬出一箱昨天买回来的可乐，不过除了郑佩佩爱喝，别人都没有太大兴趣。用张玉洁的话说，就是一股子中药味，除了气足点，还不如酸梅汤好喝呢。 她说的酸梅汤，是她奶奶自己熬制的。解放前，每年夏天，她奶奶都在家熬酸梅汤，她爷爷在门口卖。据说是有秘方，生意很好，回头客众多。 只可惜后来国家管的严，不能摆摊了，而且冰糖也需要拿副食本，按人按量购买，所以张玉洁家就不再做这个了。 这些事还是两年前，孙大海和张家奶奶聊天时才知道了。张玉洁这个小糊涂蛋，以前都不知道。 限量供应怕什么？孙大海兜里有钞票，外面有黑市。没两天的功夫，孙大海就把所有东西给张家奶奶备齐了。 张家奶奶使用的是传统做法，乌梅、桂花、山楂、陈皮、甘草、枸杞、大枣、蜂蜜和冰糖，分文煎和武煎，两次熬制，用了将近两小时，才算完成。 孙大海尝过之后也是赞不绝口。不愧是夏季宫廷御用饮品“土贡梅煎”，酸爽宜人，满口留香，远远不是前世那些酸梅汤饮料所能比拟的。 张玉洁看到孙大海喜欢，便主动要求奶奶教她如何熬制。不过，到现在已经两年了，张玉洁好像还没有出师。每年都是张家奶奶熬好，然后叫张国政给孙大海家送来。 今天高屹过生日，张玉洁原计划早上亲自动手，熬上一锅拿过来，让大家尝尝自己的手艺。 结果点火后她去忙别的，忘了这茬儿，最后闻到糊味才发现，已经烧干锅了。幸好她想给大家一个惊喜，没有事先说出来。要不然，看她的脸放在哪里。 所以，中午大家都只能喝汽水或可乐了。 郑佩佩其实早就跟郑子芸学会做广式凉茶了，而且还是会好几种。在曹记私房菜馆，都是她负责做出来。 不过今天主要吃海鲜，孙大海担心大家的肠胃不适应，没敢让她做广式凉茶给大家喝。 孙大海举起汽水瓶，代表大家祝贺高屹生日快乐，然后大家开始自己取餐。 今天来这里的小伙伴，互相都很熟悉。大家对孙家这样的自助餐形式，都很满意。夏甜甜姐妹俩还是第一次在孙家这样吃东西，她们也感觉很好。 自助餐最大的有点，就是根据个人喜好，各取所需。孙大海这样其实算是半自助，因为即使个别菜品吃完，他也不会再添。 像生蚝生吃这样的菜品，喜欢的人是吃不够的，但大部分人都不太敢吃。巴特尔倒是不在意吃生的，只是他更爱吃牛羊肉，总觉得吃海鲜吃不饱。 这样看来，这盆生蚝主要就是孙大海吃了。他美滋滋的将生蚝装满自己的盘子，每只点上几滴柠檬汁，一口一个，吃得好不惬意。 孙大海知道，国产的生蚝也就这几年能生吃。再过几年，浅海污染加重，国产的生蚝让他生吃，他都未必敢去吃。 不过，今天倒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吃生蚝，高智慧这小丫头居然也喜欢。 她学着孙大海的吃法，连吃了四五个。吓得孙大海赶紧拦住她，并逼着她连喝了几大口姜醋汁。 第302章 庆生宴 姜醋汁就是家里吃螃蟹时的那种蘸料，姜末加醋，不光提鲜味，还能起到暖胃杀菌的作用。 海鲜大多性寒，内陆人不习惯，吃多了肠胃会难受的。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喝高度白酒。前世孙大海吃海鲜时，每次最少半斤白酒，而且还要挑度数高的喝。 不过现在他才十二岁，那样喝酒有点惊世骇俗，自己的身体恐怕也扛不住。所以他就只能用喝姜醋汁的办法，来避免肠胃不适。 据说吃大蒜也有同样的功效，不过孙大海从来没有试过，不知道效果如何。 高智慧这样猛吃生蚝，现在倒是爽了，一会只怕就要难受了。所以孙大海逼她喝姜醋汁，其实是为她好。 一群孩子庆生，没那么多讲究。孙大海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就和巴特尔把大蛋糕搬出来，点上蜡烛。 然后请高屹许愿，并吹熄蜡烛。大家一起唱着生日快乐，热热闹闹地完成了整个仪式。 高小寿星切开蛋糕，挨个发给了大家。孙大海一直不喜欢蛋糕涂脸的行为，挺好的食物，全都浪费了，还弄得大家一身都是。 好在国内现在能吃到生日蛋糕的人，还只是极少数，还没看到有谁这样败家。 西式的蛋糕吃完了，孙大海跑到厨房，用一小块油面不断抻拉，形成一根长长的面条，为今天的寿星高屹，做出一小碗长寿面。 孙大海把面端给高屹，让她不要咬断面条，要一口吃掉，图了吉利。高屹按孙大海说的，把这根面条从头到尾完成了吸入了嘴里。 小伙伴们在旁边起哄般的鼓掌叫好，不知道是由谁起的头，大家纷纷将准备的礼物拿出来，排着队送给了高屹。 这里的人，除了巴特尔，剩下的都是学生。这个年代，同学之间送生日礼物，都是量力而为，很少去攀比，也没有送礼金或者很贵重的礼物的风气。 大家都习惯自己动手做点小手工当礼物，手笨的人只好送上写着祝福话的书籍当礼物了。 轮到张玉洁了，她送给了高屹一块白色真丝手绢，在角上还绣着“生日快乐，18”几个字。 这块手绢孙大海知道，是张玉洁和孙大海去友谊商店时，用她的压岁钱向孙大海换了外汇券，然后买下来的。 手绢是苏州丝绸厂生产的，专供出口，价钱倒是不贵，只是市面上没有卖的。 孙大海本想买了送给她，结果她还挺牛气，非要用自己的压岁钱买下来。当时张玉洁一共买了两只，一只她自己用了，另外一只今天送给了高屹。 不过看她鬼鬼祟祟的神情，以及毛手毛脚的前科，孙大海严重怀疑这不是她自己绣的。 最后轮到孙大海，他也早用准备。他自己编了一个红色的华夏结，送给了高屹。这个华夏结不大，可以随身佩戴或是放在钱包里。 高屹开心坏了。十八岁的她，还从来没有这样热闹地过自己的生日，还有这么多的朋友送来了生日礼物。 高屹激动之下，抱住孙大海，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在小伙伴们的起哄声中，高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强自镇定，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不过效果好像不太理想，就连她的耳尖都泛起了粉红色。 起哄归起哄，大家其实也没有多想，毕竟孙大海和高屹年龄上差了六岁。在大家眼里，这个孙大海这个圈子里，巴特尔是大哥，高屹是大姐，一直默默地照顾着大家。 生日宴吃完了，大家一齐动手，收拾残局。随后，有其它事的人和大家告别，纷纷走了，其中就包括姜艳。 姜艳是姜朋的堂姐，她和高屹同届，现在已经结束了高考。按她平时的成绩，清北没有问题，只是看最后能分到哪个系。 这次高考她发挥正常，所以为高屹庆生以后，就准备回家去等录取通知书。按道理，她是首都本地人，清北的录取通知书，就应该在这一两天下来。 现在孙大海的朋友圈子比较大，不仅仅是他的同学和邻居了。虽然大家都是学生，但年龄差距却是不小。 比如马健，69年出生的他，再开学就已经是高一的学生。而同时认识的夏媛媛，比孙大海还要小三岁。 说到夏媛媛，她就蹦蹦跳跳地过来了。 “大海哥，一会咱们做什么呀？” “哦，大热天的，要不咱们去看电影吧？就是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好看的电影”孙大海回答。 经过的时间太久了，他对八十年代的电影没有什么印象。不过要说起来，这个年代的电影还真是百花齐放，偶尔去看看，是很有意思的。 “好呀好呀！有部电影叫红衣少女，据说非常好看，前阵子我要复习功课，准备期末考试，所以一直没有去看。 今天咱们就去看这部电影吧。我早上看过报纸了，首都电影院全天都在放映，咱们就去首都电影院吧。”她摇着孙大海的手，一副你不答应我就哭的架势。 夏媛媛看来是早有预谋，连在哪里放映都事先查了。不过说起来，夏天在首都电影院看电影，还是比较舒服的。因为这里有空调，就是票价稍高，不过孙大海可不在乎。 要去看电影的，加起来有十几个人。皮卡肯定是装不下的，来辆卡车还差不多。 不过大家都没有那么娇气，说说笑笑中，一起去挤公交车，组团看电影去了。 随后几天，高屹在路考通过后，拿到了实习驾照。并开始在郑佩佩的指点下，准备去香江的行装。 其实说起来，香江那边什么都有，这边用不着过多的准备什么。可是女孩们凑到一起，自然要逛街的，拿这个当借口，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郑佩佩见惯了香江商场的繁华，琳琅满目的各国商品。又哪里有什么东西非要在首都买？ 不过她倒是对官园花鸟鱼虫市场的杂货摊很感兴趣，在那里买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 孙大海发现她这个小爱好，便带她们去了另外几个小一些的旧货市场。郑佩佩仍旧是那种做法，买下了一大堆旧货，顺便听了满脑子的故事。 小碟小碗，折扇鼻烟壶，还有砚台和花瓶，反正全是些三五块钱的小东西，只是每件看起来，似乎都有些年头了。 摊主开价高的东西，或者看起来比较新的东西，她却连毫不关心，直接就ass掉。 第303章 高屹走了 回到家后，郑佩佩才告诉孙大海和高屹，她这么一通乱买的原因。 郑佩佩在曹记私房菜馆工作的时候，有位搞收藏的客人说，他去年曾来到首都，在旧货市场上，捡了不少漏儿。 那位客人还说，现在国内的收藏品市场不成熟，市面上的宝贝很多，但懂行的人少，没有多少人能发现这个商机。 当时这位客人喝高了，说的话郑佩佩原本也不在意，只当是听故事。 不过现在既然来了，也就顺手买上一些。她又不懂收藏，所以只能挑顺眼的买，价格高的一概不要， 她买的东西，每件平均也就人民币三五块钱，折合十几港币。这样一来，即使她最后把买的东西都扔掉，也不可惜。 她在曹记私房菜馆干了四年，薪水提成加分红，攒下不少钱。现在她胡乱买上一些老玩意，总共也就花了几百块人民币。 要是这些都不值钱的话，就当乐呵了。可万一要是遇到大漏儿呢？ 孙大海不禁为佩佩小姨的睿智而击节叫好。她真是太有才了，颇有一种“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的劲头。 不过仔细想想，郑佩佩的这种做法，说不定还真能捞上一票。现在收藏市场来没有被充分炒作起来，好东西也卖不出太高的价钱来。 而且这会儿社会上没有太多职业造假者，尤其是造假高手，更是凤毛麟角。现在市场上的假货，大多也是极具价值的高仿货。 这些都是后仿，也就是后朝仿制前朝物件。其中以清仿最为出名。乾隆对瓷器的喜爱，使得清仿瓷器盛行，带动了整个收藏品行业的仿制风。 话扯得远了。 郑佩佩买下的这一堆宝贝或是破烂，即使没有真品，只要能有一件是高仿品，哪怕不是清仿，而只是民国仿品，那她也绝对不亏本。 所以，孙大海觉得，郑佩佩这看似大海捞针的笨办法，在这个年代还真有成功的可能。 不过这种成功的可能，也就局限于现在。等收藏市场活跃起来，现代工艺制造的假货盛行时，与其这样捡漏儿，还不如去买彩票。 如果再过上二三十年，恐怕就连网红王校长想这样干，都很可能会把他家的家底给败干净了。 客厅里，两名女将开始欣赏她们摆了一地的收获，并且开启了互吹模式。孙大海和巴特尔坐在旁边，呆呆地看着她们。 追求财务自由的动力实在太强大了，连高屹这么老实可爱的女孩，也被郑佩佩带到沟里去了。 屋里的四个人，在收藏品方面，其实是两对棒槌。 几天以后，孙大海和巴特尔到机场，送走了郑佩佩和高屹，以及她们买下的那些可能的宝贝。 这一年来，高屹基本起到了孙大海秘书的作用，几乎每天都在他身边，帮他记录和处理杂事。现在她一走，孙大海心里还真有些没着没落的。 巴特尔的学习也结束了。他上的是类似于高级扫盲班的课程，用二年的时间，基本学完了初中三年外加部分高中课程。 因为学习时间短，他们比起真正念中学的学生来，在各科知识点的掌握和熟练程度上，肯定会有较大差距。不过他多少算是拿到了初凭，得到了国家的承认。 巴特尔已经对孙大海说了，如果需要，他可以去进修一些课程，但实在不想再按部就班的上学了。 孙大海对此表示理解，但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巴特尔跟着他已经好几年了，他的人品和秉性，全家人都早已认可。 大家都希望，他以后能够更进一步，走上更重要的位置，成为孙大海身边得力的帮手。 既然他不想再去上学了，孙大海也不会勉强他。不会现在需要给他找个位置，让他在实际工作中得到锻炼。 从机场回到家，孙大海还在考虑这件事。不过，很快他接到一个电话，帮他解决了整个问题。 “大海，我是吴大伟。从德意志运送酒厂设备的船已经到港口了，等安装调试完成后，酒厂就准备开业。另外，服装厂的新两条生产线也马上运抵。 顺便跟你说一下，德意志的厂家向我推销他们新投产的餐厅自酿鲜啤设备，说咱们是他们公司的长期客户，可以先免费试用三个月，我订了两套，这次跟着服装生产线一起运到了塘沽港。等到了首都，你安排一下，看是安装到哪个店合适。” “自酿鲜啤设备？我怎么不知道？”孙大海有些迷糊。 “原本是想给岁月静好的，那边的经营你不是不管嘛，都是让我直接和欧阳慧慧联系。 昨天遇到老威廉，说起这件事，他说九号火锅店也有必要上一套，所以我今天才告诉你。那你想怎么安排吧。” 哦，原来是这样，孙大海明白了。 “啤酒配方呢，他们提供不提供？”孙大海问。 “他们给出了鲜黑啤酒和鲜大麦啤酒的配方，不过他们选用的原料是欧洲的麦种，到了国内还要重新调整，总不能再进口他们的麦子吧。” “这一套机器从开始到出酒要多长时间？能出多少酒？” “这是餐厅专用型自酿鲜啤设备，八小时左右就可以完成酿造。我问过老威廉和欧阳慧慧，各分店出售啤酒的平均销量。这一套设备出的酒，不够一家店的啤酒销量，但两套设备同时上，又有点多了。” “这样吧，这两套设备主要用来找到适合国内原料的鲜啤配方，等调整好，换成更大的型号，以地市为单位，统一生产，统一配送。” “可以，他们正在研发适合小型啤酒厂的自酿设备，等咱们搞好配方，估计那边也能投产了。”吴大伟回答。 “按照目前来看，估计首都、沪城和香江三地都要准备生产鲜啤，黑啤、大麦啤各一套，咱最少要六套。” “我已经对韩承毅和李小龙说了，让他们找岛城政府，请岛城啤酒厂派技术人员来支援。调整配方的事，交给他们好了。”吴大伟已经做好了准备。 “韩承毅？就是你找来当酒厂厂长的那位？”孙大海问道。 “是的，他是西北人，在当地一家国营酒厂当生产副厂长。他还是我通过五星酒厂的人才联系上的，费了不少心思，总算是挖来了。”吴大伟不无邀功的说。 “吴叔叔您说，要是让巴特尔去给他当助手，去学点东西，好不好？”孙大海忽然问道。 第304章 广场协议 “巴特尔要去？没有问题呀，他和韩厂长都是直爽的脾气，俩人应该能对路。” 吴大伟两个人都认识，他的看法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哦，好吧，原来我想安排他去服装厂的，那儿不是离得很近嘛。现在想想，还是让他去岛城的酒厂更合适。” “对呀，服装厂肯定不成，巴特尔不太会和女人打交道，而那厂子里面八成都是女工，你让巴特尔去服装厂，不是让他受罪去了吗！”吴大伟开起了玩笑。 孙大海叹了口气，真不舍得让巴特尔走呀！ 新学期开学两周了。 巴特尔和高屹离开已经一个月了，直到现在，孙大海还是有些不适应。不过，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孙大海暗自鼓气，等熬过这个学年，自己就不再是小学生了。家里也就能放松对他的管理了。 远在美利坚的小笔友安德鲁，多次邀请他假期去美利坚，孙大海一直没有跟家里开口。等到毕业以后，孙大海要想出去看看，八十年代的美利坚，到底是什么样子。 远的先不去想，现在最重要的，是盯好手中的日元合约。广场协议的签订，是导致日元大幅升值的风向标。但具体在哪一天，孙大海不太清楚，他只知道是在1985年九月份发生的。 孙大海安排操盘小组，从三月就开始悄悄地入场，分批建仓。这半年来，美元兑日元的行情，一直波澜不惊，没有大的行情。 孙大海在几个市场分别下的单子，也都没有大的盈亏。只是到期换月的操作，累计下来，也交了不少手续费，增加了一些成本。 广场协议的起因，是由于这几年美利坚政府为了治理国内严重的通货膨胀，连续调高官方利率。导致外资大量涌入，汇率上升。 汇率上升的结果，就是出口竞争力大幅下降，贸易逆差扩大，美利坚1984年的经常项目财政赤字，创了历史记录 1985年，倭国取代美利坚，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债权国。由于倭国一直对日元采用人为贬值的方式，世界各地到处都是倭国制造的产品，倭国对外的资本投资也在急速扩张。 为了转嫁债务危机，刺激国内制造业增加出口。美利坚政府决定将美元贬值，同时瞄准日元和马克，强迫它们升值，准备薅羊毛。 现在，西方五国的财长和中央银行行长，正在纽约广场饭店举行会议，准备联合干预外汇市场。 国内公开的经济新闻中，现在没有这方面的报道。孙大海也不用通过李翠凤或孙卫红，查找相关内部资料。操盘小组早就在香江一直盯着呢。 自打开始做多日元，乔婉婷每天都要观看美、倭两国的财经新闻。各方面的信息不断汇总，现在基本已经清晰地证明，孙大海这次的投资，马上就会结出硕果。 有他们在随时关注，孙大海倒是不太费心了，反正他在国内也可以及时收到香江的信息，他顶多会留点心，每天正常上学即可。 1985年9月23日，星期一。 一大早，乔婉婷就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里兴奋地说：“小老板，协议签订了。大致内容就是你预测的，几国联手干预外汇市场，出售美元使其贬值，同时拉升日元和马克。” 孙大海用力一挥拳头，心说：这下就稳了。 他抬头看了看挂钟，问乔婉婷：“协议什么时候签的？” “一个多小时前。”乔婉婷兴奋不已，虽然熬了一夜，但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 “我去。他们真够狠的，这是一点不让别人进场喝汤呀。”孙大海嘀咕着。 孙大海这话是有原因的。协议签订在星期日的凌晨五点，这个时间欧美市场正处于休息日，亚洲盘还没有开市。 谁都明白，今天一开盘就会出现巨量美元抛盘，可现在场外云集的巨量投机资金，干着急也无法入场。 那些已经入场但方向做错的资金，只能盼着仓位不重了。仓位重的，甚至采用财务杠杆交易的企业或个人，只怕连开盘第一秒都坚持不住，就会被击穿仓位。 这就是期货，以一搏十的保证金交易，真的是一念天堂一念步地狱。 这些失败者都与孙大海没有关系了。做到一定程度，想在金融市场东山再起，那可真是太罕见了。 这不是资金的问题，而是心态。心态一旦乱了，行情变化带来的压力，会把操盘者逼疯的。 孙大海让乔婉婷组织好大家轮流值班，剩下的人都去睡觉。行情方向已经选择对了，剩下的事就是找合适的时机出货。 这个项目孙大海投入不少，将近七亿美元的单子在手里，仓位挺重的。所以他交代乔婉婷，离场前只是正常换月操作即可，不需要用盈利继续加仓了。 一大早就收到好消息，孙大海也很开心，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他虽然是重生者，但现在投入的资金越来越大，心里总担心引发蝴蝶效应，进而影响到历史进程。 现在他知道协议签署了，进程并没有发生大的改变，那么这单投资没有问题了，他也轻松下来。 这时候，孙圆圆和孙大河也洗漱完毕，到客厅吃早饭来了。他俩现在已经是一年级的小学生了，身着英才小学的校服，显得朝气蓬勃的。 今年开学季，英才小学和英才幼儿园开始招生。因为是新学校的第一年，各方面都需要磨合，所以包括幼儿园在内，各年级都只招收一个班，小学六年级今年不招生。 招生工作从七月就开始了，招生人员除了要对员工子女登记外，还要到市属几家福利院面试适龄儿童。 姜秀萍还通过教育局，联系到几家学生超编的小学，进行了宣传，在学生和家长自愿参加的基础上，进行了面试和笔试，从中选出了优秀学生，弥补学校生源的不足。 至于六年级，因为期末就要参加全市统考，到了出成绩，为学校争光的时候，所以各校都不太愿意在这个时候放优秀学生出来。 姜秀萍他们非常能够理解这些学校的想法，所以他们决定，今年六年级不开班。明年英才中学招生时，也不直接招收初三和高三的学生。 二胖准时到了，他是来接姜秀萍，顺便捎孙圆圆和孙大河去学校的。学校是寄宿制，可怜的二小，上了小学，也没有摆脱住校的命运。 第305章 设计师海伦娜 二小坐上汽车，开开心心地上学去了。苦命的孙大海，也背上书包，骑车去往学校。 按照现行交通法规的规定，年满12岁才能骑自行车上路。孙大海是五月的生日，所以从今年六月开始，他都可以骑自行车上下学了。 自从全家搬回老宅，孙大海上学的距离要远了很多，多少是跨区了。原来他走路十分钟就到学校，搬家后坐公交车要半小时，快步走需要四十分钟。 不过现在好了，孙大海在暑假特意给自己买了一辆崭新的26吋“永久”自行车，他现在也正式成为了自行车大军中的一员。 至于说山地自行车或是公路赛自行车，孙大海根本想都没有想。 这样的高档自行车，现在就连友谊商店都没有卖的。让孙大海专程从香江弄一个辆回来，然后自动成为目标供大家欣赏？孙大海可没有这样的爱好。 服装厂的意大利籍设计师，还是很有一把刷子的。看孙圆圆他们的校服，感觉要比前世那些校服要强出很多。 不知道明年英才中学的校服会是什么样子？可惜前世自己对服装是一窍不通，不然还可以给设计师出点主意。 孙大海已经跟家人说好，他的中学就到英才去上了。家人知道他的成绩，也知道他的情况，所以很快就同意了。 骑自行车就是快捷，四公里的路程，孙大海只花了十五分钟就到了。孙大海锁好车，走进了教室，开始他学生的一天。 晚上，家里吃晚饭的人多了几个，黄菲菲带着上午刚被孙大海念叨的设计师海伦娜，一起来到了孙大海家。 海伦娜是个意大利姑娘，今年才26岁，一头棕黑色的头发，五官还算清秀。可惜她具有欧洲人通常的缺点，皮肤稍显粗糙，骨架宽，身材比较魁梧。 她毕业后就一边打零工，一边到处旅行。因为喜欢东方文化，所以留在香江，已经工作生活了两年。 这次猎头公司挖人，找到了她，她正好想到大陆玩玩，所以就签了合同，成为兰达服装厂的首席设计师。 兰达服装厂就是公司帮程副区长的忙，合资的那家服装厂，用的是香江兰思丽服装公司的名义。 合资对象不仅包括原来区属的宏达服装厂，还有一家军转民的被服厂，也加了进来。 区政府用原宏达服装厂的工人、地皮和厂房，以及被服厂的地皮与设备入股，占了合资公司51的股份。 原宏达服装厂位于中关村北边，未来的四环路以内，占地面积八亩多，设备基本要全部淘汰，行政楼、厂房、仓库和宿舍楼都是比较新的，可以继续使用。 被服厂位于四季青乡，这次一同合并在一起。被服厂的设备还可以继续使用，地皮则需要置换过来。 经过估算后，区里为了成为大股东，将宏达服装厂周围七亩的农用地变更为工业用地，划入合资公司，所以最终区里占到了51的股份。 香江兰思丽服装公司则是用商标授权、生产设备和现金入股，总投入一千万港币，占49的股份。 这样，一家规模达到三百名员工的合资服装厂，就此诞生了。 看起来，虽然投入真金白银的兰思丽好像有点吃亏，但在其它条款中，兰思丽却是占了不少便宜。比如经营管理权、出口权归兰思丽所有等等。 换句话说，这就等于区政府出了块地，以及不干涉厂子生产经营的承诺，解决了两家亏损企业，甩掉了百十名在编工人的包袱，还额外解决了一百多人的就业问题，然后静等分红好了。 对程副区长来说，好处更大了。他不仅刚上任解决了两家亏损企业及其员工的安置问题，更是引进了外资，盘活了资产，并且通过谈判协商，为区政府取得大股东地位，彰显了他的斡旋能力。 就这样，完美体现合资双方双赢结果的兰达服装厂，三月底完成签约，于六月正式开业了。 开业盛况这里就不赘述了，反正孙大海没有去，所以不太清楚具体情况。 兰达服装厂第一单生意，就是开业仪式上，在程副区长等领导的见证下，与香江英才教育基金签署了英才幼儿园暨英才小学校服与床上用品的订制合同。 海伦娜出手不凡，几套校服设计的既舒适便捷，又童趣盎然，受到老师、学生和家长的一致好评。 今天黄菲菲带她来家里，一是为了介绍她与东主认识，以此表彰她的成绩。二来是让她将设计好的几款风衣，拿来给孙大海过目。 这是孙大海看到孙圆圆他俩的新校服后，灵机一动，临时想到的主意。既然她有设计能力，那就为英雄本色中的小马哥设计一款风衣吧。 据说前世英雄本色上映后，香江的风衣生意大好，许多与小马哥风衣接近的款式，都卖到脱销。 眼下这部电影的版权，归孙大海和任逹崋所有，那前世制作方错失的这笔衍生品买卖，现在孙大海不会放过了。以前到无所谓，谁让自家现在有服装厂了呢。 其实说起来，前世电影中的风衣，款式很一般，制作方估计是没有想到风衣也会火起来，不然稍微用点心，也会好看许多。 孙大海学习精神，助人为乐。为了让这部电影更加经典，他决定让设计师重新设计这款风衣。 等设计完成后，好心的孙大海还会让自家服装厂大量生产，并提前在公映地区或国家铺好货。免得在电影上映后，疯狂的观众们买不到正版小马哥风衣，只能随便乱买一件来瞎凑合。 孙大海是九月初跟黄菲菲说的，他没有见过海伦娜，所以把设计理念和要求告诉了黄菲菲，让她转告海伦娜，谁让黄菲菲现在兼着兰思丽总经理一职呢。 现在时间过去半个月了，孙大海估计也该有结果了。海伦娜又不是一个人干活，还有两名服装设计专业的中大应届毕业生，给她当助手呢。 果然，她俩就是来展示设计方案的。下班后，她们就直接来到孙家，互相介绍完，海伦娜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指挥大胖穿上她临时赶制出来的样品，并介绍她的创作意图。 大胖和二胖离开妆点生活，大胖专职为黄菲菲开车，二胖被调到了英才教育基金。两人的工作就此分开。 大胖现在成了海伦娜临时的模特，负责撑起样品，好让她来介绍几件样衣各自不同的特点。 第306章 小马哥的风衣 海伦娜一共设计了三款风衣，都符合孙大海提出的男款、深色、潇洒和酷这几个原则。 其实在孙大海的印象中，小马哥在英雄本色穿了不止一款风衣，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出场时配西装领带的那件，同时也在枫林阁枪战时出现。 还有一款是第二部出现的那款全是弹孔的休闲风衣，好像第一部后期也出现过。 不过现在电影的版权在孙大海手里，出不出狗尾续貂的第二部和纯粹圈钱的第三部，还要看孙大海的心情。 第二部整体来说还凑合，但强行为小马哥造出一个孪生兄弟来，实在太过于牵强。这部经典电影最感人的地方之一，就是小马哥的突然死亡。 第二部冒出来他的孪生兄弟，实在让人接受不了，总感觉有些出戏。所以，到时候拍不拍它还两说呢。 第三部真的就算了吧。徐克和吴雨森的导演风格不同，生搬硬套在一起，有些不伦不类，孙大海是决不会同意拍摄的。 海伦娜设计的风衣还都不错，其中两件，与孙大海设想的差距不大，稍加修改后，正好一件开场穿，另一件在小马哥落魄时穿。 还有一件风衣，给孙大海的感觉很怪异，有点眼熟，但又很别扭。 孙大海灵机一动，让身高一米六八的海伦娜套上，这才看出了端倪。 这件风衣设计很巧妙，上半身修身，到腰部后突然放宽，犹如正面高开衩一条长裙，便于穿着者剧烈活动。 孙大海一拍脑门，这不就很类似于骇客帝国中，基努里维斯穿的那件装逼风衣吗？海伦娜的脑洞，开得着实够大的。 这件风衣的样衣和设计图纸先保留吧，要不要投资骇客帝国系列，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孙大海不再去胡思乱想了。 好怀念高屹或巴特尔在身边的日子呀！使唤人使唤惯了的孙大海一边感慨，一边把这件事，记在了自己的小本上。现在连个帮忙记录的人都没有，所以他只能“亲自”动手了。 孙大海在此之前已经和施南生、吴宇森打过招呼，告诉他们自己家新开了服装厂，准备赞助这部电影的服装部分，并为发哥在剧中的角色，设计几款风衣。 作为版权所有者与投资人之一，提这点小小的要求，实在是微不足道。施南生随口就答应下来，吴宇森比较认真，特意先问清楚了风衣的款式和适用场合，才同意下来。 发哥当然也知道了，孙大海让他把身高体重肩宽腰围等详细数据，都用电话告诉给了黄菲菲，同时还让他把近期的生活照以及一些剧照寄来，以供海伦娜在设计时，可以根据发哥的身材特点和气质，量身订做。 英雄本色的拍摄计划已经确定下来。剧组将在十一月初开机，拍摄期为一个月，然后再拿出一个月的时间做后期。 电影将在一月下旬组织试映场，二月将在香江全线上映。 时间安排如此紧张，香江的电影人对这样的快节奏，却都是习以为常。要不是孙大海极力反对，施南生他们还想把上映时间提前到圣诞节。 吴大导演居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看情况，如果孙大海不反对的话，他挤挤时间，也能完活儿。真不知道他后来到了好莱坞，怎么能受得了那里的节奏？ 兰达服装厂的赞助，其实也简单。主要角色的服装，剧组采购或租赁后，做出账单，由兰达服装厂报销即可。 因为英雄本色是现代都市体裁的影片，服装不会太特殊，所以一般配角和龙套演员，都会被剧组要求，按自己角色的设定，自备服装。 这也是香江电影剧组在七八十年代比较普遍的做法。那么多部总共才几十万港币投资的电影，服装、道具、布景等上面的花销，则是能省就省。 兰达服装厂倒也不用担心被人狠狠地坑一把，因为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就是投资人之一，制片人中还挂着朱丽花的名字。 制片人的主要作用之一就是要监督和控制成本。剧组的人想在服装赞助者身上挣点小钱，那是惯例，没人会介意。 但要是剧组中有人要想借此机会狠宰赞助商，大赚一笔，那就坏了行规，同时也太欺负制片人的智商了。 兰达服装厂提供服装赞助，其实就是让发哥穿上定制的风衣，再花上二三十万港币的广告费，等影片上映后，借势去销售风衣。具体收益有多大，要看影片的票房和影响力了。 海伦娜设计的这三款风衣，除了那款科幻装逼版实在有些超前，被孙大海决定先保留起来，以后再做打算。剩下的两款一个可以配西装，一个比较休闲，基本就是孙大海想要的。 孙大海把自己对这两款风衣的一些想法告诉给海伦娜。至于做不做修改，或如何修改，就全部由海伦娜决定了。 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孙大海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正事谈完，李翠凤来招呼大家吃晚饭。 自从宿舍楼一期交工，原来每天在孙家吃饭的人，基本都搬到了新宿舍楼去住，每天都到食为天大厦的职工餐厅用餐。只有节假日聚会或是有特殊事情的时候，才会来孙家吃饭。 孙家因此也省了许多事，平时工作日的时候，家里饭菜做得就比较简单了。 今天家里本来计划吃打卤面，再配上一荤一素两个凉菜，也就足够他们一家四口吃的了。 但今天临时多有几个人来吃晚饭，所以就不能这么简单了。 黄菲菲在家里客房住了好几年，熟的不能再熟，不用客气。司机大胖更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没有那么多讲究。 但海伦娜可是第一次来家里吃饭，还是个外国友人。孙大海又因为要谈事，不能来掌勺。所以姜秀萍亲自动手，在随后回家的李翠凤的协助下，做好了这顿晚饭。 蒜蓉开边虾、红酒煨牛腩、海鲜豆腐煲、香菇菜心，还有凉拌鱼皮和蔬菜沙拉两道凉菜。这几个中西合璧的菜品，姜秀萍还真费心了。 “哇，不敢相信，这实在是太好吃了！亲爱的老板，你家需要一名专业的私人服装设计师吗？” 把所有菜挨个尝了一遍的海伦娜，用流浪小狗一样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孙卫国。 第307章 孙卫民来开会 孙卫国自然不会挖自己公司的墙角，再说了，孙家也远远没有到要养私人服装设计师的地步。 不过海伦娜的话，倒是让大家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饭桌上的气氛，也更加融洽起来。 海伦娜是一只杂食动物，食量大不说，还爱好美食。在香江生活了两年，自然早就被中餐所征服。 尤其她还是意大利人，对各种面条，几乎没有多少抵抗力。所以她今天吃饭得格外满意。 她把煮熟的白面条码在盘里，浇上卤，然后用叉子搅着吃。这种吃意大利面的方法，来吃中式打卤面，让大家看着有些好笑。 据她说，她的外祖母堪称意大利面的大师，会做三十多种不同的意大利面。 姜秀萍他们顿时肃然起敬、没看出来，原来海伦娜还是厨艺大师的后代。 孙大海却是不以为然。意大利人性格浪漫，喜欢夸大其词。一种面条，用不同的模具压出来，他们就会当成一种新的面。 按照前世官方的宣传，粗略统计下，意大利面就有五百多种。就是不知道用这样的口径来计算，博大的华夏饮食文化中，面条会有多少种？ 上没上万不知道，但三五千种总会有的吧。孙大海如果愿意的话，费些功夫，轻轻松松的，就可以做出百十种面条来。 意大利不仅有意大利面，还有类似华夏饺子和馄饨的食品做法。 曾经有学者做过相关的考证，说这些华夏食品的做法，都是当年被马可波罗引进到意大利的。孙大海没有历史专精，不过他一直深以为然。 晚饭后，大胖开车，送黄菲菲和海伦娜回各自的住所。别看设计稿已经初步定下来了，随后海伦娜的工作还有不少呢。 以海伦娜的能力，风衣很快就可以定稿，到时候就需要制作成衣，并送到香江，请发哥试穿，并让吴导审核。 可是，目前国内市场上，别说好的服装面料了，就先拉锁、纽扣这样不起眼的小配件，都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 准备设计校服时，海伦娜亲自去了汉正街市场，寻找合适的配件。那里号称是国内最大最全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可实际上大多都是低端类型的产品。 看似花样很多，价格便宜，但实在上不了档次。从配件材质、设计和品质上看，没有什么高级的东西。 校服对这些要求不是很高，还可以凑合，海伦娜的设计，就是选用了汉正街几个厂家的产品。 然而，现在准备生产的风衣，却是主要面对国外市场的，绝不能这样糊弄人。 香江号称时尚之都，不能说人人都懂服装，但最起码他们身边就有众多不同档次的服装，这些都是可以互相比较的。 这次要出口的风衣，虽然主要借助电影的影响来进行销售。但如果风衣的版型、面料、做工以及配件，这些做的太差劲了。那即便借了大势，也卖不出好价钱的。 黄菲菲倒是提了个好建议，她让海伦娜带着设计图，直接回香江寻找面料和配件，并为发哥制作出演出服。 同时找这些面料和配件的厂家，以兰斯丽服装公司的名义，通过来料加工方式，解决国内生产所需的原料。 海伦娜只是服装设计师，不懂得这些商务上的运用，孙大海却是心里明白。他赞同了黄菲菲的提议，并叫她找吴大伟，让寰宇贸易公司协助办理。 其实孙大海说不说这句话，意义也不大。那公母俩，私下里肯定早就互通有无。 寰宇贸易公司是专业做国际贸易的，处理这些事情，驾轻就熟，肯定要比黄菲菲专业许多。 风衣的事情，目前也就这样了。孙大海帮兰达服装厂搭起台子，给出了机会，然后就抽身撤退了。 随后几天，日子过得波澜不惊。孙大海每天上学读书，晚上听听乔婉婷那边的情况，算算自己又挣了多少钱，也就这样了。 十一国庆，孙大海接到了不少电话。其中就有巴特尔汇报工作的电话，还有高屹诉说在香江学习生活情况的电话。 接完电话，孙大海又想起他们在身边的日子。不过还没有等孙大海多郁闷几天，国庆节过后，来首都开会的孙卫民，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跟孙卫民一起来首都的，除了他的勤务员小胡，还有婶子牛红。 今年春节孙卫民值班，所以他俩没有回来。明年又轮到牛红值班，他俩便连续两年不能回家过年了。 正好现在孙卫民要来开会，于是牛红就请了探亲假，跟着他一起回到了首都。 他们快到傍晚才回到家，大家都在家里等他们。因为今天不是休息日，姜秀萍还特意去学校，把住校的孙圆圆和孙大河接回了家。 亲人见面，自然是一番亲热。 小胡来过家里好几次了，打过招呼后，就和司机一起，从车里往下搬东西。 现在正好是秋天，孙卫民带来许多东北特产回来，整袋整袋的松子和榛子，还有晒干了的蘑菇。 孙大海记得，前世孙卫民每次回家时，带回来的都是各种肉。那时家里虽然不缺钱，但凭票供应的东西，还是比较匮乏，尤其是肉食。 家里有三个正在长身体的孩子，自从曹大厨夫妇去了香江，就开始觉得肉票不够用了。那时家人都比较守规矩，不会去黑市买。 孙大海重生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家里不仅钱越来越多，生活质量更是直线上升。 现在的孙家，鱼虾肉蛋一样不缺，冬季的蔬菜也是可以随便吃，因为在孙大海的提议下，妆点生活腾出了一个大棚，由食为天物业部负责管理，专门种植反季节蔬菜。 虽然这些菜不对外销售，只供给职工餐厅和学校食堂食用，但却是少不了孙大海家的，谁让他家是公司的老板呢。 钱家川村村民受此带动，也有不少人家，在自己的承包田中安了大棚，一年四季种植蔬菜。 村民安装大棚的钱，都是银行的贷款，反正老村长李忠的儿子李永超，就在区农业银行负责小额贷款，不会坑了大家。 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咖啡厅在经济上是独立核算的，而且他们需要的蔬菜数量较大，所以他们和多户村民签订了长期的收购合同，不走公司这条线。 第308章 军马场 孙卫民当然知道家里的情况，所以他这几次回来，都是带些东北特产回家。普通的鱼虾肉蛋，家里堆得满满的，根本不用他费心。 孙卫民所属部队驻扎在东北，除了当地土特产，其它东西还不如在首都买呢。他是部队的干部，总不能带头违法，整一些珍禽野味回家吧。 送行的饺子接风的面，孙卫国和牛红，最爱吃家里做的抻面片。 现在家里条件好了，面片的浇头也不断升级，用大块的牛肉，再加上牛肉汤焯熟的圆白菜，配上宽宽的面片连汤带水，吃起来“吸溜吸溜”的，那叫一个过瘾。 饭后，二小被撵去写作业，小胡和司机帮李翠凤和牛红收拾饭桌。孙卫民则是拉着孙卫国和孙大海，到书房去谈事。 孙大海很乖巧，进去后先帮爸爸和叔叔泡上一壶茶，然后坐在一边，听他们说话。 孙卫民要说的有两件事，头一件事他一开口，就引起了孙大海的兴趣。 原来，孙卫民的部队，在小兴安岭山脚下，有一座小型军马场。其中战马并不多，大部分是运输用的骡马。 从今年开始，中央军委下令，三年内裁军百万，并对部队的机构配置进行调整，提高部队的战斗力。 其中就一条，要求除了交通不便的几个地区以外，全军开展淘汰“骡马化”的工作，并取消大部分骑兵编制，只象征性保留了两个骑兵营和几个骑兵连。 年初开始，军区就开始执行军委的命令，开始裁军以及部分机构。这座备用的军马场自然位列其中。 按照军区的要求，军马场中的种马、战马以及部分骡马，将被其他部队接收。军马场内拆除军用设施后，连同剩余骡马，一同移交给当地政府。 谁知道，当地政府却是叫苦连天。 龙省本来就是冬季寒冷，地广人稀，军马场所在地更是如此。 这个县地形以丘陵为主，近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人口却只有二万多，而且大部分都集中在县城和附近几个乡里。 军马场交给县里，县里根本没有能力经营，无论人力还是财力都不足，只能任其荒废掉。 至于那些骡马，看似好事，但东北冬季没有青料，光靠储存的干料，大牲口大多是熬不过去的。 这里又是个穷县，没有钱去买越冬饲料，总不能把骡马接收下来以后，一个冬天过去，死一大半吧？ 县里将困难告之了部队，然后层层上报，最终到了军区。军区首长体谅地方政府的难处，但中央军委的命令却不能打折扣。 最后军区只能将移交军马场的计划，延期到今年年底。这是军区在自己的权限内，所能提供的最大帮助了。 孙卫民现在是师参谋长，这些工作是师里后勤和基建部门去和地方政府交涉，用不着他来管。 但后来上报军区的情况说明，他是要审阅签字的，所以了解到了这个情况。 他知道食为天正在扩张，而且经营项目不局限于养猪。所以回家后，他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哥哥和侄子。 “一座军马场呀，所属草场的面积大吗？”孙大海听到后，连忙追问。 “草场面积有五千亩，有一条河流从中穿过。另外还有三千多亩的丘陵灌木地带。马场内的所有建筑都是砖混结构，符合军用标准。” 孙大海想了想，对孙卫国说：“爸爸，我觉得还不错，要不请萨蔓莎还有高红军叔叔过来一趟？” 孙卫国说：“高红军？你想让公司在那里养羊？那边冬天冷，羊能受得了吗？叫不叫高红旗一起来？” “羊的问题，要请高叔叔来解答，他是这方面的专家。高红旗叔叔和二舅去了东山省，现在没有在首都。” 于是，孙卫国分别给他俩打了电话，请他们到家里来商量。 趁着黄菲菲他俩还没到，孙卫民先说第二件事。 “小胡这次也要退伍了。他是因为家里遇到经济困难，所以才要退伍的。” 孙卫民的勤务员小胡，大名叫做胡诚，是扬州人。1965年出生，81年初中毕业后入伍。 胡诚出了新兵连之后，就接替因违反战俘纪律而被强制退伍的陈锋，成为孙卫民的勤务员，一直到现在。 这几年，胡诚利用业余时间，自修完高中课程。孙卫民也计划今年，推荐他进军校学习，并准备将他纳入入党预审名单。结果，他家了却有了事情。 胡诚一家六口人，除了他，还有父母，爷爷，以及两个妹妹。 他的父亲是房管所的维修工，他手很巧，是所里的技术大拿。木、瓦、油、电、水暖这些工种的活儿都能上手，可惜没有编制，一直是临时工，只能拿十几块钱的工资。 他妈妈从前是赤脚医生，现在在卫生所工作。两个妹妹分别小他五岁和八岁，都在上学。 他家的经济条件不好，不光是孩子多，而且爷爷没有收入，又有慢性病，常年离不开药。所以家里生活上一直很拮据。 去年年底，他爷爷被查出身患癌症，几次手术，外加各种治疗，最终也没有治好，反而扩散到全身。几个月的时间，家里就背上沉重的外债。 孙卫民知道后，用胡诚的名义，给他家寄过两千块钱，希望能帮助到他家。 只可惜，这时他爷爷的病，已经不是手术的问题了。老人于今年七月，离开了人世。 逝者已矣，生活还要继续。 以胡诚父母每月不到七十元的收入，在养活四个人的情况，要想还清债务，实在是遥不可及。 即便加上胡诚每月那几块钱的津贴，也无济于事。 胡诚的大妹胡菁，决定等明年初三毕业，就不再上学，准备找工作挣钱，帮家里减轻压力。 可是现在是八十年代，找工作哪有那么容易？胡诚家是城市户口，不像在农村，不上学可以下地卖力气。现在城里还有那么多待业青年，都还没地方去呢。 胡诚没有接受孙卫民的资助，他放弃了去军校学习的机会，决定今年年底退伍，为家里出一份力。 孙卫民可惜胡诚这个好苗子，说要借钱给他先去还债，然后慢慢还自己。 结果胡诚有骨气，非要自食其力。搞得孙卫民也没有办法，只好趁着回家，问问孙卫国和孙大海，看他们有什么好的位置可以安置胡诚。 孙大海的眼睛顿时冒出了绿光。 第309章 高红军上位 孙大海见过胡诚好几次了，也算比较了解他。只是以前孙卫民想培养胡诚，一直没有让他退伍的打算，所以孙大海也只能干看着。 现在既然胡诚主动要离开部队，孙大海可不能放他跑了。至于说他家的外债，大少爷孙大海表示，这不算个事儿。 孙大海正觉得身边没人不方便呢，叔叔孙卫民就给他带来这样一个好消息，把孙大海高兴坏了。 “成，前些天我让巴特尔去酒厂工作了，正愁身边没人不方便呢。现在好了，让他先跟我吧，几年后看他的情况，再安排外放。至于他家的债务，您就不用管了，一切有我呢。” 孙大海拍着胸脯大包大揽，没等孙卫国开口，就把人给要了下来。 其实孙卫国也想要胡诚，想把他安排进中建，然后跟在自己身边。结果被孙大海抢先开口了。 哪有父亲跟儿子抢的？孙卫国知道巴特尔和高屹都走了，儿子又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主儿，身边没有个人照应，还真不放心。所以也就点头默许了。 “成，跟着大海，小胡估计也愿意，那就先这样定了，我一会就跟他说。” 这时，高红军到家来了。他和孙卫民也见过，不算是生人。进屋后就互相打招呼。 “红军，你先坐会。黄菲菲还没有到，等她来了，咱们再一起说。”孙卫国招呼道。 “好的，你们先聊。”高红军坐了下来，孙大海很狗腿，屁颠屁颠地给高红军也倒上了茶。 孙卫民喝了口茶，继续刚才的话题。 原来这次大裁军，他们部队也是有指标的。 因为是全国各大军区都在进行裁军，这样一来，地方上对复转军人的安置，就成了大问题。 胡诚是他的勤务员，跟了他四年。他当然会先提到胡诚的问题。现在问题解决了，其他人的安置问题，就要看这边能解决多少了。 好在现在的军人，文化素质不断在提高。这批复转军人，农村兵都是小学以上文化水平，城市兵大部分是初中毕业，还有小部分是高中毕业，算是相当不错了。 对公司来说，招聘一些复转军人，不算是负担。因为随着公司的不断扩大，总是会产生人员缺口的。 孙卫国看了看表，说：“现在时间不早了，就不请方经理过来了。妆点生活空缺的职位，明天我会打电话，跟他说这件事，请他统计出来。 至于食为天这边，应该会有不小的人员缺口，具体工种和人数，要等菲菲来问她。据我所知，管理和技术类型的人员缺口比较大。尤其是种植、养殖、畜牧这些方面。” 几个人随口聊着，等来了黄菲菲。 孙卫民把军马场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孙卫国问高红军：“红军，龙省那样的气候条件，养得了羊吗？” 高红军回答：“没有问题的。在内蒙、北疆以及西北几省的牧区，冬天的气候条件不比龙省那边好多少。 那边现在是军马场，要根据草场牧草的种类，补种一些更适合羊食用的牧草。我估计那边建基地，最大的问题是人手问题。 以东北的情况来看，如果开设基地养羊，应该采取夏秋放养，冬春圈养的方式，所以一定要解决劳动力的问题。 这样养出来的羊，可能从肉质上无法与完全放牧的羊相比，但好处就是保证了存活率和出栏时间，性价比更高。” 孙卫民问道：“这样的工作，普通的退伍军人可以干吗？需要有放牧的经验吗？” “有经验的当然更好了，放牧是需要一定经验和技术的。但大部分劳动力并不需要。 他们主要的任务，是打扫羊圈、搬运饲料、备草，秋季还有储存青料等工作。只要服从安排，肯卖力气，谁都可以胜任。” 孙卫民点点头，没有多说话。 他知道，食为天是外企，正式工人收入很高。没有意外的话，战友们应该愿意接受这样的工作。 至于说服从命令与卖力气这两条，部队出来的人，别的不知道，这两条肯定不成问题。 黄菲菲问：“羊种呢，如何选择？” 高红军笑了，他说：“正好我们现在进行对比试验的羊种中，就有小尾寒羊。这种羊从名字就可以知道，非常耐寒。 尤其咱们计划冬季不去野外放牧，而是在羊圈里圈养，肯定没有问题的。 农科院有现成的羊饲料配方，咱们可以买下来几种，让龙省基地的饲料厂生产，就近运过去，在实际使用中再慢慢调整配方的比例。” 黄菲菲对孙卫国说：“卫国哥，您看” 孙卫国倒是大撒把，回答道：“你决定吧。” 黄菲菲很快拿定了主意，对高红军说：“好，我明天给李副总李二龙打电话，先组成筹备组，由李副总和你担任正副组长，同时会从公司抽调一部分人员加入组里，准备开展前期考察和谈判工作。 另外，如果项目通过，这个基地将由你来负责，你还有其它什么要求吗？我指的是个人待遇和生活方面。” 高红军摇摇头，说：“没有。高屹现在到香江念书，我们两口子没有任何顾虑了，随时可以出发。 另外，前些日子，我和米脂县那边联系过，那里有几户牧民，愿意离开家乡，到外面闯一下。 他们都是有经验的牧民。我想，如果这个项目成立，我争取劝他们举家搬过去。要是能成，还希望公司出面解决他们的各种问题。” “没问题，到时候你把情况报给我，或者行政经理张静，都可以，公司会出面解决的。” 她转头对孙卫民说：“为民哥，部队复转军人中，有一技之长的人，公司也会特殊照顾的。咱们公司在区里和市里，还都有点面子。现在又有了子弟学校，所以有专长的人如果愿意加入公司，户口和子女就学问题，都可以解决。 住房问题也一样，公司还会继续盖宿舍的。具体情况可以单独谈。 至于保安或其它没有技术要求的通用职位，我会统计出详细数字交给你。你可以根据他们在部队的表现，给公司推荐。公司将按照你的推荐，择优录用。” 孙卫民的几件事情都解决了，他和大家又聊了几句，就出去找胡诚了。 第310章 人事协商 孙大海也想开溜，结果被黄菲菲抓住不放。快到年底了，今年有许多意外出现，公司要对管理层进行人员上的调整。 孙卫国有公职在身，对公司的事务，历来只负责签字，不去过多的干涉具体工作。所以黄菲菲只能抓住孙大海，让他一起参与进来。 随着公司规模不断扩大，大权在握的黄菲菲，行事愈发严谨起来。孙家对她信任有加，完全放手让她管理公司。她却知道，信任是别人给的，但会是自己丢掉的。 管理一家企业，最重要的就是人权和财权。 每当公司有重大项目立项、大额资金进出，或是管理层升迁调动，她都会事先向孙卫国汇报，或者拉着孙大海讨论，然后做成正式的书面文件，请孙卫国签字后存档。 今年公司遇到的意外情况，就是东山省综合基地项目，因为文凯的上任，而提前两年开始运作了。 项目的提前，不仅仅是公司资金调度计划需要大幅度的调整，更为关键的是，公司技术和管理人员储备不足，尤其是各个分项的负责人，缺口很大。 无奈之下，黄菲菲组织公司中高层，连续开了多天的会议，最终决定，修改原来制定的东山省分基地项目计划，先在曹州建立分基地的架子，然后各个分项目根据条件，分别立项，不再追求同时进行。 目前李二龙正在那边坐镇，已经开始的项目有种猪基地和稻田养殖基地，正在筹备的有波尔山羊基地、鲁西黄牛基地和蔬菜基地。 公司年初做了一些人事调整，进修的进修，调动的调动，通过这种方式，培养和提高管理人员的业务水平。 如今看起来，这种调整还是卓有成效的。鉴于东山省分基地巨大的管理人员缺口，所以，现在黄菲菲又准备要开始动作了。 “好吧好吧，这个周日，我去公司成了吧？”孙大海拗不过黄菲菲，只好举手投降。 第二天一早，孙卫民带着小胡去开会了。胡诚已经答应，退伍以后就过来，跟着孙大海干。 孙大海问清了他家的情况，建议他和家人商量一下，争取全家都到首都来。户口由公司帮助解决，他父母的工作，公司也完全可以安排，两个妹妹上学，更不成问题。 胡诚当然愿意了，他说今天陪孙卫民开完会，晚上就写信回家，跟他们商量。现在那边老人不在了，家人在那边，也就没有什么牵扯了。 周日上午，孙大海到了食为天大厦。在公司的小会议室里，黄菲菲、方大同等公司高层，已经谈论上了。 这次人员变动规模比较大，妆点生活也被牵扯进来。因为黄菲菲一开口，就要调花小妹过来。 花小妹是薛海天媳妇，现任妆点生活培育基地主管，因为出色的表现，也成为了妆点生活的股东之一。 作为首批进入公司的老人，她的情况黄菲菲早有了解。食为天要在东山省开设蔬菜种植项目，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花小妹了。 方大同不太舍得放人。但他知道，因为公司业务和规模所限，花小妹留在妆点生活，顶多以后提成副总，业务和能力上不会有太大的提升。 要是她去了蔬菜基地，不仅成为负责人，以后她的发展前景要广阔许多。所以方大同忍痛割爱，同意了黄菲菲的安排。 谁知道黄菲菲得寸进尺，刚得到花小妹，紧跟着就提出，要把方林也调过来。 不过老头这次倒是痛快，马上就同意了。方林是他儿子，他当然希望方林能走得更远。跟花小妹的情况相仿，方林现在继续留在妆点生活，也不会有太大的提升了。 方林的下一站是到食为天总部，这里将会新成立一个技术发展部。技术发展部下设三个部门，分别是评审部、执行部以及信息部。 方林将担任评审部经理，主要工作是审批和验收申报上来的课题项目。 曹月也会过来，她将是执行部的经理，负责监督项目进度，审核资金使用情况，并按照进度对课题组拨款。 信息部主要工作是收集国内外相关技术信息，并有权提议对某项技术或专利进行收购。同时也会把公司的各项专利进行注册，以及对外授权。 这个部门的经理是香江人林品秋，他是于凯浩律师的学生兼助手，也有香江律师资格。他跟了于凯浩四年，现在算是出师了，被黄菲菲要了过来。 方林的工作调动商量好了，黄菲菲又瞄上了陈锋。陈锋本来就是她的助理，当时去妆点生活，也是锻炼的性质。现在公司缺人，黄菲菲自然想把他召回来。 这下方大同不干了。 黄菲菲下手太狠了，这是要把妆点生活的高层一网打尽呀。尤其过分的是，方大同的儿子儿媳还有女儿，先后被她要走。现在黄菲菲又要来挖他的准女婿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方大同气得直说怪话：“干脆，小黄你把我也调过得了，没有位置，我看大门也成。” 黄菲菲也委屈呀！本来陈锋就是她的人，去妆点生活帮忙。现在这边缺人缺的厉害，把他召回来不成吗？ 再说了，她召陈锋回来，并不是立刻就派出去，而是明年香江有个进修机会，为期一年。黄菲菲是要陈锋去进修的，顺便能和在那里上学的方颖做伴，省得这对恋人长期天各一方。 黄菲菲和方大同又了分歧，这让坐在一边的陈锋左右为难。一边是他未来的老丈人，另一边是提升自己的机会，但他这会儿还不能表态，只能坐在那里，看他们如何协调。 这时，孙大海在场的好处，就出来了。黄菲菲和方大同，分属于不同的公司，职位上是一样的。所以他俩意见不统一，只能由孙家人出面协调。 孙大海多会做人呀。他不才会介入方大同和黄菲菲的争执中呢，无论帮谁说话，都会让另外的人不满意，里外不讨好的事，孙大海是绝不做的。 孙大海直接釜底抽薪，陈锋你们谁也别要了，香江公司缺人，让他跟我吧。进修指标走架设未来的账。让他交接工作，尽快启程去香江。 这一下，黄菲菲和方大同都没有话说了。黄菲菲本来就是想要让陈锋充电去的，现在由孙大海代劳了。方大同就是气不顺，孙大海出面要人，他也没话说了，借机下台阶。 而且，他俩都知道，国内的生意，比起孙大海在香江的企业来说，只能说是小打小闹。要想以后有大发展，还得去孙大海的公司。 第311章 食为天的组织结构 陈锋感激地看了孙大海一眼。他知道孙大海是在帮他打圆场。但这样的安排，对陈锋来说，实在是太好了。 陈锋还年轻，有闯劲儿。跟着孙大海的脚步，向国外发展，鹰击长空，征战海外，这才是有志青年该做的事情。总比窝在首都，每日里按部就班，天天搞绿化强。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大家一起下楼，到员工餐厅去吃饭。 今天是休息日，来员工餐厅里用餐的人，反倒比平时多了不少。 后面就是宿舍区，大家要是懒得在家做饭，就会带着家人，一起到员工餐厅来吃饭。 这情况还是娟子姐告诉孙大海的，她正在餐厅巡视，孙大海他们在餐厅门口，问起这个问题，正好由她来回答。 表嫂娟子姐从香江接受完培训回来了。她现在已经走马上任，担任物业部的经理，员工餐厅正在她管辖的范围内。 今天虽然是周日，但她知道公司高层今天要开会，所以早早的就来到餐厅，监督工作。 “现在还算好的呢。旁边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咖啡厅都开业了。员工家里来了亲戚朋友的，现在都会去那边吃饭。 原来大家可都是要来员工餐厅的，餐厅还有过几次人都坐满，要等位子的时候呢。” 黄菲菲不会做饭，自从搬到这边住，主要都是在员工餐厅吃饭，对这边的情况很了解。她知道孙大海总共也没有来过几次，所以跟他多介绍了一些。 孙大海皱了皱眉，说道：“这样不好。这边是写字楼，大量外人来这里吃饭，一个是不安全，再一个也影响公司形象。 明天年中，宿舍楼二期交工，住在后面的员工和家属，人数会比现在翻了一倍还多，到时候餐厅这边肯定坐不下，还会影响到正常工作的员工用餐。” 孙大海一说，大家琢磨一下，果然会有这样的可能。 财务经理陆宏达说：“大海一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对于员工餐厅，公司每个月是有补贴的，这是公司对员工的一项福利。 比起拉上一大家子在这里吃饭的人，对于那些孤身在首都工作的员工，或者不住在宿舍区的员工，可就有些不公平了。” 黄菲菲对娟子姐说：“这一块是你负责的，你考虑一个方案，既要避免大海说的那种情况，也要适当照顾到员工以及家属，做好之后上会讨论。” 娟子姐点头答应了。 大家走进餐厅，分别交了餐票，各自取了餐具准备打饭菜。孙大海没有餐票，陈锋抢着替他出了。 今天的饭菜很不错，两个硬菜分别是酱大骨与香辣蟹，炒菜是木樨肉、莴笋肉片、干煸豆角和醋溜豆芽菜，凉菜是山楂糕拌白菜芯和凉拌苦瓜，汤是鱼头豆腐汤。 现在是十月，稻田养殖小组那边又开始忙着收获了，这里的螃蟹，就是他们送来的。 稻田立体养殖这个课题，已经持续了好几年，取得了大量的实测数据，成绩斐然。 食为天作为赞助商，可以共享这些科研成果。不仅如此，食为天又与农大签订了十年的独家赞助协议，并要求农大增派人手，加快课题研究。 最早的几位课题主导者，有好几位今年都被食为天挖走，送去了东山省的稻田养殖基地。 现在形成了首都开课题做实验，东山省的地基，大面积应用实验成果的局面。 吃完午饭，方大同和陈锋就走了。下午要进行的工作，是食为天内部的人员调整，与妆点生活没有关系了。 稍事休息，大家继续开会。小会议室里，除了孙大海意外，全是食为天的高层，大家说起话来，也轻松了许多。 都是一个公司的同事，大家互相之间有足够的了解，谁强谁弱，谁擅长什么，彼此都很清楚。 经过一个下午的谈论，食为天年底开始的岗位调整工作确定下来，未来的组织框架，就此出台。 食为天天然食材华夏公司，位于首都食为天大厦，总经理黄菲菲，统管公司事务，直接领导行政部、人事部和财务部。 第一副总朱大帅，主管业务方面，各分基地与技术发展部归他领导。 第二副总李二龙，主管项目开发与合作。计划在年底前成立的开发合作部，将接受李二龙的直接领导。 三位总字号，被要求从明年开始，配备助理和秘书。在他们工作的同时，顺便为公司培养人才。 财务部经理陆宏达。他是旦复大学财会专业毕业，孙卫红的同学同乡兼小弟。 行政部经理张静，张玉洁的妈妈，现正在香江接受为期三个月的进修。 行政部副经理是薛海天，他调到行政部已经快一年了。在张静的言传身教下，他已经适应了行政管理工作。 公司决定，等张静进修结束后，便调薛海天到东山省分基地，任东山省分基地的行政部经理。这下子，他和花小妹两口子又在东山省会合了。 人事部经理袁善平，香江人，1950年出生，到公司前在澳洲一家中型农业公司任职，被猎头挖来，成为食为天人事部经理。 人事部副经理周红春，首都人，1953年出生，留学归来，任大学讲师。经英才中学校长谭良德介绍，加入公司，主管培训工作 准备成立的技术发展部，上一章已经介绍过了，这里就不赘述了。 开发合作部要等李二龙回来再进行组建，目前公司只安排了两个文员，在做前期准备。 这两个新部门，暂时都没有经理人选，先由两位副总兼任。 行政部下面还有两个独立部门，物业部和保安部。 物业部的经理是娟子姐，她的职责比较多，公司名下所有房屋的维修保养、裙楼底商招租与管理、运动场与室内场馆的运营管理等等。 公司名下所有房屋，包括食为天大厦、全部宿舍楼、三所英才学校，以及遍及全市的多套住房。 这些住房，是分配宿舍时员工交到公司的，是他们原先的住房。宿舍分配有评分标准，本来不合格的，也许把原来住房交到公司，分数就达到了。 这些房屋都是公租房，面积也都不大，几平方米到二三十平方米不等。 孙大海已经进行过筛选，除了个别几套位置上佳，有升值价值的房屋保留下来以外，剩下的都先交由物业部负责管理，到明年一同处理。 第312章 食为天的分基地 进行福利分房的单位都会有这样的情况，所以每年首都房管局都会组织置换。单位还可以把这些零散的房屋交还给房管局，换得指标，盖新的宿舍楼。 明年宿舍二期完工后分房，公司肯定又会收到一批房。黄菲菲打算攒在一起，置换成地皮继续盖宿舍三期。 现在百旺苑后面还有空地，已经被公司口头上要了下来。 等学校和运动场全部完工以后，这里就会成为各大单位选择宿舍位置的重点。所以公司已经提前跟区里和市里打过招呼，先把后面那块地占住，不然三期宿舍不能连在一起，那多不方便。 保安部的经理董学强，他是孙卫民当团长时手下主力营营长，自卫反击战的战斗英雄。因战场上受伤，右臂神经受损，导致右手无法发力。 他于1983年底，以副团级的身份离开部队，成为公司的保安部经理。 保安部现有保安三十多人，全部都是部队下来的人，大部分都曾经是孙卫民手下的兵，军事技能和个人操守非常过硬，才被他介绍到了公司。 公司保安不仅负责食为天大厦和百旺苑，还要兼顾三所学校的安保工作，所以人手稍显不足。 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咖啡厅的保安是从保安部中淘汰下来的，保安主管和教官由保安部的人轮流担任。 各分基地的保安主管也是从保安部派遣，所以公司保安部的保安，总是不断的更换。 以上是食为天总部的组织结构。 几个分基地，也要做大的人员调整。首都基地这里，是几个企业并行的模式。李大龙这次会从有机化肥厂调到春光明媚育肥场，接替年事已高的李忠。 种猪场、饲料厂以及接替李大龙位置的人，都是公司这几年提拔培养出来的中青年管理者，现在给他们机会，就看他们的能力了。 天海肉联厂政府是大股东，厂长王小喆算是政府的人，不过他和这边关系非常近，个人能力也很不错，所以大家都认可了他。 现在的首都基地，因为场地与环境限制，所以以科研为主。公司绝大多数课题，都在这里完成。 天海肉联厂只负责生产礼品篮装的午餐肉罐头，倒是减少了很多生产压力。 屠宰分割后的猪肉，除了内部供应，以及优先保证市公安局、农大、农科院等长期关系户的需求外，基本都被各大单位的后勤部门预定走了。 春光猪现在名气很大，一旦列入天海肉联厂的屠宰计划，就会被预定一空，根本没有机会进入零售市场。 当然，这也跟首都基地的出栏量较少有关。目前春光猪仔猪的年出栏量，为四万到五万头。 其中一半由春光明媚育肥场育肥，剩下的仔猪都出售给附近农民与家庭养殖户，带动许多家庭一同发家致富。 龙省分基地，是食为天对外扩张的第一步。基地原总经理崔南，这次要调到中原省分基地出任总经理。 他的位置由胡宝成接替。胡宝成转业前是部队养殖场的场长。他在公司适应了一年，熟悉了公司的管理和工作流程。现在被委以重任，来到龙省分基地独挑大梁了。 基地的总经理助理李月，是年初到任的，这次调动没有她的事，继续给胡宝成当助理。 龙省分基地是生产出口午餐肉罐头的主力。每年公司大部分的出口任务，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东北地区，虽然人口总量不多，但由于冬季寒冷，是有吃肉抗寒传统的，对猪肉需求量极大。基地屠宰分割后出厂的猪肉，在市场上供不应求。 龙省分基地还是目前公司饲料的主要生产基地，目前除了各种猪饲料以外，还在生产和销售鸡饲料。 根据高红军的要求，以后羊饲料也将在这里生产，所以饲料厂还将继续扩大规模，增加生产线。 如果不出意外，经过考察谈判后，公司将会与地方政府合资，在军马场的基础上，改造成为小尾寒羊生产基地。 高红军已经和李二龙约好了，下周他俩就将去做实地考察。十月份东北已经进入供暖期，他们要不抓紧的话，一场雪下来，考察就失去了大部分意义。 筹备中的小尾寒羊基地，在龙省中部偏北，小兴安岭山脚下，暂时归龙省分基地管理。 两个基地距离为约三百公里，好在军马场基础设施极为完善，有道路直接连通省级公路。基地距离县城有四十公里，距离火车站有三十公里，交通情况还算不错。 这个基地谈成后，将由高红军负责。这里需要不少的劳动力，当地人口少，招不了多少人。 不过他高红军经和孙卫民说好了，请他帮忙在今年的复转军人中做动员，从中招收基地员工。 孙卫民已经答应下来了。 他了解那些战友的心思，尤其是那些农村兵，能有地方干活拿工资，总比回到老家，和自己的兄弟姐妹们在几亩地里抢食吃，要强很多。 中原省分基地总经理崔南，副总是孙大海的大表哥李建。 26岁的李建能上位，绝不是单靠亲戚关系。他是公司成立时的老人，在育肥场和种猪场工作时，他用了一年多的时间，轮换过所有的基层工种。 后来他成为场长助理、副场长，最后成为种猪场场长。虽然是家里给他提供的机会，但李建还是靠一步一个脚印，自己走上来的。 他工作认真努力，勤奋好学，业余时间已经自学完初中课程，并考取了毕业证书。朱大帅等人都很喜欢他。 所以今年年初时，公司将他调到中原省分基地培养。现在他顺理成章地上位，成为分地基的副总。 中原省分基地是公司生猪规模最大的基地。目前每年仔猪出栏量为十八万头，已经超过了龙省基地。 明年基地还将继续扩大生产规模，将在二年内完成三期的扩建改建工作，达到年出栏仔猪三十万头的规模。 基地出栏的仔猪，仍然采取首都基地的方式，一半仔猪有基地的育肥场育肥，另一半仔猪，则是在签署了保障协议后，出售给附近农民或家庭养殖户。 因为基地规模大，出栏仔猪数量多，所以基地在辐射范围内，影响力非常大。有许多附近省份的养殖户，都纷纷组团前来采购仔猪和配套饲料。 第313章 “双都”火腿肠 目前，随着仔猪出栏量的提升，中原省分基地的饲料生产严重滞后，有将近三分之一的缺口，要靠首都基地和龙省分基地支援。 目前在荆省新建的饲料二厂年底就将竣工投产，明年本地的饲料厂也将扩建，以解决饲料供应不足的问题。 中原省分基地的火腿肠生产线安装调试完毕，上个月已经开始投产。 国内第一根火腿肠已于九月底生产出来，被新闻媒体大肆宣传，为国庆36周年献了礼。 受孙大海重生的影响，第一根国产火腿肠出现的时间，比前世提前了两年，这将会被载入史册。 食为天公司生产的火腿肠含肉量高，口感丰富，走的是高端出口型的路子。 火腿肠的命名权被孙大海耍赖抢走，他将火腿肠命名为“双都”。 孙大海心里自认为，这是在向历史致敬。其实更多的，还是出自于他的恶趣味。 东山省分基地的行政中心，已经建在了曹州。由于各分项目的进度不同，预计全部完成，要用三年左右的时间。 所以现在东山省分基地由李二龙代管，随着未来各分项目不断完成，再逐一整合到一起。 稻田养殖基地和生猪基地已经在建设中，主要负责人都是公司刚调过去的，现在不需要调整他们。 目前正在筹备的项目有两个，蔬菜基地和波尔山羊基地，这将由花小妹和高红旗负责。 高红旗已经开始了实地考察的工作，花小妹这边需要尽快交接完工作，赶赴曹州，参与蔬菜基地的前期筹备工作。 食为天这次的人事调整主要就是这些。现在虽然人手不足，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才会涌现出来。 公司也在大力进行员工综合能力的培养，无论是短期培训，还是长期脱产学习，通过各种方式使员工不断进步。公司从中挖掘出不少好苗子，正在养成中。 工作谈完了，天也黑了下来。 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黄菲菲宣布散会。 充当了一天吉祥物的孙大海立刻精神抖擞，他招呼大家一起去九号火锅店，他已经订好包间，要请客吃饭。 在场的都是公司高层，知道九号火锅店是孙大海的。大家也不用和他客气，说说笑笑地一起去吃大户了。 九号火锅店位于百旺苑一期东裙楼，从食为天大厦走过来，只要两分钟。大家轻车熟路的上了三楼。 孙大海悲哀地发现，自己好像是对这里最陌生的一个。 自家老板订的位子，店长自然不敢怠慢，他一直在门口，等候孙大海他们的到来。领位员前面带路，他陪在最后，和大家一起到了一号包房。 九号火锅店的一楼，是吧台式用餐区，使用的全是单人小火锅。 二楼是散桌区，全是双人、四人和六人桌，用屏风隔成几个区域。桌子可以移动，自由排列，不仅可以接待散客，也便于接待人数较多的团体用餐。 三楼是大大小小的包房，适合接待商务型宴请，或对私密性有要求的顾客。 一号包房是带卫生间的豪华十人桌套间，不是店里最大的包房，但却是装修最豪华的。 一号包房中除了实木桌椅的用餐区外，旁边还有带沙发的休息间，里面还有电视、录像机和音响。 孙大海这个老板实在是不称职，九号火锅店百旺苑分店开业四个月了，他只在上个月来过一次。 那天是周六，下午他到旁边的英才小学，去接孙圆圆和孙大河回家时，顺便带着弟弟妹妹来到店里，在一楼的吧台区吃了一顿小火锅。 至于二楼三楼，他还真的是第一次来，还不如黄菲菲她们对这里熟悉。 店长亲自为大家服务，端茶倒水上热毛巾，忙得不亦乐乎。孙大河则是老神在在的，看着菜单发呆。 孙大河在香江兰桂坊的九号火锅店吃过很多次了，熟悉那边的菜单。现在是十月份，他本想多点些海鲜请大家吃，结果发现这里的菜单和香江的区别很大。 上次他带弟弟妹妹来吃，三个人点的是羊肉套餐和虾滑套餐，就吃得饱饱的了，他只看了套餐的内容，没有看大菜单。现在才知道，原来菜单内容还是非常大的。 香江那边吃火锅，是以牛肉、海鲜、菌类和蔬菜为主。而百旺苑店除了蔬菜差不多，其它则是以羊肉、猪肉、豆类制品为主。还有一些河鲜，夹杂在其中。 孙大海知道，这就是地域差异。以现在顾客的经济收入和饮食观念，想统一菜单，无疑是痴人说梦。 即便他不计成本，用空运的方式将各地食材调换，估计也是吃力不讨好。花了冤枉钱不提，顾客还未必满意。 孙大海摇了摇脑袋，清空这些胡思乱想。然后让大家每人点了几个爱吃的菜，胡吃海塞起来。 董学强和朱大帅叫着要喝酒，店长让服务员给他们拿酒去。孙大海还在莫名其妙呢，不知道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黄菲菲告诉他，酒厂已经调试出合格的苏扁，往首都送来十几箱。结果朱大帅他们尝过之后，都喜欢上了这个酒。 员工餐厅不许喝酒，于是他们就在这里存了几箱。这样他们每次来吃饭时，就不用再带酒过来了。 高红军也是能喝的主，他们三个，一顿饭喝两瓶苏扁刚刚好。 孙大海问袁善平，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喝点，吓得袁善平连连摆手。 薛海天笑着解释说：“上次吃饭，他们说喝酒，袁经理也跟着去了，结果就再也不提喝酒的事了。” 袁善平说：“我还以为是去喝啤酒或者红酒，谁知道他们喝的是白酒，度数快赶上酒精了，我实在受不了。” 公司里不喝酒的人也不少，除了袁善平，薛海天是当司机养成了习惯，滴酒不沾。 财务经理陆宏达也不喝白酒。用他的话来说，和老袁喝口红酒或啤酒还成，跟那帮人喝白酒，那是喝一次躺下一次，已经有心里障碍了。 大家边吃边聊，气氛高涨，好不热闹。 孙大海许久没有来过食为天了，对于几个新加入公司的人，并不太熟悉。 有的人见过两次，有的人甚至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借着今天大家一起吃饭喝酒的机会，孙大海和每个人都聊了一会，混了个脸熟。 第314章 谭咏麟？ 周红春，就是孙大海今天头一次见到的公司新人。她看着有三十岁，戴副眼镜，文质彬彬的，说话不紧不慢，很有条理。 孙大海知道周红春的一些情况。 几年前，她与英才中学校长谭良德，在美利坚同一所大学留学。她比谭良德小几岁，出国也晚了一年，算是谭良德的师妹吧。 与谭良德情况类似，周红春的父母也都是教育工作者。一个是大学教授，另一个在教育部高教司工作。 春节时大家聚餐，谭良德听说食为天需要招一名负责员工培训的人，就向黄菲菲推荐了他的这位师妹，最终黄菲菲将她招进了公司。 周红春进公司已经几个月了，表现非常不错。无论是安排技术、管理人员的进修，还是组织基层员工的培训，她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她原来是大学讲师，所以一些普通的课程，她稍事准备，就可以亲自给员工上课，受到大家许多好评。 饭桌那头，朱大帅他们还在喝酒。孙大海已经吃饱了，便在这边跟不喝酒的人一起聊天。 顺口之下，他给周红春提了个建议，让她从大学找一些教授或讲师，定期为员工们开设讲座。 讲座内容既可以是专业性的知识，也可以五花八门，不受限制，只为丰富员工的阅历，增长知识。 黄菲菲听到后，很感兴趣。她说：“大海，你认为什么样的讲座，能达到你说的呢？” “好多呀，什么历史文化、风土人情、奇闻异事，这些统统都可以的。对于这些知识点，员工们不需要专和精，只需要知道、了解”和感兴趣，这样就足够了。 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公司可以请国际关系学院的老师来上课。公司目前出口主要是美利坚，老师就可以给大家讲讲，美利坚的相关知识，历史、经济、文化、地理，这些都可以的。 关键是请老师讲解得浅显易懂，不需要太专业太高深的知识。我们的目的是对员工进行科普，要让员工有兴趣去学习和了解。” 周红春点点头，明白了孙大海的意图。 孙大海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补充道：“对了，老师要是愿意来上课，咱们可是要车接车送，还有给人付一点费用的，不能让人白来一趟。” 黄菲菲想了想，说：“大海这个主意不错，既能提高员工的综合素质，又增强了企业的凝聚力。这个事情可以当作长期工作来抓。 周经理，你和袁经理商量一下，做一份计划。争取以后每月能有两次到三次的讲座，让员工们自愿参加。具体安排，以及费用估算，都做在计划中，完成后交给我。” 袁、周二人都答应下来。 黄菲菲伸手盘了盘孙大海的头，说道：“真不知道你的小脑袋里，还有多少好点子。你以后没事的时候，就经常过来吧。看公司哪里有问题，你给指出来，顺便帮我们多出出主意。” “好呀，有时间我会过来的。不过你们别把太相信我，我就是胡乱出些馊主意而已。到底对不对，或者能不能成，你们可要自己考虑清楚了。” 孙大海嘻嘻哈哈地打着马虎眼。 店长见他们开始闲聊，不再说正事了。于是他看准空当，也过来凑趣。 “老板，听香江那边说，咱们进了设备，准备要自制鲜啤酒了，是真的吗？” “咦，你消息够灵通的呀，这么快知道了。你说得没错，设备已经到了，岛城啤酒厂的师傅也来了，正根据外方提供的配方，尝试制作呢。 不过，配方是国外的。原料的各种指标，包括人家用水的水质，都和国内的区别很大，估计没有几个月的功夫，做不出理想的鲜啤来。” 店长谄笑地说：“现在倒不急。我是想，明年夏天，墨西哥要举行世界杯足球赛决赛阶段的比赛了。 如果啤酒那时能够做出来，我想借机组织些活动，比如世界杯鲜啤之夜这样的，借助与球迷之间的互动，提高咱们店与鲜啤的知名度。” 孙大海听到后，精神一阵恍惚。 是呀，明年就到了1986年墨西哥世界杯比赛的时间了。在上一届世界杯期间，孙大海正是靠着赌球，为自己挣到了真正意义的第一桶金。 谁又能想到，几年之后的自己，已经拥有了如此规模的企业了。 孙大海定了定神，看着店长，说道：“你的想法很好。虽然墨西哥与首都有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在凌晨的比赛，相信还是会有不少球迷要看的。 每天下午或晚上十点以后，客流量较小的时候，店里还可以播放比赛录像，这样也会受到球迷欢迎的。” 店长没有说话，而是冲着孙大海伸出了大拇指。 “少拍马屁。我不信你能想到借世界杯的大势搞宣传，却想不到在非比赛时间，播放录像这么简单的手段。你只是想让我说出来而已。” 店长讪讪地笑了。 “听你的口音，你是香江那边直接派过来的吧？你叫什么名字？”孙大海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店长大喜，连忙弯下腰，说道：“老板，我是香江人，在那边是跟阿福经理的，我叫谭勇林。” 正在喝水的孙大海，听着一愣，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水直接喷了出去。他赶紧把水咽下去。这一口喝得太急了，呛得他直咳嗽。 谭勇林很狗腿的站在后面，帮孙大海轻拍后背。 很快，孙大海缓了过来。他摆手示意谭勇林不用再拍了。 谭勇林，这个名字猛一听，吓了孙大海一跳，历史不会这么偏，把谭校长发来给自己当店长了吧。 看这个谭勇林的样子，跟校长实在是不太像，谭校长年轻的时候，那可也是一名小帅哥。看眼前这个谭勇林，那副白白胖胖、一脸谄笑的样子，到有点像香江的小胖子王晶。 “谭勇林，你这个名字嗯，挺好记的。”孙大海都快无语了。 小胖子谭勇林双手一摊，一脸苦笑着说：“我今年23岁，父母给起的名字，勇敢的勇，树林的林。 谁知道这几年，香江会冒出一个同样发音的谭咏麟呢？随着他的名气越大，我就越不好意思说我的名字。 大陆这边还好点，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人不多。在香江，我都不敢做自我介绍了，谁听了谁都会笑的。” 第315章 林老师 这时，朱大帅他们的酒局已经结束了。大家都已经酒足饭饱，准备离开。 孙大海看了看谭勇林，没有再多说话，而是冲他点了点头。 大家出来一号包房，正要下楼。这时另外一间包房的们也开了，随着谈笑声，几个人走了出来。 孙大海随意一瞥，咦，怎么会是她 楼道就这么短的距离，还是灯火辉煌的。双方互相一看，都笑了起来，原来大家都认识。 “王校长，谭校长，林老师，你们好。”孙大海向他们问好。 这时，房间里又走出几个人，也都是英才中学教职员工。看起来，今天他们是在这里聚餐。 王校长是英才小学的校长，和他们在一起还说得过去。可是首都第一实验小学的年级组长，孙大海的班主任林燕华林老师也出现在这里，这就有些奇怪了。 英才的几个学校，在没有建成之前，都是在食为天大厦里办公。直到现在，中学的筹备组也还在食为天大厦里。 食为天的领导和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互相也都认识，于是大家七嘴八舌的一通招呼。 王校长看出孙大海的疑惑，笑呵呵的对他说：“大海，找个地方，我跟你说个事。” 找地方说事？隔壁就挺好。 王校长拉着谭良德和林老师，跟着孙大海进了旁边的岁月静好咖啡厅。 今天是周日，晚上八点多了，咖啡厅里的顾客还有不少。孙大海他们在领位小姐姐的带领下，上到二楼，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坐下。 “拿铁” “卡布奇诺” “我也要拿铁” “橙汁” 年纪小就是不方便，别人都是点咖啡喝，孙大海只能喝果汁。 大家坐好后，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孙大海就明白林老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 林燕华老师，是首都师范大学高材生，正好赶上十年特殊时期开始那一年毕业。她毕业就成了知识青年，直接就下乡劳动去了， 直到几年后她才回来，被教育局分配到了为首都第一实验小学，成了小学老师。 她大四时是在一所中学实习的，也一直希望能够教中学。可她回来时，中学基本还都处于停课状态，她只能到了小学，并一直工作至今。 今年九月一日开学过后，英才中学开始对外公开招聘老师，林燕华尘封已久的心思被激活了。她和家人商量以后，决定先到英才中学看看，再做决定。 林老师第一次过来的时候，英才中学还未完工，工程队还在紧张的施工中。 她在英才中学教务主任的陪同下，在工地看了一圈，又到了建筑风格与结构大致相同的英才小学参观。 没想到在这里，她遇到了她已经退休的老领导王校长。俩人交谈过后，才知道各自的情况。 王校长为人方正，从实验一小离开的时候，没有挖任何老师过来。不过现在是林老师主动上门，那王校长可不会放过她。 林老师的工作能力与个人品行，王校长都是认可的，她成为年级组长，还是王校长提拔的呢。 现在虽然她不是到英才小学任教，而是想去中学。但王校长还是爱才心切，主动带着她到食为天大厦的临时办公室，找了谭良德详谈。 林老师的到来，让谭良德非常高兴。 英才小学的教师情况，谭良德是知道的。老的老，小的小，退休优秀教师和刚毕业的师范生成了英才小学教师的主体。 小学的教育目的，主要是培养学生兴趣和打基础。老教师的经验，加上青年教师的热情与活力，教好小学生没有问题。 但中学就不一样了。学生们正是树立三观的时候，而且精力充沛，好奇心强，也更加调皮捣蛋，老师们教书育人的责任很重 所以中学老师需要以有经验，且年富力强的中年教师为主。像林燕华这样有能力和经验，四十岁左右的老师，正是谭良德最需要的。 详细谈过两次之后，在今天下午，双方已经达成协议。林老师将向实验一小提出申请，在这个学期结束之后，调到英才中学来任教。 因为林老师担任年级组长好几年了，有管理经验。所以谭良德也将委任她，当明年初中一年级的年级组长。 原来如此，孙大海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凑到一起。王校长也将孙大海家与英才基金、英才学校的关系，简单地告诉给了林老师。 林老师刚才还纳闷呢。自己调动工作，这不关孙大海的事儿呀。明年孙大海他们这一批学生毕业以后，自己才调动，并不会影响到他们。 大家关系好，告诉他也没有问题。但用得着这么郑重其事的，两位大校长一起跟孙大海说吗？ 等王校长说完，林老师这才明白。原来这几所学校，都是孙大海家出钱办的，怪不得他们两位要跟孙大海说明呢。 要是到了明年上中学，孙大海忽然发现自己的小学老师，又成了他的中学老师，肯定会有疑惑的。今天既然碰到了，不解释一下，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孙大海还是比较高兴的。林老师人好，跟自己的关系也很好，现在知道了自己的一些情况，以后在学校更加会照顾自己了。 孙大海连忙对林老师即将成为英才中学的老师，表示了热烈欢迎。王校长既然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作为学校的投资人，孙大海总归要对林老师的加入，表示一下。 现在两位校长都在，孙大海正好有事情先要询问他们。 每年实验一小的毕业班，都会有一些重点中学的保送名额。英才中学刚成立，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保送名额。孙大海懒得考试，所以想要一个。 谭良德很好说话。他和王校长闲聊时，听说了孙大海和王校长的约定，也知道他的成绩非常好，所以同意了孙大海的要求。 不过相关手续比较繁琐，要到教育局去办理。谭校长把这事记在了本上，并答应让人尽快去办。 孙大海现在对上学越来越没有兴趣，要不是为了家人，以及明年即将颁布的义务教育法，自己早就不想上学了。 学历，对于一个目前身家已经超过十亿美元，而且会越来越多的小老板来说，有意义吗？ 知识，在社会实践中一样可以学到，而且更加有针对性。 学生经历，重生者孙大海笑了，这东西，本少爷有过 第316章 朱丽花=凯瑟琳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又到了寒假期间。 一大早，孙大海带着弟弟妹妹晨练完，回到家里吃早饭。 早饭才吃了一半，家里就来了客人。 “朱经理，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呀，这么早就来了。” 来的人是朱丽花，架设未来投资公司项目投资部经理。她是今天凌晨刚从美利坚乘飞机抵达首都的。 胡诚已经来到了首都，正式开始跟着孙大海。凌晨就是他去接机，顺便为朱丽花安顿好了住处。 “我在倒时差呀。飞机上我已经睡一大觉了，今天晚上早点睡就成。” 朱丽花是跟着胡诚一起来的，司机是二胖。他进来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事情，就和孙大海说了一声，开车去公司了。 没有办法，胡诚现在还不会开车。 公司那个内部的驾驶培训班，要过了春节才开始新一批驾驶员的培训，那时再让胡诚去学习。反正开学后，孙大海也不用他白天跟在自己身边。 而且，现在孙大海也没有车了。原来的那辆福特游侠，已经转到酒厂的名下，让巴特尔开去岛城，当他的专车用。 巴特尔身材魁梧，又开惯了游侠，给他别的车开，他坐着都不舒服。孙大海索性就把游侠给了他，等胡诚拿到驾照，再买辆新车好了。 孙大海招呼她过来一起吃早点。朱丽花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饿了。她为人很直率，丝毫也不拘束。脱掉外套之后，她洗了洗手，就坐了过来，大吃二吃起来。 “朱经理，比起香江，首都这边的早餐种类比较少，你能吃得惯吗？” 朱丽花往嘴里塞着油条，含含糊糊说到：“能吃得惯。这油条不错，很好吃。” 她努力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然后继续说：“我这次在美利坚待了三个月，基本上没离开圣塔克拉拉县，也就是硅谷所在地。吃西餐吃得快吐了，我就盼着能吃顿中餐呢。” “辛苦了，朱经理。”孙大海笑呵呵地说。 “你可以称呼我的英文名凯瑟琳。你叫我朱经理，我觉得不大习惯。这次总算把未来大厦的手尾全部搞定了。设计图根据咱们的要求，已经三易其稿，现在终稿就在我包里，一会拿给你看。” 未来大厦暂定名，这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在旧金山的圣塔克拉拉山谷买下的一块地，用于修建一座办公大厦和两座附楼的建筑群。 朱丽花1984年春节后加入公司，到现在将近两年了。一多半的时间她都是在美利坚，不仅要审核投资项目，更多的精力，则是围绕着这块地皮，进行各种谈判和磋商。 这块地皮位于圣塔克拉拉山谷，紧邻硅谷的核心区域，总面积将近五十英亩，约合三百亩。 这块土地为初次转让，出售方为圣塔克拉拉市政府，开价一千万美元。朱丽花经过半年的艰苦谈判，最终于去年下半年，以八百八十万美元成交。 购得土地只是开始，各种事务纷至而来。 好在朱丽花就是哈佛毕业的研究生，而后又在美利坚工作的几年，不仅熟悉当地的法律制度，还有自己的人脉关系，所以才能忙而不乱，迅速妥善地处理完全部手续。 成功购买到土地的同时，朱丽花就开始寻找合适的建筑设计公司，准备为设计做前期准备。 连续几家公司的设计师，看过照片等资料后，都认为硅谷中的企业，应该以追求舒适性、自由性为主导，这块地皮上的建筑，最好设计成低密度、低层建筑群。 这样的建议，并不符合公司的预期，同时也不能让朱丽花满意。所以她在征求了孙大海和乔宏伟的意见后，没有采纳设计师们的提议，而是继续寻找设计师。 最终，她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位于不远处的旧金山市一家建筑设计工作室，经过沟通，双方达成了设计思路上的一致。 紧跟着，就是签协议，现场实测，出草图，然后设计师和朱丽花又坐到一起，讨论、争论、辩论，几个回合之后，设计师回去制作他的第二稿。 带着二稿的设计师找到朱丽花，又重复上面的步骤，不过这次大的方面没有太多问题了，主要是一些细节的考量。 上周，朱丽花最终认可了工作室做出的第三稿，并在电话中分别向孙大海和乔宏伟汇报。 孙大海给她的指示，就是便宜行事。 孙大海没有把这里当回事。这里的建筑与香江正在修建中的未来大厦不同，那边是公司总部所在，同时也是门面。 而硅谷这里，虽说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美国分公司的办公地，但这里的建筑群，其实就是纯粹地商业地产，主要是为了出租给那些小企业或工作室用的。 因此孙大海认为，这里只要建筑物符合标准，安全可靠，不出问题就可以。 当然，这话可不能直接说给朱丽花听，人家辛辛苦苦那么长时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孙大海这话要是直接说了，那他就真成棒槌了。 拒当棒槌的孙大海，早饭后坐在活动室里，翻看着手里厚厚的设计稿，连声称好。 朱丽花也不吭声，就是坐在一旁，看着孙大海。最后，她还捂着嘴笑了起来。 孙大海顿时怒了。 他把设计稿放在桌上，然后冲着朱丽花说：“朱经理，哦不，凯瑟琳，说实话，我看不懂这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凯瑟琳笑出声来：“我刚才拿错了。看你的样子，还真以为你能看懂呢。反正我是看不懂，这不是给咱们看的，而是准备提交给专业部门，用于审核的设计图纸。”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另外一个文件袋，从里面去住一小沓纸，递给了孙大海。 “这才是让咱们看的。” 孙大海接过来一看，第一张就是一副手绘的效果图，上面是一座蓝色玻璃的大楼。它的外立面不是直的，而是像海浪一样波浪状的，很是前卫漂亮。 下面还有一些英语，介绍大厦的创作灵感与相关数据。 孙大海狐疑地抬头，看了看凯瑟琳，心里疯狂吐槽：“你拿错个鬼呀！就是想要看笑话。看你很辛苦的份上，所以我不理你。惹急了，我来个场外求助，一个电话过来，就能把我爸爸吼来。 我就不信了，他一个华清大学建筑系的高材生，又搞了二十年的建筑，还能看不懂一个民用建筑的设计图？” 第317章 Blue Ocean 吐槽归吐槽，孙大海还是认真地看着这些效果图。同时，凯瑟琳也不再开玩笑了。她根据孙大海看到的内容，一点一点的进行着讲解 这个地块，南北两面临街，形状比较齐整。最终这里被设计师设计为三座建筑，分别是写字楼、主楼和商业楼。三座楼中间，被玻璃通道连接。 如果从空中鸟瞰，就能发现，这组建筑构成了标准的“王”字。 上面的一横，就是宽二百米，具有波浪外形的十二层写字楼。除了一层大厅和四层设备层外，全部是大小不等的办公区域。 这里将全部对外出租，目标客户就是小型研发型高科技企业。不知道未来这里会诞生多少个亿万富翁。 中间的一横是公司的行政主楼，只有四层高，宽度超过一百米，分左右两部分。左边是分公司办公区域，右边是带有游泳池的会员制健身中心。 最长的一横，是商业楼。如同写字楼一样，也是呈现波浪状，如同由几个小建筑组合而成一样。商业楼的宽度超过三百米，高度由四层到八层不等。经过设计师的精心设计，显得错落有致。 商业楼将向写字楼客户，乃至全硅谷的客户，提供全面的商业配套服务。这里招商的对象，包括银行、餐饮、超市、服装百货，甚至还预留有一家电影院和一家三星级宾馆的设计方案。 “王”字中间的一竖，就是那条贯通三座建筑的玻璃通道，使它们有机地成为了一个整体。 孙大海之前从电话里，已经知道了整个设计构思，但如此直观地看到手绘效果图，还是感到非常吸引人的。 “不错，如果最终能达到这个效果，那将为投资公司在硅谷、在美利坚立足，打下非常坚实的基础。凯瑟琳，你的工作完成得非常出色。” 孙大海很满意，自然不会吝啬对朱丽花的表扬。 “能让老板满意，我真是很开心。” 朱丽花嘴上说着开心，脸上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真是一个自信又骄傲的女强人呀！ “之前我在电话里向你汇报过了，咱们公司作为一家新的公司，想要进入美利坚市场，尤其是高科技领域，还是会面临很大的困难。 所以公司一开始的动作，要慢。要小，要潜移默化地让业界接受咱们。 这也就是我把精力，先放在这块地皮上的原因。硅谷的名气越来越大，但现在核心区域的配套设施还差得很远。 在那里工作的人，经常会因为缺少一点生活用品，而需要驾车二三十分钟，到附近的小镇或市里去购买。 而且，硅谷中现在几乎没有六层以上的楼，我觉着这也是咱们的优势。我已经把设计图，交到圣塔克拉拉市政府去备审了。 临上飞机前，市政府人员找我，跟我事先通气。说等图纸审核完，如果通过了，政府可能会对这个项目提供一些优惠政策，鼓励咱们弥补硅谷的商业缺陷。并希望咱们的建筑群，可以成为硅谷地标性建筑之一。” “好呀，不过不能让他们牵着咱们走，还是要以咱们的方向为主。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开始招商工作了？” “建筑设计工作室对方案通过的把握很大，现在他们已经在开始制作沙盘。为项目展示，做着准备工作。 等政府批准了我们的项目以后，我们先要进行招标，在符合施工资质的建筑商中，找到合适的施工方，签订承建合同。 这时我们就可以腾出手来，进行招商宣传了。不过，现在你先把项目的名称定下来吧，总不能一直暂用名呀。” “嗯，未来大厦这个词不太妥当。咱们公司是纯粹的华人资本，在美利坚高科技领域，还是最好不要以投资者的身份直接出现，免得麻烦。” 孙大海边说边想，又看向的整体效果图。 “有了！”孙大海灵机一动，想出来一个好名字：“蓝海，这个名字怎么样？蓝海购物中心和蓝海大厦，英文名为be o a和be o buidg。” “蓝海？这个名字倒是和两栋建筑很搭配。这个名字，只是单纯地描述建筑外观，还是有什么其它含义？”朱丽花问道。 “蓝海和红海是相对的一组词。红海代表竞争激烈的、已知的市场空间。蓝海则是代表新兴的，尚未被人发现或是充分挖掘出潜力的未知市场空间。 我们做投资，尤其是在高科技领域，要的就是这种蓝海精神，向着未知的市场进军。 大到新的行业，小到新技术，新工艺或者是新理论，新概念，这才是我们投资的最佳目标。 咦，你一个哈佛的ba，不知道这个蓝海这个感念吗？上学时没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孙大海笑眯眯地开始怼人。 朱丽花皱着眉头，仔细地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摇摇头，说道：“我印象中，真的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感念。不过你这么一解释，还真的非常贴切。 我很喜欢这个名字，我会举双手双脚，支持你的命名。” 看在朱丽花支持自己命名的份上，就不再怼她了。不过，孙大海突然想到，蓝海这个概念，好像是2004年10月的哈佛商业评论上，才被首次明确地提出来。 难怪朱丽花没有听说过，原来是自己太超前了。孙大海尴尬地一笑，赶紧转移话题。 “上次你说准备在美利坚另开一家投资公司，以便绕开一些政策壁垒，增加投资通过的可能。现在准备得怎么样了？” “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只是前期忙着处理土地的事情，没顾过来。不过分公司主要人员已经请猎头公司挖到了，合适的人，都先签了合同，等春节过后，我就去美利坚处理。” “人员情况怎么样？你已经面试过了吗？”孙大海随口问道。 “猎头公司找来他们几个的资料，我看过了，并对他们进行了初步的面试。其中几个我比较满意的人，已经在圣诞期间，安排他们去香江，请乔宏伟和斯蒂文亲自面试通过了。” 说着，朱丽花又开始翻腾她的大公文包，找出了相关资料，让孙大海过目。 这是几张猎头公司的推荐函，上面有被推荐人的各种信息，还有猎头公司给予的评价。 第318章 弥补短板 孙大海大致扫了一眼，业务经理：凯文特纳，36岁犹太人，曾任高盛公司大区副总裁。 技术经理：布莱恩辛克莱尔，43岁，是号称电脑、电子行业“西点军校”的仙童公司的高级工程师，技术主管。 财务经理：艾琳穆勒1948德意志籍，是一家小有名气的会计师事务所的业务精英。 孙大海看了一遍，突然开口问道：“分公司经理人选呢，怎么分公司最关键的人物，反而没有？” 朱丽花回答：“这两年我主要的工作，都会在美利坚。所以，乔总的意思是让我先兼任分公司的经理，要不然分公司全是靠猎头公司挖来的人，有点叫人不放心。” 孙大海又仔细看了看手中的资料，忽然动了个念头，他对朱丽花说：“你看过凯文和布莱恩的工作经历，觉得以他们为班底，另外开设一家风投公司，怎么样？” “我和他们都进行过面谈，凯文比较稳重，他的投资风格，更注重安全性和流动性，不太适合风投公司的要求。 布莱恩是典型的技术狂人，对不起眼的新技术非常敏感，他倒是很适合风投公司的路子。 这几年世界上倒是出现了不少风投公司，但一般规模都不是很大，基本上背后都是大的投行或金融集团。这些公司主要对高风险的新兴科技项目，进行试水性质的投资。 我有个同学现在就是在做风投。据她说，基本上投资每10个项目，能有一个赚钱，两三个基本回本，就算很成功了。风险真的是非常大的。” “咱们公司以后肯定也要成立专门的风投部门，发展起来后再独立出去，你要留意一下合适的人选。你那位搞风投的同学，能挖来吗？” “没有什么希望的。她有个富二代的男朋友，从家里拿钱开了家风投公司。她是为了爱情，跑那家公司做牛做马去了。没得救了！” “那没有办法了。反正你多留意一下，公司发展很快，中高端人才永远不够。 目前公司底子薄，人才培养和储备刚刚开始，所以前期还是要以挖人为主。公司自己的人才体系，怎么也要五年以后，才能慢慢成形。” “明白了，我会多留心的。”朱丽花明白了孙大海的意思。 “对了，我一直没有问过，美利坚分公司，到底准备怎么搞呀？”孙大海问道。 孙大海之前提出，美利坚作为目前世界上经济、科技等综合实力最强的国家，在这里开展的投资业务，应该作为公司下一步的重点。 公司具体的如何操作，以便与进入美利坚市场，则是乔宏伟他们负责。他们要根据美利坚的政策、法律、税收等种种因素，权衡利弊，选择最适合公司的方式来进行。 现在还没有最终定下来，所以乔宏伟还没有汇报给孙大海。正好现在朱丽花在这里，孙大海就随口问问。 “不好意思，我是习惯性的说分公司，严格意义上讲，应该是由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全资控股的子公司，需要单独注册，并设立法人，这样才能从法理上，与架设未来区分开。 现在乔总他们正在寻找，看有没有合适的空壳公司，直接买下来。如果没有合适的，那就要花时间，从头开始办理。” 孙大海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当老板就是省心，尤其是下属比较能干的情况下，老板只需要制定公司发展的大方向就成，细节不用自己费心。 老板平时要做的，只是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就足够了。 当然了，必要的监督防范措施还是很有必要的。公司去年成立了监察部，部长是丽萨婶子推荐的，廉政公署她退休的同事，保罗吉尔伯托。 保罗是布瑞腾人，牛津大学社会学和心理学双料硕士，在香江警察总署负责刑侦工作。 1974年，香江成立廉政公署。他成为廉政公署第一批工作人员，在执行处调查二科工作，担任调查组组长，负责私营企业贪污案件的调查。 保罗是1935年出生的，现在香江公务人员退休年龄是55岁，1987年才改成60岁，纪律部队还要提早五年。所以在去年，也就是1985年，保罗年龄到线，正经退休了。 临近退休前一两年，廉政公署已经按照惯例，将保罗从一线队伍调到文职部门休整，正好成了丽萨的直接领导。 双方处的关系不错，经常带家属聚会。某次聚会时，谈到保罗就要退休的问题，曹勇便上了心。 曹勇是架设未来的法律顾问，当然是没有工资的义工。他要是敢收钱，曹大厨肯定会打断他的腿。 不过孙大海之前就分给了曹勇九号火锅店10的股份，并且在今年一月，还把自己在妆点生活10的股份，也全转到了他的名下，算是做了小小的补偿。 孙大海几家公司的高速发展，曹勇也看到眼里。他认为现在应该设立监督稽查的部门，对几家公司进行把控。 要是还像孙大海这样管理公司，人不在，权利大撒把，全靠员工的自觉，这无疑是在玩火。 正好保罗要退休了，五十岁的年龄，对于非体力劳动者来说，无疑还能再干好几年， 于是他征求了孙大海的意见后，和丽萨找到合适的机会，向保罗发出了邀请。 保罗也不想这么早就回家怡儿弄孙，马放南山。接到曹勇的私人邀请后，没有考虑多久，就同意了。 然后就是走要程序了，孙大海亲自打电话给他，以老板的身份，对他能够加入公司表示热烈欢迎。并对自己因故不能到香江，亲自主持他的加入仪式而表示了歉意。 保罗自然也很客气，通过曹勇的介绍，他知道孙大海将是自己今后的老板，同时他的工作，也是直接对孙大海负责。 孙大海对他的支持力度，才是决定他未来工作能否顺利开展的最重要因素。所以，与孙大海搞好关系，尽快了解孙大海的想法，是他今后必须要做的。 监察部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所属部门。由于孙大海设置的公司体系中，控股公司是纵览全局的，其它公司被控股公司全部或部分控股。 所以，保罗的监察部，在实际上可以监控到孙大海旗下所有的公司。公司在管理上的最后一块短板，终于被弥补上了。 第319章 卖楼花 孙大海要求乔宏伟，优先满足监察部的需求，尽快帮保罗搭好架子，使监察部得以正常运行。 保罗是去年下半年加入公司的。几个月的时间，主要是招兵买马，制定各项监察制度，熟悉各个公司的情况，以及对监检察人员进行培训。 从今年开始，监察部就将正式发挥作用。孙大海已经和巴特尔说好，让他在酒厂锻炼到今年年底，然后明年就去监察部报道。 至于以后，到底是让巴特尔留架设未来的监察部，还是让他在食为天系组建的监察部工作，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对了，这个项目总投资需要多少钱？”放飞自己思路的孙大海，终于把注意力又放到了眼前。 “这块地收购价格是八百八十万美元，加上各种税费，将近一千万美元。 全部工程预算为一亿五千万美元，不过美利坚和国内的情况差不多，最终决算会比预算高出十个点左右。 另外，建筑设计工作室的设计费是预算的10，一千五百万美元。此外，公司还要聘请监理公司进行工程监理，费用大概是5左右。 总体算下来，整个项目完成，大概需要两亿美元。” 孙大海想了想说：“我记得咱们在香江的未来大厦，总造价是两亿五千万美元。十亩地就要价一亿美金，而33层的大楼外加裙楼，工程造价才不过是一亿五千万美金。与美利坚比起来，土地太贵，建筑成本倒是不高。” 朱丽花说：“香江地少人多，尤其是在中环附近，地价比美利坚绝大多数的地方，都要高很多。 公司收购的那块地花了一亿美元，也就是七亿八千万港币，咱们买的并不贵。 香江政府卖给华夏银行香江分行那块地，离咱们就一公里远，位置不如咱们的好，面积也比咱们的少了几百平方米，售价却是十一亿港币，比咱们那块地，高了足足四成。 美利坚和香江可是不一样。那里土地存量极为丰富，除了个别地区，土地想卖高价，都比较困难。 另外，别看咱们买地花钱不多，但等房子盖起来，每年除了正常的商业税费外，还要缴纳房产税和房屋保险，百几十年后算一下，其实也不便宜了。 至于说人工成本，美利坚可是要比香江这边高出太多了。而且他们事还特多，加班不成，强度大也不干，这个项目让他们建，没有两年的工期不可能完工。 要是换成香江的施工队伍，大概只需要一年半就能交工了，而且保证又快又好，费用还低许多。”朱丽花很是自豪地说。 孙大海却是知道，真正最牛逼的，还要说是大陆的建筑工人。 前有著名的深圳速度，后来干脆化身“基建狂魔”，满世界的修地球，就问你们怕不怕？ “你把这个项目的资金使用计划做出来，交给乔宏伟和周海兵，让公司那边把资金准备好。”孙大海交代道。 “不用了，你去年不是让公司给了我五千万美元的资金额度吗？有了这笔钱，就足够了。” 孙大海愣了一下，问道：“你想申请贷款？公司账上有钱，足够支付这个项目的。” 公司现在根本不缺钱。 目前公司有两笔大额贷款，一是通过倭国股票抵押，取得的七点五亿美元三年期贷款。另外一笔，则是一点二亿美元未来大厦工程款贷款。 这笔低息的工程贷款，只是公司为了更好地融入香江金融市场，而向渣打银行、汇丰银行和华夏银行香江分行三家银行，申请的联合贷款。 换句话说，这笔贷款就是花点钱打通关系。这三家银行也是心中有数，很默契地给予架设未来低息贷款，并提升了公司的信用等级。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商业银行可不是什么送财童子。它们跟红顶白惯了，最擅长的就是给不需要钱的企业送钱，而向急需用钱的企业收债，用以规避风险，实现盈利。 公司的财务状况非常好，本身就有足够的备用金，防止意外发生。 去年广场协议后，仅用了三个月的时间，美元兑日元大幅贬值20，由一美元兑换二百五十日元，跌倒二百日元。 孙大海提前埋伏在各大金融市场里的日元多头合约，总共交纳了七亿美元的保证金，也就是购买了总价值七十亿美元的外汇合约。 在正常换月，保持合约总额不变的情况下，已经实现盈利十四亿美元。 这笔钱中，孙大海留了一亿美元在操盘小组的账户上，充实保证金，另外给了乔婉婷一亿美元的自由投资额度，供他们练手。 剩下的十二亿美元。已经打回到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账户中，并购买了一些稳健型债券等金融工具，来分散风险。 美元兑日元的下跌趋势减缓，但孙大海知道，这才到哪里呀！未来两年内，下跌趋势都没有变过，直到一美元兑换一百四十日元以后，才开始有了小反弹。 最终日元汇率会在120左右企稳，达到了美利坚政府的要求。 也就是说，孙大海的这七十亿美元合约，未来还会继续收割二十亿美元以上的纯利润，公司如果正常发展，在几年内，都不会出现资金缺口了。 朱丽花只是投资公司的项目部经理，这几个月又一直在美利坚。孙大海担心她不清楚公司的资金情况，以致做出错误的判断，所以现在主动提示她。 谁知道朱丽花却是另有打算。听到孙大海的话后，便跟他详细讲述了自己的计划。 原来，她已经做好了筹划。她只需要五千万美元，先交纳购地费用和相关税费，剩下的钱，在招标确定承建商以后，用来支付首期工程款。 等施工开始，项目被真正激活，她便会同时开展蓝海商厦商铺的招商工作。 后面的工程款，朱丽花会以收到的商铺订金承担一部分，其余部分，她将向多家银行申请低息贷款，并以此邀请这些银行的入驻。 明白了，孙大海心里有了数，她这是要用五千万美元，来盘活两亿美元的项目。 朱丽花真不愧是香江霍家培养出来的优秀人才，这种经营地产项目的套路，真是熟极而流，印到骨子里去了。 既然她胸有成竹，孙大海也就放权给她，让她自己去处理。只不过孙大海还是让周海兵多给她两千万美元，使她不用像走钢丝一样，太过于兵行险着。 第320章 加拿大白鲑……系统公司？ 朱丽花需要汇报的事情基本上说完了，孙大海又和朱丽花交换了关于投资的一些看法。 朱丽花是哈佛的ba，正经八百的科班出身。孙大海则是了解未来投资方面的许多理念与发展方向。 两人在交流中，互受启发，都有了很大的收获。 “对了，我在硅谷忙蓝海项目的时候，因为打出了投资公司的牌子，所以也收到了不少投资申请。 这几个是我感觉不错的，你看看，是不是比较符合你刚才说的投资理念？” 一边说，朱丽花一边从她的大书包里翻出几份申请，让孙大海过目。 孙大海接过资料，随口问道：“我上次跟你说的，休斯顿有家电脑销售公司，老板叫迈克尔戴尔，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他注册的公司名称就是de计算机公司，我派人到休斯顿一查，就查到了。 这家公司是84年注册的，经营模式为购买电脑零部件，组装完成后再销售给用户。 去年戴尔公司销售额达到八百万美元，只是他们这种经营模式，挣的是批零差价，所以利润比较低，毛利润十到十五个点，净利润也就五六个点。 我派去的人和迈克尔戴尔接触过了，他并不反对咱们入股，但价格和出让股份的份额还没有谈拢。 我回来前给戴尔公司最后的出价，是三百万美元收购10的股份，或是五百万美元收购15的股份，对方正在考虑。 等春节过后，我亲自去休斯顿，尽早结束谈判，完成入股。 对了，我正想问你呢。戴尔公司成立没多久，业务范围和业务量都很小，你怎么知道这家公司，并想要入股的？” “我认识一个笔友，他是混血儿，妈妈是华人，他的父亲是华尔街某支基金的分析师。 戴尔公司就是他父亲推荐给我的，他们基金主要投资机械和矿产那样的大项目，不做戴尔公司这种的小项目。” 孙大海早就准备好了背锅侠，希望安德鲁和他的家人，不要骂他。 孙大海的理由很强大，朱丽花的疑惑立刻被打消了。 她见孙大海阅读英语资料稍显吃力，便按着他的节奏，给他做着简单的介绍。 “安迪医疗器材，这是家刚成立的公司，主要是研发生产新兴的介入手术专用器材的。 他们对资金需求量比较大，希望拿出20的股份，换取一千八百万美元。 现在谈到了一千六百五十万美元，我估计差不多到他们的底线了。” “摩斯菲尔德软件工作室，他们的办公地就在硅谷，离咱们的蓝海很近。他们差不多有十几个工程师，是做数据软件的，靠接ib的外包任务生存。 跟他们的谈判基本已经完成，二百万美元，换取他们25的股份。” “科斯塔克电子元件厂，是生产计算机内存的，规模不小。他们需要资金增加生产线，并收购一些关键技术，所以找到咱们。 他们开始时开出了三千六百万美元出售15股份的价格，现在谈到了三千万美元，基本谈妥，等我回去就可以签合同了。” 朱丽花在美利坚聘用了好几个当地人做助手。她回来过春节，美利坚人还在继续工作着。 “目前进行的百万美元以上的项目，基本就是这几个。后面还有七八个，都是不足百万美元的小项目，这里就不一一向你介绍了。等签约完成后，再统一向你汇报。”朱丽花指着资料对孙大海说。 孙大海点点头。对他来说，百万美元以下的项目，的确没必要亲自过问。按照朱丽花五亿美元的投资额度，小项目会有很多，孙大海才懒得管呢。 “别的你看着办，戴尔公司的事情要抓紧。价格还可以再提高一些，尽量争取多得一些股份。 戴尔公司的股份，我是准备长期持有的。所以你还可以增加点条件，比如咱们持有的股份，五年内不转让等。 还有，咱们需要跟投权，这点很重要，一定要加入合同中，股份不能随意被稀释掉。” 孙大海边说，边随意的翻看那些小项目的资料。 “好的，我明白了。”朱丽花回答。 突然，孙大海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他赶紧把已经翻过的那页资料翻了回来，认真的看了起来。 果然，孙大海没有看错。这页资料上的公司，居然是大名鼎鼎的cis syste， c。 “这是什么情况？”孙大海用略微有些颤抖的手指，指着这页资料问朱丽花。 朱丽花对自己的业务非常熟悉，她看了一眼，随口回答说：“加拿大白鲑系统公司，是84年底成立的一家小公司。创始人是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的计算机中心主任莱昂纳德波萨克和他的妻子。 他们夫妇都是搞计算机的，为学校研发了一种名为多协议路由器的校园网设备。他们成立这家公司，就是为了生产这个路由器，然后卖给斯坦福大学。 他俩是搞技术的，并不喜欢经营。现在这家公司也完成了使命，他俩就想把公司连同路由器的专利一同卖掉。 他们成立这家加拿大白鲑系统公司，连设备带研发，花了五十万美元。后来陆续又投入了一些钱，现在想要以一百万美元的价格卖掉。 我听了他们的介绍，觉得这款路由器还是挺有价值的，所以准备先买下来，等以后收购到其它生产设备的企业时，打包合并进去。” 说完，她还向孙大海简单地介绍了一些路由器的原理和作用。 “加拿大白鲑怎么这个名字这样怪异呀？”孙大海刚开口，就忍不住要吐槽。 “cis，就是加拿大白鲑的意思。”朱丽花一本正经的回答。 “算了，按照音译，以后就叫它思科吧，思科系统公司，这个名字念起来，还顺口一些。” “如你所愿。”朱丽花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孙大海拿出笔，在资料上面的空白处，写下了大大的“思科”两个字。 孙大海满意了。 他对朱丽花说：“这家企业一定要重点关注。我觉得，路由器，或者具有这样的概念的产品，肯定会成为日后市场主流的。” 朱丽花点头称是，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准备按照他们开出的价格，把这家公司买下来。”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孙大海连忙摆手，来表达自己的不同意见。 第321章 目标——冰城 “我觉得一种新概念的产品，要想在初期顺利发展下去，还是离不开它的创造者的，就像新生儿经过母乳喂养，才会更健康一样。 路由器也是这样。现在才刚刚开发出来，它的生产和后续研发还离不开那对夫妇。 按你说的，路由器并入其它生产企业，只怕别人未必能深刻理解并接受这款产品，反而影响了它的发展。 所以我的建议是，我们不要完全收购这家公司，而是投资入股，请波萨克夫妇继续经营和研发。 如果他们实在不愿意自己搞经营，可以聘请职业经理人来负责公司的运营。但初期的研发工作，还是要请他俩来负责。” 朱丽花想了想，说：“好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以后遇到类似的项目，我都会遵循这样的方式处理。 “对呀，除非我们公司以后准备经营实业，否则要时刻记住，我们是投资公司。我们只负责投资，让专业的人去做专业的事情，我们享受红利就成了。” 因为快要过年了，所以朱丽花这次到首都，向孙大海汇报完工作，没有怎么玩，第二天就匆匆回香江了。 又过了两天，高屹从香江回来了。她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几天，就跟着孙大海，登上了开往龙省省会冰城的火车。 与他俩同行的，还有胡诚，以及孙圆圆和孙大河。 去年九月，孙圆圆和孙大河上了小学，也就有寒暑假。二小也挺可怜的，从三岁开始，就上了幼儿园。幼儿园是没有寒暑假的，只在法定的节假日放假休息。 尤其是前几年，他俩看着哥哥孙大海，每逢假期就到处乱窜，甚至都跑到香江去了，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呀，就别提了。 那时他俩还小，幼儿园也不放假，所以二小只能干看着。去年他俩上学时，就央求孙大海，等放了假一定要带着他俩到外面去玩玩。 孙大海多宠弟弟妹妹呀，当然拍着胸脯答应了他俩。 正好十一的时候，叔叔孙卫民到首都开会时回到家，告诉大家今年春节他值班，不会回家过年。 当时孙大海灵机一动，便想到今年春节索性不在家过了，带着二小去东北玩一圈，和叔叔婶子一起在部队过年。 他把这个想法跟全家人一说，可把二小高兴坏了。婶子牛红也很开心，她大包大揽，说下了火车，一切都由她来安排。 姜秀萍他们对孙大海倒是没什么担心的，但对头次出远门的孙圆圆有些不放心，最后还是孙卫国拍板，同意他们的寒假出行计划。 高屹这个寒假本来没想回来，她计划在香江复习功课，等暑假再回来。结果是被孙大海一阵忽悠，飞回首都，跟着孙大海他们去了东北。 孙大海用的理由很烂，他说今年是高红军夫妇在东北过得第一个春节，高屹应该去陪陪他俩。 其实真正的原因，孙大海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有点想这个明眸巧盼、温柔细致的漂亮小姐姐了。 去年年底，军马场的合资协议已经签下来了。这里正式成为了食为天公司的小尾寒羊养殖基地。 因为签好协议时，这里的土地已经上冻。所以高红军只是找人进行了必要的室内改造。室外的基建以及牧草补种，都要等土地化冻以后才能进行。 好在军马场是按照军事标准建设的备用基地，各项设施齐整。高红军稍加改造，养羊便没有问题了。甚至马厩改成羊圈，很有浪费的嫌疑。 现在基地里有小尾寒羊种羊和羊羔上千只，都是利用入冬后羊容易掉膘的特点，从几大国营牧场中收购来的。 饲料问题也已经解决了，龙省基地已经开始生产，保证小尾寒羊基地的供应。因为天气已然转冷，这批羊现在只能完全圈养，没有足够的饲料可不成。 高红军夫妇已经搬到基地里生活，同他们一起的，还有从孙卫民部队退伍军人招来的工作人员，以及两个课题小组的专家。 今天基地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进行基地和草场改造，以及磨合员工队伍。 黄菲菲很明确的提出，前三年不对基地的业绩方面做任何要求，只希望高红军能够摸索出一套可行的方案，为公司今后大规模养羊打好基础。 火车上，他们四个人寒假党霸占了一个软卧包间。胡诚的票在隔壁，这会也在包间里坐着。 食为天已经成为首都最大的外企，总资产上亿元人民币，搞到几张软卧票，对现在的孙大海来说，是轻而易举。 要不是这几天冰城下雪，他都想直接买机票飞过去了。谁有那耐心，在老式绿皮车里，咣当十五个小时的时间？ 不过这个年代的火车软卧，还是很不错的，不是说设施好，而是服务非常周到。 乘务员看到孙大海他们五个人中，还有两个小孩，便主动告诉他们，他们另外一侧的软卧包间是预留席位，这趟车没有人坐。他们也可以去隔壁的下铺休息，不用爬到上铺。 上火车的时候孙大海就注意到了，这节软卧车厢，一共九个包间，应该可以有三十六位乘客。 可实际上，算上孙大海他们五个，整节车厢里也不会超过十五位乘客。比起挤得严严实实的硬座车厢，这里仿佛是天堂。 胡诚在这里坐了一会，见没有什么事，就回他的铺位看书去了，把空间留给了孙大海他们几个。 孙圆圆和孙大河坐在一侧的下铺上，身上盖着薄被。孙大海和高屹坐在对面，大家都在听高屹讲述她在香江的趣闻。 冬日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很舒服。伴着火车行进时特有的震动，不一会，几个人就先后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火车进入途经需要停靠的车站。随着火车进站时的长鸣，以及刹车片摩擦车轮的声音，孙大海醒了过来。 他刚要起来，忽然觉得一个柔软的身子，半倚半靠在自己身边，阵阵少女的体香，隐隐传来。 孙大海侧头一看，原来是高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她蜷缩着身子，紧挨着孙大海侧躺着。 高屹的头倚在孙大海的肩膀上，俏丽的小脸红红的，双手还将孙大海的一支手臂，像抱玩具一样，紧紧地抱在怀里。 第322章 懵懂的青春 孙大海看着她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的脸颊，挺秀的鼻梁，还有那长长的睫毛，只觉得时光仿佛被凝固住一般。 随着刺耳的刹车声，火车一阵晃动，终于停稳了。 高屹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之后，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她就和近在咫尺的孙大海，目光交汇在一起。 她还没有完全睡醒，不知道自己现在和孙大海姿势有多么的暧昧。她迷迷糊糊地问：“大海，这是到站了？” 孙圆圆也被吵醒了，她坐了起来，看向车窗外。 “哥哥，咱们已经到东北了？” “傻妹妹，不是跟你说过，明天早上才到嘛。现在刚到津天，还没有出关呢。”孙大海笑着回答孙圆圆的问题。 高屹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有些不妥。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连忙想要坐起，却没有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孙大海的手臂。 她赶紧松开手，背对这孙大海坐了起来，低着头，手里绞着自己的衣角。 “高屹姐姐，刚才我睡着了，你说到哪里了？” 孙大河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问高屹。却让她下了台阶，从尴尬中摆脱了出来。 高屹赶紧回答说：“哦，说到在食堂吃饭了。你们不知道，华仁书院做的饭菜，和咱们这里有很大区别” 高屹一边说，一边偷看孙大海，发现他表情有些怪异，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什么。 孙大海的表情当然怪了，刚才高屹起身时一阵忙乱。孙大海的手臂，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丰满和柔软。 孙大海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某些剧烈的变化。他在想，前世自己有反应的时候，好像是初二还是初三，绝对没有这么早！ 孙大海重生以后，一直坚持锻炼，而且饮食合理，营养又完全跟得上，所以他比前世早熟，是必然的事情。 “少爷我成年了！”这让孙大海有了幸福的烦恼。 高屹在讲述的同时，时不时地偷看孙大海几眼，发现他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样子，自己也逐渐放松下来。 她并没有想太多，只不过她对孙大海的依赖，却是越来越强。 自从那天她和妹妹被流氓逼迫，逃到孙大海的院子里，被孙大海救下的那时起，她就对孙大海有了特殊的感激之情。 虽然她后来知道，孙大海比她小很多，但她没有这种感觉。尤其是和孙大海在一起的时候，她更是经常觉得，自己才是年纪小的那一个。 当时，高屹比孙大海要高出半头。现在，孙大海已经一米七了，超过了一米六八的自己。 俩人站在一起，要说孙大海比自己只小一两岁，不认识他们的人，恐怕谁都不会有疑意。 她在香江时，也经常想到孙大海。不过她认为，自己给孙大海当了一年的秘书，已经习惯和他在一起了，现在突然分开，自然会想的。 刚才睡觉时，高屹是下意思地靠在孙大海身边，这让她感觉非常踏实。 直到现在，高屹也没有察觉自己的心思。八十年代的女孩，纯洁得真像白纸一样。 火车再次启动，逐渐加速，向着寒冷的北方驶去。 这时胡诚进了包厢，还拿着他的英语书。 胡诚退伍后，先到了首都找孙大海。孙大海让他休息一个月，回扬州陪陪家人。 他的父母已经同意，全家搬到首都来。只是现在两个女儿都在上学，要等到暑假，再办理手续。 大妹胡菁，今年上初三，小妹胡晓，和孙大海同年，也是上六年级。两个小姑娘学习成绩都非常好，胡诚为此非常自豪。 就因为胡菁想要中断学业，打工帮家里还债，所以胡诚才毅然放弃在部队上军校，和入党提干的机会，决定退伍后工作挣钱，帮家里解决负担。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胡诚到了孙大海这里，谁能说他未来的发展，一定不如在部队中呢？ 以孙卫民对胡诚的器重劲儿，孙大海就可以想到，他是一个很有发展前途的人。所以在胡诚从扬州回来，正式开始工作时，孙大海就给布置了学习任务。 驾驶是一定要学的，但要等到春节过后。英语和粤语，公司的辅导班一直开着，同样在年后上课。 另外，孙大海还建议胡诚，最好学习一下高中课程。现在教育改革，高中课程并不多，高三基本是复习以前的知识，准备迎接高考。 所以真正的高中课程，顶多一年半到两年就可以学完。孙大海又不需要胡诚参加高考，学到知识点才是正经的。 要不然，以后有了适合他的进修课程，他都未必能够学会。 胡诚是初中毕业后参的军，当年他学习成绩也不错，只是为了减轻家里的经济压力，保证两个妹妹能够上学，才去参军的。 不仅如此，他还有扬州人心灵手巧的特点，所以他从新兵连刚出来，就被孙卫民一眼相中，成了孙卫民的勤务员。 胡家的债务被孙大海接手了，他用预支工资的形式，把全部债权转到了自己身上。 他给胡诚现在定的工资是二百块，每月扣一百块还债，没有利息。 胡家那一万多的债，真不算什么。按照孙大海设计的方式，胡诚不到十年就能全部还清。 而且孙大海也不可能一直让胡诚拿二百块的工资，孙大海对自己人很舍得花钱。要知道巴特尔离开前，工资已经是三百块了，这还不算奖金、补贴和其它待遇。 胡诚家人的安排，孙大海都想好了。胡菁和胡晓，进英才中学，一个上高一，一个上初一，这不用多说了。 胡爸爸是个大工，进物业部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他有精力，想多挣钱，还可以去妆点生活。 陈锋被孙大海要走了，怎么也得给方大同一点好处。孙大海建议他，开始增加室内装修业务。 妆点生活已经从香江招到几个设计师，今年就准备开始试水了。 胡爸爸如果去了，有能力的话，可以带施工队。这工作是可以拿提成的，认真干，肯定比拿死工资挣得多。 要知道，扬州的装修师傅是非常有名的。胡爸爸如果人脉广，从扬州多找几个技术好的师傅，拉出一两支队伍来，那他挣钱绝对不会少。 胡妈妈是赤脚医生，那更好办了。先找个医学院去进修一年，回来后去英才学校的医务室，那里正缺合适的人选呢。 第323章 坐火车 本次列车是下午三点半从首都发出的，预计明天早上七点之前到达终点站冰城火车站，全程十五个小时。 孙大海等人刚才稍微眯了一小觉，等列车从津天站再次启程时，已经将近晚上七点，天都全黑了。 孙大海知道，二小现在应该都饿了。他们平时住校，晚上六点就要吃晚饭的。 孙大海带队，一行五个人离开包间，准备去火车的餐车吃饭。 经过乘务室的时候，乘务员正在核对资料。她看到孙大海他们走过，连忙出来，询问他们有什么事情。 孙圆圆甜甜地说：“阿姨，我们饿了，要去餐车吃晚饭。” 乘务员很热情，主动询问，是否需要她把包间门先锁上，等大家回来再打开。 高屹点头同意，并谢过了乘务员。一行人继续向餐车走去。 高屹小声说：“这乘务员的服务态度真好。那年我们全家回首都的时候，坐的那趟列车，乘务员全程都没有好脸，问她到哪站了，也是爱答不理的。” 看样子，那次乘车经历，留给高屹的印象实在太差了。 “你去香江，来回都是坐飞机，感觉服务态度怎么样？”孙大海问她。 “乘务员的服务态度非常好，可热情了。” “飞机的乘务员叫空乘。你要知道，现在买飞机票或者火车的卧铺票，都是要拿介绍信的，没有一定的行政级别，有钱也买不到票。 正常来说，买硬卧票要求是处级干部，咱们的软卧要求是厅局级干部，稍微放宽一点，也要正处才能购买。飞机票同样如此。你想想，服务能不好吗？” 说话间，大家穿过了几节卧铺车厢，来到了餐车。 “大海，你怎么想到来餐车吃饭的。其实，咱们从家里带点吃的，对付一顿。等明天到了冰城，再好好吃。”高屹有些不解。 “我知道，我知道。”孙圆圆抢着回答。 “梁叔叔就是火车司机，有一次他来家里吃饭时说过，特快列车上的厨师，都是各路段精挑细选出来的，为领导服务。 他们做的饭菜，虽然没有哥哥做的好，但在狭小、晃动的餐车上，能做出可口的饭菜，也是一门功夫。” 孙圆圆口中的梁叔叔，就是梁晶晶和梁莹莹的爸爸。他在铁路系统工作多年了，很熟悉这些情况。 1986年的餐车比较简陋，没有菜单，窗口上面挂着块小黑板，上面手写着当天能做的菜品。 孙大海扫了一眼，见连汤算上总共也就六道菜，于是一摆手，也不选了，一样一个，按着菜单上菜吧。 胡诚进入角色很快，自觉地去交费开票。不过想想也是，他跟在孙卫民身边，当了四年的勤务员，处理这些杂事还是很熟练的。 餐车里人不多。在1986年，人均收入还很低，大家兜里钱都不富裕。 坐这种下午发车早晨到达的火车，绝大多数人都会像高屹说的那样，带上一顿饭凑合了。等早上下了火车，再去找补一点。 因为是冬天，大家一般带馒头烙饼，就着咸菜和热水，就是一顿饭。讲究点的人，还会在家做上些可以凉着吃的炒菜，像土豆丝，豆芽菜之类的。 前世有所谓的火车标配四件套，就是烙饼、烧鸡、花生米和白酒。上车就开始，连吃带喝，吃完了睡一大觉，醒了也就到站了，什么都不耽误。 不过那都是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火车上常见的事儿，现在还很少。 来餐车吃饭的，基本都是卧铺车厢的乘客。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几乎全是干部。这会儿个体户其实也不少，而且他们大多有钱到餐车吃饭。 但现在他们还处于社会鄙视链的最底层，就连一个街道小厂的临时工，都可以指着鼻子骂他们不务正业，投机倒把。 所以个体户中的绝大多数人，现在还不敢往干部扎堆的餐车跑。 孙大海一行五人，在餐车是非常扎眼的。年龄最大的胡诚，也不过才二十一岁，剩下四个都是学生模样。 现在的人还都很朴实，看到孙大海他们特殊，但还各做各的，没有人不开眼过来搭讪。 菜一个一个的做好了，胡诚和高屹轮着交单子取菜，很快就码满了餐桌。 五菜一汤，都是家常菜。土豆炖肉、肉片炒豆角、蒜薹肉丝、地三鲜、家常豆腐，还有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大冬天的，餐车上能提供绿色的蔬菜，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都不喝酒，一个一大碗米饭，呼噜呼噜地开吃了。 别说，梁叔叔说的还真对，虽然这只是些很简单的家常菜，但味道还真不错。换孙大海在餐车上做菜，都未必能比厨师做得好。 火车的餐车上吃饭有个好处，就是不需要粮票。孙大海已经好久没有用过粮票了，这次出门，还是姜秀萍特意叮嘱过，让他们一定要换些全国粮票随身带着。 不过，这些事有胡诚在呢。大少爷孙大海享福惯了，身边有人的情况下，他哪里会去关心这些事情？ 吃完饭，几个人溜溜达达地回到了软卧车厢。乘务员帮他们打开了包间门，几个人进去，继续听高屹讲她半年来的见闻。 随着火车汽笛的一声长鸣，列车缓缓地停靠在了月台上。性急的孙圆圆早早就穿戴好了，全副武装，拉着弟弟站到了车门口。 等乘务员打开车门，她第一个就跑下了火车。 她下车第一件事，就是哈了一口气。果然，就如同哥哥说得那样，哈气比在首都时明显了很多。 “婶子，二姐，我来啦！”孙圆圆巡视了一圈，看到了牛红和李月。便一边叫，一边迈动两条小短腿，向着来接站的牛红他们跑去。 孙大河紧跟在姐姐的后面，二小穿的好像有点多了，从后面看去，仿佛两只小肉球，滚来滚去的。 孙大河和高屹下了火车，看到一辆丰田二代考斯特豪华客车，开进了车站，停在月台上。 婶子牛红和二表姐李月到来接站了。旁边还有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跟她俩站在一起。 孙圆圆和孙大河已经跑了过去，扑到了牛红怀里。孙大河和高屹也赶紧走了过去。 “大海，这位是龙省农垦总局田副局长的秘书何光同志。何秘书，这就是我表弟孙大海。” 第324章 抵达冰城 ap;t;tentap;gt; 牛红抱着二小正亲热呢，李月便过来帮孙大海介绍。 何光很热情，主动伸出双手，要和孙大海握手。孙大海无奈，也有礼貌的伸出双手。俩人四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搞得跟久别重逢的亲密战友似的。 打过招呼之后，何光吩咐站在一旁的司机，帮孙大海他们拿行李。孙大海他们的行李不算多，司机和胡诚来回跑了两趟，就解决战斗了。 这辆车是农垦总局的，前窗上贴着许多出入证。龙省农垦总局是食为天的合作伙伴，龙省分基地就是双方由合资建设的。 因此，以双方的关系，李月从农垦总局借辆车很容易。但作为堂堂副局长的大秘书，何光如此热情，就让孙大海有些不解了。 大家上了车，离开了冰城员。 小姑娘在外地上了两年大专，眼界开阔了，不甘心一辈子窝在农场里，总想出去闯一闯。 去年年底，食为天为了加快培养青年管理人员，曾要求总经理、副总以及分基地经理，都要配备助手和秘书，言传身教，带动他们成长。 龙省分基地当然也会执行这个政策。 新到任的经理胡宝成，虽然他已经有了助理李月，但他理解公司这个政策，所以仍然在基地内大张旗鼓的宣传，鼓励有能力的年轻人踊跃报名。 这样大的新闻，很快就被合作伙伴龙省农垦总局知道了，田英也收到了消息。于是，她缠着她爸爸，希望能离开农垦系统，离开龙省，到外面打拼。 女大不中留。 田副局长被女儿缠得没有办法，所以便答应了她的要求。他打电话给李二龙，把情况告诉了他，希望他能够带一带田英。 当年食为天在龙省建基地，就是李二龙和田副局长直接接洽的，他们私交很好。 招个朋友的女儿当秘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李二龙考虑再三，觉得还是有些不妥。 田英不想在农垦系统工作，但李二龙的工作，虽说是开发新项目，但其实还是围绕着农业打转转。田英跟着自己，比她先前的工作，也就好点有限。 李二龙想了半天，又给田副局长打回了电话。在电话里，他帮田英想了另外两个工作，一个是去英才教育基金，另外一个就是让孙大海把她安排到香江的公司里去。 田副局长也觉得，李二龙的建议比较靠谱，于是就告诉了女儿。父女俩都有些拿不定主意，李二龙便给他们出主意，说孙大海马上就要去东北了，你让他当面帮你选择一下。 因此，就有了今天这样过度热情的接待。 孙大海明白了。其实这都不算什么事，孙大海并不太介意关系户进入公司。正是那些领导的亲属，反而比较好拿捏。 你干得不好，推荐你进公司的领导，还要不要面子？ 正经是那些无根无底的人才不好办，干得不好拍屁股就走人了。只要没到违法的程度，公司还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能由公司自己承受损失和后果。 既然知道了原因，孙大海也就放下心来。人情债是不好还的，何光要真是无事献殷勤，孙大海还不能轻易接受呢。 在冰城就住一天，大家也不用太麻烦。拿出洗漱用品、水杯和换洗的衣物，剩下的连行李都不用动，就算安置妥当了。 洗漱完毕，大家一起下楼吃早饭。小陈在餐厅已经安排好，饭菜都摆在了一张空桌上。 孙大海一看，种类不少，还挺丰盛的。 小陈介绍说，东北是国家重工业集中的地方，城市中双职工很多。大家习惯早起炒菜，不光做早饭，而且还要带午饭。 有的家甚至连晚饭的菜也一起做出来，晚上到家加热就可以吃了。所以，许多东北人家里的早饭，其实和午饭差不多，都是有饭有炒菜。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25章 冰城一日游 ap;t;tentap;gt; 招待所的餐厅，早饭种类真不少。油条、馒头、豆浆、豆腐脑，这些北方常见的早餐种类应有尽有。 除此之外，还有些具有当地特点的品种，让孙大海很感兴趣。 杠头、酥合利、菜团子、鸡蛋焖子、疙瘩汤，还有就是东北人最喜欢的油炸糕。 此外，桌上还有酸辣土豆丝等几个炒菜，以及一盘切好的风干肠。 孙大海看到风干肠，问小陈：“这是你们餐厅自己做的？” 小陈说：“是的，我们大厨自己做的，虽然外人不知道，但我们都觉得，味道不比秋林的差。” 胡诚夹了一片尝了尝，点头说：“每年到了建军节，农垦总局送到部队的慰问品，都有这个肠，味道很好的。” 小陈说：“我们大厨还试着做过红肠，可惜一直不太成功，后来他也就不做了。你们要想尝尝冰城红肠，一会我带你们到秋林去吃。” 她指着桌上的早餐，对大家说：“我们餐厅最拿手的早餐，其实是韭菜盒子。那才是一绝呢，可惜这个季节没有韭菜。如果夏天你们有机会来，一定要尝尝。” 大家纷纷找自己喜欢的品种开吃。有牛红在，孙大海不用自己照顾弟弟妹妹了。他给自己盛了一大碗疙瘩汤，然后就着酥合利和杠头，一顿大吃。 吃饱了饭，大家也不上楼了，直接跟着小陈和司机小李。坐上了考斯特。 汽车开出了招待所的院子，小陈向大家介绍说，现在正好赶上冰城冰雪节，这个冰雪节是去年正式开始的，今年的规模更大了。 冰雪节其实是两种玩法，白天看冰雕、雪雕，还可以玩一些冰雪项目。晚上就是看冰灯了。 现在大家的目的地，是斯大林公园，看大型冰雕展。然后到松花江对面的太阳岛，去看雪雕。 一个上午，大家玩得很开心，就是孙圆圆有些后悔，没有带她的小冰鞋过来。 去年冬天，孙大海学滑冰，孙圆圆和孙大河没有假期，所以孙大海没有带他们一起玩。 今年还没有放假，孙大海就让吴大伟根据二小的尺码，从欧洲买回了儿童专用的滑冰练习鞋给他俩。 不过他俩刚学了几次，到现在还没有学会。孙圆圆叫嚣着带冰鞋来，孙大海估计她是要显摆自己那漂亮的冰鞋，而不是那三脚猫的滑冰技术。 中午，大家没有回招待所吃饭，而是跑到秋林买了格瓦斯、大列巴和冰城红肠，在小陈的带领下，来到一家不起眼的苍蝇小馆。 这家饭馆专营砂锅，是一家多年老店了。这里经营品种很少，就五种砂锅，外加米饭。 砂锅白肉、砂锅丸子、砂锅鸡块、砂锅豆腐和什锦砂锅。算上小陈和司机小李，这里现在一共九个人。孙大海按照自己的习惯，又是五种全上，每种砂锅要两份，所有的都要尝尝。 米饭就不需要了。孙大海买了一个大列巴，足有五斤重，就着红肠和砂锅，大家分着大列巴吃，直到最后也没有吃完。 大列巴是俄式大面包，味道还可以接受。格瓦斯是俄式饮料，用面包发酵而成。 孙大海前世喝过，其实他并不喜欢格瓦斯的味道，总觉得有一股馒头馊了的味道。不过这也算是冰城比较知名的商品，所以孙大海还是买了，让大家都尝尝。 孙圆圆和孙大河倒是很喜欢喝格瓦斯，但格瓦斯是发酵而来的，含有低度酒精。所谓二小尝几口就算了，想多喝可是不成的。 小陈介绍的这家小饭馆还真不错，几种砂锅做得有滋有味的。孙大海他们九个人要了十个砂锅都没有喝够，只好又要了一套五个砂锅，大家分着喝掉了。 二小还没有玩够，下午还想去玩。孙大海他们也就懒得回去午睡了，大家就在车里眯了一会。醒来后他们先到了中央大街，排队买了著名的马迭尔冰棍，然后吃着冰棍又去玩雪了。 大冬天的买冰棍还要排大队，冰城人也真是够够的。不过孙大海前世认识好多东北人，都喜欢在冬天吃冰棍，不知道是不是从冰城人那里学来的？ 天色将晚，大家尽兴而归。晚上田副局长还要过来吃饭呢，大家提早回招待所，洗澡换衣服。 现在大家玩的身上又是水又是泥的，这样见客人，可是太没有礼貌了。 晚上，田副局长在招待所餐厅的小包间里，宴请孙大海一行。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秘书何光，以及正主儿田英。 田英今年22岁，长得不算漂亮，但英气勃勃的，典型的东北大妹子。她的性格也是如此，外向，好奇心强，大大咧咧的，跟曹月有一拼。 田副局长很随和，他先向大家解释在这里请吃饭的原因。东北冬天寒冷，在外面的饭店吃饭，肉食没有问题，蔬菜却是太少了，而且都是自家地窖里储存的菜，并不新鲜。 农垦总局这里却是不同，他们有自己专门的蔬菜冬储仓库，还有相关的技术和设备，保鲜效果非常好。 招待所是农垦总局接待上级领导和前来参观考察的兄弟单位的住所，自家的好东西都会向这里提供。 所以在招待所餐厅请客吃饭，肯定比外面饭店强多了。 而且，东北有许多国营的厂矿企业，手艺好的厨师，大都被招进去了，成为专做小炒的师傅。久而久之，大家也习惯在单位食堂请客吃饭，还会互相攀比谁家厨师的手艺好。 田局还真没有夸大其词，招待所餐厅的大厨手艺着实不错，整的这一桌东北菜非常地道，难怪田局在这里请大家吃饭。 垮炖大马哈鱼、红烧狍子、排骨豆角、锅包肉、溜肉段、小鸡炖蘑菇、烧茄子、白菜包肉，都是最有名的东北菜。 主菜居然是红扒熊掌，端上来时吓了孙大海一跳。 不过他发现上到田局，下到服务员，对此都熟视无睹，一副司空见惯的架势，所以孙大海也就入乡随俗了。 这只熊掌可是不小，再配上老母鸡、火腿、五花肉、干贝和鱼茸，光这一道菜，就能让在座的所有人吃个半饱了。 孙大海他们都不喝酒，田局他们也就不用陪酒了，大家一起喝汽水。孙大海不时和田英聊上几句，借此揣摩她的情况。 既然都不喝酒，吃饭的速度就很快了。一个小时之后，大家就结束了这顿丰盛的晚餐。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26章 食为天龙省分基地 孙大海邀请田局他们和大家一起去看冰灯。田局心里明白，推说自己晚上还有事，让田英陪他们去玩。 冰城冰雪节的冰灯游园会，是在兆麟公园内举行。 一座座造型迥异，独具匠心的冰雕，配以五颜六色的灯光，冰奇灯巧，仿佛一座童话乐园。 二小进场后，无论看到什么都会大呼小叫，玩得开心极了。 田英离开父亲身边，也活跃多了。没用多久就原形毕露，带着二小上蹿下跳的，一通疯跑。 田英这性格，倒真是不错。孙大海暗暗点头，在心中已经为她安排好了去处。 黄爷爷和奶奶年岁都大了，把控方向就可以了，具体工作还是要年轻人来干。 英才教育基金正缺人手呢，童心未泯的她去那里工作应该还不错。 两个小时后，大家尽兴而归。 在回去的路上，孙大海把英才教育基金的情况跟田英说了，她也非常愿意到基金去工作。 一拍即合，孙大海让她过了春节，到首都的食为天大厦，英才教育基金驻华夏办事处的办公室面谈。 第二天一早，大家在招待所的餐厅吃过早饭，与前来送行的田英与何光告别，坐车离开冰城，一路向北前进。 东北的道路修的四通八达，现在临近春节，路上的车辆并不多。只是路面都被积雪覆盖着。 司机小李对这样的路况很适应，但为了安全起见，他也不会开得太快。大家又不赶时间，一路慢悠悠的，说说笑笑，顺便欣赏雪景，好不惬意。 冰城是龙省的省会，位于龙省的最南边。从冰城出发，向北行驶一百公里，就是食为天龙省分基地。孙卫民部队师部在基地西北方向，大概有五十公里的路程。 从师部再往北二百多公里，就是高红军所在的小尾寒羊基地了。三个地方形成了一条线。 因此，孙大海此行就不再来回坐火车折腾了，考斯特跑长途很舒服，既然借到了车，就开车去这几个地方吧。 说起来，龙省农垦总局能有这么好的车，与食为天的关系很大。 要不是他们与食为天合作，建起了龙省分基地，依靠午餐肉罐头的出口，挣了大量的外汇，上级部门才不会舍得花这么多外汇，给农垦总局这样的好车呢。 司机小李对这一路都很熟悉，因为这一片都属于龙省农垦总局的辐射范围。除了地方政府负责的地区，以及划归驻军的地区外，剩下都是农垦总局的农垦区。 龙省农垦总局，是大家习惯上的称呼，因为最早这个机构就是叫这个名字。不过现在应该称之为龙省国营农场总局，直到九十年代，名称才又恢复成龙省农垦总局的。 农垦区内有大大小小一百多家农牧场，上千家单位。司机小李是迎宾车队的副队长，日常工作就是负责开车送上级领导或兄弟单位的同志，去指定的下属单位考察。 这么多单位，虽然他不可能都去过，但这片地区的路他却跑得很熟。 因为路上有雪，车开得慢，一百公里的路程，用了二个多小时才到。 李月指着路边的基地大门，让小李开过去。车到门口被门卫拦住，李月打开车窗，刷了一下脸，车就被放行了。 按照计划，中午大家在基地里吃饭。午休后再去孙卫民那里。反正离着不远，车慢慢开，有一个来小时，也就到了。 进入大门不远，就是一座四层的办公楼。李月对大家说，这是基地的行政楼，平时她就在里面办公。 李月指挥小李不用停车，直接绕到行政楼的后面。那里是基地的生活区，除了各部门的值班人员，平时基地的员工下班后，都是回到这里住。 龙省分基地不算高红军那边的话，总共有五百多人。生活区也不小，有七八栋四层小楼。中间的空地上还有一个篮球场，不过现在也是被白雪覆盖了，只剩下两个篮球架子戳在那里。 李月介绍说，基地内面积大，盖高楼反而不划算，所以盖的都是四层楼，这样性价比最高。 最前面一座是基地的接待楼，类似招待所，有专门的服务员负责每日打扫。 这里一楼是小餐厅和棋牌室，楼上都是标准客房，用于接待领导或考察团，课题组的专家也是住在这里。 大家的行李放在车里不用动，一会只是午睡一会，没有什么要拿上去的。 李月叫管理员开了三个房间，让大家先进去搞搞个人卫生，时间差不多到中午了，收拾完就开饭。 孙大海上完厕所，顺手洗了把脸，然后跟着大家下楼吃饭。 基地的经理胡宝成已经在餐厅等大家了，估计他有过交代，门卫看到他们来了，就会通知他的。 胡宝成和大家都认识。他在首都时，到孙家吃饭也有不少次了。牛红和胡诚跟他更是非常很熟悉，都曾经是一个部队的，说起话来，没有那么多顾忌。 马上就到春节了，考察工作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做，课题组的专家们也走了一部分，所以现在到小餐厅吃饭的人，没有几个了。 平时小餐厅的午餐和晚餐，以自助餐的形式居多。现在人少，大师傅索性改小炒了，让大家随来随吃。 胡宝成有过交代，所以迎接孙大海他们的，又是满满一桌子东北菜。 这里的厨师手艺不比农垦总局招待所的厨师手艺差，最少这盆得莫利炖活鱼，孙大海就不如人家做的好。 杀猪菜做得也很地道，光是新鲜两个字，一般的饭店肯定比不了。 一桌子菜，以猪身上的食材为主，谁让基地这里就是干这个的呢。 吃完饭，大家回房间午睡。 孙大海睡了半个小时，就起来了。他让李月开着基地的车，带他在基地转了一圈。 龙省分基地地处平原，面积比位于钱家川村的首都基地大了许多。李月开着车，一路给孙大海介绍。 因为天气冷，所以种猪、仔猪和育肥猪，都只能在猪舍里圈养。为了保温，猪舍内的排风换气也不会像其它季节那样频繁，所以猪舍内的气味可想而知。 孙大海可不傻，他才不会进去受罪呢。他只是到饲料厂里看了看，剩下的时候，他连车都没有下。就这样，走马观花似的一圈转下来，还是用了一个多小时。 地327章 部队家属区 ap;t;tentap;gt; 龙省分基地是食为天所有种猪养殖基地的标杆，中原省分基地和在建的东山省种猪基地，都是参照这里的模式建造的。 孙大海参观完这里，也就等于参观了食为天全部的种猪基地。 等他们回到接待楼，别人也都起来了。于是大家告别胡宝成和李月，又坐着考斯特出发了。 李月今年也回不了家过春节。她是基地经理助理，也就是基地的三号人物。二号人物是基地的副经理，农垦总局派来的，今天已经回家准备过年了。 胡宝成就是在等孙大海一行到达，今天接待完他们，明天也要回家了。 李月今年是第一次独掌大权，不过龙省分基地各个部门已经磨合出来了，春节期间事情也少，李月应该能够做好。 胡宝成这是有意地在锻炼李月呢。反正她和农垦总局的关系很好，孙卫民离这里又不远。真要有事，田局和孙卫民肯定能帮她。 考斯特沿着公路，向北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在胡诚的引导下，李师傅拐入了旁边的一条公路。 走不多远，前方就出现了一片建筑。 胡诚介绍说：“这就是师指挥部的驻地，主要机构都在这里，旁边是警卫连。 军事重地，我们不能随意进入，所以不能带你们去参观。 再往后就是家属区，也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妈妈，你和爸爸就住在家属区里吗？”孙大河问牛红。 “是呀，我和你爸爸就住在前面的院里。小胡退伍前，也是跟我们住在一起的。”牛红笑呵呵地回答儿子的问题。 “那你们吃什么呀？您和我爸爸，不是都不会做饭吗？” 这熊孩子，一句话就泄露了父母的底儿。 牛红脸上一红，说道：“我和你爸爸也不是不会做饭，简单的饭菜还是能做的。不过我们俩都很忙，所以基本上是在家属院的食堂吃饭，家里的厨房只在烧水时用。” “二婶，您在哪里上班呀？”孙圆圆问。 “我们医院还在前面，离家属区有几里路呢。平时我都是骑车上下班，几年下来，学会了在雪地里骑自行车了。” 家属区的门口也有战士在站岗，见到是牛红，便登记了车牌和人数，给每人发了一个临时出入证，并且让大家在登记本上签了字，才放他们进去了。 牛红解释道：“这里面主要是师领导和师直属各机构干部的家属院，所以门岗管理得很严格，来访客人进出都要登记。拿到出入证之后，就没那么多要求了。” 汽车开进家属院，在胡诚的指挥下，很快来到孙卫民的家。 这里比较安静，只有几栋带着独立小院的两层小楼。看样子，应该是师领导们住的地方。 五号楼，就是孙卫民的家。孙大海不觉好些好笑，部队做事，有时候真是简单粗暴的可以。 孙卫民现在的职务是师参谋长，在师里排第五位，所以就分在五号楼。要是他以后升职，那还要往前换房才成。 现在时间还早，孙卫民还没有回来。牛红拿出钥匙打开院门，让大家进去。 小院里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堆在院里几棵树的树坑里。小楼的房门没有上锁，牛红掀开厚厚的棉帘，带大家进到了家中。 孙卫民的家还不小，楼下是客厅、餐厅、厨房、卫生间、勤务员室，还有一个储藏间。楼上则是三间卧室和一间书房。 孙大海他们来的人数刚刚好，孙卫民夫妇住主卧，孙大海带着孙大河，高屹带着孙圆圆，各住一间，胡诚、李师傅和新勤务员住勤务员室，反正那里摆着两张上下铺。 胡诚正和李师傅一起往屋里搬行李，搬完之后他带着李师傅开车去了车库。东北太冷，车要是露天过夜的话，第二天想发动起来就要费劲儿了。 小楼里都是木地板铺地，家具摆设也十分简单，只是非常整洁有序，显出军人家庭的那股利索劲儿。 孙大海看了看厨房，挺大的，用的还是液化煤气。可惜一看就是没有怎么做过饭，几乎没有油烟的痕迹。 这两口子做饭的水平，也就能煮锅面条，热热剩菜，真是可惜了这间厨房。 孙大海正到处乱看呢，叔叔孙卫民回来了。他见到大家都到了家，也挺高兴的，说等小胡他俩回来，就一起去食堂吃饭。 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接替胡诚工作的新任勤务员侯志勇。 小伙子岁数不大，看着还不到二十，可是手脚挺麻利的。他挂好孙卫民的大衣帽子，又给大家都倒上了热水。 孙卫民和大家聊了一会，胡诚和李师傅回来了。孙卫民抬手看了看，时间不早了，大手一挥，带着大家去食堂吃晚饭。 部队食堂做得饭菜都比较简单，家属区食堂也差不多。今天晚饭吃的是面条，有茄子卤和炸酱，一荤一素，供大家选择。 孙大海一行，这两天吃得有点顶，正好借今天晚饭消消食，。而且送行的饺子回家的面，正好应上了景。 面和卤装在大盆里，摆在食堂窗口的桌子上，大家自己去盛。食堂里的人都在和孙卫民、牛红打招呼，还有不少人拉着胡诚说话，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大家正在吃饭，有个身着便装，看起来有五十来岁人走了过来。胡诚和侯志勇连忙站了起来，想敬礼却被他拦住。 那个人笑骂道：“我穿便装，你小子敬什么礼呀，条例都白学了？还有小胡，你已经退伍了，不需要再敬礼了。” 孙卫民和牛红也站了起来。 “师长，您还没吃饭？一起吃吧。”孙卫民说。 师长摇了摇头，说：“我不是来吃饭的，这是大河吧，一晃几年过去，都长得这么大了。” 孙大河挠挠头，一脸迷糊样。 牛红说：“大河，叫爷爷。师长，大河走的时候才三岁，可能都不记得咱们部队大院的人了。” “爷爷好”孙大河很听话，妈妈让叫就叫呗。 “好，你也好。”师长慈爱地抚摸了孙大河的头，笑着说：“现在都上学了吧？” 孙大河点头，自豪地说：“是的，爷爷。我现在是一年级的小学生。” 师长看着孙大海他们，询问道：“这几位小朋友是？” “他们是我的侄子、侄女。今年春节我值班，所以他们来这里过年，顺便就当旅游了。”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28章 哲罗鲑和怀头鲶 ap;t;tentap;gt; “爷爷好。” 孙大海连忙带着孙圆圆和高屹，向师长问好。 “你们也好。”师长回答 他转头地孙卫民说：“我听说你家人来了，所以过来看看。明天晚上，全都来我家，我让你老嫂子做一桌菜，给大家接风。” 师长走了，孙卫民苦笑着说：“算了，师长还是这习惯。那明天咱们就去打扰人家一顿吧。” “师长每年春节前，都会请负责值班的人吃饭，而且是带家属一起请。因为春节别人都回家了，值班的人还要留守在这里，所以就在过节前，请客吃饭。 后来慢慢改了，变成了大家轮流做东，算是提前过节了。 前天，政委和副师长要提前回家，都已经请过客了。”牛红向大家解释。 孙大问：“叔叔，师长今年春节不走吗？” 孙卫民回答道：“师长大年三十早上才会走。他是吉省人，家就住在长春，开车回去，几个小时就能到。” 孙大海算了算，今天是腊月二十七，明天师长请客，后天。 他对孙卫民说：“叔叔，要不腊月二十九那天，我来做菜，咱们回请人家吧，也当给他们送行。” 孙卫民眼睛一看，他和牛红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那倒好，大海你操点心，帮我们做一顿饭吧。不过还要多请一个人，副政委这个春节和我一起值班，也要叫上他一起。政委和副师长都已经提前走了，就不用管他们了。” 孙大海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叔叔，您不太会做饭。那以前轮流请客，那你怎么办呀？？” 孙卫民老脸一红，尴尬地说：“嗯，我是花钱买食材，然后请食为天龙省分基地的厨师帮我做的饭。不光是我，副政委也是这样的，他是找镇上的厨师做饭。” 第二天，吃过早饭，孙大海就带着大家出门了。因为明天他要主厨，所以今天先到买东西的地方看看，提前做好准备。 孙卫民家里不开伙，所以连调味品都没有，锅碗瓢盆外加碗筷，数量也不够，这些都需要孙大海想办法，或买或是去找食堂借， 孙卫民和牛红倒是省心，有孙大海在，他俩什么都不用管，两口子一早就去上班了，做饭的事就全靠孙大海了。 他俩走的放心，是因为胡诚在。胡诚在这里待了四年，带不丢大家的。 孙大海他们先去家属区的军人服务部转了一圈。这里东西种类倒是真多，日用百货、烟酒糖茶、蔬菜水果还有猪肉和鸡蛋，整个一个大杂货铺。 种类多，每一类的商品就少了。尤其是蔬菜水果，蔬菜只有土豆和大白菜，水果更是只有东北冻梨这一种。 孙大海摇摇头，让胡诚带路，大家一起去前面的镇里看看。 小镇离的不远，牛红工作的部队医院就在小镇旁边。几个人一路手里玩着雪，脚下打着滑，跌跌拌拌地走到了小镇里。 临近年关，又不是大集的日子，小镇街上冷冷清清的。专卖杂货的大院里了，总共没有几个人。 这边卖菜有个特殊的地方，因为天冷，蔬菜全都不摆在外面，而是被厚厚的棉被裹在篮子里。 讲究点的人会拿纸写上有什么菜，不讲究的只能等顾客来问了。菜也不称重，卖菜的人说个价钱和数量，觉得合适就拿走，一般没有人会骗人。 这会儿的菜别指望能有多好，都是自家的冬储菜，没冻烂就算是好菜。 倒真是有人把要卖的东西摆在外面了，一看就是破冰捕捞上来的鱼，冻得硬邦邦的，挂着一层厚厚的冰。这里一共有好几条，看起来品种不尽相同，个头却都不算太小。 鱼早已经冻瓷实了，当然不怕露在外面。孙大海来了兴趣，走过去看。 摆在地上的鱼中，最大的一条，足有六七十公分长，估计化冻后，能有十几斤。 孙大海看了看这条鱼的嘴，里面是锋利尖锐的牙齿，就知道这肯定是一种大型肉食性的鱼。 野生肉食性的鱼，一般都会具有刺少、肉质鲜美的特点。于是，孙大海动心了。 “这是什么鱼，怎么卖？”孙大海指着这条鱼问。 卖主裹着棉大衣，正在一边和人唠嗑，见孙大海问货，就走了过来。 “这是哲罗，很好吃的。这条差不多十六七斤，卖五块钱。” 好便宜呀，孙大海点头认可，胡诚掏钱，把鱼买了下来。 “好大的鱼呀！哥哥，能给我做水煮鱼吗？我想吃水煮鱼了。”孙圆圆又馋嘴了。 “当然可以了，鱼这么大，能做好几道菜呢。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孙大海回答。 “小伙子，你不是龙省人吧？”买鱼的人插了句嘴。 “我们不是龙省人，是来亲戚家过年的的。” “我就说嘛。会做鱼的龙省人，即使没见过，也应该听说过哲罗。我们龙省的鱼，最出名的就是三花、五罗、十八子。哲罗，就是五罗之首。” 孙大海一拍脑门，想了起来。 哲罗，又叫哲罗鱼、哲罗鲑，也就是北疆省出名的大红鱼。它是一种非常珍惜名贵的冷水鱼，处于北方水系生态系统食物链的最顶端。 因为自然资源枯竭，哲罗鲑日渐稀少，后来成为了国家二级保护动物。 孙大海前世好吃，但也只是听说过哲罗鱼的名字而已，这次算是赚大了。 卖鱼的人指着另外一条鱼，对孙大海说：“小伙子，你要是会烧菜，我建议你再买条这个鱼。我们当地人管它叫怀头，用它和茄子一起烧，那才叫香呢。 这种鱼冬天不太进食，所以肚子里干净，现在吃，是最好的时候。 这条看样子活了有三年，七八斤重。你如果要，两块钱给你。” 怀头鲶呀，孙大海前世是吃过的。只不过他吃的时候，怀头鲶被做成鱼片上的桌，这样整条的还没有见过。 怀头鲶有六根须子，比普通鲶鱼多了两根，而且它成年时能轻松长到一米以上，要比一般不超过半米长的普通鲶鱼大很多，肉质也更加鲜嫩。 至于说鲶鱼炖茄子，那倒真是一道东北名菜，“鲶鱼炖茄子，撑死老爷子”说得就是这道菜。 卖鱼的人兴致来了，把剩下的鱼的名称和特点也都向孙大海介绍了一遍。这些鱼还都不错，只不过没有哲罗鲑和怀头鲶名气大。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29章 爬犁 孙大海买下了哲罗鲑和怀头鲶，这两条鱼加起来，已经有二十多斤了。孙大海其实用不着买太多的鱼，他们在这里吃不了几顿饭，还要走继续往北走呢。 天冷路滑，两条大鱼不太好往回拿虽。说是二十多斤，但为了保鲜，鱼的身上可都包着冰块呢，都算上，怎么也得三四十斤重。 还是卖鱼的人有经验，他告诉孙大海，供销社里卖简易爬犁，买一个拖着鱼回去，以后既是冬天的运输工具，还可以当玩具让小朋友们玩。 扛着鱼，他们去了小镇的供销社。进去一看，结果大失所望。这里的东西，还不如家属区里的军人服务部呢。 爬犁倒是有大小两种，大号的可真大，估计是拉货用的，孙大海选了一个小号的，让二小坐在上面，鱼塞在他们脚底下，然后准备回去。 拉爬犁的活儿由胡诚和李师傅负责，他俩套好牵引绳，一左一右在前面拉。孙大海和高屹负责在爬犁后面扶着，保持平衡，免得二小玩开心了，路上再翻了车。 拉爬犁其实并不累，关键是脚下站得稳，要匀速前进。李师傅就是龙省人，胡诚在这里也待了四年，他们早就习惯在冰雪上走路了。 一行人回到了家，孙大海让胡诚把鱼拿进来化冻，自己坐在一边，为明天的饭菜发愁。 算了，孙大海不准备再伤自己脑筋了，他使出场外求助大法，准备打电话给李月，让基地把他需要的各种东西送过来。 孙大海拿起电话。却发现自己不会用，还得叫胡诚来。这是部队的线路，怎么接通地方线路，孙大海可不知道。 忙乎了好一会，电话总算打到了李月那里。孙大海的这点要求，对李月来说不算什么，于是她记下了孙大海需要的东西，答应明天派车送过来。 中午牛红不回来，她在医院吃饭。孙卫民带着大家又去了家属区食堂。 食堂中午是四菜一汤，土豆片炒肉、黄豆芽炒猪血、尖椒干豆皮、大酱炒鸡蛋，还有一桶道蛋花汤。主食是馒头和二米饭。 这样的饭菜，对于这个家属区住户的级别来说，显得稍微差了一点。不过考虑到现在才是1986年，而且东北地区冬季供给上的不足，孙大海也就能接受了。 这些菜多少算是荤素搭配，普通连队的官兵，吃得肯定还不如这些呢。 午睡起来后，大家不知道要去哪里玩，二小提出还想玩爬犁。胡诚忽然建议说：“那咱们去养殖场吧，那里有鹿，可好玩了，就是不知道鹿会不会拉爬犁。” 养殖场离家属区稍微有点远，孙大海几个又不太适应走雪路，所以李师傅把车开了出来，大家乘车前往。 部队的养殖场，居然养鹿，对此孙大海感到很奇怪。部队开设养殖场或农场，只是为了减轻部分后勤压力。 养鹿却是标准的特种养殖，为的是挣钱，这就和部队开办养殖场是目的背道而驰了。 在路上，孙大海问起这件事，胡诚的回答，解答的孙大海的疑惑。 原来，在三年前的冬天，大雪封山。有一家子梅花鹿，估计是饿极了，跑到军马场蹭干料吃。 军马场坐落在小兴安岭的山麓，每年冬天的时候，都会有山上的动物窜进军马场。军马场一般都是撵走或是杀掉，防止这些野生动物进入居住区，伤人或糟蹋农作物。 但像这样一家人一起来蹭饭的情况，军马场还是第一次遇见。一公四母，还有两只幼鹿，这就让军马场不忍下手了。 正好军马场的战马和种马冬季转场，就剩下三十几匹挽马和驮马，饲料足够，军马场便不去管那一家子，任由它们夹在马群里蹭饭吃。 开春后，这种情况可就不能在继续下去了，这里多少是部队的马场，不能因为管理者心软，就随便养别的动物。 而且战马和种马很快就要回来了，它们都不像挽马、驮马那样温顺，看到鹿在这里，肯定要干架的。 可这一家子梅花鹿真把这里当成新家了，赶都赶不走。每天它们都跟着马群出去遛弯吃食，晚上再一起回马厩睡觉。而且它们当中还有两只母鹿已经显怀了，这就更麻烦了。 当时还是养殖场场长的胡宝成听说了这件事，正好他手底下有两个会养鹿的人，于是就派车把鹿拉了回来，在养殖场安顿下来。 “那就这样白白养着这些鹿？”孙大海问胡诚。 “不是白养，每年都会割鹿茸卖给供销社，用来抵扣我们从供销社采供各种物资的费用。现在四只幼鹿中，有两只是公鹿，也到了可以割鹿茸的时候了。” 说话间，车开到了养殖场。 在这个养殖场，包括不远处的农场，里面工作的人，不全是部队的战士，还有花钱雇佣来的军属和当地人，大家在一起工作。 养殖场主要是养猪和鸡。自从龙省分基地建成以后，这里养猪就比以前简单多了。每年养殖场从龙省分基地领来仔猪和饲料，育肥后送回基地宰杀。 基地扣除部分适合制作午餐肉罐头的部位当作仔猪和饲料的成本，剩下大半头猪都是部队的收获。 基地屠宰场会根据部队的需要，将这大半头猪置换成适合部队食堂做菜用的部位，如后臀尖、五花肉或腿肉，这样以来，双方各取所需，是为双赢。 每年基地提供一千头仔猪和相应饲料给养殖场，通过育肥，基本保证了整个师一半以上的猪肉需求。 这里的养鸡场是这几年靠着积累，慢慢发展起来的，产蛋量还不足，仅能满足家属区食堂和医院食堂的需求，还照顾不到下面的部队。 胡诚跟门岗打了招呼，车开进了大门，直奔鹿舍而去。 鹿舍是几间木屋，外面用木头围了一大片空场。现在午后，正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几头鹿都在空场里晒太阳，或坐或立。还不时用蹄子刨开积雪，找几根干草吃下去。 “小鹿。”孙圆圆大叫着蹦下了车，向前跑了过去，孙大海赶紧追上去把她拉住。 听到动静，一位手里拿着大扫帚战士从鹿舍里出来，走了过来。 “刘涛，今天是你值班呀。”胡诚挥手，跟对方打招呼。 第330章 呦呦鹿鸣 ap;t;tentap;gt; “胡哥，你什么时候回部队来了？”刘涛见到是已经退伍的胡诚，非常开心。 他翻过木栏，跑了过来，并和胡诚拥抱了一下。 “我去，你这一身味。”拥抱完的胡诚，皱着眉头，捏起了鼻子。 “哈哈，不好意思，我忘了。刚才正打扫鹿舍呢，身上可不全是味嘛。胡哥，他们是你的家人？” “他们是参谋长的家人，要在这里过春节。听说养殖场有梅花鹿，他们就过来看看。刘涛，能让他们进去吗？” “成，不过动作不要太猛。这些鹿胆子小，虽然现在它们习惯了和人在一起，但动作太大，它们还是会害怕的。” 刘涛将鹿圈大门的打开，让孙大海他们走了进去。 里面的鹿果然不太怕人，看到孙大海他们进来，也没有什么反应，还是该干嘛干嘛。有只小鹿，居然还好奇的往前走了几步。 “这是去年刚出生的小鹿，和人最亲了，好多镇里的小孩，都愿意过来和它玩。”刘涛介绍说。 “胡哥，还有这位刘叔叔，我能过去摸摸它吗？”孙圆圆胆子大，光看还不过瘾，想近距离接触。 “当然可以，不过，你不要叫我刘叔叔，叫我刘涛哥哥就可以。”刘涛笑着对孙圆圆说。 孙大海比胡诚小八岁，算是同辈，一直叫他胡哥。孙圆圆和孙大河也跟着孙大海这么叫。 刘涛比胡诚还小二岁，所以也让孙圆圆叫他哥哥。 刘涛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玉米粒，分给孙圆圆和孙大河，叫他俩慢慢走过去，摊开手，让小鹿看到手里的玉米。 果然，小鹿不仅没有跑，反而试探性地向孙圆圆他俩走了过来。 孙圆圆努力往前伸出手，让小鹿看到玉米。这只小鹿是被人喂惯了，见孙圆圆和孙大河没有伤害它的举动，便低下头，在孙圆圆的手上吃起了玉米。 孙圆圆手心痒痒，咯咯地笑了起来，还用另一手抚摸着小鹿的额头。小鹿也不躲闪，仿佛很享受似的。它吃完孙圆圆手里的，侧头又吃起了孙大河手中的玉米。 刘涛走回鹿舍，从里面拿出一些干草料，引着另外一只小鹿走了过来。他把干草料交给了孙大海和高屹，让他俩过来喂喂。 高屹大小就接触羊羔，对小鹿是一点都不害怕。她走到孙圆圆傍边，一手喂小鹿吃干草料吃，一手轻挠小鹿的耳朵后面以及下巴。小鹿居然闭上眼睛，仰起头，让高屹更方便的挠它下巴。 孙圆圆学着她的样子，也轻轻挠小鹿的下巴，小鹿发出呼噜呼噜的喉音，简直舒服坏了。 孙圆圆跑到刘涛的身边，问：“刘涛哥哥，这只小鹿有名字吗？” 刘涛说：“它没有名字，你可以给它起个名字。” 孙圆圆马上跑了回来，对小鹿说：“从今天起，你就叫小鹿纯子吧。” 孙大海“” 央视1982年引进了并播出了倭国电视剧排球女将，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后来又重播了好几次。 那时的孙圆圆一直住在幼儿园，只能在周末回家时看一点，所以没有看全过。即使这样，她还是很喜欢这部电视剧，当然也知道女主人公小鹿纯子的名字。 可是，你这样起名，真的好吗？孙大海无语了。 刘涛也有些尴尬，，他说：“咳，这只小鹿是公的，用这名字不好吧。那只才是母的。” “哦，那好吧，那就叫它小鹿纯吧。那一只叫小鹿纯子。” 得，这下两只小鹿都有名字了，虽然显得有些怪异。 孙圆圆很聪明，孙大海无意中跟她说过，倭国女子的名字，最后一个字一般是“子”，她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现在活学活用了。 他们这里玩的起劲儿，那几只大鹿也慢慢地溜达过来了。刘涛索性回屋，拎了一篮子干草料出来，让它们吃，就算是给它们加餐了。 “咦，怎么多了几只小的呀？”胡诚感觉数目不对，便问了起来。 “那两只是小马鹿，新运来来。大的被狼咬死了，小的跑到了军马场，刚被送过来没几天，还有些怕人。”刘涛指着远处那两只不敢过来的鹿说。 “我说怎么长得和这几只不一样呢。你们这里是越来越红火呀。”胡诚说道。 “唉，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我可是听场长说过了，咱们部队的养殖场和农场，都有可能被编入下一步机构精简的范围里，可能要被裁掉呢。” “不会吧？咱们的养殖场和农场不是挺好的吗？” “那要看军区首长怎么考虑了。对了，胡哥，你退伍前留给我的地址和电话，现在能找到你吗？” “可以的，即使当时我没有在，也会很快知道的。” 胡诚在退伍前，已经定好了要来孙大海这里，所以他给部队里的好友留下的地址，就是西皇城根十八号，孙大海家。 “那就好，要是万一这里真被裁掉了，我想请你帮个忙。你不是和旁边种猪基地龙省分基地关系很熟嘛，到时候你帮我问问，能不能去那里工作。 我老家还有弟弟妹妹呢，家里就那几亩地，让给他们吧。” “成，到时候我一定会帮你问的。” 胡诚嘴挺严，没有透露孙卫民与食为天的关系，同时也没有对刘涛打包票。 他把自己的位置摆得很正，这样的事情虽然处理起来很简单，但还是要等孙卫民或孙大海来决定。 二小在这里玩了好一会，可惜亲近人的小鹿纯和小鹿纯子还是太小，根本驮不动孙圆圆，不然她肯定要骑着鹿玩一玩。 大鹿体味较大，而且身上脏兮兮的，孙圆圆才不会靠近呢。 时间差不多了，孙大海招呼大家回去。二小把两只小鹿又好好了撸了一遍，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向汽车。 两只小鹿和几只大鹿跟着走到了鹿圈边上，被栏杆挡住。 孙圆圆进到车里，打来车窗，对着鹿大声叫道：“小鹿纯，小鹿纯子，快快长大，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不知道是不是给她的回应，大鹿小鹿都呦呦地叫了起来。 高屹看到二小眼圈都红了，赶紧过来安慰他俩。 孙大河说：“哥哥，小鹿好可爱，咱们也养鹿吧。” “啊？”孙大海四十多岁人的心态，哪会像二小那样感情丰富。但听了孙大河的话，却是有些想法。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31章 师长家的熏肉大饼 孙大河虽然年纪小，但很懂事。自从来到孙大海家里，几乎没有主动提过什么要求。孙圆圆整天这事那事的，他却总是默默地跟在姐姐的后面。 现在既然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孙大海就考虑要帮他办到。否则，以后他更不愿意主动说什么了。 “大河，你是想要养这两只小鹿，还是想多养一些小鹿？”孙大海问弟弟。 孙大河一时也搞不清自己想要什么。 孙大海耐心地向他解释：“要是你只想养小鹿纯和小鹿纯子，那很简单，咱们甚至可以把它俩运回首都，放在姥爷那养着。 要是想多养一些小鹿的话，就要考虑气候合不合适，有没有足够的空间供它们奔跑，有没有它们喜欢的食物等等，所以我要问问你，最想做的是什么。” 孙大河思来想去，一时拿不定主意，孙圆圆想要说话，却被孙大海制止了。他也不着急，只是温和地看着孙大河，等他做出自己的决定。 汽车回到了家属区，大家下车，走回孙卫民的小楼。 “哥哥，光是它们俩，实在太孤单了。我想好了，不光要养它们，还要多养一些。让它们可以一起玩。” 临近屋前，孙大河拉了拉孙大海的衣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成呀，不过要是这样，就不能在首都养了，那边没有大量养殖梅花鹿的条件。你总不希望把它们都圈起来养着吧？” “当然了，我希望它们自由自在的活着，不能把它们关起来。” “放心好了，哥哥帮你想着这件事，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去办。” “谢谢哥哥。” “我也要，我也要，哥哥，让我和弟弟一起养吧？” 孙圆圆见哥哥不拦着自己说话了，连忙开口表达自己的意见。 她都憋了好一会了。 “可以，以大河为主，圆圆辅助，到时候我会动用你们俩的零花钱来做这件事。” 二小一阵乱点头，他俩对金钱的概念不强，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时间还早，大家拿出换衣的衣服，去家属区的浴室洗澡，跟梅花鹿玩了半天，一个个都是又脏又臭的。不收拾利索了，晚上怎么去师长家？ 晚上，孙卫民和牛红先后回到了家。估么时间差不多了，带着几个孩子，到隔壁一号楼吃饭。 因为是家宴，所以高屹、胡诚和李师傅都没有去，他们自己到食堂吃饭了。 师长家户型和家具摆设，几乎和孙卫民家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几盆花，显得更温馨一些。 师长的爱人是个利索的小老太太，打过招呼后就一人进了厨房，噼里啪啦一阵忙活。牛红想进去帮忙，都被她笑着推了出来。 副政委先一步到了。他就一个人住在这里，他的爱人在老家，照顾老人和孩子。这里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条件，孩子上学还是在老家方便。 现在师长的家里，连大带小，一共八个人。他的勤务兵也自己去吃饭了。老太太不一会的功夫，就摆上了四凉四热八道菜。 凉菜是肉皮冻、油炸花生米、炝拌土豆丝、小葱拌豆腐，热菜是猪肉炖粉条、小鸡炖蘑菇、油淋茄子和酸菜粉丝，全都是东北家常菜。 菜没有多做，因为今天的主食是熏肉大饼。这可是老太太最拿手的，就连不太好吃的孙卫民，都赞不绝口。因为主食是熏肉大饼，所以老太太没有做汤，而是熬了一锅棒子渣粥。 酒是孙卫民带来的，苏扁。孙大海已经打定主意，最少十年内苏扁都不会在国内销售。但这酒没少往各处送，权当公关用品了。 纯正的国产白酒，包装上却是一个字都没有。方形加厚的酒瓶，还带有柔和的曲线，这在80年代，绝对是独一无二的，能镇住所有第一次见到这酒的人。 孙卫民能喝，但不好酒。苏扁也是刚从自家酒厂生产出来没多久。孙大海让李月从发到龙省分基地的一车酒中，给孙卫民这里送来了两箱，今天还是他第一次拿出来，一次就是三瓶。 师长和副政委一人拿起一瓶，研究了一会儿，见全是外文看不懂，却是勾起了酒虫，赶紧招呼大家入席，准备开喝。 师长说完祝酒词，大家便开动起来。他们三个事先已经说好，一人一瓶慢慢喝。别人不用管他们，吃饱吃好为止。 老太太和牛红对此早已经习以为常，一边唠着家常，一边照顾几个孩子吃饭。 其实用不着她们的照顾，二小这样的场合经得多了，孙大海就更不用提。 老太太和师长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这东北家常菜做得绝对够地道。最后上的熏肉大饼，更是令人回味悠长。 孙大海不禁都在怀疑，老太太是不是有李四平熏肉大饼的独家配方，谁让他们都是吉省人呢。这肉熏得，实在太有水平了。 酒过三巡时，孙卫民已经邀请大家明晚到自己家吃饭。并且他自豪地说，这次不是请外面的厨师，而是自己的亲侄子给大家掌勺。 老太太这才知道孙大海会做菜，看他对熏肉大饼很感兴趣，便主动向他介绍这道菜的来历。 原来这道菜，真和李四平熏肉大饼有关系。老太太的祖上懂一点中草药，在药铺当伙计，负责抓药。 李四平熏肉大饼店的人，隔三差五就去找他抓药，久而久之，熏肉用的那几味中药，他就心里有数了。 他也是个好吃的主儿，闲暇无事的时候，他自己就尝试用这个方子做熏肉。前后试过不少次，经过不断调整配比，最终做出来的熏肉，和正版的味道非常接近了。 不过，他家的门风还是很好的。这方子被几代人传了下来，谁都没有想过用它来挣钱，只是自己做着吃。 恐怕到现在，李四平家都不知道，居然有人可以做出几乎同样口味的熏肉了。 老太太一点也不藏私，她不无遗憾地告诉孙大海，她家自己揣摩出来一种秘方，是烙这种夹熏肉的大饼，用鸭油烙才是最香的。可惜这附近没有养鸭子的，不然这顿饭会更好吃。 熏肉大饼吃起来很简单，不大的圆饼切成两半，在里面夹上几片肥瘦兼半的熏肉，抹上甜面酱，再配上些葱白，一口下去，香得能让人咬掉舌头。 第332章 卡拉OK 这顿饭吃得，就连平时饭量不大的孙圆圆，都一连吃了三套半张饼夹上肉为一套熏肉大饼，还喝了碗棒子渣粥溜缝。最后一个个的都是腆着肚子回的家。 回到家，孙大海还不算完事。那两条鱼都化得差不多了，要想明天做出来好吃，现在就需要他来处理。 家里虽说做饭的家伙不全，但好在有高屹、胡诚和侯志勇帮助。大家折腾了一个来小时，身上都冒汗了，才算把这两条大鱼处理完。 该扔掉的扔掉，该腌制的腌制。剩下明天再处理的部分，被孙大海分割成大块，然后放到小院的菜窖里。 菜窖挺深，估摸着得有三米。这里面温度应该在零度以上，不会结冰，有点类似零度保鲜的效果。 孙大海本想把收拾好的鱼先冻上，明天吃的时候再化开。但这样一来，经过多次化冻，鱼的肉质就会变坏，吃起来口感要差很多。 胡诚在孙家待了一段时间，知道孙大海提前处理肉食的习惯，便告诉他院里菜窖可以储存。 孙卫民家不开伙，菜窖基本没有用，只是偶尔放点水果进去。菜窖能保鲜的功能，还是胡诚当勤务员时无意中发现的。 有人送给孙卫民半扇狍子，被胡诚放进菜窖里，结果大家都忘了这茬儿。三天后想起来赶快去处理，结果胡诚发现肉居然没有坏。 他交给食堂大师傅做了出来，吃起来还是很好吃的，大家都没觉得有问题。 后来胡诚向其他勤务员打听，结果大家都知道菜窖这个功能，许多人家的剩菜放在里面，几天后再吃都没有问题。 不过这只限于冬天，夏天菜窖里的温度肯定比现在高，保鲜功能就差多了。 胡诚一说，孙大海就明白了。 前世有国外的科学家研究出，食品的最佳保鲜温度是零度到四摄氏度，为此还开发出具有零度保鲜功能的冰箱。 胡诚说菜窖冬季能保鲜，估计现在的温度就大概在这个范围里。为了好吃，孙大海就赌一把，到明天再看这些鱼肉，是不是真的没有问题。 第二天上午，李月派来的基地货车，拉了满满一车东西，开到了家属区门口。 胡诚跑出去把车接进了家属区，停在了孙卫民家门口。 司机和跟着的搬运工下了车，打开老解放汽车车斗的帆布，在胡诚的指挥下搬东西。 孙大海几个跑出来一看，天呀，一车东西，难道都是为这顿饭准备的？ 这时，司机看出孙大海是正主，便走过来对他说，李助理请他打电话过去。 孙大海回屋拨通电话，才知道这车东西不光是给自己的，其中大半车货是要送到小尾寒羊基地的。 孙大海明天和高屹要去基地，李月琢磨着，小老板大年三十过去，不带点慰问品，面子上实在说不过去，于是便主动帮他备下了半车年货。 李月告诉孙大海，卡车和司机今天先安顿在部队招待所住一晚上，明天他们和孙大海一起出发。 另外，车上还有二套卡拉ok设备，一套送到高红军那边，另外一套是给部队的，她刚才已经跟孙卫民打电话了，他一会就过来接收。 孙大海一愣，卡拉ok设备？居然这么快都生产出来了？ 别说，这事还真跟孙大海有关。 事情先要从湾湾的刘老师家说起。 1982年，孙大海在香江见到了刘老师一家。刘老师的孙子，孙大海的叔叔刘阳和婶子何莹，他俩本想继续到美利坚深造，谁知就在香江的时候，发现何莹怀孕了，有了刘家第四代。 天大地大，孩子最大。 这样一来，他俩的计划就只能放弃，最少也要等孩子长大一些，上了幼儿园才成。 1983年4月，刘家小公主刘若瑄诞生了，何莹待在家里，当起了全职妈妈。 刘阳原来计划要走，所以他一直接课题打零工，没有在湾湾真正做事业。现在有了孩子，暂时走不了了，他就想先干点什么，最少也要干上几年。 刘老师的一位学生，有家电子工厂，他准备要移民，所以想出手卖掉厂子。刘阳知道后，去厂子考察了一番，便买了下来。 工厂原来是生产电路板的，他又花钱添置了些设备，增加了一个组装车间，通过帮以前的客户贴牌生产录像机，慢慢也开始生产自己的品牌，把厂子经营了起来。 湾湾从七十年代末期开始，陆续建了许多这样的小电子厂。虽然刘阳大力抓技术和管理，使得自家产品质量不错，但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他也只能低价接单，虽然不至于亏损，但也发展不起来。 刘阳这几年经常去香江开发客户，每次都会被曹大厨硬拉着，住在巴富花园曹大厨家。所以他跟曹大厨和曹勇，关系处得越来越好。 曹勇知道他遇到的困难，也帮他介绍过客户，但都是一些小单子，解决不了什么大事。 去年五月，孙大海过生日，曹勇打电话庆祝，并和他聊了好长时间。其中曹勇就提到了刘阳工厂的事。 孙大海一琢磨，正好，顺手能把姑父韩少白的事情，一道解决了。 韩少白1983年和孙卫红结婚后，就开始研发汉卡。因为市场上已经有几款汉卡出现了，所以他们靠反向破解，搞明白了别人的设计思路。 搞懂之后就好办了，几个人互相讨论，最后形成了新的思路，并在1984年春节前，就已经找工厂定制出来了自己的汉卡。 历时不到半年，韩少白他们就从无到有，完成了汉卡的仿制工作。 汉卡市场其实非常有限，现在国内每年总共也没有进口多少电脑。 而且汉卡价格高昂，市场又有好几款类似的产品，所以最终销售就成了拼关系，反正都是国营单位之间的买卖。 从1984年春节过后，直到1985年春节，韩少白所在的研究所，在一年内卖出去了三百多套汉卡，利润挺高，足有三十万。 要知道，韩少白立项时从研究所里得到的经费，也不过是一万五千块而已。 既然韩少白已经对得起研究所了，孙大海又动了劝他留学的念头。 1985年春节，韩少白两口子回家时，孙大海跟他说了好几次，要他尽快办理停职留薪或干脆辞职，趁着现在年轻，而且没有孩子的时候，去美利坚深造。 第333章 礼尚往来 八十年代学计算机专业的人，如果有机会去美利坚学习，这可绝不能错过。 韩少白很念旧，他觉得研究所招了他，而且对他还挺好，自己不应该就这么走了。后来他拉着孙卫红一起，跟孙大海商量，准备在研究所干满三年，然后再走。 姑姑都出面了，孙大海还能怎么样，只有答应下来。不过孙大海还要琢磨给他找个什么项目，免得他在所里当老好人，到处给别人打下手，费力不讨好。 过生日时曹勇的电话，倒是给了孙大海一丝灵感。刘阳的电子厂生产录像机，vcd太超前，估计现在还做不了。可是带卡拉ok功能的录像机，应该还没有出现吧。 孙大海先联系了韩少白，把思路告诉了他，问他那里能不能搞出来。 这时国内的计算机专业，其实是软硬件一起学，如同把电子技术和计算机编程两个专业合在了一起。 增加卡拉ok功能，无非是在录像机原有设计上，增加选择音轨的分轨功能与同步输入功能。同时要把同步输入的麦克风信号，与选择出的音轨信号合并在一起，并做一些音频上的优化处理。 设计这样的东西，对韩少白来说，还是很简单的，最多从所里找个专门搞音频的人，来配合他完成。 孙大海本想等韩少白设计出来以后，研究所组织生产的同时，授权给刘阳的工厂，两家一起做这个项目。结果韩少白却表达了不同意见。 原来他们研究所在此之前，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他们研究所的所长和多数研究员，心气还是比较高的。汉卡可以自己生产，甚至找关系搞销售，因为那是计算机用的配件，算是高科技产品。 录像机即便带上卡拉ok功能，那也是家电而已，对一群科研人员来说，让他们搞家电的生产，是不会愿意的。 这个理由真的很强大，孙大海默然无语了。 只研发，不生产，你们高兴就好。 孙大海想了想，换了个角度，询问韩少白，这个项目他希望怎么做。 孙大海给出了几种方法，第一种方法，以外商身份，出一笔钱，找研究所指定研究员韩少白来做这个设计。 第二种方法，跟汉卡项目一样，韩少白在研究所内部申请立项，要到经费后搞设计，完成以后注册专利，外商再来买断设计图和专利。 孙大海没有想过要把专利所有权留给研究所。虽然国内去年颁布了专利法，但以现在国人的专利意识来说，意义不大，还不如了当，免得麻烦。 韩少白想了想，还是选择了第一种方式。这样是最简单的。 孙大海不置可否。 要是卡拉ok的专利，孙大海也许会上点心，因为卡拉ok未来的市场前景十分广阔。 可惜真正的发明者井上大佐当时没有申请专利，很快就被多家公司仿造，所以卡拉ok最底层的专利，到现在谁也别想申请了。 至于说带有卡拉ok功能的录像机，这样的设计专利挣不了多少钱的。开价过高，仿造者干脆花点钱重新设计，就能绕开专利壁垒。 所以低价授权使用，将是这项专利的唯一出路。 既然说好了，那孙大海就开始找人来做这个项目。负责大陆项目的人，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项目投资部的戴文鹏。 孙大海电话找到他，把情况告诉给他，交代他来办理这个项目。戴文鹏曾给岁月静好衡山路店开业帮过不少忙，对沪城和韩少白都很熟悉。 孙大海又和曹勇说了一下，等设计稿出来，立刻在全球主要市场，注册专利。 同时请曹勇转告刘阳，厂子设在湾湾没有问题，但最好在第三方国家或地区，注册一间工厂的上级公司，对工厂实行控股。 这样一来，他的产品就可以通过第三方渠道，比如寰宇贸易公司这样的非大陆公司，销往大陆了。 否则，以这几年的两岸关系，如果他的产品进入大陆，湾湾有关部门，会立刻找刘阳喝茶的。 后来孙大海就没有再多关心这件事，因为孙大海自己并不要这个项目，而是想把它作为开业礼物，去送给刘阳。 后来，孙大海好像听说了后续的发展，戴文鹏花了三万五千美元拿下了这个项目，并且公司花了几倍的价钱，在全球主要市场进行了专利注册。 最终公司以一美元的价格，将设计图和专利，转让给了信远电子设备公司。 信远电子设备公司，就是刘阳听了孙大海的话后，在香港新注册的公司，湾湾的信远电子厂成为它的全资子公司。 孙大海都不关注这个事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出产品了。 李月告诉孙大海，信远那边赶制出来一百台带卡拉ok功能的录像机，并配上了倭国原装的夏普电视机、jvc音箱、双麦克风，组成了一百套完整的卡拉ok设备，运到了香江。 这是刘阳送给你的春节礼物，所以大家商量，决定先不告诉你，给你个惊喜。 乔宏伟和吴大伟那边留下了三十套，剩下的都运到了首都，结果比你们晚了一天，没赶上你们出发。 黄菲菲派车追着你们送来四套，昨天下午才到基地。我这边留下两套，剩下两套都装进了货车里。 “这个刘阳叔叔，干嘛这么客气呀。” 嘴上这么说，孙大海心里却是有数。这一百套设备加起来，少说也要十万美元以上了。 要知道，目前在国际市场上，磁带录像机和大屏幕电视，可都不便宜。 而且，估计刘阳从曹大厨和曹勇那里得知，在国内这些东西不好买，所以才这样送过来。 这份回礼可真是不轻，孙大海心里暗暗感激刘阳。这样的礼物要是送给关系单位，不仅合适，而且绝对受人欢迎。 放下电话，孙大海跑了出去，等自己要的食材、厨具和餐具都搬下去以后，他爬上了车斗。 车斗最里面的货物，一看就是要送懂高红军那里的，全是米面粮油，冻上的生猪肉和鱼。 还有两个大木箱，盖着厚厚的棉被。正好司机这时回来，他对孙大海和胡诚说：“两个箱子里都是新鲜蔬菜，今天要找个地方放，不能冻在外面。” 蔬菜？那好办，菜窖有了用武之地。胡诚帮他们搭把手，把两大箱菜放入菜窖，同时把昨天放进去的鱼块，取了出来。 第334章 孙大海的厨艺 车斗里还立着几个食堂专用的大桶，里面是已经做好的肘子、红烧肉、猪蹄和排骨。已经和汤汁冻在一起，吃的时候直接加热就成了。 既然熟食已经冻上了，那就不能拿进屋了，现在化开反而不好。就先这样冻着，等明天就送到基地了。 车斗一侧就是那两套整卡拉ok的设备，从那大大小小的包装箱上就能看出来。 这时，孙卫民来了。 他扒在车边看了看那些包装箱，然后问孙大海：“小月说的什么唱歌的设备，就是这些？” “对，这就是两套卡拉ok的设备。” “我跟师长汇报了，他说既然是丰富广大指战员们业余生活的设备，等食堂晚饭结束，在食堂找个地方安装起来，不要影响正常的秩序。” 大家一阵忙活儿，把需要放进屋里的东西都先搬了进来，孙圆圆他们在一边咋咋呼呼的瞎指挥，孙大海没工夫管他们，他还要处理食材呢。 晚上，孙卫民家准时开席了。 昨天一起吃饭的人一个没少，全都出现在了孙卫民家的饭桌旁。桌上已经摆好了酒和四个凉菜。 酒还是苏扁，根据昨天第一次喝这个酒的三的反应，苏扁还是相当不错的，而且这个就是清香型，没有其它味道，更对大家的胃口。 四个凉菜是糯米藕、凉拌鱼皮、木耳刺身、蔬菜沙拉。 今天做菜，孙大海可是费了不少心思，这四个凉菜就很有讲究。靠着基地支援的反季节蔬菜，孙大海采用东北比较少见的做法，处理食材。 蔬菜沙拉是西餐做法，沙拉是自制的，昨晚高屹在孙大海的指点下，忙活了一个多小时。 木耳在东北非常常见，但木耳刺身的吃法却是大家没有见过的，可惜这里没有倭国的绿芥末，用普通的芥末有点窜鼻子。 糯米藕是江南有名的小吃，被孙大海做出来摆到了饭桌上。缺陷还是有的，桂花酱孙大海做不出来，光靠冰糖和红糖熬制，还是差点意思。 这份凉拌鱼皮，孙大海也用的是粤菜的做法，昨天在师长家刚吃了东北菜，所以今天孙大海尽量用其它菜系的手法来做菜，让大家换种口味。 等客人旁边到齐以后，孙大海开始炒菜，高屹和胡诚在帮忙，顺便负责上菜。 今天的主菜就是那两条鱼，这里守着养殖场，猪肉和鸡肉平时不会少吃，孙大海就尽量少用。 主菜有清蒸哲罗鲑、红烧哲罗鲑、怀头鲶炖茄子，怀头鲶焖豆腐，油焖大虾、盐焗大虾。 没有办法，主材少但量大，孙大海索性每种主材做两个菜，让大家一次吃够。 大虾也是基地支援的，一个大冰坨，化开后足有五六斤。可惜冻过了，不能做白灼。 还有其它的热菜，滑溜里脊、肉片腐竹、菠菜鸡蛋、干煸豆角、香辣土豆丝、干炸蘑菇。 孙大海一共做了四凉十二热，外加一锅鱼丸汤。 多亏李月帮忙。不光送来了食材、桌椅、厨具和餐具，还送过来一个带有增压器的煤气罐，以及一个双灶眼的煤气架子。 这让孙大海可以同时使用四个灶眼，而且其中还有两个猛火灶。 要知道，有许多菜，厨师使用带增压器的猛火灶爆炒出来，可比家用灶做出来的要好吃很多。 今天吃饭的人，要比昨晚多了几个。高屹、胡诚和李师傅，都算是孙卫民家的客人。去师长家吃饭，不方便带他们，但在孙卫民家里吃饭，总不能再让人家去食堂吃饭吧。 而且孙大海说了，他找李月要来的是基地小食堂的大圆桌和椅子，坐下他们十一个人，完全是绰绰有余。 饭桌上的菜，用的是标准大小的盘子，儿不是东北人常用的大盘大碗。 总共就十一个人吃饭，如果还是上东北人习惯的大盘菜，孙大海做的菜就太多了。 不过，既然有菜窖可以保鲜，孙大海就把所有的食材都做出来了。他们明天就要走了，现在特意多做出来的菜，是留给孙卫民他们过年吃的，热一下就成。 孙大海原本想留二小在这里过年，自己陪高屹去高红军那里。谁知道二小听说哥哥要走，便不干了，非要跟着一起去。 孙卫民和牛红都是军人，没有那么多讲究。二小一说，虽然有些舍不得，但还是同意了他们明天出发，到小尾寒羊基地去过年。 孙大海的厨艺，自然没的说，受到大家的交口称赞。 师长还开玩笑，说等孙大海到了年龄，师长打报告上去，特招他入伍。 大家边吃边聊，孙大海忽然想起养殖场的事情，便随口问了一句。 没想到准备撤销部队养殖场的事，居然是真的，孙卫民他们几个人都知道。孙卫民见孙大海不明白，便给他讲其中的道理。 自卫反击战已经结束了，现在进入拉锯战，双方对峙。各军区的主力部队，轮番上阵。不是华夏军方打不赢，而是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检验各部队真实的战斗力 通过战场上的表现，使得国家领导和均为首长发现了部队中的一些问题。许多过去的建军理念和战略战术，现在都已经落伍了。 因此，国家决定组织部队大裁军，精兵简政，实行军人职业化，提高部队的战斗力。 早在抗倭战争时期，我军就开始实行的边战斗边生产的策略，现在也要被淘汰。 除了北疆、藏区和某些海岛等日常补给极为不便的驻守部队以外，其余部队均将根据实际情况，陆续剪裁掉负责生产的部门。 孙卫民所在的部队，地处龙省农垦总局的农垦区，旁边又有食为天的种猪基地，足以满足部队后勤采购的要求。 因此，部队的养殖场和农场，都没有必要继续保留。 军区已经批示，养殖场和农场，将在结束目前进行的生产后，交由地方政府处理。 孙大海看到孙圆圆和孙大河都是一脸焦急的样子，便问道：“猪好办，育肥后送到屠宰场就可以，或者直接移交地方政府都成，鸡也同样如此。 可养殖场里的那几头鹿怎么办？单独饲养的话，性价比太低了，地方政府应该不会愿意要的。” 师长回答：“你说的是军马场送来的那几头鹿吧？不成就找国营鹿场接收，不过附近没有鹿场，都在很远的地方，到时候也挺麻烦的。” 第335章 让我们荡起双桨 ap;t;tentap;gt; 孙大海知道弟弟妹妹关心小鹿的去向，但现在他也不能多说什么。什么准备都没有，他总不能空口白牙地找部队要吧。 孙卫民他们喝酒，吃饭就比较慢。孙大海他们早就吃完了，和大人们打了声招呼，就跑到家属区食堂，看卡拉ok设备去了。 这时，其实已经过了食堂晚餐的时间，但现在还有不少军人和家属，聚在食堂里，等着看新鲜玩意。 侯志勇和几个战士已经拆开了所有的包装箱，正在研究这些设备呢。孙大海已经告诉他，自己饭后就过来安装，叫拆掉包装就可以，同时找电工准备接电源。 现在孙大海来了，他们也就不再费心琢磨了，只等着听孙大海的调度。 孙大海让他们搬来一张小桌子，放在食堂的一角，然后把电视和录像机都放在了桌子上。 音箱是一对，还带有音箱架子。孙大海把它们分左右立在电视两侧，然后让侯志勇请电工帮忙拉线，把电接过来。 孙大海接线的时候，才明白刘阳为什么要连电视一起送过来。这台电视不仅带有同轴电缆的接口，还有复合视频接口，也就是常说的av接口，这样效果更好。 最后把麦克风连接好，孙大海的工作就完成了。在等电工拉线的时候，孙大海发现还有一个箱子在旁边。他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小箱录像带。 这也是刘阳送来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孙大海拿出来一看封面，便放下了心。 这些肯定是黄菲菲她们买的，因为这些是前三届春晚的录像。还有两盘空白磁带，侧边标签上写着“歌曲”两个字。 难道是卡拉ok的歌曲录像带？孙大海决定，一会先看看这两盘录像带。 不一会，电工把电源接好了。 孙大海打开电视，选择了视频频道，然后把空白带放入了录像机，开始播放。 一开始，居然出现了央视的台标，然后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歌曲英雄赞歌。 这是电影英雄儿女的插曲，电影一经上映，这首歌曲就广为流传。 这不，电视里刚传出歌曲，孙大海的身后就有人跟着哼唱起来。 孙大海一回头，吓了一大跳。他看到自己身后乌压压围着一群人。好在大家都比较守纪律，没有人往前挤。要不然，跟着孙大海屁股后面转悠的二小，可就要被挤坏了。 录像机上有个标明为“卡拉ok”的按键，孙大海刚才就注意到了。他轻轻按下这个按键，音箱里的歌声就消失了，而伴奏声依然在进行着。 果然是卡拉ok专用的录像带呀，而且看到央视的台标，估计这带子是黄菲菲她们到央视找人做的。 录像带上的画面就是电影中画面，只是加上了歌词渲染，使得声画同步，实在是太简陋了。 不过考虑到大家是第一次这么搞，做出来就不错了。 孙大海拿着麦克风，试了试音，发现没有问题，转身问在场的人，谁会唱这首歌，可以上来，跟着字幕一起唱。 大家互相看看，都有点不好意思，谁也没有上前。 高屹小声说：“我可以试试吗？” “没有问题，给你这个，不要离嘴太近，自然一点就成。”孙大海鼓励高屹。 高屹鼓起勇气，跟着伴奏小声唱了起来。 别说，她的嗓子条件还真是很不错。虽然一开始声音有点抖，但唱了几句人就放开了，连副歌部分的高音，也能唱上去。 一曲终了，食堂里传来的热烈的掌声，就连二小也拼命地拍着巴掌。高屹脸都红了，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羞。 第二首字幕打出来的是游击队歌，孙大海先按了录像机的暂停键，然后回头问大家，谁想来唱？ “让我来吧。” 一位围着围裙，带着厨师帽的胖子举起了手。看得出来，这里的热闹劲儿，把食堂的大师傅都吸引出来了。 这时，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胖厨儿，平时就听你唱的欢，现在要在电视里唱，可别现眼哦。” “胖厨儿，别听他的。好好唱，给大家露一手。” 看得出来，这个厨师人缘还真不错 “好嘞，大家都擎好吧。” 胖厨儿可能是首都人，说话时首都味儿非常重。 孙大海笑着把麦克风递给他，帮他打开开关，然后按动了录像机上的播放键。 随着前奏过去，胖厨儿开始了他的演唱。 “我们都是” 胖厨儿的声音太大了，音箱发出了巨大的声音，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孙圆圆赶紧捂住了耳朵。 “这机器没让我弄坏吧？” 胖厨儿停了下来，很是紧张地问。 “机器不会有事的。你不用太大声，就像平时正常说话的声音就可以。麦克风离嘴稍微远一点，这样效果会更好。”孙大海笑着指点他。 这是歌曲已经播放了一半，孙大海停住录像机，往回倒了一会，然后继续播放。 这时，画面显示的是上一首歌曲的结尾部分。 录像机可真落后呀，不能选择播放，还要来回倒带子。孙大海在心里疯狂吐槽。 前世用惯了数字播放设备的孙大海，都快忘记怎么使用录像机了。 “我们都是神枪手 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 这次没有问题了，胖厨儿唱得也很不错，怪不得敢上来呢。 在大家的掌声中，胖厨儿一脸兴奋地结束了演唱，他把麦克风还给孙大海时，都有点舍不得了。 “看来，这个胖厨儿还有麦霸的隐藏属性呀。”孙大海心里再次吐槽。 紧跟着的下一曲，是电影祖国的花朵的主题曲让我们荡起双桨。 还没等孙大海说话，孙圆圆拉着孙大河就上来了。 “哥哥，哥哥。我和弟弟要唱这首歌，我们在学校演唱过这首歌。” 家属区附近没有学校，所以家属区里孩子极少，孙大海只见过几个两三岁的小孩。这首脍炙人口的儿童歌曲，也只有让二小来唱了。 孙圆圆和孙大河一张嘴，孙大海就听出来，他俩真的是练过这首歌。不仅唱的好听，而且还配有表情和动作。 看起来，请到学校的香江老师，在培养学生艺术表现力上，还真是挺有一套的。 小船儿轻轻， 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36章 卡拉OK大合唱 ap;t;tentap;gt; 余音淼淼，在大家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中，二小转过身，面向大家。 孙大河右手抚胸，左手背在身后，对着大家行鞠躬礼。 孙圆圆则是一条腿后撤，微微下蹲，双手摆在两侧，仿佛轻轻提着自己的裙角，行了个屈膝礼。 二小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像小王子小公主似的，可爱极了。 “这么热闹呀！”一个声音从大家的后面传了过来。 “师长” “师长” 大家纷纷闪开了一条路，原来是师长和孙卫民他们吃完饭，也到食堂来了。 师长摸着摸二小的头，说道：“刚到门口，我们就听见你俩在唱歌，唱得真好听。是在学校学过吧？” 孙圆圆回答道：“是的，师长爷爷。我们在幼儿园就学过。上了小学，爱丽丝老师特意重新教了一遍，还加上了动作。我俩在学校的新年联欢会上表演，还获奖了呢！” 孙圆圆一脸的小骄傲。 这时的录像带有被孙大海暂停了，副政委看了一眼电视画面，问道：“下一首歌曲是打靶归来？” 孙大海说：“是的，我正想请会唱这首歌的人上来唱呢。” 副政委说：“这首歌好，我们部队的人都会唱，每次组织拉歌的时候，许多连队都会选这首歌。 这首歌很有气势，一两个人唱起来没有味道，这套设备能合唱吗？” “可以，这有两支麦克风，想唱的人可以拍成两排或三排，对着电视合唱。可惜没有麦克风支架，需要两个人拿着话筒拾音。” “师长，参谋长，你们看” 师长笑呵呵地说：“你来组织吧。咱们部队搞文体活动都是你负责，现在当然都听你的了。” 孙卫民也说：“副政委，这方面你可是行家，你来吧。” “好。” 副政委转过身，对大家说:“在场的指战员同志们都站出来，别不好意思，把桌椅搬开。家属同志们愿意一起唱的，也请上前。大家拍成两排吧，高个站后排，动作都快点。” 在副政委的组织下，在场的人迅速行动起来，还真有几位家属也站了出来。最后还是改成三排，大家才站好队。 师长和孙卫民也听从指挥，站在了队伍当中。 孙圆圆和孙大河，成为了两个人形麦克风支架。为不不挡住大家的视线，孙大海只好委屈二小一下，让他俩蹲在队伍的前面，冲着大家举起麦克风。 画面启动，随着激亢高昂的音乐，大家一起唱了起来。 “日出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 ” 一曲终了，大家兴奋得为自己鼓起了掌。 只有孙圆圆有些小郁闷，大家唱歌的声音太大了，吵得她都有些受不了了。可惜她要举着麦克风，不能同时捂住两只耳朵。 掌声突然小了下来，很快就没有了。孙大海一愣，这是怎么了？ 他侧头一看电视屏幕，发现下一曲居然是义勇军进行曲，我们的国歌。 这盘带子中收录的歌曲，有没有排列顺序呀！难道是随机的？孙大海心里又开始吐槽。 歌曲前奏已经响起，孙大海赶紧拉着高屹，站进了队伍里。旁观的家属们也都站起来，走进的合唱的队伍。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 铸成我们新的长城。 ” 激昂雄壮、铿锵有力的国歌合唱，让大家全都热血沸腾起来。 孙大海先跑过去按住了暂停键，好在下一首歌曲是小白杨，可以让大家的情绪稳定下来，不然今夜谁也睡不好觉了。 小白杨是1983年郁钧剑率先推出的，在84年春节联欢晚会上，阎维文的演唱，使得这首歌曲广为流传。 军旅生活相对比较枯燥，拉歌可能是大多数军人为数不多的文艺活动。 因此，每当有优秀的爱国歌曲或军营歌曲创作出来以后，总是会率先在各部队里流传开来。 连着两首合唱，大家全都放开了，不再拘束。 看到小白杨的名字之后，胖厨儿和另外两名战士，都举起了手，表示想要演唱。 这时，孙大海已经把主导权交给了副政委，他带着自己的人，坐在了师长和孙卫民的后面。 三个人都想唱，副政委也懒得从三人中挑选，于是这首独唱歌曲，便成了三人小合唱。 副政委把麦克风递给他们，自己走回座位。这时师长正在跟孙为民交谈。 “为民，这唱歌的设备不错，既能丰富广大指战员和家属的业余文化生活，又能提振士气，增加凝聚力。” 孙卫民说：“看到大家这么投入，说明这份礼物很受欢迎呀。师长，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您看” 师长考虑了一下，说到：“这是食为天龙省分基地送来的吧？企业送慰问品到部队，这是要上报军区的。现在马上要到春节了，手续不好办，太麻烦了。 这样吧，算是他们基地送给家属区，支持家属区搞文化活动的吧。明天派人上报军区备案，节后补交手续。” 部队的管理很严格，突然多出这么一套价值上千美元的设备，如果没有合理的出处及手续，是会惹出部队稽查部门的。 “成，明天我让基地那边开出正式的公函，把情况说明。”孙卫民也同意这样处理。 副政委等他俩说完，问孙卫民：“为民，这磁带里面的歌曲，不会有问题吧？” 孙卫民不清楚情况，回头看向孙大海。 孙大海也不知道呀，不过他心里有数，黄菲菲办事，还是可以让人放心的。 孙大海回答说：“没有问题。您看每一首歌的左上角，都有央视的台标。这盘磁带肯定是央视的技术部门做出来的，不会有政治问题的。” 副政委听完，也认同了孙大海的说法。 “大海，这电视机能看到咱们电视台播放的电视节目吗？”孙卫民开口了。 “能看的。这套设备，除了录像机上的卡拉ok功能，以及配有音箱和麦克风以外，其它功能与普通的电视机、录像机是一样的。 播放效果好不好，关键是看信号强度。我看家里还有师长家都有电视机，只不过这几天没有开，不知道这里信号怎么样。”孙大海回答。 孙卫民对侯志勇说：“小侯，明天你去通讯连，请他们再做一根室外天线，安装在食堂上面。”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37章 一路向北 孙卫民对孙大海说：“这边电视信号不是很好，不过通讯连能够自制天线，安上之后会清楚很多。” 师长说：“平时每天晚上七点食堂开电视，让大家收看新闻联播和龙省新闻。之后可以唱歌或观看其它节目，但不能玩得太晚。 副政委，你安排几名干事，制定出相关制度来，并负责这个工作。” 孙大海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如果要让更多的人看清楚电视，最好在墙上钉个架子，把电视和音箱放到高处，这样看起来就方便了。” 孙大海的建议，自然大家被采纳了。 就在第二天上午，食堂里钉架子，安装室外天线的时候，孙大海他们已经离开了家属区，行驶在去往小尾寒羊基地的路上。 孙大海他们是上午八点多出发的，除了他们的考斯特，还有昨天来送货的那辆基地货车。 要走的路程有二百多公里，路上有积雪，速度起不来，再加上中午吃饭和路上休息的时间，所以估计傍晚前才能到达。 这段路更靠北了，所以车辆越发的稀少，路况也不如之前的道路。两辆车嘎油嘎油的，顶多能开到时速40公里。 好在这条路是省里的主要干线，沿途不时出现一些小村镇，使人心理上不至于感觉太累。 中午路过县城时，大家简单的对付了一口饭，趁机也让汽车的发动机休息一下。雪地上行车，别看速度不快，汽车的发动机却是很吃力的。 一小时后，两辆车再次启程。 这时，路程已经过半，沿途不再是一马平川，陆续出现了此起彼伏的丘陵。公路也不再是近乎直线，开始随着地势而变化。 下午两点多，孙大海一行来到了镇上，准备最后休息一次，上个厕所，然后直接到基地。 小尾寒羊基地就是在这个镇行政辖区内，距离这里还有三十多公里。 就剩下这么短的距离，原本没有计划要停车的。谁让孙圆圆说想上厕所呢。于是大家就多停留了一次。 大年三十的下午，小镇居然还挺热闹，高屹带着孙圆圆去上厕所，孙大海也下了车，到处溜达。 这种小镇一般都不会很大，短短一条街，就把小镇的精华集中在了一起。 在他们停车不远的地方，就是镇上的供销社，还有不少人进进出出。 孙大海等高屹和孙圆圆从厕所出来，招呼她们过来，一起进去看看。 掀开厚厚的门帘，孙大海刚进去，就觉得眼前一黑，过了好一会，才适应了屋里的光线。 其实屋里并不黑，几个大灯泡亮着呢，只是孙大海一路看着雪景，外面太亮，眼睛都有些花了。 柜台上的商品挺有喜庆劲儿，对联、福字、窗花，还有一些鞭炮，比较吸引人的注意。 孙大海想买一些鞭炮，拿到基地去放，跟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过年。结果他刚问了句鞭炮的价钱，就被高屹阻止了。 原来，这羊的胆子比较小，本来冬天就不上膘，要是被鞭炮声吓着，那肯定要掉膘了。孙大海这个棒槌，差点好心办坏事。 旁边还有一个柜台，有位老师傅坐在后面看报纸，却是没有摆着商品。 这时，有个村民推门走了进来，身上还扛着一个麻袋。他径直走在这个柜台，从麻袋里取出了两团皮子，摆在了台面上。 “老胡，先别看报纸了，来生意了。”顾客随意地跟老师傅说着话，看起来很熟悉。 “我说你大年三十的也不在家歇着，还跑来卖货。怎么了，有事急着用钱？”一边说，一边抖开了一张皮子。 “这是王老小的手艺吧，这兔子皮硝得真不错。” “我是来接小柳老师和几个孩子的，他们到市里参加汇报演出，一会被送到镇上。来的时候正好碰到王老小，他让我帮他把这刚收拾好的两张皮子卖了。”顾客说道。 二小好奇，也靠了过去，近距离看看。 老胡把手中的兔皮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放下，又打开另一张皮子。 “啊”孙圆圆被这张皮子吓了一跳，连忙跑到孙大海的身后，躲了起来。 这是一张灰黑色的狼皮，从头到脚，比较完整。虽然牙齿被取下了，但仍然显得栩栩如生。别说孙圆圆了，就连孙大海，都觉得有些害怕。 “你们打狼了？”老胡有些惊讶。 山上的野狼大多是成群的，报复心很强。曾经有猎人杀了狼，被狼群追踪到了村子，一连围了好几天。 最后还是县里向附近的驻军求援，把这群狼射杀了一半，才将剩下的赶回到了大山深处。 “王老，这应该是只独狼，被他下的夹子给捉住的。要是有其它同伴，它们会咬断这只狼被夹住的那条腿，然后一起逃走的。” “还别说，我这儿真收到过几次断腿的狼皮。你说现在，这狼不光会耍狠，还都变聪明了。这山里的日子，以后可就不好过了。” 两人说话间，老胡检查完狼皮。两张皮子，一共给了四十多块钱，其中狼皮的价值占了绝大部分。 “成了，老胡，我得赶快接他们去了。咱们年后再见吧。” “好，李老板儿，过年见。” 这就是收购点吧，孙大海有点明白了。前世他看了不少乡土，知道在九十年代之前，山区附近的镇上，都会有国营土特产公司，设点收购山货和猎物。 他走了过去，对老胡问道:“爷爷好，请问这里是收购山货的地方吗？” 正在整理皮子的老胡抬起头，看了一眼孙大海，说道：“是的，这里是市土特产公司青山镇收购部。小同学，你有什么要卖的吗？” “哦，我没有东西要卖。我是来这里亲戚家过年的。您这里收购来的土特产，我想看看，要有合适的，我买下来给家人带回去当礼物。” “呵呵，小同学，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只收购，并不对个人销售。 我们收来的山货，都会按类别卖给药店、皮革厂或是食品厂，他们经过再次加工后才会卖给个人。” “哦，我明白了，是我不清楚这儿的规矩。麻烦您了，再见。” 孙大海一边往外走，一边还在琢磨，刚才好像听到了一个什么奇怪的词，让他感到那么熟悉。 第338章 东北人都是活** 孙大海原本想撞撞运气，看能否买到些人参、虎骨之类的东西，保存在家里。结果知道这里不外卖，也就死了心。 孙大海走到门口，也没有想到是什么引起自己熟悉的感觉，索性也就不去想了。 他刚准备要出去，突然想到，既然来了供销社，就买点什么东西带过去吧。 基地刚成立，以青年人为主，没有老人和孩子。孙大海扫了柜台一眼，立刻发现了合适的礼物。 供销社里的白酒，一共有六种，都是些“红高粱”、“老白干”之类的当地品牌，孙大海是一个都没有听说过。 不过无所谓，这个年代，国营供销社里不会有假酒的。孙大海也不挑了，一样来上两箱，反正都不贵，平均一瓶还不到一块钱。 烟酒不分家，有了酒，自然也要有烟呀。 柜台上的烟孙大海倒是认识几种，可是一问，最好的红塔山只有三盒，牡丹也只有一条外加几盒。 孙大海也没有办法，只好全买下来，又多买了三条大前门和两条红梅，几乎把供销社的存货清空了。 交钱、开票，等着售货员到后面仓库搬货的功夫，孙大海把三盒红塔山交给胡诚，让他给李师傅和开货车的那两位，顺便叫李师傅把车开过来，这样装货方便一些。 外面冷，酒是不能放在货车里的，不然会结冰炸开瓶子。现在这辆考斯特是十七座的，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装下。 货物备齐了，胡诚和高屹分别点过烟酒的数目无误后，大家动手往车里搬。货车的跟车助手也过来帮忙，很快就全部完成了。 大家正准备出发，忽然孙圆圆用收指着前面，对孙大海说：“哥哥，你看。那是不是刚才卖狼皮的爷爷呀？” 孙大海一看，果然是那个李老板。不过，看起来，他好像遇到麻烦了。 他蹲在一台拖拉机的轱辘旁边，身后站着一个年轻女孩，还带着四五个小学生。 李师傅听到孙圆圆的话，也看了过去，然后摇摇头，说：“后轮漏气，走不了了，咱们帮不上忙，不知道镇上有没有修理厂。不过今天是大年三十，估计这会儿也没有人了。” 孙圆圆几个，刚才都在供销社里，听到了老胡和李老板儿的交谈，知道前面这几个人，是一位老师和几名学生。 孙圆圆心眼儿好，她抱着孙大海的手臂，说道：“哥哥，他们车坏了，回不了家过年，外面又这么冷，他们怎么办呀？” 货车的司机助手说：“那就要看他们的命好不好了，能搭段车最好，不然只能靠走，也不知道有多远。” 孙圆圆没有说话，却是摇着孙大海的胳膊，一脸恳求的样子。孙大河与高屹也在看着孙大海。 孙大海赶紧投降了。 “我没有说不帮他们呀。圆圆，别摇了，再摇我的胳膊就掉了。” 孙大海沉思了一下，说：“我先去问问，如果顺路，就捎他们一段。如果不顺路，那就再想别的办法。” 孙圆圆和孙大河都发出一声欢呼，他俩簇拥着孙大海，向拖拉机走了过去。 其他人见此情景，除了留下司机助手看着车里的东西，也都跟了过去。 孙大海他们走近了一看，果然是轮胎瘪了。这是一辆东方红四轮拖拉机，有方向盘的那种，俗称小四轮。 漏气的轮胎是车体的后轮，挺大个的那种轮胎。现在车身已经歪了，勉强挪挪车还可以，要是上路的话，跑不了多远，这拖拉机就别要了。 “大叔，这轮胎不补可跑不动了，镇里有修理厂吗？”李师傅和李老板儿搭讪。 “唉，倒是有个小修理厂，不过里面的师傅，前天就回村里过年去了。” 李师傅也蹲了下来。他撕开红塔山的包装，拿出一根递给李老板儿，嘴里说道：“大叔，别急。来，抽根烟。” 李老板儿赶紧双手接过，收：“大兄弟，谢谢了。其实要是就我自己，倒没有什么。把拖拉机存在镇上，自己走回去就完了。 可今儿不是年三十儿嘛，总不能让老师和孩子遭这罪呀。” 李师傅回头看向孙大海。 孙大海看到那几个孩子，小脸冻得红红的，也是于心不忍。 他对李老板儿说：“爷爷，我们要去食为天基地，就是以前的军马场。您看顺路不？要是顺路，就捎你们回去。” “太好了。” “能回家过年了。” 孙大海话一出口，几个孩子都高兴得叫出声来。本来愁眉不展的老师，也露出了笑容。 李老板儿腾地一下猛然站起，手里的香烟都吊在了雪地里。 他紧紧握住孙大海的手，连声说：“顺路，顺路。太谢谢你了，大侄子，哦不，小兄弟。军马场就在我们屯下面。” 激动之下，李老板儿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孙大海了。 孙圆圆对那位老师说：“请问，您是老师吗？” “是呀，小同学，你有什么事？” 孙圆圆说：“老师，我带你们到车里坐，外面太冷了。” 说着，孙圆圆孙大河就带着老师和几个学生，走向了考斯特。 “老师，刚才我们在供销社，听那位爷爷说，你们是市里参加演出了，是真的吗？有什么好看的节目吗？” 拖拉机的车斗里还拉了些生活用品，都是不怕冻的，胡诚他们帮忙挪到了货车里。李老板儿把拖拉机开进了供销社的院子里临时寄放，然后也坐上了考斯特。 等大家都上了车，两辆车又出发了。 孙圆圆很快就和老师以及那几个差不多大的孩子混熟了，他们坐在后面，小声唱着歌，还背诵诗词。 李老板儿坐在副手席，给李师傅带路。孙大海和高屹坐在后一排，随口和他聊着天。 李老板儿看着考斯特里豪华的内饰，想摸又怕弄脏了。他问孙大海：“小兄弟，这么高级的车，是接送领导的吧？” 孙大海想想也对，这不就是农垦总局的迎宾车嘛。 他点点头，说：“是的，不过现在被我们借用了。爷爷，我称呼您爷爷，您就不要称呼我为小兄弟了，听着有点乱。我的名字是孙大海，您就叫我大海吧。” “成，大海，还是要再次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帮忙，我可就太对不起小刘老师和几个孩子了。” “爷爷，您不用客气。不光东北人都是活，我们也是。” 第339章 靠山屯——向如莲如玉大大和《小地主》致敬 当然，东北人都是活这个梗，除了孙大海，别人都不明白，但从字面上不难理解孙大海的意思。 就连在后面听他们说话的小柳老师，都在教育那几个孩子，要学习孙大海身上的这种精神。 孙大海脸都红了。 李师傅随口问起他们屯的位置，李老板儿就开始了介绍。 顺着公路就能到达山口，那里有一个连的部队驻扎在那里。从山口往西二公里，就是军马场。进入山口往西北方向上行三四公里，就是他们屯。 原来，军马场地处山坳，正好在两座不同走向山脉所形成的夹角里。军马场斜上方就是李老板儿他们屯，直线距离不超过二公里。但人想过去，需要绕着山走，倒也不近。 “现在军马场变成了一个养羊的基地，向周围村镇招工，要求挺高的。最后我们屯被录用了十多个人。十里八乡的，就数我们靠山屯的人多。”李老板儿自豪地说。 “你们屯，名字是叫靠山屯？”孙大海一愣，连忙追问。 “是呀，我们离山最近呀。从我们那儿再往上走，就进山了。山后面全是老林子。” “这山的名字是什么？” “这山叫大青山，刚才咱们在的那个镇，就叫青山镇。” 孙大海一拍大腿，终于明白了。 刚才在供销社里，老胡对孙大海说，那里是市土特产公司青山镇采购部的时候，孙大海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现在搞清楚了，这不就是前世孙大海看过的小地主中出现的地点嘛。要知道，如莲如玉大大的这本，是孙大海认为最好的随身异能乡土流，没有之一。 “你们屯，有一个名叫黄良的胖子吗？” “黄良？倒是有个叫王亮的，不过他可不是胖子，人瘦的很。” “你们屯是不是有所小学，里面有没有位小玉老师？她应该是个年轻的女老师，留着大辫子。” 小柳老师弱弱地说：“我就是靠山屯小学的老师，我们学校算上校长一共四个人，只有我一个女老师。” 孙大海不死心，接着问：“那你们那里有没有一个叫奇奇的小女孩？她很白净可爱，像个小公主似的。” 李老板儿笑了，说：“我们屯小女娃子不少，个个上树能掏鸟蛋，下水能抓蛤蟆，连老林子都敢闯，一个比一个野。 你要说她们像假小子没问题，小公主可是出不来的。 不过，这几个名字你从哪里听到的？都是我们大青山下靠山屯的人吗？ 龙省这里有几个大青山我不清楚，但山里人读书少，起名字很随意，叫靠山屯的地方，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 孙大海还不死心，最后挣扎着问了一句：“老革命，王三炮，车老板，这些人也都没有？” “有，有，王三炮就是那两件皮子的主人，是远近闻名的好猎手，现在是我们屯的护林员。 他在家里行三，还有两个哥哥。我们比他大点的人，都习惯叫他王老小，而不叫他王三炮这个名字。 老革命应该是外号吧，不知道是谁。 至于你说的车老板，是不是车老板子或车老板儿？” 孙大海连忙点头，说：“好像是车老板子或是车老板儿。” “我们东北人习惯把赶马车的人，统称称为车老板儿，如果你说的靠山屯的车老板儿，那就是我呀。我姓李，所以大家也叫我李老板儿。” “那您除了赶车，还有什么拿手的绝活儿吗？”孙大海还想要验证。 “老板儿爷抓鱼最厉害了。” “做的鱼特别好吃。” 坐在后边的几个小同学，七嘴八舌地回答。 他们在后面正玩着呢，忽然听到孙大海和李老板儿聊屯里的人，所以都改听他们聊天了。 孙大海明白了，就应该是借鉴了这里的人和环境创作出来的。 就是可惜胖子那一大家子没有出现。尤其是奇奇，孙大海觉得，她肯定能和孙圆圆成为好朋友的。 李老板儿还在问孙大海，他还想问谁。被孙大海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了。再问详细的话，孙大海就没有办法解释了。 三十多公里的路，一个小时也就到了。 两辆车离开主路，沿着另一条路没走多远，就到了李老板儿说的山口。一座小型军营就在路边不远处。 据李老板儿介绍，这座军营是和军马场同时在二十几年前修建的。军马场里另有营房，这座军营并不是为了保护军马场的。 山上建有雷达站和气象站，因为道路不通，过了靠山屯进山以后就没有路了，运送设备和补给，都需要人背肩扛，靠人力运送上去。 这里有大概一个连的部队。山上除了技术兵种外，还驻扎的一个班负责警卫。 每月一次的补给时，至少要上去一个排的士兵搬运物资，上去后留着一个班，然后带着完成任务的班下山，正好完成换防。 要说这军事行为，真的不太计较成本。要是换成企业行为，非赔死不可。 刚才那段路，是部队修的，将军马场、兵营和主路连接起来。 过了军营再往上，就只是土路了，这还是部队战士和靠山屯的村民，共同努力，用了几年的时间，一点一点修出来的。 好在不远了，坡度也不是很陡。两辆车小心翼翼的，用了二十分钟才来到了靠山屯。 靠山屯地理位置很好，和军马场类似，也是在山洼当中。冷空气受到大山的阻挡，从两边绕过，使得这里和下面的军马场，不光风小，植被茂盛，气温都比别处高出不少。 看到有外面的车来了，屯里不少人都出来看热闹。 靠山屯的人很好客。 李老板儿把下午的事跟大家一说，大家对孙大海他们，纷纷表示感谢，并从家里抓出瓜子花生之类的干鲜果品，请大家吃。那几个学生的家人，尤为热情。 这时，靠山屯的村长李红根也走了过来。他听小柳老师介绍完情况，便正式邀请孙大海他们初三中午来屯里，参加靠山屯每年春节举行的流水席。 今天是大年三十，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天色都暗了下来。李村长和李老板儿他们知道孙大海一行，要赶到山下的基地吃年夜饭，所以也就不再挽留了。 孙大海他们和大家挥手告别，乘车下山，离开了靠山屯。 第340章 被带偏的烹饪风格 ap;t;tentap;gt; 晚上五点，孙大海一行终于到达此行的终点站，食为天小尾寒羊养殖基地，见到了等候多时的高红军夫妇。 基地现在有正式职工六十多人，还有数量差不多的临时工。 动物是不过节的，所以养殖行业也没有假期。基地里的临时工都是附近村民，高红军让他们全回家过年了。正式工则基本都留在基地里。 正式工以复退军人和附近招到有技术特长的人为主，他们对于今年春节留在基地值班，倒没有太多的怨言。 一来基地去年十月才建成，复退军人在完成手续后，也都有一个月的假期，所以大家其实还没有工作太长时间。 二来高红军严格执行公司薪金政策，春节按照三倍工资支付给大家，刺激得这些以年轻人为主的员工们，精神抖擞，嗷嗷乱叫。 基地的前身是军马场，设施和建筑都很齐全。这里不光有集体营房，还有一座二层的接待楼。 孙大海一行把行李搬进接待楼，稍事梳洗，便出来了。 这时才下午六点钟，但天已经黑了。 高红军也就不在这会带他们在基地参观了，直接来到食堂吃年夜饭。 这次孙大海来小尾寒羊养殖基地，黄菲菲和高红军都希望他以小老板的身份出现。 因为小尾寒羊养殖基地准备得有些仓促，尚未完成改造，工作和生活条件比较艰苦。所以他们希望通过孙大海的到来，提振员工们的士气。 孙大海考虑了一下，同意了他们的要求。养殖牛和羊，比养猪和养鸡更辛苦。因为牛和羊如果完全圈养，肉质会变得很差。 这个基地，计划就是在冬季圈养，其它季节放牧。因此，员工未来的工作压力是比较大的。 这时，整个基地除了站岗和值班的人，剩下的员工都已经聚集在了食堂里。 高红军率先站起来，向大家隆重介绍了孙大海，并请孙大海对大家说几句。 孙大海倒也毫不怯场，他站起来，面对对大家做新春贺词。 “很高兴，我能和大家一起，共同来享用这顿食为天小尾寒羊养殖基地第一次的年夜饭。 在此，我仅代表我和我的全家，感谢大家在基地建设初期，所作出的艰苦努力。谢谢大家！” 说着，他向全体员工，深深地鞠了一躬。 在员工热烈的掌声中，孙大海继续白话儿。 “值此新春佳节即将来临的时候， 最后，我祝大家在虎年身体健康、阖家幸福、工作顺利、万事如意！” 在掌声中，孙大海再次向大家鞠躬致意，并让胡诚他们把刚买到的烟酒发放下去。 食堂里的气氛更加热烈了。 在高红军简短的祝酒词之后，派几个人到厨房，把已经准备好的菜端了上来。 孙大海他们来得太晚了，车上装的食材都没有时间处理。半成品和炖好的肉食，也来不及化冻，只能明天再吃了。 多亏孙大海脑子一热，在供销社里买了烟酒，现在发了下去，不然就有些尴尬了。 食堂的主厨邓师傅是公司的老人了，也是部队退伍的军人，曾经担任炊事班班长。来之前他是食为天大厦职工餐厅的掌勺厨师之一。 食为天体系内，人才缺口较大的是中高级技术和管理人员，但也有些岗位人才济济，竞争还很激烈。 食为天本身就是经营食材的，而且公司的高层，在发展的初期被孙大海投喂惯了，别管自己好不好这一口儿，但对食堂的工作还都是很重视的。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公司人事部门，对于应聘厨师的要求，也严格了少。现在可不是说你在食堂干过，能颠大锅，抡大勺，就能应聘得上。 厨师一旦被食为天聘用，一系列培训就相应而来。每位掌勺厨师的试用期都是半年，需要在两三个不同的食堂学习。 小尾寒羊养殖基地食堂主厨邓师傅，刚进公司时还有些不以为然，认为自己在部队掌勺多年，食堂的大锅菜基本就是那些种类，没有什么可以学的。 谁知那半年的试用期，他一点也不比别的厨师轻松。用他的话说，就是半年学到了太多的菜品，做法也是天南海北，什么菜系都有。 关键是各种肉食的做法，让他大开眼界。八十年代，他一个基层连队的炊事员，一年才能接触几次肉食呀。 更何况食为天自己就能为员工食堂提供大量的肉食，员工福利又好，不能说顿顿有肉，但午餐和晚餐，肉食绝对没有缺过。 这种情况，让习惯了白菜土豆，土豆白菜的邓师傅，开始时很不适应，一身手艺，却没有太多用武之地。 不过，邓师傅作为一位曾经的军人，还是有股子钻劲儿的。在他的努力下，最终从同期学习的厨师中脱颖而出，成为食为天大厦的几位掌勺师傅之一。 食为天公司成立时间还很短，远没有到新老交替的时候。好在公司稳步发展的基础上，加快了扩张的脚步，新项目层出不穷，可以为公司有能力、有进取心的员工，提供表现的舞台。 在知道食为天又要成立新基地以后，他主动申请，来到了这里，成为了小尾寒羊养殖基地食堂的主厨。 今天的年夜饭，说实话也是典型的食为天风格，肉食多，大杂烩。 其实这都要怪孙大海，受他潜移默化的影响，整个食为天体系下的厨师风格，都给带偏了。 白斩鸡、夫妻肺片、皮蛋豆腐、糖醋萝卜丝。 红烧野兔、大盘鸡、东北乱炖、水煮鱼、溜肥肠、杂鱼贴饼子、小炒猪心、木耳肉片、毛血旺、松仁玉米、香煎老豆腐、鱼香茄子。 基地的年夜晚一共四凉十二热，还加一锅大骨头汤。 孙大海做饭，历来就喜欢这样干，只用食材说话，不受菜系的约束。 曹大厨已经把这样的风格带到了香江，食为天的厨师，则是用它来丰富员工们的味蕾。 话说回来，龙省的基地里，食堂年夜饭出现水煮鱼，可是不稀奇的事情。 因为受到以黄菲菲为首的公司高层的推崇，水煮鱼和酸菜鱼，已经成为食为天的厨师们必须掌握的两道菜。 以北方人居多的食为天系员工，居然对这样典型的天府菜喜爱有加，倒是在食为天系影响力扩大的同时，把天府菜在北方的流行时间，提早了十年。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41章 听春晚 ap;t;tentap;gt; 高红军早就对员工们说好，今天他们随意吃喝，只要酒后不闹事就成。 三巡过后，高红军陪着孙大海挨个桌子敬了一圈，然后就回到主桌，准备等着挨灌了。 北方人大多好喝酒。今天又是大年夜，作为基地老大的高红军，这顿酒他肯定是跑不了的。 孙大海倒是占了年纪小的便宜，不用遭这个罪、他暗暗窃喜，这可能是自己重生后年纪太小的唯一优点。 孙大海吃饱饭时，离开席时间不过一个小时，但这时高红军已经喝高了。 年逾四旬的他，终于开始了自己喜欢的事业。酒不醉人人自醉，又哪里是他之前偷偷喝的那碗羊奶，所能抗住的？ 反正现在有高妈妈和高屹在照顾他，孙大海就不用瞎操心了。他组织人把自己带来的那套卡拉ok设备好，不过没有让大家唱歌，而是等着看今年的春节联欢晚会。 这是，有一部分人已经吃完饭了。高妈妈组织大家，收拾桌面，把菜挪到后面的桌上让，让喝酒的人继续吃喝。 前面的几张桌子收拾干净，摆上了干鲜果品，还沏了好几大壶茶，让大家边吃边聊，同时一起听春晚。 是的，就是听春晚。 六十多人，想同时观看一台21吋电视机，那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基地这边虽然能收到电视信号，但很不清楚。 现在来不及做自制天线了，所以电视中大家看到的雪花比较多，但声音还比较清晰，连接上jvc音箱后，大家只能算是听春晚了。 今年的春晚，总算是回到了央视演播厅，不再追求大场面了。 这届春晚，节目组织得很好，会场调度也愈发的成熟，出现了许多耳熟能详的优秀节目。 尤其是歌曲和语言类节目，更是出彩儿。 仅仅是第一个节目，歌曲大联唱，就掀起来晚会的高潮。 请到天涯海角来、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我的祖国等歌曲，引发食堂中阵阵叫好声。 刘伟、冯巩，笑林、李国盛，侯耀文、石富宽以及姜昆、唐杰忠合说的几段相声，令人在捧腹大笑中，还能引发人们的思考。 成方圆的我多想、苏小明的军港之夜、董文华的望星空以及张德兰的春光美，每一首歌曲，都能引来热烈的掌声。 孙圆圆和孙大河今天也撒开了欢儿，准备他俩有生以来第一次熬夜过春节。 熬夜的事，上午他俩就向孙大海申请了，孙大海答应他们，但要求他们午饭后在车上睡午觉。 二小为了和大家一起熬夜过年，也是够拼的，午饭后上车后倒头就睡，直到孙圆圆想上厕所，才被憋醒。 高红军不胜酒力，已经被高妈妈送回了房间。不过后面事情都安排好了，大家听春晚的同时，一起包着饺子。 1986年春晚中最精彩的节目开始了。 陈小二和老茂连续第三年出现在了春晚的舞台上。这次他们带来的，是经典小品羊肉串。 可惜画面不清晰，也不够大，前面的人还好点，后面的人根本看不见他俩那惟妙惟肖的动作，夸张的表情，实在有点遗憾。 可即便这样，食堂里的员工也听得津津有味。随着小品中的包袱一个个抖了出来，大家笑得前仰后合。包饺子的人，手里的活儿都停了下来，也在专心致志地听着。 小品表演结束了，时间也临近了午夜零点。这个小品，其实就是今年春晚的压轴节目。 虽然后面还有一段姜昆、唐杰忠合说的相声，但大家都明白，这段相声就是利用姜、唐两人的经验，控制时间，来填补小品与新年钟声之间的间隙，防止空场。 倒计时开始了。 “十” “九” “八” 食堂中的人，都站了起来，手里端着或酒或水的杯子，随着电视机里传来的倒计时，一起跟着大声念，等待这个辞旧迎新时刻的到来。 “三” “二” “一” “零！” 新年钟声敲响了，大家都高声叫着“新春快乐！”，一起相互碰杯。 二小个子矮，举着杯子也够不到饭桌对面的人。孙圆圆情急之下，灵机一动，干脆拉着弟弟走外线，绕桌子走了一圈，和大家都碰了杯，才算是完成了这个仪式。 食堂的厨房里端出了一盘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大家即便这会儿不饿，也要吃上几个。 因为这是虎年的第一顿饭，饺子也代表着“招财进宝，大吉大利”的寓意，大家都希望图个喜庆。 吃过饺子，大家也都散去，明天还要正常工作呢。 孙圆圆和孙大河兴奋劲过后，也已经睡眼惺忪了，分别跟着孙大海和高屹，回接待楼睡觉去了。 大年初一一早，孙大海就起床了。他今天没有去晨练，而是和同样早起的高屹与胡诚，在为员工们准备红包。 每个红包都将放入一张五元的新纸币，这些新纸币和红包都是李月给准备的。现在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往里面装钱。 虽然今天是大年初一，但基地的正常工作没有耽搁，作息时间也和平常完全一致。 如果说有区别，也就是家在附近的临时工，都被高红军安排放假回家了。 基地在春节假期，只要保障最基本的工作进行就可以，不需要那么多员工都耗在这里。 基地每天都会安排少量员工值夜班，交班时间是早上八点。正常工作的人都要八点前在食堂吃完早饭，轮休或下夜班的人，则是在八点后吃饭。 基地今天一共有六十多人，三人一起动手，很快就包好了八十个红包。因为孙大海觉得，大年三十值夜班的人应该得双份红包。 到了八点，高红军准时来找孙大海，带着他们去食堂。二小昨天睡得太晚，现在还没有起来。孙大海也就没去叫他俩，让他俩继续睡懒觉。 现在的食堂里有差不多二十个人。在高红军的介绍下，孙大海向他们一一拜年，并亲手将红包递给他们。 值班的人十元红包，其他人五元红包，两种红包，高屹和胡诚分别拿在手里。听高红军的介绍后，再交给孙大海，一点都没有乱。 给这些人今天不用上班的员工发完红包，孙大海他们也一起吃早饭。 早饭后高红军亲自带着孙大海参观整个基地，并把新春祝福和红包，送给每一位员工。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42章 小尾寒羊养殖基地 小尾寒羊养殖基地真的不小，他们又要和每一位员工问好，这一大圈转了下来，用了他们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 等他们回到高红军的办公室，高屹坐在沙发上直捶腿。就连孙大海都觉得这一趟走下来，运动量一点也不比他晨练时少。 刚才孙大海参观了小尾寒羊养殖基地的基础设施，因为外面的草场被雪覆盖，所以高红军只能向他口述，否则缺了草场的养殖基地，是不完整的。 山脉的走势在这里拐了个弯，被两座山加在中间，越往北越窄，最后被山挡住，形成了一个类似三角形的形状。 s咦，少了一段！s ida6 小河东边就是基地的草场，地势平缓，面积大概有五千亩。往西则是个缓坡的地形，一直连到山的位置，大概三千亩，上面长了许多灌木。 草场情况去年高红军已经实地考察过了。这里牧草茂盛，又有活水，开春后只需补种一些黑麦草和三叶草，用来丰富羊的食谱就可以。 uu靠，又少了一段！ ，最快更新！uu id8 听到这里，孙大海连忙问：“这里还会有野兽出没？” 高红军笑了，说：“肯定会有呀，咱们都觉得这块草场很棒，那山里的鹿、青羊、狍子之类吃草的大牲口，也都会喜欢这里。 它们要是来了，自然就会把吃肉的野兽招来。这就是生物链呀。除非人为干涉，否则自然界哪会出现没有天敌的乐园呢。” “这里原来是养战马的地方，战马也有那么多天敌吗？” ii日，没法看了又少了段！一秒钟记住，。ii idc1 “那他们是怎么把小径封住的呢？” “我考察时亲眼看到过一处，就是找到小径的狭窄处，把边上的树锯掉，炸掉便于借力的岩石，然后砌一段高两米左右的墙，与两侧山体连接在一起，把路封死。 好在这一片山体比较陡峭，落差比较大，需要封堵的地方并不很多。经过军马场这二十多年的努力，基本上没有太大的漏洞了。” “爸爸，咱们在西北放羊的时候，怎么不用这样方法呢？咱们那边，狼吃羊的事，每年都有不少呢。”高屹插嘴问道。 “傻丫头，咱们那边是草原呀，难道还能把草原全围起来不成？这里主要是借助山势，挡住几个点就足够了。” “那现在这里这么安全，狼进不来，放羊时可就省心多了。” “说安全也不是绝对的，谁知道野兽从什么位置，就能忽然冒出来呢。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每天夜里，基地都要安排保安人员值夜班。防止有野兽钻进来，伤害到基地的人员和羊。” 孙大海他们几个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小鹿纯。” 的确，几年前的小鹿纯一家，包括今年刚出现的两头小马鹿，都是这样从山里出来的。谁也不敢保证，狼或其它野兽就不能出现。 高红军安慰大家说：“不过在基地大家不用过于担心。刚才参观的时候你们都看到了，咱们基地四角有瞭望塔，有保安人员在上面执勤。基地也养了许多牧羊犬，发现有问题它们会叫的。” 高红军不想让大家担惊受怕，但这个问题必须要交代清楚，让每个人都要有安全意识。 吃过午饭，龙省分基地的货车就回去了，他们要先到孙卫民那，把桌椅厨具之类的东西运回去。 孙大海让胡诚给他俩双份的红包，大过年的他们为了自己的事跑了一大圈，孙大海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下午，在午休以后，二小满血复活。他俩看到从货车上卸下来的爬犁后，又想坐爬犁玩了。 在小尾寒羊养殖基地，玩爬犁最是简单不过。高红军安排了两名保安跟他们一起出去。 原军马场留给地方政府不少挽马和驮马，这对政府来说，负担很大。 高红军在和地方政府谈合资的时候，主动接手了其中的十匹，用于放牧时牧羊人骑乘，以及拉着放牧时必要的物资，随羊群移动。 现在是冬天，不需要放牧羊群。每天上午羊群被赶到外面活动，下午就回来了。所以还有几匹马在马厩里没有出去。 高红军让保安领出两匹马。一个人操控一匹马来拉雪橇，另一名保安骑着匹，负责保护他们的安全。 保安没有资格持枪，他随身的装备让孙大海他们大开眼界。他除了带着砍刀匕首外，还背了几根油布缠着的火把。 孙大海仔细一看，他的马鞍上居然挂着一把手弩。而且据他所说，他的包里还带着鞭炮呢。 现在国家还没有颁布野生动物保护法，但为了防止狼群的报复，大家轻易也不会主动打狼。 保安们受过当地猎手的训练，遇到狼或其它猛兽，点燃火把或是燃放鞭炮，把野兽驱赶走，才是最佳选择。 孙大海一行出发了。 走之前，孙圆圆说还要堆雪人，于是保安给他们找来铁锹和大扫帚，放在了爬犁上。 他们买的那架爬犁，是小型的双排爬犁，能坐四个人。孙圆圆坐在孙大海的腿上，刚好几个人全能挤下。 骑马的保安走的并不快，在头前开路。另一名保安牵着马的缰绳，拉着爬犁在后面跟着。 爬犁上虽然坐着五个人，但拉着爬犁的马好像一点也不吃力，轻松地走在冰雪的路上，不一会就来到了已经结冰的河面上。 除了孙圆圆和孙大河，其他人都下来爬犁，拿着扫帚开始扫雪。牵着马的保安，则是上了爬犁，坐在二小中间，赶着马在冰面的小跑起来。 河面冻得很结实，也很平整，这里没有人走过，雪还是很蓬松的。二小坐着爬犁在冰面上玩，孙大海也是放心的很。 孙大海和高屹、胡诚聚集了一大堆雪，开始堆雪人。 马拉爬犁忽快忽慢地来回跑了好几圈，河面上就听见二小阵阵清脆的笑声传来。这种人与大自然的完美契合，使他俩开心坏了。 第343章 王三炮 孙大海他们堆的雪人逐渐成形，二小也不坐爬犁了，谢过了保安之后，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跟哥哥一起堆雪人。 两名保安则是分别在两个高处，一边看着他们玩耍，一边帮他们做着警戒，防止有因为大雪而下山寻找食物的野兽。 雪人堆好了，可惜没有拿煤球和胡萝卜，眼睛和鼻子显不出来，帽子也没有，雪人太简陋了。 好在二小根本不在乎，围着雪人蹦蹦跳跳的。孙大海也遗憾，自己没有带相机或是摄像师，要是把这个情景拍摄下来，留作纪念，那该有多好！ 咦，少了一段！ab id1 原本说电影在一月中旬上映，结果吴导在试映场之后，为了精益求精，又增加了几组特效。 为此，三大投资方又按比例增加了一百万港币的投资，用于特效制作和宣发费用。最终因为后期制作耽误了时间，电影只好跳票了。 tt靠，又少了一段！ ，最快更新！tt idb6 不过这样也好，本来这部影片就不是那种大团圆结局的合家欢类型，春节档期上映这样见血又要死人的动作片，总是有点怪怪的。 更何况，试映场结束后，全体受邀观众长达五分钟掌声的事儿，早就传遍了香江，在影视圈和影迷中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试映场不售票，观众全是受剧组和出品方邀请而来，以业内人士、专业影评人和忠实影迷为主。 鉴于行规，在电影正式公映前，所有观影者不得泄露剧情。逼得这些看完电影，充满激情想要表达出来的人们，只能发表一些点评，打打擦边球。 ii日，没法看了又少了段！一秒钟记住，。ii idc1 电影上映时间的延后，对孙大海其实是一件有利的事。原本电影在一月中旬上映，兰思丽的同款风衣只能到货三万件。 现在上映时间延后了一个月，首都的兰达服装厂加班赶制，已经能保证有五万件风衣，在电影上映前运抵香江。 兰达服装厂今年春节期间只休息一天半。从初二早上起，又要开始三班倒，人停机器不停，尽快完成新的五万件电影同款风衣订单。 随着牧羊犬的犬吠和绵羊的“咩咩”的叫声，基地里的羊都回来了。 孙大海见时候也不早了，便招呼大家都过来，一起回基地。 现在基地的羊，一共有一千多只，走在原野里是白花花的一大片，四周有骑马的员工和牧羊犬，阻止试图离群的羊。 羊群后面，有两辆马拉的爬犁跟在后面。车上爬犁上除了铁锹等工具外，还有几只死了的野兔，被拉了回来。 “你们放羊时还要逮兔子？” 孙大海好奇心起，便问牵着马的保安。 保安回答说：“对草场伤害最大的动物，就是野兔和草原鼢鼠。 尤其是咱们这块草场，因为保护得好，它们的天敌进不来，繁殖又快，所以必须要适当地捕杀，以减少它们的数量。” 孙圆圆好奇地问：“叔叔，兔子跑得那么快，你们怎么抓兔子呀？是放狗狗去抓吗？” 保安笑着回答：“不是的，基地的狗主要负责牧羊和警戒。你看到爬犁上那些长长的铁杆子了吗？ 我们在远离羊群的地方，把这些铁杆子间隔一段距离，立起来，砸进地下一截固定住，然后在铁杆子上套上两三个捕猎夹，就可以了。 羊群准备离开的时候，我们去收回铁杆子和捕猎夹，经常能够收获。” 胡诚问道：“年夜晚咱们吃的兔子，就是你们抓的吧。” 保安说：“是的。教我们这些办法的猎人说，每年入冬都要逮兔子，不然到了来年，兔子就太多了。 孙大海说：“不过说实话，兔子肉太瘦太柴，偶尔吃一顿还成，经常吃的话，没什么意思。” 一行人说笑着，随着羊群一起回到了基地。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下午的时候，基地来了几个人，前来拜年。 孙大海正在食堂，教基地的人如何使用卡拉ok功能。办公室的一个女孩过来找孙大海，说高经理请他到办公室。 孙大海跟着过去了，一进门，就看到三个军人和一名三十多岁的村民，正在办公室和高红军谈笑风生。 高红军见孙大海进来，便站起来为他介绍：“大海，这位是隔壁部队的查连长，这位是靠山屯护林队队长王三炮同志。他们是来拜年的，基地刚成立，他们可是帮了咱们很多的忙。” 孙大海和他们问好，然后大家都坐了下来。 高红军昨天下午去隔壁部队拜年了，今天查连长带着勤务员和司机来回访，这很正常。 王三炮居然和部队以及基地都很熟悉，倒挺有意思的。 孙大海饶有兴致地听他们聊天，顺便观察这位小地主中的主要配角。 原来，王三炮就是基地保安说的那名当地猎人。他在基地建成时，为基地保安和全体员工做过培训。培训的内容就是当地动植物的情况，以及野外生存的一些常识。 部队每年到了新兵，连里也会邀请王三炮来培训。所以，他跟两边的关系都十分的近。 聊了一会，王三炮还抽空向孙大海表示了道谢。原来大年三十孙大海捎回来的孩子中，就有他的女儿王晓娲。 聊了半个多小时以后，他们起身告辞。高红军当然不会就这样放他们走，盛情邀请他们一起吃晚饭。 查连长很痛快，留就留吧，反正双方很熟的。王三炮却是笑着拒绝了，天快黑了，他要回靠山屯，山路上可没有路灯。 孙大海喜欢小地主中王三炮这个角色，眼前这位的脾气性格，跟书中人物如出一辙，同样也是正直豪爽、有责任心的人，所以对他也是大有好感。此时见他要走，孙大海也出言挽留。 “三炮叔，您就留下来一起吃顿饭吧。家里要有事，我们这派车送您回去，要是没别的事，您今天就住在这里。 我们被李村长邀请，参加明天村里的流水席这事，您知道了吧。明天咱们一起走。” 第344章 再临靠山屯 “成，那今天我就打扰你们了。” 王三炮以前来做培训的时候，也在基地住过。他也是个爽快人，听了孙大海的话，稍微考虑了一下，便同意了。 现在离开饭还有一会，孙大海便提议，一起去食堂唱卡拉ok。 查连长很感兴趣，连声叫好。王三炮虽然不喜欢唱歌，但也想见识一下新鲜玩意儿。于是大家就一起去了食堂。 tt咦，少了一段！tt id5 李师傅一曲唱完，看到有客人来了，就放下了麦克风。孙大海告诉查连长如何使用麦克风之后，把麦克风交给了他。 这个时间，基地大多数员工还没有下班，食堂里就有几位今天轮休的人，以及孙大海他们。 ii靠，又少了一段！ ，最快更新！ii id3 他的女儿和孙圆圆他俩一般大，难怪王三炮可以和他俩说到一起去。 王三炮在给他俩讲山上生活的一些趣事。这些东西靠山屯的孩子可能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可对一直生活在首都的二小来说，却是具有极强的趣味性。 后来，就连孙大海和高屹也被吸引过去，成为了王三炮的忠实听众。 今天是初二，晚餐主食是面条。孙大海带来的慰问品派上了用场，猪蹄和排骨热一下就端上了饭桌。 uu日，没法看了又少了段！一秒钟记住，。uu id9 初三的上午，孙大海一行和王三炮乘着考斯特，再一次来到了靠山屯。 靠山屯原本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这几年政府做工作，把深山里生活极其不便的几个小村落撤销，人员安置在了靠山屯，所以现在靠山屯共有二百多户，人口超过了八百人，算是附近比较大的村子了。 每年大年初三，靠山屯都要在村委会的大院里搭起大棚，举办流水席。 因为人多，所以吃饭要分成两拨。头一波是村里的老人、女人和孩子，十一点开席，十二点前就结束。 十二点是流水席的正点，村里邀请的客人和全村正当年的男人在这时候上桌吃饭。 孙大海他们到得早，在王三炮的带领下，先去了村委会找到村长，把自己的礼物送上。 从初一到初三是法定假期，青山镇的供销社自然也要放假，不开门。还好孙大海大年三十买了十二箱白酒，这几天基地的人喝了还不到一半。 孙大海今天送给靠山屯四箱白酒，是从基地拿出来的。明天初四春节放假结束，他再买四箱补还基地。 礼物送完，孙大海见村长在准备流水席的工作，便先告辞出来，由王三炮带着，逛一逛靠山屯。 据王三炮介绍，靠山屯位于山区，耕地很少，而且不连片，所以历来不种粮食，而是种一些蔬菜和果树。 除此之外，靠山吃山，靠山屯的人还会进山采摘一些松子、榛子、野果、蘑菇和野生药材等山货交到收购站，换取工分。 还有就是打猎，王三炮一家几代都是猎户，每年到了捕猎的季节，都会带着村里的精壮小伙子进山。打到猎物后，皮毛处理好后换工分，肉拿回村里改善伙食。 改革开放以后，靠山屯也发生了一些好的改变，两年前还建起来一个村办小养鸡场。 孙圆圆插嘴盗：“三炮叔，这里的养鸡场养的是什么鸡鸭？我两位舅妈也有一个小养鸡场，她们养的是乌鸡。 乌鸡的骨头和肉都是黑色的，看起来很可怕，但味道很好，大人都说有营养。” 王三炮笑着说：“我们这里养的就是普通的鸡，主要是靠卖鸡蛋挣钱。不过，鸡群里面现在混着几只山鸡，你想不想看，挺漂亮的。” “好呀，好呀！”孙圆圆拍手叫好。 “鸡场就在前面不远，经过我家。你们先到我家坐一坐，认认门。” 王三炮家就在村口。院子不小，里面挂着几张动物的皮，正在晾晒。 正面的房子是一个大通间，两侧还各有一小间房，估计是柴房之类的地方。所有房子都是土坯房，看起来有年头了。 孙大海他们进了正屋，一进门是灶间。昨天见到的小女孩王晓娲，好像正在西屋写作业，看到我们进来，连忙迎了出来。 “爸，您回来了。圆圆、大河，你们怎么和我爸走在一起了？” 三个小孩拉着手，走到一边嘀嘀咕咕去了。王三炮把大家让进东屋，请大家拖鞋上炕，忙着要倒水招呼大家。 “三炮叔，您别忙啦。我们认认门就走。”孙大海连忙阻止王三炮。大家刚从基地出来没多久，不需要喝水的。 屋子不算很大，一张大炕就占了一多半的面积。这间屋应该就是王三炮两口子的屋，同时连带成为接待客人的场所。 东北冬天太冷，所以人们习惯到家后就拖鞋上炕。吃饭喝酒，或是吃瓜子唠嗑，都在炕上的炕桌进行。 每逢冬季，家家户户的炕都烧得暖暖的，从冰天雪地里进了屋，脱了鞋盘腿往炕上一坐，一身的寒气很快就被驱散了。 就是有一点不好，以前从来没有睡过暖炕的人，头回睡的话，估计半夜都会被热醒的。 王三炮家里的家具都是松木做的，墙上挂着几把款式不一的猎枪和弓弩，估计是王三炮家几代人传下来的。 “小娲，你妈妈呢？”王三炮问女儿。 王晓娲探出了脑袋，回答说：“我妈一早就帮厨去了。” 几百人的流水席，光靠三四个掌勺师傅可忙不过来，最少也要一二十个手脚麻利的人，帮忙打下手才成。 “喂，喂，听到了吗？大家都注意了。” 这时，院子外面树上挂着的大喇叭响了起来，传出村长李红根的声音。 “现在马上就要到十一点了，第一拨吃饭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屯里的老人、娃子还有女同志们，抓紧时间到村委会大院吃饭。 大家都麻利儿的，别耽误一会屯里的贵客和当家老爷们儿吃饭的时间。记着自己带上碗筷和板凳。” 第345章 青山鸡 “小娲，你听见村长的通知没有，自己拿着东西赶紧去吧。” “哦。”王晓娲回答了一声，但她并没有马上就行动，而是和孙圆圆和孙大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过了一会，孙圆圆露出了她的小脑袋：“三炮叔，我们想让小娲跟我们一起去吃饭，可以吗？” 王三炮无奈地点点头。 ii咦，少了一段！ii id1 孙圆圆开心得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她问：“三炮叔，咱们什么时候去看漂亮的山鸡呀？” 王三炮说：“那现在就走吧，去完养鸡场，正好直接回村委会大院吃饭。” kbd靠，又少了一段！ ，最快更新！kbd idb1 王三炮介绍说：“我们屯的养鸡场，养的主要是我们当地的土鸡，据说是芦花鸡和本地鸡的变种。 这种鸡在我们这里已经有好多年了，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气候条件。我们习惯把这种鸡称为青山鸡。 青山鸡体型较大，耐寒、抗病能力强，是一种肉蛋兼用型的鸡种。 现在养鸡场里养了五六百只青山鸡，全部是放养。每天上午养鸡场的人把鸡带出来，傍晚再回鸡舍。 日，没法看了又少了段！一秒钟记住，。abc id9 孙大海沉思了一下，说道：“三炮叔，为什么只养这么少呢？总共才五六百只青山鸡，连一千只都不到。这样的养殖数量其实并不经济。 如此大面积的散养环境，就算低密度养殖，五千只也是没有问题的。” 孙大海前世有个朋友，就是专门搞绿色养殖的。他承包了几座荒山，然后雇人散养鸡和猪。 孙大海记得他说过，一亩普通的林地，可以散养二百到三百只土鸡。靠山屯仅在这里就有几十亩地，按照每亩供养一百只青山鸡计算，随随便便地也能供得起五千只青山鸡。 而且在养殖行业，规模上去了，成本才会下降，效益才成提高。所以除非是农村家庭当作副业随意养着玩，否则这样的养殖规模，性价比太低了。 王三炮有些无奈地说：“我们屯主要是靠土法子来养鸡，从选蛋、孵化，到日常放养，都很费劳动力的。 关键是我们整个县的人口都很少，经济也不发达。这样劳心费力养出来的鸡和蛋，根本卖不出价钱来。 现在改革开放了，大家都明白，出力越多挣钱越多。养鸡场不挣钱，所以大家都不愿意来做。” “三炮叔，屯里是怎么销售这些鸡的肉和蛋呢？”孙大海问。 “屯里组织过几次，到镇上和县城里去卖，情况都不怎么理想，所以大部分肉和蛋都卖到了收购点。 偶尔也有个体户来屯里收购，价钱给的也不高，数量还少。三五十斤鸡蛋，或者七八只鸡，也就这样了。” 孙大海想了想，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了高屹。 高屹愣了一下，然后就明白过来，孙大海是要听听她的想法。 的确，孙大海就是这个意思。高屹虽然年纪不大，但跟在他身边当秘书时间不短了。平时她对食为天、妆点生活，包括孙大海在香江的公司的业务，都接触了不少。 孙大海相信，眼下这样一个小事，高屹应该有自己的主意。 果然，高屹思考了一小会儿，然后鼓起勇气，抬起头对王三炮说：“三炮叔，养鸡场出产的肉和蛋，销售不畅，价格过低的问题，，我想我们可以解决。” 王三炮眼睛一亮，说到：“真的？” 高屹偷看了孙大海一眼，见他没有反应，还在看着她，于是就继续说下去。 “是的，我们可以通过签订长期收购合同来解决。而且，如果屯里有扩大生产的意愿，我们也可以和屯里合资，把养鸡场的生产规模扩大。” 高屹还是不错的，在孙大海身边一年多，没有白待。她不仅了解各家公司的情况，同时基本能和孙大海想到一起去。 胡诚才来一个多月，现在还做不到这一点。至于巴特尔，他更喜欢执行命令，而不是自己拿主意。 王三炮真是喜出望外，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养鸡场是整个屯的财富，大家为之也做了很多的努力。 现在靠山屯养鸡场虽然还是小有盈利的，但与大家的努力和期待，相距甚远。 王三炮虽然还不到四十岁，但凭借他的人品和能力，在靠山屯里很有威望，是公认的村长接班人。 他看到养鸡场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很痛心，早有改变的打算。现在听到高屹说可以合资，立刻就在心里做出了决定，一定要把合资的事情撮合成功。 高屹说完，不自觉地又看向孙大海。这次孙大海有了反应。他满意地冲高屹点了点头。 “太好了，咱们往前走，过去找老凌，他是养鸡场的负责人。他有个绝活，能靠口哨给鸡群发命令。” 走进果林，青山鸡分散在各处，都低着头，用爪子抛开积雪找食儿吃呢。其中就有几只红颊绿脖，白环长尾的雄山鸡，混在芦花鸡中间。 至于说母山鸡，外形跟芦花鸡很像，都有一身麻纹。虽然个头稍小，但混杂在其中，还真不好认。 到了林子边，孙大海等人怕惊吓了鸡群，就没有再往前走，而是等在这里，顺便陪孙圆圆他们看山鸡在雪地里找东西吃。 王三炮走到进去，和一位四十来岁，身穿大皮袄的人打招呼，说了几句之后，俩人一起走了回来。 “大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养鸡场的场长凌然，你叫他凌叔叔好了。老凌，他叫孙大海，刚才就是他们说想和养鸡场合资的。” “你们好，大年三十那天，就是你们把小柳老师他们送回来的吧？屯里都传遍了。李老板儿皮糙肉厚的无所谓，要是小柳老师和几个娃子出点事，那可就是大罪过了。谢谢你们！” 凌然客气地说完，就把王三炮拉到一边。 “王老小，你说话办事怎么也这样浮躁了。这就是几个半大的孩子，谈什么合资呀，他们能做这么大的主吗？让我白高兴一场。”凌然埋怨道。 第346章 合资搞个养鸡场 “老凌，你可别小看人家。我跟你说，你看到那个漂亮的小姑娘了吗？合资的建议，就是她主动提出的。” 凌然不以为然地说：“看到了，那姑娘要说漂亮是真漂亮，可看起来也不大呀，能有二十岁吗？家里怎么能放心给她几万块钱来合资？” “她今年上大学，而且是在香江上。怎么样，厉害吧？我告诉你，她是下面小尾寒羊养殖基地高经理的独生女。那么大的基地，上千只羊，拿不出这几万块钱？” 凌然这才真正动容了。 咦，少了一段！abc idc2 其实，小尾寒羊养殖基地的实力，还没有完全彰显出来。由于合资协议签署得较晚，土地已经上冻，所以现在基地的基建工作，其实都还没有完成。 现在基地只是通过对着一千来只小尾寒羊进行试养，在摸索经验，磨合队伍。 kbd靠，又少了一段！ ，最快更新！kbd idb1 届时，基地订购的大型拖拉机和运输车辆，也将出现在基地的生产工作中。在1986年，大几十万的投资规模，动静怎么可能小的呢？ 凌然看着高屹，心里却在盘算着：原来她是基地大经理的女儿呀，难怪张口就说合资。不过，人家是真的有实力。 他虽然不知道基地的具体投资数额，但知道这个基地是外商与县政府共同合资的项目，是目前县里最大，也是最重要的企业。 ii日，没法看了又少了段！一秒钟记住，。ii idc1 甚至还会根据每个人的身材，订做工作服，一年就要好几身。 就在凌然琢磨，是不是主动和高屹说几句话，套套近乎的时候，王三炮打断了他的想法。 “你别总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一会儿再吓着人家。我跟你说，他们几个人当中，能做主的人，其实是孙大海，高屹非常听他的话。 你想想，高屹看起来比孙大海要大一点，但是很听他的话，那这个孙大海，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我昨天在山下基地吃饭时就注意到，基地的高经理，对他也是尊敬有加。再看看他们来时乘坐的汽车，冰城的牌子，上面还贴着一堆政府部门的出入许可证。 据说是他们借的，可咱们整个县里都没有一辆这么高级的车。没有足够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连司机带车，一借就是好几天？” “三炮兄弟，那你说怎么办？” 凌然心里没有底了。眼前的情况，已经出乎了他的想象。 “什么怎么办？凉拌！老凌，不要想那么多。咱们靠山屯人，做人做事凭的是问心无愧。 养鸡场是什么情况，有什么问题，直接告诉人家就好，愿意合资，咱们当然欢迎，大家努力把养鸡场发展起来。 他们要是觉得不合适，那也无所谓，大家还是朋友，该吃吃，该喝喝。 买卖不成仁义在。 就冲他们能在大年三十下午，绕路把咱们的老师和娃子们送回来，这样的朋友就值得一交。” 他们俩在边上窃窃私语，孙大海这边，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二小在王晓娲的带领下，杀入了鸡群，近距离观看山鸡。胡诚和李师傅跟着几个小孩，怕他们出现什么意外。 只有高屹还有点担心，生怕自己的提议不符合孙大海的想法，看王三炮他们走到边上，便凑过来想要问孙大海。 孙大海知道她的想法，安慰她说：“放心吧，你做的决定没有问题。” 高屹脸上一喜，绷着的小脸也放松下来，她轻拍自己高耸的胸脯，长吁了一口气。 看着吹气如兰、笑靥如花的高屹，孙大海胸中突然一荡，他赶紧定了定神，帮高屹分析现在的情况。 “我问你，只算国内，光是食为天的正式员工现在有多少人了？” “去年八月份，我去香江上学前，食为天有八百多名正式员工，现在具体数字不知道，但估计应该有一千人以上了。” “是呀，即便养鸡场扩大十倍，同时养着五千只青山鸡。由于要保证质量，必须坚持散养，所以青山鸡的出栏量和产蛋率，要低一些。 公鸡除了做种鸡使用的，剩下的阉割后当肉鸡养，出栏时间大概在九个月到一年，成年母鸡年产蛋150只左右。 你算算，如果不考虑运输问题，鸡蛋数量可能差不多够，肉鸡数量还不够食为天自己消耗的。 这么一来，对于这个合资，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再说了，九号火锅店、岁月静好咖啡厅，甚至现在连菲林慢摇吧和盛智文的加利福尼亚酒吧，就在到处找高质量、并能稳定供应的食材，来丰富他们的菜单。 就这些肉蛋，还不够他们几家分的。我都有些担心，到时候连咱们都未必吃的上。” 他俩正在小声嘀咕，王三炮俩人走；过来。 “大海，小高，时间差不多了，村里要开饭了。咱们便走边聊。” 几个人招呼上其他人，一起往回走。 “小高，你对合资办养鸡场，有什么想法或是要求吗？” 凌然接受了王三炮的建议，索性开门见山，大家直接沟通就好。 高屹说：“两位叔叔，我年纪还小，想得不周到，现在随便说几句，有不对的地方您二位也别介意。 首先说合资，我们公司将对养鸡场提供资金和设备，比如恒温孵化箱，以及疫病监测设备等。销售上我们可以包销或按比例承销，提高养鸡场的经济效益。 我们的要求只有一点，就是保持青山鸡的散养状态，保证肉蛋的质量。 至于具体条款，肯定是要由公司里负责合资合作的专业人员来谈，我就不敢乱说了。” 王三炮和凌然对看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成，小高提出的要求，很合理。我们养鸡场一定会做到。具体条款，等年后你们的人来了再谈吧。”凌然做出了保证。 “大海，合资的事情，你怎么看呢？” 王三炮有点不放心，追问了孙大海一句。 第347章 小鹿幽幽 ap;t;tentap;gt; 孙大海的回答很有说服力：“高屹在公司是有职位的，她有权利做出一些决定，公司也会支持她的。” 高屹上学走的是委培生的名额，她现在挂在孙氏投资公司名下，职务为首席顾问助理。 这个首席顾问，当然就是孙大海了。 这个职位是黄菲菲强加在他头上的，不过得到了姜秀萍和孙卫国夫妇、孙卫民夫妇以及孙卫红夫妇的一致认可。 就连孙圆圆和孙大河也可耻地背叛了哥哥，他俩也投了同意票。 于是这次家族重要事务的全体表决，以九票同意，一票反对的结果，而被通过了。 原本只是首席投资顾问，结果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公司杂七杂八的事多了，能者多劳，叫大海一肩挑吧。 结果，孙大海就成了孙氏投资公司的首席顾问，而且还是没有薪水的那种。 孙大海成了孙氏投资公司的首席顾问，高屹自然就成了首席顾问助理，并以这个名义，准备进大学接受委培。 孙氏投资公司是食为天的大股东，高屹有了这样的身份，完全可以要求食为天对合资养鸡场立项，进行投资分析的。 王三炮听完孙大海的话，虽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但还是放下了心。 他一边走，一边笑着问：“小高，没想到你一个要上大学的小姑娘，居然知道养鸡场要用的设备。说实话，我都不知道养鸡场还需要这些玩意儿。” “我知道，我知道。”孙圆圆听到这话，赶紧举手抢答，“我舅妈家的养鸡场，就有这些设备，都是高屹姐姐找人安装的。” 高屹捂嘴嗤嗤地笑着，没有多解释。 这要怪孙大海，忽悠高屹说乌鸡滋阴养颜，防疾病，抗衰老，是女士们的最佳食品之一。 高屹信了孙大海的话，那段时间真没有少吃乌鸡和乌鸡蛋。 吴大伟从国外定制了养鸡场的各种设备运到后，孙大海见高屹比较上心，所以就让她盯着安装调试。 因此高屹对养鸡场所需的设备，还是比较清楚的。 后来高屹吃乌鸡吃的都恶心了，孙大海才告诉她，乌鸡对年轻小姑娘有好处，但主要还是对产妇或有妇科疾病的妇女作用更大。高屹年纪轻轻的，又没有什么毛病，不用吃太多。 这话说完，高屹是又羞又恼，牙根痒痒的，可就是拿孙大海没有辙。 “小鹿，小鹿，哥哥，那边有小鹿！”经过鸡舍的时候，孙大河突然叫了起来。 “哥哥，那边真的有小鹿呀。”孙圆圆顺着孙大河手指的方向，也看到了。 孙大海也看到了，在鸡舍的那边，有一个孤零零的茅草棚子，门口有三只梅花鹿，正在悠然自得的晒太阳。 “中间那只头上有角的公鹿，是我们家的幽幽。旁边两只母鹿，都是我家幽幽找来的。”王晓娲一脸的小骄傲。 “怎么回事，好小娲，快跟我说说。”孙圆圆立刻来了兴趣，孙大河在一旁也竖起了耳朵。 几年前的初冬，王三炮两口子趁着还没有下雪，准备到林子里最后采摘一点山货。王晓娲那时还没有上学，就坐在架子车上，跟着王三炮两口子一起去了。 刚到林子边，他们就发现一只才几个月大的小鹿，一条腿摔折了，倒在路边正哼哼着。 王三炮知道，马上就要下雪了，即便现在帮小鹿接好断腿，它回到林子里也活不了几天。便和媳妇商量，准备杀了小鹿。 王三炮是猎人出身，虽然现在不主动打猎了，但绝不会心慈手软。与其放小鹿回去喂狼，不如现在就解决了它，也省得小鹿再遭罪了。 王晓娲看到小鹿大大的黑眼睛，一副萌蠢的可怜样，便动了恻隐之心。她哭闹着不让王三炮杀鹿，要他救救小鹿。 王三炮倒也无所谓，既然女儿发话了，那就听女儿的。一家三口也不进林子了，把小鹿抬到架子车里，一起回了家。 王三炮把小鹿的断腿接好，打上了夹板，把小鹿安置在院里的棚子下，让它养伤。 王三炮家收留了一只受伤的小鹿，这个消息在屯里传开了。不光小孩子拿来一篮一篮子的青草，过来喂小鹿，许多大人也来看热闹，其中就包括苗老汉温磊。 苗磊今年五十多岁，是屯里妇女主任温桂花的父亲。他的家原来在大兴安岭那边，他是那边一家国营鹿场的厂长。 十年特殊时期，温磊被副手陷害，蒙冤入狱，在鹿场的房子也被收回。他妻子只好带着女儿，回到靠山屯娘家这里住下。 平反后，国家对他给予补偿，安置他回原来的鹿场工作。他心灰意冷之下，没有接受安置，而是来到靠山屯，并在此安家落户。 温磊不回鹿场，是因为对那里个别人的不满，而不是对养殖梅花鹿有了反感。 现在听说王三炮这里有梅花鹿，便每天都跑过来，和王三炮一起割草喂鹿，收拾院子。 野牲口的恢复能力非常惊人，一周的时间，小鹿幽幽已经可以勉强的走动了。 温老汉和王三炮一商量，干脆给幽幽挪了窝。他俩在鸡场傍边向阳的山坡上，搭了一个间茅草窝棚，让幽幽住在那里。 幽幽是王晓娲给小鹿起的名字，她经常跑到这里找幽幽玩。幽幽也把这里当成了家，白天在附近找吃的，晚上回窝棚里睡觉。 后来，成年以后的它还不知道从哪里拐带出来两只母鹿，一家三口在窝棚里，过起了没羞没臊的日子。 孙大河听完王晓娲的介绍，他拉着孙大海的手，用央求的眼光看着哥哥。 孙大海猜到了弟弟的想法，他冲孙大河点了点头，然后问王三炮。 “三炮叔，现在这位温老汉在屯里做什么？” “他从屯里分到一垄地，现在种了些果树和蔬菜，活儿不多。没事时区窝棚那边，打扫鹿舍，每年还要给幽幽砍茸。” “三炮叔，我们有计划想办个放养为主的养鹿场。您说，如果邀请温老汉出山，他会愿意吗？” “我看成。他在鹿场干了十多年，能力经验都不成问题，我看他对这几头鹿还真是很上心，估摸他还是想要养鹿。 这样吧，一会吃饭的时候，我先去问问他。如果他愿意，你们再和他细谈。”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48章 人艰不拆 ap;t;tentap;gt; 一行人走回村委会大院，发现里面热热闹闹的，一派节日欢腾的情景。 第一拨人都已经吃完饭了。许多妇女在帮忙收拾桌子，孩子们吃饱了却不愿意离开，在搭好的棚子里打打闹闹，一会撞到了板凳，一会打碎几只碗，疯起来没完没了。 他们的妈妈连叫带骂，追着想要抓住他们，追得他们到处乱跑，碰倒了更多的桌椅。 近在咫尺的老人们却是不予理会，一个个老神在在的，慈祥地看着孩子们胡闹。 村长李红根看不过眼，开始往外哄人了。他的威望很高，往那儿一站，孩子们乖乖地停下，被各自的妈妈在屁股上打上几巴掌，然后扭着耳朵拎了出去。 现在里面乱得很，孙大海他们也就没有先进去，而是在院门口和王三炮、凌然聊着天。 不一会，李老板儿和小柳老师他们几位老师，也先后到了，大家就在门口互相介绍，寒暄起来。 过了一会儿，院里除了厨师和帮厨的人，其他人都走了。村长也出来和大家说话，等着里面打扫卫生，准备开饭。 人多力量大，里面很快就准备好了。 村长邀请大家进去就坐，大家互相谦让一番，走进大院子。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汽车喇叭声。这时谁呀，好大的谱儿，来屯里吃饭，居然踩着点儿来。 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是一辆老式的吉普车开过来，直接停到了院子门前。车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了四个人。 村长一看，原来是隔壁村的毛村长，便迎了上去。王三炮不管那些，继续带着大家，走进了村委会的屋子里。 “老李，过年好呀。”毛村长先给李红根拜年，然后把李红根拉在一旁，说起了悄悄话。 “老李，我可是给你带来了一个好机会，你看你怎么谢我吧” 不一会，李村长走了过去，热情地和站在路旁看风景的一男一女，以及司机握手，然后请他们一起进了屋里。 屋里也摆了两张十人桌，凉菜和烟酒已经码放在桌上了。看来，这里才是宴请重要客人吃饭的地方。 李红根进来后，先给大家互相介绍一番。原来来人是特区一家进出口公司的秦经理及其秘书，司机则是县政府负责接待工作的一位科长。 秦经理是大年二十六到达县城的，准备对下面几个镇进行考察。 他来的时间不巧，正好是临近春节，所以县里接待了他两天之后，便安排接待科派人派车，配合他的工作。 既然是县里来的客人，那屋里的座次就要调换一下了。 孙大海不在意这些东西，站起来想到副桌去坐，却被王三炮留住了。 一番折腾之后，主桌上客人席依次坐的是秦经理、秘书、接待科科长，校长以及孙大海和高屹。 主位则是李村长、毛村长和王三炮。毛村长这会儿的身份不能算是客人了。 胡诚带着二小和李师傅、王晓娲，跟凌然、李老板儿坐在副桌上，同桌还有几名村里的干部。 屋里两桌人都坐好了，外面大棚里的人也逐渐都落座了，这时帮厨的人端着盘子开始上菜。 屋里和大棚的饭菜是一样的，四个凉菜是凉拌拉皮儿、松花蛋、小葱拌豆腐和泡菜。 热菜一道道的正在往上端。 芦花鸡炖蘑菇、红烧鱼块、酱焖杂鱼贴饼子、小炒野猪肉、地三鲜、酸辣土豆丝、炒笨鸡蛋和酸菜粉丝 这里吃饭可是纯粹的东北习惯，上菜都是大盆大碗，菜品种类不多，数量可是不少。 李村长自豪地介绍说，今天这流水席，除了调料，基本上没花一分钱。 鸡和鸡蛋是自家养鸡场提供的。鱼是过年前，李老板儿带人破冰捕捞的。野猪则是几天前自己送上门来，跑到菜地里祸害蔬菜时，被王三炮干掉的。 至于现在吃的蔬菜，都是各家自己种的，每家出一点，这顿饭就全解决了。 李村长说：“几年前屯里聚餐，荤菜只有鱼，偶尔会有点三炮打的野味。现在我们的饭桌上，已经多出来鸡肉和鸡蛋，我希望今后每年我们聚餐时，饭桌上的饭菜，会越来越丰富。” 大家开始吃饭。 别说，这里的饭菜做得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这两盘鱼，做得有滋有味，孙大海食指大动，连吃了好几块。 芦花鸡也很赞，不愧是著名的鸡种，肉质鲜嫩，配上当地采摘的蘑菇，鲜香可口，好吃的很。 孙大海闷头狂吃，李村长他们向刚来的客人频繁敬酒，希望客人能够吃好喝好。 原本王三炮想在吃饭的时候，和村长说合资的事情，但现在有了外人在场，他便不再说正事，以照顾客人们吃喝为主。 秦经理很健谈，操着一口别扭的港普，和大家讲着特区的奇闻异事，大谈特区比内地的优越性。 孙大海随意听了几句，就感到十分乏味。他说的话，要么是报纸上报道过的，要么就是一些无根据的传闻猜测，前言不搭后语，逻辑十分混乱。 孙大海暗自摇头，这样的水平，也就到偏远地区糊弄那些缺乏见识的人，真到了大城市，别人几句话就能给他怼死。 唉，人艰不拆吧。 孙大海是个好同志，秦经理愿意胡说八道，随意好了，反正对别人也没有实质的伤害。 孙大海心里有数，高屹也明白一些，可其他人却好像都他镇住了，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秦经理已经掌控了桌上的话题，这时他的那位女秘书，也开始插嘴，和秦经理一唱一和起来。 两人都是一口别扭的港普，听得孙大海这个难受劲儿呀，就别提了。 孙大海心里又开始了吐槽，特区集中了全国的精英，说话口音更是天南地北哪里的都有。 这俩人说你们自己的家乡话就成，两个特区人，没事说什么港普呀，你们当自己是香江商人呐！ 嘶，孙大海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孙大海知道，前世的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刚刚开始，各种新的东西充斥在人们的周围，让人眼花缭乱，不辨真伪。 这个时期，各路牛鬼蛇神也不甘寂寞，纷纷冒出来，登上了社会的大舞台。 他们利用人们思想意识不同，信息不对等，以及各种人性上的弱点，到处招摇撞骗，着实扰乱了当时的社会风气和经济秩序。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49章 想拆就拆 ap;t;tentap;gt; 事后可以看到，骗子们的行骗手法往往是极为简陋的，甚至可以说是逻辑混乱，漏洞百出，但却每每能够获得成功。 他们行骗的对象，大多数都是国营、集体单位，甚至是地方政府。因为这时的普通老百姓，没有什么钱可供他们骗的。 孙大海心里有了怀疑，便开始认真地听他们所谈论的内容。 秦经理正在谈轮他这次需要考察的项目。他说公司计划要在这附近建立板材厂和皮革厂，产品将销往俄国。 孙大海皱起了眉头。 这两个项目听起来不错，但真正想要实施，却是会有很大的问题。 首先就是原料来源问题。 先说板材厂，这里属于小兴安岭地区，林木资源丰富，但这些都属于国营林场的管理范围。秦经理有点想当然了，不是有树就能随意砍伐的。 他下到乡镇其实是没有用的，真要做板材生意，还不如直接找林场合作。林场有自己的板材厂，根本不需要在这里建什么板材厂。 其次是皮革厂，刨去小尾寒羊养殖基地不提，整个县里的养殖业并不发达，没有大量稳定的皮革来源，开皮革厂有什么意义？ 小尾寒羊养殖基地刚刚成立，还没有形成真正的养殖规模。而且，基地短期内并没有打算在当地屠宰，而是通过货运列车，将活羊运往龙省分基地或首都后再处理。 再说销售，距离这里最近的是黑河口岸，对面是俄国的布市，这是俄国在远东地区最大的造船基地。 布市的森林资源以及木材加工业，要比这里强了很多。而且俄国的整个远东地区，都是地广人稀，森林茂盛。县里这边的优势，到了俄国就算不上什么了。 俄国目前实施的也是计划经济，进出口货物的主要作用是资源调拨，价格因素并不重要。孙大海自己都没有信心，能在远东地区能把板材销售出去。 因此，秦经理所说的这两个项目，全是空中楼阁，经不起推敲的。 而且，看他和他秘书的样子，不太像是要骗投资建厂，那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孙大海有些疑惑了。 流水席结束时，秦经理已经喝多了，走路晃晃悠悠的，接待科科长连忙扶着他，先送他上了车。 女秘书向李村长告辞时，说了几句话，才让孙大海反应过来，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李村长，毛村长，我们秦经理这一段时间很辛苦，已经考察了不少村镇。他现在觉得你们两个村子的条件都不错，两个厂子分别建在你们两处的希望很大。 不过，也有几个村子是有一定竞争力的。所以我们今天回去后，还会在县里的招待所住上三天，进行权衡。 你们如果有什么新的想法，或者认为自己村还有什么其它的优势，都可以来县里找我们谈。” 孙大海乐了，这两人看起来胆子也不是很大。他们想通过投资建厂的噱头，吊着大家的胃口，最终总会有人着急，送钱送礼物给他们，争取投资落地的。 他们是在打擦边球，这种情况即使被戳穿，也不是什么大事，判不了刑。反倒是那些送礼的村镇干部，会落下麻烦。 所以这种骗局，一般没有人会去解开的。那些送礼的干部，即便知道受骗了，也会尽量帮忙盖盖子，不让事情传出去。 果然，毛村长告辞时对李村长说的话，证实了孙大海的猜测。 “老李，咱们关系好，所以人，我给你引荐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可得抓住了。而且，你也不能在家干等着，天上掉不了馅饼，得下点场外功夫。” 毛村长看到李红根有些迷糊，便把他拉到一边，低声对他说：“跟你说实话，我昨天偷偷塞给了他这个数，还把我家祖传下来的那根老山参送了出去。所以他们已经把我们村排在了第一位。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厂子建起来，什么都回来了。别犹豫了，你等着看，这几天各村的人都会排着队去找他们的。 不说了，我得去送他们回县里。” 毛村长用手比划了一个数字，说完便匆匆上车走了。 毛村长后面的话，孙大海没有听到，不过有了前面的话，就足够了。 孙大海沉思了一下，觉得这话直接跟村长说不太合适，无凭无据的，待会还是私下跟王三炮提示一下吧。 院里大棚中吃饭的人，走了一大半了，还剩一些爱喝酒的人，以及厨师和帮厨的人，凑成了几桌。 王三炮提早离席出去了，等孙大海他们走到门外，他才带着一个人匆匆回来。 “爸，你怎么又回来了？拉下东西了？” 说话的人是温桂华，她是靠山屯妇女主任，刚才吃饭时坐在副桌，现在正拉着孙圆圆和王晓娲的手往外走呢。 跟着王三炮一起来的，应该就是温磊温老汉了。他不喝酒，所以离场比较早，王三炮又把他追了回来。 温老汉五十多岁，个不高，但精神头很好。王三炮应该是跟他说了开鹿场的事，所以现在他的表情显得很兴奋。 “三炮，你来的正好，村委会的人都齐了。咱们先回屋开个小会，商量一下秦经理说的事。桂花也一起来。 大海，你们是在等三炮吧，我们就说点事儿，很快就能完事。” 李村长出来，正好看王三炮，便叫他回去开会，顺便和孙大海说了一声。 “正好我也有事，会上一起说。大海，你们也到屋里，和温老汉先聊着，一会可能还要请你和小高来说说呢。” 孙大海知道二小要睡午觉，便让他俩跟着王晓娲回家去睡觉。自己则跟着王三炮。又进了村委会。 王三炮打开一间办公室，让孙大海他们进去坐，自己就要去开会。孙大海叫住了他，把自己刚才的猜测对王三炮说了。 王三炮愣住了，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秦经理他们居然有可能是骗子。 不过孙大海虽然没有证据，但一条一条分析下来，却是很有说服力，王三炮也对秦经理他们，产生了怀疑。 “成，那我去跟村长说一声，最少也要有所提防。”王三炮到隔壁开会去了。 孙大海刚跟温磊聊了几句，王三炮又进来了，他不好意思的对孙大海说：“大海，还是请你来跟我们再说说情况吧。”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50章 搞定温老汉 ap;t;tentap;gt; 孙大海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了，只好让高屹先和温老汉谈着，自己跟着王三炮，到了李村长那边。 “大海，快请坐下。你和我们说说吧，三炮没有说清楚。” 一进屋，李村长就急切地询问孙大海。 本想偷懒的孙大海，也没有办法，只好把自己的分析重新给大家说了一遍。 “其实，要想验证他们的身份，也很容易。他们刚才不是给了李村长一张名片吗？按照上面的信息，从特区那边查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自己的分析，孙大海又给大家介绍了一种最简单可行的验证方式。 孙大海并不在意这种小骗子，他们无非是骗吃骗喝，骗点零花钱而已。这点钱对孙大海来讲，还不如随便哪单生意中，某个合同条款不妥当，带来的损失大呢。 不过，孙大海不在意，不代表靠山屯人也不在意。靠山屯这样一个山村，想得到发展的机会，是在太难了。 李红根听懂了毛村长的提示，也知道了那边付出了多少代价。 现在李红根急着组织大家开会，其实他心里就有了动员大家凑钱去送礼，孤注一掷也要把项目搞起来的想法。 他还没来得及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王三炮就说秦经理和投资建厂的事，都有可能是骗局，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当李红根知道这个分析是孙大海提出来的时候，便立刻让王三炮请他过来，帮大家好好分析一下。 现在他听孙大海说，有切实可行的办法可以验证，当然很高兴。 验证是一定要做的，但不通过组织，而是用自己私人的关系去验证的话，李红根又没有这个路子，于是他为难起来。 王三炮知道李红根的难处，便主动问孙大海：“大海，你在特区有没有关系能帮忙验证一下？” 孙大海一想，既然自己已经帮忙了，索性送佛送到西天，帮他们问清楚了，万一真是骗子，也免得他们上当。 “可以呀，不过今天是大年初三，是全国统一的假期。等明天上班了，我请那边的朋友到工商局去查一下。” 孙大海让李红根把他收到的名片拿出来，自己找了张纸，把上面的公司名、人名、电话号码和地址都抄了下来。 郑记印刷厂就在特区，孙大海决定晚上给德拉佩纳打电话，让他明天安排人去查证。 这件事现在也就先这样了，明天自然就能知道结果。 王三炮见这件事处理完，便告诉大家，孙大海他们想要和屯里合作，把养鸡场做大做强。 李红根和村委会的几个人，原以为遇到骗子，建厂的事没了，屯里不吃亏就算好事。结果没有想到，真正的好事跟着就来了。 对孙大海他们，几个人还是比较信任的，龙省分基地的情况虽然他们不清楚，但山下的基地大家可是谁都能看得见。 “这是真的吗，大海？你们想和屯里合作，一起搞养鸡场？” 李红根今天的心情像是在过山车上，要不是他心脑血管没有问题的话，估计都要犯病了。 “是的，不过合资的事情是高屹提出来的，待会让她跟你们说吧。” 孙大海又要当甩手掌柜了。一个几万块钱的迷你项目，他才懒得解释呢。当然，他心安理得地想，这是在锻炼高屹。 得，王三炮又跑了一趟，到隔壁把他们都请了过来，顺便还用村里的广播吼了几遍，把凌然也叫过来了。 凌然过来得很快，喇叭的回声还没有散去，他就进了屋。原来他一直就没有走，合资搞养鸡场这样大事还没有谈妥，他哪能放下心。 刚才看到孙大海他们进了屋，他便留在棚子里，跟那些喝酒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这会儿听到喇叭叫自己，他立刻就窜进屋里来了。 高屹刚进屋的时候，冲孙大海点了点头。孙大海就知道，温老汉来鹿场的事情基本上差不多了。 这下好了，孙大河提出的请求这么快就有了眉目，孙大海心里也挺高兴的。 在高屹和村长他们说合资的事情时，孙大海也和温老汉聊得起劲儿。 说起来也巧，温老汉认为附近最合适放养鹿群的地点，正是小尾寒羊养殖基地草场旁边，那片三千多亩的山坡地。 孙大海一拍大腿，干脆，鹿场就建在基地边上，与基地相距十多米，隔河相望，等于把这个山坳从外面包住了。 小河才三四米宽，水也不太深，搭个桥很容易。鹿场除了值夜班的人，剩下的人都到基地去吃饭睡觉。这样一来，鹿场里连生活区都省了。 大家谈得很好，大方向已经确认了下来，算是各有所得，一个多小时以后，众人愉快地离开了村委会。 孙大海本来想接上二小回基地，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结果温老汉性子急，非要跟着一起去基地看看。二小和王晓娲玩的起劲，也邀请她到基地做客，一起去唱歌。 于是，在孙大海告别靠山屯的人们，乘车下山时，车里又多了温磊和王晓娲两个人。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所以他俩都和家人说过，晚上住在基地，等明天白天再回靠山屯。 回到基地，二小带着王晓娲去食堂唱歌了。其他人都没有下车，陪温老汉在基地转了一大圈，介绍了基地的基本情况，重点是生活区域的各项设施。 这是温老汉第一次来基地，虽然听靠山屯在这里做临时工的人说过，基地生活条件很好，但他还是被基地为员工提供的各种生活待遇所折服。 温老汉知道未来的鹿场，他和员工们都将生活在这里，他感到非常满意，这里的情况甚至超乎他的想象。 至于外面的梅花鹿放养区域，温老汉今天并没有急着去看。具体情况他早就心里有数，不然他也不会直接就定址在这里。 晚上，食堂的伙食又让他吃了一惊。当他知道这只是正常的伙食标准，而不是特殊菜谱时，不禁对孙大海说：“你们基地这饭菜，都快赶上今天中午的流水席了。” 吃过晚饭，未来的鹿场老板孙大河，也一本正经地坐在哥哥身边，听他和温老汉商量鹿场的发展计划。 高屹和胡诚在一旁认真学习着，同样来旁听的还有高红军夫妇。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51章 合缘鹿业 ap;t;tentap;gt; 至于鹿场另外一个老板孙圆圆，则是把所有事情全权交给哥哥来处理，对于商业上的这些东西，她才不感兴趣呢。 既然决定要放养，那鹿场初期的主要成本有四部分：基础建设费用、牧场的管理费用、种鹿的引进费用以及员工薪金和福利。 孙大海和温老汉商量，鹿场先期目标是引进一百到一百五十头三岁龄的梅花鹿种鹿，以后将依靠鹿场自然繁殖，逐渐扩大存栏量 孙大河的账户上，有孙大海替他赌球赢的十万美金，以及这几年妆点生活派发给股东的红利，大概也有几十万人民币了。孙圆圆的账户情况和弟弟是几乎一样的。 这些钱绰绰有余，孙大海计划动用他们俩一半的积蓄，来开办这个鹿场。 至于鹿场的注册地，自然还是放到香江。因为今后鹿场的各种产品，主要还是要做出口的。国内的收购价实在太低了，那些国营鹿场，要不是有政府补贴的话，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而且鹿场注册在香江，不仅地方政府会用心关照，还有一个隐形的好处。 据温老汉介绍，国营鹿场现在几乎全部是圈养，鹿种退化的非常厉害。孙大海向温磊咨询过了，准备从俄国进口种鹿，用香江企业的名义，比较方便。 其实倭国也有梅花鹿，不过孙大海的寰宇贸易公司有许多俄国的贸易伙伴，能用非常低廉的价格，完成这样的交易。 去年戈老板上台了，同前世一样，他很快就颁布了禁酒令。 禁酒令对寰宇贸易公司没有任何负面影响，因为苏扁从来就没有直接销往俄国，而是在中欧发货，由俄国的销售商接手，用他们自己的渠道运进俄国国内的。 换句话说，寰宇贸易公司所代理销售的苏扁一直是俄国人自己走私进去的，俄国国内禁不禁酒与寰宇贸易公司无关。 禁酒令一处，所有酒类的正规官方渠道被掐断，黑市中酒成为暴利的商品。已经在俄国打响口碑的苏扁更成为了抢手货。俄国许多利益集团纷纷找上门，争取拿到苏扁的份额。 这些集团遍及俄国各地，同时也涉足到各个行业中。孙大海相信，如果让吴大伟把消息放出去，肯定可以轻松搞定这百十斗种鹿的事情。 正好趁着高红军也在，孙大海请他明天告诉财务，以后每月都要把员工人均伙食费用统计出来，由鹿场每月按人数结算。 亲兄弟明算账，两家不同的企业，财务往来还是要明晰一些为好。住宿费用就不用单算了，基地这里空营房还有不少呢。 今后基地的生活区如果需要维修或升级的话，按照人数比例，由两家共同承担。 关于鹿场的话题，今天要商量的最后一项内容，就是如何取名了。 还没容孙大海说出自己的想法，孙大河已经报出了他和孙圆圆早就想好的名字，河圆鹿场，用的是他俩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 这个名字读起来还成，写出来一看，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最后被孙大海改成了“合缘鹿业”。 基地这里打不了国际长途，而且孙大海也不在乎这两三天的功夫，所以准备等他们回到首都后，再通知于凯浩在香江注册新公司。 温老汉兴奋地回屋做计划去了，鹿场的前期工作现在就要开始筹备。 孙大海已经告诉他，明天先去镇里开证明，准备办理护照。等合缘鹿业注册成功后，便安排他到倭国的鹿场参观考察。 而且，以后要引进的种鹿，还需要他去俄国亲自挑选。所以，他的护照要提早办理出来。 等温老汉走后，高屹把她和屯里谈的情况告诉了孙大海，说完之后却发现孙大海一脸懊恼的样子。 高屹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正要问他，就见孙大海猛然一拍自己大腿，嘴里还念叨着：“我是猪呀。” 原来，孙大海想起了小地主中靠山屯的发展方向。他让胡诚再去请温老汉回来，同时安慰高屹，她做的没有错。 刚离开就被叫回来的温老汉一脸疑惑，跟着胡诚又进了屋，孙大海连忙请他坐下，并详细地咨询了靠山屯以及大青山的各种自然资源。 果然，这里除了没有书中的三位主人公以及那些动物以外，其余情况基本和书中描写的一模一样。 刚才孙大海听高屹汇报的时候，就联想到了书中的情节。原本他是要用这个并不重要的小项目来锻炼高屹，现在则是下定决心，要好好运作一下。 既然大青山的自然资源和书中所写的一样，那这里今后的发展路线，就可以照搬他对小地主的记忆，一步步地前进。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启发，拾遗补缺，没有用多久，一个比较完整的大青山综合开发方案就被草创出来。 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孙大海决定，就用这个名字，向小地主和作者如莲如玉致敬吧。 第二天一早，孙大海请李师傅再次开车前往靠山屯，让高屹和胡诚跟车跑一趟，请李红根、王三炮、凌然来季度，谈一下合作开发大青山的事项。 孙大海本想同时把王晓娲送回家去，结果几个小孩听说王三炮也要来基地，便决定留下王晓娲多玩一会儿，等王三炮走时再跟着一起回去。 车走了以后，孙大海跑到估计的办公室，给特区郑记印刷厂的德拉佩纳打电话，请他帮忙派人调查秦经理的事情。 然后他又给黄菲菲打电话，一个是让她联系于凯浩，尽快注册合缘鹿业以及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 另外一个就是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的经理人选，孙大海要黄菲菲和乔宏伟协商，看是从哪家公司抽调，还是找猎头公司挖人，反正要抓紧时间解决。 一个小时以后，靠山屯的那几位满脸兴奋地出现在了基地的办公室里。 高屹和胡诚已经跟他们简单说了一下孙大海的计划，庞大的计划和天量的资金，让他们在狂喜中都有些不敢相信。 王三炮特意带来了自己手绘的大青山地图，这是他几十年来无数次进山，从而记录下来的。上面不仅有地形地势，还标注着一些特殊的动植物分布。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52章 开发大青山 ap;t;tentap;gt; 这幅地图可是王三炮的心头肉，平时谁都不让动，是准备当成传家宝的。今天听说孙大海要开发大青山，他一咬牙，便拿了出来。 说到大青山的综合开发，孙大海既没有胖子黄良的月光宝盒，也不具备小奇奇与动物亲和的特殊能力，所以他无法像书中那样，走技术流。 但孙大海是个重生者，而且还是个很有钱的重生者。他的计划其实非常简单粗暴，说白了，就是确定发展方向以后，用钱砸。 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的经营模式，前期以开发靠山屯附近项目为主。 孙大海出钱，靠山屯扣除宅基地与家庭承包土地，以行政辖区范围内的剩余土地入股，共同开发大青山。 同时，公司将向政府申请承包大青山或其中一部分。 大青山范围内共有八个行政村落，分别属于三个市五个县，靠山屯是其中人口最多，自然资源最好的一个。 孙大海计划先开发靠山屯，使之成为一个正面典型，然后再逐一将其他村落纳入公司的业务范围当中。 经过一整天的讨论，大家已经确定了一批小项目，养鸡场、养鸭场、东北林蛙雪蛤养殖场、榛鸡飞龙养殖场、鳖池、人参种植园、红景天种植园等。 这些都是计划在第一批开发的项目，王三炮画的地图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此外，孙大海还提议建设一所养猪场，这里养殖的就不是普通春光猪了，而是公野猪与母家猪杂交出来的品种。 这种猪肉营养丰富、肉质鲜美，口味独特，在国际上很受欢迎，价格要比普通猪肉高出许多，也算是一项特种养殖了。 合缘鹿场是孙大河与孙圆圆的，暂时不纳入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的经营范围。以后如果他俩不想继续经营了，根据那时的估值并入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就是了。 别看第一批开发的项目很多，但这些项目都需要时间慢慢培养，逐渐放大经营规模，所以这些项目初期的投资金额并不是很高，所需要的人员也不会太多。 虽然现在还没有找专业财务人员估算项目总投资，但孙大海已经计划好了，要拿出五千万美元做第一期投资。 这么大的投资主要用在两项，一个是修路，另一个是建一所上档次的疗养院和培训中心的综合体。 要致富先修路。 从山口开车到靠山屯，短短四公里的路，即便有雪，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要花费半小时的时间。以后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的各种出产会越来越多，交通不便可是不成的。 至于在这里开设疗养院和培训中心，孙大海也有自己的考量。这里山清水秀，空气质量好，物产丰富，只要解决了交通问题，绝对是个很好的修养生息的地方。 随着各家公司规模的扩大，建立属于自己的专业培训中心，已经提上了日程。趁着现在国内地价便宜，多建几个这样的综合体，孙大海早有这个心思了，只是还没有落实而已。 培训中心不仅用于员工短期培训，还可以作为福利，奖励优秀员工携家属休息度假。 寒暑假期间，这里将组织英才学院的学生轮流来培训中心，体验山区生活，了解和接触大自然。 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真正的收益，将来自几年后的特色旅游和特种养殖上，而不是靠出售普通的鸡鸭和蔬菜水果过日子。 孙大海准备搞长期的综合开发，具有环境保护性质的观光农业，并不会采用破坏性开发来提高利润。 孙大海预计五到八年之内公司都将入不敷出，需要靠不断输血来完成开发计划。因此，孙大海准备自己独立投资，而不要家族资金或家人参与进来。 这个项目短期内并不挣钱，即便以后有了盈利，也不会利润很高。初期的五千万美元，外加以后的不断投入，估计整个项目完成，总投资最少也要上亿美元了。 孙大海有钱就是任性，为的是完成自己一个心愿。谁让他前世看小地主时看的是盗版呢，就当是花这笔钱对这本书进行补偿了。 作者如莲如玉哭晕在卫生间里，昏迷前还在喃喃自语：“我不要这样的补偿，折现可不可以？” 这个项目在农林口上算是一个非常大的项目，而且也是一个非常有意义的发展实验。董事长人选孙大海心里已经有了。 英才教育基金目前已经走入正轨，黄老有意要退出来了。他本身就是农口上的人，肯定更愿意来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发挥余热。 黄老年事已高，孙大海自然不会让他过于操劳，请他出马主要是为了在首都坐镇。要知道开发计划中的许多项目，都是要办理各种手续的，没有他老人家的帮助，这些手续批文哪年才能拿到手呀。 另外，这么大一笔资金，投入到一个偏远的山区，用的还是香江公司的名义，上层多少会有些顾虑。 有了黄老出马，等于打开了与上层直接沟通的途径，这对于项目本身来讲，实在是太有利了。 几个人越说越兴奋，饭都没有好好吃，一直在集思广益，完善开发计划。 孙大海自打重生以后，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此用心地对待某个项目。无论是首都的种猪养殖基地，还是香江的兰桂坊开发，他都没有多少精神头儿。 至于金融方面的投资就更别提了，对于有着前世记忆的他来说，那就是躺着挣钱，哪里能有什么兴奋劲儿！ 大青山的开发，是他最认真与重视的一个项目。要不是他的年纪小，还要上学，孙大海都想自己亲自出马，来管理这个综合项目了。 几个人一直谈到深夜，才分头休息。时间晚了，高红军安排他们都住在了基地的接待楼里。王晓娲可是高兴坏了，她又能和孙圆圆他们多玩一天了。 真正让这几个小孩高兴的事情，还在后面。 第二天大家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孙大海笑眯眯地告诉他们，如果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能够成立，那王三炮肯定能成为公司的重要管理人员。王晓娲也就可以到首都的英才小学，和二小一起上学了。 在三个小孩的欢呼声中，孙大海他们离开食堂，回到办公室继续去讨论和完善大青山开发计划。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53章 倒爷儿 ap;t;tentap;gt; 中午的时候，特区那边打来的电话，秦经理两人果然是骗子。 秦经理名片上印的公司倒是有，名字对，但并不是秦经理所说的进出口公司，而是一家注册资金仅为二千元的贸易公司，经营范围是服装和日用百货，根本没有进出口权。 这是特区典型的皮包公司，几个公司租用一个办公桌，雇佣一个接线员负责接听电话。人则是全国到处跑，一个个衣冠楚楚的，要么是骗，要么是空手套白狼。 “多亏大海提醒了我们，要不然，我们可是没脸面对屯里的乡亲们了。” 李红根再次谢过了孙大海，然后给毛村长打了电话，把情况告诉了他。 至于说火冒三丈的毛村长之后会怎么办，大家现在都不是很关心了，大青山开发计划才是大家关注的重点。 只有孙大海琢磨了一下，不过秦经理他们只要贪心没有离开县城，那么毛村长追回绝大部分损失还是很有可能的，毕竟他们也没有时间把骗来的钱花挥霍掉。 今天是大年初五，按照日程，孙大海一行明天就要回去了。回程他们不再坐汽车了，而是改乘火车。 青山镇旁边就有一个小火车站，他们先做慢车到达冰城，然后不用离开火车站，一小时后换乘其他车次的列车，就可以直达首都。 也就是说，今天是这次北国之旅的最后一天，不过孙大海却是忙了一天。 上午他继续和李红根、王三炮等人讨论大青山开发计划。下午他和温老汉到基地外面转了一圈，看了看计划中的鹿场位置以及放养地的情况。 孙大海一直忙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各种工作才算暂时告一段落。晚上他在基地食堂请靠山屯的人吃饭，算是预祝合作成功吧。 第二天早上，孙大海一行吃过早饭后，告别高红军夫妇，坐着考斯特来到青山镇火车站。 孙大海对李师傅这些日子为大家提供的服务表示了感谢，并由胡诚塞给了李师傅一个大红包，然后大家就此作别，孙大海等人进了火车站。 李师傅打开红包一看，被吓了一跳，里面装着五张一百元面值的外汇卷，快赶上他一年的工资收入了。 孙大海可不是小气的人，李师傅大过年的不能休息，跟着自己跑了十天，红包不包大点，他心里都过意不去。 这趟列车是短途的慢车，因此没有软卧车厢，李月帮他们买的是硬卧的车票。好在他们这段路程只要五个小时，这还是中间停靠车站太多的缘故。 听基地乘坐过这趟车的人说，这趟列车也没有餐车，想吃饭只能在进站时，从月台上的小商贩那里随便买点。 孙大海担心弟弟妹妹吃得不舒服，于是便让基地食堂准备了一点吃的，中午大家就简单的对付一顿算了。 对于北方农村的人来说，不过完正月十五，甚至不出了正月，年就不叫过完，因此火车上的乘客稀稀拉拉的，卧铺车厢尤其如此。 中午大家的菜是辣白菜和熏兔腿，就着发面饼和火车上打的开水，大家吃得也挺好的。 二小这次出来可是玩疯了，这是他俩第一次出远门，一路上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不知不觉中十来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好在二小身体挺棒，外加懂事，听哥哥的话，所以这次旅游，他俩没有给大家带来什么麻烦。 他俩在车上央求孙大海，准备每年至少出来玩一次。孙大海心中暗想，度假村的计划，看样子真要抓紧实施了。 是的，孙大海原本计划在靠山屯开设的疗养院和培训中心，是有一些功能上的区别的，各有各的侧重点。 不过经大家这几天深入的讨论，孙大海觉得还是以度假村的形式出现最为合适，适应的范围最为广泛。 而且这样一来，孙大海完全可以在全国各大旅游胜地多开几家，利用现在国内旅游业没有开展起来，土地价格极低的情况，先跑马圈地，占住黄金位置，并以连锁形式进行管理。 孙大海真的不缺钱。要知道，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在年初的时候，从操盘小组那里转过来的十几亿美元，现在还趴在账上呢。 下午，孙大海一行在冰城火车站登上了开往首都的列车，等到明天早上，列车到达首都火车站时，这次旅行就正式宣告结束了。 因为中途需要换乘，所以孙大海一行轻车简行，把许多不必要的行李，都留在的高红军那里。等龙省分基地送补给的车来时，行李运到龙省分基地，再从那里运回首都。 现在他们五个人，就只带了两个拉杆箱，以及每人随身的小背包。拉杆箱里装的是给家人和朋友们带回来的礼物。 火车开动没有多久，一个扛着大包小包的中年男子，被乘务员带到了胡诚所在的软卧包间。 同来的时候一样，孙大海和高屹带着二小住一个包间，胡诚在隔壁包间下铺。另一个下铺已经有人了，是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几个月大的孩子。 中年男子一脸的疲惫，但情绪非常好，而且很健谈，不一会便和胡诚聊了起来。后来看到孩子睡觉了，两人便离开包厢，到过道的椅子上继续聊天。 孙大海这边比较安静，二小睡了，高屹正跪坐在床上，为孙大海掏耳朵。包间里暖气给得很足，所以他们的包间拉门是打开的，正好听着胡诚他们的交谈。 原来，这位名叫蒋尚宇的浙江人，是位国际倒爷儿，专跑俄国线。 他从家乡采购服装和日用品，运到俄国去卖。然后他用卖货得到的钱，再从俄国买貂皮大衣、望远镜、牛肉罐头等当地特产带回国内销售。 他干这个已经一年多了，为此还事先学了几个月的俄语。他基本上三四个月跑一个来回。虽然收入不菲，但危险性很高。俄国境内杀人越货的事，可并不少见。 这次他在俄国遇到了暴风雪，交通中断了半个多月，所以现在才能跟孙大海他们坐同一趟车，不然他应该要回家过春节的。 “叔叔，你带回来的货物里，有套娃或者复活节彩蛋吗？” 孙大海插嘴问了一句。如果有的话，他还真想买下来。为了这点小东西，真不值当专门去找吴大伟说。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54章 黄老家的接风宴 ap;t;tentap;gt; 蒋尚宇遗憾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那些货我这里没有。那些东西不知道好卖不好卖，所以我也不敢乱买。 现在我买的这些货物，都是最好卖的，回去后用不了几天就能全卖光。 小本买卖，而且每次我能带回来的货物数量有限，没有办法尝试新的货物。” 孙大海这才想起来，前世他听人说过，在八九十年代，这些跑东欧和俄国的倒爷儿，都要靠自己肩挑背扛，随身带着货物跑。 一进一出，如果货物买对了，刨去成本，他们一趟下来，能挣上几千块钱。要是货物没有选对，或者遇到黑吃黑的，抢劫的，那只能自认倒霉了。 他们这一行，尤其是怕遇到当地的警察或是缉私人员，大多数情况下，私底下塞钱过去，就当这趟白跑了。 遇到个别狠一点的，连没收外带罚款，倒爷儿们恐怕几年的时间都缓不过来。 几个人聊得挺起劲儿，孙大海也算是长了见识。前世他只是道听途说，现在开始和真正的倒爷儿直接对话，也算搞清楚了许多这里面的门道。 孙大海忽然想到，大青山庞大的开发计划，前期的基建工程可是不少，需要大量的建筑钢材、水泥、原木等物资。 国内这几年经济发展迅速，各种建材缺口极大。尤其是目前国内还是实行价格双轨制，许多二代三代们都是靠倒卖各种建材内部调拨价的批文，发家致富了。 孙大海不愿意在国内刨食吃，自然不会掺和进去，折腾这点小钱。但大青山开发如果立项成功，那么建材的问题也会让人头疼。 孙大海问过李红根他们，靠山屯附近，只有县城有水泥厂和砖瓦厂，规模都很小，实在难以满足项目开发的需要。 既然现在大家聊到与俄国做买卖，孙大海心里想到，不成自己也搞搞边贸吧。与其从国内千里迢迢地将建材运过去，还不如直接从俄国进口。从黑河口岸到靠山屯，才二百多公里，公路铁路都有，交通很便利的。 尤其是建筑钢材和高标号水泥，国内产能严重不足，价格又高，想搞到还要到处搭人情。这些带有一定技术含量的建材在俄国可不是什么稀罕的货物，而且那边的价格还很便宜。 原木也是这样，别看靠山屯附近就有国营林场，可要想从林场买到原木以及板材，却很不划算。除非孙大海能搞到内部调拨价的批文，否则还不如也从俄国进口呢。 孙大海看了看胡诚，心里暗想，这个事就交给他办吧。不过要给他找个领路的人，就是不知道这个蒋尚宇靠不靠谱。 晚餐时间到了，孙大海邀请蒋尚宇一起去餐车用餐，蒋尚宇却是婉言拒绝了，自己带了干粮在车厢里吃。他全部身家都换成货物放在车厢里，可不敢轻易离开。 在餐车里，孙大海把自己的想法对胡诚一说，胡诚果然愿意去完成这项工作。 吃完饭胡诚又点了两个菜，带回去给蒋尚宇加菜，顺便和他商量，准备花钱请他陪自己去一趟布市。 这个事不急，怎么也要出了正月才动身。蒋尚宇也要回家休整一段时间，两人一拍即合，约好了时间，到时候蒋尚宇直接到首都来找胡诚。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列车到达终点首都火车站。蒋尚宇继续换车准备回家，孙大海一行和他告别，然后坐上前来接站的大胖二胖的车，回到了西皇城根十八号。 孙大海此行一共用了十几天的时间，回到家后，姜秀萍他们对二小嘘寒问暖，可怜的孙大海却是无人理会，只好去跟二狗亲热了一番。 高屹家里没有人，高红旗夫妇在东山省，高智慧刚放寒假时就去了那边，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要不然这次北国之旅，肯定少不了那个活泼的小丫头。 高屹还有几天才回香江，所以接下来几天，她都会住在孙大海家。 傍晚的时候，孙大海带着高屹、胡诚，以及二小二狗，拿着准备好的礼物，浩浩荡荡地杀到了黄老家，黄老在家里给他们准备了接风宴。 孙大海带回来的礼物，大多都是李月给他准备好的，主要有松子、黑木耳和榛蘑，另外还有两支野山参。 孙大海在自己家里留了一支，另一支自然要拿来孝敬黄老。 到了黄老家，他们几个向黄老拜年。虽然大家走之前已经给黄老拜了早年，但现在还没有过正月十五，大家既然来了，还是要补上的。 孙大海和二小有红包可拿，高屹和胡诚就没有了，谁让他俩都已经开始拿工资了呢。 黄老给的红包不大，只有五元钱，就是图个吉利。孙大海他们哥三个，都是富得流油的主儿，谁也不会把红包里的钱当回事，就是个心意而已。 在黄老家负责做饭的是老吴两口子，他俩给黄老当家庭服务员也好几年了，孙大海他们整天往这儿跑，自然知道孙大海他们爱吃什么。 他们两口子是浙省人，做菜自然是江浙菜风格，以清鲜为主。 今天是为孙大海他们接风，老吴两口子早早就准备好了他们最拿手的叫花鸡，还有大家比较喜欢的红烧田鸡与清蒸狮子头。 叫花鸡因为做法的需要，不太适合相对瘦一些的乌鸡，老吴夫妇选用的是最正宗的鹿苑三黄鸡，吃的大家满嘴流油，齐声称赞他们的手艺。 孙大海他们刚从东北回来，这些日子吃的基本上都吃的是酥烂香脆、滋味浓郁的东北菜，一下子换成了细、特、鲜、嫩的江浙菜，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向黄老讲述此行遇到的各种好玩的事。一屋子人兴致勃勃地聊着，使黄老一向安静的小院中，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吃完接风宴，二小带着黄飞鸿和黑格尔到后院去玩，孙大海拉着黄老到了书房，向他介绍自己的大青山投资计划。 不出孙大海所料，黄老果然对这个综合开发计划非常感兴趣。孙大海刚讲了几句，黄老就不住地询问详情。 过了一会，孙大海干脆把胡诚和高屹也叫进书房里。他与靠山屯的人一起讨论开发计划时，他俩就在场，负责记录并参与了讨论，现在就一起向黄老来介绍情况。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55章 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 ap;t;tentap;gt; 一个多小时以后，孙大海总算是把情况介绍完了。他提出想请黄老出马，帮助他把控全局，做好这个项目。 具体工作当然会有专门的人来负责办理，包括项目总经理、市场开发、财务等重要职位的人选，已经在国内和香江同时进行人员筛选，很快就能确定大部分人选，进入到项目筹备阶段。 黄老稍作考虑，便答应了下来，并立即进入角色，开始研究项目报告如何措辞。他那副老当益壮的样子，真看不出来已经七十多岁的高龄，积极性可比他在英才教育基金时高多了。 随后几天，黄老多次到农业部和林业部，找他的那些老朋友老同事，一起讨论这个项目。 孙大海依然躲在后面不露头，猥亵发育。不过他把胡诚临时安排给了黄老，并从食为天抽调了两名行政人员以及一台车。 胡诚前期一直在参与，现在他跟进项目筹备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就是他学习驾驶的时间，又要被推迟了。 高屹马上要回香江上学了，所以现在她就没有必要参与这个项目了。 一周后，高屹离开了。 于凯浩买到了一家空壳投资公司，经过修改注册信息后，嘉华绿色农业投资公司正式成立。 嘉华公司由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全资控股，法人代表仍然是姜秀萍，注册资金为一亿美元。 在此同时，意大利人帕克里克正式成为公司经理，并来到了首都。他同时将担任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筹备组组长的职务。 帕克里克是位职业经理人，先后在意大利和新加坡担任过多年的观光农场经理一职，有着极为丰富的农场管理经验。 限于某些规定，黄老成为公司的顾问，也进入了筹备组。他平时将坐镇公司设在首都的办事处中，从实质上掌控公司的发展方向。 这个时候，孙大海已经结束寒假，开始每天继续到学校上学。这将是他小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 不过他保送到英才中学的事情都已经办妥，这个学期他只要混日子，到最后拿毕业证走人即可。 大青山投资计划一经上报，立刻便引起了高层的极大关注。 这种以特种养殖、休闲农业为主导的综合开发项目，在西方发达国家也仅仅是刚刚起步，在国内无疑是开天辟地第一家。 国务院很快做出决定，成立了以农业部和林业部为主导的领导小组，专门对这个项目进行调研和审批。 黄老也多次接受上级首长的询问，并对相关问题做出解答。 就连老政委也几次将黄老叫过去，和他一起研究这种农业升级模式的可信性，以及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不过这样也好，在这种力度的推动下，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很快就被批了下来，并跨过青山镇，与县政府以及靠山屯达成了合资协议。 是的，为了更好地研究考査这种新型农业模式，靠山屯被县里直管了。 五月一日，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正式挂牌，多位中央部委和省市的领导出席了挂牌仪式。 要知道，从提交报道到完成合资谈判，直至公司挂牌，总共才用了两个月的时间，这真是创造了一项最快完成合资的记录。 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承包整座大青山的计划，暂时没有过审。不过靠近靠山屯方向的区域，倒是批下来了，大概占大青山总面积的三分之一。 承包时间为五十年，费用倒是不高，不过要接受政府的监督和检查。 省里同时做出了保证，如果五年内公司能够按照申请报告上的计划来发展，并带动地方经济和农民收入的提高，那承包整座大青山的计划也将获得通过。 公司大的方向虽然已经获得政府批准，但一些小项目还在紧张的审批过程中。 特种养殖的许可证不是那么好拿的，即便黄老亲自出马，农、林两个部门也是号称一家亲，但还是要走完必要的程序。 胡诚则是在蒋尚宇的陪同下，抓紧时间跑了一趟俄国的布市，并且与寰宇贸易公司的俄国客户介绍的人见了面。 有了双方信赖的中间人作保，两人的见面十分融洽，并且达成了第一笔易货交易的谈判工作。 三月下旬的首都，已经燕子衔泥，一派春意。而首都北部偏东方向一千八百公里之外，就是俄国的布市，那里还是春寒料峭，满目银霜的冰雪世界。 一阵寒风吹过，刚走出火车站的胡诚，身上哆嗦了一下，不禁把身上的皮大衣裹紧了一些。 “小胡，咱们现在就已经到了黑河口岸。现在要先办理通关手续，一会出了关口，就是俄国的布市了。”跟着胡诚一起出来的蒋尚宇，向他介绍必要的流程。 蒋尚宇回家休息了将近一个月，把带回去的货物全部卖掉了，然后如约来到首都，找到了胡诚。 这趟来俄国，他们计划只待两天，日程很短。蒋尚宇现在是受雇于胡诚，担任胡诚的向导兼翻译。 胡诚身上只背了一个挎包。 而蒋尚宇虽然不像他以往当倒爷儿时那么夸张，但还是习惯性地背了一个大包，里面塞了十几套运动服。 他俩带的东西算是很少了，同时下火车的人，基本上都是人形货架，大包小包在身上挂满了。他们的包裹，都是按照自己最大的运载能力配置的。 蒋尚宇见胡诚观察那些人，便解释道：“我每次也是这样的，这可都是钱呀，生怕自己少背了一件。” 胡诚笑着说：“这次不需要倒腾货物，你不也是背了十几套运动服过来吗。” 蒋尚宇老脸一红，有些讪讪地说：“习惯了，习惯了。” 他看周围人没有注意，便小声对胡诚说：“你不知道，我背来的这种运动服，国内批发价二十多一套，这边最少能卖出五倍的价钱来。” 胡诚问道：“你每次来这里，都是卖运动服吗？” “不一定，要看收货人需要什么。我们一般都会在常去的城市找一两固定的收货人，每次货物都交给他们代卖。直接卖给他们也成，能省点时间，但价钱可就低多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办理好了各种手续，顺利地通关，走出了关口。 “小胡，你快看那块牌子，应该是来接咱们的人吧？”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56章 试水 ap;t;tentap;gt; 蒋尚宇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出关口有人举着一块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寰宇，胡”三个汉字。 胡诚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举牌子的人。 牌子下有两个人，一个是人高马大的白人，另一个则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人种。 俄国是一个由多民族组成的国家，民族数量比华夏还多，胡诚无法从外观上确定这个人的民族，但看起来不太像是汉族人。 蒋尚宇用俄语和他们打招呼，确认了双方的身份。 这时，对面的亚洲人忽然用汉语说：“你们好，我叫涂尔察，是埃文基人，用华夏的说法，就是鄂温克族人。我是亚历山大同志的助手，专程来接你们的。” “您会说汉语，那实在是太好了，我就是寰宇贸易公司的胡诚。” 胡诚和蒋尚宇听到对方会汉语，都松了一口气。 蒋尚宇学俄语的时间不长，俄语水平不是很高，生怕自己翻译有误，影响了胡诚的大生意。 是的，蒋尚宇在首都待了两天，听到孙大海交代胡诚来这里要做的买卖后，很自觉地就服小了。 他家乡不少有人都在俄国或东欧这条线上跑买卖。买卖做得大的，甚至每次会雇上三四个人，帮着一起来回运货。一趟下来顺利的话，能挣上万块钱。 蒋尚宇最早几趟就是帮同乡运货，等他熟悉了线路，并挣到了点钱以后，才开始自己跑单帮的。 他原以为自己的同乡买卖做的很大，已经站上人生的巅峰。谁知道孙大海不经意之间，就让蒋尚宇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牛逼。 听听孙大海交代胡诚要做的买卖，计量单位是论吨，论车皮的。再想想自己的所谓“生意”，蒋尚宇不知不觉就跪了。 跟涂尔察一起来的白人大个子，是他们的司机。几个人坐上一辆崭新的伏尔加小轿车，来到了布市最繁华的列宁大街。 经过卫国战争纪念广场，汽车停在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前。 “晨曦酒店，布市最好的酒店，亚历山大同志就是这里的经理。两位，请进。”涂尔察引领胡诚两人进了酒店，并为他们办理了入住手续。 安置妥当之后，涂尔察将他们带到经理办公室，与亚历山大见了面。 安德烈亚历山大，今年三十六岁，是亚历山大家族第三代的核心成员。他家大部分人都是俄国军人，他是少数几个愿意经商的核心成员。 别看他明面上是这所酒店的经理，但实际上他掌控着布市黑市几乎一半的份额。 他的叔叔伊万是俄国波罗的海舰队的后勤官员，早早就成为了寰宇贸易公司私底下的经销商之一，靠着军车运输苏扁进入俄国境内，挣了不少钱。 吴大伟知道孙大海想在远东地区和俄国做生意以后，便找到了伊万。 因为吴大伟和伊万喝酒时听他说过，他家族主要势力不是在俄国的欧洲部分，而是在远东地区以及太平洋舰队的势力范围内。 如果他们真要做点什么灰色生意，在远东地区要比在欧洲方便的多。 别管这话是不是伊万喝多了吹牛，但他的家族在远东地区有一定实力，这一点还是被吴大伟认可的。 所以当吴大伟找到伊万，希望他在远东地区为寰宇贸易公司牵线搭桥，准备开辟一条长期的贸易线路时，伊万拍着胸脯做出了担保。 于是，通过电话安排之后，胡诚和蒋尚宇现在就可以登门拜访安德烈，这个布市黑市的幕后巨头了。 见面问好了，胡诚送上了自己的礼物。他装在挎包里一路带过来的，就是这些东西。 两条中华烟，两瓶特制的苏扁，还有一桶正山小种的红茶。 对于俄罗斯人来说，烟酒茶开路，几乎是无往不利。西方人的习惯，就是当面查看并称赞礼品。 安德烈将礼物拿出来后，掌握着黑市，一向见多识广的他，却发现这几样礼品，都和平时他见到的有些不同。 原来，孙大海为了尽快打开这边的渠道，在礼品选择上，也下了些功夫。香烟和茶叶都是从黄老那里要来的特供品。 这两瓶苏扁，则是几年前五星酒厂代理生产时，从第一批成酒中保存下来的部分陈酿，重新调制后装入人工吹出来的玻璃酒瓶中。 这是酒厂特别制作出来的典藏酒，专门是送礼用的，世面上根本就没有销售过。 听到胡诚地介绍后，安德烈果然非常开心。对他来讲，礼品的实际价值并不重要，用心程度和独特性，才是最关键的。 他们就是在这样友好的氛围中完成了初次见面。 下午，涂尔察作为亚历山大的商务代表，和胡诚完成了第一笔交易的谈判工作。 大家都知道这只是试水交易，而且有伊万的关系在里面，所以很痛快就达成了一致。 胡诚这次是以寰宇贸易公司的名义来谈这笔买卖的。最终结果是寰宇贸易公司以一车皮五十吨优质白糖，和一车皮五万套纯棉秋衣秋裤，换取了俄国几种建筑用钢材和400、500标号的水泥若干。 晚上，安德烈在酒店里设宴款待胡诚两人。谁也没有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胡诚，喝起酒来还真不含糊，跟自诩酒量惊人的安德烈喝了个棋逢对手，最后俩人几乎同时喝躺下了。 第二天，几个人又聚在一起吃早饭，他俩喝了点回头酒，才算让自己舒服了点。 早饭过后，胡诚便向安德烈告别，通过黑河口岸，回到了国内。 生意谈完了，双方各自回去备货，这次见面只是为了互相认识一下，以后的事情通过电话就可以解决，只有到最后交货时，双方才会再见面。 “小胡，你们公司的手笔可真大，这批货怎么也得一百多万吧？” 在回程的火车上，刚刚接触到大生意的蒋尚宇，兴奋地问胡诚。 “算上运费，总成本应该是超过一百万了。”胡诚心中默算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其实，胡诚心里绝不是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平静。这也是他第一次自己亲自完成一笔不小的买卖，他的兴奋劲儿，不比蒋尚宇少。 只不过他为人比较沉稳，尽量不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真实情绪出来。蒋尚宇虽然是他雇佣的，但总不能算是自己人，胡诚还是有分寸的。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57章 蒋尚宇（祝贺“笑于心酸i”成为本书第一位舵主，特此加更）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357章 蒋尚宇祝贺“笑于心酸i”成为本书第一位舵主，特此加更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其实，胡诚知道，蒋尚宇最想问的，并不是这笔交易的成本，而是想知道收益到底有多少。 他就是做这个买卖的，想了解实际收益，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只不过蒋尚宇也明白，胡诚是不会告诉他的。 正所谓“交浅言深”。 看到蒋尚宇百爪挠心一般坐立不安，但始终没有问出口，胡诚对此还是很满意的，这说明蒋尚宇做事的分寸掌握得不错。 其实，这次交易的利润，并不是很高，最终换到的货物，按照国内内部调拨价来计算，大概价值人民币一千多万，也就十倍出头的利润。 虽然比蒋尚宇的利润高出很多，但比起寰宇贸易公司其它业务来说，还是要差了不少。 寰宇贸易公司利用东西方对立，交易不畅的八十年代，挣了不少钱。 尤其是去年俄国开始禁酒，国内自己的酒厂正好开始大量酿造，衔接的时机恰到好处，可以说是获得了暴利。 如此比较，这单易货交易利润就显得不够了。不过孙大海私下里说过，贸易公司的暴利时代，顶多还有五到八年，到时候寰宇贸易公司的利润率肯定就会下降了。 想着想着，胡诚突然笑了起来。蒋尚宇连忙问他，想到什么事情这样开心？ 胡诚说：“你还记得咱们在安德烈的办公室里，他问我们想卖什么货物，我递给他一袋白糖时，他的表情吗？” “记得，他一下子愣住了，好像很惊讶，而且应该不止是惊讶，反正他的反应有些怪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诚笑了笑，这个问题也不好回答他。 胡诚记得，当安德烈问他的时候，他没有回答，而是把一袋白糖递给了他。安德烈眼睛立刻就睁大了。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胡诚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双方心照不宣。 胡诚苦笑了一下，这就是孙大海在家时常说的装逼吧，感觉还真不错。 只是可惜装逼的人，或者说与安德烈心照不宣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家里那个半大孩子一样的小老板。 在首都时，胡诚问孙大海，咱们想要俄国的建筑钢材和高标号水泥，那咱们卖什么过去呢？苏扁，还是午餐肉罐头或者是新开发出来的火腿肠？ 孙大海摇摇头，说道：“都不是。俄国现在禁酒，卖酒只能靠走私，咱们现在先不沾这样的生意。 午餐肉罐头和火腿肠是要卖到欧美挣外汇去的，利润率并不是很高。你等一下。” 说完，孙大海跑到家里的储藏室里，找出了一袋没有打开的白糖，对胡诚说：“咱们卖这个吧！一个车皮应该能装五十吨，就卖一个车皮的白糖给他们。 龙省当地就有甜菜榨糖厂，从龙省就近买货就可以。好像农垦总局下属的工厂中就有榨糖厂，明天请表姐打听一下。 对了，你明天还要问问兰达服装厂，他们现在有什么存货不太好卖，也整一车皮买到俄国去，那边对纯棉针织品需求量也挺高的。” “卖针织品我能理解，白糖？那边怎么会需要大量的白糖呢？” 胡诚还是做了点功课，他打听出来在俄国热销的货物里，好像没有白糖。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问你，俄国去年全面禁酒，你觉得能禁的住吗？” “当然禁不住。寰宇贸易公司这段时间，卖酒都卖疯了。尤其是往俄国方向，官方渠道没有了，现在全在搞走私。” 胡诚作为孙大海的助理，对下面公司的情况，还是了解不少的。 “哈哈，我告诉你，白糖是可以酿酒的，而且比用纯粮食酿造还要快。味道可能稍差一些，但作为低端的酒，卖给那些钱不多的俄国酒鬼，还是没问题的。 吴大伟这次介绍的人，据说在黑市上很有能量。他要是不明白白糖的用处，那还是别在黑市混了。” 孙大海一副胸有成竹、智珠在握的样子，他得意洋洋的，就差摇起小尾巴了。 “小胡，你说我能不能加入你们公司？”蒋尚宇犹犹豫豫的，问出了这句话。 “老蒋，我肯定是欢迎你加入我们，但你不再准备自己单干了？进了公司，就会受到公司的约束，收入也不一定比你自己干的时候多。” 胡诚看出蒋尚宇很羡慕自己，却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投降了。 “唉，小胡，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行的要受的罪。吃苦受累这咱不怕，俄国冷，我身上多处冻伤，就连一个脚趾做了截肢，这我也能接受。 可是有的时候我们是真没办法了，遇到警察，要掏钱；遇到缉私队，要掏钱；遇到地痞混混，一样要掏钱。 光掏钱还好说，大不了就当亏了。可有的时候，拿钱都不顶用。我们这行，有几个人没有被黑过，被抢过，被骗过？ 甚至我知道的，就有不下十个人，人去了那边，就失去了音讯。要是人被抓了，那还好说，总有放出来的那一天。可就怕人早没了，家里还提心吊胆的，什么都不知道。” “老蒋，你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胡诚好奇地问。 “当然了。我第二次跑单帮时，就遇到了假钞，后来还遇到过抢东西的，用懒兔皮、黄鼠狼皮冒充貂皮的，还被当地黑社会强收过保护费。 我运气还好，遇到过几次麻烦，人没事，也没有伤到根本。不过，总这么跑，迟早会遇到自己扛不住的问题。” 蒋尚宇拍了拍自己卧铺下面的包，接着说：“这次是沾了你的光，涂尔察顺手帮我把运动服换成了貂皮大衣。要不然，我最少也要再俄国待上个把月，指不定又有什么事呢。 我算是想明白了，钱这东西，有命挣，还要有命花才成。 等这次回去，把这两件貂皮大衣卖掉之后，你公司那能让我去最好，如果实在不成，我就拿这钱到县里开个小买卖。 总之，到俄国跑单帮当倒爷儿的日子，我是不再想过了。” “呵呵，老蒋，你算是活明白了。咱们有缘，你带着我跑了趟俄国，谈成这单生意。 你想进公司的事，我回首都就帮你说，不敢保证一定能成，但我会尽力。” 五月，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挂牌仪式上，蒋尚宇以寰宇贸易公司远东市场商务专员的身份，一并出席。 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58章 安德鲁的邀请 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已经挂牌了，大方向上有黄老在幕后主持，具体工作有帕克里克在前台出面处理，再加上有一群精兵强将的辅助，各项工作都已经有条不紊地展开了。 孙大海定好基调，同时把资金调拨过来后，大青山这里就暂时没有他什么事了。 孙大海现在有件事要尽快做出决定。 他在美利坚的小笔友安德鲁再次向他发出来邀请，请他到美利坚见面，并一同前往墨西哥，现场观看马上要在那里举行的1986年世界杯足球赛。 几年不见，安德鲁已经成为一个十六岁的大小伙子了。身为学霸的他，提前结束了中学生活。他已经高分通过了sat和act的考试，并如愿获得了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秋季入学的名额。 1981年与孙大海在首都相识后，这几年他俩基本保持了每月一封信的联系频率。在孙大海全家搬回西皇城根十八号，并安装电话以后，他俩还经常电话联系。 虽然只是在几年见过一次，但两人的友谊却是越来越深，虽然还不能说是无话不谈的密友，但彼此有许多事情，都能告诉对方知道。 孙大海获得保送的事情早就告诉了安德鲁，现在他也获得了斯坦福大学的offer，又了一个比较长的假期。于是便旧话重提，希望和孙大海见面，一起度过升学前的这个假期。 至于说到现场去看世界杯足球赛的比赛，倒是赶巧了。 前文提到过，安德鲁的父亲亨特卡尔森先生，是一名高级分析师，他就职于华尔街的一家名为ea的基金，并且是这家基金的合伙人。 ea基金主要投资范围是美洲大陆的工程机械行业和矿产行业。 这次墨西哥世界杯决赛阶段的比赛，将分别在墨西哥国内十二座运动场内进行。 其中位居墨西哥首都墨西哥城，贯穿世界杯决赛阶段全程，并承办开幕式、最终决赛以及闭幕式的世界杯主场地阿兹特克体育场，就是eaa基金的客户负责翻建养护的。 为了讨好ea基金，取得更多的支持，这家墨西哥国内最大的承建商，将体育场内属于他们公司所有的一间包间在世界杯期间的使用权，赠与了ea基金，并将在世界杯开幕式之后，与基金高层进行会晤。 只可惜墨西哥人精心准备的这份礼物，有点明珠暗投了。 美利坚人从来就很少关注足球。 这项世界第一运动，在美利坚只是一项小众运动，观者寥寥，还是以欧洲和拉丁美洲的移民为主。 ea基金的高层，同样对足球没有兴趣，不过既然有人出钱请大家旅游，那也就欣然接受了。 几个人一商量，索性决定把这次会晤当成集体旅游。他们调整了日程，缩短会晤时间，准备在会晤结束后集体杀奔加勒比海度假。 世界杯决赛阶段的比赛，要历时整整一个月。而按照ea基金的日程安排，他们连小组赛都看不完，就会离开。 至于包厢是否浪费，一群球盲才不会在意。于是，这间包厢后续的使用权，就很随意的被亨特要到。 亨特同样不看足球，但他知道听儿子安德鲁说过，孙大海看足球，并且还通过猜比分，挣了不少钱。 于是亨特就计划，安德鲁既然想约孙大海出来玩，那就来看足球比赛吧，孙大海应该会很喜欢的。 亨特还是很希望儿子能够多交朋友多运动，不要整天窝在家里看书学习。 至于孙大海通过足球博彩赢钱，后来开起了自己的投资公司这件事，是孙大海有意透露给安德鲁的。 他们全家来过大陆，而且徐阿姨本身就是华人，他们还是比较关心并了解目前大陆的情况。 一个半大的大陆小子，要是突然被告之是一位身家巨万的隐形富翁，恐怕他们全家都难以接受吧。 孙大海也算是未雨绸缪了，先把部分信息慢慢灌输给他们，时间一长，大家也就能逐渐接受孙大海的这个人物设定了。 通过当年在友谊商店里的接触，以及这些年不断来往的信函和电话，孙大海知道安德鲁全家对大陆都有一定好感，决不会抵触或排斥身为大陆人的他。 而且孙大海也非常清楚，自己公司未来投资和发展，也绝不可能绕过美利坚这个世界综合实力最强的国家。 所以，对于安德鲁一家，孙大海一直保持着真诚而密切的联系，每年到了圣诞节和农历春节的时候，孙大海都会打电话，分别问候亨特和徐阿姨。 对于安德鲁的度假邀请，孙大海自然是想去。可是墨西哥世界杯是在5月31日到6月30日举行，这个时间孙大海还没有毕业。 因为他是保送生，不用参加市里的统一升学考试。所以孙大海想请假的话，学校那边倒好办，就是不知道家里人同意不同意让他走。 孙大海思来想去考虑了一天，最后还是决定跟家里人说说看。 孙大海特意找个周日，在家里精心地准备了一大桌子菜，等大家都吃得开心满意后，才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谁知道姜秀萍和孙卫国夫妇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孙大海的计划。 只是他们特别叮嘱孙大海不能在外面惹事，而且还要带上胡诚和巴特尔两个人一起去。 胡诚和巴特尔不同，两人脾气性格看起来好像有些互补。 胡诚是扬州人，身材瘦小，头脑灵活，办事细心周到。有了在孙卫民身边做勤务员的经验，现在胡诚在孙大海身边，更像是孙大海的秘书或助手。 这不，到孙大海身边才半年，他已经能够独立去完成一些比较复杂的工作了。 巴特尔可是位雄壮魁梧的蒙古大汉，诚恳憨厚，办事卖力，不惜命，是典型的司机兼保镖的路子。 这次孙大海要去的地方是美利坚和墨西哥。那里可不是香江，人生地不熟的，据说治安不是很好，环境还挺乱的。 姜秀萍他们有点不放心，生怕胡诚一个人跟着孙大海，到时候照应不过来。于是，大家就又想到了巴特尔。 巴特尔虽然已经到岛城的酒厂工作，不算是孙大海身边的人了。但他和孙大海一家人相处了几年，互相熟悉的很。 大家都很信任他，谁也不会把他当成外人。 第359章 抵达纽约 现在孙大海要出远门，大家担心他的安全，自然就想到了巴特尔，所以才对他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原来家里就这些条件呀，完全没有问题的。孙大海长出了一口气。 孙大海没想到家人如此通情达理，他还打着要软磨硬泡，答应无数不平等条款，来使大家同意他的要求呢，谁知道他们竟然这么简单就放行了。 开心之余，他做的第一件事，却是赶紧安抚已经撅起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孙圆圆。 孙圆圆很伤心。 她原以为自己上学有了寒暑假，就可以跟着哥哥，带着弟弟，一起做快乐的假期党，到处乱逛，胡吃海塞。 今年春节他们的北国之旅，仿佛在她短短七年的人生中，打开了一页新的篇章。这趟旅行，她不仅增长了建议，陶冶了情操，而且还收获了无尽的欢乐。 回程时，孙圆圆拉着孙大河，向孙大海撒娇，要哥哥答应他们，每年假期都要带着他俩一起玩。 话音犹在耳边回响，现在哥哥居然不带他俩，而是要自己去玩了。这让孙圆圆心里难过极了。 这个傻丫头！ 孙大海根本没有想到，妹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赶紧解释，自己这一趟，大概要一个月，回来时正好能赶上二小放暑假，不会耽误带他俩一起过暑假的。 好不容易把小姑奶奶哄好了，孙大海就赶紧跑回屋打电话去了。 因为时差的关系，安德鲁那边还要晚一点再联系。巴特尔可是要尽快通知到，要他先赶回来办理签证，酒厂那边的工作临时找人替上一个月。 距离出发的时间只有一个月了，各种准备工作有点紧迫，好在他们几个人的护照早就办下来了，不然还得要托关系办理加急。 孙大海根据安德鲁介绍的情况，决定六月十号启程奔赴纽约。在美国处理完事情，然后再去墨西哥。 这届世界杯的比赛，他俩将从十六日开始的淘汰赛看起，具体行程就交给安德鲁安排了，十五日之前他们抵达墨西哥城就可以。 孙大海他们办理去美利坚的签证，比普通人要容易许多。因为这次孙大海是以微软公司个人股东身份，应邀前往美利坚参观考察，并与比尔盖茨进行会晤。 不错，孙大海现在已经是微软公司的个人股东了。 今年三月十三日，是微软公司首次上市募股io的日子。 孙大海委托乔婉婷，操作自己在花旗银行香江分行开设的美股个人账户，在纳斯达克开盘和收盘进行集合竞价时，分别下了两次大单，完成了收购微软公司099流通股的任务，成为了微软公司的个人股东。 孙大海知道，类似微软这样的小型科技公司，在八十年代最受投资者青睐，持有微软公司股票的股东，惜售心理会很明显。 在上市后较长的一段时间内，股票都是有价无市。虽然价格一直在增长，但实际成交量却是很少。 孙大海要想成为微软个人股东，只有趁io当天，股票成交放巨量的时候才成，否则只好花上几年的时间，慢慢收集筹码了。 好在他记忆中对微软上市日的表现有很深的印象，发行价21美元，2517美元开盘，以将近30美元收盘，单日升幅达到40。 于是他指挥乔婉婷，用255美元和30美元的价格，横扫了微软公司开盘和收盘的集合竞价，两次下单，便收集到了足够的筹码。 如今要去美利坚，孙大海考虑了一番，最终决定还是以微软个人股东的身份前往。 他当时选择用个人名义购买微软公司股份，而不是用公司的名字，正是为了自己进出美利坚方便。 既然孙大海决定好了，剩下的事情也就简单起来。 孙大海打电话给正在美利坚的朱丽花，请她帮忙跑了一趟，拿着孙大海股票账户的信息去微软公司，开具了股东证明，以及商务邀请函。 不到十天的时间，孙大海就拿到了全部文件。他带着胡诚与巴特尔，轻松地通过了使馆签证官的面试，获得了赴美的商务签证。 1986年6月10日，随着飞机在跑道上发出的巨大轰鸣声，孙大海开始了他的美洲之行。 “胡哥，第一次坐飞机，你感觉怎么样？” 在宽敞的头等舱里，孙大海半倚半靠在舒适的座椅上问胡诚。 “我陪参谋长去南方军区开会时，坐过飞机，只不过那次搭乘的飞机是军用运输机改装的，侧坐，还没有窗户，比现在这种飞机可难受多了。” “是那种大肚子飞机吧？我见过伞兵用这种飞机练习跳伞。”巴特尔把旁边接了一句。 巴特尔去岛城的酒厂当厂长助理，已经有大半年了。这段时间他只回来过一次，现在回来，大家见到他都很亲热。 巴特尔也很高兴，孙大海这边有事，临时把他召回来，说明大家一直没有忘记他，并且还都非常信任他。 通过刚才巴特尔主动接话，孙大海也发觉到了，经过这大半年时间的锻炼，巴特尔的身上也发生了一些可喜的变化。最少他活跃了许多，愿意加入到别人的聊天中，不像以前那样沉闷了。 “看来，把他放出去还是很有效的。”孙大海心里想，“照这样下去，再有几年时间的实践，巴特尔也许还真能顶上来，独当一面。” 经过倭国东京成田国际机场的中转，孙大海一行历经了十八个小时的飞行，终于到达了目的地，纽约jfk肯尼迪国际机场。 下了飞机，办理完入境手续，孙大海三人推着行李车，随着人流走到出站口。 “这里，这里。大海哥，我在这里。” 孙大海远远就听到一个这句发音有些怪异的招呼声。顺着声音望去，一个瘦削的棕发混血小伙子，正在又蹦又跳地向他挥手。 “嗨，安德鲁。”孙大海同样向安德鲁挥手示意，同时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在孙大海决定要来美利坚之后，俩人已经将近期的生活照寄给了对方。 所以即便这几年俩人都在发育，变化很大，但现在还是很容易地辨认出对方来。 第360章 喜欢足球的玛琪 几年不见，安德鲁成为大小伙子了。他继承了父母各自的优点，高鼻梁，大眼睛，嘴唇上已经长出了一层淡淡的绒毛，很是有点小帅。 只不过他的身体好像瘦弱了一些，个头也不是很高。十六岁的他，看起来和十三岁，但已经一米七三的孙大海差不多高。 胡诚忽然拉了拉孙大海的衣角，说到：“大海，那好像是朱经理，她也来接机了。” 孙大海一愣，顺着胡诚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是朱丽花，正在那边冲自己挥手呢。 “你们俩先过去，和朱经理说说话。我和安德鲁打完招呼就过去。”孙大海很快做出决定。 孙大海快步走向安德鲁。 “大海哥，几年不见，你变英俊了。” 安德鲁一边和孙大海拥抱，一边说道。 “我不是告诉你我实际的年龄了嘛，怎么还叫我大海哥？”孙大海笑嘻嘻地拥抱了一下安德鲁。 “习惯了，这几年写信打电话都是这么称呼你的。前几天看到你的信，才知道你原来还是个小屁孩呀，哈哈。”安德鲁发出一阵张狂的笑声。 孙大海倒是不以为意。 他这次要和安德鲁一起待上一个月，护照上的年龄又做不了假。所以孙大海在最后一次信中，主动告诉了安德鲁自己的年龄。 可现在看起来，安德鲁的大脑沟回有异于常人。他不但没有因为孙大海蒙他而生气，反而把这当成了一个趣事，嘴里还仍然叫着“大海哥”。 “大海哥，这个称呼我已经叫了这么多年了，改不改都一样。再说，那些地下的社团里不是习惯把厉害的人称为哥或者大哥嘛。 与年龄无关，你比我厉害，我这样称呼你，就没有问题的。”安德鲁也有他的道理。 “你加入地下社团了？”孙大海吓了一跳。 “当然没有。不过，香江电影里这样的情节不是很多嘛？ 对了，你介绍的那部香江电影英雄本色录像带已经出来了，是粤语版的，应该从香江走私过来的。我跑去唐人街租了一盘回家看完了，真的很好看。” 这时，安德鲁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孙大海和安德鲁同时转头去看，只见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白人女孩，正瞪着安德鲁呢。 “亲爱的安德鲁，你难道忘了，你可怜的表姐还在这里站着吗？”白人女孩一脸夸张的幽怨表情。 “哦，不好意思。”安德鲁吐了吐舌头，为两人做介绍：“大海哥，这是我姑姑的女儿，我的表姐玛格丽特兰伯特，我们都叫她玛琪。玛琪，这叫是我的好朋友，孙大海。” “下午好，兰伯特小姐。”孙大海用英语有礼貌地向玛格丽特问好。 “你好，大海，你可以叫我玛琪。”玛琪用不太熟练的回答。 “好了，时候不早了。大海哥，咱们先上车，路上我再跟你解释。你的助手呢？”安德鲁一手挽着玛琪，一手拉着孙大海，就准备往外走。 “稍等一下，我公司的人也来接机了，我去和他们说一下。” 孙大海走到朱丽花那边，和她交谈起来。 原来，朱丽花知道孙大海的行程，但自己一直很没有，也就没有在意。 昨天下午她才忽然想起，自己在美利坚新招的助理，她曾在墨西哥城工作过五年，熟悉那里的环境，在当地有一定的人脉关系，正好适合陪孙大海一起去。 可这个时候孙大海在首都那边估计已经登机了，于是朱丽花特意赶过来接机，顺便把人介绍给孙大海。 阿莱雅德里奇，今年27岁，是位漂亮的美国女孩。她的皮肤是浅咖啡色，估计是黑白混血。 她算是朱丽花在哈佛大学的学妹。大学毕业后进入花旗银行，曾任花墨西哥城分行客户主管。 朱丽花去年到美利坚后，通过猎头公司和自己的关系网大肆挖人。于是，工作中总被上级骚扰的阿莱雅，便回到美利坚，成为了朱丽花的第一助理。 朱丽花把人和事情都交代完，便和他们告别，转身进了机场，乘坐下个航班回旧金山。 纽约到旧金山要飞六个半小时，不过两地之间有三个小时的时差。她现在走，估计在旧金山当地时间的傍晚能到达。 她忙她的，孙大海一行跟着安德鲁和玛琪，来到了停车场。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特意租了一辆七座的车。大海哥，这是1983年才投产的克莱斯勒道奇捷龙，有三排七个座位，咱们刚好全能坐下。”安德鲁一脸臭屁地说。 “算了吧，大海，别听他吹牛。我们去租车行取车时，他原来要租的是一辆福特，我开出来发现那车有点烧机油，所以租车行临时给调换了这辆车。哪是他有什么先见之明呀！”玛琪随口就透了他的底儿。 那还真是赶巧了。 在场的六个人，连阿莱雅自己都算上，十几个小时之前，谁也不知道阿莱雅会加入此行。要真是一辆五座车，还很不方便呢。 上车后，安德鲁才告诉孙大海，为什么玛琪会一起来。 原来，玛琪竟然是美利坚极少数喜欢足球的人。上高中时，她选修的就是足球课，几年下来，也就喜欢上了足球。 她踢球的水平不提也罢，用安德鲁的话，就是还不如他家里的拉布拉多踢得好，气得玛琪差点原地停车，要跟安德鲁真人k。 这次她听说表弟搞到世界杯主赛场的包间，能现场观看世界杯的比赛。 于是，刚修完大学全部学分，准备毕业找工作的玛琪就坐不住了。 她决定先给自己放个假，看完世界杯比赛之后再去找工作。 她找到安德鲁一说，安德鲁自然也无所谓。按照纽约州的法律规定，安德鲁的年龄还不能开车，玛琪加入进来以后，最少这几天大家有司机了。 而且，安德鲁自己并不喜欢足球，甚至说他都不太喜欢运动，是个比较宅的男孩。 这次他能要求到墨西哥看世界杯，也是机缘巧合，外加他一直以为孙大海喜欢足球，所以才会发出邀请。 玛琪要是一起去了，最少能和孙大海聊到一起，安德鲁自己对足球可是一窍不通。 第361章 阿莱雅的提议 汽车停在了位于曼哈顿东区的纽约皇宫酒店的门前，门童打开车门，安德鲁率先下车，带着大家进去，办理入住手续。 这是安德鲁为孙大海订的酒店，在纽约这几天，他们将住在这里。 美利坚人和华夏人的生活习惯不同，除非是乡村别墅或度假屋，否则他们一般不会邀请别人住到自己家里，免得双方互相影响生活，大家都不习惯。 安德鲁的家就在附近的公园大道上，离这里才一公里多点。今天晚上，亨特夫妇设家宴，要为孙大海接风。 既然是家宴，那孙大海就不方便带着胡诚和巴特尔去了，不过好在有阿莱雅的加入，不然孙大海可不放心让他俩自己行动。 孙大海计划在纽约待三天，十三日他将离开纽约，前往西雅图。因为按照日程，14日他要到微软公司总部参观，并与比尔盖茨会面。 微软公司总部位于华盛顿州雷蒙德市，距离西雅图非常近。那里算是美利坚的西海岸，从东海岸的纽约过去，正好横跨了美利坚大陆。 四千多公里的距离，外加还有时差，这段路程如何安排，不仅孙大海晕头转向，就连纽约土著安德鲁这只死宅男，也搞得乱七八糟。 阿莱雅的到来正好解决了这个麻烦，孙大海在酒店安顿好，便把安德鲁做的日程计划交给了阿莱雅，让她重新调整，变得计划不周，耽误了日程。 阿莱雅的经验很丰富，她拿到这份日程稍微一看，便有了疑惑。 “老板，前些天我去微软总部帮你开股东证明和邀请函的时候，出具的好像是你在花旗银行个人账户的信息吧？” “是呀，那是我的个人户口。”孙大海回答。 “你这个账户现在还是普通账户，可账户余额外加交易流水，已经达到2的标准，也就是花旗私人银行客户二级的标准了。 花旗银行总部就在不远的公园大道上，我建议你明天一早，就到花旗银行总部做客户升级认证。 当您成为以后，银行就为你分配一名专职的客户经理，不仅可以得到投资理财方面的专业咨询，而且在其它方面也会享受到许多便利。 比如现在咱们需要的是预订酒店、机票以及车辆接送，都可以通过花旗银行的客户经理来解决。” “哦？”孙大海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这个账户，还是他1982年第一次去香江时开设的。因为他年龄不满十八周岁，所以姜秀萍作为监护人签署了一系列的文件。 开户时他只存了五万美金，所以只是个普通账户，这钱是他从赌球收益中分出来的。 同时孙大海还把这个账户开通了美股交易，就是趁着姜秀萍在场他才能办理，否则就只能等十八岁以后再说了。 这几年孙大海一直没有动用过这个账户，所以唯一的交易流水，就是银行每年扣除服务费。 直到今年年初，孙大海才从做多日元的盈利中，转了二千万美元到账户里，就是为了用这个户头，买进微软的股份。 3月13日微软io收盘时，总市值达到五亿多美元。孙大海在当天买进了099的股份，总成本还不到五百万美元，账户里另外还有一千五百万美元左右的现金没有动。 现在阿莱雅一说，孙大海才想起来。和许多私人银行的门槛相同，花旗银行的私人银行客户，也是从账户存款一百万美元起步的。 至于阿莱雅说的2，估计就是因为账户的存款超过了一千万美元，所以能达到二级客户的标准。 “ok，那明天上午，咱们就去花旗银行总部，办理客户升级。”孙大海采纳了阿莱雅的提议。 前世孙大海靠自己打拼，虽然挣了点小钱，衣食无忧，但还远没有达到私人银行的入门标准。 因为私人银行不仅要求客户的账户年度日均资产达到一定标准，而且还对交易流水额度有一定要求。 现在既然阿莱雅认为自己达到标准了，那就去办吧，也算自己没有浪费重新活一次的机会。 “还有一点，老板，我看这个日程上，计划购买的机票都是头等舱。其实要是这样，咱们还不如租一架小型喷气式公务机划算。 在美利坚，租赁一架八到十名乘员的小型喷气式飞机的费用，要比购买六个人的头等舱机票便宜，而且时间还能自由掌握，同时舒适性更高。” 阿莱雅这个建议很对孙大海的胃口。长途飞行本来就很累人，要是能舒适一些，并且自己安排时间的话，会省心很多。 所以孙大海马上点头同意了。 “需要咱们去找飞机租赁公司吗？”孙大海问。 “如果明天你能升级为，那么花旗银行的客户经理就可以代为办理。他们与飞机租赁公司谈，要比咱们自己谈效率更高，而且价钱更优惠。” 孙大海秒懂，这就是大客户和散客的区别。 阿莱雅真没有白在花旗银行干了五年，里面的弯弯绕绕她全知道。这样也好，不仅省心省力，还能省钱，何乐而不为呢！ 孙大海让阿莱雅带胡诚和巴特尔出去逛逛，顺便吃晚餐。需要花钱的事情交给胡诚来办，他身上带现金和信用卡。 因为是在国外，孙大海和巴特尔身上还都带有少量的现金和银行卡，就怕万一有事大家分开，身上没钱不方便。 胡诚打开行李箱，取出孙大海从国内带来的礼物交给了他。 礼物一共三件，是给安德鲁一家三口的，谁也不会拉下。 孙大海送给安德鲁的礼物，是一把带有摆件的工艺折扇。一套景德镇的素色茶具和一件苏绣披肩则是给他父母的。 几个人一起下楼，阿莱雅带胡诚他们去逛时代广场了，安德鲁和孙大海坐着玛琪开的车，一起回家。 几分钟以后，孙大海三人出现在了公园大道，一栋幽静典雅的公寓楼前面，这里就是安德鲁的家。 安德鲁介绍说，这座公寓楼已经有六十年的历史了，在几年前彻底翻修过，所以现在看起来，还是很新，很有时尚感的。 第362章 家宴 ap;t;tentap;gt; 走进大厅，里面是一位举止优雅、一丝不苟的管家，和几名笑容亲切、热情周到的服务生。要不是孙大海事先知道，还会以为这里是一间豪华酒店呢。 从安德鲁的太爷爷开始，他家就在纽约曼哈顿的上东区安家落户了。 其间他家从隔壁街的小房子换到这里，然后就一直住在这里没有动过。 安德鲁家几代都是做经济和金融方面工作的，虽然算不上巨富，但家底也相当殷实。 传到亨特这一代，借助美利坚经济腾飞的大势，事业更是上了一层楼，成为所在基金的股东之一，自己给自己当起了老板。 此时的亿万富翁亨特卡尔森，正穿着围裙，带着手套，在厨房帮徐阿姨打下手呢。 当他以这个居家男人的形象为大家开门时，着实让孙大海感到了亲切。 孙大海向亨特和徐阿姨问好并送上礼物，在收获了一堆夸奖之后，由安德鲁带领着，参观这套有着六十年历史的新公寓。 这套公寓是双层复式结构，面积大约有三百多平方米。 下层是大客厅、小客厅、餐厅、厨房，以及工人房和两间客卫，另外还有一间红酒雪茄室。 上层在大客厅位置镂空，有主卧、安德鲁的卧室、一间客卧和书房，还有一个直面中央公园的超大圆弧形外展露台。 这栋翻新后的公寓楼，总共十层高，安德鲁家住在八层。但由于翻新后的公寓都是双层复制结构，所以他家的位置其实相当于十六七层的高度，大半个中央公园的美景，尽收眼底。 这套公寓，据安德鲁说，目前价值三四百万美元。如此便宜，孙大海不禁为之咂舌。 要知道，如果按照前世的发展轨迹，二三十年后，这套公寓的价格恐怕最少也要涨上十倍。 仅这三十多平方米，可以俯瞰中央公园的大露台，没有一千万美金，就绝对拿不下来。 和许多上东区富翁一样，这所公寓只是安德鲁一家平时工作、学习的住处。 亨特先生的工作地点在华尔街，从这里开车过去，仅需要半个小时。安德鲁的中学是在道尔顿学校读的，这所私立学校是上东区著名的中学，就在公寓附近。 他家和许多上东区许多富豪家庭一样，也在不远的长岛拥有自己的独立别墅。每到周末和节假日，他们全家都会去长岛生活。 这次孙大海时间安排比较紧，所以没有机会到长岛，去看看纽约富豪们比较集中的休闲居所，倒也是一件稍显遗憾的事情。 当年安德鲁的太爷爷买房时，上东区房价虽然不低，还没有现在这样夸张。但恐怕现在没有人能想到，未来这里的房价会飙升到天际，还是有价无市。 说起来，不管从哪个方面看，他家都能算的上是上东区的土著了，也就是当地人所说的“od oney”。 最后，孙大海参观的是安德鲁的卧室。 说是卧室，有点不太正确。因为这里既是他的卧房，同时也是他的书房和活动室，俨然是安德鲁的独立世界。 这里没有美利坚十六岁男孩房间里到处贴着的那些明星海报、漫画，以及各种标新立异的装饰品，而是摆满了各种书籍。 最为显眼的，就是这里有两张书桌，其中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套单板机。 安德鲁指着单板机对孙大海说：“大海哥，这就是我在以前信里告诉过你的，我的好伙伴。我用它，已经挣到十多万美元了。” 原来，自从安德鲁前往华夏旅游，被孙大海刺激到之后，他回来发愤图强，刻苦学习，已经多次在纽约市和纽约州的中学生数学大赛中，取得优异名次。 按照孙大海给他的建议，他用比赛得到的奖金和学校发给他的奖金，买了这台单板机，并学习了计算机编程。 年轻，思维没有固化，以及超强的数学功底，使他在计算机软件这个领域如鱼得水，很快就脱颖而出。 安德鲁自主设计了多个实用的小程序，被ib、王安电脑、苹果，以及当时还未大出风头的微软纷纷购买，虽然价格不高，但也让他挣了不少钱。 现在，他已经在这几家公司的软件部门挂上了名，可以承接这些公司的软件外包任务了。 安德鲁很得意。 的确，他取得的成绩，虽说有孙大海建议的关系，但99的功劳，都来源于安德鲁自己的天赋和努力。 不过，他忽然想到孙大海，不禁稍微有些气馁。 安德鲁在同龄人中算是相当不错的，但和那个小妖孽相比，就不值得一提了。 短短几年的功夫，孙大海不仅白手起家，建立了好几家自己的公司，现在居然已经进军美利坚，在硅谷买地盖楼了。 要知道，安德鲁现在是在做计算机软件，硅谷在他的心目中是什么样的地位，自是不言而喻的。 孙大海信中轻描淡写的几行字，就把雄心勃勃的安德鲁打击得不成不成的。 所以孙大海最后一封来信中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安德鲁也不在意了。你厉害你就继续当哥吧，谁让咱是美利坚人，非常讲究现实呢！ 孙大海的想法却和他不同。 诚然，如果仅仅用金钱来衡量成绩的话，那安德鲁根本无法和孙大海相提并论。 但孙大海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一个重生者，跟人家十几岁的小孩比钱多，那只能叫欺负人，实在也太掉价了。 对于安德鲁取得的成绩，孙大海也很是佩服的。前后两辈子，他都没有搞纯技术流的天赋，更没有与之相配的耐心。但他对这样的人，还是相当佩服的。 小哥俩在房间里聊着天，安德鲁向孙大海展示他得到了各种奖杯和证书，还有小时候的照片。过了一会，玛琪跑上来叫他俩下去吃饭。 既然今天是家宴，徐阿姨准备的菜品也就相对随意一些，不像正式的西式宴会那么一板一眼，而是做了一桌中西合璧的大杂烩。 今天的主菜是奶油芝士焗波士顿大龙虾，个头可真不小，估计能有三斤重，再配上蘑菇、洋葱等配菜，装了满满一大盘子。 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63章 沟通不畅的三人组 除了主菜，其它配菜可就有些乱套了。 糖醋排骨、布法罗辣鸡翅、咖喱土豆炖牛肉、科布色拉和海鲜汤。 甜点倒还正常，就是普通的美式苹果派。 主食却是有些怪异，除了标配小面包外，居然还有意大利空心粉配鸡蛋西红柿卤。这让做饭一向喜欢混搭的孙大海，都感觉怪怪的， 徐阿姨有些抱歉地说：“原本应该去唐人街买面条的，结果时间有点来不及了，所以就在楼下超市买了意大利空心面，大家吃能凑合吃了。” 原来，徐阿姨还记得华夏传统“出门边的饺子回家的面”的说法，所以特意做了面条给孙大海接风。 不过，她本来就是南方人，习惯吃大米，又是打小就到了美利坚定居，现在能做出北方人爱吃的鸡蛋西红柿面，已经很不错了。 在安德鲁家吃饭并不拘束，大家边吃边聊，也很热闹。 亨特从安德鲁那里知道孙大海的一些生意，虽然和他们基金经营的方向不同，但还是主动开口，指点孙大海一些在美利坚搞投资的经验，让孙大海受益匪浅。 玛琪也很活跃，和大家不断地交谈。这时孙大海才知道，原来玛琪是新闻专业毕业的。 她家庭条件和安德鲁相仿，十八岁成年时就得到了一小部分家里企业的股份。每年她都能得到不少分红，也是个衣食无忧的主儿。 她的志愿是以后能成为一名自由撰稿人，但现在还是先要到一些大型媒体去锻炼一下，学习前辈们的经验，顺便搭建人脉关系。 不过她家就是做大型连锁百货超市的，与各大媒体有很多的广告业务联系，所以无论她去实习或是短期工作，都是比较容易的事。 孙大海一听，还以为是自己遇到了沃尔玛家族的成员，这可是世界级别的大鳄呀。结果他问了一下，发现自己搞出了乌龙。 玛琪家公司的名字叫戴顿赫德森公司，总部位于美利坚中西部明尼苏达州的明尼阿波利斯美市。 孙大海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听说过这家公司，而且美国中西部以农牧业和制造业为主，并不是商业。 这个城市孙大海倒是知道，它和旁边的明尼苏达州首府圣保罗市几乎挨着，所以这两个城市合起来，就是著名的双子城。 明尼苏达州在美利坚五十个州中，不是以经济发达而出名的，而是以宜居、高福利和教育体系完善而出名，所以孙大海也就没有把这家公司当回事。 享受完安德鲁家的接风宴，孙大海告辞离开了。玛琪和安德鲁带他兜风游车河，观赏纽约的夜景。 兜了一大圈之后，俩人把孙大海送回了皇宫酒店，让他早点休息倒时差，随之两人就回家去了。 他俩已经知道，孙大海明天上午要去花旗银行总部办事，所以和孙大海约好明天中午一起吃午饭。 花旗银行总部就在公园大道上，距离孙大海现在住的皇宫酒店不到三百米。现在他身边有阿莱雅在，根本不用担心找不到地方。 美利坚人非常注重个人隐私。 他俩知道孙大海去那里，是要为自己办理私人性质的银行业务，所以在孙大海没有提出邀请的情况下，他俩是不会贸然跟着他一起去的。 孙大海回到房间时，已经晚上九点多了。阿莱雅他们还没有回来。孙大海冲了个澡，然后打开电视，随便找些节目，消磨时间。 孙大海前世来过美国好几次，自然知道如何倒时差。 他和胡诚、巴特尔在离开前就开始做准备，上飞机后连着睡了好几个小时，所以现在他们三个人的生物钟，基本能适应纽约夏令时了。 孙大海正在房间里无聊地耗着时间，此时阿莱雅他们，却在被人追杀。 下午的时候，阿莱雅带着胡诚和巴特尔离开酒店，在附近闲逛起来。 胡诚刚跟在孙大海身边不久，才开始学英语，基本还是拿着双语字典蹦单词的水平。 巴特尔比他要稍好一些，他多少是跟着香江老师学了两三年，简单句子慢点说还是可以的。 还好，阿莱雅在墨西哥工作了五年，那里的有钱人不太懂英语的也很多，她已经习惯了。所以现在她和胡诚、巴特尔交流起来，还是很有经验和耐心的。 三个人一边进行着沟通，一边沿着第五大街，一路溜溜达达的闲逛。走了没有多久，他们就到了百老汇大道。 百老汇，这个地方比较有名，孙大海在到美利坚之前对他俩突击扫过盲，所以胡诚和巴特尔都知道这个地方。 孙大海给他俩扫盲的目的很简单，胡诚和巴特尔都是普通人家出身，这是他俩第一次出国，而且还是一猛子扎到了离家万里之遥的美洲。 巴特尔至少还跟孙大海在香江待过一段时间，对欧美的礼仪文化、饮食风俗，多少能够知道一些，胡诚则是纯粹的土包子，根本就没有这样的经历。 孙大海怕他们来到国外之后，与环境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于是便在首都对他俩进行科普，教给他们一些国外的常识、礼仪和忌讳，并给他们介绍了一些比较有特点的地方，其中就包括百老汇。 阿莱雅见他俩听到“ oadway”这个词后很兴奋，便产生了误会，以为他俩喜欢戏曲艺术。于是阿莱雅带他俩买票，看了一场马上就要开演的音乐剧猫。 音乐剧猫自从在1982年上演以后，一直经久不衰，成为当今音乐剧中最为流行的代表作品，几乎独霸百老汇数年之久，直到同样经典的音乐剧歌剧魅影上演后，才有了与之抗衡的对手。 猫全剧的演出时间为两个半小时左右，分上下两幕，中间休息十五分钟。 当第一幕终了，看得如痴如醉的阿莱雅站起来，和其他观众一起用力鼓掌的时候，才发现一眼懵逼的胡诚和巴特尔，刚刚被吵醒。 阿莱雅笑着摇摇头，下一幕还是算了吧，哪有把客人都看睡着了，自己这个东道主还要继续的道理？ 于是三个人就在两幕中间演员休息的时候，悄悄地离开剧场，准备找地方吃晚饭。 第364章 阿莱雅遇险 百老汇的夜晚，各种演出层出不穷。演员和观众都很多，所以这边各种风格的餐厅也很多。 到了晚上，路边还会有餐车和露天摊位摆出来，经营各国的特色小吃，种类繁多，经济实惠。 三个人连说带比划，交流了好一阵功夫，才决定不到某间餐厅吃饭，而是沿路乱逛，看到有合自己意的小吃就去买。 这样的吃法，和他们三个人进餐厅吃饭的花销差不多，但最终吃到嘴里的食品，其风格和口味，就会丰富多了。 三人说干就干，一路走过去，看什么好就买上一份。反正是分餐制，一份小吃分成三份，每人都能尝到。 巴特尔和胡诚很适应这种吃饭，阿莱雅却是第一次。不过这种吃法其实很过瘾的，尤其是有巴特尔这个大肚汉在，很能让人食指大动，欲罢不能。 阿莱雅从来没有这样吃过东西，这次她可是算放纵自我了。 她出生于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家庭，父亲是退伍军人，家教非常严格。 阿莱雅也是从小就入了教。正因为她严格遵守教义，婚前不能发生性行为，所以谈过几个男朋友，最终都分手了，至今仍然是独身。 随着她在墨西哥的五年工作生活，她的眼界开阔了许多，对于某些教义，也有了一些疑惑。 但阿莱雅从小受到的教育，以及家庭的影响，使她努力地掩饰住了自己的真实情感。把自己隐藏在厚厚的壳里。 今天，阿莱雅感觉到很放松，虽然因为语言问题，与巴特尔和胡诚交流起来并不是很顺畅。 但正是因为这样，她反而可以稍微的放松一下自己，不需要再用面具遮掩自己真正的情绪。 于是，她和巴特尔、胡诚一起开心地说笑，虽然经常鸡同鸭讲，但大家还是乐此不疲，尽量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 吃起美食来大家更是你争我夺，印度抛饼、棒子国的辣椒酱炒米糕条、西班牙的炸鱿鱼、卡萨布兰卡的蒸粗麦粉、土耳其的烤羊肉配奶油米饭 纽约，作为一个国际化大都市，最少在饮食文化上，今天就让胡诚和巴特尔开了眼。 各种稀奇古怪的食材，各种闻所未闻的香料，各种奇思妙想的烹饪方式，恐怕孙大海和曹大厨来了，也会目瞪口呆。 阿莱雅放松心态之后，也融入到享受美食当中，她甚至看到了一个卖华夏小笼包子的摊位，还想过去买一份来吃。 巴特尔赶紧拉住她。 一个将近两米高的黑人，卖的那饺子不像饺子，馅饼不像馅饼的面疙瘩，非说是小笼包子。 每一个上面还抹着果酱和黄油，纵然巴特尔那么大的心脏，也不敢轻易去尝试这道小吃。 不知不觉中，阿莱雅就吃撑了。 阿莱雅脸都红了，因为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一阵翻滚。她比划了半天，才让巴特尔和胡诚明白她的意图。 总算说清楚了，阿莱雅长出了一口气，心中暗想：看来以后要学学汉语了，自己现在的公司可是华人开的，学会说汉语肯定没错。 她四下看了一下，发现旁边一条小巷内有家咖啡厅，便走了进去。 果然，咖啡厅内设有卫生间，只是在大门上挂着“卫生间仅供顾客使用”的牌子，而且卫生间的门也是上了锁的。 不过，这当然难不倒阿莱雅这个美利坚土著。她在吧台向服务生要了三杯外带的冰咖啡，然后顺理成章地要到了卫生间的钥匙，去解决她的个人卫生去了。 十分钟后，一身清爽的阿莱雅，手里拎着装咖啡的袋子，出走了咖啡厅。 阿莱雅正要走回百老汇主干道，与巴特尔他们会合。刚走了几步，经过一辆车门开着的面包车时，变故突然发生了。 两个身材不高的亚裔人从后面赶上了阿莱雅，其中一个用毛巾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嘴和鼻子。 阿莱雅大吃一惊，刚要挣扎呼救，就闻到一股略带甜味的刺鼻味道。阿莱雅才挣扎了两下，就双眼一翻，失去了知觉。 “啪”的一声，阿莱雅手中的袋子掉在地上，香浓的咖啡洒了一地。 两个亚裔人一看就是老手，配合默契，阿莱雅刚刚昏迷，还没有软倒在地，两人就一个抄肩膀，一个抄腿，把阿莱雅塞进了旁边的面包车里。 面包车驾驶室里还坐着两个人，发动机也一直没有熄火。外面的两个人将阿莱雅塞入车厢后，也跟着上了车，并关上了车门。 坐在驾驶室副手席的人，紧绷着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他对司机点了点头，司机便挂上挡，准备迅速逃离现场。 “哐”的一声，面包车的前挡风玻璃变成一片蛛网状的裂纹。司机赶忙踩住了刹车。两个身影从车前向两侧冲了过来。 巴特尔手里拎着他的皮带，汽车的挡风玻璃就是他用皮带的金属头砸裂的。他快步跑到司机一侧，一拳过去，顺着司机开着的车窗，打在了他的下颌骨上。 司机的头一歪，嘴里飞出两颗大牙，人同时也昏迷过去了，他晕倒的时间比刚才阿莱雅还要快。 与此同时，胡诚及时赶到了汽车的另一边。 坐在副手席的人，在即将得手的情况下，遇到突然的变化，虽然愣了一下，但没有惊慌失措。他伸手入怀，想到从怀里面掏枪出来。 忽然，他的手停在了怀里。胡诚拿着一根铁签子，尖锐的一头正冲着他的眼睛，距离不到五公分，铁签子上还挂着半只没吃完的烤香肠。 坐汽车副手席上的人，看起来是他们的头目。他发现自己被控制住后，便大声说了几句，车厢后面的两个人正要冲出来，现在也不敢动了。 这是安南话，巴特尔参加过南边的战斗。上战场之前，战士们都被突击培训过。虽然他只会说几句战场上的话，但一听就知道是那边的语言。 “露松空衣！”举起手来 巴特尔虽然学东西比较慢，但记性还不错，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居然还记得当时部队里教的那几句安南语，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 第365章 脱险 听到巴特尔的话后，车厢后面的两个安南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时间比较犹豫，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露松空衣！” 巴特尔大声又说了一遍，然后对胡诚使了个眼色。 胡诚心领神会，他把铁签子往头目的眼睛前伸近了几公分。 “xxxx！”头目急忙把头往后仰，紧紧贴住了座椅头枕，尽量远离铁签子。 同时他嘴里大声说了几句安南话，并且自己慢慢抽出怀里的手，然后双手举了起来，唯恐胡诚产生误会。 这话是什么意思，巴特尔自然是听不懂，不过看得出来，他们是放弃继续动手的打算了。 巴特尔拉开车厢门，示意两个安南人下车，然后双手抱着后脑勺，蹲在车边，额头顶着车身。 处理好这两个人后，巴特尔传进车厢，从后面把手伸到头目的怀里，取出了他的枪，对准了头目的脑袋。 胡诚打开车门，让这个头目下车，也一样蹲好。 巴特尔把枪交给胡诚，自己先把汽车熄火，把车钥匙掰断在钥匙孔里，剩下半截扔到车窗外。 随后他把已经悠悠转醒的阿莱雅抱了出来，二话不说，换了个姿势，背着阿莱雅就匆匆离开了。 胡诚拿着枪负责掩护。他慢慢的后退，直到退到了街角。 胡诚快速卸下弹夹，并将子弹退出，然后连枪带子弹和弹夹一起用力扔了出去，自己转身就追巴特尔去了。 头目连忙绕到驾驶的位置，把昏迷中的司机拉下车，准备自己开车去追。结果他发现车钥匙断在钥匙孔里，汽车暂时是开不走了，气得他使劲砸了方向盘一下。 “你把枪和子弹找回来，顺便去把人都叫过来。我带黎成武追上去，到手的货不能就这么跑了，抓住那个女的，把两个男的杀掉。”头目不甘心这样失败，分别吩咐两个手下，准备继续追杀。 头目从汽车的储物箱里拿出另一把手枪，带着一个人，匆匆向巴特尔他们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巴特尔背着阿莱雅，在百老汇的主路上健步如飞。他路过两个小巷子，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到了第三个巷子口，他回去看去，发现胡诚已经出来，正往他这里跑呢。 巴特尔手指了指这条巷子，冲胡诚示意了一下，然后就一头钻了进去。 纽约外表光鲜，犄角旮旯里一样藏污纳垢。像这样的小巷，其实就是两座建筑之间的夹缝，甚至地图上都找不到。 巷子里面昏暗污浊，地下到处都是一滩滩的脏水和垃圾。 巴特尔背着阿莱雅，快速地通过。 阿莱雅这时已经恢复正常了，药劲儿基本上已经过去。虽然她刚刚遇到了危险，但伏在巴特尔宽厚的背上，她心里却感到非常的安全。 刚才如电光石火一般发生的事情，阿莱雅虽然昏迷了几分钟，但也能猜到事情的前因后果，她是被巴特尔和胡诚救了下来。 而刚才要抓她的人，阿莱雅心里也有了猜测。 纽约的安南帮是臭名昭著的黑帮之一，他们主要是敲诈、勒索、绑架、收保护费以及强迫妇女卖淫。 他们都是安南人，身材矮小，一般身着黑衣，英语极差，但很抱团，动起手里非常凶狠，所以一般情况纽约的警察都不会轻易动他们。 阿莱雅虽然不是纽约土著，但通过各方面的信息，很容易地辨明了对方的身份。 阿莱雅人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关键她不是纯粹的白人，绑了她警察也不会有大动作，所以她估计是刚才在街上逛的时候，自己就被安南帮盯上了。 前面房门开了，两个厨师模样的亚洲人搬着一大桶污水走了出来，看样子是要往地沟里倒污水。 阿莱雅心里一动，一手拍了拍巴特尔的肩膀，另一手指着敞开的房门。 巴特尔心领神会，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身后的胡诚也跟着进去了。 这是一家棒子国餐厅的后厨，巴特尔三人在厨师们惊讶地注视下，穿过厨房和前厅，向餐厅的正门冲了过去。 “放我下来。”阿莱雅在即将出门的时候，对巴特尔说。 巴特尔依言放下了她，三人一同走出大门。 门外就是纽约的第八大街了，这里现在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的很。 门外路旁正停着一辆警车，两个警察坐在车里，手里拿着咖啡和三明治，正在吃宵夜。 幸好出门前阿莱雅要求自己走路，要还是像刚才一样被巴特尔背着，就会引起警察的注意。 三个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阿莱雅拦住一辆出租车，三人上了车，随口报了一个地址，出租车扬长而去。 汽车刚刚离开，棒子国餐厅里出来一阵杂乱的声音。有惊叫声，有桌椅倒地的声音，还有餐具摔碎的声音。 安南帮的小头目带着几个一身黑衣，手里拿着刀的同伙，从餐厅里冲了出来。 他们看到一脸愕然的警察，也稍微收敛了一下，把手里的刀揣在怀里，用衣服遮挡住。 这时，出租车已经开进了车河。头目寻到不到巴特尔他们的踪影，旁边又有警察盯着，只好狠狠地跺一跺脚，吐了口痰，带着同伙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巴特尔他们并不知道对手已经放弃了，他们中途又换了两次出租车，兜了一大圈，才回到他们入住的皇宫酒店。 一路上有出租车司机在，外加语言交流不畅，三人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直到回了酒店，在孙大海的房间里，才把事情说清楚。 “纽约现在这么乱呀！”孙大海皱了皱眉头。 巴特尔和胡诚都是军人出身，而且巴特尔还上过战场见过血，孙大海不管他俩，而是有些担心阿莱雅。 一个女孩，遇到这样的事情，可别留下什么心理障碍。孙大海心里还在盘算着，要不要让她去做一下心理治疗。 不过阿莱雅回带酒店后，表现得却是很自然，几乎感觉不到她有什么思想负担。 孙大海有些好奇，问过她之后才知道，原来阿莱雅在墨西哥工作那几年，遇到了许多比今天还要严重的事情。她不是不害怕，而是已经被锻炼出来了。 第366章 花旗银行总部 抢劫、械斗、枪战，墨西哥大毒枭的势力甚至可以对抗政府，那里的治安情况实在是惨不忍睹。 “老板，咱们在墨西哥城要待半个月的时间，我建议聘请保安公司负责具体的安全工作。花旗银行的高层到墨西哥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那边实在太乱了。”阿莱雅建议道。 “有这个必要吗？”孙大海没去过墨西哥，不了解那里的情况。 “很有必要的，老板。你要是白人，情况可能还好一些，当地的犯罪组织不太愿意得罪白人。 可你是有色人种，而且还有钱，到了墨西哥城，真的要小心被人惦记上。 我在墨西哥工作的那几年，经常听说有我们的客户被抢甚至被杀，其中就是以有色人种居多。” “哦，既然那边这么乱，还有人愿意去吗？”孙大海有些不解地问。 “墨西哥当然不全是这样，政府控制的地区还是有安全保障的。不过总的来说那里比较落后。所以每年都会有很多墨西哥人，偷渡到美利坚讨生活。 朱经理叫我陪你们去，就是为了给你们带路，不到那些危险的地方去。”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咱们就找保安公司。明天去花旗银行总部的时候，让他们给安排一下。” 时间不早了，大家准备睡觉。 安德鲁为孙大海订的房间是带随从室的套间，阿莱雅是临时加入的，所以安德鲁在同一楼层给她另开了一间标准间。 阿莱雅起身告辞，准备回房休息。临走前，她抱了抱胡诚，对他说：“谢谢你救了我。”然后转向巴特尔。 巴特尔不以为意，站起来准备接受阿莱雅的感谢。阿莱雅同样拥抱了巴特尔一下，并凑到他的耳朵前，小声说道：“谢谢你，我的英雄。” 她趁巴特尔不注意，踮起脚尖，在他脸上飞快地亲吻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跑掉了。 巴特尔手摸着刚刚被亲的脸，一脸懵逼。 孙大海和胡诚却是拍着手，并大声笑了起来。 看起来，今天巴特尔英雄救美，得到了美人的青睐，他的春天要到了。 姑且不提巴特尔和阿莱雅今晚如何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翌日，顶着黑眼圈的两人，跟随着孙大海和胡诚在酒店里吃过早餐后，就离开酒店，步行前往三百米外的花旗银行总部。 孙大海一行走进宽敞明亮的花旗银行总部的一楼大厅，阿莱雅径直向前，与迎上来的接待人员低声说了几句。 接待人员热情地引路，领着他们走进了电梯。 在六楼的接待室中，孙大海和巴特尔、胡诚，一边吃着精美的小点心，喝着香浓的咖啡，一边等着阿莱雅与匆匆赶来办理认证手续的高级经理兰迪奥顿核实、验证各种账户信息。 两个多小时后，孙大海在几份文件上签署了自己的名字。这时的他，已经成为了花旗银行2的尊贵客户。 验证时间长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由于升级孙大海在花旗银行的客户等级这件事，是昨天才匆匆决定的，没有来得及向花旗银行总部预约，所以今天的验证工作完全是现做的。 孙大海开户行在香江，现在电脑和网络又不发达，许多信息都需要打电话以及查阅纸质资料来完成。 仅用了两个小时就完成了验证，花旗银行的工作效率已经是很不错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就是验证级别的客户信息才成这样迅速。要是普通客户，花旗银行才不会这样重视呢。没有预约直接上门的话，即便银行受理了，那也有的等呢。 按照惯例，花旗银行私人银行客户，都会被分组，安排专职的客户服务人员，进行电话服务。 2更进一步，直接对应的是一个三人服务小组，24小时不间断的为客户提供服务。服务项目并不局限于金融投资理财方面，生活、消费甚至法律服务，也是应有尽有。 这个服务小组，如同客户与银行以及其它专业服务公司连接的纽带，将客户的需要迅速传递到位，并加以解决。 当然，这样的服务收费不菲，只不过客户所付出的金钱，与得到的专业服务相比，还是物有所的。 鉴于孙大海是华人，所以客户部煞费苦心地安排了一名华人客服经理为孙大海服务。 陈曦，今年二十四岁，是一名来自江南水乡的婉约女子。 1980年高中毕业后，她得到移民到美利坚的姑姑的资助，来到纽约，在经过一年的强化学习后，就读于纽约城市大学金融系。 三年后的1984年，她提前修满学分毕业，并进入了花旗银行总部工作。 今天，陈曦如同往常一样，早早来到办公室，打扫完卫生，便坐在办公椅上，看银行为客户准备的每日资讯。 陈曦进花旗银行已经两年多，经过银行规定的半年轮岗实习后，她被兰迪奥顿看中，留在了客户部中。 陈曦目前所在的小组，一共有四个人，负责为二十六位服务。 他们的工作，就是帮助客户解决各种问题，并向客户推销银行的各种金融理财产品，在完成规定任务的同时，从中获取提成。 小组每天两个人上白班，一个人上夜班，另外一个人休息，如此循环，保证24小时全程服务，这是银行固定的客服小组编制。 现在小组中还有一个实习生，据说后台比较硬，很可能会在实习结束后，挤走小组中的某个人，占据其中一个位置。 陈曦知道，现在她的工作位置是相对最好的，轻松舒适，干好了还能多挣钱。许多银行同事都在虎视眈眈地盯着，希望取而代之。 可她并没有后台，只能靠自己努力工作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剩下的事情就听天由命了。 陈曦正在翻看的银行每日资讯，不仅汇集了各种信息，还有对目前银行主推的几项理财项目的分析。 这些资料都是她要尽快理解背熟的，自己都不明白的话，又怎么能向合适的客户进行推销呢？ 第367章 陈曦 ap;t;tentap;gt; 陈曦工作非常用心，她自己有个笔记本，上面记录了他们小组对应的这二十六位客户的各种信息：姓名、性别、年龄、行业、家庭主要成员、投资风格和方向等各种信息，甚至连客户的性格脾气，她也会在不断的接触中，慢慢地总结出来。 要知道，花旗银行自己推出的和代理的各种金融理财产品多如牛毛，陈曦只有站在客户的角度上，投其所好，重点介绍，才有可能获得成功。 这时，陈曦办公桌上电话机的红灯亮了起来，陈曦赶紧戴上耳麦，并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 “尊贵的cpc客户，您好，这里是花旗银行cpc客户服务中心，我是10136号客户代表赛琳娜，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是的，布兰妮夫人，是我，赛琳娜。” “第075号投资方案吗？就是欧洲五国国债一揽子投资计划，请您稍等，我给您查一下。” “抱歉，布兰妮夫人，让您久等了，我查了一下，这个投资计划目前还有购买额度。每份投资为五万美元，两份起卖，持有年限为一年。” “是的，这是一款稳健型的理财产品，预期收益虽然不是很高，但安全性非常好，持有时间也不是很长。 而且，我们银行可以为这款产品提供抵押贷款。也就是说，当您购买了这个理财产品后，如果需要用钱，可以用这个产品向我们银行申请抵押贷款，抵押率为80。” “好的，布兰妮夫人，您想购买五份吗？总共需要二十五万美元。既然您考虑清楚了，那么我现在打开电话录音，请您在电话里授权我进行这项操作。” “不好意思，布兰妮夫人，目前您账户余额不足，无法完成操作。” “是的，将资金从股票账户转回到银行账户，理论上是瞬间就可以到账的，考虑到信息延迟和刷新速度，等上三分钟也就足够了。” “好的，等您完成转账后，您还要再打给我，重新进行电话授权。刚才的电话授权，随着您一会挂掉电话，就会失效的。” “好的，布兰妮夫人，我等您电话。” 按下挂机的按钮后，陈曦用力挥了一下拳头，为自己鼓气。 今天她运气不错，等几分钟后就能完成二十五万美元的任务，光提成就能拿到一百多美元。 就在这时，客户部的行政秘书走了过来，她身后还跟着陈曦小组的那名实习生。 “赛琳娜，老板刚才打来电话，要你收拾好个人物品，然后我带你去找他。” 秘书转头对实习生说：“这个工位是你的了，好好干。”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陈曦只觉得伤心、委屈、气愤，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一向柔弱的她，提出这样的疑问，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抗争了。 “我也不知道，老板电话里没有说。” 行政秘书和陈曦私下关系还是不错的，她小声地多说了几句：“老板可能是要给你换个岗位，放心，不是要开除你。要是开除的话，他会通知我去人事那里办手续的。” “我去趟卫生间。” 陈曦匆匆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手捧着凉水，撩到自己的脸上，将眼泪轻轻洗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身在异国他乡，要是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还是乘早回老家种地去吧。 这是陈曦刚来美利坚时，姑姑对她说的话，陈曦深以为然。她这几年在美利坚上学和工作，遇到的歧视还能少了？ 每次她用姑姑的话来安慰自己，使自己能够迅速摆脱不良情绪的影响，勇敢地面对现实。 陈曦洗完脸，迅速补了补妆，然后回到工位上，收拾好自己的私人物品，在周围同事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跟着行政秘书走出了办公区。 电梯在六楼停住了。 这里是cpc接待区，同时也是陈曦部门老板兰迪奥顿的办公室所在楼层。陈曦跟在行政秘书的身后，走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兰迪奥顿的办公室是个套间，外间是他秘书的办公地点。 在这里，秘书告诉他们老板在接待室接待客人。他让陈曦把东西先放下，自己去接待室，老板安排她和客户见个面，如果客户没有意见的话，以后这个客户就归陈曦负责了。 天呀，这是真的嘛？！ 陈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这一路走来，想的都是自己将会被调到条件很差、待遇极低的部门工作，心里一直在为自己打气。 她没想到自己却是被升级了。需要专人负责的客户，最少也是cpc2以上的级别，在花旗银行的日均存款千万美元以上，要是算上资产的话，妥妥的亿万富翁。 在两位秘书羡慕的目光中，陈曦放下手中装私人物品的纸箱，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发型，然后走出办公室，来到了接待区。 兰迪奥顿见到陈曦进来了，笑着对孙大海说：“孙先生，这位赛琳娜小姐，就是我为你安排的客服代表。同你一样，她也是华人，在我们银行工作两年多了，服务态度和业务水平都非常不错。 赛琳娜，这位是孙大海先生。你和孙先生交流一下，以后你来负责孙先生的业务。” “你是华人？”孙大海听说陈曦同样是华人，不禁来了兴趣。 陈曦却是没有想到，自己未来的客户居然如此年轻。他是香江或者湾湾哪个家族的孩子吧。 国内虽然改革开放以后，经济发展很快，但也不至于说能出现这么年轻的亿万富翁。 “您好，我是赛琳娜，名叫陈曦。很高兴认识您，我会在今后竭诚为您服务的。” 能为华人服务，陈曦也很高兴，最少大家交流起来会容易许多。她用中英文分别说了一遍，同时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咦，你的普通话很标准呀！你不是出生在美利坚的华人后代吧？” 孙大海听到陈曦说很流利，便也用和她交流起来。要不然，巴特尔和胡诚只能是听天书了。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68章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ap;t;tentap;gt; “我是金陵人，80年高中毕业后才到美利坚读的大学，毕业后就进花旗银行工作了。”陈曦回答。 “金陵？那离我老家太近了，我老家是江都的。”胡诚插了一句。 金陵到江都距离还不到一百公里，他俩还真能算得上是老乡了。两人能在大洋彼岸的纽约相识，也算是很有缘分吧。 “你们也是大陆人？” “是呀，我们现在都在首都生活。” 胡诚的回答，让陈曦发现自己判断错了，孙大海并不是香江或者湾湾的华人，而是和她一样，都是纯粹的大陆人。 “好了，孙先生，你对赛琳娜成为你的专职客服有什么异议吗？”兰迪奥顿问。 “可以，我接受陈小姐成为我的专职客服人员。” 孙大海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都是大陆人，孙大海也觉得这样更舒心一些。 “那好吧，赛琳娜，从现在起，你将成为孙先生的专职客服主管。客服小组其他人员由你尽快挑选出来。 孙先生，我还有个会，先告辞了。其它的事情，你交代给赛琳娜去做就好了。” 兰迪奥顿离开后，阿莱雅来和陈曦具体交代工作。行程安排、包机、酒店预订和车辆安排，以及过几天孙大海到墨西哥城后的保安问题，杂七杂八的事情可不少呢。 事情都交代完，已经快到中午了。孙大海提出一起吃午餐的邀请，结果被陈曦婉言谢绝了。 她的小组还没有组建，孙大海这边又给她留下了一大堆事情，所以陈曦这几天都会忙得不可开交。 孙大海一行离开花旗银行总部，打了辆出租车，直接到了安德鲁已经提前预定好的餐厅。 中午安德鲁要请孙大海吃牛排，所以订的是位于布鲁克林的peter ger。 这是一家很有名的百年老店，而且还是米其林一星餐厅。 这家店孙大海前世曾经来过，只能说牛排的味道还可以，稍有些名不符实。 这有点像首都的全聚德烤鸭店，几十年后，在全聚德吃饭的几乎全是外地或外国的游客，真正的首都人，没有几个会去那里吃烤鸭。 现在是1986年，这里的生意已经很火爆了。孙大海他们几乎是十二点到的餐厅，外间的吧台边，已经坐了不少边喝酒边等位的顾客。 幸好安德鲁预订了，孙大海他们跟着领位的服务生走了进去，看到了已经等了一会安德鲁和玛琪。 餐厅里面已经人满为患了，人头涌动，气氛喧杂。孙大海他们挤过去还是费了些力气。 和前世的情况大致相同，peter ger餐厅的菜品种类不多。孙大海他们点完单，经过不短时间的等待，菜才上齐了。 前菜是厚切培根，这是这家餐厅最出名的，没有想象中的油腻，肉质鲜嫩中带有咬头儿，烟熏味恰到好处。 凯撒沙拉和洋葱圈只能说一般，两位女士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因为等的时间有点长，大肚汉巴特尔已经开始吃面包了。这里的餐前面包感觉油大了一些，再配上黄油，孙大海是不太喜欢。 peter ger餐厅的牛扒都是经过28天干式熟成，要说起来品质相当的高，没有足够的经验可做不好。 孙大海前世吃的是肋眼牛排，感觉很一般。所以今天他点的是t骨牛排，一边是菲力，一边是纽约客，吃起来还是很过瘾的。 这里的配菜孙大海不喜欢，无论是奶油菠菜还是德国式炸土豆，都做得比较差劲，有那胃口，还不如吃点他家的巧克力圣代算了。 孙大海一行人都吃得饱饱的，离开peter ger的时候，发现在门口排队等位的人更多了。 孙大海不禁摇摇头，这里菜品真的算不上多好，而价格可是不菲。孙大海他们六个人，就吃掉了四百多美元。如果还要排队等位，那可真的有些不值得。 孙大海在纽约的正事都办完了，剩下一天半的时间就是纯粹的旅游了。安德鲁这个死宅男有点不靠谱，玛琪的安排才是比较合适的。 纽约可以玩的地方非常多，不过要说起来，孙大海最希望去的，就是大都会博物馆了。 大都会博物馆，又叫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它与卢浮宫、大英博物馆以及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并称为世界四大艺术殿堂。 由于馆藏珍品极多，大都会博物馆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展品。外加这里还会不定期举办一些专场展览，以及与其它博物馆临时交换展品。 因此，有人说过，每年参观一次大都会博物馆，连续去十年都不会腻的。 玛琪开着租来的车子，带着他们来到了第五大道82号大街的大都会博物馆。 今天，大都会博物馆有个非洲木雕艺术展，有许多西装革履的黑人出现在一楼大厅中，估计是几个非洲国家的使馆人员来参观展会了，他们周围围着不少记者。 大厅正中是巨大的一瓶鲜花，连同大厅内其它四瓶花，一共五瓶，都是由华莱士夫人长期无偿捐赠的。 正中花瓶旁边，就是大都会博物馆的服务台，孙大海他们每人领了一份导游图，然后约好集合时间，就根据个人喜好，分头去参观了。 说是分头参观，其实六个人分成了四个组。安德鲁和玛琪自由行动，胡诚则是紧跟着孙大海。 巴特尔被阿莱雅拉走了，美其名曰要去看中世纪的武器和盔甲。 这么专业的东西，许多词汇连孙大海都不知道，他俩如何沟通？孙大海对此深表怀疑。 孙大海按照导游图的线路，来到了楼上的亚洲馆。一进门就是几幅书法作品和国画。 这里名为亚洲区，不单有中国的展品，还有倭国和东南亚的一些艺术珍品。 要说倭国从华夏这里真是学到不少东西，几幅工笔仕女图孙大海猛一看，还以为是华夏的作品，结果发现画中人竟然是身穿和服，脸上铺满白粉的日本艺伎。 东南亚的作品主要是各种材质的佛像，还有一些镶嵌着大量宝石的金器银器，比起华夏的青铜瓷器唐三彩，石刻壁画古玩来，要简陋的多。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69章 网师园殿春簃 整个亚洲区的游客不多，寥寥几个看起来还像是倭国人，听那一口别扭的英语就知道。 大都会博物馆217号展厅，面积不大，也就二百平方米。上面是玻璃天棚，采納自然光线。 这里是一座名为“明轩”的明朝古典庭院，仿建的蓝本是苏州网师园殿春簃。 前世孙大海为这个名字还闹出过笑话，他一直以为是簃春殿，却不知这是一座名为殿春的簃。 簃是阁楼边的小屋，小书房的意思，殿春则是有春末，春夏之交的意思。殿春簃的名称，是出于自苏轼的“多谢化工怜寂寞，尚留芍药殿春风”。 仿建这座小院，是华夏与美利坚建交后的一项文化交流活动。两国政府都很重视，多位学者与建筑专家参与了审稿，其中还包括著名的建筑学家贝聿铭先生。 明轩是华夏第一座走向世界的古典园林作品，据说全部建材均是按照古法在国内生产出来的，最后在大都会博物馆217号展厅内搭建完工。 前世孙大海来大都会博物馆参观的时候，因为是跟旅行团前来，时间紧，所以还没有逛到这里就离开了。这次孙大海自然要过来看看。 别看孙大海每天住在四合院里，父亲孙卫国又是搞建筑的，可他对古典建筑的兴趣并不大，在明轩转了一圈后，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孙大海前世看过一篇介绍，知道这座院子的木材，都是选自川省的金丝楠木，要知道，这在过去可是专供皇家的木料。 孙大海走到游廊中，用手摸了摸刷上朱漆的柱子，心里还在想，这和普通木材的区别在哪里呀？ 这时，一位游客正拿着相机在照相，他倒退着选景，和孙大海撞到了一起。 高仁去年从对外经济贸易大学本科毕业，家里通过关系给他办理的公费留学。他成为弗吉尼亚大学的研究生，主修商学管理学专业。 弗吉尼亚大学每年五月底就开始放暑假，一直要休息到八月底。高仁寒假回家过了年，暑假就留在美利坚，一个人拿着相机，到处去旅游。 他的天福投资公司发展得很好，虽然在去年的君子兰项目上有点得不偿失，但靠着家里提供给他的进出口配额，还是挣了不少钱。 因此，他不必像其他公派留学生那样，在假期里拼命打工挣钱。反而同那些家庭富裕的美利坚同学一样，平时上学时找个轻松但收入不高的活儿干，放假后就四处旅游。 高仁从一出生就在首都生活，但他的籍贯却是苏州，虽然他从来没有到过那里。 他在学校听同学说过，大都会博物馆有一座苏州园林，于是等到假期来临，他就拿着照相机，兴冲冲地来了。 “对不起。” “对不起。”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下意识中都说的是母语普通话。 咦，是华夏人呀！ 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你好，你也是大陆来的？”孙大海主动发问。 “是呀，我叫高仁，是首都人，来美利坚留学。你呢？” “我也是首都人，我叫孙大海。这次是来走亲戚的。今天没什么事，就和朋友跑来参观博物馆。”孙大海很随意地回答。 高仁所在的弗吉尼亚大学，总共只有三个大陆留学生。那两个人，一个是书呆子，整天泡在图书馆一个拼命打工挣钱，都是平时看不见的主儿。高仁每天说英语，吃西餐，早就憋坏了。 高仁出身官宦之家，以前身上总有一种高冷范儿，让周围的同学、朋友总感觉有一种若即若离的疏远感。 现在他孤身在国外，和新同学们的文化差异很大。虽然平时和同学们说说笑笑，但却无法真正接受他们的思想和生活方式，所以高仁心里孤单的感觉愈发强烈。 这次高仁选择假期独游，就是想散散心，改变一下自己的心态，同时多接触一下美利坚社会的方方面面。 不过，能在大都会博物馆遇到一个小老乡，高仁倒还真是没有想到。 除非是专门搞研究的学者或是出国考察的领导，这个年代很少会有华夏人出现在这里。 25美元的建议成人入场费用，虽说不是强制执行，但不付或者少付，那丢脸就丢到美利坚来了。可真要是付这笔钱，对普通华夏人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 高仁仔细观察孙大海，发现他穿着虽然很休闲，但面料很有质感，剪裁合体，做工精良，一看就不像是在国内能买到的。 而且孙大海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年纪虽然不大，但神态自若，在这样宏伟厚重的博物馆里，却没有一丝拘束感。 他跟自己说话，也是很有礼貌，亲热中不失严谨，分寸感把握得很好，一看就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另外一个人胡诚站在孙大海的侧后方，没有说话，一直在观察周围的情况，看起来应该是跟班或保镖之流。 这肯定是谁家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大院里的。 高仁自以为摸到了孙大海的跟脚，便把他当成和自己同类的人看待。 “孙大海，你还在上学吧，怎么这个时间能出来？” 高仁也是华夏教育体系的产物，他刚刚离开国内的校园，知道这个时间是国内学校准备期末考试的时间。 “哦，我被保送了，不用参加考试，所以就出来了。” “保送呀，是哪所大学？”高仁来了兴趣。 孙大海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英才中学，这一所新成立的中学。” 哦，原来是初中升高中的中考呀！ 高仁和大多数人不熟悉的人一样，被孙大海的外表和言谈举止唬住了，以为他已经十五六岁了。 这种误会正是孙大海锁希望的，他才不会去解释，反而会故意误导别人这样想。要不然就他那点岁数，谁愿意跟一个小屁孩交流呀。 “你怎么对明轩这里这样感兴趣？回国后到苏州网师园看实景多好，这山寨版的有什么意思？”孙大海有些不解地问。 第370章 兵器和盔甲展区 “山寨版？这是什么意思？我籍贯是苏州，可从来没有到过那里。这里据说是苏州园林，所以我特地跑过来看看，顺便拍几张照片。” 的确，前世孙大海来大都会博物馆参观的时候，同团的许多人都不愿意来这里参观，理由自然是千奇百怪。 当然，大才在民间。当时团里一位老大哥，身着唐装，言谈举止云淡风轻，一副高人的模样。 用他的话就是，在国内谁还没有看够这些东西，故宫里看不到吗，非跑到大洋彼岸来看？ 至于说那些古董字画之类的展品，老大哥一言以蔽之：看着咱们的国宝在人家这里展示，心疼，不看！ 老大哥虽然有点愤青，但说话确实是一针见血，相信许多人来到这里时，都会是这样的心态。 孙大海前世同样也是如此。不过在重生以后，孙大海看待事物的心态，要比之前豁达了许多。 弱小就是原罪，落后就要挨打。国家和民族从前受到的屈辱，只有不断地变强才能得以洗刷。 “山寨嘛，就是仿制仿造的意思。原来你是苏州人呀。我跟你说，有时间的话，想了解苏州，你还是去实地看吧。 这里仿建的仅仅是一座院子，即使再像，也仿造不出来苏州的人文环境、风土人情。 苏州那种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韵味，哪能仅靠一个小小的院子就能呈现出来？”。 高仁被孙大海说得愣住了，他可没想到，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去过苏州？”高仁问道。 孙大海点了点头，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这辈子还没有，上辈子去过应该也算吧？ 高仁想了一下，说道：“你说得对，有机会，我是应该自己回老家去看看。光是听人说，或是从电视、图片里看到，没有什么感觉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出了217号展厅。 他俩聊得投机，本身又没有什么特别关注的，所以两人也就顺着走廊，一路参观下去。 商周的青铜器，北齐的彩绘石雕四佛塔和墓葬佛教石雕，唐三彩女坐俑、唐初的陶龟砚等等珍品，不一而足。 亚洲区最后一个展厅，展品则是大都会博物馆的两件镇馆之宝：元代巨型壁画药师经变和一千五百年前的石刻浮雕北魏孝文帝礼佛图。 这两件堪称国宝的艺术珍品，都是在二、三十年代的民国时期从大陆流失的。军阀混战，民不聊生，不知道那个时期有多少国粹，都遭到破坏或是流失到国外。 一座三米五高，略显残破的彩绘观音菩萨石雕像，被安置在两件国宝之间，仿佛在默默地护卫着它们。 一路说笑的孙大海和高仁两人，此时也感觉心中沉重，两人长叹一口气，默默地离开了亚洲区。 孙大海他们下了楼，在兵器盔甲区转悠了一会，又遇见了正在鸡同鸭讲的阿莱雅和巴特尔，心情才算好了起来。 这里是欧洲中世纪盔甲和兵器展厅，展示的主要是十六七世纪的老式冷兵器和火药枪，还有国王及贵族用的全身盔甲，甚至还有他们战马用的盔甲。 在来这里之前，孙大海把自己记忆中大都会博物馆的情况告诉了巴特尔和胡诚他俩。 胡诚无所谓，巴特尔当时就表示，自己很喜欢兵器盔甲这方面的展品。所以今天参观这里时，是胡诚一直在跟着孙大海，巴特尔可以自由行动。 巴特尔是蒙古人，自幼是生长在马背上的。因此他对孙大海所说西方的骑兵和所谓的骑士很感兴趣。 结果来到这里参观后，巴特尔有些失望，这里的展品和他想象中的有很大不同。 不过想想也是，蒙古骑兵和西方的骑兵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蒙古骑兵更接近于轻骑兵或游骑兵，讲究的是闪击战术。通过组织配合，不断地迂回包抄，穿插分割，形成局部的优势来打击敌人。 西方的骑兵基本上是重骑兵战术，直来直去，全凭个人实力去战斗。甚至在战场上经常形成斗将的局面，这也就是西方骑士文化形成的基础之一。 巴特尔本以为展厅里会有许多他喜欢的兵器。结果发现，他喜欢的弓箭弯刀之类的武器极少，这里更多的是骑士枪、直刀以及全身盔甲。 这些盔甲大部分都不是战斗用的，而是皇家贵族们的收藏品。所以这些展品已然不能称之为武器，而是礼器了。 至于战马专用的全身铁甲，巴特尔更是嗤之以鼻。 在崇尚一击就走，于不断运动中消耗对手的蒙古人眼中，穿着全身铁甲，一场战斗中最多可以冲刺五百米的的重装战马，还不如普通的驮马有用。 展厅中还有几套造型怪异的盔甲，孙大海还以为是祭祀用的，结果看了说明，却是倭国战国时代的盔甲，着实难看的要命。 不过，这个展厅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好看的。大部分展品做工精美，保存完整，都是大有来历的，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和历史价值。 高仁上学时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他的观点，就是成绩及格就足够了。因为他有条件，未来的发展不会受到成绩的影响。 所以他在上学时，是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课外部分，各种与考试无关的闲书看了不少，涉及面很广泛。 两世为人的孙大海更是如此。考试成绩对他来讲，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就连上学，都是为了照顾家人的情绪。 前世的他已经尝试过好好学习，称霸学校了。这辈子他早早就已经决定，要把当学霸的机会让给周围的同学。 所以孙大海才会高调地找到林老师以及王校长，要求在学校享受特殊待遇。正因为如此，他才有了足够的时间和精力，通过看各种课外书籍来提高自己。 孙大海和高仁，这两个平时不务正业，整天看闲书的人，走在代表着欧洲中世纪历史的展厅中，你一言我一语，交换着彼此的认识。 他俩聊得很热烈，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第371章 高仁请吃饭 时间过得飞快，大都会博物馆庞大的藏品数量，使得参观者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对全部展品的欣赏。 下午五点半，工作人员准时出现在了各个展厅里。 他们礼貌但不容质疑地开始清场。参观者们恋恋不舍地陆续走出大门，这其中就包括了孙大海他们。 “真不过瘾呀！大海，我决定更改日程，明天继续来参观。你要不要一起来？” 通过几个小时的参观，高仁已经和孙大海他们几个混的比较熟了。此时参观被迫结束，所以他便心有不甘地询问孙大海。 孙大海摇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我们后天就要走了，明天要去其它几个地方，没有时间再来这里了。” 高仁也遗憾地摇摇头，说：“那算了，我明天自己来吧。大海，晚上我请你们去吃饭吧。我这几天开发了出一个不错的餐馆，是粤菜，味道我觉得很不错。” 高仁虽然算是苏州人，但生长在首都的他，为人四海，家里条件又好，也不差那几个吃饭的钱。 他成立天福投资公司之后，更是财务自由了。眼下孤身旅游的他，正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 在这里高仁遇到小老乡孙大海，而且还跟他有不少共同语言。这种情况下，他主动请客吃饭，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孙大海稍微有些犹豫。 今天晚上说好是安德鲁请客吃饭的。高仁横插一杠子，他怕安德鲁不高兴。 这次旅行的费用，孙大海事先已经跟安德鲁商量好了：在纽约这几天，全部费用由安德鲁负担，谁让他是东道主呢。 从13日起，他们去西雅图，然后再去墨西哥城看世界杯比赛。 这期间的全部费用，按照人数，安德鲁和孙大海均摊。也就是说，安德鲁负担两人的费用，孙大海负担四个人的费用。 至于说安德鲁负担的费用，玛琪是否会和他分担，孙大海没有过问。 其实大家都是不缺钱的主儿，无论谁来负担都问题不大。安德鲁自己的钱虽然不多，但这次旅行是亨特和徐阿姨赞助的，不需要动用他自己挣得那十万美元。 可是美利坚人独立性很强，平时一起吃个饭，aa制都很普遍，更何况是这样一次花销不小的旅行呢。 所以，在孙大海从首都出发前，两人就在电话中商量了好几次，最终成了这样的安排。 虽然孙大海到了纽约以后，玛琪和阿莱雅临时加入了队伍，但对他和安德鲁的费用安排，没有太大的影响。 孙大海是首都人，北方人豪爽的脾气，在他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遇到朋友，请客大吃一顿，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现在他没有主动提出一起吃饭的原因，就是在安德烈身上。孙大海真的把安德鲁当成了朋友，不希望他心里因此感到有什么不舒服。 高仁见孙大海没有回答，以为他没有听清楚，于是又说了一遍。 这时，旁边的安德鲁倒是听明白了。他的水平在现场的七个人中，能排在第五位，要比玛琪强出许多，阿莱雅则是一点不懂。 安德鲁见孙大海看向他，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说道：“大海哥，不用管我，你看着办吧。大不了到西雅图之后，我再补上这顿饭。” 西雅图虽然也是在美利坚，但这次去西雅图，是要办孙大海自己的事，所以孙大海事先就对安德鲁说好了，他们在西雅图的费用，不会让安德鲁一个人来负担。 安德鲁没问题，那孙大海就更没有问题了。他对高仁说：“仁哥，我们这边人多，哪能让你请我们吃饭呀。这样吧，今天我请客，等回到首都，你再请我吃饭。” 高仁却是不干了。 “大海，你还在上学，没有收入。国家每月会给我生活补贴，而且我还在课余时间打工挣到了钱，家里经济条件又很好。既然你叫我一声仁哥，所以这顿饭你就别和我争了。” 高仁说这话，其实还是打了些埋伏的。 国家给公派留学生的那点生活补贴，即使加上他打得那份清闲工作的全部收入，还远远不够他用于购买手里这架相机的费用。 只不过他刚刚和孙大海认识，虽然比较投缘，但也不会把自己的什么情况都说出来。这点城府对于一个官三代来说，仿佛是铭刻在基因里了，不用人教就会有的。 其实孙大海也没有完全交底。他身上的秘密更多。即使不算重生，他的真实情况要是说出去，也绝对能惊倒一大片人。 所以，他的情况，除了家人，也只有巴特尔、高屹和胡诚，这几个最贴身的人才会知道。 既然高仁把话说到这个程度，孙大海也不好在坚持己见了。于是七个人一起坐上了汽车，奔向高仁说说的餐厅。 高仁所说的餐厅，安德鲁居然也知道，只是他没有去过而已。这家餐厅位于曼哈顿唐人街内一条小街的拐角处，从外面看起来有些老旧，很不起眼。 招牌是繁体字，上面写着“南华茶室，南华制饼公司”。看名字，很像是粤式早茶楼。 泊好车，大家一起走了进去。 茶室里面积不是很大，但很整洁。阵阵粤语传来，孙大海感觉自己仿佛穿过空间门，来到了粤省或是香江。 高仁对这里很熟悉，他和服务员打过了招呼后，就一起动手搬起了桌子。 今天他们七个人来吃饭，大桌已经没有了，所以服务员就要把两张四人桌拼到了一起。 店里生意真不错，这个时间，几乎坐了八成满。服务员岁数不小了，但手脚很麻利，很快就铺好的台布，让大家入了席。 “这家餐厅，以及还有几个城市的中餐厅，都是我出国前，家里人特意找常来美利坚的人打听到的，他们怕我吃西餐不习惯。 要说老人们还真是未雨绸缪，考虑得很周到，反正这西餐我真是吃够了。 我来纽约已经四天了，一多半的饭都是在这里吃的，总算是能吃舒服一些了。” 高仁在诉苦。 第372章 美利坚的中餐 这时，服务员给每个人一份菜单。孙大海看了看，还真是比较正宗的粤式早茶菜品，就是不知道做出来后味道怎么样。 这也难怪孙大海担心，前世他可是听到过不少人吐槽，说在美利坚的中餐都是华夏人不知道的菜品和味道，还美其名曰新派中餐，又贵又难吃。 现在这家南华茶室和普通餐厅一样，点餐送餐，而不是像传统茶楼那样，服务员推车转悠，客人自取的方式，所以孙大海有些担心。 服务员是华人，但不会说普通话，高仁又不懂粤语，所以两人只能用英语交流，磕磕绊绊的好几分钟，才算点完了菜。 粤式茶楼中的许多菜品都是提前做好的，所以上菜速度非常快。不大一会功夫，菜就摆了一桌子。 大家一起开动，孙大海尝了尝，这里的菜味道还算不错，比孙大海预想的要好了许多 水晶虾饺、豆豉排骨、叉烧包、流沙包、肠粉、烧麦高仁点了一大桌子。 除了这些早茶的小吃外，他还要了几道炒菜，反正桌子上是摆得满满的。 阿莱雅这还是第一次吃到正宗的中餐，吃得她是满嘴流油，连头都不抬。直到最后吃不下去了，才加入大家的聊天中。 原来她听同事的推荐，吃过一次中餐外卖，是奶油蘑菇馅儿的饺子。她觉得不是很好吃，以后就没有再吃过中餐。 奶油蘑菇馅儿的饺子？几个华夏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出声来。 孙大海笑着说：“阿莱雅，你肯定是上当了。好像意大利菜中有奶油蘑菇馅儿饺子，真正的中餐可是没有这种馅儿的。” “我看过一篇华人同学做的市场调查。目前在美利坚的所谓中餐，80以上都是美式中餐，以外卖为主。 也就是说，绝大部分外卖中餐，都是根据美利坚人的口味和习惯，经过改良后的中餐。要是以这些美式中餐为标准，你会错失真正的华夏饮食文化。”高仁说道。 “仁哥，剩下的20呢？”孙大海不懂就问。 作为一名业余厨师，孙大海还是比较关心华夏饮食文化在美利坚的发展情况的。 “剩下的20，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中餐厅了，价格不菲，顾客大多以华人为主。其中粤菜馆占了一半以上，其次是川菜和沪城菜，北方菜比较少见。”高仁回答道。 大家看了看周围。 的确，现在南华茶室内差不多有五六十位顾客在用餐，几乎都是华人，或者像阿莱雅、玛琪一样，跟着华人一起来用餐的外国人。 “那么，这两种情况，哪种更好呢？”玛琪问道。 孙大海想了一下，说：“各有利弊吧。美式中餐其实就是挂着中餐的名义，当低档快餐挣钱而已。 而现在的高档中餐厅，名气倒是有了，可基本上是在自娱自乐，守着相对固定的华人圈子做生意。” “啪啪”高仁鼓起掌来，说道：“大海说的很对，一针见血。我都有心想要投资这个行业了。大海你要是有兴趣，毕业后可以过来帮我。”高仁很认真地看着孙大海。 高仁想招揽孙大海？在座的人心里都想笑。 “谢谢仁哥。不过，我离毕业那还早着呢。等到时候再说吧！”孙大海倒是不在意，随口就把高仁的邀请推到了若干年后。 高仁想想也是，现在说这话实在太早了，于是便岔开话题，开始聊别的。 连吃带聊，一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大家才尽兴离去。 分别前，孙大海和高仁交换了在首都的地址和电话。下次再见，估计要等到两人都在首都的时候了。 他俩现在还都不知道，他俩在之前的君子兰项目上有过交集。只不过当时一个人扮成普通工作人员参与交易，另一个则是干脆就没有露过面。 要说起来，在君子兰项目上，孙大海可是占了高仁不少便宜。 首先，天福投资公司买断了全部君子兰，妆点生活快速回笼了资金，而且不用再浪费人力和精力了。 其次，妆点生活收入的是日元。这笔钱现在还在银行存着呢！光是日元升值带来的财务收入，就足够妆点生活浪上几年的。 最后，陈锋玩了一手回购，将因为政策变化导致无法出手的八千株君子兰，用十万元的低价收回到了妆点生活。 这个举动，不光收获了高仁、苗仁杰的友谊，妆点生活还在半年之内，以二百元每株的政府限价，全部做入绿化合同中出手了。 仅此一项，就为妆点生活带来了百万元以上的利润。至于说妆点生活额外收的那点保管费用，都不值得一提。 孙大海却是不知道，大家事后津津乐道的送财童子天福投资公司，其实就是高仁自己开的公司。 要是孙大海知道了，恐怕会对高仁更加热情了。至少他也会准备出一张大大的好人卡，发给高仁的。 这顿饭，高仁一共才花了不到三百美元。因为南华茶室是在唐人街，所以免收纽约州的消费税，额外再加上二十美元的小费就够了。 中午的牛排大餐，孙大海他们六个人吃了小五百美元，要是让孙大海评价的话，他肯定觉得还不如这顿晚饭吃得更舒服。 亨特和徐阿姨今天上午已经离开了纽约，去往加勒比海，享受eaaaa基金提供的免费假期。 亨特是在孙大海来到纽约的前一天，特意从墨西哥城赶回来为他接风的。现在接风的事已经完成，他们两口子就一起走了。 所以，安德鲁和玛琪今天也不用回家住了，而是捧着吃撑了的肚子，和孙大海他们一同回到了皇宫酒店。他俩正好分别和孙大海与阿莱雅共住一个房间。 与此同时，花旗银行总部，2办公区的一间办公室内。 陈曦还在紧张的工作。 她下午被安排在了这间办公室，同时她的职位也已经得到了提升，她现在是2客户主管了。 “笃笃”，几下轻轻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请进。”陈曦放下手里的笔，抬头看向房门。 第373章 陈曦和梅耶娜 一位金发碧眼的年轻白人女孩走了进来。她的身材很夸张，前挺后翘，花旗银行统一定制的工作服穿在她的身上，居然变得性感了很多。 “小曦曦，你终于想起我了。哇哈哈哈，我早就说过，咱俩搭配起来，就是双剑合璧，天下无敌。” 来人一进门，就用半生不熟的说起话来，同时走向了陈曦。 陈曦看到她来了，也很高兴。她站起来，和来人拥抱了一下，然后请她在沙发坐了下来。 来人名叫梅耶娜，是陈曦大学同班同宿舍的好友，并且两人毕业后一起通过了花旗银行的实习考核。 只不过轮岗后俩人没有分在同一个部门，一个到了公关事务部，一个到了。两人现在也是合租一个公寓，梅耶娜的汉语就是陈曦教的。 “梅耶娜，你的调动手续办好了吗？” 陈曦有了组队权，第一人选肯定是要找她的铁杆闺蜜梅耶娜。 “早就办好了。不过都怪我们部门的那个老妖婆，姑奶奶我都要调走了，还要我上完最后半天班。临下班时又给我加了一份文案，让我做完才放我走。真是气死我了！”梅耶娜发着牢骚。 “好了，从现在起，你就不用再在她手下受气了。” 陈曦和梅耶娜几乎无话不聊，当然知道她早就和上司不对付。 梅耶娜性格开朗到了没心没肺的地步，她一转头的功夫，就忘了自己几秒钟之前还是气愤填膺的。 她抱着陈曦的手臂，撒娇似的说道：“小曦曦，你看我还是很有先见之明吧。从认识你开始，就让你教我，现在用上了吧。 说说看，咱们这位大陆客户怎么样？多大岁数，英俊不英俊，脾气怎么样，好不好伺候？” 陈曦被她连珠炮似的问题弄得头晕脑胀的。尤其是梅耶娜的语速很快，发音还不准，汉语中间还夹杂着英语，要不是俩人相处了好几年，恐怕很难听懂梅耶娜在叨咕什么。 “你怎么就能笃定客户是男士呢？2的女性客户，也是有不少的。” 看到好友到来，陈曦也轻松了许多。 “切，女性客户倒是不少，2以上可就少多了。再说了，女性客户一般更愿意相信男性客服人员的专业性。像你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姑娘，只有男性客户才会喜欢。”梅耶娜的思路还是挺清晰的。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咱们的客户是位华夏男性，长得还挺帅的，只不过年龄小了点，今年才13岁，你就不要有什么其他想法了。” 陈曦下午已经开始研究孙大海的资料了。她看到资料上孙大海的真实年龄，也是被吓了一跳。 “哇，这么年轻呀！不会是你们国家某个大家族的继承人吧？” 陈曦摇摇头，说道：“不知道。我家在华夏，只是一个普通家庭，不清楚有没有这样的家族。不过，这跟咱们没有什么关系，咱们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 “一个2服务组定编是三个人，除了咱们俩，你还找谁了？” “我找了核算部的赫夫齐芭，你知道她吗？”陈曦问道。 “赫夫齐芭？我知道。她是犹太人，据说业务水平非常高。刚进银行，就查出了好几起内部人员虚报成本和伪造合同的弊案。你厉害呀，居然能把她请来。” “我轮岗的时候，在核算部就是她带的我，后来一直保持的联系。今天，我跟你联系完，就去找了她。没想到她很痛快就答应了。她的手续下午就已经办完了，明天上班直接过来。”陈曦不无庆幸地回答。 “咱们三个人倒是好分工，你负责与客户的沟通，赫夫齐芭负责项目的评估和监督，我负责外联。 小曦曦，你觉得这个客户主要诉求在什么方面呢？” 陈曦摇了摇头，说：“我只是今天上午和他见了一面，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和他的助理研究未来几天他们的日程安排。 我今天下午也主要是在解决这些问题，联系商务包机、酒店预订以及安保公司。 至于投资理财方面，我感觉他们好像不太重视，或者是自己有想法和渠道，反而倒是在消费和其它事物方面有比较明确的需求。 不过我和这位客户接触时间还是太短了，这些都是我分析的，但不一定准确。我想，明天晚上带着你和赫夫齐芭，咱们请他吃顿饭，在介绍你们和他认识的同时，顺便增加一下彼此的了解。” 梅耶娜说：“好呀，你跟他联系好了吗？” “刚才我打电话给他们入住的酒店，他们外出还没有回去。我等会再打吧。” “他们在这里要待多久？” “按照他们的日程，13日去西雅图，15日到墨西哥城。在那里要待到七月初，然后回纽约，从这里他们再回华夏去。” “小曦曦，我有个主意。咱们客服组不是有一笔维护客户关系的经费吗？咱们给他租个卫星电话吧，等他们回来时归还就可以了，这样也便于联系。”梅耶娜出了个主意。 “嗯，可以的，梅耶娜，你的主意不错。” 回到酒店的孙大海，正在房间里洗漱时，胡诚接到了陈曦的电话。他转告给孙大海，于是约好第二天晚上大家一起见面。 第二天，也就是6月12日，孙大海彻底成了的游客。他们在玛琪和安德鲁的带领下，开始了纽约一日游。 阿莱雅虽然是美利坚人，但也只来过一次纽约，到了游玩的时候，她的兴趣比孙大海他们三个华夏人还有高。 不过这也很容易理解，文化上的差异，使得他们对同样的东西，理解却是不同的。看热闹和懂门道，区别还是蛮大的。 联合国大厦、布鲁克林大桥、中央车站、自由女神环岛、帝国大厦，这一大圈转下来，六人组一个个的都是筋疲力尽了。 中午的时候，他们跟普通的游客一样，在时代广场买了汉堡和大可乐吃。结果不到下午三点，三个华夏人的肚子里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 第374章 陈曦小组开门红 饮食习惯的不同，导致和美利坚人比起来，每个华夏人都是大肚汉。一个巨无霸汉堡，外加一杯可乐，这样的午餐能填饱大多数美利坚壮汉的肚子，但换成华夏小学生，恐怕都坚持不到晚饭的时间。 好在孙大海是不会虐待自己和身边伙伴的。他们在附近找到一家意大利快餐厅，进去为自己加了一顿餐。 美利坚三人组喝着咖啡和果汁，看着华夏三人组一人一份意大利肉酱面吃的开心，不知不觉地被激发起了食欲。所以临走时又点了六份海鲜半月披萨，一个一份，边走边吃。 披萨的起源，据说也是来自于华夏。马可波罗在华夏旅行时，很爱吃北方的葱油馅饼，既方便又好吃。 回国后，他找了多位厨师尝试，但均无法将馅儿包入绵中，所以也就无法照原样制作出来。 直到一位那不勒斯的厨师，简单粗暴地将馅儿放在面的上面进行烘烤，总算是完成了山寨工作。 后来经过许多厨师的不断改良，形成自己的特色，种类也愈加丰富，逐渐成为了一种风靡世界的美食。 话扯远了。 纽约一日游旅行团到了晚上七点，才结束了今天的游览，来到了位于唐人街美食一条街的wo ho和合餐厅。 这里就是陈曦请客的地方，一家在唐人街很有名的老字号中餐馆。 陈曦她们已经在门口等大家了，互相做了介绍之后，陈曦带着大家走进了和合餐厅。 和合餐厅成立于三十年代，店面在地下室，面积不大，但顾客非常多，菜品风格以家常菜为主。 大家入座以后，互相谦让了一番，最后由陈曦点完菜。在等着上菜的时候，大家喝着茶水，聊起天来。 这是孙大海第一次与花旗银行客服小组全员见面，这三位女士将在今后的若干年里，帮助孙大海打理他在花旗银行的私人账户，并将为他处理一些其它方面的事情。 陈曦拿出一个手提箱，摆在桌子上。她介绍说，这是最新款的海事卫星电话，由她们小组出资租下，交给孙大海他们在美洲期间使用。 孙大海见过后来的卫星电话，比普通手机要大一些厚一些，连着根比较粗的天线。1986年的古董级卫星电话，孙大海还真没有见识过。 陈曦打开手提箱，里面除了一个类似大哥大模样的电话机之后，还有充电器，以及一个可折叠的信号放大器。 陈曦把海事卫星电话的使用方法，教给孙大海和胡诚。胡诚学得很认真，孙大海却不在意。 卫星电话的用法，只比后来的手机稍微复杂一些，听了几句之后，孙大海就已经学会如何使用了。 孙大海把卫星电话的几个部件拿出来玩了一会，谢过了陈曦她们，就让胡诚收了起来。 卫星电话的日租金倒不是很贵，大概一天十几美元。打电话的费用比较高，每分钟一个多美元。不过对于孙大海来说，也算不上什么。 在美洲使用卫星电话很方便，一颗通讯卫星，就覆盖住了整个北美洲。孙大海拿着它，到墨西哥用起来，和在美利坚一样方便。 租一个月的卫星电话，花钱并不多，但客服小组的这份心意，让孙大海感到很满意。于是他开始认真观察这几位客服人员。 陈曦昨天就认识了。她岁数不大，但比较沉稳。作为一个金陵人，她的长相十分清秀，性格也是比较温柔的。 赫夫齐芭是位四十多岁的白人女士，她带着一副眼镜，身着花旗银行的工装西服，一丝不苟的样子显得有些严肃。 梅耶娜是个典型的美利坚白人女孩，说话做事大大咧咧的。说起来也奇怪，孙大海周围有不少这种性格的女孩。 曹月就不用说了，乔婉婷、高智慧和张玉洁，都是这个样子。 和合餐厅上菜速度不慢，不一会功夫菜就齐了。 葱爆美利坚蓝蟹、红烧海鲈鱼、烤猪排、蜂蜜脆皮鸡、炒牛肉、铁板鱿鱼、虾仁时蔬、清炒西蓝花，汤是海鲜酸辣汤，主食是三鲜炒面和鸡肉饭。 除了葱爆美利坚蓝蟹贵一些，其它菜品都是非常家常的菜。不过，这里菜品的味道还是不错的，家常菜真能吃出家的味道。 看得出来，陈曦对和合餐厅很熟悉，点菜也用心了，能照顾到大多数人的味蕾。 一顿饭下来，大家关系果然近了一步。陈曦把孙大海未来的日程都安排好了，并向胡诚与阿莱雅交代清楚。 陈曦判断得没有错，孙大海自己就有投资公司，账上那一千多万美金，原本没打算投资理财。他又不在乎这点利息，只是放在账户里用着方便。 现在他见陈曦为自己做的很好，于是便决定购买一些金融产品，让她们小组多完成一些任务，拿到提成。 “孙先生，您具体想投资什么形式的金融理财产品呢？” 听到孙大海主动提及业务上的事，客服小组三个人都很高兴，这说明孙大海逐渐信任并接受了她们。 孙大海考虑了一下，问道：“我比较看好现在的美利坚股票市场，有没有以做多股指或做多行业龙头股票的理财产品？期限不要太长。” “孙先生，目前有三款类似的理财产品。一款是从七月一日开始，为期一年的激进型产品” 客服小组上午已经分好了工，赫夫齐芭负责这一块。她对银行各个理财产品了解很深，所以很快就根据孙大海的要求，找出了三款产品，向孙大海进行比较详细地介绍。 孙大海倒也不是很挑剔，他知道大势所在，所以剔除了一款期限较长的产品，剩下两款，每种购买了五百万美元。 陈曦随身的包里就有授权书，她填好空白选项后交给孙大海，孙大海挪开餐碟，在饭桌上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在场的美利坚人都很不习惯。他们很少会像华夏人一样，在饭桌上谈生意。一顿互相认识、增进交流的晚餐，居然轻松地完成了一千万美元的业务，这可是他们之前想象不到的。 第375章 阿兹台克体育场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375章 阿兹台克体育场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因为明天孙大海他们就要飞往西雅图了，所以今天的晚餐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后，就结束了。 看着他们的汽车离开视线，梅耶娜欢呼一声“耶”，然后抱着陈曦又蹦又跳。 老成的赫夫齐芭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她和陈曦击掌庆祝。 的确，遇到一位好的客户是很不容易的，亿万富翁中可是有不少人性格是非常乖张的。 今天完成的这笔业务，不仅增加了她们与孙大海之间的联系，更让她们了解到孙大海的需求，便于以后更好地打交道。 6月13日，孙大海一行上午在酒店附近梅西百货逛了逛，买了些衣服。中午回皇宫酒店的餐厅吃午餐。稍事休息后，梅耶娜就来到了酒店。 她是前来送机的。 大家拿着行李到了酒店大堂，等玛琪办好离店手续后，一起登上了酒店送机的小巴车。 汽车很快就抵达了位于皇后区的纽约拉瓜迪亚机场。花旗银行客服小组为孙大海租赁的商务飞机，已经做好的飞行准备，在这里等候孙大海一行的到来。 纽约拉瓜迪亚机场是纽约三大机场中最小的一个。但由于这里距离曼哈顿区比较近，所以许多私人飞机和商务飞机租赁公司，都会在这里租用机库。 客服小组为孙大海租赁了一架利尔喷气55r行政机。利尔喷气行政飞机系列，是双发轻型喷气飞机，一经推出，就迅速打入了商务飞行的市场。 现在这架飞机，是去年才推出的改进型，加大了航程，刚好可以横跨美利坚大陆，不用再像之前的小型商务飞机那样，要在中途落地加油。 孙大海一行在梅耶娜的带领下，连车都没有下，通过通道，直接开进机场，来到停机坪前停了下来。 一架机身为银色，尾翼是海蓝色的小飞机正停在那里。 舷梯下，身着制服的两名驾驶员和一名空乘正在等候客人的到来。 大家下了车，梅耶娜为孙大海介绍了正副驾驶以及空乘，并陪同孙大海一起上了飞机。 机舱里的内饰以哑光的黄色为主色调，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温馨柔和。八个宽大的头等舱座椅，两两一排，分列机仓的左右。 据空乘介绍，这些椅子随时可以根据乘客的需要，变成八张单人床，供乘客休息。 这架利尔55r是商务飞机租赁公司定制的，增大了乘客的活动空间，所以将最大载客量为十人的飞机，变成最多可以容纳八位乘客。 因为孙大海他们只有六个人，所以陈曦联系商务飞机公司，为他们安排了一名空乘，在飞行时为他们服务。 飞机后部是行李舱和卫生间，胡诚和巴特尔正在一趟趟的搬运行李。梅耶娜等大家都安顿好，然后告辞下了飞机。 过了没多久，飞机接到塔台的指令，滑行上了跑道。几分钟之后，这架利尔55如同一只轻巧的白色精灵，跃上了天空中，盘旋半圈之后，消失在了云层之中。 1986年6月25日18点墨西哥时间，墨西哥城阿兹台克体育场。 随着主裁判的一声哨响，第十三届世界杯足球赛的第二场半决赛，阿根廷对比利时队的比赛，正式开始了。 在几个小时之前另外一块场地进行的第一场半决赛中，联邦德国队以2:0的比分战胜了老对手法国队，已经率先昂首进入决赛。 现在这场比赛的胜者，将于四天后，与联邦德国队争夺本届世界杯的冠军。 孙大海此时，正坐在主席台上方的包厢中，观看这场比赛。 孙大海一行于13日离开纽约，到达了西雅图。在第二天，他们会合朱丽花，一起参观了微软总部，并与比尔盖茨进行了会晤。 稍事休息后，15日下午他们就抵达了墨西哥城，开始了他们观看世界杯比赛和品尝墨西哥美食之旅。 阿根廷队和比利时队的比赛在激烈的进行中。 由于赛事进程已经到了半决赛，参赛队的特点和实力都已经暴露无疑。各队也都对对手有针对性地做出了部署。所以上半场的比赛，更多的是在拼消耗，双方你来我往，火烟味渐浓。 这已经是孙大海他们在阿兹特克体育场看到的第四场世界杯比赛了。 他们是从淘汰赛阶段开始观看的，除了两场八分之一比赛外，还亲眼目睹了世界杯历史上最经典的一场四分之一比赛，阿根廷队对镇英格兰队。 新一代球王马拉多纳，在故意用手打进一球后，从中后场得球，连过数人，打透英格兰队整条后防线，并过掉门将，将足球送进了空门。 这是一个堪称世界杯历史上最伟大的进球，是马拉多纳成神之作。 在同一场比赛中，如此两个进球，似乎证明了马拉多纳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的性格。也正是在这届世界杯中，马拉多纳彻底封王。 作为现场亲眼目睹这场大战的观众，除了孙大海和玛琪，其他几个人也被环境所感染，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足球。 就连宅男安德鲁和乖乖女阿莱雅，现在各种足球术语也都能张嘴就来。 阿兹台克体育场的上层上方，共设有几十间包厢。包厢面积大小都差不多，但由于位置不同，区别还是很大的。 孙大海他们的包厢，位于主席台斜上方，位置相当不错。就观球角度来说，这间包厢即便在所有包厢中排不进前五名，排进前十名也是没有问题的。 包厢大概有二十多平方米，面对球场方向是整面的玻璃墙。几张单人沙发和一组三人沙发直面球场，视野开阔极了。 包间内还设有一个小的吧台，后面有酒柜以及冰箱，包厢内是可以请服务生来为大家免费服务的，赛后给服务生一点小费就可以了。 不过孙大海他们都不喝酒，进入包间后已经让服务生倒好了果汁和苏打水，所以在比赛开始后，就请服务生出去了，剩下的自己动手就可以。 包厢内还有两台电视机，供客人随时观看电视转播中的局部特写与精彩回放，另外还可以观看同时开始的其它场次的比赛。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76章 又双叒叕博彩了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376章 又双叒叕博彩了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此时的包厢里，除了孙大海他们六个，还有林克伍德和他的安保小组。 林克伍德是美利坚一家著名安保公司驻墨西哥的业务精英。他和他的两名助手成为孙大海一行在墨西哥城期间的保镖，全权负责他们的安全问题。 林克伍德所在的安保公司接到陈曦发来的委托之后，指定了他们小组负责这单生意。 于是，在孙大海一行乘坐包机，在墨西哥城胡阿雷兹国际机场降落时，安保小组就已经在停机坪等候，并开始了他们的工作。 上半场的比赛激烈有余，精彩不足。已经到了半决赛，双方都很谨慎，宁可无功但求无过，踢了整整四十五分钟的拉锯战。 随着裁判员的哨声，上半场比赛结束，双方回到更衣室休息。 包厢内的人也都站了起来，活动一下紧绷了四十五分钟的身体。 安德鲁把手搭在孙大海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样，大海哥，这场比赛阿根廷队能拿下来吗？” 唰的一声，包厢内所有人的头都齐刷刷转向了孙大海，大家目光炯炯地看着孙大海。 孙大海双手一摊，说道：“看起来还成，最起码现在是平局，没有落后。看下半场阿根廷队的表现吧。” 玛琪在傍边挥了挥手，摆出胜利的造型，很中二地说道：“我们都支持你，大海，上帝会赐予你力量的。” 孙大海无奈地看了看正处于兴奋中的耿直少女玛琪，小声地说道：“我又不信上帝，上帝不会理我的。再说了，赐予我力量有什么用？要想赢球，请上帝赐予球员力量才对呀！” 大家对比赛结果如此关注，不仅仅是身处现场，情绪和兴趣都被精彩的比赛带动起来，更重要的原因是，孙大海又双叒叕赌球了！ 事情要从孙大海他们第一次来包厢看球那天说起。 孙大海一行于6月15日中午到达墨西哥城以后，被林克伍德小组接走，入住了陈曦预订的一所酒店式别墅中。 因为知道他们是来看球的，而且墨西哥城的治安情况又比较糟糕，所以陈曦通过花旗银行的服务网络，为他们预订的这所别墅，是在距离阿兹台克体育场不远的一个富人区中。 孙大海他们入住以后，当天下午便是东道主墨西哥队，对阵保加利亚队的比赛，这同时也是本届世界杯淘汰赛阶段的第一场比赛。 所以他们放好行李，稍事休息，并赶往比赛场地，具有“神殿”之称的阿兹台克体育场。 阿兹台克体育场，位于墨西哥的首都墨西哥城。这座建在火山岩上的专业足球场，能容纳十万五千名观众。 阿兹台克体育场于1962年动工，历时四年建成，成为1970世界杯的主场地。 在这块场地上，进行了半决赛、三四名比赛和最终决赛等多场重要比赛，并见证了球王贝利最后的辉煌，以及雷米特杯的完美谢幕。 孙大海他们来到阿兹台克体育场附近时，这里早已变成球迷的世界，欢乐的海洋。路上的球迷摩肩接踵，一路高歌着，纷纷从各条路线向体育场进发。 距离体育场几公里的范围内，道路早已实行了交通管制，各个路口都有大量的警察，在维持秩序。 不过，小小的交通管制可挡不住孙大海一行。 林克伍德所在的公司是美利坚的，牛气冲天。他的车上有张不知道什么部门颁发的通行证，一路被放行，直接开进了阿兹台克体育场内的停车场。 搭乘停车场内的专用电梯，孙大海一行来到体育场包厢区域，并在安德鲁出示护照之后，由服务生带领他们进入了包厢。 从西雅图到墨西哥城，要飞行五个小时。还好孙大海他们是乘坐商务专机来的，舒适性足够，外加都很年轻，所以不用过多地休息，直接就来看球了。 他们进入包厢后，比赛还没有开始，服务员为他们倒好饮料后，便问他们需要不需要博彩。 墨西哥是不禁赌的，遇到这样的大型赛事，期间必然是博彩公司生意最好的时候。 阿兹台克体育场内就有博彩公司的多个投注点，赛前赛后都是排成了长龙。包厢的客人不用去排队，可以享受博彩公司的上门服务。 听说可以博彩，玛琪有些跃跃欲试，她拉上阿莱雅嘀咕了几句，便要服务生去找博彩公司的人过来。 安德鲁也有些心动，可惜他和孙大海都不够年龄，要玩的话，只能请别人代买。 博彩公司的人来得很快，她拿出几份博彩项目和赔率的单子，请包厢内客人选择。 博彩公司面对大客户，并不使用印制好的博彩票，而是在标准单据上手工填写。这样一来，大客户就不会出现买上一大堆博彩票的尴尬局面了。 孙大海看了一下，这家博彩公司开列了项目，和别的公司差不多，常见的项目应有尽有。只是所有的赔率都被注明是参考值，实际赔率以截止后公布的赔率为准，这样也就避免了博彩公司出现大的损失。 马上要进行的比赛，有东道主墨西哥队，所以玛琪和阿莱雅嘀咕了一阵，决定每人买上十美元，单押墨西哥胜。 这下博彩公司的销售员为难了，因为这里是包厢区，基本都是大客户，所以她这里没有标准博彩票，只有手填单据。 这种手填单据的金额是有下限的，折合成美元，每张最低也要八十多美元。玛琪和阿莱雅计划的投注金额，只能去接待普通客户的投注点，购买印制好的博彩票。 玛琪和阿莱雅不是赌徒，她俩投注只是为了好玩，所以没想花很多钱。 孙大海见状，便出来解围。他要过玛琪和阿莱雅的二十美元，自己又添了九十美元，凑成一百一十美元，单押墨西哥胜。 这九十美元，孙大海是有说法的。他是出钱为他们六个人，外加在包厢里的林克伍德和他的两名助手，每人买十美元。赢了大家一起分钱，输了就只能呵呵了。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77章 小野耕太 说实话，对于这场比赛，孙大海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甚至对于这届世界杯，孙大海就知道阿根廷对英格兰队的两粒进球，以及最终阿根廷夺冠。 因为这届世界杯，风头基本上被马拉多纳一个人占尽了。其他的球队和球员，几乎都成为马拉多纳的背景板。济科、普拉蒂尼、舒马赫、莱因克尔等众多球星，也在马拉多纳的光辉下黯然失色。 所以，孙大海对这届世界杯比赛的记忆，基本上都集中在阿根廷队和马拉多纳身上，像墨西哥对保加利亚这样的比赛，孙大海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孙大海现在又不缺钱，这次来看世界杯，就没有想过再通过赌球挣钱。这会儿他是为玛琪解围，所以才按照她们的选择，为大家买上一点博彩来助兴。 九十分钟之后，在包厢里，玛琪和阿莱雅正兴奋地为大家分赃分钱呢！ 长边的记分牌上显示着2:0主队在前的比分，玛琪和阿莱雅判断对了，墨西哥队获得了比赛的胜利。 单押比赛胜平负的赔率并不高，这场比赛的结果也不算是爆冷，所以18的赔率就算是很正常的。包厢里每人都能分到18美元，玛琪和阿莱雅是双份。 由安德鲁的提议，大家一致通过了这笔意外之财的分配方式：盈利发给大家，本金不动，下次比赛时继续投注。 博彩公司的销售跑来，为大家兑现了投注。玛琪和阿莱雅数好钱，给每人发了八美元，然后大家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包厢。 这点钱，连林克伍德的助手都不会在意，大家就是图个好玩热闹而已。 玛琪和阿莱雅海还是第一次玩博彩，赢钱多少并不在意，在意的是这种感觉。俩人很兴奋，离开包厢后仍然在聊着博彩的事情。 “阿莱雅小姐？”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 大家回头一看，几个亚裔人跟在大家的后面，其中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向阿莱雅挥手。 “你是小野先生？”阿莱雅想了一会儿，才想着对方是谁。 “是的，我是小野耕太。没想到一别几年，阿莱雅小姐还记得我。”小野耕太见阿莱雅还记得他，很高兴地回答。 明川株式会社，是倭国一家大型综合性财团，主营金融业务以及有色金属和矿产，其背后的实际拥有者是小野家族。 小野耕太是小野家族现任族长的第三个孙子。几年前他大学毕业后，被外派到明川株式会社美洲分社工作。 在一项投资墨西哥矿山的业务中，认识了时任花旗银行墨西哥分行客户经理的阿莱雅。 小野耕太就是个花花公子，混血儿阿莱雅长得很漂亮，小野耕太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于是他习惯性地展开了金元攻势。 不过阿莱雅在银行工作，有钱人见得多了，遇到的各种骚扰也多。她对又矮又胖的小野耕太一点也不感兴趣，所以很干脆地拒绝了他的追求， 阿莱雅是美利坚人，又是在花旗银行这样全球知名的大企业中工作，小野耕太不敢对她死缠烂打或是用什么歪门邪道，所以这事也就无疾而终了。 小野耕太在项目完成后，回倭国发展。他没有想到，时隔几年之后，能在阿兹台克体育场的包厢外，再次见到了阿莱雅。 几年不见，阿莱雅比之前的青涩要成熟了不少，刚刚又因为第一次博彩成功兴奋不已，浑身散发着妩媚的味道。 小野耕太又动心了。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再像几年前那样冲动，他知道阿莱雅不喜欢自己，便准备投其所好，迂回发起进攻。 “阿莱雅小姐，你也喜欢看足球比赛？” “哦，算是吧，足球比赛还是挺好看的。”阿莱雅回答道。 “下场比赛你还来看吗？”小野耕太问道。 “应该会吧。不好意思，小野先生，我们要告辞了。” 这时孙大海他们已经走进了电梯，人数已满，小野耕太几个只能等下一趟了。 “好的，再见，阿莱雅小姐。” 明川株式会社在世界杯期间，也包下了这里的一间包厢，用于招待那些喜欢足球的客户。 小野耕太再次被总部派来，正是要配合这里的招待工作。他现在陪着几名欧洲客户，见阿莱雅要走，便彬彬有礼地和她说再见。 他抽空找到包厢主管，花了点钱，便打听到了阿莱雅所在包厢的情况。 三天后的同样时间，另一场八分之一淘汰赛在这里举行。这场比赛对阵双方分别是英格兰队和巴拉圭队。 这次玛琪和阿莱雅对胜负的判断有了分歧，阿莱雅认为英格兰将获胜，玛琪则想博冷门，认为90分钟内双方会平手。 于是大家决定投票选择。连同安保小组的三个人，包厢内一共有九个人，正好出了单数，可以根据票数多少直接判断。 孙大海还有些犹豫。他知道英格兰会进入下一轮，与阿根廷队上演那场精彩的对决。 但这场比赛英格兰队倒底是直接获胜，还是在常规时间内战平，通过加时赛或点球进入到下一轮，孙大海就不知道了。 不过，很快孙大海就发现，自己不用纠结了。其他八个人已经做出了选择，6:2的结果，让孙大海这一票投不投都没有了意义。 阿莱雅的判断，获得了大多数人的支持。 玛琪只得到了两票，除了她自己的一票外，另外的一票，还是她威胁了安德鲁才得到的。 既然大家决定了，那就买呗。博彩公司的小销售又被叫来，和三天前一样，大家买了一百一十美元的英格兰胜。 这次因为采纳的是阿莱雅的建议，所以这张博彩单就是以阿莱雅的名义购买的。 小销售也很无奈。别的包厢不一定都会参与博彩，但一旦要玩博彩的话，都是几千、几万美元的买。 而到了这个包厢，连着两场比赛了，每场都只买一百多美元。她命挺苦的，负责的几个包厢，大多数都不玩博彩，只有两个包厢少量的玩一些，其中还包括孙大海这个拿一百一十美元充数的包厢。 第378章 中场休息 博彩公司的销售员也是有任务的，完成之后才能提成挣钱。 尤其是为包厢区域服务的销售，都知道这里会出现大手笔的投注，所以在这里的博彩销售任务要比普通投注站多了不少。 而且在这里的销售员，还花钱要给体育场、包厢主管以及包厢服务员上下打点，小销售已经欲哭无泪了。照这样下去，不等世界杯比赛全部结束，她就会被勒令卷铺盖走人了。 不过，小销售工作还是很负责，虽然订单很小，但她还是一丝不苟地认真填写。至于完不成任务会怎样，她实在没有心思去想了。 其实，这就是玛琪他们不太懂球。从博彩公司为这场比赛开出的赔率就能看出，胜平负分别为15，361和435。大家还是比较看好英格兰队取胜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半场终了，英格兰队凭借莱因克尔门前抢点得分，以1:0的比分在上半场领先。 中场休息时，大家各干各的。玛琪和安德鲁在讨论比赛中的某个动作该不该给黄牌。 孙大海和胡诚，则是听林克伍德讲述他们工作中遇到的趣事。胡诚学英语的时间太短，估计听不懂几句。 巴特尔最惬意，他和阿莱雅坐在沙发上，俩人互相学习对方的语言。巴特尔拿着汉英词典念，阿莱雅念英语，俩人对照着学习，乐在其中。 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阿莱雅的主动进攻，使得巴特尔丢盔卸甲、溃不成军，早就投降了。 现在这俩人搞得是奸情火热，天天腻在一起，随时给剩下的四条单身狗撒狗粮。要不是他俩交流不畅，孙大海估计他们都快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这时，包厢门被人敲响。林克伍德的助手过去打开包厢门，矮胖的小野耕太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 有外人来了，包厢内大家都暂停了自己手里的事，要看到底有什么情况。 小野耕太一进门，就看到沙发上紧挨着巴特尔坐着的阿莱雅，他眼中精光一闪，随即隐藏在了笑容当中。 “嗨，你们好，阿莱雅小姐，又见面了。比赛前我好像看到是阿莱雅小姐走进这个包间，果然如此。我是明川株式会社的小野耕太，因为遇到老友，冒昧前来，请大家多多关照。” 小野一边说，一边鞠躬，气得孙大海直想骂街，你丫这是来参加追悼会还是怎么！ 阿莱雅见是来找她的，便站了起来，为大家简单做了介绍。阿莱雅只介绍了孙大海、玛琪和安德鲁，巴特尔、胡诚以及林克伍德他们，都没有介绍。 当小野耕太听到。这里还有华夏大陆人时，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轻蔑。虽然他很快就掩饰住，但还是被孙大海观察到了。 这下孙大海可就不高兴了，一个倭国小鬼子，主动跑到自己的包厢里，居然还敢藐视主人。 不过，小鬼子是来找阿莱雅的，孙大海没有说什么，但是已经把这笔账记在的心里。 阿莱雅陪着小野，听他一通神侃。无非是吹嘘他家的公司实力雄厚，业务遍及全球，各国政要都将他待若上宾之类的话，说得他自己都要信了。 阿莱雅无奈的听着，总不能将他赶出去吧。好在她知道中场休息就十五分钟，咬牙坚持一会就过去了。 小野耕太一边说着话，一边小心地观察包厢里的情况。他发现基本上没有人理他，说着说着自己也感到无趣起来。 突然，他看到沙发茶几上放着一张手写的博彩单，是阿莱雅的名字，于是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开始聊起来博彩。 “阿莱雅小姐，没想到你也喜欢博彩。现在这场比赛你下注了吗？压得是什么？” 阿莱雅顺着他的眼睛望过去，看到了自己的投注单，知道博彩的事情被他发现了。不过这也没什么，阿莱雅便告诉了小野自己投注的项目。 “押英格兰取胜？哈哈，阿莱雅小姐，看来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呀。我押的也是英格兰取胜。总共押了二万五千美金。” 说着，小野伸手入怀，从西服内兜里掏出了几张手写投注单，让阿莱雅看。 的确，小野拿出了五张手写投注单，每一张都是五千美金押英格兰胜的，不过阿莱雅没有注意到，投注人一项，只有第一张是小野耕太，后面几张都不是他了。 其实，这还是小野在吹牛。 倭国公司做生意的时候，经常挖空脑筋来贿赂合作伙伴中有实权的人，使自己公司得到更大的利益。 在世界杯主赛场包下包厢，请喜欢足球的客户来看球，这只是表面现象。通过博彩来行贿，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会根据行贿对象的重要性不同，加以区分，每次用对方的名义买上几千到几万美金的博彩。 如果没有猜中，自然什么都没有了。 但要是押中了，这张投注单就变成了行贿对象从公司借钱进行的投注，赛后找博彩公司兑奖，将本金还给公司，盈利则落入行贿对象自己的口袋中。 这样的钱，对行贿对象来说，安全、隐蔽，而且不怕查，也可以随便花，不失为一种非常有效的行贿方式。 只是这种行贿方式，要求博彩时判断要准确，尽量不买冷门，赔率低点无所谓，有的挣就好。 小野耕太身上的这几张投注单，只有一张是他个人的投注，剩下两万美金的投注单，则是为他包厢中四名客户投的，花得是明川株式会社的特别经费。 小野耕太用公款在这里充大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虽然是小野家族的嫡系，但在第三代中只排在第三的位置，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呢。 要按照继承人顺序排队的话，那他最多也就在七八名的位置上。 他不是天才，一贯的表现又不是很好，所以家族提供给他的资源并不很多，小钱没问题，大钱就只有呵呵了。 还好，他的妈妈那边条件也不错，给了他比较大的经济支持。要不然，他哪有多少资本花天酒地呀。 第379章 孙大海出手了 “阿莱雅小姐，听说你换了工作，到一家香江的投资公司了。其实你还不如来我这里，收入很高，各方面待遇都不错，要玩博彩的话，也不至于就押一百多美元。” 说着说着，小野就又开始秀他的优越感了。 这也就是小野耕太不知道一百一十美元的投注，是包厢内九个人一起的，不然更要嘲笑他们了。 “阿莱雅小姐，刚才你没有介绍，这位先生是？” 小野一进包厢，就注意到阿莱雅和巴特尔挨得很近。现在，他图穷匕见，开始把火力转向巴特尔。 阿莱雅想了一下，挽着巴特尔的胳膊，说：“他是巴特尔，华夏人，是我的男朋友。” 阿莱雅知道小野耕太对自己有意思，但她可不怕小野。她见小野问起巴特尔，索性挑明了说，免得让他再来纠缠自己。 “阿莱雅小姐，没想到，你居然找了个华夏人做男朋友。你难道不知道，他们都是穷鬼吗？难怪你博彩只押了这一点钱，是不是还要挣钱养活他呀。” 小野耕太绅士嘴脸装不下去了，他开始胡喷。不过，他说的话巴特尔却没有反应，仍然老神在在的看着他。 不是巴特尔不生气，而且他根本就没有听懂小野在说什么。 情急之下，小野的语速很快，倭国人的英语发音本来就很怪异，他刚才的话，连孙大海都没有完全听明白。 不过，在场几个美利坚土著却是听明白了。小野的话，没有激怒巴特尔，却是激怒了安德鲁和玛琪。 安德鲁是包厢现在的主人，他生气地说到：“这位先生，鉴于你言行无礼，污蔑我的朋友，所以请你立刻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就是，居然敢这么说我们的朋友，他们比你可是有钱多了。林克伍德先生，他要是不走，请你们把他赶出去。”玛琪也生气了。 这时，林克伍德和他的两名助手都站了起来。既然雇主发命令了，其中一个走向小野，就准备把他撵走。 林克伍德和他的助手，都是退伍的特种部队军人，身高一米九以上的壮汉，一身腱子肉，很是凶悍。 小野看到这情况，知道自己遇到了保镖，心中有些害怕，但嘴里却还是在继续污蔑巴特尔。 “阿莱雅小姐，你不要被华夏人骗了，他们真的很穷的。你看，我说了半天，你的这位男朋友都没有反应，他就是个软蛋，是要偷你钱的骗子。” “林克伍德，你们先稍等一下。”这时，孙大海发话了。 他转向阿莱雅，说道：“阿莱雅，你是知道巴特尔英语水平的，估计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阿莱雅甜甜地一笑，用力紧了紧巴特尔的手臂，说：“我当然知道巴特尔是什么样的人。他是我的英雄。在他救我的时候，我就清楚了。” 看起来，阿莱雅对巴特尔了解很挺深，还真是死心塌地要跟他了。 孙大海笑了笑，轻蔑地对小野说：“拿两万五千美元博彩，就是有钱？” 他示意玛琪，叫博彩公司的小销售进来，然后用对巴特尔说：“巴特尔，你身上的卡还带着呢吗？” 巴特尔好容易才听懂一句话，连忙回答说：“带着呢。” 孙大海不再说话了，他依靠在沙发上，等博彩公司的销售进来。 很快，小销售带着她的包，跟着玛琪走了包厢。 孙大海这才开口，用英语说：“我们需要对这场比赛追加投注。巴特尔，拿出你的护照和信用卡，请她刷卡，填写投注单。” 小销售点了点头，拿出单据，先照着巴特尔的护照抄好投注人姓名和护照号，然后抬头看着孙大海，等他继续说。 “还是单押这场比赛，英格兰队获胜，投注金额是五十万美元。”孙大海轻轻松松地下单。 孙大海这次来美洲，事先做了比较充分的准备。 为了防止走散或发生意外，他和胡诚、巴特尔三个，除了每人身上都带有一万多美元的现金外，还从香江给他俩一人准备了一张信用卡，并分别转入卡内五十万美元，作为机动资金。 没想这笔钱一直都没有用上，到现在却派上了用场。 小销售浑浑噩噩地提示道：“上半场英格兰队有了一个进球，现在下注，赔率是比较低的，你确认下注吗？” “是的，我确认，50万美元，押英格兰队获胜。你填好单子，刷卡吧。”孙大海重复了一遍。 小野听到孙大海的投注，也是吓了一跳。要知道，他在母亲家的支持下，身家不菲，既有股份，又有产业。 即便这样，他对于比较有把握的比赛，每次也只是投注三、五千美元。五十万美元他有，但要他冒着风险去博彩，却是不太可能的。 但他现在骑虎难下，已经被他看不起的华夏人啪啪啪地打脸了，所以他还在做困兽犹斗，妄图扳回局面。 “切，上半场英格兰已经进球了，这样的追加投注算什么本事。如果愿意，我都敢贷款去投注。” 这话，就是小野耕太在放屁了。 足球比赛的最终结果变化大了去了，上半场别说只领先一个球，就是领先两个三个球，都不乏有被对手翻盘的案列。 还贷款投注？再借小野几个胆子，他都不敢。 孙大海这次铁了心要灭掉小野耕太的嚣张气焰，要为华夏人正名。一个小鬼子，居然敢跟重生者叫板，他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呀！ 孙大海用食指和中指轻轻敲了敲手背，说到：“你说什么才是有难度的？空口无凭，咱们都下注，同时在盘外对赌，怎么样，敢不敢？” 小野耕太盘算了一下，说道：“现在是八分之一比赛，赌冠军的归属吧。可以多投，咱们对赌，看最后结果。” 他可不傻，不会全用自己的钱和孙大海对赌。他手里有明川株式会社为一些高级客户开设的大额投注单，都是押最后冠军的，大概能有三、四十万美元，所以他提出和孙大海赌本届世界杯的冠军。 第380 场外对赌 最后，他们商量好了对赌的方式，每人出五十万美元，猜冠军归属。这钱可以全押在一支队伍上，也可以分散投注在多支球队上。 在八分之一比赛结束前，两人要将总金额五十万美元的全部投注单拿出来公证并封存。 等决赛结束，冠军产生之后，根据了两人所得奖金多少决出胜负，负者额外再付给对方五百万美元。 这种赌法是博彩和盘外对赌相结合，所以博彩公司请来了他们的上级公司，一家拥有赌博牌照的专业赌博公司做裁判。 花旗银行墨西哥分行被邀请成为公证人，并负责估价，以及保管双方提交的赌注。 需要银行估价的原因，是小野耕太提出，他将用他名下一座价值六百五十万美元的牧场当做这次盘外对赌的赌注。 孙大海没那么麻烦，他直接用自己在花旗银行账户上的五百万美元存款充当赌注。 至于小野拿牧场当赌注，他并不在意。因为按照惯例，非现金的赌注，是要折价计算的，一般折扣率是八折。 也就是说，小野这个六百多万美元的牧场，即便银行估值与他报价相当，也只能当做五百万美元计算。 整整一个下午，许多人都在为这场对赌的方方面面忙碌着。比赛的下半场，几乎没有人关注了。 最终比分是3：0，技高一筹的英格兰队获得了胜利。孙大海他们每个人挣了六美元玛琪和阿莱雅双倍。 巴特尔追加投注的五十万美元，因为是中场才投注的，赔率更低，只有12，不过却挣了十万美元。 可惜，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孙大海和小野耕太的对赌吸引走了，这场比赛博彩赢的钱，没有人放在心上。 三天后，在花旗银行墨西哥分行的见证下，巴特尔和小野耕太在赌博公司开立的对赌协议上签字，交纳了手续费，并上交了价值五十万美元的投注单。 至此，两人的对赌正式生效。 小野耕太本来没有胆子玩这么大，结果在孙大海提出五百万场外对赌时，他被孙大海激怒了，脑瓜子一热，就同意了。 其实，孙大海那么好的人，当然不会对小野做什么。他只是在小野耕太考虑如何拒绝的时候，轻蔑地看了小野一眼，嘴里小声说了句“穷鬼”而已。 小野同意场外对赌，也有自己的想法。明川株式会社为了在这次世界杯期间向客户行贿，专门组织了一批专业人士，进行赛事分析。 小野可不认为这么多专业人士的判断，还不如孙大海一个人准确。所以他认为自己获胜还是很有把握的。 另外，他还在赌注中耍了个花招。 加里森牧场，位于美利坚蒙大拿州一个名叫赛利亚斯的小镇。这里是蒙大拿州的中部，是西部落基山脉与东部大平原的过度区域。 加里森牧场面积有九千英亩，其中大部分是山地和湖泊，真正的草场面积还不到两千英亩。 这也正是加里森牧场的估价如此便宜的原因。 这座牧场，是六年前小野耕太二十岁生日时，他外公外婆送给他的成人礼。他们买这座牧场，其实不是为了在草场上发展畜牧业。 他们事先买通了美利坚地质勘探局的一名主管，得知加里森牧场内的山下，有很大概率隐藏着一座未被发现的富铜矿。 所以他们买牧场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小野耕太一个财源。以后或自己开发铜矿，或直接转让矿山，如果投机成功，将会得到超额回报。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小野耕太在得到牧场三年以后，才开始公开找人进行勘探。山下的确有富铜矿，虽然位置较深，但储量却是不小。 勘探结果非常令人满意，只不过出了一点小岔子，导致最终结果与预期大相径庭。 这座富铜矿附近，被测出具有轻微放射性，经过采样分析，居然是一座超小型的铀矿。 这座铀矿的储量不大，纯度较低，而且是在距离地表很深的位置。但铀矿是核工业的原材料，是一个国家的重要战略资源。 美利坚政府一贯宗旨就是封存国内的战略性资源，日常需求尽量从国外引进。 因此，小野耕太的如意算盘彻底是黄了。无论是出于资源管控，还是国家安全的目的，美利坚政府都不可能为这里颁发开采证。 如此一来，加里森牧场就成了小野耕太的一个鸡肋产业，想卖可卖不出价钱，他自己又没有能力和信心去经营，所以牧场每年入不敷出，成为他的一块心病。 今天，他头脑一热，答应和孙大海对赌，其实已经做好用加里森牧场做赌注的打算。 要知道，他这几年连同勘探费用，外加维持牧场运营的费用，已经搭进去了几百万美元了。 要不是牧场拥有水权，原主人办下的狩猎许可证和垂钓许可证也还值几个钱，小野耕太都有将牧场交还蒙大拿州政府的心了。 目前牧场只维持着最低的生产规模，每年的收入不足以支持各种税费以及雇工的开支，小野还要额外往里填上三五十万美元。 投机生意做成了长期亏损的投资，而且看不到扭亏为盈的机会。 而且由于1982年以后，美国工业、制造业和科技行业发展迅速，大量资金注入到了这些行业，农业和畜牧业则出现资金抽离的现象。 小镇赛利亚斯面积不小，人口却不是很多。这里主要以畜牧业为主，小镇是由三十多个大大小小的牧场所组成。 由于现在畜牧业整体都不景气，目前赛利亚斯镇有多家牧场都有出售的打算。有的人想投资其它行业，有的则是经营不下去了，面临破产，不得不出售。 加里森牧场除去不能开采的矿产外，从畜牧业的角度看，各方面条件均不占优。这也导致小野耕太想卖掉牧场，都只能排在其它牧场的后面。 要知道，对于买家来说，选择牧场绝不仅仅是价格的因素，能否长期持续发展才是最关键的。 第381章 买定离手，落子无悔 这种尴尬的现状，让想只挣快钱的小野耕太早已厌烦。现在他将牧场押上，心里居然有种轻松的感觉。 对于这次盘外对赌，孙大海不是很在意。这样的赌法，小野耕太就跟给他送钱一样。 不过这也不能算孙大海欺负人，谁让小野不开眼，自己撞上来，骚扰阿莱雅的同时，还鄙视华夏人，两罪并罚了。 玛琪和安德鲁看得是眉飞色舞。 孙大海把他俩当朋友，所以不会在他俩面前秀优越感。他很有钱，但花钱时并没有多大动静，即便租商务飞机，包别墅，也是轻描淡写，让大家没有太注意，就享受到了奢华的服务。 他俩没有想到，孙大海居然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一个场外对赌的提议，就把原本很嚣张的小野耕太顶到了墙角。 五十万美金的博彩金，五百万美元的场外赌注。如果一旦输掉，就是五百五十万美元的损失。 这个数目可是不小，让习惯自力更生，成年后个人财务就会独立的美利坚人都为之咂舌。 巴特尔和胡诚倒是能接受的，他们知道孙大海白手起家，已经打下来不小的基业。区区五百五十万美元，即便输掉，对他也无伤大雅。 阿莱雅真是非常感谢孙大海，能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出手。虽然他为巴特尔出头的因素更多一些，不过这是阿莱雅惹出来的麻烦，孙大海的行为等于是把矛盾揽了过去。 懵懵懂懂的博彩公司小销售，跟着忙活儿好几天，最终在自己的业绩表上发现了两笔五十万美元的交易。 一笔是英格兰队对巴拉圭队的追加投注。还有一笔，则是孙大海单独投的，押阿根廷队获得本届世界杯比赛冠军的投注。 博彩销售点的销售员完成任务后提成是百分之五，区域的销售任务更高一些，提成只有百分之四。 但销售员们都争先恐后地想到区域来，就是因为这里能出大单，一笔就能顶上卖几百上千张普通票。 小销售开始的成绩惨不忍睹，不提也罢。没想到孙大海两张大单子下来，再加上一些零散小单，她的销售业绩后来居上，居然排到了全体销售人员的第一位。 倒不是说孙大海最有钱，只不过真正敢下大手笔投注的客户，十有八九会去赌场里下单，而不是在球场。 小销售只凭这两张单子，就能挣不少提成。刨去上下打点的费用，世界杯决赛阶段这一个月的时间，她挣出一两万美元不成问题。 八分之一比赛全部结束前，阿根廷队表现并不是最出彩的，所以赔率也不是很低，是1赔4。 孙大海没有瞒着自己人，买了五十万美元阿根廷队夺冠。 玛琪、安德鲁和阿莱雅商量了一下，决定每人出一万美元，帮孙大海分担一部分费用。 林克伍德这些天和孙大海相处得不错，他和两个助手也决定凑五千美元，陪孙大海疯一把。 孙大海笑着摇头拒绝了。 虽然他知道最终结果，但还是没有让朋友们参与进来。他们都不好赌，没有必要让大家担惊受怕好几天。 不过，大家的好意孙大海都心领了下来。他让胡诚偷偷地找到小销售，按照大家刚才计划为他分担的金额单买了一份。 这份投注的盈利，到时会分给他们，也算是补偿他们对孙大海的这份心意。 几天之后，在6月22下午，在阿兹台克体育场进行的四分之一决赛中，上演了阿根廷队与英格兰队的经典对决。 在马岛战役之后，英阿之间虽然不再是战争状态，但双方的对立情绪却没有缓和下来多少。 仗是不能再打了，但在竞技体育领域，尤其是世界杯这样举世瞩目的重大赛事中，如果能战胜对方，绝对会成为本国的英雄。 英阿之间这场四分之一比赛，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开始了。 比赛结果如前世一样，阿根廷队凭借天使与魔鬼化身的马拉多纳梅开二度，最终以二比一的比分，使英格兰队结束了本届世界杯的征程，提前打道回府。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阿兹台克体育场的某个包厢内，传来了阵阵欢呼。 大家都知道孙大海的选择，他把五十万美元全数压到了阿根廷队身上。换句话说，只有阿根廷队最终夺冠，孙大海才能取得这场对赌的胜利。 这场比赛赢了，大家在为孙大海高兴的同时，也在为他的对赌担心。要知道，如果孙大海想要获胜，需要阿根廷队连续赢下三场，这仅仅是第一场比赛。 大家都在为这个赌局担心，所以比赛之外的时间，大家比较沉闷。不像前些日子那样，到处胡吃乱逛了。 只有孙大海依然没心没肺的，每天在阿莱雅的带领下，强拉着大家一起游玩。 直到他们在半决赛前一天的下午，遇到了持枪抢劫，好在有巴特尔和胡诚的贴身保护，又有林克伍德小组的强力策应，众人才毫发无伤地脱离了险境。 “这鬼地方真是太乱了！” 回到别墅的孙大海长出一口气，摇头无语了。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本来按照阿莱雅和林克伍德安排的路线，大家应该是很安全的。 怪就要怪墨西哥城奇葩的城市布局。 墨西哥经济并不发达，人均收入很低，而且贫富差距非常大。 首都墨西哥城更是有特色，豪华的富人区与破旧拥挤的贫民窟混杂在一起，常常只有一墙之隔。 孙大海一行是来看球和游玩的，可没有想过要去体恤民情，那纯粹是自己找不痛快。 所以他们这些日子，一直在安全系数高，市政建设管理比较完善的富人区活动，倒也没有意外发生。 今天随意溜达时，安德鲁看到路旁一个小门开着，外面的小巷中有不少卖小吃和表演杂耍的，所以就拉着玛琪和孙大海，钻出门去看热闹。 没想到外面就是贫民窟，他们三个出去后就被人盯上了。好在巴特尔和胡诚一直跟着他们，五个人凑在一起，显得人多势众。 第382章 进入决赛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382章 进入决赛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劫匪们见孙大海他们人比较多，于是没敢轻意下手，而是等他们走了一阵之后，来到比较偏僻的路段，才围住他们，并掏出枪来准备抢劫。 阿莱雅和林克伍德发现得孙大海他们拐到外面去了，马上做出了反应。他们迅速跟了过去，发现情况不对时，林克伍德他们也亮出了枪。 经过短暂对峙之后，当地的歹徒发觉事不可为，主动退却了。林克伍德也没有追击，护着孙大海他们，回到了富人区。 经过此事，玛琪和安德鲁都老实下来。在以后的几天，非常听从阿莱雅和林克伍德的安排，不敢再自作主张了。 前世墨西哥华人圈流传着一句话：没有被抢劫过，你就别说在墨西哥生活过。如今，孙大海他们也有这样的经历了。 世界杯半决赛的第二场，阿根廷队对比利时队的下半场，已经开始了。 上半场双方胶着地局面，经过中场十五分钟的调整，已经不复存在。 双方都放弃了上半场相对保守的打法，一上来就开始了对攻，准备毕其功于一役。 第十三届世界杯足球赛，也就是1986年墨西哥世界杯，这是攻势足球最鼎盛的时期，各队高举进攻的大旗，精彩进球和比赛层出不穷。 不夸张的说，本次世界杯决赛阶段的比赛，为全世界的球迷们，奉上了一次精彩的足球饕餮之宴。 果然，下半场开始不到两分钟，阿根廷队就抓住机会，取得了领先。 阿根廷队的中场球员在运球过程中，突然往禁区里立了一个直线球。马拉多纳心领神会，一个斜插，抢到了落点。 他没有做任何调整，用外脚背不停球直接反向一拨，便将足球轻巧地送入了比利时队的大门。 1:0 阿根廷队凭借马拉多纳在全场第47分钟的入球，使得自己站在了本届世界杯决赛的大门口。 淘汰赛制非常残酷，每场比赛都是生死较量。已然落后的比利时队不甘失败，在随后的比赛中大举反击。 刚不可久。 比利时队全队的压上，使得自己的阵型显得有些混乱，前后场三条线脱节，后防出现了漏洞。 十分钟之后，完全踢疯了的马拉多纳，在距离对方球门四十米处多接到队友传球。他在四名后防人员的围追堵截中左晃右切，居然从夹缝中灵巧地钻了出来。 马拉多纳带球向前，在小禁区角上，面对封堵角度的守门员，一记抽射远角，再次洞穿了比利时队的球门。 2:0 距离本场比赛结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落后一方的比利时队，这时也只能孤注一掷，全力进攻。 而两球领先的阿根廷队，开始控制场上局面。他们适当回撤，利用精湛的个人技术和熟练的小组配合，舒舒服服地打起了控球反击的战术。 要不是阿根廷队员过于放松，并开始为决赛留力，只怕后面这半小时的比赛，比利时队的球门能被打成筛子。 随着主裁判两短一长的三声哨响，阿根廷队淘汰了欧洲劲旅比利时队，与联邦德国队会师决赛。 随着东道主墨西哥队在四分之一决赛中被淘汰，现在的阿根廷队已经成了美洲球队的独苗。 阿兹台克体育场不知不觉中就成为了阿根廷队的主场。在比赛结束时，整个球场到处都飘扬着蓝白相间的阿根廷国旗。 这场比赛中的比利时队，也是既英格兰队之后，又一个倒在马拉多纳一个人面前的对手。 就连赛后的新闻发布会上，比利时队也认为，他们不是输给了阿根廷队，而是输给了马拉多纳一个人。 包厢内，大家高兴地相互拍手庆祝。毕竟，阿根廷队已经闯过了两关，四天后将面对联邦德国队，做最后一搏。 六月二十八日下午，阿兹台克体育场进行了本届世界杯季军争夺战。这场比赛也是明天冠亚军决赛的垫场赛。 两支半决赛的失意者法国队和比利时队，带着异样地心情，参加了这场争夺第三名的比赛。 双方大打攻势足球，九十分钟内战成了二比二平手。在三十分钟的加时赛上，法国队又连入两球，成为本届世界杯的季军。比利时队只能位居第四，没有进入前三名。 这场比赛孙大海没有参与博彩，因为他实在是不记得最终结果了。 他又不想毁掉自己“赌神”的名头，所以只能告诉大家，他的精气神都在明天的决赛上，这场比赛的博彩就不参与了。 大家见到了孙大海的大手笔，对这十美元的投注也不放在眼里了。玛琪拉着阿莱雅和安德鲁，每人出一百美元，自己选择如何投注。 胡诚见孙大海不参与，自己也就在傍边看热闹。林克伍德他们还在工作中，雇主没有要求，他们也不会参与。 阿莱雅又带上了巴特尔，于是这场比赛的博彩，就是他们四个人玩了。 最后的结果出人意料，自诩为真球迷的玛琪，以及智商超过140的安德鲁都押错了。他俩一个人押胜，一个人押负，结果比赛在九十分钟是平局他们姐弟都错了。 倒是不太懂球的阿莱雅和巴特尔，运气不错。他们俩个见胜和负都有人押了，便一起押在平局上，没想到却是蒙中了，每人挣了三百多美元。 气得玛琪哇哇大叫。安德鲁也很郁闷，自己的智商在博彩上，好像发挥不出作用来。 1986年6月29日下午墨西哥时间，万众瞩目的第十三届世界杯冠亚军决赛，在墨西哥城的阿兹台克体育场就要开始了。 全世界的足球迷，都把目光投向了这里。阿兹台克体育场那可以容纳十万五千人的巨大看台也已经坐满了来自各国的球迷，场外还有无数球迷挥舞着钞票，可惜这时早已经一票难求。 由于有金额较大的场外对赌在进行，所以赌博公司在这场比赛前，将两位当事人小野耕太与巴特尔，请到了他们公司专用的包厢中，一起观看比赛，并在赛后完成这次对赌协议。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83章 决赛开始了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383章 决赛开始了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因为孙大海年龄未到，不能以本人的身份参与赌博或博彩，所以这次对赌是以巴特尔的名义进行的。 孙大海并没有和巴特尔一起过去，而且请林克伍德带了一名助手陪着巴特尔，随身保护他，防止有意外发生。 阿莱雅不放心，跟着巴特尔一起去了。 作为公证人的花旗银行墨西哥分行，也已经到了那里。现在大家都在等待比赛最终的结果。 墨西哥时间下午两点整，比赛正式开始。 双方从比赛的第一分钟起，就展开了对攻。比赛进行到上半场第23分钟，阿根廷队的后卫布朗利用任意球的机会。率先攻破联邦德国队的球门。 场边记分牌上显示的比分已经被改写，1:0，阿根廷队暂时领先。 随后双方的争夺愈发激烈起来。两支球队的风格不尽相同，但水平之高，足以代表八十年代中期，世界足坛的最高水平。 中场休息时，阿根廷队带着一球领先的优势，回到了休息室。 借此机会，观众们也能放松一会儿，让自己激动了45分钟的情绪，稍微平复一下。 玛琪兴奋得在包厢里转来转去，阿根廷队的进球，让她觉得胜利在望了。 安德鲁则是找出前面比赛的各种数据，想通过计算概率的方法，来判断阿根廷队是否能够赢球。 孙大海挺感谢他俩的好意，可惜不能告诉他们，如果历史没有改变的话，这场比赛阿根廷队是稳赢的。 这时，胡诚身旁手提箱中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 胡诚拿出电话接听，说了几句话后，将电话递给孙大海，同时说到：“是巴特尔。” 孙大海接过电话一听，原来是小野耕太充当赌注的牧场估值有些变化。 花旗银行在接受牧场估值任务的当天，就通过在蒙大拿州的分行，对加里森牧场进行了价值预估，估值结果为六百三十万到六百五十万美元之间，按照八折计算，符合对赌赌注五百万美元的要求。 这种物产作为赌注，精确估价所需时间较长，成本也很高。因为物产代替现金成为赌注是要打折扣的，所以只要预估价格没有问题，对赌协议就可以签署了。 对赌协议是一周前签订的，结果今天花旗银行蒙大拿州分行传来消息，因为最近畜牧行业行情低迷，估值出现误差，牧场合理估值范围应该在六百万到六百二十万之间。 因此，墨西哥分行作为公证人，特意向赌博公司和对赌双方做了更正说明。 赌博公司要求小野耕太补交十二万美元的赌注，因为按照估值的中间价，610万的80是488万美元，没有达到五百万美元的要求。 小野耕太开始耍赖，不愿意承担这笔差额。 因为估值错误，现在花旗银行很被动，如果小野不补上差额，孙大海这边不接受这个折价的赌注，那这场对赌将无法进行下去。 所产生的费用，以及协议中规定的违约金，都将由花旗银行承担。 所以现在巴特尔打电话过来，就是想问问孙大海的意思。反正小野虽然耍赖，但从法律上来说，他有理由不承担这笔差额的。 孙大海稍微想了一下，便告诉巴特尔，接受折价的赌注。虽然少挣小鬼子十二万美元，但大头绝不放跑。 巴特尔挂了电话，对阿莱雅点了点头。于是，阿莱雅便代表巴特尔，向赌博公司，花旗银行，以及小野耕太宣布，接受折价赌注，对赌将继续进行下去。 阿莱雅说完，小野很高兴，感觉占到了便宜。因为五十万美元的投注单都被封存，对赌双方并不知道对方的投注情况。 现在小野还是认为自己会赢，因为他是分散投注，在联邦德国队和阿根廷队身上，他都下了十多万美元的注。 他和孙大海对赌时，是在四分之一决赛开赛前，当时还有八支队伍，冠军会从这八支队伍中诞生。 小野在明川株式会社组织的专业人士的预测下，重点投了三支队伍，其中就包括正在比赛的两队。其它五支队伍他也投了，不过投注量很小，只是为了防冷门。 对赌继续进行，赌博公司很满意，花旗银行墨西哥分行的人则是很感激巴特尔和阿莱雅。 赌注估值出现错误，如果没有人让步，最终追究责任的话，花旗银行会很被动。赔点钱问题不大，但对银行的声誉，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好在负责这项业余的主管，是阿莱雅以前的同事。他主动对阿莱雅说明了情况，请阿莱雅帮忙和当事人巴特尔沟通。 银行方面不知道孙大海才是正主，所以才有了巴特尔打给孙大海的这个电话。 孙大海只是想黑小鬼子一把，对于赌注多点少点并不是很在意，所以出了错误的花旗银行得以全身而退。 下半场的比赛开始了。 第56分钟，阿根廷队的巴尔达诺带球直入禁区，一脚射门，再次取得了入球。阿根廷队2:0领先。 两球领先的阿根廷队，多少有些松懈了。连续一个月的高强度比赛，使得他们的体力也出现透支。 而以意志品质著称的德国人，虽然落后，却是毫不气馁。他们越战越勇，压住阿根廷队的半场狂轰乱炸。 终于，联邦德国队在全场第74分钟和81分钟，利用角球的机会，在几乎相同的位置，由鲁梅尼格和替补出场的沃洛尔头顶脚踢，连追两球，将比分扳成了平局。 2:2 看似失去悬念的比赛，一下子恢复到了起点。而此时双方的气势，却是截然相反。联邦德国队众志成城，气势如虹。 反观阿根廷队，却几乎被打蒙了，有人想攻，有人想守，战术出现了不统一。大多数球员情绪低迷，体力也有些透支。 算上补时，比赛离常规结束时间还有十几分钟。照此下去，恐怕阿根廷队都未必能坚持到加时赛。 即便依靠死守进入了加时赛，总共三十分钟的加时赛，以现在两队球员的精气神和竞技状态来看，阿根廷队几乎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84章 赢了 ap;t;tentap;gt; 包厢内，玛琪和安德鲁早就坐不住了。他俩在联邦德国队死死压制住阿根廷队，围攻对手大门的时候，就已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就连平时比较稳重的胡诚，明知道孙大海根本不差那点钱，在联邦德国队追平比分后，还是有些紧张了。 孙大海很无奈。 他知道结果，所以一点也不担心。现在他只是纯粹地在观看一场精彩的足球比赛。反倒是朋友们为他担心，为他紧张，孙大海还不能说出来，真是郁闷呀！ 不过还好，大家紧张的心情没有持续多久。 注定会在本届世界杯赛场上成神的马拉多纳，在如此被动的时候，再次显露出救世主一般的英雄本色。 此时的联邦德国队，仍然压住阿根廷狂攻。他们希望借此良机，通过持续的攻击，彻底击溃阿根廷队。 阿根廷队全部十一个球员，都回到本方半场。马拉多纳与布鲁查加、巴尔达诺顶在中圈附近，骚扰对手。其他球员全部退回到了禁区一线死守。 联邦德国队发动的一次进攻被阿根廷队后卫大脚破坏，双方几名球员在中圈附近拼抢，你来我往，球权几经易手，谁也没能很好的控制住。 马拉多纳迎着队友头球的传球，他没有试图停球控制，而是一个半转身，在人群堆中，用自己的黄金左脚，极具想象力地传出一记直线半高球。 足球从人缝中钻了出去，同时也穿透了联邦德国队的整条防线，准确地落在了向前直插的布鲁查加身前。 布鲁查加没有减速，带着球衔枚疾走，杀向禁区。左侧的队友巴尔达诺无球空跑，和他齐头并进。 两人形成二鬼拍门之势，拖后中卫布雷默拼命追过来，但为时已晚。 进入禁区后，布鲁查加一个加速，抢在布雷默的身前，在门将舒马赫上前展开身体，准备封堵射门角度之前，轻轻一脚捅射。 足球贴着草坪，从刚刚做出封堵动作的舒马赫身下穿过，径直飞入了联邦德国队的大门。 全场比赛第84分钟，也就是在联邦德国队扳平比分后的三分钟，阿根廷队凭借马拉多纳手术刀一般的精准传球，再一次取得了领先。 这个进球来的非常及时，不仅提振了阿根廷队的士气，同时也将联邦德国队的心气打掉了。 虽然在此后几分钟的时间里，场上依然是联邦德国队主攻，阿根廷队全力防守，仿佛和之前一样。 但细心的球迷却明显能感觉到，联邦德国队的进攻已经失去了之前的节奏感，显得杂乱无章。而阿根廷队的防守却是多了一股韧劲儿。胜利的天平已经向阿根廷队倾斜了。 最终，在经过了五分钟补时之后，主裁判吹响了比赛结束的哨声。 阿根廷队笑到了最后，他们时隔八年之后，第二次捧起了象征足球最高荣誉的大力神杯。 包厢里，孙大海差点被激动的玛琪和安德鲁勒死。他俩一左一右，紧紧地抱住孙大海，又叫又跳的，借此来表达他俩兴奋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他俩才放开孙大海，和胡诚以及另一名安保助理互相击掌。此时的赛场上，两队队员都已经返回了休息室，工作人员开始搭建颁奖台了。 孙大海所在的包厢，兴奋和欣喜充斥其中，都快要溢出去了。 而另一个包厢中，小野耕太却是痛苦地发现，这个世界对他充满了敌意。 当终场哨声响起，他还在用力回忆自己到底押了多少钱在阿根廷队身上，到底是十二万，还是十三万来着。 然而随着哨声的响起，小野却看到自己喜欢的阿莱雅，在欢呼一声后，扑到巴特尔身上，捧着他的脸就是一通乱亲。气得小野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扔过去。 见此情景，小野猜到对方肯定也押了阿根廷队，那么就要看谁押得多了。总共五十万美元的总额，小野押中了四分之一，按理说，已经不算少了。 小野和巴特尔，分坐在一张圆桌的两侧。 花旗银行墨西哥分行的工作人员，将封存两人投注单的密封盒放到桌子上，经对赌双方及赌博公司验证无误后，打开密封盒，由赌博公司公开验票，并宣布对赌结果。 总投注五十万美元，小野耕太一共押中十三万五千美元，按照1:4的赔率，不仅没有亏本，还小赚了一笔。要说起来，明川株式会社请来的专业分析师，还是有点水平的。 到了巴特尔这里就简单多了，他总共就一张投注单，五十万美元，全押在了阿根廷队身上。 这种类似于孤注一掷的豪迈玩法，让见多识广的赌博公司都为之咂舌。 五十万美元的大单只能说少见，不能说罕见。但关键这是场对赌，还关系着五百万美元的盘外赌呢。 在小野耕太目瞪口呆中，赌博公司的负责人宣布了对赌结果，巴特尔无可置疑的赢得了胜利。 接下来就是走程序，几方在赌博公司开具的对赌结果证明文件上签字，然后就与赌博公司没关系了。 花旗银行拿出一些文件和授权证明，叫小野签字，剩下的牧场过户手续由花旗银行全权负责，等完成后会把费用账单寄给小野耕太的。 是的，按照正常惯例，牧场作为赌注，相关的过户费用要由小野负担。 小野耕太这时已经欲哭无泪，但现在的他，绝不敢闹什么幺蛾子。 赌博公司和花旗银行，看似是服务行业，对客人的态度很好。但真要有人在不占理的情况下还敢来搞事情的话，就能看到他们热情服务背后的另一面。 巴特尔这边需要提供一个自然人或公司作为牧场的新主人，所以名字和相关资料要尽早交给银行，其它手续到不着急，等花旗银行通知后再去办理即可。 在国际足联主席阿维兰热先生为本届冠军阿根廷队颁奖的时候，巴特尔他们带着胜利的喜悦，以及相关的证明文件，回到了包厢。 包厢里这会儿多了一个人，博彩公司的小销售也在里面，她正在为胡诚兑奖。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85章 老牛仔林克伍德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385章 老牛仔林克伍德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在孙大海出头，与小野耕太对赌的时候，玛琪他们商量要出钱帮孙大海分担。 孙大海虽然拒绝了他们的帮助，但按照他们计划出资的金额，让胡诚用他的卡和名字进行了投注。 这个投注单是与被封存的那张五十万美元投注单同时购买的，押的也是阿根廷队夺冠，赔率同样是1:4 这张单子金额是55万美元，玛琪、安德鲁和阿莱雅每人一万美元，林克伍德他们五千美元。还有两万美元的投注，是给巴特尔和胡诚的。 现在，小销售被胡诚叫来，就是兑现这张投注单的。孙大海已经安排好了，本金存回胡诚的卡里，玛琪他们三个，一人一张四万美元的支票。 林克伍德他们就一张两万美元的支票，具体怎么分配他们自己商量好了。 胡诚和巴特尔的四万美元也先存回卡里，等回去后再给他俩。 孙大海为胡诚和巴特尔也买了一份，是因为他看到巴特尔和阿莱雅打得火热。 巴特尔现在的月收入是三百多人民币，在国内绝对算得上是非常高了，但比起阿莱雅的收入来说，却是少了许多。 堂堂的男子汉，而且还是自己的亲信，孙大海怎么可能让巴特尔在钱的方面丢面子呢？ 所以孙大海先用博彩的机会，给他一点额外收入。等回去后，他再把巴特尔的工作挂靠到香江或美利坚的公司中。 到时候巴特尔的收入就会比照当地的薪金体系进行调整，实际收入肯定会大幅提高的。 孙大海既然决定给巴特尔投注，那么一起来的胡诚自然也不会被落下。所以，孙大海的两任助理，这次机缘巧合之下，也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两天之后，孙大海一行乘坐来时的那架利尔55，时隔半个月以后，返回了美利坚。 能乘坐同一架飞机，也算是有缘分。因为商务飞机租赁公司有很多业务，这架飞机将孙大海他们送到墨西哥城以后，又完成了好几单生意，结果转了几圈之后，又很巧合地接到了孙大海他们的单子。 从墨西哥城一起回来的，除了去时的六个人，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在墨西哥城为他们提供安保服务的林克伍德。 林克伍德出生于美利坚怀俄明州一个牛仔家庭，几代人都是为大牧场主打理牧场，算是行政管理型的高级牛仔。 林克伍德高中毕业后参加了军队，退伍后进入安保公司，完成过许多任务，并成为公司中北美洲及加勒比海地区的高级主管。 林克伍德今年四十多岁了。随着年龄的增大，他逐渐厌倦了紧张、危险的安保工作，向往着回归田园的悠闲生活。 这次他出任务，遇到了孙大海，大家相处的很不错。当后来发生孙大海与小野耕太对赌的事情之后，林克伍德动心了。 林克伍德的家乡怀俄明州在蒙大拿州的南边，与之接壤。两个洲地理条件差不多，都是处于落基山脉与东部大平原之间。 在孙大海签了对赌协议之后，林克伍德曾经和孙大海深谈过一次。他知道了孙大海对牧场未来的构想，而且还知道孙大海目前夹袋里没有合适的人选，来管理牧场。 林克伍德犹豫了两天，后来下了决心，在半决赛结束后，找到孙大海，并提出准备跟孙大海干。 当时决赛还没有进行，小野的赌注加里森牧场还没有到孙大海的手里。 不过孙大海告诉了林克伍德，自己在香江有一家嘉华绿色农业投资公司，是负责全球投资休闲农牧业的，在华夏已经有了一个大青山项目。 于是，最后几天，林克伍德一边继续他的安保工作，一边与公司联系，准备在这单生意结束后，离职回美利坚。 对于林克伍德这样的公司精英，安保公司自然提出挽留。 不过大家都明白，安保工作是经验和体能并重，上了年纪的人，除非往培训或行政上转，否则迟早要离开的。 经过沟通，安保公司原则上同意了林克伍德的离职，不过等这单生意完成后。此外还有一些手续要办，比如签订离职后的保密协议等。 随着本届墨西哥世界杯的落幕，孙大海获得对赌的胜利，加里森牧场如愿地落到他的手里。 对此结果，林克伍德显得更加高兴。他原来还有些担心，如果孙大海没有赢得牧场，那自己的田园梦，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实现。 商务飞机上的林克伍德，目前还处于半离职状态。他需要回到公司位于犹他州的总部办理最后的手续。 不过，他现在需要先和孙大海一起，去加里森牧场转一圈，要不然，他心里恐怕也不会踏实的。 决赛过后，孙大海已经给乔宏伟打过电话了，要他安排人将嘉华绿色农业投资公司更名为嘉华投资，并从操盘小组的账户上，转了三亿美元过去。 乔婉婷她们现在的主要精力，还在日元外汇期货上。日元兑美元从年初的1:200，已经升值到了1:155。 操盘小组通过不断的换月操作，在全球几大外汇市场，一直保持着价值七多亿美元保证金的日元外汇期货多单。 从年初到现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随着日元升值20以上，这些多单又为孙大海赚到了将近十五亿美元。 八十年代的国际金融市场，由于计算机以及远程交易并不普及，资金调动成本较高。 所以，在总体成交量没有得到根本性放大的情况下，大规模持仓很容易引起市场人士的注意。 当时孙大海手里有明明有空闲资金，而且知道阶段性的行情变化，广场协议前买涨日元，比捡钱还要容易的多。 但孙大海实际上却是提前了半年进场，分散在几大交易市场长期埋单，并按照时间周期，进行换月操作。仅此一项，时间成本、员工成本以及交易产生的手续费用，就花了不少。 而且孙大海最终仅仅下了七亿美元保证金的多单。按照保证金是合约金额10的原则，也就是说，孙大海通过操盘小组，在几大外汇市场买了价值七十亿美元的日元多头合约。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86章 与微软私底下的协议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386章 与微软私底下的协议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举个例子，比如一个新客户在新加坡外汇交易所，如果在短期内直接开仓一两亿美元，做多日元的话，肯定为引发关注。 但如果半年前入场的客户，一开始只有两三千万美元的多单，然后随着换月，慢慢增加持仓。 几个月下来，大家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即便在行情爆发时这位客户已经持仓一两亿美元，大家也不会感到什么意外。 这次日元行情，操盘小组在几大交易市场的持仓数量，是孙大海仔细研究过的。他总结了几个市场近期美元兑日元外汇期货的成交量和持仓量，然后估算出的安全持仓量。 价值七亿美元保证金的日元多头持仓量，是汇总后的总数。孙大海认为把持仓控制在这个范围内，既能保证操作账户和资金的安全性、隐蔽性，同时也能取得较大的收益。 目前，孙大海自己的去也，包括孙家的企业，都不是很缺资金。所以，孙大海也不会贸然在国际金融市场上竖起自己的牌子，成为众矢之的。 前些日子，孙大海到微软总部参观，并和比尔盖茨进行了会晤。正好当时微软的另一位大股东保罗艾伦也在公司，所以会晤是他俩一起参加的。 孙大海这边参加会晤的，还有朱丽花和安德鲁。 美利坚媒体喜欢宣传创业奇迹，比尔盖茨和微软，更是媒体们宣传的重点。 所以安德鲁早就是微软和比尔的粉丝了，听说孙大海要和比尔见面，所以他也掺和进来。 比尔他们工作很忙。借助公司上市产生的影响力以及筹来的资金，现在正是微软公司高速发展的时期。 不过比尔还是抽出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与孙大海面谈。 他很好奇，微软目前只是一家扎根美利坚本土的中小型软件公司，为什么在ipo当天，一个华夏的小富翁就敢于大举进驻呢？ 安德鲁的出现，倒是很好的解答了比尔的疑问。经过介绍，比尔才知道安德鲁是微软公司任务外包的软件工程师之一。 他看到安德鲁和孙大海一起来的，而且关系非常密切，便自以为知道了孙大海为什么大举投资微软的原因。 其实就连安德鲁也不记得了，自己和孙大海到底是谁先提及了微软。反正早在微软上市之前，两人就商量好，一个去接一些微软的外包任务，另一个则是准备投资微软。 有了安德鲁这层关系，比尔和保罗对孙大海的投资行为基本上理解了，并且对孙大海更加亲切起来。 孙大海是时也抛出了一些关于未来操作系统软件的概念。 孙大海前世只是会使用视窗软件，对于代码等等专业性的东西一窍不通。所以孙大海只是从使用者的角度，来形容自己所需要的功能。 不过这样一来，反而引起了比尔和保罗极大地兴趣，就连安德鲁也觉得大有收获。 未来所谓的用户体验工程师，不就是站在用户的角度，对企业产品提出质疑和改进方向的嘛！ 双方的第一次会晤，在友好和坦诚的气氛下顺利完成。 孙大海手中拥有微软公司099的股份，他将这部分股份十年内的投票权，全权委托给了比尔盖茨。 作为回报，比尔和保罗承诺，他们未来几年的股票减持计划，其中一半会以市价转让给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直到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拥有微软499的股份为止。 朱丽花代表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同样做出承诺，从即日起，公司将开始通过纳斯达克股票市场，以及二级市场，收购微软公司股份，目标是持有微软公司股份的499。 十年内股票不转让、不出售，而且同样把十年内的投票权委托给了比尔盖茨。 这一系列的承诺，对双方都非常有利。孙大海可以比较轻松地得到微软公司的股份，享受微软公司高速成长带来的红利。 而微软公司的比尔和保罗，按照法律规定，不得不减持股份的情况下，通过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介入，可以保证公司股份不至于过于零散，同时维护了决策权的稳定。 对于孙大海个人来说，微软公司这个未来软件行业的巨无霸，目前还处于发展初期。它的发展和规划，才是孙大海真正要学习和研究的。 通过对微软公司的参观，孙大海意识到，自家的几个公司，目前最需要的不是用海量的资金，加快发展和扩张的步伐，而是时间的沉淀。 只有通过时间的沉淀，才能使各项制度更加符合企业的需要，才能建立和完善的人才培养体系、搭建合理的晋升通道。 只有通过时间的沉淀，才能形成独特的企业文化、提高企业凝聚力，才能对外树立良好的美誉度，增加社会影响力。 通过时间的沉淀，才能形成企业真正的底蕴，这才是做百年企业的根本。一味依靠资金扩张，迟早会变成无源之水。一旦遇到问题，看似庞大的企业，很可能就此轰然倒地。 孙大海这趟微软之旅，给了他在企业经营管理上的一些启发，也算是没有白费功夫。 飞机这次是飞到了美利坚的休斯顿，在这里休息了一天以后，玛琪和阿莱雅离开小团队，一起去旧金山了。 阿莱雅是完成了陪同孙大海去墨西哥城的任务，回到公司位于硅谷的临时驻地去了。 玛琪则是和她顺路，她要去旧金山纪事报联系实习工作的事情。 到了下午，巴特尔跟着酒店接机的汽车，去休斯顿洲际机场1997年，这里改名为休斯顿乔治布什洲际机场，把孙大海特意叫来的陈锋和方颖接到了饭店。 陈锋去年年底被孙大海要了过来。今年新年过后，他就到了香江，开始为期一年的进修。 方颖目前也在香江，正好俩人凑到了一起。现在正是假期，几天前孙大海打电话过去，叫陈锋来美利坚汇合。 陈锋悄悄地问孙大海，说他想要带方颖一起过来成不成。等他忙完正事，借着假期，俩人顺便在美利坚玩一玩。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87章 陈锋和方颖来了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387章 陈锋和方颖来了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这样的正常要求，孙大海自然不会反对。当时妆点生活为管理人员派发股份时，方颖离职去香江上学，从而失去机会。孙大海正想补偿她呢。 孙大海叫陈锋过来，是想要他跟进牧场的事情。嘉华投资以后要在全球布局休闲农业，陈锋应该是个合适的人选。 他的经验和能力或许还有些欠缺，但目前嘉华投资只有两个项目，正在建设的大青山开发项目，以及还在办理过户手续的加里森牧场。 孙大海考虑了一番，觉得陈锋应该可以慢慢培养出来的。大方向上有黄老帮助把关，具体工作也有得力的人手来处理。 大青山那边有意大利人帕克里克负责。 他经验丰富，身边又有王三炮和李老板儿帮衬，还有孙卫民、李月、高红军，以及龙省农垦总局的帮助，现在项目运转的非常顺利。 加里森牧场这边，目前还正在办理过户手续。现在孙大海暂时决定，林克伍德将成为牧场的实际管理者，负责接收牧场，以及对牧场进行改造。 孙大海把陈锋现在叫过来，一是要他和林克伍德认识，增加彼此的了解；二来也是让陈锋从牧场接收时开始跟进，这样就可以便于他了解牧场情况，提高管理效率。 下半年，加里森牧场肯定大兴土木，进行基础建设。所以陈锋可以继续在香江进修。美利坚这边的事情，具体工作有林克伍德来处理，陈锋保持随时关注就可以了。 陈锋离开首都已经半年了，方颖则是去年暑假后就没有再回来。这会儿大家在休斯顿见面，自然是一阵亲热。 陈锋两人这趟飞行很辛苦，他俩从香江起飞，经过13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到达中转站旧金山，而后又飞行了将近四个小时，才抵达休斯顿。 他俩虽然做好了准备，提前开始倒时差，但超长的飞行距离，使他俩十分疲惫。虽然和孙大海他们相见比较高兴，但没过多就，俩人就熬不住了。 “咱们先去吃点饭，然后赶你俩快去休息吧！咱们明天上午出发。” 孙大海见状，赶紧拉着大家一起在酒店的餐厅里吃了饭，然后把他俩撵回到了为他俩预订的房间里。 去年暑假，方颖回到首都后，和陈锋一起，请关系比较近的朋友们，小范围地吃了一顿酒。 这顿酒是他俩的订婚酒。席间，俩人还交换了订婚戒指。 方大同和方林、曹月作为女方家长出席，姜秀萍、孙卫国夫妇以及专程赶来的孙卫民夫妇作为男方家长出席。 陈锋和方颖虽然还没有领证，但那顿酒吃完，大家都把他俩当成两口子了。 现在国内风气还比较保守，他俩只是订了婚。只要没领证，他俩就不敢有什么亲昵的举动。 不过现在大家是在美利坚，就没有那么多忌讳了。巴特尔和陈锋关系很好，订房前偷偷问了他一声，然后故作不知方颖要来，直接给他们订了一间大床房。 巴特尔把他俩领到了房间门口，然后就逃走了。陈锋贼兮兮地笑着，拉着满脸通红的方颖，走进了房间。 1986年7月3日下午，孙大海一行飞抵蒙大拿州的比灵斯洛根国际机场。 他们刚下飞机，在机场的停机坪就被当地花旗银行的车接走，来到比灵斯市政府的相关部门，并赶在下班前办好了牧场过户手续。 因为第二天就是美利坚的独立日了，而且又连上了周末，到时候全国都会连续放假几天。 幸亏孙大海他们在今天下班前完成了主要程序，不然只能等到几天后再来办理了。 问题的关键不是等几天的事情。如果没有完成过户，除非小野耕太同意，否则他们这几天是无权进入牧场考察的。 孙大海现在从法律上讲，已经是加里森牧场的主人了。他可以自由进出牧场，并对牧场所有资产进行清点和处置。 小野耕太安排在加里森牧场的管理人员，在几天前与花旗银行资产评估及管理部门做了交接后，已经离开了。 现在牧场内就剩下小野之前雇佣的两对牛仔夫妇，还在尽心地维护着牧场的基本运营。 孙大海他们离开比灵斯市政府的时候，还有些不太重要手续没有办完，这还是多亏有花旗银行蒙大拿州分行这个熟悉流程的地头蛇帮忙。 这些手续一来是时间紧，来不及办理了。二来也不是目前迫切需要的，以后林克伍德有的是时间去慢慢办理。 加里森牧场现在在法律上的拥有者，是嘉华投资公司美利坚分公司。所以林克伍德并不是牧场主，而是牧场经理。 加里森牧场位于赛利亚斯镇，那里是比灵斯市辖区内的一座小镇，距离市中心有二百多公里。 美利坚的行政区划与华夏稍有不同，从上到下是州、县、市、乡镇、村。 蒙大拿州属于洛基山区，地广人稀，相对来说，经济并不发达。 比灵斯市虽然是蒙大拿州最大的城市，拥有全州最多的人口数量，但在美利坚城市中，排名很是靠后。 用国内城市来比较，比灵斯市大概也就能列为四线或五线城市，相当于弱地级市或强县级市的水准。 按照日程，孙大海他们今天就先在比灵斯市里住下，等明天一早再去赛利亚斯镇。 陈曦的客服小组为大家预订了位于比林斯市中心的皇冠假日酒店。这是一所刚建成没有多久的四星级酒店，是比灵斯目前最好的酒店。 花旗银行的经办人将他们送到酒店，帮他们办理好入住手续，就离开了，人家还要回家过节呢。 酒店正好有一个高级行政套房，是一主卧三客卧外带客厅和书房的房型，孙大海他们六个人住下，是绰绰有余。 孙大海这一趟，住过了不少地方，纽约、西雅图、休斯顿，都价格不菲，墨西哥城是世界杯举办地，比赛期间，那里的房价更是高的离谱。 反观比灵斯的皇家假日酒店，这样的多卧室豪华套房，每天才收四百多美元，着实令大家感到便宜。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88章 初到赛利亚斯 第二天，是七月四日，这是美利坚的独立日，相当于国庆日。 孙大海他们一大早就起了床，在酒店的餐厅吃过免费自助早餐后，就办理手续离店了。 酒店的迎宾车已经提前约好，现正在大门口等着他们。 他们再次来到了比灵斯洛根机场，搭乘一架小型螺旋桨飞机，飞往赛利亚斯镇。 赛利亚斯镇距离比灵斯市有一百多公里。由于中途是丘陵地形，公路需要绕行，所以开车要跑二百多公里。 赛利亚斯镇旁边就有一个小型私人机场，机场主人恩特，是一位退役的空军飞行员。他拥有一架16座双发螺旋桨飞机，和一架农用飞机，提供短途客运以及农用飞行任务的服务。 镇上的人有急事往返比灵斯市的话，都是乘坐螺旋桨飞机。单程还不到四十五分钟，价格也不高，非常划算。 孙大海他们租这架飞机，倒不是为了省钱。主要原因是赛利亚斯镇的恩特机场过于简易，跑道长度不足以升降喷气式飞机，即使利尔55那样小型的喷气式飞机也不成。 不过，孙大海对租赁恩特先生的飞机完成这段路程，倒是很支持。 加里森牧场以后要想在赛利亚斯得到发展，与当地这些很有能量的人搞好关系，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飞机并不是陈曦小组帮助租的。远在纽约的陈曦，恐怕还不知道赛利亚斯小镇有这样的业务。 帮忙租飞机的是约瑟夫律师，他出生在赛利亚斯镇，曾经是远近闻名的大律师，在美利坚法律界都有一席之地。 现在他已经退休，在镇上开了一间公益性质的律师工作室，为附近的人提供免费的法律援助，或处理一些法律问题。 加里森牧场转让的法律程序，就是约瑟夫与花旗银行的法律顾问一起操作的。 因为赛利亚斯镇在独立日要组织庆祝的活动，约瑟夫要回镇里帮忙，所以昨天孙大海他们没有见到约瑟夫律师。 恩特先生今年有四十多岁。他很健谈，从一见面就说个不停。因为他从约瑟夫那里听说了，孙大海他们将成为加里森牧场新的主人。 既然以后都是邻居了，恩特很热情地向孙大海他们介绍镇子里的情况。通过短短一段航程，孙大海已经了解了不少情况。 一阵颠簸之后，飞机停在了恩特机场简易跑道的一端。 恩特将飞机交给了其他地勤技师处理，他和他儿子杰拉德，一人开了辆汽车，带着孙大海他们驶往几公里外的小镇。 赛利亚斯镇人口只有一千多，大部分青壮年都分散在周围的牧场中工作。镇上大多是留守的老人和孩子。 不过，今天是独立日，镇里每年都会出一部分资金，并且拉些赞助，在这一天举办庆祝活动。 借此机会，周围牧场也会放假，除了值班的人，其他人都会来到镇里，大家一起热闹。 孙大海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就在他们到达小镇中心广场的时候，盛大的花车游行就要开始了。 赶在开始之前，恩特找到了忙碌中的约瑟夫律师，把他介绍给了孙大海他们。 约瑟夫须发皆白，身材高大，足有将近两米。但他本人却是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见到孙大海他们也非常友好，就像邻家老爷爷似的。 孙大海总觉得他长得非常有特点，就像电影魔戒里的老魔法师甘道夫一样。 甘道夫约瑟夫人缘非常好，与孙大海他们只说了几分钟话，就和周围来来往往的人打了无数次招呼。 好在这里的人素质挺高，大家只是打招呼，没有人会真正打扰他们的谈话。 约瑟夫也没有办法，他摊了摊手，说：“今天是全镇人最齐全的时候，你们先看表演吧，中午我带你们和镇里的人认识一下，下午咱们去加里森牧场。” 他把一个在不远处和几个人说话的小姑娘叫了过来，对孙大海说:“这是我孙女杰西卡，她对镇里的情况很熟，让她陪你们参加上午的活动。” 约瑟夫转头交代了杰西卡几句，就和孙大海告别，去组织活动了。 杰西卡是个很典型的美利坚白人小姑娘，身材高挑，皮肤白皙，脸上有一些小雀斑。她不算非常漂亮，但性格开朗，很有青春活力。 她今年十五岁，在比灵斯市里的一所高中读十年级，相当于国内的高一。 由于人口少的原因，蒙大拿州大多数地区的学校实行的是84制度。 赛利亚斯镇的学校也是这样，只开设1到8年级的课程，也就是国内的小学和初中一、二年级的阶段。9到12年级的课程，要到市里或是县里的高中去读。 杰西卡的父母都在洛杉矶工作，她从小就生活在镇上，是约瑟夫夫妇把她带大的。 今年镇里组织的是花车游行，杰西卡昨晚才回到镇上，约瑟夫又忙着组织活动，所以她家今年就没有参加花车游行。 所谓花车游行，是以家庭为单位，自己装饰好车辆，从镇子中间的大街穿过，直到经过中心广场，然后进入后面的停车场结束。 仗着爷爷是今天活动的组织者之一，杰西卡偷偷向孙大海他们剧透，说今天会有六十多辆花车参加游行。其中一多半花车，都是镇里牧场派出来的。 广场上有不少观众，杰西卡介绍说，每年这个时候，基本上全镇的人都会出现在镇上。 独立日是美利坚人的节日，所以周围牧场留下值班的人，基本都是国外在牧场打工的人，他们每年轮流来参于活动，其中不乏非法移民。 在美利坚，非法移民是个无法逃避的社会话题。 虽然非法移民会带来各种不确定的麻烦，但在实际生活中，无论大城市中各种零散低薪工种，还是五大湖区制造业基地，都充斥着大量的非法移民。 相比工业生产对劳动者素质的高要求，在美利坚中西部广阔的农牧区域，由于准入门槛极低，更是成为了综合素质较低的非法移民安身立业的最佳地点。 第389章 花车游行 种植或放牧，做这样的农活在哪里都差不多。在家乡干同样的活儿挣不到几个钱，所以许多人孤注一掷，偷渡到美利坚来工作。 尤其是那些两口子一起来的，现在辛苦几年，和雇主搞好关系，躲着移民局，争取存下点钱。 他们一旦在美利坚生下孩子，等孩子18岁时，选择美利坚国籍，父母便可以依据人道移民的依亲条款获得绿卡，一切辛苦就全值得了。 美利坚的非法移民，主要来自亚洲、非洲以及中美洲，其中以印度和墨西哥人数最多。 这里的蒙大拿州，比较靠北，经济以矿产和畜牧业为主，所以非法移民以墨西哥人居多。 在赛利亚斯镇三十多家牧场中，非法移民的人数可是不少，按杰西卡的话说，最少要有三四百人，是不在政府统计数据中的。 就连敷衍了事的加里森牧场，都有七八名没有合法身份的外国人在里面工作。 薪水便宜是一方面原因，关键的是这里人少，有人干活就算不错了，哪有那么多合法的劳动力呀。 花车游行开始了。 美利坚人可真会玩，各辆花车的设计独出心裁，有故事，有表演，还有纯粹的展览展示。 花车的来源也是多种多样，既有卡车、皮卡这样自动力车辆，也有房车、拖车这样被牵引来的，更有马车、牛车，和鹿车，被主人驱赶着，走过中心广场。 这些花车的主人杰西卡基本上都认识，她一一向孙大海他们介绍，并简单说明花车上的装饰和表演都代表着什么。 说起来，美利坚和华夏的文化差距真是非常大呀！ 孙大海看了半天，也没有搞懂，那一辆花车上，一位牧师打扮的人，到底在表演什么。看动作，怎么跟国内民间跳大神似的，难道牧师偶尔还要客串巫师不成？ 更有甚者，美利坚国旗印得到处都是。就连在一辆花车上，几位正在表演的青春靓丽女孩，她们身穿的比基尼，都是美利坚国旗的图案。 如此奔放的装扮，汤巴特尔和陈锋他们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方颖更是早就红着脸，不敢抬头去看。 孙大海倒是没有什么，不过他却在心里吐槽：这要是在八十年代的国内，谁敢把国旗印到内衣内裤上，估计会被抓起来吧。 在观众不断的掌声和喝彩声中，参加游行的花车，一辆接着一辆都完成了展示。当最后一辆花车离开，时间已经到了中午11点多了。 赛利亚斯镇在独立日全天都安排有活动，午餐也是活动之一，是有补贴的。花车游行结束后，有几个现场制作午餐的摊位就摆在了广场周围。 这里当然是以美式菜品为主。说实话，美式菜品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勉强找出点特色，也就是注重营养，简单快捷。 杰西卡介绍说，这几个午餐摊位，是需要特别申请的，烹饪水平以及用料，都要通过审核才成。因为镇上给了补贴，所以今天菜品的价格相当便宜。 广场的观众们已经根据自己的喜欢，在不同摊位前排起了队。参加花车游行和表演的人，也卸了妆赶过来了。 几个摊位的菜品不同，基本以套餐为主。一个牛排、鸡排双层巨无霸，外加薯条、沙拉和大可乐组成的套餐，才买299美元，比这个时期麦当劳相同套餐的价格，要便宜了一多半。 此外还有专门烧烤的摊位，牛排、羊排、鸡翅、猪肉，以及一些蔬菜。 可以理解，美式餐饮其实就是这些东西，除了汉堡三明治之类的快餐，也就剩下烧烤了。 除了美式餐饮的摊位，还有其它一些国家的特色食品。德国烤肠、倭国寿司和拉面，甚至还有制作墨西哥风味的摊位。 辣椒鸡肉ta墨西哥卷饼，墨西哥奶酪烤肉玉米薄饼等，都是比较经典的墨西哥风味。 不过孙大海他们前些日子吃这些风味吃得都腻了，所以今天就敬谢不敏了。 “小陈叔叔，从明年开始，咱们中餐的摊位一定要出现，不用做太复杂的，小笼包子或饺子就成，但一定要有。” 孙大海看不过眼，便悄悄地对陈锋吩咐了一句。他在美洲大陆已经转悠了大半个月，很是怀念正宗的中餐。 “你们在说什么？”杰西卡问道 刚才的话，孙大海是用对陈锋说的，杰西卡虽然就在傍边，可还是没有听懂。 孙大海把刚才的话用英语重复了一遍，杰西卡拍手叫好。 她从来没有吃过中餐，因为华人主要集中在美西和美东的大城市里，在美利坚中西部地区，以及洛基山区，华人和中餐都比较少见。 中心广场上东一堆人，西一堆人，许多人现在已经开始吃了。孙大海他们几个分了工，一人排一个队，从几个摊位，买了不少吃的。 然后他们找了个人少有树荫的地方，大家围成一圈，席地而坐，把买到的各种食物放在中间，一起吃了起来。 这样吃饭是非常快的，不一会大家就吃完了。约瑟夫还没有到，所以大家一边喝着饮料聊天，一边等他。 又过了一小会儿，约瑟夫和几个人一起走了过来。到了跟前，他把众人向孙大海一一介绍。 原来，这几位都是镇上的实权人物。分别是镇长凯宾森，警长罗兰德拉，税务官塞纳，校长范迪丽娜尔以及镇诊所的所长约瑟夫夫人。 其中，约瑟夫夫人是约瑟夫的妻子，同时也是镇上最有经验的医生。 他们对孙大海接手加里森牧场的事情，现在都已经知道。大家相互说了一些客气话，也算就此认识了。 约瑟夫匆匆吃过午饭，他让杰西卡找来恩特父子，大家搭乘他俩的车，前往加里森牧场。 加里森牧场在赛利亚斯镇的西北方向，距离镇子有三十多公里。从小镇出发，沿着公路驱车半小时，就可以到达。恩特机场正好处于小镇和牧场的中间。 约瑟夫与孙大海、陈锋和林克伍德都坐在恩特的车上，一路行进着，一路向孙大海他们介绍牧场情况。 第390章 牧场第一次管理层会议 其实，现在所说的加里森牧场，只是原来加里森牧场的一小部分。只因为牧场原来的主人庄园坐落在现牧场的范围内，所以加里森牧场的名字，也被现牧场所继承。 原来的牧场足有三万多英亩，是赛利亚斯镇最大最好的牧场，同时也是比灵斯市有名的大牧场之一。 牧场在首任主人加里森去世后，又被其后人经营了几代。慢慢的，他的后代无心继续经营牧场，便要将牧场转卖出去，自己去大城市生活。 因为牧场太大，蒙大拿州整体经济又不景气，因此牧场挂牌数年，都因为总价过高，而没有能够成交。 后来，加里森家族的人，索性将根据地理特征，将牧场分拆成了四块，这才陆续完成出售。 这四块牧场几经转让，其中之一被小野耕太得去，如今落入孙大海手中，成为了嘉华投资公司的项目。 说话间，两辆车来到了加里森牧场。一个略显陈旧的牌楼立在路旁，一条小路通向里面。 在恩特的带领下，两辆车离开公路，拐进了牧场。 丹尼斯和洛克吉尔拿着拖布，正在仔细地擦拭着别墅门前的木制走廊。他们的妻子则是在别墅内，将打扫过多遍的房间逐一再次检查。 厨师比利亚一边小心地炸着吉拿果，一边观察着烤箱内香草蛋奶糕的火候，同时还要兼顾他的夫人兼助手熬制的热巧克力，实在显得有些忙碌。 牧场目前实际的管理者，管家布瑞腾人道尔顿先生，在别墅内巡视着。几个仆人跟在他的后面，每当他指出某个地方不妥，就会有人上去，快速处理好。 别墅之外，在马厩，在牛圈和羊圈，在湖畔的小木屋中，都有人在紧张地打扫卫生，以迎接新主人的到来。 加里森牧场上下现在都已经知道，牧场已经更换了主人。虽然原来的那位倭国牧场主，几乎从来也不关心牧场的事情，甚至只来过牧场一次。 但现在换了新主人，谁也不知道他的脾气和喜好，所以大家都有些忐忑不安。 尤其是小道尔他们这些没有合法手续的工人，听说新主人今天下午要来牧场，一大早就溜了出去，赶着牧场里已经为数不多的牛和羊，心神不安地在牧场里转悠。 管家道尔顿认真地检查完别墅的每一个房间和角落，然后带人来到别墅门口，整理好仪容和着装，等候新主人的初次到来。 汽车开进牧场的大门，又行驶了几分钟后，来到了一座湖边别墅之前。 远远看去，别墅以原木为主料，显得十分高大粗犷。别墅大门口整整齐齐地站着十几个人，看起来是在迎接孙大海一行。 车停了下来，道尔顿抢上一步，左手拉开车门，右手护住车门的上沿。 孙大海当仁不让，率先下了车。 坐在副手席的约瑟夫也下来了，并为孙大海介绍牧场的众人。 为孙大海开门的管家道尔顿，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他在加里森牧场工作生活了四十年，历任了五位牧场主。 他是一位标准的布瑞腾式管家，严谨、负责、总心耿耿、一丝不苟，且经验非常丰富。 在他之下，就是两位主管级的牛仔丹尼斯和洛克吉尔，他俩都是三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他们是小野之前的牧场主招来牧场的，通过努力，已经成为了牧场工作的实际负责人。 他俩都是本地人，他们的妻子也在牧场工作。丹尼尔已经有了孩子，孩子已经上学，和他父母一起住在镇上。 厨师比利亚，是个西班牙裔的美食爱好者。他和他的妻子，负责别墅内人员的一日三餐。 孙大海、陈锋和林克伍德依次接见了他们，比利亚和他妻子，见过了新东家以后，就匆匆跑回别墅的厨房，他们正在为大家准备下午茶。 看得出来，约瑟夫、恩特，包括杰拉德和杰西卡，他们和牧场中的人都很熟悉。互相见过面以后，杰拉德和杰西卡就拉着安德鲁，跑去马厩看马去了。 在道尔顿的引导下，孙大海一行参观了别墅。别墅虽然显得有些陈旧，但收拾得十分整洁，这让孙大海对于道尔顿的能力十分欣赏。 这间别墅是标准的两层半结构，不算工人区的话，一共九间卧室，十四个卫生间。 一层有大小客厅、会议室、书房、厨房、餐厅、雪茄红酒房、收藏室以及工人生活区域。 二层有八间卧室，其中包括三套主卧，五套客卧，另外还有一个家庭休息区。 三层只有一套主人房，大卧室、大书房、大浴室以及更衣间。另外有一个超大的露台，正对着马提尔山和瑞斯湖，湖光山色，美景尽收眼底。 因为别墅建在瑞斯湖畔，为了防止渗水返潮，所以别墅没有修建地下室。 整栋别墅的建筑面积，大概一千三四百平方米。距离别墅有四五百米的位置，有两排二层小楼，那里是牧场其他工作人员的生活区域。 简单地参观完别墅，道尔顿为大家安排好各自的房间。所有房间内的床上用品都是崭新的，这些地方道尔顿做得是无可挑剔。 稍事休息后，大家下楼，来到了一层的会议室。嘉华投资公司接手加里森牧场后第一次管理层会议，就在这里召开了。 参加会议的人不是很多，孙大海这边除了他，还有陈锋、林克伍德，方颖作为陈锋的翻译也一同参加。 牧场原管理层，现在只有道尔顿与丹尼斯、洛克吉尔三人出席，小野耕太的亲信都已经提前离开了。 约瑟夫作为特邀代表与加里森牧场的法务顾问，也出席了这次会议。 首先是介绍牧场目前的状况。 约瑟夫将银行和税务方面统计的数据信息发给大家，丹尼尔和洛克吉尔分别具体介绍详情，大家对照着，很快就有了一个比较充分的认识。 加里森牧场面积有九千英亩，听起来不小，但由于包含马提尔山和瑞斯湖，所以可以利用的草场面积只有二千英亩。 第391章 放权 小野耕太得到牧场之后，心思全在深埋地下的富铜矿上，没有对牧场进行基础设施建设，也没有投入资金，进行牛种、草种改良，或是对玉米等精粗饲料的种植进行有效地管理。 另外，二千英亩的草场，配以相应的管理手段，应该可以同时饲养一千头肉牛，一百匹马以及两千头左右的绵羊。 然而小野管理下的牧场，实际饲养量只有五百头肉牛，十六匹马以及五百只绵羊。远没有达到最佳效益。 看似节省了劳动人员成本、良种引入费用，以及基础建设成本。但相应的，牧场的盈利能力、造血能力以及恢复生产能力也大幅下降。 要不是加里森牧场底子很好，丹尼斯他们也尽心尽力地经营维护，牧场恐怕早就经营不下去了。 所以，这样连续几年糊弄下来，小野要是不赔钱，就没有天理了。 算上道尔顿他们三个，牧场目前总共有十六名雇工。与牧场面积相比，人少了点，但与牧场的业务相比，又感觉人员储备有些臃肿。 七十年代末，是美利坚农牧业的最高峰。此后连续几年，美利坚的农牧业发展都不景气。对于以农牧业为经济支柱的蒙大拿州来说，更是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所以这些天大家都在担心，牧场新主人来了之后是否会裁员。附近的牧场已经有准备挂牌出售的了，镇上已经出现了失业的人。现在想到别的牧场找工作，实在是很困难。 牧场基本情况介绍完，牧场的三个人都看着孙大海他们，等待牧场的新主人宣布他们的决定。 陈锋、方颖和林克伍德，也都把目光转向孙大海。 孙大海耸耸肩，说道：“我就想说一句话：我感觉现在的牧场有点小，挨着咱们牧场的其它牧场，如果有想出售的，咱们就买下来。” 在场的人都很惊讶地看着暴发户孙大海，大家都没有想到，孙大海居然想在这个时候加大投入。 陈锋知道孙大海为嘉华投资公司准备了三亿美元，但不知道孙大海得到九千英亩的牧场后，居然还觉得不够大。 陈锋的想法没有什么错。在华夏，除了在西疆北疆，一个家庭能有几亩地就兴高采烈了，谁敢想象购买以万亩为单位的土地，而且还是英亩。 约瑟夫很惊讶，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华夏小伙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胃口。不管他最终是否能够再买下其它牧场，至少他增加投资，把牧场经营搞好的想法表露无遗。 道尔顿和丹尼斯他们听到孙大海的话后，非常高兴，最少他们短时间内不会面临失业的危险了。 孙大海等了一会，发现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于是叹了口气，说：“没有吗？要是牧场不挨着，以后经营和管理起来可就比较麻烦了。” “孙先生，你真打算现在就购买其它牧场？”约瑟夫问道。 他本以为孙大海是通过刚才的话激励士气，只是一种语言技巧。可现在孙大海又问了一次，难道他真的还想买牧场？ “约瑟夫律师，您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或大海就可以。对于加里森牧场，我是有意要扩大面积的。 现在牧场里有山，还有河流与湖泊，但实际草场面积并不大，只有二千英亩。 我想把加里森牧场发展成旅游休闲牧场，需要增加养殖动物的种类，建立可供游客采摘的果园和菜园，并在以后开展狩猎和垂钓等活动。 目前的草场面积，可是远远不足以支持我的计划。” 孙大海的计划，陈锋和林克伍德听他说过，约瑟夫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庞大的计划，需要的不仅仅是时间、人手，还有同样庞大的资金支持。 孙大海小小年纪，能有这么多钱吗？ 道尔顿、丹尼斯和洛克吉尔是牧场的雇员，算是孙大海的手下，这样的问题他们不方便问。 约瑟夫也有同样的疑惑，便代替他们问了出来。 “大海，以加里森牧场的资源，搞休闲旅游牧场是非常可行的。但真要这样搞，不仅需要大量的资金，而且前几年的投资回报会非常低的，这些情况你清楚吗？” “我知道的。前期的资金我已经准备好了。两亿美元的投入，包括收购附近的牧场，增加基础设施建设，还包括修建一座可容纳百人规模的田园酒店。 至于说牧场日常的投资，比如引进良种，修建灌溉设施等，由牧场经理林克伍德做出计划，每年向公司另行申请，这些费用不包含在两亿美元之内。” 这可真是大手笔。 孙大海等于在正常经营牧场的同时，增加了两亿美元的额外投资，把加里森牧场从一个普通的牧场，转成休闲旅游牧场。 孙大海停了一下，对丹尼斯和洛克吉尔说：“以后牧场的项目会很多，光靠你们两个人，肯定忙不过来的。你们要是认识其他有能力的人，也可以介绍来牧场，帮你们处理具体项目的事务。 但你们找的人，你们要负责，个人能力和职业操守都要顾及到。以后他们要是出了问题，我可是要追究你们的连带责任。” 丹尼斯和洛克吉尔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都看到了一丝喜色。 孙大海这么说，分明就是要准备重用他俩，并允许他们适当组建自己的班底。如果按照孙大海的计划，对周围牧场进行收购的话，一个庞大牧场的雏形，即将形成。 他们都知道，现在农牧业不景气，周边的许多牧场都熬不下去了。孙大海现在收购的话，只要出到市价的七八成，估计大多数牧场就会同意交易。 至于说人手问题，他俩都是本地人，对周围牧场的情况也都有所了解。谁能力强，谁擅长哪方面，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 孙大海放权出去，也是没有办法。美利坚的农牧业是机械化生产，只有做到一定规模，综合成本才会下降。 也就是说，在美利坚经营牧场，越大越容易挣钱，小农场、小牧场反而生存不易。 第392章 准备扩张 牧场要想做大做强，人力和财力是必不可少的因素。孙大海现在穷得就剩下钱了，连贷款都不需要，用自己的钱直接投资即可。 但人力资源的问题就不是短时间能够解决的。国内食为天也算是农口，可惜华夏和美利坚的管理经验真不能互相通用，即便从国内调人过来，也得从头学起。 孙大海现在如果不放权给丹尼斯他们，光靠猎头公司挖人实在不太现实，还不如主动放权，既解决了人才缺口，又能笼络人心。 党内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孙大海并不怕底下人拉帮结派，人是具有社会属性的，无论什么环境，人一多，自然会分化成不同的团体。 孙大海要做的，是健全公司各项制度，建立起完整的监督机制。只有这样才能防微杜渐，使公司在正确的轨道上运行。 陈锋代表加里森牧场的上级公司，也做了一些保证。 随后就是牧场各项细节工作了。这些问题属于林克伍德管理的范围，孙大海听了一会，以示支持后，便离开了会议室。 约瑟夫见状，也跟着出来了。他拉着孙大海到小客厅，和他说起了周边牧场的情况。 原来的加里森牧场分割成了四块，现在其中两个牧场都有出售的意图。 如果按照象限图来描述位置的话，现在的加里森牧场是第一象限，准备出售的两块牧场，位置则分别在第三、第四象限。 位于第四象限位置的牧场，面积有八千英亩，拥有马提尔山另外一半的所有权。 这个牧场内的地形主要是山地和丘陵，几乎没有草场，所以这所牧场是以养殖山羊和北美赤鹿为主。 第三象限的牧场，是传统意义上的牧场。它的面积达到一万英亩，其中一大半面积都是优质草场，这里养殖的品种是肉牛和马。 这所牧场的经营情况还算可以，最少每年都会有一些盈利。只是牧场现任主人想去大城市生活，所以在一年前就把牧场在交易所挂牌了。 目前这所牧场还无人问津，挂牌价也一降再降，由最早的一千五百万美元，降到了现在的一千一百五十万美元。 约瑟夫认为一千万美元可能是牧场的底线，孙大海如果要买，估计这个价位可以拿下。 这个价格只是收购土地、房屋、牛圈、马厩等固定资产的，不含牧场正在养殖的肉牛和马。 牧场现有五千头肉牛，二百多匹马。如果孙大海想收购牧场的话，这些活物加起来，他最少还要花上一千万美元。 全是山地丘陵的那座牧场倒是比较便宜，全算下来有一千二百万美元，基本就差不多了。 虽然这个牧场并没有挂牌，但约瑟夫和牧场主认识，知道他早就想把牧场出售了，只不过他的牧场实在有点非主流，估计有意向的买家不会太多，所以一直没有挂牌。 既然孙大海现在有意收购，那约瑟夫也愿意出面撮合这笔交易，让买卖双方各取所需，实现双赢。 这两所牧场都有拿下来的把握，孙大海得陇望蜀，开始惦记剩下的那所牧场。 不过这次约瑟夫帮不上什么忙了，因为这所牧场的主人和小野耕太一样，平时几乎从不露面，也不指望牧场的产出挣钱。 这所牧场简称二号牧场吧，它的自然条件不错，面积有七千英亩，全都是草场，流经加里森牧场的那条河流，贯穿了这所牧场。 小野耕太怎么说也是雇佣了多名员工，帮他打理牧场。而二号牧场的主人更加过分，他只雇了四五个人，在牧场里种植牧草，然后出售给其他牧场。 还别说，这样一来，二号牧场每年在自给自足的基础上，居然小有盈余。不知道每年都要往里赔钱的小野耕太，会作何感想。 二号牧场是十年前被现任牧场主收购的，那时约瑟夫还在华盛顿当他的大律师，牧场主又是几乎不到牧场来，所以约瑟夫从来没有和这位牧场主打过交道。 孙大海听约瑟夫这样说，也没有了办法。只能让林克伍德派人去二号牧场问一下，不过估计人家不会理会的。 胖厨师比利亚送来的下午茶，是香草蛋奶糕，吉拿果配热巧克力和红茶。 吉拿果是西班牙的一种经典小吃，类似于油条，但并不是软的。吉拿果也是由面粉做成生面团，炸制出来的，一般会蘸着热巧克力吃。 孙大海让他送到会议室一些，自己和约瑟夫到了餐厅，与刚从马厩回来的安德鲁他们一起吃。 安德鲁很兴奋，他脸上红扑扑的，头发上还沾着稻草。 这可怜的娃，是第一次接触牧场，还处在对牧场的一切都非常好奇的阶段。对牧场的了解，远远不如比他还要小一岁的杰西卡。 大家吃着下午茶，随意聊着天。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杰拉德，考取了私人飞行执照后，因为不愿驾驶恩特的螺旋桨飞机，所以一直没有飞机可以开。 其实杰拉德早在两年前就开始进行相关学习，只不过他走的是61部飞行俱乐部的路子，而不是141部全日制学习，所以直到今年年初，才通过全部考试，获取了。 孙大海当然不明白这些有什么区别，问清楚后才知道，原来在美利坚，想驾驶飞机，还真是简单的很，当然前提是一定要有钱了。 约瑟夫忽然说了一句话，勾起了孙大海的兴趣。 他说如果孙大海把那两所牧场都收购下来，那就和恩特机场连在一起了。 是呀，赛利亚斯镇好像没有通火车，牧场要是发展旅游业，以后除了从公路开车来，要是能有一个机场接待高端客户，倒是非常不错的。 孙大海想明白这个道理，便向恩特询问起来。 “恩特先生，您的机场能起降利尔55这样的喷气式飞机吗？” 恩特摇了摇头，说道：“喷气式飞机肯定不成，我的机场跑道等级是1b的，跑道的长度和强度都不足以支持喷气式飞机的起降，也就能起降小型螺旋桨飞机，或是普通轻型农用飞机。” 第393章 入股恩特飞行服务公司 “哦，这样呀。我本来还想买一架利尔55，这里要是不能起降的话，那就太可惜了。”孙大海开始钓鱼。 “利尔55？你说的是盖茨利尔喷气公司研制的那款双发喷气式商务飞机吗？” 孙大海故意下了饵，杰拉德果然上钩，中断了和其他人的谈话，迫不及待地问起了孙大海。 “不好意思，我不懂飞机，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不过听说是一家美利坚公司研发出来的，交给了加拿大的庞巴迪公司代为生产。” “那应该就是了。孙大海，你想买这样的飞机？” “是的。严格的说，这是为我的公司购买商务飞机。我公司在美利坚业务很多，总要跑来跑去的，有架自己的飞机，会方便很多的。” 这倒是孙大海的心里话。 孙大海自从乘坐了利尔喷气55行政飞机以后，对这样的旅程方式感觉很好。美利坚的航空环境与政策，是非常支持商务飞机和私人飞机的。 所以孙大海早就动了心，想买一架，用于公司高层在美利坚的交通工具。 至于说大陆，孙大海可没敢去想。最少十年之内，孙大海不会考虑这个问题。在大陆，有申请航线的功夫，乘坐民航飞机早就到达目的地了。 “那你准备从哪里招机组人员？”杰拉德急切地问。 孙大海则是摊了摊手，说：“招聘机组人员的事情再说吧。我买商务飞机，很大程度是要让未来往返牧场更便捷。但如果附近机场无法起降，那就需要再考虑一下了。” 约瑟夫有些明白孙大海的想法了。他考虑了一下，对恩特说：“恩特，我记得几年前有人想和你合作搞机场和飞行服务公司，后来怎么样了？” 恩特回答：“那家就是个旅游公司，规模比较小，尤其是资金并不充足。他们提出的条件还不错，出资六百万美元，要收购我60的股份。 但他们没有现金，需要先签署股权转让协议，然后向银行抵押才能完成收购。这里面就隐藏着不小的风险。 另外，你知道，我的飞行服务公司含恩特机场并不挣钱，主要靠国家和州里的各种补贴才能实现盈利。 对方入股以后，补贴会按持股比例分给他们。如果平均业务量不能增加50以上，对我来说，收入和利润反而会降低的。 此外，他们制定的发展计划并不符合我的期待。他们并不是要提高恩特机场的飞行等级，或增加飞机数量，而是想要通过贷款，在其它县再建一座简易机场，实现对飞。 我总觉得，他们入股的真实目的，不是开展航空业务，而是想套取各种航空补贴。所以，最终我没有与他们合作。” 孙大海撇撇嘴，心中暗道：幸好你没有与那样的公司合作，任何有补贴的行业，这样的情况都是很普遍的。关键是谁拿到钱，谁顶了雷。 像恩特这样比较老实的人，还是踏踏实实通过自己的飞行技术挣钱为好。那些歪门邪道的套路，不要轻易去触及。 “恩特先生，您现在还有与别人合作的想法吗？您知道，我刚刚收购了加里森牧场，而且准备继续扩大收购范围，以后还会发展旅游。目前恩特机场的等级实在有些过低了，所以我想投资您的飞行服务公司。” 恩特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约瑟夫。 约瑟夫笑眯眯地点点头，说：“是的，刚才牧场开会时我在现场。你不要小看孙大海，他虽然年纪不大，但还是很有魄力的。 他准备收购周边牧场，搞一家休闲旅游的大牧场。你的飞行技术和恩特机场，肯定是他比较看中的。如果你们合作，等以后他的牧场搞起来，你的飞行服务公司也会随之受益的。” 杰拉德也在旁边敲边鼓：“爸爸，您不是总说，如果没有外来资金，恩特机场光靠自己发展，很难提升等级吗？现在孙大海想要合作，您就考虑一下吧。” 这熊孩子，也是一个坑爹的好手。孙大海连任何许诺都没有做，他就主动帮孙大海说话了。 还好孙大海没有任何恶意，他真是为了牧场以后的发展，而想要与恩特的飞行服务公司合作。 恩特看了看孙大海，又看了看约瑟夫和杰拉德。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恩特做出了一个令他全家终身受益的决定。 “好吧，孙大海，既然你收购了加里森牧场，以后咱们也是邻居了。我期待你的加入，一起将恩特飞行服务公司发展起来。”说着，恩特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与孙大海握了握手。 恩特没有拒绝孙大海的入股要求，这就是一个好的开端。具体条件自然有陈锋、林克伍德他们负责去谈。 孙大海入股恩特的飞行服务公司，就是要给当地人一个暗示，嘉华投资公司收购加里森牧场，及其即将开展的其它经济行为，是准备扎下根来安心发展的。 入股一家企业，需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不过孙大海不管这些，他只要求恩特机场，以后能有一条可以起降他的飞机的跑道，就足够了。 恩特过完这个独立日假期，就该忙碌起来了。资产评估、各种资质证明以及与其它机场签订的落地协议等等，都需要他准备出来，以便迎接嘉华投资公司的审核。 小本经营的恩特，可不会像孙大海一样，出了主意之后，就立刻当上甩手掌柜了。 孙大海倒也不是完全不管了。他对杰拉德做了承诺，等独立日假期结束，公司就向庞巴迪公司订购飞机。 同时，他会要求庞巴迪公司对杰拉德进行适应性培训。如果杰拉德能够通过最后的测试，孙大海就会聘用他为飞机的副驾驶员。 正驾驶员兼机长的位置，肯定要留给一个真正有经验的飞行员。杰拉德先要从副驾驶做起，慢慢积累经验吧。 解决了杰拉德的问题，孙大海一举两得。不光公司的飞机有了飞行员，而且也安稳住了恩特的心，使他可以放心地与嘉华投资公司谈合资的事项。 第394章 烧烤派对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394章 烧烤派对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飞机的事情急不得。商务飞机与私人飞机的生产都是跟着订单走。也就是说，接到订单，飞机生产企业才会组织生产。 即便孙大海现在下了订单，正常情况下也要一到两年之后，飞机才能完成生产下线，经过试飞，外加个性化装饰，到手时怎么也要两年的时间。 订购飞机的事情，孙大海会交给陈曦小组办理的。花旗银行在这方面，真的具有很大的优势。 孙大海还是挺照顾陈曦客服小组的。嘉华投资公司美洲公司的银行账户，就开设到了花旗银行总部，算在了陈曦他们完成的吸存任务上。 利尔喷气55r行政机，其中r为远程型，最大航程达到五千公里，基本可以做到在美利坚本土上各主要机场之间的直飞。 利尔55r的标准型，售价是535万美元。作为提供给公司高层在美利坚的商务飞机，孙大海对飞机性能以及内部装饰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估计最终价格与标准价格相比，不会有太大变化。 大家正聊得挺起劲儿，陈锋他们从会议室走了出来。加里森牧场管理层第一次会议，就此结束。 因为处在假期当中，许多事情无法继续进行下去。大家索性也不去管了，先舒舒服服地过个假期，其它事情等假期后再说吧。 今天晚上，镇里将在中心广场组织自助烧烤派对，大家的事情现在都谈完了，所以决定一起去参加。 美利坚的派对，已经成为一种文化传统，从形成自我意识开始，各种各样的派对会伴随着美利坚人的一生。 晚上的派对是收费的。女士399美元，男士599美元。12岁以下的儿童，与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入场费每人一美元。 各种烧烤的食品都是可以随意吃的，有义务厨师帮忙处理食材。当然，如果有人自认手艺不错，也可以自己来烧烤。 入场后每人都可以得到一杯啤酒或饮料，但续杯或是想要其它酒水饮品，则需要额外付钱。 酒水饮品的价格并不高，就是正常市场上的售价，因为赞助酒水的人，正是赛利亚斯镇上唯一一间超市的老板埃文特纳。 独立日活动中，所有食材、调料以及免费的啤酒饮料，都是来自各个赞助者。尤其是食材，都是周围牧场自家的产品，真心不值几个钱。 几所牧场互相之间争得很厉害，最后还是德高望重的约瑟夫出面协调，才安抚住的大家。 赛利亚斯镇虽然很小，人口也不多，但相互之间的关系还很不错。烧烤派对的入场费，都将按照比例分给学校和诊所，成为全镇居民的福利。 孙大海他们来到镇里，已然华灯初上。中心广场人头攒动，四周烟气腾腾，热闹非凡。 牧场中的工人们，也开车跟着大家一起来了。现在牧场只有洛克吉尔夫妇，带着几名工人负责留守。 孙大海他们在约瑟夫、恩特等人的带领下，交钱进入了中心广场。 广场现在估摸有好几百人，几十个烧烤架排成几排。美利坚bbq成风，每家至少都会有一两套烧烤设备。 现在广场上的烧烤架，都是镇上人家为支持本次活动借出来的，大部分是烧木炭的烤架，还有小部分是电烤炉。 蒙大拿州位于是美利坚的中西部，洛基山区。这里深处内陆，烧烤派对上海鲜几乎绝迹，但有大量的肉食可供食用，猪牛羊鸡，还有整只的兔子和鹿肉脯，甚至还有鳟鱼肉条。 不是说美利坚人不吃淡水鱼吗？ 陈锋来美利坚之前做了一些功课，他悄悄问约瑟夫，得到的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 美利坚在本世纪三、四十年代，大力发展工业和制造业，却忽略了环境保护，以至于大部分河流湖泊被工业废水污染，水底土壤化学成分严重超标。 所以美利坚政府曾颁布法律，禁止食用淡水水产品。 但是，约瑟夫自豪地说，我们这里是洛基山区，黄石国家公园的旁边，基本上没有受到工业污染，所以我们这里的烤鳟鱼一直保留了下来。 孙大海这才想起，鳟鱼是欧美人能接受的为数不多的淡水鱼类之一。法餐中的法式柠檬汁烤鳟鱼，也是一道名菜。 孙大海一向认为，欧美人说什么营养或污染都是扯淡，关键是他们根本就不会烹饪鱼类。 淡水水产品腥味较重，没有合适的烹饪技巧和手段，即便做出来也不会好吃。 另外，欧美人用餐时习惯使用的刀叉，无法帮助他们处理鱼肉中的细刺。因此，他们吃鱼，基本上都是吃肉多刺少的鱼类，而且几乎只吃鱼肉条和鱼肉块，有刺的部位几乎全部舍去。 烤架旁边有桌子，上面摆放着许多食材。孙大海也拿了一个空盘，从种类繁多的食材中挑挑拣拣，找出自己喜欢的准备去烤制。 美利坚人的烧烤技术，都是久经考验锻炼出来的，这跟他们对bbq狂热的喜爱有关。 几乎每个美利坚男人，在烧烤派对上都会找机会露上一手，仿佛不这样做，就吸引不到异性注意似的。 不过，他们对食材处理，真是太粗糙了。孙大海亲眼所见，一大块带着血的鹿肉，被一个人刷上了油，就放在架子上烤。不一会，在肉上撒了一层盐，就算完工了。 看他用刀切开鹿肉，里面还带着血丝。孙大海只想问他一句，鹿肉和牛排能一样吗？你这么吃，不觉得腥味太大吗？茹毛饮血就是这个意思吧！ 女士们在烧烤派对上也不含糊，拿着各种蔬菜水果，想怎么烤就怎么烤。烤完之后，还要往上面抹上一层烂七八糟的酱，真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味道。 不过，这就是美利坚的烧烤文化。大家自己动手，吃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全民参与。 陈锋和巴特尔找到了两个空烤架，开始为大家烤食物。他俩烧烤的水平都很高。 只是现场没有他们所熟悉的调味品，而且有些食材本应提前做一些处理，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只能凑合了。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95章 投资赛马项目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395章 投资赛马项目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有巴特尔和陈锋两人在，孙大海也就乐得偷懒了。不过他俩烤得第一批食物，是方颖和杰西卡准备的蔬菜水果，孙大海看了看，摇着头，自己到别处溜达去了。 他对于烤黄瓜、烤苹果之类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洗干净了直接吃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远处，一位黑人大叔正在烤一大把小羊排，看他的手法很纯熟，有条不紊的将几种酱料依次往上面刷。 孙大海自己就是会做饭的人，一看就知道，他烤出来的小羊排味道不会差的。 孙大海端着盘子走了过去，黑人大叔将刚刚烤好的小羊排分给旁边的人，孙大海也得到了一根。 孙大海尝了一口，感觉相当不错。羊排烤得味道浓郁，外焦里嫩，汁水鲜美。吃上一根，实在是非常难得的享受。 “so good!”孙大海冲着黑人大叔竖起了大拇指。 黑人大叔憨厚地笑了笑，随口问道：“你是加里森牧场的吧，我好像以前没有见过你。” “是的，我是刚来的。大叔，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加里森牧场的？”孙大海问道。 “我们这里人少，人们之间的关系多不错，这里有什么事情发生，用不了多久，镇上的人都会知道的。 加里森牧场在我们这里很有名，现在有了新的主人，而且是位年轻的华人，这事情我们都知道了。只是没有想到，你是这样年轻。 我叫奥兰多，很高兴认识你。” “奥兰多大叔，您好，我是孙大海，您叫我大海就可以。我是今天刚到这里的。您也是镇上的老住户吗？” 奥兰多笑着回答：“算是吧，我是小时候跟父母一起来到这里定居的，到现在也有三十多年了。” 俩人正说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黑人小伙子，拿了许多鸡翅过来。 “爸爸，这些都是没有腌制过的鸡翅，给你。” “嗨，老板，你在这里呢。奥兰多，小卡尼，你们好，我正要找你们呢。” 丹尼斯走了过来，跟孙大海打了招呼之后，又和奥兰多和卡尼碰了碰拳。看得出来，丹尼斯和奥兰多他们很熟悉。 小伙子叫卡尼，是奥兰多的儿子。父子俩是远近闻名养马高手，小卡尼还曾经获得蒙大拿州少年骑师赛的冠军。 只不过他们之前工作的牧场，受到农牧业不景气的影响，马场项目在年初已经被砍掉了。他们父子俩拿着不菲的遣散费，优哉游哉地歇了半年。 丹尼斯过来找他们，自然是为了牧场以后要开设的马场挖人。他和洛克吉尔当着陈锋、林克伍德的面，俩人做了分工。 他主要负责养殖放牧方面，而洛克吉尔将负责以后的果园、蔬菜以及草场等种植方面的工作。 丹尼斯拉着奥兰多在一边窃窃私语。 孙大海和小卡尼聊了起来。小卡尼年龄比起孙大海来说，可并不算小，他今年已经20岁了。 不过大家都叫他小卡尼，是因为他身材瘦小。20岁的他，身高只有1米6，体重还不到一百斤。 小卡尼从小就显露出极为出色的平衡性和协调性，并且很喜欢骑马。要是让孙大海说，那就是老天爷赏饭吃，他要不做赛马比赛的骑师，都对不起他自身的天赋条件。 不过，真要在牧场里搞专业的赛马吗？孙大海有些犹豫。这可是一个无底洞，投入将以千万美元为单位，而且还不一定能够出成绩。 不过，孙大海又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搞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自己之前搞的投资，都是利用重生记忆稳赚不赔的项目。 现在孙大海主动投资一个风险极大的项目，无论结果如何，都能算是他第二次生命中一个崭新的尝试。 小卡尼只读完了小学，之后经过了几年半专业化的骑师训练，底子算是打出来了。孙大海如果接受他们，还要对马场的软硬件上继续提高。 加里森牧场的马场建设标准挺高的，只是最近这些年有些荒废了。目前牧场的十几匹马，基本是用于放牧及代步，真正赛级的马需要重新购置与训练。 不过这样也好，从小培养出来的赛马，会与小卡尼更加默契。马和骑师也都需要长期的训练与配合。 通过交谈，孙大海发现卡尼对于赛马那种出自心底的热爱。 那就干一把！ 孙大海下了决心，同时也会自己的这项投资划了条底线，5年3亿美元，出不了成绩就放弃。 孙大海同意接受小野耕太将加里森牧场作为赌注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在美利坚发展实业的准备。 他这几天也在盘算，怎么才能保持猥琐发育的同时，在美利坚站住脚。政治投资目前还不用着急，但适当与美利坚上层社会保持联系，是必不可少的。 孙大海本想买支球队，目标几种在美利坚最受欢迎，同时也是影响力最大的四大职业运动项目橄榄球、棒球、美职篮和冰球之中。 可惜，这些大项目的球队，目前对外国投资者，尤其是华人资本并不十分友好。而且真要介入这些项目，孙大海猥琐发育，苟着活的希望必将落空。 与之相反的是，赛马、赛艇、高尔夫等贵族项目，倒是非常适合目前孙大海的要求。投资不少，时间不短，而且名气只在上层圈子里打响，不直接面对公众的视线。 目前加里森牧场的马场具有一定的硬件基础，不过要想达到比赛级别的训练场地标准，还是要有不小的投入。 前期孙大海最少要准备一亿美元，否则这个项目无法真正激活。 孙大海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存款，原来还显得鼓鼓囊囊的钱包，怎么感觉突然瘪了？小野这个小鬼子，输给了自己一所牧场，但怎么把自己的零花钱都捎带进去了？ 孙大海知道操盘小组这半年又赚了十五亿，除了划到朱丽花那边五个亿，嘉华投资三个亿外，还上交到乔宏伟那里二个亿。 乔婉婷那边的账上还有五亿美元的活钱。这笔钱孙大海原本没有什么安排，现在看起来，有必要动用了。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96章 连续不断的收购谈判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396章 连续不断的收购谈判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一边的丹尼斯和奥兰多很快达成了共识，多年的朋友，这点信任还是有的。奥兰多同意成为丹尼斯的副手，主管牧场的马场建设。 他俩走了回来，丹尼斯向孙大海正式介绍了奥兰多。孙大海笑着和奥兰多握手，并建议他和小卡尼向牧场提出申请，为今后参加专业赛马比赛立项。 孙大海的建议，石破天惊般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就连刚才和孙大海滔滔不绝谈论赛马的小卡尼，都惊掉了下巴。 要知道，奥兰多他们原来的牧场主，即便很支持小卡尼，也只是允许他空闲时间练练，然后租马去参加附近的业余比赛。 可现在按照孙大海的意思，那就是要小卡尼成为职业的骑师，并自己组建队伍，购买和训练赛马，以后参加正式的国际赛马比赛。 奥兰多用颤抖的声音，再次确认了孙大海的意思。小卡尼快要高兴疯了，他激动地抱住孙大海，在他脸上一通乱亲。 孙大海连忙挣脱开，闪到一边去了。他还在考虑，小卡尼的性倾向不会有问题吧？要真是那样，自己以后还是躲他远点为好。 丹尼斯自然知道奥兰多和小卡尼的梦想，他也为自己的朋友有可能实现梦想而感到高兴。 不过，在下午的会议上，孙大海并没有谈到这个项目。丹尼斯等了一会，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地询问孙大海。 孙大海明白他的想法，明确地告诉他：“这是我和小卡尼聊天时，刚刚产生的想法。你不用担心，这个项目不算在牧场的计划中。 我需要你在牧场拨出一块合适的地，用于修建赛马的生活区域与专业训练场。这个项目会独立核算，牧场要优先保证这个项目的各方面供应。” 丹尼斯的确有些担心，大家都知道，搞赛马的投入会有多大。他担心下午会上孙大海保证的两亿美元发展资金，会被投到赛马项目上，真要那样，牧场的发展肯定大受影响。 孙大海的表态让他彻底放下了心，不过孙大海的豪爽也令他为之咂舌。随便和小卡尼聊上几句天，就能决定一个上亿美元投入的大项目？富豪的心思丹尼斯是猜不到的。 孙大海继续在中心广场上闲逛。 他端着一个空盘，手里拿着一杯果汁，路过哪个烧烤架，如果看到人家烤好的食物有富裕，便腆着脸把盘子伸了过去。 这个时候大家都很热情，不仅孙大海点名要的食物不会被拒绝，而且经常有人向孙大海介绍他们认为好吃的食物，并主动夹到孙大海的盘子里。 不过，孙大海还真怕这样热情的人，因为个人喜欢的口味不同，孙大海十之八九都会得到他不爱吃的食物。 这时他会比较尴尬，吃也不是，扔也不是。所以孙大海没有在外面浪多久，就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人当中。 吃着巴特尔烤好的牛排，陈锋烤好的鸡腿，孙大海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还是自己人做的东西合心意呀。 不过，安德鲁送过来的是个什么鬼？一大团说黑不黑，说白不白的东西。难道也是食物不成？ 什么？土豆泥烤野兔？大厨孙大海彻底被打败了。 这道菜俨然就是一道标准的黑暗料理，色香味意形，无一不是充斥着怪异的感觉，反正孙大海是没有勇气将它吃下去的。 方颖也露了一手。她前几年一直在管理湘省的竹编厂，在那里她学会了烤鱼。虽然现场调味品有限，不过她烤出来的鳟鱼还是鲜嫩可口，受到大家的欢迎。 大家正吃得开心，镇长凯宾森带着一位中年白人女士，来到了他们中间。 经过他的介绍，原来这位女士，就是三号牧场的主人希莉娜。 咦，正想尽快去找你呢，没想到你比我还要上杆子了。看起来，你是真想卖掉牧场了。 孙大海向她问好，心里一通瞎嘀咕，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希莉娜的三号牧场，是她已经过世的丈夫留给她和孩子的产业。但现在她的孩子大了，一心想去好莱坞发展，所以她决定卖掉牧场，到洛杉矶定居。 原来是这样呀。孙大海听完镇长凯宾森的介绍，心里收购对这所牧场的信心大增。 下午刚听约瑟夫介绍时，孙大海还有些疑惑，虽然农牧业现在不景气，但三号牧场发展情况还是相当不错的。 如果不是急于用钱，或是其它特殊原因，这个时候卖掉一所保持小幅盈利的牧场，从经济角度考虑，其实是得不偿失的。 还不如先坚持上几年，等待美利坚农牧业回暖，行情好转后再出手，那时的收益必然会提高许多。 孙大海下午的疑惑，现在被凯宾森的话解答清楚了。看希莉娜女士的年龄，估计她的孩子现在正是一二十岁充满幻想的时候。 希莉娜作为母亲，不放心孩子独自打拼，准备卖掉牧场，跟着孩子一起去洛杉矶居住，这个理由相当充分。 孙大海习惯性的躲到了幕后，他叫来正在烤肉的陈锋以及林克伍德，让他们和希莉娜去谈。自己拉着安德鲁和杰西卡，继续吃吃喝喝去了。 派对进行到很晚才结束，正好帮陈锋和方颖倒时差了。 大家回到牧场休息时，已经是凌晨了。 陈锋、林克伍德，以及后来加入的丹尼斯，一直在与希莉娜女士谈收购，直到孙大海让他们要回去的时候，才和大家汇合。 回到牧场后，他们还想向孙大海汇报情况，结果被孙大海撵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陈锋向孙大海汇报了昨天谈的情况。一个要买，一个要卖，双方简直是一拍即合。 只不过牧场的转手交易，涉及到的动物和农作物很多，需要实地定价，所以即便现在大方向已经谈妥，各种细节的谈判，怎么也要再有一到两周的时间。 今天一大早，约瑟夫就打来电话说，他已经与四号牧场的主人约好了。一会约瑟夫亲自过来，带他们去四号牧场参观，并讨论牧场转让事宜。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97章 约瑟夫加入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397章 约瑟夫加入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电话里，约瑟夫还说了一件事。他经过认真考虑，现在已经做出决定，接受了孙大海昨天晚上提出的工作邀请。 他将担任嘉华投资公司美洲公司的法律顾问，并临时负责加里森牧场的对外公关联络工作。 约瑟夫年薪为一美元，但享受嘉华投资公司副总级待遇，以及嘉华投资公司美洲公司05的分红权。 约瑟夫当了一辈子律师，收入很高，存下不少钱。而且他还是几家著名大学的终身客座教授法学，只要活着，就会按年收到补贴。仅靠这些补贴，他们夫妇连同杰西卡就衣食无忧了。 老爷子虽然还达不到亿万富翁的级别，但三分之一个亿万富翁是没有问题的。 说起来，三号牧场的希莉娜女士，在镇里算是有钱人了。她卖掉牧场折现后，也不一定能比约瑟夫更有钱。 约瑟夫退休后闲不住，他在镇上开了一家公益性质的个人律师工作室。主要是为镇上居民提供无偿的法律援助，以及免费的法律咨询。 约瑟夫答应到孙大海的公司帮忙，并不是为了钱。 他是认同了孙大海对牧场发展制定的计划，并看到孙大海愿意为牧场发展提供巨额投资后，才决定出来帮助他。 分红权约瑟夫并不打算要，这还是在孙大海强烈要求下，老律师才勉强接受的。 比起分红，约瑟夫更愿意等牧场做大以后，让自己的儿孙享受到自己做出的这个人情。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根据自己的工作，纷纷开始忙碌起来。 每天上午，陈锋他们要去和四号牧场谈判，下午又要和希莉娜女士的团队谈三号牧场的收购问题，忙得不亦乐乎。 嘉华投资这边谈判的主力，是约瑟夫和林克伍德，涉及到丹尼斯和洛克吉尔负责的业务时，他俩也会出席。 陈锋与方颖全程作陪，巴特尔和胡诚每人跟进一个谈判，分别上下午参与谈判。几天下来，几个华夏人的英语水平和谈判技巧，都有非常大的提高。 孙大海则是拉着安德鲁和杰西卡，把牧场玩了个遍，钓鱼、游泳、快艇、骑马，马提尔山上有狩猎区域，可惜他们的年纪不够，所以不能去打猎玩。 不过孙大海还是玩到枪了。 杰西卡带他们到了镇上的枪店，枪店后面是一个旧仓库改造的室内射击场。 孙大海和安德鲁在杰西卡的指导下，办理了蒙大拿州射击俱乐部的会员资格。然后他们在枪店店主哈吉的指导和监督下，一人玩了一套加强版的青少年射击套餐。 三种手枪，两种小口径步枪，让他俩玩的十分过瘾。孙大海前世玩过射击，不过时隔已久，早就忘了射击的感觉了。 好在重生后，他身体能力又了极大的提高，并且他连续几年坚持身体锻炼，所以很快又找到了射击的感觉。 安德鲁可就不成了。他就是一个死宅，看书、做题、搞个软件，那是他的强项。说到动手能力，他连杰西卡都不如。 当然，玩枪玩得最好的人，自然是巴特尔。上过战场，当过兵王的人，就是不一样。 作为射击俱乐部资深会员的店主哈吉，见猎心喜，还特意与巴特尔打了两局比赛。结果在巴特尔放水的情况下，哈吉仍然惨败。 这几天，杰拉德也经常开车带他们到处游玩，只是时间不够了，没来得及去黄石国家公园玩玩。 入股恩特飞行服务公司的工作，到现在为止暂时还没有开展。原因很简单，负责谈判的人现在忙不过来了。 不过恩特与约瑟夫以及牧场的几个人关系都很好，大家既然有了意向，忙完收购牧场的事情后，很快就可以完成入股手续的。 七月八日晚上，孙大海在加里森牧场里举办了一个大型派对。 入乡随俗，孙大海马上要回去了，临行前搞个派对，请新结识的朋友们一起聚聚，也算为这次旅行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举办派对的契机来自朱丽花。两天前她打来电话，说想要来牧场看看。 孙大海灵机一动，请她从旧金山唐人街购买了许多的中式调味料，并在八日当天早上，采购了大量的海鲜，放在保温箱中，由朱丽花一行带了过来。 朱丽花其实是被阿莱雅鼓动来的。 阿莱雅知道巴特尔马上就要回国了，俩人正奸情火热，分开后只能靠电话联系，所以想在他回去前再见一面。 朱丽花看破不说破，既然助手有合情合理的要求，那就走一趟呗。既为小老板送行，同时她也想看看这所赢来的牧场。 虽然嘉华投资公司和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不是同一个企业，但两家都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旗下的全资子公司，只是投资侧重点不同。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投资范围更广泛。金融投资、财务投资、项目投资，还有针对高科技高成长的新企业，所进行的风险投资。 嘉华投资公司更像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分出来的一个项目组，目前专心进行休闲农业方面的实业投资。 朱丽花是公司高层，知道孙大海对嘉华投资公司未来的定位。除了休闲农业外，旅游业是嘉华投资的另一个发展方向。 目前旅游只是隐藏在休闲农业中，但等大青山项目和加里森牧场项目成形以后，用于旅游业的投资比重就会增加。 孙大海手下的一群高层在聚会的时候，大家都尝试着分析过孙大海的想法。其中吴大伟的看法最接近孙大海心中所想。 孙大海是靠金融投资起家，现在公司的大部分资金来源，也是由操盘小组在金融市场上挣下来的。 但随着公司的壮大，操盘小组所控制的资金越多，暴露投资目的的可能性也就越大。金融市场更像是大型的零和游戏。里面的钱是你来我往，互相厮杀。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一旦操盘小组在金融市场上被实力雄厚的大鳄瞄上，虽然不能说一定会输，但危险性就会大增。这样也背离了孙大海猥琐发育的初衷。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98章 长线布局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398章 长线布局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金融市场上挣到的钱，不可能无限制地扩充本金，用以继续在金融市场上博弈。真要这样，如此庞大的资金量，绝对就会成为金融市场上的靶子。 之前孙大海是将盈利分散投资到各个项目中去，增大财务投资、项目投资以及风险投资的比重，以分散风险，并将公司的基础打牢。 对于嘉华投资公司的出现，吴大伟的看法很简单：那句是孙大海的自留地，钱挣多了，总要花出去才成。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各项投资，都是以挣钱为主，中短期的项目占了大多数。 而嘉华投资公司的项目，无论是休闲农业，还是以后的旅游，都是妥妥的长期投资。 这些项目共同的特点，就是投入大，周期长，投资回报率不高但相对稳定，社会影响力大，具有避风港效应。 这些项目，前三年甚至五年，基本上是纯投入期，只有等到八年或十年以后，才能真正开始取得收益。 按照孙大海的习惯，国外的土地一律是要买下的。国内的土地不能买，但宁可多花钱，也要最长租期，以及在合同内规定以实时土地价格与产值为基数计算的高倍违约金。 这样发展下去，经过十年、二十年以后，嘉华投资公司的各个项目才会显示出真正的效果来。 朱丽花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带着她的两名助理阿莱雅与萨拉，还有蓝海国际的副总经理凯文特纳一起来的。 阿莱雅大家都比较熟悉了，萨拉是朱丽花的另外一个助理。她也是美利坚人，是去年研究生毕业后被招到公司的。 她现在处于文秘和助理之间的角色，还在学习和积累当中。阿莱雅则是真正的助理，她能够代表朱丽花做出决定，是独当一面的人才。 至于蓝海国际，全名为蓝海国际投资公司，就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在美利坚注册的全资子公司。 在建的硅谷蓝海地产项目，在蓝海国际注册时已经划归到了蓝海国际名下。 原本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想要开设美利坚分公司，但为了以后投资美利坚高科技项目时，不会因国家安全限制而搁浅，所以直接在美利坚注册了具有独立法人资格的子公司蓝海国际。 此外，乔宏伟还在百慕大等地另行注册了几个离岸金融公司，通过一系列的交叉持股，将蓝海国际的股权搞得复杂无比，从而起到减税以及隐藏真实股本构成的作用。 凯文特纳等人，是投资公司为了成立美利坚分公司而储备的管理人员，现在分公司一步到位，升级为子公司，对凯文特纳他们倒也没有什么影响，按照事先的安排，直接入职即可。 只是凯文特纳只能先出任公司的副总了，总经理一职暂时由朱丽花兼任。待蓝海国际一切步入正轨后，再由凯文接替。 朱丽花一行在中午到达了比灵斯洛根国际机场，他们是搭乘庞巴迪公司美利坚分公司的专机过来的。 孙大海通过电话，已经将他要订购一架利尔喷气55r行政机的要求告诉了陈曦，并让陈曦联系到庞巴迪公司的销售人员后，与朱丽花直接联系。 孙大海是不会再去管这件事了，反正在几年内，这架飞机基本上都是由朱丽花他们使用。 接到陈曦电话的第二天，庞巴迪美利坚公司的销售副仲裁斯卡拉就已经抵达旧金山，并与朱丽花进行初步的接触。 朱丽花明白孙大海买商务飞机的意图，是为了提高效率和彰显实力，所以她来没有对标准版飞机做太多个性化修改，双方仅用了几天就达成了一致，并签订了预售协议。 唯一令朱丽花不太满意的，就是飞机的交货时间了。 按照工期和目前的订单来计算，斯卡拉目前只能保证在1988年5月前交货。 不过他已经答应，如果前面有客户取消订单的话，会尽量把蓝海国际预订的这架飞机提前。 签完飞机的预售协议，朱丽花就准备来加里森牧场。 斯卡拉很善于拉关系，主动提出请朱丽花等人试乘。他等于是在假公济私，用公司的飞机送朱丽花他们一趟，倒是方便了他们。 利尔喷气25g，是早些年利尔公司研发的行政飞机利尔喷气25的改进版。同利尔55一样，都是双驾驶8乘客的机型。 只不过因为研发时间较早，因此机舱相对窄小，舒适性稍差，续航能力也不足，所以价格仅为利尔55的一半。 不过，作为试乘的机型，这样的飞机已经足够客户提过各种适合自己的修改方案了。 庞巴迪提供的飞机，只是为了向客户提供飞行体验的，顶多是上天飞上一个来小时，并不会用来接送客户。 斯卡拉可不管那一套，他知道朱丽花要去比灵斯恩特机场跑道等级不够，利尔25g也无法降落，距离旧金山只有一千多公里，所以就用试乘的名义，送他们一趟。 对于斯卡拉来说，公司营销成本高一些不算什么，只有真正抓住客户的心，才是销售的最高境界。 到了比灵斯洛根国际机场，恩特驾着自己的螺旋桨飞机，已经在这里等他们了。 在将几大箱海鲜搬到恩特飞机里后，朱丽花等人和准备一同前往去拜会孙大海的斯卡拉及其秘书，也上了飞机。 半个多小时后，阿莱雅在恩特机场的停机坪上，扑到了巴特尔的怀里。 可怜的老实人巴特尔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杰拉德等人却在一边怪笑着，还吹着口哨。 好在恩特帮忙解了围，他轰走捣乱的杰拉德，让朱丽花他们上了牧场派来接他们的车。 加里森牧场比较可怜，小野耕太时代，属于牧场的汽车，除了一辆卡车外，只有一台老态龙钟的皮卡。 好在这次是暴发户孙大海亲自来到牧场，看到这个情况后，在独立日的第二天，就给陈曦打电话，通过花旗银行联系到福特公司在比灵斯市的代理，将那里不同型号的四台现货皮卡一扫而空，充实进了牧场的车库。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399章 筹备派对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399章 筹备派对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孙大海还让陈曦下了几辆卡车和农用车辆的订单，都是现在加里森牧场扩大生产所需的，不过这些车就不需要太着急了。 牧场正在进行收购谈判，一旦完成收购工作，经过资源整合后，新牧场还会统一购置车辆、农用机械等生产设备，这才是投资的大头。 连续购买商务飞机，汽车以及农用机械，陈曦小组光是撮合孙大海这几笔业务，就能得到不少提成。 孙大海也没有吃亏。他自己买得相同的产品再多，也只是一个大客户而已。 他能得到厂家的一些优惠，但绝对拿不到最低价格和最优惠的条件。因为如果那样，厂家等于就坏了行情。 花旗银行可不一样。它相当于一个渠道商，是能够拿到厂家最优惠待遇的。 包括孙大海在内，花旗银行cpc客户得到的价格，虽然包含了银行的服务费用，但还是要比自己出面所得到的条件，要好上很多的。 巴特尔和牧场的两个人，开了三辆皮卡过来接人。大家把海鲜搬上车，然后离开机场，去往加里森牧场。 到了牧场，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旧金山和这里还是有一个小时的时差。大家在别墅的餐厅，吃了一顿孙大海亲手做的牛肉馅饼当午餐。 一众美利坚人吃得眉开眼笑。馅饼这种吃法类似披萨，他们还是能够接受的。孙大海的手艺是久经考验的，虽然只是几张牛肉馅饼，但还是博得众人的一致赞扬。 不是孙大海怠慢大家，为了这次派对的成功，孙大海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指挥动员牧场有空闲的人一起动手，为今晚的派对做准备。 孙大海可不会像美利坚人那样，把食材随便收拾一下，就放在火上烤，熟不熟都不知道，刷上酱就一通乱吃，整个是囫囵吞枣。 今晚孙大海邀请了不少人参加派对。 加里森牧场全员出席，三号、四号牧场也会来不少人。还有镇上认识的人，现在又多了朱丽花与斯卡拉等人，所以估计最终会有60到80人来参加派对。 好在孙大海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胡诚和巴特尔是他的得力助手，通过不胖的翻译官安德鲁，他们指挥牧场工人来处理食材。 孙大海与比利亚夫妇，则是把控质量，验收、下料，以及精细制作。 派对的组织工作孙大海并不了解，不过有管家道尔顿在，相信一切都会变得标准并且有序。于是他充分放权给他，自己只是负责晚上的食材好了。 美利坚人吃烧烤，肉食是必不可少，而且他们还喜欢烧烤蔬菜和水果，许多人还喜欢自制一些酱料刷在食物上。所以有时候，和他们一起吃烧烤，不得不忍受一些怪异的味道。 今晚的派对，孙大海没有打算做成完全的烧烤派对，一来是几天前独立日的晚上大家刚刚吃过，二来纯粹的美式烧烤，孙大海着实有些看不上眼。 他准备把派对做成自助与烧烤相结合的形式。所以昨天下午开始，孙大海就带着大家开始准备。 知道孙大海要办派对，四号牧场还挺上路的，他们提前一天，主动送来一只刚杀的小鹿当作派对的食材。 小鹿身上肉不是很多，但非常鲜嫩。孙大海考虑了一下，决定分开做。 小鹿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内脏和皮都已经去掉。孙大海将四条鹿腿卸下，准备做成烟熏鹿肉。躯干上的肉，则是加入洋葱、酒和盐，进行腌制。 朱丽花还没有到，所以孙大海手里没有料酒或黄酒，所以只好用白兰地代替。 错有错着，白兰地腌制出来的鹿肉，虽然不如黄酒腌制后香味浓郁，但由于酒精度高，去除腥味的功效非常显著，而且使肉质更加鲜嫩。 要说用白兰地替代黄酒，也是有缺点。 首先，白兰地酒腌制肉食，适合腥味较重的红肉，或是不容易入味的鱼肉，鸡肉、羊肉等并不适合。 其次是白兰地酒用于腌制肉食时用量不宜过多，而且要在酒精挥发前迅速在肉上涂抹均匀。 最后就是白兰地酒的价格较高，会使食物成本提高了不少，而且不适合对酒精过敏的人。 孙大海将切成厚度相当的鹿肉条腌制之后，迅速用保鲜膜将肉包了起来，然后放入冰箱保鲜。这些鹿肉条，将经过一整天的腌制后，成为派对上的烧烤品种之一。 加里森牧场自己有肉牛和绵羊，牛肉做成牛肉粒，穿成肉串，或配合其他蔬菜一起烤制。 真正烧烤派对时一般不用牛排，因为牛排量大，一整块牛排吃进肚子里，大部分人就会失去战斗力，无法再品尝其它食物了。 大家来参加烧烤派对，最重要的乐趣就是边烤边聊，边吃边喝。用一块牛排填饱肚子，那只是在吃饭，没有一点派对的氛围。 除了牛肉粒，孙大海还提前炖好牛蹄筋和一些牛腩、腰窝。 牛蹄筋是准备冷藏后做成凉菜的，明天派对时需要提前拌好。这道菜可不能让美利坚人自己拌。如果按他们的习惯，搞成酸酸甜甜的牛蹄筋，估计大家吃了会觉得腻嘴的。 牛腩和腰窝的肉，带了点肥肉和肉筋，炖熟后切成小块，吃起来口感很好，不会很柴。 这些肉在明天派对前，会加入洋葱、土豆和胡萝卜，做成一道热菜咖喱牛肉，大家可以配上面条或米饭吃。 加里森牧场自己养的羊，都是绵羊。绵羊的肉质细腻，脂肪含量高，适合涮火锅吃，但不太适合烧烤或是炖肉。 不过有不少美利坚人喜欢吃烤小羊排，孙大海入乡随俗，也处理出来不少根小羊排，供大家明天烤着吃。 剩下的羊肉，孙大海挑好的部位一半打成卷冷冻，另一半冰鲜保存。这些羊肉明天分别做成羊肉片和鲜切羊肉，孙大海准备给大家做简易的涮羊肉吃。 孙大海一直有计划让九号火锅店以高端中餐的形式，打入欧美市场。 火锅是一种吃法，欧美人接受起来没有问题。他现在是想试试水，看看大家对传统中式涮羊肉的反应会如何。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00章 吴大伟上位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00章 吴大伟上位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孙大海还让人从别的牧场采购了一些整鸡，以及不少的鸡翅鸡腿。整鸡将分别做成两道热菜，美利坚人爱吃的柠檬烤鸡，以及传统中餐里江浙菜系的叫花鸡，鸡翅和鸡腿放在现场让大家自己烤着吃。 此外还有一些蔬菜、水果和肉食，由比利亚用他的方式来处理。他是西班牙裔厨师，在美利坚工作生活了多年，应付这样的派对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孙大海还不知道，明天朱丽花会采购到什么海鲜。不过海鲜这东西主要吃的就是个“鲜”字，到时候简单处理一下就好。 吃过午饭，孙大海在书房中与朱丽花和斯卡拉交谈了一会儿。 预订商务飞机的情况，朱丽花已经在电话里对孙大海说明了。现在她只是重复介绍一遍，主要是借此让孙大海与斯卡拉认识。 斯卡拉主动要求来见孙大海，是因为这个单子是孙大海通过花旗银行联系办理的。斯卡拉自然知道，孙大海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 虽然深蓝国际是美利坚公司，明面上与孙大海没有直接关系，但斯卡拉整天就是在做富豪以及大公司的生意，对于有些事情早已是心知肚明。 庞巴迪公司的华人客户不少，但对于斯卡拉来说，孙大海是他本人的第一个华人客户。现在亚洲经济发展迅速，泛华人圈中更是拥有许多隐形富豪。 斯卡拉是个有远大理想的销售人员，他的目光早已不再局限于美利坚本土。 他希望能够通过这次上门拜访孙大海，借此与华人富豪圈子建立长效的联系。等以后条件成熟的时候，可以真正打开这个潜力无穷的市场。 孙大海和他聊了一会，对他的感觉还不错。在得知他主动送朱丽花等人到比灵斯以后，孙大海对他表示感谢，并邀请他留下，出席晚上举行的牧场派对。 斯卡拉虽然是加拿大人，但对于美利坚的派对文化一点也不陌生。他很愉快地接受了孙大海的邀请。 他看出孙大海还有事要忙，便主动提议，请孙大海派人，带他和他的秘书参观一下加里森牧场。 孙大海把管家道尔顿叫进来，让他为安排斯卡拉和他秘书安排客房和参观牧场事宜，自己则是留在书房，与朱丽花谈起工作来。 工作中重要的问题，朱丽花会随时向乔宏伟和孙大海汇报的。现在他们要谈的，主要是远期发展问题。 鉴于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在孙大海的体系中作用越来越大，所以总经理一职长期由乔宏伟代理，总也不是个事情。 孙大海已经决定，等他回国后就调吴大伟过来担任这个职务。 他已经在前几天的电话里，对乔宏伟和乔婉婷兄妹说过了。朱丽花作为投资公司重要的高层管理者，孙大海也很尊重她，特意在这个时候亲自向她说明情况。 寰宇贸易公司因此将做出高层人员职务变动。原公司市场部经理林芬博格接替吴大伟的职务，出任公司总经理。 吴大伟原助理，美利坚人迈克尔本森，在这几年的工作中成长很快，为公司的各项产品，在北美大区建立了多条比较稳固的销售渠道。此时公司人事变动，他顺理成章地升为公司市场部经理。 寰宇贸易公司自从吴大伟接手后，不仅很快扭亏为盈，而且还开发出多条产品的销售渠道，与众多客户建立的长期业务往来。 公司的事业蒸蒸日上，每年的业务量和利润稳步增长，在国际贸易领域，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一家公司了。 寰宇贸易公司，由濒临破产，经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吴大伟居功至伟。 今年年初，在年度财务报表上表明，寰宇贸易公司1985年全年净利润高达二千七百万美元。 孙大海从中拿出15，用于公司的年终分红。其中指定分给吴大伟的红利，就有一百五十万美元。 在当时，孙大海曾犹豫过，是否立刻调吴大伟到架设未来投资公司。 只不过吴大伟当时还有几个项目没有理顺，朱丽花这边在开发美利坚市场，许多个项目还停留在纸面上，所以调动的事情就拖到了今天。 现在，随着硅谷深蓝地产项目的动工，朱丽花代管的深蓝国际那边，已经有多个项目同时在开进，成果喜人。 到了这个时候，项目投资部虽然还处于到处撒网的投资初期，但对于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来讲，主营业务已经形成了两条腿走路的态势。 这样的情况下，公司总经理位置长期空置，已经影响到了公司的运转和员工的士气。因此，孙大海在多方面权衡之后，做出了调动吴大伟的决定。 其实，这样对于吴大伟更加有利。 国际贸易也就是这几年火爆，能获取暴利。到了九十年代中期以后，就会逐渐趋于正常化，利润率也基本会降到平均水平。 如果等到那个时候，无论是资产规模，业务量、利润率，还是社会影响力，架设未来投资公司肯定早早就把寰宇贸易公司远远地甩在身后了。 真要到了那时，即使都是总理经级别，寰宇贸易公司的总经理，要想直接成为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只怕也很难服众。 吴大伟是孙家开始创业时的第一批元老，虽然职位不同，但以他当时的学历和资历，无疑是能与黄菲菲并列的两大高级管理人才。 因为最早他是作为黄菲菲的追求者现在已经升级，成为未婚夫了出现的，黄菲菲又是食为天体系的第一人，所以在刚组建的食为天体系内，他只能排在下面。 孙大海慧眼识珠，将他从食为天体系内调了出来。这样一来，仿佛一下子就激活他的潜能，短时间内能把寰宇贸易公司搞得如此之好，就连孙大海，事先也绝不会想到。 这可真算是捡到宝了！ 如今，借助寰宇贸易公司如此优异的成绩单，孙大海把他调任成为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总经理，也算得上实至名归了。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01章 重新活一次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01章 重新活一次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从身份上讲，现在的吴大伟已经不在黄菲菲之下了。 如果细算，都不用说未来的发展潜力，只凭借着现在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与食为天各自体量的对比，吴大伟其实已经算是超过黄菲菲了。 现在，吴大伟已经可以为之自豪了。 他抓住孙大海提供的机遇，以及自己的能力和努力，在结婚前实现了弯道超车，终于跑到黄菲菲的上边，从此不再是夫纲不振、牝鸡司晨了。 孙大海的体系，或者说孙家的体系中有一个传统，那就是各个企业的高层，会定时不定时组织聚会。大家一边吃喝玩乐，一边互相交流讨论。 这个传统源自于创业初期，当时条件稍显艰苦。大家平日的晚上以及休息日，都是跑到孙大海家里蹭饭吃，同时互相谈论工作，逐渐形成了这个传统。 吴大伟在两个体系中都工作过，大家对他的情况也非常熟悉。 而且，这些年他在寰宇贸易公司，为孙家各个企业进出口产品和设备做了许多工作，大家也都认可了他的工作态度和能力。 在孙大海目前的体系中，名义上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是一级公司，是其它所有公司的母公司。 但从实际作用上说，目前的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却类似于行政服务公司。其作用更多的是为下属公司提供行政支持，并负责资源调配。 即使是现在，控股公司的只能越来越多，但员工人数还是要比投资公司少了不少，更不如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与寰宇贸易公司，至于九号化的先锋。 寰宇贸易公司现在的任务，是在挣钱的同时，建立广泛的国际商务关系，并为其它企业解决进出口需求。 被大家视作投资未来的嘉华投资公司，真的是孙大海潜意识中的投资重点。 作为重生者，孙大海在金融方面的投资，除了挣钱，对他没有太多的意义。 刚开始孙大海赌球以及做标普股指期货时，多少还会有些刺激的感觉。 到了后来，他炒港币、买日元，操纵的资金量越来越大，但最终无非是数字增减变化，完成任务而已。这些对他来讲，已经没有激情可言了。 然而嘉华投资公司的休闲农业项目，以及未来将会推出的旅游项目，却让是孙大海为之心动的事业。 既然上苍垂青，给了自己第二段人生，那就要好好地博一把，不能辜负重新活一次的机会。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02章 曼尼埃尔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02章 曼尼埃尔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朱丽花这一年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利坚，但是对公司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她和吴大伟本人也接触过多次。对于吴大伟上位，朱丽花表示支持，没有任何异议。 这件事说过以后，俩人又谈了一些关于深蓝国际现有人员与制度上可能存在的问题。 俩人谈的很投机，不知不觉中，时间就到了下午四点多。 书房门被轻轻敲响，管家道尔顿走了进来，向孙大海报告说，二号牧场的主人曼尼埃尔到了。 曼尼埃尔，今年18岁，是杜拜酋长国国王的侄子。他准备于八月份到芝加哥大学办理入学，攻读社会学专业。 曼尼埃尔的父亲是杜拜酋长国国王的亲弟弟，年轻时在美利坚读贵族中学。在毕业后的狂欢派对中，与他一位女同学的朋友，也就是曼尼埃尔的母亲米兰娜发生了一夜情。 谁知道一夕欢愉，却是珠胎暗结。发现自己怀孕后，米兰娜几经犹豫，最终决定生下孩子。 米兰娜外公的家就在赛利亚斯镇，她父母在芝加哥工作，她跟着父母在芝加哥上学。 她和父母大吵一架，一怒之下和父母断绝了关系。她办理了休学，回到老家赛利亚斯镇，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 几个月后，她生下了曼尼埃尔，并将他抚养大。 曼尼埃尔的父亲毫不知情，他在毕业派对过后不久，就去了布瑞腾的剑桥大学语言学院，开始读大学和研究生。 六年之后，已经毕业的他，成为杜拜酋长国王室财团的美洲区总裁。因为工作关系，他再次来到美利坚，和同学聚会后，才知道米兰娜的事情。 米兰娜的模样，他都不记得了。但王室子嗣却是一定不能流落在外的。 钱可通神，他很快就找到了赛利亚斯镇，见到了米兰娜和儿子曼尼埃尔。 此时，二十出头，且生过孩子的米兰娜，身上青春的气息与成熟风韵融合在一起，正是女人最美丽的时候。 两人时隔六年再次相见，一来二去之下，居然又搞到了一起。 杜拜酋长国实行一夫多妻制，男子可以娶四个妻子。曼尼埃尔的父亲虽然已经用满了名额，但他是王室成员，实际妻子的数量不会受到限制，他也愿意将米兰娜娶回家。 不过，自小就西方教育的米兰娜，宁可没有名分，当他的情人，也不愿意与别人共享一个丈夫。 于是，米兰娜就带着儿子曼尼埃尔，搬到了纽约，在杜拜酋长国王室财团驻地的旁边买了所房子住下，成了曼尼埃尔父亲的外室。 杜拜酋长国整个王室都知道了这件事，米兰娜虽然没有名分，但却是享受王室补贴的。曼尼埃尔是王室血统，验证过后被王室接受，并享有继承权。 为了感谢米兰娜的外公外婆对母子俩的照顾，王室特意给了他们一大笔钱，并买下了当年赛利亚斯镇在售牧场中自然条件最好的二号牧场，送给了老两口。 老两口收下了钱，把牧场转送给了曼尼埃尔之后，就满世界旅游去了。曼尼埃尔则是跟着没有婚姻关系的父母一起生活。 两年后，在曼尼埃尔八岁的时候，他的妹妹雅莎出生了。她的名字同样进入了王室名单，并被授予公主称号。 几年前，曼尼埃尔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事故中双双遇难。 曼尼埃尔从此失去父母，算上先后去世的太姥爷太姥姥，以及断绝关系的姥爷姥姥，曼尼埃尔的娘家亲戚算是全没有了。 二号牧场就是孙大海想收购却找不到牧场主的那所牧场。因为牧场实际主人是具有杜拜酋长国继承权的曼尼埃尔，所以相关信息被美利坚政府屏蔽掉了。 孙大海是两天前无意中认识曼尼埃尔的。 那天午后，孙大海和安德鲁、杰西卡还有胡诚，在牧场的小河中乘船玩。吃饱饭的几个人，在小船上随河水晃动，不一会全迷瞪着了。 无人驾驶的小船，顺着河流往下游飘去，穿过了加里森牧场后没有停下，进入到了二号牧场。 刚刚中学毕业的曼尼埃尔，收到了芝加哥大学的入学邀请。 整个假期，曼尼埃尔想要躲清净外加避暑，于是想到了属于自己的产业二号牧场。 他便带着王室配给他的管家、医生、厨师以及保镖等一大堆人，乌泱泱地回到了赛利亚斯镇。 二号牧场过户到曼尼埃尔手中后，没有大兴土木，只是把牧场中的主人别墅重新装修一新。 他又不靠牧场活着，只是通过王室找了几个可靠的人，为他看护牧场，定期打扫别墅。 那几个人工作很轻松，闲着也是闲着，请示了他的管家后，便在牧场开了副业，靠种植牧草卖钱。 曼尼埃尔的父亲共有四个子女，除了米兰娜的一子一女外，他四个妻子只给他生了两个女儿。 他父母遇难后，所留下的遗产由王室进行了分配。杜拜酋长国重男轻女，所以绝大部分财产都归了曼尼埃尔，他的三个姐妹加起来，也就拿到了一成左右。 不过，杜拜酋长国是出了名的富裕，曼尼埃尔父亲一成的遗产，足够三个女孩一辈子过上富裕的生活了。 她们公主的身份，也能保证她们嫁到一个不错的家庭，并且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 曼尼埃尔父母遇难时，他还没有成年，所以全部遗产都由王室代管，并负担他和妹妹的生活和学习费用，并把他父亲的管家路德曼安排了他，另外还配上了一些佣人。 直到今年他年满十八岁成人之后，王室才将属于他的财产发还给他，并为他配上了全套随从。 曼尼埃尔跑到比较偏僻的赛利亚斯镇，主要是躲清净。他的同学中不乏消息灵通之人，知道他的身份后，便用各种方法来接近他，试图从他这里取得利益。 平时上学时还好一些，他找个借口就可以推脱掉。现在毕业了，大家的时间都是格外的充裕。 在各种聚会、郊游、旅行、派对等等邀请纷至沓来的时候，曼尼埃尔已然开溜了，免得被同学们缠住。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03章 乱入 ap;t;tentap;gt; 躲到了二号牧场，曼尼埃尔算是长出了一口气。接连几天，他都没有离开过牧场，而是每天在牧场里看书，垂钓，游泳，过起了咸鱼一般的生活。 他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哪可能会有半隐居的心态？这才过了几天，他就已经感觉无聊了。 要不是他把刚放假的妹妹雅莎也接了过来，恐怕现在的他已经离开牧场了。 这天午后，他带着妹妹在河边游泳，并且把整天念叨他的管家，以及无时不在身边的保镖撵到了远处。 他俩虽然挂着王子公主的身份，但自小不是在王室长大，所以日常行事没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 今年刚十岁的雅莎，绝对是个美人坯子。她继承了父母双方的优点，高鼻梁，大眼睛，长睫毛，皮肤白皙细腻，略带婴儿肥，像个卡通娃娃似的。 这时的雅莎，身上套着游泳圈，正在水中笨拙地扑腾着。曼尼埃尔很有耐心，不顾自己脸上身上都是雅莎溅起的水花，还在指导她如何划水。 突然，胡乱折腾的雅莎不动了。她大眼睛瞪得更大了，小嘴也张开了，足够塞进一个鸡蛋。 曼尼埃尔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去，发现一支带着遮阳棚的小船，悄无声息地顺流而下，缓缓地靠了过来。 曼尼埃尔连忙拉着妹妹向岸边游去。 他选择游泳的地方是个河湾，河水在这里转向，流动地十分缓慢，所以无人操控的小船，根本威胁不到他俩。 兄妹俩上岸时，曼尼埃尔的管家、佣人和保镖也都围了过来。曼尼埃尔心中大定，穿上佣人送来的浴衣后，他仔细打量小船。 小船上有四个人，正东倒西歪的睡觉。其中三个看起来都是未成年人，唯一的成年人是亚洲人的模样，长得眉清目秀的，不像是坏人。 保镖挡在他的身前，对管家低声说了一句。管家转告曼尼埃尔和雅莎，说这条船是上游加里森牧场的。看起来他们像是误入，保镖经验丰富，没有发觉对方有恶意。 曼尼埃尔也看到了小船船舷上的字母缩写，再看看睡得昏天黑地的四个人，就明白他们是顺着河水，从上游漂了过来。 虚惊一场！ 身上穿着长长浴袍的雅莎，看到四个人睡觉的样子，格格地笑出声来。 胡诚猛然惊醒，一下子跳了起来。 挡在曼尼埃尔身前的保镖没有动，另一个保镖掏出了枪，指向胡诚。胡诚赶紧举起了双手，并示意自己没有恶意。 时值七月，大家都是短衣短裤，几乎藏不下凶器。小船也是全无遮挡，里面一张渔网，几支鱼竿，船边还挂着几个鱼篓，垂在水中，所有的东西一目了然。 保镖放下枪，虽然还在戒备着，但已经没有太多敌意了。 管家哇呜哇呜地说了几句，语速比较快，还带着点口音。胡诚的英语不太灵光，听不懂，只好叫醒了孙大海他们。 孙大海小脸红扑扑的，睁开眼半天了，才调整好了焦距。 中午的主菜，是他用从瑞斯湖捞来的鱼，做的一大盆酒糟鱼片。因为没有黄酒，所以他用的是白兰地酒。 酒糟鱼片吃起来真的很香，可是酒的后劲儿大呀。饭后几个人在船上睡觉，不是困的，而是酒劲儿上头了。 胡诚的酒量不小，可是连着几天，他半天跟着孙大海，半天跟着陈锋他们参加收购牧场的谈判。 晚上他还要一边学习英语，一边学习商务谈判技巧和现代化牧场的相关资料，因此他也是疲倦地很，不知不觉地就跟着睡着了。 曼尼埃尔身边的人中，有个长期在二号牧场工作的人。他经常去镇里采购，所以认识杰西卡。 这样一来，双方误会就消除了。 孙大海等人虽然算是不请自来的恶客，但他们是无意闯入的，年纪小，又是邻居，曼尼埃尔也不会在追究什么。 正好他正无聊呢，大家都是亚洲人，在这里遇见，还能成为邻居，也算是缘分了。 在曼尼埃尔的邀请下，孙大海几个人成了他的客人，正式登上了二号牧场的土地。 旧加里森牧场经过分拆后形成的四个牧场中，二号牧场是最名至实归的。 虽然它面积最小，只有七千英亩，但全部是优质草场，而且有河流贯穿其中，形成大面积的自然灌溉区域。 三号牧场虽然面积最大，但优质草场只有一半左右，而且没有河流，主要依靠自然降水。 虽然希莉娜女士在牧场中打了几口机井，但所能覆盖的灌溉区域，只占总面积的10。这对牧草的质量，构成了比较大的影响。 四号牧场是纯粹的山地牧场，只能养殖一些类似北美赤鹿、山羊等相对偏门的动物。一旦他们的销售渠道遇到问题，立刻就会传导到牧场身上。 至于孙大海现在所在的加里森牧场，其实就是一个有山有河，有湖泊有草原，能狩猎能垂钓的大庄园。 如果在这里搞高端的休闲旅游，那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往里面投足了钱就成。但要是想搞传统的养殖业，性价比实在太低了，还是洗洗睡吧。 二号牧场的条件得天独厚，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优质牧场。只可惜明珠暗投，落在了曼尼埃尔这个不想搞牧场的人手里，只能沦为种植牧草的低端草场。 抛开曼尼埃尔王子的身份，其实他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大男孩。虽然每年都要接受杜拜王室的培训，但骨子里还只是一个普通少年。 孙大海在八岁时，就能把11岁高智商的安德鲁忽悠瘸了。经过几年的锻炼，这门功夫现在他更是炉火纯青。 没用多少时间，他就和曼尼埃尔勾肩搭背，聊得火热了，顺便还搭上了一个小迷妹雅莎公主。 同样受到过礼仪训练的雅莎，一直是很淑女地坐在一边，认真地听着孙大海变着花样忽悠哥哥曼尼埃尔。 只不过身穿游泳衣，外面罩着浴袍的雅莎，与真正的公主形象有些不符。 谁知道孙大海说得累了，要管家送点果汁过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她。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04章 雅莎小公主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04章 雅莎小公主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孙大海随口问了问，才知道这个漂亮的小女孩原来是曼尼埃尔的亲妹妹，他刚才是在教妹妹学习游泳。 杜拜酋长国女性地位低，朋友在一起时是不会主动介绍女性的。 现在也就是雅莎年龄小，外加曼尼埃尔的身上多少还是有美利坚的习惯，不然她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 “oh， y god！你觉得让她套着救生圈，在水里乱扑腾就是学习游泳？我还以为你是在虐待她呢。” 看起来虽然已经清醒，但实际上酒劲儿还没有消退的孙大海，立刻开启了嘲讽模式。 孙大海夸张的语气和表情，让曼尼埃尔兄妹俩都有些怀疑，刚刚的做法是不是真的错了。 亲哥哥曼尼埃尔立刻就不干了，他梗着脖子跟孙大海争辩，说自己的方法是最安全最科学的，这是他找了许多资料才研究出来的。 孙大海却是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孙大海是实战派，主张是真刀真枪的实干。带着救生圈，不敢释放自我，不敢真正接触水的人，是学不好游泳的。 孙大海当然有资格这样说，因为这辈子孙圆圆和孙大河的游泳技术，就是他亲自教出来的。 曼尼埃尔自然不相信孙大海的理论，于是和他争论不休。雅莎睁着大大的眼睛，左瞧瞧右看看，只觉得好玩，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他俩是在说自己。 最终，孙大海放出了大杀器：“话再多也没有用。我们国家有位伟人说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要是不服，咱们可以试试。你计算时间，只要半个小时，我就可以让她进步一大截。” 孙大海自信满满。 曼尼埃尔反而有些犹豫了。 父母去世后，他和妹妹相依为命。虽然王室对他俩的关心无微不至，但他俩和那边的关系多少有些不自然。 兄妹俩的血统，保证了他们这辈子衣食无忧。但遇到其它问题时，他俩更多的时候，还是习惯性的选择在一起互相抱团取暖。 其实就是学个游泳而已。 曼尼埃尔的管家为人老道，他没有表达任何情绪，也没有任何插手的意思，只是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杜拜王室有许多特聘的宫廷教官，他们几乎可以教授王室成员所有想学的东西。 别说小小的一个游泳了，即便某个王室成员突发奇想，想去当个深海蛙人。王室也可以雇到最专业的团队，来对他或她进行全方位的培养。 但除了极个别的传统女性，王室成员几乎都会离开家园，到外面上学。 这样不仅提高了他们的学习兴趣，同时也开拓了视野，为他们了解社会，搭建自己的人脉关系创造了条件。 管家路德曼是王室的老人了，也曾经做过曼尼埃尔父亲的管家，因此他对曼尼埃尔兄妹有特殊的感情。 看着两个半大小子幼稚地争论，路德曼不禁被勾起从前照顾曼尼埃尔父亲小时候的回忆，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这时也露出了一丝温情。 曼尼埃尔稍一犹豫，就被孙大海抓住机会，用犀利的言辞大举进攻。要不是他的英语口语水平与母语差距实在大了点，曼尼埃尔肯定早就举手投降了。 但即便这样，曼尼埃尔也是一退再退，溃不成军。难道自己琢磨的方法，竟然是如此不堪吗？ 曼尼埃尔作为一个受到美利坚先进教育制度培养出来的准大学生，居然还不如孙大海一个华夏大陆的中学生。孙大海的话，说得他差点怀疑人生。 孙大海现在其实只能算是准中学生，不过他习惯性的让别人觉得他的年龄要大上几岁。曼尼埃尔估计错误是非常正常的，只能说孙大海的误导能力越来越强了。 最后，曼尼埃尔彻底认输了。 虽然他嘴上还表示不服气，只是让孙大海试着教雅莎一会儿，看看效果如何。但其实在他的心里，已经接受孙大海的说法了。 孙大海哄妹妹的本事绝对超一流，前后两世，孙圆圆，包括张玉洁，都对他言听计从。 可惜这个“妹妹”的意思只是针对小女孩，他能收获无数好人卡与好哥哥证明，但并不是可以进一步发展的那种关系。 要不然前世的他也不会不仅单身，而且连个固定的女朋友都没有。 重生到现在，他的这个本事又升级了。以他的心里年龄，就连十八岁的高屹，在他眼里大多数时候，都跟个小妹妹似的，更何况还有一群真正的小萝莉，整天围着他转悠呢。 曼尼埃尔告诉雅莎，让孙大海教她半小时游泳，让她听孙大海的话。自己会在一边看着，让她不要害怕。 雅莎公主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感到十分有趣。 她出生时父母已经在一起了，自小就是锦衣玉食，她的学校又是贵族学校，封闭管理。所以她除了家人，很少会和外人在一起。 现在她要跟着孙大海学习游泳，对她来说，真是一个少有的生活体验。 曼尼埃尔拉着雅莎的手，走到孙大海跟前，郑重其事地说：“孙大海，我把妹妹交给你，你姥爷试着教他。但你一定不要让她受到惊吓，或者被水呛到。” “安啦，安啦，不就是学个游泳嘛！又不是生离死别，不要跟上战场似的。”孙大海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继续嘲讽曼尼埃尔。 旁边的人看着直乐，他们三个的神情和动作，看起来就跟电视剧中父亲把女儿交到女婿手里似的。 孙大海对待小雅莎，可就很有耐心了。他没有让雅莎直接下水，而是一边带着她在岸边做下水前的热身活动，一边和她随意聊着天。 几分钟之后，热身完毕，小雅莎也完全放松下来，和孙大海有说有笑了。 孙大海教弟弟妹妹游泳时，用的是几十年后游泳班常用的浮板来辅助。现在他手里没有，不过也没有什么问题。 雅莎不会游泳，所以第一步是要锻炼她不要怕水。曼尼埃尔给她套上救生圈，虽然没有了危险，但对雅莎学习游泳，帮助并不大。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05章 喧宾夺主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05章 喧宾夺主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孙大海拉着雅莎的手，在河水齐雅莎腰深的地方走来走去，让她适应在水中的感觉。 适应了一会，雅莎就在水里行动自如了。河水清澈见底，一条条大大小小的鱼，不时出现在两人身边。 雅莎甚至还试图用手去捉，怎奈在水中她的动作缓慢无比，鱼儿们轻松地避开了她的小手，急得雅莎哇哇乱叫，旁观者哈哈大笑。 玩了一会，孙大海真正开始教她游泳。其实很简单，第一步就是教她浮水。 浮水其实是胆量问题，只要敢把头沉到水里，让双脚离地，身体在水里漂浮起来，这个动作就完成了大半。 孙大海做了两次示范动作给雅莎看，然后让她拉着自己的手，又做了一次。 轮到雅莎做了。 小姑娘胆子还真不小，第一次就几乎完成了浮水动作。她稍微思考了一下后，下一次的动作完美无缺。看得同样已经下水，站在他们旁边准备保护妹妹的曼尼埃尔一愣一愣的。 徒弟聪明争气，孙大海洋洋得意。他冲曼尼埃尔挑了挑眉毛，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就差摇晃小尾巴了。 曼尼埃尔没有理睬孙大海的挑衅，他心里正在自责，学游泳这么简单吗？自己可是教了妹妹两个下午，而她却只学会了扑腾。 距离半小时的期限还有富裕，孙大海又教会了雅莎在有人保护的情况下自己换气。 “三十分钟时间到了。”老管家路德曼在旁边尽职尽责地报时。 多亏他这些年一直跟着曼尼埃尔的父母在美利坚生活，逐渐接受了这边的生活方式。 而且他也知道，曼尼埃尔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像美利坚人那样生活，而不要被杜拜王室的传统束缚。 要不然，雅莎公主尽管年幼，但也决不能被别的男人触碰，更别说还她是身着游泳衣在水里一起玩耍。 米兰娜当初不愿意嫁入王室，不想与别人共享丈夫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杜拜酋长国信奉的教义，认为女性只是男人和家庭的附属品，这让新时代女性米兰娜，根本无法接受。 有了雅莎之后，米兰娜在家里闹了好几次，最终他们俩个向王室提议，放弃公主权利，希望雅莎可以自由生活。 这样的要求，好面子的王室自然不会答应。 后来还是酋长心疼幼弟，他亲自发话，说米兰娜不是教徒，因为血统关系，雅莎的公主封号不能取消，但对雅莎的要求不用过于苛刻。 杜拜酋长国对女性不太重视，所以雅莎的问题有了酋长发话，就无人再去计较了，顶多长大以后将雅莎外嫁出去，主要不在圈子里就可以了。 但曼尼埃尔却是逃不掉的，他在六岁时已经改了宗教信仰。他的继承权虽然只排在三十名左右，但教义中所要求的，他都要遵守。 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不可能接任酋长，即使老酋长指定他都不成。因为杜拜酋长国是全民信教的，所以半途信教的曼尼埃尔，不太可能被神权接受。 这样一来，曼尼埃尔倒是相对轻松了许多，同时也躲开了内部争夺王权的血雨腥风。 他的父母生前就告诉他，虽然让他改变了宗教信仰，但每年除了那几个特定节日必须要回去，其它时候尽量在外面，不要掺和王室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一点，他的父亲就做得很好。 作为现任酋长年幼的弟弟，他毕业后不从政，不掌军，而是选择在国外搞经济工作，远离国内的是是非非。 虽然曼尼埃尔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但他们为子女做出了很好的榜样。曼尼埃尔兄妹更多的时候，是游离在王室圈子之外的。 在水中运动，人的消耗是比较大的。经过半小时的学习，雅莎对游泳兴趣大增，但孙大海知道她现在情绪亢奋，但身体其实已经累了，就不让她继续学下去。 曼尼埃尔是真土豪，为了游泳方便，特意在岸边搭建了带浴室和卫生间的临时休息室。后来因为雅莎的到来，又加盖了一间浴室，如此奢侈，连孙大海都有点受不了。 几个人进了休息室，女佣带雅莎去洗澡更衣，孙大海和曼尼埃尔也去洗澡了。 路德曼为孙大海拿来了一套全新的沙滩装和内裤，孙大海不用跟土豪客气，直接穿上，清清爽爽的走出了浴室。 休息室分里外间，里间有两张按摩床，外间则是沙发、电视和开放式厨房。 路德曼正陪着安德鲁、胡诚他们在外间喝着饮料闲聊，等曼尼埃尔和孙大海出来之后，聊天的内容自然而然地被他俩主导了。 聊着聊着，话题不知不觉就说到了二号牧场的发展。曼尼埃尔有点懵逼，他对这个真的没有概念。 孙大海就是欺负他不懂，不住地碎碎念。埋怨他暴殄天物，把好好一个牧场，搞成了一个牧草场。 曼尼埃尔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为了错误典型。他有点难堪，因为雅莎出来后，也加入到了批评他的队伍。 雅莎来牧场好几天了，一开始的新鲜劲儿已经过去。她听同学们说过他们家牧场的情况，到了这里却发现，没有牛，没有羊，没有成群的狗，只有几匹工人自己的驮马。 要不是和曼尼埃尔关系好，他又尽心叫雅莎游泳，恐怕小姑娘早就觉得没有意思了。 现在她听到孙大海批评哥哥，话虽然不中听，却是说到她的心里去了。小公主感同身受，在孙大海批评哥哥的时候，不住地点头，俨然已经成为了孙大海的同盟军。 抛开曼尼埃尔半个王子的身份，他其实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大男孩，顶多是钱多的花不完，外加受过半吊子的王室培训，以及他父亲零星的吃喝玩乐经验。 曼尼埃尔年纪轻轻，又不需要挣钱，自然对牧场的经营没有任何概念。孙大海批评他时，妹妹还在边上一通乱点头，他无法反驳，只好照单全收。 孙大海批评他，根本就不是目的。说着说着，话风轻轻一转，就和他商量一起投资赛马的可行性。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06章 雅圆赛马场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06章 雅圆赛马场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这一下，恰到好处地击中了曼尼埃尔的g点。不仅让曼尼埃尔动了心，就连旁听的管家路德曼，都在心里盘算着，这项投资成功的可能性。 雅莎不明所以，只是觉得，养马总比种草好玩多了。老管家路德曼的看法却不是这么浅显。 赛马运动，是真正的上流社会专属运动。别说穷人玩不起，就连中产阶级，也玩不起真正的赛马。 不说专业训练场造价几何，也不谈恒温恒湿的马厩，以及经过改装，专门运送马匹的厢式车，光是专业赛马每天的饮食，就能吃穷一个中产家庭。 更不要说，围绕着赛马，还必须组建一支经验丰富，且极具效率的专业团队。 骑手只是普通人关注的，站在聚光灯下的代表。他的背后还会有经理、领队、训练师、营养师、兽医等诸多高素质的幕后工作人员，在为之付出努力。 管家路德曼知道，自己的小主人未来不会往权利之路上发展。他得到的遗产足够他花上几辈子。 所以对曼尼埃尔来说，让自己随心所欲活着的同时，增加自己在上层社会的名望和人脉，用以自保，就是他今生最重要的事情。 这一点，路德曼知道，曼尼埃尔更是知道。不过他的年纪还小，所以还有时间，可以在没有确定方向的时候，多选择多权衡一下。 孙大海的建议，却是让他俩发现了一个新的思路。如果投资赛马，不一定要夺取顶级赛马大赛的冠军，只要能成为其中的常客，就足以实现他们的目标。 现在，孙大海主动提出合作，那正和了曼尼埃尔与路德曼的意思。他们投资赛马，为名不为利。但投资赛马绝对是个无底洞，即便曼尼埃尔钱再多，也禁不住一味地烧钱。 如果胡乱投资，又出不了相应的成绩，那他们就成了圈子里的笑柄，暴发户或白痴之类的外号，将会伴随他一辈子。这样的名气，绝不是曼尼埃尔想得到的。 虽然不知道孙大海经济实力如何，但他小小年纪，能够买下加里森牧场，最次也是个不差钱的富二代。 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如果有人能分担一部分，自然就减轻了他们的经济压力。曼尼埃尔不清楚这一点，老路德曼却是非常明白的。 如果合作，先期曼尼埃尔可以私下出钱投资，但不会出头。只有赛马取得一定成绩后，曼尼埃尔才会站在前台，承认这个投资行为，以便在圈子里取得他所需要的名望。 这个投资，双方还真有合作的可能。 两边一商量，于是大家便离开临时休息室，一起去了二号牧场的别墅，就合作投资一事进行详谈。 既然要准备合作，那就不能藏着掖着，自己的情况自然要透露一些给对方。于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久之后，互相了解了对方不少的事情。 孙大海记得前世在他重生前流行的一句话：你家有矿呀！现在可真遇见了一个有矿的家伙，不仅他家里有矿，就连他自己，也有好几个矿的股份。 当然，曼尼埃尔的矿，指的就是油田。他家那旮旯儿除了石油也不产别的，沙子到是真不少，可惜没有人要。 曼尼埃尔和路德曼也惊讶于孙大海小小年纪，事业居然做得这么大，居然把生意做到了美利坚。 不过，他们是泡在油里过日子的人，跟孙大海没有任何冲突，所以孙大海生意越大，他们就越放心与之合作。 合作投资赛马的事情，双方把大致方向确定了下来。 二号牧场转到孙大海名下，以现在这所别墅为中心，划出二千英亩作为赛马场用地。其中一半面积为比赛级马匹专业训练场与生活区、辅助区，不会对外开放。 双方在这里组建一个专业赛马场，取名为雅圆赛马场，是从雅莎公主和孙圆圆名字中各取一个字所组成的。 这个名字当作赛马场的名字，稍微怪异了些。不过孙大海与曼尼埃尔这两个妹控患者都认为不错，那就不错好了。 孙大海几天前答应奥兰多和小卡尼，准备五年投入三亿美元搞赛马。现在有了冤大头曼尼埃尔加入，孙大海并没有减少自己的投资，而是希望做的更大更专业一些。 俩人合资雅圆赛马场，比较尴尬的是，俩人都不谋求控股，所以最终的股份是一人一半。 孙大海仍然是对奥兰多时说的条件，投资三亿美元，从合同签订起，连续三年，每年投资一亿美元。 曼尼埃尔现金富裕，所以他将会直接投资两亿美元。他还要负责购买种马，以及以后的配种工作。 此外，还要搭上他的二号牧场。不过现在这所别墅将会被保留下来，成为他今后在雅圆赛马场内自己独立的住所。 孙大海不会骑马，但通过前世的记忆知道，速度赛马综合实力最强的马种是阿拉伯马。但好的纯种阿拉伯马很难在市场上买到。 现在阿拉伯马什么价钱，孙大海还没有调查过。前世在二千年以后，一匹阿拉伯马基本要十万美元起步，种马最少也要在五十万美元以上。 如果参加过顶级大赛，并且取得过名次的赛马，价格还要翻上一两番。而且，这样的交易基本都是保密的，只在小圈子里进行，外界无从得知。 所以，曼尼埃尔额外承担了这部分工作，付出的绝不仅仅是金钱。如果他没有相应的身份地位和人脉关系，这买卖根本就无法参与进去。 现在有了曼尼埃尔的加入，他可以通过他家的关系，解决掉雅圆赛马场的种马购买问题。他在股本上与孙大海一人一半，双方都认为是非常合理的。 因此，现实中有许多生意，绝不是能出钱就一定能参与进去的。看似不起眼的合作者，说不准在什么地方就可以解决掉遇到的大问题。 大方向谈好了，具体细节就要靠双方的商务人员一条一条的去谈了。两个年龄不大的大老板，用了一个多小时谈妥意向后，就齐刷刷地化身成了撒手掌柜。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07章 特色美食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07章 特色美食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两人离开书房来到餐厅，与雅莎、安德鲁他们会合，一起享受路德曼特意安排好的杜拜特色晚餐。 老管家路德曼再三表示歉意，因为时间紧，烤全羊都来不及准备，杜拜最著名的烤骆驼，就更无从谈起。 不过，杜拜还是有许多特色菜的，虽然，杜拜菜喜欢用大量的香料来调味，让孙大海有些不习惯，但偶尔吃吃，还是不错的。 负责做晚餐的是王室配给曼尼埃尔的厨师，手艺非常不错。一道道菜色香味俱全，配上镶着金边的餐具，礼貌周到的服务员，很有一种异域风情。 今天的主菜的阿拉伯烤鸡味道很赞，酱料是由肉豆蔻、丁香、藏红花、桂皮、姜黄、香叶等多种香料融合在一起配成的，在烤制过程中，被厨师一遍一遍地刷在鸡的身上，使得最终上桌的烤鸡香浓鲜嫩，味美多汁，吃过之后唇齿留香。 多汁骆驼滑块和煎咸鱼也是杜拜的特色，这两道菜的主材都是从杜拜空运过来的，孙大海还是第一次吃到，感觉很不错。 炸糊球是类似于甜甜圈一样甜点，是面粉裹住糖浆，经过油炸制而成的，外焦里嫩，蓬松香甜，深受杰西卡和雅莎的喜爱。 主食是阿拉伯大饼和肉拌米饭。肉拌米饭是羔羊肉、蔬菜和米饭混合在一起烹饪而成，再加上各种香料，亦菜亦饭，浓香扑鼻。 孙大海尝了尝，味道很可以，就是稍显油腻，他撕下一块阿拉伯大饼，就着肉拌米饭一起吃，效果却是出奇的好。 安德鲁很聪明，他虽然没有吃过杜拜特色菜，但知道在吃的方面孙大海非常厉害。于是他一直在学孙大海的吃法。这会儿看到孙大海大饼就拌饭，他立刻有学有样，吃了起来。 杰西卡口味比较清淡，她尝了口肉拌米饭，不是很喜欢，于是就转头去吃别的菜品了。 曼尼埃尔和胡诚看到孙大海与安德鲁吃的很爽，两人学着孙大海的样子尝了一口，然后就收不住了。 吃到最后，就连雅莎公主也学着孙大海的样子大吃起来。 饭后，孙大海他们几个告辞离开，走之前邀请曼尼埃尔和雅莎小公主，两天后的晚上，到加里森牧场参加派对。 路德曼派车送他们回牧场，小船先留在这边，等第二天白天，他会派人把船送回加里森牧场的。 曼尼埃尔和雅莎来了，孙大海作为主人，带着朱丽花迎了出来。 刚走到别墅大门，几辆汽车已经停在了门口。路德曼从副驾驶位置先下了车，打开后车门，小雅莎第一个从车里钻了出来。 “大海哥哥，我们来了。”雅莎挥着手，向孙大海打招呼。 昨天孙大海有事，没有去二号牧场，不过他带人中午包了鳟鱼馅儿的饺子，给他们送了过去，也不知道他们爱不爱吃。 曼尼埃尔身着正装，下了车，与迎过来的孙大海拥抱了一下。 孙大海小声问他：“曼尼埃尔，你是不是觉得我从你那穿走一套休闲装亏得慌，所以特意穿西装来参加派对，逼着我给你找一套衣服吧？” 雅莎跟在哥哥侧后方，听到孙大海的话，捂着嘴格格直笑。 曼尼埃尔用手指着孙大海，却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不好意思，曼尼埃尔王子是第一次在赛利亚斯镇正式露面，所以要穿着正装出席。等一会与参加派对的宾客见过面后，他会换上便装的。 下午好，尊敬的孙大海先生。我是曼尼埃尔王子的礼仪教师苏布哈，昨天刚刚抵达牧场。” 这时，从另外一辆车下来，站在曼尼埃尔另一侧的一位男人，替曼尼埃尔做了回答。 孙大海侧头看了他一眼。这位名叫苏布哈的礼仪教师和曼尼埃尔一样，也是西装革履的，头上还带着包头巾和发箍，土洋结合，看起来有些违和。 孙大海前世听说过，中东有些人喜欢这样的打扮。更有甚者，还会在西装里穿着阿拉伯长袍，或是反过来，在长袍里面穿西装。 孙大海没有说话，只是冲他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这应该就是王室派来的教官了。曼尼埃尔说过，每年王室都会派教官来训练他，每次要持续学习一个月，烦都烦死了。 曼尼埃尔给孙大海带来了礼物，两罐椰枣蜜。看那椰枣的个头，估计是王室特供品，世面上很难见到这么大的。 “大海哥哥”雅莎刚叫了一声，就被苏布哈的咳嗽声打断。 雅莎吓了一跳，神色慌乱，连忙转向曼尼埃尔，对他小声说了几句。 曼尼埃尔对孙大海说：“孙大海，我妹妹想去找杰西卡玩，可以吗？” 孙大海说回答：“当然，杰西卡现在应该在马厩，我安排人带你去找她。” 说着，孙大海回头看向管家道尔顿。 道尔顿右手抚胸，向孙大海微微躬身，然后叫过一名女佣，让她带着雅莎去马厩找杰西卡。 杰西卡她们坐进一辆汽车走了。孙大海把曼尼埃尔请进了别墅。 “曼尼埃尔，你们来的挺早呀，算是第一批了。一会镇长他们都会过来，我再给你介绍。” 在大客厅里，孙大海陪着曼尼埃尔说话，同时把朱丽花介绍给他认识。 “这位凯瑟琳小姐，是我公司在美利坚的最高负责人。咱们的赛马项目，在正式团队没有建立起来之前，有关我的一切事情，都将由她来全权负责。” 因为时间紧，朱丽花来到牧场以后，一直和孙大海谈工作中的事情，赛马场是孙大海刚刚决定要投资的，她还不知道呢。 这时孙大海简单对她说了几句相关情况，让朱丽花先有个思想准备。具体的内容，等抽出时间以后，再详细告诉她。 因为投资赛马获利的可能性极低，所以孙大海决定私人投资，不让公司背上这个包袱。 “曼尼埃尔，先来喝点饮品。你需要茶，还是咖啡？” 佣人端来饮品和小点心，孙大海请曼尼埃尔选择。距离派对开始还有一些时间，孙大海和曼尼埃尔也不着急出去，先在客厅里说说话。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08章 权力之争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08章 权力之争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孙大海先生，您知道，我们是大食教的虔诚信徒。请你允许我查看一下今晚的食材，因为根据我们的教义，有些东西是不允许我们食用甚至接触的。” 见到他俩进入闲聊模式，苏布哈抓住两人谈话的空当儿，向孙大海提出了请求。 孙大海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当然可以。我知道曼尼埃尔的身份后，特意在选择食材时留意了。你再去检查一下，这样更好。道尔顿，请你亲自陪他去后厨看看，如果有问题的话，尽量按照我们贵客的要求去做更正。” 道尔顿带着苏布哈去了工人区，今晚派对需要的食材，大部分都在那里进行处理。几十个人的派对，准备的食材数量很大。现在，巴特尔和比利亚都在那边指挥工人干活呢。 苏布哈离开后，孙大海看了看曼尼埃尔，说到：“这位老师，今后就要跟着你了？” 曼尼埃尔愁眉苦脸地回答：“以后怎么样，现在还不清楚。 不知道是谁在王室那边告了我的状，说我在美利坚上学，但不注意身份，言谈举止有失王室尊严，所以建议王室对我严格要求。 这不，王室那边就把他派到我身边了。名为礼仪老师，实际上是在监督我的一言一行，并且随时纠正。 他在我身边，搞得我连话都不敢多说了。雅莎也被他管得很难受。” 曼尼埃尔满肚子牢骚，被孙大海随口一问，就全都勾了出来。 “还有这样的事？你又不想掺和进去，怎么连躲在美利坚都不成了。” 莫名其妙的告状，莫名其妙的礼仪教师，莫名其妙的监督。 孙大海从中嗅出到浓浓的阴谋味道，这是有人想把曼尼埃尔拉下水，混淆现在的局面呀。 曼尼埃尔现在面临的局面，很尴尬。 要是换成孙大海，要么就进而混战一场，不是为了登顶，而是以进为退，寻求自保。哪怕最终失利，也要争取到一个有利的位置。 要么就躲得远远的，不管别人闹得如何，打死也不进场。甚至必要时，放弃那个没有多大意义继承权，摆明车马，以后就是要当个富贵闲人。 这事不是进，就是退，就怕首鼠两端，犹豫不决。 以曼尼埃尔的情况，如果他一旦被带进去，不动就是大家的靶子。一个什么底牌都没有的小毛孩，不先灭你灭谁？ 如果轻举妄动，他就会面临站队问题，指不定成为了谁的枪，最后被人甩出去顶雷。 可惜，交浅言深。这样的话除非曼尼埃尔诚心诚意地向孙大海咨询，否则就只能拦在孙大海的肚子里。 孙大海真心不看好曼尼埃尔进场，既没有后台，有缺乏手腕，他能看什么在里面混下去？ 曼尼埃尔的确算是有钱人，但他的钱对于能够批量出产富豪的杜拜王室来说，没有什么用。 孙大海叹了口气，希望他早点想明白了，尽快脱身吧。孙大海可是不希望，以后还要为赛马场寻找新的合作者。 俩人心不在焉的闲扯着，不多时门外一片嘈杂。加里森牧场的工人们都过来了，正在管家道尔顿的安排下，布置会场。 七月的蒙大拿州，气候还是相当不错的。到了傍晚，在湖边的草坪上举办派对，真的非常惬意。 孙大海和曼尼埃尔坐不住了，便一起出了别墅，走带旁边的派对现场。 一辆牧场新买的皮卡停在旁边，洛克吉尔指挥几名工人，正在从车斗里往下搬箱子。 派对上男男女女多少都会喝上一些酒来助兴，洛克吉尔买了不少整箱的啤酒、饮料和香槟，还有两个五十升的不锈钢啤酒桶，看样子里面装的是鲜酿啤酒。 “嗨，孙大海，晚上好。”超市老板埃文特纳在旁边，看到孙大海后，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个大盒子。 “您好，埃文特纳。我的人去你那里买酒水饮料，这么大的量，难道你没有给一个优惠吗？” 埃文特纳人是好人，但做生意比较抠门，或者说是有些斤斤计较。大家都喜欢在这方面和他开玩笑，因为他从来不会在乎。 “呵呵，我的超市是小本经营，薄利多销，没有把虚价加在里面，所以除非厂家有折扣活动，否则是不会有优惠的。不过，我来参加你的派对，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 埃文特纳的礼物，就在盒子里。这份礼物别出心裁，是一对米格鲁猎兔犬的幼犬。 在美利坚组织派对，一般客人都会带上一瓶酒当作礼品送给主人。可是孙大海实在是年龄不够，送酒给他有点不太合适。 于是埃文特纳在接到派对邀请后，绞尽脑汁，才想出送一对小奶狗给孙大海当礼物的主意。 米格鲁猎兔犬，华夏人喜欢称之为“比格犬”。这是一种非常古老的世界名犬，也是世界上最小的狩猎犬。 米格鲁猎兔犬是一种群居犬，身材娇小，活泼好动。它的好奇心极强，注意力容易分散，所以训练效果不会很好。 但米格鲁猎兔犬对人和其它动物都非常友善，而且毛分三色，非常鲜亮，形体匀称，一双大眼睛萌萌的，非常受爱犬人士的喜爱，尤其是女性和小孩。 埃文特纳送来的这一对狗，看起来还不到三个月大，估计是刚刚断奶。两只小狗正挤在一起睡觉，圆滚滚、肉嘟嘟的，一下子就抓住了孙大海的心。 “谢谢，埃文特纳先生。这份礼物我非常喜欢。您先请进去休息，派对马上就会开始的。”孙大海向埃文特纳表达了谢意。 这时，道尔顿带着苏布哈走了过来。 “孙大海先生，您准备的食材都非常好，基本符合我们教义的要求。我仔细看检查过了，食材很新鲜，质量上乘。看得出来，您为这次派对做了很充分的准备。” “谢谢，希望你们在派对上玩得开心。对不起，我要去迎接客人了，失陪一下。”孙大海说完，便带着道尔顿迎宾去了。 “老板，他们带来了两只羊，要求由他们自己来屠宰。” 道尔顿轻声地向孙大海汇报。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09章 镇长凯宾森的野望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09章 镇长凯宾森的野望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没有关系。这是他们教义中规定的。 屠宰陆上动物的时候，要求由他们专门做这个工作的阿訇来动手宰杀。 据说他们还有一套完整的程序，需要祈祷，反正挺复杂的。索性让他们做好了，宗教的仪式，咱们不懂，就不要去管他们。” 任何东西，一旦沾了宗教都会变得很麻烦。尤其是这种独尊一神的教派，非此即彼，简单粗暴之极，和这样的教徒是说不清道理的。 孙大海是无神论者，对任何宗教的教义和仪式都没有丝毫兴趣。他的原则就是敬鬼神而远之。 时间差不多了，受到邀请的宾客们纷至沓来。孙大海在林克伍德、道尔顿和约瑟夫的陪同指导下，游刃有余地迎接各位来宾，使大家充分感受到了加里森牧场的热情。 客人数量稍微有些超出计划，不过牧场各项准备工作都非常充分。即便再多一些人，接待起来也没有任何问题。 孙大海是牧场的主人，同时也是这次派对的发起者，迎接宾客自然是他的责任。不过，今晚派对的组织者将是牧场的经理林克伍德。 林克伍德今后将主持这里的工作，他又不是本地人，所以今天的派对，也是为他建立人脉关系的一个好机会。 加里森牧场是赛利亚斯镇最有名的牧场之一，虽然经过了分拆，但仍然是镇民们关注的焦点。 现在牧场换了新主人，镇民们也很好奇，不知道他们将把牧场带向何方。现在牧场第一次邀请大家参加派对，所以只要接到了邀请的人，基本上都来了。 镇长凯宾森也来得很早。他和约瑟夫是多年的老朋友了。通过约瑟夫，他已经知道了加里森牧场部分可以公开的发展计划。 他知道，如果加里森牧场按照计划发展下去，用不了几年的时间，赛利亚斯镇的经济活力就会被牧场带动起来。 因此，他对加里森牧场的动态非常关注。前几天进行收购谈判时，他也参加过，用这种方式表达了对牧场的支持。 在美利坚的政治体系中，镇长并不是政府公务员，也不接受政府的委派。这个职位是由所属镇的公民投票选出来的，没有工资，只为镇民服务。 换句话说，这个镇长相当于镇民们选出来为大家服务的义工，没有利益，但却可以得到名声和政治资历。 凯宾森除了镇长身份，还有一个身份，就是镇上唯一一家加油站和汽车旅馆的老板。 这里距离黄石国家公园很近，每到旅游季节，他家的生意很兴隆，每年带给他的收入不菲。 凯宾森今年刚过五十岁，有往政界发展的愿望。如果赛利亚斯镇的经济能被加里森牧场带动起来，那他就有了资本，可以去竞争州议员的位置。 所以，他对牧场的事情相当关注，在派对开始之前就来到了牧场。在帮忙的同时，他也想和牧场的高层多沟通一下。 凯宾森看到孙大海和林克伍德忙着接待宾客，便和没有什么事情的陈锋聊了起来。陈锋的英语水平是半吊子，方颖还不错，充当他俩的翻译。 过了一会，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林克伍德走到场地中间，简短的说了几句之后，就宣布派对开始。 美利坚人做事简单直接，派对就是吃喝玩乐的聚会，不会有冗长的讲话。有什么事情，端着盘子和酒杯，私底下直接找人去谈。反正是自助餐，大家可以随意走动。 派对上的食物非常丰盛。尤其是朱丽花带来的新鲜海产品，在派对上大受欢迎。 洛基山区虽然也有海鲜销售，但价格很高，而且新鲜程度不够，赛利亚斯镇民吃得机会相对少一些。 海鲜主要是胡诚和比利亚处理的，他俩一个中餐做法，一个西班牙做法，还有一部分直接进行美式烧烤，让宾客们吃得眉开眼笑。 孙大海实验性推广的涮羊肉也是大受好评。他安排两个了女佣，每人守着一个烧木炭的铜特纳已经答应，以后只要是美利坚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销售的中餐调味品，都可以找他预订，只需要一周到二周的时间，就可以到货。 中餐调味品是必须要准备的，因为孙大海已经通过电话告诉了黄菲菲，要她在食为天内部挖掘种放牧、植蔬菜和养殖鱼虾的好手，准备进行劳务输出，派到牧场来工作。 这些工作都是力气活儿，同胞们吃不饱可不成。 孙大海计划招来十五到二十名同胞到美利坚，另外还会派一名中餐厨师过来。为大家做饭的同时，厨师也会传授比利亚夫妇中餐的技巧。他们两口子已经跟孙大海申请了，想要学习中餐厨艺。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10章 合作开火锅店？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10章 合作开火锅店？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几年后，等牧场建设告一段落，孙大海就计划在牧场开展高端休闲旅游。国内的游客不会少的，最起码孙家旗下的各个公司，都可以把这个当成员工福利发放下去。 到了九十年代以后，国内的高端旅游客户资源是非常丰富的。 与其让他们把钱花到澳门、拉斯维加斯，或是泰国的酒吧、夜总会，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还不如把钱留在孙大海这里，这样最少对他们的身体没有坏处。 派对上，林克伍德组织了不少活动项目，比如飞镖、碰碰球，还有喝啤酒比赛，来宾们根据自己的喜欢，都积极参与，玩得很开心。 孙大海抽空带着曼尼埃尔，为他介绍了镇上一些重要人物。当然，出于安全因素考虑，孙大海和曼尼埃尔不会透露太多真实情况。 如果按照二号牧场以前的情况，曼尼埃尔还真没有必要认识镇上的人。每年卖点牧草，让干活的人出面就够了，顶多安排财务人员，来替他按时交税。连管家路德曼都不会出面的。 现在不同了，曼尼埃尔既然决定和孙大海一起投资雅圆赛马场，以后必然会成为镇上的公众人物。随着赛马场取得的成绩不断增加，他的名气就会越来越大。 所以曼尼埃尔现在不能继续苟着了，与镇上的人增加一些交流，才是正途。 派对进行了一个小时以后，开始自由烧烤。牧场的工人们搭起十多个烤炉和烧烤架，并把腌制或经过处理的各种烧烤食材摆了出来。 开始时的菜品也不用撤，凉菜和冷拼不用管，道尔顿找来专门的电炉子用于热菜的保温。 孙大海到处溜达了一圈，想感受一下美利坚的派对文化。结果却被镇长凯宾森拉住，详细地打听赛马场的事情。 赛马在美利坚也是高端运动项目。希望更进一步的凯宾森当然明白，自己的镇上如果能有一家顶级的赛马场，对自己的未来将会有多大的帮助。 因为这个项目算是孙大海和曼尼埃尔的私人投资，所以这个消息目前还只局限于几个人的范围内，凯宾森事前就没有收到半点风声。 现在知道了，他自然想要问个究竟。只可惜他跟曼尼埃尔说了半天，也没有搞明白，所以才又跑来找孙大海。 这真是问道于盲呀！ 曼尼埃尔既不懂经营，也不会关心这个，他只是觉得这个项目有可能实现他的目的，所以就决定出钱和孙大海一起干。 其实孙大海也不懂如何经营一家养马场，至于以后成立赛马俱乐部，参加各项赛事，这些东西他和曼尼埃尔一样，都是两眼一抹黑。 他和曼尼埃尔有一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办。俩人要做的是定好大方向，以后只需要按时往里扔钱就成了。 孙大海忽悠走了凯宾森，在心里把赛马场的事情记了下来。种马的问题可以交给曼尼埃尔去办，但其它的事情，现在还没有着落呢。 别的都好说，人员问题必需尽快解决。可赛马项目圈子很小，而且东家都是上层社会有身份地位的人，光靠挖墙脚的方法，在圈子里绝对混不下去。 这方面的人才国内肯定是没有的，就是不知道朱丽花有没有这方面的关系。实在不成的话，就只能通过陈曦走花旗银行的途径了。 孙大海找到了曼尼埃尔，他们正在品尝涮羊肉呢。可惜他们自带的羊是山羊，肉质偏硬，更适合炖和烤，涮起来却是不如绵羊肉鲜嫩，很难做到入口即化。 不过，看他们吃得热火朝天的样子，孙大海就知道，他们已经被涮羊肉征服了。孙大海从不担心他们对蘸料不适应，因为他们习惯吃味道浓郁的食品。 要知道，我们日常使用的大部分香料，都是产自南亚次大陆、阿拉伯半岛，以及东南亚和印度洋上的小岛。 早在唐宋时期，阿拉伯国家就是靠贩卖香料，连通华夏与欧洲的商路，这也就是著名的海上丝绸之路。 因此，他们对涮肉蘸料这样的复合味道接受能力极强，而不像美利坚人那样，味蕾功能比较简单。 看到孙大海过来，雅莎正要和他说话，忽然想起苏布哈就在旁边，连忙装出一副淑女样子，只是用大眼睛冲着孙大海一眨一眨的，打着招呼。 曼尼埃尔嘴里全是肉，只是向孙大海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继续吃着。苏布哈倒是放下了手中的盘子，和孙大海说起话来。 “孙大海先生，您提供的这道菜非常好吃。这就是华夏的传统美食吗？” “嗯，华夏的美食有很多，涮羊肉只是其中之一。不过，我个人是非常喜欢吃涮羊肉的。因此，我还经营着一家火锅连锁店，希望能让世界各地的朋友们，都吃品尝到这样的美食。” “那太好了。孙大海先生，您愿意和曼尼埃尔王子在杜拜合作这个项目吗？”苏布哈诚恳地看着孙大海。 “嗯？”孙大海被他说得一愣，转头看向曼尼埃尔。 曼尼埃尔还在努力地吃，只是冲孙大海点了点头。 他的管家路德曼在旁边替他解释说：“曼尼埃尔王子刚才有个提议，他希望能和你合作，在杜拜推广这样的美食。” 苏布哈也说道：“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觉得王子殿下这个提议非常好。我们日常的事务，以羊肉、鸡肉、海鲜，以及蔬菜为主。 羊肉采用这种吃法，不仅不油腻，还能遮盖腥味，增加食欲，非常适合我们的饮食习惯。 所以，如果您和王子殿下合作，一定可以使这样的美食风靡杜拜的。” 曼尼埃尔咽下口中的食物，用餐巾擦了擦嘴，对孙大海说：“我想和你合伙在杜拜开一家高档餐厅，要能够为王室成员提供服务的。我会在开业时邀请他们来餐厅品尝，有他们的示范作用，餐厅一定能够取得成功。” 孙大海考虑了一下子，回答道：“我计划在后天回国。这样吧，明天咱们见个面，专门谈论这个事情。”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11章 挣脱枷锁的曼尼埃尔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11章 挣脱枷锁的曼尼埃尔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这倒不是孙大海有意拿捏，曼尼埃尔的事情还不知道会这么样，他实在是不想让自己也陷进去。 孙大海与曼尼埃尔在美利坚合作赛马场，是天高皇帝远，杜拜王室隔着太远，想伸手都够不到。 但要是开店到杜拜，那可真是送到人家嘴底下了。一旦有什么问题，人家可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而且，这种宗教国家对于食材的选择与屠宰要求很高，孙大海真的很头疼这样的合作。 不过在杜拜开鱼块和鸡翅、羊排以及蔬菜、水果摆在一起，一锅烤出来的？ 夜深了，瑞斯湖畔的空地上，生起了篝火。牧场租来的音响中放起了音乐，宾客们纷纷下场跳起了舞。 这是当地的一种庆祝方式，舞步非常简单，就连第一次见到这种舞蹈的孙大海他们，看了一会之后也全学会了，并加入到人群当中。 派对进行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结束，宾客们尽兴而归。牧区的人们习惯早睡早起，玩到这时间，已经超出许多人平日休息的时间了。 加里森牧场换主人以后组织的第一次派对，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第二天早餐之后，孙大海和朱丽花商量赛马场以及在杜拜开设火锅店的事情。 赛马场所需要的专业人员，朱丽花能解决一部分。她父亲和香江马会的人非常熟，少量的招些人来问题不大。 至于说合资开火锅店的事情，朱丽花建议孙大海，和曼尼埃尔私下谈谈。关键还是他继承权的问题。 朱丽花和孙大海看法一致，继承权对曼尼埃尔如同鸡肋一样。如果他愿意放弃继承权，孙大海就可以与他进行深度合作。 但如果他犹豫不决，或是不愿意放弃继承权的话，孙大海可以将经营权卖断给他，由他自己经营，孙大海就不参与进去了。 上午十点，曼尼埃尔按时到了孙大海这里。他身边专门负责商务的助手和朱丽花去谈赛马场的细节，他被孙大海单独拉到书房，喝茶聊天。 “曼尼埃尔，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先前不是说要躲开王室的那些事吗，怎么现在又想到杜拜开店呢？” 孙大海想了一晚上，都没有搞明白，曼尼埃尔怎么突然主动要羊入虎口。 “这是我和路德曼商量后的决定的。”曼尼埃尔抿了一口茶，神态轻松地回答：“今年年初，我满十八岁了。看起来，有人在防备我，也有人设计要拉我入场了。” 孙大海笑了笑，说：“你既然这么说，肯定做出了决定。” “是的，原来我年纪小，不懂事，以为有了继承权，王室才会真正接受我进入大家庭。前天苏布哈到了我那里，我发觉不对，晚上向路德曼请教。 路德曼以前一直跟随我的父亲，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他帮我仔细分析了一下，我才明白，继承权对现在的我来说，不仅用处不大，反而会带来很多麻烦。 我想了一夜，最终决定放弃继承权。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家里许多叔叔，整天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原来他们也都是不愿意被牵扯进去呀！” 孙大海拍手笑道：“那你这辈子最多就是个王子了，不过你以后也就成了富贵闲人，可以轻松地活着了。” 曼尼埃尔也笑了，说：“你没看到苏布哈今天都没有跟着来吗？我昨晚回去后，正好是杜拜时间的上午，我打电话给我大伯，告诉他我准备放弃继承权，正式手续我会回去办理的。 我能感觉到，他还是挺高兴的。随后，我告诉了苏布哈，让他与王室联系。我觉得，他待不了几天就会被召回去了。”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孙大海好奇地问。 “我大伯说了，让我先安心上学，毕业后可以安排我做自己想要的事。可能会在政府某个部门挂个虚职吧，自己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反正其他人都是这样。” 既然曼尼埃尔自己把事情搞定了，那孙大海也就不用再多说什么。合资火锅店最大的障碍已经去除了，剩下的事情，就让老威廉去处理吧。 九号火锅店目前开了不少分店，仅在香江就有三家，首都、沪城以及鹏城，每个地方都有两家分店，广州、杭州与冰城，各有一家分店正在建设中。 老威廉正计划在湾湾、澳县开设分店，现在有了曼尼埃尔的加入，就可以考虑以杜拜为中心，向周边国家和地区辐射。 孙大海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要把九号火锅店向信仰大食教的地区扩张。虽然那些地区非常富裕，但由于宗教信仰，所以那边对食材的各种要求很多，还有很多忌讳。 现在有了曼尼埃尔，九号火锅店不仅可以顺利进入，而且还可以避免宗教信仰所造成的麻烦。 孙大海想了想，给了曼尼埃尔三个选择：合资在杜拜开设一家高档火锅店；合资在信奉大食教的地区开设连锁火锅店；将九号火锅店的股份转让一部分给曼尼埃尔。 第一种方式最简单省事，最后一个种方式，等于把曼尼埃尔拉上了孙大海的战车。孙大海估计，他选择第二种方式的可能性最大，不过还是要等曼尼埃尔考虑清楚后，自己来做决定。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12章 回到香江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12章 回到香江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1986年7月12日下午，一架波音707320c在香江启德机场的跑道上缓缓停下。 经过两次停站加油，历经十八个小时，孙大海和曼尼埃尔一行终于横跨太平洋，从美利坚的洛杉矶来到了香江。 飞机是租来的，孙大海和曼尼埃尔两个大款遇到一起，各自身边的人又多，自然不会去挤民航。两人索性平摊费用，租了架飞机飞回来了。 曼尼埃尔纯粹是凑热闹。他要回杜拜办理放弃继承权的手续，理论上应该从美利坚东部出发，跨过大西洋和欧洲，回到杜拜，这样距离比较近，而且更方便一些。 结果他们兄妹俩一商量，决定先到香江兰桂坊的九号火锅店总店实地考察，然后再回杜拜，于是就和孙大海搭上伴儿了。 下了飞机，他们暂时先分开。孙大海先回巴富花园，向曹大厨夫妇报道。 曼尼埃尔他们坐上杜拜驻香江领事馆派来接机的车，去了预订的酒店。孙大海已经和他们约好，晚餐孙大海做东，在曹记私房菜馆请他们吃饭。 乔宏伟亲自来机场接机。他带来两台车接机，是公司去年预订两台劳斯莱斯豪华版加长银刺轿车，专门用作招待贵宾的专用车辆。经过一年的等待，刚刚到货没多久，孙大海算是赶上了。 陈锋和方颖留在美利坚，继续处理几所牧场的收购事项，以及入股恩特飞行服务公司，有空时还会抽时间到处玩一玩。 朱丽花这次跟着孙大海一起回到了香江，准备回家休息几天，顺便解决赛马场人员问题。 春节过后她就一直在美利坚忙碌着，离开香江又有半年的时间了。 安德鲁也跟着孙大海来了。他离入学报道还有很长时间，被孙大海一阵忽悠，准备再次到大陆玩一圈。 胡诚、巴特尔自然和孙大海在一起，阿莱雅也跟着跑来了，只有萨拉留在了美利坚。 坐在纯手工缝制的犀牛皮座椅上，孙大海伸了一个懒腰。在美洲待了一个月，现在总算回来了。 劳斯莱斯的银刺轿车，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孙大海觉得这车比新款的皇冠7，并没有超出一大截。十七万美元的裸车价格，刨去双r的品牌价值，比起其它豪车也强不到哪里去。 不过，这个系列的车，算是劳斯莱斯最后的纯血产品。再过十年，新的劳斯莱斯车型已经算是宝马公司生产出的产品了。 时隔两年，曹大厨夫妇的变化倒不是很大，二老现在过得舒心惬意，仿佛年轻了几岁。 现在曹记私房菜馆基本上是由阿呆负责了。曹大厨偶尔来了兴趣，才会亲自下厨，或者招待老友，或是研发新菜，图的就是一个乐儿。 今天，曹大厨重操旧业，卷起袖子，从上午就忙活儿起来。 他们两口子已经两年没有见到孙大海了，今天孙大海来到香江，自然要做上一桌好菜，给他接风。 两辆车到了巴富花园，孙大海安排一辆车送朱丽花回家，叫巴特尔带着胡诚、安德鲁和阿莱雅去六楼的公寓安顿下来。 这套房子在操盘小组搬走以后，成了公司的临时接待点。现在没有人住，三间卧室正好住下他们四个人。 孙大海回到楼上，见过了郑子芸。祖孙俩好好地聊了一会，直到郑子芸到了要接曹珊珊下幼儿园的时候，才放过了孙大海。 孙大海下五楼到曹记私房菜馆去找曹大厨，结果发现，两年没有来，这里的变化太大了。 巴富花园有三栋公寓楼，每层都是四户，面积略有区别，都是三室两厅的户型。 原来曹记私房菜馆只是在五层的一套公寓里，现在整个五层都变成了菜馆的地盘。 孙大海见到曹大厨后才知道，自从开业以来，菜馆生意越发红火。正好五层一户人家准备换房，所以他的房子就被曹大厨买了下来。 买下来后，曹大厨索性请物业公司的林总出面，询问五层其他两位房主，是否有出售的意思，自己会加价收购的。 一户人家同意了曹大厨的收购，以二百三十万港币的价格，超出市场价15，把房子卖给了曹大厨。 另一户人家不愿意离开巴富花园，不过在林总的协调下，同意在巴富花园内部置换房屋。 林总帮曹大厨联系了其他楼层一套准备出售的房屋，由曹大厨买下后，与五层住户进行了置换，当然，曹大厨额外还付给对方二十万港币的“搬迁费”。 就这样，五层的四套公寓，全部被曹大厨买下了。 曹大厨与曹勇、丽萨研究了一下，决定将与新购置的两套相邻公寓打通，作为菜馆的新场所。另外一套公寓，送给了阿呆，算是这几年菜馆给他的分红。 原来菜馆所在的那套公寓保留，作为接待家人与好友的场所，不再对外营业。 现在这里被任逹崋、发哥等人称之为“亲友房”。他们总算有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用餐环境，不必提前三个月预约了。 这里的饭菜同样由阿呆在隔壁厨房做好，和那边对外营业的包房所上饭菜是一样的。 曹记私房菜馆的名气越来越大，预约时间也越来越长。原来三个包房打天下的情景，被食客们诟病许久了。 现在曹记私房菜馆一下子把营业面积扩大一倍，总共六个包间了，可惜预订时间没有短多少，仍然是一餐难求。 阿呆对曹大厨非常尊敬，现在他的厨艺可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曹大厨对他也非常满意。 从今年起，阿呆已经得到菜馆10的股份，也算是菜馆的老板了。 曹大厨知道曹勇以后也不会接手菜馆，所以将来会把菜馆交给阿呆，曹勇保留一部分股份吃红利就够了。 菜馆包桌制度没变，价格却有了变化。应食客的强烈要求，菜馆午餐每桌1999港币保持不变，晚餐增加了一些硬菜，变成了每桌2999港币。 阿呆主厨以后还有一个变化，他年轻力壮，将原来每周休息两天的制度，变成每周只在周二休息一天。仅此一条，菜馆每年的利润就提高了两成。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13章 有财运的高屹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13章 有财运的高屹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曹记私房菜馆的利润很高，原来只有三个包房时，每年纯利就将近两百万港币。 现在菜馆每周营业时间增加了一天，营业面积扩大一倍，外加晚餐价格提高，一年下来，纯利润有望超过五百万港币。 孙大海在新菜馆转了一圈，打通后的大厅显得宽敞了许多，厨房也是二合一，面积大了不说，还增加了一些烘烤设备。 郑佩佩离职去上学了，所以菜馆换了一名女服务员，阿呆的母亲林嫂仍然在菜馆负责保洁，后厨有阿呆和一名打荷。 整个菜馆的包房虽然增加到六间，但人员数量还是保持不变。 孙大海和阿呆与林嫂打过招呼，大家聊了几句，林嫂就带着孙大海到了原来菜馆的那套公寓，曹大厨正在那准备晚饭呢。 爷孙俩见面后，自是一番亲热。两年没见，曹大厨基本还是原来的样子，孙大海可是变了不少。 他不仅高了一大截，五官也更加立体了，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妥妥的一个美少年。 孙大海这次原本没打算到香江，不过他有些想曹大厨夫妇了，所以特意绕道过来。他将在香江停留三天，然后从香江回首都。 孙圆圆和孙大河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孙大海答应过二小，放假时带他俩玩。当哥哥的，可不能言而无信，否则孙圆圆能分分钟哭给他看。 男人久别重逢，自然不会像女人那样叽叽歪歪的。曹大厨和孙大海亲热了几分钟，便一边收拾食材，一边聊起这两年各自的情况。 其实这两年大家都很稳定，生活基本上按部就班，也没有什么太多意外的事情发生。唯一的特殊事件，就是刘老师在今年三月时离世了。 因为两岸关系，所以自从上次在香江见面，孙大海就再也没有见过刘老师。他第二次来香江的时候，给刘老师打过电话问好，伺候每隔两三个月，会给刘老师写信问候通过香江曹家中转。 从去年起，刘老师身体愈发虚弱，基本已经处于长期卧床状态。要说大病，其实也没有，只是刘老师年事已高，身体各器官均开始衰竭。 今年春节过后不久，刘老师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差。大家都明白，这是老人家大限已到，医院对此也毫无办法。 刘老师最后的时日，曹大厨夫妇和曹勇，都到了湾湾，陪伴在老人身边。老人在弥留之际，回光返照，还关切地向曹大厨问起了孙大海的情况。 最终，老人家含笑离世，享年88岁。 孙大海两世为人，接到消息后也不禁痛哭了一场。只恨湾湾政策限制，孙大海不能亲自去送老人家一程。 曹大厨对孙大海说起老人临终的情形，也是潸然泪下，唏嘘不已。孙、曹、刘三家交往了大半个世纪，时至如今，老一辈已经全都离世了。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曹大厨和孙大海感慨了一阵子，情绪慢慢平复。过了一会，巴特尔等人也下来了，帮着他俩一起收拾食材。 孙大海从美利坚出发前，已经电话告诉曹大厨，晚上要请中东的朋友吃饭。大食教人饮食的忌讳，曹大厨都知道，所以准备的食材不会犯忌讳的。 其实大食教的信仰者也有派别之分，杜拜是典型的温和派，比较开明，对教义的要求主要靠自己自觉遵守，而不会将其无限上升，严格到残酷的地步。 曼尼埃尔本身就是半途改信大食教的，他妈妈更是连教徒都不是。现在，他决定放弃继承权，所以从王室，到他自己，对他的要求都不会太严格了。 否则的话，光是陆地上的动物必须由阿訇宰杀放血这一条，就基本上杜绝了他在外面餐厅吃饭的念头 今天孙大海到达香江，他在香江的一些朋友也会来为他接风。好在菜馆现在有了亲友房，这样就不会影响那边的正常生意了。 到了傍晚，亲友房的人开始多了起来。李飞、李亮、高屹和郑佩佩都来了。他们已经放暑假了，和孙大海约好要一起回首都。 郑佩佩这次也要去首都。 她和高屹去年上学前在首都淘换出来的小玩意，居然让俩人大赚了一笔。 当时郑佩佩花了一千多港币，买了好几十件看起来像古董的小玩意儿。在她的鼓动下，高屹也花了她做孙大海秘书的半个月工资，买下了几件，一起带到了香江。 郑佩佩是广撒网，她买的大多数东西都不值几个钱，但有其中一个鼻烟壶和一方砚台，被郑子微的一位搞收藏的朋友相中，买回家收藏起来。 这两件东西买家给了郑佩佩八万港币，把她高兴坏了。她在曹大厨的菜馆干了三年，无非也就攒下了这么多的钱。 高屹总共就买了五件东西，但备不住人家真有财运。她买下了一面铜镜，被同一买家用两万港币的价格买走。 一个不起眼的手串，被大家鉴定为清中期的海黄手串，包浆匀称厚实，品相很好，最终被物业公司的林总用三千港币的友情价拿走了。 更大的惊喜来自一把折扇。高屹自己都记不清是花了多少钱买下的，郑子微那些玩收藏的老朋友们都拿不准这把折扇的真伪。 最后高屹花钱去做了鉴定，才知道这把折扇是真品，竹木山石图，文征明亲手所绘的扇面。 最终这把折扇被苏富比香江办事处送上了五月举行的亚洲春拍会，以八万八千英镑的价格，被一位旅居东南亚的华人富商买走。 发了笔小财的郑佩佩，特意拉上了女财神高屹，在暑假期间准备再次到大陆扫货。 高屹对此倒是非常淡然，但郑佩佩在学习和生活中对她帮助非常大，现在郑佩佩求到她跟前，高屹也不好意思拒绝。 两个小姑娘已经读完一年预科，过完这个暑假，就将以委培生的身份，正式读大学。李飞李亮比她俩早来了一年，现在已经结束了大一的学习。 又过了一会，吴大伟带着乔婉婷一起到了。虽然还没有正式任命，但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上下都已经知道，吴大伟将成为公司的总经理。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14章 炙子烤肉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14章 炙子烤肉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大家正在说说笑笑，又有一拨人到场了。这次来的人都是演艺圈的，任逹崋领头，紧跟着的就是发哥、红姑和张国荣。英雄本色中提前预定好角色的四位演员，一个不拉，全都来了。 他们四个看起来情绪都非常好，这与英雄本色成为今年香江影坛最大的票房黑马，有很大关系。 今年春节过后，备受关注的电影英雄本色开始在香江公映。 原本影坛人士并不看好这部翻拍电影。 一个越拍越差劲的喜剧导演吴雨森，加上一个有着“毒药发”之称，之前所有电影均是叫好不叫座的发哥，还有一个刚被邵氏炒了鱿鱼的过气演员狄龙，真让人不敢相信他们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早在试映场结束，这部电影就在影迷和影评人圈子中树立起强大的口碑。 随着吴雨森不惜跳票也要精益求精的态度，电影拖拖拉拉直到大年初五，才开始公映。但正是如此，反而把观众的期待值挑了起来。 上映伊始，英雄本色就场场爆满，热度迅速升温，影响力急剧扩大，甚至到了黄牛遍地，一票难求的地步。 别的不说，一个月的上映时间，兰思丽服装公司仅在香江一地，就卖出了十万件小马哥同款风衣。 这段时间，香江满街都是身穿黑风衣，带着白围巾，嘴里叼着牙签的人。由此可知，电影的影响力是多么巨大。 等到英雄本色结束公映正式下线时，在香江市场总计获得4125万港币的巨额票房收入。 这使得英雄本色打破了以往的票房纪录，成为香江电影历史上，第一部票房超过四千万港币的电影。 “4125万港币？”孙大海听他们说起电影的票房成绩，心中便明白，历史受到自己的影响，稍微发生了一些变化。 前世英雄本色的票房肯定没有上四千万，大概也就三千多万3465万港币。直到1990年，才由周星驰的赌圣突破到四千万。 而现在英雄本色的票房提早了四年进入“四”字头，这与孙大海力排众议，增加影片的制作费用是分不开的。 要知道，算上追加的投资，英雄本色的制作费用比前世多了一倍，最终效果要比前世好了不少。 一分钱一分货，充裕的制作费用，可以让吴雨森有更多的选择机会，后期制作的效果也会更好一些。 如果前世的影片放映效果打80分的话，现在这个版本最少也可以打到90分。 影片放映效果的提升，自然会更加吸引观众。孙大海估计，第二次第三次回到影院观看影片的观众人数，会比前世增加了不少。 影片上映以后，发哥和张国荣算是彻底吃和武吃两种。文吃是由厨师动手烤制，做好之后交给客人食用。武吃是客人自己动手，自烤自吃。 曹大厨这边文吃、武吃都可以，大烤盘就支在开放式厨房中间，旁边还配有三五公分宽，近一米长的硬竹片，这是烤肉时用来翻炒的专用工具。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15章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15章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既然客人们都到齐了，那就准备开饭。亲友房是没有服务员的，今天是自助餐形式，大家自己动手，往自己盘子里夹菜。 为了照顾曼尼埃尔，今天的食材全是符合大食教要求的。除了牛羊肉外，还有鹿肉和海鲜。 虽说今天的主菜是炙子烤肉，但配菜也是非常丰盛的。 松鼠大黄鱼、菠萝咕咾虾、奶油牛舌、大盘鸡、醋熘木樨、蛋清羊尾、时蔬沙拉 所有的菜品都在大厅的桌子上，热菜放在电热水槽里，保证温度不会下降过多，影响口感。 对于曼尼埃尔兄妹来说，除了几道西餐方法做出来的菜品，这里大多数的菜品他们都没有见到。 好在孙大海一直跟在他们身边，按着顺序把所有菜品都介绍了一个遍。 不大一会，兄妹俩的盘子里就装得满满了。他俩算是聪明，每样菜只取了少少的一点，还要留着肚子吃今天的主菜炙子烤肉呢。 大烤盘已经在加热，过一会就可以烤肉吃了，大家也都懒得回包间，就在大厅里边吃边聊。 松鼠大黄鱼和菠萝咕咾虾都是酸甜口的菜品。孙大海发现，曼尼埃尔他们非常爱吃甜的食品，以及味道复杂浓郁的食品。这可能跟杜拜那里传统饮食风格有关。 所以孙大海在电话里特意向曹大厨点了这两道菜，现在看起来效果很好，果然吃得他俩眉开眼笑的。 等烤盘温度上来以候，孙大海和曹大厨分别站在烤盘的两边，开始为大家烤肉。 孙大海以前没有做过这样的烤肉，但一理通百理通，刚才听曹大厨介绍了一下，也就明白如何操作了。 俩人一起把腌制好的肉片摆在烤盘上，一股白烟伴着阵阵肉香直窜了出来，厨房中几个大功率换气扇一起工作，将烟气抽走。 长竹片起到铲子的作用，但在这样的大烤盘上，比铲子要好用许多。两人轻巧地翻弄着烤肉，不停地将肉片在烤盘上移动位置，使之继续保持一定的高温状态。 紧跟着，洋葱和香菜散在了烤肉之上，略一烤制，便被竹片扒拉到烤盘边上，随即装盘，分到了客人手中。 作为主客，曼尼埃尔和雅莎得到了第一批出锅的炙子烤肉。在孙大海的指点下，他俩一人拿了一小碗调好的蘸汁，开始品尝。 此时的烤肉，已经与洋葱香菜混在一起，一筷子加起来，蘸一下料汁，再放入口中，鲜美多汁、浓香爽滑，多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叫人欲罢不能。 曼尼埃尔和雅莎不会使用筷子，用叉子卷着吃，感觉上略逊一筹。不过，即便这样，也挡不住他俩追求美食的欲望。 炙子烤肉，被曹大厨用大烤盘制作，速度还是相当快的。一盘肉，在烤盘上被竹片翻动，基本上一分钟就可以出锅， 孙大海和曹大厨两个人一起动手，烤好的肉接连不断的出锅。只不过排队等候的人太多了，曼尼埃尔兄妹吃完盘中的，准备等下一份时，还有一半人没有吃到呢。 正在这时，老威廉和盛智文两人一起来了。今天有外国使馆官员在九号都是滴酒不沾的，孙大海就别说了，他也不能逼未成年的老板喝酒呀。 至于巴特尔，人家早已轻车熟路地从酒柜找出了苏扁，一边和阿莱雅结结巴巴地交流着，一边吃肉喝酒，哪里还用得着别人劝呀。 可惜吴大伟知道巴特尔酒量，再借他个胆子，他也不会对巴特尔叫板。 于是，吴大伟犯了一个错，他避开了巴特尔，但和酒量并不比巴特尔差的胡诚拼上了酒。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16章 《秋天的童话》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16章 秋天的童话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胡诚平时不碰酒，看起来也不是身体强壮，能抗酒的人。但他在孙卫民身边时，可是能在聚餐时替孙卫民打通场的。 不久前，他去俄国的布市，就连好酒如命的俄国人安德烈都喝不过他，吴大伟这次可是看走眼了。 回到香江，胡诚和巴特尔肩上的责任已经放下一大半了。孙大海也愿意让他俩放松一下，紧绷了一个月，身心都会很疲惫的。 在孙大海的示意下，胡诚勉为其难地找来几瓶白酒，与吴大伟一轮一轮地拼起酒来。 最终的结果不言而喻。一个多小时以后，吐了两次的吴大伟在大厅的沙发上睡得很香甜，只是呼噜声有点吵人。 李飞与郑佩佩等人，帮助收拾饭后的残局。孙大海在一个收拾好的包房里，与任逹崋等人谈着电影的事情。 吴雨森和徐克已经就续集的事，征求过大家的意见了。 发哥和张国荣这两个当红炸子鸡，肯定愿意趁热打铁，他俩要考虑的，是拍摄计划出来以后，如何调整档期的问题。 红姑倒是简单，在这样的男人戏中她几乎就是摆设。她连档期都不用在意，按照英雄本色中的戏份来看，她的戏集中拍摄，有三两天的功夫就可以杀青了。 任逹崋不会继续在续集中出镜，他将作为版权人和投资方参与英雄本色续集的筹备工作。 “红姑，你现在忙什么呢？”孙大海问道。 相比发哥和张国荣的炙手可热，红姑的行情还是有些不温不艺片也成，只要是好剧本，就可以找我。” 孙大海作出一副暴发户的嘴脸，就差把“我不差钱”四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红姑眼睛一亮，高兴地说：“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前些天收到一个好本子，是张婉婷导演与罗启锐导演联手打造的，名字叫秋天的童话。” “秋天的童话？” “是的，本子我和发哥都看过了，很唯美，真的像一部写给成年人的童话。” “是的，张导鼓弄出来的片子，都是很细腻委婉的，这部片子同样如此。 我和红姑已经在口头上答应张导会出演了。电影计划在今年年底，或明年年初进行拍摄，只是听说，现在在投资上还有些问题。”发哥在旁边搭腔。 “是的，我也听张导说了。为了体现真实性，张导计划把部分外景安排在纽约拍摄，这样一来，成本会挺高的。投资商好像不愿意出太多钱，要是投资不够，电影就没法拍了。” 孙大海愣住了，他可不知道秋天的童话居然会遇到没有投资的情况。 这部电影，孙大海前世是通过盗版录像带看到的。 应该说，秋天的童话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经典爱情电影，抛开各种噱头的话，不比人鬼情未了差。 “到底需要多大的投资呀？你们都觉得好，为什么投资人会不认可呢？”孙大海问。 “投资可能要二、三百万港币。这部片子属于文艺片，票房不会很高，直接回本很难。 如果拍出来后，影片能得到一些影展的奖项，哪怕只是提名也好，还能往其它国家或地区卖。要是什么都得不到，很可能要就赔了。 投资商投拍这样的片子，一半都是用来博奖项的。投资金额小，还可以赌一把，投资要是多的话，即便得到了奖项，也未必能回本，所以投资商的兴趣不大。” 发哥在英雄本色之前，被人称为“毒药发”，就是因为他演文艺片总能受到好评，一演商业片就赔钱。 发哥不仅认识一批喜欢拍文艺片的导演，就连投资商他也接触了很多，所以他对文艺片挣钱的套路是一清二楚。 孙大海看了看任逹崋，问道：“崋叔，我倒是想帮发哥和红姑一把，您怎么看？” 任逹崋现在真不缺钱，不说他的菲林慢摇吧在兰桂坊以及大陆的几家分店都很赚钱，光是英雄本色的预期投资收益，就比他的投资增加了许多倍。 虽然电影投资收益的大头，也就是外埠的收入，要等到以后才能陆续到账。但香江本地的票房收入已经到账了。 仅这一块，他就分到了三百多万。其实算上追加投资，他总共才投了一百二十万。 任逹崋也是圈子里的老人了，他没有对投资与否在意过多，而是率先询问起现在的进展。 “红姑，发哥，你们知道现在张导在和哪家投资商接洽吗？” “我知道，她在和德宝的总裁岑建勋谈。岑建勋几年前在五福星中扮演过我的哥哥，所以和我比较熟。 他听张导说我想出演这个本子后，还问过我对本子的看法呢。” 哦，是那个卷毛呀！孙大海心里一阵腻味。他对这个智商在线情商欠费的港独分子真的很无语。 “那德宝现在的意思是怎么样呢？”任逹崋继续询问。 其实，任逹崋这样问，也是圈内的规矩所在。都是香江影视圈里的人，人家既然还在谈着，必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要么等对方谈崩后再接手，要么就一起合作。第三方直接截胡就不好了，没有那么大的仇。 “德宝那边觉得，这部电影需要的投资太高了，不太想接手。岑建勋跟我说，他欠张导人情，有意想要帮她。但德宝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所以挺为难的。” 既然这样，那就甩开他。 孙大海心中冷笑，一个名利双收的投资，岑建勋既然犹豫，那就抢下这个项目，让他后悔去吧。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17章 岁月静好的股东们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17章 岁月静好的股东们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崋叔，你要有兴趣，咱俩可以一起投这个项目。红姑，我们如果想接手，德宝那边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红姑高兴地说：“不会的，岑建勋那个人我了解。他很直的，不是那种嘴上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既然他说为难，那就是真的有问题。你们要是接手，他还会高兴呢。” 孙大海点头说道：“那就太好了！我只是想帮红姑和发哥投资个喜欢的影片而已，不要引起什么误会。” 孙大海看向任逹崋。任逹崋跟他也算比较默契了，苦笑着说：“成，成，成。我明天就约张导和罗导喝茶，看看剧本，再详谈投资的事情。红姑，你和我一起去吧。” “好。”红姑这豪快劲儿，真是不让须眉。 “莱斯利，你最近又在忙什么？” 张国荣端着酒杯，正在慢慢地品红酒，听到孙大海的话，笑了笑，说：“上半年我的主要精力都在电影上，歌迷们都不愿意了。 现在我准备收收心，把重点放在音乐上。下半年开始做张新专辑，年底还有几场演唱会。再演电影，要等到明年了。” “那好吧，反正莱斯利你要是有什么想要出演的好本子，如果却投资，就告诉我，我投资英雄本色挣了点钱，继续投到电影上面好了。” 张国荣笑了，说道：“好吧，谢谢你，大海。我拍电影比较挑剧本，挑角色。以前还真有不少好剧本因为缺少投资而被搁置，你要是不在意投资回报的话，可以试试。不过，亏钱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红姑撇撇嘴，说道：“莱斯利可以挑剧本，因为他的主业是歌手，而且还是香江顶级的一线歌手，所以他不在乎演戏能挣多少钱。 我们只是演员，就靠演戏养家糊口呢。虽说票房高低与我们没有直接关系，但会影响以后接片的片酬。 发哥前几年接的商业片票房不理想，要不是无线力捧他，赔本让他出演文艺片和电视剧，恐怕他也要掉咖位的。 那些投资商可是非常实际的，他们投资可不像大海是在玩，他们要的是利润，所以才不会管谁的演技更好，只要你拉不起票房，就不会再用你。” 发哥一脸苦笑地点了点头。 “资本都是趋利的，这一点无可厚非。我在美利坚学习的时候，他们那边的投资商也同样如此。 只不过那边影视作品的衍生行业比较发达，所以形成了一条真正的产业链，票房收入并不是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 要不然，除了一些小成本票房黑马外，绝大多数电影都是要赔钱的，越是大片越是如此。因为美利坚的演员与制作成本，实在太高了。” “要不然咱们也练练唱歌吧。以后让莱斯利帮咱们写几首歌，咱们也来个影视歌三栖。”发哥开始起哄。 就发哥那嗓子，唱起歌来如同车祸现场一般，你确定不是在搞笑吗？ 红姑有自知之明，她没有理会发哥的调侃，而是转头问任逹崋。 “華哥，你要是想和大海一起搞影视投资，不如成立个公司吧，让我们也能搭上一股。我算看出来的，别看大海年纪小，可他真有财运呀，不服不行！ 我又不懂投资，与其被那些金融销售员哄着去买这个基金那个理财产品的，还不如搭大海的顺风车，既轻松又省心。” 孙大海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道：“红姑，你们出演英雄本色的部分片酬，不是换成岁月静好投资公司的股份了嘛。 前三年是公司的发展期。不分红。从今年开始，每年就会有分红了。 公司的报表我没看过，不过，据我所知，岁月静好的分店在大陆的效益都非常好，年终你们得到的分红应该不会少。” 红姑得意洋洋地说：“虽然我看不懂财务报表，可我问过总经理欧阳慧慧了。 她说按照上半年的情况看，如果不出大的意外，依照惯例，公司会将全年纯利润的三成用于股东分红。 她说我手里那5的股份，年终分红能不能上百万港币不敢保证，大几十万港币还是没有问题的。 要知道，这可是税后利润。我问过了，香江公司是缴纳利是税后才进行股东分红的，所以个人不用再交税。 我现在片酬涨了不少，但要刨去公司提成和税金，一年我要接四五部戏，才能拿到这么多钱。” 发哥没有关注过这件事，听红姑一说，才知道，原来之前他没有在意过的那家公司的股份，现在居然已经这样值钱了。 张国荣也愣住了。 他去年辛辛苦苦做一张专辑为你钟情。到现在为止，专辑发行了一年的销量也不过是十几万张，去除各种成本后，他能拿到手的也就一百万港币。 而岁月静好投资公司，只是一家成立了三年多的咖啡连锁企业。在仅有十几家分店的情况下，就能实现大几千万的纯利润，着实令人感到惊讶。 岁月静好在香江现有三家分店，在首家分店开业时，几位股东都应邀出席了。后来如果有机会，他们也会到分店中坐坐，为分店增加点生意和人气。 每次到分店时，顾客都不少，所以他们觉得几家分店的生意都还算不错。 不过据岁月静好的人说，在大陆的分店那才是开一家火一家，几乎每一家店的营业额，都能抵得上香江三家店的总和。 张国荣他们听到时，本以为是夸大其词，如今看来，这还真是很有可能的。 他们还在想着岁月静好投资公司的事，孙大海已经跟任逹崋小声嘀咕起来。 “崋叔，您觉的红姑的建议怎么样？咱们要不要也开一家影视投资公司？” “你觉得合适咱们就干。不过先说好，我不懂公司经营，你要是又想当甩手掌柜，就安排个合适的人来管理公司。” 任逹崋很了解孙大海，知道他不会把心思过多的用在这上面，所以把话说到了前面。 孙大海双手一摊，发愁地说道：“您让我去哪里找人呀？香江是您的地盘好不好？大陆就根本没有这样的人才。”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18章 加布里埃尔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18章 加布里埃尔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我倒认识一个人，可能挺适合搞这个的。”发哥听他俩说得起劲儿，便插了句嘴。 “那好呀，发哥您说说情况。”孙大海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他叫加布里埃尔，是家欧洲电影公司的亚洲区主管，负责亚洲地区的电影投资。或是购买有潜力的影片在欧洲发行。 我之前有两部参演的片子，就是他投资的，所以和他认识。 前不久他找过我，告诉我他因为电影理念不同，所以他已经辞职了，现在想先休息一阵子，以后找机会当独立投资人。” 加布里埃尔在自己租住的公寓里，正无聊地看着窗外的夜景。房间内的电视机旁，乱七八糟地摆放着一堆录像带，将录像机埋在了下面。 加布里埃尔原公司是一家老牌的欧洲电影公司，走的是欧洲艺术电影的路子。随着好莱坞的崛起，商业影片大行其道。 欧洲大陆的主流电影公司和电影人，为了维护他们的传统和地位，反而变本加厉，无限提升艺术电影的地位，而贬低商业电影。 而加布里埃尔通过自己的工作，对电影的认识越来越深。他觉得文艺片和商业片彼此之间的位置，应该颠倒一下。 不挣钱的艺术电影可以拍，为了艺术，为了情怀，为了批判但能挣钱的商业电影，可以让更多观众花钱进电影院，这才是让电影继续发展的基础。 理念的不同，导致加布里埃尔的工作磕磕绊绊的，他提出的几项投资计划都被公司总部否决了。 他购买的一些亚洲影片，也没有得到公司在宣传上的支持，导致票房成绩不尽如人意。往往是影片的潜力还未充分发挥出来，就草草下线。 加布里埃尔心灰意冷之下，便辞了职。他工作这些年，倒是结下不少人脉关系。所以加布里埃尔准备调整一下状态，从新开始。 他在圈子里口碑很好，也结识了不少有潜力的导演、编剧和演员。这段时间，他尽量多的与这些潜力股联系，希望这些潜力股能转化成他的助力。 “铃铃” 沉思中的加布里埃尔被电话铃声打断了思路，他顺着电话铃声，去找被他扔到衣服堆里的大哥大。 都到这个时间了，谁还会找他，可别又是打错电话了，加布里埃尔心里嘀咕着。要知道，大哥大可是双向收费的，只要电话接通，可就开始算钱了。 “加布里埃尔先生吗？我是周润发。” 话筒中传来发哥的声音，不过大哥大信号失真的厉害，如果不是经常互通电话的人，不报名光听声音，可是很难分辩出对方是谁。 发哥是加布里埃尔非常看好的年轻演员之一。 高大英俊的发哥，同时还具备谦逊、好学、勤奋等诸多优点，这样的演员要是不红，那可真是没有天理了。 前些年发哥的演艺之路并不算平坦。成名极早的他，却陷入了人红片子不红的怪圈。 他虽然努力依旧，并且演技日渐出色，但“毒药发”的名头，却是使投资商们避犹不及。 所多人谈及此事，都说发哥是命不好，但加布里埃尔却是敏锐地分析出，这是香江电影的局限性所导致的。 低成本的投资，毫无新意的剧本，破绽百出的设定，重复的桥段，赶进度的剧组，粗制滥造的后期，这些虽然让香江电影年产量极高，却是很难出现经典影片，以及顶级的导演、演员，以及相关电影工作者。 春节后，发哥的新片英雄本色在香江上映，加布里埃尔很看好这部影片，可惜他制定的购买计划被总部叫停，这也是他辞职的主要原因之一。 挂了电话的加布里埃尔，脑子一时还没有转过来。他的粤语说得很好，所以发哥的话他听得很明白。 英雄本色的投资人想成立一家公司，专门进行电影投资。发哥和他们关系很好，可能也会入股成为股东，并邀请他成为公司的总经理。 因为公司最大的股东不是香江人，几天后就要离开了，所以邀请他明天上午面谈。 在电话里，加布里埃尔答应了明天的见面，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确定。关于英雄本色的投资方他听说了一些传闻，据说他们是主动提高投资额，增加演职员薪金和制作经费，非常的非主流。 而且，加布里埃尔还听说了一条内幕消息。 在举办庆祝英雄本色成为香江电影史票房第一的庆功会之前，这个资方曾经想联合新艺城，按投资比例向剧组全体人员发放二百万港币的巨额奖金。 结果这个提议在新艺城内部引起较大的分歧，最终没有实现。 加布里埃尔知道，如果这个传闻是真的，那这个老板还真是很有魄力的。只要他不过多干涉自己的工作，给这样的老板打工，会是比较舒心的。 发哥打完电话，这件事也就先这样了。大家都决定入股，比例也商量好了。孙大海出资四百万港币，占股40，其中10作为管理层股份，在电影投资公司成立后，转让给管理层。 任逹崋出资三百万港币，占股30，发哥、张国荣和红姑，都将出资一百万港币，得一成股份。 红姑那份本金，由孙大海先行垫付，一年内红姑还清即可。 红姑在几个人中间片酬最低，而且她只演电影，不接电视剧，所以收入也是最少的，一百万港币恐怕很难一下子拿出来。 孙大海主动替她垫付了本金，免得她还得到处筹钱。 红姑不想这样，孙大海却说：“红姑，这笔钱只是借给你周转的。到了明年年初，岁月静好的分红一下来，你就有钱还我了，也就半年的事。以咱们的交情，这点小事你就不要跟我计较了。” 红姑很感激孙大海的善解人意，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把这份情却是牢牢地记在心中。 发哥和张国荣看在眼里，心里自然也有数。他俩都觉得，孙大海虽然年纪小，但为人大气，又讲义气，是个非常好的朋友。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19章 耶利亚女郎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19章 耶利亚女郎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事情谈完，大家走出包房。外面早已经乱糟糟的了。 春节前张阳送给孙大海的100套卡拉ok设备，在香江这边留下了一些。经过试用，大家纷纷为之叫好，许多人已经向刘阳的信远电子设备公司发出了订单。 菜馆亲友房大厅里摆着一套，是乔宏伟给曹大厨这边送来的，曹大厨把它安装在了这里，让大家都可以玩到。 现在正在引吭高歌的居然是盛智文，他用稍显怪异的发音，在唱一首就连孙大海都很熟悉的歌曲耶利亚女郎。 这首歌是刘文正的代表作之一，他可是能和邓丽君并驾齐驱的湾湾顶级歌手。这首歌的词曲作者也是一位未来的大牌，现在刚刚出道单飞的童安格。 童安格是孙大海很喜欢的一位唱作人，略带沙哑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淡淡的哀愁，很有一种浪漫主义的书卷气。 他创作出很多脍炙人口的歌曲，只是大多数的歌曲首唱都是别的歌手，然后他在改编翻唱。 搞得很多时候，大家都误解了，很少有人知道，习惯将经典歌曲翻唱的童安格，才是这些歌曲真正的创作者。 这盘卡拉ok录像带，应该是刘阳在湾湾制作出来的，已经隐隐有了一丝专业卡拉ok带的雏形。 画面制作精致了许多，配合歌曲的内容，也有了相应的情节。歌词渲染做出了提前量和提示，便于演唱者把握开口的时机。 看起来，刘阳把孙大海信中关于如何发展卡拉ok的几条建议，理解得相当不错。照这样发展下去，只要让职业盗版团伙看到利益，各种盗版卡拉ok录像带上市，刘阳的录像机就不愁销路了。 虽然发音有些不准，但盛智文唱的真是不错。他不抽烟不喝酒，也不好美食，没想到在唱歌上都是挺有天赋的。 “发哥，红姑，你俩不是想练唱歌么，现在还不上去试试？让莱斯利指点指点你们。” 等盛智文一曲终了。孙大海用发哥刚才的话，开起了玩笑。 发哥那是什么人呀，香江的演技之神，他脸皮上的功夫练得是出神入化。 听到孙大海的调侃，他面不改色，只是扫了一眼电视屏幕，就找到了一个脱身的理由。 “大海，不是我不想为大家唱歌，实在是因为我说不好国语，这样的国语歌，我发音都不准，唱不出感觉呀。” 孙大海一愣，问旁边的高屹：“阳叔送过来的录像带，都是湾湾的国语歌？” “大部分都是国语歌，还有几首英语歌。”看起来，高屹平时没少跑到这里唱歌玩。 发哥双手一摊，耸了耸肩，摆了个无奈的动作，心中却是暗道侥幸。 看来以后抽空得练练唱歌了，吹个牛而已，却被人抓住不放。万一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可就不好找台阶了。 “发哥的国语说得不好，可以把歌词改成粤语的呀，反正是自己人在一起玩玩，不会有版权问题的。” 发哥还在做自我检讨，孙大海忽然冒出来一句。 “咦，大海对词曲改编有研究？”张国荣来了兴趣。 “我当然不会了。不过，发哥要的只是把国语改成粤语，正好这首歌我很喜欢听，前些天我去美利坚，长途飞行时睡不着，就听到旁边座位有位女士在用粤语小声唱这首歌，听着听着，我就睡着了。” 张国荣说道：“你唱出来让我们听听。” 孙大海说：“我在变声期，唱的歌自己都觉得是噪音，还是不献丑了。我大概记得第一段歌词，我写下来，你们试着唱吧。” 说着，他让高屹给他拿来笔和纸，他凭借记忆，把粤语歌词写了下来。 就在落寞每夜梦里飘荡， 荡入淡淡星光下。 命运内偶遇在那境地， 身心轻轻奉与他。 梦幻渐散后泪也淌下， 空中翻飞他的话。 像在叫唤为我等待， 多给一宵梦见他。 耶利亚，神秘耶利亚， 耶利亚女郎的粤语版本，是潘伟源为梅艳芳填的词，收录在梅艳芳1990年的专辑封面女郎中。 粤语版耶利亚女郎出现的时间，距离现在还有好几年。孙大海这会儿把a段歌词放出来，没有什么大问题。 在场的人中，对于音乐上的问题，最具权威性的就是张国荣了。他当仁不让地接过孙大海写的歌词，一边看，一边小声的哼唱起来。 a段总共也没有几个字，张国荣很快就看完了，他仔细品味了一下，说到：“很不错的歌词，虽然没有b段，但情绪上的铺垫已经做好了。” 孙大海弱弱地说了一句：“b段也有一句呀。” 张国荣笑着摇摇头，说：“意境已经出来了，这就足够了。不知道填词的是哪位高手。从a段的歌词上看，很适合女歌手来演唱。” 躲躲闪闪，就差在心中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的发哥，这时满血复活了。 “莱斯利说了，这歌词适合女生演唱，阿红，你来试着唱吧。”发哥甩锅甩得不亦乐乎。 红姑可是不吝那套，她接过歌词，不出声在心里默唱了一遍，然后就准备演唱。 孙大海的小表哥李亮把录像带倒了回去，然后按下播放键。 他时间掐得非常准，一段悠扬的带有维吾尔民族音乐特征的前奏，就响了起来。 “就在落寞每夜，梦里飘荡， 荡入淡淡星光下” 红姑在聚光灯下，面对摄像机时都能淡然自若，在朋友当中唱首歌，对她来说就是毛毛雨。 虽然她的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对于旋律和节奏的控制也不很到位，但还是把歌曲的a段顺顺当当地唱了下来。 歌曲的高潮b段对她来说，可能难度较大，但孙大海只写了a段的歌词，所以红姑乘机就坡下驴，直接在b段前面停了下来。 大家给了红姑热烈的掌声，就连张国荣也微笑着鼓掌。红姑自然知道自己唱歌的真实水平，她俏脸微微一红，吐了吐舌头。 今天是7月12日，是个星期六。明天大家都休息，所以聚在亲友房，一直玩到了半夜。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20章 相谈甚欢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20章 相谈甚欢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孙大海抽空和老威廉聊了一会，明天中午他会带着曼尼埃尔兄妹，去兰桂坊总店用餐，顺便进行投资前的实地考察，关怀，还有自己组织的各种特色活动。 李亮性格开朗，好玩好动，在上学时就是班里的文体委员，学校组织的问题活动，他都是积极分子。 孙大海对此早有想法，当时他没有介入演艺圈，所以任他自由发展。现在既然有了契机，培养个自己人出来，还是很轻松的。 李亮是最晚临走时，被孙大海叫住，然后悄悄告诉他的。这事真不禁琢磨，搞得他一夜都没有睡好。 同宿舍的李飞虽然羡慕他，但对李亮这样的机会并不感冒。 李飞是学社会学专业的，他和孙大海聊过，他今后的第一目标是从政。如果没有合适的机会，孙大海也答应了，会把他安排在英才教育基金工作的。 李飞想从政，孙大海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他和孙大海的亲戚关系已经出了五服，在法律上已经没有关系了。 所以，如果李飞从政，在需要时孙大海可以为他提供法律框架以内的各种支持，而不会受到影响。 反倒是孙大海的家人，不太好享受这样的待遇。即便是父亲孙卫国，孙大海也不敢光明正大地用钱将他往上推。 这样做不仅会惹来更多的质疑，而且总有种挑战整个体系，藐视公序良俗的味道，孙大海才不会给别人当靶子呢。 上午九点，加布里埃尔准时敲响了房门。孙大海还在纳闷，法国人天生浪漫，这么准时的比较少见。 聊了一会以后才知道，原来加布里埃尔是位法裔犹太人，孙大海这才释疑。 犹太人好呀！说到招收能独当一面的得力手下，孙大海其实更愿意招犹太人。虽然任何国家和种族的人中，都会有好有坏，但总体来说，犹太人还是比较值得信任的。 犹太人很聪明，而且他们聪明是真正意义上的聪明。他们注重承诺，注重信誉，明白钱是外在工具，而个人品行却是真正的内涵。 他们爱财，但会尊重强者，遵守游戏规则。在同一框架下，用他们智慧的头脑，在规则允许的范围内发挥自己的优势。 话扯得远了。 加布里埃尔与孙大海谈得很好，俩人对未来电影行业的发展方向各抒己见。 加布里埃尔是理论结合实际，靠自己的头脑总结出来的看法。孙大海更简单，虽然他前世不搞这个，但信息爆炸的年代，随便记住几句，现在说出来，就能侃晕八十年代的土著。 重生者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感觉有些大欺负人！ 随着交流的深入，两人在许多地方上都达成了共识。发哥和任逹崋旁听，也是受益匪浅。 他俩一个是纯粹的演员，另一个则是演员和投资者双重身份，看待问题的角度虽然不尽相同，但同样受到了不少的启发。 李亮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他还在笔记本上记录了一些关键字，以帮助自己加深记忆。 他在首都的时候，就已经参加公司的双语培训了。从第一期开始，连续学习了两年。之后到来香江又有两年了，一年预科，一年大学一年级。尤其是后两年，学校都是双语教学，等于是在强行提高他的语言能力。 所以，他的英语和粤语都是学习了四年，日常的听说读写，基本上没有问题。此时的交流，单从语言上讲，双方的谈话内容他都能听得明白。 但是，对于相对专业一些的内容，他就无所适从了。不过他知道孙大海让自己参与的目的，所以把关键的地方尽量先记忆下来，有机会在找别人咨询。 在后面的交流中，任逹崋和发哥也参与进来，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几个人聊得很起劲儿，直到房门被敲响。 “老板，已经11点了，咱们需要准备出发了。”胡诚走进了房间，对孙大海说。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21章 两难的选择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21章 两难的选择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哦，时间过得这快呀，加布里埃尔先生，很高兴能和您探讨关于电影发展的问题。看得出来，我们在这些问题上，有着很多共同的看法。 现在我正式向您发出邀请，希望您你能加入到我们准备筹建的电影投资公司中来，为了我们对电影的理想而共同努力。” 兰桂坊，九号火锅店，三楼，一号包间，中午。 孙大海正陪着曼尼埃尔兄妹，在大吃涮羊肉。开动之前他们已经在一层和二层考察了一圈，仅仅是门外排队等候的顾客人数，就让曼尼埃尔对这各合作充满了信心。 曼尼埃尔兄妹只吃过一次涮羊肉，还是几天前在加里森牧场派对上，吃到孙大海为推广涮羊肉而设计的简化版。 因此，他们对于华夏涮羊肉的认识，是以那种简化版为基础的。 现在他们到了九号火锅店，亲自品尝真正的涮羊肉，无论是就餐环境，服务、氛围，还是食材的口感、种类以及浓浓的仪式感，都让他们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华夏作为世界第一美食王国，经过多年不断发展改良而形成的火锅文化，融合了孙大海根据前世经验，为之特意设计的服务、包装和品牌效应，所形成的效果，使得任何一位追求美食，追求生活品质，追求人生体验的人，都会被吸引过来。 杜拜王室的下属企业在香江有分公司，曼尼埃尔离开美利坚之前，就找人开始对九号火锅店的现状以及发展前景进行调查和评估。 虽然由于时间紧，许多工作还没有完成，但以现在得到的各种信息数据来看，九号火锅店的发展潜力非常高，是个不可多得的投资项目。 今年年初，曼尼埃尔过完18岁生日成年后，被王室承认，并安排了全套随从人员给他。 其中一些关键位置，都是老管家路德曼找来的有能力并且可靠的人。其中负责曼尼埃尔商务活动的德贾明哈，也是其中之一。 德贾明哈几代人都是为杜拜王室服务，他在王室的资助下，从布瑞腾伯明翰大学硕士毕业，然后到了王室的财团工作。 对于他成为曼尼埃尔的商务主管，德贾明哈是非常高兴的。这不仅代表他工作能力被承认，更重要的是他的忠诚度，得到了王室的认可。 曼尼埃尔跑到二号牧场度假的时候，德贾明哈没有在美利坚，而是留在杜拜，帮助曼尼埃尔处理王室转交回来的他父亲的遗产。 这部分财产价值很高，但同时也很分散，不仅有存款、上市公司股份等容易计算的资产，还有大量的房屋、土地、油田分配权、以及非上市公司的股份，这些计算起来非常麻烦。 德贾明哈成为曼尼埃尔商务主管已经半年了，一直在忙着接受和审核遗产的问题，此时刚刚完成这项工作，就接到了曼尼埃尔的新要求，为他投资九号火锅店做可行性分析。 德贾明哈是比曼尼埃尔、孙大海他们早了两天到达香江的。他到了以后，顾不上休息，便带着几名助手，开始了工作。 老威廉已经得到了孙大海的示意，对德贾明哈的各种要求非常配合，所以评估工作进展很顺利。 德贾明哈很看好这个合作，通过他的经验，很容易就能发现，这个项目前景非常好。九号火锅店打下的底子十分扎实，各项财务数据也非常出色。 现在制约九号火锅店发展的因素，从小处看，是营业面积和分店数量；从大处看，则是人脉关系与储备管理人员的数量。 至于说资金，只说九号火锅店每年的利润结余，即使按照只买不租的发展策略开设分店，同时开上三五家，钱都不成问题。 更何况，只要九号火锅店露出口风，无数银行都会愿意提供贷款的。九号火锅店发展到现在，开了不少分店，居然都是依靠自有资金来完成，没有太多的贷款。 要说一点贷款都没有，也不恰当。老威廉并没有对德贾明哈隐瞒，九号火锅店只在三间银行各有十几万港币的流动资金贷款，是循环贷款，用于发放香江三家店的员工工资。 德贾明哈明白，这是仅仅是用来维护银企关系的，九号火锅店每天存入银行的营业额，都比贷款金额高。 对于这样的合作项目，德贾明哈是非常支持曼尼埃尔的。利用王室的关系网，九号火锅店在阿拉伯地区开设分店，几乎不会受到任何阻碍。这也正是曼尼埃尔可以介入这个项目的原因。 当然，合作计划现在还处于调研阶段，到底合作与否以及采用何种方式合作，曼尼埃尔还没有最后做出决定。德贾明哈要做的，就是把各项准备工作都安排好，以便于随时启动项目谈判。 不过，以今天曼尼埃尔对九号火锅店和涮羊肉表现出的兴趣来看，他十有八九会批准这个项目。 到时候，德贾明哈希望九号火锅店那边别要价太高。这是他成为曼尼埃尔的商务主管后，第一单真正意义上的业务。 德贾明哈还是希望这个合作能够顺利进行下去，使自己在新位置上能有一个良好的开端。 曼尼埃尔其实已经决定于孙大海合作了，但对于选择何种方式，他还有些犹豫不决。 孙大海给出的三种选择，单开一个店面的提议直接就被曼尼埃尔在心中否决了。 虽然他已经决定放弃继承权，但堂堂一位杜拜的王子，做事也不能太小家子气。只开一家店，还不够被那些堂兄弟嘲笑的呢，他们就连买跑车，都是一次买好几辆。 曼尼埃尔在合资经营一个面向大食教国家和地区的火锅连锁店，还是入股九号火锅店，与孙大海深度合作，共同发展的选择上犯了愁。 孙大海其实在给曼尼埃尔选择的同时，就已经宣布了他的底线：如果新建立一个品牌，他并不追求控股，而是以提供技术和资金的方式入股，并获取红利。 但这样一来，管理方面的工作压力，更多的会落在曼尼埃尔身上，曼尼埃尔对此有些头疼。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22章 雅莎的提示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22章 雅莎的提示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此外，孙大海还提出，新建的化课程安排，仅体育方面的选修课，就包括滑冰速滑、花滑，冰球要五年级以后才开设、马术、击剑、自由搏击、瑜伽、游泳、高尔夫、台球、网球、保龄球等。 每名学生每年最少要参加两门体育选修课，这还不算公共体育课程。雅莎爱美，所以之前选的都是些花滑、击剑和瑜伽之类看起来很漂亮的课程。 因为下学期学校公共体育课就要开设游泳课了，为了不在同学面前丢脸，所以雅莎这个小旱鸭子才会急匆匆的让哥哥教她学游泳。 仅体育方面的选修课就有这么多，雅莎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习普通人几乎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知识。 雅莎的话，孙大海自然相信。贵族学校的学生，不学外交礼仪、商务谈判与资本运作，难道会和屌丝学生一样，整天就是abcd和加减乘除吗？ 孙大海不禁替那些省吃俭用，拼命挣钱，为了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的家长感到委屈。 当他们的孩子们在假期中，花费无数时间和金钱去上各种辅导班的时候，当家长为了孩子钢琴又考过了一级，或者奥数成绩提高了几分而欢呼雀跃时，他们瞄准的目标，也许只是在商量，到底是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好，还是去加勒比海冲浪更开心。 “你哥哥要是选择入股，那他当然也是这里的老板了，小雅莎，你不会也想入股吧？” “我是女孩，才不会去做生意呢。不过，大海哥哥，你在这里有好多家火锅店，在美利坚还有牧场，你忙得过来吗？” 雅莎到底还是年纪小，虽然学了一些经济管理方面的知识，但还只是刚刚开始，一知半解的，居然问出了这样幼稚的问题。 “我是老板，打理具体的产业，会交给专业的人来办。光靠我一个人，哪里顾得过来呀。” 雅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说道：“那我哥哥要是和你合作，他会像你一样悠闲，还是每天都要忙碌起来？” 孙大海笑了，回答道：“那就要看他怎么选择了。他想轻轻松松，就入股好了，遇到事情出面处理一下，剩下就是每年踏踏实实地等着拿分红了。 要是他想做出一番事业来，就需要亲自去管理。别的不说，最少员工任免和财务收支，是他必须要上心的。” 雅莎想了想，说：“我要是哥哥，自己才不会去费心呢。有这时间去做点喜欢的事多好，反正大海哥哥会帮着挣钱的，对不对？” 孙大海笑出声来：“哥哥有这样的资本，用自己的金钱和人脉关系就成挣钱，所以你才能说这样的话。 许多人没有这样的条件，就只能依靠技术、智慧甚至身体去挣钱了。” 曼尼埃尔一拍大腿，对呀，雅莎说得很有道理。既然相信这个项目，相信孙大海，那我投资入股不就可以了。就连孙大海，不也是请专业人员来经营火锅店么。 曼尼埃尔今年才准备上大学，以后他的选择多了。即便他真想尝试一下自己经营，也可以找孙大海要几家分店的管理权试着干干。 更何况，以后他亲自管理的可能性真是太低了。 所以，雅莎说得很对，自己现在犹豫什么劲儿呀。入股到九号火锅店，享受钱生钱带来的红利。同时，这样还不会影响到自己正常的学习和以后的生活。 曼尼埃尔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低声与路德曼和德贾明哈说了自己的选择。那两人也很支持曼尼埃尔，算是全票通过了。 曼尼埃尔他们和孙大海一样，都在香江待不了几天。 以后他们需要联系时，基本上是要靠打电话了。两人再次见面，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所以，趁着现在俩人都在，他们也愿意把能解决的事情，尽量都当面解决掉。免得以后有事还要来回传话，影响效率。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23章 曼尼埃尔入股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23章 曼尼埃尔入股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曼尼埃尔对孙大海说出了自己的选择，孙大海并不出乎意料之外，当即就点头同意了。反正牵扯到原则的问题，事先俩人都说清楚了。 曼尼埃尔入股九号火锅店的数量和价格，要等专业的资产评估机构对九号火锅店做出资产评估以后，再由下面的人去详谈。 吃完涮肉，又聊了一会儿，小雅莎已经有些睡眼惺忪了。 将近半天的时差，其实就是日夜颠倒，对小雅莎来说，还是很痛苦的。 孙大海让巴特尔送他们回酒店，接着睡觉倒时差去吧。反正他们明天就要走了，等回到了杜拜，还要继续倒呢。 送到他们以后，孙大海回到店里，到老威廉的办公室，和他聊了一会增加新股东的事情。 目前九号火锅店股东有三个人，老威廉和曹勇各有10。剩下的八成是孙大海的。曼尼埃尔想要入股的话，孙大海有义务在股份变化之前，告之其他股东。 孙大海更倾向于将自己的股份转让一部分给曼尼埃尔，因为定向增资的话，大家的股份都会产生变化，有零有整的，看起来都累得慌。 九号火锅店又不准备上市，不必为了看起来高大上，而把股份搞得那么散碎。 孙大海和老威廉商量，就是想听听他的意见，如果他想要转让部分股份换钱的话，那孙大海就要考虑其他的股权变动方案了。 结果老威廉和曹勇的意思一样，他俩都是不缺钱的主儿，现在也不愿意将高速发展的九号火锅店股份转出去。所以曼尼埃尔想要入股，就由孙大海转些股份给他好了。 孙大海拿着八成股份，计划转让给曼尼埃尔25。此外他还准备拿出最多不超过4的股份，折价转让给全体员工。 这种转让完全是自愿的，是孙大海有意让利给员工，类似企业年金的性质，是一种长期的福利。 进入九号火锅店工作时间满两年的人，都有得到购买一定数量股份的权利，以后工作每满五年，还会得到另外一个额度的购买股份权利。 员工自愿选择购买或放弃这些股份。转让价格为前一年企业估值的五成到六成，折价的力度很大。 九号火锅店的股份不能转让、抵押或继承，只限本人拥有，但公司承诺会随时按照前一年的估值进行回购。 同理，员工离职或身故时，名下的股份自动按照市值折现。在九号火锅店工作一定年限，且达到退休年龄的人，仍可拥有股份，以及每年对应的分红，直至身故时自动折现。 九号火锅店中高层技术和管理人员，会有对应职位的股份，当工作职位发生变化时变化。 所有表现优异的工作人员，都会有额外奖励的股份，这部分股份是跟随本人股份终身的。 孙大海相信，最多十年，甚至五到八年以后，拥有股份的员工，每年得到的分红就不会少于他们的年收入。让全体员工的收入，跟随企业的发展而增加。 跟老威廉这里没花多少功夫，事情就顺利解决了。孙大海离开兰桂坊，立刻又赶往新艺城。 坐在车上，孙大海接到了巴特尔的电话。巴特尔将曼尼埃尔他们送到了酒店，已经到了新艺城，正在那里等孙大海呢。 大哥大在香江已经流行开来。只是两万多港币的购置费，外加不菲的通话计时费用，让普通的中产家庭都望而却步。 不过，这对于日进斗金的架设未来系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不仅几个公司的高层和经常跑外勤的人都已经配备上了，就连平均每年在香江待不上几天的孙大海，也有了一部。 “太浪费了！”昨天下午，从乔宏伟手中接过大哥大的孙大海，一边批评乔宏伟败家的行为，一边美滋滋地摆弄了一番，然后熟练地开机，让准备教他如何使用的乔宏伟，没有了发挥的余地。 与加布里埃尔谈完，孙大海就跑来九号火锅店了。任逹崋和发哥陪加布里埃尔一起吃了饭，之后发哥赶场离开，任逹崋带着他一起去见张婉婷和罗启锐，商量投资电影秋天里的童话之事。 加布里埃尔算是上了贼船，上午刚答应入伙，午饭后就要开始干活了。孙大海自诩为用人不疑，但加布里埃尔估计不会这样想。因为他的薪金待遇等个人问题，还一点都没有谈呢。 就在苦逼的加布里埃尔自认命苦，连试用期都不是的他，已经开始为孙大海卖命的时候，黑心肠老板孙大海，已经坐在新艺城的办公室里，喝着茶，开始与徐克夫妇和吴雨森谈起电影投资来。 “我无所谓的，只是觉得要拍摄续集，发哥的设定怎么处理？”孙大海直接提出了问题所在。 “我们想到这个问题了，我们俩的意思，是把发仔安排成上集小马哥的孪生兄弟，他在美利坚” 果然还是孪生兄弟的梗。 孙大海其实对英雄本色的续集没有什么兴趣。有了英雄本色珠玉在前，续集更多的是搭车蹭热度，挣点快钱而已。 续集的剧本吴雨森已经写出来了，基本就是前世的情节，好像增加了几个动作场面，拍好了效果应该会不错，但估计要额外增加一些成本。 第一集的大获成功，使吴导信心也足了。他有了什么经验体会，现在还不知道，但孙大海为了提升视觉效果，而不惜增加制作成本这样的小白暴发户招数，却是被吴导学了个十足。 按照施南生现在做出的预算，续集大概要投资五百万港币左右，主要是因为发哥和张国荣的片酬要涨了，不说翻倍，但一定会大幅增加的。 红姑在续集中的角色还是个花瓶，没有什么戏份。所以她的片酬比起上集，多给个五万、十万的，也就足够了。 吴导拍续集的片酬和上集是一样的，但是多了票房提成。这也使他扬眉吐气，成为八十年代香江为数不多，可以拿到票房提成的导演。 从这一点上看足以证明，吴雨森已经成了香江有数的商业片大导演了。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24章 左右为难的徐克夫妇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24章 左右为难的徐克夫妇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施南生小心翼翼地向孙大海提出，想要给吴导一部分票房提成。孙大海想都没有多想，直接就同意了。 本来孙大海为人就很大方，不吝让跟随他的人挣钱。大导演和名演员拿提成，在前世又是很普遍的，所以吴导拿提成的事，到他这里很自然的就通过了。 孙大海哪里知道，施南生事先还曾绞尽脑汁地琢磨如何措辞，生怕引起他的不满。 不过票房提成是属于利润分配的事，不计入拍摄成本的，孙大海也不会去关注。 电影英雄本色的拍摄成本，先期是五百万港币，拍成后又追加了二百万港币，所以总共七百万港币，其中包括一百万左右的宣传费用。 这么算起来，施南生做的预算，真正花在拍摄和后期制作费用上的，其实比上集还低了一些。 其实大家都知道，第一集太成功了，所以第二集想挣钱是很容易的，但绝不要投入太多成本，否则就得不偿失了。 吴雨森提成的事情解决了，徐克和施南生对视一眼，觉得下一件事更加棘手。 新艺城的大老板雷觉坤，是香江雷氏家族的当家人。他从家族的九龙巴士公司开始做起，后来成立了金公主娱乐，其中包括新艺城影视公司和金公主院线。 雷觉坤的小女儿结束学业，年初刚刚从欧洲回到香江。 她没有选择进入家族企业，而是找雷觉坤要了一笔钱，和她的外籍男友开了家影视公司，准备借助金公主的资源，发展壮大自身。 香江影坛这半年最大的关注点，就是英雄本色了。香江电影票房冠军，第一部突破四千万港币的电影，最成功的宣扬兄弟情的类型片等等头衔，被圈内人士毫不吝啬地加在了英雄本色身上。 作为英雄本色出品公司的新艺城，将诸般赞誉收入囊中的同时，也迎来了一波希望投资续集的要求。这其中，就有刚进入圈子中的雷家小女。 新艺城虽小，成立时间也不长，但里面的事儿可是不少。三个创始人，是麦嘉、石天和黄百鸣，后来又加入了徐克、施南生、曾志伟和泰迪罗宾四人，合称“新艺城七怪”。 随着新艺城连续多部影片票房大赚，股份不同所带来的分配不均，成为公司离心离德，开始内耗的最大原因。 自从出了麦嘉与竞争对手合作之事以后，大佬雷觉坤也很是不满，所以就有了徐克夫妇自建工作室。 虽然徐克工作室是挂靠在新艺城名下，但实际已经是自行其是，不太受公司兼管，而是直接与金公主院线对接。 英雄本色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由徐克工作室完成制作的，虽然挂靠在新艺城名下，但与之前的新艺城电影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以往新艺城的电影，是习惯优先满足内部人出镜的，即便不是主角，配角甚至客串，也会有多人出镜。 新艺城七怪中除了施南生，剩下六个人都是能演戏的，徐克一生中虽然出演过的角色不多，演个配角，或者客串，他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但是，在英雄本色中，新艺城的诸多大牌，却是一个出镜的人都没有。徐克是不在意，人家本来就更看重导演和监制工作，出镜是玩票儿，纯粹看心情。 至于其他人就算了吧。这个项目徐克夫妇并没有瞒着别人，但也没有主动邀请谁来客串，别人也不会上杆子的来凑热闹。 老好人黄百鸣倒是跑过来问过，施南生把直接皮球踢到了孙大海那里，老黄也就作罢了。 其实老黄来客串没有一点问题，但施南生明白，他要是来了，其他人那里要不要说一声？要是再来人，那这部片子算是新艺城的，还是徐克工作室的？ 拍片的钱是新艺城出的，但用的是徐克工作室在新艺城每年的投资额度，和新艺城的关系不大。 施南生请来寰亚帮助发行，金公主院线也全力支持，最终英雄本色不负众望，票房成绩打破了记录。 雷家小女正拿着钱满世界找项目，忽然发现大热门英雄本色居然是自家公司出品的，那她肯定不会放过。 雷家小女和她男友一起到了新艺城，可惜进错了庙门，找到了麦嘉那里。 麦嘉正为这件事不爽呢！ 一部打破票房记录的影片，挂在公司名下，却和公司没有多大关系。 虽然徐克工作室按照合同规定，留下了点汤汤水水当作买路钱，但一堆影坛大佬聚集的地方，谁又会看得上这点小钱？ 麦嘉心里很清楚，看徐克工作室前后的表现，说明人家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新艺城介入。即便以后续集继续大热，公司这边顶多拿点小钱，其它的就不要想了。 他已经打听清楚了，影片另外的投资方，就是版权所有者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架设未来是初次介入香江影坛，在圈内名声不显。 但一家能和霍家联手，把兰桂坊经营得红红火火的企业，就连总督在述职报告中也都多次提及，绝不是他能得罪的。 麦嘉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无论是香江，还是世界任何国家，哪怕在好莱坞，所谓影坛大佬，那也是靠别的身份支撑的。 邵六叔掌握着无线电视台，那是可香江的口舌，虽然邵氏已经放弃电影公司和院线了，但他在影坛的影响力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自己的大金主雷觉坤，那也是出身香江名门，九龙巴士才是他真正的基业。要是光靠光靠电影公司和院线，恐怕他早就被人蚕食了。 而真正的电影人能有多大能力？靠名气，靠挣得那些钱，还是靠影迷，或是所谓混社会的契爷契娘？ 这些优势对普通人来说足够了，但对上真正的上层人士，却什么都不是。 麦嘉窝火，却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架设未来他不敢得罪，徐克工作室是在大佬的支持下成立的，一切都按照规矩，做到了明面上。 他随便去找徐克工作室麻烦的话，就成了打大佬的脸，除非他疯了，否则不带这样花样作死的。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25章 内耗的新艺城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25章 内耗的新艺城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麦嘉很担心，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新艺城很快就要名存实亡了。大家都各玩各的，谁也不鸟谁，那他这个公司二股东，还有什么意义？ 正在此时，雷家小女主动撞上门来。她找到麦嘉，询问投资英雄本色续集的事情。 麦嘉知道，肯定是这位大小姐自作主张跑来的。要是她事先问过大佬，直接去找施南生就成了。这点面子，他们公母俩肯定是要给的。 不过，麦嘉眼珠一转，反正自己也得不到什么便宜，不如给那边添添堵，省得他们太过得意了。 于是，麦嘉殷勤接待了小两口，夸大了英雄本色续集的市场潜力。并把徐克工作室是受大佬支持而成立的事情，告诉了雷小姐。 他字里行间的意思，就差鼓动雷小姐直接找徐克工作室要过这个项目，成立个剧组，自己投资拍摄算了。 雷小姐虽然刚刚毕业，不谙事理，但多少也是家学渊源。她原本只想在续集的投资中拼个份儿，能有一两成的份额给她，也就知足了。 现在她被麦嘉一忽悠，虽然不至于忘乎所以，真去要下项目自己单干，但胃口也在不觉中大了起来。 两成的投资额度就算起步吧，三成也不是没有希望的，雷小姐如是想。 麦嘉舒服了，徐克两口子却是坐了蜡。 隔天，施南生送走了雷小姐，回到工作室，和徐克面面相觑。 “这他么是谁在捣鬼？”徐克是个暴脾气，这会气得直拍桌子。 “现在想这些没有用，关键是看孙大海那边怎么想。”施南生一边安抚徐克，一边考虑如何协调解决。 有人演戏是在玩票儿，孙大海投资拍电影也是在玩票儿。人家根本就不缺钱好不好？对于这一点，徐克夫妇是深有体会。 在英雄本色筹拍的时候，孙大海就变着法的想增加拍摄费用，提高演员和剧组人员的收入，把施南生搞得哭笑不得。 不久前举行的英雄本色庆功会，他虽然没有出席，但他提议要给剧组全员发放巨额奖金。 可惜徐克他们要动钱的话，需要经过新艺城的账户。要不是这条提议在新艺城内部会上被否决了，估计香江影视圈都会被震动了。 如果一部影片票房大卖，那么投资方大撒红包是很常见的。剧组主要人员都有份，666港币或888港币的红包最常见。 主要的演职员很可能会收到大红包，几千或几万港币的都有。遇到大方的金主，一场庆功会下来，连红包带吃喝，能花出去二三十万港币。 不过，要是按照孙大海的想法，那可是要直接发下去二百万港币的巨额红包呀！ 别的不说，现在的香江电影市场看似红火，一年能拍摄上百部电影。但能有三分之一的电影投资方敢说，自己投资的电影，最终盈利超过了二百万港币吗？ 对于孙大海的想法，徐克当时就非常赞同，施南生认真盘算了好几天，也觉得孙大海这招，是一个打响招牌、树立标杆的好办法。 只可惜在公司讨论时，被麦嘉以哗众取宠、扰乱行情为由，给否决了。 麦嘉不仅看英雄本色大卖而心中不爽，更担心这样的先例一开，就成了一个不好的榜样。以后公司其他影片大卖之后，到底要不要给红包？给多大的红包合适呢？ 孙大海的提议被拒，倒也不很在意。他估算了一下，英雄本色在香江本埠的票房就超过了四千万港币，按照惯例，在外埠市场的收入会和香江本埠差不多的。 也就是说，这部电影最终可以收获八九千万港币，除去成本与渠道费用，四千万的净利润是稳稳的。 英雄本色是三方投资，孙大海、新艺城徐克工作室各占四成，任逹崋拿到剩下的两成。 虽然影片的收益大部分将会在今后一两年内陆续到账，但已经到账的分红，就足够让三家投资者前期的投入翻番了。 孙大海自己就到手了将近八百万港币，他本想提议发五百万港币的红利，后来觉得太扎眼了，所以改成二百万。 任逹崋挺支持孙大海的，孙大海刚跟他说完，他就开出了四十万港币的支票。结果没有想到，在新艺城那里卡住了。 徐克夫妇从没想到会被卡住，这笔奖金肯定是从工作室出，只是要经过新艺城的账户而已。 麦嘉找的理由也不能说是无理取闹，小心思每个人都会有的。最后双方谁也无法说服对方，只好进行投票表决。 新艺城七怪定的规矩，提议者不参加投票，所以徐克夫妇只能看着大家投票。最终结果是一票支持，两票反对，还有两票弃权，徐克夫妇的提议被否决了。 即使这样，徐克夫妇也可以自掏腰包，把这件事推进下去。但既然在公司中上会表决了，如果他们两口子再这样做，那就是彻底要和其他五个人闹崩的架势。 徐克夫妇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忍下了这口气。不过，他俩还是和孙大海、任逹崋合伙，在庆功会上，以私人方式发了总共一百万港币的红包。 奖金总额比原计划少了一半，那是给新艺城留面子。要是不管不顾，还是发二百万港币出去，那可就是赤裸裸地打脸了。 新艺城内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孙大海并不了解。前世的他又不是混影视圈的，每天忙得跟死狗一样，除了各国的财经新闻之外，连春晚和奥斯卡都不会去看，又怎么会关心这些事情呢。 当施南生磕磕巴巴地说出，还有一家公司也想参与投资时，孙大海其实一点都不在意。能挣钱的好项目，要是没有人争，那才是出问题了呢。 孙大海饶有兴趣地问了一下，想知道是何方神圣想要插上一脚。这才知道，原来是雷觉坤的小女儿，也要搭车创业了。 孙大海知道来者的背景后，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雷家小女的老爸，那可是徐克夫妇身后的大金主，难怪他们两口子挡不住了，还要主动找孙大海做沟通。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26章 敲徐克的竹杠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26章 敲徐克的竹杠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孙大海对投资拍摄英雄本色续集的兴趣不大。这种续集一无情怀，二无噱头，也就是跟风挣钱而已。 施南生做出的预算是五百万港币，最终投资额可能会到六百万到七百万之间。续集的票房，孙大海记得好像过了二千万，就算最后纯利润能有二千五百万港币，对孙大海来说，也没有多大意思。 不过，孙大海看到徐克夫妇一脸歉意的样子，便临时决定，从他们那里多榨出点好处来。 “他们想要多少份额？”孙大海沉声发问。 “两成或者三成。”施南生说完，连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按照英雄本色的投资收益率，哪怕打上一些折扣，那也代表着每减少一成投资，就会失去几百万港币的收入。 孙大海面无表情，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面。心里却在想，到底要点什么好处呢？君子欺之以方，送上门的竹杠，不敲得邦邦响那怎么行，老天爷都会看不过眼的！ “大海，这次算我们两口子欠你一个人情。以后只要是我当监制或导演的片子，给你三部影片的保证，你可以要求入资，每部片子的投资额度不低于三成。” 徐克一咬牙，做出了他能力范围内最大的承诺。 香江影视圈有自己的规矩，即使吴雨森已经是可以拿票房提成的大导演了，但除非是无人看好的本子，否则他也没有投资或指定投资商的权利。 徐克好在是两口子齐上阵，施南生在圈里也是有名的制片人。许多出品方愿意同时把他们两口子拉进剧组，一个做制片，一个做导演或监制，这样效果会更好。 也就是这几年打出了名气，徐克才敢做这样的承诺，他也是博一把孙大海的人品。万一哪天他有了个大热的项目，孙大海非要他兑现承诺的话，估计徐克也会吐血的。 他倒想提一些简单的条件呢，但也得要人家孙大海同意才成。 别看他又是导演又是监制的，对剧组和演员权力很大，但要想给孙大海什么好处，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每部电影主角的人选，徐克即便是导演或监制，也未必做得了主。配角的问题不大，但他也不能保证。 只有花瓶的角色最好办，给孙大海十部电影的名额，徐克都没有一点问题。 但孙大海又不是要用这种方式泡马子，徐克要是真提出来，估计会贻笑大方的。 徐克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孙大海三个投资的资格。这样的资格徐克想要得要，也不容易，到时候还要跟其他投资方磨嘴皮子呢。 嗯，三部影片不低于三成的投资，这个条件是可以有的，孙大海真的动心了。 徐克被称为“徐老怪”，他的影片天马行空，极具想象力。 在香江电影黄金时期中，许多经典的电影都是出自他的手中，像倩女幽魂、黄飞鸿系列、新龙门客栈、笑傲江湖系列等。 不过这其中许多电影立项时并不被人看好，捡漏的机会也不会少的。孙大海要好好考虑一下，如何把徐克的三个承诺，用到最恰当的地方。 徐克经典作品很多，但并不是票房成绩都很好。 像倩女幽魂这样经典的电影，投资高达五百六十万港币，票房成绩却只有一千八百万，在当年的香江电影票房中，仅排在第15位，只能说是没有赔本而已。 孙大海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徐克主动送出的大礼，和施南生商量了一下，将投资英雄本色2的事情定了下来。 预算中的投资额被孙大海习惯性的提高到了六百万港币，徐克工作室四成，雷家小女和孙大海都是三成。 孙大海的影视投资公司还没有注册，所以先用他的名字来代替，到时候再更改。 徐克夫妇相对无语，我们两口子在香江影坛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才在大佬的支持下，刚刚成立了一间工作室。 这孙大海玩票儿般的投资电影，玩着玩着，居然都已经玩出公司来了？ 不提这两口子心中p，孙大海谈完英雄本色2的投资，就告辞走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今天晚上，郑子微还要回来看孙大海呢，所以孙大海要在晚饭前赶回去。 郑子微近年已经不大去管郑记印刷厂的事务，每个月看看报表，高兴时过罗湖去厂子里转转，也就足够了。 职业经理人德拉佩纳表现得很好，把郑记印刷厂调理的井井有条。 因为特区老厂区面积的限制，在岛城的分厂经济效益已经超过了特区的老厂。 那边主打的激光防伪标志早已供不应求，现在已经在四条一代产品生产线的基础上，又引进了两条二代产品生产线，生产规模再次扩大。 郑子微最近经常往返特区，他在那边购买了两套别墅的楼花。别墅是特区政府为入住外商准备的，价格非常便宜。郑记印刷厂作为特区明星企业之一，自然有购买资格。 郑子微一下子购买了两套，其中一套是送给德拉佩纳的，以奖励他对郑记印刷厂的贡献。 别墅区刚开始进行三通一平的基础建设，他要抓紧时间，在建筑商提供的几种建筑图纸中，选出他满意的风格确定下来。 德拉佩纳需要两头跑，这几天他在岛城，监督新生产线的安装调试。所以郑子微就跑到了特区，临时住在厂子里，一边研究他的别墅户型，一边盯着厂子的情况。 孙大海昨天到了香江，郑子微今天跑了回来。老爷子也是快三年没有见到孙大海了，所以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孙大海回到巴富花园时，亲友房里已经到了好多人了。任叔任婶也到了，正和郑子微喝茶呢。 孙大海回来了，自然是一阵热闹。乱乱哄哄中，饭菜摆了上来，大家开始吃饭。 今天吃的是海鲜打边炉，桌上摆着两个炉子，分别是辣和不辣两种锅底。各种海鲜时蔬摆了一桌子，想吃就动手，不够吃就到外面自取，反正现在这里不是家里人，就是很熟悉的朋友，没有那么多讲究。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27章 乔家寿宴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27章 乔家寿宴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晚饭正吃着，任逹崋和红姑一起回来了，他俩后面还跟着李亮。看他们的表情，下午应该谈得不错。孙大海暗自点头，看起来秋天的童话这部电影的投资也没问题了。 果然，任逹崋和红姑在孙大海旁边挤出了两个位置，他们一边吃，一边把下午的情况告诉了孙大海。 张婉婷和罗启锐开始还有些犹豫，但红姑在其中起了巨大的作用。她当场打电话给了岑建勋，将情况告诉了他。 岑建勋正头疼这个事情呢，听说有人愿意接手，自然十分支持。甚至岑建勋还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片子拍完，上映时他们德宝会帮忙力推的。 德宝这边没有问题了，张婉婷他们也就没有什么顾虑。加布里埃尔和他俩都认识，说说笑笑之间，这事就算定了下来。 “大海，影视投资公司没有注册，也没有名字，这都可以解决。加布里埃尔的职务和个人待遇，你是不是要和他谈谈？” 任逹崋一边剥着虾皮，一边问孙大海。 孙大海一拍脑门，是呀，人家是加布里埃尔，又不是加布里，孙大海只说了一句“欢迎加入”，就要人家为自己卖命，这样是不对的。 孙大海是个好孩子，知错就改。他和任逹崋与红姑嘀嘀咕咕地好一会，商量出给加布里埃尔的各种待遇。 孙大海这次是没时间再和他谈了。任逹崋跑不了，只能担负起自己二股东的责任，尽快找和加布里埃尔联系，把这件事情敲定。 相应的空壳公司乔宏伟那里就有储备。 公司挣钱以后，孙大海安排他在香江和其它几个离岸金融中心，注册了不少空壳公司，以金融、投资、资产管理等业务为主。 养这样一个空壳公司，每年费用要几千港币，可架不住这几年乔宏伟着实注册了不少，一年下来，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不过，这样也是有许多好处的，最少公司想要隐藏股本结构，或是混淆投资目的的时候，这些伏笔都能派上用场。 友联影视公司，是大家最终为公司起的名字，在注册地的问题上，孙大海强烈要求一定要在香江注册。 开什么玩笑，友联影视公司又不是实体企业。以后要是到大陆合拍电影，合拍一方是香江的影视公司，想请部队的官兵帮忙，甚至动用军用车辆、航空器或舰艇，只要不涉及尖端保密设备的话，那问题都不大。但你换个外国的影视公司试试？ 未来大陆对香江影视的政策很宽松，对外资影视公司可就不这样了，孙大海可不会犯糊涂。 今天下面都是熟人，丽萨婶子带着小公主曹珊珊也到五楼来吃饭了。 孙大海没想到的是，三年不见，曹珊珊居然对他还有印象，当时她才二岁呀，居然那时就有记性了 今天是星期天，外面很热，大家都在家里吹着空调休息了一天，现在到了晚上，大家也都活分起来。 只有可怜的孙大海，因为欠债太多，连着忙了一整天，都还没有忙完。 第二天是周一了，孙大海早就有安排，今天要去公司看看。 乔宏伟、周海兵和乔婉婷一大早就到了，连早饭都是在孙大海这吃的。他俩还把安德鲁带了回来。 昨天是乔家爸爸的寿日，他们回南丫岛去祝寿。孙大海想到自己要忙上一天的工作，所以就让他们带着安德鲁一起回去，叫安德鲁也见识一下国人大摆寿宴的场面。 乔家爸爸开了一辈子小冰室，后来升级成了茶餐厅。主要经营冰点、冷饮、快餐和各种小吃。没想到儿女长大后都有了出息，一个个都能做挣大钱了。 乐得老头连自家的买卖都没有心思做了，每天笑嘻嘻地喝着小酒，和周围的邻居与游客聊天打屁。 昨天的寿宴是乔宏伟他们三个出钱办的。厨师、服务生、食材、特殊的厨具以及餐具，都是一大早从本岛乘船过去的。 为了方便起见，乔宏伟他们特意包了一条船。此外还请了舞龙舞狮队，以及两个粤剧戏班子，准备进行全天表演。 几年前，乔家将自家后面的一块地皮买下，把旧房拆掉后，重新设计，前后起了两栋二层小楼。 前面的楼是对外营业的餐厅加旅社，中间隔着一个大院子，后面是乔家自住的小楼。 寿宴在中午开始，分成三个区域同时进行。 乔家小楼的大厅里摆了三桌，这里是主会场。寿星公的全家，以及有身份地位的宾客才能上桌，离岛区和南丫岛的几位政府官员也在场，他们是应邀而来的。 门外的院子里，请来的都是周围的邻居，以及家里邀请的普通客人。这里摆的是流水席，凑齐一桌就开席，也是寿宴中最热闹的区域。 前楼餐厅是专门接待游客的，全套自助餐。自助餐的规格参照其它餐厅每位399港币的标准，乔家茶餐厅只收199港币，12岁以下的儿童，与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免费供应。 今天是星期天，游客很多，乔宏伟已经以前已经向离岛区与南丫岛的旅游管理部门提出了活动申请。 他以自家茶餐厅的名义，申请举办民俗寿宴，并面向游客提供半价的自助午餐。这也是主会场那几位官员，能在周日出席寿宴的原因。 乔宏伟他们三个，跟着孙大海干了四年，一个个都着实挣了不少钱。尤其是乔婉婷，拿提成拿得手都软了。这次她老爸过寿，也是她张罗着，非要大办一场的。 安德鲁算是开了眼，他在美利坚的时候，哪里见过如此规模的私人宴会？他跟着乔家兄妹蹭到了主会场吃饭，时不时还跑到外面看看热闹。 三个用餐区域，用餐标准自然是有区别的。 接待游客的自助餐，以吃饱吃好为标准，附带了不少南丫岛特色小吃。其中乔家自己做的墨鱼丸最受欢迎，还好家里提前几天就开始备货，不然还真不够了。 隔壁不远处的一家烧烤店，店主和乔家关系很好，他半卖半送的拿出来许多烤鲜鱿和撒尿虾，也很受游客们的喜爱。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28章 量身定制的旅游项目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28章 量身定制的旅游项目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院子中间流水席的标准，是比照高档餐厅888港币的包席标准做的。这个档次的酒席，在1986年的香江已经算是比较高档的了，宾客们吃得都很满意。 主会场三张桌子的标准就不好算了，不仅是特级大厨亲自动手，食材中许多都是世界各地空运到香江，专供五星级酒店的，质量和价格一样都很高。 这次寿宴的各种费用加起来，乔宏伟他们几个花了二十多万，把乔家爸爸的生日办的热闹无比。大把的真金白银撒下去，令老邻居们无不为之侧目，也算他们衣锦还乡了。 乔婉婷以前对孙大海说过，她挣了不少钱，可惜没办法回家显摆一下。她家在南丫岛上，即便她买了名车豪宅，也带不回去不是？ 这次倒好，乔婉婷的心愿算是达到了。他们这样一搞，大半个南丫岛的人，都知道乔家的子女有出息了。 安德鲁光知道跟着起哄了，嘴里只会说：“好，好，好热闹！” 要是换成孙大海，肯定会嘲笑他们这是暴发户的心理，虽然孙大海自己有时也会这样，但并不妨碍他挖苦别人。 刚刚吃完早饭，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保安部经理阿山，就带着李飞、李亮、高屹和郑佩佩来了。 孙大海刚到的那天，就交代盛智文，让保安部派车派人，今天带安德鲁和几个放假的小孩去海洋公园玩玩。 香江现在的治安不能说很好，他们身边跟着几个保安，大家心里头也能踏实一点。 没想到阿山居然要亲自出马，一大早就跑到中大和华仁书院接了人，现在过来接安德鲁了。 李飞和李亮，虽然在香江上了两年学了，真说到外面去玩的次数，恐怕没有几回。别看高屹比他们晚来了一年，但有郑佩佩陪着，出门的次数反而比李飞、李亮还要多。 不过，海洋公园他们四个都没有去过，郑佩佩虽然有闲有钱，但她以前是一个人懒得去，高屹过来后，两人都要补习工科，所以到现在还是没有去过。 在飞往香江的路途中，孙大海就帮安德鲁制定好了这两天的日程。昨天体会了一下香江人的寿宴，今天再到海洋公园玩玩。 接风宴时，孙大海随口一问，知道那几个人也没有去过海洋公园。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孙大海索性给他们组了一个团，一起去玩吧。 阿山从旅游公司找来一辆二十座的中巴，还带来六七个保安部的人，其中三个是原来赵军的手下。因为在保安部中表现出色，所以被阿山奖励，一起到海洋公园游玩。 随行的还有两位女孩，一个是正牌导游，还有一个名叫苏珊的兼职导游，她的正职是旅游公司的大小姐。 说起来，苏珊也不是外人。她是黄菲菲的同学、闺蜜兼死党。食为天的火腿肠罐头，最早的出口渠道就是她介绍的。 这几年，随着与中大的关系愈发稳定，国内公司来香江进修、培训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来到香江，临走前怎么也要安排他们玩一玩，顺便买点国内没有的东西带回去。 于是，黄菲菲便找到了自己的闺蜜苏珊，俩人捣鼓出一个香江短期旅游项目，分一日游、二日游和三日游三种。 这种短期旅游项目，主要对象是孙家所属企业到香江出差或学习的人，费用之低廉，令旅游公司的老板，苏珊的老爸哭笑不得。 都说女生向外，古人诚不我欺也。 苏珊现在还没有男朋友呢，只为了闺蜜就这样，要是以后交了男友苏老爸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家底，心里怕怕的。 这个时期，香江有些人对大陆人并不友好，一两个人还不显眼，要是五六个大陆人聚在一起，经常会遇到一些挑衅。 在经历了两次小冲突之后，吴大伟为黄菲菲出主意，让她找孙大海商量，以后参加旅游项目的人要是超过三个，就安排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保安随行。 这些保安大半都有辅警身份，遇到一般性质的小麻烦，即便社团也会给面子，小混混就更不用提了。 吴大伟的主意还挺管用，此后基本上没有再发生过意外。只不过这招带来了一个后果，苏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跟阿山对上眼儿了。 阿山比苏珊大一岁，原来就是社团中的金牌打手，身材健壮，有股子彪悍的气质。 自打跟了孙大海，从良改邪归正以后，成为了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保安部经理，同时也成为了兰桂坊辅警的警署警长。 养移体，居移气。 阿山从此走上了正途，每日都在兰桂坊，与诸多店主、老板打交道，维持秩序，处理纠纷。原来身上那丝好勇斗狠的狰狞，逐渐变成了刚正、威严，男人味十足。 大小姐苏珊兴致来了，也会自己带几个大陆游客去逛逛，她就此认识了阿山，一来二去，俩人就好上了。 今天的游客，可不是普通人。小老板亲自打了招呼，阿山不得不重视。 而且，他从弟弟阿呆那里得知，其他四个人，要么是孙大海家里的亲戚，要么是曾经的秘书，都是比较重要的人物。 阿山一琢磨，干脆自己带队跑一趟吧，这趟可不能出问题。他和苏珊一说，闲得无聊的苏珊也跑了过来，于是就成了双导游配置。 孙大海本想叫胡诚和巴特尔也一起去，结果胡诚拒绝了。他说阿莱雅在这里，让巴特尔带她一起去吧，孙大海身边没有人可不成。 安德鲁跟着大部队走了，他才是真正的游客。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到了新地方，自然是吃吃吃玩玩玩的，不能用孙大海的标准来衡量他。 他们走后没多久，孙大海也出发了。他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架设未来现在的办公楼。架设未来两家公司，以及寰宇贸易公司，都在那里办公。 作为公司的法律顾问，今天曹勇推掉了其它事情，陪他一起视察公司。 乔宏伟和周海兵一道前往，孙大海不需要他们全程陪同。但他们在那里办公，算是带路党吧。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29章 视察公司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29章 视察公司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乔婉婷匆匆地跑了，她要回办公地去检查一下。孙大海三年没有来过了，现在可别在他们面前出了纰漏。 操盘小组还在寰宇贸易公司之前的小楼里办公。虽然孙大海最后才会去她那儿，估计要到下午了，但乔婉婷还是不放心，所以一定要先回去看看的。 孙大海在香江的公司，现在还是分散在三个地方办公，乔婉婷的操盘小组在属于寰宇贸易公司的独立小楼里。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和九号，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行政部经理，主管公司的行政和人事。如果说乔宏伟是孙大海的大管家，那斯蒂文就是乔宏伟的大管家了。 孙大海83年离开香江时，通过猎头公司的介绍，亲自和斯蒂文面谈过。虽然当时斯蒂文还没有正式加入公司，但和孙大海也算是认识。 像他们这种职位的人，都有直接和孙大海联系的资格，所以对于他们，孙大海都很了解。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孙大海没见过的新人，是投资公司的财务经理玛莎。她三十出头，是前年加入公司的。 玛莎以前在一家世界五百强企业做财务经理，因为回家生孩子，职位被副手顶了，所以一气之下跳槽到了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以她的学历和资历，算是孙大海捡了一个便宜。 剩下都是老熟人，像现任寰宇贸易公司总经理林芬博格，副经理迈克尔本森之类，大家见面，都有说有笑地互相招呼着。 此外，孙大海还看到了一个熟人，彭嘉怡，曾经是操盘小组的第一批成员，后来生了孩子，便离开了操盘小组。 她休完产假后，转入架设未来控股公司财务部，负责财务投资的管理，成为了周海兵的副手。 因为需要整层租赁，所以公司租到的办公区是分开的，七楼和十二楼分别是寰宇和架设未来的办公地点。 孙大海先到了七楼，这里是寰宇贸易公司的地盘。电梯门打开后，就是公司的前台。 两位身着制服的前台接待小姐巧笑嫣然地站在旁边，见到孙大海走出电梯，一齐鞠躬，并同时口称：“董事长好！” 孙大海冲二人点头示意，回头问吴大伟：“这是你的主意吧？林芬博格是瑞典人，不会讲究这一套的。” 在众人的笑声中，吴大伟振振有词地回答：“当然是我教她们这样的。你的身份摆在这儿呢，又是第一次来这里，没有规矩可不成。” 孙大海笑着摇摇头，不再去管他。林芬博格头前带路，为孙大海介绍公司的情况。 寰宇贸易公司的业务部下设四个分部，分别是酒类业务部、食品业务部，机械业务部和综合业务部。 酒类业务部主要是代理苏扁在欧洲的出口以及红酒的配额。 其中苏扁现在销售量的一半，最终都是流入了俄国黑市，所以这部分货款基本收不到美元或英磅对方没有，卢布孙大海又不要，而是采用易货方式，将俄国的建筑钢材整船整船地运回到东亚进行销售。 原来承接货物的主力是香江，现在香江的基建项目很多，到处在盖楼，他们对高质量的建筑钢材需求量非常大。 香江自己没有钢铁行业，所以钢材全部需要进口。大陆的钢铁厂不少，但技术水平有限，只能满足香江市场对低档钢材的需求，高端产品主要是倭国货。 寰宇贸易公司搞到的建筑钢材，质量好，价格低，性价比要比建筑商们原来采用的倭国货高出不少。 香江建筑商们纷纷登门，要求签订长期供货协议。 只不过寰宇贸易公司的钢材来源，多少有些见不得光。小批量没有关系，真要是轰轰烈烈地搞起来，只怕倭国的钢铁厂会先跳脚儿了。真查下去，大家都麻烦，所以寰宇贸易公司不会轻易增加交易量的。 现在寰宇贸易公司在保证合作伙伴安泰地产对高端建筑钢材需求的基础上，只向香江几家有背景的大型建筑商提供钢材。至于其他客户的需求，就爱莫能助了。 当然，国内公司的需求，是寰宇贸易公司要最先满足的。因为国内想买钢材还是要走程序搞批文，麻烦得一逼。所以现在国内公司所需建筑钢材，全部由寰宇贸易公司负责解决。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30章 发展壮大的寰宇贸易公司 本站域名更换为ow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430章 发展壮大的寰宇贸易公司有声在线收听 ap;t;tentap;gt; 红酒是酒类业务部另一项业务。孙大海这几年一直在收购各大酒庄的配额，时间长了，在圈内也有了名气。 现在欧洲各大酒庄都认可了寰宇贸易公司的资格，每年销售配额分配时，寰宇贸易公司也有一席之地。 顶级酒庄的正牌酒，每年产量都是有限的。寰宇贸易公司基本可以拿到每个酒庄每年二十箱左右的正牌酒配额。 就连每年产量极少的罗曼尼康帝，也给了寰宇贸易公司每年六箱的额度。 这些正牌酒配额中的大部分都被保留下来，当作公司的一种投资。只有一少部分，分别发到九号火锅店、岁月静好咖啡厅、菲林慢摇吧的分店，成为镇店之宝。 盛智文的加利福尼亚酒吧也少量的要走了一些，不过他那里主推美利坚产的红酒，欧洲的顶级红酒，是他摆出来充门面的。 寰宇贸易公司有了各大酒庄正牌酒的配额，购买副牌酒就没有了限制。上面提到了几家店的各个分店里，都有不少存货。搞得许多好酒人士，纷纷到店里去品酒。这也算是一种促销吧。 正牌酒是会随时间而升值的，有许多投资公司和个人，都以这个为投资项目，搞得顶级红酒在市面上基本看不到，价格也越炒越高。 顶级酒庄的正牌酒价格不菲，一瓶几百上千美元不等。但由于酒庄对于正牌酒的质量把控极为严格，所以数量有限。 每年正牌酒的产量，连副牌酒的十分之一都不到，而价格，却只比副牌酒高上两三倍。 因此，顶级酒庄光靠出售正牌酒，是挣不到什么钱的。所以顶级酒庄选择配额分配对象时，名义上说，只考虑身份、地位，以及对顶级红酒的喜爱程度，其实私底下也会考虑其对副牌酒的购买力。 从这个角度上看，寰宇贸易公司是个不错的买家。随着几家红酒消费大户的分店越开越多，寰宇贸易公司在各大酒庄的采购量也会加大，其地位也会越来越稳固的。 孙大海家里每年也会消耗不少红酒。孙大海前世就知道，每天喝一杯红酒，可以预防高血压和心脏病。 所以在他极力鼓动下，黄老、姜秀萍以及孙卫国夫妇，还有姥爷一家和曹月他们，都养成了坚持每天喝红酒的习惯。 就连远在沪城的孙卫红夫妇，也开始喝上了。就是孙卫民两口子在部队，他那里麻烦一下点。孙大海把酒送到李月那里，让她把酒开瓶后倒入玻璃罐子中，给孙卫民他家送过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一瓶顶级酒庄的副牌酒，也要几十上百美元呢，虽然部队上层知道孙卫民的家庭经济条件，但能不给他增加麻烦，还是不增加的好。 孙大海让家人喝的都是副牌酒，倒不是他舍不得，从养生保健上说，正牌酒和副牌酒，几乎没有区别。而是大家都不是好酒之人，对正牌酒副牌酒的口感差别，区别不出来。 国外富豪也是这样，平时饮用的都是副牌酒，只有接待客人或是庆典时，才会拿出正牌酒。 拿国人最熟悉的拉菲举例，大拉菲正牌拉菲八十年代年产量不到一万箱，也就是十万瓶左右。在酒庄增加种植面积后，几十年后的最高年产量也不过是24万瓶。 国际上公认的红酒每日饮用量为男性250毫升，女性150毫升。一瓶750毫升的红酒，只够一对夫妇两天喝的，一年就要消耗180瓶红酒。 世界上喜好红酒的富豪实在太多了，所以说，顶级酒庄的正牌酒根本不够日常饮用的。只能配上好的副牌酒，或是其它二级三级酒庄的正牌酒。 酒庄还会有三牌酒，虽然价格亲民，但质量就难说了，孙大海对这样的酒是不屑一顾的。 目前，酒类业务部是寰宇贸易公司业绩最好的分部，公司纯利润一半以上，都是他们提供的。 食品业务部，目前主要为食为天代理出口午餐肉罐头和火腿肠。受目前食为天的产量所限，食品业务部的营业额与利润率相对稳定。 这个分部是孙大海比较关注的，未来美利坚牧场的出产，除了本地消化的部分，剩下将通过食品业务部，销往香江。 大陆对国外农产品进口的限制较多，所以短时间内，不会往大陆销售。 机械业务部，原来主要是为国内自家企业引进设备和生产线。随着国内改革开放不断深化，对这方面的需求大增。 机械业务部这两年与华信贸易公司进口处联手，做了不少单生意。虽然每单生意耗时长，技术性要求比较高，但利润非常丰厚。 最后就是综合业务部了。综合业务部主要承接了原来维尔金森贸易公司的欧洲客户资源，同时迈克尔本森开发出不少美洲客户。 综合业务部的项目比较杂，主要是纺织品、轻工产品和电子产品。之前有业务员计划开展大陆的石墨、焦炭和稀土的出口，结果被孙大海否决了。 孙大海可不想当败家子，把大陆有限的资源，以初级产品的形式，用白菜价买到国外。 不仅如此，孙大海还告诉当时的总经理吴大伟，让他安排人开拓澳洲和巴西的铁矿石交易途径。只是孙大海后来没有问过，不知道进行得怎么样了。 寰宇贸易公司现在总共有二百多员工，其中大多数都属于业务部。公司在欧洲、美利坚和特区都有自己的办事处，规模已经算是不小了。 参观完业务部，孙大海又在林芬博格的引导下，看了看公司的其它部门。行政部、财务部、法务部，此外还有一个信息档案部，负责市场信息采集与合同管理。 公司参观完毕，大家来到会议室，由各部门负责人向孙大海汇报业务进展情况。 一个上午就这样匆匆过去了，孙大海简单处理完寰宇贸易公司的事务后，已经到了中午。 孙大海与公司其他员工一样，吃了份外卖盒饭。稍事休息后，便在众人的陪伴下，来到了十二层，继续视察公司。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31章 未来大厦 十二层是架设未来两家公司所在，无论控股公司还是投资公司，平时跟孙大海联系非常多，孙大海也对他们的工作进展非常了解。 所以孙大海只是和员工见面，说了一些鼓舞人心的话，并草草参观了一下办公环境，就算结束了对这里的视察。 十二层还有一个小区域，里面有几间独立办公室。这里是于凯浩的地盘，他管理着那些在香江注册的公司。 不过现在于凯浩去了首都，这里只有几个文员在。孙大海也就没有打扰他们，径直离开了大厦。 今天要跑的地方还有很多，孙大海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耽误。下一站，他的目标就是在建的未来大厦。 孙大海来的不是时候，未来大厦计划十月封顶，明年六月入住。他现在来了，只能带着安全帽，走马观花地看一圈。 虽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这是第一座属于孙大海自己的写字楼，怎么说对他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的。 孙大海把其他人都轰走，让他们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只有乔宏伟和吴大伟陪他一起去了。 未来大厦同样在中环，离这里非常近，他们上车后，没几分钟就到了。 未来大厦坐落在中环金钟道上，紧邻正在建设中的太古广场，这里现在就是一个大工地。不过金钟广场要到1988年才落成，要比未来大厦晚一年以上。 有这一年多的时间差，足以让未来大厦顺利完成底商和写字楼招租的工作。 三十三层的未来大厦，主体此时已经接近完工，但还没有进行外装，看起来灰蒙蒙的。楼前已经搭建了一做半圆形的建筑，这是未来大厦的租赁中心。 这里由新组建的未来大厦物业管理公司负责，赵军被公司调了过来，成为物业公司的经理。 这几年，赵军在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表现非常好，安泰地产派去的老物业对他是赞不绝口。 和赵军一起被调来的，还有兰桂坊控股管理公司市场部的副经理文兴，他就是阿山以前的军师，考上港大但被开除了的四眼仔。 文兴跟着朱丽花学了两年，在朱丽花走后，便挑起了兰桂坊市场开发的大梁。他很聪明，也有头脑和手腕，所以顺利完成了兰桂坊三期、四期的招租与开发工作。 现在兰桂坊的开发工作已经结束，租户基本都已经稳定下来。乔宏伟觉得把他俩留在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有些浪费，便和盛智文协商后，将他俩调了过来。 赵军成了物业公司的经理，文兴继续领导市场部，保安部经理则是阿山现在的副手钟元庆。 阿山当年是社团的绝对骨干，然而他抓住机会，毅然离开社团，到了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保安部，并兼任香江辅警。 在阿山走上正途以后，对社团的人影响非常大，于是他们陆续也寻找正路，不再继续瞎混。 钟元庆是阿山原先社团的一个骨干，身份地位和阿山相当。他和阿山渊源不浅，曾经多次在一起浴血奋战，私交很好。 阿山彻底洗白之后，主动找过他几次，最终他也来到开发公司，成为了保安部的副经理，并顺利加入了辅警队伍。 这次乔宏伟原本想调阿山过来，但盛智文提出了反对意见。目前兰桂坊名声鹊起，生意日渐兴隆，有许多人都在眼馋这块肥肉。 其中正面的攻势盛智文可以挡住，但私底下一些歪门邪道，尤其是一些社团和小混混儿，就要靠阿山来顶住了。 至于未来大厦的保安工作，其实比较轻松。这样的大型地产项目，只要事先请中间人出面摆酒，邀请周围大社团的头目出席，就算是拜过码头，人家一般也就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乔宏伟认可了盛智文的看法，所以改成调钟元庆来这里当保安部经理。 此时，赵军已经带着物业公司的管理人员，在门口等待孙大海的到来了。 赵军没有想到，只是几年前无意中认识了孙大海，自己和自己带来的那帮兄弟的命运，就发生了如此大的改变。 大家刚到香江时，满脑子都是拼命挣钱，为自己和家人打出一片新天地来。 然而，无情的现实却是教育了他们。 虽然有老石头和石志坚的全力支持，但没有证件，语言不通的他们，只能靠躲在仓库里帮人扛活儿为生。 虽然省吃俭用之下，他们每月能剩下点钱，但和预期相差甚远。而且，合法身份的问题不解决，他们始终是见不得光的，一旦被别人举报，他们的辛苦就将白费了。 没想到，一场无意间的冲突，孙大海闪亮登场了。 他不仅轻松化解了双方的矛盾，还别出心裁，设计了一个兰桂坊开发的项目，彻底解决了双方潜在的问题。 现在，赵军和他的战友们，不仅有了香江的合法身份，而且还有了稳定的工作，以及相应的社会地位。 赵军和几个已经成家的战友，都先后把妻子儿女接到了香江。这不仅让他们对工作更加用心，对孙大海的感激之情也越发的强烈。 现在，赵军被调到了未来大厦物业管理公司独挑大梁，他知道这是孙大海在香，便发誓一定要把工作做好，以回报孙大海对他们的帮助。 物业公司的财务经理和行政部经理，都是架设未来的员工，客户服务部经理是新招来的的，物业部经理暂时缺编，由赵军先兼任着。 现在，物业公司临时在租赁中心办公，等未来大厦竣工后，再准备扩编，并入驻大厦。 孙大海戴上安全帽，进到大厦里转了一圈，并乘坐运送建材的临时电梯，到主楼楼上看了看。还未进行装修的大厦，只是个框架，满眼往去，都是灰色的水泥承重墙，以及预留下来的管线口。 孙大海看了看，还是跟着赵军等人回到租赁中心。这里有制作好的效果图和沙盘，最少能看出一个模样来。 香江商业气息浓厚，在未来大厦的开发计划中，裙楼将作为一个，进行招租。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32章 投资之神孙大海 未来大厦主楼两侧六层的裙楼，成连续折线，向外延伸出去，实际可使用面积相当大。招租来的底商，将在裙楼形成购物、休闲与餐饮一体的经营模式。 文兴向孙大海介绍，目前大厦招租工作刚刚开始，先期主要进行底商的招租。写字楼的招租工作要等到封顶后才开始。 除了九号火锅店、岁月静好咖啡厅和菲林慢摇吧，已经被预留了店面以外，还有两家银行，一家超市，以及几家国外服装服饰公司，已经签订了入驻意向。 裙楼中还有一间电影院，设计为六个大小不等的播放厅。这绝对能算是八十年代香江最前卫的影院了。 孙大海也是看到沙盘后才想起来，于是赶紧让文兴记下来，这间影院不要对外招租，而是暂时挂在物业公司的名下。 孙大海并不想以后经营院线，甚至他投资电影，都是为了情怀而不是收益。 不过现在他既然和朋友们开了电影公司，那么在自己手里掌握着一间影院，还是很有必要的。以后拍完自家的电影，举办试映场或首映式时，也会方便许多。 文兴已经在兰桂坊锻炼了几年，能力应该没有问题。而且这里又是紧邻着未来的太古广场，孙大海丝毫也不担心未来大厦的招租情况。 他只是特别指出，要注重租户的信誉度，一定要实行保证金制度，以及合同中的免责条款，绝不能马虎。 尤其是金融、期货、股票、理财和保险类的公司租户，要保持对他们的经营情况进行监督。 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香江，这种的金融诈骗公司非常多，各种骗人的招数层出不穷。 孙大海可不希望在自己的大厦门前，整天出现一群举着“还我血汗钱”牌子的受害者在游行。 未来大厦的参观就此告一段落，乔宏伟出面，邀请物业公司全员，晚上到兰桂坊九号火锅店聚餐，然后就陪孙大海走了。 刚才在写字楼吃午饭时，孙大海已经和老威廉说好了，晚上要请全公司的人去吃饭。让店里空出半个餐厅的位置，用于接待公司全体员工的到来。 因为这是孙大海吃完盒饭后临时做的决定，所以只能这样了。不然，孙大海一定会要求晚上在九号火锅店包场的。 时间不早了，孙大海离开未来大厦，前往操盘小组所在的小楼。 好在这几个地方基本都在一条线上，相距很近，所以孙大海才能用一天的时间都跑遍。 独立小楼这边大多是三四十年前的房子，现在有两家很有实力的地产公司在暗中收购，准备联手翻建。 寰宇贸易公司的独立小楼连同院子，面积不小，又是位于街角，所以成了他们争夺的重点。 现在这个事情交给了周海兵负责，反正在操盘小组入驻未来大厦之前，这房子是不会出手的。屋dianzishuwu首发 至于这小楼以后怎么办，是卖还是留，孙大海很是无所谓，到时候就看周海兵如何处理了。 乔婉婷的操盘小组，现在是兵强马壮。劳尔森和邢文艳，都升为组长，每人带了一个工作小组。每个小组两名操盘手，两个助理，已经形成了有效的竞争态势。 小行政闵柔现在也有自己的手下了，一两个门卫兼保洁，一名行政办事员，一名厨师。 目前，操盘小组手里的日元外汇期货合约虽然依旧保留着，但因为主要行情阶段已经过去，现在是慢慢收获最后一笔利润的时候，所以操盘小组处于正常工作状态，没有进行封闭操盘。 这座独立小楼孙大海以前来过，只是当时在这里办公的是寰宇贸易公司，而不是操盘小组。现在他故地重游，即使已经重新装修布置了，倒也没有什么新鲜的感觉。 如今这个操盘小组，除了乔婉婷、劳尔森、夏威夷和闵柔，其他的人孙大海都没有见过。 不过大家对孙大海的名字那可是如雷贯耳，不因为他是老板，而是因为他投资眼光的准确性以及魄力。 新招来的这几个人，都不是生瓜蛋子。每个人来之前，都会有自己为之骄傲的战绩。虽然不能说他们桀骜不驯，但想很快收服他们，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几位操盘小组的老人，私下一商量，决定还是出卖老板孙大海。用他那显赫的战绩，碾压这群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后辈。 于是乎，在老人们近乎洗脑的灌输下，孙大海成了新人心目中的投资之神。 当然，以孙大海的战绩来看，投资之神的称号他当之无愧。要说孙大海的操作还是稍有瑕疵的，他不够疯狂，没有把财务杠杆的功效发挥到极致。 不过，孙大海明白自家事。重生者依靠记忆挣钱而已。只要历史没有发生重大改变，他的操作永远不会有问题的。 至于说极限操作，对孙大海是一点意义都没有。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急吼吼地挣钱，悄悄滴发财才是他的最爱。 真要玩极限操作，万一被人注意到，那他可就成为了投资界的一颗耀眼的明星了。 既然在操盘小组内部已经被神化了，孙大海也就拿出应有的霸气。他打开电脑中的美元兑日元外汇期货走势图，然后直接布置下一阶段操盘的方向。 “日元目前升值到了150，如果后期击穿150整数位的话，将会直面140的心里关口。考虑到广场协定签订以后，日元一路暴涨，还没有多少回调的机会，所以未来多头会有获利回吐的要求。 所以，在击穿150以后，如果缩量加速上涨，那么你们在142到143价位结束多单，并可以适量反手做空，目标为160左右。 这种回调只是一次技术性反弹，有10到15的空间就足够了，之后我们还是继续看多一线，最终目标位仍然是120。 如果日元没有加速上升，而是在150左右反复拉锯的话，那你们继续保持多头仓位不变，执行正常的换月操作，静等日元升值到125至130之间。 等到了这个价位，那么好吧，我们清仓离场，彻底结束这个进行了一年多的项目。”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33章 公私要分开 孙大海交代完下一步的计划，然后走进乔婉婷的办公室，与乔婉婷和乔宏伟、吴大伟以及曹勇，一起讨论资金调拨计划，以及操盘小组奖金分配方案。 操盘小组的所有账户经过汇总，目前共持仓价值七十多亿美元的日元多头合约，抵扣保证金七亿多美元。 现金部分及浮盈部分，经过年初和前几天两次利润转移，共转走前期盈利29亿美元。目前账户中保持6亿美元的现金，用作备用保证金，防止行情剧烈波动时穿仓。 此外，孙大海先后两次共拨付了25亿美元，用于操盘小组自由操作。这部分钱是单独计算，不计入公司的盈亏情况。 目前这笔投资共盈利54亿美元，遵照几天前孙大海的交代，乔婉婷将这部分投资已经全部折现离场了。目前账户上的余额是79亿美元。 孙大海许诺过大家，这部分盈利，孙大海将会拿出其中的20，当作操盘小组的奖金。 孙大海说道做到，他告诉乔宏伟，明天就安排周海兵记账，将11亿美元的奖金打到操盘小组独立的经常账户中。 操盘小组有许多交易账户，这些账户可以被操盘小组控制，进行买卖交易。但操盘小组无权进行转账或提现。这个权利只有架设未来投资公司财务部才有。 而孙大海单独提供给操盘小组用作投资的这部分钱，是从孙大海个人账户中转出的，这个账户平时交由周海兵管理。 所以周海兵需要将交易账户中的钱调回孙大海的个人账户，然后在从他个人账户中转到操盘小组经常账户，这样乔婉婷才能将之作为奖金，发放到个人手中。 看似复杂，但这是控制资金安全的必要措施。如果没有这样的保护措施存在，那可真要天下大乱了。 安排好操盘小组的奖金，吴大伟提出了两个问题。一是操盘小组目前两个小组，控制这么大的业务，还是稍显单薄，建议再增加一个小组。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孙大海之前向他提出关于铁矿石的事。他做过调查，国际上最大的三大铁矿石供应商，分别是澳洲的必和必拓、力拓以及巴西的淡水河谷。 现在国际初级矿产品行情并不好，孙大海既没有钢铁厂，也没有打算往重工行业发展，因此，吴大伟并不认为现在是介入铁矿石交易的好时机。 此外，大陆现在铁矿石产量并不少，虽然品质较低，但量大管饱。制约国内产能的不是矿石，而是政府制定的生产计划。 所以吴大伟借此机会，向孙大海提出建议，先放弃这个想法，等以后时机合适，再进入不迟。 孙大海想了想，这个道理没有问题。孙大海即便搞到铁矿石，现在又能卖给谁呢？ 国家这个时候肯定不舍得花费宝贵的外汇购买，即便买了，国内的钢铁厂有没有足够的技术和设备，炼出高品质的钢材，还未可知呢。 孙大海叹了口气，算了，先不去管了。不过，孙大海想到操盘小组准备转回自己账户里的钱，心里产生了个新想法。 “这样吧，我拿出三亿美元，给我找两个匿名账户，婉婷姐你帮我买进每家不超过百分之一的股份，我当作长线投资了首发 三大铁矿石出口商都已经上市，只不过一个在巴西上市，两个在澳洲的墨尔本上市，其中力拓同时还在布瑞腾上市。 收集上市公司的筹码，如果不是恶意收购的话，就需要小额买单一张一张的下，耗时很长，这样才不会引人注意，增加自己的收购成本。 孙大海在国内，很难随时通过电话遥控操作，但这对乔婉婷是小意思，她随口就答应下来。这只是孙大海的私人业务，不算公司正常的工作。 经过今年先后两次资金调拨，目前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和投资公司的项目投资部现金流都非常充沛，而且操盘小组这边在未来半年左右的时间内，还会继续从日元上薅羊毛。 目前几家公司都实现了完全依靠自身积累发展，短时间内没有什么大的投资项目。孙大海要求他们将富余资金进行财务投资，分散投到国际银行票据和股票市场，为期一年。 1986年，世界经济处于复苏后高速发展的时期，西方经济强国以及亚洲四小龙是这一轮经济发展的龙头。 鉴于前期发展过快，孙大海决心要下属公司苦炼内功，打牢基础。因此公司短时间内对资金的需要并不很迫切。 所以，孙大海现在提出要公司进行财务投资，利用目前大势向好的机会，以钱生钱。 财务投资的事情，到时候会由周海兵与玛莎主持，彭嘉怡具体操作。 其中周海兵全盘掌控公司的资金状况，并能合理协调各公司的头寸。玛莎在之前的公司，就有丰富的财务投资经验，外加彭嘉怡操盘手出身。这三个人的组合，真可谓珠联璧合。 操盘小组不负责公司的财务投资，他们主要精力还是在日元期货合约上。孙大海给他们留下了二个亿的资金，安排他们做多美盘，也算让他们额外有点事干，顺便为他们自己挣点小钱。 这部分一共79亿美元，分了11亿的奖金，外加2亿继续留给操盘小组，三亿准备入股铁矿石企业，还剩下18亿美元。 孙大海准备把这些钱转回自己户头，除了预备好一千万美元，年底捐给英才教育基金外，剩下的钱留给嘉华投资公司。 昨天接到陈锋的电话，入股恩特飞行服务公司的事情，已经和恩特协商好了。恩特飞行服务公司全套资质证书，连同机场、以及现有的两架飞机，作价二千万美元。 嘉华投资公司将拿出800万美元，收购恩特飞行服务公司40的股份，并将注资一千万美元，取得33的股份。 如此一来，恩特飞行服务公司实际上已经易主，不过恩特对此到毫不在意。因为他俩的注重点是不同的，孙大海主要抓的是机场控制权，而恩特更在意飞行服务的自由。 因此，两个人各取所需，实现了双赢。 第434章 如今的兰桂坊 孙大海新增的注资，将用于修建一条2500米长，30米宽的标准4c级飞行灯光跑道，以及新购置一架轻型农用飞机，并新建两座停机库。 这里面仅飞行跑道的成本，就高达八百万美元以上。可是不修的话，孙大海新买的利尔55就落不下来，为了今后方便起见，孙大海这笔钱是一定要花首发 而且，以后孙大海要想发展高端农业休闲旅游，针对高端客户的机场跑道，就必须能满足私人飞机或中小型商务飞机的起降要求。 螺旋桨飞机对跑道的要求要少一些，不光起降距离短，有的机型甚至可以使用普通硬化路面以及草坪进行起降。 但未来将会成为主流的中小型喷气式商务飞机，就不能糊弄了。像孙大海订购的利尔55，就是这类飞机的代表。 利尔55的技术标准是降落1800米，起飞2400米，这样的标准和以后的中小型喷气式飞机基本相当。 百人以内的支线飞机，对跑道长度的要求，也无非如此，只是要求跑道更宽一些罢了。 不过，恩特机场新建跑道是2500米长，30米宽，足够满足大多数支线飞机起降的要求了。 这样的飞机跑道标准，是庞巴迪公司的斯卡拉提议的。他是业内人士，对飞机的发展趋势和技术特点，了如指掌。 当他知道孙大海对牧场未来的规划后，就提出修建一条支线飞机可以使用的跑道。这样看似先期投资大，但以后不用再单独升级飞机跑道，只需定期维护保养即可。 孙大海没有想把恩特机场发展成为地区性机场，但修建4c级跑道，却是符合他对牧场未来的预期。 孙大海希望牧场以后最多同时接纳200名游客，一百人左右为好。人太多的话，客户体验就会降低的。 孙大海是要把牧场高端化，综合化，休闲化，而不是要把牧场搞成一个人来人往的大公园。如果出现乌泱泱人头攒动的场景，那就背离孙大海的初衷了。 除了入股恩特飞行服务公司，孙大海还打算用这笔钱在国内修建几个度假村，或者称之为疗养院、培训中心什么的。 名字不重要，趁着现在国内旅游业还没有开展起来，赶快跑马圈地。即使不为以后搞旅游，只为员工培训度假，抢占黄金位置，也是值得的。 小舅李小龙在1995年初到了岛城，孙大海帮他拉过去酒厂和郑记印刷厂分厂，使他惊艳地在新单位亮相。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一年半了，孙大海琢磨着，是不是该给小舅再增加点业绩了。食为天在东山省的基地集中在鲁西南，实在不好意思硬算在胶东半岛的小舅头上。 几个人商量完，时间也不早了。孙大海他们先走，还要到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看一看。 乔婉婷和操盘小组可以再过一会儿再出发，反正距离很近，走着过去也只需要十分钟。7777dd 孙大海来到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发现公司现在已经离开了原来那座库房，而是搬进一座三层独立小楼中办公。 这里都是兰桂坊开发三期完成的项目，大多是为餐饮一条街配套的建筑设施，除了开发公司自己的办公楼，和一栋综合办公楼外，还有仓库、冷库、一座两层的大超市，以及两栋八层高的商住两用楼。 兰桂坊餐饮一条街接近于一个未封闭的环形，各种配套建筑则是在环形中间的位置，开发公司的办公楼就在其中。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成立四年了，几经完成了兰桂坊设计中的各项开发工作。现在公司的工作基本步入正轨，坐等产业升值了。 出来迎接孙大海的盛智文，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年初港府举办地新年慈善会，就邀请了乔宏伟和他共同出席。 港府每年一次的新年慈善会，是香江各行业顶级人数的一次聚会，能够得到这样的邀请，说明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和兰桂坊项目，已经成为香江政坛人物都不可忽视的一个项目。 而且，港督连续两年在白金汉宫的述职报告中，均正式提及兰桂坊开发改造项目所取得的成绩，以及兰桂坊餐饮一条街对香江经济的带动，以及对香江知名度的提高，所起到的作用。 以一己之力，在短短数年间就取得这样的成绩，这令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所有的工作人员，以及架设未来系的全体员工，都与有荣焉。 盛智文向孙大海介绍了公司的管理层。除了后勤部的经理老石头，以及带队去海洋公园的阿山，这里大多数人，孙大海都没有见过，毕竟他已经三年没有来过香江了。 与大家见过面之后，孙大海便在盛智文的陪同下，来到会议室，听取工作汇报。 孙大海和盛智文都是喜欢干净利落的人，不要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汇报进行了四十分钟，就结束了。 随着兰桂坊酒吧餐饮一条街名声大噪，来往的游客越发的多了起来，各家店铺的营业额也水涨船高。 先期面对高昂的租金，以及限制性极强的租赁合同而大胆入驻的老板们，个个都赚得是盆满钵满，令多少犹豫不决的同行扼腕叹息。 只是兰桂坊对商户的容量是有限制的，总共只有大大小小的商铺一百余家。即使算上国际美食厅中的几十家小型摊位，兰桂坊的总商户数也就二百余家。 现在的兰桂坊早已经完成全部招租任务，虽然外面无数同行眼馋坊中的商铺，但公司从一开始就执行所有商铺的租期均为三年，之后根据市场价重新定价的策略，有效地控制了商铺投机活动。 目前，兰桂坊已经成为香江对外有名的时尚消费场所，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已经采用24小时不间断营业制。 兰桂坊成为了不夜城，担负起香江的夜文化引领者的责任。 去年，三期开发工程刚结束，还未产生租金。只计算一起、二期的营收和全部支出，兰桂坊就已经产生了两亿多港币的纯利润。 其实，要是谁拥有好的商业地产项目，那可不比家里有矿的人要差，这些项目经过初期运营以后，基本上就在家坐等收钱好了。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35章 科尔泌服装公司 按照合同规定，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将其中20的利润分配给了兰桂坊原房东，剩下部分除偿还贷款与公司留存外，还进行了分红。 盛智文虽然只有10的股份，最后也分到了几百万港币。钱不算多，但却是很好的兆头。 今年，公司全年净利润有望达到三亿五千万港币以上。按照现在的发展态势，有望在今后三年内还清所有贷款。 到了那时，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就真正可以算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安泰地产和盛智文这三家股东的现金奶牛了。 汇报完毕，孙大海和乔宏伟先后简单地讲了几句，就散会了。大家准备等到下班时间，一起去九号火锅店，参加全体聚餐。 盛智文忽然想起件事，他拉着孙大海，找了间空办公室，跟他嘀咕起来。 盛智文现在是志得意满，他的精力都放在了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上，准备好好经营这个项目。 他的手里还有一家by服装公司科尔泌，以及加利福尼亚酒吧。 他找孙大海，是想把科尔泌服装公司转给孙大海。 加利福尼亚酒吧总店就在兰桂坊，盛智文还可以抽时间和精力来遥控管理，但科尔泌服装公司，他可是实在管不过来了。 他知道孙大海家里有一间服装公司，另外寰宇贸易公司也在做服装生意。它们对于科尔泌的品牌、设计师以及销售渠道，应该都会很有兴趣的。 这事他还没有与林芬博格以及乔宏伟谈过。 因为他知道，寰宇贸易公司肯定会对销售渠道有兴趣，而科尔泌最重要的品牌与设计力量，那是服装公司才会关心的，贸易公司才不理会这些东西呢。 现在盛智文看到孙大海有了空闲，才跟他说起这件事。其实，这两年科尔泌服装公司还是在盈利的。 科尔泌更像是一间贸易公司外加服装设计室。它将客户需求转化成服装设计图，再去找香江或大陆的服装厂贴牌生产，然后以“by”品牌，出口到北美。 只是盛智文现在几乎被拴在了兰桂坊，没有时间抓生产，沟通客户，无法向从前那样将科尔泌发展壮大而已。 科尔泌中的许多骨干，都是跟着盛智文一起打天下的老人。盛智文找孙大海，其实也是为了这些人，能继续在他们熟悉的行业中工作。 说是老人，只是资格老，其实他们大多都是正当年。盛智文是1950年出生的，今年也才36岁，他的团队年龄和他相当，都处于经验丰富，年富力强的时候。 孙大海倒是对盛智文此举很支持，顾不过来就放弃，免得鸡飞蛋打，损伤了老部下的利益。 只不过这涉及到兰思丽服装公司了，那是家里的产业，里面还有参与集资的员工股份。 孙大海只能告诉盛智文，他回去后会帮他沟通的，但具体如何决定，要看那边的意思。 其实，这样的决定，孙大海完全能替家里做主。但孙大海不想太介入家中企业的事务。什么事情都要他管，别人又怎么得到锻炼？更何况他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呢。 说实话，就连盛智文都参与了上次的集资活动，也能算是兰思丽服装公司的股东了。反倒是孙大海光出点子外加吆喝，他可是一点股份都没有首发 “那你以后就只管兰桂坊项目了？你的加利福尼亚酒吧怎么办？”孙大海问道。 “酒吧那块，我倒不是为了钱，而是以前的老朋友老客户来了，能有一个吃喝聊天的地方。” 这点孙大海倒是知道。盛智文自己不好吃不好喝，认为金钱只是衡量成功与否的标准，平时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他生活最大的乐趣，就是取得一个接一个的成功，也算是个偏执的工作狂吧。 至于他的科尔泌服装公司，孙大海内心是愿意收购的。一来能解除盛智文的后顾之忧，使他安心工作；二来能为兰思丽服装公司和寰宇贸易公司，分别增加技术支持和销售渠道，何乐而不为呢。 孙大海叫过胡诚，让他记录一下：将这件事通知方颖，等她回到香江后，安排沈鸿达和海伦娜来这里，一起考察科尔泌服装公司。 兰思丽服装公司的经理，现在由黄菲菲挂名，但她根本没有精力来管理公司。方颖名为经理助理，实际就是在等她毕业后，便于接手公司。 副经理兼兰达服装厂厂长沈鸿达是搞生产的。除了生产之外，整个企业在管理、质检、品控、采购等环节还有许多问题。 市场开发工作根本没有进行，全靠内部关联交易拿订单。即便是现在大卖的“小马哥风衣”，那也是孙大海安排好，由寰宇贸易公司直接用来料加工的方式包销了。 设计师海伦娜天赋很高，目前还带着两个年轻的助手。他们三个人都很努力，只是作为一家中型的服装厂，这样的设计力量仍然显得过于单薄。 目前，厂子距离兼并重组成功恢复生产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众多缺点，都被借英雄本色的火爆，而用半年出口将近三十万件电影同款风衣的惊人成绩所掩盖。 食为天和英才学校，还有大量订单在后面排着，所以忙得昏天黑地的黄菲菲，暂时也没有把服装厂的事，当作急需办理的事情来对待。 现在想想，其实兰达服装厂暴露出来的缺点，正是科尔泌的长处。如果能够将之收购并融合在一起，对兰达服装厂来说，无疑是一次全面的飞跃。 算了，孙大海撇撇嘴，还是不操心了，相信方颖他们可以处理好的。 好像盛智文在2000年以后，还搞过好莱坞电影的投资，成绩挺不错的，这事要记着点，等到时候再抓他的壮丁吧。 盛智文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孙大海惦记上了，他对孙大海的反应很满意。既然孙大海这么说了，最少他是会支持收购科尔泌服装公司的。 盛智文是真心希望孙大海能收购科尔泌。 他对孙大海的为人很了解，知道他是重情义的人。只要能加入他的旗下，认真工作，不动歪心思的话，每个人都能有个好的前程。 第436章 公司聚餐 科尔泌服装公司现在的骨干，都是经过盛智文考验过的，个人能力和职业操守还算不错。 虽然盛智文不能保证以后他们会不会变，但最起码现在这些人都算是合格的人才。 正因为如此，盛智文才会想把他们交到孙大海手里，免得这些人才白白流失掉。 说完事情，孙大海和盛智文便走出办公室，等公司的人打卡下班，然后一起向不远处的九号火锅店走去。 现在是晚上6点多，虽然还没有到兰桂坊真正上人的时候，但九号火锅店门口已经排队领号了。 店门前是等候区，顾客们都坐在阳伞下的椅子上，喝着免费的柠檬水，吃着各种免费小吃，耐心地等候着。 保安在维持秩序，领位员举着牌子，带领着叫到号码顾客进店用餐，服务员则是跑来跑去，为顾客们答疑，让顾客们享受到九号火锅店的服务者发自内心的热情服务。 孙大海一行进入时，倒没有引起什么反应。虽然店长胡清源在门口热情迎接孙大海他们，但来过九号火锅店的顾客都知道，这里对待顾客一贯如此。 他们能猜到孙大海等人是预先定了位子的顾客。却不知道，正是孙大海他们的到来，才导致今天晚上九号火锅店早早就排上了长队。 老威廉现在已经不再管理店面，成为了九号火锅店的总经理。刚开业时的两位副店长胡清源和阿福，也依靠自己的努力升为副总。 现在，胡清源负责香江各分店的业务，并准备在湾湾、澳县和倭国开设分店。阿福则是分管了大陆的业务，现在没有在香江。 借着曼尼埃尔入股的机会，孙大海将会对九号火锅店现有管理人员及其职责，进行重新规划。 不过，今天是公司聚餐的日子，工作的事就先不说了。大家都在热热闹闹地吃饭，九号火锅店的员工，由于工作的特点，不能参与进来，反而要为大家服务。要在这个时候再交代工作，就有些太不尽人情了。 各家公司刚成立之时人数少，所以大家一起聚餐机会有很多。 这两年各公司发展很快，人员越来越多，工作也越来越繁忙。除了公司高层偶尔聚聚，其他人很少有聚餐的机会了。 大部分新员工对此都感到正常，这边招收的新员工，主要是香江本地人，还有欧美籍的员工。除了年会，恐怕他们都没有全员聚餐的概首发 不过，孙大海打算慢慢培养员工这个习惯，增加企业凝聚力。以后不仅有大聚餐，还会推出小范围聚餐，以及开展团建工作。 孙大海对高屹说锅，让她在学习中多研究一下这些内容，不明白的就向导师请教。公司也可以出资，请学校专门开展这个课题的研究。 孙大海有心把小姑娘培养成自己内政负责人。这个位置的工作与乔宏伟不同，更像是孙大海的贴身助理。换句话说，就是办公室主任，帮他处理琐碎事情的人。 高屹细心温柔有耐性，但现在看起来，依赖性比较强，有些缺乏魄力，要想独立工作，还需要多加锻炼。 但是，工作经验好培养，性格上的问题就需要她自己调整了。甚至她妹妹高智慧，以后独当一面的可能性，都要比她高。 不过，这所谓的缺点，只是从工作的角度上看。并不是所有的女孩，都能成为，或是愿意成为女强人的。 因为孙大海有条件，所以自然把高屹往自己公司里的职务上靠。其实，高屹最适合的工作，是成为一名教师，或是医护人员。 即便高屹到公司里工作，秘书、档案管理以及客服都更适合她。孙大海非要把她往领导位置上按，而且他眼里还没有中层，自然就会出现不合适的地方。 一个企业，真正能做到高层的，又有几个不是经过千锤百炼而打磨出来的人精？高屹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姑娘，从能力到性格，都差得远呢。 说到办公室主任，其实孙大海是看到曼尼埃尔身边的路德曼，又想起以前黄菲菲身边的张静，才决定以后把高屹放在这样的位置上。 现在说这些都还太早，要等四年之后高屹才毕业呢。 孙大海最近一门心思地研究如何调整各个公司管理人员的位置，所以不知不觉就在心里，把高屹的未来给安排了。 其实他不光是安排了高屹，这不，孙大海正和监察部长保罗吉尔伯托商量，准备调巴特尔过去给他当助手，让他好好带一带巴特尔呢。 孙大海还想让李飞毕业后也到监察部锻炼一下，结果知道他想走仕途，那只能作罢了。 监察工作很重要，孙家的企业和孙大海旗下，都需要形成各自完整的监察制度，这项工作已经刻不容缓了。 食为天已经出现过中层贪腐案件了，虽然事情不大，涉及金额也不高，但苗头已现，不得不引起高层的重视。 黄菲菲已经开始大范围选人，准备也送到保罗吉尔伯托这里学习，正式组建内部监察机构。 孙大海这边也被查出过一些小问题，大多是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和寰宇贸易公司一些基层人员，对客户有过吃拿卡要的行为。 这样的问题任何公司和机构处理起来都很麻烦，金额多少还可以界定，是否自愿纯属扯淡。 孙大海已经与乔宏伟等高层召开了电话会议，最后做出了决定：一刀切，严禁员工接受客户任何财物。 小到一支烟，一瓶饮料，大到宴请、礼品，一律当面谢绝。实在无法推脱的礼物，第一时间上交公司，并登记在册。 孙大海知道，在这一点上是一步也不能退的。如果允许员工接受一支烟，只要利益足够，也许以后他们得到的，就会是一支限量版的古巴雪茄了。 规定是出台了，但要是真正能够落实下去，除了当事者严格执行外，还需要管理者的认真督促，以及监察者的审核查证。 规则的建立，与习惯的养成，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事情。 第437章 淡定的监察部长 兰桂坊的九号火锅店，分上下两层。按照事先安排，员工们都在一层用餐，领导们则在二层包间里用餐。 孙大海等领导晚餐开始时都在一楼，面对员工，他们说了简短而热烈的祝酒词，并轮流向大家敬酒。 酒过三巡之后，孙大海与一众领导准备离开，上二楼用餐。 离开一楼前，孙大海忽然停了下来。他告诉大家，半小时后，二楼包间的门都会打开。 今天公司所有员工，如果有任何关于公司或工作的意见和建议，就可以越级向孙大海或相应的领导反映。 乔宏伟则是宣布了一条令大家都很开心的通知，今晚大家在九号火锅店用餐费用全免，在菲林慢摇吧、加利福尼亚酒吧以及岁月静好咖啡厅的全部消费，凭单据明天到公司报销，最高额度每人一万港币。 乔宏伟他们估算过，一个人在上述几家店正常消费一晚上，顶多也就会花掉五六千港币。 每人一万港币的额度，就是暗中鼓励大家吃不了就打包，剩下几千港币，足够大家每人带上两瓶副牌红酒回家了。 一楼餐厅里一片欢呼，惹得屏风那边的散客，不住地向这边看。 今天，九号火锅店被孙大海临时决定包下了一半，一楼用餐区和二楼包厢区，都被服务员用屏风隔成了两部分，有保安在看守，免得公司的员工与其他顾客混在一起。 允许员工越级汇报情况，这又是孙大海脑子一热，临时想到的。可谁让他是老板呢，这样的举动，从管理上说没有什么问题，大家只能摇着头，积极配合他的提议。 既然孙大海说半小时后开始，那大家都赶紧吃饭，斯蒂文已经在一旁开始筹划，这几个包间安排哪些领导来负责接待员工了。 保罗吉尔伯托倒是不在意，真有问题想找他的员工，那都是要来投诉的或举报的，决不会在这个半公开的场合出现。 不过孙大海刚来主动找他，要把巴特尔交给他培养，还是让他很开心的。 他虽然没有见过巴特尔，但早就知道，巴特尔是孙大海的第一任助理，是孙大海真正的亲信。 监察部这个部门，必然是老板亲自主抓的。他安排亲信过来，也是应有之意。 保罗吉尔伯托并不担心孙大海会过河拆桥，用巴特尔取代自己的位置。因为他知道，巴特尔之前没有任何相关的工作经历，想独立完成监察工作，还早着呢。 保罗吉尔伯托现在已经五十多了，即使孙大海放开了让他干下去，再干五年也就差不多了。 五年的时间，能不能培养出一个合格的接班人，保罗吉尔伯托都不太确认。他现在更担心的，是几年后自己力不从心时，万一巴特尔还没有带出来，那可就愧对孙大海的一片诚意了。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老奸巨猾的保罗吉尔伯托已经注意到了，就是不知道孙大海现在有没有这个意识。 保罗吉尔伯托是丽萨介绍到公司来的，这条线上除了亲情，只有曹勇在公司挂了个法律顾问的虚职。 公司一大，各种事情就多起来。 据保罗吉尔伯托观察，现在公司里就立了不少山头，什么大陆派，本地帮，还有寰宇系，兰桂坊系，架设未来系，林林总总，让外来的新人一时都搞不明白。 人是具有社会属性的，人以类聚，抱团取暖，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监察工作必须具有独立性，保罗吉尔伯托效忠的对象永远只能是老板一个人。 平时他与其他人谈笑风生都无所谓，但关键时候该翻脸就要翻脸，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保罗吉尔伯托发现，自己具有一个非常有利的条件，那就是自己与这些山头全都不搭界。 这个优势就连巴特尔都不具备。当他面对赵军、石志坚等战友的时候，多少还是会有些牵挂的。 保罗吉尔伯托的介绍人是丽萨和曹勇，他们跟孙大海的关系，更多的是在亲情上。这样一来，保罗吉尔伯托自然就在孙大海心中带上了一些亲近的因素。 一个十三不靠的铁关系户，外加保罗吉尔伯托的资历和专业素质，监察部部长的职位，还真是非他莫属。 保罗吉尔伯托想的一点没错，孙大海根本就没有动过换他的念头。孙大海让巴特尔做监察工作，最早是想把他放在家族产业那边。 孙大海的家人都很信任巴特尔，而他又与家里企业没有直接关系，作为孙大海的亲信，他到了孙氏家族基金负责监察工作，公司高层没有人会和他作对的。 有了孙家人的信任，以及孙大海的绝对支持，相信巴特尔能够搞好这项工作。 可是，一趟简单的美利坚之行，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巴特尔和阿莱雅好上了。 作为前世资深的单身汪孙大海，此时当然会帮助巴特尔早日脱单。所以对巴特尔的安排，就要适当调整了。 孙大海与姜秀萍、孙卫国商量过，食为天以及孙家未来的企业，主要在国内发展。 除非离职下海，1943年出生的孙卫国，至少还要在中建继续工作十几年呢。上层都知道，孙家的企业由职业经理人管理，背后老板，也就是孙家的族长孙卫国。 这些企业如果老老实实窝在国内发展，合法经营，依法纳税，增加就业机会，提振地方经济，顺便出口搞点外汇，国家不仅不会阻碍，反而会明的暗的提供许多便利条件，帮助企业发展壮大。 不然的话，先不提东山省已经有几十万亩的土地，陆陆续续划到了东山省食为天各分基地的名下，单说龙省的军马场，虽然转到地方了，那也绝不是一家香江公司该惦记的。 但食为天系要是大规模向外发展，就会给人一种在国内挣够了钱，这是准备要跑到国外去花差花差的印象。 因此，食为天系就踏实地在国内发展好了，国外没什么意思，大家也都不图能挣多少钱，有孙大海一个人在外面瞎扑腾，也就足够了。 第438章 欧阳美美 可是，如果巴特尔到了孙氏家族基金，负责家族企业的监察工作，除非把阿莱雅调到国内，否则两人变成了平行线，那就毁了这段姻缘了。 半小时后，孙大海匆匆吃完晚饭，让服务员收拾好桌面，便打开包间门，准备坐堂迎客了。 还别说，真有人掐着时间上来找孙大海谈工作。 第一个来的，就是孙大海的老熟人，曾在岁月静好咖啡厅衡山路店开业时跑去帮忙的戴文鹏。 他拉着一个娇小的女孩，一起走进了一号包间。 “小老板，你好。”戴文鹏拉着女孩的手，俩人齐刷刷的先向孙大海鞠了一躬。 孙大海乐了，说到：“呵呵，戴文鹏，你这是带着女朋友要贺礼的架势呀。” 小姑娘本来就红着脸，被孙大海一调侃，更是抬不起头来了。 戴文鹏脸皮倒是比较厚，只是嘿嘿傻笑着，他跟孙大海关系还是很熟的，这样的玩笑他当得起。 虽然孙大海三年没有到香江了，但戴文鹏如今在朱丽花的手下，负责亚洲的项目投资。这三年间他到首都见过孙大海，所以两人并不生分。 “你就是欧阳美美吧，我听戴文鹏和慧慧姐说过你很多次了。”玩笑开过，孙大海主动向小姑娘打招呼。 欧阳美美，是戴文鹏的中学同学兼女友。 四年前戴文鹏没有被大学录取，进入了架设未来工作。而欧阳美美是个小学霸，顺利成为香江理工大学酒店及旅游业管理学院的学生，读了四年本科。 欧阳美美同时还是岁月静好总经理欧阳慧慧的嫡亲妹妹。虽然俩人大学的专业类似，不过妹妹显得更加厉害。要知道，理大的酒店及旅游管理专业，那可是连续多年世界排名第一的。 今年是欧阳美美毕业季，她刚刚结束了实习工作，准备下周就回学校领毕业证书了。 大四这一年，欧阳美美分别进行了两次实习，先是到了半岛酒店实习，后来在戴文鹏的介绍下，她到了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实习。 两次实习，她都取得了优异的实习评价，两边都希望她能加入。不过戴文鹏告诉她稍安勿躁，小老板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问问他，请他帮助安排工作。 戴文鹏特别崇拜孙大海，欧阳美美又很听他的话，于是半岛酒店和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都被放了鸽子。 为此，盛智文还特意找过戴文鹏，因为欧阳美美能到兰桂坊的实习，就是戴文鹏直接找盛智文安排的。 盛智文听戴文鹏说要等孙大海来安排，顿时仰天长叹一声，默默地转身走了。 孙大海从来都是把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当成人才培养基地，谁还能指望他会放过欧阳美美？与其浪费那感情，还不如盛智文自己再去培养一个新人呢。 是酒店及旅游管理专业呀！孙大海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让胡诚马上去找隔壁的乔宏伟过来。 戴文鹏和欧阳美美面面相觑，不知道孙大海在做什么。不过很快，乔宏伟就进来了。 “嘉华投资公司在哪里？现在有多少人了” 乔宏伟还没有坐下，孙大海就急吼吼地问道。 “嘉华投资公司跟我们都在十二层，我派了两个文员和一名财务到嘉华投资临时帮忙，还安排了一间独立的办公室给他们。”乔宏伟回答首发 这也不怪乔宏伟。嘉华投资公司的手续还是乔宏伟盯着办下来的。只不过孙大海一直没有安排人，乔宏伟就按照那些离岸公司的标准对待嘉华。 合着陈锋就是一个光杆司令呀，要是被恩特以及那些将要被收购的牧场主知道，还不得反了天。 孙大海一脸坏笑，心里想着：要不然把这个消息偷偷放到美利坚去，看看他们会不会报警去抓陈锋？ 还是算了吧，美利坚的警察可是真敢开枪，这玩笑还是不能开的。更可况方颖也在那儿呢，真闹出事来，以后自己还怎么有脸见大家呀。 孙大海遗憾地摇摇头，放弃了这个花样作死的念头。他也不想想，他真要是这样干了，就连姜秀萍和孙卫国也不会轻易饶过他。 “欧阳美美，我这边有一间新成立的公司，今后准备双线发展。一条线是做休闲农场，另一条线是在旅游景区开办度假村、疗养院或是培训中心。 等以后时机成熟，我会再成立一家旅游公司，将这两条线联系起来，成为公司的主营方向。 我觉得你的专业跟这家公司很贴近，建议你到这家公司任职。不知道你对此有没有兴趣？对了，这个项目，我计划是主打中高端市场的。” 欧阳美美眼睛顿时亮了，她连忙说道：“小老板，按你的介绍，我对这个项目真的很感兴趣。你能多介绍一下这家公司的情况吗？” “诚哥，你来为她介绍一下吧。” 孙大海策划好这个项目，自己并不去管，对项目进展以及相关数据的了解，还不如他的助理胡诚清楚呢。 胡诚并不怯场，他清了请嗓子，开始介绍。 “嘉华投资公司，注册地在香江，注册资金为一亿美元，董事长姜秀萍，总经理陈锋。 目前，公司拥有两家全资子公司，分别对应正在进行开发的两个项目，一个是位于大陆龙省的大青山” 胡诚用不紧不慢的声音娓娓道来，将嘉华投资公司的基本情况清晰地描述出来。 嘉华投资公司的发展路线，是孙大海精心设计出来的。 ap;t;aoncickap;gt;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p;t;aoncickap;gt;ap;t;dividap;gt; 第439章 嘉华投资公司 安排好欧阳美美的工作，孙大海又对乔宏伟说：“嘉华投资公司的架子要正式搭建起来。先期人员不用太多，但该有的部门都要设置好。 等明年未来大厦竣工以后，直接划拨一层楼给他们，到时候再进行人员扩编。” “好的，我知道了。”乔宏伟回答。 通过孙大海的安排，乔宏伟意识到，嘉华投资公司在孙大海心中的地位可是不低的。办公地点没有问题，未来大厦的使用规划，都在乔宏伟脑子里呢。 未来大厦主楼共33层，每层建筑面积为一万九千呎，大概是一千七百多平方米。 公司对大厦已经做出了规划，一层是大厅，二层部分镂空，剩余部分是未来大厦物业公司的所在。 三层是公共会议层，十三层和二十三层，是设备层，四层、十四层和二十四层，是休息层，也是这座高层建筑的避难层。 从五层到二十二层，不算十三层和十四层，都是对外租赁的楼层。楼层是大开间结构，可供租户自由diy。 二十五层以上，就是公司的地盘了。顶层归都归孙大海，其中一半面积都是露天的楼顶花园。 三十一层和三十二层是操盘小组专用区域，其中办公区域和生活区域各占半层，还有整整一层都是休闲娱乐区域，台球、健身房、影音室、棋牌室、酒吧、小餐厅等等，应有尽有。 以后操盘小组正式封闭操盘时，这里就是他们的家。长时间封闭对人的精神压力极大，所以孙大海才会主张如此设计，非常人性化。 但对于寸土寸金的香江来说，尤其是在中环的顶级写字楼里，此举绝对算得上极为奢侈了。 三十层安排给了架设未来控股公司，这里以后将是公司核心总部。 二十九层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虽然操盘小组不在这里办公，但以后项目投资的规模肯定要超过金融投资的，所以保留完整一层办公楼，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孙大海既然吩咐下来了，那二十八层就留给嘉华投资公司了。原来这里计划是给寰宇贸易公司的，但现在嘉华投资公司要独占一层楼，嘉华与架设未来系的联系更紧密，所以这里就给嘉华了。 二十七层是寰宇贸易公司的，这没有什么说的。目前寰宇贸易公司有员工200多人，是上述几家公司中人数最多的。整整一层楼给他们，还是很有必要的。 二十六层是孙大海旗下小公司的办公地点。九号火锅店的总部就将迁到这里，准备筹建的友联影视公司，以及以后再成立的新公司，都将在这里办公。 二十五层是给家里准备的，孙氏家族基金、孙氏投资公司、英才教育基金、岁月静好投资公司，还有那些注册在香江的离岸公司，都会搬到这里。 以后孙大海再要视察公司，就不用坐车来回跑了。未来大厦将成为孙大海在香，为孙大海的企业今后走向世界，打下坚实的基础。 不过，这样的场景明年才能实现，欧阳美美还需要先在临时的办公地工作一段时间才成。 正好陈锋还有半年才结束进修，这段时间就让欧阳美美先顶上来，也算是对她的强化锻炼了。 欧阳美美的事情解决得很是圆满，她和戴文鹏对这样的结果，都非常满意。 孙大海其实也很满意，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是他用重生福利挣钱的，嘉华投资公司才是他今生想要开拓的事业。看着嘉华投资公司一点一点的建立起来，孙大海很是欣慰。 孙大海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农场、牧场，就在当地成立独立的全资子公司进行经营，管理层主要招收当地有能力的人。 度假村疗养院、培训中心前期独立运营，试行各种项目，磨合制度，总结经验教训，培养储备人才。 经过几年的建设之后，度假村将形成连锁经营。欧阳美美如果在今后的工作中，体现出足够的能力和价值，这个位置可以给她。 旅游公司的事并不着急，最少也要等几年后，农场项目以及度假村建好再说。孙大海现在也没有这样的人才储备，只能耐心培养，或找准机会挖人。 戴文鹏和欧阳美美走后，陆续又有几个员工来找孙大海，有的是来提建议的，也有人是来申请更换工种或职位的，甚至还有人是没事来混脸熟的，林林总总，反正什么情况都有。 孙大海把能解决的问题当场解决，不能马上解决的，也会把事情转交给专人负责。总而言之，尽量让所有反应问题的员工，都能得到正面的回应。 到了晚上十点，员工们都已经离开九号火锅店，不知道在哪家夜店里玩呢。孙大海倒也不惦记。他年龄小，这些店都是不接纳他的。 孙大海让大家都自由活动，自己和胡诚、曹勇，一起回家去了。 回到家，安德鲁他们还没有回来。孙大海也不在意，自己打开电视，胡乱换着台，消磨时间。 过了没多久，大部队就回来了。大家兴致很高，吵吵闹闹地直到后半夜，才各自安睡，正好算是陪孙大海他们倒时差了。 第二天上午，孙大海他们都起得比较晚，吃过早饭，便辞别了曹大厨夫妇，乘车离开巴富花园，前往启德机场。 路上汽车拐了个弯，先去酒店把曼尼埃尔他们接上，一起去机场。曼尼埃尔知道孙大海的航班时间，于是他们也把包机时间定在这个时段，两拨人前后脚离开香江。 孙大海是要直接回首都，所以只能乘坐民航航班了。现在是1986年，他要是想包机回去，不改国籍恐怕很难实现。 目送曼尼埃尔他们走进特殊通道，径直前往停机坪。孙大海他们转身走向通道，准备排队通关。 此时国内还没有国航，现在国内的航空公司就华夏民航一家。 令人诟病的是，为了增加座位，民航订购的飞机大多经过改装，座椅狭小，还减少了间距，乘坐体验极为不爽。 第440章 回家 孙大海前世以为飞机都是这样，所以即便感到不舒服，也只能忍了。后来乘坐过其它国家航空公司同机型飞机时才知道，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沙丁鱼机舱布局。 现在既然有其它选择，孙大海直接放弃了民航，而是选择香江的国泰航空。 国泰航空飞这条航线的机型是747200，双层客舱结构。头等舱在楼上。孙大海一行八个人，把头等舱占了一半还多。 国泰的空乘服务质量非常高，而且国泰提供的机上膳食很对国人胃口，不仅每顿正餐都有硬菜，饭后还有哈根达斯的冰激凌。 服务和费用是成正比的，国泰的机票价格不菲，也算是物有所值。 不过，这几年孙大海窝在家里，没有乘坐过华夏民航的航班。不知道华夏民航是否还像以前那样，为乘客提供茅台酒。 孙大海前世没有机会，到了八十年代末，航空服务已经规范化了，航班上再也没有茅台的出现。 这辈子坐飞机时他倒是赶上了，可惜年龄还小，不能喝酒。看起来，在民航飞机上痛饮免费茅台的希望，孙大海是无法实现了。 随着飞机离开跑道，在空中盘旋半周之后，飞向北方。孙大海这一历时四十天的美洲之旅，终于结束了。 傍晚时分，孙大海已经坐在了西皇城根十八号客厅里，一边哧溜哧溜地吃着麻酱凉面，一边给孙圆圆和孙大河，讲述自己这趟旅行的趣闻。 七月中旬的首都，已经是酷暑难当。孙大海一行在航班上吃的还不错，下了飞机以后，被暑气一蒸，回家后倒没有胃口了。 不过姜秀萍早有准备，她没有做什么大鱼大肉，而是拌个几个爽口小菜，外加煮熟后用凉水拔透的面条，浇上麻酱汁，再往里扒拉半盘黄瓜丝，让大家吃得眉开眼笑首发 安德鲁这还是第一次来孙大海家，不过有了前四十天的过渡，他倒也没有什么拘束的感觉。 他在家也是吃惯了中餐的主儿，小筷子使得还挺溜儿的，一碗凉面几下就下了肚子，并不比孙大海慢多少。 英才小学今天上午举行了学期结束的仪式。从现在起，孙圆圆和孙大河已经成为了快乐的暑假党。 孙大海作为哥哥，说话算数，赶在今天回到了首都。二小对哥哥的表现很是满意，他俩期待跟哥哥一起过暑假，已经好久了。 孙大海回来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姑姑孙卫红前些天身体不适，到医院检查后发现是有喜了。她的预产期在明年二月份。 她和韩少白商量好了，明年的春节是1月29日，他俩回首都过年，然后就准备在娘家待产。 不过这样一来，韩少白就要多跑几趟了。他手续都办好了，这个月离职，下个月去斯坦福大学，就读计算机硕士， 现在有了孙卫红怀孕这件事，原定计划就要做出改变了。 韩少白今年八月仍然去斯坦福大学报道，读一个学期的课程，然后在学期末办理短期休学，圣诞节前回来陪孙卫红。等到明年8月，孩子也已经半岁了，他再过去继续读书。 韩少白是自费留学的，他考过了托福之后，向斯坦福大学提出了就读计算机研究生的书面申请。 其中孙大海也帮了不少的忙。 朱丽花已经完成了对思科公司的入股。蓝海国际拥有思科公司40的股份。当然这部分股份会随着思科公司不断地增发而被稀释的。 此外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和孙大海个人，分别拥有了思科公司499和099的股份，成为了思科的小股东。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和孙大海是拥有跟投权的，换句话说，只要思科公司每轮增资他们都跟投的话，那股份就不会被稀释掉。 目前，思科公司仍然由创始人莱昂纳德波萨克夫妇负责管理。 莱昂纳德波萨克是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的计算机中心主任，孙大海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关系。 在孙大海付出了五十万美元的赞助费后，其它条件均符合入学标准的韩少白，就轻松获得了斯坦福的offer，准备再次读书了。 姑姑怀孕了，生活会肯定有些不方便，韩少白又要去美利坚上学。所以孙大海和家人商量，准备从香江请个有经验佣人到孙卫红家里去，照顾她的日常生活。 吃的方面倒是没有问题，她家门口就是岁月静好衡山路店，厨师托尼现在是衡山路店里的主厨，他专门学过孕妇和产妇的营养搭配，这方面孙卫红不会有问题。 其实孙大海听遗憾的，要说生孩子，以及产前产后全套服务，香江真的比大陆要强上一大截。 可惜孙卫红是国家干部，公家人，不自在。即便她申请停职自费去香江生育，恐怕都很难获得批准。孙大海也只能摇头作罢，死了这份心。 回家的感觉很好。 晚饭后，孙大海让人开车把李飞和李亮送回钱家川村，高屹拉着郑佩佩回到她自己家去住，安德鲁肯定是住在家里的客房。 把这些都安顿好之后，孙大海躺在自己的床上，深深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孙大海比较罕见地没有早起晨练。他一觉睡到了九点多，才被早就忍耐不住的二小从床上拉起来，懒洋洋地开始洗漱。 巴特尔和胡诚也起晚了。人在国外，精神压力自然要大了不少。而且他俩的语言还不过关，听别人说话比较吃力。 他俩白天跟着孙大海到处跑，晚上还要自觉地突击外语，所以他们这一趟下来，比孙大海可是辛苦得多。 ap;t;aoncickap;gt;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p;t;aoncickap;gt;ap;t;dividap;gt; 第441章 北城热点 安德鲁也起来了，他跟着孙大海一起折腾。其中有一个箱子是他的，里面都是他要送给大家的东西。 花旗参、墨西哥咖啡、蔓越果干、蓝莓果脯、鲍鱼果、美利坚巧克力除了几盒高档的花旗参、咖啡，以及几件工艺品，剩下的几乎都是二小能吃能玩的，把他俩高兴坏了。 孙大海的朋友比较多，所以他买了许多能储藏一定时间的特产小食品，到时候谁来都有份。 孙卫国和李翠凤都是国家干部，孙大海只给他们分别买了一套布克兄弟的男士领带、皮带和钱包套装，以及一个葆蝶家的女式挎包。 不是孙大海买不起大牌的服饰，只因为孙卫国和李翠凤的身份，身上的服装服饰实在不能太扎眼了。 他选的还都是国内的人不太熟悉的品牌，大方实用品质高，就足够了。 倒是电动刮胡刀，吹风机之类的电子小玩意他买了不少，放在家里准备送人或还礼用。 这样的小礼物也就是现在还挺新鲜，再过上几年，这些东西都成国内生产的了，也就没有送人的价值了。 礼物分类收好，该给人的也都准备好，孙大海这几天会转一大圈，把该送的礼物都送出去。 孙大海打发二小到外面去玩，他和巴特尔、胡诚要商量一下，这几天的日程安排。 胡诚的家人三天后就将抵达首都。 他的父母带着两个妹妹，全家一起迁到首都生活。以食为天在首都的关系，办几个户口还是不成问题的。 胡爸爸将会到妆点生活工作。妆点生活的室内装修业务刚刚开始，他先配合设计师，抓好装修监理工作。等他熟悉业务后，再考虑组织装修队，承接公司的装修工程。 公司已经提前和胡妈妈进行了沟通，她到首都后，将加入英才学校。然后以英才学校校医的名义，送她到首都卫生职工学院，参加为期半年的教师校医进修班。 胡诚的两个妹妹胡菁和胡晓，今年正好都参加玩升学考试。她俩相差三岁，姐姐胡菁准备读高一，妹妹胡晓和孙大海同年，都是要上初中了。 胡家那边的事情早已办完，主要是两个妹妹学习的问题，所以才拖到现在。 不过这样也好，来到首都后，她俩就可以直接到英才中学念书。这里的软硬件条件，会比他们留在江都上学，要好上很多。 孙大海答应暑假要带弟弟妹妹出去玩，他考虑了几天，决定带他俩去岛城避暑，同时也可以看看小舅李小龙。 孙大海现在打算调巴特尔去香江，跟着吉尔伯托学习监察工作。这样一来，巴特尔也要回岛城的酒厂，完成交接工作。 孙大海去岛城，计划也就待上十天半个月，有巴特尔在身边就足够了。这一趟就不用胡诚跟着，让他在首都陪陪家人，帮他们尽快适应首都的环境。 中午快吃饭时，高红旗夫妇带着高屹、郑佩佩和高智慧一起来了。 这两口子回公司开会，正好等到了高屹回来。今天他们是来帮高屹搬家的，顺便来孙大海这里转转。 高红军和高红旗现在都已经上任，他俩级别相仿，都是省级基地下属分基地的经理。按照公司规定，他俩这次都会分到新房。 他俩资历和现在的职位相同，所以分到的新房户型也是一样的，都在宿舍二期干部楼。 干部楼其实就是宿舍二期中的那座塔楼。因为这座楼全是大户型，180平方米和220平方米户型的房子各50套，还有十套顶层跃层户型，所以又被员工们称之为干部楼。 不过，干部楼这个称呼挺贴切的。除了极个别的领导没有住进来，公司体系内的中高层，基本上都在这里安了家。 高家兄弟进公司的时间不巧，错过了第一次分房，两家临时住在孙大海位于鼓楼的私人小院里。几个月前他们拿到各自新家的钥匙，这才开始搬家。 他俩工作地点一个在龙省，一个在东山，工作非常忙，回首都时间短，还碰不到一起。这个家搬得那叫一个琐碎呀，就没法提了。 两家就像蚂蚁搬家一样，一点一点地挪走，最后就剩下高屹的闺房，只能等高屹回来再说。 昨天晚上，高屹拉着郑佩佩回自己家住。今天一早，花了一个小时，就把该要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高红旗找了车，一趟就解决了问题，两家这才算是彻底搬走。 不过小院的钥匙还在高屹手里，她把要的东西都搬走了，还剩下一些不要的，准备处理掉，顺便把屋子收拾干净。 郑佩佩这次挺失算的，来首都没等到玩，就先干上活儿了。她今明两天，估计都要帮高屹一起打扫房子。 时间比较紧，是因为这座院子，又被孙大海借出去了。胡诚家人马上要来了，这里将成为他家的临时住所。 胡诚是过了新年才加入公司的，他父母更是现在还没有到公司报道。按照规定，他们这次没有参与分房的资格。 当然，作为孙大海的助理，胡诚想要这次能分到房子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不过胡诚很注意影响，他放弃这次分房，私下找孙大海借房，让家人临时先住下。 其实也很简单，他不在家住，开学后两个妹妹又都是住校，能有一间房安顿他父母就足够了。 ap;t;aoncickap;gt;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p;t;aoncickap;gt;ap;t;dividap;gt; 第442章 百旺苑三期 这里发展如此之快，也是必然的。 在食为天大厦刚刚完工，一期宿舍还未分配的时候，食为天公司就已经提交了新建学校和宿舍二期的计划。 许多关系户打听到，食为天要在这里大兴土木，新建从幼儿园到高中整套学校的计划，而且还要修建运动场。 于是他们纷纷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找市政府要这附近的地皮，希望能搭上便车。 要说国家的部委、机关，以及企事业单位，想为单位员工新建福利房也是挺难的。 单位不差钱，可福利房也不是想盖就能盖的。他们首先要做通上级主管单位的工作，拿到批文，才能开始满世界找合适的地皮。 这年头，好点的单位基本都在市区中心，想在单位附近找地皮盖房子，基本是做梦。可房子不在单位附近，那其中的说法可就大了。 按照以前的说法，二环以内才算是市中心。经过这些年的发展，首都的城区虽然还没有大肆向外扩张，但三环以内都是市区的观念，已经被人们认可了。 三环以外还有些空地没有开发。只不过这些大都是属于附近村子的，牵扯到农业用地、承包权和宅基地的问题，单位盖楼宁可往远了走，也不愿意触碰这些土地，免得麻烦。 城市人分辨城市与农村，并不会去看土地性质，而是看周边环境。 连续有大面积农田的地方，就是农村。要是周围全是住宅、街道，或是厂房的地方，就是城镇。介乎于两者之间的地带，就是城乡结合部。 食为天大厦所处的位置，是未来五环路的边上，当时应该算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 食为天先后进行三期工程其中第三期工程还在筹备中，三次所得的土地，除了废弃工厂用地外，还有西北旺乡的农业用地。 随着食为天一期工程的竣工，八层高的食为天大厦，已经成为这里地标性建筑。 虽然大厦并不很高，但建筑风格十分凌厉，方正大气，棱角分明。食为天大厦并没有采用现在国内写字楼比较流行的玻璃外墙，而是窗户和墙体界限分明，拉出一条条延长线，纵横交错在一起。 食为天大厦是孙家各公司集中办公的地点，虽然目前还封闭着两层楼，没有使用。但这里并不对外出租。 这是孙大海提的建议，公司又不差这点租金，没必要招外人进来，还得伺候他们。随着公司的不断发展，以后规模肯定会继续扩大，别到时候还要去外面找办公场所。 食为天大厦后面就是宿舍区。孙大海嫌宿舍区不好听，便鼓动黄菲菲找市政府，把名字改为了“百旺苑”。国内其他地方的情况不知道，但这里肯定是首都第一个把宿舍区改名的地方。 宿舍一期食为天盖了四座塔楼，一共240套单元房，小一千人在这里安家了。一下子就把这里的人气带了起来。 尤其是两侧裙楼，分别进驻了银行、邮局、副食店等密切关系民生的商户，不仅满足了宿舍区人们生活的需要，还辐射到了周边地区，西北旺乡的许多农户，都会跑到这里办事。 因此，在食为天向市政府提出二期宿舍及英才学校的计划时，许多单位也选择在这里建宿舍区，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了。 大家眼皮子都没那么浅，首都市区外扩是必然的事。现在抢占住好的位置，不仅得到的土地面积大，价格低，而且以后在市政建设等诸多方面，都可以占到便宜。 比如新建道路的规划，立交桥进出口位置的设置，公共交通的线路设计，甚至未来商业区域划分，公园与绿化带的修建等等。 这里面的说头儿大了，只要宿舍建在这里，每个单位都可以理直气壮地找相关部门，提出对自己有利的要求。 所以，在食为天二期工程如火如荼进行的过程中，其它单位的工程队也相继开动，或两三栋楼，或五六栋楼，使这里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工地。 食为天二期工程因为有学校和运动场，所以进展反而是最慢的。在二期宿舍楼开始分配的时候，周围各大单位的邻居们都已经入住有一些日子了。 就这样，一个没有完整规划，但以食为天大厦和英才学校为中心，实质上已经形成的新小区，出现在了首都的北郊。 二期后面还有一块地，是黄菲菲在二期建设的同时，向市政府申请预留的，现在看当时此举非常有必要，不然这块地皮肯定就没有了，宿舍三期只能另找其它地首发 筹建三期宿舍时孙大海在美洲，没有参与，不过最终形成的方案，大体上与前两期保持一致。 所有的地皮连在一起看，就像一个大写的“”，三期的土地就是下面的那一横，从二期的后面，延伸到了运动场的后面。 所以这次的方案，也做了一些调整。 宿舍楼还是盖四座塔楼，于一期和二期想对应，外侧仍然是三层高的裙楼，与前两期的裙楼连在一起，但内部不连通，是一座独立的建筑。 原来的宿舍楼每层四户，两套建筑面积为90平方米的两室二厅两卫，和两套建筑面积为120平方米的三室两厅两卫， 三期宿舍楼的户型也稍作改进，没成仍然是四户，所有户型均为三室两厅两卫。建筑面积阳面两套110平方米，阴面两套为130平方米。 ap;t;aoncickap;gt;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p;t;aoncickap;gt;ap;t;dividap;gt; 第443章 被要求出资建酒店 待建酒店暂时还没有命名，酒店计划设置标间150套，套内面积不少于20平方米，不含卫生间和壁柜的面积。 二开间的商务套间30套，三开间的行政套间10套，每个开间面积不少于15平方米。 豪华套间8套，又叫做大使套间，双主卧，双厅，一书房，一厨房，四卫，双随员房，总面积达120平方米。 另外还有两套超豪华套房，其实就是总统套房，每套面积都在五百平方米以上，跃层结构，顶层带有前后阳光房和露台。 酒店还将配套有至少两间酒吧，至少三家不同风格的餐厅，以及一些娱乐设施。其中包括图书室、棋牌室、影音室、洗浴中心，以及一个不少于二十个包间的卡拉ok歌舞厅。 酒店不单独建设运动健身设施，而是与宿舍二期干部楼裙楼的食为天健康俱乐部共享。 其中不仅包括了室内游泳馆和健身中心，还有一些运动娱乐设施，比如台球室、舞蹈房、保龄球馆、室外网球场等。 随着食为天在外地的分基地规模越来越大，首都总部这边逐渐成为了管理和科研的中心。 而且总部这里还担负着科技推广，员工培训以及组织科研会议等工作。所以在首都，公司迫切需要有能够接纳外地员工来首都临时住宿和学习的场所。 食为天原本计划开设一家具有培训中心性质的招待所。结果到市里一打听才知道，以后公司要想接待外籍专家，解决他们的食宿，以及开展学术研究、讨论或是教学，招待所没有这样的资格。 所以市里建议食为天，直接申请开设一家涉外宾馆，免得以后还要补办各种手续。 反正食为天是外资企业，同时也是首都的明星企业、纳税大户，他们出面申请新建涉外宾馆，不会比申请建个内部招待所难。 既然这样也好办，食为天自己出钱，打算建个普通的宾馆，只要符合涉外酒店的标准，能够通过市里的审核就成。 恰好在这个时候，孙大海在美利坚收购牧场的事情传了回来。姜秀萍、黄菲菲、孙卫国嘀嘀咕咕了两天以后，待建酒店的标准忽然提高了很多。 黄菲菲他们学坏了，他们知道孙大海想要做旅游业，于是便商量要借鸡下蛋。 他们将酒店的标准定得很高，是瞄着五星级宾馆的要求来设计方案的。 但他们并不打算自己花钱修建，而是想只出地皮，大头让孙大海出，免得他在国外胡乱花钱。 食为天虽然效益很好，但现在盘子大了，花销也很多。而且公司一直处于高速发展阶段，从未停下对外扩张的脚步，每年利润中的绝大部分，又都撒了出去。 此时要食为天拿出三五百万建个宾馆，问题倒还不大。但要是真照着五星级酒店的标准来建，即使不算地皮，最少也要投入上亿元人民币，食为天肯定不会这样做的。 孙大海回国的第二天，就听到了这个消息。黄菲菲也跑来吃午饭，顺便和他商量这个事情。清华qh 冤大头孙大海眨巴眨巴眼睛，一脸的无辜。 孙大海真不在乎出钱帮食为天建一家酒店，甚至完工后送给食为天也无所谓。只不过他觉得自己很冤枉，为毛自己在国外买牧场，就成败家子儿了？ 仔细想想，其实他也不难理解。八十年代国家宣传和教育的口径，还是在标榜华夏地大物博呢。孙大海连自己国家的牧场都不理睬，却跑到国外买人家的牧场，他不是败家子儿还能有谁是？ 算了，孙大海觉得和他们掰扯不清，索性不解释了。既然大家让他掏钱去建五星级酒店，那就建吧，反正嘉华投资迟早要来首都落脚的。 孙大海盘算了一下，现在是86年年中，人民币兑美元的汇率大概在315到32左右。 他刚转到嘉华投资17亿美元，首都这边又不用他花钱买地皮，修个不太大的五星酒店，有个大几千万美元的投资，就应该足够了。 黄菲菲见孙大海答应投资，也没有再说他什么。对孙大海往国外扔钱最不满意的，其实是姜秀萍。作为老革命，她看不惯孙大海的举动，这是情有可原的。 黄菲菲是香江人，倒是很赞同孙大海的投资行为。不过老佛爷不高兴了，她也就借机敲诈孙大海一下，让食为天占他一点便宜。 食为天以后能在五星级酒店里接待宾客和外地员工，组织会务，这么牛的事情，想想就够提气的。 午饭时高红旗也在，孙大海就跟他聊起了山羊的事情。美利坚的四号牧场同样养殖了不少山羊，孙大海打听过情况，特意来叮嘱高红旗。 “高叔叔，您那里养的波尔山羊，一定不能散养呀。”孙大海说。 山羊吃食不老实，喜欢刨根。如果散养的话，放养的密度稍大一点，一片植被就被毁了。 美利坚那里地方大，养殖的山羊数量也不多，所以不太在乎这个。 国内可不成，国家的土地资源并不丰富。真要放开口子，就会制造出大片的荒山荒地，得不偿失，孙大海可不想做这样的罪人。 其实高红旗明白这一点，他在东山省的波尔山羊养殖基地，采用的是圈养法。断奶后的羊羔直接送进育肥间，进行饲料青料混合投喂。经过五个月的育肥，山羊就可以出栏了。 这是标准的圈养法，与放养法相比较，各有利弊。圈养养成的羊，成活率高，存栏时间短。缺点是饲料和人工成本较高，肉质较差，买不起上钱，但却从根本上避免了环境被破坏。 孙大海之前并不知道高红旗那里的具体情况，以为他和高红军一样，也是采用半放养半圈养的方式呢。现在听了高红旗的介绍，也算是放下了心。 吃饭时，孙圆圆得意洋洋地告诉大家，孙大海要带她和弟弟去岛城玩。当然，安德鲁也会跟他们一起去的。 她就是在显摆，结果没想到，旅行团的规模立刻扩大了，郑佩佩和高家姐妹全都要求加入进来。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44章 再见黄老 不过，现在距离他们出发还有些日子。孙大海要先去各家转一圈。他这一出国就是四十天，不给关心爱护他的人送些异域特产，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吃过午饭，高屹姐妹和郑佩佩回去打扫院子。二小在家午睡，以后做暑假作业。胡诚自己行动，去家具厂看他定制的家具情况。 王小喆虽然调到了天海肉联厂，但他在家具厂的班底还都留在那里。食为天这边的订单，无论大小，家具厂都会认真处理，大家的关系十分牢固。 胡诚去美利坚前，已经在家具厂下了单。他家人到首都定居，江都老家的旧家具都不要了，所以在首都要重新购置。 因为现在的房子是临时的，所以胡诚只是订了一些生活必须的家具，等以后分到房子，再好好地布置。 正好巴特尔这几天在，孙大海决定下午跟着黄菲菲他们一起去食为天大厦，从公司那边临时找辆车用。 孙大海原先的那辆游侠让巴特尔开到岛城了。胡诚来孙大海身边时间还短，这一阵事情又多，所以他学车时间零零散散的，还没有参加路考。所以从今年上半年开始，孙大海一直没有车用。 到了食为天大厦，孙大海也不要别人陪，让大家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他只是带着巴特尔，在大厦里瞎溜达。 食为天大厦地上建筑一共八层，一层正中是大厅，其它部分和地下一层是物业公司的所在。二层和三层现在封闭着。 四层是休息区，员工餐厅就在这里。 在五层挂牌的公司比较多，英才教育基金就占了三分之一办公区域。剩下的都是办事处，每家大多就占一两间办公室，普通工作人员集中在两个公用大开间里办公。 孙大海先到了五层，准备去找黄老聊聊天。结果出了电梯，就看到墙上挂着好多公司的招牌。 兰思丽服装公司驻华夏办事处，九号火锅店连锁企业驻华夏办事处，岁月静好投资公司驻首都办事处，嘉华投资公司驻华夏办事处 一大堆办事处，孙大海看着直乐，才过几年的功夫，家里就已经有这么多企业了。 这还是孙大海自己的企业没有大举进入国内市场，要不然恐怕这里的墙上，连牌子都挂不下了。 黄老在嘉华投资公司驻华办的办公室里，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看文件。秘书宁海燕看到孙大海进来，连忙提示黄老。 “爷爷，您这样自己看太辛苦了吧。重要的文件，让他们读给您听，不就行了？” 孙大海绕到黄老后面，一边帮黄老捏着肩膀，一边说道。 “文字上的东西，还是亲眼看才有感觉，听人念的话，总会有所偏颇。大海，你这一趟玩的时间可是不短呀，怎么样美利坚好玩吗？” 黄老放下手中的文件，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微微闭上眼睛，享受着孙大海的按摩。 孙大海昨天一到家就给黄老打电话报平安了。正好昨天黄老有位老战友到家去看望他，所以黄老昨天就没有去孙大海家。 “黄老每次来都要自己看文件，我们怎么劝他老人家，他都不听。” 宁海燕给孙大海和巴特尔每人倒上了一杯凉白开，在孙大海和黄老闲扯的时候，抓了个空隙，然后开口向孙大海告状。 宁海燕是食为天第一批入职的老人，年龄却不大，才24岁。 她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在家待业了大半年，便进了刚成立的食为天公司做行政文员，是张静张阿姨手底下的兵。 几年过去了，宁海燕褪去稚嫩和青涩，经过自己不断的学习和努力，已经是行政部的业务骨干了。 孙大海准备开发大青山，于是请黄老出马帮助把关。黄菲菲受命搭建驻华办的架子。 黄老要亲自为孙大海站台，黄菲菲不敢怠慢，把自身能力很强的储备干部宁海燕调到驻华办，成为黄老的秘书。 黄菲菲和孙卫国都特意嘱咐过宁海燕，不要让黄老太受累。所以宁海燕手持尚方宝剑，敢于当着黄老的面告状。 黄菲菲还为黄老配了一名随员，名叫吕军，担任黄老的司机、生活助理兼外勤办事员。 吕军是孙卫民所属部队侦察连的一名班长，他退伍后被孙卫民介绍到公司，比李小龙、唐天他们晚了一年。 他是公司首批学习驾驶的人，来驻华办之前担任食为天车队副队长。为了照顾黄老，黄菲菲忍痛割爱，将吕军也排到黄老身边，并贴身照顾他。 黄老以前的秘书和司机，在黄老正式全退之前，已经做了安排。 严秘书到了林业部野生动物保护司担任副司长。叶师傅调到中建总公司，成为孙卫国的司机。他爱人早就到了食为天，现在是物业公司食堂副主管，负责英才三所学校的餐饮工作。 现在黄老在驻华办工作，虽然不必每天按时上下班，但他的工作量并不小。宁海燕和吕军在他身边，的确能帮助黄老分担不少工作。 黄老不在意宁海燕告状，他乐呵呵地冲着宁海燕摆了摆手，说道：“好了，小燕子，你再说下去，大海就该不让我来这里上班了。你该不会是不想给我这个老头做秘书了吧。” 宁海燕大窘，连忙向黄老认错求饶。 孙大海也开始跟黄老诉苦，说起自己被要求建酒店的事。 黄老却不以为意，他说：“这个事情你奶奶找我谈过。我支持她的意见，这个酒店还真就该你来建。” ap;t;aoncickap;gt;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p;t;aoncickap;gt;ap;t;dividap;gt; ap;t;b首发 第445章 姜秀萍的智慧 “这跟你在国外投资有什么关系？”黄老表示不理解。 他说道，“我们让你在国内建酒店，也许出发的角度和目的不同，但绝不会是因为你在美利坚买牧场的原故。” 孙大海愣住了，难道是自己想错了？ 孙大海仔细回想中午黄菲菲的表情和语言，好像还真是自己理解错了。 黄菲菲当时只是打趣自己：让你有钱在国外买牧场，对国内这边却不管不顾的。现在惹得老佛爷姜秀萍看不过去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国外乱花钱。 黄老接着说：“你用自己在国外挣的钱到美利坚买地，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有本事，你去美利坚买下一个州或半个州出来，我亲自去找老政委，给你请特等功。” 孙大海伸伸舌头，连忙摆手。 买下半个州这也太夸张了。孙大海即使仗着重生的优势，拼命捞钱，这辈子能买下半个比灵斯市，就算不错了。 要知道，在美利坚的行政构架中，市上面还有县，之后才是州。再说了，许多矿产、资源、水源、交通等战略要地，那根本就不是拿钱能买下来的。 玩笑开过以后，黄老的态度认真了起来。 “大海，你奶奶这次让你出资建酒店，主要是担心你整天漂在外面，心思都野了。她希望让你在国内留下一些产业，能多少牵扯住你的精力在国内。 你以后主要会在国外发展，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有数。趁着你现在还小，她还能管着你，所以让你把心思放在国内一些。她是担心你在国外待久了，以后对国内和家人这边反而会疏远起来。” 孙大海听明白了黄老的话，他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至于我想让你投资酒店，其实就是想让你为国家做点贡献。前几年我在中顾委的时候，对国内涉外酒店做过一些调查，发现我们国家目前这一块缺口很大。 改革开放逐渐深入，国内外交流日益频繁。而我们现在的涉外酒店，数量少，档次低，而且大多还是执行老一套的服务和管理方式，被许多来华人士诟病。 就拿首都来说，真正软硬件都能算高档的酒店又有几家？虽然这两年新建、在建的高档酒店也有一些，但对于一国之都来讲，还是太少了。 我们做过调查，真正的五星级酒店，投资很大，但收益却并不很高，说实话不算是挣钱的好项目。 我知道你在外面挺能挣钱的，也愿意对家人和国家不计回报的投入。这从你大举投资大青山项目，就可以看出来。那个项目没有十年二十年，是不可能收回成本的。 涉外高档酒店是国家对外开放的窗口，是与外界联系的纽带，挣钱与否并不重要。这也就是我想你来投资的原因。” 黄老看问题很准，孙大海知道，到了二十一世纪，全球范围内的五星级酒店，能挣钱的还不到一半，大多数都是在赔本赚吆喝。 但许多财团宁肯每年往酒店里贴钱，也要维持住酒店的正常运营，甚至还会不断升级酒店软硬件标准，为的就是要树立形象，提升档次。 “好吧，爷爷，我明白了。” 孙大海可不是舍不得钱的主儿。既然黄老的话有道理，此举对自己和国家都有好处，那孙大海是不会吝啬扔出去这笔钱的。 黄老很欣慰地笑了。孙大海的表现，让他很满意。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到前头的，不然要是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大海，之前的计划我看了，如果真要按照五星级酒店的标准来看，这个计划通过的可能性不大，估计需要大改的。” 孙大海倒是明白，他说：“我知道的，爷爷。开始时这个计划是按照建个自家招待所的标准做的，后来改成了涉外宾馆，最后才是高档酒店。 设计标准变了，计划肯定有纰漏。这样吧，一会儿我上去时，跟黄菲菲说下，重新做个计划出来。” 黄老说：“好，要做就踏踏实实做一个出来，公司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也可以提出来，找相关部门协调解决。” 孙大海苦笑一下，回答道：“这事应该是陈锋来管，可惜他还在美利坚呢。只能又麻烦黄菲菲来处理了。唉，手里缺人呀！” “你发展太快了，自然会有这样的问题。要不是你奶奶强行关了你三年，没让你继续往外跑，恐怕你的产业会更加虚浮了。” 孙大海想想也是，自己前世没有做过实业，也没有经营过企业。这些不可像是金融投资那样，个把人就能解决全部问题了。 而且，经营公司对人才的专业性要求比较高，管理、技术、市场、行政、财务无论缺了哪个，公司运转都会发生问题。 重生以后，孙大海利用记忆很快完成了原始积累。虽然前世的记忆，可以帮他看准企业发展方向，规避掉许多风险，但在企业的经营管理上，他并不比别人强。 孙大海想明白这些，顿时感觉背上直冒冷汗。自己胡打乱撞好几年了，到现在居然还没有遇到大麻烦，真是幸运呀 1983年，孙大海被姜秀萍从香江吼了回来，让他在首都踏实地待了几年，直到年初才放他去了一趟龙省。 虽然他遵照奶奶的意思，趴窝了将近三年，但心里多少会有些怨言。 六月份，孙大海小学毕业，家里总算是对他开禁了，孙大海像脱缰的野马似的跑外面浪了一个多月，多少有些出气的感觉。 今天，黄老这么一分析，孙大海心里真是十分感谢奶奶。自己有些毛躁，却还不自知，多亏奶奶当时拦住了自己。 三年的时间，不说自己能有多大长进，但多少会比以前沉稳许多。 自己的企业经过三年的自然发展，人员已经磨合出来，各项制度也逐渐成形，根基牢固了不少，为今后的快速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受到教育的孙大海，离开了黄老的办公室。 黄老的话，仿佛给他上了一堂课，使他仿佛经历了一段心路历程。 这是孙大海重生以来第一次认真地看清自我，评估自我，使他在思想认知上提高了一大截。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地446章 下海 刚走到电梯间，孙大海被人叫住了。 孙大海回头一看，原来是公司的法务部长于凯浩。 孙大海在香江时没见到他，听说他来首都了，只是没有想到，他现在还没有回去。 “于律师，你这次在首都待的时间够长呀，事情不顺利？”孙大海便按电梯边和于凯浩打招呼。 “主要是基金会的事，要等各种手续都办好才成。对了，大海，你现在去菲菲那边？” “嗯，我不是刚从美利坚回来嘛，这几天要出去跑跑。天太热了，所以找公司借辆车。” 说话间，电梯来了。他俩和巴特尔一起进了电梯。 于凯浩说：“我去信息部看看林品秋，他到这边大半年了，不知道他适应的怎么样。” 林品秋以前是于凯浩的助手，去年年底算是出师了，成为食为天技术发展部下面信息部的经理。于凯浩现在有空，所以要上去看看他。 “你另外的那名助手呢，什么时候也放出来？”孙大海又惦记上了。 “你说小汤？还是让他留在香江吧。他主要工作是与这边对接，刚磨合出来，要是换人，工作又要乱一阵了。 再说，他上个月才结婚，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调他过来不太合适。” 汤易伟也是跟了于凯浩四五年的老人了，经验和能力都具备，可惜不能拉出来，孙大海有些遗憾。 “于律师，嘉华投资公司需要专业的法律人员。目前公司在大陆和美利坚都有项目，你要是有合适的人选，别忘了介绍过来。 要尽快些，美利坚那边正在进行收购，总不能把涉及到法律工作的活儿全包出去吧。” 孙大海想起了牧场那边的事情，急忙开口问于凯浩要人手。约瑟夫年事已高，指点工作没有问题，但总需要有人配合他具体干活儿才成。 三人走出电梯，于凯浩说：“法律体系不一样呀，我和你小勇叔叔，学的是海洋法，美利坚那边是大陆法，区别还是很大的。你怎么不从美利坚找人呢？” 孙大海当然不能说自己在牧场玩得开心，忘了这些事。他打了个马虎眼，和于凯浩分开，自行去找张静。 借车的事情，来的路上孙大海跟黄菲菲说过了。黄菲菲已经通知了张静，孙大海进行政部的时候，张静都给他准备好了。 “张阿姨，不需要太好的车，有空调就可以了。” 孙大海看着车钥匙上明显的三叉戟标志，无奈的说。 一个小孩坐着奔驰到处转悠，这到底是显摆呢，显摆呢，还是显摆呢？ 张阿姨张玉洁、张国政的妈妈想了想说：“要不你先用我的车，我这一周不需要出去办事。” 孙大海想了想，说：“成，那我先用您的车，也就三五天的时间。对了，国政哥和玉洁在哪里呢？我去找他们玩。” 车的事情解决，孙大海也就不在公司里乱晃惹人嫌了，他决定去找那兄妹俩玩。 张阿姨现在全家都搬到了宿舍住。她是公司的元老，又是黄菲菲的大管家，级别比较高。 所以在二期分房时，公司将一期分给她的三居室收回，重新分配了干部楼一套220平方米的大房子，比高红军他们的户型还要好。 她家之前没有完全住进来，是因为张玉洁和张国政的学校都在家那边，张叔叔也在街道小厂工作，所以他们是两头住。 现在张玉洁已经小学毕业，中学将在英才中学上。张国政自知，凭成绩他考不上国内的大学，所以下个月他将和梁莹莹一起到香江读预科，准备明年以委培生的身份在中大读书。 张叔叔也已经辞去了街道小厂的工作，按照孙大海的建议，在二期裙楼租了个店面，主营家电维修，顺便代销一些电器。 张叔叔心灵手巧，电子技术相当过硬，只可惜在街道小厂中被耽误了，蹉跎了半生。 现在他算是摆脱了枷锁，彻底下海了。 张叔叔人很朴实，和周围的人关系都很好。他并不是一个人出来单干的，他在厂子里的两位徒弟也跟着一起下了海。 所以，张家等到六月底张玉洁考完试，就彻底搬出了原来的住所，入住到新家。 “他俩应该在店里帮忙呢，你去店里找他们吧。” 张阿姨和孙大海太熟了，彼此之间根本不用客气。 张叔叔的店铺位置，是孙大海帮着挑的。就在西侧裙楼银行和副食店之间，可以说是黄金地段。 小店分三层，每层有六十多平方米。一层是柜台，摆放着几样电器的样品。种类不少，电视机、冰箱、洗衣机、收音机，这些都是特区那边合资企业的产品，属于议价产品，不要票工业卷的，只是价格稍贵了点。 孙大海和巴特尔还没有走进去，就听到了胖婶的大嗓门，他正在为顾客介绍产品。 胖婶家算是混出样来了。 侯师傅是妆点生活的元老之一，他领导的陶艺部不仅为绿植制作配套花盆，而且开始制作各种陶器以及盆景用于出售。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美化居室环境方面的消费也越来越多。现在，从官园花鸟鱼虫市场摊位的销售成绩上看，陶艺部的产品所占比重越来越大。 ap;t;aoncickap;gt;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p;t;aoncickap;gt;ap;t;dividap;gt; 第447章 食为天的社会责任感 公司二期分房时，按照他们父子三人的资格，应给是两居室、三居室和干部楼180平方米的四居室各分得一套。 他们提出，想尽量住得近一些，这是正当要求。黄菲菲和方大同研究后决定，在住房上补偿侯师傅，将塔楼一整层都分给他家。两套三居室，两套两居室，让他们自己去分配吧。 百旺苑好是好，但与市中心距离可是不近。即使现在首都交通情况良好，基本没有堵车的现象，但每天上下班也是很不方便的。 胖婶一家开会商量，最后胖婶向她工作的副食店申请办理了内退，才算解决了问题。 侯师傅他们三个的收入都不低，真不差胖婶那点死工资。于是，全家高高兴兴地搬到了百旺苑。 胖婶人是闲不住的，在新家才待了一周，就受不了了。正好这时张叔叔要开店，胖婶和张叔叔家都是很熟的老街坊，所以就主动上门，提出帮着卖货。 张叔叔正头疼没人会卖东西呢，他和两个徒弟都是技术猿，修理东西卖卖力气还可以，耍嘴皮子可是差得远了。 胖婶的加入让他们喜出望外，于是张叔叔又从老家找来了一个初中毕业后待业在家的远房侄女来做收银，远望电器商店在七月初开业了。 这些情况都是张玉洁说的。孙大海来的时候，他们兄妹俩正帮着胖婶一起招呼客人呢。 过了好一会，等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她才倒出空儿来，拉着孙大海开始叨唠。 远望电器商店开业时，孙大海还在美利坚，所以没有来参加开业仪式。不过按照张叔叔的脾气，顶多也就是点上一两挂鞭炮的事情。 六十几平方米的营业空间不算小了，孙大海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可当他第一次走进来的时候，却发现满不是这么回事。 商店里面有二十多位顾客，分成几拨，在观看不同的产品。还好张家兄妹和收银员张桂花都上了阵，才和胖婶一起应付了下来。 “大海，这些村民都是靠着你家吃饭的。”胖婶站在电扇前吹着风，同时对孙大海说。 这话莫名其妙的，孙大海没有听懂。 张国政在一边解释：“我家的店开业十几天了，来买东西的顾客很多，主要都是附近的村民。 我们问过，他们大部分都是靠着食为天或妆点生活吃饭的。 即使家里没有人在这两家公司工作，也会从食为天买种，养养鸡或者养养猪。农闲时也会去妆点生活帮帮忙，顺便挣点零花钱。” 这倒是真的，食为天和妆点生活从成立伊始，就带动周边村民共同富裕。农行的小额专项贷款，更是将这种促进作用扩大化、规范化了。 现在小额专项贷款的对象不仅仅是春光猪，还囊括了乌鸡、蘑菇以及反季节蔬菜等多个项目。 钱家川村的老村长李忠，年龄大了，不再担任春光明媚育肥场场长。 无事一身轻的他，带着他儿媳妇，以及孙大海的姥爷姥姥、两位舅妈一起，成立了“优质食材供销小组”，负责为公司餐厅、学校餐厅以及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咖啡厅联系食材。 三位老人主要是动嘴，干活的其实是三个女将。后来生意越做越好，又从附近村镇招了几个人面广，又有责任心的妇女，把食材小组的规模做大了。 她们不垫资，不向农户收取任何费用，而是通过对食材质量的监督，以及投放市场的时间安排，向采购方提取一定的费用。 据说黄菲菲对这样的业务都很感兴趣，已经派出了她的助理来做调查。如果可行的话，食为天将收购或入股这个项目，将之做成一个产业。 孙大海的两位舅妈现在很忙，她们的乌鸡散养成绩很好，不过受环境限制，目前五百只的规模已经是最大的首发 自从有了食材小组，她俩的主要精力都在这里了，自己乌鸡的养殖就顾不过来。她们花钱请了两位村里的五保户老人来代管。 捡鸡蛋的工作，由村里小学每天安排三四名高年级的学生放学后来做，报酬就是每人两个乌鸡蛋，或等值现金五毛钱。 改革开放以来，由于生产力被有效释放，许多商品的供应量大增。从1985年开始，国家对物价管控也逐渐放松。 目前在首都，普通鸡蛋在国营复式店里的售价是美金13到14元，乌鸡蛋要贵许多，大概在两块钱一斤。 这个价格其实没有真正体现出乌鸡蛋的价值，散养的乌鸡蛋价格应该是普通散养鸡蛋的2到3倍。乌鸡肉也要比普通肉鸡贵上一倍。 不过这都无所谓，反正家里的乌鸡和蛋都不会流到外面去。每天光是提供给英才学校与食为天大厦职工餐厅都不够，更别说还有九号火锅店嗷嗷地在旁边盯着呢。 舅妈们后来也学聪明了，她们和农行联系上，把乌鸡肉、蛋养殖也纳入到了小额专项贷款中，从而和赢在起跑线种猪场一样，靠孵化贩卖雏鸡挣钱。 至于蘑菇培植技术，是食为天几年前从农科院买来的。价格很低，但食为天还在继续投入，花钱请技术人员下来，为附近村民免费授课。 这本来是一项公益活动，没想到现在九号火锅店进驻首都了。村民们种出的几种蘑菇，只要符合质量标准，九号火锅店全部都能消化掉。 这等于是让种植户有了稳定的销售渠道，真正成为了一项利民活动。 这几年，食为天从农科院与农大，买了不少技术和研究成果，并且出钱赞助了许多研究课题。 这些技术和成果，食为天将其中大部分都无偿地传授了相关的村民。这也是钱家川村成人培训学校原小学校址开课时，总是人满为患的根本原因。 公司钱花的虽然并不多，但对科研工作者的研发热情却是有很大的提高，而且对农民们帮助更是实实在在的。 为此，新华社的彭记者以及央视、首都电视台以及其它新闻机构，多次来公司采访。 虽然其中一部分信息没有对外公开，但相信所有了解到内情的领导，对食为天的社会责任感，都是非常满意的。 第448章 张叔叔的小店 “张叔叔呢？”孙大海问。 “我爸在二楼，正在修理一个收音机呢。”张玉洁回答。 远望电器商店的二楼是维修间，张叔叔平时和两个徒弟在这里开展电器工作。 三楼是库房兼宿舍，他的两个徒弟每天就住在这里。 张桂花是他侄女，每天跟着回家里住。张奶奶去年过世了。现在张家四口人，住一套220平方米的五室两厅，绰绰有余。 再过两个月，张国政去香江，张玉洁住校，家里不知道会不会感到冷清。 现在是夏天，就这么一会儿，店里已经卖出去两台电风扇了。合资企业生产的电风扇，不像国产货那样五大三粗的，塑料件已经取代了许多金属部件，看起来既轻巧又漂亮。 孙大海来了二楼，看到一个工作台上放着一部老式收音机。后盖已经拆开，张叔叔的两个徒弟，正拿着放大镜在对照线路图。 张叔叔正在用万用表测试，电烙铁放在一边，一股淡淡的松香味在房间中若隐若现。 “应该没问题了。”张叔叔说完，一抬头，就看到了孙大海。 “大海，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张叔叔对孙大海很热情，以前张奶奶在世的时候总是说，他对孙大海要比对张国政还好。 二楼有两间小屋，中间是一个大开间，有几张工作台，还有一台九吋的黑白电视机放在上面。这是他们修理电器的工作间，稍显杂乱了一些。 店铺布置好以后，孙大海还是第一次来。当时挑地方的时候，二期的裙楼刚交工，这里面还只是毛坯房，不像现在，已经布置出样子来了。 张叔叔的两个徒弟孙大海没见过，经介绍后算是认识了。两个人也就二十左右，看起来比较老实。 他俩的父亲都是厂里的人，厂子算是照顾老职工，给了他们两个临时工的指标。 大家都知道张叔叔人品好，技术水平高，所以家人求到张叔叔面前，使他俩成了张叔叔的徒弟。 张叔叔辞职下海的消息传了出来，两家人也考虑再三，最好还是选择了相信张叔叔，让他俩也放弃了临时工的身份，跟着张叔叔一起下海。 其实张叔叔在厂子里还有一个徒弟，那个徒弟最终选择留在了厂里。人各有志，不能强求。但孙大海可以保证，最后后悔的决不会是眼前的两人。 几个聊了一会之后，孙大海还饶有兴致地跑到三楼看了看。整体来说，作为一间小电器商店，这里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孙大海和他们又聊了一会，告诉他们如何经营这家小店，电器维修只是附带的服务，电器销售才是大家要注重的。 孙大海指着刚修好的收音机，问道：“张叔叔，您修这台收音机花了多久，收多少钱？” 张叔叔不好意思的说：“昨天下午接到的活儿，里面有几个元件坏了。上午我让小李去城里的电子元件商店买了回来，刚才用了一个小时修好了。 元件成本六毛钱，我准备收一块钱的维修费。” 孙大海听得直摇头，他说：“张叔叔，这样可不成。您还没有把人工成本和店铺租金都摊进去呢，要是全算上，您最少也要收五块十块的。” 张叔叔连忙摇头，说：“那怎么成？一台新的收音机，在商店里才卖十几块钱。修一台旧收音机，别说五块十块，就是收两块钱，恐怕顾客都不会愿意的。” 孙大海说道：“对呀，所以我说，你们不要把维修当作重点。我刚才在一楼待了不到半小时，就卖出了两台电扇。您说，是不是比您辛苦半天修好的旧电器更挣钱？” 张叔叔有点犹豫，他说：“大海，你也知道，要说维修电器我没问题，要是卖东西，我还真张不开嘴。” 他的两个徒弟，也不由自主地点头。 孙大海说道：“你们懂技术，会修理，当然是很好的。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以后主要针对店里卖出的电器进行维修，算是售后服务。至于说普通的旧电器，这样的业务干起来费力不讨好，我看就算了吧。” 小李也说：“对呀，师傅。今天我一上午，就是跑到市里买了几个元件回来，咱们收的这点修理费，还不够半天工资的呢。” “就是的，以后您这里只负责店里出售电器的维修工作，找厂家要点易损部件，修理起来也省事了。”孙大海趁热打铁，继续做动员。 张叔叔看了看孙大海，又看了看两个徒弟，然后下了决心，说道：“好吧。等把手里这几个旧电器修完，咱们就专心研究楼下那些电器的线路图吧。这样也好，免得遇到元件买不到的时候，还得跟顾客解释。” 两个徒弟也挺高兴的。这样一来，他们的工作可就好做多了，不用整天拿着放大镜查看线路图和元件的编号了。 “大海，你们说完没有，现在走吧。” 张玉洁跑到楼上来找孙大海。刚才孙大海答应，请他们兄妹俩吃晚饭。 “好的，张叔叔，那我就先走了。” “爸，我们出去吃晚饭，您就别管我们了。”张玉洁拉着孙大海，开心地下楼去了。 张叔叔的小店，每天上午九点开始营业，一直到晚上八点。三楼有厨房，他们都是自己做饭吃的。 张玉洁兄妹放假了，这几天在店里帮忙，也在这里跟着吃饭，不打声招呼的话，晚饭该做多了。 ap;t;aoncickap;gt;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p;t;aoncickap;gt;ap;t;dividap;gt; 第449章 多数服从少数 几个人轻车熟路地来到岁月静好咖啡厅。现在才五点多，所以店里的顾客还不是很多。 张玉洁对着菜单开动脑筋，孙大海不去管他，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旁边的服务员聊了起来。 这个服务员其实是楼层主管，她是这家店的老员工了，对孙大海还是有印象的。 别看孙大海没来过这里几次，但每次身边都是簇拥着不少人，其中许多都是旁边大厦里的领导。 这位主管知道，旁边大厦里的公司，与自己的公司是兄弟公司，算得上是一家人，每次那边的领导来店里，她都会主动接待的。 她不知道与公司有什么关系，但知道他在公司里有一定的地位，也就足够了。这会儿孙大海和她聊天，只要不牵涉太隐秘的事情，她都会说给孙大海听的。 自打这一片都盖上了楼，岁月静好和九号火锅店的生意越发的红火起来。这年头有钱给职工盖宿舍楼的单位，都是很厉害的单位。能分到新房的职工家庭，经济条件都不会太差。 这样一来，早已名声在外的九号火锅店与岁月静好咖啡厅，客源一下子就多了起来。虽然附近也新开了一些大大小小的餐馆，但他们的生意加起来，也难以望及这两家店的首发 八十年代的社会治安其实并不太好，城市中堆集了大量的待业青年，他们整日无事可干，却又精力充沛，打架头殴时有发生。 其中有些人不学好，拉帮结派的偷窃抢劫，敲诈勒索。说是黑社会那是抬举他们，其实就是一群不入流的小混混。 这两家店运气很好，没有遇到过太多的事情。一来是挂着外资的牌子，许多混混不敢触碰，二来离城较远，城里的混混过来一趟也不方便，所以相安无事。 最大的一件事情，是九号火锅店遇到的。有个刚刑满释放的人，带了几个手下，来店里碰瓷。 他们中的一个人，将随身带来的瓷片裹在菜中一起放入嘴里嚼，等满嘴流血以后，便找店里索赔。等店长谭勇林出来以后，开口就是要一万块钱。 谭勇林是香江人，见多了这种小混混勒索的手段。他一听要一万块钱，那也别谈了，肯定是不成的。他暗示服务员报警，自己继续稳住这些人。 警察来得很快，这里是上过电视和报纸的，地方上非常重视。警察们对这种事经验丰富，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一万块钱，在八十年代的中期可不是小数，要不然也不会出现“万元户”这个具有时代特征的名词。 敲诈一万元已经算是大案了，既然火锅店报了警，警察就把那些人全带了回去。 警察办案是有流程的，第一步就是确认身份，并查看是否有案底。巧合的是，其中一个人，就是因为敲诈而入狱五年，这才刚刚放出来的，又撞到枪口上。 剩下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都是当地派出所的常客。 如此一来，警察们心里有数了，虽然还没有证据，但自由心证每个人都会的。于是，分开审问，简简单单地就把这件敲诈案侦破了。 原来，他们起先是想对三里屯的分店下手的。结果到了地方一看，发现里面的顾客大部分都是外国人，路上还经常警察和戴着红箍的人维持秩序。 于是他们退缩了，没敢在三里屯动手。他们打听到这里有分店，便转头杀到了这边。 他们本打算要上几百块钱，结果听谭勇林一口香江腔，而且店里生意十分红火，便狮子大开口，张嘴就要一万块钱。 他们是打算留出讨价还价的余地来，结果没想到，谭勇林直接报了警，导致他们全被抓进去了。 这事孙大海还是第一次听到，怪有趣的。他连忙追问后来怎么样了。 主管虽然不是九号火锅店的员工，但两家店紧挨着，谁家有事，另外一家很快就能知道。 不过这事后续的结果倒也没有什么了，无非是恶有恶报，几个坏人数罪并罚，都关进去了而已。 “现在呢，你们这里还遇到过这样的麻烦吗？”孙大海问。 “现在？市局的宿舍就在旁边，哪还有什么事呀。听说，这片儿要重新规划社区，成立居委会和派出所呢。要真是这样，以后这一片儿会更好的。” 小主管的透露出的信息，孙大海倒是听谁说起过。这里从一片荒芜，发展到如今的模样，才用了短短几年的功夫。 现在，算上英才学校的住宿学生，这里的常住人口已经过万了。政府在这里筹建行政机构，加强管理，也是很有必要的。 服务员开始上菜了，孙大海也就不再继续聊天。 巴特尔和张国政都很能吃，所以他们在这里吃饭，一般会点好多样菜品的。 岁月静好的菜品经常会变动，每个地方的分店，都会推出几道适合当地人口味的菜品来。这些菜品会在别的店里尝试推广，如果受欢迎就保留在菜单上。 这样一来，也使得店内菜品时常有所变化，让常来的老顾客能有新鲜的体验。 今天，店里就有一道新菜香煎咸黄鱼，看起来是沪城那边的特色，张玉洁点了一份，孙大海尝了尝，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这里虽然提供膳食，但多少是咖啡厅，食品以快捷的简餐为主。欧美人比较适应这样的用餐方式，华夏人就比较难受了。 张玉洁和孙大海太熟悉了，自然知道他的喜好。红烧牛肉饭是每次必点的，再加上一份炸鸡翅，也就够他的了。 张玉洁自己吃的倒是简单，一份意大利空心面，一小份果冻布丁，就是她的晚饭。 巴特尔和张国政，一个是彪形大汉，一个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纪，两人面前摆了一大堆，让人看着都觉得有些好笑。 巴特尔面前是一份牛肉和鸡肉的双拼饭，一个巨无霸汉堡包，还有一份炸鸡腿，一份鲜奶蛋糕。 张国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咖喱了。他的晚饭是咖喱牛肉饭和咖喱鸡肉意面，外带一块熏肉三明治。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50章 提拔谭勇林 张玉洁还点了一些公共的菜，是让大家一起吃的。除了香煎咸黄鱼外，还有一份水果沙拉，一份炸猪排，还有凉拌海带丝，以及一大份炸薯条。 咖啡厅中的食物分量偏少，这与顾客在咖啡厅用餐的特点有关。这里的一份主食，对张玉洁来说是比较适量的，像孙大海这样的胃口，两份才够吃。 至于巴特尔和张国政，只能说先吃完他们面前的，然后再看情况吧。 孙大海率先吃完饭，然后拿着薯条，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玩。张玉洁不爱吃薯条，倒是对海带丝和水果沙拉很感兴趣。 这两种东西配在一起会是什么口感，孙大海可是想象不出来。 “大海，这个暑假你打算怎么过？还会出去玩吗？” 张玉洁对寒假期间孙大海跑去出旅游，却没有带她很是不满，已经跟孙大海念叨了好几次了。 可她也不想想，当时他们全家回老家过年去了，不然孙大海也就带上她一起走了。 现在她问起暑假的安排，孙大海便把自己的出行计划告诉了她。 “我也去，我还没有看到过大海呢，不是你这个大海，是真正的大海。” 此大海非彼大海，她嘴上倒腾不清楚，说着说着，把自己说得都趴在桌子上笑了起来，整个一大傻妞。 “成吧，你想去就跟着去。不过，你可不能太任性。国政哥，你也和我们一起去吧。我记得你是八月中旬的飞机去香江，肯定能赶在这个时间之前回来。” 张国政想了想，说：“算了吧，我就不去了。我下月一走，要半年后才能回来。现在我爸的店刚开始干，我在这儿多少能帮着打打下手。你带玉洁去玩吧。” 张国政的话好有道理，让孙大海无法再劝。要不怎么说大家都喜欢他呢，张国政虽然人不大，但已经很懂事了，不像某个傻丫头，整天就知道疯玩。 巴特尔和张国政果然没有吃饱，他俩又每人加了一份三明治，并且把桌上的公共菜一扫而空，才算结束了晚餐。 一顿饭花了六十多块钱，比普通人一个月的工资还要高。不过一般人来这里是喝咖啡吃点小点心，享受环境和气氛。像他们这样把这里当成食堂，甩来腮帮子大吃二喝的人，还真不多。 一群未成年都不喝酒，巴特尔一会要开车，也很自觉地陪他们喝饮料。一块五一杯的冰果珍，他们就干下去了十杯，结账时这价钱，也算正常了。 孙大海有岁月静好的贵宾卡，消费全部五折，还可以记账。本来欧阳慧慧计划做一批最高级的卡，消费全部免单，结果却受到了孙大海的嘲讽。 孙大海说的话也有道理，免单权只有各店店长才能有，那是业务经营上的需要。有资格拿到全部分店免单的人，也不会在乎这点钱，反而会因为转个人不好意思来店里消费。 所以孙大海建议，五折以及签单就刚刚好，既能显示出卡片拥有者的身份，又不至于让他们觉得不好意思。 所以，在岁月静好推出的所有卡中，五折外加签单的贵宾卡就是最高级别首发 这样的卡发出去的数量也不是很多，除了各位股东以及孙大海一家以外，可能也就有三五十张，送到了一些重要的人手里。 离开了咖啡厅，巴特尔去地下停车场取车，张家兄妹陪孙大海在门口等着。 “小老板，真的是您呀！”一个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孙大海回头一看，顿时乐了。原来说话的人是旁边九号火锅店的店长，白白胖胖的谭勇林。 他正在门口巡视，却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从旁边的岁月静好里走了出来。年初时他和孙大海有过接触，所以一下子就认出了孙大海。 “对了，我正想找你呢。国政哥，你俩不用陪我了，我和他说点事，等巴特尔过来，我就回去了。” 孙大海看到谭勇林，想起了一件事，所以他让张家兄妹先走，自己坐在店外等位的长椅上，和谭勇林谈了起来。 “你在这家分店成立时，就是店长了吧？”孙大海问道。 “是的，我是第一批进入九号火锅店的员工，在兰桂坊总店从领班升到大堂经理。后来经过培训，被安排到这里当店长。” 谭勇林听孙大海这样问，嘴里老老实实地回答，同时心中却是一动，难道有机缘要落在我身上了？ “你刚进来的时候就是领班？你之前是做什么的？”孙大海有些好奇。 位于兰桂坊的九号火锅店总店，是老威廉亲手组建的，普通服务员可以是新人，但领班及以上职位的人选，肯定都用的是有过相关工作经验的员工。 “我原先在粉岭高尔夫球会的餐饮部做服务员，后来升为了领班。九号火锅店对外招聘时，我跑去应聘，结果成为了店里的领班。” 孙大海觉得还算满意，便又问道：“你愿意尝试换个工作吗？还是服务行业，是类似度假村那样的企业。” “我愿意，我愿意。”谭勇林连忙表态，上进心谁没有呀。 这时，巴特尔开着张阿姨的沃尔沃，停到了孙大海身边。谭勇林连忙很狗腿的帮孙大海打开车门，并用手护住车门上沿 “成，你是归阿福管吧，这几天我会跟他联系的。”孙大海留下这句话，就让巴特尔开车走了。 谭勇林站在原地，目送汽车离开。他心里美滋滋的，管不得早上听到喜鹊叫呢，原来真有好事降临呀。 在九号火锅店，他已经是分店店长了，再往上升，就是大区负责人，相当于阿福的副手。 走到这一步，基本已经到头，没有上升空间了。但孙大海要是调他出去，那可就是前途一片开阔，有能力的话，可以继续前进，不再局限于餐饮这条线上。 谭勇林离开香江，跑到大陆当了几年店长，不就是希望能在事业上能取得更大的进步嘛。 要不然，现在的首都，比起香江来，各个方面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要不是为了前途，他吃撑了才会跑这边来。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51章 马克?范尼凯特 三天后，孙大海再次来到食为天大厦。这次他是来还车的，顺便找黄菲菲。因为黄菲菲昨天打电话告诉他，让他今天过来，说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闹什么闹呀，你黄菲菲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一套小把戏。孙大海嘴上絮叨着，人却乖乖地跑来了。 废话，惊喜，谁不喜欢呀！ 黄菲菲让他下班时过来，一起在职工餐厅吃晚饭。孙大海掐着点到了公司，八楼前台的小姑娘告诉他，大家都已经去餐厅了，孙大海就和巴特尔坐电梯去了四楼。 里面好热闹呀，孙大海刚走到餐厅门口，就听到里面一阵阵叫好声。里面这是在开派对吗？孙大海吐着槽，走了进去。 餐厅里面张灯结彩，还挂着条幅。整箱的苏扁和整桶的鲜酿啤酒摆在门口的桌子上，甚至其中还有一箱小白马，也就是白马酒庄的副牌酒，这到底是在闹哪样？ 餐厅里有小二百人，在前面围着一个圈，孙大海视线被挡住，只能先看条幅上写的是什么。 “恭祝马克范尼凯特先生与魏明明小姐喜结良缘” 魏明明？她什么手回国了？怎么还会在公司举行婚礼？ 孙大海当然记得魏明明。她是曹月的同学，同时也是食为天的首席研究员。 1984年，她作为交换生，到了荷兰乌特勒支大学学习。现在是1986年，已经两年了，这是她学成归来。 只是这个马克范尼凯特又是谁呢？ “安静点，都安静点，下面，我们请魏明明介绍她的恋爱经过，大家鼓掌。” 孙大海一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人肯定是曹月了。前几天她和方林在外地出差，估计她也是刚刚才回到首都。 “好了好了，小月你也别闹了，这里又不是洞房，你瞎闹腾什么。马克刚到华夏，别把人吓着。”听声音，说话的是李二龙。 看来，今天公司的领导来得还挺齐全的，连平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地的李二龙，也回来了。 “大海，你来了。走，我带你进去。”张静刚从外面进来，看到孙大海，便拉着他往里面走。 “张阿姨，今天这是怎么了？”孙大海问。 “魏明明前天回来了。她还把她未婚夫也拉来了。他俩今天领了证，晚上在咱俩这里摆喜酒。” 说着话，他们就走到了中间。 马克范尼凯特，是个三十出头的白人男子，身材高大，就是发际线高了点，有些谢顶。他戴着一副眼镜，看着周围热闹的情景，有些不知所措。 魏明明倒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今天是她的好日子，第一次见她在脸上化了点淡妆。面对大家善意的玩笑，羞得抬不起头来。 曹月这个女魔头，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在傍边煽风点火，就属她闹得欢。方林在后面不住地拉着她，可惜然并卵，没有什么作用。 “好了，都别闹了，人家荷兰人结婚，可不会太闹腾的。晚上是自助餐，自己拿盘子打菜吧。今天职工餐厅不禁酒，大家随意，别喝多了就成。”黄菲菲威严日盛，几句话说完，大家都规矩了起来。 “大海，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马克范尼凯特，荷兰乌特列支大学动植物学博士，他主要研究的课题，就是打造生态链，发展休闲农业。怎么样，是不是惊喜？ 马克，这是孙大海，就是我昨天像你推荐的嘉华投资公司的幕后老板。” 孙大海真想抱着黄菲菲亲上一口。 这可真是一个惊喜，甚至可以说是缺什么就来什么。孙大海的嘉华投资公司的确是缺少这样一位专业学者，为今后的各个项目做技术指导。 孙大海连忙和马克打招呼，简单聊了几句。他们都知道，现在不是深谈的时候，两人约好，明天面谈。 “明明阿姨，恭喜你呀。”孙大海转头向魏明明道喜，她旁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和魏明明长得挺像的，应该是她的亲人吧。 “谢谢，大海，这是我妹妹魏晨晨。她在沪城财经大学读书，我们从荷兰到沪城转机时，顺便就把她带过来了。 我们在首都先安顿一下，过几天我们一起回山城老家。” 聊了一会，孙大海才知道，原来魏明明和马克，已经在荷兰举行过婚礼了。今天这顿酒，主要是曹月撺掇着，非要他俩在公司里办一次。 等他们过几天回山城老家，在那边还要再办一次酒席。结一次婚要办三次酒席，他们也是够辛苦的。 既然是公司的喜事，后厨的师傅们也都拿出了各自的绝活儿。一道道菜品，色香味意形俱佳，显示出他们不凡的功底。 马克范尼凯特倒是很放得开，在魏明明姐妹俩的介绍下，吃得挺欢。看得出来，他也是个好吃的主儿。 甚至有些欧美人比较忌讳的菜品，比如动物的内脏，他听了魏明明的介绍后，也是毫不犹豫地下家伙品尝起来。还不住地竖起大拇指，称赞菜品味道好。 不光好吃，他还好喝酒。当他看到小白马时，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发现周围没有专职服务员，就自己动手，打开酒瓶的瓶塞，把酒倒入旁边的醒酒器里开始醒酒。 孙大海一直认为，吃饭喝酒大大方方的人，比较好接触。他看到马克这样直率的表现，感觉还是相当好的。 公司开展双语培训，效果还是挺明显的。最少许多人都可以用英语向马克敬酒，并和他简单聊上几句。 互相听不太懂也无所谓，反正魏明明就在旁边呢。有她做翻译，大家沟通起来并不费力。 荷兰这个国家不大，虽然官方语言是荷兰语，但大学基本都是用英语授课。他们说起英语来，并不比母语差。不然的话，只怕现在大家很难交流了。 马克并不是死板的人，反而很爱与人打交道。他吃饱饭以后，便端着醒好的小白马，与过来敬酒的人很随意地交谈着。 曹月等公司的老员工，则是围着魏明明说个不停。魏明明两年都没有回来，虽然经常打电话，大家还挺想她的。 第452章 打破思维定式 虽然是婚宴，但大家还是适可而止。一顿酒席吃了两个小时，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魏明明俩口子和魏晨晨，婚宴后被公司的司机被送去友谊宾馆了。这几天，他们都将住在友谊宾馆里。 魏明明当然有资格分到了新房，只不过她一直在荷兰学习，新房里除了公司统一做的内装修，其它什么都没有。 所以这几天，他们要把新家置办好，杂七杂八的，碎事非常多。还好魏晨晨能帮忙，不然，光靠魏明明和一个不识的马克，那可是有他们累的。 送走他们，黄菲菲叫过孙大海，跟他说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马克和魏明明的恋情没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在学习研究中俩人对上眼儿了而已。 黄菲菲要告诉孙大海的是，魏明明说经过她的努力，马克同意到华夏发展，但他想继续自己的研究方向。 魏明明这两年没有在公司，所以她并不知道，孙大海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所以还有些担心，怕没有适合马克的工作。 黄菲菲听了很是动心。孙大海公司的许多事，都是她帮着去处理的，自然知道孙大海那里缺什么样的人才。 想不到安排魏明明去进修，居然还能买一赠一，这可是赚大发了。要是马克水平不差的话，还真能成为孙大海得力的帮手。 于是，昨天黄菲菲特意马克谈了一次，并将嘉华投资公司的发展思路和目前进行的项目告诉了他。 马克原来并不认为在落后的华夏会有真正意思的休闲农业，黄菲菲一说，他大为心动，连忙追问了许多关于大青山项目的细节，非常认真。 黄菲菲对大青山项目的细节以及进度了解的不多，美利坚牧场的事情更是只知道有这个事情而已，其它一概不知。 所以黄菲菲就把宁海燕找了过来，让她向马克详细介绍大青山项目。 马克听了一半，就知道这个项目的整体思路了，这正是他所研究的休闲农业的发展思路之一。于是他当即表示，要和项目策划详谈。 所谓的项目策划，那就是孙大海了。黄菲菲当然答应下来。她知道，以孙大海的忽悠劲儿，马克估计是跑不了了。 “萨蔓莎，真是太好了，我正说公司要是没有个专业的人帮着整体把控，以后各个项目就太散碎了，可我又不能整天去盯着，结果马克就出现了，看来，我这运气实在是不错。”孙大海很开心。 黄菲菲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少给我找点事才是真的。对了，我和黄老商量了，酒店的事情我们决定可以单独向市里提，不与咱们的三期宿舍混在一起。” 孙大海双手一摊，很无赖地说：“你们决定好了，我只负责买单。” 黄菲菲气得敲了孙大海一个爆栗，说道：“黄老说了，酒店最好不用食为天的名义去建，你不是以后要搞旅游吗？让嘉华出面搞酒店好了。” 孙大海愣了一下，说道：“不是食为天想要个能住人能开会的地方吗？” 黄菲菲奇怪地看了孙大海一眼，说道：“嘉华建了酒店，我们不是也能用吗？” “当然能用。不过，如果酒店不建在三期的地皮上，附近可没有其它地皮了，那不是离食为天大厦就太远了嘛。你不会是想把后面的耕地改变性质盖酒店吧。” “我和黄老已经想到了，食为天大厦和百旺苑东面的公交车总站，还有后面的公交车修理厂，加起来面积足够了吧”黄菲菲得意地回答。 孙大海一拍大腿，对呀，自己是被前世的情况把思维固定住了。 食为天大厦坐北朝南，门前就是未来的五环路。大厦的东侧有条不宽的马路，隔着马路就是一个公交车总站。 这个总站挺大的，总共有两条市区线路和两条郊区线路的公交车都在这里。车站后面是公交车修理厂，正好与百旺苑对着。 这个修理厂已经被废弃，偌大的院子里杂草都半米多高了。修理厂再往北，就是就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耕地和建筑混在一首发 孙大海知道，未来修建五环路时，公交总站和修理厂都被拆掉了，那里将是一条南北方向的主要干道，与五环路相交。 也就是说，按照历史发展，食为天大厦将会在五环北路一个主要路口的角上，交通非常便利。因此，孙大海根本就没有注意过东边的情况。 现在黄菲菲一说，孙大海醒悟过来。周边环境的发展状况是可以被改变的。 如果真在食为天大厦的东边建起一座五星级酒店，将来市里在做道路规划时，肯定会绕开酒店的。 孙大海的思路一下子就被打开了。他正觉得未来道路开通后，宿舍楼临街，会有些不方便呢。如果酒店修在旁边，这个缺点倒是轻松解决了。 “萨蔓莎，这事还需要你帮忙才成。陈锋在美利坚收购牧场，一时回不来。你费点心，帮着处理一下吧。 回去后我给陈锋打电话，让他从美利坚找家好点的建筑设计所，来为酒店做整体设计。” 黄菲菲无奈地答应了。她知道孙大海说的是实情，陈锋肯定是忙不过来的，下个月他的进修又要开始，所以只能是自己多受累了。 既然明天要见马克，孙大海借的车也先不还了。他和张静说了一声，就和巴特尔离开了食为天大厦。 孙大海回到家，给陈锋打电话，告诉他酒店的事情之后，想了想，又开始给乔宏伟打电话。 莫名其妙就要建酒店了，孙大海根本没有准备。现在只能要乔宏伟，再找猎头公司挖人吧。 因为孙大海业务繁忙，家里又给他安装了一部电话。电话安在他的屋里，同时给胡诚的屋里挂了一部分机。 现在首都安装一部电话要五千块，而且还不给私人安装，要拿着单位的介绍信，找电话局的领导签字后才能交钱。 好在这部电话用的是外资企业的名义安装的，要不然想开通国际长途业务，又要跑一大堆手续，麻烦死了。 不过现在首都已经改程控电话，打长途再也不用人工转接，方便快捷多了。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53章 挡不住的财运 第二天，全家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孙圆圆悄悄问哥哥，他的事情忙完没有。看来，小丫头有点等不及了。 有了春节时出门旅游的事情打底子，现在他们再想出去，家人也就不太管他们了。反正他们都知道，有巴特尔跟着，那边还有李小龙在，所以也就没有反对。 顶多是李翠凤在旁边唠叨几句老生常谈的话，什么注意安全，不许乱跑之类的。 孙圆圆和孙大河嘴里嗯嗯嗯的应和着，不过最后他俩到底能记住几句，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姜秀萍忽然问道：“大海，你们这次准备去几天？” “大概十天左右吧，要看他俩玩的情况。喜欢玩就多待几天，玩腻了就提前回来，反正也不赶时间。”孙大海回答。 “哦，既然孩子们都不在家，那我也出去几天，我想去沪城看看卫红。”姜秀萍转头对孙卫国和李翠凤说。 女儿怀孕了，还是第一胎，离家又远，当妈的多少还是不太放心的。姜秀萍听说孙大海他们要离开十天，便忽然动了心思，想去看看孙卫红。 “成，妈您到那边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那边可是很热的。” 孙卫国说完，转过头又对孙大海说：“大海，你去帮奶奶订票。对了，你不是说找人照顾你姑姑，怎么样了？” “我办事您就放心吧，人都找好了。我让欧阳慧慧从沪城当地招了一个家庭服务员，还让咖啡厅出一名司机，这半年专职给她开车。 当时计划有些失误了，我和姑父商量，打算等他去了美利坚再学车，回国后换本就成了，没想到现在姑姑怀孕，他却不会开车，实在是不方便。 我跟欧阳慧慧说了，给姑父尽快在沪城报名学车，反正他现在也辞职了，有时间，正好在国内学车算了。他们来首都前就应该可以拿到驾驶证，以后姑父就能开车了。 另外，我让人从香江请了一名金牌陪产师，后天就到沪城。以后她会陪姑姑做产检，每天的菜谱和运动计划都由她来制首发 她会一直陪着姑姑，直到姑姑产后恢复以后才离开。” “成，你们几个卖给她的那辆车，现在倒是能派上用场了。” 孙大海与孙圆圆、孙大河都笑了起来。 孙卫红有辆沃尔沃，是他们三个送给姑姑的结婚礼物。可孙卫红嫌太扎眼了，怕单位同事说三道四的，所以上班时从不开车。 汽车平时就放在她家的车库里，只有到了周日，她偶尔才会想起来开出去转转。她动车的次数，还不如欧阳慧慧多。 要知道，欧阳慧慧可是哪里有分店就要去哪里的，一年下来，她能在沪城待三个月，都算多首发 孙卫红单位离家有八公里远，她平时骑车上下班，单程要半个小时。遇到天气不好的情况，她就会坐公交车，不过坐车的时间就更长了。 孙卫国听孙卫红说起这事的时候，还笑话过孙大海，说他们给送给了姑姑一个大玩具。现在孙卫红怀孕了，为了小宝宝，应该会享受专车接送的待遇了。 “对了，大海，有件事忘了跟你提了。你在国外的时候，有一次你妈和你姑姑通电话时，她说起他们银行代卖股票的事情，股票没有人愿意买。 沪城城府还发动党员干部支持国家建设，带头买股票。就这样，股票大部分还都压在手里，根本卖不出去。 我想，每年公司的利润都会上交一部分到家族基金中，现在基金里面钱也不少了。 这钱放在银行吃利息也没有什么意思，就和大家商量，拿出一部分钱去买股票，也算是支持国家建设了。 前几天没顾上，正好今天告诉你。圆圆、大河，还有你叔叔他们也都知道，大家都同意了。” 孙卫国是族长，家族基金归他掌管。有了大额收入或支出的时候，他还是会告诉每个人的。 买股票动用的钱，只占家族基金的一小部分。既能支持妹妹的工作，又是响应国家号召，孙卫国只是顺手而为了，根本没当成一回事。 孙大海张大了嘴巴，手里的筷子掉下了一根都不知道。难道老爸也是重生者？这下手真是稳准狠呀！ 孙卫国没听到孙大海的回答，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表情很怪异，便问道：“怎么了，大海，你觉得这样做不好？” 孙大海定一定神，回答说：“挺好的，没有问题。爸爸，您买了多少呀？” “有好几支股票呢，价钱有高有低，数量也不等，我也不这些懂呀。所以我就告诉你姑姑，每支股票买一百万块钱的，总共也没有超过一千万。” 孙大海无话可说了，这就是财运呀！真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他默默地向孙卫国竖起了右手的大拇指，随后想了一下，把左手的大拇指也竖起来了。 早饭过后，孙卫国和李翠凤上班去了。孙大海看了一会报纸，帮孙圆圆和孙大河检查了一下暑假作业，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准备跟巴特尔出去。 孙圆圆也想跟着一起去，孙大海连忙拦住她。 “圆圆，我要去订票，顺便还要找人谈事，是个外国叔叔，他不会，你也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就别跟着去了。 你和弟弟在家做作业，咱们暂定三天之后出发。可你们要是没有做完作业，那我可就不带你们去了。” ap;t;aoncickap;gt;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p;t;aoncickap;gt;ap;t;dividap;gt; 第454章 牛仔竞技场 首都王府井百货大楼名气很大，里面的商品种类多，价格还很便宜，但其中许多商品都是要票的。 孙大海估计，胡诚顶多是带着家人去那里逛逛，真要想买东西，还得去友谊商店。 胡诚也是被孙大海带坏了。他到孙大海身边已经半年多了，日常买东西基本都是到友谊商店，恐怕他都快没有“买东西要用票”这个概念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孙大海到了友谊宾馆。自从食为天大厦交付使用，公司在这里长包的房间就已经退了。 不过双方的关系还是很好的，这里餐厅的食材许多都是由食为天提供。公司需要接待的贵客，基本也都安排在这里入住。 等到自家的酒店建好，恐怕就不会再来这里了。不知道这里若干年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孙大海发觉自己有些文青了。他赶紧定了定神，把这种无谓的思绪从脑海里清了出去。事务总是会不断发展的，速度不同，方向不同，许多关系自然就会渐行渐远。 到了咖啡厅，孙大海看到马克、魏明明和魏晨晨已经在里面等他了，他们旁边还有一个人，比较眼熟，好像是公司的人。 孙大海过去和他们打招呼。果然，那个小伙子是公司的司机，这几天专门跟着魏明明，陪他们买东西。 “明明阿姨，你在荷兰没有学开车吗？” 魏明明是公司的首席研究员，级别和方林、曹月相当，达到公司配车的标准了。现在有司机在，肯定是她不会开车，所以公司才会临时安排司机给她。 魏明明笑了，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说：“学习时间多宝贵呀。我在学校宿舍住，又不用出去，所以就没有学开车。” 得，白问了，这就是一个技术宅。 看到孙大海来了，魏明明姐妹俩就和司机去买东西了。他们的新家里面还是空的，孙大海估计，自己从岛城回来，他们都忙不完。 他们走了，孙大海为马克点了一杯咖啡，又给自己和巴特尔要了两杯牛奶，然后开始和马克聊了起来。 大青山项目中的基建部分已经开始动工了。计划中的分项目很多，但由于人手和交通等原因所限，目前只是开展了一部分。 具体情况宁海燕已经告诉马克了，现在孙大海自己都不如马克了解得多。 孙大海主要与马克谈的是发展思路，这也是马克更为关注的焦点。 大青山项目的关键是疗养中心和农家乐、民俗游。这就要求配套的农牧产品突出地方特色，在保证纯天然无污染的基础上，尽可能的多样化。 孙大海坦率地告诉马克，他要做的项目，都是面对中高端客户的。他希望开发出的项目，能够依靠自身的产品形成循环，满足客人的需求。而不是一味追求客流量，成为人来人往的公园，从而失去自身的特色。 马克非常赞同孙大海的想法，他也认为休闲农业应该是给人们提供一种体验式的服务。让人们通过接触大自然，达到心灵和肉体上的放松。 接着，孙大海又向马克介绍了加里森牧场的情况。据陈锋汇报，牧场的收购谈判进展顺利，四号山地牧场已经完成了谈判，就等着签字仪式了，三号牧场还剩下一些细节问题，最多一周内也可以完成。 唯一麻烦的是二号牧场，曼尼埃尔回杜拜办理放弃继承权的手续，八月才能回去，所以陈锋请示了孙大海之后，决定先完成三号、四号牧场的收购工首发 二号牧场是曼尼埃尔转赠的，转赠协议要与雅园赛马场、雅圆马术俱乐部的投资协议一同签署，所以必须要等曼尼埃尔兄妹回到美利坚才能办理。 孙大海告诉陈锋不用等了，完成收购三号、四号牧场的签字仪式后就回国，这边的酒店还需要他出面与政府正式沟通。 陈锋试图带着方颖，在美利坚旅游，享受二人世界的愿望彻底破灭了。回国谈完酒店的事实，香江那边的进修又要开始了，这个假期他可是要连轴转了。 二号牧场转赠的事情交给林克伍德办理。雅圆赛马场的事情要等朱丽花回去解决。 她来电话说，已经从香江找了几名马场管理人员，剩下的技术和管理人员缺口，只能到美利坚或是欧洲挖人了。 加里森牧场的整体规划，林克伍德正在做，大致方向就是以狩猎、垂钓、马术以及牛仔竞技为主。 牛仔竞技在美利坚西部地区非常受到欢迎。林克伍德在孙大海回国前就和他商量，准备建一个大型的牛仔竞技场，然后申办市级、县级、洲级，甚至国家级的牛仔竞技比赛。 这个计划得到了镇长凯宾森的强烈支持。他甚至保证，可以为这个计划申请到各级政府的补贴。 孙大海对此也是比较支持的，这对于换了主人的牧场尽快被当地人接纳是很有帮助的。 牛仔竞技的种类很多，最常见的三种是“驾驭劣马”、“骑牛”以及“骑马套小牛”，只是各大牛仔竞技节上都会出现的项目。 还有一些带有各地特色的比赛，如骑马绕障碍，牛仔射击、马车竞速、双人奴牛等等，项目种类繁多，充分体现住美利坚人好玩的特点。 孙大海原以为建一座大型牛仔竞技场要花费不菲，最少也要比英才学校那座运动场成本高，结果被约瑟夫和林克伍德科普了一下。 牛仔竞技场可以建成场馆形式，但大多数牛仔竞技场都是临时性质的。在牧场找块平整的沙地或泥地，用木栏圈出场地来，周围搭建几座马厩和牛房就够了。 观众一般都是趴在木栏上观看比赛，反正牛仔竞技大多数项目，都是近距离观看的项目，离远了是看不清楚的。 林克伍德的计划还是比较讲究的，他是要修建一座占地4英亩的露天场地，并为参赛的动物准备了大量的独立圈舍。 全部投资大概三百万美元，这主要是美利坚的人工成本高，换到国内的话，有一二百万人民币也就够了。 第455章 招生结束 林克伍德计划中的牛仔竞技场，可容纳观众人数只有四千人。观众容量如此低，是因为没有必要。 美利坚西部地广人稀，竞技场的观众席位设计多了，不说成本会增加很多，关键是没那么多人呀。观众席太冷清的话，也就失去了竞技运动热烈的气氛了。 牛仔竞技场具体的位置还没有定下来，要等牧场收购全部完成以后，根据新牧场的整体规划，再做选择。 马克是荷兰人，虽然不太理解美利坚人的牛仔情节，但听了孙大海的介绍，也觉得这个项目可以搞一搞。 孙大海见他动心，便正式向他提出邀请。请他加入嘉华投资公司，职位暂定为项目总监。 马克欣然接受了孙大海的邀请。至此，嘉华投资公司总部不再只有陈锋一个光杆司令了。 不过，看马克雄心勃勃的样子，估计他从山城回来后，就会跑到两个项目所在地，进行现场调研。 中午，孙大海带着马克到了公司，让他与黄老等驻华办的人见了面。大家一起吃过午饭，在下午进行了交流，才送他回到宾馆。 马克要陪魏明明回老家山城见她的父母，之后才会回来正式入职。算算时间，他差不多能和陈锋在首都见面。 三天后，孙大海一行人到了首都火车站，登上了前往岛城的列车。 这次参加岛城之旅的人，一共有十一个。除了孙大海兄妹三个和巴特尔以外，还有安德鲁、高家姐妹、张玉洁、郑佩佩、王欢以及杨旭飞。 杨旭飞去年春节后进了首都少年足球，一晃也一年半了。这是队里第一次放长假，足有三周的时间。过年时队里才给了他们四天假期。 接受了一年多专业训练的杨旭飞，个头猛窜了一大截。十三岁的他，已经长到了一米七五。原来他和孙大海差不多高，现在已经超过孙大海五公分了。 用他的话说，这一年半的时间，整个就是进了集中营。每天从早练到晚，就差抱着足球睡觉了。 不过，他的球技因此也涨得很快，在队里已经是铁打的主力前锋了。球技涨不涨的孙大海看不出来，但他身上一块块的肌肉，说明他明显变得更强壮了。 球队放假的第一天，他就来找孙大海，正好听说他们要去岛城玩，于是他临时申请加入进来，成为旅游小队的队员。 王欢的情况给他相反，她是被张玉洁硬拉进来的。孙大海他们的火车票是让张静帮着买的，都是软卧票，所以要用公司的名义才能买到。 张静拿到车票后，交给张玉洁，让她给孙大海送过去。这时张玉洁发现，女生是单数，住宿时不方便呀。于是她就跑到王欢的家里，把她强拉了进来。 王欢和孙大海的几个小伙伴一样，都被刚成立的英才中学招收进去，大家继续做同学。 能进英才中学读书，对于家庭经济条件一般的王欢来说，是件非常好的事情。 英才的三所学校，都是采用伙食费减半收取，其它费用全免的政策。而且学校还有各种奖学金制度和勤工俭学制度，以王欢的情况，每月不仅不用花钱，反而能挣出点生活费来。 当然，小伙伴们能顺利进入英才中学，自然是孙大海在后面出力了。不过这样对英才中学来说，也没有什么麻烦的。 在通过考试前进行的学校面试后，只要他们的小升初考试成绩不要太差，剩下的事情就是招生组按名单发放录取通知书，并调动个人档案了。 和孙大海关系比较近的朋友中，除了王欢，还有姜朋、苏佳，以及其它学校的几个小朋友进到了英才中学。 只有吴言，因为他的家长是新华社的，所以他被关系学校招走，没有和孙大海他们在一起。 梁晶晶和高智慧比孙大海高一届，她俩也转到了英才中学读初二。 英才中学今年是第一次招生，初一初二和高一高二，四个年级各招两个班级，每班四十名学生。 大家都没有想到，招生名额居然非常紧俏，来参加面试的人数与实际招生人数的比例为5:1，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不会说都奔着免费来的吧！孙大海不无恶意的想着。不过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真要是家里有条件的，不一定非要让孩子来英才读书。 像吴言这样的，还有马健、夏甜甜他们，家里早就给他们安排好了名校。英才的优势在于双语教学，在于有外籍和香江的师资力量，还有就是在校期间的各种费用，基本上由赞助单位承担。 这些条件对于某些家庭吸引力并不很大，尤其是现在学校初建，并没有实际成绩作为支持。 所以吴言、马健他们的家长，继续按照原定计划安排他们的学习，也不失为一种稳妥的办法。 孙大海并没有把大家随时聚在一起的想法，他只是向朋友们宣传了英才学校的特点，具体谁想去他没有干预，只是统计了名单，并交给了学校处理。 可这些优势对于普通人家的吸引力可是太大了，所以英才学校只在小范围内宣传了一下，就招来了不少家长的注意。 今年的招生工作已经结束了。生源一半来自食为天系员工子弟，以及部分合作单位职工的子女。另外一半则是学校通过面试，并参考小升初的成绩后，录取自愿入学的学生，王欢他们就是这样进的学校。 英才小学的生源结构与英才中学类似。而幼儿园则是有些不同。 幼儿园不对外招生，只招收食为天系的职工子弟。幼儿园还有一小部分名额，是通过推荐与面试，从几家福利院中选出的适龄儿童。 为此，英才幼儿园内专门有一个办公室，是民政部门派驻在这里的联络点。里面常驻两名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随时配合与监督幼儿园的工作。 这些福利院的孩子，如果以后表现好，将会从英才的学校体系按部就班的升上去，直到高中毕业，或继续深造，或就此步入社会。 这也算是英才教育基金为社会做的贡献吧。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56章 郑佩佩的专业 英才学校的学生宿舍每间住四人，分上下铺，卫生间和盥洗室楼层公用。每名学生入学时都会分到属于自己的床位。宿舍全年对学生开放，没有节假日和寒暑假的限制。 学生是否住校完全是自愿的，每学期开学时由家长决定，并签署书面文件。学期中间临时有变化，需要提前向班主任和生活老师申请。 维持基金会和英才学校运作的资金，全部来自孙家和孙大海名下各个企业的捐款，其中大半都是孙大海出的。 目前国内的慈善机制还没有形成，所以英才教育基金也就不打算惹那麻烦，根本没有面向国内企事业单位和个人，吸收捐款的意思。 火车上，大家占了三个相连的包厢，一路上说说笑笑的，还打起了扑克。 其中安德鲁虽然是新手，但他数学好，脑子就是好使，很快就赢得别人脸上都贴满了纸条，气得杨旭飞直想跟他比赛跑步。 这个年代火车速度很慢，线路也没有优化。从首都到岛城，还需要经过泉城，整个一个大直角，需要二十个小时才能抵达。 王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次旅游的费用，全是孙大海出的。王欢上车一看，住的还是她从来没有住过的软卧，心里就更觉得占孙大海的便宜太大了。 与她不同的是，高智慧就没有操这份闲心。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家人都在孙家的企业工作。就连姐姐高屹，也是孙大海的私人助理。所以她才不会想那么多呢，大不了以后自己也给他打工算了。 张玉洁自己就是一个小迷糊，她正大呼小叫地打扑克呢，哪里能发现王欢的情绪不对。倒是高屹心细，看出王欢情绪有点问题，便拉着她到另外的包厢，说悄悄话去了。 高家姐妹和孙大海关系密切，她俩也很快就融入到了孙大海的朋友圈里。高屹和王欢性格脾气很相近，所以俩人处的关系挺好。 性格外向的高智慧，却和张玉洁与苏佳这对欢喜冤家的关系都不错。 现在那俩人再要闹腾的时候，经常是高智慧出面，明为协调，实际却是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剩下的吃瓜群众，就一起边吃瓜边看热闹好了，反正那两个人是不闹不舒服，可放开了真让她俩闹，又闹不起来。 苏佳的外公前些日子住院了，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所以她考完试就赶回老家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孙大海估计情况可能不太好，可惜没有电话，无法联系。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了，这边想帮忙，也搭不上手。 话说回来，如果没有这档子事的话，孙大海真想把苏佳和张玉洁都带出来玩。她俩要是凑在一起，那这趟旅行就有热闹多了。 孙圆圆和孙大河，被孙大海抱到了上铺。这会儿二小正伸着小脑袋，看下边的扑克大战呢。 孙大海知道小孩子容易兴奋，但他们的精力有限，别到了岛城反而没有精神了。所以让他俩路上好好休息，养精蓄锐。要想玩的话，到了岛城以后再说。 这次岛城之旅，其实是非常轻松的。大家既没有制定什么日程安排，也没有必须要去的地方，和必须要做的事。所以这就是一次随心所欲的旅行。 当然，孙大海多少还是有点别的想法。小舅李小龙在岛城招商办工作。他上任的时候，孙大海帮他联系了酒厂和郑记印刷厂在这里投资建厂，算是一个开门红。 一年半过去了，这股热劲儿已经消散。孙大海琢磨再帮小舅上几个项目，为他增加点政绩。 孙大海看了一会儿他们打扑克，觉得包厢里有点闷，便走到车厢过道里透口气。 郑佩佩正站在过道的窗户边，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 她的头上戴着耳机，一个小巧的索尼随身听放在小桌上。看款式，应该就是那款经典的w7。 “佩佩小姨，你听什么呢，怎么没进去？”孙大海问道。 他走过来，随手打开过道边的折叠椅，坐了上去。对面就是她所在的包厢。 郑佩佩和高家姐妹住在一个包厢，包厢门是开着的，里面没有人。 郑佩佩把耳机摘下来，示意孙大海自己听，然后懒洋洋地回答道：“里面憋得慌，所以我就出来了。在菜馆做得时间长了，习惯每天多走一会。总是坐着，感觉窝着不舒服。” “算了吧，佩佩小姨。咱们菜馆的工作可是比别的餐厅轻松多了，无论是曹爷爷，还是你或者阿呆。 不信你到别的餐厅和酒楼看看，四脚朝天都要忙死了。每个人每天的工作量，能赶上菜馆一周的工作量了。” 郑佩佩噗嗤一笑，说道：“我逗你玩呢。我就是想看看景色，在我老家，可是看不到这样大片的农田。” 郑佩佩的老家是粤省的沙角村，就在香江对面。那里是小渔村，想看大海没问题，看大片农田却是做不到的。 香江就更可怜了，那里所谓的农业，完全是靠政府补贴才能生存下去，也就不用提了。 “对了，佩佩小姨，你怎么报了一个酒店、旅游和房地产专业呀。你以前不是说，想学学财务管理专业或者金融专业，以后要天天坐办公室的吗？”孙大海忽然想起了这件事，趁在火车上没什么事，便问起郑佩佩来。 酒店、旅游和房地产专业，是中大去年新开设了一门本科段专业，但实际报考的学生并不多。 专业名称显得很高大上，但细心的人一分析就会发现，酒店、旅游和房地产，这三个行业的专业知识，任何一个都够本科生花四年的时间去学习的。 现在倒好，三个行业的课程打包在一起，那么四年后学生能学出什么名堂来，只有天知道了。估计最终都成注了水的阉割版，毕业的学生对这三行是样样精通，样样稀松。 孙大海并不反对郑佩佩去学习这个专业，学成之后什么都能懂一点，正好可以到嘉华去工作。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57章 杨旭飞 只不过郑佩佩从原先计划的财务管理专业或金融专业，突然跨到现在的专业，孙大海有点吃惊而已。要知道，这两个专业之间的跨度，可是不小首发 “你说这个呀，我当时问过中大负责委培生的老师了。她们都说，这个专业对普通学生不太合适，但对于家中有相关企业的学生，或者我们这样综合性大公司的委培生来说，反而很适合。 因为综合性的公司不仅需要特定方向专精的员工，同时也需要一些跨行业的人才，便于协调多部门的工作。” 孙大海无语了。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只不过中大以往都是以出研究型人才为主。可现在这个专业，出来的学生肯定是那种万金油。 这应该算是中大对现今经济发展形势的一种适应吧。 孙大海戴上耳机，里面传来一阵节奏欢快的伴奏声。 “oh，想当初太自卫。 oh，将真心当作伪。 oh，当光明已渐逝。 方知它珍贵，你已有依归。 负了你错爱，此美梦永远藏于心底。 thanks，thanks，thanks，thanks，onica， 谁能代替你地位。 ”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歌曲，孙大海再次听到这首多年前听过的歌曲，已经是再世为人了。 这首onica原本是一首日文歌曲，填上粤语歌词并重新编曲后，被收录到了张国荣1984年的个人同名专辑es中张国荣的英文名为es。 正是onica这首歌奠定了张国荣在香江乐坛超级巨星的地位。 这首歌曲打破了香江乐坛传统的抒情风格，开创了充满激情的快歌劲舞热潮，是香江音乐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作品之一，成为粤语劲歌的鼻祖式作品。 孙大海前世听到这首歌曲的时候，已经是九十年代初期。当时香江的劲歌层出不穷，精彩纷呈。这首歌夹在其中，并不太起眼。 直到2013年，歌曲onica荣获香江四十年十大金曲第一名。不解的孙大海查了资料，才对这首歌曲的情况，有了真正的了解。 如今再次听到这首歌，孙大海心中很是感慨，不自觉地陷入了回忆。 “大海，大海，醒一醒。” 孙大海耳边传来在在郑佩佩的叫声，尴尬地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个事来，走神了。” 他摘下耳机，还给了郑佩佩。 郑佩佩有些得意地说：“这盘卡带是普通的，我宿舍里有这张专辑的镭射大碟，上面还有莱斯利亲笔签名呢。” 孙大海问道：“莱斯利经常去菜馆吃饭吗？” 郑佩佩想了想，说：“他自己带朋友来过两三次吧。发哥、红姑和華哥经常来，每次来的时候，他们都会约莱斯利一起过来。” 孙大海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估计是以前的情况。英雄本色破了香江票房记录以后，他们一个个的片约不断，想凑到一起吃顿饭，那需要看运气，哪有以前那么方便。 两人正闲扯着，杨旭飞从包厢里走了出来。他满脸纸条，看到郑佩佩在，脸上一红，说道：“我先去洗把脸。” 说完，就匆匆走向了软卧车厢一头的盥洗室。 孙大海直摇头，打个扑克而已，怎么输的这么惨，看起来他踢足球这一年半，杨旭飞只长肌肉了，忘了长脑子。 几分钟之后，杨旭飞走了回来，脸上倒是清洁光溜了。 他随手打开孙大海旁边的折叠椅，大喇喇地坐了上去。 郑佩佩看他像是想找孙大海说话，便说了句：“你们聊，我先回去躺一会儿。” 说完，郑佩佩就戴上耳机，拿起桌上的随身听，走进包厢里去了。 “大海哥，你说我是不是太笨了，打扑克几乎连一把都赢不了，张玉洁都赢了好几次。”杨旭飞受了一点小打击，有些垂头丧气的。 “你们谁赢得最多？”孙大海顺口问道。 “安哥最厉害，一半以上都是他赢的。” 孙大海都无力吐槽了。安德鲁又不姓安，杨旭飞非要叫他安哥，这是哪门子叫法？ 可这两个熊孩子，一个就愿意这么叫，一个还就美滋滋地答应。孙大海不去管了，你们爱怎样就怎么样好了。 不过，杨旭飞的问题还是要回答的。他今后要搞竞技体育，自信心要是受到打击，没有了勇往直前的那股劲儿，那他的运动生涯就毁了。 孙大海沉思了一会，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开口对他说道：“你现在是首都少年足球队的运动员，你的足球水平在首都这个年龄段的人中，能排多少名？” 杨旭飞想了想，回答道：“按照我们全队队员的水平，单算前锋的话，我排不到第一，也能排到前三名。 其它位置技术特点不太一样，不好直接比较。大概说起来，我应该能排在前十名以内。” 呵呵，杨旭飞还挺自信。不过这对他来说是好事，孙大海决定帮助他，使他更加自信。 “安德鲁十一岁的时候，已经是纽约州少年数学大赛的第一名了。你要知道，纽约州的人口，比首都的人口还要多呢。” “哇，安哥那么厉害呀。”杨旭飞可是没有想到，看起来瘦弱的安德鲁，居然得到过这样的荣誉。 “是呀！而且，他现在就可以通过计算机编程，来养活自己。计算机编程你可能不懂，总之是很厉害的。 他现在已经提前被世界上最好的一所大学录取了。那所大学的实力比起清北都要强许多。 而且他今年才16岁，相当于他跳了两级，就要读大学了。” 孙大海知道杨旭飞不懂这个，所以尽量换成他明白的概念来告诉他。 杨旭飞这时已经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他学习成绩不好，所以他家人才支持他走上专业足球的道路。 他对学习好的人很敬佩，对于孙大海的话，又是深信不疑的。所以现在，他就差对安德鲁五体投地了。 “所以呀，小飞子，安德鲁他的长处是在头脑上。打扑克要是会计算，赢面可是大很多的。你的足球专长也很厉害，但要到足球场上才能表现出来。” 孙大海还是很会忽悠人的，简单几句话下来，便把杨旭飞安抚住了。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首发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58章 阿贾克斯青训营 “对了，我让你每天坚持学英语的事，你做到了吗？”孙大海问道。 “我每天都要背十个单词，已经养成习惯了。我们队里每天都有文化课，不过没人管，只要我们坐在教室里就成，也不考试。大家上课时都是睡觉或聊天。 我每天都是拿着你给我的许国璋英语去上课，一天背十个单词，顺便看看词组和课文。 这一年多下来，虽然有一部分单词记不清楚，但最少能背下来四五千个单词了。” 杨旭飞算不上多聪明，但有股子狠劲儿，肯吃苦。孙大海在他决定将来要踢足球以后，就开始教他英语的音标和发音。当他进首都少年队时，英语发音方面是没有问题的。 孙大海让他每天背十个单词，他真的坚持下来了，虽然忘掉不少，但这份毅力是值得称道的。换成孙大海，在每天大运动量训练后，都未必能坚持的下来。 孙大海知道，杨旭飞的身体条件极其出色，如果他的技术和意识能够跟上的话，将会是一位非常出色的足球运动员。 以他的身体条件，想在国内踢出点名堂来还是比较简单的，他家人中有好几位都是在各个级别的体委工作，相信对他今后的发展，会有极大的帮助。 可是，身为重生者孙大海关系很近的小弟，杨旭飞以后的发展高度仅仅局限于那样的话，孙大海会很没面子的。 所以，他在几年前忽悠杨旭飞，使他从前世的短跑项目改成足球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做了一些计划。 杨旭飞也算争气，靠着东学西问，居然自学成才，练出了一身技术。虽然他的球技不够系统和全面，但比那些野路子的踢球者，要强了许多。 在学校大家一起踢球玩时，杨旭飞就可以依靠技术，同时将两三个同学耍得团团转。就算孙大海上去，仗着身体素质去硬抢，也没有几次能成功的。 当然，在学校踢球只能说是菜鸟互啄，做不得数。但杨旭飞能够轻松通过首都少年足球队的入队考核，就说明当时他的水平，已经被教练组认可了。 经过少年队一年半的系统训练，杨旭飞已经坐稳了队中主力前锋的位置。据他说，在多场教学比赛中，他都有过破门与助攻的突出表现，深得教练组的信任。 孙大海原先是想等杨旭飞稍微大点，就花钱让他去荷兰的足球训练营去训练。 荷兰在八十年代的足球青训工作，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果，一大批的球星，都是出自于青训系统。 其中阿贾克斯俱乐部的青训营，更是个中翘楚。许多球迷的耳熟能详的球星，如克鲁伊夫、荷兰三剑客等，都是青训营的成果。 阿贾克斯青训营按球员年龄分成多支队伍，覆盖了从9岁到21岁全部年龄段。他们不仅通过自己的球探四处挖掘有潜力的新人，而且采用足球学校的形式，接受个人付费培训。 孙大海本打算用花钱上足球学校的方式，送杨旭飞去荷兰，从头开始接受系统训练。 但他既然加入了首都少年队，孙大海便修改了计划，准备让他在国内先打打基础，等他学上两三年之后，再送他出去。 因为如果年龄太小，就在一个人在国外打拼，对他来说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前几天，孙大海和马克交流的时候，随口问起了阿贾克斯青训营的事情。没想到马克还真了解不少内幕消息，因为他有朋友就在阿贾克斯俱乐部中工作。 孙大海向马克打听了一些情况，并得知马克的朋友和他关系很好，可以帮上不少忙，于是感觉送杨旭飞去荷兰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现在，孙大海就再问杨旭飞：“你想不想去荷兰阿贾克斯青训营训练呀？想的话，我帮你运作一下。” “我？阿贾克斯青训营？”杨旭飞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很显然，他被这个问题问晕了。 他也算准业内人士了，自然听说过阿贾克斯青训营的大名。他虽然知道他的大海哥神通广大，但从来没有想到，孙大海能送他去欧洲学球。 “当然是阿贾克斯青训营了，要去就去最好的地方。现在你知道，我干嘛让你必须学英语了吧。” 孙大海从马克那里打听到不少内幕，所以对从杨旭飞去荷兰训练的事，信心十足。 “我真要能去那里训练，那可是太好了！不过，这要花不少钱吧？ 我家的情况你知道，吃吃喝喝没有多大问题，但真要送我到欧洲去训练的话，恐怕家里没那么多钱。” 杨旭飞的爸爸是体委的一名干部，挂着副处的名头，其实才是个正科。 现在是1986年，他父亲没有什么灰色黑色的收入，即使有实权，顶多也就是带着家人吃喝一点。 要知道穷文富武，杨旭飞想当职业运动员，营养跟不上那纯属扯淡。要不是他家能从小在营养方面供给他，光靠每月定量的那些粮票肉票，哪能让他练出这样优秀的身体素质来。 不过，他家能做到这样也就到头了，想送杨旭飞去欧洲，那无疑是超出他家经济能力的范围了。 “小飞子，你不要着急，听我跟你说明白。”孙大海翘起二郎腿，不紧不慢地说着。 “阿贾克斯青训营每年九月开营，七月会有一个选拔期，对报名的学员进行各种测试，从中选拔出各个年龄段中的优秀者，进入训练营。 今年你肯定赶不上了。我想让你去参加明年的选拔。 阿贾克斯的青训分两部分：一个是青训营，这是免费的，由俱乐部负担，学员要跟俱乐部签订合同。另一个是足球学校，这是要花钱的，但学员是自由的，不受俱乐部的合同限制。 你要是能够通过测试，被选入青训营，其实只需要负担机票和短短几天的食宿费用就成。” 杨旭飞听过之后，特别高兴。突然，他想到什么，连忙问道：“大海哥，以我的水平能被选上吗？那里可是阿贾克斯呀！”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59章 孙大海的安排 孙大海说：“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我请人把选拔测试的各个项目与评判标准，给你找一份，过几天会寄过来。 你先自己试试，然后判断一下，经过一段时间的对应训练后，你到底能不能通过。 如果你有把握通过，明天六月我找人在荷兰帮你报名。你提前几天过去，直接参加选拔就可以，这是最简单最省钱的办法。” 杨旭飞听得连连点头，脸上都笑开了花。 孙大海没有理他，接着说了下去：“但我估计，你未必能达到人家选拔的标准。 阿贾克斯青训营的测试项目非常科学合理，有针对速度和耐力的，有针对个人技术的，总之，你想全部达标是非常难的。 要知道，阿贾克斯青训营，招生对象可是全世界最优秀的足球天才，那里可以说是天才训练营。” 杨旭飞被孙大海的话镇住了，他犹豫地问道：“大海哥，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就拿我最得意的短跑速度来说，在国内的同龄人中能我算是拔尖的，拿到欧美人和那些黑人面前，也就不算什么了。” “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有你的长处，像反应速度，灵活性这些方面，不会比别人差。我是要你做好思想准备，等拿到那些测试项目后，好好测一下。” 杨旭飞想了想，说道：“大海哥，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要是我的测试成绩差得太多，也就死了这份心。如果测试成绩还可以，我就拼一次，找我爸爸说明白了，要钱去参加青训营的选拔。” 杨旭飞家里太多的钱没有，去欧洲的往返机票，外加一周左右的食宿费用，还是能拿得出的。 “话说回来，我还想了一个方法，能帮你更好地适应荷兰足球，增加通过选拔的概率。”孙大海老神在在地摇晃着翘起的二郎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大海哥，你快说说看。”杨旭飞急切地问。 “你还是要先测试一下，如果测试成绩能接受，我可以先帮你联系一家阿贾克斯青训系统内的足球学校，参加一个学期，也就是半年的训练。 这样一来，你不仅可以提前接受荷兰先进足球理念的培养，还可以提早适应那边的环境，提高自己的语言能力。” “早去半年？”杨旭飞听完孙大海的话眼睛一亮。 是呀，去那边的足球学校练上半年，不仅能为参加青训营的选拔做准备，即便自己没有被选中，最终只能回国，那这半年的时间也不算浪费，至少比在少年队练半年的效果要好很多。 可是，在荷兰参加足球学校半年的训练，要花多少钱呀！杨旭飞心里又没有底了。 好在孙大海明白他的顾虑，就自行接着说了下去。 “费用问题，我也问清楚了。荷兰正规的足球学校都有自己的赞助商，还会有荷兰足协的补贴，一个学期的学费大概二百荷兰盾，合三、四百元人民币，并不很贵的。 而且，足球学校还会免费提供足球运动服、足球鞋、训练时的饮用水，以及保险。如果你能参加足球学校举行的比赛，还会有补贴的首发 “这么好呀！”杨旭飞有点迷糊了。 这么好的条件，自己队里的那些同伴，怎么没有听说过有谁动了心思呢？ 杨旭飞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孙大海便给他说明到欧洲训练，真正需要花钱的地方在哪里。 “小飞子，荷兰那边的习惯跟咱们国家不同。他们那边实行的是走训制。学员每天到足球学校接受两个小时左右的训练，剩下的一切，人家都不管的。 也就是说，你要自己找房子住，还要自己买菜、做饭、洗衣服，照顾自己的生活。你们训练消耗大，营养还要必须要跟得上，这部分的花销是省不了的。 所以说，你在欧洲的食宿成本，才是最大的花销。只有被青训营选拔上了，你才能享受到俱乐部为你提供的训练日免费午餐和住宿补贴。” “只有训练日才管午饭？那我住哪里呀？”杨旭飞傻眼了。 首都少年队是一包到底，衣食住行全都有人管。杨旭飞他们只管训练好了，连球衣球鞋都有专人负责清洗。 “那是等你进了青训营以后再考虑的事情，我先说你在足球学校这半年的安排吧。”孙大海把话题拉回来。 这事情急不得，要一步一步地来。 “如果你决定要去参加足球学校的训练，我会帮你找一个家庭寄宿。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在青训营医疗部工作，家就在青训营旁边，走路就可以到达。 那里将负责你的一日三餐，别担心营养问题，这方面人家是最专业的。但荷兰那边的饮食与咱们的习惯不同，你要提前适应。 寄宿在那里，每个月的费用是五百美元，不到两千人民币。这是全包的价格，荷兰生活成本不低，外加你们的专用饮食成本很高，所以这个价钱并不很贵。 他家里长年都有青训营的学员寄宿，声誉非常好，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马克这位朋友的妻子，专职在家照顾小球员们的生活，洗衣做饭，并教授大家英语，很受球员们的爱戴。 马克和他联系过了，他答应明年接受杨旭飞的寄宿，价格给的十分优惠。测试资料也是请他帮忙找的，这个人挺够朋友。 正是因为马克的保证，孙大海才决定现在就动员杨旭飞去荷兰训练。生活上有了保证，孙大海才放心让他去。否则13岁的杨旭飞哪能照顾好自己呢！他又不是孙大海。 这事情的安排基本是这样了，孙大海把自己想到了都告诉了杨旭飞。至于费用问题，孙大海也给他解决了。 “你回去父母商量一下，如果愿意去，就尽快做准备。费用问题你不用担心，你家里给你出机票和零花钱就成了。那边的寄宿费和学费我借给你。等你以后成了大球星，再还给我就成了。” “那万一要是我没有踢出来，可怎么办呢？”杨旭飞有些担忧地问。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60章 胜之不武 一提到钱，杨旭飞心里就没底气了。 万一自己最后没有练好球技，挣不到大钱，这几千美元的债，可真是还不起呀。 他听自己父母说过，他俩每月的工资加起来，也就一百元出头。这还是因为近几年他们涨了工资的原因。 几千美元到底能值多少人民币，他不会算。但那是美元呀，多么高大上，肯定要比人民币值钱得多。 “踢不出来，你就到我家的企业里，给我打工还钱吧！”孙大海故作恶狠狠的样子回答道。 杨旭飞感激地对孙大海点了点头。 因为他知道，孙大海这么说，其实是给他留一条后路。 杨旭飞既然选择了足球，那以后几乎只能在足球的道路上走下去。否则他既没有学历，又没有其它生存技能，今后想在社会上找工作，都是非常难的。 他的父母和亲戚，多在体育口工作，见多了那些退役或被淘汰的运动员。取得过好成绩，并且与上级领导关系好的人，有可能当教练或转到行政口工作，剩下的大多数人，只能盼望着分到一个好工作了。 前世的杨旭飞，退役时国家已经不包分配了。他不愿意继续在体育行业内工作，便借助家里的关系，经过培训后，到了学校当体育老师。 而他的许多队友，都被要求自谋出路，带着对前途的迷茫和一身伤痛，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前世不乏有相关的新闻，某某冠军当了搓澡工，某某队员退役多年，无房无工作，只有一身伤病 孙大海家的企业是外企，工资高，待遇好，这是出了名的。杨旭飞和其他小伙伴，没少被孙大海邀请到家里打牙祭。 孙大海答应以后给他安排工作，其实就是对他最大的支持。因为他知道，自己即便失败了，老大也是会帮助他的。 食为天和妆点生活早已过了用人不挑食的阶段。现在两家公司的人事部门，已经数次提高了入职门槛。但即使这样，也挡不住求职者的脚步。 更何况，每到毕业季，公司都会收到许多电话或条子，各种关系户的令人不胜其烦，但又没办法全部拒绝，谁让现在的华夏是个人情社会呢。 原本孙大海不想让杨旭飞知道自己有后路，怕他会减少拼搏的动力。但既然现在就想让他去欧洲参加训练，那他就要面临长时间在异国他乡独自打拼的局面。 杨旭飞现在年纪不大，所以孙大海还是觉得不让他心理负担太重了，轻装上阵，也许对他未来的成长会更加有利。 “你们这一年多，打过正式比赛没有，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正事说完，孙大海和杨旭飞进入闲扯模式。 前世华夏足球黑幕重重，看似红红火火，却是外强中干。各级国家队的成绩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孙大海作为圈外人，只能捶手顿足、怒其不争，却不知为什么会糜烂如斯。现在闲来无事，便和杨旭飞聊了起来。 不过很可惜，杨旭飞现在还不能算是真正的业内人士。这一年多的时间，他只是在接受枯燥乏味的训练，连场正式的比赛还没有踢过，满足不了孙大海的八卦之心。 “对了，听说许多运动员都是改了年龄，你们队里有吗？”孙大海忽然问起了修改年龄的问题。 华夏体坛原来有两大陋习，就是修改年龄和切克闹。别的项目不说，就说足球，那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曾经在足坛涌现出很多天才、新秀、希望之星，给了球迷无限的希望。结果一个个的都用自己成年后的表现，验证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句话。 从青少年时期的出类拔萃，到进入成年队之后的泯然众人，再到二十七八岁黄金年龄就已经谢顶发福，竞技状态急速下滑，最后在三十左右黯然退役。 这样高开低走的发展轨迹，几乎已经成了那些天才新星们的标志，不禁让人在扼腕叹息之余陷入深思，这到底是怎么了？ 诺干年后，孙大海看到过一位足坛名记在南方一家的专业足球报刊上发表的一篇报道。 报道中从人种差异、职业操守、饮食结构、社会地位等多方面来论证，华夏人搞足球的劣势，其中就包括过了身体巅峰期以后，就很难保证经济状态这样的说法。 当年的孙大海还是个稚嫩青年，居然就信了。直到足坛反腐反赌、打黑打假闹得沸反盈天，各种弊端纷纷被公诸于众的时候，孙大海才知道，自己被人忽悠了。 原来这个问题是在太简单不过了，就是修改年龄而已。以大打小，靠身体、技术、意识，全方位硬吃对手，这多简单实惠。 就拿比较常见的把年龄改小四岁来说，世青赛是十七岁以下球员的比赛，二十一岁踢人家十七岁的，优势会很明显的。 到了奥运会的足球赛场，是要求二十三岁以下了，二十七岁面对人家二十三岁的，差距缩小，可就占不到什么便宜了。 到了世界杯赛场，不再限制年龄，完全是真正实力的对比。参赛队大部分主力的年龄，都是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 一个靠作弊上来的年过三十的运动员，拿什么与人家抗衡？所以国家队各年龄组的成绩，越往上就越差。 至于说切克闹，那就是要药。话题偏了，这里就不再多说了。 “改年龄的现象在体育圈还是很普遍的，只要有年龄限制，那个项目就会有这样的问题，足球也一样。只是我们队才刚成立不久，还没有到那个份上。” 杨旭飞家学渊源，还真知道一些情况。 “足球运动员修改年龄，主要针对的是世青赛和奥运会这两项有年龄限制的比赛，所以球员最少也要够得上国家队u17与u23的水平，才会改年龄备战首发 杨旭飞的意思很明显，他们队成立没多久，还在抓体能与技战术的基础训练阶段，没人关注他们，一般也不会有修改年龄的现象出现。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61章 伪球迷安德鲁 首都少年队的球员们需要在今后多参加一些比较正式的比赛，等有了良好的表现，吸引到国字号教练的注意力后，他们才有可能成为国家队成员，或是国家队的备选人员。 只有某个球员到了能进国家队的时候，才会考虑到修改年龄的问题。要知道，修改年龄可不是找人刻一个萝卜章那么简单的事。 哥俩正兴高采烈地吹牛打屁呢，包厢里的牌局散了。几个人排着队到盥洗室洗脸洗手，然后吃着小零食，听着孙大海他俩在那边神侃。 听到孙大海和杨旭飞在聊足球，安德鲁也加入了谈论。 这个死宅在二个月之前，还不知道足球场是方是圆呢。经过几场世界杯比赛的洗礼，以及孙大海无意间的灌输，现在他说起足球来，已经头头是道了。 什么，什么全攻全守，什么两翼齐飞， 安德鲁在他的中时不常冒出一个两个英语单词来，说得准专业运动员杨旭飞都一愣一愣的。别人在旁边听得那叫一个辛苦呀，就别提了。 时间不早了，高屹开始安排大家分批吃饭。 餐车就在软卧车厢的隔壁，反正他们人多，在餐车也坐不到一起，索性分成两拨去吃饭，就不用找乘务员帮忙锁包厢门了。 杨旭飞正和安德鲁聊得起劲，他开始主动对安德鲁说英语了。英语的提高，靠得就是多听多说，安德鲁倒是个很好的联系对象。 孙大海很欣慰，要是杨旭飞这会儿还张不开嘴，那他也别去荷兰了。太内向的华夏球员到了欧洲，真的是很难混下去的。 孙大海让巴特尔留下陪他们，一会他们三个第二拨再去吃饭。自己带着二小，跟着一大群女将杀向餐车。 说是孙大海带着二小，其实不太准确。一般情况下，张玉洁会主动带着二小玩。现在还有王欢在，就没有孙大海什么事情了。 王欢很细心，会照顾人，而且能管住张玉洁，不让她玩得疯起来。她俩配合起来倒是相得益彰，联手照顾二小，是没有问题的。 虽然到了饭点，餐车里客人并不是很多，也就坐了一半的位置。虽然大部分国人现在的收入都要比几年前多了一些，但来餐车吃这种高价饭的乘客，还只是少数。 不过，现在火车上的盒饭生意比以前强了不少。每到列车停站，月台上的商贩也能做成不少买卖。 小贩们的商品种类繁多，瓜子花生、包子馅饼、大饼馒头、茶蛋小菜、黄瓜西红柿和各种应季水果，甚至还有了荤菜熟食，看得出，大家的生活水准是要比从前提高了不少。 这些小商贩大多是车站附近的村民，每逢有列车停靠车站时，他们就推着车或挑着担子来到了月台，大家多是通过车窗，完成交易，这成了这个年代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现在的铁老大对这种现象管得不严，除了城市大站外，许多小站的站台都是开放式的，来的人又都是乡里乡亲的，所以他们基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不过现在的人比较实在，虽然也有奸商和骗子，但大部分人都是实打实的做买卖。 只不过后来在缺乏有效监督管理的情况下，整个行当都被不良风气带坏了。 劣币驱逐良币，不知道这算是经济发展的阵痛，还是人性的悲哀。 孙大海他们自然不会买这些东西，他们的零食和水果都是从家里带来的，卫生和质量有保证。他们会在餐车上解决晚饭和早饭的问题。 八十年代餐车的饭菜还是可以信赖的，尤其是主要线路的特快。只要乘客不介意饭菜有些小贵，那么到餐车用餐，饭菜的味道与质量还是有保证的。 今天餐车上小黑板标明的菜谱，是六菜两汤，正好前面一位乘客点的红烧肉出锅。大家看着看那油腻腻、颤巍巍的大块肥肉，都摇了摇头。 餐车上都是四人桌，大家正好分成两桌吃饭。高屹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后，除了红烧肉，剩下五道菜每桌来一套，两种汤一样来一盆，大家随意吧。 胡诚这次没有跟着来，所以高屹自觉的担负起助理的工作。孙大海也习惯性把从银行取出现金，分别放在她和巴特尔手里。 高屹负责张罗组织，以及对外打交道，付钱都是由她来出面。巴特尔拿钱是当备用金，他主要任务是保护大家。 自幼就上整托的二小，生活独立性很强，大部分事情都不用别人照顾。饭菜端上来以后，他俩根本不用别人管，自己夹菜自己吃，乖巧极了。 大家吃饭有快有慢，孙大海忙着跟一份红烧鱼较劲，所以他吃饭的速度，就比别人要慢了许多。 其他人都吃完以后，孙大海就让他们先回去。高屹留了下来，等着过一会儿她还要帮巴特尔他们交费。 很快，巴特尔就走进餐车，杨旭飞和安德鲁在他后面，正跟几个外国人说着什么。 “我还是认为，无球跑位更重要。大海哥说过，未来足球发展，对球员要求越来越高，球队整体衔接会更加紧密，球员身体素质也会得到极大的提高。 站桩式前锋可以作为一支球队的主要攻击手段，但不可能包打天下了。” 安德鲁跟个神棍一样，复述着他从孙大海那里听到的一些关于足球发展方向的理解，把那几个外国人说得是一愣的。 “那几个人是咱们前面那节软卧车厢的乘客。他们也要来餐车吃饭。他们经过咱们那里时，正好” 伦尼伯格曼是一名瑞士人。他大学学的是经济学专业，但毕业后没有做本专业的工作，而是到了瑞士一家足球俱乐部，被聘为一位球员经纪人的助理。 几年后，他已经通过了国际足联的考试，成为国际足联认可的球员经纪人。他离开俱乐部，成为一名独立的球员经纪人。 三年多了，伦尼通过自己的努力和真诚，与不少国家的俱乐部建立了联系，只是业务方面的进展不是很大。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62章 戴维德·史密斯 虽然伦尼手里有了三五个签约球员，但老的老小的小，名气不大，水平有限，如同鸡肋一样，吃不饱也饿不死，聊胜于无吧。 挖掘球员对于经纪人来说是最基本的工作，这要求经纪人的眼力、经验和运气缺一不可。 今年是世界杯年，所有大牌经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一方面对那些在世界杯赛场上表现出色的球员围追堵截，小锄头挥舞得不亦乐乎。 另一方面，他们则是与各家俱乐部联系不断，为旗下球员提高待遇或寻求转会，进行连续不断的磋商谈判。 各家俱乐部也在忙着对自家球队的阵容进行调整，来的来，去的去，忙个不停。 这个时候，像伦尼这样手里没有几个球员的小经纪人，反而显得无所事事。 正好在这个时候，伦尼的同学兼好友戴维德斯密斯夫妇要去华夏办理私人事情，约他一起前往。于是他便给自己放了个假，跟着戴维德他们一起到了华夏。 戴维德史密斯是个富n代，他家祖上是个小贵族，一百年前与别人合作建立了瑞士斯科尔银行。 斯科尔银行没有上市，它的股东一共九家，前两位的股东占股分别是四成和三成。他家在银行中占股两成，在所有股东中排名第三。其它股东占股都是个位数，基本只拿分红，不参与经营。 前两位的股东都有自己的主营业务，所以银行的经营就交由史密斯家族负责，一直延续至今。 史密斯家族人丁单薄，但经营银行的能力不错，把一家新成立的银行，逐渐发展成为一家业务涉及亚欧澳三大洲的小型国际化银行。 到现在为止，斯科尔银行具有三家分行，员工总数上千人，总资产规模达到四十亿美元以上。 斯科尔银行与华夏也有一些渊源，它曾在本世纪初，到当时德国管辖的岛城开设过办事处。后来随着德国离开，倭寇入侵大陆，办事处便就此撤销了。 现在，银行的经理是戴维德的爷爷哈瓦特，戴维德自己也在银行工作，为将来继承祖业做准备。 戴维德的父亲比较另类，他在戴维德成年后放弃了世俗生活，搞他的神学研究去了。 这几年，银行董事会内部有些动荡。 大股东主营石油，他的固定资产主要压在伊朗的两块油田上。受到两伊战争的影响，他的损失几大，几次透露出想要卖掉手中斯科尔银行的股份，只是因为价格问题，一直没有谈拢。 二股东手握30的股份，一如既往不参与银行经营中去，史密斯家本来也不关心，但下面有家小股东，却开始玩幺蛾子了。 从去年起，他们每逢股东会议，便会对哈瓦特发难，对他在经营管理中采取的措施横挑眉毛竖挑眼，大加抨击。 哈瓦特很不解，为什么玛萨蒂诺家族为什么要这样？后来一调查，才知道对方近些年与东欧洗钱组织有业务往来，借着大股东离场的机会，他们想掌控经营权，从而为今后洗钱创造有利条首发 哈瓦特知道以后，立刻就不干了。 史密斯家虽然在斯科尔银行是小股东，但银行一直是靠他家多年经营下来的。他们看待斯科尔银行，有点类似于管家或奶妈，看待自己一手照顾大的孩子的心神。 目前，瑞士政府对洗钱加大了查处力度，玛萨蒂诺家族如果得到银行经营权，一旦洗钱被瑞士政府监管部门查到，银行基本就算毁了。 因此，哈瓦特与支持他的一些股东多次协商，决定全力阻止玛萨蒂诺家族获得经营权。 只不过第二股东的态度比较暧昧，令哈瓦特有些担心。 所以他决定变卖一些家中资产，筹集现金，准备必要时釜底抽薪，从大股东那里收购一部分股份，确保自家对斯科尔银行的经营权。 哈瓦特估算，大股东手里40的股份，加上合理的溢价，大概价值两亿美元。这笔钱要求是现金，玛萨蒂诺家族和史密斯家族肯定都拿不出来。 至于说外援，哈瓦特没有考虑。银行并不是暴利行业，瑞士大大小小的银行多了，股份溢价过高的话，没有多少人会去收购的。 如果孙大海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啐他一脸，然后赶紧帮他擦干，顺便把股份买下来。 九十年代以后，尤其是亚洲金融危机过后，国际间银行业管理愈发严格。到了那个时候，孙大海再想得到国际银行牌照，将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如果孙大海有了瑞士的银行牌照，以后就可以通过银行向世界各地进行金融覆盖。对于整个公司的资金调动，跨国收购、银行并购等多项业务，帮助实在太大了。 不过，此时的史密斯家族，正处于紧张备战中。哈瓦特坐镇瑞士，暗中筹措资金，准备随时为保住经营权而发动反收购。 而他的孙子戴维德，则是用庆祝结婚周年的借口，开始了澳洲和亚洲之旅。他表面不露声色的游山玩水，暗中却在处理家族中冗余的固定资产，增加现金流。 出行半个月后，他们一行五人，到了首都，并在首都简单地玩了几天，然后乘坐火车前往来大陆的真正目的地，岛城。 戴维德和妻子凯兰此行，不仅邀请了伦尼，还带着凯兰的妹妹安娜，他们婚礼的伴郎伴娘，就是由伦尼和安娜担任的。 戴维德邀请他俩一起旅行，不仅是要掩人耳目，防止玛萨蒂诺发现自家的反应，同时还有撮合他俩的意思。 “戴维德，你和凯兰不是去年年初结婚的吗，现在一年过了，两年不到，你庆祝的是什么结婚周年呀！” 伦尼对这事疑惑好几天了，现在倒出空闲，就开始吐槽。 戴维德三个人对视一眼，对他大家还是非常信任的，于是便决定把实情告诉他。 戴维德把情况都告诉了伦尼，这时候伦尼才知道，为什么这次旅行的原因如此不着调。对于戴维德的困境他是无能为力，只能尽量配合他的日程安排。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63章 伦尼的职业病 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他们几人离开包厢，准备一起去餐车吃晚饭。 自从来到华夏以后，他们四个可是吃美了。虽然有些食材是他们从来没有吃过的，看起来也有些瘆人，但当他们壮着胆子把菜吃到嘴里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美味。 欧洲各国距离很近，他们旅行时更习惯坐火车。尤其是旅游列车，更是有钱人短途旅行的首选。 不过，现在国内的列车，即便是特快上的软卧，条件也就那么回事，比起欧洲的豪华列车差了许多。 好在他们四个都不是那种过于讲究的人，既然到了他们认为比较落后的华夏，讲究那么多也没有意思。 相比列车上的环境与设施，四个吃货心里更惦记着餐车上会提供什么美食。他们找乘务员问清餐车的位置后，便一起急匆匆地奔了过去。 说起问路，他们还算是有点小聪明。在首都的时候他们就发现，除了导游和他们所住酒店的服务员以外，在外面很少有人能用英语和他们沟通。 不过，这点小麻烦难不倒走南闯北的伦尼。他去非洲和南美挖掘球员时，经常要离开大城市，到下面的那些乡镇去。那里同样会遇到这些的问题，他已经非常有经验了。 他买了一盒空白名片，来到酒店的大堂，请值班经理在空卡片上用中英文双语写下了一些比较常用词。 比如“出租车”、“机场”、“火车站”、“酒店”、“警察局”、“医院”、“饭馆”、“商店”等等。 restroo被大堂经理直接翻译成“厕所”。她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自然知道现在别说休息室了，大街上找人打听卫生间，十有八九都会被指到卫生站去。她干脆就写上“厕所”两个字，简单明了。 同样的卡片，伦尼请大堂经理做了四份，大家人手一份。这样大家万一走散了，也不用太担心。 大堂经理得到了二十美元的小费。 可惜伦尼还是不懂华夏的国情，小费是伦尼在酒店大厅公开交给那个小姑娘的，她必须要马上上交才成。 在1986年的首都，没有人敢公开收下如此“巨额”的礼金，外事纪律可不是摆设，伦尼的酬谢是到不了当事人手里的。 有了这套卡片，伦尼他们很容易的就打听到了餐车的方向。几个人边走边小声地聊着，猜测着晚餐能有什么样的惊喜。 “我是前锋，大海哥以前就告诉过我，以我的身体素质，在国内当个站桩式的中锋没有什么问题。但要想在国际赛场上有自己的特点，就必须要跑动起来。” 杨旭飞现学现卖，把孙大海刚刚指点他未来的发展方向，拿出来向伪球迷安德鲁卖弄。 这段话他是用英语说出来的，结结巴巴的往外蹦单词，虽然语序有些乱，但大概意思还是表达出来了，如果不考虑语法的话。 “跑动？你到底是中锋还是边锋呀？”安德鲁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这种对前锋的定义，肯定是玛琪告诉安德鲁的，孙大海可不会这么想。 他一直比较喜欢无锋战术，认为那才是真正的现代足球，只不过对球员的能力和球队的默契度要求太高了。 两人的对话，正好被从车厢经过的伦尼听到。处于职业本能，伦尼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安德鲁和杨旭飞两二人。 伦尼的目光从小鸡仔一样的安德鲁面前一掠而过，最后落在杨旭飞的身上。 杨旭飞虽然坐在折叠椅上，但宽肩厚背细腰的他，还是让伦尼眼前一亮。尤其是他运动短裤下露出的那双肌肉分明的粗壮长腿，仿佛有无尽的力量隐藏其中。 伦尼停下来，戴维德他们自然也全跟着停住。安德鲁不明所以，见他们都是白种人，还主动和他们说了声“你们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你吗？”。 此时巴特尔听到动静，他从包厢里出来，站在了安德鲁和杨旭飞的身边。 “你们好。不好意思，我无意中听到你们刚才的谈话。请问你是足球远动员吗？前锋？”伦尼心中一动，主动询问起杨旭飞来。 可怜的杨旭飞，立刻懵逼了。 他的英语水平只是背了一肚子单词而已，跟双母语的安德鲁交流都很吃力，更何况伦尼的话又急又快呢。 “我的朋友刚开始学习英语，还无法进行正常的交流，我来替他翻译吧。” 安德鲁见到魁梧的巴特尔站在他身边，顿时放下了心，胆气也大了起来。他已经亲身体会到了杨旭飞的英语水准，便主动为他当起了翻译。 通过安德鲁的翻译，伦尼对杨旭飞的基本情况有了了解。可惜这是在火车上，不然他肯定要对杨旭飞进行一些简单的测试，这也算是职业病的具体表现吧。 伦尼他们到华夏好几天了，因为语言问题，他们与外人的交流不太多。这会遇到了安德鲁，总算可以互相轻松地沟通了，几个人便在车厢里愉快地聊了起来。 聊什么？肯定是足球了。 安德鲁刚刚成为球迷，正是兴趣最旺盛的时候。他又从孙大海那里接受了许多未来足球理念的一鳞半爪，这时候不卖弄，要留到什么时候呀！ 伦尼自己就是这个行当里的，虽然不是教练或是相关人士，但对于足球理论还是很有了解的，不然他怎么向俱乐部推销球员呀。不过这时，他也被安德鲁唬住首发 戴维德他们三个，也在一边是听得津津有味。欧洲人对足球运动是非常喜爱的，戴维德也有自己拥护的球队。 凯兰自己家就经营着有一间运动服装鞋帽设计公司。她婚前就在公司里做市场总监。结婚后她全职在家照顾丈夫，这个职位就交给了刚毕业的妹妹安娜。 要不然戴维德俩口子想要撮合伦尼和安娜呢，他俩的工作的确有许多内在联系。如果他俩最终成了，对他们各自的工作，都会有一定的帮助。 这时，大部队吃完饭回来了。巴特尔见他们聊得起劲儿，便邀请伦尼等人一同去餐车，等吃过晚饭再接着聊。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64章 球员经纪人 孙大海听巴特尔介绍完，以为他们只是几个足球迷，也就没当回事。 不过既然是巴特尔邀请了他们，孙大海就让高屹给他们也买上一份菜，算是请他们一起吃顿中餐了，让老外们体会一下来自东方的热情。 几番推脱谦让之后，伦尼等人吃上了孙大海赠送给他们的餐车晚餐套餐。说是套餐，其实就是餐车准备的全部六菜两汤。 伦尼他们来华夏才几天的时间，还不会使用筷子。餐车里自然不会有西式餐具，他们只能拿汤匙凑合了。 刚才孙大海他们都嫌弃的红烧肉，成了伦尼他们的最爱，几把汤匙下去，半盘就没有了。 红烧鱼则成了他们的问题，看他们仿佛吃红烧肉一样，想要大口吃鱼。孙大海赶紧提示他们，这鱼肉里面可是有刺的，吃的时候一定要小心点。 除了凯兰还饶有兴趣地挑刺吃鱼肉，其他三个人都只尝了一小块，就转向别的食物了。餐车今天做的是鲤鱼，可不是他们平常吃得鲜鱼肉。 难怪欧美人都极少食用淡水鱼，没有合适的工具和烹饪方法，大部分淡水鱼的腥味和肉刺处理不好，能让他们怀疑人生。 在欧美国家中相对来说，瑞士人还是比较能接受淡水鱼的。瑞士境内有许多阿尔卑斯山积雪融化后汇聚成的冷水湖。各种湖鱼是他们常吃的食材，只不过他们会选用刺少的鱼当作食材罢了。 “嗨，孙大海，你们华夏的饭菜实在是太棒了！谢谢你请我们吃饭。不知道列车上有餐后甜品以及餐后酒销售吗？我想回请你们首发 安娜饭量小，这会已经吃饱了。刚才安德鲁已经为大家做了介绍，她听到孙大海英语说得很流利，便和孙大海聊了起来。 “很遗憾，甜品肯定是没有的。至于说酒，华夏的列车上好像只销售白酒和啤酒，这些酒更适合进餐时饮用。”孙大海回答道。 “那就算了。华夏的白酒我们在你们首都吃饭时品尝过，伦尼还能接受，我们都不太习惯。” 安娜很健谈，跟孙大海叨叨叨说个没完。孙大海早就吃完饭了，现在也没有事，就陪着她一起东拉西扯。 安娜看了眼正在吃东西的伦尼，便替他问了一句：“杨现在接受正规足球训练，你是他哥哥，他的水平在你们国家怎么样？有什么发展计划吗？” 此话一说出口，伦尼、杨旭飞，甚至连安德鲁都减缓了吃饭的速度，竖起了耳朵。 “哥哥？”孙大海一琢磨就明白了，肯肯定是安德鲁翻译时，将“大海哥”翻译成了“孙大海，哥哥”，导致他们误会了。 杨旭飞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从面相和表情来看，绝对不如孙大海成熟。 孙大海沉思了一下，觉得告诉他们也没有任何问题，便对安娜说：“他打算明年参加荷兰阿贾克斯青训营的测试，如果通过的话，就去那里训练。” 伦尼顿时坐不住了。有心去参加阿贾克斯青训营选拔的球员，即使最后没有通过，自己也一定要关注呀。 阿贾克斯青训营那是什么地方？球星的摇篮，里面一大堆的小妖，有多少眼睛都盯住那里呢。 那里十五岁以上的球员，大多都有了经纪人，想挖角的话，成本还是非常高的，现在的伦尼，连尝试的心思都没有。 如果杨旭飞能通过阿贾克斯青训营的选拔，难怕明年失败，在三年内能进去的话，都绝对值得自己现在就签了他。毕竟刚才安德鲁已经说了，杨旭飞现在才13岁而已。 “孙、杨，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伦尼伯格曼，是一位独立的国际足联球员经纪人，并具有国际足联办法的资历证书。 我对杨的职业发展构想很感兴趣，我在欧洲足坛也有一些资源，相信对他会有帮助。等晚饭后，我们能仔细地聊一聊吗？” 孙大海把话翻译给杨旭飞听，杨旭飞看着孙大海，等他拿主意。孙大海耸耸肩，想谈就谈吧，于是就答应下来。 伦尼匆匆吃掉碗里的饭菜，等杨旭飞吃完，跟他一起往回走，准备详谈。孙大海这个英语流利的“哥哥”，自然成了杨旭飞的翻译。 孙大海他们这边包厢多，于是就腾出了一个空包厢，他们坐在里面谈。安德鲁和安娜两人都觉得好玩，于是也加了进来， 伦尼怕杨旭飞不懂经纪人的意义，便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性质和工作程序。 其实，别说杨旭飞不懂，孙大海前世与文体圈子没有瓜葛，所以他也不太懂。在美利坚经纪人制度是很普遍的，安德鲁对于这个职业倒是不太陌生。 对于有进取心的球员来说，经纪人是必不可少的。 在业务上，他们会帮助球员与俱乐部谈判，谈薪金待遇，并且会一条一条的研究合同细节，避免球员遇到合同陷阱。 当球队或俱乐部的状况不利于球员的发展时，他们会根据各种因素综合考虑，为球员有的放矢地寻找下家。 除此之外，球员最重要的收入来源是各种广告合同与赞助，经纪人会制定详细的计划，帮助球员获取更大的商业利益。 还有，当球员在遇到突发事件时，经纪人要为球员做好危机公关，并制定好处理措施和对外宣传口径。 ap;t;aoncickap;gt;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p;t;aoncickap;gt;ap;t;dividap;gt; 第465章 杨旭飞的未来 经纪人的主要收入，一般分成佣金、转会或续约提成，以及商业收入提成三部分。 佣金是从球员收入里提取的，一般为五到十个点，是相对长期稳定的一块收入。 转会与续约，每个球员最少隔上几年就会有一次。经纪人帮助球员完成转会或续约后，会按照合同金额五个点到二十个点来提成。这是一次性的收入，是从俱乐部拿的。 商业收入提成，是球员各种广告、代言、赞助或其它商业性活动的收入提成，比例一般为十到二十个点。 这是都是正规经纪人的合法收入来源。有些经纪人，通过各种方法，提高提成比例，大肆压榨球员，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尤其是在法律不健全的地方。 经纪人的提成看似不少，但他们的经营成本也是不低的。 一名球员想转会到其它俱乐部，事先要经济各种谈判协商，这些都是要由经纪人来完成的。仅经纪人为此付出的各种差旅费，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经纪人行业是强者恒强，越是大牌经纪人，手中的资源就会越多，为球员争取到的利益就会越丰厚。 伦尼还向大家介绍了他旗下几名签约球员的情况，可惜孙大海和杨旭飞对这些球员的名字和所在俱乐部，都不熟悉。 孙大海看出伦尼很坦率，便要杨旭飞把身体测试的数据告诉了伦尼。 火车上肯定不能验证他的球技，但身高体重、跳高跳远，以及百米速度等数据，还是可以证明杨旭飞身体状况的。 从刚进小学起，杨旭飞就认了孙大海这个同龄的大哥。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孙大海开始引导他喜欢上了足球，并在平时体育测试中收力。 在八十年代，专业体育制度下的体校还是很牛逼的。 进了体校不单吃得好喝得好，而且不用参加统一考试就有毕业证，这对那些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孩子们，诱惑力非常大。 从区县、到省市，直到国家级别，各个专业体育队伍的后备人才，基本都是从体校一级一级选拨上来的。 前世的杨旭飞，就是在小学三年级时，因为校内体育测试的成绩太出色了，从而被推荐到了体校进行专业化训练的。 今生既然有缘再次成为好兄弟，那孙大海自然后帮助他摆脱前世的命运，让他活得更好一些。 于是，孙大海在让杨旭飞喜欢上足球以后，便和他一起商量，以后如何走上足球远动员的道路。 说是两人商量，其实是孙大海在引导他的想法，七岁的杨旭飞懂什么呀。关键的第一步，就是他不能进体校。 首都的体校并没有这个年龄段的足球队，所以杨旭飞即便进到体校，也只能先去搞径赛项目。 但无论是练短跑还是中长跑，对于人体内红白肌的要求是截然相反的，对小肌肉群的训练也不尽相同。 而杨旭飞今后如果成为职业足球远动员，对爆发力和耐力都是有要求的，缺一不可。 所以与其让杨旭飞早早进入体校，然后再改运动项目，改训练内容，还不如先自己练着。等他小学毕业后，再进行一段时间的强化训练，然后送他去欧洲，彻底走上职业足球的道路。 这是孙大海最初的想法，因为杨旭飞完全具有这个条件。 首先，无论他家里还是孙大海，都可以保证他日常所需的营养供应。其次他家就住在体委大院，周围的邻居全是专业搞体育的，所以无论是身体素质的训练，还是足球的基本功，杨旭飞接受的都是专业指点，只是不够系统而已。 前世的孙大海知道有一种说法，球员小的时候，不要进行过多的技战术训练和身体训练，除了练一些基本功外，主要培养小球员的兴趣和球感。 孙大海虽然不太懂，但觉得这种方式比较好，所以便鼓动杨旭飞不要进体校，先散养着，然后再接受专业训练。 那时候杨旭飞还小，自然是孙大海说什么，他就听什么。于是孙大海帮他做了简单的计划，平时他先自己练着，练身体和足球基本功。12岁再进体校的足球队训练。 计划中还有最关键的一步，孙大海暂时没有告诉他，就是等他到了15岁左右，孙大海就会送他去欧洲了。 不想进体校也很简单，只要在体育课测试的时候，收着点力，不要成绩太突出就可以。杨旭飞很听孙大海的话，老老实实地照着孙大海交代的去做。 于是，实验一小的体育刘老师郁闷了。他明明发现杨旭飞平常跟个小牲口似的，一看就是一个绝对的好苗子，怎么每到测试就掉链子呀！ 就这样，孙大海自己猥琐发育还不算，同时把杨旭飞也拉下了水，俩人一起偷偷摸摸地成长。 巧合的是，首都少年足球队在1985年初组建。那时杨旭飞没有到12岁，还差几个月。不过这样也好，杨旭飞去首都少年足球队接受训练，肯定比去体校强。 唯一让孙大海有些担心的，就是将来要送杨旭飞去欧洲时，首都少年足球队能不能顺利放人。 不过杨旭飞说了，队里的主教练和领队，都是他父亲的熟人，应该会对他有所照顾。这时杨旭飞还不知道孙大海的下一步计划呢。 孙大海后来也想开了，到时候真要不放人，大不了自己出点培训费给队里。反正杨旭飞十五岁之前，一定要让他去欧洲接受训练。否则的话，继续待在国内他可就被毁了。 孙大海现在有将计划做了一些调整，准备明年就送他去欧洲，一来是马克在阿贾克斯有关系，对杨旭飞会有很大帮助。二来据杨旭飞讲，从明年开始，他们队就要代表首都参加正式比赛了。 杨旭飞去打比赛当然没问题，可如果跟首都少年足球队去打正式比赛，那一个赛事一个赛事的打下去，什么时候是头呀。 到了那时候，杨旭飞要是再想离开，可就很麻烦了。不像现在这样，队里的主教练和领队就可以做首发 尤其是孙大海相信杨旭飞的水平，真要在比赛中发挥出色的话，即便队里为了他今后的发展愿意放人，市里也不会同意的。 第466章 隐藏实力 杨旭飞把自己在队里做的身体素质测试成绩，告诉给了伦尼。伦尼很认真，特意找孙大海要了纸笔，做了记录。 记录完了以后，他认真地看了一遍。然后他抬起头，有些失望地说道：“杨，如果你的身体素质是这样的成绩，我建议你不要着急去参加阿贾克斯青训营的选拔，先强化一下身体素质再说吧。” 嗯？这是什么意思？ 孙大海听到伦尼的话，愣住了。 安德鲁旁观者清，连忙问道：“伦尼，你的意思是说，杨的体测成绩，并不足以进入阿贾克斯青训营首发 伦尼叹了口气，说道：“杨的成绩怎么说呢，算是中等吧，但不足以通过青训营的选拔。” 伦尼心里真的很失望。他原以为自己会时来运转，能在这个遥远而陌生的国度里，发现一块璞玉。然后在自己精心地培养下，使他能够成长为国际足坛一颗璀璨的明星。 如今看来，是自己太过一厢情愿了。华夏距离欧洲太远了，他们不了解欧洲职业足坛的门槛会有多高。 伦尼又看了一遍纸上的数据，这个成绩比自己同龄时的成绩要好上许多，但想以此打动青训营的职业评审，几乎不太可能。 伦尼为人还是很不错的，他放下手中的纸和笔，向孙大海他们进行科普。 “明年，杨是要去参加u14组的选拔吧？据我所知，青训营12至15年龄组的选拔，身体素质和基础技术分值为60分和40分。 但在技术测试中想得高分是很难的，能得到25分的球员已经算技术非常出色了，18到20分是入选球员的平均水准。 我不知道杨的足球技术水平，就按照平均水平算，他的身体素质最少也要得到40分，才有可能入选。” 孙大海问：“你看杨旭飞的成绩，估计能得多少分呢？” 伦尼想了一下，说道：“我不是评审，并不知道具体的评测标准。如果要我估分的话，我觉得杨的成绩得到25分是把握比较大的，但肯定上不了30分。” “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强化训练能不能使分数提高？”孙大海还是有些不甘心。 伦尼双手一摊，遗憾地回答道：“如果身体有底子，一年的时间，充足的营养，合理的训练计划，的确可以提高身体素质的分数。 但是，从10分提高到20分是很有可能的，同样的努力，从30分顶多能提到33、4分，越往后越难以提高的。” 伦尼说完，孙大海暂时沉默了。 怎么会输在身体素质上呢？孙大海很郁闷。原以为杨旭飞参加选拨如果出问题，应该是在技术环节上，华夏人很少能有南美球员那种天赋和足球环境。 然而孙大海没有想到，按照伦尼的说法，杨旭飞现在的身体素质，居然还达不到阿贾克斯青训营入营标准。 要知道，前世的杨旭飞可是国家级运动健将，他参加百米比赛，经常可以跑进10秒5，最好成绩是10秒38。 伦尼和孙大海各自想着心事，包厢里一时间冷场了。 杨旭飞被冷落了半天，别是都是用英语交谈，他只能听懂若干个单词，但连在一起他就听不明白了。 他看到孙大海低头在想事情，不敢去打扰他，便伸手拉了拉安德鲁的衣袖。 “安哥，你们在说什么呢？我我听不懂呀。” 可怜的小飞子，身为当事人，却没有存在感，大家交换意见时，轻轻松松地就跳过了他，白长了一个大个。 不过话说回来，他可是踢前锋的，如果他身上真有不被人注意的隐藏天赋，那可就牛大了。 安德鲁这才发现，自己把杨旭飞给忘了。他知错就改，赶紧把刚才大家谈话的大概意思告诉了他。 “大海哥，那个成绩，是和在我学校测试时差不多，你知道的。”杨旭飞扭扭捏捏地说出这么一句不着四六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呀！”孙大海被他说懵了。 “就是测试成绩呀。每次测试，我都按你说的，会收力的。”杨旭飞一着急，大实话都说出来了。 “我去！”孙大海差点被他气乐了。 上学时为了不进体校，孙大海叮嘱杨旭飞体测时收力。谁知道这傻弟弟已经进了首都少年足球队，体测时居然还会收力。 难怪他的体测成绩伦尼看不上眼呢。 孙大海还在纳闷，前世杨旭飞的百米成绩排在国家前十名左右，即使华夏的百米跑在世界上只能算是二流，但这样的身体素质去踢足球，绝不应该有问题呀。 孙大海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先没有急着翻译给伦尼听，而是继续问杨旭飞。 “小飞子，你如果全力以赴去体测，成绩能有多大的提高？你有没有实测的数据？” 杨旭飞想了想，说：“测试的项目不一样，成绩也不一样。大概我用了九成的力气去测试的。 今年春节，我爸带我去田径馆测过百米跑。穿钉鞋，使用助跑器，我连测了三次，是他用专业手动计时器测的。 三次成绩都在11秒到11秒2之间，加上024秒的手动和电子计时器的误差，我百米的成绩应该在11秒5以内。 我爸说，我现在的成绩，已经达到国家二级运动员的标准了，这是成年运动员的标准。” 孙大海心想，这才对嘛，要不是这样，我怎么会鼓动你去踢足球呢。搞田径真的没有什么前途，足球好好踢，争取在国外闯出一片天地来。 即便不成。过几年国内足坛就开始搞职业化了。虽然杨旭飞熬不到最挣钱的那几年，但只要他正常踢到退役，后半辈子省着点花，就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这才是孙大海真正为杨旭飞设计的路，肯定比他前世要强许多。 孙大海整理了一下思路，把这个情况告诉给了伦尼。 伦尼大吃一惊，而且表示不可理解。哪有球员把体测成绩往低报的？难道球队里不是谁能力强，谁就占用更多资源吗？ 好在孙大海会忽悠，他用杨旭飞为了出国训练，不得不隐藏实力，否则出国的事情就难办了为理由，说服了伦尼。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67章 伦尼动心了 听到杨旭飞的百米速度，伦尼顿时兴趣大增。 伦尼知道，现在十三岁男子百米世界记录，是11秒以内，这是电子计时器记录的成绩。杨旭飞的成绩已经相当惊人了。 如果杨旭飞刚才说的数据没有太多水分的话，那他坚持锻炼下去，等成年后的百米成绩，进到10秒5不会很难。 这个成绩除了专业的短跑运动员，在任何需要快速跑动的项目中，都是非常惊人的。 伦尼不禁再次陷入自己的想象当中：如果杨的耐力和反复跑的能力也同样出色，那么只要他具有一定的盘带和传球的技术，绝对就能成为一名出色边路进攻球员。 “杨，你跑这三次百米，总共用了多少时间？我的意思是说，间隔时间有多久？”伦尼急切地问。 可惜他说得太快了，杨旭飞听不明白。 安德鲁赶紧帮助把他的话翻译过来。 杨旭飞回答道：“那天我爸还有事，没时间陪我耗在那里。好像我热身十几分钟后，就开始测试。从第一次跑，到最后结束，应该不会超过十分钟。” 伦尼听到了，很开心地笑了。他接着问：“那你做过耐力方面的测试没有？” “耐力？没有测过。5000米跑，或者12分钟跑的成绩可以吗？”杨旭飞回答。 “5000米那是长跑运动，12分钟跑？那是足球运动员需要测的吗？” 这就是华夏足球与欧洲足球在理论和训练方法上的差距。 12分钟跑，虽然是有氧运动，但在国外一般是健身所做的项目，跟足球运动关系不大。 而国内的足球教练，却把它当成了一个训练项目。由此可见，国内的训练是多么的不专业，运动员辛辛苦苦地训练，结果却事倍功半。 更有甚者，从1992年开始，12分钟跑居然成了球员们能否取得参赛证的标准。如此外行的政策，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伦尼现在也知道了，他与华夏教练对足球的理解不太一样，眼下说多了也没有用，还是要用实际测试的成绩来说话。 可是现在是在火车上，到了岛城，他们也没有场地和设备进行严格的测试，这可怎么办好呢？。 而且，想签约一个球员，不仅需要对球员身体素质和技术水平的测试，还需要进行严格的身体检查。这些都不是伦尼现在能解决的，他发起了愁。 安娜看他愁眉苦脸的，便问他怎么了。伦尼说出自己的想法，孙大海笑了。 “伦尼，你有签下杨旭飞的意向？”孙大海问。 伦尼很坦率地回答：“是的，如果杨的身体测试数据能够得到验证的话，我想我会很乐意成为他的经纪人。 但前提是要对他进行一系列测试，包括他的身体素质和足球的基本功，项目有很多，估计要用三天的时间。 如果顺利通过的话，我还要带他到医院，惊醒全面的体检。当然，这些费用全部由我承担，请不用担心。” 孙大海点点头，说道：“这些之后再说。我先声明，我并不是杨旭飞的监护人，我只是他的参谋而已。所以有关签约的具体事项，你不用跟我说。 我只想问问，你对他下一步发展有什么计划。当然，如果你认为需要保密的话，可不用告诉我。” “现在并不需要保密。我认为你们所设计的发展路线还是很符合实际的，在此基础上，我来补充一下。 首先争取明年进入阿贾克斯青训营，经过三年左右的训练后，力争进入阿贾克斯的u17队伍，两年之后自动升为u19队伍。 到了这个时候，如果杨没有进入阿贾克斯一线队的希望，就可以考虑离开了。 当然，这是杨一切顺利的情况。如果没有完成这些步骤，那他的职业进程就会被延误了。 特殊情况也有可能出现。比如没等他升到u19，就被阿贾克斯一线队或者其他俱乐部看中，从而提早进入职业生涯。 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到了我发挥作用的时候。在此之前，杨只是一名青训营的学员而已。” 伦尼倒底是专业人士，很清晰地把杨旭飞未来的发展进程勾勒出来了。孙大海对他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 安德鲁在一边，小声地为杨旭飞进行不同声的翻译。同声翻译，安德鲁倒是想，可惜他没有那种水平。 杨旭飞听得是热血沸腾，他双拳紧握，仿佛自己明天就能出现在国际顶级赛场上似的。 孙大海看了看激动的杨旭飞，便对伦尼说道：“这样吧，等到了岛城，我帮你找场地，可以简单地对杨旭飞进行一下体测。省的你们俩都这样急不可待的。 不过，对于伦尼你，我倒是有些想法。你现在是一个人来负责球员的全部工作吗？” “哼！”安娜在旁边，怪声怪气地插嘴，“他可不是一个人单干，他还招了一个刚毕业的意大利小姑娘做助理呢！” “安娜，我跟你解释好几遍了。我要出门谈业务，总得有个人在办公室帮我接电话吧，要不然别人怎么联系我呀。” 我去，这边还打翻了一个醋坛子呀。 两世光棍孙大海对这种感情问题实在是无能为力。他沉思了一下，说道：“这样吧，伦尼，咱俩可以单独谈谈吗？” 伦尼也想知道孙大海到底要说什么，便痛快地点了点头。 杨旭飞和安德鲁都很信任孙大海，听他要和伦尼单独谈，便起身到了隔壁包厢。 安娜虽然好奇，但这会儿也只好离开，回他们的车厢去了。 ap;t;aoncickap;gt;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p;t;aoncickap;gt;ap;t;dividap;gt; 第468章 合作？ “什么，他想和你合作，一起成立开一家经纪公司？” 安娜夸张地大呼小叫，好像发生多大的事情似的。 “安娜，你安静点。”姐姐凯兰看不过眼，训了安娜一句。 “伦尼，你怎么会想到和华夏人合作呢？要知道在登上这次列车之前，你根本不认识孙，又怎么能相信他有实力与你合作呢？”戴维德不解地问。 “大家不用担心，我与孙的合作，包括对于杨的签约问题，都还仅仅只是意向而已。”伦尼倒是显得很轻松。 “刚才你不是在谈杨的问题吗？怎么会谈到合作呢？孙能给你带来什么？”安娜问道。 “孙的意思，是要和我合作开一间国际化的经纪公司，签约对象不仅是球员，还会有影视演员。他说他在香江刚成立了一家影视公司，具有一些影视方面的资源。 孙的一句话打动了我，他说无论是球员经纪人，还是影视演员的经纪人，许多资源是可以共享的。 尤其是商业开发这一块，足球和影视，不仅不冲突，反而会相互促进。另外，像行政与宣传其实也是互通的。 他原来准备在影视公司下面开一家经纪公司，主要是针对影视歌的艺人。现在遇到了我，他说索性一次到位，与我合作一起干。” “他有足够的实力吗？”戴维德问道。 “经纪公司并不是重资产的企业，它对人脉的要求更高。但必要的资金储备还是非常重要的，我之前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资金，所以错失了几个看好的球员。 现在孙要与我合作，并且答应新公司的自有资金不少于一百万美元。我认为孙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与他合作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他年纪不大，能拿出这么多钱搞经纪公司？不会是骗子吧？”安娜担心伦尼上当受骗。 “骗我有什么好处？我手里只有几个球员的合同而已，就连办公室都是租的。” “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年轻女秘书呢。”安娜又提起了这茬。 “好了，安娜，你少说几句。”凯兰实在是看不过眼了。 “孙说他们要在岛城待上十天左右，然后回首都去，和咱们的行程差不多。他说回到首都，可以请我去参观他家的企业。 他自己的企业主要在香江，岛城只有他的一家酒厂，我们想去参观也可以，这多少能证明他的实力。” “你要是想与他合作，最好还是去他的企业中看一看，免得上当。酒厂就在岛城吧，我陪你一起去参观。”戴维德说道。 “好的，谢谢你戴维德。对了安娜，孙说他家在首都有一间服装厂，你家的公司不是正在找代生产的厂子吗，等咱们回首都后，你也可以去看看。在华夏生产的话，成本肯定不会高的。” “哇，又是酒厂，又是服装厂，还有影视公司，现在又想和你开经纪公司。这个孙到底是做什么的呀？伦尼，我觉得，你要么是遇到了真正的大骗子，要么就是遇到了大家族的少爷。”安娜为孙大海做了定义。 孙大海要证明自己的经济实力也是挺难的。他自己的企业都对出资人的资料做了保密处理。 所以他即使现在告诉伦尼，某某某公司是我的，伦尼也查不到这家公司的老板，到底是不是孙大海。 好在开办经纪公司的事情，也不着急这几天的时间。正好他们在岛城先各自玩各自的。 第二天，在餐车吃过早餐后，伦尼和安娜又来找孙大海和杨旭飞。现在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一起聊聊天，增加一下彼此之间的了解。 伦尼他们预订了八大关宾馆，孙大海他们住的地方由小舅李小龙安排，还不知在哪里呢。 不过孙大海已经答应，明天上午去宾馆找他们，带他们参观酒厂。酒厂的名字叫做源爵酒业，但大家都习惯直接称呼酒厂了。 上午十点多，火车到达了岛城火车站。车还没有停稳，趴在车窗往外看的孙圆圆就大叫了起来。 “哥哥，你的车在站台上呢。” 孙大海探头一看，果然，被巴特尔开来的那辆游侠，正停在月台上。游侠的前后还有一辆沃尔沃与一辆中巴。沃尔沃是源爵酒业的配车，剩下那辆中巴，应该是李小龙安排来接他们的车。 这次来岛城，孙大海已经跟李小龙商量好了，就用外商来旅游兼考察的名义，大大方方地进行。 名义上的外商，自然是混血儿安德鲁。这倒不是骗人，反正孙大海也要找投资项目，就让安德鲁挂名享受一次贵宾待遇。 孙大海一行下了火车，李小龙和几个人正在月台上等他们。看到他们出现，李小龙先假模假式地与安德鲁握了握手，然后一手一个，把二小抱在了怀里，好一阵亲热。 一个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巴特尔抢上一步，来帮孙大海介绍，原来这就是源爵酒业的经理韩承毅。 孙大海这是第一次见到韩承毅，俩人之前只是在电话里通过话。韩承毅第一时间来车站接孙大海，并向孙大海介绍同来接站的源爵酒业的领导。 源爵酒业一共有一正三副四名经理。除了负责生产的副经理坐镇酒厂监督生产外，负责行政和质量的两名副经理都来了。 孙大海与众人寒暄了几句，正要上车离开。伦尼他们带着行李走了过来，准备出站。 孙大海问李小龙安排他们住在哪里，结果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是在八大关宾馆入住。 想想也是，现在是1986年，岛城没有那么多高档宾馆可供人选择。尤其是两拨人中都有外宾，选择的余地就更小首发 既然大家都是要去同一个地方，那就一起走吧。孙大海邀请他们上了车，离开了火车站。 从火车站到宾馆距离很近，只有一刻钟的车程。到了之后，伦尼他们去办理入住手续，孙大海和他们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然后就先离开了。 午饭是韩承毅张罗的，就在宾馆里的包间里。大家初次见面，自然要通过吃吃喝喝，拉进关系。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69章 劈柴院儿的江宁会馆 孙大海在酒席进行中，顺便将调走巴特尔的事告诉了韩承毅。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原来孙大海曾告诉他，巴特尔要在这里待上一年，没想到这才半年巴特尔就要走了。 巴特尔在源爵酒业中的工作，是给韩承毅当助理。俩人相处得还是很愉快的。不过提早调动巴特尔的原因孙大海没有说，只是让巴特尔陪韩承毅好好喝上一顿，当是感谢这半年来他对巴特尔的言传身教了。 源爵酒业没有什么太多说的，生产出的苏扁根本就是供不应求。几位经理主要的任务，就是在严把质量关的基础上，扩大生产。 建厂半年多，源爵酒业就已经开始准备增加生产线了。现在新厂房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生产设备到港呢。 按照孙大海一贯要求，源爵酒业这次选用的设备大部分仍旧是德国货，不过也有一部分选用了国产货，也算是对国内企业的支持吧。 孙大海明天要带外宾参观酒厂，韩承毅吃过饭后就会回去，做一些准备工作。李小龙一会也要回单位去。孙大海跟他约好了，晚上过来再详谈。 李小龙告诉孙大海，晚上郑记印刷厂的德拉佩纳要请孙大海吃饭。孙大海感到很好笑，这可真是入乡随俗，什么时候老外也学会华夏的人情往来了。 等他们都走了，孙大海他们也都回房间去午休。这会儿外面的日头可是最毒的时候，正好大家坐了二十小时的火车，也都有些疲倦，索性借此空闲好好地缓一缓。 等到下午四点多，日头已经偏西了，孙大海他们才离开房间。大家在衣服里面都穿好了泳装，从宾馆出门不远，就是岛城的第二海水浴场。 因为八大关宾馆号称小国宾馆，经常要接到国内外的领导，他们也会下海游泳的，所以紧邻宾馆的第二浴场，综合条件自然是非常不错。 在岛城的金沙滩浴场没有开发出来之前，第二浴场应该说是岛城最好的游泳场所。 虽然第二浴场整体面积稍微小了一点，但风平、坡缓、水质好，最关键的是游人相对少了许多，这是孙大海最喜欢的。 蓝天、白云、大海、沙滩，伴着和煦的海风，大家融入到大自然中，尽情地玩耍着。 经过这几年的锻炼，大家都学会了游泳。虽然之前只是在游泳池里游泳，但这里风平浪静，海水的浮力又大，大家适应起来并不是很难。 玩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大家才恋恋不舍地打道回府。今天孙大海只是让大家试试水，在岛城这几天，有他们玩的时候。 晚上六点多，李小龙和德拉佩纳一起来到了宾馆，聊了一会之后，便带着大家离开宾馆，一起坐上中巴，前往岛城最繁华的中山路。 这辆中巴车是招商办的，专门用来接送投资商。司机李师傅中午接站时大家都已经见过了，他中午把孙大海他们送到宾馆后，就回了单位。 德拉佩纳请客的地点，是在劈柴院儿的江宁会馆。这里有独立的大戏台，每天晚上都有表演。来此的人可以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看曲艺或戏剧的演出。 德拉佩纳也算是有心了，他知道孙大海身边带着一群孩子，要是正经八百儿的进大饭店，只怕孩子们不会喜欢的。于是，他就选择到江宁会馆来吃请大家吃晚首发 果然，他的苦心没有白费。这顿饭吃得大家开心极了。就连李小龙都说，德拉佩纳现在已经比许多华夏人都更像华夏人了。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大半时间都是在看节目和聊天，这样的饭局真是很轻松惬意，就连二小已经过了平时睡觉的点儿，都还依旧精神抖擞的。 晚饭结束后，德拉佩纳就告辞离开了。通过交谈，孙大海对现在的郑记印刷厂，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郑记印刷厂不久前经过一系列整合，现已改名为香江郑记印务公司，股份也做了相应的调整。 原来郑记印刷厂的股份结构很简单，郑子微持有60的股份，郑子芸和曹勇各持有20的股份。 公司改组后德拉佩纳也成为了股东，三位原股东每人转给了德拉佩纳5的股份。郑子微还拿出5的股份，分给了公司职工。 现在郑记印务公司，郑子微持有半数股份，郑子芸、曹勇和总经理德拉佩纳的股份相同，都是15，其它职工有5的股份。 因为郑家后继无人，曹勇又不会接手郑记印务公司的经营管理，所以郑子微现在调整公司的股份，是在为几年后公司上市做准备工作。 德拉佩纳得到股份后更加卖力了，他已经把自己妻儿都接到了香江生活。 特区的厂子由于工厂面积所限，业务发展比较平稳。岛城分厂则是后来居上，已经全面地超越了老厂。 因此，德拉佩纳一年倒有大半时间在岛城这边盯着，孙大海来岛城避暑，遇到他在这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李小龙跟车送大家回到宾馆，他没有立刻回他的宿舍，而是跟孙大海进了房间，俩人要商量一下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李小龙来岛城一年半了，工作总体来说比较顺利。招商办是个新成立的部门，没有长期积累下来的弊病。 招商办的工作性质不太像机关，倒更接近于企业那种务实的风格。每个人都有会任务，完成的任务也都算在个人名下。 作为外来者，李小龙来到这里之后的表现是令人惊艳的。 源爵酒业投产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就已经成为岛城出口创汇最多的企业。 郑记印务公司的激光全息防伪标更是填补了国内防伪技术的空白，被广泛应用到食品、医药、轻工、电子、化妆品等许多个行业中。 除了这两个大项目以外，李小龙还通过自己的努力，成功拉来了几笔其它项目的外商投资。 投资金额虽然不高，却是多点开花，涉及面很广，使岛城招商引资的成绩在省内遥遥领先。 开可是，有人地方就有江湖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70章 韩国人要来建厂了 仕途中的上升通道永远是越走越窄，每一个位置，都会有无数人在暗中盯着。 岛城招商办从编制上讲，是一个正处级的单位。不过为了表示对招商工作的重视，市里安排市计委主任兼任招商办的主任。 计委在计划经济时期，可以说是政府在经济管理方面最重要的部门。计委的主任一般都会高配，由副厅级担任。 这样一来，招商办其实也算是高配了。不仅如此，招商办的编制中一共有六个副主任，其中有五个都是工商局、税务局等实职部门的一把手兼任，只有一个副主任的职位，是专职于招商办的工作。 基于当时政府各部门的管理权限，招商办这种怪异的组织结构，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要做好招商引资，就要做好对企业各方面的服务工作，如果招商办不采取这样的配置，到时候跟各部门扯皮的事儿可就多了。 李小龙就是那个唯一的专职副主任。换句话说，他才是招商办日常的负责人。计委主任倒还隔天过来转转，其它五个副主任，除了每月例会出现，平时多是电话联系。 不过他们的工作就为招商办的发展保驾护航，并协调各自部门与招商办之间的配合。本人来与不来，意义不大。 招商办内部的结构很简单，只有三个科室，业务科、财务科和办公室。招商办总共编制有三十人，每天打卡记考勤的人正好有一半。 除了一正六副七个主任不用打卡，还有八个人，只有领工资和发放劳保福利的时候，才会出现。 这是官场潜规则，李小龙见怪不怪，自然不会冒着大不韪去揭盖子。 业务科的科长孟伟杰，来此之前是商业局接待科的科长。他原以为调到新单位能够顺势提为副处，成为专职副主任。谁知道被空降而来的李小龙占住了位置。 商业局接待科是个有油水的科室，黑钱不多，但吃吃喝喝酒席不断，各种小礼物拿到手软。要不是为了升副处，孟伟杰才不会主动换岗呢。 这下子孟伟杰鸡飞蛋打了，原单位肯定是不回去了。一个萝卜一个坑，他能回去但位置已经没有了，那还回去做什么？ 他私下拎了份礼物，跑到提拔自己的老领导家里哭诉，可老领导也没有办法呀。 李小龙虽然是处级干部，但这次调动却是中组部组织的，将一批懂经济、能力强的优秀中青年干部送到地方上，帮助地方转化思想，加快发展经济工作的速度。 这种带着标签下来的人，老领导自己都不会去招惹，只会拉进关系。要知道，这样的干部，干满一届后，只要工作中没有大的纰漏，基本就会被提起来的。 再说，李小龙自身条件摆在那里呢。他是立过军功的转业干部，回地方后成为合资企业天海肉联厂的厂长。 在他的领导下，在短短数年，天海肉联厂不仅规模扩大了数倍，上缴利税逐年大幅增涨，而且还建立了午餐肉罐头生产线。其产品百分之百出口欧美，每年出口创汇二百万美元以上。 如此闪亮的成绩，也使他从副科级干部，一路升到现今的副处级享受正处级待遇。 李小龙来到岛城没两个月，就签下了源爵酒业的建厂合同，二三百万美元的真金白银，就此落地。现在源爵酒业又申请了的一块地皮，生产规模很快就会翻番。 还没等市里对他的表彰发下来，紧跟着他又谈下了郑记印务公司，当时还叫郑记印刷厂，又是一千多万港元到了账上。 李小龙还谈成了其它几笔投资，就不一一赘述了。 而孟伟杰参加工作是顶他父亲的岗，当上了国营百货店的售货员。几年后他在机缘巧合之下，进了商业局，成为局里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员。 他在商业局基层待了多年，混成了官场老油条。后来被老领导听说他很能喝酒，便把他调到了接待科，负责迎来送往，陪吃陪喝。 孟伟杰这样的资历，别说和李小龙竞争副主任的位置了，就连招商办业务科科长，他都不够格。 一个只会几句俄语的业务科长，与外商交流时离开翻译就抓瞎，总不能指望一辈子遇到的全是华裔商人吧。 李小龙正经还跟着食为天的双语培训班，认真学了一年的英语和粤语呢。 孟伟杰无奈，只能在招商办业务科科长的位置上等机会了。只是他能力有限，业绩上远不如科里其他的人。 最近一段时间，孟伟杰却是有些冒头了。李小龙暗中打听了一下，原来孟伟杰联系到了三名韩国客人，有意在岛城投资工厂。 “韩国人？要办什么厂，投资多少？”孙大海问道。 现在的岛城，基本招不来真正的韩国大企业。因为现在华夏和韩国还没有建交，任何大企业在投资建厂时，都要先权衡政治风险，不会轻易进入没有外交关系的国家。 孙大海对韩国人在大陆开设的企业，一点好感都没有。他们利用大陆劳动力成本低的优势，大多集中在一些低端的劳动密集型产业里。 韩国国内的企业中，工会的力量强大得有些变态，老板是不敢得罪工会的。 到了大陆，没有这方面限制了，韩国老板就变本加厉地压榨工人，仅仅支付微薄的薪水，就肆意增加劳动时间和强度。 最早的一批韩国个体户，大都是在韩国发展不如意的人。他们到了大陆，利用政策申请低息贷款和几乎无偿使用的土地，用于开办工厂。 当政策优惠期满，也就是常说的“三免两减”结束之后，他们当中的许多人便关停工厂，换个地方继续吃政策红利。 所以孙大海一听说是韩国人要来开厂，自然要问一问小舅。 要知道，如果在李小龙任上招来大批韩国人在此开厂，等几年政府要收税时，人家卷着钱撤了，即使李小龙不在这里工作了，也会成为他的一个污点。 “他们的投资额倒不是很高，听说他们要建一家玩具厂和两家服装厂。”李小龙回答道。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71章 防范于未然 他们果然还是这个套路。孙大海叹了一口气，把前世听到过的，韩国人在大陆开办企业的那些劣迹，告诉给了李小龙。 “这些事情你是你怎么知道的？真要是这样，政府对这样的投资商，必须要严格监管才成。” 李小龙听孙大海一说，果然怒了。 “他们在香江和其它地方，也这么干过，所以许多人都知道。不过小舅，他们真要来投资建厂，恐怕您还不好阻挡。” 李小龙一想，还真是这样。 国内在搞改革开放，鼓励地方政府大力吸引外资，从国外引进资金、技术和管理经验，同时增加就业机会，增加出口创汇。 “大海，你脑子活，想想有什么办法能避免这样的事情吗？” 孙大海沉思了一会，说道：“刚才说的，其实是三个问题。一是国外投资者到国内借鸡生蛋，也就是空手套白狼。 对于外商独资企业，银行只针对企业流动资金进行贷款，固定资产投资由企业自行负担。也就是说，没钱你玩什么独资呀。 如果是合资企业，那么土地使用的费用也必须要计算进去。不能咱们出钱出地出人力，对方坐享其成。这种情况主要是严格控制贷款与自有资金的比例。 但如果投资者提供有效的技术或专利入股，那贷款比例可以适当增加。” 孙大海顿了顿，见李小龙连连点头，便接着说下去。 “第二点，就是工人收入与劳动时间和强度。这个问题只能由国家制定劳动保护法，或者地方政府制定劳动保护条例，对工人进行保护。 还有一条，就是在税收优惠期过后，投资者关停工厂。这种情况一是要在劳动保护法律或条例中明确列出，企业对失业员工进行经济补偿。 二是需要建立诚信机制，将投资者纳入失信人员名单，通告银行系统、海关以及各级政府。” 李小龙说道：“你说的办法不错，不过这些可不是在短时间内能完成的。” 孙大海双手一摊，说道：“这不是您问我，我才胡乱想的嘛。其实要我说，除了第一点，地方政府勉强能处理之外，剩下的都是国家层面才能解决的。 您要是有心想推动这个进程的话，我帮您多找些相关案列，您写篇文章发表出去，让更多的人关注到这个情况，岂不是更好？” 李小龙苦笑着说：“想做点实事，可是真难。写文章是好事，但是以我的理论水平，哪儿写的了呀！” “您不用完全靠自己写呀。您可以找专家学者，从理论上推导验证；或者可以找记者，就从您的实际工作角度出发，做出合理的预判。” “对呀，让我想想。我以前在天海肉联厂工作时，认识了新华社的彭记者。他采访过我和公司。我回去好好把这个事情在心里捋顺了，明天给他打电话。” 新华社的彭记者，几年前对食为天和妆点生活带动当地农民共同富裕的情况，做过正面的宣传。 后来他还因为午餐肉罐头出口创汇的事情，单独采访过李小龙，和李小龙也算是老朋友了。李小龙结婚的时候，他也应邀参加了婚礼仪式。所以当孙大海提到找记者的时候，李小龙第一个就想起了他。 其实在天海肉联厂工作的那几年，李小龙认识不少媒体工作者，想找个笔杆子出来并不难。更何况，他的姐姐李翠凤，就是华夏青年报的版面主编呢。 但是，这篇文章如果由彭记者撰写，那是最合适不过的。 因为这篇文章，虽然只是通过相关案列，做出一些必要的防范提示，弥补政策中的一些漏洞，起到防微杜渐的作用。但文章的立意，多少会与目前经济工作的主流不符。 所以，这篇文章如果公开发表，那李小龙以及参与者，就要冒着一定的政治风险，因为很可能有人会借此文章上纲上线，断章取义、混淆视听。 但如果这篇文章要是通过学术讨论的形式出现，或是由彭记者直接发表在内参上，就会在很大程度上避免这种风险。 这个问题先放在一边，孙大海又和李小龙商量，这次选择什么项目进行投资。李小龙倒是无所谓，但孙大海却是很上心的。 作为重生人士，孙大海的产业一大堆，哪能让小舅被人在招商引资的成绩上超过呢？他这次来岛城，就是要找出合适项目来帮小舅添加政绩呢。 孙大海仔细盘算了一下，自己没有工业项目，所以也没有什么厂子可以这里建呀。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倒是可以在这里开分店，但声势造不出来呀。 他正发愁呢，忽然一拍脑门，想起了一个好项目。 “小舅，我记得有报道说，岛城从五十年代就开展海水养殖了。首都市场上这几年比较常见的对虾，大部分都是岛城这边人工养殖出来的，是不是？” “是的，而且从前年开始，岛城已经有开始计划地放流增殖，用来改善附近的海洋生态环境。 另外，在前几天市里召开了经济发展的会议，中科院海洋研究所刘所长做了发言。 他介绍说，他们研究所自1982年起，先后三次引进了美利坚的海湾扇贝，经过几年的研究实验，目前已经完全掌握了工厂化育苗和全套的人工养殖技术。 目前他们准备将研究成果推入市场，但我看几个国营养殖场的领导都不是很重视，大家只是象征性地订了一些。我估计真正要形成养殖规模，短时间内不太可能。” 美利坚的海湾扇贝，孙大海自然是知道。前世大家吃的扇贝，海湾扇贝占了很大一部分。 “那就是这个项目吧，明天我给黄菲菲打电话，跟她说在岛城，建个海水养殖基地，先主打对虾和海湾扇贝混养。 以后跟中科院海洋研究所搞好关系，争取能增加上海参、鲍鱼等项目首发 孙大海松了一口气，总算找到合适的项目了。虽然这算是食为天的项目，但却是自己想出来的，也成了吧。 第472章 参观源爵酒业 “我的工作也是进了误区，总是想拉投资建工厂。仔细想想，其实农牧渔项目，也是很有搞头的。咱们的食为天不就是这样的嘛。”李小龙说道。 “这两种投资还是有区别的。农业项目投资时间长，见效慢，对地方经济的带动作用，肯定比不上工业项目。” 李小龙站起来，对孙大海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明天真不用我陪你们过去？” “不用了，您明天忙工作吧。我就是带那几个外国人到酒厂参观一下。您有空儿的话，别忘了联系彭记者。 另外，还有中科院海洋研究所，您也帮着问一下。食为天要是建立海水养殖基地，以后肯定要跟研究所在许多方面进行合作，就像食为天与农科院和农大的关系一样。 我们不仅要出资购买相关的研究成果和技术工艺，还会根据自身要求，开立专门的课题，请研究所组织人员进行研究。” 李小龙说：“放心，我知道了。对了，你跟菲菲说，别让你二舅过来谈投资的事情，不然让别人知道了，会惹闲话的。” 孙大海还真没有想到这个，二舅李二龙是食为天负责项目合作与开发的，要是他过来和李小龙谈投资，那场景真的会很搞笑的。” 第二天，孙大海让高屹带着大家玩，他和巴特尔要带着伦尼他们去酒厂参观。 昨天在接站的时候，韩承毅就把巴特尔的游侠开过来了。巴特尔对岛城道路也很熟悉，所以今天就不用麻烦李小龙派车过来了。 孙大海和巴特尔按时下楼，在大堂见到了伦尼他们四个都在等自己。 游侠的驾驶室有双排座位，可以做五个人，虽然车斗中也可以坐人，但那里的安全性和舒适性却差了许多。 孙大海和他们协商了一下，决定带着了伦尼和戴维德去参观酒厂，凯兰和安娜就跟着高屹他们，在附近游览。反正参观酒厂也不用太长时间，有半天足够了。 住在八大关宾馆有个好处，旁边就是一些著名的景点。公主楼、花石楼、韩复渠别墅等等，这是都很有历史价值。 小孩不一定会喜欢历史知识，但参观一下几十年前各国的豪华别墅，也算是很有意思的。 高屹他们走出宾馆大门，沿着道路溜达一圈，就能把八大关的主要景点全转遍了。 巴特尔开车，带着几人来到了位于岛城北部的源爵酒业。韩承毅已经带人在大门口等候了。 韩承毅亲自带领大家参观，身边还跟着一个翻译。他介绍说，酒厂占地面积有一百六十亩，分为厂区、仓储区和宿舍区三部分。 源爵酒业现有员工八十人，因为寰宇贸易公司负责全部出口欧洲，产品供不应求。为了不出现职务重叠、人员浪费的情况，源爵酒业不设市场销售人员。 这八十人中大部分都是负责生产的工人，由于生产任务重，所以生产班组实行三班倒的工作制度。 韩承毅带着大家在厂区走了一圈，制曲车间、制酒车间、酒库车间、灌装车间等，都向大家一一做了介绍。 在灌装车间，伦尼惊讶地指着完成灌装的苏扁，对大家说：“天呀，这种能点燃的酒我品尝过，原来它是你们生产的呀。” 戴维德问：“你喝过这种华夏的白酒？” “是的，我去东欧和北欧挖掘球员，当地俱乐部的人就请我品尝过这种酒。这种酒很有劲儿，倒在碗里能够点燃的。 当地人原来喝烈性酒中的威士忌或伏特加，现在有许多人都爱喝这种酒了，不过听说这种酒产量低，所以不是随时能有货。” 孙大海一听，笑呵呵地问：“伦尼，你喜欢喝我们的酒吗？如果喜欢，我送给你几箱。” 伦尼赶紧摆手：“谢谢你。不过不用了。这个酒太烈了，我只能喝一点点。” 他用食指和拇指相对，摆了个距离，后来觉得有点多，又缩小了一些，两根手指几乎要挨在一起了。 韩承毅手指厂房的一侧，告诉大家：“那边是刚刚申请到的五十亩土地，用于新建厂房，我们定的德国设备还在路上，预计下个月可以完成安装调试，进行试生产。十一前后正式开始生产。 从明年起，源爵酒业年产量将达到一千五百千升，出口创汇” 说到这里，韩承毅等了一下，看了看孙大海。 孙大海冲他点点，示意他可以说下去。反正这些都是半公开的资料，伦尼他们想知道的话，岛城政府许多部门都有源爵酒业的数据，又不需要保密的。 “出口创汇可以达到600万美元。我们已经和岛城政府预定了周围的空地，计划在五年之内，源爵酒业将继续扩大生产，将产能增加到年产五千千升。” 仓储区和生活区就不用参观了，韩承毅带着大家到了办公室，请大家休息一会。 其实，从昨天接站的车直接开进月台，伦尼他们就已经意识到，孙大海不像是骗子。 因为他们是在火车上偶然相识的，而且还是伦尼主动和他们交谈的。火车上没有通讯工具，能让他们通知到岛城的人帮着作假。 虽然他们没有到过华夏，但欧洲一样有火车站。能够开车进站接人的，非富即贵，绝不会是普通人。 今天来到源爵酒业参观，这实打实的厂子就在眼前。而且这个酒正好还是伦尼品尝过的，一边有价无市，一边正在积极扩大产能，正好对应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家源爵酒业的组织结构有些怪异。刚才在参观的时候，戴维德问了源爵酒业一些情况，发现他们没有最关键的市场销售部门。 戴维德是斯科尔银行的高管，因为日常要接触许多企业贷款业务，所以他对企业的情况也很了解。 一家生产酒的企业，最重要的是其市场宣传和销售能力。而像源爵酒业这样干脆放弃市场部门的企业，戴维德从未见到过。 现在他们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戴维德便向韩承毅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73章 戴维德的来意 韩承毅笑着回答道：“孙大海先生是源爵酒业唯一的投资人。现在为全权代理海外销售的寰宇贸易公司，唯一的投资人也是孙大海先生。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哦，我明白了。你们这样是想通过这种交易方式合理避税。”戴维德道。 “戴维德，其实关键不是避税的问题。源爵酒业是一家注册在香江的企业，在岛城进行生产，产品目前全部出口到欧洲。 而寰宇贸易公司的前身，是一家老牌的布瑞腾贸易公司。因此从销售的角度来讲，寰宇贸易公司负责销售工作，可以避免某些政治原因带来的负面影响。” 孙大海的话，解答了戴维德的疑惑。 孙大海接着对韩承毅说：“目前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等源爵酒业实现年产量五千千升以后，自己的营销部门还是要建立起来的。 源爵酒业产品销售的目标始终瞄准国外的市场，不仅不能满足在欧洲取得的成绩，还要准备未来在美洲开展业务。 今后营销部门的主力，将会从寰宇贸易公司酒类业务部中抽调过来。这样，源爵酒业未来的销售网络，就会和寰宇贸易公司无缝对接的。” 韩承毅点头称是。 孙大海婉拒了韩承毅留下吃午饭的邀请，带着伦尼他们回去了。 路上，对孙大海愈发信任的戴维德，主动向孙大海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原来，戴维德是来处理房产的。 本世纪初，斯科尔银行在岛城开设分行的时候，伦尼的长辈在岛城也买了块地，自建了别墅。 后来他又在挨着他别墅的地方，又买了一块地，盖起一座小洋楼，专供银行高管们居住。 房子离这里不太远，就在文登路上。隔着一条马路，就是岛城第一海水浴场，地理位置相当优越。 那个地区紧邻小鱼山，也算是依山傍海了。在本世纪初，那里也是外国人扎堆居住的地方。虽然不及八大关别墅区那样豪华尊贵，但却交通便利，更接地气。 斯科尔银行岛城分行撤销之后，戴维德祖上也离开了岛城返回欧洲，别墅和洋房交由原先银行的一名岛城雇员代为看护。 青岛解放后，这两套房子被国家收回，直到改革开放以后，国家重新落实政策。戴维德的爷爷哈瓦特几年前来到岛城，重新做了房产登记，算是把房子收了回来。 当然，地皮肯定是国家所有，所以这两块地的地契已经自动作废了，使用权和房产证登记在了哈瓦特名下。 房子由于修建的年代久远，后来一直没有进行必要的养护，所以已经年久失修，基本成了危房。 老哈瓦特当时也没有什么计划，所以只是经过简单的加固后把房屋封闭，人就回欧洲去了。 现在家里要集中现金，自然要抛售一些冗余资产。戴维德先去了澳洲，那边有他家比较多的闲置资产。 他处理完澳洲的事情后，顺路来到华夏的岛城，就是准备把这处没用的房子一并处理掉。 “国内现在不允许私人购买房产，你要出售的话，只能卖给房管局或是其他单位，是卖不出几个钱的。 而且，即便你卖了，得到的也是人民币，不会是外汇的。”孙大海对此比较门清。 戴维德皱了皱眉，说道：“我爷爷告诉我，目前房子基本不能使用了，所以我没想能卖多少钱。但如果不是外汇的话，就比较麻烦了。” 孙大海好心地提示：“你去房管局问一问他们收购的价钱，如果实在不满意，我找我在岛城的亲戚，帮你联系几个单位试试。 不过你也别抱着太大的希望。华夏的国营单位需要地皮的话，都是找政府进行调拨的，即便付钱，价格也会很低。” “好吧，我下午去打听一下。谢谢你，孙。”戴维德有些头疼了。 几人回到宾馆，前台告诉他们，高屹等人回来了，他们已经到餐厅去用餐。高屹要服务员转告孙大海等人，回来后直接去餐厅找他们。 来到餐厅的包间，高屹他们已经吃上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凯兰和安娜已经和大家相处得很好了，他们吃饭时有说有笑的，很是热闹。 孙大海他们一到，自然是加餐具加菜，好一阵忙活儿。孙大海一打听，他们上午可真没有闲着，把周围有名的景点，都逛遍了。 凯兰姐妹俩下午原定要和戴维德他们一起行动，结果上午游览的过程中，她俩听高屹他们讲述了昨天下海玩的情况。 姐妹俩动心了，所以下午决定不陪戴维德了，而是跟着高屹他们下海游泳。 伦尼其实也想去玩水，但戴维德陪了他一上午，下午他不好意思自己去玩，而让戴维德一个人忙，只好放弃下午的娱乐，跟着戴维德去打听房子的事情了。 饭后，戴维德和伦尼租了宾馆的车，俩人出发了。孙大海他们还是昨天的样子，先回去午休，等太阳不太晒的时候，再去海边玩。 高屹和凯兰约好见面的时间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不过，可怜的孙大海却没有睡成午觉，一个接一个的电话，让他连着说了几个小时，直到高屹他们都去海边了，他还在房间里打电话呢。 事情真的很多，孙大海都有点焦头烂额了。前几年他老实在家窝着，几家公司按部就班的发展，倒也没有那么多的事情。 但从今年开始，家里慢慢放宽了对他的限制，他年初就先来了一趟龙省之旅，年中又来了一次美洲一月行。 关键他不是单纯的玩呀，顺手就是几个大项目。他动脑子动嘴就够了，可底下的人都要忙得四脚朝天。 为了大青山项目，于是诞生了嘉华投资公司，并使他认清自己今后的发展方向。 他不仅顺手开通了与俄国的远东贸易线路，还把闲赋在家的黄老，以及正在香江充电的陈锋都拉上了战车。 此外，大青山脚下的小尾寒羊养殖基地旁边，还新成立了一家合缘鹿业。合缘鹿业是一家合资企业，目前独立运营，没有并入大青山项目。 第474章 不消停的孙大海 这边才刚刚动工，他又跑到美利坚玩牧场去了。而且他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合并之后面积达到三万多英亩的加里森牧场，差不多有150平方公里，可不算是小牧场了。 这还不算，孙大海还要入股恩特飞行服务公司，顺便又与曼尼埃尔合作，准备对九号火锅店的发展规划，做大改动了。 至于那个雅园赛马场和雅圆赛马俱乐部，几乎被他完全丢给了朱丽花，搞得人家放假回香江看老爸，都不得安稳。 孙大海刚回到首都，又弄出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建设计划。虽然在这事儿上他比较被动，但之所以形成这个计划，与他之前的表现是密不可分的。 远在美利坚的陈锋估计忙得要哭了。他还想带着方颖在美利坚度假呢。哪知道孙大海在首都又给他安排下了新的工作。 陈锋想要的双人假期，这次算是彻底告吹。他有苦难言，只能继续来回奔命。 孙大海现在又跑到岛城来了。刚到的头一天，他就又给黄菲菲找了事做。 好在食为天成立已久，各方面工作都已经步入正轨。孙大海临时起意，想建一个海水养殖基地，这对食为天来说，还不至于手忙脚乱，乱了阵脚。 可是，谁又能保证孙大海这几天不会脑子一热，又冒出什么新的主意来呢？ 下午的电话，主要是黄菲菲和李二龙在详细询问关于海水养殖基地的各种细节。 孙大海虽然最近这几年不再过多关注食为天的情况，但鉴于他以往一贯正确的神奇表现，对于他的提议，食为天的高层肯定会重视再重视的。 最终几人商量妥当，李二龙的助理闫学军，将在三天后带考察小组前往岛城，进行项目初期的实地考察工作。 同时，首都那边会正式与中科院海洋研究所建立联系。食为天与农科院的合作，取得了双赢的结果，这是有目共睹的。 食为天的口碑，在圈子里是非常好。相信中科院海洋研究所也一定愿意成为食为天的合作伙伴。 孙大海放下电话，正说准备去浴场找高屹他们，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来打来电话的，是正在香江休假的朱丽花。 朱丽花的父亲是香江霍家的老人，朱丽花也曾经是霍家的重点培养对象之一。 因为架设未来和霍家的安泰地产一起合作开发兰桂坊，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到霍家关键的人物，但架设未来和霍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所以当孙大海挖墙脚挖到朱丽花时，霍家很给面子的放人了。 这次朱丽花回香江休假，是带着黑心肠老板孙大海的任务回去的。赛马场和俱乐部的技术和管理人员，孙大海还等着朱丽花去帮他挖呢。 朱丽花并不熟悉赛马这个行业，她想挖人，是要借助她父亲的关系。 朱老先生曾在香江马会工作多年，人脉关系极强。多了不敢说，帮雅园赛马场和雅圆赛马俱乐部组建半套班子，还是不成问题的。 朱老先生目前闲赋在家，每年从几家公司拿着分红，衣食无忧。平日里他约上一些老友，喝茶听曲，好不惬意。 宝贝女儿回来后，他自然要问问她的工作情况，知道朱丽花在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一切顺利，老先生也为女儿高兴。 听说女儿要帮老板在美利坚组建赛马场，老先生久静思动，有些心动了。他详细问清情况后，决定出山，亲自去组建和管理雅圆赛马场和俱乐部。 朱老先生单名一个爽字，他人如其名，说话做事也是爽快之极。既然心里做了决定，他便告诉了妻子和女儿朱丽花。 朱丽花当然很高兴了，她这几年主要的工作，都是在美利坚。如果父母搬到了牧场的赛马场，她去找他们可就方便多了。 朱爽随即开始做出发的准备，他一面找人搭建班底，一面与诸多老友会面，向大家告别。 霍家自然也知道了他的打算，霍家家主还特意把他请到家中，设家宴为他送行。席间闲聊时，霍家人便从朱爽口中知道了孙大海的近况。 霍家家主其实早就知道孙大海，安泰地产与架设未来合作开发兰桂坊，就是在他的指示下进行的。 霍家与大陆的关系其实非常密切。与架设未来合作之前，他们就对架设未来以及孙大海做过调查。 正是霍家知道孙大海是根正苗红的大陆人之后，合作才得以进行。否则霍家可以参与的项目多了，他们更愿意做写字楼和商业大楼项目，不会在乎这么一个旧城区改造的项目。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自身实际资金并不多，项目得以运行，靠的是将兰桂坊的地皮整合起来，向银行抵押贷款，用来搞开发。在开发结束后，出租商铺，所得租金用于还贷，以及向房主们分期支付房款与分红。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只付出了极低的管理费用，和未来的部分收益，便撬动起整个项目。 如此大胆而巧妙的操作，令纵横香江地产界多年的霍家，都为之动容。 他们估算过，如果按照正常的操作，兰桂坊这么大面积的旧城改造，没有几十亿港币，是别想进行的。 这才短短几年，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就已经进入盈利期。照现在的发展态势，公司必将成为一只现金奶牛。安泰地产手中四成的股份，已经升值几十倍了。 这是典型的蛇吞象，加上当时孙大海的年龄，着实令人感到惊艳。即便到了现在，在茶余饭后，大家也偶尔会讨论起这个案例来。 不过，既然孙大海没有主动登门拜访，来拉进彼此的关系，霍家也就冷眼旁观，默默地关注他。 现在，从朱爽的口中，霍家得知沉寂没多久的孙大海，又开始在美利坚折腾了，不觉都有些好奇，想知道他准备玩出什么花样来。 霍家家主也动了好奇心。他想到自己的大儿子，此时正跟着一支香江商界人士组成的考察团，在首都刚刚接受完中央领导的接见，便要朱爽转告朱丽花，安排霍家老大与孙大海见面。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递475章 霍家来人 接到老东家的要求，朱丽花不敢怠慢，这不，电话直接打到了孙大海的房间。 “我在岛城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难道要我现在赶回去见他？”孙大海嘴里说着怪话。 对于霍家，孙大海很难把握与他们的关系。按理说，霍家已经站队，是表明要支持大陆的，孙大海与霍家是天然的盟友。 但是，孙大海以后毕竟要面向世界发展，过于强烈的政治符号，对他和他的企业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孙大海没有主动去接触霍家，对于安泰地产，也只是亲密的合作伙伴关系，虽然互相照应，也只局限于业务往来首发 “我知道你在岛城，我跟霍大哥联系了，他们几天后要去沪城。他临时脱团，先过去找你，然后从岛城再去沪城。你在岛城继续玩吧，我会陪他过去找你的。” “你要到大陆来？” “对，我先去首都找霍大哥，然后陪他去岛城。对了，你新办的那家友联影视公司已经开业了，加布里埃尔也有事想要去找你，你要不要见他？” “加布里埃尔有事？成，你要方便的话，就带他一起来吧。”孙大海答应下来。 “还有，你的赛马场和赛马俱乐部，我给你找了一个总经理。他经验丰富、能力过人、德才兼备，并具有极高的职业操守，只是年龄稍大了一点。” 孙大海一听，吓了一跳。他赶紧问：“这么厉害的人，你不会把香江赛马会现任的行政总裁挖来了吧？咱们公司今后可还要在香江混呢。别到时候搞得公司在香江人人喊打。他年龄有多大？” “哪有那么夸张。他叫朱爽，男，现年55岁，目前职业无，社会关系，朱丽花小姐的老爸” “你爸要来？你以前不是说，他在家颐养天年吗，现在怎么肯出山了？” 孙大海很好奇，他自认没有虎躯一震，就让人纳头便拜的魅力。怎么一下子就把老爷子给招出来了呢？ “谁让你把我长期安排在美利坚工作呢！我老爸肯定是想平时能多看见我，所以也要跟着到美利坚来了。” 朱丽花也学坏了，居然开始甩锅，而且还是把锅直接甩到孙大海的身上。孙大海表示，这个锅我不背。 “算了吧，老爷子肯定是要过来盯着你，让你早日找到男朋友，结婚生孩子。 我跟你说，你工作之余，是应该考虑男朋友的事了，结不结婚都是次要的，但最少要有个伴儿呀，不要整天就是工作 喂，喂喂？” 哼，小样儿，想甩锅给我，没那么容易！孙大海几句话就逼得朱丽花赶紧挂掉电话了。他哼着小曲儿，离开了房间。 时间不早了，孙大海也就没有换游泳裤，他准备到海边走走，顺便与高屹他们会合。 他港来到大堂，就看见伦尼和戴维德正好下车，走了进来。 “嗨，怎么样，你们去房管局了吗？”孙大海刚戏耍完朱丽花，心情正好，主动问起了戴维德。 “嗨，孙，我们去了，结果不是很好。你现在要去哪里？”戴维德有些沮丧，情绪不高。 “我要去海边找他们，一起去吗？”孙大海发出了邀请。 “好的，你先等我们一下，我们换身休闲些的衣服。”戴维德回答。 他俩下午是去政府部门办事，所以穿的比较正规，衬衣西裤皮鞋，这身打扮到海边可就太不方便了。 过了一会，三个人出现在了第二浴场的沙滩上。孙大海很快就找到了高屹他们。除了杨旭飞和安娜、凯兰还在游泳，其他人都已经上来了，正在挖沙子建城堡玩。 伦尼看到蓝色的大海，发出一声欢呼，他几下脱下身上的衣服，冲进了海水中。 戴维德没有打算下水，他和孙大海坐在高屹租来的太阳伞下，继续刚才的话题。 “房管局的工作人员给我们看了关于房屋回收的文件，我们从宾馆请的翻译告诉我们，他们之前跟我们说的没有错。 按照岛城市的规定，我们的两套房子属于危房，回收价格是每平方米100元人民币。如果这样算，我们的房子只能卖两万多人民币，也就是六千美元。”戴维德很失望。 这两块地皮，加起来有五千多平方米。一套别墅，一栋小洋楼，建筑面积比较少，加起来也就二千多平方米，其它面积都搞了绿化。 这是欧洲人的习惯，可惜现在地皮是国家的，不能卖钱，只能按房子的建筑面积计算价格。而这两座房子又属于危房，价格自然就会比正常的房屋要低上不少。 所以难怪戴维德郁闷，占地五千平方米的两所房子，才能卖到六千美元，而且给的还是人民币，就连孙大海都替他心疼。 不过，这不是钢管局有意要压价。按照相关规定，阴差阳错之下，这房子就只能卖这么多钱。 “你着急卖吗？我觉得这个价钱卖掉的话，实在太亏了。你还不如等上几年，看看以后会不会有变化。”孙大海好心，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呀，我也知道有些吃亏。不过，房子不卖的话，如果不彻底推倒重建，每年还要定期维护。我们又不在华夏，所以这样是很麻烦的。” “旧房可以推到重建？”孙大海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 “我问过了，当然可以重建。这房子都有七八十年的历史了，这些年基本没有保养，不重建谁敢住进去呀。” ap;t;aoncickap;gt;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p;t;aoncickap;gt;ap;t;dividap;gt; ap;t;b首发 第476章 哈瓦特的惊讶 “一点都不勉强。我刚才没有想到，旧房子还可以推到重建。我买下来是准备改成商业用途，在那里开餐厅和咖啡厅的。” 孙大海没有胡说，他打算在这里为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新建店铺呢。 他虽然没有去过现场看房子，但大概位置他是知道了。那周围有居民区，平时的客流量就不小。到了夏季，那里可是紧邻第一浴场的，生意肯定不会差。 十万美元，其实买的就是这地皮的使用权，花钱的大头是在新建店铺上。五千平方米的土地两家店共同使用，按孙大海的习惯，这店铺最少也要盖起三层才够用。 “那太好了。作为朋友，我可不希望你因为我的缘故，受到经济损失。”戴维德开心起来。 “我回去后就打电话，你在岛城稍等两天，我的人就会过来与你接洽。至于这笔钱，你需要在这里收到，还是从香江转账都可以。你告诉来人就可以。”孙大海又要准备当甩手掌柜了。 “孙，太谢谢你了。今天晚上，让我请你和你的朋友一起吃晚餐，好吗？” “当然可以，不过戴维德，你不用太介意。这笔交易我也是受益着，我们是双赢。” 晚上，在八大关宾馆的餐厅里，戴维德点了一大桌菜，宴请孙大海他们。为了郑重其事，他还特意点了茅台和红酒，为大家助兴。 半小时多以后，大家已经吃了八成饱，进入到边吃边聊的状态中。 这时孙大海才知道，戴维德是一位银行家，虽然这个称呼现在有点早，但谁让斯科尔银行是由他家掌管着呢。 不过说到这个话题，戴维德显得沉闷了许多。玛萨蒂诺家族的挑衅，他们家还没有做好应对的充足准备呢。 借着酒意，戴维德简单地说了他家遇到的麻烦。他只是想宣泄出来，倒没有想过孙大海能有什么办法。 没想到孙大海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他详细地询问了斯科尔银行的股权结构。戴维德看到孙大海越来越亮的眼神，很是担心，这孩子别是生病了吧。 银行呀，孙大海真是动了心，能遇到这样的机会，实在是难得。 “戴维德，你认为如果我收购了那40的股份，并保证银行的经营权继续归你家所有，那么你家会支持我的收购吗？”孙大海问道。 “你要收购那部分股份？”戴维德吃惊地站了起来，把桌边的人都吓了一跳。 孙大海当然知道，未来想进入银行业的难度有多高。银行不是可以随意收购的，这不仅需要取得多数股东的同意，而且还要通过注册国家银行监管部门的严格审核。 现在倒是一个好机会，戴维德的史密斯家族需要应对其他人的挑战，想来会接受孙大海的入股。 而且，以他家与斯科尔银行多数股东的关系，以及在瑞士银行界多年经营的人脉，如果力挺孙大海的话，应该可以帮助孙大海顺利完成入股的。 “是的，我的企业目前会逐渐进行集团化改制，再下一步就是要形成财团。银行以及相关金融机构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能够成为斯科尔银行的大股东，我将会在董事会中提请增资，扩大银行的核心资产规模。为以后增设分行做好准备。” 孙大海最重要的一点并没有说出来，他会通过不断地注资，增加自己的股份比重，并挤走部分小股东，直到他能对斯科尔银行绝对控股为止。 如果能够入股斯科尔银行，未来孙大海的财团将会以斯科尔银行为核心。因此，对于斯科尔银行的控制权，孙大海一点都不会退让。 至于银行的经营权，其实倒不是很重要。只要史密斯家族愿意配合孙大海的工作，孙大海不会介意让他家继续负责银行的正常运营。 晚餐就此匆匆结束，孙大海和戴维德都急着要回房间打电话。 “你说什么？你新认识的华夏朋友想要买那40的股份？”哈瓦特史密斯大吃一惊。 华夏和瑞士有七个小时的时差，现在正是哈瓦特午休的时间，刚刚进入浅层睡眠的他，被电话吵醒，猛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脑子一时间都有些转不过来了。 “是的，孙很明确地表示，要收购那40的股份，并希望能得到咱们家的配合。对了，他会保证咱们家继续掌握银行的经营权，并且支持银行拓展业务范围。” “你说的那位孙先生是做什么行业的？你告诉他那些股份的价值的吗？华夏现在有人能出得起这个钱？你没有提示过他，如果收购方有政府背景，这样的收购很难通过审核吗？” 哈瓦特1983年到过华夏。那时国内落实了房产政策，他是到新加坡分行视察工作时听说的，之后他抽时间到岛城办理了房产登记手续。 那时国内的改革开放刚刚开展起来，经济状况并不理想。哈瓦特先后到了沪城、岛城两个地方，认为华夏还是比较落后的。此时听说华夏人要入股斯科尔银行，不禁对孙大海的资金来源有些怀疑。 “孙的产业大多在国外，在岛城只有一家源爵酒业，我和伦尼上午去参观了。源爵酒业的规模不小，生产的苏扁酒全部在欧洲销售。伦尼曾经喝过，据说这款酒是供不应求的。 孙的主要业务是投资，香江有条名为兰桂坊的酒吧餐饮一条街，就是他投资的。我们离开华夏后，会到香江看一看。 我告诉孙这部分股份的价值了，他对两亿美金的估价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当我告诉他，这笔钱可能需要一次付清，他也只是很随意的点了点头，没有丝毫为难的意思。 我估计，如果他真是想要收购的话，可能对他来说，没有多大支付压力。” “你这么相信他？”哈瓦特比较惊讶。 戴维德是哈瓦特倾力培养的接班人，他具有典型的银行家特点，冷静、严谨，一丝不苟。然而这才短短几天，他就能认可了孙大海，这让哈瓦特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首发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77章 海研所 “是的，是一家瑞士的银行，名字是斯科尔银行。这将是最近公司的核心工作，一定要保证收购工作顺利进行。 这件工作你和吴大伟一起处理吧，让他尽快去瑞士，先对斯科尔银行进行全面调查。” 孙大海回到房间，立刻给乔宏伟打了电话。收购一家银行的准备工作非常繁琐，完成收购耗时一年以上，是非常常见的。 只不过孙大海非常重视这次收购，他希望能尽快进行，以免出现意外情况。 “什么，吴大伟现在就在欧洲？那太好了，你马上联系他，让他尽快到位于苏黎世的斯科尔银行总部，与银行经理哈瓦特史密斯先生建立联系。我这就把地址、电话都给你传真过去。” 孙大海把戴维德写给他的联系方式交给高屹，让她马上到宾馆大厅的商务中心去发传真。 随后，他又给老威廉和欧阳慧慧打了电话，告诉他俩岛城这有块地皮，可以自建店铺，要他们尽快派人过来处理。 所有电话打完，都快到晚上十一点了。孙大海长叹一声，没事的时候闲得无聊，一有事就是成堆的一起来，这日子还能过吗？ 孙大海昧着良心在房间里自怨自艾，然而他也不想想有多少人都被他的电话给带动起来了。孙大海抵达岛城的第二天，稀里糊涂的就多出来好几个项目。 第二天一大早，孙大海带大家去赶海。这是孙圆圆昨天睡觉前提出的要求。孙圆圆很懂事，见到孙大海很忙，就一直没有烦他，这还是孙大海主动去问，孙圆圆才说的心愿。 孙大海也很自责，带着弟弟妹妹出来，自己却没有时间陪他俩玩。还好有高屹他们替自己照顾他俩，不过自己也要用点心，不然弟弟妹妹心里会埋怨自己的。 知错就改的孙大海，带着大家赶完海，吃午饭时与赶来陪他们的李小龙商量，借招商办的中巴，去崂山玩几天。 这个要求很简单，李小龙饭后打电话，不仅要来了中巴车，还为他们安排了一名家就住在崂山的工作人员，给他们当导游。 当天下午，在午休结束之后，孙大海一行离开八大关宾馆，前往崂山。走之前，孙大海特意到前台给戴维德留言，告诉他两天之内就有人会来和他谈房产的事，请他留意。自己带弟弟妹妹去外面玩了，几天后就回来。 孙大海没有食言。四天之后，孙大海他们回到了八大关宾馆。看得出，大家玩得非常开心，回房间的路上，还在叽叽喳喳地讨论一路上发生的趣事。 孙大海回到房间，正在收拾东西时，房门被敲响。巴特尔把门打开，乌泱泱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黄菲菲。 黄菲菲是昨天到的，孙大海在崂山时已经知道了。她是应邀前来参观中科院海洋研究所的，顺便与他们讨论深度合作事宜。 中科院海洋研究所在几天前街道接到食为天的电话，知道食为天准备与他们合作，在岛城建立一座海水养殖基地。 食为天与农大和农科院深度合作，实现双赢的事，在科学界已经成为了一个榜样。无论是正式的会议上，还是私下闲聊，食为天经常被提及。 现在，国家逐渐将科研经费集中到重点项目上，而不再像从前一样，雨露均沾，谁也饿不死，但谁也吃不饱。 许多科研机构的领导都很头疼，课题自定，经费自筹，已经成为未来发展的趋势，这让还处于计划经济体制思维方式的研究机构，都觉得很是茫然。 就在这个时候，食为天的事迹为大家指明了方向。原来没有了国家下拨的科研经费，依靠与企业的合作，科研机构也可以过得如此轻松惬意。 只可惜，目前国内像食为天这样的企业真是太少了。 在现今华夏的经济结构中，国企占绝大多数。但国企大都不重视与科研机构的合作，一旦发现适合自己的科研成果，就会通过行政手段直接索取，有时候甚至拿来就用。 这是国家多年来执行计划经济所形成的弊端，并不是一下子就成扭转的。可科研机构从国家得到的经费逐年减少，这就逼着领导们改变思想，面向市场主动出击，而不是继续躲在象牙塔中，闭门造车做着所谓的课题研究。 海研所的刘所长，是位著名的海洋生物学家，在学术上取得过诸多研究成果。可是，他却在为钱的事情发愁。 科研经费的减少，自然也波及到了海研所。所以许多原本就经费不足的项目，这下基本就停滞了下来。刘所长别说给员工发福利了，再这样下去，每月的工资都要成问题了。 几年前，他组织海研所里的精兵强将，成立了一个课题组。花了不少宝贵的外汇，连续三次从美利坚引进良种海湾扇贝进行研究。 经过全组人员几年来夜以继日地潜心研究，攻克了无数技术难关，终于在近期初步完成，建立了海湾扇贝工厂化育苗和全套的本地化人工养成技术。 可是，当刘所长兴冲冲地参加市里经济发展研讨会，向几家国营养殖场做宣传推广时，遇到的却是漠视和敷衍。 刘所长很是不解，他不甘心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年过花甲的他，连续多日冒着酷暑，赶往几家国营养殖场，努力想做通他们的工作。 最后，一个相熟的养殖场领导看不过去，私底下告诉他，现在各养殖场的主要精力都在养殖对虾。对虾不仅养殖技术成熟，而且市场需要量极大，可以说是供不应首发 更为关键的是，对虾是可以出口创汇的，这对各家养殖场的领导，有着致命的诱惑。要知道在这个年代，整个国家从上到下，对外汇的渴望几乎是无止境的。 许多单位甚至宁可亏本，也要完成出口创汇任务。因为这才是上级领导考察他们工作业绩时最看重的。 至于亏损，国营企业并不担心。出口退税加上各级政府对出口的奖励，就足够弥补亏空的。实在不成，企业还可以找上级单位要拨款，或者银行贷款可以一直拖欠的那种。 第478章 合作的方向 对于来自美利坚的海湾扇贝，大家都没有养殖经验，不知道最终养殖成本能控制在多少。而且，市场对此的需求并不确定，这就需要他们自己去开拓销路。 因此，刘所长急于推广的想法必然不会成功。国营养殖场只会象征性的小批量试养，要想达到刘所长所设想的养殖规模，没有五六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实现的。 刘所长多少年事已高，着急上火之下，病倒了。 然而就在此时，转机突至，食为天申请合作的电话，打到了中科院海洋研究所。 当办公室主任气喘吁吁地跑到医院，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正在打点滴的刘所长时，刘所长甚至都有些不敢相首发 当然，食为天是按照这个时代最规范的方式联系海研所的。公司在打电话之前，还把一纸加盖了食为天公章的介绍信，发到了海研所的传真机上。 不仅如此，食为天还通过农科院、农业部的朋友帮忙，通过私人关系，向海研所传递善意。 微胖的办公室主任，是海研所的老人了，同时更是刘所长的嫡系。他又如何能够不知道轻重缓急？ 于是，他在挂上电话，并验证了传真而来的介绍信之后，就一路小跑来到医院，把情况向刘所长做了详尽地汇报。 刘所长听到这个消息，只觉得浑身的病痛一下子就轻了一大半。他要办公室主任立刻找来大夫办理好出院手续，赶在下班前回到海研所。 他随即召集所里的主要领导和科研骨干，连夜开了紧急会议，研究食为天提出的合作请求。 在座的人中，没有谁不知道食为天的。其中不少人，刚刚还通过其它途径，知道了食为天主动提出合作的事。 既然食为天主动递上橄榄枝，那么海研所哪有拒绝的道理。于是，临时会议第一个议题全票通过。 会议继续进行，争执便多了起来。做学问的人一般比较固执，每个人都自认为自己的项目是最重要的。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逐渐成了学术辩论，楼已经歪得不成样子。 原本负责会议记录的办公室主任，这时也已经苦笑着放下了手中的笔。这种辩论是老生常谈了，每次都不了了之，记录这些内容，没有任何意义。 这时，有工作人员进了会议室，和主任低声说了几句话。主任找别人替自己一会，他出去接电话了。 过了几分钟，主任将刘所长请了出去。辩论的人发现主持会议的人都没有了，不觉安静了下来。 刘所长和主任很快就走了回来。刘所长表情有些怪异。他干咳了一声，然后对大家说：“好了，大家先别争论了。刚才我接了一个电话。据可靠消息说，食为天计划在岛城建立一座大型的海水养殖基地，第一期计划以海湾扇贝和华夏对虾混养项目为主。 食为天会购买我们的全套技术资料，同时与我们合作，针对这个项目，开展纵向和横向的相关课题。” 刘所长话音未落，在座众人都做出了反应。有开心的，有失望的，还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生百态，尽数呈现在刘所长的面前。 在座中有一位研究海洋环流与气候环境项目的教授，自知自己的项目绝不可能受到一家企业的青睐，所以一直保持着平常心。 他看到其他人暂时都在盘算，谁也没有说话，便主动开口问道：“所长，这个消息确实吗？ 消息当然确实。 这是李小龙吩咐手下人向海研所透露的。他知道做学问的人有时候不谙世事，别等食为天的人来谈合作了，才发现他们给食为天准备了许多不能沾的项目。 是的，海研所中有不少国家级重点项目，还有一些项目非常敏感，这些都不是食为天这样一家外资公司所能涉足的。 有了李小龙这样知情的权威人士透露消息，海研所在刘所长的组织下，也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 在第二天上午刚上班的时候，刘所长就打电话给了黄菲菲。他代表中科院海洋研究所，正式邀请食为天到所里参观，并讨论具体合作事项。 礼尚往来，既然刘所长主动出面正式邀请，在李二龙不方便露头，朱大帅又要坐镇首都，安排调控各分基地生产的情况下，黄菲菲只好勉为其难，在百忙抽出时间，亲自前往岛城。 可是，黄菲菲把这笔账记在了孙大海身上，在得知他刚刚回到宾馆后，便带人前来兴师问罪了。 此时，可怜的孙大海，回房间后还气都没有喘匀。他连随身带的洗漱用具，都还没来得及整理呢。 说是兴师问罪，那有些夸张。黄菲菲虽然身为食为天的老大，但对于小老板孙大海，还是要尊重的。 没有外人的时候还好，她有什么话都可以直接对孙大海说，孙大海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自己有了问题，还是能接受并改正的。 可是一旦有外人在场，黄菲菲就不会说什么了。只是她会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神情看着孙大海，搞得孙大海总觉得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似的。 现在也是如此。黄菲菲带队进了屋，只是简单地和孙大海打了招呼，就坐在一旁默不作声了。 跟着黄菲菲一起进来的人很多，有她的两位助理郝云和范萱萱，有李二龙的助理闫学军，还有九号火锅店的副总经理阿福，以及岁月静好市场开发部经理皮特。 自从上次孙大海和黄菲菲谈到人才培养的问题，黄菲菲对此十分重视。尤其是中高端管理人才的培养机制，更是黄菲菲关注的焦点。 她回去和几名副总以及人力资源部协商以后，便在全公司推行经理助理制度。她以身作则，一下子招来郝云和范萱萱两名助理。 虽然在培养新人方面，她会付出更多精力，但随着今后公司发展，会出现更能多的岗位空缺。 眼前这些稚嫩新人，以后很有可能独挑大梁。现在这段时间的强化培养，就是他们今后能否成材的关键阶段。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79张 实名举报 皮特是欧阳慧慧去年刚招来的市场开发部经理。他之前是一家连锁咖啡厅的大区级开发经理，跳槽来到岁月静好，也算是专业对口首发 皮特和阿福，分别代表岁月静好和九号火锅店。他俩来得早，已经跟戴维德谈妥了房产转让的事情。现在就等着戴维德请的律师做好法律文件呢。 因为地皮在鱼山山麓，所以他们计划把两家店铺建在一起，利用山坡的落差，建一栋三层半的板楼，半地下作为厨房和仓库。一至三层为营业空间。 总营业面积近六千平方米，两家一家一半。楼顶平台可以直观海景与第一海水浴场，平时封闭，每年夏季晚间开放。 两家计划开展合作经营，以高档自助餐的形式，为顾客提供海鲜烧烤和各式中外美食。 两家店关系非常密切，许多分店都是连在一起的。但双方之间的正式合作，这还是第一次。这是阿福和皮特联合提议的，也算是一次有益的尝试。 孙大海这会儿才听他们说起，不过孙大海倒是对此非常支持。岛城是个旅游城市，不同季节的客流量相差较大，顾客之间的人均消费能力也有巨大的差别。 这种尝试对于两家店控制成本，提高经济效益，是会有很大帮助的。 食为天这会没有什么事，他们约好明天去参观海研所的。当然不会是所有的人都去，剩下的人将分兵两路，一路向北，一路向南，沿着海岸线做实地考察。 几个人正说着，又有人来了。来的两个都是孙大海的家人，李小龙陪着方林，走了进来。 方林在食为天的技术发展部中负责项目审核，这次作为项目评估的评审，也来到了岛城。 刚才他被李小龙拉走喝茶聊天去了，听说孙大海已经回来，两人也就一起过来了。 食为天这次真的来了不少人，还有几个待在住的饭店，没有过来。八大关宾馆是招待国宾的，食为天这次来的人多，都安排在这里不方便。 所以除了黄菲菲、方林和几名助理，其他人索性就没有住在这里，而是由薛海天带队，在距离海研所不远的黄海饭店订了房间。 黄海饭店是1983年才开业的四星级酒店，条件不比这里差。海水养殖基地今后将划归到东山省分公司名下，薛海天作为分公司的行政主管，这次也提前过来为大家服务。 东山省分公司经理是崔南，不过他正带队在国外参观考察，所以只能等回国后再来岛城了。 黄菲菲一行离开首都后，先到了省会泉城，在那里汇合上分公司的人一起开车来到岛城，到达时已经是夜里了。 严格意义上讲，今天才是食为天的人来到岛城的第一天。上午黄菲菲与前来拜访的海研所刘所长等人一起开了个见面会，协商好了这几天的日程安排，并共进了午餐。 晚上是岛城市政府为食为天设下的接风宴，市长将亲自出面接待黄菲菲一行。 黄菲菲跟孙大海提了，但孙大海表示没有兴趣出席，与其面对一群中老年朋友说着官话套话，还不如带着大家去路边的大排档吃海鲜呢。 黄菲菲早就知道孙大海的习惯，见他拒绝，也就不再提这事。倒是那几个助理，正为能参见如此档次的宴会而兴奋不已呢，却发现孙大海随口就拒绝了，大家有些不明所以。 不过，这种事情没有人会对他们解释的，能不能明白，关键要考自己体悟。 黄菲菲见过了孙大海，知道他没有什么特殊交代，便带着食为天的人去开会了。未来的几天，将会有他们忙的。 方林跟孙大海聊了几句之后，也跟着黄菲菲他们走了。岛城的海水养殖基地是临时决定上马的项目，他们需要先在内部统一认识，以及制定对外宣传口径。 李小龙没有跟他们一起走，他有事要和孙大海说。等房间里没有外人了，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大海，你是没有看到孟伟杰当时的嘴脸。”李小龙显得非常兴奋，像个孩子似的。 几天前，孙大海找李小龙借中巴车，带着大家前往崂山去旅游。事情也凑巧，就在他们出发后没多久，孟伟杰也到招商办办公室，申请使用中巴车。 中巴车现在肯定是没有了。在没有移动通讯工具的时代，车辆一旦派出去，就别想中途再叫回来。 其实，想要这个解决问题，也非常简单。招商办的中巴虽然只有一辆，但别的小车还是有的，韩国客商一行五个人，即便算上翻译和孟伟杰，分乘两辆车也足够了。19座的中巴，对他们来说其实很浪费。 再者说，孙大海他们是午休后出发的，大概三点左右吧。现在从市区去往崂山风景区的路况不是很好，但单程两个小时也足够了。 孙大海他们借用的中巴车，只是送他们到崂山，之后中巴车就会回来。孙大海他们直到要返程时，才会再叫中巴车过去接他们。 他们在崂山期间如果用车，有工作人员会帮他们从崂山县里借，李小龙都打好招呼了。 孟伟杰来要车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其实他稍微多等一会儿，估计中巴车就回来了。 但孟伟杰却是忍不住了。多日来的积怨，使他心态已经失衡。他直接找到来招商办转悠的大主任，向他告李小龙的刁状。 ap;t;aoncickap;gt;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ap;t;aoncickap;gt;ap;t;dividap;gt; 第480章 神操作 孟伟杰当然有证据。他和八大关宾馆的一位保安是邻居。当他得知李小龙把客人安排到了那里，便请邻居帮忙，多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孟伟杰无心之举，却没有想到居然真有了意外的发现。邻居亲耳听到，客人中的两个小朋友孙圆圆和孙大河，称呼李小龙为小舅。 孟伟杰本来就有一些怀疑，这次李小龙接待的外宾，人数也太多了一些。而且包括外宾在内，大部分都是少男少女，甚至还有两个孩子孙家二小。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孟伟杰以己度人，他本来就不相信，十多岁的孩子能替家里做主，在外国投资。现在他听了邻居的话，便自认为想通了整个事情。 这肯定是李小龙在以权谋私，花招商办的接待费让家人旅游。孟伟杰顺着自己的思路，很容易就做出了这个判断。 原本孟伟杰还想多等上几天，收集到一些确凿的证据之后，再盘算到底找什么时机，用什么方式，让这件事对自己更有利。 谁知道，他今天申请用车，却被李小龙抢先一步将车借出。新仇旧恨之下，孟伟杰一时失言，在办公室当着众人面，就说起了李小龙的小话儿。 机关单位中，许多人之间的关系都是人前笑嘻嘻，背后恨得咬牙切齿。但当面锣对面鼓，直接打擂台的情况，却是比较少见的。 即便有，也多为同级别的人互相叫板，下属与直接领导公然对立的情况却是罕见之极。 因为无论输赢结果，下属以后还要面对其他领导。一个人如果有了这样的行为，将来也很难有好果子吃。 办公室里的人也很惊讶。李小龙为人和善大气，能力又十分出众。大家都相信他以后肯定能在仕途上走得更远。虽说不会人人都去跪舔，但谁会直接把与他的矛盾挑明了呢？ 孟伟杰也是一时昏了头，口不择言。然而机关里就好传这样的消息，无风还能搅起三尺浪呢。他话已出口，也就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上顶了。 吴主任盘着自己油光瓦亮的头皮，心里那叫一个苦呀。 李小龙的来头他是知道的，并且他还知道大市长在市级会议上多次表扬过李小龙，跟自己私下也打听过他的情况。 吴主任估计，照这样发展下去，年底前，李小龙的正处待遇就会变成真正的正处了。 吴主任年纪不小了，这一届结束前就会离休的。他还指望能卖一些人情出去，为自己的子女铺路呢。 可现在，孟伟杰却来了这么一手。吴主任恨得牙根直痒痒，可还是得处理。因为孟伟杰此举，相当于实名举报首发 那就拿出证据先进行调查吧。结果吴主任找来纪检人员，以及几位副主任，大家共同听取孟伟杰提供的证据。 结果孟伟杰呱啦呱啦如此这般一说，众人直接就傻眼了。合着孟伟杰所谓的证据，就是小孩的一个称呼首发 纪检人员也觉得孟伟杰的举报十分不靠谱。一个实职处级干部，居然会用接待外商的名义让一群半大孩子公费旅游，而且还公然住在市里接待各国领导的小国宾馆里。这人得多不靠谱。才能干出这样的事呀！ 不过既然来了，那就走程序吧。李小龙不在单位，暂时也找不到他。大家就一起到了八大关宾馆，要了间小会议室，开始调查。 李小龙是中组部派下来的干部，纪委也不敢不调查清楚就直接冲着他本人去。既然孟伟杰是在招商办公开举报，那纪委便邀请招商办的几位领导过去做个见证。 招商办几个领导都是明白人，这是纪委在甩锅呢。如果李小龙没有事，纪委可以卖好；如果有事，那也是招商办和纪委联合查处，怎么说也是招商办更吸引火力。 吴主任等人也没有办法拒绝，只好把怨恨都记在了孟伟杰身上。大家黑着脸坐在会议室里，等着纪委的同志调查取证。 最先进来就是孟伟杰那个邻居。他不仅证实了孟伟杰的话，还又从餐厅找来一个服务员当证人，也听到孙家二小称呼李小龙为小舅。 吴主任不耐烦了，他是老资格，不太怕纪委的人。他冷冷地说了一句：“称呼什么的并不重要。你们先查一下，他们到底花了招商办多少经费！要是钱不多的话，这边就大张旗鼓的开始调查，传出去还不够闹笑话的。” 吴主任的话很在理。在座的都是领导干部，谁的公车没有捎带过亲友？谁的办公电话没有接打过私人电话？ 李小龙真要是没花招商办多少钱的话，那现在就不是调查问题了，那是在整人，是在打上级组织部门的脸。 一语惊醒梦中人。 大家一直都在琢磨怎么甩锅，却是忽略了关键的这一点。纪委的人顿时有了主意，大不了做出“李小龙违规情节较轻，建议所在单位内部批评教育”的结论，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结果，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大堂经理拿来了孙大海一行的结账单据和押金条。孙大海因为要去崂山玩几天，所以已经让高屹把账都结清了。 由于他们当中有安德鲁这个持美利坚护照的外国人，所以按照规定，他们结账只能用外汇券。 不仅如此，他们还留下一千外汇券的押金，要求八大关宾馆为他们保留原房间不超过一周的时间。 大堂经理解释说，李主任只是提前帮助客人预定了房间。客人入住时就是用外汇券自己交付的押金，今天他们离店时不仅结清了房费，而且他们把这几天在餐厅签单的餐费和房间的电话费，都用外汇券结清，而没有计在招商办的账上。 大家面面相觑，合着大家都枉做小人了，这到底是什么神操作？ 孙大海前世听说过不少类似的事情，有些政府官员在工作细节上不小心，有时不自觉的多吃多占一点。 真到了关键时候，也许就会被对手攻击。这点问题整不倒人，但是很恶心人，机会也许就会因此而错失掉。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81章 不占便宜 既然李小龙要在仕途发展，孙大海又不差钱，这点便宜他自然不屑去占。他是来为小舅增加政绩的，可不是来给小舅添乱惹麻烦的。 相反，孙大海一直想要在经济上支援李小龙一些。他一个人在外地打拼，可别因为钱的问题，被人钻漏洞。 正因为如此，孟伟杰和在座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李小龙居然连公家的一点便宜到没有占，无非就是用招商办的名义，为客人在八大关宾馆订下了房间而已。 而且，这还不能说是李小龙犯错误。来的客人中，真是有美利坚人和香江人，任谁也找不出他的毛病，反而让宾馆完成了一笔创汇。 虽然调查结果出现神转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除了孟伟杰外，大家都是长出了一口气，真要查出问题，大家反而都不太好办。 李小龙的问题已经水落石出，那板子就该落在孟伟杰的身上。可从严格意义上讲，孟伟杰也没有大错。 他只是在工作中发现了特殊的情况，因此提出一个比较合乎常理的判断而已，虽然这个判断在李小龙身上失效了。 大家正准备找孟伟杰谈话，这时又有新情况出现了。 刚刚回去的大堂经理跑回来，说李副主任打来电话，他又预定了三个标准间，一间今晚客人就会入住，另外两间明天入住。关键是，这三间房的费用，都会记入招商办的账上。 大家现在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是临时发生的情况，李小龙事先没有跟大家透露过。再说，他不是自费吗，怎么又要花公款了？ 可李小龙作为招商办主持业务的常务副主任，用招待费开几个房间，接待客人，这是人家的权利，不用事先汇报的。要是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那他做这个副主任还有毛的意思 虽然又有新的未知情况发生，但大家这时对李小龙都有了一定的信心，只等见到他询问一下就能知道了。 至于还在苦等消息的孟伟杰，大家谁都没有提及他。谁让他没事找事，让大家虚惊一场呢，就老老实实熬着吧。 大家在八大关宾馆就此分开，各回各家。吴主任回到家里，吃过了晚饭，正和家人一起看电视的时候，有人来敲门首发 “嫂子，主任在家吗？” “小李呀，快进来，老吴正看电视呢。”吴主任的爱人回答道。 “嫂子，这是一个朋友刚给我捎来的特产，北疆的葡萄干和巴旦木，您放在阴凉处，随吃随拿。” 说话间，李小龙走进屋里。 “主任，您这是全家一起看这部西游记呀！”李小龙与吴主任家比较熟悉，说话也不太见外。 “李哥，你坐，我给你倒茶呢。”吴浩然热情地和李小龙打招呼。 吴主任的儿子吴浩然，比李小龙小了几岁，是老三届的高中毕业生。恢复高考后，他考上了东山大学的电子专业，现在是岛城电冰箱厂的高级工程师。 “浩然你别忙活儿了，时间不早了，我和主任说点事就走。”李小龙拦住了吴浩然。 “小李，正好我也要找你呢，跟我到书房来。” 吴主任看到李小龙一脸的轻松，也把先前对他的担心放了下来。 “小李，你最近总在八大关宾馆接待客人？”两人到书房坐下，吴主任开门见山地问李小龙。 “是呀，主任。八大关宾馆环境和服务都不错，而且有自己的特色。比起一般的高档酒店来说，外国客人更喜欢在这里住。”李小龙不知道下午的事情，随口跟吴主任做了解释。 “近期你安排在那里的，都有哪些的客人呀？” “前几天有几个客人住在八大关宾馆，今天他们去崂山了，过几天还会回来。 因为我的外甥和外甥女也跟着在一起，所以他们就自行解决费用问题，免得让人说咱们招商办乱花钱，公私不分。 明天有两拨人一起到岛城，他们是香江的餐饮连锁企业。这两家企业在香江、湾湾以及美利坚都有分店，国内的首都、沪城、特区以及羊城也有。现在他们的市场人员到了岛城，准备在咱俩这里开设分店。” “哦，是国际性的连锁店呀，这倒是个不错的项目。投资额不见得会有多高，但宣传上的噱头十足。” “他们找到了一处外国人在解放前遗留下来的房产，已经落实政策，重新登记了，就在文登路和鱼山路交界那边。 他们准备买下来之后，把房产性质更改为商业用途，然后推倒重建。所以他们的投资额不会很低的。”李小龙回答。 “先买地后盖房，那投资可是少不了。他们对国内的发展前景，倒是很有信心呀。不过他们选的那个地方，还真是很不错的。” 吴主任对岛城的大街小巷都很熟悉，他一听就知道具体是在什么位置，这个地点开餐厅的话，商业价值还很是高的。 “他们习惯这样，听说在首都的三里屯，他们就是这样搞的。在国外，他们都是直接买地皮建店铺。”李小龙对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的事情了解不少。 “看起来，这两家企业的经济实力很强呀，不然可不敢这样搞。” “对了，主任。我请来两位朋友，刚才也安排在了八大关宾馆。 他们是新华社的记者，正好想做一期报道，内容是关于提早防范招商引资中出现的一些问题。 我觉得这个报道应该会对于我们今后的工作很有帮助，所以就做主请他们来做调研，顺便帮他们提供一些案列。” “新华社的记者？他们下来指导工作，那我们当然欢迎。明天我去和主管市长汇报工作，根据他们的时间安排，中午或晚上，宴请他们。小李，你跟他们很熟？”吴主任问道。 这个年代，记者这个职业，还没有被玩坏，所以还是具有相当的权威性。 尤其是新华社、央视、人民日报等国家顶级媒体的记者，一旦下到了地方，都会有一些特权。 因为地方上许多人都认为，他们的报道，是可以直接呈现在中央首长面前的，换句话说，这也就是俗称的直达天听。 第482章 云淡风轻地整人 话说下午孟伟杰脑子一热，直接实名举报李小龙之后，就开始后悔了。 他也是在机关基层工作多年的人了，哪能不知道自己今天的做法，其实是对官场规则的挑衅。 这样的行为，只有那些刚进机关的愣头青，才会做得出来。自己以前还总笑话别人。可没有想到，今天自己居然也冲动了一次。 孟伟杰自然知道自己冲动的原因，原以为板上钉钉的副主任一职，被空降下来的李小龙占据了。 虽然他当上了业务科长，但招商办更像企业。尤其是业务科，大家都努力跑业务拉投资。孟伟杰能力不足，又不肯下苦功夫，自然业绩垫底。 而招商办的实际领导李小龙，业务能力很强，喜欢实打实的办事态度。整个招商办慢慢形成了以数据说话，用业绩体现个人价值的务实作风。 孟伟杰业绩落后，平时说话也就硬气不起来，这个科长当得很是郁闷。 然而这一次，他通过别人介绍，一下子接待了好几位韩国客户。他们有意开设三家工厂，只不过目前还没有定好建厂地点，要看登州和岛城哪边给出的条件更好。 接待过程中，几个韩国人盛气凌人，总是在吹嘘韩国多好多好，华夏多落后，人们多愚蒙。 这要是换成了李小龙，以他的脾气，恐怕早就翻脸了。可惜接待他们的是孟伟杰，他对韩国人所说的话，却是深以为然。 韩国人要各种优惠条件要得特别狠，要税收优惠政策，要贷款、要地皮，还要政府提供计划调拨价的各种原材料。只是他们坚决不同意合资，同时也不同意对商品出口的价格和比例，做出任何保证。 许多条件都已经超出孟伟杰的职权范围，但孟伟杰还是一门心思，想要促成项目落地。 因为韩国人说了，如果孟伟杰能够为企业争取到足够的有利条件，他们将会聘请孟伟杰成为几家工厂的公关主管，可以获得同级别韩国人工资的三分之二。 这个保证，对于在招商办一年多的时间里，一直郁郁不得志的孟伟杰来说，如果发现一根救命稻草，使他仿佛看到了一片新天地。 为此，他对找个项目投入了极大的热情，不惜搭上自己的许多人脉关系，为这个项目摇旗呐喊、铺平道路。 因此，当今天韩国人要出去玩，孟伟杰申请用车不果的时候，他爆发了 李小龙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孟伟杰实名举报了，他正在吴主任的书房，向他介绍彭记者和助手所要做的调查。 李小龙昨天联系到彭记者，把孙大海提示的那些问题告诉了彭记者。 彭记者刚从北疆采访过来，听到李小龙的话后，立刻发现这条信息的新闻价值。所以他带着助手，今天就乘飞机来到岛城，准备收集第一手材料。 李小龙下午就是去机场接他们，顺便一起吃了晚饭。他们今天稍事休息，准备从明天起，就开始工作。 李小龙把这些事情说完，便准备告辞离开。这时吴主任才轻描淡写地告诉他，孟伟杰在单位举报他的事情。 吴主任要他放心，组织上已经做了深入的调查：李小龙的所作所为，完全符合一个党员和干部的操守。 相关部门的领导将在一周内，到招商办宣布对此事的调查结果，届时必将还李小龙以清白。 李小龙顿时火了。自己为招商办努力工作，没有想到居然有人用莫须有的理由拖自己后腿。尤其这还是自己的部下，真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吴主任知道李小龙军人出身，脾气火爆，一点就着。所以他急忙安抚李小龙，告诉过他着几天自己将会坐镇招商办，让他稍安勿躁，自己会帮他出这口气的。 他并告诫李小龙，以后他在仕途上的路还很长，有些事情需要学会借力。依靠组织，依靠领导，而不要自己直接出面解首发 尤其是直接对抗，这种行为在官场上很不为人看好。看似痛快地出了口气，但却是个人不成熟稳重的表现。这对他今后发展的负面影响，还是很大的。 李小龙认真地想了一想，对吴主任地教诲表达了真心的感谢。要知道这样的谆谆教导，除了关系最近的亲人或师长，没有人会去教给别人的。 第二天，吴主任一早就到了招商办，他等孟伟杰到了单位，就把他叫到办公室。 吴主任用保护举报人的名义，给孟伟杰放了一周的假。这也避免李小龙看到他在自己眼前晃悠，脾气上来，再闹出点别的什么事情。 其实，吴主任也很烦孟伟杰这种行为，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与李小龙能有多大的仇，直接就实名举报了。 这件事必然成为吴主任的一个污点，他管理的部门，居然有人举报直接领导。关键孟伟杰还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在单位里吵吵起来。 真不知道这家伙，脑袋里进了多少水，在机关这么多年都没有被盘出来，还混成了科长。 几个领导还为昨天的事情开了个小会，吴主任把李小龙叫来，让他把情况解释清楚。之后亲自陪他去了纪委，走完了全套手续。 至此，李小龙人生中第一次被举报的事情，就此结束，纪委领导会在下周一到招商办，宣布调查结果。 至于实名举报李小龙的孟伟杰，当然在名义上不会受到任何影响，他是在行使自己的权利。 但大家心里都会有个小账本，谁也不愿意摊上个这样的属下。 吴主任自然有他的办法，他悄悄告诉李小龙，九月开始的党校学习名额这次会给孟伟杰。等年底结业后，就到了每两年一次的干部支边活动报名时间了。 李小龙对吴主任的安排表示了感谢。他现在很忙，几项投资的工作都要他来完成，彭记者那里也要分出一定的精力来。 至于孟伟杰也就这样吧，有吴主任出面，处理起来便是云淡风轻。打着培养干部的名义，先送党校后支边，除非孟伟杰不在仕途道路上继续走了，否则，哪怕是条真龙也得盘起来。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83章 食为天的地位 李小龙索性接受吴主任的建议，自己不再去理会孟伟杰，而是忙着他的工作。 两天之后，他拿着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签署的投资意向书来找吴主任，要以招商办的名义，督促房管局、规划局和工商局，为企业房屋变更用途以及推倒重建建立快速通道。 这种工作其实就是政府成立招商办的本意。过去繁琐的行政审批制度，在当前经济建设的大潮中，已经越来越成为发展的掣肘。 这样的情况，上到中央，下到地方，其实都是心知肚明。但要想减少审批项目，简化流程，却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因为对于各部门来说，行政审批权才是他们权利的象征。 因此，招商办因运而生。对外，专职负责接待外商的考察与投资谈判，对内则是协调各部门，提高行政效率，为投资商遇到的各种问题，提供快速的解决途径。 若非如此，一个小小的招商办要那么多挂职副主任，还有什么用？ 吴主任同意了李小龙的要求。招商办的副主任之一就是工商局的局长，与房管局和规划局那边也都有关系，这事不难解决。 紧跟着，李小龙又把食为天公司要在岛城建立一座海水养殖基地，并要和中科院海洋研究所建立合作关系的事，向吴主任做了汇报。 “食为天要来投资？他们人什么时候到？来的人是什么级别”吴主任一听，立刻就坐不住了，连声向李小龙追问。 “他们也是今天才作出的决定，刚刚通知了我。按照日程，他们会在明天晚上到达这里，领队的是食为天总经理黄菲菲。” “黄总她亲自来？小李，你等一下，我先给市长打电话，一会儿你跟我去见市长，向他汇报。” 不一会，吴主任带着李小龙，找市长汇报工作去了。 食为天经过多年发展，目前已经成了国内外资企业中的典范。尤其是在农口上，无论是资产规模还是上缴利税，都在外企中高居榜首。 前世在华夏火爆一时的泰国正大集团，只能屈居第二，而且差距还不小。食为天老大的地位，绝不是正大集团能在短时间内撼动的。 食为天对地方经济的带动作用也是非常明显的。食为天总公司与华夏公司都是香江独资企业，但各生产基地均是与地方政府合资。因此，食为天在自身取得良好的经济效益基础上，参与合资的地方政府也分润到了企业发展的红利。 而且，依法纳税的食为天，不仅增加了所在地政府的利税收入，还积极带动附近的农民共同致富。 食为天的分基地开到哪里，就会大比例的从当地招募员工，同时用优惠的条件，向当地农民提供各种良种，并做出收购承诺。食为天还免费为当地农民提供种植、养殖方面的技术培训。 此外，食为天积极拓展海外销售渠道，增加出口创汇，其名下的美味系列午餐肉罐头和双都系列高档火腿肠行销欧美，每年出口创汇已达到千万美元以上。 目前，食为天资产已经突破十亿元人民币。在保持高速发展的情况下，食为天的贷款比例并不高，保持在安全合理的区间内，各项财务指标良好。 连续几年，在中央召开的经济会议上，食为天都作为正面典型被首长们多次提及。 农业部更是把食为天当作外资农业公司的标杆，以此作为标准，审核进入大陆发展的外资农业公司。 如此一来，食为天的名气响彻全国，幸好人家是外资企业，有自己的接待程序。不然光是接待蜂拥而至的各级别考察团和媒体记者，就要浪费企业不知多少人力和资金。 食为天有两种接待程序：一种是食为天方面主动发出参观邀请，这样的客人全部费用都由食为天负担，包括往返路费以及食宿费用。 这样的邀请一般针对专家学者或是特定的新闻媒体，以及一些特殊对象。 另外一种，就是针对不清自来的客人了。食为天对此倒也不会完全拒绝，只是要求参观者提前想公司递交参观时间、项目，以及参观者的资首发 如果获得批准，食为天就会派出对等的人员陪同参观，并承担参观者工作午餐。 工作午餐就是到职工食堂用餐。食为天各基地的习惯是一样的，领导和员工都是一个伙食标准。客人也不例外，赶上吃什么就是什么。至于其它费用，食为天是不负责的。 为此，食为天虽然在背后挨了不少骂，但效果却是杠杠的，省钱、省力并且省事。 其实，最开始孙大海建议对参观行为采取收费制度的，按人头和天数计费。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开创的经验，别人想学就要有学习的样子，凭什么教别人东西，还要我们往里搭钱搭人力呢？ 结果孙大海的建议被大家无视了，最后出台了这样的接待方式。不过，孙大海有一条建议倒是被大家接纳了。 公司有不少关系户介绍进来的员工，有些是有能力而且肯干活的人，双方皆大欢喜，有些没能力还不肯干活，这样的人基本都被轰走了。 还有些人，工作态度积极认真，只是没有技术专长，能力有限。对于这部分人，孙大海的建议组织他们学习，作为接待人员，陪同参观并负责向参观者介绍公司的情首发 黄菲菲在公司成立了公关部，下面单设了一个接待处，将这几名关系户介绍的员工安置在这里，也算是能让他们为公司做出贡献了。 随着食为天的实力不断加强，公司在国内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作为总经理，黄菲菲经常要参加一些高层次的经济会议，与许多中央首长直接对话。 如果黄菲菲公开身份来到地方，由主管农林水的高官亲自接待并陪同下到地市，都只能算是应有之意。 所以李小龙向市长做了汇报以后，市长调整了他的日程安排，准备在食为天到达后的第二天，出面接待黄菲菲一行。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84章 泰山高，不及东海崂 市长，是一个城市的行政主官。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无数人的关注。 当李小龙向市长汇报工作的第二天，也就是黄菲菲即将到达岛城的当天，纪委提前来到了招商办，宣布了对李小龙同志的调查结果。 结果自然是皆大欢喜，只有被电话叫来的孟伟杰，失望万分，成为唯一的失意者。 不仅如此，他还接到了一纸临时调令： 鉴于岛城夏季蚊蝇较多，城市环境卫生工作刻不容缓。为维护岛城城市形象，减少疫病传染源，现由岛城爱卫会牵头，卫生局、环卫局、城建局、工商局招商办等多部门协办，将抽调精兵强将，从即日起至8月31日，在全市范围内开展夏季卫生大检查工作 孟伟杰欲哭无泪，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帮韩国客人的投资尽快落地，然后自己去当那个公关主管，从此不再受这份首发 他实名举报李小龙，只是为了出口气。他知道，即便李小龙真的如他所言，犯了那些错误，顶多也就是内部做个检查，以后升迁困难而已。 而这临时调令一出，自己这一个月就要天天围着垃圾和污水转了，哪还有时间和能力去帮韩国客商呢？ 孟伟杰欲哭无泪，他知道自己犯了众怒，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吴主任，想请吴主任开恩，放他一马。 结果吴主任根本没有搭理他，一句轻飘飘的“我要去市里开会”，便把他搁到了一边。 孟伟杰没有办法，只好在晚上又拎了份礼物去找他的老领导。 孟伟杰的事，在机关内已经传开了。他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用实名举报这样激烈的手段，直接挑战领导，等于也是在挑衅现有的制度。 老领导现在是商业局的副局长，他自然也听说了孟伟杰的事情。孟伟杰一到他家里，就被他一通臭骂，骂了足有半个小时。 骂归骂，老领导还是老派人的作风，多少愿意帮自己提拔的人一把，而且他家人也前前后后从孟伟杰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所以他在骂完人以后，还是想要听听孟伟杰今后的打算。 大家心里都知道，孟伟杰今后能否继续留在官场这先不提，但招商办肯定是不能再待了。 孟伟杰自己也想明白了，他决心要离开官场，到韩国企业中工作。但他还不能将真话告诉老领导，只好说自己准备等手头的工作处理完，便准备辞职下海。 “下海”这个词，已经在社会上出现好几年。老领导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他知道这样虽然有些冒险，但对于孟伟杰来说，也算是一条出路了。 老领导当着孟伟杰的面，打电话给吴主任，请他一起喝酒。吴主任考虑了一下，因为第二天晚上要陪市长宴请黄菲菲一行，所以就约在了第三天晚上。 官场上的人做事，都是有套路的。吴主任自然知道这顿酒的目的。不过他既然答应为李小龙出这口气，自然就会讨要个说法。 李小龙把情况跟孙大海说完，孙大海也无语了。这官场之中还真是杀人不见血，幸好自己两辈子都没有从政，不然非得被别人玩死不可。 孙大海正在庆幸自己没有上贼船呢，李小龙又告诉他一个消息。黄老打来电话，让李小龙转告孙大海，靠山屯的人，将会在十天以后到首都。 原来，这几天英才教育基金的工作人员，已经到靠山屯，对适龄儿童进行了学前测试。 这个测试主要是判断孩子们是否具有认知障碍，以及其它影响孩子们正常学习和生活的心理或生理上的问题。 这种测试不是为了卡人，而是为了保证孩子们今后能够在校学会独立生活，并跟得上课程的进度。 大青山靠山屯的村长李红根，将带着屯里适龄儿童和家长，以及屯里小学的全体老师，到首都参观食为天公司，并出席英才学校的开学典礼。 靠山屯已经纳入到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的管理范围，屯里全部适龄儿童，将在新学期统一到英才幼儿园、英才小学和英才中学读书。 原小学校舍将被翻新扩建，一半将成屯里的托儿所和老人活动中心，另外一半成为成人培训教室，将对屯里的人进行扫盲和农业技术培训。 原校长和老师们也将到英才学校接受一年的培训，结束后根据他们每人的实际情况，再进行安置。 孙圆圆和孙大河在靠山屯的好伙伴王小娲，这次就将跟着她爸爸一起来首都。她会在下学期成为二小的同班同学。 孙大海知道，这个消息要是告诉二小，他俩一定会高兴坏了。其实他俩身边不缺小伙伴，不过他俩也学孙大海，希望自己的朋友越多越好。 孙大海在崂山玩得很开心，北线南线各玩两天，几乎把所有的景点都转遍了。 这几天天公作美，一直是晴天。他们在崂山的巨峰顶看了日出，当那一轮红日从被晨雾笼罩着的地平面跃出的那一瞬间，是一种洗涤心灵的震撼。 泰山云虽高，不及东海崂。 回来的路上，孙大海特意请司机李师傅在石老人石像前的海边停了一会。 同行的招商办工作人员随即给大家讲起了关于石老人的传说。孙大海知道这个传说，也没有留心听，而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传说讲完了，大家也都观赏完海中的石老人石像。孙大海摇摇头，上车继续往回走。 这里就是未来著名的香港东路，只不过现在还只是一条简易的马路，穿过大片的农田，连通着崂山南线与岛城市区。 中巴车又往前走了一会，孙大海眼前一亮，突然叫车停了下来。 他下了车，站在路边向远处看去。只见海岸线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小湾。 两侧的远端能隐隐看出都是礁石，中间有一个缓坡。岸上的绿植通过缓坡，向海中延伸。 孙大海向随行的招商办工作人员讯问，这一片属于哪里？在得知这里仍然是归崂山县的石老人村所辖之后。孙大海心中一喜，暗道：应该是这里了。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85章 又一个项目 孙大海前世曾经来过这里，当时这里是一个海景高档小区，由多栋独立别墅、双拼别墅，以及洋房组成。 小区直面黄海，面前就是一片小区专属沙滩。旁边还有一座标准的18洞海滨高尔夫球场。 这里位于石老人景点与石老人浴场之间，是未来的黄金地点。 孙大海来的路上无意中想到了这里，于是便动了心。他在回程特意找了找，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 这块地孙大海打算让嘉华投资公司开发成高尔夫度假村，甚至提高档次，成为度假庄园，以海滨高尔夫球场和私属海滩为卖点。 这一段海域将会被围起来，中间为海水浴场，两端的礁石区水位较深，孙大海计划请国外专业机构来好好处理一下，一侧成为礁石垂钓区，另外一侧建成潜水区。 也就是现在，国内旅游还没有开展起来，所谓未来旅游热点地区的黄金位置都还是农田或荒地，孙大海可以提前跑马圈地，为今后的发展占据有利位置。 这个项目孙大海打算让即将到来的朱丽花先接手。正主儿陈锋即便能够及时完成美利坚牧场收购项目，首都的五星级宾馆还等着他去谈呢。 朱丽花恰好要陪同霍家大公子来岛城，就让她做这个项目的先期工作吧，能者多劳嘛。 孙大海还有一个想法，不过要等朱丽花来了以后再和她商量。阿莱雅是完全可以独当一面的，一直跟着朱丽花也没有多大意思。 孙大海现在相对自由了，因此又开始到处开新项目。他手边能管事的人明显不够用，所以又瞄上了阿莱雅。 孙大海有些不好意思，他对人才的需求仿佛在身边形成了一个漩涡，只要被他发现，他就会挥舞着小锄头冲上去。 他这个习惯在公司已经臭名昭著了，那些拥有得力手下的公司领导，几乎都被他挖过墙角。 孙大海他们在崂山玩了四天，选择今天回来，一是因为黄菲菲他们昨晚到了，他要回去和黄菲菲照个面。二是朱丽花明天就要到了，霍家老大后天一早就要乘飞机赶赴沪城，所以他们只有明天下午能见面。 孙大海把这个项目告诉了李小龙，李小龙琢磨了一下，建议孙大海与市里合资搞这个项目。要知道，这种落地生根的服务行业，没有地方政府和当地人的支持，全靠外资是玩不转的。 孙大海正有此意。他虽然要利用重生先知的优势抢占地盘，但她不想在若干年后被人指着脊梁骨，说自己占国家的大便宜。 如果他要出钱买地皮的使用权，只怕地方政府现在开出的价格，连未来地价零头的零头都到不了。 就像石老人石像附近那块地，现在一半是滩涂，一半是农田。海边的农田盐碱大，又受到海风的影响，收成不会好，所以根本不值钱。 滩涂更不用说了，而且里面还有面积不小的礁石区，不花上一笔钱进行处理的话，想废物利用都很难。 孙大海看上的这块地皮，海岸线大概有四到五公里长。他计划需要一千五百亩到二千亩的面积，以现在的物价，又能值几个钱？ 未来有实力的大地产商，都喜欢在城市边缘相对低价的区域大面积拿地，然后建造超大型综合性商业地产。 一旦建成，仅地皮升值就足够抵消他们付出的成本了。相比之下，那些斤斤计较容积率与绿化面积的小地产商们，俨然就成了卖苦力的民工。 因此，虽然明知道其中所蕴藏的利益非常巨大，但孙大海并不为所动。李小龙的提议正是孙大海所想，如果政府采用地皮入股的方式，以后随地价上涨而利润均沾，就可以减少了许多无谓的麻烦。 孙大海估算了一下，这个项目投资不会太少的，关键是一座标准18洞的高尔夫球场造价不菲。即便达不到一亿美元，大几千万美元的投资肯定跑不了的。 如果再加上首都的五星级宾馆，两个项目的总预算将超过一亿五千万美元，孙大海刚拨到嘉华投资的那笔钱，顿时就会少了一大截。 这钱还真是不禁花呀！孙大海默默吐槽，这不是逼着自己努力多挣钱吗！ 第二天午后，孙大海带着高屹和巴特尔赶到机场，去接霍家老大和朱丽花。 孙大海在出关口等了一会，就看到霍家老大只带了一名助理和一名保镖，在朱丽花的陪同下，走了出来。他们的后面还跟着加布里埃尔和阿莱雅。 孙大海迎上前去，朱丽花为双方做了介绍。 “霍先生，您好，一路辛苦了。”孙大海主动问好。 “海生，果然是年少有为呀！我几次想和你见面，一直机缘不巧。今日终得一见，总算是如愿以偿了。” “霍先生，您这是在批评我年少不懂事，几次到香江，都没有登门拜访呀。” 他俩说得都是客气话，谁也不会当真。几个人轻松地说笑着，走出了机场。 霍家老大此行并没有声张，他是以私人的身份来岛城见孙大海的。 孙大海明白他的意思，因此也没有让李小龙通知政府来做接待工作。 一行人来到停车场，由巴特尔来开车，孙大海和霍家老大坐在后面，朱丽花在副手席作陪，其他人上了另外两部车。 车辆开动了。此时车里没有外人了，霍家老大便直接了当地说明了来意。 原来，霍家家主年事已高，虽然依旧掌控大局，但一大部分工作已经由二代实际接替了。 他在政界和体育界的资源，由性格外向的老大继承。而商业上的工作，基本交给了老二。 对于无意中出现在霍家生意中的孙大海，他们开始时没有太过在意，在通过调查得知他具有大陆背景之后，便在兰桂坊开发项目上予以一定程度上的配合，希望能结个善缘。 对于孙大海挖角朱丽花，霍家更不会在意。霍家的后备人才济济，并不缺朱丽花一个。 如果架设未来能够发展起来，朱丽花不仅可以实现自我价值，还可以成为双方联系的纽带。 如果架设未来今后发展不好，朱丽花自然还可以回归霍家，无非是耽误了她几年时间而已。 第486章 母树大红袍 香江的大家族，都是实力雄厚且老谋深算的。他们与那些新进家族相比，并不重视一时得失，而更愿意广结善缘，为子孙后代留下人情。 因此，他们总会在心理看不起那些新进家族，做事太过，眼里见不得钱，总希望挣足每一分利润，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然而，这次与孙大海结缘的结果，却是有些出乎霍家的预料。 短短几年，兰桂坊酒吧餐饮一条街竟然大势已成，俨然成为香江经济发展的最大热点，引领着休闲消费时尚。 这也让霍家的一笔小小投资，取得了极高的收益，并且使得家族声望大增。 而兰桂坊项目，在不显山不露水的架设未来中，只是其冰山一角。架设未来仍然按照自己预定的节奏，悄无声息地发展壮大。 这也让霍家对孙大海和他的架设未来的兴趣，与日俱增。如此少年英才，假以时日，也许就会一飞冲天。所以霍家此次主动来找孙大海，最终有了这次会面。 这次见面，霍家并没有什么需求或是项目，只是一次简单的见面，加深彼此了解而已。 在车上，孙大海已经开始称呼霍家老大为“霆叔”了，因为霍家老大直接祭出了大杀器。 “前几天我去拜访邓公了。这才知道，原来海生你和邓公也是有渊源的。这样说起来，咱们都不算是外人了。你总称呼我霍先生，是不是有些见外了？” 于是，霍家老大在孙大海口中的称谓，从“霍先生”升级为“霆叔”，气氛也融洽了许多，进入了闲聊阶首发 霍家老大这次到华夏，主要是替霍家家主送赞助来的。今年，华夏获得了1990年亚运会的申办权，霍家家主准备了一亿港币的支票，准备在首都赞助一座现在化的游泳暨跳水比赛场馆。 对于霍家老大此行，孙大海其实做了准备。作为晚生后辈，孙大海没有主动去拜访，反而大喇喇的在岛城与霍家老大见面，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如果霍家老大提出什么要求，或者有什么风险大的项目，要找人跟着一起背锅，这些花点钱的事儿，其实都好办。 但现在霍家老大就是一副淳淳长者关心并提携晚辈的态度，又摆明了邓公的关系，这让孙大海就有些难办了。 好处必要给的，但给什么呢？孙大海一边陪霍家老大闲聊，一边在心里盘算。 汽车到了黄海饭店，大家下车，一起走进了饭店。霍家人既然不想惊动岛城政府，自然也就不会在八大关宾馆订房。 入住手续自然有随员去办理，高屹在前面引路，带霍家老大和孙大海到预定好的茶室包间品茗。 进了包间，高屹便离开了。这种场合不适合她在场。朱丽花将服务员打发走，自己亲手两位老大泡茶。 霍家老大没有从茶室点茶，而是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小包，交给了朱丽花。 “海生，这是邓公送我的一小包武夷山母树上产的大红袍。我以前听我父亲说过，此茶香气馥郁如兰，香高而持久，岩韵十足。今天咱们也有口福了，一起品一品。” 霍家老大以前也没有品过武夷山上那三颗六株大红袍母树所产茶叶冲泡的茶，他是好茶之人，现在等得是望眼欲穿了。 孙大海却是有些头疼，自己现在年纪还小，酒是不能喝的，功夫茶能不能喝呢？在线等，挺急的！ 功夫茶急不得，朱丽花正在有板有眼地泡茶。趁着这个时间，孙大海向霍家老大介绍筹备中的雅圆赛马场和雅圆赛马俱乐部的情况。 霍家老大听得很认真，但并没有表态。等孙大海说完以后，他说道：“这就是让爽叔动心，准备出山的那个项目吧。爽叔的能力很强，我相信他老人家一定可以把这个项目做好的。” 孙大海一听，得，人家看不上这个项目。 不过想想也是，朱丽花的爸爸朱爽既然已经表示要接手了，他再中途插一腿，也没有什么意思。 朱爽本身就是霍家的人，既然朱爽出面了，他就没有必要再参与进去了。 孙大海提出这个项目，只是试探一下，没有被对方接受，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霆叔，1990年亚运会已经定在首都举办了，我听说亚运村、会议中心以及各个场馆，都准备按照工期开始新建和改建了，是吧？” “是的，国家准备下大力气搞好这一次亚洲体育的盛事。这也是对世界宣传我们国家新面貌的一次好机会。怎么海生，你有什么想法？” “霆叔，我家里的企业，总部建在首都的北城，离亚运村不远。家里现在有意在总部附近建一座五星级酒店，以及配套的培训场所。 家里考虑主要为接待公司外地来总部的员工、日常来往的客户，以及为组织员工培训，建一个高档的接待和培训场所。 不知道霆叔对这个项目，有没有合作的想法？” 有没有兴趣？霍家老大对此兴趣大了。他刚想追问，恰好此时朱丽花冲好的头泡茶，两个小茶盅上扣着闻香杯，摆在了两人面前。 霍家老大微笑着把头泡茶的茶盅放在一边，同时跟孙大海介绍说：“我听我父亲说，这个大红袍有个比较特殊的饮用方法，头泡茶只闻香，茶汤留下。 之后几轮茶会越来越淡，等到最后再喝这头泡，这就叫做还魂汤”。 前世孙大海不太喜欢喝茶，因为他的工作性质，节奏快，压力大，所以习惯靠喝咖啡来熬夜。 而茶道、茶艺这样的悠闲写意的生活方式，距离他很远。所以对茶的了解，他几乎是没有的。 现在听了霍家老大的介绍，他自然会照猫画虎，学着他的样子，用闻香杯嗅了茶香，然后把茶汤放到了一旁。 茶香清远，孙大海只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仿佛被过滤了一次，干到浑身都通透起来。 只不过孙大海又一个疑问，让他不得不问了出来。 “霆叔，不是说这冲茶的第一泡，都要倒掉吗？您别笑话我，我年纪小，不懂喝茶的。”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87章 与霍家合作 ap;t;tentap;gt; 霍家老大和朱丽花都笑了起来。他们倒不是笑话孙大海，而是孙大海的话，正好捅到他们的g点上，让他们的话不吐不快。 “海生，我问问你，你说为什么要倒掉头泡茶？”霍家老大在，自然由他来为孙大海释疑。 “我听说是为了把农药的残留和灰尘、杂质洗掉，所以这一步又叫洗茶。” “你说得没错。大部分的茶，都要经过这一步，但也会有例外。今天这顶级的大红袍，就是例外中的例外。 这是大红袍母树产出的茶叶，首先肯定不会有农药残余。 其次，灰尘和杂质大多是在制作和储存中形成的，对这茶叶来说，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最后还有一点，这种条形的乌龙茶，头泡的浸出物丰富，汤色油亮，韵味十足。这样的头泡茶，只有不懂茶的人才会倒掉，实在是暴殄天物。” 几泡茶依次入口，孙大海细细品味，还真如他们如说，每一泡味道都会有细微的区别。 只不过孙大海没有品茶的经验，无法真正体会出那种层次上的变化，只觉得唇齿留香，遍体生津，从身体到心灵，仿佛被净化了一次似的，轻松极了。 倒是霍家老大和朱丽花体会得更深一些。他们平日里经常品茗，所以对茶的品质分辨得更加清楚。 看他们那副陶醉的样子，看来今天这大红袍让他们着实喝过瘾了。 聊了一会品茗的知识之后，大家又回到开始的话题，这次是霍家老大先开口发问了。 “海生，你对在首都建一座五星级酒店，是如何构想的呢？” “我只有一个简单的构思，具体情况肯定要由专业人士来设计。 对于这座酒店，我希望体现出一种奢华内敛的简约风格，酒店的房间数不需要太多，有200到300个房间就足够了。 客房面积要大，装修、家具以及家居用品都要体现出酒店的整体风格。 标准间占总房间数的一半就可以，剩下的房型是豪华房、商务套房、行政套房和总统套房。同时设置行政楼层，把行政套房和总统套房与其它房型隔离开。 另外，酒店旁要单独建一个国际会议中心，与酒店两位一体，统一管理。 如果霆叔有兴趣在这个项目上合作，那投资方就是你我两家，外加提供地皮的首都市政府。” “投资规模有多大？股权如何分配？”霍家老大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不算地皮的话，酒店和会议中心加起来，总投资应该不会超过一亿美金的。至于股份，霆叔，您要求控股权吗？”孙大海问道。 霍家老大笑了，说道：“这是你家的酒店，我即便入股，也只要求当个小股东就够了。” 孙大海说：“既然您这么说，那就简单了。政府以地皮和配套服务入股，按照一定幅度的溢价计算，政府这边所占股份预计是20到25，给您留30的份额，您看可以吗？” “可以，这块业务主要是我弟弟负责，就按照你说的做计划吧。我让他尽快派队去首都进行谈判，争取让这个项目的工期不超过三年半，这样可以赶在亚运会之前交付使用。” “好的，一会我把首都的联系人电话和地址都交给您。” 霍家老大站了起来，说道：“没想到和海生第一次见面，就谈下了一个合作意向，这样的项目我弟弟一定会喜欢的。” 几个人离开茶室，往外边走。孙大海心里在琢磨霍家老大刚才的话。他的弦外之意，就是现在霍家已经满意了，但他自己却没有什么所得。 孙大海直皱眉头。说实话，虽然霍家老大是霍家的长房长子，能代表着霍家，但孙大海宁可和霍家老二谈生意。 因为别看霍家老大挂着霍氏集团总经理的名头，但他其实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生意人。霍家真正接替家主商界领袖位置，掌握经济大权的，是霍家老二。 霍家老大更多的是以体育界人士和政界人士的身份，出现在公众的视野中。这叫让孙大海比较难办了。 他的赛马俱乐部项目人家又不要，总不能拿牛仔竞技场出来与他合作吧？霍家老大是香江体育界领袖，又不是美利坚体育界领袖。 突然，孙大海想到了自己还没有开始筹备的一个项目。他仔细权衡了一下，觉得那倒是一个可以邀请霍家老大参与进来的好项目。 “对了，霆叔，我前几天去崂山玩了，昨天刚从那边回来。在回来的路上，我又发现了一个项目，只不过还没有还得及仔细筹划。” 霍家老大说道：“海生你真是商业奇才，走到哪里都能发现项目。不知道现在你说得这个项目又是什么？” 孙大海说：“现在时间还早，我们不如到现场看一看，更直观一些。现场距离这里不远，也就二十公里吧，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的车程。霆叔您觉得呢？” 一个多小时以后，三辆车停在了石老人石像附近的小海湾旁边，几个人围在一起，对着农田、滩涂和海湾指指点点。 “海生，我不得不说，真是后生可畏呀！这么天才的创意，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出来的！”霍家老大双眼冒光，脸上微微泛出红光。 过来的路上，孙大海没有和霍家老大同车。而是拉着朱丽花和阿莱雅，坐在一辆车里。一路上孙大海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给了她俩，并让她俩负责项目前期的筹备工作。 汽车开到了昨天他们停车的地方，大家下来车。孙大海指点江山，把自己的构想一一说给大家听。同时，他也在暗中留意霍家老大的反应。 果不其然，霍家老大越听越上心，还没等孙大海说完，就已经开始询问项目的细节了。 一座十八洞的海滨高尔夫球场，这个项目就是孙大海临时想起，准备拉霍家一起进场参与的项目。 霍家老大的反应，证明这个项目很让他动心。孙大海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项目要是还不成，那孙大海暂时真没有什么办法了。 ap;t;tentap;gt;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ap;t;pap;gt; 第488章 达成合作意向 不过，高尔夫球场项目拉霍家进来是很有好处的。以霍家在国际体育界的能量，这个高尔夫球场一旦完工，很有可能会承办许多国内外的重大赛事。 有了霍家参与其中，高尔夫球场以及孙大海想要的海滨高尔夫庄园，相关手续和批文将会比较容易的办下来。 看着霍家老大一脸的兴奋劲儿，孙大海心里知道：妥了，他与霍家的这条线，算是真正建立起来了。 霍家老大高兴，孙大海心里也是很高兴的。现在他不仅与霍家正式建立了联系，这两个项目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孙大海提出让霍家参与的这几个项目，可并不是随意选出来的。他要仔细揣摩霍家的心态，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堂堂香江霍家，派出长房长子亲自来见一个小孩，要是孙大海不识相，或者做得不到位，恐怕以后他很难在香江顶级华人圈出头了。 挑选合作项目也是如此。如果项目太小，不仅让人觉得孙大海是看不起霍家，而且会显得自己太小气。 如果选出的合作项目没有社会意义，即便能挣钱，也会让霍家轻视的。人家长房长子都出面了，真以为人家是来要小钱的呀！ 霍家家大业大，能挣钱的项目多了，恐怕他们都顾不过来。要是觉得霍家是为了想要挣钱的项目来找孙大海敲竹杠，不带那样埋汰人的。 而孙大海现在提出的两个项目，却是恰到好处。 五星级酒店和海滨高尔夫球场挣钱吗？如果经营得当的话，也许能小挣一点。但这点利润与其庞大的投入相比，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而此时的霍家老大却是十分欣喜，这正是孙大海选择项目的巧妙之处。 这两个项目有一些共同之处，都是先期投资大，成本回收周期长，社会效应巨大。 换句话说，这就是典型的赔本赚吆喝。 可这种项目正对了霍家的胃口。他们现在最希望在大陆树立良好的口碑，利润并不重要。 像这样投资大几千万美元的项目，双方合伙分摊，每家其实花不了太多的钱，但名声却是实打实地树立来了。 而且，这种项目也正符合政府的想法。政府希望能将一个欣欣向荣的，有活力的，正努力想要融入时代的华夏展示给世界。 无论是能够接待国外高端客户的五星级酒店，还是可以承办国际赛事的高尔夫球场，都可以潜移默化地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 相比较而言，这个高尔夫球场更对霍家老大的胃口。反正孙大海已经将这个工作安排给朱丽花和阿莱雅了，让他们去商量好了。 孙大海对建高尔夫球场的兴趣不大，因此嘉华投资并不追求控股。霍家愿意的话，球场以他们为主，也是可以的。 只要霍家给嘉华投资留有一定比例的股份，使得嘉华投资拥有足够的话语权，保障度假庄园可以借助高尔夫球场带来的便利，也就足够了。 孙大海的心思主要在度假庄园上，那才是他今后发展的主要方向。 孙大海记得，前世石老人高尔夫球场在全国整顿高尔夫场地的活动中，被勒令整改，最终主动拆除了。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球场手续不全且违规建筑。因为球场建设时间是在2000年以后，市政规划和道路建设都已经开展起来，球场所在位置面积不足。 球场为了达到标准，不得不申请填海造地。可这时人们对环境保护的意识增强了许多，这样的申请，除非有特殊原因，否则根本批不下来。 球场投资者一边向政府申请，一边先斩后奏，强行把球场建了起来。 在地方上，许多工程其实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先上车后买票，甚至等工程完成，连手续也都不再补办了。 球场也是如此，建成后正式开业时，其实手续都还没有下来，从法律上讲，就是一个违章建筑。 到了国家动了真格的，开始整顿的时候，球场只能主动拆除违建，黯然结束了。 但现在可是不一样的。未来连通市区和崂山区的主要干道香港东路，现在还叫湛流干路。 这条路的底子，还是半个多世纪前，德国人打下的，早已是年久失修。虽然每年政府都会对这条路修修补补，但真想彻底解决，只能是大修了。 岛城政府估计这时已经有了预案，只是现在这段路上车流较少，政府的资金不足，暂时照顾不到这里而已。 如果霍家将这个项目上报中央，从上而下一路批示，这条未来的东西主干道，很可能提前被重建。 只是这条路的选址，可能会与历史发生一些改变。前世这段路距离海岸线较近，因此逼得球场不得不填海造地。 现在这段路既然还没有正式大修，那么先把高尔夫球场的项目上报，就好办多了。 顶多到时候请交通部门对这段道路重新规划，平移一两公里，反正周围都是农田，基本上没有难度。大不了这笔额外支出由孙大海和霍家分摊就是了。 孙大海发现，霍家老大也是一个甩手掌柜。他把自己的助理叫到身边，交代了一些话后，就不再去管这件事了。而是由助理与朱丽花和阿莱雅协商。 孙大海也是一样的套路，俩人相对一笑，干脆往前步行了一段路，一起去看矗立海中的石老人石像去了。 远来是客，孙大海晚上在黄海饭店宴请霍家众人，同时也叫来了李小龙，让他跟霍家人混个脸熟。 招商办的吴主任之前帮了李小龙，此时李小龙也投桃报李，把吴主任也邀请来，共进晚餐。 看得出来，霍家老大不愧是代表霍家应付场面的，在这样的场合，面对吴主任这样的官员，简直是驾轻就熟。 这是大家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孙大海没有叫弟弟妹妹他们参与进来，而是让他们留在了八大关宾馆，继续玩他们的。 宾主尽欢之后，晚餐结束。霍家老大也回房间休息了。孙大海等人回到了八大关宾馆。朱丽花、阿莱雅以及加布里埃尔，都在这里订了房间。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89章 友联影视公司 回到宾馆之后，孙大海先去弟弟妹妹的房间看了看。他俩已经躺下了，张玉洁和王欢正在给他俩讲睡前小故事。 孙大海没有打扰他们，悄悄地离开了。他带着高屹和巴特尔，直接到了加布里埃尔的房间。 接机时他们就见过面了。加布里埃尔知道孙大海下午要陪霍家的人，就和他约好晚上再详谈。孙大海现在倒出功夫，便来找他了。 加布里埃尔是个夜猫子，到了晚上反而精力十足。他正在房间里胡乱看着大陆电视台播放的电视剧呢。 加布里埃尔见到孙大海进来，和他拥抱之后，便开门见山地说起他的来意。 友联影视已经正式成立了。开业那一天，几位股东都正式露面，参加了开业仪式。香江演员参股影视公司的情况非常普遍，记者们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不过，友联影视露面的四位演员股东，均在英雄本色中出演了重要角色。因此当到场记者发现这个情况后，都私下打听，是不是英雄本色要拍续集了，所以才会成立这么一家影视公司。 英雄本色的票房大卖，创造了香江票房的历史记录。发哥也通过这部影片，一举摆脱了“毒药发”的恶名，成为香江影坛上的当红炸仔鸡。 张国荣本身就是影视歌三栖，其歌手的成绩最突出。从今年起，他已经能和如日中天的谭咏麟相抗衡。 张国荣在英雄本色中的表演，虽然仍有些稚嫩，但也圈住了一大批粉丝。外加他原本拥有的歌迷，使他俨然成为了一个跨界的流量包。 任逹崋也是多年的老戏骨了。虽然之前他没有太多重要的角色，但勤勉的任逹崋也时不时地在各种影视剧中出现，算得上是熟脸。 然而天道酬勤，任逹崋通过在美利坚一年的进修，把自己的演技提升了许多。 他在与发哥、狄龙和张国荣的对手戏中，丝毫不落下风。将角色先前的阿谀谄媚、之后的阴险狠毒，刻画得淋漓尽致。 这次，厚积薄发的任逹崋抓住了机会，通过对英雄本色中反派角色入骨三分的演绎，获得了圈内人士的一致好评。 红姑则是天生好命，刚出道就是主演，从此就一路不讲理的红了下去，真不愧她的名字。只可惜她为了爱情，息影比较早，没有赶上九十年代能挣大钱的日子。 不过，今生她结识了孙大海，并在孙大海的忽悠下，成为了岁月静好和友联影视的股东，她的经济条件应该要比前世好上很多。 这样的四个人，都出现在了一家影视公司的股东名单里，着实让记者们好一通猜测。 他们四个都有自己的人脉，开业仪式前分别出面，邀请到了不少影视圈的名人来参加开业仪式，刷出了不少新闻。 加布里埃尔这次来首都，是有几件事要找孙大海请示。 他先把筹建公司和开业仪式的情况告诉给了孙大海，然后开始汇报具体的业务。 首先是英雄本色2。这部续集的剧本已经由徐克完成了创作，各项筹拍工作也已经开始。 导演仍然是吴雨森，他计划九月底搭建剧组并开机，最多用两个月时间完成实拍和后期制作，争取圣诞档在香江上映。 英雄本色2总投资七百万港币，由徐克工作室、友联影视公司和雷家大小姐的公司合作拍摄，三家所占比例为4:3:3。 因为投资中包括版权费用，所以友联影视的实际出资额，还不到二百万港币。这也是徐克和雷家大小姐，对于孙大海允许她的公司参与影片投资，所做的一种补偿。 鉴于英雄本色第一集大卖，所以续集筹拍的风声刚传出去，许多企业就挥舞着支票本要求进行赞助了。 因为这是现代剧，所以赞助商范围很广。影片还未开拍，广告赞助就收账了三百多万港币，几乎已经收回成本的一半。 孙家的兰思丽服装公司也是赞助商之一，他们花了二十万港币的赞助费，取得了电影指定服装的生产和销售权。 这一次，小马哥风衣的弹孔版，又名“洞洞装”，将继续为兰思丽服装公司增加一大批外贸订单。 除了英雄本色2，另外一部电影秋天的童话也正式签下了拍摄协议。 张婉婷和罗启锐最终决定与友联影视合作，由友联影视独资投拍文艺片秋天的童话。 他俩之前提出三百万港币的拍摄预算，被孙大海增加到了四百万港币。男女主角分别是发哥和红姑。 影片计划在元旦之前开机，并将飞赴纽约拍摄部分外景。这是为了照顾发哥和红姑的档期，他俩都要参加英雄本色2的拍摄工作。 男配角的人选有些争议，孙大海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提议要张国荣或是任逹崋出演。 但张国荣要巩固他在歌坛的地位，准备在英雄本色2拍摄结束后，全力制作新的大碟，以及多场个人演唱会。所以从今年年底开始，他要暂时息影大半年。 张国荣没时间，任逹崋却对这个角色不是很感冒。自从他在美利坚进修以后，对片子和角色比较挑剔，不会像前世一样，什么烂片都接了。 这主要是孙大海的功劳。他让任逹崋将赌球赢来的钱，投资到兰桂坊，开设了“菲林慢摇吧”。 虽然“菲林慢摇吧”不同于“九号火锅店”与“岁月静好咖啡厅”那样面对一般消费者，但仍然开设了好几家分店，日进斗金，帮任逹崋实现了财务自由。 经济上无后顾之忧的任逹崋，自然就不会饥不择食，有本子就上，而是挑挑拣拣的，不再乱接片约。 任逹崋与原经纪公司的合约已经到期，他没有选择续约，而是成为了一名独立演员，开始单飞。 孙大海想要和伦尼成立经纪公司，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其中有一条重要因素，就是任逹崋可以随叫随到。他成功扮演了英雄本色中的大反派，也算名演员不是？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90章 《末代皇帝》 任逹崋不想出演，孙大海自然不会勉强他。张婉婷最终还是选中了前世出演这个角色的陈百强。 看来历史虽然受到孙大海的影响，产生了一些改变，但它还会顽强地并回到了原先的轨迹上。 友联影视刚刚成立，人员虽然招募齐了，但还没有经过磨合。所以这两部电影都是由加布里埃尔出任联合制片人，估计他要忙上小半年。 这时候，加布里埃尔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孙大海说：“对了，老板。我到首都时同机遇到了一位布瑞腾的朋友杰瑞米托马斯，他正担任一部合拍片的制片人。 他和意大利大导演贝托鲁奇先生合作，要拍摄一部关于华夏最后一位皇帝的影片首发 “末代皇帝？”孙大海脱口而出。 “电影名字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他们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这部电影总投资两千五百万美元，是部大制作，比咱们现在的两部电影投资高出许多。 这部电影由布瑞腾、意大利和华夏联手合拍，有多家影视公司都参与了投资。 影片就要准备拍摄了，可现在有家投资比例较大的公司想要退出，临时又找不到合适的替补，所以资金出现了缺口，他正为这件事着急呢。” “资金缺口有多大？如果我愿意出资填补这个缺口，可以享受到什么便利？”孙大海问道。 “老板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帮你问问，他给我留下他租住酒店的电话了。” 可惜，加布里埃尔打过去的电话没有人接听，只能转到服务台，请服务员帮忙留言。 “这个项目你以前知道吗？”孙大海问道。 “知道呀，好像一两年前，他们就开始筹备了，圈里不少人都知道。只不过大家对这部电影的票房不是很看好，所以真正愿意投资的公司不是很多。许多公司都是碍于情面，才随意往里投上百八十万美元。” “这部电影不被看好吗？”孙大海很纳闷，这样的题材，正是奥斯卡那帮学院派评委最喜欢的，怎么大家都不看好呢？ “大家对华夏的历史缺乏了解，而影片的投资又非常高，所以大家都不看好这个项目。要知道，历史人物传记类的影片，几乎没有多少票房回报的。 要是拍摄欧洲的历史片，还勉强能回本，至于说获奖，华夏的历史片获奖的可能性不太，意识形态差得太多了。大家都担心投资这部电影，最终两手空空，血本无归。” “我明白了。”孙大海边说话，边站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回房间了。如果对方回话，愿意接受投资的话，我授权你用友联影视公司的名义跟对方谈合作。资金问题不用担心，我会用个人名义拆借给公司的。” 第二天早上，孙大海亲自送霍家老大到机场，乘飞机前往沪城。霍家老大保证，等他两天后从沪城回到香江，就派谈判队伍来岛城，进行正式谈判。 刚回到宾馆，孙大海就看见好几拨人都在等他。 “我是来度假的呀！”孙大海吐槽一句，可该办的事情还要办。 排在第一位的，就是加布里埃尔。他早上七点就跑来找孙大海了。可惜孙大海要去送机，刚刚离去。 昨天晚上，不，应该说是今天凌晨，加布里埃尔接到了制片人杰瑞米的电话。原来他是跑到奉天去挑选演员了，刚刚回到饭店。 加布里埃尔告诉杰瑞米，自己的公司愿意填补影片资金上的缺口。正在为钱发愁的杰瑞米顿时大喜，就准备尽快赶到岛城，和加布里埃尔详谈。 加布里埃尔订的是明天的车票，后天就能回到首都，所以没让他过来，约好在首都面谈。 不过既然加布里埃尔有投资意向，杰瑞米便将影片目前筹备的情况，告诉给了他。 “总共二千五百五美元的投资，我投资六百五十万美元，享受20的票房分成和5的线下衍生品销售的分成。 这样的分成比例并不是很有吸引力，要知道，我这可是在帮他们救场呀。”孙大海对这样的条件，表示并不满意。 “当然，杰瑞米他们肯定知道，投资这样的影片，十有八九是要赔钱的，分成比例其实意义不是很大。 所以他和导演贝托鲁奇商量过了，可以额外补偿给咱们一个条件，咱们可以提名几个演员，参与影片的拍摄。 具体能得到什么角色，需要通过贝托鲁奇的面试才成。但他们保证最少给咱们一个主配，或是两个重要配角。” “我就说嘛，投资这样的影片，能回本一半就算好的，要是没有角色上的交换，谁会拿几百万美元给他们救场呢。” 听到这样的条件，孙大海这才算是认可了。要是连这样的条件都不能保证，那只能说明对方没有诚意。 “可是，老板。我们公司没有签约演员呀，这条件对咱们没有多大的意义。” 加布里埃尔是业内的资深人士，自然会衡量各种条件所代表的内在价值。他没有先说出这个条件，是因为他并不觉得这个条件对公司更有利。 “我们暂时没有签约演员，但我们有演员股东呀。”孙大海表明了他的想法。 友联影视公司刚成立不就，总共也没有十个人，更别说签约的演职员了。 发哥、红姑和张国荣就要进组拍摄英雄本色2了。另外，张国荣短期内不打算接片，发哥和红姑后面的片约早就排满了，想空出足够的档期，实在太难了。 孙大海的话倒是提醒了加布里埃尔。他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如果解决了资金问题，电影将在两个月内开机，实拍时间预计在半年左右。 要说起来，几个股东当中只有任逹崋有空档，而且他在美利坚进修过，语言和对于剧组的适应力都不会问题。 不过，老板你想让他接拍什么角色呢？我让杰瑞米把相关人物的剧本发过来，好让他准备试镜。” 可惜，在孙大海的记忆中，对这部电影的印象少得可怜，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合适的角色，能让任逹崋出演。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91章 张一谋的导演之路 “算了，你让崋叔准备试镜溥仪吧，不成再让导演安排合适的角色。你帮着盯住了，别让他们糊弄咱们。 至于咱们自己的那两部电影，你安排公司的人去做制片人吧，你在这部电影中做联合制片人。” 友联影视预计投资占末代皇帝总投资四分之一以上，加布里埃尔当个联合制片人没有任何问题。而且他本来就是欧洲影坛的人，和杰瑞米等人都相识，合作起来也会比较容首发 “对了，你稍等一下。”孙大海想到个事情，便抓起了电话。 桂省电影制片厂的一间办公室里，张一谋正在拿着纸笔，正在画分镜头。大器晚成的他，此时已经步入了人生的快行道。 去年他为陈凯歌的电影黄土地掌镜，被金鸡奖评为最佳摄影，并且还获得了南特三大洲电影节最佳摄影，以及夏威夷电影节上的技术奖，成为一线摄影师。 随后，在英雄本色剧组，虽然名义上他之前还有一个摄影指导，但他却是实际的主摄影师，是剧组的主要成员。他从香江电影剧组身上，学到了不少的经验。 今年，他刚结束完影片大阅兵的摄影工作，又马不停蹄地主演了电影老井。 虽然辛苦，但张一谋乐在其中，并且诞生了自己执导一部作品的念头。 现在，他正拿着作家莫言的长篇红高粱琢磨呢。 “铃铃”桌上的那部黑色老式转盘电话响了起来。 “喂，你好，我是张一谋。”张一谋拿起电话。 “大海？你好呀，我前些日子在拍一部电影，一直在出外景，所以你联系不到我的。说起来，咱们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 “知道呀，是华夏电影合作制片公司参与的那部电影吧，听说是部大制作。咱们国家有几名老艺术家也会参演其中的角色。” “什么？你有可能也成为投资人？安排我进组？我当然愿意，太谢谢你了，大海。好的，我等你的消息。” 孙大海挂了电话，对加布里埃尔说：“再找剧组要一个第二摄影师或第三摄影师的名额。我有个摄影师朋友，在国际上获过奖的，水平没有问题，我想让他进组学习。等等，让我想想。” 孙大海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陷入沉思中。 “老板，第二摄影师的位置恐怕很难要到。贝托鲁奇是大导演，摄影师、灯光师等重要位置肯定都用自己人，不是水平高低的问题，而是默契度。 像这样的大制作，他也怕控不了场，所以剧组中的重要位置，咱们很难能要到。与其这样，还不如多要个重要角色，或是进组当制片助理、导演助理呢。” 孙大海一拍大腿，明白自己哪里感觉到不对了。张一谋好像更愿意往导演的道路上发展，现在的他，应该已经开始琢磨如何执导电影了。 “你确定导演助理的名额能要到？”孙大海问道。 “导演助理又不是副导演，有能力上的要求。导演助理更像打杂儿的，多一个少一个没有区别。” 孙大海想了想，同意了加布里埃尔的说法。他又拿起电话，继续打给张一谋。 “张叔叔，还是我，孙大海。刚才忘了问您了，您今后的工作，有没有往导演上转移的愿望？” “我又不是电影圈的，当然不明白了。不过您说得也对，任何电影人，都会有一个导演梦。那我就安排人去和剧组协商，给您安排一个导演助理的位置，您看怎么样？” “张叔叔，您不用客气。我让人尽量谈成这个条件。大概一周左右的时间吧，有消息我马上告诉您。 对了，张叔叔。英雄本色已经报名参加第23届金马奖了，年底的颁奖典礼您参加不参加？” “呵呵，我知道了。明年这部电影还要参加香江的金像奖，这个您是可以参加的，到时候我让剧组通知您。” 这届金马奖张一谋参加也没有意思，即便他通过第三方国家或地区进入湾湾，这个奖也绝不会落在张一谋身上。所以张一谋根本就没有去湾湾的念头。 倒是明年四月在香江举行的金像奖，可以邀请张一谋出席，也算是英雄本色剧组成员一次小聚会了。 投资末代皇帝的事情，就交给加布里埃尔去谈了，资金缺口才六百五十万美元，比孙大海预想的要省了不少。 这一大笔钱友联影视可是出不起，他们注册资金才一千万港币，现在谈妥的两个项目，就花出去了一半多。 公司账户上还要留出部分资金支付各种开支，从现在起一年以内，友联影视都不会有其它项目进入实操阶段了。 加布里埃尔要汇报的事情就是这些。他明天下午的火车，先孙大海一步回到首都。 加布里埃尔离开了孙大海的房间，阿福和皮特一起进来。他俩这几天通过李小龙的安排，从岛城的建筑设计所找来几份他们以前完成的设计图纸，想让孙大海从中选出一个，作为设计新店铺的样本。 现在的实际图，都是各种线条和数据，既没有沙盘，也没有效果图，孙大海看得是晕头转向，最后拿出了大杀器，抓阄。 孙大海知道，这就是阿福和皮特在他面前混脸熟儿呢。一个地区分店的设计图，根本用不到孙大海这个终极大老板出面做主。 打发走他俩，孙大海刚说出去回合大部队，就被兴高采烈的伦尼堵在房间里了。 之前孙大海跟李小龙说过，让他帮着联系岛城的田径队，借用他们的场地和设备，让伦尼对杨旭飞进行初步的身体素质测试。 孙大海他们昨天才回来，所以今天一大早，伦尼就拉着杨旭飞与他的专属翻译官安德鲁，跑去进行体测了。 体测的结果不言而喻，看伦尼此时欣喜若狂的表情就知道了。用他的话来讲，杨就像是猎豹和羚羊的综合体，爆发力和耐力俱佳，具有不可多得的身体素质。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92章 年华明星经纪公司 伦尼他们上午在体育场，还去管理处借到了一个足球。体测之后，杨旭飞在伦尼的要求下，展示了他足球基本技术，与人球结合能力。 其中杨旭飞的原地启动，和带球急停急转，受到了伦尼的高度重视。他认为这两项小技术如果杨旭飞能够练到位，将会成为他立足欧洲顶级赛场的绝活儿。 看到伦尼认可了杨旭飞的水平，孙大海也十分高兴。他虽然为杨旭飞设计了发展方向，可孙大海并不知道儿童如何进行足球训练。 他只教给过杨旭飞十二部位颠球，剩下的都是杨旭飞东问西问自学的。 不过现在看来，杨旭飞还真有这方面的天赋，他的表现已经征服了伦尼的心。 孙大海和伦尼合开经纪公司的事，之前已经商量得差不多了。新公司仍然是离岸公司的形式，孙大海之前已经通知乔宏伟进行注册，再有几天就下来了。 公司名为华年明星经纪公司，注册资金一百万美元。公司下设五个部门，体育部、影视部、公关部、商务开发部和行政部。 公司总经理是通过猎头公司挖来的，前caa高级行政经理兰迪科，他前期将同时兼任行政部的经理。 商业开发部经理是兰迪科的同事塞斯塔罗，公关部经理是布瑞腾每日镜报的副主编罗兰德，这些人也都是挖来的。 伦尼将带着他之前的四份球员合约加入公司，占25的股份，并负责公司体育部。 影视部经理的人选现在还没有定。孙大海本意是想请任逹崋来出任，但任逹崋有些犹豫，所以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 公司总部设在香江，伦尼在联邦德国租用的办公室继续保留。公司将会在近期到欧洲考察，设立分公司。 孙大海和伦尼嘀嘀咕咕了半天，决定过几天带杨旭飞到香江进行全面体检。香江的医疗水平足够，不一定非要到欧洲去检查。 孙大海让杨旭飞给他父亲打了电话，让他加急办理通行证，他父亲在这方面是有人脉关系的。 等几天后他们到了香江，年华明星经纪公司的手续也应该办好了，正好让伦尼到新公司办理手续。 一上午就这样过去了。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戴维德也跑来找孙大海。 吴大伟现在已经和哈瓦特进行了几轮会晤，双方带有极大的诚意，基本已经达成了共识。 下一阶段，吴大伟就准备出面去接触第一大股东，与他们具体协商收购斯科尔银行股份的事情。 说来也巧，斯科尔银行的第二大股东，正是寰宇贸易公司的合作伙伴，俄国的亚历山大家族。 日常在银行露面的，只是他家的白手套。吴大伟是查看斯科尔银行股东资料时，发现了那个熟悉的姓氏。他打电话问过，才知道原来是熟人。 亚历山大家族与寰宇贸易公司的业务，还是吴大伟开发出来的，所以他和亚历山大在欧洲那边的负责人关系很好。 他已经和亚历山大家族负责这块业务的主管见过面了。对方也做出了保证，支持架设未来入股斯科尔银行。 斯科尔银行的股份，是亚历山大家族在欧洲的备用手段。因为每年的利润并不高，所以他们并不太重视这部分投资。 甚至对方透露出一个意思，如果价格合适，他们手中那30的股份，也可以部分或全部转让给架设未来，这让孙大海和吴大伟的心里都有了底。 戴维德找孙大海，也是谈银行的事情。他有心想在架设未来完成入股后，到美利坚开展业务。 孙大海对他的想法表示支持。 斯科尔银行目前除了在苏黎世的总行外，在伦敦、悉尼和新加坡都设有分行。在孙大海的构想中，美利坚的分行肯定是要设立的，香江这边也不能少。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距离架设未来完成收购并通过审核，还要有不短的时间呢。 倒是那份房产转让的交易，马上就要开始了，收购方分别是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投资公司。 再过几天，孙大海他们就要回首都了，估计那时戴维德也能完成过户手续，和他们一起离开。 现在最着急的人变是伦尼了，可惜杨旭飞要等着办去香江的通行证，再快也要等上几天，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剩下的日子就是吃喝玩乐了，李小龙还去啤酒厂拉来大桶的新鲜啤酒，开了两次海滩烧烤派对。 孙大海抽时间和朱丽花做了沟通，正式把阿莱雅要了过来。阿莱雅将成为嘉华投资公司项目部经理，今后嘉华投资各种项目的签订都将由她负责。 朱丽花现在是帮阿莱雅打基础，等过几天霍家的人到岛城完成项目谈判后，她就要继续返回美利坚了。 剩下的事情将由阿莱雅接手，首都那边也将派人过来，协助她完成后续工作。 朱丽花的职位，也有了一定的变化。反正她父亲朱爽马上要带着夫人一起，到美利坚工作了，所以孙大海任命她全职担任蓝海国际的总经理，常驻美利坚。 蓝海国际是孙大海非常看重的一家下属公司。虽然蓝海国际名义上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在美利坚的子公司，但在业务上具有很强的独立首发 除了正常的工作以外，孙大海还交给了朱丽花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要她留意培养出一些得力手下，用两到三年的时间，准备把计划中的风投公司建立起来。 在孙大海心中勾勒出的版图上，风投公司和银行的建立，将是完善他的金融帝国最重要的一环。 再往后，孙大海产业中的缺口，就只剩下传媒这一块了。但孙大海现在并不急于动手，他要等网络时代来临之后，传统媒体大洗牌时，再下手不迟。 黄菲菲代表食为天，已经和中科院海洋研究所达成了合作意向。 食为天将出资五十万元人民币，购买海研所关于对虾、与海湾扇贝的工厂化育苗以及全套人工养殖技术，并将开展刺参、鲍鱼、大菱鲆鱼等三项分支技术的课题研究。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 喜欢重生之重新活一次请大家收藏：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493章 被禁足了 另外，食为天代表拟建中的食为天岛城海洋珍品养殖基地，将与海研所达成一项长期合作协议。 基地每年支付海研所人民币二十万元，海研所将对养殖基地周边环境、水文资料、洋流、含氧量、藻类密度、污染物等多项指标进行实时监控，并在发现问题后，提出完善的解决方案。 李小龙这几天是春风得意，他经手的几个项目都在顺利地进行中。 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咖啡厅的房屋过户暨用途变更，在吴主任的督促下，同时办了下来。现在就等着他们提交设计图纸，就可以动工建设了。 如果算上他们两家购买房产的十万美金，里里外外加起来，两家店总共投资一百万美元左右，这在1986年的岛城，实在不能算是小投资了。 然而，真正的大手笔还在后面。 食为天负责为养殖基地选址的工作人员，分成了一南一北两队，在海研所、招商办以及当地政府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分头进行寻址工作。 经过几天的工作，两队均传来了好消息，他们分别在市区西南的黄岛区和崂山以北的即墨区，都找到了合适的建场位置。 黄菲菲在征求了海研所专家的意见后，决定两处都要，同时建场。日后再根据两处基地养殖条件的区别，在养殖品种上进行差异化管理。 这样一来，食为天在岛城的投资几乎会翻了一倍。岛城海洋珍品养殖基地将会邀请岛城政府以土地、滩涂、以及海域的使用权入股，具体投资额还需要仔细计算。但总体算下来，这个项目总投资超过一千万美元，是跑不了的。 如果再要算上高尔夫球场和度假庄园那大几千万美元的投资，李小龙忙完这几项投资，今年他的总成绩是要上亿美元了。 在1986年，上亿美元的投资，恐怕直接就会惊动中央了。即便没有国字号直接出面，招来二三个正部都不成问题。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孙大海他们是看不到了。因为此时，他们已经踏上了归途。 孙大海他们在岛城一共玩了十天，除了苦逼的孙大海想玩都没有时间外，其他人都被晒黑了一圈。 包括安德鲁在内，好几个人都被晒脱了皮，通红通红的。就这样，他们临走前还要抓紧时间下海呢。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被晒脱皮之后，露出了嫩肉，连衣服碰到都会很难受，更何况还要泡在海水里，那份酸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高屹和郑佩佩都已经成年了，她俩很爱惜自己的皮肤，算是逃过了一劫。王欢和高智慧玩起来没那么疯，所以她俩的症状很轻微。 杨旭飞也没事，一年多的足球专业训练，天天风吹日晒雨淋的，他身上的皮肤不知道翻新了多少次，根本不在意现在这样的小case。 最惨的就是安德鲁、张玉洁和二小，这些天他们算是放松了自我，全玩疯了。 尤其是二小，孙大海事多忙得脱不开身，他俩就跟着张玉洁瞎混，结果现在遭罪了。 看着二小那一脸难受的可怜样，孙大海这时候也没有辙，也只能让他俩多喝白开水了。好在这会儿的人都不娇气，这点罪还是受得了的。 在岛城的最后几天，凯兰和安娜加入到高屹他们的行列。她俩知道孙大海即将与戴维德和伦尼合作之后，也就自然而然地和大家混到了一起。 一路无话，一行人顺利抵达首都。 戴维德和凯兰将在后天回瑞士。安娜到底还是跟伦尼搞到了一起，两人一起等杨旭飞的手续办妥，然后一起去香江为他做全面体检。大家就此告别， 开开心心回到家的孙大海和二小，因为二小被晒伤的缘故，被姜秀萍禁足了一周。三个人低头认错，接受了家里对他们的惩罚。 一周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戴维德夫妇走了。伦尼、安娜以及杨旭飞去了香江，巴特尔也跟他们一起走了。 他按照孙大海的意思，陪他们去公司，顺便自己也去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监察部报道，今后一段时间，他都将在这里，跟着保罗吉尔伯托学习和工作。 巴特尔走了，胡诚把家中都安顿好了，现在又回到了孙大海的身边。 一周的禁足期满，孙大海兄妹三个离开了西皇城根十八号，拉着高屹和胡诚，一起前往火车站接人，靠山屯的朋友们，今天上午就要到达首都了。 这次来的人真不少。为此，英才教育基金还特意联系了铁路部门，为这次列车加挂了一节硬卧车厢。新增加的66个硬卧床位，刚刚满足了他们的需要。 李红根和几名老师带着十几名的适龄学生和他们的家长，就占了一大半位置。 此外屯里几个生产项目的骨干，还有就是经理帕克里克带领的几名大青山开发公司的工作人员，还有英才教育基金的代表田英。 田英是龙省农垦公司田总的女儿，被孙大海安排到了英才教育基金，给姜秀萍当助理。经过半年的锻炼，现在她也能独自承担一定的工作了。 黄老的助理宁海燕负责接待工作，她从首汽租来一辆进口大巴，跟着嘉华的几辆小车，一起开进了月台。 孙大海现在还没有车，只能搭公司的车前往火车站。 他原本想让人把游侠开回首都。后来觉得岛城那边几个项目组都需要用车，以后工地的路况也不会好，皮卡在那边更有用，于是改变主意，把车留在了岛城。 回首都之后，孙大海没有忘掉这件事。他虽然被禁足，但还是打电话给了乔宏伟，让他再订三辆奔驰w126底盘的560se，以及几辆中档轿车和越野车，用嘉华投资公司的名义，运到首都来。 等这些车运到首都，估计还有几个月的时间，那时胡诚的驾照也应该可以拿到了，正好派上用场。 现在不仅是孙大海没有车，黄老和帕克里克还用着食为天的车呢。如今嘉华投资公司的中高层人员和项目越来越多，车辆问题总是要尽快解决的。 第494章 靠山屯的客人们 这都是公司发展太快，所带来的一系列后果。嘉华投资公司的班子到现在还没有搭建完成，这些混乱也就可想而知了。 孙大海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之前疯狂开了许多新项目，现在该准备让他所有的公司收收心，要勤练内功了。 开进车站的车辆都停到了月台的最远端，因为临时加挂的卧铺车厢在列车的最后面，倒也不会影响其他的乘客。 列车停稳之后，车门被乘务员打开，穿着一条花裙子的王小娲第一个冲了出来，和早已等在门口的孙圆圆抱在了一起。 王三炮怕王小娲乱跑，紧跟着出来。孙大河乖巧地向他问好。孙大河在靠山屯的时候，和王三炮的关系最好。他总是缠着王三炮，喜欢听他讲进老林子时发生的各种故事。 再后面就是田英了。她像个导游似的，手里还举着一面旗子。 这样很好，靠山屯的人都是第一次来首都，甚至许多人从来没有到过大城市。有了这面旗子，大家走散的可能性就会小了很多。 村长李红根来了，李老板儿来了，妇女主任温桂华带着她的儿子张洪亮也来了 一时间，孙大海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在靠山屯的那段日子。他带着二小，以及高屹和胡诚，挨个与认识的人打过招呼，然后让他们跟着田英，上了大巴车。 帕克里克带着几名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的人是最后出来的。他们还要帮大家搬行李，辛苦得很。 孙大海和帕克里克招呼了几句，也登上了大巴车，一起去往食为天大厦。 靠山屯来的客人，大多数在春节时见过孙大海他们，这时在大巴车上互相说起话来。车里坐不下他们所有的人，几位老师被田英领到了来接站的考斯特上。 在龙省之行结束后，孙大海就向黄菲菲推荐了考斯特这款车，并率先让他在香江的公司，都配上了这款中型商务车。 黄菲菲被孙大海说动，也进口了几辆不同规格的考斯特。除了总部留了一辆之外，每个省级分基地，也都配上了。 食为天购进了考斯特之后，妆点生活和兰达服装厂也觉得不错，于是也纷纷效仿。 如此一来，孙家的几个企业，在办公用车上基本一致了。最高级的车辆，是一水的奔驰。中等档次是几款不同型号的沃尔沃，外加十七座到二十三座不等的考斯特。 早期的三辆福特游侠，现在都到了外地，首都这边使用这样大马力的皮卡，意义不太大。 而孙大海的企业，在首都只有一辆奔驰车归黄老使用，这还是姜秀萍把自己的配车支援出来的。其他人需要用车，都是从食为天借用过来的。 所以孙大海这次发狠，一下子就下了十辆车的订单，而且都是中高级轿车，省得还要去食为天借车，很没有面子的。 这批车里有三辆顶级的奔驰，都是留着嘉华投资公司的，孙大海自己没有要这样扎眼的车，而是微自己选了一辆七座的道奇大捷龙。 这就是安德鲁在纽约接待孙大海时租用的那款车。孙大海有了亲身体验，感觉还是不错的。 虽然大捷龙在舒适性上比不了未来的奔驰v系列或其他顶级pv，但比起g8这样的普通商务车，已经是毫不逊色了。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进行，人们对国外知名品牌的了解也越来越多。奔驰的三叉星徽，成了最豪华汽车的象征。 孙大海可不希望坐那样的车出去，走到哪里都被人围观。大捷龙内部空间大，乘坐舒适，看起来还不起眼儿，实在是孙大海最佳的选择。 一路上，首都车水马龙的街道让靠山屯客人的眼睛都不够使得了，他们趴在车窗上，一边听着田英、宁海燕的介绍，一边欣赏着首都繁华的景象。 孩子们都聚集到了后面，以二小和王小娲为中心，听着孙圆圆一路上不停地在那里瞎白话儿。 几辆车来到食为天大厦时，已经是中午了。行李放在车里不用动，先到职工餐厅吃午饭。 靠山屯的客人，按照田英和宁海燕的安排，分批乘坐电梯，到了四层的职工餐厅。 午餐已经开始半个多小时了，这时在餐厅用餐的员工少了许多。宁海燕带大家洗手后进入餐厅，并给每个人发放了餐盘和餐具，交代他们排队取餐。 食为天职工餐厅的伙食质量用不着担心，宁海燕昨天通知餐厅的主管，今天多准备六七十人的午餐就不用理会了。 今天餐厅的凉菜是拍黄瓜和糖拌西红柿，两道硬菜是椒盐虾和猪肉炖粉条。 大厨听说客人是龙省来的，知道这个季节农村很少会杀猪，所以特意做了猪肉炖粉条这道东北名菜。 剩下的菜也不错，肉炒笋片、麻婆豆腐、干煸四季豆和蒜蓉空心菜。 现在是八月份，餐厅中午就不做汤了，而是熬了几大桶绿豆汤，入口微温，旁边还放着盛白糖的碗，实在是消暑解渴之佳品。 餐厅为了迎接客人，主食除了馒头米饭外，还特意为他们准备了鸡丝凉面。靠山屯的客人，虽然还没有适应首都炎热的天气，但这顿饭吃起来却是十分舒服。 客人中有不少人都在小尾寒羊养殖基地吃过食堂。他们还以为那已经是食堂的最高标准了，谁知道食为天大厦的职工餐厅，才是真正的最佳。 当他们听孙圆圆介绍，学校的伙食标准比这里还要高的时候，都为自家孩子感到满意。 其实，学校的伙食和职工餐厅差不多，只是每人每天都会有一个鸡蛋的定量。一周还有一天能喝到牛奶，剩下的时候只能喝豆浆了。 奶牛项目食为天首都基地早就在搞了，引进了不少荷兰荷斯坦奶牛为父本，与国内的黄牛进行杂交。 由于奶牛是大型牲畜，繁殖比较缓慢，所以这个项目着急也没有用，只能按照自然规律来。 到了去年，奶牛数量才慢慢上来。目前只能保证每名学生一周喝到一杯，要想达到每天一杯奶的标准，正常情况下，还要好再过几年。 第495章 学生入校了 吃过午餐，稍作休息之后，宁海燕和田英带着大家，去往食为天大厦隔壁的英才学校。 原本计划是安排李红根等人参观食为天的，结果他们关心孩子，决定先到学校，把孩子们安排妥当再说。 靠山屯的孩子，有四个要进英才中学，三个上幼儿园，剩下都是小学生。这个比例看起来不太正常，但和靠山屯的实际情况有关。 靠山屯算是山区，生活条件较差，又是多民族聚集在一起，所以动员适龄孩子上学，是老大难问题。 即便孩子上了学，读完小学，甚至连小学都没有毕业，许多家长便会让孩子离开学校，开始跟着大人一起务农。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的真实反映。据说靠山屯应该上中学的孩子有十几个，结果明知道到首都读书，所有费用全免，连吃饭都不用花钱，但这次来首都上中学的，也只有四个人而已。 不过，这种情况应该是暂时的，随着大青山开发项目的不断进行，山民们迟早会有经济能力和意识，让孩子们多读书的。 英才的三所学校挨在一起，大家过来前，田英给几位校领导都打了电话，现在老师们都在学校门口，等着接新生入校呢。 现在正值暑假，小学只有一部分学生在校，中学要到九月一日才正式开学，靠山屯的四位孩子，成为了第一批入住英才中校的学生。 孙大海今年也要入学了，他便主动陪着四名中学生和他们的家长，走进了英才中学。 校长谭良德和初中部主任林燕华老师都在等着他们的到来。这四个学生都是初中生，二个和孙大海一样，要上初一了，另外两个准备上初二。 高中生的年龄都是15岁以上，在靠山屯已经算是壮劳力，现在读高中的，整个屯都没有一个，最接近这个目标的是李红根的闺女李娜，今年要读初三了。 因为英才中学不招初三和高三的学生，所以李娜今年仍然留在龙省读书。 几名学生拿着英才教育基金开出的招生函，在教务处办理入学手续。孙大海全程旁观，并和林老师一起，回答家长们的问题。 四个学生办理好各种手续之后，开始领各种东西。夏季校服两套、床上用品、洗漱用具、文具、餐具，还有校规以及其它一些文字资料。 东西很多，学生来回跑了好几趟，才把东西全放回到了寝室，并开始整理。 整个过程中，林老师都在告诫学生家长，不要帮助学生，而是让他们自己动手。学生必须要尽快适应，否则以后在校生活会更困难。 靠山屯的几名学生现在就入校，其实是很有好处的。文字资料中有关于勤工俭学的项目，打扫卫生和帮助其他新生完成入学便是其中一项。 林老师特别叮嘱大家，尽快把这些内容搞明白，两天后学校便开始正式接收学生了，到时他们可以申请勤工俭学，开始为自己挣生活费了。 明天还会有几名同学提前入学，他们是来自几所福利院的孤儿。学校让他们提前入学，也是在照顾他们，可以早点熟悉学校，并找到更适合他们的方式来勤工俭学。 学校特意留出一半的伙食费要学生承担，正是希望他们在认真学习的基础上，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赚到这部分费用，并为自己增加一些零花钱。 学校设计了许多方式，可以让学生挣到钱，包括奖学金、勤工俭学，以及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种活动。 入学手续都完成了，家长和学生们在林老师的带领下，参观了学校，并到后面的体育场转了一圈。室内几家场馆的专业性较强，需要学校的体育老师教会他们之后，才对他们开放。 一大圈转下来，天都快黑了。家长们与靠山屯的其他客人，被安排在不远处的一家招待所住，所以不着急过去。 晚饭是在学校吃的，因为人少，所以现在英才中学的家长、学生和老师，都集中在英才小学的食堂用餐。 在小学食堂理，孙大海找到了孙圆圆几个，他们那边也已经安顿好了。二小在那里已经上了一年学，他们对学校和各种手续的熟悉程度，要比孙大海强多了。 学校食堂的晚餐也很丰盛，光是一道红烧排骨，就让孩子们看得直流口水。冬瓜汆丸子做法简单，但营养丰富，口感鲜美。许多不太吃肉的女生，都喜欢这道家常菜。 鲜蘑肉片、青椒肉丝、虾皮炒小白菜、西红柿炒鸡蛋，几道简单的菜品，营养搭配还是非常合理的。 学校食堂每日饭菜与职工餐厅还是有区别的。为了防止肠胃不适或者其它意外，学生食堂不会出现凉菜，同时也不会给学生们做刺多的淡水鱼吃。 学校食堂在正常情况下，午餐和晚餐都是四道菜，周日和假期是三道菜，每餐最少要有一道硬菜。 传统节日、庆典或特殊情况，食堂会额外加菜，今天就属于特殊情况，所以是六道菜。 对于学生来说，在饭菜管饱的情况下，每餐菜品数量不宜过多，那样会诱发学生挑食和偏食，反而不利于学生的身体发育。 等天气转凉之后，学校食堂将会增加羊肉的供应量，只不过想吃牛肉还要等上几年，东山省的鲁西黄牛养殖基地发展起来，才能常态化供应牛肉。 这里出去的学生，未来最少会有三分之一的人能成为孙家各个企业的员工，所以对于学校食堂伙食的标准，英才教育基金是舍得下大本钱的。 其实仔细想想，这部分成本并没有多高。现在食堂所用大部分的食材，都是食为天基地自产的，内部供应，真花不了多少钱。 晚饭过后，所有非学校的人员，就被请了出去。家长们实地参观了学校，对孩子们未来的学习生活，都充满了极大的信心。 二小已经跟家人说好了，今天他俩住在学校，陪考靠山屯的小伙伴们度过他们在首都的第一个晚上。 孙大海也不用去管他俩，英才小学各种工作都已经步入正轨，生活老师一定会照顾好他们的。 第496章 大青山嘉华山庄 王三炮倒是挺放得开，他叮嘱了王小娲几句，就放心离开了。他平时在靠山屯，轮到巡山的时候，一次就要离开家最少一个多月，已经习惯了分离。 大巴车将他们送到了招待所，安排大家早点休息。未来十天他们的日程都安排好了，参观食为天的基地，外加旅游，一样都不能少。 靠山屯的客人们，参加完开学典礼，将会在九月二日回龙省，完成这一次历时十天的首都之行。 随后几天，孙大海诸事缠身，实在没有时间再陪靠山屯的客人了。不过有胡诚和高屹轮流跟着大家，二小更是天天和他们在一起。 孙大海这时忙着跟刚刚回国的陈锋交代酒店的事情。霍家的动作挺快的，两个工作组两天后就会抵达首都和岛城，开始项目考察和谈判。 陈锋把美利坚那边的事情基本处理完了，几处牧场已经完成收购，并到了比林斯市的相关部门，申请了牧场合并。 现在还有些手续没有完成，不过有林克伍德和约瑟夫他们出面就可以完成的。 恩特飞行服务公司的入股已经完成，现在机场那边正请人测量和设计跑道。由于工作相对简单，相信很快就可以破土动工了。 方颖这个假期一直和陈锋在一起，虽然没有实现他俩的旅游计划，但持续不断的收购谈判，对他俩的锻炼还是非常大的。最少他们的英语能力得到了极大的提高，思维方式也更国际化了。 对于方颖未来的安排，孙大海和黄菲菲原本已经商量好了，是想让她毕业后管理兰思丽服装公司。可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大材小用。 黄菲菲原来就非常看好方颖，认为好好培养一下，方颖可以接她的班。随着方颖到香江读大学，她的视野开阔了许多，各种知识和理念，使她快速地成长起来。 尤其是这个假期，她跟着陈锋来到美利坚，连续一个多月高密度的收购谈判，如同炼钢一样，把她学到的新知识与自己的想法、意识融合到了一起。 还是先等等看吧，方颖离毕业还有两年，到时候再根据实际情况，给她安排位置。不过，兰思丽服装公司的总经理，就需要黄菲菲重新找人了。 黄老这几天出面，已经和市政府进行了初步的交涉，嘉华投资公司在首都新建一所五星级酒店暨国际会议中心的计划，得到了市政府的大力支持。 甚至在选址的问题上，市政府也愿意做出极大的让步，主动提出低价提供三环内的地皮，供嘉华投资挑选。 不过最终孙大海还是选择了食为天大厦旁边公交公司的那块地皮。这里距离公司近不说，面积也要比市区内的地皮大了许多。想想未来交通拥堵的状况，孙大海还是选择把酒店建在未来的北五环。 威尔逊室内设计公司的设计师，带着助手已经到现场进行实测了。虽然最终合同还没有签订，但嘉华、霍家和市政府三方的意向基本已经达成。 欧阳美美跟陈锋前后脚到了首都。她很快进入角色，成为陈锋合格的助理。 孙大海事情多，但对靠山屯的客人，也不会不管不顾的。他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搞了一次座谈会，把嘉华投资公司、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以及靠山屯的诸位领导都聚到一起，对大青山的发展方向，做了一次深入的交流。 大青山项目现在正在进行一期建设。其中最重要的项目就是新建一条实际长度为三公里的道路。 原来从公路到靠山屯，需要绕道入山口的军营处，然后经过十多里的盘山路，到达靠山屯。 这段盘山路是山民和部队官兵经过多年努力自己开出来的碎石路，道路狭窄，有的路段坡度较大，冬季遇到冰雪覆盖时危险性很高。 新修的道路是几年前地方的交通部门就勘测好的，只是成本较高，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比较拮据，一直没有付诸实践。 现在要开发大青山，解决道路运输能力就成了当前最重要的工作。李老板儿对道路情况门清，便提出找交通局要图纸，自己花钱修路。 这段路的入口，是在小尾寒羊养殖基地到进山口的中间位置，直接穿山到达靠山屯，只要有大量的炸药和高标号水泥，工程几乎没有什么难度。 目前这段道路建设已经接近了尾声，计划在九月十五日前后，提请有关部门来验收。 在东北搞基建最大的问题，是实际可进行建设的时间较短，一年有一半的时间土地都是冻着的，很难进行大规模的室外施工作业。 今年主要的建设任务就是修好这条路。新路的开通，将会为明年开发建设的提速，打下良好的基础。 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明年的建设重点将是大青山嘉华山庄。 孙大海计划中的度假村，被帕克里克命名为“大青山嘉华山庄”。设计图孙大海已经看过了，主题建筑是三座连在一起的中空圆形建筑，中空部分盖有透明的玻璃钢顶棚。 如果从空中往下看，山庄主体建筑就是一字排开的三个圆形，中间的圆形有四层高，两边各有三层。 主建筑共有168间客房，三间不同风格的餐厅和多处娱乐设施，茶室、咖啡厅分别位于两侧楼的中空位置，另外还有多间阶梯教室、语音教室和会议室，用于接待会务和培训。 主建筑之外还有十余间木屋别墅，从独层双卧室到双层六卧室不等。这些木屋别墅的材料，用的全是俄国的优质原木，将聘请高手工匠来完成。 木屋别墅将分散在主建筑旁边的松林中，这片松林是早期伐木后在十几年前补种的，虽然已经长成，但比较稀疏，正好能错落有致地容纳下这些别墅。 嘉华山庄的建设工期预计是两年半，也就是从1987年开春后开始建设，争取在1989年年底前交付使用。 嘉华山庄是大青山开发的关键赢利点。当山庄完工后，经营管理权会从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移交到嘉华公司的酒店管理部门。 第497章 未来的山庄经理谭勇林 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的主要工作，就是利用大青山的自然资源优势，组织高品质多品种的农牧渔产品生产和各项民俗活动，为嘉华山庄提供丰富的产品供给和旅游项目。 今年，在新建道路的同时，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还申请了多项特种养殖的资格。在李红根、王三炮、李老板儿等经验丰富的当地人的帮助下，已经陆续开展了许多项目。 原来的养鸡场引进了全套孵化设备，场地规模受到环境限制，虽然没有扩大，但经营思路上却发生了改变。 现在养鸡场只养青山鸡雏和母鸡，公鸡在成年后分到其他农户家中代为散养，按照计划在宰杀前收回，并支付农户相应的劳务费代养费用。 此外，靠山屯一直想办的养鸭场也正式建了起来。野猪家猪杂交养殖场也已经启动，王三炮亲自带队，进老林子里用麻醉枪抓回来了五只强壮的野猪做种猪。 龙省分基地支援了一百头青年种母猪过来，他们出发时，大半的种母猪都已经挂上了崽儿。 还有东北林蛙雪蛤养殖场、花尾榛鸡飞龙养殖场、鳖池，以及人参种植园和红景天种植园几个项目也在进行中。 后面这几个项目都是长期项目，没有二三年的时间，根本做不起来。不过孙大海并不着急，在嘉华山庄没有正式营业之前，他也没有打算能有回头钱。 目前，不算农民自家的出产，靠山屯最主要的产品是青山鸡蛋和青山肉鸡，不过已经被食为天龙省分基地包圆了。 未来靠山屯的鸭肉、鸭蛋以及野猪肉，都将出售给龙省分基地。 屯里原有几处集体所有的果园和菜园，产量不是很高，品种也都是大路货，不值几个钱。以前屯里都是等县里的供销社来收购。 帕克里克研究之后，认为果园需要改变种植品种。等今年收获之后，就会开始进行更换。 菜园在入冬前会搭建蔬菜大棚，现在正在修建固定的育苗温室，以后蔬菜种类会丰富起来，种植期也会扩展到全年。 靠山屯还有一片水稻田，就在离屯不远的瓦龙湖畔。总的面积不大，总共也就一百亩出头。 因为这是靠山屯唯一一块可用大面积耕地，所以也就没有分到各户，而是成了集体产业。 这边是山区，气候比较寒冷，瓦龙湖的水温也比较低，水稻的品种不是特适合，所以产量不高，亩产二百多公斤。 因为靠山屯是山区，所以每年政府下派粮食任务时，基本不会去管靠山屯，反而要补给屯里不少粮食。 靠山屯的养鸭场就准备应用稻田养鸭的技术，争取综合养殖，互相促进，增加产量。 不过这有点治标不治本，重点还是要选择适合的稻种，以及合适的鸭种，这才是提高效益的关键。 具体项目的选择，以及以后品种的改良或更换，都会由马克博士来负责。这种专业的问题，自然有专业人士来解决，孙大海是不会乱出主意的。 晚上，孙大海在九号火锅店宴请大家，大盘吃肉，大碗喝酒，光是苏扁，一晚上就干下去了好几箱。 谭勇林被孙大海调到了嘉华投资公司，今天也参加座谈会。孙大海在会前交代他，让他好好听，用心想。 谭勇林知道这是孙大海要给自己安排工作了，所以一边用心听，一边在琢磨，不知道小老板要安排自己做什么。 座谈会后，在去往九号火锅店的路上，孙大海把他叫过来，让他去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挂名，并与靠山屯的人搞好关系，熟悉各个项目。 明年起谭勇林要跟住大青山嘉华山庄的建设进度，在冬季工程建设停顿的时候，公司会安排他去其他国家的度假村或度假酒店短期实习。 等山庄完工后，谭勇林会成为山庄的第一任经理。 谭勇林大喜过望，连连向孙大海表决心，被孙大海笑着轰开了。结果晚上的酒席上，他成了最先喝躺下的人之一。 今晚的酒席，其实也是送行宴。靠山屯的人过几天要回去了，高屹、郑佩佩以及陈锋、方颖也要回香江继续学业。 孙大海刚说要收收心，准备上学了。结果伦尼、杨旭飞和任达崋又从香江来了。 杨旭飞的身体检查没有任何问题。伦尼到新公司报道之后，用新公司的名义，已经和杨旭飞签下了学员合同。现在他跟杨旭飞一起回来，是要让杨旭飞的监护人签字，这样合同才具有法律效力。 至于任达崋，则是来试镜的。加布里埃尔已经和杰瑞米谈妥了投资影片的条件，现在就等着任达崋试镜的结果呢。 孙大海托任达崋问过发哥他们几个人了，结果他们都分不出身，没有时间参加末代皇帝的拍摄。 张一谋出任贝托鲁奇导演的助理一事，已经跟贝托鲁奇商量妥当。 大导演一开始还有些不愿意，后来听加布里埃尔介绍了张一谋的情况，知道他不是一个靠着资本来剧组镀金的混子，所以也就答应下来。 不过大导演有言在先，如果张一谋无法跟上他的节奏，他还是会取消张一谋导演助理的身份。 所以，现在大家都在等任达崋试镜，因为投资方年华明星经纪公司只有这么一个推荐演员，如果没有合适的角色，那这个投资还不一定会怎么样呢。 其实这是制片方多虑了。孙大海还是愿意促成影片的拍摄的。至于任达崋的角色，那更是有一杆子没一杆子的事，孙大海其实没有必得的想法。 孙大海没有把这当回事，自己去学校报到了。从现在器将开始他的中学生涯，假期中的一切喧哗，终将渐渐消散。 直到开学一周后的周末，他回到自己家时，才听说任达崋试镜成功，取代原来的演员，成为了电影的男主角。 哦，崋叔还是挺厉害的，在美利坚的那一年时间没白费。孙大海真心替任达崋感到高兴。 不对！男男男主角？孙大海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对了。 第498章 改变历史 孙大海可是没有想到，只是顺手投资了末代皇帝之后，历史会发生这样戏剧性的改变。 前世末代皇帝的男主角是尊龙，一个少年时就到美利坚演戏的华人演员。从舞台剧到电影，他都去取得过不错的成绩。 也许正是这种西化的表演风格，以及尊龙英俊的混血长相，使得贝托鲁奇选中了他。 但这其实是一个败笔。 尊龙的外形和表演风格，扮演一位开国之君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扮演唐太宗李世民这个角色，他是最佳人选。同样是年少英武，同样是意气风发，同样是胡人血统 然而末代皇帝中需要的，是外表柔弱，内心疯狂，甚至带有一丝自我毁灭的神经质倾向的表演。 尊龙俊朗阳光的外表，略显夸张的舞台剧表演风格，却是让人在观看影片时，总感到有些出戏。 孙大海不懂电影，他只是看热闹。这些是他在一个论坛中看到的帖子，这种分析到底专业不专业，他也不辨真伪，姑且听之信之吧。 现在任达崋居然顶了上去，这让孙大海大吃一惊。不过任达崋既然已经被选上了，那就硬上呗，男人不能认怂。 任达崋没有等孙大海，他试镜结束后，就匆匆回香江做准备去了。因为主角换了，电影拍摄时间往后推了一个月，要到年底才能开拍。 等任达崋处理完香江的事情回来，剧组还需要为他定妆，以及对服装道具做一些调整，时间还是很紧张的。 杨旭飞也回首都少年队了。他爸爸私底下找过领队和教练。有私人关系在，对方也不好意思拒绝，所以只能同意杨旭飞年底离队的申请。 按照孙大海和伦尼商量的结果，杨旭飞将在欧洲的圣诞假期过后，到荷兰阿贾克斯俱乐部所属的足球学校，进行为期半年的适应性训练。 之后伦尼会为他报名，参加今年七月阿贾克斯青训营的入营选拔。 所以在去荷兰之前这几个月，杨旭飞要在坚持训练的同时，苦练英语了。 到了阿姆斯特丹，杨旭飞将寄宿在马克那位队医朋友的家里。机票钱是杨旭飞家里出的，寄宿费和足球学校的费用，都是由孙大海暂借给他。 伦尼和杨旭飞签订的是学员合同，按照合同规定，伦尼每月会给杨旭飞一笔不多的生活费。 如果半年后杨旭飞顺利加入青训营，那他的待遇会提高很多。这种学员合同就是为年轻新人准备的，随着学员的进步，待遇也会随之增加。 从这合同上，也能看出伦尼做人的严谨。他没有同意孙大海的大包大揽，而是将各种费用和责任分得一清二楚。 伦尼的这种一丝不苟的作风，让孙大海很是满意。他额外给了伦尼一份球员名单，让他去观察这些小妖们，能签下就不要放过。 这份名单是孙大海经过苦思冥想才写出来的，大多是一些不到18岁的年轻球员。要不是孙大海重生后记忆力被强化了许多，恐怕还真写不出这份名单来。 大名单的第一位，就是阿贾克斯青年队的博格坎普。 孙大海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博格坎普刚刚被主教练克鲁伊夫提拔到了一线队，只是他未满18岁，不到职业球员的年龄，所以还没有经纪人。 名单中还有类似捷克斯洛伐克的内德维德等几个未来的球星。孙大海让伦尼去挖的，都是一些人品过硬的球员。但现在没有网络，资讯不畅，伦尼拿着名单都未必能找到人。 看运气吧，孙大海对此也不会强求。他把博格坎普摆在第一位，纯粹是因为伦尼马上要去阿贾克斯足球学校，帮杨旭飞联系下学期参加训练的事。 他捎带脚儿的就可以联系上博格坎普，看能不能把这位未来巨星忽悠下来，签约到年华明星经纪公司。 名单最后还有一个名字，罗伯托巴乔。对于这位忧郁王子，孙大海是非常喜欢的。如果能签下他，孙大海宁可自己往里面搭钱也会同意的。 此时的巴乔，应该马上要短暂复出了。他被桑普多利亚队以27亿里拉转入队中，转会费约合130万美元。 当时巴乔身受重伤，一直在养病中，上个赛季没有出场。本赛季意甲联赛已经开始，巴乔几轮之后将会出场，但很快伤势复发，又将缺席大半个赛季。 孙大海想到这些，便告诉伦尼，先去荷兰，处理杨旭飞和博格坎普的事情。同时关注意甲联赛和巴乔的情况。 孙大海寻思着，等巴乔再次受伤的时候，他的经纪人估计会发疯的。那时是最好的机会，可以让伦尼雪中送炭，把巴乔的经纪合约从他的原经纪人那里收购过来。 这些都是孙大海的小心思，他没有办法直接告诉伦尼，只能告诉他大概情况，最终能否成功，只能看运气了。 伦尼一开始也很纳闷，孙大海远在华夏，怎么会知道欧洲各国这些现在并不十分起眼的球员呢？ 要知道，他可是职业足球经纪人，可孙大海名单上的这几个名字，除了巴乔他有点印象，剩下的一概不知。 孙大海已经想好忽悠伦尼的办法，他把锅甩到寰宇贸易公司身上，说寰宇贸易公司有家东欧客户，走私苏扁只是兼职，人家的专职是为几家大俱乐部搜刮有潜力的足球新人。 与伦尼这样的正规经纪人不同，他们是跨着柏林墙做人口买卖的，一般是靠绑架来完成工作。 柏林墙被推倒之前，欧洲的意识形态之争非常厉害，两大阵营剑拔弩张。第三方公司赚得是钵满盆盈。 寰宇贸易公司就是其中的一个，但他们是做正当贸易的。孙大海所说的那些地下交易虽然见不得光，但却是那个时期的特殊产物。 伦尼是中立国瑞士人，对这些事情知道的比孙大海还要清楚，所以孙大海找的借口伦尼很容易就接受下来。 伦尼走了，拿着杨旭飞的合约与孙大海的名单，未来足坛会有什么变化，孙大海就不知道了。 不过末代皇帝的男主角都能变成任达崋，孙大海也就更不在乎足坛会怎么变了。 第499章 图书管理员 孙大海的中学生活已经开始了。他和孙圆圆、孙大河一样，也选择了平时住校，周末回家，准备好好享受一下学生的生活。 再世为人的孙大海，已经不知不觉中把历史改变了许多。英才学校就是因为他而新出现的。 孙大海和其他同学一样，身穿兰达服装厂为大家制作的校服，背着学校统一采购来的双肩背帆布书包，从宿舍出来，准备去食堂吃早饭。 学校每天六点一刻响起床铃，六点半出早操。七点下操后是早饭和整理内务时间，八点整上课。 孙大海每天五点过后就会起来，处理完个人卫生后，到学校旁边的体育场晨练。二小现在也每天按时出来，坚持跟哥哥一起晨练。 在他们三个的带动下，有不少同学早上也会出来活动活动，只是大家的基础不同，选择的项目和强度也不尽相同。 体育场大部分时间是对外开放的，不止英才的学生会来，周围的居民愿意的话，也可以来做运动。 英才的学生是完全免费的，凭校服或学生证就可以入场。其他人需要办理入场证才能入场，每人每月一元钱，只限本人使用。 运动场在工作日的上下午，都只对学校的体育课和课外体育小组开放。直到下午五点以后，才又恢复对外公开开放，直到晚上十点闭场。 在晚上或是节假日，持证的人也不一定都能入场锻炼。因为附近的大企业也有时会组织包场，开运动会或是组织足球比赛。 即使这样，来体育场办入场证的人还是非常多。一来周围住户的经济条件好，锻炼意识强。二来运动场管理的很好，安全、整洁、有序，随时都会有工作人员在场内巡视。 这还只是运动场，室内场馆可就更高级了。一个标准室内短池游泳池，一个二千平方米的健身房，还有大大小小好几个舞蹈房，专业台球室等各种运动健身设施，甚至还有一个六道的保龄球场。 这里名为英才健康运动俱乐部，是私人俱乐部性质，不对外开放。俱乐部属于英才教育基金，只对英才学校教职员工，合作伙伴以及基金会员工开放。 英才学校的学生须在体育老师带领下，进行特定项目的锻炼。 基金会的合作伙伴，目前主要就是孙家名下的各个企业，其中还包括孙伟红的岁月静好咖啡厅。 百旺苑的住户，几乎人手一张会员卡，每天都会抽时间来锻炼一会，谁让这里是食为天和妆点生活的宿舍区呢。 孙大海其实是英才教育基金最大的捐款人，但他并没有享受特权，而是和其他同学一样，只在有相关课程的时候才进入英才健康运动俱乐部。 孙大海去吃早饭，是和同宿舍的人一起去的。学生宿舍每间住四人，都是一个班级的，平日里行动自然都在一起。 金胜利、姚远以及曾嘉明，是孙大海现在的同寝同学。 这个宿舍中，按年龄孙大海排在老三的位置。老大金胜利是72年出生的，比其他人都大半岁。 他父亲是市局的一个副处长，家就在旁边的市局新宿舍楼里。他为人大大咧咧，讲义气，倒是很有当老大的样子。 老二姚远是福利院的孤儿。他有点腼腆，但比较敏感，很在意大家对他的态度。 老幺曾嘉明的妈妈是妆点生活的会计，公司刚成立时第一批通过fes招入的老员工了，自然认识孙大海。 知道自己的儿子和孙大海分到一个寝室后，她早早就带曾嘉明去孙大海家里拜过码头，算是孙大海新收的小弟。 学生的寝室关系，年纪越小就越好相处。大家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关系都比较纯洁。 就着素包子，孙大海喝了一大碗豆腐脑，出了一脑门的汗。他们几个在早操后先回了宿舍，整理好内务之后，才背着书包来吃早饭，吃完就去教室，跟大多数人正好反着。 这是孙大海建议的，他可懒得下操后来食堂排队打饭，所以换个顺序，却收到了很好的成效。 7点45食堂就关门了。有负责食堂卫生的同学，抓紧时间在打扫卫生。他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八点前要回到教室准备上课。 中学要求每名学生最少报一项勤工俭学的工作，此外文艺类、体育类和知识类的课外小组，每类也要各报一个。 孙大海在勤工俭学上用了特权，他成了一名传说中的图书管理员。每周一三五晚上7点到9点半，他和另一名高中女同学负责协助老师，管理图书馆。 说起这个工作，孙大海还真是很有兴趣。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古今中外的牛人：老子，主席、总理、富兰克林，华罗庚和陈景润，歌德和莫言，还有陆游、班固、沈从文、、胡适、梁实秋、比尔盖茨 当然，还有那最最神秘最最牛逼的扫地僧。 只可惜，可能是孙大海做这个工作为时尚短，他暂时还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其他三个人也都有自己的工作。金胜利不愧是公安系统的子弟，他成为了学校纠察队的一员。隔天负责检查同学们的服装仪表，以及在食堂用餐时的秩序。 姚远是孤儿，所以对食堂和食物特别在意。因此他选择了在食堂帮厨。 曾嘉明则选了一个负责打扫楼道、盥洗室和浴室卫生的工作，卫生间由真正的保洁员负责。 学校为了不影响学生正常的学习和生活，所有工作都是几个人一组，隔天进行。周日和节假日留在学校的同学也会有工作安排，不过孙大海就不参与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十一。九月二十九日是周日，和周一对调了，所以这次十一可以连休两天半。 没有双休日和长假的日子很难熬呀！ 9月29日中午，孙大海在百旺苑的岁月静好咖啡厅请客，组织几个寝室的朋友一起来联谊。 除了他们寝室外，还有张玉洁的寝室，以及梁晶晶、高智慧的寝室，此外还有姜朋，他是以个人名义出席的。 第500章 聚餐 张玉洁的寝室里，其中有三个人都是孙大海原来的同学。王欢和苏佳原本分在别的寝室，结果张玉洁去找了林老师，软磨硬泡之下，请她帮忙调换了室友。 除了她们三个之外，还有一个室友萧茗茗，她是父亲是食为天中层领导，也算是自己人了。 姜朋的室友都没有来，一个中午有勤工俭学的工作，另外两个通知晚了，他们都说好要回家，所以只能下次再聚。 梁晶晶和高智慧入学直接读初二，比孙大海他们高一届。她们的室友也一起来了。 大家平时天天在学校里见面，在食堂吃饭或是运动场锻炼，碰到了都会凑在一起。虽然这是大家第一次一起聚餐，但互相之间也不会显得那么拘束。 因为女生比较多，所以聚餐地点选在了岁月静好，其实这些女生都来这里吃过饭，反倒是男生这边，有几个人没有来过。 姚远自不必说，肯定没有来过。姜朋阴差阳错之下，也没有来过岁月静好。每次孙大海在这里请大家吃饭，姜朋都碰巧缺席，倒是仅仅去过两次的老莫，他都赶上了。 一群少男少女吃吃聊聊，一顿饭吃了足足两个小时。大家都很开心，张玉洁提议，以后每月都要聚餐一次。 这丫头实在太虎了！她没有想过，在座的人经济条件可是差别很大的。不说姚远这样的孤儿，就算她的好姐妹王欢，恐怕也不具备请大家到岁月静好这种档次的地方聚餐的。 高智慧反应很快，她瞪了张玉洁一眼，然后提出了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这样吧，咱们每个月初进行比赛，看上个月谁的收入低，谁就负责请客。” 学生在校的收入来源主要有三块，勤工俭学、奖学金，以及活动奖励。 奖学金不仅在期末考试有，每月各门课程的老师会根据学生课堂表现，作业完成情况以及小测验成绩，评出三名表现最好的同学，每人奖金一元。还有三名进步奖，鼓励进步最快的同学，每人奖金05元。 这是学校的月度奖学金，金额不高，但受众很广，基本大部分同学都至少能得一个。 活动奖是用于奖励学生积极参加校内、校外各种竞赛、演出的奖项。其中还包括参加各种校队的基本奖金，因为学生参加校队的学习和训练，是要付出很多时间和精力的。 英才幼儿园是完全免费的。 英才小学和英才中学对学生按半价收取每月伙食费，小学生伙食标准每月是10元，学生负担5元。 初中伙食标准男女生分别为16元和14元，高中则是20元和16元。学生都需要负担一半。 学校食堂不是盈利机构，伙食成本就按照食为天和老村长李忠那个食材统筹小组的成本价计算的，比市场价低了很多，甚至都没有计算食堂的人工成本。 要不然，按现在食堂给学生们提供的伙食情况，一个月的伙食费收个五六十块，都算是良心价。 而且，学校每年只收学生十个月的伙食费半价。寒暑假期间会免费给留校学生提供伙食，但要求在校学生完成一项打扫卫生的工作，还要至少参加一项学校组织的假期义工活动。 学生需要在每学期结束前补足该负担的伙食费用，等于说学生可以先挣钱，然后再交给学校。 学校估算过，只进行一项勤工俭学工作的学生，如果各科成绩中等，80以上概率可以自己交纳伙食费，而不需要家里的帮助。 英才学校这种做法，就是在鼓励学生学习生活两不误，既不会让学生变成只懂学习的巨婴，也不会让学生因成绩不佳而丧失对未来的信心。 学校在每月月初，都会张榜公布每名学生上月的收入，这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激励， 同时也是一种锻炼，让学生根据自己的情况，尽量发挥出自己的优势。 要知道，所有项目都排在中等位置的人，收入才是最低的。 就拿姜朋来举例，他动手能力不强，但学习成绩非常出色，尤其是理科成绩非常好，有点类似于安德鲁。 他就没有必要在勤工俭学上下太大的功夫，可以申请为成绩不佳的同学补习，完成学校规定的最低一项工作就够了。 剩下的时间和精力，他可以都用在学习上，参加数学小组、物理小组或是计算机小组。等以后学校组织参加区、市甚至全国和国际比赛，他的收入绝对不会少。 如果杨旭飞在，就是另外一种路了。他学习一般，但身体好，喜欢运动。勤工俭学他可以争取到每天带操的工作，此外就是参加校队，足球也好，田径也好，收入绝对少不了。 但有一点，学校鼓励大家发挥所长，但个人的短板也不能太过明显。杨旭飞要是考试挂科，学校就会限制他参加训练的时间，安排其他学习好的同学给他补课，直到他成绩及格为止。 高智慧这个主意出得很好，关系近的小伙伴都看向了孙大海。因为他们比较了解孙大海，估计以后请客的人，十有都会是他了。 想想也是，大家都知道，孙大海事情很多，经常会请假，许多别人很轻松就得到的钱，他都未必能拿到。当然关键是他不差钱，也不会为这点事费心。 在所有勤工俭学的工作中，孙大海所挑选的图书管理员最为清贵。虽然环境最舒服，但每月收入三元，是所有长期固定工作中，收入最低的。 就连曾嘉明打扫浴室和盥洗室的工作，每周三天，中午、晚上各打扫一次，每月收入也有五元钱，比孙大海的工作收入多了近一倍。 孙大海是真心不在乎，他举手赞同了高智慧的提议。因为高智慧的一句话说到他心里去了。“除了某些不差钱的大少爷，谁不想多挣一点生活费呢？” 于是大家也都同意了。 孙大海见姚远有些犹豫，知道他的情况，便主动去开导他。 “姚远，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你在学校得到的收入，还能比我少不成？” 第501章 姚远的心态 学校做的收入汇总还没有公布，但大家早就估算过自己的收入类，许多同寝室的同学互相都知道。 孙大海上月一共收入六元钱，除了图书管理员的收入，他还有三门课程排进班级前三名。 他们寝室收入最高的人就是姚远，他一人就有三份勤工俭学的工作周日两份。光靠这些，他的月收入就超过十元了。 “孙大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学校让大家这么早就挣钱，这样好不好？还有，聚餐一次要花很多钱，对收入低的同学，是不是有点不公平？”姚远很认真地问道。 “其实，学校现在给大家提供了机会，是想让学生认识到钱在生活中的重要性，而学会根据自己的特点，合理安排时间和精力，为自己补上那部分伙食费用。当然了，如果你有能力和条件，想挣一点生活费用出来，也是可以的。 我相信，在咱们的同学中，绝大多数人不仅没有自己挣过钱，而且现在连自己挣钱的想法都没有。 现在有了机会，大家就会面对一个切实的问题，如何选择！每个人的时间精力有限，各自的特点和条件，也都不尽相同。每个人都要选择，也都在选择。” 孙大海一边说，一边叫过服务员，让她结账。 今天来聚餐的一共13个人，这顿饭吃了118块。孙大海给了服务员六张十元大票，服务员找回来一块钱。 孙大海来这里好多次了，服务员都知道他是贵宾卡持有者，现在他不用出示卡片了，刷脸就可以。 孙大海对姚远说：“我有这里的五折卡。所以这顿饭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贵，在我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另外，咱们搞聚餐，没有人说一定要吃到什么档次的饭菜，也没有人说，费用只能一个人承担。 如果我愿意，大家一起聚餐花不了十元钱。我买点面粉自己和面抻面，给大家做炸酱面吃，顺便还可以用黄瓜、萝卜、芹菜等做成面码，大家吃起来一样会很香的。 这些都是可以做出选择的，每个人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来决定，如果一味按照同样的方式，那这样的聚餐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孙大海拍了拍身边的张玉洁，问道：“要是你组织聚餐，你会怎么做？” 张玉洁想了想说：“我会拉大家一起包饺子，不过，饺子馅儿可得你帮我拌好。” “那多没有意思呀，要是我的话，就带大家去河里捞鱼，然后一起烤鱼吃。花不了什么钱，准备点木炭和调料就够了。”苏佳立刻就开始抬杠。 “现在哪儿还能捞鱼呀？”金胜利插了一嘴，把楼盖偏了。 “离这里不远的钱家川村那边就有，我们去年暑假就去捞过。”张玉洁学会抢答了。 她俩说得地方，是农大在钱家川村那片进行立体养殖课题的水稻田。因为多年来一直受到食为天的赞助，所以孙大海他们去那边捕鱼捞虾，自己烤着吃，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这只是特例，现在农村到处都在搞承包，有些人头脑很灵活，主动承包了河流、湖泊、池塘去搞养殖业。 所以不清楚底细的话，可不能到处胡乱捞鱼，因为许多水产品都是人家个人养殖的，是私人财产。 “光烤鱼吃起来太干了，下次咱们再带上一口小锅，做一锅野菜鱼汤喝。”高智慧的脑子好使，主意一个接一个的往外蹦。 孙大海拍拍姚远的肩膀，说道：“你看到大家的态度了吗，生活中的乐趣很多，过得轻松一点吧。” 孙大海这话是有感而发。 开学已经一个月了，大家也互相接触了一个月，姚远的表现同宿舍的人都看在眼里。他非常珍惜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机遇。 他是在儿童福利院学习的小学知识，底子打得并不好。他现在一边学习初中的新课程，一边自己复习小学的知识点，每天熄灯后还在背书，非常刻苦。 对于勤工俭学的事，他更是非常认真。报名时他一口气报了五项工作，林老师亲自找他谈话，他才把勤工俭学的项目改成三项的。 为了这事，林老师特意找到孙大海，把姚远的情况告诉给他，让他平时多关心和照顾姚远，使他尽快摆脱原来的心态，融入到学校生活中来。 今天的聚餐，姚远本来没有想参加的，结果被孙大海硬拉了过来，这样的活动对他还是非常有帮助的。但要真想彻底改变姚远的心态，还是任重而道远的。 吃过饭，大家各自散去。孙大海也坐车回家了。孙圆圆和孙大河明天要和小朋友去秋游，所以这个假期他俩就不回家了。 国庆节当天，乔婉婷来到首都。她是来汇报工作的。 操盘小组持有的日元外汇期货合约已经在上周全部平仓了，这也意味着从1985年春节过后就开始进行的这项投资，彻底结束了。 广场协议是1985年9月签订的，孙大海提前半年入场，冒着高风险，承受着合约换月的交易成本，在期货市场中耐心等待，终于等到了大行情。 孙大海指挥操盘小组，在随后的行情中里紧跟大势，又用了一年的时间，把这次行情彻底做足了。 这是孙大海重生后操盘最完整的一次，初始投资近十亿美元，历时一年半，最终获利几十亿美元，为整个架设未来赢得了充足的现金流。 这两个多月操盘小组主要在为清仓离场做准备。日元走势如孙大海所预料的那样，出现了一次大幅波动。结果被早有准备的操盘小组抓住机会，顺势打了个回头，又额外多挣了好几亿美元。 目前操盘小组的各个交易账户中总共有超过二十三亿美元的资金。乔婉婷已经做好账，等公司财务部把资金头寸调回，这个项目就算彻底完成了。 操盘小组这一年多应得的奖金，七月初孙大海在香江时已经发了下去。现在她找孙大海汇报完工作，同时也是等着孙大海制定新的工作安排。 乔婉婷会根据下一个项目开始的时间，制定操盘小组全员休假的时间表。 第502章 又是一年 孙大海算了一下，决定给操盘小组留下十五亿美元，作为下个项目的运作资金。 此外再往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和嘉华投资公司分别转入一亿和三亿美元，剩下的钱都打回到自己的私人账户中。 至于操盘小组下一步的工作，孙大海也已经想好了。明年主要准备抓住黑色星期一的行情。总体来说，操盘小组的工作还算轻松，不会像前两年那样忙。 “12月1日是星期一，操盘小组在那天集合吧。 你们下一步主要针对美利坚股市，五成到七成仓位，主要还是以买进各行业龙头企业的股票为主，可以适当在股指期货上做多。 此外在伦敦、东京包括香江的股市上，你们也都可以投入一定资金，按照同样思路进行操作。 还有一件事，我觉得金融投资部组织结构不太合理。我建议你根据时差，重新设计一下金融投资部的框架，分成亚洲区、欧洲区和美洲区三个常规工作组。 常规组按照所在大区的交易时间工作，负责收集信息和一些常规化操作，为操盘小组服务。” 孙大海是想对金融投资部做一次重组。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金融投资部，从一开始不分组的五个人，到现在的三个小组十多个人，其实都是操盘小组的工作性质，看好机会集中全力做一个项目，然后休息，同时寻找下一个项目。 随着公司盈利越来越多，资金量大增。金融投资部的业务中，除了以前做的大项目，还会有其它项目，周期长，交易分散，并不适合操盘小组集中做盘的操作方式。 这就需要金融投资部搭建常规的工作组，进行日常化工作。 也就是说，经过重组的金融投资部，将分成常规组和操盘组两部分，日常的信息采集，技术分析，保价操作或换月操作，都由常规组完成。 如果遇到大项目出现进场、离场的机会，或其它项目需要集中操作时，再由操盘小组接手，进行封闭操盘。 这样一来，金融投资部最少需要三十名员工，相当于扩编了一倍。 这对乔婉婷的管理能力，倒是一个考验。不过，她已经不是那个还没有毕业就被孙大海拉进公司的青涩女孩了。正好明年没有大的项目，孙大海相信，经过这次部门重组，乔婉婷的能力一定会有很大提高。 日子一天天地变冷了，转眼就到了年底。 张一谋和任逹崋先后来到首都，顺利进入了末代皇帝剧组。 在十一月三十日举行的第二十三届湾湾电影金马奖颁奖典礼上，创造票房历史的大热门电影英雄本色共获得九项提名，最终收获了四个奖项。 发哥和狄龙同时获得最佳男主角提名，狄龙笑到最后，摘得影帝桂冠。 最佳摄影倒是被英雄本色剧组斩获，可惜掌镜的张一谋因其大陆身份，他的名字只在电影末尾的演职员名单中一闪而过，提名时根本没有出现，这个奖项被挂名的摄影指导得去。 任逹崋也获得了最佳男配角的提名，结果和前世一样，这个奖被老戏骨秦沛得到，任逹崋充当了一回陪跑员。 不过，这样的结果两人事先都想到了。在孙大海家吃饭时，俩人还相互打趣，心态都控制得很好。 任逹崋还带来一个朋友介绍给孙大海，这是他以前经纪公司的一名经纪人主管，名叫金嘉希，她和原公司有了矛盾，现在已经离职。 任逹崋知道孙大海成立了一家经纪公司，便将希姐介绍过来，想让她来帮孙大海管理影视部。 金嘉希已经在香江与公司总经理兰迪科面谈过了。这次跟着到首都，一是让孙大海见见，二来是临时充当任逹崋的经纪人。 孙大海不懂经纪人这个行业，不过既然任逹崋认可了这位希姐，孙大海自然也会支持她的工作。 希姐的工作能力还真是很强，她与张一谋认识不到三天，就把张一谋给签了下来。 张一谋现在还是桂省电影制片厂的职工，厂里或国家安排的拍摄任务希姐不会去管。但遇到其它的工作，就属于希姐的管理范围了。 他们随行还带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名叫叶兰兰。这个小姑娘是华年明星经纪公司新招来的，配给任逹崋当专职助理。 任逹崋虽然没有答应孙大海去管理影视部，但他把自己的经纪合同签给了公司，也算是舍身支持孙大海了。 过新年的时候，孙大海带着二小，在张一谋的接应下溜到了紫禁城里，跟着剧组晃了一天，不光蹭到了传说中的盒饭，还当了一回龙套。只可惜那是一个无台词的太监，不知道最后成片中没有正脸。 二小见哥哥当了一会演员龙套，也拉着他想要演戏。末代皇帝这里没有合适的角色，孙大海只好答应他们，以后在别的电影中安排他俩出镜。 这倒不是孙大海忽悠小朋友，他有了影视投资公司，就有了进入影视圈的资格。如果愿意，他花钱买剧本攒剧组，捧二小当主角都成，只要二小真有这个兴趣。 寒假快到了，今年寒假要去哪里玩呢？孙大海他们三个人到现在还没有商量好。孙大河想去大青山麓看他的鹿场，孙圆圆则是想去南方暖和的地方。 寒假时间短，今年又不能不在家过春节，所以这一南一北两个地方不能同时去了。 正好高屹的妈妈回首都开会。她告诉大河，他的合缘鹿业去年刚建好，要想去看还是等暑假为好。现在那边全是雪，实在没有什么看头。 孙大河很听话，既然大人说现在不好看，那就等到暑假再去，反正孙大海答应他了，今年一定回去看看。 孙圆圆也同意了。他们去年就是冬天到了龙省，下次要去时还真想看看那边夏天的景色。 伦尼去年圣诞节都没有休息，他跑到首都，亲自陪着杨旭飞飞往达荷兰。现在杨旭飞已经在那边安顿好了，就等着足校开学，好尽快适应荷兰的足球训练。 第503章 林老师 伦尼不仅要接走杨旭飞，还给孙大海带来了好消息。他已经成功签约了孙大海名单中的德国小将比埃尔霍夫，并与阿贾克斯的博格坎普及其家人谈得很好。 巴乔他也接触了。不过前一阵巴乔情绪十分低落，一位足坛新星，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刚刚复出不到一周，老伤就复发了，换了谁都很难承受这样的打击。 伦尼告诉孙大海，他计划陪杨旭飞适应一到两周，同时与博格坎普拉进关系，争取尽早签下他。 博格坎普今年就将年满十八周岁，可以签订职业球员合同了。因为他被克鲁伊夫提拔到了一线队，虽然他只是替补出场过两次，上场时间短，没有什么特别出色的发挥，但现在已经有不少球探在观察他了。 伦尼准备加快速度，尽快做通博格坎普和他家人的工作，及早签约，以免夜长梦多。 至于巴乔，伦尼现在每周都会给他打电话。巴乔的二次手术已经做完，现在是漫长的恢复期。他的经纪人已经透露中有些要放弃他的打算了，伦尼准备趁热打铁，双管齐下，争取本赛季结束前买断巴乔的经纪约。 孙大海提供给伦尼的名单上，还有内德维德等几名球员，可惜现在伦尼还没有找到他们。 伦尼在于孙大海合作以后，经济条件得到很大的改善。他在不仅增加了办公区域，还雇佣了几名球探和工作人员，以配合他的工作。 不过在这个年代按照名字去找人，实在是太困难了。除非是名人，否则真像大海里捞针。一切随缘吧，孙大海心里明白，总不能把自己想到的球星们，都挖过来呀。 孙大海给伦尼的名单中，没有南美球员的名字。南美那边乱得一塌糊涂，球员的名字冗长，如果缩写，相同的字的球员非常多，搞不清到底谁是谁。 而且那边几大经纪人跟黑社会似的，基本垄断了他们的球员市场。不仅有奇葩的分割球员所有权的现象，而且还有许多球员信息是造假的。伦尼一个纯欧洲人，还是不要去趟浑水了，别一不小心，再把自己陷在里面。 期末考试结束了。需要进行考试的课程一共有六门，孙大海的平均成绩是88分，名列班级第7名，年级第11名。 林老师很惊讶，她教了孙大海六年，自然知道孙大海的水平。虽然初中课程的难度比小学大了许多，但从平时课堂表现与小测试的成绩来看，孙大海即使一两门考试发挥失常，总成绩也不会下降到这个地步。 她调来孙大海的所有试卷，认真地研究了一遍，然后把孙大海叫到了办公室。 “大海，跟我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老师拍了拍放在办公桌上的试卷，开门见山地发问。 “林老师，我的情况您了解的。这样的考试成绩，对我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只要把我认为重要的知识点学会并且掌握，就足够了。 与我的情况不同，班上许多同学都希望能取得更好的成绩与排名，这样不仅可以向他们的父母交代，同时也可以根据名次拿到学期奖学金。 因此，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和同学们争这个虚名，所以在考试时就放了点水。没想到您慧眼如炬，一下子就发现了。”孙大海讪讪地说。 林老师被孙大海气乐了，她指着试卷上对孙大海说：“还慧眼如炬？你这是在挖苦老师有眼无珠吧！每门的试卷上你都空出一道十分左右的大题来，你说你这是放水呢还是在偷懒？好歹你多少也写上几个字呀。” “我这不是嫌麻烦嘛。”孙大海低声说道。 林老师把试卷都收拾到一边，然后说道：“大海，你坐下，跟老师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孙大海坐了下来。林老师现在仍然是孙大海班级的班主任，同时兼管整个初中部。这里是她的独立办公室，面积虽然不大，却不用和别的老师共用。 林老师虽然不知道孙大海个人在外面发展的情况，但孙家的情况她倒是了解了不少。 因为她所在的英才学校，严格意义上讲，是属于孙氏家族的。换句话说，这要是在过去，英才学校就相当于孙由氏家族开设的，并对外招生的书院。 英才学校的软硬件条件，在国内都是顶级的，尤其是学校的一系列福利，更是令林老师感到惊讶。 这些福利可不光是给学生的，还有专门给教职员工的那部分，为了不水字数，这里就不赘述了。 林老师仔细研究过英才学校的收支情况。学校仅仅向学生收取成本价一半的伙食费用。其它所有费用，包括教职员工的工资、奖金和福利，学生的学杂费、书本文具费用，以及各种活动费用，都是由英才教育基金提供，其实就是各家企业赞助而来的。 这些热心公益教育事业的企业，都是孙家的企业，其中以食为天和妆点生活为代表。 改革开放到现在还不到十年的时间，在保证自身经营和发展不受影响的基础上，孙家的企业居然已经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满足英才教育基金的各项支出，养活三所学校，着实令人为之惊讶。 其实林老师有点过于高看孙家的企业了。食为天经济体量最大，但它的先期投资也是最大的。各分基地一个接一个的建立，靠得大部分是食为天自身的利润，但银行贷款也是必不可少的。 照这样的发展速度，食为天在三到五年后将步入利润高速上涨期。届时食为天才会有足够的资金去做公益事业。 妆点生活目前才是孙家企业赞助教育的主力军。从一开始妆点生活就把握住了市场的脉搏，从而成为孙家企业效益最好的现金奶牛。 尤其是从1982年开始的“君子兰行情”，更是让妆点生活赚得钵满盆溢，连续几年，都进行了高比例现金分红。 妆点生活最终于1985年，从孙氏投资公司和曹氏投资公司手中回购了股份，摆脱了扶持模式，成为了一家独立自主经营的企业。 第504章 英才教育基金背后的大金主 妆点生活是家典型的轻资产企业，在培育基地和温室、大棚均已完工的基础上，对流动资金要求并不很高。 妆点生活目前开始两条腿走路，在保持原有绿化业务的同时，开展其室内装修业务，并取得了出乎意料的成功，一举占有了大半的公装市场，并开始为先富起来的那批人做私人住宅装修。 妆点生活在室内装修这一块，采用的是只做设计和监理，不负责施工的经营方式。 公司手头有不少施工队的联系方式，以前合作过的施工队，还会存有体现装修效果的现场实拍照片，供客户自己选择。 这样一来，妆点生活现金奶牛的性质更是明显了。从前年开始，诸位股东一致同意，每年拿出一部分盈利，用于赞助英才教育基金。 此外，兰思丽服装公司去年借助英雄本色的火爆，在东南亚卖出了三十万件小马哥风衣。 出口核销之后，公司享受到国家规定的17出口退税，仅这一项业务，就占到公司全年盈利四百万人民币的一多半。 要知道，兰思丽服装公司总股本也不过是一千万港币，目前折合人民币六百万左右。 兰思丽服装公司已经做出决定，从现在起五年内，每年税后利润的25用于股东分红，5用于公益事业，5用于职工分红。剩下65用于补充企业流动资金、新产品、新材料和新工艺的试制研发，以及扩大再生产。 也就是说，今年兰思丽服装公司会赞助英才教育基金二十万人民币。另外入股兰思丽服装公司的员工，今年可以得到他们入股金额的17作为分红。 岁月静好投资公司是岁月静好咖啡厅的母公司，任达崋他们在这里都有股份。按照事先的协议，公司从经营的第四年开始，将向股东进行分红。 岁月静好投资公司的第一家沪城衡山路店，是1983九月开业的，所以去年1986年便是公司的第四年。 现在岁月静好投资公司正在抓紧时间制作去年的年度财务报表。孙大海没有过问过岁月静好的经营情况，只知道业绩很好，但不了解具体数据。所以他也想知道岁月静好头一次分红，到底能分多少。 岁月静好去年给英才教育基金捐款五十万港币，今年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除了基金会的高层，谁都不知道英才教育基金最大的赞助者，其实是孙大海。从基金建立起，就是架设未来和寰宇贸易公司一直在持续赞助。 孙家各个公司的员工和子弟能够得到香江中大各种委培、进修的名额，都是源出于此。 孙卫国和曹勇是在妆点生活回购股份之后，用那笔钱在首都修建的三所英才学校，以及运动场和室内场馆。 由于前年和去年，孙大海指挥操盘小组在日元汇率上挣了一大笔，所以今年他准备用个人账户向基金会捐款一千万美元，争取让英才教育资金运转起来，尽早实现最低限度的收支平衡。 英才教育基金之前一直靠着自家的几个大金主，需要钱时直接打电话要，这也太不专业了。 林老师只知道基金对英才学校的拨款，其实英才教育基金每年支出的大头，是在香江那边。 只是香江这边有财大气粗的架设未来，以及孙大海的现金奶牛寰宇贸易公司撑着，国内这边的人都不知道而已。 不过孙大海和林老师关系是很好的，他想了一想，决定告诉林老师自己关于以后的一部分打算。 “林老师，我计划初中毕业后，到香江去读书，并且以后大部分的时间，会在香江以及国外。我会更注重学习一些实用的知识。至于考试成绩，对我并不重要。” 现在是1987年，国内的人，尤其是老师，还是希望孩子能够按照小学、中学、大学这样的道路一直走下去。 尤其是像孙大海这样的学生，自己有学习的天分，人聪明，家里经济条件又好，对他的支持力度也非常强。 如果按照林老师的意思，孙大海至少也要读到博士、博士后才成。要是孙大海告诉她实话，说自己打算读完初中就不在当专职学生了，只怕林老师非疯了不可。 孙大海已经不打算继续上高中了。他活过一次，自然知道现在学校教的，以后对他真没有什么用处。 他本想重温学生时代，但却发现自己和同学们格格不入。刚重生时是这样，他慢慢在忍耐，在适应。可现在到了中学，这种隔阂的感觉却仿佛更明显了。 孙大海难受了好久，终于做出了决定，他要在初三毕业后，离开大陆，前往香江。 自己能够重新活一次，这机会多难得呀！为什么要一定耗在学校，再体会一次学生的生活？有这时间，自己倒不一定非要去做生意挣钱，学点自己想学的东西，或者到处走走看看，难道不好吗？ 做出决定的孙大海，在家已经跟姜秀萍、孙卫国和李翠凤说过了。虽然现在家长们在思想上还没有完全转过这个弯，但经过孙大海摆事实讲道理，最少他们没有断然拒绝。 “你家里人知道吗？他们都同意了？” 林老师却是被孙大海误导了。她还以为孙大海的家人，要送孙他到香江读高中和大学呢。 “我们家里倒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林老师，您知道的，我们家在香江有点关系，所以想去那边不难。只不过现在还早，还不到时候，所以也就没有提前告诉您。” “香江呀，那边的教育质量还是比较高的，你是要去华仁书院吗？” 现在英才中学中就有华仁书院派来的老师，林老师与他们交流过，对华仁书院的实力还是有所了解的。 “华仁书院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但我不一定非要去那里，到时候再看吧。” 孙大海可以误导林老师，但不会骗她。他明白，林老师这是为他好。 林老师知道，孙大海一直是个有主意的孩子，但他很懂事，不会给别人添麻烦。既然他家里都不反对，林老师这里也不会再多说什么。 第505章 目标滇省 搞定了林老师这边，孙大海告辞离开了办公室。现在离放假还有几天，不过已经没有太多的正事，孙大海就不留在学校里了。 到了下周学校就要放寒假，孙大海前几天接到郑佩佩的电话，她寒假又要跑大陆来玩。 去年暑假时挺对不起她的，孙大海本来答应陪她去市场捡漏，结果回来就被家里禁足，没法出去。 郑佩佩等不及，只好和高屹一起回香江，等于白跑一趟。虽然大家一起去岛城玩了一圈，但对内陆人很有吸引力的海边景色，对自小生在海边的她，却没有什么意思。 今年假期去哪里玩还没有定下来，孙大海告诉郑佩佩和高屹，先不要急着订票回来，等决定好去哪里之后再做安排。 孙大海回到家，任达崋、张一谋他们都已经到了。明天金嘉希就要回香江，所以约好今天在家为希姐践行。 虽然是践行宴，但饭菜比较简单实惠，是自助烧烤。希姐乃是一名女中豪杰，吃起肉来是很凶猛的。 原料都是现成的，胡诚在家已经提前腌制好了。孙大海回家时，大家正在院子里，嘻嘻哈哈地自己动手烤肉吃呢。 孙大海家里有不少烧烤用具，其中不少都是他特别订制着，非常好用。自从食为天发展起来以后，家里各种肉食就没有缺过。慢慢的大家都习惯在家烧烤刷，而不是炒菜了。 孙大海家里现在做烧烤吃，不光有炭烤，还可以做铁板烧，所以可吃的食材种类很丰富，连蔬菜都可以烧烤了。 不过大家还是更习惯吃肉，蔬菜就是换一下胃口而已，牛排、羊腿、羊排、羊肉串、鸡翅、鸡腿，还有土豆、香菇、韭菜，茄子，一大堆人也不怕冷，就在院子里，边烤边吃。 孙大海见大家吃得开心，还特意开了一瓶帕图斯，在醒酒器中醒着，等醒好后分给大家品尝。 大家随意聊着，孙大海提到放寒假正不知道去哪里玩好，张一谋便向他提了一个建议。 “滇省？那倒是不错的地方。”孙大海眼前一亮。 孙大海知道不少冬季能去玩的地方，但现在才1987年，他不知道当地的是否已经开发出来，要还是一片荒山野岭，那可就不好玩了。 张一谋提议滇省，是因为他之前为那边拍摄过宣传片，并认识那边旅游局宣教处的处长，可以安排人带他们玩。 其实他所在的桂省也是冬季旅游的好去处，只是他在桂省反而没有相关的熟人，只能等以后他人在那边的时候，再亲自陪孙大海他们。 既然有了目的地，孙大海就安排胡诚准备买机票，订好票后通知郑佩佩和高屹，让她俩就从香江直飞过去好了，不用绕到首都了。 这次旅游，跟着孙大海一起去的人不多，除了孙家三个人和胡诚，只有郑佩佩和高家姐妹，以及二小的好朋友王小娲。 经过一个学期的学习，靠山屯来的孩子们逐渐适应了在学校的生活。寒假时他们大部分跟着来培训的老师回靠山屯过年，但也有几个人留在了学校。 王三炮现在是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的护林队队长，公司安排他和几个人到美利坚的加里森牧场去实地考察学习。所以王小娲今年春节就不回去了，她将跟着二小一起过寒假。 一月中旬的春城，是这里一年中最冷的时候。然而这样的温度对于刚下飞机的孙大海一行人来说，却感觉舒服了许多。 毕竟，比起冰天雪地的首都，春城这里只能说是春寒料峭，他们不用再穿着厚厚的棉大衣，毛衣加上夹克，在春城就已经足够了。 孙大海航班与郑佩佩和高屹的航班相隔仅半小时，他们在机场内汇合后，一起往外走。 走到机场的出口，孙圆圆眼尖，在接机的人群当中看到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热烈欢迎香江嘉华投资公司郑女士莅临滇省参观考察”。 “佩佩小姨，那应该是接咱们的人吧。” 没有办法，八十年代的旅游业还不受地方政府重视。到了外地要想玩好，还是要有当地政府的人陪同才成。 孙大海听说张一谋认识这里的政府官员之后，便跑到黄老那边，给郑佩佩挂了个助理的名头，并发传真到滇省政府，提出希望考察投资环境的要求。 同时，张一谋也打电话给他的朋友，把情况告诉了他，并请他帮忙联系一下地陪接待。 如此双管齐下，是因为孙大海担心滇省这边社会环境比较乱，自己这一大群人跑来玩，万一出点事就不好了。 至于说为什么要郑佩佩出面，是因为她是香江永久居民。孙大海担心滇省不知道嘉华投资公司的实力，不重视他们的到来，只好挟洋自重了。 孙大海并不是在忽悠政府，既然要到滇省，孙大海自然就想到了普洱茶。趁着现在普洱茶还没有被炒作起来，先去找个古树较多的地方，圈出一个顶级茶园才是真的。 来接机的是省招商办的南科长，他是业务科的副科长。还有旅游局宣教处的洪干事，他是张一谋联系的人派来给孙大海他们做地陪的。 南科长和洪干事把孙大海一行安排在了翠湖宾馆。翠湖宾馆是目前春城最好的涉外酒店，这里紧邻翠湖公园，环境优美，是个不错的住处。 等大家安顿好了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南科长便张罗到楼下餐厅为大家接风。 滇省饭菜的口味，与北方迥异。因为这里物产丰富，同时又是少数民族聚集地，所以菜品呈现出多样性、复杂性和融合性，非常独特。 作为省政府接待外宾的涉外酒店，翠湖宾馆餐厅大师傅的手艺，还是相当赞的。 南科长接待经验非常丰富，他点的菜，恰到好处，全是能够代表滇菜特色的菜品。 三七汽锅鸡、红烧鸡枞菌、彝上烤羊腿、黑三剁、青蛙抱玉柱、金钱云腿，荤素搭配得当，色香味俱佳。 看到客人中女孩和孩子较多，南科长还体贴地点了菠萝饭、大理夹沙乳扇和滇省春卷，这些既是主食，又是小吃的甜品，自然是大受欢迎，好评如潮。 第506章 思茅之行 席间，大家对这几天的日程做了安排，明天一早洪干事带大家去石林游玩，下午回春城自由活动。 从明天晚上开始，大家分兵两路。高屹、郑佩佩带着二小和王小娲，由洪干事陪同，乘晚上的火车前往大理和丽江游玩。 苦命的孙大海带着胡诚，将在后天早上飞往思茅地区，进行投资前期的考察。洪科长将陪同他们一起出发。 滇省的景色很美，孙大海前世来过好几次。而且这里生活节奏舒缓，很适合孙大海在操盘之后来放松精神。 然而现在的孙大海，并不需要在百忙中抽空来享受一下生活的宁静，于是他决定陪大家玩一天后，还是去工作吧。 八十年代的滇省，许多后世有名的人文景点，现在都还没有设立。而自然景观的商业性开发做得也不够，旅游体验并不很好。 比如石林，比如滇池，周边配套设施不足，大家看到的景色美则美矣，适合拍照，但玩起来却不是很舒服。 孙大海受前世的荼毒太深了。他那时虽然算不上富翁，但妥妥是准金领的收入，傲视一众白骨精。 尤其是他的职业，赶上封闭操盘时，就跟蹲监狱没什么两样，有钱都花不出去。所以一到解禁放假，他都会一个人到处乱逛，而且绝不穷游。 那时去远的地方有飞机，近的地方高铁和高速路四通八达，只要舍得花银子，出行是件轻松惬意的事情。 哪像现在，已经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了，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孙大海昨天还在抱怨去石林和滇池的道路条件太差，结果今天在思茅，更体会到了什么是穷乡僻壤。 不提上午那架货改客的俄国老式螺旋桨飞机乘坐起来是多么的遭罪，单说下午这一路走来，就让孙大海快要吐血了。 因为事先进行了联系，孙大海他们三个人下了飞机，就被当地政府接待人员接到招待所，并在午饭后，派了辆老式吉普，陪他们去现场实地考察。 孙大海在春城时已经说明，他们代表嘉华投资公司，准备在思茅地区承包一座茶山，并投资建设一家茶厂，对自产茶叶进行加工。 思茅地区是普洱茶的原产地，这里一千多年前就开始种茶采茶，许多山上都有人工培育的古茶树，还有大量的野茶树。 因为这里人口少，交通不便，有不少茶山茶园都被废弃了。孙大海的想法，是要承包一座带有古茶树的废弃茶山，精心管理维护，今后只做精品普洱。 孙大海来之前也做了准备，他请方林帮忙，在农大找了一位对普洱茶有很深研究的教授陶老做顾问。 陶老是农大植物系的教授，曾经教授过方林，现在已经离休。 他酷爱华夏之茶文化，对各种茶的研究颇深，尤其是普洱，更是他的心头所爱。 在方林带着孙大海登门拜访，提出想请陶老当茶厂顾问时，他问明嘉华投资公司与食为天的关系，并听了孙大海的经营思路以后，便欣然应允。 陶老本想这次跟着一起来滇省，只是临行前偶感风寒，身体有了微恙，所以孙大海劝住陶老在家休养，自己先过来打个前站。 老吉普开了一个多小时，开进了镇政府的院子。司机是思茅地区计委的一名科长，他负责陪同洪科长和孙大海，完成这次考察。 几名镇领导已经在院里等着大家，寒暄过后，便进了会议室。孙大海对承包茶山所提的要求并不高，镇上有不少地方，都能满足他的条件。 主管这项工作的副镇长业务很熟练，他用笔随手就在地图上标出不少地点，都是符合孙大海要求的，倒是把孙大海吓了一跳。 虽然现在还没到全民热炒普洱茶的时候，但这么多茶山被废弃，还是出乎孙大海的意料。 种茶炒茶是当地人世代传下来的手艺，几乎所有人谈起茶来都能说得头头是道。镇长招待大家的自然是普洱茶了，两杯茶下肚后，身体都是暖洋洋的。 大家仔细分析了一下情况，根据距离、古树的数量和品质等情况，在符合条件的地点中，重点挑出了三座茶山当做备选。 这三座茶山各有特点，第一座茶山离镇子最近。第二座茶山面积最大，以前是正规的茶园，所以状态最好。最后一座茶山，山上的古茶树最多。 镇长比较希望孙大海能够承包第二座茶山，这样镇里得到的承包费最多，而且由于第二座茶山的茶叶产量高，以后镇上能得到的利税也会多一些。 孙大海这时自然不置可否，怎么也得到实地看看，顺便拍照采样，等回去让陶老分析研究后，才能最终确定承包哪里。 今天时间已经不早了，所以大家赶紧动身，去最近的那座茶山看看。 两个多小时之后，众人才登上了茶山。这就是最近的茶山？孙大海碎碎念了一路。以他的身体素质，都觉得有些吃力了。 镇子三面环山，要说起来，这里距离镇子的直线距离不是很远。只不过山路难行，十几里山路，孙大海他们左绕右绕的走了两个多小时。 说是山路，其实大部分路段，都是人踩出来的。用镇长的话，这已经是山里最好的路了，因为这样的路，运货时是可以用马或者驴来驮的。 真正难走的地方，根本没有路，有些地方坡度很大，只能靠人力来攀爬。镇长还是很照顾孙大海的，这样的地方他根本没有向孙大海介绍。 大家在这里看了一会，就下山回去了。今天只是探探路，从明天开始，孙大海和胡诚才会真正考察采样。 镇上没有招待所，大家分别住在了两户农家里。这两户人家的房子都是刚收拾好的，不够的生活用品镇上会补上。 这几天孙大海他们吃饭也会由镇上安排人统一来做，主要的食材都是由镇上出，唯恐招待不周。 因为孙大海一行既有投资商，其还有省、地两级领导，所以镇上很重视他们的食宿问题。 第507章 偶然的发现 在他们去茶山的同时，镇里就现杀了一口猪。等他们回来收拾好之后，几道热气腾腾的地方特色菜，已经摆在了堂屋的饭桌上。 几个镇领导很热情，簇拥着大家一起上了桌。普洱铜锅酒可是这里出名的特色酒，大家交杯换盏，一直喝到深夜才结束。 第二天早上，几个人吃过早饭之后就出发了。晚上回来时，昨天一起吃饭的一位副镇长跑来找孙大海。 “什么，姓陶的教授，是的，他是我们公司的顾问。现在他已经到了春城，明天就能到思茅？好的，谢谢你，我知道了。” 原来，留在首都养病的陶老，这几天感觉身体已经恢复了。他既然答应担任嘉华投资公司茶厂的顾问，便不想错过这次实地考察的机会。 他打电话给黄老，说明情况后，带着自己的一位学生，由嘉华投资公司首都办事处的工作人员陪同，登上了飞往春城的飞机。 嘉华办事处的人，顺着孙大海的行踪，一路打电话追到镇上，可惜当时的时间已晚，镇上的人都下班了，没有找到人，直到今天白天才联系上。 这样一来，办事处联系滇省招商办，帮陶老定好明天的机票，大家明天中午就可以汇合了。 孙大海也挺高兴，遇到陶老这样负责的人，实在是公司的幸运。于是他就和洪科长他们商量，改变日程，明天先回思茅地区的机场接人。 陶老一道，事情就好办多了。别看他已经六十多了，还刚刚小病一场，但论起走山路以及野外工作的经验，他超出孙大海一大截。 陶老带着大家连续奋战几天，终于把几个备选茶山都考察了一遍，最终选定了要承包的对象。 “你们想承包良丘山？当然可以了，不过，良丘山离镇子有小四十里路，路不好走。 而且，山上的古树好像并不多，倒是野茶树有不少。你们确定想要承包那里？” 镇长听了孙大海提出的承包地点，还好心地试图劝阻。 良丘山是镇长圈出来的可承包地点，但没有当成备选，原因是这里距离较远，山势陡峭，不易上下，同时山上的茶树也不是很理想。。 镇上有村民上去调查过，良丘山上野茶树较多，产量小不说，制出的茶口感也不是很好，所以村民一般都很少去那里采茶。 孙大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谢谢镇长了。不过，我们陶老看中这座茶山，他说想尝试一下，通过精细化管理，提高茶叶品质。” 发现良丘山，其实也是凑巧。当时陶老和孙大海扰民刚考察完旁边一座茶山，准备休息一下然后回去。 孙大海拿着望远镜到处乱看，无意中发现对面山的岩壁洼处有一片小树林。 孙大海发现树林中都是些高大乔木，与这几天陶老带他们寻找、鉴定的普洱古树很相似，便把望远镜交给陶老，请他来过目。 陶老一看，很是兴奋。这真是他最希望能找到的普洱古树群。而且根据位置来看，这个古树群正是位于对面茶山的背面，是视觉盲区。 而且这一片海拔高度在1500米到2000米之间，山与山之间雾气蒙蒙，也就是孙大海这样的外来户，才会拿着望远镜乱看，当地人对周边环境早已习惯，恐怕很难发现。 南方的山与北方不同，不再是高大巍峨，连绵不绝，而是奇峰突兀，拨地而起。 人们分别在两座山上，相互间大声说话，对方都能听到。可真要过去，搞不好要走一天的山路。 这也就是为什么滇、黔、桂几个省流行唱山歌的原因。 当时时间已晚，陶老等人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先回到了镇上休息。第二天一大早，他们又来到这里，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登上了良丘山。 良丘山顶上面积不是很大，杂七杂八地生长着几十株茶树，树的年头不小了，可惜缺乏打理，一副野蛮生长的态势。 陶老摇摇头，暗叹一声可惜了。这些野生茶树都是有年头的古树，但互相之间位置过于拥挤，营养和光照都有损失，难怪当地人看不上这些古树呢。 “这些野生古树用上几年的时间，好好打理一下，应该可以提升品质的。 大海你看，这三株互相缠在一起的树，如果把中间这株砍掉，枝杈整理一下，该锯掉的就锯掉，剩下的两株养上几年之后，肯定会变好的。” 陶老到底是搞研究的，刚爬上来，气还没有喘匀，就琢磨怎么打理这些茶树了。 “陶老呀，咱们还是先琢磨一下到底怎么下去，才能看看你说的那个普洱古树群吧。 要是只有山顶这些野茶树，咱们不值得费力跑这么远承包这里，前几天咱们考察的茶山就不错。” 孙大海跟着陶老跑了几天，真是涨了不少学问。现在他看一眼这些茶树，大致也能分清楚它们的品质和年头了。 向导是镇里特意为他们安排的，是一位老山民。他在山顶上转了一圈，发现向下的一道狭窄的山缝，却已经被杂草遮盖住了。 陶老的学生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名叫陈国庆，他和胡诚两人拉住安全绳的一头，另一头被向导用来捆住自己的腰。 向导挂着安全绳保护自己，手里挥着刀，劈开杂草，慢慢往下开路。每次下去半小时左右，就会上来休息一会。 三次以后，他下到了洼地，巡视一番，发现没有危险后，便招呼大家慢慢下去。 胡诚和唐国庆把安全绳捆在旁边的一个大树上，带头拉着安全绳走了下去，孙大海、陶老跟着他俩，也溜了下去。 这段陡坡并不长，大概也就三十米，之后还有十几米的路，就比较平缓了。 穿过这条缝隙，孙大海眼前一亮，他们来到了洼地。洼地不太规整，类似纺锤形，但面积不小，足有四五亩的样子。 这里面生长这十几株高大的古茶树，间隔很有规律，按陶老的话说，这些应该是前人人工种植的茶树，否则间距不可能这样齐整有规律。 第508章 嘉华的宗旨 “陶老，这些茶树都应该能算是古树了吧？”孙大海向陶老询问。 陶老仔细看了一遍，说：“这些茶树看起来基本上是同一年代种下的。你看这些树胸径足有半米，树高十多米，肯定是古树。生长年限大概七、八百左右吧，具体有多少年份，需要用机器测试的。” 孙大海奇怪地问道：“母树大红袍也不过三百多年，就已经是国宝了。快一千年的茶树还能活吗？” 除了孙大海和胡诚，在场的人都笑了。唐国庆连忙替老师给孙大海做科普。 “大海，普洱古树都是生长在深山之中，用大家的话说，吸收的是天地灵气。 这些树生长的环境，自然就避开了。只要没有大面积天灾，以及虫害的威胁，古茶树生长到百年以上，是很正常的。千年以上的古茶树虽然少见，但还是有不少记载的。 你看现在这些古树的位置，如果不是你无意中看到的话，只怕即便有人上到山顶，也不会想到找这条被掩盖住的山缝来一探究竟的。” “那咱们是不是捡到大便宜了？”孙大海喜滋滋地问道。 重生后的他，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运气有什么特殊变化。难道说，从现在开始自己的运气变好了？ 陶老正色地对孙大海说：“能发现这个古茶树群，咱们的运气还是不错的。但在滇省南部这些深山老林里，千年左右的古茶树并不能说是罕见的，千年以上，甚至二千年以上的古茶树都是有的。 而且，你开茶厂的目的，是出高品质的茶叶，又不是搞古茶树研究。所以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看这些茶树的品质和产量。 大海，我要对你说明白了，都说古茶树产出的茶叶质量最好，但这只是理论上的。关键是看茶树的生长环境，光照、水土、虫害以及地力的供给。 这些条件综合起来，就是茶树的生机，茶树不怕老，怕的是生机不足。总体来说，茶树树龄越大，茶叶的品质会越好，但生机会减弱，茶叶产量会降低。 因此，好的茶园，一定要有适合的经营思路，要做精品茶极品茶，就要以大树茶或老树茶为主。 要是想出产量，那就干脆全部选用台地茶，统一培育，统一施肥，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胜在量大好管理。要说挣钱，两者还真差不了多少。” “陶老，在您家时我已经跟您说过了，嘉华投资公司和食为天是战略合作伙伴，双方在农牧行业的经营品种上有一定的交集，但在经营上是迥然不同的。 食为天是以量取胜，经营宗旨是让更多的消费者可以享受到产品。 嘉华投资则是以质取胜，经营宗旨是让消费者可以享受到更好的产品与服务。 因此，我们嘉华投资做的项目，走的是小众路线，追求高、精、尖，不惜成本，追求极端的品质。 所以我觉得，如果这些古茶树没有问题的话，我更愿意重新打住这个茶山。 如果能恢复或提升这些古树所产茶叶的品质，三年，五年，甚至更久的时间只有投入，没有利润，我都可以接受。” 唐国庆愣头愣脑地问了一句：“真要这样，你可要花不少钱呢。不算你准备新建的茶厂，光是眼前这座茶山，最少要雇两个有经验的老茶技师，每人配上三四个帮手。几年下来，这些工人的工资加起来，你就要花不少钱的。” 孙大海笑了笑，说道：“我们是外企，给工人的工资是比较高的，最低每人每月的工资也会在六十元以上，技师更是一百元起步，但这些是小钱。 如果我们真要租下这里，最大的花销是在基建投资上。这几十里山路，即使不按通汽车的标准算，最少也要修成人与马都可以自由行走的小路来。 此外还有这座茶山上下山的路，以及这条山隙也要拓宽和平整。山顶上我准备要建几间工人房，供工人们休息。 还有，除了常用的工具，公司还会购置一些自动机械，比如小型园艺处理机，旋耕机等，增加工作效率。 这些成本林林总总加起来，怎么也得二三百万，比茶山的租金与茶厂的建设费加起来，还要高很多的。” “你们公司工钱给这么高呀，我都想去你们公司了。”向导听完他们说话，都不觉有些动心了。 “没有问题。如果我们租下茶山，肯定要在这里招工的。这几天你一直陪着我们跑前跑后忙活着，如果你想来，一定会优先照顾你的。到时候你去找唐经理吧。”孙大海却是没有打磕绊，一口答应下来。 这位向导跟着他们好几天了，很能吃苦，对这里的环境和人都很熟悉，嘉华投资公司如果在这里设点，像他这样的人一定会受到重用的。 陶老的学生唐国庆，是十年特殊时期前毕业的农大学生。他的工作关系目前在版纳一家国营茶厂。 虽然他挂名为生产副主任，但实际上却是被架空。在国营工厂，搞技术的玩不过搞政工的，这是非常普遍的现象。 陶老这次叫他过来一起考察项目，就是想让他换个环境，以后能到孙大海这里工作，才好发挥他的特长。 手中缺人的孙大海自然是来者不拒，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也算认可了唐国庆。刚才他对向导说的话，其实也是给了唐国庆一个承诺。 “这座良丘山真是不错。如果大海有计划改善这里的交通条件，那我现在正式提议，公司可以向政府申请租赁良丘山，作为公司的自有茶园。” 三天后的傍晚，吃完晚饭后的众人，开了一个小会。 经过这几天考察，陶老做出了最后的结论。他不仅提议租赁良丘山，而且还做了一份茶园规划，将山顶野茶古树林和洼地的古茶林都囊括在内。 陪同陶老一起来到思茅的嘉华首都办事处的人，这几天没有跟他们进山，而是在镇旁寻找空地为茶厂选址。 经过唐国庆的确认之后，他代表嘉华投资公司，与地方政府已经谈妥了投资茶厂的意向。 第509章 良丘古韵 嘉华良丘普洱茶业公司即将在香江注册成立，它会以香江独资公司的形式，向政府申请长期租赁良丘山，用于进行茶树的培育和茶叶的销售。 同时，嘉华良丘普洱茶业公司出资，与地方政府合作建立一座普洱茶古法制作工厂，主营茶叶的收购、制作、仓储以及销售，主打高端市场。 茶厂计划建在镇外不远的一座向阳坡上，面积大概一百多亩，分厂区、仓储区和生活区三部分。 茶厂将有偿的为良丘山上公司自产茶叶进行制作和仓储，但无权进行销售。自产茶叶的销售工作由嘉华良丘普洱茶业公司独立完成。 嘉华良丘普洱茶业公司对茶厂共投资人民币一百万元，取得49的股份，并拥有茶厂的经营权。政府以完成三通一平的土地投资入股，占茶厂51的股份，但只享有监督权和分红权。 嘉华良丘普洱茶业公司和良丘普洱茶厂的经理是高国庆，陶老出任公司的顾问。 经过持续几年对良丘山上的野茶树和古茶树进行精心优化后，茶业公司从1991年起，开始采摘新叶，进行加工制作。 根据茶叶的出处和品质，制成的茶饼被孙大海分别命名为“良丘古韵”、“良丘古树”、“良丘野韵”以及“良丘野树”四个品牌。 其中古韵茶产量最低，但品质最佳。古树茶和野韵茶的品质和口感稍逊一筹。 野树茶的产量相对最大，它的口感和品质虽然在四种茶饼中最差，但比起市面上的所谓高端普洱来，还是要强了很多。 只不过在九十年代，普洱茶的价值还没有被开发起来，卖不出价钱来。 孙大海正好借机做出囤货的决定。 他要求茶业公司，今后每年将制成的野树茶饼的三分之二，以及其它三种茶饼全部都封存起来。直到十年后，也就是进入二十一世纪以后，才开始陆续对外销售。 古韵茶靠得是那十几株洼地古茶树出产的特品茶叶，每年产量不会超过五桶。 古树茶选用的茶叶质量要求稍微宽松一些，但为了保护古茶树，每年产量控制在二三十桶。 山顶上的野茶古树数量较多，虽然经过大范围的优化，但其茶叶的年产量还是有不少。精挑细选出来的野韵茶，每年产量可以达到三五十桶。 至于野树茶产量就比较高了，根据陶老和高国庆的研究，将每年的采摘量，控制在可制成一百五十桶茶饼左右。 1991年以后，每年孙大海可以从茶业公司拿到新鲜出厂的“良丘野树”茶饼五十桶左右。 这些茶饼没有经过存储，除了分给各公司作为接待贵宾之用以外，大部分都成了送礼佳品。孙大海自家每年只有两桶的份额，其中一桶还要分给那些长辈的。 黄老是嘉华投资公司的总顾问，他自己每年有一桶的配额，不用孙大海孝敬。 即使每年流通量极少，孙大海仍然坚持每年最少拆开一桶普洱茶一桶也叫一提，由七个茶饼组成，以单饼的形式参加小范围慈善拍卖，为自家产品打出名气。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基础，在二千年以后，良丘系列茶饼经过十年储藏之后，一经上市，就体会到了市场的热情。 这时，市场对普洱的炒作已经开始了。经过十年口碑的发酵，良丘普洱的名气已经在小圈子里广为流转。虽然圈内人极少能看到实货，但品尝过的人却都赞不绝口。 就连品质相对最差的野树茶，都受到买家热烈地追捧，存储十年后的古树茶和野韵茶就更不用提了。 孙大海和高国庆商量后，决定将拿出这两种茶十年到期后的一半存货，分别进行拍卖，剩下一半用于送礼或继续储藏。 至于古韵茶，那是非卖品，整个公司只有孙大海有权利决定古韵茶的去处。 圈子中最顶级的那些人，才有机会品尝过这个品种。“良丘古韵”茶也成了顶级普洱中最神秘的品牌之一。 因为“良丘古韵”茶只在孙大海身边亲友或极为特殊的人群中出现，所以市面上只有这种茶的传说。 直到若干年后，不知道从哪里流出一饼“良丘古韵”，并上了佳士得的东京拍卖会。经过激烈竞争，最终这饼茶被一东南亚豪客以18万美元的天价拍走，折合人民币一百二十万元以上。 这是“良丘古韵”茶唯一一次在公众面前亮相，同时这个价格也成了“良丘古韵”茶对外唯一有据可查的价格，个人在私底下达成的交易不算。 良丘普洱茶厂也受益匪浅。茶厂一贯只收购顶级茶叶，然后采用古法制作茶饼。 所产茶饼虽然不如良丘系列那么高大上，但挂着良丘普洱茶厂牌子的相关产品，却是出奇的好卖。 茶厂因茶而兴，在普洱茶中高端买家和同业人士中，具有极强的知名力。一间只有二三十几人的小茶厂，却成了远近闻名的行业龙头。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第二天，高国庆正式和镇长进行租赁良丘山的谈判。在省招商办洪科长以及思茅地区领导的见证下，仅用了两天，就完成了全部手续。 原来孙大海他们考察茶山的这几天，洪科长以及地方政府的领导，也在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嘉华投资公司的底细。 各方面反馈回来的消息，着实惊着了众人。原来他们觉得没有多大名气的嘉华投资公司，竟然是一只真正的巨鳄。 已经在建的龙省大青山项目，投资额就达到一亿五千万美元。此外嘉华投资公司正联手香江霍氏集团，在和首都市政府就新建一座五星级酒店暨国际会议中心项目进行谈判。据说谈判已经进入尾声，项目标的约一亿美元。 此外，嘉华投资公司一周前已经和岛城市政府签约，将与香江一家国际体育公司霍家合作，在岛城建设一座符合国际标准的十八洞高尔夫海滨球场。 同时，嘉华投资公司将在球场旁边独立建设一座海滨豪华度假庄园。这两个项目加起来，又是小一亿美元的投资。 第510章 滇池 关于嘉华投资公司各种动向的这些消息传回来之后，据说连高官都被惊动了。 要不是现在他们谈的茶山、茶厂项目太小，嘉华投资公司也没有高层亲临滇省，只怕高官都会亲自来到思茅地区，与嘉华投资公司的人会面。 真是可惜了，高官也有些郁闷。这种情况，高官还真不好直接来见嘉华投资公司的人。合资茶厂总共才三十万美元的投资，折合一百万人民币。 嘉华良丘普洱茶业公司也才二百万美元的注册资金。连租茶山外带修一条山间小路，总共也花不了一百万美元。 堂堂一个大高官，眼皮子没有那么浅，实在不好意思为这么小的项目就亲自出面，关键是这也不符合对等接待的原则呀。 不过，虽然高官不会出面，但该给出的善意也要让嘉华投资公司收到。 高官对相关几个部门的领导打了招呼，要求他们尽力配合招商办的工作，争取让嘉华投资公司的投资项目顺利落地。 这也正是高国庆租赁良丘山如此快捷的原因。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现在政府事务还没有一站式办公，各种章要想都盖全，怎么也需要一周以上的时间。 至于与政府合资办茶厂，那手续就更繁琐了。孙大海是不管了，他和陶老、胡诚在张科长的陪同下，飞回了春城。高国庆以及嘉华投资公司的工作人员留在思茅，继续完成后续的工作。 陶老带了不少样品，他准备回到首都的实验室，对这些样品进行仔细地研究，用更加科学的方式，提高这些古茶树的产量和质量。 陶老回到春城，马上就订了第二天回首都的机票。他是位真正的科学家，看着箱子里的样品早就心痒难耐，根本没有在春城多玩几天的心思。 高屹她们还在丽江，要到明天中午才回春城，孙大海准备晚上请陶老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算是慰劳陶老这些天的辛苦。 要知道这几天全是山路，连孙大海和胡诚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了。陶老六十多岁的人了，居然一直跟了下来。每天他和年轻人一起同吃同睡，运动量基本相当，着实让孙大海感到敬佩。 说是孙大海请陶老吃饭，最后却是招商办买的单。招商办的刀主任，在洪科长的陪同下，亲自到酒店登门拜访，并邀请大家共进晚餐。这样直接表达出来的善意，孙大海也无法驳了人家。 晚宴定在了离翠湖酒店不太远的“嘉宴”。餐厅位于是一座传统风格的老宅子里，这里曾是清代国学大师袁嘉谷的故居，极具文化气息。 嘉宴主打的是传统滇菜，今天上了捞拌鲍鱼、醉虾、吊烧鸡、粉蒸小排、包浆豆腐、干巴菌饵丝炒树菇、酸辣抄手，都是这里的拿手菜。 刀主任是傣族人，巨能喝酒。孙大海原来还以为只有北方人能喝。这次孙大海来到滇省，才发现这里的人喝起酒来，一点也不比北方人逊色。 大家闲聊中，孙大海无意中说到这几天的辛苦。刀主任一拍胸脯，说道：“没问题，许多客人来我们这里，山路走多了，腰腿都会觉得不舒服。一会吃完饭我带你们去泡药浴，做个按摩，就会舒服许多的。” 刀主任还真没有说大话，饭后他带着孙大海几个来到一家中医馆，后面就有专门的药浴室。 孙大海他们每人一个大浴桶，里面放了特别配置的药液。闻起来药味并不刺鼻，人泡在里面还挺舒服。半小时后，大家起身冲干净身上的药液，然后又做了一次按摩。 刀主任介绍说，这里为大家做按摩的人，都是有中医底子的。他们从学徒开始干，没有两三年的时间，是不允许他们上手的。 还别说，药浴加按摩的效果还真不错。虽然在按摩的时候，大家滋哇乱叫，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但起身之后，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 尤其是第二天早上起床，孙大海前些天走山路积累的乳酸，好像一夜间被吸收了不少，不需要他像前几天一样，要在床上活动开身体，才能下地了。 时间过得真快，孙大海这次寒假旅游已经十天了，可惜真正玩的时候并不多。下午高屹带队回到了宾馆，他们才是货真价实的旅行团，一个个玩得心满意足的。 大理古城、点苍山蝴蝶泉、洱海、双廊、丽江、玉龙雪山、泸沽湖、束河古镇，他们用了八天的时间，把这条集中了滇省经典旅游景点的线路玩了个遍。 这一趟好是好，不过把他们也都累坏了。孙大海定好了后天回首都的机票，明天大家放松一天，在春城随意逛逛好了。 第二天，大家懒懒地睡到自然醒。已经过了早餐饭点，大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在酒店外面的小店中随意吃了些过桥米线之类的地方小吃，然后买了面包和饼干，就出发前往滇池大坝，准备去喂海鸥。 海埂大坝每年到了冬季，会出现成千上万只红嘴鸥。这些候鸟据说来自于遥远的西伯利亚。每年冬季，气候温暖的春城吸引住来自远方的客人，滇池就成了它们越冬地。 孙氏旅行团中一众女性都已经迫不及待了。她们来春城的第一天，就听张干事介绍说可以喂海鸥，她们早已经在期盼这一天的到来。 中午时分，大家来到了海埂大坝。这里已经有不少的游客，大群的红嘴鸥遮天蔽日，在欢快的叫声中自由地飞翔。 孙圆圆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她迈动小短腿，第一个冲到了大坝上。她手中拿着掰开的饼干，伸向了天空。 这里的红嘴鸥早就适应了游客们的投喂，它们在空中轻巧地飞了过来，一低头，就把孙圆圆手中的饼干叼走了。 孙圆圆开心坏了，她大喊大叫，让大家都来投喂。王晓娲还有些发憷，不过高智慧已经拉着她，冲了过去。 过了一会，就连一贯矜持的高屹，也拉着孙大海一起上去喂海鸥了。 咦，这么热闹的时候，怎么没看到郑佩佩过来呀，她可也是个爱玩爱闹的主儿。 第511章 气功 孙大海四下看了看，发现郑佩佩正在拍照呢。她最近迷上了摄影，这一趟旅游，估计她没少浪费胶卷。 蓝天，白云，蓝绿色的湖水，还有那四下舞动着的白色精灵。此情此景，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大家的眼前。 孙大海一行在海埂大坝上玩了一下午，这才尽兴而归。晚上，还有人要请大家吃饭呢。 今晚做东请大家吃饭的人，是旅游局宣教中心的阮处长。 张一谋就是联系他帮忙照应孙大海一行的。现在是新年伊始，正是政府部门文山会海，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孙大海他们明天就要走了，所以阮处长今晚抽出时间，来宴请孙大海一行，也算是为他们饯行了。 孙大海还是很感谢阮处长的。高屹他们一路上都是有张干事陪同，交通、食宿、包括找的当地导游，全被人家安排妥当了。 要不是这样，他们哪能玩得这样舒服呀。张干事是阮处长派来的，孙大海自然要把这份感谢，记在阮处长身上。 阮处长晚上请客的地点，也是非常有地方特色的。 云和祥宅院食府，这是春城一家有名的老字号饭店了。云和祥宅院食府位于一座坐西向东二进院跑马转角楼，如此典型的传统民居，真的已经很少见了。 古朴的石雕，精致的木刻，盘旋的楼梯，明亮的天井。云和祥宅院食府这种传统特色的用餐环境，让孙大海他们感受到了阮处长的良苦用心。 云和祥宅院食府的菜品主打滇、川两种风格，脆皮松香烤鸭、大理酸梅排骨、无量山隔界乌骨鸡、脑花豆腐、布衣牛肉、油鸡枞炒饵块、清炒板蓝根、手剥笋，又是一大桌子菜，让大家吃得兴高采烈的。 阮处长和大家边吃边聊，张干事则是跑前跑后，为大家服务。今天晚餐是没有人喝酒的，倒也省了张干事不少事。 大家聊到滇省发展旅游资源，就连孙圆圆和孙大河都说出了自己的一些看法。这些日子，他们对滇省的旅游可是有亲身体会的。 “是呀，交通问题不仅是制约滇省发展旅游的最大问题，就连我们省发展经济和社会服务，也都会受到交通问题的影响。 可惜，滇省地处高原到盆地的过渡地带，多山且地质条件极差。在这里修路，不但成本高，养护困难，而且这里还是自然灾害多发的区域。 每年雨季，这边都会出现多起山洪和泥石流，更何况还会有地震。不用级数多高，随便一次小地震下来，许多地方辛辛苦苦修的路就毁了。”阮处长无奈地说道。 孙大海明白，阮处长说的都是实情。华夏能人多了，许多问题不是别人看不到，而是有没有条件去解决，或者说解决起来成本和收益如何评估。 大家都知道蜀道难，可是在国家大搞三线的时候，一声令下，那么多兵工厂和军事科研单位，不也很快就进驻到天府之国的群山之中了嘛。 不过，那是国防工业，是不计成本的。是否实施，只取决于国家意志与技术标准。而现在大家所聊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政府要修路，是要层层上报审批，申请专项资金的。即便批下来，资金从国家，到省、市，一级级地传下来，最后指不定还能剩下多少。 国内在九十年代以后，才逐渐兴起了修路狂潮。各个利益集团已经在这条产业链中找到了各自的位置。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之下，修路才真正成为一项拉动内需的重要举措。 而现在上到中央，下到地方，日子过得都是紧巴巴的，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八瓣花。 地方政府想申请修路，尤其是在滇省山区修筑这种性价比不高的道路，想获得批准实在是太难了。 阮处长是旅游局负责宣传工作的，自然知道想要改善各旅游资源之间的交通状况，是一项任重而道远的长期工作。 席间他听小朋友们吐槽滇省糟糕的交通状况，也只能无奈地叹气。 阮处长是一位很负责的领导，他很想在任上做出成绩来，不然他也不会请张一谋来为滇省制作旅游宣传片。 不过改变交通状况这个题目实在有些大了，俨然超纲了太多，他是无能为力的。 看在阮处长为孙大海他们这次旅游做了很多，他又是想把本职工作做好。孙大海心一软，决定帮一帮他。 孙大海出钱修路肯定是不成的，现在还没有bot的说法，更何况国内目前也不允许外资介入国内道路建设。所以孙大海只能从其它方面入手，帮他捞点政绩。 “阮处长，前天我们刚从思茅回来，连着几天爬山，身上累的不行。招商办的刀主任就安排我们做了药浴和按摩，感觉效果很好的。” “你们去的是安善堂吧？那里用的是人家祖传的药浴秘方，据说秘方是结合了一些藏药的特点，效果很不错。 只不过那药液成本很高，泡一次要几十块钱，要是再加上按摩的话，许多人经济上承受不起。 我们有时下地方检查工作，回来后身体累了，也会去泡一泡，再请人按摩一下。你们要是想去，饭后我带你们去。” “那就谢谢阮处长了。既然您请我们吃了晚饭，药浴和按摩我请您吧，也算礼尚往来了。 不过，我这几天看到春城的街面上，有不少气功按摩、气功诊所的牌子，您怎么看这个事情？” “气功？说实话，那些东西我真是不懂。好像最近这两年很流行的，有不少人为之着迷，恨不得每天不吃饭也要练气功。我总觉得这里面神神叨叨的，不那么可信。” “是呀，现在首都也有不少人练气功。不过他们倒还不敢公开开店，只是在各大公园里开设气功班，收费教人练气功。 气功是不是真的，有没有效果，我也不知道。但我听说现在所谓的气功大师，其实都是不久前的无业游民和社会上的混混儿，其中甚至还有不少作奸犯科有案底的人。 我想，要是所谓的气功大师都是这种素质的人，那这样的气功我是不会相信。” 第512章 事了拂衣去 “是呀是呀，我们在丽江的时候，还有人缠着我们，非要给我们做气功治疗，我们不要都不成，不过还好被张叔叔给轰走了。”孙圆圆听哥哥说完，立刻开始告状。 “嗯？”阮处长看了张干事一眼，不怒自威。 “没出什么事。几个当地的骗子，想来骗外地人，被我赶走了。”张干事向领导做简单的汇报。 阮处长仔细想了想孙大海的话，点头说道：“你说地对。我家有个邻居，他家的小子一直是待业青年，前些日子听说也开了气功诊所。 我们几个老街坊还说呢，他家的小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怎么时候成了气功大师了？他家往上数，几代人都不认字，胡吹什么祖传中医呀。 原来我们就把这事当个乐儿，谁也没有在意。现在听你一说，仔细琢磨一下，这里面还真是有问题。” “阮处长，我觉得，您倒是可以在这上面做一做文章。” “你是说，让我去和公安部门提一下这个问题？我明天就和他们打个招呼，请他们注意抓一下这方面的工作。”阮处长回答。 孙大海听阮处长的话，知道他没有太往心里去，便进一步提示他。 “其实我觉得，这个事情，和旅游宣传工作有很大的联系。” “哦？愿闻其详。”阮处长认真起来。 “您看，外地的游客，甚至外商，来到滇省旅游或商务考察，如果遇到这样的人被骗，是不是旅游工作中的漏洞？ 而且，我不相信他们只会用嘴骗人，要知道利欲熏心，他们一旦从中得到好处，以后就会变本加厉，形成团伙并施以暴力，那问题的性质可就变了。” 阮处长是正经八百的政府官员，又是搞宣传工作的。现在被孙大海一提醒，他的政治敏感度，使他立刻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孙大海的话说得已经是非常明白了，阮处长开始考虑其中的得失。 “而且，听说他们练气功都是讲究门派，师徒相传的。要光是骗钱教人练气功还好说，这样发展下去，谁能保证，这其中不会被野心家利用，诞生邪教呢？” 孙大海轻轻一句话，却如同雷鸣一般，把阮处长惊得站了起来。 “不错，大海你说得很有道理。小张，今天你听到话先不要外传，这几天帮找查找资料，做好调查工作，我准备做份提案，上交到省里。” 阮处长很果断，立刻做出了决定。剩下的事情就用不着孙大海在傍边扇小扇子了，论起如何走官场程序，以及轻重的拿捏，人家才是行家里手。 一个半小时以后，晚餐结束，宾主尽兴。 阮处长心真够大的，对他来说，这么一件重要的决定做出了，居然还坚持陪孙大海他们去泡药浴和按摩，谈笑风生，直到把他们送回酒店，才告辞离开。 孙大海也不禁暗暗佩服，官场中人的这种不露声色的沉稳劲儿，自己还真是做不到。幸好自己没打算混官场，不然吃枣药丸。 孙大海给阮处长支的这招，还是仿照他在岛城为李小龙支招。去年暑假，他向李小龙提示了韩资企业的一些弊端。 李小龙拉着新华社的彭记者，；俩人联名写了一篇文章，在全国发行的经济日报上发表，并被多家报刊转载。 这篇文章是以一名负责招商引资工作人员的角度，阐述了现在招商工作中一些问题，以及对未来有可能会造成国家损失的一些政策漏洞，进行了预测。 此外，在这篇文章的基础上，还有一篇内容更加翔实，证据更加充分，言辞更加犀利的文章，被彭记者发表在了内参上，供具有一定行政级别的领导参考。 文章发表后不久，中组部三局的一位处长给李小龙打来电话。虽然对方在电话中，只是简单地过问了李小龙在岛城工作和生活的情况，没有多说什么，随即便挂掉了。 但李小龙心里明白，这代表上级部门对他工作的一种支持和肯定。 在家里，孙卫国和李翠凤也是这样分析的，他们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还表扬了孙大海。 于是，虽然孙大海今生不打算从政，但还是把自己对于前世的记忆好好整理了一下，许多东西他用不到，但与别人是很有用的。比如韩资企业的事，再比如现在全国范围的气功热 当然，无论李小龙，还是阮处长，做出这样前瞻性的预测，多少会冒一点风险。只不过孙大海心里有数，他们在以后都会被证明是对的，相比未来的收益，这点风险还是值得的。 孙大海从春城回到首都的家中，已经三天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今天上午全家进行大扫除。 午饭过后，孙大海离开了家，由胡诚开车，前往火车站，同行的还有曹月。再过一会，姑父钱少白就要陪着怀孕36周的姑姑到站了。 八十年代产假的时间很短，孙卫红怀孕36周了，之前她的工作一天也没有耽误。不过从现在起，她就正式开始休假了。 几年前她去美利坚学习时的倒休，以及这几年的值班，加起来足有五十多天，被她一直攒着呢，这次全拿出来用上了。 胡诚的驾照总算是考下来了。不过这不能怪人家，谁让孙大海整天带着他往外跑呢。 这也就是驾驶班是食为天自己办的，不然像胡诚这样隔三差五总是请假的学员，早就被教练除名了。 从美利坚进口的大捷龙已经到货了，七座的pv，宽大舒适，而且不太扎眼。它将成为今后几年孙大海的座驾。 胡诚开着大捷龙，凭着车站签发的临时通行证，从货车通道绕进火车站，直接开上了月台，等候列车进站。 虽然孙卫红很反对搞特殊化，但她现在是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孙大海才不会老实地把车停在车站外面呢。 孙卫红这次回来，最少也会待到孩子三个月大以后。其实孙大海一直建议她等孩子周岁后再回去上班，家里又不差她那点工资。 不过以孙卫红平时的为人，十有，她不会理睬孙大海的鬼主意。 第513章 留校过年的同学们 列车进站，慢慢地停了下来。孙大海隔着车窗，一眼就看到了姑姑，连忙向她挥手。 等别的旅客都下了车，孙大海和曹月冲进了车厢。孙卫红的脸明显胖了，身子也很显怀。不过她的精神状态却是非常的好，一点也没有长时间坐火车所应有的疲惫。 孙卫红的软卧包厢里，除了她和钱少白，还有孙大海为姑姑请的陪产师辛迪娜冯。 辛迪娜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她也是首都人，小时候跟着全家去了香江。她原来是养和医院产科的护师，后来自己单干，成了一名金牌陪产师。 她会一直陪孙卫红做完月子，之后的工作，便由她的老搭档，金牌月嫂卢筱莺接手。 卢筱莺是辛迪娜在养和医院的同事，她俩一起离职，一个当陪产师，一个做了月嫂。 她俩配合默契，一个负责产前，一个负责产后，为不少有钱人家服务过，在香江富豪圈子里相当出名。 孙大海还是通过朱丽花请到她俩的，正好她俩有空档，也算运气不错。 孙卫红已经被辛迪娜照顾半年了，她的预产期在二月下旬。卢筱莺过完正月十五以后将会直接来首都，比孙卫红的预产期提前一周的时间到，正好和辛迪娜有个交接。 钱少白去年在斯坦福大学念完了秋季学期的课程，之后办理了休学，在圣诞节前回到了沪城。他会在首都陪着孙卫红和孩子，直到秋季开学，再返回美利坚。 虽然他们两口子要在首都长住，但家里什么都不缺，所以他们的行李也很简单，一人一个拉杆箱就好了。 倒是辛迪娜的东西最多，大家来回搬了两趟，才都装上汽车。 曹月一直和孙卫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几次悄悄地伸手去摸孙卫红的肚子，弄得孙卫红直冲她翻白眼儿。 不过曹月的年纪也不小了，再不要孩子，以后就更麻烦了。她和孙卫红都是1953年出生的，即便她很快就怀孕，在这个年代，也算是高龄产妇了。 胡诚将车稳稳地停在了西皇城根十八号院的门口。等候多时的孙圆圆大叫着扑了过来。孙大海连忙拉住了她，万一不小心撞着孙卫红，就不好了。 孙卫红倒不在意，一把抱住了孙圆圆，和她说起悄悄话来。 孙大河带着王晓娲向钱少白问好，搞得钱少白有点不知所措。事后他还偷偷问孙大海，那个漂亮的小姑娘难道是大河的小女朋友？逗得孙大海和曹月差点笑掉了大牙。 孙大海还在打趣姑父，说他到了美利坚几个月，现在的想法都有些西化了。正说笑着，曹月脸色一变，捂着嘴冲进了卫生间，紧跟着就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声。 孙卫红挺着大肚子跟了进去，过了一会，她陪着曹月出来，让她坐好，并请辛迪娜帮她号脉。 辛迪娜不是医生，但她跟中医学过号脉，虽然她只会分辨喜脉，但这就足够了。两分钟之后，她冲着孙卫红笑着点了点头。 孙卫红大喜，连忙在曹月的耳边小声询问着什么。 孙大海忽然想到，是不是小月姑姑也怀孕了？孙大海虽然不懂，但看孙卫红和辛迪娜的反应，十有都是如此。 不过看着曹月那副懵逼的样子，估计孙卫红问她什么也是白问。 果然，在厨房为女儿女婿做热汤面的姜秀萍端着盘子出来时，就被告之了找个好消息。 姜秀萍马上吩咐曹月，让她给方林打电话，叫他们俩今晚都住在这里，明天一早跟着孙卫红去妇产医院。 李翠凤已经帮孙卫红约好了大夫，明天要去做产检，正好顺便带着曹月一起过去，做个妊娠检查。 这些事情，孙大海他们几个孩子就不参与了。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三十的早上，大人们分乘姜秀萍和方林的汽车，一起去往首都妇产医院。郑佩佩和高屹姐妹俩约好去逛街。孙大海则是带着二小和王晓娲，到学校转悠去了。 虽然今天是大年三十，可学校仍然有一些同学在校，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是要留在学校过年的。这其中主要是来自靠山屯的孩子们，以及从福利院招到的学生。 靠山屯离首都比较远，来回一趟所用时间和成本都不会少。八月份李红根带队来首都的时候就告诉同学们了，没有特殊情况，一年回去一趟。离不开家的孩子，是没有大出息的。 靠山屯的孩子们经过一个学期的学习，发现自己以前的知识底子不够牢固，大家在几个大一点的孩子的组织下，利用假期的时间，准备好好复习一下以前的功课，不然以后会跟不上教学进度的。 福利院的孩子们也有这样的问题。而且，他们现在虽然挂名在原来的福利院，但大家都知道，等他们年龄到达15岁，他们的户籍会暂时转成英才学校的集体户口，等18岁就成为个人独立户口了。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在前几天回过福利院了。英才学校有时间表，分批派车送他们回去看望原来的老师和伙伴们。 并给他们每人准备一份礼物，都是糖果、书籍、文具之类的小东西，让他们送给以前的小伙伴。 知恩图报是华人的传统美德，英才学校在这方面做得很到位。他们希望能够从小培养同学们的感恩之心，否则教会他们一肚子知识，却不懂得做人，又有什么用呢。 还有几个同学，是因为家里有特殊情况。有人父母在春节期间需要值班，或在外地回不来的。还有大人要回老家探亲，因为老家实在偏僻，带着小孩很不方便的。现在他们可以安心把孩子留在学校，也算英才学校为家长们排忧解难了。 孙圆圆的小跟班贾小亮，就是留守在学校同学中的一员。他的爷爷现在是英才幼儿园的园长，他父母都在地质队工作，每年能在家待上两个月都算多的。 今年春节他父母又不在家，正好贾园长要值班，反正家里没有人，在校倒是有吃有喝，还有老师照顾，所以贾小亮也就留在学校过春节了。 第514章 马大哈曹月 贾小亮从幼儿园到小学，与孙圆圆和孙大河一直都是同班同学，关系好得很。他今年春节要在学校过，二小便和哥哥商量，大年三十中午去学校，和朋友们一起聚餐。 正好孙大海的室友姚远也会留在学校过年，所以他们就一起到了学校，各找各自的同学去了。 孙大海进了英才中学的大门，就看到好多个同学，都在里里外外的忙活呢。 假期里留校学生人数不多，吃饭时英才小学和英才中学的同学集中在中学的食堂里一起吃。幼儿园的伙食讲究比较多，是厨房单独准备的，不和他们混在一起。 外面的同学主要是在打扫卫生，食堂里人不少，除了帮厨的，还有不少同学在几名老师的指挥下，正在布置食堂。 挂条幅，贴窗花，画板报，喜气洋洋的，大家都在为今天晚上的年夜饭做准备。 林老师也在食堂，作为初中部的主任，今晚她将值班，在学校过年。 不过英才学校的管理还是很人性化的，春节期间值班的老师，都可以带家属来学校。即便想住在学校都没有问题，值班室有床，自己准备床上用品即可。 孙大海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林老师的女儿，正蹲在地下画板报的小姐姐周茹。 周茹和高屹同岁，去年参加了高考。她既没有继承父业去学医，也没有跟随母亲林老师去考师范，而是考上了首都物资管理学院的采购管理专业。 现在大学是包学生分配的，周茹的专业，毕业后估计会分配到国营的厂矿企业，林老师还在为她将来的工作头疼呢。 孙大海和她见过不少次，不过没有太多的交流。但他知道周茹是个比较有主见的女孩，干事雷厉风行，很是麻利。 不得不说，孙大海挖墙脚已经成了一种本能。他已经在心里盘算好，将来可能把周茹安排到那几个位置上，这也算是有备无患吧。 现在是冬天，室外比较冷。这几天英才中学和小学的食堂，将成为留校学生主要的娱乐场所。这里可以打牌、下棋，还有电视可看。 关键两所食堂都安装有卡拉ok系统，每天有固定时间，可以让同学们来唱歌。这两套系统在十一和新年期间都让学生们使用了，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 学校使用的卡拉ok录像带，不再是去年临时赶制的那种白带，更不会是刘阳花钱制作的港台歌曲，而是选用央视推出的优秀少年儿童歌曲系列卡拉ok录像带，绝对的正版。 自从去年春节前黄菲菲找央视赶制了几盘卡拉ok录像带以后，央视后期制作部门对此上瘾了，这一年的时间，着实推出了不少卡拉ok录像带，而且还是分门别类的。 央视这些录像带最大的客户，就是刘阳的信远电子设备香江公司。 他按照孙大海的指点，在他的卡拉ok录像机取得大陆市场销售资格后，便在销售机器时赠送录像带给客户，用来培养市场。 央视的后期制作部门，去年通过卡拉ok录像带挣不不少钱，年终总结时还受到了台长的表扬。 不过，按照孙大海对央视的了解，他们十之没有向歌曲的版权方付过版权费，这也算是一种正版的盗版带吧。 从大年三十，一直到正月初五，学校每天都会组织学生们唱歌、看电影录像带，并将按年龄段组织室内兵乓球大奖赛，希望在校过春节的同学们，能够身心愉快地度过假期。 孙大海陪着被林老师抓了壮丁的周茹画了会儿黑板报，又被别的老师叫走帮忙摆放桌椅。 他要找的姚远也从后厨出来，和孙大海汇合。他刚才是在后面帮忙洗菜。开饭前，张玉洁拉着王欢和苏佳一起来了，还带着姜朋，几个小伙伴一起跑来聚餐。 鉴于有些同学不提前来帮忙干活，而是掐着饭点来吃饭这一恶劣行为，林老师没有点名，但要求他们在饭后不许提起离开，而是帮忙收拾完食堂才成。 看着噘着嘴的张玉洁，孙大海心里直想笑。这么晚过来肯定是她的主意，人家王欢才不会躲避干活儿呢。 张玉洁她们三个，下午就都要各自回家了。今天的午饭，也算是大家在虎年最后一次聚餐。 孙圆圆他们也来了，在老师的带领下，他们一群小学生排着队，走进了中学食堂，一边好奇地看着这里的装饰，一边坐到了为他们留出的位置。 因为晚饭才是真正的年夜饭，所以午饭相对就简单了一些。主食是五花肉焖扁豆面，还配了几个小菜，另有一大锅棒子渣粥，帮大家溜缝儿。 扁豆焖面既是菜又是饭，里面大片的五花肉，让人吃起来觉得非常香。孙大海一盛就是冒尖的一大碗，就着食堂自己泡制的腊八蒜，吃得那叫一个美。 饭后，张玉洁他们收拾好食堂，大家坐在食堂里说说笑笑，热闹了好一会儿，直到下午三点多，大家才互相拜了早年，各自离去。 孙大海带着孙圆圆他们，步行到不远处的食为天大厦，找到正在那里休息的胡诚，一起回了家。 家里也很热闹，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的。孙大海回家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曹月今天已经被确诊怀孕了。 说起曹月来，还真是马大哈。医生说了，她怀孕已经有三个月了，可她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察。 她的预产期是八月份，比孙卫红晚半年。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她自己的出生月份也是比孙卫红晚了半年。 中午他们一回来，就给香江的曹大厨郑子芸打了电话。这个好消息把那老两口开心坏了。要不是现在正逢春节，估计他俩很可能买第二天的机票就飞过来。 老两口要等晚上和曹勇他们商量一下，再决定什么时候过来。其实这些也很简单，家里有钱，怎么都方便。 不过，虽然阿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不用曹大厨每天坐镇曹记私房菜馆了，可那边的小公主曹珊珊还需要有人每天接送照顾。老两口一起过来的几率不大，同时也没有这个必要。 第515章 女汉子曹月 晚上开饭前，孙卫国、黄老、郑佩佩和高家姐妹陆续到了家。李翠凤今天陪孙卫红和曹月去做检查，所以就没有去单位。 每次孙家年夜饭的常客黄菲菲，今年回香江过年去了。吴大伟在那边等她，俩人总算有时间过一过两人世界了。 方大同今天下班后也来了。知道方家有后了，方大同自然是欣喜若狂。方颖在香江没有回来，独自一人的方大同便应邀来孙家一起吃年夜饭了。 人都来齐了，那就准备开饭。家中一下子出现两位孕妇，孙大海设计菜谱时可是费了不少脑细胞。 冰糖炖血燕、清蒸老鼠斑、红烧天九翅、倭国吉品鲍、铁板雪花牛肉、火焰大响螺等等，总共四凉十二热。这些菜品都有一些共同特点，就是做法简单，原料考究，量大管够。 菜品是加布里埃尔昨天刚从香江带过来的。文化部的相关领导出面，除夕晚上宴请末代皇帝剧组的全体主要演职员，也算是让这个外国人为主的剧组，体会一下华夏新年的仪式感。 加布里埃尔作为末代皇帝联合制片人，是应邀出席今晚宴会的。他顺便把孙大海委托曹大厨给家里准备的这些好东西从香江带了过来。 这些高端食材绝大部分都只能在香江购买，国内市场上现在根本没有。而且这些食材都不是大路货，那是曹大厨找了几家专门做精品食材的公司凑出来的。 这几家公司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它们的业务范围不包括普通餐厅或个人，只为顶级餐厅中的长期客户服务。 曹记私房菜馆这几年也成了它们的优质客户，要不然，这些顶级食材孙大海可是不会轻易搞到手的。 孙大海家的年夜饭已经有了规律，大年三十晚上六点半准时开始。这样既不影响大家吃饭聊天，同时也不影响大家收看新闻联播以及春晚。 年夜饭前的祝酒词历来是三个人说，以前都是黄老、孙卫国和黄菲菲，今年黄菲菲不在，正好由方大同顶上。 今天三个人所说祝酒词的中心思想，都是家中即将添丁进口的事。这是一个大家庭中最重要的事，没有之一。 上次家里添丁进口，还是孙圆圆和孙大河在1978年降生，距现在已经年了。 中间虽然有曹珊珊和刘若瑄出生，但一个在香江，一个在湾湾，都不在跟前。哪有亲眼看着两位准妈妈在身边这样有感觉？ 所以在吃饭时，大家聊的话题，也大多集中于此。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曹月在哪里生孩子的事情。 孙卫红是没有办法，虽然已经算是高龄产妇了，但她是国家干部，在享受权利的同时，许多事情也会受到限制，不能自行其是。 孙卫红可以私底下享受到侄子孙大海孝敬的陪产师和月嫂的贴身护理，也可以利用以前的存休延长自己的产假，这些都是可以在一定范围内灵活操作的。 但她决不能如孙大海所想，产后休息一年或者到香江去生孩子。尽管大家都知道，这样对她和孩子更好，但她却不能这样做。 不过，现在轮到曹月，她可是自由人，用不着受这样的限制。 孙大海直接就告诉大家，他建议小月姑姑到香江养和医院去生孩子。养和医院从技术到服务，都可以更好的为曹月其实是港币服务。而且，在那边还方便让曹大厨夫妇照顾她。 辛迪娜对于配合产妇在香江养和医院待产更是轻车熟路。她答应了孙大海的请求，等孙卫红做完月子，她就接手曹月的事情。 曹月倒是无所谓，只是她提出了一个问题：“医生告诉我说，现在每个月都要做一次产检。要是在香江生孩子，我每次都要去香江做检查吗？那太麻烦了，我这边的工作还有很多，我可不想早早就待在家里等着生孩子。” 曹月很要强，她看孙卫红过了36周，才开始休息，自己也不想太早就离开工作。 至于她到香江生孩子的费用，以及之前飞来飞去做产检的各种费用，她都不在意。 要知道，曹月可是小富婆一个。虽然她工资收入不足以负担这样的开销，但她是妆点生活和岁月静好的股东，每年拿到手的分红着实不少。 尤其是妆点生活，曹月其实是真正的老板，只是她从来不去过问经营状况罢了。按股份说，她一个人就持有妆点生活35的股份，是公司最大的股东。 妆点生活公司目前经营状况已经步入正轨，既无外债，也没有大量固定资产投入的计划。因为公司本身就是重技术轻资产的性质，所以规定每年分红比例是净利润的40。 虽然曹月只享受25的分红，但以妆点生活每年超过千万人民币的净利润来算，她分到手的就要上百万。 在座的众人当中，除了孙大海，以及拥有岁月静好投资公司55股份的孙卫红，其他人的收入都比不过曹月。 曹小富婆月的问题提出来，在场能解答的只有辛迪娜。说到底，前世孙大海听说不少富人去香江养和医院生产，但他没有亲身经历过，只是道听途说而已。 而辛迪娜冯则正经是养和医院产科本家出身。离职单干后，很多客户也被她安排在养和医院，从程序到人脉，她才是真正的权威。 “方太太，你不用担心来回跑。你需要先去养和医院，确定了你的负责医生，并做一套完整的检查。 之后你可以在首都正常做产前检查，只要把各项检查结果及时告知你的医生。如果有问题，你的医生会给你指定一些检查项目的。 到了最后待产的时候，你才需要到香江做准备。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太晚过去，因为怀孕32周以后，乘飞机对你和胎儿的风险就会加大了。” “是呀，我们本想乘飞机回来，在沪城做最后一次产检时，我特意问了大夫。大夫也告诉我们现在乘飞机风险大，所以我们改乘火车回来的。”孙卫红说。 “成，到时候你们给我安排吧，我现在懒得记。”女汉子曹月大大咧咧地回答，气得姜秀萍直想踹她。 第516章 体验派演员任逹崋 春晚对大家的吸引力，根本比不上两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大家热烈的讨论一个又一个相关话题，直到春晚开始了一会才停下来。 孙圆圆他们吃饱饭，早就离开了。现在他们三个小的，正在高智慧的带领下，在院门口放烟花呢。 大人们也已经吃完了。李翠凤、高屹和胡佩佩负责收拾碗筷，孙大海和胡诚搬来桌椅，请黄老、姜秀萍、方大同和曹月入席，并备好红酒、干果、茶水，好让他们一边看春晚，一边打麻将。 是的，他们要玩的，正是蕴含着华夏传统文化的麻将牌。 去年孙大海他们几个小的都没有在家过年，大人们觉得年过得缺乏活力。结果回首都过年的吴大伟提议，大家打麻将吧。 结果麻将这个游戏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现在一到逢年过节，甚至只是周末，家里就会摆好桌子，打上几圈。 因为麻将牌各地的玩法不一样，所以经过协商，家里只进行十三张牌的大众麻将玩法，而且经过简化，免得计算起来麻烦。 吴大伟点了火，自己在首都玩了几天就滚回香江了，剩下的人则全被他带到沟里去了。其中瘾头最大的就是黄老和姜秀萍，还有曹月，那可是每场不拉的战士。 家里麻将牌有好几副，人手也足够，可剩下的人瘾头都不是很大。大家宁可围观别人打牌，所以家里基本每次只开一台。 曹月今天被立了新规矩，生孩子之前打牌可以，但每次不能超过四圈。这个数量限制和大家对黄老的限制是一样的，大家是来陪你们开心的，绝不能搞坏身体。 钱少白和孙卫红还是第一次看大家在家里玩牌，都觉得很新鲜，也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 不光孙家这里流行开了打麻将，最近姥爷家也玩上了。他们不用下地干活，所以那边闲的时候比较多，老俩口拉着李忠，随便再找个人就能搭起牌架子来。 不知道是观众的胃口高了，还是节目精彩程度下降，反正春晚越来越像鸡肋了。 大家除夕晚上吃吃喝喝，或打牌或聊天，电视开着基本就是听个响儿，只有遇到特别喜欢的演员或节目，才会招呼周围的人一起观看。 要说今年春晚，值得一看的节目也就那么几个。孙大海拿着节目单划拉了半天，也就找出了一个相声虎口遐想，还能算得上经典。 要说在早期春晚中最受欢迎的语言类节目，除了老茂和陈小二这对黄金搭档的小品外，也就是姜昆唐杰忠的相声，能让观众翘首以待。 可惜后来他俩散伙了，相声节目中就剩下牛群和冯巩苦苦支撑了。至于说什么群口相声，那只是一个乐儿，有点类似开场的歌曲联唱，就是用来混脸熟的。 孙大海知道相声虎口遐想的精彩之处，也了解自家人的喜好。于是他在相声开始前，暂停了牌局，同时把几个小家伙都叫了回来，全家一起听完了这段令人捧腹大笑的经典相声。 本届春晚最大的亮点还没有到，那就是费帅哥的那两首火遍全国的歌曲。不过时间还早，大家继续先各玩各的吧。 十点多的时候，任逹崋来了。他是参加完文化部为剧组安排的晚宴后，溜出来的。 末代皇帝剧组虽然大多都是外国人，不过春节。可国人要放假，故宫也不开放了。剧组只能入乡随俗，全体放假三天，到了初四再开工。 大家看了任逹崋的样子，都被吓了一跳。一个多月不见，怎么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让人觉得他处于一种虚弱的病态当中。 任逹崋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赶紧跟大家解释说，自己没有任何事，只是最近一直保持这个状态演戏。今天剧组刚放假，自己还没有回复过来，请大家放心。 “崋叔，真没想到，从无线艺员训练班出来的您，居然是体验派。” 孙大海等任逹崋跟长辈们问了好之后，请他坐下，一边给他倒红酒，一边和他开起了玩笑。 “哦，为什么说无线艺员训练班出来的人，就不能是体验派呢？” 任逹崋接过孙大海递来的高脚杯，身子往沙发后面一靠，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大家不都说，无线艺员训练班，其实就是演员速成班嘛。说是学习一年，其实大半时间都是在片场实习跑龙套。 从1984年开始，无线艺员训练班的名字也改了，叫什么进修班。学习时间更是直接缩短成到了半年。三个月理论学习，三个月实习，这能教出什么来？ 前面那些训练班的艺员，还可以靠着大量的影片练手。以后这样的机会越来越少，估计香江出好演员的难度，就会更大了。 看真正传授表演技巧的学校，最少也是四年起步。我们国内有中戏、北电和上戏，国外更多，包括您去进修的南加州大学，不都是这样？ 再说，香江拍电影，很多时候连剧本都没有，全靠导演临场发挥，而且香江拍电影讲究低成本、短周期，一部接一部地拍摄。 演员们都是疲于奔命，一部一部地轧戏，顶多一两个月就换角色了。真要用体验派的方式去准备角色，不把自己玩成神经病才怪呢。”孙大海对此是不屑一顾。 任逹崋也苦笑了一声，说道：“你说得有道理。大家是有些急功近利，谁都想抓紧时间挣快钱。 我也是和你在世界杯博彩之后，开了菲林慢摇吧，获得了财务自由，才渐渐有了这样的体悟。 我要还是像以前一样，为生活所迫而演出，唯恐片约太少，片酬太低，那就什么都不用提了。只有先停下来，才会有时间让自己去认真思考。 尤其是去美利坚进修那一年，让我系统地学习到了表演知识和各种技巧，并通过总结这些年我在各种影视剧中的实践经验，找到了适合我自己的表演方式。” “可我听说，体验派的演员，一般情况片约都不会接太多，而且他们是很挑剧本与角色的。您以后也会这样吗？”孙大海问道。 第517章 压岁钱 “是的，南加州的教授就说过，希望我们每年最多只接一部戏。三分之一的时间揣摩角色，三分之一的时间参与拍摄，剩下三分之一的时间用于自我调整恢复。” “那无所谓呀，反正咱不差钱。一年甚至两年找出一部您喜欢的剧本都成。”孙大海又暴露出了小暴发户的嘴脸。 “我们剧组初四上午复工，我和加布里埃尔商量好了，我们出面邀请剧组主要人员初三晚上吃饭，地点就定在三里屯你家的店里。饭后再请他们到旁边我的慢摇吧玩一玩，到时候你要有空也一起去吧。” “初三晚上吗？到时候再说吧，有空我就去看看，听说你们剧组有不少国内的影视圈名人，是真的吗？”孙大海问。 “我对国内的演员不是很熟悉。不过将要和我演对手戏的英老，听说是位老艺术家了，而且还是文化部的副部长。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拍到，我们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英老也在剧组？” “是的，他是文化部派来协调剧组工作的，同时在影片中也扮演一个主要的配角。” 英老可是正经八百的满族贵族，是一位著名的翻译家、表演艺术家。他现在是文化部副部长兼影视剧制片处主任，掌握着所有合拍影片的生杀大权。 英老的外语非常好，他一生致力于中西方文化的交流。现在他亲自坐镇末代皇帝剧组，正是国家重视这部影片的表现。 “对了，张一谋本来也说过来的。结果今天晚宴上，他被他的朋友拉走了。所以他让我转告你，初三他再到家里来拜年。” “他太客气了，其实没有必要的。对了崋叔，你在末代皇帝剧组过得怎么样？这个角色好不好演？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孙大海开始八卦。 1987年的农历新年到了，在电视中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西皇城根十八号里的所有人站了起来，大家互相拜年。 孙大海他们几个小的，一起给在场的长辈们拜年，每人都收到了红包。跟着孙圆圆和孙大河一起拜年的王晓娲，手里抱着一大堆红包，却不知如何是好。 孙圆圆连忙告诉她，放心收下吧，每个红包里面都只有一元钱。这是孙家的规矩，只是追求一种传统的仪式感，要的是喜庆劲儿，而不在于压岁钱的多少。 姜秀萍也说道：“小娲，拜年的红包你安心收好吧，没有多少钱，我们家一直是这样的。” 高智慧同样也拿到这些红包，她两年前就拿过，所以现在不会有什么不好意思。 高屹的情况有些特殊，她在上学，但因为她一直担任着孙大海的助理，身份没有变，所以她每月拿着70的基本工资。 这份工资是食为天开出的，孙大海在食为天空有顾问的头衔，但没有一毛钱收入。高屹却是有收入的，这也是黄菲菲特别关照的，总不能让高屹也跟着孙大海白干呀。 所以，高屹本来也准备了红包，但和胡诚一样，都没有发出去。孙卫国告诉他们，虽然他们现在有收入，但都是平辈的人，压岁钱还是免了吧。 想想也是，他俩是跟在孙大海身边的人，孙大海带着众小拜年，这压岁钱给不给孙大海，就是个大问题了。 至于郑佩佩，大家就把她忽略过去了。她年龄不大，但辈份高，算是和孙卫国同辈的人。可她现在全职成了学生，所以这压岁钱到底是收还是发，就成了糊涂账。 即便不算他们三个，孙大海他们每人也收到了七个红包。黄老、姜秀萍、孙卫国夫妇、孙卫红夫妇、方大同、方林夫妇，以及刚跑来的任逹崋。 看起来钱红包不少，可实际每个人才拿到手就七块钱。 要知道，就连在学校从来不主动去挣钱的孙圆圆，上学期奖学金和勤工俭学的收入加起来，平均每个月也将近十元呢。 李翠凤招呼大家过来吃饺子。这是掐着时间煮出来的新春第一锅饺子。即便不饿，大家也会吃上一两个，取个好彩头。 更何况屋里还有一个吃酒席没吃饱的任逹崋，他一个人就干掉了一大盘子。结果煮出来的几大盘饺子，最后没剩下几个。 初一的饺子也吃过了，大家各自散去，准备休息。 方林开车，带着曹月和方大同回百旺苑的家中，他们现在都在那边住，楼上楼下的，很方便。 胡诚也被放假了。他开着车，回鼓楼他父母的新家。其实今天晚上孙大海就要他回家过年的，胡诚觉得晚上这边人多，万一有需要用人的事，他在能方便一些。 现在已经到了新的一年，他也就安心回家了。孙大海让他把车开回去，这几天带他父母和两个妹妹出去转转。 黄老今晚就留在家里住了，已经凌晨了，虽然他的院子离这很近，但也不用让他再折腾，反正这里留给黄老有专门的房间。 高家姐妹也留了下来住。高红军和高红旗这兄弟俩对工作真是用心，连着几年的春节了，都不说回来过。 初一一大早，黄老就被专车接走，去参加老干部局的团拜会。 上午孙卫国和姜秀萍也都离开了家。他俩一个替黄菲菲组织公司的新春团拜兼聚餐活动。另一个则是代表英才教育基金，去向三所英才学校的值班老师、留校学生和工作人员拜年。 虽然这些都不关孙大海什么事，但他也没有睡成懒觉。从早上开始，各种拜年的电话就没有断过。这真成了热线电话，电话机都烫手了。 其中来自美利坚的电话也不少，除了每年初一必然要通话的安德鲁一家，还有林克伍德和约瑟夫，他俩代表牧场的全体工作人员，也都打来了电话。 此外打来电话的还有玛琪、恩特、陈曦所代表的花旗银行的客服小组，甚至赛利亚斯镇的镇长凯宾森，也打来电话。他代表赛利亚斯镇，向孙大海表达了祝贺。 不过大家很好，都是计算好了两国的时差后才打来的电话。要不然，孙大海估计就别想休息好了。 第518章 北戴河小队的聚会 新进的合作伙伴曼尼埃尔也打来电话，这是孙大海没有想到的。 曼尼埃尔给孙大海打电话时，小公主雅莎就守在一边，后来她和孙大海聊了好一会儿，直到曼尼埃尔把她撵去睡觉。 赶在中午之前，孙大海也给香江的霍家老大打电话拜年。孙大海估计他这时也忙得焦头烂额了。俩人简单说了几句，就各忙各的了。 午饭后，孙大海又给曹大厨打电话拜年。这时间才是曹大厨全家都在一起的时候。孙大海这通电话，就是单纯的拜年。至于曹月的安排，他们自然会计划好，估计用不着孙大海帮忙。 香江那边剩下的人，都是孙大海的老部下了，了解孙大海的习惯。他们在初一下午，才陆续打电话来拜年，不在上午占用孙大海的时间。 大年初一整整一天的时间，就在孙大海不停地接打电话中度过了。 初二是去姥爷家的日子，孙大海全家出动，杀向钱家川村。姥爷他们现在两头住，一半时间住在百旺苑，另一半时间回村里。 高家姐妹和郑佩佩没有跟着一起去，而是吃了早饭后，就带着王晓娲去逛地坛庙会了。任逹崋没事，也跟着她们一起去了。 直到天黑了，他们才尽兴而归，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地回到家，而且一个个的小肚子吃得溜圆儿。 大年初三上午，孙大海在外面转了半天，到关系近的同学、朋友家去拜年。 午饭孙大海是和马健、沈依依还有夏家姐妹一起吃的。孙圆圆和孙大河也跑来了，当年一起在北戴河疗养院玩的几个孩子，时隔三年半，又聚在一起。 这次聚会是夏甜甜提出的，在过年前大家就已经商量好了。只是曾经的小伙伴胡磊和胡淼，今年跟着齐奶奶回老家了。缺了他俩，不免有些遗憾。 这几天，应付各种拜年，孙大海脑仁儿都疼了。现在和小伙伴们在一起吃饭，顺便侃大山吹牛皮，真是轻松了许多。 今天请客做东的是夏甜甜。刚刚结束的学期，她各门考试总成绩进了年级前五名，所以要非请客一起乐呵乐呵。 不要看不起这个名次，首都四中可是学霸扎堆的地方。她今年上高二了，分班选了文科。这个名次要是能保持到明年高考，特定专业不敢保证，但只要是国内公开招生的大学，几乎可以任她挑选了。 “甜甜姐，你不是说长大后要去当警察吗？这样的成绩你能考上了吧？” 孙圆圆一边咀嚼着肥美的鹅肝，一边问夏甜甜。 今天聚会，夏甜甜选在了马克西姆西餐厅。这一顿吃下来，着实要花不少钱。不过她的母亲是一家大型外资企业的高管，这点饭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小圆圆，我不是告诉过你嘛。让我当警察是我爷爷的想法，我可不喜欢整天疯疯癫癫的，像个假小子，我妹妹夏媛媛才是有这种潜质的人。” 夏媛媛嘴里叼着大虾，从餐盘前缓缓抬起了脑袋，眼中一片茫然，“是有人在说我吗？” 要说起来，夏甜甜能取得这样的成绩真不容易。他们当年在北戴河见面时，夏甜甜的成绩在班里位居中游。可见她这三年多的时间里，在学习上下了很大的功夫。 夏爷爷是公安系统的老领导，自然希望家里晚辈能够继承祖业，奋斗在公安一线上。 不过，现在看起来，夏甜甜好像对此不太感兴趣。倒是虎头虎脑的夏媛媛，有可能走上这样的道路。 马健今年就要准备参加高考了，他已经决定要考军校。据孙大海所知，他的成绩比较一般，靠他的成绩想考进军校，十有没戏。 不过他家的长辈都是部队上的干部，想进军校对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马健的表妹沈依依和孙大海一样大，也刚上初中。她喜欢音乐和美术，以后估计要往这方面发展了。 几个小伙伴随着年纪的增长，迟早会走上不同的道路。不过他们都会牢记这段友谊，今后在各自发展的同时，也会力所能及的为大家提供帮助。 聚餐结束后，孙大海带着二小坐公交车回到了家。 郑佩佩她们又去庙会了，听说她们昨天去的时候，发现有卖老物件的。当时就买了一些回来，并和摊主约好，今天再去。 高屹不想去，可是没办法，郑佩佩认准高屹的财运了，非要拉她一起。高智慧在旁边还不断地撺掇，结果高屹拗不过她们，三人再次出动了。 孙大海叫二小去午休，自己则是留在客厅，陪到访的几家公司的高层们聊天。每年的大年初三下午，都是孙家所属公司高层聚会的时间。 今年也不例外，除了回香江的黄菲菲，以及在外省分地基值班的崔南和胡宝成，剩下几家公司的总字号，都到了家里。 十几个人把客厅都坐满了，不过他们在这里只是开个碰头会，互相交流一下感情，不会待太长时间的。 因为家里所属的公司越来越多，现在家里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在家里准备打大家的饭了。碰头会开完，他们就会陪孙卫国一起去食为天大厦。 不仅他们几个，还有更多的中高层领导，都在食为天大厦开会座谈呢。今晚职工餐厅会为他们准备精致的晚餐。 黄菲菲不在，主持碰头会的人，就是食为天的副总朱大帅。李二龙今天也到了，最近这几年的春节，他还是第一次能在家过。 等他们正式开会的时候，孙大海就离开了。他现在并不想掺和到家里的企业中去，他自己的那一大摊子，还忙不过来呢。 正好在这个时候，张一谋来了。他手里拎了个点心盒子，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江文？”孙大海一看乐了，这位的长相具备很强的辨识力，他差点随口叫出这个人的名字。 不过孙大海赶紧闭上嘴。此时的江文初出茅庐，他参演的电影来没有公映呢。正常来说，没有几个人会认识现在的江文。 他俩什么时候凑到一起了？年前张一谋进末代皇帝剧组时，还来过家里，没听他说过认识江文呀。 第519章 碰撞出来的经典 张一谋为俩人互相介绍完，孙大海把他们让进休息室。不是不尊重他们，客厅现在人满着呢。 孙大海帮他们倒上茶，然后把任逹崋叫了过来，一起陪他们说话。 客厅那边的碰头会开得很热烈，不时传来阵阵的哄堂大笑声。 张一谋和孙大海及任逹崋都比较熟了，于是他努努嘴，轻轻地问：“大海，那里面怎么了，好热闹呀！” “家里办的几个企业今天聚会，咱们不用管他们。”孙大海随口回答了一句。 张一谋与孙大海家接触得很早，对孙家的情况知道不少。而且他已经把自己的经纪约签在了孙大海的华年明星经纪公司，也算是自己人了。现在既然他问到了，所以孙大海也不就会瞒着他。 “都是大老板呀，我说你家门口怎么会停着那么多车呢。” 江文虽然是冀省凤凰城人，可他十岁就搬到了首都，住在部队大院里。他一口的京片子，说得比孙大海这个真正的首都土著还溜儿。 今天来家的都是几个公司的老总，个个都有配车。要不是他们大多住在百旺苑，来的时候三三两两拼了车过来，恐怕外面都停不下了。 即使这样，他们十几个人也是开了七辆车，在孙大海家的院门口排了一溜。除了一辆奔驰，剩下一水儿的沃尔沃。不明就里的人猛然看到，肯定会被震住的。 张一谋知道孙大海家的一些底细，对此倒是并不惊讶。 他看了看江文，然后说道：“我准备等末代皇帝杀青后，就去拍一部电影。这次我不再是摄影师，而是要当导演。 江文是我为影片选的男主角，我们中午刚在一起讨论剧本。现在带他过来，就是介绍给你们认识一下。” “拍电影？什么题材的呀？”孙大海好奇地问道。 “是一部反映抗战时期普通农民生活的电影，原著是一部名为红高粱家族的长篇，在去年的人民文学上发表。 我看过之后非常有感觉，于是便联系了作者，请他亲自参与改编剧本，并找到西影厂投资，准备在今年夏天开始拍摄。” 那就应该是电影红高粱了。这可是张一谋的处女作呀。牛人就是牛人，一部处女作就能玩出这么高的水准，还真是没有谁了。 孙大海心里想着，嘴里也没有闲着。 “那就预祝张叔叔您首次执导拍摄电影，能取得成功。对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您千万不要客气。” 张一谋挠挠头，仔细想了想，说道：“好像还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前期准备都差不多了，剧本、剧组和演员都谈好了。现在就等种下的高粱到了夏天长起来，就可以拍摄了。” “那成，如果有什么需要，您随时告诉我。” 孙大海心里还在想：比照前世，张一谋多了为英雄本色担任摄影师，以及在末代皇帝剧组担任导演助理的经历，对香江电影和欧洲电影的拍摄流程，他也都有了切身的体验，不知道这对于他以后的导演之路，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晚上张一谋也要去参加剧组的聚餐，所以他就留在孙大海家里，等着晚上一起过去。正好他和江文对剧本和角色的理解还有一些分歧，索性他们拉上任逹崋，又拿出剧本，又开始讨论。 要说起来，江文可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场的三人中，就属他的资历低。可他却一直坚持己见，和张一谋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张一谋有主见，但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咄咄逼人，一定要占上风的人。可就是这样的他，也被江文顶得有点下不来台，江文一代戏霸的风采，已经初露端倪了。 也难怪江文有些不服气。张一谋只比江文早工作两年，他是1982年毕业后分到桂省电影制片厂的。1984年才有了第一部挂名的电影作品一个和八个，担任联合摄影师。 张一谋成名作是1985年拍摄的电影黄土地，这使他成为国内一流的摄影师。去年他拍摄了大阅兵，并主演了电影老井。 老井这部电影使张一谋获奖无数，几乎囊括了国内所有电影奖项的最佳男主角，并成为国内第一个获得国际a级电影节影帝称号的演员。 但获奖都是明年以后的事，现在张一谋的资历还只是一名优秀的摄影师，出任过一部电影的男主角，以及导演界的新手菜鸟。 而江文84年毕业，分到了华夏青年艺术剧院，从事了一年的话剧表演。随后他连续出演了两部电影，末代皇后中男主角溥仪，以及芙蓉镇中男主角秦书田。 虽然这两部电影现在都还没有上映，但通过与潘虹、刘晓庆这两位国内顶级的女影后合作，江文的演技得到极大的提高。 刚出道就是这么高的as，使得江文的自信心更强了。单从演员的角度上说，不谈成绩，只说资历，江文完虐张一谋。 而且，从表演风格上讲，他们两个也不在一个频道上。 张一谋不是表演出身，他参演的电影，基本都是本色演出，追求的是一种质朴、准确的表演风格。 江文是中戏表演系毕业，正经的科班出身，随后一年的话剧演员身份，在他的表演中留下了浓浓的舞台表演的味道。 江文的表演极具个人风格，张力十足，所有的沉默，只是为了最终的爆发。江文是一名能把所有角色都演成“江文”的那种演员。 而张一谋前世能取得那多大的成绩，说明他必然也是一位掌控欲极强的导演。 这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必然会产生激烈的碰撞。也许会一拍两散，也许会碰撞出一部激情四溢的经典影片。只是在未来正式开拍的那段日子，有他俩吵架的时候了。 孙大海不知道的是，前世在电影红高粱的拍摄过程中，这两位是从头吵到了尾，搞得整个剧组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过俩人都只是就事论事，针对的只是某个镜头或某句台词，来表达自己对剧本和角色的理解，结果却使得影片大获成功，也算歪打正着了。 第520章 三里屯店 任逹崋倒是不偏不倚，从中为他们说和。他的身份比较超然，虽然香江影坛和大陆影视圈不是一个体系，两边对于电影的追求也不一样。 但作为进入影视圈十多年的老戏骨，任逹崋出演过多部影视作品，他的经验是张一谋和江文远远不及的。 现在任逹崋又是这样一部国际大制作的男主角，他提的意见和建议，两人还都要认真地听取。 孙大海只关心八卦，对于他们谈及的专业知识一窍不通。他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就离开休息室，去叫二小起床。 下午五点多，孙卫国他们启程去食为天大厦了。这时的孙大海，正带着二小，在院子里和二狗玩球呢。 孙大海送大家出去，看他们上车离开后刚回院子，任逹崋他们也出来了。 时间差不多了，孙大海他们也要出发了。二小留在家里，和姜秀萍、李翠凤做伴。 任逹崋开着孙大海从食为天借来的一辆沃尔沃，先绕了点道，把江文送回了家，然后来到了三里屯的九号火锅店。 在三里屯把口儿，第一家店面就是九号火锅店。旁边是岁月静好咖啡厅、菲林慢摇吧以及加利福尼亚酒吧。 四家店铺都是统一新建的三层独立小楼，外装茶色玻璃墙，一字排开，很是气派。 店铺后面还有停车场。趁着现在土地不值钱，四家店组团和政府谈判时，把店铺后面的土地也要下来不少。 真要等过几年三里屯发展起来，这地界可就是寸土寸金了，哪里还能有停车的位置呀。一个停车位的面积，一年的租金恐怕都能买上一辆汽车了。 晚餐约好在晚上七点开始，现在还有一点时间。任逹崋和张一谋在门口等着客人，孙大海自己准备先上楼看看。 店长正在一楼巡视，看到孙大海进来，连忙迎了上来。店长姓靳，是个年岁不大的小伙子。 他也是香江人，最早分在百旺苑店，是谭勇林的副手，三里屯店成立时，谭勇林推荐他来这里担任店长。 孙大海在百旺苑店见过他两次，这个小伙子外语非常好，做事很麻利，所以谭勇林才会推荐他来三里屯。 加布里埃尔和任逹崋在这里请剧组同事来吃饭，事先打电话定好了位置，并且用的是友联影视公司的名义。 九号火锅店的普通服务员也许不知道，但所有店长和楼层主管都应该清楚，这是自家企业的兄弟单位，需要特殊照顾的。 所以在接到订餐电话后，靳店长心里便有了草案。因为预订的是来五六十人，所以靳店长把二楼临时用屏风隔开了一头，里面做了重新布置，四张十人大桌，以及一个可以容纳20人用餐的u型吧台区。 吧台区是单人小火锅，更符合欧美人的用餐习惯，十人大餐桌当然是华夏的传统，也算是中西合璧，两边都照顾到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靳店长就下到一楼等候客人，没想到居然等来了自己的大老板孙大海。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说了。孙大海在他的陪同下，上到二楼看了看一会的用餐环境，还是比较满意的。 客人还没有来，孙大海就留在二楼，顺便听取了靳店长的工作汇报。 九号火锅店三里屯店是在1985年秋季开业的。到现在实际营业十五个月，营收已经超过一千万元。 由于地处三里屯使馆区，这里客流量极大，并且人均消费接近20元人民币，要远高于其他分店人均10元左右的消费水平。 要知道，现在刚刚进入了1987年，去骨的牛肉和羊肉，每斤才需要人民币2元出头。去年全民所有制企业的年人均收入在1300左右，月均不到110元。 三里屯店服务员最低工资100元，每月奖金还可以额外拿到200元以上。 此外三里屯店与沪城的外滩店是国内所有分店中红酒销量最大的，每月红酒的销售提成，平均每人都在50元以上，经手的销售员提成更高。 上个月是三里屯店开业以来业绩最高的月份，虽然非常辛苦，但一线服务员的最低收入都在400元以上。这要比食为天系组长级别的员工月收入还要高。 九号火锅店的传统是从早10点经营到凌晨2点，每天营业16个小时，全年无休假，三里屯店也是如此。 去年春节，三里屯店创造出除夕晚餐以及春节三天假期的午餐、晚餐，所有包间和台面全部订满的记录，登上了首都几大报纸生活版面的头条。只预订包间和四人到十人桌，不含吧台和双人桌 在三里屯店的带动下，今年春节三里屯周边不少餐厅酒吧都开始正常营业了，为节日中的首都人民增加了消费场所。 说起来有点冤枉，首都第一家春节不休息的独立餐饮企业，应该是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咖啡厅在百旺苑的分店。这两家店在1985年春节就保持经营状态，没有放假。 只不过百旺苑离市区比较远，影响面相对较窄，所以就被新闻媒体选择性地忽略掉了，让三里屯店在1986年春节捡到了便宜。 而在三里屯，春节期间一样保持营业的岁月静好咖啡厅、菲林慢摇吧和加利福尼亚酒吧，也被新闻媒体忽略了。 在华夏人眼里，到火锅店吃火锅，那是正经八百的吃饭。咖啡厅是舶来文化，是耍小布尔乔亚的地方。 许多记者，尤其是女性记者，可能去岁月静好的次数，要比去九号火锅店的次数还多。 但在春节期间，这种具有一定导向性质的新闻，却不能以岁月静好咖啡厅为主要宣传对象，那叫政治不正确。再小资的记者，也顶多是捎上岁月静好咖啡厅几句。 同理，一样埋头苦干的两家酒吧，更是连新闻的边都没有沾上。不过酒吧的顾客来源，从来就不会是那些靠看报纸才能了解足迹之外世界的平头百姓。 真要想增加酒吧的客源，大可派人到首都机场国际出口，或是各大艺术、外语类的大专院校门口，发放酒吧的宣传单，其效果都要比报纸上的新闻报道强。 第521章 注定要移民的人 这时，陆续有剧组的人到了。张一谋和任逹崋分别招呼客人，一拨一拨的往楼上带。 靳店长看到后也赶紧下楼帮忙。他招呼几个领班和领位员，重点关注这些客人。 这会来的客人，大多是二三个人一起，看得出许多都是到外面玩去了，现在直接过来的。其中还有去庙会的，手里拿着刚买回来的年画、脸谱之类的小玩意。 陆续来了十几个剧组的人，孙大海是一个都不认识。不过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想近距离接触一下这部注定不凡影片。 过了一会，任逹崋陪着一个女孩上了楼，孙大海一看，这不是陈小花嘛。 此时的陈小花，正值人生最美丽动人的时候，26岁的她，脸上薄施淡妆，将女性的青春与妩媚交融在一起。再加上一点沪城女孩那股子优越感，使得陈小花一上楼，就成了周围关注的焦点。 孙大海对她并不十分感冒，不过见她上楼了，也要热情和她地打个招呼。 新年孙大海带着二小到紫禁城片场探班任逹崋时，和她照过面了。就算为了任逹崋，孙大海这时也不能不理她。 陈小花对孙大海印象还很深，任谁看到一个小帅哥带着两个孩子，就大摇大摆地进了片场，都会留下深刻印象的。 尤其是当任逹崋特意把他介绍给了制片人杰瑞米和贝托鲁奇导演时，剧组中的俩大巨头并没有因为孙大海年纪小而忽视他，都主动与他握手交谈。 仅凭这一点，陈小花那么聪明的女孩，就决不敢轻视孙大海。 孙大海跟陈小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陈小花好奇心强了一点，总是有意无意想打听孙大海是谁家的孩子。 八十年代的人还是比较实诚的，陈小花自认说话挺有技巧的，可她左套右套，孙大海就是装傻充愣不上钩。 在两世为人的孙大海面前，陈小花那点技巧不提也罢。孙大海倒也没有生气，看着陈小花拙劣的表演，还是挺有意思的。 没过多久，末代皇帝中另外两名主要演员一起上了楼。他俩分别是文绣和庄士敦的扮演者邬君梅和彼得奥图，可是说是这部电影的男女二号了。 孙大海上次探班时，任逹崋也给他介绍了这两位，所以在此见面，大家又是一通寒暄。 正闹哄哄的时候，又来了几名演员。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慈禧太后的扮演者卢燕了。 这位梅兰芳大师的义女可是不简单，她一生都在从事表演艺术，直到90高龄，仍然参演过电影。 她也是第一位华人奥斯卡金像奖终身评委，并获得过联合国总部颁发的华奖终身成就奖。 大家连忙向老人家问好，孙大海也不例外。老太太很慈祥，和孙大海说了好一会，才被其他人拉去聊天。 其实末代皇帝这部电影，虽然是欧洲导演拍摄的华夏历史片，但剧组选用的扮演华人角色的演员，全部都有在美利坚学习表演的经历。 陈小花、邬君梅，开拍前都正在美利坚学习，卢燕更是解放前就到了美利坚，从事表演多年了。 被任逹崋顶替的尊龙，也是名百老汇的演员。任逹崋要不是有那一年在美利坚的进修经历，估计也不容易能够得到男主角的机会。 主角肯定要最后出场。任逹崋和加布里埃尔陪着导演贝托鲁奇，以及杰瑞米等几位联合制片人，一起上了楼。英老作为中方代表，也和他们在一起。 互相打过招呼后，杰瑞米给孙大海介绍身边两位他没见多的制片人，并邀请他到主桌去用餐。 孙大海笑着摇摇头，谢绝了他的邀请，和任逹崋坐在了主要演员的这个餐桌上。 四张餐桌的位置是事先安排好，主桌是导演、副导演和制片人，剩下三张餐桌，主要演员、剧组人员各占一张，还有一张是混坐的。不喜欢合餐的人可以去吧台，那边是单人小火锅。 外国人吃饭比较省事，加布里埃尔和导演贝托鲁奇简单说了两句，加起来连五分钟都不到，大家就开始动筷子了。 当然大部分老外都只是尝试了一下使用筷子，然后就每人抱着漏勺不撒手了。 火锅，或者说类似火锅的吃法，许多国家都有，但到了华夏人手里，便把这种简单的吃法升华了。 现在的九号火锅店，仅汤底就分清汤、天府麻辣、菌汤、番茄、寿喜烧、咖喱几种，菜品更是丰富，几乎可以说无物不可涮。 因为客人中有一半都是欧美人，加布里埃尔订餐时比较小心，没有点他们忌讳的鸭血、河鱼，以及动物的内脏，这样大家吃起来也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坐在演员这桌的，除了刚才的那几个人，还有一位老演员陈述，正和旁边的倭国演员说话。 陈老也是一位老演员了，一生扮演过无数反面角色。他在末代皇帝中的镜头不是很多，在剧组待的时间不长。不过正好现在有他的戏份，也就赶上了加布里埃尔请的这顿饭。 每桌上都摆着红酒白酒和啤酒，不过好像喝白酒的人并不是很多，个别老外尝试了一下，辣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啤酒是店里自制的，真正的德国鲜啤。鲜啤的配方和工艺流程的本地化进程，在岛城啤酒厂酿造师的帮助下，已经摸索出来了。是可惜国内黑麦种植得较少，所以暂时也没有生产黑啤。 啤酒的生产目前归九号火锅店后勤部门负责，每个开设分店的城市都从德国引进了一套制作啤酒的设备。 每天制作出来的鲜啤不仅供应九号火锅店，同时也提供给菲林慢摇吧和加利福尼亚酒吧。当天没有销售的鲜啤会进行销毁，以保证鲜啤的质量。 吃火锅喝啤酒，其实也是很享受的，前提是要有一副好的肠胃。但作为华夏人，孙大海总是觉得，即便不喝白酒，吃火锅时喝啤酒也要比喝红酒顺眼许多。 看着身边陈小花和邬君梅，每人面前都有一杯红酒，孙大海一声叹息，难怪这两位几年后就入了美利坚籍，人家现在就往欧美的生活习惯上靠呢。 第522章 结识英老 孙大海吃了一会，觉得不过瘾，就到了吧台，让服务员给自己拿了一个清汤锅，顺便又要了份毛肚，准备涮点毛肚吃。 等锅里的水烧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后面响起：“小朋友也好这一口儿呀。” 孙大海回头一看，原来是英老。他拉开孙大海旁边的椅子坐下，同时让服务员给他准备一份，他也要吃涮毛肚。 孙大海差点忘了，英老是旗人，在吃喝玩乐上面，人家比孙大海可是讲究多了。 “英老您好，我吃火锅时总喜欢吃点涮肚，不吃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英老呵呵笑了起来，他说：“你也是首都人这习惯，许多老一辈的首都人都爱这么吃。” 俩人正说着，服务员把清汤锅给英老端了上来。 英老很熟练的把电源开到最高挡，然后说道：“可惜这是电火锅，火力不够强，涮肉只能说凑合，涮毛肚并不好吃。真想吃毛肚，要么就用紫铜炭火锅涮，要么就到那几家老字号专门去吃爆肚儿，就着二锅头，那才叫美呢。” 孙大海大拇指一竖，说道：“英老，一听这话，您就是会吃的行家。看您这熟练劲儿，您以前来九号火锅店吃过饭吧？” “我来过不少次了。真想吃传统的涮羊肉，我自然会去找用铜火锅的地方，不过你这家店倒是什么风格都有，我有时会来吃顿咖喱锅，或者是寿喜烧，换换口味。”英老随口说道。 “您知道这店是我的？” 孙大海倒是愣住了。虽然并不是什么保密的信息，但他没有想到，英老居然知道九号火锅店是他的产业。 英老乐了，他说道：“不光知道这家火锅店是你的，我还知道后来参与投资末代皇帝的那家友联影视公司，也是你的。” 英老冲着加布里埃尔那边努努嘴，淡淡地说道：“那是你的人吧。要不是我们搞清楚了友联影视公司的底细，这样的项目怎么会同意随便一家公司参与进来呢。” 孙大海自己也明白，影片末代皇帝是国家对外宣传的一个重点项目，怎么可能不对进场的企业进行背景调查呢。 孙大海忽然想起件事，小声问道：“那男主角人选的事？” 英老扭头看了孙大海一眼，然后同样放低了声音，说道：“虽然不能用大陆演员，但香江演员总好过美籍华人演员吧。” 孙大海这才明白，他当时都没有想到，任逹崋面试男主角，居然这么顺利，一下子就顶走了原来的演员。原来，这背后还有英老，或者说国家方面在帮着发力呢。 孙大海连忙要服务员要了一瓶苏扁，打开瓶盖帮英老倒上，然后很狗腿地说：“英老，你尝尝这个酒，五星酒厂的配方，基本全部出口了，国内很少见。” “哦，我来尝一尝。” 英老和孙大海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换主角的事，俩人一边吃着毛肚，一边有说有笑地闲聊起来。 孙大海忽然想起来，怎么一直没有看到张一谋呀。他四下张望，找了一圈，才在剧组工作人员那张餐桌上，看到了他。 他身边坐的一个人，孙大海觉得很眼熟。他仔细想了想，那不是陈无极嘛。他怎么也在末代皇帝剧组？ “英老，坐在张一谋旁边的，是陈导吗？”孙大海向英老询问。 英老回头看了看，回答道：“是的。小陈是这些年涌现出来的优秀中青年导演中的代表，这次安排他进组，就是给他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英老说完，又看了孙大海一眼，说道：“不是谁都能搭上你的线，小张的运气好呀，去年香江那部英雄本色，也是你安排他去当摄影师的吧？” “是呀，英老，那部电影国内并没有公映，这您也注意到了？” 英老没好气地撇了孙大海一眼，说道：“你投资的那部英雄本色，可是香江电影史上的票房冠军。虽然国内没有公映，但圈内的人谁没有看过呀。” “对了，英老，这部英雄本色国内有可能会引进吗？”孙大海有些小期待。 英老摇摇头，说道：“你那部片子里又是黑社会又是枪战，各种暴力和血腥镜头，而且宣扬的还是个人英雄主义。过些年也许国内能接受，但现在是不成的。 我说小孙，即便国内引进这部电影，也只是付一点钱买断国内的上映权而已。你还会在乎这点小钱？” 孙大海倒不是为了挣钱，才想让英雄本色在国内上映的。这个年代的进口电影，基本上是由华夏电影公司操办，一口价2万美元一部，成为国外老片、烂片的集散地。 孙大海自然不在乎这两万美元，他本想把经典电影带回国内，可忘了现在社会上娱乐产品极少，大众的认知和接受能力还是有限的。既然英老这么说了，那他也就断了这个念头。 大家的晚饭都吃完了。任逹崋带队前往隔壁的菲林慢摇吧去玩。 孙大海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跟着去。他让靳店长帮他找了辆出租车，自己回家睡觉。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转眼就来到了二月二十八日。 今天是农历二月初一，现在是晚上七点多，孙大海全家都在首都妇产医院的产房外面，焦急地等待里面的消息。 昨天是孙卫红的预产期，上午她还来医院检查，可当时胎儿还没有动静。于是便回了家，结果晚上她睡觉前冲澡时，她的羊水破了。 好在家里早已经做足了准备工作，陪产师辛迪娜和月嫂卢筱莺已经将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都和家人交代清楚了，并做好了相关预案。 此时孙卫红羊水破了，大家也没有惊慌。先打电话通知了负责孙卫红的医生，等她洗完澡，大家就带上准备多时的住院用品，由胡诚开车，去往妇产医院。 同行的除了钱少白和辛迪娜、卢筱莺，还有孙卫国夫妇。现在孙卫红只是羊水破了，离真正分娩还会有一段时间。 姜秀萍岁数大了，大家就没有让她跟着一起去，先在家里等消息。 第523章 钱慧出生了 到了医院，常主任已经等在那里了。她已经开好了住院单，让孙卫国去办理住院手续，自己带着孙卫红直接进了待产室。 常主任是首都妇产医院产科的副主任，她与李翠凤私交不错，所以孙卫红就由她亲自来负责。 在医院有人有关系就是不一样，常主任给孙卫红开的是单间。据说这里的单间是接待厅局级干部的。 孙大海真搞不明白，孙卫红是企业正处，已经是高龄产妇了。真正的厅局级女干部年龄得多大？还敢生孩子吗？ 当然，孙大海吐槽的时候，已经是28号傍晚了。昨晚孙卫红住院的时候，他还在学校住校呢。 今天正好是周六，下学后他带着两小回家时，才知道孙卫红已经住院了。好在首都妇产医院离家不远，他又带着二小，坐公交车来到医院和家人汇合。 中午的时候，常主任说孙卫红已经开了两指，预计今晚或明天凌晨即将分娩。看她的状态还是不错的，所以常主任决定尽量让她自然分娩，争取不挨那一刀。 孙卫红的好姐妹曹月当然也在场。她上午听到孙卫红已经住院的消息后，中午就翘了班，跑到医院等结果。 唯一能管着她点儿的方林这几天出差了，所以这位姑奶奶现在很自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大舅妈也在这里，她是代表姥爷家的人来的。要说起来，随着医疗技术的发展，现在生孩子可是安全多了。不像过去，妇女生头一胎孩子时，跟进鬼门关似的。 又过了一会，黄菲菲、朱大帅夫妇和方大同，先后来到医院，食为天的财务部经理陆宏达，带着他的女朋友也来了。 陆宏达是孙卫红上大学时的同班小兄弟，两人这些年一直保持良好的关系。每次孙卫红回来，陆宏达都会请她吃饭。 陆宏达是老首都人，每次见面都一口一个“姐，姐夫”的，叫得可甜了。 现在孙卫红要生孩子，他肯定也要来医院报到的。不光他来了，他还把新交的女朋友也一起带来了。 最后，黄老也来了。他一到医院，大家就省事儿了。常主任听说黄老的级别后，直接向值班的副院长做了汇报。 副院长亲自下来陪黄老说话，并把医院的小会议室打开，请亲友们去那里等候产房的消息。 八点的时候，常主任派护士出来告诉大家，孙卫红已经进入最后的分娩阶段，现在情况不错，应该很快就可以完成分娩了。 过了九点，小护士又跑到了会议室，告诉大家孙卫红已经结束分娩。她生了一位千金，体重六斤整，目前母女平安，正在进行产后处理。 孙卫红怀的是女孩，大家早就知道的，虽然医院不允许医生告诉产妇和家属孩子的性别，但谁让咱医院有人呢？ 孩子的名字已经取好，大名就叫钱慧。这个名字是钱少白起的，为此他不知道掉了多少头发。 虽然这个名字感觉普通了一些，不过大家还是尊重钱少白的意见，一致通过就用这个名字。 孩子生完了，但母女俩要观察两个小时才能离开产房。这时突然才发现，大家都是下班后直接过来的，谁也没有吃晚饭，现在一个个都有些饥肠辘辘了。 孙大海连忙拉上胡诚，一起到外面去买饭。再晚一会，恐怕连开门的饭馆都找不到了。 这年头一次性餐具还不普及，孙大海只能凑合了。他买了包子，又交了些押金，从饭馆借来一个大桶，里面装上鸡蛋汤，拉回到医院会议室让大家吃。 对付完晚饭，时间也差不多了，大家离开会议室，来到产房外的走廊里等候。 很快，产房大门打开，护士用平车将孙卫红母女送了出来。姜秀萍和钱少白抢上前去，看到孙卫红脸色有些苍白，但神情却是十分安详。 孙卫红的身侧就是襁褓中的女儿，她一直在看着自己的女儿，目光中闪烁着母性的光芒。 “呵呵，小宝宝刚出生就是这个样子呀。”曹月冒了出来，她转头看向孙卫红，说道：“卫红，你怎么样，生孩子疼不疼？” 孙卫红微笑着冲她摇摇头，然后轻声说道：“妈，少白，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钱少白握住妻子的手，没有说话。姜秀萍说道:“大家别挡在这里了，先把她们母女送回病房吧。” 钱慧小朋友成了孙家的新宠。她出生四天后，就跟着妈妈回到了西皇城根十八号。在辛迪娜和卢筱莺专业水准的照顾下，孙卫红产后恢复很快，虽然还不能多着风和凉水，但基本已经恢复正常。 钱少白本来还准备每天给孩子洗尿布呢，结果却没有这样的机会。孙大海让陈曦小组帮他从美利坚订购了全套的婴儿纸尿裤，很有效地减轻了大人们的工作。 孙卫红坐月子并不是传统上的足不出户。在钱慧出生十五天以后，卢筱莺就开始陪她每天在院里走动一会了。 三月底的时候，辛迪娜陪曹月去了香江，到养和医院做产前检查。孙卫红这边孩子生完了，紧跟着曹月又要接班了。 一周后方林和曹月从香江回来了。有辛迪娜前后帮忙，养和医院的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郑子芸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首都。她是代表曹家特地来看孙卫红和小钱慧的。 因为钱慧属兔，所以曹大厨和郑子芸请高手雕了一尊翡翠文殊菩萨的挂坠，并已经请高僧开了光。 孙大海不懂翡翠，按照郑子芸的说法，这个挂坠是冰种阳绿的，颜色正，水头十足。 翡翠这几年在东南亚有上涨的趋势。曹大厨的曹记私房菜馆有几个老顾客，就是职业搞这些东西的。他们一说，曹大厨索性就给小钱慧买了一块缅甸老坑出的明料，并雕成了挂坠。 孙大海暗暗点头，这东西好呀，最少肯定会保值。等小钱慧长大以后，这个挂坠就能值不少钱。 孙大海琢磨了一会，还是放弃了自己也去买翡翠的念头。隔行如隔山，自己不懂翡翠，又不缺钱，也就不进这个圈子了。 要知道，钱永远是赚不完的。 第524章 抵达羊城 郑子芸在家里住了一周，又跑到曹月家住了几天，然后心满意足地回香江去了。要不是那边曹珊珊还需要人每天接送，她还想在首都多待一些日子呢。 不过，这次郑子芸来首都，倒是办了一件令孙大海非常满意的事，她劝说姜秀萍照顾完孩子，就到香江去住一段时间。 反正姜秀萍名下挂了不少注册在香江的企业，办理入关工作签证，甚至申请香江永久居民，都会非常容易。 说到照顾孩子，小钱慧包括曹月即将生出的孩子，以后都会在首都长大。孙卫红和钱少白以后一个要上班，一个还要继续在美利坚读书，肯定是照顾不了孩子的。 曹月这边也一样，她肯定不会在家当全职妈妈。方林和方大同都要工作，所以肯定也管不了孩子。 所以说，从现在开始，两年内姜秀萍都会被两个孩子拴住，不过两年后孩子们可以上托儿所时，她就可以轻松下来。 英才幼儿园内设有一个托儿班，去年九月份就开始工作了。这个托儿班并不对外开放，只负责孙家旗下企业职工的子女。 因为孙家的企业成立时间都不是很长，员工相对年轻，因此目前托儿办内只有五名适龄儿童。所以原计划中的托儿所，现在暂时就是一个托儿班的规模。 托儿班是免费的，原则上招收一岁半至三岁的儿童入托。等他们三岁后就可以和英才幼儿园无缝对接了。 小钱慧和曹月的孩子，以后肯定也会是这条路，先进托儿班，然后幼儿园，小学一路读下去。 换句话说，姜秀萍还需要为孩子操劳两年，等到了89年以后，她就无事一身轻，想去香江就可以去了。 孙大海一算，正好，89年自己初中毕业，到时候正好脱离学生的身份，跟奶奶一起去香江。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来到了七月中旬。 在南行的列车上，孙大海正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随着列车不断发出哐当哐当单调重复的声音，搞得他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又到一年一度的暑假期间了。今年暑假的去处，半个月前就已经定了，大家要到香江玩，顺便负责送曹月过去。 曹月原本说好六月份就结束工作，到香江待产。结果这位姑奶奶手头有个课题要跟进，对方一直拖拖拉拉的，最终把曹月惹怒了。 曹月额外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替换掉原来的研究人员，并重新组建了课题小组。如此一来，她倒是顺心了，可时间就耽误了。 原来家人计划让她六月中旬之前去香江，那时她差不多是怀孕30周，做飞机还算安全。可她这一耽误，完事时已经怀孕34周多了，这会儿谁也不敢让她乘飞机了。 于是，正琢磨带弟弟妹妹去哪里玩的孙大海就接到了家里布置下来的任务，陪小月姑姑乘火车去羊城。在羊城稍事休整后，从那里再到香江。 这一趟南行总共八个人，除了孙大海兄妹三个外加胡诚外，还有曹月、陪产师辛迪娜，以及张玉洁和梁晶晶。 去年张国政和梁莹莹到香江读预科，今年再开学，他俩就是本科生了。因为两人英语和粤语的底子都不是很好，所以两人寒假就没有回首都，而是留在香江苦练语言。 这个暑假他俩还是不打算回去，正好张玉洁和梁晶晶听说孙大海要去香江，便跟着一起去看她们的哥哥和姐姐。 方林的工作很忙，他现在正在大青山进行项目调研。等完事后他会直飞香江，就不跟曹月一起坐火车耽误时间了。 八个人正好两个软卧包厢，现在是午休时间，二小都在午睡，孙大海在包厢里陪他们。 隔壁那边却是热闹异常，孙大海隔着车厢的木板，都能听到那边曹月大呼小叫的声音。他们那边在打牌呢。 曹月这个高龄孕妇，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精神，每天都动个不停，很少能有闲下来的时候。整天追在屁股后面照顾她的辛迪娜，心里这个累呀，就甭提了。 列车行驶了几乎两天两夜以后，终于到达目的地羊城火车站。九号火锅店的阿福已经在月台上等候了，他身后还有一辆中巴车。 决定乘火车在羊城中转的时候，孙大海就想起一件事，十年代的羊城火车站，可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地方。 他带着孩子，还有大着肚子的曹月，来这里可是太危险了。好在这边有九号火锅店的分店，阿福找政府部门开了条子，车辆可以直接进站接送他们，孙大海这才放了心。 七月的羊城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多亏阿福找来的中巴里有空调，不然初来乍到的一众北方人，会受不了的。 不过热也没有办法，孙大海还要鼓励大家尽快适应。不然，他们到了香江只会更热，那还怎么出去玩呀。 列车抵达羊城时，已经是傍晚。中巴车送孙大海一行到达白天鹅宾馆，阿福已经在这里为他们订好了房间。 白天鹅宾馆是香江霍家和粤省政府合资修建的，于1983年开业。孙大海特意要住在这里，也有实地考察这家国内最早的五星级酒店软硬件水平的心思。 白天鹅宾馆坐落于珠江边上，由于是围堰造地，宾馆其实是建在江上的。因为地处航道，又要注意不破坏沙面景观，所以宾馆限高不超过百米。 按照省政府的要求，白天鹅宾馆是按照1000个房间的标准兴建的。所以最终只能在层高上做文章，房间内两米六的实际高度，让不少入住的宾客为之所诟病。 大家放好行李，梳洗一番后，就在大厅汇合。来到羊城，怎么能不去珠江边上的大排档大吃一顿呢。 其实现在的时间还有些早，真正羊城人到吃夜市大排档，十点都算是早的，甚至许多人都是在十二点以后才开吃，真成了夜市。 不过孙大海一行都是北方人，还不习惯羊城这样生物钟错后几个小时的生活习惯。 现在大家都饥肠辘辘了。他们在餐车上连吃几顿，早就有些腻了，都盼着来羊城这座美食之都大快朵颐呢。 第525章 大排档（上） 阿福被提升为九号火锅店分管大陆分店的副总经理后，基本上是在国内到处跑。不过真要算起来，羊城应该是他的根据地。 现在小老板到了他的地盘，他肯定会使出全身的本事，让孙大海他们满意的。 白天鹅宾馆旁边的珠江长堤，是改革开放以后羊城最著名的夜市大排档。孙大海他们下来时，刚八点多，这个的夜市大排档酒店才开始营业。 不过，现在许多摊主都已经在做开市准备了。孙大海他们在阿福的带领下，来到一家摊位前。 这个摊位一看就是一家人在共同经营。中年男人上身打着赤膊，只在脖子上挂了条毛巾，穿着大裤衩和拖鞋，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一起，正在从三轮车上往下搬折叠桌椅。 摊位上液化灶和炒锅以及各种食材、调料已经摆放整齐，看来是前一车拉来的。东西很多，三轮车一趟可是拉不下的。 后面还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她坐在一个小板凳上，面前有四个自制的小煤球灶，上面煲着四锅汤。 一位中年妇女在摊位旁，正在和两名骑着自行车，车架两侧挂着两只大木桶的人说话。 不一会，她拿出脸盆和塑料桶，让那两个人从他们车后的桶里捞出不少海鲜，放入她的器皿里。 孙大海凑过去一看，原来是皮皮虾和花蛤。当然，这两样东西在南方的名字和北方不同，分别叫做撒尿虾和花甲。 孙大海只是个吃货，并不是研究海洋动物的，对它们到底是两种不同的动物，还是仅仅因为地域原因称呼不同不感兴趣。他只知道吃起来味道差不多就成了。 皮皮虾被倒进一个大塑料桶里，并加入了半桶水。此时的皮皮虾还很鲜活，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却不知越是这样，就越吸引食客们的目光，让自己死得更快了。 看得出，中年妇女和那两位卖海鲜的是熟人。他们放下海鲜，也没有算账收钱，和中年男子打了声招呼，就骑车走了。 这时，阿福走上前去，和中年人打招呼。 中年人很热情，连忙给大家收拾出一个看珠江夜景位置最好的桌子，小心翼翼地仔细擦拭一番后，招呼大家坐下。 中年人姓翟，大家都叫他老翟。阿福在这里吃过多次宵夜了，跟他很熟，所以同样叫他老翟。 老翟看起来忠厚老实，不是那种能言善道的人，他跟大家说了几句之后，就回到灶台前收拾东西，准备开张营业了。 他的妻子，也就是那位收海鲜的中年妇女，是负责接待客人的。趁着这会还没有到夜市开业时间，她过来和阿福与孙大海他们打过招呼，并送上了一大壶他家自制的广式凉茶，以及一盘提前炒好的田螺，送到了孙大海他们桌上。 老板娘送的东西不多，根本不值几块钱，但显得很有人情味。而且这对夫妇看起来丝毫也不做作，对待阿福就像对待朋友一样，难怪阿福愿意带着孙大海他们到这个摊位来吃宵夜呢。 这种夜市大排档，除了自己最拿手的几道菜品外，剩下的就要看当天收到什么食材了。大排档都是小本经营，不可能备上许多菜品的食材。 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经营大排档，大多数还没有品牌意识。现在大部分大排档都没有店名，也不会有菜谱，只是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经营自己拿手的特色菜。 老翟的摊位也是如此，没有店名，只有一个水牌，上面草草写着，今天这里能够提供的菜品和价格。 老翟负责掌勺，他手艺还不错，是一家人的主心骨。后面负责煲汤的是他的老母亲，汤品也算是他家的招牌特色了。 他爱人负责招呼客人，开单算钱，很是麻利。他的大女儿和二儿子轮换着每天来这里帮忙打下手。 一家人各尽其力，辛辛苦苦地过日子。 孙大海他们人不少，除了他们八个，还有阿福和中巴车司机，一共十个人。 这里都是折叠圆桌，两张拼在一起，虽然看起来别扭点，两张圆桌挨在一起，跟个眼镜似的。但大家挤一挤，还是都坐在下了。 水单上的菜就几个，芥蓝炒牛肉、青红椒爆炒猪大肠、金不换炒薄壳、清炒菜心、咸蛋黄云南小瓜和蚝油生菜。 主食就是河粉，是他家自制的，爽软韧筋，清香可口。做法很简单，只有干炒牛河与鸡蛋炒河粉两种。 因为临时多了两种海鲜，老板娘和老翟商量几句后，又在水牌下面加了两道菜：撒尿虾清蒸、椒盐和花甲豉汁、葱姜、辣爆。 老翟的母亲负责煲汤，每天都准备两种汤品，卖完为止。汤品每天也在更换，因为数量少价格高，光是供应老顾客都不够大家分的，所以汤品是不写到水牌上面的。 汤其实在家中已经煲了几个小时，到夜市后从大桶中盛到砂锅里，加入新料，再放到煤球小灶上慢炖半小时，就可以出锅。 否则他家的煲汤需要煲上三到四个小时的时间，这里只有四个煲汤的小灶，一晚上顶多能做四份，成本可就太高了。再说了，也没有几个顾客可以等得及呀。 阿福问了一下，今天的汤品是冬瓜薏米炖水鸭和五指毛桃根煲鸡汤。别看汤品的主材又是鸡又是鸭的，但这两种汤品都很适合在夏季食用，搭配还是很合理的。 阿福问孙大海吃些什么，孙大海却是懒得费着脑筋。看水牌总共也没有几道菜品，便告诉阿福，除了主食晚点再吃，剩下每道菜都先来两份，让两桌同时都能吃上。 两种煲汤各要一份，大家爱喝哪种就喝哪种。不过就是不能急，汤要等上半个多小时才能喝到。 老板娘一听，就知道这是来了不在乎钱的大主顾，连忙下了单，招呼老翟开始炒菜。 还别说，老翟还真有一手。几道菜利利索索地出了锅。大家正好也饿了，就着凉茶，就开始吃上了。 孙大海尝了尝，几道菜虽然简单，可是味道真不错。他冲老翟竖起来了大拇指，并夸奖了身边的阿福几句。 第526章 大排档（下） 阿福可是高兴坏了。他是吃过孙大海亲手做的饭菜的老员工了，知道孙大海不仅自己会做饭，而且也是会吃东西的人。 虽然孙大海平时对吃饭并不太讲究，干净一点，能吃饱就成。但他来香江，在公司之前租用的写字楼谈事情时，许多次他都是跟大家一样，一起吃外卖盒饭的。 不过，阿福却是觉得，既然孙大海喜欢做好吃的，那他本人自然不会拒绝美食。如果自己能在饭菜上多用点心，估计能讨得孙大海的欢心。 老翟的大排档就是阿福精心挑选出来的。现在他能得到孙大海的夸奖，也算是不负他这一番良苦用心了。 曹月有些难受，她吃了半饱以后，在等着喝汤时想顺手拿几个田螺吃，结果被陪产师辛迪娜给制止了。 不仅田螺没吃到，就连花甲和薄壳辛迪娜也不让她吃。薄壳其实就是梅蛤，也叫扁蛤。因为形状大小与瓜子很像，所以北方人管它叫海瓜子。 这东西和田螺差不多，连菜都算不上，吃出一大堆壳，总共也没有吃进去多少肉。人吃这些东西基本不会被撑着，就是一种消磨时间的小零食。 可惜这些贝类的海鲜，对孕妇，尤其是曹月这样生活在内陆的高龄孕妇来说，十分不友好。它们不仅性寒，而且大多还是发物，至于所含的寄生虫就更不用说了。 在辛迪娜绝不妥协地目光中，曹月只能老老实实地听话了。 辛迪娜倒是劝曹月，在感觉肚子不是很撑的情况下，可以适当的多吃些牛肉或撒尿虾，这些是对孕妇很有好处的食物。 不过曹月是一点也不稀罕这些东西。自打怀孕以后，牛肉、乌鸡、鱼和虾，这些适合孕妇使用的高营养食材，她可真没少吃。 尤其是虾类，自打82年稻田立体养殖课题小组研究稻田养虾以后，每年的夏秋两季，家里就没有断过虾。用曹月的话，那就是吃虾吃得都恶心了。 曹月知道大家都是为自己好，所以只能在那里嘟嘟囔囔发些牢骚。孙大海可是管不了曹月，他正忙着帮弟弟妹妹剥撒尿虾呢。 贝类海鲜同样不能让小孩子吃太多，所以二小现在主要在吃撒尿虾。 在家的时候，孙大海很少会去做皮皮虾。他一直嫌皮皮虾剥起来太麻烦，本身皮皮虾的肉相对少了一些，而且更水嫩，不符合孙大海大口吃肉的习惯。 二小受孙大海的影响很大，在饮食习惯上也和他很接近，吃虾时最爱吃油焖大虾，尤其爱吃大对虾。 现在没有其它选择，那也只能凑合着吃皮皮虾了。还好这批撒尿虾很新鲜，比起北方的皮皮虾，个头也要大了不少。 老翟的手艺不错，他做的清蒸撒尿虾，火候掌握得非常好，配上他调制的蘸料，吃起来非常鲜美。 只不过虾蟹之类的东西吃起来要费些功夫。尤其是撒尿虾皮皮虾，二小的手上都被划开了小口子。孙大海心疼他俩，就自己动手，帮他俩剥虾。 这时，煲汤做好了。老板娘和她女儿一起动手，把两个大砂锅端了上来，随后又拿来的汤匙和小碗。 还别说，粤菜中的煲汤真是很有特色，就连老翟家这样路边的大排档，做出来的煲汤也都非常好喝。 煲汤不仅是喝汤，汤料也是可以吃的。老翟家的煲汤非常实在，孙大海面前的大砂锅中，汤料给得足足的，占了砂锅将近一半的空间。 孙大海捞出块鸡肉放到嘴里。这时作为汤料的鸡肉，早已经被炖得烂烂的，配上其它的汤料和调料，鲜美异常，使孙大海的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曹月这时也不嘟囔了，不仅喝了一大碗汤，还让辛迪娜帮捞了一碗汤料，自己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就连二小每种汤都各喝了一小碗，他俩的小肚子估计现在都已经圆了。 在阿福的强烈建议下，大家又点了几份老翟家的河粉吃。孙大海看了看老翟做给其他顾客的那一大盘子河粉，这边再要四份，就足够了。 吃宵夜的这一圈人，都是肉食动物。那素的鸡蛋炒河粉自然就被大家忽略了。不算已经失去战斗力的二小，以及被控制饮食的曹月，剩下的七个人，都未必能吃得完那四大盘子干炒牛河。 干炒牛河这道菜，号称是粤菜大师傅的试金石，其基本功的好坏，通过制作这道菜就会彰显无疑。 老翟还真是有一手，把这道粤菜中名气最大的家常菜做得色香味俱全。大片牛肉滑嫩鲜香，河粉筋道入味，整盘菜油润亮泽，但盘底却是干爽无汁，着实体现出这道菜品的特点。 晚上十点多，正是珠江长堤旁大排档顾客最多的时候。这时孙大海一行都已经是汤足饭饱了。 一顿饭才花了几十块钱，有鸡鸭有牛肉有蔬菜，有虾有海鲜，十个人都吃得饱饱的，八十年代的物价真是便宜。 吃饱喝足之后，大家没有直接回到酒店，而是沿着珠江岸边一路溜达消食儿。这里大排档一个接一个，顾客们也是熙熙攘攘，一路上热闹极了。 1987年的羊城，已经有不少外地人来此工作谋生了。“东西南北中，发财到广东”，在这个年代可不是一句空话。 特区的门槛高，进入前需要办理特区通行证。特区里面检查得很严，无证的人一旦被查到 所以许多外地人舍弃了特区，儿来到了特区附近的城市中。因此，珠三角地区可以说是目前国内经济发展的龙头。 大量的外地人涌入，不仅充斥在各家工厂企业的车间流水线上，同时各种商业服务业，也随之发展起来。 就拿珠江沿岸的大排档来说，其中不少摊主都是外地人。闽省的鱼丸、锅边糊，天府之国的抄手、担担面和麻辣烫，湘省的臭豆腐和糖油粑粑等等，都可以在路边的大排档中找到。 可惜，现在大家实在是肚子里没有空间了，不然这一路走下来，不知道还要吃到嘴里多少东西呢。 羊城的夜晚，随着气温下降，整个城市仿佛焕发了生机，变得愈发地鲜活起来。珠江两岸点点灯火，映照出一副不夜城的景象。 第527章 流花路展馆 第二天，辛迪娜陪曹月在白天鹅宾馆休息，阿福带着孙大海他们，乘中巴车到流花路展馆，去参加在羊城举办“邮票、钱币及收藏品交易会”。 今年暑假过后，孙圆圆和孙大河就要上小学三年级了。放假前，香江的老师为大家布置了一项暑假社会实践工作，要求每名学生在假期，亲身参与买、卖至少各一样东西，并将新心得体会写一篇小作文或是日记。 老师希望同学们通过这样一种社会实践，能够初步认识到钱在生活中的作用。 这项作业要想简单完成，其实很容易。同学们可以跟着家长一起去卖一次废品。至于买东西就更简单了，八十年代九岁的孩子，有几个没有帮过家里买醋打酱油呢？ 不过，孙圆圆最近有些膨胀了。她觉得大家都这样完成作业，实在是没有意思。于是出发前她和孙大河还一直在商量，怎么样才能把这项作业完成的与众不同。 二小每人都想了几种方法，不过以他们的经验和阅历，这些方法不提也罢。于是二小只好场外求助，跑去找孙大海。 当时孙大海在客厅看报纸，听到二小的求助后，自然会用心帮二小设计的。他忽然看到手边报纸上介绍，羊城将举办为期五天的“邮票、钱币及收藏品交易会”，于是便有了主意。 这时他们的行程已经订好了，他们到达羊城时，正好可以赶上这个交易会。 孙大海刚刚重生时买了不少猴票，在弟弟妹妹七岁生日时，他分别送了一套四方联给他俩。 孙大海现在就建议弟弟妹妹，可以考虑在交易会上卖掉邮票，然后用这笔钱各自买下一件喜欢的收藏品。 孙大海刚刚重生时，按照许多重生中的套路，攒压岁钱买下了14套庚申猴票四方联，准备把猴票当成自己重生后的第一桶金。详情请看第15章 结果还没有等猴票的价格涨起来，孙大海已经忽悠家里创业并取得了成功，使得经济情况本来就很好的家里，从此不再为生活费用发愁。 后来，孙大海通过世界杯博彩赢得初始资金，也开创了自己的事业，并不断发展壮大，早早就实现了财务自由。 这样一来，这些猴票便真的成为了孙大海的收藏品，不再作为一种隐性财富而存在了。 孙大海既不集邮，也没有收藏癖。对于这些邮票的去处，孙大海在几年前已经公开告诉了朋友们：他的朋友中谁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他就将送出一份四方联猴票当作礼物。因为数量有限，所以先到先得，送完为止。 孙大海的生理年龄摆在这里，所以他的朋友中年龄大的虽然也有，但比较少，大部分人目前都还在上初中。 除了他送给二小的两份外，到现在为止只送給了姜艳一份。姜朋的堂姐姜艳是位学霸，她在前年考上了首都大学经济管理系。 她也是孙大海所有朋友中，第一个参加高考并考上大学的人。李飞李亮高屹她们不算，他们都是用委培方式上的大学。 原本今年还有一个马健，可惜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成绩，在最后时刻放弃高考，走了保送的路。 明年孙大海估计会再送出一份，夏甜甜的成绩，几乎可以稳稳地拿走这份礼物。 虽然她和马健都不会在乎猴票能值多少钱，但大院孩子之间的流行攀比。这份有前置条件的礼物，能让夏甜甜嘲笑马健好几年。 孙大海一行来到流花路展馆，这时里面已经人头攒动，来了不少收藏爱好者，以及专业倒腾这些东西的商人。 流花路展馆的条件还是不错的，是每年举办广交会的场馆。不过现在不是广交会的时段，所以这里也会举办其它活动。 阿福跑去买了门票，大家检票入场。进到会场里面，他们才发现这五毛钱一张的门票还是比较值得的，里面开着空调。 一阵阵凉爽的风吹过，使人舒服了许多。七月底的羊城，白天屋子里如果没有空调，恐怕不会有多少北方人能受得住。 展厅很大，里面密密麻麻排着许多小展位。邮票和钱币在一侧，其它收藏品在另外一侧。许多展位都被观众围住了。 “要是郑佩佩来了，肯定会高兴坏了。”张玉洁看到这个情景，不禁脱口而出。 的确，郑佩佩上次在首都捡漏，挣了不少钱。今年寒假，从滇省回到首都后，她拉着不好这个，但有偏财运的高屹，俩人合伙又买了不少物件。 只不过随着国内这几年的收藏热，市场中的假货多了不少。她俩又没有潜心钻研过，所以买下了不少假货和不值钱的东西，也就刚刚保本而已。 但高屹真是有这命，她都不记得是在哪里买到的一方砚台，带到香江后，被专家鉴定为清朝高手制作出的梅花卷云纹砚台。 这方砚台没有上拍，被任爸爸一位有钱的老朋友以58万港币的价格买走了。高屹和郑佩佩俩人平分了这笔钱。 因此，郑佩佩说了，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撒网捕鱼了。她要在课余时间好好学习一下相关的知识，以后把这当成一个业余爱好，走精品化的道路。 不过，她之前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这不，连张玉洁都拿这件事打趣呢。 其实曹月才是非常想来凑热闹的人。不过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不小心，再磕碰到她可就不好了，所以大家都一致劝说她留在宾馆里。 现在已经进场了，没有必要集中在一起，大家就决定分头行动。阿福让司机跟住张玉洁和梁晶晶，她俩想去看收藏品。 孙圆圆和孙大河则是跟着阿福，大人出面帮他俩卖邮票。孙大海和胡诚跟在他们的后面，任由他们去选择展位询价。 这边都是做邮票和钱币的展位，孙圆圆看到一个顾客刚刚离开的展位，桌面上并没有钱币，而是只摆了两本集邮册，于是便拉着孙大河走了过去。 “叔叔，我可以看看您的邮票吗？” 孙圆圆向摊主询问，顺便送上一个甜甜地笑容。 第528章 二小卖邮票（上） “当然可以看的。小朋友，你注意不要把邮票拿出来弄脏就成。你也喜欢集邮吗？” 摊主是个中年男子，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他刚接待完一拨顾客，这时听到孙圆圆的话，便笑着回答了她。 “我不集邮。我只想看看您这里有没有和我一样的邮票。”孙圆圆一边回答，一边翻看着集邮册。 “你是想卖邮票吗？你要找那款邮票，告诉我，我帮你找。”摊主来了兴致。 “我的邮票上面画的是只小猴子，叫什么来着？”孙圆圆转头看向弟弟。 “哥哥说，是庚申年猴票。”孙大河瓮声瓮气地回答。 “猴票？那可是热门品种呀。小朋友，你拿的这本集邮册里没有，桌上这本集邮册里面才有。” 摊主说着，打开了桌上的集邮册，让孙圆圆他们看。里面第一页的第一张，就是猴票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猴子。叔叔，这样的邮票，卖多少钱？”孙圆圆用手指着猴票，兴奋地说。 看着孙圆圆手指隔着猴票的塑料保护膜一通乱点，中年摊主的嘴角不禁抽搐了几下。 “邮票买和卖的价钱是不一样的。小朋友，你是想买呢，还是想卖？” 摊主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把集邮册往后拉了拉，摆脱了孙圆圆的魔掌。 “哦，我是要卖的。不过我想知道，您的这张邮票卖多少钱？” 孙圆圆不知道找谁问了怎么卖邮票，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想要打听清楚行情。 孙圆圆的样子，把摊主都逗乐了。他笑着对孙圆圆说：“同一种邮票，品相不同，价格会差得很多。小朋友你看，我这张邮票品相非常好，跟新的一样，所以价格比较贵，要买六十元。” 说着，他把集邮册翻到后面，接着说，“你看，这里还有一张同样的猴票。不过这张是我从别人手里收购的，品相就很一般了，只有七、八成新。这张猴票我只卖四十元。” 孙圆圆回头和孙大河小声嘀咕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来，对摊主说：“那好吧，您看看我的邮票能卖多少钱？” 说着，她从背着的小书包里拿出一本故事会，打开后取出夹在书里的一个小塑料袋，递给摊主。 摊主没有接，说道：“小朋友，这是你的邮票？你把它放在桌子上就可以。我要带上手套才能拿，不然就把邮票弄脏了。” 摊主很专业，他从桌子抽屉里拿出放大镜和镊子，并戴上了一双白手套。然后他才打开孙圆圆放在桌面上的塑料袋，并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把邮票拈了出来。 “哇，不错呀，居然是四方联的猴票呀。” 旁边已经有人在围观了，看到摊主取出了邮票，不禁念叨了出来。 “哪有四方联的猴票？我看看。” 在这片区域活动的人，不是集邮爱好者，就是倒腾邮票钱币的职业人。听到这边有四方联猴票，更多的人开始围了过来。 阿福本来笑嘻嘻地站在二小后面，为他们站台。看到这时有些混乱，便挺身而出，帮着维持秩序，胡诚也上前帮着挡住人流。 “都不要挤了，邮票这么小，越挤越看不清的。大家凑这么近做什么？都看好自己的财物，当心有小偷啊。”孙大海一句呼喊，算是解了围。 来这里的人，要么身上带着钱，要么就是带着比较值钱的邮票钱币，要么两者都有，一听说要提防小偷，大家立刻不再往前凑了，而是主动和周围的人保持一定距离。 孙圆圆看周围人不再乱挤了，也就不去理会。她盯着摊主，等着他对自己邮票的评价。 摊主这时正拿着放大镜，仔细地检查孙圆圆的四方联。 过了一会儿，摊主放下放大镜，并用镊子将邮票放回到塑料袋里。 “邮票保存得非常好，小朋友，这套四方联猴票你准备卖多少钱？” 孙圆圆愣了一下，反问道：“您想多少钱买？” 摊主想了想，给了一个价格：“一百六十元。” “这么多呀，好呀，我” 孙圆圆没想到摊主给出这样一个价格，她正开心得就想同意呢，衣角却被弟弟拉了一下。 “姐，他说的一百六十元，是四张邮票总共的价钱，每张邮票其实是四十元。”孙大河小声提示姐姐。 简单的乘除法是他们上学期最后阶段才开始学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孙大河掰着手指算了一会，才算清楚结果，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不好不好，每张邮票才四十元，刚才您不是说，品相好的卖六十元吗？” 刚刚还准备同意卖掉邮票的孙圆圆，听了孙大河的提示后，马上又反悔了。 摊主哭笑不得地说：“小朋友，刚才我不是说了，邮票买和卖的价钱是不一样的。 你把邮票卖给我，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呢。而且，我要提前把钱给你，同时还要负担这里的租金，以及要挣出生活费来，我就靠买卖之间的差额过日子呢。 这样吧，你也不用多说了，我给你多加一点钱，总共用一百八十元，买下这四张邮票，这样总可以了吧？” 孙圆圆有些迷糊，转头看向孙大河，等着他的提示。 可是，180除以4，这道题目对九岁的孙大河来说，具有相当的难度。他算了半天，也没有算明白，每张邮票到底卖了多少钱。 孙圆圆等了一会，发现短时间内好像指望不上弟弟了。她琢磨了一下，感觉这价钱差不多还算可以，就想答应下来。 忽然，她又想起了什么，于是把目光投向身边的阿福。 其实，孙圆圆真不适合通过讨价还价来买卖东西。她心太善良，耳根子又软，而且她对数字并不敏感。 尤其是孙大海重生以后，家里经济条件越来越好，孙大海又一向主张女孩富养，所以孙圆圆对钱的概念也是模模糊糊的，还不如弟弟孙大河。 孙大海知道这是她的不足，但并不知道该怎么改变。现在老师布置了这样的社会实践，孙大海便决心好好锻炼她，自己只是远远跟着，绝不帮忙。 第529章 二小卖邮票（下） 不过，妹控伏地魔孙大海还是给二小开了一个后门。他安排阿福跟着二小，并告诉他俩，遇到事情，他俩负责定下原则，具体事情可以请阿福出面解决。 现在，孙圆圆就想使用这个后门了。她和孙大河商量了一下，决定请阿福帮忙讨价还价。 “阿福哥，这个价钱我们已经可以接受了。不过我们觉得价钱还可以再高一点，你能帮我们多卖些钱吗？” 阿福比孙大海大11岁，按照孙大海的习惯，一轮12岁以内，都是平辈，所以孙圆圆他们跟着孙大海，管阿福叫“阿福哥”。 当然，孙大海现在是直接叫“阿福”的。他是阿福的老板，要是叫“阿福哥”的话，阿福自己都觉得受不起。 昨晚吃大排档时，孙大海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阿福了。阿福也知道孙大海想要锻炼弟弟妹妹的想法，并且他临时还做了些功课。 现在听孙圆圆问自己，他便答应下来。 他上前一步，开始和摊主砍价。 “老板，我觉得，你给的这个价钱还是有些低。”阿福一上来，就直截了当地谈起了钱。 “您是香江人？”摊主听到阿福的口音，便改用粤语和他交谈起来。 “这两位小朋友是北方人吧？普通话说得真好。 不过老板，我给的价钱真是不低了。全国各地的邮市都算上，单说邮票的价格，就是羊城这里最高。 这几张猴票品相很好，我是承认的，所以开出了45元的价钱，真的是不低了，多少也要给我留出一点赚头来吧。”摊主一脸委屈的模样。 阿福没有理会摊主的表情，而是伸出两个手指，说道：“我只说两点：第一，如果是单枚庚申年猴票，现在你开出的45元已经是到头了，但这是四方联，你不能按单枚邮票的四倍来算吧？ 第二，四方联邮票也分几种，带字的，带白边的，以及什么都不带的。这套四方联是带空白边的，你不能不考虑吧？ 至于你说的羊城邮票价格高，这我承认。但其实羊城的邮票是收购价和卖出价都高，所以你不要用这个来说事情。” 阿福心中暗叫侥幸。他昨晚听孙大海说完情况，连夜给几个懂邮票的朋友打电话，这才知道圈里人买卖邮票的一些套路，没想到现在还真用上了。 四方联作为集邮中一种特殊的收藏方式，绝不是四枚单张邮票所能代替的。四方联的收藏价值要比单枚邮票高了许多，仅次于整版邮票。 因此，四方联的价格，一般会比单枚邮票的四倍要多出10以上。又因为四方联主要用于收藏，所以高品相的四方联数量极多。 其中，带字文字、编号和色标的四方联价格最高，其次就是孙圆圆拿出来的带空白边的四方联，整版邮票中间位置的四方联，价格相对最低。 孙大海当年全部积蓄不够买一整版的猴票。他计算了半天，最后买的是十四组四方联。 也就是说，他把一整版猴票上所有边角的四方联都买下了。因为孙大海知道买同样多的邮票，怎样才能使利润最高。 他给弟弟妹妹邮票时，自然给的是带文字和编号的。结果孙圆圆这个小糊涂蛋，嫌带文字或数字的四方联不好看，还特地把孙大海给他俩的邮票，换成了只带空白边的四方联，弄得孙大海哭笑不得。 不过孙大海倒也没有太在意，这点差别对孙圆圆他俩影响不会很大。等若干年后价格差距变大，那时的孙圆圆和孙大河应该早已不在乎这点钱了。 重生的孙大海就是这么自信！ 摊主呆呆地看了阿福几分钟，然后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老板，你对我们这行很熟悉呀。什么也别说了，一口价二百。成不成您给一句话。” 摊主自认为遇到了行家，索性也不再玩那些虚头巴脑的了，直接报了一个实价。 孙圆圆和孙大河虽然不太会说，但能听懂一些粤语。他俩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价格。 孙圆圆告诉摊主，可以接受这个价格，并从故事会中取出夹着的另外一个小塑料袋，放在了展位的桌上。 摊主一看，顿时来了兴趣。他匆匆拿出自己的全套家伙儿，重新开始刚才的检查工作。 “这套四方联的品质跟刚才那套一样，小朋友，你还有吗？”摊主问道，语音中带着一丝希冀。 “没有了。我们只有这两套，现在都卖给您。”孙圆圆连忙摆手。 孙圆圆心里却在想，哥哥那里还有不少呢，不过那些是哥哥答应送人的。哥哥说话算数，所以现在可不能卖给你。 二百元收一套四方联庚申年猴票，这个价格摊主虽然不会亏，但顶得他有些难受。 玩邮票的人都知道，有价值的邮票，尤其是猴票，以后肯定会上涨。品相越是好，以后增值的潜力就越大。 等待增值看似简单，但捂在手里是要占压大量资金的，此外还要承担价格波动的风险，这时机的拿捏，是很考究人的心态、资金实力以及运气的。 摊主自然也有这种打算，一套高品相四方联猴票，与两套或两套以上是截然不同的。如果数量多，在等待增值的过程中，摊主就可以根据需要，随时出售一部分，用以缓解资金压力，或是降低囤货风险。 但如果只有一套的话，就只能选择卖或不卖，看似占用资金少，但其实是非常被动的。价格一个小波动，就会把投机者甩出去，想多挣钱是非常难的。 现在，摊主看到孙圆圆又拿出了一套同样品相的四方联，顿时就高兴起来。这样一来，他就有可以学那些大户，依靠邮票自身增值，高抛低吸来挣大钱了。 两套四方联猴票，卖出了四百块钱。摊主数出四十张十元大票，递给了阿福。孙圆圆这会儿倒是聪明了，也不去找阿福要，而是跟着他离开了展位。 阿福小声告诉孙圆圆和孙大河，这钱先放在他的手里，出去后再给他俩。展馆里肯定会有小偷的，现在把钱给他俩，那就是在害人了。 第530章 赌石 二小对邮票和钱币兴趣不大，所以卖完邮票后，他们就去往收藏品区，准备汇合张玉洁和梁晶晶。 两人顺便还要在收藏品区一人买一件喜欢的小玩意，把老师布置的暑假社会实践项目完成。 孙大海和胡诚就跟在他们后面，反正进来是已经和他俩说好了，今天要他俩自由发挥。 孙圆圆和孙大河几次想过来找哥哥，都强自忍住了。他俩也知道，孙大海这是为他们好。 用不了多久，他俩的年龄就要到达两位数了。所以现在他们要开始锻炼自己的独立性，不能总是依靠着哥哥。 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进行，国内人们的生活水平提到了很大的提高。“万元户”这个带有特定历史背景的词，近几年也开始高频率地出现在官方的媒体中。 在此同时，收藏品行业也在悄悄地发展当中。小到邮票、钱币，大到家具、器皿，甚至古玩字画和珠宝玉器也都开始展露出独特的魅力。 羊城这次举办的交易会，也算是为国内收藏品市场的发展前景试水了。 粤省多年以后会形成一个以羊城、特区为中心的收藏品市场，其最大的特点是海外回流的收藏品为主。 孙圆圆他们已经汇合了张玉洁两人，现在大家聚在一起，按照顺序挨个展位都看看，遇到喜欢的就向摊主问上几句。 反正这里就是个交易会，不像那些正规的古玩店或是鬼市那样规矩多，只要买家不上手触摸，怎么都成。 这里和孙大海前世参观过的收藏品交易场所，有很大不同。 八十年代，羊城的收藏品市场刚刚开始发展。这次交易会的收藏品展位，就显得有些杂乱无章，很是业余。 孙大海在里面草草转了半圈，发现这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展位，都是在展示并销售现代工艺制作的珠宝首饰，颇有些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 甚至孙大海还看到了一个展位，卖的居然是翡翠原石。其中一半开了天窗，算是半赌料。另外一半则是完整的翡翠原石，学名叫做“蒙头料”，就是全赌料。 还好展馆里不允许带切割机进场，不然这里的其他展位就全歇了吧。 孙大海其实是走在队伍的最后，前面打头的孙圆圆已经在原石摊位前停下来，正和阿福说着什么。 “阿福哥，你说这叫赌石？羊城竟然可以赌博吗？”孙圆圆和孙大河一脸好奇。 “赌石并不是赌博，虽然带着一个赌字，但赌石只是购买翡翠毛料的一种传统方式。靠的是购买者的眼力、经验和一定的运气。”阿福在给二小科普。 “那要是没有挑好，不就白花钱了？”孙大河问道。 “是呀，翡翠原料有三种形式：一种是明料，就是整块已经开出来的翡翠，具体值多少钱，行家一看就心里有数。 这种明料价格高，但没有什么风险，只不过利润也不会太高，拼的是雕工的手艺和销售渠道。 第二种料叫半明料。你们看，像这种开了窗的毛料，就是半明料的一种，还有些半明料已经切了几刀，只不过没有完全开出来。 这些半明料能让买家了解到毛料里面的一些情况，不再是两眼一抹黑。但因为毛料并没有真正解开，多少还是会有一定风险的。 但半明料的价格要比明料便宜不少，露出毛料内部情况越少，这块料的赌性就越强，同时它的价格也就越低。 半明料翡翠原石，是翡翠原料市场销售的主力军。无论是经验丰富的赌石高手，还是大型玉器珠宝商，都会将大部分精力用在赌半明料上，以此压低进货成本，并取得高端翡翠原料。 最后还有一种，就是那边那些完全没有动过的原石。这样的原石毛料叫蒙头料，是赌性最大的，比赌博中的押大小可是难上无数倍，不知道有多少高手都折在这上面了。 至于玩蒙头料的初学者，那更是纯粹靠运气蒙。一百个人赌蒙头料，也不见得能有一个人能赌涨的。” “阿福哥，你知道得这么清楚，以前一定参与过赌石吧？”一旁同样被扫盲的张玉洁问道。 阿福苦笑着回答：“我以前有个朋友，是在这个行业中工作，所以我才知道这些东西。那些年，我还没有进入公司的时候，每天还在为一日三餐打拼呢，哪玩得起这些东西呀。” 孙大海在后面听着，脸上不觉中露出了一丝微笑。第一次见到阿福时，他正陪着阿山，在和赵军讲数。 为了挣钱，阿福居然想出了养狗配种的招数，也算是一个怪才了。作为社团骨干，他们居然混到那个熊样，也真是够够的了。 自从孙大海决定开发兰桂坊，阿福等人的生活才彻底被改变。因为表现出色，而且自身头脑灵活，能说会道，阿福被老威廉要走，在新成立的九号火锅店开始了他的事业。 一晃五年过去了，阿福已经被提升为副总经理，目前主管大陆所有的分店。五年前的他，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吧。 孙大海正感慨呢，阿福却是快哭了。孙圆圆刚刚才知道，原来那些漂亮的翡翠，全是出自这些不起眼的石头之后，便有些跃跃欲试了。 孙卫红的女儿钱慧出生后，曹大厨和郑子芸送了一个翡翠挂件给孩子。 这是孙圆圆第一次近距离看到翡翠饰品，喜欢的不得了。不过孙圆圆很懂事，她是不会找家人或哥哥要这样的东西的。 不过，当她听到阿福说，翡翠是出自这些石头的时候，孙圆圆的小心思开始动了。她想，既然要完成买东西的社会实践，不如就买几块这样的石头吧，万一哪一块石头里面能有漂亮的翡翠呢。 阿福现在很难受，对于翡翠啦，赌石啦，他只是一个纯理论派，实际经验是一点都没有。甚至他所知道的，现在几乎都已经告诉大家了。 可孙圆圆要是想下场赌石的话，他真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只能回头看向孙大海。 第531章 天珠 孙大海笑了笑，走上前来。他说孙圆圆说：“圆圆，刚才你卖邮票的钱，你可以自由支配，阿福只是帮你拿着而已。但你要想清楚了，赌石是有风险的，也许你花光了钱，最后什么都没有，可不能哭鼻子。” 孙圆圆高兴地说：“我可以用那二百块钱吗？太好了，我正不知道要买什么好呢，现在就买这些石头吧，要是能有漂亮石头就更好了。 要是没有也没关系，只能说我今天运气不好吧，反正我是完成老师布置的任务了。” 孙大海乐了。妹妹这种咸鱼心态倒是很可爱，也很符合她的人设。穷养儿子富养女，男孩要勇于争先，担负起自己的责任。但女孩如果太好强争胜，其实并不可爱。 孙大海并不想把妹妹培养成为事业上的女强人，家里有他，有孙大河，男人来支撑家族的发展。只希望她这一生能活得安心、舒心，活出自我，就足够了。 说到孙大河，孙大海看了看弟弟，发现他好像对赌石和翡翠兴趣不大，正东张西望，到处乱看呢。 得，看来孙大河这边还要再去找别的东西，先把孙圆圆的任务完成吧。 卖原石的展位面积不大，里面摆了个三层的木架子，上面码放着一些体积较小的毛料。 展位的地下还有六七块大的毛料，最大的一块可能要上百公斤了。这样大小的毛料在真正的赌石中不值得一提，但展位的空间有限，摆上更大的毛料就不合算了。 前面的桌子上还摆着四块更小的毛料，都是开了窗的，透出的丝丝绿色，看起来很吸引人。 半明料旁边还放着几支放大镜和几把手电筒，可惜手电筒只是普通家用款，就是那种老式的铁皮手电筒，聊胜于无吧。 这个展位上现在正有几个顾客正在挑选原石。他们手里拿着手电筒和放大镜，一个个架势十足，正在仔细查看原石。 孙大海虽然同意让孙圆圆去赌石，但这种场合就连孙大海都显得年纪有些小，更不要说比他还小的孙圆圆了。 阿福倒是明白自己的任务，他走上前去，向摊主小声地询问价钱。 “架子上的蒙料都是10公斤以内的小块毛料，一口价二十五元一块。如果需要解石的话，三十元一块，我安排伙计带你们去我家的店里解石，就在展馆后面，走路五分钟就到。 地上的大块毛料，以及开过窗的半明料价格不同，可以单独问我。”摊主一边说，一边递给阿福一支手电筒和放大镜，请他进到展位里面挑选原石。 “倒是不贵，圆圆，你要是喜欢，就跟着阿福进去看看。”孙大海对妹妹说。 孙大海不懂这些东西，自己又有钱，所以觉得价格不贵。但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可并不便宜。二十五或三十元，基本上是一个人半个月的收入了，而且还得是好单位才成。 张玉洁喜欢看热闹，拉着孙圆圆一起钻了进去，孙大河的目光则是被旁边一个展位的展品吸引住了。 “大河，看什么呢？”孙大海发现弟弟没有跟着去挑选原石，而是在看别的，便问了问他。 “哥，你看那边桌上，那珠子和贾小亮带的是不是很像？” 贾小亮葱上幼儿园开始，就和孙大河、孙圆圆在同一个班里，知道现在上了小学，仍然没有分开。从小到大，贾小亮来家里不知道多少次了，孙大海对他也是熟悉的很。 他自小就一直佩戴着一枚天珠。是他父母给他的。他父母在藏边进行地质勘探时，因为帮了当地藏民的大忙，被一名路过的喇嘛看到，并将随身携带的天珠送给他们。 那枚天珠是老物件了，有一层厚厚的包浆，天珠身上能都清晰地看到六个眼，穿线处都被磨出了白边。 孙圆圆嫌弃天珠的纹路怪里怪气的，并不喜欢，可是孙大河却是很喜欢。不过孙大海知道贾小亮有天珠后，告诫过二小，这样贴身佩戴的物品，外人一定注意不要触摸。 孙大河每次看到贾小亮的天珠后，都很眼馋。但他记住了哥哥的话，从来也没有摸过。现在没想到，他在羊城的展位上居然又看到一枚天珠。 孙大海带着孙大河走了过去，发现这个展位摆出来的都是些具有少数民族特色的工艺品、生活用品以及饰物，像镶着银和宝石的小刀、艳丽的漆器、面具、头饰和佛珠等等。 孙大河一眼就看上的那枚天珠，就夹杂在几串佛珠中，如果不是孙大河眼尖指了出来，恐怕孙大海都会错过的。 天珠在藏地大名鼎鼎，但离开藏地后，它的知名度并不很高。尤其是现在，老百姓正努力解决温饱问题呢，谁有那闲工夫去琢磨这些玩意儿。 孙大海问了几样东西的价格，发觉摊主开价并不很高，俨然是在卖有特色的民族工艺品，而不是卖老物件，心里便有了底。他装作无意中看到天珠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多少钱。 “这个要一百块。这珠子是被喇嘛开过光的，是藏族人的吉祥物，所以价格很高。”摊主主动向孙大海解释。 “我可以上手看一下吗？”孙大海询问了摊主意见之后，拿起了这枚天珠，和孙大河一起仔细观察。 这是一枚五眼天珠，成椭圆形，颜色古沉，纹路清晰，表面已经出现了风化纹。如果没有作假的话，那这枚天珠也是很有年头了。 不过，现在收藏品市场虽然造假现象越来越严重，但目前主要集中在古玩字画上，因为这些东西才能买得上价钱，使造假者有利可图。 现在是八十年代，天珠在藏区以外并没有多大名气，也很少有人会花大价钱来收藏，所以孙大海觉得这枚天珠被造假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孙大海把天珠交给弟弟，由他自己做出决定。孙大河犹豫了一下，但他很快就下了决心，买！ 弟弟要买这枚天珠，孙大海自然会支持。他和摊主软磨硬泡了好一会，最终把天珠的价钱砍到七十块成交了。 第532章 自信的胖子 拿着卖邮票钱的阿福在挑选原石，孙大海让胡诚先交了钱。哥俩买完天珠，回到翡翠原石的展位时，阿福他们还没有选完呢。 有一个中年胖子，他先于阿福他们进去选的毛料。现在他已经选好了两块小的蒙料，正跟老板问价，准备再买一块桌上摆着的半明料。 开了窗的半明料，价格比蒙料可就要贵多了。一块也就五六公斤的毛料，因为开的小窗中露出一丝绿色，这块料就被卖到了三百块钱。 胖子看起来挺有钱的，选出了一块半明料之后，又选了地上一块大的蒙料。 这块料足有七十多公斤，摊主开价四百元，着实不便宜。 胖子和老板讨价还价半天，最后达成了交易。胖子出资680元，买下他挑选出来的半明料和大的蒙料。一开始他选的那两块小蒙料，没有额外花钱，算是摊主送给他的了。 胖子要到店里去解石，摊主问了阿福一声，知道他也要解石，便让胖子稍等一下，等阿福选好，他叫伙计一趟把这两拨客人都带到店里去解石。 这个展位紧挨着安全出口，估计这个位置是摊主特意选的，便于原石搬进搬出方便。门口停着他家的平板车，两个伙计合力，把胖子买下的毛料装上了车。 “我说你们能不能快一点？不要耽误我发财。你们选的这种二三十元的毛料，闭着眼睛随便拿就成了，反正也是赌运气。” 等了没几分钟，胖子便一脸不耐烦了，开始在旁边催促阿福他们。 “催什么催，我们要是选错了，你赔我们呀？”张玉洁小脸一板，一张嘴就把胖子的话顶了回去。 可能是看到张玉洁和孙圆圆都是小女孩，真要吵起来，自己无论输赢都没有什么面子。胖子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索性走到安全出口外面抽烟去了。 其实胖子所说的，倒是话糙理不糙。孙大海他们在场的几个人都不懂赌石，别看阿福和张玉洁、孙圆圆在里面很认真地查看，但几个门外汉又能看出什么来？ 要是换成孙大海，他也只会随意选上几块，至于说研究和判断，那是那些有经验的行家们才能做的事情。 最后，阿福他们三个人每人选了一块蒙料，又磨着摊主要了点福利，额外多加了一块不到一公斤的小蒙料，总共花了一百元钱。 孙圆圆还是很有节制的，她和弟弟孙大河一样，并没有花光属于他俩各自的那两百块钱，这让孙大海感到很高兴。 时间快到中午了，摊主留下一个伙计在展位守着，自己和另一个伙计推着平板车，带孙大海他们和胖子一起去店里。 不到十分钟，大家就来到了一家玉石翡翠加工店。摊主介绍说，这原来是街道办的小厂，已经停业好多年了。现在改革开放，厂子就被他承包下来。 这家店前店后厂，面积还不小。店里摆了几件挂件，还有一些戒面、镯子，都是他家自己做的。 穿过院子，后面是他家的加工车间和库房。摊主带着孙大海他们到了车间，叫来他弟弟，负责为大家解石。 这就是一个家庭作坊，摊主黎老板负责进料以及接待顾客，他弟弟黎师傅负责解石和玉器以及翡翠的加工，一内一外，配合的倒也是相得益彰。 胖子和孙圆圆每人都有四块原石需要解开，孙大海他们也没有和胖子争，就让他先解吧。正好大家到旁边的小吃店里，先对付着去吃口午饭。 等他们吃完饭回来时，车间里正在解胖子的第二块料。前两块都是他选的小块蒙头料，第一块已经切垮了。 看得出来，胖子以前肯定玩过不少次赌石。他的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还算正常。黎师傅正在切第二刀，小伙计配合着往切口上浇水。 “啪嗒”，一刀到底，原石又被切下来一片。胖子连忙凑过去，用手电照着切口。 “黎师傅，你看这里是不是好像有雾？”胖子指着切口的一角问道 “现在还看不太清楚。我建议先把这里擦开，你觉得呢？”黎师傅动手前，要征求货主的意见。 “成，你来擦吧。” 半小时后，第二块也垮了。 胖子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说道：“再来，解这块大的蒙头料吧。事不过三，我就不信涨不了。” 他这次倒是没有选择上来就切，而是选了两个位置，要黎师傅先擦石。因为这块原石够大，所以黎师傅叫了一个伙计上来，两人一起动手，这样可以快些。 擦石很快，不一会一边就擦完了。在浇上水之后，胖子拿着手电一照，顿时开心地叫了起来：“出绿了。” 听到他的叫声，黎老板和孙大海他们都做不住了，大家一起上来观看。 果然，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一层绿雾从擦口上清晰可见。胖子等大家都看完，绕着原石转了几圈，然后拿笔在石头山划了一道线。 “从这里切。”胖子目光中透露出一种自信。 “是不是再多擦一擦？”黎老板看解石看得多了，自然知道“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这句话。 “不擦了，这么大的料，光擦是没有用的。切吧。”胖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随着切割机的轰鸣声，圆形的刀片顺着胖子画好的线直接切了下去。孙圆圆和张玉洁她们早就堵住了自己的耳朵，即便这样，也觉得实在是太吵了。 不过，很快这一刀就切到底了。胖子迫不及待地上去查看，黎老板也跟着上去看。 “涨了。”胖子兴奋地大声叫了出来。只见在原石刚刚出现的光滑切口上，有两条明显的绿色带出现大家的眼前。 不过，黎师傅兄弟俩都没有出声，他们在仔细观察两条绿色带之间出现的那一条綹裂。 翡翠原石出现綹裂是非常膈应人的，因为大家很难判断綹裂对原石内部翡翠的伤害会有多大。 尤其是这种外表没有任何征兆，綹裂却出现在原石内部的情况。如果原石内有翡翠的话，綹裂几乎肯定会对内部的翡翠造成比较大的伤害。 第533章 旗开得胜 胖子兴奋了半天，结果也发现了这条綹裂。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能继续解下去。 车间里切割机的轰鸣声，引来了周围商铺的一些人。其中有不少人懂得赌石，不禁对这块有绿有綹的大料品头论足起来。 黎家哥俩对不请自来的人也没有办法，其中就有他们隔壁的竞争对手。但只要他们不影响到这边的解石工作，就只能任由他们旁观。 因为在赌石这个行当里，解石的时候除非遇到货主有特别的要求，否则一搬不会禁止其他人旁观的。 尤其是当自家的原石切涨的时候，更能为赌石店拉来大量的人气，同时也能带动自家店原石的销量。 来的人也都是行家里手，他们为了避嫌，都和地下堆放的毛料和正在解的原石保持一定的距离。几个人相互小声的交流着，不会影响到这边的工作。 胖子又划了两条线，准备从两边继续切。这时，就连孙大海他们都有些紧张了，虽然他们不懂解石，但也知道，这两刀切下来，这块料的大致情况就基本清楚了。 “涨了！” 一刀过后，大家都围了上去。从切口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那条绿色，而且体积还是不小的。 黎师傅往切口上洒上了水，然后用手电仔细看了一会，对胖子说道：“这应该出得是花青色豆种，这块料基本上是涨了，能涨多少，就看另外两个方向的表现如何了。” 胖子自己也看到了，他故作矜持地说道：“涨倒是涨了，可惜只是块很普通的料，种、色和水头都太一般了，没什么收藏价值。” 胖子刚说完，旁边就有接口：“老板有意出售吗？这块料我出三千。” “三千三，老板考虑一下吧。”在场就这么几个人，居然还开始竞价了。 黎老板和他弟弟小声嘀咕了几句，并没有出价。 “大家先等一会，我线都划好了，这边再切一刀，切完再说。”胖子挺有自信，还想继续切下去。 现在其实还算是半明料，因为这块毛料只解出一小部分，还有不小的赌性。而且这块料显示出来的质量比较一般，大家其实在赌里面的翡翠到底能有多大。 孙大海前世，知道解石过程中会有人出价，没想到现实中还真是这样，他在一边看得是津津有味。 竞价的都是老手了，对这样普通的料，不会头脑一热就胡乱叫价的。 既然货主想继续切下去，那大家就都在一边等着，大不了全解开成为明料后再竞价，那样反而没有了风险。货主的意思很清楚，这块料他是不想带走了，要就地卖掉。 切割机停了下来，围在旁边的人却都没有出声。孙大海觉得莫名其妙的，这是怎么了？难道切垮了？ 他跑上前去一看，果然出现了问题。那条绿色已经被綹裂分隔成了几段。綹裂到这里已经不再是一条，而是呈放射性发散开了。 “一千六。” 这时还有人开价，只不过价格比刚才低了一倍还要多。正可谓“一刀穷，一刀富，一刀披麻布。” 胖子眼睛都红了，站在那里盯着这块毛料运气。他犹豫了半天，最后一咬牙，说道：“继续解，完全解开为止。大不了我就当这块料也全垮了。” 目前这种情况，大家谁也没法劝他。既然他决定了，那就只有继续切下去，解开整块料。 一小时之后，胖子毫无形象地坐在椅子上，两眼空洞无神。 旁边的人没有理会他，而是围在一张桌子边，注意力都集中在上面摆着一大一小两块刚解出来的明料上，并不断的调整自己的报价。 “大块七百五，小块的二百，你看能不能接受？”黎老板汇总了报价，过来和胖子商量。 这时候，黎师傅已经在研究孙圆圆的那几块料如何划线了。胖子的心气被打击没了，虽然手里还有一块半明料，但今天他实在是不想再解了。 这也是常有的事情。货主有时感觉运气来了，也许会挑灯夜战连轴转。但要是感觉不好的时候，也许一块毛料开到一半就中途停手呢。 其实胖子今天是赚钱了，他总共才花了六百八，按照现在的价钱，已经有九百五十块进账，而且他手里还有一块机会比较大的半明料没解呢。 只不过刚才这块料，表现是高开低走，着实有些膈应人。它在擦窗时表现得很有潜力，把大家的期望值挑了起来，头一刀过后更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 谁知道此后一刀比一刀差，虽然全解出来不仅没有赔钱，反而让胖子小赚了一笔，不过这样的心理落差，实在让人倒胃口。 刚才这块料体积大了一些，解石用了不短的时间。好在孙大海让司机回展馆把中巴车开到了点门口，二小和张玉洁、梁晶晶在车上睡了一会，其他人也轮流回车上吹了吹空调，不然可就难熬了。 胖子决定今天不再解石了，这时孙大海把孙圆圆叫了进来，让她和黎师傅商量解石的顺序。 孙圆圆手里一共有四块毛料，今天全要解出来。大家都不懂得如何解石，所以就请黎师傅全权负责了。 孙圆圆决定好解石的顺序，就捂着耳朵躲到一边去了。孙大海没办法，只好苦笑着替妹妹在前面盯着。 可惜事先没有准备一副耳塞，孙大海在心里吐着槽，中那些赌石高手们成天泡在机器旁边，要么自己解石，要么帮别人解，这时间长了，耳朵还能要吗？ 孙圆圆的几块原石个头都不大，解起来速度很快。第一块原石就旗开得胜，开出了一小块灰白色的马牙种。 这勉强能算是翡翠了，但却是非常低档的一种料。这块料几乎没有人争，有个人试探性地开了三十元的价格，被黎师傅用三十五块钱买下。他可以用这块料做几个烟嘴，顺便让徒弟练练手。 第二块原石切开后大家发现，这就是一块石头，里面连一丝翡翠的迹象都没有。阿福有些尴尬了，自己东挑西选了半天，最后怎么就选出这么一块东西呢？ 第534章 废料更值钱 第三块原石是张玉洁帮孙圆圆挑选出来的，她这会也来了劲儿，正聚精会神地看着黎师傅解石。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在底下埋怨，嫌这里又脏又吵的。 一刀下去后，伙计在切口上浇水。 “见绿了！” 黎师傅刚将手电的光照在切口上，还没有说话，旁观的人先一步叫了出来。 黎师傅摇摇头，说道：“是雾。” 孙大海凑过去一看，果然，切口上显示出了一些绿色，但却是朦朦胧胧的，仿佛隔了层塑料膜似的。 “五百。” 孙大海还没有反应过来，旁边就有人报价了，倒是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孙大海了解自己的妹妹，真要是开出好点的料子，孙圆圆肯定不会卖的。这小丫头赌石不是为了挣钱，而是想要好料子呀。 孙大海看了看旁观的人，心中暗想，他们在这里是瞎耽误功夫，除非是刚才那种垃圾料，否则他们是得不到好料子的。 孙大海不是主人，不能撵人家走，只能这么耗着。不过孙大海其实也想差了，他们在一边旁观解石过程，借机低价收购原料只是一方面原因。 他们都是这个行当里的人，只要听到有人解石，自觉不自觉地就会来旁观，无论别人切涨还是切垮，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经验和资历，这也算是一种职业病吧。 黎师傅小心翼翼地先擦出一个窗口，琢磨了一会之后，下了第二刀。随着刀片移开，大家赶紧查看情况。 说来也巧，这第二刀居然又切在了雾区，连续两刀都是这样，连黎师傅都挠了挠头。 “八百。”这时又有人试图出价了。 虽然多切了一刀，可这块料的情况仍然看不清楚。两刀都切在的雾区，真是让人有点雾里看花的感觉。 孙圆圆刚才跟黎师傅说了，这些原石都要完全解开之后，再考虑如何处理。所以黎师傅也不理会叫价的人，找了一个合适的角度，第三刀切了下去。 前两刀的切口是原石的前后两面，这第三刀可就狠了，直接将前后两个切口连了起来。 浇水，打光，周围的人挤在一起探头去看，却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叹息。孙大海知道，这应该是跨了。 果不其然，黎师傅简单的有来了几刀，将原石的石皮剥开，中间部分拿了过来，让孙大海和孙圆圆几人一起观看。 这块原石比较怪，石皮里面是一大团过渡的硬玉层，也就是中间是一片绿，断断续续的，并不完整。 “可惜呀，这块原石出世太早了。如果没有被开采出来，若干年后，不知道是否能成为一块好翡翠。”黎老板看着这块早产的原石说道。 孙大海对这样的话题并不感兴趣。翡翠的形成需要几千万年，而且需要特定的外部条件。 黎老板现在说的话是一点意义都没有，即便把这块原石深埋进矿场，以后也不知道它会变成什么样子。 现在随便吃一个鸡蛋，还等于消灭掉了后世无数只鸡呢。这种事情除了那帮研究哲学的人，谁能掰扯清楚呀。 这第三块原石虽然切垮了，但废料反而成了香饽饽。大家纷纷出价，想要把这块废料买回去，也不知道他们是要收藏，还是想做相关的研究。 孙圆圆很开心地卖掉了这块废料，她以后也不干这个，留着还嫌占地呢。现在额外又收入了五十元，两笔收入加起来，赌石花的钱基本算是回本了。 张玉洁也很开心，她选中的原石虽然没有开出翡翠，但却是这三块料种价值最高的。这让她趾高气昂，小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最后还剩下一小块蒙料，还不到一公斤重。现在时间也不早了，黎师傅最后加把劲儿，准备一鼓作气，这块料子解开。 孙大海原以为黎师傅会简单粗暴的直接来上一刀，然后看情况再说。没想到人家真有职业操守，拿着这块拳头大小的原石，左瞧右看，研究了十分钟，最后才找到一个地方，开始擦。 黎师傅一边擦石，一边跟孙大海他们解释，说他感觉这块料子石皮不是很厚，因为料子太小，怕一刀下去伤着里面的玉肉，所以先找一个皮薄的地方，擦出窗口看看情况再说。 很快，原石的石皮被擦出了一个小窗口，灯光一照，满眼都是令人惊叹的艳绿色。 “涨了！”几个人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黎师傅非常兴奋，作为解石的师傅，如果能从他的手中解出高档翡翠料来，那将会是伴随他一生的成就。 “在哪里呢，让我看看。”躲到外面的孙圆圆听到叫声，也跑了进来。 “叔叔，这块翡翠好不好？”孙圆圆看了几眼，没有看明白，便找黎师傅询问。 “现在看起来像是冰种，不过你先不要着急，这只是擦出来的，只有切开原石以后，才成准确判断出来。”黎师傅没敢打包票，说话留了余地。 “四千。” “我出四千二。” 孙大海也乐了。这样的龙套角色真是时刻不忘给自己加戏呀，难道看不出来孙圆圆就没打算卖吗？ “叔叔，请您继续吧。”孙圆圆没有理睬叫价的人，而是兴致勃勃地等着黎师傅继续解石。 黎师傅想了想，换了个地方，继续擦石。不一会，一个新的窗口又被开了出来。 “又涨了。”这次是黎老板率先开口了。 这个窗口显示出来的绿色只有一半，但黎家兄弟都很兴奋。旁边的人也在小声议论着，只有孙大海他们有些莫名其妙。 “你们看，这里显示出来的绿色，是不是和刚才那个窗口非常像？这说明有很大的可能性，里面是一大块同种同色的翡翠。”黎师傅对孙大海他们科普。 “哦，这样的，叔叔，咱们继续下去吧。”孙圆圆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反正她就知道孙大海告诉自己的话，不管原石说明情况，全部解开再说。 “小姑娘，我出八千，你把这块料转让给我吧。”龙套甲忍不住了，直接找孙圆圆交涉。 “对不起，我只想要切开这块石头。”孙圆圆有了孙大海的交代，根本就不为所动。 第535章 大涨 “小朋友，现在只是擦，做不得准的。一会万一切垮了，像刚才那个人的原石一样，可就不值钱了。所以我出八千五，你把这块料卖给我吧，不用冒风险了。”龙套乙粉墨登场。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一个胖子在旁边，本来气就不顺，猛然听了龙套乙含沙射影的话，顿时就不干了，直接冒头出来。 胖子？就是刚才先解石的那个胖子，原来他一直没有走，也在人群里看热闹呢。 龙套乙背后挖苦人，没想到人家还在场呢，被事主当面捉住，尴尬之下，只好闭上嘴退到了一边。 “叔叔，这就是冰种吗？我以前见的，比这个可是漂亮多了。” 孙圆圆说的，自然是钱慧的那个冰种文殊菩萨挂坠。她只接触过一件冰种翡翠，在心里当然会把那件挂坠当成标准。 黎师傅笑了，他说：“现在这还只能算是原料，要完全解开后进行切割、雕刻和打磨，最后才进入流通流域中，成为一般人看到的饰物或工艺品。现在的样子，离成品还远着呢，当然没有成品那么好看了。” 黎师傅说完，继续划线，准备切开这块原石。 切割机的刀片再次落在原石上，一时间声音刺耳，火星四溅。但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在乎的，大家都知道，刚才只是擦石，看似很好，但变数极大。现在的切才是动真格的，到底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随着一片石皮落地，切割机的轰鸣声停了下来。当打下手的小伙计用湿布擦去切口上的灰尘后，围观的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惊叹。 “这是大涨呀！”就连情绪不高的胖子，都来了精神。 通过切口，明显可以看到露出的翡翠色阳，肉质细腻，种非常的老，最重要的是水头十足，通透感极强。 “一万五，小姑娘，这块料让给我吧。”龙套甲总是第一个开价。 “切，你别欺负人家小姑娘不懂行，这么好的料，一万五就想拿走吗？小姑娘，我出两万，你要是答应了，马上就成双万元户了。”天空一声巨响，龙套丙闪亮登场。 孙圆圆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嘴里说道：“我不会卖的。叔叔，您继续帮我解石吧，不用问我了，全部解开。” 黎师傅自然知道该听谁的，他拿着原石研究了一会，继续开切。 一小时以后，车间里的机器声彻底停了下来。一块比普通鸭蛋略大一号的翡翠料，出现在大家面前。 黎老板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叫过店里的小伙计，让他去街上的杂货店买两挂鞭炮回来。 按照行内的老习惯，解石的时候，如果解出大涨的高档翡翠料，店家是要放鞭炮庆祝的。这对店家来说，是最好的宣传方式，没有之一。 孙大海和孙圆圆这时被人们包围了。他们对这块高档明料的竞价，已经到了白热化地步。现在的叫价已经超过三万，还在一百二百的往上加价，不过价格基本已经到顶，加不动了。 孙大海和孙圆圆说了几次不卖，他们都当是对价钱不满意，所以一直在竞价，弄得孙大海哭笑不得，拦都拦不住。 直到最后，大家都加不动价钱了，才想起货主来，结果孙圆圆仍然咬死了不卖，搞得大家白费了力气。 这时黎师傅才有空给孙大海他们讲解这块料的情况。这时一块老坑冰种飘花翡翠，水头很好。现在的市场收购价，基本就是三万出头，和他们开的价格差不了太多。 这块料最大的缺点，就是小了一点，如果能再大上一号，就可以掏出一副镯子，价格也会上涨很多。 不过孙大海和孙圆圆都不在乎，他们关心的是，这块料能做出什么来。 孙圆圆想和钱慧一样，给自己做一个挂坠。剩下就无所谓了，反正她都是要送人的，她正掰着小手指头在那里数数呢。 黎师傅帮他们比划了一下，除了一枚椭圆形挂坠外，还可以出一张玉牌，外加四个指环和四个蛋面戒面。 多亏这块料非常完整，不然根本开不出这么多东西来。 这时，小伙计买了两挂鞭炮跑了回来，黎老板取出照相机，兄弟俩拉着孙圆圆一起留下了合影。 哥俩一左一右，分站在两边，中间是抱着翡翠料的孙圆圆，脸上笑靥如花，可爱极了。 鞭炮响过之后，孙大海就准备离开这里了。黎师傅有意想把后续的活儿揽下，但孙大海炳没有答应。 挂坠、玉牌的雕工对技术要求很高，同时这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孙大海他们明天就要离开羊城，前往香江了，所以只能另外找人来做。 不过孙大海虽然不懂这行的规矩，但他给黎师傅包了一个二百元的大红包，让黎师傅乐得合不拢嘴。 要知道，他解一块十公斤以内的小料，才能收五块钱，这里面还包括设备的折旧和刀头的磨损。 其实，这块翡翠孙大海准备带到香江去加工，那边技师的水平高，而且讲规矩，签好正式合同后，孙大海等着取货就可以。 不像在国内，这样的活儿无论找国营单位还是私人来干，只要一下子没有盯住，搞不好就会出些幺蛾子，还是省省心吧。 这边的事情完成了，孙大海他们乘车回到了宾馆。孙圆圆今天的经历，以及手中的翡翠料，都让闷了一天的曹月大感兴趣，连声追问详情。 第二天傍晚，孙大海再一次到达了香江，不过乘火车来还是第一次。火车停在了九龙的红磡车站，这是广九线的终点站， 孙大海一行八个人，有一半都是第一次来到香江，大家好奇地东张西望，还问个不停。 好在大家都比较听话，在孙大海的带领下，顺利地办好了通关手续，走出了车站。 出口处有许多人已经翘首等待多时了，这里距离巴富花园很近，因此曹大厨全家出动，一起来接站。 乔宏伟兄妹和吴大伟等公司高层，只要现在人在香江的，也来到了车站。就连孙大海的小助理高屹，都跟着大家一起过来了。 第536章 入住半岛酒店 高屹今年暑假没有回首都，孙大海吩咐乔宏伟给她在公司里安排了工作实习，让她体会一下公司工作的氛围。 高智慧期末考试刚结束，还没等到放假，就被来首都开会的妈妈接到东山省的基地去了，不然这次她肯定也会跟着一起来。 要知道在孙大海周围的亲友中，最想来香江玩的，就数张玉洁和高智慧了。这次高智慧没赶上，而张玉洁来了。等开学后，张玉洁又要在高智慧面前臭显摆了。 原本张玉洁和苏佳相爱相杀，王欢从中调停。现在高智慧不知不觉地加入的战圈，三个人搅成一团，反而到平衡了，难怪几何学一直告诉我们，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 出站口外，孙大海一行人与接站的人们汇合，一通寒暄之后，大家上车，分兵两路，先各自安顿好住处。 曹月和辛迪娜跟着曹大厨一家直接回巴富花园了。张玉洁和梁晶晶也是和他们一起走的，她俩将住在位于巴富花园六楼，那套用于接待国内来人的公寓里。 公司的高层也都去巴富花园了。今晚大家在曹记私房菜馆的亲友房为孙大海他们接风洗尘。只有乔家兄妹和吴大伟跟孙大海在一起，他们绕个弯，先去了著名的半岛酒店。 这次来香江，因为曹月要在曹大厨家待产，他家的卧室数量有限，曹月和辛迪娜就要占两间房，所以孙大海自由了，可以自主选择住处。 八十年代的香江，要说最有名的酒店，自然是有“远东贵妇”美誉的半岛酒店了。孙大海没有犹豫，直接就选择了这里。 高屹替他预订房间时还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这里现在的总统套房马可波罗套间，并不对外预订。后来她只好打电话联系上美利坚的陈曦小组，通过花旗银行的关系，才订到了这个套间。 现在的半岛酒店，是一座“h”型的七层建筑。孙大海前世来半岛酒店住过的海景套房，位于“h”型建筑后边的高座，那是在1994年酒店扩建时才新建的一栋楼，现在还没有踪影。 孙大海他们进了酒店，与在大厅等候他们多时的酒店专职管家见面。在管家的带领下，他们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乘坐专用电梯直达套房。 管家向他们介绍完套间的情况后，便和高屹去办理入住手续，其他人基本都没有来过马可波罗套间，于是大家便到处走动，参观起房间来。 在半岛酒店没有扩建之前，马可波罗套间就是酒店最高级的房间。整个套间面积二百多平方米，双卧室，大客厅和用餐区。 总体来说，这个设计思路还停留在二十世纪初的顶级酒店总统套房那一套上，整个套间面积较小，稍显落伍。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酒店才会在几年后扩建时，重新设计出了新的总统套间位于高座顶层，面积达到370平方米的半岛套房，从而使马可波罗套房自动降了一级，成为次级套间。 不过，现在马可波罗套间还是半岛酒店的正选顶级套房。也正是因为如此，酒店才会拒绝散客的预订，逼得孙大海不得不通过花旗银行的渠道，才实现了入住。 乔婉婷带着二小在套间里到处溜达，摸摸这儿，碰碰那儿，玩得挺开心。孙大海坐在客厅，与乔宏伟和吴大伟随意地聊着公司的情况。 等高屹办完手续，大家便乘电梯直达地下专用车道，分乘几辆车前往巴富花园。 这其中还有一辆劳斯莱斯的银影2代，这是酒店免费为孙大海提供的车辆。刚才接站的时候，孙大海嫌乱，所以没有让酒店的车一起去，但从现在开始，他出门就会乘坐这车了，反正不用白不用。 说是免费提供给客人使用，其实酒店早把费用计算在房费里了。马可波罗套间可绝不便宜，即便通过花旗银行打了折扣，每天房间费用也要花上二万多港币。 来到曹记私房菜馆的亲友房，大家都已经在这里等他们了。许多人要去接站而被孙大海在电话里拒绝了，现在也都来到了这里。其中就包括正跟着吉尔伯托学习的巴特尔。 上次见到巴特尔，还是在一年前。从美利坚回来后不久，巴特尔就按照孙大海的安排，离开首都到了香江。他的关系也调入到了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监察部，成为监察部的正式成员。 要说起来，孙大海跟他前后几任助理的关系都不错，但要说和谁的感情最深厚，还是首推巴特尔。 孙大海拿胡诚是真当助理来培养的。胡诚以后的发展前景要比巴特尔强，但与孙大海的私人关系却是不如巴特尔。 至于高屹，那就是另外一个概念了。人家是女孩子，而且还是一个容貌、身材和性格脾气都非常出色的女孩。 孙大海已经度过了十四岁的生日，虚岁都算十五了。他早就有过几次睡醒后自己偷偷摸摸洗内裤的经历。 搞得现在孙大海是真心不敢跟高屹太过亲近，生怕自己把持不住。 要不怎么说，前世的孙大海四十多岁了，不仅没有结婚，甚至连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都没有，这是有原因的，他绝对是凭实力保持单身的。 张国政和梁莹莹，两人这个暑假都被安排在公司实习。这样不仅让他俩早些熟悉公司的运转，顺便也能锻炼他俩的语言能力和社会经验，为他俩毕业后直接进入公司做好了铺垫工作。 今天，他俩下班后也跟着来到了曹记私房菜馆，这是孙大海特意安排的。参加今晚这样的场合，这样不仅能见到第一时间见到孙大海和他俩的妹妹，还能让他俩在公司高层中混个脸熟。 孙家在国内的企业，从1983年与香江这边几所学校谈好赞助工作之后，每年都会往香江送委培生，到现在已经好几批了。 从第一批的方颖、那薇妆点生活的设计师开始，后面是李飞、李亮，接着是高屹、郑佩佩，直到去年来香江读预科，今年准备正式上大学的张国政和梁莹莹。 第537章 加里森牧场的发展 那薇一周前已经回国了。这学期结束后，她完成了在香江的学习，回归到妆点生活。 方颖要到明年夏天才大学毕业，不过现在她人也没有在香江。她是被陈锋以协助工作为名，骗到美利坚，继续他们去年没有进行的双人旅游去了。 李飞李亮哥俩一放假就回首都过暑假去了，不提也罢。倒是小姨郑佩佩假期没有留在香江，着实出乎了孙大海的意料。 郑佩佩跟着欧阳美美一起去了欧洲，她俩要考察欧洲几家出名的酒店和度假村。 好在欧洲的社会环境还算不错，不然就她们两个年轻小女孩一起去做考察工作，还真不太能让人放心呢。 今晚的接风宴，除了曹大厨一家，剩下全是孙大海公司里的高层。现在香江的几家跟孙大海有关的餐饮企业，所需的牛羊肉都是加里森牧场出产，由于农产品政策所限，大陆暂时还无法进口。 因此今天的主菜就是牛排，这也是加里森牧场被孙大海收购后，他第一次吃到自家牧场所产的牛肉，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嘉华投资公司的项目主管马克也在场，他刚从加里森牧场回到香江，正好要向孙大海汇报那边的发展情况。 马克介绍说，加里森牧场正在进行牛种更换，预计需要五年左右的时间。原先四家牧场各自为政，他们经营策略不同，所以选用牛种比较杂乱。 现在牧场合并后进行统一管理，马克根据孙大海为牧场做出的前景规划，决定将牧场的牛全部更换为纯种安格斯牛。 虽然纯种安格斯牛与目前主流的安格斯牛杂交品种相比，其养殖难度和成本都要高出不少，但这很符合建设高端观光休闲牧场的需要。 孙大海对马克做出的这个决定相当满意。他通过嘉华投资公司收购加里森牧场，并不是为了大量生产物美价廉的农牧产品，那是食为天的经营理念。 嘉华投资公司旗下的产业，追求的是小众高端的发展模式。花费同样的成本，嘉华自然会提高产品的档次，而不是产量。 牧场里羊的品种并不需要更换。因为只有当时的四号牧场养殖了一些纯种波尔山羊。他们本身走得就是高端的路子，屠宰后的羊肉只出售给两家专做高端食材的公司。 除此之外，马克和林克伍德商量后，还在牧场中开辟了一座十英亩的菜园，种植出来的蔬菜不对外出售，只用于满足牧场的游客以及工人们食用。 因为牧场位于美利坚西北部的蒙大拿州，这里距离枫叶国很近，气候条件类似奉天，比较寒冷，生产期短，所以菜园全部采用玻璃温室种植蔬菜，以保证蔬菜的产量和品种的多样性。 为了丰富牧场的物种，将来为游客提供更多的旅游体验，林克伍德在马克的提议下，还在牧场中增设了麋鹿养殖场、火鸡养殖场、蛇河极黑猪养殖场、梵天鸡养殖场，并种植了大量的枫树和蔓越莓，把牧场的产品增加了许多。 要说这马克还真敢干，他在了解了孙大海的思路之后，设计的项目都具有相同的特点：投入大、周期长、品质高。 这里面最正常的要算是火鸡养殖场了，华夏人虽然对火鸡兴趣不大，但火鸡在欧美却是很有市场，即便不是感恩节和圣诞节，平日里的销售量也很大。 加里森牧场内原本就有十几只野生麋鹿，它们在瑞斯湖畔的树林里生活。 这次牧场正式开始饲养麋鹿了，又一次性引进了几十头。不过牧场计划是要散养麋鹿，并且让麋鹿种群自然扩大，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同样需要散养的还有蛇河极黑猪，这种猪具有百分之百的巴克夏猪血统，肉质甘甜，毫无肥腻之感，其品质在世界上都是数得着的。 只是蛇河极黑猪日常是以大麦、小麦等天然谷物为食，还要保持一定的运动量。为了保证肉质，牧场需要采用全天然的养殖方式，而且蛇河极黑猪出栏时间长达一年以上，养殖成本可是相当高的。 梵天鸡又叫婆罗门鸡，是世界上最大的鸡。别看这种鸡的名字好像与印度有关，但其实是美利坚人在十八世纪中期，将华夏沪城的九斤黄与孟加拉国的鸡杂交而成。 梵天鸡成年后身高可以达到一米二，公鸡可以长到十六斤，母鸡也可以长到十二斤。和正常体重三到四斤的鸡相比，梵天鸡可以算是鸡中的巨无霸了。 梵天鸡是肉蛋兼用型的鸡种，肉和蛋的营养价值相当的高。只是它和蛇河极黑猪类似，生长周期很长，而且不能采用药物和饲料快速育肥，因此梵天鸡的饲养成本相当的高并，不适合美利坚养鸡场习惯的大规模机械化养殖。 不过，梵天鸡这所谓的缺点马克并不在意，反而成为最适合牧场养殖的目标。 至于说牧场里种植的枫树和蔓越莓，想要得到投资回报也是需要等上很长时间的。蔓越莓种植之后，需要生长三到五年才能结果，而牧场种植的枫树更要等上多年以后，才能取得收益。 加里森牧场选用的枫树的品种是糖枫树，又名糖槭。糖枫树是多年生落叶乔木，树高可达到45米，树龄更是高达百年以上。 糖枫树外形典雅雄伟，树干挺拔，树冠呈圆形或卵形，浓密秀美。到了秋季，糖枫树的叶子会变成金黄色、橘红色或橘黄色，颜色艳丽，具有极强的观赏性。 不仅如此，糖枫树还具有极高的经济价值。 糖枫树是高级的材用树种，其木质坚硬，具有良好的强度和耐磨度，质地美观，有光泽，是制作家具、地板和乐器的上等材料。 另外，糖枫树生长到十五年以后，每年就可以取树液熬制糖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枫糖”，其香甜如蜜，营养价值极高。 每株正常生长的糖枫树，可以取树液五十年以上，制成的枫糖价格不菲，最后还可以得到一份上等的木材。因此，牧场内大量种植糖枫树，实在是一项不错的长期投资。 第538章 接风宴 按照孙大海的计划，加里森牧场今后将不再以单纯的养殖、种植为经营手段，丰富牧场产品种类，提升产品档次，也是为加里森牧场转型成为高端观光休闲牧场，所做的必要准备。 鉴于加里森牧场有许多自然条件与大青山类似，现在嘉华投资公司正在和农科院、农大谈合作，准备将糖枫树和蔓越莓引进到国内。 物种引进事关重大，必需要有国字号的权威部门出面牵头才成。而且会有一套严格的评审程序，并在多学科领域进行论证，以防止可能发生的物种入侵。 嘉华投资公司作为一家外资公司，自己是没有申请资格的。但他们可以申请课题立项，出资赞助农科院、农大以及林业大学的专家进行相关方面的研究。 不过，即便嘉华投资公司充分利用食为天与各个主管单位的良好关系，这项工作最少也会历时几年，才有可能批下来。 孙大海算了算时间，估计要等到孙圆圆上初中或高中，这件事才能有眉目，便很自觉的把它丢到了脑后。 孙大海旗下的第一座属于自己的写字楼香江未来大厦，两个月前已经完成内装，正式交付使用了。 各家公司都已经陆续完成进驻，底商和写字楼办公间的招租工作早就结束了。各个签好协议的商家与企业，已经翘首以待多时了。 未来大厦进行内装的时候，裙楼底商也同时在进行着装修。当未来大厦交付使用，物业公司率先入驻之后，各商家和公司立刻跟进，比乔宏伟他们可要积极多了。 经过了两个月的时间，现在未来大厦已经基本完成了入驻。目前裙楼底商开业率达到96，写字楼的出租率也达到945，这个成绩非常好，远远超出了大家的预料。 未来大厦招租工作进行得如此顺利，这和香江本岛中环地区高端商铺与写字楼的供应日益稀少有密切关系。 香江这几年经济发展很快，许多中小型公司逐渐做大做强，对高端商铺和写字楼的需求量非常大。 此时中环地区在建项目并不很多，除了未来大厦，只有旁边的太古广场一期。可是未来大厦比太古广场一期要提早一年多的时间交付使用。这个时间差，导致未来大厦占尽先机，一房难求。 按照日程，明天孙大海将会去未来大厦视察工作，顺便到各个公司转移转。 只不过混官场或职场的人都知道，明天的视察其实是走过场，真要有事情的话，今晚负责人就会向孙大海汇报。 因此借着今天晚上为孙大海接风的机会，各公司都有高层前来，事先在私底下通气。 正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所以今天晚上任达崋就没有过来，他和孙大海约好，后天再见面。 末代皇帝上月初就已经杀青，目前正在进行紧张的后期制作。 几名联合制片人和导演贝托鲁奇是严格按照事先制定的时间表来进行工作，影片预计十月底或十一月初就会在欧洲率先上映，正好卡在明年奥斯卡奖提名影片入围资格的时间线上。 孙大海推荐进剧组学习的张一谋，在剧组杀青的第二天，到孙大海家晃了一圈以后，就匆匆离开首都。 他到东山省高密市剧组事先选好的外景地，检查影片的筹备情况去了。 虽然红高粱正式开拍定在八月初，但张一谋这还是第一次担任导演，准备工作即使再细致也不为过的。 红高粱的外景地就是作者兼编剧莫大作家的老家。早在今年年初，张一谋和莫大作家决定拍摄这部电影时，张一谋就选中了这里。 高密虽然是莫大作家的老家，但他其实并不希望把电影外景地选在那里。 因为现在的高密和中的情况不同，中出现的许多场景要么已经没有了，要么根本就是他杜撰的。真要拍电影，高密并没有任何优势，相反还要花不少的钱进行布置。 不过，在涉及到艺术创作时，张一谋是个很固执的人。这次投资拍摄电影的，又是近年来财大气粗的西影厂，所以张一谋根本没有过多考虑资金的问题。 他直接就拍板把外景地选在高密，并号称要尊重原著，却把正站在他身旁的原著作者憋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张一谋对拍摄前的准备工作非常重视，在春节过后，他就安排副导演到了高密，对一些剧中的场景进行修复，并租下了两块地，雇佣当地农民在上面种上了红高粱。 张一谋再次到了高密，却是大失所望。别的都好说，两块地的高粱由于今年夏季炎热，而且是雇人种的，没有人用心打理，因此生产状况极差。 长得好一些的高粱也不到一米高，长得差的连半米都不到。可把张一谋和剧组人员愁坏了，这玩意儿要是拍出来上了大屏幕，得多难看呀。 好在张一谋没有慌乱，他知道孙大海家的企业在附近有生产基地，便给孙大海打电话求助。 孙大海不懂农作物的事情，便托方林安排有经验的人去帮张一谋看一眼。 结果，食为天最后以五吨自产有机化肥外加现金一万元人民币，成为电影红高粱唯一的赞助商，真的是好便宜呀。 话扯远了，还是回到眼前。 任达崋没有来，孙大海索性给旗下两家影视相关的公司另行安排了见面时间，今天就没有让他们过来。 不然孙大海现在拥有这么多公司，涉及到了多个行业，每人说上几件事，非把孙大海搞晕不可。 孙大海最近一直在遥控指挥乔婉婷的操盘小组，不过从严格意义上说，现在已经不是操盘小组了，而成了金融投资部。 操盘小组平时没有任务时，被分散安排在金融投资部的下属各部门，一旦有了操盘机会，再临时集中起来封闭操盘。 去年年底前，操盘小组全线清仓，将手中的日元兑美元外汇期货合约全部平掉。 日元项目是从1985年春节后开始的，到结束历时一年半以上，是孙大海重生后进行的单一金融投资项目时间最长的。 第539章 热情高涨的曼尼埃尔 操盘小组成员拿着分到手的大笔奖金，各自进行修整。乔婉婷作为负责人，却没有时间享受假期。 她在乔宏伟、史蒂文和吴大伟的帮助下，再次招兵买马，将金融投资部真正建立了起来，而不再是操盘小组这样临时性质的小团体。 金融投资部最大的优势就是正规，人员搭配合理，并且按照大型投资公司的习惯，将人员分成亚洲区、欧洲区和美洲区三个部分，从此可以全时段对全世界的目标进行信息收集、技术分析和交易。 金融投资部成立之后，经过短暂磨合，在今年年初开始入市建仓。 目前他们在世界几大股票市场上持有多家优质上市公司的股票，总市值超过六亿美元，目前盈利在10左右。 与此同时，金融投资部还花费不到一亿美元保证金，买入了相应的标准普尔股指期货多单。 同时，金融投资部还在新加坡金融期货交易所和伦敦证券交易所进行了试水，分别花费五百万美元的保证金，购入了日经225指数期货合约和伦敦金融时报100指数期货合约。 这些多单同样是在年初建仓的，一直保持滚动换月转仓，收益基本达到投资的七成。 孙大海没有想到，乔婉婷他们按照孙大海的思路，在香江也买入了两亿多港币的恒生股指期货合约， 香江的恒生指数期货合约是去年才推出来的，没想到乔婉婷他们这么快就利用上了。乔婉婷向孙大海汇报的时候，孙大海犹豫了半天，最终同意了他们的交易计划。 不过孙大海最终给他们规定了一个限度，多头资金限制不得超过五千万美金，空头减半。 未来香江将是孙大海的根据地，他可不想给人留下投机客的印象。尤其是空头，股指期货里的大空头是非常容易引起股民反感的。 孙大海可不想成为过街老鼠一样，在香江被人人喊打。挣钱的机会对他来说太多了，即便必须要做空，世界上有那么多金融市场，干嘛非要从香江身上薅羊毛呢。 不久后市场马上就要面对的“黑色星期一”，是全球范围之内的一次大调整。几乎全部开放的股票市场都受到了影响。 这种情况下，孙大海是真心不想在香江股市流血的伤口上再补上一刀。 “黑色星期一”是发生在十月中旬以后的事情，现在刚到七月底，还不用太着急。 不过孙大海还是抽空和乔婉婷交代了几句，让她从下月起就减持手中的股票和期货多单，最晚要在九月中旬实现空仓。 乔婉婷是孙大海的小迷妹，虽然她年纪比孙大海大了不少，但被孙大海连续几次神操作惊得疑为天人，自然孙大海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会打半点折扣。 老威廉前些日子到去过首都，合伙人曼尼埃尔今年正式加入。几个股东经过协商，最终由孙大海从自己的股份中转让了25给曼尼埃尔，转让金为五千万美元。 这就是意味着，第三方评估公司以及曼尼埃尔的经济团队，均认可了九号火锅店整体估值最少也要两亿美金。 曼尼埃尔是折价入股的，因为除了五千万美元的现金外，他还额外投入了原来的加里森2号牧场，以及他在杜拜的一处商业地产。 这处商业地产营业面积可达两千五百平方米，是他计划在杜拜开设的中东地区旗舰店。目前正在进行内部装修和人员培训，今年秋天就将开始营业。 这处地产是他父亲留给他的遗产之一，地理位置相当优越，属于杜拜王室特供的地产。 曼尼埃尔现在虽然拿出来开设九号火锅店分店，但合同上有明文规定，此产权只属于曼尼埃尔或王室认可的继承人。 如果出现任何因素导致此产权全部或部分易主，杜拜王室有权按市价无条件进行产权回购。 换句话说，此产权只能属于曼尼埃尔以及法定继承人，其他人无论用什么方式得到这个产权，都只能在王室那边换成一笔现金，这才是真正的王室专用。 只能是合法的方式，如果谁敢用非法方式巧取豪夺，那就是在挑衅王室，自己作死。真以为王室是讲道理的地方？ 目前九号火锅店的股权结构，孙大海掌握着55的股份，是企业第一大股东，处于相对控股地位。 曼尼埃尔持有25的股份，老威廉和曹勇各持有10的股份。九号火锅店短时间内不会继续引进战略合伙人，所以股权结构相对会长时间处于稳定状态。 老威廉去找孙大海，是因为曼尼埃尔对在中东地区开设九号火锅店分店的热情很高。他同时联系了三个国家，计划同时开设五到六家分店。 因为一次性投入非常大，所以老威廉跑到美利坚和他讨论完，不得不接着跑到首都，当面向孙大海汇报。谁让这两位爷都在上学，一个比一个忙，没功夫见面呢。 去年，九号火锅店在东京和大阪的分店正式开。加上在澳县开设的一家店，以及国内的三家分店，等于全年总共开设了六家分店。 这样的发展速度比起九号火锅店每年的净利润来说，算是中规中矩。但九号火锅店开分店一贯坚持所需地皮能买绝不租，国内不能买地皮，但要签长期租赁协议，否则宁可不做。 这样算起来，其实去年九号火锅店开设分店的花销并不小了，而且基本没有使用贷款。 今年年初时，九号火锅店新增分店计划为国内一家岛城文登路店，香江一家未来大厦店，剩下的就是位于杜拜的中东旗舰店了。 原来老威廉还计划预留一些资金和人员储备，等下半年继续开发东南亚市场呢。谁成想曼尼埃尔一个人就做出了六家店的计划，其它计划只能推到明年以后了。 要知道，对于九号火锅店来说，影响开设分店数量最重要的因素是相关人员储备不足，资金上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九号火锅店所有新增分店的店面风格与食材的标准化比较容易做到，但新店需要保持与其他店相同的标准化、人性化服务，才是重中之重。 第540章 发展中的寰宇贸易公司 老威廉的工作刚刚向孙大海汇报完，现在无事一身轻，不用去和大家凑热闹。他一边喝红酒吃牛排，一边和旁边的盛智文聊天，好不惬意。 盛智文和老威廉的状态差不多，兰桂坊项目已经进入稳定的投资回报期，每年的净利润逐步增长。 随着兰桂坊知名度的提升，商铺租金上涨，以及市场营销活动收益的增加，为今后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业绩提升，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其实兰桂坊项目并不是一个大把赚钱的项目。盛智文以前和孙大海谈过这个问题，他俩都认为在取得正常的投资收益之外，更应该注重兰桂坊这个旧城改造项目带来的社会效益，这将极大的提高他们的知名度和社会地位。 在去年与霍家老大见面时，孙大海也谈及到这个问题，并取得了对方的支持。如此一来，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三位股东达成了共识，兰桂坊的发展方向比之前世，也有了比较大的改变。 最起码，经过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统一的管理，整个兰桂坊地区的卫生、治安和交通环境，比前世得到很大的改善，各种安全隐患得到了排除。 并且，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经常在坊内组织各项公益活动，以及时尚发布活动，受到了各界人士的好评。 盛智文也很享受这样的工作氛围，他专心于此，并且干劲十足。 孙大海其实几次想和他商量，让他帮自己开展些其它业务，但看到他乐在其中，最后都暂时放弃了打算，让他多逍遥几年吧。 最后来找孙大海的是林芬博格。他接替升职的吴大伟成为寰宇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已经有一年半了。 这一年多，他除了保持公司正常的发展之外，还遵照之前吴大伟设计的发展思路，大力开拓大陆的外贸潜力。 他不仅亲自带队参加广交会，而且还新增加了一个关注点，每年两次的糖酒会，正式成为寰宇贸易公司开发国内客户和产品的另一个平台。 公司副总迈克尔本森也为公司的发展，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北美市场从无到有，基本是他带队开拓出来的。 目前，寰宇贸易公司已经立足于亚、欧和北美市场，主要经营品种为建筑材料、机械产品、食品、酒类产品以及轻工产品。 寰宇贸易公司还全权代理孙家各个企业的出口业务。比如食为天的午餐肉罐头和火腿肠，兰思丽服装公司的服装，以及源爵酒业的苏扁等。 在进口方面，寰宇贸易公司做得也很多。从各公司需要的进口生产线、机械设备，到制作罐头的马口铁，服装面料或配件等， 此外还有大量原产于俄国的优质建筑钢材，被一些不知名的欧洲公司低价卖给了寰宇贸易公司，并被销往大陆，同时也会兼顾到香江和东南亚地区。 不为大多数人所知的是，寰宇贸易公司在远东地区还有一条比较隐秘的交易线路。蒋尚宇负责这条线的生意，基本以易货交易为主。 俄国方面提供钢材、木材，还有高标号水泥和特种水泥，用于交换的是大量国内生产的服装鞋帽和轻工日用品，以及大青山新建大棚所生产的新鲜反季节蔬菜。 华信贸易公司在这中间出了不少力气，作为国内老牌正规外贸公司，交易中大部分货源都是他们组织的。 并且易货而来的进口商品一大半业也由他们来负责销售。 两家公司各自都发挥出自己的长处，精诚合作，闷声发大财，都赚得是钵满盆满，实现双赢。 寰宇贸易公司利润最高的商品，就是为源爵酒业代理出口的苏扁。 这已经成为寰宇贸易公司在欧洲市场的拳头产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俄国建筑钢材，从各种莫名其妙的渠道汇集到寰宇贸易公司手中。 不过，苏扁是通过正规出口程序，运送到欧洲进行销售的，远东交易线路中并没有苏扁的身影。 这其实是孙大海在赚钱的同时还要为自己立牌坊，其目的是标榜自己的产品是通过正规渠道进行合法销售的。 至于欧洲那边的经销商如何将苏扁传导到销售终端，是不是违法走私，那就不关寰宇贸易公司的事情了。 远东线路没有中间商打掩护，所以一旦出现大量的苏扁，那就会坐实寰宇贸易公司罔顾俄国禁酒令，进行白酒走私的事实。 现在华夏和俄国的关系还没有正常化，呈现出官方冷民间热的情况。但到了孙大海重生时两国关系和现在相比，已经大相径庭，甚至可是说是热得发烫。 在美利坚和西方国家的压迫下，两个大国抱团取暖，在经济上，科学技术上，军事上，在社会的方方面面展开了全方位的战略级合作。 未来俄国的铁腕领袖，那可不是什么心胸广阔的主儿。战斗民族奉行的有仇必报的民族传统，在他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证明。 对于一个国家来说，走私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损失一些关税而已。但走私俄国法律上严格禁止的东西，就要冒着被记在小本本上的风险了。 孙大海又不傻，如何选择自己清楚得很。相比较而言，走私白酒得到的这点蝇头小利，真的是不够看的。 至于说普通的走私，小打小闹的没有人会去在意。尤其是孙大海圈定的这些参与易货交易的商品，更是用心良苦。 俄国付出的钢材、水泥、木材之类的，正是他们能大量生产，但想出口却找到不销路的产品。 交换回来的却是他们自身生产不足，但在日常生活中，却又都是每个人、每个家庭必不可少的日用生活产品。 说句不好听的，除了没有交税这一缺点，孙大海和他的寰宇贸易公司可是说是为俄国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他们是俄国人民的真朋友。 寰宇贸易公司是孙大海旗下各家公司中，他用心最少的。但其实寰宇贸易公司通过自己的业务，不仅把几家公司串联在一起，而且还和国内的食为天系、岁月静好等企业保持着紧密联系。 第541章 扰局者 吴大伟的综合能力很强。从他接手寰宇之后，公司很快就扭亏为盈。后来又借助电影少林寺，以相关授权的电影衍生产品为开门砖，打通了不少以前没有业务往来的渠道。 公司代理的苏扁，使得公司在欧洲的知名度大涨，附带着其它类别的外贸业务量大增。 公司良好的信誉，与客户的相互信任，这些都是通过不断的业务往来，慢慢培养出来了。 贸易公司发展起来就是这样，把一个客户做熟了，经常会被动接到客户发出的一些订单，从单一个项目发展成为多个项目，有进有出，业务联系越来越紧密。 举个例子，寰宇贸易公司帮兰达服装厂从西班牙某服饰企业进口了一批高档金属拉链。而这家服饰企业需要提高生产工艺，更新生产设备。 寰宇贸易公司会联系自己熟悉的联邦德国设备生厂商，为他们定制新生产线。同时到东南亚或大陆，寻找对旧生产线感兴趣的服装服饰工厂，同时也许会留下一些适合工厂完成的新的外贸订单。 如此类推，一单生意也许就引发了一大推后续的订单，涉及到越来越多的商品和企业。 寰宇贸易公司现在就是这样，生意越来越大。这还是他们努力控制，不要让涉及到的领域过多，商品线过长的结果。 所以许多大型贸易公司之间会经常互相合作，把自己不熟悉或没有相应渠道的订单转给其它更专业的贸易公司。 大的贸易公司与有业务就做的小公司不同，他们不会盲目地扩大自身经营范围，轻易介入新的市场。 要知道，不同的商品，不同的国家或地区，各种法律法规和约定俗成的规则不尽相同，贸然进入的话，只会碰的头破血流。 所以，寰宇贸易公司发展到现在，目前要做得就是稳住阵脚，将自身的优势发挥出来，加强对拳头产品的管理，在专业化上下功夫，降低贸易风险和成本，合理开发贸易渠道。 同时对已完成的订单进行评估，将风险高、利润低、难以转化为长期稳定订单的业务，转让给其它更具优势的贸易公司手中，加强多边合作，实现共赢。 接风宴结束，孙大海陪曹大厨他们聊了一会，便离开了曹记私房菜馆。他特意留下了几个人，一会还要一起回半岛酒店继续谈呢。 其实，今天公司的人都想在新建成的未来大厦为孙大海接风。只不过孙大海是陪大肚婆曹月一起来的，曹大厨一家都要求他必须回家吃第一顿饭。 这次来香江时间紧，各种事情又多，所以孙大海索性把几家公司的高层一起叫来吃饭，顺便了解一些各个公司的情况。 要仅仅是孙大海来香江倒也罢了。他常来常往的，而且公司规模大了，各种事情就多起来。大家都能理解，也不会去限制他。 但这次不光是孙大海来了，孙圆圆和孙大河两个也第一次到了香江，于情于理曹大厨一家都会出面接待的。 所以孙大海实在不好意思刚到香江就撂下大家，跑去忙自己的事情，所以今晚他乖乖地来到曹记私房菜馆，和大家一起聚餐。 但这次来香江，他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不，晚餐过后，他手下的几员大将没要别人提醒，就都留到最后，等着他开会。 回到半岛酒店的马可波罗套间，高屹和胡诚分别照顾着孙圆圆和孙大河睡下，然后来到客厅。 客厅里都是孙大海的嫡系，而且都和这次要做的事情有关。乔家兄妹、吴大伟、周海兵以及今晚并没有出现在曹记私房菜馆接风宴上的戴维德，他们正端着茶、咖啡或红酒闲聊，等着孙大海的两大助理到场。 参会的人员到齐，会议也就正式开始了。 这次会议由乔宏伟主持，首先他请吴大伟向大家介绍收购斯科尔银行的进展和遇到的问题。斯科尔银行的收购工作，是去年孙大海安排吴大伟亲自负责的。 斯科尔银行的收购工作，是从去年八月开始的。在戴维德全家的配合下，初期进展还算顺利，与大股东经过几次接触，双方也取得了相互的信任。 然而等到谈判结束，双方准备正式签订股份转染协议时，却受到了小股东玛萨蒂诺家族的强力阻拦。 按照瑞士银行业的规定，股份制银行超过5以上的股份转让，就要对全体股东进行公示，并且要获得三分之二以上股东的认可后，交易才能进行下去。 玛萨蒂诺家族联合了两个小股东，总共持有斯科尔银行5的股份。他们上蹿下跳，拼命游说其他股东一起反对架设未来入场。 玛萨蒂诺家族与架设未来在此之前并无任何关联，因此也就没有所谓的恩怨情仇。 他们反对架设未来入股斯科尔银行，只是因为他们对于斯科尔银行这个平台有了自己的想法，希望能由他家控制住斯科尔银行的某些业务，从而达到他们的目的。 乔宏伟等吴大伟介绍完收购情况，让他先休息一下，接下来将由戴维德向大家介绍玛萨蒂诺家族的具体信息。 玛萨蒂诺家族原本是意大利裔，若干年前离开祖国到布瑞腾发展，现任族长是托尼。 说是家族，其实他家的势力和财力也就那么回事，尤其是家中直系亲属人丁单薄，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给人感觉玛萨蒂诺家族距离真正意义上的家族，还有不小的差距。 不过，据说玛萨蒂诺家族的历史十分悠久，虽然不知真伪，但也没有人会闲得无聊去做相关的考察，因此也就姑且信之吧。 玛萨蒂诺家族最早是经营马具的，后来转型为皮具的加工生产，皮鞋、皮包、皮带以及皮衣是他们目前主要生产销售的产品。 近些年来，在托尼成为族长后，他对家族经营方式进行了大刀阔斧地改革。他力主要加快家族的发展，将工作重点转向投机领域。他为了挣快钱，甚至不惜参与洗钱，只希望借此脱离皮革制造这个黄昏产业，为家族确立新的发展方向。 第542章 显露一张底牌 托尼能够介入到洗钱的环节中，完全是因为他家具有斯科尔银行股东的身份。虽然现在他的家族中并没有人处在银行的重要管理岗位，但在银行中层里还是有他家几个亲信的。 托尼也是刚刚加入到国际洗钱网络。经过几次严格地考验，历时数年之后，他才被洗钱集团接纳，正式成为其中的一员。 按照洗钱集团中的专业人士为他设计的洗钱模式，他收购了一家不入流的野鸡拍卖行，准备通过艺术品拍卖银行转账资金分散转移这种简单但相对安全的洗钱模式，为洗钱集团服务。 因此，如何快速的将资金分散到无数中转账户，并且要保证账户信息和交易明细的安全，而且当某些交易或某些账户受到金融监管，或国际警察组织监控时，如何不留痕迹地及时进行断尾处理，就成了托尼优先要考虑的问题。 因此，从前年开始，托尼就准备谋划斯科尔银行。当大股东准备退出时，他意识到机会来了。 但他家的安洛尼皮具公司虽然是家老牌企业，并在伦敦上市多年。但在平均市值只有2亿英镑的安洛尼皮具公司中，他家持股才30，算上家里杂七杂八的资产，也不过大几千万英镑，面对大股东两亿美元现金的开价，实在是无能为力。 托尼曾向洗钱集团提出申请，希望集团提供资金和其它帮助，协助他取得斯科尔银行的控股权。 但现在洗钱集团自顾不暇，他们的一举一动被各国金融监管部门和国际刑警组织盯着很严，哪里敢主动冒头，去挣什么控股权？ 托尼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明白事不可为。但他担心大股东换人后，他的那些私底下行为会被破坏或限制。因此他偷偷躲在暗中，拉拢了几名小股东，准备无论入场者是谁，都要搅黄这笔交易，尽力维持银行现状。 这些真实情况，戴维德虽然不能百分之百的猜出，但大体情况是不会错的。玛萨蒂诺家族在银行的小动作，又怎么可能完全瞒过掌控银行多年的哈瓦特呢。 通过各种蛛丝马迹以及玛萨蒂诺家族的做事传统，戴维德也判断出大致的脉络。只不过玛萨蒂诺家族目前的动作很小，对银行的伤害也很轻微。 哈瓦特和戴维德祖孙俩只能先冷眼旁观，因为事情一旦戳穿，那就彻底撕破脸了。 股份转让的过程中虽然受到干扰，但却没有能够真正阻挡住架设未来前进的脚步。 在斯科尔银行连续几次股东会议上，玛萨蒂诺家族就像传说中的神器“搅屎棍”一样，上蹿下跳，导致股份转让交易始终无法顺利进行下去。 最后无奈之下的吴大伟使出了胜负手，我国斯科尔银行30股份，平时只收红利，从不参与经营决策的第二大股东出面了。 这位俄国亚历山大家族推出的白手套，一上来就旗帜鲜明地表明了态度，全力支持架设未来入股斯科尔银行。 这样以来，架设未来入股斯科尔银行的决议，得到了银行前三大股东全部支持。其所代表的股权，已经达到了90，从而一举取得了股东大会的批准。 说实话，如果不是其它方法效率不高，斯科尔银行在孙大海心中的位置又是如此的重要，孙大海真不想轻易动用寰宇贸易公司与亚历山大家族的这份交情。 亚历山大家族作为一个盘踞俄国多年的老牌家族，其人情不应该这样廉价的使用。 从几年前戈樵夫上台之前，他就多次通过宣传媒体，大力宣扬。 这使得在俄国党政军都有巨大体量，甚至对民间某些非法组织都有很大影响力的亚历山大家族，发现了自己家族的一个短板，经济能力比较差，或者说是合法挣钱的能力严重不足。 原本俄国实行的制度，使得他们没有必要将精力用在挣钱上，纯粹的金钱对他们意义不是很大。 需要钱时他们无论贪污、挪用公款军款，还是在项目中做些手脚，都可以轻易获得。但真要是靠正经商业手段挣钱，却是他家的一大短板。 因此，他们很重视和商业伙伴的合作，这其中就包括了寰宇贸易公司。随着交易次数的增加，双方也认同了彼此的信用。 1985年5月，戈樵夫上台不到两个月，就颁布了禁酒令，这让有着多条特殊进口渠道的亚历山大家族，一举成为寰宇贸易公司最大的代理商。 这两年来，亚历山大家族并没有一味靠着走私酒闷声发大财，而是采用利润均沾，合纵连横的手段，拉拢了一批合作伙伴，打牢了自己的根基，并逐步扩大了他们在俄国的影响力。 这样有远见的家族，孙大海还是很佩服的。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贪欲，其实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只不过孙大海并没有要求寰宇贸易公司与对方深入接触，只让吴大伟与他们保持一定的私交即可。 现在没有问题，但孙大海担心几年后俄国解体时，他们会不会因为家族实力的增强而在政治上铤而走险。 即便亚历山大家族在政治上站队成功，可还有经济一关要过呢。现在不贪，不代表以后也不贪。清酒红人面，钱帛动人心。几年后动荡的俄国局势，以他家的实力，想干什么都会很容易。 但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可就一边看一边往自己的小本本上记呢。 能源问题可是俄国的根本，石油、天然气看似不值几个钱，那可真是谁碰谁死。为此不惜对西方国家毁约，也要收回国有，正常的合同限制已经约束不了他了。 银行和电信业的寡头看似风光无限，但十年后要想能在铁腕的光芒中囫囵地活下去，却只能是看他们有没有那命了。 要知道，未来的俄国，寡头只能是一个，这没的商量。 正因为如此，所以孙大海目前对亚历山大家族的态度是敬而远之。为了自己的产业和名誉以后不受到牵连，孙大海决定，还是等亚历山大家族度过几年后政治、经济那两关再说吧。 第543章 螳臂当车 斯科尔银行前三大股东拥有斯科尔银行90的股份，他们三家一致通过的决议，无可置疑地具有完整的法律效力。 玛萨蒂诺家族妄图阻止交易，靠的是二股东的佛性，才有可能成功。谁成想一贯苟着的二股东，此时化身为中二少年，成为强推架设未来入股的主力军。 情况突然峰回路转，一下子就打破了玛萨蒂诺家族的如意算盘。虽然架设未来的底牌暴露了一张，但在绝对实力的碾压下，一切魑魅魍魉，都被摧枯拉朽，横扫到一边。 斯科尔银行40的股份，正式转让到了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名下，董事长一职也被乔宏伟接任。 不过，玛萨蒂诺家族搅屎棍的作用，还是发挥出了一些成效。不说架设未来为此多花三个月的时间，仅仅是用掉了一个亚历山大家族的人情，就让孙大海觉得不值了。 更何况，收购股份的成本由之前谈的两亿两千万美元，上升到了两亿四千万美元，这额外多出来的两千万美元，让架设未来的高层们恨得牙根都痒了。 要知道，这可是一次性支付的现金，是架设未来拿出的真金白银，不是那种可以做一些财务处理的账面数据。 不过，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根本没有时间理会玛萨蒂诺家族。收购银行需要办理的各种手续非常繁琐，股份转让成功只是架设未来进入瑞士银行业的第一步。 吴大伟在完成股份转让以后，就带领着一个庞大的工作组，并雇佣了不少欧洲和瑞士有名的律师，进驻到斯科尔银行中。 他们和银行各部门互相配合，要尽快进行一些必要的数据采集，制作相关的文件，准备向瑞士的中央银行瑞士国家银行以及瑞士联邦银行业委员会提交，用以完成银行实际控制人变更的各种手续。 然而，在这个过程中，在银行工作的玛萨蒂诺家族成员，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多次无视、拖延，甚至提供错误数据，用来减缓工作小组的工作进度。 工作小组的人数不少，入驻到位于瑞士苏黎世的斯科尔银行总部以后，每日人吃马嚼花销很大。那些聘请来的律师更是身价不菲，他们可是按小时收费的。 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倒不很在乎这点小钱，但对玛萨蒂诺家族的这种做法，却是感到很恶心的，真不愧他们“搅屎棍”的称号。 吴大伟原来打算等斯科尔银行走完全部程序，彻底稳定下来之后，再处理玛萨蒂诺家族的事情。 但现在看来，他们应该是有了自己的利益诉求，否则不会这样赖赖唧唧的。 吴大伟与哈瓦特、戴维德通了气，并向孙大海与乔宏伟做了汇报，决定直接找到托尼进行谈判，有什么要求当面说出来。 到底对方是战是和，是以进为退想多捞些好处，还是有什么其他目的，一并解决掉。 最终谈判的结果可想而知，双方不欢而散。托尼的要求听起来简单，只想要控制银行的几个部门而已，并暗示他可以和架设未来合作，无非是利润再分配而已。 虽然托尼很小心，没有去碰银行最核心的部门，要的只是国际汇兑、结算等几个二、三级的业务部门，但这几个部门的职能合起来，却是能覆盖住一些业务的运作痕迹，使得银行从实质上失去对这些业务的监管。 这种条件吴大伟自然不会答应，国际上对洗钱的打击力度越来越大，这样一个雷埋在身边，睡觉都睡不踏实。谁知道哪天事发了，大家一起完蛋。 托尼的做法是要将斯科尔银行当作一个洗钱的平台，操作时尽量小心一些，最大程度延长这个平台的使用寿命。 万一洗钱的事最终被发现，大不了大家都推出一些替死鬼，反正真正主事的人不会有麻烦的。 谈判过后，当哈瓦特和戴维德得知托尼所提条件后，顿时就怒了。他们一家多年来一直在用心经营斯科尔银行，对银行的感情十分深厚。 作为希望成为银行家家族的史密斯家族，自然不会让这样的污点给家族蒙羞。大家公认的下一代的接班人戴维德，更是坚决反对向玛萨蒂诺家族妥协。 因为一旦有了洗钱的指控，即便最终被证明无罪，他们也很难在银行家的圈子里继续混下去了。 老谋深算的哈瓦特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他知道，托尼的要求在吴大伟这里就通不过去。 吴大伟为斯科尔银行做的发展规划，哈瓦特可是参与者，自然知道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对斯科尔银行的重视。 同样的，他也知道，当斯科尔银行完全融入到架设未来系之后，将会产生如何巨大的化学反应。 斯科尔银行在架设未来系中的位置十分重要，虽然它并不是利润大户，但却是可以通过资金调度，有效地将体系内所以企业连接成为一体。 比起寰宇贸易公司用自身业务将其他公司连接起来，斯科尔银行所能起到的核心作用更加明显。 有鉴于此，哈瓦特才不会相信，架设未来的高层会如此眼皮子浅，看中洗钱那点蝇头小利，而放弃完善自身结构，促进整个体系加速发展的机会。 托尼之所以会选择洗钱，那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和实力去开展别的生意。 要知道他为洗钱集团工作，其实利润的大头都会被人家拿走，他能落下的只是三瓜俩枣儿，而且还冒着被查处的风险，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玛萨蒂诺家族现在总资产在一亿美元左右，正好是处于高不成低不就的尴尬位置上。 如果能够迈过这个台阶，他们的前途将一片光明。但这需要玛萨蒂诺家族的高层具有很好的眼光、能力，以及一定的运气。 可惜托尼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他已经挡住了架设未来前进的脚步，还不知死活的想要继续拖后腿，触怒了这头潜龙。 正所谓“井蛙不可以语于海者，百拘于虚也；夏虫不可度以语于冰者，笃于时也；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束于教也。 第544章 狮子大开口 托尼脑子进了水，最后谈判时居然还想用利润再分配的方式，拉架设未来下水，去和他一起挣那点洗钱的手续费。 谈判不欢而散，道不同不相为谋，双方只能一拍两散。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可没有什么虚与委蛇的说法。 吴大伟现在要是跟托尼用模棱两可的态度拖延的话，以后万一托尼他们东窗事发，他们绝对敢咬上吴大伟，以及他身后的架设未来和斯科尔银行。 鉴于玛萨蒂诺家族洗钱的倾向十分明显，而这种行为对银行的伤害是根本性的。因此从第二天开始，哈瓦特就在银行中进行员工清退工作。 清退的对象是玛萨蒂诺家族成员和他们的亲信。哈瓦特出手很准，几乎将银行内部玛萨蒂诺家族成员及其相关人员一扫而空，这牵扯到斯科尔银行的命运，容不得哈瓦特心慈手软。 不过，哈瓦特并没有刁难清退的员工，每个人不仅拿足了当月的薪水，并且额外多得了两个月的月薪。 许多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被清退员工心里都清楚原因，所以双方都没有声张，就这样消无声息地完成了银行内部人员的一次清洗。 原本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算是结束了。根据惯例，随后董事长乔宏伟就会提出建议，溢价收购玛萨蒂诺家族手中持有的斯科尔银行股份。这样大家也就好聚好散，以后不再有什么牵扯。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玛萨蒂诺家族又出了幺蛾子。银行的利润并不很高，因此银行股的转让，如果是现金一次性收购的话，一般收购方给出的溢价率，也就是5左右。 斯科尔银行的股份，又不是什么抢手货。要不是去年在岛城遇到戴维德他们，恐怕孙大海根本就不会知道有这么一家银行。 而且瑞士大大小小的银行多如牛毛，大多都是百年以上的老字号。斯科尔银行位列其中，根本就不显山露水。 第三方资产评估机构对斯科尔银行目前的估值略低于五亿美金。架设未来很厚道，是按照五亿美元计算的。 吴大伟在收购第一大股东手中40的股份时，溢价率为10，也就是按照五亿五千万美金的市值开出的收购价。 吴大伟提高溢价率是有道理的，因为这40的股份，可以使得架设未来直接入主斯科尔银行。 相比较而言，如果只是普通股东手中那几个点的股份，根本就不值那么多的钱。虽然这样显得有些势利，但事实确实如此。 玛萨蒂诺家族是斯科尔银行的小股东，他们只有325的股份。按照五亿美元的估值，再加上5的溢价，乔宏伟提出将由架设未来出资一千七百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他们手中的这部分股份。 这时托尼已经不再出面，他安排他的弟弟安东尼奥来负责这件事。安东尼奥是个花花公子，哪里懂得商业上的事情。 他收到乔宏伟的报价，找人打听了一下，就回复到：“你们想要收购斯科尔银行的股份，就要拿出一个有诚意的价格。一千七百万美元是在开玩笑吧？我认为两千一百万美元的价格比较合适。” 乔宏伟收到安东尼奥的回复后差点气炸了，难道这家伙以为这是在跳蚤市场买旧货，可以随意讨价还价吗？ 如果是普通的股份收购，乔宏伟根本不会在意小股东的讹诈。最为大股东，随便操作几次增资扩股，或是高风险的投资，就能把小股东们玩死。真以为大股东手中的决策权和话语权是摆设呀。 不过乔宏伟知道斯科尔银行以后在体系内的位置，不愿意给其他合作者留下架设未来过于霸道的印象，所以他只能忍着气，继续和安东尼奥就收购价进行谈判。 最终，安东尼奥咬死了1950万美元不松口，谈判几乎就要崩了。这个价格已经相当于架设未来需要支付20的溢价了。 安东尼奥也不愿意把这次收购真正搞砸了。如果他们不出售手中斯科尔银行的股份，那以后他们就要时刻防备着架设未来针对他们的恶意。 作为没有决策权和话语权，甚至都不能真正进入银行的经营管理中的小股东，硬顶着大股东是没有意义的。 大股东真想把小股东的股份稀释掉，或是撵小股东出场，手段多的很，增资扩容也好，合并重组也好，都是合理合法的手段。 更有甚者，大股东如果有实力，其他股东也愿意支持他的话，完全可以采取企业私有化的方式，对小股东提出要约收购。即使是上市公司都可以完成退市，更何况斯科尔银行只是非上市企业呢。 为了防止谈判破裂，安东尼奥这时也提出了一个新的条件。他许诺可以联系其他几家小股东，以溢价10的价格，转让最少3的斯科尔银行股份。 这是安东尼奥手下几名高参，在仔细研究了架设未来入股斯科尔银行的目的和需求之后，提出的比较有建设性的条件。 于是，这个新的条件经过乔宏伟、吴大伟等高层的讨论后，提交给了远在首都的孙大海，并做了相关情况的说明。 孙大海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很快做出了决定：最后再进行一次谈判，如果玛萨蒂诺家族接受自家股份溢价10，介绍来其他股东的股份不少于3，溢价不高于75，那就既往不咎，交易完成后各走各的路。 如果玛萨蒂诺家族不接受这样的条件，或是最终没有履行条件，那就随意了。即使现在他们开出的价位，架设未来也完全可以接受下来。 但是，等交易完成后，架设未来将对玛萨蒂诺家族进行经济上的报复。规矩是约定俗成的，谁要想不守规矩，不光要有足够的实力，还要能承受得住相应的报复。 玛萨蒂诺家族既然在股份转让一事上用出了近乎讹诈的手段，这已经超纲了，那他们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 跟欧美人打交道，其实真不必忌讳太多。地位、权威，都是靠自己打出来的，与人为善并不是他们认可的一种品德。 第545章 被无视了 这还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第一次主动对外扩张，总不能受到挑衅后没有半点反应。史密斯家族、亚历山大家族，以及其它的合作伙伴都在看呢。 “以德报怨”这种说法纯粹是胡说八道。这是华夏历史上的统治阶层人为树立起的概念，为了维护他们的统治，从而对百姓思想和行为进行束缚，这是对民族血性的一种自我阉割。 正如论语宪问中的原文：“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重生的孙大海自然明白，欧美人骨子里是推崇强权意识的。华夏人谦虚、谨慎，做事中庸，处处留有余地，这在欧美人眼里，反而是软弱的表现。 既然架设未来现在开始正式登上国际舞台，恰好遇到宵小启衅，孙大海便准备拿玛萨蒂诺家族立威了。这要是在过去打仗时，算得上是祭旗了。 孙大海给人的感觉，一直是少年老成，聪明能干，知识面广，对政策、投资等方面有极强的预判能力，而且脾气好，有着远超同龄人的自我约束力。 然而，当接到孙大海做出的这个决定后，乔宏伟他们几个高层都兴奋不已。吴大伟随口说了一句代表大家心思的话：“小老板现在真的长大了！” 是的，原来的孙大海，虽然跟大家关系很亲近。但对于他们这些职场精英来说，孙大海作为老板，平日里显得太过于佛系了。 孙大海之前主要负责投资这一块，他遥控着投资部门，尤其是原来的操盘小组，更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而且，他在投资上的战绩极其显赫，出手次数虽然不多，但深谙稳准狠的真味。为公司发展的前期，提供了大量的资金。 正是因为有了大量资金的支持，所以他旗下几个公司才能在成立初期就迅速形成战斗力，并一边进行人员磨合，一边就开始了正式的运营。 就从人力资源来说，经验丰富且年富力强的中高层技术、管理人员，每一个人都是任何一家企业的宝贝疙瘩。 但只有这些人才能使新的公司、新的部门迅速成型，并开始履行自己的工作职责。 架设未来刚成立时，没有名气，没有人才储备，除了刚毕业的应届生乔家兄妹等人，几乎都是通过多家顶级猎头公司到处挖人挖来的。 挖人的代价很高，同时人家不仅要看提供给他们的待遇，还要考察公司的实力和发展潜力。这就包括资金、技术、人脉等等。 刚成立的架设未来一清二白，穷得只剩下钱了，所以那个时候全靠孙大海赚来的钱撑住了门面。 好在架设未来是投资性质的企业，对资金的渴求几乎是无尽的，要远远大于对其它条件的需求。孙大海的钱，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即便这样，总经理和投资部经理这两个最重要的职位，当时的孙大海也不可能挖到真正能胜任这些职位的合适人选。 所以孙大海索性独辟蹊径，大胆启用了刚刚毕业的乔宏伟，以及还没有毕业的乔婉婷，把这兄妹俩硬顶到这两个重要职位上。 孙大海的逻辑很简单，他来负责挣钱，乔家兄妹只要听话干活就成。其实，任何重要职位的人选，最重要的都是能力和忠诚度。 既然找不到二者兼备的人才，那索性就培养出忠诚度高的员工，慢慢培养好了。反正对于重生者孙大海来说，挣钱不是问题。 还好，孙大海的努力没有白费。乔家兄妹，以及买二赠一随乔家兄妹附带过来的周海兵，很快就融入了架设未来当中。随着公司的高速发展，他们的经验和能力也随之快速提高，逐渐可以真正挑起大梁来。 公司发展到现在，招人的难度降低了很多。名声和实力一旦做出来，对外的吸引力就会大增。 不过架设未来到了这个时候，员工能力真的只是敲门砖，公司更看重的是员工的忠诚度和职业操守。通过各种培训，人事部门已经开始为公司长远的发展打基础了。 话说回到孙大海身上。 他长时间不在香江，对公司的管理更是大撒把。员工对于工作的积极性和热情，因此多多少少会产生懈怠。 现在公司开始对外发展，需要有一个强力人物站出来，带动大家积极前进。可大家都知道，孙大海还在上学，短时间内不可能亲自来管理公司，这将成为公司今后发展的一大弊端。 至于现在关于如何对待玛萨蒂诺家族，其实无论乔宏伟，还是吴大伟，都会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但这只是他们的处理方式，并不能完全代表公司。只有孙大海的处理方式，才能决定公司未来的风格。 孙大海针对玛萨蒂诺家族做出的决定，有理有据，反击强度算是中等。但这已经和孙大海平时的为人处世有所不同了。 架设未来系将扎根香江，面向世界。这是公司建立之时，就已经制定好的发展方向。企业最高领导人如果一味怀柔，公司处于欧美的商业环境下，是很难出头的。 乔宏伟他们担心，孙大海仍然像以前一样，把所有能花钱解决的事都不当回事儿，即便遇到轻微的挑衅，也只是一笑而过。 没想到，这次孙大海这样快就做了决定，而且还是针锋相对：你要想从我这里硬讹出一笔钱，我就会报复你，大家来拼一场。 最终，玛萨蒂诺家族并没有在意总部远在香江的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发出的警告，拿着1950万美元的转让金走了。 他们倒是联系了三个斯科尔银行的小股东，让架设未来控股公司花费了1760万美元，又收购了32的股份。 根据孙大海的要求，几乎在股份转让交易完成的同时，两家互不知晓的调查机构，就分别收到了某家空壳公司的委托和预付款，开始对玛萨蒂诺家族旗下的主要产业，以及他们目前进行的各种投资行为，展开了为期一个月的秘密调查。 第546章 准备行动 截止到1987年4月，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总共持有斯科尔银行4645的股份，在股东会上，基本可以掌控大局了。 不过，玛萨蒂诺家族凭借一己之力，前前后后让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多花了将近三千万美元的冤枉钱。 秘密调查在五月中旬结束，根据两家调查机构的调查结果和各种评估，乔宏伟他们制定了几套不同的方案，送到首都请孙大海决定。 孙大海很快就拍板了，要搞就搞他们家族最重要的一块资产，安洛尼皮具公司。 安洛尼皮具公司是上市公司，目前市值大约两亿英磅约合三亿美元，为了阅读方便，此后将统一用美元单位来叙述。 玛萨蒂诺家族拥有安洛尼皮具公司30的股份，这是玛萨蒂诺家族最主要的资产，占他们家族总资产的六成以上。 正因为安洛尼皮具公司是上市公司，所以孙大海就可以通过在股票市场的交易，完成对玛萨蒂诺家族的报复。 目标选中后，后续工作将由乔婉婷的金融投资部负责，其他人会在必要的时候配合她的工作。 这个任务除了用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公开户头外，还将动用一些匿名账户进行操作。 乔婉婷的副手之一，操盘小组的首批成员劳尔森自告奋勇，主动请求接手这个任务。 劳尔森是丹麦人，来香江大学留学。研究生毕业后正赶上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刚成立，于是他和他的女朋友彭嘉怡一起，被小师妹乔婉婷拉进了公司。 劳尔森生性活泼，喜欢追求刺激。他在操盘小组中如鱼得水，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去年结束日元项目后，操盘小组的成员被分散到金融投资部各个部门工作，下次何时集中还没有通知呢。 操盘小组应该会在九月集中，以应对十月即将发生的全球股灾“黑色星期一”。现在距离集中的时间还早，孙大海并没有让乔婉婷将日程传达下去。 每天早九晚五的坐班制，让劳尔森感到十分无聊。当乔婉婷把任务的大致情况告诉给几个主管以上的骨干时，他马上就主动请缨，接手了这个任务。 劳尔森是公司老人了，其业务能力和忠诚度都没有任何问题。于是乔婉婷就将他和他的两名助手调到欧洲组，由他们专门负责这项任务的具体操作。 从五月中旬到现在，报复计划前期准备工作已经进行了二个多月。在马可波罗套间内，戴维德的发言已经结束，现在轮到乔婉婷开口了。 “安洛尼皮具公司是伦敦证券交易所的上市公司，股本共有五千万股，目前价格为每股62美元，总市值三亿一千万美元。 玛萨蒂诺家族通过家族基金持股30，是第一大股东。同时，玛萨蒂诺家族几名主要成员，也以个人身份分别持有安洛尼皮具公司的少量股份，占总股本的45。 此外，还有大约5到8的股份，被几家疑似为玛萨蒂诺家族关联企业所持有。 因此我们认为，虽然有漏洞，但玛萨蒂诺家族对安洛尼皮具公司的掌控还是在合理范围之内的。我们如果强行攻击，需要付出的成本会比较高。 这两个多月，我们一直在暗中收集筹码。到今天为止，我们几个户头合计已经买入了55左右的股份，平均成本在每股63美元。 此外，我们通过对敲，将安洛尼皮具公司每天的换手率由之前的3到4左右，逐渐放大到了10以上，使之成为一支成交较为活跃的股票，为后续交易做好的铺垫。” “伦敦股市最近整体表现怎么样？”孙大海问到。 他在家主要关心的是美盘和香江股市，伦敦、东京就很少留意。因为除了特殊原因，目前全球股市基本趋势都会跟着美盘走，无非是程度有所不同而已。 “伦敦股市和大多数国家的股市一样，这几年基本一直处于上升通道之中。虽然也有些调整，但大涨小跌，总体趋势是向上的。 小老板，你真的认为股市很快会出现一次爆发性的调整吗？” 孙大海用很奇怪的眼光看了乔婉婷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听说过只涨不跌的股市吗？现在各大股票市场的龙头股，市盈率大多都高的超标了，再不调整，哪里还有上涨的动力呢？” 乔婉婷吐了吐舌头，不在说话了。 孙大海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准备得差不多了，明天是周六，伦敦股市休市。 你告诉劳尔森，明天凌晨，伦敦股市收盘前半小时，用那个单独户头放量吸筹，吸筹目标是1以上。收盘价的涨幅不要过高，控制在大盘涨幅的一倍左右。 吴叔叔，周末两天你安排人放出风去，说有一家南美的服装企业，想要借壳在伦敦上市。同时想在欧洲收购几家皮革工厂，以及相关的进出货渠道。” 吴大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报复计划的步骤事先都商量好了，现在只是按照计划，各司其职，一步步走下去好了。 乔婉婷拿笔把孙大海说的记了下来，然后问道：“这就准备开始了？今天放量，周末休息两天，下周他们会不会有防备了？” 孙大海哭笑不得地说：“大姐呀，你以为咱们真要收购这么一家企业嘛？今天放量，并放出口风，就是要他们做准备的。 下周开始我们会连续放量拉抬，并向持股较多的股东提出收购报价，等这个户头持股超过5，就向交易所提交声明。。” 吴大伟说：“大海，你这个计划就是以本伤人，倒是挺过瘾的。不过，你能确定不久后股市会出现大调整吗？要是没有调整，或是调整的幅度不够，咱们也会赔钱的。” “吴叔叔，我计划这次行动在今年年底前结束，如果顺利，三个月的时间也就够了。 至于股市调整是肯定会有的，幅度倒是不敢确定。不过，即使股市没有调整，咱们顶多也就是赔上几千万而已，不用在意。” “你既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那就没什么说的了。我会尽量配合小婉他们的。” 吴大伟见孙大海都考虑到了，也就不用再多说了。 第547章 苦命的孙大海 第二天是星期六，孙大海早上起床后带着二小，去巴富花园接了曹大厨一家和张玉洁、梁晶晶，一起跑去莲香楼吃早茶。 其实半岛酒店一层的嘉麟楼，就是一家以传统粤菜和早茶出名的餐厅。不过孙大海认为在五星级大酒店里吃香江早茶，总会感觉不对路子。 二小第一次来香江，孙大海怎么也要让他俩体会到真正的香江风情，因此还是选择了最具传统风格的莲香楼吃早茶。 莲香楼非常传统，早茶最注重的是品茗而非点心，讲究的是“一盅两件，水滚茶靓”。莲香楼不仅茶具是定制的，就连茶叶也是由历任老板跑到各地茶厂精心挑选出来的。 想想也是，许多新式茶楼的经营思路是在推出各种中西点心上，但对茶水却很随意。这样的茶楼不如改名叫点心店算了。 莲香楼的位置是提前预订好的，这次又是麻烦任爸爸亲自出面打招呼。香江有些老字号只认人不认钱，倒是挺有风骨的。 孙大海他们到的时候，任爸爸任妈妈已经等在那里了。除了老两口，乔家兄妹、吴大伟、周海兵也到了，还有巴特尔和张国政、梁莹莹，他们今天会跟大部队一起游览香江。 莲香楼都是老式的大圆桌，任爸爸为大家预订了两张大桌，现在都有些挤不下呢。 孙大海特意多要了一壶普洱茶。自打他买下茶山，平时便对普洱茶比较上心。 陶老、唐国庆以及当地人都说过，普洱茶对人比较有益，即使孙圆圆他们，喝淡一些的普洱也没有问题。 在莲香楼要想吃东西，坐等可不成。看到背着点心托盘或推着点心车服务员出来，一定要第一时间冲上去，把手里的点心卡递上去，大声说出需要什么，请服务员盖戳。 这个工作就交给了高屹和梁莹莹去做，大家看到她们两个漂亮小姑娘上前，都不好意思跟她俩争，由此可见，套路无处不在。 几次之后，张玉洁也都看明白了。她也跟着过去一起“抢”点心，玩得很开心。至于她们拿走的是什么点心，她们几个还真没有注意。反正现在一起吃早茶的人多，战斗力惊人，上多少东西都能被干掉。 曹月看到后，觉得挺好玩。她挺着大肚子也想上去，结果被郑子芸狠狠地瞪了一眼，才打消了念头。要不是她肚子里的小宝宝，估计郑子芸能气得揍她一顿。 除了莲香楼招牌菜马拉糕，以及早茶常见的虾饺、肠粉、烧麦、叉烧包、凤爪和排骨外，莲香楼还有不少很多年前才有的老点心，像柚皮鸭掌、烧腩卷等，味道都相当不错。可惜这些传统点心都因为制作繁琐，利润不高而逐渐被淘汰了。 饭后，大家分头行动。曹大厨和任爸爸回菜馆下棋去了。郑子芸、任妈妈、丽萨婶子带着曹月和陪产师辛迪娜去溜腿儿。 剩下的人中，苦命的孙大海要在几个高层的陪同下，去未来大厦视察工作。其他人则是在曹勇和巴特尔的带领下，集体去海洋公园游玩。 这支临时旅行团中其中还混着一个奇怪的家伙，小公主曹珊珊。 曹珊珊马上就要六岁了，她今天是特意申请出来陪孙圆圆小姐姐的。不过孙大海到最后也没有搞清楚，她和孙圆圆昨天才认识，只是一起吃了顿晚饭，有这么好的交情吗？ 其实，这是孙大海有些吃妹妹的醋了。每次来香江，曹珊珊总是喜欢腻在孙大海身边，她妈妈来叫都叫不走。 不过今天也不能怪曹珊珊不跟着孙大海，他要去公司办公事的，曹珊珊那么懂事的孩子，怎么可能这会儿缠着孙大海呢？ 孙大海想了想，叫胡诚也跟着他们一起去玩。胡诚跟着自己来香江两次了，要是连海洋公园都没有去过，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今天孙大海又没有什么正事，视察未来大厦，无非是走走过场。与其说视察工作，还不如说是前去认认门，今后未来大厦就是他的地盘了。 既然这样，还不如这几天放胡诚的假，让他跟着张玉洁他们在香江好好玩一玩，顺便给家人买点东西。 胡诚整天跟着孙大海，自己的私人时间几乎没有。现在有了机会，而且高屹也在，那就不用担心孙大海身边缺了可使唤的人。 看着他们一大帮人上了租来的中巴，开开心心地玩耍去了。孙大海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目送这支小小旅行团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孙大海摇摇头，叹了口气。没有办法，走吧，未来大厦那边还有一大帮手下在等着自己出现呢。 未来大厦位于中环金钟道，与在建的太古广场一期相邻，这是香江政治、经济的中心，可谓是寸土寸金。 未来大厦主楼楼高三十三层，两侧不规则的裙楼继续向外延伸，整体设计简洁大方。 由于原开发商采用的是欧洲的设计图纸，追求以大开间和更高的楼层净高来提高舒适性，所以整个未来大厦显得很大气。 虽然主楼只有三十三层高，但看起来并不比旁边就快要封顶的太古广场一期五十层的主楼差多少。 劳斯莱斯缓缓停在了未来大厦的大厅入口。各个公司的高层都已经在入口处等待孙大海的到来。现在公司的高层人人都配上了手机，孙大海想“悄悄地进村”，现在都做不到了。 孙大海与迎接他的公司高层挨个握手寒暄，都结束后他没有急着进入大厦，而是就在门口仔细端详起未来大厦来。 未来大厦外装风格简洁明快，并没有按照现在的主流设计，使用大面积的玻璃墙进行外装，而是以太空灰为主色调，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前卫、冷峻，充满金属质感与科幻风格。 孙大海满意地点点头，既然名叫“未来大厦”，要到就是这样的感觉。 原先大厦设计图中的外装可不是这样，而是随大流的使用了茶色玻璃墙。 孙大海很反感大面积玻璃墙带来的光线污染，所以在大厦建设期间，让吴大伟找了家欧洲的顶级工作室，在不影响主体工程的情况下，针对外装效果重新做了设计。 第548章 孙大海的办公楼层 顶级工作室的出手就是不一样，虽然修改外装设计额外花了不少钱，而且整个工程造价都因此提高了几个百分点，但最终效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好。 这是自己的地盘，这是属于自己的楼。两世为人的孙大海，站在自己第一座大厦门前，思绪万千，还真是有一些小激动呢。 过来一会儿，回过神来的孙大海，在众人的簇拥下，迈步走进了未来大厦。 未来大厦是写字楼，因此整个内装并不是追求金碧辉煌，豪华气派，而是同样以简洁、明快为主基调，将骨子里的奢华毫不起眼地融入到了每一寸空间中，形成了一种独特的韵味。正所谓“简约而不简单”。 现在未来大厦已经正式启用，许多白领脚步匆匆地进进出出。大堂中间的服务台，名穿着制服的接待员正亲切热情地为客人解答问题。 大堂一侧的角落里，岁月静好咖啡厅正在营业中，不少白领正在咖啡厅中接待朋友或客户。 孙大海笑着摇摇头，这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未来大厦物业公司的经理，是孙大海的老熟人，原巴富花园物业公司林经理。刚才见面介绍时吓了孙大海一跳，他事前可不知道，林经理居然被挖到自己公司里了。 原定未来大厦物业管理公司的经理是赵军，前期的各种工作也都是赵军完成的。可现在他被朱丽花打劫走了，硅谷的蓝海花园项目马上就要准备招租了，那里同样需要可靠且有经验的领导者。 林经理是多年的老物业了，虽然未来大厦比巴富花园要更有发展前景，业务数量和复杂性更高，但相信他应该可以做下来。 林经理负责向孙大海介绍大厦的情况，他看到孙大海关注岁月静好咖啡厅，便主动为他介绍。 岁月静好咖啡厅就在隔壁的裙楼，因为大堂需要一个咖啡厅，为楼上的租户提供一个休息、会晤的场所，所以需要进行招租。 林经理听说了岁月静好与公司的关系，他灵机一动，找到岁月静好未来大厦店的店长，两人商量后岁月静好换了原先选定的位置，搬到了紧挨着主楼的裙楼1号店。 这样一来，岁月静好在经营自有店面的同时，还兼顾了大堂内的咖啡厅，扩大经营面积的同时，也减少了竞争对手。他们额外付出的，只是在主楼和裙楼之间新开出一道门而已。 未来大厦完完全全是属于孙大海的，所以除了岁月静好咖啡厅之外，九号火锅店、菲林慢摇吧和加利福尼亚酒吧又组团一起进驻了。 这里今后将是香江顶级的商务区和购物区，高端客户多，客流量也可以保证。因此，这几家店只要不是自己在经营上作死，想赔钱都难。 同样的，还在建设中的硅谷蓝海花园项目，它们几家也将全部进驻。不过它们在那里将来能发展到什么程度，会不会水土不服，孙大海现在可是说不准的。 不过，孙大海就不相信，能做出菠萝古老肉和糖醋排骨的华夏大厨，还糊弄不住整天吃什么见了鬼的左宗棠鸡的美利坚人。说白了，不就是好吃酸甜口嘛。 大堂宽敞气派，两侧分别是岁月静好咖啡厅和公众休息区。中间是接待台，后面是三组客用电梯，每组四部。 这三组电梯分别对应高中低楼层，低层电梯组最高只到12层。中层电梯组最高达到24层，其中两部每层都停，两部略过2层到12层。 高层电梯组其实几乎就是架设未来系员工的专用电梯。因为这四部电梯从2层到24层都不停，这样能够极大地提高架设未来系员工的效率和保密性。 高层电梯组被单独隔了出来，有专门的接待员负责来客登记，还有保安在维持秩序。 使用这组电梯的用户需要刷卡，架设未来系的员工胸卡内设芯片，采用了最新的射频识别技术，也算是新潮了一把。 一众大佬到了，接待员连忙为他们叫来电梯，几部电梯同时向上，把他们送到了顶层。 未来大厦每层的使用面积接近两万平方英尺，大概有一千六七百平米。33层是孙大海专用的，除了一间超过百米的办公室外，还有书房、小会议室和卧室。 此外还有吧台、厨房、餐厅、影音室，以及秘书工作区、两间助理办公室，以及两间随员休息室。 这些房间加起来有六七百平方米，剩下的地方被设计成一座楼顶阳光温室，应用了德国进口的自清洁设备。温室内光线可调，并保证恒温恒湿。 温室里除了各种绿植，还有一些奇石和一条蜿蜒的小溪，一个不大的小池塘，里面还有红色的金鱼在畅游。 这个楼顶温室是妆点生活的设计师那薇亲自设计的。那薇和方颖是孙大海赞助中大后第一批受益的委培生。 未来大厦顶楼温室是她研究生毕业时做的毕业设计，在一众作品中脱颖而出，获得了本届最佳毕业设计奖。由此可见，她的设计还是别具匠心的。 这里孙大海是第一次来，其他人虽然来都参观过不止一次，但在这里逛起来还是显得兴致勃勃。 现在整个33层都归高屹管里，她正处于暑假期间，每天用半天的时间去几个公司轮岗，剩下半天回到这里，处理一些日常的文件。 这里有一套助理办公室已经分给了高屹。助理办公室都是套间，除了外间是二十多平米的办公室，里面还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小卧室，专供她使用。 秘书区有两个独立工位和四个公共工位。目前孙大海没有自己的秘书，所以这里暂时只有两名工作人员做些杂务，算是高屹的临时手下吧。 随员休息室是专门为保镖和司机预留的。这些标准随员配置孙大海现在是一概没有，所以房间只能先空置了。 影音室不仅可以观看影音资料，这里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功能，就是可以随时连线到公司所属的几间会议室，进行视频会议或监督会议进程。 第549章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 这一层还有吧台、小厨房和餐厅，属于公用空间。孙大海考虑到自己以后可能在这里办公，身边还会有不少人跟着，所以必要的生活设施一定要准备齐全了。 办公室、书房和卧室没什么特别的，反正高屹熟知孙大海的习惯，慢慢找合适的物件采购回来就好。 距离孙大海真正入主未来大厦时间还早，现在准备齐了，到时候搞不好还要再次更换，那就更麻烦了。 参观完孙大海自己的办公楼层，大家陪着孙大海下楼继续参观。 31层和32层在电梯上没有显示，大家都先到了30层。这里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办公楼层。 项目投资部占了一半空间，金融投资部占据了另外一小半办公区，行政财务和后勤部门被挤在一个小角落。 说起来可怜，但实际情况却没有那么糟糕。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目前有一百名员工，独占这一千六七百平方米的整层楼，其实相当宽敞的。 31和32层是封闭楼层，只能从30层走一段独立楼梯进入。这里是公司安保的重点，楼层入口保证任何时刻至少有两名保安员在场。 因为这里将是今后操盘小组封闭操盘的地方，31层是工作区和休闲区各占一半空间。休闲区是为了给操盘手娱乐放松的，图书、棋牌、录像、唱片、台球、卡拉ok和十台不同内容的游戏街机，还有一个小型的健身房。 32层是生活区，四十间带卫生间的标准客房，餐厅、酒吧、茶吧应有尽有，最多能满足80人封闭生活的需求。 封闭期间操盘小组的饮食全都由行政助理负责，原则上只能从职工餐厅、曹记私房菜馆、九号火锅店等关系单位点餐。 32层的厨房里备有各种食材，只不过为了保密，这里没有专职的厨师和服务员，想要什么都需要自己动手。 操盘小组的人数并不是越多越好，他们彼此间的配合与默契度才是最重要的。正常情况下孙大海会控制在20人以内。 人数太多不仅不便于管理，工作效率并不一定会提高，还要面临更多的成本与泄密风险，实在是得不偿失。 这两层楼专属操盘小组使用，自然由乔婉婷负责。这里的工作和生活条件非常好，吴大伟都有些眼热了。 不过，操盘手的工作，真是谁干谁知道。一旦开始工作，面对的就是高强度、高压力。这先不说，光是封闭操盘，就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当然，只有做大行情时，操盘手才会被要求封闭操盘。也只有这个时候，他们才有可能挣到大钱。 操盘手大多是以小组形式出现，一个主力操盘手，外加两三名助手。他们一般分两种，一种是大企业自己养的，只为自己企业服务，包括证券公司、银行或大投资公司。 另一种则是自由身份的操盘手，他们一般都是闯出一定名气的操盘小组，与原东家脱钩，自己找活打工。 这样的操盘小组一般能力都比较出色，而且信誉极佳，否则在这行当里是混不下去的。 孙大海前世的后期就是这种情况，他身后有几个有实力，但实力不足以养活专业操盘手的固定客户。 因为互相已经取得了信任，所以大家私下关系都很好。每当客户认为有行情出现时，就会临时组队。 客户会拉上几个操盘小组，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包上一家小的宾馆，经过简单磨合后入场做行情。 封闭操盘最大的目的就是保密，一般需要一个月到三个月的时间，封闭时间再长或再短都意义不大。 以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体量和交易频率来说，养目前数量的操盘手很不划算，可谁让孙大海是重生者呢？ 别人做行情是有赚有赔，即便赚钱时，一百亿的利润空间，能啃下两三亿就算是出色完成任务了。 孙大海要不是习惯于猥琐发育，能把一个行情从头赚到尾。 公司刚成立的时候，哪怕是自有资金不足，劳尔森他们也是赚得钵满盆满，比那些大牌操盘手们一点不差。 这其实是孙大海进了思维误区。他开始时虽然没有明说，但实际上是按照业内的传统，心中默认给操盘小组开出每个项目净利润15的分红。 这算是比较中等的分红比列，但由于孙大海的准确判断，每个项目的利润极高，操盘小组着实分到了不少奖金。 到上次日元项目时，如果再按照这个比例进行分红，操盘小组能分到七八个亿美金，这实在是有点太恐怖了。 孙大海不得不改了分红的计算口径，即使这样，操盘小组也分到了一个多亿美金。 要知道，这是操盘小组12名成员，再加上乔婉婷以及两名行政助理，用了一年半时间就挣到的钱，这其中并不包括他们的底薪和各项福利待遇。 这也难怪，以前孙大海自有资金量不足，目标也小，所以每个项目都争取做足，几倍十几倍的收益是很正常的。操盘小组的收益自然跟着水涨船高了。 按照修改后的分红方式，孙大海做每个项目时会额外给他们一笔资金，由他们按照自己的思路进行操作。 这笔资金所产生利润的30，算作他们的分红。孙大海还假门假事地补充了一条，如果因孙大海的指导思路错误造成了亏损，将全部由孙大海负担。 当然，增加这一条不仅仅是为了掩人耳目，同时也是为了约束操盘小组，别为了挣钱就胡来。 举个简单的例子，假如孙大海判断美盘将会出现一段普遍上涨的行情，他决定要做这个项目。 完成项目的主力是公司的资金，这是要事先制定操盘计划，然后按照预定的计划来进行操作的，不用多说。 他额外还会拿出一笔资金，交给操盘小组自由操作。 而额外这笔钱，在正常情况下，使用方式应该是为五成买进各行业龙头股，两成左右买入股指期货做多，剩下三成留作备用金。 这样的投资比例其实已经相当高了，这是在有极大把握时才会采用的激进型投资策略，风险非常高。 第550章 一大堆公司 但如果操盘手们不受约束，为了追求这部分资金的利润最大化，他们完全可以采用最为激进的投资手段，拿出六成以上的资金全力做多股指期货。 这样激进的操作手法，即使孙大海作为重生者，如果对这段行情不是了如指掌的话，也绝不敢这样做。 因为期货市场是保证金制度，以一搏十是最基本的特点，随便一个稍大的逆向波动，就能击穿保证金。 也就是说，即使投资者投资方向判断正确，但账面资金不足的话，搞不好也会被清出场去，血本无归。 孙大海可不想让操盘小组为了追求超高的个人分红而去冒险，如果真有人敢这么尝试的话，他不仅会开人，而且绝对是会追究责任的。 二十九层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这是整个架设未来系的核心。控股公司里主要是各职能部门，孙大海甚至看到了挂着“监察部经理助理巴特尔”名牌的办公室。 二十八层是嘉华投资公司。嘉华投资公司因为自身特点，以后管理模式的发展方向是事业部制，倒是和食为天差不多。 这里作为公司总部，今后将是管理部门工作的所在，并不需要太多工作人员。因此这层楼他们只占用了一半，另外一半办公区域还是空着的。 “这里现在空着，准备以后怎么安排？”孙大海指着空出来的半边，随口问了一句。 乔宏伟回答道：“我的计划是等斯科尔银行完成全部手续后，把这里留给他们做亚洲办事处。在附属的裙楼中我也给他们预留了开设分行的黄金位置。” 孙大海想了想，说：“可以。不过这里给斯科尔银行使用，面积是不是小了些？” “三到五年内问题不大，以后看情况再说吧。我倒希望咱们所有公司的办公场所都不够用呢。” 乔宏伟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 孙大海也笑了，他认真地说：“大家一起努力吧！我希望在本世纪结束前，现有最少一半以上的公司，都拥有自己的写字楼。” 二十六层整整一层都属于寰宇贸易公司。寰宇贸易公司目前已有员工三百人，生意也越做越大。 林芬博格已经给公司打报告，希望能从下半年开始，在大陆和美利坚分别建立几个办事处，以便于各项业务的开展。 这种小事孙大海是不管的，乔宏伟已经批示同意了。寰宇贸易公司自己有钱，要的只是上级公司的一个认可而已。 二十五层里面是大杂烩，孙大海旗下其他公司大多在这里要了间办公室，并挂上自己的牌子，以表示自己拥有架设未来的血统。 其中友联影视公司和华年明星经纪公司规模最大，他们两家就占了这一层一大半的办公空间。 这两家公司有不少可以互相配合的领域，挨在一起也算是相得益彰了。友联影视的加布里埃尔人在意大利，明天才回香江，所以这里由年华明星经纪公司的经理兰迪科来介绍情况。 年华明星经纪公司秉承孙大海“宁缺毋滥”的要求，签约非常谨慎。目前签下演员约的只有任达崋，另外有三四个有潜力的新人得到了学员约，还处于培养中。 张一谋现在是有公职在身的，虽然他和年华明星签了导演约，但孙大海一直没有把这当回事儿。 孙大海只是把这个导演约当成张一谋需要投资时，自己公司介入的借口。免得他只顾埋头拍片子，却让他的同姓投资人把周围的人都得罪光。 张国荣和华星公司的合约马上要到期了。听任达崋说，因为对音乐的理解和追求不同，他和华星的高层分歧很大。 任达崋私下和张国荣以及他的经纪人陈淑芬谈过几次，准备拉他们进公司。 其实这算不上是挖人。因为张国荣本身就是友联影视公司的股东，友联和华年明星的关系，使他加入到华年明星经纪公司和加入自己的公司没什么两样。 现在张国荣还没有最终做出决定，他是比较念旧的人，与华星以及带他入行的老师黎大田还有感情。任达崋建议孙大海专门找张国荣谈谈，他感觉把张国荣拉过来的可能性很大。 孙大海也觉得没多大问题。他好像记得前世的张国荣差不多在这个时期就换了经纪公司。既然自己现在有了经纪公司，那就收集一些名人，反正自己又不在乎这点小钱钱。 体育部的经理伦尼，现在正在荷兰，按照时间估算，他现在应该已经陪杨旭飞参加完了阿贾克斯青训营的选拔，正在等青训营公布最终结果呢。 伦尼这半年的工作进展很顺利。参照孙大海偷偷交给他的名单，他已经完成了好几笔签约。 除了年初就已经完成签约的比埃尔霍夫，未来有“冰王子”之称的博格坎普，也在年初的冬歇期里被他签了下来。 从下半赛季开始，博格坎普出场机会越来越多，表现也十分抢眼。他很快就完成了自己在荷兰甲级联赛中的处子进球以及助攻，并首次在欧洲优胜者杯中出场，随后又获得了首发出场的机会。 这个赛季，他在荷甲赛场收获了两粒入球和两次助攻，并随队取得了欧洲优胜者杯和荷兰杯的冠军。这两项赛事的决赛，博格坎普都获得了替补出场的机会。 已经结束的8687赛季，是博格坎普在阿贾克斯一线队的首个赛季。他通过自己良好的表现，彻底在队中站稳了脚跟。 伦尼在上个赛季结束后，与阿贾克斯队主教练克鲁伊夫进行了友好协商，为刚刚年满十八岁的博格坎普争取到了他本人的第一份职业合同。 目前博格坎普正在随队紧张地训练，全力备战即将开始的荷甲8788赛季比赛。 不过，几天前球队中传出一个对他来说非常利好的消息。队中王牌，绝对的主力前锋范巴斯滕宣布，他将即古利特之后，正式转会意甲巨头ac米兰队。 虽说这个消息打乱了阿贾克斯队赛前布置，但正陪着杨旭飞参加选拔的伦尼立刻找到克鲁伊夫，得到了球队将会重点培养博格坎普的承诺。 这应该算是意外之喜吧！ 第551章 员工餐厅 还有一个好消息，是关于巴乔的。 在今年春节时，伦尼已经花三十万美金将巴乔的经纪人合同买了下来。也就是说，巴乔已经是年华明星旗下的球员了。 好消息是巴乔已经从重伤之后再次重伤的打击中恢复过来了。他在上赛季尾声时复出，联赛间歇期进行了高强度的恢复性训练。 最后几轮联赛的胜负已经无关大局，佛罗伦萨队有意安排巴乔多出场，争取尽快找回比赛状态。 伦尼知道后赶赴佛罗伦萨，为巴乔据理力争，最终迫使球队放弃原先的打算，而是以保护巴乔为主，使其更加稳妥的恢复身体状态。 不久前，伦尼为他联系了德国一名运动医学专家进行了全面检查，认为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可以正常进行训练和比赛了。 目前，巴乔正随着佛罗伦萨队进行赛季前的准备工作，孙大海也期待巴乔在新赛季中能有出色的发挥。 25层的一角还有一排办公室，挂的牌子分别是“九号火锅店“、“源爵酒业”、“雅圆赛马场暨雅圆赛马俱乐部亚洲办事处”、“恩特飞行服务公司亚洲办事处”。 孙大海摇摇头，心说这是什么浮夸风气呀，有的没的都来瞎凑热闹。 不过，这正是代表着大家对未来大厦有归属感和认同感，孙大海也不能多说什么。算了，随他们去吧，大家开心就好！ 离开25层，孙大海又参观了位于大厦2层的未来大厦物业管理公司，而后在地下一层员工餐厅和大家一起吃工作午餐。 香江和国内不同，除了工厂，这里的企业很少有员工餐厅的概念。尤其是各家公司，工作节奏很快，员工中午习惯对付一顿，一份便当盒饭或是其他快餐基本就是每天的午饭了。 未来大厦是孙大海的地盘，他可不管香江企业习惯的这一套。相反，他把食为天食堂伙食好水平高的传统，在香江发扬光大了。 未来大厦的员工餐厅不仅有香江本地的厨师，擅长粤菜和简单的西餐，孙大海甚至还从食为天要来两名擅长其它菜系的厨师加入进来。 未来大厦员工餐厅执行的制度和规则出自食为天，只不过根据香江这边的特点，做了一定的修改。 鉴于这边员工以香江人为主，外籍人员也不在少数，因此餐厅每天提供四餐，全部采用了自助方式。 午餐和晚餐每餐至少提供八道菜，中外合璧，各个菜系的风格都有，实现了多样化的混搭。早餐和宵夜菜品种类虽然少了一些，但也是兼顾了中餐和西餐。 员工餐厅对员工用餐不赚取利润，经成本核算后，午餐和晚餐每餐二十五港币，早餐和宵夜每餐十五港币。 按照惯例，公司统一对员工在员工餐厅的花费补贴一半，用餐时按次计算，午餐和晚餐每人125港币，早餐和宵夜每人75港币。 员工每次用餐前需刷卡支付餐费，用餐卡为芯片卡，在员工正式入职时统一办理。用餐卡实行预存制，不可透支。 每张用餐卡每个月第一次使用时，公司额外会往卡里转入三百港币的专项补贴，当月有效，优先使用。当月如未用完，月末最后一天的24时自动清零。 孙大海旗下的企业，除了九号火锅店外，目前都在实行每周六个工作日的工作制度。 一名员工如果正常工作，每个工作日都在员工餐厅用午餐的话，一个月下来，他在员工餐厅的花销不会超过一百港币。 员工餐厅原先规定，只接待公司内部的员工和客人，并不对外开放。 不过，未来大厦在正式运营后，物业公司收到大量写字楼以及裙楼租户的请求，希望员工餐厅能够为租户们提供一些有偿的餐饮服务。 所以现在员工餐厅改为每天在固定时间接受租户们的预定，为他们在午餐和晚餐时提供商务套餐便当，但需要他们按时间到餐厅付费后取回去食用。 商务套餐便当根据当日提供菜品的数量和质量，从十港币到三十港币不等。 这个价格里面是含有餐厅利润的，不过员工餐厅定的利润率并不是很高，而且食材货真价实，味道更是在平均水准之上，所以受到租户们极大的欢迎。 甚至不少经常来裙楼各家购物或娱乐场所消费的老顾客，要是赶上了饭点，也都会跑到员工餐厅购买便当。 林经理把这个事情当成笑话，在午餐时对孙大海讲了。 孙大海想了想，却是指出其中的关键：“未来大厦地处香江的中环，是香江高端商务、购物最集中的区域。 由于这里寸土寸金，所以各式高档餐厅酒楼有不少家，但中低端快餐性质的餐饮业很难在如此高租金的环境生存下去，所以在消费结构上出现了实际的空缺。 这是一种刚需，咱们这些便当的价格即便再提高50，都不会影响购买力的。” “那咱们要不要提价呢？”林经理问道。 孙大海转头看向高屹，说道：“你觉得林经理的提议怎么样？便当要不要提价？” 大家心里知道，孙大海这是在考高屹，所以都笑着等待高屹的回答。 高屹心里也明白。她想了想，回答道：“我觉得不应该涨价。便当主要消费对象是我们大厦的租户，这其实变相是一种回馈行为，是对我们租户的一种潜在福利。 至于说成本和利润，我想物业公司在核算成本时，肯定没有把员工餐厅的土地租金以及人工成本计算在里面。 如果这要是真正的商业行为，恐怕把便当的价格翻一倍，都未必能实现盈利。” “说的不错！看起来大学你没有白上。”孙大海笑着点点头，认可了高屹的说法。 “小高这几年进步很快呀。等你大学毕业后，有没有兴趣到我这边来？我给你独当一面的机会。”吴大伟笑着说道。 他倒不至于当着孙大海的面，就公然挖起了墙角，这其实只是在打趣高屹。 高屹红着脸，唯唯诺诺地不知道说什么好，孙大海只好自己出面来救场。 第552章 嘉华的发展方向 “吴叔叔，高屹脸皮薄，您就别拿她开玩笑了。不过说起来，现在咱们这几家公司中，寰宇贸易公司和你们的人员状况最好，倒是嘉华投资公司的人才缺口最大，您手里还有什么能推荐的人选吗？” 开玩笑要适可为止，吴大伟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分寸。他见孙大海出面护着高屹，也就不会再多说什么。只不过孙大海说的问题，却让他想起一些不太清楚的事情。 “大海，嘉华投资公司涉及面比较广，你现在最缺哪方面的人才？说实话，我还不太理解这种经营模式，有些无从下手。”吴大伟说道。 孙大海说：“嘉华的最终目的，是要做高端的休闲农业，或者说是观光农业。这是将传统的农林牧渔业，与旅游业结合，形成的一种新兴产业。 这种产业对经营风险的承担能力，要远高于单纯的农业或旅游业，一旦明晰定位，真正经营起来，盈利能力也要高于那两项传统行业。 但是，这种产业的缺点也很明显。首先一条就是项目投资大，周期长，短期经济效益不明显，而且受所在地区相关政策和社会人文环境影响较大。 其次，项目所在地的气候、土壤条件、物产等自然环境因素，对我们选择具体的经营项目，也会有巨大的影响。 最后，我们会逐步建设多个项目，每个项目都会因地制宜，形成只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特点。 因此，嘉华投资公司的项目需要的是复合型的管理者，因为所有项目是综合开发管理，不仅涉及农林牧渔和旅游业，还会涉及到酒店管理、餐饮、历史、民俗，甚至还有休闲运动。” 孙大海在头脑中先把自己的思路整理好，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了出来，越说反而让自己的思路越清晰。 孙大海最早只是因势利导，萌发了做休闲农业这个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孙大海在与其他人交流中，吸收了各种想法和主意，不断地充实进去，使之成为了一条思路，并日益完整起来。 孙大海身边的人，因为他以往的表现令人信服，所以在这个项目上也对他充分信任，大家义无反顾地投身到创业中。 陈锋，原本在公司已经是副总级别的高管了，工作稳定，还享有公司的股份。结果孙大海想创建新的事业，随口对他一提，他就离开了稳步发展壮大的妆点生活，进入到一个全新的领域。 黄老，已然年过古稀。他为革命工作了一辈子，这时候本应该颐养天年，到各大疗养院调理身体，与老友们或品茗，或小酌，谈天说地，忆往昔峥嵘岁月。 然而，为了孙大海，他先是耳提面命，帮他指点迷津。而后不顾年老力衰，亲自上阵为他多方奔走，办手续，要批文，上下沟通，替他保驾护航。 食为天、英才教育基金背后都有黄老默默付出的身影。直到现在，更对黄老胃口的嘉华投资公司，被老人家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他挂上了顾问的头衔，亲自坐镇，令宵小远遁，百邪辟易。 嘉华的项目上至部委，下达村镇，涉及到多个政府部门。要不是有黄老动用自己的人脉，全力疏通，只怕嘉华现在还在面对各种推、托和吃卡拿要，至于说项目进程，只能是“呵呵”了。 正是因为有了陈锋、黄老等人的全力支持，孙大海这个不成熟的思路，才得以执行下去，慢慢地成型，并展示出发展潜力，从而吸引有志之士加入进来。 孙大海看似在给吴大伟讲述嘉华的经营思路，其实在讲述的同时，他的思路才真正明晰起来。 不仅吴大伟在认真的听，孙大海周围一众高层，也都是第一次听到孙大海阐述自己的理念。 虽然这只是针对嘉华投资公司，但管中窥豹，为其他人更好了了解孙大海的想法，提供了一个鲜明的例证。 孙大海是老板，大家都承认这个事实。 孙大海年纪小，大家都知道，这也是个事实。 虽然公司目前发展前景一片大好，但周围的职场精英们，对未来其实是有些担心的。 那就是小老板孙大海还没有完全定性，当他真正形成了自己的三观，自己的风格特点，自己的思想体系之后，是否为对公司的发展，造成一定的影响。 所以，当孙大海讲述自己思路时，大家都在仔细揣摩他的想法，想知道是否与自己的想法有冲突。 孙大海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说：“嘉华现有的几个项目都在开发中，还没有成型，但各自的特点已经慢慢显露出来。 龙省大青山项目是嘉华投资第一个项目，它的特点将是以自产特色山区产品和民俗为主，展示出多民族聚居地的服装、饮食和生活传统，追求的是一种新奇的生验。 美利坚加里森牧场，则是追求纯正的美式田园生活。客人们在享受放牧、骑马、垂钓、烧烤以及篝火晚会，使身心得到舒缓和放松的的同时，还可以亲身体会到狩猎、登山、漂流、牛仔竞技等活动所带来的惊险刺激。 岛城的项目很简单，就是以滨海的高尔夫为主要卖点，配合其它的海上项目，比如帆船、潜水、海钓，以及高速摩托艇滑翔伞和冲浪等。 至于以后其它要开设的项目，也会如此，每个项目都要有自己独特的卖点，不同的风格。在统一品牌、统一管理、统一经营理念的框架下，充分展示出个体的差异化。” 孙大海说完，又喝了一口水，他往四下看了一圈，不仅莞尔一笑。大家都在想孙大海说得话，马克最夸张，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部小型收录机，正在录音呢。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孙大海的公司虽然大多都在香江，业务面向全世界，但他一直鼓励大家用普通话交流。 架设未来控股公司行政主管斯蒂文，与孙大海和乔宏伟交流过这个问题之后，特意在全公司范围内下文，要求所有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门，都要把普通话普及工作作为培训工作中的长期重点来抓。 第553章 骄傲的乔婉婷 刚开始时，公司有许多的员工，尤其是香江员工还不太理解公司的规定。不过在公司恩威并施，大棒子加甜枣一起上的情况下，也就逐渐接受了。 因此，在大多数的公开场合，大家也习惯尽量用普通话进行交流了。 马克算得上是上门女婿了。他结婚后跟着魏明明来到国内发展，被挥舞着猪头到处挖人的孙大海招揽成功。 马克进公司刚刚一年，平日里又追着项目到处飞来飞去，即便以前跟魏明明学过几句，现在他的普通话水平还是有限得很。 马克勉强听懂了几句，知道现在孙大海要阐述他对嘉华投资公司经营思路的理解。 这可是关系到嘉华投资公司未来发展方向的大事，于是马克拿出了自己的收录机，先把孙大海的话尽量多的录下来，回去再让他的助理给翻译成英语。 马克决定入职嘉华投资公司时，最大的原因就是孙大海曾经和他谈过对公司发展方向的构想。虽然那时孙大海的想法和认识还比较浅显，但和马克的思路不谋而合。 马克与孙大海不同，他是做学问，搞研究的人。他关注的角度更加具体化和细节化，着重于步骤、条件等技术细节。 而孙大海则是站在企业投资者和管理者的位置，更在意的是战略层面的东西，可谓高屋建瓴。 两人在食为天大厦为马克和魏明明举行的婚宴上初次见面，简单交换了彼此的意见后，又另约了时间进行了深谈。 在经过深谈之后，马克便加入了嘉华投资公司，成为技术总监，负责具体项目的设计和审批。 一年过去了，两人各忙各的，虽然各自对嘉华的发展思路都有了更深的理解，但机缘不巧，经常见面，却一直没有再次深入地交流过。 这次孙大海到香江，他的主要目的和日程安排是半公开的，公司的高层们都清楚。 马克当然也知道，现在不是和孙大海探讨问题的好机会，不过孙大海既然主动要说，那他肯定会好好听一听。 可惜马克语言能力还没有达标，汉语本身又是博大精深，相差一两个词，表达的意思会就有天壤之别。 所以马克也没有死记硬背或试图强行理解孙大海的话。他准备今天回去后就让助理翻译成英语，等他自己理解了以后，再找机会与孙大海谈。 撇开马克和几个普通话同样不过关的人不提，剩下的公司一众高层都在考虑孙大海刚刚谈的内容。 “老板，我这里有个人选，我感觉她应该会很适合嘉华投资公司的。” 平时少言寡语，但做事认真负责的周海兵主动开了口，这倒是比较少见的事情。 果然，见到周海兵主动开口，性格洒脱，爱开玩笑的吴大伟又有话说了。 “海兵，你主动推荐人，尤其还不是财务方面的人，很少见呀。你说的这个人，不会就是婉婷吧？” 吴大伟这一句话，就把大家都逗乐了。 周海兵顿时就卡了壳。不过乔婉婷倒是毫不在意，还趾高气扬地扬了扬头，一副我很骄傲的样子。 这也难怪，乔婉婷一直认为自己是孙大海的人。这不是泛指，仅限于工作关系方面。 乔婉婷还没毕业，就被孙大海钦点进了公司。不仅自己负责一个核心部门，而且连人员都是自己招来的，这是孙大海对她能力和操行方面极大的认可。 乔婉婷其实想多了，孙大海当时的想法前文已经提过，关键是他能保证持续不断地挣钱，所以对人员要求不是很高，肯听话第一，忠诚度第二，能力排在后面。 而且，孙大海的公司越开越多，涉及面也越来越广。但孙大海大多数情况只是提点几句，制定方向，剩下的工作全交给负责人，自己并不过度参与。 而乔婉婷的金融投资部，或者说前期的操盘小组则不然，那可是公司刚成立的那几年，公司最大的利润来源。 操盘小组一期全体成员，包括因为要生孩子，而调到其它部门的彭嘉怡，都可以挺着胸膛对公司其他人说:”我们是公司的功臣，我们为公司初期的迅速发展，建立了良好的经济基础！” 操盘小组早期进行的项目，都是孙大海制定好计划，并设定出各种技术点位和应对方案后，交给操盘小组执行的。 虽然操盘小组在香江，而孙大海大部分时间都在首都，但项目进行期间，各种时机判断，各项重大操作指令的下达，大多也都是孙大海通过电话遥控指挥的。 操盘小组的骄兵悍将们，一开始几乎都不相信这个来自大陆的年轻老板准确的说，当时的孙大海应该算是年幼。 但经过了两个项目的合作以后，操盘小组内的所有人都不会再对小老板有丝毫的怀疑了。因为所有质疑他的人，都被一次次不断地打脸给打服了。 别看乔婉婷是金融投资部经理，位置一直坐的稳稳的。但当时还是学生妹的她，在操盘小组中实际起到的作用，和现在操盘小组的专职行政助理闵柔差不多。 一个刚结束大二课程的小姑娘，即便学的就是证券专业，但距离一个最初级的操盘手，还差得远呢。 乔婉婷的职业历程，一路都是稳稳当当地走了下来。虽然其中得到了乔宏伟和周海兵不少帮助，但孙大海立场鲜明的支持，才是乔婉婷顺风顺水的最重要原因。 因此，乔婉婷自认是孙大海的人，肯定没有人会反对的。 否则，真以为操盘小组的成员都没有野心，不懂得通过逼宫取而代之吗？ 正因为孙大海既是公司老板，同时也是公司最大的利润创造者，所以他的意愿在公司执行的还算顺畅。 尤其在操盘小组里，孙大海已经上升成为投资神话。除非他在投资上遭遇重大挫折，否则操盘小组内不会出现反对他的音声。 一众操盘手心里都清楚，孙大海最需要的是听话，能严格按照指令操作的帮手，而不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总想制定方案并要求其他人遵照执行的“猎食者”。 第554章 操盘手的实战训练 最起码，在孙大海主持的项目上，他需要优秀的战术执行者配合他的方案。 在战术层面，根据他的操作思路，每个人都会有一定的操作空间，可以显示出自己的能力和水平，但绝不能影响到他的整体方案。 不过大家也都能理解。金融市场行情瞬息万变，项目负责人稍一犹豫，都可能错失良机甚至面临损失。又怎么可能允许令出多门的现象发生，造成混乱呢。 孙大海虽然年纪不大，但他在金融市场上取得的战绩却极其彪悍。别说他手下那些当时还只是菜鸟级的操盘手了，就算换成任何国际知名的大牌操盘手，又有谁敢说自己一定能强过孙大海呢？ 孙大海既是老板，同时也是唯一的投资人，而且还是操盘项目的发起人以及操盘计划的制定者，这让有其他心思的人很绝望。 在大家都认可了孙大海的身份和能力后，乔婉婷自然就坐稳了位置。大家都明白，这个位置，说是傀儡有些夸张，但孙大海要的就是亲信来替他坐镇。 如同大企业中，行政总监基本会是由能力出众的人担任，但办公室主任却肯定是老板的亲信一样。 所以在初期的操盘小组中，乔婉婷更多的是以孙大海代言人的身份出现。她的工作更侧重于组织、协调，传达指令并安排后勤保障。 不过，从这两年开始，孙大海还是给大家留下了不少锻炼的机会。他一般一两年才做一个项目，项目间歇期会让公司给他们安排一定头寸，让大家练手。 项目申请的程序也很简单，操盘手以个人身份或联合申请，做一个行情走势预测以及相应的操作计划。 计划由乔婉婷和她的两个副手邢文艳、劳尔森，三个经理级的人分别审核，任意两人同意即可通过。 每个项目结束后，申请人要作出书面总结，并辅以全部交易明细单，提交给三个经理进行复核。 复核时三人将根据实际行情变化与操作情况，对申请人初始行情判断、操作计划，以及临时应对手法做出评估，结合本项目的投资利润率进行打分。打分标准为a优秀、b良好、c及格以及d不及格。 这个分数将决定申请人下个项目的投资上限，以及本项目的奖金分配。联合申请将为根据每人投入的额度比例，计算到每个人身上。 申请人，或者联合项目中的主申请人，自项目结束时起六个月内，不能再次申请新的项目，但可以参与别人的项目。 金融投资部每名具有操盘资格的操盘手，在正式进入公司满一年后，即可享有申请个人或联合项目的权利。 所有申请项目不能与公司主项目吻合或背道而驰。项目操作期不超过三个月，特殊情况下，可以申请追加不超过三个月的额外期限。 当申请项目被批准后，在项目操作期间，公司将不再安排其它工作给申请人或联合申请人。 每个符合条件的申请人，初始的项目资金额度上限为一百万美元。这个额度会随着完成项目的成绩提高或降低，但最低不会低于一百万美元。 联合申请时，主申请人资金上限为个人额度100，其他申请人的资金上限不超过个人额度50。 最终在项目评分和奖金分配时，将会根据每个参与者投入的资金额度，按比例进行分配。 个人项目盈利后也有分红，但这本来就是公司提供给操盘手的一种福利，同时可以锻炼他们的实战经验。项目所需资金和全部风险亏损都由公司负担，所以利润分红的比例不高。 根据复核评估成绩，分红比例如下：c级分红5，b级10，a级15。至于说d级，都不及格了，基本是亏损项目。再提什么分红比例，纯粹是自我娱乐了。 对于操盘小组的人来说，这点小钱是看不上眼的。但对于新进金融投资部的操盘手来说，这却是个免费实战外加挣小钱的机会，大家的积极性都很高。 不过乔婉婷他们不仅对申请审得很严格，还要看申请人在平时工作的表现。总不能说日常工作没有人去做，而大家都拿公司的钱为自己练手吧。 操盘小组想挣钱，当然靠封闭做项目。平日里他们在各部门中当着朝九晚五的小白领，拿着一份相对不高但稳定的薪水养精蓄锐。 一旦公司的项目确立，等时机成熟，他们便会被通知，在某个时间集中起来一起被关禁闭。 每当这个时候，再从电话中听到孙大海指挥若定的声音，操盘小组的人都会想到，一段波澜壮阔的行情即将展开，他们的存款也将大幅增加。 孙大海改变分红模式后，很注意操盘小组奖金的问题。他是重生者，有前世记忆这根金手指，所以能比较准确地判断出行情的大小、收益情况和持续时间。 孙大海会根据这些情况，给操盘小组安排一笔自由支配的资金，由他们自己操作，为他们自己挣钱。 到目前为止，孙大海瞄准的项目收益都在两倍以上。这是因为他初始资金量较小，不太引人注意。他又急于扩大资金规模，所以把项目吃得比较狠。 孙大海还是要猥琐发育的。他让公司定下鼓励个人申请项目的计划，就是要增加公司整体交易规模、频率和交易范围。 同时，这样必定会产生出不少低利润甚至亏损项目，从而使公司整体上看起来更正常一些。当然了，对于这一点孙大海是坚决予以否认的。 不过，从现在开始，公司的自由资金数量已经形成了一定规模，几亿或十几亿美元的资金，在任何市场中都已经不是小数目了。 以后再做项目时，进出场的保密性就会越来越重要。一旦被有心人注意到，引起跟风，甚至让其它资金形成对自己的围剿，那可就不好玩了。 孙大海同时也要考虑，以后操作吃相不要太难看。金融市场上任何一项非常成功的交易，事后都有可能会被放在显微镜下供人们研究分析。孙大海可不想让人因此联想到，他有可能是重生者这一事实。 第555章 苏珊 “我要推荐的人名叫苏珊。她是1959年出生的，从意大利优尔姆大学旅游管理专业硕士毕业，目前在她父亲经营着一间中等规模的旅游公司做管理工作。 巧合地很，苏珊是食为天总经理黄菲菲的同学兼闺蜜。据说当年食为天生产的午餐肉罐头，第一条出口渠道就是她利用家里旅游公司的关系网，协助打开的。 她现在和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保安部经理阿山拍拖，上次我们一起吃饭时，阿山和苏珊都透露出有意想在公司里谋一个职位的意思。” 周海兵没有在意吴大伟的调侃，继续他的推荐。谁也没有想到，他介绍的人，居然和公司还有这样的渊源。 当年孙大海无意间介入阿山和赵军他们冲突时，周海兵也是亲身经历者。后来兰桂坊项目筹备时，周海兵负责整个项目的财务工作，和阿山赵军他们朝夕相处了好一段日子。 虽然后来大家没有继续在一起工作，但他们时常会聚一聚，一起吃饭喝酒聊天打屁，回忆那逐渐逝去的青葱岁月。 黄菲菲是食为天系的老大，她和孙大海以及吴大伟的关系，大家也都清楚。 苏珊和阿山好上以后，这样的聚会也参加了多次。因为有黄菲菲的这层关系在，大家都没把对方当成外人，彼此间都少了许多隔阂。苏珊现在的情况，大家也都听说了不少。 苏珊在她父亲的旅游公司工作，现在不再跟着团跑旅游线路，而是坐镇公司，帮助她父亲处理一些管理工作。 不过，她家有些重男轻女，虽然对她很好，但这间公司以后肯定是要归她正在读大学的弟弟所有。她将会被分配到其它一些边边角角的财产。 她父亲春秋鼎盛，工作上并不需要她的辅助。所以苏珊在和阿山确立了关系后，早已萌生去意，准备为自己开创出一番新的局面。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实际上只处于架设未来系的边缘位置。作为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保安部经理，阿山更是远离公司核心决策层。 不过，阿山跟公司里几大高层私交都不错，各种密级不高的消息，他都知道得挺早的。 嘉华投资公司成立不久，但公司的发展防线以及项目类型，正好和苏珊所学的专业对口，这对她很有吸引力。于是他俩就商量，想找人介绍苏珊到嘉华工作。 虽然乔宏伟工作繁忙，参加这种聚会的次数有限得很，但周海兵和乔婉婷可是真没少去。 乔婉婷爱玩爱闹，参加聚会的积极性非常高。要不是有时会赶上她参加封闭操盘，估计她都能获得“聚会全勤奖”了。 不过，乔婉婷性子有些大大咧咧的，聚会时苏珊有意无意中透露的情况，她都当成耳边风，根本就没有往心里去。 好在周海兵听在耳中，记在心里，此时有了机会，便主动为苏珊做了次推荐。 估计阿山和苏珊都没有想到，率先为他们说话的居然是周海兵，而不是和他们关系最好的乔婉婷。 不过他们也有些误解乔婉婷了。如果他们直截了当地告诉乔婉婷，那她一定会直接找孙大海说的。但要是指望乔婉婷自己领悟出来，那可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其实阿山他俩就是有些抹不开面子，以他俩的关系网，如果想要找到孙大海搭话，简直不要太容易了。 无论通过乔婉婷、周海兵，还是盛智文、老威廉，都可以轻松做到。甚至连曹勇和曹大厨，阿山也可以直接说上话。 更何况他俩手中还有黄菲菲这尊大神，随时可以拉出来溜溜。 黄菲菲这几年为孙家和食为天呕心沥血，贡献良多。如果黄菲菲开口，孙大海无论如何也不会驳了她的面子。 说起来，事情根本就没有他们想得那么复杂。阿山自己直接找孙大海都没有问题，即便苏珊能力不足，孙大海也会安排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 更何况人家苏珊还是优尔姆大学旅游管理专业正经八百的硕士毕业生。要说从个人资历上看，可是比红花双棍出身的阿山强多了。 其实，苏珊这是进了一个思维误区。她觉得自己帮过黄菲菲午餐肉罐头出口夏威夷之事，现在要是请黄菲菲帮助介绍进架设未来系，等于是要逼她还人情。 她和阿山都不知道，孙大海是患有重度“人才缺乏症”的。他总觉得公司里人才储备不足，恨不得随身带着把小锄头，没事时就到处挖几下。 孙大海并不拒绝关系户入职到公司，他会把事情做到明面上。介绍人既然觉得自己有面子介绍别人入职，那介绍来的关系户如果表现不佳，那到底在打谁的脸？ 孙家的企业更是一直沿用这个套路。国内太重视人情关系，明明走正常程序可以顺利做到，非要动用私人关系，走后门，或者各种打招呼。 所以食为天和妆点生活成立之前，孙大海这个狗头军师就向黄菲菲提了建议，所有员工入职、调动或升迁，都必须要进行公示。 尤其是入职情况说明，必须有公司统一入职考试的批次和成绩，或注明特招入职。特招入职大部分情况都是被人介绍进来的关系户，在公司人事部门是可以查到介绍人资料的。 各级公司人事部门都统一口径，将这一条推至香江总部的规定上。这就是欺负八十年代国人不了解情况，而且这会儿外资企业腰板硬，许多土霸王不敢招惹。 其实只要严格把握好尺度，关系户进公司并不是坏事，反而可以做到双赢。 同样条件下，有时关系户更好处理许多事情。而且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名声，许多人介绍关系户时，也会量力而为。 话扯得远了。 孙大海一听苏珊是旅游管理专业，不禁连忙追问她具体是做什么的。 他对这个行业一点都不了解，搞不清楚这个专业学出来以后，主要将应用在什么工作上。 在旅游方面，鉴于嘉华投资公司目前各个项目都处在前期建设中，所以嘉华公司目前还没有正式开展。 第556章 嘉华的现状 孙大海觉得，以苏珊学习的专业，来公司经过一段时间的培养后，应该可以安排在某处度假村工作。 嘉华旗下现在就有几个度假村项目在建，除了大青山嘉华山庄暂定由谭勇林负责，其它的都还没有定下负责人呢。 结果周海兵介绍了旅游管理专业的情况后，把孙大海高兴坏了。原来苏珊的专业，是研究如何搞旅游的，包括但不限于酒店管理。而不是和欧阳慧慧和欧阳美美姐妹俩一样，做的就是专业的酒店管理。 嘉华投资公司目前的项目分成两大块，农林牧渔项目和各类高端度假村。以后这两块都是要靠还没有成立的旅游公司来进行有效串联的。 目前孙大海夹袋里并没有相关人选，苏珊如果愿意加入公司，个人能力又足以肩负起这个重任的话，正好弥补了缺口。 架设未来系发展到如今这个程度，各种制度和程序的建设，是能否整合公司资源，提升公司行政效率的关键。 孙大海接受了周海兵对苏珊的推荐，他让高屹代表自己，尽快去斯蒂文那里完成推荐手续，这样斯蒂文就可以邀请苏珊来参加面试了。 斯蒂文这会就坐在旁边的餐桌，行政人事这摊子事情都归他管。但孙大海没有图省事，直接交代给他就完了，而是认真地执行推荐程序，这其实也是对斯蒂文工作的支持。 嘉华投资公司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全资子公司，目前处于创建初期。现阶段，公司中层以上的技术和管理人员的招聘及任免工作，统一由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人事部负责。 嘉华投资公司的人事部门，主要负责基层人员的招聘工作，以及各级别的培训工作，这将是他们长期的工作重点。 孙大海不愿意干涉公司正常的招聘程序，他只是以介绍人之一的身份，推荐苏珊去公司参加面试。另一个介绍人自然是周海兵，他是跑不了的。 嘉华投资公司现在的高管层，总经理是陈锋，项目总监马克范尼凯特，投资总监阿莱雅德里奇就是巴特尔的女朋友阿莱雅，行政经理总监埃里克库科奇，财务经理总监尼奥华莱士，总经理助理欧阳美美。 埃里克和尼奥都是今年年初入职的新管理者，他们应聘的职位是总监，试用期一年尚未期满，所以现在暂时享受的是经理级待遇。 嘉华的高层还包括顾问黄老。只是鉴于黄老的身份和级别，来香江或是出国，各种手续办起来非常繁琐。所以黄老主要在首都坐镇嘉华投资公司驻华夏办事处，负责国内所有项目的统筹管理。 具体各项目负责人名单如下：加里森牧场经理林克伍德。加里森嘉华度假庄园在建经理卡尔钱德勒。 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总经理帕克里克，大青山嘉华山庄在建经理谭勇林。 岛城滨海高尔夫球会在建，合资，经理人选将由霍家安排。岛城嘉华度假庄园在建，经理人选待定。 首都嘉华酒店在建，合资，五星级酒店经理人选待定。 此外，嘉华投资公司下面还有家合资公司，恩特飞行服务公司，经理是公司的小股东恩特先生。 孙大海最初收购恩特飞行服务公司，只是打算为加里森牧场提供辅助服务，包括客运、货运，以及农业用途。 后来他受到庞巴迪公司北美大区销售副总裁斯卡拉的提示，才意识到，恩特飞行服务公司作为一家拥有全部普通用途飞行牌照的公司，是多么的稀缺和可贵。 于是孙大海决定以后将加大对恩特公司的扶持力度，争取将它打造成一家包括商务飞行业务在内的综合飞行服务公司。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恩特公司将变身成为一只吞金兽。它需要大量资金源源不断地投入进去，以孙大海现在的身家，可是远远不够的。 好在这种投资并不是一次性全部投入，而孙大海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他就可以将需要的资金从金融市场上全都挣出来，所以孙大海对于这样的资金压力，还是可以承受的起。 以上就是目前嘉华投资公司开设的全部项目和负责人，属于嘉华公司的中层。由此可见，公司中层管理人员的缺口还是不小的，连几个项目的负责人都没能全部确立下来。 苏珊如果能进入公司，孙大海计划让她和欧阳美美一样，也先挂上总经理助理的头衔，以便尽快熟悉公司事务。 不过她和欧阳美美的分工有很大区别。欧阳美美主要侧重于项目中酒店和度假庄园这一摊事，苏珊则需要全面了解各个项目的具体情况，为日后旅游公司的筹建做准备。 苏珊的事情交代好了，孙大海就不会再管，斯蒂文和陈锋他们会继续跟进的。 吃完午饭，孙大海结束了对公司的考察。他让其他人都回去做自己的事情，身边只留下了乔宏伟和林经理，陪他和高屹在裙楼里四处转转。 裙楼招商的方案是文兴做的，他是个准大学生，外号叫“四眼仔”，是阿山原来的手下。 孙大海收编了阿山和赵军两伙人，并通过开发兰桂坊把他们安置下来。 因为文兴身体瘦弱，文化素质高，所以没有跟着阿山他们当保安兼任辅警，而是进了市场部，在朱丽花手下工作。 文兴很用心，通过自己努力地学习和工作，很快在市场部脱颖而出，成为朱丽花的副手。并在朱丽花调到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以后，顺势接掌了市场部。 未来大厦要成立物业管理公司时，乔宏伟直接点名把赵军和文兴调了过来。赵军虽然又被调到美利坚去了，但文兴一直留在未来大厦，继续掌管市场开发工作。 公司对招商招租工作只有一个要求：宁缺毋滥，打造顶级的商务环境，以及与之配套的休闲、购物场所。 这要求一提，文兴就明白了。他估计这又是小老板孙大海的套路。当年在打造兰桂坊餐饮酒吧一条街的时候，孙大海就做过类似的要求。 第557章 商业休闲区 当年的招商工作，是朱丽花主持的。从文案设计、活动安排、广告推送，直到合同条款的拟定，都由她一手操办。 文兴作为部下，一直参与其中，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在随后的实际操作中，他积极工作的同时，仔细观察分析，总结出不少有用的经验和规律，为现在的工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因此，文兴主持的未来大厦招商招租工作，从一开始就显得驾轻就熟，各项工作被他游刃有余地组织实施，取得的效果自然非常明显。 与当年的朱丽花有所不同，文兴这几年一直关注着公司的发展，知道小老板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公司犹如滚雪球一般高速的发展壮大起来。 朱丽花当年的操作多少有些谨慎。兰桂坊那么大的盘子，连续四期，每期推出营业面积上千呎的大商铺就有三十多个，如果要求太高，朱丽花很担心招商工作很难顺利完成。 此外，当年的孙大海钱不多，兰桂坊开发其实是他巧妙地通过人们的心理预期和时间差，借鸡下蛋，利用房主们的地皮和银行的钱，就完成了了兰桂坊老城区的改造升级工作。 兰桂坊的成功，是一种商业技巧的巧妙应用，孙大海用近乎空手套白狼的手段，就完成分了这一经典的商业案例。 随后的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其实就是一家资产和物业管理公司，它只花费了极少的启动资金和很短的时间，就顺利度过了空窗期，形成了健康的财务状况。 这是朱丽花带领着市场部做出的成绩。出色的宣传推广计划，使兰桂坊的招租工作进展顺利。 那边兰桂坊一期开发改造工程的地基刚打完，这边公司就收到了租户预付的定金，形成了资金回流。 正因为如此，朱丽花反而更加深了对公司财务状况的忧虑。从而导致她在二期和三期招租时，相应地放松了一些条件，虽然加快了招租速度，但使得商户资质略有下降。 现在轮到文兴做主，为未来大厦招商招租了。这时的他，了解到公司不少真实情况，所以不必像朱丽花当年那样小心谨慎了。 既然公司现金流充沛，大量利润正在被源源不断创造出来，所以文兴可以根据公司要求，大胆操作，将门槛提高，不再过于在意空置率的影响。 谁知这样一来，反而使得未来大厦招商招租工作顺利了不少。多家实力强劲的公司，都整层整层的租用了办公楼。 裙楼的商户，更是云集了多家国际顶级品牌。趁现在太古广场还没有招商，六大蓝血，八大红血，居然在这里凑齐了。 其中路易威登和乔治阿玛尼均在未来大厦开设了他们在亚洲最大的旗舰店。受此影响，香奈儿、gui、prada、爱马仕、纪梵希等几家，也纷纷跟进，将店面升级为旗舰店的标准。 除了这些品牌，像fendi、菲拉格慕、diese、dunhi、hugoboss等国际知名一线品牌也纷纷进场，其中还包括前世孙大海前世最喜欢的男装品牌杰尼亚。 这还只是服装服饰方面的品牌，购物区中还设有钟表首饰、香水化妆品、儿童用品、影音器材、户外运动用品等分区。 未来大厦裙楼地上共有四层，地下两层，购物区的营业面积接近三万平方米。这营业面积在寸土寸金的香江还算是可以，但喜欢高大上的孙大海知道后，也只有呵呵了。 因为面积不足，所以孙大海只能悻悻地取消了他开设汽车和家具展厅的计划。 同样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文兴才能在供应面积有限的情况下，提高进入门槛，从而将底商的档次大幅提高。 未来大厦裙楼划根据顾客需求划分出不同的主题区域，这些分类都是孙大海根据前世经验总结出来的。顾客在选购某一类商品时，还可以参考其它类别相同档次的商品，相互间也形成一种心理暗示。 顶级商业场所的购物环境应该具有一种内敛的矜持，频繁而复杂的促销行为对任何一线品牌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因此，现在呈现在孙大海眼前的，是明亮整洁的通道，各具风格的店面，林立在通道两侧。 三三两两衣着齐整的顾客，在店铺间穿梭。整个区域少了许多其它购物场所的轻浮和嘈杂，却多了一种舒缓的高雅。 未来大厦的裙楼，现被命名为商业休闲区，除了购物区占据一半以上的空间外，还有休闲区和商务区域。 目前这里总共有十余家各类型的餐饮企业正式进驻。此外还有三家银行、一家健身会所以及一家拥有五十多个房间的连锁商务酒店开始营业。 其他类型的店铺也有不少，其中占地面积最大的，同时也最显眼的，就要算未来影厅了。 未来影厅营业面积约两千平方米，采取后世流行的多厅制布局。影厅共有可容纳300人同时观影的放映厅一间，同时容纳200人和150人的中型放映厅各两间，还有一间容纳100人同时观影的小型放映厅，以及一间最多容纳50人的豪华观影厅。 未来影院这种多厅并行的经营模式，目前在美利坚也仅仅处于摸索中，却被孙大海直接应用到了自己新建的影厅中。 在影院开业的时候，林经理联合了友联影视和年华明星的几名业内人士，还包括任达崋他们几个，纷纷出面邀请到不少香江和其他国家电影圈的知名人士，共同参加了未来影厅开业仪式。 邵六叔的代言人方逸华也应邀出席了开业仪式。期间，大家对未来影厅令人耳目一新的多厅制和放映厅都非常感兴趣。 孙大海在商业休闲区转了一圈，还看到了乔宏伟为斯科尔银行预留的位置。总体来说，他对未来大厦各方面都相当满意，但如果面积再大上五倍十倍的话，就更好了。 不过孙大海也只是想想而已，他是搞金融的，又不是生产建材起家的某首富。 大型商业地产如果有机会，随便搞上几处过瘾就是了，他可不与愿意靠银行贷款做成全国连锁，把自己变成地产大亨。 第558 随遇而安的于凯浩 参观完未来大厦，孙大海便离开。，他没有让公司的人陪，自己带上高屹坐着半岛酒店的劳斯莱斯去了不远处的皇后大道东。 那里有座挂在寰宇贸易公司名下的两层小楼，是寰宇贸易公司的起家之地。寰宇贸易公司搬走后，中间一段时间是操盘小组封闭操盘的地方。 现在未来大厦交付使用了，操盘小组有了真正属于他们自己的空间，于是这里现在又成了于凯浩的地盘。 孙大海来之前已经和于凯浩联系好了，孙大海到的时候他已经等在了院门口，接到孙大海后兴致勃勃地带他参观自己的新办公场所。 小楼不大，但利用率却是相当的高。操盘小组当时对小楼进行了结构调整和重新装修。于凯浩接手后，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乐呵呵地入住了。 为了不拉低未来大厦的档次，于凯浩和那些在香江注册的空壳公司没有进驻未来大厦，而选择在这个独立小楼里办公。 小楼单层的使用面积有180平方米，一层有两个开放办公区和四间办公室，于凯浩和他的助手们就在这里处理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 跟于凯浩一起迎接孙大海的，除了他的助手，还有英才教育基金的石志坚和田英。 田英是龙省农垦总局田副局长的独生女，上次孙大海一行去龙省的时候，人家对他们的接待非常用心。 田英既然想离开父亲的羽翼出去闯一闯，孙大海就把她介绍进了英才教育基金首都办事处，负责国内的赞助项目。 这会儿她来到香江办事，正好遇到了孙大海。要说他们也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了，最后一次还是田英到首都办理完入职，孙大海作为地主请她吃饭时见过。 石志坚本想成为孙大海的助理，结果没赶上机会，被朱丽花带了一段时间后，就让他单飞了。 现在他在英才教育基金干得不错，内引外联，成绩显著。用不了多久，外联部主任的职位就会落在他的身上。 这些情况都是姜秀萍告诉孙大海的，姜秀萍虽然人在首都，但实际上她才是英才教育基金的掌舵人。 虽然姜秀萍不懂基金会的运营，但她在教育系统工作多年，对于各种项目的理解要远超过别人，在黄老去嘉华投资公司之后，她就成了基金会的决策人。 基金会目前有两个副秘书长，是通过猎头公司挖来的，分别负责行政财务和投资工作。姜秀萍是理事长，同时兼任赞助项目的筛查工作。 基金会注册在香江，赞助项目两地均有，原先寰宇贸易公司和架设未来对中大和华仁书院等香江学校的赞助，也转到了英才教育基金身上。 这里四间办公室，其中两间都是给英才教育基金使用的，他们还有五六个职员，在一个公共办公区办公。 至于说食为天、妆点生活、岁月静好、兰思丽以及孙大河与孙圆圆的合缘鹿业，就只有在另一个公共办公区的桌子上摆个牌子的份了。 英才教育基金的两个副秘书长，一个去了首都，另外一个去香江教育署开会了，所以家里就剩下石志坚和田英等着迎接孙大海。 孙大海没有什么事，只是过来看看。于凯浩在电话中邀请他过来看看，反正离得很近，所以孙大海饭后就来遛弯了。 于凯浩从食为天筹备时起，就一直在帮孙家做事。公司成立后不久，他辞去原来律师所的工作，专职为食为天系做法律顾问。 他说是为食为天工作，其实这并不准确。从严格意义上讲，于凯浩是在为孙家整个服务。 相比曹勇对孙大海在工作上的帮助，于凯浩更像孙家的家庭律师，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他操办。 刚开始时由于条件所限，于凯浩经常在家办公。后来条件稍好以后，他就和助手挤在一间办公室工作。 他心态很好，能苦中作乐。他经常对孙大海说，什么时候自己再次拥有了独立办公室，也算他没有白辞职来帮孙家。 直到现在，他终于又有了自己的办公室，工作也步入正轨。所以他听说孙大海来香江后，便邀请他过来看看，也算是他终于得逞所愿了。 操盘小组之前把楼上改造成了六间标准客房，以及客厅、餐厅和厨房，用于他们封闭操盘时生活。 于凯浩并没有对这里做出改动，这里也即巴富花园六楼之后，成了公司的第二个接待点。 这里的居住条件虽然比巴富花园稍逊一筹，但距离所有公司都非常近，因此主要接待各个公司来香江出差办事的人。 巴富花园那边主要接待来进修和学习的人，两者还是有些许差别的。 田英现在就是住在这里，楼上楼下的，方便的很。这几天兰达服装厂的设计师海伦娜也在这里住着，她是来和科尔泌工作室的设计师交流设计思路的，顺便找寰宇贸易公司定一批进口面料和配件。 科尔泌工作室就是原来盛智文的科尔比服装公司。盛智文将公司转让给了孙家的兰思丽服装公司，转让的主要是品牌和原始设计图。 公司原来市场部和采购部的人员，大部分都去了寰宇贸易公司的服装贸易部，并带上了科尔泌原有进料和销售的渠道。质检和品管的人也留下了几个，都安排到首都的兰达服装厂工作。 公司的设计师们则是留在香江，挂靠在兰思丽服装公司名下，成立了科尔泌服装服饰设计工作室。 因为科尔泌服装服饰设计工作室70的股份在兰思丽，所以兰思丽的首席设计室海伦娜就成了工作室的直接领导。按照挂靠协议，每年工作室要完成一定数量公司下发的设计任务才成。 科尔泌工作室就在科尔泌公司的原址，离这里不远。海伦娜每天都去那边，和一群设计师交流心得体会，玩得还挺开心的，因此也就错过了和孙大海见面。 在这边待了一个多小时，孙大海就告辞离开了。今天晚上他准备第一次前往霍家登门拜访，所以要提早回去做些准备。 第559章 阿贾克斯足球学校 就在孙大海和高屹回半岛酒店的路上，高屹的挎包里传来阵阵单声道的电子蜂鸣声。 高屹拉开挎包的拉链，伸手进去一掏，就掏出了一个黑呼呼的大家伙。 “噗嗤”，孙大海一下子差点笑喷了。原来高屹拿出来的，正是现在风靡香江，日后将席卷全国的，着有防身利器之称的第一代移动电话“大哥大”。 孙大海重生后并不是第一次见到大哥大，甚至他上次来香江的时候，还用这部专门为他准备的大哥大接打过电话。 只不过现在看到高屹从小巧的女士坤包中掏出一个这东西，白嫩秀气的小手，一手都握不住，不禁一下子就笑场了。 孙大海见惯前世漂亮的小姑娘拿着小巧精致的手机，再配上一只与自己年龄气质和装扮相符的个性手机壳，可以让人感到一种抑制不住的青春气息。 然而明目皓齿、巧笑嫣然的高屹，猛地拿出了砖头一样的大哥大。这画风反转憋得孙大海很是难受，五味杂陈之下，他只能在心中说句p了。 高屹自然猜不猜孙大海心里所想，她熟练地接通了电话，并在小范围内尽量寻找信号更强的角度。 “高屹小姐，你好，我是伦尼。老板到香江了吗？我这里有个好消息，要向他汇报。” 现在的时间是阿姆斯特丹的上午，伦尼刚刚借用了房主路德医生的电话，将他们几分钟钱才得到的好消息，第一时间就告诉了孙大海。 伦尼陪着杨旭飞参加了几天前进行的阿贾克斯青训营1987年开营选拔测试。选拔测试的时间为连续四天，将对球员的身体素质和足球技术进行全方位的考核。 所有项目最终的综合打分将会在选拔结束72小时后正式宣布。同时将公布各年龄段被选拔上的球员名单。 因此，算上提前两天来到这里帮杨旭飞做准备的时间，伦尼前前后后在这里已经待了十天了。 杨旭飞来到阿姆斯特丹已经超过半年，通过这段时间在足球学校接受的科学训练，杨旭飞的技术、战术意识，以及对身体和足球的理解，都已经开始向足球先进国家的理念靠拢。 这半年，他不仅逐渐适应了荷兰的气候、饮食以及语言环境，更重要的是提早接触了阿贾克斯青训系统的训练模式，对他参加青训营的选拔帮助极大。而他额外付出的，只是一点点小钱钱孙大海借给他的。 因此，在正式的选拔考核中，杨旭飞充分发挥出自己的水平，将自己身体和技术上的特点表现得淋漓尽致。 其实，早在他花钱在阿贾克斯足球学校接受训练的时候，不少教练和球探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只不过，刚开始他引人注意的原因并不是他的足球能力或潜力，而是他的肤色。 阿贾克斯足球学校各年龄段的正式学员12到18岁共有三四百人，一眼看去，在大片白人，黑人，半白半黑混血的人群中，只有杨旭飞和一名日裔学员是黄种人，想不瞩目都很困难。 阿贾克斯足球学校与青训营不同，这里基本上是花钱就可以参加训练。 说是足球学校，其实只是课余培训班的性质。足校只在每天下午四点以后学生下午放学之后，以及休息日和各种假期里，才组织学员进行全天训练和比赛。 阿贾克斯足球学校的学员，其中有六七成左右是准备今后从事职业或业余足球运动的。其中一半的人，别管自身有没有足够的实力，但现在都是把短期目标瞄准了阿贾克斯青训营。 也就是说，仅阿贾克斯足球学校，每年就会有近百人参加青训营的开营选拔。而且足校的成绩还不错，每年都会有几名学员进入青训营各年龄段的队伍中。 阿贾克斯足球学校虽然门槛低，出钱就可以参加训练，并且只提供入门级的训练，但它却是阿贾克斯体系对外的一个重要窗口。 这里有不少学员，自身条件根本不足以从事足球运动，但为了情怀，他们的家长还是花钱让他们在这里接受足球训练。 这些学员的家长基本上都是阿贾克斯的铁粉，这些学员们哪怕以后远离足球运动，但也会拥护阿贾克斯的。 因此，无论从什么角度，阿贾克斯都不会忽视足校的建设。 也正因为如此，阿贾克斯足球学校的教练以及训练计划，都是纯正的阿贾克斯体系出品。虽说是缩减版本，并对训练强度和难度做了调整，但可以实现与青训营训练计划无缝对接。这也是足校学员选拔通过率高的主要原因之一。 杨旭飞适应的很快，进足校不久，就依靠着自己的能力，在同龄学员中脱颖而出。 阿贾克斯足球学校与青训营只有一墙之隔。如同一线队的教练闲暇时会到二队或青训营转转一样，青训营的教练也会组团来足校寻找好苗子。 在开营选拔三个月前，就有多位青训营的教练找过杨旭飞在足校的教练，打听他的情况，在得知他准备参加今年的选拔后，纷纷要求成为他的推荐人。 阿贾克斯为培养青训教练慧眼识才，每名青训教练每年你都有几个推荐名额。 如果他们推荐的球员顺利通过选拔进入青训营，那推荐人不仅可以得到一笔奖金，而且在他们的资历上会被记录，对日后他们晋升有几大帮助。 青训营的教练也是有级别的，普通教练助理教练主教练。而且球员根据年龄分队，带年龄越大的队伍，说明教练的水平越高，他们的待遇也就越好。 如果成为阿贾克斯二线队的教练，就可以带队参加联赛、杯赛甚至欧洲的比赛了。这样的教练，基本已经摆脱了青训教练的范畴，比起职业教练来，只差了一份职业合同而已。 这些事情杨旭飞自己很难处理，同意谁不同意谁，搞不好就会为他今后在训练营的生活惹出麻烦来。 但好在他现在是有经纪人的人了，伦尼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处理这些问题的。经纪人出面，无论同意或拒绝，大家都不会再对当事人有什么看法。 第560章 杨旭飞被选拔上了 杨旭飞没有辜负别人对他的信任，在他参加的选拔测试项目还没有结束时，就已经被旁观的其他球队的青训教练和球探看好，成为这次选拔赛u15年龄段中，极具竞争力的球员之一。 在历年阿贾克斯青训营的开营选拔中，u15年龄段都是竞争最激烈的，没有之一。 年龄再小些的孩子，心理和身体没有完全发育成熟，长期高强度的训练对他们并不合适。 年龄再大的孩子，技术特点基本已经定型，想通过训练使自己再次获得提高，只会事倍功半。 因此，阿贾克斯多年来的青训实践经验表明，u15年龄段的孩子参加训练营，是最容易出成绩的，不多不少刚刚好。 u15的孩子进入训练营，经过三到四年的时间参加训练和比赛，到了十岁的时候，球员的实力、潜力以及发展前景，大致已经可以判断出来。到时候根据球员具体情况，再做打算。 孙大海也是这样帮杨旭飞设计的，并且告诉伦尼，如果杨旭飞在20岁前不能进入阿贾克斯一线队，那就通过运作帮他转会到欧洲二三线联赛的参赛队伍中。 因为到了那个年龄，让杨旭飞再窝在青年队或二线队中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那时候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参加正式足球比赛。 不过，孙大海心里对于杨旭飞的发展还是有些野望的。真正阿贾克斯青训营出来的天才小妖，都是早早就进入一线队，扬名于荷甲以及欧战赛场，并以此为跳板，成为欧洲顶级豪门的新宠。 如果杨旭飞到了20岁还不能升入一线队，那就赶快走人。别管哪级联赛，找个能踢上主力或主力替补的队伍增加经验吧。那时也就只能盼望他大器晚成，厚积薄发了。 青训营距离正式开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杨旭飞就不回国了。通过选拔，他接触到不少各国同年龄段的好手，各有各的特点和长处。 这让最近稍微有些飘的杨旭飞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无论身体素质还是足球技术与意识，他欠缺的还非常多。因此这个短暂的空窗期，他将放弃休假，准备继续提高自己。 孙大海在电话里听到杨旭飞的表态，还是很欣慰的。一名华夏球员，想在欧洲顶级赛场上做出一番成绩来，心里没有一股子狠劲儿，那绝不可能成功。 不过，过于疲劳对他今后的发展也不好，所以孙大海要伦尼一定要注意让杨旭飞劳逸结合，这段时间多看看精彩比赛的录像，学人家如何合理使用自己的身体和技术，从大局观上提高自己的足球意识。 杨旭飞现在寄宿在路德医生的家中。路德医生就是马克的那位同学兼好友。他在阿贾克斯俱乐部的医务组工作，安排已经已经进入青训营的杨旭飞，这段时间到俱乐部的资料室看录像，是没有问题的。 说起杨旭飞，孙大海前些天听说了一件事。因为杨旭飞要在国外训练和生活很长时间，花费惊人，并且距离能看到回头钱还有很长的时间。 所以他家人好像也准备要下海了。他的婶子杜红梅，挂靠在一家首都体委开设的三产公司，也开始做起了生意。 杨旭飞的爸爸让她找过孙大海。当时孙大海住校，是胡诚出面接待了她。在知道她的情况后，胡诚亲自开车带她去了兰达服装厂，以非常优惠的价格，帮她谈妥了一笔校服定制的长期合同。 八十年代国家机关人员下海做生意，南方和沿海地区比较多，在首都还是比较少见的。 杨旭飞的婶子和许多刚刚下海的人一样，根本不知道如何做生意，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一头扑进了商海大潮中。 但他们还是有自己的长处的，他们相对个人素质较高，而且具有比较广泛的人脉关系与社交网络。 杨旭飞的婶子杜红梅就是这样的人。她原来是体委的一名办事员，下海后卖了些办公用品和劳保用品到体委，然后就没有生意了。 别看她丈夫的家人大多都在体委系统工作，其中她的大伯哥，也就是杨旭飞的父亲，已经做到了实职副处，是同辈中位置最高的，但在做生意上，他们也帮不了她太多的忙。 像杜红梅做的办公用品和劳保用品，懂得政府机关或国营企业采购内幕的人都清楚，这生意就不是任何一个领导的亲属能够垄断下来的。 因为这里面的门槛太低了，有点硬关系人就可以组织货源，然后靠着领导的条子或电话，加上几成价钱之后卖给单位。 因此，办公用品和劳保用品在许多单位就是个隐形福利，自认不含糊的人都可以搞，排排坐分果果嘛。但谁也不能吃独食，否则就成了全民公敌了。 杜红梅凭借丈夫、大伯哥及其他人的关系，卖了两批大概不到十万元的产品给体委及其下属单位。但要是再想卖的话，她就要排队等几轮之后了。 杜红梅下海，也是没有办法。她的父母都是农村人，现在母亲身体并不好，治病需要不少钱。 她有了编制和公职，看病全部是公费医疗，但却用不到自己母亲身上。偷偷用她的名字买点药没有问题，但做手术或者住院治疗，可就不成了。 杨旭飞的父亲正好也觉得因为杨旭飞出国训练的事情，搞得家里钱比较紧张，还要从孙大海这里借钱，比较不好意思。 既然杜红梅想下海，他和弟弟一商量，干脆两家合伙干。弟弟家出人和三成本钱，哥哥这里出七成，赔钱就什么也别说了，要是能挣到钱，两家一家分一半。 杜红梅刚下海时比较顺利，利用关系，两笔生意舒舒服服地挣了几千块钱。可体委的办公用品和劳保用品的买卖一旦停下来，后面她就不知道做点什么好了。 这时，杨爸爸就想起了儿子的同学孙大海。虽然他对孙大海的家庭没有过多的了解，但他从杨旭飞口中知道，孙大海家生意做得很大，否则人家跟杨旭飞的关系再好，也没有那经济实力来帮他。 第561章 名声赫赫 不过在杨旭飞决定接受孙大海的借款，去荷兰开始自己的一段崭新生活的时候，作为他的父母，两人带着杨旭飞，拎着礼物，亲自去孙大海家表示感谢。 其实，杨爸爸这样做，也有试探孙家是否知道并支持这件事的意思。他们夫妻都是正常人，根本就不相信杨旭飞之前说的，这事孙大海自己就能完全决定。 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多的一笔钱，怎么可能完全由两个孩子说了算？ 原来杨爸爸还以为自己家算是综合条件很不错的，两口子都是国家干部，一处级，一科级，住在八十多平方米的大三居里。 两口子带着独子杨旭飞生活，没有其它生活负担。虽然家里现钱不是很多，但三口子看病是免费两个公费医疗，一个独生子女报销，服装基本免费运动服、运动鞋，还能随时到下面单位吃吃喝喝，肚子里不缺油水。 结果到了孙大海家，来没有进门，院门口的两辆挂着黑牌，锃光瓦亮的奔驰汽车，就镇住了他们。那天正好赶上黄老也在，这两辆车分别是他和姜秀萍的配车。 孙大海的大捷龙其实也停在傍边，只不过这个年代的人们更认可奔驰，就把他的车无视了。 大捷龙虽然乘坐体验并不比奔驰差，但名气和价格的差距，让这台车的光芒几乎被奔驰车完全覆盖住了。 孙大海选这款车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打算太出风头。但自己的座驾总被人忽视，也让他有些悻悻的。 进到家中，经过现代化改造的西皇城根十八号，让住进楼房后就越发觉得平房生活不方便的杨家夫妇大开眼界。 来自联邦德国的小型别墅用全自动电锅炉，使得每个房间在冬季都可以享受到和楼房一样的暖气供应，顺便解决了饮用开水以及非饮用热水24小时供应的问题。 孙家在今年夏天刚换上了这个锅炉。原来家里用的锅炉是国产小型燃煤锅，每年到了供暖季，需要花钱雇一名退休的锅炉工来家里住下，以保证随时烧锅炉供暖。 这样的燃煤炉不仅使用麻烦，具有一定的危险性，而且会造成大量污染，同时家里每年还要托关系去买煤。 去年供暖季之后，锅炉工说自己岁数大了，干不动了，准备回老家去养老。所以孙大海就让寰宇贸易公司从联邦德国搞到这台锅炉给换上了。 其实早在吴大伟主持寰宇贸易公司工作的时候，他就建议孙家换锅炉了。寰宇贸易公司在联邦德国的一个客户就是做各种规格锅炉的，吴大伟对孙大海家又非常熟悉，自然知道他家锅炉的使用情况。 不过孙家人心好，他们知道雇的锅炉工退休金不多，每年供暖季给孙家干活挣到的钱，能在很大程度上贴补家用，所以暂时就没有换锅炉。直到锅炉工自己准备歇了，才换上了新锅炉。 能换上新锅炉，还多亏从前架设在这里的动力线路一直没有拆除。为了保留这条动力线，孙家托了不少关系。 不过这么做还是非常值得的，虽然工业用电的电价比民用电的高出不少，但量大管够，还是专线入户，方便实用。 对于不差钱的孙家来说，电费根本不算什么，家中各种用电器不受限制的使用，才是真的。 否则，不算家里新装的电锅炉，随便几个房间的空调同时开动起来，只怕半条胡同的电都分配给他家，也带不起来。 当电力能够保证供应了，剩下电费的问题就可以忽略不计。西皇城根十八号从此在环境保护的道路上，前进了一大步。 杨爸爸他们是1986年12月初来孙大海家的，因为到了年底圣诞节前后，杨旭飞就准备跟伦尼去荷兰了。 坐在温暖如春的客厅里，吃着号称全是自家产品的火锅，杨爸爸他们这才知道，原来孙大海家开的企业，居然是鼎鼎大名的食为天。 杨爸爸虽然在体委系统工作，但对食为天也是耳熟能详的。不说这几年食为天动辄就出现在各类新闻媒体当中，光是内参，他们就上过许多次了。 要知道，像人民日报、内参中出现的资讯，很多时候都是各单位组织党员干部学习讨论的重要资料。 另外，据内部小道消息所传，他们的顶头上司，国家体委有意与食为天挂钩，由食为天为多个国家级训练基地提供优质食材，以保证各支国家集训队训练时的食品安全和营养价值。 食为天的反季节蔬菜大棚，曾经连续数年霸占了冬季首都多家政府部门、机关团体和大专院校的食堂，而且每每造成了供不应求的局面。 经过赢在起跑线种猪场多次改良后的春光猪，以其出栏时间短，饲料转化率高，抗疾病能力强，且肉质鲜美、营养价值高等诸多优点，迅速成为以首都为中心，辐射到周边多个省市的优秀新型瘦肉猪品种。 此外，除了个别关系良好的单位，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但有些消息灵通的媒体已经报道了一个消息：食为天位于龙省的小尾寒羊养殖基地已经在稳定地组织出栏，开始小批量供应首都市场，因为数量有限，所以目前只销售给九号火锅店。 此外，鲁西黄牛和波尔山羊也分别到了几批货。但目前这几个新开发的养殖项目受制于出栏量，除了供应公司内部外，只有几家重点合作单位才有机会分到了一点点尝尝鲜。 其实非农口工作的人基本不会留意，类似关于食为天的消息还有好几条，只不过没有上内参，而是出现在其他媒体上。 花小妹负责的东山省果菜基地，是食为天全部项目分基地中占地面积最大的。并且拥有目前全国最大的永久性温室群落，以及最大的移动大棚作业区。经过连续几年的建设，现在已经到了出成果的时候。 五月份，首都日报上出现了一条消息：食为天东山省果蔬基地，将从1986年九月起，开始定向对首都市场供应各种时令果蔬，以及反季节果蔬，以丰富首都农产品市场的种类。 第562章 杨家人来访 到了十一月，齐鲁日报报道了食为天在岛城投巨资兴建的两座大型海珍品养殖场以及相配套的海产品加工厂，正式破土动工的消息。 报道中提及，预计两年以后，也就是1988年，食为天海珍品养殖基地的首批产品将会正式开始捕捞上市。 目前基地以养殖海湾扇贝、对虾为主，这是中科院海洋研究所的研究成果，被食为天高阶收购。 种种迹象表明，食为天经过初期的稳定发展之后，现在已经开始了有步骤的对外扩张。 在保持自身一贯的经营特点的同时，食为天逐渐开始有意识地丰富自己的产品线，为今后的综合发展夯实基础。 国家体委在这个时候放出口风，其实也不无试探食为天的意思。 不过这件事食为天还在考虑中，没有立刻给出答复。 之前通过其它途径，食为天已经知道国家体委的想法。他们的经费不多，但又没办法给出食为天赞助或合作伙伴的名义，所以只能先放风，争取把声势造出来，然后看情况再做定夺。 改革开放马上就要到十年了，企业赞助这个词，在社会生活中已经屡见不鲜。 尤其是84年春晚，马季先生的相声宇宙牌香烟，更让这个词在神州大地风靡一时，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人尽皆知了。 就在这届春节晚会上，第一家春晚赞助商泉城康巴斯钟表闪亮登场。同年的洛杉矶奥运会，有着“华夏魔水”美誉的健力宝，也以赞助商的身份，在奥运会赛场一举成名。 可是，国家体委是国家的正式机关，不同于某只队伍，某个项目，或者某项赛事可以接受企业赞助。 赞助或者战略合作之类的词，用在国家体委这样的国家机关身上，总会让人感觉怪怪的，双方主体不对等。 杨爸爸也许会对这样的事情上点心，孙大海却不会自寻烦恼。无论食为天还是国家体委，孙大海相信他们会有足够的政治智慧解决这个问题。 杨爸爸听孙大海随意介绍说，这顿饭大部分的菜品都是自家的产品，这还真没有吹牛。 羊肉就来自首都基地。当时高红军他们搞对比养殖实验时留下了百十头成年羊，波尔山羊和小尾寒羊各半。 他们走后这些羊被首都基地接手，当成了种羊。小羊羔断奶后和仔猪一样，卖给周围农户养殖，并签订了保底收购协议。 就这样，小羊转了一圈之后，达到出栏标准，绝大部分又被食为天收购回来。 食为天为此付出了一些育肥费用，提高了养殖户的收入，但同时节省了自身的人员和时间成本，算是双赢的结果。 反季节蔬菜之类的就更简单了，连妆点生活都有自己的温室大棚，食为天首都基地自然不会落后。 鱼、虾都是入冬前的存货，依然来自稻田立体养殖项目。这个项目已经被食为天整体收购下来，划归到了食为天技术部管理。 此外还有大量的各种菌类，这些是孙大海的两位舅妈带头搞出来的。食为天向农科院购买了菌种和全套无土培植技术，由老村长李忠坐镇，两位舅妈动员和组织村民们学习，并在各自家中种植的。 现在整个西北旺乡有将近三成的农民家庭都在种植菌类，这种技术虽然有一定难度，但只要学会，就可以长期受益。 这些菌类大部分都被九号火锅店收购走了，剩下的也不愁下家。李忠他们的优质食材统筹小组免费为大家寻找长期优质买家，并统一出售。 现在不要说食为天起步的钱家川村，就是整个西北旺乡，最少也要有三分之一的农民，在直接为食为天或妆点生活工作。其他人也都通过打零工、养殖或种植的方式，与公司有着间接的业务联系。 孙家这两个公司，真正成为带动地方共同富裕的龙头，公司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地方政府，乃至更高层的关注。这也是公司的各种信息经常会被各家媒体报道并解读的原因。 孙卫国和孙大海一起陪杨家三口吃过了这顿饭。这时杨家人才知道，杨旭飞去荷兰参加训练，真就是孙大海自己操作的，孙家人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杨旭飞了解孙大海的情况，对此满不在乎。可这却吓了杨爸爸一跳。好在有孙卫国作陪，好说歹说之下，才使他们明白，这样的事情可以由孙大海自己做主，家里会支持他的决定。 孙卫国并没有将真实情况告诉他们，孙大海其实与家里的公司关系不大，他自己在外面单开了另外一摊事业。 不过即使这样，也让杨家人吃惊不小，好在他们倒是明白了，杨旭飞的事情，真像他所说的一样，只要孙大海愿意支持就足够了。 正因为如此，才让杨爸爸有了种错觉，他还以为孙家在企业的经营过程中，有意要培养孙大海。 他问过了杨旭飞，知道孙大海只有一个妹妹。所以杨爸爸就认定，孙家这是在提前着手，培养自家的接班人呢。 因此在他的弟弟和弟妹杜红梅向他寻求帮助的时候，他会想到让杜红梅找孙大海，不敢能指望孙大海帮上忙，但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益的提示，还是很可能的。 杜红梅将信将疑地去了，结果有些出人意料。她连孙大海的面都没有见到，却是被接待她的胡诚解决了大问题。 胡诚解决问题的办法很简单，问清她的情况和关系网之后，知道她原来的工作是负责管理市里几所体校，便问她能不能做体校学生校服以及训练服的生意。 兰达服装厂目前生意火爆，几条生产线有各自不同的生产任务。这几年不仅完成了英才学校师生的全套服装，还承接了华夏银行工装的设计和生产。 有了这两个成功的样板之后，多家大型国有企业和重点学校纷纷迅速跟进，都来服装厂定制自己的工作服或校服。 目前兰达服装厂的产能早已饱和，生产车间的进度都已经排到了年底，这还是现在已经停止接新单的缘故。 第563章 霍老的提携 不过，兰达服装厂暂时停止接单，这与孙大海没有什么关系。不说他的资方背景，仅仅是服装厂重组伊始，孙大海对服装厂的贡献，服装厂绝对会为孙大海介绍来的关系户开小灶。 孙大海当时建议服装厂兰思丽服装公司取得英雄本色赞助权，并为电影中几位主要角色设计几款服装，这其中就包括著名的“小马哥风衣”。正是这个系列的风衣，为服装厂创造出一年内出口三十万件风衣的销售奇迹。 政府采购工作里面的门道很多，但天大地大，样板最大。兰达服装厂在这方面名声显赫，如果能抢在众多重点学校和大单位之前为体校采购到兰达定制的校服，相关负责采购的领导会是很有面子的，这绝对是个人能力的体现。 杜红梅和负责采体校服装采购的领导一拍即合。于是，这单生意就这样轻松愉快地做成了。 工装和校服的生意都具有一定的连续性，每年新生和新入职的员工，会使这单生意细水长流的。 这单生意的顺利完成，可以保证杜红梅最少三年内业务不会中断，剩下再多的，就看她怎么去发展了。 孙大海回到酒店，休息了一会之后去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一套月白色真丝短袖唐装，准备出发。 胡诚提早回来了，也做好的出发的准备。他和高屹将陪着孙大海一起，前往太平山霍家的豪宅。 以前孙大海和霍家的人没有直接接触，怎么都好说。去年夏天霍家老大亲自去岛城见了孙大海，令人相谈甚欢，并且还谈成了两个合作项目。 因此孙大海这次到香江，于情于理怎么也要去拜访霍家老大一次。 孙大海到香江之前，就让高屹拿自己的名帖前往霍氏集团，向霍家老大预约时间，准备来公司拜访他。 谁知道霍家老大更干脆，接到孙大海名帖的第三天，就打电话给孙大海，约好在今天晚上，让孙大海直接到位于太平山的家里去。 既然霍家老大这么说了，孙大海也就答应下来。因为这是孙大海第一次到霍家登门拜访，所以该有的仪式感也要有的，不能过于随便，让人看轻自己。 他在首都找人加急为自己手工缝制了一套夏季唐装，又跑去荣宝斋买了一幅齐白石的虾趣图作为上门礼物。 虾趣图是白石老人后期的作品，此时他已经技艺大成，图中六只姿态迥异的虾被画得活灵活现，妙趣横生。 孙大海不懂国画，但在荣宝斋里一眼就相中了这幅画，一万五千元的报价，有些出乎孙大海意料的便宜。 八十年代，古玩字画行业还处于刚刚起步的阶段，价格还没有被完全炒作起来，显得比较实惠。这样的作品在荣宝斋还有不少，搞得孙大海都有心投资一批书画作品，坐等以后十倍百倍的升值了。 关键是在荣宝斋买东西保真呀，现在市面上假货越来越多，看似便宜，实则非常考较鉴别能力。如果没有扎扎实实地基本功，以及一些运气的话，淘货只能偶尔为之，没看到郑佩佩就已经收手了嘛！ 其实荣宝斋也打过眼，不过人家处理的比较好，基本没有负面消息传出来。 前世有个孙大海的朋友说过，在荣宝斋捡漏或买到假货概率都很低，但如果真赶上了，荣宝斋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会出大价钱私下解决的，比自己处理还实惠。 不过孙大海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这样搞了。能挣钱的地方多了，何必见到便宜就上呢。要知道在投资领域中，轻易涉足自己不熟悉的领域，那可是大忌。 这幅画作为孙大海首次去霍家的礼物，还是比较合适的。以孙大海和霍家的身家，对于礼物关键是看用不用心，而不是价格多少。 晚上七点，孙大海准时出现在了太平山上霍家的豪宅中。今天好像霍家在搞聚会，院子里已经停了不少辆豪车。 霍家老大和老二都在门口迎客，见到孙大海来了，老大和他寒暄了几句，并把老二介绍给他认识，随后就带他进了别墅。 “海生，我父亲和几位香江商界前辈有过约定，大家轮流做东组织聚会，各家的后辈们也借此机会相互结识。 今天正好是轮到我家举办聚会，你来香江的事情我对父亲说了，他就让我请你一起参加这次聚会，也把你介绍给大家， 反正你以后也要在香江发展，多认识点这个圈子里的人，对你没有坏处的。” “谢谢霆叔，也感谢霍老的提携。” 孙大海也不知道今天还有这么一出，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无非是参加一个小圈子的聚会。 能和霍老聚会的这些人，都处于香江食物链的最顶端。霍家老大说得没错，他以后要在香江发展，这些人以及他们的晚辈，还是很有认识的必要。 不过霍家此举，也有拉他站队的意思。孙大海对此倒也不太在意，从霍家和大陆的关系上说，孙大海其实与霍家是天然的盟友，站队霍家问题不大。 别墅的大厅做成自助酒会的形式，点心和酒水饮料摆在桌上供客人自取。现在大厅内已经有了十多个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在低声地交谈。 霍家组织的这次聚会和孙大海电影电视剧中看到的略有不同，并没有端着托盘的侍者，时刻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梭，为客人送上香槟。 大家都是自己动手取食品和酒水，倒是显得更加随意，也更接地气了。 放眼看去，大厅里都是些年轻人，当然孙大海肯定是其中最小的。 霍家老大给孙大海介绍了两个人，就匆匆出门继续迎宾了。孙大海则是和他俩聊了起来。 何霖，是何氏珠宝老板的小公子，去年大学毕业后没有进自家的企业，而是选择自己创业，开了一家化妆品公司。 叶浩辰，他家里是做进口医药生意的，手里掌握着多种进口药物在香江的销售权。虽然他家在普通人中名声不显，却是香江隐形的富豪家族，颇具实力。 第564章 潜力股 叶浩辰与何霖不同，他几年前就已经为家里工作了。他是家中长房独子，家里已经开始全力培养他，准备让他慢慢做好接班的准备。 他俩和霍家老大的私交不错，因此霍家老大把孙大海介绍给他俩，让他俩照顾孙大海一下。 何霖正在和叶浩辰讨论昨天马会比赛的结果，孙大海加入后，他俩也没有避讳，还在继续聊着这个话题，顺便还把孙大海拉入这个话题中。 别看孙大海自己有个雅圆赛马俱乐部，但对赛马赌马，他是一窍不通。现在听这两位高谈阔论，孙大海倒是觉得津津有味，不时问几句他不懂的名词，也算是被科普了。 这会儿不时有人刚到，何霖和叶浩辰小声对孙大海介绍来人的情况。老人基本上都会直接上楼，年轻人则是留在大厅中，和同龄人做着交流。 孙大海觉得，霍家老大把自己交个何霖和叶浩辰照顾，还真选对人了。这俩人都比较热情，而且人面很广。 孙大海跟他们待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大厅里绝大部分人，别管是之前在里面的，还是刚刚来的，都会过来和他俩说上几句话。自然，跟在他们旁边的孙大海，也被介绍给了大家。 其实，孙大海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何、叶二人固然有一点面子，但孙大海本身，才是更吸引人主意的目标。 今天这样的聚会，其实在华人圈是很常见的，无非是规模大小与参加者的身份地位有所不同。 老辈们谈他们的生意，一壶清茶，几根雪茄，云淡风轻中，许多大买卖就已经安排好了。或合作，或避让，无非是利益交换，人情往来。大佬们才不会拍桌子骂街，做出市井小人抢生意的举动。 大家都知道，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笔买卖你有必得之心，那我让你，下次遇到我想要的生意，你也就不用再上了。 华人圈越是往上走，越是会在乎这种全凭自觉的人情债。一旦有人故意违反这种约定俗成的规则，整个圈子都很难在容得下他，因为这是华人圈建立和发展最重要的基石。 年轻人来参加聚会，自然有他们的目的。老辈们为他们搭建了这个平台，是为他们增加人脉，开拓视野用的。 当然，小辈之间也经常会有些业务合作，不过以他们的年龄、阅历和权限范围，基本都是些小打小闹的项目。 其中还有不少项目是家人特意为他们准备的，就是让他们在聚会上送人情，结交有用之人的。 这种聚会有大有小，每年新年和春节之间的聚会才是最热闹的。不仅老一辈儿都会出席，就是他们带来的晚辈，也都是家族重点培养目标，或长子长孙，或内定的接班人。 像今天这样的聚会，就是相对比较普通的。何霖家来的是何霖而不是已经担任何氏珠宝副总的大哥，就可见一斑。 不过现在正好是暑假，有几个刚毕业的家族新人出现在现场，这些可都是潜力股。大家一边随意聊着，一边不动声色的结交新人，手段倒也是高明得很。 孙大海就是众人眼中的潜力股之一。虽然霍家老大亲自带他进来时，大厅里的人只有现在的一半，但稍微留意打听一下，就知道他是霍家的关系。 霍家是脑门上刻字的大陆派，虽然以前一直受到港府和亲布瑞腾势力的隐隐打压。但因为霍家在香江根深蒂固，预留的后手很多，而且还背靠着华夏，让早已日薄西山的布瑞腾也不敢过于逼迫。 1984年联合公报出台，香江的未来在法理上已经明确了。霍家的行情自然水涨船高。不过这时霍家依然稳扎稳打，并没有借机大举扩张。这让其它豪门对霍家的提防之心也减少了许多。 霍家人一贯并不张扬，除了体育项目和婚庆场面，平时很少看到关于他们的报道。家教严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对媒体的实际控制力，还是很强的。 正是因为如此，孙大海此次在香江顶级圈子正式亮相，还是很成功的。大家对他还不摸底，但眼下并没有直接的冲突，所以彼此之间很客气，慢慢试探着拉近关系。 孙大海现在对外公开的头衔，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拥有者。与这些二代三代们互相认识时，他重点介绍了自己旗下的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和寰宇贸易公司。 而孙大海真正重视的三驾马车，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嘉华投资公司和斯科尔银行，则被他笔削春秋，故意忽略了。 孙大海这样选择，自然有他的用意。兰桂坊项目名声最大，社会效益极佳，孙大海自然要在身上装上这个幌子。 十年代正是国际贸易最盛行的时候。孙大海的寰宇贸易公司与香江其它贸易公司没有直接的竞争。在香江销售的建筑钢材等商品，基本都有固定的渠道，按需调货，与本地市场的关系不大。 果然，孙大海如此介绍了自己之后，感觉周围人目光中对他的敌视少了许多，甚至还有人询问他寰宇贸易公司主营项目，寻求合作机会。 只不过何霖这时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怪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孙大海有些纳闷，便抽空问了他。原来何霖和孙大海的未来大厦，在此之前还有一些瓜葛呢。 何霖是做化妆品的，他现在还没有自己的品牌，只是从几个欧洲国家进口一些小品牌做销售。 未来大厦裙楼招商时，何霖也兴冲冲地跑去了。香江的公司和个人有投资商铺的传统，目前香江几乎所有位置好的商铺，都在投资客手中。要想租商铺开店，还不知道在中间要被过几手呢。 然而，未来大厦底商和写字楼招租，却是有条件和门槛的，绝不是想租就能租到的。首先就是专铺专用，商户租前要接受物业公司的审核，租赁成功后可以提前退租，但不允许转租。 物业公司对所有铺位只租不卖，而且租期最长不超过五年，但会有补充的续租协议，可以维护商户的利益。 第565章 孙大海的身份 这样一来，未来大厦基本上就杜绝了单纯出于投资行为的交易，尽量保证了符合要求的商户的利益。 未来大厦可提供的商业以及办公面积，本来就很有限，孙大海既不缺钱，同时又对香江未来商业地产的发展保持乐观，所以这各项目就不用投资者们惦记了。 虽然何霖并不是来投资的，但他同样被未来大厦制定的准入门槛挡在了外面。商铺数量有限，物业公司又要提高底商商户的档次，所以做了很多详细的规定。 像何霖要进入的化妆品区，物业公司规定只有国际二线品牌以上的生产厂家，或持有一线品牌香江地区的限制性代理权的企业，才有权来租赁未来大厦的化妆品商铺。 何霖的公司资格不够，所以被挡在了门外。何霖还有些不忿，暗中调查了未来大厦投资者的情况，结果一打听才知道。不仅是他，他家的何氏珠宝也没能进驻未来大厦。 何氏珠宝要进的是珠宝首饰手表区，未来大厦只提供了四个专供珠宝商的铺位，价高者得。在公开竞价中，何氏珠宝被更有信心的珠宝商用高租金，生生地挤了出去。 不仅何霖在调查未来大厦的背景，就连何家也同时在调查。不过很快他们就放弃了行动，并通知何霖也停止不必要的动作。 未来大厦的背景很清晰，原开发商资金链断掉以后，将已经动工的项目作价25亿美元，整体转让给了架设未来控股公司。 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是把这个项目当成公司办公驻地来建设的。现在对外统一招租的商业休闲区和写字楼办公区域都是搂草打兔子，顺带手就上了。 此外，他们还查出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竟然是兰桂坊开发项目的大股东，手里掌握着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一半的股份。 兰桂坊的股份是有价无市的，这50的股份，拿到任何一家银行做抵押，大几十亿港币的贷款立刻就能获准批下来。 而且，兰桂坊另外一个股东，就是霍家直属的安泰地产，但只持有40的股份。这里面可就有些说道了，不知道是霍家不想占上风，还是有意要帮衬这家名声不显的公司。 但无论如何，与何家都没有太大关系。他们做调查，也无非是想多了解一下情况罢了。何家比起霍家还差得很远，但他们和霍家关系不错，再调查下去就得罪人了。 双方无冤无仇，无非是一间商铺没有租到而已。做生意做到一定程度以后，要是连这点事都看不开，那也就趁早别玩了。 何霖收到家里的消息后，也就偃旗息鼓了。连他家的珠宝公司都没能进驻未来大厦，那他这家化妆品公司进不去，也在情理之中。 没想到孙大海就是未来大厦幕后的老板。何霖心里还在琢磨，这孙大海到底是谁家的孩子，看起来人不大，怎么生意就已经玩得这么大了。 何霖现在是一点也不敢小看孙大海，他不光知道霍家和架设未来有合作关系，架设未来具有高达十亿美元以上庞大的现金流，更是让人无法忽视。 这并不是正规渠道调查出来的，而是何霖通过一个在银行工作的同学那里得到了小道消息。 那位同学在汇丰银行从事私人银行业务，其工作性质类似于花旗银行的陈曦。汇丰银行有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开设的经常账户，去年孙大海安排操盘小组将利润转回到控股公司时，就曾经使用过这个账户。 由于操盘小组是在不同账户做单，所以资金从不同账户转回来时，先在汇丰银行这个账户集中，然后转回到了公司的基本户中。 这个过程用时很短，也就一两个小时的功夫。不过正好被何霖的同学查到，因此他也知道了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资金实力。 不过，何霖这个时候决不会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有些资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他已经打定主意，一会找机会和孙大海约一下，自己这几天就当是导游陪他逛逛，争取把关系拉近一些。 “不好意思，我刚刚无意中听到，寰宇贸易公司原来是你旗下的公司。那咱们也算是业务伙伴了。你好，我是恒基的李佳杰，很高兴认识你。” 这是，旁边一位青年，走过来和孙大海打招呼，并主动伸出了手。 “老霍，这位小朋友是谁家的人呀？以前似乎没有见过。” 二楼一间古色古香的大书房中，七八位老人正在里面随意地谈天说地。特制的换气扇悄无声息地全力抽动着，因为这里面一多半的人，手里都夹着一支点燃的雪茄。 书架旁边的一张实木书桌上，摆放着一台电视机，上面显示的画面正是楼下大厅里的情景，这是把电视机当成监视器在用了。 一位年约六旬的老人，指着电视中的画面一角，随意地向主人问道。 问话的人是李昭基，他比主人霍老小了几岁，两人是老朋友了，说话也显得很随意。 霍老刚才在和别人说话，猛一下也不知道李昭基在说什么。还是他的助理上前低声对他说了几句，算是给他提了醒。 霍老笑了，指点电视说道：“你问的是正和你家阿杰说话的那个孩子吧。他叫孙大海，来自大陆，他的公司和我家有合作生意。这几天他刚来香江，说是要来拜访我，正好赶上聚会，我就让他也来参加了。” 霍老这一番介绍真真假假的，里面的信息量可是不小。孙大海仅仅是来自大陆这一条，就已经让人产生联想了，更何况霍老亲口说出，两者之间还有生意合作。 “哦，大陆来的那太好了，正好让阿杰和他多接触接触。老霍你也知道，我前年让阿杰进了董事会，有些公司元老就看不过眼，索性我让去他开拓大陆业务，做出成绩再回来，看他们还能说什么。” 李昭基说的是心里话。其实顶层华商的圈子里每家都要面对这个问题。华人习惯家天下，产业一定要直系后人来继承。由此以来，以后就会产生出许多问题。 第566章 李佳杰 任何一家大型企业，在决策层发生人员更替的时候，都要面临企业动荡的风险。对于家族产业来说，更是如此。 如果是人丁单薄、一脉单传的家族还好一些，可要是人丁兴旺、子孙满堂的大家族，那可就有热闹看了。 此外，一朝天子一朝臣。公司的元老大多是和长辈们一起打天下的。公司易主时他们的反应往往尤为强烈，因为他们也有自己的利益需求和小圈子。 李昭基有两个儿子，相差八岁。为了维护公司的稳定，家族不至于分崩离析，所以他才会急于推老大李佳杰上位。 如果老大就此在公司里站稳脚跟，那公司以后就归老大管理，其它方面多照顾老二好了。如果反之，那就重点培养老二，让他来继承公司。 李昭基的思量，在座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大家的做法虽然不尽相同，但目的却是一样的。 霍老也是因为家族中人丁兴旺，所以才在家族中强行规定，只有长房才能经商，并接手霍氏集团。 长房每年获得的利润将有一部分进入家族基金，用于家族的公出和每月份例。霍老准备以此方法将未来谋夺家产、兄弟阋墙的可能性降至最低。 霍老这招虽然最终没有完全防住，家中晚辈因家产分配问题还是走到了对簿公堂的地步，但以霍家人口比例来说，也算是卓有成效了。 “嘉乘，你也是有两个儿子，你对他们以后是怎么安排的？”李昭基问起了旁边带着眼镜的李嘉乘。 “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决定，目前先是让他俩自由发展。财产上我将用家族信托的方式，我和两个儿子每人占一份，这样就不知道失控了。” 李嘉乘现在距离香江首富还差得很远。他是白手起家的商人，身价虽然比较高了，但在势力上却还比不过那些老牌家族。 “嘉乘家人不多，做起来比较容易，尤其是你家老大，很沉稳听话，好好培养一下，完全可以守住你打下来的江山。倒是你家老二，还是挺有个性的。” 霍老的话是有感而发，令李嘉乘面露苦笑。在场的人都比较传统，自然希望家中老大可以顺利继承自己的事业。 李家老大是标准的长子作风，成熟稳重，非常听李嘉乘的话。他的发展基本是遵照李嘉乘的意愿，一步步走过来的。 他和李昭基的大儿子李佳杰年纪相仿，同样是前年进入家族的公司。不过与李佳杰一进公司就进了董事会，把太子身份坐实不同，李家老大则是从办公室文员做起，跟着李嘉乘和他的创业伙伴们学习如何经营和管理企业。 到现在两年过去了，李佳杰的身份早已人尽皆知，而李家老大还是默默无闻的拎包党，就连在长实总部内，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每个家族的做法都不尽相同，因为每个人的性格、能力，以及所处环境都会有区别，很难从表面上判断出哪家采用的方法更好，只好等若干年后，用事实来证明了。 继承权，接班人，以及分家产这样的话题有些太沉重了。虽然在座的人平时有很大一部分精力都用着这方面上，但在小圈子聚会时把这当成话题，还是有些不妥当。 “不知道下面这些年轻人，日后谁能走得最远。”都是商场老手，轻轻松松就转移开了话题。 “霍老，咱们一会一起下去见见这些年轻人？”有人建议道。 霍老想了想，说道：“还是算了吧，不用给他们太多压力。我们就在后面看着他们前进吧。” 现在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今天要出席聚会的人基本都到了。霍家老大和老二完成了迎接客人的工作，此时一起回到了大厅。 大厅里现在足有二十多人了，这还是各自的助手都在另外的房间，不然这里可就容纳不下了。 霍家老大作为主人，和周围的人寒暄了一会，就看到孙大海在大厅的一角，在他周围聚集着好几个人。 霍家老大端着一杯香槟走了过去，发现他们那一堆人大部分在听，只有孙大海和李佳杰、李泽凯在讨论问题。 刚刚李佳杰主动过来，和孙大海聊得很起劲儿。他目前负责恒基集团在大陆的业务，主要是粤省和闽省一些城市的地产和路桥项目。 恒基集团是搞地产起家的，目前经营范围虽然有所扩大，但主要还是集中在地产的上下游行业中。 恒基集团刚刚进入大陆市场，目前还属于试探性经营。他们在国内的几个项目都是拆拆补补的小项目，以防止遭遇政治风险和政策风险。 李佳杰没有因为孙大海年纪小，而且又是大陆人而歧视他，相反倒是和他聊了很多。孙大海自然会投桃报李，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情况，也告诉了他。 二十世纪十年代，是华夏经济腾飞的年代。这个时期国内的基础建设如火如荼地开展着，整个华夏都仿佛成了巨大的工地。 随着国内实行精兵简政的政策，大批复转军人回到地方。在发觉家中那少量的土地无法养活全家之后，他们纷纷走进城市，其中大部分人，都进入到了建筑行业。“农民工”一词，就此应运而生。 二十一世纪广为人知的“基建狂魔”，他们的本事，就是从这个时期起，靠无数工程实打实锻炼出来的。 孙卫国是中建的领导，孙大海虽说不搞建筑，但耳濡目染之下，对国内建筑行业的发展趋势也是知道的不少。再加上他有前世的记忆和经验，随意说上几句，就足够指点李佳杰的了。 “我还有个问题，大海你帮我想想，看怎么能解决。国内现在的项目基本上都是政府发布的，但政府并没有钱，或者说他们做出的付款计划得不到保证。 前几天闽省某县想要翻建县里的招待所，并将其改制成为涉外酒店。工程造价并不太高，也就几百万人民币。但县里并没有钱，他们那里老师的工资，都是靠银行贷款才能发下去，哪有钱来付工程款？” 第567章 中二青年 李佳杰的问题，倒是让孙大海感同身受。 舅舅李二龙负责食为天的对外合作，前几年他偶尔会跟孙大海抱怨，说地方政府在合资的时候想多占股份，但他们除了地皮之外，根本拿不出钱来。 有些地方领导做事真的不讲究，在酒桌上大着舌头提出，用地方政府财政收入做担保，要先欠着合资款。 李二龙自然不会答应，食为天作为外资企业，就没有资格接受这样的担保，双方主体身份不对等，想打官司都没法打。 李二龙只能婉转地表示，如果政府看好这个项目，可以通过银行贷款来操作，甚至可以拿着双方的合资协议，用中方的股权做抵押，取得贷款。食为天的经营项目是各种食材，没有经营人民币的权利。 李二龙的话，倒是给孙大海提了个醒。在十年代，许多地方政府的信誉是很差的。他们不仅仅是朝令夕改，无视合同，关键他们向银行大举借债，还通过国投公司滥发各种地方债。 因为华夏的地方政府没有倒闭或破产的说法，所以就导致各地的国投公司都是一屁股烂账。国家后来在进行专项清理整顿的时候，也是花费了极高的成本。 李佳杰的问题，倒是让孙大海又想起了李二龙之前的遭遇。他随口回答了一句：“那你就做bot吧，反正也没有几个钱。” “bot？你说的是建设运营移交的模式吗？”李佳杰问道。 “是呀，一个酒店而已，政府暂时没钱，你就先经营着。反正国内的经济发展得很快，酒店只要正常经营，还是能挣钱的。到了约定的年限，把酒店移交给政府也就是了。”孙大海无所谓地回答。 “小兄弟口气很大呀，几百万都不当一回事儿。不过，你说话的口气，我喜欢。” 这是谁呀，说这种欠揍的话，还带个神转折。 孙大海转头一看，是个小眼镜，可惜自己并不认识。 “你是阿凯？”李佳杰有些不确定地问到。 “杰哥，就是我。好几年不见，你还是没怎么变。”小眼镜儿阿凯笑着和李佳杰打招呼，并主动拥抱了他一下。 “大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泽凯，阿凯，这是孙大海，寰宇贸易公司是他开的，咱们两家下面的建筑公司，现在用的特种钢材有不少都是通过他的公司搞到的。” “是么，地产项目是我爸和我哥在搞，我不太清楚，我对这些传统行业兴趣不大。” 这个小眼镜儿李泽凯就是未来的“小超人”呀。怎么感觉有些中二，难道是年轻的缘故？孙大海心里碎碎念。 “对了，你今年毕业吧，准备去长江还是去和记黄埔？”李佳杰问到。 “我已经毕业了，不过现在只是回来看看。我先不打算进家里的企业工作，我自己在加拿大的哥顿投资银行找了份工作，过几天就回去上班。” 李泽凯的话，把周围几个人都惊住了。香江大家族中的孩子，如果不是长子的话，大多会先在家族企业中工作几年，等有了经验和资本后才会自己去开创事业。 何霖的情况不同，他家的生意规模不小，但非常单一，所以他家人才支持他自己直接创业，免得他和他哥哥在工作中产生矛盾。 “我记得你上大学选的专业，就不是乘叔推荐的吧。这会儿你又自作主张了？”李佳杰有些皱眉头。 “成了杰哥，你是家里老大，现在脾气也跟我哥差不多了。这事我爸和我哥都没有说我。你知道我大小就对传统产业不感兴趣，这些以后有我哥去管，所以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业。” 想想也是，家里要是两个儿子都愿意继承家业，那倒是麻烦了。现在这样挺好，各干各的一滩事儿，彼此不妨碍。 霍家老大走过来时。他们正在讨论传统产业和新兴产业各自的投资价值。这是李泽凯给孙大海出的题目，结果说着说着，李佳杰也加入了讨论。 看霍家老大过来，大家先停止了讨论，纷纷和霍家老大说话。 理论上他们算是一辈的，因为他们家中的几位当家人平辈论交。但霍家老大比在场年龄最大的李佳杰都大了二十岁，所以大家各论各的交情，都称他为霆叔。 霍家老大来了，孙大海正好也就不再多说话了。讨论这样的话题，实在太孩子气了，说再多也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其实要让孙大海说，一句话就能表达清楚他的意思，存在就是合理。任何产业只要存在，就会有它的投资价值，关键还是要看经营方向和方法。 霍家老大其实已经不能算是后辈了，很多事情他都代替霍老出面。他在这个场合更多的作用，是当好东道主。平时这样的聚会他很少参加，因为他出道多年，已经有资格和楼上书房中的老一辈直接交流。 霍家老大站过来，孙大海他们这一堆人就成了大厅中比较扎眼的小团伙，不时有其他人过来打招呼。 不过他过来以后，大家聊起来反而有些拘束，不像刚才那样能轻松自如地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了。 孙大海感觉有些无聊，便离开小团体，去餐桌准备拿杯饮料喝。 霍家准备的饮料种类不少，孙大海选择了一下，然后拿了一杯冰镇的鲜榨芒果汁，喝了起来。 这时，一男一女两个人也走了过来。那个男的正在高谈阔论，说的是关于香江股市的发展趋势。女人好像有些不耐烦了，但碍于礼貌，不得不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那女人看到孙大海，眼珠一转，想到了摆脱的方法。她先是也拿了一杯果汁，然后趁着男子说话停顿的时候，主动对孙大海打招呼。 “嗨，你好。我以前好像没有在聚会中见过你，你是新加入的吗？我是和顺集团的冯丽娜，很高兴认识你。” 一边说着，这位冯小姐还主动伸出了手，与孙大海轻轻握了一下。 孙大海愣了一下，握手时也做了自我介绍：“冯小姐你好，我是孙大海，来自大陆，在香江开了家小贸易公司。” 第568章 什么态度 身边那名男子原本也是脸上堆着笑，准备与孙大海握手。结果听到孙大海的自我介绍后，笑容立刻变成了蔑视。 不过冯小姐就在旁边看着他，他只好勉强说了一句：“罗万里，斯隆地产。”就不再言语了。 孙大海心里可是有些不高兴了。自己跟他无冤无仇，这是给谁甩脸子看呢！ 冯小姐一看这里气氛紧张起来，连忙打圆场：“你是大陆来的？巧了，我也不是香江人，我是马来西亚的，家里的生意倒是在香江更多一些。 对了，你开贸易公司，主要做什么项目？说不定咱们以后还有业务可以合作呢。” 罗万里在旁边轻蔑地哼了一声，插嘴到：“大陆人哪里会做什么生意，无非是到处找些旧货便宜货运回去卖。 丽娜你还是听我的，把钱投资到股市中吧。多了不敢说，一年下来挣上三五成，不成问题。” 孙大海有些诧异地看了罗万里一眼。股市现在处于大牛市，连续几年每年都上涨，但每年的涨幅基本在10左右。罗万里要是真能将利润做到30到50，那他可是很厉害了。 “哇，要真是这样，那可比投资到许多行业利润都高呀。不过股市真有这么好赚吗？”冯丽娜惊呼一声问道。 罗万里见孙大海也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心中得意，嘴里说的话仍然很刻薄。 “那是当然，不好赚的话，我怎么会介绍你一起加入呢。我跟你说，有个新交易品种，叫股指期货，那赚起钱来，才过瘾呢。 至于说你，孙大海是吧，你们大陆又没有股市，后面的话，你也听不明白。别想从我这里探听到内幕消息，好去跟别人显摆。” 这话说得，竟然让孙大海无言以对。孙大海摇摇头，转身走了。 刚才他把小超人当成中二青年，看来是错误的，孙大海在心里默默表示歉意。因为这个罗万里才真是中二呢。 孙大海端着饮料，走到了大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灯光映照下的游泳池，发呆。 “海生，想去游泳了？”一个声音在孙大海身旁响起。 “寰叔，我只是抽空发会呆，放松一下。” 来的是霍家老二。 霍老现在虽然没有完全退下来，但两个儿子都早已上位了。 老大虽然在霍氏集团中的职位比老二高，但他其实继承的是霍老在政界和体育界的资源，老二则是接手霍氏集团的经营运转，是霍家在经济上的实际掌舵人。 去年孙大海和霍家老大谈成合作的项目，明面上高尔夫球会是和老大合作的项目，嘉华酒店是和老二合作的项目。 但其实这两个项目的谈判和建设，霍家那边都是老二负责的，只不过等海滨高尔夫球场建成后，会将高尔夫球会转给老大的人经营罢了。 霍家长房的哥俩这么配合，其实还是很有成效的。只是后来老三插手，才闹上了法庭。可见儿子多了并不一定是好事。 孙大海就此忽然想起，霍家老大后来也是有三个儿子，而霍家老二家里则是两子一女，哥俩都够能样孩子的，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有狗血倒灶的事发生。 孙大海和霍家老二之前其实是有渊源的。正是霍家老二发现了兰桂坊的真正价值，这才引起霍家对孙大海的关注，从而有了去年岛城霍家老大与孙大海的见面。 俩人聊了一会，孙大海顺便问起了斯隆地产的情况。 霍家老二笑了，说道：“我还以为你真不在乎呢。刚才和罗万里发生摩擦了？” 孙大海讪讪地笑了下，挠了挠脑袋，说道：“摩擦是没有的。不过我觉得，他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成见。可我真的想不起，哪里和他有冲突了。今天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怎么说呢？”霍家老二在心里组织着语言，“今天这种聚会，是圈子里的聚会，而不是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懂了！孙大海当然清楚，所谓圈子，仅仅是指大家默认的身份和资历够格。圈子里的人，也许是朋友，但更多可能是互为对手。 商业圈和政治圈不同，后者是讲究站队的，他们必然会遵守一个相同的大原则，政见不合的人呢，很难相处在同一个圈子里。 商业圈的包容性可就要强多了。往往两个人下属的公司之间商战进行得如火如荼，其它的公司确是在庆祝合作成功。 随着企业的发展，业务范围扩大后，与其它企业的矛盾不可避免的。尤其是大企业之间关系错综复杂，亦敌亦友，很难说清楚。 这种聚会也正是要给大家搭建一个平台，促进合作，对潜在的矛盾进行调和。 “斯隆地产具有布瑞腾资金背景，其中有好几个股东都是布瑞腾保守派的，对华夏的态度很不好。罗家是他们推出来的代言人，所以” “寰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会主动去招惹他们，但他们要是惹到我头上，我也是会反击的。” 霍家老二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该干就干，和平都是打出来的，越退缩骨头就会越软。有些人是贱骨头，你不把他们打疼了，他们就会认为你好欺负。” 孙大海正在喝果汁，猛然听到霍家老二的话，差点没一口全喷到他脸上。真没有想到，这霍家老二都快四十了，怎么还这么睚眦必报。怪不得都说香江的霍家惹不起呢。 不过，孙大海也不会随便被别人当枪使，他叫孙大海，又不是霍大海。他淡淡地回了一句：“寰叔，我知道了，找机会吧。” 话虽然这么说了，但孙大海心里却是在考虑，自己是否要在香江立威呢？欧洲那边的报复行动刚开始，用不用分出部分精力来，在香江也搞点事情？ 想了一会，孙大海最终还是没有决定下来。他心想，顺其自然吧。 过了一会，大厅一片兵荒马乱，大家纷纷聚在门口。原来这时楼上长辈们下了楼。不过他们没有进大厅，也没有让大家送，几个人顺着大门出去，上车离开了。 第569章 见霍老 孙大海这会已经回到了小团体中，何霖悄悄介绍说：“每次聚会都是这样，老人们不会在这里多待，见过老朋友，谈完事情就会离开。年轻人一般都要玩到后半夜。” 孙大海倒是没有想到，他还以为大家都要跟着各自的长辈一起离开呢，谁成想还有个下半场。 这时霍家别墅中出来不少厨师和服务生，他们在外面泳池边支起了几个烧烤架，看来美式派对在香江也流行开了。 李泽凯说道：“烧烤派对呀，我喜欢。在美利坚读书这几年，我别的不会，倒是把烧烤技术练出来了。” 这时，旁边一个青年一脸不屑地开喷：“你算了吧，美利坚那边的人哪懂得什么烹饪呀，他们的烧烤就是胡来，你在那能练出什么来？” 旁边有几个女孩正聚在一起，其中一个笑着说：“阿岭这么说，看来是要露一手给大家了，我们今天可是有口福了。” 何霖小声对孙大海说：“这是食神餐饮公司的小公子齐长岭，他家是香江最大的餐饮连锁企业之一，拥有七家主营粤菜和本帮菜的高档酒楼。 他从小就只喜欢烧烤，中学没上完就退学了，用了三年的时间去世界各地旅游，学习不同国家的烧烤技术。 回来后他向家里申请了二百万港币自主创业，开创了长岭烧烤屋这个品牌。经过四年多的发展时间，他现在已经开设了包括湾湾在内的八家分店。 长岭烧烤屋目前正准备上市，他现在的身价差不多有三千万港币，是我们这一批人中，自我创业取得成绩最好的。” 孙大海点点头，心中认可了何霖的说法。这位齐长岭能够在四年的时间，开出八家分店，并且把启动资金增加十倍以上，个人能力算是很不错了。 “长岭烧烤屋”在兰桂坊也有店面，好像是第三期进入的。孙大海虽然没有去过，不过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多少是有些印象，因为火锅和烧烤，其实非常接近的。 听口气，这位齐长岭跟小超人认识，但关系好像不是很好。不过这种太的问题，孙大海没法问何霖他们，交浅言深，是社交场合的大忌。 这时，霍家老大站出来向大家宣布，原来今晚派对中的烧烤项目，是由“长岭烧烤屋”倾情赞助的。场地中的厨师与服务员，都是齐长岭手下的员工。 场上客人一边笑骂着，一边鼓起来掌。孙大海同样也乐了，这个齐长岭，还真会见缝插针，是个做生意的人才。 现在天色已晚，室外的温度比白天已经下降了不少。大家纷纷转移战场，离开大厅到了外面。 外面的空间比大厅里要大了很多，大家的助理们也来到了外面。泳池边一下子聚集了六七十人，在灯光的映照下，派对的气氛一下子就被渲染起来了。 高屹和胡诚也回到孙大海的身边，两人刚才在后面也受到了围观，谁让他俩在这个圈子里都是新人呢。 尤其是高屹，如此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更是成为场上焦点。从进去开始，她身边就没有断过人。寒暄，寒暄，寒暄搞得她晕头转向，基本上没记住几个人，名片倒是收了一大把。 这会回到孙大海身边，她才说能消停会，可孙大海这边的人也不少，大家纷纷交换名片和各自信息，又是一通忙乱。 这时，霍家老大招手叫过孙大海，告诉他霍老在楼上等着见他。 孙大海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让胡诚将他的礼物拿来，然后跟着霍家老大上了二楼。 此处略过两千字 孙大海在楼上没有待很久，他和霍老说了十几分钟的话，然后就下楼了。初次和霍老见面，不能没有规矩。 孙大海应邀来霍家时，虽然做了一些准备，但没有想到霍老真的会见他。这可是未来国字号的首长呀，没想到能和自己谈笑风生地唠着家常，孙大海心里多少有些小激动。 孙大海这次见霍老，额外还有了一个收获。霍老对各种体育运动支持力度很大，孙大海投其所好，向霍老着重介绍自己的加里森牧场，顺便巧妙地带出了雅圆赛马俱乐部和牛仔竞技场。 霍老果然上了心，他问了一些具体情况，然后让霍家老大把这件事记下来，并交代他以后在管理人员和赛事安排上，要重点关照一下雅圆赛马俱乐部。 霍家老大点头答应下来，孙大海连忙表示感谢，霍老抚掌大笑，三代人相聚一堂，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三个人都是在做戏。雅圆赛马场现在由朱丽花的父亲朱爽担任经理，他可是跟着霍老打天下的老兄弟。 他去年离开香江到美利坚上任，走之前霍家还出面邀请来一大群老朋友，帮他办了践行宴。 而且，朱爽一次就挖了几十个香江马会的技术和管理人员去美利坚，为赛马场和俱乐部搭起了大半个架子，背后要说没有霍家帮忙沟通，恐怕谁也不会相信。 因此，雅圆赛马俱乐部的情况，他们恐怕比孙大海知道的都多。对于赛马，孙大海到底只是玩票儿，人家才是专业的。 现在孙大海故意提及此事，霍老顺势就坡下驴，把这件事挑明，就此将这种暗中的帮助落到了明面上，同时也算是还了孙大海送的上门礼了。 孙大海其实并不喜欢这样做作，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一个人到了什么地位，就要讲究什么相应位置的规矩。 好在双方虽然都有一点试探对方的心思，但没有害人的意图，和霍老的初次见面就这样顺利的完成了。大家也都在一定程度上，对对方有了更深的认识。 下了楼的孙大海感觉轻松了很多，演戏真不是他的强项。他步履轻快地走到外面，准备好好尝一尝“长岭烧烤屋”的手艺。 从别墅中刚一出来，孙大海就感觉外面的气氛不大对。外面的人们比较明显地分成了几个圈子，李佳杰和几个人，正和一个白人男人为首的小团体争论着什么。 第570章 争执 那个白人的身边，还站着几个支持者，以白人居多。不过，刚才那个讨厌的罗万里，不知什么时候也混在这个团体里。 小超人、何霖和叶浩辰都在旁边。看得出来，如果说是两军对阵的话，他们就是属于中立派的。 孙大海扫视全场，发现大家都在关注两拨人的争执。胡诚和高屹凑到他身边，跟他讲这边的情况。 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在场有几个龙套角色意见不同，对香江未来的发展前景产生了分歧。尤其是对于大陆能否让香江的经济保持发展，两拨人争论得不亦乐乎。 李佳杰从进入恒基集团董事会，并负责大陆方面的业务。他在这个圈子里威信很高，所以争执的双方请他来介绍大陆的情况，并对他们的话题做出自己的评价。 这样的事在圈子聚会中时常出现，虽然这边聚集的都是各家的后辈，但每个家族实力不同，每个人的资历也不同，在人们心中自然就分出了一二三等。 如同目前的齐长岭在自我创业这一块独占鳌头一样，李佳杰同样是圈内人公认在继承家族产业这块走在最前面的。 李家的恒基集团在香江地产界综合实力位居前三名，在整个香江商圈算起来，也是顶级巨头之一。 李佳杰人虽然低调，但身份可不低调。恒基太子爷的名号，从他进入公司开始，就一直伴随在他的身边。 而且他是统管大陆业务的，对大陆的政策、社会和自然环境、投资方向等真实情况，比在座的这些刚刚工作的二代三代们，了解的要多多了。 因此，大家在遇到与大陆业务有关的问题时，经常会找李佳杰来做仲裁。大家在心里，已经把他当做这方面的权威了。 不过，今天李佳杰的权威性遇到了挑战。那个白人青年布伦特库鲁兹，来自布瑞腾颠拿洋行。他家是老牌布瑞腾贵族，而且是带世袭爵位的那种。 布伦特并不是大陆问题专家，甚至他从来没有踏上过那片土地，但与生俱来的贵族优越感，以及自小受到的带有殖民主义以及意识形态上的教育，使得他天然就对大陆的一切都有抵触甚至敌视情绪。 尤其是1984年联合公报的颁布，正式宣布香江将于1997年回归华夏。这使得布伦特所在库鲁兹家族的颠拿洋行面临选择：是与大陆方面进行业务上的合作，谋求发展；还是收缩业务，逐渐退出香江市场，并收缩在东南亚的业务。 现在库鲁兹家族内部对此的意见并不统一。 库鲁兹家族算是个有悠久历史的大家族了。按照家族的传统，少数嫡系或是非常重要的族人集中在政界，其他族人才会选择经商或是其他职业。 成立于十八世纪的颠拿洋行，就是家族为了保证那些核心从政人员的生活花销，以及保证那些没有任何记录的各种巨额财产转移而诞生的产物。 现在，除去那些整天搞政治的核心族人，库鲁兹家族大多数人都在从事商业活动，家族中的主流观念也更趋近于商人。 大家对意识形态和政治理念并不在意，认为通过不断挣钱，来满足家族成员不断增长的物质和精神需求，才是真的。 因此，在应对香江即将回归的问题上，库鲁兹家族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经商的人，认为这是个发展良机，希望主动对大陆方面示好，以此扩大经营范围，争取进入大陆市场。 而核心一派却是正相反，他们无法接受昔日予取予求的弱小国家，现在己经从各个方面在赶超自己，并且从自己手中夺回香江的主权。 这种巨大的落差，使得那些仍旧沉迷于“日不落帝国”昔日荣光的保守人士，内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平衡。 对待香江问题同样也是这样，他们宁可放弃家族在香江的发展机会，也不看好，或者说是不愿意和大陆方面展开商业方面的合作。 布伦特也是库鲁兹家族的核心后代之一。他到颠拿洋行工作，是和许多核心族人到颠拿洋行或其它家族产业中工作一样，只是为了增加社会实践经验，熟悉商业运作和异国的风土人情。 换句话说，他就是下来镀金的。等过上三五年的时间，家族就会通过运作，将他调进政府部门工作。 今后无论是去商业部门还是外交部门，如果有了相关的实际经验，那布伦特的竞争力和发展潜力，就要比其他人大了许多。 借助家族的力量，他就可以用比其他人更快的速度，站在更高的位置上。 这种聚会的机会，是他家里人帮助争取到的。现在的香江多少还是在布瑞腾的管理下，即便霍家和布瑞腾政府相见两厌，但必要的面子还是要互相给的。 所以，在霍家的邀请下，香江主要经营纺织品原料进口商颠拿洋行，派出了到洋行镀金的核心成员，以及洋行自己培养的年轻人，轮流参加小辈儿们的聚会。 至于长辈们出席的高层交流，那还是算了吧。霍家仿佛忘了邀请，颠拿洋行好像也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连续多年，每次数次聚会，一直就这么进行着。 可惜，布伦特还是太年轻了。这种聚会是本来就是让小辈儿们互相认识，为将来搭建人脉关系的。 看某些人不顺眼，或者对某个话题不感兴趣，完全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不予理睬，这才是混商业圈子的标准做法。 目前香江商界主要分成三派，准备离开香江的撤资派，准备借助大陆扩大发展的大陆派，还有就是保持观望，见机行事的中间派。 霍家是旗帜鲜明的大陆派，有一些公司却已经提早在转移业务，并出售手中的固定资产，做好撤资准备。但大部分有选择权利的企业，都处于中间派的范围。 当然，企业规模大了，许多东西都不是那么绝对的。李佳杰所在的恒基集团，算得上是中间派中更倾向于大陆派的企业，要不然也不会早早就把家族嫡系长子派到大陆负责工作。 第571章 池鱼孙大海 刚才派对中几个菜鸟新人，为大陆能否支撑得起香江的发展，互相发生了争执，其实是很学生气的表现。他们家中的掌权人，除非脑门上刻字，否则恐怕早就做出了各种准备。 大家纷纷在不露声色中收缩在香江的业务，并且适当砍掉一些鸡肋产业，回笼资金。同时一方面派亲信前往大陆打探政策走向，同时不忘开展一些小的，并不敏感的合资项目，或是搞些捐献，疏通关系，讨好大陆政府。 另外一方面也不忘将资产适当往国外转移一部分，总而言之，一个红心，多手准备，随时保持进可攻退可守的姿态，这才是真正大家族的应对方式。 在商言商，这种做法不能说有任何问题。所以目前香江经济别看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中，但主要都集中的民间中小项目上，真正的大手笔，却是减少了许多。 尤其是固定资产项目，更是泾渭分明。卖方大多是撤资派，而买方基本是大陆派。因为也只有他们，这时执行的方针非常明确，才会有如此干脆的行为。 布伦特认为自己家族应该是毫无疑义的撤资派，但家里对这个问题至今仍在讨论中。 核心派虽然态度强硬，在家族中占据主导地位，但真正掌握家族经济命脉那一派的意见，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无视的。 长辈们彼此扯皮，私下里无数利益交换。而这刚刚毕业，还没有被现实盘出来的布伦特，却是被自家的教育和西方的新闻洗脑给忽悠瘸了。 在听到有人在说大陆的优势时，他热血上头，直接上场参加辩论，成了直接和李佳杰打擂台了。 李佳杰虽然比较沉稳，但多少还是个年轻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几句话赶话，不觉中都动了肝火。 这时两人身边都有人在劝解，李佳杰的助理其实是他远房堂叔，因为老成持重，才被派到他的身边，就是家里怕他年轻气盛，一时冲动办错事。 布伦特身边也有类似的人，家族派他到香江是来镀金的，不是来惹事的。 电影电视里演的，那些大家族的晚辈刚出道时，身边不是跟着一堆跟班就是年轻美貌的女秘书，那统统是骗人的，只有家族放弃的纨绔子弟才会是那副德行。 家族中嫡系子弟出道，身边一定会配齐人手，但绝不是影视剧中的情景。他们这时候身边需要的并不是帮闲和美女，而是能传授各种经验的老师。 在明白人的劝解下，两边人没有继续冲突，而是慢慢冷静下来。孙大海到场时，正赶上这个时候。 听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孙大海觉得很无聊，但他可不会出头，去参加这种几无意义的儿童辩论赛。不光如此，这种情况之下，孙大海这个大陆人最好离这里远点，免得被误伤。 不过每逢这种时候，墨菲定律一般都会应验的。孙大海小心翼翼地远离他们，准备溜到一边吃烧烤看热闹，结果却成了城门失火时那可怜的池鱼，被波及到了。 “孙大海，你既然是大陆人，这个问题，你不想来说说吗？”罗万里看到孙大海，便大声叫了起来。 周围人顺着罗万里的目光，看到了孙大海，这时孙大海再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众目睽睽之下，孙大海也不能退缩，只能被牵扯进来。 孙大海没有理睬罗万里，而是和李佳杰说起话来。 “杰哥，你们这是在讨论什么，这么热闹？” 孙大海让胡诚和高屹自己找地方吃吃喝喝，自己走过去和李佳杰站在一起。 “大海，我们谈到香江未来经济发展上的宏观管理，他们说大陆既没有股市，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商业地产，所以根本没有能力管理好香江的经济。” “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可以慢慢学嘛。再说了，在一国两制的框架下，具体法律和制度都是由香江的专业人士自己制定和修改，大陆政府只要合理组织和监督这些本地的专业人士完成工作，也就够了。 至于说大陆政府是否足够多的精通这些专业知识的人才，说起来好像并没有那么重要吧。 难道香江人民或布瑞腾政府希望这些工作今后都由大陆派人来接管吗？”孙大海很随意地说道。 “咦？” 孙大海话一出口，旁边好几个人都同时发出了惊讶的呼音。 的确，刚才双方争论的重点是华夏能否和布瑞腾一样，派出大量经济、法律和行政人员，为股市与地产行业制定法律法规，并监督实施。 然而孙大海却根本没有从这个技术层面入手，而是站在制度的高度上回答了这个问题，同时避开了细节问题。 按照孙大海这话的逻辑，任何对大陆经济能力的质疑，其实都与香江关系不大。因为大陆政府为了收回香江，向香江人及全世界做出的保证，那就是香江由香江人自治，各种制度五十年不变。 如此说来，他们现在争论的话题，其实就是大而不当且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了。莫不成如果大陆人人都是这方面专家，香江或布瑞腾就会热烈欢迎大陆人来完成这些工作吗？ 布伦特的脸一下子仿佛更白了，他深深地看了孙大海一眼，一句话都没有说，转身就要离开了这里。 他的助理连忙跑上去拉住他，带着刚才跟他一起的那几个白人，过来跟霍家老二告辞，并和周围了人打过招呼之后，才离开了别墅，各自登上自己的车走了。 霍家老大这是应该还在楼上，下面是霍家老二负责。以他的年纪和身份，自然不必亲自送他们出去。等他们走后，霍家老二一直微笑的脸沉了下来。 看孙大海和李佳杰过来，他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小声说道：“要不是他身边有明白人，还知道拉他回来告辞，看我整不出他尿来！” 霍家老二的脾气性格，李佳杰和他交好，自然早就知道。孙大海刚才和他聊过天，对他也有了了解。对他能说出这话，甚至真做出这样的事，表示在意料之中。 第572章 玉面小赌神 霍家老二心里也是憋屈，他是主人，同时年纪和身份在这，跟这些小屁孩们不在同一个级别。这样的争论，即便是他心里再有想法，也不能参与。 但布伦特明知道他们霍家是支持大陆的，还在他家里大发厥词。被孙大海怼回去以后，居然敢甩脸子直接要走，他到底把自己这个主家当成什么了？ 早知道是这种情况，以后这种狗屁倒灶的聚会，打死自己也不参加了。本来是几个老伙计为了调解业务矛盾，促进合作，降低成本的交流会，顺便为后人搭个台子，怎么现在变成这种味道了？ 不提霍家老二在那里碎碎念。单说孙大海，无辜躺枪，被罗万里阴了一把。虽然靠自己的急智应付了过去，但对于一再挑衅自己的罗万里，却是不能就此放过。 罗万里原本想拉出来自大陆的孙大海，让他成为挡箭牌，好让布伦特下台阶，没想到布伦特却被孙大海的一番话给挤得走了。 罗万里这下可就里外不是人了，不仅恶心了孙大海，在布伦特那里也没有落下好，人家走的时候可是根本没有搭理他。 罗万里考虑了半天，最终没敢提前离开。布伦特他们提前离开，不见得能有什么事。他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早走，恐怕霍家不收拾他就不成了。 无奈之下，罗万里只好继续去忽悠傻白甜冯丽娜，希望她能把她的创业资金投到自己这里。 罗万里在自家的斯隆地产上班，但却是不务正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原来还好些，现在他在公司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因为最近两年他和几个朋友合伙，租下了一张证券公司执照，一边自己买卖股票和股指期货，一边到处拉人往里投钱，自己从中还能挣点手续费。 冯丽娜家的和顺集团，是马来西亚一家比较有名的综合性集团。营业范围主要集中在电视台、电台、报纸等传媒行业，以及大马排名第二的院线，和一家音乐唱片公司。 冯丽娜毕业后在自家的公司里工作了三年，现在申请了家族为子弟们准备的创业资金，准备出来开创自己的事业。 罗万里家的斯隆地产是和顺集团的客户之一，他们借助背后布瑞腾股东的影响力，在香江和东南亚地区获得不少地皮。 斯隆地产由于自身资金实力不是很强，经常采用小项目与其它公司合作开发，大项目加价转让的经营手段，活得也挺滋润。 罗万里和冯丽娜之前做业务互相见过几次，现在他从一个朋友的女友那里，得知冯丽娜带着一笔不少的钱准备自主创业，于是动了人财两得的心思，开始纠缠她。 孙大海不知道罗万里的想法，不过对于这样的角色，孙大海真没有必要考虑太多，他直接就走到了罗万里面前。 这时的罗万里，又凑过来向冯丽娜介绍股市的情况。他说得唾沫横飞，想劝说冯丽娜把钱投到他们几个人开的证券公司里。 他说的正起劲儿的时候，他猛然发现孙大海从边上走过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罗万里被吓了一跳，看着孙大海锐利的目光，他有些心虚，生怕孙大海会冲上来揍他。好在他马上想到这是在霍家的聚会上，不是深仇大恨的话，一般没有人会动粗。 “罗万里先生，是吧。咱们有仇？” 孙大海年龄不大，声音也不大，这句话说得却是冷冰冰地，隐约露出一丝杀气。 罗万里当着冯丽娜的面，不愿意露怯，于是硬着头皮说道：“你一个大陆仔，能参加这种聚会，已经是前辈子烧高香了。现在还敢来找茬不成？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霍家的宅子里也是你能撒野的？” “我揍你都嫌脏了我的手，我再问你一次，你确定要一而再地挑衅我？。”孙大海没有被他转移开话题，继续逼问。 “我挑衅你？真是笑话，我是斯隆地产的继承人之一，斯隆地产你听说过吧，那可是价值几十亿港币的上市公司。 我自己还是个股市高手，每年轻轻松松就能挣到上百万港币。你和我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挑衅？我欺负你都算是给你面子，你知道吗？” 罗万里一看孙大海没有直接动手的意思，胆子顿时就大了不少，说话的口气也愈发的嚣张起来。 “就你还股市高手？我还说我是股市高手呢？吹牛谁不会。”孙大海准备挖坑了。 “小子，股市可不是什么人进去都能玩得赚的。你一个大陆仔，连什么是股票都不知道吧。还跟我这儿吹牛，不服咱们打个赌，比比看，我分分钟教会你做人。” 罗万里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孙大海这边的坑还没有还得及挖，他就自己主动要往下跳了，真是个好同志。 孙大海皱了皱眉头，说道：“赌就赌，我豁出去新公司不开了，也要用那笔钱就和你赌一把。你说吧，怎么赌？ 先告诉你一声，我和人赌钱，还没有输过，人送外号玉面小赌神。等你输了以后，可别说我不教而诛。” 孙大海梗着脖子，连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好几分贝，一副色厉内荏的小赌徒模样。 “你真敢跟我赌？跟你说，这里可是有不少香江大家族的子弟在场。如果你同意赌了，我是要请人做公证的，到时候后悔可来不及了。而且，要赌的话，赌注少了可不成。” 罗万里没有想到孙大海这么冲动，稍微刺激一下，就热血上头。他不由得心里乐开了花，这不是要给自己送钱嘛。 “我可不缺钱，想赌多大你定吧。另外，到底赌什么？是赌股市上涨或下跌，还是赌收盘价是单还是双？” 孙大海这话一出口，罗万里差点没有笑死。原来这就是一个棒槌呀，要是不狠狠地赢他一大笔，老天爷都会看不过的。 “孙大海，你要对股票不是很懂的话，就不要和他赌，在股市中没有技术的话，光靠运气很难能赢的。” 一旁的冯丽娜都有些看不过眼了，主动开口劝孙大海。 第573章 对赌 “你说的那是赌博，我要和你比的是股市收益。咱们每人拿出同样多的一笔钱，单开一个账户。 这个账户开立后只能买卖股票以及股指期货，不能再有资金进出。 过了定好的最后时间，比如三个月吧，看账户中谁的钱多，就是谁赢了。” 罗万里生怕孙大海退缩，还没等孙大海回答冯丽娜的话，就连忙向他介绍赌法。 “那么麻烦呀！”孙大海露出了犹豫的表情。 “一点也不麻烦，这是我们香江人赌股市操作的标准赌法。”罗万里急忙解释，他可真怕孙大海不跟他赌了，那他去哪里挣这笔白来的钱呢。 “嗯，那好吧，就照你说的赌法来吧。”孙大海犹豫了一会儿，在罗万里殷切的目光中，做出了决定。 冯丽娜在边上急得直跺脚，可惜当着罗万里的面，她已经提示过孙大海一次了，实在不好意思再去拆台。 “好，咱们每人拿出一千万港币，明天是周日休市，后天早上同时开户，时间就定为三个月，十月三十日星期五收盘后请公证人来检验，那时谁的账户内资金多，谁就算是赢了。赌注就二百万港币吧。你看成不成？” “切，浪费三个月的时间，赌注才二百万港币，你这也好意思把这叫赌！穷鬼！”孙大海一副暴发户的模样，转头就要离开。 “等等，等等，你别着急呀，赌注多少咱们可以商量嘛。” 罗万里被孙大海骂作“穷鬼”，却不能还嘴，还得哄着孙大海，谁让他想从孙大海那里挣钱呢。 “我也不跟你多说废话，既然每人投入一千万港币开户，那最后两个账户里面的钱，都归赢家。敢不敢赌？敢赌就找公证人签协议，不敢的话今后就离我远点，我可不跟穷鬼挨着。” 孙大海一张嘴就把赌注翻了好几倍，豪气的很。 同时，孙大海的话说得太狠，把罗万里直接怼到墙角里了。如果他不答应的话，以后别说面对孙大海，恐怕连现在站在旁边的冯丽娜，罗万里都没脸往跟前凑了。 罗万里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只想骂脏话。孙大海把赌注提高到这份上，万一罗万里输了，真是要了他的大半条命。 罗万里家族的财产不少，不代表他自己有多少钱。还不到三十岁的他，敢说拿出一千万做股票，其实里面还有一半是别人的钱，只是让他帮忙买卖股票的。 罗万里自己只有五六百万港币，还是借助这两年牛市自己挣出来的。赌二百万他还敢搏一把，一千万可真的没戏，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的钱。 不过，罗万里想到孙大海来自没有股票市场的大陆，从他的话语中也能知道，他对股市的了解，只有一点点皮毛。 而罗万里自己则是在股市中锻炼了两年，获利不少，非常相信自己的操盘水平。 于是罗万里决定咬牙拼一把，遇到这么一个有钱又敢赌的冤大头实在不容易，这样的机会要是错过了，以后真未必能在遇到。 两人都既然同意了，那剩下的事情也就简单起来。霍家老二以及另外两个比较有威望的与会者，成为了这场对赌的公证人，就连协议都是当场拟好后立刻就签下了。 签协议前，霍家老二特意把孙大海拉到一边，询问是什么情况，总不能说他霍家邀请来的客人，在自己家里被人逼赌吧。 不过在知道这是孙大海有意立威后，霍家老二也就放下了心，转头乐呵呵地去当他的公证人了。 但他心里倒是有些惊讶于孙大海下手的速度。他刚告诉孙大海可以稍微强硬一下，孙大海立刻就拉上罗万里对赌上了，真是有仇必报，都等不及过夜，真是“快”意恩仇。 至于说两人要赌股市盈利，霍家老二一点都没有替孙大海担心，反倒是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罗万里。 赌神不赌神的，霍家老二并不知道，但股神，或者是金融投资之神的名头挂在孙大海身上，那可是毫不夸张。 霍家近两年一直在关注孙大海和他的架设未来，虽然不了解细节，但架设未来那庞大的现金流，可都是孙大海从国际金融市场上挣回来的。 再说了，孙大海即便输了，也伤不到筋骨。没看孙大海随便找了两个与霍家的合资项目，就都是上亿美金的嘛。 区区一千万港币，也就折合一百三十万美金而已。光是兰桂坊项目每年派发给孙大海的股东红利，就已经数倍于此了。 霍家老二彻底进入了看戏模式，还把霍家老大拉了进来，哥俩一起化身为吃瓜群众。这让孙大海在心里直吐槽：你们以后可都是大人物呀，这么不讲究，真的好吗？ 刚结识的朋友们不明就里，纷纷上来为孙大海介绍有大涨可能的股票，李佳杰尤为积极。他一直以为孙大海是受自己牵连才和人对赌的，甚至提出跟孙大海一人出资一半，结果被孙大海笑着拒绝了。 不过，由此可见，李佳杰是个厚道的人，还是值得深入交往的。 小眼镜儿李泽凯没给孙大海有介绍什么股票，不过孙大海倒是可以理解他。他从高中起就在美利坚读书，现在恐怕连自己家那几个上市公司的证券代码，都说不出来。 两人连同三位公证人签完协议，时间已经不早了。罗万里就此向主人告辞，离开了霍家。孙大海还饿着肚子呢，年轻人扛不住饿，所以他要留下吃饱饭再走。 “长岭烧烤屋”厨师的手艺还不错，各种食材经过不同的手法提起分类处理了，烤熟后味道还是相当赞的。 就在孙大海大快朵颐的时候，冯丽娜带着一脸的哀怨，和她的女伴一起出现在孙大海面前，倒是把孙大海吓了一跳。他心想：咱俩总共才说了几句话而已，你现在这个样子，难道就不怕让别人误会吗？ 俩人说了一会之后，孙大海才知道，原来这冯丽娜和李佳杰一样，也认为是因为她自己的原因，才导致孙大海和罗万里发生冲突，最终用对赌的方式一决雌雄。 第574章 奇葩的思路 这话说得孙大海有些莫名其妙的，到现在他都没有搞明白，为什么冯丽娜会认为，这里面还有她的责任。 站在冯丽娜的角度，是觉得刚才罗万里跟她介绍股市的时候，她因为不太愿意听，所以主动和旁边的孙大海打招呼，借此躲开罗万里。 因此才使得罗万里对孙大海心怀芥蒂，引发后面发生的事情。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孙大海与罗万里的对赌协议已经签署，起因是什么已经没有人会在意。 现在关键是对赌的结果，要知道，这可是千万港币级别的豪赌呀。哪怕是在二代三代们的圈子里，这个数量级别的对赌也是极为罕见的。 冯丽娜家里的能量主要在传媒这一块，对股市，尤其是香江股市，影响力几乎没有。因此，冯丽娜满心想帮孙大海，但却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 孙大海倒是显得没心没肺的，还在那里大吃大喝。他觉得小羊排味道很好，就是火候有些偏大，特意又要了一份，并对厨师说明白自己的要求。 孙大海自己心里有数，但别人却真是不知道呀。看到冯丽娜在那替他着急，孙大海却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他和冯丽娜并不熟，这时周围又是人多嘴杂，谁知道有没有罗万里的朋友或眼线在场呢，不过孙大海眼珠一转，准备开始忽悠。 “好了，冯小姐，不用为我担心的，偷偷告诉你，我其实心里是有把握的。”孙大海擦了擦嘴，故作神秘地跟冯丽娜说。 “你有把握？我跟你说，罗万里做股票时间很长了，他还跟别人合伙开了家证券公司，手底下有很厉害的分析师和操盘手。 而且我虽然不太懂股票，但也知道按照你们这种赌法，可不是选对股票买下来就能赢，要在波动中不停的高抛低吸，这样才能多挣钱。你光选对了股票，盈利也比不过人家职业操盘手。” 孙大海不以为意地说：“你想的太复杂了，其实真的没必要。我跟你说，我研究过股市和股票。股票无非就是上涨、平盘或者下跌，这和在赌场押大小一样。 但股票买进卖出是要交手续费的，也就是说，除非上涨，否则买进股票就意味着已经赔了手续费，即使平盘，也是一样的。 我就赌他买的股票不全是上涨的，如果上涨和下跌比例相当，而我的资金趴在账户上不操作，只需要放三个月，就能赢了他。” 孙大海的话犹如石破天惊，周围几个关心这场对赌的人听了，都被震得说不出话来。 孙大海的话从理论上说是毫无疑问的正确，但怎么大家听了，都觉得怪怪地呢！ “啊？”冯丽娜虽然不太懂股票，但出身商业世家的她，对股票、股市这些多少也会有了解。孙大海的话一出口，冯丽娜的下巴都快被惊掉了。 “你你是说，你开户后，不买卖股票。就等着对方输？”陪冯丽娜一起的女友，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嘘，不要让别人听到。我是说，如果他买了股票，我就不动了，坐等他到时输掉。这就叫守株待兔、以逸待劳。 高屹，再帮我要份烤鲜鱿和烤鹌鹑，酱料多刷一些，味道浓一些才好吃。”孙大海这会儿还有不忘记琢磨吃呢。 “就这么简单？你这样干能成吗，人家可是专业人士呀。” 冯丽娜还是不明白，但看到孙大海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觉中感到安心了许多。 “切，每年被淹死的人中，会水的可比不会水的人要多多了。再说了，我玉面小赌神的外号，你以为是自封的？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孙大海大言不惭地吹起了牛皮。 小眼镜儿李泽凯对孙大海竖起了大拇指：“别的不说，就你这种心态，和这种独辟蹊径的思路，我看好你以后的发展。” 叶浩辰和何霖在旁边，也是连连点头。 “哪里哪里，我只是喜欢简单干脆解决问题，就是图个痛快，小孩子胡闹而已。未来香江商界，还是要看你们各位的。”孙大海随口就是一通吹捧，高帽子反正不要钱，每人发一顶好了。 吃饱喝足以后，已经到了午夜。孙大海向霍家兄弟告辞，和新结识的朋友们告别，回半岛酒店睡觉去了。 何霖他们本想拉着孙大海一起去夜店玩通宵，但被孙大海以家中长辈要求必须早回家为由，推脱掉了。 笑话，孙大海还不到十八，去夜店是违法的。虽然无论是他还是何霖他们，都能够轻松摆平，但又何必自找麻烦呢。 “大海，你怎么又和人赌上了？你奶奶说过好几次了，要我和胡诚盯紧着你点，不要让你整天胡闹。可我们稍微不注意，你又和别人较上劲儿了。” 回到酒店，高屹开始碎碎念，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胡诚在旁边也直摇头，想看住孙大海实在不容易。作为助理，也不能当着外人面直接阻挡孙大海做事呀。 “好了，今天的事我心里有数。霍家老二跟我说的话，你们不是也听到了嘛。现在香江商界分成几派，霍家和咱们肯定都是大陆派，这是没跑的。 但那个斯隆地产罗家，更亲近布瑞腾那边，他们会跟着布瑞腾的步伐撤资离开，甚至会在香江搞乱的。 我在楼上和霍老见面时，他也提出了现在有些人不安分，想在这会搞事情。我估计这也是在暗示我该出手时就适当出手。 今天是咱们在香江商圈正式亮相的日子。像斯隆地产这样的企业，跟咱们几乎没有交集，而且他们也只是无足轻重的一家企业，并不涉及背后几方的核心利益，所以我正好借助罗万里的挑衅，就此来立威。” 现在孙大海身边没有外人，孙圆圆和孙大河在房间里睡着了，只有自己的两个亲信在，孙大海这才把真正意图告诉给他们。 今晚事发突然，算是赶巧了。孙大海也是临时起意，顺势而为。虽然没有经过事先周密地筹划，但事情发展的方向和力度，还是在孙大海控制范围之内。 第575章 半岛酒店的下午茶 “要说比股市操作，我相信你一定能赢，但你真准备采用什么以逸待劳的办法？那位冯姐姐说的没错，罗万里那边也是有专业操盘手的，这一千万港币，你真不想赢吗？” 高屹晚上看到孙大海装腔作势，把自己表演成一个二百五似的暴发户时，当时差点笑了场。 不过想想孙大海最后时透露的计划，不禁有些为他担心起来。 “这应该是大海虚晃一枪，准备先按兵不动，等到了最后时刻，突然出击，一举获胜。”胡诚在猜测孙大海的真实想法。 “呵呵，我现在不说，到时候你们看就明白了。我稍微提示你俩一下，好好想想我和乔婉婷怎么分析股市的趋势。 好，不说了，现在都凌晨了，大家洗漱休息吧。”孙大海打着哈欠说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是周日，二小初来乍到，昨天玩累了，上午就没有安排活动，在酒店附近随便转转就完了。 中午，孙大海带着二小和胡诚高屹，回到曹家和大家一起吃午饭。饭后他把二小留在曹家玩，自己和两个助理回酒店，午休后，还要接待任逹崋他们呢。 香江半岛酒店大厅的下午茶，历史悠久，名声在外，据说是非常受到小资和文青们的推崇。其中这里最有名的顾客，除了那个爱上汉奸的才女之外，就要数张国荣了。 孙大海前世自然也听说过，既然这次入住了半岛酒店，所以就邀任逹崋、发哥、红姑和张国荣他们几个，一起来品尝半岛酒店的下午茶。 下午两点整，孙大海带着两个助理准时出现在半岛酒店大堂茶座中。任逹崋和张国荣已经到了，发哥和红姑这段时间合作拍摄电影鬼新娘，现在两人正从片场往过赶。 孙大海见面后就和张国荣打趣，说他闷声不响的居然当了“哥哥”。倩女幽魂现在正在香江热映，孙大海准备过几天找时间去自家影院看一看。 孙大海要看的电影可不止倩女幽魂一部，秋天的通话上映期只比倩女幽魂早两天，现在香江的院线中成了这两部电影在打擂台。 好在两部影片的受众不同，风格也不同，所以算是各玩各的，票房成绩也是齐头并进，并且在外埠市场的发行情况也是非常的好。 正说话间，发哥和红姑也到了。胡诚和高屹陪他们几人的助理坐在旁边一桌，靠窗的桌位则是留给了孙大海他们。 半岛酒店的大堂挑空非常高，老式吊扇悠悠地转着。西方风情与东方神韵巧妙地融合到了一起，使这里显得华丽典雅，古典中又不失时尚。 乐队在演奏着古典音乐，悠扬的乐曲仿佛在低诉着另一个时代的故事。茶点、环境和乐队，是半岛酒店下午茶最具传统特色的三个重要元素。 全套银制和瓷制茶具，银制三层小点心架，使人还未开始品尝茶点，就感受到了这里满满的英伦风。 看得出，张国荣是非常享受这里的一切。红姑也是感性动物，在这里显得很愉快。而发哥和任逹崋就非常随意了。 发哥爱好美食，但对用餐环境和所谓的仪式感不很在意。他属于只要有好吃的，完全可以和别人在大排档拼桌吃饭的人。 再红红不过钟楚红，最发发不过周润发，外加还有影视歌三栖发展，且都取得不凡成绩的当红炸子鸡张国荣。他们三个在这里一亮相，半岛酒店大堂茶座微微有些骚乱了。 不少人过来请他们签名，很快就连旁边的任逹崋也被人认出，三个人满脸堆笑，签名签的不亦乐乎。 好在这里的客人素质很高，大家要完签名，很快就安静地各自散去，没有继续打扰几位明星享受下午茶，使得孙大海他们可以继续聊天。 “发哥，你和红姑合作，演了多少次荧幕情侣了？” 孙大海很随意地问到。他刚刚听说，现在发哥和红姑合作的电影鬼新娘，他俩又成一对情侣了。 发哥笑着没有回答，红姑心直口快，一语道出了其中的真谛。 “其实这也算是跟风了。我和发哥之前的电影成绩不错，所以后面的导演习惯把我们安排在一起扮演情侣。 说实话，除了秋天的童话这样有新意的电影外，再和发哥搭档拍情侣时，总觉得许多桥段以前拍过，其实挺没意思的。” 任逹崋接口道：“演员扮演角色是有惯性的，越是成功的角色，就越是如此。 导演、观众也都会把演员模板化，这就给演员跳出原来的角色，增加戏路，造成了很大的难度。” 孙大海问道：“崋叔，您那部末代皇帝怎么样了？最近您忙什么呢？” “现在导演正在欧洲做后期，估计十月上映。到时候我可能要跟组到欧洲和美利坚为影片做宣传推介。 所以最近我一边休息，一边接些档期短的角色，调整状态的同时磨炼演技。” 钟楚红说道：“華哥刚回香江时吓了我们一跳，人瘦了很多，而且让人觉得特别压抑，感觉整个人都要垮了。 现在你看起来好多了，当时拍那部电影很难吗？要是这样，我以后都不敢接欧洲或者美利坚的大制作了，太遭罪了。” “怎么说呢，末代皇帝是按照欧洲的艺术标准，用美利坚的拍摄方式，演绎出的一部华夏历史电影。 因为这部电影讲述了华夏最后一个皇帝跌宕的一生，因此几乎全篇都是厚重的，压抑的，充满了无奈的窒息感。 这部电影导演和制片方是想要冲击奥斯卡最佳影片奖的，因此对各种细节扣得很严，对演员的表演要求很高。 对这个角色我入戏很深，想要通过演绎这个角色，提高自己的演技，因此从感情到身体，全身心都不知不觉被带入进去。 不过，现在我总算是恢复过来了，这个角色完成的也算令人满意。我真是体会到在南加州大学进修时，老师说的话了。 他说一个好演员，一年不要接拍二部以上的影片，否则你无法充分完成对角色的体验，塑造，以及之后的自我恢复。” 第576章 合并重组 红姑立刻表示赞同，她说：“真要用心演一个角色的话，之后几个月都恢复不过来，即使接片拍别的，整个人的状态也没有。” 说完，她看了一眼张国荣，又说道：“莱斯利做的就不错。他接片不光挑剧本，而且接拍的频率控制得很好。” 张国荣正端着茶杯，他轻轻抿了一口加了牛奶的伯爵红茶，然后放下杯子，说道：“我的经纪约是在华星，他们是做音乐唱片的，影视方面的片约只是代理。 我和芬姐在接片上有一定的选择权，而且我还要写歌、出唱片和开演唱会，所以不会像你们那样，被经纪公司追着要档期。” 他转头看向孙大海，说道：“華哥跟我说了，希望我在合约期满后，就转到华年明星去。大海，你有什么想法？” 孙大海这次和他们见面，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让张国荣跳槽到华年明星经纪公司。自己的公司，自然不会过分压榨张国荣的价值，让他能舒舒服服地搞艺术创作。 张国荣口中的芬姐，就是正在旁边桌上，和高屹聊天的陈淑芬。陈淑芬比张国荣大一岁，和发哥任逹崋同岁，是一名业内资深的经纪人和管理者。 芬姐和张国荣的私交很好，张国荣也非常信任她。前世差不多这个时候，芬姐同华星分手，张国荣也立刻随之离开了华星。 这一世孙大海的出现，使得张国荣的人生轨迹发生了一点变化。英雄本色的票房成绩打破香江历史记录，以及岁月静好开始发放的股东红利，使得张国荣在名气和财力上，都比前世提高了不少。 前世的芬姐离开华星后，借助自己的人脉，另外成立了一家娱乐公司，只是受资金限制，发展得比较慢。 现在张国荣既然主动问起了这件事，肯定是他动了来华年明星的心思，所以孙大海决定在挖张国荣的时候，争取把芬姐也挖进来，重组华年明星经济公司和友联影视公司。 孙大海这两家公司的设置有些随意，他一直也没有用心去管。所以，这两家公司的职责有些重叠的地方，而且没有完全形成合力。 更为关键是，孙大海来香江之前，接到监察部吉尔伯托和巴特尔的密报。他们经过周密地调查，证实了华年明星经纪公司商业开发部的经理塞斯塔罗，伙同两名同事，有利用公司的项目，进行利益输出的行为。 这几天监察部正搜集相关证据，计划在下周进行处理。因为涉及金额不是很高，所以孙大海和吉尔伯托的意思，都不想将问题扩大化。 因此监察部搜集好相关证据后，对塞斯塔罗和违规人员提出劝退，也就够了。 华年明星经纪公司肯定会因此受到一些影响，孙大海便想借此机会，将友联影视公司合并进来，并对现有的部门结构和人员安排进行调整。 正好芬姐就在一边，孙大海便请她过来，大家一起聊一聊。孙大海之前见过陈淑芬，现在谈起未来的归属，倒也不那样陌生。 芬姐来之前肯定有过对未来的规划，这会儿便跟孙大海协商起来。 两人只谈大的方向，很快就达成了一致，具体细节将是芬姐与公司去谈，孙大海就不用管了。 两家公司合并起来，重命名为友联体育娱乐经纪公司，公司总经理为年华明星的经理兰迪科。 公司下设经纪部、投资与合作部、商务开发部、公关部、行政部和财务部。其中经纪部部长将由芬姐担任，下设艺员部、球员部和经纪人部。 艺员部经理暂时由芬姐兼任，球员部和经纪人部分别有伦尼和金嘉希负责。 投资与合作部部长是加布里埃尔，公关部、行政部和财务部分别由罗兰德、叶宏晨和徐立国负责，他们都是合并前两家公司相关部门的负责人。 其外，于凯浩律师的助手汤易伟这次也正式出道了，他将担任公司的法务专员。 在友联体育娱乐经纪公司中，经纪部、投资与合作部以及商务开发部为三大部，是公司的核心部门，从各部门负责人职位为部长而非经理，就能看的出。 孙大海决定调方颖来负责商务开发部，她今年大四，是实习年，用她来这里负责，不仅放心，也省得陈锋埋怨两地分居。 两家公司目前估值差不多，孙大海也懒得细算了，于是就按照各占一半的比例入股，公司原股东的份额直接减半。 经过合并重组，现在友联体育娱乐经纪公司的股份结构如下：孙大海50，任逹崋15，伦尼10，发哥、红姑、张国荣每人5。 另有10管理层股份，其中兰迪科2，三大部部长每人15，公关部、行政部、财务部的经理，经纪部下属三个分部的经理，以及法务专员汤易伟，每人05。 友联体育娱乐经纪公司目前现金并不充裕，作为大股东，孙大海无偿对公司注资一千万港币，以补充流动资金缺口。 目前友联体育娱乐经纪公司投资了三部影片，秋天的童话正在上映，票房反应非常好。末代皇帝孙大海个人出资，挂在公司名下和英雄本色2都在后期制作中，年底前上映。 公司暂时没有其它项目，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进行机构重组和人员磨合。 芬姐的事情解决了，张国荣就简单多了。他和孙大海合资新建一个音乐工作室，然后挂靠在友联体育娱乐经纪公司名下。 这是自家的公司，张国荣自然把全经纪约都签在这里。以后他出唱片、拍摄电影或是开演唱会，都可以通过公司渠道完成。 一顿下午茶，完成了几件重要的事，可以说是皆大欢喜。挖来张国荣和芬姐后，孙大海又把罪恶的目光，投向了老好人发哥。 发哥连连摆手，说：“大海，你想要我签过来没有问题。但我是无线培养出来的，虽然他们片酬给的很低，但一直全力捧我上位，我很感谢他们。我要离开可以，最少也要等两年半以后现有的合约期满才成。” 第577章 有情饮水饱 “好吧，既然你真心要求加入，我同意等你合约期满再过来，到时候别忘记呀。” 孙大海这话说的，挺膈应人的，就跟发哥哭着喊着非要来似的。 不过，大家关系这么熟了，都知道这是玩笑，以现在发哥火爆的行情，只要他开口，任何娱乐公司都会愿意出最高价签下他的。 君子欺之以方，发哥被孙大海说得无言以对，只好翻个白眼，继续喝茶吃点心了。 孙大海笑嘻嘻地看着红姑，结果红姑眼睛一瞪，刚想说什么，忽然脸一红，小声说道：“我的合约也没有到期，等到时候再说吧，也许我过几年就息影了。” 红姑一说，孙大海就想起来了。她现在正在恋爱中。几年后正是她如日中天的时候，却突然宣布息影，结婚后回家伺候老公去了，让无数红迷们哀嚎不已。 还好她的丈夫算得上是个富翁，否则别看红姑八十年代红遍香江和东南亚，但真没有挣到多少钱，香江是从九十年代演员片酬才大幅增加的。红姑的息影，使她错失了多挣钱的机。为了爱情不在乎金钱，红姑这算是有情饮水饱吧。 红姑的话，并没有引起其他人多大的反应。看来，作为好朋友，他们都已经知道红姑的恋情了。 想想也是，他们每天赶场拍片子，好不容易遇到休息的时候，大家聚会时聊聊天，什么就都知道了。 孙大海可是听欧阳慧慧说了，他们几个现在除了在曹记私房菜馆聚餐之外，经常到岁月静好在香江的几家分店去聚会，看来他们年初拿到分红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岁月静好投资公司是1983年成立的，因为发哥他们觉得孙大海预付的英雄本色片酬太高，所以孙大海将这部分片酬转成了岁月静好投资公司的股份。 岁月静好投资公司就是所有岁月静好咖啡厅的母公司，孙大海考虑让他们入股岁月静好，可以实现双赢。 岁月静好的发展模式是连锁经营，因此对资金需要量很大。公司在成立时明确规定，前三年利润不予分红，积累发展。公司从1996年起，收益才开始向股东分配红利。 今年年初，股东们第一次收到了岁月静好的分红。孙大海特意去看了岁月静好的报表，才知道经过三年的发展，岁月静好已经真正壮大起来，去年全年的纯利润，达到了五千万人民币，也就是一亿零三百万港币。 目前岁月静好在大陆有十五家店，其中四家在建，尚未营业。在香江、湾湾、倭国和泰国，也有了九家分店，其中三间在建。 孙大海原以为岁月静好要想盈利，要以香江市场为主打，附以东南亚市场的分店，大陆市场处于培育期，开业一年后保持收支平衡就可以。 谁知道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岁月静好在香江和东南亚的表现还算令人满意，虽然同业竞争比较激烈，但最终业绩还是相当不错的。 然而岁月静好在大陆的表现却是火爆异常。每家分店开始营业时，都能成为当地的新闻热点。 孙大海事后复盘，觉得应该是消费者的猎奇心理作祟，由于人口基数巨大，所以才造成目前这种情况。 不过这样也好，孙大海原先的想法，店铺的土地尽可能购买，国内土地无法购买，也要签订带有违约方承担补偿的长期租赁协议。 当然，如果租赁合同中是直接的罚金，政府肯定是不会签的，因此合同条款中出现的是用最少三倍面积的土地进行置换，且置换地距离原址的直线距离不得超过五公里。 对于这时的政府部门来说，可使用的土地多了，置换土地什么的真心无所谓，但要他们掏钱可就不一样了。因此这份合同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力，顶多有人多问了几句，就通过了。 合同条款是于凯浩和几名大陆的法律工作者共同制定的，在国内统一采用这个模板。就连九号火锅店和菲林慢摇吧、加利福尼亚酒吧也都沿用了这个模板的套路。 孙大海提出这个主意，并不是要坑国家，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合法权益。还好这几家餐饮企业都是外资，政府违约的成本比较高。要是换成国内民营企业或是私人企业，那这合同补充条款签不签的意义也就不大了。 按照孙大海的计划，岁月静好，包括九号火锅店，因为对地皮和店面的特殊要求，所以都是前期投资大，但随着经济的发展，以后土地价格越来越高，两家店的经营成本反而会下降，从而凸显出利润优势。 这中间其实也有例外。 岁月静好和九号火锅店采用一楼双店的方式，在倭国拥有三家分店。地皮是孙大海在广场协议前用美元买下的，东京两块，大阪一块。 每块土地面积不是很大，都是将近一千平方米。盖高层的话肯定不够，建个三层门面小楼给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开分店，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个面积的地块很尴尬，盖写字楼或住宅楼的话，面积太小了。可要是盖商铺面积又过大，除非是像孙大海这样，两家店共用，否则就太不划算了，毕竟总价可不低。 因此，别看这三块地皮的位置都不错，但却有些高不成低不就，少有人问津。孙大海也算是捡了个便宜，一共花了不到三千万美元，就把这三块地皮收入囊中。 成交时每平米均价还不到三百万日元，按当时汇率约合一万美元，远低于周边地价每平方米三百五十万日元的均价。 广场协议之后，随着日元大幅升值，土地价格更是水涨船高，现在这三块地均价已经达到每平方米八百五十万日元，按现在的汇率计算，就每平方米是7万美元。 土地升值外加日元升值，两者加在一起，两年的时间，让孙大海的这笔投资涨了七倍。 孙大海买地的时候，就是一门心思打算等几年就卖出去，并没有考虑用这三块地皮做点什么。时间又不长，孙大海也看不上这点小钱，所以权当炒地皮了。 第578章 嘉麟楼 结果不知谁说的，孙大海在倭国的重点商业区有地皮在手的事情，被到处找地皮准备开分店的欧阳慧慧知道了，她便拉上孙卫红一起，找孙大海要租他的地开分店。 孙大海算了算，地皮已经在自己手里了，白放在那里几年没有意思。要建一栋三层高的店铺，花不了太多钱，而且以后卖地的时候，是可以连楼一起卖掉的，价格还能卖高一些，所以也就答应下来。 孙大海也没有收什么租金，只是让欧阳慧慧和老威廉分摊了盖楼的钱，并且各自花钱装修自己的店面。 但孙大海事先已经说好，这三块地过几年他就要卖掉，让他俩事先安排好备用的地方，别到时候措手不及。 这三家分店在去年下半年已经完工，并开始营业。由于地理位置好，所以业绩极佳，单店利润要高于香江的平均数。孙大海也算是无心插柳，帮岁月静好多完成了几个点的利润。 但真正为岁月静好提供大量利润的，反倒是孙大海开始时并不看好的大陆分店。 孙大海虽然亲身经历了衡山路店的开业盛况，但总以为过了新鲜劲儿之后，以大陆的低收入，客流量会迅速下降的。 谁知大陆所有分店的生意都是红红火火的，虽然比不上开业初期，顾客需要排队数小时才能进店，但也是客流不断。尤其是每逢节假日的下午和晚上，更是一座难求。 根据岁月静好财务报表提供的数据，大陆分店单店平均纯利润，居然是香江店的四倍以上，真把孙大海惊呆了。 孙大海心里有些发毛，改革开放进行好几年了，人民收入有了大幅提高，难道都用于吃吃喝喝了？ 因为不光岁月静好是这样，孙大海的九号火锅店也同样如此，远在首都五环的百旺苑分店，一年的纯利润拿到香江，居然能排到第二位，只比兰桂坊九号的总店少一点。 要知道，百旺苑分店只是孙大海为了食为天的员工及家属用餐方便才开设的，这里的纯利润甚至只有三里屯店的一半。 首都三里屯分店，是目前九号火锅店所有分店中单店利润最高的。就连24小时营业的兰桂坊总店都比不过它。 而岁月静好咖啡厅的生意，要数沪城的外滩分店最好，衡山路店排名第三。由此可见，沪城人民对小资生活方式的热爱。 话说回来，年初岁月静好分红时，是按照1986年全年纯利润一亿港币计算的，拿出了净利润的20用于股东分红。 岁月静好中孙大海没有股份，除了家里人持有的股份外，发哥有10，任逹崋、红姑和张国荣都有5。 因此，发哥得到了二百万港币的分红，红姑他们都是各得一百万港币。 除了任逹崋有菲林慢摇吧这头现金奶牛外，这笔钱对其他人都不是小数目。张国荣有演唱会和唱片的收入，经济条件虽然比不上任逹崋，但在三个人中是最好的。 说起来，发哥和红姑这会儿挺可怜的，别看外表光鲜，其实俩人真没有什么钱。红姑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女一号，但备不住她是女演员，片酬本身就比男演员低许多。 发哥是从去年英雄本色票房大卖以后，才扭转了“毒药发”的印象，片约大增。 但他是无线的签约演员，无线对于旗下签约演员的收入，一向奉行“节约”的政策。 所以别看发哥整天到处赶场，大头都到了无线那儿。甚至无线吃过肉后，连最后给他的汤，都是注了水的。 这也就是孙大海为什么要挖周润发的原因。前世的周润发也是在离开无线后，片酬才大幅上涨的。 不要小看片酬的高低，一位好演员如果没有太大经济压力的话，他们接片频率不会太高，而且会仔细挑选剧本，研究角色。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每天为生活所迫，不得不到处轧戏赶场，不仅身心疲惫，而且很难锻炼自己的演技。 看看好莱坞的一线大牌明星们，除非客串，否则哪有人一年会接拍两部以上的电影。 发哥去年的英雄本色大卖之后，到现在一年的时间，已经接拍的电影十部都不止了。 这里面好多片约都不是发哥想要的，不过除了个别片子是却不开的人情，或者是社团的暴力威胁外，剩下大部分片约，都是无线替他接下来的。 好在发哥“毒药发”的名头被英雄本色打破了，不然以无线的尿性，搞不好还会让发哥继续回去拍电视剧呢。要知道，经营电视台那才是无线的主业呀。 一顿下午茶喝了三个多小时，大家聊得尽兴，许多事情也得到了解决。发哥和红姑还要赶回片场去拍夜戏，所以他们俩个就先走了。 张国荣和任逹崋没有别的事情，就和孙大海一直聊天，晚上他们就在大堂茶座旁边的嘉麟楼吃了顿正宗粤菜大餐。 琥珀核桃、虾饺和鲍鱼酥作为餐前小点心，让人食欲大开。随后送上的黄炆汁玻璃虾球、顺德拆鱼羹，也是好吃到爆 这里的黑卷毛猪上柳叉烧和鱼汤蛋白蒸蟹钳最是有名。两道菜被服务生送上来，均是色香味绝佳，让到处胡吃海塞的孙大海都竖起了大拇指。。 黑松露腐竹、龙虾汤泡饭就稍显一般了，相对于五星级酒店来言，这两道菜只能说及格，不好也不坏，没有什么特色。 最坑的是富贵鸡，送上来就是一个大泥球。服务生敲开泥球后孙大海乐了，这不就是叫花鸡吗？难道进了五星级酒店，叫花鸡就要改名富贵鸡了？ 这富贵鸡的配料与传统叫花鸡稍有不同，木耳、香菇、笋丝、红枣、肉丝，把人家好好的江浙菜，改成了闽南风格。 虽说这道菜味道还可以，但坐在五星级酒店的豪华餐厅中，吃这道改名为富贵鸡的叫花鸡，孙大海感觉有些怪怪的。 饭后大家就准备散去，芬姐这时送给了孙大海几张演唱会的贵宾票，并告诉孙大海，这是一个新人歌手张雪友的首次演唱会。芬姐觉得这个歌手很有潜力，准备签下他。 第579章 明星收集癖 “歌神”张雪友呀，孙大海当然知道。他立刻就答应下来，并和芬姐及张国荣约好，等8月6号演唱会最后一场时，一起去捧场。 今天是8月2日，张雪友的首次个人演唱会昨天是第一场。没有赶上头一场，有些可惜，那就去听最后一场吧。不知道现在的他，能有巅峰时期几成功力。 孙大海不知道的是，他重生带来的影响，已经慢慢变大了。虽然还没有到改变重大事件发展进程的地步，但对于许多个人来说，他们的一生已经为之改变。 陈淑芬就是受到影响的人之一。 前世她在这个时候，自己出来单干。虽然她比较看好张雪友，但由于自身经济实力不足，只能暂时放弃。 她稳步发展，直到十年之后的1997年，才把张雪友收入旗下。 如今可是不同了。芬姐既然决定加入友联体育娱乐经纪公司，那么资金问题就不再会是限制她发挥的障碍。 如果以后自己暗中提示她，再把陈十年搞到手，那么香江歌坛今后三十年的时间，就都不用担心了。 想想今后香江歌坛的领军人物，都将出自于友联旗下，孙大海也是醉了。 不过，要是真把张雪友招来，那计划中和张国荣合资兴建的音乐工作室，可就要升级成专业录音室。 好在现在芬姐和梅艳芳闹掰了，不然再加上梅艳芳的话，那友联就真成音乐公司了。 想到这里，孙大海连忙追上已经上车，正要离开的芬姐和张国荣，从车窗中对芬姐说：“芬姐，如果要升级工作室，将其变成专业的录音室，光靠莱斯利一个人，可忙不过来，需要招来专业的制作人。” 芬姐说：“嗯，那我去试试看，能不能去请霑叔出马。不过霑叔的身价在这里，成本不会低的。不成我就去湾湾找几个制作人过来，那边人才不少，而且便宜。” “你说的霑叔，是黄霑黄老先生吗？如果他愿意来，多少钱你告诉，公司钱不够，就走我私人的账。湾湾那边的人你也找着，我想把录音室搞得好一些。” “成，我知道了。不过老板，录音室的投入可是无底洞，你先不要急于决定，等我找来霑叔或专业制作人，请他们根据实际需要，再制定详尽的计划。” 孙大海和他们挥手作别，回到房间后，让高屹和胡诚把这件事单独记录下来。 光是一个张国荣，就值得孙大海建一个专业录音室了，更何况现在还有可能挖来张雪友。两大歌神在握，没有一间与他们身份相符的录音室怎么能成？ 倒是芬姐说的，如果真能挖来霑叔，那就厉害了。想想几年以后，沧海一声笑出自自己的录音室，那将是多美妙的事情呀！ 与此同时，在铜锣湾附近一栋高级公寓23层，一间拉着厚厚窗帘的卧室内，幽暗的床头灯发出暧昧的光线，房间里弥漫着男女欢好后的味道。 “啪”，打火机点燃了一支香烟，罗万里用力吸了一口，然后将烟缓缓从比鼻孔中喷出，随之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呻吟声。 “都说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其实这事后烟，才是神仙体验呢。阿雅，你再给我学学那个大陆仔当时的神态和语气，我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千万的赌注，他真敢那么玩？” 说着，他用手拍了拍身边女孩的脸蛋。一个女孩全身着蜷缩在他身边，脸上还带着一丝尚未褪去的潮红。 如果孙大海在这里，估计他能认出，这个女孩就是昨晚聚会上一直陪着冯丽娜的那个女孩。 在罗万里走后，当孙大海假装说露嘴，暴露出自己那令人匪夷所思的计划时，这个叫阿雅的女孩还特意追问过孙大海。孙大海以为她是冯丽娜的朋友，没想到她暗中却和罗万里有着这种的关系。 阿雅也是个富家女，她家是香江最大的雨伞雨靴供应商，工厂遍布东南亚。正因为如此，她家与冯丽娜家是多年的业务伙伴，关系密切。 阿雅自小就被许给了冯丽娜的堂兄，算是两家联姻吧。这些年她也一直是以冯家未婚媳妇的身份，打理她家与冯家有关联的那部分业务。 冯丽娜的堂兄和罗万里是同学，阿雅还是通过她未婚夫的介绍，才认识了罗万里，谁知他俩竟然偷偷地搞到一起去了。 因为阿雅的身份，所以她和年纪相仿的冯丽娜是闺蜜，冯丽娜拿着一笔创业资金找项目的事情，就是她私下告诉给罗万里的。 阿雅此时虽然不愿意说话，但罗万里问了，她只好又重复了一次昨晚冯丽娜和她去找孙大海时的情景。 不过，阿雅倒是有一个本领，她模仿别人的神情和说话惟妙惟肖，一个人就把昨天几个人的那段对话给重现了，而且她已经给罗万里模仿好几次了，熟能生巧，现在的相似度能达到八成以上。 再一次看完阿雅的表演之后，罗万里仍然没能做出什么判断。孙大海说的理由从理论上说肯定没有错，可为什么总觉得怪怪的，会有什么陷阱藏在里面呢。 罗万里不是莽撞的人，他虽然表面看上去是头脑一热，就和孙大海赌上了。但当时其实他在心里仔细分析过，觉得把握相当大，才在对赌协议上签字的。 从霍家离开以后，他没有像平常一样，回自己家的大宅子和父母一起住，而是到了他私下租的公寓这边。 这里被他称之为“炮房”，是他专门带各种女伴鬼混的场所。他可不想被他父亲知道，自己和别人打了一千万港币的赌。 从昨夜到今天，罗万里找了不少人，去调查孙大海的情况。就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汇总来看，孙大海应该是大陆某个大家族的嫡子，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就是他们家族的产业。 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注册在开曼群岛，注册信息是保密的。罗万里的关系网，远没有硬到可以突破这层保护的程度上，甚至就连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基本账户的信息他都得不到，只能通过一些公开资料来估算架设未来的实力。 第580章 渣男 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结构和下属公司，这些很容易就可以查到。但除了立足香江的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以及和香江业务联系较为密切的寰宇贸易公司，其它的企业基本查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经营状况和财务数据最好查，因为公司有规定，每年收益的20，要作为红利发放给原来兰桂坊房屋的拥有者。 去年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全年净利润为五千万港币，分配方案为四四二，四成留在公司，四成股东分配，二成遵照协议，分给了原业主。 罗万里看到这些信息后都有些羡慕了，兰桂坊项目随着商铺租金的提高，各种活动的增多，收益会逐年增加，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持有这样的优质项目，可保公司几十年无忧了。 寰宇贸易公司的信息就少了许多，只知道他们和几大家族旗下的建筑公司有业务往来。不过他们不做大宗常用建材，而且货物供不应求，因此他们不对外接单，只在小圈子里做生意。 九号火锅店也算是一家知名企业了，但在香江只有三家分店，生意虽然很好，但比起那些本地的餐饮巨头来，还是有一些距离的。 恐怕在香江人眼里，九号火锅店远不如没有上市的长岭烧烤屋，最少人家在香江已经有六家分店了，虽然他们六家分店的营业面积加起来，都不如九号火锅店任何一家分店的营业面积。 九号火锅店外埠分店的情况，罗万里对此的信息不足，只知道在澳县的分店，生意和香江店的情况大致相同。至于在大陆的分店，罗万里并不在意。 其实，九号火锅店在大陆的火爆，就连孙大海都没有想到，更何况是本来对大陆就有偏见的罗万里呢。 罗万里拿到友联影视公司的资料，随意看了看，就丢到了一边。 在罗万里看来，这公司就是孙大海和几个演员的玩具。投资电影的公司多了，赢一次不算什么，能连续赢三次以上的又有几家？香江每年拍那么多电影，真正能在院线上映并挣回本钱的又有多少？ 至于华年明星经纪公司，是今年刚成立的新公司，没听说有什么大牌经纪人和明星加入，估计和那影视公司一样，是他们自娱自乐用的。 罗万里不混娱乐圈，但对香江娱乐圈的情况也知道不少。他觉得这两家公司才像是孙大海这个年龄的人搞出的。 兰桂坊项目和寰宇贸易公司，那可是需要足够的商业智慧和人际关系才能驾驭得了的，估计是他家长辈暗中控制。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和嘉华投资公司在香江没有直接业务，罗万里的关系网短时间内也找不到多少资料。 操盘小组早几年前入场炒过港币的汇率，但是在东京和新加坡的交易所入场操作的，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公司在香江留下不好的印象。 孙大海不怕在香江公开做多，无论股票、股指期货还是汇率，但反向做空他是绝不会明着干的，否则以后他没有办法把香江当成根据地了。要知道，做空来钱快，但却是非常招人恨的。 像即将面对的“黑色星期一”，孙大海计划把主要精力都放在美利坚和欧洲市场，日经225股指期货捎带着做一做。 至于香江的恒生股指期货，孙大海顶多会拿出几千万港币让底下人练练手，而且肯定会把资金分散在匿名账户中操作。 嘉华投资公司在大陆的高层中已经有了不小的名气，但罗万里这边不重视大陆的情况，自然也不可能花大价钱去收集相关的信息。 斯科尔银行大股东信息变更申请，已经在瑞士联邦银行业委员会那里递交上去，正等着审批呢。估计没有半年的时间，是下不来的。 虽然这并不影响架设未来控股公司行使大股东的权利，但却让罗万里无从了解这个情况。 一家敢于通过收购瑞士的银行来补齐自身结构短板的企业，这就是财团的雏形，又那里是他罗万里或是区区一个罗家能招惹与抗衡的？ 可惜，罗万里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孙大海习惯猥琐发育，把自己和自己的企业尽量藏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中。 早在1982年7月，架设未来就已经成立了。五年的时间，他旗下只有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和九号火锅店上接受过几次采访，实在是低调地有些令人发指。 所以当华年明星经纪公司成立时，孙大海和乔宏伟把公司的花名册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出一个适合与新闻媒介打交道的人才，最终只能通过猎头公司挖人了。 罗万里这时自认搞清了孙大海公司的底细，他按照不全的信息大致估算了一下，认为孙大海的架设未来控股公司要比他家的斯隆地产实力更强，但跨着行业，他并不会害怕。 对赌时签订了协议，并有公证人作证，罗万里可不会担心赢了之后收不到赌注。公证人，包括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会抵制这种耍赖的行为。 至于说孙大海所说的那种以不变应万变的应对方式，罗万里决定先不管了。能否赢下来关键还是看自身的发挥，与其在这里费心判断对方的举措，还不如自己对股票多做一些研究呢。 “时间不早了，阿雅你也回去吧。” “罗哥，我家那位今天一早就回马来西亚处理公司事务去了，要明天下午才回来，我今晚可以留下来陪你的。” 阿雅媚眼如丝，用手轻轻抚摸着罗万里的胸膛，一副要挑灯夜战的架势。 “阿雅，我明天就要和那个大陆仔对赌了，要好好休息，你还是回去吧。再说，你家那口子虽然不在，但他在香江的人脉很广，万一咱们的事被他发现，就不好了。 对了，从明天起，你多去陪陪冯丽娜，争取鼓动她一起去找那个大陆仔，打探一下那边的情况。” 罗万里嘴上这么说，手里也是没有闲着，把阿雅散落在房间中的衣物捡回来放到她身边，就差把“你赶紧走”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渣男本色尽显无疑。 第581章 正式开始了 刚刚发泄过，已经进入贤者时刻的罗万里决定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好顺利赢得那一千万的赌注。 罗万里自小身子骨弱，而且还贪恋女色，实际却是个战五渣。他的身体早在多年的花天酒地生活中被掏空了。 一天两次罗万里并不是不成，但第二次只能靠吃药了。是药三分毒，这道理他还是清楚的。阿雅和他勾搭已久，对他的吸引力已经大减。为了她吃药伤身体，罗万里感觉不值。 罗万里半哄半骗把恋恋不舍的阿雅撵走了。他正要准备休息，但左思右想，对这场巨赌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穿好衣物，去布伦特他们常去的夜总会去找他们，今晚他们在那里有派对。 罗万里一边驾车前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拉布伦特下水，布伦特脾气暴，家底又厚实，实在是背锅的最佳人选。 罗万里算是布伦特一系的，但只是边缘人物。布伦特从骨子里看不起黄种人，要不是斯隆地产中有布瑞腾股东是布伦特家的盟友，他也不会接纳罗万里进他们的圈子。 不过即使是这样，布伦特也没有真把罗万里或是罗家当回事，总是对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他们当成下人一样对待。 因此，罗万里对于布伦特他们几个白人核心成员早就心存芥蒂，要自己承担巨大的风险帮他们出气，罗万里自问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要是他们肯承担风险，那自己冲锋在前，获取一些利益，才合乎情理。甚至如果有机会能暗中使绊子祸害他们一把，罗万里肯定是不会放过的，只要不暴露自己就成。 对赌的事情，要用什么样的理由，才能把布伦特拉进场呢？罗万里一边想，一边停好车，走进了夜总会。 第二天早上，孙大海带着高屹和胡诚来到中环的大福证券营业厅，与三位公证人和罗万里等人汇合，并在公证人的监督下，分别开设了新的个人账户。 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总经理乔宏伟，带着自己的助理也到场为孙大海捧场。罗万里那边也还朋友来，还有何霖、李泽凯等二代们来看热闹，冯丽娜和阿雅也来了。 由于香江股市和全球大多数股市一样，对开户者有年龄限制，孙大海未满十八周岁，无法以个人身份登记开户。因此在对赌协议中特别做了说明，孙大海将用他的助理胡诚的身份开户进行这场对赌。 各种手续很快就完成了，两张一千万港币的支票也同时存入各自的户头。公证人借用证券公司的复印机，将双方账户信息复印下来贴在对赌协议后面，并签字确认。 公证人前期的工作就此就结束了，剩下就是要等到十月三十日收盘后，他们会查看两个账户全部交易流水，检查是否有资金进出等违约现象。 到了那时，双方的胜负其实一目了然，看账户余额就成了，协议中规定最后是比账户余额，所以他俩账户中的股票或股指期货到期前要全部清空才成。 个人开户一千万港币，在证券公司也算是大户了。客户经理为胡诚孙大海和罗万里办完开户手续后，就安排了两间独立隔间给他们。一千万港币，在大福证券还是混不到独立办公室的。 罗万里和他的朋友们摩拳擦掌地进了隔间，准备大干一场。孙大海却是谢绝了客户经理的安排，张罗着请过来的朋友们一起去喝早茶。 正常情况下，公证人应该避嫌的。不过孙大海他们这场对赌的整个过程，倒是和公证人关系不大。公证人最大的作用，是防止最后有人赖账。 因此，孙大海一邀请，霍家老二就欣然答应了下来。其他人除了一个中午的飞机，不能多待，剩下的人都跟着一起去了。 大家来这里，是为了看热闹外加捧场，毕竟在他们这群三十岁以内的二代三代们之间，如此数额的对赌，还真是头次看见。 之前他们当中的人也经常会互相较上劲儿，赌注一般是几万港币，十几万的赌注相对就比较大了。 再高的赌注也有，但一般就不是现金而是物品了。手表、珠宝首饰，赌注最高的一次是是一辆改装过的奔驰轿跑，算起来大概价值二百万港币吧。 香江的二代三代中纨绔子弟有不少，但不在这个圈子里。这种聚会的参与者都是香江很有地位的豪门，大家是为了提携后辈，谁会自找没趣带个纨绔子弟来呢？ 这次因为是在霍家举办，所以霍家老大和老二才会以主人身份参与，否则平日里这种场合绝对是看不到他俩的。 眼下圈子里这些后辈，年龄基本不会超过三十岁，而且都是家族重点培养的一线或替补核心成员。 真正到了三十岁以上，能够独当一面的人，基本上也会和霍家哥俩一样，自己忙自己的事业，逐渐淡出圈子的活动。 他们也许身份不低，像李佳杰已经是恒基的董事会成员了，但要说私房钱，他们能直接拿出来花的，却没有多少。 拥有家族企业股份的人很多，无论是总公司的，还是下属公司的，这些股份价值不菲，但都是保证他们每年能得到一个稳定收入的，还没有到他们可以自由运作的份上。 比如小眼镜儿李泽凯，他18岁成年以后就拥有家族信托权益的三分之一，另外两份则是被他父亲李嘉乘和他哥哥分别持有，三个人一人一份，正好平分。 这份家族信托权益囊括了目前长实系与和记黄埔系全部企业，以及其它一些零散投资，这就是李嘉乘建立的整个商业帝国。 目前李家的商业帝国虽然没远有达到三十年后的高度，但李泽凯手中这三分之一家族权益，要说它价值百十亿港币，只怕没有任何人会反对。 但家族信托权益如同家族企业的股份一样，拿在手里每年等着分红利可以，但想要转让或是抵押，恐怕会被家人打断腿的。 现在李泽凯已经毕业，要开始工作了。让他拿出千八百万港币估计问题不大，可要是三五千万，只怕他也拿不出来。 第582章 陆羽茶室 这才是香江大家族中培养接班人或核心成员的做法。至于纨绔子弟，那都是惯出来的，基本是各家二房、三房或分支中不求上进的子弟，别看他们整天吃喝玩乐，但圈子里的人有谁真看得起他们？ 接受了孙大海的邀请，大家乱哄哄地出发了。这次孙大海把请早茶的地点设在了离这里不远的陆羽茶室。 陆羽茶室在香江茶楼中的名气绝对位列前三，据说这里更注重传统，所以更适合那些怀旧的老年人来此消费。 孙大海以前来香江，一直住在巴富花园，所以习惯在油尖旺或九龙吃早茶。今天要起早来中环办开户手续，所以便预订了陆羽茶室的三楼包房，请大家一起去吃。 陆羽茶室是香江传统老字号茶楼中少有可以电话订位的，这可能是由于他家地处中环，高端客户和商务宴请多，而且店面足够大，共有三层楼营业的缘故。 大家来到陆羽茶室时，都快到上午十点了。这个时间真正用餐顾客少了许多，大多剩下老人在喝茶看报聊天。 大家来到三楼预订的包间，开始一通乱点餐，现在用不到孙大海张罗，何霖他们一个比一个会吃，孙大海倒成了受照顾的那个。 陆羽茶室的装饰古色古香，老式吊扇、华夏书画、西式挂钟，清朝样式的桌椅，白底红字的菜单，再加上身着唐装的老年服务员，一股浓烈的怀旧气息扑面而来，孙大海恍惚间觉得自己穿越到了几十年前。 陆羽茶楼点心单一周一换，错过这周的点心，要等到一月后才能再次出现。这种方式遭到不少慕名而来的远方来客人的指责，但受到了老派文人的支持。 今天大家运气不错，居然有据说已经失传的“猪润烧麦”，就连当着小辈们要保持威严的霍家老二，都连声催促多点几份，可见这道小点心非同小可。 包房里不用推车，而是服务员上菜。各人点的茶水先送到了，各色小吃很快也到位。 孙大海要的是陈年普洱，最近他喝普洱有点上瘾了。尤其是吃大鱼大肉油水较大的饭时，一壶香浓的普洱，实在是解腻去油的最佳选择。 猪润其实就是猪肝，这是粤省和香江的叫法，孙大海这次算是涨学问了。烧麦选用猪肝中最好的蝴蝶肝，挑出筋膜，这样才能保证口感，入口即化。 因为猪肝要和猪肉等其他馅料同时上锅蒸熟，所以对火候要求非常高，时间把握稍差，这道点心也就算做砸了。 猪润烧麦快失传的主要原因，就是选料困难，对火候要求高，本身又卖不出高价。 另外，随着人们对动物内脏食用量的减少，猪润烧麦自然就快要退出历史舞台了。 孙大海一口普洱茶，一口一个猪润烧麦，吃的十分香甜。其它的菜品也不错，蜜饯云腿、滑虾球大包、虾仁鲜荷饭、云腿鲮鱼角、猪肺杏仁汤，许多菜都不在菜单上，只有这里的老食客才能知道。 有何霖他们这些老食客负责点餐，这顿早茶让大家吃得都非常满意。大家你争我夺，这种奔放的氛围哪有一点像是在吃早茶呢。 何霖有意和孙大海多亲近，孙大海也不是看不出眉高眼低的人，吃饱喝足之后，他俩已经约好，明天何霖带队，大家一起去大屿山玩一天。 阿雅心怀鬼胎，在她的鼓动下，冯丽娜也提出明天陪孙大海他们一起去。孙大海自然不会在意，想去的人自然都可以参加，大家都不会在乎这点开销。 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孙大海和罗万里对赌的事情，不想给孙大海增加压力。不过孙大海真的仿佛准备用他说的那招，对股市行情没有一点兴趣。 早茶后大家各自散去，冯丽娜在孙大海身边又叨咕了半天，才上了阿雅的车走了。搞得孙大海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傻妞，可真是实心眼呀。 孙大海和乔宏伟回到了未来大厦，在33层，孙大海第一次正式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开始处理公务。 一家公司的事情其实是非常琐碎的，更何况有这么多的公司。孙大海大撒把惯了，此时看到那摞得高高的文件，顿时头疼不已。 平时属于他的工作，基本都是乔宏伟代管，他早就叫苦不迭了。这次孙大海到香江，乔宏伟强烈要求，一定要他体会几天当老板的痛苦。 是的，乔宏伟把这些工作当成了痛苦，这话可真说到孙大海心里去了。但凡能有另外一种可能，孙大海绝不愿意自己来处理这些案头工作。 因为早上先开户，然后又去吃早茶，所以孙大海到达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孙大海决定中午就不吃了。他不习惯香江人拖后的饮食时间，每天三顿饭按自己的时间吃就成了。 他在乔宏伟和高屹的帮助下，搞明白了这些文件的重要性和紧急程度，现学现卖将手头的四份授权书签了，这样有些不重要的工作就可以由别人处理了。 看似简单的工作，四份授权文件边看，边由乔宏伟和高屹帮他解释，都签好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孙大海暗暗发愁，别人开公司，整天高尔夫、度假，外加各种酒会。自己怎么就被拴在办公室了？这才四份文件，自己就忙了好几个小时，眼下这一摞，怎么也得有三十多份吧。 孙大海并不了解公司运转规律，他既然在香江，有些文件自然要由他审阅并处理。如果他不在，就会有其他人完成后，向他汇报。重要的事务还要提前请他授权，处理完成后再由他补签。 这些年于凯浩和他的助手，香江首都来回跑了多少趟，只怕他们都记不清了，就是为了把那些重要且时效性强的文件，尽快交给姜秀萍签字处理。 其实孙大海没必要把工作想得那么可怕。公司老板的工作量，其实弹性非常大。 什么都不管的老板是有的，不过这样的公司基本上最后也就没有了。 事无巨细，统统一手抓的老板也是有的，不过这种状态的时间不能太久，否则就算是诸葛亮转世，也会再次被累死的。 第583章 懵逼的敌人 老板需要处理的文件，从重要性上，其实可以分三种。第一种是只能由老板处理的；第二种是对企业非常重要的事务，老板必须要了解并监督其发展；第三种则是老板身边的经理、部门负责人以及助理、秘书，觉得老板有必要了解进展的事务。 除了第一类文件必须由老板完成，其它两类都在可调整范围之内。因此，老板工作的弹性，也就几种在这个范围。 公司越大，每个位置的职责划分就用越细致，一个合格的老板，抓好人权财权，制定出适合公司发展的方向，也就够了。 孙大海正发愁呢，乔婉婷带着劳尔森上来找孙大海汇报工作。孙大海很高兴地丢掉了手头的文件，和他俩谈起了报复玛萨蒂诺家族的事情。 由于时差，布瑞腾股市还有一个小时才开盘。所以乔婉婷和劳尔森抓紧时间，这几天的情况汇报给孙大海。 上周五的时候，孙大海确定开始动手，但这种动作是需要一定时间发酵，才能起到真正的作用。 从收盘前一小时开始，劳尔森和他的组员开始加大动作力度，不断有大买单和大卖单横空出现在安洛尼皮具公司买进和卖出的价位上，形成多空对抗的态势。 大量的成交，使得安洛尼皮具公司股票价格不断波动，并且伴随着成交量急剧扩大，一个小时的换手率就达到了10，几乎和前些天经过有意扩大后的换手率持平。 最终收盘时，安洛尼皮具收在每股644美元，单日涨幅为34，远高于当天大盘16的涨幅，并且单日换手率为186，创造出近三年来的最高换手率。 玛萨蒂诺家族这个周末都是在莫名其妙中度过的。周末收盘前，作为家族支柱产业的安洛尼皮具出现这样的动静，肯定不是一件能让人开心的事。 于是，整个周末，玛萨蒂诺家族相关人等都没有过好，大家通过各自的渠道私下打探情况。 同时，这消息已经上报给了族长托尼。托尼此时不克分身，所以又将这个任务，交给了他的弟弟安东尼奥负责。 每逢周末，在伦敦都会有几个固定举办的股票沙龙，里面将交换一些伦敦市场上股票的内部信息。许多上市公司并购、重组以及重大事件，往往都是从沙龙上往外透风的。 这周也不例外，有两个沙龙都隐约传出一条相关消息，南美某小国的一家很有实力的纺织、服装综合企业，准备进入欧洲市场。 他们打算在伦敦、巴黎或法兰克福的证券市场，公开收购两到三家相关的中小型上市公司，在完善自己产品链的同时，整合原料供应和销售渠道，实现借壳登陆欧洲。 这消息是从几个国际贸易掮客口中传出的，玛萨蒂诺家族的人听到后花了不少力气，才追溯到信息源头。 找到那几个掮客后，玛萨蒂诺家族的人还花钱买到了另一个信息，那家南美企业不久前更换了管理层，进军欧洲市场，是新任总经理制定的目标。 可惜掮客比较有职业操守，无论如何也没有透露那家企业的名称和更详尽的资料。 据说他们与那家南美企业有业务往来，许多与欧洲有关的业务，都是他们从中撮合的。所以在卖消息挣钱的同时，掮客们肯定要保护自己的客户信息。 安东尼奥分析，这个消息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而且符合正常的商业思路。 不过现在联系不上对方，而且感觉对方此举试探的意思居多，所以安东尼奥和托尼商量后，决定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虽说不动，其实也不尽然。 托尼以玛萨蒂诺家族族长的身份，要求家族中持有安洛尼皮具公司股票的个人和几家关联企业，暂时封存股票。未经家族许可，严禁自主交易、抵押、或将之用于担保，同时将实际股份数量上报家族。 玛萨蒂诺家族外松内紧，度过了一个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周末。现在他们只能被动防守，等待对方下一次的出招。 而孙大海这边，经过二个多月的暗中吸筹，上周五之前，公司几个匿名账户已经收集到了安洛尼皮具公司55的股票。 周五，孙大海下令正式开始报复行动，仅一个交易日，劳尔森启动特别开设的一个离岸账户，就收集到了115的股份。 这个账户用的名称为诺曼底，有登陆欧洲，开辟第二战场的意思。不知道这个名字能不能成功误导对手，使他们认为这就是所谓南美公司的账户。 在今后一段时间，这个账户将作为这次行动明面上的主力，劳尔森甚至找到周海兵，申请了一个在安提瓜注册时间长达二十年的空壳公司作为开户人，以混淆视听。 在同一家证券公司，除了“诺曼底”这个主账户，周海兵还用这个空壳公司的名义，开设了两个匿名辅助账户，最后将这三个账户一同交给了劳尔森。 一主两辅三个账户，这是大资金准备操作股票时最标准的做法。至于以后是否会继续分仓，要看具体情况而定。老鼠仓开多了，不仅成本增加，操作者也会嫌麻烦的。 孙大海向乔婉婷和劳尔森布置以后的工作，他要求连续两周继续放量震荡吸筹，目标是多个自有账户总共持股10以上，公开账户诺曼底持股499，两个辅助账户各持股1到3，做出准备举牌的姿态。 “姿态？”劳尔森很敏锐，他捕捉到了孙大海话中的关键词。 孙大海满意的点点头。当初乔婉婷招来的操盘小组一期成员，个个都很不凡，小丫头的运气是很不错的。 当然了，她最大的幸运，就是早早得遇到了自己。孙大海心里很臭屁地想着。 “对，只需要把姿态做出来就可以，暂时不要过5的红线。”孙大海回答道。 “只做姿态吗？不举牌的话，一个账户对单支股票的持股，就不能超过5，除非用别的账户进行增持，否则我们现在的几个账户加起来，也不会持股太多的。” 乔婉婷有些不明白，便问了一句。 第584章 当老板并不是件轻松的事 “是的，我们又不是真要收购这家公司，持股太多，反而失去了灵活性。再说，真要收购这样一家上市公司，我们只要实际持股超过10，就可以启动敌意收购计划，而且成本不会很高。”劳尔森抢着回答了。 这些是商业并购中比较常见的模式，劳尔森主动替孙大海做出了回答。乔婉婷多少还是太年轻了，一直局限于期货、外汇领域，对金融工具在商业运作能起到的作用，了解得不够全面。 劳尔森的工作，暂时就是这样。别看报复行动已经正式开始，但目前还处于前期准备阶段，远没有到发力定胜负的时候。 因此，乔婉婷和劳尔森也就下楼工作去了。苦逼的孙大海没能偷懒几分钟，就又开始跟那堆文件较劲儿了。 大家都没吃午饭，到了下午两点就有些饿了。高屹去楼下的岁月静好买了几份中西餐点回来，三个人连同帮忙的乔宏伟，一起吃了顿下午茶，然后继续忙。 孙大海这一忙，就一直忙到华灯初上了。孙大海的公司实行早九晚六的工作制度，中午休息一个半小时。 这时公司的员工应该下班一大半了，因为孙大海特别要求过公司人事部门，没有必要事情不要安排加班。 签完最后一份文件的孙大海，把手中的万宝龙限量版钢笔一丢，人往后一靠，顺着宽敞舒适的大班椅往下滑了一截，口中还喃喃地念着：“无案牍之劳形，无案牍之劳形” 胡诚想笑，强忍着把头转向另一侧，做出收拾文件的样子。乔宏伟倒是演技不错，对孙大海这幅凄惨的样子，没有露出一丝异样的表情。 不过，从他那滚动的喉结，以及脸颊和腮部不自觉的用力来看，他忍笑一定忍得很辛苦了。 高屹是个好同志，她抿嘴笑着，绕到孙大海身后，隔着大班椅，为他轻轻按摩着肩颈部位。 这时，孙大海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随后，两名归属于高屹的秘书走了进来，每人手里都捧着厚厚一摞文件。 “还有呀。”孙大海差点就摊了，本来就滑下半截的身体，几乎全出溜到大班台下面去了。 “老板，这是给你办公室里留存的文件资料。你有空时可以翻翻，没时间就不用看的。”高屹连忙柔声安慰孙大海。 老板第一次尝试自己办公，要是被公司的文件吓跑了，那不就成笑话了嘛。 孙大海年龄小，正因为如此，所以大家心照不宣，当着外人或在正式场合，都会称呼他为“老板”，而不是会直接叫他的名字。 这两名秘书是公司配给高屹的，因为高屹在香江读书。没课的时候或节假日，她都会到公司转转，处理公务。所以斯蒂文给她安排下人手，有事她可以吩咐下面人去办。 虽然这里有孙大海和胡诚的办公室，但他俩平时都在首都，所以并没有配秘书。另外由斯蒂文安排了两名行政部的办事员在这里帮忙，替高屹跑腿做外勤工作，有需要时还可以充当她的司机。 高屹刚来香江时比孙大海还不如，在上学的同时还要到公司工作。 面对陌生的环境，复杂的人事关系，以及繁重的公务，各种压力之下，她好几次都在寝室用被子蒙头痛哭。 作为孙大海的助理，高屹在公司的地位相当超然。但她多少还很青涩，缺乏社会经验，甚至没有一点工作经验。 孙大海并没有让高屹过早面对公司压力的打算。他计划是让高屹踏踏实实地上学，等她毕业时，孙大海也就准备常驻香江了。 到了那时，有孙大海亲自坐镇公司，高屹上手自己的工作，就不会有什么压力了。 其实不仅是孙大海，公司没有任何一个人要求高屹利用课余时间来公司工作。 只是她刚到香江时，乔婉婷有次带她逛街，闲聊时无意间提到，乔宏伟现在不光要完成自己的工作，还要处理孙大海这个甩手掌柜的工作，忙得不仅没有假节日，连给她找个嫂子的时间都没有。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大大咧咧的乔婉婷随口一句闺蜜间的抱怨，到高屹那里却是让她有了另外的想法。 高屹知道，自己是通过公司的关系才来到香江读大学的。自己以前跟着父母在西北生活学习，虽然很努力，但基础并不牢固。 全家回到首都后，距离高考时间已经不多了。即便自己努力读书，最好成绩也就是在专科线和一本线之间，大概率能有个学上，但能上什么学校以及什么专业，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了。 现在搭孙大海的顺风车，自己风风光光地成为香江中大的本科生，自己的父母嘴上不说，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上次自己跟孙大海去龙省小尾寒羊养殖基地，那里有几户牧者都是父母从西方招俩的老邻居。 从他们知道自己在香江读大学时脸上的表情，高屹真的是很满足了。她非常感激孙大海。这份感激，比起之前他救下自己姐妹的那份感激一点都不差。 自己的父母和叔叔婶婶，现在都通过孙大海的关系，开始了自己的事业。 而她顺利进入大学，而且还是挂着孙大海助理的身份，不仅高昂的学费全免，每月拿到公司发的在校生活费，而且还能拿到70的月工资。 这一切，都是来自于孙大海，那个外表英俊成熟，其实年纪很小，某些事情还没有开窍的大男孩 听到乔婉婷的话后，高屹经过认真地思考，决定尽自己一个助理的工作职责。 当天晚上，她在宿舍就给孙大海打了电话。高屹并没有对孙大海转述乔婉婷的话，只是提出自己想利用课余时间去公司实习，以便尽快适应以后的工作。 孙大海不明就里，既然高屹这么说，那他就给乔宏伟打了电话，让他帮高屹安排好也就是了。虽然自己不在那边，但乔宏伟也肯定会照顾高屹，不让她受委屈的。 就这样，刚到香江没几天，连语言交流都有些吃力的高屹，开始了她职场新人的历程。 第585章 镛记酒家 高屹的as很高，所有公司高层都认识她，知道是孙大海的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因此谁也不会有意为难她，并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配合她尽快适应工作。 但作为一名职场菜鸟，外加还要面对语言关，与繁重的课业学习，高屹刚到香江的时候，真是用尽全力在拼，过得很辛苦。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 小姑娘高屹累过，哭过，错过，也后悔过，但她始终咬牙坚持，如同那石缝中的小花，在风雨中顽强地扎下了根，并慢慢开始生长。她耐心等待，积攒力量，只等那机会一到，就会绽放出令人惊艳的花朵。 高屹到香江已经两年了，这两年来她虽然很辛苦，但各方面成长得都是非常快。 乔宏伟几次给孙大海的电话中，都夸奖过高屹，也不知道是小姑娘能力真的强，还是她帮乔宏伟的工作减负的缘故。 下午在大家工作的时候，接到伦尼的电话，他已经飞抵香江，刚刚入住了酒店。他整天到处飞来飞去的，没有特殊情况的时候并不需要接送，他自己打车，反而更方便。 伦尼是孙大海叫回来的。作为华年明星经纪公司的股东，公司重组这样的大事，还是要当面说清楚为好。此外，公司重组时，作为股东，还有许多法律文件要他签署。 高屹已经在镛记酒家预定好了位置，见这会儿孙大海的工作已经完成，便打电话给伦尼，让他从酒店直接打车过去，到镛记酒家碰面。 孙大海让高屹把她的秘书和办事员都带上，和他与乔宏伟的司机一道，到镛记酒家给他们单开一桌。他们今天全是因为孙大海才加班到现在，孙大海怎么也要表示一下。 镛记酒家与未来大厦一样，都是位于香江的中西区，距离不过一公里。今天工作的时间不短，孙大海决定一路走过去，活动一下腿脚。 二十分钟之后，一行人来到了威灵顿街的镛记大厦。这里是镛记买下四所商铺后拆除重建而来的，四层楼全部用作镛记酒家的营业场所，十分敞亮。 孙大海一行到了楼上预订好的包间，伦尼这时还没有到。高屹在大厅单开一桌，安排好他们后正好看到赶来的伦尼，于是就带着他一起上楼，走进了包厢。 乔宏伟正在对孙大海介绍镛记酒家的情况，等伦尼进来寒暄了几句，就开始点餐。 孙大海要合并两家公司进行重组的事，已经在电话里告诉伦尼了，伦尼并没有异议。 而且孙大海还表示要无偿往新公司注入一千万港币的资金，这等于是白给伦尼一部分股份，他自然不会反对。 华年明星和友联影视都是在香江注册的，之前发哥他们几个股东都同意合并重组了，既然伦尼现在也同意了，于是两家公司重组的工作明天就可以开始了。 趁着伦尼人在香江，许多法律文件的签署工作就可以顺利进行，重组的工作进度就可以加快了。 正事他们几分钟就说完了，剩下就是聊天时间，孙大海挺关心杨旭飞参加选拔的经过，之前在电话里说不清楚，现在伦尼就很详尽地把经过说给孙大海听。 说起来其实也挺简单的。 杨旭飞年初到了荷兰，住进了路德医生家。伦尼陪他一起去的，不仅帮他办好了阿贾克斯足球学校的注册手续，同时还给他报了足球英语培训班，突击强化他的英语能力。 足球英语培训班就是阿贾克斯青训基地办的，因为这里许多学员来自世界各国，没有统一的语言交流，训练没法顺利进行。 杨旭飞每天早上晨练，早饭后就去上足球英语培训班，中午回路德家吃午饭和午休，下午参加足球学校的训练，晚饭后他会加练一小时，然后观看比赛录像。 之前杨旭飞在首都少年队训练的经历，使他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简单而枯燥的生活。 而足球学校先进而系统的训练方式，使他进步飞快，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在足校同龄学员里脱颖而出，并被特许从u15年龄组调到u17年龄组，参加高级别的训练。 六月份，他还以替补的身份，参加了几场足校间的比赛。在有限的上场时间内，他发挥出色，有进球，有助攻，根本看不出他是在与平均年龄比他大两岁的对手在比赛。 就在孙大海他们准备启程前往羊城的时候，伦尼赶到阿姆斯特丹，陪杨旭飞参加了阿贾克斯青训营的选拔。 在为时三天的选拔测试中，杨旭飞发挥稳定，将自身特点充分表现了出来，并引起了多支球队球探的关注。 最终，杨旭飞以选拔测试综合成绩第三，潜力评估第六的身份，昂首进入了阿贾克斯青训营u15年龄队。成绩比他高的两个人，都进了u17年龄队。 据说，杨旭飞的潜力评估，是因为他的肤色和国籍拖了后腿。青训营的教练们对于黄种人的足球天赋和发展潜力有疑义，华夏的足球水平又不高，所以他的评估成绩才被人为压了下来。 伦尼是从阿姆斯特丹直飞香江的，走之前他已经把杨旭飞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青训营八月底开营，届时杨旭飞将成为华夏第一个进入阿贾克斯青训营的球员。 “小飞子很真不错，不枉我从七岁就开始忽悠他，帮助他改变前世的命运。”孙大海如是想，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洋洋自得。 两人说话的功夫，饭菜早就上齐了。看样子，乔宏伟平时没少来这里用餐，点的菜品搭配的很好，而且非常有特色。 礼云子琵琶虾、脆皮乳猪、蚬芥肥鸡、云雾熏肉、鹅掌扎、干煎金蚝、酸姜皮蛋、清炒通菜、蚝油油菜和蟹黄金勾翅羹。 当然，肯定不会落下这里的招牌菜“镛记烧鹅”的。十菜一羹，满满摆了一桌子。 镛记的烧鹅，号称飞机烧鹅，或者飞行烧鹅。据说有许多东南亚顾客，吃过这道菜后，还要打包一份乘飞机带走，因此而得名。 第586章 会用筷子的伦尼 由此可见，镛记烧鹅可以说是闻名世界了。镛记酒家也早在1968年，就获得美利坚财富杂志评出的世界十五大食府之一的称号。 镛记的烧鹅选用清远乌鬃鹅，加入秘制酱汁，用活火炭烧而成。 桌上摆的这份镛记烧鹅，是刚刚出炉斩件上碟的，色泽金红，外酥里嫩，薄脆的外皮似乎已经撑不住里面饱满的鹅肉，仿佛马上就要涨裂一般。 丰富的鹅油肉汁不断从刀口处涌出，鹅皮下方有一层半透明的胶状物质，油淋淋香嫩嫩的，让人无论看到还是嗅到，都不禁食指大动。 美食当前，大家也顾不上多聊了，别的还好说，烧鹅要是凉了，味道可就全变了。 香江人并不在乎烧鹅是否凉了，孙大海可不这么想，于是大家一起开动起来。 乔宏伟还点了一瓶半干型白葡萄酒。这种甜度很高的葡萄酒国人平时很少喝，但却号称是烧鹅的最佳搭档，因为吃烧鹅时要蘸的酸梅酱，也是酸酸甜甜的。 伦尼现在慢慢也被大家带偏了。原来他是一个标准瑞士人是饮食习惯，吃饭比较简单，用孙大海的话来形容，就是给他点奶油和土豆，再配上两个大白馒头，就能喂饱他。 自打去年伦尼到了趟华夏，并且认识了孙大海以后，他的饮食习惯便被慢慢地改变，越来越华夏化。 华夏的饮食文化源远流长，流派繁多，只要愿意去尝试，必然会有适合自己的。伦尼和孙大海合作开了经纪公司之后，他经常会往返香江与欧洲。 于是，每次回到香江，大吃大喝一顿，就成了他的习惯。甚至他还买了几盘中餐烹饪的教学录像带，带回去让他的女朋友安娜在家学习。 现在每次回欧洲时，伦尼都要买足各种中式调料带回去，据说好几次在出关时，都被欧洲的海关人员扣住，检查了好久。 因为包间只有六个人吃饭，乔宏伟又点了不少别的菜，所以烧鹅他就点了一份下庄，结果几双筷子一划拉，一份下庄就只剩下汤汁了。 这其中就包括伦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学会使用筷子了。 伦尼一边体味着口中味蕾爆炸的感觉，一边用哀怨的小眼神看着乔宏伟。乔宏伟好笑之余，拿他没有办法，便让自己的助理告诉服务生再加半套烧鹅。 不到一个小时，桌面上已经是杯盘狼藉。伦尼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不顾形象地轻抚自己的肚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老板，什么时候你再帮着找几个华夏小球员，我提早把他们送到欧洲练球。从杨的身上，我看到一股难能可贵的拼搏精神。 我觉得要是从小开始科学的训练，再加上合理的饮食，相信华夏人之中是可以出现国际级球员的。” 孙大海想了想，说道：“看机会吧，你不会以为国内都是杨旭飞这种身体条件的孩子吧？华夏足球水平差，主要差在政策和环境上，想找出好苗子，真要凭运气的。 对了，你对非洲球员印象怎么样？” “非洲球员，我不是很熟悉，近年来在欧洲足坛踢球的非洲球员逐渐多了起来。他们的身体天赋真是太好了，可是相对来说，技战术能力较差。单打独头都是好手，一到需要配合的时候，就经常会出问题。这可能跟他们文化基础差有关系。”伦尼回答道。 “你手里有非洲籍球员吗？不是说他们价格比较便宜吗？”孙大海有些好奇的问。 伦尼苦笑一下，说到：“便宜是便宜，可绝大多数足球经纪人宁可在欧洲收购二手或是三手的球员，也不愿意去非洲开荒，挖掘年轻球员。 那边实在太乱了，而且各种疾病很多，去一趟要冒生命危险，有些得不偿失的。” 孙大海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到了这里，才随口问的。相 对于伦尼他们足球经纪人来说，南美球员都要比非洲球员好带一些，虽然那边的球员交易基本被垄断了。 孙大海又问了问巴乔、博格坎普和比埃尔霍夫的情况，这几名球员都是孙大海告诉给伦尼，让他签下来的。 说到这三名球员，伦尼谈兴更足了。冬歇期他刚刚签下的博格坎普，在下半赛季一开始，就在阿贾克斯一线队取得进球、助攻零的突破。 随后他还以替补的身份，获得上个赛季欧洲优胜者杯与荷兰国王杯的双料冠军。 由于队中绝对主力中锋范巴斯滕赛季前转会至ac米兰。因此这个赛季阿贾克斯队教练组决定，将会重点培养博格坎普。 大好机会就在眼前，能否抓住，就要看博格坎普自己是否努力了。 “忧郁王子”巴乔，足球生涯真可谓命运多舛，每逢他调整好状态，连续上演高光时刻的时候，伤病总会毁掉他的努力。 伦尼将巴乔的经纪约收购下来，正值他重伤复出不久，却又一次重伤，大半赛季再次报销的时候。 他的前经纪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于是毅然决然地将巴乔的经纪约转让给了出价最高的伦尼。 当然，之前伦尼一直陪伴着受伤的巴乔，收购巴乔经纪约的行为，是得到巴乔认可的。 在伦尼地努力斡旋下，上赛季末勉强再次复出的巴乔，没有如同前世一样，被佛罗伦萨队拼命使用。 而是根据他的身体状态，逐步恢复训练，并慢慢增加出场时间，使得巴乔的膝伤恢复得比前世要好很多。 为防止巴乔膝伤复尼用公司的资金为他订制了远程医疗服务。由之前负责巴乔身体恢复的联邦德国医疗专家，根据巴乔每周身体检测情况，电话中调控他的训练量。 现在巴乔和博格坎普两人，都在跟队进行赛季前最后的准备，8788赛季将是他俩展现自我的好机会。 至于比埃尔霍夫，现在还是一个星光褪去的青年高中锋。相比他令人惊艳的处子赛季，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虽然他现在还是联邦德国甲级联赛乌尔丁根队的主力替补，但和巴乔一样，伤病成了阻挠比埃尔霍夫继续前进的最大敌人。 第587章 比埃尔霍夫 比埃尔霍夫是个富家子弟，他的父亲是一家大型能源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因此他自小生活条件十分优越。 足球是他们父子俩的共同爱好，因此，从很小时候他就接受了系统的专业训练了。 在父亲的支持下，17岁的比埃尔霍夫于8586赛季正式出现在顶级赛场上。处子赛季取得九个进球，并在与拥有克林斯曼的斯图加特对在德国杯的比赛中，头顶脚踢，连入两球，并取得了最终胜利。 这是比埃尔霍夫迄今为止最高光的时刻，获得了联邦德国媒体的一致好评。许多人呼吁，要将他招进国家队。 如果能这样，联邦德国队届时将出现60年的沃勒尔，64年的“金色轰炸机”克林斯曼，以及68年的比埃尔霍夫，老中青三代前锋并存的局面。 可惜，高光之后就是漫长的等待。比埃尔霍夫虽然没有像巴乔一样，受到那么严重的伤害，但他浑身上下小毛病不断，极大地影响了他的竞技状态。 8687赛季，比埃尔霍夫仅在联赛中出场一次，剩下时间都是在伤病的困扰中度过的。他身上曾经的高光，如同昙花一现，悄然泯灭在乌尔丁根队替补队员当中。 当伦尼拿着孙大海给出的名单，找到比埃尔霍夫的时候，他还在考虑，自己是否真想要得到一个职业足球生涯。 是的，此时的比埃尔霍夫还是自由人，他身上并没有签经纪约，因为对他来讲，这两年是他在“尝试”，到底要不要成为职业球员，他还没有下决心。 有钱人家的孩子，可以供他选择的人生道路实在太多了。 伦尼用了二周的时间，并得到老比埃尔霍夫的全力支持，总算做通了他的思想工作。继博格坎普之后，签下了这名大器晚成的德国中锋。 目前伦尼对比埃尔霍夫的安排是，先养好伤，并调整好状态。8788赛季权当是休养生息，用一个赛季的时间彻底恢复过来。 乌尔丁根队是家小球会，上赛季是他们有史以来成绩最佳的赛季。但限于资金实力，目前这种状态很难保持下去。因此下个赛季要看情况，伦尼已经做好了帮比埃尔霍夫联系其它球队的准备。 在这一点上，孙大海是支持伦尼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球员，正是涨球的时候。哪怕是到二级，甚至三级的联赛中踢球，也比留在顶级联赛中坐冷板凳强。 孙大海以前对伦尼说过，旗下所有球员的职业合同中，除非伤病或特殊情况，否则宁可在转会费、年薪或奖金等条款做出一些退让，也一定要加入保证球员在正式比赛中出场时间的条款。 伦尼手中原有四名球员的合约，其中一名老球员上个赛季结束时退役自动解约，另外三个球员合约，他也都转让了出去。 现在他集中精力，在照顾这三名球员以及杨旭飞的基础上，先培养几名助手出来，等到明年再准备签新人。 他女朋友安娜现在也算公司的雇员了。伦尼天天在外面跑，安娜坐镇位于瑞士的临时办事处，负责日常联络以及财务工作。 目前伦尼那边的事务就是这些，公司合并重组，他需要留在香江一周左右，处理好各种法律手续。 他那边一百万美元的启动资金用的差不多了，不过后面基本没有需要花大钱的地方，主要是人员开支、办公费用和差旅费用。 孙大海让他明天和兰迪科去谈，孙大海已经安排周海兵周一一早把答应的那一千万港币从公司这边走账。那两家公司要办理重组，账户是要临时封存的。 酒足饭饱之后，大家下楼回家。楼下散台那桌人已经散去，两名司机把车开过来了。 伦尼搭乔宏伟的车走了，孙大海几人也回到了酒店。曹勇正在套房的客厅里看电视，二小今天在那边玩了一天，他是负责送二小回来的。 二小已经睡了，曹勇间孙大海他们回来，说了几句之后，也要就回去休息了。孙大海让司机把曹勇送走，心里却在想，是不是该在香江置办房屋了，总这么住，不方便呀。 他叫住正要梳洗休息的高屹，把这件事交给她，并让她明天和乔宏伟说一下。这事不急，但随时要留意。 孙大海还是准备要住大宅子，在香江合适的房源不多，有机会就要抓住。 第二天一早，孙大海就把二小叫了起来，大家简单地吃了一点早餐，就乘车过海，到了本岛位于维多利亚港的游艇会码头。 何霖已经到了，他找朋友借了艘游艇，今天计划陪孙大海他们去大屿山玩。冯丽娜也到早早的了，身边还跟着阿雅。 “你不是要准备创业吗？现在有什么意向吗？”看到冯丽娜如此热心，孙大海也有些不好意思，他随口问道。 “我还没有想好呢，你说我开个唱片灌录厂，好不好？” 冯丽娜正为这件事烦恼呢，她手里拿着创业经费，却迟迟找不到合适的项目。要不那罗万里怎么会缠着她，劝她投资到股市呢。 “唱片？不好吧，现在听唱片的人会越来越少的。你与其买唱片灌录生产线，还不如直接买cd生产线呢。最少cd是目前的发展趋势，你也能多挣几年钱。”孙大海正在看何霖借来的游艇，随口就回了一句。 “咦，大海你说得很有道理呀，你研究过这个？”何霖听到后，插了句嘴。 “那倒没有，我只是随口说说，你们要是感兴趣，一会上船后咱们继续聊。” 孙大海现在满心都是对游艇的好奇，哪有心思给他们科普cd对于唱片的替代。 孙大海这边来了不少人，除了他和胡诚高屹，还有二小，以及梁莹莹梁晶晶，以及张国政和张玉洁。 因为是乘坐游艇，孙大海特意问了何霖，最多能坐多少人，然后他就把张国政和梁莹莹也叫来了。 何霖指着前面一艘白色三层游艇，对大家介绍道：“前面就是我们要今天来乘坐的凯莉公主号游艇，它产自于意大利著名游艇品牌法拉第旗下。虽然已经出厂五年了，但性能非常好。” 第588章 凯莉公主号 现在大家都下了车，在何霖的带领下，顺着栈桥往停靠凯莉公主号的泊位上走。 何霖一边走，一边继续给大家介绍这艘凯莉公主号的情况。 “这艘单体三层游艇艇长45英尺，也就是15米长，宽427米，淡水仓容500升，最高航速30节，核定载客15人。 这是原本我朋友家的一艘商务休闲艇，不久前他们更换了游艇，这艘旧艇划到我朋友私人名下，经过改装，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怎么样，这船感觉还不错吧？” 孙大海想了想，问道：“你会开游艇？” 何霖笑着说：“我可不会开。不过，我借游艇的时候，把船长、水手和服务员都一起借来了。你看在舷梯下的就是凯莉公主号的船长和服务员。” 孙大海早就看到了，凯莉公主号舷梯下，一位穿着白色短袖制服，戴着大檐帽的男子和一个穿着纱裙女孩正站在那里。 二小很乖，并没有缠着孙大海，而是跟着张玉洁他们一起走，还好奇地东张西望。 走到凯莉公主号舷梯前，何霖向孙大海他们介绍了船长和服务员迪娜。水手到游艇码头调度站交出海申请，等他回来，就可以开船出海了。 船长要检查机械和船体，做出发前的准备工作，于是让蒂娜陪客人们上船参观。 “蒂娜，你是马来西亚人吗？”冯丽娜突然发问。 “是的，小姐。”蒂娜回答道。 “她说的是粤语，你也能分辨出来？”何霖很好奇，他都不知道蒂娜的国籍。要知道，这游艇他来过不少次了，和蒂娜也说过次不少话。 “在马来西亚，学校是有课的。我们那边有30左右都是华人，因为大部分都是粤省或闽省的人，所以我们在那里说粤语和闽南话也很普遍。” 大家一边聊着天，一边进到底仓参观。 “这艘凯莉公主号是短途商务休闲艇，船主二次装修时，做了一定的改造，底仓有两间卧室，一个休息厅和两个卫生间。” 还凑合吧，孙大海默默地看着，这里稍显狭窄了一些。不过好像飞机和游艇都有这个问题，只能通过设计师巧妙地设计，甚至采用视觉欺骗的手法，来尽量弥补这一点。 张玉洁大大咧咧地到处乱看乱摸，甚至还到卧室试了试大床的柔软度。张国政是管不了她，索性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中层的前面是驾驶室，后面是开放式厨房、客厅和一间书房兼卧室，中层同样由两个卫生间，只不过不带浴室了。 上面说是三层，其实就是半层的阳关房，有个小吧台，以及几把沙滩椅。 这艘游艇并不是那种很奢华的游艇，现在倒是兼顾了三五个人出海或十多人一起出海的基本需求。 刚参观完游艇，船长上来告诉大家，出海手续办好了，现在是否开船？ 当然要走了，不然来这里做什么？大家都挤到甲板上，等着出发。 很快，游艇在船长和水手的配合下，从泊位中缓缓地开出来了。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凯莉公主号加速，朝着大屿山方向驶去。 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蓝天、白云、大海，在阳光的照耀下，融汇成一幅动人的画面。 阵阵海风掠过，将暑热吹散。天空中不时有些海鸟擦着游艇飞过，一点也不怕人。 这是孙圆圆和孙大河第一次出海，二小开心极了，在甲板上又蹦又跳。船上还有一个人，比他俩还要疯，那就是张玉洁。 她一会跑到顶层想去喂海鸟，一会下到低层看海里的鱼，最后还想进驾驶室逛逛。结果被张国政和梁家姐妹俩拦住。 张国政一个人根本管不住妹妹，现在配合上梁家姐妹，才算合力把张玉洁这个小疯丫头镇压下来。 冯丽娜乘游艇出海许多次，自然不会像二小和张玉洁这样没见过世面似的。她见几个人玩的兴奋，怕出危险，便叫服务员蒂娜拿出三件救生服，让他们穿在身上。 从维多利亚港的游艇会码头出发，到大屿山很近的，快艇二十分钟就能到达。孙大海他们不赶时间，而且因为有孙圆圆和孙大河两个小朋友，何霖特意吩咐船长开慢点，稳一点，防止晕船。 即使这样，四十分钟之后，凯莉公主号就开到了一个几个只有五六个泊位的小型码头。游艇的汽笛长鸣，随即有两名码头管理人员出来帮凯莉公主号引位。 船长和水手通力合作，把游艇稳稳地停进泊位中，随后船长率先下船，与站在旁边码头管理员熟络地打着招呼。看得出，这里是他们常来的地方。 “这里是一家潜水公司自己的码头，我们每次开游艇来大屿山玩，都会停在这里。他们还有汽车提供给我们，所以要比到梅窝码头要方便很多。”何霖解释道。 阿雅笑着问道：“这就是私下常说的那种黑码头吧？” 何霖瞪了她一眼，说道：“知道就好了，别乱说话。” 孙大海顿时八卦起来，他小声地问：“什么叫黑码头？是社团的产业？” 何霖同样放低了声音，说道：“黑码头，跟社团没有关系。有钱开游艇的出来玩的人，有几个会在意社团呀，所以社团才不会做这生意呢。 香江所有商业码头都归港府统一管理，每个公开泊位每年要缴纳管理费极高。所以有些企业就会在海边买块合适的地皮，挂上渔业公司、潜水学校之类的名头，申请修建自用码头。 这样的码头经过验收合格后，私下做些改建，就可以同时停靠几艘游艇了。但不能公开对外营运，否则会面临高额罚金的。” 说话中，大家跟着何霖下了船。岸边不远处停着一辆老旧的中巴，司机和一个女孩正在中巴的旁边等着。 何霖努努嘴，说道：“那是给咱们安排的车辆，以及司机和导游。你们猜猜，这车一天的租金要多少钱？” 冯丽娜抢着说：“这种中巴车我在九龙租过，比这辆可是新多了，一天要八百港币，要是再加上司机和导游，一天可要一千五百港币吧？” 第589章 宝莲禅寺 何霖笑了一下，回答道：“这里连人带车，租金一口价五千港币。” “哇，这么贵，谁会来租呀？”冯丽娜惊讶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咱们不就是来租了嘛。”孙大海替何霖回答了冯丽娜的问题。 孙大海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变相地泊位费呀。这招不错，即便被管理部门查到，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冯丽娜还有些不服气，说道：“那我要是不租呢？” 何霖说：“不租就不租，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只不过你的名气在这个圈子里就算是臭了，今后类似的黑码头全都不会对你和你的船开放的。 游艇的圈子就这么大，有点事很快就能传遍了。人家是自用码头，不让你的船停靠，任何人都说不出什么。” 阿雅问道：“那我们为什么不去梅窝码头呢？以前我来大屿山，都是从梅窝码头上岸的。” “那边是公共码头，只停靠班轮，没有游艇泊位。 因此，想自己开游艇过来，只能找黑码头停船。一会咱们去大澳渔村，就是另外一种方式了。”何霖解释道。 大家上中巴车时，何霖跟导游和司机说了句“宝莲禅寺”，他俩点点头，于是大家便出发了。 要说他们的服务意识还真不错，从汽车开动时起，导游小姑娘就开始介绍大屿山和宝莲禅寺的各种典故和传说，很是有趣。 现在是1987年，大屿山最最著名的天坛大佛还没有踪影，青马大桥也待字闺中，至于什么昂坪360、昂坪广场、心经简林，以及迪士尼，都还没有修建。整个大屿山岛，就是香江人礼佛郊游的去处。 这部中巴车看着老旧，性能不错。虽然噪音大了点，但动力十足。在一路“哐当哐当”的声音中，就把孙大海他们送到了地方。 孙大海不信佛，对佛教寺庙也没有多大兴趣。不过香江这边的人好像信徒比较多。而且这边的人很实际，许多人不仅拜佛，同时也在信道教。 孙大海觉得他们其实就是太实际了，什么方便信什么。不过说起来，香江人更信风水，这可一点都不含糊。 前世孙大海来过宝林禅寺，那是他看了无间道之后，才动了这个念头。宝莲禅寺的大雄宝殿和天坛大佛给人的影响实在太深刻了，可惜现在只有大雄宝殿。 孙大海交代二小不要乱跑，也不要大声喧哗，安静地跟着大家参观就可以。他不信佛，但在宗教场所还是要注意个人行为的。 进去之后，孙大海也入乡随俗，跟着何霖在殿前的香炉中上了香。冯丽娜和阿雅看起来和孙大海一样，也不是什么真正的信徒，大家走走过场就好。 在大雄宝殿里面，孙大海向这里供奉的过去、现在、将来三佛礼拜上香后，并在功德箱里放了一百元港币，充当香火钱。 何霖不仅要挨个上香，还在排队等着求签解签。孙大海打声招呼，就先出来了。 求签就算了吧，被骗子骗钱固然不爽，真要是有人能算出孙大海是重生的，那他要不要杀人灭口，就成了大问题。 孙大海带着自己的人，开始在寺里到处溜达参观。 现在宝莲禅寺比孙大海前世来的时候，感觉要冷清许多。没有天坛大佛的帮衬，如今这里的香火甚至还比不上孙大海几年前去过的蓬瀛仙馆。 后面还有万佛殿，弥勒殿、韦陀殿等众多殿宇，孙大海他们一圈转下来，不知不觉就用了两个多小时。 孙大海他们再次回到前面，冯丽娜和阿雅已经与他们汇合了，大家一起在大门处等着何霖。 听说这里有仿制首都天坛回音壁的建筑“地坛”，张玉洁兴高采烈地带着二小去玩了，梁家姐妹也要过看看。 张国政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自己那疯妹妹，只好愁眉苦脸地跟在后面。 孙大海留下没有动。他从山门牌坊向远处看去，对面就是木鱼峰。此时大佛的地基已经完成，工地已经被圈住，不让游客过去，就等国内将铸造完的佛像运过来安装呢。 “孙大海？” 孙大海正在浮想联翩，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他转回头一看，乐了。 叫他的人是个白白嫩嫩的小胖子，这不就是有着“快枪手”、“烂片之王”等诸多外号的王三日吗？ “哈哈，果然是你，我就是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嘛。你什么时候来香江了？” 王三日就是个自来熟。他和孙大海也有几年没见了，之前也就见过两次，加起来一起聊天的时间也不过半天，没想到现在居然一下子就把孙大海认出来了。 “我是前两天来香江的。恭喜你，那部精装追女仔票房很不错。对了，你怎么有时间来这里？郊游吗？” “我是来还愿的。以前我来宝莲禅寺许愿，说如果真当上了导演，我每年都来还愿上香。现在想想，这不等于给自己下了套，每年都要来一趟了。”王三日嘴上这么说，却是一脸开心的样子。 “切，你想当导演还不容易，有你老爸在，一句话的事。大不了让他帮你指导，你挂着名就是了。”孙大海对这种“导二代”的自谦之词不屑一顾。 “你不要这么说呀，我老爸你又不是没见过，他就不是一个能惯着孩子的人。挂名的想法，我很小时候就有过，可惜他不同意。不然的话，站在你面前的，就是世界年龄最小导演的记录获得者了。” 孙大海的话，涉及到王三日最得意的成绩，他顿时不干了，急赤白脸的跟孙大海解释，同时还不忘自己臭屁一下。 孙大海当然是在跟他打趣，以报复他在电影精装追女仔中，多次恶搞英雄本色里面的经典造型和桥段。 看到孙大海在和人说话，站在不远处的胡诚冯丽娜他们也靠了过来。没想到王三日认识方丽娜。这下子，想撵他都不好撵了。 孙大海和王三日相识，还真是机缘巧合。当时孙大海重生后第一次来香江，正处于见到名这些人就兴奋的时候，哪像现在，对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 第590章 硬凑上来的王三日 孙大海内心里并没打算跟王三日把关系走得多近，不然早在1982年他们在无线电视台认识的时候，就可以拉他进自己的圈子。当时孙大海结交了不少演艺圈的未来名人，绝不差王三日一个。 虽然王三日算不上什么坏人，但他的私生活是在太不检点了，看到漂亮女孩就走不动路。孙大海两辈子都算上，在这方面，和他实在没有共同语言。 果然，王三日看到孙大海身边的高屹，眼睛立刻就冒出了光。他立刻就靠了上来，张罗着要带高屹试镜。 “切，她是我的人，想拍电影还用得到你来给她试镜？你不知道我已经开了自己的影视公司吧？” 孙大海直接几句话，就把王三日的试镜邀请拒绝了，甚至都没有问高屹自己的想法。 也是，如果高屹真想拍电影的话，依靠孙大海就足够了，根本用得着让这个换女朋友和拍片一样快的小胖子帮忙。 高屹猛然听到孙大海说自己是他的人，俏脸一红，但眼睛越发的亮了。她只觉得胸中仿佛住着一群小鸟，现在正开心的歌唱。 高屹此时就站在孙大海的侧后方，她低下头，仿佛不经意间，悄悄往孙大海那边挪近了一点，又一点。 王三日虽然好色，但并不会强迫别人。他很有自知之明，圈子里想靠着他出道的女孩多了，怎么搞都没事，但圈子外面的人却是尽量不要招惹。 影视圈里混的人，除了戏子，剩下的连戏子都不如。要是把平时别人的吹捧当真了，那就太不知趣了。 上流社会的人，谁会看得起戏子？真惹上人，那还不是任凭人家搓扁搓圆。 邵六叔是上流社会的人，那是因为人家手握着无线电视台，是传媒大亨。同时人家也是布瑞腾女王册封的cbe，并于1977年再次获封下级勋位爵士，那可是爵士，是法定的贵族了。 其它香江影视公司的老板，无非就是生意人。等生意做大了，往公益事业中投点钱，再给布瑞腾王室捐一点，自然就有榮誉发下来，真心不值钱的。 王三日认识圈外的人也不少，哪个大老板或大家族的公子少爷身边，没有几个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女孩呢？ 这也就是他认为和孙大海比较熟了，所以才会直接就邀请高屹试镜，不然他能有几条命，敢随便这么开口？ 圈子里没有人动的女孩也有不少，那都是有人罩着的。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惹不得，都是门清儿。 对王三日来说，那些十八线小演员，以及准备入行的模特，选美赛的选手，这些才是他盘子里的菜，能安心吃下去的那种。 他邀请高屹试镜，说是好色也好，说是爱美之心也罢，甚至可以说是职业病。但即使高屹真的去了，除非孙大海有明确表示，高屹本人也同意，否则他决不会碰高屹，就连口花花都会很小心的。 一个大陆小孩，在香江逛来逛去跟在自己家似的，这样的人王三日虽然不清楚他的背景和底细，但绝不会有任何得罪的地方。 更何况冯丽娜也陪着孙大海，看着她年龄虽然比孙大海大，但却是围着孙大海转。王三日那是拍电影的，几个人站在一起，谁主谁次，谁占c位，那不是明摆着嘛。 冯丽娜可是出身马来西亚玩传媒的世家。人家那边可不会重男轻女，她们这一代也就六七个人直系，自家的产业都照顾不过来。王三日还指望今后人家买他的电影呢。 王三日人胖，脸皮自然也厚。他发现孙大海护着高屹后，立刻转移话题，开始讲他拍片时的趣事，让孙大海想继续怼他两句都没有机会，滑不留手。 冯丽娜是在家族企业实习的时候认识的王三日，香江电影产量高，本埠根本消化不了，因此外埠市场尤为重要。 尤其是那些没有上映，或是上映时间很短就被下线的影片，更是完全要靠着外埠市场才有可能回本。 目前来看，湾湾和倭国是第一线主力，韩国、大马、泰国等国家的市场，那也是绝不能轻易放过的。 因此，冯丽娜虽然没有说过，但其实她和香江影视圈的公司很熟。谁让她之前在家族企业中负责过片源引进、院线和宣传呢。 说话间，阿雅也溜达了过来。她虽然比起高屹来差了许多，但身上那种小贵妇的气质，外加前挺后翘的身材，却是现在还很青涩的高屹不具备的。 这下好了，王三日又有了新目标。他肚子里还是很有货色的，各种奇闻趣事，笑话桥段，也不管荤的素的，噼里啪啦就甩了出来，逗得大家笑痛了肚子。 阿雅更是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的，胸前一对丰满，随着动作颤颤巍巍的，险些涨破了胸衣，看得王三日眼中冒火，直流口水。 过来一会，张玉洁他们回来了，何霖也跑了回来。他家老祖马上要过寿了，他收了件羊脂白玉的寿牌，提前约好了方丈，今天来这里开光的，所以耽误的时间比较长。 王三日与何霖、阿雅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以前互相见过，但没有打过交道。现在有了孙大海，不一会几个人也就熟络起来。王三日便死皮赖脸的，要和大家一起走。 游艇是何霖借来的，是要请孙大海一行玩的，冯丽娜和阿雅只是陪客。何霖询问孙大海的意见，孙大海见王三日很懂事，不再纠缠高屹，也就同意了。 不过孙大海还是问了一句，游艇上的人数不会超标吧？因为何霖和孙大海约好，今天是要在海上过夜的。 何霖摇头说没有问题，这艘游艇限定乘客人数15人，一名船长和一名水手是定员标配，不包含在限定乘客人数中。也就是说，凯莉公主号除了他们，还可以再上两个人。 而且，这种人数限定是指正常出海的情况，凯莉公主号这次出海，计划离本岛最远不会超过三十海里，气候条件又好，用何霖的话，上二十来个成年人开派对都不成问题，更何况这里还有几个孩子呢。 第591章 想要投资的王三日 小胖子王三日加入进来，队里就此多了一个活宝。刨去他咸湿性格不说，他算得上是不错的玩伴儿。 而且他对乘游艇出海玩的经验很丰富，坐中巴回码头的路上，介绍了不少新鲜的玩法，其中许多连何霖都不知道。 只不过他埋怨了几句，没有足够的时间，不然他找一些演员模特之类的女伴一起出海，波涛汹涌，那才好玩呢。估计他那个圈子里玩得很嗨，这样的活动没少举行。 回到潜水学校正好是中午，大家就在学校的食堂吃了一顿便饭。学校不大，学生和工作人员也不是很多，加起来也不到二十人，看起来更像是个培训班。 不过，有了这个码头，潜水学校就不会没钱挣的。刚才坐车回来时孙大海就发现，码头泊位上又多了两艘游艇。里面的人应该也“租车”进岛里玩去了。反正这种从巴士公司淘汰下来的中巴车，学校有好几辆呢。 来大屿山岛上玩，吃饭不方便，饭店很少。现在这里的游客还不是非常多，其中信徒们烧香拜佛后，会留在各处寺庙中吃斋饭。 还有就是户外运动爱好者，来这里是为了登山或远足锻炼的。他们往往会自带干粮，在途中顺便野餐，也不失为一种情趣。 大屿山岛岛民并不富裕，即便有零星几家对外营业的餐饮场所，也是极其简陋的，所以大部分香江本岛过来的游客都不会选在在这样的地方用餐。 这种情况直到天坛大佛建好，并被多位高僧大德开光以后，随着游客、香客大幅增加，形成了大量的商机，才迅速得到扭转。 学校食堂的伙食只能算勉强，一人一大盘鲜虾炒面，配有例汤。炒面里配的青菜，是学校院里种植的，真可谓是就地取材。 孙大海他们是客人，食堂还特意做了两盘煎鱼给他们当小菜，还送上来虾酱和辣酱，服务意识真是不错。 这里可能只有冯丽娜和阿雅嘴刁一些，比较挑剔。俩女孩只是小小得吃了几口，勉强不饿之后，就不再吃了。 其他人不管爱吃不爱吃，都唏哩呼噜吃个干净。小胖子一大盘还不够吃，又找食堂又要了一份，伴着酱料吃得美滋滋的。 这里的虾酱是渔民们自制的，用捕捞上来但卖不了几个钱的小海虾制作而成，虽然是佐餐佳品，但又咸又臭。 孙大海他们这些内陆来的人一时可是受不了这个味道，纷纷掩鼻而逃。冯丽娜和阿雅倒是并不在意，继续在一边小声聊着天。 孙大海后来才知道，王三日拍电影时很辛苦，餐餐吃便当不说，便当中菜的数量和味道更是很难把控。 因此许多有经验的电影人都会随身带些下饭的辅料，别管菜好不好吃，最起码就着辅料能把主食吃完，肚子饿不着才是真的。 吃完饭，大家离开潜水学校。在码头上，何霖把一个信封交给码头管理人员，就回到游艇上，开船离开了。 游艇下一目的地是去大澳渔村。这段路并不远，但正好要绕到大屿山岛的另一面。 好在大屿山岛很小，游艇开起来用不了多少时间，于是大家纷纷抓紧时间午休，小睡一会之后，就能看到“东方威尼斯”了。 孙大海与何霖、王三日、冯丽娜、阿雅不睡午觉，便一起到游艇三层的阳光室喝东西聊天，胡诚跟着孙大海，高屹则是负责在下面照顾二小。 说是阳光室，其实三层只有后半部分是封闭舱室，前半部是露天的甲板。封闭舱室一半是透明顶棚，即便外面温度不合适，乘客也可以在舱室里享受日光浴。 现在是八月的午后，孙大海他们这时都不打算晒太阳，真的会晒爆皮的。他们围坐在吧台旁随意聊着。 王三日刚才听孙大海说过，他自己有影视公司，现在得空了，他就开始询问孙大海这家影视公司的情况。 王三日自编自导，拍电影速度飞快，他是非常希望能多交好几个影视公司，这样他今后拍片子时就不担心投资了。 孙大海只告诉，他友联影视公司一口气投资了秋天的童话、英雄本色2和末代皇帝这三部电影。 末代皇帝的投资是由孙大海自掏腰包六百万美元，挂在友联影视公司名下。这情况就不用跟王三日说了。 这三部电影目前只有秋天的童话正在上映中，口碑和票房获得双丰收。 另外两部电影，英雄本色2将在年底前上映，末代皇帝十月下旬将在意大利上映，紧跟着会在美利坚和欧洲各国上映。 秋天的童话于七月十六日上线。即便按照一般商业电影一个月的上映期，也要到八月下旬才下线，更何况它是一部文艺片，口碑和票房俱佳。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上映45天到50天。 现在这部电影在香江本地的票房成绩，可以宣告本片已经收回全部成本，进入盈利阶段，但票房资金回笼却要等到年底才成。 资金问题倒是好办，如果真要有好项目，类似末代皇帝这样赔本赚吆喝的片子，大不了继续由孙大海自掏腰包来投资。 要是遇到票房能够大卖的影片。他可以临时借钱给公司投资，反正孙大海自己不靠这个挣钱，还不如让公司多挣点。 关键是，孙大海决定趁着目前友联影视公司没有筹拍项目，同时资金尚未回笼的间隙，完成合并重组，并调整人员岗位。 如此一来，王三日现在跟孙大海说什么都是扯淡，友联影视公司没有完成重组前，是不会筹备新项目的。 当然，这些都是公司内部的事情，孙大海也没有必要跟王三日说。反正按他自己所言，今年下半年他的档期早都排满了。 精装追女仔2和最佳损友都要在年前拍摄完毕，同时王三日还在担任着编剧，要给别人提供剧本。 另外，在明年上半年，王三日也已经定好了两部电影的拍摄计划，还答应给人写剧本，忙得一逼，真不愧“快枪手”的称号。 地592章 编个好故事 王三日说了半天，都口干舌燥了，结果发现孙大海只是嗯嗯啊啊地应付着，很是敷衍了事，于是怒了。 他拍案而起，说道：“孙大海，你这样敷衍我可不成。要不然，你提具体要求，我给你先编剧本，编到你满意之后再交给我拍摄，你觉得怎么样？” 说着，他声音越来越小，语气也愈发的暧昧起来：“你想要捧角儿也好，想要哪位演员来演，或者喜欢什么类型的演员，都可以提出来，我全能帮你解决了。” 一边说，王三日还一边冲孙大海挤眉弄眼。很明显，要不是冯丽娜和阿雅在旁边不方便明说，他就差直接给孙大海拉皮条了。 孙大海哭笑不得，只好给他一个机会。 “王三日，我听说你平时拍片时都不写剧本的，到了现场临时编情节，是吗？”孙大海问他一个问题。 “谁说的？我自己就是编剧，怎么会不写好剧本就开拍呢。不过我自编自导的话，许多东西都在我脑子里呢，所以剧本可能简单了一些。” 他话说得倒是理直气壮，只是声音越来越小，说到后面，连他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了。 “我投资拍电影，最重要的是这部电影要有自己的独特性。不敢说独创风格流派，最少也要独树一帜，要有创新，要有内涵。 你想让我投资你的电影，当然可以。但我要求，首先你要有一个完整的正规剧本。 别两手空空的，顶个脑袋就来找我，拿一两个创意来要投资。跟你说实话，我这里好创意多了，说到明天都说不完，真不稀罕什么创意。” 孙大海不去管抓耳挠腮的王三日，继续叙述着自己的要求。 “因此，我建议你，在完成现有片约的同时，静下心来好好准备一个新剧本，创造一个好故事出来，同时把故事的结构、设定、矛盾冲突、人物关系等等都捋清楚了。 另外，你别总是用类似的桥段。虽然你省事了，但观众看多了是会骂人的。 至于电影的投资额，我希望你可以适当在设计剧本时更加大胆一点。之后你不用操心，我会派专业的制片人进行投资核算并实施监督的。” 说话间，孙大海不知不觉露出的气势，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种压力。 王三日的思路下意思地就顺着孙大海的话走了下去，他想了想说：“成，我会认真准备一部能代表我最高水平的剧本出来。 题材，或者演员方面，你有特殊什么要求吗？用不用给高小姐准备一个角色？” 看来，王三日还是以为孙大海投资电影，主要目的是在捧角儿，真是以己之心度人。 孙大海摇摇头，斩钉截铁地说：“对你来说，先编出一个好故事才是第一位的。影片还远没有到立项的份上，你现在就关心演员的问题，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小胖子学着欧美人的样子，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说道：“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正事刚说完，小胖子立刻没了正行。他和孙大海勾肩搭背，悄悄地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游泳，并要赌阿雅的罩杯尺寸。 孙大海拿他没有办法，让他自己去猜吧。小胖子见孙大海不上道，也不生气，又跑到何霖身边嘀咕去了。 话说王三日年纪可不小了。他是和发哥、任逹崋他们同龄的。但他平时总是玩玩闹闹的，带着一脸坏笑，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即便和小他十多岁的孙大海在一起，他也一点成熟的样子都没有。 孙大海走到外面，站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冯丽娜跟了出来，对孙大海说：“大海，上午你说，唱片不好做，让我去做cd，这是真的吗？” 孙大海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我可没有说让你做cd。我只是说，唱片的发展前景不如cd广阔。” “哦，我明白了。不过，cd工厂好做吗？”冯丽娜似懂非懂地问。 “你或你家要是搞这个的，自然就好做。但你家不是做传媒的吗？你怎么想到会开cd工厂呢？” 孙大海真的很好奇，觉得她的跨度好像有点大，从服务型企业直接跳到工厂生产线。 冯丽娜愁着眉头，说道：“我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呀。我们家有传统，每个成员实习结束后，都要从家族里拿一笔创业资金，自主创业一次，为期三年。这算是家族给我们的试炼机会吧。 取得的成绩越好，以后回到集团后所获得的职位就越高越重要。我们那里不限男女，都是可以继承家族产业的。 自己的这份产业到时候可以继续经营，也可以卖给集团，换取集团一定的股份。 我想的是，集团有自己的唱片公司，我建个cd工厂，以后真要是cd发展起来，可以直接卖给唱片公司，完全不会浪费。” 孙大海笑了，说道：“你想得倒挺远的。不过，你这么做，是不是与你家让你们出来创业的本意不太符合？” 冯丽娜愣住了，连忙拉住孙大海的手，问道：“什么意思，你跟我说说。” “咳咳”后面传来了干咳的声音，假的厉害。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高屹带着午睡的人，都从舱室中出来了。 冯丽娜赶紧放开了孙大海的手，装作用手整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 可是，冯丽娜为毛脸红了？这是什么个意思呀？孙大海直想掉头就走。 这不是欲盖弥彰嘛！我一个十五岁的青葱少年，跟你一个二十四五岁的成年女人说正事的时候，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呀！ 这时，游艇的汽笛再次被船长拉响了。在游艇船舱中午休的人，是被服务员蒂娜提前叫起来的，因为大澳渔村已经到了。 孙大海对冯丽娜说了句：“等玩回来我再给你说吧，不着急的。” 冯丽娜连忙点头，像极了一只傻白甜。 游艇从一片片茂密的红树林旁边驶过，这里曾是大澳渔村的盐场，是这里的支柱产业，不过早已经废弃了。 很快，红树林不见了，大家的视线豁然开朗。一片水上棚屋，出现在了眼前。这里就是著名的大澳渔村了。 第593章 大澳渔村 游艇鸣笛是有作用的。鸣笛后不久，有两艘带棚的电动舢板就从渔村出驶了出来，直奔游艇而来。 游艇早已经熄火，这时是借助惯性滑行了过来。水手走到船头，将船头的锚抛到海水中。看来，游艇是要停在这里了。 何霖向大家介绍说，渔村里面水道狭窄，游艇肯定是进不去的。船长鸣笛，是在通知渔村中经营舢板运送客人的渔民，出来到游艇这边接生意。 随着近海渔业资源的枯竭，盐场的停产，大澳渔村彻底现在成了旅游胜地。 曾经的渔民们自觉做了分工，有在附近打捞海鲜的，有负责将之加工成半成品并在市场销售的，有运送客人的，还有在水上棚屋区开设饭馆、茶座和民宿的。 总之，每个大澳村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生活着。虽然年轻人大多离开了，但这里依然是香江最有活力的旅游胜地之一。 一艘电动舢板五排乘客座位，他们挤一挤都能坐下，不过既然来了两艘船，那大家就分开乘坐，大热天的也能舒服一些。反正何霖说了，这个是按人数收费。 小胖子和何霖、冯丽娜他们上了一艘船，孙大海他们九个人，坐在另一条船。船长他们留下看船，顺便钓钓鱼。如果运气好的话，晚饭时就可以吃自己钓到的鱼了。 两条船一前一后，驶入了棚屋区。这里的房子都是建在许多木桩上的，下面就是海水，感觉怪怪的。 难怪这里开了不少民宿，估计那些喜欢猎奇的人来到这里之后，肯定要在棚屋里住了一宿才算过瘾。 这里的房子都是木质的，有一部分的房屋外面包上了铁皮。面向航道的这一面是平台，还有木梯，可以停靠舢板，上下乘客。 经营性场所的平台上，大多是阳伞和餐桌椅的组合。自住的棚屋平台一般都不大，主人在上面精心地种植了许多植物。 这里的棚屋一层和两层都有，基本各占一半，一路走来，孙大海也没有看到有一所三层的建筑，可能是考虑到木桩承重以及受风面积，所以才这样的吧。 两侧航道有停着不少刚出海回来的舢板，许多兴奋的游客，正等着渔民将鱼获分类。 孙大海这条船的主人向大家介绍说，这就是大澳渔村目前最受游客们欢迎的项目，出海捕鱼。 许多游客一大早就赶到渔村，跟渔民一起乘着渔船出海捕鱼。渔船就在附近作业，一般也就用半天的时间就会回来。 鱼获整理好后，跟船的游客有优先购买权。许多游客不是为了鱼获，而是为了体验这种出海捕鱼的感觉而乐此不疲。 再往前，就是渔村的小码头。许多游客是乘车从岛那边过来，这里才是他们上船的地方，和孙大海他们正好反着。 从这里大家暂时离船上登上了陆地，大澳的关帝庙和天后庙就在前面。两个庙宇都不太大，还是门挨着门的邻居，看起来怪有趣的。不过孙大海他们刚从宝莲禅寺出来，也就没必要再去这样的小庙了。 何霖带着大家走向街市街，孙大海一边走，一边找个角度，望向远处半山那座白色的建筑。 那里是大澳警署。前世孙大海到大澳渔村来玩的时候，警署已经成为了大澳文物酒店，孙大海还在那里住过一晚。但现在那里还没有废弃，仍然是警署的驻地。 大澳渔村跟许多村子一样，总共也没有多大的地方。街市算是这里最繁华的地方了，摊位不是很多，但人气很旺。 小胖子跑去打公话，跟家里请假去了。整个大屿山岛，现在还没有架设通讯基站，因此也就没有无线信号。 高屹和胡诚的大哥大在这里都成了摆设，扔在游艇上就没有往外带。 反正这里就是一条街，想丢个人都很难。小胖子示意不用等，他随后赶大家。 不长的街道两旁都是小店铺，反正要走来回，大家便贴着一侧走，这样就不会有店铺被落下了。 店铺大多很简陋，以小吃店、干货店和手工艺品店为主。经营者年岁都不小了，不过这里游客数量不少，买东西的人也很多。 何霖介绍说，这里的生晒咸蛋黄、咸鱼、花胶和虾酱都很出名。香江本岛人来这里玩，一般都会买点带回去，自用或送人都很不错。 孙大海也看到了，路边一些店铺旁边，大竹筐里有架高的竹网，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金红色的小圆饼，一个个如同早上刚刚跃出视平线的太阳一样。 孙大海本以为是柿饼，没想到这些却是大澳渔村的特产，生晒咸蛋黄。 这些咸蛋黄可以做菜和点心，孙大海准备等回来的时候买上一些，留给曹记私房菜馆做菜用。 冯丽娜和阿雅中午没有吃多少东西，原来是要留着肚子在这里大吃特吃呀。 不过路边小吃店里的食材看着都不错，挺新鲜的，味道也很浓郁，怪不得那俩姑娘连午饭都不好好吃呢。 不过这对孙大海并不是问题，年轻嘛，遇到好吃的，即便是吃饱了饭，也可以照吃不误。 不一会，每个人手中都有了各种小吃，就连刚赶上来的小胖子，也抓着一把串大吃不已。 二小一人一碗卤水大墨鱼，吃的正欢呢。这是冯丽娜买给他俩的，是冯丽娜的最爱。在当地的口中，这就叫游水变卤水，确实是鲜香无比。 还有沙爆鱼肚、超大鱼蛋、炭烤魔鬼鱼翅、撒尿虾干，孙大海他们主要就盯着外面比较少见的东西吃。 此外，常见的扇贝、生蚝、鲍鱼、花蛤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山猪烧腊。孙大海很是怀疑，大屿山有这东西吗？ 考虑到大家肠胃的容量，常见的东西就免了吧。不过冯丽娜推荐的卤水大墨鱼真的受欢迎，大家回来时准备每人再来上一份。 再往前走，工艺品和干货商铺就多了起来，大家饶有兴致的挨家看过去。不一会，几位男士手中就挂了不少包装袋。 半路上大家每人吃了份冰豆花，又每人买了一瓶紫贝天葵茶，据说这是当地人自制的消暑饮料，酸酸甜甜的，很开胃。 第594章 白海豚 这时，路边出现了一家挂着“郑祥兴虾酱厂”牌子的小店。 孙大海重生时提升的记忆力这时显示出了威力，这不就是前世舌尖上的华夏所介绍的那家百年虾酱老厂嘛。 既然遇到了，那就捧个场吧。孙大海把他家的虾膏虾酱一样买了十瓶，装了两个大口袋，由胡诚拎着，乐呵呵地就往回走了。 回去的路上，大家依然同来时一样，吃吃吃，买买买，一路走过，洒下了无数欢笑声，以及港币。 他们回到小码头，再次等上了等待他们的那两条舢板。此时大澳渔村里的游客们，大多也都陆续准备动身返回本岛，真准备留下过夜的人，多少还是少数。 孙大海他们回游艇的路上，还进了一家普通棚屋区民宅参观了一下。屋子虽小，但很整洁，闷热潮湿却是难免的。 听介绍说，棚屋区对外营业的民宿，生意还非常好，要知道，这里的棚屋几乎都没有安装空凋。 孙大海不禁为之咂舌，对这样的体验派，他只能在心里说声“佩服”了。 当大家回到游艇上，继续前进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何霖介绍说，下面将用一小时左右的时间，到海中一个天然的浴场去游泳。 这个天然浴场，香江很多有游艇的人都知道。离本岛大概二十多海里，是一片浅水区，水深大多在二米到三米左右，最深也不超过五米，正是适合游泳或初学者进行浮潜的好地方。 这个海中浅水区旁边还有座小岛，只是面积极小，又没有淡水，所以一直没有被开发利用。 政府在岛上建了座灯塔，提示附近水浅，要过往船只注意避让，小心搁浅。 倒是有不少人开游艇过去，游泳之后，在岛上野炊。也有胆子大的，在那里扎营过夜。不过小岛上相对安全，不容易被水淹到的地方，只有灯塔周边的二三十平方米，也就够扎四五个双人帐篷的。 听完何霖的介绍，孙大海心想，这不成了超级富豪专用浴场了嘛！香江人可真会玩呀。 不过再仔细一想，孙大海不禁哑然失笑。如果游一次泳，就至少要付出游艇开动两小时以上的成本，那用这笔钱包一座小型浴场半天的时间都足够了，还不用在海上耽误时间。 现在大家肚子里都是饱饱的，一小时后游泳刚刚好。顺便为晚餐腾出肚子的空间来，这样的安排，孙大海表示很满意。 孙大海他们回来时，买了不少不怕凉的小吃，其中一部分是给这三位游艇工作人员的，他们现在正在轮流着吃呢。 正好，孙大海准备过去问问，看他们刚才有什么鱼获。如果晚餐需要帮忙，孙大海是不会拒绝为大家做顿好吃的，虽然他从来没有在游艇上做过饭。 驾驶室中，船长和蒂娜在吃东西，水手正替他掌舵。见到孙大海进来，他们连忙下站起来，向孙大海表示感谢。 这些食物是孙大海买来，让胡诚送过来的，所以他们当然知道要感谢谁。 孙大海笑着摆摆手，然后就和他们随意聊了起来。孙大海前世乘坐过很多次游艇，但从来没有和真正的游艇定岗人员打过交道，对游艇还是比较陌生的，所以这回也算是让自己涨点见识。 正聊着，忽然水手指着斜前方，对孙大海说：“你们运气不错，白海豚出现了。” 孙大海大喜，连忙跑到舱门口，对着里面大喊：“白海豚出现了，大家快来看。” 何霖第一个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还自吹自擂：“大海，你看我就说我运气好吧，这次出海肯定能看到粉海豚的。” 孙大海接过船长递过来的望远镜，一边寻找目标，一边讥讽着何霖：“来时我就跟你说过了，这叫白海豚，学名是中华白海豚。你不能因为看到看到它身上有粉红色，就给人家改名呀。” 说话间，船舱里的人都跑到了甲板上。孙大海连忙叫到：“都不要往前挤，大家都能看到，小心点，别掉到海里去。 “在那边！我看到了，是一头粉红色的海豚，就在船头的左前方。” 何霖最先出来的，但还没有看到。结果刚上来的梁莹莹却率先看到了。她手指着前面，兴奋地大叫着。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大家也很快发现了那头白海豚。其实也不难找，因为这只粉红色的白海豚，好像在自娱自乐，时不时跃出海面，想看不到它都很难。 “真漂亮呀，要是能出现在我的影片中，一定会很震撼吧。”王三日喃喃自语。 “你算了吧，有一部动画片叫我的朋友小海豚，早在80年就在大陆上映了。 至于说类似的电影，斯皮尔伯格拍摄的那部大白鲨看过吧，你有信心超越再跟我说这个。别我刚答应电影投资成本可以增加，你就给我玩这么大。” 孙大海一听王三日的话，顿时就有些头大。在3d特效几乎没有的现在，想拍摄这样的镜头到底会有多难，就算孙大海是个电影门外汉，也都能猜想得到。 光用借位拍摄加剪辑还好说，王胖子要是再要玩点什么互动，如果不想做成五毛钱效果的话，那拍摄费用将是天价。孙大海还不如直接投资好莱坞大片去。 这胖小子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这种事决不能有着他的性子来。不然真让他搞出一部大制作的搞笑咸湿片，孙大海可丢不起那个人。 “咦，在那头白海豚旁边，好像还有一个灰呼呼的小海豚跟着。”高屹眼尖，发现了异样。 高屹一说，大家也都发现了这个情况。这下大家更开心了，发现白海豚就已经很幸运了，现在居然还买一赠一。 张玉洁嫌中层不够高，看不清楚，便拉着二小跑到三层甲板去看了。 听到高屹的话，船长也出来了。他看了一会，肯定地说道：“那头灰色的是小海豚，这是一对还未断奶的白海豚母子。” 何霖好奇地问道：“船长，粉色的海豚生出来灰色的小海豚，那公海豚是什么颜色的呀？” 第595章 孙大海的变化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何霖的话刚问完，阿雅就笑出声来。她自制不妥，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水汪汪的眼睛朝着何霖浑身上下一阵打量。 小胖子王三日更是夸张，冲着何霖偷偷竖起了大拇指，脸上还在挤眉弄眼，一副同道中人，心照不宣的表情。 几乎同时，王胖子和阿雅都发现了对方的反应，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里好像冒出了光。 船长好像并没有被那两人误导，他回答道：“白海豚的颜色是会随着年龄变化的。刚出生的白海豚是暗灰色，皮肤的颜色慢慢随着年龄的增大而变浅，成年后皮肤为白色。因此被称之为中华白海豚。 我们看到的粉红色，是因为白海豚兴奋或者剧烈运动时充血导致的，并不是它真正的颜色。” 冯丽娜说道：“船长，您懂得真多呀。” 船长笑着回答：“我在凯莉公主号工作了五年，经常出海在附近转，这些东西见多了，回去问问专家就清楚了。 不过，最近白海豚出现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少了，我最近连着四次出海，只有这次看到了它们。” 船长叹息道，“我们这样常年在海上生活的人，都很喜欢海豚，海洋天使，大海的精灵等绰号都是给海豚的。 每次出海遇到海豚，大家不仅开心，而且会给船和船员带来好运气。 过去只要天气好的时候，基本每次出海都能看到它们的踪影，甚至有时能看到十多头海豚一起行动。现在这现象可是没有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环境污染，再加过度捕杀呗。孙大海心里明白，但没有多说什么，这可不是他能解决的。 而且，孙大海知道，国内渔民极少有人会捕捞海豚。即使被国内渔民无意中捕获的活海豚，一般情况也会被送到海洋动物研究所，经治疗后放归大海。 再过两年，各地为了开展旅游，会新建不少海洋动物馆。许多海豚被送到了那些地方，虽然没有了自由，但多少还能活着。 海豚最悲惨的命运，就是遇到倭国渔船，那情况实在不忍再多说了。 船长的话，倒是从侧面替孙大海解答了何霖的疑惑。孙大海只是知道这是白海豚，但为什么它会是粉红色就不清楚了。 不过有了白海豚，这一路大家都来了兴趣，白海豚并不怕人和游艇，几次白海豚妈妈都带着小海豚同游艇并肩前行。 船长借给孙大海的望远镜，他还没有焐热，就被张玉洁他们抢走了。直到最后，孙大海都没有能够用望远镜清晰地看一看那两头白海豚。 两头白海豚跟着游艇游了十几分钟，就掉头回去了。这让大家都很失望。大家还期望着它们能跟游艇一起到浅水区，和大家一起玩水呢。 船长见大家情绪很低落，连忙解释说，白海豚几乎不会进深水区，现在这里水已经比较深了，所以白海豚才会离开。 而且，到了游艇要去的浅水区，其实对白海豚来说，更是危险。那里水浅，白海豚玩开心了，稍有不慎，就会搁浅的。 许多成年白海豚，都是这么死掉的。仅大屿山岛一地，每年都会处理掉不少因搁浅而死的白海豚的尸体。 白海豚走了，大家的精气神仿佛也被抽走了一部分，一个个都缩回船舱里，养精蓄锐，准备一会游泳。 还在驾驶室的孙大海，这时才想起自己的来意，连忙询问晚饭的准备工作。 游艇上本身配有电磁炉、微波炉、烤箱，还有一个可移动的烧烤桶。另外何霖还带上船一套烧烤工具，还有一口袋无烟木炭，以及各种调味品。 游艇上的冰箱里装了不少腌制好的牛排、鸡翅和蔬菜。此外还有涮锅的食材，装了好几袋子，把冰箱和冰柜都塞得满满的。 孙大海打开扫了一眼就乐了，何霖准备的那些涮锅食材，口袋上印的都是九号火锅店的标志。 孙大海他们参观大澳渔村的时候，船长他们也没有闲着，他们钓鱼的成绩还不错，钓到一条两斤多的黄脚立，还有两条不到半斤的乌头。 此外还有一条三斤多的鱼，孙大海不认识。船长也不知道这鱼的名称，但他们吃过几次，类似于鳕鱼，肉质紧密，适合香煎或烤着吃。 孙大海盘算了一下，这顿饭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他叫来胡诚他们，大家现在就动手，把需要事先处理的食材收拾利索。 一群成年人胡吃海塞没有大问题，孙圆圆和孙大河可不成。两人年纪小，来香江时间不长，肠胃未必能适应这样吃东西，孙大海可不敢让他俩跟着乱吃。 孙大海盘算了一下，晚上自己用家常手法做个鱼汤，烤牛排，涮锅里涮些菌类青菜，最后再煮上点面条，这样二小就没有问题了。 何霖他们对孙大海还是不够了解，见孙大海处理起食材轻车熟路的样子，几个人都有些好奇。 要说起来，能吃到孙大海亲手做的饭，他们是沾了二小的光。要是没有二小，孙大海肯定为入乡随俗。何霖准备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反正他也不挑食。 随着孙大海年龄的增长，公司发展的速度愈来愈快，他的威严日盛。现在除了孙大海的家人和最亲近的朋友，其他人想吃到他亲手烹制的食品，已经是越来越难了。 就连黄菲菲私下都和吴大伟说，从前那个嘴甜又会做饭，脑子里还有许多稀奇古怪想法的小孩，就在她的眼皮底下，一天天地长大了。 人都是会变的，经历和环境，会让每个人的每一天，都有所不同。 孙大海重生至今已经七年多了。每一对夫妇还有七年之痒的门槛要迈过去，更何况是两世为人的孙大海呢。 不用和前世同时段相比，即便和整个前世相比，现如今的孙大海，也都站在了另一个高度。 前世的经验、思维方式和态度，对他现在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小了。 他需要从心理、性格和认知上重新适应现在的环境和条件，尽快把自己这一世的三观完整地树立起来。 第596章 大卫·穆勒 就在孙大海他们准备晚饭的时候，浅水区到了。这时，大家的活儿基本干完。本来工作量就不大，外加人手充足，所以不到二十分钟，工作就结束了。 要不是冯丽娜好心帮倒忙，外加一个不住添乱的小胖子，大家还能再早一些收工。 孙大海看着一脸愧疚的冯丽娜，也不好说什么。大小姐嘛！可你不会干，干脆就学阿雅去看风景，或者学何霖去和船长他们聊天涨知识，何必非要来给我们添乱呢？ 对于王胖子，孙大海可没有那么好说话。在他第五次试图乱搞的时候，孙大海及时制止了他，并将他请到了舱外。 不过，这下反而遂了小胖子的心意，他转头就去和甲板上的阿雅聊到了一起。不一会儿，两人一起还跑到三层去了，也不知道他们在上面干什么。 大家的工作正在收尾，忽然感觉游艇的速度降了下来，大家估计快到了，便加快速度完成手里的工作。 没过一会儿，汽笛再次拉响了。几乎同时，前方也传来了汽笛声，这是怎么回事？ 孙大海洗干净手，走出船舱。先一步出来的胡诚，正和何霖并排站在一起，看着前面。 前面就是何霖说的那座小岛，一座小灯塔耸立在正中央。小岛真的很小，看起来总共也没有二三百平方米。 离小岛不远处，停着一艘双层游艇，看起来比凯莉公主号稍小一些。一艘救生艇正在驶回游艇，几个人已经登陆小岛，在那里已经支起了桌子。 何霖见孙大海出来，便对他说：“前面的游艇，是大卫穆勒的。他是奥地利一家特种机械设备公司股东，兼亚洲分部老板。 他同时也是游艇会的成员。以前游艇会有活动时，我们和大卫见过几次，他是个很爱玩的人，就是不知道他在不在船上。” 船长探头出来，对何霖和孙大海说：“我刚跟对方联系上，都是老熟人了。他们和我们目的一样，也要在这里游泳、野炊加过夜。 对方说，他们是在接待客人，不太方便和咱们一起玩。不过，岛上的地方可以给咱们分出一半来。” 孙大海不懂这些，看向何霖。这时，王胖子、阿雅也下来了。 何霖点点头，说：“我先看看船主大卫在不在？”说着，他接过船长手中的望远镜，向对面船上看去。 凯莉公主号这时保持滑行状态，向前方靠近，距离前面的游艇，不到一百米了。大家用肉眼大致都可以看到对方。 王三日问：“阿霖，你看对面驾驶室旁，一直对咱们挥手的那个人，是你认识的吗？” 何霖调了一下焦距，看了看之后说道：“就是他，没有问题的。他每次都喜欢自己开船，你们看那个光着膀子带着船长帽的大块头，就是大卫了，非常好认的。” 大家听了何霖的话，都放下心来。茫茫大海上，遇到别的船，自然要小心一些。不过要是遇到熟人，大家凑到一起，倒还是很热闹的。 两艘游艇越来越近，大家互相看的很清楚。孙大海直想问问何霖的语文老师，到底会不会教？那位船主大卫能叫大块头吗？那他么就是一大团会走动的油脂。 只见对面那位大卫，身高一米八十多，体重足有三百斤。他身上就穿着一条超级大的沙滩短裤，如同两个麻袋拼在一起。裤腰根本就看不到，从他身上坠下来的肉，在腰间围了一大圈，仿佛套上了一个肉色求生圈。 大卫的头上还戴着一顶船长帽，不过同样的帽子，别人戴上，像是戴着大檐帽，比较有威严。他戴着，却是像犹太人戴的那种小圆帽基帕似的，感觉就是来搞笑的。 何霖最后一句话说得一点没错，这个大卫真的太好认了。 凯莉公主号发动机运转，用倒车完成刹车动作，并由水手放下船锚，把船停了下来。 两艘游艇相距十几米，大声说话对面都能听到。为了安全，实在不能再近了，万一风浪一大，两艘船也许会被带到一起的。 停船的位置距离小岛有三十米左右，前面是浅水区，游艇是过不去了。 船长和水手合作动手，将凯莉公主号的救生艇也放了下来，从这里到小岛，要用救生艇把人员、物资和野炊用具送到岛上。 对面游艇的救生艇回到船边，那个大胖子居然自己下到救生艇里，由另外一个人驾驶着，冲孙大海他们开过来了。 到了凯莉公主号旁边，大胖子先是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水手用竿子勾住救生艇的船头，将船靠在游艇上，等他上船。 大胖子赶紧摆摆手，冲着准备接他上船的何霖说：“何，就你在呀，我就不上去了，这身肉在这，上上下下的太麻烦了。”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使得浑身的肥肉好一阵荡漾。 “穆勒先生，请允许我向你介绍一位我的朋友，大海孙，来自大陆，我今天是陪他出海来玩的。”何霖率先介绍了孙大海。 “你好，穆勒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孙大海说道。 “你好，小伙子，请叫我大卫好了，按照你们的习惯，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大海呢？”大胖子倒是很熟悉华夏人姓名的习惯。 “当然了，大卫。”孙大海说道。 “今天我在接待我们国内来的检查团，。帝呀，他们可真是一群无趣的、死板的、令人作呕的人，可是没有办法，为了我的位置，我必须要陪他们，让他们开心、满意才成。 所以很抱歉，今天我没有办法和你们一起玩。不过，岛上的空地我留给你们一半。我船上还带了许多美食和美酒，一会我会送给你们一份的。”大卫小声说道。 “太感谢你了，大卫。我们这里也有很多东方的美食，一会开餐时我也会给你们送过去一份的，希望你们能喜欢。”何霖自然要礼尚往来。 “哦，华夏美食，我的最爱。真希望现在就来一阵大风大浪，把他们都送进太平洋深处去。这样，咱们就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第597章 准备下海 大胖子大卫的话有些狠毒，真不知道那些检查团的人，到底是怎么折磨他了。 “好了，朋友们，我要去陪那群该死的官僚们了。咱们一会在岛上见。” 说完，大卫他们的救生艇重新启动，兜了个圈子，直奔小岛去了。 “这个大卫，还真是有点意思呀。”孙大海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大卫。 “大卫其实还不到三十岁。听说，他原来也是个小帅哥，十几岁时生了场大病，内分泌紊乱，所以才会这么胖。 不过他人很乐观，爱吃爱玩，喜欢结交朋友，在圈子里是有名的开心果。”何霖简单介绍了大卫的情况。 “算了，咱们也准备下海游泳吧，你看他们都换好衣服等咱们了。” 何霖回头一看，果然，除了今天身体不方便的梁莹莹，大家都换好了游泳的衣服。 阿雅最夸张，身上穿着两件套的黑色比基尼，不仅黑白分明，而且把她熟透了的身材优势显露无疑。 高屹和冯丽娜穿的都是比较保守的连体泳衣，两人身材虽然比不上阿雅，但其实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高屹，整体上虽然还显得有些青涩，但已经初具规模。配上她俏丽的脸庞，白嫩的肌肤，还有那长腿蜂腰，假以时日，必将是一代尤物。 梁晶晶和张玉洁年龄相差不多，但身体发育却是大相径庭。梁晶晶虽然年长一岁，但发育却是不足，比起所谓的太平公主要稍好一点，但很有限。 张玉洁可就不一样了。她整天没心没肺的儍吃儍喝，身体发育那叫一个充分。 前世的1996年夏天，恰逢首都第一实验小学86届学生毕业十周年之际，有几个同学组织了一次全年级同学大聚会。 那年孙大海他们都是22岁，大学刚毕业，大家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纷纷响应这个提议，返校参加聚会，和老同学们欢聚。 当年孙大海他们那一届，一共四个班一百六七十名同学，聚会时居然回来一百四十多人，九成的比例，相当厉害了。 参加完在学校的活动后，大家簇拥着当年的老师们，一起到了预订的酒楼里聚餐。 酒楼是一家新开的粤菜馆，离学校不远，看起来挺高档的，菜品并不便宜。 不过组织者中有大款，几个人把费用全包了，还有整箱的茅台、五粮液供应大家。 当时他们包下了酒楼一楼大厅，开了将近二十桌，大家诉说往事，展望未来的同时，开怀畅饮，一时间热闹非凡。 酒酣耳热之后，孙大海去卫生间，听到里面两个其它班级男生在点评到场女生。 其中说到张玉洁时，给了她86届第一大胸妹的称号。可能是酒后失德吧，说着说着，就说出了一些不堪的污言秽语。 孙大海不干了，自己的好朋友，虽然有点二，但哪能让他们这么糟践。等他俩出来，孙大海就上去一挑二，揍了那二人一顿。 原本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那俩人还有些不服气，回座位后找了几个关系好的同学，过来要报复孙大海。 孙大海的人缘多好呀！这次都没有轮到孙大海出手，杨旭飞挑头，带着吴言他们几个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干倒了对方。 就连已经喝得二麻二麻的张玉洁，也抡起酒瓶子，拍在对方一个人的脑袋上。还好她力气不大，不然肯定就开瓢见红了。 事情闹大了，组织者赶紧出来控场，收拾残局。三个受伤较重的同学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 同学打架，孙大海和杨旭飞他们都没有下死手。对方受的伤也没什么大碍，无非是骨裂、外伤缝针，还有一个人两颗牙被打断了，需要等消肿后拔牙。 孙大海这边自然有人来询问情况，孙大海把经过说了，后来也就没人再找他了。那几个组织者和孙大海都认识，只不过平时不在一个圈子玩罢了。 这会就看出组织者的背景不凡了，这件事情悄无声息地被压了下来，没有警察过问，也没有人找后账。甚至连医药费，都没有用孙大海花一分钱。 从此以后，孙大海就再也没有参加过正式的同学聚会。再后来，孙大海工作不顺利，慢慢离以前的同学和朋友越来越远了。 一个身影出现在孙大海面前，打断了孙大海的回忆。原来是高屹，她看到孙大海盯着张玉洁看，虽然没有什么猪哥样，但多少不太雅观。 被盯着的张玉洁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她和孙大海实在太铁了，自己又是大大咧咧的性子，根本就不在乎这个。 她还光着上身和孙大海一起睡过午觉呢。当然，那是发生在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 二小的装扮最像那么回事。每人一套全身游泳衣，带着脚蹼，手中还拿着大游泳镜潜水面镜和呼吸管，准备下水时戴上。 二小练了好几年游泳了，原来只能等到夏天，去公共游泳池里游。去年百旺苑二期的室内游泳池交付使用之后，他俩就不用在乎季节，在自家的地盘里随便游泳了。 二小的水性很好，孙大海也就是爆发力和耐力比他俩强，真要说水感、节奏和动作细节，还不如他俩呢。 去年去过岛城游泳之后，二小更离不开水了。他们上学住校时每周要去游几次，还捎带着教会了身边不少同学，比如王晓娲和贾小亮他们。 这次来香江前，他俩特意找游泳馆的教练教他俩浮潜，没想到这会儿还真用上了。 他俩身上这身行头，是在孙大海决定出海后，曹勇给他俩新买的，标准的儿童浮潜套装，是进口的高级货，价格不菲。 不过现在全家人好像都被孙大海带偏了，买东西只看功能，不是很在意价格高低。 从游艇往下看，海水呈浅蓝色，清澈见底。海底全是细碎的沙子，一群群的小鱼游来游去，五颜六色，形态各异，好看的很。 孙大海和胡诚赶紧回船舱换衣服，估计再有两个小时，太阳就要落下去了。现在可是在大海里，即便有灯塔和游艇的灯照着亮，那也够瘆人的。 第598章 晚霞似火 船长很有经验，对大家说道：“想要游泳，从游艇下锚的位置，一直到小岛前都可以。这一片最深也不过二米多，很适合的。 东面水要深一些，有三米到五米左右。那边海底有礁石，浮潜的话去那边比较好，但一定不能自己去，我们会开着救生艇跟过去，防止意外。 现在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会天就要黑了。我建议你们现在就先游泳吧，明天早上再去那边浮潜。” 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 船长经验丰富，大家都很信服他。于是大家互相帮着，在裸露的皮肤上涂抹了油性的防晒霜后，就纷纷下海玩去了。 海水暖暖的，有节奏的轻轻起伏着，夕阳斜照，并不刺眼，人在水中非常舒服。 张玉洁在前面找到一块水深不足一米的地方，面积不算大，但非常实用，无论谁游累了，都可以在这里缓口气歇歇脚，这里也就成了大家的休息区。 玩了半个多小时，体力不好的女士们已经开始回游艇了。大家都有些担心，一会天黑下来再回游艇会有麻烦。 二小正玩得开心。他俩戴着潜水目镜和呼吸管，连头都不用抬，正在追一群小鱼。 孙大海叫他俩别离游艇太远了，并示意胡诚跟着他俩，然后带着高屹回船了。胡诚是江都人，自小就会水，他跟着二小，孙大海也能放心。 孙大海回船，是要准备做晚饭。趁他们玩水的时候，船长他们已经往返小岛好几次了。他们要把烧烤用具和各种食材运到小岛上去。蒂娜这会已经化身厨娘，在游艇的厨房里忙乎上了。 今天比较特殊，晚餐分别在两个地方完成。小岛上负责烧烤，游艇的厨房里则是要烹制其他菜品。 孙大海简单冲洗了一下，就来到厨房。梁莹莹正在和蒂娜一起榨果汁。烤箱里烤着鸡腿和鸡翅，这是前期准备，最终是要用炭火烤制而成的。 烧烤用具和游艇上的烧烤桶都被运到小岛上了，船上能用的除了烤箱，只有电磁炉和微波炉。 不过这可难不倒孙大海，他先把那条黄脚立收拾出来，然后开始往鱼身上抹盐。梁莹莹也来帮忙，孙大海便让她切葱姜丝，高屹进来后继续收拾剩下的那几条鱼。 黄脚立腌上了，现在并不着急做，清蒸鱼一定要现吃现做才好。孙大海转头去处理那两条小乌头。 乌头鱼又名鲻鱼，是南方近海比较常见的一种经济鱼类。鲻鱼腥味极小，几乎没有肌间刺，肉质细嫩鲜美，是一种经济实惠的美味食材。 船长他们钓上来的这两条乌头并不大，加起来也就一斤出头。既然有了黄脚立做清蒸，孙大海索性从冰箱中取出一盒豆腐，给大家烧一锅豆腐鱼汤喝好了。 孙大海在厨房里忙活，胡诚陪着二小，也回到船上。这时太阳已经快到海平线了，二小不等别人叫，就主动游了回来。 等他们冲洗完毕，太阳已经落到海平线下面了，西边天空中大片的晚霞像火一样，但远处的海水已经快变成黑色了。 厨房中，孙大海刚把鱼汤煮上，剩下就是在电磁炉上慢慢熬着了。这里厨具是家用款，鱼也小了些，估计最后每人也就分到一碗鱼汤喝。 这边的工作基本完成，就等着一会用微波炉做清蒸鱼了。孙大海一抬头，透过舷窗看到那边晚霞，不禁有些入神。 高屹也走过来，和孙大海并肩站在舷窗前，俩人一起贪婪地欣赏着这幅大自然绘制出的美景，不知不觉中，有些痴了。 “哈哈，做什么呢，好香呀。” 风景就是要被贱人来煞的，古人诚不我欺。大煞风景 随着话语声，小胖子冒了进来，一脸坏笑地看着孙大海和高屹。 高屹俏脸立刻就红了，假装不在意，人却躲到了孙大海的身后。孙大海却是气坏了，恶狠狠地瞪了小胖子一眼。 王胖子可不傻，发现不妙，马上转头，跟蒂娜说起话来。可这时的孙大海，再也找不到刚才那种全身心融入大自然的感觉，又不好说王胖子什么，只好压着火走上甲板。 这时天空几乎全黑了，只剩下西边天际，还有一丝光亮。此时，灯塔的光远远地照向四方，在黑暗中闪烁着希望。 两艘游艇的灯光全打开了，虽然不能及远，但周围十米左右还是能看到东西的。游艇上的探照灯分别从左右照着小岛，使得岛上看起来还比较亮堂。 游艇是不能离开人的。船长暂时留守在船上，蒂娜在厨房做饭。剩下的人都上了救生艇，由水手驾驶着，驶向小岛。 不到30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这里肯定常有人来玩，三个简陋之极的小泊位，就在小岛的前面。 其中一个被大卫他们用上了，他们的救生艇，正停在那里。水手将人送到，就准备回游艇去，结果被孙大海叫住，让他先等一会，他上岛看看，然后还要回去做菜。 何霖、冯丽娜和张玉洁他们已经在岛上了，他们现在正在烧烤。靠着灯塔的地面上铺着大大的野餐垫，大家一会就席地而坐，再搬运桌椅是在有些麻烦。 大卫他们就在一边，他们倒是用上了矮桌和小折叠椅。不过孙大海知道，就大卫那肚子，肯定坐不下去。 大卫正在那边指挥烧烤，他们同时使用着三套烧烤器具，比何霖准备的这套还要大。除了大卫和两个干活的人，矮桌边坐着四个人，三男一女，岁数都不小了，应该就是他要接待的客人。 他们的矮桌上，已经摆上了一些吃的，都是一些沙拉、鱼子酱、熏鱼等冷拼，估计是他们在船上做好带过来的。 两边用餐的地方亮度还都不错，每边都开着两三盏野营用的煤油汽灯，游艇打过来的灯光，只起到照路的作用。 二小上到岛上，欢呼一声，就冲到了野炊垫旁边。王胖子被抓了劳工，手里拎着大桶，里面是蒂娜烤到八成熟的鸡腿和鸡翅。 孙大海这才看到，和他们桌上几乎一样的冷拼，这边也有。旁边还有一箱啤酒和几瓶果酒，估计这些都是大卫送过来的。 第599章 野餐 何霖见孙大海过来了，便让他坐下，准备开饭。孙大海摇摇头，告诉何霖让他们先吃，自己还要回游艇，把那几道菜做好再回来。 何霖想了想，说：“那好吧，我先把第一批烤出来的牛排，送给大卫。你快点回来。” 孙大海再次回到小岛，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这次和他一起坐救生艇过来的，是船长和蒂娜，水手留在游艇值守。 和他们一起上岛的，还一大堆在游艇上做好的食物和饮料。孙大海见大卫那么热情，便把原计划用来烧烤的那条鱼，也做成了清蒸，连同又加上水熬了一会儿的豆腐鱼汤，两边一家一份。 此外还有蒂娜做的搭冈饭，这是一种马来西亚特色美食，随心搭配，丰俭由人，变化无穷。 搭冈饭用了许多香料，口味较重，蒂娜计划大家用烤出来的肉食和蔬菜配在饭里。现在旁边就是大卫他们，孙大海和蒂娜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也给他们送一些，别管爱吃不爱吃的，反正就那么多。 鱼汤也是，原本孙大海做的量刚刚好，但现在多出来了几个人，即便孙大海再次加水多熬了一会，估计每人只能分到大半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让临时冒出一个大卫来，还那么热情呢。 先把送给大卫的食物送到对方的桌上，寒暄几句之后，孙大海他们才回到了自己这边。 却又发现，这边又多一份食物，那整扇的烤排骨是一道很有名气的奥地利美食，自己这边事先准备的食材中可没有。 遇到这么一个热情好客的人，怎么感觉有心理负担了？孙大海发现何霖好像习以为常了，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不管了，孙大海马上端正态度，加入到抢吃抢喝的队伍中。一大群人野外孤岛上吃烧烤，要的就是这股子劲头。 小胖子他们几个在喝酒，没想到他喝酒时偷奸耍滑，被阿雅抓住一通蹂躏。不过孙大海怎么觉得，那俩人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呢？ 两人闹的时候身体不停地接触，他们却都装作毫不知晓。看他们越闹越过火，何霖看不过眼了，这里可还有小孩呢。他重重地咳嗽一声，那俩人才有所收敛。 冯丽娜那个傻妞，就在旁边却都没有发觉，还在为阿雅加油叫好呢。看来，她二的程度，跟张玉洁能有一拼。 王胖子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想到阿雅倒和他臭味相投。不过孙大海才不会管他们的这些破事，自己吃饭喝足才是真的。 这种用餐的环境感觉怪怪的，头顶上月明星稀，四周是黑漆漆的大海，中间一拨，哦不，现在是两拨人一边烧烤，一边大吃大喝。 孙大海想了半天，才突然想明白，这不跟在舞台上表演时的感觉一样吗？孙大海心里决定，以后再也不这么吃东西了，太别扭。 船长和蒂娜抓紧时间吃饭，他俩很快就吃完了，准备回游艇换水手过来。正好梁莹莹身体不舒服，二小这时候也已经吃完了，高屹便叫他们也一起跟船回去，先回到船舱里休息。 吃喝到了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剩下就是在玩。现在负责烤肉的人是胡诚和梁晶晶，他俩替下了一直在为大家服务的张国政和梁莹莹。 不知道说起了什么好玩的事，张玉洁和冯丽娜突然就笑得前仰后合的，两傻妞遇到一起，验证了11大于2的命题。 大卫那边也在回游艇换人吃东西，难怪他不喜欢这几个客人，一个个木讷的很，吃烧烤的时候也不苟言笑。 要是此时没有王胖子他们在旁边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被别人看到小岛上的几个人静悄悄用餐的情景，还以为是在拍鬼片呢。 大卫带着他的助理，过来敬了一圈酒。孙大海怎么看，都觉得他是在那边熬不住了，才出来放风的。 不过据大卫说，孙大海做的那一菜一汤很受欢迎，早早就被吃光了。这让孙大海还是很有成就感的，扬威海外嘛！ 水手过来时，正好赶上新一批牛排出炉。他也是能吃能喝的主儿，端着牛排就开始叫酒。王胖子看他的架势立刻怂了，水手并不在意，与何霖对喝了起来。 这顿饭吃了有两个小时，后来大家都是在听王胖子讲各种段子了。也不知道他脑子装了多少这些玩意儿，上嘴唇一碰下嘴唇，一个段子接着一个段子就冒了出来，而且几乎全是荤段子。 二小已经回游艇去了，所以孙大海也不用管他。在大海中的孤岛上，吃着烧烤，听着荤段子，个中滋味真难以表述。 大卫那边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游艇了。看那边吃东西时的气氛，孙大海都替大卫感到难受，他现在总算解脱了。 这边也开始收拾残局，两条救生艇不断地往返小岛与游艇之间，将人员和各种物资以及垃圾都分批运回到各自的游艇中。 很快，小岛很快就被恢复原样，刚才还是人声鼎沸的野餐地，现在已经变回平日里冷冷清清、死气沉沉的样子。 孙大海是倒数第二批回游艇的，回来时才发现，现在还不到晚上十点。人在茫茫大海上，时间都好像失去了意义。 简单收拾完，大家分配房间，底层的两间卧室，高屹带着孙圆圆、张玉洁住一间，梁家姐妹住一间。 外面休息厅的沙发可以组成两张双人床，正好让孙大海、孙大河以及胡诚、张国政睡下。 中层的卧室归冯丽娜和阿雅。何霖与王胖子只能住在小厅里。好在游艇在内装时考虑到了这种情况，和底层一样，这里小厅的沙发也是可以拼成床的。 船长他们要随时有人在驾驶室值班，剩下的人就到三层休息。 两条游艇的灯光慢慢熄灭了，只留下船头船尾灯等必要的灯光。 孙大海暂时还不想休息，他一个人走出船舱，来到船尾甲板，躺在了沙滩椅上。 面对远处漆黑的大海，孙大海微闭着双眼，彻底放空了思想，体会着游艇随着海浪轻轻摇晃的节奏，仿佛感受到一种来自大自然的律动。 这应该就是古人说的“天人合一”吧，孙大海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第600章 海上观日出 随着早起出来觅食的海鸟的叫声，孙大海再次睁开了眼。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孙大海刚一动，就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一床毛巾被，估计是谁看到他睡熟了，就从船舱内找出毛巾被给他盖上了。 不过说实话，这个季节睡在甲板上还是很舒服的，身上搭条毛巾刚刚好，前提是天气要好，无风无雨。 孙大海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就看到高屹从船舱中走了出来。 看到孙大海已经起来了，高屹拍了拍高耸的胸部，小声对孙大海说：“海风硬，我怕你睡在外面会受寒，所以想叫你回去睡，没想到你已经醒了，身子没事吧？” 孙大海边活动身体，边回答道：“没问题，那毛巾被是你给我盖上的吧？只要睡觉时不被海风直接吹，睡在外面其实次睡在船舱里更舒服。” 这话孙大海说得一点也没有错。游艇的船舱狭仄，还要几个人挤在一起，还不如让孙大海睡在外面呢。 高屹看到孙大海的t恤被他睡觉时压出了皱褶，便上前一步，帮孙大海捋平。 孙大海很随意地挺直了身体，配合高屹的动作。这些事以前在家时俩人都习以为常，现在可谓熟极而流。 只不过，此时在晨曦中，俩人忽然都感到了一丝异样。高屹手慢了下来，孙大海也低下头，凝视着眼前的俏佳人。 这多像是多年夫妻之间的那种默契呀！丈夫要出门，妻子发现丈夫衣服有皱褶，便叫住丈夫，在家门口为他抚平。 高屹和孙大海，俩人同时想到这个情景，此时心中却没有羞涩，只有一丝淡淡的温馨，萦绕在两人之间。 “快点，快点，要赶不上看日出了。”随着船舱中传出了叫声，眼前的气氛顿时被打破了。 孙大海无可奈何的翻了一个白眼，高屹连忙后退一步，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却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说话的人可是孙大海惹不起的，打不得骂不得，那就是号称“西皇城根十八号镇宅之宝”的孙圆圆。 小姑娘昨天睡觉前和弟弟约好，今天早上要看日出的，负责叫她的人当然是高屹。孙圆圆跟张玉洁关系虽然好，但张玉洁办事太随意了，孙圆圆都不敢相信她。 高屹昨晚睡觉前从卧室出来，想看看孙大河是否已经躺好，结果孙大河没事，却是找不到了孙大海。 于是高屹在游艇上转了一圈，看到已经睡着的孙大海，并给他盖上毛巾被。凌晨，高屹叫醒孙圆圆和孙大河后，让他俩洗漱，自己则出来看孙大海的情况。 现在，二小出来看日出了，高屹和孙大海的温馨时刻也被就打断了。 出来的还不止二小，张玉洁拉着他哥哥张国政也出来了。胡诚是最后出来的。他知道高屹出去找孙大海了，自然不会出去打扰两人。只是二小什么都不知道，大喇喇地就上去了，胡诚也没有办法阻挡。 现在东边的天空，已经亮了一半，海平线被染成一条鲜艳的红色，往下是蓝得发黑的海水，隐约能看到一道道海浪层层叠叠，翻涌向前。 往上是一片金黄，随即是亮白，最上面则是蓝色的天空，越往上，天空的蓝色就越发显得深邃。 今天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整个视野中，天空和海洋构成一个整体，颜色一层层的泾渭分明。 整个天地，如同被一位高明的画家，只运用了最简单的调色，就把这绝世的美景记录了下来。 过了没多久，也许就在一瞬间，各种颜色的界限突然消失了，整个视线中只有三种颜色，上面是金红色的天空，下面的蓝灰色的大海，中间露出一道白金色的圆弧，闪亮夺目，摄人心魄。 在场的人其实都看过日出，二小去年还在岛城的海边看过，在崂山上也看过。但脚踩大地时看到的日出，与现在这样深入大海看到的海上日出，在感觉上是迥然不同的。 很快，太阳已经露出了大半，天空和海洋的颜色好像也随之褪却，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那一抹亮丽。 说时迟那时快，太阳仿佛已经有些不耐了，猛地一下就跃出了海面。大家只觉得眼前一亮，一轮金色的太阳完整的出现在了天空中。 随即，太阳的光芒越来越亮，让人再也不敢对其直视，天空和海洋也迅速变成了平日看到了样子，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深深地印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中。 观看完海上日出的大家，身心都仿佛经受一次洗礼。回想着刚才看到了一切，大家一时都不愿说话，只是默默地走回到了船舱。 过了好一会，气氛才松弛下来，何霖和王胖子被他们上上下下这么一折腾，也全弄起来了。蒂娜听到动静便来到厨房，开始给大家做早饭。 游艇上人多，所以早饭比较简单，只有牛奶、面包、煎蛋、香肠和蔬菜。果酱和黄油自然也会配上。 孙圆圆不爱吃西式早点，但她懂事，并没有说什么。孙大海是个妹控，等蒂娜做完饭，他和高屹用昨天剩下的米饭和食材，给孙圆圆做一大锅什锦炒饭。 孙圆圆一个人自然吃不了这么多，剩下就被大家分而食之。妹控孙大海给妹妹单开的小灶，那质量自然是没的说，征服了一众食客的胃口。 吃饭时所有的人都起来了。在游艇上睡觉，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很快适应的。那晃动的幅度让人挺难受的，困了累了打个盹没有问题，想安安稳稳睡个踏实觉，那纯属做梦。 早饭过后，大家休息了一会儿，就再次换上衣服，一起下海玩耍去了。 二小今天要去玩浮潜，就是那边略深一些的海域，水手驾驶着救生艇前面带路，二小以及孙大海和胡诚跟着救生艇游了过去。 这片海域依然清澈见底，不过海底下不再是沙子，而是出现了小片的礁石。 这里的深度明显要比那边更深一些，礁石中各种鱼和其它海洋生物种类繁多，观赏性要远高于那边。 第601章 何霖的发现 高屹水性不是很好，所以没有跟过来。王胖子围着阿雅在转，肯定也不会过来。张玉洁倒是想过来，可惜她水性还不如高屹，张国政拦着她，生怕她往过游。 下水之前，孙大海就对二了，浮潜可以，不能游远了，更不许下潜。因为孙大海不会潜水，所以很怕二小有危险。 水手驾驶着救生艇，在旁边警戒着。虽然这里水浅，几乎不会有什么危险生物出现，但必要的防备还是一定要做的。 不过还好，大家在这里玩了两个多小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大家中途轮流上救生艇休息和补水，并没有感觉多累。 玩到一半的时候，旁边大卫的那艘游艇鸣笛后开走了。回到凯丽公主号孙大海才知道，他们来小岛这边，其实是为了上岛野餐外加夜间休息的。 他们主要是在十海里以外的一处海域活动，那里的条件比较适合潜水。大卫的那几个客人，是冲着潜水才来的。 孙大海他们从浮潜区回来，这边一部分人已经回游艇了，海里还剩下张玉洁兄妹和梁晶晶。 他们从游艇中找出了一个充气垫放在海中，谁累了谁上去休息一会，难怪可以在海里坚持这么久。 二小还想玩，却被孙大海带上了游艇。他俩在水里这么久了，体力早就消耗殆尽。现在是靠兴奋劲儿支撑着，再要玩下去，就会伤身体了。 俗话说：乐极生悲。 这话用到小孩身上，经常会出现小孩子玩疯了，最后受伤或闯祸的结果。这其实就是孩子已经很累了，到后面时控制不住身体和情绪所导致的。 简单冲洗一下之后，孙大海上去转悠。午饭是火锅，用不着他动手。何霖正和船长在小厅里说话，看到他上来，便拉他一起聊天。 按照日程，他们中午吃过午饭后，就将启程会本岛，大概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何霖还想约时间带孙大海去香江马会玩一玩，不过却被孙大海推辞了。 孙大海计划后天上午就回大陆了，在香江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今晚他还有一场演唱会要参加，明天先去公司转转，把能该签的法律文书和重要文件都处理好，晚上再去曹大厨家看看曹月，这次香江之行也就差不多了。 何霖有些遗憾，不过也没有办法，大家都有事情要忙，时间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孙大海能抽出时间出海玩上一天半，已经很不错了。 这时冯丽娜、高屹和梁莹莹走了进来，看她们拿着鱼竿却一脸悻悻的样子，刚才肯定是在甲板上钓鱼，却一无所获。 游艇这里看着有鱼，而且鱼还不少，但最大的也没有一斤重。水平不高的人，还真钓不上来。 冯丽娜看到孙大海，连忙问起昨天的问题。孙大海都忘了她在问什么，经她提醒，才想起昨天自己和她谈起的关于自主创业的事情。 这傻妞，都过了多长时间了，才想着这事。孙大海让她先去冲洗一下，一会去三层，大家清清爽爽地边喝着饮料边聊。 何霖一听，也来了兴趣。他如此热情的招待孙大海，不就是想拉近关系，争取在生意对自己有所帮助嘛！ 现在能听到孙大海对生意的理解分析，虽然是针对冯丽娜个人，但自己能了解一下他的思路，还是非常有好处的。 要知道，孙大海可是能和霍家一起合作的人。如果仅凭背景，那霍家只会尊重孙大海家，而不是孙大海本人。 而那天在霍家，何霖很清楚地发现，霍家对孙大海的关注度有多高。不仅霍家老大老二都陪他说话，就连霍老也约孙大海见了面。在场所有的小字辈中，这可是独一份的殊荣。 在孙大海与罗万里打赌时，何霖曾经有过一丝犹豫，那样一个肤浅冲动的二世祖，值得他去用心交往吗？ 不过，何霖很细心，他从孙大海夸张做作的表情中，却感到了一丝戏谑。孙大海的眼中并没有浮夸和张扬，只有专注和冷静。 难道这是个圈套？ 家学渊源的何霖，自己也在商场打拼了几年，自然不会像冯丽娜那样傻白甜。何霖有了这个想法后，继续观察，终于在霍家老二那里，看出了一些端倪。 霍家老二被拉来当公证人的时候，对此事一无所知。当听到这个因果的时候，他的表情是尴尬和愤怒，第一反应就是看向孙大海，目光中透露的是关切和询问。 当孙大海目光坚定地冲他点头以后，霍家老二马上答应了做公证人，并且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向罗万里。 这种眼神，要用孙大海的话说，那就是典型的看傻子的目光。 这种网络时代的俏皮话，何霖现在自然不知道，不过他却能看出霍家老二目光中对罗万里的不屑。仿佛隐隐在说，凭你也配孙大海对赌？！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发现，何霖才会在孙大海说出自己那奇葩的计划时，不仅没有嘲笑孙大海，反而更加在意他。 临走前，和孙大海定好了大屿山加出海二日游的计划，何霖离开了霍家。 接下来的两天，他不仅找朋友借游艇，准备游艇上所需的各种物资，还又找人仔细分析研究了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并亲自到未来大厦逛了一圈，才发现了大家都没有关注到的一个重要情况。 架设未来控购公司旗下，是有自己专业的投资公司的，这个公司不仅与总公司同名，而且在未来大厦所占用的办公空间足有整整的三层写字楼，比架设未来控股公司都要多的多。 这充分说明，这家名不见经传的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绝不可能仅仅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空架子。 要知道，寰宇贸易公司在总部这边有接近二百名员工，也只在未来大厦中独占一层办公楼而已。他们人均办公面积连十平方米都不到，真是挺挤的。 而大家都熟知的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都没能入驻到未来大厦。九号火锅店，也只有一间办公室而已。 在寸土寸金的香江中环，这种企业总部大楼里，居然出现这样的情况，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第602章 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香江大企业大集团很多，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规模和结构，比许多集团都要大上很多，其实就是一家没有进行集团化整和的集团。 架设未来旗下已知企业不足十家。因此，架设未来体系内部管理比较扁平化，不应该出现重大的资源配置失误。办公楼分配情况，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可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却是一点对外的公开消息都没有，外界人基本上都不清楚这个公司的业务方向和进展。 何霖在短时间内，也搞不到多少关于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资料。一家公开的投资公司，在业务上的保密做到这个程度，倒真是一件怪事。 好在何霖是香江土著，交际面很广，临出海的前一天晚上，和几个中学同学聚会喝酒时，却是无意中知道了一些关于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情况。 今天到场的何霖一个同学，他的女友曾经到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应聘过交易员职位。她通过了前两轮面试，可惜倒在了培训一周后的最后一次考试之中。 但她在公司里面待了一周的时间，虽然主要任务是学习，但学习中她对公司的情况，有了不少了解。 她回家后，对何霖的同学说起过不少公司的情况，因为公司表现出的实力和潜力，使她很羡慕最终进入公司的那些人。 何霖顿时大感兴趣，他当即让同学叫来他的女朋友，何霖想要尽可能多地了解一下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真实情况。 很快，何霖通过这条线了解到了一些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情况。其实这并不是什么保密内容，只不过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之前以金融投资为主，很少在香江市场做单，所以香江这边没有任何报道。 英雄本色应该算是投资公司做的项目，初期是朱丽花操作的。只不过后来这笔投资转到友联影视公司名下了。 所以，外界可以查到英雄本色的投资商有友联影视公司，但如果不是找到那几个当事人当面打听的话，根本查不到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曾经参与过。 至于友联影视公司，即便是圈内人，大多也只知道这是几个明星傍上了大金主，自娱自乐搞的一个公司，与现在香江那些一线大牌明星自己开的公司没有什么两样。 因此，现在的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在香江既没有名气，也没有业务。他们在美利坚投资的那些公司都很小，连当地报纸前三版新闻都没上过，香江这边更不会有人注意了。 公司组织的一周培训，培训讲师或多或少都会将公司之前的一些得意战例讲述给大家，这也是提高公司逼格，增加企业凝聚力的最好方式。 那女孩经过了那一周的培训，培训地点就在公司的会议室。那时未来大厦还没有完工，公司还是在租的写字楼办公，休息时间她与公司正式员工接触也不少。 所以，除了公司正在进行的项目处于保密期间，没有人会泄露之外，以前几个项目取得的惊人成绩，在休息时间大家随意聊天，她东鳞西爪地也听到了不少。 此时，在何霖的耐心询问下，她把自己听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在场的人几乎都在商场打拼，听到之后，大家全傻眼了。 真没有想到，一家默默无名的投资公司，居然是金融市场真正的大赢家。比起那些有点成绩，就大吹大擂，恨不得全香江都知道的投资企业来说，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可以说低调得令人发指。 他们如果愿意，把自己取得的成绩透露出一星半点给媒体，只怕早就引起轰动了。香江人讲究实际，甚至到了势利的程度。对于这样能大把捞钱的金融强者，香江人一定为之顶礼膜拜的。 何霖心中的惊讶比别人更甚。因为他从那个女孩的话语里能够联想到，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如同一只鳄鱼一样，一直不动声色地游弋在世界主要金融市场中，一旦发现机会，就会冲上去狠狠咬上几口。 而且，他还从中听到了两个关键词，“操盘小组”，以及“小老板”。 何霖仔细追问之后，才又得到了一些信息。原来那位女孩在培训期间，一次午餐时听到旁边桌上两个老员工互相埋怨。 其中一个人就说道：“你要是真有水平，早就被调到操盘小组中去了，还用得着跟我们一样早九晚六地坐班吗？ 操盘小组可是受小老板亲自遥控指挥的，人家一年的收入，能顶上普通员工五年十年的收入，那里才是精英云集的地方。你要是能进操盘小组，我就算佩服你。” 何霖连忙再次追问，但那女孩知道都已经说了，实在问不出什么了。 不过，这已经很不错了。一个最终连人家公司正式录用都没有通过的女孩，能够给他提供出这么多有用的信息，何霖已经非常知足了。他自己可是找了好几个号称专吃消息这碗饭的人，都打听不出来的。 现在，何霖把自己搜集到的关于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各种信息，在心里过了一遍，感觉隐约可以串在一起，这让他对这家公司有了一个隐约的概念。 而其中“操盘小组”、“小老板”和“遥控指挥”几个词，与霍家聚会上孙大海那冲动易怒，点火就着，而且自以为是的表现结合在一起 我艹，这他么十之是个大坑呀！ 机缘巧合之下，何霖发现了这个秘密。但他将这件事隐藏在心底，只是招待孙大海时更加用心和热情了。 何霖心里明白，这样的人，这样的公司，自己可绝不愿意有这样的敌人。即便不能成为朋友和助力，也绝不要站在对立面去。 趁着几位女士去冲凉换衣服的功夫，孙大海和何霖准备先到三层去等他们。 结果两人刚上去，又赶紧下来了。因为他们发现，王胖子和阿雅两人在上面，搂成一团，正在那儿互相啃呢。 孙大海知道王胖子的本性，何霖则是在这个圈子待久了，对这样的事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两人相对无奈的笑了一下，换地方吧。 第603章 明星加油站 “大海说得对，丽娜你不应该转到工业化生产的工作中去，看似工作很简单，但却离你之前的工作经历差得很多。 你应该发挥自己的长处，在传媒、影视歌或者娱乐方面寻找项目。” 何霖听完孙大海的对冯丽娜情况的分析，感觉非常有道理，便开口表示支持。 冯丽娜把自己刚洗完的中长的头发拽得乱七八糟的，也没有想出什么好项目。 她沮丧地说：“我就是因为不知道要做什么，所以才找你们商量的呀！我知道我没有经商的头脑，所以只是想应付完这三年的考察期，到时候别太难看就成。 大海，你给我介绍一个项目吧。你说得这么有道理，你心里肯定有数，是不是？ 我跟你说实话，我拿到手的投资份额是两百万美元。如果有必要，我还可以向家族申请增加投资，但条件就会比较苛刻了。 我有私房钱一百万美元，用于追加投资，这大部分都是我妈妈偷偷给我的。反正最多就这些钱，不求三年后能有多少收益。大海，你帮帮我吧！” 孙大海一边思考，一边用食指和中指交替着轻轻敲打桌面。 “我这里倒是有个想法，是我旗下一家公司的配套项目。因为有公司业务保底，所以不太可能赔钱，但挣大钱的概率也不会大。 如果要投资，你出二百万美元就足够了，不需要动用你的私房钱。” “那太好了！大海，到底是什么项目？”冯丽娜很高兴，急切地问道。 “我有一家经纪公司，现在正在重组，在香江这边主要以演员和歌手为主。我本想和一名歌手合作一个音乐工作室。但现在看来，有些不够用的。 我想一步到位，在经纪公司下面成立一家明星加油站，将录音棚、形体和力量训练、形象设计、康体保健以及专业培训等诸多因素融合为一体。 投资预算大致在一千万五百万美元左右，其中固定成本最高的是录音棚，占到总投资的三分之一以上。” “大海，这个项目你准备落在哪里？未来大厦还有这么大的空余空间吗？” 何霖不是刚出道的小孩，他听到这个项目后，首先考虑的是估算成本。 一个录音棚，偏小点的也要二三百平方米，再加上舞蹈室、健身房之类的，怎么说最少也要一两千平方米才够用，也就相当于未来大厦的一整层楼。 据何霖所知，未来大厦基本已经满员。无论写字楼还是裙楼，都没有这么大的空间了。可这个项目要不落在未来大厦，那租金的负担恐怕就太重了。 至于说为此项目单买块地皮去营建这样的想法，何霖可是不敢有的。 谁知道，孙大海真是打算这么做的。 “未来大厦？那肯定不成。不说现在那边有没有空余空间，单说那里是正规写字楼，公司总部就在那里，在那里办这个明星加油站也不合适呀！ 我计划单买一块地方，和另外一个公司的项目合起来搞。这样不光成本降低了，配套的设施也可以完善起来，不用挤在一块。” 遇到这样的狗大户，实在是令人有些无可奈何。何霖表示，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冯丽娜倒是欢呼雀跃起来，她连脑子都懒得动了，听起来觉得这个项目还不错，就直接答应投资这个项目。 孙大海也无语了，谁知道这个大小姐居然这样豪爽。要知道，这可是一笔二百万美元的投资呀。 即便冯丽娜决定要投资，孙大海有些事情也要跟她说清楚，别到时候掰扯不清。 “你真想投资这个项目，也要先等几天，等我的经纪公司重组完成后，我找任组建筹备组，你可以参加进来。 对了，丑话说在前面，哪怕最后真的投资一千五百万美元。你的投资也不会按照这个数直接计算。 首先，经纪公司要在这个项目中占有一定的干股。其次，还有地皮的问题，也需要大家一起商量。 所以你不要急，这个项目咱们争取在半年内正式开始运作，一年半到两年之后，正式对外营业。” 何霖暗暗点头，这才像合作谈生意的样子，有一说一，正视各种问题，并不避谈麻烦和困难。上来什么都大包大揽，吹得天花乱坠的，那十有是骗子。 孙大海是想在香港搞到块地皮，用嘉华公司的名义，在香江开设度假村。这样也方便公司接待客人。现在香江那几个接待点，接待能力实在是太弱，孙大海早就不满意了。 冯丽娜并不在乎公司何时才能正式运作起来，有了投资项目，就等于解决了她这些日子的大难题，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要是罗万里知道现在的情况，他非气疯了不可。他为了这笔钱，围着冯丽娜转了不少天了。他费了不少口舌，都没有说服冯丽娜。孙大海这边随便说了一个主意，连影子都没有呢，这冯丽娜居然就同意下来了。 所以说，许多事情都讲究一个缘分，强求是做不来的。 甲板上聚集的人不少，除了孙大海和冯丽娜连个当事人外，何霖是凑热闹的，胡诚和高屹在一旁负责记录，并把孙大海的主意做成计划并落实下去。 张国政和梁莹莹两人则是纯粹的旁听者。他俩现在已经结束了一年的预科学习，马上就要正式读大学了。 以他俩与孙家暨孙大海的关系，毕业后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要进入食为天或者架设未来系工作。 这种没有血缘，但充满了相互信任的感情，使他俩从一开始就站到了很高的as。无论黄菲菲还是乔宏伟对待这样的人，决不会向对待普通员工一样。 甚至不客气的说，在他俩能力范围内的各家公司与各个职位，他俩几乎可以任选。而且他俩今后发展的前景和机会，绝对会比其他人多得多。 因此，现在听到的东西，对他们以后还是会有很大帮助的。孙大海这也是有意让他俩现在就多接触这些东西，开拓他们的视野和思路，为以后进入公司的管理层打好基础。 第604章 何霖的发展方向 孙大海给冯丽娜建议的这个项目，凑热闹的何霖仔细想了想，发觉无论从投资额度来说，还是项目的应用范围，都非常适合冯丽娜的要求。 而且，以冯丽娜前几年在和顺集团轮岗实习的经历，她也很容易就能在这个项目找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 从冯丽娜求孙大海帮忙，到孙大海提出这个项目，总共才过了几分钟呀，就给冯丽娜介绍了这么适合她的项目，这都快成了为她量体裁衣定制的项目了。 何霖有些晕菜，这不仅说明孙大海思路清晰，关键是人家手里真有这样的项目呀！何霖这时真的想知道，孙大海旗下的产业，规模到底能有多大。 不过，何霖并不是冯丽娜那样的傻白甜，他肯定不会主动问的。孙大海如果愿意说，今后自己自然就能知道。可如果人家想保密，自己要是问出来，就太不合适了。 现在看到孙大海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就解决了冯丽娜的难题，何霖不禁有些心痒了，他等孙大海和冯丽娜商量完，便向孙大海提出了他自己遇到的问题。 孙大海再次无语了，你们当我是开“点子公司”的？1994年春晚，牛群冯巩相声 不过何霖从霍家聚会认识了孙大海后，就和他走得很近，这次出海也是他一力承办的。孙大海不是吃干抹净就走的那种人，所以决定也帮何霖想想主意。 孙大海先详细问清何霖现在面临的状况，然后陷入沉思中，两根手指不自觉地又开始敲击桌面。 何霖的问题说起来其实很简单，他自主创业的化妆品生意遇到瓶颈了。 香江是个国际化大都市，进入香江市场的各类商品非常丰富。何霖的公司主要进口一些中低端的小品牌化妆品进行销售。 大家都知道，化妆品行业是暴利。因此何霖并没有采用常见的取得代理权的方式来经营，而是采用风险较大，但利润极高的小批量多批次买断代理的方式进行销售。 不得不说，何霖采用的这个经营方式，连孙大海都觉得有些特别。和普通的代销模式相比，何霖的方式无疑要激进了不少。 如果用比较贴切的例子来形容这种区别，那就是别人还在卖买卖股票，何霖却是已经开始炒做股指期货了！ 利润和风险成正比关系。何霖开始创业时资金量有保证，因此他在初期承受住了风险，现在已经做大了起来。 当然，何霖选择的都是小品牌，议价能力不强，因此他才能在承担风险的同时，获得超额利润。 真要是换成那些国际一线二线品牌，人家已经形成了较为严密的销售网络，何霖的这种方式也就失去了议价空间。 “我建议你，还是自己准备开工厂生产吧，顺便建立起自己的品牌！” 这是孙大海考虑了一会之后，给予何霖最中肯的建议。 这只是一个方针，接下来，孙大海比较详尽地解释自己的提议。 “你现在经营中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自己品牌，没有自己的产品，没有自己的定位。 而且，之前你采取的经营方式，是一种风险较高，但可以快速吸金的方式。在经营初期，这种方式为你的公司获得超额利润，资本迅速扩张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随着公司发展壮大，这种近似于走偏门的经营方式，开始逐渐显示出它的弊病。 我们都知道，小品牌的化妆品的销售，一要靠大量的宣传攻势，二要靠密布的营销网点，三是靠不定期组织的营销活动。 但这几点对你的实际情况来说，都不是很合适。你的这种经营方式，会使你的付出和收益不成比例。 这也正是你现在面临的发展瓶颈，想要解决的话其实并不难。根据今后你公司的发展道路，可以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做品牌，另一个是做渠道。” 说道这里，孙大海暂时停了下来，给何霖一个思考的时间，自己喝了一大口高屹刚才榨的柳橙汁，里面加了冰块，很好喝的。 “一共有两个选择呀，那大海你为什么建议何霖自己建工厂生产，而不是从这两个选择中选一个呢？” 冯丽娜真是一只傻白甜。 不过也没有办法，刚刚聊天时孙大海才知道，冯丽娜并不是学商业出身，她是音乐学院毕业的，主修的是尤克里里。 鉴于她家族中人不能帮试炼子弟选择项目的要求，所以这个学音乐的女孩，只好自己两眼一抹黑地去找项目了。 孙大海知道后才明白，为什么她非要自己帮她介绍项目了。 “丽娜，大海说的自己建厂生产，其实就是做品牌的一种方式，这样做的是自己的品牌，而不是买断别人的品牌。”何霖随口一句，回答了傻白甜的问题。 何霖是当局者迷。他自己当初选择的经营方式，并为他带来大量的利润。虽然因为公司做大以后，这样的方式不再适合公司的发展，但他自己却没有意识到。 现在听孙大海一讲，顿时犹如拨云见日一般，使他茅塞顿开。 他顺着孙大海的思路往下一琢磨，果然，还就是自己建厂，树立自己的品牌最合适。 “做渠道有什么不好呢？”傻白甜又发问了。 何霖只是隐约感觉做渠道不太适合自己的公司，但要让他说出一二三来，他一时也说不出来。于是，他也转头看着孙大海，等孙大海的解释。 “想做渠道只需要做到两点就可以，一是大量的销售网点，二是众多品牌的代理权。这两点是相辅相成，互相影响的。 销售网点完全是靠拿钱堆出来的。香江的商铺租金昂贵，想做到这一点，要么寻找大资金支持，包括贷款；要么就吸收加盟店。 你是香江人，这个资金量的规模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加盟店开多了也有问题，利润被摊薄不说，而且很难管理到位，很容易就会把自己的牌子做砸。 其实这里面还包括一个市场定位问题，不过暂时不用管它。” 傻白甜也知道，要想在香江开设许多个销售网点，所需要的资金绝不是小数目。 第605章 当面挖人 孙大海继续说道：“在工作前期，谈代理权可是个水磨工夫，需要一家一家地谈。 你的公司以前做的是小品牌，虽然销售成绩不错，但在那些国际一线二线大牌公司眼中，还不如没有销售经验的公司好使。这一点也是很讨厌的。” 何霖会意地点点头，傻白甜却是如同小学生似的举起了手。 “这就是刚才我说的市场定位问题。”孙大海知道她要问什么，没等她提问，自己就对她进行了解释。 “何霖的公司以前在销售点卖的是中低端小品牌化妆品，即便他今后代理了中高端品牌，熟悉的消费者还会有一个比较长的适应期。 就像一家夜市的大排档，天天卖了几块十几块钱的快餐便当，哪天突然改卖上几百千块一盅的天九翅，你会去买吗？” 傻白甜睁着大眼睛想了想，然后放下了自己举着的手臂，冲着孙大海甜甜地一笑，像极了一只傻白甜。 孙大海见她消停了，便不再管她，对何霖继续说下去。 “对了，你知道香江有个专卖化妆品的莎莎吗？”孙大海问何霖。 孙大海突然想起了香江的莎莎，这可是香江未来最大的化妆品渠道商。现在莎莎应该已经成立了，就是不知道发展起来没有。 “知道，大家都是做化妆品的，在几个商场都和我公司的摊位在一个区域。我现在有六个销售点，他们的销售点好像比我们还要多几个。”何霖回答道。 孙大海冲着何霖一摊手，说：“这可就难了，你要是想做渠道商，先打垮莎莎吧。香江这么小的地方，如果有两家大型综合渠道商的话，估计只能靠打价格战火并了。” 孙大海话不无道理。 如果不考虑资金的因素，商业网点的铺设是非常快的，成几何级数增长。 香江市场实在是太小了，两家渠道商即使现在相安无事，真发展起来，也许连十年的时间都用不了，就会形成短兵相接的。 更重要的是，双方还要面临着产品独家代理权的竞争。这代表的不仅是利润，更重要的是代表着业内的地位和话语权。没有人会甘心错失这个权利的。 这也正是何霖考虑的问题。他把孙大海的建议仔细一琢磨，就确定了做品牌的发展方向更适合自己。 孙大海也是这样认为的，莎莎比何霖起步早了好几年。这种领先优势，更多的体现在人脉关系上。别的不说，那么多主流化妆品牌的销售总监，何霖才认识几个呢？ 作为后来者，何霖要是没有足够的把握来弥补这个差距，那他会很被动的。 所以说，与其在别人的压力下苦苦追赶，还不如自己另起炉灶，打出一片新天地来。 既然何霖明确了公司的发展方向，那剩下的事情就是要做建厂及创建品牌的各种准备。 孙大海正说后面就没有自己的事了，结果被何霖拉住，非要让孙大海继续谈一谈关于建厂和树立自己品牌的想法。 孙大海心里暗暗吐槽，难道这求人帮忙，最后还能求上瘾不成？ 不过，后面的工作相对简单，正好借此机会，锻炼一下高屹和胡诚。顺便也可以让张国政和梁莹莹参与进来，大家一起交流。 于是，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半小时不到，一个大致的发展计划就有模有样了。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以前孙大海和大家聊天时有意无意间说了不少。甚至他还给大家布置过题目，站在李小龙的角度上，如何劝说外国人和华侨投资大陆。 孙大海当时无非是想开拓一些大家的思维，如何从新闻中了解政策导向，如何寻找并合理利用自身优势发展。 类似的题目有很多，近乎于命题谈论或辩论，大家平时都很喜欢玩，虽说是纸上谈兵，但真的挺锻炼人的。 他们几个说得热火朝天，何霖听着听着，开始还比较随意，后来都主动找出纸笔开始记录了。旁边的冯丽娜更是早就听傻了，她哪里懂得，建个厂里面的门道会有那么多。 最后，在孙大海提纲挈领的总结下，一份草案就此出台。其中主要内容如下： 首先要从欧洲收购一家经营不善的小型化妆品企业，主要是品牌和所有产品的专利。其产品线不一定要多丰富，但最好要有一定的历史，以便于以后的营销宣传。 其次，以研发中心的名义在欧洲，最好是在法国设立联络处，前期主要任务是购买各种化妆品配方，以及为样品做各种测试。后期如果有条件的话，将会招收一些研究人员，自主开发新产品。 第三，在大陆南方沿海城市，以合资企业或外商独资企业的名义收购一家日化厂、化工厂或相关工厂，引进生产线并组织生产。 这个计划很有孙大海的风格，挂着欧洲品牌和研发地的名义，利用香江公司的身份到大陆收购工厂从事生产。这样一来，何霖的公司无疑把几种好处都占上了。 何霖认识不少把工厂已经迁到大陆的企业家，对大陆的情况也了解很多。他看着自己记录下来的方案，越琢磨就越觉得这个方案设计巧妙，可行性极高。 而这个方案中绝大部分内容，都是胡诚他们四个人说出来的，孙大海做的只在旁边喝橙汁，外加最后总结罢了。 “厉害呀，大海。没想到你不光脑子好使，培养人的本事也怎么出色。把他们匀给我一个，好不好？”何霖感慨道。 “好呀，你个何霖，帮你忙还不够，居然要从我这里挖人。这朋友还有的做吗？友尽，我要下船！” 孙大海顿时怒了。从来只有他挥着小锄头到处挖人的份儿，没想到今天被别人当面挖墙脚了，于是半真半假地发起了脾气。 何霖和冯丽娜连忙安抚孙大海，好言好语伺候了半天，才把他的毛捋顺了。 等孙大海脾气消了，冯丽娜悄悄问高屹，这才知道孙大海发脾气的原因。因为公司成立时间不长，发展又过于迅速，所以在孙大海的企业中，人才缺口太大了。 第606章 怪才导演 在架设未来系中，尤其是中高层管理人员，除了孙大海撞运气捡到的乔宏伟兄妹和周海兵，以及从国内拉来的陈锋、方颖和吴大伟，剩下的管理层，几乎都是通过各种途径挖来的。 这些人虽然在能力上都得到了验证，但他们对企业的忠诚度却是一个问号。如果其中某个人职业操守不好，也许就会给企业带来极大的伤害。 这也正是孙大海所关注的问题。可是人才培养是一项长期工作，这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所以前期公司管理层的缺口，只能通过挖人来解决。 孙大海认为，按照架设未来系的组织结构，整个管理层要保证六成以上是自己培养出的人才，才算及格。 同时，为增强企业凝聚力，在保证员工信息反馈和晋升通道畅通的同时，企业文化建设也已经提上了日程。 目前，架设未来系没有单独设立公关部门，因此，孙大海已经要求乔宏伟尽快组织行政部制定相应的计划。 孙大海身边这四个人，胡诚要跟在他身边，另外三个正在上学。他们都将是几年后孙大海手中的嫡系，但现在还都要系统地学习，否则以后的发展空间就会受到限制。 因此，在何霖试图挖人的时候，孙大海立刻炸毛，虽然有些做作，但从根本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孙大海现在可真没有把自己人安排到别人企业中锻炼的想法，自己公司里面还周转不过来呢。 正事说完，几个人正闲聊着，阿雅走出了船舱。看她的样子，是刚刚洗过澡，也不知道她和王胖子在上面做了些什么。 没过多久，王胖子也来了。于是这里彻底进入了扯淡模式，王胖子一来，再正经的话题也会被带偏的。这就是人家的本事，不服都不成。 山南海北一通乱侃，直到蒂娜通知大家回船舱吃饭时，仍然意犹未尽。 吃饭的人多，船舱里可挤不下，于是孙大海叫胡诚和高屹带着自己人在小厅里吃，自己跟着何霖他们上三层去吃饭。 午饭是火锅，他们在船舱里用电磁炉，孙大海他们在三层，把窗户一开，就用上了烧炭的紫铜火锅。 这个火锅是何霖特意借来的，他知道孙大海是首都人，那里的人喜欢吃铜锅涮肉，讲究的是“涮”字，而不是像香江人一样，吃打边炉这种类似于煮东西的吃法。 说实话，孙大海还真是更喜欢这种吃法，三秒为涮，五秒为烫，时间再长那就叫煮了。别的食材不说，要吃羊肉片还真得快进快出，不能老了。 冯丽娜这还是第一次吃到正宗的铜锅涮肉，感觉很不错。说正宗还是有点偏差，因为蘸料没有自己调，而是买了现成的。 刚游完泳，大家都饿了。于是筷子此起彼伏，在火锅中进进出出。最少从现在看，孙大海没有发现香江人不爱吃羊肉，一个个都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你争我夺之下，一盘盘羊肉就飞快地进入了大家的肚子。 大吃二吃了一阵之后，大家已经有六七成饱了，吃饭的速度自然缓了下来，饭桌上也开始有了交谈的声音。 “对了，孙大海，你和罗万里对赌的事情怎么样了？你买什么股票了？”阿雅忽然向孙大海问道。 孙大海觉得有些奇怪，冯丽娜那只傻白甜都快忘了这茬了，这阿雅怎么还要问？傻白甜还能算是沾了点边，这可跟阿雅没有一点关系呀。 “是呀是呀，大海，我都忘了这事了，你可不能拿随意了，多少是一千万港币呢，不是小数目。”傻白甜这会儿又想起这事了。 “对赌？这是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王胖子干脆改名叫王八卦算了。他听到冯丽娜的话之后，连饭都顾不上吃，连连追问，眼睛里的八卦之火都快喷出来了。 这时，阿雅再次发挥她的模仿能力，将当时的情景惟妙惟肖地重演了一次。 “玉面小赌神？这个绰号很有意思嘛。大海，快跟我说说，这个绰号怎么得来的？绰号的背后有什么故事吗？” 王八卦的关注点果然与众不同。他没有在意其它，而是抓住了孙大海当时随口提到的“玉面小赌神”这个词，不断地发问。 他顺势搬着椅子挪到孙大海身边，两只小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孙大海，像极了一只等待主人投喂的小狗。 王胖子这副模样让孙大海看了，真想一脚踢死他。 “玉面小赌神”什么的，只是孙大海当时随意胡咧咧，背后又哪有什么故事可言？ 他和小野耕太打赌，赢下一所牧场的事倒是还算有点趣儿，不过这有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最好还不要张扬了。 不过，孙大海突然想到一个事，便对王八卦说：“你问这个做什么？一个绰号而已。” “这就是素材呀，我的小兄弟。我平时脑子里那些点子和桥段，都是这么一点一点地积累起来的。” 看起来，王八卦平时也是挺用心的，每个能取得成功的人，都不会简单。 “这个绰号没什么说的，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关于赌场高手的故事创意，准备有时间就投拍的，你有兴趣吗？对了，先问一句，你自己平时赌不赌？” “我不赌博的，我的朋友都知道，顶多是去马会押马，每次也不会超过一百港币的。 大海，你有什么故事创意，快说说。 在我的印象中，以赌场高手为主角的电影，好像还真没有过。如果能投拍，这就是一个新类型的电影。”王胖子兴奋地说。 王胖子自己是不赌博的。他小时候亲眼目睹了他妈妈赌博，搞得家里负债累累。因此长大后王胖子从不赌博。 但他却开创了赌片这个电影类型，并拍出了不少赌片中的经典。不得不说，他真是一位怪才导演。 “好吧，你听着：闻名世界的赌神高进，接受了倭国一位帮派中人的邀请，准备参加一场与新加坡赌王的决战。 比赛前他无意中落入了小混混小刀的陷阱中，从山坡滚下时，头部撞伤后导致失忆了” 第607章 孙大海将电影赌神的大致情节告诉给了王胖子，弄得王胖子心痒难耐，恨不得现在游艇就进港，他马上跑回家去完善剧本，争取早日开拍。 讲故事的时候，孙大海心里有些犹豫。龙五这个角色，到底要怎么处理？前世这部影片是永盛偷拍的，所以向老十客串了这个角色。 而这次投资者变成了孙大海，那么向老十还会客串吗？ 永盛电影公司今年上半年已经成立了。王胖子那部精装追女仔就是永盛出品。那边比较欣赏王胖子指导电影的风格，因此前世王胖子许多经典作品，都是永盛出品的。 孙大海想了一下，决定还是遵循原著，顺其自然吧。自己要是胡乱修改，最后拍出来的可就未必是前世的经典。 再说，孙大海重生以后，被他改变的东西已经不少了，没见连末代皇帝的主演，都变成sion任达崋了。 永盛那边孙大海就不去想了，大不了一起合作呗。在影视圈吃独食是很招人恨的，和永盛那样地头蛇合作，虽然也有一些弊端，但总归利大于弊。 不过孙大海有言在先，王胖子什么时候能把赌神的标准剧本做出来，才会继续谈下面的问题。 而且，王胖子从现在到明天上半年基本都排满了，间隙时间可完不成这部电影的拍摄。因此，他现在急也没有用的。 孙大海只对王胖子提了一个条件，设计剧中主要人物的时候，尽量按照发哥、红姑和任逹崋的形象来做。 孙大海没有提，是因为他有很大把握，认为不愿意接拍这样的片子。 现在的已经彻底在歌坛和影坛站稳了脚跟。他对剧本和角色可是非常挑剔的。 午饭吃完，王胖子跑下去捣鼓他的剧本去了。孙大海嫌闷不愿意回船舱，就准备在三层休息一会。 再过一会游艇就准备要启程返航了，顶多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孙大海靠在沙滩椅上闭目养神，冯丽娜和阿雅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过来一会儿冯丽娜见孙大海并没有睡着，便过来继续问他关于对赌的事情。 刚才阿雅问过之后，话题被王胖子带走了，孙大海没有回答。现在冯丽娜被阿雅撺掇着再次发问，孙大海也就把实际情况告诉了她们。 “我不是说过了嘛，以不变应万变，这才是王道。一买一卖的各种费用加起来也不少呢。而且我这几天虽然忙，没有关注过行情，但听人说，大盘可是没有涨呀。 他要买就随便买好了，到了最后时刻，也许都用不到手续费的因素，光是股票下跌，就能让我稳赢了。”孙大海信誓旦旦的，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 再怎么说，这总归是孙大海个人的事。冯丽娜又不懂股票，虽然感觉孙大海的做法非常怪异，但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要如何操作，只能寄希望于孙大海的判断准确了。 阿雅心里挺高兴，看表情她觉得孙大海说得是真心话。这样一来，罗万里交给她的任务，也就算圆满完成了。 一路无话。 凯丽公主号顺利返回了维多利亚湾的游艇会码头。孙大海向何霖表示了感谢，并和其他人告别，乘车回到了巴富花园。 他们先去楼上陪曹月待了一会，然后回到六层公司接待点休息。 孙大海他们晚上要参加张雪友个人首次演唱会的最后一场。他本以为玩了两天之后，二小肯定累坏了，今晚的演唱会不会参加了。 没想到他俩人虽然累了，但精神非常好，非要和哥哥一起去。没办法，孙大海只好答应带他俩一起去。 不过，在红磡开的演唱会时间一般都很长，从晚上八点开始，一直要持续到十一点多。二小肯定不能看完全场，他俩答应在半场休息时就退场，由高屹带他俩回酒店睡觉。 曹月挺不爽的，这次好多有趣的活动她都无法参加。可谁让她是准妈妈呢，带着三十多周的身孕，无论坐游艇出海还是参加演唱会，谁敢让她去呀。 孕妇不开心，对身体不好，所以大侄子孙大海成了曹月的出气筒，被她碎碎念了半个小时才算舒服了。 被数落了一顿的孙大海，带着二小去六楼休息，晚上他们在这边吃完晚饭后去红磡体育场。 晚餐时，乔婉婷和周海兵也来了。他俩要和孙大海他们一起去听演唱会，索性连晚饭都在这里一起吃。 今天晚餐非常简单，是曹大厨亲手做的炸酱面，这种吃法在香江可不多见。 唏哩呼噜吃完了晚饭，大家出发去往红磡体育场。这里距离红磡体育馆只有三公里，要不是照为了顾二小，大家就走着过去了，不会比乘车去慢多少的。 汽车到达时，芬姐已经在停车场等着大家。她带着大家从通道入场。现在这个时间，正是歌手在后台做登场前最后的准备，所以大家没有去打扰他，而是以普通观众的身份，坐在席中等着演唱会开始。 演出准时开始了。 这个年代的演唱会，在音效、布景、灯光、特效、舞美设计等诸多方面，都还显得很初级。 这让看惯了几十年后现场演出的孙大海感觉很出戏。 在冗长的开场序曲之后，在伴舞者矫健身影中，身着一身白色演出服的青葱青年张雪友，蹦蹦跳跳地出现在了舞台上。 一曲粤语快歌狂傲，成为他这场演唱会的第一首歌曲。 这个年代正是迪斯科和电子舞曲风靡世界的时候。香江歌坛也不例外，众多歌手纷纷跟进。 这就是所谓的“劲歌”，于是在许多歌手的演唱会上，都是载歌载舞，边唱边跳。 可惜大多数职业歌手都没有受过系统的舞蹈训练，那舞姿很是惨不忍睹。在彩色射灯和烟雾的衬托下，恍若群魔乱舞，简直可以成为恐怖片的背景了。 孙大海记得，前世一个采访中，张雪友亲口承认他自己没有舞蹈天赋。他在台上的舞姿，都是用了比别人多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才学会的。 第608章 演唱会 张雪友说得还真对，看他的舞姿算了，还是好好听他唱歌吧。 张雪友为自己第一次个唱准备得非常充分。而且他仗着自己年轻，一口气准备了二十多首歌曲，几乎把他早期演唱过的歌曲都囊括在内了，诚意满满的。 二小听了半场之后，乖乖的跟着高屹走了。孙大海利用这个空隙时间，和芬姐交换了意见。 对于张雪友的实力和潜力，俩人都已经认可，因此一致同意要签下张雪友。 张雪友现在是宝丽金唱片公司旗下的签约歌手，如果友联想签下他，需要支付一笔违约金给宝丽金。 不过芬姐跟宝丽金的高层关系很好，估计问题不大。而且今后友联经纪公司会与宝丽金建立广泛的合作，至少近几年内，各种音乐出版物的制作和发行，都打算交给宝丽金来做的。 其实，张雪友在宝丽金的位置目前比较尴尬，有点上下不着边的意思。 宝丽金旗下人才济济，顶级王牌就有年年二十五岁的谭校长，以及有着“粤语歌神”美誉的许冠杰，其它男歌手想要冒头，真的会很难。 历史上张雪友出道后也是高开低走，风光了几年便逐渐沉寂下去，半红不红的。直到1991年许冠杰退出歌坛，他才厚积薄发，真正成为香江歌坛的顶级歌手。 去年，宝丽金又签下新人李克勤。他出道的路线和张雪友非常像，都是十八区业余歌唱大赛冠军。只是张雪友是第一届冠军，李克勤是第二届冠军，然后分别被宝丽金招入旗下的。 与张雪友不同，李克勤是谭校长的小迷弟，他就是唱着谭校长的雾之恋夺冠的。因此，谭校长也一直对他照顾有加，这变相地加大了张雪友出头的难度。 孙大海知道，后来谭校长为了捧李克勤，还特意跟他组了个左麟右李，五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整天跟他在台上欢蹦乱跳的，两人的关系绝对是铁磁。 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劝说张雪友转投友联，反正他现在只是宝丽金旗下众多潜力新人之一，难度不会很大的。 演唱会下的半场，好歌越发的多了起来。情已逝，是张雪友第一支获奖歌曲。轻抚你的脸国语版为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罗大佑，aour，sie aga都是张雪友早期的经典。 还有1986年香江十大劲歌金曲之一的遥远的她，这可是孙大海前世就非常喜欢的一首歌。 这是一首倭国歌曲，经过重新编曲和填词后，在香江火了起来。它的曲风与普通香江或湾湾的歌曲迥然不同，算是一种另类的小清新吧。 后面还有一首粤语歌曲丝丝记忆，它的国语版许多华夏人都比较熟悉，每次都想呼喊你的名字。 这首歌曲的原唱是李恕权，他是格莱美奖唯一被提名的华裔流行歌手，也是唯一打入biboard杂志排行榜的华裔歌手。 不过真正让华夏人记住的，还是张雪友以及张镐哲的翻唱版。至于原唱是谁，不查资料的话，恐怕没有多少人知道。 最后，张雪友1987年首次个人演唱会，在励志歌曲太阳星辰的歌声中，落下了帷幕。 在红磡体育馆连续开了六场个唱，作为一个首次开演唱会的新人歌手，坚持演出到最后也没有变成车祸现场，这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的了。 最后一场演唱会是在工作日的晚上，孙大海目测了一下，红磡体育馆上座率也超过了六成，这个成绩也真心不差的。 散场后，芬姐没有离开，而是等大家陆续离开后，邀请孙大海和她一起去后台探班，慰问张雪友。 于是，一行人逆着人流，走进了后台。 张雪友这时还算不上什么顶级大牌，没有自己的一套人马，宝丽金派来几个普通工作人员负责整个演唱会，最后一场已经顺利结束，管理就比较稀松了。 芬姐是业内名人，靠刷脸就带着孙大海他们轻松进了化妆间。一进门，就看到已经累瘫了的张雪友。 三个多小时，二十多首歌，其中还有许多劲歌是需要舞蹈动作配合的。张雪友连续六场拼下来，居然还能活着，这说明人的生命力，还真是旺盛呀！ 不过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后面半个月都得休息了。难怪前世常听人说，迈克尔杰克逊开演唱会，中途和结束后，都要吸纯氧的。真的是累呀！ 张雪友正端着一大杯特别熬制的饮料喝呢，看到芬姐进来，连忙放下杯子起身，准备和芬姐打招呼。 芬姐善解人意，一边示意他坐下休息，一边对他说：“jacky，你快坐下，不要说话，保护好嗓子才对。恭喜你首次个唱圆满结束，顺便给你介绍一个人，这位是我的新老板孙大海，他也很喜欢你的歌。” “孙老板，你好！” 张学友的嗓子虽然很累，但芬姐的老板来看他，他还是赶紧站了起来，很有礼貌地向孙大海问好。 “jacky，你好，很高兴认识你。你的歌非常棒，我很喜欢，希望以后能和你合作。你先好好休息吧，下次再见。” 孙大海和张雪友简单说了两句话，就离开了化妆间。这会儿人家正累着呢，第一次见面，认识一下也就够了。再待下去，那就是招人烦了。 芬姐留在最后，对他说了一句：“jacky，好好休息几天，缓过来之后给我打电话。有空时想想上次我说的事。好了，不用送了，我们先走了。” 芬姐这招欲擒故纵使得很巧妙，她拉着孙大海一起到后台探班，既表达了对张雪友的重视，同时也拉近了私人的关系，为以后相互合作打下了基础。 孙大海一听跟姐提议去后台探班，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孙大海很支持芬姐这样做，与艺人搞好关系，光靠钱和合同，不谈感情，那是远远不够的。 人都是感性动物，艺人们更是如此。尤其是发展到一定程度，那种家人般的互相信任，才是艺人们与经纪人所追求的更高境界。 芬姐带着孙大海他们走到停车场，约好明天在未来大厦见面，便各自回家了。 第609章 开会了 回到半岛酒店时，二小已经睡了。孙大海洗漱之后躺在床上，这才发觉，自己这两天也是累得不轻。 再去游艇上过夜，他还是不大习惯。现在回来了，人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疲惫悄悄袭来，使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孙大海特意睡了个懒觉，才感觉再次满血复活了。他去把同样在睡懒觉的二小提拉起来，洗漱之后，又去了曹大厨家。 今天是孙大海他们在香江待的最后一天。孙大海要去公司处理公务，二小就放在曹大厨家，一会公司会派人派车带他俩和张玉洁他们去玩。 马上就要回首都了，大家都有一大群自己的朋友，所以今天主要的目的是采购礼品。小孩子家不用买多贵的礼物，各种小玩具和糖果肯定是不能少的。 这些不是孙大海该操心的事，高屹早已经替他安排好了。他美美滴吃过曹大厨做的北方口味的包子白粥之后，就带着两个助理去了未来大厦。 孙大海进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把筹备合并重组的友联经纪公司的主要领导都叫上来开会。 合并重组是大事，今天要开高层会议，所以几个在外公干的领导都回来了，其中就包括在欧洲买卖电影加布里埃尔，以及新任的商业开发部部长方颖。 方颖之前正和陈锋在加里森牧场度假。当然陈锋死活不承认这一点，他非说他是在考察下属产业，方颖是他请来的助手，配合他的工作。 算了，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孙大海才不会跟他一般见识呢。反正现在把方颖招回来了，陈锋愿意继续在牧场考察，就一个人在那边考察吧。 果然，乔婉婷在昨晚听演唱会的时候偷偷告诉孙大海，陈锋跟着方颖昨天中午一起飞回了香江。 在三十三层孙大海的专属会议室，乔宏伟主持这次会议。总经理兰迪科以下，陈淑芬芬姐、加布里埃尔、方颖三位部长，伦尼、希姐、罗兰德、叶宏晨等各部门经理，以及法务专员汤易伟，都按时出席了会议。 孙大海以自己还未正式出任公司职位为理由，拒绝了坐首席的邀请，而是以投资者的身份，出席这次会议。 这里只有两个人孙大海第一次见，剩下的人之前都或多或少的和孙大海有过交流，因此大家开起会来也不那么拘束。 方颖虽然是刚进公司，但这几年她一直在香江，架设未来有活动或开年会的时候，每次都会叫她一起参加，因为现在会议室中的人，她认识不少。 芬姐才是公司真正的粉嫩新人，只是在这两天才开始和公司的高层见面，并一起谈论公司重组后的发展方向。 今天这次正式会议，也将是全员真正齐聚一堂的时候，每个人目前存在的问题，都将在今天提出来，并得到相应的解决方案或处理意见。 友联经纪公司是年华明星经纪公司和友联影视公司合并后的产物。业务上将以原年华明星经纪公司的经纪业务为主。 由于友联影视公司连续投资了几部电影，在业内有了些名气，所以合并后的公司采用了友联的名字。 友联经纪公司走的是精品路线，签约明星控制得很严，无论艺人还是球员，都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准入门槛很高。 可一旦成为友联经纪公司正式签约明星，即可享受到整个团队为之提供的全方位专业服务。 不仅是为明星处理合同、商业事务经纪人工作，还是日常生活琐事助理工作，还有专业培训、身体保健、投资理财、危机公关等各种服务。 友联将把正式签约明星为成五级，每一级别的待遇和配套服务都不尽相同。但哪怕是第一级的签约明星，也会配有专职助理，以及公共经纪人24小时的服务。 杨旭飞现在签的是学员合同，不算正式的签约明星。按照欧洲足协的规定，他年满十八周所后才能签职业合同，届时他的学员合同将会自动升级，成为友联旗下第一级正式签约明星。 如果那时杨旭飞的表现出色，负责他的经纪人还可以提高他的合约等级。明星签约等级越高，各种待遇自然也会越高，公司的相关资源也将为之倾斜。 五级明星之上，孙大海还设计了一个特殊级别。这个提案目前还在保密中，相关几个高层正在对此进行调研和讨论，等各种权利、义务，以及法律条款全部捋顺了，才会推出。 这其实就是若干年后盛行的明星工作室制度，只是目前还处于探索阶段。 孙大海既然决定友联公司走精品路线，自然要为这些未来的大牌明星们留出一个相对自由的空间。 公司之前还签了五名年轻艺人的学员合同，和杨旭飞的合同类似，都属于预备合同。不过他们是艺人，和球员的学员合同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最少他们日常接受的专业培训，以及演出实践机会，都需要花费公司资源的，所以他们合同中的违约金数额，要比杨旭飞高了不少。 这几个小孩还都不到二十岁，三男两女，目前由公司安排半天专业培训，半天进剧组或到电视台帮忙，进行实践学习。 这几个人孙大海都没有看到，他也没有特意打听他们的名字。反正孙大海心态挺好，即便他们中有未来的明星，孙大海也不会稀罕。 发哥、红姑、张国荣、任达崋几人实在太熟了，不算。徐克、吴白鸽、杜琪峰还有王胖子，这么前世名人都和孙大海关系不错。现在又多了一个张雪友，孙大海对香江的明星们已经快熟视无睹了。 这几个小孩是希姐招来的，都是她比较看好的潜力股。孙大海对此不置可否。这是人家希姐的权利，只希望这几个人中能培养出来一两个小明星吧。 培养明星其实难度很高的，甚至有很多时候，要靠虚无缥缈的运气，也就是所谓的机缘巧合，才能取得成功。 孙大海敢让友联走精品路线，靠的是他重生的记忆，可以有的放矢的签人，定向的培养，否则他的公司就等着倒闭吧。 第610章 礼尚往来 会上，芬姐送上了她加入公司的一份大礼：霑叔原则上同意了负责公司录音棚的技术总监一职。 只是霑叔提出了一个条件，那就是他要参与录音室各种设备的选购和调试工作，以保证录音室的效果。 霑叔的要求正和孙大海的心意，有霑叔这样专业的音乐制作人来设计各种设备的搭配，这样完成后的效果才会得心应手。 霑叔和芬姐私交很好，所以才会答应来友联。他并没有要公司股份，而是要了一个比较适中年薪和提成。 既然说到这个话题，孙大海就把自己打算进一步升级录音室，使之成为明星加油站的项目之一的计划，告诉了大家。 除了芬姐在昨晚听孙大海简单说了一下以外，大家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计划。高屹将一份书面文件，分发到了大家手里。 孙大海也说了，今天大家刚知道这个计划，所以现在只是简单说明一下，不进行讨论。等过几天大家吸收理解了这个计划之后，再找时间组织专题讨论。 完整的计划名为嘉华香江娱乐度假村计划，孙大海设计的这个计划比较大，连地皮都算上，至少也需要八、九个亿美元的投入，其中将近一半都是购买地皮的价格。 严格的说，这是嘉华投资公司的项目，明星加油站只是这个计划中一个独立部分。 相比较而言，单独明星加油站的投资，只是这个计划总投资的零头，而且还需要以嘉华投资公司为主导。 所以到时候由乔宏伟组织他们两家公司共同讨论，孙大海就不管了，他要回家了。 加布里埃尔这一阵主要在外面乱跑。他不仅把英雄本色的放映权卖到了不少国家，还把秋天的童话运作上了八月底进行的“意大利威尼斯国际电影节”。 这两部电影的版权都在友联影视公司手中，所以加布里埃尔卖片子卖得不亦乐乎。别看许多小国的卖断价格才几万十几万美元，但加起来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资金回笼非常快。 秋天的童话进入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是个意外惊喜。加布里埃尔准备在欧洲卖出这部电影的放映权，因此请来一些发行商来看片，同时也请来了一些他在欧洲电影圈的老朋友。 结果这部纯纯的，炽热却又内敛的爱情电影，深深地打动了萨宾阿泽玛这位法国女影星的心。恰巧，她正是这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的评委会主席。 因此，出品方友联影视公司收到了第44届戛纳电影节组委会的邀请，电影秋天的童话进入到了本届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 加布里埃尔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暂停了秋天的童话的销售工作。 他决定博一把，如果秋天的童话能在威尼斯取得较好的口碑，哪怕没有获奖，这部电影以后的销售工作也会简单很多，同时在价格上也能提高不少。 之前他买出的放映权，主要还是英雄本色为主，因为那是枪战片，受众很多，比较容易出手。 而秋天的童话这样没有一个镜头的纯爱情片，在口碑没有出来前，除了一些职业捡漏的片商拼命压价外，只卖出了加拿大的发行权。而且对方并不自信，采用的是票房分成的方式，而不是买断。 不过现在好了，秋天的童话入围到了世界顶级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再要指望加布里埃尔低价出手，那除非是他疯了。 众多发行商明白加布里埃尔的打算后也不用着急了，等电影节最终开奖后，再做打算好了。加布里埃尔可不是刚入行的毛头小伙子，想从他手里捡漏，难度太大。 实在不成，发行商们最后还可以按照保底分成的模式，购入这部电影的放映权。利润看起来虽然低了一些，但胜在稳妥。 此外，加布里埃尔还与新艺城谈成了另一部电影的合作计划。 雷家大小姐临时加塞，成了英雄本色2的投资商之一。这事是徐克帮忙与友联影视公司联系的，说实话挺不地道的。 电影公司对续集电影的投资，是最容易挣钱的。因为风险都被电影的第一部承担了，而且还打下了一定程度的观众基础。 拍摄续集电影，只要不是自己上杆子作死，一般都是会挣钱的。因此，投资拍电影的公司很多，但除了版权方，以及与这部电影有直接关系的制作方和发行方外，光靠资金，不可能成为续集电影的投资商。 雷大小姐的公司，其实就是纯粹的投资商，与英雄本色第一部又没有任何关系，按道理是不可能介入到英雄本色2的投资中的。 因为无论是徐克工作室挂得是新艺城的牌子，还是友联影视公司，都不缺那价值二百万港币的30拍摄费用，根本没有必要把已经在嘴里的利润分给别人。 不过，谁让雷大小姐的爸爸是新艺城的老板，同时对徐克夫妇有着知遇之恩呢？ 徐克夫妇受托不过，只好硬着头皮找孙大海，卖出自己的老脸，许诺用自己三部电影的投资权，换取雷大小姐进场的资格。 孙大海对英雄本色2并不感冒，用一年的时间，把几百万港币的投资翻一倍，这点小钱还真进不到孙大海的眼里。 孙大海投资拍电影，情怀才是第一位的，光说挣钱的话，哪能比得上他在金融市场中又快又狠地捞钱呢。 徐克既然主动送上了竹杠，那孙大海自然大大方方地笑纳了。徐老怪未来拍摄或监制的经典电影有很多，孙大海先把这个人情死死地占住，以后有徐克还人情的时候。 于是，雷大小姐顺顺当当地成为了英雄本色2的投资商，30的投资比例，可以让她挣不少钱。 前些日子，新艺城的黄百鸣提出要拍部合家欢类型的贺岁片，准备年底前拍摄，明年春节期间上映。 这种电影的情节简单到令人发指，最后还是假模假样的大团圆结局，要的就是个喜庆劲儿。 第611章 目标——百事可乐 这种电影拍摄起来几乎没有难度，想要票房成绩好，主要靠影片中明星们刷脸，以此吸引观众进场。 黄百鸣计划借用新艺城在圈内的人脉关系，广邀诸多大牌明星前来参演或客串。 于是，友联影视公司的四位明星股东，齐刷刷地收到了新艺城的演出邀请。 黄百鸣的这部电影名叫八星报喜，计划十一月开机，一个月左右杀青进入后期制作，然后在春节档期上映。 因为明星云集，所以新艺城必须提前几个月就放出消息，就是为了便于这些大牌演员们调整档期。 八星报喜的导演由杜琪峰担任，黄百鸣集编剧和监制与一身，并出演片中三位男主角中“大哥”的角色。 “二歌”的人选新艺城选定的是发哥，一个有了女朋友还整日招花惹草的娘娘腔，很是颠覆发哥人设的一个角色。 “三弟”一角，黄百鸣参照英雄本色的设定想启用张国荣，可惜张国荣年底不仅接拍了电影胭脂扣，而且还有多场演唱会要在世界各地举行。 因为张国荣“美不加眠演唱会”和“世界巡回演唱会”连在了一起。年底他肯定是空中飞人，恐怕他想客串都倒不出功夫来。 任逹崋和红姑也被邀请出演，可惜红姑档期已满，只能抽时间客串一个角色。 任逹崋更可怜。 从十月底末代皇帝在欧洲正式上映起，直到明年年初的奥斯卡颁奖典礼之后，这连续几个月的时间，他都将跟剧组一起行动，为影片宣传作势，目标直指奥斯卡奖。 这是写在他主演合同中的正式条款，末代皇帝出品方的野心可见一斑。因此，任逹崋也只能拒绝新艺城的邀请了。 对于八星报喜这部电影，新艺城内部的期望值不是很高。就连黄百鸣也只是认为，这样近乎圈钱的电影，赔钱的可能性不大，但大卖的可行性同样也不大。 不过，徐克倒是认为这种傻白甜的贺岁片挺有市场潜力的。在春节期间，阖家老小可以一起去影院看，电影票房未必会差。 他见麦嘉等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便提出这部电影邀请友联影视公司共同投资拍摄，也算是礼尚往来了。 英雄本色和英雄本色2两部电影虽然是“徐克工作室”出资拍摄，但都挂着新艺城的名义。因此，新艺城可以从“徐克工作室”的收益中，提取30的利润。 第一部的大赚特赚，让新艺城也得到了不少实惠。眼瞅着第二部马上就要上映了，这又将是一笔小钱钱到手。 因此，在其余人并不看好八星报喜前景的情况下，徐克的提议得以顺利通过。 八星报喜的演员还未完全确定下来，因此影片的预算也只是一个粗略的数字。现在只有一个大致的估算，三百万港币。 这其中最少有二百万港币都是演职员们的片酬。至于拍摄费用，一部合家欢类型的都市家庭轻喜剧，能花上几个钱？ 加布里埃尔和新艺城谈的结果是投资四六开，友联占四成，版权当然是人家的。不过对于这样的版权，孙大海一点想争取的兴趣都没有。 等加布里埃尔说完，孙大海便问芬姐，张雪友转投友联的事情，短期内能否实现？ 在得到芬姐肯定的答复后，孙大海便告诉加布里埃尔，请新艺城先保留片中“三弟”的角色最多一个月，公司准备在签下张雪友后，让他来出演这个角色。 另外，孙大海将电影赌神事情交给了加布里埃尔，让他和王胖子保持联系，随时准备跟进这个项目。 同时芬姐也会关注这件事的。公司自己投资的影片，肯定要优先保证公司签约演员或那几个明星股东的出镜机会。 投资与合作部的事情说完，下一个就是商务开发部了。方颖刚上任，她首先做的。是把公司合并前的前任商务经理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尽快消除。 商务开发部的工作，是为旗下艺人或球员争取商业合同。商演的工作暂时由希姐代理，等商务开发部关系理顺后，再交还商业开发部进行运作。 孙大海转头告诉身边的胡诚，会后把公司全部合同伙伴的名单交给方颖一份，让商务开发部与他们保持密切联系。 这些合作公司无论是广告、代言，还是组织公司庆典、尾牙或商务演出，甚至有可能进行的电影赞助，这些可都是商务开发部的业务范围。 孙大海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提议让方颖与百事可乐公司联系，无论是总公司还是亚洲大区分公司，都要建立起联系渠道。 等年底张国荣进行世界巡回演唱会时，主动出击，努力为他争取到百事可乐巨星全球代言人的身份。即便不成，那退一步，也要为他争取到亚洲区代言人。 芬姐也点头表示认可。张国荣的形象、气质，以及现在他在亚洲如日中天的名气，足以让他成为百事可乐的亚洲代言人。 而且，张国荣可不光是一位顶级歌星，他主演的英雄本色，以及现在正在上映的倩女幽魂，都为他吸粉无数。令他在东南亚的影迷圈中地位也迅速地提高。 孙大海暗想，现在张国荣更多显示出来的，还是青春和活力。等他再过几年，他身上那种沉稳和优雅的贵族气质，恐怕就不适合百事可乐这样充满青春活力的品牌了。 到了那时，是不是可以为他联系欧洲那几大蓝血品牌做个代言？那才是世界公认的最高等级的代言。 孙大海心里默默想着，同时会议还在继续进行。不过后面都是一些类似招聘工作人员、各种培训制度的建立等具体的行政事务，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并不往心里去。 会议最后一个议题，是友联经纪公司未来办公地点的问题。这关系到公司每一名员工，因此大家都很关注这个问题。 因为孙大海早就说过，友联经纪公司主要服务于文体明星，公司设在未来大厦这样高档商务写字楼里，意义不大。 第612章 嘉华香江娱乐度假村 正好今天孙大海提出了“嘉华香江娱乐度假村”这个崭新的计划，并表示要在其中开设“明星加油站”。 于是大家心里纷纷猜测，是不是孙大海有意要让友联经纪公司，以后进驻到这个度假村里。 当行政部经理叶宏晨问道这个问题，孙大海立刻就回答道：“是的。如果嘉华香江娱乐度假村项目得以实施，那么友联经纪公司将会在项目完工后搬到度假村办公。 现在我们面对的问题是找到合适的地皮。既然要办度假村，我计划在香江南部临海的位置购地，最好在深水湾至浅水湾一线。 不过这些地方可以开发的地皮都在地产公司有手握着，大部分都没有开发出来。所以大家也都集思广益，看看谁有这方面的信息，打听一下哪家公司准备出售地皮，咱们可以溢价收购。 咱们是要做度假村，而不是建高层商住公寓，所以土地的面积不能太小，几十亩的面积总是要有的。” 孙大海话引起一片惊叹，深水湾至浅水湾一线，那可是香江有名的新兴豪宅区，仅次于太平山顶的传统豪宅区。 大家心里都在想，如果公司真能搬到那里去，周围环境可比在中环舒服多了。那里依山傍海，空气绝佳。虽然不如中环繁华，但其它条件远不是中环写字楼能比的。 这个区域地价高企，要比目前香江平均地价高出一倍以上，每平方米达到八万到十万港币，而且有价无市。孙大海真想买的话，还要额外支付不少的溢价。 如果按照孙大海的计划，就算是六十亩的土地，仅购地就要花费公司四亿美元以上，这可真是一个大项目。 现在的问题是，能拥有这么大面积土地的企业本来就非常少，而且他们一般不会直接出售。 即使他们需要资金周转，也会将整块地皮进行拆分后重新登记，以三五亩为一个单位，一小块一小块的单独出售。 因为搞地产的人都知道，香江的土地资源是非常有限的，尤其是这种黄金位置的土地，今后只会越来越少，这就形成了土地升值的必然因素。 这些土地都是多年前发售的，除了香江几大传统华人家族的地产企业有一些之外，绝大部分都掌握在布瑞腾地产企业，或有布瑞腾资金背景的地产企业手中。 许多地皮的拥有者并不进行开发，而是捂地待涨。这样一来，导致市场上优质的土地资源更加稀缺，人为地拉高了地价，形成有价无市的局面。 大家对入驻度假村的期待值都非常高，可是没有合适的土地，一切都是空谈。 孙大海把情况说完，大家心里都在盘算，自己认识的地产商中，有没有谁拥有这样的地块，同时还要有出售的可能。 孙大海见大家兴奋过后，都在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便出言安慰大家，让大家做好自己本职工作就可以。 土地的事情有确切的消息当然更好，没有的话，也不用在意。因为孙大海知道，在场的人都不是专业做地产的。 孙大海其实也有自己的渠道，无论是霍家，还是李家杰所在的恒基集团，他们才是专业地产商。 即使手里没有适合孙大海的土地，他们如果帮忙牵一下线的话，也要比孙大海这边自己到处乱找强很多。 尤其是霍老，他可是香江地产建设商会第一任会长。这个职位他连着干了二十年，直到几年前他年满六十退休时才卸任。 换句话说，霍老就是香江这些年地产和建筑行业公认的龙头老大。 如果孙大海上门求助，霍老随便帮他说几句话，他所需要的土地就不难到手。 孙大海又不是不花钱购地，而且他肯定还会额外支付一定比例的溢价的。现在他只是缺乏一个有分量的介绍人，引荐他进入这个圈子而已。 在座的人都是商场精英，听到孙大海的话，前后一联系，就明白了孙大海的意思。他是要大家把公司求购地皮的事情，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能有确切消息更好，没有的话，就当是在圈内吹风了。 现在才八月初，孙大海并不着急。这几年香江股市几乎是一路长阳的大牛市，即使现在上涨乏力，已经显出颓势，但仍然有无数承接盘在下方托底。因此股指连续平盘，以时间换空间，拒绝深度回调。 这种情况之下，整个香江，只怕有半数以上的家庭都在股市中开户了。有富裕资金的企业，也大多把股市当成了一个财务工具。 孙大海之前让周海兵与几家银行的高管私下打听过，有许多企业和个人，都用手中的固定资产向银行申请了抵押贷款。 这些贷款中绝大部分都流入了股市。这也正是股市中新入场的增量资金源源不断，支撑着股指一路上升的原因。 孙大海现在提前放出风去，真正准备下手，还是要等到“黑色星期一”之后，那时股指被腰斩，股市中哀鸿遍野，满目疮痍。 普通的股民虽然有损失，但这是股市挤出泡沫的必然过程。入市早的，无非是浮盈被打掉，入市晚的，只能承担浮亏了。 可到时候真正急着要上吊跳楼的，是那些使用财务杠杆的、用贷款炒股的，以及玩股指期货的，还有那些接受抵押物后发放大量贷款的银行。 这些利用各种财务金融工具，企图以提高风险为代价，扩大利润的行为，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全球股灾面前，其危害性无形中被扩大到了极致。 孙大海计划的挺好，现在放风儿出去，等到时候只怕就会有人主动来求他买地了。 既然大家心里有数，那孙大海也就不会多说了。时间正好到了午饭的点，于是乔宏伟宣布散会，大家乌泱泱地一起分乘电梯下楼，去职工餐厅吃工作午餐。 在孙大海能做主的地方，这伙食标准绝对就会是顶级的。食为天在国内，都在孙大海的鼓动下，把食堂伙食搞得跟比中央部委的食堂都要好很多。现在未来大厦可是他的地盘，职工餐厅的伙食能有问题吗？ 第613章 香江明星足球队 作为老板，孙大海在职工餐厅里面吃饭，周围其他人说话都不敢大声了。所以吃完饭他率先离开了职工餐厅。 这时离下午上班还有一段时间，孙大海就和高屹胡诚一起，到写字楼外面散步。 到了外面，正好看到物业公司市场部的文兴，正在指挥几个人悬挂条幅呢。 孙大海正无聊呢，就过去看了看，原来是“香江明星足球队签名会”，明天要在这里举行。 香江明星足球队已经成立了？孙大海伸手把文兴叫了过来，向他打听这支球队的具体情况。 原来，香江明星足球队早在1985年就有了雏形，无非是几个香江足球队的球员，和谭校长等一些明星关系不错，经常组队提野球。 去年九月，他们索性正式注册成立了，以后就可以作为一个法定的社会团体进行活动了。 但说句不好听的，即便以后他们挂上了公益、慈善的牌子，也无非是一些好运动的明星呼朋唤友凑到一起自娱自乐。 下个月是足球队成立一周年的日子，那时才应该组织点活动庆祝。可是几个创始人档期都是满满的，时间根本凑不到一起，于是就放宽了时间限制，在明天就开始办起了周年庆祝活动。 活动为什么会选在这里举行？文兴小声说了一句，孙大海才恍然大悟。原来现在这支香江明星足球队与前世不同，友联四人组早早就加入进去，与谭校长、洪金宝、成大哥、曾志伟、梅姑等人一起，成为足球队的创会会员。 明天的签名活动之后，就会在裙楼里的菲林慢摇吧组织足球队全体会员大聚会。像红姑这样的啦啦队成员，也都会一并出席。 前世香江明星足球队的明星创始人主要是德宝、嘉禾那一系的人，外加谭校长、梅姑这样和他们走得比较近的明星。 这一世他们商量注册足球队的时候，正是英雄本色打破香江电影票房记录，并火遍整个东南亚的时候。 洪金宝当时就说了一句，要是连这部电影中的演员都不能成为明星足球队的会员，那“香江明星足球队”几个字，不就成了自己糊弄自己的吗？ 其实洪金宝只是借这部电影，说的是嘉禾和邵氏阵营对立的问题。其实这种对立只是在老板和中高层管理人员那边，跟绝大多数的演员关系不大。 洪金宝、曾志伟跟发哥、红姑和任逹崋都有过合作，梅姑当时和张国荣同在芬姐旗下，两人还合拍了电影缘分，也是熟悉的很。 于是，友联四人组去年就接到邀请，一起成了香江明星足球队的创始会员。 现在足球队要组织活动，任逹崋便提供了菲林慢摇吧作为这次活动的场地，明天球队会员在菲林慢摇吧的全部消费，都将由任逹崋赞助。 孙大海问了一下，足球队现在的会员有三十多人，加上他们的助理，明天他们的消费至少也要五万港币起步。 虽然实际成本没有那么多，但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任逹崋现在可真是财大气粗了。 孙大海平时对这些事不会太上心，今天是碰巧赶上了，所以顺便问问。 既然现在知道了，人家的活动又办在了自己家门口，那孙大海索性就捧个人场。 他要高屹记下，一会回去上班后通知芬姐和伦尼。让他俩尽快跟任逹崋联系一下，明天签名会上，给香江明星足球队二十万港币的赞助费，算是结个善缘吧。 友联经纪公司合并重组还没有完成，账户都无法启用，所以这笔钱孙大海决定自掏腰包，只是挂上了友联经纪公司的名义。 孙大海又和文兴聊了一会，得知他现在利用业余时间，自费在未来大厦旁边的香江大学专业进修学院学习深造。 孙大海很高兴，马上决定在公司里增加一个政策，如果员工业余时间自费深造，并取得社会认可的学历或技能证书，公司将负责报销员工全部学费，并将优先进行职务提升或工作调动。 对于文兴这个第一位吃螃蟹的勇士，孙大海当然会有额外的奖励。他提出如果文兴两年内能取得副学士证书文兴已经学习半年了，孙大海将为他安排一个新的工作。 文兴高兴坏了，他知道小老板既然这么说，肯定让自己去做新的，更加重要的工作，自己的职业发展前景一下子就扩展开了。 孙大海不再去理会欣喜若狂的文兴，带着胡诚高屹回办公室了。机会都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否则大家额外付出的努力，还有什么用？ 回到办公室，就是一阵瞎忙乎。孙大海又陷入到了文件堆中，直到下午三点，陈锋按约好的时间带着马克和欧阳美美一起上楼找他，才告一段落。 高屹上午的时候，就把计划书让秘书给陈锋送去了，现在他们主要就是来探讨“嘉华香江娱乐度假村”这个项目的可行性。 陈锋和欧阳美美对这个项目都很支持，马克倒是有些异议。 他的理由很简单，在香江本岛南部建度假村，没有相应的自营产品支持，就缺乏了自身的特色。 嗯，马克的反应孙大海完全能够理解。他是搞综合农业项目出身的，对于眼下这个完全没有一丝农业因素的项目，自然就搞不清项目的盈利点和经营思路。 不过没关系，孙大海正好对他们解释这个项目的设计思路，加深他们的理解。 其实这个项目就是在主打“明星加油站”这个概念的。这也就是孙大海为什么要让友联经纪公司整体搬过来的缘故。 孙大海初步计划在明星加油站内设置录音室、练歌房、健身房、搏击台、形体训练房、室内游泳馆和水疗室、营养保健与理疗康复研究所、图书馆、影音资料室、拉片室、室内小剧场等。 此外还有一些休闲娱乐设施，比如保龄球馆、桌球房、壁球馆，室外还将设有健步跑道、网球场、篮球场、攀岩墙等。 以上这些都是明星加油站的硬件设施，此外还会有各种相应的软件服务与之配套。 第614章 嘉华酒店与度假村 录音室有霑叔负责，这一块就不用多操心了。其他像各种健身教练，形体训练师、运动医学研究人员、营养师、理疗师、按摩师等等专业人才，也都会陆续招进来的。 明星加油站将采用会员制方式对外经营，为充分满足公司旗下签约明星的使用要求，将目标受众分成三个层次，分别是明星、会员和游客。 明星很简单，就是指公司旗下签约明星。 会员则是那些按照程序申请，并每年缴纳会费的外部人员。 孙大海建议，会员尽量接纳那些艺人和运动员。当然了，有钱的老板或谁家的公子、小姐要来入会消费，那也不能拦着不是？ 不过为了保证设施及服务的使用效果，以及确保明星不被泄露，明星加油站入会门槛是比较高的，不仅申请入会要审核，并且还要有担保人作保。同时会员总数上也有限制，还会有比较严格的保密条款。 最后还有一个“游客”级别。这个级别顾名思义，就是针对明星加油站来说，那些短期、临时性的顾客。 这其中包括度假村的游客，公司内部人员，以及办理一次性业务的客户，比如专程来这里录音的歌手等等。 明星加油站，或者说整个度假村，都将严格按照这三级标准的优先级别，安排场地和相关服务的使用时间与顺序。 还有，度假村内将开设两家内部餐厅，大餐厅为自助餐厅，免费对度假村内全员提供早、中、晚三顿自助餐。 小餐厅为24小时内部餐厅，提供全天候饭菜零点及送餐业务，这是单独收费的。 除此之外，在这个计划里，孙大海还偷偷添加了一个私活儿，他个人的新项目影音特效工作室。 这个项目前期的投资会相当大，收益则是遥遥无期。孙大海不想让明星工作室或友联经纪公司倒闭的话，只能自掏腰包了。 孙大海说：“嘉华的投资，服务对象定位都是高端客户。这个度假村现在还没有地皮，所以暂定最大接待能力为二百人。 这个接待人数指的是加油站的会员和游客，不包括度假村内部工作人员、友联经纪公司员工及签约明星，以及明星加油站的工作人员。” 说到这里，孙大海忽然发觉少了个人，他琢磨了一下，问道：“阿莱雅呢？她没有在香江？” 阿莱雅和马克是陈锋的左右手，一个管技术，一个管资金。至于欧阳美美，现在则是陈锋的助理，还处于学习中。 等过几年嘉华投资公司按照事业部形式改组时，才是小姑娘真正独当一面的时候。 “阿莱雅到首都去了。那座五星级酒店的设计图这几天要过审，所以她在那边盯着这件事呢。 对了，那酒店到底叫什么名字，怎还没有定下来？不用总使用暂定名吧。”陈锋抱怨道。 要说起来，这不怪孙大海。酒店有三个股东，嘉华这边并没有提出自己的主张，那两家对酒店管理外包对象有不同意见，导致酒店名暂时无法出台。 这家酒店的股份结构是嘉华投资公司持股50，为最大股东，霍氏集团持股30，首都政府以土地入股，占剩下的20。 因为酒店的管理与服务无论外包给哪家酒店管理集团，都会要求在酒店名上加入对方的名字。当然如果不挂名也可以，不过相应的管理费用就会高出不少。 孙大海的眼里就没有这种小事。现在是欧阳美美一直负责联系协调。霍家希望外包给香江的半岛酒店集团，而政府那边更希望外包给欧美的酒店管理集团，洲际集团或者喜达屋集团。 孙大海这个大股东其实没有关心过此事，嘉华投资方面也是等着他们商量出结果就直接采纳，结果两个小股东却争执不下。 孙大海用手指转着万宝龙，心里在盘算这件事。 忽然，孙大海心中一动，他想明白了这件事的原因。 首都的王府酒店正在施工中，它将选用香江半岛酒店集团作为管理服务外包方。首都已建和在建的豪华酒店还有几家，基本上是世界主要的酒店管理集团人手一家。 孙大海有些明白政府的意图了，他们希望能多引进几家国际酒店管理集团，这样不仅丰富了首都豪华酒店的管理，而且也便于他们进行比较，为以后的酒店进行选择。 孙大海想通了这一点之后，便有了主意。 他告诉陈锋，让他立刻组织人手与万豪和喜达屋分别进行谈判，将公司在建的三个度假村大青山、岛城、加里森牧场和首都五星酒店的管理和服务一起打包，要求单独设立“嘉华酒店与度假村”这个新的管理品牌，并定位于奢华品牌。 孙大海承诺：首先，嘉华投资公司将与对方结成战略合作关系，今后嘉华投资所有项目，都将采用这个品牌的管理与服务。 其次，公司在五年之内将酒店和度假村项目分拆出去，成立一家独立的子公司。这家公司将以不低于15的比例，与对方进行股票互持。 欧阳美美一听，可是高兴坏了。孙大海这样做，等于和对方合作建了一个新的管理品牌。 虽然为此公司将会出更多的利润给对方，但这相当于嘉华公司自己也有了酒店和度假村管理品牌和相应的管理体系。 欧阳美美就是学酒店管理的，她当然明白这样做重大的意义。虽然嘉华投资公司没有打算对外承接其它酒店的管理外包业务，但这可是代表着业内的地位呀。 陈锋也明白了，他用力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这就回去准备，尽快启程去谈判。” 送走陈锋他们，孙大海往大班椅上一靠，心里美滋滋的，很为自己刚才的急智叫好。 嘉华投资公司肯定要拆分的，农业项目、酒店与度假村，外加以后要成立的旅游公司。 这其中酒店和度假村这一块是固定资产投资最多的，相对利润却是最低，而且在管理上要求最高。 如果能和世界顶级酒店管理集团合作的话，对嘉华投资来说，以后的管理与人事方面的压力，可就会小多了。 第615章 再见戴文鹏 开心没多久的孙大海，又陷入到了文件堆中。时不时还有人上来找他谈事情，把他的工作进程搅得七零八落的。 没有办法，大家都知道他明天就走了，所以无论谁有什么必须要他决定事情，今天都要来找他解决掉。如果错过了今天，就只能打电话，或者去首都找他了。 因此，高屹和几个秘书也没有办法安排时间，只能谁来了就进去和孙大海谈。 孙大海一开始还挺高兴，和人谈各种工作上的事情，总比处理文件要有趣的多。可三番五次以后，他才发现，原来接待一个一个的员工，也不是个轻松的事情。 如此忙忙碌碌了一下午，孙大海在天擦黑的时候，才把必须要处理的文件都处理完。至于那些需要他重点关注的文件，只能留给高屹替他处理了。 晚上曹大厨要给孙大海他们摆饯行宴，所以孙大海就不在公司这边吃饭了。现在时间还稍早一些，孙大海便去了30层，到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看看。 吴大伟并不在公司，他接待完孙大海就去了美利坚，朱丽花那边有几个项目这周要同时签约，所以应朱丽花的邀请，吴大伟亲自出席以示重视。 虽然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但投资公司内仍然有许多人在忙碌着。 前台接待员看到孙大海来了，连忙站起来鞠躬行礼，并带着孙大海他们走进办公区。 刚进去，孙大海就看到了戴文鹏。他正拿着一份卷宗，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看到孙大海他们进来，戴文鹏连忙和孙大海打招呼，当他知道孙大海只是随便看看之后，便把卷宗交给前台接待员，让她拿去归档，自己带着孙大海在公司里溜达起来。 “文鹏，你怎么还不下班？”孙大海有些奇怪地问道。 戴文鹏架现在是设未来投资公司项目部的经理助理，朱丽花调走后，经理一职落在她原来的副手理查德身上。 按照公司规定，这个职位是要配助理的，为的就是强制性培养储备人才。戴文鹏虽然年轻，但却是公司第一批元老，在公司表现一直不错。所以理查德上任之后，就把戴文鹏提到了助理职位。 理查德跟吴大伟去美利坚了，项目投资部副经理今天有事在外，所以戴文鹏就要留守在公司，等美利坚那边早上上班，好把一些合同资料传真过来。 孙大海明白了，是因为时差关系，导致他们要加班的。生意做到全球范围，时差问题必然会有的，这谁也没有办法，没看金融投资部都开始三班倒了嘛。 孙大海忽然问道：“公司这里夜间有人值班吗？” 戴文鹏愣了一下，说道：“金融投资部那边24小时轮班，我们部门没有。有时候夜里有事，我们会跟金融投资部的人说，请他们帮忙办一下。” 孙大海摇摇头，说道：“这样可不行，万一在在你们休息时间有什么突发事情，需要立刻解决，临时找不到人可是不成的。” 孙大海转头跟高屹交代，让她等下周吴大伟回来，把这个问题转告给他，要他尽快解决了。 高屹拿笔把这件事情记在了本上。 胡诚看着变得一脸苦瓜相的戴文鹏笑了。真要是领导轮流值班，戴文鹏这个项目投资部门的第三号人物，而且还没有成家，肯定会是值班的主力。 胡诚拍了拍戴文鹏的肩膀，对孙大海说道：“老板，不见得一定要文鹏他们这样的领导轮流值班吧？只要是熟悉公司情况的普通行政人员就可以完成这个任务，无非是谁的事就打电话找谁罢了。 关键是要各位领导和主管，在休息时间随时保持电话通畅。这个级别的人，基本都配有大哥大了吧。” 孙大海点点头，他看了一眼戴文鹏，也明白胡诚这么说的意思了。 “文鹏，你别这么没出息，提到值班你就想躲。很快欧阳美美也要忙起来了，你想整天和她腻在一起，她都没有时间的。” 戴文鹏和孙大海他们关系很好，他知道孙大海这是拿他打趣，不过这牵扯到了欧阳美美，戴文鹏赶忙解释。 “不是的，我不怕加班。但我现在刚报名准备上夜校香江大学专业进修学院，你知道欧阳美美他们家的人，都是本科以上的学历，所以我怎么也要拿个副学士才成。” 孙大海乐了，说道：“你们怎么都去上夜校了？难道是去的人多有优惠？” “你说得是文经理吧？我就是听他介绍后，才报名入学的。其实不光是我，咱们公司有好几个同事，都报名了。你认识的闵柔，她也报名了。” “咱们公司有委培生的名额呀！你去申请一个，脱产几年去学习多好呀。这么半工半读不累吗？”孙大海不解地问。 “我和美美都二十三了，我们不想依靠家里，所现在就要开始准备结婚需要的钱。 脱产学习倒是轻松，但这几年不挣钱不说，还要往里搭生活费。等几年后出来，又要重新适应工作的节奏，想想还不如现在辛苦点，什么都不耽误。 咱们公司去夜校香江大学专业进修学院的人多，那是因为上课地点就在未来大厦旁边，走路五分钟就到，非常方便。” 孙大海想了想，戴文鹏考虑得不无道理。香江这边物价高，房价更高。他和欧阳美美现在的收入都不算低，结婚后租房没有问题， 但要他俩要是想在香江买房，又不要家里的资助，只靠两人的积蓄和贷款的话，两人面对的经济压力就大了。 不过，他俩都还年轻。现在两人的发展势头也很好，可能几年后就会走到更高的工作岗位上，到时候经济条件也将会得到很大的改善。 届时，在香江买套属于他们小两口的房子，绝不是梦。 孙大海他们走到了安全楼梯旁边，这里竖着一道安检门，两名保安坐在后面，看到孙大海走过，连忙站了起来。 孙大海冲他俩问道：“乔婉婷乔经理这会儿在上面吗？” “乔经理在上面。”两名保安异口同声地回答。 第616章 报复计划 孙大海转向戴文鹏，对他说道：“文鹏，中午我刚知道文兴上夜校的事。我已经对总公司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行政经理斯蒂文打过招呼了，公司新的鼓励政策很快就会出台。如果你们依靠自学最终取得副学士证书，学费由公司负责报销。 另外，我给了文兴一个承诺，如果他两年内取得副学士证书，我将亲自给他安排一个更适合他发展的位置。 对你，我也同样是这个承诺，希望两年以后，我能把你们俩都安排到新职位上，你要努力了。” 孙大海冲着戴文鹏握了握拳头，做出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说完后，他和两个助理穿过安检门，在两名保安的注目礼下，走上了通往31层的安全楼梯。 未来大厦的31层和32层，是操盘小组封闭操盘的专用区域。现在操盘小组还没有集合备战，所以这里没有进入封闭状态。 不过，即便没有进入封闭状态，这里也是戒备森严，平时也不许外人进入，防止有人在里面做手脚。 其中31层是工作区和休息区。工作区占了大半层的空间。工作区里面设有五间独立的封闭操盘室，一间办公室，一间会议室，以及两个非封闭操作区域。 乔婉婷此时正在一个非封闭操作区里面，对着电脑在看。同时，劳尔森以及他的小组也都在里面，他们正在讨论着什么。 “商量什么呢，这么认真。”孙大海一边说，一边伸手示意大家都不用站起来。胡诚抢上一步，帮孙大海拉出一张办公椅。 “我们在判断对方阻击我们的点位和力度。” 乔婉婷见孙大海来了，便把身体侧了侧，使他也能看到电脑上的行情图表。 报复计划和公司日常的工作没有关系，为了方便起见，劳尔森便带着他的小组，来到31层进行操作。 “呵，这么轻松就破七元整数关口了。” 孙大海这些天一直没有关心过这边的情况。他记得上周五收盘价还是644美元，今天刚周四，还不到一周的时间，已经707美元了。 劳尔森很狗腿地跑到旁边，在另一台电脑上操作了几下，然后在显示器转向孙大海，同时说道：“老板，这是富时100指数的日线图，你可以对比着看。” “欧洲股市也有些滞涨了。”孙大海扫了一眼指数行情，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是的，老板。从上周开始，隐约就有这个迹象了。你选择入市的时机，现在看起来非常好。 到现在为止，我们吸筹任务的完成度很高。估计最迟到下周周末收盘前，我们就可以完成吸筹，考虑进行下一阶段的操作了。” “除了公开账户诺曼底之外，我们其它的匿名账户收集了多少筹码？到下周末，还能再有多少？”孙大海问道。 “不算今天，匿名账户一共吸纳了118的股票。下周末之前，在不影响诺曼底吸筹的情况下，匿名账户应该可以到达13。 不过再要想从公开市场上收购，难度就相应增大了。如果需要的话，我建议大幅震仓，应该还能收集到4到5左右。” 孙大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足够了。到了下周，我们所有账户加起来，应该达到20左右，已经是安洛尼皮具的第二大股东了。莫不成你真想把它收购了？那到时候我会派你当这个皮具厂的经理。” 周围的人都哄笑起来。 “还是算了吧，我更喜欢在老板的带领下，在金融市场兴风作浪。”劳尔森满不在乎地说道。 劳尔森心里很明白，小老板只是在开玩笑，他才不会把一个顶级操盘手派出去当一个职业经理人使用，那才是暴殄天物呢。 孙大海等大家笑够了，才继续说到：“下一阶段，你们最主要的是要和吴经理吴大伟安排的那两组人配合好。 我估计对方的心里点位是在78到8元一线。等筹码收集完毕，你们可以找机会拉高股价，试探一下上方的压力，但不要真的开始拉抬股价，要等着盘外的铺垫工作完成才好。” 孙大海稍微停顿了一下，指着电脑显示器上的安洛尼皮具的行情日线图说道：“从下周开始，在收集筹码的过程中，再把每天的成交量放大一个级别。 在大盘没有显著变化的情况下，把安洛尼皮具的股票价格控制在七元到八元之间，高抛低吸，降低持仓成本的同时，完成成交量的增加。” 劳尔森点头，表示明白孙大海的要求。 吴大伟安排了两拨人，准备配合孙大海的操作计划来演场戏。 一拨人是真正的南美人，只不过是寰宇贸易公司的老关系户了，愿意帮忙出面做做姿态。 另外一拨则是吴大伟的助理范铮为首，他们将代表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出面，与玛萨蒂诺家族打对台，实施公开的报复。 范铮是自己主动请缨上阵的。 吴大伟与斯科尔银行大股东的谈判，范铮作为助理，是全程参与下来的。玛萨蒂诺家族几次从中添乱，使得这次收购的成本大幅上升。这让将这次收购当作展示自己能力的范铮大为光火。 当他听说小老板决定报复之后，就积极参与。在孙大海和吴大伟通过电话一起捣鼓报复计划时，他也在场。 孙大海负责股市方面的操作，吴大伟则是负责设计各种盘外招，混淆视听，给对方以误导的同时，配合孙大海的行动。 等计划做出来之后，范铮差点看傻了。孙大海和吴大伟两人配合默契，这计划就是要把玛萨蒂诺家族玩死玩残的节奏。 于是，范铮便主动争取到这个角色。这样有趣的事，光看别人表演，可是远远不够的，因此他决定亲身参与进去。 原本吴大伟是要自己出演这个角色的，只是他工作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陪一群快被玩死的人玩游戏。 作为助理，兼整个事情的参与者，范铮出面就很合适，反正玛萨蒂诺家族介入此事的好几个人都认识范铮。 吴大伟现在索性给范铮放了假。等到需要他的时候，叫他直接去伦敦好了。 第617章 反正孙大海的计划，顶多就是两三个月的事儿。这段时间，范铮暂时脱岗，常驻欧洲全心处理这件事好了。 算起来，其实这样更好。要是换成吴大伟，哪能挤出这么多的时间呢。 等下周收集完筹码，劳尔森他们的工作暂时能轻松半个多月，他们只需要每天买进卖去，控制住价位和成交量就好了。 等到了九月份以后，才是他们开始拉升股价的时候。 从五月份决定展开报复行动开始，计划到十月底结束。这个行动用时将近半年，基本上就是做一波行情的时间了。 不过这关系到架设未来在金融界的立足，这样的狼性社会里一味退让可不是什么好事。 算了，孙大海也不去多想了。他看看时间不早了，就准备起身离开。 走之前，孙大海让乔婉婷为劳尔森他们在周末订一桌酒席，算是替孙大海请大家吃顿饭。 回到曹大厨家，才发现他们已经都下到五楼了。孙大海连忙追下楼，一进门就是连声道歉。 今天的饯行宴是曹大厨为孙大海他们摆的，但他回来的路上遇到塞车。本来嫌时间早，还在公司闲逛一会的孙大海，最终却是迟到了二十分钟，可见世事难料！ 今天是家宴，来的都是亲戚。任逹崋来了很正常，但他哥哥任達榮也到了，却是出乎孙大海的预料。 开席后大家闲聊起来，孙大海才知道，榮叔本想在孙大海他们刚到香江时的接风宴过来，结果他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出时间，只好饯行宴时出现了。 孙大海连忙表示感谢，结果榮叔却说他要感谢孙大海才对。 原来，任達榮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他们。自己的弟弟一个人在演艺圈打拼，到底受了多少罪，其实任達榮都看在了眼里。 只是他为人方正，在任逹崋没有遇到真正威胁的情况下，他不好出面帮弟弟一把。 否则，以任達榮现在的地位和发展态势，他不用做别的，只要把哥俩的关系透露出去，任逹崋基本上可以在香江演艺圈横着走了。 前世任達榮一直靠自己的努力，在演艺圈辛苦打拼。中间有两年他事业上不太顺利，都跑到湾湾去接拍文艺电影了。 好在他最终还是迈过了这道坎儿，凭借自己的努力，不仅站稳了脚跟，而且越来越好。 虽然他比不上双周一成，或者刘德华、李连杰等超一线的顶级巨星，但说他位列香江影坛一线队伍，并不为过。 但那是他前世的发展轨迹。 今生多处一个孙大海，结果自然大不相同。恰好他和任逹崋有亲戚关系，恰好他俩还挺合得来。于是乎，任逹崋的命运，被小小少年孙大海从根本上改变了。 任達榮自然不知道弟弟前世的经历。 在任達榮眼里，弟弟自从认识了孙大海，押中了几场球，发了点小财。他又在孙大海的建议下，用赢得钱开起了菲林慢摇吧。 在兰桂坊那样的地方，开一间特色酒吧，每天就坐等收钱好了，尤其是孙大海还把商铺按成本价卖给了他，没有高昂的房租压力，菲林慢摇吧的利润可想而知。 很快的，任达崋自身的经济条件就得到了明显的改善。他不再为生活所迫而疲于奔命，在事业上反而有了突破。 任达崋先是听从孙大海的提议，暂时放弃在香江继续接拍那些能挣点小钱，但对他的演技没有任何帮助的烂片。 他花费一年的时间，自费到美利坚去进修，不仅在表演上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吗，同时也开拓了视野和人脉。 回香江后，一部火遍香江和东南亚的英雄本色，捧红的可不仅仅是发哥和张国荣。红姑、狄龙和任达崋三个人，哪个不是就此片酬翻番，片约不断？ 对于任达崋来说，还不止于此。去年的湾湾金马奖，今年的香江金像奖，最佳男配角的提名可都有他。 虽然两次都是惜败于老戏骨秦沛，但今后再提及任达崋的名字时，可就不是那个有点名气，有点印象的二三线演员了。 这还只是名气上的收获，经济上他得到的实惠可就更多了。 这部电影的总投资是六百五十万港币，先期预算五百万港币，后期增加几个特效镜头，外加增加发行宣传费用，总共又追加一百五十万港币。 英雄本色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后转到友联影视公司名下、新艺城徐克工作室和任达崋三方共同投资，投资比例是40，40和20。 英雄本色去年春节档在香江和湾湾上映。从春节过后，直到今年年中，已经在东南亚地区完成了上映。 票房成绩打破了几乎所有上映国家和地区的香江电影票房纪录，成绩斐然。 英雄本色的海外发行仍在继续，加布里埃尔今年已经成功地将电影的放映权和相关音像出版物的销售权卖给了西德等几个欧洲国家。 这才只是个开始，欧洲其他国家的发行工作还在谈判中。此外还有北美，那可是世界第一大票仓，外加世界最大的录像带租赁市场。 远的不提，昨年年底进行了英雄本色的第一次投资分红。 当时影片在许多东南亚国家刚下线不久。按照惯例，签有票房分成协议的发行商，分成返还会有一个滞后期，所以许多钱只能今年再计算。 即便如此，英雄本色第一次分红总额，就达到了七千万港币，三个投资者的投入，都获得了超过十倍的回报，可谓一本万利。 这还只是第一次分红，未来三到五年，陆陆续续还会有不少的钱分到大家手里，只不过会越来越少的。但累积起来，至少还要有第一次这么多的分红。 也就是说，一部英雄本色，就能让三个投资方取得了二十倍的投资收益。除了财大气粗的孙大海不太在意之外，另外两方心里可都是乐开了花。 正因为如此，新艺城才会急吼吼地要求尽快上马英雄本色2，生怕第一部的热乎劲儿过去了，影响续集的收益。这哪里是拍电影呀，都快和抢钱一样了！ 第618章 好运气 在电影英雄本色的三个投资者中，任达崋占20。其中有5算是版权投入，所以他实际才投资了15的资金，也就是不到一百万港币。现在就得到了一千四百万港币的分红，成为最大的赢家。 龙刚版英雄本色的版权，是孙大海和任达崋共有的。参加英雄本色投资谈论时，版权费被大家认定作价5。 孙大海将自己那一半版权免费授权给任达崋使用，这样计算利润和税负时，更清晰明了。 一部英雄本色，任达崋可谓名利双收。正是有了这样的基础，所以他以后再接新剧本时，更加主意挑选剧本和角色了。 随着今年年初华年明星经纪公司的成立，任达崋第一个就把自己的经纪约转到这边来了。在这里，他还是股东之一，更没有人会催他多接片约，为公司挣钱了。 任达崋的现状，犹如在现身说法，引得发哥他们都羡慕不已，要不然孙大海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挖他们过来，任达崋已经为他打好了基础。 尤其是，任达崋居然成了二千五百万美元的多国联合大制作影片末代皇帝的主演，这让发哥他们三个都很惊讶。 不过几个人找时间深入地聊了聊，结果发现，他们周围的演员都算上，也只有任达崋有这个条件，可以担任这部电影的男主演。 首先，这个剧组本身就非常特别，它是欧洲导演按照自己的理解，拍摄的一部华夏历史大片，而组建的剧组。 导演和制作方为了冲击奥斯卡奖，还要遵照奥斯卡奖对提名影片的要求，以及好莱坞拍片的程序来完成拍摄。 这就导致这部电影全部采用英语对白。其中华人主角和主配，也全部都有在美利坚学习表演的经历，以便于影片的拍摄，以及演员间的互相配合。 因此，光是这个隐形的硬性要求，就屏蔽了绝大多数香江演员。发哥和张国荣，两人同样也过不了这一关。 发哥的英语不提也罢，张国荣英语倒是很好，可惜在演技上只是野路子。更何况他俩对好莱坞那套理论和程序，都知之甚少。 除了他俩，其他人恐怕更不成了。不说能不能达到剧组的要求，单说那六百五十万美元的救场费，就根本不是哪家影视公司愿意出的。 孙大海花那么多钱，而且知道肯定回不了本，要是不捧自己人，那不是有毛病嘛！ 关键这是在捧男演员，要是捧女主角，也许会有哪个富豪，或者豪门公子脑袋一热，还有那么一丝可能。 虽然任达崋得到这样一部大制作的男主角，而且片酬很高，但发哥和张国荣只是惊讶，并没有妒忌。 他俩的日程历来都是被排得满满的，一个已经习惯连续赶场，另一个拍电影和唱歌交替着来，两不耽误。 末代皇帝近半年的拍摄期，外加主演还要参加剧组四个多月的宣传推广活动，所以即便被选中了，他俩都要仔细掂量掂量。 另外，这样一部厚重的历史题材电影，在香江电影史上，从来就没有类似的电影出现过。它的前景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其实不光他们，除了雄心勃勃的导演贝托鲁奇，和制片人杰瑞米外，连这部电影的许多投资人都对它没有什么信心。 要不然，即使出现资金缺口，那也轮不到孙大海去救场。六百五十万美元，真以为很多吗？！ 孙大海重生之后，冥冥中的运气仿佛也变好了起来。跟他走的近的人，似乎也受到了正面的影响。 任达崋能够顺利出演这个角色，其实还有一些人也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英老上次没有说，但这部影片从国内邀请到的几位历史顾问，对最早选定的主演却是有很大的意见。 华夏人最讲血统，历朝历代的皇族自然更是如此。华夏最后一位皇帝的扮演者，可以不是华夏演员，华裔演员也成，但总不能是混血吧。 其实，顾问们还对影片全程使用英语对白表示了极大的不满。在华夏的皇宫内，皇帝和妃子用英语做日常交流；在议政大殿中，大臣们用英语汇报公务，这也太过份了，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不过制片方和导演拍摄这部末代皇帝，是为了竞争奥斯卡最佳影片奖的，而不是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因此全程英语对白是必不可少的，他们绝不会让步。 这样一来，关于男主角的人选问题，就成了制片方用来交换条件的砝码。 所以，英语流利，又在美利坚进修过表演的任逹崋顺理成章地上位，成为末代皇帝的新主演。 他的上位，既缓解了国内的不满，同时也为剧组带来了孙大海的六百五十万美元救场费，弥补上了资金缺口。 这一换人，俨然成了让各方都能接受的神来之笔。不得不说，负责调解此事的制片人杰瑞米，确实很有政治手腕。 反正诸多因素加在一起，任逹崋就真的成了末代皇帝的男主角。要说起来，孙大海做出的最大贡献，也就是毫不犹豫地开出了支票。至于其它的推动力量，好像都是别人主动提供的，孙大海都不知道。 任達榮对这些事情看得很清楚，尤其是任逹崋成为末代皇帝的男主角，这对于他今后的发展，起到的帮助太实在是太大了。 这可不仅是让任逹崋身上多了一个在国际大制作电影中出任过主角的光环，更重要的是，这部电影的出品方中，可是有华夏电影合作制片公司位列其中的。 华夏电影合作制片公司可是代表国家出面的。如果影片最终能在国内过审，今后任逹崋只要不自己作死，等97回归后，他不用担心别的，踏踏实实拍他的电影好了。 当然，这些话任達榮不会对任逹崋说太多了，两人所处的位置不同，关心的东西自然不尽相同。哥俩儿感情很深，没有解释的必要。 但这份情任達榮是记在了心里。得知孙大海又来香江了，所以他在百忙中抽时间出来，特意来感谢孙大海。 第619章 孙家的富1.5代 任達榮一般情况下极少出现在这种场合。不是他不愿意与家人相聚，而是因为他的工作性质所限，导致他不能和正常人一样享受天伦之乐。 保密因素只是一个方面，更多的还是处于对家人的一种保护。任達榮现在位居香江警队的重要职务，他的对手都是穷凶极恶的犯罪团伙。因此，对于家人的保护，就是从身份保密开始的。 任達榮对孙大海表示了感谢，并举起茶杯，与孙大海对饮了一杯。他要随时待命，是不能喝酒的。在这里又待了一会儿之后，他就告辞先行离开了。 大家都知道任達榮的情况，他能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谁也不能指望他一顿酒席能从头待到尾，那不太现实。 送走了任達榮，大家继续吃吃喝喝，反正大家也早习惯了。二小吃饱了，跑到孙大海身边讲述今天他们的大采购。 二小今天可是过足了购物瘾。 高屹派出她的秘书和行政部的一名接待人员带他们逛街，并安排了接送车辆。 有专车接送，又有熟悉购物地点和价格的专人陪同。二小所做的，只需要决定“要不要”和“要多少”就足够了。 二小平时都是跟着孙大海，每每看到的都是孙大海在大采购。今天俩人算是小鬼当家，那感觉怎一个“爽”字了得？ 说来也巧，孙大海第一次来香江时，就是在九岁的时候。如今二小也是第一次到香江，同样是在九岁。 不过，二小作为富15代，比起第一次来香江的孙大海来说，可是富裕多了。 要知道，82年首次到香江的孙大海，身上只有卖掉大黄鱼那点钱，和现在腰缠万贯的二小相比，着实穷的可以。 二小虽然有钱，但绝不抠门。高屹本来安排秘书带他们购物，账单由孙大海负责。结果两小同时掏出了自己的银行卡，让他们用自己的卡刷卡结账。 最终二小买足了礼物，每个人都花了大几万港币。那豪气劲儿，让公司陪他们的人看了，都为之咋舌。 当然，他们花销的大头，还是给家人买礼物。仅仅是他俩合伙给姜秀萍和黄老一人买了一个天然玳瑁制成的老花镜镜框，就花了上万港币。 跟他俩一起购物去的曹珊珊还神秘兮兮地告诉孙大海，二小也给哥哥准备了一份礼物，结果被二小捂住了嘴。 原本希望给哥哥惊喜的二小被泄了底，他俩狠狠瞪过曹珊珊后，也只好明说了，礼物当然有哥哥的，只不过要等回到首都之后才能给他，搞得孙大海心里痒痒的。 不一会，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喝茶的喝茶，喝酒的喝酒，开始进入聊天时段。 二小很懂事，这时便不再缠着孙大海，拉着曹珊珊到一边教育去了。 小公主曹珊珊今年六岁了，心里也知道告密是不对的。她惹不起比她大了一半的二小，只好装出一副可怜相求同情，搞得二小就跟专门欺负小孩的坏蛋似的。 任逹崋端了杯红酒，走过来坐在孙大海身变的空座椅上。他下午先后接到高屹和芬姐的电话，得知明天孙大海要赞助香江明星足球队。 二十万港币的赞助，对现在的任逹崋来说，也算不上多大的事。只不过孙大海为什么突然要赞助，在电话里他却是不方便打听。现在正好见孙大海有空，便过来问问情况。 “您说那笔赞助呀，我今天去公司，正好今天赶上了”孙大海简单说了一下中午的情况，然后笑着说：“我这不是赶上了嘛。听说您明天活动后请他们到菲林慢摇吧免费玩，所以我就出一笔赞助好了，钱也不多，无非是锦上添花，凑个热闹。” 任逹崋摇摇头，说道：“球队里都是一群爱玩爱闹的人。你与其花钱赞助，还不如请他们去九号火锅店吃一顿呢，还能为火锅店打打名气。” 孙大海说道：“当时不是听说您要接待他们嘛，我想他们去您那里吃点简餐也一样。明天你们的日程都订好了，等下次再想赞助球队时再说吧。 对了，崋叔，张国荣怎么也加入进去了？不是说谭校长和他不合吗？” 任逹崋无奈地一摆手，说道：“他俩的关系虽然不是很熟，但每次见了面时，还是会点头说话的，没有什么大矛盾，现在关键是底下歌迷闹腾得太厉害了。” “哦，这是什么原因？您跟我说说。” 孙大海赶忙问到，八卦之火在他心中已经熊熊燃起。 “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宝丽金有些人想要打压竞争对手。现在香江歌坛顶级男歌手，包括谭校长在内差不多有五个，年龄最大的罗文，现在已经在走下坡路了。 林子祥的妻子吴正元是华唱片香江公司的总经理，手中权力很大。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没人愿意正面怼他。 谭校长和许冠杰都是宝丽金旗下的，公司不会允许他们内讧的。 因此，宝丽金要想保持谭校长的地位，只有打压比他年轻，刚成为超一线歌手的张国荣，才是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 “芬姐这边也不好惹吧？”孙大海问道。 “是的，之前芬姐找上门去，和对方高层直接谈过，达成了口头协议。 所以现在宝丽金并没有任何官方动作，而是暗中通过引导歌迷的情绪做做小动作，来达到这个目的。 谭校长成名早，歌迷多，所以现在占着上风，不过芬姐也不含糊，通过歌迷毫不示弱地回敬对方。 所以谭校长和阿荣之间形成了一个怪现象，各自的歌迷斗得越来越厉害，却没有任何官方解释，他俩也只能这么尴尬着。 这状况去年只是有点端倪，今年可就明显多了。阿荣也说过，早知道这样，去年就不该加入明星足球队。 因为他俩现在要是同时在一个场合中出现，大家看着还觉得别扭呢。生怕一不小心，两边歌迷就先打起来了。” “就因为这个，两边歌迷就要打打杀杀的？这他么到底是在支持自己的偶像，还是在拆台呀。” 孙大海都有些为谭校长和张国荣抱打不平。摊上这样的脑残粉，真不知道是他们的幸运还是不幸！ 第620章 谭张争霸 听完任逹崋的话，孙大海这才明白，前世闹得沸沸扬扬的“谭张争霸”，原来就是这样发展起来的呀。 孙大海记得，当时外界猜测两人矛盾原因时，五花八门，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两人因为一首歌的归属发生争执，有的说他俩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还有说某个颁奖典礼时出场顺序安排不妥导致俩人产生矛盾的，真是“知道的不说，不知道的胡说”呀。 就在孙大海和任逹崋聊天的同时，旺角一家夜总会里包厢里，罗万里挂断大哥大，眼中一片茫然。 “罗，电话打完了就过来喝酒，发什么呆呀。”被一群莺莺燕燕环绕其中的白人青年布伦特库鲁兹不耐烦地说道。 这里是布伦特他们常来的一家夜店，偌大的包厢内人满为患。除了他们七八位客人之外，还叫了二十多个小姐。其实也不全是小姐，他们当中两个白人女孩，各叫了两名男公关，搞得包厢里乌烟瘴气的。 罗万里端起酒杯，冲着布伦特做了个举杯的动作，然后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只是他心不在焉，喝得有些急了，不觉中被呛了一下儿，剧烈地咳嗽起来，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罗万里身边的小姐连忙给他递上纸巾，并帮他拍打后背，而他那群狐朋狗友，却是都哄笑起来。 布伦特端着自己的酒杯，晃晃悠悠地走到罗万里旁边，轰走他身边的小姐，一屁股坐在了罗万里旁边。 “罗，你今晚是怎么了？难道这就是你们香江人说的鬼上身了？”说完，布伦特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 “布伦特，你还记得前些天在霍家聚会上出现的那个大陆仔吗？” 布伦特脸一下子就变了，他说：“当然，他让我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这事没完。” “我跟你说过，那天你被他气走了，我看不过去，就和他约好在股市里对赌一把，好给你出这口气。”罗万里把对赌的事说成了是为布伦特出气，借此讨好他。 “你那也叫对赌？才一百万多美元，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就这点钱你还想让我跟你平摊赌注，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嘛。” 布伦特财大气阻，根本不把一千万港币的对赌看在眼里。 “这已经是我的全部身家了，而且，我不是不知道他的根底嘛，真要是开出大赌注，就怕把他吓跑了。 有了这一千万港币的赌注吊着他，你现在要是想参与进来，加大赌注，估计他也会进套的。” “你们的对赌进行得怎么样了？他不会真是像你说的那样，把钱转到账户里就不管了吧。那不就是给你送钱吗？哈哈。” 布伦特看来还是有些动心了，所以才会关心一个他根本看不上眼的对赌。 罗万里在布伦特张狂的大笑声中点了点头，打断了布伦特的笑声。 “真的一点都没有动？”布伦特狐疑地追问了一句。 “是真的。我今天特意找到大福证券大户室的一个主管，花了二万块买了一个消息。那孙大海不仅这几天没有在证券所露过面，连电话也都没有打过。 他的户头目前累计访问次数只有一次，就是开户当天转账时登陆过，以后他就没有进过这个账户。 我找人问过，他这几天还带着他弟弟妹妹出海玩了两天，而且他明天就要回大陆了，下次再来可能会是在十月中旬。 我们的对赌截止在十月三十号，除非他找人操作或是远程电话下单，否则等他回来时，想买股票恐怕都来不及了。” 布伦特也被孙大海的奇葩思路弄迷糊了。他低着头，苦思冥想，盘算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花招。 “要说起来，孙大海的想法也不能说是错的，这几天大盘在平盘调整，我建了四分之一的仓位，要是今天截止对赌的话，还真是我输了。 可惜孙大海不懂股票，这样强势上涨的牛市中，平盘时间不会太长。我估计现在这个态势，顶多能维持一个月，下个月大盘必然会重拾升势，到时候他想哭都来不及的。” “你说，他还会再开一个赌局吗？他能接受多大的赌注？” 布伦特真的动心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钱又敢赌的大陆“羊牯”，他要是不抓住这个机会，连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我刚才接到我表姐的电话，孙大海的公司想要做一个新项目，需要在深水湾到浅水湾一线购买地皮。他公司的人到处打听消息，打听到了我表姐那里。 我表姐知道我和他对赌的事儿，所以刚才特意给我打电话告诉给我这个消息。 看来，他家里真是挺有钱的，张嘴就是要不小于50亩的地皮。按照现在的市价，怎么也要花上四亿美元才够。 对了，你家不是有块地皮在浅水湾吗？你要是用这块地皮当赌注，他想拒绝你都很难，除非他不想做这个项目了，那边大块未开发的地皮总共也没有几处。” 罗万里的提议倒是让布伦特心里一动，他家正在陆续卖出在香江的固定资产，其中就包括罗万里所说的这块地皮。 这块地皮就在浅水湾的半山坡上，距离海滩只有一百米，而且面积很大，有十二英亩，约合七十多亩。 这块地皮是库鲁兹家族在三十多年前从政府手中低价购入的，才花了百十万美元，那时就连布伦特都还没有出生呢。 库鲁兹家族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捂地，这块地皮现如今按照市价计算，已经高达六个多亿美金，增值了何止百倍？！ “用这块地皮做赌注？”布伦特虽然财大气粗，而且好赌成性，但六亿多美元的赌注，却是大大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可是要不用这块地皮勾引他，只怕他不会同意再开一个赌局。这样吧，我先找人打听一下他的意思。你准备赌什么？下多大注？”罗万里问道。 “当然还是赌股市收益了，就他的那种玩法，不死才怪呢。至于赌注嘛，一千万美元，怎么样？再多的话，我怕把他吓跑了。”布伦特牛逼哄哄地说道。 第621章 气疯了的布伦特 “成，我找人去问他。”罗万里拿起大哥大，正要拨号，布伦特伸手拦住了他。 “这里太吵了，让领班把隔壁房间打开，咱们去那里打电话。” 孙大海还在拉着任逹崋，让他给自己讲一些香江演艺圈的八卦。这是高屹拿着大哥大走了过来。 “是阿雅小姐的电话，她说找你有急事。”高屹用手捂着大哥大的拾音器，小声对孙大海说。 “她找我能有什么事？”孙大海叨咕着，接过了大哥大。 别看阿雅跟孙大海一起在游艇上玩了两天，但孙大海还真不是很待见阿雅。他倒是觉得傻白甜冯丽娜更可信，阿雅骨子里那种风骚，孙大海可是看不惯的。 要是把冯丽娜换成阿雅，孙大海才不会拿出明星加油站项目跟她合作呢。 不过现在阿雅的电话都打过来了，孙大海也不能不理她。 “他怎么说？” 安静的包厢里，罗万里才挂了电话，布伦特就急不可耐地问他。布伦特不懂，即使听到了电话中阿雅的声音，也不知道她说得是什么意思，只能等着罗万里来翻译。 罗万里正在考虑措辞，如何把孙大海的话变本加厉地转告布伦特。他现在只觉得怒火中烧，因为刚才孙大海的回应，对他来讲，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其实，孙大海是个好人，他没有想侮辱罗万里，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让他们一边歇着去。姓罗的就够穷的了，他认识的人怎么也都是一群穷鬼呀，拿一千万美元的赌注也好意思向我开口？” 这就是阿雅转述孙大海的原话，罗万里还是第一次这么痛恨阿雅模仿别人说话的本事。阿雅惟妙惟肖的转述，如同孙大海面对面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一个大陆仔，敢说我是穷鬼？我堂堂一名日不落帝国的贵族，居然被人称作穷鬼，要是他在我面前，我会跟他决斗的。只有用血，才能洗刷掉我受到的侮辱。”果然，在罗万里将孙大海的回复翻译给布伦特后，布伦特被激怒了。 不过，决斗就算了吧。罗万里看看布伦特那肥硕的肚腩，再想想他那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决定不接这个话题。 “告诉他，我跟他赌五千万美元，问他敢不敢？” 布伦特气得在包厢里转了好几个圈，然后对罗万里说出了新的赌注。这已经是他大半身家了，要不是他有个非常宠他的爷爷，以他二十多岁的年龄，又不是家中的老大，哪能有这么多的私房钱。 罗万里心中暗喜，孙大海呀孙大海，你是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死呀。真要敢接受布伦特的赌注，只怕你回了家也会被家人打死的。 罗万里太过想当然了，他觉得这样的对赌自己一方是稳赢的，真是利令智昏。 很快。阿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这次孙大海回答的更简单，只有两个字“穷鬼”。 “啪”，布伦特的酒杯被他狠狠地摔碎在茶几上，溅起的玻璃碎片险些碰到正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罗万里身上，把他吓了一大跳。 布伦特这次是真的要被气疯了，从小到大，只有他看不起有色人种的情况，哪想到今天他被一个黄皮肤的大陆仔侮辱了，而且还是连续两次。 布伦特赤红着双眼，气喘如牛，他原地转了好几圈，咬牙切齿地在那里较劲儿。 看着他的样子，罗万里也有些害怕了。他不再继续煽风点火，老老实实地坐在一边，生怕布伦特把这口恶气撒在他的身上。 “罗，你确认这种赌法肯定会赢？”半晌之后，布伦特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罗万里吓了一跳，虽然他对此的把握极大，但绝不能把话说死。万一最后出了问题，布伦特找自己的麻烦，自己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可是扛不起这个责任。 “我认为胜算较大，还是值得一搏的。不过，布伦特，你赌得大，所以我忽然有个好的建议。 孙大海的那种玩法，就是在赌大盘到了最后期限时会平盘甚至下跌。你可以咨询一下搞证券的朋友，如果他们都认为恒指会上涨的话，你可以跟孙大海对赌恒生指数。 按照孙大海的思路，他应该会押恒指下跌的，这样一来，赌法简单，不确定性因素越少，你的赢面也就越大。” 布伦特眼前一亮，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你先去那边玩吧，我跟家里联系一下，看能不能把那块地要过来。 我就不信，六亿美元的赌注，孙大海敢不敢接着，看看倒是谁才是穷鬼！” 一个多小时以后，布伦特打开包厢门，把正抱着小姐跳贴面舞的罗万里叫了出来。 布伦特疲惫中带着一丝疯狂，他说道：“总算摆平家里那些老顽固了，我放弃了未来的继承权，才提前把那块地要到自己名下。 我找人咨询过了，许多专家都说，恒指经过短期调整，肯定要上涨的。 所以，你找人告诉孙大海，那块地作价六亿美元，按照今天恒指3700点为标准，和你的对赌一样，也是截止在十月三十日。 我押恒指会上涨，问他敢不敢押恒指下跌。如果不敢赌，以后只要见到我，他就要喊孙大海是穷鬼。哇哈哈哈！”布伦特张狂地大笑起来。 阿雅的电话很快就打回来了。 “什么？对方已经关机了？你没有他其它的联系方式？那他明天几点离开香江，你知道吗？” 接到阿雅电话的罗万里，听说孙大海的大哥大居然已经关机了，鼻子差点没被气歪。 他也不想想，他们在夜店里玩，并不觉得时间晚。孙大海可是好孩子，现在都过了12点，人家早已经回饭店睡下了。 这个年代大家用的还是大哥大，电池就不支持24小时开机。一块电池待机时间也就有限的那几个小时，没事时谁会夜里还要爬起来换电池呢。 那边孙大海已经美美地进入了梦乡，这边罗万里和布伦特只能坐在沙发上干生气，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好在从阿雅口中，他们知道孙大海是明天下午的飞机，有一个上午的空闲，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第622章 两个好人 不过，没有第一时间联系到孙大海，也是有好处的。罗万里和布伦特一琢磨，觉得这次赌注太大，光靠公证人制约，恐怕不太好使，最好还是搞得规范一些，防止孙大海输了赖账。 要知道，这可是六亿美元的惊天对赌，不同于罗万里那一千万港币的小局面，什么样的脸面和尊严，在六亿美元前面，也显得无足轻重了。 他俩连夜找熟悉的律师制作合同，并联系愿意出面负责此事的银行，足足忙了一个通宵，连一分钟就没有睡。 孙大海要是知道了，估计能笑死。这么上杆子想给他送好处的人，真是值得表扬。关键他们送的还不是钱，而是孙大海急需的地皮，这可真是瞌睡时就有人送枕头。 早上八点，高屹刚开机没几分钟，阿雅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阿雅也是倒霉，早上六点就被罗万里的电话吵醒，想睡个美容觉都不成。她在罗万里的要求下每隔五分钟就给孙大海拨一次号，直到高屹接起电话，她才算完成任务。 孙大海这时刚晨练回来，正在洗漱，听到高屹转述后自己的都愣住了。没想到还真有人上杆子给自己送钱呀，这就是传说中的“好人”吧？ 布伦特和罗万里此时已经出发，他们带着律师和连夜草拟的合同，以及愿意承担此项业务的瑞士银行香江分行的行长，一起赶到了半岛酒店。 孙大海约他们八点半来酒店面谈，并打电话把曹勇叫来了。这种涉及到巨额资产的事情肯定要有律师在场的。 阿雅昨天打电话告诉孙大海这件事的时候，孙大海并没有在意。他的两次回答其实并不是侮辱罗万里他们，只是不想陪他们这么玩，而顺口说出来的托词。 孙大海有着前世的记忆，一步一步走下去根本不用担心资金的问题，现在又不是刚开始需要本金快速发展的时候，孙大海其实并不愿意让人觉得自己是个赌徒。 只不过阿雅说的地皮倒是引起了孙大海的兴趣，这可是他花钱都不一定能买到的东西。由此可见，罗万里和布伦特两个可真是好人呀。 曹勇和对方请来的律师认识，香江顶级大律师就那么几个，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是什么脾气，互相都有所了解。 对方也是大律师，和曹勇一样，在这个场合只起到公证的作用，具体合同是他自己经营的律师行中事务律师做的。 合同很简单，条款设计得也很严谨，曹勇认真审过合同之后，对孙大海点点头，表示这份合同没有问题。 主合同很简单，就是昨天布伦特和罗万里商量好的那些条款。孙大海看到这次居然是以3700点为基准，赌恒指涨跌，不禁抬头看了这两位“好人”。 布伦特他俩这会其实挺紧张的，生怕孙大海不接这个赌局。俗话说，只有强奸的，没有逼赌的。孙大海要是拒绝接受的话，从法律到公序良俗，谁也说不出他的不是来。 孙大海犹豫了一会，又和曹勇低声商量了几句，然后问道：“你押这块地皮，作价六亿美元，不会要我押现金跟你对赌吧？” 这个问题布伦特和罗万里昨晚也商量过了，他们猜到孙大海不会押现金的，即便按照惯例，他只要押上五亿美元也就够了。 “不用现金的话，我们希望你将未来大厦作为赌注。我们调查过，你的未来大厦没有银行贷款，也没有做抵押或担保，产权非常完整清晰。 虽然我方对未来大厦目前的估值为五亿八千万美元，略低于我们提供的这块地皮，但这个赌局是我们提出来的，所以我们愿意放弃对这部分差额的追索。” 曹勇开口说道：“这块地皮目前的所有人并不是布伦特库鲁兹先生，你们将如何处理？” 布伦特回答道：“这块地皮家中已经决定转到我的名下，我将在一周内完成过户与公证。我希望在一周后签订对于双方赌注认证的补充协议。 届时这块地皮与未来大厦全部手续将在补充协议签订后，交于作为公证人的瑞士银行香江分行，由他们在截止日后根据对赌结果将赌注转交给胜利者。” 简单说，就是合同分两步走，今天签主合同，一周后双方各自将对方认可的赌注做完公证，然后签订针对赌注的补充协议。 从签订补充协议起，到十月底对赌结束前，这两份赌注将暂时被瑞银保管，并暂时冻结双方在这期间对赌注所进行的交易、置换、抵押、担保等财务操作的权利。 这其实就是在保证双方的赌注不被人为的贬值而采取的保护措施。赌场、大型财务公司或是银行处理这方面事务经验非常丰富，他们一旦经手，轻易不会出现漏洞的。 这三种企业都可以接手对赌的事情，但还是有所区别的。赌场一般不怕输家赖账，但他们的抽成太狠，这样规模的对赌，怎么也要抽走一个亿才成。 财务公司抽成倒是不高，但要找到一个有足够实力，且双方都认可的财务公司，却不是一件容易事。 银行其实是最合适的，但赌注必须要足够大，要能够吸引银行的关注才成。标的物为地产或股份等最好，这样代理银行可以与客户开展长期合作。 不像现金交易，代理银行只能充当一个公证人兼过路财神的角色，交易一旦完成，客户也就不再理会银行了。 布伦特和罗万里想得挺周到，他们没有用他们经常打交道的汇丰银行或渣打银行，这两家银行背后都有大量的布瑞腾股东，他们担心孙大海不认可。 他们选择了有过一些业务联系的瑞银香江分行，正是想告诉孙大海，对赌就是按照商量好的方式进行，我们不耍盘外招。 对赌合同最终在十一点签订了，布伦特和罗万里互相击掌相庆，搞得孙大海还以为自己没有看明白合同条款，赶紧又仔细看了一遍。 由于孙大海马上就要回首都了，因此他还签了委托书，委托留在香江的高屹和曹勇全权代理他处理后续手续。 第623章 胡安登场 合同签完，大家也就此散去。孙大海和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肯定不会一起把酒言欢。倒是曹勇和对方的律师私下约好时间，要去打高尔夫。 瑞银香江分行行长是位中年女士，她是香江人，名叫魏欣毓。魏行长特意打听了孙大海日程安排，并定好等孙大海下次来香江的时候，一起喝茶。 孙大海没往心里去，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应酬，可魏行长却是郑重其事地将之记录在本上。她是新官上任，急需业绩和人脉，遇到孙大海这样身家不菲的少年豪杰，怎么会轻易放过呢。 孙大海没有想到，临走之前居然还做了一大票。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叮嘱二小，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家里。 在曹大厨那里吃完午饭不久，孙大海一行来到机场，结束了这次香江之行。 范铮马上要到三十岁了。前几年他工作虽然很努力，但运气好像不在他这一边。所以他从硕士毕业后工作到现在，一直没有什么高光的表现。 中间范铮换过两个工作，可惜情况也未见好转。这让上学时成绩总是名列前茅的范铮，不禁有些气馁。 85年初，范铮通过应聘进入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成为项目投资部的一名业务员，归属于朱丽花的管理之下。 当时架设未来投资公司还名不见经传，范铮也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的一次应聘，居然会成为他人生的转折点。 一年都不到，范铮通过自己优异的表现，已经升为主管级别，并调到了行政部，负责公司的公关联络。 随着吴大伟入主公司，范铮便被朱丽花推荐给了吴大伟，成为了他的助理。 吴大伟入主公司后，公司开始全面发展，朱丽花在外开拓江山，乔婉婷继续率队为公司积累资本，吴大伟居中调度。公司真正开始了两条腿走路，项目投资所占的比重，慢慢开始接近金融投资的比重。 1986年的下半年，老板交给吴大伟一项新的工作，收购瑞士斯科尔银行第一大股东手中的股份，入主斯科尔银行。 范铮自己就是学经济的，怎会不明白这个工作对于公司未来发展的重要性呢？于是，范铮把这项工作当成发挥自己能力的舞台。他殚精竭力，为公司顺利入主斯科尔银行，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 眼看收购工作就要顺利完成之际，玛萨蒂诺家族开始出幺蛾子了。他们不仅不断向第一大股东歪嘴，还联合几个小股东，上蹿下跳，闹的不可开交。 更有甚者，在明知无法阻挡架设未来进场后，他们居然还在审批过程中动手脚，导致架设未来的收购成本大幅上升，同时审批时间也被人为的延长了。 本来一件干净漂亮的工作，结果被搞成了夹生饭，范铮被气得够呛。在孙大海决定报复玛萨蒂诺家族时，范铮第一个站出来主动请缨，表示要参加报复行动。 现在，范铮带着几名工作人员，在伦敦租了办公室，挂上了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欧洲办事处的牌子。 劳尔森那边上周已经收集齐了需要的筹码，现在到了范铮，以及南美人胡安两组人表演的时间了。 胡安家中真有一个中型的纺织企业，只不过他更喜欢搞贸易，是一位自由的掮客，因此和寰宇贸易公司混得很熟。 当寰宇贸易公司找到他，希望他能帮忙演一出戏时，胡安兴趣盎然地答应下来，并还饶有兴致地设计了一些台词，搞得跟个演员似的。 胡安率先出镜了。 他先在伦敦参加了一个财经沙龙，高调宣称自己的企业准备进军欧洲市场，并与在场相关行业的人交换了联系方式。 两天之后，他又跑到了巴黎，在一个聚会上找了不少人，打听如何取得巴黎和米兰时装周参展资格的事。 胡安很好很强大，他把一个从小地方来的暴发户的本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玛萨蒂诺家族此时已经盯住了他，并企图同他正式会晤。不过胡安没有理会他们，自己仍然在欧洲到处乱逛，并参观了好几家服装行业的工厂。 在劳尔森精准的控制之下，安洛尼皮具的股票被拉升到8元一线，随即遭遇阻击，大量卖盘涌出，很快将股价又打压回75到76之间。 时间很快进入九月，胡安开始主动接触安洛尼皮具的小股东，承诺将按照目前市价溢价10收购小股东手中的股票。 这时，在劳尔森的配合下，安洛尼的股票又连续触及78至8元这个敏感区间，成交量继续放大，市场许多分析师已经开始关注安洛尼皮具的情况了。 这种情况下，小股东们肯定不会轻易将股票出手，他们其实是希望胡安这边的操盘手能够拉抬股价，突破8元的封锁。 这样一来，不仅会有其他资金涌入帮助股价上涨，他们也可以获得更大收益。 胡安才不会轻易拉抬股价呢，真要是拉起来，他收购其他小股东的成本就要高出很多了。所以从八月中旬到九月中旬，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安洛尼皮具的股价基本都是在75到8元震荡。不过这个时间段，大盘几乎也没有太大的波动。 为什么说基本呢？那是因为股价曾经两次上穿了8元阻力位，最高达到了815，只不过后续乏力，又跌回到了震荡区间中。 劳尔森手有安洛尼皮具20左右的股份，通过几次主动的大幅震荡，高抛低吸，在基本仓位保持不变的同时，劳尔森已经将自己的建仓成本，由72降到了7元以下。 不仅如此，安洛尼皮具持续日换手率超过15，形成多空对峙的态势，已经引起了多方关注。 到了九月中旬，胡安在一次聚会承认，对安洛尼皮具在公开市场的收购计划，进行得并不顺利。他将考虑采用更为激进的手段，来完成借壳登陆欧洲的计划。 在场的都是行家，胡安所谓的更为激进的手段，指的自然就是恶意收购了。 恶意收购对双方都会造成较大的损失，但考虑到胡安只是为了借壳上市，这样做倒也不失为一条快速解决问题的思路。 第624章 范铮的报复 当天晚上，玛萨蒂诺家族的族长托尼亲自赶到胡安下榻的酒店，双方就此问题展开了谈判。 两小时后，双方谈判破裂，不欢而散。 胡安还觉得委屈呢，自己这里辛辛苦苦收集到了不少筹码，托尼既然不愿意将公司易手，那就按自己要求的，在8元以上将自己手中的股票收购回去好了。 自己再去寻找别的目标也就是了，整个欧洲又不是只有安洛尼皮具一家企业适合自己的要求。 结果托尼死活不愿意在8元以上接手，非要压到75以下，才同意回购不超过10的股票，真是太鸡贼了。 当然，胡安是不可能现在告诉托尼，自己手里到底有多少筹码的，这可是要绝对保密的，多一个点少一个点，往往能决定最终的胜利。 按照托尼的条件，即便胡安真是准备来借壳上市，无意中选中安洛尼皮具，也会被这样的条件卡得很难受，更何况胡安就没打算和他们达成和解呢。 于是，谈判顺理成章地破裂了。 托尼是不得不来与胡安谈判。 安洛尼皮具是玛萨蒂诺家族的产业。虽然算不上多挣钱，但收入比较稳定。玛萨蒂诺家族的花销，大半来自于这里。 虽说托尼准备加快家族的发展，连洗钱这样的歪门邪道都用上了。但他深知，最少在十年之内，玛萨蒂诺家族还是要指望着安洛尼皮具过活的。 安洛尼皮具在伦敦股票市场上的表现，几乎可以说是一支隐形的股票。它一直不温不火的，成交量很是稀少，几乎没有什么关注度。 正因为如此，就连玛萨蒂诺家族的人也几乎不炒作安洛尼皮具，有那时间和资金，随便做一做那些热门股票，收益就会更大。 因此，安洛尼皮具的第一大股东玛萨蒂诺家族基金，只持有25的股份，家族几个重要人物以及关联公司，持有8到12的浮动股份。 此外，几大券商共持有公司20的股份，剩下的股份就都在散户手中了。这也就是劳尔森为什么比较轻松地就收到了20股份的原因。 至于胡安的收购，说实话托尼根本就没有想过有人会想收购安洛尼皮具，不过既然出现了这个问题，那就必须要尽快解决。 托尼在家族人员发现端倪向他汇报后，立刻封存了家族个人与关联企业手中的股票。不过这时他们的手中的浮筹已经被劳尔森洗出去了，只剩下家族硬性规定的最少持仓量，一共只剩下8了。 在之前8元一线的拉锯中，托尼已经卖出了百分之二点几的股票用于阻击。目前他手中的股票刚刚超过30，现金倒是还有一些，就是不知道胡安的实力如何，抗不抗得住对方的攻势。 谈判破裂，这其实并没有出乎托尼的意料。他开出的条件如何，他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 不过家族目前许多资金都在拍卖行占用着，这关系到他洗钱的大业，不容有失，所以这边他真是无能为力。 之前托尼请专家来为安洛尼皮具的股票进行了分析，他们估算胡安手中的股票存量在10到15之间。 从胡安给出的股票溢价，以及他的操盘手迟迟冲不过8元大关的表现来看，他手头的资金量也不是很充沛。 所以，对于胡安所说的恶意收购，托尼并没有当作一回事。吹牛皮威胁人谁不会呀，拿的出钱来才是本事。 不过，托尼还是做足了准备，他已经联系好了几大券商，准备必要时从他们手中借出至多10的股票进行抛售，使股价归位。 第二天是周五，托尼小心翼翼地戒备着各种突发情况，结果一天下来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特殊的事情发生。甚至当日的成交量比前几天的日平均成交量，还少了一些。 对方是准备退出了，还是在考虑别的什么？托尼还在和几名专家分析对方的行为，这时伦敦方面有消息传来，范铮闪亮登场了。 对于范铮，托尼可不陌生，当时在斯科尔银行股份转让的过程中，两人可没少争执，最后算是结下了仇。 不过现在玛萨蒂诺家族已经彻底从斯科尔银行中撤出了，托尼倒是不相信，范铮还能对他们做什么。 范铮其实没有做什么，他在一个业内沙龙中，点名指出安洛尼皮具的股票价格与价值背离，目前股价虚高，建议中小投资者远离这支股票，有足够风险承受能力的激进型投资者，可以考虑适当做空。 范铮并不是什么业内名人，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在欧洲也没有什么名气。但范铮的这段点评居然登上了不少小报周末的财经版，不得不说，在资本主义社会，花钱真能解决不少问题。 托尼气炸了，可拿范铮没有办法。他总不能花钱在报纸上向股民们解释：“我们之前坑了范铮的公司一大笔钱，所以他现在是在报复我们，他说的话你们不要信。” 托尼不仅担心范铮会对自己这边实施报复，更担心他的话被如果股民接受，大家纷纷要跑路，那就糟了。 胡安现在可还没答应要离场呢。散户这会儿要是出逃的话，那不是成了给他低价收购筹码的好机会嘛！ 果不其然，周一早上一开盘，大量的卖盘就出现了，虽然每单都不大，但备不住数量多呀。 直到中午收盘前，新的卖盘才逐渐少了下来，这时股价虽然被压到了738，但短短半天的时间，换手率就已经超过了15。 在午休股市点评时，许多专家都提及了安洛尼皮具的表现，并纷纷表示，今天下午最迟明天白天，安洛尼皮具就会打破近一个月的震荡态势，将会现方向性的趋势。 在上午的行情中，托尼为了增加手中筹码，在散户纷纷出货时，还悄悄买进了1的股份。这样一来，他手中的股份已经达到31，心里更加踏实了一些。 托尼现在也挺为难的，他既不愿意股票下跌，这样胡安就会很容易收集到筹码，威胁他家的大股东地位。 同时他也不愿意股票上涨。胡安真要是把股价拉起来，而他又压制不住的话，恶意收购肯定就会随之出现了。 第625章 真压不住了 托尼不禁开始检讨自己之前的行为不当了。他最后悔的是，他把坑架设未来的那二千多万美元，都投入到了拍卖行以及相关业务中。 如果他现在手里能多一两千万美元现金的话，不仅不怕胡安的小动作，搞不好还能从胡安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大块肉来。 托尼食不知味地陪专家们吃过午饭，就回到交易所，如同等待宣判一样，等着下午行情的开始。 果然，下午一开盘，大笔买单就连续出现了，只用了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收复了上午的失地，把股价拉回到了785，这正是今天的开盘价。 在这个价位稍微盘整了一下，对方继续推动股价上涨。经过这些天连续的震荡，8元一线的压力已经被提前释放了大半，除非托尼出手，否则散户已经无力在这里阻止股价上升了。 托尼自然不能看着对方如此拉升股价，他在8元整数位分几次挂上了总共一百万股的卖单，这其实最大的作用是吓唬人，表明空头死守关键点位的决心。 结果多头毫不示弱，在799的价位挂了50万股的买单，同时每次用一万股二万股的买单，开始冲击8元的卖单。 几分钟之后，托尼挂在8元的卖单就只剩下不到一半了，多头仍然在用小单子不紧不慢地蚕食挂出来的卖单。 这时，几位专家坐不住了。 “托尼，除非你能确定对方实力不足，否则你现在的做法，是最糟糕的选择。 你可以选择出手打压股价，也可以选择后退到下一个关键点位再组织阻击。 你现在这种做法，是空头无力的表现，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投机者跟随现在的多头买入了。到那时候，你面对的可就不仅是多头了。” 专家说得没错，这时已经有胆大的投机者入场了，在一万股、两万股的成交中，混杂了不少几千股的单子，那些可不是劳尔森他们操作的。 劳尔森这么操作，就是为了吸引人气，带动场外资金入场。孙大海的计划劳尔森很清楚，是报复玛萨蒂诺家族，可不能玩着玩着，反而把自己玩成股东了。 不过，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无论劳尔森还是托尼身边的专家，都已经明显感觉到，场外资金进场的越来越强了。 这种情况下，劳尔森倒是很满意，托尼却是有些慌了。他征求了身边专家的意见后，决定主动出击，既表现出空头的信心，同时也要试探并消耗多头的资金，最主要的，还是要打消场外投机资金进场的，否则他面临的压力可就要大很多了。 随着托尼的决定，一分钟后，连续几张十万股的卖单砸在799价位上，很快就把这里挂着的买单吃掉。 紧跟着，连续不断的十万股的卖单继续向下打压，795，79，785直接把股价打到了75才停住。 这一波操作，托尼总共动用了150万股，加上挂在8元的那100万股，到目前为止，他已经累计动用了250万股，这已经相当于安洛尼皮具5的股份了。 不过，这250万股并没有完全被别人买走，目前还有将近一半挂在价位上，并没有成交。 托尼打算先多挂一会，彰显实力，震慑场外投资者，同时也能带出一部分卖盘来。 可他没有想到，今天多头并不像以前那样尽量避免直接对峙，而是强硬了很多。 托尼刚把股价打到75，不到三分钟，对方的反击就来了。 托尼在75挂了两张十万股的空单，现在还剩十六万多股没有成交。结果一转眼的功夫，四张五万股的买单几乎同时出现，瞬间就占领了75这个价位。 就在托尼惊讶得张大嘴巴，还没有说出话的时候，一张张的买单蜂拥而出，这次一水儿的都是五万股的买单，速度之快，让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把股价拉回到了799这个价位。 电脑上，今天安洛尼皮具的价格走势可是好看了。上午是典型的下跌抵抗型，从77一路跌到738，下午一开盘，就是一涨，从738一路直上到8元，价量齐增。 紧跟着又是一轮急跌，十五分钟的时间就把股价从8元打到了75。随后又是一轮急速拉抬，股价重回8元不说，成交量再次扩大，并在图形上形成了一个深v。 就在托尼急于和专家交流，想化解多头攻势时，多头开始对8元发起猛攻。几张五万股的买单中，居然出现了十万股的卖单，8元位置上挂着的四十多万股卖单，很快就被吃空了。 多方占领了8元整数关口后，并没有听下脚步，而是继续推进股价的上升。8元以后的卖单并不多，多头方面也减少了买单的数量，缓慢而坚定地继续拉升，很快又突破了近期安洛尼皮具的高点815，来到了82这个新高点平盘整理。 这时，托尼和专家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再次打压股价。否则以现在这样光头长阳线的图形收盘，外加成交量还创出了天量，只怕明天那些在场外虎视眈眈瞄着行情的资金就要疯狂入场了。 托尼趁着现在大家都在调整，抽时间给几个券商打了电话。他在电话里提出融券申请，为期一个月。 这几家券商总共持有安洛尼皮具20的股份，之前他们已经说好，托尼这次将向他们借入10的股票，以增加打压筹码。 具体手续要等收盘后办理，借入股票的股息也是要以今天收盘价为基准计算的。 达成口头协议后，托尼可就放心多了，他现在手里的股票只有26，如果没有融券，他真不敢再多卖了。他很怕胡安他们突然发力，直接成为安洛尼的第一大股东，这可就要闹出大笑话了。 距离今天收盘还有半小时左右的时候，托尼再次出手了。五万股、十万股的卖单一张张的往下砸，试图将股价打压到8元以下。 不过，今天多头的操盘手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生猛无比，人家根本就不退让。 于是，股价在8元到815之间形成了拉锯，直到收盘，股价也没有再次被打压下去。 第626章跳空高开？！ 托尼在最后半小时又动用了手中4的股票，也就是二百万股进行打压，最终只有1不到的股票没有成交，回到了他账户中。 可惜打压的效果不是太好，收盘时安洛尼皮具的股票价格停在了810的价位上，留下了一小截上引线。 倒是换手率和成交量双双创出了新高，其中423的换手率，排在今天伦敦股市所有股票的第二位，大大的出了一次风头。 股价没有控制在8元以下，这让托尼有心虚了。收盘后他特意和专家们谈了一会，然后才去券商那里，办理股票借入的手续。 晚上回到家，托尼召集家族中重要成员来开会，讨论今天的事情。 大家争吵了半天，也没有商量出什么合理的对策。托尼头疼欲裂，难道真要按照下午专家说的那样做吗？ 目前托尼手中23的股份是绝对不能动的，一旦动用，玛萨蒂诺家族对安洛尼皮具的控股权就将面临丧失的可能。 可以动用的，是借入的那10的股票。不过保险起见，专家建议托尼最好保持手中持有25以上的股份，这样才会比较安全。 收盘后，有个专家提出了一个应对策略：明天开始仍然是以打压为主，尽量消耗多头的资金。 如果压不住，那托尼就必须做好抢筹码的准备，否则安洛尼皮具第一控股人的位置，玛萨蒂诺家族不一定能保住了。 托尼当时气得直想骂人，你们让我八元卖掉股票，然后在更高的价位上再买回来，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傻？ 不过人家专家解释的也很有道理：第一，玛萨蒂诺家族最需要的是安洛尼皮具的控股权，即便损失了几百上千万美元，只要能保住控股权不丢，这也是非常值得的。 其次，在8元的价位上砸盘，其实也是在试探多头的资金实力和拉升股价的愿望是否强烈。 也许，只能说是也许，多头实力不足，现在只是虚张声势的话，这一下极有可能就此击退对方的攻势，反而大赚一笔呢。 专家说得很有道理，公开市场中强行收购的事情很常见，并不是主动收购者就一定能占到多大优势。 许多收购者将股票价格拉高后，由于资金实力不足，最终无法在高位坚持，从而损失惨重，黯然离场的情况多了。 这样的收购者其实跟送财童子似的，只要原股东在经营上更没有太大的漏洞，同时应对的策略得当，反而是他们更具有优势的。 托尼见家族开会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便发话散会了。他把正在管理拍卖行的弟弟安东尼奥叫过来，让他这几天与银行的人沟通一下，询问如果拿拍卖行进行抵押，可以得到多少贷款。 安东尼奥大惊失色，连忙想要劝哥哥打消这个念头，不过托尼心意已决。 他心里清楚的很，安洛尼皮具要是垮了，玛萨蒂诺家族就失去了根本。相比较而言，拍卖行现在的重要性是远远不如的。 从九月十五日星期二开始，这一周剩下的四个交易日，成了对于托尼的一种煎熬。 他借入的股票已经出手了大半，结果多头不仅如数接下了，而且每天将股票的收盘价提高01元，显得举重若轻，游刃有余。 到了这周收盘，托尼手中的股票只剩下保底的25，现金倒是真不少，卖出股票，连同家族中的备用金，总共接近一亿美元。 其实两天前，托尼心里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对方准备的资金十分充足，下一步就会拉高股价，然后准备私下提出溢价收购了。 没有办法了，托尼最后的筹码已经抛出去，下周起他只能和多头比赛抢筹码了。 说起来，其实这周劳尔森那边并没有继续加仓。他经常将对方砸盘的大单吃下，然后悄悄的小批量卖出。 虽然没有挣到钱，但也没有赔钱，反而提振了市场信心。真正建仓的，其实是在场外游弋的那些投机者。 周六，范铮又来添堵了。这次他仍然大肆批评安洛尼皮具股票虚高，在报道的最后他却话锋一转，谈到一家南美的企业试图通过安洛尼皮具借壳上市，登陆欧洲。 虽然最后范铮提示说这只是小道消息，不一定准确，但他的说法又把托尼气得半死。 下周托尼要反手做多抢筹码了，你范铮现在居然这么说，这是生怕我能买到低价的筹码呀。 可还是那句话，人家范铮说得并没有错，托尼想找他打官司都肯定赢不了。 要说范铮唯一的问题，就是花钱找报纸刊登报道。不过人家这是在为公司和他自己打知名度，即便读者知道了又能拿他怎样？ 托尼备受煎熬地过了一周，周末还被范铮捅了一刀，心里那个难受劲儿，就别提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一，他准备大干一场时，却是一开盘就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安洛尼皮具的开盘价差点闪瞎了众人的眼睛，928的价格，比之上周五的收盘价851足足有了9个点的涨幅。 居然跳空高开？！托尼气得直想骂娘。 没错，他把这笔账算在了范铮身上。要不是范铮周末胡说八道，今天怎么可能高开这么多呢？要知道，现在的大盘比起上周收盘时还要低了几个点呢。 不过，928这也太高了吧。托尼自己都没有觉得，安洛尼皮具能值这么多钱。他决定等上一等，虽然他准备抢筹码，但要是在这个价格上大举建仓的话，他怕被人笑话。 然而很快，托尼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了。集合竞价后的第一笔成交，就把价格提到了938。紧跟着几笔成交，95元的价位轻松就被突破了。 托尼身边的一众专家也傻眼了，他们赶紧给他们的朋友打电话，询问周末是否有什么利好的政策出台，而被他们忽略了。 等他们一无所获地放下电话时，安洛尼皮具的股价已经到达了99，这是强势冲击十元大关的节奏呀。 托尼和专家们面面相觑，一时无话可说。这也太过于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了，专家们也都不知道下面该如何操作。 第627章 抬轿子的托尼 托尼现在都有把手中安洛尼皮具的股票全卖掉的冲动了，你们牛，太有钱了，老子争不过，索性把公司卖给你们得了。 每股十美元，也就意味着安洛尼皮具市值五亿美元，这还是玛萨蒂诺家族数代人辛辛苦苦经营的那家皮具公司吗？ 可是，理智告诉托尼，安洛尼皮具真的不能放手。即便股价溢价一倍以上，无非是多得一些现金，又能怎么样？ 玛萨蒂诺家族历史悠久，直系族人有四百多人，非直系族人可就多了，还有那些依靠他们生活的人，总人数即使没到一万，八千也是有的。 家族中不知有多少人都在安洛尼或相关企业中工作，一旦控股权没了，那么多家族中人的工作也就保不住了，多卖的那些钱又能支持大家多活几天呢。 和托尼这里愁云密布相反，劳尔森那边却是舒服极了。今天的强力拉升自然是孙大海事先计划好的，就等着托尼融券操作呢。 劳尔森早已完成收集筹码的工作，迟迟不进入拉升阶段，反而不断震仓，就是在消耗托尼手中的筹码，逼他去借股票来操作。 要不怎么说孙大海的报复计划狠呢，他连玛萨蒂诺家族很可能借入股票进行阻击都考虑到了。 不借是不成的，多头整天在阻击位晃悠，迟早会带动人气，冲击空头的防线。到了那时，恐怕玛萨蒂诺家族想阻击都做不到了。 万一多头收集够了筹码，宣布召开董事会，更换董事长，那时再做什么都晚了。 因此，玛萨蒂诺家族现在借入股票进行打压，在保证自己手中股票不动的情况下，消耗多头的资金，使之无力拉升股价，是一种简单易行的方法。 不过，玛萨蒂诺家族并不知道对手的强大，用这种比较常规的方式对待孙大海，那等于给自己又多加了一个套。 融券业务，也就是借入股票，这在股市中是一种空头交易方式。投资者从券商或拥有这支股票的大户手中借入一定数额的股票，先行卖出。在约定时限前买入同样数量的股票还回，并支付股息。 孙大海很自信，他不仅判断出对方肯定为采用融券方式应对，而且断言对方融券的规模不会小，最少也会在5以上。 因此，按照孙大海的计划，劳尔森收集够了筹码后，就不断挑衅空方防线，逼他们出手打压。 每天劳尔森他们都在计算卖盘的数量，就等着卖盘突然增加的情况出现呢。 果然，上周的卖盘明显放大，在周四和周五，劳尔森几次示弱，发现对手都无力进攻，于是认定对方已经将借入的筹码抛了出来，于是这周一开盘就开始了拉升。 孙大海计划得很周密，他知道现在全球主要股市公认都处在牛市的调整期，这种调整随时有可能结束，大盘将继续上攻。 此时做空融券一定会是短平快，否则万一大盘继续上攻，股票普涨，做空者会面临巨大的损失。 所以孙大海认为，玛萨蒂诺家族借入股票的时限决不会长，半年或三个月都不太可能，十有会是一个月的最短时限。而且这样一来，他们的股息负担也是最轻的。 所以，孙大海决定，给他们机会融券，等他们完成融券后劳尔森他们再进入拉升阶段，多坑他们一把。 这不，玛萨蒂诺家族果然如孙大海所设计的一样，自己主动就上了套。他们借入的那10的股票，500万股，上周在均价82元左右已经抛出。 现在劳尔森把股价拉升到了10元，那么就按照现在的价格计算，他们这笔融券业务，已经亏了九百万美元，这还没有算买卖手续费以及他们要承担的股息。 十元就是多头的目标位吗？当然不是！随着股价轻松越过十元关口，上周在八元附近建仓的投机者有些已经开始挂单跑路了。 不过这时安洛尼皮具人气极高，没等劳尔森出手，这些卖盘就已经被后进场的买家吃掉了。甚至劳尔森也悄悄减仓了一个百分点，一样被买家全都承接了下来。 收盘时，股价最终停留在1050，这是安洛尼皮具上市以来收盘价第一次站在了十元以上，可惜托尼并没有要为此庆祝的意思。 “啪”，回到家中的托尼，将自己心爱的水晶烟灰缸都给砸了。实在是太郁闷了，安洛尼皮具股价的变化，仿佛故意跟他作对似的，搞得他窝火到了极点。 今天收盘后，托尼把那几个光会收钱不干人事的专家痛骂了一遍，并勒令他们明天开盘前必须做出一个新方案来。 由于今天股票的走势大大出乎了他们的预料，所以今天托尼干坐了一天。 除了在开盘前的集合竞价时他出了价但没有成交外，一天的时间，他都没有再进行过任何操作。 还不如当时接受胡安的条件呢！托尼真有些后悔了，现在想想胡安的条件，其实真挺不错的。纵然玛萨蒂诺家族会有些损失，但也比现在要强许多。 仅融券这一项，他们就面临着千万美元以上的损失，更何况照这样发展下去，安洛尼皮具的控股权能否牢牢掌握在玛萨蒂诺家族手中，都成了大问题。 接下来的几天，托尼成了安洛尼皮具的大多头，为了保住控股权，这些损失他也只能咬牙承受了。 只是那些急于跑路的投机资金都在周一股价冲上10元后离场了，剩下的投资者对于在这个价位出手的兴趣不大。 其中许多人都是10元以上才建仓的，现在出手没有什么利润的，而且不少人都在赌南美公司借壳成功，股价能有一个质的飞越，所以现在的惜售心理比较明显。 而且场内还有一个捣乱分子，劳尔森哪能允许托尼震荡建仓呢？你拉高建仓我不管，想低价收货，问过我没有？ 于是就变成了托尼打压股价时，劳尔森吃掉筹码，托尼提高股价时劳尔森出货，坐轿子坐得不亦乐乎，每天都能小赚一笔。 为此，托尼额外付出不少成本，收集筹码的工作总是磕磕绊绊的，非常不顺利。 第628章 范铮高调入场了 进入了十月份，安洛尼皮具的股价已经被托尼推到了11元以上。这时劳尔森不再捣乱了，托尼手中的股票，才从25，慢慢增加到了29。 劳尔森此时已经将手中的仓位减到12以下了，再次减了六个百分点。不过托尼只收集到了4个点，场内还是有投机者在跟他抢筹码的。 这主要怪胡安最近太活跃了，他在纽约时装周和伦敦时装周上高调亮相，频频发出看好欧洲经济前景的言论，并且与多家原料供应商进行了初步接触，才使得不少投机者都在关注安洛尼皮具的走势。 正因为如此，托尼的增持工作很难完成，除非他继续大幅拉升股价。可真要那样做，恐怕市场上惜售心理就更严重了，并且跟他抢筹码的投机者也会更多。 如此情况下，托尼又坚持了一周，股价已经到了115，可他只增加了1的股票。 还有一周就到了融券的截止时限，托尼没办法，只好再次召开家族会议，把面临的环境告诉大家。 这是他的甩锅之举，方法其实是有的，找胡安谈判，回购他手中的股票即可。这样不但解决了融券到期偿还的问题，同时也从根本上解决了控股权旁落的危险。 但是，明明股价在八元多点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却拖到115才办，不仅股票回购的成本大幅上升，还在融券业务上亏损了一千五百万美元以上。托尼即便是族长，也承担不了这个责任。 所以这个提议只能由别人提出，他所承受的压力才会相对小一些。 家族会议进行的很顺利，安东尼奥得到了哥哥的暗示，所以主动提出了这个要求。其他人没有更好的办法，吵吵闹闹之后也只能同意这么做了。 虽然丢了面子，作为族长的他，自身威信也下降了不少，但托尼对于能这样度过难关，还是很满意的。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尽快和胡安达成股份回购协议，而且还绝对不能暴露自己这边面临的实际情况，以防止胡安漫天要价，狮子大开口。更要防备他提高价码，强行争夺安洛尼皮具的控股权。 胡安很好找，他人就在巴黎，根本没有隐藏过自己的行程。可找到他容易，想顺利完成相关的谈判可就难了。 胡安一副二世祖的派头，只给找他谈判的人留下一句话：“之前谈判时我提的条件你们不同意，那可是深深地伤害了我。现在我并不想谈，除非你们给我一笔精神损失费，以弥补我被你们伤害的心灵。” 说完，胡安扬长而去，留下了傻眼的玛萨蒂诺家族负责谈判的人。 “我去你妹的精神损失费！” 一声巨响之后，托尼新买的烟灰缸，遭遇到了和前任一样粉身碎骨的命运。 在自己的书房中，托尼用意大利语热情地问候胡安全家长达一个多小时，最后他不得不低下头，让弟弟安东尼奥代表自己去和那个混蛋交涉。 三十万美元，这是安东尼奥出马后取得的第一个谈判成果。这笔钱是胡安勒索的精神损失费，玛萨蒂诺家族不得不忍气吞声地接受这个事实。 原本剧本可没有这项，这是胡安戏精上身，自由发挥的结果。孙大海事后听说了也只是莞尔一笑，这胡安还真有做演员的潜质，居然都会给自己加戏了。 这三十万美元是人家胡安自己挣的，当然归他所有。孙大海请人家来配合演戏，底下给了他十万美元的出场费，还不如人家借势勒索挣得多。 收到了精神损失费，胡安倒也说话算话，开始和安东尼奥进行谈判。不过开始时谈判并不顺利，胡安真的狮子大开口了。 每股13美元，胡安的开价比较狠，这是溢价10的节奏呀。安东尼奥自然不可能答应，于是第一天的谈判就这样结束了。 第二天是十月十日星期六，谈判仍然没有太大的进展，胡安虽然口风有些松动，不再坚持10的溢价。但他125的开价还是超出了玛萨蒂诺家族的底线。要知道，安洛尼皮具这周的收盘价才是118。 周日，族长托尼也赶到巴黎，正式加入到谈判当中。他不来不成呀，范铮那边又出幺蛾子了。 连续一个多月，范铮每个周末，都会在财经报道中发表点评，看空安洛尼皮具，本周也不例外。 这些都已经成了老生常谈的话，除了玛萨蒂诺家族关注外，估计没有什么人会在意了。不过昨天的报道中范铮可是动真格的了。 “我连续提示了多次，安洛尼皮具目前已经成了具有极高风险的股票。其实际价值远远达不到目前的价位。 许多人都在赌安洛尼皮具被借壳上市后股价暴涨。但我要说明的是，这种投机心态会给投资者带去巨大风险的。 有些朋友会说，既然你说得头头是道，你所在的公司又是家投资公司，那你公司为什么不进场操作呢？ 我现在正式回答大家，不错，我服务的公司是投资公司，但之前并没有进入欧洲股票市场的计划。所以我一直只是在分析、点评，而没有实际进场操作。 现在，经过我多次申请，公司决定允许我进行试操作，目标就是做空安洛尼皮具。 我已经与券商签订了短期融券协议，周五时我已经进场进行了空头操作。” 看到这样的消息，托尼坐不住了。眼下这会儿最不希望股票下跌的人就是他。 安洛尼皮具到底价值多少，托尼最有发言权。当前控股权的危机还没有解决，股价再高，托尼也要全力保证控股权不会旁落，因此不能随意卖出股票。 所以说，既然连融券的方式都用过了，也无法在公开市场击退胡安的攻势，那么他手中的股票是一定要回购回来的，不然它会像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始终威胁着安洛尼皮具的控股权。 等这部分股票回购回来，解除了危机以后，托尼还准备利用目前股价虚高的机会，继续融券。 随后，他会在高位悄悄卖出这部分股票，然后在合适的时候让胡安对外宣布，取消利用安洛尼皮具借壳上市的计划。 第629章 第一阶段结束了 这样一来，安洛尼皮具的股价必然会下跌，价值回归，托尼可以从低位买回股票归还券商。这一买一卖之间的利差，足以弥补之前融券带来的损失。 只不过这件事一定要做的隐蔽才成，不然会引来交易所和监管部门的调查，一旦被他们定性为违规操作，就会面临高额处罚，甚至有可能被勒令退市，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情。 因此，安洛尼皮具的股价现在是决不能下跌的，这不仅关系到托尼要利用价差弥补损失，还关系到他的面子问题。 范铮可是高调入市做空了，托尼琢磨着。怎么也得熬到范铮融券的时间窗关闭，让他赔钱出去才成，谁让他整天给自己添堵呢。 不过，这事需要胡安的配合。托尼心里知道，胡安为此肯定会继续勒索他的。不过这件事真要是成功了，托尼的收益将是千万美元级的，胡安勒索的那一点小钱，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这会就看出孙大海计划的周全之处了，他明确要求在主账户“诺曼底”和两个辅助账户所持有的股票，不可超过499。 这样就保证了胡安不用举牌。否则的话，任何大动作都要进行公示，许多操作也就失去了隐秘性。 托尼的到来，使得谈判达到了最高等级。托尼不敢过于压价，一来怕夜长梦多，二来也不愿意得罪胡安，之后还要人家配合呢。 所以双方很快达成协议，123，每股溢价05美元，玛萨蒂诺家族收购了胡安手中包括“诺曼底”在内的三个账户。 收购账户而不是股票的原因，是因为托尼准备暂时隐瞒这个消息，好利用这个时间差进行获利。 当然，为此玛萨蒂诺家族额外还要付给胡安五十万美元的费用。 先期支付一半，是为保密费，用于请胡安暂时不要把消息透露出去。另一半则是在玛萨蒂诺家族决定发布信息时再支付。 胡安的表演到此结束了。他最终也没有收到后一笔二十五万美元。原因很简单，安洛尼皮具的股价已经跌到了谷底，不再需要这个的消息配合他们打压股价了，这难免让胡安感到有些遗憾。 “诺曼底”等三个账户有六百五十万股安洛尼皮具的股票，占总股本的13。这是劳尔森在股票对倒时一点点转过来的，现在一次性的卖回给了玛萨蒂诺家族，总共将近八千万美元。 劳尔森在股价超过10元后陆续卖出了7的股票，这是怕玛萨蒂诺家族发现问题，而提早做出的预防措施。 如果胡安真的有心借壳上市的话，既然已经拿到20的股票，再努把力就真能取得控股权了，哪能这么容易的就放弃了呢。 原来孙大海是想有多少股票就卖多少股票给玛萨蒂诺家族的。后来吴大伟提出了这个问题，他担心玛萨蒂诺家族发现，从而导致股票压在自己手里，架设未来可没有打算成为安洛尼皮具的股东。 至此，报复计划的第一阶段顺利结束。劳尔森付出五个月的时间，动用了七千万美元的资本，共盈利四千六百万美元，投资收益率高达65，这是个相当不错的成绩。 十月十二日星期一上午，胡安完成了账户转让的交易，带着玛萨蒂诺家族支付的费用走了。 同一时间的香江已经是傍晚了，在启德机场的出口，孙大海和胡诚再次出现在了香江的土地上。 孙大海是请假来的，比起在学校老老实实地上课，作为曾经的金融业内人士，即将到来的全球股灾才是孙大海绝不能错过的一场大戏。 刚放完暑假，回来上课才一个月出头的孙大海又要请假，而且一请假就是二十天的长假，这让学校的老师和同学，看向他的表情都是怪怪的。 孙大海在家也连着被数落了好几天，可是他态度坚决，一边挨骂，一边向家人解释自己必须要去的理由。 实话当然不能说，他用的借口是发现全球主要股票市场的行情有些异常，他要去现场处理。这涉及到他十几亿美元场内资金的安全，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 姜秀萍他们知道孙大海生意做得大，可谁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做到这么大了。 其实孙大海现在的身家已经突破了六十亿美金，他说的那十几亿美元，只是由乔婉婷掌握，用于金融市场投资的钱。 真正的大头都已经投放在项目中，无论是项目投资部，还是朱丽花的美利坚分公司，还有陈锋的嘉华投资公司，这可都是消耗资金的大户。 其实姜秀萍他们也知道，按住孙大海让他和普通孩子一样上学考试什么的，对他真没有什么用。 即便学成博士后，还不是为了毕业后能找个好工作嘛？而且也没有听说哪个学校哪个专业是教人如何做大老板的，特殊的专项进修班不算。 而且孙大海是有自学习惯的，他能主动发现自身不足，然后寻找相应的知识提高自己。因此家人都看得很清楚，孙大海对于每天这样按部就班地到学校上学，已经越来越没有耐心了。 最后，经过一次深入恳谈之后，孙大海得到了家人的许可。这次他可以请假，但回来后就要继续上学，直到完成九年义务教育法规定的初中毕业。 去年四月，国家颁布并开始实行了义务教育法。这也成了家人对孙大海上学问题的底线，不容动摇。 孙大海立刻打蛇随棍上，提出要奶奶把两个孩子照顾到一岁半以后，就送他们去自家的托儿所。 奶奶随后去申请香江永久居民身份，她名下有多家在香江注册的公司，这个申请是非常容易通过的。 同时，孙大海作为姜秀萍不满十六周岁的直系亲属，也将随姜秀萍一同申请香江永久居民身份，正好在他初中毕业后，就可以自由进出香江了。 这条路是黄菲菲帮他们设计的。别忘了，黄菲菲留学结束回香江，可是在香江人民入境事务处工作了两年后，才到食为天的。说起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黄菲菲可是门清儿的。 第630章 满血复活的曹月 对于申请成为香江永久公民的事情，姜秀萍早有思想准备。孙大海和郑子芸事先都跟她提了好多遍了。 一开始她是有些抵触情绪的，不过孙大海忽悠她说，97年香江就回归了，咱们申请香江永久居民，并不是加入外国国籍，而是把户头转到香江，就跟把户口转到特区没什么两样。 姜秀萍也知道，家里企业大多是用自己名字在香江注册的，自己人在首都，那边的于凯浩他们每隔一两个月，就要跑来一趟，送文件让自己签字。 这样不仅麻烦，万一遇到急事，恐怕有可能会被耽误的。 因此，考虑了许久的姜秀萍，最终还是同意去香江。孙大海以后要在香江常住，姜秀萍如果也在这里，还能盯着他点。 来接机的除了高屹，还有乔婉婷。 半个月前，操盘小组按照孙大海的要求，已经重新集结好了。虽然还没有进入封闭状态，但大家已经都做好了准备。 “这周我们已经开始分组，并根据各组对应的市场开始倒时差。劳尔森已经完成第一阶段的工作了。他请求不休息，直接参加操盘小组的行动。”乔婉婷在车里向孙大海汇报工作。 “他要是不嫌累，那就让他参加吧。报复计划第二阶段主要是借势，咱们不需要做太多的工，。我估计时间不会很长的。 不过，范铮融券得来的那一百万股已经卖出了，到时候谁来负责买回平掉？”孙大海问。 范铮没有说谎，上周他真的融券得到了一百万股安洛尼皮具的股票，周四和周五两天的时候，已经被他卖掉了，均价是114。 股票是劳尔森操盘卖掉的，下一轮行情孙大海主要做美利坚和亚洲市场，欧洲市场只观察不参与，因此他问的就是融券到期前，谁来负责买回出售的股票。 “这个工作相对比较简单，我想让我们部门欧洲区的人负责，给他们各练手的机会。你看成吗？”乔婉婷说道。 金融投资部扩大后，将全球金融市场按时区分成亚洲区、欧洲区和美洲区三部分，每部分都招入了几名分析员、交易员，负责各自对应市场的工作。 这些人不仅要对所在市场重大政治、经济信息进行分析存档，并进行日常操作，同时他们也是操盘小组的预备役人员。 对于他们来讲，平时公司交给他们的任务并不多，剩余时间可以申请个人项目。如果成绩好，今后就有可能被提拔到操盘小组中，那里才是大家最向往的地方。 操盘手的压力大，封闭操盘时有家不能回，还要保持消息缄默。许多操盘手都是干上几年之后，就会选择退出，结婚生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 因此，公司现在就要给自己的操盘小组培养后备力量，不然的话，也许在什么时候，操盘小组就会出现人才断档，那就讨厌了。 乔婉婷早就从孙大海口中，得知这会要有大动作了。不过现在孙大海亲临一线，她也就长出了一口气，感到轻松多了。 以前孙大海通过电话遥控指挥她的时候，没少遇到信号不好、电话断线等通讯故障。乔婉婷每次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在瞬息万变的行情中出错。 现在孙大海来了，自然一切有他负责。乔婉婷看着孙大海英俊的脸庞，以及嘴唇上的绒毛，心里在想，小老板终于是长大了呀。 看到他俩不再谈工作，高屹却是抽空问了一句：“大海，你和别人对赌的事情，难道你都忘了吗？还有半个月就要截止了。” 孙大海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没有关系，我这不是来了吗。现在情况怎么样？” “不太好，现在恒指是3740点，比你和布伦特对赌时涨了40个点，你可要想想办法了，不然咱们的未来大厦可就没了。 你和罗万里的那个赌局，虽然不知道他已经买进了什么股票，但恒指既然涨了，估计他哪里已经有一定不少利润了。” “高屹，你不用着急。老板肯定会赢的。” 孙大海和别人对赌的事，乔婉婷作为他的亲信，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她是孙大海的小迷妹，对孙大海在投资判断上的能力信任无比，所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她见高屹挺着急的，便出言安慰她。 其实乔婉婷心里最想说的是，老板这次来，就是要大举做空股指的，眼前这点小涨幅，估计一下子就没有了。 不过，这是公司最高机密。现在车里有司机在，虽然这位司机是公司老人，比较可靠，但按照规定，他是不能涉及这个级别的信息的，因此乔婉婷没有说出来。 至于高屹和胡诚，他们作为孙大海身边的贴身助理，涉密级别非常高。基本上公司所有事情都不会对他俩保密的。 劳斯莱斯银刺宽大舒适。是这个年代的顶级豪车。三十万英镑的价格也是着实不菲，足够买上五六辆奔驰的。 老规矩。司机先把孙大海他们送到了巴富花园，然后在楼下等他们。 曹月在八月底顺利生下了一个女儿，取名叫方玉晴。现在她刚刚出了月子，孙大海肯定要来看看的。 到了曹大厨家，一片乱糟糟的。曹月生产和坐月子都是养和医院，现在刚回到自己家没几天，还是需要一段时间来磨合的。 方林也在，一副笨手笨脚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样子。好在有金牌月嫂卢筱莺在，郑子芸和丽萨在旁边帮忙，倒是不需要他凑热闹偶尔叫他下楼买东西跑跑腿，就也够了。 孙大海到的时候，小玉晴刚喝饱奶，已经甜甜地入睡了。孙大海没有打扰孩子睡觉，只是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 小家伙虎头虎脑的，现在还看不出具体长相来，但给人的感觉很皮实，跟她妈一样。 出了月子的曹月，已经满血复活了。看到孙大海来了，她就拉着孙大海的手，要他帮着借游艇，这姑奶奶想要出海去玩。 好在郑子芸能管住她，照屁股就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撵走了，然后拉着孙大海打听家里的情况。 第631章 文华东方酒店 首都那边变化不大，姑姑孙卫红在八月底就回沪城上班去了，正好坚持到韩慧半岁。孩子留在首都，由姜秀萍照顾，这些都是事先商量好的，正好这时孙卫红的奶水已经不足了，这下自然就断了奶。 韩小白跟着孙卫红一起回到了沪城，一周后便到了斯坦福继续他的学业。 曹月这边一切也都是照计划进行。等小玉晴百天以后，曹月就带她回首都，郑子芸也会陪她们一起回去的。 方林工作忙，而且家里人手足够，不需要他一个老爷们在边上添乱。 曹月生小玉晴的时候，方林守候在旁边，等孩子出生一周后，曹月就把方林轰走了。 现在是曹月出了月子，所以方林又颠颠地跑来了。不过看这个样子，待不了几天，他就得再次被曹月轰走。 对曹月来讲，方林在她身边也是闲着，还不如回去工作。要说给她们母女俩帮忙的话，方林还不如她妹妹方颖管用呢。 曹大厨家是三间卧室，他们老两口住一间，曹月和孩子住一间，月嫂卢筱莺住一间，方林只好住在六楼公司接待点。 曹勇那边也没有地方，他的三个卧室，除了他们夫妇和孩子各睡一间外，另外一间被改造成了他的书房，便于他回家处理公务使用。 好在公司的接待点就在六楼，坐趟电梯的事儿，方林倒也没有太多的不方便。不过这也让孙大海更加坚定了在香江置办大房子的心思。 孙大海给曹月带来一些她点名要的小吃。全家人都为曹月和小玉晴准备了礼物，不过她们过一阵子就回首都了，所以等她们回去后再给她们。 孙大海坐了一会，曹勇回来了。他顺便把在幼稚园上学的曹珊珊接了回来。 曹珊珊一见到孙大海，立刻开心地扑了过来，抱着孙大海胳膊跟他讲发生在幼稚园的趣事。 孙大海在曹大厨家待到了晚上七点半，看他们准备要吃饭了，孙大海便离开了曹家。来之前已经说好了，孙大海今晚不在曹家吃饭，他要和操盘小组的人聚餐。 离开巴富花园，孙大海来到了文华东方酒店。这里距离未来大厦只有一公里，因此这次孙大海将在这里入住。 到了酒店，胡诚负责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高屹带着孙大海，来到了位于酒店25层的文华厅。 劳尔森、邢文艳他们已经到了，正在门口等孙大海。大家寒暄之后，就簇拥着孙大海走了进去。 文华厅曾被誉为香江最美的餐厅。这里的设计元素采用了华夏风格，墙壁上是丝制的原创绘画，包金吊灯显得喜庆而典雅。 透过餐厅的玻璃窗，可以将维多利亚港和香江市区繁华的夜景净收眼底。 高屹订的是两张桌子的大包厢。操盘小组经过几年发展，现在已经形成四个小组，再加上乔婉婷的两名副手劳尔森和邢文艳，一共有14名操盘手。 行政主管闵柔是操盘小组的大管家，她带着两个助手，负责封闭操盘时各种杂七杂八的事情。 算上乔婉婷，操盘小组一共十八个人，绝对算得上是兵强马壮了。 孙大海端着饮料杯，向大家致辞。 他先感谢操盘小组每位成员在之前为公司所做出的贡献，并重申公司今后会为大家提供更多的机会，和更好的后勤保障。 在一片热闹的气氛下，大家纷纷干掉了手中的饮料。因为饭后操盘小组全员乔婉婷除外就将进入封闭操盘阶段，因此大家是不能喝酒的。 香江时间晚上22点半，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就要开盘了，sp标普500指数期货就是属于这里的合约项目。 文华厅的菜品用料考究，大师傅的水平也是相当的高，因此在这里用餐，价格不菲，孙大海今天也算是大出血了。 不过，相对操盘小组为公司做出的贡献，他们完全由理由享受到这样的奖励。 化皮乳猪件、西班牙黑毛猪上柳叉烧皇、高汤蟹肉宫燕、豉汁东星斑、香煎元贝皇、岩盐松茸煎澳洲9和牛粒、月下烛弄影酱烧牛肋骨、鲍汁羊肚菌红烧豆腐、鲜沙姜鲍鱼鸡煲、香烤片皮鸭、西蓝花炒澳洲带子、米皇瑶柱浸菜苗。 这里的菜品很对孙大海的胃口，因此他吃得非常过瘾。不过不仅是他，好像大家都对这里感到非常满意。 因为都不喝酒，所以晚餐进行得很快，一个多小时候，大家就吃饱喝足了，于是回到公司，正式开始封闭操盘。 四个操盘小组分成两组，一组由劳尔森负责，做美盘标普500指数期货，另一组则是由邢文艳负责，做日经225指数期货。 现在是香江时间的晚上，所以邢文艳他们直接到32层准备休息，封闭期间大家会尽可能地保证充足的睡眠时间，不然会严重影响工作效率的。 邢文艳他们都是老操盘手了，无论是睡前听音乐、看书，还是做运动，反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应对之法。不会应对的人，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今天是十月十二日，孙大海决定今天就开始进场建仓。孙大海这次为操盘小组安排了十五亿美元的资金，其中十亿美元做美盘，五亿美元做日盘。 最近一段时间，美利坚公布的一系列经济数据都不尽如人意。大盘的上升趋势虽然没有完全改变，但观望气氛已经出现了。 孙大海前世是学金融的，对于这些重大金融事件都做过认真地研究。因此，每当遇到这样的时刻，就是他闭着眼睛借大势挣钱的好机会。 但话说回来，股指期货与商品期货还是有所区别的，股指期货如同股票市场，做多问题不大，但做空时就要小心了，这是很容易招人恨的行为，做的太大，会引来监管部门的注意。 因此，孙大海准备了十亿美元做空美利坚，但真正动用的，顶多三到四个亿，剩下的钱暂时都当成准备金，等他准备空翻多的时候，再入场也不迟。 剩下的钱，孙大海也没有打算闲置。债市与股市是负关联，孙大海做空股指的同时，还会在债市买入国债的。 第632章 入场 现在马上就要开盘了，孙大海给乔婉婷和劳尔森布置任务，要求他们在三天之内，在标普500指数期货310点以上，用多个账户分散建40000手空单。 标普500指数期货，每手合约的价格为点数乘以250，因为采用的是10保证金制度，所以每手合约应缴纳的保证金为31025010，也就是7750美元。 四万手空单合约的保证金大概是三亿美元出头，孙大海还要劳尔森买入美利坚国债，额度为五亿美元。 债市的投资利润率，一般情况天要低于股市，跟股指期货更是没法比。但债市最大的好处就是资金量大，许多国家的央行与大型金融公司，都会在债市进行国债交易。 孙大海那五亿美元，在股指期货市场里已经不算是一个小数目了，一不小心很容易被人发现。但同样这些钱扔到债市里面去，恐怕连点水花都看不到。 香江时间22点30分，芝加哥商交所准时开盘，标普500股指开在308点，与上周末的结算价基本相同，然后借助上周上行的惯性，缓缓攀升。 半个多小时之后，指数就上到了310点。劳尔森已经开始居中指挥，两个操盘小组分别负责不同的账户，用10手20手的小数量在不同价位建仓了。 sp标普500指数期货经过几年的发展，现在每天的成交量都值几十上百万手。孙大海计划的四万手空单如果想一天内完成，也是问题不大的。 但为了保险起见，孙大海还是让劳尔森分三天下单，每天一万多手不到二万手，不显山不露水，悄悄地就入了场。 债市就简单多了，五亿美元分成两三笔买入就顺利完成。这里面几乎全是大户，低于一千万美元的单子，恐怕连买主都找不到，就混在别的单子中成交了。 孙大海在操盘室待到零点以后，看到行情表现稳定，劳尔森指挥得当，建仓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于是就和大家告辞，离开操盘室，回酒店休息去了。 十月十三日上午，孙大海在香江量交所正式开盘前来到未来大厦三十一层的操盘室。这时，操盘室里面已经换成了邢文艳的亚洲组在忙碌了。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日经225指数期货最早并不是在倭国的交易所开设，而是由新加坡证券交易所在1986年率先推出了这个股指期货产品。 孙大海这边这次主要就是做这个产品，前期建仓和美盘一样，也是分三天建仓。这一点不用孙大海说，昨晚在场的乔婉婷今天自然会交代给邢文艳的。 乔婉婷作为金融投资部的经理，是不受操盘小组封闭操盘影响的，不然她也没法进行正常的工作。 但她知道操盘小组的工作最为重要，因此每当这个时候，她都会以操盘小组的事为主，尽量和操盘小组在一起。 昨天，孙大海走后，乔婉婷就上楼去休息了。今天她提早下来，完成了两个组的交接班。 以前操盘小组也有过跨时区分组操作的经历，所以这次不用多说，大家都知道要怎么办。 孙大海既然已经明确了以美盘为主，那么，在他没有明确说明的时候，日盘的操作也是为比照美盘进行的。 作为一个诞生只有一年多时间的新品种，日经225股指期货的日成交量比起标普要差了不少，不过孙大海也没有打算在这里投资太多，一亿到一亿五千万美元，就足够了。 至于香江市场，孙大海犹豫半天，最终没有安排公司大举进场做空。还是那句话，做空太招人恨了，孙大海准备把香江经营成自己的根据地，这点钱不挣也罢。 不过，操盘小组有个专属账户，是孙大海投资让他们自由挣钱的。操盘小组可以在完成自己工作的同时，用这个账户自由操作。 这个账户孙大海转了五千万港币进去，要求他们做空时不能超过三千万港币。在香江市场，这点钱毫不起眼，就当让他们挣个辛苦钱了。 昨晚是美洲组操盘的第一天，孙大海亲自去了。所以今天亚洲组开始操盘，孙大海也特意过来一趟，表示对两个组一视同仁，没有孰轻孰重的区别。 这边的工作乔婉婷已经都布置下去了，孙大海听了她的介绍后，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也就不用自己再多说了。 开盘后孙大海看了一会行情走势，感觉没有什么问题，就离开封闭的交易区，回三十三层他的办公区工作去了。 孙大海的办公室也有电脑，还配有当时非常先进的525英寸软盘驱动器。电脑里面有全球各大股市主要的股票、期货数据，由金融投资部专人负责人工录入完毕，用软盘给所有计算机更新数据。 孙大海不在这里时，他电脑的数据每日更新一次，当他在香江或是有特殊要求的时候，数据会根据收盘时间，随时更新。 孙大海对现在的电脑没有一点兴趣， 既不能联网，也没有任何娱乐性可言。孙大海顶多用电脑看看走势图。因为现在电脑的性能不佳，连画线这样的最简单的附加分析功能都无法实现，孙大海也就只能这样凑合了。 孙大海看到送文件进来的秘书，忽然想起，他来公司一个多小时了，一直没有看到高屹，于是便问秘书高屹在做什么。 原来，高屹今天上午有课，所以要到下午才能到公司来。孙大海这才想起，高屹现在还只是个大二的学生，要想在时间上得到自由，怎么也得熬到大四才成。 孙大海不知道的是，大学从去年开始，已经改成了学分制。高屹多亏有那一年的预科打下了基础，大一时上手很快，多修了不少学分，照这样下去，很有可能提早毕业。 想到了高屹，孙大海又想起高屹昨天所提对赌的事情。他考虑了一会，决定和冯丽娜、何霖他们打个电话，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到香江了，并约他们晚上一起吃饭。 何霖、叶浩辰都答应下来，就连平时在大陆，偶尔回趟香江的李佳杰也同意了，可是到了冯丽娜那里，又出现问题。 第623章 大家一起吃食堂 “孙大海？我跟你说，股市已经开始涨了，你知道不知道？你和罗万里的对赌可不能再那么操作，那样肯定就要输了。你赶快想办法，哪怕随便买点什么股票，就当撞运气了，也比什么都不动要强。” 果不其然，冯丽娜接到孙大海的电话，就开始唠叨上了。孙大海知道她是好心，也么法说什么，只好说告诉她，晚上请他与何霖几个一起吃饭。 结果，傻白甜比孙大海还急，她说中午她就过来找孙大海，在附近随便吃一点饭就可以。 下午她陪孙大海去证券公司，争取等下午一开盘就让孙大海去操作。 孙大海真拿她没办法，这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嘛。可这傻妞已经挂了电话。 孙大海想了想，索性一咬牙，又给刚才联系过的那几个人打电话，想约他们中午在未来大厦见。 冯丽娜不是要随便吃点吗？那就去未来大厦职工餐厅吃吧，正好让他们看看自己公司的高福利。 孙大海其实很明白，对于这些当地的豪门公子哥来说，吃什么真的不重要，有多少高档酒楼能是他们没有吃过的呢？ 所以请他们吃东西，关键是要有特色，哪怕是一家路边苍蝇小馆，如果环境干净整齐，菜品又有特色，那一样会让他们喜欢的。 刚约晚上好吃饭，就把时间改了，孙大海这样做，其实有些不好。不过他把冯丽娜的话转告给跟他关系最好的何霖，何霖立刻就理解了。 他们一起出海玩过，所以相互之间的了解自然比较多，谁是什么脾气什么性子，也都清楚的很。冯丽娜傻白甜的秉性何霖也很清楚。 现在听说是这小姑奶奶在作妖，何霖无奈地笑了。他主动问孙大海还约了谁，他帮孙大海去跟他们解释。 有何霖帮忙，孙大海也就不用担心会得罪人了。孙大海约的这几个人，都与何霖关系不错。现在有他在中间疏导，相信他们更无所谓了。 职工餐厅这个概念，在欧美人那里几乎行不通。他们更注重追求自我，不愿意被企业这种集体行为所束缚。 现在许多欧美大企业内部也有餐厅，但这些餐厅基本和普通餐厅差不多，都是正常收费，免费几乎没有听说到，即便有补贴，也是很少的。 欧美大企业真正开始提供免费餐，或高额餐补，还是要等那些高科技互联网企业兴起之后才有的，反正都是烧钱嘛。 大家互相攀比的结果，就很快在业内形成了这个惯例。不过现在才1987年，孙大海这样做，很有先行者的风范。 在建的硅谷蓝海花园项目，就面临这个问题。在做内部调查时，许多美利坚公司的员工都对集体食堂不感兴趣，这一点已经被朱丽花直接反映到孙大海这里了。 孙大海可不惯他们那些毛病，他要求蓝海花园项目必要要建职工餐厅。同时公司将对于员工的餐补直接打到餐厅，用于食材的采购。 不过，话是这么说，地区差异还是要注意的。那里的职工餐厅，根据当地人的饮食习惯，每餐的配菜要求中餐和美式菜品各占一半，同时还有各种面包、点心和中式小吃。 蓝海花园项目的职工餐厅遵循惯例，采用全自助餐形式。午餐和晚餐每人199美元，比麦当劳统一定价为29美元的巨无霸还要便宜许多。晚餐是099美元。 换句话说，食量偏大的员工，在外面快餐厅花上六七美元吃的汉堡套餐能吃饱，在职工餐厅只需花199美元，就能以全自助餐的形式，吃到吐为止。 孙大海就想看看，这些整天叫嚣人权和个性的员工，他们到底会怎么选择。 相比较而言，亚洲国家的企业这方面都做的相对比较好。可能是传统吧，即使是公认各方面待遇最差的韩国企业和湾湾企业，有条件的话，也都会配上职工食堂的。只不过具体伙食标准会怎么样，那就不必多说了。 香江企业这方面做的比较一般，比最差的那两家好点，但跟倭国企业比，差距就比较明显了。 所以孙大海并不怕让他们来自己的职工食堂吃饭，这也是在细节中显示自家企业实力的一种表现。 过了一会，何霖打回电话，几个人都很痛快地答应，来未来大厦尝尝孙大海这里职工餐厅的伙食。 虽然孙大海对自己的职工餐厅有信心，根本不怕大家临时来抽查。但为了防止掉链子，孙大海使个眼色，让秘书给物业公司的林经理打电话提示他一下，中午会有客人来参观职工餐厅的日常工作。 林经理是老物业了，自然明白秘书的意思。现在都十点多了，时间已经太晚，想调换菜品或是其他大动作，肯定是来不及的。 于是他一边告诉厨师长午餐要发挥出最强实力，把菜品处理得更好一些；一边就安排物业公司备班的保安、保洁和服务人员，大家一起动手，把餐厅的卫生再认真搞一遍。 并且，他把今天午餐时餐厅内的保洁人员，增加了将近一半。前台的替班接待员，也临时安排在餐厅门口负责微笑待客，跟几个礼仪小姐似的。 午餐时间约的是十二点，十一点多，大家就陆续到了未来大厦。孙大海特意把胡诚派到下面接待客人。反正来的这几个人，他都认识的。 第一个到的人，就是何霖。他的总店离未来大厦不算很远。挂了电话后，他简单处理了一下公司的事，就直接过来了。 随着何霖的到来，剩下的人约好了似的，几分钟一个，很快就到齐了。倒是最着急的冯丽娜来的反而最晚，阿雅非要跟着一起来，但等她梳洗打扮之后，自然就成了最后一个。 大家分别乘电梯到了三十三层，这里他们还都是第一次来。 孙大海带着他们参观之后，他们纷纷说孙大海太奢侈了。五百多平方米的个人办公区域，外加近千平方米的空中花园，实在令这些公子小姐们也不禁为之咋舌。 大家随意聊了一会，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便乘电梯下楼去职工餐厅用餐。 第624章 职工餐厅 孙大海已经告诉大家，职工餐厅午餐开饭时间为十一点半到一点。十二点以后到餐厅用餐的人才会稍少一些，所以大家索性等到十二点一刻，才一起下去。 到了职工餐厅门口，正好看到高屹手下的办事员，正陪着几个人从餐厅出来。 这几个人是跟着何霖他们来的，都是司机保镖之类的人物。今天只是孙大海临时发起的私人聚会，大家的助理现在大都在各自公司，替他们处理公务呢。 胡诚刚才在下面迎接客人，他带着办事员，由他专门负责接待客人们的随行人员。看样子他们已经吃完了，而且满意度相当的高。 叶浩辰本想问自己的司机一句，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既然他都已经到了门口，那问不问的也没有意思了，由自己亲身体会不是更好吗？ 说起来，李佳杰比他要更重视食堂的建设。他家有许多物业都设有食堂，其中有好有坏，良莠不齐。 只不过李佳杰为人老成，又独掌大陆业务好几年，说话办事更加沉稳。这时他走进去就能得到答案，何必要问别人呢。 职工餐厅的大门，采用宴会厅常用的加宽加高对开大门款式，中间拦着一条隔离线，使得进出餐厅的通道泾渭分明，各不干扰。 进口处几个礼仪小姐在负责刷卡，并按人数发放不锈钢餐盘。胡诚抢上一步，从兜里掏出几张访客卡，一一刷好，之后就是刷他胸前带着的胸卡。 胡诚在前面带路，领了餐盘后率先走进餐厅。其他人跟这他，照猫画虎也领了餐盘之后，鱼贯而入。 职工餐厅面积很大，不算旁边的小餐厅，仅面前的大餐厅，设计容量是最大可以同时容纳600人用餐。 因为目前在未来大厦工作的所有公司员工，加起来也不过千人，这还是要算上物业公司那二百多人。 所以，乔宏伟根据现状，把大餐厅重新布置，按照400人同时用餐的标准配置了桌椅和间距，并在餐厅里增加了绿植和多台壁挂电视，将大餐厅从视觉上分割成几个区间。 几位客人进到餐厅，看到这里的布局，又是吃了一惊。香江土地匮乏，尤其中环这边，作为香江当之无愧的第一商务中心，更是集中了世界众多知名公司在这里设立办公地。 这几年香江经济发展非常迅猛，许多新锐公司对顶级办公场所的需求更是刚性，寸土寸金都不足以形容这里办公面积的稀缺程度。 几位客人都算是见多识广的人，参观过的公司也有很多，什么百米办公室，宫殿式会客厅之类的也见过不少，但那些要么事为了享受，要么是为了接待客人、彰显公司实力而为。 所以，孙大海的办公楼层虽然很大，他们还是能接受的。但一间只对内部员工开放的职工餐厅搞成这样，可就显得比较夸张了。 此时大家都在排队按顺序打菜，人虽然不多，但秩序井然。两边牌子上是今天的菜品，上面有菜品的图片、菜名，到菜品主要配料、口味和风格，即使没有吃过的人，也能大致了解自己是否能够接受。 今天午餐的菜品是：小碗炖牛肉、铁板黑椒牛柳西、清蒸鳕鱼段、香煎鳕鱼段西、避风塘炒虾、豉油鸡腿、小菜花炒肉、鱼香肉丝、剁椒蒸九龙豆腐、莲香茼蒿。 一共十个热菜，还有白果冬瓜老鸭汤和百合马蹄蜜枣汤这两种适合十月调养身体的汤品。 鉴于公司里外籍员工人数增加，因此每餐菜谱中都会几道纯西式菜品，以便于外籍员工更好地适应。 主食是米饭、佐餐面包、几种小点心，以及鱼丸车仔面和西班牙海鲜饭。 菜品都分装在与餐盘配套的不锈钢方形小碗中，正好可以卡在餐盘中，一个餐盘最多可以放码放六个小菜碗，外加主食、汤碗和饮料杯。 饮料柜在餐厅内的两侧都有，包括可乐、雪碧、餐厅自制的广式凉茶和乌梅汤，任大家自取。 胡诚向大家介绍，职工餐厅采用自助形式，菜品不限量，在不浪费的基础上可以随意添加，如果认为一份菜品菜量大了，可以叫厨师为你单打半份菜。 李佳杰暗暗点头，职工餐厅的管理非常到位，而且很人性化。虽然食堂的菜品都是大锅菜，但每道菜的色香味上佳，主材给得十足，绝不是那种辅材、配菜比主材都多的骗人把戏。 李佳杰知道，当时他决定来这里吃饭，已经是上午十点了。食堂备餐可不像饭馆做个小炒那样快捷，这些菜基本都是之前就安排好的，绝不可能是在自己等人答应来这里后，才临时准备出来的。 如此说来，这些菜就是未来大厦的日常了？别人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李佳杰管理着多个项目，核算成本，琢磨如何开源节流就是他主要的工作之一。 甚至他整日里还需要跟那些虚报采购成本的下属斗智斗勇。如何在保证公司业绩的情况下忽视一些蝇头小利给下属，如何恩威并重之下，让对方感恩戴德。 相比较而言，工程采购上面花样虽多，但很多都是公对公的，后勤保证方面的采购项目，才是真正能把钱落到个人腰包里的。 因此，李佳杰对这方面花了不少心思，虽然要给下属留出一个缝隙来，但具体能有多少利润，李佳杰自己怎么也要大体搞清楚才成。 因此，看到未来大厦职工餐厅的菜品，李佳杰心里大致就能估算出这一餐的实际成本。 再联想到孙大海刚才介绍在这里用餐的人数，李佳杰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他在心里老气横秋地感慨一句，真是后生可畏呀！ 傻白甜可不管这些，她兴致勃勃地左挑右捡，好不容易才选好她心仪的菜品，然后居然还在催促他身后的孙大海：“大海，你快点吃，待会还要去证券公司呢。” 孙大海强忍着心中无数个p，化无奈为食欲，狠狠了吃了一大盘子菜。 第625章 漏铜 何霖这几年自己在创业，去各个店面检查工作时如果赶上饭点，也就和销售员一起吃快餐便当，都已经习惯了。 他找胡诚打听了这里内部伙食标准，再问清楚每名员工为此需要付出的餐费，仅仅是125元港币。 他禁不住摇摇头说：“算了，我现在知道什么叫财大气粗了。大海这里的待遇，别的还不知道，仅仅这伙食标准，恐怕连港府都比不上，能否是香江第一食堂我不知道，但肯定能算香江第一流水平了。” “不会吧，我去过一家布瑞腾企业办事，在他们的食堂吃过一次饭，他们的食材都是欧洲空运过来的，厨师是一名米其林大厨，为我们现场烹饪。这样的标准，比这里要高吧。”阿雅有些不解。 这倒不是阿雅要找茬，她还没那么傻。罗万里以前带阿雅去颠地洋行找布伦特的时候，的确在颠地洋行里招待贵客的餐厅吃过饭。 叶浩辰对此倒是有自己的理解，他问道：“你说的是那种只面向高管和贵宾开放的小餐厅吧？许多企业都有类似的餐厅，但那都是不计成本，可不能算到职工食堂的概念里。” 李佳杰也说：“针对全体员工的餐厅，我也去过很多家。不得不说，大海这里是搞得最好的。我家许多物业项目都有员工餐厅，工程项目中食堂更是必不可少的，但没有一个能比得过这里。大海不仅投入很大，而且肯定也费了不少心。” 孙大海谦虚地回答道：“还好吧，佳杰哥过誉了！我家的企业一向都有这个传统，我这也算是一脉相承吧！” 大家听孙大海提起他家的企业，不觉都想多知道一些。不过孙大海并不愿意多说，而是示意大家继续吃饭，不够的话可以再去取餐。 职工餐厅毕竟不是正规的餐厅，这里除了酸奶和冰激凌之外，并不提供其它餐后甜品。 这顿饭吃的比较快，不到半小时，大家都已经吃上酸奶或是冰激凌了。 何霖摸着涨得鼓鼓的肚腩，一个劲说这里的伙食实在太好了，他要是能在这里多吃几次，肯定能多长几斤肉。 何霖相对瘦弱一些，今天确实吃得开心了。他是这里唯一取餐三次的人，小碗牛肉他一人就连吃了三小份。 听到何霖的话，冯丽娜和阿雅却是直翻白眼。不过俩人心里都在想，下次要是再来，一定要控制好自己。她俩一边想着，一边大口吃着手中的冰激凌。 傻白甜更是有些担心了，她要和孙大海合作明星加油站，如果那边的伙食也是这个标准的话，要是一年下来，自己得多长出多少斤肉呀。傻白甜陷入了两难地选择中。 不提傻白甜在那里瞎琢磨，何霖见周围没什么外人，便问孙大海：“大海，丽娜说的也有道理。你和罗万里的对赌，现在可真有点玄了，最好还是改变一下思路。” 说到对赌的事情，在场的人都认真起来。这件事发生时大家都是旁观者，所以每个人想搞清楚事情的发展情况。 “对呀对呀，大海，我就说你不能不动了吧，不然就白白输给罗万里一千万港币了。一会咱们去证券公司，你争取选几支涨幅高的股票出来。剩下的时间虽然不长了，但真不见得赢不了罗万里。” 李佳杰也说道：“大海，现在这行情我也看了看，你那样真的有些危险了，虽然你可能不在乎这点钱，但输掉总归不好。 我家企业下属那几家上市公司的具体情况，按照规定我不能跟你说。但建议你买进他们，最少不会输给大盘的。” 李佳杰的话，都几乎擦着违规的边缘了。 八_零_电_子_书_w_w_w_._t_x_t_8_0_8_0_._c_o_m 孙大海明白他这支持的力度，虽然不会采纳，但心中也是很感谢他。 “我倒是比较看好孙大海，这大盘走势并不明朗，孙大海不见得一定会输的。 但是大海，你如果真一点不动的话，我要是罗万里，只要现在有了盈利，就全盘清仓出场，坐等截止时间的到来。 如果我靠现在这点盈利，就能赢得你的一千万港币，那我为什么还要冒输掉对赌的风险，继续待在股市中呢？就为再多挣个几万港币？” 孙大海不禁抬头看来叶浩辰一眼。这个人眼光很厉害呀，居然能发现这样一个漏洞。就连孙大海也没有想到，事情还能这样发展。 倒不是孙大海想不到，只不过他认为罗万里既然一门心思做多，只要他敢买入股票，无论哪支股票或哪几支股票组合，都必输无疑。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 股灾之所以是股灾，那可真是人力所不能及的。在此大势下，罗万里自然灰飞烟灭，孙大海不值得对这件事多想了。 至于他与布伦特的对赌，那简直是对方要强行送地皮给他。还什么以恒指3700点为基准？到了十月底的截止期，恒指要是能回升到2700点，就不知道会有多少股民为之欢喜若狂了。 所以对于这份赌约，孙大海更是毫不在意。除非对方能偷偷把对赌双方及监督执行银行手中的三份合同全部修改了，否则就等着无偿转让地皮吧。 这六个亿美元的对赌，在孙大海眼里是板上钉钉的赢定了，根本不用他额外费一丝力气。嗯，签合同以及事后接收战果并办理土地过户不算。 这样的豪赌都如此轻松，孙大海自然就放松了对罗万里这场对赌的警惕之心，反正就一千万港币，而且还几乎是稳赢之局面，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叶浩辰的话，却是让孙大海惊醒了。看似稳赢的对赌，居然出现这样一个大漏洞出来，孙大海不禁开始自省，是不是这段时间太顺利，自己飘起来了？ 叶浩辰的话，更是让股市小白冯丽娜紧张起来，她连忙追问叶浩辰到底是什么情况。 叶浩辰知道她不懂这些东西，所以也没有明说，只是简单告诉她，孙大海现在有些被动，需要考虑做些改变。 阿雅在旁边竖着耳朵使劲地听，但也没有听懂。她对股市的了解，并不比傻白甜多一分，所以一样处于稀里糊涂当中。 第626章 大福证券 孙大海知错就改，他通盘仔细地考虑了几分钟，便做出了决断。 “好吧，既然大家这样关心我，我就去证券公司看看吧，不就是下单嘛，放心好了，我的运气一向不错，随便选一下，就会比他一个多月的成绩要好。”孙大海继续装傻充愣。 不过，在场的除了傻白甜，以及比她强点有限的阿雅，其他人可都没有真把孙大海当成什么都不懂的二世祖。 孙大海装傻失败，主要是何霖把他建议自己改变经营方针，专注与品牌建设的事告诉给了叶浩辰和李佳杰。 同时，他们商量好的具体的操作思路，何霖也拿出来向叶、李二人请教过了，这些具体思路更是让二人大开眼界。 孙大海用重生者的目光总结出来的套路，给这些当局者耳目一新的感觉。 尤其关于在大陆建厂，并将部分产品内销的思路，都是孙大海根据后世经验，依照现在的政策和实际情况而为何霖提议的，具有极强的可行性。 当然，实际效果他们现在并不知道，但他们通过自己的经验很容易就能够意识到，这是一条非常好的发展道路。 香江1997年回归已成定局。这种情况下，香江各大豪门，都在考虑为今后家族发展铺路。 李佳杰早早就代表恒基集团到大陆承接项目，涉及金额虽然并不很高，但在态度上已经摆得非常端正了。 恒基的太子亲自主抓大陆项目，不仅向政府表达出自己十足的诚意，而且以此业绩为基础，还将为为李佳杰在董事会站稳脚跟，以及日购入主恒基集团，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要不说，这些豪门的掌舵人一个个都是老奸巨猾呢，随便做个事情，都要把里里外外的好处都占全了。 除非个别强硬的撤资派，否则就连斯隆地产这样背靠撤资派的附属家族，都不得不考虑大陆的因素。最起码在其的资产转卖并转移之前，也要顾及这方面的影响。 因此，最近对于大陆政策解读，投资建厂等工作，已经成了香江商业圈内一个热门话题。许多先行者都已经获得了不菲的收益，这也让后来者更加趋之若鹜。 孙大海的提议，恰好是正是这种套路，而且还是根据何霖公司的情况，为他特别定制的量体裁衣版。 有了这份浅显易懂但又有理有据、条理分明的草案，叶、李又不傻，谁还会认为孙大海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呢？ 何霖一拍手，说道：“好呀，大海，方便的话，我也陪你去吧。我看罗万里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阿雅撇撇嘴，她也知道何霖和罗万里之间的矛盾。何霖有个中学时初恋的女同学，毕业后当了保险销售，结果被罗万里泡上了。可没过多久，她就被罗万里甩了，还为此打了胎。 何霖知道后，还在一次聚会上与罗万里打了一架，不过也于事无补。豪门圈子里这种事太多了，有人代为出头的话，无非是多给女方一些分手费而已，谁还能逼着豪门大家迎娶贫家女不成？ 有热闹可看，李佳杰和叶浩辰也不走了，大家决定一起去证券公司。阿雅这个小内鬼自然也不会落下，于是几个人浩浩荡荡地出发，前往大福证券的营业部。 大福证券是香江非常有实力的一家券商。自1973年成立后，业务发展很快，成为香江具有领导地位的券商之一。1996年在香江联交所上市，并于2010年被海通证券收购。 在大福证券开户，是孙大海对赌时点名选择的。他与大福证券并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大福证券的一家营业部，就在未来大厦不远处的一座写字楼中，孙大海图近，所以才选了这里。 五百米的距离，大家索性就一起走了过去。于是，十几分钟之后，大家已经坐进了大福证券的贵宾室。 贵宾室在三层，一层是散户大厅。孙大海他们经过一层时，看到那里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市场人气极为旺盛。 二层是大户室，是百万港币级别的股民聚集地，这里内幕消息满天飞。 股市中的许多小道消息都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十条中倒是有九条都是假的，却总是不乏上当受骗者，正所谓利令智昏。 二层的大户室有好几个，都是类似写字楼中开放式办公区一样的布局，每人都有带隔板的独立办公桌，上面有电脑，显示实时行情。 大户室的客户想要下单时，需要人工填写交易单，并交到服务台，由下单员完成下单。每间大户室都设有一个服务台，里面同时有多个下单员为客户服务。 虽然繁琐一些，但比楼下散户大厅要排大队下单好了不少。 二层同时还负责办理开户，因为孙大海上次来过，所以知道这里的情况。 三层就是贵宾区，全是独立操作间。房间面积不大，但设施齐全。需要下单时客户可以通过内线电话下单，也可以通过楼层经理提前预约，安排下单员一对一进行服务。 四楼还有机构工作室，孙大海没有上去过，所以不知道上面具体是什么情况。 三楼的贵宾室并不是固定的，长期在这里做单的客户，自然会与楼层经理打招呼，每天被安排在同一房间内。 孙大海虽然也是贵宾，但他一次都没有来过，总不可能说这些日子，专门有个房间为他空着吧。 胡诚先一步找来楼层经理，为孙大海安排好贵宾室。孙大海他们进入房间后，拒绝了楼层经理提出的安排专人服务的提议，而是准备先看看盘。 大盘今天稳中有升，恒指目前已经到了3800的高位，比孙大海与布伦特对赌时升了100点。 不过此时盘中个股的表现参差不齐。不久前香江几个大型地产商，纷纷宣布批股集资，这其中就包括了香江绝大多数地产巨鳄，如和记黄埔、长实、华人置业、香江电灯等，纷纷借此良机谋求扩张。 因此，股市中短期大量资金被抽离，如同大失血般使得香江股市显得有些虚浮。恒生指数虽然屡次创出新高，但真实的成交量并没有跟上。 第627章 邱馨婕 价量背离，这是行情分析中短期见顶最明显的信号。然而此时股市的真实成交量，却是被大量增资扩股和护盘资金所掩饰。 连续多年的牛市，使得许多职业投资者都降低了应有警惕之心，更不要说那些只为挣钱而来的业务股民。 恒生指数十月初到顶，最终没有突破3950点，后面随着批股集资的进行，恒指逐步回调到了现在的位置。 趁着孙大海研究行情的时候，阿雅假装给公司打电话，偷偷跑到了外面，给罗万里打电话，告诉他今天发生的情况。 罗万里这几天公司有事，并不是随时泡在营业部。他现在对这次对赌的把握很大。因为他到目前为止，已经获得浮盈八十万港币了，即使现在清盘，扣除手续费，他账户的资金必将超过一千万港币。 通过他收买的那名内应，他知道孙大海当真一直没有登录过自己的账号，因此他现在放心地很，不像之前那么紧张了。 现在个股表现趋于平静，都在等待大盘调整结束，好继续上行。罗万里还真太不怕孙大海现在变卦。即便他现在入市，想在短短十几天内，收益就能超过自己一个多月的努力，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罗万里现在在股市里的仓位并不轻，70的资金都被他购入了多支股票的股份。这其中不仅有龙头股，还有几支潜在的题材股。 这种题材股才是股市黑马的温床，孙大海如果现在入市，想选出跑赢大盘的股票或股票组合来赢得这场对赌，十有会从这些股票里选择。 罗万里知道，即便孙大海选中了黑马股，也有一个买入多少以及这匹黑马爆发的时间的问题。 即便这是未来全球涨幅第一的大黑马，但只要它在十月底截止前不疯涨起来，孙大海一样会输掉这场对赌的。 不过现在，罗万里听完阿雅的话后，临时决定赶到营业部去，正面碰一碰孙大海，借机探听一下消息。 是实话，这是他恶趣味。他想看看孙大海焦急如焚的样子。之前对赌时，孙大海那云淡风轻、不屑一顾的样子着实气坏了罗万里。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上位者对于下位者的蔑视。这种境界，可不是罗万里及其家族所能具有的。 不过罗万里想了想，还是给布伦特打了电话。他一个人面对孙大海，心里还是有些发憷的，听说大陆人不太讲理 贵宾室有两台电脑，还有一台电视。电视开着，里面播放着各种新闻。 李佳杰他们都挤在另一台电脑上看行情，傻白甜则是津津有味地看起来电视。 孙大海看着行情，心中有了计划。他又乱看了一些个股，然后让胡诚去找楼层经理，让他安排一名下单员过来，孙大海要准备下单了。 “大海，你这就选好了？”傻白甜好奇地问。 也是，从他们进来到现在，还不足半小时。香江股市有这么多股票，这点时间顶多够他用眼睛从头到尾扫一遍的，连上市公司的名字都看不全，更不要说什么资讯收集和技术分析了。 楼层经理很快带了一名下单员走进了贵宾室，这是一个女孩，看起来年岁不大，也就二十出头，刚毕业的样子。 不过，楼层经理极力向孙大海推荐这个名叫邱馨婕的女孩，说她虽然还在实习期，但手脚麻利，记忆力好，反应快，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这其实经理以权谋私了。实习期的下单员，是不允许处理贵宾室或机构工作室的业务的，这是行业内不成文的规定。 因为这些大户的交易信息一旦被泄露，哪怕证券公司家大业大，也是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 而证券公司对于实习生的控制，肯定要差一些，签订保密协议的成本又比较高，不值得对实习生使用，所以只能这样规定了。 不过普通实习生业务生疏，只能老老实实跟着师傅在大户室磨炼就成了，想进贵宾室或机构工作室做业务，无疑于痴人说梦。 邱馨婕业务能力真的很强，她更强的其实是对于行情的分析判断能力。 只不过贵宾室的客户都是有钱人，其中性格乖张的人也有不少，经理怕孙大海不高兴，所以没有说出来而已。 经理这么帮她，其实也是有原因的，谁让邱馨婕是她唯一的侄女呢。一笔写不出两个“邱”字。自家的侄女，越早上位当然越好。 实习生不得接触贵宾业务，这不仅针对下单员，同时也针对客服和楼层服务人员，大家都是一视同仁。 不过，如果贵宾客户有额外要求，自然就要满足。这也就是楼层经理希望孙大海接受邱馨婕的目的。 孙大海并不在意这些，他点头同意，表示可以留这个小姑娘为自己服务。他既然敢带着几个人一起来这里，当然是连自己下单的具体情况都不怕泄露出去。又怎么会怕下单员泄密呢。 现在离收盘还有段时间，孙大海也不着急。他一边胡乱看着个股信息，一边随口和邱馨婕聊着，想多了解一些香江股市的情况。 聊过之后孙大海才知道，说起来也巧，邱馨婕竟然是乔婉婷的小师妹，正好比她晚两届。这下可好，小姑娘像找到亲人一样，一下子就开打了话匣子。 从邱馨婕口中，孙大海才知道，原来乔婉婷在学校，可是一个知名人物。一个没有背景，却在大二就组织操盘小组进行实际操作的女孩，想不出名都难。 而且她早先招募的操盘小组组员，全部都是中大毕业生。无论是邢文艳、劳尔森，还是彭佳慧，个个如此。 到了1984年她再次招人时，就容易多了，许多应届毕业生都有了意向。经过选拔后她一口气又录用了六个人，风头也算是一时无两了。 这时的邱馨婕已经入了学，她当然知道同校这位早早成名的学姐。 只不过后来乔婉婷不在针对中大毕业生进行单独招聘了，所以邱馨婕毕业时，选择到了姑姑所在的大福证券，从下单员开始实习。 第628章 操盘手的素质 说到这里，孙大海有些小尴尬。当时的情形孙大海记得很清楚，他发现扩充后的操盘小组，基本都是中大一系的人马，便随口开了句玩笑。 结果乔婉婷当真了。当时她一个大二女生，想找有经验的操盘手来组建操盘小组，不通过自己学校专业课老师的介绍，又能从哪里找到合适的人选？ 她对孙大海的话理解的有些过头，觉得孙大海对此不是很满意，于是她从此就不再招收中大的人进公司了。 其实孙大海只是随口开个玩笑，真要在意，他就不会随意找个看着顺眼的大二小女生帮自己管理操盘小组了，更不可能将人权财权统统都交给了乔婉婷，自己只留下了监督权。 后来的事情孙大海就没有关心过，现在听邱馨婕说起，才知道自己当时随口一句话，导致眼前的小姑娘想进架设未来都失去了途径。 为了避免尴尬，孙大海便问起她对大盘走势的看法。没想到小姑娘倒还真有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目前香江股市整体上升趋势遇到了一些问题，看似牛市上升结构并未改变，但实际上却面临着平均市盈率过高，后续入场资金不足的大问题。 尤其是之前几大公司连续大规模批股集资，短期内将新入市的增量资金吸纳一空，造成了股市实际上的缺血。 再看有着全球股市的晴雨表之称的美利坚股市，自九月底见顶以来，一直在高位震荡。 随着十月份美利坚各种经济数据出台，都已经显示出美利坚经济经过长达十几年的高速发展以后，现如今发展速度已然开始放缓。 如果短期内没有新的经济增长点，或是政府没有密集出台政策进行产业引导，那么这种发展减速的现象，很有可能会持续数年之久，甚至演化为经济衰退。” 邱馨婕指点江山，激昂文字，很有一种“粪土当年万户侯”的气势。 的确，七八十年代的美利坚经济发展虽快，但大多是以粗放型兼并重组和炒作科技公司的概念为主。 直到几年后，随着个人计算机的大量普及，ter、ib、思科等相关科技型公司的高速发展，并形成了相对完整的产业链之后，才使美利坚的经济重新进入了高速发展的快车道。 孙大海知道，邱馨婕说得并没有错。看起来，她的眼光还是可以的，判断力不错。就是不知道她其它方面怎么样，尤其是性格和心理方面，如果合适，她倒是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操盘手了。 一名合格的操盘手，各方面的素质要求比较高。在专业技能上，依靠经验和熟练度的技能技巧不提，操盘手最需要具备的就是大局观和临场决断力。 而在性格和心理上，操盘手则是要求具有严格的自律性，沉着冷静，随时保持一个平常心。 和许多职业一样，顶级操盘手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们每个人的天赋条件非常重要。换句话中，这就是一个靠老天爷赏赐吃饭的职业。天赋将决定一个人在这个行业中发展的上限。 孙大海和邱馨婕聊了半天，对她也有所了解，感觉她好好培养一下，很有可能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操盘手，不禁又动了挖墙角的心思。 孙大海和邱馨婕在聊天，一开始大家还坐在旁边听，后来听他俩只是闲扯，于是过了一会之后，就个忙个的去了。 冯丽娜和阿雅看电视看得咯咯直笑，谁知道怎么就触发了她俩的笑点。李佳杰他们则是围着电脑在谈论个股，争论得不亦乐乎。 孙大海灵机一动，将自己和别人对赌股市收益，现在距离截止时间不长，但收益落后于对方的情况告诉了邱馨婕，问她有什么好方法没有。 这算是一道小考题吧，孙大海自己当然已经有了决定，现在说出来，就是想看她怎么选择。 邱馨婕初生牛犊不怕虎，听了孙大海的话，觉得挺好玩，便开始思考。 现在还不到三点，香江股市要四点以后才收盘，时间富裕的很。孙大海饶有兴趣地等待着她的答案，一点都不着急。 邱馨婕，一边用孙大海的电脑查看实时数据，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过了十几分钟，她把一张重新抄录的纸递给孙大海，上面列出了两种股票组合方式。 “我的总体思路，是在挣利润的同时防止大盘调整。 第一种搭配方式是常规方式，我选出有潜在题材，最具黑马可能的五支股票，建议你只购入两到三支进行搭配。为防止大盘下跌，这种方式最多持仓50。 第二种方式是激进型，同样为50的持仓，选择一到两支黑马股去博超额利润，同时向券商融券，借入三支目前处于危险高位的龙头股进行空头操作。” 孙大海接过邱馨婕递过来的纸，通过电脑查看了即时行情，心中对这两种组合方式进行简单的评估。 “刚才你提到了批股集资，我发现你这两种组合中，都避开了这几支股票，这是为什么呢？”孙大海一边看着投资计划，一边随口问她。 “我是这样想的，批股集资的这几支股票，原先的市场潜力和人气都很高。但随着批股集资，目前这几支股票的潜力和人气基本被消耗殆尽。 在集资款没有真正进入特定项目，产生效益之前，这几支股票价格其实是虚高的。即便大盘继续上攻，他们的股价短时间内未必会跟随大盘上涨。 但是，这几支股票要保证自己的人气和关注度，是不可能任由股价下跌的，他们必然会拿出一定的资金进行护盘。 所以我认为，这几支股票短期内是属于那种保值性的股票。跟涨的话缺乏动力，一旦下跌又有人护盘，其实是比较鸡肋的品种，最少短期内都会是这个情况。 按照你刚才叙述的情况，你现在需要最大程度的获取利润，而不是稳定收益。因此这几支股票你现在就不要去触碰了。” 邱馨婕思维很敏捷，孙大海的问题她随口解答，有理有据，条理分明，显得她头脑很清晰。 第629章 重仓 “啪啪啪”，何霖和叶浩辰在一边轻轻鼓起了掌，他们虽然在讨论股票，但一直也在关注孙大海这边的情况。 现在听到这个小姑娘入情入理的分析，几个人觉得茅塞顿开。刚才还在提议让孙大海买进长实的何霖，现在也不再多说了，反而一起给邱馨婕鼓起了掌。 掌声惊动了正在看电视的冯丽娜和阿雅两女，她俩一脸茫然地回过头，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孙大海看完邱馨婕做的计划，刚把纸放在了桌上，三只大手就同时伸了过来，都想第一时间看到她做出的计划。 孙大海没有做声，而是走到窗户边，看向窗外。 窗外近处行人来俩往往，步履匆匆。车道上各种车辆川流不息，一派繁忙的情景。可惜这里只是三层，缺少了那种极目眺远的感觉。 “小姑娘，这两个计划如果由你建议，你会建议我们采用哪个计划？”李佳杰看完计划，忽然沉声问道。 “我会建议按照第二个方案进行。因为刚才孙先生已经说过了，这场对赌他已经落后了。如果用常规的计划，想获胜难度太大了。 我做的这个常规计划，是最常规的手法，选中的股票，也都是根据公开信息和个股走势图形选择出来的。 我能选出这几支股票，其他专业人士也都有同样的可能。因此，比较最终收益时只能凭借运气，看各自选择的股票组合哪个利润更高。 为什么说看运气呢？因为题材股的拉升是不讲道理的，没有内幕消息，谁也无法保证这些股票拉升的时间、速度和高度。 因此，持有这样的股票组合来比较最终收益，也许截止在今天就是我赢，截止在明天就是你赢，变数极大。所以说，很大程度上要靠运气因素。 但是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你们既然已经落后了，也许只落后一点，但胜率由之前的50对50，已经变成了45对55，赢面就小了许多。 所以，我建议采用激进型计划，双管齐下，在博黑马股大涨的同时，也要博股市出现调整，用空头操作取得利润，从而赢得对赌的胜利。” 邱馨婕说得很有道理，打动了李佳杰他们的心。如果孙大海按照这个计划进行，真有可能实现弯道超车，最终赢得这场对赌的胜利。 “大海，你怎么看？”叶浩辰问道。 “挺好的。” 孙大海在窗前转过身，看了看表，发现已经过了四点。于是他走回到座位上，对邱馨婕说：“邱小姐，你准备一下，要帮我下单了。” 邱馨婕精神一振，连忙走过来，站在孙大海旁边，同时伸手握住了电话的话筒。 何霖他们这时也不再说话了，大家全都站起来，静静地看着孙大海。 听说孙大海终于要准备下单了，冯丽娜和阿雅也将电视关掉。俩人走了过来，没敢往跟前凑，而是与孙大海隔着办公桌，等着看他的操作。 孙大海用键盘敲了一组代码，电脑上出现了一个项目，以及最近的五个买卖价格。 其他人不明所以，却看到邱馨婕脸上突然出现的表情很是怪异，不过大家都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大家都在等孙大海的下一步。 孙大海看了看邱馨婕，冲她点了点头。邱馨婕别管心里怎么惊讶，但属于她的工作来了，她赶紧拨号，接通到了贵宾区下单室。 “请注意，我要多笔交易连续下单，请按照我下单的顺序，依次下单。下单确认成功后，我会继续进行下一单。 恒指期货当月合约，卖出，开仓，3840点，100手。”孙大海语速并不快，但很清晰。 邱馨婕连忙将孙大海的下单指令转告给下单室，等了几秒钟后，她冲着孙大海做了一个ok的手势。 孙大海的神情不为所动，他盯着电脑出现的最新交易数据，继续说道：“恒指期货当月合约，卖出，开仓，3838点，100手。” 五分钟之后，孙大海结束了下单。 他的选择，比邱馨婕制定的激进方案还要激进。 按照恒指3840点计算，每手恒指期货合约的保证金为3840501019200港币。孙大海胆子极大，一口气建了三百五十张空单，保证金接近七百万港币。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持有七成仓位，绝对算是重仓了。 孙大海的做法，比邱馨婕激进多了。邱馨婕的做法，是两条腿走路，在降低风险的同时，提高预期收益。 孙大海此时的做法，给人感觉就是孤注一掷，不过大家都没有说什么，因为现在的情况大家都清楚，孙大海这么做，反而让大家觉得很正常。 邱馨婕有些担心，因为孙大海如果重仓持股倒还好说，大不了灵活性差一些，难于利用价格波动，高抛低吸来降低成本而已。 但现在孙大海重仓的可是股指期货合约，保证金制度使得孙大海的投资被放大了，虽然盈利能力扩大，但在此同时，账户对于价格波动的抵抗能力下降，搞不好会面临穿仓的危险。 不过孙大海心里有数，即使算上今天，现在距离全球股灾也只剩下四个交易日了。 今后几天，大盘每天阴跌，直到迎来股灾。在孙大海记忆中，恒指再次回到现在这个点位，要等到九十年代以后了。他即便重仓，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孙大海下单结束后没过多久，就收盘了。邱馨婕出去了一趟，过了几分钟回到贵宾室，告诉孙大海他的委托已经全部成交。 孙大海心里也有数，他刚才是对着买单下的委托。有经验的人不用问结果，光是看盘面成交价格和数量，基本就能知道是否已经成交。 不过邱馨婕帮忙确认了，那样也好，免得出什么意外。现在已经收盘了，孙大海示意大家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 何霖还想约大家晚上一起吃饭，但由于事先没有约好，大家都是大忙人，能凑在一起大半天，已经很不错了。李佳杰、叶浩辰也都有别的安排，所以晚上聚餐的事情也只好作罢。 大家说说笑笑地一起往外走，忽然从旁边的一间贵宾室冲出几个人，横在了他们面前。 第630章 布伦特 跟在孙大海后面的胡诚一个健步抢上前来，准备挡在孙大海的身前，结果被孙大海轻轻一摆手制止了。他已经看到拦在前面的人到底是谁了。 布伦特一马当先，站在最前面。罗万里跟在他的身后，瘦弱的身体被遮挡住，却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奴才相。 “孙大海，作为对手，我很佩服你面临绝境却毫不气馁的精神。有鉴于此，我允许你提前认输！”布伦特装出一副风度翩翩地样子。 这时别说在场的其他人了，就连孙大海自己都愣住了。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是说让我认输？” 布伦特没有回答，而是傲慢地点点头。 孙大海都被气乐了。他回了一句冷幽默：“提前认输呀，有优惠吗？” 布伦特被孙大海说得愣住了。 他想了好一会，才组织好语言，说道：“我们生意人，都是要遵守合同的。既然合同中没有规定提前认输赌注有什么不同，那也就是说，没有你所谓的任何优惠。不过，我想能够提早几天不受折磨，你应该是愿意的。” “白痴！” 孙大海真不知道布伦特哪里来的蜜汁自信！ 即便孙大海不知道未来恒指的走势，现在比起基准价3700点来说，也才只有不到5的涨幅。 真要有什么重大财经事件发生，这点涨幅随时能被打回来，他哪里来那么大的脸，还敢劝人提早认输？ 别看布伦特年龄比孙大海大了一圈，体重更是有他的两倍，但孙大海走过去轻轻一靠，就将布伦特挤到了一边，施施然地走了过去。 别看罗万里之前张牙舞爪、耀武扬威的样子，看到孙大海走过来了，他连话都不敢说，连忙低头让道。 “站住，孙大海，你居然敢骂我白痴，我要跟你决斗。”布伦特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狗，蹦高地蹿了出来。 孙大海回头看了他一眼，轻蔑地说道：“就你还要跟我决斗？在香江动用枪械是违法的，用刀用拳头的话，不是我小瞧你，你敢吗？” 布伦特当然不敢了，他作为布瑞腾贵族家庭嫡系成员，那命可是珍贵着呢，哪能跟孙大海这样的草根拼命呢。 不过布伦特真拿孙大海没有一点办法。人家和他家就根本不搭边，无论生意还是政治影响，两边基本上不搭界。这让布伦特想拿捏孙大海都做不到，犹如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倒也不能说真够不到，如果家里不惜代价，打通几条渠道几个关键点以后，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真要这样做，值不值得都还是次要的，关键这样一来，布伦特所属的库鲁兹家族可就算是越界了。 布瑞腾是个老牌帝国，虽然实力日渐衰退，但各方面的利益集团却是盘根错节。跨界就意味着利益重新分配，又哪里是件容易的事情？ 既然无法通过家族影响力来制约、打压孙大海，那布伦特也就没有了太多的办法。决斗这样类似白送人头的做法就不要再提了，至于说其它方面，布伦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孙大海较劲儿。 除此之外，孙大海还非常有钱。别看他现在押上了未来大厦，其实他手里持有的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50的股份，更为惹人注目。 这样增值潜力巨大，并自带极强吸睛能力和社会属性的大型综合商业项目，对于任何希望在政、商两届发展的家族来说，都是极具吸引力的。 只不过布伦特虽然对这部分股份非常眼馋，但却没有提出要孙大海将这股份用于投注。 虽然各大银行对于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估值不尽相同，但那主要是针对香江未来的长期发展态势存有一定的争议。 要是仅仅把兰桂坊项目整体作价二十亿美元以上，肯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也就是说，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持有的这部分股份，价值肯定在十亿美元之上，这还仅仅是银行估值。 孙大海真要愿意转让的话，哪怕只转让一小部分，买家肯定额外要付出不少的溢价才成。如果孙大海更狠一些，走拍卖渠道的话，估计最终能够以天价成交的。 布伦特虽然傲慢，但并不是白痴。他那块六亿美元的地皮当赌注，要不是正好赶上孙大海有相关需求，恐怕人家都不会搭理布伦特提出的对赌要求。 未来大厦，是一处稳稳当当赚钱的商业地产。孙大海现在又不是很缺资金，他吃傻了才会拿出来跟别人对赌。 要不是这块地皮引起了孙大海的注意，布伦特真不知道怎样才能拉孙大海下水。要知道，孙大海并没有打算以赌徒的身份出现在香江商圈的。 这块地皮对应未来大厦勉强可以，双方基本认同两份赌注的价值大体相当。 但要想让孙大海押出兰桂坊的股份，只用这块地皮可就不够资格了，那需要库鲁兹家族调动家族中其它资产才成。。 布伦特现在就尴尬了。他接到罗万里的电话后赶过来，本来是想以胜利者的身份出现在孙大海面前，提前接收孙大海的顶礼膜拜，或是看看孙大海焦头烂额、愁眉不展的样子也成。 结果不仅自己没有提前得到满足，而且再次被孙大海鄙视了，布伦特气急败坏之下，却是拿孙大海没有一点办法。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躲在自己人旁边的罗万里。他心中一喜，说道：“不愿提早认输，那你就多痛苦几天吧，不过，好像你和罗也有一场对赌，不知道你们现在的成绩怎么样了？” 一边说，他一边对着自己人使了个眼色。他的人心里明白，几个人轻轻往后撤了一步，就把罗万里闪出了人堆。 罗万里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双方的中间。这时他再想退回去当缩头乌龟已经来不及了。 他把心一横，说道：“孙大海，距离对赌截止时间没几天了。你现在才想起要买股票，已经太晚了。你再怎样也追不上我的，还是放弃这种无谓地挣扎吧。 而且，你不是说你不进场进行操作就能赢了我吗？怎么，现在你觉得坚持不住要食言了？想临截止前最后赌一把运气？” 第631章 惊天豪赌 “姓罗的，你别胡说八道。你和大海的对赌协议中，哪有孙大海不能进场操作的合同条款？我们几个朋友之间开的玩笑话你偷偷打听也倒罢了，居然现在还有脸说出来，你说你是不是傻？” 何霖一见到罗万里，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此刻他抓住罗万里话中的漏洞，直接怼了回去。 “是呀是呀，大海就是和我说着玩的。要真不许大海操作，那赌注哪能是1：1呢，怎么也要1：5或是1：10才成。”冯丽娜也抱打不平地开口了。 孙大海不禁侧头看了傻白甜一眼。这傻妞说的这一点还真挺有道理，要不要再跟罗万里赌一局呢？ 还是算了吧，罗万里又没有几个钱，别为了这点蝇头小利，把自己名声搞臭。 孙大海在香江正式露面没多久，已就经开了两场赌局。再赌下去，真该有人叫他“玉面小赌神”了。孙大海说到底还是大陆“孙”的，而不是澳县姓“何”的。 罗万里也知道自己有些强词夺理了。但如果能挤兑得孙大海少爷脾气发作，只信他自己做出的判断，说死也不肯进场操作，那自己赢得对赌的概率不是更会增加很多吗？ 可现在没有办法了。冯丽娜还可以糊弄过去，但何霖跟罗万里可是有仇的。对罗万里说的话，那可是鸡蛋里也要挑骨头的主儿，想把他也糊弄住，还是省省吧。 孙大海见他们没有话说了，也就不再理会，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大福证券。几个人要先回未来大厦，他们的车都在那边停着呢。 “大海，布伦特那边又是怎么回事？你和布伦特也赌上了？”叶浩辰观察力极为了得，从布伦特对孙大海的几句话中，就听出了他们之间有一些问题。 “是呀，就是我上次临走的那天发生的事。我公司想买块地皮，他手里就有，但不卖我，非要上杆子找我来对赌。 他提出的赌法和罗万里的差不多，但更简单明了。我一琢磨，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所以就和他也赌上了。那是阿雅帮他们拉的线，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了呢。” 阿雅连忙解释：“布伦特通过别的朋友找到我，让我帮他联系孙大海。具体他们怎么谈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我都不知道他们最后到底赌还是没有赌。” “我想要那块地皮，布伦特不想卖只肯赌，那我只好把他提出的对赌接下了。”孙大海无所谓地说道。 “大海，你想要什么地皮，怎么不问问我或者霍家，我们手中都储存着不少地皮呢，何必冒那么大的风险去赌呢？”李佳杰有些不高兴了。 他家的恒基集团是香江排名前几位的地产公司之一，手中的项目很多，储存的各种地皮更多。 孙大海作为他的朋友，想要在香江买地皮的时候，连问都没有问过他，直接就和别人对赌，这让他感觉有些丢面子。 孙大海心里明白他的想法，连忙解释说：“公司这次想要的是浅水湾五十亩以上的地皮。我们打听过，符合要求的地皮只在几家布瑞腾公司手里有，咱们华商手中并没有类似的储备。所以我也就没有麻烦周围的朋友，直接就和布伦特对赌上了。” 李佳杰这下释然了，符合这种条件的地皮，他们还真是没有。孙大海别说找他了，即便找到他老爸那里，也都没有用。最多就是他家出面牵线，帮孙大海联系一下真正的卖方。 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一件事，问道：“大海，这种地皮我们还真没有，只能通过布瑞腾的企业去搞到。我想问问，你跟布伦特对赌，也是赌股市收益吗？赌注是你说的地皮，还是这块地皮的购买权？” “我们赌的很简单，以恒指3700点为基准，十月底截止时，恒指超过3700点就算他赢，平或低于3700点，就算我赢。 他的赌注就是我想要的那块地皮，位于浅水湾一块不到75亩左右的原始地皮，这块地皮估值在66亿美元左右，我的赌注是五亿美元现金或者未来大厦的全部产权与物业租赁合同。” 孙大海说得轻描谈写，可周围的人全都炸了。 别看阿雅是负责牵线的人，但她还真不知道这场对赌的具体情况。 不能怪她不关心此事，布伦特又不没有答应给她一分钱的好处。有那闲工夫，阿雅还不如在家多睡会美容觉呢。 罗万里倒是给阿雅许诺好处了，他让阿雅帮他随时打听孙大海的情况，如果对赌他最终赢了，给阿雅的好处费保底五十万港币，如果阿雅做的好，一百万也不是不可以。 阿雅为人很实际，有好处的项目自然不用别人提醒她就会上心的。 至于说孙大海与布伦特那场双方赌注加起来超过12亿美元的惊天豪赌，她既然没有好处，那理它作甚？ 李佳杰连问了两个问题，但大家都更关心后一个，也就是他俩对赌的赌注是什么。 要仅仅是土地的购买权还好说，购买权基本上等同于土地溢价，也就是说这块土地市价66亿美元的5到10左右，基本上是四五千万美元的样子。 但孙大海的回答却是打破了众人心中存在的那一丝侥幸，咱不玩虚的，赌的就是这块完整的地皮。 “你们这，这玩的也太大了吧。”叶浩辰也傻眼了。 孙大海与罗万里那一千万港币的对赌，在圈内造成的影响其实已经不小了。 圈内公子小姐们互相看不顺眼的多了，大额对赌原来也发生过好几次。 只不过分出胜负之后，输家绝对会找中间人帮忙摆酒说和，所以开始约定一两千万港币的赌注，最终基本上几百万就能搞定，赢家得面子，输家落实惠，双方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然而，孙大海和罗万里这次的对赌，却不是往常的路子。他俩当时直接就找了公证人帮忙公证，这说明双方最后谁也不会退让的。 霍家老二这样的人肯亲自出面为双方公证，结果要是双方私下解决了，那不等于把霍家老二这样公证人给耍了嘛。 第632章 焦急的罗万里 因此大家知道，孙大海与罗万里这场对赌，是真正意义上的千万港元级别的对赌，最后不会出现妥协。 因为光是霍家老二他们那几位公证人的面子，就不止区区一千万港币，谁会为这点钱得罪那么多人呢。 到了未来大厦，孙大海没有上楼，而是先把大家分别送上汽车。 临走时，大家都还晕晕乎乎的。别看那些豪门总说自家资产几百上千亿，真让他们拿出来现金来，顶多也就这个数字。 然而身边这个笑嘻嘻的英俊少年，出手就是价值六亿美金的赌注。大家和他待了大半天的时间，要不是布伦特刚才出现，大家对此居然都毫不知情。 可见，在孙大海的心里，这场对赌无非也就是那么回事，无足轻重。 李佳杰几人在心中都不禁琢磨起来，这孙大海到底有多少钱呀，他真的只是一个来自大陆的普通小孩吗？ 与此同时，在大福证券的贵宾室中，布伦特还在那里生闷气，罗万里则是在一边安抚他。 “布伦特，你用不着生气。等会我的内线就会把孙大海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告诉给我，咱们就能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准备。” “罗，你说我好心想让他少受几天折磨，他不领情不说，反而要侮辱我，这难道就是你们华夏人的待客之道吗？” 狗屁待客之道，你让人提前认输，又不给人好处，别人吃傻了才会听你的，换成谁也会跟你死磕到底的。 罗万里心里吐着槽，嘴上却还是继续拍着布伦特的马屁。 他刚才已经偷偷找到之前买通的那名技术人员了。不过那人的权限只能看到孙大海账户使用次数和频率。 至于孙大海的具体操作信息，绝不是一个证券公司外围人员所能知道的，所以罗万里只能等阿雅的情报。 阿雅此时，却是和冯丽娜逛街去了。冯丽娜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孙大海已经下单了，而是信心很足。于是她也就跟着放下了心。她从未来大厦出来，就拉着阿雅逛街吃饭去了。 阿雅同样是个没心没肺的角色。她知道现在已经收盘了，自己只要在明天开盘前，将孙大海今天的操作告诉罗万里就可以了，急不急的没有什么意义。 于是，俩人逛街购物，外加一起宵夜，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了，阿雅回到自己的家中，才想起这件事。她吐了吐舌头，连忙给罗万里打电话过去。 罗万里守着自己的手机待了一个晚上了，布伦特早已经不耐烦地走了。罗万里开始时还非常生阿雅的气，到了现在，连这口气都泄没了。 “你说什么，他的钱全用于在恒指期货当月合约上建空仓了？” 听到如此重大的信息，罗万里对阿雅那一丝不满马上就消失了。他再三确认这个信息无误后，便换好衣服去找布伦特。 布伦特此时正在他们常去的夜总会里玩。今天下午他受气了，晚上自然要好好喝一顿，然后再找几个小姐发泄一下。 现在布伦特正喝得五迷三道的时候，忽然看到罗万里进到包厢里。好在他心里多少还记着这件事，于是便大声问道：“怎么样，罗，有什么消息吗？” “是的，不过布伦特，这里太乱了，咱们换个地方谈吧。”罗万里大声吼道。 包厢里乌烟瘴气，十几个小姐在这里陪着布伦特他们玩。有唱歌的，有跳舞的，还有喝酒划拳的。 小姐们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衣物，现在至少又减去了一半，从原本的半遮半掩，已经变成了明火执仗的乳浪臀波。 在这样的环境中讨论问题，罗万里自问可是没有这个本事。 布伦特招手叫过他的一名朋友，带着罗万里走进旁边的一个包厢。谁知里面正上演着一出活春宫。气的布伦特破口大骂，把里面那三个的男女从这个包厢里赶了出去。 “妈的，不讲规矩。说好今天让我先挑的，结果我还没挑呢，他们就先上了，这叫什么事？”布伦特骂骂咧咧地，把包厢的灯都打开了。 三个人坐在沙发上，布伦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是泰勒，我家的高级经济顾问之一，主要负责亚洲地区的金融业务，你应该见过的。这是罗，我在香江的一个业务合作伙伴。” “你好，泰勒，前年颠地洋行亚洲区年会时我有幸和你见过一面。” 罗万里知道，库鲁兹家族以政界为主，家族中有个经济顾问组，是个智囊团性质的组织，专门为科鲁兹家族提供经济、金融方面的意见和建议。 泰勒矜持地点了点头，说道：“事情布伦特都跟我说过了，现在你得到了那边什么消息？” 罗万里在心里把语言整理了一下，然后将今天孙大海在朋友的劝说下改变自己的想法，并在今天下午收盘前入市下单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要说阿雅这能力真挺厉害的。别看她不懂股票，整体过程也没有上心，只是东听一耳朵，西听一耳朵的，但整个进程基本都被她完整地描述下来了。 罗万里听她转述之后，稍微再加上一些脑补，整个事情就清晰明了地呈现在大家面前，甚至就连孙大海心态的转变，也能从事情的发展中找出合理的理由。 “原来如此。这样说起来，你们的这位对手自信心还真是非常强。别看他好像改变了初衷，从一开始说的不操作，最后还是入场操作了。 但他现在的操作，其实仍然是他一贯思路的延伸，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泰勒是专业人士，在听到孙大海的具体操作后，通过逆向推导，很容易就做出了正确地判断。并且孙大海的思路对他而言，也就此显示无疑。 对于泰勒的话，罗万里能够理解大半，布伦特却是一点也没有听明白。无奈之下，泰勒只好给布伦特进行解释。 “通过罗和孙的对赌，包括罗曾打听到孙私下关于不操作也可以获胜的言论，如果这不是孙在故布疑云，误导你们的计策，那我们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孙对于香江股市的未来发展持悲观态度，最少在对赌截止期前是这样。” 第633章 泰勒的分析 “泰勒，你分析得很有道理。 不过，那个孙大海为什么突然又开始进场操作了呢？要知道，对赌的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了，他之前甚至连自己的账户都一直没有打开过。” 孙大海到底操作不操作，跟布伦特没有任何关系，反正他与布伦特的对赌，只是在赌恒指的点数。 但对罗万里来说，这其中的变数可就大多了，因此他连忙向泰勒请教。 “你先不要着急，我会按照事情发展的时间顺序逐一进行分析的。” 泰勒有些不满罗万里打断自己，直接怼了他一句。 泰勒在科鲁兹家族的经济顾问组中就是一个信息员兼分析师的小角色，只有建议权，具体采纳与否，就不由不得他了。 他是来香江收集资料的，正好被布伦特抓了壮丁，请过来帮助帮忙分析赌局的前景，也算是享受了一次专家待遇吧。 “至于布伦特的赌局，其实仍然是这个思路的延续。孙看淡恒指，所以才会在布伦特拿出他需要的地皮当成赌注后，同意这次对赌。 至于说这场赌局赌恒指的点位，那是因为他们两个都希望简化过程而已，其实就是一个人看涨，一个人看跌。 两场赌局到现在为止，已经过了大半时间，其间恒指最高摸到了3949点，超过这场赌约的基准点3700点将近七个百分点。至于罗那里已经获得了利润，我相信对方也能猜到。 换句话说，这两场对赌，你们俩目前都已经建立起不小的优势，赢面相当大。 在这种劣势的情况下，面对如此巨大的赌注，对方仍然在坚守本心，说实话这很让我佩服对方。” “泰勒，孙原来说不进行操作，现在他已经食言进场了，你为什么还要说他坚守本心呢？”布伦特问道。 “不一样的、我说他坚守本心，是指他坚定看淡恒指的决心。至于他今天进场操作，只是想要弥补一个漏洞，而不是改变他制定的计划。 罗，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现在将手中的股票全部卖出，能否实现盈利，赢得这场对赌？” 罗万里连想都不用想，直接回答道“当然。我既然敢跟他对赌股市收益，就是对我自己在股市中盈利的能力有着足够的信心。大盘现在涨了三个百分点，我总不会连大盘都跑不赢吧？” 泰勒点点头，说道：“是呀，这么说，你现在如果清盘出场，去除各种费用之后，已经可以稳赢了。那你为什么不就此出场，等着截止时间到了以后，直接赢得对赌呢？” “我出场很容易，就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孙大海突然入场，万一买中了黑马，我稳赢的优势就没有了。” 泰勒说：“按你刚才转述的话，其实孙大海的朋友就是担心你会这样，所以才建议孙大海入场的。 没想到这个孙大海从善如流，发现这个大漏洞后直接就入场操作，吧这个漏洞给封住了。 我说佩服他，指的是他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按照自己的思路进行操作。他今天重仓恒指期货空头合约，就是在赌大盘短期内下跌。 这样一来，你和他的对赌就成了你玩你的，他玩他的，你追求在个股身上的买卖利差，他就等着大盘回调，最后谁胜谁负，还真说不清楚。” “你是说，罗有可能会输？那么我呢？”布伦特有些着急了。 “布伦特，你不要着急。今天孙进场下单，现在你们三人之间的两个对赌就发生了一些变化。 布伦特，孙大海要想赢你，只能希望再十月三十日，恒指的结算价低于3700点，因此你现在仍然占有三个多点的优势，我认为这个优势还是比较大的。 现在罗的对赌，关键点位其实是在孙今天建仓的均价，大概3835点左右。 如果到截止前这半个月大盘没有回调，那你肯定就赢了，没有任何异议。如果大盘大幅回调，那你肯定就输了，这也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要是这段时间大盘保持平盘震荡的情况，那时就要具体计算各自获得的盈利了，谁输谁赢都有可能。” 罗万里用力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了？原本我的赢面是很大的呀！” 泰勒鄙夷地看了罗万里一眼，说道：“你连股指期货是以一博十都不知道吗？人家承受的风险大，预计收益自然就相应增大。要是对赌开始时你敢于在股指期货上大手笔建仓的话，现在恐怕对方再怎样操作，都影响不到你们这场对赌的结局了。” 布伦特问了个问题：“要是现在罗也按照孙大海的这种方式操作，会怎么样？” 泰勒直接就摇头了：“你能保证孙所有的操作你第一时间都能知道吗？ 请注意，我说的是任何一笔操作都要第一时间知道才成。 只有这样，我们才有可能完全照搬孙的操作，使两人的操作形成对冲，无论是赚还是赔，两人保持绝对的一致。” 泰勒提出的条件听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几乎不可能的。 罗万里心中有数，别说内鬼是阿雅，跟孙大海的关系只是说是半熟。就是换成冯丽娜，也不可能做得到这一点。 除非罗万里是买通大福证券的高层，或是从技术层面上出发，将孙大海每一次操作的信息都即时传送出来。 不过这样一来，所花的成本恐怕要远远超过对赌的收益一千万港币。 而且赌约最后还有一项，公证人会验证双方交易信息的程序。当出现两人几乎完全一样的操作的时候，交易时间滞后的罗万里，肯定是无法解释清楚的。 要不怎么说泰勒作为专业人士，眼光还是非常毒辣的，他的评价也很精准。 今天，孙大海轻轻松松地入场做空，无论最终结局如何，最少已经收获到了泰勒的敬佩，而且把罗万里逼得进退维谷了。 的确，现在罗万里的心已经有些乱了。一千万港币对孙大海不算什么，可对罗万里来说，却已经是他大部分财产了。重压之下，罗万里心态失衡，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第634章 在香江吃春饼 之前的漏洞，罗万里其实已经发现了。他原本还打算等到了截止前最后几天，再利用这个漏洞，提前锁定胜局呢。 结果孙大海今天不仅弥补上了这个漏洞，而且隐约制造出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如果大盘出现回调，那孙大海手中的空单，可是会翻着番的挣钱。 可是，现在真让罗万里全力做空，却又和他这段时间的操作思路相违背。他从内心中还是认为大盘会继续上涨的，否则他也不会撺掇着布伦特与孙大海对赌。 当罗万里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泰勒时，泰勒其实并不想管。 不过他在库鲁兹家族的经济顾问团中地位不高，更多的时候只是个龙套角色。现在他得到了别人发自内心的尊重，感觉非常好，有些飘飘然的。 “无论涉及不涉及赌注，做盘时需要保持本心，否则你自己先就乱了套，还怎么做盘？罗，你认为大盘近期会怎么运行？” “我认为会在震荡中盘升。”罗万里迟疑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给你三种选择吧，具体如何选择你看着办。第一种选择，保持目前持股，继续寻找机会，赚取利差，扩大领先优势。 第二种选择，降低持股，只保留有可能在短期内成为黑马的题材股。 第三种选择，清仓离场，只寻找超短线机会，快进快出，股票不过夜。 这几种选择的首要目的不是为了多挣钱，而是要在大盘平盘时，尽量保证你能赢得对赌的胜利。 如果要是出现大涨大跌的情况，那就不用多说了，胜负将会是非常明显的。” “谢谢你，泰勒。”罗万里的感谢发自内心。刚才他的心乱了，需要的就是这种专业人士发出的中肯建议。 泰勒欲言又止，他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其实，从他内心，他更觉得孙大海的思路是正确的。不过，现在不仅是罗万里在和孙大海打擂台，连布伦特也都是这样。泰勒又不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自己还是清楚的。 罗万里既然觉得大盘将会盘升，那泰勒就按照这个思路给他设计了几种选择。反正大方向是罗万里自己选的，即使出错了，也怪不到泰勒身上。 罗万里可没有想到，泰勒的语言中居然还藏有这样的前提，他现在不在意别的，只想尽可能稳妥地赢得对赌的胜利。 孙大海晚上乖乖地回家去吃饭了。 曹大厨没有说什么，曹月却是先不干了。她说孙大海来了香江也不管她，甚至连顿饭都不肯陪她吃，她准备回首都后去告状，让孙大海吃不了兜着走。 孙大海心里默默吐槽，不就是昨天晚饭没有在家吃嘛，这怎么还给自己上纲上线了？ 不过既然曹月发话，那孙大海只好乖乖滴投手投降，今天晚上就只能老老实实地赶回巴富花园吃饭了。 今天是曹大厨亲手做的晚饭，做的是孙大海最爱吃的春饼。曹月这些日子一来，先吃孕妇餐，再吃月子餐，都是营养丰富但味道寡淡的饭菜，她早就吃烦了。 今天她点名要吃春饼，不光是解嘴馋，而且也是她知道孙大海最喜欢吃春饼，所以才要自己老爸做的。 曹大厨来香江这么多年了，因为香江人有自己的饮食习惯，这种首都常见的吃食，还真没有做过。 不过做东西吃对曹大厨来说已经是一种本能。他负责做菜，郑子芸负责烙饼。老两口配合得天衣无缝。曹月一边陪着曹珊珊做游戏，一边和父母聊着天，春饼很快就准备好了。 楼上的空间本身就不大，现在又成了小玉晴的地盘，所以大家索性做饭吃饭都在下面，楼上的厨房由月嫂负责，专门为曹月做催奶的汤。 他们现在都聚在五楼的亲友房里，准备着今天的晚饭。小玉晴已经睡了，这会由月嫂在楼上看着呢。 春饼这种吃食就不适合接待宾客，因为吃春饼时的吃相不会太好看，要是家人或朋友那就无所谓了。 今天是家宴，除了曹家的人和孙大海，就只有胡诚、高屹，以及任达崋了。 任达崋明天晚上就要出发去意大利了。从后天起，他就要开始配合剧组，做末代皇帝的宣传推广活动。 这一次出门，他估计要好几个月才能回来，剧组主要公关对象，就是美利坚的那些奥斯卡评委。 孙大海本想帮他办场饯行酒席，结果任达崋并不在意这些东西。 用他的话说，这又不是自己公司的片子友联影视只是投资方之一，没有这部电影的版权，他这个主角更只是一个陪跑的角色，搞那么正式做什么。 任达崋心态很好，并没有把电影末代皇帝准备冲击奥斯卡太当一回事。相反倒是对孙大海提过好多次的春饼兴趣很大，听说今天家里做春饼吃，于是他也赶了过来。 孙大海和曹勇是前后脚到的家，很快任达崋和丽萨婶子也都回来了。既然人已经到齐，所以这边就开饭了。 春饼严格的说，是一种吃法。配菜完全可以根据个人的喜好而自由搭配。曹大厨除了常规的配菜外，还增加了烤乳猪、熏鸡、葱烧海参丝、酱焖鸽肉丝，以及几个香江人喜欢，同时也适合夹在饼里的菜品。 在场的人中，只有丽萨和任达崋这姐弟俩没有吃过春饼，还有一个曹珊珊，其他人对春饼都不陌生。 于是曹勇和孙大海负责照顾这两个不会吃的大人，小公主归郑子芸负责，其他人纷纷自己开动，开始大吃特吃起来。 如何卷好春饼，其实就是个小窍门。孙大海教给任达崋后，示范了一次，任达崋就学会了，剩下就是选自己爱吃的菜品在饼里进行组合搭配。 曹大厨准备的配菜有很多道，任达崋连吃五张饼，肚子都撑得不要不要的了，最后也没有选出他心中的最近搭配。 别管怎么说，这顿饭吃的大家都眉开眼笑的，曹月早就没有形象地瘫倒沙发里了。想想她也挺可怜的，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吃过自己喜欢的菜品了。 第635章 方林去哪儿了？ 这也就是曹月的奶水很足，不然大家可不会同意她这么吃东西。 要知道曹月吃东西的口味是比较重的，好吃咸口和酱油重的味道。这对哺乳期的妈妈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吃得正香的时候，孙大海忽然感到好像人不太齐。他看了一圈之后问道：“小月姑姑，姑夫跑哪里去了？你不会已经让他回首都去了吧？” 回首都去当然是个玩笑，方林是被马克拉走了。马克有几个朋友来香江出席一个学术会议，晚上没有事情，马克就拉着方林去找他们讨论问题。 这几个人都是在欧洲几所著名大学或研究所工作的植物专家，和方林会有很多共同语言。 马克的妻子魏明明，是曹月的同学兼闺蜜，同时也是方林的同学。包括马克在内，他们这两对夫妻都是学动植物出身，共同语言非常多，私交是非常好的。 “对了，小月姑姑，最近姑夫一直在忙，总是出差，你知道他在忙什么吗？”孙大海问道。 方林最近一年多的时间，人瘦了足有十斤以上，一年倒有一大半的时间在外地。听说他还和马克一起搞了个项目，不过俩人神神秘秘地，连孙大海都不知道他俩具体在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几年前你说过，国内的水稻种类同质化太严重了，过去那些精品和极品的种类，现在几乎都没有了。 之前国家是为了解决人民群众的温饱问题，所以才把产量当成第一位的重点。 但随着国家逐渐解决了全国人民的温饱问题之后，水稻品种的多样化、高档化，将为是民营或合资食材公司以后发展的重要方向。 所以，两年前东山省基地上报，说在那边的山区发现了一种野稻谷，经检测，其营养价值非常高。 因此，你姑夫就为此专门立了个项目，并由他亲自主抓。这两年，他都是在忙这个呢。只不过事先没有告诉你，想出了成果之后，给你个惊喜。” 孙大海恍然大悟。 孙大海有个观念，商人重利，因此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基础产业、产品或是服务，都应该以国家队为主导。 无论米面粮油肉蛋菜，还是钢铁、交通、通讯、金融、能源，直至教育和医疗等衍生服务，其中六到八成的基础服务必须由国字号的企业承担起来。 民营、外资企业可以注重中高端产品与服务，满足消费者追求个性化、差异化的需求。 因此，食为天从创建伊始，孙大海就把它定义为中端偏高的食材公司。食为天的目标客户群，用几十年后的标准衡量，即便不是“白骨精”那个层次的，最少也得是白领阶级吧。 因此，食为天在选择项目时，着眼点也在这里。现在改革开放进行的时间不长，市场上商品种类较为单一，不同质量的类似商品，价格并没有拉开，所以现在食为天的项目优势还没有显现出来。 这要是到了几十年后，大厂白条猪净肉零售价10元一斤的时候，春光猪的净肉至少也要卖到30元每斤，相当于大城市中高档超市内的黑猪或土猪的价格。 现在食为天的产品，自然卖不出很高的价格，所以正是食为天闷头发展的时候，勤练内功、深挖现有项目潜力、提高生产效率的同时，因地制宜地开发新的项目，争取形成局部产品循环发展，架构出食为天的产品体系。 曹月和方林自然都知道食为天的发展方向。这个新项目很有潜力，也极为符合企业对新项目的要求，因此方林便对此下了很大的力气。 不过，他和马克搞合作，这又是怎么回事？马克是嘉华的技术主管，嘉华自身虽然也有农业项目，但是以高端自营项目为主，和食为天的项目区别还是很大的。 算了，孙大海不再去伤脑筋，反正有了结果，他们肯定会告诉自己的，现在问他们也没有用。 技术性人才就这点很让人讨厌，他们如果不想直说的话，各种术语非把听的人绕迷糊不可。 曹月吃饱后，就先上楼了。她要去换月嫂下来吃饭，还要准备给孩子喂奶。小玉晴一天要好几顿饭，真是够熬人的。 等所有人都吃完以后，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把亲友房收拾利索了。郑子芸和丽萨拿出不少干鲜果品摆在桌上，大家分成几堆，开始随意交谈。 上周刚过完中秋节，曹大厨准备的过节食品还剩下不少，现在人齐，正好帮着消耗消耗。 自从孙大海有了直接购买顶级酒庄红酒的资格，两边的家人好像都逐渐养成了晚上喝杯红酒的习惯。 现在也是，除了孙大海、胡诚和曹珊珊，剩下每人端着一个大肚高脚杯，里面装着石榴红色的红酒。 大家都是就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吃食，喝着红酒，就连来香江才两年的高屹，现在也是如此了。 “大海，下周五的时候你不回首都吧？”任达崋忽然想起件事，于是问孙大海。 “下周我的事情肯定还完不了，所以下周还不会回去的。我计划下月一号左右回去，崋叔，怎么了？” 孙大海这次来香江，主要是为了亲眼见证“黑色星期一”这一金融史上出名的大事件，顺带手地把那两个对赌处理了，所以怎么也得下月初才能完事回家。 “加布里埃尔要到了末代皇帝在香江地区的发行权。 本月23日，末代皇帝在意大利进行全球首映。香江将会在第二天，也就是24日星期五晚上七点首映，首映场定在了你的未来影城。 我要跟着剧组主要成员在欧洲做宣传，剧组届时会分出一个宣传组来香江。这个组由加布里埃尔负责，主要人员以大陆参加这部电影的演职员为主。 但剧组为了增加影片的影响力和新闻效应，很可能会临时把我和两位女主演抽调回来，参加首映式。不过现在都还说不准的，要到时候看情况才能决定。” “好呀，那到时候我也去参加你们的首映式吧，我还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呢。” 第636章 操盘手的封闭生活 这话倒是不假，孙大海连上辈子都算上，也没有参加过电影首映式，谁让他根本就和那个圈子不搭界呢。 这一世的几次电影投资，使孙大海有足够的资格参加电影首映式，但机缘不巧，他连一次都没有赶上过。 末代皇帝这部电影，虽然是孙大海到目前为止，投资最大的电影，足足投了六百五十万美元，甚至超过他迄今为止全部其他电影投资的总和。 但这部电影在他心中的地位并不高，了不得是完成了他的一个念想而已，即使这是一部奥斯卡级别的大片。 不过能够借机将任达崋顶到男主角的位置，对孙大海来说算是个意外之喜吧。 大家连吃带玩，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曹珊珊的上下眼皮早已经开始打架了，却还赖在孙大海身边不肯回去睡觉。 没办法，孙大海只好和大家告别，先回文华东方酒店去了。他要是不走，曹珊珊不知道会熬到几点才回去睡觉呢。 第二天上午，孙大海来到公司。 昨天，美利坚时间的10月13日，联邦储备局主席格林斯潘宣布贸易平衡账户呈现“深远的结构性改善”。 这也就意味着，作为最大的资产负债国，美利坚预算赤字已经攀到顶峰。为抑制通货膨胀，美利坚今后将选择升息及紧缩信用的行动。 此言一出，美股上涨的趋势戛然而止，许多投资机构都在体会美联储主动透露出的这个新风向，市场上观望气息非常明显。 而且，今天14日是政府公布许多经济数据的日子，有头脑的投资者纷纷停止原来的操作计划，先静观其变再说。 受此影响，香江股市今天也是波浪不惊。全天恒指都运行在孙大海昨天建仓点位的下边，还让孙大海账户上出现了一点浮盈，搞得他哭笑不得。 在新加坡同时开市的日经225指数期货也同样处于平盘震荡中。正好借此机会，邢文艳带着两个小组抓紧时间下手，在今天收盘时提前完成了建仓工作，工作进度与劳尔森的小组持平了。 现在的操盘小组，已经完成了计划中的建仓任务，大家也都轻松了许多。反正是封闭操盘，大家也出不去，亚洲组在下班后，还组织了一次台球比赛，就在三十一层的休闲区。 看得劳尔森他们嗷嗷直叫，可惜他们马上就开始工作，不能跟着参与进去。 休闲区有四张台球桌，两张斯诺克，两张美式花球，从台球桌到球和球杆，都是专业级别的。 按照孙大海的要求，操盘小组封闭操盘所在的三十一层和三十二层，从设计、装修，到选用的家具、电器，以及娱乐健身设备，都是世界一流水准。 孙大海自己前世就是一名操盘手，自然知道操盘手被封闭时的痛苦，同时也知道如何缓解。为此他不惜城本，在这两层楼上增加大量娱乐健身设施，以便尽量缓解操盘手们在封闭时的精神压力。 闵柔所带的行政服务小组，更是孙大海为操盘手们开创的新模式。孙大海前世操盘时，可没有这样贴心的服务。即便有，也是金主安排的人，负责为他们订餐，并监督他们的一举一动。 闵柔手下的两个人，是从公司内部特别选出来，多才多艺都不足以形容他俩的能力。 他们一个有厨师证，另一个则专门学过调酒打碟。此外，这里所有的娱乐健身设备，他们之中最少也会有一个人，能算得上精通的。 行政小组的作用，就是陪着大家，使大家在封闭期间，在生活和精神上不至于太枯燥乏味。 这个思路，早在几年前孙大海就有了，只是原来没有足够的条件，所以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办。 但每次封闭操盘，行政人员都会跟随大家一起封闭，并为大家处理各种杂务。 现在有了自己的总部大楼，有了足够的空间可以让自己来实地测试效果，孙大海自然会把这个想法贯彻下去。 于是，现在的操盘小组，封闭操盘时俨然跟度假一样，只是不能接触外人或是与外界联系而已。 孙大海还在观察行政人员配套服务的效果。如果顺利的话，以后每次封闭，孙大海将为安排五人左右的行政小组，为操盘手们提供服务。 这些行政人员的各种能力也不是平白无故冒出来的，他们在非封闭的时候，要参加多种技能、技巧的学习和训练。 学习费用当然都是由公司出了，折算在操盘小组的成本中。以后这些人还可以调到公司的公关接待部门，或是明星加油站，不会浪费人才的。 孙大海今天不回巴富花园，所以也兴致勃勃地参加了台球比赛。可惜在这个无性别和年龄限制的比赛中，孙大海三战皆负，在小组赛阶段就惨遭淘汰。 想想也是，孙大海报名参加的是斯诺克组的比赛。操盘小组中台球水平高的人也都参加这个比赛。像闵柔那样不太会玩的人，都在花球组充数呢。 孙大海前世台球水平还算凑合，打斯诺克单杆五十分的水平还是有的，都是封闭操盘时练出来的。 不过，现在的孙大海显然高估了自己重生后的台球水平，要知道，他两世加起来快十年没有摸过台球杆了。 他一上场才发现，自己现在就是指东打西、六袋神晕的水平，唯一能玩顺溜的也只有壳粉了。 孙大海比赛结束后主动走下场，心道：权当是为大家增加了一个乐趣吧。 还别说，孙大海此举很真是让大家开心了不少，就连操盘区那边，都传来隐隐传来一阵阵憋不住的笑声。 只不过，连闵柔也是一副跃跃欲试想要挑战的样子这是什么鬼？我只是手生而已，你个连规则都不清楚的新手菜鸟也想挑战我，难道你心里没有数吗？ 孙大海怒了，他拉着胡诚到了健身区的小擂台上，两人穿戴好护具，玩了两局散打。 打完之后，累得气喘吁吁的孙大海挑衅似的扫视那帮操盘手们，尤其是多看了闵柔几眼，表示谁不服可以上来试试。 第637章 危机临近 操盘手们一哄而散，各自找自己喜欢的项目玩去了。和老板打台球无所谓，胜胜负负地谁也不会在意。 散打那可是要真功夫的，没有几把刷子，或是还不能控制住自己的人，谁也不会上去和老板对练。 其实孙大海的擂台经验并不丰富，他也是上了初中以后，才刚刚开始进行这方面的练习。 不过他重生后身体的底子打得非常好，身体素质绝佳，他同时很注重柔韧性和协调性的同步发展。 如果现在让孙大海和杨旭飞进行足球场上的一对一对抗，在技术意识上孙大海肯定会完败于对手，但在身体对抗上，吃亏得人绝不会是他。 孙大海又去做了一个小时的有氧运动，洗过澡后美盘已经开了。 高屹明天上午还有课，所以孙大海让闵柔给自己这边三个人在三十二层开了三个房间，让她先去休息。今晚他们几个人也都住在这里。 高屹平时在公司工作晚了，有时会住在公司。她的助理办公室是套间，里面还有一间十五平方米带卫生间的卧室。 虽在未来大厦的安保没有问题，但一个小姑娘一个人住在三十三层，整整一层楼晚上都没有别人，感觉还是挺瘆人的。 也就是高屹这样自小在西北长大的女孩，神经粗，胆气壮，换个城里长大的小女孩，恐怕早就被吓哭了。 现在有孙大海在，自然不舍得让她遭罪。于是孙大海放着文华东方酒店的豪华套房不住，而是陪着高屹一起在睡在为操盘小组准备的小套间中。 三十二层是操盘小组的专属休息区。其中一半面积是二十五套带卫生间的小套间。套间的规格结构完全一样，每套面积三十平方米。 三十二层的另外一半包括餐厅、厨房、自助水吧、红酒雪茄室、一大两小三间影音室、两间阅览室，还有三间棋牌室，内面配有自动麻将桌。 孙大海把高屹撵走，让她去休息。自己和胡诚又回到了操作区。乔婉婷和邢文艳这时也都在这里，大家要等着看今天美盘的开盘情况。 不出所料，美盘果然跳空低开了几个点，虽然不多，但却暂时没有回补的意图。大资金的投资者都在等着一会将要公布的经济数据。 个别投机者倒是抢时间开始进场建仓，或多或空，这是准备要赌一把数据好坏的节奏。 美利坚当地时间十点以后，几组数据陆续出台，引起市场上一片哗然。 虽然前些天相关政府机构隐约传出一些不好的信息，昨天美联储也公布了一些未来可能采取的措施。现在看起来，这些都是在对投资者进行预警。 美利坚的实体经济数据表现不佳，“软着陆”的计划看来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 然而此时，未来大厦三十一层操作区内已经一片欢腾。操盘小组的人全都意识到，公司之前进行的这一波空头操作，已经稳了。 果然，随着一组组低于市场预期的经济数字陆续出台，美盘下行态势明显。标普500指数已经下跌了一个百分点，而且大家都知道，这只是空头在试探多头的抵抗力度，真正的打压还在酝酿中。 孙大海表现得很沉稳，因为他知道，这仅仅是大餐前的一道开胃菜而已。从1982年起，连续五年的长牛，使得市场上的许多人好像忽略了空头的存在。 要知道，空头才是金融市场上最凶狠、最凶残的角色，没有之一。 孙大海看盘看到了凌晨2点，然后就上楼去休息了。他要是不走的话，乔婉婷和邢文艳也不好意思离开。这俩人白天还要继续工作，没必要陪着孙大海熬下去。 早上，孙大海起床后在健身区的跑步机上跑了一小时，然后又练了半小时拳，洗漱完毕后开始吃早饭。 高屹已经吃完饭上学去了。因为操盘小组现在是两班倒，此时芝加哥那边已经收盘，劳尔森带着美洲组已经完成了当天的工作。 高屹的早饭就是和他们一起吃的，只不过对他们来说，这顿饭应该叫宵夜。 操盘小组一日四餐基本都是由职工餐厅送餐。当然，如果愿意，他们也可以提议让闵柔在外面指定的酒楼订餐，甚至还可以去曹记私房菜馆订餐，费用会单独计入操盘小组的成本中。 不过操盘小组现在刚开始封闭，大家还没有那么无聊。自家食堂的从食材质量到菜品味道都有保证，点不点外卖还真不重要了。 早餐比较简单，西式的是牛奶与培根蔬菜煎蛋三明治，中餐是皮蛋瘦肉粥、鱼片菜蔬粥、油条、肠粉、虾饺和葱油饼，此外还有荤素各几道小菜。 孙大海和亚洲组准备上班的人一起吃过早餐，又来到了操作区。 操作区前面有块大留言板，劳尔森已经把美盘的表现总结后写在留言板上，后面还有一些需要下一组关注的事项。 两组的工作时间间隔了四个小时，这是比较常规的交接方式。真要有大的行情变化，或者需要特别值得关注的，上个组就会留专人和下一组进行工作交接的。 其实，这只是工作程序而已，美洲组的员工现在大都就在旁边，如同昨天邢文艳一直等到美盘开盘一样，美洲组的人同样也在关心亚洲盘的表现。 所以现在大家都习惯睡前看看另一组的开盘情况，这样轮到他们工作时，在思想上多少会有点准备。 昨天美盘下跌了三个百分点，不过今天日盘走势比美盘要强一些，抗跌的力度比较明显。 孙大海掉头看了看香江股市，果然，恒指开盘才跳空下跌了不到一个点，就已经出现企稳迹象了。 孙大海等股市开盘半小时后，就离开封闭区，回自己办公室去工作。 下午收盘时，日经225指数下跌07个百分点，香江更是只微跌了04个百分点，估计晚间各家电视台的财经分析类节目，又该大肆宣扬牛市了。 下午的时候，孙大海在高屹的陪同下，抽空去了位于二十五层的友联经纪公司。友联经纪公司的合并重组已经完成，新公司已经正式开始运营。 第638章 范思哲 希姐今晚要陪任达崋一起去意大利，孙大海是来为他们送行的。 加布里埃尔忙着协调末代皇帝下周在香江上映的事，所以没时间去欧洲。芬姐更忙，既要坐镇公司管理日常工作，又要处理明星加油站的前期筹备工作。 然而作为投资人，公司于情于理都要派高层出席末代皇帝全球首映式的，其他人都走不开，所以只能由希姐陪任达崋去欧洲了。 希姐并不会在欧洲待太长时间，等意大利首映结束就会回来。公司影视歌这一块，主要就是他们三个人负责，真要全速运转起来，人手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方颖已经正式上任，成为友联经纪公司商务开发部的部长。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她不仅搞定了多家企业的广告、活动与代言合同，而且如愿以偿地为张国荣争取到了“百事可乐亚洲巨星代言人”的巨额合同。 张国荣因此也成为第一位享有此殊荣的华裔明星，从而一举奠定了他亚洲级巨星的身份。 为此，方颖也彻底坐稳了商务开发部部长的位置。 同时，方颖还在兰思丽服装公司设计师海伦娜的帮助下，成功地与未来八大红血贵族品牌之一的范思哲达成了一揽子综合协议。 意大利足球天才新星罗伯特巴乔，也将出任范思哲男装品牌的首位全球代言人。 这笔代言，是伦尼与孙大海合作之后，从公司获得的第一个球员商务合约，乐得他不成不成的。伦尼的能力和精力主要都集中在队员和俱乐部身上，商务开发真不是他的强项。 范思哲现在还只是一家地区性设计型企业，远没有到达前世国际一线品牌的知名度，更不要说八大红血贵族的名头。 但备不住现在有一个无良重生者，他知道范思哲未来的发展潜力，因此早早就对它下手了。 既然说是一揽子合作计划，自然绝不仅仅是一个代言合同的事情。方颖在无良老板孙大海的指使下，把目前范思哲能够提供的合作机会都霸占住了。 首先，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将以三百万美元的现金，取得范思哲公司20限制性的股份。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承诺，这部分股份十年内不会转让，并且只享有分红权、财务监督权，以及股份变动时的跟投权。 嘉华投资公司将与范思哲公司达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嘉华旗下全部酒店、度假村含硅谷蓝海项目，都将在各自的物业内，开设营业面积不少于三百平方米的范思哲嘉华专营店。 范思哲全线产品均可在专营店内进行销售，并执行全球统一定价。 兰思丽服装公司也将于范思哲展开深度合作。 范思哲公司将新设副品牌范思哲兰思丽，此品牌暂定为范思哲二线品牌，产品范围是中青年男女高档成衣，客户定位为都市白领与成功人士。 此品牌由主设计师詹尼范思哲的妹妹多纳塔拉范思哲负责，兰思丽的首席服装设计师海伦娜为第一设计师。 范思哲兰思丽的初步计划是在大陆、香江及泛华人区的高端成衣市场立足，并取得领先优势，以后逐步将业务推向全世界。 换句话说，这个副品牌其实就是一种变相的oe，但通过利益交换，从而有了属于自己的品牌。 具体设计将以海伦娜以及科尔泌工作室为主，结合范思哲的创作理念，设计出满足亚洲高端人士商务、休闲活动中对于服装的要求。 此外，兰思丽下属的兰达服装厂将继续扩大生规模，不仅将开设独立的范思哲兰思丽生产车间，还将增设两条生产线，用于为范思哲旗下其它品牌的服装做生产代工。 这其实是双赢，范思哲从中也获得了巨大的收益。对于一家有些名气，但连在本国意大利都算不上一线品牌的范思哲来说，能够引进战略合作者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绝不仅仅是增加流动资金的问题，这对它今后的扩张，有着极大的好处。 范思哲公司现在还处在打名气阶段，主设计师詹尼经常会参加一些竞赛性质的设计项目，为公司增加知名度。 不过，现在友联公司给他提供了一个更大的舞台，任达崋此次巡回宣传推广活动，将全部选用范思哲的定制成衣。 等明天任达崋到达意大利后，詹尼会在第一时间赶到任达崋下榻的酒店，亲自为他量体，并设计出各种场合的服装及其搭配。 如果末代皇帝如愿能过入围奥斯卡，那么任达崋将穿着范思哲定制的礼服参加此次盛典。范思哲公司也将借此机会，一战成名。 詹尼不久后将抽时间来香江，他将担任友联经纪公司的名誉形象总监。 孙大海和芬姐与方颖商量，准备把张国荣和红姑都推荐给詹尼。范思哲一线男装的个性与优雅，女装的性感与热情，和张国荣和红姑的特点可谓是相得益彰。 发哥的合约还在无线，孙大海不方便给他介绍商业代言，因为那会让无线的人非常抵触的。 张国荣的合约已经跟着芬姐转了过来，他是友联的人了。红姑签的只是电影约，所以给他俩介绍商业代言，是没有问题的。 孙大海送走了任达崋一行四人，除了希姐、任达崋以及任达崋的助理小兰外，还有为任达崋临时安排的一位经纪人。 等他们到了意大利后，还将在那边汇合伦尼给他们安排的意大利语翻译，以及安保人员。 末代皇帝剧组并不负责这些，但孙大海要求总经理兰迪科把这次活动当成一个样板来做。 以后友联旗下的明星们去外面参加各种活动的机会多了，现在就要在公司各部门之间形成一套完整的配合机制才成。 送走了任达崋，孙大海与兰迪科等友联的高层开了个小会，听取了他们对于明星加油站项目的详尽安排。 孙大海特别指出，目前可以按照瑞银提供的浅水湾地皮图纸进行先期规划赌注，但具体实测与设计，还是要等月底对赌结束后再进行。 第639章 菩提老祖 孙大海与别人对赌的地皮的事情在公司高层已经传开了，孙大海并没有封锁消息，只是不宣传而已。 因为这样的八卦新闻是根本封不住的，与其让员工们私底下胡乱猜测，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半公开的样子，反而没有那么多事儿。 大家先说了一会明星加油站的事情，然后开始谈公司的日常。孙大海每次在友联待的时间都不长，所以许多工作内容孙大海平时都不会过问。 这样其实并不好，弄得做相关工作的员工，连与孙大海这个大老板直接汇报工作的机会都没有。 因此，孙大海今天着重要听取他们的工作汇报。至于任达崋下一部片约是什么，张国荣有什么新歌曲在录制之类的事情，他们有足够的渠道私底下交流。 加布里埃尔的投资合作部，下面新成立了一个项目评审小组，主要是审核投来的各种剧本的，负责人名叫刘振伟。 “菩提老祖？！”孙大海差点脱口而出。 年轻时的刘振伟，还没有那么富态。他跟着几个公司中层来到会议室时，孙大海并没有认出他来。 不过当加布里埃尔向孙大海介绍他们几个的时候，友联的行政人员把几个人的资料交给孙大海，孙大海一扫名字，就认出了这位他久仰了的大神。 不过，现在的刘振伟不是应该签到了邓光荣的影之杰制作公司了吗？怎么又成了友联的人？ 孙大海随口一问，原来刘振伟几个月前真的和影之杰签了约，不过他签的是21的导演约，上个月已经完成了一部投资百万港元的电影猛鬼差馆，下个月在香江上映。 这部电影是刘振伟和眼镜王合作的首部电影，张雪友主演的。在孙大海的记忆中，这部电影票房还算不错，虽然没有进年度票房前十名，但也上了千万，为邓光荣的影之杰赚了一大笔。 哦，是导演约呀，孙大海放心了。 导演约对刘振伟的约束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已经完成了一部电影，只要再给影之杰拍摄一部电影，哪怕是续集电影，就算是完成合约了。 以胖葡萄攒剧本和拍片的速度，顶多需要花上一个两月的功夫就可以完成。之后他就可以全职来当友联当他的审片组长，所以孙大海也就不会再去多问了。 加布里埃尔的投资合作部，其实就是集审片、投资、发行于一体的大制片部。不仅自营，而且还会参与其它公司影片的投资，以及合作拍片。 孙大海与加布里埃尔谈论投资合作部未来发展方向的时候，曾经说过，这个部门以后将会扩大业务范围，绝不会仅仅局限于电影制作。 电视剧、电视栏目、音乐剧、演唱会，还有商业足球比赛等各种活动，都将慢慢进入投资合作部的业务范围。 不过这个不急，投资合作部先用几年的时间打好基础才是真的。现在搞其它项目不仅不挣钱，反而会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有些得不偿失。还是要慢慢来，顺势发展为好。 刘振伟愿意来审片组，正是因为他看得非常清楚。现在的审片组，未来必将成为友联公司自产编剧、导演和制片人的摇篮。换句话说，从这里出来的人，才是友联公司真正的嫡系。 因此，刘振伟现在宁可匆匆结束与影之杰的合作，暂时放弃执掌导演话筒的机会，也要在友联抢先占住一个好位置。 刘振伟的思路非常清晰，在那些著名演员自己当老板的影视公司，他永远只是那些明星的附庸，无论编剧和导演，都是要为明星服务。 只有到了真正的影视公司，他才能发挥出自己全部能力，拍出自己想要影片。 友联正是这样一家真正的影视公司。刘振伟外出吃饭时，遇到了张雪友，还是听了他的介绍，才开始关注友联的。 张雪友此时已经是友联的人了，芬姐向宝丽金支付了50万港币的违约金，将张雪友的全部经纪约都转到了友联。 张雪友合同上规定的违约金其实是二百万港币，芬姐只支付了一个友情价，对方还是相当给面子的，这也是友联和宝丽金开展深度合作的第一步。 刘振伟原以为这就是一家拿着热钱盲目进入电影圈投资的公司。这样的公司现在实在太多了，大家都看中了香江电影的赚钱效应，不然香江这样一个弹丸之地，每年也不能制作出几百部电影来。 真正的电影人对于这样的公司态度很明确，金主出钱我练手，帮金主攒剧本，搭建剧组都没有问题。 如果金主给的钱多，自己就帮他多找几个明星。如果有什么特殊要求，那咱们私底下聊，总归要让金主觉得物有所值。 但制作出的影片质量就不要指望了，能不能在上映，那是院线和发行公司的事情，不归我管。真想上映，那也不是不可以，我把院线和发行方介绍给你，你去和他们谈吧。 这就是香江电影圈对于外来投资者的态度，和前世两千年以后大陆影视圈对待投资者的态度如出一辙。 对于贸然进入影视圈的投资者，两边电影圈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不交足了学费，你就在里面慢慢磨吧。 张雪友是刘振伟处女作的男主角，看在他的面子上，刘振伟通过朋友打听到了友联公司的底细。 刘振伟在圈内现在虽然还不算是名人，但他为人讲义气，圈内朋友很多，要打听点圈内的事情还是比较容易的。 这一打听他才知道，原来张雪友还真是没有忽悠他，友联经纪公司名气不大，而且是刚刚成立，但其前身却是圈内小有名气的友联影视公司。 友联影视公司出品的影片数量极少，目前只有英雄本色和秋天的童话两部作品完成了上映。 但就是这两部作品，要比许多公司出品的二十部作品都要厉害。 影片英雄本色是香江有史以来的本土票房冠军，是第一部本地票房收入超过四千万港币的作品。 这部电影不仅开创了英雄片这个新的电影类型，同时风靡整个东南亚。现在这部影片已经打入国际市场，陆续在其它大洲的国家上映。 第640章 瑞银的魏欣毓 秋天的童话则是另一番风景。 作为一部清新隽永的爱情文艺片，四百万港币的拍摄成本，足以秒杀全部同类型的影片了。 这可不是发哥和红姑乱要片酬的结果。相反，他俩为了参演这部文艺片，都是降低片酬后再打对折，拿到手的绝对是符合良心的成本价。 如此多的拍摄成本，出现在一部几乎没有特效的现代都市电影中，只能说明张婉婷导演把这部影片的每个镜头，都处理到了最佳。 前世这部影片的投资仅为三百万港币，在纽约外景地拍摄工作进行得磕磕绊绊的。 上映前张导根本没有钱去进行宣传，仅仅靠着影片发酵后的口碑，以及发哥和红姑的票房号召力，就完成了二千五百多外港币的本埠票房，力压英雄本色2和王胖子的精装追女仔，取得香江1987年度电影票房的第五名，并成为香江电影史上最卖座的文艺片。 至于徐克监制，张国荣和王祖贤主演的那部倩女幽魂，叫好不叫座，居然连本年度票房前十名都没有进入。 然而到了这一世，在孙大海的参与下，秋天的童话获得了比前世更为耀眼的成绩。 由于拍摄经费充足，张导这个版本的最终成片，虽然还是那个故事，但从整体画面感、连贯性，到每个镜头的处理方式，都比前世版本高出了一两个质量级别。 更何况，秋天的童话可是黄袍加身，不仅成为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参赛影片，并在最终评审中获得了最佳影片金狮奖和最佳导演银狮奖两项大奖。 其实影片获奖的时候，在香江的上映已经到了尾声，因为这部电影是文艺片，所以上映时间可以延长一个周期。 因此，友联只在影片获奖后增加了一点点宣传经费，配合香江传媒关于秋天的童话斩获威尼斯电影节一金一银两项大奖的宣传攻势，轻轻松松就开始了第二轮收割票房。 上月底，秋天的童话已经彻底下线。两个多月的上映期，使得这一版本的电影获得了三千五百万港币的惊人票房。 目前秋天的童话仅以不到五十万港币的劣势屈居成龙的龙兄鼠弟之下，暂时排名年度票房榜第二位。 不得不说，秋天的童话真是创造了香江文艺电影的一个奇迹。 友联有了这样两部电影打底，在邵氏停产以后，整个香江都算上，除了嘉禾、德宝和新艺城外，真的可以傲视一众电影投资公司了。 目前，友联除了末代皇帝下周上映，英雄本色2年底上映外，与新艺城共同投资的贺岁喜剧八星报喜，即将在下月开拍。 王胖子已经来过好几次，赌神的剧本他早就完成了，并且在审片组的要求下，修改了几次，现在基本可以通过审片组的审核了。 王胖子计划剧本通过审核后，就调整自己的档期，争取明年年中的时候开拍，十月份左右上映。 按照刘振伟的话，审片组目前还有两个剧本过了初审，正在联系编剧进行修改。具体能否立项，还要看公司的意思，审片组织只负责提供合格的剧本。 这些事情孙大海听听就够了，具体工作都有专人负责。除非遇到孙大海特别感兴趣的事情，否则还是不要影响公司的正常运作了。 与友联经纪公司的中高层开完会，孙大海就回巴富花园了。每隔一天就回家里吃顿饭，这是孙大海答应曹大厨的。 今天方林也在家，不过他后天就准备回首都了。他到香江也有一周了，家里那边的公务恐怕积攒下不少了。 曹月会等到十一月底再回首都，那时首都已经开始供暖了，所以小玉晴回去也能很快适应。 全家一起吃了顿便饭，孙大海陪大家聊天一直到十点以后才离开。他今天又要会文华东方酒店去住了。 操盘小组那边的生活条件其实相当不错。但孙大海身为老板，偶尔在那边住一次，算是体验生活，要是经常住在那边，恐怕会影响大家的生活，让人不自在的。 十五日一天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无论美盘还是日盘，都显得波澜不惊。 邢文艳今天带组员在恒生指数期货上建了一千手空头仓位，用的是操盘小组自己的账户中的资金。 中午，孙大海应邀前去赴宴。请客的人是瑞银香江分行的魏欣毓。 魏行长请孙大海吃饭，自然不是要在对赌的事情上作弊。她希望能够拉近双方的关系，为瑞银在架设未来系打个一个业务缺口。 魏欣毓在瑞银工作了十年，年中刚从总部调来，接替已经退休的老行长。她今年还不到四十岁，有心把瑞银在香江的业务，推上一个新的台阶。 因为历史问题，瑞银在香江这边发展并不顺利。香江的企业更信任或习惯于布瑞腾背景的银行，就连花旗银行和荷兰银行，也比瑞银更受欢迎。 这也没有办法，二战时中立国的地位，虽然让瑞银获利匪浅，但自然也会损失不少客户。 魏行长是个有心人，吃饭时她特别点出，愿意和其他银行进行业务互通，以提高服务质量。 孙大海自然明白，她已经了解到架设未来收购斯科尔银行的事情，现在她主动送上橄榄枝，就是为了能够在香江打开局面，建立起真正属于她的业务网络。 这是件好事，将会是双赢的结果。不过孙大海不愿意越俎代庖。他明确表示欢迎与瑞银进行深度合作。具体事务，他将全权交给斯科尔银行的戴维德来处理。 一顿饭吃得宾主双方都非常满意。孙大海很喜欢魏欣毓这样提前做足准备，谋求双方互利的做事方法。 下午，孙大海在自己的办公室，继续处理那些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文件。高屹和胡诚也在帮他一起处理。三个人慢慢地形成了默契，工作效率大为提高了。 人多力量大，三个人一起动手，高高的文件堆肉眼可见的降了下去，华灯初上时，三人完成了工作。这时，距离下班的时间还有十分钟。 第641章 苏珊的建议 今天晚上，陈锋请客吃饭，顺便邀请到了阿山和苏珊。苏珊和阿山一周前刚刚登记结婚，她之前已经同意到嘉华投资公司工作，等蜜月结束就会来公司报道。 阿山下周开始休假，他和苏珊会去夏威夷度为期两周的蜜月。趁着现在大家都在香江，陈锋便安排了这顿饭。 阿山也是老朋友了，孙大海每次来香江，基本上都会抽时间和他聚一聚。他在兰桂坊干得很出色，在周围黑白两道的大小头目中都很有人面。 陈锋现在也会找香江的特色餐馆请客了。今天他选的地方是太平馆中环总店，距离孙大海入住的文华东方酒店不足六百米，距离未来大厦也相当的很近。 孙大海带着胡诚和高屹，也不需要公司派车，三人一路溜溜达达地走了过去。 陈锋他们已经在门口了，除了他们三个，还是阿莱雅和巴特尔。这俩人现在打得火热，看样子用不聊多久，他俩也要度蜜月去了。 因为今天算是朋友聚会，所以巴特尔也来了。他和阿山关系很好，婚礼时巴特尔是阿山的伴郎之一。 这是孙大海第一次见到苏珊，不过俩人真的是互相慕名很久了。这里又有阿山、巴特尔他们在旁边帮衬，孙大海和苏珊很快就熟悉起来。 苏珊能和黄菲菲成为多年闺蜜，又嫁给了阿山，所以即使她身上稍微有点小姐脾气，但整个人还是非常爽利的。 按计划，她进嘉华投资公司以后，先做陈锋的助理，以尽快适应公司的情况。 同时，她将独立完成旅游公司的架构以及相关的各项制度，为嘉华旅游公司的组建做好前期准备工作。 几个人边吃边聊，大家很默契地都不谈论工作中的事情，只提一些私事。 太平馆名气很大，号称是香江“酱油西餐”的诞生地。简言之，就是把西餐菜品按照中餐的做法做出来，将其中有些调料换成中式酱油，这和那些扎根国外的新式中餐截然相反。 太平馆的瑞士鸡翅很有名，又叫酱油鸡翅，是酱油西餐典型的菜品。孙大海一行既然来到这里，这道名菜肯定要好好品尝一下。 此外，还有番茄酱炖牛舌、烟熏鲳鱼、烤乳鸽等菜品都非常有特色。孙大海最爱这里的干炒牛河，吃过大量菜品后，还独自干掉了一整份。 饭后，他们一起陪孙大海回酒店，在酒店的咖啡厅开始谈起了工作。 苏珊接受公司给她的工作后，经过思索，这会儿提了一个建议：既然公司现在准备从无到有建立一家旅游公司，是不是可以考虑自建与收购同时进行。 旅游公司是一种非常依靠人脉关系和经验的服务型企业，光靠挖人结合新人培养来组建班底，很可能事倍功半。 苏珊的建议还是很有道理的，如果能够收购几家旅游公司，然后分拆重组，同时调整内部结构与制度，使之符合嘉华的要求。这样不仅可以承接原有公司的人脉关系网络和渠道，同时也能迅速得到一批有经验的员工，使旅游公司可以尽快形成战斗力。 “这个建议还是可行的。等你度完蜜月回来上班后，你做一份计划出来，在公司内部讨论。如果通过，可以提交到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申请专用的资金额度。” 公司大了，孙大海现在尽量按照正规程序来处理各种问题，以免得下面的人无所适从。 换做以前，他既然认可了这个方案，肯定会一个电话打给乔宏伟或者周海兵，通知他们调动头寸就是了。 苏珊的建议并非无的放矢。她父亲的一位生意合作伙伴年纪大了，自家的子女又都在经营他们自己的产业，所以不愿意接手他的旅游公司。 而旅游公司这样的企业基于自身特点，并不适合职业经理人代为长期管理，而继承人持股享受分红的经营模式。 因此，当对方和苏珊父亲闲聊，询问他是否有意收购自己的公司时，苏珊父亲没有动心，苏珊却是动心了。 对方开价要一亿八千万美元，说实话这个价格很实在，因为其中含有大量优质固定资产项目，即便他开价两个亿，苏珊都认为算是正常要价。 苏珊父亲不为所动，主要是因为对方公司的经营思路与他不同。他定位服务于中档消费者，从旅游线路的设置，到沿途的住宿和餐饮，都是遵循这个思路的。 而对方的公司追求的是高端个性化服务，在澳洲、夏威夷和泰国三个国家，共开设了四座小型五星级度假酒店。 其中有两座酒店在澳洲，一座在黄金海岸市，另一座在汉密尔顿岛。这四座酒店全部都是独立产权。 仅这些固定资产，就占了公司要价的90以上，而且这些酒店虽然房间数较少，但都是多年前购入的地皮，地理位置极其优越，并且具有极大的扩展空间。 苏珊了解到嘉华投资公司及其背后的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经济实力后，对这项收购计划就非常用心。 她认为这项收购如果成功，不仅可以解决了嘉华旅游公司待成立的人员班底问题，同时也会为嘉华酒店与度假村管理公司待成立增加新的项目资源，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件事苏珊和黄菲菲商量过了，黄菲菲虽然对架设未来和嘉华的情况了解不多，但她非常了解孙大海的习惯和秉性。 黄菲菲强烈建议苏珊拿下这项收购，作为她进入公司的第一项业绩。因为她知道，孙大海的心思可是野着呢，现在有机会抢占地盘，孙大海是绝不会拒绝的。 果然，现在苏珊当面向孙大海提出了这个计划，孙大海几乎没有打磕绊，当即就点头同意了。 于此同时，苏珊偷偷观察陈锋和阿莱雅的表情，发现他俩也没有对此表现出任何异议。 要知道，对于嘉华投资公司的发展规模、速度和方向，在座的孙大海、陈锋和阿莱雅三个，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这三个人现在的态度，证明黄菲菲的判断非常准确。苏珊这个提议，非常符合嘉华公司以及孙大海个人对未来发展的预期。 第642章 劳务输出与委培 嘉华的主框架虽然没有对外宣布，但在座的人心中早就有数了。 陈锋是总经理，兼管财务。阿莱雅负责投资的管理。马克、欧阳美美和苏珊，以后将分别负责农业项目管理、酒店与度假村管理，以及旅游管理。 后两者在条件成熟后都将独立出去，分别成立公司。整个嘉华投资公司未来在管理上将会执行大事业部制，全部项目均为双重交叉管理。 目前整个嘉华还缺少缺一名行政总监，负责公司人事、后勤和综合事务。 这个职位孙大海打算内部挖潜，让斯蒂文从架设未来系的储备干部中提拔合适人选。总靠挖人不是长久之计，不仅成本高，而且不利于公司建立内部升迁通道。 嘉华目前的工作挺细碎的，工作量也非常大。马克今天上午去了美利坚，欧阳美美正好也要去美利坚，她跟马克一起离开公司，前往机场。 不过两人的目的地不同，马克要去加里森牧场，位于美利坚西北部的蒙大拿州。而欧阳美美则是去马里兰州贝塞斯达的万豪国际酒店管理集团总部，那是在美利坚的东海岸，华盛顿特区旁边。 两人一去美西，一去美东，只是一起出发前往启德机场而已。然后两人就分开，各自乘飞机前往。 两人一经欧洲飞跃大西洋，另一人则是横跨太平洋，途径东京和阿拉斯加。两条航线合在一起，正好绕行地球一周。 酒店服务与配套管理的事情，目前嘉华公司暂定与万豪集团合作。 在朱丽花的帮助下，欧阳美美已经和对方进行三轮谈判了。谈判前景很乐观，双方已经在多个重大问题上达成了一致，有望在一到两轮内完成全部谈判。 万豪集团现在还远没有世界一流酒店管理集团的架子，他们今年刚刚完成对于“旅居”连锁酒店的收购，并将推出自己的经济适用型酒店品牌。 万豪的多元化扩张刚刚开始，并不是很顺利。嘉华的主动加盟，令万豪管理层受到极大的鼓舞。 据传，万豪的幕后大老板已经做出了特别指示，要求谈判小组务必促成这项合作，并组织最佳管理团队，全力以赴参与嘉华项目的后续工作。 这也就是“千金市马骨”吧！ 只可惜老外没有文化，说不出如此精炼，但又含义无穷的短语来。 通过几次通气会与正式谈判，使得欧阳美美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慢慢也能坚持自己的主张，在关键问题绝不让步了。 就连朱丽花都说，这小丫头进步真快，看来，就是平时缺乏足够的压力，得不到很好的锻炼。 现在嘉华正在进行建设的项目有很多，其中嘉华大青山度假山庄上月底已经封顶，目前正在进行内部装修。预计明年春节开始试营业。 黄老已经把试营业前一周的房间全部包下了，他要邀请他的老战友们带家属一起去那里度假。 大青山项目是嘉华第一个大项目，到目前为止已经进行一年半了。随着山庄建设的完成，整个项目前两期的工程也正式宣告结束。第三期工程将会在明年开春化冻后再继续进行。 大青山地处高纬度地区，基建工程受到天气影响，进度比较慢。不过附属的农林养殖方面分项目开展得非常顺利。 只是孙大海追求高品质原生态，所以各个项目的产量目前还处于比较低的水平，最少还需要两三年的时间，才成保证品质的前提下，实现自给自足，满足山庄客人的需求。 别看大青山项目比加里森牧场早了将近一年，但总体进度其实差不多，美利坚这边是全机械化建设，各项目进度飞快。 今年开春后，嘉华加里森牧场休闲庄园已经开始动工，半年完成全部基建外装部分。一片最高不超过三层的建筑群实在没有什么难度可言。 牧场庄园与大青山山庄同样进入了内装修阶段，预计在明年三月前后，就可以交付使用了。 孙大海让黄菲菲从食为天找了二十名员工，派去了加里森牧场。其中一半是学习性质，另一半则是真正的劳务输出。 比灵斯那边是都好，就是人烟太过稀少了，牧场需要开发多个新项目，招工招了许多，应聘者寥寥无几。 孙大海听到消息后马上想到了解决方法，趁着现在两国关系好，从国内派人过去工作好了，国内可是人满为患呀。 第一批外派劳务人员工二十人，其中十名被孙大海指定了工种，主要安排在蔬菜种植园、鸡鸭鹅基地和淡水水产品这几块的工作人员，还有一名中餐厨师。 另外十名则是食为天去学习先进经验的学员，他们主要学习美利坚牛、羊的大规模养殖管理经验。 别管是长期劳务用工，还是为期一年的学习者，反正加里森牧场现在的人手勉强算是够用了。 首都现在只有两所外事职高，每一年纪总共六个班级，不到二百人，其实就是培养涉外餐饮、酒店的服务员的初级职业学校。 自从去年孙大海打算建五星级酒店和度假村之后，他就让黄老和姜秀萍出面，和教育局和商业局达成协议外事职高接受教育局和商业局双重管理，在两所学校中各增设一个三十人规模的委培班，由学校统一招生，并接受嘉华公司的面试。 委培班全部费用有嘉华公司负担，学生成绩合格完成毕业后，由嘉华公司负责接收并安排工作。此项合作，时间暂定为五年。 目前，委培计划已经到了第二年，其中第一批学生中的优秀者在寒假期间就将提前参加实习。到了明年下半年，第一批学生就将正式开始实习。以后一批批的学生就将填补国内嘉华酒店与几个度假村项目的大部分人员缺口。 其实九号火锅店等餐饮企业其实同样有很大的人员缺口。不过国内现在相关职业学校是在太少，孙大海只能先尽量满足酒店的人员需求。 餐饮企业只能暂时克服困难，继续以招聘当地应届毕业生加短时培训为主。 第643章 到周末了 在香江也有类似的学校，比国内的教学质量要高出不少。 架设未来出面与他们达成了合作关系，每年将会从中择优录用，以满足嘉华香江度假村、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在香江各分店的人员需求。 随着企业越做越大，持续、稳定、高素质的基层人员补充，就成了企业人事部门必须要解决的问题。 尤其是架设未来旗下既有九号火锅店这样的餐饮企业，又有嘉华下属的酒店和度假村这样的服务行业，基层工作人员流动性比较大。 统一、规范的培养模式还是很有必要的，仅靠企业短时间突击培训，并不能真正解决服务质量的问题。 好在负责行政的史蒂文很有经验，随着公司的发展，他陆续出台一些新的，更适合公司发展的规章和制度。 斯蒂文如同一个技艺高超的司机，随着汽车加速，变向和转弯，随时调整着驾驶手法，看似动作轻盈，变化不大，但其实却是举重若轻，游刃有余。 行政工作其实相当的繁琐，全都是不起眼的琐事，但任何一件事处理不好，也许就会出现连锁反应。 孙大海很幸运，早早就通过猎头挖来了能力出众，且在原企业受到排挤的斯蒂文，减少了他很多麻烦。 要不是有了斯蒂文，孙大海还像这样经营公司的话，各种琐事杂事能烦死他。 嘉华的行政部门现在是由斯蒂文代管，不过他会在短时间内安排专人负责。斯蒂文自己的事情都一大堆，哪有那么多精力兼职呀。 陈锋对此没有什么主张。他是跨系统裸身来嘉华投资公司的，自己夹带里就没有人可用。 他倒是想让方颖来做这个工作，但只要他敢张嘴，孙大海、吴大伟之流不挖苦死他才怪呢！ 大家谈完工作，又闲扯了一会。看到时间不早了，于是就结束了这次聚会。 走之前，孙大海把一份礼物送给了阿山和苏珊，这是一对宝玑经典款情侣腕表，是孙大海送给他俩的结婚礼物。 十月十六日，星期五。 孙大海来到公司之后，没有进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操盘小组那里。 即上一个交易日大盘下跌38之后，昨天的美盘继续下跌，幅度稍缓，但也达到了24。 尤其是在尾盘，也就是今天凌晨美盘收市前半小时，由于债市暴涨，导致养老基金进入债市避险，大量基于保险策略的投资组合在股市中开始卖出股票，并引发了市场卖盘。 随着股市收盘，这种情况被暂时强行中止了，但今天的交易时间足够，美盘会面临巨大压力的。 现在还早，这些天亚洲盘好像忽然和美盘脱钩了。美盘两天连续下跌了6，14日下跌的38，更是创下了道琼斯历史单日下跌幅度的记录。 然而这两天日盘才下跌了不到2，香江大盘更是才下跌了一个百分点，可以说几乎无视了美盘的表现。 邢文艳分析得很有道理，现在香江的投资者都在看好恒指向上攻破四千点大关。大家普遍认为，即使是撤资派，也会等大盘站到四千点以上才会离场，谁也跟钱没仇不是？ 不过，大盘在十一当天触碰到了最高点3968点，收在了3950一下，并连续两天创造出了香江股市日成交量的记录。所以无论是投资者，还是股评家，都在等着恒指创造历史的那一刻。 孙大海摇摇头，笑着说道：“连续放出天量，可惜非但没有再创新高，反而形成回调之势。为什么现在的投资者和股评家们还要鼓吹入市待涨呢？ 从技术上讲，现在的走势难道不是很明显的短期见顶的态势吗？还是说，我学的技术分析和别人学的不一样？” 邢文艳也笑了，她说：“老板说的没错，可惜利字当头，能够保持头脑清醒的人太少了。不然，我们的那些空仓也不会建立的那么顺利了。” 乔婉婷也说：“就是这样的，期货市场上也是遵循帕累托法则，也就是二八定律的。所以说，在金融投资领域，随大流可不一定是好事的。” 大家说说笑笑中，看着恒指慢慢地往下又降了一些。今天还是延续前几日的行情，上涨乏力，下跌又有抵抗，所以成了一种比较折磨人的行情。 中午收市后，孙大海就离开了三十一层。他吃过饭后回自己的办公室处理公务，又接待了下属公司的几个中层，直到收盘前才再次去了三十一层。 3820点，这是今天以及这周最终的收盘点位。原本指数都有下滑到3800以下的趋势了，结果收盘前又被强行拉了起来。 孙大海高度怀疑这是那几家在股市大举融资的地产企业合伙玩出的把戏，目的是拉住大盘，便于他们顺利完成融资。 这样一来，周末的时候他们会继续出动手中的那些“股评家”唱多，吸引外围资金入场接盘，减少因他们再次融资所造成的市场失血与个股发展潜力下降的风险。 今天恒指的收盘价，居然比昨天还高出了几个点。孙大海无奈地摇摇头，心里暗想，怪不得前世1987年全球股灾时，香江股市成了重灾区，这纯粹是自己在作死呀。 如果这几天香江股市的走势能仿照美利坚股市，先下跌八到十个点，后退一步缓一缓气，而不是这样硬顶在高位，面对股灾时也就不会那么惨烈了。 明天就是周末了，所以孙大海今天不用回曹大厨那边吃饭。他和操盘小组一起吃过晚饭，稍事休息几个小时之后，劳尔森他们的美洲组就开始工作了。 亚洲组的大部人都在等着看美盘开盘数据。今天是许多股指期权的到期日，关系到投资者是否坚持既定方案移仓，或者采取增仓、减仓、锁仓和平仓的手段来规避分险，追求更大收益。 美盘准时开市，借助昨日收盘时的惯性，开盘价集合竞价跳低了将近一个百分点，这也在大家的预料之中。 大盘随后短暂上扬，在回补了跳空缺口之后，便调头一路向下。下跌速度虽然不算很快，但却显得是坚定无比。 第644章 黑色星期一 劳尔森只在开盘时指挥组员做了一次快进快出的超短线，同时在大盘回补上缺口时增加了两千手的卖单，其余时间就是在看戏了。 孙大海指定的建仓工作已经提早完成了，现在劳尔森就是在抓短线机会，能做就做一点。 今天开盘时新建的空单，收盘前劳尔森就会平掉的，在额外多挣些利润的同时，保持基本仓位的数量不变。 要说这美盘比香江股市可激烈多了。大盘虽然一路下行，但多空双方争夺却是相当的激烈。 多头一边抵挡，一边节节败退，虽然很有效地消耗了空头的实力，但多头要想组织反击，却是有些力不从心。 操盘小组此时无事一身轻，大家聚在一起，一边喝着茶水饮料，一边保持着对行情的关注。 今天一天，美盘大幅下跌了46，本周后三个交易日就下跌超过了10，把最近半个月的涨幅几乎完全吃掉了。 收盘前，劳尔森平掉了他今天做的空单，完成了一次漂亮之极t0。这两千手空单，从高点到低点，把今天大盘的波动几乎从头挣到了尾。 二千手sp500的空单，总共投入的保证金不足一千三百万美元，半天的功夫，就轻轻松松就完成了五百万美元以上的纯利润，这让劳尔森和他的美洲组，在孙大海面前着实露了一把脸。 因为今天是周末，第二天没有工作。所以乔婉婷、邢文艳，以及亚洲组的几个操盘手，晚饭后抽空小睡了一会儿，然后都坚持熬夜看完了美盘今天的表现。 孙大海觉得，这跟自己在这里熬夜看盘不无关系。不过，这次行情总共也没有多长时间，个别时候熬上几次夜，对操盘手来说，真不算什么。 提起操盘手，孙大海忽然想起了乔婉婷的小学妹，那个在大福证券担任实习下单员的邱馨婕。 他把这个情况告诉给乔婉婷，让她去打听邱馨婕在校的成绩和表现，以及她本人的性格和品行，如果合适的话，可以挖过来好好培养一下。 反正她今年刚毕业，在大福证券都还没有转正。即便在她的实习合同中规定有违约金，也不会太高的。 大家一起吃了宵夜早饭，孙大海打着哈欠就回文华东方酒店补觉去了。 孙大海一觉睡到了下午，才勉强睡足，重生后他还是第一次熬整夜，身体和精神上都难免有些不太适应。 不过好在他现在年轻，随便睡上几小时，基本就没有问题了。 孙大海起床洗漱，这时高屹已经来了。她今天上午学校还有课，所以昨天没有陪孙大海熬夜。 今天孙大海没有别的安排，于是大家就一起去了曹大厨家。 方林昨天已经回首都了，没带走一片云彩。曹月仍然是大大咧咧的，不是说女人生完孩子，性格都会有变化吗？ 十月十九日，星期一，晴。 孙大海在家好好休息了两天，周一一大早，他来到了未来大厦三十一层。 操盘小组的人也休息了两天，虽然大家处于封闭状态，无法离开未来大厦或与外界联系，但大家对此都已经十分有经验了。现在封闭生活的条件也比以前要好了很多，所以不用担心他们的状态。 孙大海在开盘前调好了电视，将电脑上显示的信息连接到了电视上。他白天主要会关注香江股市，至于日盘那边，有邢文艳盯着就足够了。 现在离开盘还有一会，孙大海拿起了报纸，查看昨天的相关新闻。 几张报纸的海外经济版头条，基本都是关于美利坚财长的消息，他昨天在一个电视节目中宣布：“如果联邦德国不降低利率，美利坚政府将继续让美元下跌。” 这其实是美利坚政府惯用的伎俩，靠威胁别国使得自己获利。 1985年的广场协定，就是美利坚政府通过威胁倭国和联邦德国，迫使他们本国货币升值，在减少出口的同时，增加了进口，从而使美利坚获利。 现在美利坚财长威胁联邦德国，是因为最近美利坚本土对资本的吸收能力比不过联邦德国，有资本外逃的趋势，因此美利坚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1987年全球股灾的起因有很多，美利坚财长的这次电视讲话，也被后世学者认为是重要原因之一。 这代表着美利坚政府面对高额赤字和国内经济增长速度放缓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美利坚本土企业对国际资本的吸引力明显下降，只能靠美利坚政府的外交高压政策来维持局面了。 休息的这两天，孙大海一直在关注香江各大媒体对于股市发展的展望，其中八成以上都是在无脑看高后市。 孙大海心里琢磨，原来这所谓的“砖家叫兽”，可不仅仅是大陆的特产呀。 南华早报昨天有一篇文章，提到了上周美股的下跌，但此文并不是要提醒人们市场潜在的风险，相反是告诉香江的投资者加大下注。 “上周美利坚股市的严重下跌令所有的投资专家都建议投资者们购买美利坚的证券。他们认为，美利坚的市场已经准备好再次攀升，投资者们应该趁着价格低廉时购买股票和信托基金。” 尼玛，幸好股灾是在今天一开盘就出现了，否则南华早报的读者们要是真听信了报纸的鬼话，选择在现在进入股市或期货市场，那不得死得很惨？ 孙大海抛开心中的鄙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扔掉手中废话连篇的报纸，准备迎接开盘。 从联交所开市的那一刻起，香江的天空仿佛不再是湛蓝色，而是一片近乎虚无的恐怖的黑色。 几乎在开盘的一瞬间，大量的抛单汹涌而出。受此影响，股市中无数庄家和投资者，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原因，就跟随大卖单一起疯狂出逃。 股市开盘仅仅十五分钟，恒生指数就大幅下挫了120点，场上只见卖单，却几乎看不到承接的买盘，成交量极其惨淡。 到了中午休市的时候，恒指再次下跌了140点，盘中甚至触发了恒指期货的熔断机制，导致了期市停盘。 第655章 对赌的对手们 孙大海看了看邢文艳他们那边，日经225指数整体表现还是不错的，到中午休市时只下跌了2，很是顽强。 孙大海并不着急，既然是全球股灾，倭国的股市又怎么能跑的了呢？ 对于操盘手来说，上午大家各司其职，都在紧张的工作。中午吃饭时可就热闹了，大家纷纷热烈地讨论上午的行情，一个个都是食不知味了。 不过这也难怪，如此重大的金融事件就发生在大家眼皮底下，作为一名金融工作折，谁又能熟视无睹呢？ 孙大海跟着大家一起吃饭，席间他只是笑眯眯地听着大家激动的讨论，自己却没有发表意见。 对孙大海来说，87股灾才刚刚开始，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太早。股灾真正的威力，现在还只展现出冰山一角，想感慨的话，还是等以后看明白了再说吧。 就在大家吃饭的时候，餐厅的电视上开始出现记者进行的现场采访，许多股民与金融从业人士接受了随机的采访，担忧和恐慌，弥漫到了整个香江。 下午开盘，恒指继续跳水，一个小时的交易时间，指数又下跌了185点。此时市场的买盘比上午还要稀少，大盘呈现出无量向下寻找支撑的态势。 由于时差关系，日盘率先收盘，日经225指数全日下跌235，堪称全球当日表现最好的市场。 下午的时候，乔婉婷已经离开亚洲组的工作区域，跑到孙大海这里看盘。 劳尔森也来了，他先看了看日盘的表现，然后同样坐在了孙大海的身边，一起观看香江股市的表现。比起香江股市的惊心动魄，今天的日盘实在是没什么看头。 最终，香江股市收在了3362点，当日暴跌420点，跌幅高达1112。恒指期货再次下跌150点，第二次触及熔断机制，一日内连续两次被强制停市。 “好了，收拾一下，亚洲组的人都赶快吃饭睡觉，晚上大家愿意的话，可以来看看美盘的走势。”乔婉婷接到孙大海的指示，赶紧转告给大家。 孙大海是过来人，他当然知道，今天这种情况下如果不组织大家熬夜看盘的话，只怕以后大家会记恨他一辈子。 于此同时，大福证券的贵宾室内，罗万里两眼通红，面色惨白。 当贵宾室为他安排的下单员告诉他，今天他发出的多笔指令均未成交时，罗万里长叹一声，他心里知道，自己这场对赌除非发生奇迹，否则已经是输定了。 其实在周五的时候，罗万里已经察觉有些不对了。中午大盘曾经无故下探了百点，只是随后就被拉了起来。 大家对此好像都无视了，只有个别栏目对此有些评论，但也都是浅显而止，甚至有人将其归咎于计算机下单系统故障。 罗万里背着巨大的赌注，当然不会像普通投资者那样大意。只不过他也搞不清楚为何盘中出现下探，只能吧这个疑问埋在心里。 其实，这个问题他要是问孙大海，就能得到正确的答案。香江股市中的资金，有一半以上是来自世界各国的投资者，其中布瑞腾资金最多，其次是美资、日资和澳洲的资金。 这些资金大多数都有这样那样的背景，当美利坚股市出现不好的苗头时，他们在香江股市不动声色的悄悄离场，也就不难理解了。 今天开盘时的诸多大卖单，就是他们发出的。周五美盘的表现，以及周末各界的反应，包括财长一番电视讲话，使得他们意识到风险的临近，因此选择在周一一开盘，就强行减仓跑路。 对他们来讲，本金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想获取利润的话，随便抓几个项目就可以，犯不着冒险逆大势而行。 罗万里在这里黯然神伤，布伦特则是在家中暴跳如雷了。他虽然不太懂股票，而且认为知己胜券在握，也没有关心股市的新情况，但备不住他身边有帮闲呀。 股市下午一收盘，帮闲就把情况告诉给了布伦特。不是不能早告诉他，大家都知道他脾气不好，股市暴跌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谁也不愿意让他迁怒到自己头上。 不过到了收盘后，股市的情况帮闲就不能再拖下去。于是，布伦特就开始大发雷霆了。 其实布伦特给自己留了一个后手，他在对赌前恳求他的爷爷，给他准备了一笔十亿美元的备用金。这笔钱虽然不多，但关键时候是可以帮他拉动恒指几个点的。 不过这笔钱是有使用要求的，布伦特不能经手操作这笔钱，而是由家族中操盘手策划方案并执行操作。 这笔钱必须要保证本金的绝对安全，如果发现事不可为，哪怕布伦特的对赌输掉，也不会动用这笔钱的。 库鲁兹家族经营多年，几亿美元赌注的损失还是承担得起的，更何况这块地皮家族付出的实际成本还不到百万美元。 布伦特的爷爷老谋深算，他不怕布伦特输掉赌注，就怕他看不清形式，为了挽回这个赌局，继续往里加大投入。 这是典型的赌徒心理，科鲁兹家族的家底再厚，也未必能扛得起来。 因此，他虽然同意给了布伦特十亿美元的资金使用额度，关键的时候可以帮他一把，但同样加上了严格的使用限制，这就是为了防止布伦特脑子一热，再把这笔钱也陷了进去。 布伦特在家里发了一会脾气，然后打电话和泰勒联系，向他询问对策。 泰勒此时还在香江，当然也看到了今天股市的表现。既然布伦特来咨询，他也就给出了自己的建议，那就是静观其变。 至于布伦特说想要马上就要动用那笔资金的要求，被泰勒不假思索地否决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进场拉升恒指，纯粹是逆势而为，即便动用几百个亿的资金也无济于事。家里这笔钱是让他救急用的，而不是让他往里面填坑的。 不过，泰勒也在开导布伦特，今天距离对赌的截止日还有十天， 这中间会出现什么变数，现在谁也说不清楚。这笔钱如果要用，最好在截止日当天使用，那样效果才会更好一点。 第646章 美盘的表现 泰勒心里有数，十亿美元看似不少，真要拉抬恒指，顶多能在短时间内拉动几个点而已。 如果到了截止日当天，恒指距离对赌的基准价3700点差距在10点以内，泰勒还是有把握在收盘前几分钟强行拉升，把指数拉回去，过后再找机会把入市的资金慢慢撤出来。 但如果差距超过10个点，就不用费力了。不说能不能把恒指拉回去，单说这笔钱真进了市场，能不能全须全尾地收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泰勒没有说的是，按照现在的态势，更深的下跌还在将后面，恒指在十月三十日前重返3700点附近的难度极大。布伦特这次对赌输掉的可能性在九成以上，这笔钱家族估计不会为他动用了。 布伦特当然猜不到泰勒的真实想法。不过他听了泰勒的话之后，自我感觉心里有了底，反正现在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干看着，索性不再关注股市，自己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 其实，布伦特与别人对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他就与别人对赌过好几次，金额虽然没有这次大，但性质却是一样的。 以前布伦特总是求助于溺爱他的爷爷，暗中借助家族政治、经济上的势力，为他赢得对赌铺平道路，所以他的赌注越下越大。 这次也合该布伦特倒霉，在罗万里的挑拨下，非要去招惹孙大海，并且还自己作死，找了对赌恒指这样一个套路。 如果恒指处于正常的盘整行情中，他准备的后手，那十亿美元，很有可能出其不意，在截止前的最后几分钟突然入场，改变这场对赌最终的结果。 有意布伦特的赌局，看似公平，其实还是隐藏有盘外招的，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作弊。这也正是布伦特主动选择恒指为对赌对象的原因。 可惜的是，这场对赌被孙大海巧妙地融合进了即将出现的全球股灾当中。这十亿美元的后手就成了笑话，敢下场救市的话，连水花都不会有一朵，就会被淹没在行情中。 晚上，孙大海等人在晚饭后抓紧时间睡了两三个小时，然后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三十一层的公开操作区。 劳尔森和美洲组的操盘手已经在一号操作间里做开盘前的准备工作了。孙大海和亚洲组的人则是到了旁边的公开操作区看盘，这样就不会影响他们的工作。 今天晚上，对于所有与股市有着密切关系的人来说，都将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在亚洲股市陆续收盘之后，欧洲各国的股市相继开盘，盘中表现与亚洲盘如出一辙，伦敦金融时报指数下跌183点，跌幅为108，创造出了伦敦股市有历以来单日最大跌幅。 与之类似，法国、联邦德国、荷兰、比利时所有欧洲国家的股市都被大量卖单所淹没，各国股市收盘时普遍都下跌了10左右，一片凄风惨雨笼罩着欧洲。 姗姗来迟的美利坚股市也终于开盘了，纽约股票交易所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开盘即下跌了67点，随之卖盘蜂拥而出，由于市场上几乎没有买盘来承接，所以各支股票的价格均迅速下降，以寻找支撑点。 由于股市大跌，许多套保者立即在芝加哥商业交易所卖出股指期货合约，以期挽回股票市场的损失。 于是，股指期货也被迅速拉低，形成了与股市互相驱动的联动效应。一时间，股市与期市并驾齐驱，纷纷向下探底。 劳尔森这时也傻了眼。 上周末，他在当日交易中轻松挣得几百万美元的利润，挣足了面子。今天开始工作前，他已经和美洲组的操盘手们说好，大家摩拳擦掌，准备继续大干一场。 谁知，纽约开盘后，劳尔森只下达了三条指令，在道指2200至2210附近建了一万手道指期货的空单，后面就无法交易了。 由于交易量过大，超出电脑系统的最大负荷，股市和期市的电脑交易系统都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此时开始，各种数据传递缓慢，行情信息延迟到已经不知道是几分钟前的数据了，大家电脑和电视中出现的行情数据全都与时间不符。 劳尔森不得不苦笑着停止了操作尝试，总不能闭着眼睛胡乱操作吧。 不操作也好，大家就耐心观看美盘的动向好了。美利坚本土的新闻媒体已经集体炸锅了，现在通过卫星信号传来美利坚那边的电视新闻，说什么的都有，总之是一片混乱不堪的局面，已然人心惶惶了。 美利坚时间中午，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大卫路德在华盛顿发表讲话说：“在关键时刻，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一关键时刻会在什么时候，我将与股票交易所的同事们讨论暂时关闭交易所。” 这则消息更加引起一阵恐慌。因为交易所一旦关闭，交易商们将来不及抛掉手中的股票，他们的股票将一文不值，成千上万的美元将化为灰烬。 于是，交易商们不得不迅速“倾销股票”，大卖单一笔接着一笔地出现，几乎所有股票都无法幸免，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像着了魔似地狂泻。 到下午两点，道指已经重挫250点，股票成交四亿多股，计算机显示的数据比实际交易落后了100分钟。 在此期间，证券交易委员会的官员出面澄清：他们没有讨论有关关闭交易所的事情。 澄清公告多少还是起到了一定作用，在下午两点过后，随着澄清公告的宣布，股市出现了一波强反弹，道指大涨350个点，重返2000点上方。 可惜，反弹只维持了一瞬间，不等投资者长出一口气，从两点半开始，新一轮跳水重新开始了。道指最终报收于1738点，单日暴跌508点，下跌幅度为226，创出道指单日最大跌幅记录。 纽约股票交易所上市公司有一千六百家，19日当天只有52家股票没有下跌，1192家上市公司股票的价格跌破了52周最低点。 其中蓝筹股出人意料的成了重灾区，电报电话、波音、西屋、运通、可口可乐、通用电气等这些平时备受投资者青睐的股票，其跌幅均在30左右，甚至比一些垃圾股的跌幅还要深。 第657章 休市？！ 孙大海持有的微软公司股票，表现倒是不错，虽然也下跌了27，但有价无市，成交量还不到平日的一半，说明小股东的惜售心理还是比较明显的。 整个美利坚股市，大约有价值五千亿美元的股票市值，在十月十九日这短短一天内被蒸发掉了，这金额已经相当于去年法国全年国民生产总值。 不过这些数据都是几小时以后才公布出来的，因为直到收盘时，整个股市的交易系统仍然处于宕机状态中。 孙大海他们早就觉得无趣了。这就好比看动画片，原本每秒24帧，在人眼中呈现出的是连续的画面，谁成想成了几分钟或十几分钟看一帧图片，还是断断续续地。 劳尔森气得直想骂人，原本这是一个多好的打短线的机会呀，结果大家只能干等着，而且还看不到实时的信息，急死人了。 凌晨五点，美盘收盘，大家收拾好后，连饭都懒得吃了，哈欠连天的回去睡觉。 如此特殊的一个交易日，结果被落后的电脑系统毁了，就连重生者孙大海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情况。 短短地睡了一会之后，孙大海被闹钟唤醒了。他洗漱之后来到餐厅，和大家一起吃早餐。 大家边吃边讨论昨天美盘的表现，并对今天的行情做一个预判。正热闹着，乔婉婷从楼下上来了。 “什么？香江股市和股指期货要清除积压交易，所以停市四天，下周一26日恢复开盘？” 乔婉婷带着来的最新消息，让大家大吃了一惊。孙大海在一旁默默无语，看着这出闹剧上演。 是的，这就是一出闹剧。联交所全体委员在20日开盘前的会议上，通过了停市四天的决定。 其实在此之前的几个小时，美盘还没有收盘的时候，联交所主席李福兆就已经致电香江财政司，请示有关暂停香江股市交易一事。至于后面说的什么“清楚积压交易”，纯粹就是一个幌子。 任何一位股民都明白，联交所真正担心的是，美利坚股市暴跌的风潮会进一步影响香江股市，因此决定停市以“暂避风头”。 把脑袋埋进沙子里当几天鸵鸟，就能躲避这场全球股灾？孙大海摇摇头，“三拍党”真是到处都有呀，可惜李福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孙大海不知道的是，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库鲁兹家族的推手。 布伦特与孙大海的对赌，库鲁兹家族中不少人都知道，不过这件事被布伦特的爷爷压下了，对外宣称是小孩之间闹着玩进行地一次对赌，赌注价值百万美元。 这话没有错，但是缺少了一个时间定语。库鲁兹家族买下这块地皮，连同给予经办官员的好处费，总共也没有超过百万美元，只不过这是发生在三十多年前的一场交易。 19日香江股市大跌，下午的时候这个消息就已经传到了远在布瑞腾的布伦特爷爷那里。 他紧急找来家族中的操盘手研究对策，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于事无补，相反还要注意，不要陷进去更深。 最后，他们得出一个结论，和泰勒给布伦特的提议相仿，先静观其变。不过他们心里已经做好输掉的准备了。 然而在20日凌晨香江时间，也就是伦敦时间的晚上，他们收到香江这边的内部消息，联交所有意暂停香江股市和期市，以规避更大的损失。 这个消息让他们的精神为之一震，他们仔细分析后，发现还是很可行的。如果美盘能够在香江休市期间止跌回稳，这个策略就会有一定几率，能使香江股市和期市快速反弹，最终回到3700点也未尝可知。 于是，布伦特的爷爷发动家族力量，在短时间内与几个关键人物做出利益互换，仅仅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打通了布瑞腾和香江政府几个相关部门的关系，通过了李福兆的提议。 不过，库鲁兹家族虽然没有动用那十亿美元的备用金，但为此付出的利益，搭上的人情，其实际价值可是不低的。 即使布伦特最后赢得了与孙大海的对赌，未来大厦归他所有，其中一半以上的所有权也会无偿转到别人的手里。 库鲁兹家族的算计，并没有影响到历史的进程。在距离香江股市正式开盘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候，联交所已经正式对外宣布，香江股市和股指期货暂时停止交易四个工作日，下周一26日恢复交易。 亚洲组虽然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新加坡的日经225指数期货上，但香江股市也是他们关注的重点。因为操盘小组这次能得到多少私房钱，就落在恒指期货上。 大家众说纷纭，有看好的，也有看衰的，不过他们的想法跟聊交所的人是相反的，因为操盘小组建的可全是空单。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既然已经休市了，那大家再有想法现在也无法行动。所以邢文艳做上班前的讲话，让大家先不要去管香江的情况，认真做好日盘才是真的。 在19日坚挺了一天的日经225指数，今天一开盘就放弃抵抗，投手投降了。开盘价就在25000点整数关口，比昨天的结算价低开了650个点。要知道，昨天全天日经225指数的跌幅也不过才是620点。 邢文艳见状，立刻下令几个账户同时建仓，总共追加一万手空单，可惜最终只成交了一半，指数就向下滑落，远离了成交区。 邢文艳见状，并没有追着进行操作。她吩咐操盘手把没有成交的卖单撤回，继续耐心寻找机会。 香江休市，孙大海也只有看日盘了。 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在昨天耗尽，今天的日盘在卖盘的打压下，展开了报复性的下跌，很快就达到了第一个熔断点，休市15分钟。 这时，距离开盘仅过了不到半小时。 “老板，有您的电话，是微软公司的比尔。他十分钟后会再次打到您的办公室。”公司内线电话中传来的高屹的声音。 高屹知道孙大海对于微软公司的重视程度，所以就做主让比尔一会再打过来电话。 第658章 “穷鬼”比尔·盖茨 高屹今天没有课，不过孙大海和胡诚从昨天起就在操盘小组这里，她索性就没有下来，而是留在办公区处理文件。 “比尔找我做什么？不会是想借钱回购股份吧？”孙大海一边思索着，一边快步回到了他的三十三层。 孙大海上来时，高屹正在通电话。她见到孙大海回来，冲着他摆出口型，示意这是朱丽花的电话。 孙大海摇摇头，让她俩继续说话。朱丽花做事很有分寸，真要有急事或重要的事情，她会直接和自己联系的。 过了一会，高屹挂了电话，向孙大海汇报情况。刚才是朱丽花打电话来提前通气，孙大海随意的猜测居然蒙对了，果然是比尔想找孙大海借钱，进行股票回购。 比尔就是个穷鬼，孙大海当着他的面，都敢这么说。 其实孙大海章一年多来，和比尔以及微软的另外一个股东保罗艾伦合作的很好。 孙大海个人手中持有微软099的股份，是他利用微软ipo当天收购的。而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持有微软499的股份，其中将近一半都是这一年多来保罗卖出的股份。 保罗是微软的两位创始人之一，当初他和比尔两人持股是四六开。等到了微软上市前俩人股票被稀释后，持股则变成了15和45。由此可见，两人对公司股份，或者说是公司的控制权，重视程度是截然不同的。 不过保罗几年前检查出身患癌症，好在还是可以治疗的。于是他就离开了微软公司管理层，在治病的同时，寻找自己感兴趣的其它项目。 保罗兴趣爱好广泛，又是个花花公子，在自身癌症得到有效治疗后，便决定不再回到微软公司，而是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按照规定，公司上市后，创始人持有的股份会逐年减少，陆续进入二级市场。比尔不舍得放弃管理权，保罗却不在乎，所以大部分创始人股份，都是保罗一点点放出来的。 孙大海与微软公司有言在先，他放弃经营权和投票权，换取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对微软公司的长期财务投资。 因为股东的惜售心理，孙大海并没有要求架设未来在二级市场强行吸纳微软的股票。他和保罗协商好，一个卖，一个买，慢慢把架设未来持有的份额，提高到了交易所规定必须举牌的最大值499。 比尔和保罗不一样，他对于自己能否掌控微软公司更加重视一些。孙大海和架设未来能够等到比尔的支持，是因为孙大海把这些股份的投票权都授权给了比尔。 相比那些外界的投资公司，动不动就会对比尔在经营管理上指手画脚，他肯定更愿意孙大海和架设未来能进入公司的董事会。 比尔也在往外卖他的股票，不过每次卖出的数量太少，孙大海都懒得理会。不像保罗，今天想投资个项目，于是卖出三五万股，明天想换艘游艇，又卖出一两万股。 孙大海说比尔是穷鬼，是有证据的。比尔自己没有太多钱，他是靠微软的薪水生活，偶尔卖出点几百股微软的股票，用以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条件。 他的资产都是虚的，是靠他手中微软股票的价值所支撑。经过这次股灾，估计他的身家就要缩水三分之一了。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虚数，所以谁也不会再在意。只要微软公司发展前景不变，这些虚数很快就会涨回来的。 孙大海在自己的办公室没待多久，比尔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孙大海看了看时间，现在是美利坚时间的深夜，估计比尔是算好时差，特意等到香江时间的上午，才给孙大海打电话的。 美利坚人说话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简单寒暄几句就进入了正题。比尔提议由几位大股东共同出资，按照各自持股份额的10回购股票，以稳定股价。 于此同时，公司也会按照这个比例开展回购工作。对微软公司这边孙大海并不担心，比尔对待企业现金流的态度，与孙大海一样，都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两人在这一点上，甚至都有些强迫症的趋势了。 现在问题是比尔自己没有钱，虽然他可以将部分股份抵押给银行，通过贷款来解决。 但万一行情出现变化，导致他无法按照既定计划将股票出售出去，这样就会出现股权旁落的风险。 所以比尔决定，自己回购股票所需要的资金，一部分资金通过贷款解决，另一部分则是找孙大海协商借入。 相比华尔街那帮吸血鬼，孙大海的表现还是让比尔更加满意，最少孙大海从来没有惦记在微软公司内部争权夺势。 比尔现在持有微软446的股份，微软总共五千万股，每股价格在百元以上下跌后的价格，他需要三亿美元左右的资金才能完成回购。 因此，比尔现在向孙大海提出，借入18亿到2亿美元用于回购股票，为期一年，其余资金缺口他自行解决。 当然，比尔肯定不能俩肩膀扛着一个脑袋，就张嘴找孙大海借钱，他提出了一个令孙大海无法拒绝的条件。 按照10的比例，比尔这次共需要回购446的股份，这种回购并不是为了集中股权，而是为了临时性保护股价。 因此，当微软的股价离开谷底之后，此次回购股份中的大部分，会将会被陆续卖出，使其回流到二级市场的。 比尔在未来一年内，将会分批按市场价出售回购的股份。他承诺其中不超过1的股份，将通过场外交易给孙大海指定的户头。 这可是大好事呀！ 孙大海一听，果然心动了。对于微软这样的公司，孙大海打定主意不去干涉其经营发展的轨迹，自己在里面当个小股东，踏踏实实地坐轿子，享受分红好了。 不是孙大海不想多挣钱，微软公司这样的优质潜力股，暗中关注其发展动向的投资公司数不胜数。华尔街大佬们，只要接触高科技概念的，有谁不知道微软呢。 孙大海自认为现在持有微软接近6的股份，已经到头了。再多的话，真的怕会影响到微软公司的发展轨迹了。 第659章 落袋为安 不过，现在既然是比尔主动提出来让他增加股份的提议，孙大海自然会采纳的。 这与孙大海暗中在二级市场收购零散股票不同，那样会引起大股东比尔的警惕与反感的。 大股东真要是铁心针对小股东做些什么的话，那方法是在太多了。更何况孙大海还是一名华人，光是一个安全问题，孙大海就不可能绕开。 所以别看孙大海是重生者，在这种事情上也是要小心翼翼的，否则绝对是扛不住的。 话说回来，比尔既然主动开口了，孙大海自然就坡上驴，两人在电话里谈价还价了一番，最后达成了一致。 孙大海将提供给比尔两亿美元的无息借款，为期一年。比尔在一年内将微软公司14的股票按市场价格转让给孙大海指定接收账户。 孙大海要了14的股份，是因为他自己还将回购059的股份，两者加在一起，正好可以让两个账户各拥有微软公司099的股份。 具体给谁，孙大海一瞬间已经做出了选择。斯科尔银行肯定要占一份，另外一个份，孙大海打算送给孙氏家族基金，算作家族中一笔长期财务投资。 欧美的高科技企业，即使后期对股东增强了限制，主要也是限制股东的背景以及资金来源，对于家族基金性质的股东还是比较欢迎的。 斯科尔银行就更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是一家老牌瑞士银行，只是现在有了一定的华资成分在里面而已，其核心业务仍然遵守着西方银行业的那一套规则，没有任何改变。 既然谈妥了，那就开始行动。孙大海给花旗银行的陈曦打电话，让她明天一早就办理转账，从自己私人账户转两亿美元给微软公司。 刚才孙大海和比尔谈好的条件，由比尔那边的律师做出借款协议，一会进行临时传签在传真件上签字确认，之后就可以打钱过去，不耽误比尔明天进行操作。正本协议只能通过邮政寄过来之后再签字了。 等所有事情都办好，已经到了中午。孙大海去楼下职工餐厅吃过午饭后处理了一会文件，然后又回到了操盘小组那边。 孙大海下来的正是时候，日经225股指期货第二次强制停盘刚刚结束。一天之内，连续两次被熔断，恐怕就连当初设置熔断机制的专家都没有想到吧。 孙大海看了眼大盘的情况，今天日盘有点补跌的意思了。可能同属亚洲的香江股市临时停盘的缘故，许多空头都集中到了日盘，把日盘打得稀里哗啦的。 日经指数今天最低时被打到了21300点一下，现在也没有超过21500点。两个交易日累计下跌超过4500点，累计跌幅17。 孙大海来时，邢文艳正在指挥操盘手平仓。开盘时抢建的空单获利不少了，现在正有条不紊地平仓，将浮盈转化为实实在在地收益。 孙大海看了看图形，然后叫过乔婉婷和邢文艳，告诉她俩，把之前那一个多亿美元保证金的空单也平掉。 现在市场人心惶惶，多空分歧增大，成交量也比平时大了许多。孙大海那些空单没费多少劲儿就全部平掉了，总共用时不到十五分钟。 随着孙大海的指令，大量空单平仓，带动指数向上小幅反弹。在收市前邢文艳完成了全部平仓工作，日经225指数最终停留在21500点附近，全天下跌了3800点。 连今天的t0交易都算上，操盘小组在新加坡交易所的日经225指数期货上总共盈利三亿美元，投资利润率超过了一点五倍，在这次股灾中率先咬下一大块肉，很是肥美。 到了夜里，美盘开盘后依然惯性下跌，不过跌到一定程度后，已经有零星卖盘出现了。孙大海让劳尔森安排一个操盘手，专门负责回购059的微软股票，剩下的人则是全力准备平仓。 孙大海是看着道指做标普，标普500指数期货的下跌幅度，比道指要大了不少。 这导致在标普500指数与标普500指数期货之间，出现了一个较大幅度的套保区间，这在成熟的美利坚金融市场上，实在是非常少见的现象。 有没有人能抓住这个机会，入场白捡钱孙大海并不知道，他也没有心思去挣那点小钱。标普500指数期货超过80个点的盈利在手，孙大海哪有闲工夫去管别的？ 标普500指数期货每个点价值250美元，80个点就是2万美元。孙大海一共有四万手空单，平仓后就等于是将这八亿美元的盈利稳稳地收入囊中。 劳尔森的运气不错，昨天开盘后他下的那一万手空单全部成交了。到现在也盈利了50个点，这又是一个多亿的美元到手了。 孙大海还在债市里有笔投资，不过债市的收益与期货市场根本没法比。孙大海选择了最佳时机入场，同时还有政策面支持的情况下，那五亿美元的投资也只挣了四千多万的利润，投资利润率还不到9。 说实话，这样的投资收益率，绝对已经是相当不错了。孙大海入场的时间总共也没有半个月，还想怎么样呢？ 对于劳尔森来讲，五万手空单全部平仓才是最重要的工作，这其中还包括了昨天抢先下手的那一万手空单。 至于债市的那五亿美元很容易处理，他只是在临收盘前，才指挥操盘手将国债全部卖掉。 如此一来，操盘小组现在已经清空了手中的全部筹码，将之前得到了账面的收益，全部落袋为安了。 操盘小组这次行情总准备金为15亿美元，到现在为止，已经收入了14亿美元以上，基本实现了翻番。 他们手里还剩下的一千手恒生指数期货的空单，这笔投资用的是孙大海个人账户里的钱，因此并不算在公司的账务中。 而且由于现在香江休市，所以这项投资只能等到下周香江期货市场重新恢复后，再进行操作。 不过孙大并没有给大家放假。 他虽然没有立刻空翻多，挣那点反弹的点数，但等这次急反弹过后，大盘还是会有一跌的，这样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的双底结构。 因此操盘小组等几天还会进场的，现在放假没有任何意义的。 第660章 二次筑底 10月21日和22日两天，大家基本上都是在看盘。只是到了22日临收盘前，孙大海才又下令入场做空。这次建仓对象依然是标普500指数期货与日经225指数期货。 22日当天的建仓工作，只完成了之前仓位的一半，孙大海并不着急，他告诉邢文艳和劳尔森，23日上午还应该会有机会的，可以继续建仓。 微软股价在回购的支持下回升的很快，孙大海这边的操盘手并没有得到多少浮筹。 尽管如此，孙大海也没有同意操盘手通过拉抬股价强行进行吸筹的建议。 他心里有数，别看现在小股东们表现得比较稳定，惜售心理很强，当面对第二轮下跌时，浮筹全都能被震出来。 这几天孙大海还接到吴大伟的电话，范铮现在还在伦敦呢，他询问现在是否可以买入安洛尼皮具公司的股票，距离他融券的时间窗口，还有两周的时间。 孙大海特意找来劳尔森，两人一起看了伦敦股市的情况。 安洛尼皮具的股价已经从高位跳水，目前股价已经回到了六元以下，这其实是孙大海报复行动开始时安洛尼皮具公司的价位。 托尼虽然用尽了全力，但在这场全球股灾之下，他的力量实在太单薄了。安洛尼皮具的高股价在失去了炒作题材后，根本不是玛萨蒂诺家族靠自身实力可以支撑起来的。 在股灾的来临时，安洛尼皮具的股价还被托尼强行托在11元左右的高价区。随着股灾的爆发，短短两个交易日，安洛尼皮具的股价直接就被腰斩了。 孙大海和劳尔森两人经过分析，都认为安洛尼皮具的股价还有下跌的空间，现在动手赎回，感觉还是稍早了一些。 因此孙大海给吴大伟和范铮的回复，就是要他们再等几天，等第二轮下跌出现后，再抄底赎回借入的那一百万股股票。 经过两天的短暂反弹之后，大盘在23日午后重新掉头向下。今天是周五，入场抢反弹的投机者都纷纷就此离场，从而宣布这次正式反弹结束。 其实在昨天孙大海下令进场的时候，这次反弹就已经显出后劲不足，在失去了足够的动力之后，反弹行情自然也就此终止了。 许多理智的投资者，都在持币观望，等大盘真正企稳，只有到了那时，入场的风险才会降到最低。 原本肆无忌惮的多头，在受到黑色星期一的教训后，胆子一下子变小了。即使现在出现了中长线的买点，他们也要犹豫再三。 现在市场上活跃的资金，除了大企业用于股票回购的资金以外，就剩下那些无孔不入的投机者。 他们如同草原上的鬣狗一样，成群结队，四处寻找着适合他们下口的机会。 因此，孙大海这时再次入场，并不起眼。市场中交投十分活跃，虽然比较杂乱，但成交量却是放的很大。 在23日上午，操盘小组终于完成了建仓。总共十万张的标普500指数期货空单，三万张日经225指数期货的空单，还有三万张道指期货的空单。 这些空单光是保证金，就占用了十五亿美元的资金，刚刚超过目前操盘小组实际可操控资金29亿美元的一半了。 尤其是孙大海已经明确表示，现在建仓，就是做短线，挣的就是大盘二次下跌筑底的这部分利润。他一下子建了五成的仓位，已经算的上是非常重了。 大资金做短线不是没有，但非常少见。因为资金量大，仓位重，短时间一进一出不仅非常扎眼，而且未必能够按计划完成交易。 这也就是为什么散户在大行情中可以空翻多，多翻空，来来回回地挣钱。而真正的大资金一般只做单向行情，在行情反复中利用高抛低吸来降低持仓成本的缘故。 不过这次行情有所不同，突如其来的暴跌打乱了几乎所有投资者的节奏，天量的资金出现在股市和期市中，有回购股票的，有寻求套保的，还有投机牟利的。 因此，孙大海这一百多亿美元的空单保证金十五个亿，是合约价值的10，而且还是在不同市场进行交易，也就悄无声息地混杂在里面了。 23日是周末，因此到了午后，无论亚洲盘还是美盘，多头纷纷离场，周末休市两天，谁知道又会有什么消息出台呢？ 不过按照惯例，这时出台的消息，十有会是利空的。此时的多头大多是博短线反弹来的，人家可不想成为长线股东。 股市上虽然有许多大企业宣布要进行公开回购，但由于事发突然，企业的回购资金准备不足，更多的是作为一个利好概念，支持大盘的反弹。 现在到了周五，各企业不由自主地都放缓了回购的速度，准备等待周末的到来。一方面可以进一步筹集资金，另一方面也是要观察政策面的动向。 白天的日盘尾盘时跳水，再次下跌了2以上，将前两天的反弹成果吞噬殆尽。好在收盘时间已到，于是就这么结束了本周的行情。 到了晚上，美盘开盘后，又出现了新的问题。大量投资者惊慌之下，在汇市上大举卖出美元，导致美元大幅贬值。 股市和期市受此影响，在午后美利坚时间掉头向下，正式开始第二次探底。 孙大海和操盘小组此时已经完成了建仓，于是大家开开心心地一边看热闹，一边坐等别人抬轿子。 23日美股收盘后，已经是香江时间24日的凌晨了。这时时间还早，大家没有等职工餐厅送早饭，而是提前让闵柔手下行政人员为大家做了一大锅鲜虾云吞面，大家吃过之后就赶紧去睡觉了。 因为孙大海事先已经说好，今天中午请操盘小组全体一起吃火锅，犒劳大家。 到了中午，美洲组的人都起了床，大家聚在餐厅里，按男女分成两大桌，一起吃火锅。操盘小组的男女比例相差不多，这样分桌正好。 鱼虾贝类、肥牛羊肉、鸭肠黄喉、脑花百叶、菌类、豆制品、青菜等等，反正大家常见的涮锅菜品，这里应有尽有，摆了满满两大桌子。 第661章 不速之客 每桌上都有两个电磁炉的鸳鸯锅，分别是寿喜烧、菌汤、麻辣和清汤四种锅底。 其中菌汤主要用于喝汤，寿喜烧是专吃肥牛的，麻辣和清汤就是大家最常见的锅底，根据自己的胃口，各种菜品都可以涮在里面。 火锅、锅底、蘸料和菜品，都是楼下九号火锅店提供的。反正今天是周六，要连续休息两天，所以今天大家可以随意喝酒。 餐桌上不仅有白酒和啤酒，孙大海特意还拿出好几种红酒，其中大多是副牌酒，但有三瓶则是孙大海收藏的正牌酒，现在让大家放开了喝，也算是他下了血本。 菜品中的牛羊肉，都是加里森牧场的产品。香江从美利坚进口农产品很容易，九号火锅店在大陆之外的分店都已经需用自家的牛羊肉了。 大陆由于农产品进口政策问题，只能选用本地的牛羊肉产品。好在国内的养殖基地已经可以保证满足九号火锅店的日常供应。 杜拜的几家分店选用的是当地王室养殖场出品的牛羊肉，肉质不见得有多好，价格还不便宜。 但因为那是由阿訇负责宰杀处理的，人家就认这个，不用还不成。这种宗教信仰问题，没有什么理由可讲。 大家乱哄哄地吃完饭，孙大海出钱组织了一场卡拉ok大奖赛，不分年龄和性别，前三名的奖金分别是五千、三千和二千港币。 操盘小组都是年轻人，大家很有参与精神，报名非常踊跃。因为乔婉婷、闵柔他们都要参赛，为公平起见，孙大海便安排不参与比赛的高屹和胡诚负责此事。 公司里有两套卡拉ok设备，下午分两组先进行淘汰赛，前六名进入晚上的决赛。 正热闹呢，高屹的手提电话响了，高屹接听之后，表情怪异地对孙大海说：“是新华社香江分社的财经记者，想要就黑色星期一一事对你进行采访。” 孙大海一听，脑袋都大了，连忙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你告诉他，本人和公司不接受任何采访。” 孙大海可是知道，新华社香江分社在1997年香江回归前，几乎就相当于中央政府派驻在香江的办事处。 孙大海可不愿意与他们走得太近，否则以后许多生意都不好做了。孙大海不愿意，也不认为自己能成为一名官商，这是那些真正顶级的二代三代们才能承担起的工作。 孙大海小胳膊小腿的，光靠一个企业级副厅的老爸，可是背不起这个锅。 高屹走到一边，婉拒了对方采访的要求，不过，一分钟之后，她拿着电话又回来了。 “对方说，这个电话号码是黄老告诉他们的，他们已经到了未来大厦的楼下，如果方便的话，还是希望能见一见你。”高屹用手捂着大哥大的拾音器，悄悄跟孙大海说。 孙大海长叹一口气，无奈地冲高屹点点头。既然人家把黄老都搬出来了，看来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的。 卡拉ok的事要有始有终，孙大海让乔婉婷组织大家练歌或者自由活动，淘汰赛延迟到晚上再开始，决赛只能拖到明天进行了。 既然躲不过去，那礼貌上不能差了，孙大海让高屹下楼去接人，自己和胡诚先回到办公室。 今天是股市的休息日，不过香江的公司普遍是每周六天工作制，所以一应工作人员都在岗。 孙大海吩咐秘书把三十三层的小会客室打开，准备在那里接待这几位不速之客。 很快，高屹带着三个人乘电梯上了楼，孙大海和胡诚在电梯前迎接客人。互相介绍寒暄后，一起进了小会客室。 来到人是两男一女，年龄各自相差了十岁左右。为首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刚才介绍时被称为孔主任。虽然他穿的是便装，但脸上神情不怒自威，一看就是一位身居高位的领导。 另外一位男子有三十多岁，一身深色西装，手里拎着公文包。他跟在孔主任旁边，这应该就是孔主任的秘书了。 和高屹有说有笑的是个岁数不大的姑娘，戴个眼镜，一头短发，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她岁数不大，看起来也就是刚毕业的。 这姑娘自我介绍姓彭，是香江分社的实习记者，负责财经方面的报道。而她介绍孔主任时并没有具体介绍他的工作单位，只是说他是大陆来的领导，对今天要讨论的题目很感兴趣，所以一起过来听听。 孙大海嗯嗯啊啊的不置可否，等秘书为大家端上茶后，他就不再说话。其实他心里挺烦招待这种人的，你来找我，还要藏着掖着，当我欠你的呀。 小彭记者多少还是太年轻了，看不出此时宾主和谐的场面下其实有些尴尬。 作为一名刚刚毕业的实习记者，能够参与这样的事情中，她有些兴奋过头了。 “孙老板，我们是为这次全球股灾专程从首都赶来的。来之前，我们向黄老请教过，知道你在香江，并且听说你对这些情况有着自己的认识和理解。今天我们来这里，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率先打破僵局的人，是那个不起眼的秘书。刚才互相介绍时，说是姓周，又是一个没有介绍身份职位的人。 他本想称呼孙大海为“孙同学”的，可是这种场合叫同学，好像有些不合适，可如果叫“孙同志”的话，他们都知道孙大海只是个初中生，称呼同志也是不妥。 好在他有急智，临时改称为“老板”，总算是解决了称谓的问题。 “黄爷爷让你们来找我？”孙大海有些诧异。 黄老对孙大海保护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主动告诉别人来找孙大海了解情况？这不是把孙大海推到风口浪尖上了么。 “小孙同志，是这样的。我们来之前就知道你在香江做生意。黄老和我父亲是战友，每年他们都有聚会，我早就听说你的事迹了，咱们也算得上是一条线上的人。 这次来香江之前，我们去找黄老，黄老说，如果在香江真遇到了麻烦事，跟钱有关的，可以找你帮忙，没事就不要影响你。” 第662章 拒绝采访 孙大海心说：这才对嘛！爷爷才不会随便把自己推出去呢。真要有什么安排，他早就会告诉自己了。这几个人果然是借着黄老的幌子来找自己的。 不过，既然人家来了，又扯出黄老的大旗，孙大海肯定也不能撵人家走，只能陪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说着闲话，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过了一会，小彭记者率先开口，询问孙大海对于这次“黑色星期一”的看法。 说着，她摊开自己的笔记本，从口袋里掏出笔，就准备做记录。 这几天香江的报纸已经统一了称谓，把发生在10月19日的这次全球股灾，称之为“黑色星期一”。 孙大海放下手中的茶杯，他看着小彭记者，问到：“彭记者，请问，你这是已经开始采访了吗？” 小彭回答道：“是呀，我已经开始了。” 孙大海哭笑不得，他把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一摊，表示很无奈。 高屹替孙大海开口了。“彭记者，刚才电话里我已经明确地告诉过你了，孙大海先生以及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目前都没有接受采访的计划。” 小彭记者愣住了，她说道：“我是记者呀。我有权采访你们，你们也有义务配合我的工作才对。” 高屹毫不客气地回答：“可我们也有权拒绝你的采访。” 周秘书看到这边有些闹僵了，连忙打圆场：“大家先不要为这点事发生争执，高秘书，我想问一下，你们为什么不希望接受采访呢？” “我是助理，并不是秘书。”高屹先纠正了周秘书的口误，“我不知道彭记者在香江独立进行过正式采访没有，无论你要采访政界人士还是商界人士，都要遵守采访程序，而不是随意上门就可以采访的。” 彭记者脸一红，说道：“我在国内做过几次采访，现在刚到香江，这还是第一次在香江采访。” 高屹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和缓了一些，说道：“如果你要采访别人，一定要先征得对方的同意。 你想采访孙大海先生，就需要先发正式的采访函到我们公司的行政部，事先就采访时间、地点、以及采访涉及到的问题，与我们公司进行沟通，只有这些事情都商量妥当之后，你才能进行相应的采访。 而且，在采访过程中，我们公司会派专人进行全程监督，并对采访过程进行录音录像，以避免出现记者断章取义，或歪曲甚至编造采访内容的情况发生。” 对方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没有想到，一个简单的采访，居然要有这么复杂的程序。 尤其是对小彭记者来说更是如此。在国内，记者的牌子实在太好使了，只要证件一亮，基本上就是无往不利的。 “这样呀，孙老板，我们今天不采访，只是简单聊聊，你看怎么样？”周秘书脑袋瓜子挺灵活，很快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 “随便聊聊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刚才你们提到的问题，已经涉及到了我们公司商业秘密。因此，相关问题我们是不会进行谈论的，很抱歉。”孙大海说道。 孙大海的意思非常明确，既然你们扯出了黄老的旗号，那么来这里闲聊，我奉陪。但涉及到公司的秘密，对不起，咱们之间好像没有这个交情。 “小同志，只是谈谈你们公司对目前股市发展形势的看法，这谈不上是泄密吧？”孔主任开口了。 “孔主任，我们是一家投资公司，对于这样敏感的经济问题，一旦形成自己的看法，就很有可能制定并执行相应的投资计划。 尤其是针对金融市场的投资，更是完全依靠投资者的判断。我想，任何一家投资公司，都不会轻易把这些信息透露出去的。” 孙大海把话说得很清楚，对方也不好继续纠缠下去，他们小声商量了几句之后，周秘书开口了。 “看来，这次我们来的实在有些冒昧了。我们回去研究一下，另外找个合适的机会，再来向你们请教。” 孙大海将他们送到电梯门口，由高屹将他们送下楼，自己则是回到办公室，给黄老打电话，要查查这几个人的底细。 话说高屹陪他们一直走到了停车场，他们的汽车就停在那里。 一路上小彭记者挺不高兴的，念叨着孙大海不够意思，她哥哥还总夸孙大海聪明能干够朋友，早知道这样，她就不主动申请调到香江分社，来找孙大海了。 “你哥哥是？总社的彭记者？”高屹没想到，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青涩小记者的哥哥，居然也认识孙大海。她对孙大海的人脉关系非常熟悉，脑子一转，就猜到她哥哥是谁了。 “是呀，我哥还说，孙大海在香江关系铺的很开，我搞财经方面的新闻，肯定能得到他的帮助。即便他人不在，他的公司在这边，我也能得到相应的帮助。结果，他就这样敷衍我，还把我给轰出来了。” 这纯粹是误伤呀！高屹明白孙大海的想法，几个藏头藏尾的人莫名其妙地登门拜访，在高屹看来，拒绝他们的要求是孙大海必然的选择。可谁能知道这个小姑娘是专程来找孙大海的呢？ 高屹想了想，在他们上车前，对小彭记者小声说：“如果你需要采访，可以给我打电话预约，别忘了带上能证明身份的证件。” 汽车开出了未来大厦的停车场，小彭记者彭心妍坐在副驾驶席上，扭过头，气鼓鼓地说：“我刚才不是给她看了工作证了吗？虽然是临时工作证，但也是有效的呀，怎么还要我带证件呢？” 周秘书苦笑了一声，说道：“心妍，这次估计是我们俩牵连到你了。高助理最后的话，并不是说给你听的，而是说给我和孔主任听的。人家这是在防备我们俩人。” “周主任，你要么叫我老孔，要么叫我孔副主任，你叫我孔主任，这不是在磕碜我嘛。”孔主任说。 原来，这三个人中，周秘书并不是秘书，相反，他才是一行中真正主事的人。孔副主任虽然年纪比他大，但其实只是他的副手。 第663章 周主任的想法 “周哥，你说他们防备你，这是为什么呢？我刚才不是特意介绍过了，你们是国内来的，他们应该明白，你和孔主任的行为，是代表国家的。”彭心妍一脸的不解。 “心妍呀，你这话说得可是有些过了，我和老孔哪里能说是代表国家呢！我们顶天了也只能算是代表我们所在的部门。” 彭心妍说话不在意，周主任却不敢这样，现在他们是在大陆之外，一言一行要特别注意，否则就有可能犯错误。 “周主任，你说那个孙大海防备我们做什么，我们又和他没有直接关系，根本影响不到他公司的发展。”孔副主任不明所以。 周主任对此是心知肚明，但这个话题实在不是可以汽车里谈论的。他只能叹口气，说道：“回去后我再给黄老打电话请示一下吧。看来，黄老要是不给咱们搭线，咱们别想从孙大海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帮助。” 孔副主任有些不服气，他说：“周主任，咱们犯得着对一个小孩子这么客气吗？我看，咱们还不如亮明身份，明确提出要他协助咱们工作，他还能反对不成？” 彭心妍听了，虽然解气，但仔细想想，这样好像对孙大海并不公平。她有些担心地看向了周主任。 “老孔，我们是什么单位？我们的工作职责和权限又在什么地方？我们又有什么权利要求孙大海必须为我们提供帮助？”周主任有些不高兴了。 孙大海现在十四五岁，正是逆反心理最强烈的时候。这个年龄的孩子，恐怕家人说话重一些，都可能闹离家出走的。自己这边对孙大海根本没有管辖权，凭什么强制人家一定要帮自己？ 再说，孙大海身后又不是没人。不说黄老的关系，单靠他家，他就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对象。 更何况他还和半退休的那位首长，有过好几次实质上接触，孙家的企业发展这么迅速，在全国各地开花，要说后面没有强力人物帮助打招呼，周主任是不会相信的。 透过黄老的关系，孙大海和周主任还是颇具渊源。人家如此年轻，又实力不凡，周主任得有多傻，才会接受孔副主任的提议，非把一个潜力十足的朋友撵到对立面去？ 这个老孔，在小地方搞一言堂惯了，现在来中央做事，还是这个作风，可就太容易惹祸了。看来，他真不是一个好搭档呀。 孔副主任没想到，自己随口给的提议，竟然让周主任对自己有的意见，最终导致他没能留在这个部门，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 周主任和孔副主任现在所在的部门，是国务院下属一个临时部门，主要负责监督、管理国营企业对外投资、收购等事务。 这个部门现在看起来并不起眼，行政级别也不高，只是个正处级单位，但未来其权利却是相当大。 按照历史发展轨迹，这个部门会在明年归属到新成立的国有资产管理局中。 作为一个临编部门，部门成员全是从其它单位抽调而来的，主要来自于人民银行、外管局、外贸部和计委。 他们这次来香江，是被这次股灾逼的。 1984年联合公告出台后，政府暗中开始为香江政治、经济平稳过渡做准备。 就香江经济而言，政府将宝贵的外汇截留很大一部分留在这里，为的就是稳定香江经济。 正是因为如此，在香江那些撤资派变卖资产，同时在二级市场出售手中的股份，谋求撤资离场时，中资正好借机进入。 经过几年的发展，目前在香江股市中，具有中资或中资背景的资金占5以上，也成了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这次股灾，与其说是太过突然，还不如说投资者实在太大意了，诸多的危险信号全都被他们无视，结果自然受到了惩罚。 这次股灾对于准备长期托底的中资来说，其实反倒是件好事。这时他们可以逢低进场，成本要比正常时低了很多，而且不会受到大股东与做市商的敌视。 周主任他们亲临香江，正是要为中资寻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使其安全进场，也算是责任重大了。 国内还没有股市，而且还是以计划经济为主，有着相关实践经验的人是在太少了。倒是有些研究金融理论的专家，不过要他们指点大方向没问题，具体操作时，谁也不会听他们的意见。 有鉴于此，上级领导们的意见，也是要周主任他们在香江寻找爱国的金融界人士，充分听取他们的意见，选择合理的时机入市。 正好在此时，和周主任在同一大院长大的彭心妍要调到香江来工作，于是他们就一起来到了香江。 前文提到过，新华社香江分社相当于政府驻香江的准官方机构。周主任他们是正经的政府机关，到了香江自然也会接受香江分社的协助，于是刚办完入职手续的彭心妍，就陪他们一起来到了未来大厦。 周主任是从外管局平调过来的，来香江之前，他对孙大海的情况就已经了解颇多了。 虽然在国内他只与食为天打交道比较多，但嘉华投资公司投资大青山的时候，他可是还在外管局工作呢。 投资近一亿美元的大项目，居然不是工业项目，而是投资到了农业上。就连外管局的人在闲聊时，都觉得嘉华的这笔投资很悬。 不过，随着项目慢慢开展起来，而嘉华投资公司好像根本就没有受到多少经济压力，相反他们又在岛城开了新项目，这次又是小一个亿美元的投资。 此时，周主任已经调到了现在的单位，不再管外资进入的事情，但相关信息他还是很容易就从原单位同事那里得到了。 借助现在工作的密级，周主任查到嘉华投资公司幕后的实际老板，原来就是孙大海。 孙大海这个名字周主任并不陌生，他父亲每次参加战友聚会，回来后时不时就会提到这个名字。 好在周主任不是和孙大海在同一年龄段，不然孙大海就会成为别人家的孩子，噩梦一样伴随着周主任度过自己的青春期。 第664章 孙大海的小创意 其实并不是黄老整天夸孙大海，马爷爷、齐奶奶他们同样会参加战友聚会的。在他们嘴里，孙大海的表现更被夸张了好几倍。 恐怕让孙大海听了，都不知道他们说的人，原来竟然是孙大海自己。 正因为如此，周主任来到香江后，就把寻求孙大海的帮助放到了首要位置。现在他坐在汽车里，开始琢磨自己要从什么地方入手，才能打动孙大海。 就在周主任琢磨如何从孙大海这里打开口子，好尽快完成工作的时候，孙大海也已经和黄老联系过了。 他已经知道了周主任的跟脚，甚至连他们来香江的目的，黄老都找人问清楚了。 别看黄老彻底退休已经好几年了，他要想打听这样的事情，还是轻而易举的。 黄老给孙大海的意见，就是如果方便就帮他一把。人家也是为国家工作，私下又有战友这层关系在，所以如果能帮他们，还是帮一把为好。 孙大海对周主任他们没什么大意见，只是嫌他们藏着掖着，什么来路用意都不说清楚，就想要自己配合他们，跟自己欠他们似的，这都是在国内养成的坏毛病。 既然黄老这么说，孙大海心中也有数了。黄老内心还是非常支持国家工作的，他只是怕孙大海为难。孙大海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这次就帮帮他们，如果他们不识趣的话，以后不再搭理他们也就是了。 孙大海把这个情况给高屹和胡诚说了，高屹主动把这件事揽了下来。她说今天晚上她会联系彭心妍，让她明天下午来旁听操盘小组的工作布置。 高屹也明白，如果要抄底入市，下周就是最好的时机。孙大海既然要卖人情，最晚明天就要把情况告诉给周主任他们。 具体如何做，当然由周主任他们自己决定。但孙大海这边不能把入场时机耽误了，既然做人情，就要做得扎扎实实的。 既然孙大海已经把卡拉ok的预赛延迟到了今天晚上，下午孙大海也不准备再去操盘小组那边了。他准备回家逛一圈，等晚上再回来。 正当孙大海他们要离开的时候，高屹的大哥大又响了起来。 这个号码现在成了孙大海在香江的固定联系电话，无论孙大海在不在香江，其他人都可以通过这个号码联系到他。 这个号码是不对外的，知道这个号码的人，都是孙大海的亲友、公司高层，以及重要合作伙伴。由于这些人遍布全球各地，所在时区各不相同，所以何时有电话都是正常的。 高屹平时上学是不带大哥大的，而是把电话留在办公室，由她的秘书负责接听。只有她当下课回到公司后，电话才交由她掌握。这样也就保证了每天电话不少于16小时在线。 原来这部电话是24小时都在线的，后来孙大海听说，高屹为此每晚都要上闹钟，夜里还要爬起来两次给大哥大换电池，孙大海有些心疼了。 于是他就让高屹每天夜里关机，同时通知那些知道号码的人，在香江时间的夜里如果有事，可以打电话到未来大厦的公司值班室，那里随时有人值班，不会耽误事情的。 打电话过来的刘阳，他是湾湾刘老师的孙子，虽然和孙大海只在82年时见过一次，但两人之间的联系其实是很频繁的。 只不过孙大海后来几次到香江，刘阳都赶上有事，所以这几年俩人一直没有再见过面。 刘阳这几年每年都要到香江好几次，他的信远电子设备公司就是在香江注册的。只不过他的工厂在湾湾，因此他大部分时间都留在湾湾。 刘阳听从了孙大海的建议，不仅自产自销卡拉ok录像机，而且把相关专利低价授权给了不少厂商。 世界级大品牌松下和飞利浦都是他的客户，虽然授权费没有挣到多少，但刘阳在业内的人脉关系却是开发地很不错。 去年，孙大海忽然想起了一个小玩意倒带机，这可是录像机时代的最佳配套产品。这玩意卖得就是一个创意，顶多再把外壳设计得美观一些，其技术含量无限接近于零。 孙大海把这个创意告诉给了刘阳，刘阳很快就拿出了几种不同造型的样品，并申请了相关专利。 刘阳这一年主要在卖倒带机，像松下之类的大厂，根本看不上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小玩意。 倒带机很实用，而且能延长录像机的使用寿命，所以大品牌基本上都是从刘阳这里订购倒带机，然后以促销的形式免费送给购买录像机的消费者。 刘阳这才发现，感情生产这个倒带机，所得利润比自己生产录像机还要高出很多，而且还不用他做市场。 只不过仅仅那几个大客户下的订单，他的厂子现在都忙不过来，基本上生产多少就能卖出多少。 现在，刘阳原来的工厂仍然在生产录像机。他又收购了一家组装厂，专门在做倒带机的组装，周围有十七八家下级工厂在为他做配套，形成了一个局部产业链。 要说这个倒带机的生意可真是好，比他主营业务强出了不少。批发价49美元一台的倒带机，全部成本还不到20美元，这种配套产品的利润居然能翻番，还真是比较少见的。 仅这一年的时间，倒带机就为他带来近千万美元的利润，而他自家录像机的利润连倒带机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 刘阳的信远电子设备公司现在主要有三项业务，主营业务是自产自销的卡拉ok录像机，年产量和销售量基本相当，十万台左右，纯利润在百万美元上下。 第二块就是倒带机了。刘阳手中握着专利，但用不着他去做市场销售，现在就连那几个大厂的订单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开发新市场呢。 这主要是他把卡拉ok录像机的专利低价授权给了许多大品牌，人家手里随便松一松，就把倒带机这个不起眼的业务留给他了。 刘阳也没有把这个生意当成长久之计。用孙大海的话说，这个生意要是能踏踏实实做完一年，那刘阳就可以找没人的地方偷着乐了。 第665章 刘阳要来香江 不过，这卖创意真的很挣钱。刘阳的组装厂现在每个月出货量已经超过了十万台，就是不知道还能再风光多久。 信远还有一项业务，就是承接歌厅、夜总会、高档酒楼、星级酒店、度假村等娱乐场所，做卡拉ok房的系统工程。 信远在这里其实就是当集成供应商，除了自家的录像机外，他们把电视、音箱、音响设备，甚至连音频线和隔音材料都分出好几个档次来，根据不同客户的具体要求和投入资金量，进行产品配套集成的设计和施工。 这个厂子其实是刘阳闲得无聊才办起来的。他本想和妻子何莹一起去美利坚深造，结果发现何莹怀孕了，所以这个计划只能延后。 83年三月，何莹顺利生下刘家第四代刘若瑄。孩子还小，暂时离不开妈妈，所以何莹和刘阳商量，让刘阳先去干点什么，何莹在家照顾孩子。等孩子三岁以后，两人在考虑深造的事情。 刘阳先是去做一年多的课题项目，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盘下了这个电子厂。在孙大海的帮助下，开始做起了卡拉ok录像机的生意。 去年刘若瑄已经三岁了，上了幼稚园。何莹被解脱出来，她先去了美利坚，开始进修计算机专业。刘阳需要继续管理工厂，等何莹毕业后替换他。 孙大海觉得他们两口子挺好玩的，俩人都是有点技术宅的脾气，有了自己的企业不说好好经营，非要把按以前的计划出国深造。 也不知道他们等深造完成后回来，是继续经营自己的企业，还是像别的留学生一样，准备去找工作给别人打工。 刘阳打电话过来，是要告诉孙大海，他下周要来香江办事，正好俩人可以再次在香江见面了。 孙大海记得前些天打电话时告诉过刘阳，股市近期可能要下跌，他手里要有股票投资的话，赶快先出手，等过些日子再抄底买回来。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于是就问起了刘阳。 “股票？卖了呀，我忘了跟你说，你婶子的弟弟就在银行工作。那天你跟我说股票的时候，正好他在我家吃饭。 我们两口子都不太懂股票的事，放下电话后我就让他帮我们操作。一开始他还不太相信，我和你婶子对你都是深信不疑，知道你在这方面非常厉害。 于是我们俩就给他介绍你的事迹，总算让他认可了你的判断。他说，在我们湾湾股市没有股指期货，不能直接做空，只能通过融券的方式做空。 我这妻弟家的经济条件也不错，于是我们两家一起合伙做，据说用了几倍杠杆，借入了不少股票，挣了不少钱。 对了，大海，我妻弟让我问问你，他觉得有可能会有二次下跌，但不是很确定，想听听你的意见。” “你们还使用了财务杠杆？我谢谢你们，你们可真够信任我的！你们之前借入的股票现在什么状态？卖出后开始赎回没有？” 孙大海对刘阳妻弟有些无语。他的胆子可真是大呀，居然敢用财务杠杆翻倍操作，也不知道是他真有把握，还是挣钱的心思太急切了。 “我听他说，好像前一两天买回了一点，大概不到10的样子。” 刘阳对股票没有研究，说起来犹犹豫豫的，不是特别却确定。 “那你尽快告诉他，我认为是会有二次探底的，而且会很快出现。我建议他在周一开盘时，无论什么价位，尽快把之前赎回的那点股票再卖出去，等二三天后，看情况再进行赎回。” 既然刘阳他们听从自己的建议做了空，孙大海也尽量简单的把后续操作建议告诉给刘阳，让他转告给操盘者。挣多挣少无所谓，别害的他们赔钱，才是真的。 刘阳自然答应下来，他和孙大海约好下周来香江的时间，然后就挂了电话。 湾湾股市的情况，孙大海前世只是略知一二。他们受美利坚和倭国的经济影响比较大，尤其是行情跟日盘跟得比较紧。 湾湾股市平时多处于自娱自乐自嗨的状态中，整体规模不大，人为注水注得太狠了，股市中泡沫成分倒占了大部分，所以他是绝不会进入湾湾股市的。 不过刘阳就在湾湾，与其让美资和日资隔三差五地来收割湾湾的经济成果，不如让刘阳搭一搭便车，捞上一票是一票。 孙大海正说要带着高屹和胡诚回巴富花园去，高屹突然想起一件事，连忙提醒孙大海。 “大海，今晚七点，电影末代皇帝在咱们的未来影院举办首映式。你不是答应了加布里埃尔，不出头露面，但是会去参加嘛。现在四点了，要是回家去，恐怕时间就有些来不及了。” 孙大海一拍脑门。这几天他主要精力都在操盘小组这边，看盘，做单，玩得不亦乐乎。至于电影首映式的事，早就忘得是一干二净了。 胡诚提了个建议：“干脆咱们今天不回家去了，反正之前也没有这个安排。现在就让操盘小组开始预赛，六点开饭，不影响参加电影的首映式。 孙大海想了想，说道：“成，你们俩分头通知一下友联和操盘小组。对了，崋叔之前不是说他还有可能回来嘛，你问问加布里埃尔，欧洲那边派谁回来参加香江的首映式。” 有两个助理就是方便，高屹和胡诚回他们的办公室，分别联系操盘小组和友联经纪公司。 孙大海则是给曹大厨打电话，顺便挨了曹月的一顿数落，什么翅膀硬了，现在就不愿意回家了之类的话。 其实孙大海明白，曹月就是嫌在家待得太闷了。她从怀孕后期直到现在，基本都是被圈养着。以她的脾气，要不是为了孩子，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孙大海这两天已经抽空联系好，下周末带全家乘游艇去南丫岛度假。 何霖答应把上次那艘的游艇再借出来，乔宏伟和乔婉婷拍胸脯保证，他家负责在南丫岛上接待孙大海他们，保证让大家玩得开心。 孙大海把这个安排告诉给了曹月，曹月果然开心坏了。这也就是孙大海不在眼前，不然他的脸蛋肯定被曹月亲上一口。 第666章 保密级别 曹大厨、郑子芸这两年一直忙着轮流带曹珊珊，曹勇和丽萨工作也都比较忙，所以极少有全家一起郊游的时候。 现在既然孙大海组织了这次郊游，所以大家决定，谁都不许请假，全体都要参加，大家一起好好玩一次。 跟曹大厨约好明天回家吃饭，孙大海就结束了与曹家的通话。高屹和胡诚也都安排好了，于是三人又去了操盘小组那边，成为卡拉ok预选赛的评委。 周主任他们回到新华社香江分社，与相关领导汇报了下午的工作，然后借了一间通讯室，开始与国内联系。 黄老那边是必须要打招呼的，不过周主任先和他爸爸通了气，搞清楚黄老的脾气性格后，才好和他打交道。 孔副主任则是与其他中资机构驻香江的办事机构联系，询问他们今天各自的收获。大家鱼有鱼路虾有虾路，不会在一根绳子上吊死的。 不过，孔副主任的收获并不多，现在香江金融界人心惶惶，前所未来的股市休市，导致大家对下周的行情发展失去了判断标准。圈内人士大多会以观望为主，悲观的气氛十分明显， 周主任率先打完了电话，他沉默无语，手中拿着一支笔，在草稿纸上随意写写画画，借此整理自己的思路，同时听着孔副主任与其他人沟通的结果。 过了一会，孔副主任也打完了电话，他挂上电话，冲着周主任摇了摇头。 这样的结果，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就已经猜到了。 他俩是上周三到的香江，这几天每天不间断地与相关人士开会座谈，大家的情况周主任心里也有了大致的判断。 中资企业在香江发展的时间还短，根基稍显单薄，自身闷头搞自己的专业尚且有些力不从心，再要涉及到金融投资这一领域，更加无所适从了。 与周主任一起来香江的，还有两名他们部门内专门负责指导中资企业在香江进行证券投资的人。 不过他们都是刚从银行系统调过来的，正经八百国内金融专业的高材生。可距离他们真正搞懂市场经济条件下的股票市场运作，好像还有一大段距离要走。 “周主任，现在小彭记者不在，你能跟我说说，为什么这么重视和孙大海的接触吗？他的详细情况咱们来香江前已经看过了，虽然他在金融投资方面成绩很好，但咱们也不一定非要听取他的意见呀？”孔副主任问道。 这话孔副主任憋了好几天了。 他们临出发前，通过内部一些渠道拿到了孙大海及其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相关资料。由于资料的保密级别比较高，他们只能看到相关部分内容。 他们能看到的，主要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操盘小组这几年进行的几次操盘的复盘情况。在卷宗最后，还附有分析人员的点评：对经济形势的发展变化十分敏感，大局观强，擅长提前隐蔽布局，下手凶狠，离场时坚决果断，不贪图最后一部分利润 评价相当的高，只是案例有些少，主要是1985年孙大海利用广场协议的签订，做多日元那一年多的交易情况。 此外还有操盘小组自行开展的几项业务，还有就是不久前架设未来投资公司进行的报复行动，现在虽然还没有完全结束，但也已经作为案例，出现在相关部门手中了。 孙大海要是看到这些资料，心里肯定就会有数，这应该是1985年金融投资部第三次扩编时，被某些肩负特殊使命人员渗透进来了。就是不知道人是在操盘小组，还是在金融投资部的外围。 操盘小组的保密制度，主要是保证做盘期间信息保密。当一项投资正式结束后，虽然公司不会大张旗鼓的宣传，但对公司内部就基本不再保密了。 因为乔婉婷还要组织人手进行复盘，分析交易中的经验教训，以及成败得失，并将作为真实案例在部门内部进行培训。 所以，在金融投资部，无论是普通员工，还是操盘小组的成员，对操盘小组的以往战绩都了解得很多。 如果遇到有心人想要深挖交易细节的话，十有都能搞清楚的。 至于说报复行动，说实话公司真没有放在心。别看叫得挺热闹，其实只是劳尔森带了一个小组，和一亿美元的资金去搞人家，顶多还有个范铮跟着去演戏而已。 这样的行动在公司连消息屏蔽都没有进行，劳尔森他们几个只是倒了时差，按照欧洲时间正常上下班，轻松之极。 别看他们是在楼上进行操作，主要还是为了躲清静的缘故。各种交易数据每天都在楼下的公司里进行汇总，谁想看都能看到，最多也就是孙大海和吴大伟设计的“剧本”，不会让别人知道而已。 不过，这样其实对孙大海更好。 在特殊部门搜集到的公司交易信息中，孙大海组织发起的项目，与操盘小组自发进行的项目，混在一起。 此外还有一些金融投资部部门内部的个人项目也掺杂在里面，不可避免地拉低了公司的投资成功率和投资利润率。 这样一来，反而把孙大海那恐怖的100投资准确率隐藏了起来，免得被外界关注到，从而使孙大海猥琐发育的计划失去了掩护。 至于说公司被渗透的事，这几乎是必然的，孙大海一点也不会意外。任何一家大型企业，内部肯定都是千疮百孔的。怀有各种特殊目的的人员，真可谓层出不穷，防不胜防。 孙大海对此也没有办法，他只是个重生者，并不会什么读心术，所以只能通过设立监察部，对这些人员的某些行为形成一定的威慑。 其实，孙大海并不很在乎这些人，因为他的生意虽然涉及面比较广，但都是合法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公司也许会通过一定手段合理避税，但正常的税收公司会按规定缴纳，不怕国家来查。 孙大海最担心的，也最不想被人发现的，其实是他刚起家那两年的交易细节。 也就是从他参与世界杯博彩开始，到成立架设未来，并在港元汇率风波中大发其财的那段时期的情况。 第667章 资源 由于孙大海创业初期本金不足，这段时间的交易，无论利用财务杠杆做外汇期货，还是利用贷款套期获利，都如同走钢丝。孙大海几乎是擦着危险边沿，去赚取最大的利润。 这期间的操作细节如果被人完整地整理出来，恐怕他再想低调都不可能了。 周主任对孔副主任说道：“他是大陆人，又这样的成绩打底，所以我才把他作为工作的重点。 咱们这几天在香江也见了不少所谓的股票专家，一个个都能说会道的，但你觉得他们当中有谁是靠谱的？ 还是那些香江本地的大企业家，你不觉得他们现在其实心里都没有什么计划，大多是在那里故弄玄虚吗？ 再者说，香江真正的顶级商圈，是很讲究身份对等的。大家遇到一起时嘻嘻哈哈地谈天说地没有问题，想让人家为咱们点评股市走向，咱们还没有这个资格。 孙大海今天有句话说得很对。 对于香江股市未来走势的判断，是非常有价值的。别管人家能不能通过这个来挣钱，咱们也不能张嘴就让人家把这些分析告诉给咱们。 未来大厦咱们下午也去过了。从孙大海成立公司没多久，就有足够的实力自建如此豪华的办公楼，到他之前在金融投资领域的那些战绩，都值得咱们在他身上赌一把。 不过咱们也要心里有数，是咱们请人家来帮忙，人家并不欠咱们的。 咱们今天能见到他，还是基于黄老的面子，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咱们还真未必能顺利见到他。” “不会吧，他还能拒绝见咱们不成？”孔副主任有些诧异。 “不能吗？架设未来可是在香江注册的公司，又不受咱们直接管理。即使他们拒绝见咱们，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再说，人家也不用直接拒绝。一句话，让咱们按程序申请预约见面，就能把事情拖到猴年马月去。 咱们机关中那些互相推脱、踢皮球的招数，你以为人家学不会吗？” 周主任看到孔副主任还有些不服气的样子，便冲他摆摆手，接着说道：“老孔，你也不用不服气，香江这边就是这种风气，重商主义盛行。 别说如同架设未来这种规模的大公司了，哪怕就是公司规模比架设未来小一半的企业，咱们要想见人家老板或总经理，不是也要先预约才成吗？” 周主任还有一个理由没有说出来，他的岳父在他来香江之前，特意把他叫回家，叮嘱他来香江一定要联系孙大海。 哪怕工作上的事情放一放都没有关系，与孙大海的私人关系一定要建立起来，并全力维护好。 他的岳父也是在国家机关工作，官职不高，但消息面十分灵通。他平时很少对自己的女婿提什么建议，不过这次他却是主动献策，很是上心。 他由于工作关系，跟食为天接触不少，自然早就知道食为天其实是孙家的产业，这一不是秘密的秘密。 对于孙家的具体情况，他也是下了一番功夫去了解，其中孙大海的情况，他还是通过自己女婿才知道的。 结果他顺着孙大海的线索往下一查，就被有关部门发觉了。因为他的工作确实有了解孙家情况的必要，所以人家只是通过他的领导暗示了他几句，让他不要再继续调查孙大海的情况。 这就有些怪了，孙家人要说有保密要求的，应该在孙卫国和李翠凤的身上。他俩一个是国企实职厅级干部，另一个是中央级大报的版面主编，有相应的密级一点也不奇怪。孙为民两口子是属于部队系统的，跟地方行政不搭边。 而且之前他查阅孙家其他人的资料，都在正常范围之内，凭借他的工作证和单位开具的介绍信，通过正常程序就可以查阅到。 不过他听女婿提及到了孙大海，心血来潮之下，便去查了查孙大海的情况。 刚刚上初中的孙大海的个人档案，虽然就在英才中学的档案室，可以按照正常手续查阅。 但在他查阅的同时，他领导的电话，就通过英才中学的办公室找到了他。 这种情况，他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但多年机关工作经验，使他很明白其中的味道。这是某些部门对孙大海个人信息的一种保护。这种保护不同于常见的提高密级，而是对调查者实行不动声色地监控。 有了这种认识之后，他心里自然有了数，再结合某些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在他心中自然对孙大海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这次女婿临危受命，要去香江公干。他便放弃了沉默，主动为女婿出主意。 改革开放已经好几年了，他看得十分清楚，今后干部的提升，在经济工作上有无建树，将会是至观重要的评判标准。 无论孙大海有没有背景后台，单凭他手中那些合法的企业，随便在国内投资做点什么，想要顺带手地提携几个低级官员的，或是为一两个中级干部增加足够其升职的业绩，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他的意思很明显，周主任要是能搭上孙大海这条线，以后的发展前景将会广阔的多。周主任要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下地方执政将是必然的选择。 在中央部委厮混的中青年干部不愿意下地方，并不是吃不了那个苦。对他们来说，上层关系还是比较容易打通的。 他们担心的是地方上没有强援和助力，自己下去后接不上地气，要是到时候把自己弄个灰头土脸的，还不如留在中央熬资历呢。 现在有了这个机会，对周主任来说，如果能和孙大海建立了私交，以后自己的发展道路就豁然开朗。 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告诉孔副主任的。外部资源再多也是有限的，周主任虽然肯定无法独占，但将相关信息屏蔽还是做得到的。 现在关键问题是如何才能让孙大海满意。或者说，周主任需要提出一个什么样的交换条件，才能达到他的目的。 这个目的是双重的，不仅是周主任工作上的硬性需要，同时还有建立个人交情的意义隐含在里面。 第668章 周涛的工作 刚才周主任同自己父亲通话时，他父亲特别提示过他：黄老为人正直，做事喜欢大开大合，因此要他不要耍小手段，歪门邪道的东西千万不能搞，只有堂堂正正地做事，才能赢得黄老的好感。 因此，周主任周涛决定还是以公事为重，如果能把公事顺利办好，才有资格真正搭上黄老和孙大海这条线。 周涛忽然想起，下午去未来大厦和孙大海见面时，他和孔副主任对于孙大海的办公环境都是非常羡慕的。 豪华只是一个方面，孙大海办公室的宽敞大气，才是给他们的第一感受。 尤其是他俩这几天在香江到了不少的企业去谈事情，和绝大多数香江公司那种狭仄的办公环境相比，孙大海那里实在是敞亮得有些夸张了。 如此说来，周涛盘算了一下，发现自己手里还真有孙大海可能需要的资源。 中资企业进军香江有两个目的，一是帮助中央政府稳定住香江的经济，填补撤资派离开香江所留下的资金和产品与服务上缺口。 二是借助香江这个开放的平台，引进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吸纳资金和人才，扩大出口，进一步促进国内企业学习国际先进水平，并与之全面接轨的工作。 目前整个工作还处于开始阶段，中资企业以海外分公司，甚至是独立公司的方式，在香江悄悄地建立自己的分支机构。 香江有不少与大陆关系密切的企业和个人，都在为中资企业的入驻作着自己的努力。 每当有撤资派出售自己旗下的资产或股份时，他们都会与相关的中资企业进行联系。如果合适，将会由他们出面购买，私下再转让给有实际需求的中资企业。 国家为了避免国外指责政府操控企业的经济行为，因此设置的这个临时部门，行政级别并不高。只是一个正处级办公室的编制。 但这个临时办公室受到的关注度很高，他们负责引导地方上的厅、处级大型国营企业在香江的投资，具有比较强烈的实验性质。 至于那些国字号的企业，根本不在周涛他们的管理范围之内。 那些企业基本都是部级国营企业，归属于各部委直管，个别企业甚至划归到了国务院，人家即使来香江发展，也会自行其是。周涛小胳膊小腿的，可是管不了那些巨无霸。 周涛认为适合给孙大海的交换条件，是两套太平山白加道的房子。 这是两套紧邻在一起的独立别墅，业主是同一家布瑞腾企业。这两套别墅所属地皮原本属于一个地块，只是这家企业是由两个合伙人合作经营，所以该地块被一分为二，两个人分别在上面修建了别墅。 两套别墅面积都不大，一套三百多平，一套四百平，占地面积倒是差不多，每家也就五百平方米的样子。这面积在太平山众多豪宅中，算是比较秀气的。 这两套别墅建成到现在，已经有些年头了。周涛估计，这块地如果让孙大海拿到，十有会合并起来，然后推到重建。 近千米的占地面积，新建一套单层面积三百平方以上，总面积近千平方米的三层别墅，即便是在豪门扎堆的太平山，也还是相当有面子的。 对于周涛来说，这两套房子的归属问题，正好有些棘手。如果孙大海愿意接过去，倒是件两全其美的事情。 房子是香江的中间人在替中资企业收购撤资派资产时，一起打包收购下来的。 这些资产将会按照事先商量好的，由有需求的中资企业从中间人那里出资收购。对于其中某些资产，企业如果有异议，则是由周涛他们这个部门来协调解决。 谁也没有想到，这两所豪宅居然被中资企业视为鸡肋，谁都不想要，最终留在了周涛所在的部门手中。 其实，大家并不是不知道这是非常好的资产，只是各种因素综合起来，导致中资企业并不愿意接手。 因为太平山是香江最著名的顶级豪宅区，山上的业主们组建了一个业主委员会，为大家提供服务。 由于业主们非富即贵，因此业主委员会制定了许多相应的条款，以保护、保护环境为主。 每位业主入住前都将签署一份自律声明，其中包括拒绝接受演艺圈明星入住、房屋任何修缮、改动或是重建，都要提交申请，由业主委员会讨论通过才可以动工等等条款，以保护其他业主的切身利益。 当然，企业业主想把这里的房屋当成高端商务接待场所的意图，自然也在严格禁止的范围之内。 这里的房屋均为固定业主自住性质，不允许其他使用用途的出现。因为那样会影响其他业主的安全和，给他们的正常生活带去极大的不便。 中资企业现在刚刚开始进入香江，花的都是国家调拨下来的外汇。 在创汇工作为第一任务的八十年代，这些率先来香江发展的企业，使用外汇是非常小心的。 这些企业周围有无数双眼睛，都在盯着他们如何利用国家的政策和外汇，来谋求企业新的发展。 既然那里不能当成企业的接待点，那么企业也就不愿意花这份冤枉钱了。 现在的国企领导，还是比较注意影响的。真没有谁敢随意动用几千万港币，在香江买一套超豪华的住宅。真要这么干了，回去后和上级主管根本无法解释清楚。 其实领导们也都清楚，这样的地皮肯定不愁卖，太平山的房子从来都是是有价无市的。 他们手里如果能拥有这样的资源，无论是卖还是半卖半送，对于企业在香江尽快打开局面，会有很大帮助。 不过话说回来，国营企业并不是这些企业领导的私产。现在他们能来香江开创新局面，背后更是被无数人用显微镜关注着，一举一动都要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丝毫错误。 如果被人举报，说他们不抓住时机踏踏实实搞好生产，扩大经营，而是动用这么一大笔外汇来走关系，搞歪门邪道，甚至利益输出，这样的罪名他们可是承受不起的。 第669章 《末代皇帝》剧组来了 企业领导都知道明哲保身，不去趟这浑水，周涛他们就更是明白了。可这两套房子又必需要尽快找好下家，总不能一直留在他们的手中。 现在既然有公事求助于孙大海，赵涛仔细一想，别说，孙大海还真是最合适的买家。 首先，孙大海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可以轻松接下这份礼物。周涛可没有权利直接送人房子或地皮。他的权利是指定买家，按照市价去中间人那里购买。 其次，孙大海也有购买地皮建住宅的动机。他现在还住在文华东方酒店，这消息对于香江分社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秘密。 再豪华的酒店，也不如家里舒服。尤其是华夏人，强烈的土地意识和家天下的传统，使得华夏人无论走到哪里，只要有了条件，都会在第一时间买地盖房子。 最后，孙大海的企业虽然注册在香江，但他却是地地道道的大陆人，根正苗红。以孙大海及其家庭的情况，通过任何级别的政审，恐怕都不会有问题。 因此，周涛如果能从孙大海那里得到一些比较靠谱的分析预测，将这两套房按市价卖给孙大海，不会有任何后患的。 目前这两套房子的价格大概为三千五百万港币和三千八百万港币，相当于每呎将近九千港币，比起其它地区的房价，可是要高出很多。 这个价格其实还是受到了股灾的影响，刚刚才降下来的。就在十天之前，这里每呎的价格还在一万港币以上呢。 仅仅一周的时间，香江整体的房价就暴跌了10，可见里面的泡沫成分已经不少了。 地段不佳，总价较低的小户型住房，受到的影响相对较小，因为这是刚需。 相反，越是高价的地段，房价下跌的就越厉害，不知道会有多少炒房客血本无归了。 香江的股市和楼市联系非常紧密，因为在香和炒房基本上都是同一拨人。一个市场行情发生变化，自然会带动另一个市场同样变化，两者具有非常强的正相关性。 周涛并不关心香江房价的高低，或者说，他现在还根本没有这样的意识。 国内这会儿除了在特区，还没有商品房的概念。城市居民还都在享受福利住房，周涛这样的干部更是如此。 周涛仔细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计划，感觉没有打的漏洞之后，就和孔副主任先行通气。 孔副主任更不必在意了，他甚至认为这两套别墅是赔钱货，因为下面的企业总是以价格太高为原因，而拒绝购买。 周涛心里有数了，他没有冒失地直接联系孙大海，而是先给首都的黄老去了电话，问好之后说起与孙大海的见面，同时把房子的事告诉给了黄老。 当然周涛说的话很婉转，希望孙大海能支持国家经济建设，将他们手中的两套别墅买走，减轻他们的工作压力。 黄老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周涛在给孙大海送好处呢。黄老介于身份的缘故，到香江很不方便，所以孙大海没事时就给他介绍香江的各种情况。黄老也知道，太平山的别墅对孙大海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黄老之前就暗示过孙大海，现在周涛又很知趣，主动送上好处，黄老当然不会阻拦。他告诉周涛，孙大海那边他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让周涛自己去和孙大海约时间面谈吧。 得到黄老同意的周涛，这时才把电话打到孙大海的大哥大上。接通后听到的却是一片嘈杂，过了一会，可能是高屹跑到一个安静的房间里，才和周涛互相听清对方的话。 孙大海这时正在未来大厦25层，友联经纪公司的一间办公室里。参加今晚电影末代皇帝首映式的剧组成员刚刚到齐，正在公司的会议室里交流呢。 剧组的人分成了两批，分别从大陆和意大利到公司汇合。 出乎意料的是，导演贝托鲁奇亲自带队来到香江，任逹崋与两位女主角陈冲邬君梅也跟着一起回来了，现在这几个人正在化妆间化妆、做发型和试衣，准备出席一会的香江首映式。 昨晚香江时间今天凌晨在意大利举行的末代皇帝全球首映式非常成功。众多欧洲知名的影评家、电影工作者和相关媒体记者，纷纷出席了盛大的首映式。 影片结束后全场掌声不断，持续了足足有十分钟之久，这让导演贝托鲁奇和剧组全体人员都备受鼓舞。 于是制片方和剧组主创人员协商，临时决定分兵两路，贝托鲁奇带着三位主演连夜乘坐航班赶赴香江，出席香江的首映式。 剩下的人留在欧洲，接受媒体采访，以及参与电影工作者对影片展开的讨论。 任逹崋他们这次回来倒也不用倒时差了，他们直接在飞机上睡了八小时，下飞机时一个个都是蓬头垢面的，还挂着黑眼圈。 到达公司后他们直接就钻进化妆室了，不精心打扮一下的话，哪里有脸见人呀！ 同样一脸疲惫，脸上也挂着黑眼圈的人，还有张一谋。他是今天下午才从大陆赶来的，和任逹崋他们几乎是前后脚下的飞机。 与其说他是专程来参加末代皇帝首映式，倒不如说他纯粹是赶上了。 他首部担任导演的电影红高粱历时两个多月的拍摄，于几天前刚刚杀青。这部灌输了他巨大心血的处女作，对画面的色彩要求极高。国内的冲洗设备和水平不够， 所以张一谋这次来香江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冲洗红高粱的原始胶片。 不过，作为末代皇帝的导演助理，张一谋还是完全由资格会同剧组成员，一起出席香江首映式的，尤其是在导演贝托鲁奇亲自到场的情况下。 现在张一谋就坐在孙大海的身边，跟他聊着电影拍摄时的酸甜苦辣和各种趣闻。 从英雄本色的摄影师，到末代皇帝的导演助理，孙大海为他今后的发展，提供了非常有益的帮助。张一谋也愿意把自己的心得和体会向这个小知音倾诉。 要说起来，张一谋也算是友联的签约艺人，今天还是他第一次来到公司。 第670章 玩票儿的孙大海 孙大海知道张一谋多才多艺，所以早早就跟他签了全面的经纪约。 只不过张一谋现在有公职在身，孙大海又不是要靠张一谋来挣钱，所以张一谋的合同限制极少，条件宽松到不像是经纪合同了。 其实不仅张一谋的合同是这样，友联对自己旗下所有签约艺人的态度都是如此。这也能算是友联公司的企业文化了，虽然给人一种老板在玩票儿的感觉。 从任逹崋的首签开始，友联开出的经纪约就一直是这个套路。甚至现在连伦尼开出的球员经纪合约都受此影响，把对于球员的部分限制条件放宽松了不少。 张国荣既是公司的股东，同时又是孙大海的老朋友，所以在他签约时没有说什么。倒是张雪友签约时被这样的合同条款吓了一跳，他还以为自己遇到了骗子公司呢。 孙大海要求友联在设计合同时，尽量减少对艺人的限制，以便于艺人有足够的时间调整自身状态，并进行艺术创作。 友联经纪公司是对签约艺人每年的最低工作量要求极为宽松，大概只相当于其它经纪公司规定艺人每年必须完成工作量的三分之一左右。 换句话说，这等于全靠大家自觉了。谁愿意多挣钱的话，公司肯定会积极配合，无论是拍电影，还是出唱片或开演唱会，公司还是有这个能力和资源的。 当然艺人要是想偷懒的话，公司也不会去管。只要你不嫌自己的收入低，想多休息一阵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而且友联在合同中留给艺人的分成比例很高，尤其是现在艺人最为重视的片酬、唱片分成和演唱会收入。 友联不敢说自己是业内给予旗下艺人各种条件最好的，但排名在香江的前三名，绝对没有问题。 要不就连任逹崋看过几份合约范本之后，都对孙大海苦笑着说，估计他们几个艺人股东，年底是拿不到多少分红了。 任逹崋其实是在开玩笑。按照友联这样的套路，旗下艺人想挣钱其实很容易，只要自己多接几单，钱就挣出来了。 孙大海虽然没有把友联当成敛财利器，但在商言商，他并没有放弃让友联盈利的意图，只是他着眼点与其它经纪公司有所不同。 孙大海把友联公司前期的盈利点放在了投拍电影与商务活动上，后期还会增加一些自制或合作的电视节目，不过这要等十年后才会开始，现在无论香江还是大陆，都还不具备这样的环境。 此外，等月底结束与布伦特的对赌后，赢得的那块地皮将会尽快进行开发。明星加油站计划作为嘉华香港娱乐度假村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将就此上马。 整个项目的计划工期为一年，争取在明年年底之前竣工。随后开始进行内装修。最迟在后年五月，项目将正式开始运行。 届时明星加油站将以公司的身份独立核算，其股东包括友联、嘉华，以及同意入股的冯丽娜。 现在虽然地皮还没有到手，陈锋和阿莱雅已经找设计师设计出了大致的方案。 因为这块地皮的位置是在临海的山坡上，形状狭长，所以从安全、成本以及舒适性上考虑，不准备把主建筑设计得过高。 度假村主体建筑为三栋十层高的楼，其中一到五层及地下部分是互相连通的整体，也就是常说的裙楼。 明星加油站的各个室内项目就位于裙楼的四五两层。这些项目只对指定用户及度假村的游客开放，他们需要进入度假村后，才能从内部进入。 度假村的一至三层和地下一层是餐饮、购物、娱乐项目和配套服务项目。这些项目是对外开放的，大门就开在路边。但普通消费者不能进入度假村，同时也无法进入到明星加油站的项目区域。 这样设计的原因，是由于地块位置造成的。这里山连着海滩，所以公路是修在半山上。 也就是说，这个地块和南面的沙滩连在一起，直面大海。公路在地块的北面，把这个地块和山隔开。 和布伦特对赌前，孙大海看到这块地的位置图，他非常高兴。虽然前面的沙滩是政府所有，根本不可能被私人买下。 但度假村一旦建好，沙滩与公路的联系就会被度假村隔开，这和私家沙滩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区别了。 要不说库鲁兹家族当时为了拿到的这块地，私下还花了不少钱呢。 现在看起来，这些钱花得还是相当值的。许多细节只有到了需要的时候，才能切身体会到好处在什么地方。 裙楼的一层设有单向通道，会有保安随时值守。度假村游客以及明星加油站的用户不受限制，可以凭本人的房卡自由进出。 在对外营业的区域，除了自家的九号火锅店、岁月静好等几个关系户外，现在还多了一个嘉华范思哲专营店。 其它商铺都将会对外招租，孙大海还是要求对于租户的资格进行严格限制，提高门槛，借以提升消费档次。 裙楼的南面，也是就度假村主建筑与沙滩之间，是绿化区和室外项目区。 不管是谁，无论在长亭中看书品茗，还是在场地中进行着室外项目，面对蓝天白云，和一望无际的大海，都会感到心旷神怡的。 裙楼上的三座主楼，正中间是友联经纪公司的办公楼，一侧是度假村的客房楼，另一侧则是明星公寓。 明星公寓并不是让明星在此居家生活，而是类似于高级宿舍，供明星在公司学习、训练、录音，或进行身体治疗与康复时等活动时使用的。 明星公寓楼下的一层是公寓入口。友联旗下的签约明星办理入住需要提前预约，经过服务台工作人员核对预约信息，发放房间的门卡后，才可以进入公寓区。 公寓区每层都有十套带客厅和书房随员房的海景套房，以及十五间山景标准房，足以满足友联旗下明星的使用需求。 地下二层是内部专用停车场，已经办理完入住手续，并持有门卡的明星，可以从这里直接乘电梯进入公寓区自己的房间，不会泄露他们的个人。 第671章 张一谋的大金主 这是兰迪科他们研究出来的管理制度，看起来比较规范，也便于操作，更是为将来签约人员大幅增加后的管理，打下了基础。 孙大海却认为是这纯属脱了裤子放屁，他就从没有打算让友联旗下的签约明星超过五十人，要是能不超过三十个人才好。 伦尼那边也是一样的，签约球员能有一二十个就很不错了。现在他就忙得不可开交了，准备要招人了。其实他手中只有四名球员的经纪约，这还包括杨旭飞的学员合同。 要知道，各种资源总归还是有限的，如果签约的人数过多，不仅在服务上很难保证，恐怕彼此间就要互相争夺资源了。 因此，孙大海认为，明星公寓的房间完全可以按照先来先挑选的原则，固定分配到每个签约明星身上，直到这位明星决定不再与友联续约时，再将房间收回。 明星加油站主要服务对象是友联旗下的香江艺人，伦尼手中的球员，包括未来签约的大陆艺人，来这里的机会不会太多，因此不用保留固定房间，随来随安排就是了。 不过，孙大海能够理解兰迪科他们的想法。现在无论是香江的艺人，还是足球运动员，他们的身价并不真正符合他们的价值。 对于经纪公司来说，现在想挣钱，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要签下更多的艺人。并且把每位艺人工作日程排得满满的，尽可能多的让他们服从公司的安排，这样才能积少成多，保证公司实现盈利。 直到进入九十年代，香江演员的片酬大幅上涨以后，这种现象才得到改变。 不说双周一成这样的顶级巨星，大多数一线演员的片酬都已经到了千万港币级别，比一部中低成本影片的全部预算都要高。 片酬的差距拉大，导致经纪公司经营思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两名巨星带来的收入，要比签下多名二三线艺人的收入要高。而且对于经纪公司来说，这样更省时省力。 如此一来，就促使那些有实力的经纪公司，把精力用在吸引一线大牌明星和培养潜力新人上。而普通二三线艺人的合同，基本都在那些中小经纪公司手中。 孙大海就是要让友联走少而精的路子，现在少挣钱无所谓，把底子打好才是真的。分成高低孙大海并不在意，要想挣钱还是要做公司自己的项目才成。 现在只要把这几位大牌都笼络住了，再加上孙大海会时不时找出几个挣钱的剧本，或参与几部票房能够大卖电影的投资，以后友联就高枕无忧了。 度假村客房楼与明星公寓楼层设计完全相同，一百余套高标准的客房，完全可以接待来自世界各地的高端旅游团。 套内面积80平方米的海景套房，与套内面积35平方米的山景标间，足以符合欧美国家对于居住面积的苛刻要求。 嘉华香江娱乐度假村拥有如此面积的客房，这在香江目前所有顶级酒店中，也是能够拔得头筹的。 对于这样的整体设计，孙大海表示非常满意，只是他提出了一个小小的改动。 在原设计中，营养保健与理疗康复研究所也被安排在了裙楼中，虽然整体性比较好，但感觉在空间上过于拥挤了。 孙大海建议把这个项目拿出来，根据地块的形状，在裙楼的侧后方单独新建一座四层小楼，作为营养保健与理疗康复研究所的独立空间。 由于研究所的面积增加了许多，所以设计师把研究所内的单人病房数由三间增加到六间。随之配套的理疗室、康复室也扩大了规模，并且把水疗室也从主建筑中移到了这里，将由专业人员管理。 周涛电话打来的时候，孙大海正指着沙盘，对张一谋介绍度假村的情况。会议室里现在有不少人，都是今晚将出席首映式的剧组人员。 剧组杀青解散已经有半年的时间，大家天各一方，作鸟兽散。现在有机会又凑到一起，于是三五成群的聊个不停。 兰迪科在度假村设计草图被孙大海认可后，就急不可耐地找人做出了沙盘模型，摆在了会客室里。公司里有的是专业美工、道具师和布景师，按照设计图做一个沙盘出来，对他们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别人看到沙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热闹。张一谋是自家签约艺人，以后肯定有机会入住的。于是孙大海洋洋得意地把自己的这个创意介绍给了他。 张一谋很实在，他关心的只有两点。一个是这里可不可以作为外景地，以后也许有镜头需要在这里取景，自家的地盘，用起来会方便很多。 再一个他还想问问，以后来香江，他能不能在这里入住？以他对孙大海的了解，这个度假村建成之后，各方面的条件决不会比豪华酒店差。 还是基于同样的原因，在自家的地盘里，怎么都方便一些。在安全、舒适的同时，私密性肯定也可以得到保证。 张一谋只是看起来有些木讷，他又不傻，以后来香江住这里还是外面的酒店，如何选择是非常清楚的。 随着香江未来归属的确定，今后大陆和香江在影视上的合作会更加全面和深入。之前的一些合拍电影大抵只是试水，以后这样的机会将越来越多。 张一谋当然明白，这是大势所趋，个人只有顺应潮流，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已经签约在友联了，而且与孙大海私交极好，又曾经在大热门电影英雄本色中执镜，因此这方面他的优势非常大。 张一谋相信，只要自己拿出一个不错的剧本，孙大海一定会同意出资，支持自己的拍摄计划。 当年在英雄本色剧组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见了，孙大海追着吴导问他要不要追加投资，多增加一些制作费用。 因此，张一谋心里明白，以后不仅要继续和孙大海保持着良好的私交，在友联这边他也要多露面多刷脸才成。 张一谋现在还没有切身体会，等过上几年电影市场化以后，他就知道背靠大金主和大影视公司的好处了。 第672章 修改合约 按照公司的合同规定，每位签约艺人都会由公司出资，为其配备一名助理。这是标配，同时也是最低配置。 级别高一些的艺人，还会配有专门的经纪人，以及个人专属车辆和司机兼保镖。 再要高级，那就是专属团队了。除了上述的人员，还会根据自己的需要，将媒介、策划、律师、营养保健师、理财师、化妆师、对外发言人等专业人员纳入到团队之中。 不过到了这样的档次，艺人一般会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了，由自己出钱来组织团队。公司安排得人，多少还是不如自己花钱请来的更合意。 因为张一谋在大陆有公职，所以友联不方便派助理天天跟着他。因为即使派过去了，张一谋也不敢用。 现在才是1987年，一个在国营电影厂工作没多久的青年人，身边随时还跟着一个私人助理，你这是在跟谁摆谱呢？ 张一谋倒也不在乎有没有助理，只是友联把这笔费用按月折现发给他，这让他感到十分不好意思。 “大海呀，你看我虽然和公司签约了，但一直没有为公司做出什么贡献。每月公司不仅给我补贴，还把助理的工资折现给了我，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合适吧？” 友联的签约艺人每月都有一笔薪水可拿，钱不多，只有一千港币。艺人们自然不会把这钱当回事，真要指望靠它生活，那这艺人混得也太凄惨了！ 张一谋有公职，并不完全算是友联经纪公司的人，所以他的薪水是减半支付的。不过每月五百港币收入，对张一谋来说，可也算是一笔巨款了。 张一谋由于多次获奖国内外奖项，所以他的工资级别提升得很快。现在他每月的工资、奖金，再加上差旅补助，能拿到人民币一百元出头，折合成港币大概二百块，还不到友联发给他薪水的一半。 至于助理的工资，那可就更高了。 友联从香江这边聘用一名专职助理，哪怕是新手菜鸟，每月的薪水最少也要三千港币，这还是没计算各种奖金和补贴呢。 要只是每月五百港币，张一谋还能勉强接受，因为他在香江进过剧组，知道香江影视圈的人均收入水平。 但这每月的三千港币他可真不敢拿。以国内的收入来看，这钱实在太多了。 关键是他自认为还没有为公司做过什么贡献，无功不受禄，张一谋只好直接找孙大海来说这事儿了。 孙大海刚要说什么，高屹拿着电话过来了。孙大海站起身，让张一谋稍等一会，他打完电话再和他接着说。 电话是周涛打来的，孙大海找了间没人的办公室，和他聊了有十多分钟，才走回了会议室。 这还是俩人长话短说，并约好明天下午面谈的结果，孙大海的大哥大都烫手了。 周涛送出的心意让孙大海很满意，虽然感觉这块位于白加道的地皮小了些，但总比没有强。 至于上面现有的两套别墅，孙大海连想都不想，就决定推到重建了。由于面积所限，香江这边的房子设计得都太过精致了，孙大海并不喜欢。 孙大海的确很想买块太平山的地皮，用于自建住宅。奶奶答应过两年要到香江常住，总不能到时候连自家房子都没有吧。 孙大海已经想好，要利用这次股灾买块合适的地皮。香江富商基本都会购买股票。赌性大的人，还会用贷款或财务杠杆来炒股。 这次股灾发生得十分突然，下跌很猛，幅度又相当大，所以肯定会把不少富豪都圈在里面了。那些资金实力不足，或是在财务管理上有漏洞的富豪，到了熬不住的时候，就需要变卖资产来救命了。 孙大海跟几家关系好的银行都打过招呼了。谁能促成相关交易，或者得到这方面的准确信息，他是不会吝啬给出好处费的。 孙大海事先已经盘算好了，现在收购地皮，用一年的时间来建造自家的别墅。等到后年上半年就可以实现入住了。 姜秀萍来香江办理永久居住手续时，正好可以住进新房子里。自己要等到七月毕业后才能过来，那时也不用再到酒店订房间了。 现在周涛既然把好处送上门来，孙大海当然要笑纳。太平山的地皮属于稀缺资源，如果现在能拿到，孙大海是绝不会放过的。 至于说价格，虽然现在购买比较实惠，但并不是主要因素。孙大海不差这点钱，更没有用地皮来挣差价的打算。 这可是太平山的地皮呀！今后孙大海随便拿出来做做人情，潜在的收益就要比单纯挣差价多出不知多少倍。 心情大好的孙大海，笑嘻嘻地回到了会议室。 面对张一谋刚才的问题，他不以为意地回答说：“张叔叔，这钱您就放心拿着。您要是还觉得不踏实的话，这样吧，咱们在您的合同中增加一条，每两年，咱们至少要合作一个项目。 你要是有合适的剧本，那就让友联出资参与合拍。您要是没有合适的剧本，我就让友联这边就负责找项目。您看怎么样？” 张一谋认真的想了想，说：“那成。不过香江这边的项目我可以帮着你拍摄，要是让我当导演，还是算了吧。 香江的电影非常商业化，而且很成熟套路化，是要以获取票房为第一目标的。 我怕我导出来的片子，不符合那样的套路。到时候观众不认可，票房一片惨淡，那就不好了。” 张一谋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前世的张一谋，在八、九十年代前也拍的几部商业片，基本上都是以失败而告终。 从情节七拼八凑、不知所谓的代号美洲豹，到头重脚轻，人物苍白的摇啊摇，摇到外婆桥，还有那部追求摄影技巧，能把那些前庭神经不发达的观众晃悠吐了的有话好好说 想到这里，孙大海不由得打了个哆嗦。算了，香江这边的剧本还是不要让他来折腾了，商业电影他现在还真驾驭不了。 孙大海决定，现在让张一谋还是踏踏实实拍他的文艺电影去吧。等二十一世纪大片时代来临以后，再投资他去拍商业电影。 第673章 文艺片也是能赚钱的 因为张一谋的电影风格实在太粗犷大气了。他通过大胆的构图，强烈的色彩运用，来追求真实的情感和思想上的深度解析。 这是非常典型的文艺电影风格，很符合主流电影届对电影的理解。因此他的电影在国内外各大电影节上很受推崇，得奖就显得比较容易。 但他的电影缺点也很明显，就是在剧情设计方面相对较弱。对于缺乏专业电影知识的普通观众来说，看他的电影，热闹之后总有种空洞和晦涩的感觉。 其实不仅是张一谋，国内那些第五代第六代的导演们，大部分人有这个毛病，而且比张一谋做的要更加极端。 他们把自己想要告诉观众的内筒，都隐藏在镜头语言中。并且在影片中大量运用各种隐喻、借喻的手法，把好好一部电影搞得跟猜谜似的。 如果看不明白，就是观众层次不够，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架势，人为地把电影和观众隔离开来。 孙大海并不反感文艺片。如果比较一下的话，文艺片要比商业片更纯粹。 文艺片相对商业片而言，要小众化许多。其目标受众范围比较窄，再加上文艺影片普遍缺乏足够宣传噱头和宣传经费，因此大部分文艺片的票房成绩并不容乐观。 孙大海投拍的秋天的童话，就是一部典型的爱情文艺片，轻柔似水，平淡如菊，但却在全球已经疯狂揽下上亿港币的收入。 其中影片仅在香江本埠的票房就高达三千五百万港币。目前在本年度香江票房排行榜中，仅以40万港币的微弱劣势位于成龙的龙兄鼠弟之后，暂时排名第二位。 在国外，秋天的童话更是大获成功。影片在海外基本是采用卖断的方式进行发行，而非票房分成。 由于影片在本届“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表现出色，一举囊括了最佳影片金狮奖和最佳导演银狮奖两个最重要的奖项。因此，这部电影在国外的发行情况，要远远好于公司当初的预计。 到目前为止，影片在欧美国家累计税前收入已经超过一千万美元，这大致相当于影片海外票房成绩超过三千万美元以上时的分成收入。 如果再加上香江本埠和湾湾的票房分成，以及东南亚国家的发行收入，这部投资仅为五百万港币的小众文艺影片，税后纯利润已经超过一亿港币了。 在未来的一两年内，影片还将通过二轮发行销售、录像带授权等形式，陆续再给友联影视公司增加千八百万港币的收入。 如此高的投资利润率，也算创造了香江文艺电影的一个记录吧。 影片秋天的童话拍摄成本为四百万港币。因为要参加“威尼斯国际电影节”，所以公司追加了一百万港币的宣传费用。 对于孙大海来说，友联投资的电影，并不一定非要大赚特赚。一部虽然不赚钱，甚至会赔钱，但在某些地方很吸引人的电影，孙大海说不定也会投资的。 现在有了秋天的童话这个榜样，说明文艺片不一定全是赔钱货，所以更加坚定了孙大海投资不同风格影片的决心。 张一谋合约的事很好办。要是没时间的话，随便找部友联自拍或合拍的电影，让张一谋来客串个角色，顶多花上一周的时间，也就能满足条款了。 如果他有时间，而且也愿意参与的话，可以让他进组担任主摄影师，或者摄影指导、艺术指导，甚至当影片的监制也未尝不可， 反正张一谋获得过许多国外电影节的奖项，摄影奖、导演奖，最佳影片奖，都拿了一大堆。甚至张一谋还有国际a级电影节影帝的头衔。 去年他担任影片老井的男主角，以此获得了“东京电影节”最佳男演员奖。他也成了第一位获得国际a级电影节影帝称号的华夏演员。 这样的成就，把香江现在的电影人都算上，看谁敢不服？ 孙大海正跟张一谋聊得起劲儿，这时兰迪科、加布里埃尔和芬姐陪着几位客人来到了会议室。 其中一位客人孙大海也认识，精神矍铄的英老正和兰迪科等人谈笑风生的走了进来。国内这次来参加末代皇帝香江首映式的人一共有六七位，英老是领队。 他刚刚被加布里埃尔邀请参观公司，几个人还到兰迪科的办公室聊了一会，现在一起来会议室了。 另外一位中年华人孙大海不认识，张一谋小声介绍说，这是新华社香江分社专职负责文化事务的副社长。 还有一个老外跟他们站在一起，张一谋也不知道他是谁。胡诚去找人一问，原来是香江政府负责文化事务的高级官员。 孙大海点头表示明白，英老来到香江，他现在还担任着文化部副部长一职，香江这边肯定要有对等的官员出来陪同的。 电影末代皇帝是部合拍片，由多个制片方联合出品，其中意大利、华夏、布瑞腾和香江多家公司参与了这部影片的投资。 今天影片在香江举办首映式，因此华夏和香江的相关政府主管部门，都派出官方代表来出席首映式，以示重视。 几个人进入会议室，简单地讲了几句话，就准备带大家下楼去吃饭。 因为一会就是首映式了，所以现在大家只是先到职工餐厅简单吃些东西垫垫底儿。 东道主友联经纪公司已经预订好了文华东方酒店的宴会厅。等首映式结束后，大家一起移步到那里，参加首映式酒会。届时才是大家真正吃吃喝喝的时候。 张一谋是自己单独来香江的，但他也在华夏方代表的名单上。现在他既然汇合了大部队，那一会儿就要跟着组织一起行动了。 导演贝托鲁奇和几位主演是今天的主角，将会最为辛苦。而且他们还是连夜乘飞机赶过来的，没有休息好，所以这会儿加布里埃尔安排他们继续留在化妆间休息。 一会友联经纪公司会安排工作人员给他们送一些简单的食品和饮料，也是让他们先垫垫肚子的，等到了首映式开始前，才会叫他们下去做准备。 第674章 三大主持 要说演员这个职业，就是看起来外表光鲜，其实是非常辛苦和折磨人的。吃饭、睡觉不规律这点小事儿，根本不算什么。 演员最怕就是遇到反季节拍戏。无论是冬天拍夏天的戏，还是夏天拍冬天的戏，都一样遭罪，真是能要了亲命的。 如果赶上某部戏对体重有要求，那就更麻烦了。万一这部戏需要增重，下部戏又要减肥，真能把演员折腾死。 前世的奥斯卡影帝汤姆汉克斯，就有过这样糟糕的经历。 他在1999年时，为拍摄绿里奇迹增重了40磅，紧跟着在2000年他又要拍摄荒岛余生，这次变成减肥55磅，两部电影的间隔还不到一年，真够拼命的。 像今天这样的电影首映式还算简单一些，要是演员们参加电影节这样的大型庆典，那可就更惨了。 尤其是女演员们，需要提前几个小时就开始化妆，做发型，而且不敢吃不敢喝的，就怕自己上厕所不方便。 等她们穿上晚礼服以后，更是坐不敢坐，靠不敢靠，纯粹就是把美丽的形象留给别人欣赏，自己却是在遭罪。 孙大海不受约束，他抽空过去和英老打了招呼，然后就悄悄溜走了。 任逹崋在化妆间休息，不过贝托鲁奇和陈冲他们也在，所以孙大海就不进去找他了。 孙大海也没有去职工餐厅，而是跑到旁边的岁月静好吃了份简餐，然后就在这里坐等首映式开幕。 未来影院的大门就在岁月静好的旁边，那边现在都已经布置好了。条幅、鲜花、气球门，宣传墙、以及巨大的签字板，都已然摆放到位。 影院的大门前，工作人员用警戒线隔出了一条通道，很宽敞。红地毯也已经铺上了，从影院大门前布置好的舞台，一直延伸到前面道路的下车点，大概有三十米长。 举办这种大型活动，按照相关规定，友联公司已经向警署提出了正式申报，并申请了警力支援。 一个小队的警员此时已经提前来到现场了。未来大厦也在这里增加了两队保安，在保安部经理钟元庆的指挥下，配合已经到达现场的警员们共同维持秩序。 快到七点，友联公司的公关部经理罗兰德和芬姐也来到了现场，两人开始分头接待媒体记者和受邀出席开幕式的宾客。 孙大海坐不住了。他带着胡诚和高屹离开岁月静好，准备在通道边抢个好位置，等着看那些名人走红地毯。 红地毯旁的通道已经站满了人。大部分都是应邀出席首映式的影迷，还有一些看热闹的路人。 孙大海发现，芬姐组织这些活动真的十分专业。他原以为警戒线是分隔通道和观众的，结果走近一看，在红地毯与两侧警戒线之间，还有一段一米宽的隔离带。 这里是记者采访区，找罗兰德登记签到的记者们带上临时胸卡，在两侧记者区内寻找合适的角度，架好摄像机或照相机，就等着宾客们走红地毯了。 这时，在众多礼仪小姐的簇拥下，今天活动的三位主持人走出了未来影院的大门。 嘟嘟、肥肥，两大金牌主持一起登场，她俩中间还有一个老男人，却不知道谁。 “嘟嘟！” “肥肥！” “霑叔！” 没等孙大海找人打听，周围观众们就高声叫出他们的名字。这就是霑叔呀，孙大海对他闻名已久，这还是第一见到他的模样。 这次活动是友联经纪公司第一次对外展示他们的行动力，所以大家都尽量做好各自的工作，同时运用自己的人脉关系，为这次首映式增加亮点。 眼前这三位，可以说是现在香江最顶级的金牌司仪了。 嘟嘟还好说，她比较年轻，而且与发哥和任逹崋是好朋友，一起合作过不少影视剧。在月底就要开拍的合家欢喜剧八星报喜中，她还将出演发哥的正牌女友飘红一角。 有这层关系在，任逹崋主演的末代皇帝在香江办首映式，她来捧场并担任主持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肥肥是无线台王牌节目欢乐今宵二十年不变的主持，为几代人送去了欢乐。她童星出道，为人又是豪爽仗义，圈内人脉十分强大，是无线台的当家主持人。 霑叔更是了不得，他横跨音乐界、文学界和广告界，被誉为“香江四大才子”之一。霑叔和肥肥，都是芬姐用自己的关系请来的。 一部电影的首映式能邀请来这三位大牌串场，这标准实在是高的离谱了。要知道，他们三个一起登台主持，即便是无线台每年的台庆晚会，都不在话下。 孙大海事先没有打听过这次首映式的活动安排。他只想以一个普通观众的身份，来看热闹，事先知道的越多，就越没有惊喜。 七点十五分，首映式的入场仪式正式开始。三位主持人一通哇啦哇啦地开场白之后，开始准备走红地毯入场。 英老等几位官方代表在兰迪科的陪同下率先登场。几位主持巧妙淡化了他们的官方背景，而是以市场管理者、制片方代表等身份向观众做介绍。 到了英老这里，更是以翻译家、戏剧艺术家的身份来介绍他，着重介绍他在影片中出演了一位重要配角，同时还是华夏制片方出席本次首映式的团队负责人。 英老听了对他的介绍，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也很佩服主持人的急智。现在就是一部电影的首映式而已，搞出一堆政治噱头出来给普通观众看，是没有意义的。 在他们之后，就轮到剧组成员登场了。 任逹崋作为剧组中唯一的香江演员，占据了东道主的优势，他同时更是本片的男主角，因此他是第一个登场的。 任逹崋是身着全套戏服出场的。 只见他头戴朝冠，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外罩衮袍，胸前挂着朝珠，腰间围着朝带，足蹬蓝底皂靴。他从车中下来一亮相，就赢得了满堂彩。 两位女主演也下了车，分左右站在任逹崋的侧后方。两人同样穿戴着代表皇后和贵妃的朝冠朝服，陪着任逹崋一起缓步入场。 第675章 红地毯走秀 在观众的赞叹声中，任逹崋三人往前走着，不时应两侧记者的请求，停下来摆出 pose，供记者们拍照。 每当这个时候，闪光灯都会此起彼伏闪个不停。连站在观众人堆里的孙大海，都替他们觉得眼睛花了。 这时，英老他们已经完成了签名，和几位主持人交流了几句后，就在礼仪小姐的引领下，走进后面的未来影院中去了。 三位主持人开始把话题扯到任逹崋他们三个人身上。不过还好，主要是嘟嘟和肥肥开口，她俩借着打趣三位演员，其实是在为观众做介绍。 霑叔此时表现得风度翩翩，话不多，甘当两位女主持的捧哏角色。 估计之前芬姐对他提示过了，任逹崋还好说，大陆出身的两位女演员，可不一定能受得了霑叔那荤素不吝的调侃。 其实他们有些多虑了。无论陈冲，还是邬君梅，她俩都听不懂粤语的。 两个岁数不大的沪城姑娘，现在又都跑到美利坚去留学，她们学英语还学不过来呢，谁还会有时间和精力学粤语呀。 三人好不容易走到了舞台上，在签字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三位主持围住他们，开始东问西问。 要说这就是主角待遇，任逹崋他们都到了舞台上，后面的人来没有踏上红地毯呢，这是要给他们留足时间的节奏呀。 霑叔一直忍到现在，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始原形毕露了。他第一句话就是问任逹崋，1vs2的感觉如何。 他还生怕任逹崋误解，连忙又加了一句：“在电影中，她俩都是你的妻子。那么在现实生活中，你有没有想过，要享受娥皇女英，二女共侍一夫这样的待遇？一定要说实话，不许骗人呦！” 任逹崋哪里能想到，老先生一上来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要不是他的脸上化着舞台妆，估计脸色肯定黑了。 陈冲两人职业素质真高，还在那边微笑点头呢。估计俩人肯定是什么都没有听懂。 任逹崋还算是有急智，他想了一下，回答道：“霑叔，先不说现在的法律和伦理是否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对我来说，先认认真真地谈一个女朋友才是真的。” 霑叔不无惋惜地摇了摇头，说道：“你算是白演这个角色了，感情投入不够，没有体会到人生真谛呀，可惜了。” 肥肥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嘟嘟也笑着说道：“霑叔，您看待事情的着眼点真是很特殊呀，怪不得您能成为香江四大才子呢。” 肥肥借机把话题转移开，问了问任逹崋在拍摄此片的感触，又用英语和两位女主角聊了几句，把气氛带了起来，然后请他们进入电影院了。 没办法，这时香江人能说普通话的极少，光听倒是勉强可以，可说不清楚的。不过香江的中学绝大多数都是双语教学，用英语大家还是可以简单交流的。 后面就是剧组成员，大家三三两两地走了过来。加布里埃尔事先和意大利那边肯定协商好了，两边凑起来，剧组中各部门都有一两个人到场。 张一谋也在其中，孙大海看他走红地毯的神情，还是很自如的。想来也是，对于在多个电影节上都获过奖的张一谋来说，走个首映式的红地毯，只能说是一件小case。 剧组中最后出来的就是导演贝托鲁奇了。 大导演很有个性，他没有在女伴陪同下走上红地毯，而是和制片人之一的加布里埃尔、编剧马克派普罗以及他的御用摄影师维托里奥斯托拉罗一起入场。 四个油腻中年男人凑成一队，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搞笑。 走上前去，主持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有趣的话题。 “尊敬的贝托鲁奇导演，作为今天活动最重要的人物，您为什么没有和女伴，或者和几位主演一起入场呢？”嘟嘟问道。 贝托鲁奇笑着说：“可爱的小姐，你不觉得，我们四个中年男人一起上来，每个人获得的关注度，比我们跟那些俊男靓女一起走红地毯，要多很多嘛？” 老贝不愧是意大利男人，那刻画在灵魂深处的风骚劲儿，估计能和霑叔有一拼。 剧组全部入场之后，就是各路宾客了。 有些出乎意料的人，邵六叔在方逸华和王天林的陪同下，也来参加这次首映式。 大胖子王天林的后边，还跟着一个贼头贼脑的小胖子王三日。 孙大海还真有些惊讶了。首映式的请帖友联公司肯定是派专人送到邵六叔那里了，人家来不来不重要，但这是礼貌问题。 本以为有方逸华甚至王天林出面，就已经算是很给公司面子了，谁也没想到邵六叔能亲自来出席。 可他转念一想，也就明白其中的道理了。这部影片虽然走到是国际合拍的套路，但其背后的政治意义不言而喻。 对普通的香江观众来讲，英老只是剧中的一个重要配角。但对于邵六叔这样层次的人来说，整个剧组的演职员加在一起，也不如英老另外一个身份重要。 而且，英老此次是公开参加这次首映式，其代表的含义，以及是否隐藏着国内的一些政策变化趋势，这些都需要邵六叔正面接触英老后，仔细揣摩的。 果然，他们之后就是嘉禾的两巨头邹文怀和何冠昌，他俩联袂出现在红毯的另一头。 在他们之后，出现的是德宝电影公司的潘廸生。陪他一起走上红地毯的，则是他的女友杨紫琼。 两人现在正在热恋中，按照历史轨迹，他们明年将会结婚。杨紫琼也将暂时息影，等几年两人离婚后，才又重新复出。 二货岑建勋也来了，他是德宝旗下德宝院线的经理。这条院线就是以前的邵氏院线。 在1985年邵氏电影公司停产后，这条院线被潘廸生收购下来，改名为德宝院线，从而使得德宝电影公司一跃成为香江三大拥有院线的电影巨头之一。 德宝电影公司主要靠着创始人之一的洪金宝支撑。洪金宝为人仗义，在圈内人缘极佳，为德宝的发展立下汗马功劳。 许多艺人都是看在洪金宝的面子上，才参与德宝的项目。许多电影公司也因此将自己制作的影片，交于德宝来发行上映。 第676章 香江电影的三巨头 香江另外两家电影巨头，分别是嘉禾娱乐事业有限公司和新艺城影业有限公司。 新艺城自己并没有院线，他们的幕后大老板雷觉坤手中拥有金公主院线。新艺城的业绩靠得是黄百鸣、徐克他们支撑着，各方面综合比较，要比德宝稍强一些。 但现在新艺城内讧越来越明显，当初一起打天下的那股劲儿早就没有了。照这样发展下去，顶多再有五年，新艺城就得散伙了。 嘉禾则是香江影坛当之无愧的老大。嘉禾是香江最正规最完整的一家集电影制作、发行和放映于一体的电影集团。 嘉禾不仅有自己独立的嘉禾院线，而且还拥有遍及东南亚的发行网络。更为关键的是，嘉禾拥有很强的进取心。 从嘉禾成立开始，他们就率先提高电影的制作成本，提高演职员的收入，香江这个时期的几部大制作，基本都是嘉禾投资的。 而后，嘉禾又展开了与好莱坞的合作。虽然如日中天的李小龙意外去世给嘉禾以沉重打击，但嘉禾不久后就缓了过来，开始力推成龙进入好莱坞电影市场。 因此，在邵氏电影停业之前，嘉禾已经取代邵氏电影，成为香江新的影坛老大。 即使由于新艺城的出现，使得几家公司在单片票房记录和年度总票房上争夺日趋激烈。但综合比较，嘉禾在香江影坛老大的地位，还是无人可以撼动的。 总体来说，以上三家拥有院线的电影公司，自然而然地成为香江影坛三大巨头，他们在发行上的巨大优势，是其它电影公司无法比拟的。 不过，孙大海并不喜欢这样。他把友联经纪公司的发展方向定为于精品路线上，而不是这种大影业一体化的经营模式。 在孙大海眼里，友联从根本上讲，是一家文体娱乐经纪公司。 在影视方面，它不必非要将制作、发行与院线经营都囊括在一起，搞多元化发展，齐头并进，最终实现把整条电影产业链尽数掌握在自己手中。 如果要按照这个思路发展，孙大海是不是还要经营电视台和报纸杂志等传媒平台，从而搞成传媒帝国的样子？ 孙大海手中有影院，但这只是为了自家电影上映时，办首映式或试映场方便，省的总要跑到别人的地方包场。 孙大海还有开设一家电影特效公司的计划，今后的发展方向是电脑特效制作。但这只是孙大海的一个单独项目，为十年二十年后做技术和人员贮备的。 这和友联公司在明星加油站中将会建造一间高水准的录音棚，但绝不会建一个卡带或光盘的灌制工厂的道理一样。 孙大海对于院线的态度同样如此。 虽然在1985年时，他的钱全压在日元外汇期货上。但只要孙大海愿意，他随便就可以找银行贷出一笔钱来，用于收购邵氏那条老旧的院线。 不过，孙大海并没有参与院线的收购，他跟希望友联能够走轻资产的经营路线。 除了如同明星加油站这样利于公司全面发展的综合项目外，孙大海并没有打算让友联背负沉重的资产负担。 要知道，院线最大的用处，是能争取到电影圈中的话语权。单说投资利润的话，即使算上政府的优惠政策，用于院线的巨大投资，也远不如投入到一个商业地产项目中去。 友联会参与其它公司的影视项目投资，甚至有可能自行投资、制作一些影视项目。 友联投资影视项目的主要目的，一是为了取得投资收益；二是为了给旗下艺人创造更多的参与机会。 要知道，越是优秀的项目，其中主要角色竞争就会越发的激烈。友联如果能够深度介入到项目中去，成为投资方之一，那样就可以为自家艺人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按照孙大海对自家影城的要求，未来影院从设计时就做出了相应的布置。 从影院大门到门前道路的距离，三百人大放映厅内的主席台，以及一个百人小放映厅，每个座位配得是带有折叠写字板和聚光台灯的单侧扶手椅，都是为举办各种活动预先做好了准备。 新艺城的人也来了。黄百鸣、石天、徐克施南生两口子，还有新艺城的几个签约导演，吴雨森、杜琪峰等人都来了。 后面就是一众香江的电影人了。这时大家已经没有什么顺序，在入口处由友联的工作人员指挥，三五成群的往里面进。 发哥、红姑、张国荣、张雪友自然都要来捧场的。张婉婷和罗启锐，发哥和任逹崋的同学林岭东，和林岭东一起出现在红地毯的，居然是吴孟达。 要说这吴孟达，也是无线三期的学员，而是培训班中的成绩相当好。毕业后他就正式接戏了，早早就闯出了一片天地。 只是成名太早，反而让他迷失在花花世界中。酗酒、赌博、泡马子，吴孟达没有好好利用自己的机遇，反而开始不务正业，出工时敷衍了事，被许多人认为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到了1980年，他欠下了三十万的赌债，被无线彻底雪藏了。 然而，他知耻后勇，很快还清了所欠的债务，并自我封闭了一段时间，用于修心养性和提高演技。 之后，在发哥等同学的暗中帮助下，吴孟达低调复出了。他改掉了自己身上的毛病，开始像其它演员一样，努力接戏，养家糊口。 下个月即将在香江上映的英雄本色2，其中就有他扮演了一个配角。 随后有过来几拨人，孙大海都不认识，估计是某些电影公司的老板、高管，或者电影幕后工作者。 到了后面，大家根本不按所属公司来组队，都和自己的朋友一起进场。对此大家都习以为常了，根本不怕自家的老板不高兴。 香江的演艺圈显得比较乱，除了各家电影公司的行政管理人员，以及在公司有股份的艺人外，剩下的演职员互相串场非常频繁。 发哥作为无线力捧的台柱子，片约随时都是满满的。就这样他也在嘉禾、德宝以及其它电影公司的不少电影中出演过主角，客串的事就更频繁了。 第677章 来宾们 大家都是华人，很看重人情往来。香江地方又小，影视圈就这么大，互相之间随便绕一两下，就能搭上关系。 今天你帮我救个场，明天我帮你配次台，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情债。搞得各家公司也没有办法，只能早早把自己的项目档期安排好，剩下时间你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 这时，入口处的观众一片骚动，原来是洪金宝、成龙他们几个师兄弟一起来了。 洪金宝是德宝的大人物，潘廸生有事都要和他商量着来。 成龙则是嘉禾的顶梁柱，不仅对他放权，公司的资源也尽量优先满足他的需要。 可他们要是一起出席活动，无论邬文怀还是潘廸生，谁也说不出什么。谁让他们是师兄弟呢。 他们一来就是一大帮子，足有十多个人。其中孙大海能教出名字的，就有元彪、元华。 元秋嫁给元华后，这两年已经淡出影坛，在家当全职主妇了，今天肯定不会出现。 七小福中剩下的人孙大海就不认识了，不过现在能一口气来了四位名气最大的，着实挺给面子。 只不过他们中间，怎么还夹杂着一个矮胖子曾志伟呢。 曾志伟并不是七小福中人，相反他应该算是新艺城的开山七怪之一，只不过没有新艺城的股份而已。 在新艺城内部因分配不均而内讧时，曾志伟便及时退出了七人小组，置身事外，跑到湾湾拍电影去了。 后来他被洪金宝叫回来一起搞宝禾，也就是洪金宝挂靠在嘉禾旗下的卫星公司。 后面又陆续来了不少知名演员，张曼玉、梅艳芳和林青霞纷纷到场，这下好了，香江八十年代四大美女“霞玉芳红”凑齐了。 不过，这句话现在还没有传出来，张曼玉和梅艳芳现在还算不上影坛一线女影星。 现在的两人，一个是刚入行不久的青涩小演员。另一个在歌坛已经站稳脚跟，正准备把精力转投到影坛中来。 她俩都是要等到明年，才真正在影坛竖起自己的牌子。旺角卡门和胭脂扣，，明年将陆续上映。也只有这样的经典文艺片，才能真正捧红一名演员。 还有一些孙大海熟悉的面孔，也出现了。刘德华显得那么稚嫩，王祖贤更跟个傻丫头似的，哪有什么女神风范？ 狄龙、成奎安、陈百强，他们都是友联投资的电影中出演过角色，这次也都来捧场。 为时半小时的走红地毯仪式中，香江知名的电影人来了不少。在仪式过后，工作人员撤除了签字板和地毯，开始请应邀出席首映式的影评人与观众入场。 其实有不少宾客都没有走红地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都躲在一边看热闹。这时看到红地毯撤掉了，才拿出请柬走进影院。 孙大海亲眼看到他公司的“葡萄”，和一个墨镜男勾肩搭背的一起走了进去，这应该就是他的好“基友”王家卫了。 “葡萄”刘镇伟能成为自己公司的人，孙大海事先真没有想到过。不过他既然已经入职，孙大海自然就会想到王家卫的事情。 说实话，孙大海对王家卫并不感冒。 想拍自己喜欢的电影一点错的没有，每个导演都会有这样的念头。但你不能为了自己的艺术创作，就把自己的老板和投资人全忽悠瘸了呀！ 最后老板赔得公司都倒闭了，自己也住进了医院，就换来王家卫成了名。 到了后来，他更是变本加厉，开始卖起了片花。钱到手后随时更换剧本，搞得投资商怨声载道。 王家卫的电影有个特点，本埠的票房都不高。明年他的处女作旺角卡门开始拍摄并在香江上映，谁能想到这部电影居然是他所有电影在香江获得票房最高的一部，达到一千一百多万港元。 几年后香江的电影票价上涨，而墨镜王的电影片票房就再也没有上过千万港币。同样是文艺片票房收入，墨镜王比起关锦鹏、张婉婷等导演差了不少。 但墨镜王的电影在欧洲很受欢迎。他把电影构架、设置、剧情、对白都弄得云山雾罩，模棱两可的，正好给了欧洲那些自以为是的电影人一种猜谜的快感。 王家卫给投资商的票房分成是有区别的，香江本埠的票房分成给得比较高，海外票房分成给得很低。 结果就是，投资商掏钱，王家卫拍片。最终墨镜王名利双收，投资商算是参与了一回，挣钱的不多，赔钱的不少，但得到了国外电影节获奖影片投资商的荣誉。 当然，这并不能说墨镜王在设套坑人，但多少会让投资商感到有些不爽，只能勉强说是各得其所吧。 孙大海肯定不需要这种虚名，想获奖的话，他公司可是有张一谋在呢。 而且国内国外有那么多能挣钱的文艺片，孙大海吃傻了才会赔本赚吆喝，去投资墨镜王的电影。 墨镜王的电影，再怎么说也达不到末代皇帝这样的档次。要知道，末代皇帝可是直接奔奥斯卡奖去的。 不过还好，刘镇伟并没有找孙大海谈墨镜王的事情。孙大海还有些不放心，特意安排人打听了一下他的情况。 打听后才知道，墨镜王在邓光荣的影之杰混得很好。人家正踌躇满志准备大展身手呢，根本没有跟着刘镇伟来友联的意思。 在刘镇伟透露出他完成片约就要离开影之杰后，邓光荣已经答应王家卫，明年就给他投资，让他拍摄他的处女作旺角卡门。 刘镇伟跟影之杰签的是21的导演约，他的猛鬼差馆投资百万港币，票房过了千万，为影之杰大赚了一笔。 不过，猛鬼差馆虽然是刘镇伟指导的，编剧却是王家卫。他同时还是另外一部电影的编剧，那就是英雄本色的跟风之作江湖龙虎斗。 这部电影也是由影之杰投拍的，邓光荣亲自出马担任主演，并邀请到发哥与他搭档。两位女主角分别是莫文汐和甄妮，她俩的名气不小，算得上是香江一线女影星。 片中的配角还有陈欣建、谢贤和徐少强这样的知名演员，真可谓大牌云集了。 第678章 小电影公司的悲哀 电影江湖龙虎斗今年七月在香江上映，现在已经下线。它的票房成绩将近两千万港币，比猛鬼差馆要强上许多。 按照历史，江湖龙虎斗在1987年香江年度票房榜上位居第12位。张国荣、王祖贤的倩女幽魂排在15名，挂着香江科幻电影噱头的卫斯理传奇则排在第16位，票房成绩都不如江湖龙虎斗。 而且，由于江湖龙虎斗是都市动作片，同时又是英雄本色的跟风之作，尤其还是当红炸子鸡发哥领衔出演，因此这部电影在湾湾和整个东南亚地区均是热卖。 正因为如此，邓光荣更看重王家卫，想要集中资源培养他。因此刘镇伟提出离开影之杰时，没有遇到多大阻力。 邓光荣答应在明年年初的时候，给刘镇伟投资，让他为影之杰拍摄猛鬼差馆的续集，拍完之后就算他完成了合约，可以正式离开了。 刘镇伟和王家卫也知道，影之杰是邓光荣的电影公司。他在圈内多年，人脉关系没有问题。据说他和外面社团关系匪浅，因此影之杰虽然不大，还是有发展前途的。 但问题是邓光荣的钱并不多呀。他主业是演员，光靠演戏，在七八十年代又能攒下多少呢？ 因此两人算过，要是投拍一两百万港币的小制作，影之杰同时拍上两三部都没有问题，要是拍摄成本在五百万左右的电影，影之杰恐怕半年才能投拍一部。 要知道，一部影片即使大卖，回款可是需要时间的。本埠的票房分成还好一点，以邓光荣的人脉关系，院线基本上能在电影下线三到六个月内，把分红打过来。 香江之外的回款时间就更长了，像湾湾这样拿票房分成的地方，回款一般要等半年到一年的时间。 如果影片卖断的话，回款时间倒是能快些，但卖不出好价钱呀。尤其是立即付款的那种交易模式，价格要比延期支付或是分期支付更低。 这时，能否稳定持续的发展，关键就要看电影公司的资金实力了。 资金实力强的公司，可以选择利润最高的发行方式。即使回款晚几天，也不会影响公司正常的后续拍摄计划。 而那些小公司，就该为此伤脑筋了。关键是款回不来的话，后面的项目无法进行呀！ 影之杰就属于这样的公司，它的资金全靠邓光荣一个人支撑。公司不仅要参与邓光荣拍摄影片的投资，还养着几个导演，准备独力投资拍片。 刘镇伟和王家卫就是其中两个，还有两个导演，是邓光荣的老伙计了，他们两个短时间肯定争不过人家。 可是这样一家小公司，同时养四个导演，哪怕每人每年只拍摄一部一二百万的小成本电影，邓光荣也会吐血的。 更何况哪有那么多小成本又能挣大钱的项目呢。猛鬼差馆是一百万港币，算是特例了吧。 主演张雪友是演艺圈刚出道的新人，在影坛的名气还不如他在歌坛的名气大，给他个主角当就不错了，还指望能有多高的片酬？ 主配是许冠杰，那是邓光荣的老朋友，片酬就是个友情价。女演员片酬本身就低，再加上一帮新人，影片本身又是五毛钱特效的都市剧，所以猛鬼差馆的拍摄成本才能压到这个程度。 随后影之杰投拍的江湖龙虎斗可就没那么便宜了。 就算邓光荣是老板没有拿片酬，发哥和几位主演也拿的是友情价，但动作片特效的成本明摆在那里呢，整部电影五百多万港元的投资，真心不算多。 明年，刘镇伟要拍摄的续集电影成本依然不会太高，比第一部多几十万，整部电影投资有一百五十万港元也就拿下了。 但王家卫的影片可从来就不会省钱的。他倒不是追求大场面或者是特效，而是为某个灵感，就会改变拍摄计划，甚至添减镜头或情节。 因此，王家卫的影片，拍摄成本预算或拍摄进度计划做的再好也没有用，架不住人家灵感来了，随意就给改了。 刘、王两人的关系非常好，按照原来的历史轨迹，刘镇伟会选择牺牲自己的部分权益，而是全力支配合王家卫的发展。在王家卫遇到麻烦的时候，主动去帮他做善后的事情。 然而今生，多出来友联经纪公司这个变数。通过张雪友的介绍，刘镇伟感觉自己可以在不与王家卫争抢资源的情况下，实现自己的理想。 因此，刘镇伟才会决定主动离开王家卫和影之杰，来到了刚刚重组后的友联经纪公司，从剧本审评开始做起，准备打开一个新的局面。 俩人虽然不在同一公司，但彼此的关系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导演或编剧的工作弹性很大，俩人隔三差五地聚在一起，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孙大海此时看到他俩走在一起，自然不会感觉有什么意外。 他心里还挺庆幸的，王家卫没有跟着一起过来。要不然，面对这样一个巨大的坑，孙大海是跳还是不跳呢？ 后面还会有不少名人到场，不过孙大海不想等了。他带着胡诚和高屹，找门口的工作人员带着，溜进了未来影院。 未来影院营业面积两千三百平方米，分一共七个放映厅，分别位于未来大厦裙楼的一层和地下一层。 一层是售票厅、候影大厅，以及容纳能三百人的大放映和放映厅。其中候影大厅内设有电影衍生品销售部、小卖部和电玩街机，供观众等待时购物和消遣。 地下一层是两间容纳二百人的放映厅，两间容纳一百五十人的放映厅，和容纳一百人的小放映厅。 未来影院上下两层面积相同。地下一层是主要的观影区域。二百人和一百五十人的放映厅性价比最高，可以满足不同影片的放映，或是将同一部热门影片的播出时段岔开，满足更多观众的时间安排。 小放映厅平时主要用于小型包场、文艺片的长时播放，以及在新片试映接待专业影评人。因为这里设置了扶手椅，上面有小写字板和小聚光灯，所以受到来过这里的影评人的极大好评。 第679章 首映会结束 一楼的大放映厅除了放映当红影片外，还可以当作多功能大厅使用，并对外承接一些对于影音效果要求较高的活动。 现在举行的电影首映式，正是大放映厅最主要承接的活动之一。举办这种活动，不仅经济效益高，而且对于树立未来影院在香江电影圈中的地位，也会有很大帮助。 这次首映式将会有多家香江电影公司的老板或高层前来出席。影院工作人员已经全体出动，力求把这次活动办好，以形成示范效应，吸引更多的客户和影迷。 首映式的现场活动在大放映厅举行。 因为末代皇帝是国际合拍片，香江演员极少，，所以这次首映式剧组方面邀请来的演艺圈人士很多，观众倒是没有邀请太多，三百人的大放映厅就能坐下。 三个月前，秋天的童话在这里举行首映式时，由于大量影迷积极要求参与试映，所以不仅开了大放映厅，同时还开了一间二百人的放映厅，这里的观众通过实时的转播，一起观看到在大放映厅举行的首映式。 今天首映式不用这么麻烦，一个厅就足够了。因为对这部电影的票房预期不是很高，所以影院方面在首映式只安排了三个放映厅播放这部影片。 在半小时左右的拍摄情况介绍与剧组人员互动后，放映厅和影评人放映厅小放映厅将会与大放映厅同时播放影片。届时到场官员、电影公司高层和影评人将分别前往那两个厅去观影。 孙大海没有邀请函，所以就没有进大放映厅。他和工作人员都聚在放映厅门口，门是打开着的，在这里也能看到里面的情况。 在插科打诨的主持人巧妙地引导下，剧组人员纷纷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是导演、编剧等主创人员介绍创作过程。 再往后就是普通观众最喜欢的环节了，导演和主演们与观众们互动。当然，其中提问的记者和观众很多都是友联公司安排好的托儿，不然恐怕绝大多数问题都会问到任逹崋身上。谁让在场的剧组人员中，就他一个是香江本地人呢。 虽然他们几个比较疲惫，而且记者和观众的问题也比较古怪刁钻，但他们昨天在意大利已经经历过一次这种场面了，所以应付起来还是很轻松自如的。 半小时之后，活动结束。兰迪科和加布里埃尔陪着英老、邵六叔等人前往放映厅，芬姐组织影评人去小放映厅，大放映厅中便空出了不少位置。 这些位置除了安排那些一直在周围忙碌着的摄影记者于摄像师之外，还有些富裕。孙大海带着胡诚和高屹悄悄溜了进去，找了个边角的坐下，准备看电影。 几分钟后，放映厅内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电影末代皇帝正经在香江上映了。 这部影片孙大海虽然前世看过，可惜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种电影本身就不是孙大海喜欢的类型，别看孙大海在影片中所占的投资份额不少，现在要不是有任逹崋担任主演，他绝不会跑到电影院中来看。 重生后虽然他的记忆得到了极大的强化，但对于这样几乎就没有印象的东西，作用也不是很大。 比起电影的情节、台词与经典镜头来，孙大海对这部电影上映后受到的一些评论倒是有些记忆。 其中不少人都对原片男主角人选有所非议。一是说他美籍演员的身份和混血的长相让人觉得不舒服。第二还是他的长相，一个过于阳光和帅气的演员，是否适合在一部传记类影片中，扮演一位在皇宫内院中长大的华夏皇帝。 记得到了网络时代，有好事者组织影迷评选心中最佳的末代皇帝演员人选，结果是陈道明和梁家辉高居前两位，王志文排在第三。 其实陈道明和梁家辉都在电影末代皇帝开拍前扮演过清末皇帝的角色，并获得了影视圈和观众的认可。 陈道明是在1984年华夏电视剧制作中心拍摄的电视剧末代皇帝中扮演青年溥仪，并以此获得了“金鹰奖”最佳男演员奖和“飞天奖”的优秀男主角奖。 梁家辉更不用说了，他在大导演李翰祥指导拍摄的电影火烧圆明园和垂帘听政中，扮演了咸丰皇帝。 虽然梁家辉因此被湾湾当局封杀了几年，逼得他只能摆地摊谋生，但也因为这两部电影，从而获得了文化部优秀影片特别奖，以及香江金像奖最佳男主角。 孙大海看了之后，也觉得溥仪一角应该由这种不是很帅气的演员来演绎。外形和气质要显得阴柔一些，但内心又充满一种病态般的疯狂，时不时来一次歇斯底里的发泄。 话扯得远了。 反正现在这版末代皇帝是由任逹崋担任主演。孙大海有钱就是任性，小小地改变了一下历史，现在就看他的表演能否得到电影圈的认可和观众的接受了。 电影在八点一刻才正式开始播放。150分钟的片长，比前世那个版本压缩了一点时间，这也使得观众更容易接受一些。 在观众们阵阵掌声中，影片末代皇帝缓缓地落下了帷幕。孙大海看到大家的反应，还是非常不错的，也就放下了心。 这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剧组人员上台接受了观众的掌声，然后恭送观众们离场。 影视圈的人有些有事的也先走了，大多数人则是留了下来，一会大家要一起去出席酒会。大家把这当成了一次圈内的派对。 大家基本上都是开车来未来影城的，不过友联这边还是安排好了备用车辆，用来接送客人。孙大海他们几个也跟着过去了。 在文华东方酒店的大宴会厅中，进行着一场西式酒会。此时，小半个香江影视圈中有名有权的业内人士，都已经汇聚在这里。 几大电影巨头和英老等人在一旁聊他们关心的话题。剩下的电影人则是在场内串来串去，和新老朋友相互交谈着。 孙大海一进大厅，还没有看清场内情况，就被早已经等候多时的王胖子抓个正着。 第680章 洪金宝 结果孙大海和王胖子还没有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到发哥和任逹崋两人，带着洪金宝、成龙他们几个来找孙大海。 大家寒暄了几句之后，孙大海才搞明白，感情他们是来感谢孙大海为香江明星足球队提供现金赞助一事的。 孙大海上次离开香江之前，得知明星足球队要在任逹崋那里办活动，便跟着凑热闹，赞助了他们二十万港币的活动经费。 现在洪金宝他们知道孙大海也来到了酒会现场，便用这个由头，找到发哥和任逹崋帮忙介绍，过来感谢孙大海这个大金主。 友联在香江影坛也算小有知名度了，因为英雄本色和秋天的童话已经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作为这两部电影的投资者，友联经纪公司已然成为令香江电影人谁都不能忽视的影坛新兴力量。 现在，在这部国际合拍的大制作影片末代皇帝的投资方中，也出现了友联经纪公司的名字，这其实就是公司实力和人脉关系的体现。 而且英雄本色2的电影海报也已经在未来影院门口张贴出来，下月起就要在香江全线上映了。 这几乎是一部可以保证挣钱的续集电影。对此。洪金宝和成龙也不无羡慕之心，他俩到现在为止，也只有“福星系列”和“警察故事”系列可以与之抗衡。 不算不知道，友联投资的这几部电影，都是要名声有名声，要票房有票房的顶级好片，而且还都能在海外形成热卖。 有了这样出色的预判能力和业绩打底，即使洪金宝和成龙自视甚高，这会儿也绝不会小看友联经纪公司的发展潜力。 现在得知友联背后的老板来了，他们自然要来认识一下，以后能否合作先两说着，最少现在先要混个脸熟才好。 几个人聊得挺热闹，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正事。聊了一会之后，洪金宝就带着师弟们告辞离开了，时间和分寸都掌握得很好。 今天大家只是初次见面，洪金宝他们的目的，也只是想要给孙大海留下印象，建立起联系也就够了。 哪能刚见面就谈项目、谈合作，那样也太功利了，会让孙大海看轻他们的。 要说香江现在的电影人中，最不缺投资的就要算是洪金宝和成龙了。 洪金宝坐镇德宝，潘廸生每年的拍摄费用不少，除了投拍几部专捧杨紫琼的戏，剩下的足够洪金宝拍自己喜欢的剧本了。 成龙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已经在好莱坞小有名气。除了受到嘉禾力捧之外，自己身边也有了相对固定的赞助商，都是一些如三菱汽车这样实力雄厚的国际大企业。 不过他们在影视圈也混了很长时间了，深谙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道理。而且孙大海的大陆背景他们也有所了解。 对于香江演艺圈的人来说，大陆目前的经济发展水平不高，人们的收入也比较低，但却是一片巨大而广阔的新天地。 而香江的电影行业虽然发达，但受制于香江狭小的面积和人口数量，电影的外销工作便成为重中之重。 去年香江共制作了几百部电影，其中大部分都没有能在本埠的院线得到上映机会，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出现在了香江的银屏上，其中还不乏许多几日游的影片。 这些影片赔钱了吗？其实其中大部分都没有真正赔钱。虽然香江本埠的院线无法上映，没有票房收入，但放眼东南亚市场，还是有许多挣钱机会的。 而且，这些影片还可以走录像带授权的路。美亚等几家公司，主营业务就是制作电影录像带并发行销售的。 东南亚不仅有许多个人用户有可能购买，还有不少录像带租赁店以及小录像厅这样的潜在客户呢。 要知道，东南亚的国家和地区贫富差距很大，如果平均算下来，并不比大陆好多少。 就连这样零星的市场，香江电影人都很重视，那大陆这块潜力巨大的处女地，他们哪能轻易放过呢？ 现在距离1997香江回归只有十年的时间了，许多有识的香江人都在关注着大陆的发展情况，香江演艺圈的人当然也不例外。 但现在提及合作还是太早，最少也要等大陆的电影政策放开后，洪金宝他们才会真正开始考虑这个问题。 等他们离开后，王胖子拉着孙大海说赌神的事情。孙大海肚子有些饿了，让高屹帮自己取了些吃的，然后找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下，边吃边听王胖子唠叨。 是的，孙大海认为王胖子就是在唠叨。 赌神的剧情大意孙大海上次在海上就已经告诉他了，剩下的事情就是由他编写剧本，然后在剧本审核小组那边获得通过，最后是去找加布里埃尔，提交剧本、拍摄计划和预算表，申请立项，准备筹拍。 这些都是程序性的工作，由专人负责。孙大海并不认为王胖子找自己能解决什么问题，除非他是想走后门。 “大海，你知道，我写赌神剧本的时候，是按照发哥的形象设计赌神高进这个角色的。所以这部电影要开拍，肯定要根据发哥的档期来定。 我和发哥说过了，他在明年六、七月有档期，所以我把我的档期也调整了，咱们这部电影暂定在那个时候开机。” 孙大海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这些事情，需要和我说吗？你应该和加布里埃尔、芬姐他们商量才对。胖子，你到底有什么事找我？” “没，没什么事。”王胖子有些扭捏地回答道。他现在还比较年轻，脸皮没那么厚。 “没事？那我去那边了，你自己找别人聊吧。”孙大海说完，作势要走。 “大海，大海，等一下嘛。”王胖子有些着急了。 孙大海这次来香江，日程比较紧。王胖子和高屹联系过两次，想约时间和孙大海一起吃饭，但一直没有约上。 这也难怪。孙大海这次来香江，主要精力都在股灾上，尤其以美盘为主。由于时差问题，他这些天日夜都是颠倒的。 白天要睡觉，晚上孙大海就会把自己也封闭到三十一层中去。所以没有特殊的事情，他也没时间和精力与朋友们聚会。 第581章 扭捏的王胖子 孙大海在香江这几年还是结交了不少朋友的，大家知道孙大海又来了，都打电话来约时间想要一起聚聚。 高屹会根据大家是否有事，以及事情的重要性来安排孙大海的时间。王胖子不肯说他到底有什么事情，因此他被在高屹那里排不上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海，是这样的。我看上了一个小姑娘，想把她捧起来。咱们这部赌神，我觉得很有搞头，也许能成为一部经典之作，因此我想在片中给她安排一个小角色。” 这下让孙大海就觉得更奇怪了。 他问道：“你确定只是要给这个幸运的女孩在剧中安排一个小角色，而不是要单独为她设计一个全新的角色？” “当然了，真要现在再修改剧本，审评小组还不吃了我呀。我就是想给她随便安排个角色，有几句台词的那种，只比龙套强点。”王胖子有些委屈地说。 “你等等，让我静一下，我先把这件事捋清楚了。”孙大海被他说糊涂了，于是闭目深思。 过了两三分钟，孙大海睁开眼睛。 他看着王胖子，问道：“你是这部电影的编剧兼导演，如果只是安排一个小角色，不参加试镜直接进组的话，这点权利肯定是有的，我想友联这边也不会有人阻止你吧。你怎么还要找到我来解决？” 王胖子不好意思地说：“她现在刚签约到tvb，算是我老爸的手下。我老爸说过，不许我在无线的艺人中泡马子。 我不敢直接出头，现在剧组还没有成立，所以我想通过公司，给她发一份试镜通知。” 孙大海想了想，觉得这个解释还算是合理。王天林对王胖子管得很严，只是王胖子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现在他也成家立业了，让老爷子拿他也没有太多办法。 “那你去和公司的人说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对了，你想让她扮演哪个角色？”孙大海无所谓地说完，又追问了一句。 在孙大海的记忆中，整部赌神连片头那位浑身刺青的倭国女荷官都算上，也不过只有三个给人留下印象的女性角色。 “那个女孩还不到20岁，从来没有拍过戏，上个月才开始第一次触电，在tvb接拍了一部电视剧。 我想让她来演剧中刀仔的女朋友阿珍，没有什么戏份，只有不多的几句台词，不太需要演技。我在现场就能把她调教出来。” 孙大海点头，表示认可王胖子的说法。赌神中三个女性角色，女荷官和赌神高进的妻子都不适合这种没经验的小女孩来演，只有这个角色算是比较对路。 “我私下问了一下，你们公司的人说，这样的角色，还不如让公司签下的那几个练习生出镜呢。”王胖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友联公司的人说的没错，如果王胖子不好意思明确提出自己的要求，那这样的小角色十有会落在那几名练习生身上。 这部电影暂时还没有立项，所以还没有合作的投资商介入。如果有了其它投资商，这样的角色也很有可能会当作人情让出去。 反正这个角色对于演技的要求不高，正适合那些投资商把这个角色送给那些对拍电影、当明星很感兴趣的小女孩。 前世的赌神是永盛拍的，因此片中许多配角都是永盛旗下的艺人，比如张敏和王祖贤。 现在这部电影的归友联拍摄了，这些角色的人选，自然要由友联安排演员来填补上。 孙大海想了想，让高屹记下这件事，后头帮王胖子打这个招呼。他其实都能猜到，王胖子现在十有是瞄上邱淑贞了。 在历史上，邱淑贞就是参加了今年的香江小姐竞选大赛。经过几轮淘汰赛之后，她顺利进入到了最后阶段的决赛，并和李美凤一起，被认为是这一届选手中最有实力夺魁的人选。 只可惜，在决赛前夕，有选手爆出邱淑贞下巴曾经做过整容，虽然没有被证实，但按照香江小姐竞选参赛者的要求，邱淑贞失去了继续参赛的资格。 不过，邱淑贞虽然没有能如愿当选香江小姐，但她之前的优秀表现被tvb看中，从而签下了她，使她从此进入了影视圈。 她拍摄的第一部影片，也是王胖子指导的，后来还参加了赌神2的拍摄。 现在倒好，王胖子提早发现了她，并准备在赌神中就邀请她来出演片中角色了。 孙大海对此不置可否，无非是片中一个并不重要的普通角色而已。王胖子既然想让邱淑贞来演，那就随他的意思好了。 其实这个角色无论谁演，也都和原版中的王祖贤差不了太多，出不了什么大彩，只是混个脸熟，为个人资历上增加一笔而已。 赌神的剧本基本已经定下来了，王胖子现在只是按照评审小组的建议，在对剧本进行精修。 虽然友联公司还没有对这部电影立项，但王胖子明白孙大海的想法，他私底下已经开始找演员了。 男主角自然要由发哥来担当。他的档期排的很满，不过发哥知道这是友联的项目，总算是挤出了一个月的时间来。 王胖子拍片素有“快枪手”之称，一个多月的时间，正常情况下，都足够他拍出两部电影了。 知道他有这个毛病，所以孙大海在给他赌神的创意时有言在先，一是要他把剧本做完整，不能到了片场临时添减或改动情节。二是要处理好每一组镜头，把这部电影当成经典来拍摄。 孙大海在答应给他宽松的拍摄资金，但同时规定王胖子实拍时间不少于30天，后期制作时间不少于两个月。 这是孙大海答应给王胖子这个项目时所提的硬指标，孙大海要求必须写入合同中，并将会派专人监督执行。 孙大海知道，王胖子的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但要是不事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并且看紧了他，他百分之百会投机取巧的。 王胖子既然提前去找了发哥，那么与友联经济公司走得很近的其它几位艺人，他自然一个也不会落下。 第682章 不同的圈子 王胖子明白，任何一个电影公司要开拍新片，肯定都会优先从自己公司旗下的艺人，以及与公司走的近的艺人中里安排角色。 打不打招呼是王胖子的事，至于人家愿意不愿意参演，或者有没有档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胖子既然想提前确定角色人选和档期，那这些人一定都要事先都问到，这是人之常情。否则，以后自己再想接友联经纪公司的项目，那可就难了。 任逹崋这几天都在意大利，王胖子实在是联系不上他。不过即使联系上了，任逹崋也错不开档期。 明年六月，任逹崋要参加电影特警屠龙的拍摄，这是袁八爷指导的一部现代警匪动作片。任逹崋是在还人情，既然已经答应了，所以不可能再变卦。 这部电影中主要演员除了任逹崋，还有今天首映式的主持人嘟嘟，以及张雪友、吴孟达和甄子丹。 拍了两年电影之后，又跑回学校读高中的任性女孩温碧霞，这次也会利用暑假时间跑了出来，参加这部影片的拍摄。 张国荣和钟楚红同样没有档期，他俩将在那个时候合作主演一部电影杀之恋。 这部电影是新艺城的一个新项目，由黄百鸣发起，并且担当了编剧和监制。因为牵扯到创作剧本时对男女主角的人物塑造，所以黄百鸣提前和张国荣、钟楚红确认清楚，他俩将出演这部电影后，才开始修改剧本的。 红姑最近实在是太红了，片约早已经排满。她和发哥一样，如果没有一定的关系渠道，剧本都送不到他们的手里。 尤其是影片秋天的童话刚刚问鼎威尼斯，而且票房大爆，使得整个剧组都受益匪浅，身价倍增。 导演张婉婷和编剧罗启锐历来是慢工出细活，他们的下一部电影估计要等到一两年以后了。 发哥和红姑作为男女主演，自然成了投资商们追逐的重要目标，就连片中的主配陈百强，现在接片接得手都软了。 要人气有人气，要演技有演技，演商业片票房大卖，演文艺片能在国外获奖，发哥和红姑真的是火遍了东南亚，比他俩在历史同期要强出很多。 张国荣则是打算从今年年底一直到明年，做出几张自己喜欢的音乐大碟出来。 原来他在华星，音乐方面的自主权比较少，这也是他决定离开华星的重要原因。 现在他到了友联，孙大海全力支持他做他自己喜欢的音乐。那张国荣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音乐带给他的快乐。 因此，张国荣除了现在正在拍摄的胭脂扣，以及明年将要开拍的杀之恋以外，这段时间不会把精力用到电影上。 他大部分时间还是要以音乐为主，写歌、做大碟，以及开演唱会。他代言的百事可乐可能还会有些活动需要他参加，所以张国荣明年也将是非常忙碌的。 芬姐为张雪友制定的发展路线正好和张国荣相反。 现在香江歌坛大碗太多，张雪友资历浅，还是要慢慢地打熬，厚积薄发才成。他明年主要的任务是拍电影，通过这样来提高他的知名度。 因此，公司已经通过各种渠道，为张雪友接了不少剧本，各种类型的电影都有。张雪友明年也已经没有了档期，所以面对王胖子的邀约，张雪友也只能遗憾地放弃了。 王胖子把这些情况都和孙大海说了，孙大海劝他不要急。友联经纪公司的名气已经在圈内打响了，跟红顶白是人们的共性。 只要公司把这部电影正式立项，影片中所需的演职员以及投资商们，都会排着队上门寻求合作的。 安抚完王胖子，孙大海又被红姑拉着与那几大影坛美女见了面。孙大海被红姑拉进女人堆里，晕头转向地打了一圈招呼，就赶紧溜了出来。 她们几位女星凑成一堆，嘻嘻渣渣地说个不停，在宴会厅里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只不过她们聊的内容，基本都和电影无关。 孙大海才懒得听那一大群鸭子在那里聊各种八卦呢。他忙不择路地溜出来之后，却是一头撞进了新艺城的小圈子里。 新艺城现在内部的关系很乱，大家顶多是维持面子上的融洽，工作中基本是各行其是，你干你的，我干我的。 不过这与友联没有关系，相反作为中立的第三方，友联跟他们都能说得到一起去。 徐克夫妇已经独立出去了，他们的工作室只是挂在新艺城名下，但其实他们直接与雷觉坤对话，与新艺城只剩下名义上的联系。 黄百鸣是圈内有名的好老人，他才是真正想要维护新艺城的那个人。只可惜新艺城的几个合作伙伴心已经散了，现在也只维持着表面那点联系。 新艺城旗下的几个签约导演也分成了几派，吴雨森现在跟徐克在一起，林岭东则是麦嘉力捧的新导演，杜琪峰和黄百鸣关系最好。 新艺城的另一个巨头石天有些流年不利，他搞了个创作小组，可惜投资的影片票房成绩都不理想，搞得他心灰意冷了。 这次徐克工作室参与投资英雄本色2时，把片中的主配龙四爷这个角色给了石天，就是想帮他一把。 只可惜后来电影火了，石天的生意仍然没有好转。他又坚持了几年，最终萌生退意，从而导致新艺城彻底解体。 黄百鸣无论在影视圈，还是在新艺城，他的人缘都很好，跟谁也没有直接冲突。他现在就是与徐克夫妇以及几名新艺城的导演在一起说话。 孙大海从女人堆里钻出来之后，正好离他们不远，于是就很自觉地加入到了他们的行列中。黄百鸣看到孙大海过来，还主动帮他介绍其他的导演。 这里除了徐克两口子，吴雨森是孙大海比较熟悉的。林岭东和杜琪峰也算是孙大海的老相识了，他俩与发哥和任逹崋一样，都是无线艺员培训班出培养来的。 他们年龄差不多，其中林岭东与发哥和任逹崋都是第三届的，是同班同学。 杜琪峰进培训班的时间比他们要晚一年，是第四届的，只能屈居为小师弟了。 第683章 辉煌组合与才女李碧华 当年孙大海买下龙刚的电影版权后，在发哥和任逹崋的邀请下，大家还在一起参加过孙大海为龙刚摆下的饯行宴。 现在再次看到孙大海，林岭东和杜琪峰也不禁有些感慨。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被大家认为胡乱花钱，买下龙刚版英雄本色版权的小孩，现在居然成了香江影坛的一股新势力，而且竟然真的把这部电影重新炒作起来了呢！ 在场还有一个人，是孙大海没有见过的，黄百鸣给他做了介绍，原来他也是和友联有业务关系的一位导演，程小东。 程小东是邵氏著名编剧和导演程刚的儿子。他从小在戏剧学校学习北派功夫，长达七年之久。 出师后的程小东从影视剧的武指干起，也担任过动作片的主演。不过他并不是走演员路线的，他的发展方向主要还是武术动作指导和电影导演。 程小东从1980年开始，就和徐克开展了密切地合作。徐克工作室出品的多部影片，背后都有他的身影。 他比较擅长古装动作片，不久前下线的电影倩女幽魂，就是由徐克担任制片人，程小东指导拍摄的电影。 由友联经纪公司与徐克工作室、金公主影视投资公司雷家大小姐的公司合作投拍，即将在香江上映的电影英雄本色2，就是由程小东他来出任武术动作指导的，所以说起来，大家都不是外人。 大家主要在谈论刚刚欣赏过的这部末代皇帝。这样题材的影片，对香江电影人来说，还是非常罕见的。 香江电影的主流还是商业片，即使有一些文艺电影，也主要集中的爱情等小清新题材上面。 像末代皇帝这样带有厚重的历史题材的影片，大家真的很难看到。这种题材的电影以往更多的会出现在欧洲影坛，不过近几年好莱坞也有这种趋势，其目的就是为了奥斯卡奖。 说话间，芬姐陪着霑叔和另两个人走了过来。经芬姐介绍，其中一个原来那就是霑叔的黄金搭档顾嘉辉。 这对搭档为英雄本色2谱写了主题曲奔向未来的日子，再加上他俩为英雄本色谱写的主题曲当年情，两人还真的与友联经纪公司挺有缘分的。 另一个人，则是香江鼎鼎有名的才女李碧华。她是香江著名的女作家和编剧家。张国荣现在正在拍摄的胭脂扣，就是改编自她的同名。 孙大海看到李碧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于是就和她多聊了几句，留下了联系方式，并提出下周想去拜访她。 李碧华有些奇怪，不过还是答应下来，俩人约好了时间，芬姐就带他们就离开了。 徐克倒是很明白孙大海的心思，他笑着说：“你是看上了李碧华的哪部作品了吧？” 徐克一说，在场的人都是导演，自然马上就明白了。 黄百鸣好心地提示了孙大海一句，说道：“大海呀，碧华的和文章写得挺不错的，她擅长写情，尤其她写得那些前尘往事，奇情畸恋，非常细腻，很有味道。 不过，她的作品要拍成文艺片没有问题，想拍成大卖的商业片，却是有些困难了。” 杜琪峰也说道：“嘉禾那边正在拍摄一部电影，是她改编的，我的同学关锦鹏是导演。这部电影就是为了要拿奖的，票房成绩并不重要。你们友联已经有了秋天的童话，难道还想拍文艺片？” “杜导您说得是胭脂扣吧，这我知道，莱斯利就是这部电影的男主角。 我是想从李碧华那里买几部作品的影视改编权，看看能不能和大陆那边搞成合拍。挣钱或拿奖倒都是次要的，关键我是想去试试水。 咱们香江的剧本，商业化气息都太浓了，我怕到大陆那边过不了审。而李碧华的许多作品都是感情戏，没有意识形态方面的问题，所以对原作稍微改编一下，想要通过国内审核。问题不会太大。” 说到这里，几位导演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了，只能默默点头。 与大陆方面合拍电影，可不仅仅是他们这些导演就能做主的事情。 现在香江除了银都机构和个别几个导演外，其他电影人都不知道该怎样与大陆展开合作。目前官方还没有一个明确的章程出来，所以大家都在观望中。 另外，在香江电影的投资资金中，一大部分都是来自湾湾。虽然对于大陆的态度，湾湾政府现在比前几年缓和了不少，一度被封杀的梁家辉也已经悄悄解禁复出了。但这些湾湾的投资者对于影片与大陆方面合作会是什么态度，现在也还不得可知。 孙大海有着大陆背景，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想一想，由他出面为大家探路，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香江电影人不可能一直放任巨大的大陆市场在一边而不去理睬。没看那些电影公司的老板们，现在都借着参加末代皇帝首映式的名义，一直围着英老他们转呢。 孙大海记得，大陆和香江的电影界真正开始合作，要等到进入九十年代以后了。之前的合作，都是在政府关注下的试水行为。 孙大海觉得友联也可以主动去尝试一下，否则真是白瞎了自己的大陆背景了。 他看着程小东，说道：“程导的倩女幽魂我已经看过了，非常不错。不知道明年程导有什么日程安排吗？” 程小东楞了一下，回答道：“明年的工作我还没有安排，我现在主要工作是做动作指导。香江现在做这行的人很多，如果有剧组需要的话，一般不用提前太早通知我的。” 徐克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了，他轻轻踹了程小东一脚，施南生在旁边捂着嘴直笑。 她对程小东说道：“小东，大海既然称呼你为程导，又问你明年有没有档期，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他是想让你帮着执导一部电影。大海，我没有说错吧？” 孙大海冲着施南生竖起了自己的大拇指，赞叹道：“难怪你们工作室这几年越来越兴旺。有您在，徐导就可以专心去搞他的艺术创作，不用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了。” 第684章 程小东 程小东听了施南生的话，大喜过望。 他连忙对孙大海表态，说道：“孙老板，你真的想要我执导一部电影？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来完成这部影片的。” 黄百鸣说道：“大海，你是想卖下李碧华作品的影视改编权，然后让小东去拍？小东学过戏，也练过武，所以他拍古装片和动作片还是很有一手的。” 孙大海点点头，说道：“我就是看过了倩女幽魂，才想着让程导来帮我拍一部古装片的。 李碧华有好几部作品我都挺感兴趣的，不过还是要做好计划，一部一部的拍。程导，你的导演约在新艺城？” “小东和我们是合作关系，有合适的项目就合作，我们之间没有签长约。”施南生替程小东做出了回答。 孙大海想了想，说：“那倒简单了。程导，刚刚你也听到了，我和李碧华女士约好在周三见面的。下周二你抽时间来一趟友联，找经纪部的芬姐，提前把这部电影的合同签了，周三和我一起去见李碧华。 对了，我们友联现在还没有专职的导演，动作指导也是空白的，你和芬姐好好谈谈，看要不要和公司签份长约。” 吴雨森惊讶地问道：“你们友联没有专职的导演？” 孙大海双手一摊，说道：“很奇怪吗？友联成立时间还不到两年，又刚刚经历重组，暂时没有专职导演不是很正常的吗？ 再说了，友联到目前为止，一共投资了五部电影。其中两部英雄本色和英雄本色2都是由吴导你来执导的，还有一部是杜导即将开拍八星报喜，我们这边有没有导演，你们还看不出来吗？” 徐克笑着说：“那你们友联合着就签了几个演员呀！” 孙大海回答道：“公司名称为友联，其实最早就是为我崋叔、发哥、红姑和莱斯利他们几个搭建了一个平台，根本没有考虑挣不挣钱的。 谁知道借助几个项目，公司居然发展起来了，现在要逐渐正规化，所以才增加人手和业务范围的。” 他们几个正说着，正好看到张一谋陪着陈小花和邬君梅走了过来取食品，于是孙大海就把张一谋叫了过来。 张一谋是英雄本色的摄像师，跟吴雨森和徐克都很熟。 孙大海为他介绍了其他几位导演后，对张一谋说：“张叔叔，周三我约了一位剧作家见面，要谈作品改编成剧本的事，您和程导跟我一起去吧。那会您还不回国吧？” 张一谋摇摇头，说到：“这几天剧组还要参加活动，我们一周以后才回国。周三是吧，到时候我请假过去。” 张一谋在末代皇帝剧组担任导演助理，在导演贝托鲁奇和任逹崋都被记者和其他电影人围住的时候，照顾两位女主角就成了他的工作。 他看到陈小花她们已经在一边等候，就和大家打了声招呼，然后走了过去。 孙大海在后面追了一句：“张叔叔，要是不方便请假，您告诉我，我去了和英老说。” 孙大海知道，要想到用友联公司的名义和大陆合作拍片，英老就是直接领导，所以他也要找时间提前去和英老通通气。 今天大家忙着首映式的事情，是公事，又有官方人士在场，所以不用那么多的客套。 但孙大海在香江算是半个地头蛇，英老是长辈，之前又曾经帮过孙大海。于情于理，孙大海也要出面接待英老的，不然就是他不懂事了。 张一谋走到陈小花两人身边，看了看她俩餐碟里的小点心，说道：“你们这段时间日程很紧，能吃就多吃上几口，先别想保持体形了，不然身体都会垮掉的。” 陈小花凑到张一谋旁边，小声地问道：“张哥，那不是孙大海嘛，他怎么跑到香江来了，还出现在酒会里。” 张一谋有些奇怪，问道：“你不知道他是这部电影的赞助商吗？任逹崋和加布里埃尔在首都请大家吃火锅那次，你不是也到场了吗？” “他还真是赞助商呀！我还以为他是中影哪位领导的孩子呢。他不是首都人吗，怎么又跑到香江来了？和他一起的那几个人都是干什么的呀？” “大海是首都人，但他在香江这边有公司。末代皇帝的赞助商友联影视公司就是他的。只不过现在公司重组了，并改名为友联经纪公司，就是今天出面承办这次首映式的公司。主演任逹崋和制片人之一的加布里埃尔先生，都是他公司的人。 那边的几个人都是香江本地的导演，孙大海可能有个项目要和他们合作。” 张一谋琢磨了一下，将孙大海的一些情况告诉给了陈小花，只是相关的一点点而已。孙大海大部分的情况跟这部电影无关，张一谋才不会多说呢，他又不是个碎嘴的人。 “我和孙大海也算认识，张哥，你说我现在要不要过去和他打个招呼呢？” 张一谋看了看孙大海那边，发现高屹拿着大哥大过去找孙大海了。于是他对陈小花说道：“现在他那边可能有事，等一会要是没人了，你再过去找他吧。” 正在这时，剧组的工作人员过来叫他们回去。有几位记者正在采访贝托鲁奇，导演叫两位女主演也过去，一起接受采访。 那就算了，陈小花有些遗憾地去接受采访了。她原本以为孙大海是谁家的孩子，没想到人家却是自己有实力。 张一谋的话虽然说得含含糊糊，但聪明的陈小花已经听出来了，孙大海是想投资拍电影，不然他和几个导演聊什么。 陈小花本想过去和孙大海叙叙旧，看看新电影有没有适合自己的角色。不过陈小花又想了想，决定还是算了吧。 即使孙大海真要在香江或是大陆投资拍电影，跟她的关系也不大。她既然决定扎根好莱坞，就不会轻易跑回来接片子。 陈小花从1981年开始，已经在美利坚打拼了六年。现在她借助这部末代皇帝，能让更多的好莱坞电影人认识自己，未来的前景一片光明。 陈小花一直在心中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坚持下去，胜利的曙光就在前面。 第685章 合作新项目 高屹这时拿着大哥大出现在孙大海身边，真是又有事情了。 孙大海在花旗银行的客服经理陈曦，从美利坚打电话过来。她告诉孙大海，好莱坞有一家电影公司，老板炒股被这次股灾波及到，现在扛不住了，正申请破产。 电影公司目前掌握在其最大的债主花旗银行手中，花旗银行已经和电影公司老板达成一致，准备将这家电影公司转让出去，以偿还所欠的债务。 上周全球股灾发生后，孙大海就和陈曦取得了联系，让她通过花旗银行内部的网络，特别关注一下破产待售的计算机软件设计公司或者电影特效公司。 花旗银行户很多，每逢经济大幅波动的时候，许多企业的就会受到影响，导致无力继续经营，进入破产清算环节。 这次股灾来势汹汹，而且杀伤力极强。孙大海估计，等股灾过后，花旗银行手中将会多出不少合适的资源。 可孙大海也没想到，陈曦这么快就有确切消息了，而且还是一家牌照齐全，拥有完整制片能力的好莱坞电影公司。 孙大海此时人在酒会中，说话不方便。于是他让陈曦把相关资料传真到自己的办公室，等明天孙大海去公司时再仔细研究。 唉，好不容易到了周日，可惜明天又睡不成懒觉了。孙大海心里有些淡淡的忧伤，为毛自己就这么忙呢？ 对了，孙大海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急忙问身边的几位导演：“我在末代皇帝里还当了回紫禁城里的大内禁卫呢，我都忘记了，你们在片中看到我了吗？” 大家都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 “大海你也客串出场了？我们还真没有注意到。你是在那段情节出镜的？和谁配戏？有什么台词吗？”吴雨森跟孙大海认识最早，关系也最好，所以由他来提问。 孙大海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说道：“我是去紫禁城拍摄现场探班时，被他们拉着换了戏服，没有台词，我也不知道在什么情节出现。好像就是崋叔他们从前面走过，我是一个宫门前站岗的禁卫。” 在场的各位导演一听就都明白了，原来就是一个当背景墙的龙套角色呀。 他们基本都干过这种事，用这样的龙套角色给相关的人一个出镜机会，让人家过过干瘾。比如来探班的演员亲友，比如外景地的工作人员，比如拍摄现场的某位观众 等到了后期剪辑的时候，导演早就忘了这茬了，大部分镜头都会被剪掉。能在最终版本上出现的龙套角色，毕竟只是少数。 孙大海一看那他们的表情，自己心里也有数了。他对自己能不能在电影中出镜，其实并不感兴趣。 只是当时他带着二小一起去探班，他拍了几组镜头后，好像两个小家伙对这个非常上心。这次来香江时，他俩还要孙大海把电影的录像带拿回去给他们看呢。 可惜，自己的镜头被剪掉了。即使还能剩下一点点痕迹，如果不是一帧一帧抠着看的话，估计很难发现自己曾经客串的证据。 不过，二小要是喜欢在电影中出镜的话，以后自己找几部合适的片子，让他俩在里面客串一下过过瘾算了。 孙大海想到这里时，脑子里突然又冒出了一个念头。 “杜导，八星报喜中那个小孩子的角色，由谁来演呀？” “扮演这个角色的人选，是我从湾湾找来的一个叫黄坤玄的小演员。他已经演过几部电影了，不算是新手，而且看起来挺有灵性的。怎么，你有合适的人选要推荐给我？”杜琪峰问道。 “哪能呀，电影马上就要开拍了，演员你们肯定早就定好了。我现在推荐人进组，那不成了捣乱嘛！”孙大海乐呵呵地说道。 杜琪峰顿时在心里长出了一口气。 孙大海作为这部电影的投资商之一，肯定有权利往剧组里塞人。在几位主演不变的情况下，他要是推荐一两名配角演员，杜琪峰也好，黄百鸣也好，还真不好拒绝。 小演员黄坤玄跟杜琪峰或新艺城没有任何关系，这还真是杜琪峰在观看湾湾制作的电影时，从里面发现的。 要是孙大海想换别的配角，即便现在演员合同都已经签订，剧组也马上就要开拍了，但金主发话了，那杜琪峰咬咬牙，说换人也就换人了。 但搞过影视的人都清楚，这拍戏中最难伺候的就是动物角色和儿童角色，如果搞不定他们它们，整部戏都别想进行下去了。 所以杜琪峰在试镜了黄坤玄之后，对这个一点也不怯场，而且既有经验又有灵性的小演员感到非常满意。 孙大海如果真要临场换人，万一弄来一个生瓜蛋子，那杜琪峰想哭都来不及了。 儿童演员可不同于成年人，不对眼的话，别说临场调教了，想糊弄过关都未必能成。 杜琪峰听孙大海表态不是要换人，心里便踏实下来。不过他也有了一丝好奇，没事的话，孙大海问这个小演员做什么？ 不过剩下的事，暂时跟杜琪峰没有关系了。孙大海拉着黄百鸣走到一边，两人嘀嘀咕咕地说起了悄悄话。 过了好一会，他俩好像谈成了一件合作，高高兴兴地举杯庆祝。可惜孙大海不到法定饮酒的年龄，只能拿着杯饮料糊弄人了。 就这么一会功夫，孙大海和黄百鸣谈成了一个新项目。孙大海负责提供故事创意，黄百鸣来完成编剧工作，并担任制片人。 这个新项目名为阿郎的故事，计划在明年下半年或后年进行拍摄。 影片具体拍摄时间暂时未定，要看内定男主角发哥如何调整他的档期，虽然发哥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黄百鸣本来提出让新艺城也参与到这部电影的投资里，结果被孙大海以本片是文艺片，而且投资巨大，收益不确定等理由，拒绝了新艺城的介入。 孙大海见黄百鸣还是显得心有不甘，于是便告诉他自己的真正计划。 孙大海将最少投入八百万港币的拍摄成本，用来完成这样一部无法预测票房前景的文艺片，把阿郎的故事做成一部真正的经典电影。 第686章 爱发红包的友联 这个投资金额可是把黄百鸣吓得不轻，他立刻就不再提让新艺城参与的要求了。 因为黄百鸣知道，如果友联立项的是一部普通商业片，新艺城内部肯定能够达成一致，跟着友联一起去挣钱。友联选片的眼光，这在香江电影圈子里都已经被认可了。 然而这种投资规模的文艺片，即便黄百鸣提交了方案，也肯定无法获得通过。大家合伙是来赚钱的，谁也不愿意冒着赔钱的风险，去玩什么情怀。 香江影坛的人现在都知道了，孙大海在这方面是有前科的。他居然花了六百五十万美金，去投资末代皇帝这样一部肯定赔钱的电影，连香江电影圈里最敢烧钱的嘉禾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都直摇头说玩不起。 所以，友联要是投资商业片，新艺城肯定愿意跟着一起，但要是投资文艺片的话，大家可就要慎重了。 孙大海人家有钱，所以任性。新艺城本来就因为利润分配不均，几个股东闹得不可开交呢，可不敢跟着孙大海一起胡来。 孙大海也够坏的，把前世人家的经典电影提前拿出来，还不让人家参与进来跟着喝口汤，有点欺负人了。 孙大海就是在欺负新艺城，谁让新艺城再过两年就解体了呢。 但他给黄百鸣个人的条件倒是相当不错，剧本费二十万港币，制片人薪酬五十万港币，外加本埠票房收入2的提成。 目前，香江顶级编剧创作出的商业片剧本，最高也不过是二十万港币，文艺片票房不高，所以剧本的价格就更低了。 不过孙大海直接给黄百鸣开出了二十万港币的剧本费，这已经是香江电影剧本的顶级价格了。 要知道，这个故事的创意可还是孙大海提供的，按照惯例，剧本费的一半，都应该算到孙大海头上才对。 至于五十万港币的制片人薪酬，也是非常高的。徐克在英雄本色中不仅是制片人，他还帮着吴雨森一起修改剧本，前后花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数易其稿。而徐克制片人的薪酬，才是三十五万港币。 至于本埠的票房分成，黄百鸣现在并没有在意。在他眼里，这不过是一部高成本的文艺片而已。到时候这部电影的本埠票房成绩，要是能超过拍摄成本，就算烧高香了。 真要能有那样的票房成绩，孙大海给他的2分成，差不多也能有十几二十万港币的样子，就当是一个大红包了。 英雄本色票房成绩打破香江影坛记录后，孙大海提出的额外奖金方案，可是高达二百万港币。 虽然这个方案被新艺城否决了，但孙大海还是通过当时的友联影视公司，给剧组全体演职员，发了一百万港元的额外奖金，也就是俗称的“大红包”。 那是去年发生的事，当时在香江电影圈还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广大电影从业者对此都一致叫好，而那些电影公司的老板和电影投资商们，就比较尴尬了。 孙大海的举动，虽然有哄抬价格，增加投资电影成本的嫌疑，但英雄本色的票房成绩在那里摆着呢。 友联投资的第一部电影，就打破了香江票房的历史记录，人家老板高兴发红包，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再说了，当时友联影视公司的情况是明摆着的，圈内人一看，就知道这是一家玩票儿性质的电影公司。 一个除了有钱，别的全都不知所谓的大金主，拉上几个关系近的艺人，在电影圈里自娱自乐。 七八十年代，在香江电影最为辉煌的时期，这样的电影公司是非常多的。香江也正是靠着这些公司的大量投资，才能每年制作出几百部电影，而没有垮掉。 这个时期的香江演员是极其幸运的，双周一成也好，无线五虎将也罢，还有霞玉芳红，梁家辉、李修贤、任逹崋、万梓良、梅艳芳、张国荣真可谓群星璀璨。 包括那些导演和其它电影工作者，他们和这些演员们，都是这个时期的受益者。一个电影人要想成功，光靠天赋和努力还是不够的，无数不同类型影片带来的锻炼机会，才是这一批人能够如此出彩的关键因素。 当时的友联影视公司，基本就是个草台班子。大家对孙大海发红包的举动没有太在意，就当是看热闹了。 圈外的棒槌蒙对了投资项目，这在电影圈也是常有的事。如果没有这样的赚钱效应，圈外资金吃傻了才会蜂拥涌入进来。 至于说孙大海在秋天的童话下线之后，又一次大撒红包时，圈内人已经无语了。人家随便投资一部文艺片，都能获得了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的金狮奖和银狮奖。 光是冲人家这份眼力和这种魄力，人家想发红包，别人也就没资格说什么。 当时，张婉婷和罗启锐两口子，拿着完成的剧本和投资预算，可是找了不少本地的电影公司去拉投资的，结果没有人识货。 大家算是一起打了眼儿，看不出这是一个名利双收的项目。最后被友联捡了漏，那就愿赌服输，不用再说什么了。 这是孙大海第二次为友联投资的电影发红包。因为这部是友联独资投拍的，所以发起钱来自己说了算，不用和别人商量的。 秋天的童话在威尼斯获奖之后，对外发行和销售十分火爆，尤其是在欧美国家和地区，更是不断创造出佳绩。 远期收益暂且不提，仅当年之内可以到账的利润，已经是大几千万港币了。 孙大海也不小气，大手一挥，让友联拿出了五百万港币，给大家发红包。 导演张婉婷和编剧罗启锐两口子一共分到一百万港币。至于两人是对半分，还是六四、三七的，公母俩自己回家倒腾去吧。 发哥分到八十万，红姑是四十万，另一个主配陈百强也拿了四十万，剩下的钱都分给了其他演职员。 没办法，现在香江女演员的名气不小，但片酬并不高。红姑虽然红遍东南亚，又是女主角，但片酬还不到发哥的三分之一，连配角陈百强的片酬都比红姑高。 第687章 大制作的文艺片 不过现在有了孙大海的出现，红姑的经济状况比前世要好上很多。 女演员的生活开销虽然很大，但岁月静好从今年开始分红了。找岁月静好的发展趋势来看，每年红姑能分到百万港币以上的股东红利，足够支撑她日常的花销了。 要说起来，发哥收入也不是很高。在英雄本色打破了香江票房记录，使他摘掉“票房毒药”的帽子以后，他的片酬名义上已经超过了百万港币，但这都是虚的，是提高身价，蒙圈外投资商的。 真正圈内人找他拍电影，能给个五六成，就算不错了。而且这部分钱，大部分都被他的经纪公司无线以提成的形式拿走了，发哥只能拿到一小部分。 这也就是为什么无线留不住人的原因。无线开出的经纪约太霸道，期限长不说，合约内任务繁重，提成还高，把艺人收入的大头都被拿走了，只给艺人留下一点汤汤水水。 因此，等无线的长约到期后，有条件的艺人都会纷纷离开，不会再与无线续约。 不过无线手握tvb，他们的造星能力实在太强了，无论用电视剧磨炼演技，还是娱乐栏目帮助宣传，提高知名度，新人们在无线，发展初期的成长速度是非常快的。 因此，谁要离开无线都不会太在意，他们已经形成了一种经营方式，就像收割麦子一样，一茬一茬地培养并收割新人。 发哥对无线的态度也是很矛盾的。 他是无线艺员培训班出身，从出道起无线就全力培养他，各种影视剧资源不断向他倾斜，使他从一名新人，迅速成为了家喻户晓的一线演员。 然而，现在无线的经纪约又成了限制发哥发展的一道枷锁。长时间高强度的拍摄，使得发哥身心疲惫。 他需要挣钱来养家糊口，同时也需要休息、积累、沉淀和思考，来提升自己的演技。然而日复一日的赶场轧戏，使他根本无法做到自己想要的，只能这样熬下去。 任逹崋去年把自己的经纪约转到了友联，跟他们几个人在一起时，告诉他们友联开出的主要条款，其宽松和自由的程度，让大家都为之咋舌。 当时张国荣就表示，自己要考虑把自己的全经纪约都转到友联那边，大家在友联都有股份，虽然不多，但多少算是自己的公司。 要说发哥不动心，那肯定不可能。但他是个有始有终的人，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在不久前的聚会上，孙大海再次提及这个问题，张国荣那时已经跟芬姐一起加入到了重组后的友联经纪公司。 发哥便对孙大海明确表示，自己可以去友联，但要等三年后与无线的合同期满，自己再踏踏实实地加入友联。 孙大海知道，历史上的发哥也是在合同结束后离开无线的。因为孙大海毫不怀疑发哥的承诺，只等着进入九十年代，再迎接发哥的到来。 作为一部文艺片，秋天的童话剧组在约定的片酬外，还能拿到这样大的红包，可以说是又创造了香江影坛的记录。 好在这次的红包友联是悄悄发下去的，孙大海也不想成为香江影坛所有老板和投资商们的公敌，所以没有声张，大家都是闷声发大财。 影视圈里没有秘密可言，友联又发大红包的事，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只不过既然友联不宣扬这件事，其他人也都心照不宣了。 香江影坛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大家接拍文艺片的时候，片酬基本都要减半。 大明星们更惨，片酬减半之后，还要再打一个狠折。发哥和红姑接拍秋天的童话所得的片酬，还不如孙大海现在发的红包多， 孙大海说要投资八百万港币，用于完成阿郎的故事，这并没有吹牛。 在历史上，这部电影对外宣称投资六百万港币，但实际投资还不到五百万。 孙大海的八百万港币投资肯定是实打实的。他特意增加出来的那部分钱，将主要用在后期制作和宣传上。 既然他之前投资的两部电影，票房成绩都比前世要高出一截。那么孙大海准备继续发扬这个传统，让阿郎的故事打破秋天的童话刚刚创造出来的文艺片票房记录。 至于这部电影的片酬，仍然会按照文艺片的习惯，由演员们降薪出演。孙大海并没有打算破坏传统，否则将不利用电影的发展。 文艺片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但由于受众范围狭小，人数较少，普遍票房成绩不佳，所以总体来说投资额不会很高。 目前在香江，一部文艺片的投资大多是一两百万港币之间，投资不足百万港币的文艺片也比比皆是。 秋天的童话被孙大海捡漏，就是因为投资预算太高。三百万港币的文艺片，需要本埠票房收入在千万以上，才能回本，因此许多电影公司都退缩了。 张婉婷两口子并不是漫天要价，这个预算其实已经压缩地很厉害了。 关键是片中有不少镜头需要去美利坚外景地拍摄，大半个剧组的人员和设备，往返交通费的花销就不小，外加人吃马嚼的，三百万港币的拍摄费用，最少有一半都花到这上面了。 孙大海有钱，愿意折腾，他不仅接受了这个报价，还主动将费用增加到四百万港币。 剧组在美利坚时，孙大海委托朱丽花和陈曦，在当地给予他们不少实质上的帮助，才使得这部电影最终展现在观众面前时，效果要比历史上那个版本好了许多。 可是这天底下除了能作弊的孙大海，还有谁敢大手笔投资到文艺片上呢？拉投资的时候，恐怕就连张婉婷两口子，都不敢保证这部电影拍完之后肯定能回本。 现在，孙大海玩的更大了，八百万港币呀，现在香江影坛主流的大制作影片，都到不了这个投资规模。 黄百鸣在圈内多年，深谙其中的内幕。现在电影公司对外宣传自己的电影时，都会夸大其词，其中的水分可是不少。 现在已经有好几部电影都号称投资上千万，其实真正的投资也就五六百万，圈内的人都心里有数。 第688章 卡索尔电影公司 孙大海敢于在电影上花钱，不仅因为他有钱，关键是他还不是很在意电影上的投资回报，要不然他也不会投资末代皇帝。 黄百鸣早就了解过，孙大海是在金融投资圈里挣钱的。光是兰桂坊项目每年的分红，就足够他每年胡乱投资好几部电影了。 至于演员片酬过低的问题，孙大海想用票房分成的方式来解决。也就是说，演员就按自己正常接拍文艺片的片酬拿钱，友联额外再分给他们一部分本埠票房的提成。 孙大海知道，总是发大红包的话，友联迟早要变成圈内公敌。孙大海想要悄悄地发展，可不想混得跟孤家寡人似的。 所以，黄百鸣听孙大海说完他的计划，也就杜绝了让新艺城加入进来的想法。 一部文艺片，居然给出这么高的投资，而且还要让出部分票房提成，这样的条件，新艺城内部讨论的话，肯定是通不过的。 孙大海给黄百鸣开出的条件十分优厚，黄百鸣也觉得这个项目十分有搞头，所以就决定以个人身份和友联合作一次。 黄百鸣不知道的是，孙大海给他开出如此高的条件，其实是在补偿他。 黄百鸣未来的经典被孙大海堂而皇之地据为己有，还要他来帮忙出力，如果待遇方面再不给高一些，孙大海的良心都会痛的，如果他有的话。 和黄百鸣聊完，时间已经不早了。参加酒会的宾客们已经有人开始离场了。 孙大海看了一圈，觉得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便和周围的熟人打了声招呼，悄悄地也闪人了。 周日，在外面吃过早饭的孙大海，来到未来大厦他自己的办公室。 幸好他们在文华东方酒店订的房间没有退，还一直保留着，所以他们昨天离开酒会，懒得回操盘小组那边去，跟服务台打了个电话之后，就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今天是周日，孙大海本来没想到公司。下周就是这次股灾的下半场了，孙大海还想好好休息一天，养足精神，准备进场抄底呢。 结果事与愿违，先是周涛的事情，把今天下午的时间占用了，紧跟着又要处理陈曦发来的电影公司资料。 孙大海无奈之下，只好吃过早饭就来公司工作，中午他还答应回曹大厨那吃午饭呢。 陈曦传来的资料可是不少，不过后面都是这家名为卡索尔的电影公司以前拍摄的电影介绍，现在看不看的没有多大关系。 卡索尔电影公司成立于二战结束之后，到现在已经有四十年的历史了。 公司首任老板是做口香糖起家的，二战时他的产品被选为军供，大发了一笔横财。二战结束后，他以为自己的口香糖生意将会一落千丈，于是就开了这家电影公司，准备转行经营。 没想到他的口香糖生意并没有受到停战的影响，反而更加红火了。而新开的电影公司投拍了几部电影，也算是小有收益。 于是他两边的公司都没有放弃，同时干了下去，形成了这样互不相干的跨界经营。 现在，卡索尔电影公司已经换成第二任老板了。他是原来老板的儿子，更重视口香糖生意，所以电影公司以平均每年一部电影的制作速度，一直半死不活地维持着。 好莱坞的电影公司大致可以分成三个等级。那几大巨头是第一等级的，他们掌握着好莱坞的话语权。 二线的电影公司以新线为首，大概能有三五十家的样子。卡索尔也算在这个档次中，不过排名非常靠后了。 三线的电影公司则是指那些具有电影制作资格，但没有形成正常生产模式，不能在一定周期内稳定推出新作的电影公司。 这其中既包括那些新成立的电影公司，电影制作工作室，也包括那些经营状态不佳、暂时停产或濒临倒闭的老牌电影公司。 卡索尔电影公司的财务状况一般，花旗银行给出的估值为三千五百万美元，其中公司的办公地，就占了估值的一半多。 卡索尔电影公司成立的早，所以地理位置相当不错。看介绍，公司就位于好莱坞星光大道上，距离著名的华夏大剧院也就几百米的路程。 卡索尔地电影公司占地面积很大，超过四英亩，相当于两个国际标注足球场。 公司临街有一栋四层的办公楼，这是公司的办公地点。 办公楼的后面是停车场和绿化区，再往后就是一座六米高的巨大平层建筑，里面有三个室内摄影棚，总面积达到两英亩以上，约合一万平方米。 这座室内摄影棚是公司成立时建造的，不仅公司自己拍片方便，还能对外租给其它电影公司的剧组使用。 这座摄影棚已经使用四十年了，虽然每年都要维护保养，但已经老旧不堪。不过这样的摄影棚在附近还是非常少的，因此生意兴旺，收入不菲。 卡索尔电影公司近年来投资的电影收益都不是很好，相反倒是这座摄影棚不断产生着效益，维持着公司基本运营所需的开销。 传真资料后面，就是一大堆电影的介绍，一共有五十一部。 这些是卡索尔电影公司从成立以来进行投资，并具有完整电影版权的影片。 孙大海不是搞电影的，对这些只有英文的老电影介绍，看几眼也就够了。 他让胡诚打电话到友联，如果有公司的高层在就请上来，大家讨论一下，再决定是否收购卡索尔电影公司。 不一会的功夫，兰迪科、加布里埃尔、芬姐和方颖，友联经纪公司的几大高层都上楼来了，倒也整齐。 昨天是电影末代皇帝在香江的首映日。虽然这部电影是孙大海自掏腰包投资的，只是挂在公司名下，但公司上下还是要按照正常流程，来处理这个项目。 各种信息汇总，以及下一步宣传活动的安排等等事情都要尽快来处理，所以大家谁都没有在家休息，不约而同地跑来加班了。 孙大海也没有想到，在休息日的时候大家居然都在公司。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人齐全，如果商量好了直接就可以拍板通过，不用等到工作日继续开会讨论了。 第689章 霍华德 这套传真件被高屹复印了多份，使在场每人都人手一份，大家这不算是正式开会，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 到了中午十一点多，孙大海让大家先去吃饭午休，顺便思考刚才的问题。下午两点大家回来继续讨论，争取今天就能做出决定。 孙大海急匆匆地跑回巴富花园吃午饭去了。前天他答应回去吃饭的时候，根本没有这么多的事情，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不提今天回去吃饭的事。 不过既然他答应回去了，那孙大海怎么也要做到，无非是在路上多耽误点时间。今天是休息日，全家都在，所以孙大海才会主动说今天回去吃饭的。 工作挣钱虽然重要，但也不能忽视家人、朋友的感受，孙大海在这一点上，做得还是很好的。 下午两点，在三十三层的会议室中，大家继续讨论。会议室此时又多了几个人，乔宏伟的助理霍华德、财务经理周海兵和友联的法务专员汤易伟，也被叫来参与这次讨论。 霍华德今年三十五岁，是乔宏伟新挖来的助理。他曾是安达信会计师事务所的高级审计师，因为对安达信高层为了迎合客户的需要，随意修改他做出的审计结果，所以离开了安达信。 因为霍华德是安达信的业务骨干，签有竞业协议，所以他离职后暂时闲赋在家，结果被与架设未来有长期业务联系的猎头公司发现，于是成了乔宏伟的助理。 助理一职只是过渡性质的职位，乔宏伟希望他能尽快熟悉公司的情况，真正为他准备的位置，是控股公司资产管理部经理一职。 公司这个职位一职是空缺的，具体工作由资本金融部的经理彭嘉怡代为管理。 彭嘉怡是公司操盘小组一期的成员，劳尔森的妻子。她生完孩子后，就被调到了这个岗位上。 她的工作主要是通过各种金融工具，将公司账户上的余额合理运用起来，避免资金长时间闲置，造成时间成本的损失。 这个工作和她所学的金融专业相得益彰，因此她很快就上手了。 不过，资产管理部的工作让她代管，这可就有些吃力了。那边的工作更多的是需要审计、财务方面的专业知识，甚至还要有些经营管理经验才好。 前期资产管理部对应的工作不是很多，所以彭嘉怡还能应付。今年开始，两个部门的工作都增加了很多，使她整天疲于奔命。 因此，彭嘉怡早就向公司提出，要尽快解决资产管理部经理的人选问题。 在公司的催促下，几家合作的猎头公司快速行动起来，最终发现了离职不久的霍华德。经过面试，乔宏伟认可了他的能力，于是公司也就补上了这个人员缺口。 上午其实大家已经达成了共识，卡索尔电影公司肯定是要收购下来的。真正讨论的重点，在于卡索尔电影公司的发展方向和管理模式上。 参会众人经过中午的休息、思考和相互沟通，下午讨论的进程速度明显加快了。 一个多小时以后，孙大海在认真听取了大家的意见之后，最终拍板做出了决定，卡索尔电影公司将由蓝海国际出面代为收购。 架设未来控股公司调拨五千万美元的资金到蓝海国际的账户，用于这个收购计划。并且要求蓝海国际在完成收购之后，将剩余资金全部注入到卡索尔电影公司，以完成公司硬件的升级改造。 在人员方面，架设未来将从香江派遣财务人员进驻公司，其它人员由蓝海国际负责，原则上从美利坚当地招募。 完成初步整合后，卡索尔电影公司将与友联经纪公司达成战略伙伴关系，实现资源共享。 大家争议的焦点，主要就是在卡索尔电影公司未来的经营管理权上。 芬姐和加布里埃尔都希望由友联收购卡索尔电影公司。这样一来，卡索尔电影公司就相当于友联在美利坚的分公司，资源调配都由友联负责。 方颖负责商务开发，对此不置可否。而公司经理兰迪科则是明确提出反对意见。 他的理由很简单，好莱坞电影圈自大惯了，一向认为老子天下第一，看不起其它国家的电影人和电影公司。 友联出面收购卡索尔电影公司的话，就等于把卡索尔变成了香江电影公司的下属公司。今后卡索尔在项目合作、影片制作和发行等经营环节上，遇到那些性格极端的好莱坞人，很有可能会遇到不必要的麻烦。 另外，友联经纪公司并不是纯粹的电影公司，而且不久前刚刚完成重组。 如果现在强行将卡索尔纳入公司旗下的话，除非再次对公司的管理结构进行重组，或干脆将影视业务彻底剥离出去，否则会造成管理混乱的。 如果收购工作由架设未来完成，那么卡索尔电影公司就将成为了与友联并列的二级公司。 在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统一管理下，两家公司同样可以实现资源共享，而且还避免受到一些人为的干扰。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孙大海也想得很简单，把卡索尔电影公司直接划到友联旗下，是最省事的做法。 然而，孙大海马上就发现，这样一来，友联公司的业务重心就偏离了预定的轨道。 友联经纪公司是一家经纪公司，它的工作应该始终围绕着人来服务的。 公司根据自身的业务特点，下面可以增加相关配套的公司，比如电影公司、音乐公司、体育俱乐部，以及更为基础的影视特效公司、模特公司、演员或运动员的培训学校等等。 对于架设未来来讲，底下多出一家好莱坞的电影公司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增加了一些管理范围而已。 然而对于现在的友联来讲，打牢基础是当务之急的工作。明星加油站计划，才是对公司实力的综合提升。 电影这一块，目前在公司的比重已经很高了，再增强的话，公司的业务重心就会失衡了。 至于每年一两部好莱坞的电影是否一定由友联出品，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反正即便卡索尔归到架设未来旗下，该有的资源一样也少不了友联的。 第690章 行政干预 另外，孙大海还要考虑到公司其他几位股东的想法。 友联经纪公司除了大股东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之外，还有几位个人股东，为别是任逹崋、发哥、红姑、张国荣和伦尼。 公司管理层所持股份具有一定的限制，只有在公司连续工作三年以上，所持股票才会逐渐解锁。 目前公司成立还不到三年，所以管理层持有的股份暂时都还没有解锁，大家只有分红权，没有其它权利。 友联经纪公司是以服务为主的轻资产公司，它的前身是两家初始资金均为一百万美元的友联影视公司和华年明星经纪公司。 两家公司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后，进行了合并重组，成立友联经纪公司，并且接受了孙大海的二次注资。现在友联的资产已经达到五百万美元。 然而卡索尔电影公司的估值就达到三千五百万美元，如果真要把它划归到友联旗下，几位个人股东的股份就会被稀释得不成样子了。 孙大海如果这么做，很容易会被人误以为他是在清人出场，这和公司刚刚进行的合并重组性质上是不同的。 因此，在兰迪科提出他的意见时，孙大海果断拍板，卡索尔电影公司由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委托蓝海国际出面代为收购，并进行整合后划回到公司名下。 甚至孙大海都有了新的打算，等过上几年，友联公司把根基打牢固以后，他会再将友联公司中与影视相关的部门剥离出去，另组一个影视公司。 到了那时，这个影视公司倒是考虑和卡索尔电影公司合并，成立一家大型的国际化影业集团。 孙大海对传统媒体的兴趣不大，所以在二十一世纪网络时代到来之前，他将不会考虑把友联往传媒集团的套路上发展。 友联经纪公司不久前刚完成合并，几年后就又要进行拆分，这并不是孙大海闲的没事在瞎折腾。 任何一家公司在发展壮大的过程中，都不会一成不变的。公司需要对内部组织构架、管理模式以及规章制度，进行不断地进行调整，以适应公司的发展和公司内外部环境的变化。 孙大海旗下的几家公司，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得尤为明显。这是因为他用自己重生的记忆，使得几家公司现在高速发展中踏准每一步，从而得到比正常企业要快得多的发展速度。 因此，孙大海旗下的企业升级速度是非常快的。斯蒂文整天忙得要命，刚刚完成了阶段性行政管理的升级改造，还没容他喘上几口气，马上就又要面临整改了。 卡索尔电影公司的事情就这么决定了。关于收购的具体情况，霍华德将孙大海提出的几点方针归纳总结后，会尽快去和朱丽花沟通的。 周海兵此时人就在会议室，所以关于头寸调拨的事情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件收购案只要再和乔宏伟报告一下，获得他的同意之后，就可以执行了。 乔宏伟和吴大伟今天都被香江政府叫去开会安抚了，是的，开会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安抚他们。而且他俩还是因为不同的理由，却被一起邀请了过去。 作为一家在香江联交所和香江期货交易所都开设了公司账户的投资公司，虽然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一直遵照孙大海的要求，没有以公司的形式在香江市场做单，但吴大伟还是被香江几个负责金融市场秩序的部门联合邀请，去参加今天的会议。 乔宏伟则是因为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实力雄厚，不仅是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和九号火锅店等知名企业的幕后控股公司，而且现金流充沛，正是这次会议最重要的对象，所以也被邀请去了。 此次会议的内容，其实大家都能猜到。 十月十九日，“黑色星期一”全球爆发之后，香江的反应有些过度了。 联交所的主席李福兆不知道出于什么考量，提出了香江股票和股指期货暂停交易，以避免香江股市受到此次全球股灾直接冲击的所谓“休克疗法”。 这个提案在各方势力的暗中推动下，不仅在联交所委员会得到通过，而且顺利通过了香江财政司的批准，得以实施。 速度之快，创造出了香江乃至布瑞腾近年行政申请事务的审批时间记录，实在是令人为之咋舌。 停市这一周来，香江各界在冷静分析之后，对联交所此举措贬多于褒，纷纷提出各自的质疑。 香江政府的相关部门很担心明天26日股市恢复交易后，会出现大面积的抛盘，导致香江股市崩溃，所以今天多部门联合，将许多有实力的投资公司老板召集在一起开会。 他们的目的是在安抚众人的同时，也给准备入市进行投机者施加一定压力，恩威并施之下，希望明天能平稳过渡。 这几天，他们已经找各家上市企业协调过了，多家有实力的大企业都承诺将启动回购计划，其它的企业也会采取各种保价措施，避免自家股票的股价发生雪崩。 孙大海对于政府采取这样行动的结果并不看好。香江实行的是自由经济，行政干预的准备不足。 这次股市停市的举动，其实已经破坏了这个基础。现在他们还想依靠行政的方式让各种资本自觉配合政府的工作，实在有些高估了自己。 既然人家出面邀请了，于是乔宏伟和吴大伟两人联袂前往出席。县官不如现管，最起码要把面子给足了人家 孙大海这边的会议结束了，大家还都意犹未尽，纷纷展望美好的未来。 香江影坛与大陆不同，并不在意欧洲电影主流圈子所宣扬的艺术电影才是正统的看法。 相反，香江的人更加讲究实际。好莱坞那种能挣钱的商业电影模式，在香江影坛才是最受人推崇的。 现在，公司有了直接途径可以零距离接触好莱坞电影的运作，这对友联公司来说，是有很大帮助的。 关键是有了这样的渠道之后，友联旗下的艺人以后登陆好莱坞就变得容易许多。这对公司加强内部凝聚力、对外提高吸引力，有着极大的帮助。 第691章 架设未来的思路 这时，外面的秘书进来报告，有客人应邀来访，现在已经到了公司。 孙大海于是宣布散会。友联的人想要兴奋，就回到楼下自己公司里继续兴奋好了，孙大海这边还要处理别的事情， 来访的是周涛一行人。除了昨天来过的那三位，还有两名在他们部门专职负责证券业务的同事，以及香江分社派来的一名陪同人员。 胡诚出面接待他们，并带他们来到小会议室。孙大海在这里已经做好准备，要给他们简单介绍一下，架设未来对于这次股灾之后香江金融和经济形势的一些预测。 小会议室内是u型长条桌，刚才与友联公司开内部会议时，孙大海坐在一端，其他人根据职位分左右。 现在则是按照双方会谈的形式，重新安排了席位。 会议室远端的电视此时也打开了，里面出现的是31层小操盘室的图像，乔婉婷、劳尔森和邢文艳都出现的画面里，两边进行着实时的视频会议。 孙大海昨天答应为周涛他们释疑，后来经过仔细考虑后，决定拉上乔婉婷他们几个，从他们的角度来解释公司的思路。 孙大海这里用的是架设未来的名义，而不是自己个人的看法，就是免得某些部门对于自己个人产生过多的好奇心。 换成是架设未来整个公司的看法就好多了，这是集体智慧的结晶。顶多让别人觉得公司里面人才济济，并且有一个高效、合理的决策管理机制而已。 周涛等人进来后就看到了电视和摄像、拾音设备，他们一开始还不解其意，经过胡诚的解释后，顿时觉得高大上了。 封闭操盘，对于没有接触过操盘手工作的人来说，的确是挺唬人的。国内的人对此更为敏感，要知道，国内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意味着国家级重点项目或是密级极高的特殊行动。 对方来的人，除了小彭记者彭心妍是个刚出茅庐的生瓜蛋子之外，其他人都是在政府工作多年的老机关了。 听到胡诚对于劳尔森他们的介绍，不禁对他们肃然起敬，同时也把他们心中对于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定位以及专业性，提升了不少。 劳尔森他们要做的很简单，把美盘和香江股市的走势图在电脑上显示出来，并根据孙大海为操盘小组此次操作设定的方案，草草地做了一个未来行情趋势预测。 劳尔森和邢文艳将以这份预测为蓝本，为他们讲解这次股灾带给香江股市的变化，以及较为合理的入场契机将会出现在哪些阶段。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从自身业务出发，介绍的内容肯定是从金融投资角度来权衡。孙大海对此也做了重申，周涛他们需要根据国内不同企业各自的特点，来引导他们在更为合理的时间进入香江市场。 孙大海的意思周涛他们都听得很明白，架设未来只对香江股市未来一定时期走势提出自己的分析预判，所谓入市时机，是基于这种分析而得出的结果。 周涛他们的工作范围内，那些希望通过借壳上市、收购兼并或资产置换等资本方式进入香江市场的国企，如果接受架设未来的预测，可以参照他们提出的入场时机进行操作。 而对于其他企业，架设未来的思路，只起到一个借鉴的作用。这一点很重要，孙大海是再三说明的。 没想到，周涛他们对于孙大海的举动非常满意。有了如此明确的限制条件，将适用范围大幅缩小，这种预测的针对性必然很强，对符合条件的企业来说，肯定更加准确，效果也会更为明显。 如果架设未来不管不顾地提出自己的判断，不做任何限制性前提的话，那就成了纯学术的命题文章。 单纯是这种东西的话，周涛是不缺的，国内各大院校或研究机构很多，随时都可以找人写出一大堆来。 他需要的是具有针对性的，可以进行实际操作的建议，这可就不是国内那些空有一肚子理论，但没有实际经验的专家学者们所能提供的。 乔婉婷昨天接到孙大海的任务，她和劳尔森与邢文艳一说，他俩便将这个工作承担了下来。 俩人根据孙大海对行情后市的判断做了两种预演，一种比较极端化，另一种则是比较平和，俩人各选一种进行分析，并将分析结果在今天对几位客人展示出来。 劳尔森和邢文艳是孙大海操盘小组的元老了。俩人从公司成立伊始，就是操盘小组的主力，现在已经成为乔婉婷的副手。 这几年孙大海通过公司进行的所有金融投资项目，他们不仅都亲身经历了，而且还是具体操作者。 他们在孙大海的指挥下，历经数年的时间和多个投资项目，使得公司的资本金从几百万美元急速扩张到现在的数十亿美元，不仅为公司立下汗马功劳，同时自身的眼界和经验，也为之提高了很多。 根据做好的行情预测图，决定场外资金的介入时间、规模和方式，这对他俩来说是一个小儿科的题目。 孙大海布置这个任务的原因，他们也听乔婉婷说过了。所以俩人不仅将题目做的花团锦簇，还对建筑、机械、纺织、轻工和食品等行业进行重点分析。 他们知道，这些是大陆的优势项目，如果大陆方面想趁现在这个机会进入香江的话，这些行业将会率先入场。 其实，孙大海心里清楚，像香江股市中的那些银行金融股和公用事业股才更是国家关注的重点。 不过那些都应该是国家队的目标。周涛他们一个小小的处级单位，用不着考虑这些国字号关心的问题。既然不在他们的职权范围内，孙大海也就乐得不用管了。 虽然不是面对面交谈，但在先进的视听设备帮助下，双方还是隔着楼层，进行了比较深入的沟通。 劳尔森和邢文艳阐述自己的分析，总共才用了半小时，而回答周涛他们的各种疑问，却用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这其中不乏一些非常初级、幼稚的问题，让劳尔森和邢文艳一时都不知道如何解释才好。 第692章 恰当的礼物 大家对于这种实时视频会议感到很好奇，所以纷纷发言提问。搞证券的两位同志问的都是一些专业性比较强的问题，周涛和孔副主任的问题就比较浅显了。 彭心妍是新闻专业毕业的，为了做好财经记者的工作，她刚刚开始自学相关知识，现在遇到可以自由提问的机会，就数她问题最多。 可惜她对这些专业名词的了解，还处于一知半解的程度，因此经常搞得两位解答者哭笑不得。 看着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六点，孙大海便终止了这次视频交流。周涛等人均是受益匪浅，对于明天香江股市的走势，心里也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念。 当然，现在他们对于架设未来的预测还只是将信将疑，就连最相信他们的彭心妍，也只有六成左右的信任度。 不过他们的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成年人没那么容易就会轻易相信别人。越是在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就会越加小心翼翼。只有当事实摆在面前，他们才会真心接受别人的思路。 明天香江股市开盘，一切就将有了答案。如果大盘的走势真如架设未来所预测的话，他们会比其他人更加信服架设未来的判断，而且会与有荣焉。 周涛对此倒不是很放在心上。他的主要目的，在他们第二次踏上未来大厦三十三层的时候，就基本实现了。 虽然到现在为止，双方还没有说一句关于那两套房子的事情，但周涛可是老江湖了，从前后两次孙大海对他们的反应，他就知道，孙大海对自己给出的这份礼物还是相当满意的。 当然，对周涛来说，这份礼物并不违反工作原则，送得是恰到好处。因为这份礼物严格地说，是没有价格的，它只是一份名义上的权利。 孙大海如果想要的话，是要按照香江房屋署每月公布的区域土地价格来购买，一分钱也不会少花。 正因为如此，周涛才可以在与孔副主任商量之后就做主，将这份权利赠于孙大海，以换取架设未来对于香江股市走向与经济前景的分析。 但这份权利又是有价值的。它的稀缺性，使得它对于那些想要在太平山置地的人来说，就是一把准入的钥匙 太平山的房产，不仅有价无市，而且有很高的购买门槛，并不是有钱就能为此地的业主。 除非是将房产卖给中介性质的地产公司，否则原业主有责任选择符合规定的新业主接收自己的房产。原业主如果同意转让房产，这几乎相当于他为新业主提供了一份由他自己作保的推荐。 而原业主的推荐，对于有意向的买家能否顺利通过太平山业主委员会的审核，真正成为太平山的业主，将会起到很大的作用。 这种情况之前已经发生过不少次了，基本上每次这种交易，都能顺利通过。 比起中介公司达成房产出售意向后，买家却无法通过业主委员会审核的情况，这种不经过中介，买卖双方直接转让的方式，成功率是相当高的。 要说起来，香江的富豪们，还是很注重自己声誉的。 正事谈完，孙大海请大家去吃晚饭，以尽地主之谊。原本高屹订好了附近一家高档粤菜酒楼，结果彭心妍却说他们几个几乎都是北方人，这一段时间天天吃粤菜，都已经有些吃伤了。 高屹听她这么说，便征求周涛和其他人的意见，最后大家决定到楼下孙大海的九号火锅店去吃饭。 火锅用于商务宴请，稍显随意了些。但要是用于朋友间聚会，却是恰如其分。 周涛正想着怎么跟孙大海拉近关系呢，听到彭心妍的建议，心中暗喜，自然要表示支持。 领导既然已经作出了选择，其他人当然不会有其它意见。不过这些天他们一直和各个企业沟通交涉，天天吃宴请，粤菜西餐早就吃烦了。现在说去吃火锅，大家还是很有期待的。 周涛他们工作地点就在首都，对于红遍首都的九号火锅店自然不会陌生。彭心妍更是一个小吃货，家里经济条件又好，她去九号火锅店打牙祭的次数，只怕比孙大海去的次数都多。 他们在九号火锅店的包厢中，还没有动筷子，就发现了这里的食材与首都分店的不同。 海鲜类食材的区别一目了然，由于国内还没有建成真正的冷链物流，所以首都市场水产品大多是冷冻的，偶尔会有些新鲜的鱼虾蟹，基本上都是淡水的。 因此九号火锅店首都几点分店的水产品，也都是冰冻的。不过北方人吃火锅时对水产品的要多并不是很高，大多是吃个热闹，所以暂时也就这样了。 香江这里的可就不一样了，即使这里没有发达的海洋养殖与捕捞行业，但想吃生猛海鲜，实在是太平常了。 大虾、螃蟹、海螺、贝类，应有尽有，还有几种适合火锅涮着吃的海鱼，分别被做成鱼片、鱼滑和鱼丸。 此外还有时蔬青菜和菌类，以及虾滑、墨鱼滑、牛丸等带有强烈地域特点的食材，这些食材在南方很受欢迎，而在北方却少有人问津。 对于北方人来说，一提吃火锅，主要指的就是涮羊肉。因此，羊肉的质量和口感，是他们对这顿饭最重要的评判标准。 九号火锅店在海外的分店，由于国内养殖基地每年出栏数量有限，所以羊肉统一选用的是进口自新西兰的杜泊羊。 曼努埃尔管理的那些清真分店除外。由于宗教信仰，他们选用的各种肉食食材，都是阿拉伯当地所产的产品，并经过专门的处理方式之后，才能成为符合教义规定的食材，供人们食用。 成品食材香江和国内倒是差不多，都有冻切羊腿肉片，鲜切黄瓜条偏瘦、鲜切羊上脑和鲜切羊三叉偏肥三种。 九号火锅店国内分店羊肉选用的是食为天小尾寒羊养殖基地出栏的小尾寒羊，海外分店用的是新西兰杜泊羊，羊的品种不同，口感上的区别还是有的。 不过这种区别比较小，而且也很难说哪种好，哪种不好，至少孙大海对此就没有什么偏好。 第693章 宾主言欢 香江分店里的牛肉，选用的是加里森牧场出品的安格斯牛肉。这种牛酮体品质高，大理石纹路明显，做牛排是最好的，烧烤的效果也是非常好，涮肉的感觉相对有些一般化了。 不过，还是基于产量的原因，食为天在国内的生产基地，目前每年的出栏量有限，根本无法满足海外分店的需求。 而且，香江是自由港，进口的食材不用上税，价格比大陆运过来的大部分食材成本还要低，因此香江的分店选用了不少进口食材，采购成本反而有所下降。 九号火锅店内的食材，其实配合着不同的锅底形成了几个系列。 清汤锅自然是北方涮羊肉的套路，食材以几种羊肉为主，毛肚、菌类、白菜豆腐粉丝是配菜，佐以传统的麻将蘸料。 麻辣火锅除了各种菌类和青菜，还有毛肚、鹅肠、鸭肠、黄喉、酥肉、脑花、宽粉、土豆片等，肥牛也不错，不过羊肉在麻辣火锅中就不是很受欢迎了。 至于寿喜烧火锅，其实就是将倭国的寿喜烧移植到火锅中。寿喜烧又叫牛锅，顾名思义，当然是吃牛肉为主了。它的主要配菜是香菇、葱和茼蒿，其它涮菜还有魔芋丝、豆腐、白菜、芋头、土豆、豆皮、鱼板、牛蒡、竹轮、年糕以及菌类。 此外还有最适合涮鱼和素菜的番茄锅，这种锅底涮海鲜也非常不错，只是不太适合涮牛羊肉。 咖喱锅底现在也很流行，只是孙大海对此并不感兴趣。他认为咖喱锅底和麻辣锅底类似，汤汁的味道太过浓郁，压住了食材的口感和特点，只要能受得了这个味道，涮什么食材都几乎是一个味。 火锅文化博大精深，各地的食用方法更是无奇不有，九号火锅店正在兼容并举、博采众长，慢慢形成自己的特色。 孙大海不喝酒，这顿饭吃的稍显不尽如人意。好在有胡诚在酒桌上前后照应，使大家吃得还算尽兴。 在酒过三巡之后，周涛便将一个文件夹交给了孙大海。这里面就是太平山白加道那两栋别墅的详细资料，以及原业主的联系电话。 孙大海向周涛简单了解了一下这两套房子的具体情况，然后表示了谢意。这件事就此结束，双方都不会再提及此事了。 酒足饭饱之后，周涛便告辞了。他们晚上回去还有不少事情，要将下午听到的东西做成简报，向相关领导汇报的同时，也要与他们负责指导工作的企业进行沟通。 明天将是关键的一天。周涛虽然不太在意架设未来的预测是否准确，即便预测错了，对他也没有太大的影响。既然是预测，肯定是有可能出错的。 但如果架设未来的预测对了，哪怕只对了一半，那周涛就可以大肆宣扬，为自己挣足了业绩。 更为重要的是，周涛顺利与孙大海搭上了关系。公事只是引子，礼物也送了出去。以后他会找机会与孙大海多接触，慢慢发展私人交情，这才是最重要的。 宾主尽欢，酒足饭饱的周涛等人告辞离开，孙大海亲自送他们到未来大厦门前。 他们的车在停车场，等车的时候，孙大海和周涛交换了私人联系方式。周涛长出一口气，有了孙大海亲自给的联系方式，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与他联系了。今天的这番作为，也算是如愿以偿。 高屹拉着彭心妍，小声告诉她，今天谈到的内容涉及到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未来一段时间的操作思路，如果她准备对外公开发表的话，最好做一些节减，模糊处理。稿件正式发表前提前把样稿发到公司来，避免出现不必要问题。 这些内容在被高屹做成了协议，在视频会议前已经让彭心妍签字了，现在她再次重申，叮嘱彭心妍不要忘记。 记者这个职业在国内被惯坏了，他们经常无视被采访者的权利，我行我素。 高屹再三叮嘱彭心妍，其实是为她好。如果她把国内的坏习惯带到香江，对她今后的发展不会有一点好处。“无冕之王”终归是没有“冕”的，遇到硬点子，人家说不认你，也就不认了。 说起来，在孙大海旗下，其它公司或多或少都与媒体和记者打过交道了。架设未来投资公司这还是第一次接受记者采访，彭心妍的运气很好，完成了这个“开荒”工作。 不过，今后能不能与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保持良好的关系，乃至成为公司对外信息的首席发布者，就要看她今后的表现了。 架设未来没有权利要求记者如何如何，采访协议也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真要打官司，那就成了扯皮。 但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却有权拒绝某些媒体或某些记者的采访。公司并不需要媒体帮忙打名气，相反更愿意低调做事，所以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对媒体和记者的态度，自然是无欲则刚了。 彭心妍虽然有她哥哥的关系在，但真要是违反架设未来设置的采访协议，被架设未来封杀，那也就封杀了。 好在彭心妍现在刚刚正式工作，还没有养成太多不好的习惯。高屹跟她再三叮嘱的内容，既不违反她做人的原则，也不违反她工作单位的各种制度，因此她听到后都点头，表示愿意接受下来。 送走客人之后，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好在刚才吃饭时喝酒的人不太多，也没有互相较劲儿，所以时间没有拖得太长。 孙大海几个等客人走后，就乘电梯上楼去了。操盘小组内部的卡拉ok大奖赛决赛，还等着他们上去当评委呢。 1987年10月26日，星期一。 今天距离有着“黑色星期一”之称的“1987年全球股灾”发生，已经过了整整一周的时间了。 在这短短一周的时间，全球股市如同惊涛骇浪中的小舢板一样随之上下颠簸。在经历了恐慌般的暴跌和报复性的反弹之后，恰逢周末休市两天。 这次的周末休市，及时地给与了各国的金融监管机构、券商、上市公司，以及大大小小的投资者们一个弥足珍贵的喘息机会。 第694章 10月26日 各方人士此刻也都静下心来，充分利用这两天的空闲期，积极分析股市未来的发展趋势，并研究各种应对方案。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金融投资部没能进入操盘小组的人员，在完成日常工作之余，也在做这样的工作。 他们或两三人组成小组群策群力，或一个人单枪匹马独立完成。在今天正式上班前，将各自写出的分析报道交到了乔婉婷手上。 大家都是自觉完成的，公司并没有布置这项任务给员工。不过金融投资部的员工都清楚，只有进入操盘小组，才算是部门的核心人员。否则就说明自己的综合实力不足，只能先从外围工作做起。 在三十一层封闭交易区的休息厅中，孙大海和乔婉婷坐在沙发上，一人拿着几份分析报道正在快速地看着。 前面的电视墙显示着多个不同的画面，其中滚动播出的东京证券交易所实时行情的画面，就在电视墙最显眼的位置。 根据地球自转和时区的界定，每天全球重要股市中最先开盘的是澳洲股市。不过由于澳洲股市的代表性不足，因此晚一小时开盘的东京股市，才是每日全球行情的风向标。 澳大利亚股市率先开盘，承接上周末收盘前的走势，小幅低开后继续缓慢走低，成交量很小，下跌幅度也不是很大，只有一个百分点，观望气氛非常地明显。 一小时后，东京股市开盘。东京股市同样低开，但正式开盘后不久，涌入了一些买盘，在短时间内止住了大盘惯性下滑的趋势。 这批买盘应该主要来自于上市公司用于提振市场信心的试探手，其中可能也有一些散户投机性地入场，准备抢反弹。 真正的机构和成熟的投资者即便准备投机，一般也不会选现在这个时机入场。 在一片看衰后市且人心惶惶之下，除非有重大利好带动各方资金形成向上的合力，否则任何试图扭转行情颓势的行为，都只会招致更多的场内资金借机出逃。 此时，香江股市经过长达四天的休市后，还有几分钟就要恢复开盘，集合竞价的结果马上就要出来了。 孙大海和乔婉婷放下手中的分析报告，开始关注香江的开盘情况。操盘小组亚洲组的操盘手们，也暂时放下手中的其它事情，认真等着香江股市开盘。 此时不仅是他们，估计全球关心股票行情的人，都在默默地关注香江股市的开盘情况。 香江股市本来就是全球股市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此次面对股灾，香江管理机构又用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休市办法来应对。 所以。今天香江股市恢复交易，不仅投资者关注，各国经济、金融界的专家学者和相关监管机构的工作人员也都在关注，希望从中能够吸取一些经验教训。 其实，专家们现在最担心的是期货市场。香江期货交易所中，许多客户都在做多恒指期货，而且他们的仓位都比较重。 甚至有不少炒家利用财务杠杆、贷款以及高息借款加大投入，以期获得高额回报。 在突然遭遇这次股灾前，很多投资者都没有足够的风险意识，为了追求更大的利润，他们几乎没有制定与实施任何保护措施。 在10月19日，恒指当日的跌幅达到11。按照缴纳10保证金的正常情况计算，所有在此之前单向做多的投资者，只要仓位超过50，并且于19日当天没有止损离场，没有补仓的话，其实他们都已经穿仓了。 所谓穿仓，指的是客户账户内的资金余额小于其所持有全部合约的浮动净亏损额。现在的情况就是，投资者手中净多头合约占自有资金比例的越重，亏损得就越多。 也就是说，现在许多手握恒指期货多单的客户，不仅账户内的资金已经全部损失殆尽，而且还倒欠了香江期交所不少保证金。 期交所对这种情况是有一定的防范措施的。在每位客户开户时，都会于期交所签署协议，其中就有条款规定，当客户账户资金面临爆仓时，期交所有权自动强行平仓。 但这次股灾爆发的速度快，幅度深，虽然期交所已经发出强行平仓地指令，但由于没有买盘承接，所以大部分交易都没有成功。 也就是说，除了极少数幸运者，绝大多数的多头客户不仅仅是爆仓，而且他们的仓位已经被彻底击穿了。 这其中虽然有一部分客户会将自己账户中的亏损补上，但肯定也有人无力负担这样损失，宣告破产。 这样一来，保证金的损失就转移到期交所身上了。香江期交所采用的是公司制，其自身资金状况根本无法承担这个损失。 期交所资本金为一千五百万港元。截止到1987年上半年，积累储备金余额仅为七百五十万港元，而此次预计将至少会有三亿八千万港元的保证金需要客户补仓。其中无力补仓，将由期交所自己承担的损失不在少数。 香江期交所是去年刚正式成立的，算上其前身香江商交所，经营历史也没有超过十年。其主力合约品种就是恒生指数期货和期权交易，在1987年已经占到全部交易的87。 因此说，香江期交所现在面临的亏空，单靠自身的补偿机制已经无法承担，必须要依靠外部资金的帮助，才能度过面前的难关。 现在有点金融常识的人都清楚，最危险的关键点就是香江期市。如果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香江期市将无法应对此次金融风潮。 一旦出现这样的情况，期货经纪人必将大量抛售股票用以套现，这势必造成股市进一步下跌，从而导致整个香江金融的崩溃。 今天早上，香江政府密集出台了许多救市计划。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政府为香江期交所安排了二十亿港元的贷款救助，一半为政府直接拨款，另一半的资金则是由期交所的股东与股票经纪公司来分摊解决。 这个救市的政策是相当有针对性的，政府通过稳住期市，进而确保香江股市及香江金融的稳定，使之不至于出现连锁反应。 第695章 恢复交易 随之不久，香江银行工会连同汇丰银行、渣打银行共同宣布，自26日起，银行基准利率由85厘下调到75厘，从而有效地减缓了股市存量资金出逃至债市避险的速度。 另外，仿照美利坚企业回购股票的做法，李超人也获得香江政府准许，将出资十亿港元回购长和系的股票，这也算是一个利好吧。 孙大海看着手中报纸的评论，以及电视上各种财经报道中，各路专家们众口一词地认为，李超人此举将会是提振市场信心的重要举措。 孙大海暗暗冷笑，如果不是一个月前李超人旗下的四大上市公司，集体从股市中二次抽血，通过集资方式提走了103亿港币，现在的香江股市还真未必会这么凄惨。 话说回来，这也不能怪李超人。他就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商人，如果发现合适的机会，自然会采取相应的行动，并不考虑太多其它东西。 投资者买入上市公司的股票，是为了盈利。上市公司通过自己的判断，利用合理合法的手段，从投资者手中获取资金，这也是无可厚非地事情。 在孙大海胡思乱想中，香江股市的集合竞价出来了。在操盘小组一片喜悦的欢呼声中，恒指低开了一百多个点，跌幅超过了3。 香江股市由于技术性原因休市四天，所以今天将开盘时间推迟到中午十一点。 这个时候，劳尔森和几个美洲组的操盘手都已经起床了。他们也来到交易区，等看着香江股市的开盘情况。 此时在欢呼的人中，就有劳尔森。 昨天他负责为大陆来人讲解极端情况下的香江股市走势。可就连他也没想到，今天从开盘情况来看，大盘还真有走极端的趋势。 随着今天香江股市集合竞价的诞生，仿佛发令枪声响了。澳洲和东京股市中大量卖盘涌现出来，纷纷开始跳水。 之前盘面出现的那点买单根本无力抗衡，整个大盘随之大幅下跌。短短几分钟，两地股市的跌幅均超过了3。 随后，香江股市在十一点整正式开盘。 在香江股市正式开盘仅仅过了十五分钟，恒指就已经下跌了650多点，跌幅高达19。 放眼望去，满屏都是大大小小的卖单，却很难寻找到买盘。这对于那些急于离场的投资者来说，真是欲哭无泪，怎一个“惨”字了得！ 中午12点半，香江股市收盘时恒指已经下跌了845点，下跌幅度为25。 也就是说，今天上午仅仅经过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香江股市的总市值就凭空蒸发掉了四分之一。 在昨天的讲解分析时，对于今天的股市走势，周涛手下那两名证券分析员与劳尔森产生了一定的分歧。 香江政府救市的相关策略，在周末的时候已经在金融圈传开了。因为政府有意提前吹风，所以孙大海和周涛他们都从不同渠道收到了相关消息。 因此，在分析周一香江股市恢复交易后的表现时，劳尔森认为股市会依照惯性，继续大幅下跌。 而两位分析师则是认为，香江政府不仅提供了积极的行政干预，而且还提供了直接的救助资金，同时调整了利率政策，并鼓励有条件的上市公司通过回购自救。 他们非常乐观地预测，这样有针对性的一揽子救市计划，肯定能帮助香江股市挽回颓势，稳定住投资者的情绪。 孙大海知道，他们是在国内计划经济模式下工作生活的，有这样的观点，实在不足为奇。 然而香江政府可不同于大陆政府，虽然他们实际上已经进行行政干涉了，但他们不仅行政效率要低于大陆政府，而且面对高度市场化的香江金融市场，实在是有些力所不及。 午休的时候，叶浩辰和李佳杰先后打来电话恭喜孙大海，预祝他赢得了赌局。 不管他们自己懂不懂股票，但他们身边肯定有行家在。从今天恒指的走势来看，四天之后就是两场对赌的截止期了，大盘这四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回归到之前的高点，因此孙大海参与的那两场对赌，基本可以说他赢定了。 在香江豪门子弟的圈子中，百八十万现金的赌局并不少见，如果是赌实物的话，价值几百万的公寓或股份最为赌注，也是有过几次的。 孙大海和罗万里对赌的赌注是初始资金为一千万港币的证券账户，赌注相当大，但还在大家的心理承受范围之中。 孙大海与罗万里对赌的时候，大家都在场。知道孙大海是受到罗万里当面挑衅，被迫应战的。 一千万港币的赌注虽然巨大，但在那种情况下，大家也都能理解孙大海的选择。即便有人不认同他的做法，只能说他性子十分刚烈，而且财大气粗，正可谓不是猛龙不过江。 然而他与布伦特的对赌，则是另一个问题了。布伦特并不是这个以华商为主的圈子中的常客。 他依仗自己家族是布瑞腾贵族，对绝大多数人都是一副看不起的样子。他平日的社交圈子中，基本都是欧洲贵族或老牌家族中的子弟。 香江开放得很早，各个主要行业的利益早被分割一空。类似布伦特所在的库鲁兹家族这样的老牌势力有很多，大家守在自己的传统领域里，安静地刨食吃。 他们没有太多的扩张心态，同时也会保持相对的低调，除了上下游必要的企业外，他们一般不主动与别的当地企业交往，同时也不会轻易与别人为敌。 至于说布伦特为什么会和孙大海暗中进行了一场惊天豪赌，大家都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不过想来罗万里在其中没有起到什么好作用。 因为圈里的人都知道，他家的斯隆地产和布伦特家族的颠地洋行有长期的合作，因此他巴结布伦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孙大海和布伦特正在进行着一场豪赌的消息，还是在圈内小范围传播开来。 之前他与罗万里那个一千万港币的对赌，大家还可以指手画脚，评论一番。但后面这个赌局，可就不是圈内这些小辈们可以置喙的了。 第696章 无言的竞争 然而这样一盘价值六亿美元的赌局，恐怕就连他们的父辈，穷其一生都未必能见到一次，他们更是没有只能在一旁看热闹了。 中环一座新建近六万平方米的现代化写字楼，外带面积大致相同的商业附加建筑群，对阵的是浅水湾一处七十余亩的未开发半山坡地。 如此巨额的赌注，对于政界人物来说，可能还不算什么，因为他们用的并不是自己的财产，但在香江商圈中却是前所未闻的。 原来大家对于孙大海多少会有些轻视，虽然他是霍家郑重推荐出来的，但一来他实在太年轻了，二来他来自大陆。 对于大陆，香江人看法基本差不多，那里的政治、军事力量很强大，但在经济上的表现就乏善可陈了。 孙大海的身上挂着兰桂坊项目的光环，因此才被大家很快接受。否则仅凭霍家的介绍，大家对他的态度绝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这场赌局的事情以传出，知道的人纷纷傻了眼。没有几天，便成为他们长辈在茶余饭后的话题之一，小辈之间反而很少会提及这个话题了。因为这个话题对于小辈们来说，距离实在有些太远了。 想想也是，六亿美元能折合成四十多亿港元，香江又有多少所谓的豪门家族，家族中净资产能够达到这条线呢？ 之前大家都不太好意思对孙大海说这件事，因为那时大盘红火异常，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孙大海凶多吉少。 所以当时跟孙大海关系最近的何霖等人，以及傻白甜何丽娜之外，别人轻易不会触及这个霉头。 甚至在有些人心中，都不无幸灾乐祸的念头：让你一个大陆仔在香江嚣张，跟个暴发户似的，有钱又有什么用，这不一下子就全输进去了？！ 结果，在10月19日全球股灾出现之后，大家在焦头烂额之余，不乏有人想起了这场豪赌。 在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都认为孙大海只是走了狗屎运，借着这次全球股灾晚会颓势，并将能大赚一笔。 不得不说，孙大海的年龄和出身，带给人们极大的迷惑。更何况他与罗万里对赌时所说的“不动即为赢”的观点，在圈子里已经成为了一个著名的笑话。 这让许多不了解他的人，都认为他其实就是个运气极好的棒槌而已。 现在，虽然这两场赌局还没有到截止期，但大家都知道，孙大海十有会赢得最终的胜利。 胜者为王！ 这时不仅没有人再会去嘲笑孙大海，就连那句之前被大家视为白痴口号的“不动即为赢”，也被有心人再次拿出来进行分析，视图从各种角度来挖掘其中的深意。 而且，香江人普遍讲究风水，比较信命。因此无论是认为孙大海命好的人，还是个别觉得孙大海是通过自己判断而决定对赌的人，都会高看孙大海一眼。 叶晨浩和李佳杰打电话，不仅代表他们自己，每个人都替另外几个人提前想孙大海表示祝贺。 圈内的其他人和孙大海交清不够，即便明知道他的联系方式，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直接与孙大海联系，只能通过孙大海认可的人来搭上关系。 孙大海对此并不在意，跟红顶白的人多了，成功者身边永远会围着一大群人的。对于他们不必太上心，孙大海也不会指望他们在关键时候能帮上什么忙。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到某些时候这些人只要不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了。 至于他们提出的吃饭、聚会等活动的邀请，孙大海一概敬谢不敏，以行情紧张为由，全部推辞掉了。 这要是李佳杰他们提出的邀请，孙大海还会考虑一下。至于别人，还是算了吧。孙大海真的很忙，这次在香江时间又紧，肯定没有功夫去应酬。 在26日全天，亚洲主要股市都受到香江股市的拖累，开始了新的一跌。 10月19日香江股市当日下跌420点，跌幅达到11。虽然也是大跌，但整体表现比欧美股市要强出不少。 然而经过四天的强行休市之后，在26日恢复交易的当天，恒生指数就创下了单日下跌1121点，跌幅333，双双创造了历史最高纪录。 日经指数也狂泻了1096点，澳大利亚、新加坡等亚洲主要股市也全线重挫，形成了领跌进行二次探底的局面。 香江股市收盘之后，孙大海继续观望欧洲股市的情况。受时差影响，香江股市收盘时，基本与欧洲主要股市开盘的时间形成了无缝对接。 操盘小组亚洲组在做当日行情总结的同时，也在认真地关注着欧洲股市的开盘情况。 欧洲三大主要股市相继开盘，不出所料地均低开了三个点以上，引来亚洲组成员的一阵欢呼。 亚洲组的操盘手们都兴奋异常。他们主要负责日经225指数期货合约，由于上周日经225指数虽然也随着股灾的发生，一起下跌，但幅度并不很大。 所以亚洲组到目前为止，获得的实际盈利外加持仓浮盈，比美洲组差了不少。 美洲组负责的标普指数期货合约还有少量道指期货合约。仅在19日当天的浮盈就已经超过了两倍。 一周下来，他们收益已经超过总投资的三倍，这还没有计算上周四他们重新建立的空仓所获得的浮盈。 根据孙大海的计划，两个操作组在十月二十日由空改多，做了一把短线的回头交易博反弹。 周四他们平掉手中多单，将利用大盘短线反弹所得的盈利收入囊中之后，又重建了空头仓位。 按照现在欧洲股市的开盘情况看，欧洲股市虽然还是受到亚洲盘的影响，从而进行二次探底，但下跌幅度和力度明显要弱于亚洲盘。 现在其实已经形成了二次探底的苗头，很有可能与上周股灾初始行情中美盘领跌的情况相反，出现亚洲盘领跌补跌，欧美盘跟跌的情况。 现在也正是亚洲组借机缩小与美洲组之间差距的好机会。大家的技术水平相当，要是因为公司分配给自己的项目不给力而输给对方，总会觉得有些憋屈。 第697章 跟红顶白 把操盘小组分成不同的组这不同于操盘手和助手组成的操作小组，进行跨时区交易，这是孙大海早就产生的计划。 现在利用全球股灾的机会进行分组交易试验，就是为以后出现全球性金融行情时，公司全面介入而进行的预演。 这也正是操盘小组一下子养这么多人的原因。如果每次行情只做一个市场的话，操盘小组的人数绝不会超过两位数。 既然孙大海事先要求，操盘小组在此次行情中尝试分成两个组分别进行操作，那两个组之间自然会产生竞争。 虽然这两个组的初始资金投入数量不同，从公司角度，包括孙大海那里，从来没有提过要他们互相竞争的说法。但作为一名自信的操盘手，在面对公司其他优秀的操盘手时，他们谁也不会放弃这个能够展示自己真正实力的机会。 这种良性竞争，孙大海也好，乔婉婷也好，都是乐见其成的。不过孙大海向乔婉婷特别交代过，要注意随时调整操盘手的情绪，不要让他们过于纠结于此。 要防止操盘手为了赢得竞争，从而进行一些毫无必要的高风险操作。 晚上的时候，冯丽娜与何霖先后脚来到未来大厦，都是找孙大海去吃饭。其中冯丽娜原来没有这个计划，她是被阿雅撺掇来的。 罗万里今天在证券公司傻坐了一天，面对这样的行情，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他忽然想起了阿雅，于是他给阿雅打电话，逼阿雅去找孙大海，让她通过旁敲侧击，打听一下孙大海对后市的判断。 阿雅一听，立刻就拒绝了。她知道自己和孙大海并没有这份交情，同时也明白孙大海看不上她，人家才不会把这样的信息告诉给她呢。 此时的罗万里，早就不再是平日里风度翩翩的样子。他犹如溺水之人，还试图要垂死挣扎。 他明知即便阿雅从孙大海那里探听到什么秘密，对于他们之间这场对赌的结果也不会 阿雅很倒霉，此时她就是罗万里手中唯一能抓住的那根稻草。在她明确表示无能为力之后，被罗万里以向她未婚夫曝光他俩之间的奸情为要挟，强逼着她去找孙大海探听消息。 阿雅没有想到，昔日那个温柔体贴的情人，居然会这么威胁她。她躲在家中痛哭一场后，也只能遵照罗万里的要求去做，她可不想失去现有的生活。 阿雅知道，自己一个人去找孙大海是没有用的。于是她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她给闺蜜冯丽娜打电话，告诉了她今天股市的情况，并特别提示她，孙大海的两场对赌，现在看起来都快要赢了。 傻白甜果然是傻白甜，冯丽娜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便兴高采烈地跑来为孙大海庆祝了。 何霖来这里，是想跟孙大海聊一聊他在大陆筹备建厂的事。 上次何霖和孙大海聊过自己的情况，孙大海建议他走自己的路，创建自己的品牌，并在大陆建厂以降低成本，并将产品销售范围从香江扩展到东南亚。 何霖接受了孙大海他们的建议，并在他回首都这两个月，亲自跑到粤省的不少城市去实地考察。 在粤省建厂，是胡诚的提议。他研究过国内各地招商引资的政策，以及配套的市政服务，目前粤省的综合条件当之无愧地排在首位。 而且何霖如果在粤省建厂，不仅往香江发货最为便利，而且也更适合香江的技术人员和质管人员到厂工作和生活。 胡诚和高屹，包括之前的巴特尔，都是孙大海身边的贴己人。他有意无意间便会将前世的一些经验、观点透露给他们。 孙大海虽然不搞经营，但前世的各种信息实在是太丰富了，只要有心，足不出户就可以从网上获取非常多的知识。 胡诚的这个建议，其实就是孙大海告诉给他们的一些经验之谈。这些经验在前世已经被充分验证过了。 现在胡诚的建议，肯定不是当时孙大海的原话，这是胡诚根据孙大海的说法，经过自己思考和研究后总结出来的。 何霖听到后如获至宝，稍加考虑，便几乎全盘采纳了他的建议。他今天来，与其说是找孙大海，不如说是找胡诚更准确一些。 孙大海夜里还要看美盘，所以几个人就在附近找了家西餐厅，一起吃晚饭。 席间，阿雅几次把话题扯到对赌的话题上，孙大海都含笑未答。 最后还是不耐烦的何霖回了一句说：“这不是明摆着吗！股市肯定还会下跌。这几年股市虚高得厉害，大家都不愿意去做工，炒股票比踏实做事挣钱还多，这种情况肯定不能继续下去了。” “呦呵？看不出来，何霖你还挺有想法的嘛！”孙大海开始调侃何霖。 “切，我好歹也是墨尔本大学商学院毕业的，虽然学的不是金融专业，但这么明显的问题哪里能看不出来？”何霖骄傲了。 “霖哥，我要是按你说的，明天去做空，你觉得还有得赚吗？”阿雅问道。 “千万千万可别这样！股市的事我可真说不准，我又不做股票。咱们私下闲聊时胡说几句没问题，你要是真按我说的去做，搞不好就赔惨了。你还是问大海吧，他才是真正的行家。” 何霖一听阿雅的话，赶紧摆手澄清。自己随口说的话要是被人当真了，万一因此赔了钱，自己可就说不明白了。 “阿雅，你怎么也要做股票？多危险呀！再说了，这方面的事情，你要问就问孙大海好了。别管他是运气好，还是真懂这些，最少他手下有做金融投资的公司，专业人士肯定不缺，总要比何霖强。” 冯丽娜准备入股孙大海旗下的明星加油站项目，所以对孙大海旗下的产业分布情况做了相对深入地了解，知道了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存在。这时她便在一旁为闺蜜积极地出谋划策。 “我的一个朋友在炒股票，本来还不错，挣了不少钱，结果这次被套住了。他的资金有一部分是借来的，马上要到期归还了。孙大海，你觉得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他还有机会吗？” 第698章 孙大海看后市 孙大海想了想，摇摇头说道：“现在市场其实已经过了恐慌期，无论大盘二次探底还是超跌反弹，都已经趋于理智了。 香江联交所这次采取行政手段强行休市，本身就令人诟病。而且从今天的盘中情况来看，此番行政干涉的效果适得其反。所以场外资金表现出对于后市的信心不足，普遍采取观望策略，所以股市短时间内会缓跌缓升，波动不会太大。 因此，即便你的朋友现在冒险去做股指期货，恐怕收益也不会很高，而且风险巨大，得不偿失的。” 何霖插嘴道：“大海，你觉得股市这几天还会有多大的下跌空间？” 孙大海回答道：“我估计下跌空间还有，但应该不会太深了。19日和26日这两个交易日，大盘累计已经下跌了44，股市中的水分被挤出去了不少。 这次下跌，根本原因是香江股市连续上涨了几年，盘中堆积大量的获利筹码，同时各支股票的市盈率已经超高了，因此在技术上有着强烈的回调。 世界上最有代表性的几大股市基本也是这种情况，互相影响之下，所以形成了这次全球性的股灾。 原本这次股灾的中心是美利坚，欧洲和澳大利亚紧随其后，亚洲盘表现相对会好一些。可现在看来，香江倒成了重灾区，这其中是有原因的。 在这次行情中，香江股市有两个特殊的地方：一是联交所并不成功的行政干预，不仅破坏了股市在下跌中自我调整的节奏，同时也影响到了投资者的信心。 二是不久前香江几个地产企业相继进行大规模增发，吸引走了大量场外资金，使得香江股市出现失血。 这两个因素正是造成香江股市累记跌幅大于其他国家股市的重要原因。” 阿雅失望地说：“这么说，后面没有什么机会了？” 孙大海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是的，大盘现在开始二次探底，在确定底部支撑后会有一轮力度不定的反弹，使大盘迅速脱离底部区域。 以后较长一段时间，应该会上演个股行情，股市整体将回归到市盈率和题材这两大股市颠扑不破的主旋律上，不会再出现大规模的普跌普涨了。” “那用自己零花钱投资的普通人，以后要怎么做股票呀？他们可没有时间和渠道来分析判断股票的情况。”傻白甜问道。 “普通投资者做股票，最好的办法是买一些业绩优良稳定的行业龙头股份，有实力且激进一些的投资者，可以用骑着白马找黑马的方法，适当买进一些题材股。 总而言之，随随便便买入一只股票就等着挣钱的日子，短时间很难再出现了。” 这个话题说到这里，就此打住。阿雅虽然没有得到完整的答复，但也知道不能再继续问下去。孙大海已经说了不少了，再往下问，就要涉及到人家挣钱的思路上了。 随后，大家又聊了聊冯丽娜入股明星加油站的事情。这个项目目前正在筹备中，就等孙大海赢了布伦特之后，在那块地皮上进行开发了。 香江可不是龙省的大青山，每年有一半时间无法室外施工。这里的气候全年都可以施工，只是雨季潮湿，不容易迅速干燥而已。 施工方仍然选择了霍家的施工队，未来大厦就是由他们建造完成的。人家是专业施工队伍，质量、工期和工程总成本控制得很好，大家配合得不错，再加上孙大海和霍家的关系，所以这个新工程项目肯定还是要交给他们来施工的。 孙大海上次来香江，临走前接受了布伦特的赌局，就已经和霍家老二打过招呼了，请他安排好施工队伍，年底前有个新的综合项目要开工。 孙大海没有说出太多具体的东西，只是派人把嘉华香江娱乐度假村的设计规划草案给他送过去一份，让他安排工程队时心里有个底儿。 至于项目地点，孙大海只告诉他公司正在选择中，还未确定。孙大海总不能跟他说，我和布伦特又开了个大赌局，保证稳赢，你照着那块地皮提前准备吧！ 10月19日，全球股灾如前世一样发生后，孙大海才通过电话对霍家老二说了这件事，因为这时大家基本已经能确定，孙大海赌赢的希望至少有99了，所以孙大海不再对地皮的事情保密。 孙大海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猜到这样的对赌对他来说就是在送钱，所以菜没有跟霍家老二说。现在大局已定，再隐瞒就没有必要了。 这么大的一块地皮，又是位于浅水湾的核心地带，到时候架设未来还需要去办理过户和用途变更手续，香江做地产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与其霍家老二通过别的渠道知道这个消息，还不如孙大海自己主动告诉他，免得人家在心里存下芥蒂。 自从孙大海到了霍家，并见过霍老以后，他一直和霍家保持着联系。 虽然他最先认识的是霍家老大，但霍老退休后，霍家老大主要往政界发展，家里的生意全是霍家老二负责。所以孙大海跟这哥俩都有联系，和霍家老二联系更多一些。 所以嘉华香江娱乐度假村的设计草图已经出来了，甚至友联把沙盘都做好了，但真正把的设计图要等到地皮完成过户后，设计师现场进行实地勘测之后才能完成。 即便霍家的施工队现在就同步进行前期准备，这个项目真正想要开工，最快也要二三个月以后才成。 孙大海心里对这个项目做了预期，争取在明年年初正式动工，到后年，也就是1989年春节前后竣工开始内装修，六、七月份正式交付使用。 在几个人说说笑笑中，这次晚餐已经结束。冯丽娜乐呵呵地要回家去，阿雅则是心事重重地跟她一起走了。 今天她从孙大海这里听到的内容，不知道罗万里会不会满意。不过阿雅已经尽力了，即使罗万里不满意，那她也没有办法。 何霖知道孙大海一会还要忙，所以他没有再麻烦孙大海，而是特意为胡诚向孙大海请了假，拉着他去咖啡厅继续谈建厂的事。 第699章 股票回购 孙大海很支持胡诚发挥自己的能力，所以非常痛快地给胡诚放了假，让他去忙何霖。 孙大海根据自己前后三位助理的性格和能力，对他们做出了不同的安排。 巴特尔在公司主要负责安全、保卫和监察方面的工作。这个工作平时不显山露水，也没有太大的上升空间，但对于公司来说非常重要。也只有巴特尔这样深受信任的人坐在这个位置上，才能让孙大海放心。 巴特尔在吉尔伯托的言传身教之下，在监察部已经树立起了一定的声望，大部分工作他已经可以独立完成。相信再过二三年，等吉尔伯托退休时，巴特尔就能独挑大梁了。 高屹的发展方向十分明确，她将成为孙大海的大管家，一直跟随在他身边，主要负责行政和文秘方面的工作。 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行政经理斯蒂文是公司的元老，个人能力很强，孙大海并没有打算更换人选。 高屹虽然也是做行政管理工作，但她主要服务对象是孙大海个人，与斯蒂文的工作并不冲突。 等高屹毕业后，她会成为孙大海的首席助理，同时正式接管孙大海的办公室。换句话说，到时候整个三十三层的工作人员，无论是其他助理，还是文秘、办事员，以及孙大海未来的司机、保镖，都会在高屹的管理范围之内。 胡诚与他们两个不同，他头脑灵活，爱学习，好琢磨，有足够的潜力。所以孙大海有心把他培养成类似陈锋那样的综合性管理者。经过充分的锻炼之后，胡诚将会被外放出去。孙大海很希望能够培养出一个独当一面的人才。 孙大海对他们三个的不同安排，他们心里都有数，同时也是很认同的。所以在日常工作生活中，他们也会根据自己的发展方向，有选择的锻炼和提高自己。 孙大海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要在首都上学，高屹也要留在香江读书。孙大海今后的事情会越来越多，身边又不能离开人，所以这两年，胡诚还是要跟在孙大海身边的。 何霖建厂的事情，虽然胡诚只是在后面出谋划策，不会亲自去落实，但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次非常好的锻炼机会，孙大海自然不会阻扰。 饭后，高屹回学校去了。现在学校已经开学，她今年开始读大二，课程较多，课业任务还是比较繁重的。 孙大海不需要她陪自己熬夜看美盘的行情，所以就让她走了。公司已经安排了专车负责接送她。现在送她到位于沙田的校区，让她回自己的宿舍睡觉好了。 高屹临来香江前已经学会驾驶了，这两年在香江也已经换了香江本地的驾照。 公司之前有几次提议给高屹配车，都被她拒绝了。高屹是个老实孩子，她觉得孙大海现在没有常住香江，自己也还在上学，现在就配上汽车，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而且中大虽然有一些学生开车上学，但毕竟还是少数，高屹也不想在学校出风头。 她平时从给学校去公司，每次都是乘地铁到红磡站，然后再换乘过海巴士到达中环的未来大厦。 二十几公里的距离并不算远，但人多拥挤，路上也经常会遇到塞车，单程时间需要一个多小时。 孙大海之前并不知情，他在香江时间有限，没人会主动跟他提及这样的小事。直到几天前，他才在吃饭时听斯蒂文顺口说起。 他既然知道了，肯定不会让高屹那么折腾。这样不仅耽误时间，而且现在香江社会治安并不是很好，真出事了后悔都来不及。 于是孙大海特别交代斯蒂文，要他调一名专职司机和一台车到孙大海的办公室，负责为高屹服务。 孙大海在公司是有自己的司机和专车的。只不过他一年才在香江待上几天，所以就让斯蒂文把司机和车辆安排在公司车队，自己偶尔来香江，有需要时再临时安排不迟。 因此，整个三十三层作为老板孙大海专属的办公地，虽然总共也没有几个人，孙大海又是基本不在，但在此之前连一辆专用汽车都没有，也是非常罕见的现象。 孙大海这样做，其实是因为他实在看不上现在这个年代的汽车。样式老，舒适性差，一个个方头方脑，跟古董似的，还卖得傻贵傻贵。 性能就不用提了，前世那些标配的电子辅助设备，现在几乎都没有呢。单从外观上讲，眼下这些汽车的样子，还不如他重生前那些十几万的入门级轿车好看。 乔宏伟和斯蒂文几次想改变这个现象，都被孙大海以实用性不强为理由给否掉了。高屹更是不会违反孙大海的意愿，所以也就一直这样了。 也只有等两年后孙大海常驻香江，目前这个情况才会被改变。 孙大海回到操盘小组的时候，美盘已经开盘了。同样受到香江股市暴跌的影响，美盘也大幅跳空低开。 随后，大盘连半点回补跳空缺口的意图都没有，就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开始新一轮跳水，个股实时报价显示屏又呈现出一片红色美盘上涨显示绿色，下跌显示红色。 开盘前那些信誓旦旦要通过回购股票来救市的上市公司，通过周末两个休息日，已经争取到了董事会的支持，并通过银行贷款等财务手段，筹集到了资金。 然而现在看到这个情况，他们也全部偃旗息鼓了。要知道，上市公司回购股票也要考虑入场时机和成本，能用更低的价格买入时，谁也不会现在就生抗着股价。 上市公司进行股票回购，其实就是一把双刃剑。做好了，自然皆大欢喜，可以在短时间内起到稳定股价、增强市场信心的作用。 当回购结束以后，上市公司通过注销部分回购股票，可以提高公司的含金量，并增加股权的集中度。 剩余部分的回购股票，上市公司会选择合适的机会，将其再次卖出，使之继续在市场流通，并借机获取不菲的财务收入。 因为上市公司掌握着自家公司的各种信息，所以回购股票的行为，在大多数情况下都可以获得成功。 第700章 国企进入香江市场 然而，个别上市公司回购股票失败的情况，还是有的。 一旦上市公司筹集到的回购资金消耗殆尽，而股价却没有被有效拉升到目标位置的话，那他们即将面临的麻烦，可比那些任由股票下跌的企业，要大出很多了。 市场信心的下降，为引发连锁反应。资金链断裂，债台高筑，债主盈门，几乎是必然出现的。 如果还有人暗中觊觎，借机推波助澜的话，那上市公司因此股权旁落，导致公司易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微软的比尔盖茨也准备进行股票回购，上周四，替孙大海出面的朱丽花已经和他签了借款协议，具体条件就是他和孙大海电话里谈的，一年后他用微软的股票来偿还。 今天晚些时候，这笔钱将从孙大海在花旗银行的个人账户中转给他。孙大海已经建议比尔等两三天再入场。 比尔对于孙大海在投资方面的能力还是比较信任的。看了今天开盘的情况，相信他对孙大海的建议会更加重视了。 美盘的走势，很符合操盘小组的预期。全球主要股市二次探底的态势已经形成了，而且是亚洲盘领跌。 这下好了，亚洲组和美洲组本次行情主打的项目振幅相差无几，两个组私底下竞争时倒显得更加公平了。 美盘的行情发展与孙大海记忆中的非常吻合，所以孙大海也就放下了心。他观看行情变化直到零点以后，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亚洲各国股市表现得仍然差强人意。虽然盘面上零星出现了一些小买单，但总体态势仍然是缩量下行。 临近下午收盘前，东京市场出现了一轮试探性的反弹。多头方面强行拉抬几只龙头股，试图吸引人气，带动场外资金入场。 多头此举的效果还是有一些的，不过跟风的投资者数量不多，做多的信心也明显不足，所以到收盘时，此次反弹只是将日经225指数今日的跌幅减少了1，最终大盘收跌345。 香江与倭国有一小时的时差，在倭国收盘后，香江股市还在交易中。刚刚东京市场反弹时，香江市场也做出了相应的反应，多头配合东京市场同样开始反弹。 只不过东京市场的反弹效果有限的很，收市后，香江股市也失去了反弹的动力。 等候多时的空方开始发威，距离东京市场收盘刚刚不到15分钟的时间，恒指就被打回到了反弹前的位置，并在空单的压制下，再次形成加速下跌，最终以今日的次低点结束了全天的交易。 香江股市收盘后，孙大海接到周涛的电话。 周日的时候，周涛他们从孙大海这里回到他们住的酒店。几个人一商量，决定冒一次险。他们按照孙大海提供的思路，连夜赶制了一份分析报告，并上交给了上级部门。 连续两个交易日，香江股市的走势，与他们在分析报告中预测的情况如出一辙。几个人高兴之余，对架设未来的分析判断能力，也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今天香江股市刚刚收盘，他们所属部门顶头大领导的秘书就绕开中间的环节，直接把电话打到周涛这里，对他们之前的工作进行了口头表扬。 周涛等人在机关工作多年，自然明白这种超常行为背后所隐藏的意义。只不过这样的事情他们不能随意声张，这就犹如锦衣夜行，实在是让人感觉憋屈得很。 于是周涛就给孙大海打了找个电话，增进关系的同时，也使自己能将心中的喜悦与别人分享。 随着股灾的发生，香江市场一片人心惶惶。借助现在各只股票的价格均在相对低点的时候，国内资本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进入香江股市的好机会。 周涛的电话，验证了孙大海心中的这个猜想。周涛所在部门是负责帮助并引导地方大型国企进入香江资本市场的。 孙大海忽然想到，如果华夏政府在这个时候，公开宣布支持香江经济发展、维护香江股市稳定的言论，恐怕对于香江股市和期市来说，无疑是一针有效的强心剂。 而那些并不受周涛管辖，但实力雄厚的大型央企，则是通过其它途径，早已瞄准好了香江市场。 国内企业要想进入香江市场寻求发展，可以采用直接进入和间接进入两种方式。 其中直接以产品或服务进入的企业，会给香江本地企业一种狼来了的感觉，很容易引发当地企业的联手抵制。 要知道，香江本身的市场容积并不大，大部分行业都处于饱和状态。其利益链早已经完善，竞争本身就已经非常激烈了。对于新出现的外来竞争者，肯定会同仇敌忾的。 企业如果采用间接进入，则会不显山不露水的，显得温和许多，更容易被当地企业接受，可以快速融合到香江经济中去。 间接进入香江市场的方法有很多，比如合资、合作、注册新公司等等。那些实力雄厚的大型央企，还可以香江成立分公司。 此外，国内企业还可以借助资本市场进入香江市场，这种方式就更为隐蔽了。 比如收购上市公司、借壳上市、资产置换、业务注入等等，操作稳妥一些的话，可在悄无声息中完成登陆香江市场的任务。 孙大海突然想到，按照这个思路进行下去的话，国内政府还真有可能会在短期内宣布对于香江经济的支持。 如果真是这样，对于操盘小组的后续操作还是有一定负面影响的。由于二次探底是由香江股市引导的，一旦政府宣布支持香江经济，就会形成对于香江股市的支撑。 虽然这样的消息并不足以立刻形成行情反转，但至少也会有效地延缓股市下跌趋势，从而减少二次探底所需的时间和深度。 等香江股市一旦企稳，那么受其拖累的亚洲其他股市，包括欧美股市，也都将失去继续杀跌的动力，在完成筑底后将回归到正常的走势，从而宣告这次全球股灾的结束。 想到这里，孙大海叫来乔婉婷、劳尔森和邢文艳，大家临时开个小会，商量是否需要将原来的操作计划微调一下。 第701章 趋势明显 操盘小组原来的计划，是等二次探底开始九到十三个交易日后，也就是两到三周之后，再将全部空单平仓，并反手做多。 现在看起来，这个时间窗口选择得稍微有些滞后了。所以大家一致决定，本周就提前开始执行后续方案，平掉手中空单的同时，在远月做多。 操盘小组手中的空单，主要集中在标普500指数期货合约和日经225指数期货合约。未来反手做多，也将以这两个项目为主。 孙大海自己的账户中有350手恒指空单，是用他与罗万里对赌的那一千万港元买的，现在已经盈利不少了。 他卖出合约的成交均价在3800点以上，今天收盘时恒指已经跌到2100点以下了。照现在的趋势看，到了最后结算日，估计恒指会被打到2000点以下，那么孙大海就可以盈利三千万港元以上。18005035031500万港元 孙大海做的是现月合约，每月倒数第三个交易日为最后结算日。也就是说，明天就是最后交易日。 孙大海不准备自己动手操作了。明天在收盘后，香江期交所会根据明天全天的加权平均价，自动撮合平仓的。 操盘小组也有两千张恒指的空单，这不是公司的项目，而是孙大海提供资金，由操盘小组自行操作，为自己挣零花钱的。 操盘小组投资的重点还是在标普500指数期货合约上。恒指的空头合约是邢文艳下的单。他们负责亚洲盘，在盯盘的时候，顺带手的就完成了这笔交易。 孙大海不希望公司出面做空恒指，是因为公司的资金量大，一旦全力做空恒指，造成的影响和冲击会相当大的，同时对公司的声誉影响不好。 至于眼下这两千张合约，价值仅为三亿港币保证金三千万港币，对于香江期货市场每日的成交量来说，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因此孙大海也不会干预他们的操作。 下午的欧洲盘与夜里的美盘表现得差不多。虽然还在短线的下跌通道中，但下跌速度已经减缓，成交量开始慢慢放大。 在经过短期内两次连续大幅深跌之后，各国股票市场中的下跌动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随着各国政府各种救市措施的密集出台，严重受挫的市场信心正在慢慢重新恢复。机构和投资者已经准备建仓，并借此机会调整手中持有股票的品种和比例。 再加上各家上市公司为了即将出台的年报成绩，也在努力自救中。因此孙大海判断，大部分国家的股市，最迟将会在年底前完成筑底，并脱离底部区域。 香江股市的走势，却不一定会随大流而动。 香江将于1997年回归大陆，这也就是意味着，香江经济的政策面，远期将发生重大改变。 同时，一大批布瑞腾背景的企业和资金，将会陆续从香江经济各方面中撤离，同时中资将会大举登陆香江，弥补因管理权转移而造成的资金缺口。 这种带有政治背景的资金交替，对于实际成交价格并不敏感。但双方都希望能在稳定的经济环境中完成交易。 所以，香江股市在今后一段时间，总体将处于一种相对平稳的状态，波动幅度将会收敛。这也正是孙大海在反手做多时，有意避开香江市场的原因。 星期三上午，亚洲盘终于也有了一丝起色，盘中出现了一些有组织的抵抗力量，减缓了大盘下跌的速度。 香江股市目前最大的问题，还是股灾之前场外资金被上市公司大量挤占，失血过多，导致后续乏力。 因此，香江股市的多方现在明显力不从心，仅靠残存的多头资金与新增的场外资金，很难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不过这些问题跟孙大海关系不大，他看完上午了行情，心中已经有了数。下午他就离开了未来大厦，按照事先的约定，到咖啡厅去见李碧华。 和他一起去的还有程小东和张一谋。他俩此时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孙大海拉自己去见李碧华，到底想要做什么。 程小东昨天已经和友联经纪公司签约，五年两部导演约，两部动作指导或武指的片约。 合同一如既然的宽泛，很符合程小东的心意。他自己还有一些得到片约的渠道，同时也有需要偿还的人情，所以看到友联提出的合约条件，几乎没有多做考虑，直接就签了。 孙大海带着程小东和张一谋来找李碧华，自然是为了她的那部秦俑。 李碧华的写作风格很有意思，如果把她的许多放到几十年后，妥妥滴都是as女频早期的主流类型。 她有不少作品在今后将会被陆续改遍成影视作品。这其中就包括张国荣和梅艳芳担当主演，下月就将开机拍摄的电影胭脂扣，以及川岛芳子、青蛇、诱僧、迷离夜，还有那部鼎鼎大名的霸王别姬。 孙大海这次是瞄上了她的秦俑。按照历史轨迹，这部的电影改编权将会在1989年被天艺集团买下，并由李碧华亲自担任编剧，完成了电影剧本。 天艺集团是香江老演员朱牧与妻子韩培珠合开的影视公司。朱牧是最早一批进入大陆发展的香江电影人，在两地都是有一定人脉关系的。 因此，这部电影是由香江和大陆两地合拍完成的，电影名称改成了古今大战秦俑情，更为通俗易懂。 影片由程小东担任导演，香江的电影人占据了剧组中的大部分位置。演员阵容基本上由大陆演员组成，张一谋、巩俐、于荣光出任主演。 由于天艺集团的资金实力不强，再加上当时的电影特效和后期制作水平有限，所以这部三段式穿越类型的奇幻爱情动作电影，虽然剧本创意绝佳，导演和演员也非常卖力，但受制于“五毛钱特效”，使得电影的视觉表现力差强人意，最终取得的成绩只能算是一般。 用孙大海的话来说，就是一把好牌被打得惨不忍睹。与之类似的，就是1984年央视版的西游记。上上下下，无数人为之作出的各种努力，都被那近乎搞笑的特效镜头所掩盖住了。 第702章 《古今大战秦俑情》 前世，孙大海对这部古今大战秦俑情印象非常深刻。穿越这样的题材，在八十年代，对于土生土长的大陆人孙大海来说，无疑是极其新颖的。 影片中让孙大海记忆最深的，就是老谋子那张凝聚着岁月沧桑的脸，以及身着红衣的巩俐，在叶倩文焚心以火的歌声中，投入烈焰前那令人惊艳的回眸一笑。 由于合拍双方配合的问题，以及拍摄成本与制作周期的限制，导致在这部电影的最终版本中，留下了许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各种特效的简陋之处就不用提了，道具、场景以及群演的安排上，大小问题不断，导致片中出现了不少穿帮镜头。 香江这边的导演和剧组人员，对于在摄影棚中拍摄的经验和技巧非常丰富，但他们对于大场面实景拍摄的控制力就显得不足了。其实整个香江影坛，目前都极度缺乏具有这方面经验的导演和剧组人员。 而具有相关经验的国内人员，都没有进入剧组。国内参与古今大战秦俑情合拍工作的主要是演员，他们的意见往往不会被香江剧组人员重视。 所以，前世这部影片，从某些角度上讲，是大陆和香江合作拍摄的一部并不成功的电影。 孙大海重生之后，不知不觉中，也已经介入了多部电影的投资拍摄。 秋天的童话基本保持了原汁原味。英雄本色则是稍有变动，与原版相比，男反派的角色换成了任达崋。 其它地方的区别就不大了，总体拍摄经费比历史高出了一大截，使得两部影片在拍摄时能够放开手脚，后期制作的效果也提高了很多。 已经拍摄完成的英雄本色2，与即将开拍的八星报喜，孙大海只是参与投资，并没有提出其它的要求。 这两部电影或多或少会与原版有些不同，但总体不会有大的变化。 变化最大的是末代皇帝。虽然整部电影总体上变化不大，但男主角更换了，任达崋与尊龙对角色的理解和演绎方式的区别，使得影片中的许多细节都做了相应地微调。 既然出现了这样大的变动，电影能都顺利完成拍摄并上映，而且从目前来看，其发展趋势逐渐贴近了历史轨迹。 因此，对于投资自己喜欢的电影，并适当将影片做出一些改动，孙大海现在并不很在意，就当是为影片拾遗补缺了。 至于现在这部古今大战秦俑情，孙大海处理起来也很简单。 首先他会请任达崋担任这部电影的制片，用于协调投资方与剧组，以及剧组中导演、职员和演员之间的关系。 任达崋从现在一直到明年三月，都要为配合剧组为奥斯卡奖做宣传。不过古今大战秦俑情这部电影，前期准备时间不会太短的，既要与大陆方面商谈合拍事宜，二来也要甄选合适的外景地，并与地方政府接洽，以保证剧组在拍摄期间各项工作地顺利进行。 此外，张一谋既然是友联的签约明星，这部电影他就不能跟前世一样，在影片中仅仅当个纯粹的主演。 开机人来，杀青就走，这样轻松可是不成。黑心肠老板孙大海决定压榨张一谋身上的剩余价值，让他在做主演的同时，兼任着电影的监制一职。 香江电影人不太看得起大陆的同行，但张一谋与大陆其他中青年导演有所不同，他身上是有几道光环护体的。 张一谋是英雄本色的主摄影师，虽然他前面还有一个摄影指导的职位，湾湾金马奖的最佳摄影也落到了那个人身上，但圈内人只要一打听，就会知道张一谋才是这部电影的大功臣之一。 电影黄土地和老井，使他分别以最佳摄影和男主演的身份，获得了世界级别电影节的大奖。 现在正在香江热映的末代皇帝，张一谋也是作为导演贝托鲁奇的助理，出现在香江影坛高层面前，也为他多增加了一些分数。 因此，本片作为一部合拍片，外加有投资方友联经纪公司的力挺，张一谋有足够的资格成为本片的监制。 这还是因为他的导演处女作红高粱没有上映的缘故。否则，等明年他的红高粱勇夺柏林电影节金熊奖之后，恐怕眼高于顶的香江电影人，也不会质疑他做电影监制的资格了。 孙大海今天带着程小东和张一谋一起来见李碧华，商量秦俑影视改编权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想和李碧华搞好关系，便于以后继续合作。 在历史上，霸王别姬的影视改编权被最后被陈凯歌得到，并拍成了一部经典之作。孙大海并不想去抢走人家的殊荣，但李碧华的青蛇、三更2之饺子、迷离夜等著作，孙大海还是很有兴趣的。 孙大海今天亲自来见李碧华，其实更重要的是想和她提前打好关系。她的作品可塑性很强，孙大海有心想要打包收购一批，暂时留在手里，日后供公司的导演和演员们拿着练手。 这其中许多的改编工作，还是要请李碧华来操刀的，所以大家还是先面谈清楚为好，免得以后出现权益问题上的争议。 要不然，友联随便来一个有相关权限的主管级别工作人员即可，哪里用的到孙大海亲自出马呢？ 另一个，孙大海亲自来见李碧华，也有为程小东和张一谋站台的意思。李碧华作为香江有名的才女，心高气傲之下，对于自己作品的改编和重新演绎，自然会有一些自己的考量。 如果只有程小东和张一谋出马的话，以他俩之前的成绩，以及在影视圈中的地位，还真未必能入得了李碧华的法眼。 孙大海则不同，他既是投资商，同时也是制作方、出品方。换句话说，他就是大金主，现在是代表友联经纪公司，来送钱给李碧华。 友联之前投资的影片，英雄本色系列是典型的商业片，同时也是投资商追逐的热点，姑且不论。秋天的童话和末代皇帝，这两部电影可是典型的非商业片，投资这样的项目，真是要冒着血本无归的风险。 第703章 搞定李碧华 孙大海知道，李碧华的作品与众多女性作者的作品一样，将笔墨过多地集中在情情爱爱上，整体格局稍显小了一些。 即便后期改编剧本时做出一定的修改，如果想要保留原作的风格，也很难使之成为票房大卖的影片。 李碧华的这些文学作品改编成电影，如果按照商业片来运作，最终效果可能不会很好。但如果把它们拍成文艺片，往往会取得很不错的成绩。 这类影片比较符合传统电影界人士的审美观点，因此在国内外各大电影节上拿奖比较容易，同时对参演的演员和剧组人员来说，更是一种很好的锻炼。 对于这些作品，公司如果认真地规划筹备，组织精兵强将参与其中，并加大对剧组的支持和资金投入的话，孙大海不敢保证每部电影都能名利双收，最少这些影片将来所获得的荣誉，以及各种潜在的收益，足以挣回为之付出地投入。 只不过文艺片票房成绩普遍不高，参演的演员不仅要求演技在线，同时他们对于片酬也不能期待太高。至于影片上映后的大红包，更不可能每部电影都有。 因为这类电影的投资和收入是明摆着的，即便孙大海是重生人士，也不可能保证他投拍的每一部文艺片，都能顺利回本。 孙大海又不靠着投资电影过日子，所以对于电影的投资回报率没有什么要求。但他不能不为友联旗下的艺人考虑。 友联经济公司现在签约的艺人，大猫小猫两三只。公司要想投拍文艺片，偶尔为之倒也未尝不可，但总让自己旗下的艺人拍这种挣不到钱的片子，那就是公司的不对了。 “不为金钱，只为追求艺术”只是句口号而已，艺人自己可以随便说，只要他们高兴就好。作为老板，孙大海要是这样要求别人，迟早会变得众叛亲离。 孙大海盘算了一下自己这边的演员，发现他们现在的情况都不错，公司投拍文艺片，对他们没有太多负面影响。 任逹崋有菲林慢摇吧，那可是妥妥的现金奶牛一只，足以保证他的财务自由。外加他还有岁月静好股东的分红，因此在经济上他没有任何问题，接片纯粹是看自己的兴趣。 张雪友在香江影坛还只是粉嫩新人一枚，正处于有片子就上，毫不挑食的阶段。再说，他个人收入的大头在音乐上，真要是拍文艺片能得个奖项出来的话，他会乐疯的。 张国荣就更不要说了，只要看他日常的言谈举止，就知道他绝对是一个顶级的文青。前世在他的演艺生涯中，就参与拍摄了许多部文艺片，由此可见这是他的真爱。 岁月静好的分红对张国荣只能算是小补，作为香江歌坛当红的一线巨星，他主要收入来源于他的音乐，及其相关的广告代言。 张国荣并不是一个高产的演员，与同级别的其他男演员相比，他接片算是很挑剔的。 张国荣虽然没有系统地学过表演，但却是彻头彻尾的体验派，喜欢通过感情带入来演绎自己的角色。因此他非常注重每个剧本，每个角色给他的感觉。 也正因为如此，张国荣接拍电影的态度，与此时的任逹崋相仿。两人都是挑挑拣拣的，只有遇到自己满意的剧本和角色，才会出手，否则是宁缺毋滥。 这也就是友联经纪公司的老板是孙大海，开经济公司跟玩票儿似的，不一挣钱为第一目的。自己公司总共也没有签几个艺人，还要供养着这样的两位大爷。 要是换成别人，即使公司暂时还没有倒闭，恐怕老板也早就哭晕在卫生间里了。 发哥虽然现在还不算友联的人，但他既然答应等合同期满后转投友联，孙大海也就根本没有把他当成外人。 他和红姑情况类似，两人目前红得一塌糊涂，整日里片约不断，虽然最后分到他俩手里的钱有限，但总的来说经济条件尚可。 现在他们多了一份岁月静好的分红，两人其实并不用这么玩命接片了。相信如果孙大海这边有适合他俩的角色，哪怕是需要压低片酬的文艺片，他俩也不会拒绝。 孙大海没有计划让他俩接拍这样纯粹的文艺片。香江影坛比较流行剧情片，其性质介乎于商业片和文艺片之间，这样类型的电影更适合他俩的发挥。 如同前世王家卫习惯用梁朝伟和张曼玉做自己电影的男女主角一样，李碧华和张国荣关系很好，她作品中的男主角，有不少都很符合张国荣的人设。 可惜友联旗下现在还没有合适的女演员，不然借助李碧华作品改编的电影，肯定能捧红几个出来。 搞文艺片就要静得下心来，一个镜头、一句台词地反复推敲琢磨。孙大海计划让公司每隔两三年上一部文艺片，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商业片上。文艺片与商业片的比例控制在1:3左右，太高或太低都不会很好。 前世国内真有几个号称第n代导演的人，专门捣鼓一些反应社会阴暗面的地下电影，并将之美其名曰“艺术片”。 他们一边忽悠投资人来投资，一边哄着演员卖苦力。最终将成片拿到国外参加电影节参展，卖片子的同时还能觊觎一下各种奖项。在其他人赔本赚吆喝的同时，自己倒是赚得钵满盆满，名利双收。 孙大海自然不会这样做，他财大气粗的，可丢不起那个人。他今天来见李碧华，主要是为了双方今后的合作，打下良好的基础。 两人交谈得很愉快。鉴于孙大海主动提出，请李碧华以编剧身份加入剧组，李碧华投桃报李，当场就痛痛快快地答应下来。 秦俑全部的影视改编权卖了五万港币，李碧华出任编剧的费用为三万港币，友联一共花八万港币，就搞定了一切。 老实说，这个价格比孙大海预想的还要低了不少。李碧华对于和友联这样敢于一掷六百万美元投资末代皇帝的公司合作，报以相当大的诚意，她也希望今后双方能够长期合作，因此有意识地压低了价格。 第704章 拍摄成本一千万 此外，对于根据秦俑改编的电影，孙大海现在就开出了拍摄成本不低于一千万港币，总投资不低于一千二百万港币的价码。 大家都是圈内人，这个价格肯定是真实投资，而不是对外宣传时吹出来的虚价。 这也将是香江第一部没有与好莱坞合作，完全自主投拍的千万港币级别的大片。 如此投资规模的一部电影，在目前的香江影坛，已经算得上是顶级大制作了。作为原著作者和编剧，李碧华自然也无比希望能够促成这次合作。 前世这部电影的出品方天艺集团实力不足，这部电影的投资号称五百万港币，其实，满打满算也就二百万港币出头。 作为合拍片，剧组中的演员基本都是大陆人，根本用不了多少片酬。在外景地实拍时，当地政府和驻军也给予剧组极大的帮助。 他们不仅免费向剧组提供食宿、交通等后勤保证，还出人出物资，为影片的拍摄工作付出了极大的贡献。 大量的战士充当群演，战马、各种服装、枪械等道具，还有在片中出现的二战时期老式飞机、坦克和卡车等实物，这些都是由政府和部队协调解决的。 在八十年代，国内可还没有专业的影视服装道具公司，如果没有他们近乎无偿的大力协助，这部电影的预算即使再翻一倍，也拍不出什么东西来。 孙大海相信，友联经纪公司投资了这部电影之后，国内方面给予这部电影的配合，绝不会比前世少。 再加上自己提供的充足的拍摄经费，孙大海有足够的信心，让这部电影比前世提高几个档次。即便成不了经典，最少也要成为一部脍炙人口的热门影片。 孙大海提出的这个投资额，并不是一味通过烧钱来赚取噱头。 秦俑这部中，包含的因素实在太多了，古装、动作、战争、玄幻、现代、爱情 三段式结构，使得这部电影的时间背景从秦朝跨度到抗倭战争时期，最后又回到现代。这样一部电影的筹备工作，其工作量之大，与分别筹备三部电影差不了多少了。 秦俑这部如果改编成电影剧本，肯定要走商业片的路。限于一部影片的时长，在原著内大量的感情戏份肯定要被压缩删节，最终成片中惊艳的视觉效果将会成为了电影吸引观众进场的重点。 片中不仅将会出现各种特技镜头，后期特效的工作量也非常大。孙大海估计香江本地可能都处理不了，要送到美利坚去做特效才成。这些镜头中每一帧画面，都是要靠大量的金钱才能堆出来。 因此，孙大海现在就把预算做的足足的，免得导演程小东和剧组人员放不开手脚。为了省钱而降低质量要求，这对亿万富翁孙大海来说，简直是在打他的脸。 说到程小东，此时这位投资千万港币级别的大片导演俨然已经晕菜了。 如果他看过未来的大话西游，现在肯定会念叨着：“我刚刚睡醒，经过外面无所事事，就顺便进来听听。你突然拿出来一部一千万港币拍摄成本的电影让我当导演？我的牙齿还没有刷呢”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张一谋，自认为明白了孙大海叫自己一起来的意思。 无非是友联要开一个新项目，孙大海叫自己来，估计是要自己为这部电影掌镜，或者也有可能是让他担任副导演。 孙大海一上来就和李碧华说清楚了，根据秦俑改编后的电影准备拿到大陆拍摄，因此会把这部电影搞成合拍片。 孙大海要李碧华在改编时要一定注意，无论是影片的立意，还是情节与台词、道具，都决不能出现政治上的问题，以便剧本能够通过大陆方面的审核。 看过这部的人都知道，中出现的许多场景，是无法在摄影棚完成的，需要寻找相应的外景地。 尤其是那些描述战争的大场面，无论是发生在秦朝的古代战争，还是发生在近代的抗倭战争，不仅需要合适的外景地，还需要大量的群演，以及相应的服装、道具和布景，其中包括大量的马匹和二战时的车辆、坦克与飞机参与，这在香江根本无法实现。 如此一来，这部电影与大陆合作拍摄，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孙大海有大陆背景，促成此事估计问题不大。但剧组就牵扯到与大陆方面合作的问题，有张一谋出面从中协调，相信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说实话，现在的张一谋，对香江电影的运作模式比较感兴趣，但对这样闹哄哄但缺乏思想深度的商业片兴趣不大。 不过，谁让他是友联的签约艺人呢。而且他与孙大海私交很好，就算是免费帮忙，只要孙大海开口了，张一谋也不会拒绝。 谁知，孙大海话锋一转，他指了指张一谋，笑着问李碧华：“您看张导的外形和气质，与您中的男主角蒙天放，是不是有很多相似之处？” 听孙大海这么一说，不仅李碧华马上认真地打量起张一谋来，就连程小东也转头看向张一谋。 张一谋也愣住了，他疑惑地看向孙大海。孙大海笑着冲他点点头，表示不用担心，自己心里有数。 然后，他继续对李碧华说道：“张导去年以男主演的身份拍摄了一部电影老井，获得了国内的华夏电影金鸡奖最佳男主角，以及大众电影百花奖最佳男演员。 目前电影老井正在东京电影节上参展，并获得了主竞赛单元的多个奖项提名，而且受到影评人与当地观众的热烈追捧。 据悉，这部电影极有可能获得东京电影节最佳影片奖。同时，张导通过在本片中的精彩表演，很有可能收获最佳男演员奖。 如果这个消息能够最终实现的话，那么张导将是整个华夏第一位在国际a类电影节中获得影帝称号的男演员。 我这里说的华夏第一，可不仅仅指大陆，同时也包括香江和湾湾的电影人。” 孙大海不无自豪地对大家说出了这个内幕消息。 第705章 蹭饭 这些消息都是友联通过倭国的合作商从权威人士那里打听到的。张一谋身为当事人，由于消息闭塞，反而不如孙大海清楚。 而且，张一谋在完成老井的拍摄工作后，就一直忙着拍摄自己的导演处女作红高粱。 等影片杀青后他便直接赶赴香江，在冲洗胶片的同时，顺便来参加友联举行的末代皇帝首映式。 因此，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老井剧组到东京电影节参展的事情。 东京电影节于上周末在东京拉开帷幕，为期半个月。全部主竞赛单元的评比奖项，要等到十一月初的闭幕式上才会正式宣布。 张一谋因为时间冲突，分身乏术，所以早早就跟老井剧组打招呼请假，他不能跟组去一起东京。 这个消息孙大海现在如果不告诉他，估计张一谋要在这周末回国以后，才能从国内的渠道收到一些零星的消息。 由于得到消息的渠道不同，他打听到的，还真未必有孙大海知道的更清楚准确。 听了孙大海的话，李碧华和程小东对张一谋更加重视了。 别看张一谋是电影摄影出身，也当过了影片的男主角，但他更认可自己导演的身份。孙大海十分了解他，所以介绍他时也只介绍他导演的身份。 李碧华和程小东在开始时，都以为张一谋是孙大海准备安排进剧组的，主要负责处理剧组中大陆和香江演职员的关系。 两地合拍电影的剧组中，的确少不了这样的角色。没有他们协调和润滑，剧组内部矛盾得不到有效的解决，迟早会散架的。 但两人都没有想到，孙大海居然是要他来做男主角。程小东刚刚才知道这个项目，他还没有完整地看过秦俑这部，所以不方便表态。这时，原作者李碧华的意见就显得十分重要了。 李碧华仔细看了张一谋一会，猛然双手一拍，惊喜地说道：“不错，他给我的感觉，非常符合我在塑造的角色。 我之前想过要把这部改编成电影，也私底下认真考虑过，到底有哪位演员，才能演绎好这个角色。 可惜我只是一名文字工作者，可以通过想象和文字设定人物，但没有挑选演员的能力，所以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香江演技出色的男演员别看有不少，但大多是帅哥、俊男类型的，外表威猛的人也有几个，但没有一个完全符合我的设定。 我对男主角的设定，更多出自一种感觉，我无法直接形容出来。 所以后来我就不再考虑这个问题，反正如果要把这部拍成电影，自然会有导演来负责选角。人家是专业的，眼光肯定要比我瞎捉摸强。 你现在一说，我倒是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感觉了，就是张导这样，深沉、冷静、内敛，而且带有一种沧桑感。 只有这样，这个角色才能贯穿整部电影的三个时间段而不会显得突兀。” 听到李碧华认可了张一谋后，孙大海很满意，他转头看向程小东。 “张导本身就是电影导演，又出演过电影的男主角，所以他的表现力和镜头感肯定没有问题。现在既然原作者李女士也认可了他，我这里当然也没有问题，相信我们会配合得很好的。”程小东连忙向孙大海表态。 程小东昨天才签约了友联，今天就接到这么一个大项目，自然是开心不已。老板孙大海既然第一次开口，提出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他肯定要满足的。 孙大海点点头，说道：“那就暂时这样定下来吧。这一两天公司会派人和李女士联系，把各种合同和协议都签好。 李女士抓紧时间做出剧本，公司编审小组的人会配合你的工作，争取半年内完成终稿。 我这边同时安排人与大陆相关机构联系，为办理电影合拍手续打前站。张导也要帮忙，国内电影圈的事情你比较熟悉。 这部影片计划明年下半年开拍，程导可以先忙你手头的工作，等明年剧本完成大致的框架之后，公司会建立筹备组，开始筹备这部电影。 对了，张导你帮我联系下英老，看英老这几天什么时间有空，我准备向英老汇报工作，提前在他那里吹吹风。” 张一谋说道：“贝托鲁奇导演和任逹崋他们几天，后天就要费回欧洲，继续为影片做宣传推广。所以明天晚上，公司友联出面宴请末代皇帝剧组全体成员，英老肯定会参加的，你到时候也过来，就能见到英老了。” 孙大海想了想，说：“好啊，我明晚也跟着去蹭顿饭吧。” 周四晚上，在位于中环的逸龙轩酒楼中，末代皇帝剧组人员和友联经纪公司的陪同人员欢聚一堂，大家一起共进晚餐。 逸龙轩酒楼外表并不起眼，是一座三层独立小楼。这里经营的是高档粤菜，只是风格十分西化，算是粤菜酒楼中的另类吧。 剧组中的人分别来自不同的国家，加布里埃尔将宴请地设在这里，也算用心良苦，同时照顾到了大多数人的饮食习惯。 逸龙轩三层的小宴会厅，今晚被友联全部包了下来。参加这次宴请兼践行酒宴的主人和宾客一共有四十多人，大家分坐了五张十人台，还是很宽敞的。 孙大海带着高屹，两人不声不响地，也混在其中，真是一副来蹭饭的样子。胡诚被何霖拉走，继续讨论他的建厂计划去了，所以今晚孙大海身边只有高屹跟着。 此时，晚餐已经进入后半程，到了大家开始自由吃喝聊天的时间。 孙大海拉着张一谋作陪，在旁边休息区的沙发上，向英老阐述自己准备与大陆合拍一部电影的事情。 “这是好事呀！只要你们的剧本能通过审查，我们愿意与香江的电影公司积极展开各种合作。具体合作的方式和条款让底下人先去谈吧。要是有什么问题，大海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英老轻轻一句话，就把电影合作的事情定下来了。 在他面前的茶几上，秦俑就摆放在那里，这是孙大海送给英老审读的。 第706章 电影合作 其实，开展电影合作是政府制定的对外开放政策之一，使之成为一个向世界展示华夏文化，宣传国内改革开放的重要窗口。 香江电影随着自身发展壮大，越来越受到自身市场狭小的限制。 大陆是个巨大的，潜力无限的空白市场，尤其是双方还是同宗同源，大家的思维方式、文化底蕴和生活习俗几乎相同。 对此，香江影坛的有识之士早已经意识到了，他们决不会放弃近在眼前的大陆市场。 虽然加强合作的大方向已经确定，只是现在双方都还有所顾忌。大陆方面担心受到不良的政治倾向、资本主义生活方式和西方各种思潮的冲击。 香江方面则是受西方传媒长期妖魔化大陆的宣传影响，不敢轻易相信大陆方面做出的种种保证。 此外，电影合拍所必须的各种行政审批手续，犹如西天取经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一样，将习惯快节奏工作的香江人挡在门外。 因此，电影合作这样一件能够使参与者都能获利的好事，实际上进行得却是磕磕绊绊的，不尽如人意。 目前两地合作拍摄的电影，几乎都是由脑门刻字的银都机构出面完成。 银都机构于1983年成立，是由三家香江老牌左翼电影公司“长城”、“凤凰”和“新联”合并而成。 其中“长城”和“新联”在1980年短暂合并为“中原电影制片公司”，并成功出品了热门电影少林寺，成为两地合拍电影的里程碑。 孙大海是重生者，自然知道今后两地电影合作的发展趋势。趁着现在大家还处于麻秆儿打狼两头怕的时候，孙大海决定让友联率先走出这一步，从而在两地的影视圈中打响自己的名号。 与大陆合作拍摄电影，并不能为友联带来直接的经济利益。 大陆方面现在经济状况还不是很好，因此在合作中他们不会直接出钱，而是通过提供人力资源、自然资源以及服装、道具等，折算成他们的投入，以换取合拍电影在大陆的上映权。 至于票房分账就不要想了。历史上大陆直到1994年，在小批量引进好莱坞大片时，才有了票房分账这种的模式。 目前在许多县城和乡镇，看电影时还有不少人是用鸡蛋、小米或一把瓜子充当票价的时候，谈票房分账实在是很扯淡的事情。 现在大陆上映的国外电影，基本是三五万美元一部买断的过时老片，香江片恐怕更卖不出好价钱来。 因此，孙大海短时间内根本没有打算把自己的电影低价卖到国内。 与其挣那仨瓜俩枣的钱，还不如同国内合作，电影免费交给他们在国内上映，由他们出面解决拍摄中遇到的实际问题。 孙大海和英老谈到这里也就够了，剩下的具体谈判，自然会有下面人去负责。 孙大海之前没有跟国内电影工作的管理部门打过交道。电影只是文艺工作的一个分支，由文化部和中宣部分管。 提高上层关系，孙大海倒是可以通过马奶奶的关系走文化部的线，也可以通过他妈妈李翠凤走中宣部的线。 虽然两条路子都没有错，但距离总归有些远，有些隔靴挠痒的感觉。 不过现在既然能够直接和英老对话，孙大海也就放心了，英老可是直管这些事情的。 这里面的圈圈绕绕很多，手续繁多，水也深得很。孙大海初次介入其中，在这方面他只是新人一个。 现在他并不求特殊照顾，只求能够尽快捋顺其中的各种关系。有英老的关系在，孙大海相信，下面的人不会过分胡来。 1987年10月30日，星期五 今天，是本月最后一个交易日。孙大海与罗万里和布伦特的两场赌局，将在今天收盘后分出胜负。 昨天晚上，孙大海与英老谈完电影合作的事情后回到未来大厦，此时却有几位客人深夜来到这里，求见孙大海。 其中一个是瑞银的魏欣毓，她为孙大海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布伦特于当天下午提前签署文件，表示自己认输了。 他于几小时前到瑞银魏欣毓处办理完各种手续，现在已经登上了飞往伦敦的航班。 和魏欣毓一起来的，除了魏欣毓的助理，还有一为名为泰勒的人，他是布伦特所在库鲁兹家族指定处理后续事务的专员。 泰勒也很无奈。他是库鲁兹家族经济智囊团的成员，主要负责亚洲区的经济事务。此次来香江，是要参加一个经济会议。 来之前，布伦特的爷爷委托他帮助布伦特，必要时可以动用他从家族资金中挪用的最高十亿美元资金额度，为布伦特赢得对赌保驾护航。 泰勒知道布伦特的对赌条款后，认真研究了香江股市。他也认为布伦特这场对赌的赢面极大，更何况还有场外的十亿美元，可以用于救场。 虽然这笔钱在金融市场里根本不算什么，不可能起到多大的作用，但如果在最关键时刻突然出现，也许能成为决定胜负的奇兵，这也算是一种作弊行为吧。 泰勒虽然看不起这种行为，但他是在人家手下吃饭的，虽然心里很不屑于这样，但也只能照办。 对赌期接近有三个月的时间，前边二个多月都一直是顺风顺水的，恒指已经超出对赌时约定的基准点3700一百多点了。 布伦特的得意就不用说了，泰勒此时也比较欣慰，看起来用不着使用作弊的方式，布伦特也将获胜了。 谁知，就在对赌还有十几天就要截止的时候，风云突变。一场全球范围的股灾不期而至，不仅突然，而且破坏力极强。 恒指如同高台跳水一样，应声而落。不仅布伦特傻了眼，就连泰勒也是目瞪口呆。 仅在10月19日一天，恒指就下跌了420点。布伦特也因此从领先一百多个点，一下子变成了落后三百多个点。 泰勒知道，按照这种态势，要想指望恒指在剩余的短短几个交易日内重返3700点以上，恐怕已经是千难万难了。 此时，即使他动用了那十亿美元护盘，在目前的情况下，估计连个水花都不会冒出来就被市场吞掉，只能算是白送菜。 第707章 对赌结束了 此时库鲁兹家族已经乱作一团，尤其是经济智囊团的人，每人都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除了布伦特自己和他的爷爷，以及有限的几个人外，恐怕没有人关注到正在远东发生的这场豪赌。 库鲁兹家族作为一个百年家族，所涉及到的投资项目是非常多的。 虽然他们近年来已经开始整合家族中的项目，通过不断出售手中沉冗资产，收缩产业，将家族经济发展的重点集中到英伦三岛与加拿大，但如果不想家族资产缩水太多的话，这项工作绝不是短时间所能完成的。 布伦特的爷爷老奸巨猾，他借助这个机会，悄悄将浅水湾的这块地皮，用几十年前库鲁兹家族买入时的价格在家族中报备，提前转到了布伦特的名下。 这块足有75亩的地皮，在香江的市值超过了六亿美元。如果上市交易，肯定会让全香江有实力的地产商为之抢破头。 然而通过有心人的运作，这块地皮转到布伦特名下时，在库鲁兹家族内部估价还不到百万美元，只被当作分给布伦特的家族创业扶持资金的一部分。 正因为其中有这些猫腻，所以在这场对赌败局已定的情况下，布伦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将结果默默地承受下来。 他甚至都不敢耍赖爽约，唯恐孙大海这边把事情宣扬开来，导致家族中人知道这个消息，从而开展对此事的调查。 在他爷爷的授意之下，布伦特表现得很光棍，他提前一天就直接签字认输了。这样做，向孙大海卖好的同时，也留下了一份人情，便于泰勒向孙大海提一个小小的请求。 在完成必要的法律程序后，布伦特授权泰勒全权替自己完成后续工作，自己则是连夜离开香江，飞回伦敦。 布伦特将在他爷爷的安排下，尽快赶赴一个位于非洲的家族产业中工作，躲开香江这个风口浪尖。 泰勒没有办法，只能留下来为布伦特做善后工作。他收到布伦特爷爷的指令，积极配合孙大海完成过户手续，以此争取换得对方对此事保持缄默。 孙大海听到泰勒提出的请求后，略加思索，便同意了下来。他跟库鲁兹家族没有深仇大恨，与布伦特之间的矛盾，在布伦特认输并远走非洲之后，也化解开了。 在泰勒保证积极配合孙大海完成过户工作之后，孙大海也不为己甚。反正他也没有打算继续与库鲁兹家族为敌，这场对赌的事情宣扬出去，对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所以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因此，孙大海与布伦特的这场豪赌，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在之前就知道了其中的经过以外，孙大海信守自己的承诺，没有再对任何一个外人，谈及过这件事情。 因此，在30日下午，霍家老二找了个身边没人的时候，悄悄向孙大海询问此事。孙大海也只是双手一摊，笑而不答。 霍家老二见多识广，一看孙大海的表情，就猜到很可能是那边给出了好处，花钱请孙大海闭嘴了。 他八卦之心并不是很强，见孙大海不想说，也就不再问了，反正从孙大海的表情上看，他不仅没有吃亏，反而占了大便宜。 霍家老二是作为公证人来到大福证券的，再过一会，孙大海和罗万里的对赌就到截止时间了，他要来履行公证人的职责。 不仅是霍家老二，其他两位公证人也来了。同时来的，还有不少当天在霍家参加聚会的公子小姐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都这样有闲心。 有热闹看看，傻白甜当然也跑来了。 她现在可是自由的很，高兴了就去友联经纪公司逛逛，“明星加油站”项目的筹备组暂时就设在那里。 她作为内定的项目合伙人，虽然钱还在她的户头上，但也要表示关心才成。 不过孙大海倒是觉得，她跑到筹备组，主要还是想和霑叔他们聊音乐。 霑叔成为录音棚负责人之后，不仅自己很上心，还时不时地拉着他的好友顾嘉辉一起来忙乎。 他们和张国荣一起，已经把录音棚将选用的各种设备大致敲定下来，现在就等着嘉华香江娱乐度假村开建呢。 听芬姐说，霑叔已经和他好几个朋友约好，等录影棚建好，拉他们一起来玩音乐。 是的，他的原话就是“玩”音乐。不过也是，到了他的位置，音乐其实就是在玩了。 何霖、叶浩辰作为孙大海的好友，也早早就来了。李佳杰去大陆出差了，所以今天人没有到，不过电话已经打过了。 这场对赌的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孙大海的朋友们都轻松看热闹的心态。 相反，这时候罗万里和他的朋友们可就不开心了。这次输掉对赌，不仅他的赌注没有了，还在圈内大大地丢了一次人。 更何况，在罗万里的鼓动之下，布伦特也入了局，而且他玩得更大，。 现在布伦特已经黯然离开香江了，罗万里不仅失去了自己最大的奥援，同时还要担心以后布伦特会不会对自己打击报复。 要知道，布伦特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胸开阔的人。 罗家的斯隆地产，其业务模式是从业主手中低价长期租赁到其闲置的住宅或商铺，然后转租给有需求的客户，从中获利。这类似于只做自营的地产中介公司。 斯隆地产手中的房源，其中泰半都是通过颠拿洋行的关系渠道，从那些不在香江工作和生活的欧洲投资者手中得到的。 布伦特如果对罗万里不满，准备暗中报复，那他的怒火，罗家绝对会是很难承受的。 不过，布伦特现在忙着跑路，暂时还没有时间理会罗万里。可罗家此时却是派人跟着罗万里，监督他完成对赌协议。 这并不是罗家多么的公正无私，而是他们无法承担违约的后果。布伦特的报复那是以后的事，眼前的压力就够罗家头疼的了。 霍家老二等三位公证人既然出面为对赌做公证人，这就代表着他们用自己的名誉为这场对赌做了背书。 如果有人不遵守协议，导致协议无法顺利履行下去，就等于是公开打他们的脸。 第708章 破罐破摔的罗万里 这三位公证人的背景和能量加起来，代表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罗家如果没有准备破釜沉舟，硬抗这股力量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地守规矩为好。 一千万港币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罗万里来说，这是一笔巨款，但对整个罗家来说，其实也就那么回事。 要是有人为了这点钱而得罪了那三位，那旁观者都会被笑死：这么不开眼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下午16点15分，股市收盘，几位公证人也开始履行他们的职责。 孙大海和罗万里将自己的账户卡和密码交给公证人，由他们比较两人的账户余额，并打印最近三个月的全部交易流水单，检查其中是否有违规现象。 这其实已经是例行公事了，双方对赌的结果明摆着呢。 孙大海账户中除了一千万港币的本金，还有他做空恒指所得的三千一百多万港币的利润，余额总数为四千一百多万港币，遥遥领先。 罗万里账户内的股票并没有清空，基本保持着满仓状态。按照今日的收盘价计算，总价值为七百九十万港币。 虽然罗万里没有清空股票，但对赌协议中只规定截止后比较双方指定账户余额，来决定对赌结果。 罗万里的账户余额只有几万港币，理论上只有这几万港币，才是对赌结果的评判标准。 不过，现在双方的情况显而易见，加不加上这些股票的价值，都不会对结果造成任何争议。 既然孙大海都没有多什么，所以公证人和旁观者也没有对此提出异议。但罗万里这种小家子气的表现，让人为之摇头。 说起来，罗万里实盘操作得还是不错的。同期的恒指暴跌50以上，他才亏损两成，绝对算是跑赢了大盘。 可惜他选择对赌的对象是重生者孙大海，选择对赌的时机又是撞到了全球股灾，因此他输掉这个赌局，只能归结于时运不济了。 虽然赌输了，不过罗万里却没有像布伦特那样痛快地投降。孙大海已经注意到，罗万里的账户内没有多少现金，而是满仓的股票。 看明细单，他在今天临收盘前，把原有大概50仓位的几只股票全部卖掉，然后满仓买入了一只名为“天雅国际”的股票。 孙大海对香江的上市公司并不熟悉，除了几家有名的大企业外，还真没有关注过其它上市公司。 孙大海临阵磨枪，让他在大幅证券的专属下单员邱馨婕帮忙找来了这家上市公司的资料，抓紧时间看了一眼。 天雅国际于七十年代上市，主营服装的生产和销售，总股本一亿股，受此次股灾的影响，目前的股价还不到一港元。 天雅国际是个比较奇葩的上市公司，它是由两家中型的服装企业合并而来。两位老板是一对老年夫妇，天雅国际就是他俩爱情的结晶。 俩人都出生于南洋的华商家族，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不过因为性格冲突，他俩从小就吵吵闹闹。成年后他们终于分手，各自成家立业。 两人年逾花甲之后，先后丧偶。谁知道怎么他们又凑到了一起。他倆将自家产业中的大多数都转给了子女，只各自保留了一家业务相仿的服装厂，合并成了天雅国际。 天雅国际和他俩的感情一样，初期发展很快，还取得了上市资格。然而后期他俩又开始习惯性的吵闹。公司内都是他俩的老伙计，因此也分成两派，互相拆台，打得不亦乐乎。 于是，天雅国际就成了香江股市中的一只神仙股，业绩时好时坏，对于股民的吸引力逐年降低。 进入八十年代，这对夫妇先后去世。天雅国际的表现，使得他们的子女都不愿意接受这个累赘。最后所有拥有继承权的人，每人都持有一小部分股票，但没有人真正去关心天涯国际的经营。 时至今日，天涯国际每况愈下，业绩几近于负增长，成为股东们手中的鸡肋。只是苦于无人接盘，让股东们想亏本出售都没有机会。 尤其是股灾发生后的这几天，天雅国际的股价一路下跌，比大盘跌得更深，关键是投资者对其缺乏信心，下面没有买盘支持。 天雅国际的股东们眼看着股价下跌，自身财富缩水，可是谁也不愿意进场护盘，只能任由股价向下滑落，正式成为香江股市中“仙股”的一员。 所谓“仙股”，是香江股市中特有的说法。仙是t的音译，仙就是汉语中一分钱两分钱中“分”的意思。 “仙股”顾名思义，是指那些股价低于一港元的股票。名字虽然很好听，但这些股票大部分都是垃圾股，单靠自身已经很难走出困境，只能寄希望于被收购或兼并重组，以期改善经营状况。 不过，今天股市收盘前，市场上居然有资金大举吸纳天雅国际的股票，倒是出乎了许多人的意料。这也让今天仍在关注股票行情的天雅股东们，抓住机会套现离场了。 今天入场的人，就是罗万里。 他在大局已定、无力回天的情况下，忽然想到，自己输掉对赌后，这个账户的资金将作为赌注，全部转让给孙大海。 这怎么能成呢？罗万里恶从胆边生。 在下午的时候，他把自己账户中，那些精心挑选的那些优质股和潜力股全部卖掉，不给孙大海留下任何机会，同时不加掩饰的大笔吸纳天雅国际的股票，并在收盘前顺利完成了全部操作，实现了满仓。 罗万里赌输了气不顺，这样做其实就是在恶心人。他在确定账户里的资金将很快就归孙大海所有之后，开始胡乱操作，以此浪费资金，给孙大海添乱。 天雅国际的股价中午收盘时已经跌到了每股075港币，在下午收盘前的半小时，罗万里破罐破摔，进场开始胡搞。 短短半个小时，天雅国际的股价被罗万里凭借一己之力，生生地拉到了每股09港币。 要不是账户内的资金不足，恐怕罗万里能把股价拉回到一港币以上。他临认输前，用即将属于孙大海的钱当了一次强庄，也算是过足了瘾，同时还留给了孙大海一些不大不小的麻烦。 第709章 损人不利己的罗万里 罗万里今天的操作，不仅把高价买入了一只垃圾股股票留给孙大海，而且由于今天罗万里大量买入，使得账户持有天雅国际的股份达到了93，远远超过5的公告线。 香江股市的规则现在还有些不完善，罗万里由于是今天才建仓天雅国际的，所以按照现有的规定，他只需要在下个交易日前向联交所提出报备，并在指定新闻媒体上做出公告就可以。 因此，破罐破摔的罗万里毫无掩饰的大举买入，他利用股市下跌，投资者恐慌中试图离场的心里，短短时间就满了仓。 如果不是他账户内的资金不足，天雅国际的一些股东也没有关注股市，不知道有人在接盘，否则一天之内，他就能够收到20以上的股份。 如果孙大海现在接收了罗万里的赌注，那么今天完成过户以后，下周一之前需要向联交所公告报备的，就变成孙大海了。 公告报备挺麻烦的，但这只是更多麻烦的开始。持股超过一定比例的股东，如果对这支股票进行交易的话，只要达到一定数量，就必须要继续公告。 这个政策就是为了防止大股东利用内幕消息提前交易，非法获利，因此为保护中小股东的利益而制定的。 但这样一来，孙大海以后想要悄悄出货，几乎不可能了。因为联交所会盯着超过5的大股东的一举一动。 按照联交所的规定，一旦孙大海发出公告报备，成为拥有超过5以上的天雅国际股份的股东，今后孙大海再针对天雅国际这只股票进行一定数量的交易时，就要主动发出交易公告。 这等于使他所有的交易意图都要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从而失去了突然性。 可是，天雅国际这支股票，别说不适合用于金融炒作了，即便适合炒作，孙大海也只会分仓暗中进行，绝不可能这样大鸣大放地进场，更不可能让单一账户中持股超过5，从而引发联交所与投资者的关注。 在场的除了冯丽娜这只傻白甜，基本都是人精。即便不懂股票，但眼前的这种情况，大家互相一打听，心里也都明白了。 虽然大家都不齿罗万里的这种行为，但这是对赌协议中没有提及的情况，也算是协议中的漏洞吧。 当然，孙大海也可以拒绝接受这样的赌注，提请公证人要求罗万里完成其未完成的交易，将账户内的全部股票变现后，再提交赌注。 不过这样一来，不仅孙大海丢了面子，同时也会把事情搞得拖拖拉拉的。 一只平日里交投冷清、没有人气的股票，想要顺利出空93的股份，在短时间内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完全依靠市场化操作，即便半年内能够出空，都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从今天罗万里在短短半小时内，就买入了93的股份这个事实上可以看出，天雅国际的股东们，逃生是多么的强烈。 但如果孙大海要求罗万里短时间内出货，那么罗万里完全可以不负责任的强行砸盘出货，来应付差事。 按照天雅国际目前的业绩和人气，即便罗万里把股价砸到06甚至05的位置，能不能出干净手中的股票，都是一个未知数。 要知道，即使能在那个价位幸运地完成了全部的出货任务，最终也会使账户比现在贬值三分之一以上的。 这就是罗万里所干的恶心人的事儿，纯粹是损人不利己。在场的人都看得很清楚，但这事要处理起来，却也是比较棘手。 都知道罗万里在钻空子，但他确确实实没有违规，谁让当时双方签下的对赌协议有漏铜呢。 而且，这还不能算是影响对赌结果的重大漏铜，真要是那样的话，公证人就有权根据情况，绕开协议的漏洞做出裁决了。 孙大海当然可以拒绝接收这样的赌注，要求罗万里把他自己的手尾处理干净，公证人也肯定会支持孙大海的主张的。 但这样一来，罗万里无形中就赢回了一局。这场对赌输了，是罗万里在丢了里子的同时，也丢了面子。但孙大海要是迟迟不接收赌注，任由罗万里拖下去的话，那就是孙大海没有面子了。 可孙大海要是咬牙现在就把赌注接收下来，还是会有问题的。公告报备完成后，孙大海今后操作天雅国际的股票，按照规定是要在做出公示的。 了解此事始末的人，注意力都会不自觉地被吸引过去。大家会在心里盘算，孙大海到底要用多长时间，用什么价格，才能将这份赌注兑现。 兑现赌注用时越长，兑现时贬值越多，孙大海的面子丢得也是越多。 一千万港币的赌注现在价值780万港币，你孙大海居然用了三五个月的时间，最后才拿到手五六百万到了那时，大家嘲笑的对象，决不会是罗万里。 何霖、叶浩辰等孙大海的朋友，此时皱起了眉头。他们设身处地的从孙大海这里考虑，都觉得这事处理起来很讨厌得很，没有一种简单有效的方式，可以摆脱这个局面。 霍家老二看不过去了，他双眼一瞪，把罗家陪着罗万里来的人拉到一旁，小声地骂起人来。 罗家来的人是罗万里的叔叔罗杰，他和霍家老二是同一辈人，互相熟悉的很，否则罗家也不会派他来直面霍家老二。 霍家老二骂人的声音虽然不大，也把罗杰骂得抬不起头来。罗杰此时也很尴尬。家里派他来，是为了监督罗万里。对赌既然输了，就要老老实实地买单走人。 香江这么多名门子弟都在看着，又有霍家老二这样的人出面镇场子，别为这点钱丢人现眼，导致罗家遭到更大的损失。 罗杰没觉得这事有什么难的，他是罗家长房的，又是长辈。罗万里是旁支，就连他父亲在罗杰面前都是毕恭毕敬的，罗万里就更不在他的眼里了。 罗杰把注意力都放在事后认输以及赌注交接上。在败局已定的情况下，盘中继续操作没有任何意义，他也就没有在意。 谁想到罗万里收盘前居然玩了这么一手？可等他发现为时已晚，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第710章 孙大海的担当 罗杰现在连宰了罗万里的心都有了。说实话，如果有可能，罗杰宁可希望罗家直接掏出一千万港币赔给孙大海，也不愿意出现目前这样的情况。 但为了罗家的脸面，现在他还只能硬扛着。事后，还不知道罗家在私底下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熄灭几位公证人的怒火。 别看现在只有霍家老二开骂，其他两位公证人好像毫不在意。那是因为霍家老二和罗杰有这份交情而已。 至于说其他两位公证人此时会有什么感受，罗杰用脚趾甲都能想明白。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那两位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罗万里认为自己的做法，只是在给孙大海添堵。但从公证人的角度上看，罗万里这么做，是连同几位公证人一起恶心上了。 罗万里要是痛痛快快地认输，几位公证人会觉得自己受到尊重，很有面子。 以后在生意中遇到罗家时，顺手稍微照顾一下，即便补不回现在的损失，至少也会让罗家受益匪浅。 罗万里要是为了自身的利益，做出什么不合规范的事出来，大家别管接受不接受，多少都能理解。 但他只是为了出口气，就干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搞得周围一圈人为之恶心，他不分敌友，一棍子打倒一大片，真挺有“坑家熊孩子”潜质的。 孙大海看资料用了四五分钟。邱馨婕给他拿来的是大幅证券内部调研资料，没有那么多虚头巴脑的信息，全是非常准确的分析。 孙大海看资料的同时，脑子也在高速运转，思索合适的对策。 现在已经不仅仅只关乎于他个人的面子问题，他的处理方式，对于架设未来在香江的立足，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领导者的眼光、能力、胸襟和气质，是决定企业未来发展高度的重要因素。 既然孙大海已经浮出水面，架设未来系也在香江公开亮相，那么孙大海现在对此事的处理方式，将会直接影响到大家对于架设未来系的整体印象。 在众人的关注中，孙大海来到三位公证人身边，笑嘻嘻地表态，这份不太合格的赌注，自己接下来了。 他拦住想替他出头的霍家老二，斩钉截铁地说：“架设未来本身就是一家以投资为主营业务的企业，成立了这么久，却一直没有在香江市场上有过多表现，实在是有些不应该。 既然现在出现了这个情况，我们就当是大家给我们的一个小测试吧，也算是我们正式进入香江市场的第一步。” 孙大海既然这样表态了，公证人也不会有什么异议。霍家老二见孙大海神态自若、态度坚决，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 孙大海是由霍家出面介绍到香江顶级商业圈的，霍家老二于情于理，也不会在孙大海还立足未稳的时候，看着他受欺负。 他虽然对孙大海的能力和手腕还不甚了解，但知道孙大海并不是空口说大话的人。他也想看看孙大海如何应对此事，所以就默然同意了孙大海接受赌注的要求。 在三位公证人的见证下，大福证券的工作人员很快完成了两个账户合并的手续。 天雅国际的股票转到孙大海名下需要支付一笔不高的手续费，罗万里在自己账户中留下的余额，刚好可以付清这笔钱，这是他之前就算计好的。 按照惯例，全部手续完成后，获胜者要请公证人和参与者吃饭，并给予公证人每人一份谢礼，以感谢他们的支持。 罗杰和罗万里自然没有脸跟着一起参加，两人灰溜溜地走了。霍家老二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在他们离开时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把今天这个芥蒂埋在心里。 胡吃海喝一顿之后，大家作鸟兽散。三位公证人每人收到了孙大海奉上的一个大红包。红包是一样的，里面各有一张十六万八千港币的支票。 这份礼物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这谢礼的轻重，其实挺考较人的。礼物轻了，人家会觉得孙大海不尊重人。礼物重了，又会让人看不起，觉得他是不懂规矩的暴发户。 孙大海并不懂得如何拿捏这份礼物的轻重，前后两辈子，他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他身边也没有这样的人帮他出谋划策。 这还是他在内部打听了一圈之后，最后打电话到美利坚，找到朱丽花的爸爸朱爽才问清楚的。 这些传统的礼仪规矩，现在的年轻人大多已经不讲究了，懂得人已经也越来越少。反倒是过去那些混社会的老辈人，才会更加计较这些东西。 在孙大海与罗万里结束对赌的同时，陈锋代表孙大海，已经在瑞银接受了布伦特的赌注，只等着下周一去办理土地过户手续了。 布伦特那边只想尽快悄悄结束这件事，所以泰勒极为配合陈锋的工作。瑞银的魏欣毓也想通过这件事交好孙大海，所以各种手续完成的飞快。要不是时间实在是来不及了，恐怕土地过户的事情今天都能完成。 剩下的手续周一再有半天的时间就能完成。陈锋在孙大海请客吃饭的时候，会同友联经纪公司的几位负责人，已经宣布嘉华香江娱乐度假村正式立项。 这个项目将由嘉华与友联合作完成，明星加油站计划也将在本项目中占有重要的位置。 陈锋回来时还给孙大海带来了一个消息，魏欣毓帮孙大海找到了一处适合建住宅的地皮，原地主有意要转让。 孙大海很高兴，不过他这几天忙得很，便和魏欣毓约在下周一晚上面谈。 由于香江这边事情太多，所以孙大海已经向家里和学校申请延期两天回去。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孙大海现在是债多了不愁，又有正当理由，所以他延期的请求被家里和学校捏着鼻子认可了。 自从孙大海和家里摊牌，说明自己准备在初中毕业后就结束自己的学生生涯，到香江正式接管自己的公司以后，他明显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公司上。 此时，英才中学的谭校长以及孙大海的班主任李老师都知道了他的决定，大家无奈之余，只能默认了这个事实。 第711章 第一阶段结束了 孙大海这几天真的是很忙。 除了一明一暗两场对赌的善后工作之外，他还要盯着盘。操盘小组的两个组，已经有条不紊地开始平掉手中的空单，并同时进行着反手开仓做多的工作。 为了减少关注，他们仍然采取多账户操作，每笔委托的手数也不是很大，但交易很频繁。他们计划争取用两周的时间，也就是十个交易日，来完成空翻多的转换。 孙大海在这次全球股灾中，一共动用了十五亿美元的本金入市。他主要目标是做空标普500指数期货和日经225指数期货新加坡，顺带手同方向做了一点道指期货，以及反方向做多美债。 截止到目前，利用这次全球股灾的下跌阶段，操盘小组共盈利了十四亿美元，几乎将投资的本金翻倍。 下一阶段，孙大海要做反弹了。他仍然留给操盘小组十五亿美元进行操作。 其中的五亿美元，将会在几个重要的股指期货中做多，最迟到年底前平仓离场。这是短线交易，快进快出，以获取股市开始反弹时，最为丰厚的那部分利润。 剩下的十亿美元，操盘小组计划将其投入到全球各大股票市场中，分散投资到一些有升值潜力的行业龙头股上。这部分投资计划持有一到三年，是为中线投资。 这次投资的主要目标为倭国股市，以银行和地产股为主。计划投入的资金，约占全部股票投资的三分之一到一半左右。 其次为美利坚股市，主要投资对象是朝阳产业中的龙头。对于欧洲几大股市和香江股市，也会有一定的投资份额。 孙大海只是交代了大的方向，具体情况由操盘小组自行决定，乔婉婷全权负责。她的两位副手劳尔森和邢文艳，将会在其中起到重要作用。 孙大海这是有意在放权，给乔婉婷他们一个实战锻炼的机会。 随着公司的发展，公司盘子越来越大，今后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所有投资计划都由孙大海来制定。 孙大海通过这次放权，在培养员工的同时，也不无期待出现一些投资失败的现象。 毕竟，操盘小组到目前为止，投资成功率还是百分之百，并且获得的投资回报率超高，这也太扎眼了一些，整个是一个妖孽。 孙大海为此，已经做好了个别投资项目遭到失败，公司承担一定亏损的准备。 其实，投资股市面临的风险相对较小，即便出现大幅亏损，也不会对公司的发展造成特别大的影响。 这不同于期货上的投资。在期货投资中，价格方向一旦判断错误，仓位只要稍重一些，搞不好全部本金都不够赔的。 现在，孙大海就是想看看，在公司的操盘小组内，能否出现一个具有前瞻性眼光的项目策划者。哪怕现在只有一些潜在的可能，孙大海也会为其创造机会，大力培养的。 分散在操盘小组各个账户中十四亿美元的利润，将在近日陆续转回公司。 孙大海与公司高层开会讨论过了，其中五亿美元将拨给嘉华投资公司，用以完成嘉华香江娱乐度假村项目，以及苏珊提出的旅游公司收购计划。 此外，还将有五亿美元，分别划拨到架设未来投资公司项目投资部，以及蓝海国际的账户中，用于增加它们的可用资金储备。 剩下的四亿美元，作为架设未来系的总准备金，由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管理。 目前，控股公司管理的总准备金已经高达十亿美元以上，这其中有五亿美元已经规划好了用途，只是现在尚未拨付而已。 这笔钱是孙大海计划增加斯科尔银行资本金的，以提升银行的自身实力。 不过斯科尔银行是股份制银行，孙大海虽然是最大的股东，但要想增资，还是要召开董事会来投票决定的。 不过这事现在并不着急，斯科尔银行最早也要到今年年底，才能正式通过监管部门对于银行大股东变更的审核。 所以孙大海要等到明年，才能对斯科尔银行做大的手术。 在这次全球股灾前，孙大海个人还拿出了两亿美元，交由操盘小组用于投资，其中就包括被邢文艳投到香江恒指期货的那几千万港币。 按照孙大海和操盘小组的内部协议，这笔钱经过投资取得的全部利润中，将有20当作操盘小组的奖金。 因为这笔钱被全部投进了股指期货市场，所以投资利润率比公司的还要高。到目前为止，已经获得了三亿美元的收入。 经过大家协商后决定，这笔钱不再参与后续的投资。所以最迟在下周末之前，操盘小组将得到这次操作的分红。 操盘小组不足二十人，总共将分到六千万美元的奖金，人均收入超过三百万美元。而这一切，仅仅用时二十天。 难怪金融投资部其他工作人员，都一心盼望着能加入操盘小组呢。这不仅代表技术水平获得公司的认可，同时也是员工个人获得财务自由的最快途径。 操盘小组还将继续保持封闭操盘一段时间。预计到今年年底前，操盘小组将全部股指期货多头合约平掉，结束这轮利用股指期货合约抢反弹的操作后，才会彻底取消此次封闭操盘状态。 剩余在股票方面的投资，就不会再以操盘小组的形式封闭进行了。公司会放宽密级，由金融投资部接手，转为日常普通操作。 从昨天起，操盘小组已经开始下一阶段的行动。他们把工作重点平均分配到平仓和空转多的工作上，使两项工作齐头并进。 两个小组每个交易日都会有大量的交易完成，这些交易涉及到的合约总金额，累计在十亿美元以上。 孙大海在这段日子里，除去处理公司必要的工作，每天绝大部分时间，他都会在三十一层看盘。他这也算是与操盘小组同甘共苦，重温前世封闭操盘的经历了。 今天是周五，孙大海在酒宴结束后又回到未来大厦，与开始工作的美洲组成员一道，盯美盘盯到了零点，便提前去休息了。 明天是周六，孙大海已经答应曹月他们，大家要一起乘游艇去南丫岛玩。 第712章 全家出动 1987年10月31日，星期六 今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朵朵白云点缀在蓝天之上，这是个适合全家人一起出门游玩的好日子。 孙大海一大早就起床，他和胡诚从未来大厦出发，赶到了游艇会码头。 熟悉的“凯莉公主号”停在码头泊位上，船长和服务员蒂娜已经在等候大家了。 因为这次出海是孙大海组织的家庭游，所以何霖帮孙大海借到游艇，并提前准备好全部出行物资后，他本人并没有出现在码头，免得成为电灯泡。 孙大海和胡诚刚到码头没多久，高屹的车也到了。车门开处，高屹率先下了车，郑佩佩、李亮和李飞跟在她的身后，也从车中走了出来。 听说孙大海要组织全家乘游艇出海玩，郑佩佩他们三个肯定不会错过的。高屹昨天有课，所以住在学校，没有到公司。今天正好捎上他们三个一起来到码头。 至于和他们同在中大上学的张国政和梁莹莹，两人今年刚上大一，现在正是课程最紧张的时候。 而且，他俩在不久前的八月份，已经跟着孙大海他们乘游艇出海玩过了，今天又是孙大海组织自家的亲戚出海游玩，所以两人就没有参加。 孙大海与郑佩佩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过见面了。八月份孙大海来香江的时候，赶上郑佩佩跟着欧阳美美去欧洲考察，大家完美地错开了。 要说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寒假里她和高屹一起回首都的时候，到现在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 李飞和李亮比高屹和郑佩佩高一届，现在已经开始读大三。到了明年这个时候，他俩就要考虑实习的问题了。 李亮的事情很好解决。他对影视圈的兴趣极大，所以已经跟孙大海说过了，以后他准备到友联经纪公司工作。 因此到明年他实习期开始的时候，无论想去友联经纪公司实习，还是去无线电视台实习，公司这边都可以给他安排妥当。 至于李飞，则是希望今后能够从政。那么他在香江参加实习的选择面，就会相对窄了许多。 孙大海目前可以给他两个选择，一个是去英才教育基金，另一个是以地招临时工的身份，去周涛他们驻香江的办事处实习。 当然，李飞如果自己想去找实习单位也没有问题。既然他想要从政，毕业后肯定是回到大陆的政府体系内工作。 在香江的短期实习，只是为他增加一些社会经验和阅历。国内的行政体系对这段实习经历是否认可，还是两说着呢。 相比中大的学历，短期的实习经历对他起到的帮助作用不会很大。 关于他俩的事情，姥爷和老村长李忠爷爷跟孙大海说了好几次，让他帮忙多上点心。二舅李二龙和李飞的爸爸李永超虽然没有直说，但他们眼中那殷切的眼神，也是在提醒着孙大海。 孙大海自然不敢怠慢，尽量创造条件，帮他们把路铺好，但今后能发展到什么程度，就要看他们自己的努力和机遇了。 几个人正在聊着，大部队分乘几辆车，浩浩荡荡地杀到了。 曹大厨夫妇、曹勇夫妇、小公主曹珊珊全部到齐。曹月抱着方玉晴，身边还跟着月嫂卢筱莺也来了。要说这次出游，最积极的恐怕就算曹月和曹珊珊了。 随后出现的，是曹大厨的几个玩伴，郑子微和任爸爸任妈妈。他们本来还想要拉着任逹崋的妈妈一起来，但一问才知道，任逹崋的妈妈晕船，所以只能作罢。 码头上乌泱泱站着一大片人，要是再算上船长、水手和服务员蒂娜，一共有二十个人即将上船出海。 说起来这已经超过凯莉公主号的载客上限了。不过游艇的载客人数主要是根据设计的床位数量决定的。 像今天这样天气状况良好，又是短途出海的情况，凯莉公主号同时载着二三十名乘客出海游玩，也是常有的事。 随着一声汽笛长鸣，凯莉公主号缓缓离开泊位，船首破开波浪，驶向蔚蓝色的大海。 曹月带着曹珊珊，俩人大呼小叫中跑上跑下，一会看鱼，一会喂海鸥，玩的不亦乐乎。这时如果问曹月，小玉晴在哪里，恐怕她一时都回答不出来。 几位老人倒是镇定的很，他们坐在后仓甲板上，吹着海风，品茗聊天。 高屹带着郑佩佩他们几个，在游艇内参观。他们都是第一次乘坐私家游艇，好奇心很强，正好让高屹给他们讲解一番。 曹勇夫妇今天都是请假出来玩的，香江不执行五天工作制，周六也是正常工作时间。不过他俩的工作有些类似，不接案子的时候相对比较轻松，请假也容易一些。 这两口子近些年一起出来玩的次数也很少，今天倒是得到了机会。他俩互相依偎着坐在三层的角落中，一边欣赏着海景，一边窃窃私语。 南丫岛距离香江本岛非常近，肉眼可见。凯莉公主号并没有放开速度撒欢儿跑，只开到中速，便很快到达了目的地，要比上次去大屿山岛要近了很多。 南丫岛的码头不大，主要停靠渡轮，凯莉公主号自然不会停靠在那里。 这时，一艘高速快艇驶了过来，乔婉婷正在上面向大家挥手示意。她是昨天下班后回到南丫岛的，据说要亲自安排节目招待孙大海他们。 乔宏伟和周海兵才是真正的好同志，并没有像乔婉婷那样翘班回家，他们要等到今天正常下班后再赶回来。 凯莉公主号在快艇的引导下，离开航道，来到码头附近一处水域下了锚。 这里距离堤岸只有二三十米远，而且是个避风点，水深也足够，是个相当理想的临时下锚地。 乔婉婷借助游艇的舷梯爬了上来，在场的人她都认识，嘻嘻哈哈地打了一圈招呼之后，就安排大家分批通过快艇上岸。 很快的，快艇往返跑了三次，顺利地把大家全都送上了岸。 快艇的主人兼驾驶员说起来并不是外人，而是乔婉婷的表舅。在乔婉婷介绍他时，面对乔婉婷的大老板孙大海，他连大气都不敢出，说起话来也是磕磕巴巴的，很老实的一个人。 第713章 范铮述职 上岸后孙大海才发现，前面就是乔婉婷的家，比从码头到这里还要近。 乔婉婷得意地告诉孙大海，这里是附近为数不多的优良下锚地之一，许多游艇来南丫岛时都会临时停在这里。 游艇的客人从这里上下南丫岛，大多数都成了她家茶餐厅的主顾。 说是茶餐厅，其实在重新翻修后，乔家茶餐厅的二楼，还开了八套海景房，用于接待住宿的游客。 由于乔家茶餐厅的地理位置好，又是食宿一体，所以生意非常红火。 不过因为今天孙大海带着家人要来，所以乔家茶餐厅这个周末暂停对外营业，而是全力以赴做好接待孙大海的准备。 乔家父母此时都在餐厅门口，等着孙大海他们的到来。 说起来，孙大海真能算的上是他家的贵人。乔宏伟和乔婉婷兄妹俩能有现在的地位，恐怕他俩自己在几年前都想象不到。 乔婉婷早已经在香江金融署挂上了号，乔宏伟更是连续两年出席了香江慈善晚会。这可是香江总督亲自组织的活动，每位受邀请者都可谓是香江的头面人物，行业翘楚。 而乔宏伟只是个无根无底，刚刚毕业五年的研究生。乔婉婷更是在大二时，就掌控了上亿美元资本金的运作。 除非是到自己家的企业里工作，否则在他俩的同学中，现在又能有谁比他俩发展得更好呢？ 他俩和孙大海无亲无故，彼此没有任何关系。完全是由于机缘巧合，大家才走到一起。这算是现实版灰姑娘的故事吧， 乔家父母对孙大海的感激之情就不必赘述了。既然孙大海要来南丫岛玩，乔家父母当然会全力接待好他们。 大家出来得很早，所以早饭是在乔家吃的。乔婉婷以前就说过，他家做的海鲜粥非常好吃。 只是因为他家隔壁的老邻居是以卖海鲜粥为生的，所以他家就没有把海鲜粥添加到自家的菜单上。 果然，乔婉婷没有说大话。乔家自己熬的海鲜粥鲜香可口，配上同样自制的虾饺和鸡蛋仔，这顿早饭吃得大家眉开眼笑。 早饭过后，大家分头行动。曹大厨带着老年组成员到湾口钓鱼去了，小辈们则是跑去游泳戏水。 乔家附近有个游泳的好地方，不是公众熟悉的泳滩。孙大海第一次来南丫岛时，就在乔婉婷的指点下，去那里游过泳，他非常喜欢那里的环境。 这个泳滩虽然面积不大，但自然条件非常好。这里沙子细腻，水质清澈，坡度也很缓。要不是南丫岛的交通实在有些不方便，孙大海都有心在附近买块地，为自己盖一所度假别墅，以后专门来这里游泳了。 于此同时，在未来大厦三十层吴大伟的办公室里，刚刚下飞机的范铮，正在向吴大伟汇报工作。 “头儿，您是没有看到，玛萨蒂诺家族可被咱们整惨了。不仅安洛尼皮具公司的股价跌得不成样子，听说国际刑警组织已经收到线报，准备要调查他们的拍卖行，查看是否有洗钱的行为。”范铮一脸兴奋地样子。 “你在伦敦融券借来的股票，走时都已经还清了？”吴大伟问到。 “是的。我借入一百万股了安洛尼皮具公司的股票，卖出均价在每股114美元左右。 我听了老板的吩咐，在股价跌到6、7美元时没有出手，而是一直坚持到几天前，才在更低的价位买回股票，还给了券商。 我最后的买入均价是每股41美元，扣除交易费用以及融券的手续费，总共盈利了七百万美元。呵呵，头儿，您说我身上是不是也隐藏着一名优秀操盘手的潜质呢？” 吴大伟忙着处理手头的文件。范铮给他当了一段时间的助理，互相熟悉的很。没有外人时，俩人之间说话也就没那么多讲究。 吴大伟连头都没有抬，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放你自己出去一趟，心就野了，不想再跟着我干，现在就盼着单飞？” “哪能呀，头儿，我不是觉得自己可能有其它方面的潜力，想开发自身的价值嘛。” 范铮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要是被玛萨蒂诺家族的人看到，恐怕都认不出他来。 范铮在伦敦时，无论在电视采访中，还是各大主题沙龙上，他都表现得雍容深沉，一本正经，让别人看了，还真以为他是金融投资领域的专家呢。 他的任务就是整天给玛萨蒂诺家族添堵，通过各种途径，不断地提示消费者，安洛尼皮具股价虚高，入场做多有风险。 这让一心想要借势在股票上大捞一笔的玛萨蒂诺家族的人气得发疯，可拿他还没有什么办法。 从公开层面上，范铮作为一家投资公司的发言人，针对一只公开上市的股票发表自己公司对此的分析，这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这种做法，其实是许多投资公司与基金自我宣传的一种惯用方式，说白了就是为自己打广告，以此彰显自身的技术分析和判断能力，从而为自己拉客户。 而且业内人士都看得很清楚，安洛尼皮具的价格此时就是虚高，其股价完全是被有心人借助借壳上市这个题材炒作起来的。 如果借壳成功，那么股价在后市还能有一个巨大的涨幅。但如果借壳失败，那股价可就不是跌回到原来位置的问题了。 普通投资者可能对这样的题材股趋之若鹜，但业内人士以及投资公司对此却没有太多反应。 股市里类似的消息多了，几乎任何一支股票，在一定时间内都会有利好消息出台，大家早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他们只会做自己有把握的行情。至于市场上漫天飞舞的各色消息，十条中也不见得能有一条是真的。 即便是真的，其中隐藏的庄家对于外来的大资金会采取什么态度，还不一定呢。所以大家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一般不会轻举妄动，对这样的消息听听就好。 因此，即便玛萨蒂诺家族明明知道，范铮就是为了报复自己家族，才会针对安洛尼皮具的股票价格大发阙词，但这话却不能公开说出去。 因为双方矛盾的真正起源，就在于斯科尔银行股权转让一事。 第714章 后手没用上 在斯科尔银行股权转让过程中，玛萨蒂诺家族为了一点蝇头小利，用了很多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把事情做得龌龊的很。 尤其是在架设未来完成股份收购，面对瑞士银行管理委员会，进行例行公事的大股东更替申报时，玛萨蒂诺家族做的更是过分。 他们作为斯科尔银行的小股东，不仅不积极配合大股东的申报工作，以便使银行早日完成股东和管理层更替，是银行步入正轨。 反而通过隐藏重要单据、人为拖延各种报表上交时间，以及匿名举报等各种手段阻扰审核进程，甚至私下里还做出了收买调查人员的事情。 虽然玛萨蒂诺家族的种种做法，最终也没能阻挡住架设未来入主斯科尔银行的事实，但架设未来为此额外承担了不少于四千万美元的成本，审核时间也由标准的三个月，被增加了观察期，从而延长到了一年。 双方的矛盾如果一旦公开，无孔不入的记者们就会用各种手段深挖事情的内幕。 那么玛萨蒂诺家族在斯科尔银行股份转让中，对架设未来使出的种种见不得人的手段，也必将被挖掘出来，曝光于公众面前。 族长托尼甚至认为，这才是范铮的真实目的。他其实是在吸引公众和媒体的注意力，希望由自己这边把事情挑明，把大家的视线转移到斯科尔银行股权转让一事上去。 然后架设未来会把自己塑造成一个遵守规矩的受害者形象，以赢得公众的好感。 而玛萨蒂诺家族自然就是那个无恶不作的反面角色，成为衬托他们形象的垫脚石。 这样做的后果非常不妙，会对玛萨蒂诺家族的名誉会造成十分沉重的打击。 自以为看穿了架设未来和范铮真实目的的玛萨蒂诺家族上下，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大家一起闭嘴，决口不提双方的恩怨。 然而在其它方面，玛萨蒂诺家族更是拿架设未来没有什么办法。 到目前为止，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在欧洲根本没有开展业务。 无论是投资项目，还是合作意向，都是一片空白，甚至他们在欧洲连个自己的办事处都没有。 这让存心使坏的玛萨蒂诺家族，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口的感觉。 另外，玛萨蒂诺家族虽然有一定的历史，但现在已经大不如前了。他们在自己的祖国意大利，也只是算是一个实力羸弱的小家族，在欧洲更是排不上号。 即便今后架设未来真要进入欧洲发展，恐怕玛萨蒂诺家族也拿人家没有办法。 作为地头蛇，小打小闹地恶心人他们倒是可以做到，不过这样做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反而会引发架设未来的怒火，为自己的家族招来沉重的打击。 斯科尔银行一事，给玛萨蒂诺家族的教训已经足够惨重的了。 至于要对付范铮个人，那更是无从下口。范铮一到欧洲，身边就带上了四个保镖，个个都是身高超过一米九的俄国彪形大汉。 这是吴大伟通过他的朋友安德烈亚历山大安排给范铮的，是一个标准三加一的安全保卫模式。据说他们是俄国特种部队“信号旗”的成员，还是现役的。 他们是被安德烈利用职权临时调过来保护范铮的，这让范铮着实享受了一把俄国高级外事人员的待遇。 因为范铮这次去欧洲，就是代表公司出面，高调报复玛萨蒂诺家族的。因此要防止对方在老羞成怒之下，对范铮个人采取行动。 不过一切顺利，范铮安全地回来了。 玛萨蒂诺家族并不是混黑社会的家族，虽然他们肯定会有相关渠道和能力，但很可能他们认为针对范铮个人开展报复，这样做的性价比不高，也没有太多意义，所以此事也就没有了后续。 要知道，孙大海和吴大伟之前已经商量好对策，并提前派人存了一大笔现金到巴拿马一家小银行的匿名账户中。 如果范铮个人遭到报复，无论他是否受到伤害，公司都将立刻启用这个账户，展开对等的报复，目标也会直接针对玛萨蒂诺家族中的重要人物。 玛萨蒂诺家族并不知道，他们无意中躲过一劫。孙大海可是准备发狠了，要是他们敢动手的话，孙大海直接就会发出暗花的。 全世界要钱不要命的人和地下组织多了。甚至许多正规组织，也会派人匿名出来客串一把赏金猎人。 反正金主又不在乎大家的身份，锻炼手下的同时，还能挣点小钱，何乐而不为呢？ 相比较而言，香江有些电影中出现的情节，只能算是小儿科了。 到时候只怕玛萨蒂诺家族所有头面人物将人人自危的。孙大海的开价可是不低，目标定得也很广，关键是他并没有打算省钱。 时近中午，孙大海和曹大厨两拨人，先后回到了乔家的茶餐厅。 大家先回到客房，简单冲洗了一下，然后来到楼下的餐厅吃午饭。 午饭是乔家夫妇准备的。 十月底的香江很适合吃海鲜，南丫岛就在近海，岛上不少居民都是以捕鱼为生。所以这里的食材不见得有多名贵，烹饪手法比起大酒楼的名厨来也显得非常简单，但绝对可以保证新鲜。 曹大厨他们刚才去钓鱼，收获不少。不过今天是在乔家吃饭，所以曹大厨把渔获都交给了人家，自己还是不要动手为好。 平日里，乔家夫妇一个在前面收银，一个在后面当主厨，同时还请了三名帮手打理，分别负责后厨打荷、餐厅服务员和客房保洁。 乔宏伟和乔婉婷兄妹平日在香江工作生活，对茶餐厅的日常工作无能为力。以他俩的收入，也根本用不到老两口开这家茶餐厅挣钱。 不过，老两口开了一辈子的茶餐厅，早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要是今后不让他们继续干这个，那他们都不知道该要做些什么。 所以，兄妹俩为家里出钱购地，并翻建房子的时候明确说了，老两口如果愿意的话，可以继续开茶餐厅。 茶餐厅挣不挣钱都无所谓，但累坏了老两口可是不成的。所以今后他俩只能一个负责收银，另一个当大师傅，其它工作必须雇人来做。 第715章 露天电影 现在，乔家的茶餐厅不仅雇了三名岛上的居民来餐厅里工作，每到节假日，上岛游客大幅增加的时候，他们还会临时多雇两个人来帮忙。 乔家夫妇俩为人和善，餐厅里工作相对轻松，他们给雇员开的薪水又高，所以他们在附近的名声非常好。 茶餐厅原来还经营早茶，在这次房屋翻新后，也被乔婉婷强行取消了。 家里又不缺那几个钱，每天做早茶需要提前几个小时准备，费时费力，有那功夫儿，还不如让老两口多休息会呢。 南丫岛地处亚热带，气温常年都比较高，这里距离香江又非常近，每天都有多班渡轮，半小时即可到达。 所以来南丫岛的游客有个特点，上岛玩整天或者在岛上过夜的游客人数，还不足一半，其中以外国游客居多。 其它游客，尤其是香江本地人，都喜欢早来早走，或者是晚来晚走，做一次半日游，总之会尽量避开午后阳光强烈的那段时间。 孙大海他们自然也不例外，在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之后，大家都回房小憩一会，晚上还有其它节目呢。 十月底的南丫岛，午后的阳光虽然会晒得人非常难受，但阴凉处却是很舒服的。孙大海将房间的窗子打开后躺在床上。 他最近一段时间因为白天夜里都要看盘，经常只能抽空睡觉，生活很不规律。今天上午大家一起游泳戏水，又消耗了不少体力。阵阵海风吹过，在隐隐传来的海浪拍打堤岸声中，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孙大海睡的正香，忽然感到鼻子一阵痒痒，不禁一个喷嚏打了出来，人也立刻清醒了大半。 “嘻嘻”旁边传来娇笑声。 孙大海反手一抱，就将罪魁祸首擒拿归案。 落在他怀里的曹珊珊，柔嫩的小脸上全是开心的笑容。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根头发，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 “羞羞羞，大海哥哥，你睡得像死猪一样，还打着呼噜，也不看看都几点了，比我还能睡。” 小公主曹珊珊平时玩起来的时候很疯，但同时也爱睡懒觉，用郑子芸的话说，就是“静如懒猪，动如疯狗”。 今天她和全家一起出海游玩，这对她来说，还是人生第一次。所以曹珊珊很兴奋，估计她连午觉都没有睡踏实。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可能是孙大海有孩子缘的隐藏属性吧。五岁的曹珊珊虽然总共也没有见过孙大海几次，但她却非常喜欢和他在一起。 以前小的时候，她总是缠着孙大海，希望一直待在孙大海的身边。上了幼儿园以后，曹珊珊也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她已经懂得大人有事要忙的时候，小朋友不要去干扰。所以她不再死缠着孙大海，而是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 别看上次来香江，她和孙圆圆、孙大河天天在一起玩。但在曹珊珊心里，却是觉得自己是在替大海哥哥照顾他的弟弟妹妹，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这种小女孩的心态，孙大海两辈子阅历加在一起，也搞不明白，所以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了。 现在已经过了下午三点半，日头偏西了许多，阳光照在人们的身上，已经不是那么难熬。 离乔家不远的地方有个大院子，原本是一所小学。后来由于岛上适龄的学生越来越少，所以几所学校合并在一起，这里就空了出来。 小学只有三间教室，以及几间小房子，现在归到政府充当临时库房。但这里院子很大，还有个戏台，所以成了这附近岛民做举办红白喜事、摆酒席、做活动时的公共场所。 上次孙圆圆他们来南丫岛玩的时候，正好乔婉婷的爸爸过寿。乔婉婷不仅在这里摆了几十桌流水席，还从香江请了戏班子来岛上免费为岛民们唱大戏，受到极大的欢迎。 这次孙大海带家人来玩，这个项目自然不会少。太阳的毒劲儿一锅，那边已经开始布置舞台了。 今天计划四点整开始演出，一部大戏外加几个段子，预计演到六点多收工。 等到晚上七点，这里还要播放电影，秋天的童话和英雄本色两部连映，要闹腾到十点以后才结束。 说起来，别看香江电影很发达，但还真没有适合下乡播放电影的移动放映设备，今天使用的放映设备和放映员，都是通过郑记印务公司的关系，从特区临时借来的。 当然，这跟香江的地理环境也有关。屁大的地方，即使住的再偏远的人，如果想看电影的话，坐车、坐船到有电影院的繁华地区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所以，这个年代在大陆非常常见的那种简易电影放映机，在香江却没有一家电影公司会有存货。 至于电影，乔婉婷当然会选择公司自己的片子，为这点事不值得跑去和别的电影公司谈版权问题。 由于这两部电影的男主角都是发哥，同时发哥又是土生土长的南丫岛人，所以乔婉婷还特意找高屹，让她请发哥拍了一段几分钟的录像，向南丫岛人问好。 粤剧是粤省的地方剧种，在粤省和香江很受欢迎，虽然现在年轻人中喜欢粤剧的不太多了，但老人们还是对此情有独钟的。 在眼前的诸多老人之中，曹大厨是个例外，他对粤剧可是没有一点兴趣。要是把粤剧换成京剧或是昆曲还差不多，谁让他是地道的首都人呢。 大家吃了些乔家夫妇准备的下午茶，就一起去了小学大院。帮他们找好座位，安排好茶水瓜子之后，孙大海他们就开溜了。 曹大厨当然也跟着一起出来了，大家一商量，干脆去游艇上海钓吧。 今天的晚餐是沙滩烧烤，要等带电影散场才开始。不过香江人在休息日习惯把晚餐拖到很晚才吃，大家也不觉得什么。 现在谁肚子饿了就去吃点茶点，反正乔家开的就是茶餐厅，各种点心和小吃提前准备了一大堆。 茶餐厅今天不对外营业，所以准备好点之后，乔家夫妇便宣布收工，让雇员们放假回家。他们关了店门，带上点心和饮料，陪大家一起去听戏。 第716章 沙滩烧烤 郑子微他们有乔家夫妇陪着，乔婉婷就不用去管了。她又不爱听戏，于是也跟着孙大海一起跑了。 大家手中拎着几个保温箱，里面装满了点心和饮料，一起回到了游艇上，准备出海钓鱼。 凯莉公主号下锚地这边不是钓鱼的好地方，不过现在有乔婉婷这个地头蛇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直到天黑了以后，凯莉公主号才会开回到之前下锚地。虽然他们也钓上了几条鱼，但这么多人用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才得到这么点渔获，要是渔民的话，早就饿死了。 其实，这些鱼主要是曹大厨和船长一边聊天，一边钓山过来的。孙大海他们到了海里，又坐不住了，于是大家纷纷下水，什么钓鱼不钓鱼的，早就被抛到了脑后。 大家刚一上岸，就看到了乔宏伟和周海兵。乔婉婷欢呼一声，就冲了过去。 这两人现在都是一身沙滩装，懒洋洋地靠着堤岸等候大家，哪里还有在公司时那种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样子。 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其它地方一片安宁，小学旧址那边却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免费放映的露天电影，第二部都过了一半了。小学院内还算安静，大家都在津津有味地看电影。 而学校大门外却是形成了一个临时的大排档，不少脑子灵活的商家赶来架起了摊位，并拉电过来点亮了大功率的灯泡，销售各种小吃、烧烤、服装和工艺品。 南丫岛平时的生活非常休闲，到了晚上冷冷清清的，夜生活很少。 然而今天晚上，码头区却成了热闹的集市，恐怕现在半个岛的居民和今晚在岛上住宿的游客，都跟赶集似的赶过来了。 看到这种情景，大家索性也就不过去了。乔宏伟带着大家回到自家的院子里，搬出准备好的烧烤用具和各种食材，来到茶餐厅门前堤岸下的沙滩上，准备开始烧烤。 沙滩上的光线足够。除了乔宏伟接上的几个大灯泡提供照明以外，他还在沙滩上两只废弃的大汽油桶内架上了木柴，升起了两堆篝火。 今晚海风轻柔，月朗星稀，在沙滩上开篝火晚会，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多时，经过烧烤的食材，香气已经冒了出来。曹大厨这时也从茶餐厅里走了出来，他在餐厅里把刚刚钓来的渔获都处理好了，现在也要拿来一起烧烤。 今天人多，用不着孙大海动手，他带着胡诚和李亮、李飞，来来回回好几趟，把桌椅和酒水饮料都运到了沙滩上。 这里距离茶餐厅也就四五十米，无非是上下几个台阶的事。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沙滩上的烧烤点就被布置得有模有样，十分的专业。如果他们愿意，对外营业都没有问题。 果然，这边烤架上第一拨食材还没有烤好，就陆续有人过来询问价格了。乔宏伟兄妹只好各顾一头，分别向别人做解释。 凯莉公主号的船长、大副和服务员蒂娜，也分别乘游艇的救生艇过来吃东西。游艇的下锚地就在前面。大家在沙滩上烧烤时大声说话，游艇上的人都能听到。 李飞和李亮今天玩得很开心。他俩来香江读书，从预科算起，也已经是第四年了。平时课业紧张，他俩出处玩的次数很少。 孙大海每次来香江基本都是在假期，他们一般要回首都，所以他俩很少能赶上孙大海带大家在香江玩。 李飞还好说，相对比较稳重。李亮可是非常爱玩的，这几年的学习生活把他憋得不轻。 不过，他俩的苦日子快要熬到头了。明年他俩就到了大四，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实习，自己的空闲时间会充裕不少。 大家边吃边喝，热闹的不得了。吃烧烤的真谛在于自己动手，于是大家纷纷上前，别管会的不会的，都要自己烤上点什么。 这会儿烤出来的东西，要么半生不熟，要么乌漆麻黑，几乎就没个能吃的。卖相更是惨不忍睹，不过大家却是乐在其中。 孙大海一个没有瞅见，跟在他后面的曹珊珊不知道拿到了谁的啤酒瓶，偷喝了一口。 “呸呸呸”曹珊珊觉得味道不好，于是连忙把嘴里的啤酒吐了出来，还到处找矿泉水漱口。她这时的小模样可爱极了，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小学院内的露天电影散场了。 乔家夫妇带着看电影的人们来到这里，大家合兵一处，开始新一轮的吃吃喝喝。 今天去看电影的，都是老人。乔婉婷选的这两部电影名气很大，在场的年轻人几乎都已经到电影院中看过了。 反倒是老人们平时即使出门，也很少有人会去电影院买票看电影。他们对于这两部电影的了解，大多来自于报纸或电视。今天有了机会，大家看过之后，也觉得挺好的。 几位老人虽然先听戏后看电影，已经好几个小时了，但现在大家的精神都还不错。 不过大晚上的，老人一般都不太愿意吃烧烤了，于是乔家夫妇端出准备多时的养生汤，放在火上为大家做最后的加工。 汤品一般由女人鼓捣，乔爸爸拿出锅铲，就在汽油桶上，借助篝火为大家做小炒。 曹大厨见猎心喜，也要了一套厨具，俩人一左一右，同时开始动手。两口锅内食材上下翻飞，此起彼伏，看起来赏心悦目。 原来，乔家夫妇过去没钱开店，每天在码头上靠做快餐和海鲜小炒为生。当年他们可用不起加压的液化气罐，都是像这样以废汽油桶做灶台，在里面生火来做饭的。 乔爸爸这算是重操旧业了，一点看不出手生的样子。辣炒花螺、椒盐鲜鱿等海鲜小炒随便几下就扒拉出锅了，而且色香味俱全，受到大家一直的好评。 别看曹大厨已经是香江厨师协会的高级会员，可以算是香江名厨了。但在厨具、操作环境不习惯的情况下，干起活来还真不如乔爸爸利落。 不过曹大厨很快就熟悉了手中的工具和火焰强度，随后他做了一道糟溜鱼片，却是真正显示出自己的水平了。 最后上桌的菜品色泽亮丽，爽滑鲜嫩，一下子就征服了所有人的舌头。 第717章 可怜的曹月 孙大海他们玩的开心，时间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下半夜。老人们才不会跟着年轻人一起疯，陆续都回房间休息去了。 曹珊珊虽然很不情愿，但她兴奋一天了，早已经睡眼惺忪。吃过几口东西以后，就被郑子芸带回去睡觉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全家出来玩一趟，曹大厨老两口心疼儿子儿媳平时工作忙，俩人一起出门玩的机会不多。 所以此行出发前大家已经说好，这两天曹珊珊归他俩带。曹勇和丽萨可以跟着其他人一起，轻松地度个假期。 没睡的年轻人聚在沙滩上，一边吃吃喝喝，一边闲聊。孙大海、乔宏伟和曹勇三人为中心，其他人不自觉地围绕着他们，听他们山南海北地闲扯。 “总算把小丫头伺候得睡实在了，真不让人省心。大海，帮我搞点好吃的过来。我刚才在楼上哄孩子睡觉，从窗口就能看到你们在吃喝，可馋死我了。” 大家都没有想到，已经后半夜了，曹月居然又冒了出来。 “小月姑姑，你不会去陪小玉晴一起睡吗？”孙大海问道。 “还睡呀？自从生了她以后，我就一直按着她的生活作息，每天一小半的时间都在睡觉。现在好不容易出来了，我可真躺不住了。”曹月一脸哀怨地说。 想想也是，曹月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从怀孕后一直到现在，她为了小玉晴默默付出了很大的牺牲。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在衣食住行种种方面，孕妇与正常人相比，都会有一定特殊的要求，相对封闭、枯燥的生活，早把她憋坏了。 可惜，虽然出来度假，但曹月现在只能看着大家玩，饮食更是被严格控制，谁让她正在哺乳期呢。 对于出生仅两个月的小玉晴，以及她的妈妈曹月来说，国人的观点大多主张在家中静养，偶尔出门透透风，晒晒太阳也就够了，绝不会建议她们出海的。 西方医学的观点与之相反。他们认为有条件的话，产妇要尽快回复正常人的生活。因此产后三四天就开始恢复训练的产妇，在西方比比皆是。而同样是西方的观点，在做好防范措施的情况下，宝宝尽量贴近自然环境，其生长发育都会更好。 而在国内生完孩子以后，按照传统是要坐月子的。三四十天的时间，大人孩子都闷在一间屋子里，不见风不见光不见水，整个人都是臭的。 养和医院针对产妇和新生儿奉行的行为方案，则是一种中西结合的方式。既不同于西方那样的激进，也不同于华夏传统方式那样保守。 养和医院采用的方式更为温和，为根据不同的产妇和宝宝的身体条件，制定不同的行为指导。 曹月的身体素质很好，而且早早就定期来养和医院做产前检查，接受全面的专业指导。家里的经济条件又好，完全可以满足医生为她定制的孕期营养食谱。 因此，曹月和小玉晴现在都处于极佳的身体状态之下。在全家一起出动，向养和医院曹月的主治医生仔细咨询以后，才有了她们母女俩得以参加这次出游的机会。 知道昨天早上临出行前半小时，再次确认这两天的天气情况之后，曹月和小玉晴才正式获准可以参加这次出游。 即便这样，曹月也被迫答应了无数要求，比如不许下海，在游艇行进时不许上甲板吹风，饮食必要请示郑子芸、丽萨或随行的月嫂卢筱莺同意才成等等。 早被憋坏了的曹月，想都没有想，就把所有条件都答应了下来。为了女儿，她把这些约束她的要求完成得也很好，基本都做到了。 除了一条，下午孙大海他们再次出海时，大家都去游泳了，曹月则是留在游艇上，和曹大厨与船长一起，钓了一个小时的鱼。 看到小月姑姑可怜兮兮的样子，虽然她表演得很差劲，但孙大海还得满足她的要求。 正好火上正在熬着鱼汤，就是用他们下午钓上来的鱼做的，这是曹月可以喝的。同时孙大海从食材中找出几只大虾和番薯，在烧烤架上烤了起来。 哺乳期的妈妈可以适当吃些烧烤，但最好由新鲜食材直接烤制，宁可味道差一些，也不要那些提前腌制好的食材。 而且在烧烤过程中，香料和盐都要尽量的少放，辣椒更是要排除在外的。 乔家爸爸和曹大厨，此时都回去休息了。在场的人中，孙大海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厨。曹月既然想要吃东西，自然由侄子孙大海亲手为她烹制。 夜，渐渐地深了。沙滩上的人们兴致却是不减。用过的空签子，以及空了的啤酒瓶，在一旁越堆越多。 深夜的沙滩上，当孙大海他们围坐在一起，吹着海风，惬意地吃着烧烤时，美利坚西部城市洛杉矶正值上午，人们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繁忙的工作。 今天虽然是星期六洛杉矶时间比香江晚15个小时，应该算是休息日。但对于好莱坞的电影公司来说，几乎没有什么影响。 尤其是当其中一家老牌电影公司，要在今天进行签字转让的时候，就连那些本该在家休息的媒体记者，也闻风而至，聚集在星光大道卡索尔电影公司的会议室中。 在一阵刺眼的闪光灯中，朱丽花和卡索尔电影公司原老板脸上都带着公式般的笑容，两人的右手轻轻地握在了一起。 摄影记者们毫不吝啬价格不菲的胶片，他们手中拿着自己的相机，不断寻找不同的角度，啪啪啪地一阵乱按快门。 文字记者们则是跟随现场的工作人员，应付差事般的鼓着掌，眼睛却是贼溜溜地四下张望，试图为今天的稿件找到一个与众不同的切入点，来凸显出自己的价值。 他们每个人的口袋里，都装有一个信封。信封里面有蓝海国际提前拟定的新闻稿和一些相关资料，以及一张绿油油的富兰克林或是格兰特。 富兰克林100美元纸币是给每位正式记者的，格兰特50美元纸币则是给记者助理或实习记者的。 这种差别是非常人性化的，大家都不会对此有什么意见。 第718章 成功收购卡索尔电影公司 信封是记者们进入会议室之前，拿证件登记入场时收到的。稿件自然是方便大家回去写稿时参考用的，而纸币则是蓝海国际为大家报销的交通费用。 没办法，谁让卡索尔电影公司位置实在是太偏僻了，距离洛杉矶的市中心足有15公里远呢。虽然公司位于好莱坞的核心地带，马路对面就是奥斯卡的颁奖会场。 记者们当然都没有准备报销票据，工作人员也不在意。他们笑眯眯地告诉大家，以后有时间的话，再补交也不迟。 经过为期三天的紧急谈判，双方于昨天最终达成共识。 蓝海国际通过出资一千万美元，并承诺接受卡索尔电影公司全部共计两千八百万美元各项的债务之后，成为了卡索尔电影公司的新东家。 完成了签约的朱丽花，在记者们的注目下，又签订了一份委任合同。她委任参与谈判工作时她的助手尼克菲利普斯成为卡索尔电影公司暂命名新任经理。 尼克菲利普斯今年刚刚四十岁。他毕业于南加大的电影艺术学院。他做过编剧，当过独立制片人，也曾在华纳和环球做过管理工作，是一位好莱坞电影行业的资深人士。 尼克前段时间正在为自己的朋友布鲁斯乔伊罗宾的新剧本寻找投资，他通过关系找到了蓝海国际。 结果他被朱丽花看中，反而被忽悠进了临时谈判小组，并最终成为卡索尔电影公司的新任经理。 尼克很有职业操守。他虽然同意成为卡索尔电影公司的经理，但他要求朱丽花要帮助解决布鲁斯的剧本投资一事。 因为他即将成为卡索尔电影公司的经理了，以后反倒不方便给自己的朋友提供便利。所以趁着朱丽花在这里，他索性把这件事情落实，免得到时候说不清楚。 作为一部不到三百万美元预算的小成本电影，朱丽花并不重视的，她觉得通过电影投资程序，正常的报审就可以。 不过，既然这是尼克第一次对公司提出来的请求，所以朱丽花还是特事特办，把电影剧本和拍摄预算表越级上报，传真给了正在香江的孙大海，让他来做出决定。 孙大海抽空看了一眼剧本，心里就乐开了花。这不就是人鬼情未了嘛！ 孙大海大手一挥，这个剧本公司接下来了，可以开始筹备工作。这部电影即将成为卡索尔电影公司重生后的首部作品。 三百万美元的预算是不是少了点？孙大海决定将预算提高到五百万美元，使影片的拍摄经费充足，提高质量。 片中的男主角，没有显著的肤色特征。也就是说，男主角的肤色并不重要。因此，这个能出彩的角色当然要换成自己人上。 孙大海仔细考虑了一下。任逹崋明年完成末代皇帝的宣传工作，估计他也在欧美影坛混得脸熟了。正好可以借助奥斯卡热门电影男主角的热度，这个角色就让他来出演吧。 孙大海的回复让尼克很满意，所以他也就正式成为了卡索尔电影公司的新经理。 在签约仪式之后，他的朋友布鲁克也会得到正式的合同，他将以编剧和制片人的身份，参与到人鬼情未了的筹拍工作。 花旗银行的陈曦也出席了今天的签约仪式，正是因为她及时地传递信息，才让孙大海轻松得到了这家电影公司。 卡索尔电影公司是一家有着四十多年历史的老牌电影公司。它的摄影大棚在好莱坞的电影公司中也是相当有名的，许多大导演都带剧组在这个摄影棚进行过拍摄工作。 因此，卡索尔电影公司被蓝海国际轻松收入囊中，也算是一个小冷门吧。如果没有陈曦在花旗银行中帮忙穿针引线，恐怕收购工作不会进行得这么容易。 来参加签约仪式的，还有友联经纪公司的经理兰迪科和商务开发部的方颖。转让仪式过后，他们要与卡索尔电影公司签订战略同盟关系，实现双方资源高度共享。 后续的事情其实还有很多，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要以卡索尔电影公司的名义，招收一批影视特效与后期制作的人才。 卡索尔电影公司自己有摄影棚，所以在后期制作方面还是有一定实力的，相关的人员和技术储备，在好莱坞也是小有名气，仅次于那几家一线电影公司。 只是由于原来的老板没有相应的投入，所以卡索尔电影公司在这方面没能形成真正的优势。 孙大海要求朱丽花将这部分员工从卡索尔电影公司中剥离出来，单独注册一家专业的工作室，并引进新鲜血液。 工作室将注册在美利坚，以避免由于技术封锁造成工作室软硬件方面的缺陷。 工作室暂时挂靠在电影公司名下，由尼克兼管。注册资金为二千万美元，每年还将有五百万美元的运营费用，全部从孙大海个人账户中支付。 投入这么高，是因为孙大海在工作室中设置了一个十人编制的计算机小组，这将是一个需要长期往里贴钱的吸金兽。 孙大海已经做好了工作室前五年只出不进，后五年少赔为赚的准备。事关技术积累和发展，所以这笔学费是必不可少的。 之后，孙大海还会在香江开设工作室的亚洲分部，就设在嘉华香江娱乐度假村中。对外将宣称，分部主要目的是为了便于吸纳倭国动漫方面的人才。 至于说为什么要把面对倭国的工作室分部，设立在香江的嘉华香江娱乐度假村中，孙大海也早就想好了理由。 谁不知道现在倭国的房地产价格已经涨到了天上？一个注定要长期往里面贴钱的技术型工作室，只有吃傻了的人，才会用有限的运营经费高价租用办公场所的。 孙大海这样大兜圈子，还是想要提早避开将来可能出现的技术封锁。 虽然因为东西方冷战的原因，现在华夏与美利坚两国的关系还处于蜜月期中。但几年后随着俄国的解体，以及华夏经济的腾飞，双方关系也会逐渐冷却下来。 所以，许多事情还是要尽早做好准备的。 第719章 飞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次全球股灾给人们带来的伤害逐步显现，各种账面上的损失也转为实际损失。越来越多的企业和个人陷入到了资不抵债的危机中。 因此，在大批公司宣布倒闭，大量个人宣布破产的同时，市场上出现了许多平日里极为罕见的优质资产亟待发售。 此时人们的选择如出一辙，都是要通过剔除边缘资产、减少非必要资产的方式，实现现金回笼，调整产业布局，以期渡过难关。 此外还有大量的未完结合同，也通过各种渠道低价处理中。这种做法更为被动，犹如壮士断腕一样，强行止损。 面对突如其来的危机，经济体不合理的资产负债结构，往往会变成沉重的枷锁，将其主人拖向无底的深渊。 这是一个现金为王的时代！ 而现金流充沛到了有些浪费程度的架设未来，在刚刚吃下卡索尔电影公司这块肥肉之后，马上又有好事主动找上门来。 周日下午，刚刚结束南丫岛之行的孙大海，回到巴富花园曹大厨家里。稍事休息之后，他又和曹勇一起乘车前往启德机场接机，刘阳即将从湾湾抵达香江。 刘阳这次来香江，是要出席香江这边一个代理商的庆典活动。活动并不重要，刘阳可来可不来。因为孙大海此时在香江，于是刘阳就亲自过来，主要还是想见见孙大海。 就在去机场的路上，孙大海接到朱丽花的电话。庞巴迪公司北美区销售副总监斯卡拉刚刚和她联系过，他手中有架便宜的准现货飞机，问朱丽花需要不需要。 孙大海看看表，现在是香江时间16点，美利坚西部的时间应该已经凌晨一点了。老斯同志这个时间还在联系工作，也真够拼的。 斯卡拉最近忙的是焦头烂额。 庞巴迪公司是一家诞生于1942年的加拿大机械公司。原本是生产机动雪橇以及履带式雪地车辆，后来新增设了两个业务类别，分别是飞行器和轨道车辆。 随着公司不断地发展，并于1986年以12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加拿大飞机制造公司之后，庞巴迪如愿以偿地成为了加拿大航空制造业的龙头。 与波音公司和空中客车公司这样的世界航空制造业巨头相比，无论是人脉、资金、技术，还是生产与研发能力，庞巴迪公司无疑都只是个小弟弟。 庞巴迪公司决策层对此有着清晰的认识，因此他们在飞行器领域暂时放弃干线大飞机的研发，避免与波音公司和空中客车公司直接的竞争，而是选择研发和生产差异化产品，主攻中小型支线飞机和行政级商务飞机的市场。 近几年，随着经济的发展，市场对于商务飞机的需要快速增加。无论是企业使用的行政级商务飞机，还是富豪们个人所需的私人飞机，订单都排得满满的，交货日期最少也要等到了两三年以后。 全球的航空市场一片繁荣，类似于斯卡拉这样的高级销售人员，更是轻松的很。平日里只要维护好客户关系就可以，订单根本不必费力去找，经常会自己送上门来。 然而，全球股灾的出现，却是破坏掉了这个大好局面。无数企业和个人纷纷倒在股灾面前，成为了祭品。 斯卡拉非常头疼。他仔细做了统计，他自己的客户，超过一半以上都在这次股灾中受到不同程度的损失。 虽然因此彻底倒下的并不多，但至少也有三分之一的客户，一两年内都需要苦苦挣扎在生死线上，暂时不会再有之前那样一掷千金的风采了。 购买飞机一般都是订单交易，客户签了订单并交纳30左右的购机款之后，飞机制造公司才会正式开始下发制造任务。 整个制造过程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一样，由多家企业分工协作，按照既定的时间和程序，分别备料、制造、运输、组装，最终在完成整体检测后，交付到客户手中。 客户这时需要结清剩余款项，只保留10左右的质保金，正式接收飞机。 令斯拉卡头疼的地方就在这里，一场股灾打断了许多客户的资金链。 远期交货的订单还有周转余地，三个月内面临交货的订单才麻烦，有些客户明显已经失去继续支付能力，无力完成订单了。 斯卡拉最近忙着与客户沟通，他需要提早判断出对方的意图。遇到有困难的客户，他还要帮助联系贷款，或是合作伙伴，以保证飞机订单的顺利完成。 遇到实在无力支付的客户，他只能迅速寻找新客户来接手原有订单。要知道，飞机制造进程几乎是不可逆的，如果没有客户接手，飞机停放在那里，每天都是在贬值的。 飞机作为一个复杂的，具有超高技术要求的商品，几乎每个客户的具体要求都有所区别。 大到对飞机机器设备的选用，舱体结构的设定，小到内饰的风格、颜色和材质，座椅的型号、水龙头和洁具的品牌等等，林林总总，细致入微。 架设未来从斯卡拉那里订制了一架利尔喷气55r行政飞机。因为这架飞机将留在北美大陆，主要归朱丽花使用，所以具体的购置合同也是朱丽花签订的。 朱丽花并没有提什么特殊要求，即使这样签订合同也用了她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各种细节文件摞起来超过十公分高。 朱丽花因此还向孙大海抱怨过，说这是她这辈子签订的最辛苦的一份合同。 当时斯卡拉很自豪地说过，他经手销售出去的商务飞机，就没有两架是完全相同的。 过于个性化的结果，就是一旦飞机需要转让，即使价格比正常预订要便宜了不少，也很难让有心接手的客户完全满意。 越是接近标准配置的飞机，相对越好处理。反之，个性化改动越大的飞机，愿意接受的客户也就越少，即使价格便宜很多。 要知道，商务飞机的购置费用只是全部花销的一部分，后续的使用和维修、保养费用才是大头。 因此，买得起并用得起商务飞机的客户，都是财力足，心气高，基本上不会为了一些的折扣，就购买一架自己不是很满意的飞机。 第720章 庞巴迪公司的斯卡拉 斯卡拉现在正在努力处理手中的订单，大部分问题都已经顺利解决了。但还剩下一份购机合同，马上就要到交付日期了，却仍然没有找到下家。 挑战者6013a，是庞巴迪公司去年刚刚下线的一款新机型，今年上半年已经取得了加拿大和美利坚的飞行合格证。 这是一款长程双发喷气式公务飞机，最大航程为6356千米，两名飞行员，最大乘员数为19人。 挑战者6013a是中型公务机，最多可以载客19人，比朱丽花订的利尔55要大了不少。利尔55是轻型公务机，刨去两名飞行员，最多只能载客8人。朱丽花选用的是六名乘客的标准配置 孙大海去年决定购买飞机的时候，这款飞机已经有了报价和技术参数，它的基础价格为一千二百万美元，不算很贵。 只不过孙大海觉得挑战者601空间大，飞行成本相对较高，关键是航程短，跨大陆飞行时需要多次中转，所以没有选它。 真正的使用者朱丽花也没有相中这款飞机。她出行时一般都是两三个人，即使留出点富裕，六乘员的利尔55也就足够了。 比起挑战者601来，利尔55体积小，自重轻，对机场跑道和停机库的要求都要低一些，在遍布美利坚的许多私人机场都可以起降和停留。 另外，利尔55的基础价格为535万美元，还不到挑战者601的一半。因此，朱丽花选择利尔55，还是很有道理的。 不过，挑战者601也有它的适用范围。比如嘉华还未成立的旅游公司，因为走的是高端路线，所以适合一二十人的公务机、豪华巴士以及游艇，以后肯定会有需求的。 庞巴迪公司的挑战者系列公务飞机，在前世也是大名鼎鼎的，孙大海自然听说过。 虽然去年订购飞机的时候，孙大海和朱丽花都没有相中这款飞机，但以后公司还是很有可能购入的。因此孙大海对这个系列的飞机也是特别给予了关注。 斯卡拉急于处理的这个订单，虽然就是孙大海当时看过的挑战者6013a，但由于客户的特殊要求，这架飞机舱内结构做了重大的改变。 现在这架飞机的内舱变成了三段式封闭结构，前面是驾驶舱，中间是商务区，按设计标准可以容纳8人，四正位两倒位两侧位。后面是书房兼休息室，有张折叠大床可以随时使用。 如此一来，这个订单斯卡拉不好处理，也在情理之中了。原客户是把这家公务机当成私人飞机来设计了。 这家飞机的交货期是明年一月，扣除整体检测的时间，现在估计已经开始进行内装修了，即便立刻找到新买家，也顶多在装修装饰上做点小文章，大的变动肯定来不及了。 前世孙大海看新闻，知道有人将波音7478改为私人飞机，着实壕得没有人性。 而这架挑战者601与之相比，虽然小儿科的很，但想迅速找到新买家来接手，却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次股灾，对庞巴迪公司的影响很大。公司高层已经达成共识，将通过让利等的方式，解决由此产生的各种问题。 针对原订单无法执行下去，需要寻找新客户接手的情况，庞巴迪公司也算是下了血本。公司不仅将原客户的预付款全部折算进合同，同时自己出钱承担新客户重新签订合同时的各种税费。这笔费用约为整个合同金额的10左右，并不是个小数目。 也就是说，原订单如果已经缴纳了30的款项，新接手的客户只需承担订单剩余的70款项就可以了，连税费、公证费等其它费用都免除了。 庞巴迪公司此举，也是为了提高自己在商务飞机市场的份额。公司宁可损失一定的账面利润，也要在维持自己制造体系稳定运营的情况下，开发新客户。 斯卡拉现在主要的精力，都放在了寻找这张订单下家的身上。距离飞机实际交付期越近，斯卡拉的压力也就越大。 今天是周末，斯卡拉来到凤凰城，他应邀参加今天晚上一个富豪组织的私人派对。富豪的朋友自然都是有钱人，斯卡拉满怀希望想在参加派对的客人中找寻找合适的买家，结果却令他感到失望。 在派对上，大家都在谈论自己的损失，以及如何减少开支和收缩业务范围，出现频率最高的词语就是“裁员”和“贷款”。 斯卡拉是业内老手了，他一看到这种情况，就知道自己今天是白来一趟。 在这种氛围下，他临时客串一把银行或财务公司的业务员，为大家提供抵押贷款的业务，都比要销售商务飞机靠谱的多。 斯卡拉心里失落，但脸上却满是热情洋溢的笑容，他很快就和大家混在一起。几小时以后，他和派对客人中几名有发展潜力的人交换了名片后，就离开派对，回到了自己定好的酒店。 斯卡拉感到挺郁闷的，于是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酒店的酒吧。他坐在了吧台前，要了一杯酒，考虑其它的解决办法。 这时，吧台上面悬挂着的电视机里，传出了一个斯卡拉熟悉的名字，“蓝海国际”这几个字被播音员清晰地念了出来。 “今天上午，在好莱坞有着四十三年历史的卡索尔电影公司正式易主，蓝海国际投资公司以接近四千万美元的价格，成为卡索尔电影公司的新主人。 据悉，蓝海国际此次收购将采取现金外加债权转移的方式来进行。卡索尔电影公司的最大债权人花旗银行已经公开表示，欢迎蓝海国际入主卡索尔电影公司。 卡索尔电影公司成立于1944年” 新闻的后半段，就是在向观众介绍卡索尔电影公司的情况了。 这条新闻连个视频画面都没有，只是播音员在读稿件，背景贴上了几张签约现场的照片而已。 但这已经足够了。这条新闻所要表达的信息，已经被面露惊讶之色的斯卡拉完全接收到了。 斯卡拉对蓝海国际印象还是比较深的。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蓝海国际老板孙大海的年轻，以及经理朱丽花的干练，都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第721章 朱丽花的建议 严格地讲，蓝海国际这个客户，算是斯卡拉亲自挖掘出来的。 这原本只是花旗银行通过庞巴迪公司旗下的商务飞机租赁公司，为自己的贵宾客户进行的一项包机业务。 这种业务对于花旗银行和租赁公司来说，是非常常见的。斯卡拉当时正好有空，便主动随机前往，并接触了乘客孙大海等人。 其实，商务飞机的买家，有一半以上，都有过租赁商务飞机的经历。作为销售高手，斯卡拉平时很重视挖掘这方面的潜力。虽然成功率值得商榷，但总比守株待兔要强很多。 机会，永远是留给那些有准备的人！ 随着斯卡拉后续不断地跟进，最终使得蓝海国际成为了庞巴迪公司的新客户。 不过，蓝海国际现在居然都开始收购好莱坞的电影公司了？斯卡拉感到有些惊异。 斯卡拉认识的有钱人中，有不少都是做投资公司的。尤其是近几年，随着全球经济的复苏，各种各样的投资公司层出不穷。 开设一家投资公司，入门的门槛很低，只要有足够的资金投入就可以。甚至没有资金，但有搞到资金或者其它特殊资源的渠道，也可以介入到这个行当中。 但如果想在投资领域发展起来，对公司以及员工的各种技术要求其实是相当的高。 投资有风险！ 搞投资的人都清楚，做一次，两次投资，成功的几率还是不小的。但要一次次的长期坚持投资，并保证公司能够健康运营，实际做起来可不容易。 因此，除了那些老牌、专业的投资公司，或者那些只做特定项目的投资公司以外，新兴投资公司的寿命一般都不太长。 那些现在看起来春风得意的投资公司，三五年之后也许就不见了。大部分倒闭，小部分转行，做起了实体经济。然后又会出现另外一批投资公司，继续这样的循环。 因此，斯卡拉在开发客户时，不仅要考察客户现在的资金能力，同时也会重点考察客户的长期运营能力。 因为飞机的销售是一个长期过程，从下订单到实际交付使用，最少也要有一个两到三年的制造期。 总不能到了交付日才发现，客户已经倒闭，或者不再具有继续支付能力。真要发生那种情况，对庞巴迪公司和斯卡拉来说，可就太被动了。 蓝海国际虽然也是刚成立不久的一家投资公司，但斯卡拉仔细研究过蓝海国际的情况，发现这家投资公司与美利坚这边大多数的新兴投资公司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许多新兴的投资公司，都是由一个或几个富家子弟，拿着自己的创业基金或积攒下来的零花钱创建的。 他们的资本大多在几十万到几百万美元之间，初期他们投资的项目或多或少家庭背景有关，有些甚至是家人帮助设计的投资项目，因此前期投资成功的可能极高。 这样一来，他们在家庭或明或暗的帮助下，既熟悉了投资的程序，同时也树立了信心，以后慢慢才会离开新手村，真正独立发展下去。 蓝海国际则显得与众不同，它从成立伊始，as就非常高。 一个在建的蓝海花园项目，银行给予的估值就高达五亿美元。一旦正式交付使用，只要项目最终的出租率不低于80，这个项目的估值还将翻番。 蓝海花园项目包含蓝海大厦和蓝海商厦两部分，分别是高端写字楼和大型商业暨生活服务区。 这样的大型综合商业地产项目，目前在硅谷地区是独一无二的。因此，斯卡拉通过银行系统考察蓝海国际的资金与资信状况时得知，有不少银行人士都十分看好这个项目的发展前景。 这样的项目被纳入到蓝海国际的名下，等于用一头现金奶牛为蓝海国际今后的运营打底。 只要蓝海国际能将每年的投资总额和运营成本，合理地控制在每年收到的租金范围之内，即便投资的项目都失败了，蓝海国际也能维持下去。 正是因为如此，斯卡拉才说服了庞巴迪公司的高层，认同蓝海国际长期支付能力，并立刻接受了蓝海国际的飞机订单，而不是观察一段时间以后再说。 看到新闻的斯卡拉，略加思索之后，马上结账回到了房间。他找出自己厚厚的通讯本，查到了朱丽花的电话号码。 斯卡拉看了看表，马上就要到午夜12点了，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现在就打给朱丽花。 “还好，我这里记录了朱小姐的移动电话号码。我想应该不会打扰她的，如果这个时间她已经休息了，电话就会关机的。 不过，我记得以前朱小姐介绍过，蓝海国际主要针对有潜力的企业和项目进行投资。通过资金注入的方式获取企业或项目部分股份，以此分享投资对象快速发展带来的利润。 她的老板孙大海也说，这是投资领域内最省劲的一种经营方式，也就是俗称的搭顺风车。投资公司只要寻找到值得投资的对象，并选择合适的时机进场和出场就足够了。 这样的结果就等于是，投资对象自己就会主动地谋求发展，投资公司只需坐等收益从天而降，并不需要他们参与到具体的经营和管理中去。 今天的新闻，却说他们收购了一家好莱坞的电影公司。难道他们改变经营思路了？” 斯卡拉拿着电话，对照通讯本，一边拨号，一边想着。 “你的意思是说，美利坚暂时不需要，但公司这边可以考虑一下，接下这个订单？”孙大海问道。 朱丽花向孙大海说明斯卡拉的意图之后，主动建议孙大海考虑这件事，这让孙大海感到有些奇怪。 “是的，这架挑战者601是架长程中型商务飞机。原机主的改造方案，其实就是把它往私人飞机方向去改。 经过改造，现在飞机的乘员人数减少，但舒适性和豪华性都有了很大提高。 而且这架飞机飞行速度快，最大航程更长。飞机从香江加满油后起飞，再经杜拜加油中转，就可以飞往欧洲任何国家。 至于说你最常跑的首都香江航线，以及国内其它航线，就更不在话下了。” 第722章 在欧洲的业务 “我觉得咱们公司拥有这样一架飞机，对公司以后在欧洲的发展，会有很大帮助。 欧洲那边的人还是比较势利的，不太看得起咱们亚洲人。公司如果拥有自己的商务飞机，这就证明了公司的实力，欧洲人就不敢小看咱们公司了。” 朱丽花是公司的高层，自然知道公司未来的发展计划。入住斯科尔银行之后，公司将会逐步开展欧洲方面的业务。因此她的建议是有的放矢的。 孙大海仔细想了想，发觉有相关需要的公司还真是不少。 斯科尔银行就不必说了，即便明年在香江成立分行，欧洲也是斯科尔银行开展业务的重点区域，短时间内不会有变化的。 友联的伦尼，他负责公司的足球经纪业务。世界足球的中心就在欧洲，他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欧洲各国转悠。 方颖负责商务开发，欧洲肯定是她不容忽视的重要地区。更别说现在公司还入股了范思哲。 即使以海伦娜为首的兰思丽服装公司那帮设计师们不用孙大海去管，今后陈曦以及友联旗下的签约明星们，往返欧洲拍广告或是出席各种商务活动，也会成为常态。 另外一个与欧洲联系密切的公司，就是寰宇贸易公司了。 虽然在公司副总迈克尔本森的带领下，公司新开发出了北美商路。经过这几年的快速发展，这条商路的合同数量、交易品种和成交金额增长得很快。 但欧洲作为公司的传统业务区域，不仅渠道通畅、订单稳定，而且业务利润相当地高。其业务量在公司所占比重，超过半数以上，而利润则是占公司全部利润的三分之二。 这其中做出最大贡献的项目，就是苏扁。 在欧洲市场，尤其是东欧和北欧，苏扁经过连续多年的市场培育，凭借其香绵醇厚的口感，合理的定价，彻底树立起了自己的品牌形象。 尤其是在依旧执行禁酒令的俄国，黑市中一瓶苏扁已经卖到了30卢布，折合为五十美元，还供不应求。 这个价格要比寰宇贸易公司在欧洲的建议零售价每瓶199美元，高出了太多。 其实，现在苏扁作为单一酒类品种，它的产能已经相当大了。 国内农业连年丰收，国内对于酿酒所需各种谷物的销售管理日渐宽松，使之逐步市场化，因此原料供应不成问题。 在岛城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源爵酒业扩充产能的工作一直没有停止。现在源爵酒业厂房面积，已经比去年孙大海参观时几乎增加了一倍。 政府甚至对厂区周边的交通、水、电等市政设施重新做出了规划，以确保源爵酒业这个创汇大户的生产不受到任何影响。 但由于欧洲市场对苏扁的需求增长更为迅猛，所以每当运载苏扁的货轮到达欧洲港口时，仍然会出现分销商抢购的现象。 亚历山大家族这样的关系户，他们的配额当然不受影响，苏扁的生意火爆地很。 反过来，寰宇贸易公司的红酒生意也开展起来了。他们每年都会用足自己的配额，将配额内属于自己的酒全部买下。 其中正牌酒基本不做销售，全部寄放在酒庄内存储。副牌酒则是大部分继续留在酒庄等待升值，小部分通过自己的渠道进行销售。 此外，寰宇贸易公司手中还有多个项目的合同，其中欧洲客户需求多为纺织、轻工和机械电子定向配套产品。 亚洲客户包括大陆和香江在内，主要需求机械设备、电子产品、奢饰品以及高级糖果等，种类非常多。 寰宇贸易公司有自己的经营原则，能源、五金矿产、化工、大型机械设备和大宗农产品等领域的生意是不做的。 孙大海知道，无论在哪个国家，这些领域基本都是由官商和官方背景的公司把持着。看似挣钱轻松简单，其实私底下的麻烦事却是非常多的。 寰宇贸易公司手里的项目很多，忙都忙不过来，没必要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对这些项目是敬而远之。 俄国的建筑钢材是个特例。严格地说，孙大海根本没有想要把这个项目长期地做下去。 当时只是因为自家企业在国内开展的基建项目很多，国内建筑钢材质次价高不说，由于实行双轨制，所以想买货还要转着圈子去求人。 于是，一怒之下，孙大海才要寰宇贸易公司在欧洲询价，准备进口一批建筑钢材，来解决这个问题。 没想到这个想法却是得到了不少分销商的积极回应，尤其是几个负责东欧方向的分销商，更是对此表示热烈欢迎，其中就包括亚历山大家族。 戈樵夫上台之后，立刻就发布了禁酒令。这样一来，原本公开的酒类业务，马上就转入了地下，并且利润大涨。 亚历山大家族是寰宇贸易公司在俄国的三个分销商之一，其在俄国的政界、军界，甚至地下社会中的实力都很强，但经济实力却是很一般。 八十年代的俄国还是社会主义国家，有实力的个人和家族可以免费享受到非常多的特权，但要他们真金白银拿出钱来，他们还真没有多少。 亚历山大家族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缺陷，因此才成为寰宇贸易公司的分销商。甚至在禁酒令出台后，他们不惜通过走私，也要弥补这个短板。 寰宇贸易公司需要建筑钢材，这对亚历山大家族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即使军用级别的特种钢材，亚历山大家族多花一些精力和成本，都可以搞的到，更不要提寰宇只要民用级别的产品了。 亚历山大家族早就准备将自己手中的权利，换成实打实的钞票，遇到这样的好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于是他们动用关系，将自家几个嫡系，不露声色地安排到了俄国一家生产规模很大，但又不是前三名的国营钢铁厂做领导。 同时他们还在相关的铁路、码头、海关等关键位置安插了不少自己人，并通过对东欧几家企业长期援建的名义，将钢材顺利运出俄国，抵达寰宇贸易公司指定的码头装船。 第723章 刘阳来了 俄国国内的物资调拨，也采取的是内部调拨价，这就给了亚历山大家族一个巨大的操作空间。他们将优质的建筑钢材用以极低的价格冲抵了苏扁的进货成本，和寰宇贸易公司实现了双赢。 当然，这项交易中唯一吃亏的就是俄国政府了。不过俄国政府家大业大的，根本就不会在乎这点损失。 当时任寰宇贸易公司总经理的是吴大伟，他本想根据国内企业的需要，搞来两到三批钢材就够了，没想到合作伙伴亚历山大家族居然想把这生意搞成长期的。 不过吴大伟仔细一打听，却发现俄国建筑钢材的质量上乘，如果按照这样的价格计算，不光在国内有巨大的需求，就连在香江和东南亚也一样好卖，完全可以取代质量不错，但价格过高的倭国货。 也是，建筑钢材也成了寰宇的一个固定项目。不过这生意的规模一直没有放开，也仅局限在一个封闭的小圈子里，因为钢材的的来路有些问题，虽然寰宇不怕被追究，但多少会有些顾忌的。 除了这几个重点项目，寰宇贸易公司在欧洲还有不少小项目。别看每单生意的金额不是很大，但加在一起，绝不是个小数目。 如果有了飞机，对九号火锅店也会有用的。现在的飞机航程不足，飞欧洲中途肯定要加油中转的。 其中杜拜就是最好的中转站之一。九号火锅店在杜拜的旗舰店和另外两家分店都已经开业了。 今年五月份，杜拜的旗舰店开业时孙大海在上学，所以没有参加。老威廉亲自去了，据说几家店的生意都相当火爆。 曼尼埃尔的商务顾问德贾明哈已经做了计划，明年将以杜拜为中心，在周边几个阿拉伯国家中再开设八到十家分店。 再加上九号火锅店原本就有的欧洲扩张计划，孙大海估计，真要买了飞机，九号火锅店的人，也会是飞机的常客。 此外，嘉华也有进军欧洲的计划 孙大海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这要是都算上，公司居然会有这么多的需求，何止是买一架飞机就能解决的？ 既然朱丽花这么建议了，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乔宏伟去考虑吧。 孙大海让胡诚记下这件事，准备明天上班时告诉乔宏伟。自己就和曹勇一起出发，前往启德机场去接机。 刘阳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本打算去美利坚深造，以后做学问搞研究的他，居然开起了工厂。 而且工厂的生意出乎意料地顺利，自家的产品供不应求，现在就要考虑扩大规模，并为以后的发展方向，重新制定目标了。 刘阳并不认为自己是做生意的料，尽管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拥有二百多人的工厂，身家过千万美元的大老板了。 如果让他选择，他还是更愿意去实验室做研究，开发数据模型，或者讲课写书，而不是整天忙着喝酒谈合同。 但这只能是埋藏在心底的一种奢望了。现在刘阳手底下这么多人都靠他生活，他想抽身而退是很困难的，除非等何莹学成回来，接替他的位置。 刘阳的信远电子设备公司能够在短短几年发展到现在的样子，首先就要感谢他的爷爷刘老师以及他的父母。 他们在湾湾大学教书育人，工作了多年，可谓是桃李满天下。刘阳的电子厂能够快速发展起来，方方面面受到了诸多师叔和师兄师姐们的照顾。 现在他工作中的左膀右臂，信远电子厂厂长庞明涛，和信远电子设备公司副经理楚强，都是他父亲曾经的学生。 两位师兄一个负责工厂的生产管理，一个负责销售、售后和行政，把生意的大部分工作就处理好了。不然要是光靠刘阳自己，他又没有任何经验，怎么可能把生意做到现在这个样子？ 另外一个刘阳必须要感谢的人，就是孙大海了。 孙大海不仅免费给了他卡拉ok录像机的专利，还给了他许多生产经营和管理上的建议。现在他手中另外一个赚钱的项目，倒带机的创意，也是孙大海告诉他的。 因此，刘阳知道孙大海这会又跑到香江了，他便找了个由头，也来到香江。 大家祖上有交情，他又是孙大海的长辈，说感谢就太见外了。但要是什么都不说，心安理得地落下人家给的好处，这也是刘阳自小受到的教育所不能允许的。 在成立信远电子设备公司的时候，刘阳原本打算给孙大海三成干股，结果被孙大海笑着拒绝了。他反而提议，让刘阳拿出股份分给他的两位师兄，以及公司和电子厂的其它高管。 刘阳倒是真信服孙大海的建议，直接将这30的股份分了下去。两位师兄庞明涛和楚强每人10，剩下10的股份，也都分给了公司其他重要位置的管理人员。 刘阳的信远电子设备公司能够在短短几年发展到现在的程度，和他分股给管理层也有很大的关系。 大家心往一处想，劲儿往一处使，齐心协力，才使得公司发展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刘阳后来与家人谈及此事时一琢磨，才回过味儿来。这搞来搞去的，人家孙大海还是没有收自己给出的好处呀。 因此，刘阳这次来香江见孙大海，不光要和孙大海聊聊公司未来发展的事，更大的心愿是想为孙大海做点什么。 刘阳通过曹勇知道孙大海现在很有钱，所以现金、股份或能花钱买到的贵重礼物什么的就免了，孙大海不会收的。还是做点实事吧，总不能一直欠着人家的情。 在机场见面一阵亲热后，大家回到巴富花园。既然都不是外人，那刚下飞机肯定要在家里吃饭的，孙大海是这样，刘阳一样，也是这个待遇。 孙大海和刘阳初次见面是在1982年，当时刘老师还建在。时隔五年两人第二次见面，已经物是人非。刘老师也已经过世一年多了，大家说到这里，不免一阵唏嘘。 接风宴是家宴，饭菜很简单。 刘阳与孙大海见面少，但和曹家人却是熟悉的很。他的公司就是注册在香江，这几年每年都要来上两三次。只是时间上俩人总不凑巧，每次都完美地错过了。 第724章刘阳的难题 前几次来香江的时候，如果只是刘阳一个人来，那他都是住在曹大厨家里。现在家里有曹月和孩子住，他就不住在家里，到酒店住，正好能和孙大海多说说话，不会影响别人休息。 大家吃过饭，又唠了会儿家常，然后刘阳就跟着孙大海一起走了。他也到文华东方酒店开了房，安顿好之后，就和孙大海在房间里聊了起来。 “大海，你以前说过，卡拉ok录像机这个产品的寿命不会超过十年，倒带机就更不用说了，那只是个录像机辅助的创意产品而已。那你觉得，今后信远该如何发展才好？” “您的那个电子工厂，今后发展的方向有很多，关键还是要取决于阳叔您的选择。比如根据现有技术优势，进一步加大研发力度，成为专业视听设备厂商。 也可以横向发展，引进生产线，制造其它种类的白色家电，成为家用电器厂。 对了，您的厂子还可以以现在人员为班底，加强生产管理和品质控制，成为一家专门承揽oe的电子产品代工厂。” 说到这里，孙大海忽然想起，前世有家著名的电子代工厂，明年就要进入大陆发展了。 他们的第一步将会在特区创办一家小的电子厂，然后慢慢发展起来，同样也是湾湾人开办的。 这家企业后来成为全球第一大代工厂，名气很大。但孙大海并不喜欢，一家具有典型湾湾特色的血汗工厂而已。 孙大海心里盘算，如果刘阳愿意往这个方面发展，那就支持他把生意做大。孙大海就不相信，在他的大力支持下，刘阳的信远还会发展不起来？ 孙大海不敢说一定可以把信远推到业内第一的位置，最少也可以和对方分庭抗礼，不让对方专美于前。 “代工厂就算了吧。既然搞生产企业，那我宁可投入大量的时间和资金搞技术开发，也一定要做自己的品牌。代工厂，做的再大再好，也一辈子是打工仔。” 可惜了，很显然刘阳现在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从骨子里讲，他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说他是一身书生气也好，不合时宜也罢，总之，他为人处世还是很有原则的。 “我支持您，咱们今后就只做自己的品牌好了，也算没有白辛苦一场。” 孙大海从善如流，马上随声附和刘阳的想法。他想了想，决定还是给刘阳提一些合理的建议，让他自己来选择。 “阳叔，我们公司对市场未来的发展做过一些分析预测，今后电子产品的应用，会得到长足的发展。 其主要的应用市场，除了家用电器这一块之外，计算机和通讯领域，也将成为今后发展的重点。 您要是想寻找新的发展方向，这些领域也可以考虑一些。” 刘阳点点头，说：“你婶子和我通电话时也说，现在计算机技术发展很快，应用面越来越远，距离普及到企业日常工作的距离已经不远了。 我准备年底对美利坚考察一下，顺便去看看你婶子，她今年圣诞假期就不用回来了。对了，你姑夫今年回国吗？” 刘阳口中说孙大海的“姑夫”，就是韩少白。他和刘阳的妻子何莹一样，都是在普林斯顿大学的计算机系读研究生。 只不过两人选择了不同的导师，而且何莹明年就要毕业了，韩少白本来就晚一届，外加因为孙卫红生孩子，又休学了半年，所以他离毕业还早着呢。 由于两家的关系，所以韩少白和何莹在学校也都认识了。不过两个人平时都很忙，很少能见面。 韩少白由于休学了半年，现在等于刚入学不久。他在学校忙着学习先进的知识，有时间就泡图书馆，轻易见不到人。 何莹马上要毕业了，整天写论文、做课题，每天几乎钻进实验室就不出来。要不然，刘阳也不会想到年底要去美利坚做什么前期考察。 他一个学数学的，既不懂技术，又不懂市场，最终定项拍板时出面就可以了。至于说前期考察，他的几名得力手下无论谁去，效果都比他去要强。 “我姑夫肯定是要回国的。您知道，我的小表妹还不到一周岁呢，他心里能不惦记吗？您去美利坚的时候，带不带若瑄过去见见她妈妈？” “到时候再看吧，主要看你婶子能不能有时间。她的导师手中好几个课题你婶子都很感兴趣，所以每天忙得四脚朝天的。 要是她顾不过来的话，我索性就不带若瑄过去了。孩子年纪还小，这一趟横跨太平洋的飞行下来，可是不轻松的。”刘阳有些无奈地说。 “对了，年初时您在电话里说，觉得厂子有些小，想扩大生产规模，但周围都是别人的地，很受限制。现在怎么样，解决了吗？” 刘阳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信远电子厂是我从别人那里接手的老厂，位于一个老的工厂区。厂区周围也都是大大小小的工厂，哪有空间可以拓展呢？ 不过老厂区也有些好处，我们需要的配套产品附近的厂子都能做，省了我们不少事情，所以只能这样凑合了。 工厂生产线的开车时间，每天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实行双班倒，每班工作八小时，这已经是正常生产模式下产量最高的工作方式了。” 刘阳见孙大海似乎开口，他猜到孙大海向说的话，便提前做出解释：“你是不是想说生产线不关机，实行工人三班倒，这才能创造最大产量？” 孙大海闻言，立刻点了点头。 刘阳笑着回答道：“我以前也以为是这样的。但其实这话可不一定任何情况都正确，要具体分析才成。 一条生产线的最佳工作时间，要和工人数量及分组情况、备料和上料速度、每日平均订单数量，以及生产线自身的保养维护时间挂钩，并不一定是24小时连轴转就一定最好最快。” “可以呀，阳叔。您现在都能成为工厂生产管理方面的专家了。” “赶鸭子上架呗。这些东西都不用特意去学，日常和工厂的管理人员以及那些老工人随便聊天就都明白了。” 第725章 公示 “那现在工厂的产量跟得上订单吗？”孙大海问。 “还是有缺口。我已经按照你的建议，将卡拉ok录像机的生产授权低价授予了不少大型家电制造企业。平均每台的授权费用为20港币，低于产品售价的1。 因此，信远电子厂的元器件采购和组装生产压力就小了很多。现在厂子主要精力都集中在生产倒带机上，卡拉ok录像机只保留了一条生产线，保持始终有自己品牌的录像机在市场上也就够了。 我们核算过，这样一来，我们的实际收益不减反增。有了经过授权的那些大品牌打开市场，我们在市场营销上的费用会降低很多。 同时我们将生产重点转到倒带机上，不仅生产工艺、备料相对简单，而且在单位时间产生的利润，甚至要超过录像机。 但你也说过，卡拉ok录像机这项产品的寿命没有几年，倒带机更是一个短平快的产品，能踏踏实实挣上一两年的钱，就已经足够好了。 所以这次我来，主要就是想听听你的建议，争取把今后工厂和产品的发展方向确定下来。” 孙大海认真地想了想，说道：“刚才听您的意思，对开发计算机领域的产品比较感兴趣。 这个没有问题，正好婶子就是学这个的，有这样的专业人士在，想来对今后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 从未来发展的角度上说，我建议您下一步考虑到大陆去建厂。湾湾还是太小了，有其发展的天花板。 大陆则是一个巨大的空白市场，不仅会有海量的需求，还有完整的工业配套体系，以及性价比极高的人力资源。 当时我劝您在工厂之上注册一家公司，并将注册地放在香江，就是基于这样的考虑，以绕开湾湾的政策限制。 大陆政府鼓励香江的企业前去建厂，并且有各种政策上的优惠。我觉得这对于您来说，如果抓住了，将会是一个非常好的发展机会。” “你以前在电话理也说过这方面的意思，我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大家都非常支持我回大陆建厂。 只不过站在公司的角度，大家有些担心两岸政策的变化会影响公司的产品销售，因为现在我们自有品牌主要的销售市场，就是在湾湾。 现在湾湾对大陆的政策好像比前几年松动了一些，听说已经有人取道第三方去大陆投资了，所以你提议我们去大陆建厂的事，我会当成下一阶段的重点来抓。” 关于湾湾对大陆的政策松动，孙大海在香江这段时间，也听到了风声。没见因为火烧圆明园而被湾湾当局封杀的梁家辉，现在已经在影坛复出了。 说起梁家辉这位演员，孙大海还是挺钦佩的。当时他宁可摆地摊，也没有对湾湾当局低头。 他的妻子也是圈内人，如果能签到友联，也是相当不错选择。 孙大海以前没有想起这件事，现在倒是动了心。他把这件事记在心上，准备明天抽时间和芬姐说说。 好像徐克和发哥为他的解禁做了不少工作，估计要是找他俩帮忙搭线，拉梁家辉签约友联的问题不大。 两人随后又说了些其它的事情，孙大海见时候不早就，便告辞出来。他已经订好机票，周三就要回首都去了。 明天是周一，孙大海和魏欣毓有约在先，所以俩人商量着等周二晚上，再一起聊聊。 周一一大早，孙大海就来到了公司。乔婉婷已经安排好工作人员，准备去联交所办理公示手续。 孙大海现在要先做一份授权委托书给工作人员，委托他代表孙大海全权处理这个事情。 罗万里的赌注，孙大海经过考虑，最后还是并入自己个人账户中。既然这是孙大海自己靠对赌赢得的赌注，如果转到公司名下，给人的感觉会怪怪的。 对于天雅国际这只股票，孙大海已经安排乔婉婷找人在周末这两天仔细研究一下，包括这家公司的具体情况。因此，今天上午，大家将开会讨论这件事情。 这样的事情还用不到操盘小组的精英出马，而且他们在忙大项目，天雅国际这几百万港币的业务，还是别麻烦他们了。 孙大海等香江股市开盘以后，看了一下行情走势，还特别看了天雅国际一下。 今天开盘后，恒生指数继续惯性下跌。由于短时间下跌过猛，盘中的杀跌动能已经显得很弱了，大盘随时有可能发生小反弹。只是这种反弹的高度和力度，应该是比较有限的。 因为要发布公告，天涯国际上午停盘一下小时。由于天雅国际是超级冷门股，所以市场上对天雅国际临时停盘的反应比较冷淡。 联交所的滚动资讯中出现了天雅国际的名字，因为孙大海是个人投资者，所以在公示中隐藏了孙大海的姓名、国籍等个人信息。 在公示信息中，不仅公告孙大海成为天雅国际的新晋大股东之一持股超过499，同时还宣布他将从即日起至年底，共九周的时间，对持有的天雅国际股票进行减持。每周减持最大数量，不超过天雅国际总股本的05。 这是孙大海接受赌注时就考虑好的，不管以后孙大海怎么样处理这些股票，先把因罗万里突击建仓而拉高的股价打回去再说。 看完开盘情况的孙大海，来到了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会议室。乔婉婷已经组织在会议室里等他了，与会的还有金融投资部的几位普通分析师和操盘手，其中一个还是孙大海的熟人。 大福证券的实习下单员邱馨婕，周五还在大福证券中，为孙大海查找资料，今天就出现在了未来大厦，她是被乔婉婷挖到架设未来的。 自从孙大海提到过这件事后，乔婉婷就认真起来。她通过关系找到邱馨婕，并做通了她的工作，使她决定提前结束实习，到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金融投资部工作，成为乔婉婷手下的一员。 朝中有人好办事！ 邱馨婕的姑姑就是大福证券的中层管理人员，因此邱馨婕办理离职手续实习工还是非常顺利的。 第726章 培养新人 上周五的下午，邱馨婕等孙大海他们办完事走后，才去办理自己的离职手续。下班前她就办完了全部手续，成为了一个自由人。 今天早上，她按照上班时间到了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入职的表格还没有填完，就被乔婉婷拉过来先开会了。 会议的内容比较简单：一是天雅国际公司运营情况和公司在证券市场上的表现；二是孙大海手中这部分天雅国际的股票将如何处理。 中午时分，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了。邱馨婕和几个分析师、交易员一起，一脸兴奋地大步走了出来。 “这个小邱，还真有股子冲劲，脑子也挺灵活的。老板，你真的决定，让她也参与这个项目中来？她今天才是来公司报道的第一天。” 乔婉婷留在会议室里并没有出去，她向孙大海问道。孙大海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 正在一边收拾会议纪要的高屹说道：“老板一直在说，在劳尔森和邢文艳之外，你们金融投资部现在还缺少一个独当一面的主管级人物。 这样的话，以后公司面对全球金融市场的时候，你们那里总感觉会缺少一个支撑点，不能实现金融业务全球无缝连接。” 乔婉婷知道，随着全球金融业务的活跃与科学技术的发展，大型国际金融投资机构一般都分成三组，24小时不间断地活跃在世界主要金融市场中。 分组方式和公司现在采取的方式基本相同，都是按时区分成亚洲组，欧洲组和美洲组，基本上八小时一班。 乔婉婷手底下目前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暂时只有劳尔森和邢文艳两个，他俩各带一个组，还会空出一个组来。 当一段行情来临，需要团队集体操作时，如果团队中缺乏一个经验丰富、技术水平高且心理素质极强的领导者坐镇，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这里说的并非是操盘小组的工作范畴，而是指日常普通的工作。操盘小组所承受的工作压力会更大，因此对领导者以及小组每名成员的个人素质要求更高。 随着公司的发展壮大，需要集合操盘小组进行封闭操作的项目将会越来越少，今后金融投资部大部分的业务，都会在正常工作状态下中完成。 因为，曾经关系到公司生死存亡，需要严格保密并集中所有资源全力以赴来进行项目，对如今的公司来说，远远没有当初那么重要了。 例如，在1985年到1986年，孙大海利用广场协议出台，做多日元兑美元外汇期货。这个项目操盘小组前后用了长达一年多时间才彻底完成，累计为公司盈利达到二十亿美元。 在项目操作期间，操盘小组总共经历了三次封闭操盘，搞得大家都筋疲力尽的。今后如果再有类似的项目，公司将会进行日常处理，不再进行封闭操作了。 85年的日元行情，以及这次全球股灾，孙大海带领操盘小组都是在美利坚和亚洲同时进行双线操作，欧洲市场却被放弃了。 然而欧洲市场作为全球金融市场重要的组成部分，其潜力是不可低估的。在遇到全球性的经济、金融事件时，从欧洲市场上所能获得的收益，与亚洲和北美市场相比，也毫不逊色。 随着架设未来投资公司自身体量的增大，投入的资本金也越来越多。在做项目的时候，如何快速、隐蔽地完成进场和出场，并尽量降低操盘过程中各种操作产生的不利影响，已经越来越成为操盘小组工作时的难点。 因此，尽可能地开发多个市场和项目，分散投资，减少在单一项目或单一市场投资额，以减少外界的注意，将是乔婉婷以及金融投资部所要面临的重要工作。 如此说来，金融投资部还真是缺少了一名主管。孙大海让乔婉婷挖来邱馨婕，就是想尝试把她培养成乔婉婷的副手，与劳尔森和邢文艳一道，共同把金融投资部的业务支撑起来。 其实乔婉婷也明白了孙大海的意图，不过邱馨婕实在是太年轻，而且刚刚加入公司。现在她直接就被安排进了项目，所以乔婉婷还是多问了一句，希望孙大海能再确认一下。 邱馨婕能够直接进入项目，要说是孙大海有意安排，其实也不尽然。 在刚才的会议中，分析师率先将天雅国际已知的情况做了总结说明。 随后孙大海提出了一个最终目标，由另一家服装企业通过股票市场进行筹码收集，实现入主天雅国际的任务，并在资产置换后重新激活天雅国际股票的活力。 随后，几个分析师和交易员围绕如何实现这个目标，开始了热烈的讨论。 邱馨婕很快进入角色，也开始跟着大家一起分析。 孙大海没有理会，他交代完任务就离开了会议室，将空间留给他们几个人自由发挥。直到临近中午孙大海才回来，听取他们讨论的结果。 乔婉婷和高屹一直留在会议室，维持会议秩序的同时，记录他们讨论中的每一个闪光点。 孙大海准备借助眼下这个机会，使兰思丽服装公司借壳上市。 兰思丽服装公司跟孙大海没有直接关系，但它是食为天系和架设未来系老员工集体入股的企业。如果能够借壳上市，员工手中的股票也就真正成为了金疙瘩。 在兰思丽服装公司的股东构成中，孙氏投资公司占股85，剩余15的股份，是当时孙家所有企业的员工自愿购买的，其中也包括孙大海名下企业的员工。 兰思丽服装公司的原始资本为一千万港币，股权共计一百万份，也就是一百万股。按照当时的外汇牌价，公司内部股票价格每股价格为4元人民币或10港币。 经过几年的高速发展，兰思丽服装公司的规模也急速扩大。大量的团体订单，丰厚的利润，外加上公司又得到了范思哲的副品牌，范思哲兰思丽，这一重大的利好消息。因此市场对公司的估值，保守计算也超过了15亿港币。 兰思丽服装公司的股票之前进行过几次分割，现在公司的总股本已经达到三千万股，每股估价为5港币。 第727章 兰思丽服装公司 仅两年的时间，每一位买入兰思丽服装公司股票的员工，在纸面上获利就已达15倍。如果再算上公司借壳上市成功后自然产生的涨幅，对这些小股东们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允许员工按照一定比例购买自家公司的股票，在提高员工对企业的认同感和凝聚力的同时，让员工分享到了企业高速发展带来的红利，这是孙大海建议员工参与公司内部参股的出发点。 不过就连孙大海也买有想到，兰思丽服装公司的发展竟然如此迅猛，在短短几年内，就给员工带来了如此高的回报。 孙大海、黄菲菲和吴大伟三个人经过协商讨论，最终选择兰思丽服装公司作为员工持股的试点，是有内在原因的。 食为天是立足于国内发展的企业。在84年、85年的时候，国内关于股票和股份制公司姓“资”还是姓“社”的讨论，还在高层之间暗中激烈地进行。 即便国家放开政策，开始进行试点，肯定也会从国营企业开始。像食为天这样顶着外资头衔的企业，短时间内根本不用去想了。 妆点生活和岁月静好，名义上是给曹月和孙卫红的嫁妆，还有家里小辈们的股份掺和在其中，并不适合让员工们参股。 孙大河和孙圆圆俩人，名下还有合缘鹿业与雅圆赛马场雅圆马术俱乐部。 不过这两个产业本身就比较偏门，今后也将是二小的个人产业，所以大家就不会把它们考虑进来。 在孙大海的企业中，倒是有比较合适的项目。员工们熟知的九号火锅店从业务范围，到项目特点，都非常适合接纳员工们的内部投资。 然而问题出在孙大海身上。作为前世的金融业内人士，他对于资本圈和股票市场实在太了解了，因此他并不希望自己的企业上市，最少那些他重视的项目，是不会轻易上市的。 九号火锅店是餐饮行业，未来的发展方向是大型国际餐饮连锁企业。虽然九号火锅店的利润很高，但几乎所有利润都用于开设分店去了。 要不是九号火锅店还有老威廉和曹勇两个小股东，孙大海每年要留出一些利润用于分红，否则孙大海也许一高兴，还会往里倒贴钱。 这样一个企业，既没有上市计划，又不能保证将利润大量分配给股东，员工持股的意义就不大了。 因此，他们想来想去，觉得如果发动内部员工参股的话，还是兰思丽服装公司这个平台不错。 兰思丽服装公司是孙家为了帮助政府盘活濒临倒闭的国有服装厂，而注册在香江的空头企业。 兰思丽自身没有固定资产，也没有经营项目，它只是作为一个合资符号，拥有兰达服装厂经营管理权、外贸权和品牌管理权。 作为一家标准的中外合资企业，兰达服装厂股份的51归政府所有，兰思丽只是拥有49股份的小股东。 但在双方的合资合同中，明确规定了兰达服装厂的经营管理权归兰思丽所有。 政府会安排一名副经理和一名财务主管进入服装厂管理层，主要负责协调服装厂与其他行政部门的关系以及财务监督。 这种合资模式还是相当有效的，兰达服装厂不仅在合资当年就起死回生，而且不断扩大生产规模，为地方政府额外又解决了几百人的就业问题。 兰达服装厂的前身，是拥有近二百名工人的宏达服装厂，以及一家三四十人的军转民被服厂。 现在的兰达服装厂已经成为了一家拥有十二条生产线，五百名员工的大型综合服装生产企业，并成为首都服装行业内出口创汇最多的企业。 兰达服装厂的业务主要分成几块，在国内的业务主要是校服和工作服，这部分订单的生产已经排到了半年之后。 随着英才学校学生校服的出现，以及食为天、妆点生活以及农业银行单位等率先穿出了统一的工装，一时间学生校服和单位工装已经成为了首都的一种时尚。 兰思丽负责为每位客户安排专门的设计师小组，他们会根据客户的具体工作需要，进行单独的设计。 兰思丽选择这个作为市场的切入点，是非常准确的。现在国内的经济发展刚刚起步，个人对个性化服装服饰的追求还处于萌芽阶段。 鉴于这种情况，兰思丽明智地选择进入服装定制领域。这样既可以提供给工人充足的生产任务，增加工人的收入，同时也使自己在首都服装界站稳了脚跟，打响了名气。 在成品服装方面，兰达服装厂目前并没有针对国内进行销售的产品。 公司的成品服装订单全部来自于海外，刚开始时东南亚含香江和欧洲的订单数量分庭抗礼，各占半壁江山。 自从兰思丽以三百万美元的友情价收购了盛智文的科尔泌服装公司以后，来自北美的订单量大增，已经占据公司全部外销订单的一半以上。 外销订单不仅数量大，批次多，而且利润丰厚。因此，在兰思丽每年的财务报表中，公司的利润几乎都来自于外销订单。至于定制服装业务，更多的是在为公司提升知名度。 根据现在国家的外贸出口政策，兰思丽的服装大量出口创汇，不仅获得了各级政府的大力表扬和支持，而且还得到了大量的出口退税，将公司的利润率再次提高了一大截。 此外，兰达服装厂还有一部分床上用品的订单。作为兼并了被服厂的兰达，虽然他们接收了原单位的生产设备和职工，但开始时并没有准备往这方面发展。 然而，随着英才学校的学生校服和教师工作服订单一起来的，还有一张数量多，且长期有效的全套床上用品大订单。 英才学校从幼儿园到中学，全部采用的是寄宿制。因此，每年有多少新进学校的老师和学生，就至少需要有多少套床上用品。 这就使得兰思丽公司不得不增加专用的设备，并紧急招收并培训了一批生产人员，以保证学校每一位新生在入学时，能够及时领取自己的床上用品。 第728章 外贸服装的利润链 紧赶慢赶的，兰达服装厂好不容易才在开学前一个月，将英才学校这学期的订单完成。一口大气还没有喘出来，没想到食为天也跟着来凑热闹了，也下了一张床品的订单。 兰达服装厂只负责生产，以及进料、质检等与生产密切相关的各项工作，对外销售工作都是用兰思丽的名义。 黄菲菲向兰思丽特别订购了一批高档的床上用品五件套，单价近百元，数量达上千套之多。并且要货的时间非常短，只留出一个月的时间以供生产。 黄菲菲当然不是单纯为了支持兰思丽的生意而乱花钱。 在1985年9月10日，全国第一个教师节的当天，这批采用礼品包装的高档床品，作为食为天赞助教师节的礼物，送给了农大的每一位老师，在职和退休的教师人人都有份。 食为天此举大大地出了一次风头，引来各大新闻媒体竞相报道，因此还上了央视晚上黄金时段的电视新闻。 借此东风，兰思丽的床上用品也一举成名，几乎成了逢年过节时各单位高档福利或礼品的代名词。 兰思丽采用这样的发展路线，其中当然有孙大海的功劳。作为重生者，孙大海对前世国内服装行业的发展情况，多少还是有一些了解。 在八十年代中期，个人倒腾服装是非常挣钱的。胆子大的人，会跑到沿海那几个有名的水货码头进点走私来的花衬衫、喇叭腿、牛仔服、蛤蟆镜，或者带着点洋文字母的奇装异服，带到内陆城市去卖，生意都异常火爆。 但那只是个人行为，一家正规的服装企业，当然不能这么胡搞。 不过现在的服装厂基本都是国营企业，大家根据上级下拨的生产任务组织生产，然后通过国家的商业系统，按照统一定价对产品进行销售。 其中实力强，关系硬的国营大厂，还可以通过上级单位搞到外贸订单。不过这样的订单价格压得非常低，基本都在成本线之下。国营服装厂只有靠着出口退税，才能勉强得到一点盈利。 国营企业经营模式的种种弊病，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反正从孙卫国、黄菲菲那里开始算起，几乎没有人希望兰思丽采用这样的方式经营。 这时，孙大海的建议就成为大家讨论的重点。他提议暂时避开国内的成品服装市场，通过服装订制在国内树立品牌形象，同时利用外贸订单来实现公司盈利。 孙大海的这个建议很好地结合了实际情况，对兰思丽来说，是最为可行的。 英才学校、食为天都是兰思丽的长期客户。九号火锅店、岁月静好咖啡厅等几家餐饮连锁店，也把自己国内分店的工作服订单，转给了兰思丽。 仅这些关系户的订单，就能维持服装厂日常的基本产能，外贸部分有寰宇贸易公司帮忙，订单肯定不会少的。 外贸服装生意中套路很多，利润分配极不均匀。寰宇贸易公司代理的少林寺授权文化衫，短袖夏季版海外统一售价为699美元。 寰宇贸易公司从代理商华信贸易公司拿到的离岸价fob价格每件为08美元，卖到国外的一级分销商那里，价格每件在四美元左右。 一级分销商负责在进口国完成报关、商检手续，并交纳进口关税。然后无论他们是将货物转发给二级分销商，还是自己直接联系最终销售网点，都与寰宇贸易公司没有直接关系了。 华信贸易公司从国内三大授权服装厂拿货的价格低得令人发指，一美元一打12件，另外还要负责国内部分的运输以及出口报关等手续。 国内的服装厂给出的这个价格根本没有利润可言，还不如他们在国内自己销售。不过服装厂可以在完成出口创汇任务的同时，得到出口退税，算是各取所需吧。 这单外贸生意中最大的赢家自然就是寰宇贸易公司了。根据合同，他们需要额外负担销售价的10，也就是每件0699美元的授权费给郑氏印务原郑氏印刷厂，以及微不足道的海运费和保险费。 这就是这单外贸生意的利润链，中间的各级渠道商把持了全部利润的绝大部分。真正的两头，也就是生厂企业和销售终端所得的利润十分微薄。 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孙卫国、黄菲菲等人都同意了孙大海的建议，兰思丽的经营模式也就此确定了下来。 有了“作弊器”孙大海提出了合理化建议，再加上孙家旗下各个企业的大力支持，兰思丽发展得非常迅速。 入股的员工们不仅账面收益达到了15倍，这两年股东们每年还会得到一笔不低于入股金额20的年终分红。 用满了投资额度参股的员工，现在都是喜笑颜开。而那些没有入股，或是放弃了部分头投资额度的员工，此时已经追悔莫及了。 然而，更加令他们后悔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经过两个小时的讨论，孙大海在听取了会议室中两个小组各自的方案之后，采纳了邱馨婕所在小组的方案，并让他们几个人，担任这个项目的实际操作者。 这个所谓的分组是他们在孙大海离开会议室后，几个人根据各自不同的思路，自发形成的。 大家心里都明白，无论哪个组的方案被孙大海采纳，这个项目估计就会由这个组来负责完成。 乔婉婷那里不会过多干涉的，顶多给大家安排一两名有经验的操盘手，来辅助大家完成这个项目。 这个组算上邱馨婕也只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专业的分析师。他从来没有过操盘经验，因此在这个项目中，他的作用主要是信息收集和制定操作策略。 另外一个组员也是刚进公司不足一年的新人。她以前曾经是一家小型股票工作室的辅助操盘手，在股市中的实战经验还是挺丰富的。因此她将成为这个项目的主力操盘手。 相比之下，邱馨婕更是一个粉嫩新人了，她今年才22岁，大学刚刚毕业。即使算上她在大四下半学期的实习期，她的实际工作经验也不超过一年。 第729章 借壳上市 孙大海看中的是邱馨婕身上的潜力。 她在大福证券为孙大海服务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工作态度、心理素质以及专业素质，才使得孙大海决定尝试培养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在和孙大海谈论股票话题的时候，显现出她对于行情和个股的走势，具有一定的预判性。 这是一种无意识的感觉，也可以归纳为个人天赋。对于操盘手，这将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能力。 可惜孙大海两世为人，却还是不知道怎么去发现、培养和锻炼这种能力，虽然他身上同样具有这样的天赋。 因此，孙大海才会提示乔婉婷出面将她招揽过来。公司日益发展壮大，人才缺口也会不断出现。与其事到临头再临时挖人，还不如提早做好人才储备，通过公司的系统培养，形成有效的员工上升通道。 虽然方案被孙大海认可，邱馨婕三人此时一点也不轻松，他们回去后要尽快做出一份详尽的计划。 高屹此时已经开始打电话联系首都方面，兰思丽需要马上派人来香江，作为名义上的主角，他们要密切配合项目小组的计划，全程介入到项目中来。 高屹没有直接联系兰思丽服装公司或兰达服装厂，她找到了黄菲菲，请黄菲菲出面做出具体的安排。 兰思丽服装公司作为一个独立的经济体，从法理上与食为天系或者孙大海的架设未来系并没有直接关系。 此时找黄菲菲，跟她是食为天的总经理没有关系，她同时还是孙氏投资公司的总经理，也就是兰思丽服装公司的最大股东。 让兰思丽服装公司找合适的机会，在香江上市，这是在兰思丽成立伊始就计划好的，否则也不会面向员工发售内部股份。 只不过原来大家想的是等兰思丽发展三五年后，再申请香江上市，没想到现在会出现一个借壳上市的机会。 现在香江股市行情低迷，总体上个股股价处于相对的中期底部。在这样的大环境下，不适合公司上市发售新股。 但如果借助此时股价较低的机会，通过收购上市公司的股票，达到借壳上市的目的，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时机。 孙大海也没有想过这么早就安排兰思丽上市，他原本打算等自己常驻香江后，再来处理这些事情。 然而罗万里在对赌结束前做的小动作，却是将天雅国际93的股票直接送给了孙大海，孙大海也只好一脸为难样，心里乐开花地笑纳了。 像天雅国际这样的冷门股票，虽然靠微薄的利润勉强维持，没有进入亏损企业的行列，但由于公司内部的积年宿怨，导致公司经营乏力。 天雅国际股权分散，主要股东均已无心经营，盘中又没有强庄坐镇。在孙大海得到天雅国际将近一成的股份之后，完成收购已经是相对简单的事情了。 如果收购股权相对集中的上市公司，收购者只需要与几个股东分别谈判，收购他们手中的股票，整个收购工作也就完成了大半。 而收购股权分散的上市公司，虽然在市场是收集浮筹比较容易，但很容易造成股东持股待涨，增加收购时间和收购难度。 因此，今天孙大海在联交所发布的公示中特别提前做出公告，将减持手中的天雅国际股票。 其实这是一个语言陷阱，孙大海只提示每周减持不超过05的股票，而没有最低减持股票的限制，这代表着他不一定要减持。 这就是个心里暗示，孙大海要借此压住因罗万里强行收购而带来的股价上涨，同时降低股东们对后市的预期，便于他继续在低价位收购股票。 孙大海要控制天雅国际的股价，主要原因并不是价格因素。对于天雅国际这样一支不到一亿港币的股票来说，孙大海的收购成本即使多出千八百万，也根本不是问题。 问题在于股权的控制！ 天雅国际现在最大的股东，持股只有19。因此在刚才的讨论时，有人提出再收购天涯国际207的股票，连同孙大海手中现有的股票，持股30，达到上市公司的要约收购线就足够了。 当然，他们后续还会有一系列操作策略，来保证公司掌控天雅国际，并进行资产重组。 这是一个眼光问题，控股方的持股比例并不是越高越好。这是控股方基于对上市公司今后一段时间发展状况的预判，所做出地选择。 控股的经营者如果有足够的信心使企业更快更好的发展，就会尽量提高自己的持股比例，增加话语权和控制力，以减少其他股东对自己在经营管理过程中的制约。 而当企业进入平稳发展期，在保证股权不会旁落的基础上，控制者会逐渐降低持股比例，分散股权，最大程度取得融资效果。 到了企业的衰退期，或是控股者已经没有信心通过经营管理，使企业更上一层楼，那么这时就会出现大股东借助利好出台的机会持续减持，将纸面上的资产变现。 孙大海心里有数，他确信兰思丽将有五到十年的高速发展期，心里更倾向于增大持股比例。 因此，邱馨婕小组提出的增持天雅国际股份达到51，获得相对控股权的建议，最后被孙大海所采纳。 别看表面上两个组的建议，只是持股的比例不同，但为了实现各自的目标，所要采取的操作策略却是大相径庭的。 针对天雅国际这样股权分散的上市公司，如果公司只需要得到30的实际控制权，那么通过在盘中震荡洗盘，就可以完成任务，目标主要是散户和小股东们。 但公司如果想获得天雅国际半数以上的股票，实现相对控股，那么仅靠收购散户手中的股票，是绝对无法做到的。 公司面对的主要对手将变成持股在1以上的股东，公司需要通过一对一的交涉，进行场外交易，来完成收购任务。 这项业务既然已经安排给邱馨婕他们几个了，剩下的事情孙大海就不再去管，乔婉婷会去处理的。 整个收购过程大致需要三到六个月的时间，到时候孙大海等着结果出来就是了。 第730章 石澳 下午，孙大海又开始窝在自己的办公室处理文件了。 目前，全球各主要股市市场的行情基本都稳定了下来。个股的反弹行情此起彼伏，但整个大盘要想形成真正的反转，还需要一定量能的积累。 孙大海只在上午开盘时看了一会，就不再关注了。操盘小组从上周末就已经开始了平仓和反向操作的建仓工作。 现在已经进入是孙大海针对此次全球股灾所做操作方案的下半场。 这一阶段的总投资额度仍然是十五亿美元。其中一半用于做多标普500指数期货、道指期货和日经225指数期货。 这是专为抢反弹行情所制定的短线投资，年底前就会清仓离场。 另外一半资金则是进入美利坚和倭国股市，选择合适的股票进行中线投资。目前多支有潜力的股票，股价都处于相对底部，具有极强的投资价值。 这部分投资的投资年限为两到三年。孙大海想通过这种方式，使得金融投资部完整地运转起来。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普通员工只负责收集信息，对期货合约项目及上市公司进行分析，真正操作时只有操盘小组动手，他们没有实际操作机会。 此次股票方面的投资，由操盘小组操作进场，等到今年年底，所有的股指期货合约清仓之后，操盘小组就将暂时解散，结束封闭操盘。 股票投资的后续操作，就将由金融投资部正式接管，形成常态化的日常交易。 操作计划已经交代下去，剩下就看操盘小组的操作了。在股票的选择上，孙大海只是给出了几个选股思路，并没有具体指明买入哪支股票，而是把选择权下放给了每一位操盘手。 这是给操盘小组所有人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大家可以在框架内相对自由地发挥出自己的判断力，来选择投资目标。 每个人的选择不仅代表着后续的奖金，同时也代表着他们未来在金融投资部的位置，相信大家都会拿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努力，来完成这场考核。 孙大海现在每天只是看看大盘行情，不会再把精力过多地投入到股市中去。 因此，在临走前的这两天，孙大海要抓紧时间处理积压的工作。同时，他可以通过审批各种文件，从而了解公司上下各个方面的具体情况。 斯蒂文这个时间已经启程，飞往加拿大了。 在上午的会议中间，孙大海让邱馨婕他们自由讨论。利用这个空档，他召集了乔宏伟、吴大伟、林芬博格、老威廉、盛智文等各公司的一把手，开了一个短会。 会上唯一的议题，就是公司现在是否需要采购一架商务飞机。 胡诚负责帮助何霖与刘阳两人，做在大陆建厂的计划，高屹还是会议室旁听他们讨论，所以此时孙大海身边没有人了，只好临时拉来斯蒂文帮忙。 反正斯蒂文是公司的行政总经理，如果公司买了飞机，也是归他来负责管理，因此这次会议没有必要背着斯蒂文。 那架投资者601的资料，斯卡拉昨天就已经传真到公司了。与会者人手一份，一边看资料，一边听孙大海介绍情况。 没想到大家的心气还挺高，除了没有直接需求，表示弃权的盛智文意外，其他人都表示同意购买这架商务飞机。 孙大海也挺高兴的，无非是买一架飞机而已，没有多少钱，但这表明大家对公司今后的发展和盈利能力，都十分的认可。 如果真买了这架飞机，那么以后出门就方便多了。不过孙大海有些发愁，这个年代在国内要想使用自己的飞机，都不知道该去哪里申请航线。 华灯初上，忙碌了一天的孙大海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的办公桌上仍然堆着一摞未处理的文件。不过孙大海决定不去理会，工作是永远也做不完的，他要下班了。 虽然说是下班，但孙大海却不能休息，他和瑞银的魏欣毓约好要一起吃饭的。 下午的时候，高屹去学校上课，不过胡诚回来了，所以晚上孙大海和胡诚按照魏欣毓交代的地址，来到了香江本岛东南角，石澳乡村俱乐部旁边的一家私人会所。 石澳是香江比较特殊的一个地区。这里依山傍海，远离城市的喧嚣，生活节奏舒缓，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汽车安静地行驶着，转过角，进入大浪湾道，路上已经很少看到其它车辆了。道路一侧的山上隐约可见一栋栋独立别墅，互相间隔都比较远，另一侧则是大海。看这边的环境，绝不比浅水湾和深水湾那边差。 约定的会所是一所庄园的模样，大门两侧站着身穿制服的门卫，旁边的墙上挂着牌子，上面用英语和法语标注着会所的名称。 可能是魏欣毓提前打过招呼了，孙大海的劳斯莱斯开过来时，庄园大门自动打来了，两名门卫一齐向汽车鞠躬致敬。 庄园的面积不是很大，不过能在寸土寸金的香江有这样的产业，实在是非常难得了。 汽车驶过一片低矮地灌木和精心休整过的草坪，绕过庄园主楼门前的喷泉，缓缓地停了下来。 庄园的主楼是一栋白色三层宫殿式建筑，线条考究，结构匀称，大量使用的法式廊柱、雕花等工艺，精工细作，使得整栋建筑在典雅中不失一种明快，与周围的园林环境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 魏欣毓此时已经在等候在主楼门前了。她身边除了几名身着制服的侍者，还有两个人，和她并排站在一起。 侍者抢上一步，殷勤地打开车门。孙大海下了车，和迎上前的魏欣毓握手。 “孙先生，这位是理查德阿利亚斯先生，他是法国莱昂集团总裁的高级助理。这位是乔尔塞纳先生，这间会所的经理。” 孙大海并没有意外。魏欣毓事先已经告诉他了，要给他介绍一位朋友认识。看来，魏欣毓说的人，应该就是这位理查德了。 孙大海和这两个人礼貌地寒暄了几句，随后就在乔尔的引导下，大家一起步入主楼。 “哈哈，孙，没想到我也会在这里吧！” 第731章 理查德·阿利亚斯 刚进大厅的孙大海眼前一黑，随着一句声音洪亮的问候，只觉得自己扎进了一座肉山之中。 好在对方只是一个热情得有些过分的拥抱礼，拥抱了一下之后，拍了拍他的后背，就放开了他。 “大卫，你怎么也在这里，什么时候回香江的？”孙大海有些惊讶地问道。 直到对方后退一步之后，孙大海才看清对方的长相。这座肉山原来是大卫穆勒，就是孙大海第一次出海时，遇到的那位热情大方地奥地利人。 虽然俩人接触的时间很短，但都觉得对方的脾气和自己比较对路。结束出海后，俩人虽然没有机会再次见面，但互相之间通过好几次电话了。 孙大海这次到香江时，也给大卫打过电话，可惜那时大卫正在欧洲处理一项业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没想到孙大海马上就要回首都了，大卫这时候回到了香江。 “走，我们先进去再聊。你来的也太晚了，孙，我都要饿死了。乔尔，先把准备好的甜点给我拿几份，不然我会低血糖的。你不会介意吧，阿利亚斯先生？” 大卫一边拉着孙大海往里走，一边和旁边的人说话。看得出，他和乔尔他们很熟，这里应该是他常来的地方。 很快，孙大海被他带进到二楼一间富丽堂皇的房间。房间里面很大，墙上挂了不少风格迥异的油画和装饰物。 中间摆放着一张西餐中常见的长条餐桌，上面已经摆放好了餐具。餐具是银制的，镶嵌着金边，在屋顶巨大的水晶吊灯映照下，闪闪发光。 乔尔亲自为大家服务。在大家都坐下之后，他从醒酒器中取出一瓶已经醒好的玛歌，请理查德试酒。 由此细节可以看出，今天请客的人，就是这位含笑不语的理查德了。 理查德看起来大概五十多岁，一身剪裁合体的藏青色暗纹西装，白色小圆领花边衬衣，配了一条酒红色带白十字花的领带，庄重中不失一丝活泼，比较典型的法国式正装。 因为大卫的强烈要求，法式大餐前喝开胃酒，品尝小咸饼干的步骤被略过了。大家直接入席。 随着服务生们鱼贯而入，冷拼、汤、副菜、主菜、甜品一道道精美的菜品，按照法式大餐的用餐顺序，被送到每个人面前。 几个人边吃边聊，从这次全球股灾谈到各国的经济政策，最后还说了说了足球和艺术，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这顿饭前后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总算结束了。大家在餐桌上都在试探着对方，互相摸底。尤其是理查德，他很在意孙大海说的每一句话，心里暗自对孙大海进行着评估。不过看起来，他还是比较满意的。 通过交谈，孙大海也有了不少收获。 石澳一直没有大肆开发，是因为这里被布瑞腾人当成了自留地。除了几个村落的原住民外，这里居住的大多都是布瑞腾人和他们的欧美伙伴，以及为他们服务的各种产业和设施。 孙大海所处的这家连名字都没有的私人会所，建立于本世纪初，正是法国莱昂集团旗下的产业。 莱昂集团是法国一家老牌财团，主要经营范围在化工、制药，以及矿山开发两大领域，他们的业务主要集中在欧洲和非洲，亚洲的业务在二战后已经陆续砍掉了。 莱昂集团在石澳的这间会所，也可以算是他们在远东地区的联络处了。这里并不对外营业，只负责接待集团来人，或是举办一些集团在香江的商务活动。 孙大海一边和他们闲聊，一边大脑在飞速运转，理查德和自己单独见面，又是为了什么呢？ 大卫和他们比较熟悉，孙大海很好理解。大卫家的企业就是专业做矿山机械设备的，他们之间可能有业务联系，是不难猜到的。 可是理查德专程邀请孙大海见面，这中间的跨度有些大了。孙大海不动声色地应酬着，只等着对方揭牌。 饭后，在理查德的提议下，几个人离开餐厅，来到旁边一间小书房，开始谈论正事。 魏欣毓只是起到引荐作用，此时她主动告辞，先一步离开了会所。 孙大海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这是有什么事，难到还需要保密不成？ 进入书房之后，乔尔亲自动手，为理查德和大卫岛上红酒。孙大海不喝酒，所以要了一杯苏打水。他找了个合适的姿势，倚靠在舒适的沙发上，等着理查德开口。 “孙先生，我想问一下，不知道你的架设未来投资公司，计划什么时候真正进入欧洲市场呢？”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这个嘛，不知道阿利亚斯先生您关心的是金融投资这一块，还是项目投资这一块？”孙大海有些意外。 理查德开门见山，问了一个孙大海自己都没有想到的问题。 “孙，你不必客气，就叫我理查德好了。 几个月前，在一次沙龙中，我无疑中结识了贵公司的范铮先生，才第一次听到了贵公司的名字。 随后我们注意到，贵公司不断提示伦敦股市上的安洛尼皮具公司价格虚高，随后还进行了一次短线卖空操作。 这次操作虽然涉及金额不高，但时机的拿捏非常准确。因此，我们才真正关注贵公司，并对贵公司进行了详尽的调查。 调查结果令我们非常惊讶，不知不觉中，一个未来投资界的新星，已经在香江出现了。在这里，我诚挚地向贵公司的操盘团队表示我的敬佩，真是太厉害了！ 另外，贵公司在美利坚的分公司蓝海国际，已经进行了多项投资。虽然我们对高科技领域的项目不是很了解，但据分析人员介绍，这里面大多都是一些非常具有潜力的项目，而且不少项目的发展苗头已经开始显露出来。 因此，我们总裁塞缪尔先生非常看好贵公司的发展前景。同时，塞缪尔先生托我向你表示衷心的祝贺，并希望能和你开展战略层次的合作。” “理查德，您过誉了。也请您替我向塞缪尔先生表示感谢。”孙大海客气完，便等着他的下文。 大家互相应酬，折腾了一晚上，总算到干货出现的时候了。 第732章 胡诚的未来 理查德没有自己继续说下去，而是看了大卫一眼。 “孙，你知道高卢银行吗？”大卫知道这时该他出马了，便接过了话题。 “我知道一些。高卢银行是法国最大的全业务银行之一，同时在欧洲所有银行中的排名，也是非常靠前的。 高卢银行在世界各地拥有多家分支机构或是办事处，全部雇员人数超过15万，常年位列于美利坚杂志财富评选出的世界五百强企业之中。”孙大海随口说出自己了解到的一些信息。 高卢银行成立时间很早，同时名气也很大。如果严格计算起来，它在世界所有银行中即使排不到前十名，也一定在前二十名之内。 “高卢银行还是一家已经上市的企业。它目前是巴黎股市中市值最高的上市公司之一，总股本高达35亿股，去年最高市值超过了一百亿美元。 即使最近收到全球股灾的影响，按照目前高卢银行每股225美元的股价计算，其总市值也将近八十亿美元。” 理查德接着孙大海的话继续向下说，说完后他认真地看着孙大海的眼睛，问道：“孙大海先生，你和你的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愿意成为高卢银行的白骑士吗？” 随着飞机被猛然向上一拉，橡胶轮胎与混凝土跑道脱离了接触，飞机震动和噪音明显小了下来。 此时，这架波音747200已经离开地面，在缓慢爬升中绕行启德机场半周，然后沿北向航线离开香江上空，飞往首都。 当飞机进入到预订高度时，机舱内红色的警示灯熄灭了。坐在飞机上层头等舱的孙大海解开安全带，站起身走到后面不碍事的地方，活动了一下身体。 这次香江之行已经结束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孙大海每次来香江，用于工作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这次他在香江一共待了二十多天，只有和全家一起去南丫岛时放松了一天半的时间，其余时间他都是在工作，或是做与工作相关的事情。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孙大海一边活动身体，一边在心里碎碎念，纯粹是闲的蛋疼。 好在没多久漂亮的空乘就开始为大家送饮料了，孙大海为了不挡路，也就从过道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这是一架隶属于华夏民航的客机，是从悉尼出发，经停香江后飞往首都的。这架飞机的头等舱一共有16个座位，不过现在只坐了一半的客人。 胡诚就坐在孙大海旁边的位置上，正带着耳机，用随身听聚精会神地学习着英语。 胡诚跟在孙大海身边已经快三年了。他虽然念书不多，但人做事很细心，头脑灵活，学东西认真，上手也很快。 这几年他跟在孙大海身边，进步非常大，也到了该放出去锻炼的时候了。 他给孙卫民当勤务员四年，又跟在孙大海身边三年，大家对他十分信任，同时也很了解他的脾气秉性。 由于公司发展太快，架设未来旗下的企业内部，中高层技术和管理人员的人才缺口还是相当大的。 胡诚既然有足够的潜力，他本人也有这方面的意愿，孙大海不会强留他在自己身边，造成人才的浪费。 更何况孙大海这次回去后，要完成自己最后两年的学生生涯。继续留胡诚在身边跟着，意义不是很大，有些暴殄天物。 孙大海这几天抽空又和胡诚谈了一下，对于他未来的发展方向，两人有了一个共识。 胡诚暂时留在孙大海身边再待半年，自己学习英语和一些经济管理方面的知识，同时帮孙大海再培养出一个新助理来。 明年暑假前后，胡诚就会前往香江，进驻未来大厦三十三层的助理办公室，真正做到一名助理该做的工作。 他会和高屹一起，在公司里分担孙大海的工作。两个人一主外，一主内，等以后公司出现合适的位置，再安排他外放出去。 孙大海坐下后，空乘小姐推着饮料车过来，轻声询问他需要什么。 孙大海看着饮料车上那一排专供民航的茅台酒笑了笑，然后要了一杯矿泉水，开始思索他这次到香江的收获。 借助这次全球股灾，孙大海动用了十五亿美元的资金进行操作，在上半阶段行情结束后，获得盈利十四亿美元。 随着下半阶段行情的开始，这部分盈利已经转回到了投资公司，并且根据公司整体的投资计划，将其中将近十亿美元的资金分别转到了嘉华、友联和蓝海国际的账上。 剩下的四亿美元，原计划上交到控股公司，然而孙大海临走前又接了个新项目，所以这笔钱就留在投资公司，成为新项目的运作资金。 这个新项目就是高卢银行的“白骑士计划”。 经过那晚的密谈，孙大海才知道，原来高卢银行的幕后控制者就是莱昂集团。 由于高卢银行是上市公司，莱昂集团又不愿意张扬，所以将高卢银行的股份分散得很彻底。集团直接持股不足8，明面上只是高卢银行的第三大股东。 由于种种原因，高卢银行的总股本基数十分庞大，35亿股在八十年代的上市公司中，算是非常罕见的。 目前高卢银行第一大股东是一家受莱昂集团控制的离岸基金，持股为201。高卢银行还有一些股东，是受莱昂集团直接或间接控制的。 因此，高卢银行看似股权分散，其实莱昂集团对其的控制权，一直保持在40以上。 只有围绕着银行形成的企业集团，才具有真正的生命力。 因为只有银行才通过资金调拨，将集团内所有经济体都编织在同一张网内，从实质上形成对集团内部的资源整合，从而起到控制集团发展方向的作用。 孙大海非常了解这一点，所以成为斯科尔银行的最大股东时，他才会乐得找不到北。 因此，孙大海也完全能够理解莱昂集团对于高卢银行这种外松内紧的态度。 然而这几年，莱昂集团在自己主业的经营上，遇到了竞争对手。 他们在非洲的矿山收购和经营过程中，多次遭遇到同业对手的阻击，不仅使他们的经营成本大幅增加，而且有不少项目被对手抢走了。 第733章 莱昂集团的对手 莱昂集团的对手是一家来自美利坚的新兴矿业集团，其背后有数家华尔街基金的支持，因此财力上显得十分雄厚。 众所周知，美利坚人蛮不讲理惯了，华尔街的资本更是贪婪的代名词。 莱昂集团在与对方全力周旋的同时，也在检查自身的经营漏洞和管理缺陷。一经发现就要全力进行弥补，以防止对方突然袭击，打乱自己的节奏。 因此，高卢银行的“白骑士计划”，作为一项密级极高的防御方案，绕过正常的审批环节，被直接提交到了董事长塞缪尔先生的案头。 这个方案说白了，就是示敌以弱，故意留出一个缺口，让对方进攻。 高卢银行背后是莱昂集团，普通人不清楚，但作为他的竞争对手，稍加调查就能知道，这根本就瞒不住人的。 而且高卢银行在莱昂集团矿山业务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他们充分利用自身的优势，通过贷款、担保、保险、国际汇兑，以及各种国际银行业务，为莱昂集团开发和经营矿山保驾护航。 因此，相对于与莱昂集团在单个项目中逐一厮杀，美利坚的白瑞德矿业集团想必更愿意斩断高卢银行与莱昂集团的联系。这样可以从根本上将莱昂集团的竞争力砍掉一大半。 作为一家上市公司，高卢银行的股权分散，控股方持股比例较低，这本身就是一个漏洞。莱昂集团是矿产巨头，实力雄厚，但其资产大多为矿山等固定资产，对流动性资金的需求较大。 因此，在无法保证高比例控股高卢银行的情况下，莱昂集团索性反其道而行之，他们分散股权，用通过直接或间接的形式来控股高卢银行。 因为这些股份分散在大大小小的账户中，而且许多企业股东，都是采用交叉持股或多重持股的方式出现。 如此复杂的股权结构，即便莱昂集团自己的财务人员想要捋清楚，都是极为困难的事情，更何况外人！ 莱昂集团发展至今，遇到过形形色色的竞争对手，但几乎没有会人针对高卢银行动手。这正是得益于他们这种类似空城计一样的做法，虚虚实实中，使人不敢下手。 然而这次的对手却是有些不一样。 白瑞德矿业集团背后的金主是华尔街的几家基金。这些华尔街的资本有个共同特点，就是不怕对手体量庞大。 一旦发现漏洞，他们就会呼朋唤友，通过结成利益链的方式，引来规模庞大的资金进行攻击。 他们的攻击方式非常简单粗暴，就是以本压人。他们挥舞着支票，上去就是一通王八拳，靠乱拳打死老师傅，然后大家各取所需，将目标分而食之。 类似的案例已经出现很多次了，来自华尔街的资金到处搞风搞雨，已经臭名昭著了。莱昂集团当然不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反面教材。 不过，对于这样的对手，高卢银行持股比例过低这个漏洞，极有可能会是对方下一步攻击的重点，这将成为莱昂集团的命门。 要想改变这种状况，说简单其实非常简单，只要莱昂集团增持高卢银行股票，不给对手留出恶意收购的空间就足够了。 经过专业评估师的计算，莱昂集团只需要增持五到八个点，使自己公开持有高卢银行股票超过15，就足以打消99的资本进行恶意收购的企图。 但问题是，这笔资金从哪里来？即使按照现在的股价低点来计算，至少也需要五、六亿美元的资金来运作。 要是短期使用，倒也没有什么，这么大的集团，随便从哪里划拉一把，也能找出几个亿的资金来。 然而这笔钱一旦用于增持股票，那就不是一年半载就能离场的。短期增持不仅起不到防御的作用，还会使股民心里产生不安，甚至引来证券监管部门的调查。 这样一笔中长线投资，对于正在非洲地区加紧进行产业布局的莱昂集团来说，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由于这是临时计划，并不在公司年度资金预算中，集团的备用金又不足以支持这样一大笔花销，因此想解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们需要放弃几个远期项目，或者通过项目抵押，申请银行的中长期贷款，才成解决资金问题。 然而这两种方式都不理想。后者会增加集团的财务负担，提高负债率，降低集团的财务评价。 前者会造成集团产业布局的失衡，同时项目前期所投入的大量时间、人力和资金，也将损失大半。 人们通常会把矿物开采、深加工、运输和销售，当做矿产业的主要阶段。在此之前的立项和勘探工作，则是被认作为前期准备工作。 其实，这才是矿业开发整个过程中最困难的阶段，同时也是投资大、耗时长、风险高的阶段，综合投入也是最高的。 这个阶段不仅需要投入资金、人力，其他方面的投入也是非常巨大的，比如政治资源。 在异国他乡，想要获得矿山的勘探权、开采权和经营权，不仅项目所在地上上下下的各种关系都要打通，同时自己国家给与的支持也是必不可少的。 这些费用绝大部分都是无法核算进项目成本中的，如果相关的项目中途被转手，那么这些费用很难得到补偿。 更重要的是，这种大型项目的前期工作，往往需要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 这是一种长期的投入，而且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项目的风险极大，搞不好就会血本无归。 因此，能够运作这种完整的开发项目，如同一道高高的门槛，足以拦住那些实力不够，同时运气也不够的同业竞争企业，让莱昂集团傲视一众新兴的暴发户。 一旦顺利度过这个时期，后面的工作就会相对简单了许多，投入产出都是可以测算的，企业也就此正式开启赚钱模式。 正因为如此，类似莱昂集团这样的矿产巨头，一般都更愿意做一条龙的项目，依靠自身在资金、技术和公关能力上的优势，将整个项目包揽下来，在控制和分担成本与风险的同时，达到利润最大化。 第734章 白骑士计划 昂集团的智囊团在此之前做出了几份不同的方案，筹集资金的方式大多是基于上述两种思路。要么是转让项目，要么就是寻求外界的财务支持。 看似花样百出，其实都是拆东墙补西墙，通过牺牲集团远期的利益，来弥补眼前的漏洞，这并不能让老板塞缪尔满意。 作为一家手握多个矿山项目的集团来说，理论上莱昂集团是不缺资金的。他们只要拿出任何一个进入开采阶段的项目来，得到几千万几个亿的转让费或抵押贷款，都是轻而易举的。 可是，任何一个进入开采阶段的项目，都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地为集团提供利润了。同时，围绕着这个项目，也会在集团内、外部形成了一条利益链。 莱昂集团是法国的一家老牌企业。集团发展至今，不仅规模庞大，内部也是山头林立，各种关系错综复杂，全靠利益关系勉强维持着。 如果没有一个毋庸置疑的理由，只怕就连董事长塞缪尔想要动任何一个已经成型的项目，也抗不住利益链上各方成员的诘责。 显然，预防白瑞德矿业集团有可能发起的攻击，这样的理由不足以说服股东们支持塞缪尔放弃几个项目的提案。 尤其是这种方案是要放弃几个正在为集团提供利润的项目，转头去增持高卢银行的股票。 大家都明白，购入高卢银行这样的大盘银行股，其投资收益都未必能比得上大盘的涨幅，更不要和已经进入开采阶段的矿产项目相比了。 因此，这样的提案在董事会上恐怕很难获得通过。尤其是涉及到的项目利益方，如果塞缪尔不能给出他们一个足够好的补偿方案，别说提案通不过了，只怕就连塞缪尔，也会被他们搞的灰头土脸。 莱昂集团现正在非洲大陆多点开花，尽量多争取到完整的项目开发合同。 但集团对于其中大部分新项目都不会立刻进入开发状态。通常的做法，就是花点小钱简单维持着。这些项目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充当集团的战略储备。 这是一种立足于长期发展的经营策略，将保证集团在多年以后，仍有足够的项目储备用于集团未来的发展。 只不过这样一来，肯定要牺牲一部分短期的利益，同时也会造成集团流动资金的不足。 莱昂集团的智囊团中还是有能人的，在一份新的提案中，就出现了“高卢银行白骑士计划”草案。 其实，这份草案之前已经在智囊团内部评估中被刷下去了。结果他们主推的几份方案送上去后都没有通过，上面要的又急。于是，之前淘汰下来的几份方案稍做修改后，被提交了上去， 没想到，这份不被智囊团大多数人看好的方案，居然被得到了董事长塞缪尔先生的高度重视。 他不仅安排智囊团对此方案进行全方位的验证和补充，还派出了他的高级助理理查德，全权代表他来主抓这件事。 理查德今年五十岁了，比董事长塞缪尔要小二十多岁。他大学毕业后就进入莱昂集团，五年的时间轮了八个不同的岗位。然后就成为了塞缪尔的助理直至今日。 这样的晋升方式着实让人诟病，集团内部一直有谣言，说理查德是塞缪尔的私生子，而且塞缪尔准备将他培养成自己事业上的接班人。 想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塞缪尔有一个儿子，再往下还有几个孙子孙女。不过他的直系亲属中没有人进入莱昂集团工作，好像都不具备足够的商业天赋。 理查德则不然。他在莱昂集团工作了近三十年，对集团的了解鲜有人能出其右，而且他的个人能力与职业操守也是有目共睹的。 随着年事已高的塞缪尔在集团具体事务中逐渐淡出，理查德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代替他出面。如果愿意的话，理查德现在随时都可以进入董事会。 日后塞缪尔若是支持理查德，将手中的股份转给他，那么理查德接替他在董事会中的位置，几乎无人可以质疑。 谣言从理查德进入集团不久，就在集团内部流传开来。只不过两位当事人对此熟视无睹，从不做任何评价。因此这条谣言传了二十多年，大家也都不在意了。 谣言归谣言，但理查德在莱昂集团的地位，却是相当高的。“白骑士计划”既然由他亲自主抓，由此可想而知这个计划对于莱昂集团的重要性。 “白骑士计划”中“骑士”一词，来源于欧洲文化中对于骑士与骑士精神的理解。用在股市中，则变成了上市公司的守卫者。 他们默默无闻，长期持有某个上市公司的股份，数量一般会是几个点，但不会超过499公示线。 正常情况下，他们享有公司股东的分红，而对日常的股东投票等活动多采用弃权方式，不予理会。他们是上市公司最信赖的伙伴，是最终的守卫者，不会介入公司内部的争执。 白骑士存在的作用，就是为了防范外来的恶意收购。只有当外来者进行恶意收购，与控股方进入短兵相接的时候，白骑士条款才会被彻底激活，犹如神兵天降，给对方以致命一击。 高卢银行的白骑士计划，经过不断地调整，已经几易其稿，并且产生了多个变种，让人看得眼花缭乱的。 突然爆发的全球股灾加快了这个计划实施的进程，大幅下跌的股价，使得对手恶意收购高卢银行的成本，也会随之大幅降低。 为了防止对手借此机会动手，理查德根据目前的情况，确定了一个方案，随后加快了寻找白骑士的工作。 白骑士计划在股市发展初期比较常见，到现在这样的计划已经很少见了。而且上市公司想找到一个合适的白骑士，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其中最重要的一条，白骑士是独立的经济体，与上市公司没有隶属关系，最好也没有直接的业务联系。 可这样一来，上市公司对白骑士就会缺乏制约手段，如何在很长的时间之后，仍然使白骑士遵守契约精神，保持忠诚，就成了一个很大难题。 第735章 超级木屋 白骑士计划是一种隐性的防御手段，有点类似于埋地雷，隐蔽性和突然性才是这种计划能够取得成功最关键的因素。 因此，白骑士的身份一旦被对手发现或是被严密防范，那么白骑士计划就失去了大半的作用。 同理，如果白骑士计划被激活，无论结果如何，白骑士都已经暴露出来，身份由暗转明，以后也就不再是白骑士了。 综上所述，白骑士只能在上市公司的业务范围之外寻找，有密切关联的企业那就成了直接或间接控股，而不是白骑士。 白骑士还要具有一个特点，那就是有钱，或者说是很有钱，而且有的是闲钱。 采用白骑士计划的上市公司，一般都是大型或特大型的企业，几个点的股份，至少也是大几千万美元的投入。 这种投入大多数时候都比较坑，投资回报率不会太高，持有年限也不会太短，而且与投资者的主业没有多大关系。 因此，即便在当初，除了那些具有富贵闲人特性的企业或个人，还真没有多少人能满足这个条件。 到了现在，随着全球经济的发展，企业的发展空间越来越广阔。绝大多数企业不仅把利润投入到扩大再生产或是投资领域，而且还在搞负债经营，以追求更大的利润。所以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动用几千万几亿美元的自有资本，去当什么白骑士了。 因此，在现今社会，白骑士和白骑士计划，几乎已经消失了。那些金融专业的学生，也只能从以往的经典案列中了解到这个概念。随着欧洲对外输出自己的文化，这个概念逐渐被人为地崇高化，当做忠诚和契约精神的典范。 其实，在经济社会中，哪里会有无缘无故的爱？ 孙大海心里还在纳闷，他和理查德素昧平生，与莱昂集团或高卢银行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理查德凭什么以张嘴就要自己拿出几亿美元，为他充当什么白骑士，难道就凭他脸大吗？ 随后理查德的解释，孙大海这才明白，什么狗屁的骑士精神，道义既天地，都是被人胡吹出来的，原来光鲜背后就是裸地利益交换呀。 是的，理查德直接就向孙大海开出了筹码，分为公私两部分。 对公，高卢银行莱昂集团将动用自己的力量，帮助斯科尔银行提升业内地位。 高卢银行将于斯科尔银行结成战略伙伴关系，力推孙大海提出的人选进入瑞士联邦银行业委员会和瑞士银行家协会，并获得实权管理职位。 对私，理查德从魏欣毓那里听说孙大海准备在香江购买地皮，自建住宅。于是帮他联系了一套石澳道的大别墅，连房子带地皮，作价八千八百万港币，卖给孙大海。 理查德能打听到孙大海是现在斯科尔银行实际控股的大股东，一点也不奇怪。欧洲是莱昂集团的根据地，他们如果愿意，这样的消息分分钟就能收到。 高卢银行是欧洲银行业的翘楚，业务网络覆盖整个欧洲。它虽然不在瑞士的银行体系内，但对瑞士银行业的影响是全方位的。 因此，理查德提出的方案，是十分可行的，这对斯科尔银行今后的发展，会起到非常巨大的帮助。 至于理查德给孙大海私人开出的好处，更是点到了孙大海的g点上。 孙大海想在香江适合居住的地方，买块面积大点的地皮给自己盖房子，这在他的私人小圈子里不是什么秘密。 霍家老二和李佳杰家里的可售地皮，也被孙大海看遍了。他们两家贮备的地皮，大部分都是位于繁华地区的商业用地。 个别几块可以改成私人住宅的地皮，又都不是很让孙大海满意，所以这事一直没有得到解决。 周涛提供的那两套别墅，孙大海已经买下了。房子位于太平山的白加道，作为住宅，周围环境是没有问题的。 但孙大海嫌这两套房子都太小了，每套占地面积不过五百平方米左右，实在是过于袖珍了。 两块地皮合并起来也麻烦。虽然这两块地皮连在一起，最早也是属于同一地块。但经过两位业主这么长的时间不断地改造，两块地皮原本就不小的高度差现在更大了。 既然把两块地皮合起来，占地也不过就一千平方米，还要分成高低两部分，孙大海对此也就兴致索然了。 因为地形原因，这两块地皮旁边也都是占地面积不是很大的小别墅。孙大海特意找人去打听了，这周围的地皮是几十年前定向发售的，初期业主大多为当年在香江发展的布瑞腾企业。 几十年过去了，这里的地皮转让出去的并不很多。现在的房子要么是业主自住房，不考虑转让，要么就开出天价，摆明了不想卖钱，要用其它条件来换的架势。 孙大海更喜欢面积大的房子，所以他懒得跟那些业主磨叽。这两块珍稀的地皮只是被孙大海当成了备选，他准备先去寻找别的机会。反正现在距离他来香江长住，还有两年的时间。 然而理查德现在提出的这块地皮，却是让孙大海真正动了心。作为重生者，孙大海只听理查德简单了介绍几句，就猜到这块地皮的跟脚了。 这就是前世那座著名的“超级木屋”的地皮。这块地皮的原主人是一位法国富商，在这里建了一座观海别墅自住。 富商去世后这里闲置了多年，于1994年被高价出售“star tv”，获得人生第一桶金的“小超人”李泽凯以12亿港币的价格买下，并在两年后拆除重建，历时八年，斥资两亿港币，建成了一座以美利坚红木为主材的“红色富贵木屋”，又被外界称之为“超级木屋”、“红木屋”。 “超级木屋”所在的这块地皮非常大，有效面积将近九亩。其位置也是绝佳，坐落于石澳云枕山山间公路的尽头，坐东朝北，三面环海，大浪湾无敌海景尽收眼底。 “超级木屋”完工后，其房屋建筑占地二千一百平方米，室外部分为三千七百平方米，含一个私家室外游泳池，可以在戏水的同时观看海景。 第736章 白骑士孙大海 这样面积巨大的私家住宅，在香江绝对是非常罕见的。 “超级木屋”名气极大，这不仅因为它是的主人是小超人，同时这也是香江最著名的豪宅之一，面积大，修建时间长，建筑成本高。 而且，这还与“超级木屋”被李泽凯当成礼物，过户给未婚妈妈梁若诗有关。 豪门的是非对错，恩怨情仇，外人自然无权置喙。但“超级木屋”因此名气更上一层楼，却是一个不容争辩的事实。 前世的孙大海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备不住他每次来香江，都有香江的朋友在他耳边念叨这些事情。 因此，当理查德一介绍这块地皮的情况，孙大海就想到了李泽凯的那间“超级木屋”。 果不其然，理查德随后说出了门牌号，孙大海一拍大腿，在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就是它了，为了这块地皮，这个白骑士我也当定了。” 其实，在此之前，孙大海就已经动心了。高卢银行反并购案，作为现代最为成功的白骑士防御计划，在前世的金融圈内也是一个相当有名的案例。 当时的高卢银行也是面临着华尔街资本的恶意收购，在面对近百亿美元不断地冲击下，高卢银行激活了白骑士条款，从而稳定住了控股权，打退了对手试图通过收购足够的股份，成为高卢银行第一大股东，入主高卢银行的企图 谁也没有想到，一场控股与反控股的战争，双方总共投入上百亿美元的资金，直打得哀鸿遍野，狗脑子都冒出来了。最终的胜负手，居然是持股仅为299的白骑士。 在最危险的时候，被激活的白骑士遵照协议，将手中299的股票以市价八折的价格，全数转让给了高卢银行的控股方，从而一举击溃对手的企图。 当时的白骑士是两家倭国的企业。也许是那两家企业资金实力不足的缘故，原本应该身份尽量保密的白骑士计划，居然会由两家企业共同担纲。 不过既然现在理查德将孙大海的架设未来当成第一目标，孙大海也有意愿参与，那只好对不起那两家倭国企业了，这一世高卢银行的白骑士计划，将与它们彻底无缘。 这个计划最吸引孙大海的，并不是理查德提出的两个条件。作为重生者，孙大海知道，在不到两年的时间之后，这个计划就被激活了。 来自华尔街的资金通过大举拉抬股价的方式，强势针对高卢银行发动股权争夺战。 他们不仅仅希望在取得高卢银行的控制权后，干扰甚至停止其对莱昂集团的帮助，从而使白瑞德矿业集团在非洲矿山资源的争夺中占有优势。而且高卢银行手中各种优质资产，也是吸引这些投机者疯狂介入的重要因素。 然而，令这些投机者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们开始行动不久，高卢银行以及支持者就开始了强力反击。 双方的争夺使得股价迅速上升，很快就脱离了投机者的控制范围，原本充足的资金，在高企的股价面前，也显得捉襟见肘。 在最后的僵持阶段，双方其实均已力不从心。华尔街的资金都是热钱、快钱，筹资的成本很高，而且无法持久。 所以当高卢银行启动自己的白骑士计划后，投机者们立刻丢盔卸甲地败退了。他们损失的几十亿美元留在股票里，为高卢银行的所有股东送上了一块肥肉。 孙大海正好希望公司开始运作股票，将股票交易作为金融投资部日常工作的主体。期货市场的风险太大，也不适合大规模资金在其中频繁运作。 正好在此时，理查德主动登门邀请孙大海成为高卢银行的白骑士。 通过调查，他们发现了架设未来的潜力，并且因为斯科尔银行的存在，使得他们相信可以和孙大海达成共识，形成利益互惠的同盟，所以才会放心邀请孙大海的架设未来，加入他们的白骑士计划。 理查德他们不知道未来的发展情况，以为这是一个苦差事，因此还主动提出了其它补偿条款，来换取孙大海的加入。 他却不知孙大海心里早就乐开了花。等不到两年的时间，高卢银行的股价就能翻着翻地往上升，而且还可以放心大胆地进场出场，不用担心会被控股方所针对。 更别说理查德额外还给出了令孙大海非常满意的附加条件。这样的美事，孙大海当然有多少都会笑纳的。 孙大海和理查德大致谈好的合作的框架，剩下的细节就会由其他人接手了。 这个计划是要尽量保密的，所以孙大海安排吴大伟负责这件事，具体工作交给他的助理范铮。反正他和理查德之前也相互认识，欧洲的情况他也很熟悉，一事不烦二主，就由他来操作吧。 坐在飞机的头等舱中，孙大海想到这里时，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他连忙闭上嘴，双手作揖向周围的乘客表示歉意，然后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继续回味这次香江之行的收获。 他这次到香江，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亲身感触一下“黑色星期一”。身为两辈子的金融业内人士，在发生如此规模的全球股灾时，是不会错过的。 同时，孙大海要借助这个机会，制定投资计划，指点操盘小组进场操作。先空后多，左右开弓，把这次行情彻底做扎实了。 目前，投资计划的上半场顺利结束，十四亿美元的利润已经按计划分配完成，成为公司其它项目发展的助燃剂。 投资计划的下半场也已经开始。其中股指期货投资部分计划在年底前结束，预期收益八到十亿美元。 股票投资部分将转成部门的日常操作，离场时机会根据每只股票各自不同的情况分别处理，收益状况也是未知的数字。 除此之外，孙大海顺带手地还要处理两场对赌。这种上杆子送钱的行为，让孙大海也无可奈何，不要都不成。 孙大海默默地告诫自己，随着自己年龄的增大，以及公司日益的正规化，这种胡闹台的事情以后尽量要避免了。不能总让别人觉得自己幼稚、胡闹，做事没个正形。这样对自己和公司都没有好处。 第737章 盘点收获 其实，孙大海参与这两场对赌都是有特殊原因的，而并非是孙大海自己有多大的赌性。带有重生记忆的他，想挣钱的套路多了，现在又有了足够的本钱，真没必要再用赌博的方式敛财了。 罗万里的那场对赌，孙大海根本就没当回事。一千万港币的赌注，现在已经入不了孙大海的法眼。他只是和罗万里互相看不上眼，两个人之间较上了劲儿，才开赌的。 至于和布伦特那场对赌，真怨不得孙大海，实属是对手太会挑选赌注了。 孙大海正发愁明星加油站计划没有合适的地皮呢，布伦特就主动送上门来，拿出的赌注竟然还是那种孙大海急需，但花钱都买不到的非卖品。 这种情况，让好孩子孙大海想拒绝赌博行为都做不到，真是没有办法。 除了这几件出行前已经做在孙大海计划之中的事情，其余的就都属于意外情况了。 白骑士的事情还是理查德主动邀请的，要不然孙大海很可能都忘了高卢银行的那个经典案例。谁让孙大海一直都没有太重视过欧洲股票市场呢。 此外，这次来香江，孙大海还得到了一个意外之喜，那就是收购卡索尔电影公司。 说实话，虽然孙大海在学校上课的时候经常会瞎琢磨，也有过进军好莱坞的梦想。 孙大海原本想等自己正式到香江工作以后，再找机会考虑这些事情。没想到一场股灾，居然把一家合适的好莱坞电影公司送到了他的嘴边。 对于孙大海来说，投资电影就是一种情怀。至于投资收益能有多少，那都是次要的。 孙大海心里很清楚，即使是参与投资阿凡达这样的电影票房神话，刨去中间的各种费用，自己能拿到的投资回报率又能达到几倍？还不如孙大海随便买入一只题材股挣得多呢。 孙大海不缺这点钱，也没有打算通过电影赚走多少钱。他对原来的友联影视公司的要求，也无非是能不赔钱最好。 当然，遇到票房大卖的项目，孙大海也是会掺和进去的。赚到的钱他分文不取，用来投资一些大家喜欢但注定赔钱的电影，或者给大家发红包，还是很有必要的。 关键是能在那些经典电影中留下自己的小爪印，才是孙大海最看重的。只可惜在末代皇帝的最终成片中，孙大海连自己客串时的背影都没有找到，估计在剪辑时被剪掉了，这让孙大海郁闷了好几天。 得到卡索尔电影公司，不仅使友联在好莱坞有了自己的平台，同时也使得孙大海计划中的特效工作室，可以顺利地从美利坚招兵买马了。 位于洛杉矶西北郊星光大道的卡索尔电影公司内，人头攒动。 临街的卡索尔电影公司办公楼门前，并排摆着两张桌子。一条注明“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招聘点”的条幅挂在后面。 今天来这里参加面试的新人们，在此工作人员被分成两部分，大部分人被引导去了后面的摄影棚，个别几个人则是进了办公楼，到一楼一间充当临时办公室的会议室中参加面试。 此时，来面试的新人在楼前的面试点已经开始排队了，大家手里拿着自己的资料，在排队的同时，都竖着耳朵，听着前面工作人员对面试者提出的问题。 刚刚从一家游戏公司离职的马津霍，也排在这支不长的队伍中。他是一名巴西裔美利坚人，很小的时候随全家移民到了美利坚。 他去年刚刚从加州理工学院计算机系毕业。因为喜欢游戏，所以马津霍找了一家游戏公司工作，希望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游戏设计师，开发出令自己满意的游戏来。 然而，现实是很骨感的。 他所在的那家游戏公司，名气虽然不小，但几乎没有独立开发新游戏的计划。他们主要是买来倭国的游戏代理权，将其英语化之后，在美利坚市场销售。 因此，马津霍在一年后提出了辞职，离开这家公司，准备另谋高就。 这时，他无意中看到一则广告，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对外公开招聘，他们要招募电影特效、视频特效和计算机方面的人才。 于是，马津霍动心了。他打电话详细询问了招聘条件后，就在今天来到现场，参加这次面试。 很快，轮到马津霍面对工作人员了。他在自己的情况简单一说，工作人员便请他进办公楼，去接受专业测试。 会议室分里外两间，外间进行口试和笔试。里间有两台计算机，进行上机实操。 马津霍进到外间，被要求先填写一份个人资料表，然后拿到一份笔试卷，开始答题。等完成后他还将接受口试，最后是上机。 此时，钱少白、何莹都在这间会议室里，他们被朱丽花拉过来，负责为应聘计算机方面的新人进行专业测试。 不仅如此，他俩还分别推荐了一两名自己的同学来这里面试。孙大海的新产业，不容他俩不尽力。 按孙大海的计划，工作室现在先招不超过五名计算机人才进来。 孙大海心里清楚，计算机结合影视特效要想真正实际应用，还是要等到九十年代以后，计算机的软硬件都发展起来才可以支持。 不过，未雨绸缪，提早做好人才和技术方面的储备，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只招五个人，加上各种设备，总体花销虽然不算小，但孙大海还是可以接受的。 孙大海知道，未来计算机影视特效价格居高不下，硬件、软件和人才都是制约因素。尤其是软件，各种专业的工具软件和资料库，那可都是真金白银换回来的。 否则，哪怕就是最简单的一个渲染工作，没有合适的工具软件，谁也做不下来。总不能一帧画面一帧画面的纯手工操作吧。 孙大海现在就开始招人，主要是让他们为工作室把架子搭起来。真想要接项目，还需要等上几年才成。 当然，如果这些员工能够开发出一些最基层的工具软件和资料库，并申请到专利的话，那孙大海做梦都能笑醒了。以后光靠着这些专利的授权收益，工作室就能活得美滋滋的。 第738章 重生与新生 马津霍很快完成了自己的全部面试项目。他被告之留在这里先等一会。中午时，他还跟着在餐厅蹭吃了一顿工作餐。 卡索尔电影公司有自己的摄影棚，许多剧组都是连轴工作，所以这里也有一个餐厅。 不过马津霍现在只能跟着大家吃一些简单的西式快餐。这里刚刚才被收购下来，中方的厨师还没有到位呢。 下午，卡索尔电影公司的经理尼克从外面赶了回来，他暂时兼任着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经理一职。经过和几名面试考官的简短交流，他宣布马津霍等四名应聘者被录用了。 还有一名计算机工程师是何莹介绍来的，他已经提前通过了面试，但要等到手中项目完成后，才能正式到工作室入职。 因为这里是好莱坞，影视人才扎堆，所以其它两个项目的面试者人数较多，过几天还将接受下一轮的复试，以确定最终人选。 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的基本框架已经形成，其中有部分员工是原卡索尔电影公司特效部的老人，现在也被划到了工作室。 工作室还有几个名额，是留给香江友联的，孙大海决心让两家公司的特效技术同步发展，所以今后的交流工作是少不了。 现在香江影坛有不少特效技术比好莱坞还要强。由于双方资金投入悬殊，未来才逐渐被好莱坞赶超。所以现在的交流，是真正意义上的双边交流，互相学习，互利互惠。 尼克最近很忙，非常忙，忙得要死。 卡索尔电影公司刚刚完成收购，人员、设备，以及各种繁杂事务，这就足够他喝上一壶的了。孙大海还给他加码，把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的工作也让他代管。 老板的信任，让尼克痛并快乐着。好在他经验丰富，又是年富力强，这才勉强坚持下来，没有猝死在工作岗位上。 不过，随着尼克卓有成效的工作，目前卡索尔电影公司和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都已经逐渐进入了正轨。 卡索尔电影公司被蓝海国际收购之后，经过短时间的整改，目前各方面都已经焕然一新，部门的重新设置和人员安排也已经基本完成。 公司原来的工作人员只保留了一小部分，那些缺乏进取心、习惯混日子的员工都已经离开了公司。 好莱坞遍地都是电影方面的人才，尼克都没有大肆张扬招聘的事情，只是在公司大门口贴出了招聘启事，面试的时候就人满为患了。 这其中不乏只是怀揣着梦想，希望投身到电影事业的热血青年，同时也有不少来自世界各国的电影人，来此希望寻求更好的发展机会。 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卡索尔电影公司这里就进行了两次公开招聘，声势很大，招募的人数也比较多。 这使得周围的电影公司已经意识到，换了老板的卡索尔电影公司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咸鱼状态，要浴火重生了。 随着卡索尔电影公司内部整改的完成，尼克提交的关于摄影设备更新与摄影棚升级改造的资金申请也获得了批准，大笔资金如数下拨，使得卡索尔电影公司立刻鸟枪换炮，硬件比起那几大一线电影公司，已经毫不逊色了。 为了不影响正常使用，三个摄影棚是分批进行改造的，因此工期长达一年。按照计划，这三个摄影棚经过改造后，将成为整个好莱坞地区最顶级的摄影棚。 当然，硬件升级的代价就是大笔投入。蓝海国际仅为这两项升级改造就投资了近一亿美元。 好在这笔钱是由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提前转过来的，不然朱丽花肯定要哭穷了。对于卡索尔电影公司，蓝海国际实际上只是代管。让蓝海国际往里面投入太多的人力和资金，会影响到蓝海国际自身发展的。 现在蓝海国际已经在美利坚站稳了脚跟，名声鹊起。多家有潜力的企业，其股东名单中都出现了蓝海国际的名字。 现在美利坚的经济受到股灾影响，资金多处于观望状态，正是蓝海国际借机扩张自己业务范围的好机会。 好在卡索尔电影公司已经完成了收购后的突击改造，尼克将会接手后续的业务发展和管理，基本不用麻烦蓝海国际了。 蓝海国际今后只需要继续挂着自己的就足够了，宏观管理将由香江的架设未来投资公司项目投资部直接负责。 说到“挂名”，尼克挂名的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的情况就更简单了。工作室的资金完全由孙大海私人账户出，尼克在兼管的同时，只需要向孙大海个人负责就可以。 工作室的办公地就在卡索尔办公楼，尼克分出了半层楼给他们。目前工作室上下都加起来，总共有六十多人，规模不小。 另外还有十多人是香江友联送来进行技术交流的，同时他们也会安排几个人到香江去学习。孙大海要求将这种交流定义为常态化，以后有条件，他还会安排大陆的同行参与进来。 半层楼的办公空间对他们来说，还是很宽敞的。而且改造后的三个摄影棚中，都会有他们的专用空间，那里将会成为他们介入实拍工作的重要工作区域。 工作室几乎和卡索尔电影公司同时接到新业务，两件业务之间还有密不可分的联系：一个电影剧组租用了摄影棚，同时提出请工作室在他们要拍摄的镜头中制作几组特效。 说实话，这两个活儿都不大，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多万美元。但这既是卡索尔被收购后重新开业的第一单生意，同时也是工作室的开张之作， 因此，尼克特意邀请了朱丽花出席摄影棚的开棚仪式。 朱丽花很给面子，在百忙中还是抽出时间，带着她的助理萨拉来到了好莱坞。 蓝海国际前期的临时办公地设在旧金山，距离好莱坞有六百公里。美利坚的城际公路系统非常发达，朱丽花他们头天下午出发，驱车六小时，当晚就来到好莱坞。 等明年硅谷的蓝海花园项目竣工后，蓝海国际将会搬到那里去办公。从圣克拉拉县到好莱坞，要比旧金山更近了一百多公里。 第739章 布鲁斯的难题 尼克对公司的开棚仪式比较重视，他不仅邀请到了顶头上司朱丽花，还找来不少他在电影圈的朋友站脚助威。 开棚仪式当天早上，朱丽花赶到公司摄影棚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正拉着尼克在一边窃窃私语呢。 “尼克，你能确定，你的老板除了男主角这个条件之外，没有其它的要求了吗？女主演、其它配角、还有导演”布鲁斯乔伊罗伊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好呀，布鲁斯，我已经告诉你了。我的老板只提出了这样一个要求，对了，电影特效是一定要在我这里做的。 我估计，要不是我的老板投资了一个特效工作室，他都未必愿意投拍你的剧本。 你的这个剧本既不是观众喜欢的大制作枪战动作片，也不是可以出票房黑马的小成本喜剧或恐怖片。 就这样一部简单的爱情片，你初期的预算居然就要两千万美元，难怪你这么长时间都找不到投资者呢。 就这样一部电影，既不打算找一线演员，又没有暴露镜头，你告诉我，你准备怎么回本？换哪个投资者也不干呀！” 布鲁斯讪讪地说：“这部电影的男女主演，需要更多的是演技，名气并不重要。投资预算大部分都用在特效上，所以也不敢再启用大牌一线明星来出演了。” “布鲁斯，我告诉你，咱们要不是多年的朋友，我才不会把你的剧本提交到公司去。 你想想，这样一部没有太多卖点的电影，就算最终预算是两千万美元，你觉得能卖出六千万美元的票房，达到投资平衡点吗？” 布鲁斯无言以对。 他只是一名职业编剧，有时会担任制片人。他能控制的只有剧情走向以及拍摄时的成本，对票房可就无能为力了。 尼克也没等他的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在商言商，你的剧本很有新意，但我要对公司的投资负责。如果是我做主，是不会接受这个剧本的，最少不会现在立项，这可是公司重组以后第一部自己投拍的电影，一定要打出名气才成。 不过，既然是老板越过了审批程序，直接拍板立项，那我肯定要执行下去。我在替你高兴的同时，也在担心公司这头一炮能不能打响呢。 至于说男主角的人选，老板既然选定了香江的任，你就根据他的形象和表演风格修改剧本，同时安排其他演员配合呗。 无论谁给你投资两千万美元拍电影，提出的要求，都决不会比这少的，你就知足吧。 对了，任过两周会来美利坚，为他主演的电影末代皇帝做宣传。等那时我就会和他签署人鬼情未了的演出合同。 他的那部电影你看过了吗？你是否认可他的表演？” “你告诉我之后，我就跑去电影院看了，而且连看了两遍。任的表演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有这部电影打底子，他在北美和欧洲影迷中的知名度也有了。 只不过作为亚洲人，任的五官轮廓稍显柔和了一些，不够立体。所以女主角的人选在外形上也需要多考虑一下，要不然两个人出现在同一个镜头中，会显得很不协调的。” “那是你要考虑的事情，反正你是这部电影的制片人。剧组的构建由你自己去权衡，到时候把名单和预算表提交给我就是了。” “没问题，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演员或剧组。这部电影只要主演和主配的演技到位，拍摄起来基本没有太大的难度，关键是特效和后期制作。 如果最终做出来的效果，给人以真实，自然的感觉，那么这部电影至少已经成功了一半。 但我担心，现在的技术恐怕还达不到这样的要求。你说的特效工作室，难道能解决这个问题？”布鲁斯问道。 “我先向你介绍一下我们的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别看工作室是刚成立的，但它的前身就是卡索尔电影公司以前的特效部。 经过重组后，原来的技术骨干基本保留下来，而且还重新招募了许多有经验有能力的员工。 我的老板对特效工作室投入相当大。到目前为止，仅仅在硬件设备上，他就投入了三千万美元。 这也就打造出了一支目前好莱坞硬件设备最好的特效团队，即使和派拉蒙、华纳他们相比，也绝不逊色。 特效工作室刚刚成立，我就已经安排他们成立技术攻关小组，为你这部电影中的穿墙、穿越身体等特效准备。 攻关小组向我保证，最多不超过十个月，他们就将解决这些技术难点，完成实拍工作。 所以你放心，好好修改你的剧本，联系演员和剧组成员，争取在明年下半年开机，到1989年暑期档时上映。” “你都已经让特效工作室开始做准备了？太感谢你了。希望他们能够尽快完成技术准备，争取早日开拍。 关于这部电影，我已经和杰瑞扎克谈了好几次，准备请他来执导。 至于女主角，杰瑞建议的人选是黛米摩尔，一个年龄不大，但演员经历比较丰富的女演员。 我经别人介绍，相中了一个年轻的模特茱莉亚罗伯茨。她来自欧洲的一个演员家庭，虽然没有出过镜，但有不少舞台剧的经历，有不错的表演天赋。 不过看过任之后，我觉得她俩和任搭配在一起，从外形上看，感觉都不是十分理想。所以在女主角的人选问题，我还要重新再考虑一下。 至于男配和女配，现在我还没有合适的人选。不过按照好莱坞的惯例，在一部电影中，主要角色最少要有一个要由黑人演员出演，而且还不能是反派。 也就是说，在这部电影里，男主角确定由任担任，男配角又是反派，因此女主角和女配两个角色之中，最少有一个要用黑人演员。 我更倾向于让黑人演员出演女配，否则男女主角都用有色人种的话，那些小报记者又要搬弄是非了。” “好的，这些问题你和杰瑞去考虑吧，早点定下来，你也好对剧本进行微调。 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下。” 朱丽花此时进入摄影棚，尼克连忙抛下布鲁斯，去迎接他名义上的上司。 “嗨，凯瑟琳，早上好。” 第740章 期中考试悲剧了 就在卡索尔电影公司内部调整、招聘，硬件升级、更新和改造，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1987年年底。回到已经首都一个多月的孙大海则是摇身一变，恢复了学生的身份，老老实实地开始他初二的学习生活。 说他开始上初二，其实也不尽然。孙大海是在初二开学一个多月以后，向学校请了二十几天的假，才去的香江。 之后，由于突发的事情多，所以孙大海又申请延长了假期，直到11月6日才从香江回到首都。 他回来的第二天是周六，可惜现在还没有双休日，周六仍然不休息。孙大海没有在家休息，而是跑回学校销假，并上了一天课，以表示自己还是好学生。 孙大海回来的不巧，下周一也就是两天以后，学校就要组织各年级学生参加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了。 初中的学习压力可比小学阶段大了许多。尤其是初二，课程多，进度快。所以在这次考试前毫无准备的孙大海，很自然的悲剧了。 孙大海是重生者不错，可惜他重生时自带的福利并不多，主要是对前世的记忆力增强了不少，但这并不是说他就能回忆起前世上学时学过的所有考点和公式，并加以灵活应用。 尤其是孙大海并没有在他前世读书的中学上学，而是进了英才中学。这可是前世没有的学校。同时这里开设的课程与其它学校还是有很大的差别。几门主课虽然一样，但增加了许多附加课程。 这些课程虽然不会参加市里统一命题的中考或高考，但校内组织的期中和期末考试，还是要考的。 因此，刚刚回来车马劳顿的孙大海，马上要面对这次考试，缺课时间超过三分之一，成了他的硬伤。 几门主课还好说，英才中学也是按照教育局统一的教案来授课的，凭着孙大海的记忆力和小聪明勉强能够应付过去。 然而附加课程的考试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关键是这些许多课程都在尝试性教学，没有正式的课本。老师只是从一些参考资料中选内容来给大家讲述。他的记忆力再好，遇到根本他没有接触过的内容，也一样抓瞎。 原本孙大海还准备利用周日一天的时间临阵磨磨枪，后来他一想，既然自己以后不准备再上学了，现在总占据总分前几名也没有意思，不如把这个荣誉让给别人，也好给他们增强一些自信心。 于是，孙大海只是正常准备考试，有事时还是要忙别的，每天临考试前看看书和同学的笔记，虽然没有放弃，但也没有用多少心。 孙大海在艰难熬过考试周以后，各科的考试成绩加以汇总，第10名，还只是班里的排名。比起之前他总是班级前三，年纪前五名的成绩来看，退步了一大截。 班主任林老师想找他谈话，想好好跟他谈谈，结果发现他去了谭校长那里。林老师追过去一看，得，也别批评人家了。 孙大海在香江时让刘阳给英才三所学校分别赞助了几套卡拉ok设备，今天，到货了，孙大海正指挥工人安装呢。 林老师并不是因为孙大海拉来的礼物才不去批评他，林老师心里其实很明白，孙大海既然已经决定初中毕业后不再念书，现在各种考试的成绩对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人家毕业后就会去自己的企业工作，而且还是给自己当老板。林老师想想也觉得无语了，像孙大海这样的学生可是她多年教育生涯中第一次遇到的，以往的经验用到他身上，好像都不是很合适。 孙大海这次考试成绩不佳也是有客观原因的，林老师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好在孙大海做事并不张扬跋扈，对学校和各位老师还是非常尊重的。 因此，林老师也只是事后抽时间找孙大海简单地聊了聊，他也保证以后好好在学校度过最后两年的学生生涯，这事也就此作罢。 到了年底，就在卡索尔电影公司迎来被收购后第一笔业务时，孙大海又跑到了校长办公室，和校长谭良德一起商量，看如何组织学校老师和同学寒假去度假呢。 嘉华大青山度假山庄进行的内装修基本已经收尾，各种设备的安装调试工作也已经完成。按计划，山庄将在明年二月十日，农历小年那天正式对外营业。 孙大海现在向谭校长发出非正式的邀请，请他组织学校的部分老师和学生，参加二月一日至二月七日，为期一周的嘉华大青山度假山庄试营业活动。 明年的春节来得比较晚，要到二月十七日才过年。春节假期过后用不了两天学校就要开学了。所以如果组织师生去度假，只能把时间提前到春节前进行。 其实学校这边已经有了一些度假的名额，而且是可以带家属共同前往的。 这个邀请是英才教育基金公开发出的，不仅邀请了英才三所学校的优秀学生、优秀教职员工及其家属，当然还有一部分名额是给教育和民政系统的。这些部门可是直管他们的婆婆，有好事得请人家来一起分享。 不过英才教育基金正式邀请客人来度假，时间要在大青山山庄正式开业以后。教育基金与嘉华投资公司没有直接的隶属关系，因此他们没有权利在试营业期间邀请别人前往。 这个权利只有嘉华投资公司才具备，孙大海自己出面邀请，当然也没有问题。 其实山庄从一月二十日就要开始内部试营业了，不过这个时间段已经被黄老早就订下了，他要在这里招待他的老战友们。 黄老邀请来的老战友人数不算太多，也就二三十位。大部分战友都已经相继过世，或是身体状况不允许出远门，还有一些人更是早就失去了联系。所以黄老能现在联系到，并欣然答应前来参加聚会的老战友们，也就这些位了。 这些客人年事已高，大多数又都曾经身居高位。因此，别看真正的客人只有二三十位，但算上陪绑他们一同前来度假的家属、身边的警卫员或秘书，以及随行负责保健的医护人员，林林总总的，足有上百人。 第741章 嘉华山庄试营业 黄老现在已经是全退状态，身上没有公职。他在嘉华投资公司驻华夏办事处担任顾问一职。因此他邀请老战友们到嘉华旗下的度假山庄参加试营业，是名正言顺的。 即便这样，黄老也向上级领导部门做了书面申请，规规矩矩地走了程序，并提前私下里向老首长做了汇报，得到老首长的同意后才实施的。 虽然客人们现在大都已经退了下来，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但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在那里摆着，各项服务工作和安保工作就因此而展开。 加上地方政府派出的接待和陪同人员，所以那段时间度假山庄肯定要进入封闭状态，孙大海想安排学校的师生去度假，索性避开那几天，等他们结束之后这边再过去。 嘉华大青山度假山庄按照嘉华的发展战略，走的是高端路线。山庄设计的接待能力不是很高，结合大青山出产的土特产农产品，满员情况下可同时接待二百人出头。 其中客房区域分成两部分。 主楼客房区共有四十套三十平方米的标准客房，二十套五十平方米的商务套间，二十套面积八十平方米，附带随员室或儿童房的双卧一厅一书房双卫豪华套间，还有五套带有“嘉华”名称的最顶级套间，面积从二百平方米到五百平方米不等。 另外一部分则是主楼旁边的林中木屋区。说是木屋，其实是十套小型原木独立别墅。这些木别墅面积不是很大，只有双卧和三卧两种。 别墅选用的原料都是顶级木材，是寰宇贸易公司通过易货贸易从俄国布市那边运过来的，这些木料在当地已经做好了各种处理工作，拉过来就可以直接用。 国内这种木材数量不多，而且程序比较复杂，还不如通过寰宇贸易公司的渠道，用国内生产的轻纺产品拿跟安德烈交换。这样一来，这边得到超级便宜原料，对方也会有很大的赚头，可谓双赢。 蒋尚宇自从无意中结识了孙大海和胡诚，他的人生轨迹为之改变。现在的他已经不是那个扛着大包小包，每趟都要冒着人财两失的巨大风险跑单帮的“国际倒爷”，而是寰宇贸易公司专职负责远东地区交易的业务主管了。 远东地区的生意主要有两部分组成，一部分贸易是俄国和国内之间的贸易往来。国内出口到俄国的产品主要是服装鞋帽与纺织品、食品以及日用百货。同时，俄国远东地区出产的各种钢材、木材、化肥、高标号水泥和特种水泥，则是通过黑河口岸大量进入国内，经龙省发往有相关需要的地区。 另外一部分贸易是海上线路，从海参崴经香江辐射至东南亚地区。这条线路主要出口俄国的钢材、木材、矿产品、农产品和水产品。进口的则是香料、白糖、电子消费品和化妆品等。 由于工作量大，为公司创造的利润不菲，蒋尚宇如今已经是主管级别的员工，并配备上了两名助手协助他的工作。 此时的蒋尚宇，正在俄国布市的晨曦酒店中，与安德烈亚历山大的商务助理涂尔察交杯换盏，边吃边谈一笔新生意。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我这两天会留在这里，你安排好工厂的事情，然后来和我签合同吧。具体操作程序，就按照咱们刚才说的来做。”事情已经谈完，蒋尚宇一锤定音。 “你放心好了，厂子的事情我们一定抓紧时间办好。你的友谊，我相信亚历山大先生一定会记住的。好了，蒋，你们继续品尝俄国的美味食品，我要去联系那些屠宰场了。”涂尔察和蒋尚宇碰了碰杯，干掉杯中的酒，就匆匆离开了。 “头儿，这笔生意就这么简单地谈成了？” 发出疑问的人，是刚刚由公司安排到蒋尚宇身边实习的大四学生朱权。他是食为天副总朱大帅的独生儿子，1984年考入大连理工国际经济和贸易专业，现在正在寰宇贸易公司进行毕业前的实习。 朱大帅是食为天自己培养出来的高级管理人员，现在已经是公司的第一副总了，仅在黄菲菲一人之下。 根据公司人事上的回避条款，朱权毕业后是不能进入食为天工作的。大家关系很熟，所以黄菲菲就让朱大帅自己为儿子挑选未来想要工作的企业。 朱大帅早有准备，他马上就选择了寰宇贸易公司。 孙家旗下企业有不少，除了食为天之外，还有英才教育基金、妆点生活、兰思丽服装公司等企业可供他挑选。 即便朱权想进华信贸易公司这样公司的合作单位，或是外经贸部等相关政府部门，也不成问题。 不过朱大帅跟孙家实在太熟了，各家企业是什么情况，他都门清儿。他又不傻，心里当然清楚哪个企业更有潜力，也更适合自己的儿子发展。 黄菲菲给了他选择权后，他几乎不假思索，直接就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孙大海的手下。 朱大帅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孙大海自然是求之不得。自家的子弟兵，培养起来也更放心一些。 再说，他之前也见过朱权几次，对他印象还不错，所以朱大帅既然替儿子选了寰宇贸易公司，孙大海考虑了一下，就让他先跟着蒋尚宇跑远东线，以熟悉外贸业务。 朱权的实习期其实只有半年的时间，下学期还要回学校，去参加最后的考试和论答辩。 寰宇贸易公司为了开展远东地区的交易，所以让蒋尚宇在龙省省会冰城开设了办事处。孙大海安排朱权跟着蒋尚宇，也有照顾他就近实习的意图在里面。 等朱权大学正式毕业后，公司才会调他回香江本部，到时候再让他接触欧美业务。 此时，晨曦酒店餐厅的包厢中，只剩下了蒋尚宇和朱权两人。涂尔察的离去，放给外人看，好像不太礼貌。但这其实说明，蒋尚宇和对方的关系很密切，大家不用计较太多的面子事。 蒋尚宇和这边已经做了几年的生意了，一直是和涂尔察联系。安德烈他也见过几次，但人家一般不和蒋尚宇打交道。 除非公司来了高层，或是胡诚过来，安德烈才会出面亲自接待。 第742章 王小喆的提议 “咱们做外贸业务，最难的是开发的新客户，至于面对老客户开发新的业务种类，那就相对要简单多了。 亚历山大是咱们公司在远东地区最大的客户之一，彼此之间的关系十分融洽，信任度也是非常高的。因此这次的业务才会这样顺利。 所以说，我们平时一定要认真做好每一单生意，同时也要维护好每一位客户。即使有些客户的业务规模不大，但我们也不能忽视对方的存在，因为指不定以后会有什么新业务出现呢。” 蒋尚宇挺喜欢这位年纪比他小了一半的年轻人，所以教导他时很用心。他们之间以后也很难形成直接竞争关系，朱权以后是要走欧美路线的，这一点在他来实习前，公司已经明确告诉蒋尚宇了。 “公司为什么从布市要采购一大批牛皮和羊皮呢？俄国的皮革质量并不算很好，比不上美利坚或是欧洲的同类产品。我看涂尔察很高兴，这又是为什么呢？” 朱权等上菜的服务员离开包厢后，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俄国在远东地区的生牛皮和羊皮，质量确实不是很高，但胜在价格足够的便宜，数量很大并且可以保证稳定供货。 屠宰场的出厂价基本上是半卖半送。因为这边没有大型的皮革厂，更没有皮具或皮鞋的生产企业，所以很少有人愿意收购。 你知道兰思丽服装公司吧，那算是咱们公司的关联企业。兰思丽现在要在冰城投资开设一家大型的皮具厂，用来生产皮鞋、皮衣、皮包等皮革制品。 在国际皮革制品市场上，由于材质本身的问题，猪皮并不上档次。因此在兰思丽的生产计划中，猪皮制品只占其中的一部分。皮具厂还需要大量的牛皮和羊皮原料，而且是要长期稳定地供应。 听说公司原来做出了一份计划，只进口生牛皮和羊皮，公司出面在冰城单独成立一家皮革加工厂来处理这些初级原料。 不过这个计划被上面否决了，上面要求皮革的初级加工工作要在俄国境内完成。因此，令涂尔察高兴的是，他揽下了这笔生意，他将和咱们合资建厂来完成这个工作。” 朱权这才明白，他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咱们手里有长期订单，所以这样的合资皮革加工厂，基本上是稳赚不赔的。难怪他那么高兴呢。” 蒋尚宇也笑了，小声说道：“是的，别看亚历山大先生在布市这边能量很大，但他作为一名在政府系统工作的人，能摆在明面上的挣钱的企业几乎没有，那些来自地下产业的钱，终究是见不得光的。 今后有了这家合资工厂，不仅亚历山大先生得到了一笔政绩，同时在经济上也能松快许多。这也就是涂尔察高兴的原因。” 蒋尚宇不知道的是，他所说的提案，就是孙大海在香江处理过的件中的一个。 孙大海并不是什么环保人士，但皮革初级加工和印染车间附近的环境是什么样子，他还是知道的。 以现在人们对环保的观念，以及环保技术和设备来看，时间一长，那厂子周围根本就不是活人能呆的地方了。 俄国的远东地区地广人稀，环境破坏一些没有什么大碍。所以孙大海宁可不挣这几道工序的钱，这些生皮子还是别运回到国内再进行加工处理了。 兰思丽服装公司要开设皮革厂，这还真跟孙大海没有直接的关系。其首倡者是孙家的老朋友，现任食为天旗下天海肉联厂中方厂长的王小喆。 王小喆从家具厂调到天海肉联厂担任中方派驻的厂长，也已经快三年了。这期间他萧规曹随，也算是顺利地将天海肉联厂从李小龙手中接了过去。 首都基地由于环境所限制，并不是发展养殖业，尤其是生猪养殖的重点地区。因此天海肉联厂这几年虽然也在发展，但速度并不是很快。 随着国内经济的发展，人民逐渐富裕起来，对物质生活的追求也在提高。 天海肉联厂现在经常会有南方人来谈合作，想要从天海肉联厂低价收购生皮。 天海肉联厂的屠宰业务主要以生猪为主，还会有数量不定的鸡、鸭与羊。原来天海每天产生的生猪皮、鸡羽和鸭羽，都定期被其它国营厂拉走进行加工处理，现在王小喆有了新的想法。 天海肉联厂单看业务量并不起眼，但和孙家旗下所有其它企业食堂的关系都很密切。兰达服装厂也是他们的关系户，天海的全部工装都是在兰达定制的。 自从有南方人去找他收购生皮，王小喆脑子开始活络起来。他一直在企业工作，隐约也可以理解到业务链越长，实际利润就会越高的道理。 于是他就建议兰达服装厂从他这里进原料，像生猪皮和鸭羽之类的，可以增加兰达服装厂生产的种类。 其实，兰达服装厂从天海进过一批鸭羽，用于为某家国营企业定制一批羽绒被，当作企业的高端福利发放给了特定的员工。 只不过厂子没有把被服这一块业务重视起来，所以并没有借机开发羽绒产品。 至于王小喆提议的发展皮革制品，却是兰达服装厂一直有意进军，但暂时还没有顾及到的领域。 厂里的高层开会讨论，都觉得这个提议还是不错的，不过即使兰达服装厂开发生产皮革制品，也不会以猪皮为主，而是以牛皮和羊皮为主。 王小喆对此表示无所谓。 天海肉联厂的生猪皮根本不愁销路。王小喆的提议只是要表明一种积极工作的态度，同时也是对食为天表达自己的忠心，而不是尸位素餐，在这里混日子。 正好在此时，行业内发生了许多事情。其中社会影响最大的，就是在今年八月八日，在杭州武林门广场发生的打击假冒伪劣第一案，五千多双劣质温州皮鞋被付之一炬。 这一事件，是改革开放以来，第一次对假冒伪劣商品公开说不。这也说明市场上某些种类的商品的供应量达到或超过了平衡点，产品质量问题不仅被关注，而且是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从政府到消费者，对此已经忍无可忍。 第743章 兰思丽——范思哲 王小喆的建议，是在今年春节后的高层例会上提出的，黄菲菲很重视，特意交代服装厂厂长沈鸿达、首席设计师海伦娜等人要认真研究。 为此，服装厂专门开了几次会进行讨论，但大家的意见一直没有统一下来。 服装厂的高层中，除了厂长沈鸿达与首席设计师海伦娜之外，还有中方副厂长行政吕红军，生产副厂长赵成华、财务经理寇虹、品管经理麦克马龙，市场经理温斯蒂娜加西亚，技术经理吴岱霖，以及几个车间主任。 他们组成的这套班子，对外有两个牌子。兰达服装厂是合资工厂，负责包含设计、制版、原料与配件采购在内的生产部分，以及承接各大机关、企业或团体的定制业务。 兰思丽服装公司则是香江独资服装公司，负责进口原料、配件采购、生产线与生产机械的引进，以及对外销售等工作。 这种一套班子两个牌子的做法，是由于国内政策所限，所以才会采用这样的方式，具体原因这里就不赘述了。 这种做法在十年代的合资企业中非常常见，本文以后将统一采用“兰思丽服装公司”的称谓，读者们就不要深究所有制与政策的问题了。 兰思丽服装公司目前没有在国内开展零售业务，所以没有设立专门的销售部门。市场部主要负责外贸订单，以及市场信息、时尚资讯的搜集工作。 兰思丽服装公司管理层人员来自三个渠道：厂子沈鸿达和首席设计师海伦娜是通过猎头公司外聘来的。 中方副厂长吕红军是政府派遣来的，负责行政工作，寇虹是孙氏投资公司派来的，负责财务工作。 品管经理麦克马龙，市场经理温斯蒂娜加西亚，技术经理吴岱霖这三个人，都是被收购的科尔泌服装公司的业务骨干，正好充实进公司管理层，填补上了人员缺口。 盛智文的科尔泌服装公司被兰思丽收购后，还保留下来一些人员。生产和品管方面的人才都到了首都的工厂，市场人员和几名设计师则是留在香江。 其中市场人员在未来大厦中兰思丽服装公司的办公室工作，几名设计师则是在未来大厦里找了一个办公区域，成立了一家科尔泌服装服饰设计工作室，由海伦娜负责。 兰思丽服装公司一线的工人比之前增加了数倍之多。除了合资时原厂的工人外，新招入的员工文化程度基本都在初中以上。个别军烈属家庭、五保户家庭的子女学历被放宽到小学毕业。 所有新员工在入厂前都接受了严格的入职培训，考试通过后才正式入职。 原厂的职工除了个别技术水平高的人，剩下的职工慢慢被淘汰到二线位置，转而从事后勤服务工作。 整个企业一线职工的技术能力提高了一大截，而平均年龄也是下降了许多。 兰思丽服装公司正处于发展的黄金时期，企业一片欣欣向荣，订单排着队，职工们工作压力虽然很大，但每月的收入绝对对得起他们的付出。 兰思丽服装公司的厂区就在原来宏达服装厂的原址上，位于首都中关村北路，临近未来四环路的位置。 原厂区占地面积为八亩。因为在合资的时候，政府还将早已资不抵债的被服厂作为填头，一起并入到了合资公司中。所以政府又在原厂区旁补给兰思丽服装公司四亩地，用于扩大厂区。 原先大家还想着，等以后公司效益好了，还可以用这块地盖两座住宅楼，结果这刚几年呀，这十二亩地已经被不断增加的车间和库房占得满满的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针对公司是否需要增加皮革制品的分厂，管理层的看法一直没有统一下来。 有些人希望先将现有项目做精做大，有些人则是支持扩大企业经营范围，将皮革制品纳入到公司生产项目中来。 不同的发展思路，导致管理层内部无法取得共识，于是这个提议暂时被搁置了。 不久前，几件事的发生，使得这个提议又被重新摆到了大家面前。 首先就是八月八日在武汉发生的打击假冒伪劣活动。 这时候，许多没有关心过国内服装市场的人才发现，原来在南方已经有大量的私人企业已经进军服装鞋帽行业。 他们的产品不仅出现在全国各地的商场和小摊上，而且还通过各种渠道走出了国门，开始挣外汇了。 随后不久，就在八月底，经过海伦娜的介绍，嘉华投资公司商务开发部的方颖与海伦娜的老乡乔瓦尼詹尼范思哲达成一揽子合作计划，涉及到了多家企业。 海伦娜当然也没有让自己吃亏，她为兰思丽服装公司争取到了范思哲副线品牌兰思丽范思哲。 这个品牌将由海伦娜与詹尼的妹妹多纳泰拉范思哲共同监管。 多纳泰拉也是一位富有天赋的设计师，她在范思哲公司担任詹尼的助手，协助哥哥管理，主要负责广告宣传推广，以及产品授权生产的工作。 其实早在七十年代，多纳泰拉就以模特的身份为詹尼的工作室服务。在1979年，她从设计饰品开始，进入了设计师的领域。 按照原本的历史，多纳泰拉在将两年后创立范思哲副线品牌vers，后来又创立了young versace，一个是全系列年轻品牌，目标受众为青年人，另外一个则是童装。 不过，现在范思哲公司的发展轨迹被孙大海打乱了，多纳泰拉要和海伦娜一起掌管兰思丽范思哲这个品牌，不知道以后她还有没有精力去创办新副线品牌了。 已经在欧美申请注册了的兰思丽范思哲也是一个全系列品牌。海伦娜原本没有在意，但科尔泌工作室的那帮设计师纷纷提议，今后想要多方向发展。 这个提议很受多纳泰拉的支持，她也是一个爱好广泛的人，不愿意将设计天赋全放在服装上。如果兰思丽范思哲只是个服装品牌，估计她还没有多大兴趣监管呢。 海伦娜征求了黄菲菲和孙大海的意见后，最终采纳了这个提议。于是，兰思丽范思哲这个全系列品牌，就此新鲜出炉。 第744章 服装生产基地 既然兰思丽范思哲定位于为范思哲的二线品牌，那么在整体设计理念与范思哲主线品牌保持一致的基础上，还是要具有自己独到的风格与产品特色的。 多纳泰拉接受这个任务后，便兴致勃勃地和海伦娜商量，想在今后全面发展，形成多个中端的产品系列，为范思哲主线的高端定制、高端时尚和高端成衣打下良好的基础。 俩人最终商量的结果，就是兰思丽这边负责中端定制、中端成衣，以及箱包鞋帽这一块，多纳泰拉主要负责饰物、香水、珠宝、家私等杂项。 兰思丽范思哲是双方合作品牌，但以兰思丽公司为主，所以业务的重头戏主要集中在兰思丽公司手里。 多纳泰拉很早为詹尼的工作室做了多款饰品设计，现在她还在尝试设计香水，家私和珠宝是将她下一步要开发的领域，而且这些领域在目前的大陆很难开展起来，因此两人就这样愉快地决定了彼此的分工。 分工谈好，那么关于开设皮革制品生产工厂的提案，再一次被摆到了兰思丽服装公司管理层的面前。没办法，继续开会讨论吧。 因为涉及到服装厂与欧洲知名企业合作的问题，所以服装厂的合资双方都派专人前来出席了会议。 黄菲菲代表孙氏投资公司亲自出马，政府方面不仅有相关领导到会，还有几名国家部委的领导也来旁听。 鉴于种种情况，服装厂的人也都心里有数，国家肯定会大力支持这项合作的，不光现有生产线要再次扩大，皮革制品分厂也必然会建起来。 经过几次协商，最后各方达成协议，首都政府和兰思丽分别拿出土地和资金，准备在朝阳区来广营附近新建一个服装生产基地，等完工后现厂区将全部迁入服装生产基地。 兰思丽服装公司成立皮革制品分厂的提案通过了。但由于环保原因，皮革制品分厂的选址被要求迁出首都。 周围各省政府很快得到消息，纷纷派要员来首都，努力争取得到这个项目。最后这个项目落户到了龙省的省会冰城。 现在已经不是改革开放刚开始阶段了，各级政府对于争取外资，搞活本地经济有了切身的认识。 因此，在各界的推动下，相关方案被迅速地落实下来。朝阳区来广营乡建立服装生产基地的构想，近年在各级相关单位被讨论了许多次，此时借势也获得了批准。 这个服装基地具有较强的实验性质，面积不算很大，总规划面积达25平方公里，近四千亩，计划分两期进行开发。此外，紧邻生产基地，还有面积大致相等的生活区域，为生产基地进行配套。 来广营乡属于朝阳区，位于市区的东北，距离市中心不远，大致相当于四环路到五环路之间。 现在这里到处都是农田，西边就是正在紧张施工中的亚运村，这是首都未来城市拓展的主要方向之一。 改革开放以来，国家出台了许多种政策，以鼓励经济发展。除了特区之外，第一个国家级经济开发区，在1984年就已经在大连成立了。地方政府也在想方设法，寻找更适合的促进经济发展的方法。 首都在经济改革方面自然要落后一些，作为全国政治化的中心，这里还是要以稳为主的。 不过首都政府内人才济济，许多方案都已经提交到了相关部门，就等着合适的时机激活呢。 来广营乡服装生产基地的方案，就是其中之一。原来首都第一到第三纺织厂都集中在朝阳区的十里堡地区。 这些都是历史悠久、职工人数众多的国营大厂，随着时间的推移，厂区周围已经形成了大范围的生活区，既不利于厂子自身的发展扩大，也不利于产业链下游的服装企业，以这几家工厂为原料中心，在附近就近建厂进行生产。 服装生产基地的这个方案，只是政府手中多个备选方案中的一个，要按照受重视程度来排名，这个方案只能排在中间靠后的位置。 其实，每一个方案背后，都有支持者在暗中推动。项目所在地的区县政府，项目涉及到的相关行业管理部门，以及那些直接受益者，都在为之奔走呼号。 这样一来，众多方案就形成了一种均势，只有等待某些催化因素出现以后，才能使其从混沌中脱颖而出， 兰思丽服装公司与范思哲的合作计划出台，便是这样一种强力的催化剂。尤其是合作品牌的建立，更是让那些反对者无力抵抗。 这是一种平等互利的合作态势，而绝不是那些南方服装小厂贴牌生产性质的“合作”，更不要说来料加工了，那就是纯粹的为别人打工，挣点卖力气的钱。 这时的各级领导，对经济发展规律和特点也许还不够了解，但对同类型下的不同项目进行对比分析，还是没有问题的。 因此，来广营乡服装生产基地项目，这个备选中的备选方案，就此被激活了。 这个项目在首都市、区、乡三级政府的大力推进下迅速立项，并完成了土地性质的变更和各种手续。项目预计在明年春节后，等土地化冻就开始三通一平的基建工程，明年下半年就可以进行独立的厂区建设了。 不过，这只解决了兰思丽服装公司扩大原有项目生产规模的需求，这么大一块肥肉，理论上是不能由一家独享的。 因此，在纺织工业部的协调下，最终皮革制品分厂的计划落户到了龙省的冰城，也算是为首都的环保以及龙省的产业转型做了一份贡献。 来国内工作五年多了，此时的黄菲菲处理起这些事务来，早已经驾轻就熟。在国内做生意，作为总经理，对于各种关系的处理，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实比生意本身更为重要。 经过几年的锻炼，使得黄菲菲已经完全成长了起来。她在面对国内的各种情况时，已经显得举重若轻，游刃有余。 兰思丽服装公司的事情，只是她顺手而为。大方向既然已经确定下来，剩下的事情她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办理。 其实，她此时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食为天的新基地项目上。 第745章 千安县 明年，华夏在行政规划方面将发生一各重大改变，南海将从粤省中分离出来，撤区建省。 这个消息对于首都某些层次的圈子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无数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大家关注的点不尽相同，食为天也位列其中。 1979年，中央为了对改革开放工作做一个试点，加快吸引外资尤其是香江资金，引进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促进经济发展，因此将鹏城定为出口特区，并在第二年与其它三个城市一道，成为首批国家经济特区。 短短八年，鹏城取得了举世瞩目的优异成绩，并创造出一个引以为傲的名词“鹏城速度”。 因此，在将这期间的经验和教训进行了全面细致的分析总结之后，国家决定继续扩大试点规模。 为了不影响国家各项工作的正常发展，同时尽量减少对人民群众有可能出现的负面影响，因此，中央政府选定了归属于粤省管理的，位处于华夏大陆最南端，经济落后、人口稀少的南海特别行政区为目标，准备将其撤区升省，并成立华夏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省级经济特区。 在此大背景下，南海未来必将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众多有识之士，都在厉兵秣马，准备抓住机遇，到祖国的最南端去大显身手。 程磊就是其中之一。 与共和国同龄的他，也算是命运多舛了。作为老三届中的一员，程磊高中毕业后与同学们一道，成为一名上山下乡的光荣知青。 程磊比起其他知青们有个优势，他的父母都是国营农场的基层干部，他从小在农场长大，小学也是上农场学校上的。后来他才搬去县城的爷爷家，在那里读的中学。因此他对于集体农业生产非常熟悉。 于是，他很快就从一众知青中脱颖而出，成为知青大队的大队干部，负责组织知青们参加劳动生产。 恢复高考后，程磊于第二年考入了华南农学院，再续了被十年特殊时期中断的学生生涯。 华南农学院是国内一家老牌的农业高等院校，名气虽然不如华夏农大那么响亮，但在国内的农业口上也是名声赫赫，受农业部直接管理。 程磊在学校表现很突出，成绩也十分优秀。因此，他在学校就入了党，并成为了学生会的干部。 毕业后，程磊被农业部直接接收，成为国家部委的一名干部。 恢复高考后的前几批大学毕业生，真可谓是急千般宠爱于一身。长达十年的高级人才断档，使得国家各大部委、行政机关、地方政府以及国营大企业，都是嗷嗷待哺。 每逢毕业季，各单位负责人事工作的人就开始八仙过海，各显其能。他们会用尽各种办法，从毕业生中抢人回来。 户口、住房，这些都是小儿科，许多单位都不会额外拿这些条件说事，因为这已经是大学毕业生待遇中的标配了。 只要毕业生愿意来，甚至连他们的直系亲属也能一道解决了。户口、就业或是上学，甚至是就医，只要开口，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至于工作中的问题，那就更好办了。许多单位都是拿出多个岗位出来，任毕业生挑选。 在编制比较宽松的单位，毕业生转正之后就是副科级。个别表现好的，正科级也不是不可能。虽然绝大部分都没有行政实职，但在单位对于大学毕业生们在行政职称上，绝对是往富裕里面给。 换句话说，除了在个人工资、奖金以及安家费等钱上的问题，是国家规定死了的，谁也不敢乱开口子之外，其它一切条件都是可以谈的。 这种超常规的待遇，让十几年后那些大学扩招后毕业即失业的学生们情何以堪呀！ 这也就是食为天和妆点生活当时很难自主招聘到应届大学生的主要原因。 哪怕黄菲菲和方大同为刚毕业的大学生开出了三、五倍的工资，以及同样丰厚的奖金和其他津贴补助，也应者寥寥。 最终，两家企业还是只能让fes从中过一道手，才解决了这个问题。否则两家企业都很难在短时间内，从自己的员工队伍中培养出企业今后所需的中高端技术与管理人才。 程磊的职业生涯还算顺利，副科起步的他，一年后就被破格提拔为正科。此后他继续自己良好的工作表现，于去年年底已经成为副处级干部。 快到年底了，程磊例行公事般的上下走动了一圈，想为自己明年换岗提前做些准备。谁知道这一走动，却是引来的上级组织部门的关注，一纸调令，程磊就当上了南海千安县的副县长，分管农林。 从表面上看，这个调动有点坑人。 按照不成的约定，中央部委或省直单位的干部调往基层工作，一般都是会先提半级然后再任命。 如果是程磊这样的新扎副处，要想直接升正处是有些难度的。但组织部门一般会对其在工作地点，以及所担任的职务上有所照顾的。 程磊担任分管农林的副县长。坑人的是，在千安这样经济落后的农业县，他居然连常务副都不是，只是挂上了常委的头衔。 这种比较奇葩地设定，究其原因，是有其历史根源的。 千安县地处南海的东南，地势从西北向东南倾斜，共有山区、丘陵、平原和滩涂四种地形，互相交汇在一起。 千安县的地理环境十分复杂。而且这里交通不便，人口稀少，其中还包含小部分少数民族，他们主要以大大小小的寨子形式，聚居在西北部的山区里。 千安县可以用于农业生产的耕地，主要集中在县中部的平原地区和部分丘陵地区，只占到全县土地面积的四分之一左右。 但这为数不多的优质耕地，全都归属于几家国营农场。这些土地原本都是荒地，解放后由国家出资出人，通过开办国营农场的形式才开发出来的。 这几家农场自成一个小圈子，出产的产品，以及农场总共数千名职工和家属，都归南海农垦总局直管，县里对他们是没有管理权限的。 第746章 师兄领进门 这也就造成了一个问题，千安县虽然算是农业县，但自身的农业却不发达，可用耕地少，第一产业的年产值极低。因为那些国营农场的年产值，并不会计入到全县的收入当中。 因此，程磊虽然分管农、林项目，但这个分工在县里并不起眼。所有人都明白，没有足够的资金和人力，是根本无法推动这些项目发展的。 前些年，县里负责农口的副县长都比较边缘化，在县里还不如那几个国营农场的场长说话管用。 程磊这次能够入常，还要多亏他是中央部委派下来的干部，他是沾了自己身份的光。 程磊并不是不清楚千安县的真实情况。要知道，农垦系统是农业部下属的单位，程磊先想了解那边什么情况，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甚至比组织渠道还要便捷。 程磊的调令下来了，但并不是马上就要去上任。算上交接工作，他还有一段时间，可以为自己的新工作做好充足的准备。 部委里面消息传递得非常快，程磊身上又带着新星光环，他的同事们基本上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大多数人事不关己，都在不动声色地看热闹。个别有心人还会去惦记一下他走后产生了一系列职位空缺。 但每个人心里都有杆秤，会去衡量利弊得失。大家暗地里都公认程磊这是得不偿失，甚至有人还在暗中打听，他这是得罪谁了？ 是的，大家嘴上都对程磊说着“恭喜”、“鼓励”之类的话，但心里觉得他这是被发配出去了。一个有前途的青年干部，就此将被湮没在偏远的基层。 然而，程磊却不这么想。 他坚定地认为，这一纸调令，将指引他走上一条康庄大道。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想在仕途上更大的发展，光靠中央部委经历是远远不够的。千安县，将成为他基层执政经历的as。 他的信心很足，不仅来源于他对大势的判断，以及对自身能力的信任。其实他还有一张底牌的。那就是食为天。 程磊有位师兄，年龄比他还小一岁，但在华南农学院却比他高了一届。两人同住一个宿舍楼，又都是学生会的干部，私下关系很好，成了铁哥们。 师兄先毕业，被分到农业部。程磊毕业时最终也选择了到农业部工作，其中不无师兄鼓动的缘故。 师兄姓严，来农业部报道后被分到了办公厅，随后不久就成为了平反复出的黄老的秘书。 孙大海重生后，不仅使家里经济条件得到本质上的改善，而且还建立了企业，周围的人也多出了不少。 黄菲菲、吴大伟、陈锋、崔南、薛海天夫妇等人，要么孤身在首都工作，要么全家都安置在这里。到了过年的时候，孙家于情于理都要招呼大家一起吃年夜饭的。 所以与孙家关系最密切的那批朋友，已经习惯在三十来家里吃年夜饭了，这其中就包括黄老。 黄老孤身一人，所以自从孙大海结识黄老以后，每年三十晚上的年夜饭，他都要拉黄老来家里一起吃。 等孙家搬回西皇城根十八号以后，家里有了条件。孙大海便请黄老除夕夜住在家里，直到大年初一早上，再从这里出发到处去拜年。 严秘书作为黄老的身边人，那几年的年夜饭，自然也是在孙家吃的。 虽然后来黄老彻底退了下来，严秘书也有了另外的工作。但直到现在，每年孙家的年夜饭，他仍然是雷打不动的按时参加。 黄老和孙家关系极为密切，严秘书整天跟在黄老身后，也和大家混得是非常熟。 既然严秘书在单干之后，仍然表达出想和大家保持关系的愿望，那么大家也就接受了他。 严秘书调到林业部以后，倒是帮了孙大海不少忙。孙家的食为天走产品大众化路线，与农业部、商业部以及外经贸部联系频繁。 而孙大海的嘉华投资公司，在大青山搞综合开发，在滇省承包茶山，这其中许多项目都是受地方政府和林业部的双重监管的。要是没有严秘书大力帮忙，要想跑下这些手续，估计能累死人。 朝里有人好办事。 严秘书虽然离开了农业部，程磊就自然地顶了上来。有了严秘书这样的师兄领路，程磊对食为天自然也十分亲近，并且对食为天的工作非常支持。 食为天并不是要通过这些关系打擦边球，或违规办理一些事情，而是只求正常走程序时不受刁难。 各种环节的工作人员要是施展起“推”、“拖”两字，那食为天也不太好处理，这是让人很头痛的事情。 程磊本身的职位不高，与食为天又有私交，遇到像催问一下进度，打听一下流程之类的小事，他出面时反而效果更好，而且还不显山露水的。 因此，这几年程磊帮了食为天的办事员们不少忙，而且他与李二龙关系很好，两人经常一起喝酒聊天。 食为天里与农业部打交道最多的，就是李二龙的合作开发部。公司新项目都是由合作开发部发起的，所以部门里单独设立了一个小组，负责“跑步”办理各项审批。 李二龙是食为天的副总经理，从身份上说，即使他去部里办事，出面接待他的也不会是程磊这个层次的工作人员。 不过，李二龙是草根出身，为人四海。虽然现在他的身份随着食为天的壮大而水涨船高，但他其实并不在意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李二龙和程磊认识得很早。那时程磊刚毕业来到首都，还没有去部里报道。 严秘书拉着他到食为天，给他介绍朋友认识，正好碰到出差回来的李二龙。 没想到一顿饭的功夫，他俩倒是越聊越起劲儿，于是两人的交情就建立起来了。 李二龙和程磊闲聊时，曾经比较随意地说起过一些项目方案，并为这些项目的可行性，与程磊进行了交流。 比如在蒙区或回区开设大规模肉牛、奶牛以及绵羊养殖场；在北疆建设瓜果生产基地；以及在洞庭湖一带建立水产养殖基地和茶山等诸多方案。 这其中，就包括在南海岛建立热带果蔬基地以及海水养殖基地的计划。 第747章 不容忽视的食为天 程磊知道，李二龙李总和自己说的这些项目，虽然并没有特别强调，但对外还是要保密的。 设计这些项目虽然并没有难度，只要是业内人士，闭着眼睛就能想得到。但如果项目前面挂上了食为天的名字，只怕从中央到地方，各级政府都会重视起来的。 食为天是目前国内投资规模最大的外资公司。食为天是一家在香江注册的公司，以农牧渔产品的养殖种植、加工和销售为主业。 食为天虽然是外资公司，但它在国内每一个落地项目，都采取与地方政府合作的方式，实现共同发展。 这种经营方式不仅为公司节约了项目初期投入的资金，同时也极大地调动了地方的积极性，实现了公司、地方政府和当地参与项目的劳动者多方获利。 于此同时，食为天还针对当地农民，采取免费技术培训、承诺回购等多种方式，将每一个项目的上下游以及配套项目从主项中分离出来，在项目所在地周边进行深度扩散，形成一条相对完整的产业链。 食为天通过以点带面的方式，带动的地方经济的发展，提高了当地农民的收入。 食为天的这种经营方式，多次被各级领导点名表扬，并受到各大媒体的竞相报道，还接受了相关单位和院校的多次考察。 可以说，现在的食为天，已经成为国内外资企业中的一个标杆。它的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极大的反响。 相比较而言，前世曾在农口上独领风骚的正大集团，目前还只局限在珠三角一隅。其投资规模和发展态势较之食为天来讲，差距也是越拉越大，以无力与食为天抗衡。 从食为天各个项目运作的时间来看，就能明显发现，食为天经营的项目品种，已经开始由单一迈向多元化。 食为天首都基地建立的时候，还只是以种猪研究和销售为核心，形成了一个品种较为单一的小型闭环项目经营链。 首都基地受制于环境、资金和经验，以及当时的政策环境，因此，这只能算食为天在经营上的一种尝试。 而到了建设龙省基地的时候，食为天才真正把这种经营模式完整地建立起来，并将生产规模化，将利润链有效放大。 到了建设中原省基地的时候，食为天则是把这种经营模式提升到更高层次。不仅使基地产能可以得到充分地释放，同时还开始从单一的高温肉制品深加工项目美味牌午餐肉罐头，扩大到了低温肉制品项目双都牌火腿肠，丰富自己的产品线，增加了出口品种和创汇规模。 食为天就是通过产品深加工后出口的形式，有效地消耗掉自身多余产能，并将利润链拉长。 中原省生猪养殖基地的这种经营模式，其实已经可以作为样板，在国内其他有条件的省份进行简单复制了。 不过，食为天并没有故步自封，而是不断的开发新项目，丰富自己的产品线。东山省综合基地的建立，正是基于这样的考量。 算起来，东山省综合基地的总面积，要大于之前三个基地的总和。只不过东山省的生产基地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以分项目基地的形式出现，分布在鲁西和鲁南多个市、县的行政辖区内。 这是食为天有意进行的一种全新经营尝试。虽然各个分项目受自然条件影响，被人为地分割开，这并不利于公司从整体上协调管理，同时也会增加管理层次和管理费用。 但作为农业项目，这种方式充分利用各个区域不同的自然环境，这样可以发展出最适合当地特点的项目。 至于后来单独成立的龙省小尾寒羊养殖基地，岛城海珍品养殖基地等项目，这些只是单独的分项目，为某些特定产品或资源而设，是对公司经营项目的一种补充。 程磊通过调研，了解到李总提出的这些项目都是非常具有可行性的好项目，如果借助食为天的资金、管理经验和在国内的知名度，这些项目都有较大的把握可以做起来。 食为天会优先建设哪个项目，要看食为天整体的发展战略，以及国家政策倾向。 此外，地方上给予的支持力度、相关科研成果与生产工艺的积累、技术与管理人才储备等因素，也是必不可少的。 其实，在组织部门对程磊展开正式谈话，并下发调令之前，已经非正式地征求过程磊本人的意见了。 干部的工作调动是一件非常严肃、认真的工作，是有一套完整而严谨的程序的。至于某些影视剧中出现的领导本人尚不知情，调令就已经发到手中的情况，只能说是戏剧人生了。 尤其是现在南海正准备行政升级，为了防止出现舞弊现象，相关的组织人事工作早已经被国家叫停了。 现在南海辖区内各单位所属干部及其职务都暂时保持不变。辖区外往区内进行的干部调动，科级以上都将由中组部直接接手。 这种情况下，单位推荐，确定本人意向，正式谈话，签发调令，直到组织部门派人陪同前往新单位上任，已经成为了标准程序。 从一个行政区升级到一个省，需要补充无数领导干部。这些领导干部的职位缺口巨大，不可能都从跟随原单位一起升级的本地干部中产生。 且不说本地干部的能力和资历是否够格，单说要是干部队伍基本保持原状的话，那就如同换汤不换药，南海升省就成了一个文字游戏，失去了升省的真正意义。 因此，从中央到各省，无数精兵强将早已经开始秣马厉兵，按照组织上的计划，等待进入南海。他们将为华夏这个最年轻的省份做出自己的贡献。 程磊在接受组织部门的非正式约谈之后，就发动自己的关系网，开始收集各种信息，并对这个安排做全面的评估。 这时，南海撤区升省的消息在中央部委的层次中基本已经明确。这并不是泄密，而是国家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吹风。 当这个消息到达普通群众一环后，再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相关文件和配套的规定就会正式出台了。 第748章 黄老的批评 程磊权衡利弊之后，很快做出了决定，他要抓住这个机会，为自己的仕途打开一个新天地。 决心好下，只要一拍胸脯就可以。但真要下到地方去长期任职，要做的准备工作千头万绪，任何一个都不能马虎。 程磊率先取得了妻子和父母的支持，随后在单位中上下奔走，力争带上一些项目和政策下去，便于自己到了新的工作岗位，能尽快打开局面。 当然，师兄那里自然也不会放过。程磊认真研究过，在他未来的工作中，农、林项目的比重相差不会太多的。 多亏之前李二龙跟他说南海的项目时，他花了不少力气做调研，对于在南海发展农业项目有了比较清晰的认识。 现在他需要关注的区域虽然被局限在了千安县，但资源环境和发展方向基本是相同的，这让程磊对自己未来如何开展工作，有了一个较为完整的思路。 部里的青年干部通过正常组织程序下到地方执政，对农业部来说，这是一件好事，是需要大力支持的。 由于程磊的级别不高，大项目他肯定拿不到。不过，这里可是农业部，随便从哪个部门的犄角旮旯里划拉出一两个的小项目，对于小小的千安县来说，都是能够成为支柱产业的大项目。 于是，半个月后，程磊手中就有了两个项目和一些政策支持，还有几十万的项目启动资金。 部里给他项目和政策的支持都很简单，但资金也就这么多了。这笔钱被戏称为“嫁妆”，在中间环节一般不会被挪用或抽头，这是上级部门的干部下地方工作时常见的策略，便于他们在上任初期顺利开展工作。 钱不多，并不是部里没钱或不支持程磊，关键是他级别太低了，中间还隔着几个环节呢。中央部委的工作在正常情况下，也不会直接面对县级行政单位。 除了约定俗成的“嫁妆”之外，部里如果再有资金下拨，即便最终能到程磊手里，估计也剩不下几个钱了。 总的来说，部里给程磊的支持还是很不错的，两个项目选得非常恰当，很适合他在工作前期打开局面。 师兄严秘书，现在要称呼他为严司长了，从林业部也给程磊找了两个项目。 项目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但前景相当不错，启动经费也少。如果做好了，不会比农业部的项目差。 只不过程磊还是要面对同样的问题，项目和配套政策都好说，后续的技术支持也没有问题，但资金问题只能由地方上自行解决，不可能从部委直接下拨到县一级行政单位。 换句话说，今后无论是找县里要行政拨款，还是从未来的农业厅要专项资金，都需要程磊自己去跑，要挨个去拜码头了。 当然，程磊还可以通过引进投资的方式，找来资金将项目运作起来。 但对于投资时间长，见效慢的农业项目来说，无论是找国企投资，还是拉外资进场，其操作难度，都要比在行政系统内部要钱难上许多。 程磊和师兄坐在一起仔细分析，觉得程磊缺乏基层工作经验，到了千安县之后，打响第一炮还是非常重要的。 现有的几个项目很稳当，但缺乏强度。程磊还是应该找一个大项目，这样才能尽快在地方上立足。 哥俩犹豫了一会，互相对了对眼神，异口同声地说：“食为天！” 其实，这三个字在程磊脑海中盘桓许久了，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感觉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请不动这尊大神。 而对严司长来说，这不是他本人的事情，而且黄老现在已经到了嘉华，相比较而言，他请出嘉华或孙大海援手的把握更大一些。 但他们都对孙家的情况很了解，嘉华走的是高端路线，并不适合现在的千安县。 而食为天则不然，他们本身对于在南海建设生产基地已经有了预案，此时向他们提出来，也许真有实现的可能。 这哥俩又在一起商量了很久，觉得现在也许真是一个好机会。于是便由师兄出面，带着程磊先去面见黄老，听听他的建议。 “小严呀，还有小程，这里我要批评你们几句。你们是不是坐办公室太久，患得患失的，心态都不对了？ 你们既然知道食为天有意在南海开设新项目，小程调过去以后，也有这方面的需要，那为什么不直接去找食为天谈呢？ 你们俩和食为天的几位领导也都认识，有什么想法和计划，就和人家开诚布公地谈。双方要是觉得合适，就合作一起干。不合适那就等以后有机会再说。 青年干部就应该有股子闯劲儿，别一个个的整天都是不动声色，全在心里做文章。 你们不用顾忌太多，考虑面子问题或是成败得失。你们这也是在为国家工作，为人民服务，又不是为自己谋私利，完全可以大胆地去谈。 而且，虽然我们以前没有谈到过这个话题，但我觉得以黄菲菲、李二龙他们的眼光，恐怕早就在瞄着南海了。” 程磊虽然与黄老没有直接关系，但他被师兄领着，与黄老也见过很多次了，一点也不陌生。 这会儿，师兄弟俩虽然被黄老批评了几句，但他们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说明黄老并没有把他俩当外人。 果然，黄老说完他们，又和他们讨论了一下具体思路，便出面给黄菲菲打电话，把情况一说，然后约时间让他们具体去谈。 黄老说得一点没错。食为天现在正密切关注着南海的发展变化呢。 经过三年的建设，食为天东山省综合基地的各个项目已经全部投产。 就连去年才立项的岛城海珍品养殖基地，也有海参、鲍鱼等多个越冬品种，也已经开始正式大规模投苗了。 至此，食为天在国内的各个生产基地，除了个别基地进行局部改建扩建之外，基本都已经进入生产状态。每天都有大量不同种类的产品进入销售领域，为公司创造了大量的利润。 因此，随着资金的回笼和技术、管理人员储备的增加，食为天公司的高层又一次把目光转向了外界，准备开始扩张。 新一轮跑马圈地就要开始了。 第749章 前世被埋没的人才——李二龙 李二龙这两年算是可算是休息了下来。 食为天刚刚创立那几年，李二龙几乎每年都要在外地出差三百天以上，甚至他在火车上过夜的次数，都要比他在家中过夜的次数多。为公司的初期扩张立下了汗马功劳。 想想当年，李二龙挂着食为天副总的头衔，在外地联系新项目。这是还是孙大海特别提出来的。 用他的话说，就是除非您是外国人，或一口香江普通话，否则还是把身份尽量往高处提吧，不然出门联系工作时，人家都不带理您的。 可最后连始作俑者孙大海都没有想到，前世碌碌无为，只在酒桌上才大展身手的二舅，居然硬生生地把他分内的工作做得有声有色，效果之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原本只是为了对外联系工作方便才有的副总头衔，也就这样一直挂在李二龙的头上。 这也使得最初设计组织框架中没有副总编制的食为天，就此增加了这个职位。 食为天只有两个副总，分别是第一副总，主管生产管理的朱大帅，还有一个就是负责项目开发的副总李二龙。 到了现在，提起食为天的李总来，公司上下谁不翘大拇指？恐怕没有人会认为他能力不够，尸位素餐。 李二龙表现出来的能力和潜力，让孙大海都为之咋舌。看来，前世李二龙是没有得到机会，他的能力因此无从发挥，而被掩埋了。 这一世，孙大海的重生使得自家经营起了公司。公司成立伊始，国内几乎没有人才流通的途径，公司缺岗缺编现象非常严重。 孙大海也不得不向黄菲菲建议，启用家里人来担任公司某些非重要职位。他们的能力强弱姑且放在一边，最少忠诚度和责任心还是能保证的。 孙大海家除了退休的姜秀萍，能帮把手之外没有别人了。因此，姥爷家的亲戚就此进入了公司。 大舅表现得中规中矩。他虽然能力不强，没有上升空间，但认真负责，把他力所能及的工作交给他，大家都很放心。 小舅李小龙是个有能力的人。前世他退伍后，从镇里的小厂做起，在孙大海重生时已经是市属干部了。 这一世，李小龙有了家里的平台可以借力，并得到全家强力的支持。他要是出不了成绩，那才是怪事呢。 大表姐李红没有太强的进取心，就是喜欢玩泥巴陶艺师，以后顶多让她负责妆点生活陶艺部的管理，也就这样了。 李建和李月比她要强一些，俩人一个搞管理，一个搞行政，现在都已经是公司的中层干部了。 其实，只要踏实肯干，自家人在自家的企业做到中层管理人员，是比较容易的事情。大把的培养和提拔机会，光靠生推，也能把人送到这个层次上。 但能否继续发展下去，做到真正的高层，那就要看本人的素质、努力程度以及运气了。 姜秀萍与李翠凤在每个亲友进公司时都要和他们提前说清楚：食为天不会刻意拒绝亲友的加入，但公司遵循能者上庸者下的原则，机会可以给他们，但公司的职位不会给。 姜秀萍与李翠凤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孙大海预先在底下做了好多的工作。八十年代初，国内的民风淳朴，人情关系相当重要。 好在姜秀萍与李翠凤见多识广，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与其将来发生问题，不如提前就先说清楚，免得到时候不好处理。 因为要面对的主要是姥爷家那边的亲戚，所以这话是由李翠凤出面去说，孙卫国的身份反而不好说什么。 至于姜秀萍出面的原因，就更简单了，公司就是挂在她的名下的。 再说，那几个舅舅都很尊重姜秀萍，谁让他们从小的时候，就要管姜秀萍叫声老师呢。详情请见作品相关部分 好在这些亲戚都挺争气的，大家各尽所能，为公司初期的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 尤其是李二龙，更是走出了与他前世截然不同的道路。他抓住机会，发挥出了前世不为人知的能力，并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成绩，坐稳了副总的位置。 严格算起来，只有李二龙，才是孙家亲戚中唯一进入公司高层的人。 就连恢复高考后第一批大学毕业生曹月，在公司的地位上也比不过他。曹月现在也只能算是公司的中层，而且还是技术岗位。 在公司中与李二龙情况类似的，还有陈锋。 陈锋和薛海天都是退伍军人，由孙卫民与李小龙双重推荐进入公司的。 薛海天为人忠厚老实，任劳任怨。但他的能力有限，作为第一批进入公司的元老，到现在也只是从专职司机慢慢做到了行政方面的后勤管理。 他的级别相当于主管一级，也就是公司的初级管理人员。他在公司的级别还不如他妻子花小妹高。 陈锋，则是一个不经意出现的惊喜。 陈锋也是第一批进入公司的员工。他和李小龙、薛海天一起从部队下来之后，就进了食为天。 几个人中就属陈锋年纪最小，进公司时还不到22岁。虽然只有初中毕业，但他头脑灵活，勤奋好学。 而且他身上极具军人精神，不怕吃苦，敢打敢拼，勇于担当责任，是食为天中第一个通过内部培养，提拔起来的高层管理者。 不过，现在的陈锋已经被孙大海挖墙脚挖走了，还捎带上了同样出色的方颖。这让早早就发现了陈锋的潜力，并带在身边亲自加以培养的黄菲菲很是气愤。 说实话，食为天系中部队出身的人很多，但现在大多数人都是在公司的中下层，能力出众，能够独当一面的将才并不是很多。 陈锋无疑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孙大海身边的胡诚，未来也很有可能成为这样的人才。但现在他还缺乏在实际工作中的历练，只能算是半成品。 同样是军人出身的巴特尔，现在是架设未来监察部的部长助理。 说实话，以巴特尔的条件，能坐在这个职位上，应该说孙大海有些任人唯亲。 不过大家也都能理解，监察部肯定要被孙大海把控在自己手里，作为他最信任的巴特尔出现在监察部，也就不足为奇了。 第750章 食为天高层会议 以巴特尔的性格和能力，一直跟在孙大海身边，当他的司机兼保镖，才是最佳的选择。以后等巴特尔年纪大了，可以往保安部或行政部的管理职位上发展。 不过孙大海和巴特尔的关系真的是很好，这次他也算是下了决心，一定要把巴特尔培养出来。 如果成功，巴特尔将在总公司执掌监察大权，监控公司上下的一举一动。这个职位的人选，是真正的公司高层，同时也是孙大海最得力的帮手。 随着食为天与妆点生活的工作日益步入正轨，孙大海也就逐渐远离了这两家公司的内部事务。 他只是重生者，知道未来发展的大方向。但说到具体的企业经营管理，他可是半个外行。 现在公司有黄菲菲、方大同他们自己去管理，未见得比孙大海在一旁指手画脚要差多少。要知道，在管理企业上，人家才是专业的。 因此，这几年孙大海慢慢不再插手这两家公司的经营管理，只是偶尔在大家聚会的时候，谈谈自己对公司发展方向的看法，具体事务就不再介入了。 尤其是孙大海上了中学以后，别看学校就在食为天大厦的旁边，可孙大海对于这两家公司的了解反而越来越少了。 他只知道两家公司发展越来越好，规模也日趋扩大，所以也就放心撒手了。架设未来那边一大堆事务他都管不过来呢，这边既然不需要他，孙大海自然是落个清静。 不过，就在孙大海参加完期末考试的最后一门功课，准备背着书包离校回家的时候，食为天的办公室主任张静直接堵在英才中学门口，把他拉到了食为天大厦的小会议室。 孙大海走进小会议室一看，人还真齐整，食为天的高层全部到场了。就连崔南、胡宝成这样的分基地经理，此时也都坐在了小会议室中。 “大海，你考试考得怎么样？算了，不跟你扯这个了，反正你也不在乎。咱们直接说正事。 公司准备开一个新项目，规模空前巨大。我们已经做了不少前期调研，并讨论了不少次。 知道你今天考试全部结束，所以拉你过来，请你帮我们参考一下。” 黄菲菲跟孙大海实在太熟了，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连必要的过度都没有，一上来就直奔正题。 孙大海看这架势，就明白这个新项目对公司很重要，于是也不在嬉皮笑脸或故作谦虚。 他随便找了个空位子，把书包往椅背上一挂，随手接过黄菲菲助理齐志玲递上来的资料，坐下后认真地看了起来。 资料有厚厚地一摞，不过经过在未来大厦的锻炼，孙大海已经慢慢地会当老板了。 对于这样的大部头文件，其实是有窍门的。他只看标题、大纲和结论部分就足够了，具体内容根本不用他操心。 如果他想更深入地了解其中某些部分的内容，可以安排专人来具体讲述相应地细节，并对他的疑问进行解答。 孙大海拿起文件的第一眼，就看到封面上一行漂亮的手写标题：关于食为天天然食材华夏公司开设南海综合生产基地暨海水滩涂养殖基地的可行性分析。 现在就准备要开刷南海岛副本了吗？孙大海一阵恍惚。 是了，现在已经是1988年1月下旬，再过几个月，南海就要建省。等一两年省内各个部门上下关系都捋顺以后，就将迎来全国各地的“淘金客”。 几年之后，华夏成立以来第一个房地产泡沫，就将在这里被挤破。无数接到最后一棒的房地产公司破产，几大国有银行也都背负了巨大的坏账损失。 发生在九十年代初期的南海房地产泡沫事件，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就连当时还在上学的孙大海，也知道得很清楚。 在孙大海刚重生时，他有个小画本，里面是他用鬼画符似的暗语记录了一些未来能快速挣钱的项目，其中一个写着“南海”字样的气球，就代表着“南海地产泡沫”。 不过这个小本现在基本已经被淘汰了。孙大海已经有了足够的家底，以前计划的某些擦边或是捞偏门的项目，现在的孙大海也都会放弃的。 尤其是在国内，这样的项目即便能挣一些小钱，孙大海也看不上眼。他完全没必要为了这点蝇头小利，把自己的名声搞坏。 “大海，大海。” 坐在孙大海身边不远处的表姐李月，看到孙大海对着文件封面发了半天呆，于是就小声地唤醒他。 正在任自己的思绪随意驰骋的孙大海，这是才发现表姐也在会场。他和李月已经快两年没有见过面了，上次还是他带着二小他们去龙省旅游时看到过表姐。 两年不见，表姐更漂亮了。24岁的她，青春与成熟交汇在一起，正是女人一生中最好的时间。良好的工作环境与较高的接触层次，也使她的言谈举止和穿着打扮更具气质。 孙大海和她小声说了几句话，眼睛随意一扫，就发现会议室中几个青年男助理的余光，似乎都集中在她身上。 孙大海家人的外貌基因很不错，男的威武英俊，女的都很漂亮。别看姥爷姥姥是农村人，但他们年轻时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俊男靓女。 到了孙大海这一辈儿，不仅他是小帅哥一枚，二小人见人爱，几个表哥表姐的模样也是出挑的很。 会议室里还有几个女助理，但论起长相和气质来，没有一个能和表姐抗衡的。这让她的老大胡宝成美的很，不时左顾右盼，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孙大海现在很放松，他看了文件的标题，就能想到了下面的内容。这个项目的大方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如果需要表决，孙大海会举双手双脚表示赞同。 至于黄菲菲拉孙大海过来参加会议的原因，孙大海也能猜到。无非是项目投资太大，以及南海即将升省，现在进入是否会有政策和经营风险这两个主要因素。 对于黄菲菲来说，孙大海不仅可以全权代表资方，说话能算数，而且还是公司的高参。别看他年纪小，但公司成立几年来，凡是采纳他的建议，都取得了非常好的结果。 第751章 谭家菜 这样一来，黄菲菲和公司的高层都养成了一个不好的习惯：每逢公司要做出重要决策时，都会叫孙大海过来参谋一下。 只有当他不提反对意见时，公司的决策才会正式开始实施。否则的话，就要对决策内容做重大修改，或者从根本上放弃这个方案。 孙大海虽然嫌麻烦，不愿意参与这样的会议，但公司到底还是孙家的产业，孙大海如果有能力的话，要是真的不管，那是说不过去的。 而且黄菲菲可不管孙大海怎么想，需要时她会直接找姜秀萍或李翠凤出面，逼着孙大海为公司出谋划策。 好在黄菲菲并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她和孙大海已经达成了共识。公司日常的小事不会来烦他。 到了真需要孙大海帮忙做决定的时候，他也只负责大方向的问题，具体细节还是要公司自行解决的。 黄菲菲能这样好说话，孙大海并不认为是自己坚决的态度打动了她。 他不无恶意地想，这应该黄菲菲是有所顾忌，担心孙大海会回过头去欺负吴大伟，所以才做出了一些妥协。 不过，别管怎么说，孙大海今后在食为天的问题上都简单了许多。真要他随时帮着出谋划策，并把他的话当成金科玉律，孙大海估计食为天吃枣药丸。 食为天对于开设新项目，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程序。当高层讨论通过了项目的实施方案以后，下面的部门就会按照既定程序，分工协作，按步骤进行具体的操作。 想想再过上几年，孙大海在家中就可以吃到南海岛上出产的各种热带水果，而且是自然熟而不是拿药水催熟的水果，不禁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孙大海有些过于想当然了。 南海岛上现在就种植着许多品种的热带水果。他人在首都，通过正常渠道吃不到这些水果的原因，是商业流动领域的问题，具体来说，就是物流跟不上。 这个问题不解决，即便几年后食为天的水果种植出来，也一样很难及时地运到首都。 因此，孙大海想吃不用泡盐水的菠萝，或是其它自然成熟的水果，要么托人乘飞机往首都小批量带，要么只能选用空运的办法了。 与菠萝低廉的价格相比较，采用空运方式只能说孙大海有钱就是任性，也就是俗话中的败家子儿。 其实，他还可以包机或派飞机专程去运输，不过这样一来，就证明他已经脱离了败家子儿的初级阶段，达到了一个玄妙的层次，凡人们也只有颤抖的份儿了。 就在孙大海胡思乱想中，会议结束了。今天食为天高层到的很齐整，既然开会开到了晚饭的点儿，自然要一起聚餐的。 孙大海这会肯定也跑不了，被大家裹挟着，分乘几辆商务车，去往位于东长安街的首都饭店用餐。 首都饭店是首都的顶级酒店之一，以餐饮和地理位置闻名。而在首都饭店所有的餐厅中，以谭家菜的名气最为响亮，号称首都饭店的“镇店之宝”。 食为天这次预订的，自然是位于西楼七层的谭家菜。现在临近春节，正是饭局密集的时候。这顿饭估计公司动用了不少人情关系，才得以提前预订下来的。 孙大海随着大家出了电梯，踏着厚厚地地毯，走入谭家厅妆点得古色古香的包厢。 说起这里的谭家菜，孙大海其实并不陌生。作为一个小吃货，而且还是个不差钱的主儿，谭家菜中稍有名气的菜品，不敢说被孙大海全吃遍了，也差不了多少。 最开始的时候，孙大海是跟着曹大厨一起来吃的。那时孙大海还没有重生，家里也没有开办企业，曹大厨经常带他跟出去打牙祭，这里也来过好几次。 因为曹大厨和这里当时的主厨彭师傅是老朋友了，彭师傅每出新菜，必然要邀请几个业内老友来品尝并点评。曹大厨就是其中之一，孙大海也借机来蹭吃了好几次。 后来，曹大厨离开首都定居到了香江，孙大海也就不方便再来蹭吃了。 虽然他和彭师傅以及他的几个徒弟都很熟悉，但他是小辈，来这里要是花自己的钱吃饭，彭师傅作为长辈肯定不能让。 可不花钱的话，这里是国营企业，彭师傅还要替他出食材的成本费，孙大海也过意不去，所以只能不来了。 好在食为天很快就成立了，孙大海去了趟香江，也有了自己的经济来源。 于是，每到他嘴馋的时候，就请张阿姨用食为天这个外资企业要进行商务宴请的名义，在这里预订席面，饭后自己去结账就成了。 谭家菜走的是官府菜的路子，选用的食材皆是价格昂贵的山珍海味，以擅长干货发制和老火高汤烹饪海八珍闻名。 谭家菜的拿手菜品很多，孙大海带着二小来吃过一次，发现孙圆圆非常喜欢这里的清汤燕菜，也就是燕窝，一人份居然都没有吃够。孙大河和姐姐口味有所区别，他很爱吃这里的翰林柴把鸡 孙大海对弟弟妹妹多好呀，他又不差钱。于是，这里已经都快变成为孙大海和二小的定点餐馆了。他们不敢说每月都来，一年最少也要来上十次八次的。 因为大家是一起来的，所以也就省略了先进客厅喝茶吃干果等人的步骤，直接进入餐室用餐。 食为天今天来这里的人很多，所以一共开了三张台，年轻的助理们自然凑在一起，仅他们就坐满了两桌。 由此可见，食为天通过任用年轻人为助理的方式来培养后备干部，这已经成了公司的惯例。等上几年之后，这些种子就将发芽，为食为天撑起一片天来。 孙大海本想过去跟表姐一起吃饭，结果被黄菲菲硬留在了主桌上。 主桌上坐的都是食为天的实权人物。 黄菲菲、朱大帅和李二龙这三个总字号之外，还有四个分基地的经理，年前刚被提升为技术发展部经理的方林、以及财务经理陆宏达与行政经理张静。 孙大海四下打量了一番，心中突发奇想：要是这顿饭大家一起食物中毒的话，那才真叫一网打尽呢！食为天的日常工作是不是就此会完全瘫痪了？ 第752章 嘉颐国际（首都）酒店 今天吃的是谭家菜中最出名的“燕翅席”，这是最能表现传统谭家菜特色的一套菜品。 孙大海倒是觉得彭师傅创新出来几道菜品更好一些，不过这只是个人口味的问题，仁智各见吧。 按照习惯，谭家菜开盘上的是冷菜和下酒菜。酒水有这里点的茅台，还有自己带来的一件红酒。 有人说吃谭家菜配黄酒最好，不过在座的还真没有好那一口的。于是大家也就不搞那些花样了，直接上白酒加红酒，用这样百搭的酒水组合来佐餐。 孙大海不喝酒，所以只是浅浅的动了几筷子。他是会吃的主儿，要留着口感去吃一会上来的主菜。 不一会，第一道主菜就上来了。黄焖鱼翅，这可是谭家菜中的镇店菜品，主材选用的是吕宋黄鱼翅。 吕宋黄进口自菲律宾的顶级鲨鱼整翅，数量稀少，价格昂贵。谭家菜通过这道菜，一下子就把自己的档次提升了起来。 随后其次上了另外两道主菜清汤燕菜与一掌定乾坤。 上清汤燕菜前，服务员给每位食客都送上了温热的漱口水，以便食客们清空口中的余味，更好地体味出这道菜的鲜美和醇厚。 至于一掌定乾坤，主材可不是普通酒楼中使用的牛蹄，谭家菜选用的据说是长白山黑熊左前掌。 这道菜汤汁浓郁，熊掌软滑可口，孙大海连吃了好几口，到了明年年初，国家就会颁布野生动物保护法，这道菜也就被撤下，化成鲍鱼之类的菜品了。现在不吃的话，以后在这里可就吃不到了。 孙大海仔细品尝了这三道主菜之后，今天就已经算是不虚此行了。剩下的时候，他开始甩开腮帮子胡吃海塞，刚才是品尝美味，现在就剩下填饱肚子了。 其实，剩下的菜品也很出色，扒大乌参、罗汉大虾、豉椒飞龙脯、银耳素烩等，只不过在前三道主菜的映衬下，只能沦为果腹的菜品了。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谭家菜的行政经理敲门走了进来。这是谭家菜的惯例，他们要和每桌客人进行交流，询问客人对于菜品的意见和建议。 和经理一起进包间来的，还有厨师长彭师傅，后面还跟着他的一个徒弟。 经理和厨师长一起出现，这倒是比较少见。除非是用餐的客人级别很高，或者是接待重要的外宾，否则他俩之中任意一人出面，已经算是对客人很重视了。 正常情况，对于普通来用餐的客人，有大堂经理，或是当值主厨出来和客人交流，就足够了。 果然，他们应付差事似的按成了常规交流之后，就分头找人说事情。 经理要找的人是张静。平时公司在这里做商务宴请，或是孙大海挂名跑来吃饭，都是由张静的行政部安排预定，因此谭家菜的经理应该和张静比较熟。 而彭师傅却是带着他徒弟来找孙大海，这倒是让孙大海有些摸不着头脑。 反正这会儿孙大海吃的已经差不多了，就跟着彭师傅来到外面的厅里，找个角落坐下，听他说事情。 彭师傅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亚运会将于1990年在首都举办，首都为此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 目前，各个基建项目现在都已经到了开始发力的时候，其中就包括孙大海与霍家合作的嘉颐国际首都酒店。 嘉颐国际，是嘉华同万豪新建的合作品牌，在全球范围内经营奢华酒店、度假村以及相关项目。 万豪以提供全部配套服务和管理、并将嘉颐国际列入万豪品牌目录为条件，获得这个品牌30的股份。 嘉华投资公司目前所有在建或计划中的项目，都将被纳入这个品牌。今后不出意外的话，嘉华新开设的项目也会陆续进入进去，使“嘉颐国际”真正成为一个世界顶级奢华酒店与度假村的品牌。 关于“嘉颐国际”品牌合作的谈判，前后历时数月之久。虽然双方都在全力推动这项合作的进程，但在具体细节上的分歧，使得谈判工作磕磕绊绊的。 好在双方高层非常看重这项合作计划，当谈判进入僵局的时候，都适当做出了一些让步，才使得谈判继续进行下去。 最终，在去年年底前双方正式签约。从1998年1月1日起，“嘉颐国际”这个品牌开始在全球范围注册，并进入使用阶段。这同时也意味着，双方的合作就此开始了。 当然，这些情况，并没有影响到嘉颐国际首都酒店的建设工作。 嘉颐国际首都酒店是在1986年下半年正式立项的，1987年春节过后开始动工，建设期为两年半的时间，预计将在1989年十月交付使用。 投资方嘉华财大气粗，资金充足，不会因拖欠资金而造成工期延迟。建设方是中建下属的专业施工队伍，经验丰富。 整个项目虽然对工期和质量要求较高，但真正的施工难度并不很大。因此，如期完工甚至提前交工的概率很高。 嘉颐国际首都酒店主建筑为一栋22层高的酒店大楼，左右各有一栋八层高的副楼，分别是嘉颐国际会议中心和嘉颐国际商厦。 酒店主楼六层以上为客房区，共有四种类型共计168间客房，其中即使面积最小的“黄”字房，套内面积也已经达到66平方米。 而面积最大的嘉颐“天”字一号套房，则采用跃层结构，全套面积超过一千平方米。 嘉颐国际旗下酒店、度假村的客房设计，将全部采用“天”、“地”、“玄”、“黄”四级分类。 这是一种全新的房型称谓，为嘉颐国际旗下品牌所独有，并将全面应用在嘉颐国际其它项目中，取代原先的称谓。 其中“黄”字房为基本客房，一室一厅一卫结构。“玄”字房为高级客房，一室一厅一书房二卫结构。 “地”字房就是套间了，有两个变种，二室二厅一书房二卫，以及三室二厅二卫。 这三种房型，每种户型的数量都是五十套。其中“地”字房两种户型分别为三十套和二十套。 此外，客房内的书房均可以应客人要求，通过更换家具，改为随员卧房，或是儿童房。 第753章 詹尼·范思哲 此外，酒店还有“天”字房一共十八套，都是多卧室多功能的顶级大套间。 “天”字号每套客房的房型都有所区别，面积大小不一，套内装修和家具的风格也不尽相同，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嘉颐国际酒店有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没有常规意义上的标准间，基础客房就是常规酒店的套间。因此整座酒店客房的绝对数量虽然不是很多，但质量却是极高的，套均面积超过150平方米。 仅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嘉颐国际酒店瞄准的就是高端客户市场。单从客房套内面积上算，要远远超过国际上公认的五星级酒店客房面积标准。 不仅如此，在各项细节上，嘉颐国际酒店也是精益求精，尽可能地提高酒店的档次和品位。 范思哲的老板詹尼与多纳泰拉已经接到嘉华的订单，同时也收到了酒店的相关资料。他俩将于华夏春节假期过后，到首都实地考察。 詹尼负责酒店内装修、整体布局和家具的设计，多纳泰拉则是为她哥哥打下手，同时负责客房内窗帘、床上用品以及饰物的设计。 请范思哲负责酒店的内装设计，是孙大海特别提出的要求。他这是抓住范思哲名气还不没有达到如日中天的时候，拼命压榨范思哲的潜力。 架设未来是范思哲的第二大股东，嘉华与兰思丽都是范思哲的战略合作伙伴，因此双方合作的基础牢固，发展前景十分可观。 詹尼是位伟大的天才设计师，可以展现他设计才华的领域，绝不仅仅局限在服装领域。他现在已经从服装设计，开始向多元化发展，香水、舞台剧舞美设计等已经打出了一定的名气。 酒店设计，是展示设计师综合创造能力的一个最佳平台。按照历史，在未来不久时候，詹尼和他的范思哲公司就将介入到这个领域中去。 不过，原有的历史发展轨迹在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岔路，孙大海的横空出世，使得范思哲的发展走向了不可知的道路。 按照嘉华给范思哲公司的一揽子合同，在这两年的时间里，包括詹尼在内，几乎所有范思哲公司的设计师都将围绕着嘉颐国际旗下的项目忙碌了。 除了原先的嘉华大青山度假山庄，现更名为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村，已经基本完成内装修外，其它嘉颐国际旗下的项目，内部装修装饰工作，都将由范思哲公司接手。 正在设计规划中的原嘉华香江娱乐度假村，现在也改名为嘉颐国际香江娱乐度假村，这里则是更进一步，直接由詹尼接手设计工作。 当然，詹尼主要负责的是项目外观创意设计，具体建筑技术方面的工作，则是有专业的建筑工程师来协助他完成。 詹尼对嘉华提供给他的这单大生意非常重视。据悉，他现在已经开始在欧洲寻找建筑设计与酒店用品设计方面的助手，准备要大干一场了。 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这句话是孙大海前世耳熟能详的，但直到这一世，在孙大海有了足够的资本之后，才真正得到了切身的体会。 他现在就是本着这个观点来做事，管理自己的公司是这样，对于其它有潜力企业的投资也是如此。 詹尼和他的范思哲公司绝对具有这方面的能力，现在只是没有得到机会，实力并不彰显而已。 孙大海算是抢占了先机，利用这个时间差，让“嘉颐国际”这个品牌与詹尼的范思哲在之前合作的基础条款上，又增加了酒店与度假村整体设计这一合作项目。 孙大海在设计费用上，并没有亏欠范思哲公司。给他们的报酬远超一般的设计工作室，甚至相当于国际知名设计工作室的价格了。 这个价钱，孙大海给的是心甘情愿。一来事他丢不起那个人，本来就占了人家好大的便宜，在钱上要是海扣扣索索的，那就太不成样子了。 二来设计师的创作是很唯心的，很难将其细致地量化。孙大海给范思哲开出远高于他们预期的价格，就是希望他们能够全方位的发挥水准，而不是在一些不太重要的地方，就应付了事。 当然，孙大海开出的价格，只是相对于现在范思哲的名气而言。 再过上几年，等范思哲如日中天的时候，别说这样的项目在范思哲那边未必能排的上队。即使人家接下来，这个价格也根本张不开嘴。 话扯远了，嘉颐国际酒店的建设工作，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彭师傅今天来找孙大海，真是为此而来。 要说起来也够为难老爷子的。他称呼曹大厨为师兄，俩人在厨艺一道上颇有渊源，师长都是官府系的背景，因此自然能算是孙大海的长辈。 但彭师傅跟孙大海只能说有点交情，算不上多密切。小事他出面找孙大海倒也无所谓，孙大海顺手就可以帮他解决了。可是真有大点的事情，曹大厨不在的话，他还真拉不下脸来找孙大海帮忙。 原来的孙大海在他眼里，只是一个跟曹大厨关系非常近的晚辈而已，还是隔了辈的。 曹大厨与彭师傅两人同龄，但他十岁时就正式拜师入了行，是官府菜系的另外一支，所以彭师傅尊称曹大厨为师兄。 虽然两人渊源颇深，但在首都餐饮业的地位，却是大不相同。 谭家菜曾经衰落了一段日子，从1958年起，被总理安排到首都饭店西楼，接待了无数达官贵人、外国领导，从此焕发出了第二春。 曹大厨从部队转业回到首都，根据他个人特长和工作意愿，被安置进入了首都餐饮业工作，后来执掌华北楼饭庄。 十年特殊时期过后，华北楼饭庄虽然也是首都有名的老字号酒楼，但比起首都饭店谭家厅来说，无论名气还是业内的地位，都要逊色不少。 不过，彭师傅是标准老牌手艺人的习惯，对曹大厨一贯保持着尊敬，即使后来他的行政级别和业内地位都高于曹大厨，也仍然如此。 彭师傅不仅在逢年过节会按时登门拜访曹大厨，平日里有什么好事，也会请曹大厨一起参与。 第754章 被震惊的彭师傅 话说回来，彭师傅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十分厚道了，不能再期望人家对不足十岁的孙大海会另眼相看。 而且孙大海在重生之前就是一个小屁孩，重生后则是夹着尾巴做人，除非遇到特殊情况，他几乎不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超常之处。 因此彭师傅对孙大海就是一个脸熟，见面能点头说上两句，也就这样了。 曹大厨离开首都，到香江定居。孙大海82年去香江治病时，随口出主意，撺掇他搞了间曹记私房菜馆。 开私房菜馆的目的，原本这是让曹大厨有个事儿干，免得他在香江闷得慌。结果没想到曹记私房菜馆真的做起来了，不仅成为香江高端餐饮的一个热点，而且获得众多的富豪权贵与知名人士的好评，为曹记私房菜馆增添了一把火。 曹大厨还因此被推荐进入了香江烹饪协会，并成为协会一名重要的实权派理事。 虽然香江人比较排外，但推荐曹大厨的都是香江各界的翘楚，其中不乏社会名流，甚至还有烹饪协会的赞助者，因此曹大厨不知不觉就被推到了这个位置。 论起身份来，此时的曹大厨和彭师傅在国内烹饪界的身份大体相当。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彭师傅现在有事想找孙大海帮忙，反而倒是有些不方便了。 好不容易等到食为天再次来首都饭店谭家厅，彭师傅早早就和服务员打过招呼，要她们留意，看孙大海来没来。 这里服务员基本上都认识孙大海，谁让他总是隔三差五地往这里跑呢。孙大海是这里年纪最小的老主顾之一，不过他的知名度虽然高，但只能排到第三位，谁让二小要比他更受人关注呢！ 当知道客人中有孙大海时，老爷子便亲自出马，来找孙大海面谈。 老爷子的事情说来很简单，他手底下有好几位高徒，都已经或正面临着出师。 能跟在他身边学艺并达到出师标准的人，自然都是一身好本事。他们一旦出师，到了其它饭店或酒楼，即使做不到厨师长，至少也是主厨一级的人选。 国内经济正在高速发展，新建的高档酒楼、饭庄或酒店也是层出不穷，遍地开花。 按理说，他们这样带着字号的菜系正宗传人，出师后要找个合适的工作应该很容易，但其实却不尽然。 谭家菜从它的做法到主材选用，就已经说明它只能走真正高端的路线。食材成本高，售价自然会高，这也就意味着谭家菜的受众只能是少数人群。 国内餐饮企业数量虽多，但能支撑起这种消费档次的，却是凤毛麟角。 此外，高端餐饮市场的竞争，也是最为激烈的。不仅厨师在争，各大菜系也在互相较着劲儿。 官府菜虽然也位列其中，但它只是一个集合了鲁菜、东北菜、满洲菜以及蒙菜的一些特点，经过改良后形成的变种菜系，主要还是在北方发展。 要是论起数量和影响力的话，官府菜还真未必能超过江浙菜或本帮菜。更不要说，上面还有华夏第一菜系之称的鲁菜，以及近几年才开始流行，大有席卷国内高端餐饮市场态势的粤菜。 谭家菜只是官府菜中的一个主力类型，他们抓住了一个重大的发展机遇，因此才得以扬名海外。 谭家菜要想摆脱幸进的名头，真正扎根华夏大地，那么开枝散叶，增加影响力，是谭家菜发展必不可少的一步。 作为谭家菜的掌门人，彭师傅对此也有自己地考量。他把目光集中在首都，借助亚运会即将召开的契机，准备在新建的高级餐饮场所中，开设谭家菜的分店。 作为首都餐饮行业的大人物，彭师傅很容易就拿到了首都新建、改建餐饮企业的营业申请。 刨去那些早有经营思路的餐厅和酒楼，剩下的就是那几座新建的豪华涉外酒店了。 国内目前对酒店还没有星级概念，因此彭师傅只能从那一堆都带有“涉外”、“豪华”字样的申请中寻找，并找人打听情况并交涉。 直到不久前，他无意中才听说，因为位置远离市区，而在一开始时被他忽视的嘉华首都酒店，竟然和食为天有密切的关系。 首都饭店谭家厅所接待顾客的档次，就决定了这里对于某些层面的信息了解，要远超常人。 这两年，食为天发展得很好，它的各种产品均以品质高、质量好而闻名。 因为食为天是外资企业，许多产品都有特种销售许可证，可以卖给外国驻首都机构与涉外餐饮企业，因此谭家菜也成了食为天的固定客户，他们会定期从食为天那里订购食材。 曹大厨在香江发展相当不错，可谓是墙内开花墙外香，这些事情彭师傅都是知道的。 孙大海经常会用食为天的名义来这里吃饭，因为没有麻烦彭师傅，所以彭师傅并不知情。 后来彭师傅才发现这个事情，看在曹大厨的面上，每次如果有时间，他也会出来和孙大海聊上几句。 直到谭家菜与食为天有了业务联系，彭师傅才在无意中得知，原来食为天是孙家的产业。当初跟着曹大厨一起来蹭饭的小孩，居然就是食为天的小老板。 彭师傅曾经为此唏嘘不已。而在不久前，他又听到了一个更令他震惊的消息，原来圆明园旁边那座新建的豪华大酒店，幕后的老板居然就是孙大海。 这个消息的来源绝对可靠。因为告诉彭师傅这个消息的人，就是酒店的投资方之一，香江霍家派来的项目监督人。 首都饭店西侧正在新建一个豪华酒店，这是由香江霍家和政府合资兴建的，就是未来著名的贵宾楼饭店。 这个项目受到双方的高度重视，霍家方面派出了一名专门负责酒店项目建设的副总经理亲自在首都坐镇，他被首都政府就近安排下榻在首都饭店。 这位副总姓刘，工作之余，还是一位美食爱好者。他入住到以美食闻名的首都饭店，就像老鼠进了米仓，一来二去之下，就和彭师傅认识了。 谁知两人随意聊天时才突然发现，原来他们都认识曹大厨。 第755章 隐身幕后的孙大海 有了曹大厨这位大家都熟悉的朋友，俩人说起话来就随意多了。 通过聊天，彭师傅这才知道，原来刘副总能认识曹大厨，居然还是因为孙大海的缘故。 说起来，刘副总也不算是外人。他是霍氏集团旗下房地产公司的三大副总之一，主管商业地产项目和酒店项目。 兰桂坊开发改造项目和未来大厦的建设，就是他负责的项目。虽然孙大海没有出面，但盛智文和未来大厦物业公司的林经理和他打交道次数可就多了。 林经理在巴富花园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了曹大厨的铁粉。 后来他跳到未来大厦物业管理公司工作，遇到接待工作时，尤其是高级点的客人，自然都是往曹大厨那里拉。 如此一来，爱好美食的刘副总也就和曹大厨认识了。 刘副总既然谈到了曹大厨，除了美食，聊别的话题自然绕不开孙大海。 其实，刘副总从来没有见过孙大海。 最初双方有交集的时候，还是合作搞兰桂坊开发改造项目。但这个时候孙大海年纪太小，所以他根本不会出面与外人打交道。 未来大厦这个项目原本就是霍家介绍给架设未来的。乔宏伟征得孙大海同意后，出手将这个项目接了下来。 霍家的工程公司是原项目的乙方，乔宏伟投桃报李，将合同稍作修改后，仍然交给了霍家，由他们继续担任这项工程的承建方。 由于双方之前在多个领域内都有过合作，关系比较密切，因此后续事务基本是未来大厦物理管理公司出面，与霍家的工程队进行各项对接和交涉。 就连乔宏伟出面的时候都非常少，更别提当惯了甩手掌柜的孙大海了。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包括刘副总在内的霍氏集团高层，已经没有人可以轻视架设未来和孙大海了。 一个大陆小孩，跑到香江开公司。花了不过三四年的光景，居然就有实力自建一栋价值数亿美元的总部大楼了。 关键是他还不是依靠自身的关系挣钱，人也不怎么露面，几乎凭着遥控指挥，跟玩儿似的就挣下了偌大的产业。 如同天方夜谭一样的励志故事，却真实的出现在现实生活当中，这让霍家众多自诩为商业天才的职场精英们，情何以堪呀！ 不过，有关孙大海的消息，已经被霍家嫡系下令不得外传了。懂行的人都明白，这种程度的封口令并不严格，只是对员工传播这个信息时有所约束而已。 这是因为随着架设未来系的发展壮大，其各种经济行为造成的影响也越来越大。 孙大海和架设未来的相关信息不可能完全保密，霍家此举只是尽量减少别人对此的关注而已。 由于孙大海一直没有直接出面，所以关于孙大海的情况，只有霍氏集团房地产公司的相关高层通过调查后，才有了一些简单的了解，其他的人知道的并不很多。 霍家下封口令其实也是出于好意，这是对孙大海的一种保护。 不过，虽然此举降低了外界从霍家这边得到孙大海信息的可能，但对内部人员来说，尤其是那些对孙大海有所了解的人，此时对他就更为好奇了。 只是关于孙大海的消息的确很少，他又一直没有公开露面，因此从没有权威机构或媒体对他有相关的介绍与报道。 孙大海企业都选择海外注册，并采取了严格的信息保密措施。而兰思丽服装公司和英才教育基金的信息虽然公开，但都是挂在奶奶姜秀萍名下，从法理上讲，与孙大海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在公司日常事务上，都是各公司的经理负责处理，每年新年时总督府举办的慈善晚会，也只是乔宏伟代表公司出面，孙大海根本没有参加过。 孙大海唯一需要亲自管理的就是操盘小组，不过他大部分时候还是通过乔婉婷遥控指挥。 再加上操盘手都要签署一系列保密协议，而且由于这个职业的特点，大家嘴也比较严，相关的信息很难透露出去。 因此，刘副总他们对孙大海的了解，大多是通过东鳞西爪的传闻脑补而来的，再加上互相私下里交流时越传越邪乎，距离真实情况反而是越来越远了。 既然知道彭师傅认识曹大厨和孙大海，刘副总和他交流时，自然又多了这个话题。 要说刘副总这次暂住首都，贵宾楼饭店项目是他主抓的重点。但嘉颐国际酒店的建设过程他也要时不时过去看一眼，因为那里同样也有霍家的股份在内。 霍家与孙大海在国内有两个合作项目，现在正在紧张地施工建设中。 嘉颐国际酒店项目的股东构成中，嘉华投资公司持股45，是最大股东。政府方面和霍氏集团各持20的股份，还有15的股份，被食为天和华信旅游公司两家平分，每家都是75。 其中，除了政府方面是通过土地入股，其它各方都是直接掏出了真金白银，而且还不是分期支付，而是毫不含糊地一次性投入。 华信旅游公司是华信集团在去年新成立的一家二级子公司，与寰宇贸易公司的合作伙伴华信贸易公司份属同源，其中有不少人都是从华信贸易公司调过去的。 作为一家具有一定野心的旅游公司，华信旅游公司在主打大众旅游市场的基础上，也不肯轻易放弃高端旅游。 借助公司刚成立，集团内部支持力度大，资金较为充沛的有利条件，华信旅游公司利用与嘉华投资公司千丝万缕的间接联系，也很不要脸地强行挤进嘉颐国际酒店的投资者行列，与兴建这座酒店的提议者食为天一样，都拿到了75的股份。 政府将食为天大厦东侧的公交公司车辆总站停车场，往西边迁移了两公里以外。 政府在那里已经新建了一个更大的公交车总站，并新增设了几条以那里为始末站的公交线路。 同时交管部门还延长或微调了多条市区与郊区公交汽车路线，在那里形成了首都北部城郊最大的公交车枢纽站，并以此为中心，重新构建公交网络，以适应并改善附近不断增加的居住人口对于交通出行的需求。 第756章 改变思路 政府将公交车总站腾出来的位置，总站东侧已停止使用的公交车修理厂，额外还又划拨了旁边的一块地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新的，面积超过六十余亩的长方形地块。 这个地块被政府投资到嘉颐国际首都酒店项目中来，以换取对应的股份。 说起来也没有办法，现在国内根本不重视土地的价值。食为天大厦这里又是远离市区中心，土地就更不值几个钱了。 可是政府出的土地面积不够的话，那在这个项目中可占不到多少股份，这也就是迫使政府又增加划拨了一块土地到项目中来。 这个项目最早设计时其实没有多大规模。孙大海只计划在附近修建一座小型五星级酒店。酒店的客房数量会控制在100到120间左右，并且附带有国际会议中心和培训中心功能。 当时的孙大海并不看重这家酒店，只把它定位于服务自家体系内部职工与合作伙伴的高级接待场所，同时兼具着内部员工培训与对外交流活动功能。 既然酒店建在有众多名胜古迹集中的首都，因此使得酒店自然就具有了企业福利与奖励的人文功能。 这包括旗下各个企业授予优秀员工带薪或携带家属的旅游奖励，以及他们向重要合作伙伴提供的旅游奖励。 因为在孙大海的最初计划中，这间酒店主要服务于公司内部人员，所以酒店相应的餐饮、健身等许多配套服务设施，会进行相对的简化，因为一街之隔的百旺苑会与酒店共享这些设施的。 这样不仅节约了大量的建设成本，而且降低了酒店设计、招商和管理的难度，同时可以缩短酒店的建设工期。 按照这个初始计划，整座酒店不考虑土地成本的话，建筑成本经过简单核算，大概是八千万到一亿美元之间。这还是遵照孙大海的意愿，将酒店档次尽量提高的结果。 不过，现在孙大海的想法有些改变了。他忽然认识到，自己的要求有失偏颇。 嘉华投资公司发展路线，是将观光农业和旅游业相结合，形成一个服务于高端客户的休闲项目。 但嘉颐国际的酒店和度假村项目不见得一定要配合上农业产业。嘉颐国际是个独立的品牌，它也会有自己的整体布局。 如果按照孙大海的要求，嘉颐国际的所有项目都要配合相应的农业项目，那么嘉颐国际会失去所有国际化大都市的市场。 因为，在这样的城市中，人力资源和土地成本十分高昂，很难能通过正常的生产销售继续维持自身的农业体系。 同理，嘉颐国际如果想在这样的城市中建立自己的酒店和与之对应的特色农业项目，也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 嘉颐国际首都酒店就是孙大海新思路下的一个尝试。他希望能够通过这样非典型的经营模式，形成嘉华业务网络中的节点，为客户和自身的项目，起到宣介和沟通作用。因为嘉华定位的客户群体，大多都会在这样的大都市工作和生活。 嘉颐国际首都酒店项目能够得到这么多的土地资源，与现在的政策环境对于土地价值严重低估有关。 在食为天大厦和职工宿舍区百旺苑修建之前，这里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周围除了一座公交总站和一些国营、集体的工厂之外，基本上都是属于西北旺乡的农田。 其实，这里的地理位置相当好。 这里位于圆明园和颐和园之间，紧邻首都城郊最为繁华的西苑地区。首都大学、水木大学等多所高校分布在附近，所以这里道路、交通、水电以及其它市政设施非常完善。 又因为这里距离食为天位于钱家川村的首都基地仅有几公里的路程，所以在孙大海的强烈要求下，食为天将这里选自己的总部所在地。 从1983年开始，食为天在这里大兴土木。经过几年的建设，先后建成了食为天大厦和百旺苑一期，有效地带动了这里的人气。 随着百旺苑二期和三期的建设，尤其是英才学校和英才运动场的落成，更是将这里作为居住区，附近的小学和中学却比大学还要远的最大短板弥补上。 这也使得几个与食为天关系密切的单位先知先觉，纷纷提前在这里申请住宅用地，兴建起自己的职工宿舍楼。 随着八十年代中期各单位修建职工住宅福利房高潮的来临，这里虽然与市中心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但还是逐渐成为新兴的各单位职工住宅建设热点地区。 城市周边新开发出来的住宅区，综合条件比市中心的老城区可是好了不少。 虽然这里少了些人文色彩与历史沉淀，但环境整洁，道路宽敞，新建的楼宇户型合理，生活设施完备。住户也来自于各大单位，综合素质比较高。 因此，要论起生活的舒适性来，新兴的住宅区肯定与老城区强上很多。 不过，食为天大厦附近虽然已经发展起来，但土地价格却仍然保持不变。 因为各单位都是通过审批的方式，从政府手里拿到地皮，然后自建住宅楼的，所以几乎不受土地价格的影响。 不仅是现在，即使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国内许多地方对于土地的真正价值都没有重视起来。 t;aoncickgt;防采集自动加载失败，点击手动加载，不支持阅读模式，请安装最新版浏览器！t;aoncickgt;t;dividgt; 第757章 谭家菜要自立门户了 政府投入的是这六十多亩土地，以及提供相应的市政设施保障，这些投入，被溢价估值为五千万美元，融入到项目中来。 说实话，按照目前首都的土地成本，这个估值溢价幅度有些过高了。 不过大股东孙大海坚持要这样评估，霍家投资这个项目并不是以盈利为主要目的，经孙大海把自己的想法与霍家老大沟通过之后，那边也表示支持这样的溢价评估。 而小股东食为天和华信旅游公司都是不差钱的主儿，让国家在这个项目中的持股比例高一点，对他们来说没有多大坏处。 大家都明白，现在可以挣钱的机会很多，投资酒店并不会比投资别的项目强，他们参与投资的目的，是为了今后在酒店经营上能有一定的话语权，获得酒店设施与客房预订的优先权才是他们需要的。 而且大股东嘉华已经明确表态了，嘉颐国际酒店并不考虑上市，同时会将现有股东名额和股份比例锁定，不再接受新股东和资金的入股。 因此，对小股东来讲，在估值上过分计较，为自己多争取到一两个点的股份，其实意义不大，反而会因此得罪几位大股东，实在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所以，最终政府方面投入的土地资源，就按照这样的估值被股东们通过了。 霍家在首都同时投资了两座顶级酒店，看似投资有些重叠了，但这两项投资的内在区别还是相当大的。 贵宾楼饭店是以霍家为主导的项目，项路所在的位置以及目标客户群体的类型，就决定了霍家这项投资的目的，更多的是基于政治上的考量。 而嘉颐国际酒店项目则是纯商业项目，霍家只是参与，并没有要取得主导权的意思。 这项投资霍家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在交好孙家、增加彼此间业务联系的同时，扩大自己在顶级商圈的人脉关系影响力。 因为嘉颐国际酒店在孙大海改变了经营思路之后，就是摆明架势，瞄准上了财富链上最顶端的那个阶层。 而霍家身上的某些符号过于明显了，他们虽然完全可以自己经营这样的项目，但效果反而不如嘉华出面更好一些。 因此，霍家才会投资了几乎同时开始建设的两个类似的项目，他们在主抓贵宾楼饭店项目的同时，对于嘉颐国际酒店项目则是尽量降低自身的存在感，隐在嘉华身后，享受最终成果。 刘副总受命来首都做这两个项目的监管工作，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他心里也十分明白，霍家此举也是在对孙家表示亲近。因此他对孙大海更为好奇了。 现在他知道彭师傅也认识孙大海，于是就和他聊了不少关于孙大海的话题。可惜，彭师傅对孙大海了解的极为有限，反倒从他口中知道了不少孙大海的事情。 这下好了，彭师傅将谭家菜开枝散叶的计划有了着落，嘉颐国际酒店不正是一个最好的载体吗？ 一间豪华的大酒店，内部怎么也得有四五家不同风格的餐厅才成。 彭师傅虽然和孙大海的关系一般，但他的师兄可是曹大厨呀。有了曹大厨帮着出面协调，彭师傅觉得应该能够争取到其中一间餐厅的经营权。 这是彭师傅对嘉颐国际酒店的情况还不够了解。在酒店的规划中，算上酒吧、茶室和咖啡厅在内，一共设计了十间具有中、西特色的高级餐饮场所。 此外，项目中商厦的地下一层，将全部用于餐饮美食方面的招租。这里的餐饮以中档为主，档次拉得比较开，从大众快餐到特色餐厅，应有尽有。 虽然嘉颐国际酒店筹备组目前还没有正式对外做招租宣传，但已经有不少知名国营餐饮企业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内幕消息，早早就派人来联系入驻事宜了。 不过，彭师傅肯定是瞄着酒店来的，谭家菜的档次使他不会关注一般的经营场所。 所以最近彭师傅一直在留意食为天是否来预订，因为孙大海已经习惯用这种方式来此用餐了。 彭师傅考虑过，觉得这件事还是先跟孙大海谈为好，无论谈的结果如何，之后再和曹大厨打招呼。 孙大海对此倒是非常欢迎，一间顶级酒店内，如果能有多家口碑极佳的高档餐厅经营，必然会是双赢的结果。 当然，彭师傅那边还有一个令他比较为难的问题，首都饭店谭家厅是国营餐饮企业，现在国家经济制度放宽了，允许民营或个体经济出现，因此谭家菜的现任继承人想把新开的谭家菜馆恢复成私人所有。 彭师傅是谭家菜的掌门人，类似于企业的总经理，继承人则相当于董事长。所以，这种事情彭师傅还是要听从人家的安排。 这其实是很正当的要求，只不过国内目前的政策还不完善，不能完全支持他们的这种想法。 此外他们的资金也颇有不足，要想把一家高档菜馆运转起来，营业场地租金、店面装修布置和厨具餐具的花销，以及各种高端食材的采购成本，决不会是一笔小数目。 人员的问题倒是比较容易解决。此时跟着彭师傅一起来见孙大海的蔡师傅，就是彭师傅准备委以重任的徒弟蔡师傅。 蔡师傅是彭师傅的三徒弟，已经出师多年，只是没有合适的地方可去，所以仍然留在首都饭店谭家厅，给彭师傅的接班人，他的师兄打下手。 新菜馆有了蔡师傅，同时给他配上两个即将出师的师弟，再招一些打下手的人，厨房这块就没有问题了。 至于菜馆行政管理工作，会由继承人安排人来出任，用不着彭师傅操心。 彭师傅将这些事情都对孙大海讲清楚了，他也没有失望，孙大海果然不负他所望，将他的难题轻松解决了。 想要以私人方式经营谭家菜，其实很简单。孙大海可以协助他们在香江注册商标和企业，再回来开店就可以。 等以后国内的政策完善了，他们愿意的话，可以选择在国内重新注册，再将香江的商标和企业纳归名下即可。 第758章 出发，目标大青山 至于资金不足的问题就更好办了。孙大海随口就给彭师傅说了好几个解决方案。 后来经彭师傅和谭家菜继承人商量之后，决定采纳合作的方式，来经营这间谭家菜馆。 他们出商标使用权以及主厨和两名主要厨师，占股55，嘉颐国际首都酒店提供经营场地，占股20，曹大厨个人出资五百万港币，占股25。 彭师傅他们最终决定将曹大厨拉进来，不仅是为了解决资金问题，同时也想通过曹大厨的存在，与孙大海这边搞好关系。 孙大海对此不置可否，只要曹大厨愿意，怎么做其实都无所谓的。孙大海更希望谭家菜能够加快人才培养速度，要知道，嘉颐国际旗下的项目，可不是就一个首都酒店呀。 只不过谭家菜培养传人的方法，还是老式的师徒相授。孙大海有些失望，这样的人才培养速度，明显跟不上嘉颐国际扩张的速度。因此，孙大海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将谭家菜作为嘉颐国际战略伙伴的想法。 等谭家菜的事情都彻底落实下来的时候，时间来到了一月底。这时的孙大海，已经成为一名快乐的寒假党了。 之前学校进行的期末考试，孙大海按照自己的计划，开始有意识的放水，最终只取得了班级第五，年级第十名的成绩。 英才中学一个年级有四个班，孙大海所在班级的成绩是年级最好的。孙大海取得的名次虽然比以前有所下降，但勉强还是能够应付家人和老师对他的要求。 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已经开始试营业。作为第一批客人，黄老组织的战友聚会也快要结束了。 经过一周左右的实地体验，他们给予山庄的总体评价非常高。 同时，他们也指出了山庄各项工作中的一些不足。山庄经理谭勇林逐条进行着整改和调整，以求使山庄的各项服务和管理工作更上一层楼。 孙大海他们算是第二拨参加山庄内测的客人。这一批客人以英才中学和小学的教师和学生为主体。 此外，还有几名食为天、妆点生活和岁月静好人事部门的高层，也会一起参与。 他们是来探路的，为今后组织优秀员工来这里度假打前站。 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是嘉华投资公司旗下的项目。因此，架设未来系都有奖励员工来此度假的名额。 不仅孙大海的企业员工有如此待遇，孙家旗下各个企业都将获得同样的奖励名额。 这些奖励的成本完全由孙大海负担，各企业只负责相应的路费就可以，这也算是孙大海为家中其它企业提供的一种福利吧。 而且随着嘉颐国际旗下项目的不断增加，孙家和孙大海名下的各企业奖励员工旅游的地点和名额也会越来越多，出境旅游的机会也很快就会出现的。 嘉华投资公司已经邀请各关联企业的高层在山庄正式开业时来出席开幕仪式。兑现这些员工奖励，要等到山庄开业后就可以分批进行了。 国内的机关和大企业对于这种免费旅游其实并不陌生，一般会挂着疗养、培训的名义进行。不过如此高端的度假项目，那就不是普通员工能够享受到的了。 孙家的企业都是外资和合资企业，所以不用藏藏掖掖的，直接以福利形式呈现在员工面前。 二月一日上午，从大青山镇火车站走出了一大群身穿校服的学生，以及身穿统一着装的教职员工们。 自家有服装厂最大的好处，就是英才学校的学生和老师，除了内衣需要由自己准备之外，一年四季的服装都被包含在学生校服及教师工作服的定义之内了。 现在校服中的帽子、鞋和书包等小件还需要进行外购。不过随着兰思丽与范思哲合作的进一步加强，相信不少外购产品都会逐渐转为自制的。 英才中学六个年级，每个年级选出了学期综合评定前十名的同学来参加这次活动。 为了安全起见，英才小学只有五年级和六年级排名前十位的学生参加这次度假。 这样，一共有八十名同学来到了大青山。此行还有五十名教师随同参加，其中包括十名英才幼儿园的老师。 这么多人，在火车上整整占了两节硬卧车厢。好在事先英才教育基金已经跟铁路部门做了沟通，这两节硬卧车厢是额外加挂的。 大家在冰城换车时，人和行李都不用动，连车厢一起换到了另一列火车上，倒是省了不少事。 不过孙大海就没有这么方便了。他没有占用年纪的名额，而是带着一大帮子人，乘坐同一趟车一起来了。 这其中包括了二小，要回家的王晓娲以及胡诚之外，还有高家姐妹、夏家姐妹、苏佳、张玉洁和吴言。 高智慧同样没有用学校的名额。因为她要和姐姐高屹去看望高红军夫妇，不能跟着其它学生一起参加行动。所以她干脆不用学校的名额，跟着孙大海和高屹一起更自在。 苏佳和张玉洁的情况与高智慧正相反，俩人都想来玩，可惜她俩没有进入年级综合排名前十位，只好走孙大海的后门了。 王欢也来了。她的成绩虽然只是中等偏上，但其它方面表现优异，综合评定的名次很高。她和姜朋一样，是凭自身实力进入学校正选名单的，不用搭便车。 吴言是孙大海小学时的小伙伴之一，中学没有跟着大家一起来英才读，但大家一直保持着密切联系。春节前他有时间，于是就跟着孙大海一起来玩了。 夏家姐妹是孙大海出行前临时加入进来的，别说孙大海没有准备，就连夏家姐妹自己也都没有想到。 孙大海一问才知道，原来夏爷爷也参加了黄老组织的战友聚会，他对大青山度假山庄的生活感到非常满意。 他在山庄期间，无意中听黄老说起，孙大海之后也要来这里度假。所以特意打电话给孙大海，要他带上夏甜甜姐妹俩一起来玩。 既然夏爷爷发话了，孙大海当然要招办。不过这对孙大海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 只不过，有人这个时候却是不高兴了。 第759章 变了样的大青山镇 马健很可能是从夏甜甜那里听说了这件事，于是他特地打电话给孙大海，在电话里发了不少牢骚。 他去年刚刚进了军校，这个寒假要参加学校的军事训练，只有到除夕午后，才能开始他们为期三天半的假期。 孙大海和夏甜甜这个假期都要跑去大青山玩了，他却只能在校苦练军事技能，心里上有些不平衡，这是可以理解的。 孙大海对此是爱莫能助，只能口不对心的安慰他几句，剩下就是该干嘛干嘛去了。 大青山镇火车站，是新改建的一个客货两用火车站。 由于历史原因，县内的铁路站点客、货是分开的。大青山镇火车点只是停靠货运列车，客车站是在四十公里外的青山县旁边。 随着大青山开发如火如荼地进行，大青山镇吸引了方圆百里内的大量劳动力，就连县里的富余劳动力，都通过统一安排，加入到大青山开发工程中来。 大青山开发项目是受省政府监管的，因此省政府、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与铁道部以及冰城铁路局进行了多次协商，最终敲定将大青山镇火车站改建为客货两用站点。 大青山镇的位置很好，从辐射整个大青山项目来说，这里比县城更合适。 因此，嘉华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就在大青山镇扎下了根。 他们找政府在镇的边缘要了一大块地，修建了一栋只有三层高，但占地面积很大的办公楼。后面是生活区，由几栋宿舍楼、食堂、浴室和一栋接待楼组成。 火车站就在大青山镇的另外一侧，从火车站出来，走路五分钟就能到公司驻地。 总经理帕克里克索性没有安排车辆来接站，而是带着公司几名员工步行前来迎接客人们，顺便带大家参观大青山镇了。 与两年前相比，现在的大青山镇繁华了许多，让孙大海他们几乎都认不出来了。 原本这里和国内大多数乡镇一样，全镇围绕着一条主要街道而成，呈扁平的纺锤形。 而现在镇中央又出现了一条同样繁华的街道，与原来的主路相交，形成了十字形状，整个镇顿时就显得厚重、立体起来。 据陪同孙大海他们的郭玉萍介绍说，大青山镇的常住人口比两年前多了三倍，还有更多的人则是分散到了各个项目中去。 现在是冬季，同时临近春节，所以大部分人都已经回家休息，只有部分室内项目还在收尾中。 等到开春以后，大青山才会真正展现出大工地的场景。各支施工队将奔赴不同地点，按照工程计划进行施工。 大青山一期开发主要由三项工作组成，修路，修建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以及靠山屯升级改造计划。整合并扩大综合特色种植、养殖项目，同时开展各类民俗活动。 目前大青山一期开发工作的重点，道路和建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的建设已经完成。靠山屯的升级改造是一项长期工作，没有三五年的时间是不可能完成的。 二期建设将会以靠山屯为中心，向周边方向进行扩张。附近三个村落早已经签好了相关协议，并做好了宣传工作，就等着开春后施工队开工呢。 二期工程的主要目的是通过将周边地区纳入到开发项目中，扩大特色产品的种类和供应量，使项目达到供求平衡，均衡发展。 二期开发改造计划预计将在五年内完全结束。之后还会有一个三期工程，其实就是二期工程的增强版。 并且在此之上，公司会从全局出发，进行微调，整合各个项目，美化环境，真正形成观光农业的雏形。 同时公司还会继续扩大人方面的投入，并选择合适的地点增加中档旅游项目和线路，同时鼓励当地群众开展农家乐的项目，使整个大青山变成一个特色旅游的热点。 这就是嘉华投资公司对开发大青山的完整思路。整体计划将耗时十五到二十年，累计投入将达到35至7亿美元。 由于开发时间过长，单位货币所代表的购买力变化不定，因此投资总额的弹性较大。 这个计划已经被中央和龙省政府批准，并作为一项重点工程，要求各有关部门予以密切地关注和积极地配合。 正是这种由上而下推动所产生的压力，使得项目进展得非常顺利。否则铁老大哪有那么好说话，根本不是地方想开设个新站点就能开得了的。 大部队沿着镇里的大街一路溜达前行。首都的孩子们基本上没有见过东北冬季的雪景。虽然此刻天气晴朗，但路边和屋顶上那厚厚的白雪，让他们兴奋不已。 队伍中那几位自来香江的老师同样如此。虽然他们还在认真维持着队伍的秩序，但不断望着四周的目光，将他们的好奇心尽显无疑。 孙大海他们几个远远地坠在队伍后面。大表姐李红则是作为领队，带着妆点生活前来度假的员工和家属，跟在孙大海的后面。 孙大海这是第二次到大青山镇了。上次来的时候也是冬天，只不过是两年前了。 此时镇上明显热闹了许多，隐约能看到街面房的后面，又新建起了不少房屋，甚至还有几座土法建成的二层小楼。看来，郭玉萍所说镇上人口大增的事，真是一点没错。 镇上不光房屋多了不少，就连路上的行人也络绎不绝。他们都好奇地看着英才学校学生统一的着装，排着队走在大街上。 好在学生们都是一脸稚嫩，夹在其中的大人也都质彬彬的，绝不像是坏人。 否则，这么多人一起排着队行走，给人的视觉冲击力，还是很强的。 镇上那个自发的菜市场还在，不少人拎着被棉被包裹着的菜篮子进进出出的，看起来生意比二年前要兴隆不少。 再往前走，就是令孙大海印象比较深刻的供销社了。供销社门前小院里外停了不少马车和拖拉机。看来，卖山货和采购年货的人，都在年前赶到一起了。 供销社旁边，原来是一片空地，专门用于停放拉货送货的车辆。现在这块地已经被圈起来，盖起了房，门口的牌子上挂的是“国营大青山镇招待所”的字样。 第760章 助理郭玉萍 因为同时下了火车的大部队中有学校的老师和同学在，所以出站时孙大海和帕克里克打过招呼后，就让他去陪着学校的客人们了。 现在跟在孙大海身边一路介绍情况的，是帕克列克的新任助理郭玉萍。 郭玉萍今年三十岁，个子不高，皮肤微黑，但挺有精神头的。她是大马人，不过据说她身上有一半是华裔血统，因此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分辨得出来， 郭玉萍原来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在香江招募的行政员。因为她语言天赋极高，懂得普通话、粤语、英语、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所以被派到国内，成为意大利人帕克里克的翻译。 由于她工作认真，并且表现出了相当不错的个人能力和大局观，所以去年下半年被帕克里克推荐，升职为他的助理。 那时孙大海正在香江，郭玉萍的晋升件还是孙大海亲自批准的，所以对她印象比较深。 现在既然是她来陪同，于是孙大海便随口向她询问起这边的情况。 郭玉萍一边走，一边笑容可掬地向周围的人介绍镇里的情况。但她心里很明白，孙大海才是她最需要巴结的人。 她见到孙大海停下来，和身边的二小指着招待所的牌子在说着什么，便上前一步，对孙大海解释招待所的由来。 原来，这个招待所还真和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有关系。 这片原先的停车场，在大青山开发项目与省政府谈判敲定半个月，就被镇里突击盖上了两排临时房。 这些临时房是镇政府免费提供给了开发公司，用做开发公司自建办公楼完工前临时办公和生活的场所。 要说起来，大青山镇的这位冯镇长还真是挺有眼光的，下手更是稳准狠。他不惜在镇务会议中和书记拍桌子，硬是从捉襟见肘的办公费用中挤出了一笔钱，盖起临时房，促使开发公司落户在大青山镇。 要知道，当时可供开发公司选择的办公地点有不少，各有利弊。如果不是冯镇长的决断，开发公司还真不一定会落户在这里。 此举不仅使冯镇长与开发公司的关系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为今后双方的合作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而且还受到县、市领导的点名表扬。 据说，他因此还受到不少关注此事的更高层领导的认可，真是位能人呀。 等开发公司入住自己的办公楼之后，镇上几位领导一商量，干脆又花了一笔钱，把这里扩建成了镇办招待所。 还别说，这间招待所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对开发公司的帮助真的很大。 原本镇上只有一家小餐馆，其水平做碗面条，甩个蛋花汤没有问题，想要正经八百的炒菜，就只能呵呵了。 自从有了镇办招待所之后，不仅可以接待客人住宿，同时这里还请来了一个当地有名的大厨，他做的饭菜极具地方特色，与公司食堂的大师傅形成了很好的互补。 开发公司有自己的接待楼，但接待能力有限。这里主要接待公司内部人员，以及中央部委或省、市下来参观、检查工作的领导，以及新闻记者等特定客人。 而公司每天要接待数量众多的普通客人，不仅有各个项目施工队的负责人、财务以及技术人员，还有附近村子来打听情况的村民。 客人们吃饭还好说，只要到了饭点儿，找对应部门开条，然后进职工食堂去吃就可以。但住宿问题却是很难解决。 现在有了招待所，客人们住宿和吃饭的问题就都解决了，高兴了客人们还可以呼朋唤友的喝上一顿小酒儿。 公司接待楼的小餐厅除外，职工食堂里面除非过年或是有重大活动，否则可是不能喝酒的。 “老板，黄老在公司成立时来这里检查工作。他指示我们放下架子，踏踏实实地落地生根。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公司要和当地政府和群众搞好关系，同时在业务安排上也要优先考虑当地的情况，实现共同富裕。 我们一直遵照黄老的指示，不仅将大量工作机会留交给当地，同时还开展各种有针对性的免费培训，为多个项目从当地农民中直接招聘做好了铺垫。 同时，公司分别向县中学、县小学以及镇小学各捐献了一座图书馆。还捐赠给镇政府两套卡拉ok系统以及央视制作的影视剧与卡拉ok录像带。 现在天气冷，又临近了春节，所以没有活动。天气好的时候，每到周末晚上，镇上将卡拉ok设备分别摆在礼堂和空场，一个放电影电视剧，一个让大家唱歌，热闹极了。” 孙大海可以想象那种情景，他笑了笑，忽然问道：“这边能不能收到电视信号？山庄里呢？电话和电视可一样都不能少的。” 郭玉萍问答道：“没问题，电话和电视都可以用，效果很好。而且不光镇上有，山庄里和靠山屯都已经开通了。 去年省里领导下来考察工作，度假山庄那边特别提出了电视信号和电话的问题，山庄未来的客人都是高端人士，缺少这两样可就太不方便了。 省里对此很重视，很快就给解决了。不仅往上面架竿拉起了电话线，还在镇里和山庄旁边的山上架设了电视信号发射塔。 邮电局的领导还保证，等今年省里开通无线信号之后，就会第一时间把这一片的基站建好，到时候这里就可以使用大哥大了。” 孙大海只负责出主意以及做决定，平时很少会接触到这些工作细节。他现在兴致来了随口问上几句，才知道这每一件每一桩的事情，都是有来龙去脉的。 对于孙大海的问题，郭玉萍几乎不假思索就能对答如流。由此可以看出郭玉萍对公司各项事务的熟悉程度。 这不仅是一种工作态度，同时也是一种非常实用的个人能力。 要说起来，帕克勒克的个人能力更强，但孙大海更愿意听郭玉萍跟他详述这些工作中的情况。 因为帕克里克说话的口音实在太重了，满嘴意大利味道的英语，让孙大海很不适应。 要走的路并不长，大家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嘉华大青山开发公司的办公地。 第761章 而立之年的乔宏伟 因为今天要接待的客人太多了，帕克勒克也就没有带着大家参观公司的办公楼，而是直接穿过去，来到了后面生活区的食堂。 从首都出发到大青山，要先乘傍晚发车的火车，将近二十个小时之后到达冰城，然后进行中转，换乘其它车次的列车。 两趟列车的间隔时间大约有五个小时，发车时间同样在夜里，然后还要继续坐上十小时的火车，才能到达最终的目的地大青山镇火车站。 这一路下来，换做那些身体不好的人，可是够难熬的。好在这个时代大多数的人都很少出远门，而那些经常要出远门的人，一般也早已经习惯这样折腾了。 现在是早上八点多，大家乘了一夜的火车，虽然是卧铺，但也比较疲乏了。 帕克里克已经安排好，在这里吃早餐并稍事休息一会，然后大家一起乘车上山，前往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 这样安排，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山庄采购了一辆可乘坐四十余人沃尔沃大巴，以及两辆十九座的考斯特。此外还有五座的奔驰w126和七座的大捷龙各两辆，这是应对客人临时用车要求或接送散客的。 这些车辆的运力对于山庄正常运营来说已经足够了，但今天却显得不够了。 现在光是英才学校的师生，就同时来了一百三十人，再加上孙大海他们和妆点生活的员工与家属，即使现有车辆的运力翻倍，都显得十分勉强。 因此，开发公司向市里求助，临时借用了市公交公司几辆公交车来帮忙。 由于市里的公交车数量较少，为保障市区公共交通不至于瘫痪，所以只能等早高峰过后，才会来帮忙。 因此，这些借用来的公交车要到十点以后，才能赶到大青山镇，客人们也只好先在这里休息了。 好在开发公司的食堂足够大，客人们想洗漱或上厕所也都非常方便。大家吃完早饭后无非是在这里多等上一个来小时。 孙大海他们这时也不去搞特殊化，老老实实地跟这大部队一起行动，只是没有排进在队伍中。 虽然现在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不过职工食堂早就得到了通知，已经为大家安排了丰盛的早餐。 职工食堂的大师傅就是从食为天的食堂调来的，说起来他与学校的大师傅算得上是师出同门，做饭的手艺和风格基本相同，具有强烈的食为天系特色。 这里的用餐方式也都是学校或食为天系的食堂那一套，因此大家在此用餐几乎没有任何的不适应，大家都很自觉地取出公共餐具，然后排队等着打饭。 就在孙大海跑到冰天雪地的龙省度假的时候，远在香江的乔宏伟，此时正忙得焦头烂额。 孙大海跑回首都继续当他的学生去了，却把一大摊子有头没尾的事情都留给了乔宏伟。 乔宏伟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就是孙大海的大管家呢。于是乎，乔宏伟除了公司正常的工作外，还要全盘负责起孙大海遗留下来的各种事务。 进入1988年，乔宏伟已到而立之年。事业有成的他，早已经实现了个人的财务自由。孙大海为人大气，对自己人更是如此。乔宏伟算是他起家时的功臣，孙大海更是不吝奖励。 除了没有股份之外，乔宏伟可以算是香江最顶级的职业经理人了。六百六十万港币的年薪，足以让他成为香江年薪收入排名前五位的超级打工仔。 不过，乔宏伟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回到南丫岛的家中，并不是他与父母有矛盾，而是他受不了家人的唠叨。 他的父母还好说，比较开明，尊重他们兄妹的选择。但周围的亲友邻居此时纷纷冒出来，劝说、建议，甚至还有关系亲近的长辈指责他，总而言之，如果乔宏伟再不结婚生子，那他就成了南丫岛有史以来就不孝顺的孩子了。 乔宏伟知道，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处出于好意，当然也有个别人有其它心思，比如试图推销自家亲友中的女孩 南丫岛上生活悠闲，节奏缓慢。大家闲来无事之时，对家长里短的事比较关心。换句话说，就是比较八卦。 乔家的亲友泰半都在岛上，见乔宏伟兄妹得贵人相助，在事业上顺风顺水，于是就开始关心他俩的婚姻大事。 乔婉婷和周海兵的关系已经被大家所接受，但她认为现在还不到成家的时候。 每天工作之余，她都会拉上周海兵、乔宏伟或者她的那帮闺蜜，到处傻吃傻玩，准备这样混上两年之后，再结婚生子。 乔婉婷大大咧咧惯了，周围人对她说的话，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说你的，我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浑然不为所动。 周海兵又十分宠着她，所以现在乔婉婷一个人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就不用提了。 乔宏伟可就不成了。到了这个时候，作为家中的独子，乔宏伟不得不开始考虑个人问题了。 其实到了乔宏伟现在这个位置，无论他想与不想，身边绝对不会缺少女人的。他是成年人，心理和生理都没有问题，自然不会对女性无动于衷。 只是他在对待感情的事情上，略显保守了一些。他和乔婉婷自小受到的教育，虽然不是说一定要从一而终，但如果开始一段感情，都是会非常认真地对待。 兄妹俩对待感情的态度，说实话非常老派，这样的人在香江已经越来越少见了。不过人家既然自己觉得这样合适，谁也不能说他们的选择有错误。 乔婉婷是女孩，而且命很好，早早就遇到了对她痴心一片的周海兵。 外加她大学没毕业就已经成为孙大海的帮手，完全没有经济上的压力，因此她的那段感情，得以相对纯粹的保留下来。 中学时期人还比较单纯幼稚，交朋友时不会夹杂过多的其它想法。进入大学之后，思想相对成熟起来，双方很难不带有对现实问题的考量。 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香江人，尤其是香江女人越来越实际了。 且不说大富大贵，假如依靠嫁人就能少奋斗五年十年的话，又有几个女孩还会愿意从头开始辛苦打拼呢！ 第762章 乔宏伟的恋情 说实话，乔宏伟交女朋友已经有些晚了。 他在上大学时才交了一个女朋友，这也是他的初恋，可惜没过多久，对方就向他提出分手了。 他们分手的原因很简单，乔宏伟的优势是学习好，人品好，性格好，但这些加起来，也比不上他的竞争者钱多家世好。 现在乔宏伟的地位和条件，正好和之前的情况颠倒过来了。但这时的乔宏伟想要纯粹的感情，可就更难了。 而乔宏伟很傻很天真，他只希望能够展开一场纯粹的爱情，不要在其中夹杂着太多利益关系。 乔宏伟期待的这份感情，在目前相对闭塞、保守的大陆上还有可能实现，可是在香江要想得到，只能靠撞大运了。 可惜，乔宏伟的运气远没有自己的妹妹好。所以，他就单身到了现在。 乔宏伟日常接触到的女性很多，综合素质也非常高。但这些人接近他时，几乎都怀有有各自不同的目的。 乔宏伟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对于出现在自己身边，并不断对他示好的女性，始终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乔婉婷跟哥哥关系非常好，她也能理解哥哥的想法。 不久前孙大海陪着全家在南丫岛度假的时候，乔婉婷半真半假地说到这个话题，想听听孙大海的意见。 孙大海当时随口就给出了一个建议，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既然乔宏伟担心外面的人目的不纯，那索性就在公司内部找一个吧。即使有什么问题，那也是肉烂在锅里了。 要说这乔婉婷，实在是有些问道于盲了。孙大海要是很了解男女之情，上辈子他也不会那么凄凉。 这一生则是更惨，孙大海直接重生到了七岁的时候。即使他熬了多年，现在按照身体年龄，也不过才十五岁，还没有开始自己这一生的感情生活呢。 而且，现在孙大海的情况与上辈子也迥然不同。财富、事业，甚至家庭成员的状况，以及他所接触的人环境，与上辈子相比，都不可同日而语。 孙大海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现在的身份地位呢，在感情上，他又能给别人出什么好主意？ 不过，可能是孙大海之前在投资上的表现过于神奇的缘故，乔家兄妹早已经成为了他的迷弟迷妹。 他俩根本就没有考虑，光棍孙大海能有什么经验和主意，俩人居然把孙大海的话当真了。 于是，被催得不耐烦的乔宏伟算是有了目标。他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开始在公司内部寻找合适的对象，准备突击解决个人问题。 严格地说，孙大海出的主意还真没有什么问题。除非乔宏伟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否则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总经理的名头，总归会挂在他的身上的。 而且，他要是打算和人谈恋爱，那就绝不会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两人肯定要互相了解。如果他不想让人了解自己的真实情况，光靠隐瞒是远远不够的，他还要伪造一个身份，甚至找人帮忙演戏，用更多的谎言来配合他的行动。 即使最终他得到了所谓的感情，但这种靠故意欺瞒得到的感情，对于女方来说，真能够接受吗？ 现实生活是真实的，不会出现这样幼稚的情节设定。乔宏伟更不是一名艺创作者，能冒出这样奇怪的想法。 因此，孙大海的主意倒是提醒了乔宏伟。既然有意接近自己的人大多动机不纯，那自己只能主动出击，寻找自己的感情归宿。 他平时非常忙碌，很难有合适的环境，让他在正常接触外面的女孩。而面对公司系统内部的员工时，就方便多了。作为总经理，这点便利他还是有的。 孙大海是在去年十一月初离开香江回首都的。到现在仅三个月的时间，他就谈了三次。 可惜，欲速而不达。 乔宏伟时运不济，三段感情都是在萌芽阶段就宣告结束。这也成了孙大海在首都最为关心的八卦韵事，比他听取第二段行情投资的成绩汇报都要上心。 当然，说是在公司内部找合适的对象，但乔宏伟还是很注重影响的。作为总经理，他在自家公司找对象，给人的感觉实在不好。 于是，不仅是乔宏伟，还有积极帮忙的乔婉婷，都把目光放在与公司有关联的企业身上。 乔宏伟最开始相中的一个女孩，还是乔婉婷托闺蜜帮他介绍的，是科尔泌工作室的一位设计师。 两人接触了几次，一起吃饭喝咖啡，互相感觉还算合得来，于是乔宏伟便提出要进一步交往。 只可惜那位设计师的爱情观与常人有些不同，虽然没有男朋友，但身边却有一个交往多年女朋友。 她倒是不反对乔宏伟成为她男朋友，但她希望同时能和自己的女朋友保持关系。 这让乔宏伟根本无法接受，于是俩人只好就此分手。 回去后的乔宏伟严肃地批评了乔婉婷，正是因为她事先没有做好调查工作，才使哥哥处于如此尴尬的地步。 乔婉婷吐着舌头，表示自己认识到了错误，并向哥哥做出了郑重保证：“以后再也不管你的事情了。” 随后不久，乔宏伟自己看中了一个女孩。她是九号火锅店未来大厦分店负责包厢区的楼层主管，是吴大伟拉着他喝酒时认识的。 其实女孩在这个职位上已经工作快半年了。不仅乔宏伟见过她，就连孙大海对这个女孩也有很深的印象，因为她的身材实在太性感了。 乔宏伟为了追她，每天晚餐请公司不同的领导去店里吃饭喝酒，顺便和她说说话。 乔宏伟连着在九号火锅店吃了十天的晚餐，感觉已经做好了铺垫，正想再进一步呢，结果那个女孩辞职了。 等人家辞职走了以后，乔宏伟才知道，原来那个女孩进入九号火锅店时，提交的全是假的身份信息。 她已经结婚了，丈夫是一家餐厅的老板。她家餐厅不大，档次也不高，主要面向大众消费者，经营粤式火锅打边炉。 她来九号火锅店工作的唯一目的就是想要偷师。 他们两口子做好了计划，要通过学习九号火锅店锅底和蘸料的秘方、管理方式以及进货渠道，以便使自家的店升级转型。 第763章 商业间谍 其实九号火锅店并不怕人来偷师，因为九号火锅店真正的核心是无微不至的服务，其它的都是旁枝末节。 至于说秘方什么的就更是扯了。等上几年十几年之后，华夏大陆到处都是各种口味和风格的火锅店。 宣传时都声称自己家的火锅有秘方，还是祖传的。脸皮厚的店家，甚至会编出一段历史故事或名人轶事来配合宣传。 可孙大海还真没有听说过，谁家的锅底或蘸料能比别人强出一大截，并且是别人模仿不出来的。 不过这个女孩不知道呀！ 她当然知道乔宏伟是谁，见他最近天天来店里，看自己的眼光又是怪怪的，于是她做贼心虚，心里怕了。 无论乔宏伟发现自己是来偷师的，还是他对自己不怀好意，其后果都不是她和她家那间小餐厅所能承受的。 于是，女孩和丈夫在家商量了一晚上，第二天主动去找副总胡清源坦白了。 她在得到胡清源的谅解之后，马上办理辞职并迅速离开，连当月的工资都没有要。 这件事孙大海是在过新年时，听乔婉婷在电话里说的，乐得他不成不成的，差点笑死过去。 孙大海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位工作时精明强干的总经理，在这种事上居然这样点儿背，莫不能还要独身一辈子吗？ 谁知到没过几天，又一次打击降临到了乔宏伟身上。 这次他相中的对象，是寰宇贸易公司驻欧洲办事处的一位日籍信息主管。 每年新年过后，直到春节以前，是香江公司总结上一年度工作成绩，出台新一年工作计划，并举办公司年会的时间。 这期间，各公司驻外部门都要派人回来汇报工作，同时参加公司年会。寰宇贸易公司驻欧洲办事处这次派回来的员工中便有她，一位入职不过半年，但能力出众的日籍主管吉田合子。 乔宏伟是在旁听寰宇贸易公司的工作汇报时认识吉田合子的。一见之下，便惊为天人，乔宏伟随即开始了对她的热烈追求。 谁知道，仅过了三天，监察部的巴特尔就把乔宏伟堵在了他的总经理办公室内。 两人关上门，嘀嘀咕咕了快一个小时，门外其他等候乔宏伟接见的人，才看到乔宏伟黑着脸将巴特尔送出了办公室。 回到监察部的巴特尔，立刻派人去将吉田合子请到他的办公室。 十分钟之后，寰宇贸易公司总经理林芬博格，与来香江汇报工作的驻欧洲办事处主任，收到监察部抄送的正式件。 很快，寰宇贸易公司人事部接到林芬博格打来的电话，立刻办理吉田合子的离职手续，按照员工主动辞职处理。 孙大海是去往大青山前夕才知道这个消息。向他汇报的人不是乔婉婷了，而是换成了巴特尔。 事情其实也很简单。 经监察部的调查，吉田合子是倭国一家贸易公司的商业间谍。她被派到寰宇贸易公司驻欧洲办事处，目的就为了窃取公司客户信息，以及公司所签署的外贸合同中有关标的物的规格、报价和发货期等商业信息。 商业间谍这种事，在国际化大企业中实在是太常见了。大家处理这样的事情，方法基本一致。 如果没有对企业造成切实损失或是负面影响，一般会点明对方身份，然后将其礼送出境。双方友好分手，就当没有这回事发生一样。 但如果由于泄密给企业造成了重大损失，那处理方式可就不会这样平和了。 大家通常上会直接或通过中间人寻求私下解决方式，或达成赔偿，或开展报复甚至掀起商战。总之，在企业平静的外表下面，是暗流纵横，杀机四伏。 而这种情况下，商业间谍如果落在受损失的企业手中，除非对方认输并提出赎人，否则基本就当没有这个人了。 艺术作品中常出现的双方对峙公堂，试图通过法律途径解决问题，这在现实经济生活中反而是非常罕见。 因为这样做只能陷入到长时间的扯皮中，既不能真正弥补企业的损失，同时也起不到泄愤的作用，而且会大量消耗企业的人力和财力。 除了好活了一帮律师、私家侦探和新闻媒体之外，赚了眼球，实则没有多大的用处。 监察部一开始并没有足够的证据，能够确定吉田合子是商业间谍。因此对她采取重点监控，同时控制她的涉密等级，以保证公司重要信息不会因此而泄露。 因此，试用期过后，吉田合子申请的是业务主管的职位，不明就里的欧洲办事处也通过了她的职位申请。 不过在监察部暗中的操纵下，吉田合子最终被安置在信息主管的位置上。 她的工作职责是通过收集电视、报纸等渠道发布的信息，分析公司主要出口商品在欧洲市场的价格变化和供求关系。 这个工作比较重要，但涉密程度并不高，工作目标以公开信息为主，任何外贸公司都有专人在负责这项工作。 其实，监察部不乏将吉田合子作为一个棋子使用的心思。能做商业间谍的人，综合素质和专业能力都比较强，否则他们也进不了重要部门，无法接触到想要的信息。 在正常情况下，具有这样能力的人，是很难通过公司公开招聘方式得到。在不涉密的情况下，合理利用他们的能力，对公司是有益的。 监察部手中已经做出了好几个预案，准备在合适的时候，主动利用吉田合子的身份，向她所服务的企业反向传递一些虚假信息，从而使公司由此获利。 然而此时乔宏伟对她开展起了追求，这让监察部的知情者们都傻了眼。 作为公司二号人物，乔宏伟如果对她产生感情，或是两人的关系有了实质上的变化，这绝对就脱离的监察部的控制范围，使事情滑向不可测的地步。 老奸巨猾的吉尔伯托此时也没有了招，总不能为了吉田合子这样一个小角色，搞得总经理乔宏伟对监察部心存芥蒂吧。 于是监察部迅速运转起来，将对吉田合子调查的结果和各种疑点全部汇总，然后由巴特尔对乔宏伟进行汇报，并随后向吉田合子直接摊牌。 第764章 巴特尔和阿莱雅 好在吉田合子却是就是一名商业间谍，被监察部一诈唬，很快就坦然地承认下来，并顺势主动离开了寰宇贸易公司。 乔宏伟这段感情刚刚开始，连起步都算不上，就又被无情的终结了。这让了解这件事情始末的人再看到乔宏伟时，就按捺不住地想要大笑了。 高屹已经笑得快要活不成了。 孙大海身边的人，个顶个都算上，她才是跟乔宏伟接触最多的人。每当她想到平时一本正经、做事干练的乔宏伟，交个女朋友居然能遇到这么麻烦，真是忍俊不住了。 现在已经是他们到达大青山的第四天了。此时他们没有在度假山庄，而是跑到山下的小尾寒羊养殖基地，和高红军他们在一起呢。 想到乔宏伟当时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巴特尔的脸上不觉中也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 阿莱雅倒是没心没肺的，她正和二小一起，围着刚刚从合缘鹿业牵出来的那两头小鹿打转呢。 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二月十日就要正式开业了。这是嘉华旗下正式开业的第一个项目，因此受到公司极大的重视。 阿莱雅作为嘉华的高层，肯定是要参加开业仪式的。不仅是她来了，陈锋、马克和苏珊他们也会在这几天分批赶过来。 巴特尔能跟着她一起来，打出来的名义是向孙大海汇报工作。 马上就要过年了，阿莱雅又要到大青山来。于是吉尔伯托就做个顺水人情，让巴特尔来这里找孙大海汇报工作，主要是当面向孙大海解释一下间谍案的事情。 等这个汇报工作结束之后，巴特尔也不用再赶回香江，索性就放假，带着阿莱雅在大陆一起过年好了。 巴特尔和阿莱雅真的走到一起了，孙大海很为他们感到高兴。 他们商量着准备在这两年结婚，孙大海建议他俩等明年秋天办事。因为到那时候孙大海已经不用上学了，可以全程参与他俩的婚礼。 巴特尔是孤儿，所以姜秀萍已经发话了，让他倆在香江和首都两地分别举办婚礼，西皇城根十八号就作为男方的家。 因此，他俩没有跟陈锋他们一起来大青山，而是提前出发，先到了首都，正式登门拜见了姜秀萍、孙卫国和李翠凤这三位男方家长。 现在阿莱雅脖子上挂的冰种翡翠挂坠，就是姜秀萍给她的见面礼。 说起这块翡翠挂坠，就出自孙圆圆前年在羊城赌石赌涨后，开出来的那块翡翠原石。 随后他们去香江，孙大海托曹大厨出面，请一位香江有名的玉雕师傅出手，耗时将近一年，才将这块原料全部处理完成。 这事找曹大厨算是找对人了，别看曹大厨定居到香江时间并不长，由于曹记私房菜馆的存在，使得他的人脉关系相当广泛。 尤其是吃喝玩乐这方面，曹大厨的面子可比曹勇要大了许多。 高屹和郑佩佩俩人先后几次从大陆淘换来的那些小玩意儿，就是被曹大厨的这帮朋友按市场价买走了，一点也没有让她俩吃亏。 解石之后掏出来的翡翠原料，体积不算很大，但色彩匀称，无裂痕，形状便于分割，出了不少小件。 当时玉雕师傅和孙圆圆一起嘀嘀咕咕了两天，才研究出一个最合适的切割方案。 根据这块原料的情况和孙圆圆的想法，这块料一共出了两支手镯，两块玉牌，两支平安扣，四个戒面，一副耳环，还有三个大小不同的挂坠。 玉雕师傅直叫可惜，他认为这块料最好不分割做这些小件，应该整体做成一个摆件，这样的效果好，价值也是最高的。 不过孙圆圆可不管那套，钱不钱的她根部不在乎。就这些东西她还嫌少呢。要知道，姥爷家的人可是只有姥姥和姥爷才有呢。 去年孙大海第一次从香江回去时，把完工的翡翠件带了回去，交到孙圆圆手里。 别看孙圆圆是个小女孩，但她最崇拜哥哥了，说话做事也有学有样，大气的很。 孙圆圆自己只留了一个三件套，剩下的都送给了家人。 李翠凤得到另外一支手镯。黄老和姜秀萍则是分别得到了“松鹤延年”和“福寿双全”的玉牌。 孙大海和孙大河哥俩一人一个平安扣。家中其余的人，包括姥爷和姥姥，男的分到戒面，女的分到挂坠，大家人人都有份。 最后还剩下一个戒面和一个挂坠，不太好给姥爷家的人了。那边人多，给谁不给谁的，真不好安排。 这个时候，市场上的翡翠还没有被炒作起来，售价和这几年流行的珍珠饰品差不了多少。想买的话，去王府井工美商店、荣宝斋或者友谊商店，随时都能买到。 品相中等的翡翠小件，能卖个千八百块，即便是顶级玻璃种的饰物，个头不大的话，顶天了也就大几千块钱的事。 各家都不会缺这点钱，别为了这点小东西闹得大家心里不舒服。 姜秀萍直接把这事揽下来了。她将戒面和挂坠收起来，说看谁先结婚吧，谁赶上就给谁。 于是，好运的巴特尔和阿莱雅便得到了这份礼物。不过对于老实厚道的巴特尔，大家都没有把他当成外人。东西给了他，大家自然都没有异议。 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为来自英才学校的客人们准备了丰富多彩地节目，都是极具民俗和地方特色的互动活动，受到英才学校大小客人们的热烈欢迎。 因为山庄刚开始试营业，所以这些节目都是初次正式运作，为大家带来欢乐的同时，也暴露出不少缺点。 不过师生们并不在意，他们积极主动地帮山庄寻找并解决问题，使山庄的这次活动，真正发挥出了试营业的作用。 孙大海杂七杂八的事情比较多，所以他没有跟着大部队随时一起行动，这选择还是非常正确的。 昨天白天，孙大海参观完山庄组织的捕鸟活动之后，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山庄。来到了高红军这里。 巴特尔他俩是早上到的，他们下了火车之后，先被接到到开发公司检查工作。下午时由公司派车将他俩直接送到了基地，与孙大海碰头。 第765章 少女的心思 龙省的小尾寒羊养殖基地经过三年多的艰苦建设，目前已经颇具规模了。 这里不仅主体工程已经全部完成，与之配套的饲料加工车间、兽医所、屠宰场，以及职工生活区也都已经交付使用。 现在基地的样子，与孙大海他们当初来的时候相比，变化非常巨大。最少在孙大海眼里，已经找不到当初基地简陋的模样。 目前，小尾寒羊养殖基地二期工程已经结束，现在基地内最大存栏量达到七千五百只，实际数量控制在五千只左右。 这里采用的是传统放牧和规模化圈养相结合的养殖方式，并在生产中逐渐已经摸索出很多有用的规律。 从去年起，这里也开始学习首都基地的先进经验，将工作重点转移到种羊的培育和繁殖上，开始向周围农户和山民出售羔羊、架子羊和淘汰羊，并签有保障性回购协议。 此外，基地经过实地考察，还与周边具有种植条件的乡镇签署了多种指定饲料长期收购协议，如紫花苜蓿、黑麦草、饲用玉米等，并为其提供良种和免费的技术培训。 这样一来，既减轻了基地的存栏压力和附属草场的承受力，同时也带动周围地区的广大农民群众共同富裕。 龙省天气寒冷，一年中有四个月都不适合自然放牧。外加上基地对外出售了大量的小羊，因此对于不同品种饲料的需求量极大。 照此发展下去，顶多再过两到三年，周边地区提供的牧草就很难满足总体需求了。 好在高红军未雨绸缪，已经与合作密切的龙省农垦总局达成协议。 从今年起，农垦总局下属多家农场，将在主粮作业区外，采用机械化大量种植各种牧草。预计从今秋开始，就可以稳定供应基地所需的牧草了。 食为天龙省基地的饲料厂也在新年之后增设了两条生产线，专门为小尾寒羊养殖基地生产几种专用的混合饲料。 这些情况都是高红军亲口汇报的，不过他汇报的对象并不是孙大海，而是巡视各个分基地工作的朱大帅和方林。 这也算是食为天的一个传统吧。每年春节到来之前，出席完企业年会的几位老总都要分头下到基层去视察工作。 同时，他们也会将温暖送下去，发放年货，搞个聚餐外加抽奖什么的，让基层员工也乐呵乐呵。 今年负责龙省基地与小尾寒羊养殖基地的是朱大帅，方林作陪。他们刚从龙省分基地结束视察工作，和孙大海几乎前后脚到了高红军这里。 孙大海来这里可不是送温暖，他是陪高家姐妹来看望高红军的。 孙大海和高屹已经习惯了，都没有觉得这样什么不妥。可别人看他俩时，眼光都有些不对了，这算是女婿上门吗？ 要让外人来看，这俩人还真是挺般配的。 孙大海已经十五岁了，四肢修长，肩宽腰细，身材十分匀称。他的身高达到一米七六，体重一百三十多斤，而且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衣架子身材。 天生优秀的基因条件，让孙大海五官端正，眉清目朗，十足的帅小伙一个。 而合理的营养摄入与长期锻炼，使得他身形轻盈矫健，在充满力量的同时，并没有失去应有的协调性。 更为出色的，是孙大海身上的气质。 良好的家庭环境，雄厚的经济实力，使他在言谈举止间，仿佛带了一种舍我其谁的气势，不怒自威。 而两世为人的经历，以及按计划高速发展壮大的公司，又使他云淡风轻，面对一切都显示出处变不惊，尽在掌握的潇洒。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但在孙大海身上却是浑然天成般地融合在一起，甚至他身上还带有一丝淡淡的疏离感，隐约与其他人之间有着一种距离。 而站在孙大海身旁的高屹，则是气质典雅，眉目如画。她今年二十岁，正是桃李之年，举手投足中，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和无穷的魅力。 两人从外表上看，一个显大，一个显小，正好把他俩的真实年龄差距给掩饰住了。两人站在一起，是那么协调，没有一丝违和感。 话说这高屹跟在孙大海身边已经有数年之久了，两人彼此之间默契十足。孙大海随便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高屹都能明白他的想法。 正因为如此，他们在基地里四下闲逛时，不少员工对他俩指指点点。不认识孙大海的人，背后都在悄悄议论，这就是高经理的宝贝女儿和未来的女婿吧。 这话别人听到了都无所谓，二小以前甚至被人直接问过这个话题。他俩和高屹的关系非常好，对哥哥更是百分之百的支持。只要哥哥愿意，无论如何他俩也不会反对的。 可是，高智慧却是十分地不开心了。 要说姐妹俩与孙大海相识，还是几年前那次英雄救美。当时孙大海还小，所以高屹对他只有感激，没有别的想法。 而女孩相对比较早熟，那天发生的事情，对高智慧内心的触动，可一点也不比高屹少。 高智慧比孙大海大一岁，今年十六了，她和姐姐高屹一样，小小年纪就已经显露出惊人的美貌。 要不然，她在几年前也不会和姐姐一起被流氓纠缠，从而认识了孙大海。 当时的高智慧，正是情窦初开、爱好幻想的年纪。而无意间上演了英雄救美的孙大海，他的形象则一下子就深深地刻画在了小姑娘的心底。 如果说高屹是在日后的接触中，慢慢忽略了年龄的差距，将一个心系在了孙大海身上，那高智慧则是当时就被孙大海牢牢地吸引住了。 别看高智慧比高屹要小四岁，但她心里的主意可是不少的。姐俩在一起时，经常是她负责做决定的。 她们两家刚刚被落实政策，全家从西北迁回到首都。现在两家父母的工作和住房都还没有安顿好。 她看到孙大海的言谈举止和家庭条件之后，不觉中有些自卑。 不过孙大海大大咧咧地，从来就没有懂过女孩子细腻的心理活动。 他随口问起了高家的情况，并主动提出帮忙，很快就把高家工作和住房的问题都解决了。 第766章 健康的饮食结构 孙大海的想法很朴实，既然凑巧救下了她们姐妹俩，说明大家有缘份，就是朋友了。她们如果遇到的困难，假如在自己的能力范围，能帮就帮上一把。 谁知道他仔细一了解，原来高红军、高红旗他们在西北时，都是养羊的高手，正是食为天下一步发展肉羊养殖所急需的人才。 这下孙大海可是歪打正着，也算是好心有好报吧。 其实，当时食为天的高层大多都觉得不应该急于上马新产品。食为天现有的“种猪培育生猪饲养屠宰与深加工”生产模式既然已经成型，并经过了实践证明切实可行，而且公司还掌握着相应的多项核心技术，那就应该大力推广这种模式。 新的产品食为天肯定是要开发的，但没必要现在就上马。等单一品种猪的生产模式推广到一定程度，公司基础更加扎实之后，再开发新产品不迟。 然而孙大海却知道，从现在开始，直到在九十年代来临之前，正是公司夯实基础、增加底蕴、树立品牌形象、扩大知名度和社会影响力的最佳时机。 食为天虽然需要业务扩张，抢占空白市场，但只靠单一品种的发展，却并不可取。 这时国家的整体经济水平并不高，还在执行以计划经济为主导的各项政策，商业流通领域几乎完全依靠国家行政指令，严重缺乏自主性和灵活性。 食为天对外加速推广现有单一品种的经营模式，那就会造成新设养殖基地辐射圈内的供给大于有效需求，反而对公司的发展起到阻碍作用。 食为天是外资农产品生产、销售企业，如果在各地面向高端客户小批量销售自家的“春光猪”，弥补当地对猪肉的需求缺口，肯定受到当地政府的欢迎。 这样以来，不光可以享受到当地政府的政策支持，而且可以使用自己的特别销售许可，以及价格上浮的特权。 但如果食为天大肆推广“春光猪”的经营模式，在各地密集建立大规模生猪养殖基地，矛盾就会出现。 一旦食为天大规模养殖并销售“春光猪”，则无法完全依靠自身进行销售，只能通过地方的商业渠道出货。 这样一来，不仅要忍受国有商业超低的执行效率，同时增加了许多中间环节，无法保持春光猪的品质和价格。 而且，华夏历来是肉猪养殖和消费大国，大部分地区都有养猪的传统。想把养猪这项工作做好，其技术含量是相当高的。但要是只求养肥了吃肉或卖钱，却是比较容易的事。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人们的思想意识逐渐转变，发展地方经济，提高生活水平已经成为共识。因为养猪的门槛低，又是生活中离不开的，地方上很快就出现了大大小小无数家养猪场。 在经济承受能力的限制下，市场对猪肉的实际需求量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放大到供需平衡的程度。食为天大举进入的结果，必将对当地这些国营、集体或是民营个体养猪场造成重大冲击。 随之而来的，就是食为天要面对当地企业的强力反弹，甚至是联手阻击了。 国内地方保护的现象还是非常严重的，对方虽然无法与食为天形成公开竞争，但各种恶心人的小伎俩从此会层出不穷。 食为天不乏与之一战的勇气和能力，但在企业高速发展的时候，这些明明可以相安无事，甚至互为助力的资源，有必要将其变成对手，使自己陷入到泥潭当中去吗？ 孙大海还知道，在食为天成立的时候，正大集团已经开始在特区试水了，刘家兄弟也开始了他们的创业历程。 等过上几年，进入九十年代之后，这两家自觉打好基础，就将会开始向外扩张。再加上各地的相关企业都希望能把持住自己的地盘，所以搅得整个市场一片乱象。 食为天如果不想陷入这样的混战中，现在就要未雨绸缪，先一步扎好根。 因此，孙大海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向食为天的几位高层正式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以技术为企业核心，不断投入资金开发新产品，丰富产品线，推进大型综合项目基地的建设。同时，今后工作将围绕各个基地，因地制宜，逐步增加适合所在地特点的分项目基地，从而达到以点带面，形成全国一盘棋的整体经营战略。 这是孙大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针对食为天的经营战略，比较具体地阐述出自己的观点。 这些都是孙大海通过前世的记忆和知识积累总结出来的东西，他觉得对于食为天发展定位，有着非常重要的帮忙。 所以孙大海考虑再三，才在家里开的一个食为天高层小会上，将这个思路说了出来。当然他没有说出真正的原因，而是用国家号召开展多种经营这个噱头来做挡箭牌。 要知道，因为年纪还小，孙大海并不希望太过于引人注目。所以之前他只是为家里的企业随口出些主意，在经营管理上可是从来不发表自己的意见的。 听了孙大海的建议之后，几个人经过认真谈论之后，认可了孙大海的观点，并在此基础上进行了修改，最终形成食为天现在执行的发展战略。 当时在场的只有姜秀萍、孙卫国、黄菲菲、朱大帅和李二龙几人。所以外界并不知道，食为天的经营思路与孙大海有什么关系。 孙大海并不想成为众人眼中的小妖孽，在场的人对他关爱有加，自然也同样如此。因此这件事被大家一直严格保密，从来也没有泄露出去。 会后，当姜秀萍和孙卫国问起孙大海，怎么小小年纪就会琢磨这些东西时，孙大海用早已编好的理由振振有词地搪塞他们。 “谁不知道在肉类中，猪肉的营养价值是最低的呀！别看咱家吃的是春光猪，其实比别的猪也就是强点有限。公司现在既然有条件，干嘛不搞多种经营，让食材种类更多一些呢？” 说着，他还拿出几份准备好的报纸和杂志给他们看，上面有章列出了几种常见肉类的营养价值对比，提倡健康饮食。 第767章 分析潜在对手 孙大海找的这个借口，其实真够烂的。 在周围大多数人还在期待着逢年过节能够吃上一口肥肉的时候，孙大海就开始要调整家里的饮食结构了。 他还宣称，今后要在家中做饭时适当降低猪肉比重，增加牛羊肉、禽类，以及水产品在餐桌上出现的频率，在保证每天有足够的蔬菜供应之外，还要增加粗粮和菌类，这样才是最健康的饮食结构。 这话也就是跟家里人说说，要是传出去，孙大海估计会被人打死的。 正因为孙大海非常了解食为天的发展思路，所以对高红军他们工作的事情很上心。 于是，高红军他们很快就成为了食为天的员工，并开始了组建养殖基地前的准备工作。 高屹和高智慧姐俩，也跟着家人一起住进了孙大海在家附近鼓楼买下的小院。 从此，她俩跟孙大海的关系，就更加密切了许多。两家人也都觉得，她们和孙大海平时玩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随着接触时间长了，高智慧发现，孙大海身边的女孩可是有不少，这些可都是潜在的竞争对手呀。 为了防止万一，于是她开始提前做准备，仔细研究起这些女孩的特点，并分析她们和孙大海的关系。 高智慧首先就把自己的姐姐排除在外。她觉得姐姐比孙大海大五岁，因此他俩人不太可能产生感情。 而年龄比姐姐还大一岁，平时来找孙大海次数也比较少的姜艳，同样被她排除掉了。 姜艳是孙大海的同学姜朋的堂姐，当年救下高家姐妹的时候，她也在现场。她是一名真正的学霸，现在已经是首都大学经济管理系大二的学生了。 高智慧自诩容貌绝佳，多才多艺，学习成绩出色，这是她为之自豪的三大优势。 可在姜艳面前，高智慧感觉自己后两条优势已经荡然无存。 当时姜艳还在上高中，作为市级重点中学年级成绩从未出过前三名的她，只要高考发挥正常，几乎所有大学都会向她敞开大门的。 不仅如此，姜艳参加过市级中学生作文比赛，并取得了名次。她还是市少年宫围棋队的主力选手，同时也是学校运动会女子三千米跑冠军。 相比之下，高智慧取得的那点成绩可就上不了台面了，莫不成只能靠长相才能赢了她吗？高智慧实在有些郁闷。 好在她很快就问清楚了，原来看起来瘦瘦小小，年纪不大的姜艳，其实比自己的姐姐还要大一岁。 而且她也是后来者，与孙大海相识没有多久。高智慧这才放下心，把姜艳的名字从自己的小本本上划了出去。 此外还有一个夏甜甜，言谈举止之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她开始时还有些想和孙大海别苗头，抢取主导权的意思，不过后来好像自己退缩了。 高智慧家庭出身很一般，这是她无法改变的。因此，她很怕夏甜甜掺和进来，万一孙大海家讲究个门当户对的，那她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高智慧冷眼旁观，发现夏甜甜对孙大海的态度有些暧昧，不过孙大海对她倒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 高智慧看得很清楚，有时候夏甜甜故意搞出点小状况，想吸引孙大海的注意。结果孙大海像个不懂风情的铁憨憨似的，好几次都把夏甜甜气的要死，可还不能表现出来。 这让旁观者高智慧很是开心，在心里偷偷地乐了好几回。 常跑来跟孙大海在一起的梁家姐妹，并没有被高智慧当成真正的威胁。 他们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密切是无可厚非的。孙家人又是热情好客，每年的年夜饭他们几乎都在一起吃，这让高智慧只能徒呼奈何了。 不过两家姐妹自身条件有限，各方面都显得比较平庸，没有特别出色的地方，只能算是一般人吧。 姐姐梁莹莹和孙大海的好哥们张国政一起在香江读书，俩人之间好像有点那个意思。他俩真要是能走到一起，估计大家都会乐见其成吧。 妹妹梁晶晶和高智慧同岁，俩人现在不仅是同班同学，而且还是一个寝室的，关系非常好。 和高智慧相比，梁晶晶显得幼稚了不少。这不仅反映在身体发育上，更多的是是体现在心智上。 高智慧旁敲侧打地试探了她好多次，在梁晶晶的认识里，孙家人每一个都非常好，孙大海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高智慧借着是她同学兼闺蜜的身份，偷偷和她聊过，结果发现她的择偶观受当时新闻宣传的影响很大，想以后嫁给一名军人。 梁晶晶想当军嫂，那就不关高智慧的事了。她可以肯定地说，现在就已经香江开公司的孙大海，未来绝不会参军的。 不过这样也好，青梅竹马地小伙伴也被排除了，高智慧也长出了一口气。 作为后来者，高智慧很担心因为一些早已注定的因素，导致她无法参加竞争，就已经被淘汰。 现在看起来，一切还都不错，以后会怎样发展，就要看各自的努力和运气了。高智慧相信，凭借自己的先天条件和后天努力，不会输给别人的。 剩下和孙大海经常在一起的女孩，基本都是他的同学了，而且是以她的小学同学为主。 因为英才中学刚刚成立，所以第一批录取的学生，没有完全走全市统招的路子，而是由各学校推荐、学生自愿报名后参加面试，根据成绩完成学校首次招生转校工作。 孙大海和高智慧他们都是第一批入校的学生，只不过年级不同而已。初一和高一的新生以全市统考成绩为入学标准，高智慧他们是初二，所以学校会参考在原学校期末考试成绩。 这对高智慧来说并没有什么，孙大海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实验小学里跟自己关系好的小伙伴们，大多数都忽悠进了他家的英才中学。 英才中学虽然是刚刚成立，但师资力量可是一点都不弱。而且英才学校的教学思路不仅包含国内的应试教育，同时增加了一些来自香江的综合素质教育，对学生们今后的发展有很大帮助。 第768章 竞选班干部 更重要的是，英才学校是英才教育基金投资修建，并进行全额赞助的直属学校，英才学校对学生几乎完全免费只有伙食费半价收取。 学校设有各种形式的奖学金，还有计划地针对不同年龄段的学生，提供了大量校内勤工俭学的机会，使得学生和家长们几乎毫无经济压力，就可以享受到远超其他公立学校的教学环境和生活条件。 这样的学习条件，对于八十年代99的学生家庭，都是极具吸引力的。 尤其是英才学校采取寄宿制，并且做出承诺，全年不关闭学生生活区及其生活配套服务，使得许多学生可以忽略学校距离的问题，更加增强了英才学校的影响范围。 因此，孙大海在小学时的伙伴们，几乎都来到了英才学校。大家继续混在一起，互相之间熟悉到了不能再熟的地步。 那些女同学们，也都是从七岁起就和孙大海他们玩在一起，互相早已习惯成自然，很少会在意别的。 倒是进了中学以后，异性同学之间开始重视起男女之防了。 尤其是女孩，相对早熟，想法也多了起来，因此女孩上了中学以后，很难再和年龄相仿的异性走得太近，甚至在一起玩的时候都少。 这其中当然也有例外。如果异性是小学同学或是幼年时朋友，大家聚在一起时，一般都没有太多顾忌。 此外就是遇到女孩喜欢的异性时，她们出于矜持，虽然未必好意思与之单独在一起。但要是遇到多人一起的时候，女孩也轻易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高智慧就是利用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来观察孙大海身边的女孩。她需要从这些人中分析谁有可能是自己的对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至于孙大海，他肯定是感觉不出什么的。别看他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臭屁样子，在感情问题上可傻得厉害。我可得把他看住了，要不然，这个棒槌指不定就被谁给骗走了。高智慧如是想。 高智慧的战略思路制定得不错，她知道孙大海现在还没有交女朋友的意思，所以她平时并不与孙大海过于亲近，以免混的太熟悉了，反而失去了更进一步的可能。 她就守在孙大海的身边，但并不十分起眼，也尽量不主动出头，若即若离的。 她把时间和精力大多都用到了学习上，如饥似渴地吸收各种知识，来提升自己的素质。因为她知道，以后要想抓住孙大海的心，自身的综合素质才是最有效的武器。 经常出现在孙大海身边的女孩，去除掉上述那几个人与高智慧之后，就剩下了他的四个女同学了。 除了张玉洁、王欢和苏佳这三个是孙大海的小学同学外，又多出了一个中学时才新加入进来的女生孟婕。 孟婕也是英才中学第一批入校学生。她与高智慧同岁，但月份靠后，上学晚了一年，因此与孙大海同届，被分到了同一个班里。 与孙大海他们不同，孟婕是淀海区的，家就住在西苑。她来英才中学上学，步行只需十五分钟，可真算得上是就近入学了。 孟婕与孙大海搭上关系，还是因为开学时班里竞选班干部的缘故。 当时大家都是初一新生，林燕华老师没有指定班干部，而是采用香江老师的建议，班干部的备选名单由老师提名，或有意参选的同学毛遂自荐，最后大家自由竞选。 当然，班里有多人都是实验小学她原来的学生，因此林老师心里早有一套腹案。 没想到，她心中班长的最佳人选孙大海却是撂了挑子，没有参加，反倒是张玉洁和苏佳又较上了劲儿，争着要当这个班长。 这让林老师有些哭笑不得了。俩人都是林老师带了六年的学生，对她俩的情况，林老师心里能没有数吗？ 她俩要是真要有这份心思和能力，林老师自然会乐见其成的。可惜林老师太了解她俩了，知道她俩肯定是又较上劲儿，这会儿别说是竞争班长，哪怕是竞争厕所清洁工，俩人也不会退却的。 同样申请竞争班长的还有孟婕和另外一个男生。男生本来就不太自信，一看这架势，吓得早早就改争别的岗位了。 孟婕在小学一直是班长，不仅有经验，而且各科学习成绩也很出色，人家才是真正有实力和资历来竞岗的。 这下好了，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换成少女，其实也是一样的。其它岗位的竞选都很顺利，只有班长这里搞得乱七八糟的。 林老师如果要管，自然可以管住张玉洁和苏佳。但这提议本来就是她提出的，如果自己再强行干预，就成了打自己脸。 而且学生们年龄大了，老师出面压制，也许会伤到她俩的自尊心的。就在林老师犹豫中，孙大海出手了。 孙大海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去当什么班长，小学时他在班里威信极高，但身上没有任何职务。 到了中学，他就更不会当什么班长了他已经决定初中毕业后就离开学校，而英才中学的学生们，基本上会一起学习到参加高考。 与其三年后还要再换人当班长，那不如孙大海现在就干脆不敢，这样对班级和同学们来讲，都会更好一些。 这也是孙大海向林老师解释，他辜负了老师希望的原因。理由很强大，林老师也不得不接受。 不过，孙大海看到张玉洁俩人瞎捣乱，把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搅得乱七八糟的，所以他就出面劝说那两个丫头，都消停点！ 张玉洁和苏佳就是在玩，真让她俩当班长，且不说有没有这份本事，单说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她俩光是想想，还都嫌麻烦呢。 这时见孙大海说话了，她俩也就老实下来，一起退出了竞选。从而使得被她俩搞得晕头转向，分不清头绪的孟婕，如愿以偿地成为了班长。 张玉洁和苏佳再一次平分秋色，也都成习惯了。她俩整天掐，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平手，被王欢或其他人劝停。 不过，虽然俩人谁也没有占了上风，但嘴上可不能输，你一句我一句，继续打嘴仗。于是孟婕这才知道，原来是孙大海出声了。 第769章 孟婕 说起孙大海，孟婕对他其实很有兴趣。这个兴趣当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因为孙大海在班里，实在是太特殊了。 无论是谁第一次来到班里，一眼扫过去，恐怕都会被孙大海所吸引。 这其实是一种气质，也是一种气场。 俗话说：“居移气，养移体”。 孙大海重生后，不仅在事业上已经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而且还带动了周边的人，使之比前世更上了几个台阶。 他随便一个决定，就会影响到几千万上亿元资金的流向，影响到数以百计员工的工作。 这样的他，和一群十三四岁的小屁孩坐在一起，无论他如何低调，也犹如鹤立鸡群一般，无法完全掩饰住自身的光彩。 而孟婕当班长很有经验，观察同学不仅细致，角度也与众不同。几乎就在她进入英才中学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孙大海身上的特殊之处。 而且她还注意到，孙大海不仅在班里就有六七个死党，在其他班级，甚至别的年级里，都有不少关系很好的朋友。 就连学校许多老师，包括班主任林老师和那些香江来的老师，面对他时都没有一点架子，互相有说有笑的。 当林老师宣布，班干部需要参加竞选时，孟婕对班长的职务几乎没有任何的信心。 她清楚如果孙大海要参加的话，班里没有人能撼动他的位置。因此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争取得到学习委员或是生活委员的职务。 孟婕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当班干部，只不过因为她长相甜美，家庭条件又好，因此从小学一年级时，她就一直是班长。 入队以后，学校顺理成章地想安排她当大队长，结果她以学习紧张为由，拼命拒绝，最后还找了家人出面跟学校打招呼，才躲了过去。 现在孟婕要竞选班干部，只能说是习惯索然。她习惯在班里担任一些职务，这样回去后跟家人也好交代，她自己其实并没有多大的野心。 竞选结束时距离大家入学已经二周多了，班里同学之间互相也熟悉起来。 借着这个机会，孟婕主动找到孙大海，一是感谢他的出面，使得自己顺利当上了班长，二来也是想和孙大海搞好关系。 多年的班长经验，使得孟婕知道，要是没有孙大海的配合，她很难在班里展开工作的。 同时，孟婕也不无私心。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这句话无论对于男女，其实都是一样的。孟婕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龄，面对高大帅气，同时又具有独特魅力的孙大海，要说她不动心，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她作为一个女孩，正常情况下，想自然而然地与和孙大海直接接触，也是很不容易的。 八十年代，男女大防还是很严的。男女同桌时，课桌上的“三八线”，就是这个年代的特殊产物。 如果男女生有了接触，同学们就会起哄，说他们交朋友、谈恋爱。老师和学校也紧张起来，分别找当事人谈话，做思想工作，甚至请来家长一起管教孩子。 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风气，对于学校和老师来说，学生“早恋”的问题是一定要严防死守的。出现苗头就要扼杀掉。 可谁能想象得到，在若干年后，学生中居然已经半公开的出现了一对一对的“小情侣”们。除了太过分时老师会管一管，其他人仿佛都已经熟视无睹了。 不过，现在孟婕有了班长的身份，又有了合适的理由，她当然不会放过。于是孟婕主动出击，开始了两人第一次交谈。并在此基础上，俩人的接触逐渐多了起来。 随后，孟婕又抓住几次机会，主动参加了孙大海和小伙伴们的一些课余活动，例如打篮球、游泳，或是聚餐什么的。 在孙大海来者不拒，来的都是客的观点下，于是孟婕很快也融入到了圈子里。 然而，随着接触的增多，孙大海身上的谜题，反而越来越多地呈现在孟婕眼前。 作为同学或朋友，孙大海当然不会跟她解释什么。结果孟婕越接触越迷糊，越迷糊越想多了解，对孙大海慢慢地从单纯的好奇变了味道，把自己也陷进去了。 高智慧对孙大海的评价一点也没有错，别看他两世为人，但他在这些方面真的缺了根弦，整个就是一个铁憨憨。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以孙大海现在的年龄，周围基本上都是些未成年的小姑娘，他又能有什么想法呢？ 孙大海私下里总在告诫自己，这些女孩现在无论如何也沾不得。万一擦枪走火了，那可就是三年起步。 自己走了狗屎运才得以重生一次，不能给重生人士们丢脸呀。 当然，孙大海有这个想法，肯定是没有错的。不过基于他的铁憨憨属性，因此对他身边可以说是唾手可得，而且不会有任何后患的高屹，却是直接无视了。 从孟婕出现在孙大海小圈子中的第一时间，高智慧心中就拉响了警报。这可能是女孩心中的一种直觉吧，因为孟婕当时并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恐怕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妥。 可对于高智慧就不一样了，她可是一直小心防范着将要出现对手。 很明显，在高智慧心中，张玉洁她们三个并不是真正的对手。她们与孙大海实在太熟悉了，在一起玩时几乎忽视了男女之别。 尤其是张玉洁，每到假期经常会跑到孙大海家去玩，一呆就是一整天，午饭后主动跑到床上睡午觉，都不带有一丝犹豫的。 高智慧明白，这不仅说明他们从小玩到大，实在太惯了。而且也至少说明了张玉洁根本没有别的想法。 苏佳和张玉洁一样，都是拿孙大海当哥哥看待。她是东北人，说话做事不拘小节。 这对欢喜冤家平时都是大大咧咧的，在孙大海身边也是自在的很，俩人闹起来之后，一般都是王欢出面，把她俩按下去。 王欢文静细致，乐于助人。她在孙大海的圈子里，很有威望。 如果说孙大海这个圈子里的大哥，那王欢就像大姐一样，替孙大海管着这帮不让人省心的小伙伴。 第770章 灯下黑的高智慧 高智慧能感觉到，王欢很可能喜欢孙大海。不过她家庭条件不太好，面对孙大海时很是自卑，即便喜欢，估计也只是埋在心里，不会表达出来的。 这三个人都不是自己需要面对的对手，因此高智慧和她们处得很好。 她知道，不出意外的话，孙大海和她们之间的友谊会长期保持下去的，高智慧想和孙大海跟进一步发展的话，这些人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的。 但高智慧对于新来的孟婕，态度可就不一样了。虽然高智慧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但孟婕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她察觉到了高智慧对她隐隐约约的抵触，通过观察，很快就明白对方的心思。 女孩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复杂的很，这个事的起因更是只能心照不宣，没有人好意思将之说出来。 于是，俩人谁也没有退缩，暗中就较上劲儿。以至于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高智慧跟孟婕在圈子里就忙着斗法了。 高智慧自身的条件更加出色，因此占据了一定的上风。 不过孟婕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她家庭条件更好一些，自身条件比不上高智慧，但差距也不是很大。 关键她和孙大海是一个班的，日常都在一起学习。不像高智慧，只能在放学后或是到了放假到时候，才能跟在孙大海身边，相处时间上就有些吃亏了。 不过高智慧很聪明，她会合理地利用周围各种条件创造机会。这次来大青山，高智慧就早早地拉上姐姐高屹，主动提出要去看望高红军。 这样一来，高智慧就很轻松地得到高屹和孙大海的支持。她没有参加学校组织的统一活动，而是和孙大海他们以个人方式一起来到了大青山。 孟婕就不同了，她是班长，只好担起组织同学一起活动的任务。而孙大海一旦不参加山庄为大部队组织的活动，自由行动时，孟婕就只能和孙大海分开了。 可惜的是，高智慧防这个防那个，又和孟婕明争暗斗了这么。她却没有发觉，原来自己是灯下黑了。在外人眼里，自己的姐姐高屹才是孙大海身边最合适的那个人。 孙大海从身体发育到言谈举止和待人接物，都显得要比真正年龄要成熟不少，与高屹在一起，看起来十分般配。 而高智慧再怎么聪明伶俐，国色天香，但她多少才十六岁，比起大她四岁的姐姐高屹来说，依然显得稚嫩了不少。 因此，哪怕现在她和孙大海、高屹三个人呆在一起，别人恐怕也会觉得，那两个才是一对。 要知道，高屹的姿色可是一点也不逊色于她的。而且高屹今年二十岁了，曼妙的身材已经开始展开，虽然还没有达到最佳状态，但比高智慧的那种青涩，魅力显然是要大多了。 “失算了！”高智慧懊恼地想着。她听到基地员工的议论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原来她从一开始就错了。 刚认识孙大海时，他与高屹看起来有一些年龄差距。但几年的时间过去了，随着孙大海进入青春期，身体发育加快，现在再怎么看，恐怕都会觉得孙大海已经十快二十岁了。 高屹这两年在香江上学，回大陆时间有限。但在香江，孙大海和高屹一起出入时，看到他俩的人都会觉得，这是一对年轻的璧人。 高智慧被孙大海救下，对他的感情与众不同，可高屹同样也是被他救下的，所以她一样会对孙大海有特殊的感情。 “这可要怎么办呢？”小姑娘发愁了。 她从小就和堂姐关系好。两人有好的东西都会想着对方，和对方分享的。可感情这种事，怎么分享呀？ 高智慧最后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她决定还是先仔细观察一下，看姐姐和孙大海到底有没有关系，等完全明白了之后，再想办法不迟。 孙大海对这些事情一点也不知道，他继续过着他铁憨憨的日子。 他来小尾寒羊养殖基地不仅是陪高屹，还顺便带着小二看看他们的鹿场。 合缘鹿业仍然采用孙家企业老一套操作程序，企业在香江注册，然后以外资名义回来与地方政府进行合资。 合资企业名为“合缘鹿业华夏有限公司”，政府出地皮和部队养鹿场的那批梅花鹿，占股51。 合缘鹿业出资金，获得合资企业剩余股份，并获得合资公司全部的经营管理权、品牌所有权和产品的销售权。 大家习惯将香江公司称为“合缘鹿业”，而国内的合资公司则称之为“鹿场”。 搞合资是为了避开在国内开办企业的政策限制，同时可以享受到外资合资企业各种待遇，最重要的是拥有了外贸权和支配外汇的权利。 孙大海做过调查，梅花鹿的鹿茸及其它衍生品在香江和东南亚地区的销路很好。尤其是其中品质高的产品，可以说供不应求。 这种情况下，孙大海当然不会将产品在国内销售。在与政府谈合资的时候就明确提出，未来鹿场产品的80以上，都将用于出口。 合缘鹿业能够主动做出这种承诺，令政府非常满意。因此在合资谈判中，政府都表现出积极配合的态度，并为鹿场后续的建设和发展，提供了很大的帮助。 建立合资鹿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利用海外公司注册时法的保密条款，隐藏真正股东的个人信息。 合缘鹿业的实际股东，其实就是就是孙大河和孙圆圆两个小不点。建立合资鹿场，不仅把地方政府拉上自己的战车，同时也有效地保护了二小的信息不被泄露。 鹿场建成一年多了，虽然高红军每次回首都都会介绍鹿场的发展情况，但大家还都没有来实地亲眼看过。 得知要去看小鹿了，二小的开心劲儿就不用提了，队伍中的几个女孩对此也兴奋异常。就连阿莱雅这个美利坚大妞也跟着一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这让孙大海心里有些犯嘀咕，美利坚人看到鹿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拿出猎枪去干掉它，然后做成标本收藏起来，以彰显自己的武力吗？ 现在她面对的，可是自家养的鹿，真要猎杀了，二小一定会哭鼻子的。 第771章 鹿场 鹿场就在小尾寒羊养殖基地旁边，鹿场的放牧区和基地的相同，都在山谷内。只是鹿喜欢在四周坡地稀疏的林间觅食，而羊集中在山谷中间平缓的草场，互不干扰。 鹿场是后建的，从经营成本出发，许多基础设施都是租用基地的设施，所以刚开始时孙大海请高红军帮忙代管鹿场。 在具体日常养殖管理上，孙大海则是请来了靠山屯的温磊负责。 温磊以前就在国营鹿场工作，能力很不错，对养鹿也是真心地喜欢。所以高红军在鹿场完成基建工作之后，便向孙大海建议，把温磊转正，让他挑起大梁。 因此，现在鹿场的场长是温磊，副场长有两位，一个是政府派来的，另一个则是原来在部队负责养鹿的战士刘涛。 孙为民所在部队在二次精简机构时，将部队养殖场行政脱钩，转交给了当地政府。 县里接收了养殖场中的鸡和猪，分别成立了县办养鸡场和养猪场。同时把部队里养的那十几只梅花鹿，连同县林业局护林队养的几十头半死不活的梅花鹿和马鹿，作为投资，一起转到合资的鹿场中来。 刘涛在部队时，就是负责照顾那些鹿的，几年下来，已经很有感情了。 现在这些鹿都转到了地方，部队又在进行裁军，动员指战员们主动复转到地方，此时的刘涛就动了心思。 他在部队里就是一个普通的士兵，而且大多数时间都在后勤部养殖场工作，不太可能完成入党提干，继续留在部队，所以也就萌生了去意。 刘涛和养猪场的原场长胡宝成是老乡。胡宝成在部队时，对他挺照顾的。刘涛能到养殖场工作，就是胡宝成点名要过来的。这样能让刘涛在部队学点养殖技术，等退伍后也好生活。 现在胡宝成就在离部队所在地不远的食为天龙省分基地中当一把手，而且发展势头相当不错。刘涛便和老领导联系，想退伍后继续到他那里工作。 胡宝成那边自然没有问题。食为天历来对部队复转下来的人照顾有加，尤其刘涛既是孙卫民的部下，又有胡宝成的介绍，并且还有一技之长。他要加入的话，食为天求之不得。 不过胡宝成知道刘涛更喜欢养鹿，而且他在这方面下了不少苦功夫，他来龙省分基地工作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有点可惜了。 所以胡宝成便向他介绍了合缘鹿业的情况，让他自己选择。 刘涛是真心喜欢养鹿，一听这话，自然就巴巴地跑到了鹿场，继续干起了他喜欢的工作。 正好小鹿纯和小鹿纯子它们一大家子也转场来了这里，又重新回到了刘涛身边，几乎成了无缝对接。 温磊岁数也大了，正想找个接班人。见刘涛勤劳肯干，又是真心喜欢这一行，于是俩人一拍即合，刘涛正式拜了温磊为师，跟他学习养鹿技术和鹿场管理，并在鹿场负责放牧方面的事务。 温磊也省了心，在带徒弟的同时，负责着鹿场大方向的管理，业务上主要管配种、繁殖幼鹿那块的事情。 政府派来的副场长不懂养殖技术，正好主抓行政工作。三个人完成各自的分工，真正形成鹿场的管理层。 孙大海这次来龙省，计划中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带二小来鹿场看看。 合缘鹿业说是二小的，其实孙圆圆并没有多上心，倒是平时紧跟着姐姐，自己不太出声的孙大河，对这个项目非常认真。 想想也是，合缘鹿业本来就是他看到小鹿纯之后，请孙大海帮他建立的公司，现在看来，他真不是只有一时的热乎劲儿。 不过，以孙大河现在的年龄和心智，还没有能力参与到鹿场的经营管理中，来这里也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一看，表示一下他对此的关心。 来此之前，他拉着孙圆圆一起，跟孙大海商量好了。他俩年纪还小，所以不想用老板的身份出现在鹿场员工的面前，请孙大海帮他俩圆过这个话题。 孙大海明白他的意思，这对孙大海来说十分好办，无非是暂时隐瞒身份而已。 现在整个鹿场中，只有场长温磊知道二小才是真正老板这个情况，其余时候，都是律师于凯浩代表资方出面的。 就在高智慧心里乱糟糟的，一片纠结的时候，孙大海则是留下她们姐妹俩和高红军夫妇在一起，自己带着二小与巴特尔他们，跑去隔壁的鹿场了。 鹿场就在基地隔壁，一堵墙从中隔开，这道墙主要是怕有动物乱闯，职工是可以自由穿行的。 因为鹿场总共只有二十个职工，单独建立完整的生活区成本太高，于是便借用小尾寒羊养殖基地的生活区，全体员工日常吃住都在基地的生活区解决。 鹿场那边就是办公区、作业区和鹿舍，除了每天的值班人员之外，其他人在工作之余，都回到基地这边来。 因为是两家独立的经济体，所以每年鹿场会支付一笔钱给基地，充当共用设施使用费、生活区租金和职工的伙食费。 鹿场目前有梅花鹿八百多头，其中成年公鹿二百多头。鹿场整体规模在目前的龙省，已经可以排进前五名了。 在这些鹿中，小部分是县里从各处划拉来的近百头鹿，作为参股资本之一投入到鹿场建设中来的。大部分则是鹿场委托寰宇贸易公司的蒋尚宇，通过亚历山大的渠道，从远东地区引进的三龄到四龄的青年种鹿。 其他几个人并不太关心鹿场的经营情况，他们在提前回到靠山屯的王晓娲的带领下，到处在找幽幽和小鹿纯他们呢。 鹿场建成后，靠山屯的王三炮将自家的小鹿幽幽也送了下来。这下倒好，幽幽和小鹿纯它们一家都凑到一起来了。 孙大海这边就显得正式多了，他在温磊等人的陪同下，也在参观鹿场。 此时天色已晚，鹿群陆续回来，正在管理员的引导下，分批回到各自的鹿舍。 孙大海忽然发现，归来的梅花鹿群中有些小团体，很明显并不是梅花鹿，甚至也不是马鹿。 孙大海不仅有些疑问，鹿场怎么还会饲养其它种类的动物呢？ 第772章 英才分校计划 在鹿场建成后，山上的林子里也陆续下来不少野生的动物加入进来。 只不过这些野生动物种类有些杂，不仅有梅花鹿，还有不少马鹿、香獐子和狍子，一个个都拖家带口的，堂而皇之混进鹿场的队伍中，夹在鹿群里混吃混喝。 鹿场倒是来者不拒，看着差不多没有大毛病的就都收留下来，只是注意先隔离了几天，做好入群前的防疫准备。 温磊告诉孙大海，这些动物都是入冬后来到这里，暂时被鹿场养着。 其中大部分野生动物，都是因为各种原因脱离了所在的族群，落单后到处流浪，直到发现鹿群后便主动加入了进来。 现在是冬季，外面气候寒冷，而且缺少食物。如果鹿场不管它们，那这些动物中的一大半，都将在这个冬季里会被大自然淘汰。 鹿场在这个季节，基本是采用饲料加青料喂养。白天将鹿群放出去只是在放风，这个季节在野外已经很难获得充足的食物了。 这些野生动物是在鹿群放风时加入进来的。一开始大家没有在意，不过随着大雪封山，下山的动物数量和种类都是越来越多。为此，鹿场特别开会讨论过这个问题。 最后鹿场和开发公司协商好，这个冬季，这些野生动物将由鹿场代养，等开春可以自然放养时，开发公司会收购这些野生动物的。 按照开发公司的计划，今年开春后。靠山屯就将开始进行第二批项目的开发。 其中最重要一项，就是增加现有特色混合养殖园中动物的品种和数量。这其中就包括香獐子和狍子的混养。马鹿如果不多的话，也可以加入到项目之中。 现在靠山屯的养殖园没有能力接收这些野生动物，是因为入冬前没有为这些不速之客准备好足够的饲料和青料，所以只能让鹿场代为饲养，直至这个冬季过去。 届时，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们，除了梅花鹿能留下，剩下的都会送到靠山屯的养殖园去，为那里的特色混合养殖添砖加瓦。 听了温磊的解释，孙大海算是搞明白了。 他点点头，心说这样才对。合缘鹿业要走专精的路线，专注于梅花鹿的繁殖、养殖及衍生产品的处理，这样才能提高产品质量，建立品牌优势，在东南亚市场抢占有利位置。 因此，合缘鹿业绝不能搞混合养殖。一旦到了到产品正式上市时，连鹿场里的马鹿，都要提早处理掉。 因为梅花鹿和马鹿的衍生产品虽然看起来很相似，但在质量和价格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所以，鹿场必须要避免给人以两种产品混淆在一起的感觉。到时候会根据马鹿的数量来酌情处理。 数量多就将马鹿转让出去，由靠山屯或其它合作村镇接手，成立单独的鹿场。 数量少就直接转给养殖园，反正鹿场自己这边是不会再饲养了。 而山上的靠山屯特色混合养殖园则不同，其特色就是混合养殖。只有养殖的动物种类多了，才能更吸引游客，才能提供出种类繁多的特色产品用于销售。 因此，养殖园经营发展中需要的才是物种多样化。 孙大海正在和温磊他们谈论马鹿的问题，这时二小那边发出一阵欢呼声。原来是王晓娲已经找到了她家的幽幽。 王晓娲今年刚放寒假时，就跟着几个一起来英才学校学习的小同乡，先行跑回了靠山屯。 王晓娲去年寒假跟着孙大海他们去了香江，暑假又留在学校，参加学校组织的暑期活动，因此从她来首都上学之后，还没有回去过，小姑娘早就想家了。 这不，她早早就向生活老师申请了火车票，正式放假的第二天就登上了回家的火车。 英才学校负责替学生订票，路费由学生家长负担。孙家下属各公司对这种费用的处理方式不尽相同。 嘉华投资公司对子女在英才学校上学的员工，提供每年一次往返路费报销的福利。 也就是说，每年王晓娲回家探亲一次，或是王三炮和他妻子中的一人，每年来首都看望女儿一次，路费都是嘉华公司报销的。 目前在英才学校就读的外地学生中，就属食为天员工的子女最多。不过随着嘉华在国内项目的增加，未来英才学校来自嘉华的生源也会慢慢增加。 原本孙大海以为来自岁月静好的生源也会不少，事实却是他失算了。 岁月静好在各地开设的分店虽然不少，但员工相对年轻，尤其是基层一线员工，未婚者占了绝大多数。 个别有适龄子女的管理人员，也不一定非让孩子跑到首都来读书。 因此英才学校中来自岁月静好的学生，只有首都几家分店不多的五六个学生而已。 现在英才教育基金由姜秀萍全权负责，她手里已经有了在外地建分校的计划。龙省的冰城和东山省的岛城就是备选城市。 姜秀萍已经派人去做实地考察，过完年后可能就会开始与当地政府正式交涉。 虽然英才学校首都刚刚成立不久，还没有足够的正式成绩可以宣扬，但发展态势非常良好。 教育部和民政部一直关注英才学校的表现，他们对于英才教育基金开设分校的计划，是非常支持的。 这事跟孙大海没有多少关系，甚至分校的建设到时候很可能并不需要孙大海额外拿出资金来。 英才教育基金暂时还没有专门的投资部门。基金的投资账户，目前由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代管。 去年利用股灾的机会，架设未来投资公司通过入场操作，可是为英才赚了好大一笔钱。 这笔钱在两地同时建分校可能少了点，如果只建一个与首都规模类似的分校英才幼儿园、英才小学、英才中学，还是毫无问题的。 孙大海对此表示支持。趁着现在土地便宜，英才教育基金先圈好地再说。要不然，以后的成本可就更高了。 选择冰城和岛城建设分校，是因为这两地本身教育资源就比较充沛，附近也都有不少孙家的企业。因此分校建在这两个地区，可以方便员工子女就近入学。 第773章 慈善中的套路 至于说今后会不会将英才学校的分校继续往南发展，要看具体的情况。 不过孙大海估计，食为天海南基地的事情一旦谈妥，在海南或粤省的某地建英才分校的几率就会大增。 在孙大海前世的记忆中，八九十年代有不少香江富豪都回大陆捐建学校。其中有些人不求回报，只为支持国家教育事业，凭的是一片拳拳报国之心。 而有些人则不然，他们把捐建学校当成了一笔生意。 他们向政府提出捐建学校，但学校的所有权要归他们所有。要知道，他们要的地皮可都是在黄金地段，而且面对这种情况，政府一般会以低价甚至免费将地皮转让给捐建者。 等若干年土地升值以后，他们再将学校外迁，甚至取消，同时把这块地皮变更用途，直接就可以上马地产项目了。 因此，看似捐建学校一个慈善行为，其实里面隐含着很强的商业目的。这些富商一个个都猴精猴精的，轻轻松松就做到名利双收了。 这种情况在九十年代之后被国内不法商人或企业竞相效仿，利用国内相关政策和对于慈善事业的监管还不健全的时期，从中获利不少。 英才教育基金完全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挣钱。 孙大海支持现在就上马分校的建设，也只是为了解决英才首都学校招生人数限制，而采取的分流方式。 英才幼儿园和英才小学，每年招收新生90人和120人。英才学已经步入正轨，小学和中学都不再参加市里的统招，而是由本校学生自然升级。 由于英才学校的编制是逐级扩大，因此升级时出现的名额空缺，将对外采取自愿报名、面试、综合测试的程序，结合学生的统考成绩，择优录取。 在招生期之外的时间，当学校个别学生由于各种原因无法留校继续学习，出现编制缺口时，英才学校将与报名本校，但当时未被录取的学生沟通，以转校的方式来保持满编状态。 英才小学和中学每个班的编制为40人，另外有两个额外编制，由校长掌握，以应对突发情况。使用时校长需要亲自提交书面资料，上报基金会审核备案。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华夏是个人情社会，很多时候都是要留有一定的空间，以应对不时之需。 就连各单位发放职工劳保用品时，都要留出一定的机动份额，更何况是入学名额这样的大事呢！ 目前在英才学校中，孙家各个企业的职工子女，也包括孙大海旗下企业国内职工的子女，占学校学生总数的一半左右。 剩下的名额，两成留給了关系户与合作单位。这些学生需要提前半年以上的时间报名，并通过学校面试与降低难度的综合测试才能获得入学名额。 学校会根据他们的实际情况，提前布置一些课程给他们，以免他们入校后跟不上其他同学的学习进度。 剩余的名额都将从福利院的孤儿中诞生。英才教育基金和民政系统有一项合作计划，基金会安排老师在每周日去周边几家福利院，为五到七岁的健康儿童上课，以提升这些孩子们的综合素质。 英才学校以后也只从福利院中招收小学一年级学生，否则他们很难达到同龄学生的学习效果。 这个名额相对的弹性就大了些，随着孙家企业的发展，以及学校知名度的扩大，生源基数会越来越多的。 孙家企业的职工子女入学问题，暂时还可以保证，只是从福利院中招收学生的人数受到了越来越大的影响。 但照着目前的发展趋势，顶多再过上三五年，恐怕英才学校都很难保证自家企业职工子女的入学了。 到时候总不能按级别、资历排队，甚至用抽签的方式，才能让职工子女入学吧？这样可就完全违背了孙家成立英才教育基金的目的。 因此，着手建立英才分校是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一旦分校建成，完成学生生源分流之后，英才学校下一步改革计划，就将会出台。 比如学校引入竞争机制，对学生和老师实行末位淘汰。再比如为英才学校制定接受外界企业或个人赞助的方案，使其逐渐摆脱单纯依靠英才教育基金输血，才能维持学校正常运转的情况。 英才教育基金成立时间短，而且国内对慈善事业的相关政策也不完善，所以英才教育基金的运作，很多时候都不是非常规范。 明年姜秀萍就要去香江了。因此她决心今年将英才教育基金好好梳理一下，制定出一套完整且行之有效的制度，使之真正成为一个独立的教育慈善基金。 孙大海在温磊等人的陪同下，参观完鹿场，然后找到了正在鹿舍里玩的孙圆圆他们。 两年不见，幽幽和小鹿纯它们的变化真是不小，都已经长大成为成年梅花鹿了。如果不是有王晓娲帮忙指认，大家都已经认不出它们了。 刘涛介绍说，由于它们都是从小被人养大，不仅不怕人，反而愿意跟人在一起。因此它们今后的大部分时间，都会被散养在度假山庄木屋区那边，日常和游客们近距离接触。只有到了冬季时，才回到鹿场过冬。 不仅是幽幽它们，就连它们的孩子也跟着一起享受这样的待遇。其实，它们的孩子才是最吸引游客的，幽幽它们这些已经成年的鹿，是沾了它们孩子的光。 山庄那边有人专门照顾这些鹿，定期为它们清洗，并准备好小份的精饲料给游客，如玉米粒、豆料等，让游客通过喂食，与它们互动。 不过其它的鹿就只能在鹿场里生活了。尤其是那些刚从山上下来的，身上的野性十足，万一伤着游客，就不好了。 看得出，二小现在感到有些失望。 曾经的小鹿已经长大，仿佛失去了小时候的那种可爱劲儿。小鹿纯和小鹿纯子现在都不认识二小了，它们对二小的反应，和对其他人差不多。 倒是和它们年龄相仿的幽幽，跟王晓娲更亲近一些，让小丫头得意洋洋的。不过，刘涛随口一句话就给她揭了底。 第774章 大青山一号公路 原来王晓娲提早回到靠山屯后，这些日子，她几乎隔天就下来找幽幽玩。 刚开始的时候，幽幽也认不出来已经离家一年多的王晓娲了，全靠这几天连续的接触，才和她再次熟悉起来。 梅花鹿算得上是大牲口了，体味较重。现在又是冬天，所以鹿舍里真不适合人待着。二小他们借着兴奋劲儿，在里面和小鹿玩，兴奋劲儿一过去，就受不了了。 正好这时候孙大海来找他们，几个人就和鹿群告别，一起到温磊的办公室，听他介绍鹿场的发情状况。 鹿场成立两年了。第一年主要搞基建，鹿只有县里投入的那百十头，这其中还包括了小鹿纯它们那些部队转过来的鹿，以及王三炮家的幽幽。 去年开春之后，蒋尚宇从俄国引进了大量的青年种鹿，温磊也联系了周围几家国营鹿场，进行了种鹿置换。 这是为防止鹿群近亲繁殖而出现种群退化的关键，同时也增强了鹿群的活力。 去年夏季，鹿场对适龄公鹿进行了初次割茸，加工后除了少部分作为礼品留在国内，其余均通过寰宇贸易公司的渠道出口到海外。 这是一次典型的试水行为，充分利用了寰宇贸易公司的海外销售网，取得的成绩还是相当令人振奋的，收获了一笔不菲的外汇收入。 更重要的是，合缘鹿业的相关产品，从无到有，初步搭建起了一条属于自己的海外销售渠道。这为今后鹿场的高速发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鹿场计划在今年实现收支平衡，三年后收回投资成本，实现盈利。 鉴于鹿场收到牧区面积和气候条件限制，在今后数年内，我们会将成年梅花鹿的存栏数量控制在一千到一千二百头。 因此，鹿场面对的主要工作，就是提高产品质量。 鹿场将通过优选种鹿，提高幼鹿存活率；根据实际情况，调整饲料配方与搭配比例；提高和同时通过签订长期收购合同，提高周边农户种植良种饲料的积极性，以扩大鹿场越冬饲料的储备量。 ” 鹿场的情况基本也就是这样了，孙大河并没有把鹿场经营成多大规模的想法，孙大海也很支持他的决定。 至于另一个股东孙圆圆就更不用提了，能看到、摸到那些小鹿她就已经足够开心了。至于那些大鹿会怎样，鹿场挣不挣钱之类的琐事，她可是毫不在意的。 在鹿场逛完，几个人又走回到了隔壁的小尾寒羊养殖基地。 时近春节，基地这边各项工作非常繁杂。采办年货，领导和职工在春节期间的值班安排，还要准备基地的年前聚餐，林林总总，有高红军两口子忙的。 孙大海他们是昨天午后过来的，已经再这里待了一天多了。他们在基地吃过晚饭后，就坐上度假山庄来接他们的车，回归到大部队里去。 因为，明天将进行度假山庄为大家此行安排的最重要的一项民俗活动，破冰捕鱼。 破冰捕鱼曾经是靠山屯这里的传统。 这里是多民族聚居地，达斡尔族、赫哲族与鄂温克族过去都曾经是以捕鱼为生的民族。冬季破冰捕鱼，对他们来说，只是生活的必须。 但这里并不是少数民族的自治地区，经过多年的时间，各民族混居在一起，慢慢相互融合。各自的生活习惯和方式，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大家逐渐汉化，开始转向农耕经济，许多民族传统的东西，也逐渐消失在。 随着度假山庄的建立，经理谭勇林积极与当地人配合，挖掘出不少已经濒临失传，但却很有特色的民俗项目，逐一加以整理，并将这些民俗变成度假山庄的项目，以迎接到来的游客。 目前，在度假山庄所有冬季活动中，破冰捕鱼可以说是其中最具亮点的重头戏之一。既然来了，大家都不愿意错过。 在回去的路上，孙大海他们的车和接陈锋等人的车遇到了一起，也算是赶巧了。 两拨人也没有想到，能在路上汇合。大家互相打了招呼之后，两辆考斯特一前一后，一同驶入了山庄的大门。 现在这条路是新修的，从省道直达靠山屯的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去年五一才正式通车。 这条路并不长，只有不到十公里，其中近半是山路。整条公路的设计规格在周边算是非常高的了，平路部分是双向四车道的沥青混凝土公路，中间有隔离绿化带，路旁也种上了树，让人看了就觉得舒服。 山路部分是双向两车道，每条车道加宽超过四米，以便于大型客、货车辆正常的通行。 山路部分长度为45公里，落差210米，平均坡度低于5，最大坡度不超过7，即使冬季路面被冰雪覆盖，也能保证车辆正常行驶。 从前年开始动工的大青山整体开发一期工程中，这条公路是重中之重，占了一期开发全部费用的一半以上。 因为这条公路打穿了一段山体，直接连通了省道和靠山屯，从而使过去必须绕行山口才能出山的靠山屯人及其当地的产品，有了一条捷径。 由于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视，大青山开发工程在修建伊始，便被列入了省级重点工程名录。 这条公路被命名为“大青山一号公路”，由此可见各方对这条公路的期待。 随着一号公路的建成，供电局及时在沿路立杆拉线，将电送到了靠山屯，并且在全路段加装了路灯。 邮电局也同时将电话线拉到靠山屯，分别为靠山屯生产大队队部和度假山庄安装上了电话。 这些是政府按照与嘉华大青山开发公司签订的合同条款，为开发大青山提供的市政保证之一。 在大青山一号公路开通后，这些承诺中的市政支持实现起来就简单了许多。 最少他们不用再绕到山口，然后沿着盘山路一路架设电线杆，把电力和电话信号送到靠山屯了。 要知道，靠山屯在此之前还没有通电。只有遇到特殊的情况，才会动用队里的镇山之宝一台解放前生产出来的老式柴油发电机临时发电，供大队部内的电灯或者广播喇叭使用。 第775章 集市 靠山屯的人口不足千人，虽然在在大青山范围内是最大的屯子，但为了这点人，供电局是不可能送电进山的。 从外面拉电进来，需要新架设二十多公里的电线杆，成本可是不低的。县里每年就那点财政资金，伸手找财政局要钱的单位多了。无论谁当县长，也不会把靠山屯这千八百人的用电问题放在前面。 现在，借助大青山开发计划，县政府在省、市领导的督促下，很快地就批准了供电局送电进山的方案，并下拨了资金。 好在这时大青山一号公路已经在建设中，沿着新路一路架杆上去，不仅施工距离缩短了大半，而且今后维修和养护的难度与成本，也降低了许多。 大青山一号公路的通车，使得靠山屯与外界的交通变成了通途。不仅路途缩短，而且安全系数也大为提高。 原先那条绕行山口的简易盘山公路，将在明年开始的三期开发计划中被重修。 这条路路基较窄，局部地段坡度较大，并不适合作为机动车道长期使用。 因此，重修这条路的重点在于增加道路的安全防护系数，平整路面，加固山体，安装两侧防护栏、弯道凸面镜和路灯，使之成为一条观光路线，主要供游客徒步或骑行使用。 一号公路的进山点距离小尾寒羊养殖基地不远，这极大地增强了靠山屯与基地的联系。每天往返大青山镇、基地和靠山屯的各种车辆络绎不绝。 基地中有不少职工是从靠山屯的招来的。在公路通车后，他们中有家有口的都养成了白天在基地工作，晚上回家休息的习惯。 家中的生活条件虽然比不上基地的生活区优越，但能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心里感觉可是舒服多了。 高红军专门他们配上了班车。其实就是一辆带棚的卡车，早晚往靠山屯各跑一趟。大家也都不坐着，反正非常近，不到十分钟的车程。 这让其它地方招来的职工非常羡慕，不过也没有办法。他们住得都不近，而且比较分散，具体到每个村，人就不是很多了。总不能让基地天天为三五个人的上下班，就派车跑上几十公里吧。 养殖基地的工作是太大没有时间区别的，顶多分成白天黑夜，或是圈养期冬季和放养期除冬季外的其它季节，因此理论上没有节假日之分。 基地的劳动制度规定，一线职工每工作四天休息一天。不过家远的职工习惯在基地连续干上一个月，然后回家休息一周。 基地外加鹿场一共有职工近百人，由于他们是合资企业的职工，每月的工资收入不菲，购买力十分惊人，因此基地门口慢慢形成了一个自发的集市。 最开始，是附近的村民来这里摆摊卖蔬菜、水果、鸡蛋、野味和鱼虾，还有自家做的花生、瓜子、松子，腌制的泡菜，或是自制的一些手工制品，数量和种类不是很多，随机性很强。 他们主要针对的销售对象，就是要回家的基地职工。职工们也很给面子，只要是家人喜欢的，随手就会买下，等回家时带回去，反正也没有几个钱。 随着发现这个商机的人越来越多，摊位以及各种产品的数量和种类越累越多，就连大青山镇甚至县里都有人来摆摊，卖一些日杂百货、图书文具以及服装鞋帽。 现在，这个自发的集市已经形成了不小的规模，每逢农历的初六、十六和廿六，大家都约定俗成地来到基地门前的空地上摆摊。 这里紧邻省道，又距离大青山里的新出口一号公路不远，对于周边村民以及大青山的山民来说，要比去大青山镇或县城方便了许多。 到了现在，这个集市的交易对象早已不限于基地职工了，不仅各村村民和山民之间的生意量大增，就连路过这里的长途车都会在这里短暂停留，以便司售人员和乘客顺手买点东西回去。 郭玉萍之前已经告诉孙大海，开发公司与大青山镇达成了赞助意向。 开春后将在这附近选择合适的位置，由开发公司出资，修建一座砖混结构的交易市场，正式接受大青山镇的管理。 虽然这项赞助花不了几个钱，顶多就是万八千的，用于购买建材，人力部分由大青山镇解决。但开发公司对集市并没有直接的利益诉求，理论上没有这个必要。 开发公司之所以会同意出这笔钱，不仅为了与地方政府保持良好的关系，同时也是为了能在这里形成一个具有鲜明传统特色的集市，这对山庄未来的游客来说，会是一项非常好的民俗活动。 回到山庄，陈锋他们一下车就想来和孙大海汇报工作，结果被孙大海撵去吃饭了。 他们是从香江直飞俄国的布市，然后从那里入关，乘火车来到大青山镇的。 安德烈在布市出面宴请了他们，但孙大海知道，这种宴会他们根本吃不饱。于是先打发他们填饱肚子，其他事情等饭后再说。 陈锋他们几个这次是乘坐公司刚接收到手的公务机，挑战者6013a飞来的。 他们本想走国内路线，从香江直飞冰城，然后再到大青山镇。 结果他们找到民航部门一打听，各种手续能烦死人不说，而且飞机还不能直飞冰城，需要先飞到首都，然后再申请国内航线，从首都飞往冰城。 全套手续办下来，估计都出了正月了。陈锋他们是要参加小年儿时的正式开业仪式，肯定等不及的。 不过他们还有一个预备方案，那就是直飞布市，然后从那边再来山庄。 安德烈亚历山大在远东地区的关系很硬，在布市更是一手遮天，这点事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 更何况，他们现在正在和兰思丽进行合资皮革加工厂的谈判，马上就要签字了。他和他的家族，与寰宇贸易公司又有着密切的联系。 于是，安德烈很痛快地答应了帮忙。他打了几个电话，并让他的秘书跟着跑了一趟，未来号公司为这架飞机起的名字的各种手续，在一周内就全部完成了。 第776章 嘉宇国际旅行社 这次飞行，是未来号正式交付使用后的首航。嘉华投资公司的几位高层作为首航的乘客，也感到十分的兴奋。 苏珊以前在旅行社时，接待高端旅行团经常会乘坐商务飞机。不过那些飞机都是租来的，现在她乘坐自家公司的飞机，感觉也是非常的爽。 几个人吃过饭后，跑到在孙大海的房间里，叽叽喳喳说着他们的飞行体验。挑战者6013a本身就是这个时代的高端公务飞机，虽然不是最顶级的，但在相似机型中的排名，也是在前十名以内的。 原机主还在此基础上对飞机进行了改装，原本219的核定乘员数也被缩减了一半，29的设计方案使乘客坐在机舱中，感觉更加的宽敞和舒适了。 要知道，现在的未来号乘员人数，与留在美洲大陆的那架利尔55基本相同，但机身长度要多出了三米，机舱内的有效空间也就随之增加了不少。 嘉华投资公司的高层此次几乎倾巢而出，全都乘坐未来号来了。同机的除了陈锋和苏珊两人之外，还有项目经理马克，以及他们几个的助理。 如果再算上提早到达山庄的欧阳美美，以及跟着巴特尔一起来的阿莱雅，现在总部那边就剩下了行政经理李成荣在看家。 欧阳美美现在不仅挂着陈锋助理的头衔，同时还兼任着嘉颐国际品牌联络人。 从这个职务就可以看出，公司有意将她培养起来，日后接管嘉颐国际的全部事务。 换句话说，如果不出意外，欧阳美美将成为今后嘉华旗下所有酒店、度假村等商务地产的总负责人。 嘉宇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正是在她的管辖范围之内，从度假山庄的员工接受万豪集团的业务培训开始，她就一直在跟着。 这是嘉华的第一个项目，对欧阳美美来说，也是一次重大的考验。一旦度假山庄这个项目能够取得成功，今后再进行其它项目，那就会容易多了。 因此，在这半年的时间里，欧阳美美几乎常驻在山庄。她会在这里一直盯到山庄正式营业之后，才算完成这个阶段性任务。 苏珊最近同样没有在公司，她正在配合吴大伟的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对一家旅游公司进行收购谈判。 这个收购方案就是苏珊自己提出的，她想借收购的机会，同时解决掉嘉宇国际旅行社的人员缺口问题。 嘉宇国际旅行社是嘉华投资公司旗下全资子公司，于去年年底在香江注册成立。苏珊同时被任命为嘉宇国际的首任经理。 目前嘉宇国际只有十几个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总公司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从各公司抽调出来，给嘉宇国际搭架子的行政和财务人员。而旅游方面的专业人才，只有近期通过猎头公司挖来的寥寥几人。 苏珊点名要收购的这家旅游公司，不仅拥有完整的人才储备，而且还拥有可以在多个国家开展旅游业务的资质，这些正是嘉宇国际所急需的。 现在的问题是，这家旅游公司在澳洲自建了两家特色酒店，在泰国和夏威夷也各有一家，而且还在一些国家的酒店、餐厅等合作企业中占有部分股份。 因为涉及到酒店及未上市企业股票的估值问题，所以收购谈判比较复杂，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完成全部收购工作。 当然，这家旅游公司在收购后将会被拆分，嘉华这边对嘉宇国际的未来规划，并不需要它发展成一个综合性的旅游公司。 因此，分拆后酒店项目划归到嘉颐国际旗下，参股的股份则是由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接手，只有与旅游直接相关的那部分资源，才会被并入到嘉宇国际中去。 嘉华投资公司的领导班子很年轻，年龄最大的行政经理李成荣也不过38岁，马克比他小一岁，年龄最小的欧阳美美才24岁，整个公司呈现出一片朝气蓬勃、欣欣向荣的气象。 在架设未来充足资金的支持下，嘉华现在多点开花。除了马上就要正式营业的大青山度假山庄项目之外，岛城的海滨高尔夫度假村项目和蒙大拿州的加里森度假牧场项目，现在都在紧锣密鼓地建设中。 而香江嘉颐国际娱乐度假村项目的设计工作基本结束，预计今年四、五月即将开始动工，明年年底或后年年初竣工，正式交付使用。 这几个都是嘉华现有的大型综合项目，还有一些独立的小项目没有列在其中。比如正在进行收购谈判的几家特色酒店，一旦完成收购，肯定要进行重新整合，还有首都的酒店项目，以及滇省的茶山项目。 滇省的茶山项目并不大，也不是以盈利为主要目的。嘉华良丘普洱茶业公司负责这个项目，其职责就是稳定地向公司供应真正优质的普洱茶。 嘉华良丘普洱茶业公司走的是高端路线，既不需要爆产能，也不需要他们考虑销售问题，提高茶叶品质才是重中之重。 高国庆是嘉华投资公司正式委任的茶业公司经理，同时他在完成合资谈判后，还兼任合资的良丘普洱茶厂厂长。 孙大海只是提出了普洱茶的项目计划，在实地考察完茶山后，就把后续的工作全交给了他。 孙大海他们离开滇省后，高国庆作为嘉华投资公司派出的谈判小组中一员，与当地政府进行茶山承包与合资建茶厂的谈判。 八十年代的普洱茶还没有被炒作起来，因此茶山到处都有，基本上无人问津。当地政府急于通过招商引资，实现利税增加，因此谈判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 孙大海原先留下的方案十分简单，由香江的嘉华良丘普洱茶业公司出面承包茶山，并全资收购茶山上所有的茶树。 公司将出资修建一条从镇上通往茶山的路，并与镇政府合资成立一家“良丘普洱茶厂”。 茶厂完全采用古法制茶，在保证自家所产茶叶的制作和储存业务之外，而且还开展对外营业。对外业务主要分两块： 一是代为加工、储藏附近茶农的茶叶。这部分业务不为挣钱，只是方便附近的茶农。 二是自营。茶厂收购优质茶叶，加工后以自身“良丘古坊”的品牌进行销售。 第777章 良丘古坊 “良丘古坊”其实是孙大海想给茶厂起的名字，可惜现在的工商系统没有那么开放，并不认可这样的起名方式。 茶厂的名称后缀为“茶厂”或“公司”都可以，但叫“古坊”人家就是不接受，孙大海也只能徒呼奈何。 当地工商局的工作人员倒也好心，私下告诉前去办理申报手续的茶厂办事员，可以把名字改为“良丘古坊茶厂”。 这消息很快传到孙大海这边，他也无语了。最后他还是决定，就叫“良丘普洱茶厂”好了。“古坊”与“茶厂”合在一起是个什么鸟？实在有些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感觉。 不过，“良丘古坊”虽然没有成为茶厂的名字，但被孙大海安排人在全球进行注册。与之一起注册的，还有茶业公司自产茶叶的四个品牌：“良丘古韵”、“良丘古树”、“良丘野韵”以及“良丘野树”。 “良丘古坊”分特品和精品两个档次，每档都有生普、熟普两种，根据茶叶采摘时间，还有“春茶”、“夏茶”和“秋茶”之分。 良丘普洱茶厂自营时只收购最优质的新鲜茶叶，质量中等的都不要。 因为茶厂采用古法制茶，耗时耗力，成本很高，所以质量不够的茶叶，完全没有必要采用古法来制作。 收购到手的茶叶，茶厂还会再经过严格筛选，选出其中质量最好的那一小部分，用于制作为特品“良丘古坊”普洱茶。 剩余的茶叶就将制作为精品“良丘古坊”普洱茶。 新年过后，孙大海收到了高国庆亲自送来的几桶“良丘古坊”。 这些茶饼是茶厂收购附近茶农采摘下来的秋茶制作出来的，制成后又经过三个月的窖藏，将将才达到出厂的标准，就被他献宝似的送到了家中。 同时送来的，还有一些“良丘古韵”等四个系列的茶饼。良丘山的茶树还在优化和养护过程中，这些只是试制出来的，只有非常有限的一点点。 用茶厂职工的话说，“良丘古坊”只是干儿子，剩下那四个才是亲儿子。从茶叶质量到制作时的用心程度，都是以那四个品牌为最佳。 只可惜好事多磨，自家的茶叶还要等上几年，才能真正开始批量制作。 因为按照技术顾问陶教授给出的建议，良丘山上的那些茶树，如果想提高品质的话，必须要进行一次较为彻底的优化和养护，并对茶树的生长环境进行一些微调。 这是必须要做的，尤其是孙大海最为看重的那十几颗洼地古树，由于长时间无人打理，再不抓紧时间处理，只怕以后很难再生长出高质量的茶叶了。 这个过程持续时间将会长达数年之久，因此这几年，甚至在八十年代，都不要想着自产茶叶能够出现了。 不过，茶叶的事情并没有出乎孙大海的意料，当时在良丘山上，陶教授就告诉孙大海这个情况了。 现在出现的变化是在承包茶山上，严格地说，是镇政府希望茶业公司能够多承包几座茶山，主动开出了低价。 从镇口到良丘山的小路已经修好了，全长二十多公里的山路，总共花了近三十万人民币。 这样的路，当然不可能是常见的山区公路，根本不能通行汽车的。 这只是一条当地较为普遍的茶马道，只有一米多宽，用来走行人或是驮马的。 思茅地区就是山区，而且雨水大，土质松软，想修一条能够通行车辆的硬化公路，不仅难度大，而且成本也是极高的。 茶厂并没有过多的运输诉求，厂里已经养了好几匹滇马，足以完成茶叶的运输以及日常交通了。 而且茶厂在良丘山上和山下都新建了木屋，完全可以满足茶山工人工作所需。负责茶山的工人是分组工作的，每组在茶山工作两天，同时负责看护着茶树。 小路修好后，镇里找到高国庆，提出希望茶业公司能够多承包几座茶山，他们会给出最低的价格。 高国庆知道，经营这样的茶山，其实承包费或茶树的购买费并不多，修路的钱，以及人工费用才是大头。 在当地茶农只知道将新茶叶卖给国营茶厂，或将制成的茶饼、茶砖卖给当地国营土产公司收购站的时候，他们卖茶叶得到了那点钱，别说修路了，就是请免费帮工，都会觉得供人家吃饭是个负担。 镇上的干部就是看到茶业公司有钱，才给镇长提了这个建议。既然连路都修了，何不在沿线多承包几座茶山，这样对双方都好。 高国庆听到镇长的建议，也有些动心了。的确，大头公司都花出去了，多承包几座茶山，也没有什么。 镇里这样做，是为了承包款能多一点，政绩上也更加好看，但嘉华这边也可以得到实际的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高国庆约上了几名有经验的茶农，从九月份开始，每周都抽出几天的时间，沿着新修的小路一路考察，直到一月中旬才完成考察工作，总共用时超过了三个多月。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果然在沿途又找出几座适合承包的山，并在一月底已经正式向公司做了书面申请。 这其中只有两座山上有合适的古茶树，总体数量虽然不多，但质量还是很不错的。 这两座茶山如果让茶业公司单独承包，显然非常不值得，但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承包，却是相当划算的，这等于为自家茶山多增加了一些高品质的古茶树，而新增加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高国庆将剩下的三座山单独立项，向公司做了额外说明，并在送茶叶来首都的时候，向孙大海特别汇报。 这三座山都比较高，连在一起，位于新修小路的中段，也就是在镇子与良丘山的中间位置。 高国庆带队考察路过这里时，无意间发现山上绿树中有一串串的红果子，很是扎眼，于是便上山去查看。 结果大家却发现，这几座山并上没有多少茶树，反而是生长着许多高矮不一的野生咖啡树。 高国庆他们在山下看到的那一串串的红果子，就是即将成熟的咖啡浆果，也就是未经处理的咖啡生豆。 第778章 咖啡树变种 看这些咖啡树的生长走势与周围的环境，隐约有人工种植的迹象，不过可能是太久没有打理了，这些咖啡树都已经退化成参差不齐的野生品种了。 高国庆的助理，也就是孙大海上次来这里时的向导，他在当地是一个百事通。 他向高国庆介绍说，这里在解放前曾经被一个法国传教士占据，当成自己的私人种植咖啡园。 不过，由于这里的海拔高度接近二千米，导致种下的咖啡树成熟期晚，而且产量极低，所以几年后便被传教士放弃了。 当时镇上人口不多，传教士就是从镇上雇人帮他打理咖啡树的。尤其是到了采摘季节，他更是会大量雇人上山干活，所以镇上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有咖啡树。 几年后，这里被传教士放弃掉了。镇民也就不再来这里。 新鲜的咖啡浆果不经过处理的话，根本不好吃。而且作为当时受众极少的奢侈品，镇民也根本没有相关的销售渠道。 那个到处打仗，吃饱饭都成问题的年代，谁还会翻山越岭地跑这里来呢？ 至于这里被放弃的原因，大家也都听说了。高国庆的助理一家几代人都在镇上住，当然很清楚。所以不等高国庆发问，他就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说了出来。 其实滇省从1985年开始，就计划搞咖啡的商业种植。思茅地区的海拔高度、气候特点等自然条件都非常适宜，因此是省内咖啡种植的重点地区。 县里也搞了几个咖啡种植园，其中一个就在镇子的辖区内。不过不在这个方向，而是在镇子的相反方向。 大家知道这里曾经的咖啡种植园被放弃的原因，心里不约而同地都会认为，这里不适合种植咖啡。 所以镇政府的工作人员在为咖啡种植园选址的时候，不仅没有把这里考虑进去，反而下意识地避开了这里。 反正镇子周围都是山，细算起来，适合种植咖啡的地方可是有不少呢。 高国庆是六十年代毕业的农大高材生，正经八百的科班出身。虽然他没有种植过咖啡，但对咖啡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他听了助理的介绍后，反而对这里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高国庆并不认为那位法国传教士只是头脑一热，就跑到深山里，用上几年的时间花钱请人种植咖啡树。 这里的环境气候等自然因素，肯定都被考虑进去了。至于产量不高，那原因可就太多了，选择品种的问题，适应性的问题，都可能造成咖啡浆果的产量下降。 高国庆看着眼前的野咖啡树，如同看着宝贝一样。他就是学植物的，自然明白，经过持续几代的自然繁殖，这些咖啡树已经融入到这个环境中了。 如果以这些树为母本，配以优质高产的咖啡品种进行杂交，很有可能培育出适合本地自然条件的优质咖啡品种来。 于是，高国庆便安排人对这几座山的土壤成分、水质进行取样，并采摘了部分成熟的咖啡浆果和枝叶，一道带回去进行化验。 他在征求公司同意后，通过公司从香江邀请了两位对咖啡有研究的专家，来对样品进行分析，并这座曾经的咖啡种植园进行实地考察。 就在陈锋他们聚在孙大海的房间里聊着乘坐未来号的体验时，高国庆的电话直接追到了这里。 幸亏他也是嘉华投资公司的，否则山庄的人工接线员才不会把他的电话转接到孙大海房间呢。 因为孙大海并不按照大部队的日程行动，所以他索性没有住进主楼的客房，而是带着自己的小伙伴们，在旁边林中的木屋区要了两套木屋住下。 高国庆打电话是来报喜的，经过两位专家的初步分析，一致认为高国庆发现的野生咖啡树已经成为一种全新的咖啡树变种。 这个咖啡树的新变种，经过了几十年的时间和前后多代自然繁殖，其基因已经基本稳定下来。 同时，它对本地的自然条件极为适应，因此说它是本地的一个新物种，也不足为过。 经过简单测算，这个咖啡新变种单株鲜品咖啡浆果产量10到30斤，还不到现在滇省正在推广的咖啡品种产量的一半，甚至只有三分之一。 但高国庆取样回去的咖啡浆果被烘制出来后，其酸度自然通透，口感香醇浑厚，苦味和甜度适中，具有顶级咖啡豆的特点。 而且这个咖啡变种所产咖啡浆果还有个特点，其圆豆所占比例极高，达到80以上，远高于其他咖啡品种中5左右的圆豆比例。 在此稍微科普一下。 正常情况下，每个咖啡浆果内都含有两粒咖啡豆种子，呈圆形扁平状并立在一起，被称为平豆或扁豆。 书友们之前用的小书亭已经挂了，现在基本上都在用换源神器app。 然而其中会有个别浆果内只有一粒咖啡豆，呈椭圆形，颗粒饱满，通常被称为圆豆或单豆。 圆豆咖啡豆被咖啡爱好者认为香气更加浓郁而备受推崇，其价格要比同一品种的平豆咖啡豆高出数倍之多。 嘉华良丘茶业公司虽然不大，但高国庆多少也是嘉华外派出来独当一面的经理，因此对嘉华投资公司的发展战略有着较深的认识。 他还曾和孙大海一起，用了近一周的时间考察茶山，对孙大海的思路也很了解。 高国庆知道，和他现在正在运营的普洱茶项目很相似，这次发现的咖啡变种很可能会受到公司及孙大海的重视，从而会形成一个新的项目。 综合以上各种情况，高国庆等不及了。在今天晚上最后一项化验结果出来后，便迫不及待地打来电话，向公司高层和孙大海报喜的同时，也在申请下一步工作的授权。 陈锋放下电话，将高国庆汇报的这些情况转述给了大家。 大家此时都转头看向孙大海。 孙大海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双手一抬，指向陈锋和马克两人，表示此事由他们自行决定，自己不会干涉的。 这本来就在嘉华投资公司自己的业务范围，孙大海并不打算越俎代庖。 再说了，陈锋他们这些嘉华的高层现在都聚集在这里，对于这样的项目，他们才是专业的，用不着孙大海这个老板越级指挥。 第779章 意见很统一 马克作为嘉华投资公司的农业项目部经理，当仁不让地率先提出自己的建议。 他明确地表示出对这个项目的期待，同时决定立刻派一个工作组去往滇省，对变种咖啡树以及周边环境进行全面的分析评估。 他本人也会在度假山庄开业仪式之后直飞过去，亲自去考核这个项目。如果可行的话，就迅速把这个项目拿下来。 等马克说完，阿莱雅也开口了，她表示支持马克的建议。 如果把嘉华良丘茶业公司单独作为一个投资项目来评判，说实话它的投资回报率是很低的，并不是什么优质的项目。 虽然孙大海说过，他对茶业公司没有任何利润要求，只要求茶业公司能为整个体系稳定地供应优质普洱茶。 但作为投资经理，阿莱雅还是希望自己投资的项目，能够尽快发展起来，为公司的投资取得回报。 而咖啡项目如果能够立项，并投资运行起来，将会极大地分担普洱茶项目的成本。 无论是单独成立咖啡公司，还是暂时将咖啡项目并入到茶叶公司中，都会形成对现有资源的共享。 这也就意味着，先期为茶叶公司投入的茶马道、厂区等固定资产投资，以及这一年来所经营的各种人脉资源，都将分摊到两个项目中，从而使整体的投资回报率提高。 换句话说，咖啡项目如果能够顺利推进下去，将会是一件事半功倍的大好事。 欧阳美美和苏珊不负责这方面的事务，但对她俩来说，无论酒店、度假村还是旅行社，如果能拥有自家出产的顶级咖啡，都是件非常提振自身形象的事情。 虽然按照惯例，她们不参与这方面的讨论，但从她们的表情上看，还是很希望这个项目能够开展起来的。 最后表态的，是黄老。他对咖啡没什么兴趣，但对于公司的产品库中可以增加新品种，并且能够带动当地农民共同富裕，还是持肯定态度的。 黄老在举办完战友聚会后，并没有回首都去，而是继续留在了山庄里。和他一起留下的，还有夏甜甜和夏媛媛的爷爷。 黄老和夏爷爷现在也都木屋区这边住着。夏爷爷是在等夏甜甜姐妹俩，到时候一起回首都。 黄老是嘉华投资公司驻华夏办事处的总顾问，负责统筹和监督嘉华在国内开展的全部业务。 大青山度假山庄马上就要正式营业了，他既然人已经到了这边，自然会留下等着出席山庄的开业仪式。 今天嘉华投资的高层全到了山庄，下车后大家先去了黄老的木屋拜访了他，然后才被孙大海撵去吃晚饭的。 饭后大家回到孙大海这边闲聊，黄老就住在孙大海的隔壁，于是也溜达过来和大家一起说话。 既然嘉华公司能做主的人都表示支持了，那么咖啡项目就算暂时敲定了下来，开始前期调查筹备工作。 咖啡项目是否可以正式建立，就要等马克做出的可行性分析之后，大家再进行最终的讨论了。 广个告， 换源神器APP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就在这时，外面隐约传来了阵阵喧哗声。孙大海走到窗边一看，原来是旁边的小剧场散场，观众们正边走边聊，准备回到主楼去呢。 在这里，先简单介绍一下度假山庄建成后的样子。 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坐落在距离靠山屯仅有几百米远的一处阳面缓坡上。山庄坐北朝南，前低后高，呈矩形向后延伸。 进入山庄大门，经过绿化带、停车场和花池，就是山庄的主楼。 主楼由三栋连在一起的环形中空楼宇组成。三栋楼一字排开，中间的楼有五层高，面积也要比它左右两边的两栋四层楼要大了许多。 三栋楼的中空部分全部采用玻璃封顶，在楼内形成三个巨大的、采光极佳的天井。 通过设计师不同的创意，三个天井中分别布置上了假山绿植，曲水流觞，小桥亭台，闹中取静，在主楼内形成了不同风格的人造景观。 主楼的一层分为接待区和休闲区两部分。 从正中间的大门进去，就是度假山庄的接待区。除了一进大门的接待大厅、会客区和前台之外，还有商务中心。在边角处不起眼的地方，有几间山庄工作人员的办公室 接待区的后面，都归属休闲区。其中有岁月静好咖啡厅、阅读区、嘉颐国际茶室、嘉颐国际超市和大青山特产商店。 此外，一层还设有红酒吧和雪茄吧，以及一间经营服装服饰为主的范思哲嘉华专卖店。 主楼的二层及以上楼层都是客房区。客房环绕着中空的天井单侧排列，朝向均是向外。客人们站在楼道中，就可以顺着天井看到楼下的景观。 地下一层是娱乐餐饮区。 餐饮部分包括了九号火锅店、大青山特色餐厅，以及度假山庄自助餐厅以及度假山庄酒廊。除了自助餐厅定时开餐之外，均为24小时营业。 其中，自助餐厅以自助餐的形式，每天在固定时间向游客提供包括早餐在内的一日三餐，其风格为多菜系混搭，中西兼顾。山庄会根据游客情况随时调整菜谱。 大青山特色餐厅则是纯粹的中餐，而且完全是本地的口味。特色餐厅不仅提供汉族的菜品，还有本地少数民族的特色菜品。 九号火锅店就不用细说的。虽然火锅这种吃法基本划归到中餐里，但随着九号火锅店不断推陈出新，增加了倭国寿喜烧和东南亚特色的锅底和自助调味品。 如此一来，给游客留出更大的选择空间，使之进餐时口味变化更为丰富。 度假山庄的酒廊是纯西式轻酒吧的风格，只向游客提供酒水。 这里主要是供游客朋友间聊天、小酌、品酒、放松的地方。为了不影响其他游客，所以酒廊并不提供任何食品。 不过一楼的岁月静好咖啡厅能够很好地弥补这一缺陷。岁月静好也是24小时营业，可以向有需要的游客随时提供不同风格的中、西式简餐。 其中包括了三明治、汉堡、意大利面等典型的西餐，再配上薯条、沙拉、土豆泥以及炸鸡，哪怕是不习惯吃中餐的欧美游客；来到这里，也不会因为饮食习惯的问题而饿肚子的。 第780章 温泉 娱乐区设有多个娱乐场所，其中包括台球室、棋牌室、歌舞厅、电玩室、健身房、射箭馆等，以适应游客的不同需要。 插播一个完美复刻追书神器旧版本可换源的APP换源神器 。 台球室和棋牌室都是由多间独立包房组成，保障了游客在娱乐时的私密性。 台球室共有两张斯诺克球台和两张美式普尔球台美式八球，每张球台都独占一间包房。 棋牌室设有五间包房，可以向游客提供扑克牌、桥牌、围棋、跳棋、象棋、国际象棋等棋牌种类。此外，还有多个经典版本的大富翁游戏供游客选择。 当然了，华夏的国粹麻将，肯定是不可或缺的。 射箭馆其实分成两部分，地下一层的室内馆只是供初学者练习使用。外面还有一个露天射箭场，那里才是供高手们互相比赛用的。 至于其它的项目，顾名思义，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现有全部的娱乐项目，以及嘉颐国际茶室与嘉颐国际超市，都将会以相同形式复制到嘉颐国际的其它项目中去。 等过一段时间之后，嘉颐国际会将这些项目面向全球招标，采用加盟连锁经营的方式，以解决货源、服务与经营的统一性问题。 也就是说，今后嘉颐国际只负责经营酒店度假村主体，这些附属项目，都将外包给其它专业公司经营。 就如同现在的岁月静好、九号火锅店以及范思哲嘉华专卖店与嘉颐国际的关系一样，形成一种战略伙伴关系。 嘉颐国际自身将成为一个平台，在合作框架内，只对战略伙伴有建议、置疑和否决的权利，并不干涉其具体经营。 主楼后面的山坡上有一片松树林子，里面的树木都是野生的，密度不大，而且分布很不均匀。一侧有一条小溪流过，所以树木密集一些，另外一侧显得很是稀松。 其中树龄最长的一颗松树已经有几十年生长期了，也由此证明，这些树并非山庄修建时才新种植或移植过来的。 设计师利用这片松林树多的一侧，将十座木屋巧妙地融入其中。使这一片成为了山庄的木屋区，为游客们提供了另外一种居住体验。 另一侧树木稀少，较为空旷。这里有山庄的一些附属建筑，比如室内冰场、观赏植物温室等，以及山庄最后面的温泉浴场和温泉游泳池。 此外还有一座可以容纳60人的小型综合剧场，可以进行艺表演、播放电影，或是当成礼堂、会议厅来使用。 露天射箭场、露天篮球场，以及供游客休息的小亭子和沿途的石桌石椅，也见缝插针般的与附属建筑交错在一起，并被几条曲折的石阶小径穿插其间，相互串联起来。 沿着山庄的围墙，还有一条环绕山庄、可以通行汽车的内部公路，将整个山庄都连接为一个整体。 说到最后面的温泉浴场和温泉游泳池，这可是度假山庄的最大亮点之一。 大青山地区并不是活跃的火山地带，但靠山屯周围的地热资源还是相当丰富的，已经探明并被简单利用的温泉也有好几处。 屯子旁边就有一处温泉，水温不算高，也就二十来度，但冬天不会结冰。 靠山屯的人每到冬天，都会到那里打水，然后拎回家去用于洗漱。 正因为如此，靠山屯的平均气温要比大青山其它地方高了许多，又被人称为“暖窝子。否则，这里也不可能成为大青山中人口最多的屯子。 当时度假山庄在选址时，就有了要利用这些地热温泉的打算，而且也很顺利地找到了这处地热资源。 经过化验，这里的温泉水对人的皮肤很有好处，而且比较中性，刺激性较小。 于是，度假山庄的位置理所当然地选择在了这里，同时温泉浴场和温泉游泳池也就顺势建在了山庄的后面，成为山庄的一个最大亮点。 孙大海他们去山下的小尾寒羊养殖基地之前，就已经泡过温泉了。 度假山庄走的是高端路线，几乎所有的项目都是参照度假山庄入住规模为一百人左右，来设计各个项目最大接待能力的，以求使游客获得最佳的旅游体验。 现在是试营业期间，为了提早发现各种问题，度假山庄要进行极限压力测试，因此，现在是按照自身最大接待能力来邀请客人的。 所以此时山庄内的客人人数较多，仅英才学校的师生就有一百多人，再加上其他客人，几乎住满了整个山庄。 每天到了晚上，温泉浴场和温泉游泳池那边就显得有些人满为患了，搞得谭勇林不得不采用提前预约入场的方式，来限制和分流客人，以保证客人们对温泉项目的体验。 看到这种情况，孙大海只是去了温泉一次，后来就不再去了。 他觉得实在没必要跟大家一起去凑这个热闹，把泡温泉这种十分惬意舒适的享受，搞得跟个去大澡堂子洗澡似的。 不仅温泉项目如此，其它娱乐项目大多也遇到了这个问题。最为明显的就是棋牌室和小剧场，经常人满为患。小剧场每天晚上开放，有艺演出。 此外，大青山特色商店的备货情况也明显出现了不足。尤其是雪蛤干、哈士蟆膏、鹿茸片、鹿血酒和榛蘑、元蘑的礼盒等高档特产品，根本就是供不应求。 范思哲嘉华专卖店也是生意兴隆。尤其是店里推出的一些带有礼品性质的服饰，更是受到游客们的追捧。 像其中几款男士钱包、皮带。还有女士用的丝巾，尽管价格不菲，却都早早就卖断了货。 大家事先都没有预料到，企业内部员工包括英才学校的教师的购买力居然如此强大。 也有可能是因为现在临近春假，所以导致了游客们的购买欲望和购买力被放大的缘故，大家看到了好东西就是一通疯狂采购，好像不要钱似的。 反正现在的这批游客，除了英才学校的学生之外，其他人都在孙家旗下的企业工作。每个人的收入都很高，各种待遇也很好，偶尔奢侈一下，还是负担得起的。 总之，这两家店事先的准备有些不足，一些比较稀罕，可以当做春节礼物的商品，现在基本已经售罄了。 第781章 接待能力不足 度假山庄在餐饮方面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基本满足了这些游客的饮食需求。 只不过要注意的是，现在这批游客都是来自自家的企业或英才学校，他们的满意度并不具备代表性。 真正的考验，是要等孙家体系外的游客，尤其是海外游客到来时才会出现的。 经过两期的试营业包括之前黄老组织的战友聚会，度假山庄显现出来的最大问题，还是多个项目的接待能力不足。 不过这并不重要，嘉华的高层和孙大海心理很清楚，等度假山庄真正营运以后，基本上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度假山庄日常的客流量不会很大。短时间内，孙家旗下的企业员工将是成为来这里度假的游客主力。 真正的游客主要来自国外，或国内的外资、合资企业。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客流量会越来越大，但这多少是一个高端小众项目，不会有太多的旅游团或游客集中在一起同一时间出现。 这一切都在嘉华高层的预料之中。 按照嘉华投资公司的计划，大青山度假山庄，也包括明年开业的岛城项目，主要客户来源有三块，海外游客、国内游客，以及关联企业推荐的人选。 目前度假山庄的接待能力不足，主要体现在客源与特色产品供应量不足。 海外客源问题，在嘉宇国际旅行社的成立以后，将会很快得到解决。 至于国内这一块，随着改革开放日益深入，今后也会慢慢地出现一些富裕的个人或团体。不过要想等这些富一代及其家属开始接受高端旅游项目，最少也要过上一段时间，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的。 因此，现阶段的国内客源主要来自于外资、合资企业，国外企业或团体派驻华夏的机构等。 他们不仅可以组织员工、客户及合作伙伴来此旅游，还可以在这里举办各种商务活动或学术交流研讨。 嘉颐国际这个与万豪合作的品牌，旗下所有项目都是具有承办大型国际会议资质的。 对于国内那些国企或机关单位，嘉华原则上不会主动开发这种类型的客户，最少不会公开宣传。 因为嘉华投资公司走的是高端路线，旗下项目大青山度假山庄当然同样如此。根据规定，度假山庄所提供各项服务的价格表，已经上报到了中央和省里。 用某位领导的话说，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这个项目，从先期投资额，到上报的服务价格，可真是都和世界接轨了，就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本。 插一句， 换源神器APP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领导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对这个项目的发展前景并不看好。 想想也是，一个远离城市的疗养院领导的理解，价格居然定的这么高，比首都这边的长城饭店、昆仑饭店这些豪华酒店的价格都高，能有几个人去的起呀？！ 这要不是个外资项目，同时又是国家和龙省重点关注的项目，恐怕这样的报价连当地政府那关都过不去，就被打回去了。 这样的项目，如果把机关或国营企事业单位当成主要开发户源，虽然在短时间内可以得到一定的实惠，但后续的问题多多，不仅容易被人诟病，而且相应的麻烦事也不会少的。 因此，按照嘉华投资公司的计划，度假山庄，也包括明年开业的岛城项目，前期的主要客源以海外游客及关联企业的推荐名额为主，不急于拓展国内业务。 这同时也缓解了度假山庄特色产品供应不足的问题。 山庄内的特色产品以自身养殖、种植的农副产品为主，这些产品遵循的原则少而精，也就是特色化、自然化和高档化。 这样的农副产品几乎都有生长周期长，产量低，以及不易扩大生产规模的限制，这就是“物以稀为贵”吧。 目前，嘉华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在靠山屯开展的所有一期项目中，可能只有养鸡场的肉、蛋产量根据需求放量，保证正常供应。 其它大多数项目都只能少量提供一些产品，还没有到真正的收获期。比如东北林蛙、菌类，以及合缘鹿业特供给度假山庄的鹿茸片和鹿血酒。 至于基本采用野生环境种植、养殖的人参、飞龙、野猪等项目，更是还需要等上一到五年的时间，才能陆续提供产品，而且开始阶段的产量一样也不会高的。 从今年起，大青山开发的二期和三期基建工程即将按计划开始。届时，与之想对应的二期和三期的项目建设也将陆续展开。 这些项目可就不再局限于靠山屯，而是分布在整个大青山中，从而保证山庄特色产品的供应量，并配合度假山庄，将特色旅游项目开展起来。 因此，嘉华的高层都清楚，度假山庄的发展不能着急，要等到了五年后，才是度假山庄真正发力的时候。 这时，木屋的房门被推开。高智慧、张玉洁她们几个带着二小，说说笑笑地进了屋。结果一进来就发现屋里一圈人都在看着她们。 高智慧吐了吐舌头，跟屋里的人打了一圈招呼，就和其他人回隔壁她们的木屋去了，只留下和孙大海一起住的二小。 刚才她们是带二小去小剧场看表演了。小剧场的人气旺盛，也已经被迫实行了提前预约才能入场的规定。 山庄里除了孙大海他们，其他游客基本每天晚上分成三部分自动轮换，一部分去温泉，一部分去小剧场，剩下的人去主楼的娱乐区去玩。 小剧场的表演是山庄自己搞的。原本谭勇林希望与几个艺团体合作，请他们长期在小剧场表演。 结果找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附近只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艺团体，就是县里的工团了。 可惜县工团已经好几年没有新招过演员了。县里财政很紧张，因此工团里根本养不起演员。 团里以前的演员，有能力的早就调走了，剩下的人退休的退休，改行的改行，现在团里就剩下了几个行政人员。 每年市里组织的艺汇演，县工团都是临时请外援，挂着自己的名头去演出，这早已经成了不是秘密的秘密。 第782章 大青山文艺演出公司 靠山屯的妇女主任温桂花知道后，主动提出要在靠山屯组织一个艺演出队。 她以前曾经练过民歌和民族舞，要不是为了丈夫和孩子，也许她早就去市里的工团工作了。 温桂花和村长李红根商量后，便去找帕克里克申请，想请开发公司与靠山屯合资，把这个演出队办起来。 度假山庄自己不组织演出队，主要是不想分散精力，只想专心做好自己的主业。 开发公司就无所谓了，别说与靠山屯合资一个演出队了，就是自己掏钱赞助一个，也都在情理之中。 于是，大青山艺演出公司就在去年年底成立了。公司的法人代表是温桂花，注册资金为五十万人民币，靠山屯与嘉华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分别持股60和40。 这其中，靠山屯应付的三十万股本是从开发公司借来的，没有利息，分五年还清。 大青山演出公司成立的第二天，度假山庄就送上了一份为期五年的演出合同。这时演出公司的正式员工算上温桂花，也才只有三个，典型的关联交易。 可是，谁会在乎呢？ 温桂花还是挺有能力和魄力的。她从县工团临时租来了闲置已久的乐器，并通过关系从市里和县里挖来了一些演员和乐师，在一周内就搭好了一个草台班子，并在山庄开始了演出。 说实话，这样的演出班子，和度假山庄的档次是极其不相配的。不过温桂花和谭勇林都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 以后演出公司会大量引进新人，淘汰不合格的演员和节目，从而提高自身的水平。 而且，演出公司主要走的是民俗艺表演的套路，并不是一味追求高端，而是要有自己的特色。 所以，大青山艺演出公司以这样的形式开始，大家也是可以接受的。 温桂花知道临时组成的演出班子和节目都不会太出色，于是还从靠山屯以及周边村子请了不少兼职演员。 其中不少人都是当地的少数民族，他们表演自己民族的民歌和民族舞还是非常厉害的。 黄老的战友们对这样的表演就非常喜欢，说这样的节目原生态而且接地气，不像那些正规艺团体的类似节目，经过二次创作，已经改的面目全非了。 这些兼职演员是按次拿报酬，不影响他们正常的生活。其中水平高的会得到长期合同，特别好的也许会被招进演出公司，成为正式演员。 这个政策不仅对外，度假山庄的员工也被包含在其中了。如果员工自认有艺表演的天赋和水平，都可以申请面试。 山庄里有一名厨师就得到了演出公司的认可，成为了一名兼职演员。 胖厨原本是孙卫民手下的炊事员，在师部的家属区食堂当厨师。他天生一副好嗓子，平时就喜欢唱歌。 孙大海86年到孙卫民那儿，顺便给他们的食堂安装卡拉OK时，还听过胖厨的演唱，对他的印象挺深的。 胖厨86底就复员了。他选择留在龙省工作，便去了食为天龙省分基地，经过培训，成为了基地职工餐厅的厨师。 去年度假山庄竣工，准备开始营运前，从食为天基地抽调了一批行政后期人员，胖厨正在其中。因此，他也就从食为天系转到了孙大海旗下的嘉华。 大青山艺演出公司招募兼职演员的通知贴出来以后，胖厨就动了心，他跟着几名同事一起参加了面试。 结果胖厨一开嗓就震住了温桂花请来的音乐老师，于是他也就成为了度假山庄在演出公司的第一位兼职演员。 温桂花本想直接签下他成为演出公司的正式演员。不过胖厨很厚道，知道度假山庄这边的厨师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儿，现在还没有人员储备。 所以，胖厨最终只和大青山艺演出公司签了一年的兼职合约，每次演出时他将演唱两首歌曲。 至于转成专职演员歌手的事情，等一年后山庄这边有接替他的厨师再说。 刚才胖厨在表演时，二小认出了他，还特意跑到后台和他说了会儿话。 1986年到孙卫民那里时，二小也跟着孙大海一起去的，他俩和胖厨在那时就认识了。 高智慧他们没有见过胖厨，不过很喜欢胖厨的演唱。刚才进屋时，他们几个就是在聊胖厨呢。 广个告， 换源神器APP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看到二小回来了，大家也都告辞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明天破冰捕鱼要起大早的，所以大家也都准备早早休息。 孙大海他们入睡时，香江未来大厦三十层，还有不少人在一个大开间中工作着。 这里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办公地，劳尔森正带着欧洲组，进行日常的工作。现在不是封闭操盘，所以大家不用去三十一、三十二层工作。 由于时差的缘故，这会儿正是欧洲的中午，欧洲组主要操盘的欧洲三大交易市场都在午间休市中，所以大家也都在放松状态下闲聊着。 现在是正常工作状态，劳尔森负责金融投资部欧洲组的工作。不过此时他还有一个额外任务，就是带学生。 邱馨婕一边竖着耳朵听大家说话，一边手脚麻利地整理桌面上的资料，准备收拾好东西就下班回家。 她是亚洲组的，为了跟劳尔森学习，所以下班后没有离开，还留在公司。 但她只跟欧洲组的上半场，到了这个时间就该走了。不然白天她自己的工作时间就不好保证了。 “师傅，巴黎银行的筹码收集工作，现在就算正式完成了吧？”邱馨婕小声地问道。 “是的。还好股灾刚结束，市场上的交易量大增，大家都在调整手中的筹码。巴黎银行的每日平均换手率，比以前要高出了一倍。 否则的话，咱们要想在不引起市场关注的同时，收集到巴黎银行4的筹码，估计最少要花上半年的时间。” “这种大盘龙头股受到的关注实在太高了。咱们仅仅收购4的股份，就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这还是在换手率放大了一倍的情况下。 我们那边收购天雅国际的第一步计划早已经完成了，15的股份，不到一个月就拿下了。这边4的收集工作三个月才收尾，真是不能比呀。” 第783章 两项额外的工作 他们师徒俩说的，是金融投资部亚洲组和欧洲组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外，额外要完成的两项指定收购任务。 金融投资部今、明两年的工作重点，集中在美利坚与倭国的股票市场。这两项任务在正常工作计划之外，是孙大海上次临走前单独布置下来的。 其中，亚洲组要通过香江证券交易所，以公开交易的方式收购天雅国际的流通股，帮助兰思丽服装公司入主天雅国际，并借壳在香江上市。 欧洲组的任务，则是要悄悄地收集巴黎银行4的股份，并长期持有。这也就是莱昂集团的“白骑士计划”。 孙大海与莱昂集团的理查德阿利亚斯已经达成了协议，人家的订金孙大海都已经到手了，当然不能不干活的。 所谓订金，就是位于香江石澳的那套山顶大别墅。现有的那套巨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地皮。 有莱昂集团从中牵线，乔宏伟已经与原房主顺利完成了交易。八千八百万港币的成交价，让孙大海心里乐得不行不行的。 要知道，同样这块地，前世小超人于1994年买下时，可是花了一亿两千万港币的。 类似这样的高端地产，价格波动并不会很大，交易双方也都不会过于计较成交价格。想要达成交易主要靠的是人脉关系，而不完全是钱多钱少的事。 孙大海能买到这块地，也是因为有莱昂集团的人情在里面，真以为人家缺这一千来万美元吗？ 地皮已经到手，乔宏伟本想对外公开招标设计方案。结果孙大海心里一琢磨，索性把设计工作也交给了詹尼范思哲。 既然詹尼同志活力四射，愿意充分利用自己的天赋，拓宽自己的创作领域。那么这套小房子就让他练手吧，总比他把精力过多的用在设计高级时装上强。 高级时装这东西只是设计师展现创意，打名气用的，并不是越多越好。虽然能带动设计师名下的高级定制与高级成衣的销售，但高级时装本身却是十足的赔钱货，没有直接回报。 詹尼同志现在手头上的工作很多，大部分都是孙大海这边给他安排的。虽然收入不菲，但他和他的工作室都快成给孙大海打工了。 孙大海有时还在想，把这样一位才华横溢的设计师圈在自家院子里，当成自己专用的设计师，是不是有些过于邪恶了？ 只拿钱不干事，这可不是孙大海的风格。因此他把工作布置下去之后，还特别交代高屹要加以关注。 乔婉婷也很重视，她安排劳尔森来主抓这项工作。同时把公司重点培养的邱馨婕交给劳尔森来带，希望她能尽快成长起来。 目前在金融投资部，邢艳负责美洲组，这是公司近期工作的重点，她的工作压力较大，因此原本安排跟她学习的邱馨婕，被安排到了劳尔森那里。 劳尔森负责欧洲组，这边的工作主要是收集信息，关注外汇和期货的行情变化，对欧洲的股票市场只做一般性的研究。 劳尔森和邢艳是乔婉婷的两大副手，但俩人的操作风格还是有所不同的。邢艳相对稳妥一些，劳尔森则是更为激进。 因此，乔婉婷安排邢艳负责美洲组，在美利坚股票市场中完成建仓工作，准备中长线持有。 而劳尔森则是盯住欧洲市场，尤其是石油、金属期货，以及几大主要外汇品种。 他的原则是看准机会就入场做一笔，每笔生意动用的资金量不大，而且是快进快出，打一枪就跑。 “小邱，你们收购天雅国际的工作，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易卫然溜达过来，随口问邱馨婕。 易卫然也算是公司老人了。他今年三十岁，是操盘小组第二批的成员。他性格外向，平日里爱说爱笑，和大家的关系都很好。 要不是因为易卫然的操盘技术水平一般，判断力和决断力也不是很强的话，乔婉婷都有心要培养他了。 “然哥，我们已经完成了收购计划的第一步，帮兰思丽收购到了天雅国际15的股份。 现在开始进行第二步，我们正式申请股票停盘，并向联交所和天雅国际的全体股东发出要约收购。 收购价格为现在价格的120，也就是溢价20。收购目标为全部股份的30。 由于天雅国际目前第一大股东持有股份仅为19，因此在完成此次要约收购后，兰思丽将正式入主天雅国际。 现在股票已经停盘，估计再有一周左右就可以完成收购计划，重新恢复交易。 之后马上会进行第三步计划，天雅国际将定向增发五千万股，用于置换兰思丽50的股份。 同时对现有股东配股增发，按照天雅国际现在一亿股的盘子，实行10股配5股，配股价格为08港币。 增发所得的四千万港币，将全部用于收购兰思丽剩余50的股份。 如此操作之后，兰思丽将与天雅国际完成合并。新公司由兰思丽控股，将改名为兰思丽服装服饰股份有限公司。 新公司的股本规模扩大了一倍，达到2亿股，净资产也基本实现翻番。对股价的直接影响不大。” 天雅国际在股灾时被罗万里报复性的疯狂建仓，股价从每股065港币猛然被拉抬到了09港币。 孙大海接手后，第一件事就是公告减持计划，使得股价迅速下降，回到了07至08港币之间。 随后，兰思丽与天雅国际现有几大股东联系，经过几轮谈判，达成了配合兰思丽借壳上市，入住天雅国际的共识。 亚洲组在新年前取得了兰思丽的委托授权后，年后就开始入场操作。 前面介绍过了，由于内部派系之争，导致天雅国际的业绩不佳，连年挣扎在亏损边缘。股价在股灾前已经跌破1港币，正式加入到垃圾股的行列。 这种情况下，有人进场收集筹码，股东们自然要借机离场的。所以邱馨婕他们很快就完成了15的收购目标，股价也升到一港币左右的关口。 现在，天雅国际的第二大股东兰思丽已经发出要约收购的公告，股票已经停盘，股东们可以将手中天雅国际的股票以每股12港币的价格卖给兰思丽。 第784章 爬犁队 这次要约收购工作在春节前就会结束，届时兰思丽将成为天雅国际的新主人。 按照计划，兰思丽随后还会有一系列的操作，使两家公司彻底完成合并。 兰思丽已经与持有天雅国际股票超过1的大股东们进行了协商，其中有不少股东已经萌生退意。他们手中的股票，将会在这次要约收购结束后，由兰思丽在大宗交易平台上接手。 完成合并之后，兰思丽将会对合并后的公司进行资产重组，这些涉及到经营管理方面的事情，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就不再参与了，他们只负责与股票有关的工作。 “然哥，你怎么会关心收购天雅国际的事情？你有它的股票？”邱馨婕有些不解地问道。 “呵呵，天雅国际的股票我肯定不会买的，如果没有咱们的介入，它就是一支典型的垃圾股，买它与买六合彩差不多。 咱们就是专业搞投资的，可选择的项目多了，谁没事会去和这样的股票较劲儿呢？ 我真正关心的兰思丽呀！兰思丽虽然不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旗下的项目，但却是咱们老板家族的产业。 当年兰思丽成立的时候，老板家特意拿出了15的股份，向所有关联企业的员工实行限量发售，这其实就是给大家一个福利，基本是包赚的。 小邱你刚加入公司，所以没有赶上，我们这些公司老人可都是兰思丽的股东。 听说，当时大陆的一些员工不懂股票，居然没有买足分给他们的份额，现在估计都后悔死了。 这才过了几年呀，兰思丽的市值就从一千万涨到一亿港币了。而且兰思丽马上就要借壳上市了，一旦整合完成，市值最少还要翻上几番。 拿我来说，当年我的购买额度是八千港币，到明年这个时候，最少也能值二十万港币。虽说咱们操盘小组的人奖金高，不差这点钱，但对其他人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呀。” 易卫然滔滔不绝地白话儿着，都忘了邱馨婕刚进公司，还不是操盘小组的成员。 不过在金融投资部里，大家都知道邱馨婕曾经给孙大海当过报单员，后来被孙大海点名挖到公司，所以大家心里明白，进入操盘小组对邱馨婕来讲，并不是什么问题。 “好了，卫然，你也别啰嗦了，让小邱赶紧走吧，她跟咱们的作息时间不同，明天一早还要跟着亚洲组开工呢。”劳尔森在一旁发话了。 “好了，我就不耽误小邱回家了。小邱你也多注意休息。” 易卫然双手一抬，做出了投降的姿势，然后就笑呵呵地走向其他人的工位，去和别人聊天打屁去了。 “师傅，要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邱馨婕背着自己的书包，手臂上搭着风衣，与办公区里的其他人打过招呼，就离开了公司。 易卫然仿佛不经意间转头看向邱馨婕的背影，此时他眼中闪现出一丝厉色，随即便消失不见了。他转回头去，继续和别人有说有笑地聊了起来。 早上五点，天还没有亮，孙大海他们就被度假山庄统一安排的 ca叫了起来。大家洗漱完毕后，一起到自助餐厅吃早饭。 今天度假山庄组织破冰捕鱼，所以大家要早起，而且这顿早饭必须要吃饱吃好，不然一会可全是室外活动，身体顶不住的。 一百多人的早饭，准备起来也是很麻烦的。山庄把今天倒休的员工都拉了出来，一起去帮厨，才算按时做出了这顿丰盛的早餐。 今天的菜品几乎全是中餐，热气腾腾的大白馒头，掰开了夹上几大块炖得烂烂的五花肉，再就着一大碗酸辣汤，几口下去，身上就开始冒汗了。 不习惯这么吃东西的人，也有别的食物可以选择。猪肉大葱馅的水煎饺，油汪汪的卤鸡腿盖饭，还有芝麻烧饼配羊杂汤，全是有油水、真正能填饱肚子的菜品。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配菜，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自由选择。孙圆圆就没有跟哥哥弟弟一样吃馒头夹肉，而是让高智慧帮她DIY了一套中式三明治吃。 孙圆圆非常爱吃山庄自制的酱肘花和腌雪里蕻，高智慧便拿了一牙儿烙饼，里面夹上几片酱肘花，还有雪里蕻、煎鸡蛋和腌好的小黄瓜片，给孙圆圆吃，吃得她是眉开眼笑的。 看孙圆圆吃得开心，几个女孩也都选择了这种吃法，女孩子抱着大白馒头吃，实在有些过于粗犷了。 只有阿莱雅不在意，她陪着巴特尔大块吃肉。有道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是美利坚高级白领儿呀，整个一东北大妞儿。 吃过早饭后，大家先回房间全副武装起来，然后到山庄的主楼门前集合。 此时，门前已经停着三十多辆爬犁，用来拉爬犁的大多数是挽马，只是最前面的四张爬犁，是由驯鹿来拉的。 驯鹿拉车，是度假山庄的一个项目。现在用的雪地爬犁，在没有雪的季节，会换成四轮游览车的。 破冰捕鱼要去山里的七星湖，离度假山庄有三十几里的路程，走着去太远了，所以今天的活动大家将会乘坐爬犁往返。 除了四架驯鹿爬犁是度假山庄自己的，剩下的爬犁都是靠山屯村民自家的。谭勇林提早就和队里打过招呼了，今天山庄会租用村民家里的爬犁，选中的人家还要负责出车把式和挽马。 租来的爬犁各种各样，不过都是自家用的，打理得都挺干净的。这些爬犁每架基本都能拉上五六个人，眼前这些已经足够所有客人使用的了。 今天活动的主持人是李老板儿，他不仅是靠山屯首席车把式，同时也是远近闻名的捕鱼高手。 在大青山被开发公司承包之前，每年生产队组织破冰捕鱼的活动，都是他来主持，早已经是驾轻就熟了。 “大家都坐稳了，我们出发。” 李老板儿一声吆喝，他用手中的马鞭打了个响儿，率先驾着爬犁在前面带路。 他的后面就是山庄的那四架驯鹿爬犁，其它爬犁依次紧跟在后，摆出了一字长蛇阵的架势，一架接一架地驶出了山庄的大门。 第785章 出发 七星湖位于大青山里面，周围的地早就被开发出来，是靠山屯唯一的稻米产区。 受地形的影响，稻香湖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大湖，而是被分成两个大湖和五个小湖，连成了一串，因此得名为“七星湖”。 开发公司取得大青山的部分承包权后，这里也是开发的重点地区之一。现在这里除了种植稻米外，还有几个水产养殖项目。 不过现在是冬季，湖面结冰，因此所有项目的工作都暂时停了下来，等开春后才会继续进行。 因为七星湖地区集中了多个项目，所以从靠山屯度假山庄到七星湖的道路，在大青山一期开发中已经被平整拓宽了。 爬犁碾压过路面上的冰雪，行驶得又快又稳当的。就是挽马身上的气味有些不大好闻。还好现在是冬季，大家的口鼻捂得很严实，所以也就不太在乎了。 因为数量有限，所以孙大海他们没有乘坐山庄的驯鹿爬犁，而是选择了普通的马拉爬犁。 靠山屯特色养殖场内成年的驯鹿只有四头，等度假山庄正常运营后接待游客差不多够用了。 现在这一百多人一起行动，实在是非正常状态，度假山庄肯定不能以现在的需求作为基数，来准备驯鹿爬犁的数量。 说起这些挽马，其实大部分都是军马场移交给县里的，县里财政可是负担不起的。 正好大青山开发工作刚刚开始，开发公司便把这批退役下来的挽马和驮马都接收下来，算在政府的投资中。然后拿出一笔补贴，交给靠山屯饲养并使用。 偌大的靠山屯，原来总共只有三、四匹马，都是生产队的财产。其中挽马只有两匹，是让李老板儿拉车用的，这是前些年靠山屯最重要的交通工具。 现在屯里一下子接收了几十匹，本想统一饲养，但因为还要搞特色养殖场，人力和场地有冲突。 于是李红根他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把这些马分散到有能力饲养它们的农户家，并把开发公司给的养马补贴也发了下去，等需要用的时候再集中调度。 大青山里的道路情况不好，除了开发公司修过的路，其它基本都是简易的山路。说实话，更多时候这些马比汽车都管用，运货拉人，进山出山，都要靠它们来出力。 山里人早就知道这个道理。 不过马是大牲口，别的季节还好说，到了冬季，野外可是找不到吃的了，越冬的饲料要花不少钱。而且这笔钱还不能省，不然这马基本就快废了。 龙省的冬季又是特别长，因此，以前靠山屯根本就养不起几匹马。 不过，现在有了开发公司的补贴，靠山屯的村民们当然就高高兴兴地养起马来。不光这两年干活时使用，像今天这种情况，也就派上了用场。 孙大海和胡诚及高家姐妹乘坐同一架爬犁，坠在队伍的后面。 二小被王晓娲拉走，去坐她家的爬犁了，他爸爸王三炮亲自驾驶。张玉洁和苏佳也跟了过去。 王三炮现在是开发公司的保安部经理，同时兼任护林队队长。今天这样的大规模活动，他肯定要参与进来的。 吴言和夏家姐妹在一起，乘坐另外一架爬犁。吴言好像对夏甜甜很有好感，这些天他有机会就凑过去嘘寒问暖的，表现得十分殷勤。 感情白痴孙大海当然看不出来，这还是高智慧发现了，然后悄悄告诉他的。 不过，夏甜甜的家庭背景很厉害，自己也很有小魔女潜质，孙大海真心不看好吴言能有什么收获。 夏甜甜比吴言和孙大海他们大三岁，由于她上的小学是五年制，所以她要比孙大海他们早四届，今年夏天就要参加高考了。 而且女孩早熟，她眼中的吴言，估计就是一个满脸青春痘，浑身散发着稚嫩气息的小毛头，能动心才怪呢！ 并不是每个十五岁的男孩，都能和孙大海一样，让人感觉像是十八、二十岁的人，最少现在的吴言是远远做不到的。 唉，这该死的荷尔蒙呀！ 孙大海他们乘坐的这架爬犁，主人名叫希都日古，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蒙古大汉。 希都日古是蒙古语，这个名字翻译过来，是忠厚的意思。人如其名，他真是很朴实的一个人。 希都日古在小尾寒羊养殖基地工作。基地有两支放牧队，他是其中一队的队长，是高红军的得力下属。孙大海他们几个在基地都和他接触过，所以便上了他的爬犁。 放牧工作是非常辛苦的，不过现在是冬季，羊群全部进圈进行育肥。放牧队处于半休假状态，两队的成员轮流到基地帮忙，剩下的时间可以自由安排。 这几天赶上希都日古轮休，他就是住在靠山屯，所以也来帮着驾驶爬犁。 因为有巴特尔的关系，算是爱屋及乌吧，每当孙大海看到蒙古人，都会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此时在爬犁上，他跟希都日古正聊得起劲儿呢。 开发公司承包大青山之后，靠山屯这两年的变化非常大。几乎每个家庭都有了按月拿工资的人，整体生活水平有了质的提高。 希都日古一家有四口人，他的妻子在靠山屯民俗手工艺品厂工作。 女儿原来也在那里工作，现在刚被温桂花要走，成了演出公司的行政员，同时还兼任着民族舞的演员。 儿子那日松刚刚从部队复员回家，他在部队是一名汽车兵，受过多次嘉奖。 退伍后的那日松已经被度假山庄招为司机，现在正开着车跟在队伍的最后面呢。 其实在八十年代，退伍的汽车兵一般都会被招入当地的政府机关工作或是大型国企里面当司机，因为在这个时期，没有个人身份学习驾驶汽车的途径。 那日松能到度假山庄当司机，一来是因为县里穷，总共就几辆使用多年的老爷车，储备的司机比车轮都多了，所以对多一个少一个新司机，不是很在意。 二来这也是希都日古的意思。 那日松为人老实厚道，到了机关那种地方，肯定是玩不转的，还不如就在家门口的度假山庄工作呢，这多少也算是进入了合资企业，说出来并不比在机关工作差。 第786章 破冰 此时的那日松，正开着山庄的考斯特跟在爬犁队的后面，黄老和夏爷爷他们就坐在车里面。 这次活动原本没安排车辆运送游客，大家都乘坐爬犁好了，也是一种民俗体验。 不过黄老和夏爷爷临时决定，也要一起参加几天的破冰捕鱼活动，那度假山庄事先的计划就要做出改变。 这天寒地冻的，二老年事已高，身份又有些特殊，谁也不敢冒险让他们坐在爬犁上吹风。 此外还有两辆运工具的卡车也在后面，一会打上来的鱼要装车拉回去。 靠山屯地热资源丰富，所以在屯里几乎感受不到兴安岭严冬的威力，出来之后可就不一样了，气温明显要低了一大截。 不过七星湖这边地势低洼，今天又是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所以大家在全副武装，做足准备之后，还能勉强忍受。 希都日古一路上向孙大海介绍着沿途的情况，不一会大家就到了今天的目的地七星湖。 不过当地人如果不说的话，孙大海他们可是看不出来湖在哪里，因为大家满眼一片白色，到处都是冰雪皑皑的景色。 路上用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天刚刚亮起来。先到的李老板儿已经带人开始做破冰前的准备工作，王三炮他们则是分头跟大家讲解破冰捕鱼的注意事项。 因为这会儿来的游客很多，为了防止冰面出现问题，所以破冰捕鱼将在距离很远的两个地方分别进行。 游客们不允许随意接近破冰口周围五米以内，那里实在太容易发生意外了。 后面跟来的卡车停在远处，几个人合力将车上的渔网、铁钎子和其它一些工具运了过来。 破冰的位置是李老板儿早就选好的，现在只是确认一下，然后就要开始破冰了。 游客们大致分成了两拨，一拨人留在岸上远远观望，另一拨人则是下到冰面上，其中一些人拿了铁锹，开始在圈定的位置扫雪。 大家笑嘻嘻地轮换着来，干劲都很足，很快就把浮雪推开，露出了一大块冰面来。 这时，李老板儿让游客们退后，他和靠山屯的几个壮劳力配合，往冰面里砸铁钎子。 这可是一件力气活儿，一人砸上十几下，就要换人。这活儿不能让游客们来干，搞不好一榔头下去，就会砸到扶铁钎子的人。 大家费了半天的劲儿，总算破开了冻得结结实实的冰面。这里的冰层厚度足有一米，几个出力干活的人，都已经满头大汗了。 剩下的工作就是扩大破冰口了。作业面太小了，几个人只能轮流上前，用铁锹和铁钎子一点一点地凿开冰面。 李老板儿带着另外一拨人，到了几十米外的冰面上，在他选定了另一个破冰口，重新开始刚才的工作。 第一个破冰口越来越大，已经可以容纳几个人同时干活了。有几个自认为有把子力气的游客也上去帮忙。不过他们的腰间都被王三炮他们捆上了安全绳，以防他们脚下打滑，跌到冰窟窿里去。 随着破冰口的增大，隐约能看到下面的湖水开始翻腾，不时有大大小小的鱼跃出水面，看起来水底下已经聚集了不少鱼。 广个告，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换源神器APP缓存看书，离线朗读！ 李老板儿刚才介绍过，第一个破冰口是准备下大网的，所以这个口要开大一些。大家一齐动手，一个直径将近两米的大冰窟窿逐渐成形。 孙大海他们就在这一拨人中，他也跑上去跟着砸了一会冰，这种体验还是挺新鲜刺激的。 远处的第二破冰口也打通了。李老板儿又走了回来，准备在这边下网。 跟着他过去的游客有些也跟着回来了，还有人留在那边，继续帮忙破冰。 过一会那边的将是用小捞网捞鱼，游客愿意的话，都可以亲自动手体验的。 往冰窟窿下大网很考验技术，李老板儿和几个人配合，拿长长的圆木当成针使，一点点牵引着把渔网塞进冰窟窿里去。 孙大海在一边看了半天，也没有搞懂李老板儿是怎么操作的，下渔网的工作就已经完成了。 等了十几分钟之后，李老板儿招呼大家排好队，准备收网。 靠山屯的人在前面，愿意动手的游客们也可以一起来参加。大家都站在相对靠后的地方。孙大海跟着胡诚和巴特尔，也站在了队伍里。这么好玩的事情，赶上了就一定要参与一下。 参加收网的人一共有四十多个，大家排成了长长的一列。其中不乏有女中豪杰，真让人刮目相看。 张玉洁和苏佳又较上劲儿，她俩也混在人群中，准备和大家一起收网。王欢发现后，赶快把她俩拉走了，还不够她俩添乱的。 二小、王晓娲以及那两对姐妹都表现很好，他们就站在旁边，当起了拉拉队员。孟婕这时候也离开了学校的队伍，跑过来给孙大海加油。 吴言看到夏甜甜要为大家加油，于是也站到队伍中，要跟着一起收网。 孙大海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就吴言那麻杆儿一样的小身板儿，收网的队伍中有他没他的，真的不是很重要。 李老板儿不知从哪里抄出一个铁皮喇叭来，他举着喇叭教游客们如何发力收网。 虽然看起来有些相似，但这与拔河还是不同的，收网时不能用爆发力，而是拉住网绳后一起用力，匀速往后退。 随着李老板儿一声令下，大家拉住渔网，开始向后退。这渔网真的好长，要不然这么多人根本就下不去手了。 刚开始还很轻松，不过很快大家的手上就感到重了许多。孙大海明白，这是渔网带着鱼开始出水了，失去水的浮力，自然就会很重的。 果然，前面的游客发出一阵欢呼声。二小他们也待不住了，忘了自己拉拉队员的职责，纷纷往前面跑去。 孙大海没办法，只能先完成自己手中的工作。前面的李老板儿和王三炮他们已经组织人墙，并且大声的维持秩序了。这要是让游客们冲上去，不出意外才是新鲜事呢。 后退中的孙大海手中一轻，李老板儿已经叫着让大家可以松开渔网了。这一网已经收上来了，孙大海也想知道战果如何。 第787章 捕鱼 孙大海顺着渔网向前走，这才注意到，这张渔网真的好大好长，拉出水面后足有三十米长。 有人在拿着铁皮喇叭维持秩序，让大家不要拥挤，冰面滑，小心跌到。 渔网前半截渔获不多，只是挂在网上被带出来的。李老板儿使用的渔网是大拉网，网线粗，空隙大，就是为了捞大放小，不破坏今后的发展潜力。 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游客们在前面围成了一个大圈。圈子中间就是渔网的最底部，一条条摞起来老高。 李老板儿和几个人蹲在中间，开始快速分拣。一会大家要在这边吃午饭，全鱼席，所以李老板儿要从渔获中选出午餐的食材。 由于天气寒冷，鱼离开水面后二三分钟就冻死了。这还都是大鱼，生命力比较旺盛的缘故，要是一斤或不到一斤的小鱼，估计出水后连一分钟都挺不过去。 因为上冻的太快，所以这些鱼都没有办法进行前期处理，短短几分钟之后，就已经冻瓷实，直接保鲜了。 这样的鱼吃的时候要格外注意，化冻后一定要及时做净膛处理，尽快加工出来，否则很容易变味的。 大网捕捞上来的鱼，基本都在两斤以上，其中几条大的，怎么也要超过二十斤了。 因为七星湖是自然水域，所以这一网打下来，所得鱼获的种类也非常多。仅孙大海一看就能分辨出来的，就有胖头鱼、鲶鱼、鳜鱼等，上次孙大海来龙省时买过的怀头鲶和哲罗鲑，也在其中。 孙圆圆突然指着李老板儿刚分拣出来的一条怀头鲶，兴奋地对孙大海说：“哥哥，这是不是上次咱们来的时候，你买的那种大鱼呀？好像叫什么怀头来着？” 孙大海拍了拍孙圆圆头上的帽子，笑着对她说：“是的，就是上次咱们买的怀头鲶，怎么你又想吃鲶鱼烧茄子了？” “嗯嗯！”孙圆圆使劲点着头，顺便把旁边默不作声的弟弟孙大河出卖了，“弟弟也爱吃的。前几天，餐厅里吃鲶鱼烧茄子时，弟弟还悄悄跟我说，这道菜不如你上次在二叔家做得好吃呢。” 孙大海想起来了，上次来龙省时他在孙卫民家做菜，怀头鲶烧茄子这道菜做了一大盆，二小可是着实没有少吃的。 回首都后，孙大海在家里也做过鲶鱼吃，不过主材就不是怀头鲶，而是只普通的鲶鱼了。 虽然都是鲶鱼，可两者之间绝不仅仅是大小的区别，肉质和口感相差得实在太多了。在孙大海重生前，这两者的价格可是天差地别的。 “这我可真的不知道了。不过今天在这边吃饭的人多，肯定做不了小炒，估计会以蒸、焖、炖、烤为主，饭桌上出现鲶鱼炖茄子这道菜，是非常有可能的。” 孙大海只知道今天中午大家会在这边吃全鱼席，主材就是现在打上来的渔获，但具体有什么菜，他可就不清楚了。 “今天午饭的菜里应该会有茄子，刚才就放在我们的车里，有大半筐呢。” 说话的人是黄老，他和夏爷爷在各自随员的陪同下，也缓步走了过来。 “爷爷，您还看到有什么菜了？” 孙圆圆有些嘴馋了，连忙向黄老打听。 “小馋猫，早饭没有吃饱吗？中午要吃的是全鱼席，肯定要以鱼的各种吃法为主，配菜什么的并不重要。” 夏爷爷看着孙圆圆的样子，不禁乐了起来。 孙圆圆和孙大河这两个小不点，每人头上都戴了一顶俄式貂皮护耳帽，脖子上还围着同样颜色的貂皮围脖。 孙圆圆那一套是棕黄色的，孙大河是纯黑色的，两人围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半张小脸，看起来毛茸茸的，可爱极了。 这帽子和围脖都来自与俄国，是朱大帅的儿子朱权送给二小的。看起来皮子的质量非常好，颜色匀称自然，油光瓦亮的，轻轻一吹就是一个坑。 朱权现在跟着蒋尚宇，负责远东地区的业务。新年时他们全家到孙大海家里吃饭，聊天时知道二小要到度假山庄来玩，便从俄国搞到了这护耳帽和围脖，送给了二小。 这些东西秉承俄国制造的一贯传统，五大三粗的，样式老气，做工也不够细致，但用料却是实实在在的，最上等的俄国紫貂皮，那手感和保暖性，真是没得说。 可惜这东西二小也只能在这边才用的上。在首都的时候，二小就试着穿戴过，即使下着雪的时候，这帽子和围脖也穿戴不住，一会就出汗。 挺好的东西，就是可以使用的环境太受局限了，实在有些可惜。 李老板儿的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从鱼获中扒拉出几小堆。 孙大海自己会做饭，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用意，分出来的这些鱼，应该就是今天午饭的主材了。 至于为什么要分成几堆，是根据不同烹饪方式而特意区分开来，有清蒸，有红烧，有焖炖，还有几条，看样子很可能是要做烤鱼或熏鱼的。 这边忙完，李老板儿马上就要去另一个破冰口那边了。 王三炮指挥这边的人，把鱼获装筐，然后两人一组，抬着筐子到岸边后装进卡车里。 李老板儿单独挑出来的鱼，则是按他的分类，分别装筐后用爬犁拉走了。 顺着爬犁走的方向，孙大海这才注意到，远处的岸边有一排房子。 不过这排房子也同样被雪盖着，远远看着，和周围的环境一样，都是白茫茫一片。要不是爬犁往那边去了，还真没有人注意到。 “这边的房子，原先是我们屯在七星湖建立的临时休息点。 每年七星湖这边稻田抢种抢收的时候，我们屯里所有的壮劳力，都要来这里干农活。每次一干就需要十天半个月的，大家吃住都在这边。 原来这里只搭了几个茅草棚子，四面透风，有个土灶台，勉强能对付着做口儿热的非大家吃。大家都是自带铺盖，晚上胡乱凑合着睡觉，说起来也真是挺苦的。” 说话的人正是送他们来的希都日古，他帮着王三炮他们干完活后，又回到人群里。此时他看到孙大海望着远处的房子发呆，便主动向他做了介绍。 第788章 手竿冰钓 原来如此！ 孙大海这时心里有数了，估计一会午饭大家会去驻扎点吃。孙大海原来还以为，今天要在露天凑合吃一顿呢。 说实话，这大冷的天，真要让大家露天吃饭，到时候恐怕连手都伸不出去，可是够受的。 希都日古接着介绍：““大青山开发工作开始后，在七星湖这边连着开设了好几个项目。所以开发公司决定把休息点扩大，使这里成为一个真正的野外固定驻扎点。 现在这边建了前后两排砖瓦房，分成大食堂、厨房、公共浴室、公共卫生间和卧房。卧房分单间和通铺两种，里面还都盘上了炕。这样一来，这边一年四季都可以住人了。 平时是几个项目组的人住在那里，农忙时我们来干活，也都住这边，现在的条件，比以前可是强出太多了。” 正说话间，远处传来一阵欢呼声。原来李老板儿在那边开始用小抄网从破冰口捞鱼了。 别看那边的破冰口小，但用小抄网的话，可以三四个人轮流动手。手里拿着带着长杆的抄网，在水里一搅合，就能抄出鱼来。 不过这种抄网的网口比较小，太大的鱼是网不住的。不过这种网本身就是单人操作的，根本不是能捕大鱼的网。 即使运气爆棚网住了大鱼，不用多了，超过十斤的鱼在水里一扑腾，拿这网的人肯定就抓瞎了，根本提不上来的。 孙大海他们虽然因为去了小尾寒羊养殖基地，没有能参加“破冰捕鱼”这项活动前召开的准备会，但关于这次活动的具体情况，已经被王欢、孟婕几个人转告了。 所以，孙大海知道那边开展的活动。对于用小抄网捞鱼，孙大海真心不喜欢，大鱼捞不动，小鱼他又看不上，因此就没有打算去那边玩。 这边总共要下两次网，现在第一网打完，要等上半个小时，等水下的鱼重新聚集过来，再下第二网。 现在这边也是有单人活动的，王三炮叫人从车上取过来几根土法自制的鱼竿，准备让大家在破冰口钓鱼。 这些鱼竿都是最简易的手竿，长度在两三米左右，很轻，但韧性十足。上面捆着的鱼线也很短，大概只有一两米长。 广个告， 换源神器APP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这鱼竿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不过看起来不像是竹子。龙省就没有自然生长的竹子，因此靠山屯这边也不会有用竹子做鱼竿的习惯。 希都日古不会钓鱼，因此也不知道，他随手把在一旁维持秩序的那日松拉了过来，向他询问。 那日松对这个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做鱼竿的原料来自于大青山特有的常一种小乔木，树枝细长，但有一定硬度和弹性。 这种乔木油性较大，所以当地人称之为“油荆”，不知道是不是黄荆的一个变种。 油荆这种植物没什么大的经济价值，以前山里人都用它当柴火用，后来被人尝试做成了简易鱼竿，结果发现效果不错。 于是这手艺就被传下来，经过几辈人不断改良，虽然还算不上是什么秘方，却逐渐形成了一项当地特有的技术。 整个靠山屯会做这种小鱼竿的人可是不少，即使过不了百，大几十个也是有的。 希都日古是蒙古人，成年后才迁到靠山屯生活，他不会打渔，也不是很喜欢水，所以没有做过鱼竿。 不过，他的儿子那日松是在靠山屯长大的，从小就和小伙伴们一起，学会如何制作鱼竿。 因为正常捕鱼，用的是各种渔网、捕捞篓和长竿。这种短手竿用途比较小，主要是这些半大小子在使用。 此时希都日古问他，算是问对了人。 这时候，王三炮已经开始向大家示范，如何使用这短手竿从破冰口钓鱼了。 虽然用的是大网，不过上一网的鱼获中，还是有不少被渔网挂上的小鱼。此时早已经冻死了，被单独扔到了一边。 王三炮也不浪费，随手捡出一条巴掌长的尖头柳根子，用刀剁掉头尾，然后将头尾扔到了冰窟窿里。 随后，王三炮将剩下的鱼身子切成三四段，每段都只是不大的一块。然后他将其中一块鱼肉挂在了鱼钩上，然后走到距离破冰口边缘不到一米的地方站住了。 两名保安在王三炮腰里系上了安全绳，然后分别站在他后方两侧，拉着安全绳，对他进行安全保护。 “大家都注意了，为了安全起见，每位尝试进行冰钓的游客，都不得靠近破冰口半米之内，而且必须套上安全绳，在保安人员的保护下，才可以进行冰钓。” 他指了指旁边的那几副鱼竿，接着说道：“鱼竿和鱼饵都有我们工作人员为大家准备好，现在我要下竿了。 大家注意下，我们这种手竿是特制的短竿，为的是配合破冰钓鱼。 由于冰层下的水中普遍缺氧，因此冰面破开后，附近的鱼都会聚集在破冰口，呼吸新鲜空气。 因此，这种情况下钓鱼，要的就是眼疾手快，下钩后很快就会有鱼上钩，要顺着鱼发力的方向起钩，否则很容易就脱钩，甚至鱼竿脱手的。” 说着，王三炮下钩了。 由于鱼线不长，王三炮的姿势有些搞笑。他双手握着鱼竿，向斜下方的冰窟窿伸去，鱼竿的前端垂得很低，几乎快碰到水面了。 等鱼饵刚刚入水，他就立刻开始移动鱼竿，让鱼饵在水中跟着一起动了起来。 也就不到十秒钟，王三炮将身子半蹲，以腰为轴，转了半圈，同时双手往斜上方一提，一条鱼就被钓了上来。 为了让大家看得更清楚，王三炮把鱼直接甩到冰面上。那条鱼在冰面上扑腾了几下之后，很快就不动了。 这条鱼孙大海不认识，不过个头不小，估摸能有两斤左右。看那体型和一嘴的尖牙，肯定是肉食性的鱼。 因为王三炮用的是短竿短线，所以手上能带上劲儿，起竿比较容易。不像在使用长竿长线时那样麻烦，收竿的同时还要和鱼斗智斗勇，以防止脱钩或断线。 看到王三炮这样简单就钓上了鱼，旁观的游客不觉间都来了兴致。大家纷纷想上去练练手，其中不乏那些从来没有摸过鱼竿的人。 第789章 有人落水了 王三炮再三重申，冰上钓鱼还是具有一定危险性的，所以请游客们在尝试的时候，一定要在做好各种保护，量力而为。 他特别介绍说：“如果当鱼咬钩，起竿时带不动，或是鱼反向拉力极大时，那很可能是遇到大鱼了。大家一定不能正面较劲儿，在必要时要放弃鱼竿。 这些鱼竿都是我们靠山屯自制的，原料山里就有，根本不值几个钱，但人要是落水可就有的受了。” 在一边的那日松也对孙大海他们小声说，以前靠山屯在每年冬季破冰捕鱼时，大网捕鱼之后，就会用手竿钓鱼。 几乎每次冬捕过后，他们都会丢下几副鱼竿在开出来的冰窟窿里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冰面上滑，这种手竿又短，虽然用的都是小块的鱼饵，但运气不好遇到大鱼咬饵，不及时松手丢掉鱼竿，人很可能会被带到水里去。 其实在另外一个破冰口用抄网捞鱼，会更加安全简单一些。王三炮和那日松的意思一样，都劝那些没有钓鱼经验的人，去那边用抄网捞鱼。 现在的游客大部分都是英才学校的师生，是有组织的。因此在老师们的带动下，大部分人都去了远处的另一个破冰口。 这边剩下的人中，有一些开始排队，准备亲自动手冰钓。这些人以学校老师和高中部的同学为主，大表姐李红也跃跃欲试地站在了队伍中。 另外一些人倒不是准备亲自参加冰钓，他们只是不愿意跑来跑去的，于是就留下来，看着别人玩，为他们加油。 孙大海他们几个也分开了。张玉洁、苏佳和夏家姐妹去了那边，他们都想去玩一下，吴言自然也像跟屁虫似的跟着夏家姐妹过去了。 孙大海和其他人则是留在了这里。 孙大海前世陪一个客户去阿拉斯加参加过冬钓，近千人的活动，算是见识过了大场面。 这里组织的活动，除了在冰窟窿里下大网捕鱼是他没有看过的，比较新鲜好玩，其它都大同小异，也就懒得走过去看了。 二小对于两边的项目其实都想参加。可惜他俩太小了，来之前组织方就已经提前说明，为了安全起见，英才小学的同学们不参加冰钓活动。 二小虽然没有跟随大部队一起行动，但总不能在老师和同学们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违反规定吧。 所以他俩也就只能收起了心思，老老实实地跟哥哥在一起，当起了现场观众兼拉拉队员。 其实，这样的安排稍微有些不合理。以前靠山屯冬捕的时候，都是先下两网以后才开始冰钓的。 两网过后，水下的大鱼基本被清空，再用手竿钓那些两斤左右漏网的鱼，既轻松，又没有大鱼捣乱，这样会更安全一些。 不过现在的游客太多，让大家都在冰面上冻着等下第二网，有些说不过去。所以李老板儿他们商量之后，决定把冰钓活动提前到两网之间来进行了。 广个告， 换源神器APP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原本在大网过后，还有三种方式可以继续捕鱼。 一是用鱼叉，主要对象是三五斤重的大鱼。二是冰钓，二斤左右的鱼最适合这种方式。最后就是用长杆的小抄网捞鱼，一斤出头左右的鱼最合适。 至于一斤以下的鱼，冬捕时一般不会考虑的，大冷天的费力凿开冰面，大家就不和那些小鱼较劲儿了。 今天的活动要保证安全第一，所以两个破冰口一个用冰钓，一个用抄网捞鱼，鱼叉捕鱼只由工作人员为游客们做演示，就不让游客用自己尝试了。 这边冰钓的游客很快就有了收获。鱼饵入水后几乎没有停顿的时间，就有鱼咬钩了。 这位幸运的游客孙大海他们几个都认识，他是英才中学高中部的一位数学老师。估计连这位老师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能钓上鱼来。 惊喜交集的老师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顺势起钩，一条两斤多重的翘嘴鲌就被顺利地钓上来。 这就是短竿短线的好处，钓者的手上可以发上力量。现在是冬季，鱼咬饵时非常用力，而且轻易不会撒嘴，因此不容易脱钩，不然就只能慢慢地溜鱼了。 工作人员帮他将鱼嘴里的鱼钩摘下，然后把鱼交给他，并在一旁为他和他的战利品拍照留念。 老师一手抓着鱼的尾巴，将它倒提在手中，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的脸上红红的，不知道是兴奋，还是被冻得。今天这样的经历，估计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了。 有人取得了成功，自然就会有失败的人。 表姐李红运气就不太好，她把咬钩的鱼都拉出水面了，结果鱼在空中用力扑腾，李红手一软，结果鱼就脱钩跑掉了。引来周围围观党们同时发出了一阵惋惜声。 不过表姐的心态很好，她只是红着脸吐了吐舌头，就和同事们说笑打闹起来。 懂事的二小特意跑过去想安慰她，结果发现，表姐跟个没事人似的，真的是不在意。 用她的话说，她烧窑制陶时遇到的失败次数多了，这种娱乐性质的冰钓，成功或是失败，就是一个乐儿，重要的是在参与。 表姐连奥运会的口号都说出来了，可见她此时心态的平和。毛茸茸的二小被李红的同事们挨个盘了头之后，撅着嘴又跑回来了。 总的来说，游客们冰钓的成功率能有两三成左右。这对于这些二把刀的伪钓者们来说，已经是相当高的概率了。 不过，意外情况总是难以避免的。 到了后来，轮到李红的同事傅颖了。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怎么，她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挂好鱼饵的手竿，刚走到破冰口前，还没等负责保护的工作人员给她套上安全带，她脚下一滑，就摔进了冰窟窿。 那日松此时就在破冰口旁边，他和另外一名工作人员在用铁钎子除冰，以防止破冰口再次被冻上。 他反应很快，看到有人滑下去以后，立刻脱掉自己外面穿的羊皮大袄，抢过那以条安全绳，套在自己腰上。 然后在周围人惊叫声中，那日松对负责拉安全绳的人大喊一声：“拉好安全绳！”便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冰冷的水中。 第790章 英雄那日松 在一片慌乱中，王三炮抢过铁皮喇叭，大声说道：“大家都不要乱，我们有球员的准备。请游客们往后退，不要靠近破冰口。工作人员再来几个人，帮着一起拉住安全绳，剩下的人维持好秩序。” 说完，王三炮扔下喇叭，和匆忙跑上前帮忙的希都日古等人，分头开始做救援准备。 跳入水的那日松，只觉得脸上一阵刺骨的寒冷，使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而且这股寒冷顺着他的脖子迅速游遍全身。 那日松知道，这是冰冷的湖水顺着脖子流到了身上，不过这时他顾不了许多了。等身子下沉的惯性消失后，他连忙在水下睁开了眼睛，顺势转身，要抓紧在第一时间寻找落水者的踪迹。 那日松知道，冬季救援落水者，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找到落水者，并尽快实施救援。 这不仅因为水冷，落水者身上的衣物又多，会影响落水者自救。更为关键的是，冰层下面的水可是流动的，一旦落水者被水流带离破冰口，那基本就没救了。 那日松的周围有大量的气泡，而且还有大大小小的鱼，因为他的入水而惊走。 插一句， 换源神器APP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好在李老板儿选择的这处破冰口是个鱼窝，底下水流平缓，那日松一圈没有转完，就看到不远处一片红色的衣角，映入了眼帘。 那日松心里顿时就是一松，人只要没有被冲远，就好办多了。 那日松先浮上水面，冲着在破冰口紧张观望的王三炮做了个手势，然后深吸一口气，冲着那片红色衣角的方向潜了过去。 傅颖今年刚22岁，初中毕业后被招入公司。现在她是妆点生活设在官园花鸟鱼虫市场的销售主管，同时也是公司去年评选出的优秀工作标兵之一，因为得以受邀参加度假山庄的试营业活动。 傅颖是个地道的首都女孩，性格外向，待人真诚，很受顾客们的好评。 当时陈锋在妆点生活负责销售工作的时候，就有心要提拔她，只是他后来被调到嘉华投资公司，因此没顾得上她。 不过，傅颖依靠自己的努力，也算混了出来。她现在名为销售主管 其实就是官园市场的店长。去年的营业流水超过五十万元 在官园花鸟鱼虫市场是绝对的巨无霸。 傅颖被评为妆点生活上一年度的优秀工作标兵后，得到了一笔不菲的奖金。她用这笔钱给全家人都买了礼物。 当然，小姑娘也不会亏待自己。她托去香江开会的同事 给自己捎回来一件心仪已久的红色羽绒服。 突然坠入水中的傅颖吓坏了。虽然她会一点点游泳 但此时她的手脚都不听使唤了，人也像木桩一样 被水流带着 不知道要漂向哪里。 好在她此时还知道要紧紧地闭住嘴，等待救援。真要这会儿就开始呛水 恐怕就等不及别人来救了。 正在她惶恐无助的时候，只觉得后背一紧，有人拉住了她的衣领，把她往斜上方带。 就在王三炮他们焦急等待的时候 只听到“哗啦”一声 两个脑袋从水底下冒了出来，傅颖不由得大口地呼吸起来，这是多么美妙的感觉！ 随即 惊魂稍定的傅颖大声地咳嗽起来。这个声音被周围的人听到，是那么的动听。 王三炮和希都日古将塞渔网的原木斜着插入水中，给那日松一个借力的机会 同时其他工作人员也将另外一根安全绳抛到了他俩的旁边。 傅颖连惊带冻 手已经麻木了 根本抓不住安全绳。那日松见状，只好和她换了位置，将傅颖背在身后，同时用手牢牢地抓住绳子。 在手中与腰间两根绳子共同作用下，那日松背着傅颖，踩着原木，被大家从水中拉了上来。 两人此时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紫了，牙齿也在上下打架。他俩从水中一出来，就被工作人员用厚厚的大衣包裹起来。 傅颖被工作人员背着，向不远处的汽车跑去。那日松则是拒绝他人的帮助，示意自己能走。 王三炮过来给了他一个熊抱，然后拍着他的后背说道：“好样的，给咱们靠山屯争光了，赶快去换上干衣服吧。” 希都日古陪着儿子快步走向汽车，脸上也流露出自豪的表情。 李老板儿听到这边出事了，也从对面跑了回来，不仅是他，那边的人几乎都在往回跑。 不过那日松救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还没有等他们跑回来，这边被救的人已经平安上岸了。 这时，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大家都用力鼓起掌来，一时间掌声雷动，里面还夹杂着“好样的！”、“英雄！”之类的赞许声，孙圆圆的叫声尤其的大。 孙圆圆兴奋地拉着孙大海的手，说道：“哥哥，这可是救人的英雄，你一定要表扬呀。” 孙大河也跟着用力点头。 二小正是在崇拜英雄的年纪，现在亲眼看道那日松冒死下水，从冰层下面救人，心里是激动不已。 其实别说是他俩，就连孙大海也是非常地激动。从书上或宣传中听到得英雄事迹再多，也远远不如亲眼目睹这一救人之举带给自己的震撼。 受震撼绝不仅仅是孙家兄妹三人。在场每一个人，都露出或钦佩，或沉思的表情。 那日松真可谓是一个讷于言而敏于行的人。刚才说话时还不觉得，可一旦遇到事情才发现，他真是敢上呀。 孙大海不禁在想，自己准备放胡诚单飞，身边就没有人了。随着公司的发展，以后自己身边的助理、司机以及保镖，都应该更专业一些，各司其职，不能在混在一起了。 那日松是部队汽车兵出身，驾驶技术上没有问题。从今天的事情上看，他得人品也是棒棒的。如果用他当自己的专职司机，应该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孙大海把胡诚叫过来，跟他说了这件事，让他去安排一下。如果那日松本人没有意见的话，过完春节，就让他到首都去报道。 游客落水的事情被迅速解决了，李老板儿和王三炮一商量，决定继续这次的活动，但不再给游客们自己动手的机会了。看看时间，再下一网后，也就差不多可以准备午饭了。 第791章 鱼皮衣 半个小时后，第二网已经收上来了。这一网得到的渔获要比上一网略少一些，大概能有五六百斤。上一网据李老板儿说，即使没有一千斤，八百斤也是有的。 渔网起到一半的时候，李老板儿就说他感觉这一网渔获少了。果不其然，渔网全部拉出水面后，明显看出鱼的数量比上一网有了减少。 不过，大家非但没有不开心，反而全都兴奋地大叫起来。 原来，这一网中逮住了一个大家伙，一条一米多长，至少有百八十斤的大鳇鱼。 广个告，我最近在用的app， 换源神器APP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大鳇鱼学名叫做“达氏鳇”，起源于一亿多年以前，曾经和恐龙生活在同一时期，是一种非常古老的鱼种。 大鳇鱼性情凶猛，是一种大型肉食性鱼类，寿命长达五十年，体重最高可以达到一吨，是名副其实的淡水鱼王。 大鳇鱼是高寒水域的鱼种，有是吃肉的，因此它的肉质鲜美，口感细腻，营养丰富。 尤其是大鳇鱼的鱼籽，更号称“黑色黄金”，是不可多得的珍稀佳肴，其价值要比熊掌、猴头、驼峰之类的所谓“上八珍”高出很多。 七星湖历来是大鳇鱼的重要产地。在清朝时，大鳇鱼就是作为贡品直接进皇宫的。当年为了捕捞大鳇鱼，这里都要死不少人的。 在开春后将要进行的二期项目中，就有大鳇鱼人工孵化与养殖项目，这是大青山开发公司制定的水产养殖项目中的重点。 开发公司的许多的项目都是长期项目，短期见不到收益的，大鳇鱼项目更是如此。 由于大鳇鱼的寿命很长，性成熟期在十年以上，因此这个项目的运作周期也短不，十年的时间是要有的。 开发公司承包了大青山部分区域后，对七星湖的两个大湖和三个小湖实行为期三年的禁渔。剩下的两个小湖，也只在秋季和冬季开放捕鱼作业。 公司根据七星湖的生物链，在这两年的时间内，分批次投放了大量的不同种类鱼苗和湖虾苗，以及对部分水域补种了水草。 这些是为弥补七星湖的生物链中中低端食物不足而为，通过不断的调整，使七星湖的鱼种增加，数量也有了明显的增涨。 眼下这条大鳇鱼，别看个头挺大，体重也不轻，但在大鳇鱼中顶多算是刚刚成年。 李老板儿原本有心将其放生的，但他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把这条大鳇鱼留了下来，当成了今天中午的一道主菜。 李老板儿改变想法的原因 一来这条大鳇鱼已经被鱼网拉出了水面。离开水面后 寒冷的天气对其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二来看到游客们这么开心 李老板儿也不好和大家唱反调。 当然，这条鱼是条雄鱼，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这条鱼不分割的话，用筐可是装不下了。李老板儿和几个人一起动手 将大鳇鱼抬到一架爬犁上 运往驻扎点。 阿莱雅赶紧拉着巴特尔来找李老板儿 几个人嘀咕了一会儿 就成交了一笔小生意。 这种大鱼的鱼皮 是制造鱼皮衣最好的原料，靠山屯有两户赫哲族人会这门手艺。 阿莱雅已经和李老板儿说好，她出一百美元给度假山庄的特色商店 由特色商店的经理李老板儿负责找人为她量体裁衣，制作出一身鱼皮衣来。 阿莱雅去过孙大海家 她对孙圆圆的那套鱼皮衣非常喜欢。现在有了机会，她可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 直接就出手买了下来。 李老板儿的特色商店有鱼皮衣定制的项目，没想到度假山庄还没有正式营业，第一套定制的鱼皮衣生意就这样做成了。 鱼皮衣的制作工艺非常繁琐，一整套程序下来，至少需要一个半月以上。 现在马上就要过春节了，阿莱雅定制的这套鱼皮衣，估计怎么也要等到五一，她才能穿上身了。 能买到心仪已久的鱼皮衣，阿莱雅高兴坏了，她小鸟依人般的依偎在雄壮的巴特尔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不过，就她嘴里说出来的那荒腔走板、混杂着英语、普通话和粤语的语言，估计也只有天天和她在一起巴特尔才能听明白。 李老板儿管理的度假山庄特色商店，是嘉华投资公司下属的下属的下属企业，既然要给公司高管之一的阿莱雅做鱼皮衣，那必须要重视起来，不能有分好差错。 李老板儿马上安排人回屯里，去工艺品厂把赫哲族的师傅请来，由他们亲自动手剥鱼皮。 李老板儿自己当然也能处理鱼皮，不过说到鱼皮衣，人家才是最专业的，用的家伙儿都是特制的木质工具，以防止损伤到鱼皮。 今天的破冰捕鱼活动已经结束了。大家斜穿过湖面，走向前往不远处的驻扎点。 爬犁队的人帮忙收拾冬捕的工具，以及准备运走的渔获，都干完以后他们才会驾着自己的爬犁去驻扎点。 驻扎点被高大的围墙环绕着。这里是野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有野牲口冒出来，所以必要的安全措施还是一定要搞的。 进去后就是一个偌大的院子，王三炮介绍说，在收割完稻米后，这里就充当临时的打谷场。 郭玉萍在向孙大海汇报工作的时候，特意提到了大青山的水稻项目。 这块稻田总共有三百亩左右，今年将和去年一样，继续种植优质耐寒单季稻。 这是由农科院以优质五常稻米为母本，经过杂交培育出来的一个稻米变种，比较适合七星湖水稻区的自然环境和气候条件。 从明年开始，开发公司计划在三分之二的水稻田里种植优质耐寒单季稻，另外三分之一的稻田，将会种植一个稻米新品种大青山胭脂米。 方林负责食为天的科研项目审批。两年前他接到一份申请，申请人是他曾经得老师，农大的一位植物学教授，他组织了一个研究小组，准备对康熙胭脂米进行品种改良。 胭脂稻本身就是一种古老的珍稀稻种，历来是皇家贡品，因此又名为“御田胭脂米”。在经典名著红楼梦中也曾出现过两次对它的描述。 胭脂米的外形成椭圆柱形，米粒较普通稻米稍长一些，其色泽里外均为暗红色，顺纹有深红色的米线。 第792章 大青山胭脂米 胭脂米的营养极为丰富，煮熟时色如胭脂，异香扑鼻，味道极佳。与白米混煮，也有染色传香的特点。 胭脂米有不少变种，康熙胭脂米更是其中的精品。 “康熙胭脂米”据说与康熙皇帝有关，是他亲自发现了一株变异的胭脂稻，后经过培育而成，故而被命名为“康熙胭脂米”，这是一种最最顶级的贡米。 然而，胭脂米的缺点也是非常明显的。它对于土壤和气候条件要求极高，而且产量极低，平均亩产不足三百斤，难怪在前些年差点绝了种。 “康熙胭脂米”拥有胭脂米所有的缺点。不仅如此，它还变本加厉，对于自身生长环境的要求近乎苛刻的程度。 它只适合种植在海拔800米到1500米的半山区，原生态环境不说，而且还要求冷浸田，实在是难伺候的很。 食为天是种植、养殖大众型农牧产品的企业，“康熙胭脂米”明显不是食为天的菜。 可现在的项目申请人是方林的老师，老先生勤勤恳恳了一辈子，在教书育人的同时，做些自己感兴趣的课题研究。 他又不是借课题的名义为自己挣钱，既然他开口了，方林还真不好驳了老师的面子。 可方林也不是能违反公司原则的人，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曹月随手打了一个电话，就解决了方林的问题。 曹月的电话是打给了她在农大的同学，现任食为天研究所的所长魏明明。 魏明明留学回来之后，先到了食为天的技术部担任部长。后来公司以技术部位班底，成立了食为天研究所，她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研究所第一任所长。 魏明明也是食为天的，她当然也解决不了方林的问题。不过曹月给她打电话，只是要她将这个课题的情况转述给她的丈夫马克，马克才是真正有可能解决问题的人。 马克在嘉华投资公司的工作，有一部分与方林很类似，只是要比方林工作涉及到的范围要大了许多。 而嘉华要做的农牧项目，与食为天套路不同，他们追求的是少而精，越是稀罕少见的玩意儿 他们就越上心。 曹月估计，类似“康熙胭脂米”这样的课题，嘉华投资公司 或者说孙大海，一定会感兴趣的。 不过 既然这是公司行为，那就要讲程序 守规矩。虽然曹月两口子跟孙大海关系密切之极，比一家人都要亲近，但还是要先找马克 万一不成 再考虑其他的。 果然 马克知道这个课题后，很是心动。他亲自赶到首都 在方林的引荐下，与教授进行了直接沟通。 马克的权利很大，他全面了解了项目的情况后 直接拍板，把这个课题研究从方林手里接了过来。由嘉华出资，安排教授和他的课题组前往大青山，进行他们的研究工作。 两年的时间过去了，这项课题研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当然这是对于嘉华投资公司来说的 因为新稻种“大青山胭脂米”的亩产量依然可怜的很 只不过新稻种于对七星湖水稻区的适应性得到了极大的提高。 换句话说，七星湖水稻区可以在保证营养价值不降低的情况下，完成对于“大青山胭脂米”的种植工作。 今后，对于“大青山胭脂米”的课题研究将继续进行下去，研究重点将在放适当提高作物产量以及立体养殖上。 开发公司计划在三到五年的时间内，在七星湖水稻区全部种植“大青山胭脂米”，这也将成为度假山庄提供给游客们的一项最具特色的产品。 穿过大空场，两侧是库房，正面对着大家的就是驻扎点的大食堂了。 撩开房门外挂着的厚厚的皮帘子，大家走进了食堂。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大家在外面被冻得麻木的脸，都仿佛一下子就被解冻了。 这个食堂面积很大，接近三百平方米，跟个小礼堂似的。里面用的全是原木制成的长条桌椅，可以一次性容纳两百人以上在此用餐。 咪咪阅读APP 李老板儿让大家脱下大衣、帽子和围脖之类的防寒衣物，然后发给大家每人一条刚蒸好的热毛巾，用来擦手擦脸。 这里最早是一长排四面透风的茅草棚，是靠山屯组织劳动力来水稻区抢播抢收时吃饭兼睡觉的地方。 开发公司改建这里时，有意保留了大食堂的设计方面，不过以后这里很难再出现人满为患的情况。 因为开发公司已经在年底发出了订单，委托寰宇贸易公司代为进口全套的机械设备。从最早的育苗，到最后的成品加工，都会尽量采用机械化作业。 公司还将把这里的一间仓库改装成一座无尘加工车间，以保证大青山胭脂米最终成品的质量。 按照计划，全部机械设备都将在春节过后陆续运抵。如此一来，以后不会再出现小半个靠山屯的壮劳力都集中在这里搞生产情景了。 与食堂连在一起的，是宽敞的操作间灶间，靠内墙和外墙的位置砌了两溜儿的土灶，可以保证最少六七道菜同时制作。 内墙是食堂大厅与灶间的分隔墙，是一道中空的火墙，在内侧土灶点火工作时，同时也在向大厅里供暖。 难怪大食堂中如此暖和，这么冷的天气，这么大的食堂，光靠四周的土暖气，肯定不够的。 此时的操作间里面，有不少位厨师都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他们都是从度假山庄抽调过来的，为大家准备这顿全鱼席。 度假山庄里面此时已经空了，几乎所有的游客都到了这里。 李老板儿见大家都已经收拾利索了，便招呼后厨的人，为大家倒上热水，并拿出炒好的花生、瓜子、松子以及榛子，分发到每张桌子上，让大家先吃点东西垫垫底儿。 食堂的饭桌都是两米乘八十公分的长条实木桌，每张桌子配有两张同样材质的长条板凳。整个食堂大概有四五十套这样的桌椅，看起来很是齐整。 这样得一套桌椅，挤一挤可以坐下八个人。不过今天并没有那么多人来吃饭，所以李老板儿便招呼大家，按六人一桌坐下，一会也就会按这个人数上菜的。 第793章 大食堂 黄老和夏爷爷他们被安排在最前面一桌，夏甜甜姐妹和他们坐在一起。 黄老叫孙大海也过去，孙大海想了想，过去和他们说了几句，便叫陈锋过去陪他们吃饭。自己还是坐在后面吧，免得成为整个食堂的焦点。 李老板儿等大家都坐下，便开口对大家说道：“午饭还要等一会，大家先吃点干果。这边条件有限，暂时还没有通上电，也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不过，这么多人都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呀。我问一句，这几天在度假山庄里面的小剧院，每天晚上安排的艺表演，大家都看过没有？” “看过了。” “好看。” “现在来一段。” 大家听李老板儿的意思，可能要在这里安排节目，于是都大声地附和起来。这里大多数游客都是年轻人，爱玩爱闹那是天性。 “大家可能还不知道，每天晚上为大家表演的，并不全是专业演员。有不少人都是普通人，有我们靠山屯的村民，还有度假山庄的普通员工。 现在这里并没有专业演员，甚至连乐器都没有。但我们还是要表演的，即便是清唱，也算是一个节目。 而且，我希望大家也积极参与，不要只在下面当观众，上来一起为大家表演。” 说完，李老板儿回头，冲着操作间叫道：“胖厨，胖厨，快点来，等你开场呢。” 他的话音未落，食堂里发出一阵叫好声，此起彼伏。恐怕连李老板儿都没有想到，胖厨居然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在游客中汇聚了如此高的人气。 胖厨可是每晚艺表演时的重量级人物。他同时又是自助餐厅的厨师，为人热情，每到用餐时，他都会从后厨跑出来，询问他做的菜品是否符合大家的胃口。 他最喜欢和游客们聊天打屁，人长得也喜庆，胖胖乎乎，跟只招财猫似的，所以大家几乎都认识了他。 说笑间 胖厨那胖胖的身体从操作间里钻了出来。他穿着厨师服 戴着高帽，手里还拎着一把大勺，一脸的懵逼相。 看到他此时的形象 大家又都是发出一阵不由自主的笑声。 胖厨问了问情况 有些纠结地说：“我火上还做着菜呢，再有十分钟就完事。要不你先安排别人来表演吧，我一会就出来。” 李老板儿也不为难他，说道：“那成，你忙完就出来 现在这里你可是大拿呀，一会你要顶上，不能掉链子。” “放心好了 一会您就擎好儿吧！”胖厨拍完胸脯 又钻回操作间去了。 “三炮 你给大家开个场吧！”李老板儿转向了王三炮。 王三炮真不含糊，点头就走到最前面 对大家说：“我就抛砖引玉，给大家唱一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我唱的不好 请大家多担待。” 孙大海真没有看出来 外表粗犷的王三炮，不仅唱歌能飙高音，而且音准很好，引来了一阵阵叫好声。其中声音最大的，就是二小和王晓娲了，他们三个小东西乐疯了。 一曲唱罢，余音袅袅。 王三炮在热烈的掌声中退场了，中途还一手一个，抱起跑来祝贺的孙圆圆和王晓娲，原地转了两圈。 王三炮这个场开得好，英才学校这边也不示弱，几位老师一商量，便派上了小学部的音乐老师，她和几个小学生嘀咕了几句，便带着他们上台了。 “耶！是宝儿老师，哥哥，跟着上去的那几个同学，都是我们小学合唱团的，他们唱歌可好听了。” 孙大河对哥哥说，他的眼中露出了羡慕的目光。 孙大海知道，自己的弟弟妹妹都不是合唱团的成员，他俩好像没有演唱方面的天赋。 孙大河还只是音色不是很好，所以他不愿意唱歌。孙圆圆别看平时聪明伶俐，又是爱说爱笑的，可一到她张嘴唱歌的时候就跑调，而且是怎么教都改不了。 其实，孙大海自己唱歌也不好听，前世他跟朋友去卡拉OK厅玩，每次都是只带耳朵不带嘴。说起来，整个孙家就根本没有好嗓子的遗传基因。 即使孙大海现在重生了，这方面也一点没有改变。现在他开始变声，那声音就更听不得了。 下面的节目是小合唱送别，由老师领唱，几位小同学负责分部和声。 这节目一看就是专门练过的，无论是老师的演唱，还是孩子们的配合，都显得有板有眼的。可惜就是参加和声的同学少了一些，声音听起来有些单薄。 这个时代的人，比较适应清唱的。无论是在学校、工厂，还是在部队，大家清唱的次数，要比有伴奏配合多了许多。 随着这首送别，食堂里的气氛越发的热烈起来。大家一扫刚才的矜持，许多人都主动报上节目，也要出来一展歌喉。 当然，这里也有一些不是很喜欢听唱歌的人，孙大海就是其中之一。 他对听歌唱歌的兴趣不大，心里更惦记着那条大鳇鱼的鱼皮要如何处理。 这时，有几名厨师推出十来个简易的烤炉，将它们码放在了食堂门口，就是用废汽油桶改造的那种。 随后，他们从操作间拿出两只大桶，里面是许多条已经处理好的鱼，放在了食堂门口。看来，这是要准备烤鱼了。 几个厨师各有各的分工，有人正在把收拾好的鱼串上铁签子，有人在往鱼身上刷油刷酱，还有人在院子里烧木炭。 随着通红的木炭放入烤炉中，烤鱼开始了。 不一会，随着厨师们进进出出，诱人的香气从门外传了过来。即使隔着一道门，烤鱼的香味也是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可大家的口水分泌得都多了起来。 虽然早饭大家都吃了不少，但大家在冰面上待了几个小时，每个人体内的热量消耗是很大得。现在大家其实都已经有些饿了。 有几个不喜欢听歌的人，索性离开座位。他们穿上大衣跑到外面，在厨师的指点下自己动手烤起鱼来。 就在孙大海东张西望的时候，一辆汽车开进了院子，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李老板儿也从食堂出来，迎了上去。 这应该就是被他叫来，准备处理鱼皮衣的两位赫哲族师傅吧。 第794章 特色商品的定价 李老板儿过来和他俩交代了几句之后，男的就直接去挨着食堂的一个房间。他手里拎着一个老旧的木箱子，里面估计是他干活需要的工具。 女的跟着李老板儿进了食堂，去找巴特尔和阿莱雅。说了几句之后，便带她去了食堂后面的宿舍，估计是要为阿莱雅量尺码。 巴特尔也跟着一起去了。离开他，现在的阿莱雅还很难与别人用中正常交流。 孙大海这会儿没事干，便穿上大衣，走出食堂，准备看赫哲族师傅如何处理鱼皮。 孙大海跟着那位师傅走进隔壁的房间，里面一股鱼腥味。这应该是一间处理食材的专用房间，屋里还有几个人正在开膛刮鳞，收拾中午要吃的鱼。 那条大鳇鱼被单独摆在一张料理台上，赫哲族师傅用钉子将鱼头固定在案板上。 然后他用自己带来的小木刀在鱼肛门处开了个口，又从木箱子里取出一根长长的皮管。 皮管的一头被他连接上了一个简易脚泵，另外一头则是从鱼肛门处切开的口子塞了进去。 他在塞皮管的同时，用脚踩着气泵，配合着往鱼身体内里面打气。 “大海，你怎么不看表演，跑到在这儿了呢。” 孙大海回头一看，原来是王三炮走了进来。 “三炮叔，我觉得制作鱼皮衣挺神奇的，现在也没有事儿，所以过来看看。” 孙大海说完，那位师傅抬起头，对他说道：“现在我只是准备剥鱼皮，还算不上制作鱼皮衣。制作鱼皮衣的工序很复杂，要求也高，喜欢这手艺的年轻人可是不多了。” 他转头对王三炮说：“三炮，李老板儿一会还要把大鳇鱼当成主菜。你来的正好，你跟这小伙子一起给我搭把手，咱们尽快干完，别影响客人们吃饭。” 王三炮心里登时就是一惊。他是知道孙大海身份的，心说：这老尤可真不开眼，居然让孙大海帮他干活，可别惹得人家生气了。 王三炮偷看了孙大海一眼，却看到孙大海根本没有介意。他脱下外套，随口说道：“没问题，您说让我干点什么？” 尤师傅虽然不知道孙大海的真实身份，但他也知道孙大海是客人，当然不会把脏活累活交给他。 “鱼身上味大，你也别沾手了，帮我踩脚泵吧。不用太快了，匀速踩就成。等我说开始你再踩。” “好咧。”孙大海说干就干，他接替了尤师傅的位置 准备踩脚泵。 “三炮 你拉着鱼尾，把鱼反卷着，让鱼皮带上劲儿。” 他一边说 一边冲木箱子里拿出一根空心的细长木签子 把皮带的一头套到了木签子尾部。 同时将木签子的另外一头 顺着刚才充气的口，小心地塞了进去。 “好了 大家开始动手。” 尤师傅一声令下 三个人一起动手。 只见他一手抚摸这大鳇鱼的鱼皮 另一手拿着木签子 慢慢往里伸。动作幅度不大，但速度并不慢。 “老尤，这么大的鱼，你这几年经手的次数也少了吧。”王三炮倒是很轻松 他配合着尤师傅的动作，同时还聊着天。 “这两年大湖禁渔，只开放了两个小湖 捕到大鱼的机会自然就少了。不过 这七星湖也该修养几年了 不然以后就恢复不过来了。”尤师傅语气淡淡地回答。 “大海，这位尤师傅是我们这里做鱼皮衣手艺最好的师傅，上次送给圆圆和大河的那两套鱼皮衣，就是尤师傅亲手做的。”王三炮向孙大海介绍道。 “真的呀？那可好好感谢尤师傅了。我弟弟妹妹都非常喜欢送给他们的鱼皮衣。” “不用谢。只不过现在大鱼少了，我们做鱼皮衣的机会也少了。不过按现在的发展趋势，再过几年 情况会比现在好很多的。” 说到鱼皮衣，尤师傅显得非常认真。这可是赫哲族的传统手艺，只是有这手艺的人不太多了。 “因为现在大湖禁渔，所以尤师傅在外面屯的工艺品厂，主要做鱼皮画。大海，你觉得鱼皮画有发展前途吗？” 王三炮这是在替尤师傅问。虽然尤师傅不知道孙大海的厉害，但王三炮还是心知肚明的。 “特色商店里的那些鱼皮画，都是尤师傅做的？非常棒的手艺。你们放心，等正式开业后，这些画肯定供不应求的。你们别只看国内的游客，外国人才是这些鱼皮画和鱼皮衣的真正买家。” 孙大海还真看到了几幅鱼皮画。这些具有异国情调，又稀奇古怪的艺术品，天生就对那些欧美人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孙大海相信，这些鱼皮画，鱼皮衣，到时候肯定会供不应求的。 是不是应该把鱼皮画和鱼皮衣的价格提高一两倍呀？感觉特色商店里的标价都不是很高，好东西不能太廉价。孙大海陷入了思考中。 “只有十斤以上的鱼，鱼皮的大小和强度才有可能成为鱼皮衣的原料。鱼皮画的要求低一些，但也不会用低于五斤的鱼来做原料。所以说，关键还是要有大鱼才成。” 孙大海点点头，心里对尤师傅的话却不以为然。其实现在这样就挺好，这样的产品玩的就是饥饿营销。 先不说这七星湖水域能供养多少大鱼存活，单说这制作鱼皮衣和鱼皮画，哪一样不是费时费力的？ 真要有无数的大鱼给他，不仅他做不过来，价格也卖上不去，那又何必呢？ 所以，搞艺术或是做技术的人，你们还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商业运作的事情，是要找专业人士来处理的。 孙大海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晚上回去就和郭玉萍谈，先把这些特色产品的价格提高三五倍再说。 一套大鳇鱼得鱼皮衣，两三个人累死累活干一个多月才能做出来，居然只卖区区的一百美元。 虽然这是李老板儿给阿莱雅的内部价，但这也充分说明了特色商店的定价思路有些问题。 孙大海高度怀疑，特色商店的商品价格是李老板儿他们自己制定的，郭玉萍并没有参与其中。 这些特定产品的定价，决不能按照现在国人的思路来操作，而是要参考国际上那些大牌奢饰品，来形成自己的定价思路。 第795章 鱼脍 正在几个人说话间，屋门被推开，那位女师傅走了进来。 “嫂子，你那边忙完了？”王三炮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人，随口问道。 “嗯，就是量了一下尺码。那个外国女孩没有对她定制的鱼皮衣提其它的要求，只说让我正常制作就可以，不用因为她是外国人而特殊对待。” 这后半句话，其实是对尤师傅说的，他才是真正负责设计和制作鱼皮衣的师傅。这位女师傅是他的妻子，同时也是他工作时的主要助手。 女师傅进来后就动手帮忙，她手脚麻利，和尤师傅配合默契。几个人只用了十几分钟，很快就把大鳇鱼的鱼皮剥了下来，而且是非常完整的两片。 尤师傅让他妻子和王三炮将鱼皮展开，他自己仔细地查看了鱼皮的正反两面，两张都看过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王三炮和孙大海说道：“这鱼皮非常完整，大家都辛苦了。” 孙大海也在一旁看着，他问道：“尤师傅，为什么要往里打气呢？一点一点慢慢地直接往下剥，不成吗？” 尤师傅翻开鱼皮的一角，指着鱼皮内侧那层灰白色的筋膜，对孙大海说：“看到这层筋膜了吗？要想把鱼皮制作成衣服，必须要让鱼皮具有一定的强度和弹性。 这层筋膜是否完整，是保证鱼皮强度和弹性最重要的因素。 这也就是为什么制作鱼皮衣一定要用大鱼鱼皮的原因。如果拼凑过多的话，不仅不够美观，而且鱼皮拼接处的强度也不够了。 刚才咱们剥鱼皮的时候，往里面打气，就是为了用气将这层筋膜与鱼肉分离开，以便在真正开始剥离鱼皮的时候，尽量不损伤到这层筋膜。” 尤师傅一边检查鱼皮，一边和孙大海说话，他的妻子这会儿可是没有闲着，在王三炮的帮助下，三下五除二，就将失去鱼皮的大鳇鱼给分割开了。 孙大海从来没有处理过这么大的鱼，他最多也就处理过不到二十斤的鱼。这大鱼处理起来，真的和处理小鱼不太一样，就如同自家做小炒与食堂做大锅菜一样。 尤师傅很有大牌的感觉，他只管研究手里那两片鱼皮，别的活都是他妻子来干。 孙大海也想上去帮忙，不过被她笑着拦住了。说起来剩下的工作也不多了，有王三炮帮着打下手，也就差不多了。 “三炮叔，这条鱼中午要怎么处理呀？全做出来时间不够吧？”孙大海问道。 “这要看老尤怎么安排。普通的鱼李老板儿处理起来没问题，可遇到这样的大鱼，尤其是大鳇鱼，老尤才是真正的行家。” 王三炮说话的时候，正在把分割好的鱼肉往旁边的横杆上挂，这是要控血的节奏。 “等放完血，把鱼腹肉拿到外面冻两分钟 然后切片做鱼脍。把鱼头剁开 取出鱼下巴留着以后做菜，鱼头剩下的部分熬鱼头豆腐汤，鱼骨裹上鸡蛋和生粉炸出来 其它部位中午来不及处理了，一会都运回山庄去 等晚上或明天再做。 对了，三炮你把鱼腩那一块单独拿出来，一会记得一定要带回去 可别跟着鱼腹一起做成刺身了。” 尤师傅胸有成竹 将这条鱼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孙大海自己就会做菜 自然明白尤师傅说的意思。鱼脍就是生鱼片 也就是倭国菜中的刺身。 大鱼的鱼下巴包括鱼唇和月牙肉这两块好吃的部位，如果做汤就糟蹋东西了。这条大鳇鱼的头足有二三十斤 把鱼下巴分离出来，做成清蒸鱼下巴或红烧鱼下巴，至少能做几大盘。 鱼头剩下的部分熬汤也就足够了。全鱼席中的鱼汤，是要让食客品尝鱼汤的鲜味，而不是吃鱼肉啃鱼骨头用的。 有师傅叮嘱王三炮将鱼的肚腩部分单独拿出来，也是有原因的。 由于鱼种的区别，以及每个人的口味不同，所以对鱼身上哪个部位最好吃，大家的认识也是不同的。 比如大多数人都会喜欢的鱼鳍鱼翅、鱼腩、鱼唇、月牙肉鱼鳃后面的肉，以及鱼籽。 还有少数人会喜欢吃鱼皮、鱼眼睛、鱼脑、鱼鳔、鱼尾，甚至还有人喜欢鱼骨和鱼鳞，正可谓众口难调，各有所好。 总而言之，一条鱼身上最不受饕餮们重视的，就是鱼身上那些纯粹的鱼肉，其它部位反而都会被人喜欢。 鱼腩是鱼身上最柔软最丰腴的部位。鱼腩鲜美可口，滑嫩顺爽。 而且，鱼腩并不是如许多人认为的那样，全部都是脂肪，吃多了对人反而有害。 鱼腩中更多的还是蛋白质，虽然含有一定量的脂肪，但这些属于不饱和脂肪酸，对人体无害。 鱼腩部位还含有大量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营养价值极高，同时这里还没有鱼刺，利于人们的消化吸收。 因此，以鱼腩为主材制作出来的各种菜品，是中、高档酒席中最常见的菜品之一，深受食客们的喜爱。 今天中午要做的是鱼腹肉刺身，鱼腩虽然算是鱼腹肉得一部分，但这里的脂肪含量要比其他部位都高出不少。 对于不习惯吃鱼生的人来说，鱼腩部位制作出来的刺身，口感略显肥腻，恐怕他们更加难以下咽。 因此，为了不暴殄天物，尤师傅让王三炮将鱼腩带回去，另行处理的要求，孙大海是举双手赞成的。 不过，孙大海还是有一个疑问。 “尤师傅，我看这切下的这两条鱼腹肉，加起来也就二十来斤。中午在这里吃饭的人肯定超过二百人，这点肉做成鱼脍的话，一个人也就能分到三四片，恐怕不够吃吧？” “首都那边现在流行吃鱼脍了吗？”尤师傅有些奇怪地问道。 不仅尤师傅对此感到易货，就连王三炮也有些傻眼了。 “大海，老尤说的鱼脍，其实就是把鱼切片后生吃。我每次顶多能吃上一片，再多就恶心了。 我们靠山屯除了老尤他们几个赫哲族人之外，能一次吃三片以上的人屈指可数。 这二十来斤鱼腹肉做成鱼脍，我觉得最后肯定要剩下一大半，我都想劝老尤少做点，别浪费了，你怎么还觉得会不够呢？” 第796章 午餐 孙大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进入了思维误区。现在还只是八十年代，对大多数人来说，能有块儿肥猪肉吃，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 类似鱼脍这样的吃法，北方人能接受的还真是不多。要知道，就连可口可乐，许多人都还没有接受，认为有一股子药水的味道。 而且，今天搭配的蘸料，是按照赫哲族的习惯调制的。 孙大海虽然爱吃生鱼片，但他也只是习惯绿芥末加酱油这种倭国刺身的搭配方法， 今天中午就连他都不一定能下吃多少，更何况那些基本没有吃过生鱼片的其他人呢。 孙大海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他和王三炮洗了洗手，然后就离开了料理间。剩下的活儿就简单了，有尤师傅他们两口子接手，用不着别人帮忙。 “赫哲人走上幸福路，人民的江山万万年。啊” 孙大海他俩回到食堂时，正好赶上李老板儿在引吭高歌。一曲乌苏里船歌被他唱的宛转悠扬，余音绕梁，赢得大满堂喝彩。 两个高中部的男生紧跟着上场，他们唱的歌曲居然是大约在冬季。这是湾湾著名歌手小哥齐去年发表新专辑的主打歌之一。 小哥齐的专辑和歌曲，大陆官方肯定没有引进，不过英才学校不少学生家里都是很有门路的，学校还有不少年轻的香江老师任教，因此校园里经常会传出最新的流行歌曲，几乎与香江和湾湾同步。 等他俩唱完，忙完自己手里活儿的胖厨也登场了。 他先后唱了冬天里的一把火和我热恋的故乡这两首去年最为火热的歌曲。之后在大家的喝彩声中，又返场为大家演唱了一无所有。 这是老崔的成名作，于1986年一经推出，就火遍了大江南北。 虽然官方到现在为止尚未对摇滚乐做出定性，但不可否认的是，一无所有的出现，使得华夏歌坛真正有了拿得出手的摇滚作品。 胖厨现在已经离开了部队，因此他选择歌曲的限制就少了许多。作为大青山演出公司的兼职歌手，他可是学会了不少新歌，演唱时也越来越有歌手的架势了。 胖厨的一曲一无所有，彻底将食堂里的气氛推向了最高潮。虽然此时就要开饭了，可大家仍然意犹未尽。 最后，在胖厨的建议下，大家合唱了歌曲明天会更好 这才安抚住了大家的情绪 使午饭按时开始。 炸鱼骨、凉拌鱼皮、烤鱼、刹生大鳇鱼、怀头鲶焖茄子、得莫利炖鱼、清蒸鳊花，还有鱼头豆腐汤。 此外，厨师还为大家准备了尖椒干豆皮、酸菜粉丝和西红柿炒鸡蛋等几道素菜 照顾那些不喜欢吃鱼的人。 菜品不多 菜量可是不小。除了刹生鱼大鳇鱼外，别的菜都是装在大盘大碗里 在餐桌上摆得满满的。 这些菜 配上自酿的小烧与热气腾腾的二米饭，虽然看起来比较家常 但吃喝起来却是非常过瘾的。 孙大海尝试着吃了一片刹生鱼大鳇鱼，真是鲜美极了。醋加盐调制出的蘸料，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孙大海虽然觉得这不如绿芥末加酱油好吃 但还是可以接受的。 孙大海在家时也经常做鱼吃 如果遇到是鲜活的黑鱼，他一般会做成一鱼两吃，刺身加煲汤。 钱家川村的稻田立体养殖经过多年的研究 目前已经形成六大品种，青虾、甲鱼、河蟹、田鸡、黑鱼以及鲶鱼。 最早实验养殖的品种本地河虾和草鱼，由于经济效益稍差 因而被稻田立体养殖项目淘汰出去了。 这个项目已经被食为天买断 因此每年到了收获的季节 都会有大量鲜活的鱼、虾、蟹被送到家中，孙大海也就变着花样的用这些食材做菜。 咪咪阅读 刺身加煲汤，是他处理黑鱼的主要方式。因为他知道，这些鱼都是自家养的，肯定没有投放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刺激生长，所以这些鱼都很干净，适量生吃问题不大。 他身边的小伙伴中，也有不少人喜欢上了吃生鱼片刺身。这大鳇鱼的肉质比起黑鱼来可是要好很多，对于爱吃的人来说，更是无法抵挡。 因此，他们所在餐桌上的刹生大鳇鱼都早早就干掉了，甚至还把旁边桌别人不敢吃的这道菜，也搂了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那日松走进了食堂。大家都自觉地冲着他鼓起掌来，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刚才他和傅颖两人都被车送回了度假山庄。傅颖受到了惊吓，落水后又受了寒，所以现在有些发烧。 度假山庄的医务室让她吃了药，留在房间里休息，没有再过来，跟着一起回去的李红在房间里陪着她。 那日松年轻，身体也是真好。别看他没做任何准备就跳下冰窟窿里救人，上来时也冻得哆里哆嗦的，可现在已经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因为他负责驾驶的考斯特在饭后还要将客人送回去，所以他只是回宿舍冲了个热水澡，然后换上干衣服就又过来了。 今天的破冰捕鱼活动，是度假山庄这次试营业的最后一项集体活动。明天早上，游客们就要乘火车回去了，因此从午饭后开始，都是大家的自由活动时间。 孙大海他们几个明天也要分开了，他和二小会留在这里，等度假山庄的开业仪式结束后，再陪着黄老一道回首都。 胡诚与高屹、高智慧姐妹俩自然也要留下，跟孙大海在一起。 夏甜甜姐妹两个明天则是要跟着夏爷爷回去了，他们和大部队一起行动。张玉洁、苏佳以及吴言也和他们一同回首都。 孙大海要在这里多留几天，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参加度假山庄的开业仪式。 反正孙大海也没有打算公开身份亲自露面，因此对他来讲，这样的开业仪式参加不参加意思不大。 由于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是嘉华投资公司第一个正式对外营业得项目，因此不仅嘉华的高层已经全部到场，孙大海旗下其它公司也会派出高层前来捧场。 所以，孙大海决定留在这里，听取他们的年度工作汇报，免得他们还要抽时间跑到首都去见孙大海。 第797章 大部队走了 过几天就是小年了，那天也是度假山庄正式开业的日子。届时不仅各公司的高层代表会来参加开业意思，朱丽花还在美利坚组织了一个人数不少的旅游团，也将在度假山庄开业当天抵达。 这个旅游团的成员分两部分，一部分是蓝海国际在美利坚投资项目的高管及其家属，按照现在统计出的报名人数，已经将近有四十人。 另外还有二十人，是公司在美利坚的员工。作为公司福利，这次也将跟着旅游团一起来度假。 这次旅游的费用全部由蓝海国际负担，朱丽花直接从华夏民航包了一架飞机，直飞冰城机场。这也就免得公司还要派人去和民航部门扯皮了。 孙大海本想让乔宏伟组织香江的员工，也一起来凑热闹，结果两人电话里一商量，觉得还是算了。 公司在香江的员工还是以华人为主，不像朱丽花那边，大部分都是外国人。 马上就要到春节了，这是华人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大家在春节更习惯阖家团圆。 因此。今年就先不组织香江的员工度假了。从明年起，再将这项福利贯彻下去。 英才学校的师生们在这些日子过的都很开心，真可谓吃好玩好。马上就要离开了，大家心里都有些恋恋不舍。 午饭后，大家乘坐爬犁回到度假山庄，就到了自由活动时间。 度假山庄安排了车辆，接送有需要的游客去山外的集市上采购，同学们大多没有采购的心思，他们直接冲进温泉游泳池或娱乐区，抓紧最后的时间去玩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过早饭后，就上车去了火车站。他们乘坐的火车将在今天傍晚到达冰城换车，两小时后继续出发，前往最终目的地首都。 孙大海替黄老送夏爷爷，所以也到了火车站。王三炮带人正在往火车车厢里搬东西。 这是度假山庄为每位游客都准备了一份礼物，一个大礼品盒，里面都是大青山当地的特产，价值可是不菲的。 这份礼物孙大海已经看过了，里面都是吃的东西，以熟肉为主。有烧鸡大青山芦花鸡、熏野兔，熏鱼大白鱼肉段，还有干货榛蘑和木耳，七七八八的加起来快要十斤重了。 这份礼物准备得还是很有心的，虽然现在国家的经济情况大有起色，但城市中人吃肉还是要凭票才能供应。 有了这份礼物，过年时打开就是几道荤菜，自家人享用或是招待客人，都是很不错的。 咪咪阅读APP 礼物不轻，好在两边都有车接车送。到冰城换乘时卧铺车厢也会挂到新列车上，不用搬行李换车，所以大家带这些礼物回去，还是很方便的。 为了路途方便起见 这些礼物路上统一保管 到了首都之后才会分发到每个人手里。 大表姐李红也要回去了，她拉着孙大海的手，叮嘱他要照顾好傅颖。 傅颖的体温还没有完全降下去 需要继续输几天液 所以现在就不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了。 正好孙大海他们也要在这里多待几天，便答应了李红 安排高屹替她照顾一下傅颖。 “呜”，随着火车汽笛一声长鸣，列车缓缓启动，驶离了大青山火车站。 这次活动正式宣告结束 相信每个人都对此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孙大海和王三炮他们一起乘车回到了度假山庄 此时山庄里面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这让孙大海一时都有些不适应了。 今天是二月七日，再有三天就到了度假山庄正式开业的日子。因此在游客大部队离开后，山庄的工作人员不仅没有休息，反而更加忙碌起来。 虽然开业准备工作不需要孙大海参与 但他也没有闲着。因为将要出席开业仪式的客人，已经陆续抵达了度假山庄。 最早来的，就是蒋尚宇和朱权。他俩这些日子一直在布市，配合兰思丽服装公司，与安德烈进行合资成立皮革加工厂的谈判。 现在，谈判工作基本已经完成，兰思丽服装公司出资一百五十万美元，与布市的国营皮革加工厂合作，成立库克远东皮革加工股份有限公司。 在新公司的股份构成中，兰思丽和安德烈家族的一个外戚彼得罗夫一样，占股33，布市政府占股34。 布市政府不参与经营，公司经理由彼得罗夫担任，兰思丽将派遣财务人员进驻。 这只是公开的资料。其实兰思丽只需要为新公司更新价值在二三十万美元左右生产设备，就可以得到这些股份了。 布市的国营皮革加工厂是家中型皮革初级加工厂，拥有职工二百人，资产规模达到三百万卢布以上，约合五百万美元。 这座加工厂是俄国在二战后期建立的，设备有些老化，但技术力量十分雄厚，工人也都是训练有数的专业人员。 只是因为俄国执行的是计划经济，生产依靠计划，价格也是国家统一制定的，所以加工厂逐渐失去活力，也没有资金进行设备更新改造了。 兰思丽在合资中，需要为新公司更新部分生产设备。其中大部分设备都无需购买。 天雅国际在香江就有自己的皮革加工厂，八成新的设备，只是业务量不大，处于半闲置状态。 鉴于香江的生产成本过高，兰思丽将在整合天雅国际的过程中，撤销香江的皮革厂，将设备转运到布市的新公司。 至于另一个合作者彼得罗夫，就是空手套白狼来的，他在海外注册有一家贸易公司，现在用于入股的，是一份为期五年的产品包销合同。 这份合同的真正买家其实就是兰思丽，这会儿被彼得罗夫当成了他入股的资本。 不过这样也好，在合法避税的同时，也避免了一些经营风险，还可以通过彼得罗夫的贸易公司，将多余的卢布换成美元，这一点在未来几年后将会十分的重要。 安德烈通过这次合资，轻轻松松就将小半个加工厂装入了自家兜里。 兰思丽也没有吃亏，他们得到的不仅是新公司33的股份，更重要的是可以长期稳定地得到服装用皮革原料。 而且兰思丽今后生产的产品，也可以通过这条渠道，名正言顺地销往俄国市场。 第798章 欧阳慧慧的大实话 蒋尚宇和朱权两人是中午到的，下午欧阳慧慧也到了，她是来给妹妹站脚助威的。 欧阳慧慧这几年很是辛苦，她把岁月静好打理得井井有条，使得岁月静好在保持财务健康的基础上，不断地发展壮大。 目前，岁月静好除了在香江之外，还在东南亚多点开花，新开了不少分店。 这也得益于发哥、张国荣他们的帮助，欧阳慧慧在征求了他们的意见后，于一次采访中公开了几位艺人股东的情况。 发哥他们也会在工作之余，尽量抽时间到各个分店去坐一坐。东南亚有无数他们的歌迷影迷，这使得岁月静好在东南亚地区的生意很是红火。 岁月静好的经营模式不同于星巴克那种纯粹的咖啡连锁店，它更接近于快餐厅和咖啡厅的综合体。全部利润构成中，食品所占比重要高于咖啡等饮料。 这也就是岁月静好单店投资成本较高，但利润更为丰厚的原因。 今年，岁月静好对自己的股东，继续执行将20的净利润用于分红的方案。 张国荣、任逹崋和红姑都拿到了超过百万港币的股东红利，发哥的股份是他们的一倍，所得到的红利自然也是他们的一倍。 欧阳慧慧来到度假山庄，和她妹妹聊了一会之后，就去找马克了。她已经听说嘉华有投资咖啡种植园的意向，因此早早就来了解情况。 对于嘉华的咖啡项目，欧阳慧慧比谁都上心。她知道嘉华做农牧产品的风格，是专做高端产品的，因此她希望能提前定好，将最终产品全部包销。 马克为人十分严谨，他还没有去现场考察，自然不会对欧阳慧慧做出什么保证。 鉴于她是欧阳美美的姐姐，算是自己人中的自己人，因此马克也同意，只要当地的种植条件许可，他会尽量促成这个项目。 欧阳慧慧还有些不死心，又来找孙大海想走后门。 孙大海明白她的想法，她希望能岁月静好能有一款顶级咖啡产品充当招牌。以提升岁月静好的档次。 可是，国际上最顶级的咖啡如同顶级红酒一样，基本上早就都被人垄断了。 小批量买的话，五磅十磅没什么问题。可要想在自家连锁店中作为一个高端品种来经营，这样大的需求量，又要长期稳定的供应，可不是花钱就能解决的。 欧阳慧慧一直在尝试收购牙买加蓝山地区的种植园，以获取蓝山咖啡的原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成功。 那边大部分种植园都被倭国企业和个人收购了，等于倭国人变相垄断了牙买加蓝山咖啡的货源，并控制了蓝山咖啡的定价权。 因此，这些咖啡庄园主自觉地组成了一个小圈子，以保证获得垄断利润。 由于其中大部分都是倭国人 因此十分排外 种植园的股份只在他们的小圈子中流动，外人即使有钱，也很难得到。 欧阳慧慧已经委托寰宇贸易公司 请他们通过其它渠道帮忙撮合这笔收购 大有不成功决不罢休的劲儿头。 这件事孙大海也是知道的，他觉得等九零年倭国股票和地产泡沫被挤破时，才是最佳的下手时机。 那时，倭国的各大企业和金融机构都自顾不暇，蓝山咖啡的小圈子也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不在是那么稳妥了。 岁月静好抓住机会，从破产的倭国企业和个人手中收购蓝山地区咖啡种植园的股份，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孙大海的这个想法 欧阳慧慧自然不知道。不过现在既然嘉华有可能开展这个项目 欧阳慧慧便要确保自己能够抢占先机。 孙大海倒是觉得她有些多虑了。滇省的咖啡项目不做则已 一旦要开展起来，肯定会优先保证岁月静好的需求。 咖啡项目和嘉华的普洱茶项目还是有所不同的。 岁月静好毕竟不是茶楼 虽然也增设了“良丘古坊”普洱茶项目，但销量却是有限的很。 至于更高级的良丘系列 嘉华根本没有借助岁月静好的渠道进行销售的想法。未来良丘系列也只会在嘉颐国际旗下的特色商店中进行销售。 咖啡虽然也会在特色商店里进行销售 但真正的销售大头还是在岁月静好的店里。因此嘉华的咖啡项目当然要和岁月静好捆绑在一起了。 孙大海和欧阳慧慧聊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连忙问道：“欧阳慧慧，你听说过古巴的咖啡吗？” 欧阳慧慧摇摇头。 孙大海一拍大腿，说道：“都是加勒比海上的岛国，古巴的咖啡可不比牙买加咖啡差的。” 孙大海让胡诚用内线电话叫来马克，准备给他布置一件新的任务。 在等马克过来的时候，孙大海又问道：“欧阳慧慧，你想入股咖啡种植园，是准备以后介入到咖啡的种植管理上，还是仅仅为了保证岁月静好的原豆供应？” 欧阳慧慧说道：“术业有专攻，我当然不会插手种植园的工作。 只是顶级咖啡每年的产量有限，如果没有股东的身份，我们很难获得一个令人满意的配额数量。 要是店中没有顶级的咖啡品种供应，那岁月静好的档次会拉低的，所以逼得我不得不考虑入股的事情。 要不是为了这个原因，我拿这笔钱多开设几家分店不好吗？嘉华如果开展咖啡项目，我才不会考虑入股呢，直接拿货就够了。” 孙大海不由得一笑，欧阳慧慧说的可是大实话，嘉华做她的供应商，她真的没有必要考虑太多。 虽说是各自独立的经济体，但以岁月静好与嘉华得关系，别说她没有必要入股了，哪怕就是没钱付货款，孙大海也得保证向岁月静好按时供货呀！ 说笑间，马克来了。 “马克，你知道古巴的咖啡吗？” “当然知道，据说古巴有些地区出产的咖啡，品质非常高，并不下于著名的牙买加蓝山咖啡。 只不过古巴咖啡出口高峰是在五十年代之前，随着五十年代古巴发生革命战争，就被北约国家实行了贸易封锁。 所以古巴现在每年的咖啡出口量不大，只有很少的部分出口到俄国和东欧国家。现在的大多数人，可能都不知道古巴还有世界顶级的咖啡呢。” 第799章 嘉华投资公司的新结构 孙大海点点头，怪不得欧阳慧慧不知道古巴咖啡呢。 在孙大海的前世记忆里，几年后随着俄国的解体，古巴咖啡连最后外贸的市场都失去了。 于是，古巴政府将其最顶级咖啡产地水晶山地区的种植园进行了整合，成立了一家国有咖啡销售公司。 他们利用除美国外的西方国家对其制裁松动的机会，主动开展咖啡贸易，并推出了“琥爵咖啡”这个顶级咖啡品牌。 “马克，等你忙完滇省的事情，去趟古巴吧。我希望嘉华能在古巴建立咖啡种植园。 对了，你顺便了解一下，古巴的烟草种植园和雪茄加工厂是否允许外资企业收购。” 马克愣了一下，问道：“老板，在古巴投资，你就不担心美利坚政府可能会对公司进行制裁吗？” 孙大海笑着摇摇头，他有前世的记忆，自然知道如何规避这个风险。 “你记住，这里有个诀窍。我们只做独资企业，不要与古巴进行任何形式的合资。古巴的种植园都是国有的，合资才会招来美利坚政府的制裁。 另外，我们要保证这些产品不进入美利坚市场。尤其是雪茄，美利坚是对古巴雪茄有禁令的。虽然这禁令有些扯，美利坚黑市上充斥着各种牌子的古巴雪茄。但咱们不要去违反禁令。” 马克惊讶地问道：“这么简单，就能规避美利坚政府的制裁了吗？” 孙大海双手一摊，说道：“你以为呢？其实美利坚政府对古巴的初级农产品贸易限制得并不严格，当然古巴雪茄有些例外。他们关注的重点，更多的还是集中在军事、能源以及科技领域。” 马克说道：“成，那等我考察完滇省的咖啡项目之后，就去古巴看看。” “雪茄的事情放在次要位置，咖啡种植园是第一位的。”孙大海特别交代道。 “大海，这个项目要是成了，你可要保证外面岁月静好的供应呀。”欧阳慧慧连忙提出自己的要求。 插播: 完美复刻追书神器旧版本可换源的APP咪咪阅读 \\\\i\\i\r\e\a\d\\c\o\。 “放心好了，如果项目成了，肯定以你们为主的。” 欧阳慧慧得到孙大海的保证，心里美滋滋的。这可是意外之喜呀，谁又能想到，孙大海居然敢去古巴投资。 这事儿真要是成了，岁月静好可就牛起来了。来自古巴的顶级咖啡，咖啡爱好者中又有几个人品尝过？ 说完咖啡的事情，孙大海忽然觉得，趁着嘉华的高层都在，应该开个会，讨论一下今后投资的方向。 嘉华的投资目标被孙大海带的有点歪，过于重视综合性的大项目了。而对于那些单独的，小型的特色农牧产品项目，关注的有些不够。 就拿良丘上的普洱茶项目来说，鉴于环境和交通的关系，那里就不太可能建设综合性的观光农业 要不是孙大海自己决定了这个投资项目，只怕嘉华还不会对此立项呢。 想到就去做。 当天晚饭后，孙大海便在度假山庄的小会议室中 和嘉华的全体高层展开座谈，讨论关于增加特色产品投资的问题。 黄老对于孙大海的这个建议非常支持 他认为结合旅游的观光农业项目，固然是公司投资的重点 但独立的特色产品项目，也是丰富公司产品链，提高旅游体验的重要补充部分。 而且 这样的小型独立项目 还具有便于管理、投资回报时间短、效益高的特点。 因此公司今后的投资方向 要学会两条腿走路，不能忽视掉这些不起眼的组成部分 而一味地追求大项目。 在场的嘉华高层也都表示了认可。 于是大家做了一个简单的规划，春节过来，嘉华将成立一个名为“嘉宝国际项目管理公司”的全资子公司。 现有的嘉华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嘉华良丘普洱茶业公司、加里森牧场 以及今后开设的全部农牧产品项目与观光农业项目，都将划归到嘉宝国际旗下统一管理。 嘉宝国际的总经理由帕克里克担任，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经理一职，由他现在的副手，香港人王炳晨接任 他的助理大马人郭玉萍同时晋升为副经理。 至此 嘉华投资公司结构框架的调整彻底完成。总公司今后将以项目投资和行政管理为主，下设三家子公司：负责农业项目的嘉宝国际，负责酒店与度假村业务的嘉颐国际，以及负责旅游业务的嘉宇国际。 这个结构是孙大海为嘉华设计的最终结构。原本他想等自己到了香江，正式接手公司之后再进行调整。 没想到在今天的会议上，嘉华高层就主动提出了这样的调整建议。那孙大海也就借机一步到位，将这个结构正式建立起来。 嘉华投资公司总经理室陈锋，阿莱雅和马克分别担任投资总监和项目总监，布兰迪和李成荣分别是财务经理与行政经理。 黄老仍然是公司的总顾问，并负责公司驻华夏办事处的管理工作。 嘉华旗下三家子公司的经理分别由帕克里克、苏珊和凯丽亚约翰森担任。 凯丽亚约翰森是万豪集团派来的高管，负责“嘉颐国际”这个合作品牌的管理工作。 其中包括嘉颐国际各个项目的监督管理、员工培训，以及与万豪旗下其它酒店的对接工作。 按照双方的合同规定，她的任期为三年。三年之后，她将返回万豪集团。不出意外得话，现任副经理欧阳美美将会正式上位，接手嘉颐国际。 这就是嘉华投资公司目前全部的高层管理人员。除了行政经理李成荣在香江看家外，其他人都在这间会议室中，亲眼见证了嘉华投资公司的结构彻底成型这一历史时刻。 第二天是二月八日，公司的那架挑战者601跑了个往返，把要出席开业仪式的人从香江拉来了一批。 老威廉和盛智都来了，更多的则是友联经纪公司的人马。 方颖过来很正常，这是她男朋友陈锋的第一个开业项目，她当然要来捧场的。 可是剩下的人中，经理兰迪科来了也就够了。芬姐、加布里埃尔和金嘉希也都来了，甚至后面还跟着小胖子刘镇伟，这就有些过了。 只是一个开业仪式而已，又不是要组团去打狼，来这么多人做什么？ 第800章 《赌神》立项 孙大海特意问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友联的人早就盯着嘉华旗下的几个项目了。 用芬姐的话说，就是自家企业有这么好的资源，可不能浪费了。能建立高级度假村的地方，肯定其自然或人环境有独到之处，以后拍片要取外景的时候，一定要优先选择自己地盘才对。 孙大海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来探路的，怪不得连刘镇伟也一起来了，还拿着摄像机，一路拍个不停。 不过这倒是个好主意，孙大海让高屹带着友联公司的人，去和苏珊以及欧阳美美正式会面，协商如何建立起资源共享机制。 友联经纪公司这次大举出动，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李碧华的秦俑，在她、程小东以及友联的编审小组共同努力下，基本完成了电影剧本的改编工作，现在正进行最后的精雕细琢。 这个项目的筹备组正式成立了，导演确定为程小东，男主演也将由张一谋担任。 他们参加完度假山庄的开业仪式后，将会前往首都，拜访英老，并正式提出与华夏电影合作制片公司的合拍计划。 几个月前，英老在香江的时候，已经看过了原著，并了解到这个项目的大致情况。现在就是要走正式的报审程序了，如果顺利的话，这部电影将会在今年六月份开机。 既然提到了电影，孙大海不禁想起了香江那只贱贱的小胖子，于是便问起了赌神项目的事情。 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个项目也已经通过了公司编审小组的内部审核。只是根据导演王三日和主演发哥的档期安排，最少也要等到今年的八月份才能开机。 芬姐忽然说道：“老板，赌神这个项目咱们是自己独立投资，还是准备分一部分投资额度出去？” 孙大海一愣，心想：由于公司重组，友联半年没有开自己的新项目了。之前几部电影的分红大部分都已经到账，现在公司的资金富裕的很。 王三日也不是喜欢拍摄大制作的导演，赌神顶天了也就是四五百万港币的预算，友联根本不会在意。 芬姐的话里，是不是有什么含义呢？ 孙大海问道：“这有什么说法吗？” 芬姐对孙大海使个眼色，两人走到一边，小声地嘀咕起来。 “大海，原来咱们公司没有多大名气，投资电影项目也是由新艺城顶到前面，所以并不起眼。 不过，随着两部英雄本色和秋天的童话票房大卖，末代皇帝又直接杀入到了欧美主流电影市场，因此现在咱们在香江娱乐圈，已经是名气不小的公司了。 香江影坛有个特点? 就是一个电影项目中经常会出现多家投资商? 这样不仅分散投资风险，而且可以获得多方的电影资源? 也不无有钱大家一起赚的意思在内。 今后，我们会陆续投拍许多电影? 不可能一直吃独食，所以今后怎么选择合作对象，希望你能有一个清晰的预案。” 孙大海点点头，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咱们既然要扎根香江的娱乐圈，就不再是玩票性质了，业内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 芬姐见孙大海认同自己的观点，心里也长出了一口气。 她真怕孙大海年少气盛? 凭借着之前几部电影投资的成功经验，不顾圈内的规则，一味地胡干蛮干。 真要把圈内的人都得罪光了，友联也别想拍什么电影了。 芬姐喝了口水，接着说下去：“拿这部赌神来说，这是一部以赌为核心的电影，香江电影历史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类型。 不过，既然是赌片? 剧本中也出现了不少赌场的镜头和表现赌术的细节，那咱们是不是需要拉澳县的赌王何家参与投资呢？ 另外，香江本地的社团方面，咱们也应该有所表示。以前是霍家人出面打过招呼，所以香江几大社团都没有找过咱们的麻烦。 但咱们以后要经常投拍电影，因此与社团这方面的关系就要重新定位。不能完全靠霍家人的面子，人家手底下的人也是要靠这个吃饭的。” “居然有这事儿？霍家人什么时候出面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呀？”孙大海还真不知道这些事情，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我也是不久前听阿山说的。当时公司在兰桂坊搞开发的时候，几家社团出面要好处。霍家人出面，拿了几万块就把事情摆平了。霍家人还特意关照，让他们不要碰架设未来，当时盛智和阿山都在场。” 孙大海这才明白，那时霍家应该已经查到了自己的底细，悄悄地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使自己的企业安安稳稳地度过了发展初期阶段。 广个告，我最近在用的看书app， \\a\p\p \\\\i\\i\r\e\a\d\\c\o\ 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孙大海之前还琢磨呢，都说香江的社团是避不开的一个社会问题，不仅娱乐圈如此，甚至涉及到了香江的方方面面。 而自己在香江发展的这几年，还真没有感觉到这方面的压力。 虽然自己的手下有阿山、钟元庆这些出身于社团的人，但他们对付普通的小社团没有问题，真要是对上和胜和、新义安、十四k，还是不够资格的。 当然，阿山他们现在有着香江辅警的身份，社团也不会轻易招惹他们。只能说如果没有大得利害冲突，大家都会给对方一定的面子，互不干涉罢了。 现在孙大海才知道，原来背后还有霍家的帮助。这份人情他先收下了，以后肯定是要通过其它形式还上的。 芬姐现在提出了这个问题，的确需要仔细斟酌。孙大海灵机一动，好像明白了芬姐隐藏的用意。 “你的意思是说永盛？”孙大海问道。 “是的，王三日找过我。他因为要调整档期，所以跟永盛那边提到了赌神这个项目，那边好像对此很感兴趣。 不过，他们并不确定这个项目是否能挣钱，因此也是比较谨慎，提出希望参与投资，想得到一成半到两成左右的投资份额。 作为交换条件，他们会全力帮助这部影片在香江、湾湾以及东南亚各国发行的。” “你们几个的意见呢？”孙大海问道。 第801章 长线操作 “我们来之前开会研究过这个问题，赌神的发行权交给永盛是没有问题的，咱们自己就没有发行渠道，找谁发行其实都差不多。 至于永盛想要投资这个项目，我们也觉得问题不大。王三日做出的影片预算不高，只有五百万港币，公司并不差这点钱，因此给永盛多少份额，最后还是要你来决定。” 孙大海想了想，又问道：“你刚才说想拉澳县的何家参与投资，准备走什么渠道？” 芬姐笑着说：“何家二房的何琼，跟我很熟，她与发哥、张国荣，包括与咱们合作秋天的童话的陈百强，都是非常好的朋友。 想拉何家参与，直接找何琼就成，她是何家老爷子重点培养的接班人，在家说话是算数的。” 孙大海点了头，说道：“那就这样吧，赌神项目的拍摄成本定为五百万港币，额外再加上两百万的宣发费用，总投资按七百万港币计算。 给这两家每家留两成的投资份额。影片的发行工作交给永盛，剩下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吧。” 俩人说完话，便回到大家当中。孙大海看了看左右，问道：“加布里埃尔，你最近在忙什么？” 加布里埃尔说道：“老板，我不是跟你汇报过了嘛！以后我工作的重点会放在好莱坞以及欧洲电影市场，香江这块的业务顾不过来，所以想让我的助理宋青山负责日常工作，我最后把关。 这一阵子我主要配合末代皇帝剧组，开展金球奖和奥斯卡奖的公关活动，还有就是与卡索尔电影公司的合作，所以小宋现在暂时请芬姐帮着带一下。” 宋青山就在旁边，他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戴着副无框眼镜，质彬彬的。 他是香江大学中系的高材生，又在美利坚留学，取得了南加大影视制作专业的硕士学位。他毕业后进入nbc，成为一名外包栏目的制片组成员之一。 前年，他结束了在nbc的合同，返回香江。宋青山本想到香江大学任教，结果被加布里埃尔看中，招入公司，成为了他的助理。 加布里埃尔想扶宋青山起来，不仅因为他的个人能力和工作态度很好? 而且是有其它原因的。 宋青山家境殷实? 家中经营着一家出版社? 还有两家独立影院。影院已经经营多年? 规模虽然不大，也不太挣钱，但却是与电影圈的关系十分密切。 宋青山是家中独子，这些产业以后都是他的。不过他对经营实体的兴趣不大? 反倒是希望从事影视项目的投资与制作方面的工作。这也正是他放弃到香江大学执教? 而来到友联公司工作的原因。 加布里埃尔自从秋天的童话在欧洲获奖? 以及接手了孙大海投资的末代皇帝项目后? 越发重视欧美电影市场。 因此他希望宋青山能尽快将投资合作部在香江的工作负担起来。否则? 到时候业务开展起来? 需要他全球到处乱跑。光是来回倒时差，就能把他折腾死。 对于宋青山的工作安排? 属于友联经纪公司的内部事务，孙大海对此不置可否。加布里埃尔的想法? 孙大海也是可以理解的。 严格意义上说，加布里埃尔算是电影圈中的商人。出身欧洲电影圈的他? 对欧洲主流的艺术电影有着根深蒂固的喜爱。 而商人的本质? 使他又是十分向往好莱坞模式的商业影片项目，认为这才是电影工业化生产所开启的挣钱模式。 因此? 他对高不成低不就的香江电影，自然有些看不上眼。 喜剧电影的确是这种情况? 艺术性电影并不被世界主流电影人认可，商业性电影又很难打入欧美市场，也就意味着很难挣到大钱。 整体来看，香江电影基本就是窝在东南亚的圈子里自娱自乐，有点类似后来的宝莱坞，只是范围更大一些。 当然，个别香江电影中的精品并不包含在其中。只不过这样的精品实在太少了，不提也罢。 至于孙大海准备要通过电影合拍，开辟大陆市场，就连孙大海都承认，十年之内也只是打基础，做口碑。 按照大陆现在各家影院的经营模式，根本不可能实现票房分红模式，只能把影片低价卖断给发行方。 因此合拍的电影在大陆市场上映，票房高低与友联的关系其实并不大。合拍一部电影别说挣钱了，就连回本都只是一种奢求，也有卖到国外去才能有条活路。 不过，既然孙大海进入了这个行当里，就不希望半途而废。 不就是需要长时间培育市场，暂时不能从大陆市场回本吗？暴发户孙大海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想想也是，嘉华旗下的观光农业项目，哪个不是需要至少三五年的时间来打底子的呢？ 这也就是孙大海依仗自己是重生者的优势，可以通过金融投资获取大量的利润，并将之源源不断地注入到自己的项目中，才得以维持和发展。 “好饭不怕晚！” 孙大海兜里有钱，自然可以任性一些，把自己看好的长线产业当做创投孵化的项目来搞。 换成别人，哪怕他们能预测到这些项目未来巨大的发展空间，恐怕也没有足够的资金来维持这些项目的运作。 孙大海想到这里，不仅有些发起愁来。照这样发展下去，搞不好在友联经纪公司也要同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一样，实行三班倒的全天滚动工作制吧？ 就在孙大海胡思乱想中，加布里埃尔继续汇报工作。 由于在去年下半年，友联经纪公司进行了机构重组，所以自身的业务几乎都停顿了下来，只完成了英雄本色2的上映工作。 对外合作的项目也只安排了一个，那就是马上就要在春节档上映的贺岁片八星报喜。 这是新艺城去年的最后一个项目，黄百鸣编写得剧本，就是瞄准了今年的春节档。 由于片中有不少要主角色用都是友联一系的人马，而且对于这种合家欢类型的春节档贺岁片的票房前景，新艺城的内部也有很大的分歧，所以他们索性就拉着友联下水，一起投资了这部电影。 第802章 内讧的新艺城 在1986年，新艺城凭借与原友联影视公司合拍的《英雄本色》，在香江年度票房排行榜上一举登顶。 《英雄本色》一片不仅取得了香江1986年度票房冠军，并且打破了香江电影票房历史纪录，还将原票房纪录一下子提高了五百万，达到了四千一百万港币。 同时，在香江1986年度电影票房前十名的榜单上，还有新艺城出品的《最佳拍档之千里救差婆》、《刀马旦》以及《开心鬼撞鬼》三部影片，分别排在第三，第七和第十名。 一时间，新艺城的风头无两。 然而到了1987年，新艺城出品的影片，票房成绩却是出现了下滑。 至少从榜单上看，他们去年出品电影获得的最好名次，也只是排名第三位的《监狱风云》。 说来这要怪孙大海了。前世的《监狱风云》票房成绩排名当年的第二位，仅次于成龙的《龙兄虎弟》。 然而现在，他们则是被乱入香江电影圈的重生者·孙大海加塞了。 友联出品的《秋天的童话》，获得了三千五百万的票房成绩，仅以50万港币的微弱劣势败给于《龙兄虎弟》，成为了年度票房榜亚军，《监狱风云》只好屈居第三名了。 要知道，在前世《秋天的童话》虽然口碑极佳，但票房成绩只有二千五百万，排名年度第五位。 而今世，孙大海在保证了原班人马参与拍摄之余，还加大了支持力度。他将张婉婷报上来的三百万港币拍摄成本，主动提高到了五百万港币，几乎增加了一倍。 这使得导演张婉婷在拍摄过程中财大气粗了一把，可以对每个镜头更加精雕细琢，整体效果提升了许多。 因此，《秋天的童话》的最终成片要比前世的版本更加精彩。 这也使得影片意外地收获到了威尼斯国际电影节评审团的青睐，不仅受邀进入主竞赛单元，还一举囊括了最佳影片的“金狮奖”和最佳导演的“银狮奖”，创造了香江文艺电影的最高成就。 作为香江第一部获得世界a级电影节大奖的文艺片，《秋天的童话》不仅在欧洲和东南亚大卖，同时也极大的提升了其在香江本埠的票房成绩。 所以，去年《秋天的童话》的票房成绩比前世高出了一千万，直接把《监狱风云》卡在了自己的身后。 新艺城与友联合拍的《英雄本色2》，以两千两百万港币的票房成绩，排在年度票房榜第六位。 这是一部典型的续集电影，取得这样的票房成绩也基本在大家预料之中，算是正常发挥了。 其实，如果《英雄本色2》能够拖后一两年再上映，票房成绩肯定要比现在更好。 好莱坞的续集电影，也基本是按照三五年一部的速度往外推，这已经被证明是一种非常合理的安排。 只是新艺城的人看到有大量的跟风之作都出来捞钱? 心里便忍不住了。 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英雄本色2》才匆匆上马，在首部影片下映仅一年? 便将续集推了出来。 这种做法看似抢到了热钱? 但对于影迷以及整个系列后续的票房潜力，所造成的伤害? 却是难以估算的。 不过，孙大海对拍摄《英雄本色2》一直都没有太大兴趣? 票房什么的也就不是太在意了。 至于那所谓的第三部《英雄本色3夕阳之歌》（前传）? 打死他也不会参与拍摄的? 太毁人品了。 在1987年? 被新艺城寄予厚望的两部电影《倩女幽魂》和《卫斯理传奇》，挣到了口碑? 但票房成绩却表现很一般? 最终排名则是落在了第十五名和第十六名。 其实，前世的新艺城于1980年成立，只有短短十一年的寿命。它的高光时期是1982到1986年。 这期间，新艺城出品了大量脍炙人口的佳作，也拥有了《最佳拍档》系列? 《开心鬼》系列，以及今世被孙大海先一步抢走的《英雄本色》系列等一些大ip。 新艺城的出现，为失去了李小龙而显得沉闷的香江影坛，带来了一股清流。 不过，由于在公司成立初期，内部股权分配严重失衡，这就为新艺城日后的内耗埋下了伏笔。 从去年开始，新艺城的内部矛盾已经基本公开化，再也压不住了。 几位当家人貌合神离，都想利用公司的资源，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他们互相间扯后腿都来不及，早已不复公司刚成立时上下用命，齐心协力搞创作，抱团打天下的情景。 因此，新艺城在1986年度取得的佳绩，也就成为了他们最后的辉煌。 这是新艺城发展史中的重大拐点。从此以后，新艺城的表现就如小二黑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话扯得远了。 黄百鸣去年决定做《八星报喜》这个项目。 《八星报喜》的剧情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一部合家欢类型的家庭轻喜剧。 黄百鸣想要抓住春节期间全家团圆的机会，主打大团圆结局，靠众多明星的参演或客串来聚拢人气，拉升票房。 这个项目凭借得更多的是黄百鸣和新艺城的人脉关系，并没有多少拍摄难度。 只不过新艺城内部对这样的项目信心不是很强，也可能是有些人不愿意将公司的资源分流到黄百鸣的项目上吧，反正公司最后决定给予黄百鸣的实际支持，并不是很多。 老好人黄百鸣对此也很无奈。 正好他在出席《末代皇帝》香江首映会时，遇到了孙大海，两人嘀嘀咕咕一阵之后，不仅让友联公司成为了《八星报喜》的投资方之一，黄百鸣还答应将以个人身份，帮助友联经纪公司筹备《阿郎的故事》这个新项目。 友联经纪公司一家以经纪业务为主的公司，虽然拥有全套影视制作的资质、设备和技术人员，但并不是一家纯粹电影制作公司。 以友联公司现在的人员构成，每年完成自制两到三部电影，并适当参与三到五个其它影视公司的项目。这样的工作量，还是比较合适的。 如果项目再多得话，友联公司就需要额外配备更多的专业技术人员，这样会有些得不偿失的。 第803章 友联的新业务 友联公司有一套自己的拍摄班子，还是公司名为友联影视公司时组建的。班子里的成员平均年龄都不大，水平肯定够不上顶级，只能算是中等吧。 遇到重要项目时，大部分的导演或制片都会有特别要求，他们会请来一些高手，组建更犀利的拍摄班子。 公司的这批人就自动成为他们的助手，打下手的同时也跟着学习经验。 几个项目跟下来，他们的水平和经验也提高了很多。现在他们处理普通项目，比如接拍广告，或是帮张国荣、张雪友他们拍摄歌曲tv ，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 兰迪科之前也向孙大海汇报过，公司今后将以这批人为主要力量，打造自己的摄制班底。除非有人离开，否则不准备再招新人了。 香江的影视产业非常发达，所以相关技术方面的人才还是有很多的，职业素质普遍也比较高。 许多小的影视公司，都是在有了项目之后，才临时招短工组建拍摄班底的，他们可没有钱，也没有必要去养活一套固定班底。 再加上各大导演一般都用自己习惯的班底，所以兰迪科认为，公司养一套差不多的班底，也就足够了。 孙大海也知道，以友联公司现在每年的拍摄任务，兰迪科的提议，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影视制作的幕后班底，从编剧、制片开始算起，包括摄制组（摄像、灯光、服装、道具、化妆、剧务等）和后期制作人员（剪辑、配乐、特效等），以及他们的助手和学徒，林林总总加起来，百八十人的规模是最少的。 虽说他们的薪水不是很高，主要靠做项目拿钱，但算上配套的设备和工具，长期坚持下来，对公司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成本。 更为关键的是，这些人如果要提高自身的水平，不仅需要刻苦钻研和自身的天赋，还需要大量的项目进行锻炼。 因此，早先孙大海觉得自己不差钱，所以提出组建两套班底的建议，其实是得不偿失的。 这样做的效果远不如现在这样，用一套班底打天下，同时用他们带助手和徒弟，为以后扩大编制做人才储备。 兰迪科他们是专业认识? 孙大海也就从善如流，同意了他们的计划。 孙大海也知道，自己有些急功近利了，想要培养出顶尖的人才，光靠堆钱肯定是不够的，需要给他们提供一个科学合理的发展环境? 不能揠苗助长。 芬姐在最后还提出一件事? 卡索尔电影公司已经准备开新项目了，友联这边是否需要及时跟进，在欧美成立分部? 吸纳欧美的艺人加入公司？ 芬姐的问题倒是提醒了孙大海? 卡索尔电影公司不仅有自己的项目《人鬼情未了》正在筹备中，他们同时还有几个合作项目，也在谈判中。 要是光出钱参与投资? 然后等票房分红回本或盈利? 不就完全成了一笔投资了？这可不是孙大海参与项目的初衷。别管是主角或是主配? 至少也要推荐几个公司的签约演员进入项目才成。 这些都是好莱坞的影片，所以不能总是往里塞香江演员。而且公司现有的签约艺人中? 好像只有任逹崋愿意? 并且有资格成为好莱坞电影中的主角或主配，其他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暂时顶不上去。 因此，吸收新鲜血液，尤其是欧美面孔的新艺人加入公司，已经成了刻不容缓的工作，卡索尔电影公司自己开设的项目，总不能除了任逹崋，都找外人来出演吧。 “芬姐，你的这个提议很好。咱们却是需要尽快在欧美建立分部了。你们回去做个方案，争取春节过后就正式开始运作起来。” 孙大海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国内的情况，于是又加了一句：“对了，既然准备与大陆一起合拍电影，那么公司驻华夏的办事处也要尽快设立起来。 同时，你们也要注意华夏的艺人，有合适的就签下来，抢先占领市场。 还有一项工作，你们过几天去首都联系合拍的事情，顺便打听一下，国内目前是否允许外商独资或合资开设演出公司。 随着国内的经济发展，今后的文化产业将会成为一个热点，友联现在就要研究并制定出几套可行的预案，准备开始在大陆市场提早布局了。” “老板，咱们要成立单独的演出公司？我毛遂自荐，申请负责这项业务。” 说话的人是金嘉希。她在友联经纪公司除了负责经纪人团队的建设和管理工作外，还要配合芬姐的要求，负责为签约艺人联系对外商演的各项事宜。 不过现在公司只有张国荣和新加入公司的张雪友两个职业歌手有这方面的需求，所以公司并没有为此单独成立部门，而且由金嘉希在有需要时，临时组织人来完成。 此时金嘉希听到孙大海的话，顿时来了精神。因为她知道，如果这项业务能够独立出去，那么新公司的负责人应该就是她了。 金嘉希是任逹崋原经纪公司经纪部的主管，是跟着任逹崋第一批加入友联的元老，那时的友联还叫“年华明星经纪公司”呢。 只不过随后加入公司的张国荣的经纪人芬姐，是业内的知名人物，能力和资历更胜一筹，所以芬姐成了艺人部的总监。 现在，金嘉希在友联虽然还是负责她熟悉的工作，但由于友联的部门划分，她实际上却成为了芬姐的副手。 现在有机会负责管理新的公司，金嘉希自然非常感兴趣。都是有能力有想法的人，谁不希望能够独挑大梁呢！ 芬姐和金嘉希目前的工作有些重叠，这种情况孙大海是知道的。 两人同样是经纪人出身，有能力，有人脉，又是分别跟着任逹崋和张国荣加入公司，孙大海也不能厚此薄彼。 友联走的是精品路线，签约艺人到现在也只有大猫小猫两三只，所以两人得工作职责出现了部分重叠，这也是在所难免的。 现在既然孙大海准备把演出公司的业务独立拿出来，金嘉希也希望能够接手，那么新公司交由她负责，还是非常合理的。 第804章 保护费 孙大海环顾四周，发现兰迪科、芬姐等人都没有反对意见，于是便做出工作调整。 “那就这样吧，芬姐将继续负责公司艺人部的工作，将在欧美市场开设分部的计划做出来并尽快实施，争取跟上卡索尔电影公司项目筹备的节奏。 希姐，筹备演出公司的工作你来负责，先把香江和东南亚的工作抓起来。同时，大陆这边你也要随时关注并及时跟进，有机会就尽快开展起来。” 处理完友联经纪公司的事务，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孙大海和大家一起吃了晚饭。随后友联的人去小剧场看表演，孙大海拉着老威廉与盛智一起去泡温泉了。 现在，度假山庄里并没有多少客人，他们三个悠哉悠哉地霸占了一个大温泉池子，边泡澡边聊天。 他们每人身旁的水面上漂着一个小竹篮，里面放着他们要的饮料和精美的小点心，这才是孙大海最喜欢的泡温泉方式。 要说孙大海开设了不少项目，目前最轻松的，就要数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盛智了。 兰桂坊的开发改造，到现在已经四年了。目前，三期开发改造工程按计划全部完成，招租工作也已经早就结束了，整个项目稳稳地进入了投资回报期。 这个项目令人惊艳地取得了多方共赢的结果，政府、开发商、旧房东以及现在的酒吧餐饮业租户，都获得了各自想要的东西。 现在的兰桂坊名声大噪，已经成为了香江的城市名片。这里吸引着无数爱好时尚的各国游客，成为香江时尚休闲潮流的引领者。 随着兰桂坊客流的增加，各家租户的效益也不断提高。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也没有坐等租金到手，他们在保持商铺租金在五年租期内不变的情况下，积极开展各种附加增值项目，仅每年承办的各种活动所产生的效益，就翻着翻地往上增长。 如果孙大海预计的一样，兰桂坊项目不仅是一只长期稳定的现金奶牛，更为公司带来了大量的社会效益。 这几年，总督府的年度工作报告中，都会出现兰桂坊开发改造项目的具体数据，同时，这些数据也是总督向布瑞腾王室提交的年度述职报告中的重要内容。 换句话说，兰桂坊开发改造项目暨兰桂坊酒吧餐饮一条街，成了总督管理香江的一项重大政绩。 算上今年，盛智已经连续三年受邀参加总督府举行的新年慈善会了。 而作为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控股方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只是作为填头，跟着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一起? 受到了三次邀请。 当然，这也是孙大海故意设计的，由德裔犹太人盛智出面? 为公司获取最大的政治资本。如果换成乔宏伟或者孙大海本人出面，恐怕实际效果就要差了许多。 “大海，现在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已经步入了正轨，已经不需要花费大量精力了。你看是不是给我再安排点别的工作？” 盛智喝着矿泉水，随口问孙大海。 别看盛智是兰桂坊酒吧餐饮一条街的实际管理者? 并且他自己还经营着加利福尼亚酒吧连锁店，但他日常是烟酒不沾? 同时也不好美力全部都放在了工作上。 孙大海其实很佩服他? 他的这种工作态度如果不能获得成功，实在是没有天理了。 “你是想兼着兰桂坊的工作做些别的? 还是直接换个工作，开发其他项目？”孙大海问道。 盛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还是兼着干吧。兰桂坊第一期的租户明年年底就到五年期限了。按照咱们的计划? 再次续租时租金是要调高的? 我怕新接手的人不好处理。” 孙大海点点头，说道：“这样最好。你要离开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话? 我一时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接手。至于说别的项目，英才教育基金怎么样？你顺便把这个项目抓起来吧。” 孙大海考虑了一下? 决定将英才教育基金交给盛智来管理。借助他现在的能力、身份和社会名望，孙大海相信? 英才教育基金交给他管理? 是最佳选择。 英才教育基金国内部分当然还是由姜秀萍来负责。盛智要做的? 是管理基金在香江的运作，以及与香江这边学校的联系。 目前这个工作是由于凯浩代管，他提过好几次了，希望孙大海安排专人来接手。 “好的，这样的公益项目我喜欢。”盛智欣然接受，他是真心喜欢这样的项目。 “那我和于凯浩联系一下，等春节过后你们就进行工作交接吧。 对了，我刚刚才听说，兰桂坊项目进行的时候，有社团的人来收保护费，后来被霍家人解决了。具体是什么情况？” “其实也没有什么，兰桂坊一期开发的时候，几个社团的人联袂来摸底，想从咱们的项目中榨出点钱来。 正好咱们的合作方背后是香江的霍家，跟他们能直接对话。于是，霍家便安排人出面摆酒，只用了五万港币就摆平了这些人。 这笔钱是咱们和霍家按照在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股份比例分摊的，都算在了兰桂坊开发成本中。 其实，这笔钱是可以不用给的，不过我和霍家人商量，为了不让他们张嘴要商铺，在咱们项目里胡搞乱搞，所以就主动出了这笔钱，封住他们的嘴。 对了，霍家的人还特意警告了他们，让他们不要找架设未来的麻烦。大海，那个时候，你就和霍家人很熟了吗？” “噢，原来是这样。你以前都没有告诉过我。我当时和霍家人并不认识，可能他们知道我来自于大陆，因此对我多有关照吧！你知道，霍家一贯是亲近大陆得。” 孙大海不愿意过多解释自己和霍家人的关系，所以只能含糊其辞。 “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这事情不大。社团要收保护费，在世界许多地方都是如此，正常应对就成了。 而且兰桂坊这么大的一个项目，总共才花了五万块，其实都是霍家人的面子。我一开始还估计，最少也要花个十万、二十万的，才能解决呢。” 第805章 老威廉和九号火锅店 在一旁的老威廉也说：“是呀，大海，五万块说起来可真的不算多。咱们的火锅店开新店时，也会按规矩找中人出面拜四方码头的。礼数到了之后，每个月给个两三千意思一下就够了。 这钱其实花的不冤枉，遇到有找茬的顾客，或是外面不知底的小混混来捣乱，他们就会出面解决，总不能动不动就报警吧？香江的警察开价可比社团狠多了。” 孙大海投降了，说道：“我不知道情况，所以只是想问一下。不过，你们可以呀！没想到，你们两个老外比我知道的都清楚。” “切！”老威廉和盛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冷哼。 老威廉不屑地说：“你今年才多大呀，能接触过多少人和事儿？再说了，你在香江的日子加在一起，超过半年没有？对于香江，我们俩可是比你要熟悉多了。” 想想也是，盛智十九岁就来到香江，到现在快二十年了。老威廉更是大半辈子都生活和工作在这里，孙大海对于香江的了解，两辈子加起来，都远远比不上他们两个。 三人正聊着，陈锋和方颖也来泡温泉了。这里的温泉池子不分男女，反正大家都是穿着泳衣进来的。 只有为了照顾小孩，温泉区的角落里单独修了一个浅浅的儿童戏水池，水温也不高，有两位女救生员轮流看护着。这里是孩子们最喜欢撒欢儿的地方。 说起孩子，二小和王晓娲他们几个，下午的时候就跟着王三炮下山了。他们要去山下的草场里下夹子抓野兔。 现在天气寒冷，整个草场都已经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了。野兔又不冬眠，所以它们肯定要从地洞里出来找食物。 基地的羊和鹿场的鹿都留在室内圈养，顶多在白天天气好的时候，轮流在基地附近放放风，只有等开春后才会再次自然放养的。 因此，现在是下夹子抓野兔的最好时间。 这片草场原来属于军马场，因此被管理很好。草场位于山坳里，为了保护军马，仅有的几条和山区相通的小径早被封住了。所以很少有猛兽出现在这片草场。 因此，这里的野兔可着实有不少。这玩意是一种生命力强，繁殖力更强的物种。 野兔吃植物的根茎，对牧草损伤很大。而且它们喜欢到处打洞，这样会破坏草场，造成放牧的动物腿部骨折。因此，野兔是草原或草场最出名的祸害之一。 因为要保护军马，所以这块草场上野兔的天敌很少，只有不多的野生狐狸、貂和一些猛禽，杀伤力与野兔的繁殖能力相比? 严重不足。 因此? 从军马场时代开始? 这里就有定期大量捕捉野兔的传统。 不仅军马场的战士要全体出动，还会组织附近的户们一起参与进来，否则这片优质草场就被它们毁了。 昔日的军马场变成小尾寒羊养殖基地之后，这个传统仍然保留下来。放牧队每次出工，也都会顺手捕捉一批兔子回来的。 和以往一样，因为要保护草场，所以不能使用药物大量杀野兔，只能采用小型夹或简易的捕兔器，因此效率并不是很高。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 那就是通过这种方法捕捉到的野兔，不仅可以食用，而且皮毛也可以利用。供销社就有收购野兔皮的业务，自制的兔皮衣物在这附近也是非常常见的。 王三炮带着几个孩子是去放夹子的? 高屹和高智慧也跟着一起去了。今天晚上他们会住在小尾寒羊养殖基地里? 等明天上午收回夹子之后再回来。 王三炮是很有经验的手，估计明天他们的收获会非常丰富的。 几天前英才学校师生们收到度假山庄礼物中的熏野兔? 就是王三炮带人下山捉到野兔之后熏制出来的。 泡完温泉，盛智就回房间休息了。他的生活非常有规律，甚至到了枯燥的程度。 孙大海怀疑，某些宗教中的清教徒或是苦修士，估计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老威廉跟盛智关系很好，但他的生活就随心所欲多了。这不，他不愿意这么早就休息，于是便拉着孙大海跑到岁月静好吃宵夜。 自从老威廉离开律师行，接手了九号火锅店以后，老威廉焕发出了事业的第二春。但由此也产生了一些副作用，那就是他变成了一只夜猫子。 谁让他平时喜欢泡在兰桂坊的九号火锅店总店里，那里每天到了晚上十点以后，才算真正进入客流高峰时段呢。 两人到了岁月静好咖啡厅中吃宵夜，顺便聊起了九号火锅店的情况。 九号火锅店现在没有什么可说的，在老威廉的管理下，发展态势一如既往的好。 去年他尝试性地在交趾和暹罗各开设两家分店。原以为新店开业之初，顾客会以当地华人为主，没想到却受到了当地人的热烈追捧。 如同九号火锅店在兰桂坊开业时的盛况一样，在两国的分店开业后也是人满为患，一席难求。 这让认真做过市场前景调查的老威廉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便和孙大海聊了起来。 别说，九号火锅店在两国能够火起来的原因，孙大海还真有一点自己的看法。 素有“暹罗国汤”之称的冬阴功汤锅底，早就被九号火锅店加入了自己的菜单中。外加东南亚人喜欢的咖喱锅底、菌汤锅底，还有重口味的麻辣锅底，以及百搭的清汤锅底，这让顾客们可以享受美食，不会有违和感。 每种锅底不仅配有专用蘸料，同时店里还提供了超过三十种各种调味品，可以由顾客根据自己的口味任意diy。 在食材方面，九号火锅店在当前社会大物流还不健全的情况下，对于冷冻类和干货类得食材采用统一配送。而各种新鲜食材则由各地分店在当地通过招标进行采购，以保证食材的品质。 店里宽敞温馨，布局合理。座椅舒适，且每台彼此间隔距离较大，保证了顾客的用餐环境和私密性。 就连店内各种灯光的角度和亮度，都是由专业人士精心设计的，让每一位顾客在任何角落都享受到几乎相同的照明强度，既不感到刺眼，也不会昏暗。 第806章 曼尼埃尔的分店 这些只是任意一家中、高档餐厅的基础，九号火锅店的核心竞争力，则是在服务上。 插播一个app: 完美复刻追书神器旧版本可换源的app 。 存包、贵重物品保管、有专人负责的儿童天地、童车童床童椅、擦鞋、手部护理等等，这些服务一概都是免费的。 免费的饮料、小菜和小食品，每位孩子在家长的带领下前来用餐，都会得到服务员赠送的一份小玩具。 对于单独前来用餐的顾客，如果需要，店内还提供人偶或大型毛绒玩具陪坐，使顾客不仅不显得孤单，反而别有一番趣味。 至于服务员，更是把为顾客服务的理念贯彻到了骨子里。 九号火锅店有明规定，任何一名服务员，在工作时间都不得拒绝为顾客提供合理的服务，无论对方是否属于服务员所负责的台位。 换句话说，就是顾客在店内找任何一位服务员询问食材吃法，菜品情况，或其它正当要求时，服务员都要立即予以解决，不得拒绝或拖延。 如果服务员本人无法解决，要迅速请领班或楼层主管来解决问题。 九号火锅店的服务员接待每一台客人，都有一次优惠或送菜的权力。 而且，九号火锅店从未对服务员有过销售额的要求，反而明确提出，要服务员在顾客吃好的情况下，主动提出合理化建议，帮助顾客降低用餐成本，以及避免不必要的浪费。 以上这些林林总总的，无不证明了九号火锅店的经营理念，就是要提供给顾客一种体贴入微的服务。 这样高标准的服务，不能说没有，但只存在于那些极端奢华，甚至不为公众所知的顶级餐厅中。 而只是介乎于中、高端餐厅之间的九号火锅店，却是应用上了这种超高水平的服务。要是还不能吸引到顾客盈门，并让顾客感到满意，那才是没有天理了。 暹罗还好一些，他们就是靠特种旅游起家的嘛，服务意识也是很强的。 对安南人来说，可就不一样的。 安南整体的服务态度和服务水平不提也罢，再发展三四十年之后都让人看不上眼，更何况是现在呢。 如今九号火锅店在安南开设了分店，安南的食客们可就有福气了。来九号火锅店用餐? 可不会再出现花了钱还要面对服务员冷言冷语的情况。 “大海? 下一步你觉得是继续开发东南亚市场好? 还是尝试一下进军欧洲市场？” 两人闲扯完之后? 开始说正事。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困扰老威廉很久了。他爱好华夏美食，也相信欧洲同样会有许多人能够接受九号火锅店这样的吃法。 不过相比东南亚，欧洲人饮食习惯可能距离中式火锅更远一些。因此，老威廉有些担心九号火锅店能否在欧洲立足? 所以很是迟疑不决。 “我问一下? 你知道在欧洲各国中? 哪个国家的华人人数最多吗？”孙大海反问道。 “那肯定是在我们布瑞腾的华人最多了。”老威廉不假思索? 随口就给出了答案。 孙大海点点头? 说道：“布瑞腾的饮食习惯我是知道的? 以牛羊肉和新鲜蔬菜为主，烹饪手段主要是烩、炸和烤? 比起中餐，相对简单了许多。” 老威廉哈哈大笑? 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你直接说布瑞腾的菜难吃好了，我真的不介意的。要不然? 我也不会这么爱吃中餐了。” 孙大海也笑了? 说道：“正是因为这样，我倒越觉得? 咱们的九号火锅店在欧洲的第一步，就是要落在布瑞腾。 相比起美食王国法国? 以及自身饮食很有特色的德国、意大利以及西班牙，布瑞腾人更应该能接受中式火锅这种吃法。 我建议你重点考察布瑞腾的几个大城市，同时做好相关的人才储备。 我们先在那里建一家旗舰店，而且这家店的风格、口味和服务，第一要和咱们其它分店保持一致。 这家店无论盈利与否，先坚持做上三年。等三年以后，我们再决定是否继续在欧洲扩大发展。 对了，为了稳妥一些，你可以把这家旗舰店开设在华人较多的区域。先保证一部分上座率再说。 一家异国口味的新餐厅，如果顾客稀少、冷冷清清的话，其他人也不会有强烈的欲望进店尝试的。” 老威廉点点头，很臭屁地说：“大方向由你来决定，具体的操作我会处理好的。布瑞腾是我的祖国，我当然知道该怎么让他们乖乖地进店消费。” “我当然相信，老威廉你是最棒的！”孙大海的小马屁立刻送上。 老小孩儿就是老小孩儿，无论是华夏人，还是老外，都是一个德行，属顺毛驴儿的，得哄着他们。 “对了，咱们的合伙人曼尼埃尔那边，情况怎么样？看报表成绩是非常好的，具体情况你清楚吗？” “我很是比较清楚的。去年年底，我亲自去中东考察了一趟。那边人均收入高，社会福利好，所以有钱的人很多。三个分店生意都火爆异常。 尤其是那些权贵子弟或是王室成员，互相攀比之风盛行，不仅用餐时要求食材越贵越好，而且还习惯动不动就包场。 我让下面的人做过统计，中东的三家店的单店营业总额、台均销售额、服务员人均小费收入，以及区域、楼层或整店被包次数，在咱们所有的分店中，都是名列前茅的。 如果按照地区进行统计的话，那边肯定是投资收益率排名第一的，没有任何疑义。” 孙大海默默地点了点头，心里说：这家里有矿油的，真是猛呀。 看得出，老威廉对此也是有些无语。 他继续说道：“我看到总店兰桂坊店开业的盛况，以为只是一个特例。 结果大陆几乎所有的分店，开一家火一家，丝毫不比总店差，这已经算是在打我的脸了。 现在才发现，在中东开分店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跟抢钱似的，所以我才发愁要不要开发欧洲市场。 因为欧洲人消费观念相对更成熟，即使咱们得火锅店在欧洲站住了脚，恐怕也会拉低店均营业额和店均投资利润率的。” 孙大海正要说话，忽然听到一阵喧嚣。几个人走进了岁月静好咖啡厅，同时还在争执着什么。 第807章 胖厨——崔毅勇 领头进来的人是帕克里克的前任助理郭玉萍。 郭玉萍虽然在嘉华的高层会议中，已经被任命为嘉宝国际旗下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的副总经理了，但现在正式件还没有签发下来，所以她还在继续履行助理的工作职责。 郭玉萍此时一脸的无可奈何。跟在她身后两拨人各持己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而且两拨人一边说的是粤语，另一边则是东北话，也不知道双方能不能听明白对方的意图。 这时，郭玉萍看到孙大海正在咖啡厅一角的卡座里。于是她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稍微考虑了一下，便带人冲着孙大海的位置走了过来。 “得，清净不了了，这是有事找上门了。”孙大海无奈得往后一靠，静等着他们的到来。 老威廉也不再言语，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笑嘻嘻的看热闹，一副老年吃瓜群众的样子，就差手里再来上一把瓜子了。 郭玉萍率先快步走了过来，她低下头，小声说：“老板，” “大家先都坐下，想喝点什么自己点，算我账上。有话慢慢说。” 孙大海这时看清楚了，跟在郭玉萍后面的人，一拨是芬姐和金嘉希，另一拨则是温桂华、胖厨，以及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 大家很懂规矩，除了郭玉萍坐在孙大海身边，低声向他说明情况，其他人分坐在了两边的卡座上，真是泾渭分明。 孙大海先叫过咖啡厅的服务员，让她给点东西，把账记在自己身上。郭玉萍想说话，孙大海笑着冲她摇了摇头，只是让她继续说明情况。 事情其实很简单，与孙大海开完会后，友联的高层们集体去小剧场看艺表演。 轮到胖厨出场了，金嘉希一眼就相中了他，觉得他非常有潜力，是块璞玉。她和芬姐一商量，决定向胖厨发出试音的邀请。 没等到散场后，俩人便去后台找到胖厨，结果发现他们之间有语言障碍，很难直接沟通。 芬姐和金嘉希说英语和粤语没有问题，普通话却是不大会说的。 而胖厨祖籍是冀省人? 参军后跟随部队驻扎在龙省? 对英语自然是一窍不通? 而他的粤语水平? 也只限于对着卡拉OK的字幕跟着哼哼而已。 于是，金嘉希又出去找来了郭玉萍当翻译，这才把自己的意思说清楚。 她们和胖厨在剧场后台嘀嘀咕咕的，躲在一边? 一直偷偷关注胖厨这边动静的萨仁花? 隐约听到她们说要胖厨去香江什么的。 萨仁花是那日松的姐姐? 她同时也是演出公司的行政员? 兼舞蹈演员? 兼报幕员? 兼胖厨的暗恋者。 要说萨仁花是胖厨的暗恋者，这话也不确切。她和胖厨眉来眼去已经有一段日子了? 只是两人暂时都没有把事情挑明，还隔着最后一层窗户纸而已。 现在居然有别的女人要公开把胖厨拐走? 那可绝逼不能忍。于是，敢爱敢恨的蒙古姑娘萨仁花跳脚了? 她拉出温桂华为自己做主。 孙大海哭笑不得地问：“就这点事儿？” 郭玉萍无奈地点点头? 说道：“她们只顾各说各的，我连帮她们翻译都来不及? 也不知道她们听懂对方在说什么没有。” 孙大海转向温桂华，说道：“桂华婶子? 这是好事呀，你怎么还要拦着呢？” 郭玉萍刚才使用普通话跟孙大海说明情况的，温桂华就坐在一边，这时才完全听明白。 这会儿她见孙大海问自己，便讪讪地笑着，说：“我不知道她们是搞艺术的，想和胖厨签约。我还以为她们看上胖厨了，要带他走呢。 胖厨现在可是我们的台柱子，又是萨仁花的心上人，所以，我一着急” 萨仁花脸红红的，低着头坐在旁边。她的双手无意识地扭着自己的衣角，耳朵可竖得高高的。 孙大海有看向一脸懵逼的胖厨，说道：“胖厨，我记得你大名叫崔” “崔毅勇。”温桂华在一边小声提示。 “嗯，崔毅勇。 我直说吧，这两位是友联经纪公司艺人部的部长和副部长。友联经纪公司和度假山庄的上级公司嘉华投资公司是同一家企业下属的兄弟单位，两者是并列关系。 我这么介绍，你们几位能理解了吗？” 胖厨崔毅勇和温桂华、萨仁花，三人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孙大海接着说道：“简单地说，友联经纪公司艺人部目前的主要工作，就是寻找有实力和潜力的影视歌方面的人才，与他们签约后，对他们进行合理的专业培训以及包装。 然后，艺人部为他们制定工作目标和工作计划，安排他们参加相应的影视项目，或是录歌出专辑，参加各种演出以及电视节目。” 孙大海粗略地介绍了一下友联经纪公司的性质，然后用粤语与芬姐她们说起话来，给胖厨以及温桂华留出了一些思索的时间。 “芬姐，希姐，你们觉得胖厨，也就是崔毅勇，他的水平或潜力，可以达到公司签约艺人的要求？” 芬姐和金嘉希互相看了一下，芬姐说道：“感觉还是不错的，虽然他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但乐感、音色以及声音的辨识度，都是非常出色的。 我们想让他去香江试音，请霑叔亲自听听他的声音，如果霑叔从专业角度也认可他的话，就直接吧她签到公司里，好好培养一下。 如果霑叔认为他的水平只是一般的话，那我们也可以和他签订一系列的演出合同，反正咱们不是有计划在国内成立演出公司吗？ 真正高水平的歌手，像咱们公司的张国荣，开个唱没有问题，但不会轻易参加这种闹哄哄的商业演出，太掉价了。 就连张雪友这个高水平的新歌手，偶尔参加一两场商演问题不大，再多了人家也不会愿意干的。 正是那些水平不高不低的歌手，才能成为商演得实际主力。尤其是那些有点实力，但名气不大，出唱片也卖不动的那类歌手，才更愿意通过商演的形式一边挣钱一边捞名气。 所以，我和金嘉希商量了，友联这边还是保持一贯的思路，签约艺人宁缺毋滥。等成立了演出公司以后，倒是要考虑放宽条件，多签一些适合商演的艺人。” 第808章 演出公司 孙大海冲着芬姐和金嘉希将大拇指一挑，不得不服气呀。 下午大家开会时刚制定出来的发展规划，连一个晚上都还没有过去，就已经被他们理解透彻并开始执行了。 这样的反应速度、判断力和执行力，难怪人家可以轻松拿到百八十万的年薪。 孙大海再次转过头，看了看胖厨，心里也有些无奈。 胖厨虽说是从食为天体系调到度假山庄工作的，但他并没有在首都接受培训，而是在龙省基地参加的岗前培训。因此他没有接受过英语和粤语的训练，如今交流起来还是有些困难的。 不过，能在演出公司成立前就发现这个问题，其实也是好事。看来，今后对于香江那边，也要在公司内部安排适当的普通话培训了。架设未来体系与大陆的联系越来越多，双方都要互相适应才成。 就拿演出公司的业务范围来说，肯定是以大陆市场为主导，因此需要给金嘉希多配一些普通话流利的帮手，或是直接招募国内人才，组建演出公司的行政管理以及配套服务的班子。 孙大海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芬姐和金嘉希。 金嘉希说道：“我是有这样的打算，除了几名骨干从香江带过去之外，主要还是从国内招人。 演出公司计划设在羊城。那里紧邻香江，受香江娱乐圈的影响非常大，而且是目前国内演出市场最发达最红火的的地区，所以我们的演出公司要开在那里。” 孙大海对此表示了支持。 都说八、九十年代，那些搞音乐的人喜欢北漂，其实也不尽然。 由于经济发达，民风开放，因此以羊城为中心的南方市场，对于无数歌手来说，是一片生存和发展的沃土。 金嘉希想把演出公司开在羊城，这是一步很好的棋。 艺术和金钱在这里形成了一个巧妙的平衡，没有人会看低那些酒吧或餐厅的驻唱歌手，相反，会有很多人愿意为喜欢的歌手花钱捧场。 这也正是演出市场得以运作的基础，因此羊城现在已经形成了一定规模的地下演出市场。正规的公司还比较少，但已经出现了不少所谓的“穴头”。 这些“穴头”其实就是以后那些演出公司、经纪人或掮客的前身，是架设在演出市场和众多歌手之间的桥梁。 以至于到了九十年代，这些“穴头”基本都开设了自己的公司。大量香江歌手进入国内捞金，基本都是通过这些公司的介绍，去往内地挣钱的。 “演出公司开在羊城没有问题。不过，芬姐，友联公司的办事处或是以后的分公司，最好还是设在首都。” 孙大海把话说在前面，演出公司是小打小闹，哪里更划算，就设在哪里。 友联公司自身的业务那才是大头，事关相关政策的变化和舆论导向? 要是离首都太远? 可就不好掌握了。 跟芬姐和金嘉希交代完? 孙大海转回头问胖厨：“胖厨? 你考虑得怎么样？想不想去香江，让专家评沽你的水平和潜力，看你能不能成为一名职业歌手？” 就在刚才孙大海和芬姐、金嘉希说话的时候，温桂华三个已经小声讨论过了。 此时听到孙大海的话? 胖厨用手指挠了挠脑袋? 说道：“我可以去香江试音? 不过如果签约了? 我还能在这里工作吗？” 温桂华一听? 连忙插嘴说道：“既然那边也是大海的公司? 谁还能骗你不成。大海，让他去试试吧。有本事的人才不会一辈子窝在这小小的靠山屯里呢。 反正他到香江是要请专家测试的? 及时达不到要求，回来继续在咱们的演出公司里干? 我这里永远给你保留着位置。” 孙大海笑了，说道：“桂华婶子? 如果友联经纪公司能在国内开设演出公司? 您这里将会率先被收购。 演出公司的业务会划成几个大区来开展。无论怎么划，东三省都是一个整体? 以后大青山演出公司要面对的，可就不是一个度假山庄? 而是整个东三省了。不过，要重点保证度假山庄的演出工作，这是排在第一位的。” 孙大海的话，让温桂华三人听了后一阵惊喜，芬姐和金嘉希却是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孙大海到底什么时候又冒出这个念头来了。 孙大海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一点的。 大青山艺演出公司虽说是靠山屯组建的，但其实应该算是为度假山庄提供演出服务的附属公司。 而且，大青山艺演出公司从工作性质上说，与友联计划成立的演出公司如出一辙，只是其规模、专业化程度和业务范围要小了许多而已。 未来几十年，东北地区的经济发展较为缓慢，是落后于全国平均发展速度的。一家演出公司，如果以东北地区为演出范围，很难通过演出收益取得很高的利润。 然而，要想保证度假山庄对于演员和节目的高要求，大青山艺演出公司势必要持续增大投入，以提高演员的素质，以及节目的水平。 这一进一出的差额，只有靠度假山庄进行补贴才成。 这不仅是度假山庄要面临的问题，明年即将竣工的岛城滨海高尔夫度假村项目，同样也会面对这个问题。 再以后，公司新开设的其它项目呢，难道所有项目都要依靠补贴才能保证表演的水准吗？ 而且，各项目都这样各自为政的话，不仅成本会居高不下，而且不利与全盘管理和资源优化。 因此，在芬姐说出对胖厨的安排之后，孙大海立刻想到，把芬姐的意思继续加以引申，应用到企业经营发展策略上，完全可以把演出公司的作用扩大化，使其不仅是友联得附属公司，为友联提供业务支持，还可以担负起为友联培养和锻炼新艺人的作用。 像胖厨这种情况的艺人，完全可以在演出公司先签经纪约，按照初级艺人标准。 公司会为他制定和安排好专业学习计划，以及相应的实地演出机会。 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根据他的提高程度和态度，再决定是否将他的合约升级为友联的正式艺人经纪合约和唱片约，享受公司正式艺人的全部待遇。 第809章 布局 同理，友联经纪公司这两年还签下好几名有潜力的年轻练习生。他们现在的合约是最低级的学员合约，以系统地学习为主，偶尔参加一些公司提供的实践，收入很低的。 今后这些练习生们也可以通过演出公司，多参加各种演出，不仅提升他们的舞台经验，同时也能得到不错的收入。 孙大海的想法虽然没有提前和芬姐他们沟通，但他的话刚一说出来，芬姐和金嘉希就秒懂了。 孙大海这个想法还是非常合理的，而且很有预见性。芬姐对此完全认可，金嘉希心里却还是有些顾虑。 下午的会议上已经决定，演出公司将由金嘉希负责。因此她处理涉及到演出公司的各种问题，就不同于芬姐那样仅从宏观方向上考虑，而是更注重操作细节。 金嘉希听出来了，孙大海的说法，隐藏的前提就是大陆演出市场的发展前景极为广阔，不仅可以完成友联公司布置下来的任务，而且还会有很大空间以供自身的发展。 金嘉希之前负责友联公司签约艺人演出的事项。对香江本地的演出市场非常熟悉，对国外的情况也有所了解。 她也知道羊城的演出市场发展很快，但并不认为那里成超过香江本地。要知道，香江的演出市场容量有限的很。 大牌歌星办演唱会还是比较挣钱的。普通歌手只能去娱乐场所驻唱，或是接一些零活儿，到处跑通告，过得就非常辛苦了。 至于说电视节目，香江娱乐圈的做法还是以打软广告为主，不给电视台交钱就是好事，根本没有从电视栏目中挣钱的意识。 香江的情况目前就是这样，演出市场呈现出金字塔机构，位于最顶端的少数艺人赚得钵满盆满，中间的艺人只能说略有盈余，而位于金字塔底部的大多数艺人，辛辛苦苦地，却只能得到一份便当钱，勉强糊口而已。 金嘉希并不认为从经济状况到娱乐产业都要比香江落后一大截的大陆，能产生比香江更强的市场购买力，从而真正养活一家上规模的演出公司。 不过，这话是老板孙大海说的，此时又有别人温桂华他们在场，金嘉希当然不会拆老板的台，只能把疑问暂时埋在心里。 这是下面两家公司的事情，孙大海不会介入太多。 他让胖厨和温桂华他们回去考虑一下，明天白天抽时间再和友联的人正式讨论。 反正这几天芬姐他们都会留在这里，直到度假山庄的开业仪式结束以后，他们才会离开这里去往首都。 在孙大海的协调下? 大家此时也不再争执，各自回房去休息。 金嘉希跟着芬姐去了她的房间，把自己的疑问告诉给了芬姐。 芬姐听到后就笑了? 她反问了金嘉希一句：“那你觉得，老板要我们把秦俑这个项目拿到大陆搞合拍，这又是为什么呢？你觉得咱们不能独立拍摄，还是必须要依仗大陆的外景地或是演员？” 秦俑立项时就已经确定，这个项目与大陆合作拍摄。 暂定的合作框架为：友联方面出剧本、拍摄资金以及包括导演在内的大部分剧组成员和后期制作? 并负责大陆之外的国家的地区的宣发工作。 大陆方面负责提供演员、外景地、部分剧组成员，以及在大陆的宣发工作。 双方将享有各自宣发范围内所产生的全部收益。 本片版权归友联经纪公司所有。大陆方面享有不超过180天的国内院线上映权? 以及五年的电视播放权。 如果参加国外影展? 费用由友联方面负担，大陆方面需按要求全力予以配合。 这些情况金嘉希都是知道的? 芬姐反问了一句，金嘉希就明白芬姐的意思了。 “你的意思是说? 老板相当看好大陆的发展? 无论是电影市场，还是化演出市场? 他现在已经要开始布局了？”金嘉希不由自主地问了出来。 芬姐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郑重其事地说道：“你说得对。其实老板的对于咱们友联经纪公司的发展思路? 一直是非常明确的。 他亲自敲定下来的几笔影片投资，都获得了成功。英雄本色两部? 还有秋天的童话? 数量不多? 但哪一部不是名利双收的优质项目？ 自从公司成立以来，投资项目虽然少，但效益非常高。按照年均利润计算，我们虽然算不上香江影视圈最挣钱的公司，可是公司的名气却是打出来了。 还有那部大卡司末代皇帝，六百万美元的投资呀，只享受20的票房分红，还没有版权。 咱们都明白，这种历史传记影片就是奔着奖项去的，回本几乎不可能，更别说盈利了。结果老板不带眨眼地就签字了。 他担心影响到咱们公司的投资收益率，所以自掏腰包投资，然后把这个项目挂在咱们公司上。 这样一来，末代皇帝的投资损失被他承担了，如果影片最终能够获奖的话，那么这个荣誉却是咱们友联的。 或者可以这么说，前两年，公司是在稳步发展，为今后打下基础。 去年公司重组以后，投资项目的数量慢慢有了增加。可以看得出来，他选择项目，更注重电影类型的多样性，而不是以挣快钱但伤口碑得影片为主。 否则，在英雄本色票房创造香江历史记录之后，英雄本色2他就不会让出那么多投资份额了。 看看公司的新项目，赌神是全新的类型片，以赌为题材，大家此前谁也没有见过，票房成绩很难预估。 阿郎的故事即使不算艺片，也要归在剧情片里面。这类电影没有太多的动作场面，也不像爱情片或喜剧片那样，有一大批死忠的观众。整体节奏偏慢，实在不敢说它最终能有多少票房。 可就这样两个项目，老板却是信心十足，一副申请多少拍摄成本就给多少的架势。 连发哥和张国荣他们看了这两个剧本之后都说，老板这是要把玩票儿进行到底呀。红姑还开玩笑说，一定要好好演，要不然，年终就没有分红了。” 芬姐说到这里，金嘉希也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 第810章 悄悄咪咪地潜入 芬姐瞥了她一眼，问道：“你真的这么想？” 金嘉希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老板的年龄，正是最爱玩的时候，做这样的选择也是正常。大家底下多努力，争取少赔为赢吧。” 芬姐却是笑了笑，说道：“我开始时也和你一样这么想的。 不过，当他执意把秦俑做成合拍项目之后，我把所有的这些情况汇聚在一起，仔细做了思考。 这才发现，别看老板年纪小，但非常厉害，他其实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金嘉希被芬姐说愣了。她还真没有想过，孙大海这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居然能隐藏着战略意图。 “芬姐，你快教教我，你认为老板在考虑什么？” “我只给你做一些提示，你要学着自己去体会。首先，咱们公司的主营业务是什么？”芬姐问道。 “是经纪业务。” “是的，可咱们公司不算球员部，艺人部总共才有几个签约艺人？有几个培训中的练习生？如果只算签约人数的话，公司是不是连个普通的经纪人工作室都不如？” “对呀，我还寻思呢，这么多人就为这大猫小猫两三只服务，实在有些浪费了。”金嘉希回答。 “你再想想，刚才我说的，这几部电影的类型都是什么。” “那两部英雄本色是枪战片，秋天的童话算是艺片或是爱情片，参与投资的末代皇帝是历史传记片，八星报喜算是家庭轻喜剧吧。 计划合拍的那部秦俑不太好分类，爱情、冒险、动作、奇幻都沾边，算是一部综合类型的电影吧。 哇，芬姐，你不提示我还真没有想到，如果再加上赌神和阿郎的故事话，常见的影片类型咱们都快凑齐了。” “还有，英雄本色主打的香江和东南亚市场。 秋天的童话这种艺片瞄准的就是欧洲，还在威尼斯得到了金狮奖。 末代皇帝票房重点在欧美，而且要冲击今年的奥斯卡奖。 剩下一部秦俑要搞成合拍片，自然就会把大陆市场覆盖住。 再说公司的签约艺人。 电影这块，发哥和红姑虽然还没有正式转过来，但圈内人都知道，他俩跟咱们的关系非常密切。他俩的电影观众主要集中在香江和东南亚。 借助末代皇帝的影响力，任逹崋下一步就是要在好莱坞站稳脚跟。卡索尔电影公司已经立项了一部爱情片，准备自己投资，任逹崋将会担任片中主角。 咱们公司还有一位大陆的签约艺人张一谋。他既是导演? 同时也是一位演员。秦俑如果能与大陆合拍，他将担任男主角，同时还会担任副导演? 负责协调演员和剧组人员的关系。 从歌手角度? 张国荣在香江的发展基本几经到顶了。 他艺范儿十足，有种贵族气质。老板特别关照? 为他争取到了百事可乐亚洲代言人的合约，希望慢慢将他的名气和歌曲? 借助百事可乐的渠道? 推向国外。 香江本地则是由张雪友顶上来。 现在? 老板又明确提出在大陆成立演出公司? 挖掘、培养大陆人才的同时，适当推进公司艺人与大陆的互动。 ” 随着芬姐一条条犹如剥丝抽茧般的分析? 金嘉希的嘴巴越张越大。 公司所有的项目对于金嘉希来说? 都是公开的，就在她的眼皮底下进行着。可金嘉希从来没有想过，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公司居然悄悄咪咪地圈出这么大的地盘了。 虽然这远远算不上是市场占领，但无论如何? 友联经纪公司已经在相关领域中，留下了自己清晰的印记。 孙大海这种方法，其实就像是在钉钉子。用自己的艺人和作品挤进到新市场中。之后会以此为楔入点，慢慢扩大影响力和影响范围，等待合适的契机爆发。 孙大海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发展，是利用了他重生者的优势。他知道什么样的艺人和作品能够取得成功，自然就会事半功倍、马到成功。 而且，这样做还可以将同业之间的敌意压制到最低。 在英雄本色和秋天的童话大获成功之后，如果友联不适时加以收敛，继续投拍多部新片，并大肆招揽业内人士，摆出一副猛龙过江态势的话，恐怕就连新艺城也不会再和友联进行合作了。 既然形成了所谓的“圈子”，自然就有排外，香江影视圈更是如此。 孙大海当年介入这一圈子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他拉着任逹崋一起买下了龙刚的电影版权，然后两人以版权所有者的身份，和新艺城徐克工作室合作，才完成了英雄本色这个项目。 有任逹崋和新艺城在前面做挡箭牌，孙大海悄悄咪咪地就混入了香江影视圈，不显山露水地完成了自己参与的首个项目。 随后，他又拉上发哥他们入股，成立影视公司和经纪公司，这才算是在香江影视圈打出了的自己招牌。 否则的话，就凭当时的孙大海，一个大陆来的有钱小孩，如果贸然踏进香江影视圈的话，那不就是羊入虎口，分分钟就会被人家吞下去。 即使孙大海是重生者也没有用，他只是个普通人，除了带有前世的记忆，并没有什么特殊能力。 香江娱乐圈中的社团势力可不是吹出来的。如果不是霍家暗中顺手帮了他一把，现在估计他还在和那些社团较劲儿呢。 孙大海安排阿山他们兼职成为香江辅警，这是一步绝佳的好棋。不过，这一身份越临近1997年香江回归时才会越好用。 现在，香江辅警身份对那些小社团小喽啰有极大的威慑作用。大社团不来找麻烦，只是嫌成本太高而已。真到了利益太大的时候，辅警这步棋用处就不大了。 榮叔的身份更是像核武器一样的王牌。虽然不是说一定不能摆出来，但这层关系能够不用的话，孙大海还是不会轻易动用的。 因此，孙大海心里还是很感谢霍家的。如果没有霍家的帮忙，最少在八十年代，孙大海得公司很难安安稳稳地在香江发展，他会直面社团问题的。 第811章 底气十足 作为一个外来者，孙大海要想进入香江影视圈，社团问题只是其中一方面。 香江本埠的市场狭小，同业间的竞争已经打得如火如荼了，哪还有足够的空间来容纳外来的强龙呢？ 可是提起友联经纪公司，香江影视圈的大佬们第一反应都会认为，这是发仔、华仔任逹崋他们几个小艺人拉来投资供自己玩的。 即便此时友联的规模已经相当大了，他们几个的股份被稀释了许多，在公司里也没有多少权利。但先入为主的认识，使得大家都没有把友联当作外来的公司一般看待，至少不会产生强烈的抵触心理。 因此，孙大海坚决执行“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的方针，利用“拉大旗扯虎皮”的策略，成功地潜入到香江影视圈。时至今日，已然是站稳了脚跟。 如今的友联经纪公司，在香江已经名声鹊起。孙大海为了让香江各大影视公司降低对于友联的敌意，在设计未来大厦裙楼的时候，特意留出了相当大的面积，建成了未来影城。 未来影城可以说是香江目前最先进最豪华的多厅影院。这里大大小小一共有七个放映厅，不仅有数个宽敞舒适的公众放映厅，还有奢华的VIP放映厅，适合小众艺片或是个人包场的小放映厅，甚至还有一个便于影评人随时记录的试映厅。 未来影城是独立影院，地位中立，并不牵扯到几大电影公司的明争暗斗中，而且未来影城在建设时就已经做出了这些人性化、功能化的设计。 因此，未来影城自建成之日起，立刻就成为了香江各大电影公司举办首映式和试映场的最佳场所。 尤其是各大电影公司推出的那些大制作影片和重点影片，大半都要先来未来影城走一趟，试映场和首映式一个不拉，全套都要用上。 虽说未来影城从名义上归属于未来大厦物业管理公司，跟友联没有直接的关系。但大家都不是傻子，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是个人就清楚。 所以，现在友联跟其他电影公司的关系表面上都还说得过去，有了一定的合作基础。这样也就足够了，谁也不会期待能和同业竞争对手推心置腹、共同进退。 友联跟新艺城合作次数最多，其实主要是和徐克两口子关系比较近，现在又加上了黄百鸣。 但影视公司之间的合作，不仅仅是参与投资这一项。就拿秋天的童话来说，虽然是友联单独投资，主演发哥和红姑与友联关系密切，但他们现在都有自己的经纪公司，不算友联的演员。 主配陈百强，配乐卢冠廷，以及大部分剧组成员，也都来自于不同的公司。 按照惯例，他们加入秋天的童话剧组，是要与各自的公司打招呼，安排档期的。因此这既是个人行为? 同时也是一种公司间的合作。 芬姐已经看清楚明白了，孙大海下一步就会逐渐加大友联在影视圈中的影响力? 树立公司形象? 厚积薄发，准备全面开花。 别的公司很难做到孙大海这样? 无论是投资项目，还是签约艺人，都会有不确定的风险? 除了孙大海这样的重生者? 谁能保证自己不会出错呢？ 而且，投资者既然进入这一行? 自然就要从中获取回报。在压力和诱惑下心态失衡，他们很容易就会出现判断错误，而且急功近利的行为也是在所难免的。 孙大海并不在意影视投资或经纪合约能给他带来多少收入，金融投资领域才是他捞钱的地方。 原本他只是为了任逹崋、发哥他们才搞出了友联? 更像是有钱的票友儿在捧角儿。 即使现在他开始重视友联的发展? 也只是希望能经过他的介入? 能出现比前世更优秀的影视作品，同时也可以让朋友们过得更开心而已。 挣多少钱其实对孙大海来说就那么回事，再大卖的影视作品? 也比不上他在金融市场中随便折腾几下来钱容易。 架设未来系发展到现在，已经初步打好了基础。尤其在金融投资那一块，孙大海要做的，是控制自己出手的次数和规模，不要把盘子做崩，脱离了历史的轨迹。 只有这样，金融市场才能成为孙大海真正的提款机，通过源源不断地输血，使他可以将主要精力放在嘉华投资公司上，顺便兼顾一下友联的发展。 别人当然不知道孙大海的真正底牌，不过，即使不计算金融投资收益，多项针对实体项目的投资，现在也已经步入稳定的回报期。 广个告， \！ 兰桂坊就不用提了，妥妥的现金奶牛一只。 九号火锅店同样如此。如果不是它处在高速扩张期，每年在全球新开分店的数量越来越多的话，九号火锅店上交的利润早就能超过兰桂坊了。 此外，架设未来还掌握着众多极具潜力的项目。股灾过后，孙大海拿出了十多亿美元用于美利坚股市抄底，其中大部分资金都买进了英特尔、IBM、波音、通用这些行业巨头的股票，还有耐克、麦当劳等现在毫不起眼，但未来涨幅及其惊人的股票。 这些股票中只有一小部分是孙大海特别指出来的，剩下都是由操盘小组经过认真分析后选择出来的结果。 在美国的蓝海国际同样投资了多家企业，微软、思科、戴尔，孙大海每次看到蓝海国际的已投资项目列表时，都会感到阵阵的肝颤。 芬姐和金嘉希虽然不清楚这些投资所代表的意义，甚至不知道公司已经投资了这些项目。 但仅从公司内部公开的信息，就已经使他们相信，公司有足够得实力和信心，在今后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充足的资金，用以支持友联的发展和壮大。 否则，谁会在这人烟稀少的北方大山里，建起这么一座豪华的度假山庄呢？ 指望着吸引游客来此旅游消费，而在短时间内达到收支平衡或者回本，无疑是痴人说梦。 甚至芬姐和金嘉希这样非专业的人都可以预测得到，在未来相当长的时间里，公司都会为这个项目提供补贴的。 但反过来说，这才绝对是公司真正有底气的最好证明。 第812章 农民的智慧 在金嘉希浮想联翩中，这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二月九日，是度假山庄正式开业前的最后一天。 从早上起，整个山庄和开发公司就开始忙碌起来。大大小小的客车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在山庄进进出出，一趟一趟地接客人。 度假山庄位于大青山中，明天上午举行开业仪式，如果早点起床从县里出发的话，时间还来得及。 可是从市里到度假山庄需要五个小时的车程，要是当天出发时间就太赶了。现在路面又是被冰雪覆盖，从安全的角度上，也不能这样赶路的。 省会冰城距离度假山庄就更远了，小五百公里的路程，这个年代还没有密布的高速公路网，开车来的话要至少也要八小时以上的时间，中途还要休息一次。 所以，省会和市里要来参加开业仪式的客人们，都会提前一天，也就是在今天到达度假山庄。 这部分客人身份都不一般，也就是说，度假山庄从今天起，就要进入正式营业状态了。 那日松也跟着大家一起忙碌起来。胡诚已经和他谈过，他当然愿意跟在孙大海身边，到首都去当司机。 虽然等到明年毕业后，孙大海就要去香江了，但在首都还是要留下一些人手的。具体是开设分公司还是办事处，需要到时候根据情况再做决定。 那日松将上调到嘉华投资公司驻华夏办事处，给孙大海当专职司机。春节后他就去首都报道。孙大海平日要上学，所以那日松的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 这几天度假山庄车队的任务很重，所以本该在家休息的那日松主动请缨，也帮着一起开车接客人。 此时的那日松刚刚出车回来，他是去隔壁五里屯接人的。 五里屯位于原来进山口的东边，是距离靠山屯最近的村子。那里主要是林区和山地，有一百多户村民，比靠山屯少了许多。 五里屯在大青山开发一期中已经建成了数个项目。在二期开发计划中，这里将会成为重点。靠山屯多个项目的延伸生产基地都将会建在这里。 孙大海最惦记的榛鸡飞龙养殖基地，就是建在在五里屯的林区中。只不过现在基地中的榛鸡数量还没有达到设计标准，所以暂时不能大量供货。 此外，五里屯还将建立野猪养殖基地、参园、菌类养殖场等项目。这些项目完成之后，将极大地丰富和提高度假山庄的特色产品的种类和供应量。 其中野猪肉公野猪母家猪除了供应度假山庄之外，将全部用于出口创汇。 五里屯一下子来了十多个人，都是来为明天的开业仪式帮忙的。 带队的是五里屯的毛村长，来到度假山庄之后，他先找到郭玉萍，然后在郭玉萍的带领下找到孙大海，向他表示感谢。 孙大海一头雾水，听毛村长说了半天，才想起上次他来的时候，帮着揭穿了一伙骗子，使得毛村长追回了损失? 五里屯也避免了上当受骗。 他一直惦记这事儿呢? 只是不得其便。这会儿听说孙大海也到了度假山庄，便急匆匆赶来，请负责联络大青山各村落工作的郭玉萍带着? 来向孙大海当面表示感谢。 他可不是空手来的? 上次他被骗走的家传老山参被他追了回来，现在他郑重其事得将这根老山参送给了孙大海。 孙大海推辞了几次都不成? 最后还是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这份礼物。 不过? 毛村长的这份礼物可不算是白送。孙大海是谁呀？他可是嘉华投资公司的幕后老板。 这份礼物送了出来，作为下属? 郭玉萍那边自然就会考虑帮孙大海还上这份人情。以后做项目安排时，只要对五里屯稍微倾斜一些，毛村长就百倍千倍的赚到了。 这算是一种农民的智慧吧。 毛村长在孙大海这里待了一会，就告辞离开了? 他还要去找靠山屯的村长李红根。 明天不仅仅是度假山庄正式开业的日子? 同时还是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与二期开发工程中涉及到的村镇进行签约仪式。 因此，一会附近村子的干部们都会来，大家需要事先彩排一下? 明天在省、市领导面前可不能出洋相的。 毛村长刚走，乔宏伟几个也到了。他们是早上搭乘“未来号”从香江过来的，同样也是从布市借道而来。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 距离靠山屯最近的国内民用机场? 就是位于省会冰城的机场。“未来号”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公务飞机? 要想飞国内航线? 要去民航部门提前申请。 申请手续繁琐不说，即使飞机在冰城机场落地了，距离度假山庄也远的很。所以大家都是沿用陈锋他们的套路，从距离这里一百多公里的布市降落，然后入关来度假山庄。 不过朱丽花他们就享受不到这个便利了。现在还是冷战时期，他们是从美利坚出发的，俄国政府肯定不会允许飞机进入自己的领空。 所以朱丽花为了方便起见，只能包了一架华夏民航的飞机。今天中午他们将在冰城降落，在宾馆稍事休息后，乘坐晚上的火车于明天早上到达。 乔宏伟过来时可就热闹了。 他的身份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总经理，是嘉华投资公司的直接领导。 因此，龙省招商局的局长亲自赶到黑河口岸去迎接乔宏伟一行。下午，应邀出席开业仪式的龙省常务高官将会抵达度假山庄，他的秘书早就通过电话，定好了与乔宏伟正式会晤的时间。 其实陈锋前几天来的时候，也可以享受到类似的待遇。不过，他是从国内出去的，对于接受政府高规格的接待，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因此，陈锋来着嘉华投资公司高层来的时候，没有正式通知当地政府，现在乔宏伟到了，他就更不用自己出面了，只需要跟在乔宏伟的后面也就足够了。 中午，招商局的胡局长借度假山庄的特色餐厅，设宴为乔宏伟一行接风。 这也真是难为胡局长了，别看他是东道主，但这附近就没有合适的餐厅可以摆酒宴。他总不能拉着乔宏伟到镇上的招待所吃饭吧。 第813章 女生向外 度假山庄组织了两期试营业，黄老的战友们是第一批，英才学校的师生们和妆点生活的优秀员工是第二批。 这两批客人在度假山庄内吃、住、玩都是免费的。特色商店倒是卖出了不少的商品，不过全部走的是内部成本价，算不上真正的营业收入。 因此，特色餐厅的这一单生意，成了度假山庄的第一笔正式收入。 乔宏伟、陈锋他们去特色餐厅享受接风宴，剩下的人则是在自助餐厅用餐。 就在乔宏伟到达，一片人仰马翻的时候，这几天一直在小尾寒羊养殖基地检查工作的朱大帅、方林也来了。 他们是代表食为天来参加开业仪式的。同行的还有龙省分基地的经理胡宝成，以及他的助理李月。他俩刚刚赶到基地，与朱大帅汇合后一起上山的。 此外，吴大伟的助理范铮，以及金融投资部经理乔婉婷，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派来的代表，他俩是跟着乔宏伟一起来的。 来这里原本没有乔婉婷什么事儿，她都计划好了，春节假期要和周海兵去澳洲度个长假。不过她一听说可以坐公务飞机，便跟着哥哥跑来了。 可怜的周海兵这会儿留在了香江，还要把预订好的机票和酒店全部延期，等乔婉婷回香江后，再继续他们的旅游计划。 自助餐厅里不仅有食为天和架设未来的人，还有度假山庄在当地的合作伙伴。 龙省农垦总局的田局长也来到了度假山庄，他去接风宴那边陪同接待乔宏伟去了，他的秘书何光则是在自助餐厅这边用餐。 孙圆圆眼尖，在自助餐厅里一眼就认出了何光。86年他们在冰城玩的时候，何光负责接待并陪同他们，因此孙圆圆对他的印象还是很深的。 随着食为天龙省分基地的诸多项目越做越大，他们与龙省农垦总局各方面的合作，也加强了许多。 此时农垦总局不仅继续和基地合作午餐肉罐头出口的相关业务，同时也在为小尾寒羊养殖基地和合缘鹿业种植饲料作物。 通过与食为天的合作，龙省农垦总局不仅完成了大量出口创汇任务，而且还获得了极佳的经济效益。 要知道，龙省农垦总局的主要任务，是完成国家制定的种植计划。而完成这些任务几乎是不挣钱的。 有了钱，龙省农垦总局的日子明显比以前好过多了。职工每月都有了奖金，年终还能发下来不少年货。而且总局下属多个国营农场，都陆续更新或添置了不少机械设备，使得生产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高。 不仅如此，在于其他省的农垦总局的横向比较中，龙省农垦总局的各项指标也是位列前茅的，并且多次获得了国务院与农业部的表彰。 龙省农垦总局的原局长已经到点，过完春节就会退居二线了。田副局长得到了上下一致的认可，即将正式上位。 何光跟着田副局长已经五年了，鞍前马后的，很得田副局长的信任。 这次田副局长已经与何光说好，计划过了春节就找一个合适的位置，安排他外放? 总不能让他干一辈子秘书工作呀。 现在的何光? 一边帮带新人秘书? 一边开发属于自己的人脉关系? 为他以后独立工作做准备。 来度假山庄之前? 何光收到了一条内幕消息。海南升省迫在眉睫，部里有意从下属各局调一些青年干部? 加入到即将升格的海南农垦总局。 由于工作需要，何光与李月日常联系较多。两人年纪相差不大? 互相之间好像产生了一丝情愫。 何光把这条消息告诉给了李月。 作为胡宝成的助理，李月在食为天也算是消息灵通的人士。食为天有进军海南的预案? 李月也是知道的。 如果食为天建立海南分基地的话，李月很有可能会被调过去? 担任中层管理职务。 她在龙省分基地当经理助理已经有四年，也该独立工作了。不久前胡宝成代表公司? 已经征求过她的意见。 因此她听到何光的话后，便鼓动何光抓住机遇，两人一起进军海南。 何光既然跟李月说这个事? 就说明他心里有了这个打算。现在他听过李月也很可能前往海南，这下就更妥了? 两人一起组团去呗，事业感情两不误，都将从海南开始。 李月与何光的关系虽然没有挑明，但既然两人都在一起商量到海南发展了，自然心里都有数。 女生向外。 李月知道孙大海从小就主意很正，关键是，他出的主意事后都被证明是正确的。现在既然孙大海也在度假山庄，所以午饭刚结束，她就拉着何光追到孙大海的房间，让他帮忙出谋划策。 说实话，食为天在海南建分基地的计划，孙大海还真没有过问过。现在食为天的管理已经越来越正规了，对外扩张时有自己一套完整的程序。 黄菲菲倒是和孙卫国讨论过这个话题，也征求过孙大海的意见。孙大海也只是表示了支持，而不再干涉他们的具体操作。 因此，李月这会儿来找孙大海出主意，孙大海脑子里一时还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不过孙大海的思路还是很清晰的，他问清情况后，便结合前世的记忆，给他俩做了简单的分析。 “二姐，何秘书，你们俩即使都去了海南，但现在还不知道你们的分工，所以我只把自己大致的思路告诉你们。等你们的工作职位确定下来，才能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何秘书，你如果调到海南农垦，是继续做行政工作，还是会转到业务口上？” “我想，我的工作应该还是在行政管理这一块。这次部里从全国农垦系统调人过去，主要就是想把升级后的海南农垦得组织框架重新搭建起来。 参与这次调动的都是骨干，到了海南农垦之后，会安排实职工作。要么是下到各个农场当场长，要么就是坐镇海南农垦总部，分管某一部门。 我在龙省农垦已经是三年副处了，如果外放出去，按惯例会提到正处。 我是秘书出身，如果被调到海南农垦，应该不会分到下面的农场，而是会留在总部工作。” 何光对于自己的定位还是非常明确的。 第814章 李小龙升官了 孙大海想了想，说道：“这么说，二姐和你的情况都差不多。她同样也缺乏基层工作经验和专业知识，因此也不可能直接下到具体项目中。 这样，我帮你俩简单分析一下吧。 食为天和海南农垦虽然都是农业公司，但经营发展的路数是不一样的。海南农垦是国家队，自然会以稻米、橡胶等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宗农产品为主。 何秘书如果去了，行政这块没什么说的，你有经验。如果是业务上，我建议你主抓一些初级农产品深加工的项目。 你不要把目光只投向行政或是生产。随着改革开放的逐步深化，政府对于农垦系统，也会提出更高的要求。 完成国家每年下达的生产任务是首要工作，这是原则问题。但今后其它产品的加工和销售工作，这一块的重要性，也会逐渐凸显出来的。 因此，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建议何秘书你做产品深加工或是销售方面的工作。 这是一块巨大的空白，由于国家原来实行计划经济，生产和销售分离，所以不仅农垦系统没有相关的部门负责相关的工作，几乎所有的国有企业都忽略了这部分工作。 何秘书，如果你主动申请去抓这一块的话，不仅容易出成绩，而且不会有既得利益者掣肘你的工作。总比你去竞争那些无数人都眼热的行政管理职位，要容易的多。” 听到孙大海的话，何光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一块新的天地。 一个人在工作调动履新时最怕什么？不就是怕被原有的关系网和利益链夹杂在一起，无法开展工作吗？ 孙大海的建议却是另辟蹊径，不用他和别人在热门职位和管理权限上竞争，而且将自己抽身到一个空白区域中自由发挥。 只不过他在农垦系统待得久了，这里的工作性质介乎于机关和国企之间，真让他下决心离开行政管理的岗位，去搞加工和销售，他不禁有些迟疑和迷茫。 孙大海看到何光的表情，知道他心里还是有些顾虑的。不过看在二姐李月的份上，孙大海又提点了他一句。 “我举个例子吧。几年前，政府建立招商部门的时候，许多人被点到名时都装病不敢去。 可现在再看看，招商部门已经变得炙手可热了，虽然有些人因为能力不足而折戟沉沙，但还是有不少人通过这个台阶，走上了更高一级的工作岗位。 插一句，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毕竟书源多，书籍全，更新快！ 所以，我认为这样做虽然有一定的风险，但还是会有很高的成功机会。” 孙大海的话是有根据的。 在去年年底，小舅李小龙已经参加了中央党校为期一个月的处级干部脱产学习班。组织部门也已经和他正式谈话，估计春节前正式任命就会下达。 李小龙将会担任岛城市长助理一职? 并且继续兼任岛城招商办副主任。届时? 他的行政级别也将升为正处级。 李小龙晋升的理由非常明确? 他在招商引资工作中成绩突出? 为岛城的经济发做出了重大的贡献。 据说，由于李小龙业绩出色，东山省省会泉城政府派人来协调，想要调他到泉城的招商办工作。 这一下? 岛城的大市长可是不干了。他本身也是有跟脚的人? 现在好不容易从中央下来个有能力的干部? 总不能又让泉城又把人拉走吧。 岛城虽然是副省级城市? 比泉城低半级? 但由于历史原因? 两个城市之间的竞争还是相当激烈的。 于是，大市长根本不搭理泉城那边的人? 通过自己的渠道，安排李小龙进中央党校学习? 然后就准备让他担任自己的助理。 其实，副处升正处不一定非要去中央党校学习? 东山省委党校的处干班也是一样的。李小龙是中央派到地方的干部? 因此无论在哪里学习，其实都是一样的。 不过? 由于东山省委党校就在泉城，大市长为防止泉城的人私下搞小动作? 不惜搭上自己的人情，把李小龙送回到首都的中央党校参加学习。 至于说提名李小龙担任市长助理，大市长又在省委会上和对方交手了几个来回。后来还是省委老大拍板，将这件事落实了。 对于泉城和岛城之间的竞争，省里高官们其实是乐见其成的。国内有不少地方，都有类似的情况。 只不过当政者们会将这种竞争控制在一定强度之下，保持这种竞争的有序化和合理化，发挥出两地的潜力和带动作用，促进整个辖区的发展。 这是一种巧妙的政治手腕，不过孙大海不混官场，所以没有切身的体会，李小龙也不会把这些细节都告诉给他。 孙大海只知道李小龙顺利的升官了，这里面当然有他的功劳。李小龙获得的业绩中，大半都和孙大海有直接关系。 现在的情况对于何光来说，其实与当时的李小龙差不多。 他和孙大海算是旧识，和李月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果他真有能力，无论孙大海或者食为天都不会介意在海南帮衬他一把，这其实也是互利互惠的。 话说到这儿了，孙大海也就不再继续了。他转向表姐李月，跟她聊起了食为天的事情。 “食为天如果进军海南，我的建议就是发展水产养殖、当地特色品种养殖，以及热带经济作物的种植。 我觉得在海南内陆的山区中可以开展大规模的咖啡种植，二姐你重点关注一下，如果质量达标，并且产量稳定的话，欧阳慧慧那里完全可以包销。” 还有就是海南当地的优势品种养殖，主要有昌鸡、黑猪、黑山羊等。 这些项目在当地已经有多年的养殖历史了，只是由于经济实力、物流，以及销售渠道等因素得限制，一直没有开展大规模集中养殖罢了。 这些项目的市场潜力非常大，销售区域不仅局限于海南本地，整个粤省、香江，甚至东南亚地区，都会有大量的需求。 对了，海南那边还可以建一个大型的肉鸽养殖基地。目前肉鸽在国内市场肯能卖不出好价钱来。 所以我建议，每年出栏的肉鸽全部销往香江，香江市场对肉鸽的需求量是很惊人的。几乎拉过去多少都能给消化掉。” 第815章 去海南？ 李月点点头，问道：“这些项目的前景听起来都不错。大海，你建议我去做哪个？” 孙大海双手一摊，说道：“二姐呀，我刚才说的那些，是针对食为天建立海南分基地的建议。好项目虽然很多，但并不适合你。” 李月听了直皱眉头，她有些不开心了:“这么多项目，难道没有一个合适我去做吗？” 孙大海连忙哄着表姐：“具体项目咱们不去干。这项种植或养殖的项目，要么脏，要么臭，要么就是又脏又臭，哪能让我花容月貌的二姐去做呢？ 这不是暴殄天物吗？你在龙省分基地好几年了，也没有下到基层去喂猪拌饲料吧。” 李月白了孙大海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二姐本来就是个农村人，现在户口还在钱家川村呢。我又不是大宅门里的小姐，怎么会在意那些？ 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从来没有管理过具体项目。我又不像小月姑姑那样，是学这个专业的。真把项目交给我管理的话，恐怕会出问题。” 孙大海这时也不拿李月打趣了，他郑重其事地说道：“其实，现在的食为天体系还是不太完整的。新年时我和黄菲菲说过这个话题，食为天现在需要增设两个部门，一个是监察部，一个是市场部。 监察部的人选及其相应机制，早在两年前黄菲菲就已经开始着手处理，最多今年的年中就会正式成立。 二姐你不用惦记这块，你的性格和能力不适合做这个工作，想也没有用的。” 李月还真在考虑这个工作，听了孙大海的话，她俏脸一红，啐了孙大海一口。 孙大海不再去理她，接着说道：“另外一个亟需设立的部门，就是市场部了。 食为天现在的销售工作，比较混乱。外销部分由总部协调备货，然后由寰宇贸易公司代理出口事宜。 在国内市场，由于食为天的各种产品都供不应求，几乎很少进入商业系统的零售渠道。所以除了出口产品外，食为天在国内的销售，基本上是由各基地自行安排。 我向黄菲菲建议过，食为天现在应该考虑建设自己的市场部了。 市场部的主要职责就是管理食为天全部产品在国内和国际的销售工作。此外还要负责分析和预测各地市场对公司产品的需求变化和价格走势。 市场部成立初期，先以国内销售工作为主。外销部分暂时还由寰宇代理，经过两到三年的过渡期后，再由市场部自行接手。 到时候我会从寰宇调一些有经验的外贸人员到食为天的市场部? 为食为天搭建好外贸工作的框架。 二姐? 我建议你接手这方面的工作。现在食为天在国内的销售工作，其实就是批发和集团采购? 不算太复杂? 正好可以让你练手，增加经验。 你在龙省分基地的时候，肯定没少处理这方面的事务吧？黄菲菲应该和胡宝成打过招呼? 要有意培养你在这方面的能力。 所以? 我认为这个机会比较适合你? 你可不要错过了。” 李月这下子恍然大悟了。 她说道：“我说为什么胡经理总要我管这方面的事情呢，还让我牵头成立了一个客户联络组，原来你们早有打算呀。臭大海? 你怎么也没有告诉过我呀！白疼你了。” 孙大海连忙举手投降了：“二姐? 食为天的总经理是黄菲菲? 我只是挂个顾问的名头，每年提几个合理化建议而已。具体怎么操作执行? 我根本就没有过问? 所以你不要怪我没和你说? 因为我真的不知道。” 孙大海给李月的建议? 其实是非常靠谱的。这是他和黄菲菲商量了好久? 才为李月策划朱来的发展路线。 李月没有基层经验，直接让她管理具体项目那就是乱命。但要安排她管理一个新成立的部门，问题还是不大的。 因为如果她同意，从搭建市场部框架开始，黄菲菲就会安排她参与进来，等部门正式成立时可以使她能够顺利接管。 没办法，这就是自家人的待遇。别说什么任人唯亲，一个企业内部的职位多了，只要人品没有问题，老板想在企业内安排几个人还不容易？ 孙大海的做法其实并不算是过分。家人或朋友进入公司，他都是会根据他们的实际情况，来安排他们的位置。 食为天的情况也是如此。李小龙走上仕途，就不用提了。李二龙个人能力强，自然就做到了副总的位置。 而李大龙现在还只是首都基地下属企业的资方副经理，只是从化肥厂调到了饲料厂而已。 他在食为天内部的位置，还不如他的侄女李月高，更和他的儿子儿媳没法比。 李建目前在中原省分基地工作，担任总经理崔南的副手。他分管肉联厂和外贸出口业务。其中“双都”系列火腿肠就是他推出的新产品。 只是“双都”牌系列火腿肠目前产量还未能有效放大，因此和食为天的拳头产品“美味”牌午餐肉罐头系列一样，除了满足九号火锅店、岁月静好以及度假山庄的日常需求以外，剩余的产品全部用于出口。 就连食为天大部分员工，也只有在发放年货时才能品尝到。 表嫂娟子姐是食为天下属物业公司的经理。她管理几十人的物业团队，负责为食为天大厦、百旺苑小区、英才学校和休闲健身会所提供物业管理服务。 李建和娟子姐都是能吃苦的人，当时进食为天工作的时候，俩人就主动要求下到基层进行轮岗。经过几年的锻炼，他俩愈发的成熟和干练。 功夫不负有心人。 经过不懈的努力，他们俩人现在都成为了食为天公司的中层管理者。 而且由于在公司工作经历和发展轨迹的区别，他俩与李月不一样，是可以随时外放出去独当一面的将才。 与之情况类似的，还有李红、曹月、方林 因此，孙大海虽然有多位亲属在自家的几个公司里工作，但公司的运作并没有受到负面的影响。 通过合理得定位与培养，将他们安置在合适的位置上，这才是一心想让家人们过得更好的孙大海，要在私底下谋划的事情。 第816章 李月的心思 任人唯亲吗？孙大海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 最少现在他的家人们在公司里的表现都相当不错，他们并不比从送死外面高薪招来的人才差多少。 对于一家大型企业来说，在非关键性的职位上，从能力、经验、职业操守等方面综合评定打分，八十分和九十分相比较，实际上又能相差多少呢？ 孙大海可不希望自己的亲属们像国外某些家族的成员们一样，每年领着家族基金或公司股份的高额分红，整日里花天酒地，不思进取，当一群社会的米虫。 李月是高中毕业后赶上食为天成立，也算是公司元老了。她那时刚十八岁，又是个清秀静的小姑娘，没必要下基层受罪。 所以黄菲菲安排她在行政部门工作，后来建立龙省分地基之后，调她过去给龙省分基地的首任经理崔南当上了助理。 这份助理的工作，李月一干就是五年多。中途她还经历了换老板，崔南被调到中原省分基地当老总去了，李月给继任者胡宝成继续当助理。 现在公司有意向要调她去筹建中的海南分基地，李月虽然年龄和阅历都增长了不少，但这时她的心里还真有些打鼓。 要知道，当时她来龙省分基地时，孙卫民的部队就在不远处驻扎。而且李月跟崔南也是非常熟悉的。他不仅同样是公司的原老，平时在一起工作，而且还是孙大海家的常客，无论公私，交情都是有的。 现在如果真要去了海南，不说换了单位和工作，自己能不能适应。单说她从北国跑到了华夏的最南端，这气候、饮食和环境适应起来，已经够李月吃一壶的了。 因此，李月对调动工作之事，一直有畏惧心理。 没想到她随口与何光一聊，才知道何光也有去海南发展的机会和意愿，这倒是让李月心里多了些念想儿。 要说起来，李月与何光现在还真没有发展到男女朋友的关系上，两人还只是互有好感，为之心动的阶段。 他俩因为工作关系，经常会在一起，慢慢发展到一起吃饭聊天的程度。 不久前，当他们知道俩人都有可能去海南工作，对于未来的期待和不确定性，一下子便拉进了彼此的距离。 这时的两人，才算正式开始交往。李月也才会带着何光来找孙大海，希望孙大海能对他俩今后的发展提出一些建议。 李月知道，孙大海从小重生之后就是个妖孽。那时家里有什么事情，大家也都会忽略年龄因素，去征求他的意见。 随着孙大海一天天的长大，他在家中的威信也越来越高，大家早就习惯了有事情去找他帮忙。 尤其是他们这一辈儿的几个兄弟姐妹? 别看李建和娟子姐年纪最大? 也算是事业有成了。但他俩说话，还真不如孙大海好使。 李月来找孙大海，不仅是为了她和何光工作前景的事? 同时也隐藏着让孙大海见见何光，帮她参谋一下的意思。 这个参谋? 指的主要是两人关系上。因此，现在也算是一种见家长的意思吧。孙大海这关如果能顺利通过，有他的帮忙? 何光被李家接纳就几乎没有问题了。 孙大海在自己的感情问题上是个白痴? 但在别人的事情上? 却并没有那么迟钝。 李月的想法? 孙大海是从他俩一进门就隐约有了认识，随着几句话一聊? 孙大海愈发地明确了自己开始时的判断：二姐这是要谈恋爱了！ 对于李月的小心思，孙大海当然要满足。于是，孙大海很明确地提出了自己对他俩发展方向的建议，一点都没有含糊。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app， \\app \\ 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至于他俩的工作能够如愿以偿，那就不关孙大海的事了。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具体是否愿意接受，是否全力去争取，那就是李月和何光的事情了。 食为天这边还好说，如果孙大海提建议的话，黄菲菲一般都会采纳。 何光可是农垦系统的人，具体能给他安置到什么位置，孙大海是无能为力的。 或者说，孙大海有关系能达到，但隔得太远了，即使孙大海介入，成本也会过高，完全是得不偿失的。 所以，这个话题说到这里，暂时也就告一段落了。这还是看在李月亲自带何光过来，以及他曾经接待过孙大海的缘故。 正好在这时，二小和高屹高智慧他们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李月和二小亲热了一会儿，便要带着何光离开了孙大海的房间。 他俩刚刚听过了孙大海的建议，想回去后再具体商量一下。 孙圆圆连忙拦住了他们，她打开自己带回来的大口袋，从里面拎出两只熏得金黄的野兔，送给他俩当零食，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感动得李月蹲下来抱住孙圆圆，在她的小脸上狠狠地香了几下。 二小他们这两天跟着王三炮去草场打兔子，看起来收获着实不少。 他们带回来的大口袋中，总共有五六野兔。此外还有两只鸟，看样子和个头，应该是山鸡之类的。 这些野兔和山鸡都已经被熏制好了，孙大海隔着远远的就能闻到阵阵香气。 王三炮是大青山远近知名的老手了，他不仅打水平高，处理起物来，手艺那真是没的说了。 “圆圆，你们不会把三炮叔打到了物都拿回来了吧？高屹，怎么没给高叔叔那边留一些？”孙大海问道。 “三炮叔与小娲中午在基地和我们一起吃的饭，不光有这些，还有两只沙半斤做了汤呢。 他说这些熏兔子就是让我们当零食吃的，他们想吃的话，随时可以去下夹子。 哥哥，你不知道，三炮叔可厉害了。 昨天傍晚。三炮叔带着我们去草场，在不同地方下了十个夹子，还有几个捕鸟笼。 今天早上，他又带我们去捡物，几乎每个夹子和捕鸟笼都有收获，只有一个夹子放空了，没有抓住物。”孙圆圆兴奋地说着。 “还有，还有，有一只野兔虽然被夹住了，但我们早上到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小半，所以我们也没有要。 三炮叔说，这是被猞猁或狐狸捡便宜了。”抓住姐姐说话的间隙，孙大河赶紧插嘴做补充说明。 第817章 不吃兔头吃兔头 孙圆圆说话时，孙大海发现，她的小脸和耳朵有些发红，而且油光光的，好像涂抹了什么油脂。 可能是有些痒，孙圆圆一边说话，一边总想用手去挠，却被高屹及时制止了。 “三炮叔给我们的药膏，让我们抹在脸上和耳朵上。这是他自己做的，以旱獭的油脂为主，可以治疗冻伤和烫伤。 他说，咱们不适应这里的寒冷，所以多少会有一点轻微的冻伤，抹上后会感到有些痒，过两天就没事了。”高屹见孙大海关注到大家的脸和耳朵，便小声跟他解释。 孙大海已经看到了，孙大河和高家姐妹脸上和耳朵上的情况都和孙圆圆差不多，估计是他们这两天在野外时间太长了，几个人都被冻得不轻。 不过，他们几个的精神头都是相当的好，看样子他们这次跟着王三炮下山打兔子，玩得还是很开心的。 孙大海冲高屹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几年来形成的默契，足以让他俩对彼此的想法心领神会。 高屹平时只是安静地站在孙大海的侧后方，两人显得和谐无比。也只有当孙大海需要时，才会显示出她的存在。 在一旁的高智慧心里羡慕极了。 她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虽然孟婕现在已经回首都去了，但自己决不能放松。姐姐和孙大海之间的默契，也不过是这两年才形成的，自己最少也要做到这种程度才成。 趁着这儿没人说话，高智慧赶紧开口，她要刷存在感。 “大海，我大伯高红军他们基地的人，吃兔子都吃伤了，所以熏好的兔子，没必要给他们留下。” 高智慧说得没错，小尾寒羊养殖基地的人，还真是不太爱吃野兔了。 基地就建在草场的边上，想吃野兔实在是太容易了。基地里有专门制作的捕兔笼，头天晚上放在基地外面，第二天就可以吃上野兔了。 捕兔笼捉兔子安全可靠，是不像夹子那样，容易误伤到基地里的羊和狗，或是草场上其它小动物。 而且，放牧队每次出去放牧，都会有意地捕捉一些野兔，以减少草场上野兔的数量。 每一趟下来，基本都会交到食堂一板车的野兔，大几十只肯定是有的，这还不算他们在外面的时候? 自己随捉随吃? 消化掉的那部分。 捕兔笼还有个好处? 就是捉到的野兔，至少能有一半可以活着带回去，仅这一点就比夹子强出了不知道多少倍。 要知道，除非是上冻的时候，否则死的兔子不经过处理? 是根本存不住的? 顶多一天的功夫? 就会臭得没法要了。 可是人在野外，要想处理死的野兔，基本上只有熏制这一种办法。 现在有了捕兔笼? 最少有一半野兔能活着带回去交给食堂，随吃随杀，那烹饪手段可就多了。 即使有了捕兔笼，那死的兔子也不得不熏好了带回去? 因此大家对熏兔子实在不感兴趣了。 不是大家矫情? 野兔太瘦了? 吃着没有味道不说，还没有油水。尤其是熏好的野兔，吃起来柴得很，牙口不好的人都没法吃。 而且熏野兔时如果不多放香料的话，爱吃的人不会太多的。 基地的人最爱吃的其实是猪肉。食为天龙省分基地每个月会送过来两头宰杀后的猪，平均分到基地连同鹿场总共一百多名职工身上，其实也没有多少了。 基地食堂每月十五号的晚饭，固定的主菜是红烧肉。每到这一天，如同基地的节日一样。 红白相间、五花三层的大块带皮猪肉，往刚出蒸笼的大白馒头里一夹，一大口咬下去，顺着嘴角往下流油，这滋味才是最美的。 除了值夜班的人，基地其他的职工中，有很多人会在这一天晚上喝点小酒，职工食堂的大师傅也会做些油炸花生米、凉拌木耳、小葱拌豆腐之类的下酒菜给大家。 下酒的肉菜也有，那就是麻辣兔头。别看大家都不愿意去吃兔子了，可麻辣兔头这道菜，却是受到大家的异乎寻常地喜爱。 这道菜是食堂大师傅自己琢磨出来的。兔头骨头多肉少，大家兔子肉都不爱吃了，更何况没肉的兔子头呢。因此兔头基本上用白水煮熟后，喂给基地养的那些牧羊犬了。 后来大师傅突发奇想，用川菜的做法尝试着做了一锅麻辣兔头，准备废物利用，自己啃着玩的。 没想到做好后挺有卖相的，食堂几位厨师和服务员你尝两只，我尝两只，很快就把这一大锅都吃光了。 于是，这道菜很快就风靡了基地，不仅成了一众酒鬼们下酒的佳肴，而且那些不喝酒的人，也会在饭后看电视的时候，顺手啃上几个，跟吃零食似的。 从此在基地里，兔头便成了很受欢迎的一种食材，但野兔肉依然不太受欢迎。即使大师傅把兔肉也做成了麻辣口味的，可还是应者寥寥。 因此，高智慧说得没错，基地的人都不在乎这些熏野兔，留着他们也意义不大。不像孙大海他们这些城市里来的人，对熏野兔的兴趣还是很大的。 孙大海打发二小去午睡，自己则是跑到度假山庄的茶室里喝茶去了。 自从在滇省承包了茶山，孙大海迷上了普洱茶。现在他如果有时间的话，每天都要喝上一小壶。 英才学校在每天中午饭后，都安排有午睡时间，冬季一小时，夏季一个半小时。 二小早已经习惯了午睡，孙大海一说，他俩就乖乖地回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去了。 高智慧也想休息一会，这两天他们跟着王三炮打兔子，也还是比较累得。昨晚在基地的客房住，她又不习惯，所以这会她也困了。 不过，高智慧看到姐姐高屹要陪着孙大海一起去茶室。于是她一咬牙，自己也不睡午觉了，同样跟着孙大海去了茶室。 度假山庄的茶室暂时是自营的，不光在这里，整个嘉颐国际旗下的所有项目，茶室在短时间内都会采取自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目前社会上私人经营茶楼茶室才刚刚起步，缺乏具有足够实力和信誉的企业来接手嘉颐国际的茶室项目，所以这几年只能由嘉颐国际自己来经营。 第818章 饕餮之家 与茶室的情况相类似的，还有嘉颐国际项目下设的酒吧，目前也是由各个项目自己来负责经营。短时间内，这些项目可能找不到合格的战略合作者加入进来。 咖啡厅这一块的经营权已经交给了岁月静好，这种特许经营的方式才是孙大海最希望看到的情况。 其实在孙大海的构想中，嘉颐国际所有项目的酒吧、咖啡厅、茶室，以及游乐项目的经营权，都要引入专业的战略合作者统一经营管理才好。 倒是餐饮这一块，要有足够的地方特色，所以不见得各个项目都保持一致。这一块就由各项目自行招商解决好了，顶多保留下自助餐厅由自己经营即可。 这个“自己”，指并不是各个项目本身，而是指公司体系内其它专业做餐饮的公司来负责经营管理。 孙大海一致希望各项目尽量不要跨界经营，嘉颐国际只提供一个平台，自身的经营范围越纯粹越简单越好。 而引进适当的战略合作者，将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最佳办法。 孙大海现在来茶室，是因为他约好了欧阳慧慧和老威廉来这里谈工作。 岁月静好和九号火锅店之间有个合作项目，那就是“饕餮之家环球美食总汇”，一会就要讨论这个项目的情况。 孙大海从戴维德史密斯手中收购了他家在岛城的一所老宅，连带着地皮，总共花了十万美元。 这块地位于岛城第一浴场旁边，背山面海，位置极佳，具有较高的商业价值。 因此，孙大海用九号火锅店的名义买下了将这块地，并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共同出资，在原址上推到旧宅，重建起了一栋的三层高的临街商铺楼。 这座商铺楼两家企业一家一半，并申请变更了房屋土地的使用用途，成为了这两家企业在岛城的分店。 新的商铺楼于去年五月竣工，六月十八日，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在岛城的分店就开始了正式营业。 这栋商铺楼的占地面积将近三千平方米，从一层到三层的总营业面积超过八千平方米，两家企业每家都达到四千平方米，这只是接待面积。 这栋楼的地下一层是相通的，地下一层是半地下结构，两家企业的厨房、操作间、储藏间和库房都设在这一层。 此外，商铺楼的后面还建了一栋两层的楼，一层是两家店的行政办公区域，还有一间小冷库，由双方统一管理，共同使用。楼上是员工的集体宿舍。 因此，商铺楼的楼顶平台虽然做了半封闭处理，而且是名副其实的观海平台，但却没有启用。因为一至三层的营业面积，已经足够两家店在旅游高峰期间使用了。 可这么好的营业地点，如果不利用可是太不划算了。两家企业在商铺楼的设计图出来以后，就发现了这个问题。 他们一商量，觉得自己用不到，出租给外人又不方便，所以就把这个问题向上提交，直接到了孙大海这里。 孙大海收到这个问题之后，忽然想起了前世生意火爆的中高档国际复合式自助餐厅。 于是他便把这个想法告诉给了欧阳慧慧和老威廉，让他俩合作，利用商铺楼的顶层平台，尝试一下这种经营方式。 老威廉是个好吃的主儿，喜欢到处找美食尝试，不然孙大海根本别想将他挖到九号火锅店。人家岁数大了，而且又不缺钱。 一提到这种餐厅，没想到老威廉还真知道，目前在香江和湾湾，已经有类似的自助餐厅出现了，只是规模都比较小，暂时不成气候。 孙大海的建议他非常重视，于是和欧阳慧慧协商后分头进行了实地考察和市场调研，决定另起炉灶，单独注册成立一家餐饮公司，专做这个项目。 通过先期的考察，他们发现，这个项目的关键因素是食材的供应。于是他们又拉上了食为天和嘉华，准备联合经营这家“饕餮之家餐饮投资公司”，项目也被命名为“饕餮之家环球美食总汇”。 后来，不知道从那里得到了消息，孙家在国内的合作伙伴华信贸易公司和华信旅游公司联袂登门，希望能够参股到“饕餮之家餐饮投资公司”。 华信贸易公司和华信旅游公司隶属华信信托投资公司，与食为天、寰宇以及嘉华都有合作项目，双方的关系比较密切。 因为是涉外企业，所以他们手里都有外汇额度，并且每年都有一定的对外投资任务需要他们去完成。 八十年代，外汇对政府来说实在太重要了，国内公司在花真金白银的外汇对外搞投资时，都是非常小心谨慎，唯恐出现纰漏。 可是，国外的经济环境与此时的国内大相径庭。政府勇于尝试“走出去”的政策，但作为当事人的企业领导，谁不是战战兢兢的，哪里敢轻易出手呢。 这时，他们听说孙家要开新公司了，要经营高档餐饮的连锁店。 这可是个好消息，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在国内的发展情况，大家可是有目共睹的。那可真是开一家分店火一家，说是它们是现金奶牛，一点都不带夸张的。 孙家的底细大家都清楚，又不是第一次合作，根本不用顾虑身份背景之类的东西。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app， \\app \\ 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熟悉情况的人都知道，孙家的企业很能挣钱，而且又都是在香江或国外注册。如果能参股进去，不仅不会亏损，反而可能获得不菲的收益。 同时，这样的投资也符合国企对外投资的要求。因此他们早就有了这个想法，准备搭车上路呢。 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的生意十分火爆。可惜人家不缺钱，顶多申请一点贷款，这还是看在银行整天追在屁股后面，抹不开面子才申请的。 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根本不对外公开募集资金，所以华信的两家企业揣着支票想入股都没有机会。 现在他们听说，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要联手打造一个新的高端餐饮品牌，自然不会错过机会。 于是，华信贸易公司的赵总拉上华信旅游公司的范总，俩人一起到了西皇城根十八号孙大海的家中，亲自登门拜访。 第819章 定价 华信贸易公司很早就和寰宇贸易公司以及食为天开展合作了，现在还有许多项目仍然在进行中。 华信旅游公司刚成立不久，范总是赵总的同事，他通过赵总介绍与嘉华的陈锋搭上关系，作为一个小股东，参股了嘉华在首都的五星级酒店项目。 两位老总一起登门，孙大海自己不方便出头，于是仍然由名义上的老板姜秀萍，出面接待了他们。 赵总和范总提出参股新公司的请求，其实也算比较合适的。华信贸易公司有自己的食品部和进口部，可以帮助解决饕餮之家部分食材的供给；华信旅游公司今后也可以为餐厅提供高端客源。 而且，孙大海考虑到“饕餮之家”今后会在国内开设多家分店，有了华信的股份在内，对自身的发展也将会是很有帮助的。 于是，孙大海很快便同意接纳他们成为“饕餮之家”的股东，并授权给老威廉，让他兼任新公司筹备组组长，组织和协调几个股东的关系。 经过友好协商，“饕餮之家饮食投资公司”的股权结构被确定下来。 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持股50，是为第一大股东。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各持股10，食为天天然食材公司、嘉华投资公司、华信贸易公司、华信旅游公司、孙氏投资公司和曹氏投资公司等六家公司，每家持股5。 几家股东最终决定，先对公司注资五百万港币，租用岛城孙大海商铺楼的进行为期半年的试营业。 如果试营业的效果好，各股东在按照初始的投资比例，对“饕餮之家餐饮投资公司”进行二次增资。 饕餮之家餐饮投资公司是在去年四月成立，公司经理由老威廉兼任。岛城饕餮之家环球美食总汇的店长，由岁月静好调来一名分店店长担任。 公司成立以后，各股东积极配合，抓紧时间进行各方面准备工作。在去年七月份，也就是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的岛城分店正式营业后一个月，“饕餮之家环球美食总汇”开始自己的经营历程。 到了现在，饕餮之家已经营业了半年。今天，孙大海就是要和老威廉和欧阳慧慧讨论一下，饕餮之家下一步的发展计划。 茶室里，高屹谢绝了茶艺师的帮助，自己动手，为孙大海他们泡茶。 高屹知道孙大海最近喜欢上了喝茶，于是她在香江时请茶艺师专门教过自己。现在她的动作虽然还稍显稚嫩，但一看就是练过，有板有眼的。 高智慧又被姐姐上了一课。她这才意识到，想得到孙大海的心，光靠美貌和聪明是远远不够的。注重工作和生活种的各种细节，点点滴滴积累起来，才是正途。 尤其是孙大海这样的成功人士，今后围绕在他身边分钟各样的女性会有很多，谁也不会比谁差的。要是指望依靠自身的美貌和聪明就能得到他的心，实在有些不现实。 这几天孙大海分别和老威廉以及欧阳慧慧接触过了，但他有意不去谈论饕餮之家的事情，要等到今天两人都在场的时候再说。 他们俩代表着不同的股东，持有的股份又相同，孙大海先和谁谈后和谁谈，很容易引起误会。 孙大海很注重这一点，所以要等到两人都在的时候，再来讨论这方面的情况。 随着发展，孙大海旗下的各家企业规模越来越大，现在已经隐约出现了山头主义。 这也是大型企业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结果，屁股决定脑袋，一味强调大局观，那才是瞎扯淡。 饕餮之家餐饮投资公司与其它企业有所不同，它拥有多家股东，不再局限于孙大海旗下的企业联合。 就拿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来说，分别是属于孙大海和孙卫红的企业。姑侄俩的关系没的说，哪怕孙大海现在想要得到岁月静好，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对于老威廉和欧阳慧慧来说，就不一样了。作为职业经理人，他们首先要对自己的老板负责，优先考虑到自家利益才是他们要必须做的，这也是他们的职业操守。 此外，饕餮之家的股东中还有华信的企业在内，所以孙大海现在就要学会适应这种复杂的局面，做事前要尽量照顾到各个合作方的感受，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隔阂。 饕餮之家第一家店开业半年的经营情况，大家都从报表上都已经看到了，可以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好。 也许是赶上了岛城暑期旅游高峰的缘故，饕餮之家岛城店开业伊始，便打响了头一炮。 开业之前，由于是尝试性经营，岛城店在确认了经营方式和主要菜品之后，经过成本核算，将价格定在了午餐每位68元，晚餐每位88元的标准。 身高不足12米的儿童可以免费用餐，12米到14米的儿童半价优惠。每名享受以上优惠的儿童，至少由一名成人陪同进店消费时，方可成立。 此外，60岁以上的老人和当天过生日的消费者也享受半价的优惠，但必须持有本人的身份证、护照、驾驶证、军人或武警证件，方可享受。 由于饕餮之家是涉外餐饮企业，按照目前国家的规定，消费者还要额外负担15的服务费。 虽然饕餮之家在定价时已经尽量压缩利润了，但相比于国内现在的人均收入来说，这个价位仍然是非常高的。 由于目前国内缺乏部分高端食材的供应能力，所以饕餮之家要以每周三次左右的频率，从香江空运食材过来。这样一来，成本自然压不下来。 而且，目前只有一家饕餮之家的店面在营业，无法形成规模优势，这也是成本居高不下的重要原因。 价格定下来之后，老威廉特意从香江雇了一家知名的市场调研公司，要求其根据岛城季节性的消费趋势，在开业前对饕餮之家岛城店的经营前景进行分析预测。 在岛城店开业前几天，相关的报告出台。市场调研公司给出了结论：预计岛城店在经过半年的营业之后，有较大的可能实现收支平衡。但离真正的回本盈利，还要有一段时间。 第820章 首任店长林鸿飞 根据这份评估预测，饕餮之家岛城店的投资利润率，其实还比不上九号火锅店或是岁月静好在国内开设的分店。 这也正符合几家股东开始的决定，先期只投入五百万港币，开设一家店岛城店来尝试经营的主要原因。 孙大海知道，前世这种经营方式在国内一经出现，便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只不过那时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 现在还处于八十年代，一下子提早十几年，就连孙大海也不知道是否能成功。 不过孙大海心里是有底的。饕餮之家有食为天和嘉华投资公司两家公司的产品支持，等于把上下游直接连了起来，即使提早出现了，但也不会赔多少钱的。 孙大海都想好了，大不了先少开几家店，只为能打响名气，并占据主要市场。在一定时期内挣不挣钱的无所谓，就当花点钱来培育市场了。 而且，如果现在饕餮之家在国内开设分店，还有一个隐形的好处，那就是可以用极低的价格买地。 当然，国内所有的土地都是国家的，所谓买地，买得只是土地的使用权。 而且到来后年，也就是1990年，国家将会有城镇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和转让暂行条例出台，规定了商业用地的最高年限只有四十年。 但这已经足够了。只要坚持到二十一世纪，仅靠房屋租金或土地转让费，就能让饕餮之家现在的全部投资都翻上几番了。 当然了，这只是孙大海给这个项目设计的后路。 堂堂一个重生者，从无到有，已经发展到了现在的规模，要是还靠囤积房屋和土地这样简单粗暴的手段来保本和盈利的话，那实在是太掉价儿了。 说实话，他并不在意这种实体项目能挣多少钱，因为肯定不如他在金融市场上挣得多挣得快。 但他一力主张的项目，如果最后真赔得血本无归的话，面子上多少还是过不去的。更别说他手底下还有那么多的员工，将会为项目付出极大的努力。 然而，饕餮之家岛城店营业半年后交出的成绩，却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开业当月，岛城店就实现了盈利。 随着岛城店口碑的发酵，甚至吸引到了不少周边城市的消费者。这也是岛城店在旅游旺季过后，生意的火爆程度丝毫没有减弱的根本原因。 “，综上所述，我认为，饕餮之家的扩张计划可以更大胆一些，我们先前制定的今年开设三家分店计划，是不是可以考虑力度再加大一些？” 欧阳慧慧结束了自己的工作汇报，并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孙大海转头看向一旁的老威廉。老威廉沉思了一下，也点了点头，表示他基本上认可了欧阳慧慧的提议。 今天的小会并不正式，虽然在座的三人，拥有饕餮之家70的股权，几乎可以决定关于饕餮之家的任何事务。 在饕餮之家岛城店正式营业之前，公司就制定了几份预案，分别对应岛城店半年后取得的不同成绩。 欧阳慧慧所说的开设三家分店的计划，是对应岛城店取得最好成绩的方案。 不过现在看来，大家当时多少受到了那份市场调研报告的影响，对岛城店可能取得的成绩，在判断上出现了严重不足。因此，这套方案还是有些保守了。 欧阳慧慧在刚才的汇报中，主要介绍的是各种分析和预测。具体的数据在上个月的财务报表已经列出了，现在主要是向大家做情况说明。 孙大海端起茶盅，一口喝干了里面的茶汤，然后对欧阳慧慧说：“你刚才谈到，过了暑期的旅游旺季，也就是从十月份开始，岛城店上座率没有下滑的原因，是因为吸引到周边城市的消费者？” “是的，我安排我们公司岁月静好的市场部经理皮特做过市场调查，岛城店从十月份起，来自烟台、威海等周边城市的顾客比例大幅上升。 其原因一方面是饕餮之家的口碑自然发酵，另一方面则是宣传造成的。 岛城日报社在去年九月份，面向东山省各地方报社的新闻采编记者，组织了一个短期培训班。 岛城店的店长林鸿飞知道后，便主动邀请他们来店里试吃。饕餮之家从菜品的种类、质量，到用餐环境和服务，都是国内顶级的，极少有餐厅能够比得上，令前来试吃的记者们都大开眼界。 尤其是饕餮之家这种综合了多个美食大国的经典菜式，所形成的自助餐形式，更是第一次在国内出现，让那些记者们都赞不绝口。 这个年代的记者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他们在亲身体验过饕餮之家的美食后，都在自家的报纸的相应版面上发表了章，对饕餮之家岛城店做出正面的宣传和点评。 因此，现在饕餮之家在周边城市的名气，可是不小呢。” “这个林鸿飞还是挺有想法的嘛！他原来是你们岁月静好的储备干部？”老威廉在一旁发话了。 “是的。他是新加坡人，大学学的是酒店管理专业，毕业后到香江一家法式自助餐厅工作，做大堂经理。他合同期满时赶上岁月静好招募储备干部，于是就到了我们那儿。 培训结束后，我本想安排他担任分店的店长，正好组建饕餮之家岛城店缺人，他又有相关的工作经验，所以就调他来大陆做店长，现在看起来，他的表现还是很不错的。” 因为林鸿飞是欧阳慧慧推荐到饕餮之家的。现在他做出了不错的成绩，欧阳慧慧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孙大海听完欧阳慧慧的话，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认为饕餮之家这个项目，在国内暂时不要铺得太开。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先在首都、沪城和特区三地开设分店吧。 岛城店能够获得成功，有其特殊之处，这跟岛城的环境有密切关系。 因此，岛城店的成功并不代表国内这一级别的其它城市，在现阶段都具备足够的消费潜力，可以满足甚至超过开设分店的要求。 你们要明白，饕餮之家的定价可是不低的。” “岛城店的成功，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欧阳慧慧不解地问。 第821章 激进的华信 “当然有了。当时我选择让饕餮之家在岛城开试点，不仅因为那里正好有合适的店面商铺楼。更为关键的是，岛城以及周边的城市招商引资工作开展得十分出色，目前有大量倭国和韩国中小企业扎堆入驻建厂。 他们来到岛城投资，不仅因为岛城或东山省的投资环境和政策适合他们，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地理位置。岛城及其周边城市，距离倭国和韩国是非常近的。 随着招商引资的不断深化，这些倭国和韩国的企业主，以及他们带来本国的高管与技术人员，在岛城及其周边城市，逐渐形成了一个数量不小，消费能力比较强的群体。 出于满足自身及商务应酬的需要，他们对符合他们饮食习惯的中高档餐厅的需求是刚性的。 饕餮之家目前的菜品中，以华夏、倭国、法国和意大利的菜品为主。其中有不少菜品是从倭国菜改良而来的，因此他们接受起来是非常容易的。 而且，饕餮之家的定价，对于国内普通人来说，是比较昂贵的。但对于经济发达，生活成本较高的倭国人和韩国人来说，却是一个正常甚至偏低的价位。 饕餮之家岛城店对于他们来说，不仅可以作为自己改善伙食的地方，同时也是他们接待重要客户，完成商务应酬的最佳选择。 饕餮之家这种复合型自助餐最大的好处，就是菜式繁多，风格多样，能够适应绝大多数人的口味。 因此我认为，这才是岛城店目前的业绩，远超我们预期的主要原因。” 欧阳慧慧想了想，说道：“听你这么一说，仔细分析一下，倒还真有道理。 不过，自从岛城店的年度财务报表出台后，华信的人跟我联系了许多次，希望能加大投资力度，争取尽快多开分店。 我没有直接答复，先拖着吧。老威廉那边，相信也收到他们的类似要求了吧？” 老威廉笑着说：“是的，他们这几天也在联系我，还找过乔宏伟。我在电话里告诉他们，等各种信息汇总之后，会在春节前后找时间开股东会，来专门讨论这个问题的。 我估计小乔那边也给了他们类似的答复。看起来，他们现在真有一种要大干一场的劲儿。” 老威廉说得没错。 这段时间，华信总部的几位实权领导，连续约见赵总和范总，并已经为此召开了多次内部会议。 按理说，一个预计投资二千五百万港币，实际只有一千万港币的企业，根本入不了领导们的法眼。 然而，当公司几位董事年底时在岛城开会，并无意中到饕餮之家岛城店用餐以后，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 几位董事对饕餮之家岛城店的经营方式、服务质量以及菜品的品质，给与了极高的评价。 陪同他们出行的助理随即进行了查证，才知道原来这家店背后的公司，居然还有自家企业参股。 他们用餐时对岛城店的上座情况和顾客的口碑也是看在眼里，心里有数的。 于是，在总部举行的某次董事会间隙，几个人就这个问题，点名表扬了华信贸易公司和华信旅游公司。 几位董事联袂发话了，总部的领导们这才知道，原来下属的两家公司，居然有投资项目获得了上面的认可。而这个项目，却是被他们忽略掉了。 这也难怪，华信是一家特大型综合性企业，业务范围横跨金融、贸易、旅游、工程、租赁等多个领域。 虽然华信创建于1979年，成立时间并不长，但就其发展态势来看，一个未来华夏企业界巨无霸的雏形，已然出现了。 而刚刚成立不久的饕餮之家餐饮投资公司，总股本才二千五百万港币。 目前实际到账一千万港币，其中一半用于公司的运作，另外一半投入到岛城店的成立与运营当中。 剩下的一千五百万港币，是预计在今年新建三个分店的投资额度。这个额度只是估算值，具体数字要根据建设分店的实际预算决定。 届时，这个投资额度将由各股东按照持股比例，在规定时间内划拨到公司账户。 华信贸易公司和华信旅游公司各自持有饕餮之家5的股份。别说每家公司目前只投资了50万港币，就算足额投资，每家也不过分摊一百多万港币而已。 一百多万港币，也就折合十六、七万美元的样子。这么小的一笔投资，总部领导看不到眼里去，也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现在董事们发话了，那总部的领导自然要做出响应。 于是，孙大海在度假山庄吃喝玩乐的时候，华信那边大会小会不断，赵总和范总几乎被架到了炉子上烤。 不得已之下，他们不断与饕餮之家的股东们联系，希望能增加投资规模，将新建分店的计划扩大。 欧阳慧慧和威廉现在一说，孙大海才知道这件事。他估计，姜秀萍那边也没少受到他们的打扰。 但孙大海并不会一味跟着别人的意图行事。尤其是这种多个股东合作的项目，大家各自的诉求不尽相同。 孙大海在条件许可的情况下，可以适当照顾其他股东的要求，但大方向与原则问题，却是不能轻易改变的。 “老威廉，华信那边有没有提出一个新的投资计划，或者是比较明确的目标？”孙大海问道。 “具体计划倒是没有。不过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希望从今年起，在两年之内，新建十五到二十家分店，将沿海经济较为发达的大型城市全部覆盖。 听他们的意思，好像华信总部很支持他们，额外给他们提供了一大笔钱，用于饕餮之家的扩张计划。” 孙大海皱了皱眉头，说道：“太激进了吧？咱们的计划，是在三年内完成一加三，也就是去年建第一家岛城店，今明两年内再新建三家分店。 要是按照他们说的做，资金还好说，咱们和他们都不缺这点钱，但人员方面的压力实在太大了。新人的培训和实习，是需要足够的时间和场地的。 大陆目前又没有相应的培训机构和充分的专业人员储备，总不能全从香江或国外招聘吧。” 第822章 乔总怕喝酒 孙大海的话，其实就是目前饕餮之家所面临的最大问题。 饕餮之家的股东构成，决定了它与绝大多数餐饮连锁企业不同。 饕餮之家并不缺乏资金，甚至连贷款都不需要，它所有的股东都是不差钱的大财主，现金流充沛异常。 饕餮之家也不缺乏相应的政策支持，以及与地方政府打交道的经验和途径。 其主要食材的供应渠道也是非常稳定且畅通的。 国内能满足需要的主要食材，由食为天和华信贸易公司食品部负责。部分需要进口的主要食材，嘉华、寰宇贸易公司以及华信贸易公司进口部，都可以解决。 其中，食为天和嘉华是主要食材的生产商，华信贸易公司和寰宇是贸易商，负责组织生产商无法提供的食材货源。 人员和管理方面，由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负责。他们都有比较成熟的餐饮连锁企业的经营和管理经验，以及员工培训系统。 因此，目前饕餮之家的各级人员，上至管理层，下至岛城店的一线员工，大部分都是从这俩家企业调来的。 同时，目前饕餮之家执行的各项规章制度暂定，也基本上是照搬了这两家企业现行的制度。 虽然都是连锁餐饮企业，但饕餮之家具有自身的特点，与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还是有较大区别的。 规章制度可以在以后的经营过程中逐步调整，但一线员工培训，尤其是后厨人员的培训，却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 按照一开始的计划，饕餮之家执行三年一加三的发展方案，岛城店的一线职工全部从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调用。 饕餮之家后期计划开设的三家分店，一线职工将借助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的培训系统代为培养，并在这段时间建立自身的培训系统。 为防止出现一线员工培训不足，素质下降的情况，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承诺，其中至少一半的员工将会从他们那里调用。 单从人才培养和储备的角度上看，这个计划其实已经很激进了。要不是有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的全力支持，这个计划就是一个胡闹台。 然而，现在华信的目标，可是要比之前的计划更加激进了。总不能不顾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自身的发展，而是通过强行抽血，来保证饕餮之家的扩张计划吧。 孙大海的话，直接就命中了最关键的一点。 华信两家企业在饕餮之家的作用，主要是在组织货源、维护各地的，以及未来向饕餮之家提供稳定客源等方面。 但对于饕餮之家具体的经营管理，华信两家公司能起到的作用并不大，隔行如隔山，他们很难帮助解决建设分店所需要的人才储备问题。 几个人正在说着话，茶室的大门被推开，度假山庄的经理谭勇林在前面带路，领着几个人来到了茶室。 刚才的茶室里只有孙大海他们一桌客人在饮茶，所以他们没有要单间，就是坐在大厅的一角，随意地聊着。 求助下，app 可以像偷菜一样的偷书票了，快来偷好友的书票投给我的书吧。 这时听到动静，他们抬头一看，顿时就乐了。 老威廉故意抬手看了看表，夸张地说：“乔总真是好食量，一顿午饭居然吃了三个小时。由此可见，厨师和手艺和菜品的质量都是不错的，小谭在度假山庄的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嘛！” 老威廉口中所说的小谭，就是谭勇林了。他曾经是九号火锅店成立时的首批一线员工管理岗，同时也是第一批外放出去的分店店长，后来被孙大海要过来，当上了大青山度假山庄的经理。 因此，老威廉对谭勇林还是比较熟悉的。 “乔总”苦笑着说：“老威廉，你就别开玩笑了。在这种招待宴上怎么可能吃好吃饱呢？大家主要是在聊天呢。 还好龙省招商局的尹局长没有闹酒，大家只是随意地喝了几轮。 来的时候我可是听说了，东北这边的人喝酒很凶猛，上了酒桌的话，不喝躺下是不会罢休的。 我的酒量其实并不好，来的时候还很担心，万一酒喝多了出丑可怎么办呀。还好这里的人喝酒还是挺斯的，并不像传闻中那样野蛮。” “乔总”自然是就今天接风宴的主角乔宏伟了。孙大海依旧是躲在后边装小孩，黄老也没有去参加中午的酒宴。 所以，听到了一些传闻的乔宏伟，还真担心别人会轮番劝酒呢。没看他妹妹乔婉婷，吃饭前就偷偷跑到孙大海这边，都没有敢跟他哥哥在一起。 乔婉婷可以跑，乔宏伟可是躲不掉的。不过他也偷偷做了准备，不仅带着他的助理，还特意拉上了酒量很大的陈锋，准备在必要时用他们替自己挡酒。 度假山庄隶属于嘉华，陈锋和帕克里克算是直接领导了。刚才他们同样出席了尹局长举办的接风宴，这会儿现在跟着乔宏伟一起来到了茶室。 听到乔宏伟的话，陈锋撇撇嘴，说道：“乔总，我敢打赌，要不是过一会高官要来，尹局长不敢让你喝多了，你今天这顿酒百分百是跑不了的。” 陈锋调到香江之前，曾在食为天与妆点生活都工作过一段时间，他与政府机关和国企的人打过不少交道。因此，陈锋很熟悉他们办事的思路和方式。 大家听到陈锋的话，都笑了起来。仔细一琢磨，陈锋的话还真是有道理。 乔宏伟笑着说：“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我过一关是一关吧。喝酒喝多了的滋味很难受，我可不想受那罪。” 几个人随意说笑间，都在孙大海周围坐了下来。乔宏伟点了壶顶级的明前龙井，然后笑眯眯地看向高屹。 高屹抿嘴一笑，说道：“乔总，我学泡茶总共也没有几天，现在刚试着泡普洱，水平有限的很。 你点的这是绿茶，我可真不敢上手，我倒不是怕献丑，只怕笨手笨脚地毁了这上等的好茶叶，败了大家喝茶的雅兴。 咱们还是请这里的茶艺师来为大家献艺吧，人家才是专业的。” “切，这也就是大海只喜欢喝普洱，你才会这样。要是他也喝龙井的话，你肯定早就学会了。”陈锋听了高屹的话，张嘴就拿她打趣。 第823章 主角待遇的乔宏伟 陈锋年纪不大，性格外向。他到香江工作之前就是孙大海家里的常客，和孙大海、高屹他们是熟惯了的，说话很随意。 高屹被他们打趣次数多了，自然不会怯场。她随口回了句：“没办法，谁让我是他的助理呢！”只一句话，就轻描淡写地把陈锋给怼回去了。 高智慧刚才坐在孙大海的身边，见到乔宏伟他们来了，便乖巧地起身，把靠近孙大海的位置让了出来，自己坐到了姐姐的身边。 她亲眼看到姐姐从容自若地处身于这些商业精英之间，言辞便给，虽然不是锋芒毕露，但却显得游刃有余，丝毫也不落下风。 高智慧知道姐姐身为孙大海的助理，在他们公司体系中的位置不低。但高智慧一直以为，这只是因为孙大海的缘故。 自己的姐姐离开自己到香江，也只有两年多的时间。即使她有了变化，也不会太明显。 可是高智慧没有想到，姐姐高屹现在竟然已经成长到了这个水平。这和她印象中那个温柔典雅，却又有些腼腆、不善言辞的姐姐相比，变化真是太大了。 难道香江那种资本主义社会竟然如此厉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姐姐变得这样优秀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一定也要去香江，不仅要让自己变得更加的出色，而且，还要紧紧跟在他的身边，这样才不会被他们越落越远。 小姑娘高智慧在旁边，羡慕妒忌过后便开始了自我打气。可惜今天的她并不是主角，甚至连主要配角都算不上。 因此，高智慧心路历程的变化别人都没有注意到，她也只能默默地积蓄力量，等待机会了。 今天明面上的主角自然是乔宏伟。 乔宏伟和架设未来系秉承孙大海的意愿，一贯是尽可能的低调，奉行“猥琐发育才是王道”的发展策略。 不过，随着架设未来系的高速发展，体量不断增大，同国内的各种业务往来日益频繁，国内项目的投资规模和数量也在不断的增加。 虽然架设未来系的总公司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以及体系内的第一主力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到目前为止，并没有直接参与国内的项目。 但从最早的寰宇贸易公司开始，到后来的九号火锅店，以及现在的嘉华投资公司，整个架设未来系在国内的累计直接投资总额已经超过了五亿美元，带动的间接经济效应，最少也要在十倍以上。 架设未来系做到现在这样的规模，想完全隐瞒主要信息，是根本不可能的。 好在孙大海的家庭和个人全都经得过国家审查，太宗也不公开的做出过特别批示。 因此，孙家以及食为天系和架设未来系相关的信息，早早就由国家特殊部门设为密级极高的保密信息，经过删减过滤后，下发到了相关政府部门中。 不仅如此，国家还通过各种途径，暗中帮他们屏蔽了不少外界的窥视和干扰。 八十年代，虽然国内改革开放，并且大力开展招商引资，鼓励外资进入。但许多人还在纠结于意识形态的斗争，甚至敌我矛盾。 这种情况下，作为外资企业的食为天和架设未来，如果来国内投资个服装厂、玩具厂，或是高档餐厅之类的项目，那是没有问题的。寰宇贸易公司和九号火锅店，其实最受政府的欢迎。 但如果像食为天那样，租用大面积的土地搞种植和养殖，介入到涉及国计民生的基础领域。 或是同嘉华一样，搞山区或海滨土地承包，建豪华的度假山庄和度假村。 这样的投资方式，绝对超出了地方政府的管理权限，甚至上交到相关部委，也都无法做出决定。 不过，无论是食为天还是后来的嘉华，他们提交的申请，都能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得到批准。 事情顺利得就连孙大海都有些含糊了，他私底下偷偷问过黄老，黄老笑着反问了他一句，问他知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摸着石头过河”。 孙大海听到这话，心里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这是上面把自己当成改革开放的先行者，发展经济的实验品了。 这个身份对孙大海还是非常有利的。他只要别干出天怒人怨的大坏事来，至少在国内，他家所有企业正常的生产经营活动，是会有人保驾护航的。 当然，这些情况不可能落在明面上，大家只能心照不宣了，这也是黄老能够公开成为嘉华总顾问的原因。 华夏不同于国外，离职后的总统如果自己愿意，去学校当教授或是去大公司做顾问都可以。 类似黄老这种级别的干部，即便离、退休下来，也不是他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要是没有得到上面的明确指示，他即使再想帮孙大海，也只能在台下使劲儿，哪能自己直接站在台前呢。 姜秀萍、孙卫国、李翠凤，包括孙为民他们，其实对这种情况早就心里有数了。甚至公司里许多了解国内情况的高层领导，心里都非常清楚。 而两世为人的孙大海，却是个十足的政治小白。这里面的圈圈绕绕，他还一直是懵懵懂懂的。 现在他的年纪还小，所以大家都没有向他灌输这些东西。 因此，孙大海仍然坚持自己猥琐发育的宗旨，无论是自己还是公司，对于出风头的事情，现阶段还是要尽量避免的。 不久前，乔宏伟要来到龙省，参加大青山度假山庄开业仪式的消息一经传出，从中央到地方都被惊动了。 乔宏伟平时十分低调，但他的身份却使他低调不了。 作为实际总资产早已经超过百亿美元，在国内总投资也超过五亿美元的架设未来系的总经理，任谁也无法忽视他。 现在还是在八十年代，国内的经济发展刚刚开始起步，美元的价值还是相当高的。 目前，架设未来系在国内的这几亿美元投资规模，不敢说在外资企业中排名前三，最少也是前十名的水平。 以架设未来系的实际情况，乔宏伟如果正式通知国内的话，国字号出面接见，相关的部级领导全程陪同，几乎是必然的程序。 第824章 与世界接轨 尤其是，乔宏伟还连续三年应邀出席了香江总督组织的香江新年慈善晚会。 这是非常正式的官方晚会，总督府出面邀请的客人人数，一般不会超过二百人，其中来自香江企业界的人士，约占一半左右。 这也就意味着，乔宏伟成为香江企业界代表，已经被香江官方所认可和接纳。架设未来系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香江的企业界龙头之一。 以目前国内对待香江的政策，以及大力招商引资、发展经济的态势，乔宏伟的到来，必将受到政府的高规格接待，以及各大媒体的追捧。 不过，架设未来的真实情况，政府的高层虽然说不上了如指掌，但他们通过各个渠道了解了不少，知道有个小毛孩躲在后面张牙舞爪。 这种情况下，政府部门对于如何接待乔宏伟就比较头疼了，因为其中的分寸不太好把握。 简慢对方肯定是行不通的，但如果接待规格太高，过于隆重了，也会让了解内情的人感觉怪怪的。 于是，这个问题便层层向上提交。 一位中年干部带着相应的资料，从大内的院子里出发，乘专车来到了玉泉山一座戒备森严的小院中。 在宽敞明亮的书房中，一位老人戴着老花镜，认真地看着手中的资料。 中年干部恭敬地站在一边，等候首长的指示。 “小崔呀，这样的问题，你们看着处理就可以了，还要找我做什么。”老人看完件，放下老花镜，笑呵呵地对中年干部说道。 “首长，这个问题看着不大，不过这不是关系到孙家那位的事儿了嘛。大家主要是不知道把他们归到哪一类。 说他们是外资企业吧，但他们幕后的老板是孙家那位。要是按照特殊的国内公司来对待的话，又怕让真正的外资企业误会咱们的态度。 首长，这事儿还真得您来给定个性，不然，以后类似的事情多了，各部委和地方政府一样也会不知如何处理的。” 书房中的老人，孙大海不仅认识，还陪他聊过天，一起度过假。孙大海的爷爷孙承以及干爷爷黄老，都曾经是老人的部下，因此孙大海和这位老人也算是颇有渊源了。 老首长目前处于半退状态，他已经辞掉了所有的党政职务，只留下军委的职务，为新一届领导班子保驾护航。 由于年事已高，具体事务老首长已经很少参与了。他更多的还是从大方向上，高屋建瓴地提出一些主张和构想。 食为天成立伊始，黄老便向他做了汇报。政府那时正在大力来发展经济，要寻找和发现各种发展方式的规律和优缺点。 因此，在老首长的特别批示下，食为天就成了的一个观察样本。领导们和许多专业人员在不影响食为天正常经营的情况下，默默地观察着食为天的发展情况，并加以分析和总结。 随后，不明就里的孙大海也跳了进来，他的架设未来系从一开始就被高层关注着，不知不觉中，也享受到了与食为天相同的待遇。 因此，当乔宏伟要到龙省的消息被确认后，如何对架设未来系归类的问题，就提交到了太宗的面前。 正如同中年干部所说的，接待问题其实是旁枝末节，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大家更关注的，其实是上层对架设未来系的定位，这关系到今后各部门以及地方政府对于架设未来的政策、方针、支持力度，以及态度。 老首长自己就是政工干部出身，太了解这些国家机关里工作人员的想法了。 他们身处要害部门，因此一言一行都会格外小心谨慎，力争做到滴水不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才是他们内心的真实写照。 至于说积极主动，锐意进取的干部，并不是没有，在地方政府或下面的行局中倒是有不少。但是在中央的各大机关里，这样的人实在是凤毛麟角，太少见了。 这其实不能算是弊病，因为工作职责的关系，他们做事必须要一板一眼，按程序，守规矩，否则下面就乱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对于乔宏伟的到访，或者说是食为天系与架设未来系，如果没有一个统一明确的定位，工作人员还真有些无所适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口径处理相关的事宜。 老首长站起来，在书房中来回走了几趟，然后缓缓地说道：“我们国家现在搞改革开放，就必需要与国际接轨。小崔，你知道按照国际惯例，一家企业的归属地是如何规定的吗？” “首长，在国际上，一家企业的归属地由企业的注册地所决定，索然在极个别情况下会有一些例外，但总体来说，注册地是最关键的因素。” 崔姓中年干部口中回答着，心里已经明白了老人的意思。 老首长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要与世界接轨，我们以前的有些认识就要改正过来。 今后与我们国内接触的外国大型企业会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会遇到某些企业的老板、高管或是高级技术人员是咱们华夏人的情况。因此，我们的政府工作人员从现在起，就要学会适应这种情况。 这家企业的经理这次来国内，还是比较低调的，他不准备进首都，也没有正式，申请相关领导的接见。 所以呀，你们也不用太紧张。就按照普通程序，就由龙省那边出面接待好了。既然他们想要保持低调，那你们也不用搞出太大的声势来。” 崔姓中年干部连忙点头称是，并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做了记录。 老人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另外，他们公司组织一批美利坚的企业家去那个山庄度假的事情，你们可以重点盯一下。 听咱们的专家介绍，那小孩投资的这些美利坚企业，都是非常有发展潜力的。 按照提交订的行程安排，这些来自美利坚的客人在龙省的度假山庄玩过之后，还会回到首都继续旅游。 等到那个时候，你们可以组织对口的部门和企业去和这些美利坚的企业家们接触一下，即便暂时拉不来投资和技术，能为将来结个善缘也是好的。” 插一句， \\app \\ 真心不错，值得装个，竟然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第825章 孙大海的牢骚 “对了，你顺便还要督促一下民航系统，要求他们适当简化流程和手续，加快对于包机或者公务飞机临时航线的审批速度。 咱们的小朋友可是发牢骚了，说他买了飞机却在民航办不下来审批手续，不能使用国内航线，只能把客人送到俄国再绕进来。” 老人忽然想到什么，笑呵呵地又交代了一个事情出来。 崔姓中年干部也笑了。因为他也听说了，一贯表现乖巧、闷头在国外捞钱的孙大海，第一次在小圈子里发起了牢骚。 今年新年时，黄老约马爷爷、夏奶奶等几个老朋友来家中聚餐，孙大海被叫过来给大家当厨师。 广个告，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 因为只是黄老与朋友们小聚，孙大海跟其中的大部分客人都很熟，所以做好菜的孙大海也被拉入了席，和大家一起吃饭聊天。 大家在闲聊的时候，不知道谁提起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到底是选空乘空姐还是在选美？”事件。于是，大家的话题就转到了民航系统上。 正好那天的客人中有位沈老，他以前是空军部队的干部，全国解放后转入了国家新成立的民用航空局工作，是华夏民航系统的首批元老之一。 沈老的孩子继承父业，现在也在民航总局工作。于是，大家现在既然有了这方面的问题，沈老便主动为大家解疑释惑。 沈老为人和蔼，不摆什么架子，说话也是风趣幽默。虽然那天是孙大海第一次见到沈老，不过还是很快就跟他混得熟络起来。 为了给“未来号”申请航线的事情，黄老安排嘉华驻华夏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跑了民航总局不少次。但由于时间紧，手续繁琐，最终临时航线也没有申请下来。 后来乔宏伟发话了，他通过寰宇贸易公司跟俄国的安德烈打了招呼，让“未来号”先飞布市，然后人从那里入关，乘汽车或者火车前往度假山庄。 说实话，飞这条路线要比飞国内航线更加便捷，从冰城的机场到度假山庄的距离，可比布市的机场到度假山庄要远多了。 而且，在布市有安德烈的关系，办理各种手续也异常简单。 只不过自家的飞机进入自家的领空居然会这么麻烦，总会让人心里感到不大舒服，就连黄老此时也对沈老念叨了好几句。 既然黄老开了头，早就憋着一肚子牢骚的孙大海自然打蛇随棍上，也跟着吐槽，向沈老抱怨起来。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孙大海向沈老诉苦，主要还是为了以后方便。既然沈老是民航的元老，那孙大海现在多念叨几句，也许沈老会重视起来，给民航相关的建议。 明年孙大海就要去香江工作了，但国内他肯定是要经常回来的。既然买下了飞机，如果不能供他日常往返香江和大陆时使用的话，那可是太亏了。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沈老早就听说过，黄老的干孙子孙大海就是个小妖孽。这会儿沈老才知道，这小妖孽居然都有了自己的飞机，可是把沈老惊的不轻。 不过，孙大海对沈老说的牢骚话还是很有道理的。站在他企业的角度上看，国内民航系统对这方面的管理亟待提高。不仅要制定出简单明确的审批制度，而且行政效率上也要有所提高才成。 因为按照民航局现有的规定，国外企业的商务飞机如果要想降落在国内机场，申请上至少要盖上百个章，审批的时间也会长达三个月以上。 沈老真的很负责，他在聚会之后不久，便向民航局的领导们提交了一份情况说明书和相关的建议。 中央的一些机关也已经看到了这份资料，够级别的人一打听，就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原来是孙家那个小孩发牢骚了。 乔宏伟这次大陆之行，背后发生了不少事。有些事孙大海已经知道了，比如民航总局现在开始做调研，准备重新制定一些行政程序，简化流程，提高行政效率。 有些事情孙大海并不清楚。他根本不会想到，这件事居然惊动了那位老人家，并对他的公司做出了一个定性。 此时的孙大海，一边喝着茶，一边旁听乔宏伟他们正在进行的讨论，到底如何修改饕餮之家的发展规划。 饕餮之家的大股东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乔宏伟这些天也没少接到来自于华信方面的电话。 现在乔宏伟既然已经到场，剩下的就是他的工作了。孙大海乐得清闲，自己在一旁看热闹，顺便帮助出点主意也就够了。 乔宏伟之前肯定已经有了相关的考量，他与老威廉、欧阳慧慧以及陈锋简单交流几句之后，已然为这个事情划出了一个框架：可以在原有发展计划的基础上适当扩大投资规模，增加新建分店数量。但不会按照华信方面提出的目标来执行。 华信提出的目标，是两年内新增十五到二十家分店。这个目标就连九号火锅店或岁月静好执行起来，都会有些吃力。对于目前只有一家店面的饕餮之家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切实际了。 在孙大海的暗示下，高屹也参与到他们的讨论中，大家一起商量新的方案。 大家事前都做足了功课，这时将各自的想法汇总，取长补短，很快一个新的饕餮之家三年发展方案就顺利出台了。 新方案分新建分店与合作经营两部分。新方案计划在三年内新建五间分店，分别建在首都、沪城、特区、羊城和香江，增设了羊城分店和香江未来大厦分店。 合作经营指的是饕餮之家与嘉颐国际进行战略合作，他们将接手嘉颐国际各个项目自助餐厅的经营和管理。 也就是说，现在度假山庄的自助餐厅，未来将会由饕餮之家接手经营。 不过这个进程可能要拖后一段时间，因为现在饕餮之家缺乏足够的人力资源。 与嘉颐国际形成战略合作关系，搞合作经营，是饕餮之家成立伊始便制定的发展策略之一。 只是当时大家尚不清楚市场的承受力，因此没有立刻进入到执行阶段而已。 现在既然发现了市场的潜力，那么这个合作经营计划自然就要开始运作起来了。 第826章 新的发展计划 饕餮之家与嘉颐国际还有个合作经营计划，目前总共有七个项目要跟进，其中嘉颐国际的自建综合项目有四个。 除了马上就要正式营业的大青山度假山庄外，还有首都酒店项目、岛城海滨高尔夫度假村项目，以及香江娱乐度假村项目。 此外，还有嘉华投资公司刚刚通过收购一家国际旅游公司得到的，并准备进行改造的三家高端特色酒店，其中在泰国有一家，澳洲有两家。 这三所酒店将在改造后划拨到嘉颐国际旗下，因此饕餮之家的分店也将进驻到这三所酒店。 位于美利坚硅谷的蓝海花园项目，经过两年多时间的建设，今年年底即将竣工。饕餮之家也将会在那里开设一家海外分店。 除了这些项目，孙大海也提出了一个合理化建议。 他现在手中还有一栋位于东京银座的三层商铺楼。这栋小楼临街，面积不是很大，总建筑面积一千多平方米。 这栋楼与其它几处倭国的房产，都是孙大海利用1985年广场协议签订后日元大幅升值，炒外汇赚的私房钱一起买下的。 这些房产主要集中在东京，大阪也有一处。按照目前的地价计算，孙大海两年前的这笔投资就早已经翻倍了。 这些房产大部分都在老威廉和欧阳慧慧手中，被他们开设分店占用了。 孙大海现在提及的这栋商铺楼，因为成本最高，而且当时还有租户，租金收入也非常高高，所以他俩都没有要这栋楼。 这栋楼委通过当地的地产中介，租给了一家倭国的服装企业当门店。不过租期马上要到了，对方的经营情况一般，好像无力继续承租。 倭国的中介公司已经来函，询问是否继续寻找新的租户。这地块的位置极佳，非常抢手，是不会缺乏租户的。 现在既然原租户不再续租，孙大海索性也就不再继续对外出租了。这栋楼位置好，营业面积的大小也非常合适做高端餐饮，所以他提出交给饕餮之家开设分店用。 老威廉和欧阳慧慧都知道这栋楼的情况，孙大海的建议立刻得到了他们的响应。于是，东京分店也在最后进入到了大家讨论的计划当中。 按照现在讨论出的新计划，经过三年的发展，饕餮之家将在全球拥有十五家分店。 龙省、沪城、特区、羊城、泰国、倭国以及美利坚，将各有一家分店。而在首都、岛城、香江以及澳洲，会各有两家分店。 其中，由于地理位置和客流量的关系，大青山度假山庄分店暂时只为度假山庄提供完善的配套服务，并不进行独立核算。 去除已经开业的岛城店，以及最后再接手的大青山度假山庄店，剩下的十三家分店也不是同时开建。 合作经营的几家分店，包括硅谷店，都需要按照各自项目的时间表来进行，饕餮之家会根据各项目竣工的时间，来安排人员招聘和培训。 计划新建的六家分店，将以每年两家店的速度开始建设。这样一来，连同合作经营的几家店，在三年内每年正式营业的分店数量分别为三家、四家和七家包括大青山度假山庄店。 用这样的速度进行扩张，虽然对于人力资源部门的压力还是很大，但多少还是控制在极限范围之内了。 老威廉和欧阳慧慧也已经承诺，会全力帮助饕餮之家完成人员招聘和培训工作。 这个问题讨论完，大家又商量了一下时间，准备尽快召开正式的股东会。 这次股东会的目的其实就是与华信的人做些、沟通。刚才大家讨论出的新计划，可能还会在具体细节上做些调整，但大方面是不会再变了。 虽然饕餮之家大部分的股份，都直接或间接的掌握在孙大海手里，但对于唯二的外人，孙大海还是要照顾两家华信公司的想法的。 这件事解决了，乔宏伟便想和孙大海谈其他事情。不过这时政府的人找了过来，通知乔宏伟，高官的车队过一会儿就要到达度假山庄了。 对于孙大海和乔宏伟来说，更改饕餮之家的发展计划只是一件小事，他们还有其它更为重要的工作要谈。 但现在肯定没有时间详谈了，乔宏伟也只能无奈地起身，跟着工作人员离开茶室，准备到大厅门口迎接领导的到来。 算了，大家也都散了吧。 孙大海也不在茶室继续待着了。高官一会要和乔宏伟举行非正式会见，搞不好要来茶室的。孙大海可不想被人清场给清出去，便主动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就在孙大海回房后不久，一支由七八辆小汽车和两辆中巴车组成的小车队，在警车的引领下，驶入了度假山庄的大门。 插播一个app: 完美复刻追书神器旧版本可换源的app 。 车队后面，还跟着几辆车。其中一辆封闭的大车，车身上印着“龙省电视台”的字样。 高官下到地方视察工作，再怎么重视也不为过。这是省台的电视信号转播车，也随着高官视察工作的路线，一路跟着拍摄，进行新闻采编。 坐在车队第二辆车中首长位置的，是一位精神矍铄的中年干部，他就是要来与乔宏伟会面的关高官。 关高官今年五十出头，在这个职位上，算是比较年轻的干部了。此时的他，双眼微闭，脑子里在思考与客人见面后的话题。 随着国内改革开放不断深入，发展经济已经成了主管一方的执政者的共识，这也是衡量一位干部能力强弱的重要依据。 乔宏伟要来度假山庄参加开业仪式的消息，还是率先从首都传来的。在落实了消息的准确性后，关高官就对今天的会面抱有极高的期待。 关高官调到龙省的时间并不长。原来的高官年龄到点，中央经过通盘考虑，把时任江南省常务高官的他，调到了华夏最北边的省。 关高官在江南省负责经济工作，他能力出众，成绩也十分显著。中央调他来到龙省，自然是希望他能把龙省的经济搞上去。 关高官自己也是踌躇满志，准备到龙省后大干一场。不成想来到龙省之后他才发现，这里的情况与江南省相比，可以说截然不同。 第827章 龙省的隐忧 在八十年代初期，东北的各项经济数据并不差。这里以重工业为主，有许多大型的国营厂矿企业。而不是像江南省那样，以集体所有制企业或民营企业为主导。 这也导致两地人民的想法不同，最为明显的，就是他们对待工作的选择，以及对待金钱的态度。 江南省的人头脑灵活，喜欢做生意，愿意自己当老板，为挣钱不怕吃苦。 而龙省的人还是老派的观点，耻于谈钱。他们认为进厂子当工人，才是旱涝保收的好工作。 在计划经济制度下，东北的国营企业根据每年国家下发的任务组织生产，再将产品按照统一定价卖给国家，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然而，国家整体经济发展速度的加快，使得计划经济模式的各种弊病逐渐显露出来。经营管理僵化、设备老化、技术落后、供求关系模糊、产品的质量和性能无法满足实际需要等诸多问题，也随之愈发的明显。 随着经济体制改革逐步深化，多种商品的价格不断放开，国内市场化经济的雏形已然出现了。 这时，在明眼人的眼中，东北地区经济发展的颓势已经出现。如何以最低代价改善这种状况，已经成为中央高层亟需解决的问题。这也是关高官被调到龙省的主要原因。 除此之外，龙省的第一产业主要掌握在农垦和林业系统中，生产工作主要由大大小小星罗棋布的国营农场和林场来负担。 这些生产部门同样面临着各种问题。这些农场和林场同大型国营厂矿企业一样，名义上都是接受地方政府和中央所属部门的双重管理。 但由于历史原因，其中大多数企业都是自成体系的独立王国，对地方政府爱答不理的，听调不听宣。 现在，摆在关高官面前的，就是这样一种情况。 “头疼呀！”坐在轿车里的关高官，不禁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同时发出了一声长叹。 “高官，您不舒服？”坐在副驾驶席的秘书回身问道。 “没事的。小沈，还有多久能到？” “高官，拐过前面的弯儿，您就能看到度假山庄的大门了。”沈秘书回答道。 “这段路修得还真是不错，这是开发公司自己出钱修的？” “是的，高官。听说，这是按照省级公路的标准修建的，还包括了中间的隔离带与两侧的绿化和照明。 现在都是雪，所以看不出来。听下面的人说，开春以后，这段路非常漂亮，不少摄影和美术爱好者都会过来为创作找灵感呢。 就是修这段路的成本高了些，有些浪费了。听说开发公司的一期投资中，有一大半都是用在了修路上。” 关高官笑着摇摇头，没有多说话。 沈秘书是他来龙省后提拔起来的，就是龙省当地人。小伙子办事还算细致麻利，但受其阅历所限，眼界上还是稍微显得窄了些。 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做的是精品旅游，面对的都是高端客户。要是图省钱，连自家门前的道路都不处理好的话，那这里未来的成绩，也就可想而知了。 关高官上任后，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的经理帕克里克曾到冰城的省府拜访过他，两人做了简单的沟通。 通过这次时间不长的会面，关高官不仅了解到大青山开发项目的一些基本情况，他已经认识到，帕克里克可是一个很有能力和想法的外国人，而且其背后的嘉华对他工作的支持力度很大。 更为关键的是，他们做出的计划并不是在吹牛皮，放卫星。大笔的外汇按照资金调拨计划，已经分批次如数地汇到了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的账户上。 从他们出资修建这条路就能看出，帕克里克及其他背后的嘉华，是有足够实力和野心的，并且对于大青山的综合开发，有着极强的信心。 对于在自己辖区里做项目的企业，关高官自然希望他们的实力、野心和信心越强越好。 只有这样，他们所做项目在未来发展的上限才会更高，对于地区经济的拉动作用才会更加的明显。 至于小沈，以后找合适的机会再点拨他吧，希望他能尽快提高自己。否则，即使自己不换秘书，他未来的发展高度也是有限的。 随着车队进入度假山庄，关高官坐在汽车里，饶有兴致地四下打量度假山庄的环境。 他来龙省任职之前就听不少人说了，这个度假山庄可是目前国内最顶级的旅游休闲项目。 关高官也看到了开发公司提交上来的度假山庄内各种消费项目与服务的定价。饶是他来自于经济较为发达的江南省，也不禁为之咋舌。 现在就连他都有些好奇，敢这么定价的消费场所，都可以说是销金窟了，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呢？ 绕过巨大的大理石喷水池，汽车缓缓停在了大厅门口。乔宏伟、嘉华的高层，以及开发公司与度假山庄的管理层，在赵局长等人的陪同下，在大厅门口迎接高官的到来。 孙大海跑去了黄老的房间溜达了一圈，和黄老聊了一会天。二小睡完午觉后也来到了这里。 孙大海便打电话叫来刘镇伟，大家一起看刘镇伟拍摄的度假山庄人和风景资料片。 现在片子还只是毛片，没有经过剪辑和配音，只有刘镇伟用画外音的方式，做简单的场景说明，不过这些声音在后期制作时肯定要抹去的。 “胖葡萄”刘镇伟也在认真地看自己拍摄的素材，他很是感慨地说：“来到这里，才是我第一次看到真的雪。我在香江参与拍摄的影视剧中，雪景也有很多次了，不过都是在摄影棚中做出来的，鼓风机加碎纸屑，哪能跟这样的实景相比呢！” 孙大海说道：“真想要成片的画面效果达到最佳，应该在实景拍摄的基础上，再加入特效，只是这样做费时、费力还费钱，综合成本太高了。 不过香江的影视剧制作太过于追求拍摄速度了，而拍摄成本又被制片方压得极低，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导演或剧组也是有心无力，也只能在摄影棚里糊弄人了。” 第828章 会面 “是呀，现在大家拍电影都图快，图省事，精雕细琢的好片子虽然也有，但烂片却是越来越多了。”刘镇伟不无感慨地说。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认为应该做些改变了。 你们都知道，我在美利坚已经收购了卡索尔电影公司，还单独成立了一个影视特效工作室。 我会分批安排友联的员工去美利坚接受培训和实习，争取在友联内部形成一个正规化的影视制作流程。 你们这次来大陆，过几天去首都，与大陆方面协商合作拍摄电影秦俑的事宜。如果能谈下来，我会建议导演和制片，在拍摄过程中大量采用实景拍摄。 剧本中有些战争的场面，可以组织大量的群众演员参与拍摄，甚至可以向当地驻军申请人员和设备的支持。 公司签约的张一谋导演，这次不仅是男主演，同时他还会在剧组担任职位，负责协调两地演职员之间的关系，以及与地方政府的沟通。 我可不希望所谓的大场面拍摄出来之后，画面中只有三四十个演员的身影，那是香江社团间的混战，根本不叫战争。” 刘镇伟开心地说：“公司让我给程导当副手，我开始时还有些不愿意。我多少也算是票房成绩过千万港币的导演了，还能给别人打下手不成？” “对呀对呀，那你怎么还愿意来呢？给别人当副手，总不如自己单干好吧？”一旁的孙圆圆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刘镇伟长得白白胖胖，一副笑模样，很有孩子缘。二小这两天也跟着他在度假山庄里到处拍摄，所以跟他也混熟了。 刘镇伟笑嘻嘻地说：“程导是习武出身，性子直，脾气有些大，跟公司的人也不是很熟。公司安排我当副导演，也是为了调和一下剧组的气氛。 不过现在看起来，这个活儿还真有点意思。我敢说，全香江也没有几个导演有过大场面的拍摄经验。别看大陆的电影制作比较落后，但这方面的经验确是非常丰富的。 这次如果能够与大陆达成合作的话，我们应该也请一位大陆的副导演，负责大场面的组织和调度，我也能跟着学学。” 好么，这家伙现在就想着准备要偷师了。 孙大海冲着刘镇伟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张导就完全有这个能力。但他他这次是担当主演，在剧组也有其它工作要做，已经很忙了，所以副导演就不用他了。 不过，如果立项了，我会请他介绍一个有经验的人来当这个副导演的。 你要学，就抓住机会好好跟着学吧。 香江的电影业虽然发达，但越来越小家子气了。 制作方一味地压低拍摄成本，降低演职员的收入，恨不能扎进摄影棚里，把电影当成电视剧来拍摄。 这种趋势我认为是错误的，会毁掉香江电影产业，以及香江电影人的。 友联去年经过了重组，从今年起，会慢慢加大电影项目的投资力度，增加拍摄成本，而且会逐步提高演职员的片酬。 原来我们还没有在香江电影圈站稳脚跟，所以许多事情不能做。现在公司慢慢发展起来了，因此也要在适当的时候，发出自己的声音。 之前我们要给演职员多发钱，用的是票房红包的方式，遮遮掩掩的，以避免招来同业间的抵制。 从今年起，我们会把这样的事情做到明面上，先一步一步的来，争取三年之内，使演职员和剧组主要工作人员的收入，翻上一番。” “哇，老板，你可真是伟大呀。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年，我也可以买楼了。”刘镇伟开心坏了。 孙大海惊讶地看着胖葡萄，随口怼了他一句：“不会吧，这只是针对普通剧组成员或演职员的政策，你也看得上眼？ 你今后需要争取的，是执导项目的分红权。片酬、薪金之类的东西，对你有意义吗？” 孙大海一句话，就把刘镇伟说得晕菜了。 刘镇伟并不算是友联的高层，因此对于友联制定好的发展规划，还不是很清楚。 不过孙大海倒是很看好他，因此在这里有意的跟他透露了几句，以增强他对这份工作，或是说对友联的信心。 茶室的大门打开了，关高官和乔宏伟一起走了出来，赵局长、沈秘书以及帕克里克和陈锋也跟在后面，他们几个也出席了这次会面。 孙大海猜得没错，幸好他没有泡在茶室里。要不然，除非他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估计会被关高官身边的工作人员给清出场外的。 关高官和乔宏伟此时都是面带微笑，两人握手后各自回到房间去休息，一会他们还要一起共进晚餐。 关高官到了度假山庄，在乔宏伟等人的陪同下，先简单参观了一圈，然后就和乔宏伟来到茶室，进行了历时将近一个小时的会面。 回到下榻的“嘉颐国际一号套房”，关高官坐在了宽大舒适的美式沙发上，陷入了沉思中。 沈秘书没有打扰他，只是为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身前的茶几上。 过了一会儿，关高官活动了一下脖子，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铁质的“中华”香烟桶，从中抽出一根放在了嘴边。 沈秘书连忙掏出打火机，一边为关高官点烟，一边轻声地问道：“高官，和乔总的会面，没有达到您的预期？” 沈秘书已经了解到关高官的一些习惯，他知道现在，正是关高官在放松头脑，想与身边人交流，并通过谈话寻找一些工作灵感的时候。 关高官靠着沙发上，将吸入肺里的烟轻轻吐了出去，然后说道：“这次会面，对我理顺今后的工作思路，掌握工作重点，还是很有帮助的。 乔总别看年轻，但人家还是真有水平的。他随口提出的几条建议，都是有的放矢、针对性很强，而且这些建议一旦能够落实并加以实施，是可以真正解决省里面临的问题的。 只不过虽然大家都心里明白，这些建议要想执行起来，那就不是咱们能做主的了。 插一句，我最近在用的app， \\app \\ 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即便中央想推行下去，恐怕在组织各部门进行研讨时，就要面临着不小的阻力了。” 第829章 入主斯科尔银行 “，是的，我给他提了几条建议，最重要的，就是将几家有关联的企业重组，经过包装后寻求合资，或是到香江上市。 我认为，这是根据关高官介绍的情况，对龙省经济发展最有效果的建议。” 乔宏伟结束会面后，就来找孙大海。俩人被黄老撵走，便回到孙大海的屋子里。 黄老撵他俩走也是好意。按照官场惯例，过一会关高官就会来拜访黄老，然后邀请黄老一起参加晚上的宴会。 黄老虽然已经退下来了，但他的级别并不比关高官低。而且他的年龄大，资历老，又是来到关高官主管的辖区。因此，关高官于情于理，是要主动来拜访黄老的。 这样一来，孙大海留在黄老这里，就有些尴尬了。 孙大海身上的标签很多，比如孙家的孩子，比如黄老的干孙子，比如来这里度假的中学生。这些身份，即使见到关高官，也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架设未来系幕后老板的身份，却是太过于闪亮了，以至于孙大海根本躲避不掉的。 尤其人家关高官这次是专程来出席度假山庄开业仪式的，孙大海作为真正的老板，藏在后面不露头也倒是罢了。 要是他和关高官都已经面对面了，却还要玩什么隐瞒身份的把戏，那就有点太不成体统了。真以为人家堂堂一个高官，还能搞不清楚你的真实身份吗？ 其实，孙大海来到了度假山庄，估计人家早就知道了。只要孙大海自己不张扬的话，人家也不做声，大家都保持心照不宣好了。 这种做法其实是跟太宗学的，他对待孙大海就是这样：你想躲在后面继续当学生，那我也就假装不知道。我想了解的事情可以去问老黄黄老，等你什么时候玩够了，愿意站在台前了，咱们那时再说。 因此，黄老这会儿撵走他，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要不然孙大海猛不丁地出现在关高官的面前，那可就要让关高官坐蜡了。 不过这样也好，孙大海和乔宏伟回到自己的房间，两人继续聊他们的。 说实话，孙大海不太了解宏观经济，但他知道，前世东北的经济形式，直到多年后，仍然没有太大的好转。 其中的原因很多，虽然孙大海没有对此研究过，但人们的思想陈旧、企业的包袱过重，肯定是其中重要因素之一。 至于乔宏伟所提议的企业重组后合资或上市，孙大海也认为是非常有效的解决方案，只是孙大海并不看好这条建议能被顺利执行。 龙省有许多国营企业，其实都是在吃老本。他们既没有自身的核心技术，也缺乏设备更新和技术升级方面的资金，产品更是没有什么竞争力。 在计划经济体制下，依靠国家帮助，这些企业还能吊着一口气，勉强活着。但如果推向市场，这样的企业分分钟就会见光死。 在自身没有足够的资金来摆脱困境，政府也无力继续支持的情况下，这些企业寻求外资进入。或者经过重组后包装上市，就成了几乎唯一的解决方案。 但大家都知道，要想寻求合资或上市，首先是要剥离不良资产，并按照现代企业管理制度，对公司进行优化重组。 而目前龙省国营单位都是计划经济下的产物，其经营模式与俄国相类似，都是国家统管，并且执行职工终身制。 这个终身制是企业沉重的负担，不仅包含职工在劳动年龄内的工作薪金，还包含了职工退休后的退休金以及医疗报销等义务。 一家建国后建立的工厂，也许现在在职员工只有一百人，但要工厂负担的退休职工人数，也许远远超过目前在职的职工人数。 而医疗费用报销更是一个无底洞，甚至有可能比企业负担的职工工资总额还要高。 企业要剥离自身的不良资产，这些负担是首当其冲要解决的。然而在国内的社会保障体制没有建立的情况下，如果政府再不能承担的话，是会出大乱子的。 推荐下，我最近在用的追书app， \！ 关高官当然清楚自己的家底儿，这样沉重的大包袱他可负担不起来。 因此，乔宏伟给出的建议非常中肯，而关高官也只有点头赞同，而在心里苦笑了。 这样的建议要想执行下去，面临的问题还多着呢！最终乔宏伟的建议肯定要继续往上提交，因为即使到了关高官这个层面，有些东西也是无力解决的。 孙大海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关注这件事了。 在他前世的记忆中，到了九十年代，东北的国营企业遭遇到大面积的破产倒闭和兼并重组浪潮，不是没有原因的。 孙大海又不是神仙，解决不了这样的问题。所以他还是转移话题，询问乔宏伟去欧洲的收获。 一月份的时候，乔宏伟去了趟欧洲，参加斯科尔银行今年的股东大会。 在去年年底，斯科尔银行向瑞士联邦银行业委员会提交的“商业银行最大股东变更申请”，历时将近一年，终于获得了批准。 这其中，斯科尔银行的战略合作伙伴巴黎银行及其背后的控股方莱昂集团，发挥了极其积极的作用。 不仅如此，巴黎银行还通过其它渠道，提议斯科尔银行成为瑞士银行家协会的高级会员，现任行长哈瓦特进入协会高层，成为协会九名理事中的一员。 巴黎银行虽然不归属于瑞士的银行体系，但作为欧洲综合排名在前五位的大银行，巴黎银行的影响力还是足够强的。 斯科尔银行更换大股东的申请，其实只是一次正常的商业行为，并无任何违规之处。瑞士联邦银行业委员会迟迟不予通过，骨子里其实是白人至上的观点作祟。 架设未来控股公司虽然注册在维京群岛，但明眼人都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这其实就是一家香江的公司。 瑞士联邦银行业委员会的官老爷们对此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心里自然不愿意看到架设未来能够顺利接手斯科尔银行，让一群黄种人进入到他们的圈子里来。 但这只能私底下说说，既不能宣之于众，更不能作为委员会拒绝其入主斯科尔银行的正式理由。 第830章 定向增资扩股 正好当时玛萨蒂诺家族的人想要阻止这个交易的发生，耍了不少小手段从中作梗，委员会中的有些人就此借题发挥，将这个申请一直拖了下去。 不过，现在既然连欧洲金融业的巨头巴黎银行都以战略合作伙伴的身份，直接出面帮助做工作了，委员会也就不好再这样置之不理了。 于是，这份本该早去年年初就通过的普通申请，到了年底才获得了批准。 这也就意味着，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正式入主斯科尔银行这一事实，已经获得了官方的正式认可。 在这次股东会上，乔宏伟被提名为斯科尔银行的新任董事长，并获得了股东们全票通过。 广个告， \！ 截止于去年年底，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对斯科尔银行持股44，为第一大股东。其中40是架设未来从原第一大股东整体收购的。 另外4，则是玛萨蒂诺家族和与他们关系密切的两个小股东手中的全部股票。 这部分股票被玛萨蒂诺家族以低于市价的价格卖给了架设未来，算是赔偿吧。 总之，架设未来去年进行的报复行动，不仅让玛萨蒂诺家族大亏了一笔，自己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而且还在小有收益的基础上，将玛萨蒂诺家族及其另外两个小股东清出了场外，可谓是大获全胜。 斯科尔银行实际的第二大股东是俄国的亚历山大家族，他们是用几家白手套投资公司和基金分散持股的，共持有30的股份。 第三大股东就是史密斯家族了，股份主要集中在现任银行总经理哈瓦特史密斯手里。他孙子戴维德手中也有一小部分，因此他也是董事会的成员。 剩下6的股份，分散在四个小股东手中。这几位股东是斯科尔银行成立时的老股东了，都有一定的背景。 他们与哈瓦特关系尚可，从不介入到银行的经营和管理中，只是按年拿分红。他们顶多为自己的企业申请一些贷款，在斯科尔银行当中显得很是透明。 他们对于岁架设未来今后的管理几乎不会构成任何干扰，因此乔宏伟在股东大会期间，和他们相处得也很愉快。 新官上任三把火。 乔宏伟当上斯科尔银行的董事长之后，第一个提议，就是定向增资扩股，增加银行自有的资本金，准备成立海外分行，进行业务扩张。 截止于去年年底，斯科尔银行的总股本约为四亿七千万美元。 乔宏伟提交股东大会的定向增资扩股方案很是激进，将以五亿美元为标的，溢价5左右，向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和巴黎银行增发50的股份。 其中，架设未来公司用四亿美元现金，获得40的股份。 巴黎银行按照交易时的市值，以价值一亿美元巴黎银行的股票，与斯科尔银行10的股份互换，完成战略伙伴交叉持股的工作。 换句话说，通过这次增发，斯科尔银行的总股本翻倍溢价，达到将近十亿美元。而现有股东手中的股票，在银行总股本中所占比例也将缩水一半。溢价部分就是架设未来给予股东们的补偿。 这个方案早上半年前就做出了，在哈瓦特的游说下，股东会前其他股东基本已经同意了。 说服亚历山大家族的工作，是乔宏伟委托吴大伟去完成的。 吴大伟在寰宇贸易公司时，由于苏扁的业务，与亚历山大家族二代核心人物伊万结识，两人关系很密切。 伊万虽然挂着俄国波罗的海舰队后勤部军官的身份，但他才是亚历山大家族目前真正掌权的几个人之一。 伊万是亚历山大家族的现任族长最小的儿子，负责家族在欧洲的经济业务。要说他在家族的地位，比远在布市当副市长的第三代核心安德烈，可是要高出了很多。 吴大伟很出色的完成这项工作。 其实也很简单，对于斯科尔银行的投资，只是亚历山大家族多年前在欧洲布下了一个后手罢了。 目前来看，这项投资既不是很挣钱，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战略意义，显得有些鸡肋了。 吴大伟给亚历山大家族开出的交换条件，还是很有诚意的。经过双方友好磋商，最终达成了一致。 亚历山大家族控制的几家白手套，将同意斯科尔银行提出的定向增资扩股提议，并将以一亿美金的价格，将持有斯科尔银行20的股份，转让给孙氏投资公司。 如此一来，亚历山大家族在斯科尔银行的持股将会降至10。 等完成这次增资扩股后，亚历山大家族在斯科尔银行的持股，更是会降到5，成了小股东，基本上失去了对于斯科尔银行的管理和控制权，只剩下了财务投资的性质。 亚历山大家族并不是“活”，他们为此做出的付出，都是要得到更高回报的。 作为交换条件，斯科尔银行将在完成增资扩股一年之内，在俄国的首都莫斯科建立分行，同时将在列宁格勒与布市分别设立两家支行。 这三个城市，根据双方各自的诉求而选定的。 莫斯科是俄国的首都，同时也是俄国第一大城市，是俄国政治、经济、化、金融以及交通的重心，更是亚历山大家族的根据地，斯科尔银行的俄国分行设在这里是必然的。 列宁格勒是俄国除了首都莫斯科以外的第二大城市，将于1991年改回原来的名字“圣彼得堡”。 亚历山大家族在这里也经营了许多年，通过这里可以辐射东欧平原，进而渗透到整个欧洲。 因此，这里是亚历山大家族发展的重点地区，对家族的其重要性并不亚于首都莫斯科。 布市在俄国的城市中并不起眼，但包扣布市在内的远东地区，是亚历山大家族为自己打造的后路之一。 不仅是布市，还包括伯力、海参崴等周边城市的官员和企业中，都有不少亚历山大家族的成员在其中。 甚至就连驻地位于海参崴的俄国太平洋舰队，也被亚历山大家族渗透得不浅，目前舰队中有数名实权高官，都是亚历山大家族的嫡系成员或亲信。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伊万是希望斯科尔银行能在海参崴开设支行的，不过这个提议被吴大伟直接就拒绝了。 第831章 斯科尔银行的股份结构 吴大伟考虑海参崴是军港，而架设未来系是一家私人所有的综合性国际化企业，与外国某些政治、军事势力关系过于密切，并不是好事，最少也不能做得如此明显。 吴大伟的这个观点得到了孙大海的高度认可。他很快就直接拍板，将第二家支行的地点确定在了布市。 布市的经济规模虽然现在虽然不占优势，它却又自己优势。 首先，这里距离华夏的口岸最近，有完善的铁路、公路运输条件，以及悠久的双边贸易基础。 其次，通过寰宇贸易公司的协调，布市目前已经同国内建立不少贸易渠道，包括即将成立的合资皮革加工企业。未来还会有更多更大的项目，继续发挥布市作为华夏与俄国经济贸易纽带作用。 孙大海已经做好打算，等上十年的时间，在进入俄国政坛中心以后，他就会推动食为天到远东地区承包土地，开展机械化大农业生产。 最后，安德烈及其亚历山大家族在这边的能力和影响力，也是决不能被忽视的。通过这次“未来号”能如此迅速、顺利的办好了飞、停手续，就可见一斑。 有了这些有利的因素，孙大海认为，斯科尔银行在布市开设支行，还是很有发展潜力的。 对于亚历山大家族真正的补偿，就在斯科尔银行俄国分部上。俄国分部包括分行和两家支行，将会在俄国注册，并进行独立核算。 斯科尔银行计划对俄国分部提供三亿美元的运营资本，其中两亿美元由斯科尔银行自己负担，占股667，剩下一亿美元的投资额度，将用以引进战略合作者。 其实，这一亿美元是内定给了亚历山大家族的白手套，外面的资金是进不来的。 也就是说，亚历山大家族用自己在斯科尔银行20的股份，换成了未来俄国分部334的股份。看似等价交换，其实两者在管理权限上的差距是很大的。 不仅如此，斯科尔银行还提出附加条款：俄国分部成立以后，斯科尔银行每年将按照俄国分部的实际市值，转让2的股份给亚历山大家族，直至斯科尔银行持有俄国分部的股份不超过30为止。 这个附加条款的含义非常明确，九年以后，俄国分部将由亚历山大家族接管，用不了二十年，亚历山大家族将对俄国分部绝对控股。 届时，他们可以选择更改注册信息，把俄国分部变成一家完全独立的银行，与斯科尔银行正式脱钩。 甚至他们可以提出要约收购，让斯科尔银行就此离场，将之完全转化为家族的产业。 孙大海开出的交换条件可谓丰厚，而且踏准了节奏，直接击中了亚历山大家族的薄弱点。 虽然亚历山大家族不可能知道俄国未来的发展趋势，但拥有一家银行，对于现在已经开始追求经济实力的亚历山大家族来说，是天上掉馅饼似的好事情。 这比他们继续持有斯科尔银行30的股份所能带来的收益，要强出百倍。 因此，吴大伟只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就和伊万喝起了签订协议后的胜利小酒，他们喝的当然是自家生产的苏扁。 乔宏伟结束欧洲之行之前，这些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他回香江后没几天，就来到了大青山度假山庄。 欧洲那边正在加紧增资扩股的准备工作，斯科尔银行虽然不是上市公司，但瑞士对于各家商业银行或金融机构管理非常严格，因此增资扩股的事情仍然要上报并等待批准。 不过，如今的斯科尔银行也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实力不足、名声不显的小透明银行了。 巴黎银行的直接支持，再加上此次定向增资扩股的目的，是要将自有资本增加近一倍，估计不会再遇到来自于官方的恶意为难了。 斯科尔银行如果顺利完成此次的定向增资扩股，其实力在瑞士数百家银行，上千家非银行金融机构当中，足以排名进入前一百位。 瑞士的银行和金融业虽然非常发达，但并不都是财大气粗。 除去排名前三四十位的那些实力派之外，剩下的无非也就是小本经营罢了。 并不是每一家银行或非银行金融机构的背后，都有一个类似架设未来系这样的“狗大户”，为其提供如此强力支持的。 架设未来也从自己掌握斯科尔银行44的股票中，拿出10转让给了曹氏投资公司。 此时斯科尔银行还没有增资扩股，这10的股票价值五千万美元。 曹勇的曹氏投资公司，这几年跟着食为天以及孙大海的架设未来投资，挣了不少钱，但也勉强才达到这个数字。 不过曹勇对投资的事情既不是很懂，也没有多上心。 这次有了入股斯科尔银行的机会，他便跟孙大海说，准备入股进入，并长期持有，省得这些钱还要分别投资到不同项目中，搞得他晕头转向的。 孙大海也认为曹勇的想法很实际。 斯科尔银行以后将是架设未来系的核心，所以孙大海这次不惜多给其他股东好处，也要拿到斯科尔银行的绝对控制权。 斯科尔银行的利润不会很高，但相对是很稳定的。因为孙大海要保持整个体系的健康发展，哪怕自掏腰包给补贴，也会保证斯科尔银行财务数据健康的。 曹勇把钱投到这里，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孙大海也完全支持他的选择。 如此一来，斯科尔银行未来的股份构成基本已经确定了下来。 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坐稳了第一大股东的位置，明面上持股将达到57。 原有股份44转让给曹勇10后，进行增资扩股。这部分股份缩水一半，变成了17。 架设未来通过再次注资，得到增发的40股份，因此总持股变为57。 而孙氏投资公司和曹氏投资公司分别持有20和10的股份，缩水后为10和5。 此外，斯科尔银行实际管理者史密斯家族、战略合作伙伴巴黎银行，以及亚历山大家族分别持股10、10和5。剩余三个点左右的股份，仍然被斯科尔银行原来那几名小股东继续持有。 他们现在手中股份的比例虽然缩水了一半，但每股的价值也上升了一倍有余，所以他们并不吃亏。 第832章 欲速而不达 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孙氏投资公司和曹氏投资公司的关系在这里，三者持有的股票相加，使得孙大海对斯科尔银行的实际控股为67，也就是绝对控股。 这种情况下，架设未来，或者说孙大海的意愿，将会被斯科尔银行完全贯彻执行，而没有后患。 亚历山大家族和架设未来在斯科尔银行的问题上各得其所，实现了双赢。 双方的关系因此更加紧密，这也正是安德烈动用了不少私人关系，帮助“未来号”顺利飞、停布市的原因。 国内现在当然还不会清楚这些情况，不过仍然有人找上门来。 就在乔宏伟向孙大海详细叙述此次欧洲之行的时候，一辆挂着冰城车牌的吉普车，开到了度假山庄大门前。 度假山庄大门前有一块造型雄奇的卧牛石，上面刻着的“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几个大字。 潘长明和旁边的同事老程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长舒了一口气，这段要命的路程总算结束了。 潘长明是外交部的一名干部，负责在国内对接华夏驻俄国大使馆的相关工作，研究并分析俄国方面的各种动态。 华夏和俄国均是世界上有数的大国之一，两国国土接壤，共同拥有漫长的陆地国境线。 从五十年代两国发生重大争执，几乎断绝外交关系时起，无论之前双方在国境线上陈兵百万、大战一触即发的时候，还是近来双方关系缓和，呈现出官冷民热的态势时，两国的有识之士，其实都不会放弃恢复两国关系的努力。 1985年，俄国的“和平戈”上台后，两国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迅速缓和下来。 而“和平戈”显示出的外交思想和执政理念，令那些希望两国关系正常化的人，都看到了在短期内实现的可能。 然而，这些年来的对峙，使得两国国内都有一大批人，对对方非常敌视。这其中不乏政界、军界，以及社会各界知名人士。 因此，即便两国高层现在有意恢复彼此的关系，但也要照顾到这些人的情绪，循序渐进的进行，通过舆论逐步进行引导，徐徐而为之。 俄国是世界上领土面积最大的国家，横跨亚欧两个大陆。潘长明所在的部门主要负责俄国亚洲段的工作，而他的工作重点是在俄国的远东联邦区。 两天前，他从出入境管理局那边得到消息，布市的涂尔察申请在近期内入境，并得到了批准。 涂尔察是潘长明所在部门设定的三级监督对象。这个级别的人物并不是非常的重要，无需实时监控。 但他们如果引发重要事件，或是与一级或二级监督对象发生交集的时候，自然会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并将信息汇总到潘长明这里。 涂尔察名义上是安德烈的助理，在布市的政府内挂了一个主任的虚头，和国内常用的顾问一职相当。或者说，他更接近于安德烈管家加智囊一样的角色。 而安德烈既是亚历山大家族第三代的嫡系，同时也是布市的副市长。 此外，他还兼任着俄国远东地区地下社会的几大头目之一。因此他在潘长明的部门被划归到了二级监督对象行列中，而且排名很是靠前。 涂尔察被外交部门关注，自然是因为他与安德烈以及亚历山大家族的关系。 涂尔察的曾祖父在多年前曾是亚历山大家族的二级管家。在此之后，他家几代人都在为亚历山大家族工作，深得家族的信任和器重。 虽然日常许多非官方的事务，都是涂尔察代替安德烈出面办理，但涂尔察的重要性肯定还是比不上安德烈的，因此平时国内相关部门也不会对他过于关注。 但这次他通过正式渠道申请进入大陆，所以潘长明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涂尔察要来大陆，其目的就是代表安德烈，出席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的开业仪式。 安德烈身上是有官方身份的，而且位置比较敏感。这使得他虽然可以找到一些理由，但并不方便公开来大陆，因此只能由涂尔察代劳。 这次与涂尔察同时申请到大陆的，还有位于布市的俄国远东地区歌舞团。 他们将以艺术交流的形式，在度假山庄进行为期一个月的演出。这就是安德烈为度假山庄开业送上的礼物。 俄国远东地区歌舞团，是俄国正式的国有艺术团体，但他们还挂着远东地区民间歌舞艺术交流协会的牌子。 这次他们来大陆表演，用的就是这套民间团体的牌子，以方便申请入关。 潘长明接到消息后，立刻向上级做了汇报。几个单位互相通气后，才知道了他们此次来华的用意。 潘长明的单位遇到这种事情，派人跟进并全程监督那是必须要做的，否则就是渎职，但也没有那么紧迫。 安德烈，当然出面的是涂尔察，与寰宇贸易公司以及大青山度假山庄之间的业务关系，虽然从来没有公开宣扬，但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 他们之间进行了连续多年的易货贸易，附近公路和海运线上，一半以上的货车与货轮，运载的都是他们的货物，想保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潘长明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经过他仔细分析之后，认为还是具有相当高的可行性的。 他做通了自己部门领导的工作，一起找到了顶头上司进行汇报，最终获得了上司的认可，并授权潘长明负责执行。 于是，潘长明与单位安排给他的助手老程两人一起，搭乘当天最后一次航班赶赴冰城。 由于航班到达冰城的时间比较晚，错过了每日仅有一趟从冰城能够抵达大青山镇的列车。 为了能够尽快到达度假山庄，他们通过组织渠道，从冰城一个不起眼的单位借来一台车和司机，开车前往度假山庄。 谁知道，他们却是“欲速而不达”。 一段四百多公里的路程，居然让他们走了接近三天。中途停车休息后汽车打不着火了，仅修车就耽误了大半天的功夫。 后来他们在连夜赶路时，汽车又陷入雪坑中。他们只能借宿到附近的村子里，等待天亮后找路过的车辆帮忙牵引。 第833章 堵门的潘长明 总之，这趟不长的路程让他们遇到了许多倒霉事，不顺利之极。 他们俩人和司机一起，在冰天雪地里挣扎着，现在总算是到达度假山庄，这都已经是他们从冰城出发的第三天了。 看到度假山庄的大门，几个人都快哭了。早知如此，他们还不如在冰城搭乘第二天的火车来大青山，这样还能提早半天到达。 汽车在度假山庄的大门口被拦住了。 虽然这个年代能开着汽车出门的，都不是一般人，但度假山庄可不鸟那一套。司机和潘长明拿出各自的工作证也没有用。 因为汽车虽然是度假山庄的保安拦下来的，但问话的却是关高官的保卫人员。 此时关高官正在度假山庄中，潘长明他们光靠工作证和一台挂着冰城车牌的吉普车，可是过不了保卫人员那一关。 潘长明此行有两个任务，一个是就近观察涂尔察，二是想通过孙大海做一些秘密战线的工作。 这两个任务都具有保密性质，尤其是第二个，这是不能公诸于众的。 至于第一个任务，潘长明直接出面也是有些问题。 按照工作职责划分，外交部门需要关注的人物如果来到国内，是要通过内部渠道通知国安或其它特殊部门出面监控的。 因为除非有明确的外交接待需求，否则潘长明是不能直接接触涂尔察的，虽然他们部门已经按照规定，派了老任来协助和监督这次行动。 （外交工作不等同于情治工作，是非常忌讳采取单线联系的。 当外交人员与目标对象接触时，按照规定，必须有其它部门的人在场，并在工作完成后向各自所属部门提交详细的工作汇报，以保证外交接触的全部过程被部门所掌握。） 好在潘长明早有准备，他请保卫人员联系黄老，由黄老出面确认他的身份，并允许他们进入度假山庄。 …… 孙大海正跟乔宏伟聊着，他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高屹接了电话后告诉他，黄老要他现在过去一趟，有些事情要问一下。 孙大海马上乖乖地过去了。高屹陪着他，身后还有高智慧这个小尾巴。 高智慧已经打定了主意，有条件的话，要尽量多跟孙大海在一起。 她相信凭着自己的聪明劲儿，会很快熟悉孙大海的事情和身边的情况。虽然不一定能比得上姐姐，但最起码也要让他认识到，自己跟在他身边能起到相当大的作用。 三个人再次来到黄老的木屋，一进门就发现，屋里还有两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黄老看到他们三个一起来了，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对高智慧说：“小小高呀，你帮黄爷爷一个忙，好不好？ 等会儿的晚饭后，关高官会去小剧场看表演。你去和温桂华说一下，让她把今天晚上的节目好好准备。 还有，关高官是江南省人，你问问温桂华，能不能安排一个带有江南地方特色的戏曲或民歌表演节目。不见得要演得多好，有那个意思就可以。” 高智慧开开心心地跑去找温桂华了。她觉得自己距离制定的目标，又前进了一大步。这不，就连黄爷爷也安排自己做事了。 高智慧涉世未深，不明白这里面的圈圈绕绕。而孙大海和高屹俩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好奇地看向房间中那两位中年人。 他俩心里有数，黄老把高智慧支开，肯定是因为这两个人会有一些不方便外传的事情。 高屹和胡诚是孙大海的助理，这早已经是公开的信息了，国内许多部门都有相关的信息备案。孙大海年龄小，又在上学，所以许多事情都是由两个助理出面办理的。 因此，如果不是特别重要，需要严格保密的事情，对他们隐瞒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胡诚现在没有在孙大海身边，高屹作为助理跟着孙大海一起出现在大家面前，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但高智慧就不同了，她的身份现在还只能算是高屹的妹妹，又是个学生，所以涉密的事情还是避开她为好。黄老随口几句话，就把她高高兴兴地支出去了。 “大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外交部欧亚司的同志，他们有些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黄老为孙大海简单地介绍了来人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旁边准备旁听。 潘长明心里苦笑了一声，知道这次是自己行事孟浪，惹得黄老不高兴了。 黄老不回避，也是一种正常的选择。 虽然一会儿要进行的谈话有一定的保密要求，但一来黄老的身份与资格符合规定，二来孙大海才十五岁，还没有达到法律规定的成年标准。 黄老此刻以孙大海监护人的身份在一边旁听，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然而黄老的介绍，却是将他的不满表现了出来。黄老在介绍时特别用上“帮忙”一词，这就给孙大海留下了拒绝的空间。 同时，黄老的旁听，也杜绝了潘长明他们采取对圈外人惯尝的工作方式，既以国家需要的名义，要求别人无条件地配合他们的工作。 然而黄老现在就坐在边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还是省省吧，真把黄老惹怒了，自己家里的这点关系可是扛不住的。 潘长明的父亲是从部队中转业下来的干部。他在转业前就与黄老认识，只不过两人不是隶属同一支部队的，谈不上多深的交情，级别上也有差距，因此只能说是面熟。 他父亲转业后分到首都的某部委工作，通过工作与黄老再次相遇。他每到过年时都会给黄老拜年，后来还带着潘长明一起，因此潘长明也算认识了黄老。 潘长明是在调查孙大海背景时才知道他和黄老的关系，这也正是潘长明想到让孙大海配合他工作的重要原因。 潘长明知道黄老为人方正，对国家的需要是没有二话的，他又是个念旧情的人。因此有了黄老的这层关系，潘长明相信孙大海一定会帮忙的。 然而潘长明立功心切，行事却是稍显莽撞了一些。 因为黄老提早到了度假山庄参加试营业（战友聚会），所以潘长明来之前并没能联系到黄老，但他也不能直接来堵门呀。 第834章 政治游说 由于时间紧迫，同时也是出于保密的要求，潘长明索性直接就来到度假山庄。 但在黄老眼里，潘长明的这种行为，已经有些逼宫的意思了。 要不是知道潘长明真是为了工作，没有太多的私心，而且这一路上他们也吃了不少苦，黄老会直接把他撵走的。 “孙大海同志……同学，我现在代表组织，向你提出询问：你与俄国亚历山大家族的关系如何？你们是怎么接触上的？” …… 潘长明交代完保密事项之后，便开始正式谈话。说实话，这种类似于教科书似的谈话方式，潘长明还真有些不习惯。 实际工作中，谁也不会这么一板一眼的做事，不仅累，关键是效果不好呀。 他们更习惯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比如拉关系，攀交情，或者连哄带诈，总之达到目的才是第一位的。 只可惜他把黄老给得罪了，人家看在工作的份上不和他计较。但他要是再敢耍花样儿的话，那可就太不识趣了，真以为人家治不了他呀！ 二十分钟后，孙大海和高屹两个人溜溜达达地离开了黄老的木屋，去找高智慧了。 “黄叔您看，我是规规矩矩地做事，不会给孙大海带来负面影响的，您放心好了。”潘长明正忙在和黄老套近乎。 “我放心个锤子！你说你，有事不说先联系，你直接上门是要干什么？孙大海还是个孩子，少拿什么国家的需要去糊弄人。 咱国家还没有过养着一大群人尸位素餐，却要让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替你们去冲锋陷阵的先例。” 黄老这口气不顺，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 房间里，老程在低着头收拾刚才做的记录。他一声不吭，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个透明人。 “哪儿能呀！黄叔，我肯定不会让孙大海犯难的。这事要出面的话，肯定也是我们出面的，现在不就是想借他们的渠道和关系与对方搭上线嘛。 再说了，现在也就是您把您的干孙子当成孩子看，换成任何人，看了他的资料以后，也不会真把他当孩子看的。 谁家的孩子这么能干，还没有成年就已经在国外悄么几儿的创出来这么大的产业。 几十个亿的美元呀，咱们国家的外汇才有多少？少年早慧到这个程度，都快成妖孽了，还有谁敢把他当孩子看呀！ 您说我们尸位素餐，但要是跟孙大海比起来，国企那帮领导才真的是呢。他们加起来，都未必能比得上您干孙子一个人。” 潘长明了解黄老的脾气，认错的同时，吹捧孙大海几句，便把黄老的气消了大半。 黄老倒也不是真的要跟他发脾气，一来是潘长明做事做差了，二来黄老也是要帮孙大海撑腰。 要说起来，这帮搞外交的可都不是什么老实人。老实人根本就干不了外交这一行。他们擅长借势，拉大旗扯虎皮，连威胁带诈唬，糊弄起人来是一套一套的。 黄老怕孙大海不明就里，被人忽悠晕了，让人家当枪使，所以出面才敲打潘长明。 国家真要是有需要的话，恐怕黄老第一个就会要求孙大海出力的。 …… “大海，那两个人找你做什么？”离开黄老的房间后，高屹悄悄问孙大海。 孙大海耸了耸肩，说道：“他们想通过我这边与亚历山大家族搭上关系。可惜，他们找错人了。 要说和俄国那边有关系，那也是吴大伟的私人关系。不过吴大伟是香江人，国内这边管不到人家，所以他们才会来找我，想通过我帮他们搭线。” “他们可以直接找亚历山大家族呀！即使想要通过中间人来搭线，他们自己去联系吴大伟好了，还要绕到你这边做什么？”高屹不解地问。 “他们想要的是一种保障。如果他们通过我——吴大伟——亚历山大家族这样的渠道，每一步其实都是一种担保的关系。 这比他们直接去联系，要可信的多，而且双方都会有很大的周转余地。” 高屹看看四周没人，便贴近孙大海，悄声地问：“那他们到底想要你联系亚历山大家族做什么呀？刚才那个人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明确的一二三来。” 孙大海看到高屹的俏脸凑了上来，吐气如兰，心中一荡，伸手捏了捏高屹的鼻子，在高屹娇羞不胜中说道：“他们是外交口上的人，我估计，他们联系亚历山大家族，是想要推进两国关系正常化。 亚历山大家族是俄国排名前列的政治家族。如果请他们暗中出力，去游说其它反对势力的话，应该是非常有效的。 不对，让我想想……” 孙大海突然停下了脚步，陷入到了沉思中。 “我去，我明白了。他们非要把事情绕到我这里来，我估计他们还有要我出一部分钱的打算。 请人帮忙游说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解决的。无论是针对游说者，还是游说对象，如果不把真金白银的利益摆出来，谁会搭理你呀！” 孙大海想得没错，潘长明他们还真有这方面的意图。他们所在的部门外表看起来光鲜，其实国家每年给他们的财政拨款还真的不多，都不够他们日常花销的费用。 这几年国内的经济状况好转，外汇储备增加，他们的情况好了许多，之前他们可真是一分钱掰成八瓣花，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外交部门是政府部门，除去政府财政拨款外，没有其它资金来源。 国外的生活成本高，他们每年得到的那点外汇，维持众多驻外机构和人员的开销都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再想从中挤出一部分用到别的地方，实在太难。 其实，他们每年也有不少人民币的拨款，可惜这些人民币在国外不被认可，只能留在国内使用。 “那咱们要出多少钱呀？”高屹的心里直打鼓。虽然她为自己能参与到这样的国家大事中来而兴奋，但仍然感到有些发毛，不知道要花多少钱才够。 “钱倒不会太多，几万、几十万美元的事情，就是一个启动资金和活动经费而已。 政治游说，双方开出的条件大多是远期的利益交换，很少有人会不开眼的直接要钱。但必要的资金是必不可少的。” 第835章 不患寡而患不均 “你想得不错，他们要是不想方设法地拉你这个大金主入场，那才叫失职呢。谁让你和这个事情能搭上关系呢！” 黄老笑呵呵地说，一点也不像下午时那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了。 黄老和前来拜访的关领导，以及乔宏伟等人吃过晚饭，并一起到小剧场看了几个节目之后，便率先离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后，黄老便打电话把孙大海叫过来，要跟他说一说这里面的门道儿。 出乎黄老的意料，孙大海居然自己已经想明白了其中大部分的情况。这让黄老感到很欣慰，孙大海越来越成熟了。 高屹和小尾巴高智慧也跟着过来了，当然还有二小，他俩纯粹是来打酱油、凑热闹的。 高智慧听得也是晕头转向的，这些东西就连接触社会已经有一段时间的高屹都没有搞得太明白，她就更别提了。 不过，小姑娘也是挺有心的，现在不明白不要紧，她把这些事情都先记在心上，以后随着她年纪的增大，阅历的增加，慢慢也就会懂了。 “不错，大海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黄老问道。 “既然他们主动找到我了，态度也算不错，那我帮他们搭上线吧。反正是顺手的事情，对公司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负面影响。”孙大海无所谓地说。 孙大海知道，再有一年多的时间，爱好和平的戈樵夫就会访华，并和太宗一起，正式宣布两国关系正常化。 这是两国关系发展的一个重要里程碑，孙大海即便稍微参与一下，只要顺势而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资金的问题也好解决。我可以出一百万美元，直接转到他们在海外的账户中不就成了，他们应该有这样的秘密账户吧？” 黄老笑着摇摇头，说道：“你愿意为国家做贡献，我很支持你。但要是按照你的想法去做，那也太粗糙了点。 首先是金额，一百万美元太多了，顶多拿出一半甚至更少一些。 你有钱，也愿意支持国家，这是好事，但钱不能这么给。今天是他们，你拿出一百万，明天要是别的部门也来找你，你给不给？给多少？” 黄老的话，一下子就让孙大海傻眼了。他两世为人，但都与政界中人接触不多，与政府部门打交道也有限的很，因此不知道还会有这些顾忌。 高屹和高智慧也吃了一惊，好在俩人都比较沉稳，在一旁默默地等着黄老来释疑。只有二小没心没肺的，在边上啃着冻梨玩。 “不会吧，别的部门也会来找我要钱，他们跟我又没有关系。”孙大海讪讪地说道，心里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问题。 “不会吧？你是不了解这些人，做起事来无所不用其极。，没有这种精神，工作是做不好的。 而且人家这样做并没有错，都是为了国家，为了工作，你还能给他们的工作分出三六九等来不成？ 至于理由，想找出来不是太简单了？ 其它的部门咱们先不提，就拿外交部门来说，俄国的事你出钱出力了，倭国有事你管不管？还有美利坚，欧洲、澳洲，甚至非洲和南美洲，反正你的寰宇贸易公司把生意都铺开了，还用得着别人找关联吗？ 不患寡而患不均呀！大海，别做好事做到最后，却做一堆仇人来，那就没意思了！” 黄老深深地看了孙大海一眼，叹了口气。 黄老的话，犹如晨钟暮鼓一般，一下子点醒了孙大海。 孙大海自重生以来，一路顺顺当当地走到了今天。他内有家人的纵容，外有黄老等强力人物的保护，企业中的助手又都很得力，使他忽略掉了人心难测与人性中的险恶。 就拿这件事来说，孙大海只考虑到了不要影响历史发展的大趋势，不要介入过深，也不要公开化，防止自己的企业挂上政治符号，却根本没有考虑过黄老说的情况。 而黄老所说的情况，却几乎是必然会发生的情况。即便换成孙大海，也会有同样的心态：潘长明为工作的事找你，你又出钱又出力的。我同样也是为了工作找你，你却不理不睬。你这是看不起谁呢？ 由此基础上再展开联想，孙大海冷汗都冒出来了。真要搞成这样，以后孙大海甭想在国内混下去了，谁还没有几个亲朋好友？ 孙大海这下子老实了，乖乖地向黄老请教。 黄老主动把这件事揽了过去，他简单地跟孙大海讲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这件事不能用公司的名义进行，只能是个人行为。 吴大伟与伊万打好招呼，然后找个酒会或沙龙的机会，带人去和伊万的人见面，让他们自己去谈。至于他们最终谈成什么样子，跟这边没有任何关系。 钱的问题也不能按照孙大海的想法去做，所谓秘密账户很少能保密的，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盯着呢，往里面打钱是不可取的，纯属不打自招。 反正孙大海这边的寰宇贸易公司与亚历山大家族之间的业务往来非常频繁，随便找个项目签份大合同，把钱以订金的形式直接支付给亚历山大家族，然后找借口取消合同就成了。这笔钱自然就合法地落在了亚历山大家族手中。 这不就是洗钱嘛？孙大海还以为黄老会采取什么特殊的方式来处理这笔钱，没想到他用的就是一个最简单的洗钱方式。 不过这也是利用了寰宇贸易公司业务关系，他们与亚历山大家族控制的企业有多项贸易往来，要处理这笔几十万美元的款子，还是非常轻松的。 “对了，大海，你安排胡诚去布市，以后是打算让他处理在俄国的业务吗？”黄老忽然想起了胡诚，于是问道。 胡诚这几天没在孙大海身边，而是去了布市。 说起来，安德烈这条线最早就是胡诚与之联系上的。孙大海让胡诚去布市，就是要把与安德烈的关系更拉近一些。 孙大海准备等俄国解体时，通过金融和贸易这两种方式，从俄国身上割肉，因此要安排一个得力的亲信来统管这些事务。 黄老说得没错，胡诚就是孙大海计划中的最佳人选。 第836章 赶集 孙大海已经跟胡诚商量好了，从今年下半年开始，他就会离开孙大海身边，以塔里克贸易公司业务经理的身份，常驻俄国。 塔里克贸易公司是孙大海在去年委托花旗银行的陈曦帮忙收购的一家空壳贸易公司，注册地在永久中立国老挝。 孙大海买这家公司就是为了开展与俄国的贸易。因为老挝与俄国有贸易互惠政策，而且各种进出口手续办起来也要简单许多。 孙大海是准备等俄国解体后，跟着西方国家的公司一起进场薅羊毛，会比较招人恨的，因此不能用自己的公司来做。 不仅如此，为了保护胡诚，就连塔里克贸易公司的经理和法人代表都是花钱雇来的一个美籍老挝人，用他来当幌子。 胡诚挂着塔里克贸易公司业务经理的头衔，并且使用假名和假身份，到时候他会以一个老挝人的身份去俄国。 老挝那地方很落后，而且上上下下腐败得很。只要找对路子，花上几百美元就可以拿到一份护照，还有真正的个人档案，因为老挝人才懒得造假呢，直接就按人口登记程序来处理了。 胡诚是南方人，身材不高，所有他冒充老挝人还是很像的。 这件事多少还是有些危险的，孙大海事先也跟胡诚说清楚了。他表示愿意接受这个任务，所以现在已经开始做各种准备工作。 孙大海这样安排，是预防上台后搞的清算。在俄国解体时趁乱挣了黑钱的个人和企业，有不少都被事后追究了。 第二天一早，度假山庄就热闹起来。附近的村子都派人来出席开业仪式。 到了九点多，度假山庄的迎宾车队从火车站接人回来了。朱丽花亲自带着她组织的美利坚旅游团，来到了度假山庄。 他们是昨天飞抵冰城的，然后马不停蹄，换成晚上的列车来大青山。 这个旅游团人数不少，其中有四十多名蓝海国际的客户，还有二十名优秀员工，一起来度假山庄享受这个假期。 孙大海早早就下山了。关高官要出席今天的开业仪式，孙大海既然不打算现在就站在前台，那么这个时候他留在度假山庄会很别扭。 而且，今天的客人中还有微软创始人之一的保罗，孙大海曾与他见过面。 如果孙大海留在度假山庄，保罗来了他一定要接待的，而关高官也要接待这批美利坚客人，两人就会碰头了。 孙大海和高屹两人，坐上那日松开的车，到县城里去逛街了。 高智慧做了半天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选择留在度假山庄，带着二小看热闹。 反正按照关高官的日程安排，他下午就要离开度假山庄回冰城，孙大海他俩晚上就会溜回来了。 开业仪式安排在了上午十点整开始。临开始前，又一支大部队赶到了度假山庄。 这拨来的是俄国客人，胡诚陪着涂尔察，以及三十多人的远东歌舞团，带着大包小包的演出用品，擦着点来到了度假山庄。 原本他们是可以早点到达的，只是他们携带的乐器和演出服装很多，因此在入关检查时耽误了不少时间。 好在他们事先已经正式通知了海关。这次算是特事特办，海关为他们开设了专用通道，并安排专人来做检查。要不然，恐怕他们下午都到不了度假山庄。 度假山庄里热热闹闹的准备开业仪式，不过孙大海是看不到了。此时的他已经到了县城，正和高屹在街上乱逛呢。 今天是农历的小年，县城的主路两旁摆出了不少摊子，卖什么的都有。 这是春节前最后一次集市，今天的天气又好，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来到这里置办年货，真可谓车水马龙。 县城离大青山镇有小一百里路，开车都要两个小时，孙大海这还是第一次来。 八十年代的小县城孙大海还真没有好好逛过，虽然破破烂烂的，新建筑几乎看不到，但生活的气息还是很浓的。 孙大海他们是十点多到的，肚子有些饿了。集市把头的一家是卖麻花的，现场架着锅炸，看起来挺不错的。 孙大海一问价，一毛五一根，还真是便宜呀。孙大海要了三根，他们三人拿着边走边吃，一路上嘎吱嘎吱的，还真香呀。 集市上摊位不少，以卖年货的居多。鸡鸭鹅牛羊猪鱼虾应有尽有，还有不少野生的动物。 还没走多远，孙大海就看到至少有两个摊位摆着榛鸡飞龙。一问价，一只才卖一块钱。 于是，那日松手上多出了一个袋子，里面装上了两只榛鸡，不一会又塞进去十来只林蛙。 这些东西其实靠山屯都有，只不过产量没有上来，所以孙大海一直也没好意思放开了吃。 现在既然遇到了，他自然要犒劳自己一顿。反正那日松说了，县城的饭馆，都可以代客加工的。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 这里还有不少摊位在卖猪皮，一片片冻得硬邦邦的。孙大海一打听，才知道这里有许多人家都会买几片猪皮回家，过年时熬肉皮冻，这可是一道下酒的好菜呀。 还有几个摊位在卖鱼，一看就都是破冰捞上来的，有大有小参差不齐。 这里卖鱼不用过称，都是整条的卖。孙大海看到一条三四斤重的胖头鱼，摊主开价要两块钱，最后被人讨价还价后用一块八毛钱就买走了。 这里的大鹅看着也不错，都是膘肥体壮，七八斤上下的样子。可惜孙大海他们只有三个人，即使现在买了也吃不了，所以只能作罢。 高屹倒是买了一包炒好的小虾，差不多有两斤。她特意要的是没放盐的，这些是打算给二小当零食吃。 还有不少买关东糖的摊位，都是自家熬制的，可惜二小现在正在换牙，牙根本来就松动，所以不敢吃这东西。 再往前走，就不是卖吃的东西了，都是些卖年画、窗花、对联、财神像，还有图书、布料、服装鞋帽，以及各种日用百货的摊位。 书友们之前用的小书亭 已经挂了，现在基本上都在用\\app \\ 。 看得出来，现在这里也有不少人有了经济头脑，开始大着胆子做起小买卖来。 要是放在前几年，这些商品东西只能在供销社里才能买到，集市上是不会有人敢卖这些商品的。 第837章 买人参 逛了一大圈，孙大海也买了不少干货。瓜子、花生、松子、榛子，孙大海挑卖相好的，各买了一大堆。 集市上还有人卖老山参，孙大海正想问价，结果被那日松拉走了。 等走远了以后，那日松才告诉孙大海，集市上卖人参的，十有都是骗子。 人参造假从古至今就没有断过，各种花样层出不穷。他们三个人又都不懂分辨人参，真要想买好的人参，还是要去土产公司，或者是大的药铺才成。 这样的集市上可是买不到好东西，那些真正的参客和老药子们，几乎都有自己固定的销售渠道，根本不会在来集市上摆摊的。 高屹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些人太坏了，那要是有人想买人参治病或者吊命的话，买了他们的假货，那不就把病人耽误了吗？” 说着，她还转过头去狠狠地瞪了卖人参的那个人一眼。 孙大海看着义愤填膺的高屹，有些无奈地说道：“你想想，家里真有人病了，还是要送到医院去治疗的。即使需要买药，也要在医院或国营药店里买，有几个病人家属会在集市这种地方买那么昂贵的药材呢？ 我如果买的话，也是抱着捡漏的心态去买，即使亏了，那也是做好思想准备的，就当是个游戏罢了。 你前两年和佩佩小姨淘换那些老物件的时候，不也是这样的心态吗？” 高屹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可我买的都是日常用品，无论买到了好东西还是普通货，就是一个钱多钱少的事情。现在这里卖的可是药呀，搞不好就会害人了。” 高屹此时正义感爆棚，她看着孙大海，一副准备挺身而出、为民除害的侠女模样。 孙大海叹了一口气，这人的眼界一开，还真是勇气十足，现在连高屹这样的老实人，遇到事情也敢主动站出来了。 不过，孙大海堂堂一个男人……大男孩，怎么能让高屹冲在前面呢。于是，孙大海带头，三个人走又回到了那个摊位前。 说是摊位，其实就是在地上铺了一床棉被。棉被半卷着，上面摆着半张旧报纸，被人用毛笔写上了“老山参”三个大字。 摊主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个不高，戴着副眼镜，人有些瘦削，看起来文弱得很，真不像是骗子。 “同志，你这儿有老山参要卖吗，我能看看吗？”孙大海开口了。 现在北方人还不习惯被称呼为老板，所以大家都是同志。 摊主正在后面跟人唠嗑，听到孙大海的话，赶紧走了过来。 他看了孙大海一眼，又看了看跟着他身边的高屹和那日松，有些迟疑地说：“小同志，你要买人参？你家大人呢？” 孙大海现在的身高快一米八了，虽然嘴唇上的绒毛显示他顶多就是个半大小子，但他的神情和气质，使人不会把他真当成一个孩子对待。 此时，孙大海和高屹站在一起，男的帅气，女的俏丽。 他俩人身上穿的是联邦德国滑雪运动品牌“bogner”（博格纳）出品的撞色分体滑雪服，一个是红黑色，一个是红白色，在县城一片黑灰色外衣的人群中，显得那样的鲜艳夺目。 滑雪服，包括他们脚上穿的雪地靴，都是高屹在香江统一订购的，是专门为来度假山庄准备的。 二小和胡诚也都有一套，高屹还自掏腰包，给高智慧也买了一身。 滑雪服颜色鲜艳，有多种搭配可选。高屹给每个人选的都不一样，但她和孙大海身上穿的，却是一套经典的情侣装。 来到龙省以后，他们把滑雪服穿了在身上。高屹心里美滋滋的，不过她没有告诉给任何人知道。 摊主看到他们的打扮，就知道这不是普通人。于是便再次问道：“你自己要买人参？不需要叫家里的大人来看看吗？” “不需要，我就是自己要买。”孙大海大大咧咧地说道。 一个人有没有底气，其实是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的。孙大海兜里有钱，心里不虚，当然就会神情自若，气势十足。 摊主不再多说，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棉被掀开了一部分。棉被底下是两个自制的松木匣子。 摊主打开其中一个木匣子，里面出现一支干参，全须全尾的，个头还真不小。 摊主说道：“这是一株二十五年以上的老山参，品相完好，我卖二百块。” 说着，他又打开了另一个木匣子，继续说道：“这一株参龄不到二十年，须子掉了一些，所以只卖八十元。如果你两支都要，还可以再便宜一点。” 高屹探头看了几眼，说道：“怎么都皱皱巴巴的，好难看呀。而且，好像个头太小了点吧。” 摊主笑着说：“这是干参，就是晒干的人参，便于长期保存。这株如果是鲜人参，大概能有一两重。不过，鲜人参保存不了多久，很容易生虫或者发霉。” 摊主打开两只木匣子之后，就放在了棉被上，等孙大海验货。孙大海哪里懂辨别人参呀，他怕对方碰瓷，所以根本没有碰这两个木匣子。 此时，看到有人要买人参，这可是大买卖，周围已经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东北人对人参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因此大家都在对这两只人参品头论足。 孙大海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他回头望向那日松，那日松也表示无能为力。 要说人家开出的价格倒真是不贵，如果这人参真是如摊主介绍的那样，可要比药铺卖的便宜了许多。 孙大海懒得多想，他说道：“一株二百，一株八十，两株加起来二百八，我给你二百五，呸呸，什么破数儿呀，就二百四十块，成不成？” 摊主眼中一亮，手都有些颤抖了。他说道：“当然可以的，二百四就二百四吧。我现在就帮你包好？” 孙大海示意让高屹拿钱，同时大声说道：“我要买的这两株野生老山参，一株参龄超过二十五年，一株参龄不到二十年，你确定没错吧？” 摊主一愣，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嗯，这两株老山参的参龄，都不会有错的。” 第838章 吕林 孙大海从高屹手中接过一沓子十元钞票，看都不看一眼，就递到了摊主手中。 同时，他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声地说道：“我不懂怎么分辨人参的好坏与年头。县里的土产公司或药铺在哪里？你陪我们去验一下货，免得这两株野生老山参有问题，谁也说不清楚。 这是药材，价格贵咱先不说，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指着用它来救命呢！可不能出问题。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是呀，好几百块钱的东西，不验验货怎么成呀！” “这人参看起来还是挺不错的，应该没有问题吧？” “小心点吧，真有假人参的。别到时候病没治好，再中了毒。” …… 周围的人一片叽叽喳喳的，众说纷纭。 孙大海也不在多说什么，笑嘻嘻地等着摊主的反应。 此时，摊主的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红一阵白一阵。 他犹豫了半天，最后下定决心，把手中的钱送到孙大海面前，然后小声说道：“对不起，小同志，钱还给你，这人参我不卖了。” 摊主的话一出口，周围顿时就炸了锅。 “这人真是卖假药的呀，还好人家坚持要验货，不然就上当了。” “在药上也敢造假，这种人就该被公安抓走，让他坐牢才对。” “我觉得那人参不错呀，难道是我看走眼了？” “不敢去验货，肯定就是假的呀，这还用问。” “幸好我聪明，没有惦记着买，不然就上当了。” “切，好几百块呢，你买得起吗？” …… 孙大海看着摊主，轻轻地摇摇头，说道：“还是验验去吧，到底什么情况，总的叫我搞清楚呀。你的人参没有问题的话，我肯定要买的，但要是人参有问题，那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骗钱没什么，要是你用假药害人，那可不能放人走的。” 那日松抢上一步，站在了距离摊主只有三步远的地方，防止他狗急跳墙地想要动手或者逃跑。 “都干什么呢，散开散开。” 这时候，两个身穿83式橄榄色警服的公安，骑着自行车到了这边。 “公安同志，这里有人卖假药。” 孙大海他们还没有说话，热心群众就已经帮着他们向民警报告情况了。要不说，这东北人都是活呢！ “假药？”两位民警一听是这个情况，也重视起来。他俩下了自行车，走进了圈子里。 “公安同志，我们在这里赶集，看到他在卖人参，便准备买下来。结果我们一说要去验货，他就不卖给我们了。”高屹把情况如实地向民警反映清楚。 “民警同志，我这人参绝对是真的。虽然有点问题，但肯定不是假货，更不会让人中毒的。”摊主赶紧向民警解释。 两位民警一听，也知道了大致的情况。 其中一名岁数稍大一些的民警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们几个当事人就跟我们回所里做个笔录吧。” 说完，他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拉出一个青年，吩咐道：“二嘎子，你帮叔个忙。紧跑两步，跟土产公司的老宋以及中药铺的刘师傅说一下，请他们来所里帮着验一下人参的真伪。” 于是，孙大海重生以后第一次进了派出所。 笔录还没有做完，两位验货的专家就前后脚的来到了派出所。 没想到其中一人认识摊主，看到他后就笑了，说道：“吕林，没想到居然是你。你怎么被当成卖假人参的给抓起来了呢？” 说话的人是土产公司的老宋，他与卖人参的吕林认识多年了。在他的介绍下，大家才了解到吕林的情况。 吕林的祖上，是清朝解禁龙兴之地以后，头几批来闯关东的关内人。几经辗转，最后来到龙省，当起了采参客。 他家人丁单薄，几代都单传。到了他爷爷这代，有次进山采参出了意外，把腿摔断了。虽然人被救了回来，但腿脚落下了病根，很难再从事长期的野外工作了。 作为一个以采参为主要营生的家庭，不能继续采参，家里就等于失去了主要的经济来源。吕林的爷爷带领全家，开始尝试人参的人工种植。 养殖参并不值钱，因此从吕林父亲能够独立进山开始，他家会将部分培育好的人参苗运到山里，分别种植在林子深处，他家前几代人发现过野山参的地方。 这些地方人迹罕至，但环境非常适合人参的自然生长。 这其实就是林下参的种植方式，只不过种植环境不在他家的控制范围而已。 这样的做法有极大的撞运气成分，广种薄收是必然的。 不过，人参值钱，人参苗却不值钱，因此吕家人也就一直这样坚持做下去。直到十年特殊时期，大家都不敢再搞副业了，吕家也不再种人参，而且开始种地。 参苗通过人工培育二年左右的时间，被移植到荒郊野外，无论是自然环境及野生动物对其无意中的破坏，还是参客或采药人的挖掘，能顺利生长到二十年以上人参，实属凤毛麟角。 吕家经过三代人的努力，最终也不过收获六、七株二十年以上的林下参。 还有一些由于生长环境被破坏，或是被动物踩踏、啃咬过的十多年以上的人参，因为无法继续健康地生长，所以也被吕家人挖出来制成了干货。 前几年，吕林的父亲得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吕林便去土产公司卖人参，换钱为父亲治病。 关于自然生长十五年以上的林下参可以认作野生人参的规定，要到两千年前后，才会正式出台。 吕家的人放养人参的事，知道的人不少。吕林又是个老实人，不会作伪，所以他到土产公司卖人参，老老实实地把情况说了，这人参就只能按照种植参的价格卖掉，根本没卖出几个钱。 吕林卖掉大部分存货，勉强凑出了手术费，剩下几株人参就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廉价卖掉了，准备留下自用。 前些天，吕林的妻子干活时突然看不见东西了，去市里的医院一检查，原来是急性青光眼，需要尽快做手术。 几百块的手术费虽说不高，却是难住了吕林，可不做的话，妻子的眼睛就会失明，这个家也就快垮了。 第839章 尽释前嫌 吕林上有老下有小，生活本来就不宽裕。周围的亲友也都是苦哈哈。这个年代山区的农民一般饿不死，但要让他们拿出钱来，却非常难。 吕林东凑西凑，最后还是差了很多。无奈之下，他拿出家里仅存的两支人参，又跑到了土产公司。 老宋是土产公司的资深鉴定师，负责贵重皮货和药材的收购工作。前几次吕林到土产公司的时候，都是老宋出面，因此这次还是老宋接待的他。 吕林把家里的情况告诉给了老宋，老宋虽然很替他着急，但土产公司是国营的，收购价格定很死板，这两支人参加起来，顶多也就几十块钱，老宋也是爱莫能助。 吕林非常失望，几十块钱虽然不少了，但对于需要的手术费来说，也是远远不够的。即便算上他借来钱，也差了将近一半呢。 不过老宋还是帮了吕林一把，他向吕林提了个建议，让他拿着人参在集市上卖。如果遇到合适的买家，肯定会比卖给土产公司得到的钱要多出很多。 …… “可是我说吕林呀，怎么你最后成了卖假人参的，还被抓到派出所里来了？”老宋笑着说道。 老宋一眼就认出了吕林要卖的那两株人参，正是他曾经亲自检验过的，所以心里明白，这应该是发生什么误会了。于是他在放心之余，拿吕林开起了玩笑。 吕林讪讪地说道：“这位小同志要买我家的人参，不过他一口咬定了要验货。 这人参的情况你是知道的，是林下参，参龄保证没有问题，但不能完全算是野生的，所以……” 刘师傅在旁边验看着人参，他点头说道：“这两株人参都有年头了。我们是卖药的，说实话，这种参龄的林下参，药效几乎和野生人参没有什么区别的。 要说问题，这就要看到底怎么定义‘野生人参’这个的概念了，我个人倒是认为，其实不算什么事情。” “哦，原来你卖的是林下参呀。我们一开始还以为你是卖假药的，还准备戳穿骗局，所以在会这样对你，真是对不起了。”孙大海知道自己误会吕林了，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寻思呢，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也不像是很懂人参的好坏，怎么会花这么多钱买我的人参呢。这事是不能怪你们的。” 林下参这个概念孙大海和高屹都知道，因为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的人参项目，就是要搞林下参的。 在项目规划中，对于野生人参、林下参，以及种植参（园参）做了详细的介绍。孙大海和高屹都看过这份文件，所以对此也是有所了解的。 派出所的人为双方做完笔录，发现就是一场误会，孙大海他们也没有什么额外的诉求，便让双方签字，然后让他们回去了。 走到派出所的门口，高屹轻轻拉了拉孙大海的衣袖。孙大海明白他的意思，便问吕林：“人参还要卖吗？” 吕林惊讶地问：“卖呀。不过现在你也知道实情了，这并不是真正的野生人参，你还愿意买？” “买呀，只要药效好，就是好人参。宋师傅和刘师傅，不都说了嘛。至于带不带野生两个字，其实没有什么用的。我顺便问一句，您对如何种植林下参，很熟悉吗？” “熟悉，我从小就跟着家人培育参苗，包括后期的选址以及移植。只不过十年特殊时期开始以后就没有再搞过。” 老宋也说道：“吕林拿出来的这些林下参，品质上佳，看来他家对于如何种植林下参，还是很有一套的。” 孙大海点点头，看了高屹一眼。 高屹明白孙大海的想法，便对大家说：“刚才的事情，怪我们没有搞清楚事实就贸然行动了，还得大家都进了趟公安局。 这样吧，现在已经一点多了，大家还没有吃饭吧？我们请大家吃午饭，当是我们给吕叔赔罪了。正好我们还有些关于林下参的问题，想请教大家呢。” 老宋和刘师傅都是明眼人，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孙大海他们想找吕林谈事。他们也不准备碍眼，笑呵呵回答说，他们已经吃过午饭了，现在事情既然结束，他们也要回单位上班去了。 吕林也准备走，结果被高屹劝住。于是四个人一起到了附近的一家饭馆里。 这家饭馆是那日松介绍的，他来过县城多次，也在这里吃过几次饭。 这里虽然是家国营饭馆，不过搞得相当不错，还会提供代客加工的服务，加工费收的也不高。要知道，这样的服务在国营饭馆中，是非常罕见的。 正因为如此，现在都一点多了，过了饭点，可这里的生意仍然十分红火。十几张饭桌坐得七七八八的，估计都翻了好几次台。 “同志，这些帮我们加工一下，飞龙做汤，哈士蟆红烧。另外再点几道菜，锅包肉、杂鱼贴饼子、酸菜粉丝。吕同志，你喝不喝酒？” 既然这里那日松熟悉，孙大海就把点菜的权利交给了他。那日松点的都是家常菜，却是这里厨师的拿手菜。 吕林不喝酒，因此大家也没有要下酒菜，在等上菜的功夫，孙大海先将和吕林的交易完成，让他放下了心。 “吕叔，你听说过大青山开发改造的事情吗？”完成交易后，孙大海随意聊了起来。 “当然听说过，这算是我们这边的一项大事，市里和县里都在做宣传。大家都说，靠山屯这下子可是赶上了。 可惜我们村虽然也在山区，但不处于大青山的范围之内，所以只能干看着。” “那你是否知道，大青山开发建设中，有个关于人参的项目，就是要种植林下参的吗？”孙大海追问道。 “哦，他们也要搞林下参的种植？这我还真不清楚。 政府在宣传的时候，只是笼统地介绍大青山将会因地制宜，开发出多个特色种植和养殖项目，但并没有具体的项目介绍。 虽然我们村子和靠山屯都属于青山县，但实际距离还是挺远的，足有二百多里地，正好在县城的两个方向。 而且我们那里的山也不属于大青山余脉，所以不太了解大青山开发的具体情况。” 第840章 林下参 吕林说得没错，他所在的村子与靠山屯分别位于青山县的东西两头，与县城几乎形成了一条直线。 这个年代的通讯不发达，在他们那边，还真未必能清楚靠山屯这边最新的动向呢。 吕林继续说道：“靠山屯那边，我还是以前年轻时进山采参经过了两次，近些年没有再去过那边。 不过这一片都属于兴安岭范围，自然条件即使有差别，但不会相差太多。因此，我也猜测过那边可能搞出来的项目，无非是养鸡养猪，种蘑菇和药材。 不过，我没有想到他们会搞林下参，因为没有至少十来年的时间，林下参是没有大用的。 看来那边还是挺敢干的，我本以为他们要种人参的话，顶多就是种些园参，五六年就能卖了，见效还能快一些。” “你说的这些项目大青山那边都有，不过这些都太普通了。大青山开发中，养殖项目的真正重头戏是在飞龙、紫貂、林蛙，还有一些名贵鱼类这些项目上。 种植项目上除了人参，还在筹备灵芝、草苁蓉（不老草）、五味子、刺五加等名贵中草药的种植项目，基本都是和林下参一样，尽量保证这些药材的自然生长，减少人为干扰，以保证这些药材能达到最佳的药效。” 高屹热情地向吕林做着介绍。 这就是嘉华，或者说是架设未来的魄力。不图眼前利益，目光长远，气度非凡。 作为孙大海的助理，对于这些情况高屹都清楚的很，这怎么能不让她为之自豪呢？ 听了高屹的话，吕林也吃了一惊。他是十年特殊时期之前的农校毕业生，虽然只是中专，但在这里年代的兴安岭地区，也算是一个文化人了。 他自然清楚，高屹所说的这些项目，别说全部开展起来，即便只开一半或是三分之一，那需要的资金也会是个天文数字。 顾名思义，与普通种植、养殖项目相比，特种农业项目的优点是前景广阔，搞好了可以名利双收。 但这样的项目对于资金和技术的要求是极高的，而且一般都会形成长线项目，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持续的纯投入，即使国家来搞，都未必敢一下子就把摊子铺开。 作为一家合资公司（政府宣传的口径），大青山那边敢这么干，真是叫人不可思议，这得多有钱呀！ 要知道，如此巨大的投入，哪怕放在银行里吃利息，都能养活不少人呢。 这时候，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开始上桌了。不过吕林的注意力已经被孙大海他们带动起来，他不断地询问大青山开发的情况，尤其是人参项目的筹备细节，面对一桌子地道的菜品，都有些食不知味了。 孙大海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提出请吕林到靠山屯做实地考察，并隐约透露出招揽他的意思来。 吕林明白孙大海的意图，他仔细想了想，决定先去看看情况在决定。他这几天要陪着妻子做手术，于是便约定等春节假期过后，他就去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参观。 高屹把开发公司的电话给了他，让他提前联系郭玉萍，公司会派车去接他，并给他安排好参观日程的。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热烈起来。高屹向吕林详细地介绍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以及各个项目的情况，主要是发展方向这一块。 多亏不久前郭玉萍汇报工作时，高屹听的很仔细，要不然她现在还真不知道如何介绍那边的具体情况。 吕林又问的一些细节，这是高屹可就不清楚了。不过那日松就在一边，他是靠山屯的人，同时也是开发公司的员工，正好为高屹做补充。 大家都不喝酒，可这顿饭居然吃了两个多小时，可见几个人聊得多带劲儿。 到了后来，饭馆里其他客人都已经离开了，就剩下孙大海他们这一桌。就连经理和服务员、厨师都坐在旁边，听他们聊大青山开发的事情。 将近下午四点，这顿饭局才结束。 吕林离开了饭馆，他揣着卖人参的钱，以及对未来的憧憬，匆匆走向不远处的长途汽车站。 虽然还意犹未尽，但今天也只能聊到这里了。再不走的话，他今天就回不去了。 孙大海本想今天就直接带他去靠山屯转一圈，但想到马上就要过春节了，人家还要抓紧时间陪妻子做手术，所以只能作罢。 不过，他们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虽然大家好心差点做了错事，但最终结果还是相当喜人的。 如果吕林真的对于如何种植林下参有自己独到之处，并愿意到开发公司来工作的话，那可是解决了公司的一个难题。 前些天郭玉萍在汇报工作的时候，提到了一些亟需解决的关键问题，其中就包括人参项目缺乏有实践经验的行家来指导工作。 目前，人参项目联系了几位对于人参有研究的专家，准备请他们当技术顾问，但他们对于种植和管理林下参，也只是提供一些理论，缺乏实际的案列。 而项目组中其他的成员，主要由采参客和种植园参的技术人员组成。对于林下参的种植和管理，他们也是隔着行当呢。 东北在多年前就有人工种植林下参的案列，但一来效果不明显，二来当时东北地区其实并缺乏野生人参资源，所以种植林下参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 随着社会的发展，野生人参的需要量大增，但适合其生长的环境日益减少，这就会形成巨大的市场供需矛盾。 孙大海原本打算强行开发这个项目，由他提供资金和时间，让大家一路摸索，生吃下这个项目。 现在既然发现了吕林，孙大海就不会放弃他。公司得到他，就等于得到吕家几十年的经验和教训，这会大大地加快项目进程，使大家少走许多弯路。 吕林走后，孙大海他们也离开了饭馆。这个时间刚刚好，现在往回走，到达度假山庄正好是晚餐时间。 估计关高官早就离开了吧？孙大海默默地想。 关高官主要想见一下乔宏伟，但又不好意思直来直去，于是用视察地方工作的名义出来转了一圈，花了一周左右的时间，真够辛苦的。 第841章 俄罗斯方块 一路无话。 孙大海回到度假山庄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出所料，关高官一行在吃过午饭后就已经离开了。 这样也好，剩下几天的时间，孙大海也不用再躲着他了。 孙大海在回来的路上忽然想到，今天是小年。于是他临时改变主意，要那日松开车先去小尾寒羊养殖基地转一圈。结果他和高屹被高红军夫妇留下吃过了晚饭才回来。 朱丽花和来自美利坚的旅行团成员都已经回房间睡觉去了，他们要倒时差，所以白天都是在熬着。 孙大海还说要见见朱丽花，以及微软的保罗呢。现在看来，只好等明天白天再说了。 胡诚从一百多公里的布市过来，倒是不用考虑时差问题。孙大海看到他时，他正在小剧场，陪着涂尔察，看远东歌舞团适应场地以及彩排呢。 “你好，孙大海先生，非常高兴能够和你会面。我听胡说起你许多次了。真不敢相信，身为架设未来的老板的你，居然这么年轻，太不可思议了。” 胡诚为两人介绍完，涂尔察伸出双手，身子微微前屈，紧紧地握住了孙大海的手。他的中很流利，因此双方交流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涂尔察先生。顺便请代我向安德烈先生致以诚挚的问候。” 寒暄过后，几个人坐了下来，开始闲扯。 孙大海特意来见涂尔察，一来是礼貌，二来也是为胡诚撑腰。 未来几年，胡诚主要负责俄国的业务，但他会隐姓埋名，用假身份出现。因此他不会轻易在安德烈与涂尔察这边露面，主要将通过电话联系，以免穿帮。 虽然安德烈他们未必会在乎胡诚来薅俄国的羊毛，但小心一些，总没有大碍。 蒋尚宇和朱权也在小剧场里。他们是与涂尔察直接进行业务对接的联系人，因此也陪着他，一起看远东歌舞团的彩排。 远东歌舞团的表演将从明天晚上开始，隔天一场，为期一个月。他们来华是以化交流的名义，演出是免费的，而且他们自己负担路费，度假山庄这边只需为他们提供食宿就可以了。 这份礼物对度假山庄来说，是非常实惠的，由此可见安德烈、涂尔察他们很是用心。 度假山庄这边当然不会让歌舞团的人白干，每人一份现金补贴，外加一份精美的礼物，在他们离开时是必不可少的。 金嘉希、温桂华带着大青山演出公司的人，陪着远东歌舞团前前后后一起忙活儿着。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次非常好的学习机会。跟这支俄国正规编制的歌舞团相比，大青山演出公司从管理、后勤保障到演员素质，都业余的很。 好在金嘉希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在正式演出的组织管理上，她的经验十分丰富，与远东歌舞团的负责人相比，并不逊色。 经过这两天的友好协商，李红根和温桂华代表大青山艺演出公司，已经同意并入即将成立的友联艺演出公司。 此时金嘉希带着他们配合远东歌舞团的工作，正是要他们向国外专业艺团体学习。这样的机会对于大青山演出公司的人来说，实在太难得了。 孙大海与涂尔察聊了十来分钟，就离开了小剧场。 走之前他四下看了看，发现最喜欢凑热闹的二小，此时居然没有出现在小剧场里。从孙大海回来到现在，他就一直没有看到高智慧和二小。 孙大海不禁有些纳闷，高智慧带着两个小家伙跑到哪里玩去了？ 孙大海跑到服务台去打听，结果被告之他们几个现在正在商务中心呢。 孙大海一边走一边还在琢磨，他们跑商务中心里能做什么呢？ 八十年代，即使再高档的酒店，其商务中心也就那么回事。度假山庄面向高端客户，自然也设有商务中心，还进口了许多办公设备，在这个年代都算是世界顶级的。 度假山庄的商务中心不仅为游客提供国内、国际长途电话业务、预订机票、火车票，以及翻译等服务，还有复印、传真、打印，以及打字等商务服务。 为此，度假山庄不仅进口了传真机、复印机、打印机，还进口了两台IBM的个人电脑，并加装了姑父钱少白研发出来的汉卡。 孙大海和高屹来到商务中心时，发现高智慧就坐在电脑前面，正在玩着什么。二小站在她的身后，大呼小叫地指挥着。看起来，他俩比高智慧还要兴奋。 推荐下， \\app \\ 真心不错，值得书友都装个，安卓苹果手机都支持！ 就连商务中心的两名工作人员，也在他们后面聚精会神地看着。 孙大海进来时，她俩连忙转身向孙大海打招呼。 她俩都见过孙大海，虽然不知道孙大海的真实身份，但见到度假山庄经理谭勇林对孙大海的态度后，就知道这位小爷可是怠慢不得的。 “俄罗斯方块？！” 孙大海和高屹走到二小旁边，看了一眼电脑的显示器，孙大海脱口而出。 是的，出现在可以称之为原始的CRT显示器上的，正是那款经典的小游戏俄罗斯方块。 虽然眼前的游戏并没有经过合理的优化，画面粗糙得很。但俄罗斯方块从来就不是那种以画面或情节设定取胜的游戏。 1984年，在俄国科学院计算机中心工作的数学家阿列克谢帕基特诺夫利用空闲时间编出一款程序，用来测试计算机的性能。 帕基特诺夫爱玩拼图，从拼图游戏里得到灵感，设计出了这款四格方块游戏。 他将希腊语“四”和英语“网球”两个单词合起来，组成了这款游戏的名字“Tetris”，也就是未来将风靡全球的“俄罗斯方块”。 帕基特诺夫在设计出俄罗斯方块一年后，将它移植到了个人电脑上，并通过他的朋友圈向外传播，速度越来越快。 “大海，这是涂尔察先生送给二小的礼物，是一款在俄国很流行的计算机游戏，又简单又好玩。你刚才说俄罗斯方块，这是游戏的名字吗？” 高智慧指着桌上面的一张五寸软盘，对孙大海说道。 “嗯。这个游戏就叫俄罗斯方块”孙大海点头称是。 他才不管这款游戏今生会被翻译成什么名字呢，先把这个经典名字占用了再说。 第842章 版权公司 英才中学开设有计算机课程，小学部则是有计算机兴趣小组，二小是计算机兴趣小组的成员。 孙大海估计，可能是胡诚到了布市和涂尔察他们闲聊时，无意中透露了这个信息，所以人家才会送上这样一份特别有心的礼物。 陪着他们几个玩了两个小时的游戏，二小才意犹未尽地被孙大海带回房间睡觉了。刚才不光是二小在玩，高屹和高智慧也玩了半天，只有孙大海没有上手和他们抢位置。 孙大海一直在琢磨事情。之前没有想到也就罢了，既然现在看到这款游戏，孙大海不禁动起心思，准备要打它的主意。 等胡诚回来之后，孙大海便向他询问俄罗斯方块的事情。 不出孙大海所料，几天前胡诚在安德烈的办公室，看到他在玩这游戏，于是顺口说起了二小学计算机的事情。 安德烈便让工作人员用软盘复制了这个游戏，当成礼物送给二小。 这款游戏在俄国能接触到计算机的人群中比较流行，亚历山大家族在俄国科学院的势力不小，挺早就拿到这个游戏。就连不会使用计算机的安德烈，都把这款游戏当成了工作之余的最佳消遣。 在孙大海的记忆中，这款游戏的版权，被开发者帕基特诺夫送给了俄国外国贸易协会，成了国有资产。 而这款游戏的代理权有些凌乱，大了无数官司，后来被倭国的游戏公司任天堂得到。任天堂好像花了二、三百万美元，就将俄罗斯方块的独家代理权从俄国外国贸易协会手中买下来了。。 如今既然孙大海想要插手，肯定不会有倭国企业什么事情了。 现在任天堂正忙着与FC的合作伙伴们打官司，要等几个月官司胜利后，才缓出手来处理俄罗斯方块的代理权问题。 孙大海让胡诚请来了涂尔察，几个人连夜商量，草订了一个计划。 鉴于亚历山大家族在俄国的关系，孙大海决定和他们合作成立一家版权公司。 版权公司的投资方为美利坚的蓝海国际40，亚历山大家族控制的白手套公司25，俄国科学院计算机中心包含帕基特诺夫个人部分20，刘阳的信远电子设备公司15。 版权公司总股本二百万美元，刘阳将担任公司的经理，负责管理与版权销售工作。 俄国科学院计算机中心将以一百万美元的价格，将俄罗斯方块及其衍生作品的全平台独家代理权转让给版权公司，期限为50年，计算机中心并将获得版权公司20的股份。 由于俄国目前的社会制度，版权孙大海是不会动的，不然以后太麻烦，所以版权还是留在俄国吧。 他要的只是能挣钱的独家代理权。全平台授权是必须，后人应该懂得，俄罗斯方块这款游戏，可不受硬件条件制约。 至于付出的这20股份，计算机中心与帕基特诺夫个人之间如何分配，孙大海就不去管了。 这份草拟的计划还需经亚历山大家族以及刘阳的认可，才会正式签署。不过那两方面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走程序而已。 孙大海看到俄罗斯方块后第一反应，就是刘阳和他的信远电子设备公司。 卡拉OK录像机和倒带机并不是长久之计，刘阳已经下决心准备转产。他现在正忙着在国内考察，准备来大陆建厂，可到底选择何种产品，还在考虑中，没有确定下来。 上次他们在香江见面时，刘阳还在为这个事情头疼，孙大海也就把它记在了心上。现在发现机会，自然要为刘阳争取。 反正他开的是电子厂，以前能做录像机，现在转产游戏机，从技术和管理上讲，几乎没有任何问题。 孙大海认为，如果得到俄罗斯方块的版权，信远电子设备公司完全就可以借机进入到游戏机的生产领域。 刘阳可以从代工开始，慢慢建立起自己的电子产品研发团队，为今后生产自己的产品做准备，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几个人只是粗略地谈了谈，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大家赶紧互道晚安，各自回去休息。 涂尔察回到房间后并没有睡觉，而是给自己的老板安德烈打电话，汇报今天的情况。 安德烈就是只夜猫子。年轻时他整晚在夜店厮混。从政之后他不得不有所收敛，既然不太方便夜里去外面浪了，便改成在家中搞搞小派对，打打牌，喝喝酒，总之不到后半夜，是不会上床睡觉的。 今天涂尔察来度假山庄参加开业仪式，安德烈也非常重视，肯定会在家等涂尔察的消息。 架设未来系是亚历山大家族商业上的重要合作伙伴，彼此间的商业合作主要走两条线。 大头是在欧洲那边，由二代的领军人物伊万亲自负责，大概占了双方全部合作业务中的八成以上。 另外一条线就是安德烈这边的远东线了。目前年度总交易额虽然不算多，但却逐年稳定的上升，发展趋势十分喜人。 这样的交易额对于亚历山大家族虽然不是很多，但为安德烈提供了有力的支持，不仅使他在布市官场站稳脚跟，增加了话语权，而且还极大地提升了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影响力。 正因为如此，所以安德烈今晚没有组织什么活动。他下班后早早就回到家中，和家人一起吃了晚餐，还陪着孩子一起看了一部电影录像，等孩子们都睡觉了，他才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他一边胡乱看着报纸，一边想象着涂尔察与那个神奇的华夏男孩会面时的情景。 此时的他，就连最爱的伏特加都没有喝，只是为自己倒了一大杯寡淡无味的红酒安德烈的评价，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等待着涂尔察的电话。 “铃！”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安德烈迅速放下手中的高脚杯，抓起了话筒。 “喂！” “喂，老板！是我，涂尔察。” 从安德烈在布市的官邸到大青山度假山庄的直线距离，不会超过二百公里。可不知道电话信号是怎么绕来绕去的，话筒里双方的声音不仅有些失真，还断断续续的。 第843章 安德烈的想法 “老板，今天的开业仪式举办得非常成功。接待方还非常礼貌和热情的表达了对您的敬意。总之，此行非常顺利。 对了，老板。刚才我们还谈成了一个新的合作意向，与之前谈妥的皮革加工厂性质相仿，仍然是由几方合资经营。 具体情况，等我回去再向您详细汇报。我明天还要再和他们敲定一些细节，后天上午就回国。” “嗯，辛苦了。等你回来后再把情况详细说明吧。” 在电话里，大家说话都很小心，点到为止，甚至会使用一些事先约定好的暗语，绝不会透露什么敏感内容的。 这是国际长途电话，用的又不是保密线路，搞不好会受到双方某些特殊部门的监听。所以大家如果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的话，在电话里说的内容，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 安德烈跟涂尔察在一起共事多年了，当然听得出电话中涂尔察所要表达的意思。 在涂尔察去度假山庄之前，他们也预测架设未来方面对自己这边可能出现的几种态度，并为此商量了几种暗语。 安德烈听涂尔察电话中的暗语，他不仅受到了孙大海本人的热情接待，甚至额外还谈成了另一桩生意。 这使得安德烈长出了一口气。 安德烈的心里清楚的很，家族内的各种资源虽然丰富，但这么多人都需要支持，资源永远是不够用的。 他虽然是第三代中的佼佼者，但也是要面对不少竞争者。 安德烈能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就被家族推到了布市副市长的位置上，为此消耗掉的资源绝不会少，家族中已经不少人在背后说怪话了。 如果安德烈不能尽快表现出自己的能力和潜力，今后他能从家族里得到的助力，就只会越来越少。 安德烈和涂尔察认真分析过，架设未来作为家族在经济上的重要合作者，与安德烈关系的远近，对他的未来影响会很大。 尤其是他独自掌握着一条与架设未来的交易渠道，这就使他比其他竞争者更容易从架设未来那边得到帮助。 涂尔察此行，虽然带着和孙大海见上一面的期望去了，但没想到居然这么顺利。孙大海不仅出面见了他，还另外谈成了一项新的合作，这就让他们放心多了。 因为安德烈和涂尔察都知道，别看伊万是二代中的领军人物，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影响力都要比三代的安德烈高出一大截，而且欧洲线的业务量也比远东高出许多，但伊万就从没有见到过孙大海。 因此，孙大海与涂尔察见面之事，不禁会让他们心中产生了一种想法：孙大海对安德烈的重视程度，最少不会比他们对伊万的重视程度低。 其实，安德烈和涂尔察这样想，也是有些偏颇的。 孙大海还没有正式出道，因此他会有意的尽量避免走到台前。这次是涂尔察来度假山庄，孙大海为给胡诚站脚，因此出面见了他，那还是因为涂尔察同样不是台面人物。 如果来的人换成安德烈或者伊万，孙大海十有不会出面的。 在没有直接业务往来的情况下，作为一家纯粹的企业，还是尽量少与政界、军界方面的关系靠得太近了。 尤其亚历山大家族还是外国的传统势力，不用黄老提示，孙大海也知道，这些他是一定要避讳的。 到底是国情不同，安德烈他们考虑问题的重点，与孙大海是不同的。他们现在考虑更多的，是如何做出政绩，如何在家族中得到更多的话语权。 亚历山大家族作为一个独立的势力，自身的发展其实并不均衡。如果用数字比例简单归纳一下的话，那么亚历山大家族在政坛的力量更强一些，大概能占家族总体力量的四成。 军方是亚历山大家族这些年重点发展的领域，他们目前在俄国各大军区和舰队的力量不差，能占家族总体实力的三成。 外交、科技和文学艺术领域，相对弱了些，勉强能有二成。而亚历山大家族在经济方面的力量最为薄弱，即使算为一成，也带着很大的水分。 这里说的经济包含了很多方面：外贸、国营厂矿企业和农场、金融业等等。当然，这其中也包含了亚历山大家族多年来在海外发展起来的那些带着白手套的产业。 由于俄国执行的是公有制和计划经济，因此俄国人对经济问题不是十分敏感，反而是特权意识比较明显。 是否能够享受到顶级的商品或服务，跟商品或服务的价值没有直接关系，而是要看级别或关系。 因此，在这种大环境下，俄国的那些传统势力几乎都不会太重视自身的经济发展，钱多钱少对他们实际的用处不大，反而会为他们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俄国国内，如果连他们都搞不定的事情，那么无论花多少钱，几乎肯定也是搞不定的。 对于他们来说，钱多少对个人的意义并不大。只要他们做到一定的级别，全家的衣食住行等生活成本都会由国家负责，需要花钱的地方并不多。 因此，无论现金还是存款，数量多了反而会为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除非是那些合理合法的外汇收入，可以让他们在国外办一些私事时更为便利。 自从85年戈樵夫上台之后，俄国的基本面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戈樵夫主张，因此俄国国内的政治和经济体制从根本上发生了动摇。 俄国基层的人们可能还没有察觉，但处于社会链顶端的大家族，都在这种动荡中为自己的家族寻找前进的方向。 他们都明白，在历史的长河中，改朝换代都是寻常事，眼下这点动荡，根本不足为奇。 一个家族要想长盛不衰，只有顺应时代潮流，调整发展方向，在变化中寻找并抓住机遇，这才有能实现。 任何一个百年以上大家族，谁不是在风云变化中选对了方向，然后一路披荆斩棘，创造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严格地说，亚历山大家族开始注重自身的经济发展，还是受到戈樵夫的影响。西方的价值观，已经开始影响到了他们的发展思路。 第844章 保罗·艾伦 第二天一早，孙大海带着二小晨练回来，洗漱之后，准备去餐厅用早餐。 大青山这边到了冬季，天气寒冷，室外几乎都被冰雪覆盖，因此除了冰雪项目之外，常规的室外运动是无法进行的。 好在度假山庄这边条件好，温泉游泳池、室内健身房和阳关房，可以适合有不同运动要求的人来选择。 度假山庄的阳光房，是一座十分巨大的全透明的温室，占地面积约为一亩。因为目前生产技术的限制，因此阳光房由三套独立阳光房拼接而成。 阳光房由铝木结构龙骨、完整的独立地暖设备，以及自动开合顶棚组成，立面采用双层中空玻璃，顶面则是多层夹胶钢化玻璃。 阳光房的设备和建材全部从联邦德国款进口二来，改装拼接方案也是由厂家的设计师所制定，并亲自带队上门安装调试。 如此一来，这套大型阳光房在目前的国内属于独一份，效果十分惊艳。当然，与之相对应的，是那张更为惊艳的收费清单。 阳光房接近于长方形，里面有人造假山、小溪和大量绿植，小溪中还养着许多耐寒的观赏鱼。 阳光房内四周靠近玻璃窗处有休闲躺椅，可供游客享受日光浴。阳光房内还有一条环绕一周的健步道，为游客提供便捷、轻松的室内健身方式。 对于孙大海来说，阳光房的运动方式并不适合他。每天早上他带着二小，在温泉游泳池和健身房轮流进行晨练。 美利坚的客人在倒时差，所以他们大都天不亮就已经起床了，在度假山庄里到处乱逛，体验着度假山庄的各种休闲娱乐项目。 到来早餐时，他们陆续来到自助餐厅，一边用餐，一边互相交换着他们对于度假山庄和项目的体验。 这批美利坚客人都是蓝海国际的客户，他们都处于创业初期，大多数人年纪不大，三十岁以上的人实属少数派。 孙大海进入的餐厅的时候，一个少数派看到了他，便走了过来。 三十五岁的保罗·艾伦，应该是这支旅游团中最成功的创业者，同时也是这支旅游团中最有钱，名气也最大的人。 虽然他因为被检查出身患霍奇金淋巴瘤，而于1983年就辞去了全部职务，离开了微软董事会。 但微软联合创建人的身份，以及40的微软股票（微软成立之时的原始股份），使得他在同行的创业者中，无论名气还是资产，都远高于同行的人。 因为自己的病情，保罗离开了微软，同时也离开了他所热爱的软件设计工作。经过近一年的强化治疗，保罗的病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 此时的他，身体基本已经恢复到了八成，以后只需要长期坚持服药，就可以极大地降低病情复发的可能性。 在生死线上转了一圈的保罗，这几年也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他不再从事劳心伤身的软件开发工作，而是在享受生活的同时，开始搞起了投资。 用孙大海的话说，保罗的投资纯属玩票儿，仗着自己每年减持微软股票所得的大笔资金，在投资圈内胡乱折腾。他完全是从个人兴趣出发，在高科技等多个热门投资领域内大把撒钱。 只可惜保罗的投资运气好像不佳，他投资了多家公司，但收效甚微，几乎没有成功的案例。 因此，保罗被圈内人戏称为“随心所欲的失败的投资者”，“最差经理人”。 不过保罗依然我行我素，反正微软股票的涨势几乎永无止境，他的钱多得花不出去，别人爱说什么，他也是毫不在意。 孙大海去往微软总部，出席微软股东大会的时候，保罗也出席了这次会议。 他是听比尔说了孙大海的情况，对一个亚洲小孩在微软ipo第一天就大举建仓，成为微软第三大个人股东而感到好奇，所以特意看孙大海的。 那次三方会晤，虽然结果皆大欢喜，但其实整个过程乏善可陈。 比尔控制欲很强，他对于钱不是很在意，但对于微软的掌控却是绝不容有人觊觎。 孙大海投资微软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搭车坐轿子，让别人提自己挣钱。 他旗下的企业虽多，但与微软的关系，除了在电脑中会安装和使用微软的软件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保留的身份就更加超然了。他是微软的创始人，同时又是比尔的亲密伙伴和引路人，两人的私交非常好。 但保罗因为疾病的原因，早就不再参与微软的经营和管理了。因此三个人没有直接的利害冲突，更没有原则上的矛盾，因此交流起来非常顺利。 那天他们所谈的正事，总共也就用了一个小时，就在互相让步中完成了。剩下的时间，大家都是通过闲聊来互相摸底，借此了解对方的脾气、性格和能力。 闲谈时说话的主力是孙大海和保罗。比尔是个专注到偏执的人，他对于微软的掌控，孙大海和保罗早就知道的。 为了不引起比尔不必要的误会和猜疑，两人索性不谈微软或者与软件方面有关的事情，而是谈及到很多行业未来的发展趋势，以及投资方向的话题。 重生者·孙大海对于各种大趋势的判断和分析，比起只凭自我感觉而判断的保罗来说，如同专家和小学生之间的差距，就连比尔也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提出几个问题，请孙大海帮忙解答。 因此，正是通过那次会晤，他们增加了对于彼此的了解。这有效地拉近微软最大的三位个人股东之间的关系。 比尔对孙大海也不再一味地提防，以防止他借机渗透进微软内部，从而影响到比尔对微软的控制和管理。 在1987年全球股灾爆发之际，比尔打电话过来，向孙大海请教美盘的走势预测，以及微软操作股票回购的入场时机。 不仅如此，比尔还主动以转让微软部分股票的代价，从孙大海这里借到一笔用于在市场回购微软股票的资金。 要知道，比尔如果不是信任孙大海，相信他不会在微软的控制权上与自己为敌，则根本不会来找孙大海借入资金，更不会主动提出来要增加孙大海的股份。 第845章 华尔街的大鳄们 微软要想解决回购资金问题，其实非常简单。 比尔只要拿出几个点的微软股票，无论是选择抵押贷款，还是直接转让，都可以在大多数银行或金融机构中获取到足够的资金，完全没有必要找孙大海出钱。 他来找孙大海，其实就是一种信任的表现。相比于孙大海，比尔更加需要防范的，是那些华尔街的大鳄们。那些才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的主儿。 孙大海也没有辜负比尔对他的信任，他将自己持有的全部微软股票的投票权，都通过授权方式，交给了比尔代为使用。 这样一来，比尔的持股比例看似降低了一些，有部分股票转到了孙大海名下。但他对微软的实际控制力，实际上却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这其实也是比尔的目的之一。比尔掌控微软，这原本无可厚非。但随着微软上市，他继续高比例持有微软的股票，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尤其是，微软股票的走势本来就受到投资界的严重关注，而微软上市后所表现出来的强势和潜力，更是远超投资界的预期。 随着微软股票价格的节节上涨，众多在开始时没有积极介入的投资机构，都有强烈的，准备要入场分一杯羹。 在这种情况下，比尔再想继续高比例持股，几乎是不可能的了。那些之前踏空的投资机构，是不会轻易放过这块肥肉的。 比尔想通过高比例持股，来确保他对于微软的掌控。然而在华尔街投资机构眼中，这就是比尔一个人在吃独食。 他们其实已经用了各种方式来逼迫比尔减持股份，从而增加微软在股市之中的流动性，为他们进场获利创造条件。 而且，华尔街的资金一旦入场，几乎肯定会打乱比尔为微软制定的发展战略和整体布局。 华尔街的投资机构不同于孙大海，他们手中的钱大部分都是别人的，因此追求短期利益是一定的。 就拿投资微软的股票来举例，孙大海可以保证在不干涉微软自身发展的情况下，长期持有这些股份，安心享受微软高速发展带给他的红利。 而华尔街的投资者首先要保证他们的投资保本和短线收益，其次才会考虑到中长期投资收益，也就是超额投资回报部分。 因此，他们惯用的手段，就是做短线，先悄然入场，然后通过炒作掀起一波行情，从而获利离场。整个操作过程，一般不会超过半年。 或者，当遇到他们认为有极大潜力的项目时，他们也会选择至少先将此次投入的本息部分撤离，剩余盈利部分留下，用于长期投资，以期获得更多的收益。 因此，为了配合他们顺利完成入场或离场的操作，他们自然会要求上市公司按照他们操作计划的安排，进行信息披露、重要项目的进程调整等一系列经营行为。 这些要求其实已经严重干涉到了上市公司经营的独立性和自主性，甚至会对普通投资者形成误导。 更为关键的是，这样的炒作对于上市公司自身并任何没有实际好处，反而会影响到自己的市场形象，实属得不偿失。 上市公司要向股东们展示出其经营管理卓有成效，企业保持长期稳定发展的态势，以提振市场信心。 而华尔街投资者这种短线炒作的行为，他们倒是挣得钵满盆满，大捞一票之后就拍屁股走人了，而给上市公司留下的，却是满目疮痍。不仅市场信心被破坏，而且还留下了一大批高位被套的股东。 正因为知道这种情况，所以比尔对华尔街那帮吸血鬼们可以说是深恶痛绝。不过既然微软已经上市，那比尔即使再有怨言，也只能按照规矩来做事。 借助这次的股票回购，比尔打算减持部分股票，以降低华尔街的觊觎。 但这部分股票如果落在华尔街投资机构手中，也许他们还会以此再做一些文章来。 因此，比尔考虑了一番之后，索性找孙大海借钱，并借此机会将099的股票转给孙大海。 对于比尔来说，持有45的微软股票与持有35微软的股票，其区别只在于对于微软公司的控制力上。 至于对于他个人经济上的影响，可以忽略不计。比尔并不是一个爱财的人，也没有什么奢侈的爱好。 以当前微软160亿的市值来看，他的身价是六十亿美元还是七十亿美元，对他和他的家庭来说，区别并不大。 比尔真正注重的，是股份多少所代表的其在微软中的话语权。 如果持有的股份降低（投票权重降低），那么比尔不得不在日常经营中对其他股东做出更多的让步和妥协，以换取对方对于更为重要的决策的支持。 对于华尔街那帮吸血鬼，比尔并不认可。 他们关注的是裸地金钱和利益，他们投资的上市公司，只是他们用来敛财的工具而已。而这些上市公司自己的经营目标和长远规划，并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因此，比尔觉得，与其相信华尔街吸血鬼们支持企业发展的口头承诺，还不如去相信孙大海。 最少孙大海在入股微软将近两年的时间里，没有任何介入或试图影响微软自主经营的意图。 而且，他在与比尔和保罗会晤之后，很快就如约将他持有的微软股票投票权的授权文件，交到了比尔手中。 这样货真价实地法律文件，比起华尔街空口白牙的许诺，要有力一万倍。 如果把适当的股份转给孙大海，不仅可以使比尔降低了他在微软中所占的权重，同时还能继续保持对微软的控制力，只是从显性变成隐性而已。 孙大海也做出了相应的保证：这部分股票同他手中其它微软的股票一样，其投票权依然会授权给比尔来处理。 孙大海没有涉足微软的意思，甚至就连微软董事会董事一职，也不是孙大海主动要的，而是比尔硬塞过来的。 孙大海总是推说自己还要上学，哪有时间当什么董事。再说了，他把股票的投票权都已经给了比尔，当不当这个董事，其实没有什么意思。 正因为如此，比尔却是一直在努力劝说孙大海进入董事会。 第846章 君子协定 当时，孙大海个人持有微软099的股份，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也对微软公司进行财务投资，暂时持有18左右的股份，并且还在继续增持中。 这两部分股票加在一起，孙大海当时实际已经成为微软公司第七大股东，同时也是个人第三个股东，仅次于比尔和保罗。 这样的身份，使得孙大海有足够的资本进入微软董事会，成为董事之一。但他总是推脱，不愿意挂上这样的虚名。 孙大海越是这样，比尔反而越是要拉他进入董事会。因为比尔知道，孙大海即使成为了董事，也不会愿意参与到微软的经营管理中去。 这样的虚名董事，是任何企业董事长的最爱，哪怕根本不露面，都要比在董事会中引进一个争权夺利，或是胡乱指手画脚的董事强。 孙大海最终也没有推掉这个职务，不过他安排朱丽花替他挂了这个名。 朱丽花反正常驻美利坚，也认识比尔，于是便挂上了这个名头。 朱丽花了解孙大海的想法，她做事倒也干脆，这一年多来，微软董事会的一切活动，她一概没有参加过。 这种做法虽然有些任性，显得孩子气十足，但也让比尔对于孙大海的信任，更进了一步。 而孙大海的表现，真是对得起比尔的这份信任。 由于1987年全球股灾发生的太急了，各种计划和应对措施都没有走正常程序。 比尔只是和孙大海在电话中交换了意见，决定以一年后股份转让为代价，向孙大海申请个人性质的资金融通，用以完成他份额内的股票回购。 虽然在几天后，身在美利坚的朱丽花派人送到比尔那里一份意向协议。但在此之前，孙大海的钱就已经到了比尔的个人账户。 而且，这种意向协议纯属君子协定，防君子不放小人，具体的法律效力能有多少，实在令人怀疑。 比尔如果想赖账或是违约的话，唯一需要的，就是做到“不要脸”即可，其它方面没有任何技术难度。 好在比尔也不是那种看不得钱的人，他的心思都放在事业上，根本没有黑孙大海一道的想法。 于是，两个算不上君子的人，默默地执行着这个君子协定。 虽然这个事的大致情况两人已经在电话中谈好了，但细节上还有不少问题。孙大海这便好说，但比尔却是马虎不得。 作为一家市值超过百亿美元的上市公司，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点的股票发生交易，都会引起微软内部证券部门的高度重视，并将向比尔直接汇报。 因为这千分之一点，就代表着超过千万美元的交易出现。虽然这点份额不可能直接产生什么重大的影响，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旦被有心人积少成多，搞不好就会给比尔带来很大的被动。 因此。比尔是不会放松对超过一定数量的股份变化进行严格监管的。 按照两人的协议，孙大海在今年年底就可以再得到一个点以上的微软股票。 目前孙大海个人持股099，架设未来持股499，都已经顶到强制公开信息的边缘了。以比尔对孙大海的了解，知道他肯定不会过线的。 所以，这些新增加的股票，孙大海必将会转交给其它企业或个人来持有。 如此一来，新的问题就出现了。 这位（或几位）新股东的具体情况如何？他们持股的策略和目的是什么？是否对微软还有其它方面的诉求？这些问题比尔必须要尽快搞清楚。 以上种种，都不是在电话里就能说清楚的。正好此时比尔和保罗都收到了朱丽花去华夏度假的邀请。 比尔肯定是走不开的。 股灾过后，正是微软公司大肆扩张的好机会。受股灾影响，无数大大小小的软件公司，要么破产倒闭，要么裁员砍项目。微软公司从中挑挑拣拣，真是大吃特吃的时候。 比尔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公司，去参加什么华夏十日游。他需要坐镇公司，根据自身发展的需求，来选择收购对象，进行无数次的谈判。 因此，比尔婉拒了朱丽花的邀请。不仅是他，整个微软公司的员工都很遗憾的没有参加这次的旅游度假活动。 因为此时，微软所有的高层技术和管理人员，都在为各项收购忙得四脚朝天呢。 而此时不忙的人，说明其在微软的地位并不重要，那也就没有资格代表微软公司来参加这次活动。 不过，此时倒是有一个大闲人，正优哉游哉地无所事事呢。 结束了阶段性治疗，正处于漫长恢复期的保罗，欣然同意参加了这支旅游团。 由于身体状况，保罗不能继续从事软件开发设计工作，于是他彻底放开了自我，开始享受生活。 他是孙大海到目前为止所认识的人中，最大的玩家。微软股价不断上涨，为他提供了巨量的资金，足以满足他全部的个人爱好。 这其中不仅有豪宅、跑车、游艇，同时还有无数个完全凭借他个人兴趣而产生的投资项目。 得知保罗要到华夏度假，比尔特意和他见了次面，请他帮助与孙大海沟通，尽早了解新股东的情况。 保罗虽然离开微软已久，但他仍然是微软的第二大股东，同时他与比尔私交依然如故，所以就带着这个小任务来到了华夏。 …… 此时，正在自助餐厅中用早餐的其他美利坚人，看到保罗主动迎向一个半大小子，不禁都感到有些惊讶。 不过，作为勇于在美利坚创业，并已经获得了蓝海国际认可和投资的他们，这点点城府还是有的。 他们都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吃饭的动作不觉放轻放慢了些许。同时，刚刚还在小声说话的人把声音放得更低，话都有些词不达意，一个个的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保罗和孙大海那边，就差竖起耳朵了。 “嗨，孙。参加这次度假，应该是我最近做出的最正确的决定了。虽然今天才是我们到这里的第二天，但我感觉浑身上下都很轻松。看起来，这里对我的身体恢复非常有帮助。谢谢你的邀请，我的朋友。” 一见面，保罗就给了孙大海一个热情的拥抱。 第847章 陈曦也来了 保罗张嘴就是哇啦哇啦的一大通。 不过，保罗的话，孙大海听听也就算了，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别以为老美不会拍马屁去奉承人，他们只是用的比较少罢了。 “保罗你喜欢，那真是太好了。一会我让人把度假山庄的联系电话交给你，以后你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来度假。” 电话号码交给保罗，而不是交到他助理手里，是有原因的。保罗招的助理只是个名义，都是些年轻漂亮、身材丰满的大美女。 不过，他的助理换人实在太频繁了，最长的也没干到三个月。 所以孙大海根本不把这些所谓的“助理”当助理看待。有事找不到他时，宁可联系他的律师或会计师，也懒得搭理他的那些“炮儿友”。 说实话，孙大海与保罗的关系，要比他和比尔之间的关系更近一些。 1986年夏天，在孙大海前往微软总部，面对前两大股东比尔和保罗，阐述自己持有微软股票的策略与目的，并做出将投票权授予比尔的决定。 比尔认可了孙大海的做法。他投桃报李，代表微软董事会，明确支持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增持微软股票达到499的计划。 保罗要出售股票，换取现金来满足他生活和投资方面的需要。 而孙大海的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当时只持有微软不到2的股份，距离他们最终目标499，还有很大的距离。 但这部分缺口如果从公开市场收购，不仅时间长，成本高，而且会造成微软股价人为的波动。 两人各有所需，一拍即合。 在比尔的见证下，孙大海和保罗达成了一个共识。从1986年秋季开始，保罗在每个季度末，都会根据市价，在股票大宗交易平台与架设未来控股公司进行交易。 至去年年底，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已经顺利完成对微软股票的增持工作，总持股达到了预期的499。 在架设未来新增超过3的微软股票中，超过2的股票都是从保罗那里转过来的。 每次交易前，双方都要进行沟通，因此保罗和孙大海以及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之间，联系是非常频繁的，谁让他的助理都派不上用处呢。 …… 孙大海和保罗边吃早餐边聊天，过了一会，他又发现有熟人走进了餐厅。 陈曦和梅耶娜是花旗银行cpc部门的职员，同时她俩也是专门服务于孙大海的三人客服小组成员，陈曦是主管。 新年过后，陈曦联系朱丽花，准备来华夏找孙大海。 每年新年过后，cpc的客户都要签署上一年度的业务明细单，这就是花旗银行向cpc客户收费的账单。 同时客户们还要签署新的一年一系列授权文件。否则，许多项目客服小组都无权根据客户的指令进行操作。 孙大海是86年夏天升级成为花旗银行cpc2级别客户的。升级之后，他的客服从公共服务人员变成了专属于他的客服小组。 到了今年，他在花旗银行总部签署的那些授权文件都已经到期，因此陈曦今年无论如何也要尽早见到孙大海，请他重新签署这些授权文件。 不久前，陈曦联系到朱丽花，准备通过她联系孙大海，安排见面事宜。 朱丽花是孙大海在花旗银行备案的第二联系人，第一联系人是高屹，留下的是香江的大哥大号码。 不过，新年过后，高屹就回大陆了，大哥大交给了她的秘书。 cpc其实就是花旗银行的私人银行部门，涉及到的业务具有极强的私密性。没有孙大海正式授权，陈曦无权让别人知晓孙大海在花旗银行的任何情况。 陈曦联系不上高屹，只能按照顺序，找到第二联络人朱丽花，请她来安排日程了。 陈曦和朱丽花是认识的。孙大海去美利坚时许多事情，都是朱丽花和陈曦小组进行对接。 严格地说，陈曦的客服小组是为孙大海提供私人服务的，与蓝海国际没有直接的业务关系。 但朱丽花多会做人呀。陈曦联系到她，她直接就给了陈曦小组两个度假名额，让她们去华夏度假之余，还能完成她们的工作。 cpc2的客服人员，到国外面见客户是可以报销的。不过这笔费用中的一部分要纳入到他们的成本，在年终计算业绩时，会降低他们的利润。 朱丽花给陈曦小组两个名额，等于是蓝海国际出钱让她们来华夏，完成自身任务的同时，还可以旅游度假，实在是恰到好处。 去年，是陈曦小组的理财师赫夫齐芭飞到大陆找孙大海签字的。所以朱丽花给出的这两个名额，自然就落到了陈曦和梅耶娜身上。 于是，小姐妹俩就美滋滋地加入了旅游团，于昨天到达了度假山庄。 孙大海看到她俩，便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大家坐在一起吃饭。 陈曦和保罗虽然都有事情要找孙大海，但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详谈的。所以他们分别和孙大海另外约定了时间，现在就只是吃饭聊天而已。 不一会，乔宏伟兄妹、朱丽花以及她的助理、陈锋和方颖、巴特尔、阿莱雅以及范铮等人都陆续来到了餐厅。 在其中许多人之前都认识，只是由于工作安排，彼此见面的次数都少了。 就像阿莱雅，她可是朱丽花第一任助理，自从她调到嘉华以后，这一年多的时间就没有见过朱丽花，只是通过电话保持着联系。 昨天她们在度假山庄见了面，两人自然就是一番亲热。 现在有机会聚在一起，大家不知不觉都围绕着孙大海坐下，互相热烈地交流，自助餐厅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 在场的不少美利坚客人不禁纷纷打听，中间占据c位的那个年轻的华夏人，到底是谁呀？竟然连朱丽花和公司的老大乔宏伟，都只能陪坐在一边。 不过，他们注定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对于孙大海的身份，除非他主动表露身份，否则公司对外介绍他时有统一的口径，他就是公司一位股东的亲属。 其实，把这句话中的“一位”换成“唯一”，更为准确一些。不过，孙大海的真实身份，除了那些资格和能力知道的，其他人还是继续不清楚好了。 第848章 戴尔公司 自助早餐过后，就是度假山庄组织各种活动的时间了。游客们可以自愿选择参加自己心仪的活动，只需要提前报名即可。 度假山庄准备好的各类活动有很多，游客们每天都会有多种不同的选择。 所有活动项目的日程表和简单介绍，在昨天游客们入住时就已经发放到了他们的手中。 游客们也已经在昨晚就选好了今天的项目，早餐后他们便三五成群地跟在不同项目的工作人员离开了餐厅。 朱丽花约好下午向孙大海和乔宏伟汇报工作，便也准备离开。她虽然是这支旅游团的组织者，但到了该玩的时候，她也要参加的。 朱丽花正要离开，忽然看到自己新招的女秘书艾米在旁边冲她使眼色，便走了过去。 “凯瑟琳，戴尓公司的西蒙尼刚才找我，希望咱们能够安排他和老板进行一次会晤。” 艾米是朱丽花的两名专职秘书之一。她大学毕业后就进公司，个人能力不错，头脑还挺灵活的。 虽然艾米入职时间不长，但逐渐得到了朱丽花的信赖。她的工作性质，也从单纯的秘书。开始向秘书和助理结合体发展。 朱丽花的助理莎拉留在美利坚处理公司事务，艾米便跟着朱丽花来到了华夏。 蓝海国际这两年发展很快，在充足的资金支持下，业务扩张迅速，同时公司也增加了不少新人。 艾米不知道，朱丽花却是心里有数。虽然蓝海国际现在的客户很多，但在孙大海心中，这些客户根据自身的发展潜力，以及对于公司的重要性，是要分成三六九等的。 其中，排在最前面的，就要数思科和戴尔了。 （蓝海国际目前并没有介入微软项目。 孙大海担心，微软过几年成为美利坚乃至世界高科技领域的龙头股之后，自己以个人身份持有的099微软股票太扎眼，会招致美利坚政府的关注。 因此他没有让蓝海国际现在就开始投资微软，而是做好了由蓝海国际逐渐接手自己名下微软股票的打算。） 蓝海国际刚成立时，就用三百万美元的代价，溢价收购了同样刚刚成立不久的戴尓公司225股票。 随后几年，戴尓公司高速发展，又进行了b轮和c轮的增资扩股，为上市做好了前期工作。 蓝海国际虽然拥有跟投权，但为了戴尓公司今后的健康发展，并没有充分使用跟投权，反而将部分股份回售给了董事长戴尔，以保证他的控股地位。 即将在纳斯达克上市的戴尓公司，已经结束了最后一轮增资。经过多轮的稀释，蓝海国际目前持有戴尔公司股份为125，已经降到了第四大股东的位置。 虽然蓝海国际对戴尔公司的持股比例下降，但蓝海国际的这种做法，却是得到戴尔公司管理层以及戴尔本人的高度认同，对于蓝海国际的信任度大幅提高。 西蒙尼是戴尔公司创业时的元老，现任戴尔公司市场部总监一职，是戴尔公司最重要的管理者之一。 西蒙尼亲自来到华夏，自然不是为了单纯的度假。他是带着公司老板戴尔布置好任务来到度假山庄的。 戴尔公司今年上半年就要准备登录纳斯达克了。目前公司在美利坚本土已经站稳脚跟，在欧洲建设分工厂的计划，今年下半年也将正式实施。 现在，戴尔和西蒙尼开始将目光转向了亚洲。 倭国是目前亚洲经济的龙头，但戴尔公司如果想要在亚洲发展，其发展的重心却不是倭国。 倭国有一大批自己的电脑品牌，东芝、松下、nec以及富士通等，这些倭国电脑品牌在美利坚市场都是很有竞争力的，更何况在人家的老家呢。 在湾湾也同样面临类似的问题。王安电脑是能和苹果公司直接扳手腕的电脑公司，其产品线遍布电脑产业的上下游。 虽然湾湾人比较崇尚美利坚的产品，并且王安电脑企业内部现在也出现了问题，但王安电脑的实力与口碑，以及其在湾湾的竞争力，绝不容戴尔公司轻视。 因此，戴尔和西蒙尼等公司高层，把进入亚洲的第一步放在了香江，希望戴尔公司能以香江为中心，在亚洲地区开展业务。 选择香江，这与香江的基本面、地理位置，以及其作为国际上着名自由贸易港的特点所决定。 当然，架设未来系的总部就在香江，对戴尔公司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如果戴尔公司的亚洲公司设在香江，那么他们的业务范围很容易就可以辐射到倭国、韩国、湾湾，以及泰国、新加坡等东南亚国家。 此时的中国大陆，经济发展还比较落后。虽然拥有庞大的人口基数，但在欧美科技类企业眼中，其市场潜力顶多也就和阿三相仿，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重视。 历史上，戴尔公司自成立以后，一直把市场开发重点放在了美利坚本土和欧洲市场上。 直到1997年香江回归之后，戴尔公司才于第二年正式进入到大陆市场。 虽然他们在大陆市场发展得非常快，但却是错过了电脑整机商最为暴利那段黄金发展期。 此时，戴尔公司仍然对亚洲市场，尤其的大陆市场潜力估计不足。 但由于现在有了架设未来的入股，戴尔公司管理层便做出了一个不同于历史的决定，他们决定提早开发亚洲市场。 无论戴尔还是西蒙尼，他们平时有事，都是与朱丽花联系。 在蓝海国际入股戴尔公司之时，为表示出公司的重视，乔宏伟特意赶到美利坚，与戴尔公司高层见面，并亲自出席了正式签约仪式。 但他们都知道，无论乔宏伟，还是朱丽花，其实都不是公司的真正老板。 只不过此时戴尔公司并不是什么大公司，蓝海国际入股戴尔公司也不过花了三百万美元，人家又不参与戴尔公司的经营，因此戴尔等人想见架设未来真正的老板（孙大海），都没有合适的理由。 戴尔他们这其实有些妄自菲薄了。戴尔对于公司的经营风格，并不具有强烈爆发性，它是一家稳扎稳打，以长期高速的发展而着称的电脑公司。 第849章 排位 戴尔公司不久后即将上市。按历史上IPO当日的收盘价计算，戴尔公司上市第一天的市值仅为八千万美元。在众多高科技上市公司中，只能勉强算是中等规模。 然而到了公元两千年前后，也就是互联网泡沫破裂前夕，戴尔公司就已经成为了北美地区销量第一的电脑品牌。 随后，戴尔公司再接再厉，很快成为了真正的世界第一电脑销售公司，其市值一度超过了一千亿美元。而完成这一切，戴尔和他的团队，只用了短短的十几年。 并且值得注意的是，在戴尔公司的业绩构成中，大陆市场，或者说亚洲市场，对其的支持是极其有限的。 西蒙尼带着任务来到度假山庄，他原计划等这次旅游结束，他就脱团前往香江，对香江的电脑市场做一些简单的调查。 如果调查结果显示出香江市场具备一定潜力的话，西蒙尼就会上门找架设未来进行合作，争取以双方合资的形式，与架设未来一起共同开发亚洲市场。 令西蒙尼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到达华夏的第三天第一天旅游团飞抵冰城，昨天是第二天，孙大海没有露面，就发现了孙大海这样一个有趣的人物，出现在度假山庄里面。 作为戴尔公司市场部总监，同时也是未来一家市值超过千亿美元级别的大企业的核心管理人员，西蒙尼的眼力和头脑是毋庸置疑的。 他仅仅用了一顿早餐的时间，通过那些架设未来系高管们对于孙大海的态度，就察觉到孙大海在体系中所具有的极其重要的位置。 至于说有人打听出孙大海是架设未来一名股东的亲属，西蒙尼对此不置可否。 这样的消息虽然没有经过证实，但西蒙尼相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仅仅如此吗？ 戴尔公司在海伦国际投资入股之前，是由戴尔一个人独立投资的。戴尔还没有成家，但他的父母，公司的老员工大多都见过。 公司员工们对待戴尔父母的态度，西蒙尼当然清楚，那是礼貌和尊敬，随着接触的增加，逐渐在熟悉中透出一丝亲近。 但是，作为职场精英，谁也不会对一名年轻的股东家属毕恭毕敬，言听计从。这不仅是面子问题，更重要的是一种态度，一种对强者的顺从。 在座的是职场精英吗？对于别人西蒙尼并不了解，但他知道，与他们打交道最多的朱丽花，肯定算得上是精英中的精英。 甚至西蒙尼知道，戴尔之前动过挖朱丽花来戴尔公司的念头，并开出了运营总监25股份175岗位分红激励这样高的价钱。 如此优厚的条件让西蒙尼都心动不已，却只得到朱丽花几乎不假思索的婉拒。 然而，这样一位出色的职场女强人，却并不是架设未来系当之无愧的No1。 西蒙尼从他们做的位置上就可以看出，在场的人中，至少还有两三个人，在架设未来系内部的排名要在朱丽花之前。 其实，架设未来系众多公司还没有经过正式的整合，所以暂时没有明确的排名。 孙大海计划等他到了香江，正式接手公司之后，再将架设未来系集团化。 至于朱丽花的位置靠后，并不是因为能力问题，而是因为朱丽花觉得自己加入公司晚了，资历不够，所以主动退让的。 而且，朱丽花目前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副总，兼蓝海国际的总经理。 在没有正式排名的情况，无论是老威廉、盛智，还是调来的陈锋，无论年龄大小，却都是公司成立时的元老。比她晚到公司的兰迪科，却也是友联的一把手。 更何况，还有她的直接上司乔宏伟和吴大伟在。因此，每当遇到这样的场合，朱丽花便主动退到后面，跟斯蒂、乔婉婷他们坐在一起，形成公司管理层中的二线。 孙大海并不知道，一个排位问题，误打误撞之下，居然差点让自己浮出了水面。不过此时的他，并没有在意这些，而是头疼地看着眼前的潘长明。 潘长明在涂尔察来到度假山庄后，就一直试图与他搭上关系。可惜涂尔察不吃他这一套，虽然含笑应对，但却没有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 后来还是黄老看不过眼，将他叫过来，并同时叫来孙大海，让他就解决潘长明的事情。 涂尔察是参加度假山庄开业仪式的客人，总不能让他在嘉华的地盘中被人骚扰，而嘉华这边却没有人出面阻止。 潘长明也自知理论，他本着有机会就上的想法，才在孙大海已经答应帮忙的情况下，还想尝试从涂尔察这边打开一条新的路子。 “潘同志，你们想要做事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请你们不要再继续打扰我们的客人。事情不是你们这样做的，找关系也绝不是越多越好的。” 跟着潘长明在一起的老程有些不忿被一个小年轻教训，便开口说道：“我们这是为了国家” “好了，老程。你先不要说了。”潘长明赶紧打断老程的话。 他转头对孙大海说：“大海，我们不会再打扰涂尔察了。后面的事情，还需要你来帮忙呢。” 孙大海气得双眼一翻，指着老程说道：“就烦你们这样的人了，总是用国家两个字压人。你们只是为国家工作，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代表国家。” 孙大海把话说到这个程度，也就到此为止了。这个年代的人，谈及国家需要，还真是不太计较个人得失的。 也许是因为现在大家都差不多，没有什么个人利益可言吧，孙大海不无恶意的想。 孙大海原本还想多帮帮他们，但看到他们这个态度，不禁心里有了气。还好潘长明的表现得还算说得过去，不然孙大海脾气上来，可不会尿他们那一壶的。 要说上纲上线、以权压人这样的事情，潘长明他们对付那些不懂内情、没有话语权的普通人还成，但要想用这样的理由对付孙大海，他们还真不够级别。 孙大海懒得跟这些官场油子们打交道，他留下胡诚为他们联系后续事情，自己转身就离开了。 第850章 屁股决定脑袋 孙大海并不是不爱国，相反在许多方面，他都会比别人做得更好。他只是看不惯那些打着国家名义，动辄就要求别人牺牲利益的那些政府工作人员。 “跟我上”和“给我上”，代表的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工作作风。 潘长明直接搬出了他的父母，那可是与黄老有多年的交情了，所以这件事才被孙大海答应了下来。 推进两国邦交正常化本身就顺应历史发展的趋势，同时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而且，这恰好在孙大海的能力范围之内，他顺手就能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因此他才同意帮忙。 要说起求人办事，之前孙大海在香江遇到的周涛，那才真是下了功夫的。同样是通过关系找到了黄老那边，但周涛的态度与潘长明可是天差地别。 别的不说，那两小块太平山白加道的地皮，就足以让孙大海为之动容了。虽然孙大海还是要花钱买的，但这份人情，却是做的扎扎实实。 哪像这个潘长明和什么老程呀，空手堵上门来不说，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真以为孙大海欠他们的呀！ 孙大海是在吃完早餐后，被黄老的秘书从餐厅直接叫走的。胡诚和高屹跟着他一起去了黄老那边。 高智慧现在还是个学生，可没有这个资格参与到孙大海的正事中。因此她负责带二小回房间，并督促他俩写寒假作业。 度假归度假，学习还是要兼顾的。家里对小辈儿们采取放养政策，但二小自己却不能放松下来。不然逼得老佛爷姜秀萍出面，那可就不妙了。 没过多久，高智慧看到孙大海和姐姐一起回来了。孙大海脸色有些不好，回屋后直接进了书房。 高智慧没敢多说话，她刚才把孙大海每天要看了几份报纸都整理出来了，这时她把报纸送进了书房，并帮孙大海按摩肩膀。 过了一会，高屹端着一壶沏好的茶走进书房，看到高智慧在帮孙大海按摩，便笑了笑，没有说话。 “姐，大海怎么不高兴了？” 高智慧见姐姐进来，便大着胆子，开口打听刚才发生的情况。 听到高智慧的话，孙大海都楞住了，不禁回头看了高智慧一眼。因为高智慧以前可是有意识的避嫌，不去主动打听与孙大海工作相关的这些事情。 高屹知道自己妹妹那点小心思，便回答道：“没事，大海是在演戏呢。” 孙大海不干了，说道：“怎么是演戏呢？我真的是生气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等这事儿玩了，咱们以后再也不管他们的闲事，不就成了。帮他们做这事，还不够给咱们添乱的呢！”高屹笑着安抚孙大海。 高屹在孙大海身边已经好几年了，她真的很了解孙大海。 刚才要说孙大海生气了，还是有一些的，不过更多的是在做戏。 对于潘长明这样的身份，又是主动贴上来的人，孙大海心里明白，必须要把彼此之间的界限早早划分开来。 否则，他们肯定会得寸进尺，要求越来越多，胃口越来越大，才不会顾及到别人的感受呢。 刚才孙大海有意做出这样的姿态，就是要摆明车马：我这次帮你潘长明一把，是看在黄老和你潘家的关系上，不代表你们可以随便乱来。 你们再要这样的话，那索性一拍两散，这事我还就不管了。 反正孙大海根本不怕他们。别帮忙帮到最后，搞得孙大海难做，那可就本末倒置了。 当然，高屹把孙大海的用意直接说了出来，孙大海还是要掩饰一下的。不过现在孙大海身边就她们姐俩，戳穿不戳穿的，也就那么回事儿了。 潘长明在孙大海走后，被黄老接茬儿继续数落了好一顿，才让他们离开。 胡诚一直等在边上，陪他们回到房间，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原则和一些细节与注意事项，并约好了大致的时间，随后就走了。 胡诚走后，潘长明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况，不由得长叹了一声。 “怎么了，长明？刚才咱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还是不错的，有什么问题吗？。”老程不解地问道。 “我觉得，咱们这么做有些适得其反了。看黄老和孙大海的堂子，其实还是挺愿意帮咱们的。如果咱们不用这样的举动逼他们，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敢情他们刚才也是在演戏！ “可是，咱们以前不都是这样做的嘛。再说了，如果不逼他们，又怎么能知道他们的底线在哪里？ 再说了，现在还只是利用孙大海的渠道搭线建立联系。等到一切谈妥之后，还需要他帮忙承担一部分费用。 现在不唬弄住他，到时候他不愿意出钱，咱们可就要抓瞎了。 咱们手中只有一些政策性的条件，可以充当交换筹码，孙大海要是不肯出钱的话，连请别人帮助游说的启动资金都没有，谁还肯愿意帮咱们做工作？ 这笔钱少说也要几十万人民币，换成外汇更不得了。我是没有钱，真有钱也会好好考虑考虑，到底舍不舍得拿出这么多的钱，无偿为国家做贡献了。 换成孙大海，人家会愿意吗？又能有多大的主动性？要知道，善财难舍呀！” 潘长明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道：“涂尔察今天就要离开度假山庄了，既然孙大海提出了异议，咱们也消停消停吧，不要再主动和对方接触了。明天咱们就启程，回首都去等消息。” 其实，无论是黄老，还是孙大海身边的胡诚和高屹，大家谁都没有在意钱的问题。 他们考虑更多的，是不要让架设未来或是孙大海受到这件事的影响。一旦公司或是个人被挂上某些政治倾向的标签，会严重影响到今后的发展。 至于这十几万或是几十万美元，无论孙大海还是架设未来，都不成任何问题。具体如何支付，要看游说者的要求，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技术问题。 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 因为所处的位置不同，所以潘长明与老程的想法，与孙大海这边的想法相差甚远。这也导致双方就此产生了矛盾，以后再想继续合作，可就难了。 第851章 月老孙大海 胡诚在度假山庄中找到范铮，拉着他一起去见孙大海。 范铮是吴大伟的助理，年后将会被继续派驻欧洲，总理整个架设未来系在欧洲的各项事宜。 听起来范铮的下一个工作挺牛的，但要说白了，其实就是类似于驻欧办主任的角色。 范铮将从投资公司调到了控股公司，吴大伟那边的助理一职仍然由他继续兼任，等那边安排好新人，范铮再彻底外放。 对于范铮新职位的安排，是奖励他在去年实施报复计划中的优秀表现。他对欧洲比较熟悉，同时也愿意留在那边工作。 正好孙大海准备设立驻欧办，于是便点名调他去负责此事。范铮从助理一职被直接外放成为了一方诸侯，也算是孙大海对他的一种破格提拔吧。 原本孙大海想从寰宇贸易公司中找一个对欧洲比较了解的人担任这个职务，顺便带一带胡诚。 不过既然范铮立了功，他自己又有这个意向，因此孙大海就决定调他负责这个工作。 这样一来，驻欧办一开始的工作强度就会适当的降低一些，等范铮彻底适应了以后，再逐渐加量。 驻欧办将以寰宇贸易公司在伦敦的办事处为基础进行改建和人员扩编。 因为当前工作驻欧办的主要工作集中在寰宇贸易公司身上，所以这样做，不会影响到寰宇在欧洲日常工作的进行。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九号火锅店，以及准备启用的那家老挝“y1976贸易公司”，都分别在做进入欧洲前的准备工作。 一旦驻欧办建立，他们的工作就将集中起来，在驻欧办的协调和帮助下，更有效率地开展。 孙大海找来胡诚和范铮，是要交代他们一些特别要注意的事项。其中重点就是驻欧办和y1976贸易公司的关系。 y1976贸易公司现在除了名字之外，要什么没什么。就连这个名字起得也是极端不负责任。如果成立于1976年的公司就叫y1976的话，后世那些专门从事为企业起名的公司，都没有活路了。 由于y1976贸易公司是孙大海准备用于在俄国解体时趁火打劫的，所以在明面上，不能跟驻欧办有任何的联系。 但仅凭y1976自己组建班底，开展业务，恐怕很难在短期内进入到俄国市场。 因此，范铮还有一项重要的工作，那就是暗中配合胡诚的工作，使之尽快进入到欧洲市场，尤其是华约国家，从而为进军俄国做好铺垫。 孙大海更倾向于让y1976贸易公司走掮客的路子，利用老挝与俄国及华约各国的贸易伙伴关系，当一个纯粹的国际倒爷儿。 y1976贸易公司不用同一般的外贸公司一样，走正规的贸易程序。它只是起到牵线作用，在业务中挂上自己的名字就足够了。 反正y1976贸易公司吃的就是贸易伙伴关系，谁让现在东西方冷战没有结束，大部分产品的原产地国家，都无法直接同俄国及华约国家做生意呢。 三个人在书房嘀嘀咕咕了两个多小时，才做好了下一步的计划，出来后却发现乔宏伟和陈曦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俩人正聊得起劲儿呢。 他们俩要是能凑成一对，倒也不错。孙大海对此是乐见其成，既然他俩能聊到一起，索性就撮合撮合吧。 孙大海和他俩分别约好了面谈的时间，便把他们轰走了。孙大海要去见保罗，这时候没工夫和他俩谈事情。 他俩的事情都不急，放着那么多项目不去玩，在孙大海这里排队叫什么事情呀。 孙大海特意当面叮嘱乔宏伟，让他下午陪着陈曦去参加度假山庄安排的旅游项目，顺便照顾好她。 陈曦怎么想的，孙大海不知道，但看样子乔宏伟对孙大海的安排是非常高兴的， 午餐后胡诚送涂尔察回国了，孙大海按照日程安排忙个不停。架设未来在美利坚已经开展的项目有不少，借此机会，孙大海要挨个听取他们的工作汇报。 许多情况光看财务报表或工作简报，是无法全面掌握的。 三天之后，孙大海启程回首都。 被那日松从冰湖中救上来的傅颖跟着孙大海他们一起上了火车。她发了几天的低烧之后，身体就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此时正好她跟着孙大海他们一起回去，再不走的话，这个春节她就只能在度假山庄过了。 高智慧悄悄告诉孙大海，傅颖好像跟那日松好上了。 这几天，孙大海、高屹以及胡诚一直在忙着与各下属公司的高层会面，了解下面的具体情况，并制定今后发展的方向和目标。 高智慧则是负责带着二小，以及跑来找二小玩的王晓娲，到处游玩。 她有好几次都看到了傅颖和那日松在一起，两人好像互相对上眼儿了。 这个年代还比较保守，男女之间很少会在公众场合有什么亲热的举动，伪婚男女别说牵手、拥抱甚至亲吻了，就连互相对视一会儿，都会脸红的。 高智慧之前只是多次看到他俩在一起，心里有些怀疑而已。然而临出发前，她又看到俩人凑到了一起。傅颖眼睛红红的，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高智慧这才笃定，他们俩人真的好上了。 孙大海一听，这是好事呀。一个英雄救美，一个以身相报，这要是在过去，都是可以写成戏文的。 再说了，傅颖是首都人，也在首都工作，而那日松现在是被孙大海放假，等出了正月十五，他就会正经调到首都工作和生活。 因此，他俩要是互相有好感的话，以后还真有非常好的发展基础，也不用担心异地恋的情况出现。 他俩能好上，其实也很正常，现在的人都很淳朴，对于那日松的救命之恩，傅颖以身相许，是非常符合此时大众的价值观的。 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而孙大海有意撮合的那一对，好像这几天也有了进展。 孙大海临走时还特意问了乔宏伟。他对陈曦十分满意，同时自我感觉也还不错，认为他能够在旅行团离开度假山庄前，得到陈曦的芳心。 反正这个机会孙大海是帮他创造出来了，具体结果会是怎样，就要看乔宏伟的努力和运气了。 第852章 高卢银行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到了1989年5月1日。 此时距离孙大海从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回到首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现在，架设未来系的各项工作已经步入正轨。各下属公司都在按照制定好的计划，有条不紊地发展着。 无论是业务和管理都已经成形的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寰宇贸易公司，还是成立或重组时间不久的嘉华与友联，都在按照自己的节奏，一步步健康、稳定地前进着。 在过去的一年里，孙大海表现得很老实。他只是在暑假期间，带着二小陪黄老又去了趟北戴河国家疗养院避暑，剩下的时间都在学校安心读书，准备这样过完他这一世最后的学生生涯。 就连刚刚结束的寒假，他都罕见地没有离开首都，到外面乱跑，而是乖乖地留在了家中。 公司的事务孙大海没有过多的参与，只是按时看报表而已。这一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行情，因此操盘小组并没有集中起来，进行大的行动。 历史上，今年首都会发生一件大事。一些大学生受国外反动势力的煽动，会发起一场闹剧似的学潮，并最终给国家的名誉上带来了不小的伤害。 孙大海既然重生了，自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国家大好的局面被人扰乱。 这个事件顶在最前面的，是几个国外的基金会。他们打着支持国内教育，资助优秀学生和青年教师，到国外留学和深造的名义，在大陆的高校中兴风作浪。 这几个基金会并不是初犯了，他们之前在其它国家，也做过类似的煽动。 孙大海找到了一些资料，整理后交给了黄老，由黄老亲自送到老首长那里。 为此，孙大海还被叫到了大内，接受老首长的询问。 孙大海用的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发现那几个基金会之前在其它国家的行事方法，与英才教育基金的做法迥异。因此特别研究了一下，结果从中发现了问题。 这个说法得到了老首长的认同，因此孙大海也就轻松过关。至于以后的发展，就不归孙大海管了。 以老首长的政治手腕，这样的问题只要提早重视起来，就不再具有任何威胁了。 昨天是周日，今天是劳动节，等于连续放假两天。 孙大海前天放学后就带着二小一起回到了家中。叔叔孙卫民来首都开会，这几天就住在家里。 距离上次回家，孙卫民已经有将近两年没有回来了。他所属的部队经过大裁军之后，与其它两支部队进行了合并整编，各种事务繁杂之极，所以没有时间回家。 要不是今年春节婶子牛红一个人回来过年，孙大河都想去部队找爸爸妈妈了。 三人见到孙卫民，自然是一番亲热。孙卫民这次是来军委开会，在他们部队完成整编之后，军委有意将孙卫民调到羊城军区任职，现在正征求他的意见呢。 这不会是为今后组建驻香江部队做准备吧！ 孙大海想了想，觉得以孙卫民的年龄、学历和资历来说，都很符合驻香江部队首长的要求，搞不好还真有这样的可能。 孙大海没有打听孙卫民的想法，不过以他对叔叔的了解，孙卫民应该不会反对军委的提议。如果最后真如孙大海所想，那可是又改变历史了。 劳动节这天下午，孙大海一家人围坐在客厅里，一边聊天，一边包饺子，其乐融融。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起来。 孙圆圆跑去接听，很快就对孙大海说：“哥，你的电话，是高屹姐姐打来的。” 高屹的电话？孙大海用毛巾擦去手上的面粉，心里还在想：昨天不是刚通过电话嘛，今天又有什么事情？ 高屹现在人在香江，她刚刚接到理查德·阿利亚斯的电话，对方说的很简单，请孙大海做好准备，他们有可能要启动“白骑士计划”。 莱昂集团的高层此时正在开会。他们周末刚刚得到了内幕消息，来自华尔街的两家投资公司，正在搜集高卢银行的股票，极有可能威胁到莱昂集团对于高卢银行的控制。 这个消息来得有些晚了，经过连夜调查，莱昂集团发现，这两家投资公司早在年初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入场了。 高卢银行的股票，在1987年全球股灾中下跌了许多，经过去年一年的恢复，股价已经从最低时每股22美元，回升到了3美元以上。 为了进一步提振股价，高卢银行董事会在年初时做出决定，根据去年的业绩，将提高现金分红比例。 消息公布之后，股价迅速上升到4美元，随后回落到了36美元，成交量也随之大幅增加。 华尔街的资金，就是在那个时候进场建仓的。由于重大利好出台，高卢银行股票的成交量放得很大，因此他们的行动没有引起莱昂集团证券部门的注意。 直到现在，他们在股票市场上收集到了足够的筹码，开始私下接触股东们，寻求大宗交易的时候，莱昂集团才得到了消息。 莱昂集团估计，对方手中的股票，至少已经超过10。如果对方此时发布要约收购，还能得到8以上的股票。 目前，高卢银行明面上最大的股东持股也不过是201，一旦对方筹码足够，要求撤换董事长，也不是不可以的。 高卢银行盘子很大，控股权分布得非常散乱。莱昂集团对高卢银行股票的实际控制，不到40。 尤其是高卢银行的第二大股东，去年被美利坚的一家公司收购。他们一共持有高卢银行125的股票。 这部分股票目前虽然没有变化，但极有可能已经被新东家和对方达成收购意向，只等合适的时机来完成交易。 高卢银行对于莱昂集团的重要性，前文已经说过了。如果高卢银行易主，对莱昂集团的打击，会是毁灭性的。 因此，莱昂集团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高卢银行。理查德现在就先和孙大海打招呼，正是基于这种不得有失的心理。 现在就开始了么？ 孙大海心里有数，这场股权争夺战的大幕已经拉开了。未来几个月，高卢银行将成为全世界金融投资者关注的焦点。 第853章 嘉华的意义 对于高卢银行的股权之争，孙大海只当他的白骑士好了，不会再过多的介入进去。 虽然这是一场上百亿美元的对决，但只是一只股票而已。即使孙大海全力介入，最终受益也不会很多，还不如就这样吃瓜看戏呢。 这个白骑士，孙大海可不是白当的。莱昂集团给他的好处，他可是已经拿到手了。 石澳的那块地皮上，目前正在紧张的施工。孙大海未来的家，明年就可以入住了。 新家是由詹尼·范思哲亲自设计的。他去年在香江待了两个月，主要时间都是为了设计这套房子。 嘉颐国际香江娱乐度假村的内装设计也是由他完成的，倒没有费多少时间，用的是他以前的创意，然后再根据实际情况，做一些小修改就可以了。 孙大海用詹尼用的比较狠，等他完成了香江的工作之后，又被拉到国内，为首都的酒店和岛城的度假村继续做内装设计。 这还不算，去年嘉华在国内又谈成了一个新项目，在海南的三亚买到了一大块地，准备建度假村。 这个度假村的全部设计工作也交给詹尼，搞得他现在像个专职建筑设计师一样。要知道，嘉华旗下还有几个酒店，在等着他设计的改建方案呢。 好在詹尼非常喜欢这样高强度的设计工作，灵感如泉涌一般。而且他还是个快枪手。孙大海估计，如果没有其它新项目的话，顶多一年的时间，他就可以完成这些工作了。 三亚的项目，其实是嘉华无意中得到的。 原本是食为天和海南省政府、千安县政府谈合作，准备要在千安县建设大农场。 结果食为天负责谈判的李二龙忽然想起，孙大海在大青山度假山庄建成之后，说过以后要在海南也建一个度假村。 这样一来，嘉华在大陆的一南一北，就都有度假的地方了。个公司都可以开展异地培训和会务，个人也可以反季节旅游度假了。 海南刚升级为省，正需要各种业绩来支持。食为天作为国内有数的知名外资企业，他们在海南的投资意向，得到了海南省委省政府上上下下一致的重视。 李二龙率领的谈判组受到高规格的接待。高官和书记分别主持了欢迎和欢送仪式，常务高官负责谈判工作，主管农业的高官全程参与。 最终，食为天与海南省签下了合资成立食为天海南分基地的协议，基地注册资金五千万美元，的大合同。 这也是海南省升省以来的最大一笔外商投资，同时也是目前海南省最大的合资项目。 海南省政府以土地、人力和自然资源入股，占分基地501的股份。 食为天则是分三期向分基地注入五千万美元的资金，和提供必要的技术支持，以此换的分基地499的股份，以及对于分基地的全部经营管理权。 这样合资的模式是食为天开设分基地的标准模式，食为天除首都基地之外，都是用这种方式换取地方政府的支持。 地方政府在合资中占据大头，不仅在对外宣传时会更加积极主动，同时各级政府对于食为天工作的支持力度，也会更大。 而且，在进入项目投资回报期后，地方政府从项目中得到的分红，也更高一些。 相应的，食为天可以让出控股权，但经营权食为天是决不会让出去的，否则还有什么搞头？尤其土地使用权和项目选择权，这是食为天分基地发展的最核心问题，更不容别人置噮。 由于食为天这一套在龙省、中原省和东山省都顺利执行了下来，已经成了农业部引入外资发展大农业的样板，因此与海南省政府进行的谈判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 李二龙见对方如此配合，满意之余，便想起了已经调入嘉华的小兄弟陈锋。 陈锋在食为天成立时，是黄菲菲的助理。他和李小龙不仅是战友，而且关系非常密切，因此李二龙也把他当兄弟看待。 于是，李二龙便联系上了陈锋，询问嘉华是否有意进军海南。 嘉华在整个1988年的主要工作是调整自身业务，重点在嘉颐国际旗下酒店（度假村）项目的升级改造和嘉宇国际旅行社的业务拓展上。 至于嘉宝国际项目管理公司新开设的项目并不多，只有滇省的咖啡项目和挪威一个海水养殖大西洋鲑鱼项目，其外还有一个澳洲的牧场项目正在谈判拉锯中。 陈锋一听李二龙的介绍，也不禁动了心思。 在食为天起家时的元老中，陈锋算是比较特殊的一个。他是孙卫民的勤务员出身，与李小龙关系也是非常好，因此他是除去孙家的亲戚，食为天元老中跟孙家关系最近的一个。 同时，他的年龄最小，跟孙大海年龄更为接近，因此他跟孙大海也是交情最好的。 陈锋经过黄菲菲的助理，以及妆点生活市场部经理这些职务的锻炼后，日渐成熟。后来孙大海这边要成立嘉华投资公司，便把他调了过来，也算是独当一面了。 陈锋听孙大海私下里说过，在他旗下的几家企业中，嘉华才是他最为看重的。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包括孙大海一直惦记想要成立的风投公司，只是他的敛财工具而已。它们的作用，是源源不绝的为体系提供充足的资金。 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更多的要承担整个体系的行政管理工作。斯科尔银行则是通过金融服务与资金调拨，将各个企业紧密地联系起来，协助控股公司管理整个体系。 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和九号火锅店是公司前期寻求立足的具体项目，其重要性在体系中已经逐年在下降了。 而友联更像是孙大海私人的一个大玩具，无论影视、音乐，还事体育，都是他心中梦想的延伸。 至于说赚不赚钱，或者赚多赚少其实无所谓，他和他的那帮朋友们开心就好。 只有嘉华，才是孙大海真正要做的事业。旅游业和农业相结合，想挣大钱、挣快钱不太容易，但胜在细水长流，自给自足。 用孙大海的话来讲，哪怕到了世界末日，只要地球不被彻底毁掉，那架设未来系就能依靠嘉华的存在，继续生存下去。 第854章 跑马圈地 因此陈锋知道，自己的工作任重而道远。他愿意尽自己的全力，为孙大海心中的事业打下良好的基础。 在李二龙介绍了海南的情况后，陈锋在心里就已经做了决定，进军海南。 当然，这只是陈锋心里的想法。具体能否顺利立项，还要看实地考察与项目可行性分析的结果。 海南省刚刚升级成功，目前几乎如同一张白纸，在等待着开发者们在其上面绘制出一副宏伟的蓝图。 嘉华的项目自然与食为天的项目有很大的区别。 食为天以机械化大农场生产方式为主，统一经营，统一管理。这其实就是现代化农业的生产特征，产品面向广大消费者。 而嘉华所开设的项目是以小型生态种植场、养殖场为主，配合观光、采摘或其它旅游方式，更注重追求产品的高附加价值和衍生价值。 因此，嘉华和食为天不仅没有构成相互竞争的关系，反而形成了多元化经营，也算是相得益彰吧。 最终，食为天以千安县为主，将陆续建成六个养殖、种植综合基地。分基地的总部建在了省会海口市最繁华的地区，一块三十多亩的地皮，被食为天以每亩三十万元的价格买了下来。 此时，海南的地价刚刚开始启动，房地产热初现端倪。 不过食为天是从省政府手中拿到了一手土地，他们也没有炒地的想法，因此不会受到未来海南土地价格暴涨一级崩盘的影响。 同样的，嘉华也在去年完成了与海南政府的谈判工作。嘉华的农业项目集中在三亚的琅琊湾，也就是后来的亚龙湾附近，现在那里未开发，只是人烟稀少荒山和海湾。 其实，就连三亚也是借助海南升级，才从小县城变成地级市的。因此三亚市周围基本保持了原始风貌，开发度很低的。 知道陈锋准备进军海南后，孙大海对照着现在的地图，好不容易才搞明白了大致的方位。 孙大海模仿后世老首长的样子，很牛逼地在地图上三亚县城（市）偏东三十公里左右的琅琊湾位置画了一个圈。 这是他向陈锋建议选择的地点，此时还是一片荒芜。这是重生者的福利，提前跑马圈地，先把地方占了下来。 陈锋与海南政府谈判的时候，承包了琅琊湾旁边的几座山，作为农业项目的基地。 嘉华在这里承包的山林面积不算很大，比大青山要小了许多。承包地中有两个百十人的小寨子，是分属于彝族和苗族的。 这两个寨子并不需要迁走，嘉华的项目需要不少人手，还发愁当地的人力资源不足呢。 等嘉华的农业项目完成之后，这两个寨子可以通过翻新，变成具有不同民族特色的民俗村，为这里增加新的旅游项目。 同时，陈锋还谈下了琅琊湾近千米的海滩地段，前期这里将成为嘉华的项目工程人员和农业项目人员的临时驻地，同时兼具临时物资中转仓库的功能。 等到山上的农业项目完成后，这里将会由嘉颐国际接手，建设成世界顶级的海滨度假酒店。 此时的三亚还很荒凉，交通不便，人口也不足，因此土地并不值钱。 三亚现在还没有通航，城市发展规划中除了市区是重点外，估计也顶多能兼顾到附近的三亚湾和大东海，对于三十公里外的亚龙湾，应该还提不到日程上来。 因此，嘉华拿地的价格很低，承包的几座山几乎像白给一样。 那段海滩虽然申请的是工程配套转商业用地，但平均每亩的成本也不过是十万元左右，可以说捡了个大便宜。 孙大海选这里（亚龙湾），是根据前世他对三亚的了解而做出的。他只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没想到嘉华经过实地考察和谈判后，真把这里拿下了一块。 等到几年后中粮入股的亚龙湾开发股份有限公司成立时，他们就只能避开这段黄金位置了。 不过，由于三亚市的财政能力严重不足，因此，短时间内不要期待政府能在这里做好相应的市政配套了。 有鉴于此，嘉华对这个项目做了整体规划。 一期工程分两部分，将从1989年起，三年内完成。其中外围工程包括相关的道路建设，以及扩建、改建原有的琅琊湾散货码头。 项目工程是完成承包区内生态种植园、养殖园的建设。 二期工程将从1992年开始，同样是三年的建设周期，重点是建设海滨度假酒店，以及承包区的民俗村。 琅琊湾散货码头是一个老旧的码头，水文条件不错，只是这里最大的泊位，也只有两个500吨级的，进不来大船。 进入八十年代后，三亚的客、货运输慢慢都转移到了三亚湾的码头，这里逐渐闲置下来，年久失修，基本被废弃了。 不过，这个码头距离嘉华买下的海滩只有两公里。 在三亚大部分建材都要依靠大陆运输的现在，嘉华如果花点小钱重修这个码头，总比指望政府修好道路，用以完成物资的运输，要高效得多。 琅琊湾码头项目等于是一个新的衍生项目。 陈锋本着“术业有专攻”的理念，通过朱丽花和孙大海的关系，拉上了香江的李佳杰、小超人、叶浩辰、大卫·穆勒入股，又经过他们的介绍，把香江船王家11岁的长房长孙——小苏同学也捎上，一起成立了一个优特投资管理公司。 优特投资管理公司在香江注册，注册资本为一千万美元，总经理由奥地利的大胖子大卫·穆勒担任。 股权分配情况如下：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占股30，是为最大股东。 小苏同学和大卫·穆勒个持有15的股份，李佳杰、小超人、叶浩辰和嘉华旗下的嘉宇国际旅行社，每家出资一百万美元，占10的股份。 大卫则是听到消息后，自己主动跑上门要求参与的。 他是个狂热的游艇运动爱好者，孙大海最早见到他时，就是在海上各自乘坐的游艇上。 当他听到圈子里有人在策划这样的投资项目，自然不愿意放过。而且他还主动提出要担任这个项目的管理者，反正他现在工作的那家企业，是他家的家族企业，有他没他都差不多的。 第855章 优特投资管理公司 大卫和孙大海一样，都加入了高卢银行白骑士计划，只是他的资金不是很就手，只认购了高卢银行099的股份，比孙大海认购的299的份额，要低了不少。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和孙大海两人也算是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了。现在他提出想加入项目，并愿意承担管理者的责任，孙大海也就同意了。 其实，孙大海最先想到的是要拉霍家老大进来的，他也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 结果这个项目由架设未来牵头，联系了一圈下来之后，霍家老大悲哀地发现，参与者都是一群小屁孩。于是他只好无奈地退出了，免得让别人笑话。 其实，霍家的老大小刚同学也够资格参加进去的，不过霍家家规比较严，九岁的小刚同学不能参与任何投资和经营，因此只能作罢了。 倒是比小刚同学大两岁的混血儿小苏同学，家里对他采取的是西方教育模式，充分支持他做出的选择，并不反对他从小就开始创业。 小苏同学经介绍接触到这个项目后，在监护人——他的父母监督下，开开心心地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投资。 优特投资管理公司，其实是挂羊头卖狗肉。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在十年内将琅琊湾散货码头改建成游艇码头，同时公司也将变成一家真正意义上的顶级游艇会。 这从公司的名称“优特”就能知道，“优特”就是英语“yacht”——游艇的译音。 只不过现在的大陆从政策到经济环境，都还不足以支撑一家顶级的游艇会，因此大家先经营码头和仓储，等过上几年后看情况再说。 反正嘉华在三亚的项目工期较长，至少五六年内都对这个码头和相应的仓储有足够的硬性需求。 仅仅依靠嘉华的订单，这个项目就基本上不会亏本了。 而且这个项目的投资总额也不算多，因此即便大家真正的目标——游艇会，要等到多年以后才有可能开始进行，但各股东均表示完全没有问题的。 在去年嘉华与海南和三亚政府谈判的时候，大卫代表匆匆成立的优特投资管理公司，也在后期参与到谈判中来了。 优特投资管理公司是在香江注册的，算是香江企业，所以按照当时的政策，可以参与到国内的港口投资中。 这也就是大陆政府优待香江的资金和企业，其他国家的企业现在可没有在大陆投资公路和港口的资格。 不过，外资（香江资金）在港口中的最大投资比例只有40，这在谈判时倒让地方政府和港口方犯了难。 海南就是个大岛，四面环海，适合建设成为深水良港的地方都有不少，更何况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码头呢。 琅琊湾散货码头所辐射的范围内人口稀少，分布得又很散乱，因此港口本身并不值钱。如果按照国家规定，那么港口40的股份也换不来几个钱。 为此，政府将码头周边二百亩的土地，以及附近一座小型火电厂划归到码头所有，这样才保证了足够的外资落地。 合资后的琅琊湾散货码头更名为琅琊湾优特货运码头，政府方面持股60，为控股方，优特投资管理公司持股40。 码头将在不停止业务的情况下分批改造，计划在两年内完成对现有泊位、装卸、运输和仓储能力的升级。 等码头的事情谈完，嘉华进入海南已经成为定局。他们将和食为天一起，在其他人大炒海南地皮的时候，默默为今后的发展打下良好的基础。 姜秀萍前往香江定局的手续，春节后已经办理下来。作为香江多家实力企业的大股东，姜秀萍移民香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孙大海的手续也在办理中，一切都很顺利，估计很快就会办好。作为姜秀萍不满十六周岁的直系亲属，孙大海的申请将会被通过，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钱慧在今年春节过后，被送进了英才的托儿所。她已经两岁了，是和从香江回来的方雨晴一起入托的。 曹月是去年这个时候带着小玉晴回到首都的。她把孩子带到了八个月大，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就提前回国，把孩子交给了姜秀萍，自己开开心心地回去上班了。 英才的托儿所负责照看一岁半到三岁的孩子，三岁以上的就可以上英才幼儿园了。 两个月前，姜秀萍把小姐俩都送去了托儿所。经过全家人连续的观察，她俩对托儿所的生活适应得很快。 因此，姜秀萍也就放下了心，按照大家之前商量好的步骤，她开始申请办理香江永久居民的资格。 如果不出意外，现在已经活得香江永久居民身份的姜秀萍，将在下个月前往香江。孙大海也会在毕业仪式后和朋友们聚一聚，然后去香江和姜秀萍汇合。 原本姜秀萍没打算夏天就去香江，她想要等到了年底或是明年年初再去香江的，不过现在有了些意外的情况，所以她决定提早出发。 湾湾的刘菡雯去年退休了，她也决定到香江定居。 原因很简单，孙大海把他得到的太平山白加道那两块相邻的地皮，去年以孙家的名义，分别送给了曹大厨和湾湾的刘家。 未来大厦旁边的太古广场一期目前已经基本完工，开始了招商招租工作。二期工程要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一期完工后马上开始呢。 太古广场项目的背后，是立足于香江发展的老牌布瑞腾商业巨头太古洋行。他们此时已经开始为太古广场三期寻找合适的地皮了。 太古地产——太古洋行的地产公司，对架设未来手中位于中环的那套两层小楼及其地皮非常感兴趣。如果他们能够得到这块地皮，就将和手中其它储备地皮连成一片，其价值和投资潜力，将会翻上好几倍。 太古地产已经找了乔宏伟多次，希望能够直接购买，或是用其它地皮来置换。 这块地皮及其附属的独立小楼，是孙大海当初收购维尔金森贸易公司时附带的产业。 孙大海买下后，经过修缮和重新装修，这里先后成为过寰宇贸易公司、操盘小组，以及孙家御用律师于凯浩的办公场所，也算是劳苦功高了。 第856章 土地置换 不过，随着未来大厦的建成，以及香江各公司规模的不断扩大，这座地处黄金地带，占地面积不到一亩，建筑面积仅四百多平方米的临街小楼，已经不敷使用。 近年来这里基本成为了招待大陆来人的临时住所，处于半闲置状态。 太古地产的提议，乔宏伟没有放在心上。他替孙大海管家，知道目前架设未来系对于香江的地皮没有需求。 即使有需要，架设未来系也是要大面积的土地，单纯依靠这块地皮，是不可能置换出来的。 至于资金，架设未来就更不缺了，没看到周海兵整天都被各大银行的高层围着，希望能放贷给架设未来系嘛？ 只可惜架设未来自己的账户中时刻都趴着不少闲钱，比许多公司的资本总量都要多，借入零星的银行贷款只是为了银企关系，跟公司正常经营没有任何关系。 周海兵这个财务经理，日常一项重要的工作，就是为闲置资金制定不同的金融工具组合，在保证资金安全性和流动性的基础上，寻求一定的收益性。 不仅控股公司如此，孙大海旗下的公司，现在基本都不太缺钱。其中还有不少称得上是现金奶牛，随时在为公司源源不断地产生着效益。 乔宏伟知道，孙大海完全没必要卖出自己暂时闲置的产业，尤其是类似于中环地皮这样几乎不可再生的资源。 因此，乔宏伟对于太古地产的报价，并没有给以太多的重视。直到去年他在大青山度假山庄见到孙大海时，才无意中提及此事。 孙大海却是忽发奇想，提了一个新的方案。他让乔宏伟向太古地产询问，是否能置换到白加道自己那两块小地皮附近的土地。 太古地产是老牌布瑞腾企业，在香江拿地不仅便宜，而且没有任何门槛。他们在香江经营多年，因此在许多绝版地块上，都拥有一定数量的地产储备。 像太平山这样的豪宅区，华人地产商只能零星拿到二手、三手的地皮，因此很难形成规模优势，而太古地产则不会受到这样的限制。 孙大海正是基于这种考虑，才让乔宏伟如此回复太古地产的。结果没想到的是，太古地产手中，还真有符合孙大海要求的地皮。 紧邻孙大海地皮的，就有一块太古地产的产业。那是一块接近800平方米的地皮，上面有两栋三联别墅，住的是太古洋行六位外籍管理人员。 这块地皮的面积，在太平山豪宅群中也算是中等偏上的，只比孙大海那两块地皮加起来略少一些。其总体价值，要比孙大海在中环的那块地皮高出不少。 不过，这就要看各自不同的认识与利用方式了。 孙大海在中环的那块地皮，虽然面积较小，其价值在表面上看，也不如太古地产的山顶别墅用地。 但如果太古地产得到这块地皮，与手中其它地皮连起来，就可以做成更大的商业项目。其价格升值的空间极大，利润也至少会翻上几番。 因此，孙大海和太古地产都对彼此的地皮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乔宏伟从大陆回去之后，就马上代表孙大海与对方进行了协商。 在双方都担心出现意外，希望能够尽快完成交易的情况下，很快达成了地产置换协议。 孙大海象征性的补上了几百万港币的差价之后，就得到了这块地皮，和另外两块地皮连在了一起。 在香江，只要手续齐全，办理这些地产转移还是非常便捷的。没有出正月，双方就完成了置换手续。 双方都给留出对方三个月的缓冲期，用于处理各自的物品。地皮上现有的建筑没有用了，双方都准备推倒重建的。 当时的孙大海已经决定住在石澳，那边的大别墅也已经让詹尼开始设计，随时准备动工了。 没想到太平山这边又多出了一块适合建大宅子的地皮。到底如何选择，孙大海没有擅专，于是他在每月一度的家庭会议出提出了这个问题。 茶几上放着不少实拍的照片，有白加道地皮的，还有石澳的，另外还有手工绘制的两个地块环境位置示意图。 全家人都在翻看着这些资料。二小只看照片，他俩是在看风景。大人们的想法就多了，边看边讨论着。 “大海，我觉得还是太平山更适合居住。石澳那边有些太冷清了，偌大的一片山上，只有二十来套别墅，感觉怪怪的。” 李翠凤抛砖引玉，率先发表了她的看法。 李翠凤的看法，得到了姜秀萍和二小的支持。大家一直生活在首都的繁华地区，早就习惯了人来人往，以及那一点点尘世间的喧嚣。 对于远离人烟的别墅，大家本身就有一种不适应。虽然生活环境更美，但这种淡淡的疏离感，还是让大家难受。 两地相比，自然是太平山的生活配套更为便利一些，人气也更旺盛，知名度更是天差地别。李翠凤选择这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孙卫国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以他的身份，即便以后退休，到香江也是要走重重手续的，更不要说在那里长住了，因此这个事情对他没有太多的意义。 姜秀萍却是很支持李翠凤的想法。她去香江已经不少次了，对香江各种情况的了解，在全家中可以排在第二位（孙大海当然是第一位了）。 在姜秀萍的认知中，石澳就是香江的乡下，环境保护得还不错，人口密度极地，显得更加原生态。 不过，单以居住环境来讲，石澳那里和华人传统的生活环境相比，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老外们倒是更喜欢那样的环境，更贴近自然。他们如果愿意的话，在石澳的山上建庄园、盖城堡都可以，反正他们更习惯关起门来过日子。 姜秀萍上了年纪，则喜欢热闹一些。即使不住在繁华地区的公寓里，那住在太平山自家的独立别墅中也好。 抬眼望去，四下里多少能发现其它的房屋和住户，总比跑到石澳听风看海要强上许多。 真要住在石澳，恐怕一旦有事，即使在自家的房子里喊破喉咙，周围都没有人能听得到。 第857章 给谁好呢 孙大海对所谓的山顶豪宅或半山豪宅无爱，他更愿意住到石澳去。不过姜秀萍要是愿意住到太平山的话，那孙大海也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至于说石澳的房子，孙大海是不会放弃的，大不了先把那里当成郊区的度假屋。大家平时住在太平山，到了周末或假期，愿意的话就可以去石澳。 反正孙大海有钱，多给自己预备一套大房子也没有什么。现在大家讨论的，其实是整个孙家今后在香江的正式落脚点，而不是孙大海自己的住宅。 以后等孙大海长大之后准备单过，或者是姜秀萍不在了，那他愿意住哪边就住在哪边好了。 既然决定在太平山扎根，那么现在大家需要考虑的是，白加道这三块相邻地皮如何有效利用的问题了。 太平山上的建筑用地，都是专业人士根据山势和环境精心挑选出来的，门牌号虽然顺序相连，但地皮可不一定是一个挨着一个排列下来的。 这三块地皮，从建筑学的角度上说，其实是两块。 之前孙大海得到了那两小块地皮，原本就是一块完整的地皮，只是后来由于人为原因，被分成了两块。 至于新到手的这块地皮，与之前的两小块地皮虽然看似挨着，但两者间有一段二十多米宽的林带，而且还有将近两米的高度差。 两者之间可以修建小路、长廊，或是全封闭通道来连接，但要是强行将地块合并，除非孙大海打算修建庄园式的多建筑群落，否则不仅没有必要，反而会增加很多问题。 两块地皮中间的那片树林，是香江土地署特意预留出来的防护林带，用于绿化和减少水土流失。 如果孙大海只是在林子里面修一条便捷通道的话，问题不大。 但他要是想通过填埋、平整的方式，将防护林带变成建筑用地的话，恐怕无论是香江土地署，还是太平山业主委员会，都不会通过的。 话说回来，八百平方米的地皮，在太平山绝对已经不算小了。孙大海虽然不是非常满意，不过考虑这是在太平山上的地皮，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 追求享受归追求享受，孙大海一点也不想成为靶子。 真要是再把那加起来小一千平方米的两块地皮合进来，以及中间那段防护林带，那这个地块妥妥能排在太平山占地面积最大的十套独立屋之中。 人怕出名猪怕壮。 要知道，此时香江的治安环境并不好。类似张子强之流，可还到处寻找目标，随时准备捞上一票大的呢。 至于剩下那两小块地皮用途，姜秀萍提议，拿出一块留给吴大伟和黄菲菲两个，当做全家送给他俩的结婚礼物。 他俩的年龄都不小了，谈恋爱也已经好几年了。经过商量，他们计划在明年订婚，后年正式举办婚礼。 这个消息目前还没有外传，不过孙家肯定早早就已经知道了。 孙大海并不在乎这样一块地皮，但他仔细想了想，觉得如此做还是有些不妥，于是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黄菲菲和吴大伟都是元老，是咱们家起家时的大功臣。以他俩对咱家的贡献，说实话，拿这块地皮作为他们结婚礼物，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现在家里的食为天系和我的架设未来系都已经步入正轨，高管中既有加入公司不久的新人，也有和黄菲菲他们同时加入公司的元老。 现在黄菲菲和吴大伟准备结婚，如果我们送他俩地皮当礼物的话，那陈锋和方颖他俩结婚时，我们送什么当礼物？乔宏伟呢？乔婉婷和周海兵呢？ 还有朱大帅，他加入公司时已经成了家，作为黄菲菲一直以来的第一副手，难道因为人家已经结婚生子了，咱们就没有表示？” 孙大海的话让全家都陷入了沉思中。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企业做大之后，许多事情就要讲究规矩，不能太过随意。 孙家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如果做事出现较大的倾向性，那会在公司内部产生一些不好的苗头。 人心要是散了，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孙卫国很支持孙大海的意见。 他说：“大海说得很有道理。像在我们单位，无论是福利分房这样的大事，还是日常发奖金、劳保，年终发福利这些小事，事先都要定出一个规矩来。 分配时是按级别、职务，还是工龄或其它标准来分配，以及怎样划分档次，反正要列出一二三，让大家一目了然，每个人都心里有数。 大海手中现在只有两块闲置的土地，要是作为公司给予员工的奖励，给谁不给谁，不能只靠咱们一句话就决定。 即便他以后再去收购一些地皮用于分配，但不同的位置、面积以及环境，很难让别人都满意。 因此，如果对于公司高管们的特殊奖励要长期开展的话，我觉得用钱或股份更好一些，土地就算了吧，这不同与咱们的福利分房。要知道，任何土地都是具有唯一性的。” “可以。菲菲和大伟结婚时，咱们给他们抱一个大红包，具体是支票还是股份，到时候再商量。至于这两块地，要不就留给圆圆和大河吧。”姜秀萍说道。 “奶奶，我和小弟要跟哥哥一起住。以后即便自己买房，也要在哥哥房子旁边。 听说，太平山那边住的都是老人，我们还小呢。”孙圆圆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孙大河却是在一旁大点其头，表示非常同意姐姐的说法。 他俩跟着孙大海去过香江。孙大海忙于公司事务的时候，二小可是没有一天闲着，到处乱玩。 太平山作为香江最着名的富豪住宅区，他俩不仅去过，而且听别人提到了那里的不少事情。 相比于新晋开发的富人区深水湾和浅水湾，太平山的确开发的非常早，算是老的富人区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这个缘故，二小就一直认定那里住的都是老人了。 二小的想法受孙大海影响非常大，因为他就不是很喜欢住在太平山。 否则，虽然太平山的土地（房屋）不是很容易就能买到，但如果孙大海决定一定要买的话，还是不成问题的。 第858章 重做邻居 孙大河突然说道：“奶奶，曹爷爷（曹大厨）给我们讲过不少以前的事，当时咱家、曹爷爷家，还有刘老师家都在一起，大家过的很开心。 现在这里正好有三块地挨着，不如把那两块地让给曹爷爷家和刘爷爷、刘奶奶（刘汗青、刘菡雯）家，大家又能成为邻居，聚在一起了。” 咦，孙大河这个提议，倒是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由于爷爷孙承在1964年就因公殉职了，孙大海他们这一辈儿的人都没有见过他。 但姜秀萍、孙卫国他们和孙承一起生活了多年，就连李翠凤，当年也是以姜秀萍学生的身份，在孙家生活了好几年。 他们知道，孙承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自他参加革命离家以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亦师亦父的刘老师，以及温柔和蔼，多才多艺的刘师母。 孙承和曹大厨两个，对小时候三家一起生活的那段日子记忆深刻。不时会将那些生活片段，告诉给自己的后人。 受他俩的感染，无论孙卫国、曹勇他们，还是孙大海这一代人，都对三家能够再次成为邻居一起生活，有着发在内心的期待。 孙大河的话，顿时获得了大家的响应。几乎没有什么疑义，全家人尽数都通过了这个提议。具体细节，就交给现任的家族族长孙卫国来处理了。 三家在几十年后聚集在香江，继续做邻居？ 听到这个消息后，曹大厨不禁老泪横流。他通过电话，和姜秀萍、孙卫国商量了几个草案，便亲自飞赴湾湾，找刘菡雯和刘汗青商谈。 由于孙大海重生了，受此影响，三家在经济方面都比前世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 孙家就不用说了。无论食为天还是架设未来，都是前世所没有的，孙家也当之无愧地成为三家中最大的财主。 曹家也是受益匪浅。 曹大厨有了日进斗金的曹记私房菜馆，曹勇的曹氏投资公司跟在孙家后面，不声不响地发着大财。他的本职——律师的收入，对他来讲，早就可有可无了。 就连曹月，也成为了妆点生活的最大股东，每年分红多得数不清。 孙大海都有些担心，指不定哪天这位姑奶奶就会心血来潮，拉着方林周游世界去了，反正人家是根本不差钱的。 反倒是前世经济条件最好的刘家，因为距离孙大海有些远，沾光不够多，目前反而落到了三家的最后一位。 刘家上几代人都是做学问的，只有刘阳才转行开始搞企业。 孙大海之前已经给了他卡拉ok项目，现在又在帮他转到游戏代理，同时鼓励他继续往消费类电子产品的生产上发展，以后他的路会越走越宽的。 鉴于这种情况，孙卫国做了几种预案。 第一种预案是最省事的，孙大海提议，各种费用他全包了。 他会找设计师先设计出三家各自不同的别墅，最终汇总后完成整体设计。 等完工后，他将会地契连同房子，一起无偿转让给曹家和刘家。 可惜，这个方案在曹大厨这里就没有通过。 用曹大厨的话说，重新做邻居是三家的愿望，这是几十年的渊源和交情汇聚而成，哪能让一个小毛头出钱全包了呢。 不过，刘家虽然经济上比较宽裕，但距离能在太平山置办家产的豪门巨富，还有很大的差距。 刘阳的公司虽然在这几年挣了不少钱，也很有发展潜力，但根基尚浅。真要抽出几千万港币来买地建房，必然会严重影响到企业后续的发展。 考虑到刘家的实际情况，曹大厨、曹勇和孙卫国他们商量了好几次，最后决定向刘家主推修改后的第二套预案。 这套预案的内容如下：各家负担自家别墅的设计和修建，地皮和公共部分则是由孙大海负担，谁让他是最大的大款呢。 公共部分就是室外部分，包括围墙、绿化、照明、安保，以及三套别墅之间的道路。这些都是需要统一设计、修建和维护的。 原本曹大厨想要和孙家一起负担公共部分，后来他一琢磨，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总共就三家人，如果公共部分由孙、曹两家负担的话，那让刘家如何自处呢？ 因此，公共部分还是落到孙大海头上，反正地皮也是他的，这部分费用也就继续让他负担了。 刘家听到三家在香江重做邻居的提议后，也非常地赞同。不过他们希望全部费用由三家共同负担，不愿意占孙大海这个小孩子的便宜。 于是，曹大厨亲自到了湾湾，和刘菡雯、刘汗青姐弟俩讨论了好几天。在刘阳充分证明孙大海确实是非常非常有钱的情况下，终于做通了他们的工作，使刘家基本同意了这套方案。 最终的变化还是有了一点点变化。原本孙大海是准备把地皮无偿转让给刘、曹两家的，结果变成地皮仍然是他的，只是上面房屋的产权归各家所有。 这等于是孙大海把这两块地皮的使用权有限制地送给了曹、刘两家，在地皮使用期到达之前，只要他们不将房屋转让给外人，就可以一直无偿地使用下去。 能者多劳！三套独立别墅的设计，以及公共部分的设计都是由詹尼来完成的。 虽然三套别墅在外观上稍有区别，但整体相差无几，风格、颜色、造型以及采用的材料基本相同，看起来非常协调。 经过一年的建设，目前三套别墅已经进入到内装修的关键阶段。 正是因为如此，刘菡雯才和姜秀萍约好，要提早到香江，以便在房屋内装修的最后阶段，及时提出一些小的修改意见。 按照工期，这三套别墅在十月份就可以入住了。 在别墅入住之前，姜秀萍和刘菡雯会临时住在巴富花园六层，那套用于接待国内来人的公寓里。从下月起，那套公寓暂时不再接待其他人。 至于孙大海就随意了，他可以住在曹大厨那，也可以在公司住，甚至住到任逹崋哪里都可以。 去年年初，任逹崋随剧组为电影《末代皇帝》做全球宣传的间隙，跑回香江，在为浅水湾一个高端项目做代言时，顺手给自己买了套跃层海景公寓。 第859章 面目全非的《人鬼情未了》 这套公寓面积有一百多平方米，三室两厅两卫一厨的户型，跟曹勇在巴富花园的公寓面积和结构都差不多。 公寓不算很大，但位置很好，直面浅水湾。距离嘉颐国际香江娱乐度假村项目，只有两公里的距离。 当时全球股灾刚刚过去。受此影响，香江地产的价格大幅回落，尤其是高端项目，比半年前平均要低了三成左右。 任逹崋是这个公寓项目的代言人，本身拿房就有一个不错的折扣，因此他买下这套公寓的价格真心不高，也算是抄了个底儿。 电影《末代皇帝》在去年举办的第60届奥斯卡金像奖颁奖典礼上大出风头，一举囊括了九个奖项。其中不乏最佳影片、最佳导演这样最重要的奖项。 可惜的是，任逹崋如同前世的尊龙一样，只能作为剧组主要成员之一，坐在台下看别人拿奖。 但任逹崋还是有所收获的，他当选为奥斯卡典礼之前的美利坚金球奖最佳男主角，比前世更进了一步。前世尊龙只获得了金球奖最佳男主角的提名而已。 这套公寓是他自住的，他的妈妈不舍得离开原来的老房子和老邻居，因此没有跟他一起搬到新家来。 不过现在的任逹崋比前世可是有钱多了。菲林慢摇吧多点开花，生意红火，可是没少给他赚钱。 更何况他还是岁月静好以及友联的股东。友联去年重组，所以今年的分红倒是不太多。 但岁月静好可是堪比九号火锅店的敛财机器，光是去年任逹崋从岁月静好得到的分红，就足够他再买上一套同样的海景公寓了。 身家不菲的任逹崋心态很好，他没有穷人乍富一般的大肆挥霍。 除了买下现在的公寓之外，他还买了一辆心仪已久的奔驰g-wagen越野车。除此之外，这几年他就没有什么大的花销了 任逹崋刚刚回到香江不久。之前几个月，他在美利坚参加电影《人鬼情未了》的拍摄。这部电影预计将在今年的暑期档在北美地区率先上映。 这是卡索尔电影公司被收购之后第一部自制电影，公司上下极为重视。光是各项筹备工作，就忙乎了一年。 任逹崋在电影中出任男主角，女主角是来自法国的苏菲·玛索，这也是这位二十三岁的法兰西玫瑰第一次离开欧洲影坛，涉足到好莱坞的电影制作中。 苏菲玛索去年已经签约到了友联，她是友联开拓欧美市场的第一个受益者。 孙大海得知友联签下了苏菲玛索后，都大吃了一惊。他仔细一问，原来是加布里埃尔在欧洲的人脉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加布里埃尔有个波兰朋友，名叫安德烈·祖拉斯基。他是欧洲着名的电影人，集编导演与一身。 安德烈同时也是苏菲玛索的男朋友，虽然他比年轻的法兰西玫瑰大了26岁。 安德烈坚持拍摄欧洲主流的艺术电影，但他并不反对让苏菲玛索进入好莱坞，去拍摄那些商业电影。 当他在一次聚会中遇到加布里埃尔，得知友联和卡索尔电影公司的关系后，便说服苏菲玛索，将她的艺人约改签到了友联。 此时的苏菲玛索算是“老”演员了。她从1980年（《初吻》）起，先后出演了十部电影，在欧洲影坛已经是小有名气了。 她如果改签到友联，需要向原来的经纪公司支付一笔不菲的违约金，这是要友联来承担的。 按照惯例，友联还要额外付给她一笔签字费。两笔钱加起来，超过了百万美元，因此友联的报告就交到了孙大海面前。 孙大海看到苏菲玛索的名字和照片，立刻拍板同意将她签下来。 正好这时卡索尔电影公司在为《人鬼情未了》的主要角色公开试镜，孙大海便交代芬姐，签约后立刻安排她飞赴美利坚试镜。 同时，孙大海亲自致电给卡索尔电影公司的经理尼克，要他与导演协商，在同等条件下，优先选用自家公司的签约艺人。 后来才知道，孙大海这个电话白打了。苏菲玛索在剧组一亮相，便征服了导演杰瑞·扎克和编剧兼制片人布鲁斯。 他俩正在为女主角的人选犯愁呢。 因为男主角明定为任逹崋，因此女主角的外形和特点，就需要与任逹崋般配才成。 之前来卡索尔电影公司试镜女主角的演员不少，但其中还是以金发碧眼的大洋马居多。她们与任逹崋一同出镜时，总有种说不出来的违和感。 然而换成苏菲玛索，就显得和谐多了。苏菲玛索具有东西方合璧的相貌，五官的线条更为柔和，与任逹崋站在一起，真有一种般配的感觉。 《人鬼情未了》是一部剧情片，对演员的演技要求十分高。不过苏菲玛索来自于欧洲，参演和主演过多部艺术电影，可是说是实力派演员了，演技自然没的说。 因此，在尼克还没有来得及找他们商量的时候，导演和制片就已经决定，用苏菲玛索担任片中女主角。 女配角的人选顽强地重现了历史，黑人喜剧女演员乌比·戈德堡继续成为片中“灵媒奥塔”一角的扮演者。 而男配角的人选，则是大大出乎了孙大海的意料。曾经拍摄过经典电影《教父》系列的大导演科波拉的侄子，年轻的尼古拉斯·凯奇成为了这个片中大反派的扮演者。 除了安排苏菲玛索进剧组试镜之外，孙大海没有再过多关注《人鬼情未了》的事情，直到电影杀青，才在与任逹崋通电话时知道了这个消息。 对于尼古拉斯凯奇这位未来的奥斯卡影帝，孙大海是又爱又恨。能够获得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尼古拉斯凯奇的演技没有任何问题，但他的表演生涯如同过山车一样，总是好一部烂一部，很有些神经质的风范。 至于他那些奢侈的个人爱好就不要提了，能把一个片约不断的好莱坞一线男影星搞到破产，也真是没有谁了。 现在的尼古拉斯凯奇还很年轻，他接拍这个角色，主要是为了扩宽自己的戏路。 之前他参演的多部电影，一直在走轻喜剧的路子。而在这样一部爱情片中扮演反派，对他来说也是一次极好的锻炼。 第860章 又一部电影准备冲奥了 不过还好，现在并不需要孙大海考虑，是否让友联签下尼古拉斯凯奇。 因为尼古拉斯是caa签约艺人，而且由于科波拉家族在好莱坞的地位与人脉关系，caa对他是相当地看重。 如果没有必要，孙大海并不想硬挖caa的墙角，否则会为友联以及卡索尔电影公司今后的发展，带来许多的麻烦。 看着面目全非的《人鬼情未了》主要演员名单，孙大海不禁有些眼晕。 虽说导演杰瑞、制片人布鲁斯，以及配乐莫里斯，都和前世是一样的。那首经典歌曲《unchaedlody》的影音同步使用权已经被卡索尔电影公司买下，并请来原唱《正义兄弟》重新演绎。 但由于制片方换成了卡索尔电影公司，剧组成员中除了个别位置是导演自己的班底，剩下的自然都是卡索尔电影公司的人马。 而且因为孙大海早早就敲定，让任逹崋出任片中男主演，因此不仅在挑选其他演员的时候，要根据任逹崋的特点进行调整，同时本片的制片人兼编剧布鲁斯，也要对剧本中的某些情节、设定和对白，进行微调。 如此一来，现在这部《人鬼情未了》相比于前世，已经成了魔改版。孙大海都不知道几个月之后即将面世的最终成片，会达到一个什么效果了。 说起电影制作，卡索尔电影公司作为老牌的好莱坞电影公司，还真是一板一眼。 从审核《人鬼情未了》的剧本，立项筹备，直到组建剧组，完成拍摄，已经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现在刚刚开始进行后期制作，估计全线上映要等到圣诞档期了。 不过这样也好，《人鬼情未了》并不是单纯为了票房，它是一部有实力冲击奥斯卡奖的奇幻爱情电影（剧情片）。 在北美电影市场，商业大片多集中在暑期档上映，因此这个档期是累计总票房最高的一个黄金档期。 而到了圣诞档则是两极分化，不仅有一些容易获得不错票房成绩的喜剧片、家庭片等类型的假日电影上映，此外还会有许多文艺片、剧情片或传记片上映。 后一类的电影大多都是一些小众电影，票房成绩比较惨淡，极少能出现票房黑马。但这些电影却是奥斯卡那帮老古董评委们的最爱。 因此，大家集中将此类影片在新一年度奥斯卡奖各项提名截止之前的圣诞档上映，其用意自是不言而喻。 1987年底上映的《末代皇帝》的上映方案，走的其实就是这个套路。 孙大海有学有样，让加布里埃尔出面，高价请来了为《末代皇帝》进行宣传策划与公关游说的两家公关策划公司，为《人鬼情未了》冲击明年的奥斯卡奖项进行工作。 历史上，电影《人鬼情未了》的总投资高达两千两百万美元。这对一部既没有大场面与大量特效镜头，也没有好莱坞顶级一线影星参演的爱情片来说，制作成本高的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现在孙大海知道了，原来历史上的制作方派拉蒙影业公司，并不是冤大头。其中将近一小半的成本，都是花在了公关公司身上。 其实，最早时布鲁斯只想找三百万美元的资金来拍摄这部电影。即使算上宣发费用，五百万美元也差不多了。 不过。既然现在这个项目被卡索尔电影公司接手了，情况就不由布鲁斯说了算了。 孙大海当然不会为了省钱而粗制滥造，毁了这部经典。按照他的惯例，先把报上来的制作成本翻番，再谈别的。 最终，在孙大海不住的鼓励和暗示下，布鲁斯咬牙将《人鬼情未了》的拍摄预算，做到了二千万美元的天价。 然而最终《人鬼情未了》的全部投资高达三千万美元。布鲁斯做出的二千万美元拍摄成本，只是拍摄和正常的宣发费用。 剩余的一千万美元，则变成公司支付给了两家公关公司的劳务费。 如果影片能够获得奥斯卡的提名甚至最终获奖，根据不同的奖项，还会有不同数额的奖励，另行支付给公关公司。 这些细节在合同中都有明确的条款，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 总而言之，孙大海为了这部电影，花销要比历史上的派拉蒙高出不少。不过他是好莱坞的新人，同时又是外国人，各种成本比派拉蒙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由于经费重组，因此这部电影主要演员得到的片酬也都不错。 任逹崋有奥斯卡最佳影片男主角的光环在身，同时也是金球奖最佳男主角的获得者，因此他在本片中的片酬，从《末代皇帝》的五十万美元狂涨到180万美元，险险就能突破二百万美元片酬的红线，成为好莱坞二线男演员中的一员。 尼古拉斯凯奇虽然扮演的是主配，但他的片酬为120万美元，这比他上一步电影担任男主角时一百万的美元片酬还要高一些。 不过因为他的上一部电影的票房成绩不错，所以他在出演本片时片酬提高，也是应有之义。 苏菲玛索在欧洲名气不小，在美利坚也已经有了一些影迷。但她之前从未参加过好莱坞的电影拍摄，因此片酬并不高，只有60万美元。 这还是卡索尔电影公司看在她是本公司（友联）的签约艺人的份上，将片酬按照上限支付的。 好莱坞的演员片酬并不是制作方想给多少就能给多少的，需要到演员工会备案做认证。片酬多高或过低，都会引来演员工会的书面质询。 相应的，美利坚还有导演工会，编剧协会等等类似的组织。因此在美利坚拍电影，要注意的条条框框有很多，如果没有一个熟悉情况的班组协助工作，那就等着打各种维权官司吧。 此时的乌比·戈德堡在美利坚算是比较出名的演员了。不过她大部分精力都用在百老汇演出和电视台节目上。 她是一位黑人女演员，在本片中又是出演配角。因此她的片酬也不算高，和苏菲玛索一样，只有六十万美元。 孙大海相信，只要任逹崋他们发挥出自己的水平来，哪怕最终的成片只能达到前世成片的八成水平，他们几个主要演员今后再接拍电影时，片酬也能翻番了。 第861章 友联的项目 不过，《人鬼情未了》虽然已经杀青，但离上映还有半年的时间呢。 这半年里的各种工作可不轻松，因为在本片的后期制作中，还有不少问题亟需解决。 在《人鬼情未了》后期制作中，除了正常的剪辑、配音、配乐等后期工作之外，最艰巨的任务，是要制作出几组特效镜头，将其穿插在影片当中。 其中包括诸如穿墙、穿越身体，还有身体隐现等特殊效果。这些特效在现在来说，都能算是比较先进的技术了。 承接这些特效制作的制作单位，当然是孙大海单独分出去并扩编了的那家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 工作室的临时主管马津霍带着特效团队，从1987年底工作室成立之时，就开始为《人鬼情未了》需要的特效镜头做准备了。 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工作室已经完成了这几种新特效的设计和准备工作，现在正等着导演的最终剪辑版出来，就可以进行合成工作了。 不过，由于应用了新的技术和设备，工作室后期的工作也只要在不断地摸索中取得进步。 因此马津霍向导演杰瑞提出了至少需要三个月的工作周期，来确保这几组特效能够更为自然、合理地镶嵌进影片当中。 这也就是《人鬼情未了》的预计上映期，被安排在半年以后的圣诞档的原因。 从1987年底卡索尔电影公司被架设未来成功收购时，这个项目就已经立项，直到两年后才正式公映，这种情况在好莱坞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但要是换成香江，恐怕投资人早就不干了。 王三日不愧其“快枪手”的绰号。去年春节过后才被审评小组正式通过的《赌神》剧本，七月底的时候就已经在香江上映了，霸占了整个暑期档。 整个项目从立项到上映，只用了不到四个月的时间，这还是友联再三要求他精益求精、认真处理好每一个镜头的情况下，拖住了他的脚步。 《赌神》并不是友联重组之后第一个上映的项目。友联参与投资的贺岁电影《八星报喜》，早在去年春节档，就已经上映了。 《八星报喜》是黄百鸣的作品，可惜新艺城内部矛盾重重，这部合家欢的轻喜剧并不被看好，也许是有人不愿意将公司资源放在黄百鸣的身上吧。 总之，这部电影的投资方中出现了友联的名字，而且参资的比例还不低，达到了30，与新艺城的投资比例是一样的。 据芬姐分析，要不是新艺城的管理层都是影坛老手，非常清楚一部电影版权的价值，他们的投资比例甚至有可能更低。要知道，30已经是版权方最低的投资标准了。 友联虽然投资了30，但没有期初对版权的要求，只拿分红就足够了。新艺城现在已经够乱的了，友联可不想掺和进去。 要不是黄百鸣拉友联进来帮他站台，恐怕友联都不会去沾这一摊浑水。有孙大海在，友联并不缺少能挣钱的投资项目，何必惹一身骚呢。 剩余的四成投资，雷家大女的影视公司占了一半。她选择投资影片的思路其实很简单，只要是跟自家公司（新艺城）有关系的项目，除非口碑太差，否则就投资两成。 最后的两成投资，被黄百鸣自掏腰包解决了，使得项目可以运行下去。不过这样搞的结果，是新艺城愈发的不像一个整体了。 徐克工作室其实也有投资的兴趣。徐克看不上这种类型的电影，但施南生觉得这是个好项目。只不过鉴于新艺城的乱象，最终他们没有参与罢了。 这部电影在乱糟糟的局面下，稀里糊涂就地完成了拍摄工作，并顺利上映了。 如同历史一样，这部没有太多情节，靠着堆砌大量影星参演或客串，来吸引观众入场的粉丝向电影，出人意料地狂揽三千七百多万港币的本地票房，成了1988年上半年香江影坛的最大黑马。 可惜的是，孙大海这只小蝴蝶乱扇翅膀，他把历史上今年才会完成拍摄并上映的电影《赌神》提前到了去年上映。 因此，在对1988年度香江电影票房做统计的时候，《赌神》以四千万港币的成绩问鼎冠军，《八星报喜》只能委屈地被挤到了第二名的位置。 这也使得友联的名气在业内更为响亮了。自友联自制影片《英雄本色》成为香江1986年度票房冠军之后，友联卷土重来，再次以自制影片《赌神》获得了票房冠军。 而且，这两部电影在香江的票房，均超过了四千万港币。这也是到目前为止，香江仅有的两部超过四千万港币本地票房的电影。 亚军《八星报喜》也是友联参与投资的，这就更让人佩服友联的眼光了。 其实，1988年度香江票房排行榜上还有一枚小小的彩蛋。 多国合拍电影《末代皇帝》以二千八百五十万港币的票房成绩，排在了票房榜的第留位，把取得近二千八百万港币票房的《老虎出更》压在了身后。 要知道，这部电影可是由发哥、李元霸和利智主演的典型的香江功夫片，高飞、狄龙、沾叔、肥肥等众多香江知名演艺圈人士，都在片中有过出镜。 《末代皇帝》联合制片方中，细心人就会发现，这里出现了友联的名字。 前世的《末代皇帝》，在香江的票房成绩也还不错，差一点就到了两千万港币，名列香江1987年度票房排行榜的第十位。 这一次，由于有了友联巨额资金的投入，将香江演员任逹崋推荐出来担任男主角。因此，《末代皇帝》这样一部合拍电影，在香江人眼中，算是带上了浓重的香江血统。 《末代皇帝》在香江各大影院中享受到了非同一般的排片待遇，票房成绩也大幅提高，比前世提高了近千万港币。 虽然这是一部在香江并不受欢迎的历史传记片，但也获得了近三千万港币的本地票房，大大出乎了业内人士的预判。 如果再算上1987年度票房的亚军《秋天的童话》，以及第六名《英雄本色2》的话，不得不说，友联已经成长为香江影坛不可忽视的一股力量。 第862章 友联的资源 现在来到了1989年，刚进入五月，友联已经有两部影片在香江上映了。 在今年年初的寒假档，率先上映的是友联独立投资并发行的剧情片《阿郎的故事》。 这是一部典型的文艺电影，由友联独家制作并发行。黄百鸣应邀以个人身份加入剧组，担任制片人职务。 导演是杜琪峰，主要演员有发哥、红姑与小演员黄坤玄，发哥和任逹崋的同学吴孟达，也被邀请来担任男配角。 历史在这里又出现了一个变化。 原本片中的女主角，有着“香江才女”支撑的张艾嘉，由于她的档期问题，根本就没有接受邀请。 而看过《秋天的故事》中红姑的表演之后，黄百鸣和杜琪峰都对她的演技有了更深的认识。 张艾嘉和黄百鸣交好。因此，在黄百鸣组织友联的几个编剧集体写剧本的时候，女主角其实是以张才女为蓝本进行设定的。 当第一人选张才女无法进组之后，她和杜琪峰一商量，就把红姑拉来了。 红姑私下里一直说，不想再跟发哥扮演银幕情侣了。 自她从影以来，所扮演过的将近一半的角色，都是在跟发哥所扮演的角色，陷入到各种情呀爱呀之中纠缠不清。 红姑性格直爽，用她的话说，就是即使观众没有看烦，自己也都已经演烦了。 如果两人还是扮演恋人、情侣这样的关系，那就算了吧。如果两个角色之间的关系有所不同，她倒愿意去尝试一下。 虽然红姑一直这么说，可他俩这样一对最佳的银幕搭档，可以说是票房的保证。又有哪个投资方或导演脑袋进水了，跟钱有仇似的，非要拆散他们呢？ 于是，红姑一边发着牢骚，一边继续和发哥在大屏幕中扮演情侣，观众们也依然是乐此不疲。 黄百鸣和杜琪峰拉红姑救场是非常容易的事，一来红姑自己就是友联的小股东，自家制作的影片缺人，她有义务来补缺口。二来这个角色的确与她之前扮演过的角色不同，在片中她和发哥的感情很复杂，更多的是通过他们的儿子作为纽带。 两大一小三位主角之间这种微妙的感情关系，让红姑很有表演的。于是她重新调整档期，协商取消了原定的两部片约，全心投入到这个未婚妈妈的角色中。 此时的红姑，和她未来的丈夫，广告界精英朱家鼎正在热恋中。此时的朱家鼎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虽然还算不上是巨富，但也是身价不菲的成功人士。 不过红姑是位独立意识较强的女性，她有自己的事业和收入，因此至少在结婚前，她是不愿意让朱家鼎养着的。 孙大海的重生，使红姑在经济上获得了极大的改善。八十年代香江演员的片酬并不算高，女演员就更低了。 但作为岁月静好的股东，从1986年开始对股东进行利润分配算起，红姑每年得到的分红，要远远高于她实际的片酬收入，而且随着岁月静好的发展，分红会越来越多的。 红姑同样是也友联的股东，友联的分红也还不错，虽然比不上岁月静好，但在事业上却是给与红姑很大的帮助。 到目前为止，友联每年自制的电影数量并不算多，参与投资的项目也是有限的很，但备不住他们每个项目都大获成功呀。 而友联旗下签约的演职员，只有大猫小猫三二只。因此，每个项目的演职员缺口，友联都会用其他公司或自由从业人员来填充。 项目一旦成功，每位参与者不仅与有荣焉，而且能得到友联追加的大红包，更会成为他们职业生涯中一份金光闪闪的傲人资历。 多个项目积累下来，就为友联搭建起广泛的人脉关系。这种实打实的名利双收，可比那些空泛的人情往来要强上很多。 因此，友联在香江影坛的地位逐步提高，手中的资源也日益丰富。这其中不仅包括友联的自有资源，还包括可以与其他公司交换的资源。 这些资源对于友联的签约艺人，或是尚未签约但又与友联关系密切的发哥和红姑来说，都是一种极大的帮助。 与历史同期相比，此时的红姑不仅收入高出数倍，而且在对剧本和角色的选择上，也有了更多的自主权。 她现在每年的接片量下降了不少，但质量却是有了较大的提高。对于一些垃圾剧本或是草台班子，直接就拒绝了。 正因为如此，为了挪开《阿郎的故事》的档期，红姑只需分别拒绝和延期各一部片约就可以了。 换成前世片约堆在一起，到处赶场的她，换档期就如同处理一项大的系统工程，手忙脚乱不说，还会得罪一大堆人。 经过孙大海乱入香江影坛之后，与他交好的发哥红姑等人，都不约而同地受到了他的影响，不仅事业上更为顺利了，片约也是有了大幅提高。 虽然现在他们大部分的收入都来自于岁月静好的分红，但片酬是演员在圈内地位的体现，同时也代表着市场与投资者对演员的认可程度。 因此，每位演员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都很重视自己的片酬，即便其中有些人不是靠片酬吃饭，也会计较片酬的高低。 尤其是能代表市场认可程度的同级别演员之间片酬的对比，以及代表投资商认可程度的同一剧组中不同演员片酬的对比，更能直接的表现出来。 历史上，八十年代末期，世界影坛整体的片酬都处于中等偏下水平，香江影坛也不例外。 目前单片片酬最高的香江影星，要算是成龙了。 因为他已经涉足好莱坞，在北美观众中有了一定的知名度。他的影片或录像带，也是有机会进入北美市场进行销售的，所以他的片酬在香江影星中最高，达到一千万港币。 其次是老牌顶级影星许冠文，据传他的片酬达到八百万港币。这个数字的水分比较大，有种吹牛不上税的感觉 因为这样的片酬水平，对于只在香江本埠以及传统辐射区东南亚国家有一定观众基础的他来说，实在是太高了。 总不能说投资商和制作方都是，他们自己不想去挣钱，而是把影片的利润全给了他吧。 第863章 发哥的艺人约 再往下排，就要算发哥和影坛“大哥大”洪金宝了。他俩的片酬基本是在四百万港币左右。 鉴于香江影坛目前平均单片投资额，以及平均票房来说，他俩作为一线顶流影星，这个价位还是比较合理的。 由于电影衍生产品市场开发的匮乏，以及录像带市场盗版情况的猖獗，一部香江电影的收入，绝大部分来自于影片的直接销售，即票房分红与发行卖断。 外加急功近利的投资心态，无数快钱热钱涌入香江影坛，大量低成本的烂片由此产生，形成了“劣币驱除良币”的效应。 这也造成了香江影坛每年制片量十分惊人，但产生的经典影片比例却是极低。大部分电影从业人员，都是在这种低端创作环境中不断地重复着自己的工作。 香江影坛也有不少有识之士，不时发出诸如“减少制片量，增加制作成本、提高演职员收入”等等颇有见地的呼吁。 然而在目前这种大环境中，也只能如同滚滚大潮中的一朵小浪花，被悄无声息地湮灭了。 不过在友联主导的电影赌神中，发哥被开出了六百万港币的片酬，远超他现在的身价。 这是因为无线已经同意发哥将他的艺人约，提前一年转签至友联旗下。 友联投桃报李，将这部发哥在无线接拍的最后一部电影片酬提高，使能够得到发哥片酬高额提成的无线，得到一些实际的好处。 发哥的事情，是在去年安排好的。 大概是四月份，在美利坚的旧金山市有个活动，旧金山市政府为感谢邵逸夫在社会公益事业上做出的贡献，将每年九月八日，定为“邵逸夫日”。 这在旧金山的华人圈中，算是件大事。邵逸夫到美利坚参加完官方活动后，又应邀参加华人团体组织的酒会。 乔宏伟当时也在旧金山办事，他和朱丽花同样被邀请参加酒会。 作为香江商界的元老和新秀，邵逸夫与乔宏伟在香江就已经互相认识了。此时在大洋彼岸相遇，也是一件乐事。 陪同邵逸夫来美利坚参加各种活动的，是他的红粉知己方逸华。 虽然此时的邵逸夫已经年逾耄耋，但他仍然精力充沛，亲自担任着TVB董事局主席的职务，掌控着无线电视台发展的大方向。 TVB的具体事务，则是由方逸华负责。这位无线的无冕之王行事手段颇为强硬，是邵逸夫的得力助手。 几个交谈甚欢，乔宏伟无意中提及了周润发的事情。发哥等人与孙大海交好，并在友联中持有部分股份的事情，在香江演艺圈高层中并不是秘密。 孙大海和他们相识之后，以他们几个为主要演员，投资拍摄英雄本色。 影片去个口碑票房双丰收，并打破了香江电影票房纪录之后，又拉他们入股，成立现在的友联经纪公司的前身，友联影视公司。 大家也都知道，与自己看中的演员合开影视公司，这种做法其实就是有钱人捧角儿的一种更为高级的方式，说白了也没有什么太特殊的。 只不过因为这样做需要靡费巨万，不是巨富豪门，或信心十足，还真没有多少人能玩得起。 因此，这种直接打钱过去，成立伙伴性质的影视公司，去搞影视投资的做法，在香江影坛真正出现的次数并不多。 然而，玩票儿形式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友联，不仅干得不亦乐乎，而且居然走了狗屎运香江影坛的主流看法，连续投资了多个名利双收的项目，一下子做大到了香江影坛的顶级实力派，不禁让所有了解内情的人都有些愕然。 不过，此时的友联大势已成，无论是谁，也不会再忽视其的存在。 对于友联有可能提出转签发哥，方逸华心里其实早有准备。 无线对于旗下艺人的合约，历来以条款苛刻、剥削太狠而著称，一向为众多艺人们所诟病。 合约到期的艺人们，但凡有一丝可能，都不会再与无线续约。 不过无线自身的造星系统是在太强大了，源源不断涌现出来的各类型新人，随时可以顶替前人的位置。 因此无线对待艺人及其合约的态度，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已经形成了一套仅适合无线发展的经营思路。 这种经营思路在形成的过程中，其实收到了不少方逸华个人意志的影响。她自己就是歌手出身，当然明白艺人们最真实的想法。 因此，方逸华认为，与其花大价钱条件宽松的合约去笼络那些业已成名的艺人们，不如就一票子买卖，大不了等合约结束之后一拍两散。反正只要TVB的造星能力尚存，就不愁没有新人来补充空缺。 对于友联可能提出发哥的转签，方逸华的态度就是无所谓，想转就转呗。 TVB可以不对此加以任何限制，不过友联要付出一笔违约金给TVB。 违约金具体金额双方是可以谈的，不见得一定是合同规定的那个高额数字。 但违约金无论多少也要一定给的，这是一个面子问题。 然而邵逸夫却没有支持方逸华的想法。他越过方逸华直接做主，答应了乔宏伟转签发哥的请求。 他同意等发哥在完成目前已经签署的几部片约之后，与无线的合约就自动失效。届时他就是自身人了，想去哪里都可以。 作为香江商界领军人物的邵逸夫，其看待问题的着眼点，当然要比专注与具体管理的方逸华要高出很多。 随着1997年香江回归的临近，今后如何处理与大陆的关系，已经成为香江各界最为关注的话题。 邵逸夫与乔宏伟相识，与友联，或者说与香江电影并没有多少关系。他第一次见到乔宏伟，是在总督府组织的1986年香江企业家新年慈善晚会上。 那个时候，孙大海虽然已经结识了发哥他们，并与任达崋以个人名义联合买下了龙刚的电影版权，但轰动香江影坛的英雄本色还在后期制作中，友联影视公司更是连影子都还没有呢。 因此，乔宏伟能出现在那次的慈善晚会上，与香江影坛没有任何关系。他是以香江金融业优秀企业管理者的身份，而获得这个资格的。 第864章 明星们的片酬 乔宏伟所在的香江金融业优秀企业，自然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了。 总督府选出架设未来入围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其代表项目，也就是兰桂坊开发改造工程（兰桂坊餐饮酒吧一条街）了。 这个项目在八十年代的香江可谓惊艳，它融合了多个金融、商业，以及地产方面的最新概念，形成了一套完整、严谨，并可以加以复制的旧城区改造成商业地产的经营模式。 地产在香江是最挣钱的行业之一，香江的那些商业巨头们，或多或少都曾从中获利。因此对于新型的地产开发经营模式，他们最为上心。 大家茶余饭后，都会讨论并分析起兰桂坊项目的特点和可取之处。因此，设计出这套方案，并完美执行了这个项目的团队，也是备受推崇。 乔宏伟就是在中央情况下，与邵逸夫开始了接触。随后几年，架设未来系越发地壮大，仅靠兰桂坊项目，已经不足以充分体现出公司取得的成绩了。 乔宏伟也因此成了香江顶层商界的新贵，许多上规模的会议和活动，都有了他的身影。 虽然架设未来系同邵逸夫的tvb交集不是很多，但两人还是在许多重要场合上经常碰面。虽然他们只是普通的寒暄和闲谈，但彼此间却也更为熟悉了。 乔宏伟虽然年轻，但邵逸夫绝不会小看他。虽然邵逸夫心里明白，乔宏伟只是被推到前台的挡箭牌而已。 但架设未来系的实力和发展态势，以及其后所具有的浑厚的大陆背景，都让邵逸夫不得不格外的重视起来。 邵逸夫是比较典型的大陆政府的支持者。他个人与大陆的关系，在香江众多知名富豪中，可以说仅次于香江的霍家。 当他遇到同样具有大陆背景的架设未来和乔宏伟之后，自然就会有照顾一下的念头。 邵逸夫现在已经不再是电影公司的老板，他已经升级为传媒巨头。 在这种档次人物的眼中，一个演员的合约真是无足轻重，哪怕这个演员是发哥，香江最当红的一线男影星。 邵逸夫直接发话了，方逸华无论有什么其它的想法，也就此被憋了回去，只能照办。 发哥转签到友联的事情，已经没有了任何障碍，只等着他完成现有的片约，以后他就是友联的人了。 面子都是相互给的，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友联方面主动提出修改已经和发哥签署的片约，将其在《赌神》中的片酬从四百万港币提高到了六百万港币。 友联和无线对此心照不宣，谁也没有对外解释其中的原因。 消息传出之后，倒是惹得其它影视公司的严重关注，纷纷四处打听：友联这是要做什么？难道发票房大红包觉得还不够，现在就要开始哄抬演员的身价了？ 发哥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估计到了后年再统计明星片酬时，看到发哥的数据，会吓大家一跳的。 在发哥和洪金宝之后，就是大批的香江一二线知名演员了。 和发哥搭档，出演了《赌神》中小刀一角的刘德华，是无线力推的新生代男演员，他的片酬为一百万港币。 友联的张雪友现在还是后起之秀，而且他本职是歌手，因此现在的片酬也就在六十万到八十万之间。 同样是影歌两栖的张国荣则是比较另类，他在《英雄本色》系列和《倩女幽魂》中出色表演，已经充分证明了他的演技在线。 同时，他又是香江最顶级的歌手，本身自带大批的拥趸。因此，虽然张国荣接片数量不多，但片酬却是不低，一百五十万港币是比较合理的报价。 然而“哥哥”实在太感性了。 顶级歌星的收入，外加岁月静好股东的分红，使他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完成了自我的升华，从此不会再为片酬而去接拍电影角色。 除了躲不过的人情关系外，他现在接片时极少相中商业片中的角色，反而更愿意在文艺片中出演那些性格迥异的角色。 在香江搞文艺片，就没有几个大制作。因此，哥哥的片酬只是一个虚价，遇到他喜欢的角色，他会主动将自己的片酬折半之后再打一个狠折，害得友联派给他的专职经纪人，也同样拿不到多少提成。 不过他的专辑和演唱会是能挣大钱的，还有公司给他联系的各种广告和代言，都已经走进了国际市场。因此他的经纪人只能痛并快乐着，陪他一起任性。 和他情况有些类似的，还有任达崋。任达崋现在在欧美影坛的名气并不比成龙小，而且作为金球奖最佳男主角的获得者，在欧美观众眼里，他的演技比成龙更具有说服力。 在影片《人鬼情未了》中，他的片酬已经达到了180万美元，折合成港币足有一千四百万，妥妥的香江第一。 然而他和张国荣一样，挑选剧本和角色时非常认真，宁可不接受片约，也不去拍摄那些不靠谱的电影。 所以，任达崋这两年在香江基本上以角色客串为主，其实就是给朋友去捧场，每年参演的电影不会超过两部，他的身价根本就无法在香江电影中体现出来。 同发哥他们一起认识孙大海的红姑，现在的片酬已经达到一百万港币，与梅姑一起，排在香江女演员中的并列第一名。 在香江，重男轻女现象比较严重，影坛中同样如此。同级别的男、女演员之间的收入差别，比好莱坞还要严重。 在香江所有的女影星中，片酬最高的梅姑其实算是跨界艺人。她与张国荣、许冠杰、谭校长一样，都是唱而优则演的典范。 梅姑属于自带流量的那种艺人，她的铁粉数量很多，对电影票房帮助极大。因此，她的片酬自然比别人要高出一截来。 与梅姑一百万港币的片酬相比，从琼瑶戏出道的林妹妹，两年前的片酬只有25万港币。 红姑出道即成名，打拼几年之后，她在香江影坛的名气已经很大了。但她的片酬也只有三十万，真是便宜的很。 不过，想一想香江影坛在早几年的时候，平均一部电影的投资，也不多就一、二百万港币，如此说来也就不为过了。 第865章 红姑的变化 这一世，红姑认识孙大海之后，很快她的发展轨迹就发生了一个改变，她的名字出现在了英雄本色的演员表中。 红姑在片中出演的角色虽然没有太多的戏份，只是一个近乎花瓶一样的角色，但却是为她自己狠狠滴刷了一次票房。 虽然影评人对红姑在英雄本色中的表演没有太多正面的评论，但在一部绝对男人戏中，红姑的戏份就那么一点点，几乎连其它影片中的女配都比不上。她能够完美地衔接剧情与人物，已经足够了。 红姑在这部电影中，虽然没有获得演技上的提高，但却成功地参与了香江电影史上最卖座电影。 这种类似于票房吉祥物一样的光环加身，使得红姑的身价一下子就涨了一大截，五十万港币的片酬比之前几乎翻了一番。 英雄本色捧红了一批演员，无论是曾经的“票房毒药”发哥，还是一直在二三线晃悠的任达崋，以及过气的老戏骨狄龙和粉嫩新人张国荣。 这部戏，不仅让他们的名气暴涨，同时也在英雄本色票房打破纪录这样的光环映照下，使他们的片酬在翻番之后，还要再往上蹿一截。 红姑片酬的涨幅虽然不小，但和同剧组其他人比较，也就显得不起眼了。 至于随后急匆匆上马开拍的英雄本色2，虽然不能说是狗尾续貂之作，但却没有太多的新意，其实就是在过度消费英雄本色的市场潜力。 前作狂揽得四千万港币的票房，而续集电影的票房还不到三千万港币，这样的成绩只能说是差强人意，令不少人都大失所望。 不过，这是非要拿英雄本色2与经典的英雄本色相对比所得的结果。如果单论这部续集电影，不失为一部水准之上的佳作。 续集电影没有继续爆黑马，但这并不影响演员们的片酬。虽然大家的片酬不会继续上涨，但近三千万的电影票房，足以让他们的片酬保持在现有的价位上。 随后，就是另一部神作秋天的童话了。 这部拍摄成本并不高的艺片，取得了令香江电影人瞪目的佳绩。 它不仅打破了香江艺电影的票房纪录，而且历史性地进军国际A级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并一举获得了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这两项最具含金量的大奖。 携威尼斯电影节上大获全胜之势，秋天的童话在欧洲地区大卖，从而也带动了其在东南亚地区的价格和销量双双上涨。 最终，秋天的童话这部总投资为五百万港币的艺片，以三千五百万港币的本地票房成绩，打破香江艺片的票房纪录。按照香江的惯例，制片方将从中得到一千六百万港币的票房分红。 不仅如此，它还在湾湾、倭国、韩国，以及东南亚地区，共获得了一千八百万港币的销售收入含票房分红和发行权卖断。 最值得注意的是，秋天的童话在欧洲地区更是创记录的获得了五百万美元的销售收入，折合港币将近四千万，几乎等同于其在全球销售收入的一半。 本片获奖后，友联也把它拿到北美地区进行了销售，这种类型的影片不太对北美观众的胃口，不过还是卖出了五百万港币的收入。 林林总总，秋天的童话一共获得了八千万港币的税后利润，对照其六百万的投入影片获奖后，友联增加一百万港币的营销费用，投资收益超过十倍，实在是大赚特赚了。 一部小清新的低成本艺片加上后期投入，可以算是中等成本了，居然被友联玩出了这样的结果，着实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这个项目的收益者不仅仅是友联，每个人参与进来的电影人，都受益匪浅。 发哥之前的片酬为二百万港币，英雄本色的效应还没有完全表现出来，他的片酬还在上涨中。 发哥接拍此片时，按照接拍艺片时的惯例，打了一个对折，最终片酬是一百万港币。 原本他打算开出五十万港币的超级友情价，意思一下就得了。 因为导演张婉婷最初做的预算并不高，总共就三百万港币的拍摄费用，还要去纽约拍摄外景。 发哥即便减半要价的话，张导的日子也是紧巴巴的，几乎没有什么玩头。 但这个项目后来被友联接手了，友联财大气粗，不会让演员勒紧裤腰带出拍片子。 孙大海主动将拍摄预算提高到了五百万港币，这下子张导手里有了富裕经费，不仅拍摄时更得心应手，同时发哥也不用把自己“挥泪大甩卖”了。 孙大海虽然想按照正常的片酬来支付演员薪水，但受到了包括发哥、红姑在内的多位电影圈朋友的劝阻。 当时的孙大海也不想太出风头，打破香江影坛的惯例，于是就按照演员片酬的半价，支付了薪水给所有演员。 当时孙大海就让加布里埃尔告诉大家，影片只要回本，就发大红包给大家。 不过，当时就连发哥和红姑都算上，也只是听听而已。导演张婉婷自己恐怕都没有信心，说这部电影一定能保本。 要知道，按照最初她做的三百万港币的预算，影片要想保本，票房至少要超过七百万。 然而，友联给出的拍摄成本高达五百万港币，给她创造出了更好的拍摄条件，和更大的选择余地。 但同样，这样一来也把影片的保本线提高到了一千二百万港币的票房。 在1987年，香江一共制作出了上百部电影，其中六十部得以在香江本地的院线上映。 票房成绩要想达到或超过一千二百万港币，至少也要达到年度票房榜中的二十位左右。 然而，这样一部清汤寡水的爱情艺片，没有大场面，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甚至连点少儿不宜的镜头都没有，谁敢保证观众会愿意花钱进电影院观看呢？ 因此，大家都把加布里埃尔的话，当成是制片方美好的祝愿。大家点头齐声称是，然后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谁也不会把这话当真的。 最终，秋天的童话取得了一系列闪亮战绩，晃瞎了几乎所有人的钛合金狗眼。 第866章 《旺角卡门》 从严格意义上讲，秋天的童话一片获取的净利润，还要那部高于打破香江票房纪录的电影英雄本色。 更不要说这部电影是由友联独资拍摄的，不需要分配利润给投资伙伴。 因此，在孙大海的建议下，友联在为秋天的童话组织的庆功会上，一次性发放了大几百万港币的超级红包，给剧组所有成员。 友联不仅将每位演职员在本片中的收入全都翻番，而且还对剧组中的主要人员进行了重奖。 其中仅导演张婉婷和编剧罗启锐两口子，以及三位主要演员发哥、红姑、陈百强，就得到了总共三百万港币的奖金。 友联的这次分红，震惊了整个香江影坛。 不过，由于秋天的童话取得了令人震惊的成绩，创造了香江电影的一系列记录，就连香江政府的几个相关部门，都联合对友联与张婉婷个人进行了表彰。 因此，香江影坛中那些具有话语权的大影视公司，也就没有好说的了。 这部电影的成功，在香江影坛引发了一系列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发哥和红姑片酬再次大幅上涨了。 发哥在此片后，片酬涨到了四百万港币，红姑的片酬也一下子飙升至一百万港币，和梅姑并列，傲视群雌。 此外，香江有不少导演和编剧，纷纷从箱子底翻出自己多年前创作出的艺片剧本，修修改改后边准备找投资，将其搬上大屏幕。 游弋在影视圈的投资者们也好像发现了一个新天地。他们第一次才知道，原来这样小众的艺电影，居然也能大卖！ 于是乎，各路游资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纷纷冲了进来。 而早已蠢蠢欲动的电影人们，则是拿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剧本，开始游说投资者，准备尽快入场好捞上一票。 香江影坛喜欢跟风的陋习由来已久，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艺片本来就很小众，市场狭窄。大批良莠不齐的艺影片几乎同时涌现，把原本冷冷清清的艺片市场，冲击得一塌糊涂。 大批的投资者血本无归，他们投拍的影片不仅无法在本埠院线上映，就连试图低价在东南亚市场进行销售，从而收回部分成本，都很难实现。 最终这些成片只能花钱制成录像带，放入到盗版泛滥的录像带市场中，能卖出去一张就算一张了。 不过，在浮云蔽日、沧海横流中，方显英雄本色。 去年六月，一部电影在未来影城举办了试映场，并受到应邀观影的影评人一致的好评。 这部电影，由“菩提老祖”刘镇伟的老东家影之杰独资拍摄的艺片旺角卡门。导演正是他的好基友，后世有着“墨镜王”之称的王家卫。 当然，“墨镜王”只是个中性的称号而已。然而在今后的影视投资圈，王家卫还有一个不好听的外号，那就是“坑神”。 这个外号并不是王家卫一人独享的，华夏影坛在未来一段时间，会出现几个著名的影视投资杀手。 是的，是“杀手”，而不是“导演”。因为“导演”这个词已经不足已描述他们的工作性质了。 他们功力深厚，随便拍一拍，就能让投资者在举着奖杯的同时，心里却在流血。“北姜南王”中的南王，就是他了。 现在的墨镜王，还只是香江影坛的一个小有名气的编剧。最后胜利使他获得了金像奖最佳编剧的提名。 刘镇伟为影之杰拍摄的大卖影片猛鬼差馆和猛鬼学堂，也是由王家卫担任编剧。 影之杰的老板，是香江影坛著名的大哥邓光荣。他成立了影之杰之后，投资制作了几部影片，票房收益还是不错的。 刘镇伟完成了与影之杰的合约后去了友联，留下的墨镜王接替了他的位置。墨镜王很得邓光荣的重用，成为影之杰的核心。 秋天的童话大获成功之后，邓光荣也动了投资艺片的心思。于是王家卫成功上位，从编剧顺利过渡到导演职位。 旺角卡门是他导演生涯的处女座，邓光荣对他也是充分地信任，为此影之杰投资了五百万港币。 这样的拍摄成本已经算是中等投资规模了，尤其投资的片子还是新人执导的艺片，邓光荣真的很有勇气。 好在墨镜王在这个项目中没有辜负邓光荣的信任，虽然拍摄时有些拖拉，预算也超了，但总算顺利在香江院线上映了。 好友的处女座，又是老东家的投资，刘镇伟跑前跑后，帮着旺角卡门在未来影院举行了试映会。 此时，一部新片，是否在未来影院举行试映会或首映式，已经成了观众潜意识中辨别电影好坏的一个标准。 虽然在未来影院举办活动的收费不菲，但那些对自己的影片有信心在票房或口碑上取得佳绩的影视公司或剧组，都会到未来影院挂号。 赶上新片扎堆的时候，想在未来影院举办活动，还会排队的。如果不是提前很久就预定好活动日程，临时要想加进来，可就要看运气了。 旺角卡门上映时就赶上了一个小高峰，不过有刘镇伟帮忙，影片还是顺利地在未来影院举办了试映场。 至于首映式，旺角卡门并没有举办。 邓光荣虽然在圈内人脉关系广泛，而且也不在乎多花这点钱，但一部用来试水的新人之作，又是艺片，他也就不准备张扬了。 万一在影片上映时，他广邀朋友，大张旗鼓地办了首映式，最后票房和口碑都不怎么样，那他还不够丢人显眼的呢。 没想到，旺角卡门还真的挺给他争气的。不仅在电影圈中口碑上佳，获得了湾湾金马奖最佳导演的提名，而且票房成绩也相当不错。 旺角卡门在香江本地取得了一千二百万港币的票房，仅靠香江本地的票房分红，邓光荣的投资就回收了大半。 借助秋天的童话掀起的艺片高潮，旺角卡门外销成绩相当不错，净利润甚至还有高于香江本地。 最终，邓光荣大赚了几百万港币，王家卫也成为了香江炙手可热的新人导演。 第867章 《阿郎的故事》 友联旗下的签约艺人张雪友，同前世一样，出演了旺角卡门中男配角“乌蝇”的角色。 凭借在此片中出色的表演，在今年年初举行的第八届香江电影金像奖的评选中，张雪友荣获最佳男配角。 这也是他第一次以演员的身份获得电影方面的奖项。作为歌手，他的地位已经得到大众的认可，位于一线之列，仅次于谭、张、许这些香江歌坛的超级天王。 受87年秋天的童话影响，去年香江涌现出了大批的艺片和剧情片。虽然其中充斥着大量粗制滥造的跟风之作，但也不乏一些精品，如胭脂扣、七小福以及旺角卡门。 因此，在今年举行的第八届香江电影金像奖上，得奖专业户发哥破天荒地没有得到最佳男主角的提名。 赌神虽然斩获年度票房冠军，发哥的演技在此片中也表现得淋漓尽致。可惜这部电影的题材实在不宜过分渲染，尤其这一届中有不少经典的艺片，因此发哥的落选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张国荣凭借电影胭脂扣中的出色表演，获得了最佳男主角的提名，可惜最终惜败与洪金宝的七小福。 任逹崋倒是很可惜，末代皇帝的版权不在友联手中，因此这部影片虽然有香江的资本，但却不算是香江制作的电影。因此任逹崋也就没有入围金像奖的资格。 否则，作为金球奖的最佳男主角的获得者，即使他拿不到金像奖的最佳男主角，最少一个最佳男主角的提名，肯定是跑不了的。 1988年全年，友联参与的项目不算很多，虽然在票房和口碑上收获不菲，但在金像奖的评选中，只有张雪友有所斩获。张国荣以个人身份参演胭脂扣，不算是友联的项目。 不过，这种比较尴尬的情况在今年就会得到改善。 寒假过后不久，发哥和红姑联袂出演的阿郎的故事，就在香江上映了。 这部电影在组织试映场时就引发了观影者们的一致好评。不少观众和影评人都是留着泪水从影院中走了出来。 歌曲你的样子、阿郎恋曲以及恋曲1990依然出现在了片中，罗大佑担任影片的配乐。 他现在还有一个身份，就是明星加油站项目中“小螺号”音乐工作室的音乐副总监，总监自然是霑叔。 罗大佑是在去年接到霑叔邀请，从湾湾来到香江的。他与“小螺号”音乐工作室签署了正式的合同。 按照历史，他应该是在90年来到香江，和朋友一起开设了一家音乐工作室“音乐工厂”，不过现在他被“小螺号”提前招入到了麾下，不知道对他以后会有什么影响。 “小螺号”音乐工作室是霑叔、顾嘉辉以及张国荣等人经过讨论，从标准的录音棚升级而成。 投资总额也从原计划的五百万美元，直接翻番，达到了一千万美元。这个投资中不包含场地费用，工作室所需的场地，是由明星加油站项目免费提供的。 工作室的经理一职，由这个项目投资人之一，“傻白甜”冯丽娜担任。她的二百万美元创业基金，得到了工作室20股份，外加5的职务分红权。 张国荣也投了一百万美元，得到了10的股份。顾嘉辉作为霑叔的好友，前期一直帮着霑叔做筹备工作，他比较看好这个项目，也投入了50万美元，得到5股份。 霑叔现在经济上不宽裕，所以没有参与投资。不过孙大海当然不会亏待他，直接给他开出了80万港币的年薪，外加业务提成。并且自掏腰包，额外给了他5的股份，以及5职务分红。 工作室给予罗大佑的待遇也不错，50万港币的年薪，业务提成，还有3的职务分红。 这样的待遇应该算是极高了，不过孙大海也不知道，“小螺号”音乐工作室到底能留住罗大佑多久。 搞艺术的人都会有自己的追求，外人看起来，甚至有些偏执和不理性，但要是没有这些，他们也创作不出那么多佳作来。对待他们，只能是顺其自然了。 阿郎的故事是一部剧情片，因此友联没有将其的上映日期选择在几大档期中，而且选在三月上映。 而然，就在这个电影市场冷清，票房惨淡的时间，阿郎的故事却是一鸣惊人，在长达45天的上映期里，狂揽四千一百万港币的票房。 这个票房成绩甚至超过了去年的赌神，仅落后英雄本色二十万港币，排在香江电影票房榜的第二名。 本片也打破了由秋天的童话创造的3500万港币香江艺片本埠票房记录。 这样一来，目前香江影坛有三部超过四千万港币票房的影片，均出自友联，并全部由发哥担任男主角。 其实，在这三部电影中，红姑也都出场了。但她在英雄本色中扮演的角色，实在不能算是女主角。 只不过阿郎的故事虽然在亚洲范围内大受欢迎，但在欧洲和北美市场却反映平平，欧美观众很难理解片中人物那种来自于亲情的羁绊。 因此阿郎的故事海外销售成绩只能算是尚可，但要落后于秋天的童话。 不过，这部影片经华夏电影合作制片公司推荐，已经被指定为今年大陆引进的国外优秀电影之一，将在今年八月份在大陆范围内公映。 华夏电影公司按照国家规定，采用买断上映权的方式，花了三十万港币，将阿郎的故事引进了大陆。 这笔钱孙大海也没好意思要，他又从自己兜里掏了三十万港币，总共六十万，借用友联的名义，向国内三大影视类高等学府中戏、北电和上戏进行了赞助。 阿郎的故事的样片制作出来之后，孙大海就安排人专程送到了首都，提前请英老观看了。 英老非常喜欢这部电影，因此他直接推荐给相关部门。这也算是英老对友联表示出来的感谢吧。 因为两地合作拍摄的影片秦俑，现已改名为古今大战秦俑情，经过半年多的后期制作，将于今天，也就是1989年5月1日，在大陆与香江两地同时上映。 第868章 项目交换 这部影片在去年三月完成了两地合作拍摄的各项谈判，于六月份正式开机，历时四个月，完成了前期拍摄工作。 随后，就是紧张的后期制作了。 本片全部特效都交给了美利坚的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来完成，这也是自工作室成立以来，接到了第一个大活儿。 这部电影采用了两地合作拍摄的方式，剧组成员以香港人为主，演员和外景则是由大陆方面提供。 导演是友联的程小东，张一谋除了担任主演之外，还兼任本片的监制。 前世本片的合拍工作就是一个悲剧，两地演职员由于对商业电影的理解不同，外加沟通不畅，导致双方在合作中矛盾重重。 另外，香江的导演和剧组，对于大场面的调度能力十分有限，尤其是片中的战争场面，俨然成了观众的笑点。 为数不多的几组特效镜头，虽然不算说是五毛钱特效，但做的是十分的敷衍。这和当时电影特效的软硬件水平不高有关，但更主要的原因是拍摄成本不足，以及出品方急于要做出成片。 总而言之，一个非常好的项目，结果被被搞得乱七八糟。即使这样，本片也取得了不菲的票房收入，以及一些国际奖项。 几年后李连杰主演的冒险王，以及成龙主演的神话，其实都有这部影片的影子。 现在，友联接手了这个项目，孙大海当然就要把它搞好。一千万港币的拍摄预算，比历史上多了一倍还要出头。 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对自家的项目也不会漫天要价，仅这一来一去，本片的质量就可行而知了。 另外，虽说这是一部合拍片，但导演和剧组的主要成员都来自与友联，友联对他们的约束里是很强的。 张一谋不仅在国内和国际上，获得过最佳摄影、最佳导演和最佳男主角等的多个奖项，同时也参加了英雄本色和末代皇帝拍摄工作，无论在大陆还是在香江的业内人士眼中，都是名声赫赫的实力派电影人。 他同时也是友联早期的签约艺人，因此他担任友联独资影片的监制，对双方的合作是一种巨大的帮助。 演员方面，基本是历史上的那一套人马。年轻的巩俐成为女主演，经典的“冬儿”形象得以继续保留下来。 于荣光继续担任他的大反派角色，擅长扮演历史人物的陆树铭，依然出演秦始皇。 任逹崋也出现在片中，他客串了“徐福”。这可能是演员中唯一的变化了。 去年拍摄的电影赌神，其中有永盛和澳县赌王家何大小姐各两成的投资。 在赌神大获成功之后，他们本想继续跟投友联的项目，不过这次是与大陆的合拍片，对他们来说，有一定的政治风险。 而且影片的后期又是完全由好莱坞工作室来制作，因此拍摄成本到达千万港币，因此，他们两家便退缩了。 他们相中了友联今年准备开拍的两个项目，喋血双雄和赌圣。 喋血双雄原本是徐克工作室的项目。这个项目徐克从一开始就不准备与新艺城合作，而是计划直接找他的大金主，雷觉坤的金公主电影制作公司进行投资。 这部戏的剧本是吴雨森创作的。不过在精修剧本的时候，他的创作理念，继英雄本色2以后，再次与徐克发生了矛盾。 两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最终谁也无法说服对方。 施南生从中拉架，她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与友联互换项目，让徐克和吴雨森各自按照自己的想法，创作并拍摄一部符合他们理念的电影。 施南生想要与友联交换的项目，自然就是英雄本色的第三部了。 早在徐克创作英雄本色2的剧本时，就和吴雨森就发生过重大争执。两人理念不同，不仅徐克创作剧本时磕磕绊绊，吴雨森在拍摄工程中也感觉别扭的很。 最终这部影片的票房成绩一般，与之有很大的关系。 当时徐克一赌气，在影片没有拍摄结束时，就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创作出了英雄本色的第三部，也就是前传的剧本。 施南生当然知道这个情况，现在见他俩再次发生争执，便提出让他俩各自独立完成自己满意的项目，免得伤了大家多年的感情。 至于说英雄本色的后续影片，孙大海早就说过，不想再狗尾续貂地拍下去。施南生相信，如果交换项目的话，友联那边应该会同意的。 结果果然如她所愿，友联很快便同意了项目交换，并且还提出，希望能签下吴雨森。 吴雨森此时是自由身，身上没有长约，只签约独立项目。 不过这几年他经常与徐克工作室进行合作，因此友联出于尊重，也向徐克工作室征求意见。 徐克和施南生都知道，友联旗下总共也没有几个人。他们早就和吴雨森眉来眼去，只是考虑到与徐克工作室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有主动提出来。 此时借助双方互换项目的时候提出来，也算是抓住了一个并不突兀的时机，大家都容易接受。 于是，两边很快达成项目交换的协议，吴雨森也顺利成为了友联旗下的签约导演。 至于赌圣，则是刘镇伟根据赌神的精髓赌，再融入了特异功能，而形成的一个新剧本。 赌圣在对外宣传时虽然用的是赌神续集的名义，但两者之间的联系少的可怜，说是续集电影，实在有些牵强附会。 赌圣确定由刘镇伟担任导演，目前在公司已经立项，计划下半年建组开始拍摄，明年的春节档正式上映。 这部电影也是刘镇伟在友联执导的第一部电影。主演他仍然启用了周星驰，配角是吴孟达、吴君如，以及温碧霞。 同之前的赌神一样，历史上这两部电影中张敏的角色，这一世都被温碧霞取代了。 这是友联主导的项目，所以没有接受永盛推荐张敏出演的提议。孙大海可不希望，在友联的项目中，出现一些不确定性因素。 永盛可利用的资源很多，也并不介意这样一个花瓶角色是否能够被张敏得到。 第869章 否掉王胖子的剧本 主动息影了一段时间的温碧霞，结束了自己中学学业，从86年底开始，已经再次回到了香江影视圈。 小姑娘还是很聪明的，重新回来的她主动找到任逹崋，要求签进友联。 任逹崋在友联的地位超然，这点事情还是有权自己处理的。于是，温碧霞这位孙大海第一个结识的香江女演员，也签到了友联旗下。 去年赌神立项时，王三日打电话联系孙大海，告诉他说永盛希望能参与这个项目的投资。 孙大海考虑之后，答应给永盛二成的投资额的同时明确提出，演员名单基本已经确定，如果永盛的向强有意出镜的话，可以由王三日做主，在片中安排一个配角给他，但不接受其它角色的推荐。 对于“龙五”这个角色到底用不用向强，孙大海心里有些矛盾。 后来，孙大海决定不管了，坐看这个事情的自然发展。如果向强愿意演这个角色，就用他来演好了，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换人。 结果和历史一样，向强还是出演了片中的“龙五”一角。他年轻时就在香江电影圈做过武师和演员，这些年虽然不再继续做了，但他的底子还在。反正“龙五”这个角色的表演没什么难度，装酷而已。 至于前世张敏在赌神和赌圣这两部电影中的角色，要说什么演技之类的就有些扯了，无非是有人捧，有资源可以让她出镜。 要说演技的话，此时的张敏还不真如温碧霞。别看两人年纪差不多，但从1981年就登上大屏幕的温碧霞算是老戏骨了，她参演过的影视作品已经有一大堆，还被提名金像奖最佳新人。 而张敏才刚刚出道没多久，要不是有向胜力挺的话，现在估计她还在群演堆里熬着呢。 友联羽翼已成，又是提前打了招呼，因此永盛也没有强推她进剧组，而是给她安排到了别的影片中。 孙大海不愿意用张敏，并不是对她有成见，而是因为向盛。 前世的王三日就因为给他的女友邱淑贞的戏份多了些，同时对张敏的态度不好，惹得张敏回去告状，结果王三日当天夜里就被暴打了一顿，在医院养了几个月的伤。 孙大海虽然不怕永盛，但也不愿意自己公司的人掺和进这样的事中，所以从源头开始卡住。 永盛想跟着投资挣钱没有问题，孙大海明白，在香江娱乐圈吃独食是行不通的。但永盛要想推荐演员还是算了，友联的剧组是拍电影的，不是伺候人的。 说到王三日，这小胖子在去年执导赌神大获成功之后，片约不断。他以平均用时不到二个月一部电影的速度，连续制造出了不少垃圾作品。虽然他的大部分电影都没有赔钱，但口碑却是下降得很快。 王三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上个月又跑到友联，提交了一部剧本，希望友联能给他授权和投资。 这次他提交的剧本也是一部赌片，是赌神的续集。 据说他早就想好要跟自己的风，拍摄赌神的续集了。可惜赌神的版权在友联，友联不会允许他乱拍续集，毁了这个经典系列。 因此，王三日没办法，只能老老实实地写剧本，并接受友联的编审小组提出的审核意见。 友联的赌圣已经立项，下半年就要开拍了，这时自然不会答应制作相同题材的影片。 王胖子倒也知趣，知道是因为题材冲突，所以自己的剧本被拒绝后，便去找高屹。 他希望能通过私人关系，让这个剧本先在友联挂号，哪怕留到明年再拍摄也不迟。 高屹转告给孙大海，并把王胖子的剧本传真了过来。孙大海看过之后，也同意编审小组的对这个剧本的意见：剧本按照赌神的人物关系和设定，情节设计简单重复，没有太多新意，不具备太大投资价值。 这个剧本的确很王三日，又是习惯性地堆砌了许多老段子在里面。 孙大海心想，如果真按照这个剧本拍摄，赌神估计也会和英雄本色一样，被续集电影给毁得差不多了。 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孙大海给王胖子打了电话。孙大海建议他等赌侠上映后好好研究一下，重新创作一个剧本。 如果剧本能够在编审小组那边获得通过，友联等明年再给他的剧本立项。现在孙大海手中的这个剧本就算了吧，没有投资价值，拍出来也是烂片。 王三日从善如流，答应等赌圣拍出来以后，再创作一个剧本交给友联。 王胖子现在不缺投资者，不过他也希望能够时不时地拍出一部好片来。而不是为了挣快钱，一味地粗制滥造。 孙大海想让他拍摄的，自然就是赌侠了。要说拍摄赌片，全香江的导演都算上，谁也比不过王三日。 对于赌片，孙大海只想拍出赌神、赌圣和赌侠这同一设定之下的三个系列。至于至尊无上等其它赌片系列，谁爱拍谁拍吧，友联就不参与了。 友联旗下现在有四个导演，成功完成了古今大战秦俑情的程小东，被雷觉坤的金公主借走了，开始筹备倩女幽魂续集的各项工作。 新艺城内讧严重，作为最后幕后老板，雷觉坤也控制不住了。因此他索性用自己掌握的金公主去拍摄倩女幽魂的续集，不让这个系列在新艺城的扯皮中毁了。 要说这新艺城的内讧，跟雷觉坤的关系不小。从当初成立新艺城的时候，他就答应过，不会干涉新艺城的各项事务。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真要他完全放手，也不太可能。因此，在他的主导下，新艺城的股份分配，从一开始就存在了重大的隐患。 新艺城是典型的多人集体创业模式。然而股份上的严重失衡，导致大家付出同样努力，收益却是天差地别。 随着新艺城的作品不断获得成功，票房大卖，这种收入上的差距也越来越大。导致几个人之间的积怨越来越深，直到最后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因此在新艺城短暂的历史上，只红火了前几年，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第870章 新版《代号美洲豹》 雷觉坤一开始对这个情况非但没有尽力补救，反而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态度，借此希望能在新艺城多头管理模式下，游刃有余地掌控着新艺城。 然而新艺城的几大巨头都不是纯粹的商人，有着自己的行事方式。雷觉坤试图用纯商业上的办公室政治手段来控制他们，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其实到了现在，新艺城基本快解体了。创业伊始的几个人，走的走，散的散，剩下几个也是各自为政。 《倩女幽魂》的续集由金公主筹拍，而不是新艺城，就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历史上，今年吴雨森拍摄的《喋血双雄》，也是由金公主而非新艺城投拍的。 到了1990年，在完成了最后几部已签的合约之后，新艺城终于歇业了。 十年辉煌的新艺城，就此画上了句号。 新艺城为观众们留下了多部经典的电影作品，是八十年代香江电影的代表。然而这个名字，从此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话扯得远了。 程小东去忙他的《倩女幽魂》续集，吴雨森则是在拍摄《喋血双雄》。 他和徐克约定，要做一次君子之争。他俩将在今年的暑假档，用《喋血双雄》和《英雄本色3》（前传）打擂台。不仅比票房，还要比艺术性。 此外，他还有一个剧本已经在友联过审，那就是《纵横四海》。这个项目已经立项，正在做前期的准备工作。等他忙完眼下这部《喋血双雄》之后，就会建组准备开拍。 菩提老祖刘镇伟，在全力筹备马上就要开拍的《赌圣》。这是他在友联的第一个项目，因此不由他不用心，以便取得开门红。 而公司另外一个签约导演张一谋，完成了《古今大战秦俑情》的表演和监制工作之后，就回到了大陆。 现在，他正在拍摄《代号美洲豹》。这是他执导的第二部作品，也是他执导的第一部商业片。 《代号美洲豹》在前世的口碑和票房都不太好。那时的张一谋对商业片并不感兴趣，只不过投资者是朋友介绍的一家私营企业，张一谋抹不开面子，才接拍了这部电影。 这部影片的拍摄预算也不高，只有百十万人民币。由于档期紧凑，张一谋在剧本都没有准备妥当的情况下，就匆匆上马，结果自然可想而知了。 当时在国内影坛，拍摄些历史片、战争片、正片以及剧情片还凑合，但没有几个人懂得商业片该如何拍摄。 张一谋参加完《古今大战秦俑情》的拍摄工作，对香江那一套商业片制作十分反感，连最后的配音都没有参加，就离开了剧组。 轮到他拍摄商业片时，自然也没有经验，最终成片节奏混乱，剧情安排不当，给人一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不过，在孙大海重生的影响下，这一世张一谋已经有了很大变化。 作为《英雄本色》实际上的摄影师，《末代皇帝》的导演助理，让他早早就接触到了香江商业电影的制作流程，以及国际大片的专业分工协作模式。 此外，刚刚结束的《古今大战秦俑情》，对他体会商业电影的特点，起到了及其重要的作用。 尤其是他在本片中兼任的监制工作，更让他从头到尾全面深入的了解了这部影片制作的全过程。 接到《代号美洲豹》这个项目后，他没有直接去找孙大海，而是按照正规的程序，将剧本，或是说这部电影的剧情梗概传真给了友联的编审小组，请他们帮忙完善剧本。 这是他作为友联签约导演的一项福利，即便他接到的不是本公司的项目，友联也有义务帮助他修改和完善剧本，并核算拍摄预算。 有了友联编审小组的介入，剧本很快就成型。对于这种商业影片的剧本创作，香江编剧无疑是更为得心应手。 因此，新一版的《代号美洲豹》与前世的旧版相比，情节上有了较大变化，减少了一些意识形态和政治宣传的镜头，增加了不少动作场景和人物的心理描述，使得整片的节奏加快了许多。 这部电影友联并没有参与，根据剧本重新制定的拍摄预算为一百八十万人民币，比之前高出了几十万人民币。 张一谋表示没有问题，这部分新增加的预算将会由制片方西影厂负担。原本西影厂只是出人出设备，以完成影片制作。 这部电影仍然是合拍片，只不过合作双方是西影厂与国内一家私营企业，因为没有境外资金的介入，因此各项审批手续要简化了许多。 新剧本孙大海看了一遍，感觉比旧版要有条理多了。再加上张一谋比历史同期多了不少商业片拍摄经验。孙大海相信，新版《代号美洲豹》一定会比历史上的旧版强出不少，不会再拍成一部四不像的作品出来。 至于说票房，国内的电影并不讲究票房成绩，此时大陆院线的设备和管理状况，也不能支持票房的实时精确统计，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人工估算，水分大的很。 因此，直到九十年代中期，票房一直没有成为国内电影的重要统计数据，票房分成制度也一直没有被执行的基础。 孙大海投资电影，如果想盈利，目标是在海外市场。最少十年之内，他都没有指望能在国内院线中挣钱。 因此，他和国内搞合拍，或者将适合在国内上映的电影，以白菜价卖给华影（华夏电影公司，华影集团前身，负责海外优秀电影作品引进到大陆。），都是为了培养国内的电影市场，同时也是在为友联以及旗下艺人在国内做宣传。 …… 今天的晚饭以饺子为主，还配了几道热炒冷拼。大家边吃边聊，结果还没有等到吃完，高智慧、张玉洁以及胡菁和胡晓姐妹俩，就一起来到了孙大海的家里。 今天，电影《古今大战秦俑情》将在国内和香江同时上映。李翠凤帮孙大海找了几张首都电影院晚上七点半场的电影票，高智慧她们和孙大海早就约好了，要一起去看电影的。 说起来也挺别扭的，电影是友联与华夏电影合作公司合拍的。到了国内上映的时候，孙大海还却要通过妈妈的渠道找票。 第871章 自家的电影院 孙大海其实是可以要到首映式的贵宾票的。 虽然双方在合拍时商定，国内上映由华夏电影合作公司全权负责，票房收入也全部归华夏电影合作公司所有，没有友联什么事。 但首映式上是会有友联方面的剧组成员在现场出现，因此孙大海想搞到票，还是不成问题的。 可作为一部投资超过千万港币级别的大制作合拍片，首映式上肯定是乱糟糟的，会有一群大大小小的领导冒出来，要排着队讲话。 孙大海可不想遭那个洋罪，还是踏踏实实地当个普通观众，只看电影好了，至于领导们的讲话，谁爱听谁听去吧。 胡菁和胡晓是胡诚的两个妹妹，两年前跟随全家迁到了首都，目前在英才学校就读。 姐姐胡菁比孙大海大三岁，今年读高三。虽然临近高考，但她依然优哉游哉，作为一只真正的学霸，她对即将来临的高考表示毫无压力。 用她班主任的话说，只要她高考发挥正常，国内任何公开招生的大学和专业，她可以任选。 妹妹胡晓和孙大海他们一届，也被分到了同一个班上。她的成绩也足以藐视大多数同学，反正总成绩从没有出过班级前五名，以及年纪前十名。 胡诚被孙大海一猛子支到了俄国，为了防止意外发生，这几年他是不会回来的。 因此，孙大海有意识在胡诚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多照顾一下胡诚的家人。在这一年多，有许多活动，他都会叫上胡家的姐妹俩。 胡诚全家迁到首都后不久，就赶上了百旺苑三期福利分房。胡爸爸在妆点生活做工程监理，胡妈妈是会计，则是进了英才教育基金。 外加上胡诚是退伍军人，担任孙大海的助理，他的级别和工作年限得分都很高，这使得他家的住房积分非常高。 胡诚家最后要了两套房，一套小四居室，胡爸爸胡妈妈带着两个女儿住。紧挨着是一套三室两厅，留着给胡诚当新房。 百旺苑只有三期，三期过后，周围已经没有空闲土地了。以后食为天要是再建宿舍楼的话，就需要另外找地儿了。 现在这一片曾经的城乡结合部已经是高楼林立，全是新式的楼房小区，街道环境也是整洁得很。在完整的空白土地上搞规划，总比老旧小区拆迁再重建要容易得多。 再有两三个月，百旺苑小区旁边的嘉颐国际首都酒店就将正式交付使用了。 现在酒店在搞内装修，詹尼·范思哲做出的整体内装修方案美轮美奂，就是工期耗时太久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慢工出细活，这道理大家都懂了。只不过看着那些来自欧洲和香江的大工们每日里在工地上出出进进，孙大海都不禁都有些肝儿颤，这些人可都是按小时算钱的，而且是美元。 几个人坐进了大捷龙，那日松开车，送大家前往六部口的首都电影院。 首都别看这几年发展很快，可在公共文化设施上投入，却是略显不足。 目前，首都对外开放的最好的影院，仍然是首都电影院，勉强能对孙大海的胃口。其它那些依然使用折叠木板座椅的老掉牙旧影院，实在让他没有了观影。 原本在百旺苑三期的设计预案中，有建设一座现代化多厅式新影院的计划。 只不过办事人员后来一打听，才知道这一块儿是被国家严格控制的。别说外资了，就是普通的国有资金，也很难进入这个领域。 不明就里的孙大海在家里发牢骚，结果被李翠凤教育了一顿。 他这才知道，原来此时国家认为电影院（院线）同样是宣传平台，其重要性与报纸、电台、电视台等新闻媒体类同。 算了，孙大海知道后也就不再去多想了。他原来还有计划，用食为天礼堂的名义，建这个电影院呢。 既然国家如此重视这一块，孙大海也就不顶雷硬上了，不然等影院建成后却得不到足够的拷贝，那可就尴尬了。 不过，这个遗憾很快就没有了。嘉颐国际首都酒店附属的会议中心（嘉颐国际首都会议中心），本身就有一大一小两个多功能阶梯厅。 大厅可以容纳四百人，小厅容纳一百人，均有配套的影音播放设备，其中就包括了电影放映机。 作为顶级对外会议、教学以及培训场所，嘉颐国际会议中心自审批通过时，就自然具有了影视播放的权利。 那些以录像带或激光大碟为存储模式的影音作品姑且不论，单说电影拷贝，嘉颐国际会议中心就有三种方式可以获得并放映。 第一种方式，就是和普通影院一样，从华夏电影公司中得到。 当然，嘉颐国际会议中心不是直属于华夏电影公司，因此取得电影拷贝需要花钱购买，不能如同其他国营电影院一样，走内部结算。这也就是所谓的院线模式。 这种方式得到的电影，主要是国产电影和国家统一引进的海外电影，与其它影院的上映计划同步。 第二种方式，就是向各版权单位（各大电影制品厂）和华夏电影公司购买电影拷贝。 这部分电影都是获得国家已经批准上映，但现在已经过了上映期的老电影。嘉颐国际会议中心购买并放映，没有任何问题。 最后一部分，就是嘉颐国际会议中心直接购买到的没有上映许可的电影。目前国内海没有这样的片子，不合格的影片也不可能流出电影厂。 这主要是针对海外的电影，即使不算意识形态与内容情节的违规之处，国内每年那少许的引进名额，根本无法囊括各国每年制作出的优秀影片。 当然，这样的影片还是有一定的管理要求的，只能作为研究和学术方面的分析，不能对公众放映。 这个年代，社会开放程度还不够，国家在很多领域内，对于公众都有比较严格的限制。 就拿位于王府井的工美商店来说，在这个年代要想购买一本素描或油画方面的美术书籍（），光靠钱是不够了，必须要有专业美术院校或相关单位出具的介绍信才成。 当然，这样的限制其实并不严谨，有无数方法可以绕过。 第872章 举贤不避亲 国家对嘉颐国际会议中心在影音方面的要求，几乎等同于新华社内部礼堂，以及中戏、北电的影音资料室。 只要会议中心注意不要对外扩散，几乎所有的影音资料（非保密状态）都可以随意使用。 不过，嘉颐国际会议中心交付使用的时间与嘉颐国际首都酒店一样，都要等到今年年底。 在《古今大战秦俑情》的上映期内，肯定是赶不上的。 到时候孙大海肯定已经去了香江，只能期待着以后再有机会，能在自己的电影院（首都）里和朋友们一起看电影了。 《古今大战秦俑情》是合拍片，出品方中有友联的名字。既然这部电影在大陆公映，作为兄弟单位的英才学校，自然会去捧场的。 英才学院已经为学生和教职员工们预定了两个包场，时间分别在下个周日的上午和下午，届时学校为组织车辆接送大家分批前往观影的。 不过很可惜，为了保证不影响马上面临的小升初考试、中考和高考，应广大毕业班学生家长的强烈要求，学校将不组织面临毕业的各级同学参加观影。 这也就是说，无论小学六年级的同学，还是孙大海他们（初三），以及高三年级的同学，都没有办法参加学校组织的免费观影了。 这条被毕业班同学私下骂为“乱命”的规定，其实真不是英才学校主动做出的。 英才学校成立四年（中学部成立三年）以来，在许多方面已经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绩。 雄厚的师资力量，先进的教学管理，全面的综合素质教育，更为关键的是，大量的教育资金投入，经过持续几年的孕育，已经结出了丰硕的成果。 由于英才学校自成升学体系，因此小升初、中考的成绩，对于他们并不重要，只是一个参考。 虽然在名义上，英才小学和初中部，都在实行末位淘汰制，在升学时将淘汰综合成绩排在年级名次倒数5的学生。 但由于英才学校的教学目的是培养各具特点的学生，而不要培养出简单的应试机器，以后成为社会上的“标准件”，因此在规章制度上，特意留下了许多后门，以便支持同学们多样化发展。 就拿升学考试来说，英才学校的六年级和初三年级，虽然也采用全市统一的升学试卷，但这只是他们毕业考试的一部分。 英才学校不仅有针对学校单独开设课程的考试，还有同学们在业余时间参加的课外兴趣小组，也会有不同的考评结果。 这种考评不是统一考试，而是由辅导教师根据学生平时成绩、参加活动时的表现和态度，以及在校外活动时取得的成绩等诸多因素，给出的模糊评分（a、b、c和不及格的d）。 出于学生个人兴趣爱好的选修课，考核方式更为多样化，既有书面考试，也有动手能力或实际操作能力的考核。 总而言之，英才学校对学生的考核采用综合评分制，鼓励学生在全面发展和强化特长中寻找到自己的前进方向。 杨旭飞没有在这里上学，不然他的考试成绩估计要排名倒数，但到了综合成绩排名时，只凭他的体育特长，就不会被大家落在身后。 英才学校各项与众不同的制度，都是姜秀萍和英才学校中两地多位教育顾问的总结出来的，许多思想都是他们在之前的工作中总结出来，但却无法实现的。 不吝财力的英才学校，如同一个巨大的实验室，可以将他们的诸多理想付诸实践。只不过英才学校目前执行的大部分制度尚不完善，还有待于通过实践不断的加以调整和改进。 …… 胡菁和胡晓学习成绩好，休息日看场电影，真心影响不到她俩。 王欢和苏佳都担心成绩落后，因此都在家或学校复习功课，没有前来。 而张玉洁却是大大咧咧的来了。 她的成绩在班里只能算中游偏下，但她并不在乎不久后的考试。 说实话，英才学校中食为天的子弟们，还真都不是很在意升学考试成绩的好坏。 他们一直都有一个思维误区，那就是不管成绩好坏，毕业后他们都将继承父（母）业，进入到食为天系工作。 学习成绩好，能够读名牌大学甚至研究生的人，以后的工作岗位会更好一些，初始职位也会更高一些。 学习成绩不好的，也就是起步比同学们要低一些而已。哪怕只读到初中毕业，食为天内也有的是足够的岗位，可以让他们工作。 这种想法其实也是很正常的。 八十年代，国营企业中最流行的词不是“下海”，而是“顶职”。“下海”只是个人选择，而“顶职”则是每一个国营企业职工家庭都在关注的事情。 食为天不是国营企业，而是外企。但食为天内部的人情味要比绝大多数的国营企业还要浓。 由于编制问题，在国营企业中，子女办理“顶职”的代价，就是经验丰富，且年富力强的父（母）必须要办理提前退休，好为子女让路。 食为天却用不着这样。因为食为天是农业公司，接地气，有足够的初级工作岗位提供。只要听话肯干，食为天肯定能有相对合适的工作岗位安排给职工子弟。 只要职工不干涉公司对于子女的工作安排，同时注意到不要违反直系亲属间的回避条款，就没有问题。而且对他们现有的工作，也不会有任何影响。 食为天的高层和孙大海的想法一样，并不排斥职工子女加入到公司中来。 举贤不避亲。 公司的岗位缺口随时都有，用谁都是用，那为什么要限制自家职工的子女呢。 相反，职工子女进入到公司，如果表现的不好，其父母会更加难堪。 因此，在实际工作中，职工子女一旦进入到公司工作，其父母对他们的要求，比公司的要求还要高。 这在无形当中，对职工及其子女都起到了非常积极的作用。对于公司自身来说，同样也是个非常好的现象。 公司在执行时只要注意严格执行回避条款，以及规范职工升迁及奖惩的要求，并对一定级别以上，或是某些特殊岗位的职工，加以监察，也就足够了。 第873章 友联和新艺城 公司连那些通过“批条”，或拐弯抹角送过来的关系户都不是很在意。那么，自家职工子弟进入公司，就更没有问题了。 不过，同学们这种思想还是有些小问题的，感觉有些不思进取，“佛”系风范十足。 这可能也和英才学校在目前阶段，有意识地控制，并没有可以加强同学间的竞争意识有关。 八十年代国内的教育体系，还在教育同学们集体荣誉高于一切。 如果英才学校大力宣传西方的个体竞争，恐怕不仅学生们转不过弯儿来，就连学校招来的大陆教师，都会难以接受的。 因此，这种意识上的转变不能操之过急。在到处都是“顶职”现象的今天，张玉洁们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就不足为奇了。 教育上的事情，孙大海是不懂。不过孙大海知道，姜秀萍、谭良德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教育工作者。 目前学生中这种不太正常的状况，他们一定会发现并解决的。自己这个血外行，还是不要越俎代庖、贻笑大方了。 同行的这几个人中，高智慧就是混事儿的，她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和大家今天一起去看电影。 高智慧今年读高一，她是可以参加学校组织的观影的。不过小姑娘借口下周日再看就太晚了，于是就堂而皇之地跟着孙大海他们一起去了。 至于她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孙大海再过几个月就要去香江了，虽然她早已经打定主意，高中毕业后就要去香江读大学。 但中间这两年的时间实在太久了，自己不能跟在孙大海身边，万一有什么事情，自己可是鞭长莫及的。 听姐姐说，香江的女孩都非常的现实，孙大海年轻帅气，有能力有事业，更关键的是他有钱，而且是非常有钱。 经过几年的密切接触，高智慧对孙大海已经是非常了解了。他在别的地方表现都非常出色，唯独在感情上，却是稀里糊涂的。 孙大海很重视亲情和友情，不善于拒绝家人和朋友们的要求。 因此，高智慧可以想象的到，当孙大海常驻香江之后，周围一圈花枝招展、心怀鬼胎的妖艳贱货，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要跪了。 姐姐高屹虽然在他身边，但她脾气性格实在太好了，耳根子又软，很难扛得住别人的软硬兼施。 高智慧时常暗自叹息，要是此时她能和姐姐互相换个位置，就好了。 因此，在孙大海离去之前这段时间，高智慧决定，要尽量多和他在一起，加深他对自己的印象。 等以后到了寒暑假，他要是有事不回来，那自己就去香江找他和姐姐。 反正现在家里的经济条件好，真不差这几个路费钱。到了那边，高智慧就不信了，孙大海能不管她？再说了，那边可是还有姐姐呢。 小姑娘的想法，孙大海当然不知道。 在临走之前，他想的只是多和朋友们聚聚。真等到他离开以后，虽然随时能回来，但身份、环境的差别，会让大家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 几乎在孙大海一行去往首都电影院，准备看《古今大战秦俑情》的同时，香江这边的首映式也要开始了。 两地的习惯不同，今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首都这边为《古今大战秦俑情》举办的首映式在上午进行，这样也便于那些领导们出席。 而香江这里还是按照传统，首映式在晚上八点开始。这次首映式的举办地点，自然还是在未来影院。 此时的友联大势已成，虽然自制项目的数量不多，远比不上一些小电影公司，当与之对应的，就是其自制项目的质量高的可怕。 这个质量指的是一个综合概念，包括影片的完成度、艺术性，以及最重要的票房成绩等诸多因素。 随着《英雄本色》、《秋天的童话》、《赌神》，以及《阿郎的故事》等优秀影片陆续上映，友联在业内的地位也随之不断地提高。现在已经有不少媒体将其比喻成下一个新艺城了。 不过，业内人士对这样的比喻却是不以为然，新艺城的情况谁不知道？ 在香江电影业的那段空白期中成立的新艺城，集中了当时香江众多厉害的电影实力派。 有了大金主雷觉坤的资金支持，在在这些精英们齐心协力之下，战胜不思进取的邵氏，将成龙送到好莱坞打市场的嘉禾，并不出人意料之外。 至于后来成立的，又被潘迪生收购走的德宝，更喜欢投资小清新影片，就更加不是对手了。 因此，新艺城能在八十年代初期的香江影坛一枝独秀，可谓时也命也。 如果说新艺城的成功，依靠的是影片制作能力、人脉、资金和院线支持这些传统因素的话，那么，现如今友联的崛起，走的却是另外一条发展路线。 友联更接近于艺人经纪公司和影视投资公司的结合体。得益于孙大海的存在，在友联发展的初期，依靠的是庞大的资金投入，以及准确的项目选择能力。 直到现在，友联也不具备影片的独立制作能力。设备好说，关键是各环节的专业技术人员，还没有完全解决。 但随着投资项目不断获得成功，友联已经搭建好自己的人脉网络，并树立起了金字招牌。 如果此时友联对外公开招人，无论长约还是短约，恐怕会应者如云。 这有效的弥补了友联自身的短板，必要时可以随时组建自己的制作体系，其他影视公司如果想通过这方面限制友联的发展，几乎没有任何意义。 再说了，随着友联与大陆建立了合作机制，外加卡索尔电影公司完成重组，也已经重新焕发出活力。在电影制作这一块，友联已经根本无需看人眼色。 现在，友联如果将今后的工作重点放于影视投资与制作方面的话，那唯一的短板，就是手中没有可控的院线。 到目前为止，友联手中只有两个影院。 一个是位于中环金钟的未来影院，另一个是位于浅水湾明星加油站项目中的明星剧院。 明星剧院尚未对外营业，设计规划中只有两个中型的综合剧场与四个小型观影厅。 第874章 烧钱的特效 明星加油站计划就是要建设一个顶级的娱乐社区。因此，其附属的明星剧场，主要接待对象也是以圈内人士和高端客户为主。 这里设计的接待档次非常高，但最大接待人数还不到六百人，尚不及未来影院最大接待人数的一半。不会面向普通公众，成为产生票房的主力。 不过，按照孙大海为友联设计的发展思路，今后会以艺人经纪为主。投资项目不会很多，投资范围逐渐扩散，对本埠票房的依赖性也会越来越小。 孙大海知道，香江电影的繁荣期也就在这几年了，今后电影的市场会转向大陆和北美。 友联即便不去引领这股风潮，但也不会落伍，对于香江电影的投资和重视程度，也会逐年降低的。 因此，友联在香江能够拥有两家全资控股的多厅影院，已经足够了。 更不要说现在这两家影院，一家已经成为了香江影坛实际上的中心，另一家则会将为成为香江影视圈最高端的所在。 …… 随着1997年的临近，香江各界对于大陆的关注度越来越高。 作为一部两地合拍的大制作影片，《古今大战秦俑情》的首映式，迎来的香江各界人士的积极参与。 一部新电影，在省事上映之前举办试映场，已经算是香江电影的传统了。友联无意打破这个传统，因此，《古今大战秦俑情》的试映场，在几天前已经在未来影院举办过了。 由两地合拍的电影，在香江的大屏幕上已经上映过多部了。但《古今大战秦俑情》这样一部融合了诸多电影元素的影片的试映场，还是引来不少影评人主动到场观影。 负责电影《古今大战秦俑情》中全套特效镜头后期制作工作的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虽然成立不久，之前也只接到了一些散活儿，顶多算是完成了人员磨合。 但作为一群好莱坞的专业特效工作者，他们的水平和经验，比起香江的特效人员来说，还是要高出了一大截。 因此，在试映场过后，各大媒体上的相关评论是非常正面的，各种赞扬之声此起彼伏，大家对《古今大战秦俑情》的特效部分都感到惊叹不已。 按照规定，参加了试映场的影评人和观众，是不可以剧透的，但他们可以在不涉及到剧情的情况下，对影片其它方面做出自己的点评。 香江出产的电影中，并不是没有好莱坞制作的特效镜头。尤其是那些所谓的大制作动作片，多少都会有几组特效镜头，是剧组拿到好莱坞完成的。 然而，电影特效镜头最是烧钱不过了。同样是好莱坞的工作室制作，两万美元的一组镜头，和十万美元的一组镜头，最终的效果能一样吗？ 而且，在过去三、五百万港币拍摄成本的影片，就能被称之为“大制作”的时代，剧组在扣除各项成本之后，又能拿出多少剩余资金，去好莱坞做特效呢？ 《古今大战秦俑情》的最终拍摄成本是一千二百万港币，这里并不包含宣发费用。其中有五百万港币，都是后期特效制作的费用。 仅五百万港币这个数字，就比许多所谓大制作电影的总投入还要多，更不要说那些投资中被吹出来的水分。 但拿着这个数量级的制作费用，要想在好莱坞完成全部后期特效的制作，还是有些天方夜谭的。 好在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同样是自家产业，肯定不会下刀子的。而且，相比于挣钱，他们更在意技术方面的提升。这同样也是孙大海给他们布置的最重要的工作。 因此，双方经过协商，再上报给两家共同的控股方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之后，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便以五百万港币，约合不到七十万美元的超低价，接受了这项工作委托。 这个价格对于领先工作室来说，只能算是聊胜于无吧。几乎等于半价之后，还要打上一个大大的友情折扣。 同样的工作，换成好莱坞的剧组，最少也要二三百万美元，遇到冤大头或着急出活儿，五百万美元也不是不敢想的。 接这样的活儿，对于领先工作室来说，硬件成本几乎为零，主要是人工成本。 要说他们这单业务会赔钱，那肯定不能，这次只能说让员工们练手了，有工资和奖金，但没有高额提成。 这样的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否则人心就散了。 领先工作室那边，自然会有他们的考量。而《古今大战秦俑情》剧组，却是得到了一套完完全全的好莱坞后期特效制作。 一直跟进后期制作工作的导演程小东，在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心有感叹地说道：“真是不比不知道，人家那边的特效制作水平，要比香江这边领先了十年。 咦，难道所谓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的‘领先’两个字，就是这个意思吗？” 程小东还在耍小幽默，结果采访记者的一句话，就把他说懵了。 记者问：“程导，既然您这样推崇好莱坞的特效技术，那么您以后的影片，还会将全部特效镜头，交于好莱坞来完成吗？” 程小东一听这问题，确实被吓了一跳。 他心想，我倒真是这样想的，可我说了不算呀。友联在香江影坛，绝对已经算是财大气粗的典范了，他们投资的影片，还是靠母公司的关系，才能享受到好莱坞全套后期制作的待遇。 现在真要如实地回答记者，以后哪里还会有投资商，敢把项目交给自己呀。 好在程小东应付记者时，还是挺有急智的。 他回答道：“特效，只是电影诸多表现元素中的一种，但并不是一部电影口碑与票房成绩决定性的因素。 许多文艺片或剧情片中，没有或是极少有特效镜头，但同样也可以成为一部优秀的电影作品。 至于我以后要拍摄的影片，会根据具体情况合理地安排和使用特效镜头。香江本地可以完成的一些特效，并不一定要送到好莱坞才能完成。” 记者被打发走了，而这个话题，却是很快地在香江影坛发酵了。 一时间各大新闻媒体纷纷设置专栏，请那些有名气的电影人参与到讨论中来。 第875章 热门话题 其实，任何一部电影的投资预算，在正规的影视投资公司，都是由预算审核人员根据项目申请人提交的拍摄预算表，以及对这个项目的市场销售预测，综合分析后审批通过的。 拿《古今大战秦俑情》这部影片来说，友联的市场人员预测，这部电影立项时的销售潜力只有c，成绩比较低。 对比一下，当初王三日提交《赌神》立项时，市场预测成绩为b+。《秋天的童话》虽然预测成绩是b-，但这是文艺片，b-的成绩并不算差，没想到却成了票房的一匹大黑马。 而今年的刘镇伟的《赌圣》，提交预算时预测成绩为a，而吴宇森的《喋血双雄》预测成绩为b。 当然，这个成绩只是根据剧本做出初始预测。等到成片后组织内部人员看片评估时，还要做一次市场预测。这一次的预测相对就要准确多了。 《古今大战秦俑情》市场销售潜力预测较低的原因很简单，作为一部大陆香江合拍电影，那么湾湾的电影市场肯定是进不去了。 正常来说，一部在平均水准之上的香江电影，本埠票房分成占总收入的四成左右，湾湾的票房分成能占两到三成之间。 剩余收入基本来自于倭国、韩国，以及在东南亚国家的卖断费用，也就是两到三成左右。 这个收入比例是粗略的，具体还要根据影片类型、情节内容、导演和主要演员等因素来决定。 香江和湾湾这两地的票房，是制片方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因此，一部电影在这两地所形成的口碑，以及观众认可程度，是这部电影能否回本，亦或是大卖的最重要标志。 而大陆内地此时的电影市场，暂时还不具备实行票房分成的条件。而且由于前些年国家外汇紧缺，因此国内引进的海外电影，都是以极低的价格直接买断。 这一进一出，一下子就把《古今大战秦俑情》的市场预测成绩给拉了下来，因此最终仅得到c，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按照友联的规定，b级以下的项目是不能直接立项的，需要由项目申请人提出特殊申请理由进行复审，并在复审时获得大多数评审人员的通过才成。 《古今大战秦俑情》是孙大海推出的两地合拍项目，其目的不仅在培育大陆电影市场和观众，同时也有尝试新的电影类型，锻炼旗下演、职员的想法。 复审也是有的，不过基本上是在走过场，几位参加复审的评审随意问了程小东几句，就通过了立项。 这并不完全因为这部电影的背后是老板孙大海，几位评审就放水。关键是申请复审的理由，真的是很有说服力。 香江的电影公司，并不是看不到广阔的大陆市场，只不过资本的逐利性，使得他们很难单纯为了培育大陆市场，而放弃一个项目三成以上的收入。 外加上大陆和香江在的风俗习惯、语言、鉴赏能力等方面的差异，以及意识形态的不同。 因此自大陆逐渐放开合拍（合作）电影的限制之后，两地的合拍电影虽然也有，但数量极少，而且影片题材和参与的香江电影人，也多为非主流。 不过，香江回归已经不可逆转。 随着1997年的临近，香江影坛对于大陆的定影合拍合作政策，以及对内地电影市场的研究，也越来越多。 友联这次搞出的合拍电影《古今大战秦俑情》，等于在为大家开路。 因此，在普通电影人和观众，关注于电影本身的时候，那些影视公司的老板，以及站在娱乐圈顶端的那些人，却是以这部电影为基点，从宏观方面权衡电影合拍所带来的利害得失。 在程小东接受完采访，香江媒体就开始就电影中的特效问题，搞起了大辩论。 一时间纷纷攘攘，各种论点层出不穷，各路人士粉墨登场。这个话题，居然形成了风靡一时的社会热点。 那些参与者们，一边高谈阔论，宣扬着自己的想法，一边偷偷地数着稿费或出场费，恨不得这样的辩论一辈子都不停才好。 各家新闻媒体借此获得的直接收益才是最大的，他们心里自然都乐开了花。不过，在表面上他们谁也不会表现出来，而是摆出一副只提供交流平台，但不参与进来的冷静旁观者身份，暗暗地推波助澜。 其实，这其中还有一个受益者，那就是友联了。 友联也没有想到，程小东例行公事一般接待的一次采访，居然引发出了一场大辩论，甚至波及到了周边国家和地区。 这对友联来说，可是一件大好事，影片还没有正式公映，在香江以及周边就闹的几乎人尽皆知。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是自家通过炒作负面消息来吸引观众的眼球。各路媒体的联合炒作，使得《古今大战秦俑情》这部电影名声大噪。 无数没有观影的人，在本片上映后，也会有很大的可能买票入场，去看一看被炒得沸沸扬扬的这部影片，其中的电影特效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友联负责宣发工作的部门可是开心坏了。 公司为《古今大战秦俑情》准备的大笔宣发经费还没有怎么花，影片在观众中的期待值居然就已经这样高了。 事先谁也没有预料到，剧组花出那五百万港币的后期特效制作费用，居然还能起到了这样附加的作用，真是意外之喜。 友联发现到情况有变，便紧急修改了原定的宣发计划。既然现在群众基础已经打好了，友联便花钱请一些关系较好的电影人，一同参与到辩论中。 虽然他们不可能完全把握住辩论的方向，但多少可以起到一些对自己有利的引导作用。 同时，友联旗下的电影人也纷纷出马，为自家电影宣传站台的同时，也把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推到了大家的面前。 一时间，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的名字在香江也成了热点。 这个成立刚刚一年的工作室，就如同八十年代大陆人眼中的“金利来”，九十年代的“皮尔·卡丹”一样，几乎成了好莱坞影视特效团队在大多数香江人口中的代名词。 第876章 巩莉 还别说，友联抓住机会，这样肆无忌惮的打软广告，宣传效果还是杠杠的。 随着这场辩论的范围逐渐扩大，周边不少国家和地区也因此知道了好莱坞的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 领先工作室在不久后便陆续接到了来自香江和周边国家影视公司的询价和合作请求，甚至有不少剧组带着支票直接上了门，这让一门心思做好人鬼情未了后期的他们，都摸不清套路了。 今天是古今大战秦俑情正式上映的日子，除了首映式所在的场次之外，当日其它场次的电影票，早早都已经售罄。 参加首映式的自然没有普通的小白人，因此要凭借邀请函才能入场。 未来影院虽然可以举行嘉宾们走红地毯的仪式，但到目前为止，未来影院的红地毯。只用过寥寥数次。 香江每年制作和上映的影片实在太多了，大家生活节凑又非常快。因此在正常情况下，大家会尽量简化程序。 除了每年进行的金像奖颁奖仪式之外，只有极个别的情况，才会用到走红地毯这一程序。 孙大海也凑巧赶上了过一次，就是1987年底，末代皇帝在香江举办首映式的那次。 今天，未来影院的红地毯再次摆在了大厅门口。众多嘉宾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顺序，有序地走过红地毯，进入到剧场里面。 作为一部两地合拍的大制作影片，国内也来了领导，参加影片首映式。 不过，相比于真正意义的国际合拍大片末代皇帝，古今大战秦俑情无论从题材、拍摄成本，还是其背后的意义，以及影片追求的目标，都相差甚远。 因此，上次是英老亲自带队前来，这次来的领导级别降低，只是化部的一名副司长。 但她的工作就是管理对外化交流的香江、湾湾和澳门地区，工作对口，也算给了邀请方友联一个很大的面子。 因为首都举办的电影首映式是在上午进行，所以剧组人员今天要来回赶场了。 午饭过后，他们就匆匆乘飞机从首都回到香江，以保证晚上能再次出席香江举办的首映式，很是辛苦。 由于级别不同，这次踏上红地毯的嘉宾，主要是应邀前来的香江艺人，以及古今大战秦俑情剧组的成员。 国内来的领导，香江政府陪同的官员，以及香江影视圈的几位顶级大佬，都不走红地毯，而是直接进入到了会场。 张一谋也跟随剧组来到了香江。这里算是他半个主场，因此他要负责招呼那些第一来的大陆同仁们，其中就包括了巩莉。 今年24岁的巩莉，是第一次来到资本主义制度下的香江。 历史上，她是完成了张一谋的红色三部曲红高粱、菊豆和大红灯笼高高挂之后，带着国际影后的光环，于1993年来到香江的。 此时的她，虽然通过1987年的红高粱，在影视圈中崭露头角，但依然稚嫩，远远还没有达到她在历史上的高度。 此时的张一谋已经离婚，巩莉已经慢慢进入到圈内人的视线中，是他半公开的女友。 此次前来参加首映式，是张一谋临时决定的。他正在拍摄代号美洲豹，如果不是为了巩莉，他十有八九会婉拒剧组参加首映式的邀请。 张一谋带着巩莉来香江，是想去友联打听一下，看能不能签下她。 随着友联的项目不断取得成功，友联在业内的地位不断提高，张一谋早就从当初的不以为然，到现在真把友联当成了自己的公司。 他看到友联取得的成绩，已经会由衷地产生出与有荣焉，为之自豪的感觉。 巩莉是他新戏中的女主角，这个女主角有些水，与红姑在英雄本色中的角色相仿，其实就是花瓶一支，混脸熟的。 新版代号美洲豹的剧本经友联的编剧组重新整理，并做了大幅修改之后，已经面目全非。 旧版电影中，张一谋给巩莉增加了不少戏份，同时也习惯性地加入了一些“伟光正”的人关怀，以至于把整部电影搞成了四不像，情节拖拖拉拉，到处时坑，最后还填不上。 新版中，巩莉的戏份被删减了不少，人物设定也更为简单化。 一部反恐题材的小成本商业片，让观众看个热闹而已，搞那么多噱头做什么！ 因此，巩莉在剧组中过得很轻松。比起她和张一谋合作的前两部电影时红高粱和古今大战秦俑情，那种痛苦的经历相比，这次可以说是惬意至极。 在得知古今大战秦俑情剧组邀请他们参加首映式之后，巩莉便缠着张一谋要去参加。这一趟不仅可以解闷，更重要的是可以去香江玩玩，反正费用由剧组承担。 张一谋则是想得更多更远一些。 巩莉已经成为他的女友，但她现在的身份，还是中戏的学生，马上就要面临毕业分配了。 此时的大学毕业生分配问题，虽然仍然是国家统一分配，但随着国家统一分配所造成的弊病越来越明显，改革的呼声越来越高，这个政策其实已经非常松动了。 今年年初，国家针对大学生毕业分配，出台了在一定范围内，“自主择业，双向选择”的指导意见。 虽然这个指导意见是针对1989年及以后入学的大学新生，但中戏是艺术类院校，在毕业分配时本来就灵活多样，不太受限制。如今有了这样的指导意见，只怕学生们在择业选择上就更自由了。 巩莉目前的就业意向是留校。中戏有个话剧研究所，他们有意要招巩莉入职。 不过作为一名演员，找个工作轻松的正式单位，或是艺团体挂靠，自己私下再去接戏，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此时的张一谋就是这种情况。 他的工作单位是桂省电影制片厂，经纪约签在了友联。每年除了完成厂里布置下来的工作以外，剩下的时间他都可以自由安排。 与巩莉好上了以后，张一谋就有意想请友联也签下。如果这样，两人的经纪约就都在同一家公司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也会更方便的。 第877章 首映式 可是，巩莉选择的单位是国家级的艺术研究机构。巩莉担心，单位不会允许她签约到一家海外经纪公司去的，所以一直心存顾忌，没有同意。 不久前，张一谋与友联的芬姐联系，得知友联已经在羊城成立了全资下属机构友联演出公司。 于是，张一谋便劝说巩莉，让她索性放弃原先选择的单位，自主择业，把档案关系存在FESCO，人直接到友联演出公司办理工作挂靠，同时签约友联经纪公司。 张一谋相信，以自己和孙大海的私人关系，这点小事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巩莉一听，也动了心。友联演出公司注册在香江，但总部设在羊城，是实打实的外资公司。 巩莉想把工作关系挂靠在演出公司，是完全可行的。这样一来，她签约友联也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而且，她也不像别的演员那样，工作单位和经纪约分离。 那些演员个人接到片约之后，需要跟单位请假，不仅身不由己，要看别人脸色，遇到单位有任务，或是领导从中作梗的话，事情就很麻烦。 还有些单位，甚至会要求演员上交一部分片酬当做管理费。 总之，那些演员看似有了铁饭碗，旱涝保收，后半生不用发愁。但他们可能遇到的各种麻烦事也会更多，还真未必比得上孤注一掷的巩莉。 张一谋见巩莉同意了，便找芬姐联系，同时也特意和高屹打过了招呼。这点小事还不用直接惊动到孙大海，以后见面时再告诉他不迟。 张一谋的想法没错，关于巩莉的事情，芬姐出面就足够了。至于高屹，根本就没有把这当回事儿。 她现在每天要处理的工作多的很，张一谋的朋友签入友联这种并不重要的小事，根本就入不了她的脑子。 于是，孙大海直到一年多以后才听说这件事，那还是在电影菊豆在海外获奖后，友联申请对张一谋和巩莉进行奖励时知道的。 孙大海当时还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友联居然把这位姑奶奶也给签下了。 入场仪式还在有序地进行着，红地毯两旁的观众席，不时传出阵阵尖叫声。不知道又是哪位明星出现了，引来了他她的粉丝们的欢呼。 外场的主持人仍然是一男两女，肥肥和嘟嘟都是友联的老朋友了，这次依旧来帮忙。 霑叔这次没有担任主持，由香江影视圈另一位大咖陈欣健接替了他的位置。 几位主持妙语连珠，使得外场一片欢腾，气氛十分热烈。 大陆来的剧组成员大多数是第一次到香江。他们不习惯这样的仪式，对周围人说的粤语也很难听懂。但在这样的气氛下，他们紧张的情绪还是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放松。 外场热闹，内场也毫不逊色。 “吴导，请问您对电影中的特效怎么看？英雄本色中也有特效，但好像不是在好莱坞制作的。如果当时剧组的拍摄经费更加充足，您会不会将后期特效送到好莱坞去做？影片效果会不会更好一些？” 友联自己的项目举行首映式，签约艺人们如果有时间的话，都会来捧场的。 有机灵的记者没有在外场凑热闹，而是通过私人关系提早进场蹲点。此时他抓到了一只活的吴宇森，于是就现在最热门的问题向他发问。 “怎么说呢，我比较赞同程小东导演的意见，特效是电影的一种表现手法，能起到实拍很难甚至是无法达到的效果。 特效很重要，但也只是影响电影效果的诸多因素之一，不可忽视，但也不要过分神话。 目前来看，好莱坞的特效技术要比香江强出一截，同样的，那边制作特效的费用，很是相当高的。 因此，并不是所有的特效都要到好莱坞完成，有些本地可以完成，并且可以达到导演要求的特效，还是会在本地制作。 一部电影的预算是有限的，每位导演都会根据具体情况，进行尽可能合理地安排。 至于你问到英雄本色，我只能说，电影是一门遗憾的艺术！任何导演，返回头来看自己执导的影片时，都会发现各种不足。 这种遗憾指的不仅仅是演员表演，剧情设计等方面的不足。随着社会的发展，电影艺术的理论和硬件设备也在不断地进步，观众们的艺术鉴赏能力也在不断地提高。因此，许多有追求的导演才会说，自己最好的电影时下一部。” 吴宇森侃侃而谈，大导演的气势昭然若揭。 其实他说的并没有太多实际内容，都是一些套话，老调重弹而已。 关于特效制作，说白了就是一个钱的问题。在香江大多数影片的拍摄成本还在千万港币以下的时候，多几组特效，尤其是高质量的特效，效果自然就不一样了。 拿现在的古今大战秦俑情为例，如果最终成片能卖到北美市场，友联也好，孙大海也罢，都绝不吝多给出几倍的拍摄成本，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这其实就是一个投入产出的问题，香江电影单片投资额不高，也是跟电影最终能带来的收益有关。 投资电影是具有极高风险的，游弋与电影市场的资金，宁可投资十部小成本项目，也不愿意头资一部大制作。 因为前者即便有赔有赚，在现在香江的电影市场大环境下，总体还是有的赚的。后者就是一锤子买卖，也许大赚，但一旦失败，就血本无归了。 基于这种心态作祟，香江电影的单片投资额上涨缓慢，不仅特效做得少，演职员的薪金不高，而且外景也越来越少，大家都在摄影棚里凑合，影片的粗制滥造现象也越来越多。 其实，古今大战秦俑情能让香江影评人和观众感到耳目一新，不仅是来自好莱坞的全套特效技术，也是和大陆方面提供的多个特点不同的外景地，以及大量的群演与服装道具有关。 拍摄古今大战秦俑情时，大陆方面积极配合，提供了多个外景地，供剧组挑选。而且这些外景地所在的政府也大力支持，包括食宿在内的各种费用对剧组几乎全免。 第878章 炒作背后的真相 华夏电影合作公司从几个电影厂中筹集到许多秦代的盔甲、刀枪、弓箭、二战时间的军装、道具枪，甚至还有卡车、火炮飞机和坦克，后面这些是八一厂配合，从部队系统借到了，香江剧组可是搞不到的。 这个年代可没有那么多的群演，大陆方面直接联系了部队来配合演出，还特别调动了一支骑兵部队过来帮忙，他们自带着大量的军马。 剧组中有一位大陆方面安排的副导演，是从八一厂借调出来的，他带着一个小组，专门负责大场面的调度。 香江这边的剧组成员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些可都是他们在摄影棚里接触不到的。程小东和刘镇伟学到得更多，香江那小地方，哪有条件敢让导演这么玩呀。 芬姐他们打听过，多家媒体借着《古今大战秦俑情》即将上映，以及程小东接受采访时说的话，炒作起电影特效这个话题，并不是要针对友联，而只是恰逢其会。 这背后其实是香江影坛和湾湾影坛争夺话语权的暗斗。 近年来，湾湾的金马奖越来越本土化，香江许多口碑票房俱佳的电影，却在评选中莫名其妙地败给了湾湾的小众电影。 湾湾自产的电影以文艺片和剧情片为主，他们看不起香江的电影，总认为香江的电影商业化过重，净是些动作片、枪战片，缺乏人文关怀和思想深度，没有内涵。 尤其是进入到八十年代，香江电影在亚洲范围内大卖。大量湾湾的资金都涌入到香江影坛进行投资，挣快钱。 这导致湾湾制作自己的电影时反而缺乏投资，电影市场日渐萎缩，倒逼着湾湾那些优秀的电影人到香江淘金，使得湾湾影坛的情况更加恶化。 1982年，香江自办了金像奖，就是为了在一定程度上摆脱湾湾金马奖的影响力，发出自己的声音。 这也使得湾湾电影界的主流对香江电影更加抵触，在金马奖的评选中，这种苗头越来越明显，让香江的影视公司怨声载道。 就拿1986年友联出品的影片《英雄本色》来说，狄龙凭借此片，获得了第23届湾湾金马奖最佳男主角，同获提名的发哥落败。最佳影片则是湾湾制作的电影《恐怖分子》。 转过年来，随后举办的第六届香江金像奖10，把最佳男主角给了发哥，最佳影片也颁给了《英雄本色》。 两年多过去了，《英雄本色》依然如日中天，在影迷中的口碑极佳。而那部获得金马奖最佳电影的《恐怖分子》，还有几个人有印象呢？ 双方打对台的态势已经很明显了，虽然没有人会把这个事实对外挑明，但业内人士却是人人皆知。 尤其是去年，一部名不见经传的湾湾电影《稻草人》，居然在香江的《倩女幽魂》、《a计划续集》和《胭脂扣》等优秀影片中脱颖而出，成为了当届金马奖的最佳电影，这让香江影坛非常不满。 因此，这场“电影特效”的大辩论，就是香江影坛酝酿已久一次反击。 湾湾电影多是小制作，以剧情取胜，这和香江电影业中的快节奏、工业化，以娱乐大众为主的思路大相径庭。 因此，这次香江媒体以“特效”为题，煽动的这场辩论，就是由香江影坛的一些重量级人物在背后策动的。 他们想引导普通人在观影时，多多关注电影中的特效镜头，以此有力地打击湾湾电影，进一步拉大两地电影对观众的吸引力。 了解到背后真相，芬姐便为旗下艺人制定出了一个统一宣传口径。以宣传影片和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为主，对于电影特效的话题，则是走中间路线。 反正公司既有《古今大战秦俑情》这样需要大量特效镜头堆砌的电影，也有《秋天的童话》、《阿郎的故事》这样靠情节取胜的剧情片，以及《赌神》这样特效不多，但做好了非常出彩儿的电影。 既然在公司已有的项目中，各种情况都出现过，那吴雨森他们自然怎么说都可以，不会被媒体带偏了。 友联的原则就一个，那些背后的大佬儿们想怎么搞就由他们吧，友联才不会参与进去，自己闷声发财就好。 …… 就在吴雨森应付记者的同时，已经进场的香江影坛名人们，利用首映式开始前这段时间，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友联的高层和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或分别接待记者和影评人，或与其它影视公司的老板谈着未来开展合作的事宜，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首映式会场上，不仅他们在忙，未来大厦保安部的人也不清闲。他们要在不影响其他人的情况下，小心地将那些没有邀请函而偷偷溜进来的记者和影迷带出去。 放映厅大门前面，一个身穿笔挺的黑色保安制服，足有二米高的白人彪形大汉，目光如电，正在巡视着会场的情况。 他头上带着耳麦，不时小声地说着什么，身后还跟着两个保安。整个人往那里一站，像一座山似的，气场十分强大，吸引了不少来宾的注意。 这时，外场的欢呼声忽然大了起来，原来是身着一身黑色西装，梳着大背头的发哥，出现在红地毯的一头。 这是他在电影《赌神》中的经典造型，跟在一起踏上红地毯的，并不是女明星，而是向强。他同样保持着“龙五”的造型，和发哥并肩走向影院大门。 发哥走红地毯是很正常的，向强作为永盛影业的老板，是应该走通道，直接进到内场的。 不过，永盛继续参与了友联新项目，影片《赌圣》的投资。因此向强主动提出，他也参与进场仪式，为《赌圣》造势。 既然向强这么积极，友联当然会支持。于是发哥和向强就以这样的造型，一起出现在了公众面前。 两人一路走来，不断向两旁热情的影迷挥手示意，并时不时的停下，摆出造型，让摄影记者拍照。 很快，他俩就在影迷的欢呼声中，走到了三位主持人的面前。 第879章 肖马哥 “哇，赌神高进和龙五一起出现在这里，我还以为自己站在葡京的大门口了！你们是不是又要参加一场惊天赌局呀？”肥肥率先开口，还搞怪似的回头，仔细地看了看身后未来影院的牌子。 肥肥和向强、发哥都很熟，一上来就拿两人开玩笑。香江影视圈的人早已都习惯这样的调侃了。哪怕是面对向强，只要别太过分，他也会一笑而过的。 发哥和向强穿成这样出场，其原因三位主持人当然早就知道。 肥肥调侃过后，陈欣建和嘟嘟也依次开口，回顾一下他俩在《赌神》中的精彩表演，顺便询问了一下新片《赌圣》的筹备情况，轻轻松松就完成了对于《赌圣》的宣传任务。 总之，一切全是套路！ 几句话说完，发哥和向强便进场了，他们后面还有别的嘉宾跟着，不能压队的。 两人进入大门之后，在礼宾小姐的引领下，一路说笑着走向放映厅。 忽然，向强眼角余光扫到了那位高大的白人保安。他的瞳孔猛然一缩，脚步也顿了一下。 向强转向发哥，小声问道：“那位，就是你们公司的‘小马哥’吧？” 发哥笑着点头称是。按理说，发哥是不会知道公司一个保安的名字，哪怕那个人是保安部的副经理。 但谁让他是正牌的“小马哥”呢，有好事者早就把公司出现“李鬼”的事告诉给了“李逵”。 向强可没有觉得好笑，他的身份不同，知道的要远比发哥更多。他心有顾忌地看了看那位“小马哥”，没有再说什么，径直走进了放映厅。 …… “小马哥”本名叫马克·查尔顿，因为“马克”这个名字和小马哥的英文名“ark”一样，他又很喜欢《英雄本色》中小马哥这个人物，所以就给自己起了个谐音的名，叫“肖马哥”。 肖马哥是私生子，查尔顿是他的母姓，他真正的姓氏应该是哈里斯，一个布瑞腾世袭贵族的姓氏。 目前，家族的爵位由他的爷爷老哈里斯继承，同时老哈里斯也是布瑞腾上议院的议员，潜势力十分庞大。 哈里斯家族人丁单薄，虽然部下众多，但嫡系族人却是寥寥无几。 肖马哥是他父亲酒后寻欢的产物，母亲出身低微，只是一个酒吧的女招待，偶尔还会兼职，做些皮肉生意。 他虽然在十岁的时候，因母亲病故而被哈里斯家族接纳收养，却入不了家族族谱。 按照家族的规定，肖马哥作为私生子，只能继承他父亲名下财产的一小部分，但没有爵位继承权和家族财产继承权。 正因为如此，他在家族里反而过的不错。尤其是在同辈的兄弟姐妹之间，没有人会把不具备继承权的他当成竞争对手，他也就顺风顺水地长大成人了。 肖马哥十岁之前是跟着母亲生活的，条件比较艰苦，直到回归家族后才开始接受教育，因此在学习落后别人不少。 他喜欢健身和搏击，就是那种浑身都是肌肉，脑子里缺根弦的那种人。 在读完gcse之后，他就不再上学，而是选择进入家族开设的泰坦力量保安公司。 去年春节过后，乔宏伟和斯蒂文按照孙大海布置的任务，开始对整个体系进行整合。 架设未来系发展到现在，已经开设了不少公司。其中各种行政资源浪费的现象很严重，因此亟需整合。 乔宏伟和斯蒂文决定，先从保安部门入手，将各公司的保安部门合并，成立一家独立的保安公司，以便于管理。 在老威廉的牵线下，架设未来和布瑞腾的泰坦力量保安公司达成协议，将保安公司以分公司的形式挂靠在他们名下，成立香江泰坦力量保安公司。 泰坦力量保安公司出面，负责为分公司向香江政府申请各种资质证书和持枪资格。 分公司执行独立核算，每年交纳五十万美元的固定管理费给泰坦力量保全公司，直至1997年香江回归为止。 乔宏伟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在香江申请保安公司手续很繁琐，而且几乎申请不到高级保安公司资质和持枪资格。 然而挂靠上泰坦力量就可以规避这些麻烦，泰坦力量本身就是布瑞腾顶级的保安公司，他们出面向香江政府申请，是很容易获得批准的。 至于每年那五十万美元的管理费，其实就是套用人家资质的费用。 除此之外，两家公司还有一些合作，比如人员定期培训、器材采购等，都是要额外花钱的。 此时的肖马哥在泰坦力量已经工作了十年。 泰坦力量保安公司规模不是很大，总部设在布瑞腾，业务范围集中在布瑞腾和法国、德国，主要为一些长期客户服务，生意不多，但非常稳定。 泰坦力量真正赚钱的业务，并不是在这几个国家开展的保安工作，而是他们建在非洲的训练基地。 说是训练基地，其实跟美利坚的黑水公司相仿，做的都是雇佣军生意。各种形式的保卫工作只是一方面，杀人、绑架、抢劫，甚至还有武装推翻小国政府的活儿。 虽然这些业务基本见不得人，但非常赚钱，就是员工（雇佣军）的死伤率比较高。 肖马哥虽然进了泰坦力量保安公司，但他可不是雇佣军。他没有继承权，可家族也不会让他去挣那份卖命的钱。 他是从教官助理开始做起，后来经验多了，便升级成了教官，主要负责各种安全隐患的发现和排除。 肖马哥喜欢搏击，但他更喜欢功夫。他是李小龙的铁杆影迷，后来慢慢地也喜欢上了香江电影。 香江泰坦力量保安公司去年成立，他便主动请缨，作为外派的教官来香江，对分公司的保安们进行训练工作，顺便就给自己起了个名“肖马哥”。 …… 去年九月，肖马哥刚刚来到香江没几天。 一天晚上，他给保安们上完课之后，先到健身房锻炼了两个小时，然后乘电梯来到未来大厦地下停车场，准备开着自己租来的汽车回酒店休息。 第880章 邱馨婕 这时，肖马哥却发现有两个人正在停车场的电梯们口晃悠。 时间已经不早了，大概到了夜里十点多。当天又是适逢周五，许多人都早已离开公司，呼朋唤友的去外面浪了。 那两个人没有站在一起，而是一左一右，隐约把住了电梯的出口。两人头上都戴着帽子，脸上还带着口罩，把自己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更让肖马哥关注的是，他俩的眼神很慌乱，看到肖马哥看过来，都赶紧把视线移开，不敢和肖马哥对视。 肖马哥不动声色，继续往自己汽车的位置走去，同时冲着新安装上的监视器的位置，隐蔽地用手比划了几下，这是提示监视室提高警戒等级，可能有情况发生的手势。 说来也巧，这停车场原来只在出入口安装有监视器，停车场内部是没有的。 肖马哥来香江后检查各处的安全隐患时发现这个问题，今天补装完成并进行了调试，没想到马上就派上了用场。 肖马哥连着打了几次手势，也不知道监视室的值班人员看到没有，便钻进了自己的汽车里。 肖马哥发动汽车，又等了一会之后，才将车倒出车位，然后慢慢地向出口驶去，这中途是要经过电梯的。 汽车刚转过来，电梯的门打开了。 一个年轻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她背着一个书面，一边往前走，一边从包里掏出一把车钥匙。 坐在车里的肖马哥看到，电梯旁的那两个男人已经悄悄的快步追了过去，其中一个人拿出一个茶色的玻璃瓶，正在往一条毛巾上倒着什么。 肖马哥一愣，心想，这应该就是乙醚吧。他虽然没有参加过雇佣兵的行动，但对他们的行动，了解得非常详细。 用乙醚将目标麻醉后实施绑架，这是在城市中进行绑架时最常用的手法。只要配合得当，周围的人几乎没有时间做出反应，行动就结束了。 果然，一辆面包车从后面快速驶来，没有悬挂车牌，就连前窗玻璃上也贴着茶色的膜，看不到内部。同时车厢侧部的滑动门是打开的。 邱馨婕和平时一样，下班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跟着欧洲部经理劳尔森学习，盯了欧洲盘的上半场。 上半场还没有结束，美盘也开盘了。从开盘情况看，大盘比较平稳第衔接了昨天的行情，成交量和涨跌幅度都在正常范围内，算是一个平静的开局。 欧洲盘休市时，邱馨婕照例在这个时间回家。她向劳尔森和邢艳两位经理打了招呼，便乘电梯下楼，准备开车回家。 小姑娘心里美滋滋的。今天上午，公司的老大乔婉婷找她谈话了。 她是去年十一月加入公司的，再有一个来月，她就做满一年的试用期，要成为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正式员工了。 在这一年里，邱馨婕非常努力，不仅认真工作，每天还拿出几个小时的时间，轮流跟着公司安排给她的老师劳尔森和邢艳学习。 劳尔森和邢艳是公司元老，经验丰富、能力出众，是乔婉婷的得力助手，分别负责金融投资部的美洲部和欧洲部。 乔婉婷找她谈话，一方面是鼓励她继续努力工作，另一方面，则是代表公司正式征求她的意见。公司准备在邱馨婕转正后，安排她成为乔婉婷的助理。 其实，现在邱馨婕每天在公司做的，就是类似于乔婉婷助理的工作，只不过没有正式的任命而已。 邱馨婕当然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助理的工作只是一个过渡，公司里的老人私下里都说，小老板以前说过，金融投资部需要成立三个部，对应三个盘，以便覆盖全球的各大金融市场。 目前，公司就是分成三个部，但只有劳尔森和邢艳两位经理，亚洲部是总经理乔婉婷兼管的，并没有真正的亚洲部经理。 从她实际干起乔婉婷助理的工作后，公司内就有传言，说公司有意培养她，准备以后提拔她成为亚洲部经理。 至于乔婉婷助理的工作，是为了让她更快地适应公司环境和工作方式。 邱馨婕也有这样的感觉，尤其是公司还安排另外两位经理，轮流带她。 换句话说，邱馨婕每天在公司的时间，就是跟在那三位的身边学习，她又不傻，怎么可能不知道公司有意在栽培她呢。 邱馨婕心里明白，越是这样，她就越要夹着尾巴做人。在工作、学习之余，还要和其他员工搞好关系。 因此，这一年小姑娘真是满拼的。几乎每天她都要在公司待12个小时以上。有时行情出现大的波动，她就要熬夜盯盘。 困极了她就在未来大厦裙楼的酒店中开房睡几个小时。还好她的收入很不错，酒店对架设未来系的员工又有一个很大的折扣，所以经济上她是不需要家里支援的。 未来大厦三十二层有客房，但这里是操盘小组的工作与生活区。按照公司规定，操盘小组没有集结，并开始封闭操盘时，这里是不开放的。即使是乔婉婷，也不能随意住进去。 这一年虽然新课，但邱馨婕的进步也是非常大的。而且她在公司人缘也混的不错，虽然不可能让每个人都真心喜欢她，但大面上都还是不错。 既然乔婉婷找她正式谈话，那就说明公司对她今后的工作安排已经定下来了。到时候人事部分的手续就是走过场了。 邱馨婕将喜悦埋在心里将近一天，都快要绷不住了。现在她只想赶快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自己的父母。 电梯在底下三层停住，这里是地下停车场。邱馨婕一边从电梯里往外走，一边掏书包找车钥匙。 邱馨婕的座驾是一部奥斯丁Mi，也就是历史上先后被罗孚和宝马收购的著名微型汽车Mi。 这部汽车是邱馨婕用自己挣的钱买下的。她刚进公司没几天，就从老板孙大海那里接到了收购天雅国际的大活儿。 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她和两位同事组成的收购小组终于顺利地完成了收购任务，并且得到了公司发下的一大笔奖金。 第881章 无翼天使肖马哥 公司根据收购小组工作的完成情况和收购成本，直接为他们几个开出了一百五十万港币的奖励。 小组中的三人平均分配了这笔奖金，个个都发了一笔小财。 这点钱对于公司操盘小组的那些老手们来说，只是毛毛雨。他们都被孙大海的大手笔带坏了，对他们来说，几个月辛苦下来才挣这点钱，实在是有些不值得。 但收购小组的成员都是普通员工，邱馨婕更是刚进公司，还是只新人菜鸟，一下子就得到这么多钱，实在出乎她的想象。 邱馨婕家庭条件不错，她也没有额外的经济负担。拿到奖金后她给父母都买了他们想要的礼物，剩下的钱就给自己买下了这部心仪已久的汽车。 邱馨婕的汽车就停在不远处，从电梯出来只要走几个车位的距离。 她刚走到自己爱车旁边，钥匙还没有插进钥匙孔，就从车身反光处看到，有两个人已经抢到了自己的身后。 邱馨婕正要回头看看是什么情况，一只胳膊从身后伸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条湿乎乎的毛巾，直接捂在了她的口鼻上。 邱馨婕大惊，她奋力挣扎，刚想大喊救命，就闻到了一股略带甜香的刺鼻味道。 邱馨婕又挣扎了几秒，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晕倒之前，她隐约看到一辆汽车猛然停到她身边，一个高大的白人男子冲了出来，嘴里还大叫着什么。 不过，那个男子到底在喊什么，邱馨婕已经听不到了，她晕倒前最后一个刻居然是在想，这是来救我的天使吗？怎么好像没有翅膀 无翼天使肖马哥看到那两个人向女孩扑了上去，连忙脚下给油，猛然加速，用自己的车挡住了过来接应的面包车。 他冲下车，大叫道：“你们在做什么？放开那个女孩！” 随着距离的拉近，肖马哥已经认出，这个女孩是公司的员工，只不过两人没有说过话，不知道她的名字和具体职务。 虽然来香江不久，但肖马哥已经把架设未来旗下各公司走了一个遍，他要寻找安全隐患并加以弥补。 尤其是未来大厦中的公司，更是他现在工作的重点。因此他看到邱馨婕的正脸后，脑子里多少还是有一定的印象的。 看到肖马哥过来了，负责掩护策应的歹徒迎了上来。肖马哥率先出手，借助自己冲上来的惯性，迎面就是一记右直拳。 歹徒身手也很灵活，身子一侧，同时双臂弯曲，护住自己脸颊的两侧。 肖马哥人高马大，近两米的身高，面对一米七左右的歹徒，这一拳下来，跟从上往下打似的。 外加他在健身房练出的一身架子肉，虽然比不上实战锻炼出来的，但劲道十足，虎虎生风。 肖马哥这一拳，歹徒的手臂只是从侧面挂了一下，就浑身大震，脚步都乱了，可见这一拳的力量有多大。 然而，这记右直拳只是前戏，肖马哥可是一个左撇子，他借助收回右拳的惯性，以腰为轴，身子一转，就势送出了一记左手摆拳。 歹徒受刚才一击的影响，身子歪歪扭扭失去了重心，手上搭起的防守架子一时间也已经散了。 肖马哥的左摆拳恰好在此时出现，碗口大的拳头，结结实实地锤在歹徒右耳下方的腮部。 歹徒受此重击，头一歪，口罩飞了的同时一口血沫也跟着喷了出来，里面似乎还夹带着一两颗白花花的牙齿。 歹徒顺着肖马哥拳头的方向倒了下去，哼都没有哼一声，人在落地前就已经昏迷了，比他们迷翻邱馨婕利索多了。 肖马哥这两下看似简单，却是非常实用。这是保安公司的搏击教练从一些常用招数中挑选出来，教给肖马哥的，没想到今天就立下了大功。 类似的套路肖马哥会四五套，也练了好几年，算是十分熟练了。再复杂一些的套路他也学过，不过他的脑子里好像没有那根弦，招式一旦复杂，变化多一些，他久玩不转了。 欧美人好像都有这个问题，个人力量十足，但柔韧性和协调性略差，简单招式在他们手里威力十足，复杂一些的搞不好反而会伤到自己。 打到一个歹徒之后，肖马哥信心大增。要知道，这还是他长大之后，第一次真正与人动手。 别看他在泰坦力量保安公司工作了快十年，但只参加过几次外派任务，还都是庆典安保或是展览安保这样正规的任务，没有什么风险。 真正那些血腥、刺激的危险行动，公司也不会让他前往。他是公司幕后老板的家人，虽然只是个私生子，但也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敌人，肖马哥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志得意满。在公司整天听别人打打杀杀的，自己只能干听着。今天他的一拳打出去，也算是开荤了。 肖马哥士气大振，摆出了一个他认为最帅的造型李小龙在电影中惯用的截拳道警戒式，并用自己前手的小拇指，冲着对方轻蔑地摆了摆，一副高手的样子。 迷晕邱馨婕的歹徒，嘴上低声谩骂着，将手中沾着乙醚的毛巾兜头扔了过来，然后把手往兜里一插，人也跟着上前。 肖马哥向侧后方撤了两步，轻松避开飞来的毛巾。他正准备先发制人，用自己练熟了的那三板斧打败对手，忽然感到脑后一阵风声。 肖马哥吓了一跳，知道这是有人暗算，连忙一个小跳步，试图先躲过去再说。 可惜，以他两米的身高，近二百斤的体重，虽然正面冲锋时力量十足，但灵活性可就不敢恭维了。 从背后袭击给他的人，是面包车里负责接应的歹徒。面包车被肖马哥的汽车挡住，这个歹徒就从车下悄悄下来，手里还拎着一根建筑用的粗钢筋，足有一米多长。 毛巾歹徒扔毛巾过来，不仅是要挡住肖马哥的视线，同时也是在为肖马哥背后这个钢筋歹徒打掩护。 果然，一肚子理论，可惜实践经验几乎为零的肖马哥上当了，直到他背后的钢筋歹徒袭击发出来以后，才意识到背后有危险。 第882章 菜鸟初战 不过，肖马哥这一个小跳步，还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原本钢筋歹徒从背后发出的这一击，是直奔他后脑勺去的。 这下手可是够狠的，真要打瓷实了，即使要不了肖马哥的命，最少也能让他彻底失去战斗力。 肖马哥灵机一动地这一跳，正好避开了自己的要害，可惜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些，虽然闪开了后脑勺，但钢筋还是重重地砸在了他的左肩上。 肖马哥只听到“咔嚓：一声，随即一阵剧痛从肩部传来。他心里明白，坏了，这应该是肩胛骨被打裂了。 “啊！”肖马哥不自觉的发出一声惨叫。 真他妈疼呀！ 肖马哥一点也不想叫疼，这也太丢人了。可关键是这疼来得太突然，让他一下子没有忍住，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想到这里，肖马哥狠不能狠狠地再给自己一巴掌。破乌鸦嘴，这种挨揍的倒霉事，自己怎么还盼着有下次呢？ 由于刚才肖马哥摆的是警戒式，身子侧立，右手在前，左手在后，所以受伤的是他的左肩，他的左手现在无法发力，基本被废掉了。 还没等他缓上一口气，正面的毛巾歹徒就已经上来，迎面一拳打了过来。由于两者身高相差悬殊，歹徒习惯性的发力一拳，着拳点将是肖马哥的腹部。 刚受到暴击的肖马哥，正疼得一边叫唤，一边往前窜呢，正好迎上了对面的拳头。 面对身材矮小的对手，他才不怕拼力量呢。于是他借着疼劲儿，对准对手的拳头，右手也是一拳击出。 右手不是肖马哥的惯用手，外加上两人的身高差，因此肖马哥出拳的落点有点偏差，等于从斜上方打在对手的手背位置。 “啊！” 这一次，惨叫声居然重了音。 毛巾歹徒一点也不手软，居然敢和人高马大的肖马哥对拳头。 受到发力一拳带到肩膀痛处的肖马哥，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还在暗自窃喜，爷的拳头是出了名的硬，那帮雇佣军的牲口都没有几个能比得上的。小子，敢跟爷对拳，你真有种儿！ 肖马哥是华夏功夫爱好者，虽然没有真正练过，但看了不少相关的和电影。 在布瑞腾生活的华夏人，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什么人都。 肖马哥通过关系，找到了一个开中医推拿馆的华夏人，花了不少钱，从他那里学到了铁砂掌的练手秘方。 这套秘方并没有招数、运气方法以及发力技巧，只是有用铁砂锻炼手部骨骼和肌肉的方法，还有一个中药泡手的药房，因此只能算是铁砂掌的辅助方法。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正统的秘方，但实际效果很是不错。 肖马哥练了两年之后，手掌上肌肉和骨骼的硬度明显提高了一大截。他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手掌骨骼轻微变形，关节增厚，以及那两年浑身上下的中药味。 肖马哥练手小成以后，在保安公司就没有了对手，别人也许能轻松打败他，但要比拳头的硬度，很真赢不了他。 肖马哥看对毛巾歹徒不躲不避，想要跟他对拳，心里乐开了花。结果两人却是同时发出了一声惨叫，都和上声了。 地下停车场内的照明亮度自然不很太高，肖马哥对敌的经验十分欠缺，并没有注意到对方冲上来时，先把手插进兜里，已经戴上了一副指虎。 还好肖马哥出拳的角度与对手并不是一条直线，他这一拳下来，大部分打到了对方的手背上，只有小指从侧方打到了指虎上。 正所谓十指连心。 肖马哥感觉，这一下他的手指可比左肩的伤要疼多了，这架可真没法再打了，两只手基本都完蛋了，总不能只用腿吧。 在欧美主流的技击方式中，腿的主要作用是支撑，而不是攻击手段。别看肖马哥人高马大，可双手要是同时失去了战斗力，那他也就没招了。 监控室的人难道都睡着了吗？怎么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肖马哥此时退无可退，只能硬挺着与之周旋。他心里无比地期待保安部的人能尽快发现这里的情况，并赶来帮忙。 肖马哥不好过，可两个歹徒情况也不是很好。宁仔毛巾歹徒的右手背上挨了肖马哥重重的一拳，最少也有一两根骨头已经骨裂了，并不比肖马哥右手伤的轻。 而阿彪钢筋歹徒的手上也在流血，却是被他手上的钢筋反震造成的。 阿彪和宁仔，包括被打晕在地的扁担强，都是香江一家中型社团全兴和中勇字堂的成员。 全兴和是香江一家老字号社团，只是规模一直不大。二十年前，环叔成为了全兴和勇字堂的堂主后，与东南亚几个国家的社团联手，做起了绑架勒索与偷渡的买卖。 这样的生意虽然见不得人，但利润极高，使得勇字堂很快发展壮大起来，推动着全兴和，成为香江的一家中型社团。 全兴和有四大香堂，对外号称拥有帮众两万人，范围遍及东南亚。 不过全兴和也与其他社团一样，这些数字是靠吹出来的，其中的水分很大。 其实全兴和有核心帮众二三百人，正式成员不超过二千人，剩下的大多是外围成员，基本都是凑数，没几个敢拿刀砍人的，因此当不得真。 这其中勇字堂就占了全兴和全部实力的一半以上，要不是香江社团圈子讲究辈分和传统，恐怕环叔早就取代老帮主，成为全兴和的大当家了。 不过，由于他们的黑色生意来钱快，关系广，因此勇字堂自己既有钱又有路子，招了不少来自东南亚的亡命徒充当打手。 这些人几乎都是各国警察缉拿中的在逃犯，各个手上都有几条人命。阿彪就是其中之一，难怪他刚才敢直接下死手。 阿彪这还是第一次使用螺纹钢的钢筋当做武器，对这个有些不熟悉，只是在手上草草地包了一层布。没想到他给了肖马哥一下狠的，自己的手也被反震得不轻。 不过，这时容不得他再去做调整，现在可是在地下停车场里，说不定什么时候，大厦的保安甚至警察就会出现了。 第883章 行动失败 阿彪的手疼得不行，再要他轮钢筋砸人，那是说什么也干了。 不过他可以把钢筋当枪用，直接捅到人身上，杀伤力也是非常巨大的。 说实话，肖马哥还真怕阿彪继续用钢筋胡抡乱砸，这可是要命的。以他受伤后的身体，想悉数躲过对方的攻击是很难的，想抗更是扛不住的。 拿自己的血肉硬抗钢筋？肖马哥虽然平时有些二，但还没到这种程度。 阿彪开始用钢筋捅人，其实威力要小了许多，只是肖马哥正受到两人的攻击，双手又都被废掉了，所以应付起来非常吃力。 肖马哥的理论还是非常丰富的，他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尽量移动身体，不能让两个对手对自己形成夹攻之势。 他为了躲过阿彪的钢筋，已经被宁仔用指虎在身上打了好几下了，这种“酸爽”的滋味，真是谁挨揍谁才知道。 肖马哥都快哭了！ 这浑身上下真是疼呀，双手也基本用不上力气！ 肖马哥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和外人真正的动手打架。刚刚他还是威风八面，即将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怎么几分钟后，就变成了他纯粹在挨揍了？ 又挨了一下之后，肖马哥脾气上来了。他看准机会，用勉强能用的右臂夹住阿彪的钢筋，同时用尽全力，照着对方的胸腹部就是一脚。 阿彪也是有些大意了。他手还有些不听使唤，所以刚才那一下发力过猛，招数有些用老了，被肖马哥闪开后顺势夹住了钢筋。 阿彪的手还在流血，力量不足，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将钢筋夺回，当他正准备加把劲儿，夺回钢筋的时候，结果肖马哥的大脚丫子就到了他身前。 肖马哥从来没有练过腿部的攻击技术，这一脚踢得乱七八糟的，没有一点章法。 不过，肖马哥身大力不亏，这一脚是在他心里发狠的情况下踹出来的，力量倒是用得十成十。 阿彪见情况不妙，只得松开钢筋，将双手护在自己身前，生挨了这一脚。 阿彪只觉得自己好像被奔马从正面撞上，差点就被撞飞了。他踉踉跄跄的退了好几步，才勉强控制住身形，没有一屁股摔倒在地。 肖马哥这一脚踢得可真是不轻，着着实实地踢在阿彪的双臂上。阿彪站住之后，将双臂不住地甩动，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肖马哥这一脚踢出去后，也没有落着好。他没有练过腿法，现在突然用全力踢出一脚，不仅把自己腿部韧带拉伤了，而且在踢出之后重心不稳，一个踉跄，直接摔到在地。 肖马哥发力过猛，居然自己摔倒了。宁仔看出便宜，冲上去对着地上的肖马哥连打带踢。 肖马哥这时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他只能蜷缩在地上，用双手抱头，保护住自己的要害部委，尽量降低将要受到的伤害。 来捡便宜的不仅是宁仔，面包车的司机赖三也从车里下来。他手里没有拿着家伙儿，只是照着肖马哥的头上连踢了好几脚。 赖三是过来帮忙的。他行驶路线被肖马哥的车挡住之后，便重新调整到了一个合适的位置。 他看到阿彪和宁仔大占上风，而自己这边的扁担强与这次行动的目标都昏倒在地，便准备将他们拖进车里，抓紧时间逃离现场。 此时肖马哥摔倒在地，正在被宁仔暴打。赖三要拖人进汽车，正好路过他们，便也上去跟着踢打肖马哥。 赖三很阴险，他穿的是皮鞋，因此他故意用脚尖提肖马哥的头部，几下下来，肖马哥的头上就出血了。 肖马哥受伤不清，脑子却还很清醒。他狠狠地瞪了赖三一眼，要把他的样子牢记在心中。 赖三顿时火了，他骂骂咧咧的又是狠狠的一脚，这次正中肖马哥的头顶。肖马哥双眼一黑，也晕了过去。 “叮咚！”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了。四五名身着黑色保安制服的保安员鱼贯而出，领头的就是香江泰坦力量保安公司副经理钟元庆。 钟元庆是原未来大厦物业公司保安部的经理。此次架设未来旗下各公司的保安部门形成整合，开设香江泰坦力量保安公司。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阿山担任新公司经理，钟元庆就成了他的副手。 现在新公司还没有完成整合，所以大家都在原单位继续工作，以保证过度期间各项保安事务的顺利进行。 钟元庆是听到监控室的报告后，从大厅来到监控室的。他进来时，肖马哥刚开始动手。于是他带着保安分兵两路，从电梯和步行梯同时赶往地下停车场，处理这个突发情况。 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和步行梯不在一起，钟元庆这边冒了头，那边几乎也同时出现。 赖三他们一见，慌忙上车逃跑。他们都知道，自己做的是玩命的买卖，如果落在警察手里，就完蛋了。 因此，他们此时不但顾不上了邱馨婕，甚至连昏迷在地的同伙儿扁担强也顾不上了，自己逃命才是真的。 改装过的面包车发动机发出一阵轰鸣，一股黑烟冒出，四条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们强行起步并提速，冲出了保安的包围圈。 可惜现在未来大厦的安全改造尚未完成，地下停车场出入口只有栏杆，还没有来得及安装电动道钉等安保设施。 而且，由于事发突然，保安们并没有提前准备好防冲卡的路障，以进行有效的阻拦。 因此，地下停车场的出口虽然已经放下了栏杆，却也无济于事。 保安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包车撞断栏杆后汇入车河中逃跑了。 肖马哥和邱馨婕马上被送去了医院进行抢救。已经转醒的扁担强，也被接到报警后迅速赶来的香江警察带走了。 事发现场很快就被打扫干净，未来大厦的日常秩序也随之恢复。 香江泰坦力量保安公司已经将此事上报给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和合作方泰坦力量保安公司，并采取外松内紧的策略，在保证正常工作的同时，严密关注着此事的后续发展。 然而，一场谁也没有想到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884章 易卫然的野望 “三哥，扁担强被抓了，会不会供出咱们，咱们是不是要避避风头？” 宁仔二十出头，经的事儿比较少，此时有些慌乱。 “慌什么！回去问问老大，看老大怎么安排咱们。宁仔，我跟你说，要想做大事，自己的心一定不能乱，否则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赖三一边开车，一边教育宁仔。 全兴和的勇字堂根据活动范围，下设“东西南北”四个分舵。他们几个都是南舵的正式成员。 赖三的岁数不少了，他以前是舵主棺材吕的司机，因此他不仅是社团的核心成员，还是南舵舵主真正的亲信。 此时赖三的心里其实也是慌得一逼，不过听到宁仔的话，他还要故作镇静，摆出老大哥的架子，去教训小弟。 他们匆匆逃离未来大厦，驱车将近一个小时，跑到他们勇字堂位于西贡海边的一个秘密据点。 这里是一家简易的小型船舶修理厂，四周十分荒凉。这里其实是他们组织偷渡者上下船的地点。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也会时不时的接几单附近渔船的简单维修业务。 他们的车开进院子，刚下车，有人过来告诉他们，舵主在会客室正等他们呢。 进到会客室，他们看到舵主棺材吕正和一个客人说话。 棺材吕三十多岁，身材不高，却是一脸凶相。 他扫了进来的几个人一眼，然后皱着眉问道：“怎么，行动出问题了？阿三，你说。” 赖三上前一步，恭敬的一低头，“吕哥。” 他用余光扫视了旁边的客人一眼，见棺材吕没有反应，便继续说道：“吕哥，我们的行动开始很顺利，把那个女的迷倒了，还没装上车，就遇到了一个管闲事的老外。 他横插了一手，把扁担强打晕了。我们正在修理他，结果大厦跑出来一群保安，所以我们没办法，只好跑回来了。扁担强也落在了他们手里。” 旁边的客人腾的站了起来，神色慌张地问：“你们的人被抓了？他能顶住吗？会不会把大家都牵扯进来？” 棺材吕看了那个客人一眼，说道：“然仔，你稍安勿躁。你的单子我们既然接了，就会给你一个交代的，这里的事情我会去处理，你先回家去吧。” 不过，他看到易卫然一脸惶恐的样子，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在旁边的屋里休息一会，等我安排好后面的事情，再跟你说。宁仔，你带他去休息室。” 这位客人，居然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金融投资部的交易员，易卫然。 易卫然在金融投资部工作四年多了。他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第三批入职的员工，同时也是乔婉婷第一次正式为金融投资部招聘员工，而不是补充操盘小组的人员缺口。 虽然他的资格比较老，但由于个人能力有限，他一直没能被选入操盘小组，在部门的地位显得有些尴尬。 当他得知金融投资部以后将保持三组工作制，以覆盖全球各大主要金融市场时，便动了心思。 吴大伟和乔婉婷都明确表示过，分部门的经理并不要求由业务能力最强的员工担任，而更多的是看员工的管理能力。 易卫然知道，自己的业务能力在公司众多交易员、分析师当中并不起眼，尤其是跟操盘小组的那些精英们相比，还是有相当大的差距的。 但他自认为自己的管理能力还是很不错的，外加他在公司的资格算是比较老的，人面儿也混得不错。 因此，在无法进入操盘小组挣大钱的情况下，他便把当上分部门经理，看成了自己唯一的进阶之路。 劳尔森和邢文艳是公司成立伊始，便跟在乔婉婷身边的元老，同时也是真正的业务大拿，他俩成为两个部门的经理，公司内部几乎没有人能提出反对意见。 因此，第三个分部门经理，就成了易卫然唯一能够争取的职位。如果错过眼下这个时机，那他再想上位，就只能听天由命，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了。 易卫然分析过情况，在金融投资部，前两期招进来都是操盘小组的成员。因为他们是老板孙大海直接带出来的，所以他们在公司里又被戏称为“天子门生”。 不过这两批加起来人数也不多，总共只有十来个。经过几年的时间，这些人有的已经离职了，也有人调到了体系内其它公司任职，目前还在金融投资部工作的，除了两个分部经理以外，只剩下三位了。 这三个人当中，有一人已经确定明年合同到期后，就离开公司。 另外一个人准备要结婚成家，因此已经提出工作调动申请，今年下半年就会去控股公司，到彭嘉怡的部门工作。 最后一位则是标准的技术宅，做分析预测和实盘操作是把好手，但要他做行政管理，以及与人打交道，却是他所欠缺的。他也早早就明确表示过了，不会参与竞争这个职务。 至于与易卫然同期或更靠后进入公司的员工，易卫然自认综合实力，不会比不上他们。 尤其是那几个进了操盘小组的人，虽然业务能力都很强，但其中不少人都准备挣足钱后就自己出去单干或是改行的。 搞普通的金融投资还好一些，如果类似于操盘小组成员这样，时不时就集中起来，封闭操盘几个月来完成一段大行情，虽然收获巨大，但这对于操盘手精神和身体上的负面影响是非常大的。 在孙大海的指导下，架设未来的操盘小组每次出手都收益巨大，斩获无数。 虽然孙大海已经连续几次下调了操盘小组分成的比例，不希望因收入过高，从而是操盘小组出现别的问题。 但作为重生者的他，对行情判断（记忆）异常准确，不仅零失误，而且每次下手都是稳准狠，直奔着最大收益而去。 因此，公司的财富迅速积累，使得下一次行情时投入本金不断增加，操盘小组每位成员的分成也会因基数的增加越来越多。 对于一名操盘手来说，在短期内挣到的钱太多，或是交易成功的次数太多，并不一定都是好事。 第885章 走上邪路 钱，猛然多了，操盘手中的大多数人，会因此而对操盘工作失去兴趣。 更有甚者，会使操盘手失去小心谨慎的工作态度，从而导致在操盘过程中，出现因心态不稳从而导致的人为失误。 尤其是操盘手几乎每年都会有几个月的封闭操盘期，在巨大的行情压力下，几个或十几个人一起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工作和生活，无法与家人和朋友进行联系交流。 这种滋味是非常难熬的，很容易就会让操盘手产生厌烦或狂躁的心理。 架设未来成立将近七年了，曾担任操盘小组操盘手工作的人，如今泰半都已经离开这个岗位。 高额的分成收入，使他们很快就实现了财务自由，不仅无需再为钱而勉强自己，而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选择今后工作和生活的方式。 吴大伟接手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在研究了操盘小组的实际情况之后，严正地向孙大海提出，要他降低操盘小组的分成比例。 因为据吴大伟的分析，当时的操盘小组，几乎全靠孙大海那令人叹为观止的行情预判能力，才得到了如此的高收入。他们在实际操盘中起到的作用，顶多就是工具人而已。 虽然操盘小组的分成已经降低到2，但同样的行情中，他们的收入比世界上那些能拿到25分成的顶级操盘手还要多，实在有些过分了。 业内公认操盘手这个职业的工作寿命不长，最佳工作周期为十年左右。成为正式操盘手后，连续工作超过十五年的人极少。 而架设未来的操盘手中，有好几个人都是刚做了两三年，就辞职离开了。 他们并不是跳槽到了同业当中，而是转行做了别的工作，或是投资个什么项目，自己当了老板。 还有操盘手索性没有继续工作，而是开始享受生活。 因此，易卫然认为，业务能力比他强的那些操盘手（操盘小组），还真未必愿意跟他竞争这个管理为主的分部经理。 他们要么继续留在部门里，平时修整混日子，等有行情时去操盘小组中挣大钱，要么就会直接离开金融投资部，去从事一些更为轻松的工作。 一个优秀的操盘手，可以去从事财务、资产管理、项目审核等诸多工作，架设未来操盘小组出去的，更是会得到职务上的提升。 因此，易卫然并不认为，他们愿意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再说了，一旦出现大的行情，操盘小组要集中起来封闭操盘。 部门里那两位分部经理都是操盘小组的骨干，届时肯定也要进组的。自己进不去操盘小组，这时反而有了优势，可以维持部门日常的工作。总不能就三个分部经理，全都被关禁闭了不成。 事情一开始，也正是按照易卫然的想法发展的。直到一个小姑娘横空出世，一下子打破了易卫然的野望。 邱馨婕，这个大学毕业刚一年的小姑娘，真不知道她有何德何能，居然入了老板孙大海的法眼，将她带进了公司。 邱馨婕长得并不漂亮，只能说是青春无敌，甚至在华夏人的审美观中，她还略有些丑。 不过小姑娘的性格还是不错的，热情、诚恳、努力，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 她刚进公司时，易卫然和她关系还算不错。不过很快，易卫然就感觉到，对方的出现，对自己上位构成了极大的威胁。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态势越来越明显。易卫然看在眼里，却是无计可施。 按照分工，邱馨婕隶属于亚洲部，平时跟在乔婉婷身边。易卫然是美洲部的分析师，理论上他和邱馨婕在工作时间上没有交集。 只不过邱馨婕要轮流跟着劳尔森和邢文艳学习，所以易卫然才能在工作时间看到邱馨婕。 至于说两人在工作上的交集，那几乎为零。也就是易卫然仗着自己是老资格，主动与邱馨婕说话，两人才逐渐熟悉起来。要不然，恐怕两人即使面对面，也只有点头示意的份儿。 金融投资部的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人手一摊工作，工作完成情况与绩效挂钩。 邱馨婕虽然是新人，还在试用期中，但她提出的收购天雅国际的计划被公司采纳，并安排她进组参与收购工作。 这是对一个新人最大的褒奖，同时也是她一次绝佳的展示自我能力的机会。 邱馨婕没有辜负公司对她的栽培，圆满地完成了收购天涯国际的任务，算是打响了她在公司的第一炮。 易卫然对邱馨婕的良好表现心知肚明，但却无能为力，想暗中给她使绊子，都无从下手。 公司在去年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大家都是按部就班地完成工作，基本都是无功无过的表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邱馨婕距离转正的时间越来越近，公司迟迟没有宣布第三位分部经理的任命。 大家私下里都在说，这个职位公司已经内定了邱馨婕，现在就在等她转正，好正式任命呢。 易卫然自然备受煎熬。他左思右想之下，恶从胆边生，决定孤注一掷，终于使自己走上了邪路。 易卫然家住新界老街，棺材吕是他的邻居。从祖辈上算起来，他还要叫棺材吕一声“叔”呢。 棺材吕虽然混社团，而且混得不错，但对于老街坊邻居，态度还算不错。（住在老街上的人家，基本都是苦哈哈，根本不是他捞钱的对象。） 香江的社团有很多，混社团的人就更多了，因此大家对于那些普通的社团，并没有什么反感。 以前老街上的人看到棺材吕，还会主动和他打招呼，一起聊聊天。他再怎么混社会，只要不欺负邻居，大家就不在乎。 后来棺材吕去了勇字堂，做起了绑架勒索和蛇头的买卖，大家就开始对他敬而远之了。 香江人也有自己的善恶观。你正常混社团就去混好了，香江人对社团的接受程度还是蛮高的。 既然混社团，那他们无论是收保护费，还是为娱乐场所看场子，甚至垄断几个偏门的买卖，这些大家都可以接受。 第886章 善后 事实上，香江大部分的社团，都是靠做这些小“买卖”为生的。 甚至还有的社团，专门组织失足妇女再就业，只要是出于自愿的，没有强迫那些女人，或是借机玩什么“仙人跳”，其实都没有什么。 但勇字堂做的买卖，却是触及到法律和道德的底线。如果说恶劣，这买卖恐怕仅次于那些贩毒的。普通香江居民，对做这种买卖的人，也是看不过去的。 想到棺材吕，易卫然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他下定决心之后，便去了棺材吕负责的场子。他让看场子的小弟请来棺材吕，要和他商量一笔买卖。 这中间的过程就不用赘述了。易卫然最终花了一百万港币，南舵会出面请邱馨婕到东南亚一游，并保证她的旅行时间不短于三年。 这冠冕堂皇的话语背后的险恶用心，自是不言而喻。三年的时间，邱馨婕将会遭遇到什么，三年后邱馨婕能否回来，易卫然和棺材吕谁都没有提及。 易卫然虽然已经利令智昏，恶意满怀。但他多少只是个普通人，还真没有胆子直接开口要棺材吕杀了邱馨婕。 因此，他用这样一个匪夷所思的名义雇棺材吕他们出手，欲盖弥彰，只为安抚一下自己内心中所剩无几的良心。 “买卖”谈妥以后，易卫然便开始向棺材吕积极提供他所能找到的各种资料，以及邱馨婕每天的行程。 棺材吕也派出自己有经验的手下，去几个关键地点“踩盘子”，并连续几天跟踪邱馨婕。 各种资料汇总以后，棺材吕和他的几个同伙却为难了。 这邱馨婕岁数不大，怎么跟个宅女一样，每天就是从家到未来大厦，十几个小时之后再返回，两点一线，连个弯儿都不带多拐的，这让他们怎么下手呀。 邱馨婕家境不错，住在铜锣湾的一所高级公寓内。 从她家开车到未来大厦，只需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而且经过的是香江最繁华的路段。棺材吕他们如果想在这条路上直接绑票，不带这样花样作死的。 而她家公寓不远处，就是勇字堂的死对头，联和英的总部香堂所在。他们如果敢去那里行事，无疑上门打脸，就成了准备开启帮战的节奏。 而易卫然的单子时间要求又紧，没功夫选择用其他方式把人骗出来。因此他们最后决定，在未来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动手。 这还是易卫然的提议，他仔细观察过，整个地下停车场中，只有出入口有监视摄像头。只要在动手时小心躲开电梯内摄像头的观察角度，就没有问题了。 按照计划，他们会在地下停车场把邱馨婕麻醉，然后带到这里，乘坐凌晨的偷渡船前往公海，转大船后去往东南亚。 在这个过程中，他们会用注射药物的方式，让邱馨婕全程保持昏迷状态，直至转上大船。 这是他们惯用的绑票方式，等肉票到了东南亚的接应点之后，再打电话找家属勒索。 邱馨婕这个活儿有些变化，他们计划是把邱馨婕卖给东南亚那些卖·肉团伙，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他们管了。 至于邱馨婕今后会怎样，谁在乎呢！ 为了避嫌，距离绑架行动开始前三天，易卫然请了一周的年假，暂时离开了公司。到了行动的当天，易卫然按捺不住心里的焦急，便跑到南舵的据点，等待着行动成功的好消息。 稳住了慌乱的易卫然之后，棺材吕召集了几个有经验的手下，重新听赖三他们详细叙述行动的完整过程。 “你们在行动前，编好理由没有？扁担强知道不知道？” 听完他们的叙述，棺材吕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后沉声发问。 勇字堂做的是绑架勒索的买卖，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岔子，可是会要命的。 因此他们在行动前会做出许多保护措施，以减少出错的可能，同时可以也在出现问题后减轻身上的罪责。 每次行动前，大家会统一口径，编一个合适的理由，比如私人恩怨，比如商业纠纷等等。 万一行动失败或是有人被抓，就会死咬住这个理由，不仅自身罪名要小了很多，而且还能有效的保护其他同伙儿。 针对邱馨婕的行动开始之前，当然也有这个程序，令人搞笑的是，他们编出来的理由居然是“英雄救美”。 “编剧”是宁仔，他可能是三流电影看多了，居然有了这样的创意。他设计的情节是： 阿彪对邱馨婕一见钟情，但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于是请朋友（宁仔、扁担强）假装要绑架邱馨婕，然后他站出来英雄救美。 这只是为了防止行动从一开始就失败所做的准备，没想到和实际的情况却是非常吻合。扁担强如果真的咬死这个理由不改口，即便警方怀疑，也无计可施。 这样的理由真的很清新脱俗，把棺材吕他们都逗乐了。 这可比之前什么“就是看他不顺眼，所以想把他绑到没人的地方揍一顿”之类的借口要强很多，也合理的多。 混社会的大多是粗人，他们编的理由基本都是直来直去、打打杀杀的，从头到尾透出一股子二愣子味道，让人很无语。 扁担强是全兴和的正式成员，做这买卖也有好几次了，真要全招了他自己也会完蛋。 因此，棺材吕他们对扁担强很有信心，知道他能分出轻重轻重，不会乱开口的。 不过，必要的防备还是一定要做的。宁仔和阿彪是主要动手的人，因此棺材吕安排他们一会就搭偷渡船去公海，转船后去马尼拉附近的一个小渔村避上几个月的风头。 那里就是他们组织偷渡的一个接应点，是勇字堂和当地一个帮会共同管理的地盘。宁仔他们过去后，可以帮忙做事，不会闲着。 而赖三不愿意吃苦，他咬定自己没有露面，因此没必要跑到穷乡僻壤一躲好几个月。 赖三是棺材吕的亲信，听他信誓旦旦的这么一说，棺材吕也就信了。 正好棺材吕两天后要陪勇字堂的老大德叔去湾湾办事，于是便安排赖三跟着自己一起去湾湾。 第887章 无法回头 等把自己人都安顿好之后，棺材吕让人把易卫然叫来，他的这单买卖还没有完成呢。 “然仔，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你这单生意短时间内肯定不能再做下去，风险实在太大了。 按照规矩，你付的那五十万订金肯定不会退了。因为我的人要跑路避风头，还有被抓的扁担强，这些人都要给安家费的。 吕叔也不糊弄你，把实情都告诉给你，这单生意就这么了结吧。要是换了别人，剩下的钱你也得交出来。” 一百万的买卖，易卫然付了五十万的订金。这笔钱对他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他在架设未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分析师，月薪两万，横向比较已经算是很高了。 在架设未来这几年，除去他已经花出去的，还攒下来小二百万。 这些钱主要来自于他经手的项目分成，以及公司的年底分红，他的薪水只供他日常花销所用。 他不是操盘小组的成员，所以总收入比人家要少了很大一截。因此他才会拼命想要争取到分部经理的职务。 有了这个职务，他就有了一定的自主权，可以为自己看好的项目适当的开后门，以便使自己能都多挣一些钱。 棺材吕的话，让他感到一阵肉疼。五十万港币直接打了水瓢儿，等于是白扔了，连个响儿都没有。 不过易卫然也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棺材吕真没有骗他，换了其他帮派，剩下的五十万也会被榨出去的。 不过，真的只能就这样了吗？一大笔钱花出去了，对他自己却没有一点有用的帮助。邱馨婕一旦上位，自己的算盘可就要全部落空了。 棺材吕看出他内心中的不甘，想了一下，说：“这样吧，然仔，看在你叫我一声‘吕叔’的份上，我再帮你一下。之前你是想让这个女孩消失一段时间，如果多一段时间，这个女孩出了意外死掉了，对你有没有好处？” 猛然听到一个“死”字，易卫然的身子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 不过，他想想以后可能发生的情景，一咬牙，说道：“吕叔，您说的‘意外’，一般都会是什么样子的？” 棺材吕心里暗骂：“我们是绑匪，是玩技术的，你非要问我那些杀坯们惯用的套路，我他妈怎么知道？ 要不是为了能再从你手里挣一笔，我吃撑了才会去管你的那些破事！ 术业有专攻！ 棺材吕他们对于杀人，还真不是很在行。别看他们当中好多人都有人命在身，但他们犯的命案，大多的时候是撕票，或是偷渡时将不听话或重病的偷渡客扔到海里去。 至于说制造意外搞暗杀，那可就不在他们的专业范围了。 如果易卫然愿意下单，棺材吕倒是愿意接下这买卖，虽然勇字堂自己未必能做下来，但他们可以找专门接暗花的人来处理这单生意。 邱馨婕就是一个无根无底的普通人，对付她不会有任何难度。 棺材吕估计，如果找到那帮专做这门生意的人，估计连五十万都用不了，人家就能轻轻松松地解决问题。 “然仔，你要真有这心思的话，我会找人根据实际情况来设计一个方案，正常来说，无非交通事故、跳楼或是煤气中毒之类的。具体到这单生意会是什么情况，现在可不能保证。 今天的行动出了问题，所以你要继续做下去的话，吕叔做主，用我的面子帮你要个九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拿九十万港币出来，就把事情给你办了。 九十万呀，易卫然真有些犹豫了。 这个金额勉强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但这笔钱一旦付了，他这几年基本就算是白干了。 不过，想想如果事情真能办成，自己取而代之，成为分部经理，那今后来钱的路子，可就要多了不少。这点付出用不了多久，就能加倍回来。 “吕叔，这钱也是要先付一半定金吗？”易卫然问道。 “这可不成！”棺材吕断然拒绝，“杀人和绑票能一样吗？那就是一锤子买卖，做了就是做了，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上单生意我只收了你的定金，那是因为绑票是要分好几个步骤的，咱们是邻居，我没必要非让你一次付清。 但现在要做的买卖可是杀人呀。一旦完成了，相关的人都会立刻消失的，就连联系人也都会出去躲避风头，谁还会冒险找你追讨尾数？” “我看你现在的脑子都乱了。这样吧，我后天要去湾湾办事。如果你想明白了，决定要做的话，明天晚上之前，带着现金去新界丽人夜总会找我，就是你上次找到我的那个场子。 对了，有件事要说在前面，刚刚的行动失败了，所以短期内我们是不会动手的，免得引来警察的注意。 如果你决定要继续做下去，现在是九月，我们争取在今年年底，最多到明年春节前完成。” 易卫然当夜没有回家，而是到了一个朋友家借住。 虽然棺材吕保证落入警察手中的扁担强不会供出事实，但宁仔他们已经被安排着避风头去了，他也不敢直接回家。 备受煎熬的易卫然几乎一夜没睡，他内心中的善与恶再次发生激烈地碰撞。上一次同样这种情况发生，还是在他下决心要请棺材吕处理邱馨婕之前。 上次别管怎样，易卫然只是想把邱馨婕踢开，不要让她档了自己的路。哪怕成功后，邱馨婕生不如死，但那也不是处自于易卫然的本意。 但这次可是他要直接花钱买人命了，这对他的心里造成了极大的负担。 不过棺材吕说得也对，第一次动手绑架邱馨婕失败，最少几年内不会再对她采用绑架的方式了，否则警方一定会将两次行动合并来对待的。 倒不如直接找杀手制造意外死亡更简单一些，只要与今天间隔出一两个月的时间，现场处理得更逼真一些，也就不容易引起警方的联想了。 不能说一夜白头吧，但第二天的易卫然，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好几岁。虽然他已经下定决心，准备一条路走到黑，但巨大的心理压力，还是让他有些不堪重负。 第888章 哈里斯家族 当天午后，易卫然连续去了几家银行，总共取出了九十万港币的现金。 傍晚时分，他拎着装满现金的手提箱，步履缓慢但又异常坚定地走进了新界丽人夜总会。 …… 肖马哥经过紧急抢救，在事发第三天中午才真正清醒过来的。 一睁开眼，肖马哥就看到哈里斯家族的管家劳伦斯，与泰坦力量保安公司的副总，都坐在病房中。 架设未来的斯蒂文与香江泰坦力量的经理阿山也在，正陪着劳伦斯他们说话。 肖马哥主要是因为手术，所以才昏迷这么久的。他身上大伤小伤无数，不过都不是致命的，也算他危机关头没有犯糊涂，采取的自我保护得当吧。 见到他已经醒来，阿山赶紧叫过医生，对他进行全面的术后检查。 肖马哥年轻，身体的底子打得又非常好。此时虽然他浑身都是伤，但却没有什么大碍了。 “患者很年轻，身体强壮且活力十足，他大概需要住院治疗两周左右，然后就可以回家静养了。 这次的外伤，对他来说，最严重的要算骨折和骨裂了，但幸运的是，他受到的伤害并没有损伤到主要神经，也没有给他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按照我的经验，患者大概需要三个月左右的时间进行恢复。以后我会根据他的情况，给他设计康复计划。 如果患者能按照计划进行康复训练的话，预计在半年后，他的身体至少可以恢复到受伤前的八成以上。 至于以后的恢复，患者就会需要更长的时间来慢慢调理了。” 彭博士是养和医院的外伤科权威，他做出的诊断，就连高傲的外国医学专家，也会点头认可。 此时，架设未来这边并不知道肖马哥的真正底细。 但作为合作企业派来的培训专家，又是勇于跟歹徒搏斗，从而解救了公司员工邱馨婕。 因此公司对他毫不吝啬，直接将他和邱馨婕送到了合作医院香江养和医院进行救治。 养和医院是香江的顶级私立医院，与架设未来也建立合作关系。公司中高层每年的体检都定在了这里。 这里距离未来大厦只有四公里的车程，将身受重伤的肖马哥送到这里，也是最合理的选择。 邱馨婕没有大碍，在养和医院观察了几个小时就离开了。 肖马哥由于伤处较多，因此总共进行了十个小时的手术，才算完成救治工作。 至于彭教授，则是乔宏伟亲自打电话请来的。彭教授也是香江的名人，与乔宏伟在许多场合有过接触。 这次还是乔宏伟第一次用到与彭教授的关系，请他来帮忙处理患者。 有了彭教授的亲自坐镇和调度，养和医院各科室紧密配合，将这次急救工作完成得非常顺利。 劳伦斯是哈里斯家族的第二管家，同时负责代表哈里斯家族同其他国家的政府和各种组织进行联系。 很多时候，他都是以哈里斯家族代言人的身份出现在公众面前，甚至比哈里斯家族许多嫡系成员更具权威性。 88年年初的时候，肖马哥的亲叔叔，在美利坚洛杉矶的一家着名夜总会里，与一伙儿喝酒醉的人发生争执，结果被对方当场开枪打死。 祸不单行。咋半年前，肖马哥的表姐和她的“女”朋友，因吸毒过量，双双死在了自己的别墅里。 一个多月前，肖马哥的堂兄和几个朋友在夏威夷冲浪时伤到了脊柱，下半身彻底瘫痪了。 当哈里斯家族接到肖马哥——对他们来说，应该是马克·查尔顿受伤的消息后，立刻派出了劳伦斯来香江进行调查。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家族中好几个年富力强的嫡系成员纷纷出了意外，这不能不让人多想。 哈里斯家族本来就人丁稀少，再这样意外连着意外的话，用不了几年，家族传承都快断了。 劳伦斯出发先已经得到家族的授权，如果此事背后有人或其它势力推动，劳伦斯将不动声色地调查下去，同时家族外松内紧，全力备战。 如果确定此事只是意外，那劳伦斯反而要大张旗鼓的进行调查，并组织和实施报复行动。 哈里斯家族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对外发出强音了。对于哈里斯这样的家族来说，太隐忍了并不是一件好事。可不能让人把自己当成了病猫。 劳伦斯带着这样的使命，在肖马哥受伤不到三十六小时的时间内，就已经到了养和医院的贵宾病房中。 与他同行的，除了他的助理之外，还有泰坦力量保安公司的副总，以及他们从公司抽调出精英临时组建的一个调查小组。 肖马哥还没有苏醒的时候，调查小组就已经从机场直接去现场了。 事发地点虽然已经被处理了，但他们可以根据几部监视器中的录像带，来复原当时的情景。 肖马哥的病房门口是有警员值守的，作为这个案件中的重要证人及受害者，原则上他是不能接受外人探视的。 这会就显示出哈里斯家族的能力来，劳伦斯一个电话过去，虽然已经是半夜了，但香江警务署的数位高官很快就赶到了医院。 禁止外人探视肖马哥的规定，对于劳伦斯几人来说，根本是形同虚设。权力阶层，走到哪里都是有特殊待遇的。 没等劳伦斯发问，警署的人就主动向劳伦斯介绍了案情。 在得知肖马哥是哈里斯家族的嫡系子弟之后，扁担强被连夜突审。不过如同棺材吕预料的一样，扁担强一口咬定所谓绑架其实是在演戏。 宁仔和阿彪又已经连夜跑路了，所以想找他们对质都没有办法。 不过香江警方也不是吃素的，这个剧本中还是有不少疑点，无法自圆其说的。 比如为什么他们要对邱馨婕使用真的麻醉药（乙醚），而不是虚张声势。 再比如为什么他们要对见义勇为的肖马哥一上来就下狠手，那可是真正能伤人甚至可以致命的攻击。 可惜的是，扁担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的真实情况怎么可能如实地告诉警方呢，那不是自己作死吗。 因此，在扁担强死咬着不改口的情况下，警方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第889章 犁庭扫穴 于是，在小马哥彻底清醒时，扁担强落在警方手里已经将近四十个小时了。可是案请调查进行到这里，却是僵持住了，没有任何进展。 而警方手中也没有过硬的证据，只能凭借监视录像和经验来判断其中有些问题。 如果再这样僵持下去的话，扁担强将会警方以非法使用麻醉品罪和侵害人身罪提起公诉。 如果这样一来，可真是按照棺材吕他们设计的剧本发展下去了。 鉴于扁担强不是主犯，也没有直接造成邱馨婕和肖马哥的人身伤害，他的罪行是很轻的，可能连监禁都判不了，也就是做百八十个小时的义工而已。 在特护病房里，大家正在慰问肖马哥，劳伦斯的助理走进病房，将泰坦力量的副总叫了出去。 过了一会，副总面色阴沉地走回病房，将警方刚刚偷偷转告他的，案情到目前为止的进展说了出来。 肖马哥顿时就不干了，扁担强被他上来就击倒了，所以他并不恨扁担强，但他却是对从背后向他下死手的阿彪恨之入骨。 还有一个人，就是在他倒地后打死狗的赖三，肖马哥也不想轻饶了他。他的轻微脑震荡和脑袋上缝的七八针，都是拜赖三所赐。 “马克少爷，无端伤害您的人，我们是不会轻易放过的。您先好好休息，我去拜访一下总督和几位老朋友，对此事施加一下压力。” 劳伦斯安抚了肖马哥，便离开了病房。在病房外的过道里，他看到几个人拿着鲜花和慰问品，正在和把门的警员进行交涉。 他的助理也在门外，凑上来跟他说，这就是那个女孩邱馨婕，以及她公司的几位领导。 吴大伟和乔婉婷都来了，公司重点培养对象邱馨婕，在下班时发生了这样的情况，于情于理，他们都要来看望一下见义勇为的肖马哥。 更何况，肖马哥也不算是外人，他是公司合作伙伴的职工，同时也是公司请来的安全培训教练，前几天他来检查安全隐患时，大家都见过面。 因此，当肖马哥醒来以后，陪同劳伦斯前来看望肖马哥的阿山便通知了乔宏伟，于是他们几个就马上赶到了养和医院，想向肖马哥表示感谢。 劳伦斯点点头，示意助理和警员打声招呼，放他们进病房。 对于邱馨婕，劳伦斯并没有太多的反感。从目前调查的情况看，其实邱馨婕也是一个受害者，肖马哥因为救她而受伤，只能说是赶上了。 坐进汽车的劳伦斯开始打电话，哈里斯家族的实力在此时充分发挥出来。哪怕这里是远东，远离布瑞腾本土。但作为一个积年的贵族家族，其影响力和关系网也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经过一个下午的走访和联系，到了傍晚，泰坦力量派来的调查小组，就已经获得了特批，进入到警署直接参与对扁担强的审讯。 劳伦斯也是发狠了，他通过家族的势力，直接对总督和香江警署施压，强行将调查小组塞入到审讯过程中。 明明案情中有巨大的疑点，你们香江警员要是无能为力的话，那就让我的人上。 至于说规矩不规矩的我才不管呢，家族嫡系在这里出事，不查个水落石出那怎么能成？ 调查小组进入审讯室三小时后，案情得到了突破。扁担强崩溃了，就连他小时候偷看邻居小嫂子洗澡的事，也都说了出来。 按理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案犯的口撬开，在场的香江警员应该非常佩服调查小组才是。 可实际上，警员们对于调查小组能够取得这样的成绩，却是有些不以为然。 一位当时在场的香江警员，事后和同僚们聊天时说：“现在廉政公署查的这么严，咱们审讯疑犯时都要讲规矩，可以上一些小手段，但绝不敢像从前那样，直接上大活儿伺候疑犯了。 他们倒好，把我们赶到一边，直接给疑犯注射一针。不到两分钟，疑犯就问什么说什么，连一点自我控制力都没有了。 都像他们那样蛮干，以后审讯还要什么技巧和规矩呀。” 有人问道：“这样不好吗？省了咱们多少事儿呀。” 警员不屑地说：“好什么好？”他环顾四周，小声地说，“那针剂搞不好是i6或其它秘密组织专用的，先不说能不能搞到，多少钱一针，但是那副作用，也不可能用到普通疑犯身上。 你们知道么，那个扁担强打了针之后，倒是什么都招供了，可不到两个小时，就大小便失禁，直接送到医院抢救去了。 后来他被转到了青山，就没有出来。听说他只是有可能恢复部分智力，但大概率他的下辈子也就这样了。” …… 案情有了重大突破，这个案件的性质，一下子变成了买凶绑架，这可就是重大刑事案件，哈里斯家族也就更占理了。 当天晚上，信息汇总后传回到了哈里斯家族，老哈里斯显示联系了几位关系较近的议员，然后直接打电话给布瑞腾的内政大臣，表示对此事严重关切。 老哈里斯的亲姐姐，也向白金汉宫正式提出申请，希望能够得到下周举办的宫廷宴会的邀请。 要知道，她可是白金汉宫里面那位老太太从小一起长大的闺蜜。由于身体原因，近几年她基本没有离开过哈里斯庄园。 这只是个开始，一个个电话，通过电话线和无线电波，从巨大的哈里斯庄园向四周传递着信号。 不少布瑞腾的政治势力，已经开始关注此事的发展。消息灵通的人都已经了解了大致的情况。大家心里明白，这是哈里斯家族借机要展示肌肉了。 这种情况下，就连哈里斯家族的宿敌也都避其锋芒。又不是什么利益之争，谁会介入到这种近乎私人恩怨里面去呢？ 压力自上而下，层层加码，到了香江总督府和香江警署时，已经酝酿成了一场风暴。 “买凶绑架案”发生的第五天，香江飞虎队突然行动，如犁庭扫穴一般，将勇字堂的总部香堂，四个分坛，以及多个秘密据点一扫而空，并抓捕了数百名勇字堂骨干。 第890章 展示肌肉 香江警务处长在得到香江总督和布瑞腾内务部的双重授权之后，下令警署内务部、涉黑组等单位全力配合飞虎队此次的行动。 为了防止在相关警员中发生泄密情况，所有知情警员，都暂时实行消息缄默，被并集中起来进行封闭管理，直至飞虎队行动结束后才恢复正常。 这次行动主要针对的就是全兴和的勇字堂，全兴和虽然因此也受到了不少损失，但并没有伤筋动骨。 勇字堂与全兴和貌合神离，听调不听宣，这种情况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他们早就有自立门户，甚至取而代之的念头，只不过由于香江社团的传统，以及中间人不断说和，所以才一直维持着现状。 反黑组那边对这个情况早有了解，所以这次行动全兴和只是被擦了个边，主体没有受到大的伤害。 全兴和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他们终于摆脱了勇字堂这个尾大不掉的包袱。他们做的只是普通社团的买卖，口碑尚可，与勇字堂的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飞虎队的行动持续了三天，虽然声势浩大，而且几乎将勇字堂连根拔起，但勇字堂的堂主德叔，以及涉及“买凶绑架案”的几名案犯，由于提前离开了香江，所以都没有在行动中被抓捕归案。 因此，这次行动的实际成果，并没有达到预期。 不仅如此，“买凶”的易卫然也消失了。 …… 扁担强虽然被注射了特效药物，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招了出来，但他并不认识易卫然，因此他只听说有人花钱请他们动手，却并不知道具体是谁，以及原因何在。 直至飞虎队行动后，抓到了新界丽人夜总会的看场小弟。经过审讯，警方和泰坦力量的调查小组才知道，买凶者竟然是邱馨婕的同事易卫然，他是为了自己上位，才雇人绑架邱馨婕的。 有了这个消息，警方马上就查到了易卫然，可惜之前的行动吓坏了一直躲到朋友家住的易卫然。 警方对抓捕到的勇字堂骨干开展的审讯还没有进行，他就匆匆买机票逃离了香江。 …… 易卫然决定孤注一掷，一条道走到黑。他交了钱后，又开始害怕了，所以没有敢回家，就借宿在朋友家，同时偷偷地观察事情的进展。 案发的第二天，香江警员就开始到处找宁仔、阿彪以及赖三。按照他们设计的剧本，这是必然的，易卫然并不担心。 宁仔和阿彪凌晨就已经上船跑路了，赖三也暂时躲了起来，第二天就跟着棺材吕他们偷渡去了湾湾。 警方查找他们的力度并不很大，因此他们都顺利地离开了香江。 谁知就在易卫然休假即将结束，要回公司上班的时候，风云突变，飞虎队开始了行动，目标直指勇字堂。 易卫然的朋友半混不混，但消息很灵通，算是当地包打听。 他知道易卫然虽然住在他家，但一直非常关心外面的事。易卫然虽然没有告诉他实情，但他就是吃这碗饭的。 易卫然的异常表现，让他心里早有猜测，易卫然十有是犯事了。所以他发现飞虎队的重大行动后，第一时间就告诉了易卫然。 易卫然真的要吓死了，他虽然不懂这里面的门道，但他的朋友明确说了，这次飞虎队的行动，就是冲着勇字堂去的。 隔壁街上就有其它社团的场子，甚至还有一家地下赌场，可人家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易卫然虽然不明白，但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事情大大的不妙，他再不跑就要倒霉了。 于是他连行李都没有准备，直接跑到机场，买了最近一次航班，飞往了湾湾。 去那里不仅能找到棺材吕大厅情况，而且湾湾和香江是没有引渡条约的。即便他花钱请人绑架邱馨婕的事情暴露了，他也不会被引渡回来。 易卫然到达湾湾后，就去了棺材吕告诉他的一个接应点，到了才发现棺材吕他们都不在，已经躲起来了。 不过，他这里是勇字堂在湾湾的一个据点，里面的小弟都是勇字堂的人，问清他的情况后，打了几个电话，就把他送到了城外一个汽车修理厂。 易卫然到了地方，发现棺材吕和赖三就躲在这里，于是他也就在这里住下了。 当然，易卫然住在这里可不是免费的，连吃带住，每天的花销快赶上高级宾馆了。 不过易卫然也没有别的办法，这里多少能让他感到一些安稳。虽然两笔大钱白白地扔了出去，但他还剩下一些钱，够他这样活上几个月的。 其实，不光是棺材吕在这儿，德叔和另外几个勇字堂的高层，也都暂住在这里避风头。只不过易卫然不认识人家，人家也没有理会他而已。 …… 对于劳伦斯来说，飞虎队的这次行动还是卓有成效的。通过这次行动，哈里斯家族向他们的对手们展示出了肌肉。 至于说通过这次行动，最终查出了买凶者是易卫然，其实意义不是很大。 当劳伦斯知道肖马哥受伤只是意外，背后并没有人在针对哈里斯家族做动作之后，所有的举动都是在演戏。 家族向相关方面施压，在短时间内促成这次重大行动，也只是为了显示实力而已。 至于说是否为了肖马哥，继续采取更进一步的报复行动，就要看家族那边的意见了。 劳伦斯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就是一个被家族摆在前台的执行者而已。至于后续行动方向的把握和力度的拿捏，还是要由家族把握，自己只需等着下一步的命令。 位于伦敦郊区的哈里斯庄园内，此时正在对这个问题进行着讨论。 与会者不仅有老哈里斯和家族大部分实权人物，还有家族二代、三代的领军人物，和几个家族政治盟友派出的代表。 这次行动是哈里斯家族在蛰伏已久之后，重新对外发出的声音，家族的许多政治盟友也暗中出了不少力。否则，远在香江的飞虎队，哪能如此轻易地就被调动起来？ 因此，在决定下一步如何进行的时候，哈里斯家族也邀请了盟友们派代表出席，以表示共同进退的立场。 第891章 粗线条的女孩 飞虎队的行动结束后不久，香江警方又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扫黑”活动。 这次活动受到了来自布瑞腾内政部高层的高度重视，并邀请来了国际刑警组织的官员进行现场观摩和指导。 不仅如此，泰坦力量非洲训练基地也接到了公司的名令，两只精锐的佣兵小组已经启程，分赴湾湾和马尼拉，这是要下死手的节奏。 在哈里斯庄园举行的会议上，虽然大多数家族成员都认为，香江的行动已经达成了目的，可以收手了。 但老哈里斯、肖马哥的父亲，以及几位盟友代表，却认为现有行动的力度还不够，要针对个人进行定点打击，使哈里斯家族更进一步的露出自己的獠牙来。 肖马哥的父亲是夹杂了私心的，他当然希望能为自己的儿子出口气，哪怕肖马哥只是他一时冲动的产物。 而老哈里斯和几位盟友的代表，则是站在更高的角度上看待问题。 随着布瑞腾综合国力的下降，从世界范围内看，布瑞腾在政治、军事和经济等方面，都处于一种全面收缩的状态中。 这种趋势虽然并不明显，但对于身处于布瑞腾政坛顶层的老哈里斯他们来说，看得是很清楚的。 而且，这种收缩的态势在短时间内根本看不到缓解的趋势。因此大家必须要尽快适应这种情况，才能保证自己的家族在未来很长时间内，依然可以保持着足够的竞争力。 这种形势下，原本互不影响的各利益团体，会随着整体的收缩而大大增加相互摩擦的几率，关键利益点的争取，也会趋于白热化。 白人的狼性讲究的是弱肉强食，一味地韬光养晦不仅不能有效地防止竞争对手地觊觎，反而会引来更多的敌人，纷纷想要在自己身上咬下几块肥肉。 这也正是哈里斯家族借机要展示肌肉的原因。 香江的行动，虽然能够证明哈里斯家族及其盟友，有较强的政治动员能力，甚至可以在远东很快组织起自己想要发起的行动。 但对他们的竞争对手来说，这样的能力他们也具备，与哈里斯家族相比，只是应用领域和孰强孰弱的区别而已，并不具备决定性的优势， 因此，老哈里斯他们最终决定，继续推动香江事态的发展，在发挥己方政治能力的同时，还要针对伤害家族成员的个人进行报复，以展现哈里斯家族维护自身利益的决心、能力，以及手段。 既然打着为肖马哥报仇的名义开展后续行动，自然先要和肖马哥通通气。 如果他本意就是想要报复的话，那就简单了，直接按照家族的安排，继续推动下去就是了。 如果肖马哥不想继续报复下去，那就需要劳伦斯做通他的工作。 这就是家族行事的风格，个人利益肯定要让位于家族利益的。家族不想继续行动的话，有冤有仇你都要忍着。家族想要行动的时候，你就要挺身而出。 总而言之，别管别人信与不信，这个幌子还是要挂上的，要到就是师出有名。最少从道义上说，哈里斯家族是占理的。 劳伦斯接到家族的指示，去病房找肖马哥的时候，看到邱馨婕正在病房里给肖马哥削苹果。 邱馨婕险些被绑架，乔婉婷特意给了她半个月的假期，让她在家休息，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 邱馨婕的神经也是够粗大的。她没有在家休养，而是每天都跑到医院，照顾救了她的英雄肖马哥。 在劳伦斯来找肖马哥之前，办案人员刚来过医院，他们找到正在陪护肖马哥的邱馨婕，询问了一些情况之后，告诉了她案情的新进展。 邱馨婕这才知道，所谓“阿彪对她一见钟情，想通过假绑架引发英雄救美，最终抱得美人归的供词”都是假的，原来是真有歹徒要绑架她，而且是她的同事易卫然花钱雇人做的。 等办案人员走后，邱馨婕越想越难过，眼圈一红，就哭了起来。 小姑娘很伤心，她不知道世间居然这样险恶，为了一个分部经理的职位，就然能让人变得如此的丧心病狂。 尤其这个人竟然是易卫然，他可是邱馨婕认为，在公司相处得很不错的同事。 更可怕的是，就在易卫然休假前一天，他与邱馨婕仍然是有说有笑的，还答应等他休假回来，请邱馨婕和另外两个关系不错的同事一起看电影呢。 要知道，这个时候易卫然已经交了绑架邱馨婕的订金，行动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是要避嫌才申请休假的。 邱馨婕又是伤心，又是害怕，她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用双手捂着脸，哇哇大哭起来。 看着邱馨婕痛哭的样子，一股说不出来的感情，充斥在肖马哥的心头。 通过这几天的接触，肖马哥对邱馨婕逐渐产生了好感。此时，他看到邱馨婕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想把邱馨婕抱在怀里，好好地怜惜她。 然而现在的肖马哥，浑身到处是伤，被绷带捆得跟木乃伊似的，别说抱人了，就连自己吃饭喝水还都要别人伺候呢。 因此，肖马哥只能躺在病床上，笨嘴拙舌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希望能安慰邱馨婕。 要说这邱馨婕，可真是个粗线条的女孩。哭了几分钟之后，不知道肖马哥那句话说得有问题，邱馨婕居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破涕为笑的邱馨婕，脸上还挂着两串泪珠，人却已经笑开了花。肖马哥目不转睛地看着，不觉痴了。 邱馨婕发现肖马哥的神情，小脸一红，小声说了句“讨厌”，就匆匆起身，跑到病房内的盥洗间梳洗打扮去了。 劳伦斯进来时，邱馨婕基本已经恢复了常态。 看到劳伦斯急匆匆地走进病房，邱馨婕知道他肯定是有事找肖马哥，于是冲他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将手中的苹果放在床头柜的果盘里，主动离开了病房。 肖马哥的目光一直追着邱馨婕的背影，直到她离开房间。 劳伦斯是过来人，哪能看不出眉眼儿来。他笑着地说了句：“想追她，你先要养好身体才成。” 第892章 自投罗网的易卫然 肖马哥被看穿了心事，脸也红了。二十多岁的人了，这时居然像个小男生似的，腼腆起来。 劳伦斯是看着肖马哥长大的，他知道肖马哥与家族里那几个花花公子不同，没交过几个女朋友。 此时劳伦斯看到肖马哥动了感情，也不禁替他高兴。不过，此时他最重要的任务，是先把家族的事情做好。 “马克少爷，家里来电话了。老爷和你父亲准备继续追究下去，直到处理到伤害了你的歹徒。你的意见如何？” 肖马哥一直在泰坦力量保安公司工作，当然明白劳伦斯所说的“处理”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 他犹豫了一下，问道：“让我们的人动手吗？为什么不是将协助警方抓捕他们？” 劳伦斯点点头，回答道：“老爷决定这样做，自然有他的考量。 通过这几天对勇字堂高层的突击审问，我们现在基本已经能确定，那几个人现在分别躲在湾湾和马尼拉两地。 香江与这两地没有引渡条约，所以就不用考虑警方了，咱们自己解决。” 随即，他压低声音，“‘蓝犀’和‘蝎子王’昨天晚上已经出发，他们两组分别去这两地度假了。” 肖马哥的眼角跳了一下，颤声问道：“爷爷下的命令？” 劳伦斯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蓝犀”和“蝎子王”是两个雇佣兵小组的代号，在雇佣兵圈子里可谓大名鼎鼎。他们隶属于泰坦力量非洲训练营，和另外一个名为“稻草人”的小组，是泰坦力量的三大王牌。 这三个雇佣兵小组的行踪和任务都是高度保密的，只有族长老哈里斯才能对他们发号施令。 现在老哈里斯一下子动用了其中的两个组，就是要干净漂亮地完成任务，肖马哥不禁在心里为伤害他的那几个人默哀。 说实话，肖马哥虽然恨那几个人，但真没有到想杀死对方的地步。 但他听到“蓝犀”和“蝎子王”都已经被派了出来，就明白家族已经下了决心，所以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忽然，他想起刚才邱馨婕痛哭的样子，心中隐隐一痛，便开口提出自己的要求：“爷爷把他们都派来了，肯定需要一个结果。我想请你和他们联系一下，既然一定会动手，那个买凶的易，请他们也不要放过。” 劳伦斯皱了一下眉头，说道：“目前查到，易在警方抓捕他之前，几经买机票逃到了湾湾。我会和去湾湾的‘蝎子王’打招呼，让他们注意一下这个人。 如果他们在一起，就一起处理。但如果易没有和勇字堂的人汇合，而是自己躲起来了，那只能以后再找机会了。 毕竟，‘蝎子王’要保证先把勇字堂的人解决掉，行动之后他们就会迅速离开湾湾，未必有时间和机会能找到易。” 肖马哥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还是希望能够处理掉易卫然。 在他心目中，这个叫易卫然的人，要比阿彪、赖三之流更该死，只为了邱馨婕的眼泪，也一定要干掉他。 …… 此时的易卫然，已经被五花大绑，倒在仓库的地上。 德叔和勇字堂在这儿的人也都在仓库里，正凶神恶煞一般站在易卫然的周围。 “二十年的心血呀，我和兄弟们流了多少血汗，才把勇字堂发展到今天的样子。 就为了你的这个单子，一切全完了。你说，你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待？” 德叔面无表情，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几句话。 “德叔，德叔，这……这事可真不能怪我呀。吕叔，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根本没有本事能害你们，我现在也一样被通缉了。” 棺材吕抡起一脚，狠狠踢在了易卫然的脸上。易卫然惨叫一声，鲜血和鼻涕眼泪混在了一起，脸上立刻就开了染坊。 “小崽子，要不是接了你的单子，我们怎么能落到这种田地，你特么就是个扫把星。老大，把他种了荷花吧，免得再被他牵连到咱们。” 棺材吕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德叔的脸色。 …… 一小时前，德叔在香江警署中的暗线，跑到街上用公用电话联系上他，把他暗中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德叔，并让他尽快离开湾湾，最少也要离开他们的据点。 因为他已经打听到，被抓捕到的勇字堂成员中，有人已经把这个地址供出来。 于是，德叔带人火速转移，他们借用了当地帮会控制的一间废弃厂房暂住。易卫然也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了这里。 到了厂房以后，他们第一时间便把易卫然捆了起来，带到仓库中，准备干掉他出气。 棺材吕知道德叔虽然看似不动声色，但其实心狠手辣。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估计德叔现在已经气得快发狂了。 绑架邱馨婕的这单生意，是他接下的，勇字堂受这个案子的牵连，被警方连锅端了，实际上跟他是脱不了干系的。 所以，此时棺材吕表现得很积极，想早点干掉易卫然，平息掉德叔的怒火。最少也要转移德叔和其他人的注意力，免得他们想清楚之后，把火儿发到自己头上。 易卫然大声哀嚎，脸上的疼痛只是一方面，“种荷花”才是最可怕的。易卫然虽然不是道上混的，但对这个词的含义还是清楚的。 他们现在暂时藏身的工厂就靠着海，真要想种他的荷花，走几步就到了，实在是方便不过。 易卫然心里非常害怕，更加令他没有想的是，他一贯恭敬有加，并在此时引以为奥援的棺材吕，居然是对他下手最狠的。 早知道这样，事发之后他就不应该跑来找他们，随便藏身哪个小国，隐姓埋名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 然而现在，易卫然跑到湾湾的举动，等于是自投罗网了。他们把易卫然当成了替罪羊，要杀了他出气。 即便他当时不跑路，落在香江警方手中，一个未遂的买凶绑架罪名，顶天了也就判他三、五年。比起现在要被人干掉，他这是何苦来的呢？ 易卫然正在自怨自艾的时候，忽然听到德叔的声音，“说说看，你有什么理由，可以让我放过你？” 第893章 从头再来 此时的德叔，其实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刚才猛然听到自己的基业被警方连根拔起的时候，他确实非常生气。 但他是一位真正的枭雄，只用了短短一个小时，他就已经稳定了自己的心态，开始为东山再起做打算了。 虽然勇字堂在香江的基业已经被警方摧毁，大半核心成员被抓，各种资产和账户也被查封。但狡兔三窟，德叔还是给自己留下了一定的后手。 勇字堂的业务范围，以香江为中心，主要集中在东南亚的几个国家。 德叔知道，自己干的这个买卖很容易发生各种意外。因此他未雨绸缪，早早就在泰国买下一家小旅馆，将他的秘密情人和私生女安置在这里。 同时他还将勇字堂这些年来的积蓄，悄悄转了一小部分到泰国的秘密账户，作为自己的备用金。 德叔现在已经年逾五十，他本以为自己用不上这笔钱，没想到自己都准备要退休养老了，却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老巢被抄，德叔估计自己的实力下降了一半。虽然固定资产和人员方面的损失极大，但他这些年编制出来的海外业务网络大半不会受到影响，秘密账户中的资金也还有两、三千万美元，足够他在异国他乡重新开始的。 德叔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人手不足，或者说人才不足。 德叔身边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亲信。而且，他的这些手下都是忠诚有余，综合能力却是有限得很。 让他们看个场子收个数，或者做些打打杀杀的活儿还凑合，但要做点别的工作，他们就够呛了。 德叔如果想要重新开始发展，仅凭眼下这几苗人，肯定是不够用的。 然而，以德叔目前这种情况，即使到国外招来了新人，他也未必敢直接就用。 因此，德叔把棺材吕患得患失的样子看在眼里，却也没有责备他什么。 至于易卫然，已经开始为以后打算的德叔，并没有必须要杀掉他的意图。 如果非要说易卫然与勇字堂覆灭有直接的关系，实在有些牵强了。 德叔心里很清楚，香江大大小小的社团多了，警方却直接挑了勇字堂，还是跟他们做的买卖有关。 因此，德叔决定给易卫然一个机会：你要是有本事，以后就跟着我们干好了，如果你屁用没有的话，那杀了也就杀了，就当是给大家泄愤了。 相比于陌生人，德叔此时反倒更信任跟他们一起倒霉的易卫然，他要是加入进来的话，连投名状都不用了。 易卫然可不傻，他一听德叔的话，就发现了其中的一线生机。他喋喋不休地将自己的所有情况全说了出来，就差告诉大家他最后一次尿床的时间了。 在架设未来投资公司里面，易卫然虽然不起眼，连操盘小组都进不去，但他个人的履历还是十分光鲜的。 德叔虽然没有听说过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但它的兄弟企业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和九号火锅店，德叔可是久仰大名的。 易卫然能够在与这两家知名企业并列的公司中工作，而且还是担任首席操盘手这样重要的职务这是易卫然胡吹的，再不吹也许他这辈子就没有机会吹了，德叔果然有了兴趣。 勇字堂原来是有专门管钱的人，就是他们的财务大管家。不过他是香江警方重点关注的对象，在这次行动中第一批就被抓了进去。 以他在勇字堂的那些非法活动中介入的深度，以及他做过的那些假账和洗钱之类的倒灶事，估计德叔十有八九活不到他出狱的那天了。 操盘手是做什么的，没上过学的德叔表示自己并不清楚，但听起来挺高大上的。 他饶有兴致地让易卫然具体解释了一下操盘手的性质，这才明白，原来操盘手不是财务，而是让他的钱在金融市场中生钱的人易卫然的解释。 咦，这个真的可以有。 德叔知道，原来勇字堂的钱以现金为主，乱七八糟的。不过他们也没有办法，他们的生意是不可能通过银行走账的，不光是现金，甚至连黄金都有。 银行账户里的钱，都是他们一点一点洗出来的。因为洗钱成本高，而且还怕被警方盯上，所以他们平时不太动用账户里的钱，只是放在银行里吃利息。 听了易卫然的介绍，德叔动了心。他们拼死拼活做着杀头的买卖，不就是为了挣钱吗？既然能通过合法的方式挣钱，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的勇字堂里，是没有这种人才的。现在德叔既然决定要从头再来，那么眼前这个易卫然，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我再问你一句，你要考虑清楚了，你愿意以后跟着我们一起干吗？”德叔问道。 “愿意，老大，我愿意！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您工作的。”易卫然忙不迭地答应， “放心吧，只要你死心塌地跟着我，好好干活，我是不会亏待你的。阿吕，放开他，带他去出去洗洗，顺便给他上点药。” 棺材吕连忙上前，给易卫然解开绳子，同时说道：“然仔，在咱老街你那一波的孩子中，就出你这么一个大学生，我就知道你是有真本事的。 现在你果然被老大看中，也算是自己人了，以后有什么不懂的，或是遇到麻烦，直接来找吕叔，吕叔罩着你。” 易卫然连忙点头，感激地说道：“多谢吕叔了！” 两人各自转过头，在心里几乎同时“呸”了一声，老东西小崽子，迟早弄死你！ 易卫然洗了洗，处理了一下脸上的伤口。他的伤只是皮外伤，外加掉了两颗牙，没什么大碍。 原本易卫然应该去医院打针消炎，并处理一下伤口，但介于他们现在身上都背着通缉，也就只能凑合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的易卫然走了回来，德叔给他重新介绍了在场的众人，他也就算入伙儿了。 至于说开香堂，正式接纳易卫然入社团，那是不可能的了。 全兴和已经通告江湖，在社团内从此取消勇字堂的称号。德叔等在逃的勇字堂成员，也同时被全兴和开革出去了。 第894章 失道寡助 全兴和这样做，就是在撇清关系。 不过，此时也没有人会笑话他们。德叔和勇字堂早就不鸟全兴和了，而全兴和中有不少老资格的成员，也看不上勇字堂做的买卖。 其实，不光是全兴和，许多社团也都看不上勇字堂。 用勇字堂的死对头联和英老大的话说，勇字堂里面全是一群混蛋，为了挣钱连道义都不讲了，哪里能够称为社团呀！都跟他们一样乱搞瞎搞，香江的社团早晚会玩完的。 他的话是有根据的。 勇字堂做事的确不讲究，尤其是近几年，他们从东南亚招来了不少亡命徒，做事更是越来越操蛋了。 他们有多次在勒索到赎金后撕票的记录。还有就是收了人家的钱，答应帮人偷渡，结果半路上把人扔到海里，或是把人卖给了当地的帮派。 他们这种做法的受害者中，也不乏有亲友在其他社团。 因此，勇字堂和其它社团大架小架打了不知道多少次，口水仗更是天天打。 要不是几家社团的老大怕动静搞得太大，引来警方的注意，一直在压制事态的发展，勇字堂早就要倒霉了。 德叔的年龄大了，因此这几年更多的是想着捞钱，然后风风光光地退休养老。对这方面的管理没有跟上。 等他发现事态比较严重，勇字堂快成了香江社团公敌之后，狠抓过两次，效果多少还是有一些的，但坚持不了多久，又恢复原样了。 香江的社团中，守规矩、讲道义的老派人物还是有很多的，他们对于勇字堂这样的做法深恶痛绝。 如果这次警方没有对勇字堂动手，恐怕过不了几年，就会有社团忍不住，要跟勇字堂火并的。 全兴和借着这次机会，站在大义的角度上，乘机甩掉了勇字堂这个包袱，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几天后，马尼拉郊区的一个小镇。 宁仔、阿彪和另外两个勇字堂的人，正在后院的树荫下纳凉。 这是一家不起眼的职业介绍所，是勇字堂在马尼拉的备用据点。 香江本埠发生的事情，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原本他们在市区活动，听到这个消息后，就躲在了这个备用点。 勇字堂在马尼拉的生意有不少，平均两三个月就会有一船偷渡客在此上岸。同时偷渡船转手会接走另一批想要离开这里的人，跟渡轮似的。 市区里的据点是接明面生意的地方，包括接偷渡客的生意。 这里则是处理一些看不得人的业务，比如把给钱少或是没有什么后台的偷渡客处理掉，年轻漂亮点的女的卖给专门组织卖肉的团伙，剩下的人打包卖给开私矿的那帮人。 反正矿里面几乎没有安全措施，就是野蛮开采。旷工的死亡率超高，无论有多少人都能填进去。 要说他们做“买卖”不讲道义呢！ 人家偷渡客交足了路费，他们转手就把人卖了，不仅得到偷渡客随身的财物，还能再得到一笔卖人的钱。 这些钱加起来，可比单纯的船钱偷渡费要多出不少。这种黑钱挣得多了，久而久之，再想让他们规规矩矩地当蛇头，他们都不愿意干了。 不过，他们也是看人下菜碟。 并不是所有的偷渡客，他们都敢这样处理。有些人一看就是有后台很硬，或是那种背着命案跑路的亡命徒，他们轻易是不会招惹的。 再说，他们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客户偷渡客都黑掉，总是有去无回的，他们以后也别想再做这个买卖了。 不能竭泽而渔的道理他们都懂，但实际操作起来，可就就不一定了。黑心钱挣多了，他们有时会不自觉的顺手干一票。 保不齐哪个被他们黑掉的人就是有后台的，人家肯定会怀疑他们中间做了手脚。虽然没有证据，但自由心证才是混社会的人所擅长的。 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得罪的人也就越来越多。除了那些病急乱投医，急于跑路的主儿，其他稍微了解点内情的人，都不会找他们做这个活儿了。 所以说，勇字堂的字号被全兴和取消了，对德叔他们未尝不是件好事。做这种买卖要是名声坏了，那可是要命的。 更不要说还有不少他们的苦主，在暗中盯着他们呢。但分让人家找到实证，各种报复就会接踵而至的。 这是事情对于宁仔和阿彪来说，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 他俩跑路来到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现在正是偷渡船的空档期，他们又不负责接单，因此就在这里躲清闲。 到了傍晚，几个人胡乱对付了几口当晚饭了。阿彪吃完之后一抹嘴，冲着宁仔挤眉弄眼地说道：“宁仔，走，哥带你去爽一爽。” 宁仔人小鬼大，当然知道阿彪说的意思。 只不过他和出身于爪哇一个渔民家庭的阿彪不一样，他是地地道道的香江人，看惯了香江的那些亮丽的都市女性。 现在他来到这个小镇，就跟城里人进了农村一样，实在有些看不上这里的乡下女人。但他最近也实在是憋狠了，因此有些犹豫。 “彪哥，阿宁要是不想去，你带我去吧。”旁边的小弟搭话。 “去去去，你们都老老实实地看家，万一来买卖了，没有人接待怎么成？宁仔可不会说这里的话。” 阿彪撵走小弟，揽着宁仔的肩膀就往外走，宁仔也就半推半就的跟了出去。 这里也是有歧视链的，阿彪和宁仔是社团中的骨干，虽然跑路躲到这里，但中央军的身份，使他们多少有些看不起这些外围成员。 “切，都被逼得跑路了还嚣张什么！”小弟等他们出门之后，小声咒骂。 阿彪带着宁仔左拐右拐，熟门熟路地来到小镇外围一家按摩房。按摩房不大，有三个单间，但只有一个按摩女在。 “彪哥，你可好久没来了。” 两人一进门，按摩女便迎上前来，和表打着招呼。 “谁说的，我前天还来过呢，只不过没有点你的单而已。也得让我换换口味呀。” 按摩女的长相一看就是当地人，个子不高，黑不溜秋的，在浓妆艳抹之下，看不清年龄，估计不会太小。 第895章 扫黑风暴 按摩女和阿彪看起来很熟，两人上来就打情骂俏，说话间抱在了一起，连亲带摸的，狗男女一对。 这阿彪也挺厉害的，到这里才半个月，就不声不响地跟人家打得火热，真不愧是一名老司机。 老司机阿彪一边应付这按摩女，一边对宁仔说：“宁仔，你是跟我一起上，还是给你单叫一个？玛拉，你们不是三个人一起嘛，那两个哪去了？” 按摩女玛拉轻佻地看着宁仔，说道：“她们回家吃饭去了，还是别让她俩折腾了。小弟弟，要不你跟彪哥一起来吧。” 宁仔听不懂玛拉说的语言，阿彪在旁边淫笑着给做他翻译。 宁仔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口味却没有阿彪那么重。看着玛拉图的红红的嘴唇，宁仔哆嗦了一下，连忙用力摇头，把阿彪和玛拉都逗笑了。 玛拉倒是不以为意，虽然自己少挣了一份钱，但还是很职业地打电话给另外两个按摩女，叫她们赶快来一个人接活儿。 不一会，按摩房内的两个单间门就关上了，里面相继传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和谐g此处省略若干字 爽歪歪的阿彪和宁仔，离开了按摩房后，又去了镇里的小酒馆喝酒，直到半夜，才醉醺醺地尽兴而归。 宁仔急着上厕所，回到了院子就直冲进去。阿彪笑骂了两句，便回房间准备睡觉。 宁仔释放了库存，顿时便神清气爽了。他晃晃悠悠地地走进房间，也准备休息了。 这个院子不大，卧室只有两间。宁仔和阿彪住一间，两个小弟住另外一间。 宁仔醉的五迷三道的，进屋后，他并没有注意到，房间内没有阿彪的臭脚味，而是有一股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 借着窗户外月亮的微弱光亮，宁仔隐约看到，阿彪没有躺在床上，反而趴在床边的地上。 “呵呵，还要跟我拼酒，到底还是我赢了。”宁仔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准备把阿彪扶到床上。 此时，一只冰冷的大手，从他的身后绕过，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寒光一闪，一把小巧的匕首从他的颈前划过。 “嘶嘶”宁仔喉咙里发出了漏气一样的声音，大量的鲜血从他被割开的颈动脉中喷出，他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脖子，然而却是无济于事。 很快，宁仔就无力的软到在地，身子不住的抽搐。在他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阿彪的身体就趴在那里。 宁仔最后时刻看到的是，阿彪死鱼一样的双眼，和他身下那一大滩血迹。 经过几天焦急的等待，德叔他们终于联系好了开往泰国的海轮。 按照惯例，他们会搭乘渔船或快艇前往公海，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找到事先联系好的海轮，然后转船偷渡到泰国。 不过，这本身就在他们的业务范围在内，为自己联系起来更是方便。甚至他们连渔船都不用找，因为他们在湾湾拥有一艘自己的大飞。 所谓“大飞”是黑话，指的是经过改装后的大功率摩托艇。 “大飞”主要用于走私时从公海将货物转运上岸，德叔他们当蛇头的，也会用到“大飞”将偷渡客转船。 因为业务需要，德叔他们在湾湾和泰国这两个业务最频繁的地方，分别购置并改装了一艘“大飞”。 在偷渡业务空窗期的时候，闲下来的“大飞”还可以租给那帮玩走私的人，租金的收入相当丰厚。 在等船的这些日子，德叔开始对自己的手下做思想工作，也就是“洗脑”。 从头再来，而是还要背井离乡，不少人的心里都会产生畏惧之情，这也是人之常情。 德叔这几天就是在做这个工作，好在除了易卫然这个新人之外，大家都是跟他奋斗了多年的老伙计，对他信任有加。因此，他的思想动员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虽然就此离开香江，在事情冷却下来之前，他们也很难回去了。不过他们还是关注着香江的情况。 香江这次的“扫黑风暴”愈演愈烈，勇字堂被拔除之后，警方和飞虎队现在的目标，已经转到了其他社团身上。 警方也改变策略，不再以某家社团整体为攻击对象，转而针对那些有重案在身的社团成员，以及在市民中怨声载道的场子。 这可是块硬骨头，一连串行动下来，不仅警员，就连在飞虎队中也出现了一些伤亡。 当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警方的发言人对外宣称：正因为出现了香江警员和飞虎队员伤亡的现象，所以才说明我们面对的案犯是多么的穷凶极恶。 这些案犯如果不是在这次行动中被警方清除，将会对香江市民的人身财产安全和社会的稳定，带来巨大的伤害。 警方的话，得到了社会各界的积极响应。众多名人纷纷出面，在新闻媒体上现身说法，表达了对警方此次大规模扫黑活动的支持。 一时间，香江的社会风气为之一变，众多社团大佬销声匿迹，众多曾经街头霸王也深居简出，唯恐被这股风潮捎带上。 香江历史上，警方也组织过数次规模浩大的扫黑活动，但一直是雷声大雨点小，虎头蛇尾。 而各大社团每每也会发动各界力量，齐心抵制，使得警方的活动草草了事。毕竟，如果引起了社会动荡，无论是总督还是香江警务处长，都承担不起的。 然而这次行动与以往相比，有所不同。 首先，这是从布瑞腾高层中发起的，自上而下，香江政府和警署只是执行方，因此压力不大。 其次，本次活动从铲除勇字堂开始。勇字堂在香江社团中口碑极差，几乎没有人愿意为其出头。 随着扫黑活动的向纵深发展，警方改变策略，不在针对社团整体，而是瞄准个人和具体的场子。对各家社团有打有拉，区别对待。 这样一来，使得各家社团无法形成合力，各自不同的诉求让社团间缺乏一个联合的基础，只能各自为战。 而且，由于各家社团内部都是派系纵横，山头林立，因此警方可以轻松应对，掌握着行动的主动权。 第896章 焰火 德叔他们看到香江正在发生的事情，也是心有余悸。此次香江警方扫黑的力度之强，是前所未见的。 然而各家社团抵抗力量之弱，也是令人难以置信。 德叔作为曾经的老大，对此倒是有自己的理解。除了众所周知的原因外，还有一条也很重要，那就是现在距离香江回归，只有八年了。 随着香江回归日期的临近，香江社会各界都要在求存求变中做出自己的选择。社团也是如此。各位大佬都开始为自己设计后路，有人的后路甚至不止一条。 社团的大佬们如果站在一定高度看待这次行动，就会发现，警方开始对勇字堂是一副除恶务尽的态势，然而后期面对其他社团，则是高举轻落。别看来势汹汹，但落到每家社团身上，其实远没有到伤根动骨的地步。 有了这个认识，大佬们就轻松了许多，可以为自己今后的出路打下基础。 布瑞腾组织了这次扫黑行动，大陆方面则是在一旁观察研究。 因此，无论是死心塌地要留在香江的，还是准备放弃现有基业，到布瑞腾所属地区另行发展的，以及那些骑墙派，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主动做出过激的举动，两头不讨好。 因此，众多大佬在心照不宣之下，都尽量保持克制和沉默。反正香江警方这次也不是要对众多社团赶尽杀绝勇字堂除外，那就暂时避一避风头，再图后效。 于是，社团中的骨干和亲信们都接到指示，大家一起选择销声匿迹。 只有那些被警方死死盯住的社团成员，才会在无法逃避的情况下，负隅顽抗。也正是他们，给香江警员和飞虎队带去一定的伤亡。 此时的德叔，已经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了。当他再看待香江的情况，如同隔岸观火，反而更加清晰。 不过，香江的情况对他来讲，已如明日黄花，终不可及。 德叔终究还是体现出枭雄本色，他放弃了继续研究香江的形式，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泰国。 连续几天，他都在不停的打电话，与他的上下游客户进行沟通，为他到达泰国后迅速恢复业务，做好准备工作。 三天后的傍晚，当地帮派一名叫阿力的骨干，一个人把“大飞”开了过来。凌晨德叔就将登船，准备偷渡到泰国。 德叔的人登船检查时惊喜地发现，此时的“大飞”已经做好了保养，并加满了油。这倒是省了他们不少事。 而且以他们现在的身份，要做这些事还是会冒一定的风险的。 德叔表示非常感谢，并拉住阿力一起喝了顿告别酒，喝酒时他拍着胸脯保证，以后在湾湾的生意，会全部找他们对接。 阿力不善言辞，听了之后连忙站起来，端起大碗，敬了德叔一大杯。 宾主尽欢，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午夜，德叔他们才带着微醺的醉意，前往码头，准备离开。 阿力一直陪他们到了码头，并目送他们等上了大飞。 直到大飞快速驶入黑黝黝的海面，再也看不到踪影，阿力这才转身，从码头边离开。 阿力低着头，默默地往前走。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汽车。一个人靠在车旁，抽着烟。 烟头在黑暗中闪着红光，忽明忽暗，鬼气森森的。 阿力走到那个人身前，停下了脚步，用英语结结巴巴地说道：“他们已经上船走了。一共七个人，你们点名的几个人都在，包括那个易卫然。” 车旁的人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侧身打开后车门。在车内灯光照射下，一个手提箱孤零零地摆在后座上。 车边的人也在灯光下露出了自己的脸，原来她是一个黑人。 她随手伸进去，把手提箱打开。 阿力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只见在那个手提箱中，是一叠叠的淡绿色钞票。富兰克林谢顶的形象，出现在钞票的中间，却是那样的可爱。 “五十万美元，现在是你的了。”听到声音才知道，原来她是个女人。 “谢谢！”阿力颤声回答，同时向对方鞠了个躬。 黑人用鼻音哼了一下，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阿力把上半身探入车中，随机查看了几叠钞票。钞票摸起来没有任何问题，而且都是半新不旧的，不会出现因连号而被追查的事情。 阿力满意地将手提箱盖好，正准备拿出来，他的后颈突然受到一记重击，他几乎连任何反应都没有做出，就直接软到在汽车后座上。 “Yes，bgo！”黑人女子吹了声口哨，又冲着自己的右掌外沿轻轻吹了口气。刚才她就是用这里砍在阿力的后颈部，使他晕倒的。 随着黑人女子的口哨声，两边又冒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走了过来，看着黑人女子忙活儿着。 黑人女子从身上掏出一个金属扁盒，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支军用单兵快速注射针剂，随手就给阿力注射了一针。 “呵呵，想从黑寡妇手里拿钱的人，基本都是这个待遇，人为财死呀。” 黑人女子对来人称呼自己为“黑寡妇”却是毫不介意，她说道：“蝎子王，以后再需要拿钱诱惑别人的时候，不许再用我的钱。万一沾上血，就不好看了。你们又不是没有。” 蝎子王摇摇头，说道：“你这死要钱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呀！再说了，我们的钱都放在账户里，只有你喜欢随身带着一箱现金到处跑。不用你的钱，难道让我给他看存单吗？” 黑寡妇不以为意地说：“不要钱？谁还去做雇佣兵呀。对了，现在能确定所有目标都上船了吗？” 蝎子王说道：“观察手已经确定了，上船的一共有七个人，我们特别标注的几个目标都在其中。” 说着，他看了看手上戴的军用夜光手表，“马上就要放焰火了，希望大家能喜欢。” 他的话音刚落，远处的海面上猛然爆发出一团火焰，随后一声闷雷般的声音传来。虽然因距离较远而不是很响，但却是让人心跳都随之猛然一颤。 蝎子王打了个响指，轻松地说道：“好了，这次演出完美落幕，咱们也要收工了。都上车，接上咱们组中的那两位可怜的观察手，准备集体度假去。” 第897章 庸人自扰 香江的“扫黑风暴”还在持续进行中，而且好像愈演愈烈。 不过，有心人都不用去打听内幕消息，从每日新闻中就可以看出，飞虎队已经有三四天没有消息了。 相比与不久前，每天数次密集行动的飞虎队，如今仿佛恢复到了扫黑风暴之前，那样悄无声息的时候。 飞虎队的销声匿迹，代表着香江警方暂时没有大规模、带有较大危险性的行动。 也就是说，警方扫黑行动的实际执行力度已经减弱，这次行动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又过了两天，从海外传来一则消息，前勇字堂骨干成员宁仔和阿彪，在马尼拉附近的藏身处被杀，凶手的具体情况和杀人动机不详。 这两人虽然是勇字堂的骨干，但顶多比龙套小喽啰强点，根本入不得各位大佬的法眼。 然而随着扫黑行动的展开，大佬们将通过各种渠道得到的信息汇总后，已然了解到此次事件大部分的真相。 香江警署就是一个大漏勺，各种内幕消息根本就无法长时间保密。哪家社团在警队中没有几条暗线？ 于是，参与“买凶绑架案”的相关人等的名字，在一定范围内已经成了公开的信息，就连现在他们大致藏身在哪两个地区，有能力知道的人，也都已经知道了。 宁仔和阿彪的死，有可能是意外。但大家都是混江湖的，傻白甜根本活不到他们的岁数，谁的心里能没有点数呢？ 于是，大家纷纷把注意力集中到湾湾。 紧跟着，湾湾个别的媒体报道了一条消息：一条改装后的高速摩托艇，在行驶时发生漏油导致爆炸，船上疑有数名乘客在事故中身亡。 湾湾政府再次严正告诫公众，请勿私自改装交通工具，以免发生意外事故。 然而，与香江社团交好的一些湾湾帮会，通过调查这次爆炸事故的人员处得到消息，爆炸的快艇实为勇字堂所有，前段时间被当地一家帮派租用。 这家帮派是勇字堂在湾湾的重要合作伙伴，他们有极大嫌疑一直在帮助勇字堂漏网的高层藏匿。 随后又一条消息实锤了这个传闻，这个帮派的重要成员阿力的尸体在距离爆炸地点不远处的海滩上被发现，死因是溺水。 据悉，阿力之前的任务，是将高速摩托艇归还给德叔等人，当时德叔他们就躲在帮会的据点内，准备乘快艇偷渡离开。 几条消息合在一起，大家都已经想到，德叔他们估计也凉凉了。 这种连锅端的手段，在香江社团之间比较少见，许多人都在暗中打听，这件事到底背后是什么人，出手居然如此凶狠。 很快，肖马哥和他的背景就被挖了出来，这要得益于哈里斯家族不仅暗中放水，而且还推波助澜，使得泰坦力量保安公司的名字，被香江许多大佬记住了。 至于泰坦力量保安公司的背后，则是哈里斯家族和非洲训练营。看到这些信息的人，都不禁为之咋舌。 顶级的政治家族，再加上干私活的雇佣兵组织，勇字堂居然惹上这样的对手，也真是自己作死。 扫黑行动进行到现在这里，哈里斯家族的目的完满实现。劳伦斯已经接到家族的指令，正式开始了收尾的工作。 几天前，劳伦斯收到两支雇佣兵小组相继发过来的信息，他们的目标都已经顺利解决。 于是，劳伦斯就已经开始降低继续推进事态发展的支持力度。为结束此次行动留出空间。 等他们的支持结束之后，香江政府和警队自然会寻找合适的时机，完成收尾工作。 后面就到了各方清算战果的时候，哈里斯家族的支持者们，在收获了哈里斯家族的友谊之余，也会在其它方面取得实际的收益，或政治上的，或经济上的。 总之，哈里斯家族这次“亮肌肉”的行动，可以说是取得了圆满的成功。那些或多或少，有意无意间帮助他们的人，也将收获到不同的好处，都会心满意足了。 哈里斯家族抽身而去，主动权便落到了香江政府的手上。 经过了一周多时间的酝酿，香江警署开始陆续约谈各家社团的老大。谈话内容其实没有什么新意，无非是一手大棒一手甜枣。 政府的心态此时很明显，就是在警告之余，也不无安抚之意。反正这次行动背后真正的助力都已经撤了，政府在占了上风之后，也要适可而止。 随后就是一系列的判罚，多个非法娱乐场所被查抄，房产土地被政府收回。 法院也在加班加点，迅速处理着被警方在行动中逮捕大量社团成员。 一时间，香江几个监狱和惩教所人满为患，社会风气也为之一清。 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个插曲。 全兴和虽然公开与勇字堂和德叔他们撇清关系，但后来他们看到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严重，有些被这个架势吓到了。 他们不知道内情，不清楚这是哈里斯家族在对外展示肌肉，还以为他们只是出于爱惜家族子弟而展开的报复行动。 基于这个错误的认识，他们感觉，自己如果仅仅是撇清与勇字堂的关系，即便能在政府那边过关，恐怕也很难获得哈里斯家族的谅解。 哎，正所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明明只是个龙套，全兴和的人非要把自己当成是个角儿。于是他们发动各种关系，希望能与哈里斯家族沟通，免得自己受到牵连，成为那倒霉的池鱼。 然而，全兴和的想法很美，但实行起来才发现，这个想法却是“此路不通”。 抛开勇字堂，全兴和顶多算是香江一个中小规模的社团。以他们经营出的人脉关系，要想和布瑞腾世袭贵族家族搭上线，是非常难的。 而且，即使他们真能搭上了哈里斯家族的线，也是自讨没趣而已。 在哈里斯家族眼里，全兴和无非就是土棍一样的角色，还是在远东那个弹丸之地的。 即使这次行动真把他们误伤到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以哈里斯家族的高傲劲儿，又哪里肯坐下来耐心听他们的解释！ 第898章 关系网 全兴和居然另辟蹊径，请人出面找到阿山，想请阿山代为引荐，准备向当事人肖马哥做出解释。 阿山虽然不愿意多事，但全兴和找来的这位中间人面子可是不小，阿山也不好推脱，所以他便找了个机会，跟肖马哥说了这件事。 这个中间人，就是横跨香江娱乐圈和警界的陈欣健了。 陈欣健也是一位奇人。他自小喜爱文艺，上中学时就组建了香江首支华人流行乐队，成为了香江华语流行乐队的先锋。 后来他考入皇家警察队，成为了一名CID警察（刑警），经过十年努力工作，他一直做到了警司级别，也算是香江皇家警察中的高级警官了。 后来，他受邀参加了警察片《跳灰》的编剧工作，首次触电，并获得了成功。随后他离开警队，全身心投入到了娱乐圈，从此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陈欣健由于自己的特殊经历，在香江娱乐圈地位比较特殊。虽然香江娱乐圈被社团渗透得比较深，但几乎无人敢动他。 陈欣健多才多艺，不仅是音乐人和编剧，后来又当过演员、导演、主持人，以及制片人。 香江娱乐圈并不算大，每个人都被密密麻麻的关系网包围着。陈欣健也是碍于避不开的关系，才会出面帮全兴和的忙。 陈欣健与阿山并不熟悉，而且他现在的身份不同，自己出面帮全兴和与阿山搭线并不合适。 不过他为人很不错，所以在娱乐圈的朋友不少，就连友联中也有不少人都会帮他说话。 金嘉希（希姐）就和他的关系非常好，发哥、张国荣都和他搭过戏。 最终，陈欣健选择的是找任达华帮忙传话。 同样作为娱乐圈中人，陈欣健之前与任达崋也算认识，不过只是点头之交，并不了解他的底细。 自从任达崋参演《英雄本色》和《末代皇帝》之后，人气和知名度暴涨，陈欣健在警队中位于中高层的朋友很多，也就知道了他是任达荣的弟弟。 陈欣健比任达荣要大了七岁，他离开警队，投身影视圈的时候，任达荣才进入警队四年，还只是个明日之星。 陈欣健和任达荣都是香江皇家警察中华人警察的代表人物，但两人的发展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陈欣健虽是CID出身，但后来成为了警方对外的发言人，负责与媒体的联系和宣传工作，工作性质有些类似于现在警队中的公共关系科。 任达荣和任达崋的父亲就是香江皇家警察中的一员，后因公殉职。任达荣长大后进入警队继承父业，获得了不少来自警队内部的照顾。 由于工作岗位的要求和个人性格，任达荣虽然晋升很快，权利日重，但却异常的低调。除了警队的高层和一些相关人物，其他人很难接触或了解到他。 任达崋和他的哥哥一样，也是比较低调的艺人。除了日常的通告宣传和商业行为之外，很少出现关于他的新闻。 对于和任达荣的关系，任达荣更是没来没有提起过。陈欣健即便知道了他的情况，心存亲近，但也不会主动去打扰他。 这次找任达崋出面联系阿山，陈欣健也是没有更好的渠道。 阿山已经彻底洗白，他现在是香江辅警的高级警官，也就是说，香江政府已经承认他半个警察的身份。 同时，他又是香江泰坦力量保安公司的经理，与肖马哥有直接的业务关系，全兴和要想找肖马哥，阿山是无论如何也绕不开的。 然而，这件事涉及到的双方，全兴和与肖马哥背后的哈里斯家族，又是黑道又是白道的，并不是普通人能随便介入的。 陈欣健在友联的朋友虽然多，单无论是希姐，还是发哥或张国荣，都不适合掺和到这个事情里来。 于是，陈欣健从警队找到一个与自己和任达荣都交好的朋友，让他帮忙先和任达崋打声招呼，如果任达荣那边愿意帮忙的话，自己再亲自出面去和任达崋说这个事情。 处理这种事情，陈欣健肯定不能联系任达荣，但要绕过他直接找他弟弟，也有些说不过去。 所以陈欣健找到一个与任达荣交好的警察噢朋友，请他帮忙去联系任达崋，也等于变相地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任达荣。 任达荣照例不会做出任何表示，任达崋倒是主动联系了陈欣健，很痛快地答应帮他们搭线。 任达崋和阿山很早就认识，那时阿山正跟赵军他们对峙，还没有被孙大海收编，两人也算是结识于微末之际。 他们两人这几年相处得不错，有时任达崋在影视圈的朋友被社团骚扰，阿山还出面帮过他们几次。 有了这层层的关系，陈欣健和任达崋很快就完成了委托，使得全兴和与阿山坐在了一起。 全兴和倒是想找肖马哥直接谈呢，可惜肖马哥现在还在医院，浑身上下的石膏和绑带还没有撤呢，依然在警方的保护之中，全兴和肯定无法与他直接接触，所以只能由阿山转告。 阿山这几年混得越来越开，跨着黑白两道，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类似这样的情况，他已经处理了好多次。不过这次涉及到了深层原因，因此阿山是不会直接出头的，他只是答应将全兴和的情况和想法，如实地转告给肖马哥。 肖马哥现在正处于术后恢复期，虽然依然无法动弹，但他的小日子过得却是挺美的。 因为他和邱馨婕奸情火热，两人现在整天腻在病房里。只可惜他身体不便，不能更进一步，一亲芳泽。 肖马哥情场得意，伤害他和邱馨婕的直接凶手与幕后策划者，此时又都已经毙命，可谓大仇得报。 因此他对全兴和这个名字都不是很熟，对于是否追究全兴和的责任，更是没有任何兴趣。 阿山跟他一说，肖马哥马上就答应了下来。甚至他对于全兴和居然担心他们会受到牵连的想法，都感到十分的不理解。 这可能就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所产生的结果吧。 说到底，全兴和还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非要把自己当根葱，可谁会用你蘸酱呀！ 天才本站地址： 第899章 自立的肖马哥 未来大厦举办古今大战秦俑情首映式时，距离这场“扫黑风暴”已经过去半年多了。 向家和新义安炳不是这场风暴中的主角儿，虽然他们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损失了不少的人员和场子，但对于家大业大，且正准备洗白的向家来说，并不见得一定是坏事。 这场风暴过后，大家都在进行反思，一个哈里斯家族随手进行的一次报复行动，就可以扰得香江大乱，各家社团根本无力抵抗。 再过几年，香江将回归大陆。说起专政力量来，大陆可是要比布瑞腾厉害多了，两者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大家届时何去何从，真要仔细掂量一下了。 以前有些社团不知道天高地厚，曾经妄言要联合起来和大陆对抗，就如同以前大家联手抵制香江政府的扫黑行动一样。 然而这次扫黑风暴却是自上而下进行的，力度之大，让那些井底之蛙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国家的意志。 向强可不是那样的土棍，他出身于某党军统少将家庭，知道社团这样松散而无信仰的团体，面对国家力量时是不堪一击的。 而他们向家在香江经营已久，各种利益交织在一起，如果舍弃这里的一切，换地方另起炉灶的话，不仅代价太高，而且事倍功半，前途渺茫。 因此，向家将未来的命运压在了大陆。自家在努力洗白的同时，迫切希望能够和大陆方面建立长效联系机制，形成多层次的合作关系。 这也正是永盛主动提出参与赌神投资的原因。向强虽然喜欢这个剧本，但也不至于为此就主动低头。 向家控制下的新义安，这些年从来没有找过架设未来系的麻烦。 这不仅因为霍家出面打招呼要保人，关键是向家已经知道架设未来系来自大陆方面，他们才不会把事情做绝，也要为自己留出后路来。 近些年，随着政治前景的日益明朗，向家开始主动寻求与大陆方面的接触。而架设未来系扩张迅速，友联更是名声鹊起，于是便进入到了向家的视线。 参与赌神的投资，是向家试探性的第一步。令向家满意的是，友联非常配合，放向家入场。 于是，向强也投桃报李，不仅出演的片中“龙五”一角儿，还在赌圣拍摄之前，主动参加古今大战秦俑情首映式中的走秀环节，为赌圣预热。 这是向强第一次看到肖马哥，这个引发了一场轰轰烈烈地扫黑风暴的主角儿。 发哥不明白其中的奥妙，还在对肖马哥这个名字发笑的时候，向强想的却是：以前的向家和新义安还真是幸运呀，真不知道类似肖马哥这样身后带有巨大能量的人，在香江究竟会有多少！ 肖马哥环顾四周，耐心寻找着各种安全隐患，为古今大战秦俑情首映式保驾护航。 他伤愈复出没有多久，这还是他在受伤后第一次出外勤。 现在，肖马哥和之前身份有所不同，他已经离开了哈里斯家族控制下的泰坦力量保安公司，成为香江泰坦力量保安公司的副总经理，主要负责安全检查和员工培训工作。 同时，他还以15的持股量，与总经理阿山一道，成为了香江泰坦力量保安公司并列第二大股东。 第一大股东自然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持股60。 另外10的股份，分别由未来大厦保安经理钟元庆，以及阿山现在的副手，即将调任为嘉颐国际香江娱乐度假村保安经理的蔡英雄所持有。 肖马哥和邱馨婕好上了，不想在外派期满后回伦敦，所以向阿山提出，想要正式加入香江泰坦力量，留在香江工作。 哈里斯家族并不反对他在香江发展，只是委托劳伦斯向架设未来提出，要让肖马哥参股香江泰坦力量，成为公司的股东之一。 香江泰坦力量保安公司本来是架设未来的全资子公司。公司的安保业务暂时不对外开放，只为自家的关联企业服务，而且是用内部价格结算，因此完全没有做成股份制公司的意义。 现在哈里斯家族同意肖马哥来香江工作，但提出让肖马哥入股，其实不是为了分红，而是要为肖马哥争取到一个股东的身份。 乔宏伟也明白这一点，经过内部协商之后，决定将保安公司改制成为股份有限公司，并分别给与阿山和肖马哥、钟元庆、蔡英雄5的职务股份。 另外，公司还给了阿山和肖马哥每人10的股份购买额度，作价一百万港币。 这正好满足了肖马哥向花钱入股的心思。但公司仅有他一人可以花钱入股，并不合理，所以乔宏伟同样给了公司元老阿山这个权利。 阿山在公司的收入很高，而且额外还拿着一份辅警警官的高额补贴。但他为人四海，花销向来不小。猛一下让他入股，可能他手头上还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 但他的媳妇苏珊可是个小富婆，拿出这点钱来，对他俩没有任何压力。 肖马哥只是家族的私生子，比起其他的兄弟姐妹来，经济上并不宽裕。 肖马哥的爸爸现在还活得好好的，所以在他拿到部分遗产之前，肖马哥只能靠自己的收入过活。 正好肖马哥养伤时全兴和非要搭线找他解释，并寻求谅解。这种解释可不是空口白牙就来的，一张六十六万六千港币的支票，已经落入了他的口袋。 乔宏伟同意他入股之后，他用这笔钱，以及香江泰坦力量因为他这次的英勇行为而发的二十万港币奖金，还有他的部分积蓄，凑出了一百万港币，连家族的创业基金都没有申请，就成为了香江泰坦力量的股东。 任何家族的创业基金，申请和使用时，都会有限制条件的。哈里斯家族的当然也不例外。 肖马哥身为私生子，这种限制对他就显得更为严格。肖马哥挺有骨气的，既然这样，爷不要了还不成？ 这就如同他选择留在香江工作一样，家族中的事情太多，以他的身份，没有能力，也不愿意去掺和进去。 第900章 人傻钱多速来 泰坦力量保安公司是哈里斯家族的产业，而不是肖马哥父亲的私产，因此，这里与肖马哥无缘。 非洲训练营可以帮人干些脏活儿，更是有哈里斯家族好几家盟友的股份在内，只不过都用了白手套而已。 非洲训练营挂靠在泰坦力量保安公司名下，其中哈里斯家族持有的股份最多，是第一大股东，并且负责日常管理罢了。 所以，肖马哥如果继续留在泰坦力量工作，顶多做到公司高管，而且不可能得到股份。 哈里斯家族成员也好，他们的盟友也罢，是不会让泰坦力量的股份外流的。 肖马哥并不傻，这些几乎明摆着的事情他早就知道。这次他能借机走出自己的道路，对他来讲，是非常完美的。 伤愈复出，并收获了爱情，而且在香江找到自己人生定位的肖马哥，此时意气风发，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活力。 向强则是如同他在赌神中的表现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不转睛地从肖马哥身前走过。 倒是发哥很友善地冲肖马哥点头微笑，也得到了肖马哥相同的回应。 其实，向强并不是目中无人，更不会看不起随时有可能爆发出巨大能量的肖马哥，及其身后的哈里斯家族。 主要问题是，向强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交流，两人的身份地位很不相等，更何况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交集，总不能让向强对他说：“你好肖马哥。我仅代表香江社团，向你和哈里斯家族致敬！” 这不就成了开国际玩笑了嘛！ 因此，向强即便知道了肖马哥的身份，此时也只能视而不见。故意凑上去实在太掉价了，也没有这个必要。 古今大战秦俑情的香江首映式非常成功，在三位主持人的带动下，现场气氛非常的热烈。 陈欣健是主动提出来帮忙客串主持人的，这不仅是为了还人情，同时也是想和友联拉近关系。 他是跨界人士，所以比起其他香江影视圈的人来说，看待问题的角度会更高一些。 虽然都在香江影坛，但陈欣健有自己的一个小圈子。友联的发展他以前没有十分关注，因为这次事情，他才开始认真审视友联这个香江影坛新贵。 不看不知道，陈欣健震惊了。 友联这几年，可以说是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每年的制片量和参与的联合投资虽然数量很少，但选片异常精准，几乎每一部都是大爆，而且几乎都是在口碑和票房尚取得双丰收。 友联签约的艺人，也是潜力无穷。发哥、张国荣和任达崋，哪个不是如今香江影坛炙手可热的演员？ 一部英雄本色，将“毒药发”变成了“神仙发”；将长期徘徊在二三线演员之间的任达崋，一举进入到一线队伍；更是让只靠歌迷捧场拉票房的张国荣，有了真正属于自己影迷的群体。 随后，被业内认为不务正业的友联，接连投资了末代皇帝和秋天的童话两部票房前景极为暗淡的影片。 尤其是末代皇帝，六百五十万美元的补充投资，还是没有版权的，在香江影视圈都成笑话了。 如果他们知道后世的笑话，肯定会说：“此地人傻，钱多，速来！” 然而，事实却是无情地打了所有质疑者的脸。 投资仅五百万港币的艺片秋天的童话，取得了三千五百万港币的香江本埠票房，打破了艺片在香江的票房记录。 而且影片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一举夺魁，实现了想电影在国际A级电影节上零的突破。 秋天的童话获奖以后，在国际上销售量大涨，一跃超过了亚洲地区的销售收入。这也使得影片税后利润轻松突破一亿港币的大关，其投资收益率之高，着实令人羡慕。 末代皇帝取得的成绩，更是让人跌破了眼镜。 这部多国联合制作的历史传记片，从开始立项，就是表明了要瞄准奥斯卡奖去的。这基本已经宣布，本片不在意票房。 正是了解到这一点，所以许多影视公司愿意参与投资，制作和发行，但都不想过多的投入。 搭便车得到名誉就已经足够了，真要投巨资进入，拿不就血本无归了？ 友联孙大海公开宣布将接手影片末代皇帝六百五十万美元的投资缺口时，众多香江电影人都在私下议论，这是钱烧的？还是人飘了？ 心直口快的红姑知道后，还特意打电话给孙大海，让他慎重考虑这项投资。发哥和张国荣也比较隐晦地劝告孙大海，要审慎行事。 只有任达崋十分信任孙大海做出的决定。 他了解孙大海的情况，即使孙大海的判断力和运气在这个项目中没有发挥出来，但以孙大海的家底来看，六百多万美元的投资，毛毛雨啦！ 经过漫长的拍摄和后期制作，末代皇帝终于在全球上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样一部小众之极，只有奥斯卡奖评委会那帮学院派老古董们才喜欢的影片，居然在全球大卖了？！ 相比于二千五百万美元的投资来说，末代皇帝的实际票房用“大卖”这个词，还是有些夸张了。只能说它比同类型的影片，票房成绩要好了一大截。 但这一大截，却是与同类型影片，形成了天壤之别。 这使得末代皇帝的税后收入，轻松的迈过了影片的投资成本线。 也就是说，末代皇帝仅凭全球票房收入分成和卖断，就已经收回了全部的投资成本。 这部电影在倭国、湾湾都取得了票房佳绩，就连在不喜欢历史片的香江，也获得了超过二千五百万港币的票房。让那些在媒体上宣扬悲观预测，等着看笑话的人，把自己变成了笑话。 在香江电影人都在感叹友联的好运气的时候，孙大海则是躲在一边，偷偷乐着数钱玩儿。 香江电影人并不重视电影周边及衍生产品的收益，末代皇帝剧组花重金聘请来的好莱坞电影营销团队却不会这么白痴，错失掉如此重大的商机。 第901章 陈欣健眼里的友联 越是投入高，票房低的电影，就会越重视电影周边及衍生品的收益。这部分的收益在影片总收益的比例中占据绝大部分，是影片能否回本甚至盈利的关键。 历史传记片，正是这种情况的代表。 电影原声带大碟的销售收入、出售和租赁录像带收入，电视台的播放授权收入、影片授权的各种商品销售收入等等。 这些收入将会在未来多年里，为投资方源源不断地提供着利润。平均下来，要比票房带来的纯利润高出许多。 类似末代皇帝这样的历史传记影片，几乎隔上一两年，就会出现一部，而且都是大制作。 这并不是电影公司投资决策失误，或是他们仅仅是为了花钱买奖项。 因为对于这类题材的影片，电影票房为投资方带来的最终收益，还不到总收益的一半。 制作方通过简单的财务手段，很容易的就可以将制作方与普通的投资者和赞助商隔离开，用成本，包括账面亏损，冲抵掉票房利润。 至于投资者是否能取得投资收益，只能听天由命了，跟制作方的关系并不大。 制作方主要挣的是来自票房之外的收益，也就是电影周边及衍生产品收益。这部分收益，普通投资者是无法分享到的。 末代皇帝拍摄资金出现大的缺口后，孙大海才同意接盘的。 作为救场者，孙大海并没有对电影的版权、发行权，以及分红比例提出过分的要求，而是提出将参与影片全渠道分红，作为自己填补资金缺口的先决条件。 几个制片方经过激烈讨论后，最终同意了孙大海的要求。 因此，在大家讨论全球票房收入能否让投资这部影片的各方保本的时候，孙大海早就知道，这个投资稳了。 这两部电影之后，就是赌神了。 陈欣健是警察出身，所以对警察片或相近类型的电影情有独钟。但他却没有想到，居然可以用“赌”为题材，完成一部经典的影片。并开创了一个新的电影类型。 由于题材所限，赌神的受众要少了一些，虽然成为香江电影史上第二部本埠票房突破四千万港币的影片，但落后了英雄本色几十万港币，遗憾的没能问鼎历史票房冠军。 然而，单从电影的角度上看，赌神一定比英雄本色差吗？ 现在电影市场充斥着大量的赌片，一点也不必当年英雄本色之后，跟风出现的那些兄弟情类型的电影少。 今年寒假档，香江的院线上映了友联独资的另外一部剧情片阿郎的故事，不仅打破了秋天的童话创造出来的香江艺片票房纪录，还险险就冲上了四千万港币的关口。 一部情节简单的家庭伦理剧，被他们搞的如此煽情，以至于许多观众离场时，都是泪眼朦胧。难怪这部并不起眼的电影，居然可以获得这么高的票房。 只不过友联这么搞，让那些看不上艺片的票房，一味投资到商业片的影视公司和投资人，情何以堪呀！ 陈欣健仔细研究着友联的发展史，从一个震惊来到另外一个震惊，他已经麻木了。以至于像英雄本色2，以及八星报喜这样的项目，都已经不被他放在眼里了。 陈欣健记得，在他从影几年之后，一群才华横溢的电影人组建了新艺城。他们通过一部部脍炙人口的杰作，使新艺城很快就等上了香江影坛的最高峰。 此时的友联，虽然和新艺城几乎没有一点相同的地方，但给陈欣健的感觉，却是下一个新艺城的感觉，或者说是下一个香江影坛的霸主。 借助全兴和的事情，陈欣健与任达崋建立了联系，并发觉到了友联的潜力。 不就前，他听说友联要为古今大战秦俑情举办首映式，于是便主动来捧场，不仅为了还人情，同时也拉近和友联的关系。 首映式之后，友联照例举办了酒会。举办地就在未来影院旁边，一家新开设的高档自助餐厅，名为“饕餮之家环球美食总汇”。 饕餮之家未来大厦分店是在年初开业的，这是之前孙大海他们商议的三年五分店计划之一。 由于未来大厦地处香江最顶级的商业区域，商铺闲置率几乎为零。 为此，未来大厦物业管理公司只能通过到期到期商铺停租的方式，经过数次商铺置换，花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才为饕餮之家调整出来一个合适的营业位置。 不过，这一切都非常值得的。 饕餮之家未来大厦分店经过精心装修后开业，立刻成为了香江餐饮业的一个热点。 自助餐的形式在香江并不罕见，但大多是一些低端项目，价格比较亲民，适用于以吃饱为主的低收入消费群体。 比如每位68港币的牛排自助，每位38港币的早茶自助，以及每位58港币的自助便当等。 这些自助项目共同的问题，就是选用大量廉价食材，新鲜度和卫生难以保障，口味差强人意，用餐环境和服务较差。 顶级会所和五星级酒店也有自助餐，虽然食材新鲜，厨师的烹饪水平也非常到位，但价格极高，而且菜品的种类相对较少，风格单一，因此门庭冷清，受众并不很多。 饕餮之家的出现，恰到好处的填补了香江中高端自助餐的缺失。每位午餐228港币，晚餐298港币的定价，使得饕餮之家自开业以来，生意火爆之极。 与国内的饕餮之家分店不同，未来大厦分店目前主打来空运自美利坚蒙大拿州加里森牧场的牛肉、羊肉产品，以及分别采购自澳洲、加拿大，以及亚洲国家的海鲜、肉食，未来还将添加更多世界各地的精品食材。 已经调到食为天海南基地的二表姐李月，听了孙大海的建议，开始从事市场营销工作。 海南基地虽然刚刚开始基础建设，还没有自己的产品。但李月和饕餮之家的股东之一，华信贸易公司联手，开始从岛上现有的国营农场、种植场、渔场和养殖场中组织货源，向香江市场分批供货了。 第902章 遗憾的向强 饕餮之家未来大厦分店采用多厅式结构，总营业面积达到三千平方米。 餐厅的接待部分由四个大小不同的就餐区域组成，分别可以接待顾客从50人到500人不等。 这几个区域既可以联通起来对外营业，也可以根据顾客需要，将某个区域单独封闭起来，为特定顾客提供包场服务。 包场服务时会有单独的菜单，可以由顾客自由搭配定制。其中还包括特定的酒水、茶点。 享受这样的个性化服务，价格自然不菲，但却受到高端顾客群体的热烈追捧。这使得饕餮之家未来大厦分店的包场定制服务，比散台还要火爆。 分店开业后推出包场服务，主要针对的是婚庆、典礼、聚会和商务宴请。 后来，友联在这里为影片阿郎的故事举办了庆功宴，庆祝这部电影打破了香江艺电影的票房纪录，并在这里向剧组人员大撒红包。 从此以后，各家电影公司便也跟着在这里包场，举办首映式酒会，或是试映场之后的招待宴。 至于庆功宴，这里办得倒是比较少，主要是因为之前友联在庆功宴上发的红包数额太大。具体细节被记者曝光后，引来香江影视圈一片哗然。 如此珠玉在前，其它影视公司准备的红包如果与之差得太多的话，实在不好意思来这里摆酒。万一被人拎出来做比较，那可就太没面子了。 古今大战秦俑情的首映式酒会上，向强在发哥的陪同下，与片中主要演员和剧组成员交谈。 他口头上发出邀请，请张一谋、巩莉和于荣光有空时來香江，大家一起合作几部电影。 只可惜他的普通话很差，在场的大陆演员中，张一谋和于荣光之前练习过一段时间的粤语，还能听懂一点，巩莉就只能等别人翻译了。 程小东和刘镇伟都是香江本土导演，虽然现在的作品还不多，但香江影视圈很小，他们和向强在此之前也是相互认识的，交流起来很更随意一些。 向强并不是对大陆艺人有什么特殊的喜爱，他只是希望能够和大陆各方面多开展一些正面的合作。 要让他现在和大陆合拍电影，他多少有些忌惮。湾湾方面施加的压力虽然比以前要小了许多，但对香江影视公司的老板来讲，还是不能忽视的。 但以他的身份，出面邀请几名大陆演员来香江进组拍电影，还是没有问题的。 说了一会，向强离开他们，便走向会场的另一边。和大陆演员聊上几句，表示出他的重视就已经足够了，再多说就没意思了。 陈欣健正在跟别人说话，看到他走了过来，便闪出一个空挡，让他加入进来。 原来陈欣健和向强身份对立，那是水火不相容的。但现在他进入了娱乐圈，向强也在努力洗白，有了永盛老板的身份，所以两人在公开场合见面见面次数很多，也能说说笑笑，聊上几句了。 但两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既然道不同，就没有必要勉强。 陈欣健后半生都活跃在香江娱乐圈，但从未参与过永盛主导的项目。永盛后来每年的制片量相当高，但也没有邀请过他出演自己影片中的角色。 这也算是双方之间的一种心照不宣吧。 此时与陈欣健交谈的人，是香江的著名导演吴思远。他比较擅长拍摄警匪片，陈欣健和他合作过好几次。两人年龄相仿，私下里的交情很好。 两人此时正在聊古今大战秦俑情的大陆演员的演技、外景地取景，以及群演的调度。 对于外行来说，这部影片的三段式结构、穿越题材，以及前段时间被炒得沸沸扬扬的特效镜头，是本片最大的亮点。 而对于内行来说，这些都像是窗户纸，一旦被人捅破了，很容易就可以复制出来。简单的说，前两者在于剧本的设定，特效则是需要大量的堆钱。 他俩现在讨论的，则是在香江电影中比较少见的，两人都是导演，因此对这些东西更敢兴趣一些。 向强加进来后，两人便将话题转到了向强的身上。 “向老板今天穿这身打扮出来，想来是参与了赌神续集的投资。 当时友联做官宣的时候，圈内人谁也没有想到，以”赌“为题材拍摄出来的电影，居然有这样大的市场潜力，甚至可以形成一个新的电影小分类。 向老板真是好眼力、好魄力呀！” 吴思远的话，倒也不能说是拍马屁。当时友联做官宣的时候，的确没有多少人看好这个项目。 即使那时的友联，在圈内已经是名声赫赫了。即使编导是王三日，主演是发哥，任达崋，刘德华，以及小有名气的温碧霞。大家依然不看好这个项目。 结果就不用赘述了。友联带擎着永盛与何大小姐的公司，在一地摔碎的眼珠和下巴之间，赚了个钵满盆满。 向强心中暗自得意，冷峻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不过，很快他的脸就耷拉下来。 陈欣健是CID出身，察言观色几乎已经成为了本能。他很快就发现向强的不对劲，于是便问道：“向老板，你这是还存留下了遗憾？” 向强摇了摇头，说道：“今天这部影片，本来我也是想跟着友联做一把的。可这部戏要拿到好莱坞去做全套的后期特效，总成本超过了千万港币。 而且这部电影还是与大陆的合拍片，公司里许多的股东担心收不回成本，还会受到湾湾方面的打压，所以我们永盛并没有参与这部电影的投资。现在看来，哎！” 向强的话没错，永盛内部对是否参加古今大战秦俑情的投资一直争论不休。 永盛电影公司所谓的股东，其实就是向家的其他人，以及新义安的一些元老。 当时公司内的意见四六开，向强本人虽然想参与进去，但永盛大部分人都持反对意见。为了安抚住众人，平衡公司内部的关系，因此向强最终拍板，永盛不加入到这个项目中去。 不过，从现在的表现看来，这个项目很有可能获得成功，向强的心中多少也会有一些遗憾的感觉。 第903章 靓丽的女孩们 永盛没有参与投资古今大战秦俑情，参加了首映式的陈欣健和吴思远都知道。 但大家没有想到的是，永盛没有参与投资的原因，居然是由于公司内部意见不统一而造成的。 眼下，大家都能看出这部电影即将一飞冲天的态势来。错失了这样优秀的项目，这也真是够让向强憋屈的。 向强摆摆手，不在多说什么。以三个人的关系，说到这个程度恰到好处，再深入的话，就有些过了。 吴思远连忙打圆场，说到：“没有参与进去也不能说错。这部电影的投资巨大，但湾湾市场进不去，总体收入就缺了一大部分。 大陆市场又不跟咱们票房分成，所以我觉得这部电影保本的问题不大，但最终盈利能有多少，那可就难说了。 我觉得，还真未必能比得上友联的新项目，很快就要开拍的电影赌圣” 吴思远不愿意得罪向强，因此把话题扯开。 友联的下一个项目是电影赌圣，导演是刘镇伟。这是“菩提老祖”在友联的第一个自主项目，又是顶着赌神续集的牌子，弄得他自己都没有底儿了。 所以，友联特意请来经验丰富的吴思远担任本片的监制，为他保驾护航。 而向强已经确认要参与这部电影的投资，并继续出演片中“龙五”的角色。向强和吴思远因此也产生了交集。 去年年初，在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开业仪式时，孙大海和友联的高层座谈，明确了今后友联在自助投资项目上的经营思路，多与业内人士或公司合作，尽量减少自家吃独食的次数。 友联的高层回来后照此执行，因此永盛才能顺利地加入到友联自营的项目中来。吴思远更是被友联主动邀请来，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现象。 陈欣健对吴思远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古今大战秦俑情成片的水准大家都看在眼里，即使影片的票房收益不佳，也不失为一部佳作。 而且，这部电影采用的是两地合拍方式，在香江电影制作流程中，加入了大量的大陆电影元素。 这其中不仅有大陆的演员，还有自然环境、人力和物资资源，甚至还动用了部队和一些军用装备。 仅这种合拍方式，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财富。为香江影坛今后在大陆的合作，树立了一个样板，同时也使友联获得了极高的声誉。 当然，这些话陈欣健是不会对向强说的。 打人不打脸。他虽然不怕向强，但没有必要往人家伤口里撒盐。 陈欣健对友联的下一部作品赌圣还是很有兴趣的。只不过吴思远基于职业操守，不肯提早向他剧透，他也只能是徒呼奈何了。 至于向强，陈欣健连问都不会问的。不仅丢人，而且他知道，向强作为投资方，现在了解的顶多是剧情梗概。 作为剧组中的演员，具体剧本要到开拍前他才能拿到手里，这还要得益于他投资人的身份。 否则，他看到的只可能是涉及到他出场部分的分剧本，完整剧本普通配角是看不到的。 首映式酒会进行的同时，远在首都的孙大海他们，已经看完了电影。大家转移到首都电影院旁边的义利快餐厅里，开始大吃特吃了。 前世的义利快餐厅，可是附近学生和年轻人的圣地。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攒很长时间的零花钱，才能来这里小小地奢侈一次。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今一世由于孙大海的重生，导致岁月静好抢先进入，并占据了中西简餐市场的头把交椅。 孙大海的身边，无论是跟在他身边已久的张玉洁、高智慧，还是刚刚加入到小圈子里面的胡家小姐妹，整天跟着他胡吃海塞，嘴都已经被养刁了。 她们来这里吃饭，就是因为电影看完后肚子饿了，这里离得近而已。 她们边点餐还边挑毛病，这道菜不如岁月静好做的好吃，那道菜也不如岁月静好做的好吃，一脸的嫌弃样，搞得排在她们后面准备点餐的人，都不知道该不该在这里用餐了。 在场的人中，只有孙大海吃得津津有味，而且还十分认真。因为也只有他，是在品味那岁月的余韵。 好吧，本不是青。还有一个人吃得格外欢实，那就是那日松。 那日松是个大胃王，而且他和巴特尔一样，从不挑食。无论家里做什么，哪怕饭菜其实没有做好，他都不在意，仍然吃得十分香甜。 除了他俩，那几个女孩都没有把吃东西放在心上，虽然她们面前摆了一大堆各色美食，但她们却叽叽喳喳地讨论着电影的内容。 古今大战秦俑情这部影片，对于八十年代的内地观众来说，也无疑是一场视觉盛宴。 即便抛开奇幻凄美的爱情主线，以及多元素混搭的电影风格，单单拿出那些特效镜头，也足以把观众们都镇住。 尤其是这一世的新版电影，比前世的旧版本更加注重特效的真实性。 要知道，特效镜头并不是越夸张越好，相反，让普通观众为之惊叹，但以为是实拍出来的特效镜头，才算的上完美。 因为只有这样，观众的观影体验才能是一个线性的整体，使观众们顺着导演的指挥棒，一点一点地代入到电影中去，体味那些导演想让大家看到、想到和感受到的东西。而不会让观众看着看着，忽然就出戏了。 张玉洁和胡晓主聊，高智慧负责敲边鼓，还会寻找她俩话语中的毛病。 胡菁显得更加静一些，不太主动说话。当她听到别人话语中明显的错误，顶多也就是捂嘴一笑。 在义利快餐厅内，她们四个年轻的女孩形成了一道青春靓丽的风景线，吸引着全场的目光。 如果给她们打分的话，张玉洁和胡菁可能得分稍低一点，70分到75分吧，但这不能并反映出张玉洁憨憨呆呆的可爱劲儿，以及胡菁的学神属性，这可都是潜在的加分项。 与姐姐胡菁相比，胡晓顶多算是学霸。外表上姐妹俩正好颠倒了过来，胡晓能得85分，已经是很客观的评分了。 第904章 孙氏投资公司的福利 要说起来，老天真是公平的。既然它让姐姐的智慧占了优势，到了妹妹这里，美貌自然就会更多一点。 然而，老天又是不公平的。它把偏爱给了胡家姐妹，而那些什么都不出色的人，却被它一视同仁地忽略过去了。 得分最高的，自然是高智慧了。这位英才学校高中部公认的校花，在整个英才学校中，同样能独占鳌头。 如果为她的颜值打分的话，绝对能打到95分。碧玉年华的她根本不必过多的打扮，随意往人群中一站，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关注的焦点。 缺失的那几分，别人是怕她骄傲，孙大海则是给高屹留出来的，高屹分数怎么也要比妹妹高上几分吧。 这样一组颜值大大超过平均水准的女孩往餐厅中间一坐，四周说话和吃东西的声音，不觉中都小了许多。 随着年龄的增长，几个女孩身上的魅力越来越强，尤其是几个人凑到一起的时候，效果可不是11简单叠加可以相比的，这可能就是场效应吧。 女孩们对周围的目光早就习以为常了，她们旁若无人地讨论着她们感兴趣的话题。此时她们聊的内容，已经从电影不知歪到哪里去了。 孙大海几个坐在餐厅中间一行的八人台，四个女孩在一侧边吃边聊，孙大海和那日松坐在另一侧，闷头大吃。 身边的女孩如果太优秀了，也并不都是优点。孙大海这几年就经常受到各种不友好的目光袭扰。 虽然这对于孙大海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但现在的孙大海功力还有些欠缺，不能完全做到熟视无睹。所以他只能选择躲在一边，争取当个小透明。 今天这顿饭是张玉洁请客。她现在是小圈子里有名的小富婆，甚至可以说是圈内首富。 当然，孙大海自然不算在内。高屹已经是半工半读，虽然人还在圈子里，但其他人也不会再去和她相比较了。再把习惯来蹭圈子的隐形巨富孙家二小剔除在外，张玉洁就可以称为圈内无敌了。 剩下的人里，无论是官三代夏甜甜，还是有姐姐资助的高智慧，单论个人财产的话，谁都无法跟张玉洁媲美。 孙大海重生后，带动了周围一大圈的人和家庭有了本质上的变化。张玉洁家是最明显的。 张静张阿姨是食为天的大管家，也是公司建立时的元老，可谓劳苦功高。 作为一家关系到国计民生的大型综合农业公司，又是外资，因此食为天目前并不方便让员工持股。 虽然张静和他们那一批人，能留下来一直工作到先现在的基本都已经成为了公司的高层，薪金和待遇更是令无数人羡慕，但孙家仍然觉得，有些愧对他们为公司做出的贡献。 因此，几年前才有了兰思丽服装公司香江允许全天员工限额入股的政策。 现在兰思丽已经成功的借壳上市，员工持有的股份也全部过了解禁期，可以自由交易了。 香江股市中的兰思丽原天雅国际，现已改名为兰思丽的估价，目前正处于上升期。 以现在的股价计算，几年前员工入股的投入已经上涨超过了三十倍。即便考虑到货币贬值因素，十倍的收益总是有的。 仅仅这样，孙卫国仍然感觉做的不够。 孙氏投资公司控股食为天和兰思丽服装公司这样的优质资源，这几年收分红收得手软，除了上交家族基金部分，堆积了大量的资金。 国内目前适合外资企业的投资渠道几乎为零，孙家要扎根国内，因此只有小部分资金在国际市场进行投资，剩余资金备用，闲置现象严重。 近几年，国内开始实行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造，面临巨大的资金缺口。这样的缺口单纯依靠国家拨款、银行贷款或职工集资，无疑是杯水车薪。 孙氏投资公司主动请缨，并得到了中央的特批，可以享受到国内企业相同的投资待遇。 于是，孙氏投资公司庞大的现金流得到了一个宣泄口，多个优质股改项目中，都出现了孙氏投资公司的身影。 只不过国内进行的股改现在还只是个别试点，其中优质项目的数量和规模不大，尚不足以完全满足孙氏投资公司的投资要求。 孙卫国和李翠凤、黄菲菲开小会商量，决定从剩余资金中划出一部分额度，用于向公司员工提供无息应急借款，以及对员工直系亲属进行创业帮扶。 孙大海身为高级顾问，旁听了这次会议。他对这个决定举双手双脚赞成。 具体规则的制定和执行孙大海就去不管了。黄菲菲是孙氏投资公司的经理，相信她完全有能利够处理好的。 员工的无息借款申请起来相对容易，申请总额一般不能超过员工年收入的十倍。 公司与员工签订借款协议后，将资金发放到员工账户中完成借款工作。 从第二个月起，公司每月只发放借款人75的基本工资，用于员工生活保障。其余工资与各项收入、津贴、福利，以及分红将被扣除，用于归还借款，直至借款全部还清。 食为天系的员工享受的是外企员工待遇，工资高，奖金高，同时也享受这国企职工的待遇，有福利分房和公费医疗报销大部分。 甚至大部分国企都不具备的免费教育，食为天系的员工子女都可以享受到，从三岁到高中毕业，他们可以在自家的学校就读。 大学如果没有考上，根据学生在校的日常成绩，员工还可以为子女向公司申请定向委培。 随着改革开放的进行，国内已经有不少大专院校的管理者脑子活分起来，开始接受企业赞助形式的委培。 这对于食为天这样不差钱的非国有企业来说，实在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中大给的委培指标虽然每年都在增加，但实在是杯水车薪。 架设未来系与食为天共用中大的这些指标。但架设未来的员工主要在香江本埠和海外进行招聘，入门的门槛较高，员工的综合素质要比食为天高出许多，因此对这些指标的硬性需要，远不如食为天系那些迫切。 第905章 三驾马车 现在，如果国内那些著名大学可以开出一个小口子来的话，那食为天系的委培和进修工作，就更容易开展了。 毕竟，食为天系的员工以国内人员为主，除了那些学神学霸之流，想要在短时间适应香江的双语教学，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如果能够在国内的大学委培或进修，不仅语言不成问题，而且知识体系也会自然衔接，环境等其它问题也更容易适应。 因此，从去年开始，食为天就委托英才教育基金与国内相关的大专院校进行探讨，并在农大、林大等关系密切的院校率先开始试行。 当然，这种在国家教育体系之外进行的有偿学习，暂时还需要由单位出面，并要冠以“赞助”的形式。 其实，这种学习形式，妆点生活早就与工美等艺术院校开展了。艺术类院校的管理较为宽松，学校本身的开销又大，仅靠国家拨款，是很难出好成绩的。 因此，妆点生活从85年就开始这样搞了。现在的食为天，无非是将这种做法推广到普通大专院校而已。 几乎所有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上大学，但这样的资源毕竟是有限的，不可能扩大到每个员工家庭。 因此无论是食为天，还是妆点生活，对员工申请子女参加公司的委培，都规定要由员工承担一小部分赞助费用的。 委培生读大学，不仅要有单位缴纳赞助费，在校发生的各种费用也是要自己负担，如学费、杂费、书本费、宿舍费、伙食费等等。 失去了国家对大学生的各种补贴，这些费用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笔钱对于高收入的食为天系员工来说，也不是很轻松就可以承担的，尤其是那些还有其它负担的家庭。 因此，孙氏投资公司推出员工应急借款的福利后，过半的借款都是员工为子女能够参加大学委培而申请的。 真可谓，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里特别说明一下，这种情况只适用于员工的子女主动申请参加公司组织的委培。 如果是公司安排优秀青年员工参加委培深造，全部费用都是由公司负担。 而且在委培期间，员工享受全额基本工资照发，工龄照样计算的待遇。 如果员工是被公司安排去香江的中大委培，额外还有异地生活补贴。之前参加中大委培的方颖、李亮、高屹和张国政等人，都走是这个套路。 这种方式当然也会有一定的限制。 接受委培者如果在委培结束后不能在公司工作五年以上，按照协议，他们是要自己承担全部委培费用，并且还要支付一笔违约金给公司的。 与员工无息应急借款相比，员工直系亲属创业帮扶资金计划，申请限制和审批手续，就要复杂的多了。 这项员工福利是孙卫国提出的。他是看到孙大海写的一些方案后，得到了灵感，从而准备对食为天系员工的直系家属，率先开始尝试推行。 去年春节前夕，朱丽花结束了大青山之旅之后，没有同她组织的美利坚旅游团一起回美利坚，而是单独来到首都，在孙大海家里过的春节。 这个春节大家过得并不轻松。孙大海动口，朱丽花和高屹动笔，几个人制定出了好几个预案，还有各种章程草案。 因为孙大海有一个重要的计划，现在就需要朱丽花开始筹备，等时机成熟后，便会正式开展起来。 这就是孙大海心中的“天使投资计划”。 这也是他继成立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和嘉华投资公司之后，为自己的产业体系所设计的第三个发动机。 在孙大海的计划中，未来自己的产业体系应跨越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之间，互相依附，互为表里，实现两条腿走路。 孙大海心里有一个远期计划，那就是以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为管理核心，斯科尔银行为金融枢纽，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嘉华投资公司和计划中的天使投资公司为三驾马车，带动整个架设未来系前进。 虽然这三家都是投资公司，但在具体业务范围上，三家投资公司之间的区别还是相当明显的。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是孙大海起家的根本，未来将会拆分成两个公司，分别主营金融投资业务I虚拟经济投资，和项目投资公司实体经济投资。 前者主要以外汇、期货、期权以及股票的有价证券为目标，通过对未来价格趋势的预判，高抛低吸，进行短线金融交易投机行为。 后者以股票、债券或某些金融工具作为主要投资工具，瞄准企业、项目，甚至某个特定的群体为投资对象，进行中长期金融交易投资行为。 这是孙大海未来的计划，暂时他还不会拆分公司。但现有的两个业务部门，在今后开展业务时，就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嘉华投资公司则是典型的实体投资公司。他们通过投资大型地产项目，开展大农业、旅游业、酒店业，以及其它行业相结合的综合性商业项目。 今后，嘉华投资公司还会在各个项目中不断加入其它新的因素。比如在建的嘉颐国际香江娱乐度假村项目，就是一个以娱乐为主题的综合商业项目。 还在筹划中的天使投资公司，将会是孙大海未来工作中关注的重点。 作为一个重生者，孙大海虽然不是理工狗或程序猿，但高科技和新兴产业这一块巨大的蛋糕，他怎么也要狠狠地咬上一大口。不然，都对不起他重生者的身份。 比起自己当创业者打拼出一片新天地，孙大海还是觉得坐轿子、搭便车，才是金融从业者的人生真谛。 其实，孙大海是个胸无大志的人。 重生后他的最大梦想，就是让一大群前世高不可攀的大牛们给他打工，自己优哉游哉的享受生活。 要是身边再多上一个明目皓齿、巧笑嫣然的温婉佳人当小丫鬟错了，是当秘书或助理，有事的时候秘书去干，没事的时候，玩玩暧昧。 嗯，这样的人生就更加完美了。 第906章 企业的发展阶段 孙大海正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在一步一步地前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架设未来系发展至今，资产规模早已突破了百亿美元大关。更为令人惊诧的是，架设未来系内几乎很少有银行贷款。 唯一的贷款大户是九号火锅店，到目前为止，大概有二、三千万美元的贷款在身，不过相比其三亿美元的有形资产估值来说，资本负责率低得令人发指。 按照孙大海“现金为王”的经营思路，公司随时保持着十亿美元以上的流动资金，还有数十亿美元的短期可变现资产。 这样浑厚的家底儿，为孙大海各项产业在今后的发展，已经夯实了基础。 现在还是八十年代末期，风险投资的理念尚未没有流行起来，朱丽花能了解到风险投资的简单情况，还多亏她有个闺蜜帮男朋友搞这个，所以她才知道一点。 孙大海并不着急，过上一两年，再成立这样一家天使投资公司也为时不晚。 孙大海记得他前世看过一个数据，在进入九十年代之前，全球范围内注册的风险投资公司，还不足百家，总股本也不过才一个多亿美元。 领先半步是天才，领先一步是疯子。 孙大海还是希望尽量地苟着，出头的椽子先烂，这道理他懂。 至于说不成立风投公司就不能做风投，那才是胡说。 蓝海国际投资的De和思科，不都是风投范畴的投资吗？只不过这两家公司上市后，蓝海会继续持有而已。 也就是说，这笔投资已经从风投性质转变了长期的项目投资，一条龙一路跟下来，免得转仓时还要折腾一次。 有了上述三家投资公司，孙大海相信，自己的架设未来系前进的动力十足。 至于友联、寰宇贸易公司、九号火锅店，以及兰桂坊项目，都是捎带脚做起来的，并没有费什么力气。 至于今后这几家企业要如何发展，孙大海并没有一个完整的计划，只能让这几家企业的管理层先自行摸索着前进，遇到重大问题或瓶颈时再说。 这就是孙大海为自己的企业发展做出的一个简单规划。 三大投资公司作为发展龙头，所以备受孙大海的重视。 其他两家公司都已经走在的正轨上，孙大海不用太操心。因此他过年时也不忘拉着朱丽花，为风投公司做规划。 孙卫国无意中路过书房时，听到孙大海再给朱丽花和高屹、胡诚做科普，他觉得挺有意思，于是也进去听了一会。 此时的孙大海，正在长篇大论。 “站在投资者的角度，我们可以把一家企业的发展过程分成以下几个阶段。 首先是孕育期。 这个阶段是创业者发现并完善自己的经营理念，创建自己的经营思路，并为之开拓人脉关系，寻找合作者的过程。 这个过程随意性太强，而且意外频繁，成功的可能性极低，并不适合投资。 其次是孵化期。 这是创业者或创业团队将自己的创意实现，成立公司或公司雏形工作室、合作组、课题组等松散组织模式的阶段。 这个阶段已经可以参与投资了，虽然风险仍然极大，但由于这个阶段的创业者对于资金的需求量并不很大，因此，还是有一定投资价值的。 但孵化期的投资并不适合追求投资利益的大资金，而更适合那些带有政策扶持性质的公益性资金。 第三个阶段就是成长期。 这个阶段，是企业发展最快速的阶段。同时也是企业受资金、资源、政策等外部条件影响最大的阶段。尤其资金的匮乏，是制约处于这个阶段的企业加速发展和扩张的最大问题。 因此，风投公司要关注的，正是处于成长期的企业。比起前两个阶段，成长期企业几乎处于一种半透明状态。 这时，企业的经营态势、发展思路、财务状况，以及核心竞争力，在有经验的风投管理者眼里，都是有迹可循的。 同理，成长期企业出于自身高速扩张的强烈需要，对资金的渴求达到最大峰值。这正是那些准备以钱换股的风投企业，与企业讨价还价并获取最大利益的最佳时机。 第四个阶段是成熟期。 这个阶段企业已经具备一定的规模和实力，形成了适合自身发展的一整套理念、制度和程序。 这个阶段持续的时间相对较长，企业在磨合中积累，为下一阶段的爆发做各方面的准备。 但这种爆发是一把双刃剑，也许使企业更上一层楼，打开新的局面；也许会因为制定的发展策略不符合实际情况，或执行力不足，导致企业提早步入衰退期。 成熟期的企业获取资金的渠道和手段呈多样化，因此对资金的需求已经逐渐降低，对股权的控制开始加强，因此对于风投并不友好。 这个时期的企业，更愿意通过股份互换，或少量现金收购的方式，与上下游企业建立战略合作关系。 最后一个阶段，就是衰退期了。 这个阶段就不用多说了，虽然也蕴藏着许多商机，但主要是那些搞资产并购重组的企业在做，里面的猫腻非常多，咱们就不趟这趟浑水了。” 孙大海说得并不快，朱丽花他们一边听，一边用笔做着记录，同时还在孙大海面前的书桌上像模像样地摆了台录音机进行录音，防止落下了什么内容。 他们都知道，孙大海比较懒，做事有很随性，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很少会对单一事务认真总结，并比较完整地阐述他自己的想法。 现在，既然他愿意多讲，大家肯定要好好听听，孙大海的前瞻性和预判能力，大家可是非常佩服的。 听完孙大海的话，孙卫国问道：“大海，按照你的说法，咱们之前收购那些股改企业的股票，也算是风投性质了吧？” 孙大海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爸，您说的那些股改企业我不是很清楚。但我们所说的风投，一般针对那些新兴产业中的小型企业进行投资，以高科技行业为主。因为只有这样的企业，一旦达到他们的经营条件，才具有爆发性的增值潜力。” 第907章 甩手掌柜孙卫国 孙大海喝了口水，接着说道：“风投资金青睐那些注重注重创新二字的企业。无论是新技术、新产品，还是新工艺、新标准，甚至哪怕只是一种新的经营模式，也许都会为企业带来几倍，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增长。 您说的那些股改企业，从企业名字上看，就知道基本都是些普通的国营工、商企业。 这样的企业盘子大，利润率低，即便日后能够上市融资，也很难获得爆炸性发展，也就是风投资金所追求的超额利润。” 孙大海见孙卫国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挠了挠头，准备更细致地解释给他听。 孙大海从书桌上抽出一张白纸，随手在上面画出了一个直角坐标系，并在第一象限内画出一个不规则的抛物线，起点在圆点，终点落在横轴上。 然后他说道：“您看，一个企业从诞生到最终注销或破产，除去那些特殊情况，可以简化到用一根抛物线来表示。横坐标代表时间，纵坐标为企业价值，企业在开始和结束时，价值都将归零。 企业的平均寿命比较长。风险投资也是有成本的，不可能从头跟到尾，因此风投资金会根据收益和时间的关系，选择在抛物线的左侧，也就是企业发展到达波峰前的上升阶段，作为自己进出场的时机。 按照我为企业生存周期进行的分段，也就是在企业的成长期，才是风投最佳的交易阶段。 而这些股改企业，都应该是到了成熟期，从很大程度上讲，它们几乎失去了爆发性增长的可能。 当然，如果企业管理者通过这次股改集资，或未来上市，将筹集到的资金用到最需要的地方，也许会带领企业更进一步，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 严格地说，投资国内的股改企业，并不能算是风险投资，只能算是正常的财务投资。但由于这些企业有在未来上市的可能，因此还是可以做一把的。 不过我要告诉您，既然是财务投资，投资利润率相对较低。而且许多企业的年利润，甚至低于通货膨胀率。 因此，如果这些企业能够上市，就需要有专人盯住市场变化，不断的高抛低吸，以降低成本。” 孙卫国是搞技术的，对这些金融方面的东西，能听懂一半，就已经算他平时在这上面很用心的。 此时听到孙大海的话，孙卫国有些头疼，他皱了皱眉，说道：“这么复杂呀！我听说，国内有可能在两三年内就会开展股票交易，现在培养人才来的及吗？要不先从你那里调几个人过来？” 孙大海苦笑了一下，说道：“从我那里调人来，当然没有问题。现在着手培养新人也是可以的。 不过，您要做好思想准备，任何新兴的股票市场在开始阶段都是不讲理的，老手还真不见得能比新手强到哪里去。” 孙大海的话并没有夸张。 前世沪城的股票市场率先运营时，着实有不少来自香江、新加坡，甚至欧美国家股票市场中的交易好手前来淘金。 虽然其中一部分人赚了大钱，但死的最多最快的，也是他们这样的人。 在股票交易市场开始运行的头几年，各种技术分析对国内股市的用处不大。 孙卫国大致了解了情况，也就不在问了。他知道。黄菲菲来自香江，肯定会对这样的情况做出安排的。万一遇到麻烦，孙大海也不会看着不管。 这些年来，公司有了什么事情，孙卫国就交给黄菲菲去解决。黄菲菲解决不了的，孙卫国就会施展终极大召唤术：“关门，放孙大海！” 所以，他这个甩手掌柜一直当得踏实的很，偶尔他会过问一下公司的情况，也算是尽一尽心。 听完孙大海的介绍，他正准备要走，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又坐了下来。 朱丽花和高屹、胡诚看到后，知道他有事要和孙大海说，所以便准备起身离开。 孙卫国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坐，我就是想起件事，准备多问大海几句，你们正好也来听听，帮我分析一下。” 几个人一听，也都产生了好奇心，于是坐下，等着孙卫国继续说。 “大海，前几天公司发生了件事，不知道你听说没有。首都基地的春光明媚养猪场” 说道这里，孙卫国顿了一下，一脸的厌恶。 对于首都基地被孙大海玩坏的这几个分场名字，孙卫国一直都不喜欢。 只不过当时他认为小孩子爱胡闹，就随他去吧，反正家里搞养猪这个事情不一定能做长久，所以没有表示反对。 谁知道不仅这几个分场发展得非常好，食为天也越做越大，俨然已经成为了国内第一大农业公司。 这时再想改名，已经不是很方便，所以他也只能认了。 一听孙卫国说出“春光明媚养猪场”的名字，孙大海和胡诚就笑了起来。事情发生在刚过新年的时候，高屹那时还在香江，因此她和朱丽花都成了不明真相的群众，等着大家的介绍。 事情也挺有趣的。 春光明媚养猪场的现任会计，叫白佳明，是一个三十出头的老实男人。 白佳明家在远郊的山区，都要到冀省与首都的交界了。他家中经济条件不好，兄弟姐妹好几个，人多地少。所以他在结婚后，就住在了女方家中。 白佳明是初中生，在家时是生产队的会计。结婚后他来到女方家，村里有自己的会计，所以他就只能下地干活挣工分。 食为天成立之后，先后几次组织在乡里招聘。女方家其实就在离养猪场不远的村子里，但不属于西北旺乡，所以只能失之交臂。 随着食为天不断扩张，对人力资源的需求也越来越大。这几年开始，招聘时已经取消许多限制。白佳明重操旧业，通过应聘成了养猪场的会计。 女方家重男轻女，总共五个孩子，前四个都是女儿，老么今年还不到十八岁，自然成了家里的小祖宗。 几个姐姐都是“扶弟魔”，家里那点农活早就被几个姐姐和姐夫包了。幼弟初中毕业后就待在家里，虽然不是混混，但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第908章 小骗子 食为天有帮扶当地农民提高生活水平的传统，这个传统其实就是从首都基地开展起来的。 其中最受农民欢迎的一条，就是种猪场将仔猪出售给农民时，签订回购协议，由养猪场按照协议约定价格进行回购。 这使得养猪农户有了一条可靠的后路，当到了猪容易掉膘的夏季，或需要准备青储饲料的冬季之前，请养猪场进行回购。 这等于农户替养猪场将猪散养了几个月。他们买入仔猪和回购时的价差，就是农户得到的劳务费。 回购来的猪将会在检疫之后进行育肥，达到出栏标准后送去屠宰。 这样半散养半育肥的猪，口感和营养价值都要高于完全育肥的猪。因此这部分猪都会特别标注出来，屠宰分割后主要用于内部食堂的消耗。 白佳明进入春光明媚养猪场工作之后，他的妻弟段东升就开始琢磨，怎么从中获得好处。 段东升不是真正的坏人，也不敢做一些太过分的坏事。他几经考虑，设计了一个挣钱的招数。 他借口找姐夫白佳明，几次进入养猪场，并缠着白佳明，帮他介绍认识了养猪场负责过磅的老赫。 段东升虽然干活懒，但嘴挺勤快。很快就和老赫混熟了，每次来养猪场，都会和老赫抽颗烟，一起聊天打屁。 就这样过了几个月，马上就到夏天了。这是养殖户要求养猪场进行回购的高峰期。段东升便开始他的挣钱行动。 他在养猪场外面，找那些眼生的养殖户，告诉他们自己认识养猪场的过磅员，并向他们许诺，只要付给他每头猪两元钱的好处费，他保证从禁食禁水开始，一直到过磅，中间不会有任何小动作，影响到最后称重。 在按斤数收购活牲畜时，为了防止疫病，以及卖家突击喂食喂水骗重量，一般都不会在当时过磅称重，而是由收购方将牲畜禁食禁水一段时间后，再过磅称重。 这过程中间的小动作和猫腻非常之多，简直数不胜数。虽然其中许多都是人为编造出来的，但在一些不讲究的地方，这种行为还是时常会发生的。 食为天对这方面查得非常严格，而且食为天讧的收入很高，过磅员这样重要的工种尤其如此。没有人愿意为这点蝇头小利而失去这份工作的。 可是，外来的养殖户并不知道食为天的情况。段东升的歪点子还真击中了不少养殖户心中的顾虑。 此时首都的白条猪肉市场零售价已达到每斤45元，活猪的收购价格也水涨船高，达到21元到22元之间。 春光明媚养猪场采用的是协议回购价格，而且回购来的猪大多为百十来斤左右，尚不足以出栏，还需要继续育肥，因此价格略低，为每斤2元。 段东升开出的价格，就是一斤猪肉的钱，很便宜。说实话，一百斤的猪如果称重时差上一斤，都不能算是误差。 他有白佳明的关系，进养猪场很容易。进去后他总是跟老赫在一起说说笑笑。那些养猪户看到后，都认为他真的能在称重时做点章。 那些的养殖户担心称重时被黑，无非是每头猪给出一斤肉的钱，养猪户们大多愿意花上这点钱，图个心里踏实。 他的目标很简单，就是那些远道而来，用架子车、马车或是拖拉机拉来一两头猪的养殖户。 对于那些看着眼熟，或赶着猪走来的那些养殖户，他从来不去拉生意。都是附近的农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穿帮了。 因此，他的生意还挺红火，仅在夏、冬两季前的回购高峰期，他就挣了二百多块钱。 好景不长，段东升的偏门生意，做了不到一年就被戳穿了。 食为天稽查队仔细一研究，发现这个事还真不好定性。严格意义上讲，段东升并不算骗，他只是利用养殖户的想法进行了心理暗示。 而且，当时的段东升还不满十八岁，因此稽查队报请公司审议之后，只是派人与段东升父母进行交涉，并没有报案。 白佳明则是没有逃过去，他被公司公开批评，并扣除了三个月的奖金。老赫也被牵连进去，一个月的奖金没有了。 受到警告的段东升也不敢再乱蹦了，他觉得自己脑子活，想把养猪场门口不远处一间废弃房屋买下来，重新装修后，开间小卖部。 宝贝老疙瘩要做正经生意了，他的父母自然全力支持，掏空了腰包不说，还要几个出嫁的女儿一起凑钱。 要说他们这一大家子人，只有白佳明是领工资的，其余的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粮食蔬菜不缺，要钱可真没有几个。 于是，他妻子和岳母就一起找到白佳明，想让他也帮衬小舅子一把。 白佳明此时正生闷气呢。好端端的却被小舅子牵连了，受到公司批评，被扣了好多钱，而且还把同事老赫得罪了。 白佳明本来还想努力一把，争取获得年度优秀员工呢。结果不用说，一个公开批评，今年他肯定没戏了。 岳母和妻子一起找他，这个钱他怎么也得出了。别看岳母平时比较泼辣，而且宠儿子太过了，但他住在人家家里，有些气也只能忍下了。 马上他又要面对三个月没有奖金，因此他气鼓鼓地把存折给了妻子，反正就有这么多钱，你们看着办吧。 白佳明的收入虽然不低，但他的家庭负担也重。每个月还要补贴他自己父母那边一些钱。因此他在春光明媚养猪场工作了一年多，也就攒下了几百块钱。 这在八十年代未的农村，绝对算是一笔大钱了。不过他的小舅子的计划可是不小，又要买房又要翻建，还要准备进货，因此他们凑出来的钱就显得有些不够了。 白佳明的岳母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自己儿子要买的闲置房，是属于春光明媚养猪场的。 养猪场门前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因此有不少人都想在这里找间房，或租或买，开饭馆或是做小买卖，几乎都不会赔钱。 养猪场的房位置最好，自然是大家关注的重点。不过养猪场并不想卖，但受不了各路神仙拐弯抹角地暗示，所以索性开出了一个高价，爱买不买。 第909章 发展中的远望 白佳明岳母打听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况。于是她又打起了女婿的主意。 她不仅想让女婿找养猪场要个低价，把房子买下来，还想延迟付款，等段东升的生意周转开，再付买房钱。 白佳明当时就气乐了，他只说考虑一下，第二天给妻子留了封信，自己就搬到了养猪场职工宿舍住。 他并没有说要离婚，而是说希望自己能多点加班，好好表现，争取在一年内达到公司福利分房的标准。 等他分到了新房，再接妻子出来重新开始两个人的生活。 白佳明是真生气了。他刚刚因为小舅子被公司公开批评，现在岳母又让他为小舅子找公司要优惠，而且更加得寸进尺。 白佳明不愿意再寄人篱下，因此要努力工作，争取分到公司的新宿舍。 他对妻子并没有意见，虽然她耳根子软，又是“扶弟魔”，但为人老实贤惠，是过日子的好伴侣。 他妻子找了他白佳明几次，白佳明愿意见她，但说死也不肯再回岳丈家去。 他岳母也来劝他，但他不肯见岳母，躲在养猪场不出去。弄得他妻子整天在家哭个不停。 自从段东升的事情发生，养猪场的管理也严格起来，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场区，因此他岳母也没有办法。 最后还是他岳父出面，在养猪场门口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保证不再影响他的工作，保证不再让他为小舅子的事情为难。 这件事最后是皆大欢喜，但整个过程闹得沸沸扬扬的，弄得不少人都知道了。就连不太关心那边情况的孙大海，都被别人当成笑话跟他说了。 孙卫国现在提起这件事，并不是关心这件事的具体情况。以他的身份，这样的小事根本入不了他的眼里去。 这件事引申出了一个问题，让孙卫国关注上了，那就是公司员工经常会遇到亲友的请托，请他们帮忙介绍工作、联系业务，更多的是想借钱做些小买卖。 现在国家对非国有经济的限制已经逐渐放开，人们逐渐也接受了所谓的个体手工业者和个体商贩倒爷儿。 现在，制约人们自主创业的已经不再是政策和思想观念，更多的是因为初始资金不足，导致人们迈不出这第一步。 孙卫国刚刚从孙大海那里听到了关于企业孵化的观点，他便动了心思。 孙氏投资公司闲钱很多，公司又有严格的直系亲属回避制度，使得他们的直系亲属想沾光都非常的难，还不如外人。 因此，孙卫国想为员工提供一份福利，直接对他们的直系亲属进行创业帮扶。 这的确是一种具有帮扶性质的孵化行为。孙大海和朱丽花都明白，其实各大家族为家族后代准备的青年创业基金，就是这个性质。 只是，要想把这种帮扶资金的申请范围从家族扩大到整个企业，工作量就会大大的增加。这需要配备大量的人员，以完成全套的审核、调查、监督和审核等工作。 更为重要的是，企业的员工不同于家族成员，没有血缘和亲情作为一种主观性约束。光是一个诚信问题，就让孙大海觉得难以处理。 创业失败并不可怕，孙氏投资公司财大气粗，根本不怕这点损失。怕的是有人会以此为由骗投资，把这个福利政策搞得乌七八糟的，那就把好事办成坏事了。 孙大海正觉得头疼，朱丽华看出了孙大海的顾虑，便提出一个建议：既然觉得一步到位式的推广不好控制，不如提高准入门槛，先从公司高层或中高层做起，等以后经验丰富了，再慢慢扩大受益群体的范围不迟。 朱丽花到底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精英，处理这样的事情显得驾轻就熟、游刃有余。和她相比，孙大海就像一个草根，实在是差了不止一个段位。 朱丽花的提议非常具有可行性，她和高屹一起动手，直接拿出孙家之前制定的创业基金管理办法做蓝本，再去找几个家族的相关资料进行补漏，很快就做出了一份草案。 草案交给了孙卫国，由他转交黄菲菲做最后修改，孙大海就算完成任务了。 没过多久，张静阿姨让张玉洁来叫孙大海到她家吃饭。吃完饭，她和张叔叔便拉着孙大海去了书房，向他打听起申请创业基金的细节来。 原来，张叔叔在百旺苑的裙楼开了远望电器商店之后，生意红火，发展十分迅速，去年他已经把分店开在了西单。 远望电器商店，在成立伊始是以销售三资企业的家用电器为主要业务，并兼营家电维修服务。 开始时远望电器商店销售的产品种类很少，只有收音机、彩电、电风扇和冰箱这几种。 收录机还是后来才有的，因为国家当时对录音设备的生产和销售，控制的非常严格，需要到公安部门备案，很是繁琐。 这些家电都是来自特区的三资企业，他们在那边建有工厂。 这些电器都是孙大海请人帮张叔叔张元龙联系的，他们的产品在销售时不需要工业票，价格虽然稍高一点，但不受购买限制，非常受消费者欢迎。 一开始，这些企业并不看好中国内市场的购买力，他们的产品主要是出口的。 但孙大海请出帮忙牵线的是郑记印务公司的德拉佩纳，这些企业大多是郑记印务的客户，德拉佩纳既然开口，这点面子他们肯定是要给的。 资金不足？没有关系，请远望的法人和我们签个代销协议就好了，等产品卖出去之后再和公司结算。既然郑记印务出面了，就不需要你们再提供额外的担保了。 订货量少？这倒有些麻烦，因为牵扯到运输配送的问题。不过，如果你们能接受到货时间有二、三天左右的误差，我们可以在为其他客户发货时，捎上你们定的货物。 于是，张元龙的远望电器商店在一没资金，二没人脉的情况下，就这样开始了经营活动。 当然，张元龙拥有最珍贵的人脉关系，那就是孙大海了。 资金更不是问题，只是张元龙不希望什么都靠孙大海帮忙，因此没有接受孙大海借钱给他的提议。 第910章 张元龙和张小中 随着国内商品价格双轨制的松动，一些国内的电器厂商，也开始生产计划外的商品。这就是所谓的议价商品，购买时同样也不需要工业票。 张元龙抓住这个时机，主动跑去联系厂家，开始大力拓展远望的商品种类和范围。 此时的远望，在首都的北部，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虽然店面的面积不大，但人来人往，销售十分火爆。尤其到了节假日，经常出现排队交费，排队提货，排队试机的状况。 李小龙去了东山省之后，帮远望与海尔、海信都搭上了线。很快，海尔的冰、洗，海信的电视，都成了远望的拳头产品，别看这里营业面积不大，而且卖的全是议价商品，但这里的出货量，已经超过了首都绝大多数国营百货商店。 此时的远望，已经积累了一定的资金和名。于是在去年，远望在西单租下了一个店面，开始了自己的扩张之路。 商铺仍然不大，只有一百平方米，全部设计成电器展示厅。库房在商铺后面的胡同里，单雇了两个伙计。这边顾客交费之后，库房发货，他们负责蹬三轮车将货物送过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西单的商铺位置就是这样紧张，大多都归属于各个国企所有，根本不是拿钱就能解决的。 维修服务西单这边也照常开展，不过由于场地面积所限，这里只负责接活儿，每晚用车拉回到百旺苑店去修理。 前两年的时候，张元龙听了孙大海的劝告，他和两个徒弟，以及外甥女张桂花，分批在食为天的驾驶员训练班中学会了开车。 盘下西单的店铺后，张元龙买了辆天津大发出产的箱式小货车，就是后来成为出租车的“面的”，方便了两边的联系。 电器维修是不能丢的，这已经成为远望的服务特色之一了，张元龙很清楚地认识到这一点。 他甚至没有问过孙大海，无师自通地找到他销售的电器厂家，与他们签订了售后维修服务协议。 此时国内的家电厂家，对售后服务这一块并不重视，就连以服务著称的海尔，也不过是正在摸索中前进。 张元龙的提议，对厂家来说，无非是给远望多配上一些易损件，以及一点点维修费用而已，但对自家产品的销售，以及企业的美誉度来说，却是有极大的提升。 张元龙拿着这套方案去联系厂家，得到了所有厂家的认可。 到了海尔则更是夸张。张总带着市场销售、技术支持等部门的骨干，亲自接见了张元龙。 两个本家就家电在销售过程中以及销售后的各种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张元龙一趟走了下来，在各大家电厂商那里刷了一圈脸，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现在，当张静告诉他，孙家有计划向食为天系高管的直系家属提供帮扶基金，支持他们自主创业的时候，张元龙立刻就坐不住了。 远望电器商店的发展遇到了瓶颈，各方面的问题都有，但主要还是资金问题。 作为一家私营企业，远望电器商店根本没有资格申请银行贷款。这里又是首都，金融监管十分严格，不像江浙与粤省那样民间借贷之风盛行。 因此，当张元龙听说孙家的意图后，第一反应就是要争取到这样的扶持。他们与孙家也有多年的交情了，对孙家的为人处世非常了解。 对于孙家向员工提供的这项福利，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完全相信了。 至于他们找来孙大海，其实也有跟他解释的意思在内。 孙大海几次要给他们提供资金帮助，无论是借贷还是入股的形式都可以，但张元龙一直觉得太麻烦他了，不好意思要。 如今张元龙想从孙家申请帮扶资金，怎么也要给孙大海一个交代。否则要是让孙大海产生了误会，那可就不好了。 十几岁的身体里装着一颗四十多岁灵魂的孙大海，可没有他们想得那么玻璃心。 张元龙的想法，孙大海心知肚明。这样的心态许多人都有，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欠下太多的人情。 他们想申请帮扶资金，那当然没有问题。以张静在食为天的地位，以及远望电器商店的发展前景，孙大海相信，即使他们直接去申请，也十有八九会通过的。 既然他们找到孙大海，那孙大海也肯定会帮他们参谋的。 只是孙大海感到有些奇怪，远望刚开设了西单分店不到一年，现在需要申请大笔资金做什么？难道还要开分店吗？ 张元龙果然是来交心的，没等孙大海开口询问，他就主动告诉了孙大海，他申请资金的用途。 远望西单分店的隔壁，有一间只有十平方米的门脸儿房。当时张元龙还想一起租下，结果因房主开价过高，所以没有成交。 西单分店本身就是门脸儿房，与其花大价钱额外租下这十平方米的门脸儿房，还不如花同样的价钱，从分店后面租二十、三十平方米的非门脸儿房实用。 去年年底，这间商铺被别人租下，并开始简单装修，准备今年年初开业。 此时的远望西单分店已经站稳了脚跟，生意稳中有升。张元龙有空时就会在周边逛逛，和其他店主聊聊天。 这间小店的老板比张元龙小了几岁，也是他的本家，名叫张小中。 他是首都人，老三届的高中生毕业生。他与孙卫红、曹月一样，家里有点小关系，就在首都郊区的农村下了乡。 进入八十年代后，他开始创业，成立了“张记电器加工铺”，以制作和销售音响放大器及其相关电子元器件为主营业务。 经过几年的发展，他积攒下了一些钱，现在来到西单开店，就是准备要做大做强了。 两人的店面紧挨着，一个卖家用电器，一个卖音响的元器件，互不影响。 两人从“小中音响店”开始装修时结识，关系处得越来越好。 他们经常互相交流经营之道，对彼此的情况也了解了很多，同时都深谙只靠自己单打独斗创业时的艰辛。 此时的张元龙，有了和张小中联合办企业的想法。 第911章 两套承诺方案 与主营家电销售的远望不同，小中音响是产销一体的企业，目前的产品都是张小中带着几个徒弟自己动手生产、调试和包装，家庭作坊的性质非常明显。 张元龙和张静这几年也算是眼界大开，他们都知道这种生产模式不仅产量低、品质控制难以把握。 更大的问题是，这种生产模式的生产成本居高不下，生产效率也很难得到提升。 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很容易，无非是建厂，引用生产线模式。 然而，这样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建厂资金从哪里来？ 这笔钱并不是个小数目，购地、建厂、定制或引进生产线及各种配套的生产设备、员工培训、备料等等。此外，还必须准备出一定数量的流动资金。 按照目前的金融政策，私营企业的融资渠道几乎为零。仅凭自身积累的话，恐怕他们这一代人都等不到那一天了。 张元龙的远望已经进入了正常的发展阶段，如果没有其它因素的影响，那么远望将一变二，二变四，逐渐壮大起来。 限制远望以更快速度发展的因素有很多，就其重要性而言，资金因素还要落后于人力资源的培养和贮备。 张元龙并不是不懂，他现在希望申请到帮扶资金，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准备与小中音响合并。 这笔钱就是为将来建立电子厂而准备的，这同时也是让张小中很难拒绝合并诱惑的一个重要条件。 孙大海听明白了，他不禁为张元龙敏锐的商业判断力击节叫好。孙大海又不傻，他并不是看不出远望电器的发展趋势，活脱脱就是国美或苏宁的雏形。 然而，小富勤奋出，大富天成就。 别人走得通畅的发展道路，换个人也许是死路一条。 孙大海是重生者，知道未来不少人和企业的发家之路。但他知道，每个成功背后，都会有无数的偶然和必然。 绝不是有人拿出一本比尔盖茨的未来时速类似于自传，就成建造出一个微软帝国来的。 因此，张元龙和他的远望电器的发展过程中，孙大海只是提供了一些辅助。 虽然这些辅助工作对于远望电器初期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比如为远望介绍厂家，比如在初期免费提供经营场所等等。 这些事情看似重要，但其实只是在加快远望的发展速度，为远望提供足够的推动力。 至于张元龙对于远望的发展方向和远期规划，还需要他自己把握。孙大海是不会试图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影响他的。 现在张元龙希望得到资金来完成他的合并计划，孙大海也认可了这一方案，当然会尽量帮助他实现。 经过一周时间的调查和协商，孙大海帮张元龙制定了一个分步进行的计划。 首先，孙大海向张元龙提供一百万元人民币的五年期借款。孙大海提出免息，但张元龙非要按照五年期贷款利率支付利息，最终各退一步，按照五年期存款利率计息。 这笔钱是非常必要的。不仅可以保证张元龙在企业合并后的话语权，同时也为合并后的企业申请帮扶资金提供了保障。 其次，张元龙可以开始与张小中就企业合并问题进行磋商了。 用“磋商”而非“谈判”，是因为他们两个企业都还不太正规。两老板坐在饭桌上，吃吃喝喝的同时，就能把事情谈妥了。 所以，在这里就不玷污“谈判”这个词了。 这两位可能之前就谈过关于合并的事情，因此非常顺利就达成了共识。 张元龙想得还是有些简单了，他以为仅凭投资建厂这个条件，就能让张小中答应合并。没想到人家却有些顾虑。 说是合并，必然会有主有次。国内现在不讲究无形资产，张元龙在得到孙大海的借款后，随即注入到远望。 在两人谈论合并的时候，两家企业相比较，远望的资产规模明显占优。 因此，张小中有些担心，合并后自己会失去话语权。仅凭建厂这个条件，并不足以让他下决心冒险。 张元龙见状，迅速将第二套游说方案拿了出来。 这套方案是孙大海帮他整理出来的，看起来比较虚，看起来不如张元龙许诺的建厂那样直接。所以张元龙在开始时没有把这套方案拿出来。 这套方案有三条：第一，在合并成立新公司后，张元龙将负责联系投资公司向新公司注资，提供扶持性资金支持。 第二，在合并成立新公司之后，张元龙将负责与妆点生活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妆点生活在为客户提供装修装饰方案时，将优先选用新公司的音响设备，并推荐新公司的音响工程队完成设计和施工。 小中音响承接音响设计安装工程，并刚刚成立了一个设计施工小组，这是张小中计划在今年重点发展的项目。 第三，在合并成立新公司之后，张元龙将负责向合作厂商推荐张小中团队设计生产的音响设备。 孙大海归纳整理出来的这三条保证，都设置了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在合并完成之后才开始。 并且这些条件都不具备限制性和强制性，也就是说，张元龙到时候想怎么解释都可以。甚至如果他脸皮厚，完全可以用“条件尚未成熟”来扯皮。 没想到，这些在张元龙眼里有些虚头巴脑的承诺，却是让张小中的眼睛彻底亮了起来。他在追问了许多细节之后，便同意了合并的提议。 张元龙顿时风中凌乱了。 他觉得自己诚意满满地建厂保证他承诺将在多长时间之内，投资多少钱建厂，并将建厂事宜交由张小中全权负责。，居然还不如孙大海随口总结出来的一些承诺。 这些承诺在张元龙看来，根本不用单独提出来。如果两家企业完成合并，这些都是他今后一定要去争取的。 这些资源其实都明摆着，哪怕换成张静都能想得到，只不过现在的张小中并不清楚而已。 他没想到孙大海会把这些拿出来当成条件。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张小中居然就真的认可了这些承诺，而不是自己做出的建厂保证。 第912章 新的远望电器 张元龙不明白，孙大海提出的承诺其实并不简单。 第一条是在显示己方能够找来资金的能力。 远望基本属于销售型企业。在营业初期，货源几乎都是通过硬关系，以无担保的代销形式得到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远望的资金量不断滚雪球般的增加，名声和出货量也越来越大。因此，张元龙并没有感到太大的资金压力。 小中音响前身是张记电器加工铺是以生产为主导的企业，兼顾销售。张小中的资金，大多都积压在生产设备和各种备料上。 永远缺钱，是张小中，也是几乎所有白手起家生产者的共同感受。 一旦有了闲钱，他们就会陷入到是更新旧设备、购置新设备，还是额外购入一些生产原料的艰难选择中。 私营企业几乎得不到银行贷款，这是国家金融政策造成的，张小中也十分清楚。因此，找钱能力在他看来，要比其他能力更重要许多。 第二条，则是摆明车马地告诉张小中，业务渠道就在我手里，你愿意来，这些业务都是你的，成不成需要你去谈，但机会是不会缺的。 第三条，则是未来的方向。作为生产者，谁愿意整天给别人做配套，而不是做出自己的品牌？ 张小中目前以做音响放大器为主，远望的客户中，有不少都对此有需要。张小中如果以后把产品做起来，相信以其性价比的优势，会让许多客户在宣传和推广家庭影院时，会将其作为选配的产品之一。 这一套组合拳打出，张小中立刻就跪了。 八十年代敢于自主创业的人，都有一股冒险精神。而且这个时代的人比较重视配合，并不过多地强调自我。因此，集体创业对他们是很正常的选择。 两个老板达成共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孙大海帮他们找于凯浩要了套空壳投资公司的资料，并请他帮忙在香江处理各项事务。张静也陆续请了几天假，帮他们在首都跑各种手续。 两个月后，远望电器公司吸收合并完成，并更改了注册信息，新远望已经成为香江远望投资公司的全资子公司。 随即，孙氏投资公司对香江香江远望公司进行注资，二百万港币的五年期借款债转股，以及二百万港币的投资。 其中，借款就是张静向孙氏投资公司申请的帮扶资金。 按照规定，每人申请的帮扶资金不得超过一百万人民币，约合两百万港币，最长时限也不得超过五年。 负责审批终审的黄菲菲比较看好这个项目，不仅把帮扶资金的条件用足，同时还以孙氏投资公司的名义，额外投资了二百万港币。 帮扶资金纯属帮扶性质，没有盈利要求。申请成功并签署协议后，孙氏投资公司将以借款形式，将资金汇入到申请账户中，并有权监督资金的使用情况。 帮扶资金按照同期银行存款计息。孙氏投资公司并不在乎这点利息收入，但要通过这种方式，给帮扶企业一点压力。 至于说债转股，只是为了降低帮扶资金受到损失的一个附加条件。当被帮扶企业到期无力归还全部帮扶资金本息时，孙氏投资公司有权将本息按照时价转为投资，介入企业的经营中。 香江远望投资公司总股本为一千万港币，股份结构如下：张元龙占股30为第一大股东，张小中占股25，孙氏投资公司占股20，其余25的股份，分别由张元龙和张小中两人的家属与公司骨干持有。 孙大海认识的人中，张静、张国政和张玉洁每人5，胖婶、张元龙的两个徒弟，以及他的外甥女张桂花每人持股125。 余下10的股份为张小中的家人和工作伙伴分享，这里就不赘述了。 全部手续在四月份都已经完成，包括股东信息的注册，于凯浩办这样的业务早已经轻车熟路，来回飞了两趟，就全部搞定了。 因此，新鲜出炉的小富婆张玉洁有些飘了，非要叫嚣着请大家大吃一顿。 正好五一节孙大海要请大家看电影，于是他们就约好在看完电影后到义利快餐厅吃大款了。 要说起来，即使没有这5的股份，张玉洁也是小圈子的富婆。张静作为黄菲菲的大管家，她一个人的收入养活全家都绰绰有余。 更何况她持有的兰思丽服装服饰公司已经借壳在香江上市，不算每年的高额分红，单是这些股票，就价值不菲。 张元龙的远望也在每天创造着效益，张玉洁在英才上学，几乎没有费用。就连跑到香江上大学的张国政，也有生活补贴，不需要家里再提供生活费用。 张国政是与架设未来签订的委培协议。架设未来每月会给他一笔生活补贴，用于支付他上学期间的各种其它费用。毕业之后，他将直接进入架设未来工作。 他的妈妈张静是食为天高层，根据回避条款，他不能进入食为天工作，同时也不能占用食为天的委培名额。 不过，有孙大海在，这些都不是问题。其实不仅是他，包括李亮他们几个，都不方便用食为天的委培名额。 由于历史原因，食为天中许多人都没有上过大学。对于工作后还能有上学的机会，大家都异常重视。 为了避免麻烦，孙大海来者不拒，把这些关系户全都划拉到自己的盘子里。 于是，张国政、李亮、李飞、梁莹莹等人和高屹一样，上大学前就已经是架设未来系的人了。 这几年，张玉洁家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兜里的零花钱也越来越多。 张元龙和张静工作都很忙，而且两人都是工作细致生活马虎的人。因此除了每月的份例，张玉洁时不时就能收到一两份额外的零花钱，小姑娘富裕的很。 因此，以张玉洁没心没肺的性子，请客才是常态。遇到需要花钱的时候，她比孙大海冲得都要靠前。 除了开始时点的一大桌子菜品和饮料之外，他们越聊越开心，后来又加点了两次东西。 一顿饭六个人总共花掉二百多块，看着负责付款的张玉洁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周围的顾客都暗自咋舌。 第913章 二小作妖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到了六月，孙大海送走了家里的老佛爷姜秀萍。 姜秀萍率先启程前往香江，检查装修效果，并做拾遗补缺的同时，也是在为孙大海打前站。 孙大海在石澳的房子还在修建中，距离入住最少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倒是太平山的房子十月份就能住了，因此他会现在这里过度几个月。 太平山三套相邻的别墅会同时交付使用，孙、曹、刘三家也将再次做回邻居。孙大海虽然没有切身体会，但他觉得，如果爷爷孙承在天有灵的话，也一定会满意孙儿做出的这个选择。 姜秀萍是乘坐的自家飞机走了。孙大海跑到机场送的她，虽然姜秀萍并没说什么，但孙大海觉出她也是十分开心。 高屹居然跟着飞机一起来了，真是“惊喜”，孙大海事先都不知道。但好像姜秀萍提前知道，她看到高屹后没有一点惊讶的神色，反而兴致勃勃地要高屹带她参观飞机。 这是“未来号”第一次飞国内航线，申请航线和落地的手续总共办了一个月。 据说，因为去年某人的抱怨，上级领导要求民航局简化工作流程。所以现在的审批手续中，已经被简化掉了许多不太重要的环节，比原先至少节省了一半的时间，这已经是前所未有的高效率了。 不过，孙大海对此却不以为然。 三十天呀，以一个正常人每天骑自行车一百公里来计算，这么长的审批时间，都够他骑着自行车到达香江了，如果他不怕屁股疼的话。 虽然受到特殊照顾，孙大海在机场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监督，进入到了停机坪，但他却不能踏上舷梯，进入自家的飞机中去。 好在有高屹陪同，姜秀萍虽然是第一次乘坐私人飞机，也不会有什么不适应。 此时的高屹，跟大家族中的当家媳妇似的，只是站在舷梯上和孙大海说了几句话，就扶着姜秀萍登上了飞机。她没有办理入关手续，是不能下舷梯的。 由于是乘坐私人飞机，因此姜秀萍准备了好多东西，装了足有十几箱，要分别带给曹大厨家和刘涵雯。 机场的货运人员忙活了好一会儿，才算把这么多的行李都搬入飞机的行李舱。随即舷梯车开走，飞机也关上了舱门。 舷窗里出现了姜秀萍和高屹的脸庞，两人参观完飞机，现在要和孙大海告别了。不过他们几个都是经常飞来飞去的，离别之情好像淡的很。 不一会，飞机接到塔台的命令，缓缓向远处的跑道行驶。孙大海向她们挥手作别。 很快，飞机经过一段助跑后腾空而起，在空中盘旋半周后，一边继续爬升，一边飞离了首都机场。 孙大海也上车回家去了。再过几天，他就将参加初三的毕业考试。他的学生时代，很快就要结束了。 高智慧今年读高一，她对孙大海暗示了几次，想在明年，她高二结束后，就去香江读预科。 这些事情孙大海可做不了主，钱不是问题，但最少也得高红旗夫妇同意了才成。 估计高屹也被她骚扰得不轻，在电话里，高屹告诉孙大海，高智慧的学习成绩比她强，考大学还是比较有把握的。因此她不敢告诉她的父母。 委培生在大家的眼里，到底比统考的大学生要差上一截，即使是香江的中大，也是一样的。 孙大海表示自己管不了，人家大人不开口，谁敢带她走呀。 高智慧这边还没有摆平，二小又开始作妖了。姜秀萍前脚走，二小后脚就跟李翠凤说，准备等小学毕业后，就去香江到哥哥和奶奶身边，在那边读中学。 气得李翠凤狠狠地数落了孙大海一顿。大的不起好作用，难怪小的也要跟着胡闹呢！ 二小是1978年出生的，比孙大海小五岁，他们小学毕业是在两年后的1991年。 他俩想跟哥哥一起走的事，早就跟孙大海说了。孙大海同样不敢表态，因为他不知道家人会是什么态度。 平时孙卫国和李翠凤工作都很忙，经常加班和出差，所以管孩子的任务基本是姜秀萍来承担，孙大海是受管者的同时，也在协助奶奶管二小。 现在奶奶走了，孙大海不久后也要走，二小可是坐不住了。 两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好几天，最终选在姜秀萍离开后，立刻跟李翠凤摊牌。 李翠凤心里这个愁呀，就别提了。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孙卫国下班回家，就跟他念叨起这件事来。 孙卫国倒是挺开通的，他想想，居然同意让二小毕业后转去香江读书。 他的理由也很简单，二小课余时间基本都是跟着孙大海和姜秀萍的，早已经习惯跟他们在一起了。 英才学校对英语抓得很紧，还有不少来自香江的教师，在用他们的方式教学。二小如果去香江学习，适应起来应该不会太困难。 还有一点，孙为民很快就要正式调任到羊城军区了。为他安排的新工作基本已经定下来，驻地距离罗湖关口不远。 孙大河放假随时都可以去找爸爸妈妈。不像之前，每年见到父母一次，他就能开心大半年。 即使二小走了，孙卫国和李翠凤也不会轻松。韩慧和方玉晴现在都在英才的托儿所，每到节假日他们要接两个孩子回家住。 曹月倒是大撒把，她和方林也经常要出差，所以她做主，把照顾孩子的事情全权委托给了孙家。 她把西皇城根十八号她的保留房间重新布置了一下，变成一间母婴房。 节假日她在首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陪孩子一起住。不在的时候就只能扔给姜秀萍了现在是李翠凤。 方林娶了她也算是倒了霉，想见自己的孩子还要来孙家才成，他要想留下来陪妻子和女儿，就只能住在家里的客房了。 还好现在食为天有了宿舍楼，原来常住这里的人都搬走了。不然即便他想要住客房，都得和别人商量着来。 享受这个“待遇”的不仅是方林，方大同想看外孙女，也一样只能这么办。 搞得老爷子时不时地碎碎念，为了自己的孙女，难不成这岁数了还要找个老伴儿吗？ 第914章 杜拜访华团 姜秀萍离开首都半个月后，孙大海完成了他学生时代的最后一次考试。 初中的毕业考试经过改革，将各校自己举行的毕业考试和全市统一举行的升学考试合二为一，也就是中考。 中考的时间在六月下旬，然后就是一段假期，同学们在家等待中考成绩的公布，同时为高考让路。 直到高考结束后，学生们才会在七月中旬返校，等待学校公布下一阶段学校高中、职高和中专，的录取情况，或就此走向社会，顺便还要办理毕业的各项事宜。 相比面对考试每分必争的初三学生来说，孙大海的中考实在太轻松了。 甚至他在英才中学的同学们，虽然都能够顺利升上本校的高中部，但也要担心因为自己的中考成绩排在后面，而被学校强制安排在假期里补课。 谁不愿意当个快乐的暑假党呢？ 孙大海并不需要得到多高的分数，只要每门得分60分以上他就可以顺利毕业。 以孙大海的成绩，只想顺利毕业当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闭着一只眼参加考试都没有问题。 但到底是顺便糊弄一下过关就好，还是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来争取考个高分装逼之小成，孙大海一直举棋不定。 最终没他等他做出决定，现实就帮他做出了选择：他的合作伙伴，正在美利坚上大学的曼尼埃尔，临时被抽调到杜拜二王子率领的访华团，于六月中旬到华夏进行私人性质的友好访问。 孙大海是在六月初接到外交部门正式通知的，那时姜秀萍还没有走。 原因是迪拜访华团临时将孙大海的名字也加入到了来华后的访问名单中。 外交部门正式通知他，这段时间不得离开首都，不要安排其它重要事项，随时等候组织上通知，一切以外事活动为主。 并要他参加外交部门专为几名收到杜拜方面点名邀请的人士开设的外交礼仪、外事纪律及外语突击培训班，为期一周，全日制封闭学习，不得缺席。 这下好了，孙大海也不用想着用中考成绩装逼了。即使他中考考出满分，也远不如他受邀参加如此重要的外事活动逼格更高。 孙大海当时就懵逼了，好在曼尼埃尔当天晚上就打来电话进行了解释。 曼尼埃尔放弃了王位继承权，在杜拜王室反而更受重用了。 杜拜有个传统，有继承权的王室子弟们，都会在政府中挂个虚职。而实职却是由那些没有继承权的王室成员来担任。 这样既可以观察继承者们的性格和能力，同时也不会让他们的错误决定真正影响到国事的运行。 曼尼埃尔同样如此。他放弃了继承权，虽然还在美利坚读书，但王室已经在考虑，未来给他安排到什么位置，用以补偿他主动放弃继承权的行为。 至于之前特批给他了几块王室专用场所，被他用来经营九号火锅店，这在王室看来，根本不算什么事。 既然土地永远被掌握在王室手中，与其空着还不如让自家的成员利用上，做生意总比养出一帮只会花钱享受的纨绔强。 今年的十一月，是杜拜和华夏建交五周年的日子。此时二王子率团前来华夏，名义上是私人访问，其实是为半年后杜拜国王访华之旅打前站。 杜拜的二王子阿卜杜拉是曼尼埃尔的堂兄，现在已经四十多岁了。他几乎等于迪拜事实上的王储，但王室并没有对外公开宣布。 阿卜杜拉要来访华，在访问团标准成员配置之外，自然要带上一些熟悉华夏事务的人陪同前往。 于是远在美利坚的曼尼埃尔就被加入到访华团名单中，甚至曼尼埃尔自己还不知道呢。 据说，这个提议是阿卜杜拉王子亲自提出的，他是杜拜九号火锅旗舰店的常客，得知访华团要增加相应人手时，第一时间就点了曼尼埃尔的名字。 历史上在发生的某个事件，在孙大海的提示下，并没有发生。在几所大学中相继出现一定的苗头，但很快就被有准备的学校领导和某些特殊部门联手控制住了，几乎没有在社会上泛起任何水花。 相反，特殊部门来顺藤摸瓜，将煽动、策划并提供资金支持的某些西方基金会，以及被他们拉下水的某些个人暴露出来，他们自然都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那些被拉下水的国人，将会受到法律的严惩。而那几家别有用心的西方基金会，和一些拥有外籍身份的个人，也被驱逐出境。 虽然西方一些社会团体因此叫嚣着制裁华夏，但比起历史上的情况来说，对华夏几乎没有实质上的伤害。 但这些苍蝇在旁边嗡嗡乱叫，多少会影响国家的声誉。 恰逢此时，阿卜杜拉率团访华，虽然是私人名义，但受到了外交部门和国内相关部门的高度重视。 细心的工作人员很快就发现，对方提交的访问名单中，混进去了一个奇怪的名字SeaSun中名：孙大海，九号火锅店创始人。 由于孙大海坚持猥琐发育，虽然越来越隐藏不住了，但至少在公开层面上，他的名声并不彰显。 外交部门虽然也有人他有过交集，但由于他不经常在海外呆着，因此部里除了香江、澳县特别办公室和亚欧司俄国之外，别人还真没有和他打过交道。 但是，外交部门那可是人静扎堆的地方。别的不说，博闻强识是他们的基本素质，倒背英雄谱是他们的必修功课。 那些或长或短的名字和绰号，大大小小的企业和团体，半真半假的传闻和轶事，在他们手中，却可以不假思索地信手拈来。 这不，看到孙大海的名字，办事人员只是觉得有些眼熟，但九号火锅店却是大名鼎鼎。以部委人员的收入，几乎所有的人都去品尝过。于是工作人员便四下里打听，这位创始人的信息。 外事部门的信息共享做得非常好，很快，办事人员就打听到清楚了。信息汇总后往上提交，于是上级领导们这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小妖孽又冒出来了。 第915章 去他的培训班 孙大海这边接到的通知电话，是人家在走正常程序，背后还有一整套的政审等工作要做呢。虽然孙大海和他的家庭政审肯定能通过，但还是要过一遍的，外交无小事嘛！ 孙大海根本不去理会，自顾自地送走了姜秀萍。结果第二天一早，部里中东司的几位同志就找上门来了。 这些日子孙大海要帮姜秀萍打包，安排和整理带到香江的各种物品，所以一直没有住校。 姜秀萍昨天走了，但孙大海也懒得再去学校了。反正要是有什么事情，林老师和同学们都会告诉他的，他不去学校，对大家都好。 临近中考，别人都在抓紧时间复习功课，他要是在学校里优哉游哉地一通乱逛，不是会影zhao响ren军yan心fan嘛！ 客人敲门时孙大海正和爸爸妈妈一起吃早饭。 昨天二小放学后跑回家，要商量他俩去香江上学的事。今天一大早，二小在洗漱之后就被那日松开车送去上学了，早饭要在学校里吃。 那日松还没有回来，孙大海的两个助理，高屹和胡诚又都不在身边，所以他放下筷子去开门接待客人。 来的三个人都是西装革履的，其中一个女士穿的也是西服套裙，这大热天的，真为难他们了。 好在孙大海很怕热，他把家里所有房间都安装上了空调，夏天他走到哪里，空调就开到哪里。 反正他的院里有独立的380伏专线，找人安装好了变电器和配电箱。大门一关，小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来访的几位客人也是乘轿车来的，身上的汗还没有冒出来，就进了带空调的房间。 不过孙大海很纳闷，他们难道事先连夏天只要自己在家，空调就不间断的事，也都调查清楚了？ 来人的态度和说活都很客气，主动向孙卫国和李翠凤打了招呼，并将自己的来意和盘托出。 不客气也不成呀，人家孙大海现在连户口都迁到香江去了，根本就不归他们管了。 至于孙卫国和李翠凤，虽然不是外交们系统的人，但也是国家的正式干部。 论级别比他们的直接领导都要高，他们倒是想不客气呢，人家要是较上真儿，他们的领导都无法护得住他们。 这几个人是来给孙大海发书面通知，要他参加那个培训班的，并对他介绍参加此类外事活动的规定和制度。 这并不是在为难孙大海，外事活动中，真有这样的规定。 孙大海才不鸟他们呢。他借口自己是学生，要参加一周后的中考，才没空去参加什么见鬼的培训呢。 来的时候，这几位同志其实也很坐蜡。纪律部门将培训通知发到相关科室，要他们切实落实到位，然后就不管了。 经办人看了之后才发现，怎么把孙大海的名字也加进去了？ 孙大海关系广，实力强，可脾气却是不好，能成事的同时也能坏事。这评价是从亚欧司那边传出来的，香江澳县特别办的人也默认了。 孙大海现在正在做什么，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他要参加中考，任何人也不能说他有错。一个十六岁的初三学生，参加什么外事活动，才真是不务正业呢。 至于说用国家大事、公民责任之类的大帽子压他，更是无稽之谈。 不说他的后台有多硬，单说他现在是拥有永久居住证的香江居民，就让这些国家公职人员束手无策了。 听到是这样的事情，孙卫国和李翠凤对视一眼，决定还是上班去吧。这点小事不需要他们参与，孙大海能处理好的。 孙大海当然不会参加这个什么培训班，这不是磕碜人吗？ 再说，孙大海前世参加这样的培训好多次了，一板一眼的象群老古董，但在外事场合上几乎没有任何用处，反而让双方都觉得很累。 因此，这次孙大海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参加培训了，甚至说出大不了自己提前躲到香江去，不在国内见他们还不成？ 中东司的几个人感到心很累。 这种不在体制内的棒槌真的是控制不了。人家有钱有实力，你说的话人家爱搭不理的，你还不能拿他怎么样。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种培训的实际效果也就是那么回事。 对那些身在体制内，没有接触过这方面事务的官员比较有用，防止他们行事不当，有失国体。 但对于普通老百姓，或是商人，就没有太多用处了。前者是用不着，本色表演未尝不是好事。后者是不需要，他们对这些事情懂得不比搞培训的人少。 中东司的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继续绞尽脑汁想理由，试图说服孙大海。 培训通知名单是纪律部门直接下发的，上面还有几个部门领导的签字。因此，他们这些当小兵的只能是执行。 孙大海也很头疼。人家态度一直很端正，只是努力劝说他参加培训班。让他发脾气不是，不发脾气也不是。 这是的孙大海，真是怀念高屹和胡诚在身边的日子。遇到这样的事，都不用经过他，那两人就可以处理好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将双方都解脱了出来。 曼尼埃尔在电话里兴奋的说，他刚抢了到飞往首都的机票。 首都时间的后天，他就能以访华团先遣成员的身份，到达首都。他请求孙大海来接待他，并点名要去首都的九号火锅店用餐。 曼尼埃尔先期到达，孙大海也就不用考虑上培训班的事情了。对方既然都明确提出希望他接待了，他肯定要出面的。 中东司的几个人更是松了一口大气，有了这样一个合理而充分的说法，相信他们回去后也能跟领导交差了。 孙大海这时候也不用考虑是否在中考时装逼了。他是重生者，记忆力比前世提升了许多，但绝不代表能进化成学神。 就他整天那忙乎劲儿，这几年连一半心思都没有放在学习上。即使他提前一两个月全力备考，顶多也就是年级前五的水平。 他想拿年级第一都很难，更何况要想装逼，最少也要拿到全市的状元，甚至是满分通关呢。 第916章 “壕”无人性 曼尼埃尔一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首都机场。在他的要求下，杜拜使馆的工作人员开了几辆不起眼的小车，将他们送到了预定好的酒店首都香格里拉饭店。 过几天阿卜杜拉王子率团抵达时，将会下榻到钓鱼台国宾馆。 几个带有不同任务的先遣队员，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住在外面的酒店中。 国宾馆的综合条件虽然是最好的，但却不自在。杜拜王室又有钱，所以大家都在外面飘着。等正主来了之后，再进国宾馆里面住也不迟。 孙大海的嘉颐国际首都宾馆还没有开业，所以就介绍曼尼埃尔到香格里拉入住了。这里是首都西部目前最高档的酒店。 原先食为天定点的友谊宾馆，面对扎堆涌现出来的豪华酒店，短短几年就已经显得有些落伍了，不禁有些令人唏嘘。 曼尼埃尔办好入住手续后，先去了杜拜使馆。使馆将为他接风，并安排一些工作任务给他。谁让他没有回国，而是从芝加哥大学直接飞到首都来的呢。 孙大海是第二天一早到饭店见到曼尼埃尔的，他还在倒时差中，满脸都是缺觉的样子。 孙大海知道，这种状态越让他睡觉，就越难熬，所以就拉着他出门玩。 曼尼埃尔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排场不小，身边不仅有他的商务主管德贾明哈，还有一名助理、两名年经的女秘书，以及两名保镖。 德贾明哈也算是孙大海的老熟人了，两人拥抱后聊了几句，便准备出发。 出来后孙大海才发现，他真小看曼尼埃尔的“壕“性了。随着他们往外走，酒店大厅里又走出几个人，也加入到了他们的行列中。 这是使馆昨天特意安排给曼尼埃尔的人手，司机、保镖，以及使馆派给他的专职联络员各一人。 此外，使馆居然还给他配有两名翻译，华人和杜拜人各有一名。 孙大海听到后都有些风中凌乱了。这他么到底是不相信翻译的专业能力，还是钱多得没有地方花了？ 由此可见，曼尼埃尔身上的“壕“性，真可谓是杜拜的优良传统。 只不过，在国内，尤其是在首都，有必要带着三个保镖出门吗？你丫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又没有了继承权，放眼首都，除了我和你们使馆的人，还能有几个人认识你是谁呢？ 孙大海把自己的疑问一说，曼尼埃尔却是不以为然。在他的眼里，身边随从多代表着气派足，这才是有钱人的象征。 至于说保镖人数，曼尼埃尔有些不好意思。现在他没有了继承权，所以现在只有这几个保镖了。否则他到了国外，身边或明或暗，最少也要跟着七八个人。 孙大海看了看自己，孤零零地就一个人，那日松准备开车，也没跟在自己身边。这在曼尼埃尔这样的土豪眼里，是不是还不如他的管家呢。 上次他们一起到香江时孙大海就注意到，在他的管家路德曼身边，也随时跟着三四个随从呢。 一大群人，不，是曼尼埃尔一群人和孤单的孙大海一起走到饭店大厅门口，那日松驾驶着劳斯莱斯银灵，正等候在那里。 这部车是配给姜秀萍的，不过她嫌这台车太扎眼了，平时只用于接待贵宾，自己总是让她的司机大胖开着以前的那部老款沃尔沃出门。 同样的银灵，孙大海一共定了三部。那是在1986年初，孙大海还托了不少关系想快点拿到手 结果这三部车直到1987年底才到货，这时新版本的银灵都已经问世了。气的孙大海直骂街，就这工作效率，真是白瞎了自身偌大的名头。 难怪前世卖给谁接手都玩不转呢。 这三部车，除了给姜秀萍的之外，还有黄老的一部。 最后一部银灵，孙大海借用族长孙卫国的名义，送给了黄菲菲，以感谢她这些年来的辛苦操劳。 只不过这三部车中，只有黄菲菲那部是她在日常使用着，黄老的那部也成了公司的礼宾车，这些老人真是没法说。 今天要来接曼尼埃尔这个打土豪，所以孙大海才让那日松从公司将银灵开出来，谁想到他带的随从居然有这么多。 好在随从们有他们自己的车，两部奔驰，还有一部十一座的豪华面包车，都挂得是普通黑牌，应该是使馆从哪家驻华企业中调用来的。 银灵里坐的只有孙大海和曼尼埃尔，那日松开车，联络员坐在副驾驶席，其他人分别乘坐另外几部车。 使馆给曼尼埃尔配的司机就是首都人，他找到那日松问一会去哪里，那日松回答说：“新街口的西安饭庄。” 那司机看起来很熟悉这一片的道路，他回答道：“成，我来开道，你们跟着我走就成了。记着打开双闪。” 他驾驶一部奔驰率先而行，那日松的银灵紧随其后。另一部奔驰和面包车跟在后面，一个超豪华车队就组成了。 1989年，行驶在首都道路上的汽车多了起来，但真正的豪车还是凤毛麟角，更不要说银灵这种档次的车。 刚刚在酒店门口准备接人的时候，门童就主动帮忙分流，使得门廊处只有他们这几部黑牌车孙大海在首都这边的车也全是黑牌车，外资企业嘛。等候。 车队这一路驶过许多路口，就连执勤的交警看到了，也会侧目而视。这要是再早上四五年，估计交警们会敬礼的。 老西安饭庄距离孙大海家不远，这是一家解放后才开业的西北风味餐馆。 这里集合了三大西北老字号“老孙家”、“同盛祥”和“厚德福”的清兵强将，最早叫“西安食堂”，后来才改名叫“西安饭庄”的。 这里最出名的就是牛羊肉泡馍，还有不少清真传统菜肴，大厨做的也很地道。 曹大厨走之前就喜欢拉着孙大海来这里吃泡馍。爷俩一边掰着馍一边聊天，然后要一份羊肉泡馍和一份牛肉泡馍。 等泡馍上桌之后，再找服务员要来两只空碗，分别从两碗泡馍中分一半到空碗中，每人面前两个半碗组成的牛羊双拼泡馍，就此新鲜出炉了。 第917章 曼尼埃尔的任务 孙大海带曼尼埃尔来这里，就是来吃羊肉泡馍的。这里是纯正的清真饭馆，处理食材时严格遵照着教义中的各种规定。 有不少中外伊教的名人都曾在这里用餐。因此请曼尼埃尔在这里吃饭，孙大海也放心，别人不会找麻烦乱说什么。 好在杜拜本身就是多部族联合的政治体，又有大量的移民作为主要的劳动力，因此执行教义相对比较温和。 曼尼埃尔此时已经放弃了继承权，因此只要他不闹出什么重大丑闻来，估计也没有什么人会去找他麻烦的。 其实，孙大海和二小都知道曼尼埃尔兄妹的一个小秘密，他俩有一半血统是美利坚人，又是在美利坚学习和生活，因此对伊教其实并不感冒。 所以，他俩对这些规定其实烦得很，美利坚人不守规矩的天性，就埋藏在他俩的体内。但当着外人面，他们肯定是最虔诚的，哪怕是装，也会装出这副模样来。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在某些特殊场合，或是条件不具备的话，其实曼尼埃尔也是能将就的，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伺候，无非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实际上，对于讲究排场，同时“壕”气十足的曼尼埃尔来说，需要他将就的时候并不太多。在许多没有相应条件的时候，他也可以通过花钱来创造条件。 比如86年夏天，他应孙大海之邀到加里森牧场参加篝火派对。 加里森牧场里面可没有配备专门的阿訇来处理食材。顶多为了照顾他们，在这次派对上不准备伊教严禁食用的食材而已。 但人家曼尼埃尔居然自带全套的食材、厨具和厨师来参加派对，真是“壕”的惨无人道。 就是在那次派对上，孙大海和二小知道了曼尼埃尔兄妹的小秘密。 玩到高兴时，雅莎公主顺手从孙圆圆的餐盘里拿过东西吃，当自己发现之后，也只是吐了吐舌头而已。 曼尼埃尔更是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神情自若地品尝了牧场厨师做的烤羊肉，并与自家厨师做的进行了对比。 当然，曼尼埃尔自己注意不注意的孙大海不去管，但人家来到首都，他接待时还是要尽量不要惹麻烦。 那日松事先已经在西安饭庄定了包间，虽然发现曼尼埃尔随从多得超过了预期，但也无所谓。反正现在才上午十点多，并不是用餐高峰，换个大包间或是再开一间都很方便。 孙大海前世也认识几个中东的客商，他们更喜欢聚餐。一大群人一起胡吃海塞，之后再一起喝茶吃甜点，顺便吹牛皮。 按照教义，他们是不能喝酒的。虽然私底下喝不喝谁也不知道，但像聚餐这样的集体活动中，大家还是要守规矩的。 他们能参加的娱乐活动很少，因此喝茶聊天就成了传统节目。杜拜人还可以打打牌只是娱乐，但不能赌博，有些伊教国家连打牌也在严格禁止中。 曼尼埃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单开一间包间，把随从们都安排去那里用餐。就连他的商务主管德贾明哈也是被他特许之后，才留在包间内。 由此可见，他的等级观念是非常强的，同级别的朋友，大家聚在一起没有什么。但随从只是下人，主人是不会轻易允许他们和自己一起用餐的。 偌大的包厢中只有五个人，除了孙大海和曼尼埃尔，还有他的助理、德贾明哈以及使馆派来的联络员。 曼尼埃尔到底不是那些自小在杜拜长大的王子，他饶有兴致地向孙大海学习，如何才能把馍掰好。 美利坚的学校注重培养学生的动手能力，因此曼尼埃尔很快就学会了掰馍，而且有模有样的。 掰馍的同时，曼尼埃尔开始聊起他这次来首都的任务。 阿卜杜拉王子点了曼尼埃尔的名字之后，特意给他打电话，向他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昨天在使馆，曼尼埃尔接到的任务其实就是阿卜杜拉思路的延伸，只是更加细化了。 杜拜地处中东，自然资源较为极端，在拥有储量丰富的高品质石油和天然气，以及漫长的海岸线之外，几乎只剩下大片的沙漠。 阿卜杜拉很有雄心，想要帮助杜拜尽快发展起来。此次来华夏，为国王打前站的同时，也想与华夏加强合作，开发出更多的经济合作项目。 阿卜杜拉与曼尼埃尔的父亲年龄相仿，关系很好，因此以前也很照顾这个比他的年龄小了一半的堂弟。 现在曼尼埃尔已经放弃了继承权，因此阿卜杜拉希望能培养曼尼埃尔，使他以后能成为自己的得力帮手。 这次阿卜杜拉王子主动点名要曼尼埃尔加入自己的访华团，一方面是给自己的堂弟一个增长资历和阅历的机会，另一方面也是要培养感情、加强联系。 毕竟两人平时不在一起，年纪也差了二十岁，都有代沟了。 至于名义，无非是曼尼埃尔在华夏有直接业务。九号火锅店在大陆有分店，曼尼埃尔又是股东，很牵强的理由。 同理，阿卜杜拉给曼尼埃尔布置的任务也是虚头巴脑的，完全不用理会。说白了，这就是一次公费的镀金之旅。 但王子为了掩人耳目，不让自己那些有继承权的兄弟和叔叔们得到攻讦自己的借口，所以他把曼尼埃尔的合作伙伴孙大海，也纳入到这次访华自己要接见的财经界合作对象的名单中。 懂了！ 孙大海这下全明白了，阿卜杜拉王子只是把接见自己当成了一个幌子，人家并没有在意是否能和自己达成经济合作协议，甚至都不清楚自己有什么实力。 估计到时候，王子和自己握手合影留念后，关上门友好交流个一二十分钟，然后自己就完成任务了。运气好的话，还能蹭上一顿饭。 但是，这是孙大海想要的吗？ 孙大海并不反对给别人当道具，当背景，他习惯猥琐发育了，早就明白了“人生如戏，全凭演技”这个道理。 但是，现在真有人把他和他的朋友曼尼埃尔当成小孩子，随随便便就拉出来用于做戏，他可是不愿意。 孙大海的逆反心理发作了。 第918章 准备项目 几天后，阿卜杜拉王子率领杜拜访华团，乘坐杜拜王室从波音公司特别定制的一架747SP，如期抵达了首都机场。 波音747SP是波音747100的缩短型，后机身缩短14米，续航距离增加到12300公里，因此同样在典型三级客舱布局下，载客人数仅为220人，远低于747100的366人。 这种机型适用于低密度远程航线，但由于载客量少，性价比较低，销量不佳，因此在1982年就停产了。 然而这款飞机的性能和特点却被杜拜王室看中价格以及相关因素不在杜拜王室考虑范围。，于是波音公司在87年重新生产这款机型，为杜拜王室特别定制了一架，成为杜拜王室专用的商务飞机。 改装后的王室专用商务机自然不会再采用标准客舱布局。这架飞机被改成30个贵宾客位，以及50个随员位。机舱内还配有卧室、会议室和浴室。 虽然这架飞机的奢华程度还不能和那些超豪华的私人飞机相比，但在公务机商务飞机领域里，却是无出其右的。 由于阿卜杜拉王子是以私人商务考察名义来华夏的。因此前往机场接机的除了杜拜驻华使馆的商务参赞之外，国内方面还有中东司的副司长，以及计委、外贸部等部委的官员，曼尼埃尔等杜拜方面的先遣成员，也到了机场迎接。 孙大海陪曼尼埃尔在首都玩了几天，昨天曼尼埃尔已经去了钓鱼台国宾馆，孙大海也就暂时自由了，只等外事部门通知他何时去接受接见。 还好，阿卜杜拉王子一行在首都的日程计划要待五天，周末就启程回国了，不会影响到孙大海下周开始的中考。 孙大海不甘心只当一个道具，因此决定在杜拜投资个大项目。这个想法得到了曼尼埃尔的强烈支持，他同样不甘心被堂兄当孩子一样对待，所以听了孙大海的提议后，立刻便同意全力支持了。 对于孙大海来说，想要投资杜拜的大项目，只有一个备选方案，那就是号称“七星级”的帆船酒店。 帆船酒店本名为“阿拉伯塔酒店”，也叫“阿拉伯伯瓷酒店”。酒店位于远离海岸线280米的人工岛上，整体建筑酷似一张船帆。 远远看去，酒店如同位于波斯湾中一艘扬帆启程的帆船一样，故华人习惯性的都以“帆船酒店”来代称。 历史上的帆船酒店于90年代初立项并进行设计，1994年开始动工。 酒店的先期工程就是长达两年半的围海造岛。等到最后全部竣工，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之久，酒店于1999年12月正式对外营业。 对于杜拜，孙大海真没有别的投资方向。石油、天然气这些能源产品根本就不是孙大海能玩的。 能源行业门槛太高，水太深，入门靠得更多的是资格而不是资本。 孙大海小胳膊小腿的，即使通过金融投资混成全球首富，进这个行业也是不够看的，除非他愿意被国家队招安。 至于其它领域，杜拜还真没有什么可投资的。除了能源产品外，杜拜的主要特产就是椰枣、金银铜器皿和精油香水。 寰宇贸易公司倒是可以在那边设个点，做做转口贸易，继续当国际倒爷儿。但说到投资，实在没有太合适架设未来系的投资项目可以落地。 孙大海现在当然不会跟跟曼尼埃尔说具体的投资项目，只是把投资大方向设定在了旅游产业上。 曼尼埃尔读了几年大学，长进不少。他也懂得许多行业看起来诱人，却不适合他们进入。 虽然他能参与的项目，要比孙大海多了许多。但除非是新兴产业，否则任何一个行业都早就形成了相对固定的利益链，后面隐藏着一个或多个王室成员的身影。 曼尼埃尔乱入的话，规模小点还无所谓，要是上了规模，恐怕会被群起而攻之的。毕竟，杜拜的市场容量太小了。 旅游行业其实是很好的介入点，杜拜这几年大力发展外贸和旅游，希望能成为阿拉伯半岛的经济中心。 相比与旅游业，外贸投资小，见效果，因此杜拜王室中那些实力派都将重点放在外贸行业上。 而杜拜旅游业的开展则是相对缓慢了许多。这和其投资大、见效慢、利润率低有很大关系。即使杜拜政府出资扶持了多个项目，但除此之外，却是应者寥寥。 曼尼埃尔此时进入，绝对是政治正确。因此他找使馆要了不少资料，和孙大海在家研究了大半天，终于确定下来，要建一座世界顶级的豪华酒店。 这个项目光靠他俩肯定不成的，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上升到面子问题。 因此孙大海向曼尼埃尔建议，这个项目一定争取劝说阿卜杜拉王子出来挑头，多拉一些全球的投资机构和旅游公司来投资，不仅可以分散风险，还可以扩大项目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孙，我听说这几年杜拜新投建了三座五星级酒店，平均成本在两亿到两亿五千万美元之间。你觉得这个项目的投资规模最终能有多大？能超过之前投建的酒店吗？”曼尼埃尔问道。 孙大海双手一摊，回答：“要按照我的意思，直接玩回大的，目标就是成为世界第一豪华酒店。 至于投资规模嘛，那要看阿卜杜拉王子殿下对这个项目的期待值了。但要想瞄准世界第一，最少十亿美元起步。” “十亿美元？”曼尼埃尔惊呼一声。 继承了遗产的曼尼埃尔，个人名下总资产差不多能有十来个亿美元，这多亏他早逝的父亲挺能捞钱的。 算上王室给他股份，他的资产也就二十亿美元顶天了。其中大部分都是股份和不动产，以及不能随意出售或抵押的限制性资产。 曼尼埃尔可以动用的流动性资产并不是很多，能有大几千万美元吧。 这还多亏他入股了九号火锅店。仅仅两年多的时间，在杜拜开设的三家分店不仅让他收回成本，还在为他源源不断地提供现金流。 不过，此时的曼尼埃尔，资金并不凑手，因为他已经准备在中东地区其他国家开设分店了。 第919章 接见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曼尼埃尔在美利坚上学期间，通过大学之间的社交圈子，结识了不少中东各国顶级的权贵子弟。 在德贾明哈的策划下，他将与这些人达成了协议，他们将合作把九号火锅店推广到他们的国家去。 因此，当他听孙大海说出新项目的投资规模后，不禁有些为难：兜里的钱不够呀，难道要我去借钱不成？ 孙大海看出了他的想法，笑着说：“你别担心资金的问题。 新项目的大头肯定是杜拜政府出，王室估计也会出资占有不少股份的。还要留出给海外投资机构和旅游公司的份额。 你家的那堆亲戚要是再掺和进来，到时候别看咱俩是项目的首倡者，最后能有十个点的份额到手，就算不错了。” 曼尼埃尔仔细一想，也觉得孙大海的话没错。如果真要对外宣布投建世界第一豪华酒店，恐怕投资者会蜂拥而至。 届时就不是考虑自己的资金够不够的问题了，而是能争取到多少份额到手。 孙大海接着说，“再说了，杜拜没有自己完善的基础工业，绝大部分建材都需要从海外进口。此外，当地天气炎热，每天的实际工作时间短。 因此，这个项目的工期会拖得很久，分阶段付款的周期也会被拉长。只要九号火锅店的生意没有大问题，资金问题你就不用考虑太多了。” 阿卜杜拉王子来首都后的第三天下午，便在下榻的钓鱼台国宾馆十号楼中，接见了孙大海。 陪同孙大海一起来的，是黄老的秘书宁海燕。胡诚和高屹都不在身边，孙大海只能找黄老借来了宁海燕充数。 王子接见孙大海的时候，曼尼埃尔也在。他之前已经向阿卜杜拉王子详细阐述了孙大海的提议。 王子殿下果然对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他特意把接见孙大海的时间增加到45分钟，想和他认真交流一下。 既然王子殿下重视，他的侍从们便紧急收集孙大海的详细资料，赶在约定的接见时间之前，送到了王子手中。 阿卜杜拉手里原本有一份孙大海和九号火锅店的资料，也是他的侍从收集来的，内容比较简单，就是走过场。 没想到他突然对孙大海产生了更多的关注，于是侍从们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用了不少资源，从大陆、香江以及美利坚多方面入手，深挖孙大海和架设未来系的底细。 鉴于时间紧迫，外加孙大海和架设未来系的相关资料并没有公开，国内更是对孙大海及其家庭的信息进行了加密处理。 因此，最终交到阿卜杜拉手中的资料，虽然要比前一份资料要翔实了许多，但仍然多为皮毛。 但就目前这些资料，已经让阿卜杜拉王子吃惊不小了。 杜拜，是阿拉伯世界的核心国家之一。自1984年华夏和杜拜建交后，两国之间的经贸活动日益频繁。 此时的华夏，还是石油净出口国，与杜拜之间贸易总量不是很高。不过，杜拜从华夏进口了不少东西，从农产品到轻工、纺织产品，杂七杂八地买了不少。 在杜拜高层眼里，华夏的经济发展还比较落后，产品也以初级产品为主。从华夏进口的产品也是物美价廉，比较适合杜拜国内中低收入的居民使用。 阿卜杜拉王子当然也是这种认知。不过他看到侍从交给他的资料，都有些怀疑资料的真实性了。 一个十几岁的华夏孩子，居然能通过自主创业，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就创下偌大的基业。相比杜拜王室中那些与之年龄相仿的王子们，阿卜杜拉都无语了。 阿卜杜拉对于这份调查资料的真实性，还是认可的。 别的不说，几年前自己的堂弟曼尼埃尔就入股到了孙大海的九号火锅店，那才仅仅是孙大海旗下众多投资项目之一。 正是这份资料，使他把曼尼埃尔转述孙大海的提议看高了一筹。 有实力的人说出的话，才会被人仔细斟酌权衡。要是没有那份实力，谁会在乎你说什么！ 孙大海按时来到钓鱼台国宾馆，在外交部门人员的陪同下，来到杜拜访华团下榻的十号楼。在二楼的小会客室中，孙大海见到了这位杜拜最著名的王子殿下。 阿卜杜拉王子今年四十岁，但显得十分年轻，看起来并不比曼尼埃尔大多少孙大海有轻微的眼盲症。 他身材中等，偏瘦一些，一社白色的阿拉伯传统服装，包住头的白色头巾上套着一个金色的发箍。 阿卜杜拉是典型的阿拉伯人相貌，眉骨较高，眼睛凹深，高鼻梁但略带弯度，一脸的络腮胡子。 他目光犀利，但戴了一副眼镜，整个人显得平和了许多。 在陪同人员的介绍下，孙大海走到阿卜杜拉面前，向王子殿下行鞠躬礼。阿卜杜拉王子却是向前一步，主动把右手伸了出来。 孙大海见状，连忙伸双手握住王子的手，在闪光灯的闪烁下，开始鸡同鸭讲。 首先是王子用阿拉伯语哇啦哇啦说了一大堆，他身边的翻译将他的话翻译成中，无非是一些问候语。 孙大海也用中表达了自己对王子殿下的尊重之意。这是陪他进来那位外事人员临时教给他的，都是一些套话。 反正她同时是孙大海的临时翻译，即便孙大海忘词或是说错了，她也能给翻译对了不是？ 两边的工作人员有专人负责照相留影，“咔，咔，咔”的一连照了好几张。 孙大海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眼睛也被闪光灯晃得不轻。 这时的孙大海竟然想起来英雄，他的心里不由自主地佩服起发哥、张国荣他们来，居然能在这样的环境中活了下来。 等全套程序完成，小会议室开始清场，闲杂人等都离开了这里。 此时，会议室中之剩下了几个人，这边是孙大海和宁海燕两个人，那边是阿卜杜拉、他的助理、杜拜访华团的商务代表，曼尼埃尔，还有一名秘书负责做谈话记录。 既然不再是公开的外交场合，大家不约而同地使用英语交流，连翻译都省了。 第920章 阐述 “好了，孙，你和曼尼埃尔是好朋友，同时也是合作者，因此和我也不算是外人。 你的投资计划曼尼埃尔已经转告给我了，我很感兴趣。这次我们在华夏的时间很有限，所以请你不用客气，将你的想法直接说出来。” 寒暄过后，阿卜杜拉开门见山地提出他的要求。看得出，他是个做事喜欢痛快利落的人。 “尊敬的王子殿下，我听曼尼埃尔说，贵国现在正在大力发展旅游业。正好我名下有家公司，做的就是旅游及其相关产业的生意，因此我想” 阿卜杜拉痛快，孙大海当然也不含糊。他开始阐述他准备在杜拜投资修建一座具有地标性质的奢华酒店的原因。 既然曼尼埃尔是因为与孙大海的经济合作而被选入访华团，孙大海觉得不能让自己的朋友白跑一趟。于是就和他商量，准备再合伙做个项目。 根据杜拜的经济发展战略，俩人决定投资旅游业。在杜拜新建一座酒店。但他们派人具体调查时才发现，现在杜拜已经有不少酒店了，或豪华或个性，各具特色。 孙大海和曼尼埃尔也没有决定好要建一座具有什么特色的酒店。两人谈论这个问题时忽发奇想，不如加大投资力度，建一所具有地标性质的超豪华酒店。 当然了，如果想投资兴建这样一座酒店，那就不单纯是酒店生意了。这个计划没有杜拜政府和王室支持的话，是不可能成功的。 因此，曼尼埃尔提出，放弃这个项目的控制权，请阿卜杜拉王子殿下牵头，以杜拜政府和王室为主体，来完成这个项目。 孙大海说完，便抬起头，坦然地看着阿卜杜拉王子，等着接受他的质询。 这些话九真一假，是从结果倒推出来的。孙大海当然不会告诉阿卜杜拉和曼尼埃尔，每当提及杜拜，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那座还没有出现的帆船酒店。 即便是反推，孙大海阐述出来的思路也是非常清晰，符合正常的投资商思维方式。因此，阿卜杜拉王子根本没有质疑他的投资动机，反而说起了别的。 “孙，非常感谢你对杜拜未来发展前景的看好，以及对我本人的信任。 不过，据我们了解，你似乎更愿意掌控自己的投资项目。我的兄弟资金可能不足，但以你的资金实力，独立承担这个项目的全部费用都没有问题，为什么会同意曼尼埃尔的建议，放弃这个项目的控制权呢？” 我能告诉你，这个项目未来看似火爆，但由于成本过高，所以利润率比较低，并不是一个好的赚钱项目吗？ 孙大海撇了撇嘴，脸上却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尊敬的王子殿下，我是做投资的，在我眼里，值得投资的项目分三种。第一种，是有短期利好的项目，我会快进快出，走一次短线的投机。 第二种，是前景值得长期看好，有巨大发展潜力的项目。这样的项目，我会做长期投资，但不会参与经营管理，而是放手交给项目的发起团队自由发挥。我会在一边安心享受项目的发展带来的红利。 第三种，就是我主营的项目了。对于这样的项目，在发展前期我会寻求控股，将自己的经营理念和发展策略灌输到项目中去。等项目步入正轨后，再慢慢放手。 杜拜的酒店项目，应该归属到第二类别中。我名下现在有几座酒店，但酒店的经营和管理并不是我的发展方向，它们只是我发展观光农业时的附属产业。 所以，我并不追求对酒店项目的控股。 此外，如果我只是投资修建一座顶级酒店，那倒比较简单。但如果想要把这座酒店建成具有地标性质的建筑，就必须要结合当地的历史、化、未来发展方向等诸多因素才成。 地标建筑，是和当地的自然与人环境紧密结合在一起的。我相信，只有真正熟悉它，了解它，并且爱它的人，才能将之做到最好。 因此，当曼尼埃尔提议，由王子殿下您来牵头组织这个项目的实施时，我是举双手赞成的。” 阿卜杜拉王子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左右，用目光征求其他人的意见。 考察团的商务代表向王子请示了一下，获得同意后问孙大海：“孙先生，如果你不寻求控股的话，能否说明一下你对这个项目的其它要求。 我们都知道，你的企业现金流非常充沛，因此不用考察支付问题。在这里我指的是你希望能获得项目多少股份，在项目中取得什么样的位置，以保证你的投资权益。” 孙大海想了想，回答道：“我，或者说我和曼尼埃尔两人合伙，计划获得这个项目10的股份。我们希望能够获得董事会中一个席位，由曼尼埃尔挂名担任。” 商务代表说道：“10的股份还是比较合适的，看来，你们考虑得比较全面。”他转头对阿卜杜拉说，“王子殿下，我没有别的问题的。我认为，可以考虑他们的这个提议。” 阿卜杜拉哈哈一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孙，还有我亲爱的弟弟，你们回去就可以准备一份正式提案了，直接交给我的助理。我会让他跟进下一步工作的。” 看到他起身，大家也都站了起来。他的助理右手抚胸，冲着孙大海和曼尼埃尔鞠躬行礼，并友善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大家都随意一些吧，就在这里休息十分钟，准备接见下一拨客人。”说着话，他一手搂住曼尼埃尔的肩膀，走向一边，同时冲孙大海使了个眼色。 孙大海会意，跟着走了过去。其他人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他们都自觉地聚在远端的角落里，互相小声地交流起来。 孙大海他们三个走到另外一边，曼尼埃尔压低声音，兴奋地问道：“亲爱的哥哥，我们的方案这就算是过关了吧？” 为了照顾孙大海，曼尼埃尔与阿卜杜拉说话时仍然用的是英语。 阿卜杜拉点了点头，忽然把脸一板，说道：“其实，你们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知道吗？” 第921章 第一步通过了 一听阿卜杜拉的话，孙大海和曼尼埃尔都愣住了。 阿卜杜拉见两人一起犯晕，心里恶趣味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时间紧迫，因此也不再逗弄孙大海两人了。 “你们的提议，到现在为止，其实就是一个创意而已，要什么没什么。你们就不怕别人抢在你们前面，做成案交到其它王子手里？真要那样，我根本没有办法保你们的项目能顺利落地。” 孙大海不明白，曼尼埃尔可是知道，阿卜杜拉还不是王储呢，他在国内还是有竞争对手的。 更要命的是，他是许多人心中认可的王储人选，又有重要的公职在身，所以做事要公正，讲究分寸。 他们的那几个竞争者却追赶者的角色，没有太多的负担，甚至可以胡搞乱搞一气，万一成功了呢？ 像现在孙大海他们提出的投资意向，那些人如果想截胡的话，也是容易的很。随便先提交一个方案上去就成，即使狗屁不通，也可以慢慢再修改，先把坑占住再说。 “真要这样，那可怎么办？” 曼尼埃尔到底还是年轻，有些沉不住气了。 孙大海脸上不动声色，脑子里却是在高速运转：阿卜杜拉既然这么说，那他肯定已经有解决方案了。难道今天的接见难道刚才他们的问题 孙大海想的没有错，阿卜杜拉接下来的话就证明了这一点。 “幸好我的弟弟提前告诉我了关于你的情况，我让人连夜收集整理了关于你的资料。 恰好你刚才主动表示愿意放弃控股，这与资料上的情况想吻合，说明你投资这个项目，只是为了业务的拓展，而不是试图通过经营这家酒店，谋求其它方面的利益。” 阿卜杜拉的话孙大海当然听明白了，他的顾虑很正常，换成其他人也同样会如此。 地标性建筑，其影响力在当地是非常巨大的。阿卜杜拉王子也要考虑，你们搞出这样的项目来，是不是有什么更大的利益主张，甚至是政治诉求？ 当孙大海主动提出放弃控股权时，阿卜杜拉顿时便放下了心。这才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项目能给他带来的好处。 不想不知道，这样的项目如果成功，并掌控在阿卜杜拉手里的话，不仅之前的顾虑全无，反而会给他带来崇高的声望。 阿卜杜拉也是个有担当的人。他在接见孙大海之前，预先已经做了几套应对方案。接见时既然孙大海如此上路，那他就借势轻轻一推，将主动权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对了，孙，难道你就不担心自己辛苦策划了半天，最后却得不到进场的机会吗？” 孙大海摇摇头，说道：“换成别人，我会做好必要的防范准备，但对于您，我认为没有必要。 曼尼埃尔跟我说过很多次您的事迹了，他说您无论是处理公务，还是对待王室中的成员，都是不偏不倚，秉公办理。而且您做事讲信誉，守规矩，从不仗势欺人。” 说了一堆恭维话之后，孙大海把自己恶心坏了，不得不先停下喘口气。 他瞟了一眼阿卜杜拉，发现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安静地等着孙大海说话。 孙大海并不了解他，曼尼埃尔却是知道，自己堂兄现在的情绪很好。虽然他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但他开心时有搓手指的习惯。类似于打响指，但不发出声音 此时的他，手指都已经搓热了吧。 孙大海接着说道：“另外，作为杜拜的地标性建筑，我想王子殿下也不会把这座酒店的盈利放在第一位，而是会更加注重酒店的知名度和美誉度。 我投资酒店也是为了业务拓展和客户资源的维护，为非盈利。 因此，在这一点，我想我是符合王子殿下对这个项目投资合伙人的要求的。” 阿卜杜拉笑了，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孙大海的肩膀，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要去接见下一波客人，咱们该出去了。孙，我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期待我们的合作与下一次会面。曼尼埃尔，一会你替我送送孙吧。” 大家依次鱼贯而出，来到了会议室的外间。之后便是双方握手，告别，照相，完成全部的程序之后，孙大海离开了十号楼。 “孙，看来，这个项目实施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大了，咱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曼尼埃尔顾不得周围还有外人在场，兴奋地说。 他的确很兴奋。 这还是他第一次参与到大型投资活动中来。别看之前他参股九号火锅店的五千万美金已经不少了，但那只是投资到一个连锁餐厅而已，即使钱再多些，又能怎么样？ 而即将开始的这项投资，却是要在杜拜建造出一座地标性建筑，其具有的重大意义，自是不言而喻的。 孙大海饶了饶头，说道：“下一步？应该尽快做一份正式的投资意向交上去，先占住位置再说。可惜我现在手边没人，这事你让德贾明哈负责吧，宁姐，你代表我帮着盯一下。” 宁海燕有些犹豫，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孙大海看到她的反应，不禁有些奇怪，便拉她走到一边，问她有什么问题。 “老板，我不懂阿拉伯语，也不了解那边的情况，不过这些都可以克服。但听说那边女性的地位很低，我怕因为自己的性别，影响到公司的事情。”宁海燕小声地说。 孙大海一拍脑门，得，这还真是个问题。 女性在阿拉伯国家中的地位，不提也罢。杜拜虽然算是阿拉伯国家中最为开明的，但大环境和多年的传统就是那样，指望他们能有多尊重宁海燕？还是醒醒吧。 孙大海正头疼这件事呢，阿卜杜拉的助理手里拿着一个件夹，匆匆地从十号楼走了过来。 “尊敬的曼尼埃尔王子殿下，孙大海先生，十分抱歉打扰你们了。昨天，你们交给阿卜杜拉王子殿下的这份个人提案，忘记在最后位置签名了。 如果方便的话，请两位现在补上签名，我也好尽快将这份提案纳入既定的程序。”说着，他还仿佛不经意地眨了眨眼睛。 第922章 少年不知愁滋味 阿卜杜拉王子的助理恭恭敬敬递上来的件夹和签字笔，孙大海和曼尼埃尔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看向件。 这份件并不长，正只有短短三页，分阿拉伯语和英语两个版本，就是一份个人提议而已。 两人迅速地捋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便在件最后分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助理收回件夹，冲着两人再次行礼之后，又匆匆走回十号楼。 孙大海和曼尼埃尔再次对视一眼，心中发出了相同的感叹：这帮搞政治的人，做事真是滴水不漏呀。 不管怎么说，提议的事情已经被阿卜杜拉解决了。孙大海和曼尼埃尔约定好了详谈的时间，孙大海便离开了钓鱼台国宾馆。 第二天下午，抽空跑出来的曼尼埃尔来到孙大海家中，两人嘀咕了一个多小时，算是把这个项目后面的事情安排清楚了。 后续的工作由曼尼埃尔的商务主管德贾明哈负责，他和曼尼埃尔明天跟团一起回杜拜后就开始进行立项前的各项准备工作，等阿卜杜拉正式组建筹备组时加入进去。 孙大海也将从嘉华抽调一名男性行政人员进组，他将成为德贾明哈的副手。 这个项目两人决定联手介入，他们将会用美利坚雅圆赛马俱乐部的名义对这个项目进行投资。 雅圆赛马俱乐部就是他们合资的，股权分配为孙大海667，曼尼埃尔333，正好和。他们对这个新项目的投资份额相同。 因此，等到了杜拜新酒店项目开始投资时，两人按这个比例注资到雅圆赛马俱乐部就可以了。 孙大海只是名义上拥有雅圆赛马俱乐部667的股份。在当初投资时他已经和二小商量好，其中50是他替孙圆圆持有的，此外还有孙大河的10。 剩下167的股份中，孙大海也只有10。5分给了俱乐部的总经理，朱丽花的父亲朱爽老先生。17分给了俱乐部高级技术和管理人员。 曼尼埃尔也有学有样，他把25的股份都给了雅莎小公主，自己其实只有83。 孙大海选择用雅圆赛马俱乐部为投资方，而不是嘉华或与曼尼埃尔合资成立一个新公司，是有深意的。 随着俄国在中东地区实力的衰退，美利坚则是乘胜追击，扩大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因此，在杜拜的新项目中出现一家美利坚的投资者，要比嘉华更容易被别人接受。 此外，中东顶级社交圈子里的人，大都狂热地喜爱赛马运动，雅圆赛马俱乐部投资到这个项目中，也有助于自身今后的发展。 两人商量妥当之后，曼尼埃尔就走了，他第二天就要跟团回杜拜去，等他把访华团的工作都处理完毕之后，就会回美利坚去。 孙大海等中考结束后也会前往美利坚，出席七月八日举行的蓝海花园项目开业仪式，届时他们在美利坚再见。 历时三年之久的蓝海花园项目，总算要开业了。孙大海对美利坚建筑者们的工作效率，是极其的不满。 这个工程要是换成中建的人来干，恐怕孙大海参加的就会是周年庆典了。 而为了让这帮美利坚大爷们干活，架设未来不仅付出了远超国内工人的薪水，还有同样高额的保险费用。 他们活儿并没有感觉干得有多好，工期却是超长。这帮大爷不肯加班不说，遇到天气变化，还要拿安全手册说话，比起华夏工人真是差得远了。 孙大海闲得无聊时算过一笔账，就按两年半的工期计算，与其请当地的美利坚建筑工人干活，远不如将中建的建筑队用包机送过去划算。反正工程机械什么的，在美利坚当地随时都可以租到。 当然，这只是孙大海在发散思维，实际中是不可能如此操作的。且不说签证、建筑资质等问题很难解决，只要这消息传出去，美利坚的建筑工人就敢堵住蓝海花园的大门游行示威。 曼尼埃尔走后的第二周，就是中考周。孙大海老老实实地参加了他作为学生的最后一次考试。 没有装逼打脸的情节，孙大海规规矩矩地完成了他的考试，估分的结果是各科成绩平均在90分左右，在英才中学能排在中上游，班级的第十名到第十五名之间吧。 这基本上能发挥出孙大海八九成的真实水平了。即使考试前他没有那么多的事儿，全力突击备考，无非能把平均分提高两、三分的样子，意义也不是很大。 谁让他在这初中三年的时间里，没把多少心思放在学习上呢！ 能考到目前的这个分数，还多亏他重生后记忆力增加的缘故。他要是真能随随便便就考出高分来，那让天资聪慧，同时又努力学习的姜朋之流，情何以堪呢？ 考完最后一门课程之后，孙大海请他的小伙伴们到百旺苑的九号火锅店胡吃海塞了一顿。 这并不是饯行宴，这是孙大海摆的“谢罪酒”。用张玉洁的话说，孙大海马上就要脱离群众，到底香江享福去了。因此除了饯行宴之外，孙大海还要额外给小伙伴们单摆出一席“谢罪酒”才成。 “谢罪酒”就“谢罪酒”吧，反正张玉洁总有她的歪理邪说，跟她讲不清楚道理的。 孙大海从谏如流，不仅约齐了在英才学校上学的小伙伴，还提前与外校的朋友们联系好了，放学后都过来吃饭，交通不便的由那日松开车去接。 总而言之，今晚来吃这顿“谢罪酒”的足有三十多人，他们在九号火锅店的二楼包了个小厅才坐下。 少年不知愁滋味，上了二楼，依旧不知愁滋味。 在今天的主持人，啊不，应该叫公诉人，张玉洁的带动下，大家一边鄙视孙大海脱离集体的逃跑行为，一边大吃大喝。 玩疯了的张玉洁居然还想鼓动大家喝点小酒，几个男生刚随声附和，要让服务员上酒，却被王欢眼睛一瞪，就镇压下去了。 张玉洁被王欢数落了一顿，差点被剥夺了主持权。她正垂头耷拉脸呢，苏佳在旁边嘿嘿地坏笑着，开始讽刺她。 这下好了，张玉洁立刻满血复活，得，两人又较上劲儿了。 第923章 赴宴 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中，孙大海放下手中的万宝龙，身子往后靠住椅背，同时转了半圈，望向窗外那美丽的维多利亚港。 孙大海到达香江已经四天了，他是在摆了“谢罪酒”后的第二天，就来到了香江。 连续几天，他都按时来到未来大厦处理公司件。件是处理不完的，只要他任在公司，就会有更多的件交到他的手上。 因此，孙大海也习惯了，除非是必须由他签字或做出决定的，否则他只是看件，以及件后边相关领导做出地批示。 孙大海正是要通过这些件来了解各个公司的情况，顺便还能看看各个主管领导的能力和思路。 孙大海觉得，看这些件，比单纯看公司的财务报表要有意思的多。 太平山别墅的装修工作已经到了尾声阶段，正是出效果的时候。 现在三家人孙、曹、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边。每天不去那边看看，就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每个人都根据自己的想法，对装修指手画脚的。就连上小学曹珊珊，也事儿不事儿要提出自己的装修建议来。 结果，建议太多，反而搞得装修队不知道跟怎么办了，最后还是曹大厨出面，才抑制住了这种歪风邪气。 孙大海每天下班也去装修现场，反正太平山离未来大厦很近的。 那边吃饭不方便，姜秀萍和刘菡雯每天都是来未来大厦这里吃午饭的。不过她俩很少到职工食堂吃饭，而是在商务休闲区换着餐厅吃饭。估计还没等新家入住，她俩就已经把这里吃遍了。 以前乔宏伟给孙大海安排的专职司机任志峰和那部劳斯莱斯，现在成了两老太太专用了。 孙大海则是坐在高屹的车里，看着她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驾驶着汽车，慢悠悠颤悠悠地在香江的道路上挪动。 高屹的配车，是公司刚成立时买下的沃尔沃，她没有要公司配给她的新车，而是选择了公司最旧的车来练手。 公司给她配了司机。不过小姑娘心里想的是，以后要是和大海两个人出去玩，有司机在多碍眼呀。 于是，小姑娘尽管胆小，但还是兢兢业业地锻炼着自己的驾驶技术，水平提高得很快。 等孙大海来到香江，每天乘坐她的车时，她已经偶尔敢把车的速度提高到四十迈了。 到了晚上下班以后，孙大海换上了一身休闲装，和高屹离开了未来大厦，驾车前往位于尖沙咀的九龙香格里拉大酒店。 不到六公里的车程，被高屹开了半个多小时。还好她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在时间上打出了足够的提前量。 当汽车停在九龙香格里拉大酒店的门廊时，“傻白甜”冯丽娜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到来。 今天是冯丽娜安排的饭局，她有位世叔想结识孙大海，所以在地下一层的香宫摆下了席面。 孙大海随冯丽娜来到香宫中餐厅。这里可以说是九龙香格里拉大酒店饮食化的精华所在。 整个餐厅并不算大，布置得很有华夏风，据说采用的是仿宋雕刻做装饰，金色和红色为主色调，看起来古色古香的，很有特点。 孙大海在冯丽娜的引领下，走进宽敞的VIP厅。几个人正在休息沙发中坐着聊天，看到孙大海几人进来，便都站起迎了上来。 “大海，这是我的世叔郭丰，这两位别看年纪比你还小，但他俩的辈分却很大，这是我的小姑姑郭惠，这是我的小叔叔郭华。” 此时的孙大海已经和郭丰握手了。 “海生年少有为，实乃天纵之才，今日方得一见，郭某有幸了。” “郭董实在是过誉了，令我愧不敢当。郭老先生虽身在海外，却始终不忘支持国家建设，实是我辈之楷模。以后如有机会，我将拜见郭老，还望郭董代为转达我对郭老的敬意。” 转过头，孙大海看着两个小不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他俩打招呼了。 郭惠是1975年出生的，郭华更小，是1979年出生的，比孙家二小还小一岁。但他俩和刚刚孙大海与之寒暄的郭丰是同一辈的，而郭丰马上就年逾不惑了。 郭惠捂着嘴轻轻笑了。她经常遇到这样的场面，已经习惯了。谁让她父亲老当益壮，五十多岁才有的她和郭华姐弟俩，她家又是个大家族，辈分能不高嘛。 “好了，我们各交各的，不用在意太多。” 郭华小小年纪，故意摆出一副小大人儿的样子，这话明显不该由他说出来。孙大海看了，真想踢他一脚。 “阿华你不要乱说话。对不起，孙先生，小弟调皮，还请你多多谅解。我们家族人多，所以年龄和辈分不太匹配。还请孙先生与我们各交各的，不用为此烦恼。” 到底是大家闺秀，受过良好的教育，郭惠的言谈举止让人觉得如沐春风。再配上小姑娘清秀的相貌，高清的气质，换成别的十六岁小男生，只怕直接就跪了。 孙大海当然不会有问题，他就是一个铁憨憨，身边又经常聚集着不少莺莺燕燕，那里会在乎一个尚未完全长开的郭惠呢。 于是，孙大海就大喇喇地说道：“好吧，郭惠妹妹，还有郭华小弟弟，你们好，我是孙大海。很高兴认识你们！” 铁憨憨随便一句话，就把郭惠噎了回去。她也只能含笑点头，公式化地回了句：“我们也很高兴能认识你。” 小郭华张大了嘴巴，眼睛不住地扫向姐姐和孙大海。在他有限的记忆中，姐姐在面对同龄男生时，是无往不利的。 许多同龄的男孩在第一次见到郭惠时，连话都说不利索，或是做出一些连郭华都感到幼稚的举动来，试图吸引郭惠的注意。 但令郭华没想到的是，郭惠今天却是如此轻易地败给了孙大海。 郭惠虽然没有表示出任何异样，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大小姐模样。但郭华作为她的弟弟却是知道，此时姐姐的心里肯定尴尬的不成。 “好了，大家既然都认识了，就请入席吧。今天这里正好收到一条野生东星斑，主厨汤师傅正在亲自烹饪，一会大家就可以品尝了。” 第924章 郭丰、郭惠和郭华 郭丰招呼大家入席，分宾主落座之后，服务员为大家送上了热毛巾净手。 这里是香宫唯一的包间，本有一张可以接待二十位客人的超大餐桌，因为现在就六个人用餐，所以撤下换成了标准的十人台。 不过这样更好，太大的餐桌用餐并不舒服。眼神不好的，都未必能看清楚对面的人，说话还要吼，实在是累得慌。 今天请客的郭家，是香格里拉酒店的主人，郭氏家族。 郭家是华人家族，旅居大马已久，产业覆盖了多个领域，是大马的首富。 从七十年代开始，郭家在领军人物郭老的带领下，将发展重点转移到香江，并在几年前，已经开始向大陆进军。 郭老是爱国华侨，曾经多次为国家做出重大贡献。从某种意义上讲，郭老是可以和霍老相提并论的人物。 郭家旗下的企业，也是改革开放后进入大陆投资总额最高的企业。当然了，孙大海和孙家这种假外商不算在内。 今天做东请客的郭丰，是郭老的侄子，在郭氏企业中主营粮油业务。 他去年到大陆，和中粮合资成立了南海油脂，就是未来生产金龙鱼的企业。 郭老有两房太太，长房有两个儿子，老二能力差些，老大却是因为与邓丽君的婚姻为题，而与郭老产生了很深的矛盾。 而二房的孩子还小，就是眼前这两个小屁孩，所以虽然郭老已经接近古稀之年，仍然要继续为郭氏企业这条大船掌舵。 郭老是个活着的传奇。在孙大海重生之时，他还没有退休，仍然以九十多岁的高龄每天坚持工作。 更有甚者，他最小的女儿，是在他六十七岁时出生的。由此可见，郭老的身体之好，精力之充沛，实在是令人羡慕不已。 傻白甜冯丽娜也是大马华人，她家和郭家有联姻，关系不错，但比起郭家来说，要弱了不少。 不过她家的生意主要集中的传媒领域，因此在这一块实力很强，不像郭家一样，把业务领域搞得那么分散。 郭丰请冯丽娜牵线，与孙大海见面，是因为他在大陆主营业务就是粮油。此时食为天和嘉华在海南大搞基建，准备大干一场。 郭丰负责的南海油脂工厂就在特区，他想和食为天与嘉华建立联系，为以后的合作打好基础。 因此，当他听说孙大海来到了香江，便找到冯丽娜，安排了这个饭局。 至于家里二房那两个小孩，正巧在郭丰出门之前碰了面。郭丰想到孙大海年纪不大，怕自己和他沟通困难，所以便拉来了郭惠。郭华则是买一送一的添头，也跟着来了。 因为大家没有什么实际的需求，只是相互结识一下，因此这顿饭吃得很是惬意。大家天南地北地一通交流，倒也十分地融洽。 郭家在香江有不少房产，但大家在正常情况下，都在深水湾的大宅里生活。 孙大海想到那里距离嘉颐国际香江娱乐度假村不远，便邀请他们在八月份出席度假村的开业仪式。 郭丰自是欣然同意，郭惠犹豫了一下，倒是小屁孩郭华挺开心，没等姐姐回答，自己就先答应了下来。 孙大海这才想起来，郭家比较传统，不太看得起艺人。邓丽君那么大牌的歌手，与郭家长房老大又是真心相爱，都被他家开出的三个条件赶走了。 嘉颐国际香江娱乐度假村主打的就是明星牌，度假村内的明星加油站更是将这一优势衬托得淋漓尽致。郭惠对此不感兴趣，也是在所难免的。 郭惠只是犹豫了一下，见郭丰和郭华都答应下来，自己也就势同意了下来。不过孙大海对她来不来的也没有上心，一个才十四岁的大小姐而已，不喜欢凑热闹就拉倒。 吃完饭之后，冯丽娜提议去K歌，郭丰就告辞离开了。他的年龄比别人大出很多，在一起K歌，只怕谁都别扭。 九龙香格里拉酒店没有歌厅。好在这里是香江最繁华的地区之一，冯丽娜带着大家出门没走多远，就到了一家会员制的会所。 冯丽娜很爱玩，所以这方面的门道很广。她拿出会员证，带着大家就进去了。 这家会所的老板是冯丽娜的朋友，也是一个富家子弟。他办会所的目的就是让自己人玩得随意些。香江的许多夜场都太乱，乌七八糟什么破事都有有可能发生。 他的朋友也都是身子娇贵的主儿，还不如大家在这里玩。虽然在这里玩得成本高的些，但没有那些破事干扰，所以这里还是很受欢迎的。 会所面积不大，这是一栋两层小楼，比孙大海卖给太古集团的那栋楼大不了哪去。 一层是个大厅，有驻唱歌手和临时请来的艺人演唱，舞池里还可以跳舞。来玩的会员要是兴致来了，也可以上台一展歌喉，只要你不怕现眼就成。 二层中空，四周都是包间，冯丽娜就直接上楼进了包间。每个包间里面都有卡拉OK设备，大家可以随意地玩。 歌曲曲目有很多，日语歌曲所占的比重可是不小。这应该和倭国的卡拉OK普及率非常高有关。 粤语歌也有不少，不过都是些几年前的老歌，那时香江乐坛比较流行劲歌金曲，因此做成卡拉OK的歌曲，基本都是这个类型的。 孙大海听他们轮流唱了几首快歌之后，觉得闹得慌，便走出包厢，趴在栏杆上看大厅里歌手的表演。 “你不喜欢唱歌或听歌？”身后有人问道。 “还成吧，只不过这种快歌听多了，就会觉得有些吵的。”孙大海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郭惠。 郭惠也学着孙大海的样子，趴在栏杆上，下面正好有位女歌手，在唱焚心似火。这是古今大战秦俑情的主题曲。 这首歌由霑叔作词，辉煌联手作曲，叶倩演唱。随着电影一经推出，便受到了极大的好评，被誉为已经提前预订下了今年十大劲歌金曲的位置。 “这是你公司拍摄的电影的主题曲吧？”郭惠轻轻问道。 她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台下卖力演唱的那位女歌手，并没有转头。 第925章 保镖 “是的，你也看过那部电影？”孙大海问道。 这时，郭惠转过头看向孙大海，说道：“我是和学校几个姐妹一起去看的。这部电影挺不错的。之前大家都没想到，与大陆的合拍片也能拍得这么好看。好多人都以为会是一部烂片，只是为了政治需要呢。” 孙大海用一种比较奇怪的眼光看向郭惠，慢慢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家的人平时不会喜欢看电影或是听歌曲呢。” 郭惠小巧的鼻子一皱，“怎么会呢？我们休息的时候，也要有娱乐活动的呀！” 正说着，她突然明白了孙大海的意思。 “你是说，我大哥的事情吧？其实，我大娘是很喜欢邓丽君的，她非常支持我大哥把邓丽君娶回家。 只不过家里的老人一直认为，娱乐圈的人无情无义。这样的人要想进我们家的门，就必须要和从前的生活做彻底地了断。结果” 郭惠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孙大海点点头，也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 令他感到可惜的，自然是一代甜歌皇后邓丽君了。至于郭家老大，连自己的爱人都保不住，孙大海才懒得提他呢。 郭惠幽幽地说道：“其实，在华人的大家族中，我大哥还算好的，最少他可以自己去找自己所爱的人。 我们女孩就更不自由了。虽然现在不讲究包办婚姻了，但门当户对是最起码的要求，可选择的圈子小小的，联姻才是最常见的。” “这很自然，既然你享受到了家族的福利，就要有为家族做出贡献的准备。除非你以后打拼出属于自己的新天地来，否则，通过联姻为家族做贡献，又有什么不对吗？” 说话的人是高屹，她也从包厢里走了出来。她站在孙大海的身边，轻轻挽住了孙大海的手臂。 郭惠脸一红，说道：“姐姐的话没有错。我只是听到这首歌，联想起影片中九儿的勇敢，才有感而发的。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郭惠多少还是个小姑娘，道行不够，见高屹出来宣告主权，便低着头回包厢去了。 她对孙大海说这些话，其实真没有别的意思。 正如郭惠所言，她以后可供选择的结婚对象范围很狭窄。当然，她现在年纪还小，用不着这么早就做准备。 但眼前的孙大海不仅年龄与她相当，人长得高大英俊，是正经八百的华人血统，而且他的事业成就也已经得到了郭家的认可。 照此发展下去，孙大海肯定可以满足郭家挑选女婿的全部条件。 更为关键的是，他并没有被自己迷得五迷三道的，这让郭惠的心中产生了一些异样的情绪，情不自禁的想去撩他一下。 而且，她心里明显能感觉到，郭丰主动带她一起来见孙大海，未尝没有撮合他俩的意思。 只是两人现在都还小，郭丰也不会有任何明确表示，只是由着他俩先处着去呗。 此时郭惠眼见高屹站了出来，她脸皮还是很薄了，于是一触即溃，赶紧逃开了。 看着孙大海毫无觉察，在一边听歌，一边还用手打着节拍。高屹感到心累。男人太优秀了真的不好，围绕在他身边的竞yao争yan对jian手huo实在太多太强了。 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自己，哪怕再加上自己的妹妹高智慧，也就会拦不住的。 郭家家教很严，他们玩到快十点，郭惠便提出时间到了，要准备回家。 正好孙大海也觉得玩够了，所以大家便一起离开会所，各回各家去了。 第二天上午，孙大海带着高屹来到了未来大厦二十六层。新成立的香江泰坦力量保安公司，就在这里办公。 孙大海在前几天已经慰问过肖马哥了。今天他来这里，是为了招聘的事情。 保安公司是由多家公司的保安部门组合而成的。因此，保安公司在成立后，一直在忙着重组与磨合。 现在，保安公司内部整合告一段落，开始了为期三天的对外招聘保安工作。 今天是招聘的第二天，孙大海已经和经理阿山打过招呼了，他只是来旁观面试，不用理他。 招聘工作的第一现场是在地下停车场内。停车场这几天暂停使用，在那里将对应聘人员进行资料审核、体能和技能测试，以及初步的面试，综合条件定的比较高。 能上楼来的，都是已经通过第一关的好汉，这里将进行笔试和第二轮面试。 如果这一关也通过了，那他们基本上就可以确定，将会参加为期三个月的系统培训。 这个培训是全封闭的，公司将管吃管住，并按天对学员受训人员发放补贴。 但培训教官们会对每一位学员的各种表现进行打分。学员开始时都有一个初始分数，一旦学员的分数被扣得低于及格线，那么这位学员也将就此被淘汰出局。 熬过三个月的培训期后，培训教官将根据学员的成绩和表现，为他们分配不同的工作。学员自此进入三个月到半年的试用期。 保安公司的保安有不同的分类，最高级的当然是保镖了。孙大海到这里其实就是选保镖来了。 他不仅需要贴身保镖，还要为太平山和石澳的别墅分别配置家庭保镖。这些保镖不见得今天都要找齐，但框架是要搭建出来的。 到了中午，孙大海便完成任务回去了。一共有三男一女四个人被他选中，在培训后将到他的身边工作。 孙大海今天就是在演戏，这几个人其实都是他通过黄老，向国家秘密申请要来的保镖。 在知道“易卫然买凶绑架”案之后，黄老比较担心香江的治安，以及孙大海的安全问题。 原来孙大海一直躲在幕后，只是偶尔在香江待几天，问题还不明显。现在他要常驻香江了，安全问题必须要提上日程。 黄老的担心很快就成了家里的共识，别说姜秀萍和李翠凤了，就连孙卫国也郑重告诫孙大海，要先解决好这个问题，才准许他常驻香江。 孙大海和黄老商量，既然这样，索性找国家要人吧。架设未来系越做越大，要是离开了国家的监督，谁也不会放心的。 第926章 大卫来访 说干就干，黄老第二天就去了大内，帮孙大海处理这个事情。 孙大海很快就收到回复，组织上已经原则同意了他的特殊申请，但具体如何实施和操作，要他等待另行通知。 孙大海也是没有办法，香江就是怎么乱。原来他是小孩子，躲在后面并不明显。但随着他的成长，和架设未来系的高速发展，他的存在，已经为越来越多的人所了解。 藏，已经很难再藏多久了。孙大海索性主动提出申请，由国家秘密为他安排几名保镖，坦坦荡荡的，这样其实对谁都有好处。 孙大海到达香江后，就接到通知，为他安排的保镖将在今天以个人身份参加保安公司的招聘会，让他去接应一下，把工作安排好。 所以孙大海过来，其实是走个过场，把那四个人挑出来就完事了。他本想请他们中午一起吃顿饭，结果被郝伟拒绝了。 郝伟是这四个人中的头儿，他将担任孙大海的安全主管随身保镖，蓝玲玲女是姜秀萍的安全主管，葛洪强和邵岩分别担任太平山别墅和石澳别墅的安全主管。 上面想的还挺周到，专门调来一位女同志跟在姜秀萍身边，这也算是帮孙大海解决后顾之忧了。 郝伟他们不愿意暴露身份，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没有跟孙大海一起吃饭。 不过孙大海也没有闲着，顺手拉上阿山、钟元庆和肖马哥，以及午休时来找肖马哥吃饭的邱馨婕，跑到楼下新开的饕餮之家吃饭。 这三人是香江泰坦力量保安公司的三巨头，阿山是总经理监管行政，钟元庆负责日常业务，肖马哥负责培训和监察。 跟他们吃饭没什么可讲究的，一群糙人，大鱼大肉只管上就可以了。只是大家下午还要上班，不能喝酒，未免显得有些美中不足。 饭后，孙大海和高屹又去了不远处的一家泰国餐厅。姜秀萍、刘涵雯和郑子芸已经预定好了，今天中午要在那里用餐。 泰国菜的口味以酸、辣、甜为主，海鲜、水果、蔬菜和肉类为主要食材，香料用的比较多，不太符合孙大海的饮食习惯，所以三个老太太叫孙大海跟她们一起吃午饭，孙大海只能敬谢不敏了。 现在，这三位老太太可是彻底放飞自我了。她们每天上午去白加道的装修现场转一圈，中午下山到孙大海这边吃饭。 下午是她们的休闲游乐时间，逛街、做美容和SPY。几个老太太还报了老年瑜伽班、书法班，甚至还有器乐班，每人学了一门乐器，小日子过得异常的充实。 孙大海陪她们吃完饭，将她们送走之后，自己回到了办公室。 下午，孙大海正在翻阅件的时候，高屹告诉他，大卫穆勒来访。 大卫就是那个奥地利的大胖子，他和孙大海一样，也是高卢银行白骑士计划中的一员。 大卫来找他，当然是因为高卢银行的事情。高卢银行在在伦敦证交所上市。这天日子来，高卢银行的股票行情已经成为欧洲市场上最热门的话题。 既然成为了高卢银行的白骑士，大卫是做实业的，但也开始关心起高卢银行股票的行情来。 最近一段时间，高卢银行平的股票行情实在令人感到恐怖，大卫都有些害怕了。但白骑士的身份是要保密的，他不能同别人随意聊这个话题，把他憋坏了。 这会儿他听说孙大海来到了香港，便直接找上门来。大胖子是很直爽的人，有话不能说，实在是难受的很。 孙大海最近一直在忙，没有关注过高卢银行股票的情况。大卫一说，他也来了兴趣。 于是孙大海带着他来到三十层架设未来投资公司里，要了间没人的交易室，做在里面看行情。 这会，欧洲盘已经开了。孙大海在电脑前输入了高卢银行的代码，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 交易室中有四台电脑，其中有两台电脑屏幕的图像可以连接到正面的大电视上，便于交易员们集体观察、分析和讨论行情。 此时电视的大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高卢银行最近半年的日K线图。 K线图前半截还算正常，呈现出缓慢放量拉升的态势。中间还出现过几次快速下跌，随即又快速拉回的情况，形成了好几个小V字型，很明显的诱空。 到了K线图的后半段，也就是从四月份到现在，股价突然加速上扬，一路飙升，直到上周，才有了一丝滞涨的迹象。 孙大海和大卫两个人，是在1987年全球股灾之后介入到高卢银行股票中的。大卫进入较早，他收购了1的股份，均价在每股25美元左右。 孙大海进入时相对晚了一些，高卢银行的股票已经开始触底反弹。按照约定，孙大海在公开市场上收购了299的股份，均价每股在265美元左右。 当时受全球股灾的拖累，高卢银行的股价正处在一个多年来的低点上，总市值也跌破了一百亿美元，来到了八九十亿美元之间。 为了当这个白骑士，大卫花了八千多万美元。孙大海建仓成本稍高，股份也多，因此花了27亿美元。 然而到了现在，高卢银行的股价已经跨过了10美元大关，目前正在105美元到11美元之间积蓄力量。 如果单从投资的角度来看，这是一笔大赚特赚的买卖。持仓时间不到两年，浮动收益已经超过了400，这哪是买股票啊，纯粹是在抢钱。 即使按照白骑士计划中约定的回购条款，莱昂集团按照市价的80收购两人手中的股票，那也将达到三倍的收益。 这种情况在投资者相对理智成熟的欧洲股票市场上，很难出现。尤其是高卢银行并不是容易炒作的题材股或科技股，它是一家典型的大盘蓝筹股，想把它炒作起来，参与炒作的资本绝不会是小数目。 莱昂集团的直接对手是美利坚的白瑞德矿业集团。两家企业这几年在非洲抢矿抢得不亦乐乎。 莱昂集团的优势是他们在非洲经营已久，信誉比较好，人脉关系和政治资源较为丰富。 第927章 掐起来了 白瑞德矿业集团是一家成立时间不足十年的新公司，这在国际矿产界绝对算得上是新丁。 要知道矿产公司经营一个项目，需要经过探矿、采矿以及尾矿处理等多个阶段。与其它行业不同的是，矿产项目由一家公司或几家公司合作，从头到尾来完成，反而更有助于提高生产效率，降低经营成本。 花上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时间来做一个项目，这在大型国际矿业公司中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十年的时间是很难能完成一个完整的项目的。 但白瑞德矿业集团也有自己的优势。他们联系业务时，一手拿着美元，一手挥动着星条旗，就是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 如果仅仅是这样，莱昂集团也不会和他们较劲儿的。即是双方不能合作，那大不了让给你一两个项目，你干你的，我干我的。 非洲那么大，矿产资源又是极其的丰富，还能容不下几家矿业公司吗？ 莱昂集团一开始也是这样做的，家大业大的，谁没事放着钱不去挣，愿意跟别人较劲儿呀。知道你们老美就见不得钱，为了钱一不讲理二不要脸，我们退让一步还不成吗？ 谁知，白瑞德矿业集团实在太过贪婪了。不管哪个犄角旮旯，只要是利润丰厚的项目，他们都要插上一脚。 这样一来，他们不仅把在非洲觅食的业内同行得罪了一溜够，而且跟莱昂集团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深了。 后来才知道，白瑞德矿业集团挂的是矿业的牌子，行的却是投资的事。他们得到的项目，经过包装后全部会转卖出去。 他们只是在中间过一道手，美美滴吃掉项目中最为肥美的一大块肉而已。 因此，莱昂集团的退让其实没有任何意义，白瑞德矿业集团只希望得到项目越多越好，根本没有够的时候。 反正他们的经营方式就是拿钱换钱，矿产项目只是他们的媒介而已。 只要有合适项目，他们就能够随时通过他们背后那几家华尔街的基金和投资公司，从世界各地筹集到足够多的快钱热钱，投入到项目中去。 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双方的矛盾逐渐激化，对抗也就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反正事情发展到现在，双方已经不可能退缩了。尤其是白瑞德矿业集团主动向高卢银行发起了恶意收购，这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别管他们动手之前是出于什么考量，是真想决一死战，还是只想威胁一下，亮亮肌肉。但对于莱昂集团来说，这就是对方要从根上灭掉自己呀。 莱昂集团手中有众多项目，资本构成比较负载，但都有高卢银行的身影在内。无论是贷款、担保，还是企业债，都是由高卢银行完成，或是转到其合作银行进行处理的。 如果一旦高卢银行易主，莱昂集团的命运就等于被别人捏住，到时候人家想怎么玩就可以怎么玩了，莱昂集团几无还手之力。 孙大海和大卫正看着K线图感叹呢，房门被敲响，劳尔森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他的小徒弟邱馨婕。 现在是亚洲盘和欧洲盘开盘时间重合的时间段。金融投资部现在的精力主要放在股市上，其中重点在美利坚股市和亚洲的东京股市上。 乔婉婷出来整个部门的管理外，还暂时负责亚洲部，工作较为繁杂。所以来的时候孙大海让人告诉她，不用过来。 劳尔森的欧洲部倒没有什么事，他正在结合实盘给邱馨婕做讲解呢。这时听说老板来了，他就带着邱馨婕一起过来看看。 收购高卢银行的这299股份，就是劳尔森负责操作的，他是知道这件事的。 只不过孙大海既然当了高卢银行的白骑士，平时自然不方便再去炒作，而且孙大海知道高卢银行的未来走势，实在没有必要再去打短线。 因此，在今年春节过后，劳尔森向他汇报高卢银行股价有异动时，他告诉劳尔森，平时不用太关注高卢银行的行情，也不需要对它进行高抛低吸的操作。 话虽然这么说，但在这段时间，任何一个留意欧洲股票市场的金融投资者，都会观察和研究发生如此巨大波动的高卢银行的股票。 作为一名合格的操盘手，劳尔森当然也不会例外。甚至有好几次，他都把高卢银行的行情变化当成题目，向邱馨婕传授一些相关的走势预测和操盘技巧。 “孙，还有劳尔森先生，你们能否预测，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再这样涨下去，做盘的人也受不了吧？”大卫问道。 要说现在高卢银行股票的这种情况，最踏实的就应该算是他和孙大海了。 两人既然已经与高卢银行签订了白骑士协议，除非他们想违约，否则他们对自己手中持有的股票只有享受分红的权利。具体何时或是以什么价格卖出，都不归自己做主。 这也就是跟孙大海在一起，大卫才能这样随意，不然的话，关于高卢银行的事情，他就只能憋在心里了。 孙大海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劳尔森。劳尔森想了想，说道：“高卢银行股票眼下的情况比较罕见，很明显能看出，这并不是有强庄在知会了做市商之后，进场做波段行情。更像是有机构在抢庄，也就是上市公司最担心的恶意收购。 从近期的K线图可以发现，虽然外来机构在进场前期收购到了一定的筹码，但可以距离他们的目标还有很大一段距离。” 说着，劳尔森指着K线图的中段，继续说道，“但在这时，他们的行动似乎被识破，庄家开始启动防御手段。在这几个交易日，庄家几次尝试了打压股价，结果却发现，入场机构资金实力雄厚，并且信心十足。 如此一来，庄家用于打压股价的筹码被外来机构统统吃下，但为了继续在低位收集足够多的筹码，外来机构也在控制股价，不让股价上涨过快。 但这样的举动，却是让庄家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和实力。于是，庄家迅速改变操作策略，放弃压制股价的举动，反而开始向上拉抬。” 第928章 紧急会议 劳尔森看了看孙大海和大卫，在他俩鼓励的目光中，做出了自己的结论。“我预测，高卢银行的股价还将会继续上涨，但按照目前的情况看，再有10到15的涨幅，基本就要到顶。 双方都已经后继无力，颓势已现，就看谁能咬牙坚持到最后。也就是说，这场收购与反收购案，很快就会出现最终结果了。 我查看了高卢银行的股东持股情况，由于盘子过大，高卢银行股权非常分散，最大股东表面持股也仅有20。 而且高卢银行股票中有不少股份都具有限制性，不能或是很难直接进入公开市场流通。 比如高卢银行与战略合作者互相持股，咱们斯科尔银行持有的高卢银行股票，就是这样的性质。 因此，庄家此时使用拉抬股价的方式，虽然可以迅速吸收浮筹，同时增加了对手吸筹的成本和难度。 但从严格意义上说，这其实是一种两败俱伤，甚至鱼死网破的做法。 负者净身走人，前期的投入几乎会全都交代在股票里面，赢者也不轻松，他们要用负者丢下的资金慢慢平复股价，安抚股民。 高卢银行这么大的盘子，被人为的强行拉抬到现在这个程度，不付出巨大的代价怎么能成！” “啪，啪，啪！” 孙大海和大卫都在为劳尔森的精彩分析鼓掌。 劳尔森只是替孙大海个人账户匿名账户操作，吸纳了高卢银行299的股份，并不知道白骑士计划。 至于高卢银行制定这份白骑士计划的起因和目的，更是贵阳高卢银行和莱昂集团的绝密，他就更不清楚了。 但劳尔森仅仅通过高卢银行的股价走势，以及一些公开信息，就能把真实情况分析到这种地步，不得不令人佩服。 要不是孙大海就在一边坐着，大卫连直接挖人的心思都有了。 就在他们分析未来发展态势的时候，莱昂集团高层也在紧急召开着秘密会议。 偌大的会议室中，只坐着十几个人。除了董事会全体董事外，只有集团真正几位实权人物，以及负责具体操作的证券部经理。 集团全部巨头悉数到齐，这次会议的级别相当地高。在听完证券部门负责人的报告之后，大家都陷入到了沉思中。 “大家都说说吧。”董事长兼总裁塞缪尔发话了。 塞缪尔今年就要到七十岁了，他早就对外公开宣称，将在今年十月份，他度过七十岁的生日之后便正式退休。 谁知道在他临退休前却遇到了这样事情，也真是够闹心的。 劳尔森的猜测没有错，此时的莱昂集团，正是要和白瑞德矿业集团拼死一搏。 双方在高卢银行的股票上累计投入资金超过百亿美元，早已经是强弩之末，就看谁先支撑不住了。 此时，莱昂集团公开持有高卢银行的股份达到275，白瑞德矿业集团持股大概在23到26之间，相差不是很大。 现在双方骑虎难下，谁下谁死，只能硬挺着。不过市场上的浮筹已经几乎没有了，即便继续拉升股价，但只要对方仍然跟进的话，那双方能得到的筹码，顶多每家2到3，不可能再多了。 双方对弈到了现在，都已经猜到对方手中没有什么大杀招了，但自己这边也同样难以为继。 莱昂集团抽调了大量的流动资金，同时也将手中多个优质项目都拿到银行做了抵押，否则哪有那么容易就能凑出几十亿美元的现金来。 就连孙大海的斯科尔银行，也为他们发放了三亿美元的低息贷款。 这其实已经严重影响到了莱昂集团征程的运营，随着时间的推移，集团的损失将成倍数逐级放大，直至集团无法承受。 “根据集团的要求，我这边有意拖欠了几笔应付款，还有三笔银行贷款在申请展期。从财务的角度上说，最多还能拖一个月的时间，之后银行和债权方就会上门的。”集团的财务总监如是说。 银行跟红顶白的特性大家都是了解的，一旦被让他们觉得企业无力偿还债务，那就会产生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由于流动资金抽取过多，现在许多项目的进展都在放缓，这种情况带给集团的危害性，我就不必多说了吧？ 既然财务能坚持一个月，那我这边也保证坚持一个月，希望届时证券部门能给我们一个好的回报。” 这是负责生产和运输业务的集团副总。 “不要看我，这段时间几乎不可能打开新的正常销售渠道。” 市场销售总监很光棍的双手一摊，“我们目前在股市上正遭到强力阻击的事情，是个人都清楚。那些已经签订销售协议的客户都有些蠢蠢欲动，想趁火打劫了，就更别提开发新客户。咱们不会准备低于成本价销售吧？” 大家都把目光都转向了证券部经理。 证券部经理其实都算不上莱昂集团的最高层，类似这样高层次的内部会议，他还是第一次参加，不觉中很是紧张。 这时大家都看着他，他顿时有些慌乱：“证券部的账上还有不到二十四亿美元，其中十亿美元是公司的总预备金，这笔钱不到最后时候是不能动的。 剩下的十四亿美元，我们计划把股价最后拉抬一次。如果能就此甩开对方是最好的结果，对方的资金也已经见底了。 如果还是不能甩开对方，我们最少也要强行收集2以上的股份，使我们直接持有高卢银行的股份超过295。” “295？这里有什么说法吗？”一位集团的董事突然插嘴问道。 “这个”证券部经理登时就卡壳了，他用求助的眼光看向总裁助理理查德。 塞缪尔和他的助理理查德对视一眼，塞缪尔冲他点了点头，然后对大家说：“有个事情，也到了该解密的时候了，让理查德来告诉大家吧。” 理查德，就是在股灾之后跑到香江找到孙大海，然后用石澳的地皮换取孙大海成为高卢银行白骑士的那位联系人。 在得到塞缪尔的许可后，理查德哇啦哇啦一通介绍，将白骑士计划的始末都告诉给了大家。 第929章 准备收网 “，在获得塞缪尔先生两位朋友的大力支持下，白骑士计划得以顺利实施。 这个计划由于要高度保密，因此，完全是塞缪尔先生使用他自己的私人资源促成了这个计划。集团内除了个别的相关人员，其他人均不知道白骑士计划的存在。” 说道这里，理查德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下面，还是请证券部继续介绍他们的计划吧。” 证券部经理接着理查德的话说道：“塞缪尔先生和理查德先生已经决定，在最后一次拉升股价时，如果对方继续跟进，我们就将行使白骑士计划中的回购条款。 我们的两位白骑士，总共留存的399的股份。如果我们的公开持股可以达到295，启动回购条款后，我们公开持股的份额就将超过334，即拥有了一票否决权。 这样一来，我们就基本能保证立于不败之地了。 另外，在高卢银行的股份中，目前有286的股份，是处于限制性流通的位置。 这两者加在一起，也就是市场上高卢银行股票最大的流通量自由流通股，也不会超过38。 按照股票收购案中的规律，针对一只股票的最大收购量，不会超过自由流通股的75。 因此，我们预测对方最终持有高卢银行的股份在30左右，无法对我们集团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在一片掌声中，塞缪尔做最后的发言：“大家都清楚，这几年我们集团的业务，受到对方很大的干扰。我们几次退让，试图与对方合作，或是互不干扰。 但结果大家都知道了，这些贪婪、自大的美利坚人，拒绝了我们递出的橄榄枝，反而变本加厉地与我们作对。 因此，我安排理查德秘密执行了白骑士计划，就是为了防止对方向我们的要害高卢银行动手，也算是为我们集团安排一个后手。 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动手了，而且来势汹汹。据证券部测算，他们动用了至少一百亿美元，想要一举吃掉我们。 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并没有屈服。 我们示敌以弱，先后四次，总共动用了八十亿美元的巨资，用添油战术一路推高股价，使他们保持着胜利就在眼前的希望，一步步地陷了进来，将资金全部套牢在股票中。” 说着，塞缪尔浑浊的双眼闪出一道精光，“现在，我们就要收网了。证券部会从下午开盘开始，继续拉高股价，把他们最后的资金挤压出来。 理查德，你在会后可以去联系我们的白骑士了。请转告他们，我们将会在一周到二周后执行回购条款，并表达我对他们的感谢之情。 诸位，这个消息还请大家暂时保密。这关系到我们能否多留下一些对手的资金，来填补将来平息股票上涨带来的资金压力。” 塞缪尔此时志得意满。 能够在临退休前玩上这么一手漂亮的防守反击，将那些粗鲁、自大、狂妄的美利坚人和他们身后的华尔街吸血鬼打败，足以令这位骄傲的法国老头为之自豪了。 的确，老奸巨猾的塞缪尔早就看出了白瑞德矿业集团致命缺陷，他们筹集来的资金，基本都是短线快钱。 这些钱追逐利润，蜂拥而来，呼啸而去。看似势不可挡，但它们的攻势一旦受挫，或陷入到僵持局面，立刻便会成为反作用力，让使用者反遭其害。 如果这些钱只是通过在股市上炒作高卢银行的股票来挣钱，快进快出，捞一把就跑的话，塞缪尔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家恐怕早就卷着钱跑了。 但对方却放弃游资所具备的流动性钱的特点，反而试图通过控股高卢银行，来吞掉莱昂集团。这就给了塞缪尔足够的时间做出反击。 塞缪尔的反击计划也很简单，到最后不就是比谁持有的股票多嘛，莱昂集团是高卢银行实际的控制者，先天就有着主场优势。 在白瑞德矿业集团拉高股价吸筹建仓的时候，莱昂集团也加了进来，他们不仅不去打压股价，反而也拉抬吸筹。 这就是利用主场优势不讲理了，拉升股价时吸筹基本是一家一半，谁也占不到多大便宜，但莱昂集团手中却有着远比对手多的股份。 反正到了股价拉升不动的时候，手中的股票依然比对手多出一些，所以在莱昂集团筹集到的资金消耗殆尽之前，他们并不怕与对方拼刺刀。 华尔街筹集快钱的四个特点，就是速度快、数量大、成本高与使用期限短。 塞缪尔狡猾之处，在于他看清楚了对方的虚实。 他才不会用集团的钱与对方正面硬拼，互相兑子，比钱多的话，输掉的人肯定是他。 塞缪尔主动拉抬股价，把自己的主场优势充分发挥出来，将自己与对手股份差额的成本大幅提高。 同时，莱昂集团还和对手一样抢筹，将双方股份差额尽可能的保持下去。 这样一来，白瑞德矿业集团就陷入到进退维谷的地步。 继续跟进的话，成本过高，而且没什么意义。双方同时抢筹的话，股票差额永远也补不上的。 如果不能通过控股高卢银行来夺取莱昂集团优质项目的话，那他们高价收购那么多高卢银行的股票做什么？ 可如果不跟的话，那前期投入的资金就成了莱昂集团砧板上的肉。价值几十亿美金的股票在莱昂集团的控制下，人家有无数招数可以从中咬下一大块肉来。 这样的损失，能让白瑞德矿业集团背后的那几家华尔街基金一起破产。哪怕莱昂集团不急于动手，光是筹集这些快钱所需支付的成本，就足以拖垮他们。 理查德在会后打电话给孙大海和大卫的时候，他俩正和老威廉一起吃晚饭呢。 两人分别接到了理查德的通知，莱昂集团将执行回购条款对他俩倒并不是什么意外，只是现在对于回购时间有了较为准确的认识而已。 为此，大卫撂下电话之后，还多喝了几杯。他是真高兴呀！一笔天知道要多少年之后才能动用的长期投资，居然这么快就激活了，而且还带给他数倍的收益。 这能不值得庆祝一番吗？ 第930章 巴纳特足球俱乐部 今晚的饭局是老威廉请客。 大卫是个好吃的主儿，认识孙大海后，也就此成为了九号火锅店的常客，和老威廉混得熟悉的很。 当他听说老威廉要请客吃饭，就自然而然地跟着孙大海一起来了，根本就没有自己当成外人。 老威廉请孙大海吃饭，自然不能在九号火锅店或是饕餮之家，他选择了一家纯正的巴西餐厅，请大家品尝巴西烤肉。 老威廉请客的原因，是小威廉放假来到了香江，他想介绍把小威廉给孙大海。 这个小威廉的小字，只是单纯形容年龄小的意思。因此，小威廉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孙子。如果从老威廉这里算起，或者应该将小威廉叫做威廉三世。 威三孙大海对他的简洁称谓今年25岁，是拉夫堡大学体育管理专业的毕业的，毕业后他去了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担任经理助理，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年了。 巴纳特市是伦敦西北的一个卫星城，距离市区只有20公里远。 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就坐落在这里，这是一家具有百年历史的老牌足球俱乐部。可惜的是，这家俱乐部除了历史悠久之外，几乎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东西了。 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一直浪迹在布瑞腾足球联赛的底层，只比那些业余球队好一点点。在布瑞腾足球四级联赛体系中，一直在丙级和丁级联赛中混日子。 巴纳特俱乐部成立至今，中途已经多次易主。目前的老板拜亚是当地一个游乐场的老板，个人财力有限的很。 好在巴纳特俱乐部等级很低，经营成本也不高，所以一直在勉强维持。 老威廉的儿子，也就是威三的父亲，是位有名的心脑血管医生。他没有跟着父亲在香江，而是一直生活、工作在伦敦。 拜亚虽然才五十岁，还算得上年富力强，但他的心脏一直不好，做过数次手术，是威廉医生的老病号。 威三毕业后就通过父亲的关系到了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做老板兼经理拜亚的助理，也算是学以致用吧。 此时正处在两个赛季之间的调整期，俱乐部的球员们已经放假了。他们劳碌了一个赛季之后，都在愉快地享受这一年一度的假期。 工作人员也有假期，但比球员要短的多，只有两周的时间。威三按照之前的计划，跑到香江来老威廉这里度假。 孙大海他们几个来到餐厅，与老威廉汇合之后，就来到预定好的座位，一边享受着正宗的巴西烤肉，一边闲聊着。 孙大海发现，威三虽然和大家有说有笑，但实际上他的情绪并不很好，完全没有初到异国他乡旅游时的兴奋劲儿。 大家聊了半天，彼此也算是混熟了，话题逐渐深入。 大胖子大卫是个伪球迷，可能是因为体重的原因，他与其他奥地利人不同，并不喜欢自行车和冰雪运动，而是最爱游艇运动，其次是足球了。 因为他有个同样喜欢玩游艇的朋友，是奥地利的七八十年代的足球明星赫伯特普罗哈斯卡。 普罗哈斯卡1955年出生的，是七八十年代奥地利最著名的球星，他也是八十年代初意甲解禁后首位外籍球员。 现在他回到奥地利维也纳队对效力，这个赛季结束后，他合约期满，准备就此退役，转为教练。 大卫因为和普罗哈斯卡相熟，所以也算是个半吊子足球迷。现在听说威三是足球俱乐部的管理层，大卫就向他询问起了这方面的情况。 威三对他的问题知无不言。巴纳特足球俱乐部虽然级别不高，但老板拜亚心脏不好，看球多了就容易犯病，因此俱乐部的工作现在主要是威三来做，他自己又是这个专业毕业的，因此对于足球俱乐部里面的门道他清楚的很。 聊到俱乐部的成绩，今年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在布瑞腾丙级联赛24支球队中取得第14名，位于丙级联赛排名的中游。 这个名次比上个赛季前进了四位，大家都在祝贺威三，结果却把威三满腹的郁闷引了出来。 刚刚结束的赛季初期，巴纳特足球队曾一度排名联赛前列，被认为是升入布乙联赛的大热门之一。 然而巴纳特队受制于经济实力，队员的实力有限，替补队员的水平更是差了许多。因此随着联赛的进行，主力队员状态出现下滑时，球队成绩也节节滑落。 屋漏偏逢连阴雨，老板拜亚情绪波动较大，再次发病住院。 虽然经过紧急抢救，拜亚活了下来，但包括威三父亲在内的多位医生，都要求他停止工作，通过长期静养来调养身体。 尤其关键的是，任何可能引发他情绪激动的事情，都在严格禁止中。 拜亚今年刚过五十岁，自然不愿意英年早逝。他只有个女儿，已经嫁人了。 于是他就动了卖掉自己全部产业，到远离伦敦的乡村，买一家小农场安度晚年的想法。 拜亚的产业主要有两块，一个是他的游乐场，另一个就是巴纳特足球俱乐部。 游乐场的游乐设备大多都是租赁来的，不值钱。值钱的只是五十多英亩土地的永业权。这也是拜亚在清空全部产业后维持自家生活品质的保证。 伦敦的地价近些年来一直在缓慢上涨中，这五十多英亩土地的永业权目前价值为两千万英镑，约合三千六百万美元。 因此，拜亚为自己的游乐场开出两千五百万英镑的售价，其中约有10到15的虚头可以砍下去。也就是说，大概花上四千万美元就可以得到这个游乐场。 至于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则是彻底的赔钱货。每年拜亚都要往俱乐部投入超过一百万英镑的资金，俱乐部全年收入能有三、四十万英镑吧。 拜亚自家游乐场的土地比较值钱，但游乐场每年的收益却很一般。他为了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每年净投入大几十万英镑进去打水漂，已经尽到他最大努力了。 目前，俱乐部的账面净负债超过二百万英镑，哪怕计算上目前队内全部球员的身价，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净亏损也不会低于一百万英镑的。 第931章 拖人下水 因此，拜亚为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开出的转让价格为一英镑，但要求买家在承担全部债务的基础上，承诺每年投入不少于一百万万英镑，并保证五年内不得将俱乐部再次转让。 而且，拜亚为了防止俱乐部无人问津，把自己的游乐场转让与俱乐部转让相互挂钩。 这样一来，让本来比较容易成交的游乐场转让事宜，现在也陷入了僵局。 布瑞腾大大小小的足球俱乐部非常多，拥有百年历史的也多如牛毛。 一个多年在底层联赛中挣扎的足球俱乐部，除非是家乡的球队，否则绝少会有人问津，更何况它还是负责累累。 球员们并不清楚这些事情，因此开开心心地享受假期，等候不久之后即将开始的赛季前集训。 而威三当然清楚这件事情，可惜他有劲儿没处使，只能忧心忡忡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孙，你不是说以后想投资一家足球俱乐部吗？现在有没有兴趣进场呀？”大卫笑嘻嘻地问道。 “我？”孙大海没想到他为这样问，一下愣住了。 孙大海想买一家足球俱乐部的事情，并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只有大卫知道。 大卫在担任优特投资公司经理，做三亚琊琅湾码头项目的时候，发现股东中有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但个人股东中并没有孙大海的名字。 他便问孙大海，为什么不投资进来，跟大家以后一起玩游艇。 孙大海当时回答的是：自己对游艇兴趣不大，因此只把这当成一件生意。如果不是公司对琳琅湾的货运功能有很高的需要，那么连架设未来控股公司都不会参与到这项投资里来。 不过，以后要是有机会，他倒是可以在欧洲投资一家足球俱乐部玩玩。如果大卫有这方面的信息，可以告诉他。 当时大卫便记住了孙大海的话，现在威三既然说起了俱乐部转让的事情，大卫便提了出来。 “大海，你想买足球俱乐部？这可是赔钱的买卖呀！”老威廉也感到很是惊讶。 “我是有这个打算，但现在”孙大海说道。 八十年代未到九十年代初期，正是布瑞腾的足球俱乐部经营最为艰难的时间，每年都会有多家俱乐部破产。 因此，布瑞腾足总才决定改变现状，从19921993赛季开始，成立了布超公司，负责组织布瑞腾足球超级联赛。 布超公司对电视转播收入分配等多方面做出了重大改变，使得各家俱乐部的收入状况得到了根本性的改善。 俱乐部有钱了，自然会加大投入，提高球员的薪金，并大力引进世界各国最优秀的球员和教练员，让比赛的精彩、激烈程度大为提高，使得布瑞腾足球超级联赛一跃超过了意甲联赛，成为世界第一大足球联赛。 现在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孙大海之前也没有想过在这个时间进入。 他本打算等布瑞腾足球超级联赛开幕以后，再去买一支布超中下游的球队玩玩。总不能让俄国寡头与中东狗大户专美在前吧。 不过，现在大卫玩笑似的提议，倒也提醒了孙大海，他不禁陷入了深思中。 目前的布瑞腾足球丙级联赛，相当于布瑞腾国内的第三级联赛。此时距离9293赛季布超元年，还有四个赛季。 如果孙大海这时下手，适当增加投入的话，四个赛季的时间，使球队升到乙级联赛的问题不大，升到甲级联赛，也就是未来的超级联赛，也是很有可能的。 而且，此时由于收入状况不景气，不仅布瑞腾的足球俱乐部，大半个欧洲的足球俱乐部经济状况都不景气。球员的身价和转会费用并不太高，有助于孙大海到处挖人。 不过，此时博斯曼法案还没有出台，布瑞腾的球队是有外援限制的，每支球队的外援不得超过三人。这让穷得只剩下钱的孙大海有些头疼。 但现在入场有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比较容易被球迷接受。作为一个外国企业，即便是香江企业，在布瑞腾球迷眼中也是外人，只不过比其它国家的企业稍好一些。 香江企业收购布瑞腾一家资不抵债的丙级球队，要比几年后收购一只超级联赛球队容易被接受得多。 没看到前世上的美利坚格雷泽家族收购曼联一案，前前后后费了多大力气？ 孙大海考虑了一会，对威三说道：“这样吧，明天你到未来大厦找我，和我具体谈一下有关俱乐部的各种情况。到时候再做打算不迟。” 说完，孙大海看了看大卫，心想：再怎么说，华人成为布瑞腾足球俱乐部的老板，也会引起一定的非议，干脆把大卫也拉进来算了。 孙大海坏笑着对大卫说：“大卫，你马上要发一笔小财了，怎么样，拿出一点跟我一起玩足球吧。不会比你玩游艇差的。” 大卫顿时就傻眼了。 他知道孙大海说的“那笔小财”，指的是高卢银行股票的那笔收益。 这可不算是一笔“小”财了。按照今天的价位，高卢银行1其实是099的股票，票面价值也达到了35亿美元。 即使按照白骑士协议中的回购条款，莱昂集团只出价80进行回购，再扣除大卫买入时的成本，他这次投资的纯利润也将达到2亿美元左右。 他心里已经有了个花钱的小计划，准备定制一艘自己心爱的游艇。荷兰顶级游艇定制商斐帝星在87年推出了一款中型游艇Sea Jewe，这款载客量为十人的超级游艇一经推出，就让大卫感到非常喜欢。 只是要想定制这样一艘游艇，各种费用加起来要四五千万美元，大卫一直没有舍得下订单。 现在有了一笔飞来横财，大卫唯一想到的，就是立刻去定制一艘专属于自己的Sea Jewe。至于剩下的钱如何使用，他还真没有做出什么计划来。 孙大海一说，大卫倒也有些动心。在他们的小圈子里，孙大海能旺人的说法，已经传得神乎其神了。 大卫虽然没有尽信，但孙大海现在既然发出了邀请，反正这笔钱也是计划外的，那他跟着投资个三五千万美元，就当是一起玩一玩了，还是无伤大雅的。 第932章 考察威三 第二天的下午，威三按约定的时间来到孙大海的办公室。 此时孙大海手中已经有了两份传真资料。这是他昨天晚上临时通知身在欧洲的范铮和伦尼，让他们从各自不同的渠道，对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和布瑞腾足球环境进行了简单的调查和分析。 由于时间紧，这些调查和分析相对比较浅显。但孙大海将这些信息结合到自己前世的记忆中，发现如果此时他能借助拜亚转让巴纳特足球俱乐部这个契机，就此进入布瑞腾足球市场的话，还真不失为一个很好契入时机。 老威廉回去后就对威三面授机宜：孙大海如果能接手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是最好的，威三一定要尽心尽力地工作，孙大海是不会亏待身边的人的。 如果孙大海没有入主巴纳特，威三也不要有什么想法，继续好好锻炼自己的能力，搭建人脉关系。 老威廉知道，既然孙大海现在当着几个人的面就说出想收购一家足球俱乐部，即使这次不成，那么最多延后几年的时间，孙大海一定会实现这个计划。 因为以架设未来系的财力而言，想要完成这样的任务，是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老威廉这次请孙大海吃饭，就是想让他认识一下自己的孙子威三。 华夏人讲究隔代亲，老威廉同样如此。他是真心希望威三能够搭上孙大海这艘大船，一路走下去。 老威廉之前虽然不知道孙大海有收购足球俱乐部的意图，但知道友联中有个球员部，专门做足球运动员经纪约的。 威三继续发展下去的话，下一步就会成为俱乐部的行政总监、商务总监或运营总监，最后就是总经理。 如果威三能够得到孙大海认可的话，仅凭以后做大了的友联球员部，就足以在球员业务上给与威三强力的支持。 可老威廉没有想到，孙大海居然有心收购足球俱乐部。那么剩下的事情对威三来说就太简单了。 他在努力提高自己的同时，全力争取到孙大海的支持。今后只要他努力工作，认真完成公司孙大海交代的任务，那么他未来的发展前景，将是非常可期的。 香江的夜里是伦敦的下午，威三也抓紧时间与老板拜亚联系。 拜亚正在静养中，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处于休假中，游乐场的业务拜亚全交给妻子助理。 不过威三是拜亚在俱乐部的助理，他也是有限几个可以直接找到拜亚的人。 拜亚此时，也在为俱乐部的前景发愁。游乐场好说，不少投资商就是奔着那五十多英亩土地的永业权去的。 这里距离伦敦只有二十公里，公路交通非常便利。据说不久后这里还将开通轻轨。这些都是让这里的土地保持升值的有利因素。 可惜的是，在巴纳特市的城市规划中，这里属于运动休闲区域，并不允许进行过度的商务开发。 否则的话，别说拜亚为游乐场开价两千五百万英镑了，恐怕就是三千万英镑，也会有人愿意购买的。 即使现在开发不容易回本，留在手中五年、十年之后，也就可以挣大钱了。 拜亚接手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后，将俱乐部搬到自家的土地上，就在游乐场的旁边。不仅为俱乐部修建了行政楼，还在自己的土地上修了两座训练场，免费供俱乐部使用。 拜亚在这片运动休闲区内开设游乐场，同时也在经营巴纳特足球足球俱乐部，因此他享受着巴纳特市政府的市政补贴，同时在税收方面也有减免。 这些情况对于潜在收购者都会有一定影响，所以在这几个月，来咨询的人不少，但真正开始谈判的人却是不多。 拜亚也有些着急了。游乐场倒还没有大问题，但俱乐部这边却是拖不起。 新赛季前的集训马上就要开始，如果俱乐部转让，现在都感觉稍微有些晚了。 新老板是否要对现有教练班子和球员进行替换，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错过赛季前的集训再想换人的话，队伍和教练之间的磨合就成问题了。 再说，下赛季的资金计划现在也要开始做了。现在球队的教练组已经提交了一份球员补强方案，需要对球员进行微调，有出有进。还有球员提出要重新修改合同的，林林总总，各种工作都会在假期结束后开始。 威三的电话来的正是时候，拜亚虽然对香江的企业并不感冒，但这时的他也没有太多的选择。 于是，拜亚就授权威三先与对方进行前期接触，可以适当地告诉对方一些俱乐部经营情况。如果对方有意向的话，就请他们来伦敦进行实地考察和谈判。 于是，得到授权的威三第二天来到未来大厦，就开始向孙大海详细介绍俱乐部的情况。 从俱乐部成立开始，一直介绍到现在队内的人员配置，球员特点和身价，足足用了半天的功夫才说完，由此可见，威三对自己的工作，还是相当用功的。 孙大海一直在听他介绍，时不时还问上几句。其实，这里面绝大多数内容孙大海并不感兴趣，他现在真实目的，就是在考察威三。 老威廉请孙大海的饭局中将威三带出来，他希望孙大海能够提携自己孙子的意图昭然若揭。 无论这次能否成功收购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孙大海已经做出了计划，迟早也要收购一家足球俱乐部玩玩的。 如果威三可以信任，且个人能力足够的话，那今后这家组就俱乐部完全可以交给他来打理。反正孙大海的夹带里没有这样的人才储备。 等威三口干舌燥地介绍完俱乐部的情况，孙大海对他也有了比较全面的了解。 结果还是比较令孙大海满意的，最少一个混布瑞腾丙级联赛的俱乐部交给威三，以他的能力来看，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考察结果孙大海没有对威三说，他现在是拜亚的助理，在双方谈判期间，还是不要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威三离开时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孙大海明确表示出对收购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兴趣，并提出两天后派谈判小组去俱乐部进行考察。 第933章 伦尼和球员部 孙大海没有留兴奋的威三吃饭，因为威三现在已经心急如焚，准备订最近一个航班赶回伦敦。他要向拜亚汇报工作，同时准备迎接孙大海派来的谈判小组。 孙大海算了算时差，又给正在欧洲的范铮和伦尼打电话，要他们尽快组建一个以范铮为组长，伦尼为顾问的谈判小组，去往伦敦进行考察和收购谈判。 其实伦尼才是最早知道孙大海有意收购一家欧洲足球俱乐部的人。早在他去岛城和孙大海相识的时候，孙大海就跟他提起过这个想法。 只不过当时孙大海的经济实力还没有这么强，伦尼的心思又都在杨旭飞身上，所以他听了之后，也就当这是孙大海的一个理想，并没有往心里去。 没想到孙大海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他的电话令伦尼感到无比的兴奋。 虽然伦尼已经知道，孙大海收购的目标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只是一家布瑞腾丙级联赛的队伍，但这只仅仅是一个开始，不是吗？ 伦尼管理的友联经纪公司球员部这两年稳步发展，已经逐渐壮大起来。 现在他旗下的球员中，巴乔，这位意大利足球天才，风头正旺。 脱离了伤病的困扰后，巴乔在刚刚结束的赛季里，出场30次，打入了15球，状态火热。 并且他还在几天前6月30日举行的意甲附加赛中，用一粒进球帮助佛罗伦萨队以1：0战胜罗马队，从而获得了参加下个赛季欧洲联盟杯的资格。 另外一名新星，阿贾克斯队的博格坎普也在上个赛季爆发了。 他在人才济济的阿贾克斯队中整个赛季共出场30次，进了13个球。 从1988年10月，到1989年1月中间有冬歇期，博格坎普创造出连续10轮比赛都有进球的荷甲新记录。 另一名孙大海钦点的签约球员，联邦德国的比埃尔霍夫，则是表现平平。 上个赛季开赛之前，伦尼通过运作，帮助20岁的比埃尔霍夫从德甲下游球队乌尔丁根队转会到了传统强队汉堡队，成为队内的第四前锋。 一个赛季下来，比埃尔霍夫共出场24次，共打进6球，这个数据只能说中规中矩，没有令人惊艳之处。 鉴于他身为球队第四前锋，且多为替补登场，取得这个成绩也还算可以接受。但他想摆脱第四前锋的地位，更进一步，却也并不容易。 孙大海除了点名要签约这三位的球员之外，他还向伦尼提议，让伦尼这几年多关注东欧国家的优秀青年队员，争取签下几个来。 伦尼是瑞士人，友联又是注册在香江的公司，所以他去东欧国家签约球员，不太受冷战双方的限制。 孙大海没有告诉伦尼任何一个球员的名字，完全靠伦尼的眼力，从那些青年队员去寻找有潜力的人来签约。 反正这会儿东欧国家的球员身价都非常低，一个所谓的“未来之星”，花上几万美元就可以签下，就当是广种薄收了。 更关键的是，孙大海不像让人觉得自己太过神奇。 他投资的准确性已经高得离谱了，但为了公司的发展，前期必须尽快积累出足够的财富来，所以豁出去只能冒险了。 但在挑选球员的事情上，要是他也表现得极为神奇的话，孙大海还真怕自己会被别人抓去切片做研究了。 正因为如此，孙大海索性连伦尼到底签下了谁都没有过问，只是知道他收获不菲，签下了一堆小妖。 孙大海建议他签东欧年轻球员，也是有长远打算的。 再过两年，随着柏林墙的拆除和俄国的解体，物美价廉的东欧球员就会大量涌入欧洲足坛。 现在这些不起眼的U19小将们，未来几年之后将很有可能成为欧洲一流、二流或三流联赛队伍里的中坚力量。 许多人认为，经纪人或经纪公司做大牌明星、做顶级明星才最赚钱。其实这是个误区。 拿足球运动员为例，“外星人”肥罗的年薪高，转会费也是天价，看似经纪人赚了很多。但他的经纪人得到的提成比例，要比普通球员的经纪人所得提成比例低了不少。 而明星经纪人为之所要付出的成本，反而要多出一大截，日常工作琐碎，大大小小需要经纪人处理的各项事务非常繁杂，面临的各种风险也大了许多。 因此，独立经纪人或经纪小组还好一些，具有一定规模的经纪公司，其大部分利润，反而是来源于旗下众多签约的所谓二三流球员。 而那些顶级明星球员，最大的作用是被经纪公司当成了门面招牌，以吸引其他球员和潜在客户的关注。 或是利用明星球员的名气和影响力，为公司打开更多的业务渠道。 因此，无论是孙大海，还是伦尼，都对签下的这批东欧年轻队员报以较大的期望。他们将是未来几年友联经纪公司球员部利润来源的重要组成部分。 说到这些球员，就不得不说一下杨旭飞的近况。他在87年夏天入选了阿贾克斯青训营，到现在已经两年了。 在经过世界级水平的系统性青训培养后，这两年他的进步非常快。 刚刚年满十六岁的他，已经被阿贾克斯二队相中，在跟队训练了二个月后，青训营已经接到通知，从下个赛季开始，杨旭飞将正式加入阿贾克斯二队，并参加荷乙联赛的比赛。 换句话说，杨旭飞从下个赛季起，就将成为登陆欧洲足坛。虽然他将要参加的只是荷乙联赛，但比起国内第一个登陆欧洲足坛的古广明来说，他的年龄优势实在太明显了。古广明是28岁时在德乙联赛亮相的。 但有一点，按照欧洲足联的规定，杨旭飞作为一名未满18周岁的外籍球员，还不能签订职业球员合同，因此他也不能参加在欧足联注册的各个职业联赛。 各国的杯赛对于参赛队员并没有这方面的限制。 由于荷乙联赛属于半职业联赛，所以杨旭飞是可以代表阿贾克斯二队B队参加这项联赛。 阿贾克斯二队就是阿贾克斯的青年队，无论阿贾克斯二队在荷乙联赛取得的成绩如何，也不能升入全部由职业球队参加的荷甲联赛。 第934章 凭实力单身 孙大海安排范铮他们去伦敦谈判，争取尽快拿下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之后，就先把这件事情暂时放下了。 他在第二天，就登上未来号，飞往美利坚。其实他和威三是前后脚，他到启德机场的时候，威三乘坐飞往伦敦的航班刚起飞没多久。 明天就是美利坚的独立日了。孙大海之前答应了林克伍德的邀请，会参加加里森牧场今年的独立日派对，所以今天必须要出发了。 跟着孙大海一起等上未来号的，除了高屹之外，还有乔宏伟和资产管理部的霍华德，以及他们的助理。 霍华德给乔宏伟当了一年的助理，对公司各方面都熟悉了之后，现在已经正式接手资产管理部。 蓝海花园项目与未来大厦项目一样，各自成立了一家项目管理公司，负责项目管理、招租、市场开发，以及物业服务。 这两家项目管理公司与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暂时都划归在架设未来控股公司资产管理部名下。 因此，这周六七月八日举行蓝海花园项目揭牌仪式时，乔宏伟和霍华德也会应邀出席。 其实，孙大海没有想到乔宏伟也会来美利坚。按理说，一个揭牌仪式能有霍华德出面，已经足够了。 蓝海花园项目管理公司寄过来的邀请函，虽然肯定会有属于乔宏伟的那一份，但估计就连发除邀请的经理乔治亚都没有想到，乔宏伟也要抽时间来参加。 孙大海虽然也要参加，但他不能算在其中。应为这次他仍然是以吃瓜群众的身份参与活动的。 后来，还是高屹悄悄把这其中的原因告诉给了孙大海。原来，在去年大青山度假山庄里，孙大海把花旗银行的陈曦介绍给了乔宏伟。 没想到两人一见钟情，还真好上了。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俩人你来我往，平均两三个月就能见上一面。 他俩为几家开通了香江纽约航线的航空公司，也算是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好在乔宏伟是金领中的金领，陈曦小组有了孙大海这样的客户后，奖金也多得不要不要的。 因此，没有其它经济负担的两个人，对于这样的感情成本都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里，就是显得有些太败家了。 不过，据高屹说，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了。陈曦已经正式向花旗银行总行CPC部门经理兰迪奥顿提出申请，要求调到香江分行负责CPC业务。 这个申请已经获得花旗银行的批准，但由于CPC部门的特殊性，工作交接非常繁琐，估计最晚年底前陈曦就可以到香江工作了。 陈曦的闺蜜梅耶娜也决定和她一起到香江来工作，陈曦小组另外一名成赫夫齐芭员则是留在了美利坚。 陈曦的工作调动对于孙大海没有直接影响。 如果他想继续让陈曦为他服务的话，等陈曦调到香江花旗银行之后，只要孙大海把自己的CPC2服务地点从花旗总行转到香江花旗银行，陈曦就可以在香江申请重建一个专属于孙大海的CPC2客服小组，与从前没有任何区别。 “怪不得我总感觉，最近乔宏伟的工作效率大为提高，态度也更加积极了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呀！”孙大海后知后觉，发出了由衷的感慨马后炮。 孙大海忽然想到，除了乔宏伟和陈曦，身边亲近的人中还有吴大伟和黄菲菲，陈锋和方颖，巴特尔和阿莱雅，还有那日松和傅颖这一对一对的，都可以组织一场集体婚礼了。 集体婚礼呀！ 不如让新郎们们都穿唐装，新娘子都穿婚纱，用唢呐吹奏婚礼进行曲，来个神父打扮的人当傧相，负责喊“一拜天地”，中西合璧式婚礼，那才有意思呢。 孙大海彻底放飞了自我，陷入到深度胡思乱想中，想到开心处，不由地嘿嘿嘿地坏笑了起来。 坐在孙大海身边的高屹不明就里，用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 孙大海一转头，看到高屹用疑惑、关切的目光看着自己， 孙大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是在婚礼现场，而是在近万米的高空中。便把自己刚刚想到的这个有趣情景，小声告诉给了她。 高屹听了之后，也捂着嘴笑了起来。不过，孙大海很快就发现，高屹虽然在笑，但看着自己的目光却有些异样。 孙大海多聪明呀，深思了一下，立刻就怒了：“你现在可不许琢磨着准备嫁人，也不要想这么早就谈恋爱。 你要知道，咱们国家到了25岁才算晚婚呢，你还不到岁数，最少你也要多等几年。没看黄菲菲都已经过三十了，不也没有结婚嘛！” 不知道是孙大海找的理由很有说服力还是怎么，反正高屹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便点头答应了。 她轻轻揽住孙大海的一只胳膊，把头倚在他的肩膀，开始闭目养神，倒时差。 孙大海也闭上眼睛，心里面洋洋得意：小样，几下就把你给忽悠住了。这么好的助理，温柔细致，青春靓丽又善解人意，要是轻易放走了你，让我去哪里才能找到合适的替补呀。 铁憨憨孙大海重生之后，身体和记忆力被强化了，但在个人感情方面的悟性却是不进反退，快成负值了。 虽然孙大海在个人事业上取得的成绩越来越突出，但他却在单身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在二十几个小时之后，未来号经过两次经停加油，终于抵达了美利坚的旧金山国际机场。 朱丽花和她的助理萨拉早已经等候在机场外，接到他们后将他们带到附近一家预定好的希尔顿酒店办理入住。 他们将在这里稍事休息一晚，明天一早继续出发，前往加里森牧场。 在硅谷蓝海花园项目中的蓝海大厦尚未正式启用的这段时间，朱丽花和蓝海国际就在旧金山市区租了办公楼，暂时在这边工作。 这里紧邻硅谷，蓝海国际目前有很多项目，包括已谈成的项目，和正在谈判中的项目，其客户以来自硅谷或各个大学中的创业者为主。 这些项目其实已经进入创投范围，蓝海国际在完成常规项目投资的同时，再介入这个领域，就显得自身业务链过长了。 第935章 焕然一新的恩特机场 随着微软的急速扩张，以及戴尔等项目的陆续上市，蓝海国际在高科技创投领域内的名气已经不小了。 因此，去年年初朱丽花到大陆与孙大海见面，主要就是为了让他明确划定未来蓝海国际的性质和工作方向。 两人商量后决定，准备将蓝海国际现有的人员和业务分拆，重新注册并成立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美利坚分公司。 新公司将由朱丽花现在的副手凯特纳担任经理，并接手蓝海国际现有的非风投项目。 而蓝海国际今后将成为一家纯粹的风投公司，继续由朱丽花担任经理。因为蓝海国际的名气已经打了出去，所以就不再更换名称了。 同时，蓝海国际投资公司在系统内部升格，成为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直属全资子公司。它将与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嘉华投资公司在系统内的地位相当。 今年上半年，朱丽花的最主要工作就是分家。到现在已经基本完成新框架的构建和人员的初步调整。 孙大海之前要求她在不影响公司业务的情况下，于今年年底前完成拆分重组的工作，形成架设未来旗下三驾马车齐头并进的态势。 因此，下半年朱丽花的工作重心，将转向企业内部，要完成各项业务无缝连接，以及人员补充和调整磨合的工作。 第二天中午，蓝海号和未来号一先一后，降落在恩特机场的跑道上。蓝海号的机长杰拉德是恩特的儿子，他担任蓝海号副驾驶已经一年了，不久前刚刚成为机长主驾驶。 蓝海号今天早上，也飞到了旧金山国际机场接人。听说孙大海要去牧场，安德鲁和他表姐玛琪也参入进来。 安德鲁在斯坦福上大学，三年的时间，他已经修完本科段的全部学分，等到秋季开学，他将继续读这里的计算机系研究生。学霸就是学霸，不服不成。 斯坦福大学离旧金山国际机场只有三十公里的距离，安德鲁随随便便就溜达到了机场。 玛琪现在是NBC洛杉矶分部好莱坞快讯的采编记者，同时是一个外包栏目光影访谈的策划兼主持人。 她的工作地点在好莱坞，距离旧金山有六百公里的路程。但美利坚城市间的公路很发达，玛莎从朋友中抓了个劳工，凌晨开车送她过来，一路花了将近七个小时。 等上午他们到了旧金山国际机场时，睡了一路的玛莎倒是精神抖擞的，司机劳工却是累惨了。 赶到机场准备一起去牧场的人。除了他们姐弟俩，还是陈曦和梅耶娜。她俩是从纽约直飞旧金山的，从东海岸到西海岸，横跨了美利坚大陆。 这也没有办法，加里森牧场位于蒙大拿州的赛利亚斯镇。恩特机场是私人机场，不对民航航班开放。 距离牧场最近的公众机场比林斯洛根国际机场，只与周边的城市开通了的航班，没有直达纽约的航班。 因此，陈曦他们正常情况下从纽约乘飞机出发，要在中途城市转机先到达比林斯市洛根国际机场，然后再从这里通过公路或短途飞行前往赛利亚斯镇。 如此折腾，还不如汇合孙大海他们，一起乘公务机去呢。 无论未来号还是蓝海号，都是小型商务飞机。两架飞机定装后去除机组成员外的载客量分别是八人和六人，所以只能两架飞机一起飞了。 在孙大海巨资投入之后，如今的恩特机场如同鸟枪换炮，已经焕然一新了。 恩特机场比原先扩大了两倍有余，在保留了原有的两条草地跑道之外，新增加了一条4C级主跑道，和一条2B级副跑道。 这条成本高昂的主跑道主要是为了今后能够起降中短途小型喷气飞机的，未来号这样的飞机，只能在这条跑道上起降。 副跑道则是利用率最高的跑道，短途客用飞机或农用飞机都可以使用。 保留下来的两条草地跑道也重新处理了，原来恩特飞行服务公司的农用飞机和客用通勤飞机都使用这两条跑道。 孙大海入股恩特公司后，在庞巴迪公司斯卡拉的协助下，已经做了全盘的规划。 恩特公司原有三架飞机，两架轻型农用飞机，和一架老式活塞式短程通勤飞机核载16人。 其中这两架农用飞机已经被处理掉，重新购入了一架新型多功能农用飞机。 恩特公司的客用飞机暂时没有更换，但已经于1987年底下了订单，定制了一架法国和意大利合作开发的ATR42。 这是一架双发涡轮中小型支线飞机，于1984年首飞，次年年底正式开始投产。ATR42设计载客人数42人，最大载客为50人，最大满载航程两千公里，订货时标配售价为850万美元。 恩特公司定制的这架飞机，将乘客座位数量减少为30人，在增加了座位间距、大幅提高乘客舒适性的同时，还增设了饮料吧和一个空乘位置。 此外，恩特公司还将这架飞机的机舱内装和选配件都提高到了设计中的最高档次，使得最终购机成本突破了千万美元，达到1080万美元。 这架飞机被恩特命名为“快乐牛仔号”，将在今年年底前交付使用。孙大海这次来美利坚，肯定是见不到了。 “快乐牛仔号”除了继续完成恩特公司手中的通勤飞行长期订单外，未来还将担负起接送牧场游客的任务。 牧场中的嘉颐国际加里森牧场度假村年初已经正式开始接待游客。到目前为止，日均接待游客二十人。 这个数字看起来比较寒酸，比起度假村设计中的最大接待人数100人来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过，由于这些游客中的大部分都是高端消费者，牧场的各个项目又都是按照这些人的兴趣和消费习惯设计的，因此别看现在的游客人数比较少，但他们人均消费却是非常的高，这也使得牧场总体来看并不赔钱。 只是按照目前的经营状态，牧场要想收回全部投资成本，那却是遥遥无期的。 这些情况都是来接机的林克伍德介绍的。作为孙大海制定的牧场场主，这样的经营业绩使他感到十分内疚，觉得有愧于孙大海对他的信任。 第936章 重返加里森牧场 林克伍德工作态度很端正，但有些心急了。 孙大海并没有责怪他，而是和大家分别等上了来接他们的几辆汽车。 他没有跟大家直接回庄园，而是让林克伍德开车带他在牧场里转一圈，大致看一看牧场目前的情况，并听取他详尽的介绍。 孙大海在委任他做加里森牧场场主时就告诉过他，牧场在三到五年内做到收支平衡即可。 其实单从牧场来说，在去年就已经实现了收支平衡了。尤其是牧场出栏的牛经过屠宰分割后，几乎全部销往香江。 香江这边的九号火锅店、岁月静好，以及盛智的加利福尼亚酒吧是这些牛肉的消费大户。 除国内的分店受政策限制不能进口美利坚牛肉，中东区有宗教信仰之外，这些牛肉不仅香江分店在用，而且还会转到其它国家和地区的分店。 牛身上的精华部位和高等级牛排，则是被饕餮之家和曹记私房菜馆包了。 尤其是曹记私房菜馆，阿呆充分利用中餐什么都能做的特点，以牛蹄筋、牛头肉、牛杂和牛板筋为主材，佐以原味清炖、卤味、麻辣和香辣四种口味，开发出了“阿呆一口香”系列熟食。 这个熟食系列最早被阿呆称为“曹记熟食”，结果被曹大厨改名为“阿呆一口香”。曹大厨才不会占自家徒弟这个便宜呢，虽然在试制时曹大厨也出了不少力。 现在，这个生意由阿呆的妈妈柳婶负责。她在巴富花园附近租一个操作间，雇了四五个人来制作加工每天数百斤熟食的工作，并且还要把制成的熟食分类包装。 这些熟食目前只在九号火锅店及其合作店岁月静好、曹记私房菜馆、饕餮之家、菲林慢摇吧和加利福尼亚酒吧有售，非真空包装，因此保质期只有五天。 但随着“阿呆一口香”口碑的传颂，这小生意却是火爆异常，供不应求。 孙大海这次到香江也品尝到了这些熟食，很是喜欢。 他建议阿呆和林婶建个食品加工厂，制作保质期更长的真空包装熟食，以扩大生产和销售的规模。 谁知那二位却觉得自己不懂管理，做不好生意，因此不想干。那让孙大海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人各有志嘛。 牧场现在正在全面更换牛种，统一饲养安格斯牛。这是一项长期的工作，受此影响，目前牧场肉牛的出栏量并不高。 随着时间的推移，今后牧场肉牛的出栏数量会越来越多。只怕用不了多久，阿呆这边就处理不过来了。 加里森牧场被孙大海收购并整合之后，把原先养殖的少量山羊已经全部处理掉了，更换成肉质更好的杜泊羊。 杜泊羊是世界上著名的肉用绵羊品种，以产肥羔肉特别见长。杜泊羊待宰胴体肉质细嫩多汁、肉色鲜艳亮丽、瘦肉率高，在国际上被誉为“钻石级肉”。 杜泊羊是南非的国宝，洛基山麓地区的自然环境并不太适合杜泊羊的生产。 因此，将杜泊羊与当地绵羊品种进行杂交，在保持肉质的基础上，提高对环境的适应性，将是加里森牧场这几年的重要研究工作之一。 由于目前可供养殖的杜泊羊数量不多，所以这个项目暂时只是牧场配合旅游开展的一项活动，主要用于游客们食用，不对外销售。 牧场在西部山坡的位置，圈出了一大片空地当做鹿场，用于散养赤鹿和白尾鹿。目前牧场中共有数百头鹿，这些鹿将成为牧场狩区的主要物。 除了这些以前就有的养殖项目外，加里森牧场还开辟出不少新的养殖品种，如猪、鸡肉用、蛋用、奶牛、火鸡等，此外还建立了几个水果及蔬菜采摘园，另有三组温室大棚和一个育苗室。 现在的加里森牧场，已经摆脱了之前蒙大拿州牧场以牛、羊为主的养殖模式，为开展观光农业，实现农牧产品自给自足，卖出了坚实的一步。 恩特机场位于牧场的东北角，孙大海他们听着林克伍德的介绍，乘坐汽车先后经过牧场北部和西部，转了大半圈，来到了牧场的南边。 合并后的加里森牧场面积将近四万英亩，也就是相当于160平方公里，大概等于首都三环内全部土地的面积。 加里森牧场的地势西部高，东部低，马提尔山就坐落在牧场的西部，它是落基山脉的一部分。这部分山区和坡地约占整个牧场面积的五分之一。 牧场其它位置基本都是草原了。瑞斯河从马提尔山流出，横贯了整个牧场，并在牧场中间偏东的位置形成了瑞斯湖。 加里森牧场的自然环境还是相当不错的，而且有自己的水源，因此土地的价格要比周围牧场高出一大截。 孙大海将被分成四块的加里森牧场合并之后，重新进行了注册。 此时的加里森牧场已经恢复了原貌，总面积达三万五千英亩。这也让孙大海成为赛利亚斯镇第二大地主。 加里森牧场恢复原貌后不久，就赶上了美利坚西北部地区百年不遇的旱情。 这场旱情前后持续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不仅农作物歉收，牧草减产导致牲畜减重，就连不远处的黄石国家公园，都被大火烧了个遍。 加里森牧场有自己的水源和水权，而且合并后的牧场正在进行经营转型，所以没有受到太大影响。不过周围那些农场和牧场，可就熬不下去了。 就在孙大海忙着借全球股灾的机会割韭菜，同时还有两个傻叉非要和他对赌送钱给他的时候，林克伍德也完成了两次收购，将紧邻牧场北部和东部的三家小型牧场收入囊中。 这三家牧场都是自身经营不下去了，场主主动找到林克伍德，请求他收购的。 因此，加里森牧场不仅扩大了自家牧场的面积，而且还落下了好名声，可谓是一举两得。 这三家牧场面积都不大，加起来也不过四千多英亩。 不过这样一来，加里森牧场的实际面积达到了四万英亩，这使得孙大海一跃成为了赛利亚斯镇第一大地主，同时也让加里森牧场成为整个比林斯市面积排名前十的牧场。 第937章 牧场近况 加里森牧场北部是大片的优质草场，牧场的牛棚、羊圈集中在这边。西部是落基山脉的延伸带，是狩区和鹿场的所在地。 牧场的东北是恩特机场，与牧场几乎挨在一起，只隔着一条通往赛利亚斯镇的二级公路。 从牧场中部的瑞斯湖算起，沿着瑞斯河向东向南，分布得都是新建的种植、养殖项目。 牧场的南部毗邻着洲际公路，这是连接美利坚西北部几个州最重要的交通大动脉。 驾车从洲际公路向东行驶，大概在一百公里之外，就是比灵斯市。如果向西行驶，不远处就是黄石国家公园。 这条洲际公路继续向西，就会穿越落基山脉，一直通往美利坚的西海岸。 因此，加里森牧场的正门开在南边，就在洲际公路旁边。 牧场大门西侧是新建的比林斯加里森牛仔竞技场，大门东侧是雅圆赛马俱乐部和赛马场。 嘉颐国际加里森牧场度假村建在瑞斯湖的南岸，孙大海的庄园在湖的西岸。 孙大海连车都没有下，走马观花似的一圈转下来，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不过他对加里森牧场的现状，有了实质性的了解，不再局限于报表上枯燥的数据了。 孙大海直接就指出了林克伍德的问题：他把牧场内的比林斯加里森牛仔竞技场和嘉颐国际加里森牧场度假村的收支情况，同牧场自身的收支混淆在了一起，所以才显得牧场入不敷出。 好在他还算聪明，没有把雅圆赛马俱乐部也计算进去。 雅圆赛马俱乐部含雅圆赛马场的总投资上亿美元。其中仅仅用于引进五匹赛马级的幼马和三匹退役赛马种马，就花了投资的一大半。 这样的投资规模比整个加里森牧场的价值都要高，真要合在一起计算，林克伍德还不得哭死？ 嘉颐国际加里森牧场度假村年初开始对外营业，负责推广业务的嘉宇国际旅行社美洲分社更是刚刚成立不久，他们现在最重要的工作，是整合牧场内的各种项目，并将这些项目尽快转化成有吸引力的旅游资源。 所以，现在可以说牧场旅游业务推广的主力嘉宇国际旅行社，他们的工作还没有真正展开。 目前度假村的客源主要来自于蓝海国际、花旗银行CPC部的推介，以及玛琪、约瑟夫和他儿子肖恩等人，通过自己的私人关系介绍来的游客。所以游客显得零零星星的，根本没有形成规模。 这并不是嘉华投资公司工作失误，而倒是有意为之。陈锋组织嘉华的高层认真总结了大青山项目获得的经验和教训之后，才做出了这个决定：前期通过接待少量游客，对相关人员和项目各个环节进行磨合和改进，并随着综合接待能力的增加在慢慢扩大项目的接待人数。 嘉华各个项目的目标范围是高端人群，要保证游客的旅游体验效果，不能打折扣。 因此，嘉华决定，今后每个项目制定接待人数时，应以接待能力的下限为基础，也就是将木桶效应中的最短板作为数量依据，来制定推广和接待计划。 加里森牧场现在的短板，就是自身特色产品的产量跟不上需求，这一点与大青山项目非常类似。 牧场除了安格斯牛的养殖外，其它改良项目养殖羊和新增项目都刚刚开始，最快也要一年以后，这些产品才能达到一定的规模，以形成健康的自我循环。 嘉宇国际旅行社是以一家被嘉华收购来的旅游公司为主体组建的，其原先的业务范围主要集中在亚洲东南亚和大洋洲。 因此，嘉宇国际开设美洲分社和欧洲分社，需要从无到有，建立起一套完整的业务网络，可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 虽然苏珊不惜挥着锄头从她家开的旅行社中挖墙角，挖来了几名有丰富经验的业内人士，但新成立的两家分社仍然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完善自身的建设。 因此，无论度假村有现在的客流量，还是牧场实现收支平衡，都已经符合了嘉华目前对这个项目的要求。 林克伍德并不是很清楚高层对这个项目的发展计划。他责任心很强，眼看着牧场的经营在向旅游项目转型，而游客数量不足，很难在短期内收回投资，因此林克伍德心里有些着急了。 孙大海了解到了情况，心里也就有数了。此时他没有向林克伍德解释其中的原因，只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这些事情还是由嘉华自己处理好了，孙大海会让高屹把情况告诉陈锋，但自己并不会越俎代庖。 回到庄园，管家道尔顿正站在大门口迎接孙大海。 今天是独立日，牧场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除了道尔顿之外，都去参加镇里活动，要到下午才能回来。 按照赛利亚斯镇的传统，会在独立日的上午组织花车游行。中午镇里管饭，食品很简单，就是每人一份汉堡、炸鸡和薯条，还配有饮料或啤酒。 但镇上每年拉来的赞助费都不是很多，所以要镇民也负担一部分，每个成年镇民要小小的花上几美元。外来者反而不用花钱，但要提前向镇上报备。 据道尔顿介绍，今年镇民们连这笔钱都省了，狗大户曼尼埃尔今年也在这里过独立日，他把这笔钱全包了。 曼尼埃尔跟团到杜拜交接工作之后，就回到了美利坚。他先去大学参加了考试，然后就回到这里等孙大海。 至于说他和孙大海在杜拜的新项目，曼尼埃尔自然是不会亲自管的，德贾明哈留在了杜拜，就是在处理这件事。 曼尼埃尔的牧场虽然已经转给了孙大海，但庄园仍然保留着，就在瑞斯河与赛马场之间的位置。 孙大海也没有要他搬走的意思。不要说他们是合作伙伴了，就算没有这层关系，只是单纯的牧场转让，在四万英亩的大牧场里，还容不下一个十英亩的小庄园吗？ 不过曼尼埃尔自己主动提出，等明年他读完大学之后，他的庄园就会无偿转到雅圆赛马俱乐部名下。 第938章 牧场的高管们 曼尼埃尔和俱乐部的经理朱爽已经商量过了，他们计划将现有的庄园拆除重建，今后将成为俱乐部接待重要客人的场所。 反正曼尼埃尔也是雅圆赛马俱乐部的股东，爱折腾就折腾好了！ 孙大海表示，雅圆赛马俱乐部的事情由朱爽全权负责，自己才不去管呢。 道尔顿陪孙大海走进大厅，此时大家都在等着他们，准备开饭了。 午饭大家就简单吃上一点，今天的重头戏是晚上的篝火派对。 在1986年，孙大海收购了加里森牧场之后，组织过一次全镇人都可以参加篝火派对。那次派对很成功，受到了镇民们一致的好评。 于是，这项活动居然形成了惯例，时间也被固定在了独立日的晚上，地点就在瑞斯湖的南岸。 对于这样的活动，孙大海是非常支持的。无非花上一些购买派对所需食材和酒水的钱，也就几万美金，但非常有利于与当地人融合在一起。 赛利亚斯镇一共有五、六百名正式居民。加里森牧场的独立日派对，每次都能吸引过半的镇民来参加，也算是非常得人心了。 镇里对这个活动不仅支持，还会从不多的经费中挤出几百美元来补贴牧场。钱不多，但却是表明了镇里的态度。 镇长凯宾森与约瑟夫的关系很好，他今年还不到五十岁，有自己的政治抱负，因此对加里森牧场的工作非常支持。 比林斯加里森牛仔竞技场就是通过他的帮助，使得竞技场挂上了比林斯的名字，每年可以享受市政府的补贴和税收减免。 牧场在得到公司的批准后，也投桃报李，从去年开始向他提供资助。 美利坚的政治献金制度看似有严格的规定，但其实像筛子似的，漏洞百出。这个工作由约瑟夫负责，他本身就是律师，对这些事情清楚的很，因此不会有任何问题。 凯宾森准备今年年底去参加比林斯市议会的选举，先从市议员的职位上过度一下，明年或后年再去参加黄石县甚至蒙大拿州议会的选举。 凯宾森主动帮助加里森牧场是有道理的。相比于其它牧场和农场老老实实地种地养牛，加里森牧场搞的却是观光农业。 观光农业不仅投资规模大，而且一旦完成，未来的收益要远高于传统农业，对地方经济的带动作用明显，能提高地方的税收，并增加就业机会。 不仅如此，加里森牧场还开办了雅圆赛马俱乐部和牛仔竞技场。这两个项目对于提升赛利亚斯镇的知名度，将会产生巨大的作用。 以上这些，都将成为凯宾森的政绩，为他在政坛上继续进步提供重要的支持。 凯宾森如果能在美利坚政坛发展，走上更高的位置，这对孙大海或架设未来系来说，都是乐见其成的好事。最少大家互相有了一定的了解，现在合作得也很不错。 庄园内的厨师仍然是比利亚，一个西班牙裔却不太会做海鲜的胖子。他算是第三代移民了，一直生活在蒙大拿这个内陆州，所以他接触海鲜的机会实在不多。 因为牧场中有不少华夏人，所以他也跟着学会了一些中餐，中午的主菜之一就是红烧牛肉。别说，还真是那个味道。 不算度假村和赛马俱乐部，加里森牧场总共有八十多名雇员，其中大约有四分之一都是华夏人。 这些人都是孙大海找黄菲菲从食为天要来的，其中一半是学习性质，来这里工作一年之后就会回国，换另一批人来。 加里森牧场的雇工数量，在整个比林斯市的牧场中，都算是比较多的。美利坚的农场和牧场机械化程度极高，所以喜欢做单一品种。像加里森牧场这样搞综合开发的牧场，还是非常少见的。 当然，这与大家的经营策略不同有关。别人是靠农、牧产品销售为生，所以要发挥优势，集中精力搞专项生产。 加里森牧场是搞观光农业的，种植、养殖的项目越多，不仅可以满足旅客的消费需求，同时对游客的吸引力也就越大。 吃过饭，孙大海他们几个从香江来的人就去午睡倒时差，安德鲁他们则是去了雅圆赛马俱乐部骑马玩。 等孙大海睡醒，发现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于是他穿好衣服下了楼。 楼下的客厅里很热闹，去镇里参加活动的人都回来了。孙大海一眼就看到了约瑟夫，谁让这位老先生身高足有一米九五呢。 三年不见，他倒没有太大的变化，仍然是一个精力旺盛，闲不住的老头。 正跟约瑟夫说话的，是一个声音洪亮的华人老者。与瘦高的约瑟夫相比，他的身材显得粗壮了许多。 孙大海不认识他，但看到朱丽花乖巧的站在老人身旁，孙大海自然猜到，他就是雅圆赛马俱乐部的经理，朱丽花的父亲朱爽。 孙大海与朱爽通过几次电话，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在朱丽花的介绍下，两人算是正式见了面。 看到孙大海出现了，客厅中其他人也围了上来，纷纷与他打招呼。 能来庄园客厅的人，基本都是牧场的高层。丹尼斯和洛克吉尔，这是牧场两大牛仔主管，同时也是林克伍德的副手。 还有黑人主管奥兰多以及他的儿子卡尼，奥兰多是朱爽的副手，担任赛马场主管。而十八岁的卡尼也已经取得了骑师执照，是俱乐部三位正式骑师之一。 恩特也在，他正与蕾切尔和另外一名女子说话，这时也过来和孙大海寒暄。 蕾切尔金是美利坚人，担任牧场度假村的经理。去年她跟随朱丽花组织的旅行团去了大青山考察，和孙大海见过面了。 另一位女士名叫丽芙塞勒姆，是嘉宇国际旅行社美洲分社的社长。她就是苏珊从自家公司挖来的高管，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到孙大海。 正在说话间，约瑟夫的儿子肖恩陪着镇长凯宾森走了进来。孙大海只好放弃和大家好好聊一聊的打算，先去见凯宾森吧。 肖恩现在是加里森牧场暨雅圆赛马俱乐部、比林斯加里森牛仔竞技场的专职律师。他父亲约瑟夫则是已经退居二线，优哉游哉地当起了顾问的角色。 第939章 凯宾森的政绩 凯宾森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加里森牧场的度假村已经开始接待游客，各个配套的旅游项目也陆续启用。虽然目前游客人数不多，但却是一个良好的开始。 比起瞎着急的林克伍德，身为旁观者的凯宾森倒是看得很清楚，这样的项目，只要牧场有钱能坚持得住，随着知名度的提高，口碑的扩散，生意会越来越好的。 牛仔竞技比赛是凯宾森最近主抓的工作。通过他的努力，州牛仔协会将会在今年九月，组织一次黄石县范围内的牛仔竞技比赛，他将担任竞赛组委会主席，林克伍德任副主席。 对于这项比赛，黄石县的相关部门非常重视，不仅多次到竞技场进行实地考察，还派官员加入了竞赛组委会，以协调各项事务。 就连州里，也派专人下来指导工作。 作为一个牛比人还要多很多的畜牧业大州，却没有一个全国性的牛仔竞技比赛，这让州政府面上无光。 即使有一些地区性的牛仔比赛，也都是临时在草地上搭建赛场，哪有比林斯加里森牛仔竞技场这样标准的专业赛场提气呀。 因此，州里已经明确表态了，到比赛时州里会一个观察小组下来，如果这项比赛组织得当，并且有发展前途的话，州里将会把比赛推广到全州，并固定下来成为一项标准赛事，未来伺机将之变成全国性的大赛。 凯宾森就更不用说了，要他把这项赛事当成自己的一大政绩来抓。现在他哪天不来牧场看看，只怕他浑身都不舒服。 不光是牛仔竞技比赛，雅圆赛马俱乐部购进的几匹赛马幼马，其中有两匹今年已经满三岁，可以代表雅圆赛马俱乐部参加正式比赛了。 其实从今年开始，这两匹马已经陆续参加过几场地区性赛马比赛了。 这种比赛名气小，奖金也比较低，为了吸引更多的优秀赛马参赛，所以对赛马的年龄放得比较宽，满两岁即可参赛。 因此，这种比赛又被戏称为小驹幼马赛，有不少世界著名的赛马在幼年时都参加过这种比赛。 雅圆赛马俱乐部也安排赛马参赛了，不为成绩，只是为了让赛马尽早熟悉赛场环境和氛围，为今后参加正式比赛提前做热身。 目前俱乐部有五匹赛级马，三岁龄两匹，二岁龄三匹。其中有两匹来自布瑞腾的纯血马，两匹阿拉伯马，还有一匹用于短途竞速赛的美利坚夸特马。 俱乐部还高价收购了两匹冠军级种马，分别是一匹十六岁龄的阿拉伯马，和一匹十四岁龄的阿哈尔捷金马。 阿哈尔捷金马就是华夏人常说的“汗血宝马”，极为珍稀，被誉为土库曼斯坦的国宝，单靠堆钱是不可能买到的。 好在土库曼斯坦现在还是俄国的加盟共和国之一，孙大海通过亚历山大家族的大力帮助，才搞到了手。 孙大海为此也花了好大一笔钱，名义上这匹曾获得数次国际大赛冠军的退役马转让价格为一千万美元，但要把里里外外的打点费用都算上，二千五百五美元都不止。 不过，朱爽和他请来的几位赛马顾问都非常支持孙大海的做法。 朱爽就曾说道：“不算它为咱们俱乐部留下的优良后代，单说用它配种，顶多五六年的时间就足够可以回本了。” 朱爽这话当然是开玩笑，这种级别的种马，可不是随便谁花点钱就可以配种的。它的首要任务还是要给俱乐部生出足够优秀的后代，这才是它的价值所在。 那几匹阿拉伯马都是曼尼埃尔通过关系买来的，他的叔叔伯伯和兄弟们大多喜欢赛马，每人家里都有不少优秀的种马和马驹。 但问题是，那帮狗大户个个都不差钱，要是没有曼尼埃尔的关系在，雅圆赛马俱乐部恐怕连根马毛都买不到。 那匹得过冠军的种马，据说还是阿卜杜拉亲自出面帮曼尼埃尔牵线，才买到手的。 这也正是孙大海主动把杜拜新项目的控制权交给他的原因之一。人情儿这东西，如果能还的话，最好早点还清。 那两匹来自布瑞腾的比赛用马马驹是朱爽买来的。 香江马会与布瑞腾马会关系密切。以朱爽与香江马会的关系，借香江马会的渠道从布瑞腾买来冠军级种马难度很大，但要买冠军级种马的后代，却是没有多大问题的，又不是不给钱。 至于剩下的那匹夸特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雅圆赛马俱乐部在美利坚马会注册登记，对美利坚马会力推的夸特马就不能熟视无睹。 反正夸特马的价格并不太贵，不到一岁龄的冠军后代也只要五十万美元。而且夸特马在短途和超短途的竞速赛上表现还是不错的，因此朱爽便为俱乐部买了一匹，就算是向美利坚马会交的保护费吧。 俱乐部不止有这些马，朱爽还从荷兰引进了两对纯种的设特兰马，这是专门为孩子和青少年准备的。 不久前，加里森牧场收购了隔壁的牧场。那家牧场的场主多年来一直在做骑乘马生意，加里森牧场雇佣来的不少牛仔所用的骑乘马，都是从他家买的。 那家牧场总共养了大大小小三十几匹能达到平均水准的夸特马和美利坚花马。 场主卖掉牧场后，只带走了他最喜欢的两匹，剩下的马都转卖给了俱乐部。俱乐部正好有这个需求，于是朱爽也就痛快地接手，不用再额外去购买了。 雅圆赛马俱乐部有配合度假村接待游客的任务，丽芙还打算与俱乐部合作，今后对游客开展自由骑行的活动。 届时，总不能用真正的赛马或是冠军级的种马让游客们当成普通骑乘马骑着玩吧！ 雅圆赛马俱乐部的业务主要有三块：第一是参加各种正式的赛马比赛，为俱乐部打名气的同时，也挣些奖金和赞助。 第二项工作，是完成俱乐部自身的业务。比如招收会员，安排骑乘培训和内部活动，代会员饲养和管理马匹等。 第三项工作，就是配合嘉宇国际旅行社，为游客安排与马匹相关的各项活动。这部分工作主要由马场来承担，俱乐部代为管理。 第940章 淡水养殖 对于来加里森牧场旅游的游客来说，骑马几乎是必不可少的一项活动。 丽芙甚至都有把旅游过程中的交通工具全部换成骑马或乘坐马车的想法，不过现在条件还不具备，暂时无法实现。 加里森牧场的主要旅游项目，分狩、垂钓、水上项目、牧场生活体验和特殊活动几大块。 水上项目目前有漂流、皮划艇、独木舟、潜水和水上降落伞。 牧场生活体验包括放牧、种植、采摘、捕捞和篝火派对。 特殊活动举办的时间不定，比如不久后将要进行的牛仔竞技大赛，还有雅圆赛马俱乐部计划要举办的竞速赛马大奖赛。 与比林斯加里森牛仔竞技场一样，雅圆赛马俱乐部也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国际标准赛马场。 有这么好的资源可不能浪费。 朱爽正和凯宾森商量，准备向州里申报，从明年起雅圆赛马俱乐部每年组织一到两次竞速大奖赛，并逐渐扩大规模。 届时，这些活动都可以成为加里森牧场独特的旅游资源，以吸引到更多对此感兴趣的游客。 顺便说一下，孙大海专门从食为天调来两位师傅，是负责淡水养殖的。严格地说，他们只是负责育苗。 牧场有三个淡水养殖项目，分别是美国鳖、虹鳟鱼和玻璃梭鲈。 牧场采用鱼苗集中管理，等鱼苗培育到一定程度就会放入河、湖中任其自然生长。 由于虹鳟鱼和玻璃梭鲈都是肉食性鱼类，美国鳖也是杂食动物，所以牧场会根据情况，不定期的往水域中投放小鱼小虾，以补充食物。 多数美利坚人很少吃淡水鱼类，除了他们的食材来源丰富，但烹饪手段单一，无法烹饪好淡水鱼之外，更重要的污染问题。 这是因为在七十年代之前，美利坚的工业和生活废水基本上都直接排入河流与湖泊中，使得大部分水源受到极大的污染。 河湖中的金属含量和其它有害成分大大超过标准，淡水鱼同样受到污染，对人体健康有极大的危害，为此美利坚政府还颁布过禁止食用淡水鱼的法令。 虽然美利坚政府经过环境治理，使得内陆的淡水水域污染情况得到极大的改善，但有些污染只能靠时间慢慢恢复。 因此，即使美利坚现在已经取消了食用淡水鱼的禁令，但真正常吃淡水鱼的人也是为数不多。更何况他们使用刀叉为餐具，很难处理好淡水鱼的肉刺。 蒙大拿州工业相对落后，对水源的污染程度是极低的。而且落基山脉贯穿整个蒙大拿州，这里的河流湖泊都是源自落基山脉，中途没有经过工业污染区。所以蒙大拿州水质是很好的。 又由于蒙大拿州是内陆州，市场中的海产品较相对少，新鲜程度不够，且价格稍高，所以这里的人对淡水鱼比较能够接受。 加里森牧场选择的这三种淡水产品，都是在美利坚有市场潜力的产品。 野生虹鳟鱼和玻璃梭鲈是美利坚钓鱼爱好者们最喜欢的垂钓目标，同时他们在钓到鱼后，也会就地食用的。 钓友会提前查寻，选择到可食用淡水鱼的安全水域进行垂钓。 野生虹鳟鱼被公认为最好吃的鳟鱼，玻璃梭鲈更是被誉为“淡水龙肉”，其味道和口感可想而知了。 这两种淡水鱼都是肉食性鱼类，肉刺较少，味道鲜美，体形适中，适合做成刺身或烧烤，便于钓友现场食用。 至于美国鳖，它是甲鱼的一种，就更是了不得了。早在上个世纪，甲鱼就是一道风靡美利坚上层社会的硬菜，林肯总统就是最喜欢用甲鱼汤招待贵客。 美式的甲鱼汤做法与中餐不同，显得简单多了。他们一般是把甲鱼切块。然后与土豆、洋葱、玉米等食材一同煮。等食材煮熟后出锅，再根据个人习惯，加入盐和胡椒。 美式的菜肴就是这么简单，要是让国人看了，肯定要大呼暴殄天物的。 不过想想也是，在美利坚的一些高端烧烤派对上，经常可以看到他们把鱼、虾、蟹、贝类与鸡腿、牛排堆在一起，同时烧烤出来，然后蘸上酱汁就大吃特吃。这生不生熟不熟的，个中滋味，真是谁吃谁才知道。 说到食物，这时庄园的厨师比利亚带着两位侍女，推了几辆餐车出来。派对要到晚上八点才正式开始，现在大家先来点下午茶，垫一垫肚子。 赛利亚斯镇周围基本都是优质牧场，还有少量一些农场混在其中。镇民们多以养殖业为生，大家基本上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了照顾牲畜，全年都不会有真正的假期。 按照这里大多数人的生活习惯，晚餐在六七点开始是比较合适的。 但凯宾森做了调查，其它牧场的人收工后洗澡换衣服，然后再赶到加里森牧场，需要一定的时间。所以派对只能延后一小时，晚上八点再开始。 孙大海发现，现在的比利亚做东西，随时都保持中西合璧的风格。一个下午茶，他做了些小点心，还有几张火鸡肉蔬菜披萨，这都没有问题。 但餐车的另一个盘子里，如果孙大海没有看错的话，摆放的是已经切好的牛肉馅饼。莫不成在他眼里，披萨和馅饼差不多，无非一个馅儿在外面，一个馅儿在里面？ 孙大海抓住他一问，还真的是这样。只不过做披萨使用的是烤箱，而牛肉馅饼则是用平底煎锅而已。 比利亚还洋洋得意地说，他还学会了拉面和扯面，甚至会做臊子，这几样华夏美食很受大家的喜欢。 教他做这些吃食的，是几名之前来学习美利坚畜牧业先进经验的食为天员工。 食为天这几年发展很快，从全国的农业大学和农校中招了不少员工。 食为天安排分批来加里森牧场学习的员工最低也是大专学历，并且在来之前进行了强化英语培训和驾驶科目。 前几批来的员工，多是在食为天中从事牛、羊养殖项目的，其中以来自西北地区的员工人数最多。 再加上从食为天调到加里森牧场的员工，大家在这里工作时间一长，自然想吃点家乡菜。 第941章 白瑞德的麻烦 华夏员工中有不少人会做饭，大家商量后决定轮流动手，见天儿的换着花样做吃的。 比利亚很好学，于是一有空就跑到雇工生活区的食堂，跟着那些人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学会了不少华夏各地家常菜的做法。 这倒也是件好事，牧场中的华夏人不少，能经常吃到家乡口味的饭菜，相信对他们是件好事。 牧场现在的雇工人数不少，其中一些是镇上的居民，或是和丹尼斯他们一样，全家都住在牧场。 但还有不少人都和华夏来的员工一样，没有拖家带口，而是住在牧场的宿舍里。 因此，原来那种雇工们到点回自己家吃饭的习惯就发生了变化。牧场不仅把以前临时性的雇员宿舍扩建，还增加了食堂、娱乐室等生活设施，使之成为了一个小型生活区。 食堂的厨师是比利亚的妹夫和妹妹，他俩的烹饪手艺完全来自于比利亚的教导。这会他俩正忙着处理食材，准备晚上的烧烤呢。 吃过下午茶没多久，曼尼埃尔就带着雅莎公主来到了孙大海的庄园，身后还跟着他的管家路德曼，以及乌泱泱的一群人。 好在那些人没有在庄园里停留，他们和比利亚等人一起搬运食材酒水和餐具厨具，先去瑞斯湖南岸布置会场了，只有路德曼和两名侍女留在庄园里。 几年不见，雅莎公主长大了不少，也漂亮了许多。她见到孙大海很开心，把哥哥挤到一边，自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只跟孙大海打了声招呼的曼尼埃尔无无可奈何，不过狗大户的永远身边也不会冷场，凯宾森马上迎上去，向他说起上午活动的各项花销。 曼尼埃尔答应为镇里组织的活动兜底，现在活动结束了，凯宾森自然要抓紧时间向他报账，还等着他的支票呢。 曼尼埃尔当大爷当惯了，他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让凯宾森去找路德曼结账。这点小钱他肯定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有耐心听凯宾森一项一项的对他报明细账。 对于曼尼埃尔来说，既然他答应了赞助，你把账单寄过来就好了，他的管家或助理自然就会处理。 曼尼埃尔感到很是郁闷，但还不能表达出来。他认为凯宾森与其跟他报账，还不如跟他说说雅圆赛马俱乐部中的那几匹马，或者大家聊一聊中东的局势也成。 两伊战争刚结束没多久，这伊拉克怎么又和科威特较上劲儿了？自诩为和平主义者的狗大户曼尼埃尔有些想不通，好好过日子不成吗？ 雅莎拉着孙大海说个不停，她还要了孙大海在首都的地址，说要把那四匹设特兰马的照片寄给孙圆圆和孙大河，让他俩先挑选。 看来，这几匹设特兰已经提前被他们瓜分了。同时要寄给二小的，还有她骑马时的照片。 要不是录像带不能邮寄的话，她肯定会寄录像带的。曼尼埃尔安排人专门为她拍摄了学习骑马时的录像，估计一定会把她拍得美美的。 雅莎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哥哥在美利坚上学，因此和家里那些同龄的兄弟姐妹关系不太近，反倒是和只接触过几天的孙家二小混得挺好。 几个小东西每个月都要通一两次的电话，几个人嘀嘀咕咕的，还美其名曰雅圆赛马俱乐部的几位大股东谈事情，不让家里人参与。 对于几个小朋友的事，孙大海是不过问的。都是些懂事的孩子，如果有需要的话，他们自然会找他帮忙。 孙大海只是觉得头疼，看了雅莎骑马的照片后，二小肯定羡慕得很，会提出要在假期过来的玩。 而好胜的孙圆圆估计更是会提出先在家里学会了骑马，然后再过来玩，顺便跟雅莎比一比。 可是，在1989年的首都，让孙大海到哪里给她找专供儿童联系骑术的小型马呢？ 郁闷的曼尼埃尔和发愁的孙大海，其实都是在无病呻吟。真正心情不好的人，远在在距离他们三千多公里以外呢。 纽约长岛一座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别墅中，正在慷慨陈词的白瑞德才是真正在现在心情最不好的人。 宽敞的书房中，几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着雪茄，一边品尝着红酒。 白瑞德已经连续发言半个多小时了，早已经口干舌燥，可对面几个人却是无动于衷，连头上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丝都没有乱一根。 白瑞德颓然坐下，最后挣扎般地说道：“情况就是这样了，我相信莱昂集团的流动资金也早已经消耗殆尽，现在每坚持一天，都会。因此，我还需要三个月的时间，以及至少二十五亿到三十亿美元的追加投入，以保证顺利完成这项计划。” 白瑞德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白人男子放下手中的高脚杯，对白瑞德说道：“很抱歉，我想你很清楚我们基金的运作方式，因此，你的提议我们不能接受。 这个计划到目前为止，总共投资一百四十五亿美元，其中有十五亿美元是场外费用，入场的资金为一百三十亿美元。 你自筹了八十五亿美元，其中有二十亿是白瑞德矿业集团的流动资金，其余六十五亿美元是以白瑞德矿业集团的股份从我们几家基金和银行中得到的贴现贷款。 还有六十亿美元，则是我们对这个计划的投资。这笔投资，将享受整个计划50的投资收益。 我说得没错吧？ 按照我们事先的约定，这个计划的投资浮亏超过15，我们将介入并监督计划的运作，如果浮亏超过30，我们就有权强行止损。” 白瑞德听了对方的话，连忙解释道：“这笔投资到目前为止，只是浮亏了52，我们随时可以通过拉抬股价扭亏为盈的。而且，即使最后真发生亏损，我也可以保证优先填平你们的亏损，不会少一美分。” 旁边一位年纪更小一些的人反驳道：“只是填平这笔投资的账面亏损？那我们的时间成本和预计收益又怎么算？” 白瑞德双手一摊，说道：“所以，我现在才要向你们申请投资展期，并请求追加一定的资金。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有这个计划完成之后，我们才能获得最大的收益。” 第942章 生意就是生意 “我记得，做这个计划时我们还有一条约定：这项投资时限为半年180天，从投资到达指定账户当日开始计算，提前十五天，也就是在165日内就要全部变现，并在180日前将投资和收益返回投资来源账户。 今天是独立日，同时也是这笔联合投资到达你指定账户的第160天，我想问一下，你有把握在不超过一周的时间内，将价值过百亿的股票折现吗？”另一个人也开口说话了。 白瑞德正想如何回答，忽然发现，好像大家的想法出现了偏差。 他呆呆地问道：“你们现在难道准备放弃这个计划了吗？就只想着收回投资，而不是在计划成功后，大家一起分享从莱昂集团身上咬下来的肥肉？” 白瑞德对面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第一个说话的人清了清嗓子，说：“高卢银行的股价已经被你们炒到了天上，市场的浮筹基本都被你们两家给收走了。 现在它的市值是多少？二十五亿美元看起来不少，但你又能拿下多少股份？” “赫斯特先生，现在高卢银行的股价是每股11美元，总市值接近四百亿美元。 我们现在持有258的股份，预计对方的股份比我们高出三个点左右，但肯定没有达到30，否则他们肯定会率先做出大的动作来，比如，提出要约收购。 如果我有了资金支持，继续拉高的话，只要莱昂集团在资金面没有大的变化，我最少可以缩小与对方两到三个点的差距，甚至可以反超莱昂集团，成为高卢银行第一大股东，入主高卢银行。 真到了那个时候，通过对高卢银行业务的控制，莱昂集团就是摆在砧板上的肉，我们想要怎么吃，就怎么吃。” 赫斯特点点头，说道：“如果不算你现在提出投资展期与增加额外资金的要求，目前这种情况，的确如同当初你向我们申请投资时所描述的情景。 但是，你忽视了短线投资最重要的因素，时间和风险。 我们并不是银行，因此对项目的要求与银行有很大不同，在投资三要素中，我们更注重流动性。 一个为期半年，预期收益10收益的项目，与一个为期一年，预期收益20的项目，我们会如何选择，你是知道的。” 白瑞德继续努力想要说服他们，但他们却是无动于衷。 最后，白瑞德放弃了自己最后的努力，他把自己身子缩进宽大的沙发里，用手使劲揉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 他悻悻地说：“好吧，你们赢了。说说吧，你们需要什么，才能批准我提出的展期要求和额外的投资。 我想，你们在独立日假期不陪伴家人，而是跑到这里来找我，肯定不会是想按照正式约定给我下最后通牒吧。 别再说什么浮亏、期限之类的约定，那是蒙外行的，无非是漫天要价而已。 亲爱的泰隆尼克表弟，你不会是看上了我刚刚拿到手的那条名为飞鱼号的法拉第游艇吧？” 年轻的泰隆尼克与赫斯特几个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泰隆尼克说道：“亲爱的表哥，如果你愿意把飞鱼号送给我，我想我一定会很高兴地接受，那可是一条漂亮之极的大宝贝，不是吗？ 不过，这件事情需要我们三个人分别去做工作，上下打点。一旦出现问题，恐怕我们今生再也享受不了游艇生活了，所以嗯，虽然我们是表亲，我也很希望能够帮助到你。但在这里我只能说，生意就是生意！” 白瑞德一听，就明白了。 他们这次是瞄准了自己的命门，准备狮子大开口了。一艘价值两千万美元的游艇，或是说每人一份价值二千万美元的好处，他们都是看不上眼的。 白瑞德敢玩这样的投机生意，自然是很有决断力。他深思了一下，不再试探，直接开出了自己的价码。 “我提出的条件必须全部满足，把这份投资展期半年，额外增加三十亿美元的投资。代价是每人五千万美元的美利坚不记名国债。” “No，No，No，白瑞德先生，我认为你对我们基金项目审批和更改条款的严谨程度有些误解。 我们三个人代表这个项目背后的三家基金，想要实现你现在提出的请求，不仅花费巨大，而且我们还要承担着巨大的责任，因为更改后的方案一旦出现问题，首先倒霉的就是我们。 因此，我们认为你我双方从新方案中将要得到的，与额外为之付出的，有些不成比例。”这次开口的，是赫斯特。 经过一段时间的讨价还价，双方总算达成了一致。 赫斯特等人保证将这项计划展期半年，额外追加三十亿美元的投资，并且将新投资所占利润比重压到25以内。 而白瑞德为此所需要付出的额外代价，也从每人五千万美元，被提高到了每人八千万美元，仍然会以美利坚不记名国债交易。 要是再算上之前50的利润，三家基金以90亿美元的投资，占了75的利润，而发动者白瑞德，则是以85万美元的投资仅仅换来了25的利润。 至于贷款部分就是另外一项生意了。 白瑞德矿业公司有不少优质项目在手，因此它的股票还是有价值的。股票作为抵押标的，同时发放的又是贴息贷款，参与贷款的银行和基金已经最大限度地保证了自身的安全。 这就是华尔街，他们敢于投资到任何有可能盈利的项目，但申请者要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白瑞德想以小博大，完成蛇吞象的壮举，华尔街这些贪婪的资本所给与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 相应的，白瑞德也要付出实打实的好处，甚至要主动放弃许多东西，才能获得自己想要的支持。 否则，如果依靠正常的资本运作，白瑞德就只能慢慢积攒实力了，先定个若干年内能实现的小目标，拉近与莱昂集团的巨大差距，再说别的吧。 历史上不少成功案例中，看似收购方获得了胜利，但其中收益的绝大部分，基本都被其背后的资本拿走了。 收购方得名，背后的资本得利，也算是各取所需的双赢吧。 第943章 升级的独立日派对 赛利亚斯镇的独立日烧烤派对，在加里森牧场的瑞斯湖畔准时开始了。 原本由加里森牧场独家出资举办的一个普通派对，被赋予了更多的含义。派对连续举办了几年之后，现在已经成为了整个小镇的一个传统节目。看大家的意思，有把这项活动一直做下去的打算。 这种情况下，这项活动再由加里森牧场这样一个外资牧场独家资助的话，就有些不合适了。 于是，现在这项活动的赞助商已经增加到了许多家，除了加里森牧场之外，还有恩特飞行服务公司、雅圆赛马俱乐部、嘉颐国际加里森牧场度假村这几家关联企业。 还有镇长凯宾森的加油站，埃文特纳的超市，以及种子公司、咖啡厅、酒吧、汽车及农具修理厂等镇上的各家企业，凡是自认为有点经济实力的，都加了进来。 大家都是图一个热闹，因此参与得那叫一个踊跃。 不过美利坚人比较实际，镇上企业赞助的大多是实物或服务，现金也有，但大多是千八百美元，意思一下而已。反正后面有大款托底，没有谁会打肿脸充胖子。 托底的大款，当然就是热心群众曼尼埃尔。 他的庄园卖给孙大海了，自己在赛利亚斯镇只有一套庄园，而且还不是常住。因此他连这里的居民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吃瓜看戏的群众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 在大家的积极参与下，独立日烧烤派对的规模越来越大，好不好另说着，但活动经费却是明显得大为增加。 第一次总共将近十万美元左右的开销，现在仅赞助费就已经收到超过三十万美元的现金了，这还没有计算赞助的各种派对用品和服务。 曼尼埃尔是带着他庄园内的全套厨师班子来的，还有最关键的阿訇。没有他亲手宰杀的动物，曼尼埃尔他们只能学兔子去啃青菜吃了。最少现在这样的公开场合下，曼尼埃尔兄妹俩可是不敢乱吃的。 算上1986年的第一次，孙大海这已经是第二次参加这个派对了。 现在的派对显得正规了许多，不仅有了组委会，有了正式的组织者和专业的主持人，甚至还有专门从比灵斯请来的歌手和乐队。 推动派对正规化的，表面上是镇长凯宾森，背后却是嘉宇国际旅行社在推波助澜。 苏珊家学渊源，本身就对如何培养旅游资源，发展旅游项目有着自己的认识。她考察了大青山项目之后，对于因地制宜开发民俗文化有了更进一步的理解。 在加里森牧场项目中，虽然大多数旅游资源是围绕这牧场特点及其业务范围开展的，民俗不是重点。 但既然这里本身就存在这样的项目，而且已经有很好的群众基础。苏珊如果不将其开发出来，真是愧对她的职务。 于是，从去年开始，苏珊和凯宾森就开始了合作，使这个派对逐渐变成他们心中理想的旅游资源（政绩）。 孙大海来到瑞斯湖畔的时候，被眼前热闹的情景惊呆了。 赛利亚斯镇总共才五六百人，各家牧场又不可能不留人而倾巢出动，因此孙大海看到眼前的阵势，都被吓了一跳。这是赛利亚斯的派对，还是比林斯的派对？ 孙大海有个误区，赛利亚斯镇的镇民只有五六百人，并不是镇上只有五六百人。 一些小型的牧场和农场，是依靠自然家庭完成全部工作的。但面积到了一千英亩，甚至五百英亩的牧场，一个普通家庭的人手肯定是忙不过来的。 因此，赛利亚斯镇其实有许多雇工，别管合法的还是非法的，大部分都分布在周边的牧场和农场中。林林总总加起来，即使没有一千人，至少也有七八百。 孙大海在这里总共也没有呆过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自己的牧场中，因此不知道这些事情。 蒙大拿州位于美利坚的西北，毗邻加拿大。这里地广人稀，以农、牧、矿业为主，务工人员招募比较困难。 因此蒙大拿州对于劳动力的吸引力，远不如那些以工业为主的大洲，或是南方那些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德州、新墨西哥州，（在美利坚务农的雇工，大多是来自于南边的墨西哥和拉丁美洲，非法劳工居多。）更不要说与纽约、洛杉矶这样的地方比较了。 以加里森牧场为例，牧场现有雇工八十多人，其中在赛利亚斯落户的镇民连一半都不到，顶多能有三分之一。 如果算上度假村和雅圆赛马俱乐部，总人数直逼二百了，可是镇民与外来者基本也是一比三，一比四的比例。 这并不是孙大海对当地人有歧视，或是不愿意承担相对较高的薪水在当地招聘。关键是当地根本没有那么多富裕劳动力可供他选择。 加里森牧场是孙大海的产业，作为外国资金控制的牧场，孙大海之前就交代林克伍德，尽量与当地人搞好关系。 可惜在用工上，林克伍德真已经尽力了，然而这是整个蒙大拿州各个行业都要面临的问题。 除非林克伍德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大幅提高劳动力薪酬。否则别说他了，就连州长都没有办法解决。 新的加里森牧场经过重组整合，并且改变的经营目的和方向，因此牧场中需要的岗位很多，用工缺口相当大。 林克伍德不仅让凯宾森从当地介绍合适的人选，还把招聘广告打到了比林斯市，请市工会的人帮助招聘。 即使这样，都没有招到足够的牧场工人，最后还是孙大海从食为天调了一批人过去，并安排学习名额，才解决了牧场的“人荒”问题。 加里森牧场是这种情况，其它牧场也不比它好到哪里。不过人家都是经营了几代的老牧场了，谁家没有几个非法雇工呢？ 甚至这些雇工中许多人都已经在这里生活工作了很多年，并结婚生子、安家落户了。 美利坚移民制度上的漏洞，很容易让他们把非法的帽子变成合法。对于严重缺乏劳动力的蒙大拿州来说，还是很欢迎这些劳动者落户在这里的。 第944章 现场制作 因此，孙大海这里举办独立日派对，镇上的那些牧场只要来一半人参加，就会出现孙大海眼前的情景：一千多人参加的大型烧烤派对。 难怪孙大海下午在大厅的时候，听到道尔顿他们安排晚上的准备工作，提到的烧烤、冷餐、火锅等现场食材烹饪加工点，都是以“十”为单位的。 派对在瑞斯湖南岸一处开阔地举行，这里距离度假村只有一百米的距离。为数不多游客们也早已接到这次派对的通知，大家都饶有兴致地来参加派对了。 湖岸背水搭建了一座临时舞台，主持人已经在上面开始白活儿。因为加里森牧场的雇工大部分都要来参加派对，所以孙大海特意晚来了一会儿，免得大家拘束。 派对现场以舞台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大的扇形。各种食品、酒水和饮料都分布在扇形区域的远端。 食品的种类非常丰富，分为冷餐、热菜、火锅、糕点、水果，以及派对上最受欢迎的项目，烧烤。 烧烤食品的制作集中布置在下风头，免得乌烟瘴气地，影响了大家的情绪。 其它食品则是根据分类，分放在不同桌子上，形成一个食品点。 因为场地面积大，参加人数多，所以这样的食品点沿着会场的外侧摆了足有二十多个，每个点都会有专人负责，他们会向参加派对的人介绍和推荐各种食品。 酒水和饮料被分别放置在多个饮料车上，由工作人员推着不停地在场内移动，谁有需要都可以就近拿到。 今天派对的工作人员，一小部分是牧场和度假酒店的员工，大部分都是镇上中学高中部的学生，他们是今天活动的志愿者。 派对刚刚开始，大家都在到处找吃的东西。无论是自己喜欢吃的，还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各种美食琳琅满目，令人不知道如何选择。 加里森牧场在每次的派对上都要推出不少华夏美食。从第一次派对时的火锅，到现在多种冷热菜肴和主食。 最少在赛利亚斯镇，大家现在对标准华夏美食的接受度都有了很大的提高，而不是那些挂着传统中餐名，实则却只是为了迎合外国人口味的那些狗屁玩意儿。 按照加里森牧场派对的传统，是一定要有海鲜的。 今天早上，杰拉德驾驶的蓝海号货仓中就装了好几大箱海鲜，都是提前在旧金山预定好的。其中既有鲜活的，也有冰鲜的，保证是今早刚到岸的，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包括海鲜在内，派对中华夏风格的菜品占了三分之一强，剩下的则是世界各种风格大杂烩。 别管菜肴的味道纯正不纯正，反正让那些习惯了简单烹饪方式的赛利亚斯镇居民，一个个在开阔眼界的同时，也大快朵颐。 在最为热闹的烧烤区，更是成了三足鼎立。 原本是以比利亚为首的加里森牧场厨师组与曼尼埃尔手下的厨师组的对垒，这是华夏和美利坚烧烤方式的混合体，对阵对手的纯阿拉伯式烧烤，这已经是历次派对中的保留节目了。 结果为了增加气氛，凯宾森今年提议，由曾经的赛利亚斯镇第一烧烤高手，镇上餐厅的大厨丹尼斯带着一些镇民中的烧烤高手，三家一起对垒，由参加派对的人来评选出谁家的烧烤最好。 丹尼斯是典型的美式烧烤高手。他在餐厅做的铁板牛排、铁盘羊排和火鸡肉串相当出名。 孙大海上次来的时候也去镇上餐厅品尝过，丹尼斯对食材的火候拿捏得相当不错。尤其是孙大海最喜欢吃三分熟的菲力牛排，更是丹尼斯的拿手好戏。 孙大海两世为人，但很少遇到厨师能做好顶级品质的三分熟菲力牛排。 孙大海一直以为，能经常接触这种等级食材的大厨，是不是都跑去米其林餐厅做创意料理去了？ 煎牛排是一种相对比较简单、粗浅的西餐手艺，因此不被那些顶级大厨们放在眼里，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尝过丹尼斯的手艺之后，孙大海才明白，只要认真，只要多多实践，再加上一点点天赋，三分熟的菲力牛排一样能够完美地烹制出来。 不过，丹尼斯更习惯在设备完善的厨房中，精心制作每一份菜品。而不是在乱哄哄的派对上，用简易的烤架烧烤着杂七杂八的各种食材。 因此，别看丹尼斯烧烤出来的食物明显比别人的更好一些，但过于精致的制作过程，使得他这里每次烤制的食物品种单一，数量也少，所以等候在一边的人并不多。 派对嘛，图的就是一个热闹，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开心就好。谁有那么多的耐心，等着他慢慢烹制呢？ 现在只是刚开始。等派对进行到中途，大家的情绪上来之后，几乎一半的人都会自己动手烧烤的。至于说味道如何，谁会在乎呢？ 孙大海和高屹没有去拿烧烤食物，而是先去了人少一些的食品点。在这里，有几道华夏菜品备受人们青睐。 锅包肉，孙大海问过，这是第一次出现在加里森牧场的菜品。掌勺的是一对岁数不大的华夏夫妇，他们是食为天龙省分基地的技术员。 牧场本来是想要比利亚教出几名徒弟来，做糖醋里脊。糖醋里脊在去年派对上一经推出，被大家一抢而空。 因为糖醋里脊是实验性质的菜品，所以比利亚事先没有准备太多，许多人在派对上都没有尝到，因此他们强烈要求今年派对上多准备一些。 正好今年食为天派来学习的员工中，有这么一对夫妻，他俩是东北人，最擅长做锅包肉。 他俩主动请缨，要在派对上帮忙，因此就省了比利亚的事儿，他去准备别的菜品了。 锅包肉这道菜很对美利坚人的胃口，他们就爱吃酸酸甜甜味道的菜肴。 而且这道菜很容易被他们理解为煎猪排配酸甜酱，又有去年那道糖醋里脊打底，因此大家很快就接受了。 夫妻俩提前腌制了一大桶切成大片的里脊肉排，此时他俩每人面前一个大锅，一个只负责过油煎肉，另一个负责加入料汁后翻炒，完成最终的烹饪。 第945章 梅耶娜的麻烦 夫妻旁边还有几个帮忙的，负责把肉排挂浆，切菜，以及勾兑料汁。 由于锅包肉需要现场制作，而且只有他们夫妻俩能做，所以整个会场中只有这个食品点有这道菜。 两口子动作挺麻利的，平均三、四分钟就能做出一大盘。周围的空气中，都充满了酸甜的香味。 不过看后面排得长长的队伍，孙大海有些担心他俩提前准备的这一大桶肉，都不够眼下这么多人吃的。 此外，食品点还有一道水煮鱼，也很受欢迎。孙大海也跟着捞出了一大勺，放在自己的餐盘里。 这道菜中的鱼片选用的应该是海鱼，几乎没有刺，这也算是对美利坚人民的特殊照顾吧，谁让他们不太会挑鱼刺呢。 孙大海连续经过几个食品点，发现都有这道菜，估计牧场方面准备了不少。 孙大海没有想到，这道菜会在这里受到普遍欢迎。真是奇怪，难道不是墨西哥人才爱吃辣的嘛？ 还有一些华夏菜品受到追捧，倒是在孙大海的意料之中。比如西红柿炒鸡蛋、海鲜烩豆腐，以及火锅。 主食中的炸春卷，什锦炒饭，还有各种饺子，都是美利坚人非常喜欢的。 每个食品点都有两只紫铜火锅，烧炭的，标准的首都清汤火锅用品。 这原本是度假村特意从华夏进口来的，用于游客们野餐的装备之一，现在被牧场借过来使用。 为方便大家品尝，同时也是为了防止意外，这些火锅有专人负责为大家服务。 火锅旁边有各种常见的火锅食材，如羊肉片，鲜羊肉，肥牛、虾滑、鸡肉，还有菌类、豆腐和几种青菜，想吃的人自选食材后交给工作人员帮他们涮熟。 后面还有一个长条桌，上面摆着多种调味品，另外还有两个大碗，里面是牧场事先调好了传统麻酱料。 美利坚人好奇心强，而且特别愿意自己动手，也就是传说中的DIY。虽然他们调制出来的东西味道实在不敢恭维，但他们却是乐此不疲。 孙大海和高屹没有搞特殊化，他俩也排队一人涮了一大盘，然后就近找了无人的餐位，开始大吃起来。 比起那些由比利亚带着一帮美利坚人做出的华夏热菜，孙大海觉得，还是吃火锅更稳妥一些。 比利亚做华夏菜的水平不错，但他的徒弟们可就没谱了，万一他们做菜时自由发挥一下孙大海和高屹一致决定，就吃火锅好了。 他俩正吃着，看到乔宏伟和陈曦也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并和他俩坐在了一桌。 和乔宏伟一起直面孙大海，酒等于他俩的事情对孙大海正式曝光。陈曦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乔宏伟却是脸皮很厚，毫不在意地评价起派对的食品来。 他俩来得早，已经品尝了不少菜肴。陈曦在美利坚待了多年，已经适应了这里的菜品，尤其是那些改良的华夏菜品，别管爱吃不爱吃，早都已经习惯了。 乔宏伟与孙大海一样，却是吃不惯这些菜品。因此他们的选择几乎一样，都是盯着火锅先吃个半饱，一会再去吃烧烤。 既然乔宏伟和陈曦的关系曝光了，那孙大海也要表示一下关注。他随口问起了陈曦工作调动的事情。 孙大海真的只是随口问问，他还准备等陈曦调动之后，将他的户头从总部调到花旗银行香江分行。 之前听他听高屹说过，陈曦所在的CPC部对她和梅耶娜的调动申请已经放行，现在就等着总部的批示，以及香江分行这边接收呢。 谁知，孙大海话一出口，陈曦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尴尬了，乔宏伟脸上也是一副悻悻地样子。 “怎么了？有麻烦？”孙大海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乔宏伟和陈曦对视一眼，最后还是陈曦开了口：“孙先生，是这样的” 原来，陈曦和梅耶娜的工作调动，此时都遇到了一些麻烦。 梅耶娜是个漂亮的美利坚小妞，金发碧眼，肤色白皙，身材更是前挺后翘，十分惹火。而且她性格很好，为人热情奔放，做事大大咧咧的，非常招人喜欢。 梅耶娜进入花旗银行经过实习后，成绩很好，人又漂亮，因此原定是要被分到总部的公关部去的。 结果她被一位有一定实权的银行董事看上了，找人跟梅耶娜做了暗示，并准备调她过去当自己的秘书。 这位董事在私生活方面的声誉不好，虽然他的年龄已经不小了，但身体不错，秘书更是换得跟走马灯似的，平均不到半年就要换一个。 梅耶娜虽然经济条件一般，也不是纯情的小女孩了，但并不希望用自己的身体换未来。尤其对方还是个糙老头子，更是让她心里感到很膈应，躲得远远的。 至于说担任对方的秘书，梅耶娜听到后就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破活儿谁爱干谁干，姑奶奶可不伺候。 漂亮的女孩还是能占些便宜的，梅耶娜既然表示出明确反对，就有银行高层人士顺手就帮了她一把。 于是梅耶娜虽然没有去成她想去的公关部，但也没有落在那位董事的手中。而是分到了CPC部门。 这使得她不仅没有成为那位董事的秘书，甚至都脱离了那位董事的权利管辖范围，反而无意中让她与大学时的室友加闺蜜陈曦凑到了一起。 这几年的时间里，那位董事时不时还会骚扰她一下。但人家的身份地位在这里，对她的骚扰又不算过于出格，所以梅耶娜也只能忍着，尽量离对方远远的。 现在，当陈曦提及自己想要申请调到香江工作，梅耶娜也动了心。 到异国他乡去工作，好玩、刺激，换个发展环境是其中一方面，躲开那位董事的视线，也是梅耶娜心中一直碎碎念的。 于是，工作调动申请变成了两份，梅耶娜也做好了扎根他乡的各项准备。 谁知道，在审批时那位董事突然冒了出来，不仅否决了她俩的申请，而且通过关系，与香江分行这边进行了利益交换，使这边同样拒绝了两人的工作调动。 要知道，陈曦事先已经与香江分行的人事部门和私人银行部门沟通好了，几个相关部门都已经同意了她的调动请求。1616044310 第946章 希尔斯堡球场惨案 两人没有想到，临要离开花旗银行总部了，居然发生出这样的意外。 陈曦受到了梅耶娜的牵连，成为被殃及的池鱼。梅耶娜也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不过此时总部的决定已经做出，她俩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陈曦在这个独立日假期从纽约跑到牧场，就是想和乔宏伟商量一下，想想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 要不说这事儿很恶心人呢！ 对方完全是在自己的权责范围之内做出的决定，而且对方并没有故意打压陈曦和梅耶娜，反而夸奖她俩工作态度极度，成绩出色，因而不愿意放人。 别人即使想帮她们，但除非是准备与对方撕破脸皮，否则也无从质疑什么。 乔宏伟已经不是职场菜鸟了，他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是非常难办的。 因为外力很难介入其中，如果不想直接妥协的话，只能从花旗银行内部找关键人物出面，要么强力施压，要么进行沟通。总之要想解决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因此，乔宏伟与陈曦这两天一直在商量，不成就让只能躺她俩放弃在花旗银行的工作，直接辞职走人算了。 梅耶娜的工作比较简单，以她的资历，可以安排到斯科尔银行香江分行工作。 而由于乔宏伟的职位，陈曦却是不方便进入道架设未来系工作。 不顾，香江的银行业非常发达，几乎世界所有的知名银行都在香江有分支机构。 因此，乔宏伟决定让经常与各大银行打交道的周海兵帮着联系一下，解决陈曦的工作问题还是比较容易的。 孙大海也没有什么能帮忙的，他认识的银行业人士，还不如周海兵多呢。 高屹有些气不愤，插了一嘴：“那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他呀！老板，要不，咱们也不在花旗银行开户了，反正那是你个人的户头，想换家银行是很容易的。” 陈曦听到高屹的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孙大海的私人财务情况陈曦非常了解，他在花旗银行的个人户头就是陈曦来管理的。 目前孙大海账户内的总资产有六七亿美元，大部分是股票，还有少量的企业债券和现金。 这些资产都是在孙大海名下，是跟着他人走的，不会受到银行与账户变更的影响。 孙大海就是做投资的，因此对花旗银行的专属理财产品兴趣不大，只是象征性的买了一、两千万美金，期限不等。 这部分资产不用管它，继续留在花旗银行的账户里好了，等到期后变成现金，再汇走不迟。 如果孙大海愿意配合陈曦，那陈曦就不是找工作的问题了，而是可以任选一家银行。孙大海这样的客户，是任何银行都不会放过的顶级资源。 孙大海表示无所谓，只要是世界顶级银行就可以，他看中的是银行为客户开通的各个金融市场的交易权限。 至于说银行配套的其它服务，基本上都差不多，别人有的自己很快也会有，谁也不会比谁差多少，无非是银行的名气大小而已。 孙大海又是大撒把了，让高屹去和陈曦商量着办。只是孙大海提出，不要选择汇丰银行以及倭国的银行，这算是他唯一的条件吧。 老板既然发话了，那他们就照着执行好了，反正这也是孙大海的私事，甚至都没有人问他为什么。 派对开始半小时以后，请来的乐队和歌手纷纷登场了。吃得快的人此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于是他们纷纷往舞台方向汇集。 这些乐队和歌手都是派对组委会从比林斯市请来的。在独立日假期，美利坚各地都会组织一些节目，所以这会儿是这些名气不大的歌手或乐队挣钱的好机会。 美利坚人爱玩爱闹，比较外向。能歌善舞的人非常多，就连赛利亚斯镇都曾先后有过好几支自己的乐队。 只是赛利亚斯镇的人口基数太小，总共也没有多少人，所以镇上的乐队不仅是业余性质的，水平也比较业余。 不过，遇到现在这样的场合，他们是不会放弃登台演出的。在专业乐队和歌手表演的间隙，就是他们的演出时间。 至于他们的水平如何并不是很重要，大家能够参与进来，一起玩一玩，乐一乐，才是最重要的。 不仅他们在表演，其他人也在积极参与。有其他牧场的雇工，加里森牧场的员工，甚至还有来度假村度假的游客。 花钱请来的那些专业或准专业的歌手、乐手以及舞者，则是打起了120分的努力，拼命地想表现出自己的最高水平。 这已经不仅仅是为了那份演出收入的问题了。 据办理这次临时演出雇佣协议的事务所介绍，牧场的老板有一家好莱坞电影公司，大家如果在演出中发挥出色，得到人家青睐的话 因此，别管这话他们相信不相信，但他们在表演时纷纷拿出了最佳状态。使这场只为热闹一下的演出，看起来像模像样的，艺术水准也提高了不少。 一桶桶的鲜啤酒，一盘盘的食物，被热情的人们分而食之。大家轮番登场，台上台下热烈互动，欢声笑语中，将派对的气氛推向高潮。 独立日是美利坚的假日，而大西洋彼岸的布瑞腾人，并不会过这个节日。 就在赛利亚斯镇的人们聚集在瑞斯湖畔欢度派对的时候，布瑞腾已经迎来了七月五日第一缕晨曦。 早早就起了床的拜亚，已经完成了每天清晨例行的漫步。 梳洗之后的他坐在餐厅中，一边吃着由熏肉、煎蛋、炸蘑菇、茄汁黄豆和炸面包片与咖啡组成的布瑞腾传统早餐，一边看着今天的报纸。 距离发生“希尔斯堡惨案”的四月十五日，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半月了。整个布瑞腾足坛仍然被笼罩在一片杂乱的喧嚣中。 尽管在惨案发生后的第二天，泰勒大法官便受命前往案发地，谢菲尔德市的希尔斯堡球场做全面调查。 但迟迟不能出台的调查报告，前后矛盾的警方证词，以及遇难者和受伤者家属的呼声，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之下，闹得是沸反盈天 作为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主席，拜亚当然也在严重关注这件事情的进展。 第947章 附加条款 拜亚已经从一些消息灵通的圈内朋友那里得到消息，“希尔斯堡惨案”发生的主要原因，很可能与球场结构不合理，以及当地警方管理与处置不当有关。 拜亚虽然身体不好，但脑子还是足够用的。他知道，真要是这样，布瑞腾政府肯定会捂盖子，把责任推到球迷和球场上。 想到这里，拜亚不禁在心里苦笑了一声，估计新赛季开始，各个球场的租赁费用又要上涨了。 布瑞腾虽然对于球场的所有权没有限制，但拥有自己球场的足球俱乐部实属凤毛麟角，大部分球场都属于地方政府的，俱乐部从政府手中租赁使用。 对于挣扎在低等级联赛中的俱乐部来说，符合比赛标准的球场租赁费用，连同附带的安保费用，在每年俱乐部的支出中所占比例，绝对是不低的。 这次有了足够强大的理由，地方政府当然会打着各种名义增加租金。 即使有些俱乐部与球场签订了较长时限的租约，但安保费用的上涨，也是不可避免的。 不知道，这次又将会有多少小的俱乐部支持不下去，而宣布破产。 拜亚扔下手中的报纸，长叹一口气。看来，与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谈判工作，必须要抓紧了。 其实，拜亚与架设未来投资公司谈判的前期准备工作，已经是惊人的高速了。 对方的谈判小组来到巴纳特，只用了三天的时间，不仅核对了财务状况，而且把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和拜亚的游乐场的各种情况都捋清楚了。 没办法，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和游乐场都实在太小了，业务往来也简单异常。拜亚倒是想把情况搞得复杂些呢，实在没有那个条件不是？ 今天是双方首次谈判的日子。昨天下午，威三已经和对方初步交换了意见。 对方并没有趁人之危而拼命压低价格。在拜亚看来，对方表现出的诚意还是满满的，只要谈妥一些细节，双方达成收购协议的可能性非常高。 原本拜亚并不打算出面，他的心脏很难承受谈判时的压力，因此他顶多会在签约时出席。谈判工作将由他的妻子全权负责，具体的谈判会交给他的副手、游乐场兼俱乐部的律师，以及威三共同完成。 不过，昨天他知道了对方开出的条件之后，忽然动了心，想去见一见对方。 因为拜亚觉得，既然对方开出这样优厚的条件，说明他们是真心想搞足球。那么双方在谈判中发生原则性争执的可行性是极低的。自己亲自出面招呼一下，也未尝不可。 不过，最终拜亚只是迎接了远道而来的架设未来谈判小组，并没有参加随后开始的正式谈判。他倒是想去呢，但他身边的人谁也不敢让他去呀。 情绪激动可不见得只在吵架时才会发生，过度的开心、难过或是焦虑，一样会让他脆弱的心脏难以承受。 谈判小组是由范铮带队，伦尼作为他的副手，还有几名助手，负责审核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与游乐场的资产和经营状况，以及财务报表。 游乐场没有什么可说的，大部分游乐设施都是租赁来的，不用了随时可以退回去，方便的很。 游乐场的状况清晰明了，主要资产就是大量的地皮，现金流也算充沛，有一点点短期贷款，但所占比例很低，利润率虽然不高，但财务状况非常健康。 而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情况就显得十分惨淡了，基本上是靠着拜亚每年的输血才维持下来。 现在俱乐部的净负债在两百万英镑左右，此外，拜亚每年还要向俱乐部的净投入一百万英镑左右，否则俱乐部无法正常运转，只能宣布破产了。 看过俱乐部的情况，范铮和伦尼都听佩服拜亚的，他对足球是真爱呀！他的心脏能坚持到现在，实在太不容易。 要是换成范铮或伦尼，看到俱乐部多年来一直这样赔钱，却没有一点起色，恐怕早就受不了了。 拜亚开出的价钱并不高。为 了让收购方接手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他在游乐场的售价上面让利很大，几乎可以算是平价出售了，谁让巴纳特足球俱乐部这个赔钱货是个大坑呢。 经过几天的调查，范铮和伦尼已经把基本情况摸得差不多了。他们向孙大海做了汇报，得到了反馈让他们信心十足。 是的，拜亚开出的报价是两千五百万英镑，孙大海给出的底线是两千三百万英镑，只有不到10的争议空间。至于其他附属条款，孙大海表示则是一概可以接受下来。 这里说的附加条款，主要是指“一英镑收购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承担俱乐部全部债务”，以及“每年向俱乐部投入不少于一百万英镑的流动资金”和“五年内不得转让或拆分俱乐部”这几条。 此外还有一些条款，没有多少约束力，只能说是拜亚的一个念想。比如“俱乐部现有员工每年的解聘率不能超过10”，“新产业优先招募游乐场员工”等等。 在谈判前双方交换意向的时候，范铮就已经明确表示，架设未来将不再继续经营游乐场。注销游乐场，以及解除员工劳动合同并进行补偿的工作由拜亚负责。 这些条款对孙大海来说，都不算什么。他这次的野心很大，准备在这里大干一场，因此对这些小条件毫不在意。 甚至一开始，他想学中东那帮狗大户一样用钱开路。不就是两千五百万英镑嘛，连谈判都不用，直接打钱过去。 后来他一想，还是算了吧。这又不是买东西，充大款买完直接就闪人了。 俱乐部需要长期经营，要是现在把自己挂上了暴发户的标志，到时候谁都要来宰自己一刀，像前世的阿布似的，那可就不爽了。 所以，明明拜亚开出的两千五百万英镑孙大海完全可以接受，但他还是要范铮往下砍一些，多少也要对外意思一下，我们可不是冤大头。 双方的谈判进行得顺利之极，在大方向上第一天就已经达成共识。大家都认为，最多三天之内就可以结束谈判了。 然而第二天，范铮代表架设未来，提出了一个新的附加条件。 第948章 大手笔 这个新条款还是威三主动提出来的。 威三现在是代表拜亚一方进行谈判。在谈判过程中，第一次听到架设未来正式阐述他们收购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和游乐场土地之后的完整方案。 架设未来正式提出，收购后将土地转到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名下，并在一年之内向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注资两亿英镑。 这笔资金中，五千万英镑用于建设一座完整的专业足球训练基地。其中包含八块标准球场、六块微型球场，一块室内足球场、健身房、水疗房，餐厅、医疗中心，以及梯队球员和工作人员的宿舍区。 三千万英镑，用于建设巴纳特足球俱乐部行政大楼，以及两栋分别面对给一线队员、教练员与俱乐部管理人员的高级公寓。 一千万英镑，用于本赛季一线球队的运营费用，包括夏季、冬季球员与教练组的转会费用在内。 另外一千万英镑，则是俱乐部自身的经营费用。包括发放员工薪金、偿还债务、添置办公设备、招募和培训新员工等。 剩下的一亿英镑，则是一个令威三，包括拜亚在内谁都没有想到，甚至不敢想象的计划，那就是修建一座完全属于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专业足球场。 威三听到这个庞大的发展规划之后，兴奋地一夜都没有睡着。 老威廉在他离开香江前悄悄告诉他了，孙大海已经表态，未来的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将由他担任总经理。 也就是说，这样一个庞大的发展计划，将会由他亲自来完成。 威三当然清楚，目前布瑞腾甲级联赛中的大部分球队，每年的总投入顶多也就一千万英镑。而架设未来第一年拨给球队的资金，就已经是这样的数字了，而巴纳特一线队，现在仅仅是丙级联赛的队伍。 按照架设未来制定的投资计划，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一线队伍很快就可以全面补强实力，从丙级联赛队伍中脱颖而出，向高级别联赛发起冲击。 而青训基地的建设，不仅显示出架设未来立足长远的决心，更会为俱乐部形成一种健康的造血机制，为球队源源不断地提供新鲜血液。 要知道，五千万英镑的巨资投资到一个青训基地，这在世界足球史还从未出现过。 阿贾克斯青训营是当今足坛公认的最佳青训体系，但那里只是水平高，名气大。阿贾克斯真正对于青训营的总体投入，其实并没有多少。 至于布瑞腾的足球俱乐部，虽然按照足总的规定，设有自己的青年队，但他们并不十分重视青训体系。著名的曼联“92班”，此时更是连影子都没有呢。 还有就是新建球场计划。放眼布瑞腾足坛，能够拥有专业足球场的俱乐部实属凤毛麟角。这个消息一旦传出，为会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带来巨大的声誉。 因此，威三在床上翻来覆去思考了一夜，在第二天一早，就跑去叫醒了准备继续谈判的范铮和伦尼，把自己的一个新想法告诉给了他们。 就在游乐场旁边，紧邻公路的位置，有一块二十英亩左右的绿地。这块地属于巴纳特市政府所有，目前只作为绿化用地使用。 威三向范铮和伦尼提出建议，要他们增加一个附加条款，请拜亚出面游说巴纳特市政府和议会议员，将这块土地卖给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用于修建自己的足球场。 其实威三的建议，有些屁股坐歪了的感觉。不过大家都已经明白，架设未来收购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基本已成定局。 即便威三现在退出谈判，正式宣布自己将担任收购后的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总经理，也不会有任何影响了。 而且威三知道，以拜亚对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感情，他肯定愿意出面帮助俱乐部走向辉煌。 而且拜亚在巴纳特市的人脉关系十分雄厚，知名度也很高。由他出面，或是以他的名义去做那帮官老爷的工作，获得通过的可能性还是相当大的。 这是威三按照架设未来设计的发展思路提出的建议。 巴纳特队一线队，下同目前使用的主场是租来的。当时俱乐部为了降低运营成本，所以选择了一个租金几乎最低的球场。 这座球场修建于本世纪初，现在看起来条件十分简陋，不仅老旧不堪，只能容纳五千多名观众。球队从俱乐部出发，需要穿行大半个伦敦才能到达。 威三知道，队内不少球员对此都有很大意见，更何况球队为数不多的铁杆球迷基本都是当地人，想要看场球队的比赛很不容易。 既然架设未来准备修建自己的足球场，威三的第一反应，就是在附近找地方。 巴纳特市是伦敦的周边几个卫星城之一，人口已经超过三十五万，却没有一所标准足球场，与其城市规模不符。 威三考虑，架设未来将游乐园这五十多英亩的土地改建成大型足球基地的话，未来的球场如果就在基地旁边，不仅便于管理，同时也方便了球员和球迷。 更重要的是，这里距离伦敦城区很近，对未来球场售票、俱乐部发展新球迷有极大的帮助。同时也更便于俱乐部向巴纳特市政府申请球场用地，以及今后在财政和税收方面的各项优惠。 威三熟悉俱乐部和当地的情况，他的建议得到了范铮和伦尼的高度重视和认可。 鉴于时差关系，暂时无法向孙大海汇报，三个人一商量，决定将今天第二天的谈判安排在下午进行，上午他们与拜亚进行私下协商这个临时提出的附加条款。 威三对拜亚的了解非常到位，昨天晚上与威三同样兴奋的人，就是拜亚了。好在他妻子提前让他吃了药物，并一直陪在他身边安抚，才使他没有再次住进医院。 拜亚经营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已经很多年了。他知道，哪怕架设未来做出的承诺只兑现一半，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腾飞也将是不可阻挡的。 再过三、五年之后，巴纳特队极有可能会出现在布瑞腾顶级联赛中，这是拜亚多年以来的梦想，如今的他已经看到了希望。 第949章 商务办公室 几天之后，未来号降落在伦敦希思罗国际机场。 孙大海和高屹参加完蓝海花园项目的开业仪式之后就离开了，乔宏伟还有其它工作，所以他留在了硅谷。 孙大海这些天真是也挺忙的。参加完加里森牧场独立日派对之后，他只在庄园多待了一天，就于7月六日赶到了旧金山。 达到旧金山之后，孙大海先去了斯坦福大学，看望明年就将结束学业的韩少白。韩少白手里有课题，要等下月才能抽时间回国。 此时何莹已经毕业了，她在上个月就离开美利坚回到湾湾，所以孙大海没有见到她。 韩少白和何莹一样，都不准备留在美利坚工作。 何莹对刘阳的电子厂没有兴趣，打算自己开一家电脑软件公司，而且已经联系了好几个亚裔的学弟学妹到时候加入进去。 但她还没有考虑好，公司到底是开在哪里。因为刘阳以后基本要在香江和大陆两边跑，她一个人留在湾湾，也没有什么意思。 韩少白的事情倒是简单，他个人也没有什么野心，是个随遇而安的老实人。搞技术做研究他总是精益求精，但其它方面他可是随意的多。 不过孙卫红的工作将会发生变动，因此他未来如何发展，现在并不着急安排。 香江中银大厦已经竣工，开始内装工程，预计明年年中将交付使用。 作为目前国内唯一的外汇管理银行，华夏银行在国家大力发展经济，对外开放，吸引外资时起到的重要作用，自是不言而喻。香江分行更是具有桥头堡一样的地位。 因此，在香江回归日益临近的时候，既然新办公楼即将落成，国家当然要从整个金融系统中抽调精兵强将，来充实到华夏银行香江分行当中。 孙卫红，是国家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本科生和研究生，同时也是国家选派到美利坚进行学习的优秀青年金融人才。 再加上她本来就是华夏银行沪城分行国际结算部的经理处长，这次香江分行扩编，她可是逃不掉的。 两年前国家就有意调她前往香江分行工作，但那时她身怀六甲，正挺着大肚子坚持工作呢，所以沪城的行长直接就帮她把这事顶回去了。 总行的领导已经找她谈过话了，虽然正式调令还没有下达，但风已经放出了。 按照总行的安排，她现在要做好工作交接，年底前会把她调回到总行过度一下，明年就将派往香江分行。 孙卫红心里虽然不是很想去，但她肯定会服从国家的安排。正好姜秀萍也到了香江定居，新别墅也差不多能住人了，因此几乎全家每个人都很支持她的工作调动。 但要说所有人都支持孙卫红的调动，倒也不尽然，孙大海就在与大家唱反调。 孙大海并不是不想让姑姑到香江工作，但他更想劝说姑姑到正在香江筹备开设分行的斯科尔银行工作。 华夏银行香江分行的条件再好，还能好过自家的银行不成？ 不过孙卫红是在太古板了，她觉得自己受到国家的培养，华夏银行对她又是照顾有加，因此想为华夏银行多做些贡献。 因此孙大海找她说了好几次，她都笑着回绝了。最后她实在被孙大海磨得受不了，才松口答应，等十年以后，如果斯科尔银行还需要人，她再过去不迟。 因此，韩少白十有八九最后也会去香江，具体做什么到时候再说。斯坦福大学的计算机硕士，在九十年代可是无比吃香的。 就算没有孙大海，韩少白在香江想找工作，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别看他是一句粤语也不会说的大陆人。 韩慧的事情更好办了，明年她就三岁了，正好可以到香江上幼稚园幼儿园。方玉晴也会跟她一起到香江上学。 如果再加上明年小学毕业，哭着喊着要去香江找哥哥的二小，孙、曹两家的小辈们就在香江汇集齐了。 蓝海花园的开业仪式搞得挺红火，是中西合璧风格的，事先做的宣传也很到位，吸引了不少硅谷的技术宅们跑过来看热闹。 朱爽还亲自出面，从旧金山的唐人街请来了舞龙队和舞狮队，着实给硅谷的老外们普及了一次东方传统化。 作为硅谷最大的商业项目，蓝海花园集办公、购物、休闲、餐饮、金融以及法律等多项服务于一体，彻底解决了在硅谷的工作者想买块口香糖都要驱车二、三十公里才能买到的情况。 更受大家欢迎的是，蓝海大厦写字楼，提供商务服务，与提供购物休闲服务的蓝海商厦对应除了正常的办公室租赁业务之外，还提供更为先进的商务办公室租赁业务。 商务办公室模式是七十年代末在美利坚发展起来的，是办公室租赁的最高级形式。在若干年后这种模式传入大陆，被称为“服务式办公室”， 在这种模式中，由物业管理者提供全部的办公用品和配套服务，甚至连秘书、财务、律师、翻译等通用型工作者，都可以从物业管理者那边租赁到。 这种租赁模式以工位为单位，按月收取费用。业主只需确定工位数量和位置，由物业进行必要的独立隔离之后，即可拎包进驻开始办公。 这种模式最早出现在纽约等大型城市的商业中心区，是传统办公室租赁模式的有效补充。但在硅谷这样人少地多的地区，却是从未出现过。 随着计算机等高新技术的不断发展，越来越多的人想到硅谷来创业。 蓝海大厦的商务型办公室租赁模式，租期灵活，办公面积更是可以随时调整，业主只需花费少少地租金，就可以享受到顶级写字楼的全部服务。 商务办公室租赁模式从根本上完美解决了这些创业者对办公环境和配套服务的高标准要求，与他们在创业初期资金不足、雇佣人员数量不断大幅变化之间的矛盾。 所以，蓝海大厦的商务办公室租赁一经推出，便受到了创业者们和硅谷许多中小公司的热烈追捧。 那些中小公司都有自己的办公地，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办公区域不是不够用了，就是太大了惨，正好借机做出调整。 第950章 抵达伦敦 蓝海花园项目的宣传做得很到位，不仅吸引了大量的客户蜂拥而至，提前签好了租赁合同，还招来了不少经济方面的专家进行考察，以便他们更好地研究商务办公室这种新兴的物业租赁模式。 到了蓝海花园项目举行开业仪式的时候，蓝海大厦的出租率已经高达95了。除了一些整层租下的大客户外，大约有一半左右的办公空间，都是采用商务办公室的模式出租的。 进驻蓝海大厦的大客户当然也有不少。 除了那些纯粹的研究型企业，喜欢找安静的地方闭门用功之外，一个设施与服务完善，同时又能提供工作之余的几乎全部生活配套的顶级商业项目，它的吸引力是无与伦比的。 朱丽花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态，把微软和戴尔这些蓝海国际的客户几乎全忽悠来了。 据说比尔本来想在硅谷自建微软分部的，地皮都看好了，就在距离蓝海花园不远的山景市。 结果还没等微软派人去山景市谈判，比尔就被朱丽花说动，在蓝海大厦租下了两层楼，当作微软的硅谷分部。 戴尔公司就更简单了，就凭蓝海大厦给戴尔公司的超级大单和后续服务，就足够吸引他们在这里开设分公司的了。 戴尔公司租了一层写字楼，还在蓝海商厦一楼租下了一个大展厅。 蓝海大厦只提供通用型的办公设备，其中包括戴尔主流配置的电脑。但客户如果需要特殊配置和要求的电脑，就需要自己去找戴尔或其它厂家了。 参加完蓝海花园的开业仪式，孙大海第二天就去了洛杉矶。 他与尼克等卡索尔电影公司的高层进行了会晤，并参观了卡索尔电影公司的摄影棚，这也满足了高屹和安德鲁对电影拍摄的好奇心。 借此机会，孙大海还特意到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转了一圈，观看了人鬼情未了已经完成的部分特效镜头，并对马津霍等人的工作提出了表扬。 在好莱坞转了一圈，孙大海没有多做停留，就离开了美利坚西海岸。 未来号先飞到了纽约，把搭便车搭便机的陈曦和安德鲁放下，然后飞越大西洋，来到了布瑞腾。 范铮、伦尼与威三等人一起在机场迎接孙大海的到来，随后大家乘车前往泰晤士河北岸的萨沃伊饭店入住。 萨沃伊饭店是伦敦最著名的奢华酒店之一，无数名人都曾在这里留下过足迹。范铮他们三个人讨论半天，觉得这里才是最配孙大海的酒店。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孙大海对这些东西，尤其是国外的历史化，其实没有多大兴趣。在骨子里，孙大海很有成为愤青的潜质。 孙大海绕地球飞了半圈，当然是为了收购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事情而来。 架设未来系旗下的公司都在正常发展状态中，几位经理也都很得力。 孙大海虽说已经不再读书，以后会逐渐接手公司的管理工作，但并不是说他现在就要急吼吼地走马上任，那样做并没有什么好的作用，反而会造成一定程度的管理混乱。 因此，孙大海觉得，自己还是先不急于接手公司的管理为好。他可以先从外围的新项目入手，慢慢熟悉公司情况。并锻炼自己的管理能力。 要知道，就连把上辈子的经验都加在一起，他也算不上什么管理高手。 酒店的专职管家为孙大海办理入住好手续，他们就下楼到萨沃伊饭店的Thas Foyer餐厅用餐。 由于时间关系，这顿饭其实应该算是下午茶，不过孙大海对西餐没有爱，随便对付对付，一会儿还要睡觉倒时差呢。 Thas Foyer餐厅位于萨沃伊饭店的正中心，爱德华时代的圆形玻璃中庭展示出一种低调的奢华。 这里有着最为传统的布瑞腾下午茶，吸引着无所名人前来品尝，可以说是一位难求。 范铮为孙大海订的是套房，配有管家服务。预订餐位的事情自然交给管家去办理，他们只要提前告诉管家一声就可以了。 Thas Foyer餐厅的茶点精美异常，名不虚传。可惜孙大海对于甜食历来是敬而远之的，所以只吃了一份三明治，然后就慢慢喝茶了。 高屹倒是很喜欢，拿着一份这里的特色甜点柠檬凝脂烤饼，一小口一小口吃得美滋滋的。 Thas Foyer餐厅旁边的Savoy Gri餐厅也是名声赫赫的一家老字号餐厅，这里制作的木炭烧烤极负盛名。 可惜孙大海他们在美利坚实在是吃够了烧烤，在管家向大家介绍这里各个餐厅的特色时，孙大海直接就把Savoy Gri餐厅PASS掉了。 品尝了这里的美食之后，大家回到套房中，由范铮开始向孙大海介绍收购工作的最新进展。 其实，收购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以及游乐场的事情已经基本谈妥，就差双方签字了。 这几天大家的工作重点主要与巴纳特市政府交涉，希望能够获取赛场用地，以及得到政府各方面的支持。 在布瑞腾，任何一支职业足球队都代表着所在地的利益。因此，当架设未来决定要收购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时，就必须要和巴纳特市政府做好沟通工作。 双方在这一点上，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离开了任何一方的支持，想把球队搞好，几乎是痴人说梦。 为了俱乐部的未来，拜亚也豁出去老脸，通过各种关系去游说政府官员和议会。威三也把他爸爸的关系发动起来，与拜亚双管齐下，为实现俱乐部的计划公关。 虽然游说工作刚开始几天，但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布瑞腾人对于足球有一种莫名的情怀，所以游说工作还是比较容易的。 现在面临的问题主要有几条，第一就是收购者的身份。架设未来算是香江的企业，有个别官员并不愿意接受香江企业收购布瑞腾俱乐部的事实。 其次，就是球场的地皮归属问题。 几乎所有的官员对于架设未来愿意出巨资建设专业球场的想法都很支持。 现在的问题卡在了他们内部认识不统一，一部分人希望以土地入股，参与到新球场的经营管理中。 另外一部人则是希望将土地一次性卖给架设未来，用得到了土地出让金去做些别的项目。 第951章 教练人选 对于第一条，现在谁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靠公关游说，私下付出一些代价，换取对方的认可。 孙大海明白，这种反对意见其实就是有些人在敲竹杠，反对并不是目的，为自己落下点实惠才是真的。 因此，对于这样的官员，给出适当的好处也就足够了，比如球场与训练基地建设中的附属工程或某项采购，又或者未来俱乐部中几个个不重要的职位。 至于第二条，对孙大海来说倒是无所谓，政府是否介入球场的管理中，其实各有利弊。 球场管理其实是个综合性的社会问题，涉及到安保、交通以及电力供应等诸多政府事务。 如果有政府股份在里面，以后的各项协调工作就方便了。否则，俱乐部就需要自己去打通这些关节。 孙大海忽然想起了肖马哥，这层关系可是不用白不用的。 反正今后球场有比赛或其它活动时都要雇佣安保公司的，那索性就把生意交给他家的泰坦力量保安公司好了，正好可以借用一些哈里斯家族的政治资源，为俱乐部的发展保驾护航。 孙大海算了一下时间，现在是香江的晚上。于是他让高屹把这件事记下，明天早上再去联系肖马哥。 谈完事情，孙大海就让他们先回去了。孙大海和高屹还要倒时差，其它事情过两天再说，反正他这次在伦敦会多待上几天的。 孙大海是六月底从首都出发的，到现在才两周的时间，他和高屹已经把地球绕了大半圈了。 倒时差并不舒服，好在他俩都还年轻，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第二天下午，孙大海等人在威三的陪同下，参观了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并与等候在俱乐部的拜亚在热烈而友好的气氛中，进行了正式会晤。 怎一个“惨”子了得。 游乐场中有一栋三层高的老式板楼，这是游乐场的管理部门与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共用的。 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拥有一支26名球员的一队，还有一支30人的预备队二队。 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梯队，球员们又都是习惯了走训制，所以俱乐部虽然寒酸简陋，但也能勉强应付。 俱乐部的一队就是新赛季准备征战丙级联赛的队伍，都是职业球员。 而二队是俱乐部应付足总要求而建立的，其中大部分都是没有签订职业合同的年轻人，同时也是俱乐部的青年队。 每个赛季二线队也要参加一些比赛，每场比赛之后，参赛队员能从俱乐部得到一些微薄的补贴。 目前是赛季间歇期，所有的球员都在放假中，十天后球队将会再次集结，开始备战19891990赛季。 一队球队的教练名叫杰克，他就是出身于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球员，曾在五十年代担任球队的队长。他退役后便转为球队的助理教练，一直工作到现在。 每次到了俱乐部请来的主教练因成绩或其它原因中途离开的时候，就会抓他担任临时主教练，也就是传说中的“救火队员”。 去年的时候，快七十岁的杰克本来都已经宣布退休了。不过上赛季中途球队成绩崩盘，原来的主教练一怒之下辞职不干了。 于是拜亚又把老爷子请了回来，最终球队保级成功，没有跌到地区联赛的档次里去。那可是半职业球队和业余球队扎堆的地方。 不过，在上个赛季结束之前，杰克就明确告诉拜亚，他的身体和执教能力都已经不足以再次为俱乐部效力。 他希望俱乐部在新赛季开始前，尽快寻找到合适的主教练，以完成赛季前球队最重要的备战，他会做好交接工作的。 拜亚在上赛季结束前就开始寻找新教练，但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没有确定下来。后来拜亚又因为心脏病发作住院了，所以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敲定主教练的人选。 被医生勒令静养的拜亚，把寻找新教练的工作交给了威三。不过已经到了赛季间的休整期，大部分够水准的教练都在放假，想找也找不到，所以威三也给自己放假，准备等各支求队进入备战之后，再去挖人。 巴纳特队想找到合适的教练并不容易，关键是钱的问题。这不光是指需要付给教练的报酬，俱乐部还要给出一定的转会费，让新教练根据自己的想法，补强球队的阵容。 没想到威三在度假的时候，居然遇到了孙大海这样的买主，所以他提前结束假期后一直在忙着俱乐部收购事宜，没有时间去挖人。 幸好威三没有匆忙挖人，按照孙大海提出的庞大计划，这两个赛季俱乐部将重建球队。现有球员的能力和潜力基本都不符合他的要求，他要的可是有实力冲击顶级联赛的球员。 现在收购工作基本已成定局，未来的俱乐部经理威三，便和孙大海商量，赶快选定教练，并开始做球员转会的准备。否则新的赛季就要开始了。 这个事情孙大海可是帮不上什么忙，顶多就是开支票而已。别看他有前世的记忆，但区区一个布瑞腾丙级联赛，他记忆中的那些大牌教练和球员，谁会看得上眼呢？ 再说了，孙大海并不看好布瑞腾的教练，思想意识落后，还特别固执保守，动不动就提到传统，都是一群活在过去的人。 孙大海虽然帮不上忙，但有人却是可以的。关键时刻，伦尼开口了。 他根据孙大海的想法，推荐了两名荷兰教练。第一个就是未来大名鼎鼎的范加尔。 范加尔去年成为了阿贾克斯青训营的教练，杨旭飞现在正接受他的训练。 伦尼是去看望杨旭飞的时候认识了范加尔。他认为范加尔还有很有想法的一位教练，喜欢攻势足球，尤其擅长培养新人。 如果他能成为巴纳特队的教练，将会极大地提升球队的技战术水平，同时对球队的青训工作，也会带来很多的新理念。 另外一个教练人选，伦尼推荐的是埃德沃卡特。 埃德沃卡特一直执教荷兰低级联赛，经验十分丰富。1984年曾被荷兰国家队的主教练米歇尔招为助理教练。 第952章 紧锣密鼓 就在今年6月30日，也就是十几天之前，埃德沃卡特在荷乙的哈勒姆队执教期满，双方已经自动解约了。 因此，现在的埃德沃卡特是自由身。 伦尼在加入友联之前，就同埃德沃卡特打过交道。他以前签约的球员曾在埃德沃卡特手下效力。 紧跟着，伦尼向大家阐述他推荐埃德沃卡特的理由： 首先，埃德沃卡特当球员时长期效力与德甲联赛球队，转为教练后执教荷乙联赛的球队多年，因此他对巴纳特队的技战术水平接受能力会更强，同时也会更适应布瑞腾丙级联赛的氛围。 其次。虽然他出身荷兰，但他的执教思路更加实际，对简洁、快速、力量型的足球风格更为适应。 第三，他执教低级联赛多年，因此对个人待遇、转会资金以及其它方面的要求，会更为实际一些。 最后，他现在是自由身，如果能说动他执教巴纳特队，他随时都可以上任，而不会有其它麻烦。 听了伦尼的推荐，孙大海陷入了沉思中。范加尔未来会成为世界级名帅，其执教能力自然不用多考虑。 但他的坏脾气和固执也是相当出名的。不过话说回来，好像现在这一大波荷兰教练基本都是火爆脾气，只有等到三剑客退役成为教练之后，才有所好转。 对于范加尔，孙大海心里把他排在第二位，关键是怕他看不上巴纳特队。 像范加尔这样自信的教练，恐怕连现在布瑞腾的顶级球队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巴纳特这样的三级联赛队伍呢！ 范加尔崇尚荷兰式全攻全守的足球，他的执教思路在阿贾克斯没有问题，这种足球理念在阿贾克斯各支队伍中一脉相承，他随时可以从梯队中找到合适的球员。 而现在布瑞腾足球观念还比较落后，训练和比赛中经常出现“球在天上飞，人在地上追”的情景，把足球场变成田径场甚至橄榄球场，才是布瑞腾球员经常做的。 所以，很多足球强国的教练都看不起现在的布瑞腾足球，布瑞腾的球员也很少能在其它国家的顶级联赛中站住脚。 至于伦尼提出的第二个人选，孙大海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孙大海前世并不是一个真球迷，所以也没有关注过这些足坛二三流的人物。 埃德沃卡特哭了，外星人肥罗都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结果却被孙大海划到了二三流教练的队伍中。 不过，既然他能得到荷兰功勋教练米歇尔的器重，想必在执教上还是很有一套的。 更为关键的是，他是属于即插即用型的，因此孙大海决定以埃德沃卡特为主，先去尝试说服他来队里执教。 孙大海特意征求了威三的意见，威三也觉得，目前俱乐部还什么都没有，先争取球队进入乙级联赛，同时搞好俱乐部的基础建设才是硬道理。 因此，孙大海让伦尼先跟埃德沃卡特电话联系一下，准备去往荷兰找他面谈。 伦尼的电话打得很及时，埃德沃卡特解约之后，已经收到了多个俱乐部的邀请。目前他正考虑是否成为荷乙球队多德雷赫特的主教练。 多德雷赫特队是一只半职业球队，资金状况还不如之前的巴纳特队，好歹巴纳特也是一支职业队。 虽然球队的老板有雄心壮志，也在积极找钱，但绝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荷兰太小了，乙级联赛凑不齐参赛队伍。所以不仅有职业球队，还有半职业球队和荷兰几大强队的二线队。杨旭飞所在的阿贾克斯二队，就是荷乙联赛中的佼佼者。 伦尼在电话里将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情况一说，埃德沃卡特有些动心了。 布瑞腾是现代足球的鼻祖，虽然现在布瑞腾足球界中糙哥当道，技战术比较落伍，但人家资格老，足球人口基数大，球队和球迷众多，因此在欧洲足坛占据重要的位置。 相比较而言，荷乙联赛的平均水平与布瑞腾丙级联赛相差不多，但在球迷和媒体关注程度上，荷乙联赛肯定无法与之相比。 埃德沃卡特虽然有国家队助教的经历，但现在的荷兰足坛涌现出一大批优秀教练，他总在荷乙联赛混着，总不是个事儿呀。 既然伦尼替巴纳特队向自己发出了邀请，那先去谈谈吧，大不了豁出去一到两个赛季的时间被浪费，出去闯闯，尝试一下不同的足球风格，涨涨经验和见识也好。 伦尼知道现在时间不等人，马上要准备季前训练了，教练人选越早确定越好。尤其是巴纳特这样的球队，孙大海还挥舞着支票准备大换血呢。球员进出，是需要主教练根据他的战术思想来决定的。 伦尼挂了这通电话之后，又打到了范加尔的办公室。 不过阿贾克斯青训营办公室的人说，此时范加尔正在和几名教练在会议室讨论战术。只有他们开会结束后，他才能接电话。 伦尼不管了。他打电话到酒店的服务台，询问最近一次飞往阿姆斯特丹的航班时间，准备赶过去和那两位教练面谈。 在得知最近的航班是在后天之后，伦尼挂了电话，征求孙大海的意见。 “后天才有直达阿姆斯特丹的航班。不如我明天租辆汽车，开车过去好了，不到四百公里的路程，大半天就能到。” 孙大海大手一挥，“那样太麻烦了。范铮，你联系一下伦敦的空管机构，申请未来号飞阿姆斯特丹的航线。 伦尼，你就直接坐未来号去吧。反正这几天我就在伦敦待着，用不到飞机的。 如果哪位教练有来巴纳特队执教的意向，就接他们来伦敦面谈。用未来号，不仅可以显示咱们的经济实力，还能体现出咱们的诚意来。” 他转头对拜亚说道：“拜亚先生，既然咱们关于收购的各种事项都已经谈妥，不如就尽快签合同吧。新赛季马上就要开始了，备战工作必须抓紧，时间是不等人的。 至于筹建新球场以及与政府协调的问题，咱们可以同时进行，这与俱乐部和游乐场转让事项没有直接影响的。” 第953章 哈瓦特的见面礼 拜亚点点头，回答道：“好的，备战新赛季的工作很繁杂，尤其是你们制定的目标很高，工作量就更大了。咱们早点完成转让，俱乐部开展工作会更方便的。 这样吧，明天需要跟政府和媒体提前联系，咱们后天上午正式签合同。” 当天傍晚，伦尼已经启程前往阿姆斯特丹。他已经跟范加尔和埃德沃卡特联系好了。今晚他将与范加尔共进晚餐，明天埃德沃卡特会赶到阿姆斯特丹，与伦尼面谈。 在欧洲，申请公务机临时航线和经停事宜真的很简单。范铮前后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完成了全部的手续。 孙大海想了想国内申请航线的情况算了，以后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买机票回国吧。 第二天一早，孙大海和高屹就开始忙碌起来。他俩要跟香江进行联系。 高屹负责找友联的方颖。巴纳特足球俱乐部这边没有专职的市场部，所以孙大海发话了，先从友联临时调人过来帮忙，顺便帮这边把市场部的架子搭起来。 孙大海则是跟肖马哥联系，让他与家里联系，让泰坦力量保安公司派人过来，与俱乐部协商下赛季的安保工作。 肖马哥自然满口答应，泰坦力量保安公司总部就在伦敦，接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业务非常顺手。 孙大海交代给他的保安业务不仅有比赛时的安全工作，还有俱乐部以及建成后的训练基地的日常安保业务，都是比较简单又省心的肥差。 孙大海虽然决定将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安保工作全部外包给泰坦力量保安公司，但俱乐部也要设专人专岗，负责保安工作的整体规划，以及与泰坦力量的协调和对接。 孙大海征求肖马哥的意见，结果热恋中的他不想会伦敦工作，更愿意在香江享受两人世界。 不过肖马哥了解了孙大海的想法后，为俱乐部推荐了一名安全主管。 韦德肖，今年52岁，是泰坦力量保安公司的资深教官。肖马哥入行时，就是被他带出来的，算是肖马哥的老师。 韦德去年已经从泰坦力量退休了，这个行业靠身体吃饭，退休年龄都比较早。不过韦德来俱乐部做一名安全主管是没有问题的，他的经验和人脉关系都是足够的。 韦德在泰坦力量工作多年，带出许多学生，并且为哈里斯家族及其盟友出过不少任务，具有很强的人脉关系。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帮助解决。 而且他的家就在伦敦郊区，离俱乐部很不远，上班也很方便。 孙大海认可了肖马哥的推荐，让他先与韦德联系，然后来俱乐部找威三报道。 孙大海让肖马哥联系泰坦力量接手俱乐部的安保工作，目的之一就是要借用某些哈里斯家族的资源。 作为架设未来的合作伙伴，相信泰坦力量与其背后的哈里斯家族，是不会拒绝在伦敦再次合作的。 处理完这个事情，孙大海想了想，又给大卫穆勒去了电话。为了防止布瑞腾球迷排外，孙大海准备拉他入股巴纳特足球俱乐部。 现在俱乐部转让就要完成了，孙大海也要问问大卫，到底加入不加入进来。 结果电话打到香江大卫的手机上，却是他的秘书接的。孙大海这才知道，大卫现在就在伦敦。他是被莱昂集团证券部邀请过来，商量执行白骑士回购条款的事情。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按条款执行不就完了。孙大海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既然莱昂集团主动没有找他，那他就当不知道算了，反正这件事的主动权也不在孙大海的手里。 孙大海把自己现在的电话留着秘书，让她转告大卫，尽快与自己联系，然后就不去管这件事了。 过了一会，有电话打来。高屹去接电话，却发现不是大卫，而是斯科尔银行的哈瓦特和戴维德。 这祖孙俩从范铮哪里听说孙大海到了伦敦，便从苏黎世赶了过来，想要拜见孙大海。 孙大海认识戴维德，但至今还没有见过他的爷爷哈瓦特。现在听说他俩已经到了希思罗国际机场，于是便让他俩直接来萨沃伊饭店，大家一起共进午餐。 见过面才知道，他俩并没有什么要紧事。只不过哈瓦特听说大老板孙大海第一次到欧洲来了，便主动过来拜访，顺便处理一下伦敦这边的业务。 哈瓦特来这里，还为巴纳特足球俱乐部送来了一份礼物。 他来之前听说，孙大海在这里是为了收购一家足球俱乐部，于是便提出，由斯科尔银行伦敦分行对俱乐部进行赞助。 斯科尔银行每年都会拿出一部分钱，对一些化、体育以及公益项目进行赞助，在提高自身知名度和美誉度的同时，也借此进行了合理避税。 哈瓦特虽然年龄大了，但脑子还是很灵活的，也很会凑趣。孙大海这边转让合同还没有签呢，他那边的礼物就已经准备好了。 孙大海果然“龙心大悦”。他简单了解了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经营情况，对俱乐部的市场开发情况大摇其头。 虽然丙级联赛受关注的程度很低，但俱乐部也不能为了节省开支，就把市场开发工作外包出去呀！ 而且，俱乐部找的这家市场营销公司实力和能力都不足。 去年俱乐部总共收到不足三十万英镑的赞助费，其中的大头还来自于自产自销。拜亚的游乐场以每年15万英镑的价格，获得了球衣胸前广告位置。 所以，孙大海才急吼吼地叫友联的市场部派人过来，怎么也得开发出百万英镑以上的赞助吧！ 不算新球场、训练基地和基建方面的投资，新赛季孙大海投入到一线队的资金在千百万英镑以上。再让他们只搞到三十万的赞助，还不够丢人现眼的呢。 哈瓦特把人情送到位，钱倒也没有多给。斯科尔银行还有其它股东呢。他已经打听过行情，所以开出了一年50万英镑的价格。 在1989年，布瑞腾丙级联赛的各支队伍都穷得叮当响。如同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一样，全年获得赞助收入不超过五十万英镑的俱乐部，才是主流。 第954章 资产置换 哈瓦特开出的这个价格在孙大海的接受范围之内，具体情况就交给戴维德与过几天赶来的友联市场部人员交涉了。 戴维德现在担任斯科尔银行伦敦分行的行长，同时他在苏黎世总部也兼着职位，所以是两边跑。 因为原来的伦敦分行行长和两位副行长，分别被抽调去俄国和香江筹建分行了，所以伦敦分行这边的管理层暂时略显单薄。 下午的时候，大卫得到秘书的消息后跑了过来，跟着孙大海一起到俱乐部逛了一圈，并听了孙大海的投资计划。 只是一家参加丙级联赛的俱乐部而已，大卫来之前可是没有想到，孙大海玩的居然这么大，一下子要注资两个多亿进去，不觉有些犹豫。 “俱乐部10的股份，不就二千多万英镑，不到四千万美元吗？对你来说有什么难的。在高卢银行身上，你的纯利润就能有二亿美元了吧？”孙大海不解地问道。 “唉，你是不知道。这次莱昂集团请我过来，我还以为他们准备马上执行回购条款呢。结果来了我才知道，他们准备继续拉高股价，以彻底拖垮对手。 而且，他们已经开始准备在打垮对手之后，从对手那里抢一些优质资源，所以现金流有些不足。 他们找我，是希望在执行股票回购的时候，用部分其它资源来置换我手中的股票。这样算起来，我手里的现金就不够了。我还想着，这笔钱买完游艇之后，即使投资到你的足球俱乐部一些钱，还能绰绰有余呢！结果” 孙大海一听，也有点晕了。 “他们是想全部用其它资产置换，还是用现金收购一部分，其它资产置换另一部分？”孙大海问道。 “他们当然希望可以不动用现金，而是全部用其它资产来置换。不过，在我的反对下，现在商量的结果是二八开。他们会拿出现金回购二成的股票，剩下的八成就只能用其它资产来置换了。” 孙大海和大卫都觉得有些意外，但大家都能理解莱昂集团的处境。 一场激烈的恶意收购与反收购战打了下来，双方把股票强行推高到了现在的位置，即使莱昂集团最终获胜，其受到的损失也不少小的。 尤其是在现金流方面，估计双方把方便抵押的资产早都抵押出去了，根本不是短时间能够恢复过来的。 获胜后的莱昂集团，虽然能够在控制股价慢慢回落的过程中，将对方陷入股市，急于出逃的资金洗一部分到自己手中，但他们的大部分资金也已经变成了股票，想在短时间内变现是不可能的。 而且，由于目前高卢银行股价虚高，各大银行也不傻，不可能接受用股价虚高的股票作为抵押物，继续发放贷款。 而莱昂集团又想利用时间差，抢先去打劫对手的优质项目。 因此，莱昂集团想通过资产置换的形式，完成股票回购，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而且，既然这是莱昂集团出动提出的建议，在商言商，孙大海和大卫肯定也会在资产的估价上咬一大口。 单以实际价值来估算，他俩最少能多挣10个点以上。如果不急于需要现金的话，这样的置换其实对他俩更有利，因为对方拿出来的，肯定是平时不会轻易出售的优质资产。 莱昂集团也不会吃亏。他们节省了现金流，就等于节省了筹款和资金调动的时间，因此可以随时主动出击，从对手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样一来，他们不仅弥补了在置换资产估值上的损失，还会有更大的赚头，与孙大海他们两人实现双赢。 大卫心宽体胖，刚刚说到钱时，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现在忽然想到了什么，乐了起来。 “孙，我在想，他们现在可能正头痛怎么给你交代呢。 我公司的主业是工程机械，虽然不是矿业专用设备，但在一些通过设备上，和莱昂集团以及他的下游企业是有业务联系的。 如果要资产置换的话，我从他们手里要一些矿产的股份，或某种初级矿物的长期大订单，转手就能卖出去。 就是不知道他们会给你准备点什么，你的业务范围和他们可是不搭边的。” 孙大海也笑了：“那就让他们头疼好了。他们的矿山项目主要在非洲，别说我不做矿业了，即便做，也不会要那边的资产。 非洲许多地方都实在太乱了，在那边做生意要是背后没有国家的强力支持，纯粹是混闹。我总不能为了这点钱，就自己组织一支武装力量来护矿吧。” 莱昂集团的这种情况，也稍微地打乱了孙大海的计划。他原先的想法和大卫差不多，也是准备从白骑士计划的回购款中划出一部分资金，投入到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建设中。 孙大海手中持有的高卢银行299的股票，数量是大卫的三倍。莱昂集团按照约定，以现在市值八折进行回购的话，需要回购资金九个多亿美元。 如果现金和资产置换二八开，那么孙大海就只能获得不到两亿美元的现金。 孙大海对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一揽子计划共需要22亿英镑，折合35亿美元。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其它变化，孙大海还有将近两亿美元的资金缺口。 实际上，孙大海面临的资金缺口可能会更大。 因为置换来的资产不太可能在短期内折现，如果方便折现的话，莱昂集团早就抵押或出售了，根本不会出现在孙大海面前。 孙大海和大卫不同，人家的根基就在欧洲，大不了将债务折算成莱昂集团的矿产品订单，届时无论是转让订单，还是直接卖货给自己的客户，都很方便。 孙大海跟大卫说着话，脑子里飞快地盘算起来。 白骑士计划用的是孙大海个人名义。孙大海其它的个人资金目前存在花旗银行总部CPC账户中。 不过，账户中大部分是孙大海看好的股票，比如微软的股票。这部分资产孙大海是准备长期持有的，不可能套现。 账户里剩下的现金并不多，也就一两千万美元。这是孙大海给自己留下的零花钱，想要填补资金缺口却是不够的。 第955章 被遗忘的项目 “穷呀！”这话传出去会被人打死的孙大海在心里哀叹了一声，决定从架设未来系想办法抽出一笔资金来应急。 一想到筹钱，孙大海自然第一反应就是架设未来投资公司，这可是他无往不利的提款机呀。 友联本身就是轻资产的公司，账面上钱并不会太多，孙大海根本不去考虑。 九号火锅店还在不断地利用利润开设分店，账面上基本留不住多少钱，无数份新建分店的方案都排着队等钱呢。 从那里抽调两三千万港币不会有问题，要是抽两三亿美元的话，尽管抽调资金是为了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和威三，但估计老威廉都会跳脚的。 还是算了吧。老威廉是孙大海非常得力的帮手，为这点小事儿万一把老头气病了，那可就不美了。 至于嘉华，那就是个大坑！ 孙大海当年脑子一热，成立了嘉华。现在想想看，等于是在自己口袋里掏了个不小的洞。每次他乐呵呵地挣钱回来，就会有一部分从洞里掉出去。 至于说投资回报，那还远着呢。嘉华旗下无论哪个项目，都不是在三五年的时间里能真正盈利的。 “算了，不去想嘉华的问题了，谁让咱从金融市场捞钱比抢钱都要快呢。”孙大海如此安慰自己。 “对了，好像听乔宏伟说过，他年初从各公司抽调了一部分利润到控股公司，尤其针对那些账面资金充足，但又没有合理的远期投资规划的企业。” 孙大海知道，乔宏伟这样做，其实是在落实孙大海的意图。 因为孙大海已经提出，将在一两年后成立集团，同时将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升级成为集团总部。 所以现在乔宏伟开始对各公司全面抽调利润，就是提前给各公司一个适应阶段。 等明天打电话去问问他，孙大海做出了决定，还先从乔婉婷那里抽钱吧，现在的金融投资部，已经到了非常肥美的时候。 孙大海这几年主要抓的就是金融投资这一块，因此对金融投资部的情况了如指掌。 在1987年全球股灾打捞一笔之后，乔婉婷按照孙大海的要求，暂时解散了操盘小组，开始进入正常的金融投资操作模式。 孙大海留给了她十五亿美元的资金，按照大致一比二的比例，分别在倭国和美利坚股市上抄底建仓。 现在已经是1989年7月了，距离倭国那“倒退的十年”正式开始，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现在也该让乔婉婷准备在倭国股市上全线退场，准备反手做空了。 想到这里，孙大海忽然有想到，自己在倭国的东京和大阪，还有好几块地皮呢。 除了被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拿走开设分店以外，剩下的地皮可以考虑出手了。孙大海可不愿意挣最后一分钱，不仅危险、招人恨，而且太扎眼了。 孙大海想了想，这些地皮都是商业用地，好像是他在1985年广场协议出台前入手的。当时他的钱不多，所以只拿出了不到七千万美元。而且孙大海让周海兵操作，玩了一回套利。 当时日元还未被迫升值，在孙大海的指点下，周海兵将美元换成日元后买入倭国国债和电力债券，以此为抵押物，申请了五年期的美元长期贷款，购买了三块商业用地。 地皮到手后，周海兵继续申请美元抵押贷款，然后再去买地。以此循环，好像总共贷款了三次，买了不知道七块还是八块地皮。 孙大海的心也真是够大的，他把自己在东京和大阪购地并套利的计划交代给了周海兵之后，就没再关注过，都是周海兵操作处理的。 到了现在，要不是他想起倭国股市中的股票该清仓了，恐怕还记不起他的名下还有这样几块商业用地呢。 这几块地现在归谁管理？孙大海挠了挠头，决定明天问问周海兵。 第二天一早，孙大海就开始给周海兵打电话。再过一会就是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转让签约仪式了。孙大海可不想签约后账上空空如也，还得让人家追着屁股要钱，那多没面子呀。 接到电话的周海兵，也被孙大海糊涂劲儿逗乐了。不过他是个好同志，没有拿孙大海打趣，而是简明扼要地介绍了那次交易的具体情况。 周海兵先后以日元债券和购置的土地为抵押物，向不同的银行贷款三次，累计获得19亿美元贷款，总共购入东京商业用地6块，大阪商业用地2块，购地总价加上各种税费，累计支出176亿美元。 目前，孙大海在此项业务上的数据如下：一次性投资6950万美元，欠银行贷款202亿美元+3000万美元利息，还款期分别在明年7月和8月。 日元国债和倭国电力债券，折合一亿五千万美元。这批债券大幅增值的原因是广场协议后日元大幅升值一倍以上。 商业用地共八块，目前估值为77亿美元，平均升值453倍。 在这八块商业用地中，有四块被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咖啡厅无偿使用，一块为空地，一直闲置，其余三块均正常出租。累计收到租金760万美元，其它各项支出三百万美元，略有盈余。 孙大海一听，都有些晕了。如果按照周海兵的说法，这笔买卖纯利润铁定超过6亿美元，这还没算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这几年省下的商铺租金。 孙大海又向周海兵确认了一下，得到了他肯定的答复。平时稍显木讷的周海兵，此时显得很是兴奋。 这笔生意完全是他办下来的。了解了孙大海的计划后，他带着翻译和公司办事员跑到倭国，每天和银行与地产中介打交道，转悠了一个多月，顺利完成了全部交易。 完成交易没几天，广场协议正式出台，从那一阵子日元的涨势上看，周海兵就已经明白，这笔交易必定大赚特赚了。 孙大海心大，关心的项目也多，因此忽略了这次交易。但对周海兵来说，这次交易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作为架设未来系财务大当家，周海兵更多的在为公司节流默默做着努力。 但作为一家投资公司的高管人员，耳濡目染之下，周海兵也有为公司直接挣钱的强烈欲望。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956章周海兵的建议 但在为公司开源方面，周海兵可实在没有脸和别人比成绩。 公司里那群玩投资牲口们着实太凶猛了，连他女朋友乔婉婷都算上，一个个呼啦呼啦地往公司里搂钱，跟打了鸡血似的，挡都挡不住。 外加上孙大海信奉“现金为王”的经营理念，不喜欢玩贷款。所以搞得他整天就像个会计或出纳似的，哪有大公司中财务老大的气势？ 因此，当这笔交易被转到投资公司项目部进行管理以后，周海兵也没有放弃，而是继续跟进，随时关注着日元汇率变化以及东京和大阪的地价走势。 “哼哼，有了这个成绩，等婉婷那小妮子再跟我炫耀，她为公司又挣了多少钱时，我也有话可说了。”周海兵如是想。 因此，当孙大海问及那次交易的后续情况时，周海兵给出的各项数据翔实无比，一看就是用了不少心。 周海兵在公司属于人狠话不多，错了，是言必有据，不会夸大其词的那种人，这与他的性格和工作岗位有关。 孙大海对他十分信任，现在听到了他的确认，心里就有数了。 1990年，也就是明年的上半年，将是倭国房地产业最疯狂的时候。孙大海既然不愿意在价格最高点时离场，那现在就应该退场了。 地产项目不同于金融资产，出售时能否找到合适的买家，需要一定的运气和时间。所以孙大海决定不等了，现在就安排人到倭国找中介挂牌。 “那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所正在使用的那四个商铺怎么办？”周海兵对这个项目非常了解，所以发现了问题。 是呀，还要跟他们两家打声招呼才成。 孙大海明白，这些商铺一定是要卖掉的。不然等到一年以后，超过50的地价跌幅，可比这几家分店的价值要高多了。 “你认为倭国地产业泡沫会在短期内破灭？”听了孙大海的话，周海兵问道。 其实，现在倭国经济中的泡沫现象已经非常明显了，股市和房地产是重灾区。 在倭国人沉浸于“可以买下整个美利坚”的意淫中时，世界多家知名金融媒体都在发出倭国经济泡沫的预警提示。 周海兵人在香江，又非常关心此事，无论报纸还是电视都有相关的观点，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鉴于孙大海在投资中“一贯正确”的神奇表现，周海兵自然想要了解他的看法。在周海兵心中，早就设计了不少预案。 感觉到周海兵对这个项目非常上心，孙大海虽然不清楚他的真实想法，但也不会有任何反感，虽然他是经手人呢。 现在听到周海兵问，孙大海想了想，回答道：“顶多一年吧。今天是美利坚的换届年，年初时布什接任了美利坚总统。有一年的时间，足够他理顺政府工作了，明年他就能腾出手来。 倭国一直被他们当作盘子里的菜。现在倭国货充斥在美利坚市场，就连美利坚工业的骄傲汽车，也被倭国汽车的销量压在了身后。 尤其到了今年，索尼收购了哥伦比亚，三菱收购了洛克菲勒中心，甚至还有许多倭国报纸，叫嚣着要买下美利坚，这会彻底激怒美利坚的。 欧美有不少大型财团和投资公司，是跟咱们前后脚进入倭国股市和房地产项目的。经过这几年的暴涨，已经把市场养得肥肥的。 所以我估计，很快就该到他们杀猪吃肉的时候了。” 周海兵考虑得很充分，立刻拿出了一套方案：“如果这样，那我建议出售这些商铺时，附带上那两家的租约，不能太长，一年到两年就可以，并含有优先续租权。 这样既不影响他们正常的经营，同时也留出相当的时间，供他们选择自由选择，是继续原地续租，还是选择其它更为合适的经营地点。” 孙大海并不了解商业地产的具体情况，听了他的话，眼前一亮，说道：“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影响到客户的购买欲望？” “不会的。现在购买商铺的，十有八九都是炒地产的投机客，租客对他们来说可有可无，他们主要挣的是买卖价差，而不是租金。所以商铺带不带租约，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 但附带租约的时限也不能太长。投机客买入商铺后，一般会捂房半年到一年左右，然后根据情况选择继续捂房待涨，还是就此出售。 租期过长的话，万一他们遇到准备自用，或已经有商铺使用计划的买家，也许会影响到他们出售。 所以我认为，这些商铺附带的商户合约一年左右为好，不要超过两年。 不过，如果九号火锅店或是岁月静好那几家分店认为现有商铺位置不理想，有计划在半年内搬迁的话，就不用麻烦了。所以先要和他们谈一谈。看他们的想法。” 孙大海听过之后，觉得周海兵这个提议还是非常不错的，尤其是对那些投机者的心理活动，分析得合情合理。 孙大海想了想，做出了决定：“海兵，既然这个项目你很有了解，就由你来负责吧。你和九号火锅店与岁月静好那边打招呼，尽快安排项目投资部将这些商铺处理掉，最好能在今年完成。 对了，海兵，你怎么对这些投资者的心态这样了解呀？是不是你背着婉婷偷偷炒房呢？” 孙大海随口和周海兵开了个小玩笑。 “我不炒房，不过老板在香江待的时间不长，对普通香江人的了解不够。许多香江人在工作之余，都会炒股、炒房、炒外汇和期货，甚至去博彩和赌马。 香江生活成本高，尤其是土地供应，被是政府控制，导致房价飙升成为天价。如果没有额外的收入，绝大部分香江人工作一辈子，也别想买到自己的房子。 我虽然不去从事这些副业，但周围同学亲友私下做这些的却是大有人在。同事们由于公司的性质，不能参与金融证券方面的炒作，因此私下炒房的人更多，平时经常能听到他们在谈论这些东西。 他们与倭国房地产投机客相比，无非是资金规模大小的区别，说起心态来其实都是差不多的。” 第957章隐性的员工福利 孙大海前世总听人说，香江人对挣钱的事情很热衷，敢想敢做，敢于冒险。现在听周海兵随口一说，也有些能理解他们了。 难怪香江的生活节奏很快呢，这里除了老人，其他人在工作学习之余还要干这么多的事情，生活节奏不快的话，哪还有时间睡觉呀！ 由于架设未来投资公司自身经营金融投资业务，所以投资公司的员工，以及控股公司相关工作岗位的员工，是不能以个人身份进行金融证券交易的。 这对他们来说，等于缺少了一些投资渠道，是否需要在某种程度上给予他们一些补偿呢？孙大海想到这个问题，便问了出来。 “暂时没有必要的。”很显然周海兵考虑过这个问题，马上就做出了回答，“不仅香江，各国都对金融投资从业者有类似的规定，员工们也都清楚并接受的。 而且，公司支付给他们的薪金中，已经包括了这方面的补贴。 否则，同样是招收一个新入职的行政人员，为什么投资公司开出的薪金，会比其它公司要高出10到15呢？” 孙大海还真没有注意出这些细节。他原先只知道，在一些特定职位需要签订“保密协议”或“竞业协议”等限制性条款时，企业需要支付给签约人一定的补偿。 没想到在给普通员工的薪金中，也包含有这样特殊的组成成分。 虽然周海兵站在公司和孙大海的位置，认为不用再多员工进行补偿，但孙大海却是有些自己的想法。 补偿与否并不重要，孙大海觉得，类似于几年前全员参股兰思丽服装公司这样的变相员工福利，今后还是要多组织一些。 架设未来系的主体将永远作为私人公司财团形式存在，不会寻求上市。这是孙大海成立公司伊始，就做出的决定。 孙大海已经和乔宏伟等各公司高层做了沟通，准备在两三年内，将目前较为松散的架设未来系整合改组，成立架设未来集团。 届时，集团将形成集团管理核心、集团主体，以及外围产业三个管理层次。 孙大海准备对中高层管理者发放集团主体的激励股权，以激励管理者更好的完成工作，同时有了将成绩兑现的渠道。 在外围产业中，孙大海也会选择出合适的项目，再次面向全体员工发售职工股。这些是为了让员工更多地享受到架设未来提团的发展红利。 其实，他还考虑将目前给予操盘小组的奖励模式扩大化。 由于孙大海的特殊身份有前世记忆的重生者，导致他带领操盘小组进行操盘时，无法采用业内常见的分成方式对操盘小组进行奖励。 投资行业内对于操盘手操盘小组常见的分成方式，无非是固定佣金、利润提成，以及固定佣金利润提成三种模式。 孙大海的操盘小组是他公司的员工，日常是有薪金的，本身就不同雇佣来的操盘团队一样，需要支付过高的佣金或分成比例。 而且在正式操盘前，有关项目选择、操作方向、进出场时机，以及止盈止损点的设定，这些操盘方案中最为关键的要素，基本都是孙大海来完成的。 因此，从理论上讲，架设未来的操盘小组在完成孙大海所制定的项目时，是没有资格拿利润提成的，只能拿到固定佣金。因为他们的工作性质其实更接近交易员，而不是操盘手。 即便经过几次行情，在架设未来有了相对充足的资本金之后，孙大海逐渐减少自己的参与程度，将之转移到操盘小组身上。 这时操盘小组也只是介乎于操盘手和交易员之间的角色。他们只负责具体的战术安排，战略决策者还是孙大海。 因此，根据实际情况，孙大海改变了给予操盘小组的奖励模式，采用了操盘交易佣金固定佣金，按封闭期天数计算051的投资利润提成特殊投资利润提成的新模式。 所谓特殊投资利润提成，指的是孙大海制定了操盘小组计划大方向之后，除去公司用于这个项目的资金之外，孙大海还会另设账户，由自己个人出资一两亿美元，让操盘小组负责进行操作。 在不影响公司资金运作的前提下，这部分个人资金由操盘小组全权负责，孙大海不会加以干涉。 最终这部分资金产生的投资利润，操盘小组可以得到20的提成。 这个提成比例控制得非常好，操盘小组实际收入不仅没有下降，而且还增加了他们的自主性，并在实战中得到了锻炼和提高。 因此，孙大海决定，未来的几年时间里，对临时集中作盘的操盘小组，就采用这样的奖励模式。 当然，这只是操盘小组在做孙大海制定的操盘计划时，才会采用的方式。 以后如果金融投资部主动提出操盘方案，并得到批准的话，那会根据方案，按照业内普通的奖励模式来进行。 这里说的操盘计划，指的是预测有大行情产生，从而设计的一揽子综合操盘计划，是公司级别的项目。 这种项目需要由公司批准并划拨头寸，由金融投资部统一安排，抽调一定数量的精兵强将组成操盘小组，进行封闭操盘。 与之相对应的，是孙大海之前在金融投资部执行的，以发现、培养和锻炼操盘手实战能力为目的的个人小组投资项目。 那种项目只是由个人提出申请，由个人或二三人配合完成的普通投资计划。而且每个项目可动用的资金量也会受到一定的限制。这种项目主要针对的对象，主单支股票、单个期货合约，或是某种金融工具。 孙大海计划，是利用公司在投资方面的专业性，为公司中那些希望进行高风险高收益投资的员工，提供一个闭环的私募基金，有专人打理，进行专业化投资管理。 目前，这还只是孙大海的一个想法，要等他回到香江以后，才会开始组织相关人员进行可行性论证，并对由此产生的法律问题以及员工需求，进行分析和调研。 这些提供给员工的隐性福利，就是孙大海正式执掌公司时，为大家准备的见面礼。 第958章签约仪式 孙大海正要结束与周海兵的通话时，忽然想起一件事。“海兵，现在公司的资金状况如何？如果布瑞腾这边需要调动一些资金进行周转，在不影响其它公司正常经营的情况下，能拿出多少？” 周海兵知道，孙大海所说的公司，仅仅是指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并不包括其它公司。 “目前公司有五亿美金的总预备金，这是公司在极端情况下的最后手段，俗称就是压箱子底的救命钱，正常情况下绝不会动用。 此外，公司账上除了已经做进计划，在下半年将陆续划拨到各公司的专项资金，以及必要的流动资金以外，还有57亿美元的计划外资金。 嘉华、友联和卡索尔电影公司已经申请了总共19亿美元的计划外投资额度，因此有38亿美元的资金可以供你使用。 我可以在一周内转一亿美元过去，半月内再转一亿美元，剩下的资金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完成调拨。 不过如果布瑞腾那边对资金的需求不是那么急切的话，我建议留二千万到五千万美元的资金在公司账上，以防临时性的资金需要。 领先工作室的马津霍，前几天也打电话询问过公司的资金情况。 他们有计划兼并两家小型工作室以充实自身的技术力量和专利授权，收购总成本在一千二百万到一千五百万美元左右。” “公司账上还有这么多活钱呀？”孙大海都没有想到，他面临的资金缺口其实根本就构不成任何问题。无非是临时从架设未来控股公司周转一下就可以了。 这还是因为倭国的地皮在孙大海个人名下。孙大海不希望公司财务报表出现炒作倭国地皮的明细项，而个人就无所谓了。 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一揽子投资计划，暂时也没有进入公司的投资计划中，而是由孙大海个人出资，挂靠在公司名下。 不然的话，直接从公司打钱过来进行收购和投资不就完了，根本没有现在这么麻烦。 孙大海一会用个人名义，一会又是用公司名义，看着折腾来，折腾去的，其实对公司来说，反而是好事。 孙大海不希望公司的主营业务过于驳杂，这对于公司的经营管理和成本控制，绝对会弊大于利的。 同时，有些孙大海想做，但注定赔钱，或是风险极大的项目，他一般会用个人名义投资，然后挂在相应的公司下面，然后由公司出面代为管理而已。 赔钱不赔钱孙大海不在乎，能满足自己的自己爱好和情怀就好。但对于公司以及具体经办人来说，却会留下一个失败的案例。 所以，有钱而任性的孙大海，自己可以肆意妄为，但尽量不让影响到公司经营和员工的成绩上。 因此，孙大海与公司间就出现了资金和权责转来转去的现象。 现在就是这样，孙大海准备等倭国的地皮卖出后将资金还回账上。 或者孙大海还可以等着从莱昂集团提供的抵押资产中，看看有没有适合旗下各公司的项目。 如果有的话，将其做进公司明年的投资计划内，直接将现在这笔资金冲抵掉就可以了，还省去了将资金调来调去的麻烦。 孙大海打完电话不久，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和巴纳特游乐场正式转让的签约仪式就开始了。 签约双方分别是拜亚和代表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出面的范铮。两人在来宾们的见证下，在转让合同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随即，范铮又代表新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投资方，签署了第一份任务书，任命威三同学担任新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第一任总经理。 这是在给所有关心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前途的人吃了一粒定心丸。威三作为拜亚的助理，在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工作了三年，是俱乐部公认的二号人物。 他本身就是伦敦人，年轻，富有朝气，同时也有足够的专业知识。 由他担任俱乐部的总经理，在很大程度上，减低了外界对于巴纳特足球俱乐部被一家香江企业收购所带来的怀疑和反感。 在签约现场，应邀而来参加签约仪式的官员和记者，总共也只有二十几人，这还是算上了官员的随员，以及记者们的助手在内。 真是好没有面子呀！ 孙大海暗自庆幸，幸好不是自己亲自出面签约，不然真是太丢人了。 整个仪式进行了半个小时，还没等孙大海调整好心态，仪式就结束了。 仪式一结束，客人们立刻就作鸟兽散了。传说中的签约酒会自然是没有的，就是不知道俱乐部是否给他们发放了红包。 不过，发红包是华夏以及香江企业的传统，不知道在布瑞腾这里，讲究不讲究这一套。 宾客中也有几个人留了下来，那是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球迷代表。 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受关注度虽然极低，球队成绩乏善可陈，但作为一家成立百年的足球俱乐部，依靠着时间的积累，也还是培养出了一些自己的铁杆儿拥趸。 拜亚身体出现问题，早在几个月前就准备出售俱乐部。这在巴纳特球迷中，已经不是新闻。 当时还有球迷提议，将俱乐部改制成为股份制，由巴纳特的球迷参股做股东，聘请职业经理人来经理管理自己的俱乐部。 这样的提议听听也就算了，千万不要当真。 巴纳特球迷协会总共有不到三千名会员，以巴纳特市数十家大大小小工厂的工人为主。其中泰半都是不活跃用户，全年也未必能去现场看一两场巴纳特队的比赛。 他们当中大部分人的收入有限，每年能缴纳35英镑的会费，就已经是对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最大的支持了。 威三这几年担任拜亚的助理，球迷协会一直在他的有效管理之下。协会中的积极分子铁杆儿球迷都和他关系很好。 架设未来收购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几乎可以算是孙大海拍脑门做出的决定了，根本没有经过严谨的投资分析。 从他与威三初次见面，得悉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情况，以及拜亚想要出售俱乐部的态度，到今天正式完成收购，总共耗时也不足三周，真可谓是神速。 第959章 球队的目标 由于孙大海为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制定的一揽子投资计划过于庞大，尤其还涉及到了建设新球场的方案，这需要与政府进行多轮接洽，所以带有很大程度的不确定性。 因此，威三在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忙于处理这些工作。对于球迷协会中这些铁杆儿球迷，他事先并没有透露多少收购详情，只是明确表示出他对于此次收购的强烈支持态度，以稳定球迷们的情绪。 到了现在，俱乐部已经正式转让，威三就要把精力转到俱乐部的运营上来，协调和组织球迷活动，也是他的重要工作之一。 参加签约仪式的球迷代表只有四个人，不过还有几十名球迷聚集在俱乐部外面，等着里面的消息。 这些是真正的铁杆儿球迷，是俱乐部的基石。威三带着两名专职负责球迷工作的俱乐部员工走到外面，和球迷们开了个露天会议，将俱乐部的计划告诉给他们。 威三相信，相比与俱乐部被外国人收购，球迷恐怕更在意俱乐部未来的前景。孙大海那大手笔的投资计划，绝对会让他们满意的。 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正式易主的第二天，伦尼从荷兰回来的。与他同行的，除了埃德沃卡特和其他几名教练外，还有孙大海的小伙伴杨旭飞。 孙大海和他已经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有见面了。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1987年元旦，杨旭飞准备前往阿姆斯特丹，提前做适应性训练的时候。 两人见面都很兴奋，拥抱在一起，互相拍打着对方的后背。 亏了，孙大海心里默默地想。杨旭飞后背上的肌肉硬得跟石头似的，孙大海拍他的时候，手都有些疼了。 二年多没见，杨旭飞又长高了一截。现在估计他的身高已经有一米八三、八四的样子，比起一米七八的孙大海，要高了小半头。 前世杨旭飞的身高达到一米八八，这一世估计要超过一米九了。不过他的身材匀称，充满了爆发力，带着一种彪悍和自信的气息，可见阿贾克斯青训营对他的帮助是很大的。 杨旭飞已经被招入阿贾克斯二队，一周后二队就将结束休假，开始备战新赛季。届时他也会随队征战荷乙联赛。 杨旭飞还是很用心的，之前二队已经放假了，他却主动回到青训营加练。 要不是伦尼这次去挖教练的时候，顺便看了看他，并告诉他孙大海在伦敦，估计他会一直训练到二队集结，实现无缝对接。 既然知道孙大海在伦敦，杨旭飞决定给自己一周的假期。阿贾克斯青训营全年训练，只有在圣诞节才会放假半个月。杨旭飞觉得自己的基础差，所以圣诞假期他也没有回国，而是选择加练。 杨旭飞的刻苦没有白费。作为他们这一届青训营的学员，他是第一批跟随二队训练，同时也是第一批正式加入二队的球员。和他一起升入阿贾克斯二队的，还有日后大名鼎鼎球星戴维斯和雷齐格。 伦尼先带着人走马观花地参观了俱乐部，然后进了会议室，由总经理威三亲自出面接待大家。 会议室中挂着一幅手绘的效果图，显示着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完成基建工程后的样子。沙盘模型也在制作中，不过需要的时间会长一些。 埃德沃卡特被伦尼说动，亲自来到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实地考察。 他看到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破破烂烂的样子，并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作为一个长期挣扎在丙级联赛的俱乐部，眼前的样子是非常正常的。他执教的荷乙联赛级别的俱乐部，不也是这个样子嘛。 吸引他来此的原因，不仅有异国执教可以丰富他的经历这一条，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为他开出的高额薪金，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威三给他开出的薪水是周薪一万英镑，比他之前在荷乙联赛执教的薪金高出了50。 这已经达到布瑞腾乙级联赛上游球队教练的薪金水平，谁让孙大海给球队制定的第一个目标，就是两年内升入乙级联赛呢！ 其实，孙大海本想提出下赛季就冲进乙级联赛的目标，不过大家都觉得这个目标有些太高了。 关键是时间太紧，马上就要备战新赛季了，可球队的主教练、教练组，以及球队的战术和阵容都没有定下来。匆匆忙忙就喊出升级的口号，有些太夸张了。 孙大海从谏如流，决定缓上一年，打牢球队基础再说。于是，球队的第一个目标，就变成了两年内升入乙级联赛。 周海兵已经将一亿美元转出，再有一两天就能到账了。 这笔大概六千万英镑的资金，除了向拜亚支付俱乐部和游乐场的转让费用外，还包含了各项基建工程的前期资金，以及为夏季转会期准备的五百万英镑转会费。 此时布瑞腾足总有规定，各支球队的外援人数最多为三人，而且丙级联赛也吸引不来大牌的国际球星，所以夏季转会期有五百万英镑的转会费绝对够了。 伦尼这次到荷兰，不仅拉来了埃德沃卡特，同时也和范加尔进行了面谈。 可惜如孙大海预料的一样，范加尔宁可在阿贾克斯青训营带学员，等待上位的机会，也不愿意到巴纳特这样一支低级联赛的球队执教。 不过伦尼也没有白跑一趟，范加尔向他推荐了几个青训营的教练。 这些教练在人才济济的阿贾克斯体系中很难得到出头的机会，于是伦尼和他们一谈，他们便表示愿意来巴纳特，为俱乐部建立一套青训体系，现在也跟着一起来了。 当然，伦尼和威三电话联系后，为他们开出的薪金，也要比他们在阿贾克斯得到的薪金多出了不少。 之后的几天，孙大海带着高屹和杨旭飞，在布瑞腾到处旅游。威三、伦尼和球队前任主帅杰克，与埃德沃卡特开始了谈判。 杰克不再担任球队的主教练，而是与俱乐部签了两年的合同，成为俱乐部的青训总监，负责管理二队和青训工作。 伦尼在俱乐部中也挂上球探部经理的名头，他的女友安娜则是正式加入俱乐部，成为公关部经理。 第960章 球员转会 几天后，埃德沃卡特赶在球队集合前一天，与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正式签约。他将担任巴纳特队的主教练。合同期限为21，先完成孙大海为球队制定的第一目标再说。 此时，方颖派来担任市场开发部经理的美利坚人杰姆斯已经到位，再加上肖马哥推荐来的保安主管韦德肖，俱乐部的基本框架已经搭建起来了。 未来号把埃德沃卡特和几名青训教练送过荷兰，他们需要收拾一下个人物品，两天之后再回来，准备长期在伦敦生活。 优哉游哉了一周的孙大海几个回来了。杨旭飞的假期已经结束，他跟着埃德沃卡特他们一起回了荷兰，准备参加他职业足球生涯中的第一个赛季。 俱乐部的员工公寓还没有开建，所以俱乐部为他们在附近租了公寓，并对他们提供房租50的住房补贴。 泰坦力量保安公司已经和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结成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并签订了为期五年的保安协议。等于是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把今后几年的保安工作全部外包给了泰坦力量。 虽然没有和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打过交道，但泰坦力量与架设未来之间的合作还是相当令人满意的。因此，肖马哥的父亲很痛快地同意了这次合作。 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这也就意味着哈里斯家族将会付出一些政治资源，对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发展提供帮助。 训练基地的建设已经开始，前期主要是一些简单的土石方工程。只要训练基地的整体规划做出来，工程进展会很快的。 即使算上室内训练馆和生活区域的建设，十五个月的建筑工期，也足够了。 俱乐部的行政大楼和两座公寓楼，目前正在设计中。 不过是一栋六层高的办公楼，外加两栋八层高的公寓，对于任何一家专业的建筑设计企业来说，都不会有任何难度的。 巴纳特足球俱乐部选择的设计公司，建筑公司和监理公司，都是伦敦比较有名的专业公司。 这些企业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企业中的某些股东，对于巴纳特市的市政政策出台，或是议会的某些议案有着较高的影响力。 当然，巴纳特足球俱乐部选择这些企业，只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他们是不会注意到这些情况的，也没有PY交易的出现。 周一上午，巴纳特队正式集结。前一天晚上赶回伦敦的埃德沃卡特，在总经理威三和前任主帅杰克的陪同下，与球队队员们见了面。 这个假期里，俱乐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队员们大多都已经清楚。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快回复身体，展现出自己最佳的经济状态，争取打动新任主帅埃德沃卡特的心，得以在队中占据一席之地。 这几天埃德沃卡特忙得四脚朝天，不仅要搬家，还要根据上个赛季的录像，研究球队未来的阵容和战术选择。 教练组已经组建完整了，除了守门员教练是上赛季的老人外，其余的人都是他从荷兰带来的助手。 布瑞腾足球虽然守旧切排外，但埃德沃卡特作为世界级强队荷兰的前任助理教练，还是非常轻松地震慑住了这帮布瑞腾三流球员。 伦尼被孙大海布置了新任务，飞到丹麦挖小劳德鲁普去了。 此时的小劳德鲁普，名气比他哥哥米歇尔差了许多，他今年刚20岁，作为替补，在丹麦的布隆德比队效力。 孙大海是无意中想到了这个名字。 作为丹麦足球黄金一代的代表人物，高大英俊的小劳德鲁普在孙大海不多的足球记忆中，还是有一些印象的。 要说起来，孙大海更喜欢个人技术出众，在比赛中犹如水银泻地般发动攻势的巴西足球。可惜的是，那帮天才落到布瑞腾的糙汉堆里，很难能适应的。 伦尼已经与布隆德比队和小劳德鲁普有了接触。目前在德甲排名垫底的乌尔丁根队也在求购小劳德鲁普，不知道伦尼能否将小劳德鲁普买下来。 乌尔丁根队虽然是德甲球队，但排名垫底，球队实力并不强。乌尔丁根本身就是个小城市，俱乐部也没有太多的资金。 他们对小劳德鲁普的开价只有30万美元。孙大海要想与对方争夺小劳德鲁普，只能是靠砸钱了。 不过很遗憾，由于小劳德鲁普本人的意愿强烈，布隆德比对拒绝了伦尼60万美元的报价，而是以35万美元的价格，将小劳德鲁普送到了德甲。 这次不成功的转会，也让孙大海意识到，在足球领域，钱并不是万能的。 球队集结已经一周了，埃德沃卡特终于拿出了一份球队阵容补强方案。 由于时间紧迫，威三、伦尼以及俱乐部的球员转会主管泰利斯特分头行动，到处去挖人。其中伦尼负责外援，威三和泰利斯特负责布瑞腾本土球员。 自从强挖小劳德鲁普的计划失败后，孙大海老实了许多，不再乱出主意了。专业的事情还是要由专业人士去办。 不过，孙大海在这次转会中还是有所贡献的。他在1987年世界青年足球锦标赛前，让伦尼多签下一些南斯拉夫的青年球员，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尤戈维奇，于1969年出生，在场上踢中前卫。他技术全面，攻防俱佳，虽然不香山露水，但却是球场不可或缺的人物，起到了承上启下、串联整支球队的作用。 尤戈维奇此时还未满20岁，在贝尔格莱德红星队青年队接受训练，并没有职业合同在身。因此被伦尼免费带到了巴纳特，并签下了他的第一份职业合同。 萨维切维奇，今年23岁，速度快，技术出色，是一名前场多面手。他出道很早，在1986年就入选了国家队，只不过南斯拉夫队中人才济济，他很难得到上场的机会。 伦尼花了50万美元，从萨维切维奇的经纪人手中，买断了他的经济约，并在上个赛季将他运作到贝尔格莱德红星队。 不过，贝尔格莱德红星队同样是强手如林。在坐了整整一个赛季的冷板凳后，萨维切维奇主动向伦尼提出要离开红星队，到一家能够保证他出场机会的球队中去。 第961章 大换血后的球队 伦尼看到埃德沃卡特列出球队需要补强的几个位置，第一反应就是把萨维切维奇转会到巴纳特队。 不过，区区布瑞腾丙级联赛，恐怕很难满足萨维切维奇对高水平比赛的渴望。 最后还是威三和伦尼向他保证，如果两个赛季内，巴纳特队无法升入乙级联赛的话，合同自动取消，萨维切维奇将恢复自由身，届时伦尼会为他寻找新东家。 所以在几天之后，威三和伦尼从南斯拉夫将萨维切维奇带了回来，转会费75万英镑，约合120万美元，这使他成为巴纳特队中身价最高的球员。 最后一个外援资格，是埃德沃卡特自己选择的。一个30岁的荷兰球员彭伯特，他在场上的位置是中后卫。 彭伯特具备荷甲替补球员的水平，是埃德沃卡特从前带过的球员。要是没有这层关系，恐怕人家也不会同意转会到巴纳特队来踢球。 彭伯特的转会费为60万美元，算是物美价廉的一笔转会。孙大海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名字，看来顶多算是个角色球员。 不过以巴纳特新赛季要面对的对手水平来看，荷甲水平的球员都有些大材小用。 孙大海甚至在想，此时华夏国家队的队员转会过来，恐怕都能在丙级联赛中站住脚。 引进三名外援，俱乐部总共才花了180万美元，距离孙大海给出的500万英镑转会额度，还差得远呢。 不过此时大家的注意力，已经转到了布瑞腾本土球员身上。威三和泰利斯特轮番出击，他们挥舞着支票本，在转会市场上掀起来一阵阵风浪。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瞄准的对象就是布瑞腾乙级联赛各队的主力队员，以及甲级俱乐部的青年队成员。 进入八月，转会工作基本告一段落，巴纳特队完成了初步的大换血。25人的一线队名单被替换了一半还多，原先的队员只保留下来11人。 布瑞腾各级联赛均在八月底正式开赛，此时巴纳特队已经开始技战术的演练和阵容的磨合。 在此期间，孙大海也作为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主席，正式接了媒体的采访。他还在一线队全体球员、教练与球迷见面时，也出现在现场，并发表了面对球迷的第一次讲话。 俱乐部易主，这对关注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球迷和媒体来说，绝对是一件具有轰动的效应的大事，虽然关注者很少。 作为俱乐部的新任主席，孙大海不能继续躲在幕后，而是必须要站在前台，将他对俱乐部的发展构想郑重其事地公诸于众，并结束外界的监督。 好在孙大海事先去拜访了哈里斯家族，在他们的协助下，媒体将关注点集中在了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新赛季的大手笔上。 即使一些不受控制的小报试图哗众取宠，将话题转到孙大海的肤色以及企业背景的时候，很快就会有人提出孙大海是香江人，而香江最少现在还是在布瑞腾的控制中。 顺便再把话题引导到已经在议会中走程序，正等待批准的新球场建设计划上面，给那帮办事拖拖拉拉的老爷们一些压力。 孙大海也没有想到，他为了管理公司方便，才去申请的香江永久居民身份，在此时此地还起真到了很好的作用。 从七月初到现在，孙大海来伦敦已经一个月了。目前球队结束了体能储备阶段，在埃德沃卡特及其教练组的带领下，开始进行技战术的演练。 新赛季将于月底拉开帷幕，孙大海准备看完首轮比赛之后，再回国去。 球队目前的状态很好，就是本土球员接受新战术有些慢，让埃德沃卡特很是头疼。 好在队伍经过了大换血，新来的球员与从二队提拔起来的年轻球员都希望能表现出实力，所以他们在训练中都很认真，努力接受教练组提出的各种要求。 如果队伍中还是那群混迹在丙级联赛的老球油子们当家，估计埃德沃卡特发疯的。 球队中三名外援的实力显高出一筹，对于埃德沃卡特的战术要求完成的非常出色。 个人技术就更不要说了，尤戈维奇和彭伯特都是技术全面，基本功扎实的球员。萨维切维奇更是鹤立鸡群一般，用脚能在球场上绣出花来。 本土球员中，新挖来的几名球员还算可以，到底都是高级别联赛出来的人，即使在原队中打不上主力，但来到丙级联赛的巴纳特队中，成为主力出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不比不知道，队中留下的几名球员勉强能成为角色球员，除非意外，否则只能跟他们当替补了。 倒是刚刚从二队调上一队的几名小球员提高很快，到赛季开始时，他们中的大多数，应该可以留在一线队中。 孙大海是足球外行，尤其是没有正式比赛，仅仅通过训练，根本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以上的分析都是杰克告诉他的。 老头现在意气风发。虽然他当球员时没踢出来，执教能力也是有限的很，但他对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绝对是忠心耿耿。 俱乐部中一线队、二线队，以及正在组建中的各级梯队，都有专门的教练负责。威三很了解他，虽然挂名青训总监，但他更多的是在做行政工作，以及训练基地的建设。 老头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从不干涉各支队伍的训练。倒是孙大海有时来旁观训练时，会让他帮着解读。 威三等人已经忙得四脚朝天了。赛季前的各项工作紧张而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俱乐部虽然不是新成立的，但由于扩张得太快，所以工作繁多，新招入的大量工作人员，也需要磨合。 伦尼协助俱乐部忙完转会事项，已经离开伦敦。 他手下现在有签约球员和教练四十多人，哪怕其中只有三分之一的人需要重谈合同或是转会，就能累死他。 好在他的球员部也有二十多名工作人员了，可以替他分担不少工作。 不过，由于他是在两个赛季之间经纪人最忙碌的时候，跑来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帮忙。 因此积攒了不少必须要他出面处理的工作，所以只能留下老板孙大海一个人在伦敦，而他自己到处补救去了。 第962章 老谋深算的塞缪尔 市场开发部的杰姆斯工作效率很高，基本完成了新赛季球队的赞助问题。 主赞助商当然是自己人斯科尔银行，今年斯科尔银行提供的赞助费是50万英镑+联赛排名奖金+其它比赛名次奖金。 这其中不确定的奖金不少，按照上个赛季的成绩，斯科尔银行大概要付出75万英镑。 但这个赛季一线队在大量引援之后，整体实力得到极大的提升。球队如果经过有效的磨合，并配以合理战术的话，是完全具备升级实力的。 根据球队最终名次，如果巴纳特队真的成为赛季黑马，升入到乙级联赛，那么斯科尔银行所需支付的赞助费，也就此会上升到百万英镑以上。 不过，对于不差钱的斯科尔银行来说，巴纳特队的表现越出色，他们的赞助效果就越佳。他们倒是希望巴纳特队能直接升入甲级联赛呢，哪怕因此每年付出500万英磅甚至更多的赞助费也值呀。 但是，根据赛制，巴纳特队几乎没有任何可能跳级，孙大海的脑子中也没有任何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因此，巴纳特队只能一级一级往上升，斯科尔银行即使想多出钱，也只能跟着一个赛季一个赛季的增加。 除了斯科尔银行的赞助，杰姆斯还搞来了不少其它赞助。球衣球鞋的赞助商是哈里斯家族介绍的着名布瑞腾运动品牌茵宝。 不过鉴于巴纳特队没有什么知名度，对内也没有什么大牌球星，而且参加的比赛等级也太低了些，茵宝最终只给了25万英磅的实物赞助，让孙大海憋了一肚子气。 鉴于架设未来系与沃尔沃多年的业务关系，杰姆斯倒是从沃尔沃拉来了30万英镑的赞助，居然比球队的球衣球鞋这样主要赞助项目还多。 这其中现金为15万英镑，剩下十五万的赞助则为实物，一辆球队大巴，和两辆商务接待用轿车。 各种赞助外加场地广告，杰姆斯在短短的时间内，为俱乐部搞来二百多万英镑（含实物，不含名次奖金）。美利坚人的工作卓有成效，受到了孙大海的公开表扬。 在联赛揭幕前，孙大海终于等到了莱昂集团的电话，看来，这场声势浩大的高卢银行股权争夺战，马上就要落幕了。 此时大卫已经回香江去了，他选择好了莱昂集团提供的替换资产，同时也参与了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投资。 孙大海给他留出了10的股份，三千万美元出头。大卫现在手头上流动资金有些紧张。孙大海也不差他那点，所以让他在年内付清就可以。 因为巴纳特市政府已经原则上同意，以土地换股份，支持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新球场的建设计划。 这样一来，原定一亿英镑的新球场建设费用就用不了这么多了，可以节省出两三千万英磅的购地费用。 所以，孙大海对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总投资下降到两亿英磅，大卫购买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股份时，也相应地可以少花些钱。 除了卖给大卫10的股份外，孙大海还按照惯例，拿出5的干股授予了俱乐部管理层。此外又卖了5的股份给威三。 威三自己并没有多少钱，这钱还是老威廉自掏腰包替他出的。 反正老威廉就威三这么一个孙子，现在给他买了俱乐部的股份，总好过将来还要缴纳遗产税。（老威廉语） 不是说欧美人都经济独立，长辈活着时一般不会给后代钱吗？难道老威廉在香江呆的太久了，被华夏人的传统给传染了？孙大海百思不得其解。 孙大海在约定好的时间，带着高屹到了高卢银行伦敦分行。理查德和莱昂集团证券部的人在等着他俩，准备协商股份赎回的相关事项。 理查德受董事长塞缪尔指派，全权负责这次抵挡高卢银行被恶意收购的行动。白瑞德矿业集团对高卢银行的恶意收购进行时间持续了半年以上，理查德殚精竭虑，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眼下，理查德他们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对方此时明显失去了后劲，已经组织不起来像样的攻势了。 塞缪尔已经发出指示，要理查德准备发出最后一击，执行白骑士回购条款。 说实话，理查德心里有些不理解，此时高卢银行的股价虚高，被双方之前你争我夺吸收筹码的行为，将股价强行推高到了12美元之上。 老实说，以理查德对高卢银行的了解，股价在5美元到8美元之间，才是正常的范围。如果突破这个区间，理查德都会投机一把，采取反向操作，小挣一把。 然而在现在的价位（125美元股）塞缪尔居然发令要他准备执行白骑士回购条款。即便按照约定，他们只支付股价的80，也就是每股10美元，但也远远高于正常的股价上限。 要想回购两位白骑士手中的股票，莱昂集团要付出13亿美元，理查德心中计算了一下，这其中至少有三亿美元，是由于不合理的股价而额外支出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执行回购，等对方自然崩盘好了。理查德他们心里都明白，白瑞德矿业集团从华尔街融资的成本，可是相当高的。 带着这个问题，理查德私下向塞缪尔请教，才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 原来，塞缪尔清楚现在执行收购增加了额外成本，但这样做的最大好处，是将主动权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 莱昂集团执行完回购协议，可以正式对外宣布，对方的恶意收购彻底失败。 莱昂集团可以通过不再将股价维持在高位的方式，将对方投入股市的资金狠狠咬下来一大块。 而且他们还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趁机低价侵吞对手抵押在外的优质项目。双方火并了大半年，对方有多少项目被抵押在外，互相之间谁还不了解呀！ 理查德心理对塞缪尔佩服极了。人家不愧是董事长，真可谓是老谋深算。 他不仅要挫败对方的恶意收购，还准备乘胜追击，先捞回损失，然后将坏事变成好事，借机寻求让莱昂集团实现跳跃式发展。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963章 寻找共同关注点 领悟了塞缪尔的战略意图后，理查德抓紧时间，不折不扣地准备执行回购计划。 不过很快，集团根据分析和评估，又做出了更进一步的要求，希望能够增加流动资金储备，以准备随时对优质项目进行收购。 可是这样一来，莱昂集团想要执行收购协议时，就要对支付方式做出一定的变更。 理查德既然负责这件事，就要从集团所有非核心资产中挑选出两位白骑士能够接受的资产，进行置换。 这个工作的难度和工作量都是不小的，还好理查德长期担任董事长助理，对集团的情况非常熟悉。换成别人，还真的很难在短时间内，完成对公司各项资产的评估。 剩下的工作，就是根据两位白骑士的业务范围和关系网络，进行投其所好的选择了。 理查德深谙一个道理，这种情况下给予对方的选择，一定不能过多，否则就很难控制置换成本和操作时间了。 真要傻呵呵地把所有可以进行置换的资产都列出来，任别人挑选的话，那理查德在董事长助理的位置上，决不能坐到现在。 大卫那边好说，他只有高卢银行099的股票，价值三亿多美元折价80以后，并不算太多。 而且他的业务与莱昂集团的主业有较大的关联。因此，理查德考虑，可以用某个项目的股权，甚至莱昂集团的矿产品直接冲抵。 因此，孙大海刚刚到达伦敦的时候，理查德邀请大卫来伦敦，正和他进行协商呢。两位白骑士的诉求既然不同，理查德肯定要先把容易的解决掉，再来与孙大海谈。 不出理查德所料，大卫果然在他精心为其准备的项目中找出了满意的置换资产，并进行了估值的谈判。 最后，理查德和大卫用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对置换资产的估值标准达成了共识。有了这个标准，双方只等莱昂集团正式执行回购，再根据当时的价格进行置换。 到了孙大海这里，理查德就有些头疼了。 当时他们选种孙大海，只是因为孙大海与他们没有直接业务往来，不容易暴露身份。同时也因为孙大海也有这笔闲钱，并且同意让这笔闲钱长期沉浸在高卢银行的股票上。 当然，这笔闲钱数量之多，高达三亿美元，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够随便拿出来的。莱昂集团为之付出的，只是平价卖出了一套远在香江石澳的闲置房产。 莱昂集团并不知道，孙大海有着重生的记忆，知道不久后高卢银行就面临的恶意收购。孙大海的这笔投资不仅能够轻松离场，而且还会大赚一票。 而正常情况下，白骑士的投入一般会沉浸在股市中长达数年甚至十几年之久，仅靠上市公司自身的发展而提升股价，他们离场时都未必能够保本。 此时世界各国经济都在高速发展，绝大多数企业都利用大量贷款来提高自身的发展速度，还有几个人愿意拿出这么一大笔钱，做什么白骑士呀。 因此，莱昂集团当时如果不选择孙大海，还可能会有更好的选择吗？ 要是莱昂集团按照之前的协定，用现金执行回购的话，当然一点都没有问题。 可现在他们想要进行资产置换时这才猛然发现，双方的业务根本就没有交集呀。 所以，大卫离开伦敦已经二周多了，理查德还没有联系孙大海呢。他正通过各种关系，派人去香江甚至大陆去调查和分析，试图在自家不太重要的资产中，能找到让孙大海愿意接受置换的项目。 各种消息一条一条地传回到伦敦，理查德带着人进行分析，脑袋都大了好几圈。 因为架设未来系的业务范围虽然很广，但与莱昂集团的矿产开采相差甚远，想从中找出共同的关注点，实在有些困难。 功夫不负有心人！ 一名助手突然有了发现：“理查德先生，孙的父亲所在的企业名字，我好像有印象，似乎与咱们集团产生过一些交集，我去调查一下。” 这名助手的观察力和记忆力非常出色，中建的海外公司的确与莱昂集团有一些间接的接触。 “找到了！中建海外公司曾在去年与华夏的五矿进出口公司一起，联合竞标加蓬B306号项目。 他们是咱们集团在那个项目上主要的竞争对手，虽然最后是我们集团竞标成功，但私底下动用了不少其它资源，只能说是险胜。” 助手说着，并把加蓬B306项目的卷宗复印件交给了理查德。 加蓬B306项目，是一个综合开发项目，包含一个超大型富锰矿床的开采权，以及新建一条从矿区到港口约40公里长的公路作为配套设施。 这个锰矿床的矿石含锰量较高，已探明储量超过一亿吨，开采难度中等，开采周期预计在三十年以上，算是个不错的项目。 但如果算上加蓬政府搭配在一起的公路建设项目，事情就有些复杂了。 加蓬政府对于这条公路的等级要求并不高，大致等同于华夏三级公路的标准。 但加蓬政府希望这条公路能够将沿途的两座村镇串联起来，因此不仅增加了15公里以上的道路长度，同时还涉及到了两座桥梁和几条隧道的建设，成本一下子就提高了许多。 莱昂集团的项目组让旗下的矿山建筑公司对这条公路进行了成本核算，得出建筑成本在18亿美元到2亿美元之间。 加蓬政府将这个矿50的开采权和公路混合进行招标，这样混合搭配是有道理的，因为无论谁得到这处锰矿的开采权，都需要道路联通矿点与港口。 可是本该完成项目配套的加蓬政府，却因为以石油为脊柱的产业经济近年来发生严重衰退，根本无力去搞基建，甚至都无法按照50的比例，承担自己应付的那部分修路费用。 所以，他们只能用搭配的方式进行招标，将修路费用做进项目成本中，由应标的矿业公司负担。 莱昂集团最后中标的价格为43亿美元。其中他们支付给加蓬政府25亿美元，用于收购此处矿床50采矿权。此外莱昂集团还将代付道路建设费用18亿美元。 第964章 找到合适的项目了 莱昂集团的中标价格看似比华夏两家公司41亿美元的报价高出一些，但华夏公司支付28亿美元的开采权购买费，道路建设费用则是被压低到13亿美元，条件反而更好。 也就是说，加蓬政府实际可以从华夏公司的报价中得到28亿美元的收入（50开采权），而他们从莱昂集团手中，却只能得到25亿美元。 至于代为支付的道路建设费用，则只是在加蓬政府手中过趟水，加蓬政府内相关部门的个人也许可以落下些好处，但对加蓬政府的意义不是很大。 莱昂集团在其它层面做了一些游说工作，所以他们开出的条件只能算是一般，根本比不上华夏公司的应标条件，但最终反而是他们中标了。 不过，在国际招标项目中，能影响到中标的因素有很多，并不完全依靠价格的高低或应标条件的好坏。 那些觉得自己只要给出的应标条件最好，就一定能中标的人，太天真了，还是回家洗洗睡吧。 加蓬B306项目招标是去年进行的，莱昂集团在中标之后，已经按照合同中的付款计划，交纳了的第一笔费用。 但由于在此不久后他们就面临着白瑞德矿业集团的恶意收购，集团需要收拢资金，进行反收购，所以这个项目还没有开始运作。 莱昂集团旗下的矿山建筑公司虽然各项建筑资质齐全，但他们更愿意接手利润更高的矿场建设，而不愿意当苦哈哈的筑路工。 莱昂集团原本打算让自家的矿山建筑公司承揽道路建设项目，然后再把工程外包出去。 不过现在看来，这倒成了一个好机会。 理查德的助手就此提议，能否和孙大海协商，将这个项目转让给华夏五矿和中建海外，由他们与孙大海自行结算，同时冲抵莱昂集团需要支付给孙大海的部分股票回购费用。 而需要支付给加蓬政府的费用，由莱昂集团按照合同继续分期交纳。 这样一来，就等于原本莱昂集团需要立即支付回购款中的43亿美元，变成分期向加蓬政府支付，同时按照将B306项目转让给华夏五矿和中建海外。 华夏五矿和中建海外向孙大海结算B306项目的费用，孙大海将价值43亿美元的股票转给莱昂集团。 原本一对一的股票转让交易，变成绕了一个大圈子，把加蓬政府、B306项目、华夏五矿和中建海外都牵扯了进来，复杂了无数倍。但这样不仅能解决莱昂集团资金的流动性问题，而且对多方都很有利。 当然，所谓的43亿美元，这只是莱昂集团名义上付出的成本，孙大海肯定不会同意，华夏五矿和中建海外也不一定能接受。实际结算的价格需要四方进行谈判，协商确认。 估计最终结算的价格，应该在41亿美元（华夏五矿与中建海外的竞标价格）到43亿美元之间。42亿美元，很可能是几方都可以接受的价位。 B306项目的主体是一座超大型富锰矿，对于相对缺乏锰矿资源的华夏来说，其价值相当高，但莱昂集团并不很重视。 莱昂集团是一家法国的大型矿产企业，在非洲多个法国的前殖民地国家中，富锰矿的矿床已经被发现了很多，并不是什么珍贵矿种。 莱昂集团手中就有不少正在开采中的锰矿项目，如果再开新矿扩大产量的话，今后锰矿石的销售都要成问题了。 因此，B306项目对他们来说，只能算是道小点心。如果能通过转让这个项目，将四个多亿需要立即支付的资金，转化为分期付款的话，相信莱昂集团上下都会感到满意的。即便因此需要承受一定程度的折价损失，也比寻求抵押的成本要低。 而华夏五矿和中建海外更加会满意了。一个曾经被他们重点关注，但却失之交臂的项目居然能够得而复失，这对他们应该算是意外惊喜吧。 而且，以法国政府对加蓬政府的影响力，莱昂集团能够谈下的细节条款，可不是现在的华夏企业能得到的。 单从这一点上来说，即使他们多付出一两千万美元，也是完全值得的。这相当于他们请出莱昂集团以及其背后的法国政府，为他们进行免费的公关游说了。 其实，理查德和莱昂集团的人，没有与华夏公司打过正式交道，所以不清楚国内公司还有个汇率剪刀差的问题。 如果按照理查德的计划，由华夏五矿与中建海外向孙大海支付项目费用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支付外汇，等于省下下了一笔28亿美元的外汇支出。 孙大海倒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他在国内还是有不少项目的，支付人民币也没有什么区别。 （外汇进入国内时，需要卖给华夏银行变成人民币，然后才能在国内进行投资或支付使用。） 只是这样一来，华夏五矿和中建海外欠他的人情可就太大了。孙大海心里美滋滋地还在琢磨，要不要暗示一下，让他们把父亲孙卫国的级别再提上一提？ 至于孙大海，在这个对方交易中会受到一些名义上的损失。 但一来这样的损失其实不大，相比于高卢银行股票带给他的巨大收益，孙大海并不在意这一点毛毛雨般的损失；二来，孙大海可以在其他方面得到一些补偿。 这不光有国内方面的人情，如果真这样进行交易，莱昂集团怎么也要对孙大海做出一些补偿的。 孙大海既然已经自己解决了对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投资的资金问题，剩下就稳坐钓鱼台，只等对方开出条件了。 理查德正说要大家再接再厉，抓紧时间赶快多找几个项目，争取多冲抵一些需要支付的回购资金。 结果他无意中看新闻，才知道孙大海居然就在伦敦，还大手大脚地收购了一家老牌足球俱乐部。 结果一不小心，孙大海就把自己和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弄成了不少媒体新闻热点。 不过，看到这个消息之后，理查德乐开了花。他一拍大腿，成了，不用再找了，他现在手里有个项目可以当做置换的资产，并且十有八九能让孙大海满意。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965章 第二个项目 在二十多年前，莱昂集团为了获得国内政府层面的更多支持，组建了一支职业自行车队。 莱昂集团还在距离里昂四十多公里，依山旁湖、风光旖旎的阿尔卑斯山南麓萨勒肯山谷中，斥巨资购置了三十多公顷的土地，建成了一座大型综合运动暨疗养基地。 法国人天性热情好动，对一些体育项目尤为痴迷，这其中就包括了自行车运动。 自1903年以来，环法自行车赛就已经出现。经过近一个世纪的发展，这项赛事早已经成为世界第一的公路自行车赛事，是法国人的骄傲。 当董事长塞缪尔知悉，有不少政府高层官员都是自行车运动的爱好者，于是就有了莱昂自行车车队和那座莱昂运动基地的出现。 车队和基地为莱昂集团的发展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使莱昂集团在国外开展业务时，得到了法国政府部门相当大的支持，迅速成为了一个世界顶级的矿业集团。 然而，时过境迁，多年过去了，爱好自行车运动的法国人虽然仍然有许多，但大家的爱好越来越广，越来越分散。 足球、网球、帆船、马术、极限运动以及赛车，花样繁多，林林总总，降低了莱昂集团在自行车运动上的投入产出比。 早在五年前，莱昂集团已经将自行车队转让了出去。 矿产业并不是需要时刻加强企业知名度的行业，对投资运动项目所产生的广告效应并不看重。 因此，当莱昂集团觉得继续投入资金维持一支自行车队的性价比过低时，他们便主动放弃，将包袱甩掉了。 而基地由于地理位置极佳，占地面积大，莱昂集团前后投入了巨资进行建设、更新和维护，所以估值高达五亿美元，一直遇到没有合适的买家。 因此，基地在对外接待高端游客的同时，更多的时候被当成集团内部的度假地。偶尔这里也会接待几支周边国家的运动队前来集训。 基地的财务状况基本在盈亏平衡线上下晃悠，属于典型的鸡肋资产，半死不活地吊在那里。 法国人并不懂得“鸡肋”的典故，但在自行车对整体转让出去之后，对于这个基地却，深深体会到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含义。 但作为一个以专业综合运动训练为主，高端休闲运动与身体疗养、康复为辅助的体育类设施，莱昂集团想要转让基地，甚至将基地作为抵押物申请贷款时，都会遇到对于基地价值衡量上的不统一。 莱昂集团将基地看作是专业体育训练基地，估值为五亿美元。但买家是要在这里搞纯粹的旅游产业，只认可这里的土地价值，对于基地内大部分专业性质的建筑设施都不感兴趣。 至于基地附属的运动损伤与康复实验室，前后花掉莱昂集团将近一亿美元用于购买医疗设备和各种实验。可在那些买家眼里，这就是个打包甩卖的货色。 这几年，莱昂集团先后找了好几个有意向的买家进行谈判，但那些买家经过考察评估后，对基地的开价基本在2亿到25亿美元之间，因为双方的估值差距悬殊，最终基地也没有卖出去。 银行和金融机构都是要赚钱的，不会当送财童子，他们对基地的估值，甚至还不如那些买家呢。 莱昂集团心里也很清楚，这个基地最好的买家，应该是某个国家的运动协会，或是很有钱的职业体育俱乐部。因为只有在他们眼里，基地的各种体育因素包括软、硬件才有价值，能够在交易时折现。 不过，这样有需求有实力的买家其实是非常稀少的，在全世界范围内也是屈指可数，关键是这样的买家基本上都已经有了类似的基地，很难再有兴趣购买莱昂运动基地。 一座运动基地，无论是新建，还是采用收购改建的方式，投资都是相当巨大的。 莱昂运动基地开价五亿美元，哪怕实际成交价打了八折，四亿美元出手，买家仍然要根据自己的使用意图和整体规划，投入巨资进行改造、改建和扩建，并对各种设备设施进行更新换代。连同转让价格，整个基地没有五六亿美元是下不来的。 运动基地很难产生直接收益，或者说，即便能产生一些直接收益，顶多也就是维持基地的日常开销和保养成本，想凭此收回投资，基本是在做梦。 莱昂集团很清楚这一点，因此虽然他们早就想要把基地这个包袱甩掉，但时机不到也只能慢慢等待。 理查德没有想到，孙大海居然跑到布瑞腾玩起了足球俱乐部。作为高卢银行的白骑士，孙大海的情况他们自然会时刻关注。 但架设未来系不上市，具体财务数据永远是保密状态。因此莱昂集团只能零散地收集到一些信息，不仅时效滞后，而且了解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仅仅是这样，莱昂集团对架设未来系资产估值也已经超过了百亿美元。 在八十年代，这个数字足以让架设未来系进入到世界顶级财团中。虽然所在行业不同，但他们绝对可以与莱昂集团并驾齐驱。 作为有着良好记录的合作者孙大海是以个人身份成为高卢银行白骑士的，也勉强算是他与莱昂集团的合作吧，孙大海开始经营足球俱乐部。 从媒体的报道中不难看出，两亿英磅的高额投入，说明他绝不是玩玩票儿而已法国人懂什么叫玩票儿吗？，而是决心要真正踏足这一领域。 理查德几乎可以确定，以自己对孙大海实力和性格的了解，想必他对于建设一座属于他自己的运动基地是有硬性需求的。像孙大海这样超级优质的买家，不会拒绝莱昂集团将基地折价后用于置换他手中的股票。 因此，在时隔将近两年之后，孙大海与理查德再次见面，并进行了友好会谈。双方对于今天初步交涉的结果都非常满意。 孙大海原则上接受了理查德提出的这两个置换项目，并同意了对方提出尽快进行谈判的要求。剩下的事情，就将是多轮复杂之极的多边谈判了。 第966章 新闻发酵中 莱昂集团此时不急不成呀！ 且不说莱昂集团每天要负担的财务成本，眼看白瑞德矿业集团就要被打垮，莱昂集团更不敢掉以轻心了。 夜长梦多的道理大家都明白，谁也不想在最后关头，被别人把胜利果实抢走。 因此，莱昂集团的董事长塞缪尔已经下令，在下个月月底之前，莱昂集团将执行白骑士计划收购条款，一次宣告这次的反恶意收购行动成功，彻底打垮白瑞德矿业集团的攻势。 这是莱昂集团的战略决策，是总攻命令，不容更改或置喙。 至于是否能用其它资产置换的方式替代执行回购条款的现金支出，这只是战术层面的事情。虽然这关系到莱昂集团最终可以收获战果的大小，但他们绝不会本末倒置，为了这项谈判而影响到总攻时间。 孙大海当然明白事情的紧迫性。既然知道置换的事情如果成了，对于参与其中的几方都有好处，那么孙大海自然也不会故意拖延时间的。 用这种小伎俩向莱昂集团施加压力，争取更好的条件，虽然可行，但实在太小家子气了，孙大海不屑为之。 孙大海与理查德是在上午进行会晤的。中午孙大海回到驻欧办时，正好是华夏时间上上八点。孙大海来不及吃午饭，要先处理这件事情。 孙大海让高屹将上午的会议纪要快速整理出来，并传真到公司总部、嘉华投资公司和首都的家中。 理查德提出的这两个用于资产置换的项目，是可以分开进行谈判的。 其中B306项目涉及面非常广，需要国家出面来组织协调，所以孙大海直接负责向孙卫国和黄老介绍情况。 基地项目倒是简单了许多，由嘉华接手就可以。孙大海让高屹打电话给陈锋说明情况，尽快安排人员过来考察和谈判。 西皇城根十八号的院子里，一大群人正在这里聚会。 今天是周六，孙卫国按照每月一次的惯例组织亲友们在家中聚餐，顺便聊聊各自的情况。 参加今天聚会的有黄老、方林曹月夫妇、方大同、黄菲菲、朱大帅、李二龙、张元龙张静夫妇张玉洁的父母，还有正在首都巡视分店建设工作的欧阳慧慧，以及悄悄混入了组织的现任天海肉联厂厂子王小喆。 进入了八月中旬的首都，虽然白天在日头底下依然会感到非常炎热，但太阳落山以后，天气就会逐渐凉爽起来。 大家没有坐在客厅吃饭，而是把桌椅摆到了院里，搞成了自助冷餐会的模式。 今天的聚餐，算是最近一年里人来的比较齐的一次。 随着几家公司的快速发展，不断向外扩张，大家都忙碌异常。即便是到了春节，也很难出现全员聚会的场面了。 但孙家组织的聚餐形式却是保留了下来，这也成为大家能够跨公司、跨级别进行互相交流的一个平台。 这种聚餐一般不会设定主题，大家畅所欲言，随意交流。然而今天的话题，却是集中在了没有出现在现场的孙大海身上。 上周，国内最具专业性的足球刊物足球报，在国际足球版面刊登了一条简讯，内容是：“一家香江的跨国企业刚刚完成对一家布瑞腾俱乐部的收购。 该俱乐部位于布瑞腾的首都伦敦，具有百年以上的悠久历史” 随后又写道：“该俱乐部新任主席是一位年轻的华人。他在俱乐部收购完成后的首次新闻发布会上公开宣布，将投资两亿英磅用于俱乐部的一揽子发展计划。” 如果说，足球报的简讯并没有提及孙大海和架设未来的名字，只是遮遮掩掩，就事论事的话，那么随后发行的南部周末报，说的可就比较露骨了。 “据记者调查了解到，这家注册在海外，实为香江资本控制的离岸公司实力异常雄厚，在国内已经有了多处投资。意向投资总额超过20亿美元，实际落地的投资也已经达到了10亿美元” 南部周末报采用这样的措辞，指向性其实已经非常明显了。 截止到1989年中，所有在大陆有投资的外商都算上，能够满足这个投资量，也不足一手之数。 如果算上注册在海外这个条件，那就只有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一家。食为天在大陆的投资额虽然达到了，但它却是注册在香江的公司。 食为天里爱看报纸的球迷有很多，它同时也是目前国内最大的外企之一。大家稍微打听一下，就猜到报上所说的企业究竟是哪一家了。 “小老板收购布瑞腾的足球俱乐部，扬威异域。”一下子这就成了公司中热议的话题，就连今天的聚餐也不例外。 孙大海收购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从正式签约到现在，时间刚满一个月，他还没有来得及主动告诉家里人。 在孙大海心里，不过是认为自己买下了一个二千万英镑的大玩具而已收购之后投入是另外的概念，他又一直没有回家，这点事不值得他单独向家里汇报。 李翠凤倒是在前几天知道了这个消息。她本身就是新闻工作者，具有较强的新闻敏感性。她看到相关新闻后就打电话问过孙大海，孙大海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她也就没有在意。 她这半个月出差搞调研，打电话时人还在外地，到现在也没有回来，所以孙卫国是刚刚听说这个事情。 在场的众人中，喜欢体育的人有不少，但大多数人喜欢的是篮球和兵乓球，真正喜欢足球的，可能只有王小喆一个。 当上天海肉联厂厂长之后，他还主动联系首都足球队训练基地，与基地后勤签订了春光猪日常供货协议，尽到了自己作为一名球迷的努力。 王小喆被政府方面调派到天海肉联厂担任厂长，已经要干满一届了。 在合资企业天海肉联厂工作，着实是个肥差，要政绩有政绩，要钱有钱，可谓是炙手可热。 王小喆心里非常清楚，这个职位就如同酒店中的小五件，或是国营单位的劳保用品不可能只选用一家供货商供货一样，他也到了准备离开天海，给别人腾位置的时候。 第967章 黄老出马 通过孙大海的介绍，王小喆结识了在体委工作的杨旭飞父亲，两人关系处得非常好。 在王小喆的努力下，杨父答应帮他在体育系统内活动，争取在天海肉联厂任职期满后，将他调动到首都体委工作。 王小喆本身算是国营企业的干部，想直接从政是很难的，但转到体育口发展，或只在其中过度一下，却没有太大问题。 关系已经打点得差不多了，王小喆在体委几个适合他的岗位中，第一选择便是首都足协。 这样半官方半民间的机构安置他这个企业干部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且他真的喜欢足球，工作之余对此多有研究。 王小喆原本以为，自己调离食为天系以后，很难再与孙家有太多联系了。 他虽然有一定的能力，但身后没人，误打误撞走到了现在，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仕途中越往上位置越少，如果今后他失去孙家的助力，再想发展已然无望，他的仕途基本算是到头了。 没想到，这两天他才刚刚听说，孙大海居然买下了一家布瑞腾足球俱乐部，而且是相当大的手笔，一副拉开架势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王小喆此时心中的兴奋之情，真的是难以言表。看来，以后他还有机会与孙家孙大海继续开展一些合作。 孙大海打电话过来时，激动的王小喆正逸兴横飞地给大家做足球科普呢。 暂且抛开王小喆的打算不提，孙卫国接到电话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孙大海越玩越野了，现在居然从国际上给中建找项目了。 既然黄老现在也在这里，孙卫国便请黄老进书房，两人一起听孙大海的电话。 孙卫国是中建总公司实职正厅级干部企业级，也算是中建的实权人物了。中建海外不归他管理，但大一点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这几年，中建海外除了承接国家在海外的援建工程外，也开始参与一些国家商业项目的工程招标。 当然了，中建海外刚开始接触国际工程招标，失败是很正常的。虽然屡战屡败，但在中建上下的全力支持下，还是很有屡败屡战的勇气。 关于加蓬B306项目，孙卫国也知道一些。这是中建海外首次与别的企业合作，进行综合项目联合投标。 这种项目联合投标是未来发展的趋势，由于涉及到两家公司的协调配合，难度比单独投标加大了数倍。 因此，中建给中建海外下达的指示，就是：“认真做好每一个细节的工作，不怕失败，要在失败中尽快学习和适应这种新兴的综合项目投标方式。” 也就是说，中建海外在加蓬B306项目中的态度，就是全力以赴参加了一次模拟考试。 孙卫国琢磨，估计五矿那边也是同样的思路吧。 没想到孙大海在外面浪了两个月，居然又把这个项目激活了，而且还是对方主动把项目送到他面前，哭着喊着求他接受。 这事儿闹得，都让孙卫国无话可说了。 孙大海用尽量简明扼要的语言，把相关情况说了出来，条理清晰，脉络分明，孙卫国和黄老马上就搞明白了。 这个事儿要说复杂，那是真复杂，牵扯面太广，细节太多，仅涉及到的国家部委和部级单位，都不止三四个。 但要说简单，其实也非常简单，无非是外方将这个项目整体转让给孙大海，用来冲抵应付款。 现在第一步需要做的，就是确认是否愿意承接这个项目。中建这边肯定一百个愿意，五矿那边估计也不会有问题的。 那么，事情就要上交到政务院了。由政务院派专人负责这个项目，从相关各部门抽调人员成立联合项目小组，然后去和孙大海以及莱昂集团进行谈判。 四亿多美元的项目仅仅指加蓬B306项目，基地项目跟国家没有关系，在1989年也不算小了，尤其是这个项目是在海外开采国内稀缺的战略矿产资源，以及承接建路工程。 更为重要的是，这个项目现在已经不需要预先支付宝贵的外汇资源了，经过孙大海在中间插了一手之后，国家可以在国内和孙大海结算。 黄老和孙卫国根本不用问，就知道国家对此会是什么态度。 黄老沉吟了一下，问孙大海：“大海，你想好自己有什么诉求了吗？” 黄老的话问得比较隐晦，他的意思大家都明白。 按照现在1：42的汇率，四亿多美元换成十七亿人民币，孙大海如果只要钱的话，不仅亏大了，而且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孙大海当然也明白，他在电话里回答：“我不需要太多人民币，我准备用这个项目换几块地皮，以及折算相应的建设费用。具体什么项目我先捋一下，一会发传真回去。” 黄老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上8点15分。他考虑了一下，然后对孙卫国说：“看来，我得去找一下老政委了。这是件大好事，可别中途出岔子。” 孙大海家有两部电话，一部是食为天申请的，这是大家平时常用的电话。还有一部是孙卫国升为厅级干部后安装的，红色电话机，是保密线路。 黄老拿起书桌旁的红色电话机，孙卫国连忙起身离开了自己的书房。虽然黄老在电话不会说涉密的事情，但孙卫国还是严格遵守保密规定，离开了房间。 几分钟之后，黄老走出书房，跟大家说几句就匆匆离开了。嘉华为他安排的司机兼随员吕军此时就在前院，见黄老出来，便开车送黄老走了。 “黄爷爷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在前院负责照顾二小的张玉洁不解地问道。 张玉洁的父母都来参加今天的聚餐，所以她也跟着来了。她自小就在孙家玩，是孙家人看着长大的。虽然孙大海不在家，但并不影响张玉洁来做客，想吃就吃，想住就住，孙家里还能不让不成？ 不过，今天张玉洁过来，是带着任务来的，她和身边的高智慧，要负责照看二小。 现在孙家的二小，已经不再是孙圆圆与孙大河了，而是家中更小的那两个新成员，韩慧和方玉晴。 第968章 家中琐事 来参加聚餐的客人都是公司高层，他们在后院吃饭。 在前院吃饭聊天的，则是大家带来的司机和助理，还有高智慧、张玉洁和她们负责照看的二小。 姜秀萍走了，孙大海还没等毕业也跑到国外去了。孙卫国李翠凤以及方林曹月平时工作都很忙，时不常就要出差在外。 因此，黄老主动请缨，负责起每个周末接送二小的任务。二小所在的英才托儿所是整托，所以她俩每个周末都回家和家人一起过，周一早上再送到托儿所。 而周末在家照顾二小的工作，则是被高智慧与张玉洁包了。两人私下里还争了半天，结果谁也没有退让，最后只好两人一起了。 曾经的二小，此时正参加学校组织的夏令营，跑到岛城的嘉颐国际岛城海滨高尔夫度假村玩去了。 暑假到了，英才学校组织了北线和南线两个夏令营，为期都是七天，一共四批，十周岁以上的学生自愿报名，免费参加一项。 北线夏令营的目的地还是大青山，大家住在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中。夏季的大青山绝对和冬季绝对是两个概念。 南线夏令营则是在刚开始试营业的嘉颐国际岛城海滨高尔夫度假村。 目前的度假村已经可以接待游客了，但旁边的高尔夫球场还要两个月才能交付使用，所以现在度假村只是进行内部试营业，不接待外人。 英才学校安排的两个目的地还是很有特点的，正所谓“仁者近山，智者近水”，相信每个参加夏令营的学生，都会有所收获的。 现在是夏令营的第四期，此时早晚下海稍微有些凉。但现在有不少海鲜已经比较肥美了，孙圆圆和孙大河嘴馋，所以两个小吃货报名参加了这一批。 孙家在上个月请了两位家庭服务员。他俩是一对夫妻，三十出头，都是钱家川村的，出了名的老实本分。 男的叫李东祥，之前在妆点生活的职工食堂当厨师，女的叫王玉梅，村里的职工技校原小学当保洁。 他家承包的土地被妆点生活租用了，所以他们已经不再务农，而是按月拿工资。 他家的孩子李泉去年七岁，在英才小学读一年级，家里两位老人腿脚也麻利。因此他俩到孙家干活，不会影响到家里。 孙卫国两口子平时工作忙，姜秀萍走了，孙大海很快也要去香江定居，家里需要有人照顾他们的生活。 所以姥爷做主，在征求了他们全家的意见后，便让他俩来当孙家的家庭服务员，每月有四天假，想回家也很方便。 他俩在孙家已经做了一个多月了，干得很好，李翠凤都有心让他俩到香江去照顾姜秀萍和孙大海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他们去那边水土不服，语言不通，想看自家的孩子和老人实在不容易。 李东祥此时正在为大家烤鹌鹑。 一个炭盆里装着无烟碳，上面架着特别订制的铜篦子，腌制好的鹌鹑用铜签子串上，然后放在铜篦子上烤，不时还要刷上一层油料。 这是辫子朝正宗烤鹌鹑的方式，全套家伙儿式也都是孙大海特别订制的。以前家里做烧烤时以羊肉为主，孙圆圆和孙大河吃多了特别容易上火。 所以孙大海便订制了这套传统工具，时不时给弟弟妹妹做烤鹌鹑、田鸡和鱼，也算让他俩换个口味。 过去的八旗子弟经常这样吃，据说和珅没事时就喜欢自己一边烤鹌鹑一边喝酒。 虽然孙大海不在家，但李东祥也会做，于是这套工具今天就派上了用场。 “玉洁，你说大海花那么多钱，买下个足球俱乐部做什么呀？还是外国的。有意思吗？”高智慧问道。 二小吃饱了，跑回屋看小人书去了。这时的高智慧和张玉洁一边等着烤好的鹌鹑，一边说着话。 “大海以前对杨旭飞就说过，以后足球会越来越职业化，影响力也会越来越大。 所以，在好几年前他就劝杨旭飞，既然以后想当运动员，不如试试踢足球，水平只要别太差，当个小富翁是没有问题，总比搞田径要强上许多。” “当富翁？那会儿大海才多大呀？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什么？”高智慧捂着嘴笑个不停。 这话还是孙大海在小学一年级时对杨旭飞说的，张玉洁就在旁边。几个人认识没多久，关系非常好，张玉洁和杨旭飞都是孙大海的小跟班。 那时孙大海才重生不久，虽然已经尽量地小心控制了，但还是暴露出语言和思维方式与同龄人不符。 别说当年了，就是到了现在，足球运动员也还是专业运动队模式，按月拿工资和各种补贴的。 这年头，踢足球就是一个养家糊口的工作而已。想发财的话，要么下海，要么进外企，哪里有靠踢足球就能当上富翁的道理？ 高智慧和张玉洁正在聊踢球能不能发家致富的时候，远在阿姆斯特丹的准富翁杨旭飞，正跟他的两个好朋友戴维斯和雷齐格吹牛打屁呢。 现在正是荷兰时间的中午。他们三个同龄人刚刚结束上午的训练，正在球员餐厅中吃午餐。 他们是同一批进入阿贾克斯青训营，也是同一批被提升到二队的。而且他们在场上的位置分别是前锋、中场和边后卫，没有位置冲突，彼此间配合远远多于竞争。所以三个人的私交非常好。 作为阿贾克斯青训营出来的希望之星，三人对未来都有很多美好的憧憬。 不久前杨旭飞去伦敦见孙大海，亲眼看、到了孙大海买下的俱乐部。 虽然现在的巴纳特足球俱乐部还一穷二白，有些惨不忍睹。但孙大海对俱乐部的投资计划杨旭飞可是一清二楚。 杨旭飞可是具有“孙大海终身小迷弟”这个终极属性的，他对孙大海的计划，以及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未来的发展前景有着十足的信心。 他的信心，甚至比孙大海本人，或是威三之流都要高出一截。 以至于在他临回荷兰之前，孙大海不得不向他保证，等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发展起来以后，只要杨旭飞愿意，随时可以转会到巴纳特队来。 第969章 抢地皮 杨旭飞知道，现在自己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甚至他还没有一份职业合同，没有踢过一场职业比赛。 孙大海在布瑞腾发展俱乐部时，杨旭飞也要尽快提高自己，才能在以后帮助到孙大海的俱乐部。 阿贾克斯二队的集训开始了。杨旭飞在刻苦训练之余，天天给自己的两个小伙伴灌输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情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家与曼联、皇马齐名的俱乐部呢。 十六岁的杨旭飞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那已经成了自己哥们的俱乐部，不多说说的话，心里会憋的慌。 他无意中的努力居然有了其它的收获，还没有经纪人的戴维斯答应与友联签约。已经签了学员约的雷齐格也表示，等十八岁学员约自动取消后，直接和友联签署经纪约。 戴维斯因为身材矮小，而且深受眼疾青光眼困扰，所以不太被经纪人看好。即便他进了二队，在没有显示出足够的实力前，也还是没有签约。 雷齐格则是早早就与一个足球经纪人签了学员约。原来他家人不懂这些门道，有人能看上他，并答应每月给他一些补助，就很痛快地签了。 现在，当雷齐格真正进入到足球圈才知道，他的那个经纪人，人脉和经济实力都不出色，给出的条件比杨旭飞身上的合约差得很多。 不过，雷齐格的合约中违约金很高，他家里并不富裕，掏不起违约金。好在距离他十八岁只剩下一年多一点的时间，所以他先忍着了。 按照欧足联的规定，年满十八岁的球员才可以签订正式的职业球员合约，之前学员约届时自动取消。雷齐格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自己的经纪人换掉。 孙大海并不知道杨旭飞已经为友联拉来了两位未来的荷兰国脚。他现在正苦思冥想，用这个项目向国家提出哪些交换条件更合适。 孙大海心里清楚，这个项目肯定会由政务院派出要员来协调处理的，最少也是部级。级别低的话，根本压不住相关单位，那还谈什么协调呀。 这次孙大海主要想换成土地。马上就要进入九十年代了，地价会越来越高的。趁着现在地价还不高，先把十年内有可能需要的土地都买下来，免得以后麻烦。 “大海，还不如借此机会，把你心仪的那块地要过来，建架设未来系的首都总部吧。”高屹提出了建议。 现在，首都二环到三环之间的商业用地，均价还不到每亩百万元，着实便宜的很。 孙大海没打算把总部放进三环，他可不想未来员工们上下班被堵得死死的。 孙大海相中的是毗邻东三环路的一块地皮，就在刚刚开始打地基的燕莎商场北边。 这里是国家早年间划拨给农科院当试验田用的，长宽各200米，总共六十亩，方方正正的一块地。 这块地孙大海前世就十分关注，但他那时没有实力，只能看着而已。 现在可就不一样了，孙大海早就有心想买下这块地，在这里建一座架设未来系的总部大楼。 通过食为天和黄老的关系，孙大海与农科院的许多领导都认识。他也打探过这些人的口风，但结果并不乐观。 农科院的人自己都清楚，这块地作为试验田，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了。 周边营业中的昆仑饭店、长城饭店、华都宾馆都是首都的高端酒店。京城大厦、二十一世纪饭店、亮马河大厦以及燕莎商场在建中。 这里很快就会成为首都一个新兴的高端商业圈，土地大幅升值在望。这样的圈子中间留出一大块农田，实在是说不过去。那怕种的是金麦子，都不如做商务开发挣钱多。 再说了，三环路已经通车，车流量日益增加。在这里搞试验田，难道是要测试汽车尾气污染对于植物生长的影响不成？ 但是，孙大海想要得到这块地，却是非常难的。 首先，这块地是国家无偿划拨给农科院的，即便现在这块地不再有试验田的价值，农科院想要自用是没有问题的，哪怕是建成写字楼，无非是做一下土地用途变更罢了。 甚至说，他们将这块地转让给部委、机关，或者央企，费点周折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架设未来是外企。 别说现在是1989年了。再过上三五年，外企可以找政府买地皮，也可以通过收购国企得到地皮，但想从农科院这样的国家机关手中直接购买地皮，那也是不可能的。 再者说，从去年海南升省之后，自海口开始了非理性的房地产热。 说是房地产，有些装逼，其实基本上是买空卖空的炒地皮。 这股风气很快遍及海南全省，连带着琼州海峡对面的特区、羊城等南方城市，都开始跟进这股热潮。 首都在北方，现在还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但在南边疯狂炒地皮的企业和个人，其中不少都是首都这里过去的。 首都是全国的中心，地价相对稳定。炒客们也不敢轻易在首都动手。 孙大海敢保证，首都有房地产意识的企业和个人中，至少有一半都在盯着他看中的这60亩地呢。 正因为盯着的人太多了，反而谁都不敢先动手，盘外招就更不出出现了。尤其是那些习惯空手套白狼的二代三代们，绝不会自己伸手，谁也不愿意给家里人招灾惹祸，但他们会盯着挑刺的。 这块地在前世也是迟迟不能开发，估计就是互相拖着后腿，最后谁也动不了。 高屹的提示正中孙大海的下怀，现在的孙大海是不怕别人挑毛病的。反正他准备名正言顺地用国际项目来与政府交换，实打实的美元摆在那里，谁能说他的不是？ 除此之外，孙大海还准备要一块住宅用地，给员工修建住宅楼。地点他选在这块地的东南，水锥子公园的南门外。 水锥子公园在几年后将会改名为朝阳公园，这是首都四环以内最大的城市公园，拥有大面积的水域和绿化区。 就冲着那里未来的环境，孙大海也要借机抢占地盘，为员工们及其家属谋取最大的福利。 第970章 诸多的项目 孙大海和高屹仔细一算，这才发现原来架设未来系在国内需要的土地还有不少呢。 大青山开发二期工程还在进行中，但三期和四期的土地可以借此机会承包下来。前两期工程其实才承包了大青山计划开发部分的30，大头还在后面呢。 三亚的项目也是如此，一期工程预计在1991年结束。一期工程的主体是山海度假村，依山傍海，风光旖旎。 附带的项目是沙滩项目（度假村专属沙滩）、潜水项目、热带植物园，以及几个热带蔬菜、水果采摘园。 二期项目计划等附近的基建工程结束后，以琅琊湾码头为中心，兴建游艇俱乐部。 琅琊湾码头承包改建时和政府有协议，将在这几年作为三亚市主要货运码头的补充，协助完成部分建材和物资的运输工作。 所以，二期工程原定要在1995年前后才开始进行的。 二期工程后面其实还有个附带项目的意向，那就是在度假村附近建一座以休闲、娱乐为主的热带海洋馆。 前世孙大海去过不少海洋馆，这些海洋馆主要面对的是普通消费者，以吸引更多游客参观为目的，无法满足高端消费者的个性化消费体验。 比如与某些温顺的海洋动物进行近距离接触，如果每天只接待几十名游客，无论管理方还是动物，都比较容易接受。 但如果每天需要接待的游客数百上千人，结果自然可想而知。 孙大海前世一直想去一家能让游客玩得更尽兴的海洋馆去玩，但在国内没有发现。 后来他在国外倒是去过几家，不过都是私人性质的，不仅活动空间比较小，海洋动物的种类也极少。 因此，在嘉华准备三亚项目的时候，孙大海就提出了自己的这个构想，不过他原准备在二期开发之后再考虑这件事，不过既然现在要在国内找项目，于是孙大海便决定把这个项目也加进入算了。 另外，首都这边的英才学校已经人满为患了，由于名气已经打了出来，现在别说周边地区的适龄学生了，就连八竿子打不到的地方，都有人找关系想进英才念书。 每到入学季之前，各种招呼、条子满天飞，几位校领导都快不敢接听电话了。 谭良德这次亲自出马，跑到大青山度假山庄坐镇，监督北线夏令营的活动，估计十有八九是为了躲这些请托的关系。 原来有姜秀萍从基金会的角度把关，帮大家扛着压力，所以大家虽然也收到一些电话和条子，但压力的大头在姜秀萍那边。 现在姜秀萍去了香江，她知道招生时学校受到的压力会有多大，所以走之前特意请黄老先替她临时代一下基金会秘书长的职务，等她从香江找到合适的人选，再派到首都上任。 黄老那边当然没有问题，一口便答应下来。以他的身份，当个门神当然是绰绰有余。 不就是西式教育、双语教学外加费用全免嘛。真以为是个家长就一定会在乎这些东西吗？ 身份和黄老相当的，或是比他还要高的人，家中的儿孙根本不需要浪费人情非要塞进英才来上学。 即便首都现在没有类似的学校，但有的是人愿意免费给那些孩子当家教，一对一的服务，不比在英才上大班课强？ 真要十分在意那些所谓的西式教育、素质教育的家庭，不如直接送孩子出去学习，反正现在已经是1989年，而不是1979年了。 黄老的确很有威力，不少找上门的关系户私下一打听黄老的身份，都悄咪咪地撤退了。 不过，这些人可没有死心，而是绕过黄老和基金会，直接与英才学校的领导、老师们打招呼，甚至有人把关系都托到了学校食堂厨师那里了，真是够乱的。 英才学校紧邻食为天大厦和百旺苑，与食为天的关系更是人尽皆知。 因此食为天的领导们也深受其苦，就连黄菲菲都对孙大海说，有条件的话，就建一所英才分校吧，食为天愿意出一半费用，包括以后每年对学校、教职员工和学生的补贴。 对于现在的食为天来说，按照现在英才学校的模式，自己全款捐建一所分校，并完全负担以后每年的投入都不成问题。 相比于将一些行政、业务上的关系，通过私人方式进行加强（子女上学肯定是私人请求），这点投入还是非常值得的。 但事情不能这么做，食为天没有办学权和相关资源，只能通过英才来完成。而且食为天真要独立投资，学校就成了食为天分校。 今后如果请托入学的关系户一多，食为天扯不出英才教育基金当挡箭牌，连周旋的空间都没有了。 再说，食为天的业务范围一直在对外扩张，在不少省市都建立了分基地。如果现在建了食为天分校，其它地区也希望你能在当地建分校，那食为天到底建不建呢？ 所以，食为天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不出面，直接将钱捐献给英才教育基金，由他们统一安排学校的各项事宜。 其实，绝大部分直接找过来的家长，都不是很在意免费上学这一条。如果英才学校愿意放开口，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交赞助费都不会打任何磕绊。 孙大海当然不能收这些钱，不然英才学校的性质就变了。 公立学校可以收这笔钱，当然不能是面对个人，而是再公对公的情况，没有人会去管。 但英才学校是教委特批，由香江的教育基金会全资兴建并提供运营费用的试点学校，生源主要来自各捐款单位。 英才学校如果用收赞助费的形式提高入学门槛的话，跟政府那边也没法交代。 一家慈善教育基金全资兴建并出资运营的学校，居然面向个人收赞助费，这在国外很正常，在国内还是过于激进了。 目前，国内的慈善事业并不发达，对教育基金的使用和教育基金会的管理，还没有明确的条文出台。 更不要说英才教育基金会是一家注册在香江的基金会。那些国企和机关即使有钱，想对基金会捐款都不容易做到，人家是只收外币的。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971章 分校计划 英才教育基金会如果不是挂着“香江”的幌子，外加上高层深谙他们的背景和目的，国家又怎么可能允许英才在首都搞试点，不仅建了学校，而且直接进行管理呢？ 孙大海之前有计划在外地建一所英才分校，都已经派人做了初步的调研，就准备将分校建在岛城。 这里不仅有嘉颐国际岛城海滨高尔夫度假村项目，还有源爵酒业、九号火锅店、岁月静好、饕餮之家的分店，以及食为天的海珍品养殖基地。几百里外更是有食为天东山省大型综合项目基地，仅仅靠着附近自家企业的子弟，就能满足英才学校超过一半的生源需求。 不过，既然现在黄菲菲提意见了，孙大海决定借此机会将问题一并解决掉。 于是，孙大海让高屹在小本本上又记录了几条：首都英才学校东校区、岛城英才学校以及特区英才学校几项。 这些分校采用同样的建筑方案，由小型托儿所、33的育儿园、64的小学和64的中学为主体，外加生活区、一座标准田径场、一个室内游泳馆，以及一个综合项目馆组成。 这几乎就是现在英才学校的翻版，唯一出入的地方，就是将分散在中、小学和幼儿园内，各自为政的几块生活区域统一合并在一起。 经过这样的改动之后，可以预见到，今后的校区不仅整齐美观、协调统一，而且便于管理，能有效提高生活区内老师和同学们的生活质量。 一整套分校建设方案，总占地面积在百亩左右，正常情况下，地方政府都无权决定这么大面积的土地归属。 可谁让现在政务院高级领导出面了呢，孙大海要是不知道借机把这些事情都办了，那他也憋搞什么金融投机了。 岛城分校，是早已经做好计划的，今年下半年就将开始前期工作。 首都分校东校区，是孙大海最近才有的想法。这个校区准备建在新宿舍区附近，也就是水锥子公园南门外。 至于特区分校，则是控股公司行政部经理斯蒂的建议。 随着架设未来系的高速发展，人员增加是十分迅猛。 在大本营香江，目前体系内的外籍员工和内地员工的人数几乎赶上了香江本地员工人数。 尤其是那些应聘了中级或以上的技术和管理型岗位的职工，大多都会拖家带口来到香江就职。 解决职工合理的个人需求，是斯蒂和他的行政部所要负责的工作范围。其中安排职工子女入学，就是他日常需要处理的事务之一。 原来职工人数不多，有这种需求的职工人数更少。因此事情很容易解决。 华仁书院、华仁小学是香江比较知名，教学质量有保证的中、小学，它们都在英才教育基金的捐助名单上，解决三五个学生入学或转学，实在是小儿科。 即使某一学校需要接纳的入学人数较多，无非让英才教育基金适当调整下一年度对这所学校的捐助额度也就可以了。 但要是额外插队的学生人数太多，影响到人家学校正常的招生和教学，那也是很令人头疼的事情。 香江教育署有规定，中小学校开班最低标准为25人。实际每班的学生人数在三、四十人之间，公立学校比私立学校略多一些。 但香江地价太高，其它成本也居高不下，学校对每一寸空间都会精打细算，挖空心思的提高利用率，所以教室有限，很难增加班级数量。 因此，英才基金原来每年往学校里塞人一般不会超过三十人，而且岔开了年级，尽量保证每个班不超过两人，对学校、班级以及教师的压力并不大。 不过，从去年开始，三十人的心理界限被打破了。华仁小学和华仁中学，分别接收了英才学生二十余人，经过好一阵磋商和协调之后，才算安顿下来。 今年的情况与去年相仿，但斯蒂敏锐地发现了一个问题，架设未来系的下一代越来越多了。 架设未来系是在1982年成立的。成立时公司除了个别技术和管理职位，大部分职工都是年轻人。 之后公司的发展也是这个模式，以招聘和培养年轻人为主，关键位置才会选择挖人。 经过七年的发展，当初的这些年轻人，已经有不少人都结婚生子。他们的子女大些的已经四五岁了，然后呈现金字塔结构，人数越往下就越多。 孙大海第一批操盘小组成员彭嘉怡就是这样，她和劳尔森的孩子今年已经五岁了。现在孩子被他们送进了一家私立幼稚园，明年就将面临着上小学。 斯蒂看到了这个趋势，所以在今年年初举行的公司高层例会上提出了这个问题，并给出了自己设计的解决方案。 特区分校，就这样被正式提了出来。 香江的情况大家都心里有数，虽然建校用的土地与商业用地不同，但想要向政府申请的话，其难度不亚于耐心挣钱，然后直接购买商业地皮建学校。 严格地说，这是在拼各自的名望和身后的关系网，英才也好，架设未来系也罢，还是显得太稚嫩了些。 因此，将学校建在距离不远，且土地储备丰富，生活成本较低的特区，就成了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与会的高层，对这个方案大多持认可的态度。 当然，也有人提出，在国内建校虽然成本低，但各项审批并不比香江容易，而且其质量和权威性不如香江学校。因此建议请英才教育基金增加捐助的学校数量，以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提议并非不可行，只是无法从根本解决问题，只能算是权宜之策。 学校如果建在特区，其实对职工家庭的帮助是非常大的，完全寄宿制可以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 而且，不足一小时的车程，甚至可以吸引到一部分中低收入的职工前往特区分校附近购房，以减轻他们在香江的生活压力。 经过讨论，最终乔宏伟拍板，采纳了斯蒂提出的建立特区分校的方案。并随即派人前往特区，在罗湖口岸附近寻找适合建校的地址。 第972章 小礼物大作用 孙大海这次出来时先到了香江，通过翻阅件中他已经获悉，公司在距离罗湖口岸五公里左右的位置找到了合适的建校地址，就在深圳市人民医院与东湖公园之间，距离罗湖口岸仅有十分钟的车程。 那里不仅环境优美，交通便利，周围的市政设施完善，无论是在此建设英才分校，还是开发成香江职工的生活区，都有非常明显的优势。 这个建校计划原本打算做进明年的计划中，现在孙大海到处划拉项目凑数，所以把这个方案也算上了。 英才分校计划，目前就是这三份。以首都英才学校的建设成本为基数计算，每个分校不算土地成本，建筑费用在五千万到七千万元之间，其中含主体建筑、生活区，以及运动场等全部附加建筑。 用于建设学校的土地不同于普通的工业或商业用地，价格极低，为鼓励建学，政府几乎是半卖半送。 因此，别看三个分校新建计划总共需要三百亩以上的土地，但其实却用不了多少钱，比孙大海看中的那六十亩试验田都要便宜许多。其最大难度在于政府的审批，而不是成本。 孙大海看看了高屹做好的记录：三环旁试验田一块，面积六十亩，用于修建总部大楼需要做土地用途变更。 水锥子公园南门外，住宅用地一块，六十亩以上，具体面积待协商，这里将修建职工宿舍区，其中含职工公寓楼两座，用于接待来自各地的系统内员工，即企业招待所的升级版。 大青山开发三期用地承包，以及附属的路桥建设。三亚项目的新增海洋馆名称待定项目。还有就是新增三所英才分校的计划。 这些项目的价值加起来，孙大海估计要十个亿出头，剩下就换成人民币好了。按照1：42的外汇牌价，估计最后能有几个亿的人民币在手里备用。 这些项目真要一个个的进行谈判，在一年的时间内能完成，都能算是神速。 莱昂集团那边时间紧迫，因此孙大海与国内方面只能先达成意向，制定出一个双方认可框架来，以后再逐项进行细节方面的磋商。 就在孙大海打过电话的第四天，一支规模庞大的谈判队伍就从首都抵达了希斯罗国际机场。 国家对这个项目非常重视，由政务院牵头，特别成立了一个高级别的临时工作组。 组长由政务院分管副总理挂名，相关部委和企业的正职也都挂名为副组长，并抽调精干人员加入工作组。 具体工作将由政务院的马主任来负责执行，工作组刚成立，他就带着一支高达二十人的队伍来到了伦敦。 到达之后，队伍便分兵两路，其中一多半的人连机场都没有出，直接马不停蹄地转机飞赴加蓬，做实地勘测。 他们主要由五矿和中建海外的专家组成，基本就是上次联合竞标时的专家组。他们现在去加蓬，主要是检查B306项目与去年考察时，有无重大改变。 剩下的人是这次谈判工作的主力，在孙大海、理查德和华夏驻布瑞腾的大使等人亲自到机场接机，并将马主任一行八个人送到了伦敦丽兹酒店安排入住。 在前一天，未来号将孙大海招来的马克、阿莱雅等嘉华的项目考察小组成员送去了里昂，对莱昂综合运动基地进行现场考察，理查德则是派自己的助手全程陪同。 虽说理查德苦心孤诣找出的两个置换项目总体价值相差无几，但大家都明白，这两个项目的复杂程度有着天壤之别。 莱昂综合运动基地无非是个带有明确体育特色的大型地产项目而已。只要嘉华能够接受其中的体育因素，那么双方就可以坐下来讨论估值范围，协商各种细节了。 而加蓬的B306项目，本身就是一个复合项目，现在其中又多了莱昂集团和孙大海这两个中间环节，就更麻烦了。 好在孙大海和理查德已经做了分工，理查德负责协调加蓬政府，将他们之间谈妥的全部细节条款让渡到华夏公司身上。 孙大海则是要尽快与华夏政府达成共识，搭好框架后先完成置换交易，然后回国后再去协商具体细节。 因此，理查德坐镇伦敦，负责B306项目，他将与孙大海、华夏派出的工作组，以及加蓬政府方面的代表，进行四方会谈。 他的助手则是陪嘉华的人前往里昂，他们将在那里完成对于莱昂综合运动基地的谈判工作。 运动基地的谈判进展得非常顺利，一周后，未来号又把威三和杰克送到了里昂，让他们参观基地，并提出自己的要求。 如果完成置换，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各级队伍肯定将是这里的常客，因此基地内的场地安排和配套设施，也会往足球项目上做适当的倾斜。 在里昂进行的谈判轻松惬意，伦敦这边的谈判则是要艰难很多。 正所谓，众口难调。 多方谈判历来是各种谈判中的最为艰难的。由于参与各方有着各自不同的主张和利益诉求，再加上互相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因此在谈判中，必需要有一到两位强势主导者，否则谈判很难进行下去，更别说谈出让各方均满意的结果了。 伦敦进行的四方谈判，虽然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但在巨大的利益压力之下，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好在与会各方都希望能够完成这次的置换计划，因此大家都做了一些让步，一起促成多边谈判的顺利进行。 加蓬方面要求很简单，他们希望无论是谁最终接手这个项目，能够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尽快开工，这才是第一位的。 他们本有心想要借助更换项目承约人的时机，多增加一些有利于他们的条款，但莱昂集团态度坚决地表示了拒绝，华夏工作组也适时送出了小礼物，加蓬方面最后只能偃旗息鼓、维持原状了。 华夏工作组给参加这次谈判的每一个人都准备了一份小礼物，一套景德镇制作的精美瓷器。这套瓷器的价值仅为三百元人民币，没想到却在此时发挥出了奇效。 第973章 巴纳特队的选择 作为与会的一方，孙大海同样也落下了一套瓷器，虽然他对此并不在意。 法国人当然了解瓷器，收到礼物后都很开心，没想到加蓬政府的人也非常喜欢，难道他们的兴趣爱好是被法国人教出来了？不是说，他们更喜欢华夏的清凉油和风油精吗？ 孙大海的利益诉求主要在国内，他早早与马主任代表的工作组达成了协议，于是便成为了谈判桌旁最轻松的人。 虽然参加谈判的几方态度都不错，但谈判就是谈判。哪怕各方的高层就大的原则问题已经达成了共识，但下面的人还是尽职尽责，他们唇枪舌剑，在每一个细节上都会争个不停。 坚持了十天之后，孙大海便没有再出现在谈判会场中，他让范铮替自己参加剩下的谈判工作。 孙大海是有些烦了。大量涉及到矿产和建筑专业内容的细节谈判，他跟听天书似的。这些东西其实与他的关系并不大，孙大海是出于礼貌，才陪着大家在会场中坐了十天。 不过现在马上就进入八月下旬了，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易主之后的首次正式比赛联赛，就要开始三天后即将开赛，他的正事算是来了。 孙大海向大家表示，自己后期将不再介入谈判，而是由范铮全权代表他继续参加。而他将随队出征柴郡，参加新巴纳特队的首场正式比赛。 巴纳特队本赛季的第一个对手，是克鲁队。这也是一支具有百年历史的球队，位于布瑞腾西北部的柴郡。 克鲁队的主场距离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不到三百公里，所以艾德沃卡特决定，全队乘坐刚刚得到的赞助品沃尔沃大客车，前往柴郡的克鲁镇。 换成以往，巴纳特队肯定是集体购买火车票，然后哐当哐当的提前一天赶到客场去参加比赛。比赛后乘坐当天的列车再回到伦敦。 在布瑞腾丙级联赛中，大多数球队的主场没有完善的灯光设备，不具备夜战能力。 因此丙级联赛的比赛基本都安排在下午进行。虽然这样对球票收入会造成一定的影响，但也节省了不少球队的开支。 巴纳特队原先的经济条件也不好，因此能省一点就省一点。提前一天到达，是为了第二天可以正常参加比赛，并可以简单适应一下场地。这笔费用是省不了的。 虽然在比赛结束当天就跑回来球员们会比较辛苦，也不利于身体恢复，但却是能节省下一天的食宿费用。 这也没有办法，拜亚并不是大富翁，能坚持数十年对巴纳特足球俱乐部进行投资，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布瑞腾低级联赛中还有很多比巴纳特更惨的队，见过几名球员或球迷开着私家车，每辆车捎上几名队友赶赴客场比赛的吗？俱乐部只能为他们报销点油钱而已。 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得到的沃尔沃的赞助，是一台标准核载58人的新款空调大客车。 不过这台车已经按照俱乐部的要求，更换了高档坐骑，并将乘员人数降低到35人，不仅乘坐时感觉宽敞舒适了许多，最后位置还有两张带安全带的折叠床，当球员出现轻微伤病时，也可以乘车随队返回俱乐部后再进行治疗。 有了这么一台车，今后巴纳特队参加国内比赛，去往大多数的客场时都可以乘坐，实在是方便极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季前集训，埃德沃卡特的战术思想基本落实到球队中去了。在孙大海参加多方谈判时，球队在十天之内进行了四场热身赛，对手是三支乙级联赛的队伍和一支丙级联赛的队伍。 巴纳特队取得了两胜两负的成绩，没有平局。在场面上球队呈现出两极分化的状态，打顺了谁都能赢，打不顺时谁都敢输。 不过，这对于一支由新球员新战术组合成的年轻球队来说，是很正常的现象。 这个赛季开始阶段的赛程对巴纳特队有些不利，八天内连续三个客场，很难让球队在开局阶段的成绩处于领先位置。 好在有了沃尔沃的大客车，不至于让球员们在两场比赛之间，换乘公共交通工具跑来跑去的。 要知道，上个赛季中期球队成绩崩盘，跟他们连续征战几个客场有很大的关系。 除了联赛之外，布瑞腾足坛还同时开展着多项赛事，比赛场次之多，赛程密度之大，在整个世界足坛都非常罕见。 因此每支球队的教练都要进行取舍，决定保哪几项，同时放弃哪几项，不然球队就会被拖垮了。 埃德沃卡特不太熟悉这些东西，但杰克却是门清儿。在老杰克的帮助下，埃德沃卡特的教练组做出了最终的决定。 联赛肯定是排在第一位的。虽然孙大海没有要求这个赛季球队就要晋级，但无论是埃德沃卡特，还是每一名球员，都把晋级当成了第一目标。 谁不希望能在更高层次的舞台上展现自己呢？更何况晋级之后，每个人的收入都大幅提升的。 足总杯是布瑞腾足坛的一项传统赛事。由于冠军得主可以直接参加下赛季欧洲优胜者杯的比赛，因此备受那些无力争夺联赛前几名的强队关注。 巴纳特队的实力并不足以与甲级联赛的强队抗衡，因此这项赛事被教练组决定放弃，由二队和一队中没有出场机会的球员去参加。 还有一项赛事是足联杯。这项赛事对强队来说有些鸡肋，他们一般会派二线队参赛，用于锻炼新人。 对足联杯比较上心的，多是甲级、乙级联赛中排名上下不靠的队伍，他们既没有晋级的压力甲级联赛还有争夺参加欧战资格的要求，同时也没有降级的危险，足总杯又争不过那些强队，所以才会在足联杯上争取好成绩。 巴纳特队决定在足联杯上多用些力气，尽量能往前进，但不做名次上的要求。 足总杯和足联杯，由于每轮比赛都是抽签选择对手，又是单场淘汰赛，所以历来就是爆冷的温床。 以巴纳特队的实力来看，最后到底能走到哪一步，运气成份会起到相当大的作用。 第974章 随队出征 1989年8月的最后一个周五，孙大海跟随巴纳特队前往柴郡，准备迎接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新生后的第一场正式联赛。 为了不给球队带去更大的压力，孙大海没有坐进球队的大巴车，而是乘坐着俱乐部的其它车辆，一通前往。 对于俱乐部易主后的第一场比赛，俱乐部上下都非常重视。除了负责球员转会与俱乐部基建的部门没有来人外，其它各主要部门都派人前往客场。 就连事不关己的青训主管杰克，也来发挥余热，他将利用自己人脉广，熟悉各项事务的优势，来协助现任球队领队进行工作。 于是，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组成了一大四小五辆车的小车队，开赴客场。 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二十多辆小车，那是俱乐部铁杆儿球迷团组织了六七十人的远征军，随球队一起出征客场。 巴纳特队的球迷虽然不算很多，但在丙级联赛的俱乐部中，算是不错的了。拜亚长期的投入，使得俱乐部培养出了一批真正的铁杆儿。 由于巴纳特市的环境和经济规模，俱乐部的球迷以产业工人为主，几乎没有真正的有钱人，但还是很有一些中产阶级的。 这些富贵闲人便是俱乐部远征军的主力，不过对他们来讲，这更像是一次有组织的自驾游活动。大家呼朋唤友，一起到外地转一圈，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还能看场比赛，何乐而不为呢？ 为巴纳特队在客场助威的球迷自然不会就这么大猫小猫三二只，大部分球迷要等到明天上午才会乘火车出发，观看下午进行的比赛，之后再乘火车回来，凌晨就能到家了。 与那些有钱人相比，大部分球迷即使决定去客场为球队助威，也是要考虑时间和成本的。 孙大海入主俱乐部以后，巴纳特队的经济条件彻底变样了。有了强劲的经济实力做保证，教练组、球员和球队工作人员，自然可以把精力集中在训练和比赛上，而不是分心到其它地方去。 车队是早上七点半启程的，经过四个小时之后，来到了克鲁的克鲁大厅Q酒店。 克鲁大厅Q酒店是克鲁区最好的酒店，历史可以追溯到十七世纪。这里如同一个巨大的城堡，是一个典型的古典与现代相结合的建筑。 这里是克鲁区最好的酒店，距离格雷斯蒂路球场只有几公里的距离。每个双人标间近百英镑的价格虽然不菲，但和球队以往住的二三十英镑的房间相比，舒适性上要高出了一大截。 俱乐部打前站的工作人员和克鲁足球会的接待人员已经等候在酒店门口多时了。 球队完成入住后，来到小餐厅用餐。小餐厅最近几餐的时间已经被球队包下，直到球队离开。 这里的全部菜品都是自助餐的形式，菜单是球队专职营养师开出的，不仅营养丰富，搭配合理，而且每道菜还都有相应的要求。 如此专业，不仅让克鲁足球会的接待员为之咋舌，就连第一次享受到这个待遇的巴纳特队队员，都在暗自窃喜。新老板真的是大手笔呀！那些世界顶级的俱乐部，无非也就这样了。 午餐后球员们回房午休，下午他们要去适应场地，并进行赛前最后一次战术演练。 孙大海则是被邀请前往克鲁足球会参观，并将与克鲁足球会的名誉会长贾森霍德尔爵士共进下午茶。 贾森霍德尔爵士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是位知识渊博、热情健谈的老人。 霍德尔爵士在西方学、戏剧等多个人领域都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因此获得布瑞腾女王的授勋。 他并不是权贵，也不经营企业，身上挂的大多是虚职，因此更像一名清流。 陪同孙大海一直与霍德尔爵士见面的，除了威三、高屹之外，还有克鲁足球会现任会长哈德莱德。 哈德莱德同时也是一家铁路机械生产企业的老板，克鲁区是布瑞腾铁路机械和高级汽车制造业中心。 不过，这些产业近年来逐渐呈现空壳化，只保留了研究机构和核心技术，而把生产业务基本都授权到国内其他企业，或是国外企业来完成。 作为一家老牌丙级俱乐部的掌门人，哈德莱德对巴纳特这个老对手了解颇深。 从球队战绩和经济实力来看，巴纳特都比克鲁足球会略胜一筹，但克鲁队也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他们拥有自己的球场格雷斯蒂路球场。 格雷斯蒂路球场修建于上个世纪末期，从1898年开始，就被克鲁足球会买下，成为了克鲁队的主场。 这项投资使得克鲁足球会受益了近百年，每年维护球场的成本，要比租赁费用低了很多，而且还不用跟球场方面分成球票收入。这就让哈德莱德每年对俱乐部的补贴，仅有拜亚的一半。 拜亚已经成为了过去时，现在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主席换成了孙大海。对于这位年轻的华裔老板，大半个布瑞腾足坛人士都非常好奇。 即使那些甲级联赛的强队，在听到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第一期投入就达到两亿英镑之后，也开始关注这家默默无闻的小球会。 即使刨去新球场的建设费用，孙大海对巴纳特足球俱乐部超过一亿英镑的投入，换成甲级联赛中的俱乐部，也绝对算是大手笔了。 其剑指顶级联赛的心思，简直可以说是昭然若揭，也只有巴纳特队进入顶级联赛，并参加欧洲赛事，才能让这笔投入得到合理的回报。 但孙大海旗下的企业在布瑞腾没有开展业务，布瑞腾足球圈更是对他没有任何了解。 因此，在某些收了钱的小报刻意引导下，孙大海的身上被加载了诸如“神秘”、“亚裔”、“年轻”、“巨富”、“家族”等多个符号，反倒让人们忽略了他是第一个收购了布瑞腾足球俱乐部的非白种人。 所以，在得知孙大海将随球队一起来到客场，并观看比赛的时候，三支主场球队的老板不约而同地安排与孙大海见面。 哈德莱德把球会的吉祥物霍德尔爵士都请了出来，只为了能够与孙大海一起喝次下午茶，同时进行初次的接触。 第975章 接待酒会 “累呀！” 孙大海回到酒店的套房中，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离开伦敦随队出征已经八天了，孙大海这几天真是累得够呛。他虽然不像队员们那样在球场上对抗，但几乎每天他都要面对各家俱乐部的高层，以及无孔不入的各路记者。 八天的时间，巴纳特队转战三地，连打了三个客场，取得了一胜一平一负的战绩，并以积三分，两个净胜球的成绩，在联赛中排名并列第十位，在24支球队中，排名还算可以。 现在联赛中还没有实行三分制，胜一场积2分，平局各积一分。再加上联赛刚刚开始，各队积分都没有拉开，第一名的成绩为二胜一平，积5分，与巴纳特队仅一场球的差距。 高强度的比赛，又是连续客场，巴纳特队年轻的球员们都感到疲惫异常。 不过，球队的阵容和技战术打法基本已经成型，艾德沃卡特在季前集训时的辛苦，终于看到了效果，球员们的表现也是一场比一场更好。 下午刚刚结束的比赛中，巴纳特队干净利落以4：1战胜了东道主斯旺西队，获得了球队在本赛季联赛中的第一场胜利。 尽快许多球员拼的都快抽筋了，但为了这首场胜利，大家都觉得值了。 斯旺西是威尔士的第二大城市，斯旺西队虽然是一支威尔士的球队，但参加的是布瑞腾的足球联赛。 斯旺西队的历史战绩也像神经刀一般，时而进入到乙级联赛，时而落到丁级联赛第四级。不过他们大多数时间还是在丙级联赛里厮混，但威尔士地区的足球杯赛冠军，他们却是获得过不少次。 斯旺西队的比赛虽然输了，并丝毫没有影响晚上他们俱乐部组织的接待酒会。 斯旺西队的老板本杰明是个钢铁厂老板，他是有趣的人，把球队当成了一个社交工具，至于球队的成绩，反正斯旺西城足球俱乐部也留不住大牌球员和教练，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这也是所有小球会都要面临的难题。小球会实力不济，很难同大球会竞争那些成名的球星。要想提高自身实力，只能通撞运气般的寄希望于培养新人，来弥补不足。 但新人一旦成名，小球会也就很难再留住这些新星，他们即使明知道只是做替补中的替补，也不会拒绝大球会的召唤。 哪个新星不是心比天高？都觉得自己比别人强，到了大球会，肯定能踢出来，结果 本杰明见惯了这种情况，他知道自己无力改变现状，所以也就不再考虑太多的利害得失，大家一起娱乐好了。 接待酒会是早早就定好的。本杰明是个社交狂人，听说孙大海随队到达斯旺西城，便做出了这个决定。 孙大海非常怀疑这只是个借口，就像美利坚人动辄就举办派对一样，这个接待酒会，无非是拿他当作了幌子。 既来之，则安之。 孙大海这一圈跟下来，经历的事情也多了，根本不在乎多参加最后这一场酒会了。反正明天他们就要回归伦敦，这次的客场之旅即将宣告结束。 斯旺西是个重工业城市，本杰明的朋友们也大多是搞这些产业，大家聊天时总觉得泛善可陈，没有太多的话题。 不过，孙大海倒也不是白去了一趟。在酒会上，他结识了还差几天才年满20岁，一脸青涩的凯瑟琳泽塔琼斯。 凯瑟琳几年前就已经成为了正式的歌舞演员，她的家就在斯旺西。 她从小学习音乐和舞蹈，10岁时就成为教会业务表演剧团的歌手。 后来她由于生病，声带受损，便辍学来到伦敦，改练舞蹈，后来还获得了布瑞腾踢踏舞冠军。 凯瑟琳在15岁时便成为了演员协会认证的歌舞演员。她参加过多部音乐舞台剧和歌舞剧的表演，舞台经验十分丰富，在当地的艺圈中，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名人了。 这次正好赶上凯瑟琳回家看望父母，酒会的筹办者得知后，便邀请她一起来参加酒会。不然酒会上大多都是中老年男性，那不就无趣的很了吗？ 其实酒会组织者不仅邀请了凯瑟琳，还邀请了斯旺西舞蹈团的一些女孩来凑热闹。甚至还从当地一家模特经纪公司邀请来了一些模特，她们可都是准备在下月伦敦时装周登台亮相的高级模特。 这种酒会气势就那么回事，斯旺西城足球俱乐部组办的，招待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主席及其高层管理人员的酒会上，大家居然很少聊及到足球，也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想想也可以理解，不算那些花瓶女孩的话，酒会客人的平均年龄妥妥滴超过四十岁。 大家初次见面，在一起谈天说地，谈经济，谈政治，谈宗教，谈化，这些都是可以有的，反正都很虚。 但要是谈这两支丙级联赛挣扎的球队，其中的分寸很难把握。 尤其是话题的选择，说浅了没意思，说深了别人都不知道是在夸还是在骂，让人误会就不好了，实在没什么可谈的。 孙大海应酬了一圈，然后自己找个地方坐下吃东西。 布瑞腾的饭菜说实话真难吃，不是煎就是煮，而且加工过程中不喜欢放调料，出锅后才淋汁，根本不入味。 唯一能对孙大海胃口的，就是煎小羊排了。前提是让厨师只放辣椒末、孜然和盐，或是干脆只刷黑胡椒酱汁好了，千万别玩创意，不然将妥妥地成为一道黑暗料理。 布瑞腾的饮食化，虽然再世界上也是比较有名气的，但比起隔海相望的法国，还是差得比较远。 但布瑞腾饮食中的鱼海鱼和羊还是相当有名的。其中鱼主要是来自大西洋的海鱼，以三鱼、鲈鱼、鳕鱼和金枪鱼为主。 布瑞腾的羊就更有名了，现在世界各国养殖的优秀羊种的血统中，有不少都带有布瑞腾羊的基因。 不过，有这么好的条件，却被他们生生地浪费了。最少从他们的饭菜上看，就能证明确实如此。 孙大海大摇其头的同时，又往自己的食盘中，狠狠地加了一大块羊排。 第976章 凯瑟琳·泽塔琼斯 “这里的羊排很好吃吗？孙先生。”孙大海身边传来了一个声音。 他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身材高挑，容貌俏丽的黑头发小姑娘，这让最近看惯了外国女性的孙大海感到有些亲切。 不过，这个女孩虽然是黑发，长相也非常符合华夏人的审美观，却是琥珀色的眼睛，年纪虽然不大，但身材火辣，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古典而野性的美。 “你认识我？”孙大海问道。 斯旺西城足球俱乐部举办的这一场接待酒会，并不是非常正规，没有按人排定座位，并安排主、客双方进行讲话。 而是采用了自助酒会的形式，由本杰明在酒会开始时向大家介绍了今天的客人孙大海和威三之后，就自由活动了。 孙大海记得很清楚，本杰明介绍他时，周围一圈都是一群中老年男性，根本没有这么一个漂亮性感的小姑娘。 威三在酒会开始时悄悄告诉他，一会要举行舞会，东道主是按照在法国流行的社交套路，特别安排了一些小姑娘来陪着客人们跳舞聊天。 如果客人有什么特殊需要，可以和伴舞的小姑娘私下商量，东道主是不管的。 孙大海当然知道其中的含义，这在西方社会是司空见惯的。无论是上层贵族圈，还是普通的中产阶级，不分男女，都很热衷于这样的活动。 西方人将其美化为“贵族的化”，或是说什么“明的进步”，其实都是瞎扯淡。这和原始部落举办的篝火晚会没什么不同，就是一个被各种包装掩饰起来的配种仪式而已。 正因为这样，虽然眼前的小姑娘漂亮到让孙大海心动的程度，即使与高屹相比，也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所以他才多问了一句。 孙大海已经十六周岁了，如果遇到满意的女孩，随便撩撩，甚至交往一段时间都没有问题。但要是他把初恋给了兼职的小姑娘，那可就糗大了。 “孙先生现在可是大名人呀，最近一段时间，我在伦敦从报纸上经常能看到你的消息，你知道有些盘口都开出关于你身价有多少的赔率了。”女孩笑着回答。 她看了看孙大海满盘子的肉食，再看看自己盘中那些沙拉，和几只可怜的清水煮虾，于是狠狠心一咬牙，也夹了一块牛排，放在自己的餐盘中。 然后她跟在孙大海的后面，等孙大海找到空位坐下，她也自来熟地坐到了孙大海对面的空位上。 “我叫凯瑟琳，凯瑟琳泽塔琼斯，很高兴认识你，来自香江的孙先生。” 凯瑟琳坐下之后，没有吃东西，而是先做了自我介绍。 孙大海冲她笑着点了点头，回答道：“你好，我是孙大海，也很高兴认识你。我们先吃点东西，一会儿再聊好吗，凯瑟琳？为了下午的比赛，我已经饿得能吃掉一头牛了。” 孙大海模仿欧美人的口吻，略带夸张地说了一句。 的确，由于下午的比赛是在三点开始，为了不影响比赛，所以球员们中午只吃了一点热量高，容易消化的食物。 孙大海和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其他人都在小餐厅用餐，当着球员的面，大家都不好意思大吃大喝，于是都只吃了半饱。 比赛结束后，孙大海要去表扬球员获得了第一场正式比赛的胜利，并亲自发放了赢球奖金现金，所以没有时间垫上几口东西吃。年轻人本来就饿得快，因此他的肚子早就咕咕乱叫了。 凯瑟琳抿嘴一笑，吐吐舌头说道：“好呀，其实我也饿了，就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吃东西。” 孙大海地低头用刀去切盘子中的熏肉，切好后正要把肉用叉子送到嘴里，忽然手一哆嗦，差点把叉子扔了。 “凯瑟琳泽塔琼斯？”孙大海问道。 “是的，你叫我凯西好了。”凯瑟琳大大咧咧地说道。 孙大海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凯瑟琳泽塔琼斯，这可是他前世比较喜欢的女影星之一。 孙大海前世不懂什么电影艺术，在这方面他就是个俗人。 男演员还好，有个代入感问题，所以他喜欢的人基本都是演技在线的大腕。 到了女演员这里，他只看脸蛋和身材，尤其喜欢身材匀称，长腿细腰且符合华夏人审美观的女星。 不得不说，友联已经签下的苏菲玛索，以及眼前正在大吃二吃的凯瑟琳泽塔琼斯，都是他喜欢的对象。 不过，此时的凯瑟琳还不满二十岁，虽然已经走上社会，但仍然显得非常青涩。 孙大海第一次看到她的电影，是1997年的佐罗的面具，稚嫩了许多，因此孙大海也没有认出她来。 凯瑟琳作为一名歌舞演员，目前在伦敦租房子住。她在练习舞蹈的同时，也参加各种演出。 她这次回斯旺西只能待几天的时间，所以她回来之后走亲访友，朋友聚会，忙的不亦乐乎。 凯瑟琳的父亲就在本杰明的钢铁厂当工人，凯瑟琳小有名气后，她的父亲也在钢铁厂出了名。随着她参加的歌舞剧在伦敦的剧场中连续上演，凯瑟琳更是成为了钢铁厂的骄傲。 在得知凯瑟琳从伦敦回来之后，本杰明的助理便于她联系，代表本杰明邀请她出席今天的酒会。 凯瑟琳生性活泼开朗，一盘菜还没有吃完，就叨叨叨地把自己的情况都告诉给了孙大海。 孙大海此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只是食不知味的吃着盘子里的肉食，顺便听凯瑟琳说话。 凯瑟琳接受酒会邀请时，就知道举办这次酒会要招待的客人就是孙大海。她虽然不是足球迷，但住在伦敦，最近在报纸上可是没少看到孙大海的名字。 虽然有哈里斯家族帮助压制和控制舆论，但布瑞腾大大小小的报纸实在太多了，即便以哈里斯家族的影响力，也不可能完全控制住。 一个多月以来，孙大海在伦敦那些小报上可是一个热门的话题人物，尤其是体育版，除了介绍各队赛季前的备战情况之外，就是对孙大海的各种猜测。 如此密集的信息轰炸，搞得就连凯瑟琳这样不喜欢足球的女孩，都知道孙大海的名字了。 第977章 《心理游戏》 凯瑟琳主动抓机会凑到孙大海旁边，其实也是有她的目的。 在哈里斯家族有意的引导下，布瑞腾媒体对于孙大海的个人情况以及名下产业介绍得非常混乱。 各家小报上信誓旦旦的都说自家挖掘到了真实情况，但有说这样，有说那样，搞的读者也都无所适从，不知道什么才是真的。 凯瑟琳只是一名普通歌舞演员，没有足够的信息渠道，当然也不清楚孙大海的真是情况。 不过，凯瑟琳却是明白，哪怕孙大海往俱乐部投入两亿英镑的消息一半都是水分，这也足以证明孙大海旗下企业的雄厚实力。 作为一名歌舞演员，凯瑟琳的收入并不高。她一个人生活在伦敦，除了要负担房租和生活费外，还要保持训练和偶尔的交际，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其实，这就是大多数普通娱乐圈人的标准生活状态，外表看似光鲜，但本质上也就那样了，照样要为自己的一日三餐精打细算。 对于圈中那些年青漂亮的小姑娘来说，最佳出路自然是嫁入豪门，上演一出丑小鸭变天鹅的经典剧目。即使嫁不进豪门，嫁个有钱人也是不错的结果。 如果准备继续在圈内打拼的话，那么寻找到合适的代言合同，才是她们迅速提高身价，实现财务自由的最佳方式。 得知孙大海要出席酒会之后，凯瑟琳忽发奇想，自己可以借此机会主动上门推销自己呀！ 虽然凯瑟琳不太清楚孙大海旗下都有什么样的企业，是否需要她这样条件的人做代言，但即使她拿不到代言合同，如果能争取到一两条广告或是平面宣传合同，也是相当不错的选择。 因此，凯瑟琳来到酒会后，就主动出击，很快就混到了孙大海身边。青春靓丽的凯瑟琳，跟在英俊潇洒的孙大海身边，倒也显得十分般配。 此时，酒会进行了一半，在组织者的安排下，一群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们来到了酒会现场。她们就是组织者安排来陪舞的模特和舞蹈演员们。 刚才是客人们互相认识并交谈的阶段，所以没有安排她们出场。 现在见大家聊得差不多了，本杰明便示意他的助手，让她们登场亮相。 她们先在会场吃喝一阵，顺便跟客人们做个简单交流，等舞会开始后，大家就不会太尴尬了。 这时，威三带着两个小姑娘走到孙大海身边，不过他看到孙大海正在和凯瑟琳说话，便会心地笑了笑，又把那两个女孩带走了。 高屹这几天累的够呛，又到了生理期，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今天的酒会孙大海没有让她参加，而是要她随球队回到酒店，好好休息。 这样一来，威三就要负担起照顾孙大海的任务。不过，怎么感觉他总是想给孙大海拉皮条呀。 孙大海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威三的背影，他带着两个女孩过来是要做什么，孙大海心里有数，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威三对孙大海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但也不能用这种方式表达谢意呀，至少孙大海是接受不了的。 不过，威三倒是摸透了孙大海的喜好，他带过来的两个女孩，还真对孙大海的胃口。不仅长相清纯，还都有一双大长腿，其中一个还是拉美的小美人， 不过，即使对胃口也不代表孙大海会做什么，尤其是在这种场合。孙大海家教甚严，要是敢给自己挂上花花公子的标签，回家很容易挨揍的。 凯瑟琳发现孙大海走神了，她还以为孙大海是在注意那两个女孩，心中便有些不忿。 本姑娘这么一个大美女做在你旁边，你不上心，却把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难道是我的魅力不够吗？ “孙先生，那些女孩应该是组织者请来的陪舞吧？”凯瑟琳甜甜地问道。 “好像是吧，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本杰明先生举办的酒会，不是特别的了解。”孙大海老老实实地回答。 别看凯瑟琳也是舞蹈演员，但她是有演员协会会员证的人。而场上那些所谓的舞蹈演员，她们只是业余舞蹈队的成员。 凯瑟琳与她们相比，正规军和业余爱好者的差距。她是今天活动正式受邀参加的客人。因此，她是看不起这些人的。 这些舞者，也包括那些模特，她们并没有固定的收入，除了参加一些表演获得演出费外，很多时候都是靠参加各种公关活动挣钱。 像参加今天这样的活动，她们每人能获得20英镑到50英镑不等的收入，可以享受会场提供的酒水和食物，还可以与客人私下谈妥价钱，提供一些特殊的服务。 凯瑟琳发现孙大海对那些人只是感到好奇，但兴趣不是很大时，心情马上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 她开始跟孙大海聊天，打听孙大海旗下企业的情况，准备推销自己。 正说着，孙大海突然一拍大腿，叫道：“我想起来了，是心理游戏！” 这一声虽然不大，但吓了他旁边的凯瑟琳一跳。 孙大海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就是凯瑟琳泽塔琼斯之后，脑子一直有些乱。 他突然想到，不久前他在好莱坞的卡索尔电影公司参观时，翻阅过几部申请立项，但公司比较犹豫的剧本。 当然，由于他在卡索尔电影公司参观的时间有限，所以只是简单第翻阅了几部剧本的梗概。 其中一部名为The ga的剧本，给他的印象比较深，其创意和主要情节，让他感觉好像似曾相识。 此时他和凯瑟琳随口聊着天，脑子里胡思乱想时忽然记起，那个剧本不就是未来凯瑟琳的丈夫迈克尔道格拉斯主演的电影心理游戏嘛！ 心理游戏又名生日历险，是好莱坞著名的导演大卫芬奇在1996拍摄，并于次年上映的一部经典悬疑片。 这部电影前世由迈克尔道格拉斯、“坏小子”西恩潘领衔出演。 虽然这部电影伏笔很多，前半部分节奏缓慢，整体风格也略显沉重，但影片的剧情设计巧妙，多重反转，结局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实在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经典电影。 第978章 魔改版《心理游戏》 在大陆，心理游戏这部电影好像除了专业人士和电影发烧友外，看过的人并不是很多，导致这部电影在国内的名声并为彰显。 虽然最终心理游戏的电影票房成绩只能算是一般，和高额的制片成本相比，刚刚是没赔钱。影片的获奖情况也很一般，只得到了土星奖的提名。 但这部电影的口碑是相当不错的，录像带的销售和租赁情况也是非常好，是部依靠票房分成可以保本，而在长线收益和衍生品市场取得盈利的好电影项目。 孙大海现在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项目从直接票房中也应该可以能赚到钱的。 前世这部电影的投资高达五千万美元，北美票房五千万美元，全球票房一亿一千万美元。 然而，这部影片二位主演的片酬可是高的离谱。迈克尔道格拉斯是好莱坞著名的“影二代”，并先后获得过奥斯卡最佳制片人和奥斯卡影帝。 西恩潘亦演亦导，也曾获得柏林和戛纳两大电影节的影帝称号。 因此，在本片五千万美元的投资中，仅这两位主演就拿走了二千万美元，占了三分之一强。其他演职员的片酬和电影制作、宣传费用，其实没有花多少钱。 现在，既然剧本正在卡索尔电影公司等待审批，孙大海决定支持这个项目。 导演人选可以继续找大卫芬奇来，不过，迈克尔道格拉斯就算了吧。他的身价太高，而且他并不是孙大海喜欢的演员，所以孙大海不会让他来继续出演这个角色。 孙大海心里不自觉地冒出了个想法，谁说这部电影主角的设定一定要是美利坚企业家呢？ 请原剧本的编剧将主人公的身份设定改变一下，换成一位已经在美利坚经营数代之久的美籍华裔企业家难道不成吗？他的兄弟自然也会由华裔演员来出演。 孙大海想让任达崋和发哥来出演这两个角色。 此时，任达崋凭借在末代皇帝中对溥仪一角的出色演绎，在欧美影坛已经是小有名气了。 再过两个月，注定将会写入电影史册的经典爱情影片人鬼情未了魔改版即将在全球上映，并将冲击奥斯卡奖。 作为片中的男主演，任达崋在欧美影坛的知名度必将再上一、两个台阶。 因此，如果能抓住机会，在任达崋的热度下降之前，适时推出心理游戏这部电影的话，很有可能在最后取得比前世原版更大的成就。 而且，任达崋在出演的同时，还可以把发哥顺势推出，在欧美影坛露个脸。 之前在香江的聚会上，发哥虽然没有直说，但对任达崋能在好莱坞A级大片中担任男主角，还是非常羡慕的。 发哥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进军好莱坞，但如果他能在全球上映的好莱坞电影卡索尔电影公司出品中担任主演的话，对他很是非常有好处的。虽然孙大海并不认为发哥去好莱坞是一个好的选择。 不过此里有个让孙大海干到为难的地方，如果他俩分别出任这部影片中的男主和男配的话，到底谁演男主，谁演男配？ 按照一般认识，以发哥的演技和人气，肯定要演男主的，任达崋出演男配男主的弟弟，也没有任何问题。 但在欧美影坛，现在的发哥还真不如任达崋名气大。尤其等到年底人鬼情未了上映后，两人之间的差距就会更加的明显。 因此，单以影片在欧美地区的宣传和推广而言，任达崋才是本片男主的不二人选，发哥更多的是可以借助本片在欧美影坛刷人气。 孙大海想到这里，觉得这个安排还是比较妥当的，他看了看正在试图打听自己根底，希望能得到一些机会的凯瑟琳，说道：“凯西，能问一下，你现在身上的经纪约是什么情况吗？” 凯瑟琳愣了一下，笑着说：“当然，这并不是什么隐私。我现在的经纪约，是我加入伦敦演员协会统一签订的初级艺人约” 孙大海虽然不太明白，但他从任达崋、芬姐他们那里听说过不少艺人合约的情况。 演员协会提供的所谓“初级艺人约”，其实就是一种最初级的集体经纪合约。这种经纪约对双方的要求都十分松散，近乎与临时合同，没有太强的拘束力。 演员协会以中间人的身份，为签约演员与剧组或演出商拉媒牵线，从中获取演员部分片酬1015。 虽然演员协会抽取的佣金比例较低，但与专业的经纪公司或经纪人相比，分摊到每个签约艺人身上的业务量要少了许多，光靠演员协会介绍的业务，艺人是吃不饱饭的。 而且，演员协会能够得到了业务，基本都是小活儿。剧组或演出商自己会搭好框架，谈妥主要的演职员。剩下那些不重要，但又不可或缺的配套人员，才会打包给演员协会，由他们代为寻找。 作为一名以小剧场为工作重点的歌舞演员，凯瑟琳签订这种合约，基本算是比较合适的。但要更进一步，向着影视圈进军，这样的合约就显得支持力度不够了。 既然从她身上获得了一个新项目的灵感，孙大海决定投桃报李，给她一个提早进军大屏幕的机会。 “凯西，我旗下有家经纪公司，目前主要工作是推介签下艺人登上大屏幕。法国的苏菲玛索也是公司旗下的艺人。你愿意把你的经纪约转到我这边吗？” “苏菲玛索？初吻中的薇卡！她居然是你公司的签约艺人？”凯瑟琳一声惊呼，周围的人都不禁转头看向这边。 “是的，就是她。今年年初的时候，她和我公司的签约艺人任达崋，也就是末代皇帝中的男主角合作，在好莱坞拍摄了一部电影人鬼情未了，年底前就会在全球上映了。 这部电影相当好看，等上映时你就知道了，强烈建议你去看看。” “好莱坞？”凯瑟琳又是一声惊叫。 好在这一次她控制住了，并没有放开嗓门，招来周围更多人的注意。 孙大海也被她搞糊涂了，问道：“我旗下有家好莱坞的电影公司，难道你不知道吗？” 第979章 回到伦敦 孙大海并不知道自己真实的情况在哈里斯家族的有意引导下，被搞得云山雾罩。 许多人只知道收购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是孙大海旗下的投资公司，但都不清楚孙大海到底有多少家公司，更不要说涉及到哪些行业了。 孙大海见凯瑟琳跟自己套近乎，以为她知道自己的情况，想通过卡索尔电影公司进军好莱坞呢！ 所以，孙大海才会提出让她将经纪约转到友联去。反正签下她对友联来说，是有好处的。 谁知道凯瑟琳只是像一只傻鸟似的一头撞了过来，并没有事先做好筹划，明晰自己此行到底想要得到些什么。 孙大海无奈，只能对她简单科普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当然，孙大海也不会什么都跟他说，只是把友联和卡索尔的情况告诉给了他，顺带着提了几句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和明星加油站。 未满二十岁的少女真是好忽悠，孙大海的介绍还没有完，凯瑟琳已经两眼放光，就差冒出小星星来了。 凯瑟琳很快投降了，不过她还在做垂死挣扎，说去香江亲眼看看公司的情况，再决定是否签约在友联旗下。 对于凯瑟琳的要求，孙大海当然不会反对，真要是她现在就同意直接签约，孙大海可就要为她的智商和情商担心了。 不过凯瑟琳十几岁就辍学，一个人到伦敦打拼，真要是那么傻白甜，恐怕早就被别人吃得连骨头都剩不下了。 于是，第二天返回伦敦的车队中，就多了一个黑头发的漂亮女孩。凯瑟琳不仅跟着车队回伦敦，还要在几天后跟孙大海一起回香江去。 孙大海已经告诉了凯瑟琳，自己将在伦敦继续待上一周左右，然后就会香江。 凯瑟琳明白孙大海的意思，她赶紧表示，愿意跟孙大海一起走。 开玩笑，凯瑟琳才不是那种不会持家过日子的傻女孩呢。从伦敦飞到香江，机票可是不便宜。如果能搭未来老板的便车，既舒适又省钱，还能跟未来老板套套近乎，凯瑟琳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其实在回程前要出发的时候，凯瑟琳本想上孙大海的车，结果发现高屹跟在孙大海的身边，根本没有和她谦让，直接就坐在了汽车后排孙大海的身边。 凯瑟琳如果要和他俩同乘一辆车，就只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这让凯瑟琳犹豫了一会，最后只好委委屈屈地跟伦尼的女友，公关部的安娜同乘一辆车。 其实，在昨晚酒会上，当凯瑟琳表示要和球队一起回伦敦时，孙大海就叫过威三，向他介绍了凯瑟琳之后，就让他安排凯瑟琳的位置。 威三想都没有想，就准备把她安排和安娜在一辆车上。 大家都知道，无论怎么安排，但肯定不能让凯瑟琳上球员大巴。 一个如此漂亮且身材火辣的年轻女孩，如果跟那帮荷尔蒙分泌过剩的牲口们坐在一起，要是不影响球队的团结和凝聚力，那才是怪事呢。 高屹是在吃早饭的时候，才知道凯瑟琳的事情。 孙大海告诉高屹，让她通知卡索尔电影公司的尼克，将剧本The ga的编剧请来，根据任达崋和发哥的情况，对主人公的设定进行修改，然后就可以立项了。 既然孙大海决定投资这部电影的魔改版，那自然不想最后票房成绩还不如原作品，那不是打自己的脸嘛。 所以，这部电影孙大海计划投资额度仍然是五千万美元。 虽然任达崋和发哥的片酬比那两位影帝肯定差了很多，但孙大海想在影片制作上精益求精，宣发上也要多下本钱，所以总的制片成本不会低的。 认识了凯瑟琳之后，孙大海想起前世她的一些代表作。像佐罗的面具这样的大IP电影，卡索尔电影公司是很难得到授权进行拍摄的。 但偷天陷阱、芝加哥、毒品网络，以及十二罗汉等单集影片，卡索尔电影公司以后有机会的话，倒是都可以尝试立项并投拍。 高屹很了解孙大海，从孙大海谈及凯瑟琳的语气，她就知道孙大海对凯瑟琳没有太多的想法。 但当她真正面对年轻漂亮，身材又好的凯瑟琳时，心里多少会有一些危机感。 论长相她绝不会输给凯瑟琳，甚至她有信心，孙大海会更喜欢她的容貌。 但在身材上，由于人种差异，亚洲女性很难和欧美人相媲美。即使高屹在华夏女孩中已经算是少有的好身材了，但形容她的身材可以用“匀称”一词。而形容凯瑟琳的身材，则是“火辣”。 而且凯瑟琳还是一名职业舞蹈演员。长时间的舞蹈训练，使得她显得气质优雅，身体健康而富有活力，高屹知道，自己肯定是比不过她的。 于是，高屹很少见地霸道了一回。她没有如正常时候一样，与凯瑟琳进行简单交流。而是跟着孙大海就上了车，直接表明自己在孙大海这里的地位。 孙大海哪里又懂得女孩的心思？ 一路无话，车队经过几小时的车程后，在下午回到了巴纳特足球俱乐部。 下车后，高屹没有再继续晾着凯瑟琳，而是主动带她参观俱乐部。 艾德沃卡特没有废话，直接给球员们放了一天半的假，让他们回去休息，后天早上再集结起来训练。 球员们可以休息，但教练组可就更加忙碌了。他们要总结这几场比赛中出现的各种问题，并通过训练或战术调整来一一解决。 通过和安娜一路上的交流，凯瑟琳也了解到了孙大海和友联经纪公司的更多情况，谁让安娜是伦尼的女友，而且之前她是在友联球员部工作呢。 顺带手的，孙大海身边那个漂亮得仿佛从华夏仕女图中走出来的东方女孩高屹的情况，以及她在公司和孙大海心中的地位，凯瑟琳也有了很清楚的认识。 凯瑟琳觉得自己很委屈，她主动接近孙大海的目的，只是为了自己今后能有更好的发展机会。 她准备好好展示自己的天赋和努力，以此打动孙大海，使自己获得更多的机会，而没有出卖自己的身体或感情来达到这个目的的打算，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第980章 谈判告一段落 刚回到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孙大海就得到一个好消息。 范铮知道他们回来后，打来电话向他汇报，四方谈判已经暂时结束，各方已经达成了框架协议，明天就将签订意向书。 今后还会进行细节谈判，谈判将以这份框架协议为基础，在各方之间独立展开。 之前的谈判把孙大海搞烦了，所以他把这项工作甩给范铮后，自己就随球队出征客场，其间并没有关注谈判的进展。 别看他在这个多边交易中起到了转换枢纽的重要作用，但他其实不是很上心。 因为从表面上看，孙大海都是相对吃亏的一方，最少在明面上他的收益要低于其它三方。 因此，孙大海在谈判中表示出的烦躁和不耐，都是与会各方可以理解的。马主任甚至紧急联系国内，请出孙卫国和黄老给孙大海做工作，希望他能配合国家完成这次谈判工作。 所以，孙大海在谈判中途施施然地走了，留下范铮替他顶包，各方代表也非常大度地表示理解和接受。 大家心里都认为孙大海并不想参与这样的交易，但基于某些躲不过的理由，他不得不牺牲掉部分自身的利益来加入到这项多方交易中。 因此，他发点小孩脾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至于说谈判中孙大海在不在场，其实并不重要，只要有人替他参加，并最终他能认可谈判的结果，也就足够了。 明天上午举行签约仪式，中午还有场庆祝签约成功的酒会。这场酒会孙大海是躲不过去的，以范铮的身份可是替代不了孙大海本人出席的。 去就去吧，孙大海表示无所谓。这时，高屹带着凯瑟琳回到了办公室。 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现在真没有什么好参观的，除了一栋老旧的办公楼、两个简易的训练场之外，就是大片的工地了。 俱乐部原来的建筑设施暂时保留，但新的训练基地和新的办公楼、生活区，已经如火如荼地开始了建设。 眼下的样子对每一个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员工来讲，是令人兴奋不已的场景，但对于一个事不关己的小姑娘来说，就泛善可陈了。 不过，此时的凯瑟琳显示出了她亲和力较高的特点。短短半个小时，她就和高屹手拉着手，显得彼此关系很亲密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玻璃友谊，塑料姐妹”的速成版本？ 凯瑟琳知道分寸，她没有继续在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中逗留，而是留下了她的地址和电话，与高屹约好大致去香江的时间之后，然后就要回她的住所了。 高屹安排俱乐部的车送她回去，然后回到办公室告诉孙大海，理查德刚才也来过电话，晚上约他一起用餐。 这是不忙了？孙大海默默地想。 理查德负责这次阻止高卢银行被恶意收购案，他向孙大海抱怨过，自己忙的连睡觉的时候都不够，想吃顿美食，都要计算着时间。 既然他现在主动邀请孙大海吃晚餐，孙大海心里明白，莱昂集团现在已经胜券在握，马上就要揭开底牌，享受胜利的果实了。 果然，晚餐在理查德预订的一家法式奢华餐厅中进行。他的助理也在场。孙大海立刻就明白了，莱昂运动基地项目也已经谈妥了。 对于这个项目，孙大海和理查德其实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们事先都知道，兰有情妾有意，这个项目谈成的概率是非常高的。 因此，别看这个项目涉及到的金额不小，但其实谈判的难度时很低的。 因此，理查德只是指派了自己的助手负责这项谈判，孙大海更是简单交代了几句之后，就全权交于嘉华自行便宜行事了。 嘉华负责这个项目谈判的人是阿莱雅，她对于这样的谈判驾轻就熟。只要项目有价值，她总能发挥出美利坚人死缠烂打的特点，将项目在尽可能有利于自己的情况下谈妥。 孙大海估计，阿莱雅现在还没有向他汇报工作进展的唯一原因，就是这个项目尚未最终签约。 那姑娘猛得很，没有签约的意向在她眼里一不名，是不值得浪费口舌的。 莱昂集团和嘉华投资公司经过谈判，双方最终将阿尔卑斯山的运动基地估值四亿五千万美元，这其中包括基地运动医疗实验室的全部工作人员、设备及其研究成果整体转让。 这个价格在几天前就已经谈好，现在双方正在完善交易中的各项细节，预计下周就可以签约了。 如果再加上B306项目谈妥的418亿美元，两个置换项目总共可以抵扣掉868亿美元的应付款项，已经达到莱昂集团至少抵扣八亿美元的预期。 理查德透露了口风，莱昂集团准备在下个周末公开股份回购的消息，彻底打消白瑞德矿业集团最后的希望，完成这次股权保卫战。 其实此时大势已定，只要孙大海不反水，白瑞德矿业集团没有任何取胜的希望了。 孙大海已经赚得钵满盆满，当然不会那么无聊，去当个反骨仔。所以他和理查德这顿饭，已经是在预祝胜利了。 随后几天波澜不惊，孙大海按部就班地履行俱乐部主席的职责，去拜访巴纳特政府相关部门官员，还参加了布瑞腾足总组织的各俱乐部主席联谊会，着实刷了一大圈脸。 到了周五，孙大海在收盘时来到伦敦金融交易所，与昨天飞抵伦敦的大卫一起，将账户中的高卢银行股票通过大宗交易平台转给了莱昂集团。 也就是说，孙大海和大卫已经彻底履行完了身为高卢银行白骑士的全部责任，从此以后就无事一身轻了。 处理完这个事情，两人匆匆赶到阿德勒路足球场，观看了巴纳特队主场对阵丙级联赛劲旅桑德兰队的比赛。 阿德勒路足球场是伦敦众多街区足球场之一，兴建于本世纪初期。 虽然这些年来阿德勒路足球场经过了数次大修，但现在看来，不仅老旧，而且配套设施并不完善，无法进行夜场比赛，甚至连转播机位都不好安排。 球场四周的简易看台最多只能容纳六千名观众入场，实在是小的可怜。 第981章 首个主场比赛 阿德勒路足球场容纳球迷人数少了些，而且从巴纳特市到这里看球，还需要斜穿过伦敦市区，巴纳特市的球迷来看球并不方便。 阿德勒路足球场唯一的优势，就是租金便宜。因此，原来的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才会租下这里作为自己的主场。 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与阿德勒路足球场签有长期租赁协议，每年会根据实际情况调整租金。 孙大海收购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之前，俱乐部已经与球场谈妥了这个赛季的租赁合同，所以，这个赛季巴纳特队还将继续在这里比赛。 巴纳特队的新球场计划即使马上获得批准，预计工期也要达到两年以上，更况且现在新球场的设计工作还在进行中。 因此，按照俱乐部的计划，巴纳特队还将在外租用球场三个赛季，预计从19921993赛季开始，球队将使用自己的新球场。 由于要处理股票的事情，等孙大海和大卫赶到球场时，比赛已经开始了十五分钟。 此时场上的比分已经被改写为1:1，双方都早早就打开了进球账户。 “唉，又失球了。”孙大海无奈地嘟囔了一句。 算上现在的这场比赛，巴纳特队已经参加了四场联赛，每场比赛都有进球，但同时每场比赛也都有失球。 原来孙大海看球时，总希望能看到高比分的比赛，进球多才过瘾。不过现在他自己拥有了足球队之后，也有些患得患失了。 埃德沃卡特的执教风格并不算激进，但他还是受到荷兰足球的影响，主张全攻全守。这样一来，巴纳特球队的打法自然大开大合，进球多的同时，失球自然也在所难免。 孙大海作为俱乐部的主席，并不介入到俱乐部的经营管理，对于埃德沃卡特的执教思路，更是不会做任何干涉。虽然看到球队总是失球，但他也顶多就是念叨几句而已。 不过，巴纳特队目前在丙级联赛中的进球数排名第二位，是少有几支坚持攻势足球的队伍。 这一点让球迷们非常开心，不少足球评论者对球队的改变也大加赞赏，认为球队换了新东家之后，打法更具观赏性了。 其实，巴纳特队能做到这一点，与赛季前俱乐部挥舞着支票本大肆引援，增加球队实力有密切关系。不然的话，以巴纳特队原先的阵容，想踢攻势足球无疑是痴人说梦。 随着三名外援对球队战术与布瑞腾丙级联赛的不断适应，他们显示出越来越明显的核心作用。 彭伯特曾经在埃德沃卡特手下踢过球，对他的战术要求十分了解，个人能力也相当不催，他几乎不需要适应期，就成为了球队的后防中坚。 萨维切维奇也无愧于球队身价最高球员的名头，算上刚才的进球，球队目前八个进球中，半数都记在了他的名下。 更为重要的是，他的盘带过人、回撤接应和穿插跑位，为其它队友创造出了更多的机会。 虽然在数据上萨维切维奇只有一次助攻，但看过完整比赛的人都清楚，他的加盟，对于巴纳特队攻击力的提高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在巴纳特队大部分有威胁的进攻中，都有他的身影。 尤戈维奇来巴纳特队之前一直在贝尔格莱德红星青年队中踢球，这是他第一份职业合同。 几场比赛下来，尤戈维奇也适应了比赛的节奏，表现得越来越好。他的大局观、战术意识，以及运用各种技术的合理性，逐渐显示出来。 相比于技术精湛，过人如麻的萨维切维奇，尤戈维奇的技术更为全面和朴实。他已经默默无闻地成为巴纳特队中场不可或缺的人物，起着攻防转换枢纽和球队节拍器的重要作用。 巴纳特队以这三名外援为三条线的核心，配以不少具有乙级联赛水平的本土球员。在丙级联赛中各支参赛队中，纸面上的实力是非常突出的。 至于能否将球队实力在战绩上体现出来，关键是教练的战术安排，以及球员之间的磨合与适应。 这还是大卫第一次观看巴纳特队的比赛，作为俱乐部的新股东，将近三百斤的大胖子在阿德勒路足球场简易包厢里，大呼小叫，兴奋异常。 球场内坐着四千多的球迷，一场周五下午举行的丙级联赛，上座率能够达到六成，也算很不错了。 这主要得益于巴纳特足球俱乐部被香江企业收购所产生的新闻效应。另外，媒体对于前三个客场时巴纳特队表现出来的攻势足球的宣传，也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下个赛季一定要换个球场！ 中场休息时，孙大海和大卫在球场里转了转。看着破破烂烂的球场，两个刚发了一笔小财的股东，就这一点达成了共识。 这种环境一定会影响球迷来现场看球的热情。现在俱乐部又不缺钱，没有必要为了节省租金而损失球迷。 “孙，要是这场比赛赢了，你说我要不要在赛后去见见球员？”大卫问道。 大卫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巴纳特队在中场休息时，已经取得了比分上的领先，并且在场面上占据相当大的优势。 在上半场的结束前，萨维切维奇在对方禁区内得球后转身准备射门时被放倒，巴纳特队获得点球机会，并由球队的第一点球手队长戴夫主罚命中。 场上比分被改写成了2:1。而创造点球的萨维切维奇，也为自己增加了一个助攻数。 今天巴纳特队的对手是桑德兰队。 桑德兰队是上赛季从乙级联赛降级的对伍，但球队中的原主力框架基本被保留了下来。 因此在赛季前，桑德兰队被足球评论家和体育媒体公认为本赛季丙级联赛各支参赛队伍中最有可能升入乙级的大热门。 前三轮比赛结束后，桑德兰队的联赛排名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 他们取得了三战二胜一平积五分的佳绩，与其它两支球队并列在丙级联赛榜首。 不过，布瑞腾丙级联赛一共有24支参赛队伍。每支球队需要经过主客场46轮的激烈角逐，才能决出联赛最终名次。 现在，联赛刚刚开始，各队的成绩并没有拉开，所以现在的排名意义不大。 第982章 暴发户行为 不过，巴纳特队可不会怕他们。 经过赛季前大换血的巴纳特队，实力并不输于对手。尤其在外援的对比上，巴纳特队占有较大的优势。 彭伯特具有荷甲弱旅主力后卫的水平，在布瑞腾甲级联赛排名中下游的球队中，同样也可以胜任主力中卫的位置。 他今年28岁，正是进入后卫的最佳年龄段。而且他的外祖母是布瑞腾人，俱乐部在征求了他的意见后，由俱乐部的法务部出面，正在为他申请布瑞腾护照。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从下个赛季开始，彭伯特将不再占用宝贵的外援名额，这对财大气粗的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来说，无疑是个重大利好。 尤戈维奇因为年轻，比赛经验略显欠缺，所以现在他的水平也只能在布瑞腾甲级联赛排名靠后的球队中打上主力。 而且尤戈维奇现在正处在高速涨球期，随着一场场的比赛打下来，今后他的发展潜力是十分巨大的。 萨维切维奇就不用多说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可以在绝大多数球队中立足，即便由于球队战术和人员问题，打不上主力，一个主力替补也是跑不了的。 要不是伦尼的劝说和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发展前景吸引了他，一个布瑞腾丙级联赛的俱乐部，是无法将他收入旗下的。 当然，他能来到巴纳特队，俱乐部在薪水上并没有亏待他。两千五百英镑的周薪，绝对在丙级联赛中鹤立鸡群。比他在贝尔格莱德红星队的收入高出了五倍。 现在是1989年，球员的薪金并不算高。去年刚从尤图斯转会回到利物浦队的威尔士传奇射手拉什，他的周薪也不过是四千英镑。 随后几年，拉什为利物浦队攻城拔寨，斩获无数荣誉，他的周薪最终也不过涨到了五千英镑。 欧洲的足球俱乐部大举为球员涨薪，是在1995年博斯曼法案生效后才开始的。所以现在各家俱乐部的支出中，球员薪金所占比例并不是很高。 “孙，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大卫实在太胖了，没走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不过，他还没有忘了刚才的问题，看来，他真是很想去犒劳球员。 孙大海双手一摊，说道：“我怎么知道？上场比赛球队获得赛季首胜时，我就是带着了一箱子现金去慰问球员的。 作为球队老板，咱们在球队取得好成绩的时候，给大家发钱，恐怕这才是球员们最欢迎的。” “咦，这倒是个好主意。我也直接发钱好了，你上次发了多少？有什么说道吗？”大卫也是个简单直接的人，立刻认同了孙大海这种暴发户一样的行为。 “上次是新赛季的首胜，所以我给每一名球员都发了一千英镑，无论是否出场。教练组的成员也一样，见者有份。 这并不是赢球奖金，需要根据实际的贡献来发放。这就是个火锅奖，图个好彩头。我好像总共发了三万英镑吧，差不多就是这个数儿。 你今天要发的话，就用主场首胜这个理由吧，不过不要发太多了，每人五百英镑就够了，不能让他们把赢球就发钱当成惯例，不然以后就不好管理了。” 大卫从谏如流，立刻让自己的助理去取钱。好在阿德勒路足球场建在繁华的街区中，周围不远处就有多家银行，很方便的。 两人回到包厢，发现自家的包厢被人占领了。 阿莱雅正在统计数字，准备让包厢的服务员去帮他们下注。 阿莱雅他们刚刚乘坐未来号从里昂回到伦敦，听说巴纳特队正在进行易主后第一个主场比赛，孙大海也在现场看球。 阿莱雅好凑热闹，马克是真正的球迷，于是他们几个人一商量，决定让接机的车辆直接开到球场，他们也要跑来助阵。 至于说下注，这在布瑞腾是非常普通的事情。他们也都只是玩玩而已，每人下了二十或五十英磅，都是压巴纳特队获胜。 现在是中场休息时间，巴纳特队比分领先，既是主场，而且场面上还占有一定的优势，因此单押巴纳特队获胜的赔率很低，只有136。与其说博彩，不如说是娱乐了。 莱昂运动基地项目的转让谈判在这周早些时候已经结束了。嘉华的谈判小组在阿尔卑斯山又玩了两天，才在今天回来。 按照计划，明天他们将与莱昂集团正式签约，后天就要赶回国内去。 孙大海用B306项目在国内进行了置换，其中归嘉华负责的是一北一南两个项目，大青山三期土地承包，与三亚的海洋馆项目，还等着他们回去谈判呢。 政务院的马主任率领临时项目小组的大部分成员，来到伦敦进行多边谈判。 在此同时，国内留守的人也在积极开展工作，他们与乔宏伟派去的人一起，按照孙大海开列的项目名单，在国内多地同时开始了项目考察。 孙大海之前考虑的没有错，借此良机，他把近期内想在国内开展的项目全拿了出来，有政务院挑头，统一进行谈判，比他单独一项一项与地方政府协商要简单了许多。 对于政府来说，孙大海要的无非是几块地皮以及配套的工程，其价值远远比不上B306项目。 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出现，政府对孙大海提出的一系列项目特事特办，一路绿灯。 具体的工程造价还需要等设计图出来才能进行预算，但几块地皮已经按照孙大海申报的不同用途，估值后如数批了下来。 除了嘉华需要的两块地之外，孙大海在首都选定的六十亩办公地点、水锥子公园南门外的宿舍区，以及在首都、岛城和特区三地用于建设英才学校的地皮，都已经在办理过户与用途变更手续了。 由于项目分散，而且涉及到架设未来系多家企业，所以乔宏伟此时正亲自在首都坐镇，协调处理这些事情。 别的项目还好说，嘉华的两块地必须要他们亲自去考察后才能确定，所以阿莱雅他们在伦敦待不了两天就要回去了。 包厢里乱哄哄地一阵过后，下半场比赛开始了。于是大家都坐了下来，安心看球。 第983章 再遇高仁 巴纳特队仍然占据着场上的主动，并在第61分钟和第85分钟两次攻破对手的大门，最终比分被定格在4:1，巴纳特队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地胜利。 赛后，大卫带着现金去慰问队员和教练组，孙大海则是带着高屹前往大使馆，出席这里举办的酒会。 多方会谈在几天前已经结束，周三的时候，各方共同签署了框架协议。下一轮谈判将在两周后举行，届时将是一对一进行细节谈判了。 周三晚上，莱昂集团组织了庆祝酒会，孙大海也参加了。 今天的酒会是华夏驻布瑞腾大使馆举办的，主题之一是为马主任他们饯行。他们将在明天上午飞回首都。 孙大海和高屹赶到大使馆时，提前到达的范铮正在门口等他们。大家汇合之后，一起进了使馆。 “孙大海！” 孙大海刚进去，就被人叫了一声，同时他的肩膀被拍了一下。 孙大海回头一看，顿时乐了。原来在他身后的人，是从妆点生活接盘君子兰的高仁。他和孙大海上次见面，还是1986年在纽约一起吃饭，这一晃已经过了三年了。 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呀！ 三年前高仁还在美利坚读大学，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现在他可是显得成熟了不少，有点商场精英的样子了。 “我说哪来的这么一位大美女，正想要过来搭讪呢，结果才发现，原来是高屹呀，顺便还看到了你。对了，小胡呢，他怎么没在。”高仁故意做出一副不爽的样子，拿孙大海和高屹开玩笑。 “我安排胡诚单飞了，总不能让他给我当一辈子助理吧。”孙大海笑着回答。 两人也算是有些交情，既然遇到了，他们就走到一边，聊起各自的情况。 高仁三个月前已经毕业了。他回国后在外贸部下属一个进出口公司挂上名熬资历，平时不需要去单位，而是忙着他原来开设的那家天福投资公司的业务。 天福投资公司在总经理苗仁杰的带领下，这几年给他挣了不少钱。他们主要是利用关系玩配额，因此挣钱没有什么难度。 现在高仁来伦敦，是谈焦炭生意的。正好大使馆组织酒会，并邀请在伦敦的华夏企业界人士共同出席。 高仁与五矿的关系比较密切，焦炭配额就是他从五矿搞到的，所以也受邀前来出席这次酒会。 “孙大海，你在伦敦的华人圈可是大名鼎鼎呀，居然敢花两亿英镑玩足球俱乐部。我来伦敦才几天，就有不少人都在四下打听你的情况呢。对了，报纸上怎么说你是香江人呀？” “我的企业在香江，为了方便起见，所以办了香江的永久居民身份。你呢，今后是准备以仕途为主，还是做生意挣钱？” “现在还不确定，看今后的发展情况吧。来，我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高仁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从国内带了几个朋友到布瑞腾玩，此时都在使馆里。 “这是王炎，奚振邦，魏玉玲，他就是孙大海，收购了布瑞腾足球俱乐部的人。” 高仁的几个朋友年纪都不大，其中两个明显要比他小很多，看着和孙大海也不多大，穿着都很上档次，绝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不过，这个年头能到布瑞腾来玩的人，家里都是有关系的，估计都是和高仁一样的二代三代。 其实，孙大海也应该算是官二代了，只不过他自己早就开始独立创业，所以别人没有把他算在二代当中。 现在首都有种说法，如果长辈中有国字号或是1955年授勋时的将级，这样的人算是红n代。 出身于实职部、厅级干部家庭，或是现在挂星的军人家庭，被称为官n代，或军n代。至于县处级干部家庭出身的子女，在地方上也许能作威作福，在首都就不要提了。 其实，在首都像孙大海这样的官二代才是主力。首都部委众多，聚集了许多掌握实权的厅级干部，真到了部级或以上，行事时反而要避讳许多东西了。 高仁就是一个例子。他父亲在外贸部工作，他的级别和孙卫国一样都是正厅。高仁早些年就是靠着这种关系，倒腾指标、配额或批发的家。 不过，这个年代的二代们都是这样挣钱的。随着家人所在的行业与各自能量的不同，自然而然地形成了大大小小的利益圈子。 高仁给孙大海介绍的这几个人，家里都是外贸或银行系统的。他们这次跟着高仁来伦敦，玩只是一个方面，主要是想找几个适合的项目回去做代理，挣点零花钱。 “你们都不上学吗？做产品代理可是需要大量时间和精力的。”孙大海问道。 王炎嘴角一挑，轻蔑地笑了笑，高仁瞪了他一眼，连忙对孙大海解释道：“你是自己真正做企业搞经营的，所以不了解他们挣钱的方式。 他们自己是不会去做项目的，都是让身边的帮闲来打理生意。 批、配额之类的现在国家管得越来越严格，所以他们开始拿国外产品的代理回国内销售，近几年很流行这样的套路。” 孙大海明白了。 这样挣钱需要的更多是人脉关系，对其它的要求并不高。而且这样做下去就不再是短平快项目了，变成了细水长流，真能做大还是挺挣钱的。 正在这时，有使馆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对孙大海说道：“孙先生，马主任说，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他想和你谈谈。” “好吧，我跟你过去。”孙大海无奈地冲高仁耸耸肩，对他身边那三个不大的年轻人点点头，和高屹一起跟着工作人员上楼了。 高仁转过头，低声对王炎说道：“小炎，你怎么回事？我告诉你，孙大海虽然年纪不大，但他可不是圈子里那些硬贴过来小弟，他的身份背景绝不在咱们之下，生意更是做得极大，你对他可不能太随便了。” “仁哥，他连圈子里现在流行的捞钱方式都不清楚，还能有什么背景？”王炎有些不屑一顾地回答。 “我我真懒得说你，人家跟咱们不一样，他根本就不是靠这些东西挣小钱。你明不明白？” 第984章 调教小弟 高仁指着自己的小弟，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王炎比他小二岁，他父母是银行系统的，与高仁的父亲关系很好。 王炎的父母调到首都工作，才把家从外地搬到首都的。来到首都之后，王炎就跟在高仁屁股后面，成了高仁的小弟。 只不过这几年高仁在美利坚上学，他则是留在首都上学。 除了正在首都读大二的王炎外，奚振邦和魏玉玲也都是跟着高仁混的。他俩都是今年刚上大学，现在三个人都是请假跟着高仁出来玩，顺便想找项目挣点小钱。 高仁这次带他们出国是想让他们长长见识。没想到王炎这几年不知道跟谁学的，一身傲气，连高仁亲自介绍给他的孙大海都有些看不起。 “仁哥，这个孙大海家里是做什么的，跟咱们的圈子没有交集吧？”魏玉玲问道。 她家是有色金属总公司的，不过她喜欢画画，上的也是美院，看来是不打算往有色这一块上发展了。 “他父亲在中建工作，母亲是华夏青年报的副主编，这倒不是很重要。关键是他家的企业做得很大。妆点生活，你们都知道吧？” “妆点生活？前些日子，我爸他们单位刚完工的新办公楼，就是找他们做室内外设计和装修的。妆点生活应该是国内最大的室内外设计和装修企业了吧。”奚振邦说道。 “可惜装修设计跟我的发展方向不一样，不然去妆点生活工作，也是不错的。”魏玉玲幽幽地说道。 高仁得意地说道：“我在84年底跟他们合作，炒了一波君子兰，挣了不少钱。” 他当然不会告诉小弟们，要不是妆点生活救场的话，最后他就被套在里面了。 五年前，王炎他们虽然已经在圈子里了，但那时他们都还是中学生。高仁搞完这一票就出国留学了，所以从来跟他们说起过。 因此，他们几个这才刚刚知道，昔日被炒得沸沸扬扬的“君子兰事件”中，居然还有高仁和妆点生活的身影。 “妆点生活在孙家并不算什么，食为天才是他家的重头戏。”高仁又开始爆料。 “食为天居然是他家的？”王炎一脸骇然。 作为一家农牧型的外资企业，食为天对人们的震撼力远不如工业和消费品外资企业那么强。 然而食为天从1981年成立至今，悄无声息地高速发展，在国内开设了多个分基地，累计投资额已经超过四亿美元。 这个数字，在全部投资华夏的外资企业中，排名位列前十名以内。 由于受产量限制，食为天的产品一般都是走批发，不面对普通消费者，所以普通人呢不太了解这家企业。但首都各大部委、机关和企业食堂每天吃的肉蛋菜，基本都是食为天供应的。 尤其是逢年过节，单位发放生活福利肉蛋菜时，后勤采购人员更是以得到食为天的供应为第一目标。只有人脉关系不够的采购员，才会从其他地方采购这些东西。 “他家一定是有人在农口。不然怎么会主营农牧产品呢。”王炎有些不服气。 “孙家是否有人在农口我不清楚，但这跟孙大海没有任何关系。 孙大海是从香江搞投资公司开始的，而且他的公司成立时间并不起食为天晚多少，根本没有家里企业的沾光。” 高仁与孙大海在美利坚结识之后，在习之余闲得无聊，便特意通过关系调查了孙大海和孙家的情况。 孙大海和孙家的许多情况被保密了，但密级并不同，非核心的内筒高仁还是可以通过他家的关系查到的。 这也是国家的高明之处，真要是把孙大海和孙家的各种资料信息全部严严实实地封锁起来，是个人就会察觉到这其中肯定有很大的问题。 高仁查到的信息也不够翔实，并没有细节和具体数据。但通过这些资料，足可以使他简单地了解到孙大海和孙家企业的情况。 这些资料让高仁很吃惊，他发现跟孙大海相比，自己为之沾沾自喜的挣钱能力，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 高仁的起家完全是依靠自己父亲的位置和关系，配额、批，外加通过价格双轨制的差额来挣钱。 即便到了现在，天福投资公司的大部分利润来源，仍然是来自于此。像现在他来布瑞腾倒腾焦炭，就是因为手里有配额，所以才能从焦炭的产业链中过一道手。 否则，他既没有炼焦厂，在运输环节上也没有特殊的优势，凭什么能当二道贩子，坐收渔利呢？ 连自己都十分佩服孙大海，没想到自己的小弟，还什么都不懂的王炎居然敢看不起人家，这让高仁的心里很受伤。 “我再跟你们几个说一遍，孙大海是在国外挣的钱，那才是真本事。你们现在不懂，以后就知道了。 靠着关系在国内捞钱并不稳妥，小打小闹没人管你们，真玩大了，或者是得罪了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儿呢。 而且，即使你们捞到钱，敢大张旗鼓地花吗？不怕家人被查吗？” 高仁为人还是挺负责的，对自己的几个小弟苦口婆心地教育。现在二代们在国内捞钱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容易了，真要是撞在枪口山，会给家里招灾惹祸的。 这些小辈没赶上捞钱的好时候，现在他们整天听圈子里的前辈们说以前如何如何的捞钱容易，却没有发现，这些前辈们早就慢慢开始转向去经营实体经济了。 高仁注意到，奚振邦和魏玉玲听了自己的话后，都在认真思考。而王炎的眼神游离不定，还是有些小小的不服气。 高仁不禁在心里暗叹一声，我离开的这几年里，这王炎身边都跟着些什么样的帮闲，才把他哄的如此自大。 “这几天咱们都听说了，孙大海买下了一个足球俱乐部，连同追加投资，一共花了两亿英镑。 你们想想，让你们自己去挣钱，两亿英镑你们要多少年才能挣到手？并且还敢大鸣大放地公开花出去。” 高仁最后的话一针见血。作为二代，他们都不缺挣钱的路子，这些灰色收入保他们一辈子衣食无忧，当个富贵闲人，但却摆不上台面，见光死。 第985章 孙大海的建议 就在高仁耐心调教自己的小弟时，孙大海在使馆二楼的书房里，正陪着和马主任说话。 “小孙呀，这次谈判能够取得成功，多亏了你的无私奉献。这个项目对于国家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在这里，我代表国家，向你表示感谢。” “马主任，您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国家也已经给了我所需要的补偿，我想，这应该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孙大海肯定不会居功自傲，他是个谦虚的好孩子。 “呵呵，你也不用多说了，你的付出和所得我们心里都有数。等回国后，我会为你请功的。” 政府与孙大海对于那几块地的价值认识不同，他们非要觉得孙大海赔了，那孙大海也只能挠挠头，闷声发大财了。 至于请功什么的，孙大海听听就算了。他现在都已经是香江永久居民了，在香江回归前，大陆政府又怎么表彰他的功劳呢？总不能给他一个荣誉公民的身份吧。 “还有一点，我想先和你通个气。国内那几块地的建设工程，你是不是都准备交给中建下属的公司来完成？”马主任笑呵呵地问道。 “是的，我公司以前在国内的工程，也都是交给中建来完成的。从技术力量、专业素质，到设备和经验，中建都是国内当之无愧的第一，把工程交给他们，我是非常放心的。”孙大海义正言辞的说道。 其实，孙大海有些话没有说。中建的综合水平在国内排名第一，尤其是一些技术难度高的工程，更是非他们莫属。 但中建的工程报价同样也是最高的。一样的工程，各地省建的报价要比中建低出三成，更别说那些地市级的建筑公司了。 按理说，一个合格的商人，是不应该把所有工程都交给中建的，成本上绝对划不来。 说句不好听的，就拿英才学校的工程来说，三四层高的教学楼和宿舍楼，是个建筑队就能盖好，又哪里用得到中建呢，这不就是杀鸡用了牛刀嘛！ 不过，谁让孙卫国是中建的领导，孙大海又不差钱呢。 最近几年过春节时，中建下属公司的经理都会来家里拜个年。大家都知道，孙大海孝顺，有了项目肯定用中建。具体用到哪家公司，就看项目位于哪家公司的范围之内。 原来还只是食为天有工程需求，后来嘉华成立并进军国内，中建从孙家接到的活儿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除了正常建筑之外，还有酒店、度假村和附带的道路项目，工程的难度不算很大，利润却是不错的。 更关键的是，孙家的企业有钱，而且付款相当痛快。只要建筑公司的工程进度和质量符合合同要求，从未有过延迟付款的情况。根本不用建筑公司的人求爷爷告奶奶一路打点，才能拿到工程款。 在国内三角债已经初现端倪的今天，孙家这样按照合同痛痛快快就付了款的，几乎是绝无仅有。 现在中建下属各家公司互相间的竞争很激烈，而且都有任务指标进行考核。孙家这样的优质潜在客户，是大家绝不会放过的。 离开书房之后，孙大海边走边在想刚才马主任暗示的内容。孙大海其实也清楚，国家对他的补偿肯定会有的，只不过要看具体会落在什么地方。 孙卫国成为第一个获得补偿的对象，他将在年底前再次参加中央党校为期半年的脱产学习，之后他就会被调离中建，进入去年刚设立的华夏建设部工作。 孙卫国马上就要正厅了，而且是国家部委行政编制的实职正厅。孙卫国升入副厅级已经六年了，这次借助孙大海为国家做出的贡献牺牲，终于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孙大海当然满意了。他本来就没有觉得自己在这次交易中吃了什么亏，额外又推着父亲前进了一步，可谓是意外之喜。 前世孙卫国最高做到实职正处，退休前才升了半级，成为了副厅。 这一世，孙卫国已经走到了未曾达到的高度。再经过半年学习之后，正厅即将到手。 到了那时，孙卫国也不过才47岁。只要他不犯原则上的错误，未来成为部级领导干部，将不再是梦想。 孙大海心里美滋滋的，表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稳步走回了酒会现场。 高仁已经教育完自己的小弟，正跟几个布瑞腾的华商聊天。他看到孙大海回来，便结束了话题，来到孙大海身边。并招手把躲在后面吃东西的三个小弟其中一个是小妹叫了过来。 高仁来找孙大海的理由很简单，他准备给小弟寻找几个合适的项目。但他在欧洲没有什么的关系，对欧洲的了解也不足，所以想让孙大海帮他提几个建议。 “为什么不在美利坚选择项目，你对那边不是很熟悉吗？”孙大海有些好奇。 高仁在美利坚上了四年大学，按理说完全没有必要跑到人生地不熟的欧洲来选择代理项目，随手划拉几个美利坚的商品不是更省事吗？ “美利坚建国时间短，没有太多的底蕴。而且美利坚人很贪婪，稍微有些市场前景的项目，都被他们牢牢地把握在自己手里。 虽然不能说没有漏网的好项目，但寻找起来还是比较麻烦的。因此，许多华商都选择到欧洲寻找项目，然后回国做代理，而不是在美利坚当地寻找。” 孙大海没有做过项目代理，所以不了解这些情况。听高仁这么一说，也觉得很有道理。 “我觉得，代理劳斯莱斯在大陆的销售权，就相当不错。随着大陆经济的发展，劳斯莱斯以后的生意肯定会红火的。不能总通过香江代理商来负责吧，左舵和右舵的区别还是很大的。”孙大海立刻就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这真是孙大海心中所想。换句话说，如果他想代理某个布瑞腾的项目，劳斯莱斯肯定是排在第一位的。 进入九十年代后，大陆的经济高速发展，富豪人数急剧增加，对顶级豪车的需求是刚性的。要是谁能拿到劳斯莱斯的大陆总代，就躺着一边等发财吧。 第986章 都是汽车项目 贵族血统、高昂价格，外加饥饿营销，各种有利于奢饰品市场营销的因素，劳斯莱斯都具备了。 因此，劳斯莱斯的大陆代理权要是落在财大气阻的孙大海手里，不大赚特赚才是新鲜事儿呢。 高仁差点喷出来一口老血。 劳斯莱斯是好，在美利坚留学的高仁当然知道。可是想成为它的大陆总代，绝不是他几个小弟之前打算投资百八十万就能拿下的。 没有几千万的前期投入来证明你的经济实力和销售信心，人家吃傻了才会把代理权交给你。 可是高仁知道，这对孙大海来说根本不是问题，甚至孙大海都不用去考虑营销成本问题，这让高仁除了喷血，也只剩下喷血了。 王炎他们都在旁边听着，他们来欧洲寻找代理项目，其实还有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那就是小资情调。 能挣钱的项目多了，但让他们放下身架，去代理一些傻大黑粗的产品，他们还真未必愿意。 他们想要的，是舒舒服服、轻轻松松把钱挣了，而且还不能有失自己的身份。项目最好带点化底蕴和贵族气质，这才符合他们的身份。 三只好面子的商场菜鸟！ 但他们的想法也不能说完全不切实际。欧洲其实有不少无人问津的项目，深度挖掘并加以包装的话，都可以符合他们的期望。 单以历史和底蕴来看，美利坚比起欧洲大陆，还是差的远了。 不过，孙大海给出的目标，却是有些过于高大上了。别说那三只菜鸟了，就连高仁，也不敢接这样的项目。 前期几千万的投入，高仁是可以拿出来。但只怕他拿出钱的同时，政府就要对他家进行强力调查了。 生意不生意的姑且放在一边，先把你的资金来源跟组织交代清楚吧。 “孙大海，你说的劳斯莱斯是什么车，首都有吗？”魏玉玲问道。 女孩基本很少有懂汽车的，魏玉玲也不例外。孙大海还得给他们科普，劳斯莱斯是香江的叫法，这车应该叫做罗尔斯罗伊斯，是世界最著名的顶级豪车品牌之一。 罗尔斯罗伊斯在1955年被授予了皇室专用徽章 劳斯莱斯目前在国内只有孙大海买的那三辆，这里指的是通过正规渠道香江代理商购入的车，水货那就说不清楚了。 这三辆车平时就黄菲菲用的多，给黄老和姜秀萍配的两辆车他们很少自用，所以真正见过这车的人并不很多。 有不少懂车的记者想要报道此事，都被黄菲菲他们拒绝了，所以媒体也没有对此进行过专门的报道。 在前世，国内第一辆行货劳斯莱斯是在1992年出现在首都的，那是一辆劳斯莱斯险路敞篷版，买主是从美利坚回国的慈善家李先生。 紧跟着，就是王府饭店买了两辆劳斯莱斯银刺当作VIP礼宾车。 孙大海在香江的车就是银刺，首都的三辆车是劳斯莱斯银灵。这两款车基本相同，银刺是银灵的加长型。 李先生和王府饭店先后都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和拍照要求，并在报纸和杂志上进行了相关的报道。 从此之后，劳斯莱斯正式进入国人的视线中。许多国人这才知道，原来在“大奔”之上，还有更加豪华的汽车。 “，我告诉你们，这种档次的汽车在销售时挣不挣钱并不重要，真正挣钱是在售后这一块。车辆日常的保养，简单的维修，别看不起眼，却是稳稳当当的挣钱。大修肯定要回厂的，你们不用去管那个。 每多卖出一辆，你们就等于多了一个潜在客户。所以，这生意是越往后越挣钱。除非劳斯莱斯要更换总代，否则你们就等着数钱吧。 还有，司机的专属培训也是一条挣钱的路。三五个人就可以开班，十天左右的特别培训，每人收一万块钱不成问题，因为还要给他们提供车辆练习呢。” “啊，还要花钱让司机去受专门培训？买主能干吗？”奚振邦惊呼一声。 “当然了，你让国内那些开惯了卡车、吉普车的司机去开劳斯莱斯，他们也得能开得起来才成！ 你们放心好了，能花几百万人民币买劳斯莱斯的人，绝对愿意多花一万块钱训练司机的。 这培训不光是劳斯莱斯的驾驶技巧，还有大量的礼仪课程，经过培训的司机绝对像模像样的。 到时候你们安排几个人，去劳斯莱斯总部多接受几次免费培训，回来后就可以开培训班了，保证赚钱。” “孙大海，既然总部有免费的培训，谁还会傻了吧唧地花一万块钱去上培训课呀？”王炎自认为发现了孙大海的漏洞，连忙指了出来。 “劳斯莱斯总部是有免费培训，但往返机票和这十来天培训期的食宿不花钱呀？加起来也不会少于一万块的。 再说，你觉得国内那些愿意做专职司机的人里面，有几个能接受全程英语的培训呢？难道还要额外花钱为司机请个专职翻译不成？”孙大海反唇相讥。 刚才王炎对孙大海有所轻视，孙大海自然能感觉出来。但他并不在意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屁孩。 不过，既然现在王炎主动把脸送上门来，那孙大海要是不借机狠狠地打几下，还真对不起自己。 孙大海话一出口，魏玉玲捂着嘴就笑了。奚振邦也是用看傻子的眼光看向王炎。王炎无力还击，只能低下了头。 孙大海前世封闭作盘时闲得无聊，还真考虑过这个问题，而且与不少业内认识进行过讨论。 这一世他早早就起了家，用不着再去做这个。不过既然现在有人在问，所以他就顺口说出来，反正他也用不上了。 高仁无奈地看他们几个聊得热火朝天，趁着空当儿，连忙插上一嘴，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大海，劳斯莱斯还是算了吧，他们几个现在还没有能力代理这样的顶级汽车。” “那拿下捷豹和路虎的代理权也不错，虽然不如劳斯莱斯那么高端，但通过走量，也是挺挣钱的。 我不建议你们代理莲花或阿斯顿马丁，跑车太小众了，对路况要求又高，目前在国内不好卖的。等十年，二十年后再考虑吧。” 第987章 立顿红茶 高仁真的要喷血了。 他为了不让小弟们在孙大海面前跌面子，所以没有提及他们启动资金不足的情况。 而孙大海正说到了兴头上，更没有想到还会有这个问题。 因为他知道，早在1984年，高仁就能一次性拿出62亿日元按照当时牌价，折合两千三百万美元，或六千万人民币，买下了妆点生活培育的所有君子兰。 经过五年的发展，现在高仁又怎么会在意几千万人民币的启动资金呢！ “咳咳，大海，这个项目我没有打算参与。是准备给他们几个小家伙儿练手用的，并没有计划投入太多资金，所以” 高仁无奈之下，只能把实际情况说了出来，免得孙大海兴致勃勃地给他们介绍那些拿不下来的项目。 王炎他们在商场上都稚嫩得很，万一他们把孙大海介绍的那些好项目当作预期，即使遇到合适的项目，他们也会看不上的。 孙大海一听高仁的话，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想了想，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汽车代理他们就不要想着做了，前期投入都是很高的。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高仁点点头，心里却在吐槽，我们压根就没有想做汽车代理，都是你在说呀。 孙大海很快又给出了新建议：“要说不显山露水的挣钱，最好的项目就是那些专业程度较高的产品，比如工程机械、医疗设备和耗材这些，但需要你们在销售端有足够的人脉关系。 要是面向普通消费者的话，那我建议你们在服装、皮具、糖果等项目上选择。对了，布瑞腾红茶伯爵茶之类的也可以，国内可是有不少人有小资情调呢。” 高仁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建议。虽然华夏才是世界最大的茶叶消费国，但布瑞腾的红茶也有独到之处，是享誉世界的知名产品。 高仁在美利坚也经常喝茶，不仅喝华夏的散茶，也会和外国同学们一起喝布瑞腾红茶，吃小点心。 别管他习惯不习惯，这在美利坚是一种非常简单、轻松的交际方式。 在美利坚，川宁、约克郡茶、立顿等布瑞腾红茶品牌都有销售。相比较而言，立顿的知名度和销量更高一些。 这不仅是因为立顿早早就在开拓美利坚市场，更是因为立顿的美利坚分厂在上个世纪就已经建立并投产了。 孙大海听到高仁问及立顿的情况，也有些无语了。他们倒是不手软，直接就瞄准的世界最顶级的红茶品牌之一立顿。 每个人的战略目的是不一样的，从而导致在目标选择上也是会有很大的区别。 如果仅仅为了通过做代理，完成财富的积累，那么投资者代理的产品知名度越高，未来获得成功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但店大欺客！越大的品牌，越不是那么好伺候的。不仅对代理商的资金、能力和业绩的要求较高，而且还要防止他们过河拆桥，随意替换总代或是收回代理权。 如果投资者想通过代理业务，了解并熟悉行业的特点，并为今后进入该行业发展做准备，那么就应该选择一个二线或三线的品牌来做代理。 投资者可以先用注资或股份互换的方式，取得所要代理品牌20到30的股份，然后根据今后的发展情况，选择是继续合作，还是进行收购，或另行建立新的品牌。 这本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而且事不关己，孙大海当然不会置喙他们的选择。 几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今天酒会的主角，马主任和谈判小组的成员纷纷出现。其中有几个人还认识高仁和王炎他们几个。于是，孙大海和他们散开，各自应酬去了。 最近这一阵子，孙大海各种就会参加得都要吐了，今天过来也只是出于礼貌而已。 既然已经和正主马主任做了交流，孙大海又和谈判小组其他人聊了一会之后，便向邀请他参加酒会的大使馆经济参赞陈景卿告辞，提前离开了酒会。 孙大海在伦敦待了两个月，收购并注资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一事搞得沸沸扬扬。 大使馆开始时还按照国内的指令，尽量淡化与孙大海的关系，在非必要时减少接触，让其自由发展。 然而，B306项目置换一事被上报到国内之后，连政务院都派遣要员来伦敦进行谈判了。 大使馆也只能改变策略，由陈景卿亲自出马，积极配合各方进行这次的多边谈判。这其中就包括联系孙大海，以及后来接替孙大海参加谈判的范铮。 因此，现在的酒会就是由陈景卿向孙大海和范铮发出邀请，以后的联系也就顺理成章地由他接手了。 其实，驻布瑞腾大使馆的这些人之前对孙大海的情况了解并不多。 孙大海在布瑞腾并没有开展什么业务，只有寰宇贸易公司为这里的一些长期客户们进出口一些货物，而且货源和目的地不一定在大陆，没有闹出太大的动静。 但现在，大使馆的人也不得不佩服孙大海的折腾劲儿的。这时他们才意识到，国内传来对孙大海的指令是多么的正确。 孙大海大手笔收购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消息传出后，有不少华商都跑到大使馆打听，这位神秘的华人老板的情况。 这其中大部分人是来寻找商机的。 两亿英镑的投入，使得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极具商业价值。因此哪怕有媒体爆料投资者是香江人，也挡不住华商们到大使馆来打听消息的意愿。 少部分人则是希望找到更为合适的就业环境。 不少人在国内时都是天之骄子，在校也是学霸级的人物，但真要在异国他乡独立打拼，也实属不易。 生活和工作的压力，化背景和习俗的差异，以及无所不在的歧视，时刻围绕着他们，这都会使人身心疲敝的。 华人好抱团，所以一般来说，华人企业中的华人员工所占比例都是非常高的。 现在听说有个华人巨富出现在伦敦，那些在欧洲郁郁不得志的华人白领们，也想看看是否能有机会搭上关系，从此鱼跃龙门，为自己打开一片新天地。 第988章 经济沙龙 此时，大使馆的酒会刚刚进行了一半，孙大海率先离开，着实引来了不少参加酒会的华人代表们的注意。 但当他们向工作人员打听孙大海的信息时，都被工作人员以“不清楚，没见过这个人”等理由应付过去了。 与会的华人代表并不清楚，这个自顾自离开酒会的年轻人，就是他们这段时间一直在打听、寻找的那位巴纳特足球俱乐部背后的神秘华人老板。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应付起别人的询问，也算是驾轻就熟了。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没少因为孙大海的事情，与形形色色的来访者打交道。 虽然他们不会将孙大海的情况告诉来打听消息的人，但孙大海的名气在使馆工作人员当中，是越来越大了。 使馆中知情的高层都很无奈。不是说孙大海习惯低调发展吗？他现在的行为要是称为“低调”的话，那什么才叫高调呢？ 孙大海不知道使馆人员对他的看法，但他要在海外商圈里混，所以并不愿意与外交人员多打交道，以免让别人觉得他有什么政治企图。 有了亚欧司潘长明那一次经历之后，孙大海对外交人员更是敬而远之。自己踏踏实实地做生意好了，他们的那些事情，一旦沾上了，以后很难说清楚。 而且，孙大海现在已经是香江永久居民了，大使馆根本管不到他。所以孙大海也就自在了许多，他才不会主动和使馆拉近关系呢。 周末的两天里，孙大海在忙碌中度过。他不仅去机场为马主任他们送行，还参加了莱昂集团与嘉华投资公司关于莱昂运动基地转让的签约仪式。 此外，他应邀参加了哈里斯家族组织的一场经济沙龙，沙龙的主题是“两德统一对于欧洲经济的影响”。 现在是1989年9月，距离推到柏林墙，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距离实现两德统一还有一年的时间。 但出席本次沙龙的客人都是在国际经济界很有能力的人，对于德国即将发生的巨变，早有了较为准确的判断。 客人均是与哈里斯家族关系较近的政治、经济伙伴。他们不仅来自欧洲各国，还有美利坚和加拿大的人专程赶来参加。 孙大海也做了发言。这个题目比较大，，孙大海有前世的记忆打底，只是随意说了说，没想到还引发了一场辩论。 在沙龙中出现辩论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大家在沙龙中各抒己见，抛出的都是一些个性化、非主流的论点，甚至不乏一些奇谈怪论，希望通着辩论来丰富和完善理论，并扩大影响力。 孙大海没有准备放出大杀器，也没有打算出风头，但他的观点和欧洲经济界主流观点却是大相径庭。 两德统一之势已经不可阻挡，世界各国的经济学家此时都在对两德统一之后的经济形势做分析和预测。 欧美主流经济界都很乐观地认为，联邦德国在资金、技术和管理上的优势，加上民主德国的市场和大量训练有素的产业工人，统一后的德国一定会迅速崛起和繁荣，并带动欧盟其他国家的经济实现加速增长。 孙大海的观点却是不然，他认为两德统一后会出现11lt;2的情况。 他的论据有三条：第一，两德之间的经济实力差距过大。新政府要向东德提供大量补贴，用于平衡两德人民之间的收入差距，这将会造成一定的社会动荡。 第二，就是两国优势产业过于相似，无法起到互补的作用，反而会在局部形成争取市场份额的情况。 第三，民主德国实行计划经济，国内经济结构严重失衡。 在华约的统一调度下，民主德国原本只需要集中力量发展其最具优势的重工业，农业、轻工业和第三产业的需求均由华约其他国家来提供。 当民主德国退出华约，并入联邦德国之后，这些需求必将由新政府来负责，从而会严重拖垮新德国的经济发展。 综上所述，孙大海明确地提出自己的观点，虽然两德统一后的新德国，在经济总量获得了提升，在重工业、机械制造业等行业的优势会越发的明显。但由于木桶效应，新德国在短期内非但不能对欧洲的经济起到良好的带动作用，反而会拖累欧洲经济的发展。 在新德国内部的调整与磨合没有完全实现之前，“大而不强”将是其经济情况的真实写照。 而且，由于欧洲经济一体化进程的不断加快，欧共体各国之间的经济联系也在不断地加强。 新德国继承了联邦德国在欧共体中的地位，但两德合并带来巨大的经济总量增幅，却是打破了欧共体内部力量的均衡，从而对欧共体其他成员国的宏观经济起到相当大的影响。 孙大海提出的论据观点独特，切入角度准确合理，有力地论证了自己的观点。但他的观点却是与目前的主流认识相悖，因此招来沙龙中不少人的异议。 其实，沙龙中有些反应敏锐的经济界人士，听完孙大海的发言后，对他的观点已经有些认同了。 但一来孙大海在沙龙中是位新人，大家都不了解他的情况，二来他是黄种人，而沙龙中大多数人都是白人。所以，他们很难一下子就接受孙大海的观点。 孙大海将自己的观点再次解释了一遍之后，就闭口不言。他心里暗道：“我又不是你们的老子，犯不着教你们聪明！” 客人们看孙大海不再对这个问题进行申述，明白他不愿意多做解释。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去刨根问底，于是很自然地就进入到下一个话题中。 不过，很多客人都暗中记下了孙大海提出的这个观点。按照事态的发展，只怕过不了几年就可以用事实来证明，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 除了参加这场沙龙之外，孙大海还禁不住凯瑟琳泽塔琼斯的软磨硬泡，带着高屹跑到剧场，看了她参演的一场舞台剧。 总之，孙大海的这个周末充满了各种忙碌，过得比工作日还要辛苦。不过下周起他就轻松了，因为他乘坐未来号离开了伦敦，带着高屹和凯瑟琳两大美女，回到了香江。 第989章 无敌幸运星 在孙大海离开伦敦前后几天里，一场正在酝酿中的学术风暴，在多方力量有意无意地共同压制下，逐渐消散了。 参加周末经济沙龙的一位客人是某大学经济系的主任。他将沙龙中一些比较典型的观点整理出来，在周一的时候将其发表在校报上，这其中就有孙大海的观点。 好在这位教授没有透露这些提出这些观点的首倡者人身份，而且也没有将他们所说全部的论据和理由都列出来，但这也足以引发了学校经济类专业师生们的大讨论。 其实，就在沙龙结束的当天，沙龙的主办人之一，哈里斯家族经济智囊团的几位高参，连夜对孙大海提出的观点进行了深入地分析和讨论。 相比于其他人，哈里斯家族对孙大海和架设未来系的了解更为深刻。他们家族以政治方向为主，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反而更加重视显示出极强经济实力的孙大海和架设未来系。 因此，他们不仅郑重其事地请来孙大海出席这次沙龙，而且要求自家经济智囊团的高参们要认真研究他的观点。虽然孙大海年轻，但人家的成绩就摆在那里，不服不行。 最终他们发现，孙大海的观点不仅不是无稽之谈，而且有很大的实现可能。随后他们打听到，有几个他们的盟友，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连续几天，哈里斯家族内部进行了讨论，决定提高孙大海在家族盟友中的地位，并加强与他的联系。希望能够借助他在经济方面的能力，使家族从中获益，增加底蕴与影响力。 就在这时，他们收到两个消息，孙大海要在第二天回香江了，同时他的观点被节选后发表了出来，并在几所大学中有形成了大辩论主题的趋势。 哈里斯家族一琢磨，这可不成，他们还想利用孙大海的观点来赚钱呢，怎么可能让这些专业人士就此大举辩论呢？ 道理越辩越明，到时候许多人都知道了，那他们还怎么从中挣钱呀。 而且，这样的辩论要是开展起来，这个观点的首倡者孙大海的信息，就很难再被他们隐藏住。而把孙大海暴露出来，更是他们所不愿意的，这可是他们家族的资源呀。 于是，哈里斯家族就和几个盟友一起，暗中将这个活动压制了下去，并通过舆论引导以及在几所大学的关系，将辩论话题引导至“两伊战争结束一周年，中东地区经济发展新趋势”这个题目上。 哈里斯家族做这样的事情是驾轻就熟。操纵民意、转移视线、避重就轻，原本就是任何一名政客的基本技能，更何况哈里斯家族这样的政治家族呢？ 毫不知情的孙大海开开心心地走了，浑然不知自己又躲过了一次小麻烦。自从重生之后，他的运气仿佛也好了起来，冥冥中似乎总有一丝眷顾萦绕在他的身边。 下周就是太平山别墅正式入住的日子了，孙大海被老佛爷下了严令，不更继续在外面浪了，必须要回来。 这是孙家正式迈出了扎根香江的第一步，同时也是孙、曹、刘三家时隔四十年之后，再次成为邻居的重要日子，因此再怎么重视也都不为过。 正好孙大海在伦敦也待得烦了，于是就乖乖地赶了回来，顺便还拐带了一名异国的美少女。 此时的美少女有失形象，她张大的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凯瑟琳没有想到，自己赌博一般贴上的华人小帅哥，居然有如此雄厚的经济实力，俨然是一只业内大鳄。 这是凯瑟琳到达香江后的第二站。他们乘坐未来号回来，舒适程度比普通飞机的头等舱还要远远高出一大截。 他们在飞机上吃了两顿饭，还美美地睡了一大觉。当然，未来号上只有一间卧室，孙大海只好发扬风格，让两位美少女去睡大床，自己睡在了休息区中的折叠沙发床上。 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中途要经停一次并加油，未来号在香江时间的上午降落在启德机场。 来接机的居然是吴大伟，这让孙大海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是，乔宏伟现在正坐镇首都。陈锋他们忙着接受莱昂运动基地以及两个国内项目，不在香江。朱丽花更是远在美利坚。 因此，在公司的高层中，目前只有吴大伟留在香江。他来机场接机，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儿。 三个人都很年经，在飞机上又是吃饱睡足，因此下了飞机之后并没有感到太过劳累，还要倒时差。 于是，他们回到未来大厦，孙大海与吴大伟谈事情，高屹就直接带着凯瑟琳去参观公司了。 刚才在接机的时候，凯瑟琳就注意到，孙大海的公司派来了辆劳斯莱斯银刺，还有两辆沃尔沃最豪华的760系列轿车，以及一辆商务车。 凯瑟琳只是学过开车而已，对汽车并不是很懂。 但在欧洲有着鼎鼎大名的沃尔沃760系列她还是知道了，更何况同时出现的还有布瑞腾汽车工业的骄傲，最顶级的奢华型汽车劳斯莱斯银刺。 这辆银刺肯定是孙大海的座驾。虽然没有人告诉他，但凯瑟琳看着孙大海毫不犹豫地坐进车内，心里就清楚的很。 虽然他们刚刚是乘坐商务飞机来到香江的。但凯瑟琳显然并不明白“未来号”三个字的意义。 她没有问，孙大海他们自然也不会说，因此，凯瑟琳心里还以为，这是孙大海租的飞机。 在欧洲，商务飞机租赁业务非常发达。他们三个从伦敦飞到香江，如果是租用商务飞机的话，价格只比三张头等舱的机票贵上一倍左右。 这个价格虽然很高，但对于有一定经济实力，同时又有相应需求的企业来说，并非是不能接受的。 但凯瑟琳在这里有一个思维误区，以她目前接触的层面，对于商务飞机的了解还处于道听途说阶段。 即使她登上了未来号，并且进行了一次洲际飞行，但她仍然不了解挑战者601这样的豪华私人飞机，与普通短途公务飞机在价格上的巨大差别。 更何况未来号是架设未来控股公司自己的飞机呢。 第990章 汇报工作 话扯得远了。 凯瑟琳看到接机车队之后，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对于孙大海的实力了解得不够。 她原以为投资两亿英镑到巴纳特足球俱乐部已经是孙大海最大的手笔了。没想到香江一行，会给她带去更多的震撼。 既然不需要休息，所以他们直接回到了未来大厦。孙大海去工作了，高屹带着凯瑟琳，先到了友联在未来大厦的联络处。 友联的办公地点原来就在未来大厦25层，占据了大半层的办公面积。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搬走了，所以只留下了一个联络处，接待那些不知道友联新办公地址的来访者。 友联是在上个月搬走的，他们搬入了位于浅水湾的嘉颐国际香江娱乐度假村。 严格地说，嘉颐国际香江娱乐度假村包括三部分，度假村、明星加油站以及友联经纪公司的总部办公楼。 只是公司为了资产构成的清晰，因此这三部分全部归属于嘉华名下，友联向嘉华租赁办公楼和明星加油站的整体建筑和配套设施。 刚刚置换过来，即将改名为嘉颐国际阿尔卑斯运动基地，也会采用这种经营形式，嘉华负责全面管理，专业运动基地及其设施对外租赁。 不过这里将会以“周”单位，对外提供短期职业级别的运动恢复和强化集训业务，招租对象是各国的运动协会，或是各大职业运动俱乐部。 如此一来，友联可以继续以轻资产的形式经营发展，而不必为没有必要的固定资产投入过多的人力和精力。 这些管理上的东西凯瑟琳自然不清楚，不过并不影响她对孙大海财力的重新判断。 由其是她在高屹和友联留守在未来大厦的办公人员的陪同下，参观了这座顶级配置的超豪华写字楼，以及附属高档商业休闲区裙楼。 看着商业区中琳琅满目的世界顶级奢侈品，以及各种时尚的休闲娱乐项目，凯瑟琳都不敢相信，这样豪华的综合商业a，居然只是孙大海的附属产业。 要知道，即便在伦敦，哪怕只拥有这样楼宇一半产权的人，也足以算得上是大富翁了。 她参观的第二站，就是嘉颐国际香江娱乐度假村了。已经接到电话的芬姐，虽然她现在有事在外面，无法回来，但安排了她的副手，美利坚人特蕾丝来接待凯瑟琳。 特蕾丝也是一位资深的经纪人了，一直活跃在欧美影坛，在业内口碑不错，人脉关系也很广，与友联投资与合作部的加布里埃尔是老朋友了。 友联在去年准备要开辟欧美业务时，加布里埃尔亲自出马，将她忽悠到了友联。 特蕾丝来到友联后成为了芬姐的副手，担任友联艺人部的副部长，主要负责欧美业务。 今后友联如果开设欧洲或美利坚分部的话，她就是第一人选。苏菲玛索目前就划归在她的旗下。凯瑟琳如果加盟友联的话，自然也要归她负责。 因为业务需要，特蕾丝平时有一半时间都不在香江。现在正好赶上她回来办事，芬姐便让她带凯瑟琳四下转转，顺便谈谈签约的事情。 嘉颐国际香江娱乐度假村内的明星加油站，才是参观的重点。 这个项目主旨是为友联旗下签约艺人提供一个调整、休闲、学习与交流的内部平台，同时与限定性的观众度假村游客展开近距离互动。 凯瑟琳还真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平台，这对于她来说，很是新奇。特蕾丝和她聊过之后，给了她试用的资格。让她这几天可以住在艺人公寓，并配有专职助理，享受签约艺人同等的待遇。 凯瑟琳高兴地接受了特蕾丝的安排。其实她俩心里都有数，凯瑟琳签约友联基本已成定局，现在只不过还没有挑明而已。 高屹见她在艺人公寓入住，也就不必再给她安排酒店了。凯瑟琳这次一共有六天的假期，扣除路途的时间，可以在香江待上四天。 小姑娘已经想好了，要先好好玩上几天，离开前再签约也不迟。 签约条款中最好能注明，每年公司安排她来香江度几天假，这个明星加油站就很不错。但其实，她心里是不愿意放开孙大海这条大粗腿。 孙大海自然不会去考虑她的小心思。他正在听吴大伟的介绍，了解这段时间公司的一些动向。 在孙大海宽敞的办公室中，几个人坐在会客区，聊得热火朝天。此时等着向孙大海介绍工作情况的，不仅有吴大伟，周海兵和乔婉婷也跑了过来。 周海兵和乔婉婷都是被孙大海布置了专项任务，正好这些任务都归吴大伟管理，所以他俩也就凑了进来，一起汇报工作的完成情况。 周海兵负责将孙大海在倭国的八块土地清盘。此时他已经出手了一块，另外两块土地正在与买家讨价还价。 孙大海给与周海兵用于寻找买家并交易的时间很充足，只要他在明年上半年将土地全部出售即可。 周海兵心里有了底，便不紧不慢的展开交易。他没有将这几块土地一次性抛出，而是一块一块的卖，并没有对当地的房产市场造成什么影响。 乔婉婷的工作醒着和周海兵差不多，只不过卖出的是手中持有的股票。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在1987年全球股灾之后抓住时机，在这个局部低点，从公开市场买入了不少企业的股票，总投入高达是十五亿美元。 其中大概有三成，都是从东京和新加坡市场上购入的倭国大企业和金融机构的股票。 经过一年多将近两年的反弹，架设未来此次的投入取得了丰厚的回报。平均下来，四成的投资收益肯定是有的。 在架设未来抄底的这些股票中，倭国的股票平均涨幅最高，平均市盈率也远远超出了业内的平均水准，各项技术指标均已经出现了背离，泡沫现象十分明显了。 孙大海在七月初离开香江，前往美利坚之前，就已经交代乔婉婷，让她做好将倭国股票全部清仓的准备。 一个月后，孙大海正式下令离场。 此时，乔婉婷正是来向孙大海汇报清仓倭国股票的工作进展的。 第991章 集团化重组 八月初，孙大海还在伦敦的时候，就用电话正式下达指令，要求乔婉婷开始有序地减持离场。 乔婉婷执行孙大海的指令，可是不会打一丝折扣的。 五十天过去了，金融投资部亚洲组在她的指挥下，已经完成了大约40的出货任务，剩余的相关股票，也会在十一月前完成出货。 经过多个项目的磨合，现在孙大海只需要交代给乔婉婷或操盘小组大的投资方向就可以了，并不干涉他们对于局部的操作以及细节的选择。 就拿眼下来说，孙大海把自己对于我国股票虚高，泡沫现象明显的判断告诉给了乔婉婷，并要求她清仓离场。 乔婉婷回去后，就和劳尔森等人一起分析，最终从现有股票中，选出了多支股票，准备进行操作。 这部分股票的市值超过九亿美元，大部分是架设未来持有，在东京、新加坡股票市场上市的倭国股票。 但其中也不乏与倭国股市涨跌有着密切联系企业的股票。就连美利坚股市中也有不少上市公司，都在这次乔婉婷他们计划清仓的名单中。 现在这样才是孙大海希望出现的情景。要是总靠他一个人来做投资决策的话，那还开什么公司呀，直接开家孙大海金融投资工作室，不也就够了嘛！ 这次股票的抄底建仓、日常控制和最后的清仓离场，乔婉婷都是交由金融投资部做常规操作，而没有召集操盘小组封闭操盘。 公司既然已经发展起来了，人员的技术水平和能力也得到了提高，因此并不是什么业务都需要由几名尖子操盘小组来完成。 这次股票业务就是由整个部门协作完成的，也算是金融投资部有组织的进行了一次有益的尝试。 除了划入到此次清盘名录中的股票，金融投资部还持有市价十二、三亿美元的股票。这部分股票都是金融投资部抄底时从美利坚市场购入的，与倭国股市没有太多的正向联系，不会受到倭国股市泡沫破灭的影响。 孙大海知道，这其中还包括了麦当劳、通用、耐克和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等后续还有较大升值空间的公司。 甚至其中有些股票的股价一直处于上升通道，可以持有十年、二十年都没有问题，比起几年后风行一时的网络概念股来也毫不逊色。 既然乔婉婷他们经过研究后决定继续持有这些股票，孙大海欣慰之余，自然也会表示支持。 吴大伟汇报的工作相对比较琐碎。乔宏伟没在香江，所以他的部分工作由吴大伟来分担。 孙大海已经提前和公司几位高层通过气了，公司在这两年将会进行重组，完成集团化建设。 集团化重组主要针对各公司的行政职能部门，整合公司的行政资源，提高行政管理效率。 届时集团总部将形成三个职能：制定公司的战略发展决策、实行集团行政统筹管理，以及股权控制。 乔宏伟自然过渡到集团总经理一职，主管公司的行政、财务、法律事务，以及集团资产管理部含控股管理、物业管理和基建建设。 吴大伟将成为集团第一副总经理，兼任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总经理一职。他同时还将兼管嘉华投资公司、蓝海国际风险投资公司，以及集团的公关、信息等工作。 盛智会成为集团第二副总经理，除了继续经营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之外，还将分管友联经纪公司含友联演出公司、卡索尔电影公司、和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 老威廉将是集团第三副总，除了九号火锅店外，还分管寰宇贸易公司、源爵酒业和泰坦力量保安公司。 其实在一开始，孙大海的本意是想把朱丽花和陈锋也提成集团副总，结果被两人婉拒了。倒是老威廉早就提出自己要进入半退休状态，只负责九号火锅店就足够了。 朱丽花认为自己接手的蓝海国际风险投资公司还在筹建中，在没有做出突出成绩之前，不适合担任集团副总职务。 陈锋则是知道自己的年纪最小，虽然担任嘉华投资公司总经理，但在集团内的资历和业绩尚不足以胜任副总的职位。 因此，在集团组建后，他们俩都不会担任集团的副总经理。 不过这样一来，架设未来集团成立后就只有两位副总了。这样有轻微强迫症的孙大海感到不爽，怎么也得有三位副总才好呀。 于是，他再次忽悠老威廉，让准备偷懒的老威廉继续发挥余热，先担任几年集团第三副总，等朱丽华和陈锋做好出任准备以后再说。 集团名义上的董事长仍然是姜秀萍。孙大海准备等到自己二十周岁以后，再真正走到台前。 年龄在“一”字头的集团董事长，总会给别人一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感觉。孙大海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发展到现在的架设未来集团，被别人看成笑话。 虽然说实话，对于整个集团他其实没有花多少心思。 孙大海给自己安排了一个董事长助理的职务，并把集团监察部和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揽在自己名下。 同时，孙大海还担任集团的高级投资顾问，使他对集团投资项目的提议、审核和监督提供了足够的名义。 将架设未来系整体集团化是一个系统工程，为了不影响旗下各企业的正常经营，重组工作早早就已经开展起来了。 目前，集团化的各项工作都在有序地进行中，这其中负责统筹组织的乔宏伟，发挥出了无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要说孙大海重生后的运气好，还真是有不少佐证的。他随随便便从大街上找来的乔宏伟、周海兵和乔婉婷三个人，都在集团发展中提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他们三个人，一个负责掌财，一个按指示挣钱，剩下一个则是总管全部行政工作，三个人就搭起了架设未来最初的管理结构，实在是功不可没。 孙大海还有一个计划，就是在集团成立后，组建一个战略发展部。 战略发展部除了底层的工作人员外，孙大海还会把集团相关高层拉进来，组成集团的最高决策机构，为集团的战略发展出谋划策。 第992章 明星加油站 孙大海和吴大伟他们谈完，又在公司里巡视了一番，并处理了一些重要件。 到了下班时间，孙大海叫上高屹，一起乘车去往巴富花园。今天，湾湾的刘阳与何莹都来到香江，大家约好了在曹记私房菜馆聚餐。 现在高屹在架设未来的地位有些超然，老佛爷姜秀萍已经指定让她在集团成立之后做董事长秘书。 因此，架设未来系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心里都很清楚，高屹已经成为姜秀萍和孙大海在这里的真正代言人。 高屹在架设未来系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她为人温柔细致，善解人意，而且做事公平严谨， 尤其是这几年，高屹在香江上学期间，她平时经常来公司，代替孙大海处理公司大多数的件和日常事务，在公司中的人望和威信已经建立起来了。 因此，姜秀萍选高屹做自己的董秘，真是实至名归，在体系内几乎不会有任何反对意见。 而且，高屹在孙大海的亲友间，身份其实有些模糊。大家都觉得她和孙大海之间有些特殊的关系，但他们不公开表态的话，大家谁也不会乱嚼舌根的。 既然在孙大海来到香江，准备正式接收公司之际，姜秀萍仍然决定让高屹担当董秘，大家也就都心照不宣了。 高屹以后即使不能成为孙家唯一的少夫人，最少在孙家家长的眼里，高屹在家中的地位是无可替代的。 虽然早已经是现代社会了，香江的顶级圈子中一夫多妻的现象仍然时有发生。只不过大家都有意无意地将其忽略过去，但那些大家族中人对此并不会陌生。 郭惠自从和孙大海见面后，心中不知不觉就有了孙大海的影子。这些日子里，她也多方找人了解孙大海的情况。 可惜的是，孙大海一直猥琐发育，外加国家某些机构帮忙掩饰，所以就凭郭惠自己的消息面，很难了解太多的。 不过郭惠运气很好，她不知道怎么绕来绕去的，居然找到了“傻白甜”冯丽娜。 冯家也是东南亚华人巨商家族，与郭氏家族还有不少联姻。整体经济实力和社会影响力即便稍逊于郭氏家族，也相差不会太多。 与扎根与东南亚传媒领域的冯家不同，郭氏家族靠种植业和粮油产品起家，实现多种经营，后把发展重心转到香江和大陆，业务范围十分的广泛。 郭惠和冯丽娜之前也见过几次，不过两人的年龄相差了将近十岁，没有什么交情。 郭惠假借学校布置的对于新型商业模式考察的名义，找到冯丽娜，在了解明星加油站项目的同时，顺便打听孙大海的情况。 冯丽娜参股的明星加油站项目已经正式开始运营。这个项目刚以面世，就在香江娱乐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明星加油站项目开业前曾经邀请了不少业内人士和记者分批来体验，在引来无数香江艺人羡慕的同时，也让娱乐圈中无数经纪公司和经纪工作室恨得牙根痒痒的。 不过，对于友联的财大气粗，以及他们喜欢乱发钱和派发福利的“恶习”，大家早已习惯了。这不仅让友联旗下艺人成为圈内人羡慕的对象，就连临时与他们合作项目的艺人和幕后人员也受益匪浅。 好在友联出手次数不多，而且“挑食”挑得非常厉害，不仅对于签约艺人是这种态度，对于自主投拍或参与投资的项目同样也是如此。 友联并不是专注在香江影坛刨食吃，大陆与欧美市场才是他们发展的方向，背后又有香江大佬甚至国内的支持。 因此，圈内对于友联也只有听之任之了，反正他们一年也就在香江出品三五部电影，对于香江影坛的影响不是很大。 不过，大家都在盯着友联，一旦有机会与他们合作，谁也不会放弃。这不仅是因为友联舍得投入大量的拍摄成本，他们选择项目的超高成功率，才是令业内人士趋之若鹜的根本原因。 谁不希望自己参与的项目名利双收呢？ 冯丽娜正在明星加油站忙碌着。自从明星加油站开业以来，不仅香江娱乐圈的艺人纷纷提出申请，要来这里修养度假，就连湾湾和东南亚的当红艺人，也通过各种关系，申请入住。 冯丽娜的家庭背景，导致找她请托的人络绎不绝。这时“傻白甜”才理解，当时孙大海介绍她参股这个项目时，告诉她这个项目的真正意义。 孙大海当时对她说：“这个项目挣多少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给你一个平台，帮你搭建业内的人脉关系。” 对于郭惠的来访，冯丽娜并不是很在意。她知道眼前这位聪明漂亮，但神情有些倨傲的小姑娘在郭家的地位非常高，但这与冯丽娜关系不大。 不过既然来了，冯丽娜还是要好好接待她的。郭家在东南亚华人圈子的位置极高，冯丽娜要是能与郭惠搞好关系，对她今后独立发展是非常有好处的。 “傻白甜”并不是真傻，她与郭惠聊了一会儿之后，就感觉出了一丝的异样。作为过来人，冯丽娜隐约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似乎是思春了。 每当提及孙大海的时候，郭惠的眼里都会闪烁着一道亮丽，态度也会更加的专注。到了后来，她提出的问题中，至少有一半都是围绕着孙大海来进行的。 冯丽娜心里不禁有些好笑。说实话，对于冯丽娜来说，孙大海是非常一个不错的朋友与合伙人。 但不得不说，孙大海虽然年纪不大，但他高大帅气，行事潇洒，事业有成，对女孩子的吸引力是极强的。 可是，高屹那一关，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要说起来，冯丽娜与高屹关系，还要好过她和孙大海的关系。男女有别，冯丽娜有未婚夫，又比孙大海大了十岁，所以她与孙大海身边的高屹处得更好。 孙大海也不太愿意和女人女孩牵涉太多，许多事情都是由高屹直接和冯丽娜交涉。 因此孙大海和冯丽娜之间的关系，很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古韵十足。 第993章 主角与配角 对于郭惠隐藏的小心思，冯丽娜看得比较清楚。她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息。 在郭惠和高屹之间，冯丽娜更看好高屹一些。前些天明星加油站开业的时候，姜秀萍出席了开业仪式。冯丽娜陪着姜秀萍转了一天，和姜秀萍聊了很长时间，对姜秀萍的一些想法也有所了解。 姜秀萍是非常喜欢高屹的，要不是知道高屹愿意跟着孙大海，她早就把高屹调到自己身边了。 这次她早早放出风来，要让高屹当集团董秘，其实也是在为高屹张目。 因为高屹虽然是孙大海身边的人，但她来自大陆，并不是架设未来系内所有的领导都会真心协助她的工作。 有了姜秀萍的支持，高屹今后的路会越走越顺的。 冯丽娜也知道，孙大海自己就是白手起家的大富翁，对于其他权的贵家族并不看重。因此，只依靠家族的优势，郭惠其实并不能在孙大海心中占有多大的分量。 孙大海并不知道小姑娘郭惠在打自己的主意，他此时正在与任逹崋窃窃私语。 在高屹的安排下，心理游戏的剧本已经发给了任逹崋和发哥。是不是个的好剧本，对他们来说自然一看就能知道个大概，两人同意参加演出。 但现在的问题的，两人互相谦让，都想把对方推到主角的位置上。 其实在剧本中对于男主和男配的人物设定，他俩在外形和演技上都可以胜任，只是风格有些不同而已。这也就产生了一个矛盾，实拍时到底以谁为主？ 孙大海下午在公司时，就接到了发哥的电话。 发哥在电话里向孙大海表明，他是真心愿意当这个配角，希望通过这部影片，来熟悉好莱坞电影剧组的运作过程。 与获得过金球奖剧情类最佳男主角，并即将有一部经典大片人鬼情未了在全球上映的任逹崋相比，发哥在欧美主流市场的电影观众中，知名度近乎于零。 更何况发哥现在的英语水平很烂，即使作为配角，跟组拍摄时的压力都会很大，更何况是做主角呢？ 因此，发哥感谢孙大海和公司给予他参演好莱坞正片，并对于任逹崋的支持和谦让表示感激的同时，也明确表态，自己愿意出演片中的配角主人公的表弟一角。 其实，发哥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孙大海所支持的。类似于心理游戏这样的影片，除了对于导演驾驭影片节奏的功力要求极高外，要想取得成功，不仅要求演员的演技在线，演员的知名度和观众认可程度，也是非常重要的。 发哥演技精湛，被誉为“演技之神”，但其实任逹崋的演技并不逊色与他。 而且，任逹崋曾在美利坚进修表演长达一年之久，他的表演方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更能被欧美观众所接受。 更不要提借助末代皇帝横扫奥斯卡的威势，任逹崋目前在欧美的知名度很大。这样有利于宣传影片的重要因素如果不用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因此，卡索尔电影公司那边也发出声音，建议由任逹崋出演心理游戏中的男主角，而发哥出演片中男主角的表弟，从而踏足到好莱坞电影制作中。 “崋叔，你就上吧。发哥也说了，剧本中男主角的戏份很重，他英语又不大灵光，勉强硬上就把这部戏毁了。 再说了，发哥的生日本来就比你小两个月，现在他来出演你的表弟，也算是符合人物设定了。” 任逹崋抬手指了指孙大海，哭笑不得地说道：“大海呀，谁告诉你演员之间的真实年龄差距，必须要和角色关系一一对应的？” 孙大海嬉皮笑脸地回到：“崋叔，我就这么一说。不过，这部影片我计划投资五千万美元，是一部大制作影片。 发哥的演技虽然好，但恐怕在欧美带不起足够的票房来。所以崋叔，您可不能偷懒呀！这个主角非您莫属，真不能假手于人的。” “五千万美元？”任逹崋也吓了一跳。 他只是完整地看过剧本，但对拍摄预算并没有太多的概念。 在前世的原著中，这笔钱主要花在了两位影帝的片酬上。此外租用位于旧金山的Fioi庄园，也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Fioi庄园占地面积高达654英亩，约合四千亩地，非常广阔。Fioi庄园被其最后一任主人捐赠给了美利坚历史遗产基金会。 美利坚建国只有短短二百年的历史，美利坚历史遗产基金会从名字看，是个有些搞笑的组织。 不过他们倒是很会做生意，将Fioi庄园修葺之后边对外出售参观门票，把庄园搞成了一个能挣钱的旅游景点。 现在卡索尔电影公司接手了这个剧本。任逹崋和发哥的片酬肯定要按照好莱坞的标准制定，虽然比他们接拍香江电影高出不少，但比起前世的两大影帝，要节约了很多。 发哥出演男配角。他虽然是香江的顶级明星，但在好莱坞却没有名气，所以片酬预计在四十万美元到六十万美元之间。 这个数字与任逹崋接拍末代皇帝男主角的片酬大致相仿，比发哥现在的片酬要高出50。 任逹崋的片酬要比发哥高出一大截，他不仅是金球奖影帝，而且在欧美影坛有了知名度和代表作。因此作为主演，任逹崋的片酬将在二百万到三百万美元之间。 这还是影片人鬼情未了尚未全球上映时任逹崋所能达到的片酬数。 这个数字是由演员工会根据演员的票房成绩等数据计算得出的，是各大电影公司为演员提供片酬的重要参考数据。 如果等到人鬼情未了全球上映，并取得了预期的票房收入和良好口碑的话，任逹崋的片酬预计会翻上一番，达到四百万美元以上，直逼好莱坞一线男影星五百万美元的片酬门槛。 好莱坞现在的演员片酬还没有完全涨起来，目前几大顶级男影星的片酬在千万美元上下浮动。 好莱坞一线男影星的片酬在五百万到八百万美元之间。因此五百万美元就成了好莱坞一线男影星片酬的门槛。 至于说两千万美元俱乐部，要等到演员片酬普涨的九十年代中期才会出现。 第994章 艺人的代言 前世影片心理游戏的拍摄成本中，另一大块支出fioi庄园的租赁费用，孙大海也没有准备支付，因为他根本就不准备把拍摄地点定在那里。 加里森牧场的新庄园孙大海不久前也去住了，并不比fioi庄园差的很多，而且里面更是多出了不少华夏风格，非常符合魔改后的剧本需要。 肥水不流外人田，把实拍地点设在加里森牧场庄园，不仅可以节省拍摄经费，还可以宣传牧场，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因此，孙大海已经让高屹通知卡索尔电影公司，让他们安排两位编剧和导演大卫芬奇，去加里森牧场考察实拍地点。 电影在拍摄时通过一些技巧，使观众认为这是一座位于大城市郊区的豪华庄园，而不是位于牧场，也就可以了。 通过片酬和拍摄场地这两项，可以节省出一大笔拍摄费用。这笔钱孙大海没有打算拿回去，而是要增加在制作成本和宣传推介上面。 在前世，影片心理游戏全球票房突破一亿美元。 现在的魔改版虽然换上了两位华人演员担任主要演员，但孙大海相信，通过增加制作成本，完善影片细节，增强视觉效果，并加大力度进行宣传推介之后，这部影片的最终票房和口碑，并不一定会输给前世作品获得的成绩。 任逹崋琢磨了一下，也就答应下来。五千万美元的投资，这可是他参与过的最大规模的项目。 之前末代皇帝的制作成本只有本片的一半，二千五百五美元。被孙大海加了料儿的魔改版人鬼情未了，也不过花了三千万美元而已。 这个事说完，两人又开始随意聊起了别的。虽然两人经常通电话，但最近他们聚在轻松一起聊天的次数，还真是寥寥无几。 任逹崋在欧美主流影坛出名之后，香江的片约反而少了。 因为大家都知道，在香江拍电影，其利润很难支持好莱坞标准的片酬。当然，喜欢胡乱发钱的某联除外。 虽然任逹崋接到的正式片约少了，但在友联经纪部的安排下，任逹崋的工作却是多了许多。 他参加各种代言活动、广告拍摄，以及电视台与电台的娱乐栏目，甚至还进军到了湾湾、倭国和韩国，作为嘉宾，参加了几期当地的王牌电视娱乐栏目。 一时间任逹崋在亚洲名声大噪。后来被记者挖出他读中学时曾担任过模特工作挣钱贴补家用。 于是，任逹崋引来了欧洲红血品牌，意大利的乔治阿玛尼的关注，并在市场部方颖的运作下，成功签约三年，成为乔治阿玛尼全球男装代言人。 任逹崋签约乔治阿玛尼的消息在欧洲时尚界引起了轰动，这让一直忙着给黑心肠老板孙大海搞别墅设计和酒店设计的詹尼晚了一步。 在詹尼的抱怨下，孙大海只好暗箱操作，把同样符合范思哲气质的张国荣“卖”给了范思哲，成为范思哲亚太区的男装代言人。 友联旗下三大王牌艺人中，两人都成为欧洲顶级奢侈品牌的代言人，孙大海强迫症又犯了，便要方颖去欧洲，再为发哥找一个类似的代理。 方颖不负众望，找到了四五家有意寻找代言，在亚洲开拓市场的服装企业。孙大海一眼就发现了其中的prada，于是方颖便全力为发哥争取这个品牌的代言人。 孙大海回来香江时，相关谈判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 发哥在亚洲拥有无数影迷，知名度极高，而且没有负面新闻。 这一点让prada也感到欣喜万分，请发哥担任他们在亚太区的代言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所以，预计在年底前，发哥就会正式签约prada。 友联除了这三大王牌艺人之外，还有几名签约艺人也已经得到了为国外品牌代言的机会。 这其中就有张雪友，以及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温碧霞。甚至连公司的练习生古天乐，都有了代言。 是的，古天乐也到了友联经纪公司。他辍学后在社会上打拼，看到友联招收练习生的广告之后，便来应试。 经过层层筛选后，一共有三男二女五名不足二十岁的新人成为了友联的练习生，古天乐便是其中之一。 古天乐加入友联已经一年多了，在系统学习演技之外，还参加了许多公司的项目，不过大多是仅有一两句台词的小配角。 孙大海后知后觉到了可耻的程度，他是在七月来到香江后，才在一次巡视公司的时候，看到了正在舞蹈房训练形体的古天乐。 当他知道未来的小天王加入友联之后，便打电话给兰思丽服装公司，告诉他们公司未来会重点培养古天乐，建议他们尽快与古天乐签下长约。 孙大海虽然没有股份，但之前他对于兰思丽服装公司的帮助很，。兰思丽也从影视这一块中受益匪浅。 因此，孙大海的建议立刻被他们采纳。古天乐也就成为了还没有正式出道，便获得了上市公司代言合约的艺人。 已经出道的张雪友和温碧霞的代言合同也还不错，虽然品牌的知名度比不上三大王牌艺人代言的品牌，但也算是国际上的三线品牌了。 张雪友仍然在影坛和歌坛来回晃悠，在谭校长、张国荣，以及发哥等人的压制下，慢慢积累实力和人气。 温碧霞倒是有些可惜，虽然她是友联旗下目前的女一号，但代表作品却并不多，所以目前她的人气只能算不温不火。 外来者苏菲玛索依然在事业的上升期，她拍完人鬼情未了之后，又回到了欧洲继续拍摄电影。 特蕾丝已经和她谈过了，让她先回欧洲蛰伏一段时间，等人鬼情未了全线上映之后，才是她再次回到好莱坞，并真正立足于那里的最佳时机。 方颖也已经准好了准备。等人鬼情未了公映以后，如果真能像孙大海预测的那样，成为一部经典电影的话，那她就会主动去联系法国那几家顶级的奢侈品牌，如dior、路易威登等，把苏菲玛索树立成“法兰西玫瑰”的形象。 第994章 沸点游戏开发公司 孙大海正和任逹崋躲在曹记私房菜馆的角落里聊天，刘阳带着何莹走了过来，找到了孙大海。 何莹准备自主创业，她准备开一家游戏制作公司。现在这公母俩来找孙大海，是想和孙大海商量一下，到底把公司开在哪里更好一些。 要说起来，他俩身上的学者气息十分浓郁，其实都不能算是纯粹的商人。 尤其是刘阳，要不是有他父亲的学生给他当副手，撑起了公司的运作，恐怕他的信远电子设备公司早就倒闭了。 刘家和何家中的大多数人，也都是知识分子，做学问，搞教育没有问题，商业上的事情就没有谱了。 因此，每当遇到商业上的事情时，他俩都习惯来问孙大海。 可是，孙大海知道自家的情况，他是靠重生的记忆捞钱和发展，根本比不上那些实打实拼出来的商场精英们。 所以，除非是大方向问题孙大海能凭借记忆来指点一二，细节问题也只能找吴大伟他们咨询了。 现在，何莹是想问问孙大海，她的游戏公司开在哪里比较好。 湾湾对于游戏公司的政策支持还是不错的，但刘阳主要在香江和大陆活动，所以她有些举棋不定。 这样的问题孙大海自然是不懂的，他只能提出自己的一些看法，供何莹参考。 “婶子，大陆虽然积极招商引资，但对于游戏公司并没有特殊的关照，甚至有许多官员和群众现在还认为玩游戏是玩物丧志，这种思想认识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扭转过来，所以我不建议您这几年把游戏公司设在大陆。 香江唯一的好处就是免税，但这里的生活成本太高，您的公司要是开在这里，日常的办公费用会比较高。 因此，我建议您可以考虑把游戏公司注册在香江。至于公司办公地所在，我觉得设在湾湾还是比较不错的选择，最少那边有这样的氛围，招募开发人员也比较方便。” 刘阳插了一句，“倭国的游戏产业比较发达，公司开在那里也不错吧？” 何莹没好气地撇刘阳一眼，说道：“在倭国开公司的经营成本更高，与其这样，我还不如把公司开到硅谷去呢。” 孙大海正想说，可以让何莹的公司免费开在硅谷的蓝海大厦里，结果何莹紧跟着又说了一句：“你就那么希望我离你远远的？” 孙大海一听，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刘阳也被怼得无话可说了。 高屹看到有些冷场，连忙打岔：“婶子，您这家游戏公司准备投资多大规模，需要我们参与投资吗？” 何莹点头说道：“我今天来找大海，主要是想谈谈投资的事情。我本来是想先开一个游戏工作室，不超过十个人，让你叔从信远抽调两三百万港币当作前期投资也就够了。 不过，我离开美利坚之前，把自己的想法和几个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的亚裔同学说了一下，没想到有四个人都表示愿意和我一起做游戏开发。 所以我想，不如从起步时就正规一些，直接成立游戏开发公司，这样对大家今后的发展都有好处。” 孙大海和高屹都明白了何莹的意思。 的确，对于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的精英们来说，找工作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有无数大公司大企业都期望他们的加盟。 现在，既然他们愿意与何莹一起开创事业，那薪金待遇就是次要的了，原始股权才是能让他们安心跟着何莹搞开发的必要代价。 相比于结果松散、权责不清的工作室，何莹想直接成立游戏开发公司，从开始就保持企业经营正规化，就是为了避免今后可能出现的一些纠纷。 而且，为了保证何莹对公司的控制力，游戏开发公司前期的投资需要高一些，这样才能在分她同学一部分股份后，不会对公司的管理权限造成严重的影响。 何莹估算过，按照市场行情，她要付给那四位同学价值一百万美元到一百五十万美元的股份，才符合他们的身价。 而游戏开发公司的总股本要在千万美元以上，也就是把这部分股份压缩在15以内。这样一来，即使何莹今后再拿出5左右的股份分给管理层，也不会让她失去对于公司的控制。 可是，一千万美元的投入，这已经超出了刘阳的支持能力。 信远电子设备公司刚刚在大陆开了分厂，引进了数套先进的生产线，正说准备大干一场呢！现在别说一千万美元了，就是一千万港币，他要拿出来都比较费劲儿。 好在孙大海早就告诉过他们，无论是借款还是需要跟投，自己都会为帮他们托底的。 有了孙大海的保证，何莹当然就放下了心。于是，何莹成立一家游戏工作室的计划，就升级为成立游戏开发公司了。 对于信远电子设备公司的情况，孙大海也是有所了解的。因为他们在大陆投资建厂的事情，还是食为天派人帮他们与地方政府协调的。 既然现在何莹准备成立公司，孙大海便掏钱支持。他不仅借了一笔钱给何莹，还安排蓝海国际和曹氏投资公司一起入股，把游戏开发公司的盘子做大。 最终，被起名为“沸点”的游戏开发公司完成了初创的架构。 公司注册在香江，办公地则是在湾湾，总股本为一千万美元，何莹持股40，是公司的法人和董事长。 蓝海国际、孙氏投资公司、曹氏投资公司和信远电子设备公司分别持股10，另外20的股份，将分给公司主要技术开发和管理人员。 刘阳本来想把他手中持有的游戏俄罗斯方块15的代理权注入到沸点游戏开发公司，但这个提议却被何莹和孙大海同时否决了。 何莹的看法很直接，俄罗斯方块虽然也是游戏，但今后将以多平台授权销售为主，与游戏开发公司的联系不大。 而刘阳在大陆的新厂，其中一条生产线就是生产俄罗斯方块的游戏掌机、如果他把代理权转给了沸点，那他今后在生产和销售俄罗斯方块的游戏掌机时，就失去了名义上的优势。 所以，何莹并没有接受刘阳的这个提议。 第995章 参观新家 孙大海可是知道，俄罗斯方块这款游戏在今后会显现出巨大的经济潜力。 刘阳持有俄罗斯方块15的全平台代理权，在未来的三十年内，其直接收益最少也要上百亿美元。 如果刘阳现在把他手中的那部分代理权转到沸点，按照沸点的股权结构，就等于把其中20的收益白白送给了别人，只怕到时候他会哭死在卫生间里的。 一家游戏开发公司如果开在湾湾，在初创时有几百万港币其实就足够了。沸点游戏开发公司的实际股本高达一千万美元，自然要走出不同的发展路线。 兼并，这就是沸点成立后最重要的工作。一个优秀的游戏，需要大量开发人员精诚合作，单靠几个顶级技术天才的灵光一闪，那是游戏工作室的作风。 湾湾受倭国的影响很大，在政策的支持下，这几年出现了不少游戏公司和游戏工作室。何莹有计划要收购几家游戏公司，为沸点补充基层工作人员。 孙大海小扇子一摇，给了何莹一个建议，新北市的大宇资讯有限公司，是一定要拿下的。 作为重生人士，孙大海前世可没少玩大宇出品的游戏。大富翁、仙剑奇侠传、轩辕剑、天使帝国、明星志愿等系列游戏，充斥在整个九十年代。 可以说，在网络游戏兴起之前，大宇是中单机游戏制作公司中当之无愧的王者。 当孙大海得知何莹准备开游戏公司时，他就准备向何莹提出收购大宇的建议。 此时的大宇刚刚成立不到一年，上上下下没有几个人，也没有制作出大卖的作品。因此，何莹花不了多少钱，就应该可以拿下大宇。 不过，国内的盗版问题还是很讨厌的，别看大宇的游戏在国内单机游戏市场称霸多年，但其实并没有从国内挣到多少钱。 孙大海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反正这个问题不是他能够解决的，干脆不去多想了。 实在不成的话，只能建议沸点采用强制添加广告的方式，以超低价占领游戏市场，用广告费来弥补损失的利润。 刘阳和何莹心满意足地走了。他们已经习惯有问题就来找孙大海了。好像找了孙大海之后，他们的信心就增强了很多。 第二天是周六，孙大海没有去公司，而且和三家人一起出动，前往太平山白加道，去看新房。 早上的时候，刚刚结束公司培训的郝伟等四名保镖，已经来报道了。从现在起，他们就将开始工作，孙大海的安全有了保障。 三家在白加道的别墅相邻，所以采用了共用的围墙和入口，大门处有门房，有两名保安值守。 进入大门后，两栋白色的宫殿式别墅出现在大家面前，后面稍远处还有一栋同样风格的别墅。三栋别墅间有蜿蜒的长廊连接，在山林掩映中，形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 孙大海两个月前来看房时，别墅的内装修工作正在收尾，虽然美轮美奂，但没有清场和开荒，显得乱糟糟的。 根据三家的喜好，詹尼采用了后现代装修风格，以来自美利坚东部的美洲黑樱和意大利的大理石为主材，将别墅内部空间布局和使用功能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别墅内的家具和装饰品全部是詹尼和范思哲的家居生活设计小组完成设计，并委托给意大利几家著名的代工厂手工完成的。上周才用了两个集装箱运抵香江，并摆放在了别墅中。 同时入户的，还有全套来自于欧洲的高档电器。孙大海虽然支持国货，但在1989年，国产电器还是算了吧。 要说起来，在场的众人中，可能孙大海和何莹是来这里次数最少的人。就连小不点曹珊珊，对这里的情况都比他俩更了解，现在人家已经跑到院子里，去玩秋千了。 前面的两栋别墅是曹家和刘家的，后面的那栋才是孙家的新居。被围墙圈住的中间部分有不少树木是公共绿化带。 孙大海向香江地产署和太平山业主委员会做了声明，在花钱购买了公共绿化带土地使用权，并缴纳了一笔树木管理押金后，将这部分树木和土地包在了三家别墅共用的围墙中。 但这些树木和土地的产权仍然归政府所有，三家人有义务保证这些树木正常生长，并定期接受政府部门和太平山业主委员会的检查。 这样一来，三家共用的院落面积无形中增加了许多，而且安全性也大为提高。 这多亏霍家、恒基李家以及太古地产帮忙从中说项，否则孙大海即使多花一倍的钱，也得不到这样的便利。 从前面的别墅去孙家，可以沿着围墙内侧的车道开车绕上去，也可以从长廊中步行走过去。 孙家的别墅和前面两家风格是一样的，面积稍大了一些，都是地面两层半，地下一层的结构，建筑面积总共有一千平方米。 孙家人口最多，所以不算地下一层的保安室、工人房和随员室之外，这栋别墅总共设计了六套主卧和六套次卧。 其中一层有两间主卧室，二层有两套主卧和六套次卧，三层有两间主卧。 所有卧室都配有卫生间，次卧面积二十五平方米，主卧面积有四十五平方米，额外配有超大的衣帽间。 姜秀萍年岁大了，即使别墅内安有电梯，她不愿意上下楼，所以选择住在一层。 孙大海则是选择住在三层。三层只有两套主卧，外加一个五十平方米的活动室，剩下的面积则是南北两个大露台，山景、海景尽收眼底。 按照计划，三家人下周五正式搬入新家，据说这是曹大厨又找到了JLEE大师，花钱请他算出的黄道吉日。 孙大海在新房中逛了一圈，然后顺着长廊走到前边。姜秀萍和刘菡雯坐在露天泳池边旁的躺椅上聊天。曹勇、刘阳他们都不见了，估计是在他们自己的别墅里转悠呢。 三家挨在一起，便利的地方有很多。露天泳池就是其中之一。因为泳池的占地面积不小，现在等于三家分摊，很简单就解决了，不然室外空间就会显得比较拥挤。 第996章 友联的签约导演们 孙大海跟大家一起下山吃过午饭之后，便离开大部队，前往浅水湾的度假村。发哥他们今天有空，大家约好一起到度假村内的明星加油站喝下午茶。 孙大海赶到时，任逹崋、发哥和吴雨森已经到了，红姑和张国荣还没有到。 由于时机不巧，孙大海和吴雨森有两年没见过面了。这次发哥带他一起来喝茶，其实是吴雨森有事想和孙大海谈。 原来，吴雨森看到任逹崋连续出演好莱坞的影片，发哥也要接拍好莱坞的新片，他有些坐不住了。 好莱坞对于商业电影的从业者们，是具有巨大吸引力的，吴雨森自然也想到好莱坞发展，以期证明自己的能力。 吴雨森现在是友联的签约导演。友联虽然和卡索尔电影公司都是孙大海的产业，但两家公司的联系并不十分紧密，尤其是在导演这一块，几乎还没有开展交流。 吴雨森虽然着急，但也没有办法跨过这条线。 这几天他听说孙大海到香江了，便想找孙大海当面谈一谈，于是他请发哥出面，把孙大海约到这里。 在前世，吴雨森也是在两年后就毅然决然地前往好莱坞闯荡，并很快获得了成功。现在有了任逹崋的榜样，吴雨森想要提前他进军好莱坞的时间。 “吴导，你的英语怎么样？” 孙大海听明白了吴雨森的想法，也表示出了对他想法的支持。 吴雨森老脸一红，说道：“我请了外教，正在抓紧时间学习英语。争取用一年的时间完成日常交流。” 吴雨森家境贫寒，上的学校水平有限，英语对他来说，是个问题。 “成，等你的英语过关之后，我会安排你去卡索尔电影公司，适应好莱坞的电影制作程序。你也逐渐减少香江的片约，多了解一些好莱坞的动态。” 几个人正说着，红姑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大海，这是我的男朋友朱家鼎。吴导和发哥和他都见过面了，你还不认识他吧。” 孙大海早就听说过朱家鼎了，他和红姑早就认识，两年前正式拍拖。朱家鼎虽然不是娱乐圈中人，但他是一名杰出的广告策划，著名的广告语“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就是他创作出来的。 因为有红姑的关系在，架设未来旗下企业有不少广告和平面设计，都是由朱家鼎的灵智广告来制作的。 孙大海与朱家鼎握手后，大家开始闲聊。看得出来，朱家鼎和红姑的感情非常好，吴雨森、发哥和任逹崋都不时地拿他俩打趣，就连高屹，也和朱家鼎有说有笑的。 孙大海后来才知道，红姑是通过高屹，才让灵智广告接手了架设未来系大部分广告业务。 架设未来系还有一小部分广告，是霑叔的广告公司在做。 不过那家公司是霑叔玩票性质开设的，他看到好玩的项目才会出手，他的公司总共也没有几个人，完不成多少业务。 相比较而言，灵智广告公司就显得正规了许多。去年朱家鼎还兼并了一家由外资开设的博广告，创作实力大增，在香江广告界的名气也日益增长。 目前，架设未来系经常需要做广告宣传的，是友联、嘉华以及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和九号火锅店。 友联的广告和宣传基本围绕着电影、唱片和演唱会，这些都是霑叔的强项，所以交由他的公司来完成。 剩下的广告业务基本都归了灵智广告，架设未来系也因此成了灵智广告的最大客户。 尤其是随着嘉华旗下项目的建设陆续完成，嘉颐国际和嘉宇国际旅行社广告业务量大增，把灵智广告喂得饱饱的。 可惜了，一个广告天才，却因病英年早逝。孙大海一边和他们聊着，一边在心里暗自叹息。 这就是命吧！ 正聊着，张国荣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胖葡萄”刘镇伟。 他们喝下午茶的地方，是在明星加油站内部的茶餐厅。这里不对外开放，只接待友联员工和旗下签约艺人，外人只能在他们的陪同下进入，充分保护了艺人们的。 坐下一聊才知道，原来刘镇伟给张国荣介绍了一个角色，刚才他是陪张国荣去试镜了。 孙大海挺好奇的，随口一问，原来刘镇伟介绍给张国荣的，是墨镜王的坑爹大作阿飞正传。 阿飞正传其实是一部非常好的艺片，众星云集，表演水准相当的高。 影片上映后口碑两极分化严重，但斩获了无数奖项，不仅使墨镜王一举成名，连带着参演的明星们也收获无数。 只是这部电影坑苦了投资人邓光荣，四千万港币的拍摄成本，大半年的拍摄时间，计划中的上下两集只完成了一半，总共才得到不足千万港币的票房，直接就让影坛大哥住院挂上了吊瓶。 这部电影已经展示出了墨镜王拍片的风格，一个字，就是“磨”。没有剧本，没有计划，每天临时决定拍哪组镜头，十几遍，甚至几十遍的ng，让演员们怀疑人生。 张国荣应该会喜欢这样的拍摄风格，反正他拍电影又不是为了片酬，换成那些习惯赶场挣钱的演员，墨镜王的电影能拖死他们。 前世墨镜王的好搭档刘镇伟经常帮墨镜王收拾残局。每当墨镜王拍出一部他想要的，但成本极高，票房极低的电影后，刘镇伟会用原班人马再拍摄一部能卖座的电影，以安抚投资商和剧组演职员。 不过，现在刘镇伟签到了友联，孙大海不无恶意地想，这一世没有了刘镇伟的帮助，墨镜王还敢玩到脱线吗？真当那帮投资商都是善男信女呀？ 孙大海问了问刘镇伟的情况，他筹备的新片赌圣半个月后就将开拍。主角用的周星驰和温碧霞，原作中的女主角张敏再一次被温碧霞给顶替了。 不过，这种电影中的女主角其实没有太多的戏份，甚至还不如片中的男三号、男四号出彩。 温碧霞是孙大海今生认识的第一个香江女演员，又是友联旗下的签约艺人。说实话，孙大海真是有心想捧一捧她。 第997章 灵域音乐工厂 可惜，孙大海一直瞎忙，没有将太多精力放在友联，友联这边也没有拿出合适的剧本，总不能让孙大海抄袭前世一个好剧本出来吧，这也不符合孙大海的人设呀。所以，只能让温碧霞先这么蹭片混脸熟了。 还是缺少人才呀！孙大海琢磨了一下，发现友联旗下现在有四个签约导演，吴雨森想去好莱坞，张一谋在大陆发展，除了他俩，就只有刘镇伟和程小东了。 可这两个人一个擅长喜剧，一个擅长功夫片，并不适合温碧霞的戏路，他俩也很难拍好大女主的电影。 孙大海绕绕头，不再去想这个，顺其自然吧。 “程小东现在忙什么呢？”孙大海问道。 “徐克工作室要拍笑傲江湖，把小东拉去做执行导演和武指了。”刘镇伟回答道。 说到笑傲江湖，孙大海也觉得挺遗憾的。 1987年全球股灾时，孙大海在香江待了很长时间，那时他让友联找金庸先生，准备购买他几部的电影改编权。 结果芬姐去了才知道，射雕三部曲的影视改编权几年前就卖给了tvb。而徐克在两个月前，刚刚从金庸那里买走了笑傲江湖，最后友联只拿到了鹿鼎记的电影改编权。 就差了两个月，孙大海感到非常郁闷。在金庸的武侠中，最适合改编成电影作品的就是笑傲江湖了。没想到和前世一样，被徐克抢到。 友联最后只拿到了鹿鼎记。其实孙大海最喜欢的金氏武侠作品是天龙八部。 不过天龙八部背景设定庞大，剧情复杂，人物众多，很难在一部电影的时长内充分表现出来。 将天龙八部改遍成电视剧，效果应该会比较好，不过孙大海并没有在短期内进入电视领域的计划，所以只能暂时放弃了。 至于金庸其它武侠作品，孙大海并不看重，影视圈的关注度也比较低。如果将来有需要的时候，再去购买就成了。 “咱们参与投资了吗？配乐呢，老徐找的是谁？” “参与了，还是老规矩，徐克工作室的项目咱们参与两成投资，他们自己出三成，金公主出五成。电影的特效、后期制作以及配乐和录音都是咱们的活儿，音乐方面是霑叔亲自来做。” 灵域音乐工厂挂靠在明星加油站项目下，不过并不完全归属于明星加油站。 明星加油站掌握灵域音乐工厂50的股权，霑叔和张国荣各有15的股权，张雪友与后来加入进来的罗大佑各有10的股权。 灵域音乐工厂早在春节过后就已经开业，不仅接了几部影视作品的配乐，还做出了张雪友丝丝记忆情歌精选专辑，罗大佑告别的年代专辑，以及张国荣的翻唱专辑saute，生意红火的很。 孙大海听了刘镇伟的话，心里意识到，那首经典的华夏风歌曲沧海一声笑，距离问世已经不远了。 “不过，我听说徐克和这部电影的导演胡金铨分歧很大。不知道最终会怎么解决？”刘镇伟犹犹豫豫地说道。 孙大海倒是知道，前世这部影片从筹拍开始，制片人徐克就与导演胡金铨的意见不统一，两人谁也无法说服对方接受自己的想法。 最终在影片拍摄进程过半时，胡金铨一怒之下，就甩手不干了。后面的拍摄，则是由赶来为胡金铨救场的弟子许鞍华，配合徐克、程小东、李惠民、金扬桦共同完成。 算上胡金铨，这一部电影居然集中了六位导演共同执导，也算是创下了香江电影的一个记录吧。 “徐克的脾气越来越大了。”吴雨森在一旁长叹一声。 说起来，吴雨森对徐克的感情比较复杂。 在吴雨森导演事业最低谷的时候，正是徐克的强力支持，才让他通过英雄本色一举翻身，走上了事业的高峰。 但到了拍摄英雄本色2时，两人也是因为创作和执导的思路不同，闹得不可开交。英雄本色2的票房成绩显得比较一般，与此不无关系。 后来在孙大海和施南生的协调下，才有了两人互换项目，吴雨森拍摄喋血双雄，徐克拍摄英雄本色3：夕阳之歌，并为对方的电影做制片。 现在，喋血双雄已经下画，本埠票房成绩不到二千万港币，连同海外收入，虽然不能说是大赚，但净利润还是比较丰厚的。 徐克的英雄本色3：夕阳之歌要等到下月才正式上映。两人用这种方式打擂台，也算是一场君子之争吧。 孙大海觉得，像徐克这样才华横溢，但又固执己见的导演，就不应该和别人合作拍片。无论是做制片还是监制，他都喜欢把自己的想法添加到影片的拍摄中。 如果导演是个新人导演，或水平有限，那问题还不大，徐克的江湖地位足以震慑住对方。但如果同样是大牌导演的话，必然会和徐克产生矛盾。 不过，这样的话谁也没法对徐克说，只能靠施南生从中协调，或是等徐克自己体悟了。 不过，孙大海想到了他认识的姜，那可是一个能把导演怼得蹲在墙角里哭的戏霸。 在红高粱中，他就是和张一谋从头吵到尾，虽然吵出了一部经典之作，但估计两人都会少活好几年的。 “对了，张一谋导演上次带来的那位大陆女演员，公司签下了吗？” 孙大海忽然想起了巩莉，张一谋专程为她的事情找了孙大海。孙大海和张一谋也是多年交情了，这点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是那个叫巩莉的女演员吗？已经签下了，芬姐还给她配了一名女助理，跟他们一起回大陆了。”任逹崋接口道。 “咱们这边没有给她安排一些角色吗？”孙大海有些好奇地问。 “张一谋导演马上要开机拍摄电影菊豆，巩莉担任片中的女主角。所以要等到明年这部电影拍摄结束后，再给她安排片约。” 这个问题仍然是任逹崋回答。 经纪人部的金嘉希去搞演出公司了，芬姐接手了她的工作，孙大海请任逹崋暂时帮忙打理艺人部的工作。 第998章 凯瑟琳的小心思 反正任逹崋是友联的股东之一，现在每年他才接一部电影的片约，空闲时间是很多的，孙大海便打起来他的主意。 这样的好劳力要是继续浪费，实在有些可惜。所以，任逹崋就被孙大海忽悠成了友联经纪公司经纪部下属艺人部的临时经理。 “对了，大陆演员的表演比较正统和呆板，先给她安排一些正戏，太过闹腾的先不要给她，我怕她表演时放不开。” 孙大海这话可是有感而发。想想前世巩莉在唐伯虎点秋香中尴尬的表演，还有后来少林足球中小燕子的表现，就知道孙大海的担心绝对是有道理的。 香江娱乐圈商业化气息非常浓郁，艺人们敢说敢演，尺度放得比较开。 湾湾显得有些怪异，在影视作品中艺人们还算中规中矩，但到了做电视栏目时，却是学习倭国，尺度极大，下限非常低。尤其是娱乐类的栏目，就连香江艺人过去，都很难适应。 大家东拉西扯了一下午，也算是各有所得了。晚上大家又一起在内部餐厅吃了晚饭，还去了小剧场唱歌，一直玩到了半夜才结束。 真可谓“偷得浮生半日闲”。 这对于孙大海和几位导演来说，还算正常。但发哥、张国荣和红姑能够腾出大半天的时间来参加聚会，可是太罕见了。 好在大家是明星加油站中，没有外人的打扰，更不会有狗仔队扰人雅兴。他们玩累了以后，就都回各自的公寓中休息。 友联旗下签约艺人包括签约的导演和个别幕后技术大拿，在明星加油站的明星公寓中都有自己固定的房间。 不过，苦逼的孙大海虽然贵为老板，但在这里却没有自己的房间。 大半夜的，他又懒得到旁边的度假村开房，所以只有他和高屹、郝伟，外加他的司机任志峰几个人，一起离开了度假村。 太平山的别墅还没有正式入住，石澳的别墅更是连顶都没有封，所以孙大海现在每天都是回到未来大厦他的办公室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孙大海正在职工餐厅吃早饭，就被匆匆赶来的凯瑟琳堵了个正着。 孙大海的行踪肯定是高屹泄露的。 没想到才过了几天的功夫，这两个小姑娘从一开始的互相看不顺眼，关系很快就密切起来，女孩的心思真是令人费解！ 凯瑟琳早早过来堵孙大海，就是希望他能出席自己与友联的签约仪式。经过两天的考察，凯瑟琳下决心要签约友联了。 凯瑟琳想法很简单，大老板孙大海如果能出面为自己站台，自己在友联的日子就会好过了许多，不会受人欺负。 而且，这不还能加深孙大海对自己的印象嘛！大粗腿一定是要牢牢抱住的。 孙大海考虑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凯瑟琳的请求，只是同意先过问一下相关的情况，到时候再看安排。凯瑟琳已经和特蕾斯谈好，明天上午签约，傍晚她就要飞回伦敦，她的假期要结束了。 凯瑟琳与布瑞腾演员协会的协议是开放性的，来去自由，但她还签有两份舞台剧的演出协议。 所以，她回去后要先把这两份协议处理掉，无论是继续执行完成，还是协商后解约，都要有个说法才成。 这两天，不仅凯瑟琳在考察友联，友联同样组织了专业人士，对凯瑟琳进行了较为全面的考评。 特蕾斯对于凯瑟琳的坚韧和毅力尤为欣赏。要知道，她可是因病导致无法继续演唱后才学习舞蹈，几年后已经拿到了全布瑞腾踢踏舞冠军。 以凯瑟琳的美貌和身材，在影视剧中当个花瓶绰绰有余，无论好莱坞还是欧洲都没有问题。 但如果她今后想得到更大的发展，就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系统的专业表演培训。仅靠舞台剧的锻炼，是无法成为一名真正的影视演员的。 特蕾斯已经向凯瑟琳建议，签约友联后将会为她安排为期一年左右的表演进修。 之后才会为她安排参与一些项目，不一定全是电影，电视剧，或是百老汇剧场的演出都有可能。 凯瑟琳也知道，如果只在舞台剧上发展，她的路会越走越窄的。只有争取登上大屏幕，进行多元化发展，才是长久之计。 同时，特蕾斯还给她看了一些苏菲玛索在一些电影中的剪辑，并指出凯瑟琳和苏菲玛索各自不同的特点，以及今后个人的发展方向。 苏菲玛索与凯瑟琳年龄相仿，在友联其实是竞争关系。同时，她俩一个法国人，一个布瑞腾人，天生就是冤家对头。 因此，不仅特蕾斯心里清楚，凯瑟琳自己也明白，她必须要形成自己的风格和特点，和苏菲玛索走出不一样的道路。否则，就是对公司资源极大的浪费。 专业就是专业，凯瑟琳很快就被特蕾斯的分析折服了。她表示愿意签约友联，并接受友联对她的安排，为今后进军大屏幕做好准备。 这些信息有些是凯瑟琳说的，有些是高屹约见特蕾斯后，她主动来汇报的。特蕾斯知道，凯瑟琳是孙大海和高屹从伦敦来回来的，所以对她的事情也比较上心。 “对了，老板。芬姐下午回香江。她这次去东南亚，找到了几个好苗子，要带回来签学员约。” 这件事孙大海是知道的，芬姐东南亚之行的发起者居然是“傻白甜”冯丽娜。 冯丽娜现在也有了自己的事业。 她在孙大海的建议下，入股了明星加油站项目，并成为了这个项目的副经理，经理由友联的首批职工，加布里埃尔的助理杰克凯亚来担任。 明星加油站项目总投资两千万美元，其中包括冯丽娜三百万美元的家族创业基金，占了15的股份。 明星加油站项目用内部协议价格租用了嘉颐国际香江娱乐度假村的建筑，投资进行专业化的升级改造。 然后这个项目在满足友联使用的同时，也在对外开展业务。 比如剧本或创意的封闭创作、歌曲和专辑的录制、身体康复和特别指导增肥、减肥、局部加强等、短期学习和专业培训等等业务，不一而足。 第999章 出名了 杰克凯尔和冯丽娜日常的工作，就是在保证友联对于项目正常使用的同时，对项目进行深度开发。 他俩分别在欧洲和东南亚有着不错的人脉关系，因此他俩搭伙儿开展这项业务，还是有很大潜力的可挖的。 两个月前，孙大海经过香江的时候，发现了友联的练习生中有古天乐，于是他联系了兰思丽服装公司，给了年轻的古天乐一份长期代言合同。 说是代言，其实有些夸张。此时的古天乐还不到二十岁，没有正式出道，知名度几近于无，肯定配不上已经借壳上市的兰思丽。 不过兰思丽认可孙大海的建议，同时古天乐的个人形象也很不错，所以就与古天乐签了一份报酬递增的五年长约。 众所周知，一位艺人的市场价值并不一定是片酬或演出费有多高，而是体现在广告或代言的合约金额上。 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成名已久的大牌演员经常折价甚至免费接拍一些低成本的艺片，而不去接拍高片酬的商业片。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说，艺片更能提升他们的逼格，尤其是那些能够造成小范围轰动性影响的艺片。 更何况这种类型的影片还有在海外获奖的可能。对艺人来说，如果能挂上国际a级电影节影帝、影后的头衔，可比在自己名下多一两部票房大卖的商业电影要强多了。 古天乐懵逼一般收下了这份从天而降的厚礼，接踵而来的，便是诸多的宣传任务。 拍摄广告、拍摄平面造型、出席新装发布、上电视做通告等等，突然间古天乐就忙的不可开交。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突然蹿红的新秀明星呢，谁能想到他还只是一个没有几句台词的影坛菜鸟。 孙大海只是有着前世的认识，出于对古天乐的人品、演技和名望的认可和支持，才决定给与古天乐一定的帮助。 而且，孙大海知道现在的古天乐经济条件并不乐观，所以建议兰思丽抛开对于新人的成见，直接给古天乐一份合约。 再给了古天乐合约之后，孙大海就有些后悔了，他担心这样会影响到古天乐的心态以及未来的发展。 不过现在看来，他的支持力度虽然稍微大了些，但古天乐并没有因此而翘尾巴，表现还是能孙大海满意的。 古天乐除了每天要完成新增的宣传工作外，他仍然会抓紧时间来公司接受各项培训，并前往公司安排的剧组或电视栏目中学习、打杂，态度与此前没有太大的变化。 不过，友联的练习生古天乐突然增加了曝光率，这让不少关注友联发展动态的影视公司都摸不清头脑。 友联虽然成立时间不长，独立出品和参与投资的影片也少的可怜，但任何影视公司也不会忽视友联的影响力。 这是友联通过自己一部部成功的作品，在香江娱乐圈打拼出来的江湖地位。连续几年，香江年度十大卖座影片，都会有几部是友联出品的。 尤其是在海外销售上，友联更是一骑绝尘。无论在东南亚，还是欧洲和北美，友联出品的项目收益，都能傲视香江各家影视公司。 更何况，友联还用古今大战秦俑情这部电影，开创出一条香江与大陆合拍电影的新方式，充分利用了香江电影制作技术和理念与大陆拍摄资源丰富的优势，可供业内人士参考和借鉴。 因此，不少业内人士都在说，友联就像八十年代初期的新艺城一般，用自己的作品支撑着小半个香江影坛。 当然，当年的新艺城靠的是一群才华横溢的电影人，而友联靠的则是孙大海无耻地作弊。 连类似英雄本色、赌神和秋天的童话这样大卖的电影都被孙大海提前抢走了，友联即使想赔钱，恐怕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电影圈中最难的是什么？就是项目的选择。任何一家电影公司的手中都会存有大量的剧本，但拍出来会是什么样，能不能卖座，却是很难预测的。 电影是门遗憾的艺术。哪怕好剧本、知名导演和大明星这样的组合，都不一定能保证票房。 因此，许多电影公司立项时，宁可损失一部分未来的收益，也要引进一些电影公司或投资者来分担风险，越是大制作就越是如此。 想当初，友联能够顺利参与新艺城的八星报喜等几部电影的投资，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友联对项目的判断极为准确，独立拍摄和参与投资的项目几乎无一失败，而且大多都是大赚，这在圈内已经是非常出名的。 只不过友联的项目与他们签约的艺人一样，都是以质取胜，每年只有少少的几部。因此，友联的动向被许多影视公司关注，也就不足为奇了。 古天乐此时在观众中还没有什么知名度，但在圈内却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收到其它公司的片约也多了起来。 虽然这些片约的角色都是些没有太多戏份的配角，但对于古天乐锻炼演技和培养人气，还是很有帮助的。 古天乐莫名其妙地小红了起来，也让友联的高层更加确认，自己培养练习生，也是公司发展的一个方面。因此，公司决定加大这方面投入的力度。 冯丽娜现在也算是友联的合作伙伴。她听说公司的计划后，便向芬姐提议，把招收练习生的范围从香江扩大到东南亚，并利用自己在东南亚的人脉关系，帮芬姐提前做了联系。 芬姐在东南亚也有一些关系，但比起地头蛇冯家来说，自然差了许多。尤其是冯家主营传媒业，有自己的电视台，因此芬姐此次东南亚之旅的收获还是不错的。 她选中了三名年轻的小姑娘，带回香江准备签约，这样也可以改变一下公司艺人阳盛阴衰的局面。 不过这其中有两个女孩还在上大学，签约后要回学校继续读书，只能利用假期时间接受公司的培训。 孙大海想了想，便建议明天组织个签约仪式，让她们和凯瑟琳一起签约，孙大海就可以满足凯瑟琳的请求，同时也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第1000章 新人签约 第二天上午，在友联经纪公司办公楼的小礼堂中，签约仪式如期举行。仪式主持人是芬姐，负责签约的是艺人部临时经理任达崋。 孙大海没有失约，他带着高屹按时来到现场观礼。 由于他的到来，友联所有留在总部的高层都放下手中工作，一起出席了签约仪式。场面之隆重，就连发哥和张国荣签约时都有所不及。 友联经纪公司的新总部，是租用了嘉颐国际香江娱乐度假村内一栋独立的四层办公楼。 让友联的办公地点搬离未来大厦，是孙大海早就计划好的。 未来大厦是顶级写字楼，如果整天有众多艺人来来往往的，既不方便，同时也会给其它公司带来麻烦。 因此，有了明星加油站计划之后，孙大海就和兰迪科他们商量好，在度假村内给他们建一栋写字楼作为公司总部。 只不过为了固定资产管理的便利，这栋楼的产权归嘉华所有，友联每年支付一点点租金来使用。 友联是不久前刚刚搬过来的，这也是孙大海第一次来这里，旁边的明星加油站他倒是去过了几次。 他在兰迪科等人的陪同下，参观了公司，然后到了小礼堂，观礼签约仪式。 上次来香江时孙大海才发现，古天乐居然早在一年多前就成为了友联的练习生，因此他对芬姐挖来的新人很好奇，想看看是否还会有惊喜。 凯瑟琳就不算了，三个分别来自于新加坡和大马的小姑娘就在一边坐着，有些拘谨地等待即将开始的签约仪式。 三个人的年纪都不大，其中还有一个是混血儿，虽然显得有些青涩，但看得出来，都是美人胚子。 孙大海一边听着芬姐对她们的介绍，一边翻看着她们的个人资料。 当孙大海看到第三个人的名字的时，愣了一下，“范雯芳？” 一边的芬姐说道：“小范是新加坡华人，去年参加了新加坡最大的女性杂志Her Word举办的少女选秀比赛，并获得了冠军。 她外形条件非常好，嗓子也不错，而且参加过一些广告的拍摄。我觉得她有全面发展的潜力，所以准备签下她，好好培养一下。” 孙大海仔细看了看范雯芳，感觉这个小姑娘还是不错的，便对芬姐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孙大海刚才发出疑问，是因为“范雯芳”这个名字，让他想到了前世新加坡有名的美女艺人范芳。 孙大海前世虽然不太关注娱乐圈的事情，但范芳的名字他还是知道的。 只不过前世的范芳虽然影视歌三栖发展，但还算不上顶级艺人，尤其在大屏幕上的代表作相对比较少。 所以孙大海只看过她和成龙、甄子丹合作的好莱坞影片上海正午2，被她惊艳了一下，其它情况就不清楚了。谁让孙大海基本上不看电视剧呢。 也许只是名字差不多吧，孙大海又仔细看了看范雯芳，感觉没有什么印象，便做如是想。大青山那边不是还有一个与校长名字音同字不同的谭勇林吗？ 孙大海并不知道，他眼前的这个清秀女孩其实就是范芳。 只不过“范芳”这几个字是后来才改的，现在她的名字就叫范雯芳。 签约仪式很快就开始了。小礼堂中也来了不少记者，长枪短炮都架了起来，将这一时刻记录的下来。 孙大海虽然逐渐增加了公开露面的次数，但他并不愿意抢镜头，所以此时不会发表什么讲话。 任达崋、芬姐和兰迪科先后登场说了几句，并和新人们一起接受了记者的提问。 既然友联邀请记者来出席签约仪式，就是为了让这些新人能在媒体上面露露脸，增加一些关注度。 记者们倒也捧场，顺着友联的思路，询问了几位签约艺人的经历和感想，非常程序化。 不过想想也是，这几个人中除了凯瑟琳取得了一些成就外，都还在新手村打怪呢，哪有什么话题可供媒体炒作的？ 其实，在场的不少记者都注意到了孙大海，只不过能出席今天签约仪式的媒体和记者，都与友联的关系不错。 因此，即使他们猜到了什么，友联既然没有任何表态，他们也不会当众询问。 如果随意发问，得罪友联不说，万一有其他人没有想到，这不是变成提示他们了？要知道，媒体和记者间之间的竞争也是无所不在的。 这些记者当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在礼貌性地挨个问了一圈之后，大家把话题转悠到了任达崋身上。 任达崋成为友联艺人部临时经理，圈内还没有什么人知道。现在他代表友联与新人签约，是他上任后第一次正式亮相。 其实，任达崋目前在香江影坛，很有些地位超然的意思。他凭借在影片末代皇帝中对于男主角溥仪出色的演绎，从而获得金球奖影帝之后，又高调接拍了卡索尔电影公司出品的人鬼情未了。 虽然卡索尔电影公司易主后第一部作品要等到下月才会在北美上映，但影帝的头衔，以及连续担任两部欧美大片的男主角，使得任达崋的身价暴涨。 不客气地说，按照任达崋现在几百万美元的片酬，香江影坛没有哪部电影能够承受得起。 马上就要开拍的阿飞正传上下两部，号称是香江有史以来投资最高的影片，也不过是四千万港币，总不能都给了任达崋吧！ 好在任达崋在经济上有菲林慢摇吧和岁月静好的股票分红支持，活得有滋有味的，并不靠片酬养家糊口。 所以，这两年任达崋多以客串的身份出演一些他感兴趣的角色，虽然没有片酬，但偿还了以前欠下的许多人情。他还以超低的片酬接拍了两部湾湾那边拍摄的艺片，用来磨炼自己的演技。 业内人士都在分析，任达崋照这样发展下去，除非他决定离开香江，前往好莱坞并专心在那边发展。否则，他肯定将要面临转型的问题。 香江影坛已经无法支持这样的演员继续发展了。他总不能和那些好莱坞超一线演员那样，隔上一、两年的时间才接拍一部电影吧。 第1001章 答记者问 业内人士之前都在猜测，任达崋很有可能会往导演或制片的方向发展，同时兼任演员。说不定今后哪部电影，他的名字就出现在剧组成员当中。 结果到了今天记者们才知道，他转型做艺人管理了，这可更接近行政工作呀。 记者们当然不知道，任达崋也不愿意去管什么行政事务，只不过公司缺人，孙大海临时把任达崋拉出来，这是利用他的名气，为公司充门面呢。 因此，记者提问了一圈以后，大家自然而然的就把火力转向任达崋。记者们都想知道，任达崋未来的职业规划，以及他是否又得到好莱坞新的片约。 任达崋与兰迪科和芬姐相互看了看，然后回答道：“感谢媒体朋友们的关注。目前我确实正在谈一部片约，已经基本确定将出演片中男主角，现在正讨论档期等细节。” 记者们没有想到，居然无意中抓住一条重要信息。于是，各种问题纷至沓来。 “任达崋先生您好，我是香江新报记者xxx。请问您的新片仍然是由好莱坞的电影公司制作的吗？是什么题材的电影？新片的制作成本有多少？” “是的，新片仍然是由好莱坞制作的影片，暂定名为心理游戏，将由卡索尔电影公司、派拉蒙影业和政令宣达电影公司propaganda fi联合制作并发行。 本片总投资预计为五千万美元台下的记者群中顿时传出一阵喧哗声，导演由大卫林奇担任，他曾担任过多部星球大战的拍摄工作，并且是美利坚著名的tv和纪录片导演。 心理游戏是一部悬疑电影，目前已经正式立项进入筹备期。预计半年后，也就是明年四、五月份开机，争取在圣诞档期全球上映。” 记者们的喧哗是可以理解的。五千万美元的制作成本，在当前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好莱坞的a级大片了。 要知道，目前香江制作成本最高的电影，也就是影之杰已经立项，但尚未开机的阿飞正传。上下两部，拍摄成本四千万港币，约合五百万美元。 能在这样的影片中担任男主角，任达崋可能是既李小龙之后，第一位在好莱坞a级大片中担任主角的华人演员。 成龙之前也在嘉禾的支持下尝试进军好莱坞。 只不过杀手壕、炮弹飞车及其续集，还有一部威龙猛探，都是嘉禾投资，聘请好莱坞团队来完成制作的，并不能算真正意义的好莱坞影片，更何况这些影片的制作成本并不高，远远达不到a级大片的标准。 筹拍这部心里游戏时，卡索尔电影公司和上一部人鬼情未了一样，给了派拉蒙影业20的投资额度。 派拉蒙曾经是好莱坞第一大电影制作和发行公司，但目前陷入了事业发展的最低谷。 卡索尔电影公司之选择与派拉蒙合作，一来是两家公司都是据守在好莱坞的公司，互相间关系本来就很密切；二来也是要借用派拉蒙庞大的发行网络，为影片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至于说政令宣达电影公司propaganda fi，这是一家集电影、广告与tv制作和宣传的小型公司，是大卫林奇与他的几个朋友刚刚合伙创建的。 尼克邀请大卫林奇来执导心理游戏时，征求了孙大海的意见，顺手将其收购了下来。 今后，这家公司将改名为政令宣达娱乐整合营销有限责任公司propagad，并会在香江开设分公司。 其经营方向也会调整为以影视作品的宣传营销为主，成为友联经纪公司和卡索尔电影公司的配套服务公司。 在众人的喧哗声中，一位记者用英语提问：“我是南华早报的记者xxx。请问兰迪科先生，在这部投资高达五千万美元的影片中，友联经纪公司有没有参与投资？ 另据可靠消息，几天前，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盛智先生和您一同拜访了邵逸夫先生。请问，盛智先生是否有意进军影视圈？” 这又是一剂猛药。 兰桂坊现在已经成了香江时尚生活的一个标志。不仅本地那些追求时尚的青年人在休息时间喜欢去那里坐坐，就连来香江旅游、购物或是进行商务活动的客人，十有也会去兰桂坊。 这里集合了世界各国上百家餐饮、酒吧企业，可以说是风格迥异、各具特色、丰俭由人、老少咸宜。 兰桂坊先现在已经成为东南亚地区最著名的时尚休闲的餐饮酒吧街区，到香江的时尚人士必选之地，在全世界范围内也是名声鹤起。 兰桂坊项目的成功，是偶然中的必然，是香江整体大环境下各种因素相互作用而产生的一个特例，很难被完整复制。 这使得兰桂坊连续数年成为香江总督发展地区经济的重大政绩之一，被详尽地记录在了向女王所作的述职报告中。 兰桂坊的成功，从不同角度会有不同的解读。通盘计划的制定者孙大海猥琐发育，把自己隐身在幕后。那么作为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总经理盛智，就只能一直站在公公和媒体的面前了。 要算起来，盛智对于兰桂坊的发展功不可没，甚至不下于孙大海。 孙大海只是通过资本运作方式，解决了兰桂坊开发改造所需的资金和地皮；并提出了酒吧餐饮一条街的集约化经营理念；以及以租代售，将整个项目整体进行开发管理的商业运营手段。 但兰桂坊项目具体的运作和实施，都是在盛智以及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全体员工的努力下，一点一点完成的。 随着兰桂坊的知名度越来越高，站在台前的盛智，自然就成了各家媒体深挖幕后花絮的新闻人物。 因此，家境不好的盛智从十岁开始兼职，到十九岁来香江时，已经拥有了上百万加元资产等种种经历，都被记者挖掘出来。 同时，一个坚韧不拔、自强不息，同时目光敏锐、勇于决断的商场奇才形象，就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中，出现在公众的视线里面了。 第1002章 凯瑟琳的心思 几年前，盛智将自己的科尔泌服装公司转让给了兰思丽服装公司，自己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经营兰桂坊项目上，就连自己的加利福尼亚酒吧，也是委托给了职业经理人代为打理。 正是因为他的全心投入，使得兰桂坊项目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早早就实现了盈利，并形成了良性循环。 随着兰桂坊项目走进正轨，盛智也逐渐腾出手来，可以搞搞投资，做做公益，结果就被黑心肠老板孙大海盯上了。 盛智具有极强的商业天赋，对于项目地选择和进、出场时机的判断，具有一种近乎天赋的本能，这在前世就已经得到过很好的验证。 因此，架设未来系准备进行集团化改组的时候，孙大海就提出，要盛智担任集团副总，并遵照他的意愿，分管了集团的影视和经纪业务。 这项情况是孙大海在七月初来香江时，和盛智协商好的。因此，盛智带着兰迪科拜访香江娱乐圈的一众大佬们，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因为架设未来系的集团化改组还在进行中，所以公司相关高管们职权的变化并没有正式对外宣布。 记者们大多对这些变化并不知情，各种猜测都有，正好借助现在自由提问的机会寻找答案。 对于记者们来说，任达崋担任五千万美元好莱坞大制作影片的男主角，以及公众人物盛智有可能进军娱乐圈的消息要比友联签下几个新人重要的多，此后记者们的提问基本上围绕着这两个话题来进行了。 台上四个肤色不同的女孩只有傻愣愣地坐着，脸上还有保持着完美的微笑，真是挺不容易的。 凯瑟琳不懂粤语，即使她真心想学，这短短几天的功夫，只怕她顶多能够听懂几个常用的词而已。 但南华早报记者是用英语提问的，凯瑟琳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什么？任达崋居然要成为五千万美元大制作的男主角，而且还是卡索尔电影公司投资的，凯瑟琳的精神顿时为之一振：“我也要参与进去。” 任达崋是凯瑟琳来到香江后才认识的，凯瑟琳以前没有关注过香江电影，因此不知道任达崋的身份，还以为他只是友联的一名行政管理人员呢。 后来凯瑟琳听别人说起，任达崋也是演员，不过她并不在意。 欧洲主流电影人喜欢追求影片的艺术性，大多数的时候他们连好莱坞的电影都看不上眼，更别提擅长制作小成本商业化电影的香江了。 要说起来，香江电影在欧洲的影响力，甚至还不如他们在北美的影响力大。同样是商业片，香江电影在北美多少能有一点的市场，最少也会得到一部分华人影迷的支持。 凯瑟琳之前其实是一位歌舞演员。对她来说，有那闲工夫恐怕看看宝莱坞的电影，都比看香江电影强。 而任达崋原来名声不显，出演的影片虽然不少，但几乎没有进入过欧洲。必将成为经典，并让他能够大大出名的人鬼情未了还要等一个月才会在全球上映。 虽然一部末代皇帝让他斩获了金球奖最佳男主角，在欧美影坛也算是小有名气了。但总归时日尚短，这部电影又是历史传记题材，凯瑟琳这样的小姑娘可是不会感兴趣的。 因此，她不认识任达崋，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不过，现在听说任达崋要出演好莱坞大片，凯瑟琳马上不淡定了。既然她决定签约友联，其实就是为了今后能够登陆好莱坞。 制片方卡索尔电影公司的名字她最近听到了无数次。不管是高屹，还是特蕾斯都告诉过她，卡索尔电影公司就是公司旗下在好莱坞的电影制作公司，今后她将会有很多机会接拍卡索尔出品的影片。 凯瑟琳想了想，觉得特蕾斯既然安排自己进行为期一年的专业表演训练，肯定认为自己现在的表演水平不够。如果这会儿去找她为自己在这部影片中争取一个好点的角色，估计够呛。 于是她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签约仪式之后，是一个小型的自助茶话会。这是友联给来访的记者们安排的一个私下交流的机会。 这种场合孙大海现在当然不会出席。 人家记者们给面子，公开场合不询问孙大海的身份，私底下可不会再规规矩矩了，肯定要刨根问底的。 孙大海既然暂时没有直面记者的想法，那索性就远离这样的场合，大家继续保持目前这种心照不宣好了。 孙大海径自向外走去，高屹和郝伟紧随其后。还留在台上的凯瑟琳远远看到，便不管不顾地追了过去。 一边的范雯芳她们几个粉嫩新人，都呆呆地看着凯瑟琳的背影，不知道是否该叫住她。 “hi，老板，wait for 。” 孙大海听到一句半中半洋的叫声，尤其那甚为怪异的中发音“老板”，不觉脚下一顿，回过身来。 果然，带着一阵香风从孙大海身后跑过来的，就是凯瑟琳。 不愧是练舞蹈的，凯瑟琳的身体素质非常好。她追过来时，连大气都没有多喘几下。只是凯瑟琳丰满颤颤巍巍的，仿佛喷薄欲出。 这就是人种优势呀！ 孙大海不无恶意地想，她能获得布瑞腾踢踏舞冠军，会不会跟这个有关？ 大庭广众之下，孙大海当然要保持老板的架势。凯瑟琳虽然追过来明显是要找他，但高屹很自然地迎上前几步，把凯瑟琳拦了下来。 孙大海见高屹出面接手，便继续向前走去。他昨天答应刘镇伟的请求，要到去评审组那边转一圈，看看现在有什么好的剧本可以立项。 来到评审组所在的三楼，孙大海叫过一名工作人员带路，向评审组走去。郝伟跟在他的侧后方，再往后是高屹和凯瑟琳两个小姑娘，一边跟着往前走去，一边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几个人刚走到评审组的门口，一个白胖子恰好从里面走了出来。 “咦，大海，你回来了。我把我的剧本作了修改，刚交上去。正好你回来了，帮我催一下吧。” 第1003章 友联的评审组 说话的白胖子正是王三日。 完成赌神的拍摄工作之后，王三日又有了不少灵感，想拍摄赌神的续集。 赌神大获成功之后，出现了一个后遗症，在香江，包括整个东南亚地区，都引发了赌片热潮。 无数跟风之作蜂拥而至，什么赌仙、赌魔、赌怪、赌皇之类的影视作品，充斥在大小荧幕间。 这些作品中绝大部分都是粗制滥造的产物，只为搭便车跟风捞钱。 虽然王三日也急于拍摄赌神的续集捞钱，但由于赌神的版权在友联，所以王三日也只能按照友联的要求，准备好自己的剧本。只有通过友联的审批并立项，才能考虑下一步的工作。 可惜，他的剧本直接就被掉了。 剧本被否掉是很正常的。王三日创作剧本时习惯新瓶装旧酒，或者说新瓶兑旧酒。他喜欢把自己熟悉的一些情节和噱头改头换面之后，加入到新片当中，难怪他被称为“快枪手”呢。 不过，友联可不吃他那套。他的剧本被打回来的理由很清楚：“剧情重复，噱头老套，缺乏新意，不具备投拍价值。 为此，王三日还找过孙大海诉苦，想从他那里走后门。 孙大海知道王三日的毛病，本不想去搭理他。不过看在两人多少有点交情的份上，孙大海给了他一个建议，让他好好研究一下刘镇伟赌圣的剧本。 友联是正规的影视公司，对项目的审核十分严格，即使立项，后续的监督工作也一环套一环，由专人负责，绝不放松。 好像墨镜王此时筹拍的阿飞正传，连剧本都没有，影之杰就拍出了四千万港币，实在太儿戏了。 王三日野路子已经走惯了，对友联这种正规的要求真有些受不了。 不过，谁让版权掌握在友联手里呢？王三日除非下定决心今后不再碰这个系列，否则就要遵照友联的既定程序去做，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王三日现在主要是在为永盛拍片，向强和向胜都挺看重他的捞钱能力，所以给了他不少机会。 不过永盛对于赌神系列也很看好，虽然没有版权，但他们还是想与友联合作，继续把这个系列做下去。 大金主既然施压，因此王胖子也只好耐住性子，老老实实地写他的新剧本。 至于说修改原稿就不必了。王胖子自己都清楚，原稿就是他拿出来糊弄人的，实在没有修改的价值。 既然这样，孙大海就没有让王胖子离开，而是带着他回到评审组，找出王胖子刚提交的的剧本，当面翻看起来。 果不其然，王胖子新剧本的名字就是赌侠。 孙大海看到这个名字，心里就乐了。虽然孙大海的重生改变了他周围许多人和事务的进程，但历史总是在努力地修正，尽量沿着原来的轨迹上运行。 “我跟着刘镇伟参加了新片的演员试镜，他片中选用的主角周星星，张力十在表演上足，还是很有个人特点的。 严格地说，阿伟这部赌圣的独立性很强，虽然片中某些人物和情节设定与赌神有关联，但并不能算是赌神的续集，如果上映后的票房和口碑不错的话，可以作为单独成为一个电影系列。 我是受到他的影响，所以创作出了赌侠这个剧本。在这个剧本中，我也是将赌侠和赌圣的某些设定延续到了新剧本中，使这几部电影看起来是一整个系列的不同分支” 孙大海看剧本，王胖子在一边喋喋不休，诉说他的创作意图和剧本的特点。 电影剧本其实非常简单，如果没有特殊的背景设定和分镜头剧本的话，薄薄几页稿纸就足够了。 孙大海前世只是看过赌侠的最终成片，剧本肯定是没有看过的。因此他现在看了王胖子的剧本，也不清楚和前世有什么区别，不过大致的内容和设定和他记忆中的差不太多。 孙大海点点头，说道：“看起来比上一次的剧本要好了些，具体能不能过关，还是要看评审组的决定。不过我会帮你让他们尽快给出结果的。” 王胖子知道，这是友联工作的程序。孙大海也早就说过，他保留项目建议权和否决权，但不会干涉评审组的具体工作。 现在孙大海主动提出帮他催进度，也算是对王胖子很大的支持了。 孙大海不去理他，自己走进评审组的工作间，接到信息的评审组主管蔡雅雯迎了出来。她正在组织评审人员在会议室审剧本呢。 友联的评审组是个人员不固定的松散机构，蔡雅雯等固定工作人员是负责行政管理的，评审人员则是兼职，由许多业内资深人士兼任。 霑叔、吴宇森、刘镇伟、程小东、发哥、张国荣、任达崋等友联的签约艺人均是评审组成员，就连远在大陆的张一谋，身上也挂着这个头衔。 除了他们之外，公司还聘请了一些公司外的人士担任评审人员。这其中有李碧华、黄百鸣、徐克、杜琪峰，以及一些影评家和化、娱乐界名人。 评审人员分为主审和客座评审两种，主审人员对项目有最终讨论和投票权，而且每月享受一定的津贴和福利，但同时也要接受友联的一些约束性要求。 客座评审就自由的多了，可以要求参与评审，并进行提问和质疑。但他们不进入评审的最后环节，也没有投票权。 王胖子其实也有资格加入进来，但他疯狂接片，实在保证不了主审人员每年最少参加三次评审的要求，客座评审没有投票权，对他的吸引力不大。所以王胖子没有加入，现在也只能等别人评审他了。 不过，即使他成为友联的评审人员，在提交了自己的项目之后，也只能接受询问，不能参与评审和投票，这里是有回避原则的。 别看评审人员很多，但大家日常都是非常忙碌的，很难凑到一起。友联在每月的月底会组织一次为期两天的评审会，每次基本只有不超过十名主审人员到场，而客座评审人数就更不确定了。 第1004章 今夜不设防 在蔡雅雯的陪同下，孙大海走进会议室，高屹和凯瑟琳他们几个没有跟进来，留在了外面。 今天是九月评审会的第一天，也就是大家通过审阅剧本，决定哪些剧本可以进行立项讨论的时候。 这间会议室被特别装修过，无论是主审还是客座评审，每人一个半封闭的隔断，互不影响。 他们坐在类似飞机头等舱的宽大座椅上，面前是一张办公桌，上面有电脑，里面拷入了需要评审的剧本，电脑配有汉卡，所以中英剧本都可以 也有不少评审不习惯使用电脑。不过没有关系，复印好的剧本已经被工作人员分门别类的整理好，放在办公桌上的件盒中，以供评审们 会议室后面直通休息区，那有咖啡茶点，并有几个卡座，可以供评审们三五成群地讨论剧本。 艺工作者很少愿意循规蹈矩，无论是如他们所言，为了不影响他们的创作灵感和激情，还是仅仅为了张扬个性。 总之，愿意留在舒适的会议室中安静阅读剧本的评审并不多，孙大海只看到了李碧华和张婉婷、罗启锐夫妇，还有两三个不认识的评审，剩下的评审都跑到外面的休息区了。 这里不方便说话，会影响别人的，孙大海向他认识的李、张、罗三人点头示意后，便也去了休息区。 蔡雅雯在前面引路，她刚推开休息区大门，孙大海就听到大嗓门的霑叔在里面高谈阔论。 霑叔才华横溢，与金庸、倪匡和蔡澜并被称为“香江四大才子”。他除了在音乐领域独树一帜，是香江首屈一指的音乐制作人和词曲家之外，还是著名的主持人、作家和演员。 灵域音乐工厂的业务繁忙，但现在霑叔有了罗大佑帮忙，在时间上多少有了些许自由。他为人又好卖弄，所以友联的评审会，他几乎次次不拉。 其实，除了灵域音乐工厂之外，霑叔现在还有一项工作要做，那就是友联试水电视栏目，独立制作一个访谈节目今夜不设防。 这个项目肯定是重生者孙大海搞出来的。 去年，孙大海还在首都安心学习，享受自己最后的学生生涯时，突然想到了这个栏目。 前世的今夜不设防，可以说是香江最好的艺人访谈节目。虽然只开播的短短一年的时间，但在娱乐圈和广大观众中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这个栏目是亚视制作播出的，以“香江四大才子”中的三位，黄霑、蔡澜和倪匡为主持人，邀请人气明星当作出场嘉宾。 这档节目的风格以轻松幽默为主。由于是在周六深夜播出成人档，因此言论自由开放，尺度惊人，而且三位主持人与嘉宾一起谈天说地，话题众多，不断有内幕爆料和深度挖掘，广受观众好评。 栏目组不惜花费重金，陆续邀请了当时香江几乎所有最具人气的非无线艺人来担任嘉宾，几乎涉及到了半个影视圈。 至于说，为什么嘉宾是“非无线”艺人和“半个影视圈”，原因自然是因为无线和亚视原丽的电视台之间的竞争所导致。 这同时也是这档栏目仅播出一年就下线的根本因素。 无线虽然已经退出了电影领域，而且由于合约条件苛刻，因此旗下艺人在合约到期后一般都会选择跳槽离去。 但无线电视台在造星和宣传上，具有无可比拟的作用。因此，无线旗下的艺人至少占据了艺人市场四成以上的份额。 前世的今夜不设防是亚视独立开发出的栏目，目的就是要和无线打擂台，争夺收视率和观众。 如此一来，无线对这个栏目的打压自然毫不手软，不仅组织了多个热门栏目对其围追堵截，还告诫旗下艺人，禁止参加这个访谈。 因此，今夜不设防在开播一年后，终于后继乏力，只能黯然退场。 不过，既然今生孙大海对这个栏目动起了心思，那结局自然会大不相同。 其实，孙大海想起这个栏目，还是因为邵六叔自己的缘故。 亚视在1982年易主，有远东集团主席邱德根以一亿港币购入50的股权。两年后，他将剩余的股份全部购入，实现了全权控股。 邱德根本想在电视领域大干一场，结果远东集团在1988年陷入了“远东银行造假案”中，只得寻求将亚视的股份再次转让出去，弃车保帅。 孙大海还在首都当他的好学生时，香江方面传来消息：远东集团在顶级华商圈中不断吹风，寻求转让亚视的途径。 随后不久，远东集团派出高层与乔宏伟秘密接触，希望架设未来系能够出手，全资收购亚视。 那时的架设未来系，已经以项目判断准确、出手凶猛果断、现金流异常充沛的特点，而在香江顶级华商圈中声名赫赫。 远东集团是香江老牌财团，实力不菲，主营银行、游乐场和戏院。主席邱德根也是香江经济界中的名人，是香江各中重大经济会议和慈善活动的常客，与乔宏伟自然认识。 要说这邱德根，也是一位非常有能力的管理者。亚视的前身是丽的电视台，一家由布瑞腾集团在香江经营的小型电视台。 邱德根入主后将其改名为亚洲电视台，在重组后注入大量资金，并吸引了不少业内高手加盟，如李壮烈、徐小明等分别担任电视台的高层。 短短几年的时间，亚视出品了大量的精彩电视节目。 电视剧有霍元甲三部曲霍元甲、陈真和霍东阁，以及古装历史剧武则天、秦始皇和西施等。 亚视还打破了无线十多年的垄断，争取到了亚洲小姐的举办权，并随后推出了电视先生选举栏目，暨亚洲先生的前身。 还有以重播综合性节目精彩片段的大家早晨栏目，后改名亚洲早晨，确定为资讯类早新闻栏目。 此外，亚视还效仿无线，开展了自己的艺员训练班，为电视台造血，先后涌现过何家劲、麦翠娴、黎明、张家辉、张敏等众多艺人。黄秋生那货也是亚视艺员训练班出身，这里略过不提。 第1005章 无线的橄榄枝 邱德根仅用了几年的时间，就将一家非主流的电视台发展起来，追赶得香江电视界老大无线手忙脚乱，并不得对其加以打压，也算是能力卓越了。 可惜的是，他受到了“远东银行造假案的牵连，廉政公署调查，只得放弃对于亚视的控制。 邱德根是真心想把亚视做好，所以他仔细权衡了一番，决定派人去找乔宏伟，希望劝说架设未来出面接手亚视。 想搞好一家电视台，资金、人脉和能力缺一不可。邱德根相信，以架设未来的资金和人脉，加上自己留在亚视的班底，完全可以加快亚视的发展速度，使其更上一层楼。 然而，理想虽然丰满，但现实却是骨感的。 虽然远东集团的人主动找上门来，转让条件给得也是相当不错，显得诚意满满的，但乔宏伟却是兴味索然。 身为孙大海的大管家，不久后架设未来集团的总经理，乔宏伟当然知道，在孙大海为集团制定的发展规划中，根本就没有控股电视台的打算。 现在距离香江回归还有八年的时间，孙大海的架设未来系如果要接手亚视，只怕香江政府和国内都不禁要产生出疑惑：你到底要做什么？ 孙大海以及架设未来系身上的大陆标记实在是太明显了。他接手亚视获得香江政府通过的可能性，只怕比霍家出手获得通过的可能性还要低。 而且，一旦架设未来开始运作此事，必然会产生一系列的后果，而且会引起相关人士对于架设未来系政治倾向的猜测。 架设未来接手亚视不仅现在麻烦，等到香江回归后，如何处理亚视的股份和管理权，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两世为人的孙大海心里清楚，政府对于新闻媒体的控制力度会有多强。 在若干年后，个人、私企或是外企想再国内做媒体，如果是普通专业性的媒体还好说，如体育、音乐或是汽车、情感，这些问题不是很大。 但要是触及到了意识形态或国计民生领域，很难得到政府的批准和支持。 这说的还只是普通专业性的媒体。 换成具有新闻资讯性质，面向公众的电视台、报纸以及未来的门户网站，政府如果不能保持对于这些媒体实时的监督和管理的话，这些媒体想要发展壮大到一定规模，无疑是痴人说梦。 这种监管的程度与企业自身的管理和发展方面不一定是吻合的，既然如此，孙大海吃傻了才会去招惹这些事端。 这个年代可做的生意多了，在重生者眼里，可以说是遍地黄金。 既然知道如此，孙大海又何必非要挤进这一行，图什么呀！ 乔宏伟很清楚孙大海的想法，所以面对远东集团表现出来的善意，也只能打马虎眼了。 娱乐行业本来孙大海无介入，只是从任达崋开始，又结识了发哥、红姑，张国荣他们，所以孙大海才涉足其中。 他从来没有想在这行发展成多大规模。投入些资本无所谓，大家轻轻松松的，过得开心就好。 因此，现在友联就连明星加油站和公司的总部办公楼都是从嘉华租的，就是为了减少固定资产项在友联经纪公司资本构成中的比例，使公司轻装前进。 既然这样，远东集团的好意架设未来也只能敬谢不敏了。乔宏伟在电话中征求了孙大海的意见之后，婉拒了远东集团整体转让亚视的提议。 香江顶级商圈其实并不大，远东集团挣面临着不小的麻烦，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无数人暗中关注着。 当远东集团派人私下接触乔宏伟不久，霍家老二就打电话给远在首都的孙大海。他是来替邵六叔做说客的。 “大海，听说你想要收购亚视？” 霍家哥俩和孙大海的关系很好，算是忘年交。因此霍家老二在电话里开门见山，直接就发问了。 “没有呀，我没事收购亚视做什么？霍二叔，您这是听谁说的？” 孙大海在前两天已经接到乔宏伟的电话，知道邱德根的远东集团遇到了麻烦。 不过，这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吧。亚视只是远东集团一厢情愿地想转让给架设未来，自己并没有答应呀！ “没有就好。相信你心里也明白，咱们身上的大陆背景太强了，在香江做电视台并不合适。” “是的，我知道。不过霍二叔，他们只是和我这边私底下接触了一下，并没有进入实质谈判阶段，怎么连您都知道了？” “你还以为架设未来是刚成立时的样子吗？跟你说实话，现在就连我们霍氏集团，也安排有专人在关注和研究你们的发展动向呢。 不过，亚视的事情和我们的业务范围不太搭界，所以不是我们发现的，而是无线的方逸华方小姐主动联系我的。 她希望我来帮你们两家搭线，加强业务联系，在传媒领域形成战略合作关系。” 响鼓无须重锤！霍家老二的话，孙大海一听就明白了。 架设未来是否收购亚视，这和霍家根本不搭边。霍家老二才不会为这事专程给自己打电话呢。两家的人情关系再好，也不能这样浪费呀！ 既然是方逸华出面，那就是无线那边坐不住了，他们请出霍家人，想让霍家从中牵线，与架设未来直接对话。 “那就谈谈呗，您安排吧，我一会就安排乔宏伟与您联系。 霍二叔，无线在业内可是老大呀，总不至于为了一个亚视就自乱阵脚吧？”孙大海满不在乎地说。 的确，孙大海不是很在意无线的存在。 架设未来的总部设在香江，但具体落在香江的业务却并不是很多，与无线的业务联系其实真没有多少。 也就是友联和九号火锅店需要时不时的在无线上做做广告和宣传，一年下来顶多千八百万港币的费用。 可友联和九号火锅店也在亚视上做同样的业务，与在无线的业务没有太大的区别。虽然亚视总体的收视率低于无线，也无非是整体的费用低一些罢了。 因此，现在方逸华突然通过霍家老二，向架设未来提出想要进行战略合作的想法，其真正的原因只能是亚视了。 第1006 亚视回归历史轨迹 孙大海马上做出了决定，既然无线主动提出加强合作，那就让乔宏伟去谈吧。 架设未来系的公司总部设在香江，今后在香江的业务也会越来越多，那么邵六叔和无线肯定是绕不过去的。 如果借助亚视的事情，架设未来系能够与无线开展深度合作的话，肯定是利大于弊的。这也算是飞来之喜了。 霍家老二只是中间人，他了解到孙大海的真实想法后也就无所谓了。 几天后，在霍家老二的安排下，乔宏伟与邵逸夫和方逸华共进了晚餐。说说笑笑之间，为两家企业今后的合作定下了基调，发哥在无线的合约问题也顺利地解决了。 邵逸夫和方逸华对这次亚视转让的事情十分重视。 作为香江电视界的龙头老大，但这几年无线却被亚视追得真是有些狼狈了。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后者追赶前者，无非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加以模仿和改进，这总比前者通过创新拉开与后者的差距要简单许多。 邱德根的远东银行出事了，他因此被迫要放弃对于亚视的控制，离开电视领域。这让无线上下都松了一大口气。 但很快他们埋在亚视的线人就传回一个不好的消息，邱德根有意将亚视转让给架设未来，并已经派出他最得力的助手前往未来大厦，与架设未来进行初步接触。 架设未来是在香江出现的第一家带有强烈大陆背景的私有企业。 因此，别看架设未来系与无线之间的业务不算很多，但邵逸夫在霍家出面将孙大海和架设未来介绍进香江顶级华人商圈以后，却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他们。 作为比较偏向大陆方面的邵逸夫来说，研究架设未来的发展战略，可以从中分析出大陆的政策变化。 因此，邵逸夫对于架设未来系的发展情况，了解得比一般人要多了不少。 由于架设未来系均为非上市公司，而且除了九号火锅店、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等个别公司有合伙人外，旗下大多数公司的经营情况和财务状况完全在内部处理，根本无须对外公开。因此外界根本无法确定这些公司的实际情况。 但是友联经纪公司由于其经营性质，投资项目和获得的利润几乎是半公开的，想隐藏都不太可能。只要用心收集相关的信息，友联的情况是瞒不了业内人士的。 对于友联在电影领域中通过精准的项目选择，从而所获得的高额利润，以及迅速增加的资本总量，就连见多识广的邵逸夫，也要为之叹一声“后生可畏”。 在得知邱德根要将亚视转让给架设未来的消息之后，邵逸夫感觉很是头疼。 自从几年前无线主动收缩业务范围，将电影制作和手中的院线全部转让之后，主营业务已经非常明显了，就是集中在电视领域。 面对邱德根率领亚视不断地进逼，无线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作为领先者的优势还是比较明显的。 以邱德根的财力，以及他在香江影视圈中的人脉关系，亚视想要达到全面与无线抗衡，并且不落太大下风的地步，只能寄希望于“道阻且长，行则将至！” 然而，亚视的东家如果要是换成了架设未来，那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架设未来系资金雄厚，又有着大陆背景，这两个优势实在太明显了，别说邱德根相差甚远，就连邵逸夫也还比不了的。 邵逸夫担心的是，架设未来收购亚视这个行为的背后有大陆的影子。 虽然现在看起来，架设未来缺乏电视制作、播出等相关方面的经验，但他们真的是太有钱了，而且背靠着大陆，有庞大的人才储备支持。 也许他们入主亚视后，在短时间内还威胁不到无线老大的位置，但过上几年之后，谁强谁弱可就不好说了。 而且，随着香江回归日期的临近，架设未来背后大陆因素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大的，到时候无线拿什么与之抗衡？ 更为关键的一点，对于架设未来来说，经营电视台其实只是副业，人家的主业是在投资那一块。 无论是金融投资，还是实业投资，要论经济效益，都比经营电视台高不少。只不过在通常意义下，经营电视台所获得的社会影响力要大一些而已。 但真要是比资本总量和利润的话，即使无线在香江电视领域处于霸主地位，与架设未来系也无法相提并论，更何况架设未来这边还有个随时能作弊捞钱的重生者孙大海在呢。 换句话说，如果架设未来正式入主亚视，即便不凭借大陆背景来竞争，只需大肆提高电视节目的制作成本，以及从业人员的收入，以本压人，和无线硬打一场价格战，恐怕无线最终会难以为继。 因此，无线拿架设未来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架设未来的背景明摆在那里，无线不能使用太过分的盘外招，拼资金实力又玩过不对方。 所以说，如果架设未来决定收购亚视的话，无线会非常痛苦的。 好在无线埋在远东集团的内线说了，好像架设未来对接手亚视并没有多大兴趣，这倒让邵六叔和方逸华轻松了不少。 不过，他们也不敢把无线的未来完全寄托在别人身上。 于是，方逸华出面紧急联系霍家老二，请他从中斡旋，最少也要和架设未来系的高层进行面对面的直接对话。 其实，邵六叔和乔宏伟在各种场合见过不少次了，双方在碰面时也会随意聊聊天气什么的。 只不过两家企业往日里没有太深的交清，所以此时还是需要有合适的中间人出面搭线，才好谈正事。 霍家老二安排了双方见面，共进晚餐之后，双方派出了专人进行深度合作的具体磋商。 孙大海知道后顺手就将今夜不设防栏目的草案安排人做了出来，并让乔宏伟将其加入到与无线的合作谈判中。 没有了架设未来的扰局，亚视的发展再次回到了历史轨迹上。林百欣和他的丽新集团出手，先后两次共收购了亚视667的股份，至此，亚视正式进入了林百欣时期。 第1007章 《新龙门客栈》 林百欣建立的丽新集团原本是一家香江老牌的制衣企业，著名品牌“鳄鱼恤”就是在其名下。 但丽新集团的经济实力并不很强。虽然林百欣也在努力经营亚视，是的亚视偶有经典作品问世，但整体实力提升较慢，已经不复亚视在邱德根时期的那种活力。 到了1989年，架设未来系与无线深度合作的意向基本已经谈成，捎带着把发哥的经纪约也顺利转到了友联。 而今夜不设防这个电视栏目，也在友联居中调解下与无线和亚视谈妥，整个栏目共百集，预计播出两年，由友联独立完成制作。 栏目依然邀请除金庸以外的三大才子作为主持人，每集中邀请的嘉宾将囊括了整个香江娱乐圈中最具人气的明星、歌手和幕后人员，这其中也包括来香江发展的其它国家和地区的艺人。 这档新栏目每个周六的深夜将在两家电视台同时播出。栏目每集30分钟，三段式播出，内容全部由友联免费提供。 在此同时，友联将得到本栏目全部六个黄金广告位每段节目的首、尾广告位，以此作为投资回报。 通过第三方友联拍摄出来的新版今夜不设防，不再刻意区分无线系艺人与非无线系艺人，这样才能真正反映出目前香江娱乐圈的全貌。 孙大海相信，假以时日，这个栏目必将会成为香江娱乐圈这段历史的承载者。 霑叔正在和周围几个人讨论一个剧本，看到孙大海进来，便扔下别人，走过来和孙大海嘀咕起来。 原来，他听说人鬼情未了的配乐非常出色，于是他想让孙大海帮忙向卡索尔电影公司打个招呼，提前要份拷贝来研究一下。 “没有问题，等那边到了上班的时间，我会让高屹去联系这件事的。对了，霑叔，您怎么知道人鬼情未了的配乐好不好呢？” “领先工作室的小蓝刚从美利坚回来，是他告诉我的。”霑叔回答道。 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去年在香江开了分部，友联把旗下负责特效的工作人员都划了过去，还从外面招了一些人。 分部的经理是蓝乃才。他是香江影坛的一位资深导演，但非常喜欢特效制作，于是被人介绍过来，担任了经理。 香江分部这一年并没有承接任何业务，而是分批去美利坚总部进行学习。比起好莱坞的电影特效技术，香江这边的差距还是非常大的。 领先总部这段时间一直在为人鬼情未了做后期，因此蓝乃才知道电影配乐的情况，也就不足为奇了。 蓝乃才以摄影和导演的身份，参与过多部电影的制作。即便他不是专业的音乐人，要评价一部电影的配乐好不好，还是具有足够权威性的。 “人鬼情未了的后期完成了吗？”孙大海问道。 对于这部电影，孙大海还是相当看好的。不然他也不会提议让这部电影成为卡索尔电影公司新生后的第一部作品。 不过最近孙大海给一直在忙，所以他也不清楚人鬼情未了目前的进度到了哪里。 “已经完成了。小蓝他们也参与了一部分后期工作，所以他们一直都在关注电影的进展。 小蓝告诉我说，前两天好莱坞那边组织院线看片员参加了试看会，获得了很高的评价。小蓝他们很开心，这里面有他们不少的贡献，所以他们也是与有荣焉。” 孙大海点点头，还有两周就到人鬼情未了上映的日子了。说实话，到现在这部电影才刚完成后期工作，可见导演对各个细节抠得很厉害，这部电影成片的效果，也由此可想而知了。 友联现在名声在外，每个月都能收到不少剧本。不过友联依然是保持只做精品，绝不粗制滥造的习惯。所以每个月的剧本评审会经常被剃光头，连一部可以立项的剧本都挑不出来。 有人建议过，公司的评审会改为每季度一次，甚至半年一次。不过这个建议受到刘镇伟等人的反对。 刘镇伟对此是有切身体会的，一个编剧写出了好剧本，肯定希望尽快得到承认。哪怕一时无法立项，至少公司也要给编剧一个说法。 公司真要是得到剧本后一放几个月，只怕以后没有几个编剧愿意继续给友联送剧本了。 今天的评审会除了要评审公司这个月收到的剧本外，还有一个重要任务，就是对孙大海之前布置了一项任务新龙门客栈剧本进行评审。 既然与无线达成了战略合作关系，孙大海自然毫不客气，他指挥友联用五万港币从无线手中买断了电影龙门客栈的影视改编权，并安排友联的编剧组集体创作新龙门客栈的电影剧本。 作为新派武侠电影的一座丰碑，电影新龙门客栈自然早早就被孙大海惦记上了。 笑傲江湖的改编权被徐克提早拿走，已经让孙大海不爽了，这部电影可不能再让给他了。 孙大海在开办友联之时心里就有了计划，英雄本色、新龙门客栈、大话西游和无间道等几部经典电影，是他一定要拿下的。 这几部电影挣钱与否对孙大海来说并不重要，关键是这种情怀，才是孙大海所真正在意的。 新龙门客栈的剧本顺利通过的初审，和王胖子的剧本赌侠和其它两个剧本一道，进入了明天的复审中。 这是很自然的事。新龙门客栈是集体创作而成。不仅编剧组上下一心，群策群力，刘镇伟、霑叔、程小东等人，也都为剧本积极地出谋划策。 这部电影肯定要和大陆合拍，香江就没有合适的外景地，总不能和老版龙门客栈一样，在摄影棚里完成拍摄吧？ 孙大海计划让张一谋来执导这部电影，他对于色彩的运用，以及大场面的调度，绝不是香江导演可以比拟的。 孙大海一直认为，张一谋最大的硬伤是不会讲故事，这也正是那些有编剧能力的导演更容易出成绩的原因，李安、吴宇森、墨镜王均是如此。 第1008章 票房分成 孙大海还准备安排刘镇伟担任副导演，帮张一谋打下手，同时让程小东继续做他的执行导演和武指。至于要不要拉来徐克为影片做监制，到时候再看吧。 有刘镇伟和程小东的帮助，即使剧本与前世相仿，相信张一谋也完全可以拍出一部与前世不同的新龙门客栈。 有了英雄本色、末代皇帝和人鬼情未了打底，孙大海在魔改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前两部电影还只是换个演员而已，到了人鬼情未了时，魔改的幅度已经是越来越大了。 孙大海计划中的新龙门客栈，不仅导演会换，主演也会换掉的。梁家辉虽然人品和演技都不错，但他却不是友联的人呀。 孙大海的胳膊肘肯定要向里拐，自然要把这个男主角留给自己人。他心中的第一人选就是任达崋。 发哥气势太足，而张国荣又稍显弱，任达崋不多不少刚刚好。 而且，孙大海还准备利用这部影片，大幅提升演、职人员的片酬。对于香江影坛那些凑合、糊弄人的低成本电影，孙大海早就受够了。 反正大家都知道，任达崋是以百万为单位，拿美元片酬的。有他的高片酬在前面吸引了公众的注意力，其他人的片酬跟着涨个三五成，就不会太引人注目的。 既然演、职人员的片酬大幅提高，孙大海自然可以要求影片的质量得到相应的提高。以此慢慢拉大与其他电影公司出品影片的差距，做出自己的口碑来。 至于说在片中两位女主角的演员人选，孙大海还在犹豫中。林青霞和张曼玉双姝合璧，为观众奉献出了两个无比经典的角色，这让孙大海也不忍心去破坏。 再说了，友联阳盛阴衰，真没有人能取代她俩。温碧霞还差的远呢，苏菲玛索和凯瑟琳又是老外，范雯芳还没有出道。 孙大海思来想去，发现只有一个钟楚红够得上资格，名气和演技都绝不会落在下风。 但人家现在正满心念念地等着息影嫁人呢。孙大海再要给她加码，实在有些不够厚道了。 不过，现在提这些还为时尚早。既然这部电影肯定要搞合拍，各种程序跑下来，估计开机最早也要等到明年年底了。 而且，孙大海在这里还藏着一个小小的野望。 英老明年就要离休了。继任者已经基本确定，是他推荐的副手柳常海。 柳常海刚满五十岁，一直在化宣传口工作。他与英老搭档了好几年了，与孙大海也熟悉的很。 他是典型的改革派，之前就和孙大海多次探讨过票房分成的事情。孙大海对此当然是全力支持。 要不然，搞合拍片友联总是赔本赚吆喝，而让大陆方面占大便宜。时间久了，友联内部都会有意见的。效益好坏可是关系到大家的钱包呀。 在孙大海的记忆中，第一部得到大陆方面院线票房分成的进口影片，是1995年引进的好莱坞大片真实的谎言。 今世，孙大海希望这个记录能从新龙门客栈开始。 现在是1989年9月，各种手续跑下来，开机时间至少要到明年年底了。 如果再算上片中主要演员与剧组成员调整档期的时间，能在1991年春节过后正式开机，就算不错了。 新龙门客栈要到大陆的西北地区的甘省进行实地拍摄。 前世这部电影从开机到成片，总共历时了八个多月，花了八百万港币，才最终制作完成。 今世孙大海要重塑经典，会大幅提高制作成本的。他计划拿出五千万港币的拍摄成本，这也将是香江电影史上最大的单部电影投资。 即使这样，任达崋也只能以半价接拍这部影片。否则他一人拿走四百万美元，折合三千万港币的片酬，那别人还玩什么劲儿呀。 不过，等下月人鬼情未了全球上映以后，只怕任达崋的片酬会继续上涨的，具体情况只能到时候再说了。 提高演员片酬只是一方面，孙大海还计划会在影片中大量运用电影特效镜头，这些都是需要烧钱的。 领先工作室已经收到了孙大海从个人户头打过去的一笔款子，他们将继续吸收人才，添置设备，争取占领好莱坞影视特效技术的制高点。 孙大海心里有数，如果新龙门客栈真能在大陆拿到分成的话，哪怕达不到真实的谎言12亿美元的大陆票房，只达到一半也就是六千万美元，折合五亿人民币的票房，也妥妥地回本了。 院线费用和各种税费约占票房总额的60，扣除后再按照3：7的比例，与国内合作方分成，友联也能有大几千万人民币的收入分成，将近一亿港币。 这就是孙大海敢于大手笔投资新龙门客栈的根本所在。仅从大陆市场得到了票房分成，就能让友联的投资回本并获得盈利， 如果再算上香江本埠票房收入，以及在湾湾和东南亚的销售收入，新龙门客栈必然成为一个实打实大赚的项目。 而且，这样特点鲜明的影片，孙大海绝对有信心将其销售到欧美主流电影市场里去。 即使只能卖断放映权，如果再加上后续录像带等衍生品的收入，又将是一大笔不引人瞩目的收入悄悄入账。 新龙门客栈的故事梗概是孙大海口述的，编剧组只是将其编写成剧本而已。孙大海翻看了一下，觉得与前世的差别不大。 孙大海是电影外行，所以不会干涉评审组的工作。他知道新龙门客栈和赌侠的剧本都已经入围复审之后，就离开评审组了。 “王导，你的剧本初审过了，明天会进行复审的。明天你最好也过来一趟，万一评审组对你的剧本有疑问时，你也好直接解答。这些你都明白的。” 孙大海走出来时，王胖子正和凯瑟琳神侃呢。遇到这样一位大美女，王胖子肯定要搭讪的。 听到孙大海的话，王胖子开心之下，又把目光转向了凯瑟琳。 凯瑟琳刚才正跟高屹磨叽，想让高屹在孙大海面前说说，帮她在卡索尔的新片中要一个合适的角色，谁知道王胖子就贴了上来。 第1009章 抢注和改编权 “泽塔琼斯小姐，下周我有一部新片富贵兵团就要开机了。我在片中扮演一个主要配角，但我是这部电影的编剧，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修改剧本，往里面添加一个适合你的角色和适当的情节，请你来出演。” 王胖子一直有看到漂亮女孩就走不动路的毛病。当年他对高屹就是这样，也不管高屹是否愿意踏足影视圈，就想约她试镜，带擎她进入影视圈。 现在他对上凯瑟琳，不觉被凯瑟琳的美貌和火爆身材吸引住了。王胖子知道凯瑟琳已经成为友联旗下的签约艺人，于是就更加上心，想把她拉进自己的剧组。 “马上就要开拍的电影，居然还能修改剧本，随意添加人物和剧情？”凯瑟琳很难理解王胖子的说法。 其实，凯瑟琳无意中真相了。 香江电影产业虽然比较发达，但为人诟病的地方也有不少。剧本不完善，导演在拍摄时随意增减剧情就是其中之一。 香江电影人对此都习惯了，可让凯瑟琳这样的外国女孩听到，无疑会使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不专业，莫非你们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吗？ “王导，凯瑟琳今天就要回伦敦处理个人事务，不久后会去好莱坞进修表演技巧，恐怕不会有时间在香江拍戏的。”高屹开口，替凯瑟琳婉拒了王胖子的邀请。 开什么玩笑，凯瑟琳可是友联计划送到好莱坞发展的艺人，王胖子临时又能给她什么合适的角色？ 无非是在那些乱七八糟的电影中担任一个花瓶角色，十有八九还要露点露肉，这对凯瑟琳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高屹既然开口了，王胖子也只能讪讪地走了。以后王胖子需要求高屹帮忙的时候还多着呢，他可不敢得罪了高屹。 借此机会，高屹把凯瑟琳想要在新片心理游戏中获得一个角色的事情告诉了孙大海。 孙大海想了想，说道：“凯瑟琳，按照特蕾斯给你做的计划，未来半年时间你将留在伦敦，完成你已签订的演出合约。同时，就近在伦敦进行表演方面的专业培训。 半年后根据你的情况，公司会安排你到好莱坞继续学习，同时会帮你联系一些剧组，进行实战演练。 你要是想在心理游戏中出演一个角色，倒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原定的计划会被打乱。 因为你没有电影拍摄经验，更不熟悉好莱坞剧组的运作模式，所以必须安排你提前到好莱坞适应一下。 而且，心理游戏这部电影别看投资大，但其实应该算是一部男人戏。片中女性的角色极少，只有一个不知算女主还是女配的角色能出彩。你要想演这个角色，压力可是不会小的。 片中男主角任达崋和男配角发哥都是演技派演员。你可要想清楚了，到时候你的演技如果跟不上，被人家碾压的话，可别哭鼻子。” 孙大海对自己人真是大方，直接就准备把片中第一女性角色“克里斯蒂”安排给凯瑟琳。 不过，这部电影里面总共也没有几个露脸有台词的女性角色，主要还是看男主角的个人表演。 前世片中女主角“克里斯蒂”的扮演者黛博拉卡拉安格，就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加拿大女演员。 所以，只要凯瑟琳利用开拍前这大半年的时间，好好磨练一下自己的演技，想要取而代之也未尝不可。 而且，根据剧本中的人物设定，这个女主角并不需要用身材和长相吸引人。凯瑟琳能从这样的角色起步，亮相好莱坞，反而有助于她今后的发展。 其实，孙大海原先倒是准备一个角色准备给凯瑟琳，那就是卡索尔电影公司在后年，也就是1991年的重点项目大制作电影真实的谎言中主人公女儿的角色。 是的，真实的谎言的剧本，也被孙大海指使卡索尔电影公司，抢先在美利坚编剧协会注册了。 对于真实的谎言这种单集电影，孙大海剽窃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 如同新龙门客栈一样，孙大海只负责向卡索尔电影公司讲述故事梗概创意，剧本则是由他们自行编写。 不仅是真实的谎言，孙大海还把几个他印象比较深的单集电影的故事梗概拿了出来，先注册上再说。 此外，孙大海一不做二不休，在布瑞腾时就安排范铮去买断布瑞腾豪、牛津大学教授JRR托尔金所著的长篇魔幻霍比特人，以及续集魔戒和精灵宝钻的影视改编权。 JRR托尔金先生早已去世，他的作品的版权归三个儿子共有，管理权则在他幼子克里斯托弗托尔金手上。 克里斯托弗继承了父业，整理和完善了他父亲遗留下来大量的稿，并将尚未完稿的长篇神话精灵宝钻续写完整。 范铮购买版权一事，真可谓一波三折。 最初，克里斯托弗坚决不同意将相应的影视改编权卖给名不见经传的架设未来投资公司。 范铮是以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名义购买改编权，之后会注入到卡索尔电影公司，并参与这几部大制作的投资。 范铮拿这个固执的老头没有办法，只能一边继续软磨硬泡，一边找人帮忙游说。 最后来时范铮无意中说起，公司曾经参与投资末代皇帝，这才让克里斯托弗改变了主意。 孙大海离开布瑞腾时，谈判工作仍然在进行中。克里斯托弗非常严谨，对转让协议中的细节抠得很细。 不过协议的大方向已经谈妥，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将一次性支付三百万英镑，获得JRR托尔金先生中土三部曲霍比特人、魔戒和精灵宝钻为期99年的独家影视改编权。 作为JRR托尔金先生的儿子，克里斯托弗对这笔版权费开价并太不高，他更希望改编后的影视作品能够尽可能真实地展现出原著的风采。 现在双方纠结的焦点在拍摄时间上。克里斯托弗希望能尽快开拍，而范铮在得到孙大海的指示后，要尽量拖延这个时间。 第1010章 詹姆斯·卡梅隆 开什么玩笑，没有高性能计算机和相应软件的后期制作，以现在的影视特效手段，要想拍出魔戒这一系列影片的气势和风采，无疑是痴人说梦。 孙大海总不能搞出一个84年西游记的加强版本出来吧！ 因此，范铮现在还和克里斯托弗磨嘴皮子呢。 魔戒系列电影距离立项开拍还早着呢，即便现在买下改编权，也要等待特效技术电脑3d的发展，所以现在还不用操心。 卡索尔电影公司原本计划要在明年开拍真实的谎言，这部电影将是公司明年的重点项目。 总经理尼克也按照孙大海的建议，邀请了刚刚折戟于电影深渊的导演詹姆斯卡梅隆，担任这部电影的导演。 詹姆斯这两年比较倒霉，他与身为制片人的妻子感情破裂，经过一年多无效的挣扎后，最终离婚了。 他的妻子前妻是终结者的制片人，拥有这部电影的全部版权。 詹姆斯精心筹备了几年的终结者2，原计划在明年下半年或年底开拍。因此，他本想用投资电影深渊的收益，从前妻手中买回终结者的版权 不过，詹姆斯自编自导的新作深渊票房成绩不佳，而且由于影片节奏缓慢，并且在片中加入了大量关于夫妻感情裂变的内容，所以在观众中的口碑也不理想。 此时的詹姆斯很是潦倒，新片失利给他带去的压力极大，而且他投资在深渊中的资金打了水漂儿，导致他不仅买不回版权，无法启动他策划已久的项目，就连正常的前期筹备工作都无法进行下去了。 卡索尔电影公司的邀请，对于此时的詹姆斯，就如同救命稻草一样。他马上赶到好莱坞卡索尔电影公司的办公地，准备接受这个意外的项目。 詹姆斯对这个剧本非常满意，对卡索尔给他开出的执导条件也相当的认可。 以詹姆斯现在的执导成绩，肯定不会有票房分成的可能，但四百万美元的报酬要远高于他心理的预期。 詹姆斯现在急于摆脱深渊票房不佳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想要尽快投拍新作品，用票房成绩再次证明自己。 他筹备中的终结者2要想上马，不仅要先解决终结者版权归属的问题，还要重新寻找制片方和投资商。 美利坚人非常现实，一部深渊的失利，不仅让他损失了一大笔钱，以前谈好的制片方和投资商，也新增加了许多苛刻的条件，让詹姆斯根本接受不了，所以也需要重新再找了。 在仔细研究了卡索尔电影公司随邀请信一起寄来的剧本之后，詹姆斯认真地做了准备，他希望能够顺利完成这个项目。 詹姆斯还有着另外的想法：圈内都在传卡索尔电影公司新换的东家实力雄厚，万一人家支持我的计划，愿意成为终结者2的制片商呢？ 詹姆斯来到卡索尔电影公司，与总经理尼克进行了充分地交流。 之后他还观看了领先工作室为人鬼情未了制作的特效镜头部分，当时尚未完成全部镜头的制作，并与领先工作室的主管马津霍进行了技术方面的交流。 詹姆斯对领先工作室的技术推崇备至，但马津霍不无遗憾地告诉他，詹姆斯为真实的谎言设计的部分特效，目前技术还不成熟，很难做出应有的效果。 因此，马津霍建议詹姆斯将这部影片的拍摄计划滞后一段时间，在这期间领先工作室会加强这方面的技术积累，争取在一到两年之后，完成影片中的特效要求。 詹姆斯先后联系了几家和他有业务关系的好莱坞顶级特效公司与工作室，发现马津霍说的没有错，以目前的电影特效手段，尚不足以完成他对影片的一些构想。 最终，无奈的詹姆斯只能与卡索尔电影公司先签订了执导影片真实的谎言的片约，但同时将这个项目暂时搁置，等两年之后再进行是否开机的论证。 虽然没能立刻开拍新电影以证明自己，但詹姆斯对于卡索尔电影公司还是有了更深的认识。 一部预算高达一亿美元影片，只因为导演计划中的效果从技术上暂时无法达到，就同意搁置项目，卡索尔电影公司的气魄还真是令人敬佩。 詹姆斯考虑再三，就在凯瑟琳离开香江，返回伦敦的时候，詹姆斯拎着塞满厚厚资料的公包，再次走进了卡索尔电影公司。 “什么，詹姆斯卡梅隆主动提出和卡索尔电影公司合作，拍摄影片终结者2。他还特别指定要领先影视特效工作室全程参与并完成全部的特效制作？” 两天后，坐在办公室椅子中的孙大海听着专程赶过来的盛智的介绍，嘴巴张大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这是什么套路呀？孙大海表示不理解。 虽然孙大海不直接干涉下属公司的正常运作，但真实的谎言剧本以及导演人选都是孙大海提出的，所以尼克把搁置项目的原因和过程都直接向孙大海做了汇报。 孙大海还认为，卡索尔公司与这位卡车司机的“双卡”合作要等到两年后呢。谁知今天他刚到公司，就收到了这样一个巨大的惊喜。 按照规定，卡索尔电影公司的项目标的超过五千万美元，就要走特殊审批程序，先向上级做工作汇报，获得批准后方可继续进行。 詹姆斯为终结者2：审判日制定的拍摄预算是八千万美元，因此卡索尔电影公司直接就开始走程序了。 这八千万美元中包括购买终结者版权的一百万美元，还包括后期大量的特效制作费用。因此，看起来还是比较合适的。 不过，孙大海可是没有那么乐观。詹姆斯在某些地方和墨镜王一个德行，他们的电影鲜有不需要追加拍摄成本的时候，延长拍摄时间就更是小儿科了。 因此，孙大海完全有理由相信，这部终结者2即便特效全部由领先工作室完成，最终的拍摄成本也会超过一亿美元的。 第1011章 准备下重注 盛智走后，孙大海一个人在心里盘算了半天，也没有搞懂，詹姆斯到底怎么就相信了卡索尔电影公司，主动将终结者2：审判日这个项目交给了卡索尔。 但这个项目既然送到了嘴边，孙大海自然要笑纳了。就连刚刚接手影视业务不久的盛智，也非常看好这个项目。 他俩的意见得到了统一，卡索尔电影公司自然就可以全力运作这个项目。但以詹姆斯的拍摄习惯，这部电影可是有的等了。 不过，孙大海支持詹姆斯是有道理的。虽然这位“片场暴君”不仅拍片拖沓，而且总要追加制作经费，但只要制片方和赞助商坚持全力支持他，并且不被他拖垮的话，大多数的时候都可以得到满意的回报。 架设未来系的影视业务有盛智接手，孙大海也就清闲了一些。他处理完手边的事务，又来到金融投资部。从现在起连续两个月，他们要完成倭国股市的清仓工作。 清仓工作涉及到金融投资部手中持有的一百余支股票，总金额超过了十五亿美元。 交易主要将集中在东京股票交易所，新加坡、香江和纽约股市中也有一小部分股票需要出售。 清仓工作早在一个多月就开始准备了，亚洲组每个交易日都在不断的买进卖出，利用对敲持续放大成交量，顺带手降低一下持仓成本。 按照孙大海的指令，从今天起将正式开始出货，11月底前完成清仓。随后操盘小组将在年底前再次集结，准备提前布局明年即将开始的一段大行情。 随着倭国经济的迅速发展，华尔街再也坐不住了，他们准备动手割韭菜。 早在1985年“广场协定”之后进入倭国股市和楼市华尔街资金，早已经赚得钵满盆满，现在这批资金准备离场，同时还要再反手捞一票。 高盛公司亚洲区总裁伯纳德已经登门拜访了吴大伟，他是来推销高盛公司准备推向市场的一款新的金融工具日经股指期货。 吴大伟将这件事汇报给了孙大海，孙大海一听就明白，华尔街这是要下狠手了。 其实，准备参与割倭国韭菜的远不止华尔街，欧洲有不少金融机构早就在一旁摩拳擦掌，就等着发令枪响，然后冲进场里去觅食了。 他们错过了广场协议后日元升值那块大肥肉，同时也错过了倭国股市、楼市几年内狂涨300的超级大行情。 眼下倭国虚拟经济的泡沫就要被戳破，他们可不会再次错失良机了。 其实，1985年“广场协议”针对的对象有两个，当时的西德联邦德国和倭国。 西德政府很聪明，他们从广场协议中发现了隐藏的危机，便采取稳健的经济政策，大力发展实体经济。 而倭国则是选择了相反的方向。他们在某些别有用心人士的引导下，全民炒股炒房，造就了长达数年的虚假繁荣，并留下了股市泡沫和楼市泡沫这两个巨大的经济隐患。 现在到了人家收割的时候，就是上帝也救不了倭国了。 孙大海才不会为倭国哀悼呢。他正盘算着如何分配资金，在这轮行情中吃得饱饱的。 算上准备离场的那部分资金，架设未来投资公司这边到年底可以准备出22亿美元。控股公司那边也可以拿出五亿美元。 因此，孙大海原本计划将二十五亿美元投入到这波行情中。吴大伟所说的高盛公司的事情提醒了孙大海，其实除了直接下手之外，还有不少场外钓鱼的机会。 高盛公司的日经股指期货这是其中之一，不久后会有许多大型金融企业推出类似的金融产品，还包括认沽期权等。 孙大海知道日经指数未来的行情，在这些金融产品中随便挑出几种，每种买上一、两亿美元的，到期后就能得到至少翻番的收益，何乐而不为呢？ 孙大海想了半天，觉得这次可以抓住机会玩大一些。乔宏伟还在国内，他便让高屹通知吴大伟、周海兵和乔婉婷，下午来他的办公室开个小会。 “需要玩这么大吗？”听了孙大海的方案，吴大伟被吓了一跳。 孙大海计划以嘉华投资公司的股权为抵押，向不少于五家银行申请总额为二十亿美元的银团贷款。 至于他选择用嘉华投资公司的股权为抵押的原因很简单，嘉华旗下的资产大部分为固定资产，是可查的，且便于估值。 而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掌握着签下公司的股份，一旦用于银行抵押，整个架设未来系的构架和财务资料就都暴露出去了。孙大海才不会那么干呢！ “嘉华的资产可能会被低估，尤其是在大陆的项目，在没有正式盈利前，银行不会给出高溢价的。 因此我觉得，申请十五亿美元的银团贷款问题不大，要是申请二十亿美元的话，可能有些勉强了。” 周海兵作为财务经理，整天和各大银行打交道，他在这方面有着绝对的发言权。 公司内部对于嘉华的估值为28亿美元，孙大海就是以这个估值为基础，做出贷款方案的。 “这样的话，那就申请十五亿美元的银团贷款好了。缺的那五亿美元，用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股份，从斯科尔银行贷吧。” 周海兵说得很有道理，孙大海从善如流，立刻拿出了备选方案。 斯科尔银行虽然是架设未来系下属的银行，但也要遵守国际银行业界的各种规矩。顶多稍微擦点边，压压线，但绝不能胡来。 孙大海心里知道这笔贷款没有风险，，因此也想着照顾斯科尔银行。这不仅能让斯科尔银行赚钱，财务数据上会很好看，而且还会提升了科尔银行在业内的影响力。 而兰桂坊开发管理公司的股票，市场估值早就突破了百亿港币。架设未来控股公司持有60的股份，想抵押出五亿美元来，实在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大海，你能说说为什么要动用如此规模的资金，来进行这项目吗？” 吴大伟知道，周海兵只负责财务，乔婉婷又是孙大海的小迷妹，对他的投资决策只会全力支持，所以只好苦笑一声，自己出面当这个坏蛋。 第1012章 萨拉·汉 面对吴大伟提出的质疑，孙大海耐下心，向他介绍自己对于倭国经济形式和未来发展的分析和判断。 好在他早就做了准备，又是知道结果后反向逆推，所以在两个小时之后，孙大海提出的方案获得了吴大伟有保留的支持。 其实吴大伟也赞同孙大海的看法，但作为架设未来系负责投资业务的副总，吴大伟此时必须站出来充当质疑者，以随时保持用审视地态度，监督这个稍显激进的项目的整个运作过程。 这个找茬的工作原来是乔宏伟来负责完成的，不过乔宏伟现在不在，所以只能吴大伟顶上了。 不过孙大海为这个项目考虑得也很全面，总共四十七亿美元的投入，将分成三部分，二十亿美元由操盘小组控制，直接入场博弈，寻求最大的收益。 按照老规矩，仍然有两亿美元的资金由操盘小组代管，所获收益在操盘小组与孙大海之间进行分成，这也是操盘小组进行操盘后最大的收入来源。 另有二十亿美元的资金不进场，只做外围，也就是买入其它金融机构发行的日经指数认沽期权和看空期货合约。 最后还有五亿美元的资金做准备金，防止意外的发生。 由于这次行情时间跨度较长，所以孙大海决定采用操盘小组阶段性封闭操盘和部门日常操作相结合的方式。 入场资金自然由操盘小组全程操作，而场外投资部分由操盘小组负责寻找时机，进行建仓和清仓交易，但持仓期间则是由金融投资部剩余人员进行监管。 这样既锻炼了队伍，同时也减轻了操盘小组的工作强度。 孙大海心里有数，这个项目的操作关键在于前期的空头建仓，一旦建仓完成后就轻松了，只需按期进行换月操作即可，等一年后逐渐减少投入，将本金和利润落袋为安。 几个人正说着，高屹的秘书进来汇报，曼尼埃尔的商务主管德贾明哈来到未来大厦，希望能够得到孙大海的约见。 孙大海想了想，对高屹说：“他们应该是为杜拜那个酒店项目来的，你替我去见一见他们，顺便叫嘉华的马克和阿莱雅出面接待客人。” 杜拜的地标性超豪华酒店计划已经立项，现在已经进入实地勘测和酒店设计阶段。 在这个预计总投资15亿美元的大型项目中，项目发起人孙大海和曼尼埃尔并不张扬，两家总共也只认购了10的股权，藏在一堆王室大佬之后，毫不起眼。 不仅如此，孙大海连董事会的位置都不打算要，而是把曼尼埃尔推了出去，作为自己利益的代言人。 孙大海的乖巧识做让阿卜杜拉王子以及杜拜王室十分满意，因此，嘉华的名字也就顺利地出现在了新酒店项目那一大堆重量级股东当中。 孙大海对于这个项目就是大撒把，而且也告诫嘉华的相关人员，闷声跟着挣钱就完了，不要出风头。 孙大海知道，这个项目是阿卜杜拉王子宣告其正统地位的标志。项目背后隐藏着杜拜王室几个继承人之争夺，他当然不会陷入这个漩涡中，所以就连项目筹备组都没有派人加入，一副只出钱不出声的态势。 德贾明哈是曼尼埃尔的商务主管，替他打理名下的各项资产。他同时也是孙大海和曼尼埃尔在这个项目的代言人。项 目的进展情况和遇到的各种问题，他都会定期与嘉华沟通，以保证嘉华的利益不会受到损失。 既然决定不给人过分解读的机会，孙大海索性把姿态做得十足。项目有事情就直接安排嘉华对应的部门去处理，日常的沟通他绝不参与。 曼尼埃尔也不傻，他知道孙大海对这个项目的态度后，也有学有样，躲到美利坚不露面。 他大学今年毕业，原本要回国去，后来一琢磨，算了，接着在美利坚读个研究生吧，等过上一两年，阿卜杜拉王子大势已成，确保自己的地位无可动摇之后再说吧。 随后两天，孙大海安心处理公司事务，还和悄悄来香江的“老挝商人”萨拉汉会面。老挝商人的身份是买来的，萨拉汉当然也是个假名，他的真名叫做胡诚。 胡诚使用这个身份已经一年多了，他以塔里克贸易公司业务经理的身份，在莫斯科租用了一栋不小的楼，经过重新装修好当作办事处和活动场所。。 他现在做的生意很普通，利用老挝商人在俄国享有了贸易优惠政策，从俄国出口煤炭、木材和纸浆到欧洲，同时组织货源，向俄国进口食品和轻工产品，扎扎实实地当起了国际倒爷儿。 在寰宇贸易公司的暗中支持下，他的生意红火得很。每单的绝对金额不是很高，但批次多，经营的产品范围又广，所以他在莫斯科的商业圈中已经小有名气了。 一年多没见，胡诚黑了不少，留了一脸的络腮胡子，而且他有意让自己的身材变得痴肥，据说这是老挝商人最常见的身材。 孙大海看到他，都被吓了一跳，没想到原来机灵精悍的胡诚，现在居然变成这个样子，一下子都有些认不出了。 胡诚这样做，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他要做的事情，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在俄国解体时冲上去薅俄国羊毛的人多了，但要是不知道收敛和自我保护，日后被人家搞清算，可就怨不到别人了。 胡诚现在的工作，就是搭建人脉关系。尤其是和俄国央行和金融管理部门的人，更是他关注的重点。 因此，胡诚按照孙大海的计划，不管公司账户上余额有多少，每单生意必然要申请卢布贷款，生意结束后必然还贷换汇，借以在俄国各大银行刷信用度，并和相关人员和部门进行密切的业务接触。 别看搞国际贸易利润很高，胡诚做得也狗屎收益较高的项目，但他这一年多的时间很真没有存下多少钱。 不过胡诚依然坚持这样做，还时不时地在自己的地盘里组织一些酒会、派对和沙龙，并邀请有关的高层人士出席。 一时间，胡诚租用的小楼便成为了莫斯科金融圈的社交热点。 第1013章 布局未来 胡诚这次到香江，是借着组织货源的名义回来的。原本他想在孙大海留在伦敦的时候去找他，后来觉得有些扎眼，容易被有心人发现，所以才回到香江见面。 胡诚回到香江后第一件事就是先睡了一大觉，足足三十多个小时，可见这段时间他的精神压力有多大。 好在这一年多的时间没有白费，胡诚已经基本打开了局面。今后的工作强度和工作压力也小了许多，只需按部就班，熬到俄国解体，金融体系崩溃，就可以开始收割了。 塔里克贸易公司初期的账户上，有两千万美元，胡诚还有一个个人账户，里面有五百万美元的备用金，这都是孙大海私人掏腰包，通过层层转移，给塔里克贸易公司的启动经费。 除此之外，孙大海并不打算再多给塔里克贸易公司额外转钱，万一引起别人的注意就不好了。 胡诚按照孙大海的要求，把几乎全部的利润都以公关费用或是其它名义花了出去，当然这些钱中大部分都落在了那些实权人物和下面的直接办事员手中。 塔里克贸易公司现在坚持这样做，看起来有些得不偿失，公司创造的利润都被贷款成本和中间人的打点费用消耗掉了。 不过，孙大海给出的启动资金不为赚钱，只要维持住公司正常运作即可。 孙大海的目的，是要等俄国解体后，充分利用俄国外汇官价与黑市价格的剪刀差，一进一出就足以使公司获得百倍以上的收益。 这也就是孙大海现在就要求胡诚不惜成本，也一定要打通卢布贷款和央行换汇途径的根本原因。 孙大海和胡诚是在曹记私房菜馆见面的，这里的性比较好，胡诚也不用担心身份暴露。 其实现在孙大海也没有什么好跟胡诚交代的了，该说的以前全都说了。 孙大海希望胡诚今后陆续减少一些自己出面的次数，尽量把事情交给他手下雇佣的那些人去做，万一出事了也有人能顶雷。 其实，现在范铮也在往俄国跑。他是架设未来系驻欧洲办事处的名义，替寰宇贸易公司打开俄国的市场。 别看寰宇贸易公司早在几年前就一直在和俄国做生意，而且走得是东西两条路线，但这些生意都是通过代理人或中间商来完成的。 虽然这并不能算寰宇贸易公司从俄国走私，但是寰宇从来没有给俄国交过关税。 现在，俄国乱象已成，计划经济体系遭到重创，各种物资的生产和调配已经出现问题，经济运转发生了卡顿。 尤其是食品和轻工产品，这些原来主要由华约的小兄弟们完成生产，然后才调运到俄国本土，现在由于上层的经济政策发生变化，所以这些产品的供给已经脱节了。 与胡诚的塔里克贸易公司不同，寰宇贸易公司计划把办事处设在列宁格勒，也就是圣彼得堡。 这里是俄国第二大城市，同时也是俄国面向欧洲的主要口岸。 孙大海让寰宇贸易公司在这里设置办事处，不仅为了今后向这里出口轻、纺、食品等生活物资，更为关键的是，要准备和明年就将回到这里工作的普振华同学搞好关系。 列宁格勒是普振华同学的故乡，同时也将是他从政的第一步。他目前还是克格勃的一员，在东德搞西德的经济情报，所以现在不能和他建立关系。 明年两德统一后，普振华同学将离开克格勃，回到列宁格勒，并先后担任了一系列行政职务。 孙大海研究了半天，决定从列宁格勒大学校长外事助理兼国际事务系主任这点入手，与他建立初步接触。 因此，受命前往列宁格勒的范铮，身上还带有一张二十万美元的支票，这是准备赞助国际事务系新建一个论两德关系对欧洲经济影响的课题。 如果顺利的话，这个课题将从明年开始进行，为期一年。课题的费用不是很高，只能算是架设未来系与列宁格勒大学第一次合作时的敲门砖而已。 但课题选择的角度很新颖，而且是在普振华同学就职前就已经开始了进行，相信刚从东德回来的普振华同学看到之后，一定会感兴趣的。 关于普振华同学的事情，孙大海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执行这个任务的范铮。 这是孙大海为以后做的长线布局，只需稍微把握一下方向，偏上一点点即可，一些都尽量顺其自然。 胡诚在香江休息了三天，随后就再次奔赴莫斯科。孙大海送走他后，就到了乔迁新家的日子。 三家人都非常重视这件事，除了实在不方便来香江的人，几乎能来的都来了。 刘家来的人最齐整，刘菡雯与刘阳、何莹原本就在香江，刘汗青、鲁瑾夫妇也专程飞到了香江，还带来了刚上小学的刘若瑄小朋友，可谓是全家出动。 曹家也不用多说了，在曹月和方林赶来后，全家除了年纪尚小，不方便做飞机的方玉晴外，也都到齐了。 孙家最可怜，能参加乔迁仪式的人老的老，小的小。孙家中间一辈儿只有从美利坚飞来的韩少白，算是大家的代表了。 老人自然是姜秀萍，小的除了孙大海之外，还多了家中曾经的二小孙圆圆和孙大河，他俩特意向学校请了两天假，跟着曹月他们一起来的。 原本李翠凤不希望两个小家伙请假来香江，但他们都来不了，而曹、刘两家却几乎全军出动，所以也只好答应了，让他俩请假过来帮家里充门面。 至于韩慧没来的原因，跟方玉晴一样。三岁的小朋友能不坐飞机还是不坐为好，万一受气压影响，耳朵或其它地方不舒服，在飞机上可是要遭罪的。 家里其它人都不太方便过来，其中职位最低的婶子牛红，那也是正团级干部，军区所属部队医院的院长，想办理个人出境手续，还是省省吧。 姑姑孙卫红虽然也是处长，但她却是在企业里工作。由于工作性质，她要是想来香江倒不会有什么麻烦。 不过她刚刚被调到华夏银行总行，现在正在中央党校进行为期六个月的脱产学习，所以只能被钱少白代表了。 第1014章 JLEE大师 至于孙卫国、孙卫民和李翠凤几个，就不用多说了。以他们的行政级别，除非等到退休之后，否则即使用公派考察的名义来香江，都比用个人名义要方便。 孙家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所以也只能这样了。 曹大厨特意请来的大师JLEE，组织今天的搬迁仪式。入乡随俗吧，孙大海虽然对此无感，但也不会和大家唱反调。 据说JLEE大师从昨天就开始带着助手忙活上了，今天更加辛苦。三家共用同一个院落，但却是三套别墅，所以今天虽然是一个仪式，但JLEE却要分成三次做。 估计这种情况在他的职业生涯中，也应该是第一次遇到吧。 因为来香江的人多，巴富花园那边安排不下，所以孙大海把剩下的人安排在了未来大厦裙楼，架设未来系的内部接待宾馆里住下。 这里户型宽敞，装修豪华，配套服务也很齐全，绝不次于外面的五星级酒店。 而且这里离公司近在咫尺，办事方便。宾馆由嘉颐国际提供人员进行服务和管理，不对外开放，安全可靠，私密性极强。 唯一的缺点，恐怕就是房间少了些，只有三十六套，户型也只有单卧室套间和双卧室套间两种。 不过，这里说是宾馆，其实是公寓房，每套房间除了卫生间之外，还都带有中西式厨房，可以自己动手烹饪。 其实，公司在浅水湾嘉颐国际香江娱乐度假村也有类似的内部接待宾馆，和这里的宾馆如出一辙。 不过，那边娱乐圈人士众多，相应的记者和狗仔队也集中在那边，所以除非是来香江度假旅游，否则一般不会往那边安排人住。 三家人在未来大厦集合，JLEE带着助手也来了，并和大家一起在职工餐厅吃了早点，然后驱车前往太平山白加道。 三家人虽然非常重视乔迁的事情，但没有邀请任何外人来观礼，只有自家人出席。当然，谁要把高屹当成外人，恐怕她会记恨一辈子的。 既然没有外人观礼，所以曹大厨事前也和JLEE打过招呼了，那些花里胡哨忽悠人的东西就不需要了，直接上干货，越简单越好。 要说这JLEE，与曹大厨还是真有缘分。想当年在孙大海的忽悠下，曹大厨开了曹记私房菜馆，开业仪式就是JLEE来操办的。 他也是个好吃的主儿，不仅经常带客人去曹记私房菜馆吃饭，还在菜馆举办内部亲友聚餐时也去蹭过几次。 这次搬家的各项事宜，全都由JLEE包办。他开出了一个十万港币的绝对友情价。 而且他还不要现金，而是把这十万港币折算成了二十桌曹记私房菜馆的席面，包含亲友包间的席面。以后他随吃随抵账，也够有个性的。 通过购买和置换，现在曹记私房菜馆已经把五层的四套单元全都占用了。除了保留一套单元作为亲友专用房之外，剩下两套房都经过装修，成为菜馆的包间。 曹记私房菜馆的营业面积额外增加了两倍（一共九个包间），而且主厨阿呆精力充沛，同时也增加了后厨和服务员的人手，所以现在每餐对外开九桌，每桌的餐费也涨到了4999港币。 亲友包间（三个）每餐开桌数并不固定，也许三个包间都开满还要加座位，也许赶上了一桌都没有。反正是只满足亲友的需要，有几桌预定就开几桌。 亲友包间的菜品与普通包间也不一定相同，经常会有一些新菜试吃，或是数量较少，不足以满足全部客人需要的精品菜式。因此，每个清亲友包间席面的成本，其实要比普通席面高出一些。 不过，阿呆很是忠厚，他秉承曹大厨原先的规定，亲友包间并不收费。用他的话说，开饭馆的还能怕让朋友们还吃几顿饭？更何况他要请朋友们来试吃新菜品，不同的看法对他新开发菜品还是很有帮助的。 阿呆是好意，可这样一来，搞的大家都不好意思来亲友包间白食，宁可和别人一样，预约后排队等普通包间。 曹大厨后来才发现，这样不对呀，这样下去就失去了开设亲友包间的意义了。 于是他和阿呆等人一商量，最后决定以后亲友包间今后也开始收费，每人两百港币，按实际人数收费，老人和孩子免费。 这个价格基本就是每餐食材的成本价，连人工费都折不进去。 但曹记私房菜馆开设亲友包间并不是为了赚钱，让大家交一部分成本价已经是他们让步的结果了，钱再多给他们绝不同意，所以现在大家基本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JLEE其实就是瞄着亲友包间的席面去的，因为这里经常出现许多新菜，以及一些精品菜。 JLEE比较好吃，所以早就对亲友包间的菜品垂涎欲滴了，现在得了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话扯得远了。 吃过早饭，大家分乘几辆汽车，有JLEE头前带路，前往太平山白加道的新别墅。 虽然大门已经被保安打开了，但所有的车子都在JLEE助手的指挥下，临时停到了别墅外面的山道边。 大家在JLEE的带领下，一起走进了别墅，他的两名助手手里捧着法器，沿着别墅内侧的围墙，分别向两侧走去，一路还念念有词。 剩下就是一大套乱七八糟的仪式了，敬天，拜四方神（开四角），拜山神，拜海神，请福寿禄财喜五神归位。 拜神时供桌摆在院子的中央，四色供果码放在供桌的左右，中间是三牲，烤乳猪在最中间，上面插着一支短短的供香。 乳猪的左边是全鸡，后面是全鸭。此外还有白酒、白米饭、红枣等，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然后JLEE发疯似的满院子乱跑，手里还摇着铜铃，口中同样是念念有词，把二小与曹珊珊、刘若瑄逗得合不拢嘴。 对于几个小朋友的笑声，LJEE的助手也不以为意，在场的是他们的大主顾，又没有外人。助手反而向大家解释，师傅这是在为新宅开荒，阴灵辟易，拒凶纳吉。 在香江找饭辙的风水师们，尤其擅长与大家族建立长期业务关系。任何一位着名大师，都会有几家豪门大户撑场子，这才是他们长期稳定的财源。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 第1015章 乔迁之喜 过了半晌，跳大神发功的JLEE大师总算收工了。几个小朋友已经笑得不行不行的了。 他喘息了一会，然后开始为三家人分别做入宅仪式。 虽然JLEE大师没有要高价，但这场法事的总费用并不低。他两名助手每人五万港币的供奉只是小头，大头是话在了专门定制的三件镇宅法器上。 定制法器并不是JLEE的长项，所以是通过关系专门到黄大仙祠求的。三家分头选好法器的样式后，对方也没有提价钱的事，还以为要货后到付款。谁知道曹大厨提前和人家说好了，把这笔钱全包下了。 孙大海套了半天话，也只是知道是大几百万港币，却不知道这大几百万港币到底是三件法器的总价，还是单价。 孙大海只是对这些东西的价格好奇，并没有要和曹大厨抢着付钱的意思。 曹大厨的曹记私房菜馆这几年真是挣了不少钱。 别看这就一间每餐只接待九桌客人，每周还要休息一天的任性小菜馆。但曹记私房菜馆菜品的利润率极高，额外算钱的酒水就更不用提了。 菜馆每年净利润虽然比不上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但比起已经有五家分店开始营业的饕餮之家来说，可是来一点不逊色。 老爷子平日里又没有什么奢侈的爱好，花不了什么大钱。因此现在他既然主动要负担这几件法器的费用，孙大海才不会去抢他的这份乐趣呢。 这种法器非常昂贵，制作成本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费用的大头在开光上。 当时孙大海远在伦敦，据曹大厨说，开光仪式搞得很隆重，不是普通的小开光，而是请来了道门大德，专门起坛作法，是为大开光。 仅这场仪式就耗资百万港币以上，所以说要信风水，兜里没钱还真是不成的。 孙大海心里暗暗吐槽，在香江随便抓来个影视剧组，顶多花上二三十万，就能把场面搞得像模像样的。 当然，这些只是他在帽子里胡思乱想，是不会乱说的。在香江真有许多人对此深信不疑，称之为狂信徒也不为过。随便乱说话，很容易被人揍的。 三家选择的镇宅法器并不相同。曹大厨选的是风水铜葫芦。刘菡雯家中做学问的人多，所以他家选得是昌塔摆件。 姜秀萍本来想选风水鱼缸的，一路跟着并帮他们参谋的JLEE建议，孙家还是选三足金蟾为好，这更适合孙家的情况。 然后他哇哩哇啦说了一大堆东西，姜秀萍被他说服，就换成了三足金蟾。 其实，一开始曹大厨选的也有问题，他选的是水晶摆件，听了JLEE的建议之后，才换成风水铜葫芦的。 大家都不太懂这些东西，里面的说道很多，随意一眼挑中的法器真不一定适合自己家的实际情况。 刘家做学问的人多，他们选中的昌塔与他家的情况却是十分的般配，也算是误打误撞上了吧。 孙大海不信这些东西，所以并没有跟着一起去挑选法器，倒是几位老人兴致勃勃，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相信了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还是纯粹当成娱乐了。 JLEE挨家将法器送入新宅，并摆放在合适的位置。再加上开门、安炕，通灶等仪式，外加把前一天散在卧室地面的铜钱扫出来，一通操作全部下来，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大家按照JLEE的提示，分别抱着笔墨纸砚、书籍，以及崭新的床上用品，按照年龄从大到小的顺序依次进屋，并将手里的东西摆放到位。 最后，每家开火烧好一壶开水，整个仪式就宣告结束了。 JLEE带着他的两名助手走了。 时间也不早了，三家人再次聚在别墅院子中间的遮阳棚下，架起几个火锅，开始吃搬家后的第一顿饭。 这是三家重新成为邻居后的第一顿饭，虽然大家事前都知道仪式会进行到中午，肯定来不及自己做饭了，但大家依然决定不去外面酒楼吃饭，而是在新家中聚餐。 这种情况下，普通菜肴就不方便了，所以大家一致决定，吃火锅吧，也是预祝搬入新家后能够红红火火的。 到了晚饭各家就单独吃了，因为三家会各自请自己的朋友到新家“燎锅底”。 第一顿饭，自然要喝酒助兴的。不过在场的人中，只有曹大厨旁边放了一瓶飞天茅台，剩下的成年人面前都摆着一杯红酒，孙大海没有，他拿了一个三钱的白瓷酒盅，陪着曹大厨喝白的。 姜秀萍瞪了他一眼，在这大喜的日子，也不好说他什么，只是冲他比划了一个“三”的手势。 孙大海还没说什么，曹大厨倒是笑了，说道：“大海，你奶奶开恩，允许你喝酒了，但不能超过三杯。” 孙大海得便宜卖乖，说道：“唉，我也不想喝白酒呀。不过，您一个人喝，没有人陪着，多凄凉呀！” 曹勇和方林相对看了一眼，他俩才是应该陪酒的人，但曹勇只有一杯红酒的量，方林更是连半杯都喝不了，所以听到孙大海的调侃，只能苦笑了。 曹月不干了，非要跟孙大海旁边的孙圆圆换位置。她要亲自出马，和孙大海拼酒。 孙大海赶紧摆手认输，这姑奶奶可是混不吝，酒量不大酒胆却很壮，拼起酒来，真敢往死里喝。孙大海可是不干招惹她。 “闹什么！女人家家的，让你上席已经不错了，喝什么酒呀！”曹大厨呵斥一声，把跃跃欲试的曹月轰走了。 刘家人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很好笑。大家在一起吃饭次数也不少了，虽然人没有这么全乎过，但都不会陌生的。 他们家没有一个能喝的，所以每次遇到这样的话题，总是闷头看热闹，绝不出声。万一他们开口引来的火力，自家又没有战斗力应战，那可就槽糕了。 因为是统一管理，所以院落后面单有一栋小二层楼。这里是警卫室以及生活区，家中的保镖、保安以及三家各自的司机和佣人，平时都在这里吃饭和休息。 因此，在场的都是自己人算上高屹，一共十九位。大家坐在拼出来的长桌边，桌上摆着四个紫铜木炭鸳鸯火锅，一字排开，还有大量的火锅菜品和酒水饮料。 第1016章 嘉宝和食为天 这几个火锅以及菜品都是九号火锅店送过来的，新家这边就热热闹闹地开始了第一次聚餐。 大家的座位是随意选择的，没有什么严格的顺序。 姜秀萍、刘涵雯、刘汗青夫妇以及郑子芸占据长桌的一头，形成了老年组。 长桌中间部分坐的是三家的中生代，他们分成了两部分，基本上是按照男女分开，各自说着不同的话题。 不过，他们中间有喜欢咋咋呼呼的曹月串联，绝不会冷场的。 另外一头是曹大厨带领着第三代，孙大海坐在他的旁边，陪他喝着小酒。 高屹原本是坐在孙大海身边的，结果两个多月没有见到哥哥的孙圆圆求她换位置，想和哥哥坐在一起。 高屹自然同意了，紧跟着又看到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孙大河，后面还有曹珊珊和刘若瑄在排队。 高屹无奈的摇摇头，这孙大海的孩子缘可真好。曹月看到后，就拉着高屹坐在了她的身边。 曹月很喜欢高屹，在国内就一直是这样，她从来也不吝表达出来。 九号火锅店已经有超过了四十家分店。除了位于美利坚，已经开始营业的蓝海花园分店，以及在伦敦巴纳特新球场计划中将要建设的分店外，其余分店都开在亚洲。 其中有一半是在大陆各大城市，剩下的开在了亚洲其它国家和地区。 这些分店有统一的装修风格、工作服装、标识、餐具、服务项目和经营理念，但食材却是因地制宜。虽然大方向保持一致，但具体细节在各家店还是会有些许不同的。 在杜拜及伊教地区的几家分店就不用说了，大部分食材都是选自于伊教地区。特殊的无法从伊教地区得到了食材，如秘制蘸料、地区特有食材等，也会由伊教地区分店向生产地派驻阿訇进行生产监督，严格地遵守着教义要求。 大陆分店的情况比较特殊。由于受到进口政策的限制，并考虑到进口食材的通关速度、物流效率以及品质保证，所以大陆分店几乎所有的食材，都是来自于大陆。其中食为天的各个基地提供贡献了六成以上的供应量。 因此，同样是九号火锅店，大陆分店的菜品成本更低一些，而海外的分店，在菜品种类和品质上更胜一筹。 现在桌上的菜品，自然是香江总店提供的，许多都是进口货，其中牛肉是来自于加里森牧场的特供品。 目前，嘉华正准备在澳洲和新西兰做牧场收购的前期考察工作。如果能够完成收购，那里将以奶牛和肉用羊的养殖为主要经营品种。 用不了几年，九号火锅店就可以选用这些食材了，只不过大陆分店暂时还不能直接进口，要看今后进口政策的发展。 九号火锅店的主要消费群体是中等收入者，兼顾两头。因此在选用食材时，具有较强的价格敏感性。 受此制约，大陆的分店在目前阶段还很难选用品质高，成本更高的进口食材。 与之不同的是，饕餮之家却是无所顾忌，在进口政策的允许下，饕餮之家的食材半数以上选用的事进口货，尤其是主要食材，如牛排、羊排、海鲜等，几乎全部来自于进口。 嘉华旗下的嘉宝国际项目管理公司，本身就是做配套农牧产品的。 加里森牧场、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良丘普洱茶业公司、良丘咖啡公司，还有刚刚完成收购的嘉宝国际三鱼海水养殖挪威公司等，都归属于嘉宝国际。 嘉宝国际走得高端路线，只做顶级产品与特色产品。几个已经开始运营的项目，陆续已经有农牧产品出产。 但由于经营时间尚短，目前除了加里森牧场的肉牛和肉山羊之外，其它项目产品的产量能满足自给自足就不错了，还远没有达到可以稳定对外供给的地步。 因此，其它产品暂时无法加入到供应链中，短时间内是指望不上的。 绵羊肉质细嫩，更适合涮食，山羊肉则适合烧烤和其它烹饪方式。因此加里森牧场的肉山羊只供应饕餮之家。 九号火锅店海外分店从加里森牧场进口肥牛肉片，羊肉选用的是从新西兰进口的特选羔羊腿肉，以及其它一些适合涮食的特选部位，包括鲜肉。 食为天农牧产品的经营思路与嘉宝国际不同，他们立足于国内，走的是中间路线。 举个例子，随着人均收入持续增加，物价管制也逐渐放开。 首都去年计划内供应的猪肉每市斤为195元使用肉票，议价猪肉的平均价格每市斤为22元到24元不用肉票。 食为天是外资企业，出产的猪肉不在供应计划内。由于春光猪猪种经过多次优化，营养丰富，而是是瘦肉型猪，非常受外籍在华人士、各大机关、企业的欢迎，因此一直供不应求。 春光猪历来是经过分割后按照部位分别销售的，价格为每市斤28元到35元不等批发价，且不需要肉票。 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也有个杂交野猪生产项目，目前已经可以提供三代杂交野猪向度假山庄供应。 所谓三代杂交野猪，为种猪一代野公猪与家母猪杂交，产崽后从中选出优秀的二代杂交公猪作为种猪，继续与其它家母猪进行杂交。 其后代即为三代杂交野猪，经过散养和适当育肥之后，就可以作为肉猪出栏，以供食用了。 这就是三代杂交野猪，在保留了野猪肉味道独特、营养丰富、瘦肉率高的优点之外，也减少了其腥味大、肉质粗粝、口感不佳的缺点，是国际上公认极具营养价值的健康食材。 既然是健康食材，那么这种三代杂交野猪的缺点也非常明显，那就是养殖周期长，日常以天然食材和少量有机饲料为食，养殖成本极高。 因此，大青山的野猪项目，经过仔细的成本核算后，以每市斤8元到12元的价格出售给度假山庄，这其中还不包括野猪身上最值钱、最有药用价值的野猪肚子。 这里说的是野猪身上可以食用的部位中，所以野猪肚最值钱。其实野猪身上的鬃毛和整皮的价值更高。 第1017章 乔迁后第一次聚餐 但就是这个价格，也已经远超市场上猪肉的平均售价了。 不过，这些昂贵的内部特供食材都是由那些具备极强支付能力的游客们，在度假山庄内部消化掉了。甚至有不少的游客提出，希望能够额外买一些带回自己的家中食用，根本不会流向市场。 目前，来嘉颐国际大青山度假山庄度假游玩的游客构成中，食为天系和架设未来系内部各企业占了一半左右。 这包括员工异地学习培训、优秀员工旅游奖励，以及各企业为加强业务联系，自行组织的各种活动，如组织业务伙伴代表来此度假疗养等。 嘉宇国际旅行社慢慢步入正轨，度假山庄目前大概有30左右的客源，是佳宇组织的高端旅游团。 其中，包括香江游客在内的东南亚团和美利坚团占了绝大多数。 还有不到20份额，是各级政府或行局组织的各种接待、培训或其它活动。这种政府消费行为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在龙省这样一个缺乏相应环境和类似设施的省份，突然冒出来一个如此豪华且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度假山庄。 度假山庄现在只能保证平均入住率超过50，还有很大接待潜力可挖。不过大青山开发管理公司和度假山庄现在已经开始盈利，但要想收回开发初期巨大的投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美利坚加里森牧场的旅游收益与大青山差不多，盈利是肯定的，但离收回成本还差得远呢。 但明年起加里森牧场组织的牛仔竞技大赛就要开始了。雅圆赛马场也承接了几项巡回赛马的赛事。所以明年加里森牧场的旅游收益一定会进入高速增长区。 孙大海此时非常放松，他一边吃吃喝喝，一边在脑子里胡乱想着这些事情。这些虽然算是工作上的事情，但他在公司时很难有足够的时间和心情去考虑这些。 四个小不点在旁边鬼头鬼脑地嘀嘀咕咕。孙大海留意听了几句，发觉孙圆圆正在鼓动曹珊珊和刘若瑄，要她俩跟家人说，到时候去特区的英才学校读书。 特区将建设英才学校分校的事情孙圆圆当然清楚，孙卫国和正在首都的乔宏伟都不会瞒着她的。 孙圆圆和孙大河原本计划在1991年小学毕业后，就去香江找奶奶和哥哥，并且就在这边上中学。 现在他俩听说要在特区建英才分校，香江这边的员工子女都会去那里读书，便改变了计划，也准备转学去那里。 “真要去特许分校读书，估计你俩用不着转学。现在距离你们毕业，还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不出意外的话，特区分校届时肯定开始招生了。”这是孙卫国的原话。 反正都是英才学校，实行寄宿制，而且离香江很近。二小真要去那里读书，孙卫国还是比较放心的。再说，孙为民可能很快就被调到特区附近的部队了。 二人和正在读二年级和一年级的曹、刘闲聊。说到学校的事情时，孙圆圆就得意洋洋地说，自己小学毕业后就去特区分校上学，到时候赶上放假，很方便到香江赔你们玩。 曹珊珊自然是拍手称好。她在一所私立女校读书，同学中大部分都是老外，黑白花的什么人都有，她反而成了少数派，所以在学校没有交上几个朋友。 孙圆圆虽然只来过香江一次，而且还比她大了几岁，但孙圆圆很有大姐姐的气质，愿意带着她玩。孙大河人也很好，所以曹珊珊非常愿意和他俩一起玩。 同样的话，刘若瑄听到后，却是在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孙圆圆姐弟俩跑到特区上学，曹珊珊本身又在香江，那她离大家可就太远了。 再说了，要是能和同学们一起住校，这可多有意思呀。 于是，小姑娘一边向她的圆圆姐打听英才学校的情况，一边心里琢磨，是不是给家人商量一下，等特区分校成立以后，让自己也去那里上学。 几个小家伙在一边聊得起劲儿，大人们也在热烈地交流着。 刘阳在向曹勇询问法律问题。他的信远电子设备公司注册在香江，厂子已经迁到大陆，因此无论是生产、销售，还是资金调动，都涉及到许多法律界定的问题，正好借此机会向曹勇请教。 丽萨婶子则是在和何莹与韩少白聊着计算机方面的问题，方林则在一边认真地听着。 何莹和韩少白是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的校友，何莹偏向于软件设计，韩少白则更注重硬件的开发，正好形成了互补。 丽萨在廉政公署的行政处工作，最近他们正准备招标采购一批计算机及其相应的软件。 方林原来并不懂计算机，当时农大是没有这个课程的。不过在孙大海的提议下，食为天的高层现在都比较注意计算机技术的发展和应用。 方林也主动找教材自学了计算机相关方面的知识，但不够系统和专业。这时听何莹和韩少白谈论的内容，觉得津津有味的。 曹月则是充分发挥出她瞎搅合的特点，东插一句嘴，西答一句话，同时还照顾着大家吃吃喝喝，忙得不可开交，但乐在其中。 坐在旁边的高屹对曹月的习惯非常了解。她微笑不语，不时帮身边的人斟酒倒饮料，或者拿出公筷为大家布菜，悄无声息地照应着大家。 如果算上中间那只有养护权但没有产权的公共绿化林带，三家别墅圈起来的院落面积足有六七亩地。 詹尼根据三家的要求，设计院落时并没有采用西方园林那种大面积草地加灌木带加雕塑的样式，而是根据地势起伏和绿化林的位置，设计出了类似东方园林那种的风格。 院落中间有一块一百平方米左右的空场上，地面做了硬化处理，还有电动遮阳棚。 这里是三家聚会或组织一些活动的地点，今天中午的聚餐就是在这里进行的。 除了这片空地和旁边的露天泳池，以及围墙内侧的车道之外，整个院落几乎都被建筑、绿植和山石所覆盖。远远望去，院落犹如一个整体，蜿蜒转折，楼台亭廊与树木相互掩映，显得错落有致。 第1018章 游泳 午饭后，大家都去午休了。几个小不点根本没睡，他们在各自的房间里躺了不到半小时，就偷偷起床跑出去玩了。他们吃饭时就约好了要在院子里捉迷藏的。 刚刚搬入新家，大家都是感到既兴奋又有些陌生，所以都没有怎么睡。 小不点们蹑手蹑脚地溜出去玩，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但他们玩着玩着声音不觉中就大了起来，谁还能不知道呀！ 不过，今天是高兴的日子，谁也不会为此训斥他们。现在距离做晚饭时间还早，大家索性都起来了，用内线电话互相联系，最终决定去做什么。 曹、刘两家的几位老人，沿着长廊来到孙家的茶室，一起品茶聊天。 孙大海知道这几位老人都喜欢品茗，所以不仅让詹尼在院内设计了配有石桌石椅的茶亭和露天茶台，还在自家别墅一层专门安排了一间茶室，以备天气不好时使用。谁让他家的别墅面积最大呢。 孙大海很孝顺，为长辈们到处搜刮了不少好的茶具。好茶叶就更不用说了，就连母树大红袍的茶叶，他都搞到了一两。 以前他一直没舍得往外放的“良丘古韵”系列普洱茶，也每种拿出一提放在茶室中，随喝随续，肯定不会出空挡。 现在十月初，香江的午后还是比较炎热的，今天日头又很猛。所以他们一致决定，体验一下孙大海为大家准备茶室。 老人们喜欢安静，年轻人更喜欢热闹一些。在曹月的鼓动下，大家纷纷换上了泳装或沙滩装，聚到院子里的露天泳池边。 院子里的露天泳池长20米，宽8米，深18米到2米泳池都会略有坡度，便于换水和清洁，可以分成四个泳道。 由于家中有小孩，所以建造泳池特意选配了可调节高度和拆装的PVC水底垫层。可以将水深在08米到18米之间进行调整，充分保证了几个小不点在游泳时的安全。 曹月叫嚣着要进行一次游泳比赛，由她向方林发起挑战。大家一听有热闹可看，于是都过来了。 曹月在生完方玉晴之后，坚持每周至少游三次泳来恢复身材。坚持到现在，自诩为泳坛老手了。 在去年，百旺苑的室内游泳馆换了一名救生员。她是市花游队退役的运动员，正经八百的专业出身。 了解她的情况后，负责统管食为天大厦、百旺苑小区以及英才学校全部物业工作的娟子姐，便额外拿出一笔钱给这名女救生员，请她在工作之余开设内部的游泳训练班，免费对有兴趣的食为天系员工进行规范化的游泳培训。 曹月对这个游泳培训就非常感兴趣。 原先这里的两名救生员，别看水性不错，也很认真负责，但俩人都是野路子，是自己在河沟里练出来的。 曹月死活就看不上那两个救生员，觉得他们游泳的姿势还不如自己呢。 曹月其实只会她所谓的“曹氏蛙泳”，也就是常说的“小蛙”，把脑袋一直露在水面上，四肢在水面下一通划拉。 孙大海看到之后，笑得直不起身子。他告诉曹月，这就是变了形的狗刨儿。不信的话，让她看看家里的二狗在黄老后院池子里玩水时的姿势就知道了。 结果他就遭到了曹月的暴利镇压，谁让他没事净说什么大实话呢！ 最后还是孙大海被迫改口，不得不承认这就是“曹氏蛙泳”，让曹月更加得意了。 专业就是专业！ 新来的救生员随意在水里游了两圈，就征服了牛哄哄的曹月。 于是曹月马上拜人家为师，跟着她练了大半年，不仅学会了标准的蛙泳和仰泳，还学会了速度最快的自由泳。 其实，蝶泳曹月也学了，虽然由于体力问题，她坚持不了几下，姿势也不潇洒，但多少算是学会了。 曹月拉来孙大海想显摆一下，因为她知道，孙大海并不会蝶泳。 而孙大海看到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觉得曹月在水里瞎扑腾半天，却几乎不往前走，难道她是专程来搞笑的？ 不过，孙大海没有继续作死。他为了防止以后自己笑场被曹月发现，便忽悠曹月，女孩子不要练蝶泳，不然以后身材就会发生变化，虎背熊腰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是褒义，要是用到女人身上 曹月相信了，但还在做垂死挣扎，弱弱地说道：“可我师父身材还是很好的呀。” 孙大海不屑地说：“花样游泳，憋气潜泳的时候更多吧，谁看过她们用蝶泳满池子扑腾呀。” 曹月接受的孙大海的建议，以后就几乎不会再用蝶泳了。但实事求是的说，她已经度过了游泳爱好者的初级阶段，四大标准泳姿都学会了。 自觉泳技已经满点的曹月有些膨胀了，她居然试图向孙家第一游泳高手韩少白发起了挑战。 韩少白出生在岛城附近的一个临海小渔港，自小就深谙水性，想吃点虾、贝之类的东西，自己下趟海就解决了。 由于他是搞技术的，长期伏案对身体不好，所以他也是一直坚持每天用慢跑或游泳保持身体状态。 尤其是这几年，他在斯坦福读书，课业压力比较大，更是有时间就去游泳馆游泳，以放松自己。 也许他真的很有这方面的运动天赋，斯坦福大学的游泳队教练都找了他三次，邀请他加入校队的试训。 大家都知道，美利坚大学校级运动队的水平是相当高的，许多涌动项目国家队的队员，都是直接从各校校队中吸纳。 斯坦福大学的游泳队虽然不是美利坚大学体系中的顶级强队，但韩少白能被人间相中，哪怕只是参加试训，也足以说明他的实力和潜力。 不过，韩少白还是婉言谢绝了校队的邀请，他坚持游泳只是习惯，主要为了调节身体和心理的压力，但对于参加比赛并不感兴趣。 他的时间和精力有限，全部用来学习、做课题研究还绝不不够呢，参加学校游泳队的训练和比赛，图什么呀！ 在首都的时候，孙大海也和他一起游过泳。别看孙大海重生后身体素质有了很大的提高，而且从小就坚持锻炼，但单以游泳这一项来说，还真是比不过韩少白。 第1019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曹月和韩少白的游泳比赛开始了。 长度为20米的池子，用来进行比赛稍显短了些，不过两人都是业余的，也就凑合了。 这边热闹可看，那几个小不点早就不再捉迷藏了，他们同样围在泳池边，为大家加油。 两人比赛距离为200米，也就是五个往返。但男女的性别差异还是存在的，所以韩少白要多游20米，也就是从泳池对面的一端出发，比赛终点是一致的。 孙大海充当了裁判，他一声大叫后，两人同时跃入水中，开始了比赛。 游过泳的人都知道，在短池游泳比赛中，触壁转身的技术越好，占的便宜就越大，这也是曹月敢于叫板的重要原因。 她勉强也算是经过了专业的训练，百旺苑的健身俱乐部游泳馆同样是短池25米x21米8泳道标准短池，所以她对短池的适应能力要更好一些。 因此，很明显就能看出来，曹月触壁转身的动作，比起在斯坦福大学游泳馆游惯了长池50米长的野路子选手韩少白来说，显得专业了不少。 再加上她还拥有20米距离的领先优势，所以在比赛的开始阶段，曹月遥遥领先于韩少白。 不过，随着比赛的进行，曹月的体力开始不支了。虽然她每次游泳的距离要远远超过200米，但主要是放松性质的匀速游，与现在这种全力冲刺差的很远。 所以，开始阶段她发力过猛，虽然保持住了20米的领先优势，但后力不足了。 韩少白同学则是不紧不慢地按照自己的频率划水。他在海边长大，对于控制动作频率，合理分配体力有着深刻的了解， 在大海里游泳，中途可没有机会缓口气，要是游到岸边之前体力不支，后果可想而知。 因此，过了半程之后，韩少白依旧不紧不慢，可曹月的动作却是骤然放缓，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肉眼可见的开始缩短，十八米，十五米，十米 游过150米，两人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虽然不在同一泳道，但曹月也感到了来自侧后方的压力。 但现在正是曹月旧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时候，所以只能咬牙做着动作，希望将所剩无几的优势保持到终点。 几个小不点在泳池边跟着他们来回奔跑，大声为他们鼓气。 最后一次触壁转身之后，两人几乎并驾齐驱。此时距离终点仅剩下20米了，不过大家都已经看出，曹月后力不济，这场比赛肯定要输了。 韩少白这时忽然也放慢了动作频率，两个人好像在比慢一样，晃晃悠悠地游向了终点。 最终结果皆大欢喜，曹月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韩少白。虽然孙圆圆对此有些疑议，她认为韩少白好像领先了那么一丢丢，但黑哨孙大海却是不管不顾，直接宣布获胜者为曹月。 孙大海心里明白，要是自己真宣布韩少白获胜，只怕韩少白都不会开心的。 虽然获得了胜利，但心里有数的曹月有些失落。 孙大海太了解他的小月姑姑了，他不再提及比赛的结果，而是对着几个小不点儿大赞曹月，夸她入水姿态优美，游泳动作标准，触壁转身动作干净利索，号召几个小不点儿有空时多跟小月姑姑学习。 孙圆圆几个也很乖巧，听了哥哥的话后就围着曹月，要她教自己游泳。曹月没口子答应，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刚才被人让着赢得比赛的郁闷一扫而空。 小不点儿们跑回房间换游泳的衣服，孙大海他们也都下水玩了起来。 孙圆圆和孙大河早就在学校学会了游泳，但曹珊珊和刘若瑄还不太会，所以泳池最外侧的一条泳道下面的垫层已经垫高，水深只有80公分。 再加上放在水面上的气垫，他们几个想要游泳差点意思，但要戏水是没有问题的。 大家玩了一会儿之后，就上了岸。泳池边有阳伞和沙滩躺椅，大家躺在躺椅上喝着饮料休息，同时看着曹月带着几个小不点儿大呼小叫地玩水，甚至还拿出了好几支水枪。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要准备晚饭的时候。 由于今天刚刚搬家，晚上各家都要来朋友“燎锅底”，所以三家今晚选用的食材统一由饕餮之家采购并做了预处理，然后派车送了过来。 三家人吃饭都是习惯吃中餐，但风格还是有所不同的。 曹家负责做饭的当然是曹大厨，他最喜欢炒菜，风格以鲁菜、满洲菜和粤菜为主。这样做饭最考究厨艺，而是耗时比较长，但曹大厨却是乐此不疲。 刘家的饭菜则是简单得多，他家都是做学问的，对饮食并不上心。 平时在家做饭的主要是鲁谨，刘涵雯有空就帮着打下手。因此他家的饭菜以家常菜或简餐为主。 由于他们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湾湾，鲁谨又是福建人，所以饮食风格很有湾湾地方特色接近福建菜，简单清淡，以海鲜为主。 刘阳和何莹结婚的新房就是在刘汗青的隔壁单元。所以他家根本不开伙，厨房都被改建成了第二间书房，每天吃饭时则是到他父母家跟着一起吃。 这公母俩吃饭更是简单，无论汉堡、意面、披萨，还是包子、炒粉、盖饭，吃什么都可以，反正怎么方便怎么来。 孙大海总结出他俩吃法的习惯，就是用最快速度把自己填饱，真要让他们吃大餐，他们反而会觉得麻烦。 孙家人吃饭则是太多元化了。 姜秀萍年事已高，所以平日吃东西以清粥小菜为主，注重养生和调理。 孙卫国和李翠凤公务繁忙，应酬极多，还需要经常出差。两人现在很少在家吃饭，平均一周下来，连每天的早餐都算上，也不知道能否在家吃上三五顿饭。 这样一来，他俩在家吃饭时跟姜秀萍差不多，随便来点家常饭菜就挺好，各种宴席早就要吃吐了。 孙大海他们几个小的，都不挑食，平时吃住在学校，家里不用管他们。 但每到放假的日子，尤其是孙大海在家的时候，几乎天天都有一群朋友上门，所以他们吃东西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第1020章 管家乔恩·周 原来家中主要是姜秀萍做饭，新来的家庭服务员老杨是食为天培养出来的厨师，帮姜秀萍打下手，顺便适应家中每个人对菜品和口味的习惯。等姜秀萍走后，老杨就负责家里日常的烹饪工作。 原先只要孙大海在家，一般都是由他来掌勺。不过随着孙大海年纪的增长，各种事情越来越多，他花费在厨房的时间和精力相应的也就越来越少了。 现在，除非家人主要是孙圆圆有特别的需要，否则他轻易不再下厨。即便有时他兴之所至亲手烹饪，做的东西也向简单热闹的趋势发展。 火锅、烧烤，或是烧上一大锅肉后再配上几个小菜，就成了他最近在家里最常做的饭菜了。 不过，这样的接待餐，孙大海那些朋友们反而更加喜欢。 张玉洁就在朋友圈中公然宣称，大块吃肉才是最实际的。现在这种吃法，要比以前孙大海辛辛苦苦做出十个八个菜，吃起来更过瘾。 不过，今天晚上是乔迁新居之后的“燎锅底”，即使为了口彩，大厨孙大海也不能太过随便了。 于是，他懒洋洋地从沙滩躺椅上站了起来，回自家别墅准备晚餐去了。 晚上要来家里的朋友人数不少，不仅有于凯浩、乔宏伟兄妹、周海兵、吴大伟等公司中关系比较亲近的人，还有李佳杰、叶浩辰、何霖、冯丽娜这帮华人商圈中的朋友，以及发哥、红姑他们几个。 任达崋和郑佩佩是曹家的亲戚，又是孙大海的朋友。所以他俩今天要吃两顿，先去曹家吃，然后再来孙家补一顿。 今天来的都是私交，明天还会来一拨人庆祝乔迁，就属于正常的人情往来了，其中不少都是商业关系。 比如，太平山业主委员会按照惯例明天会露面，瑞银、花旗银行、渣打银行等几家业务往来很多的银行，还有无线、太古、明报等企业也都提前打过招呼，会在明天派人前来贺喜。 霍家的贺礼昨天就到了，由霍家老大亲自送来的。礼物是一整套功夫茶具，从紫檀木茶几，到朱泥的杯盏，全部是由高手精心制作而成的。 这套茶具虽然刚刚完成，缺乏历史的沉淀。但由于材料上佳，样式古朴隽永，制作工艺精湛，所以如果上拍的话，估计最终成交价格会超过百万港币。 这套茶具原本是霍家老大为自己定制的，庆祝他当选亚奥理事会委员。 结果他听说孙家搬入太平山新宅，正式落户香江之后，和霍老与霍家老二商量之后，便忍痛将这套茶具贡献出来，当成了霍家送给孙家的乔迁贺礼。 霍家的礼物很重，但正日子里并没有派人到场。不是他们不想来，关键是没有对等的人选。 霍家老大和老二是和孙大海直接接触的，但现在是孙家乔迁新居，姜秀萍在，孙大海的父母并不在场，霍家哥俩如果在这种场合里出现，就感觉有些错位了。 但霍家的第三代还小，长房长子霍刚同学刚刚十岁，比孙圆圆还要小一岁，还不能代表霍家出面。 而架设未来系的实力已经显现出来不少，这种重要场合霍家也不可能派嫡系之外的人来祝贺。所以霍家老大干脆送礼，并提前向姜秀萍和孙大海表达了祝贺。 反正他家与孙大海的私交摆在这里，而且在首都合作酒店项目时，霍家老大和老二曾先后到孙家拜访过姜秀萍，大家不用太拘泥于表面形式。 晚上来的人多，所以孙大海干脆来个大杂烩的自助餐，除了刺身、烧烤和各种冷拼之外，炖、炒、蒸的纯中式菜肴也做了不少。 这多亏大部分菜品都做了预处理，不然就是累死孙大海，也不可能及时完成。 孙家的别墅雇佣了四名佣人，其中一对林姓中年夫妇是专业的家庭厨师，还有两名岁数不大的女佣。 除此之外，家里还雇佣了一名管家，名叫乔恩周，今年五十二岁，是一名带有四分之一华裔血统的布瑞腾职业管家。 这位乔恩周很厉害，毕业于荷兰国际管家学院。他曾为旅居在新加坡的法国贵族，著名雕塑家丹尼斯斯皮德先生连续工作了二十年。 直到1986年斯皮德先生去世，他的子女们为争夺遗产对簿公堂，最终法院判定拍卖庄园和大部分固定资产，进行财产分割。乔恩周失望之下，最终离开了斯皮德家族。 乔恩周离职后，并没有着急再找工作。职业管家这个职业的工作年限非常长，经常出现一家几代人都是职业管家，他们共同为一个家族服务的情况。 他的儿子塞拉利同样是荷兰国际管家学院的高材生，目前正在进行毕业前的实习工作。 老乔恩一经离职，以他的工作资历和个人能力，立刻便成为了高端家政职场的热门人物。 不过他并没有急于寻找新的东家，而是在家继续休息，同时学些感兴趣的知识为自己充电。 乔恩是布瑞腾管家体系科班出身。在布瑞腾管家体系中，忠诚是一名合格的布瑞腾管家最基本的要求。从一而终，甚至一家数代人持续为一个家族服务，是他们追求的最高境界。 所以乔恩不仅没有马上着手寻找新东家，而是在默默地观察那些向他表达出雇佣意向的潜在客户的具体情况。 他希望自己能和儿子一起为同一个东家进行服务，但绝不希望今后还要面临再次换东家的尴尬局面。 换一次东家可以说是由于意外，要是两次，三次的换公家，那他们家可就要成为荷兰国际管家学院的笑话了。 乔恩前任东家斯皮德是瑞银亚太公司私人银行部的大客户之一，有很长一段时间归魏欣毓负责。 乔恩作为管家，代理东家进行理财，他与魏欣毓打交道次数很多，互相之间也很是了解。 魏欣毓发现孙大海这只极具潜力的黑马股之后，一直希望能够拉近与他的关系。 虽然她知道孙大海的私人银行账户设在了花旗，但大家都知道不能把所有的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大力。又有哪位真正的富豪没有开设多个私人银行账户呢？ 第1021章 巴特尔 而且魏欣毓知道，如果她能获得孙大海的信任，那绝不仅仅是拉到了一个私人银行账户的问题。 架设未来系的海外业务，以及架设未来系今后制造出来的千万、亿万富翁们，都有可能成为瑞银亚太公司的潜在客户。 因此，当魏欣毓知道乔恩周离开了斯皮德家族之后，便把这个情况告诉给了孙大海，并在孙大海的授权下，亲自上门向乔恩发出了工作邀请。 魏欣毓把她从公开渠道所了解到的孙家的一些情况，告诉给了乔恩。乔恩认真听取了魏欣毓的介绍，经过分析判断后，他认可了孙家的实力，但提出想要为自己的儿子塞拉利寻找一个相当的职位。 魏欣毓把乔恩的要求告诉了孙大海，孙大海可是高兴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买一赠一呀。 正好自己在石澳的别墅明年才能入住，还没有人打理呢。 先让乔恩的儿子在太平山别墅跟着老乔恩学着干活，如果能力没有问题的话，等自己的别墅完工，就去石澳别墅给自己当管家好了。 于是，管家的事情就这样说好了。香江这边是由高屹负责接洽。 今年春节过后，别墅交工开始内装修，周氏父子就来到了香江，开始协助监督装修，并且对通过架设未来招聘来的别墅厨师和服务员进行礼仪等方面的培训。 姜秀萍来到香江后，对他们父子的前期工作表示了认可。 于是，此时乔恩周正式成为孙家的管家，塞拉利仍在试用期，他将以助手形式留在太平山别墅，直到孙大海在石澳的房子竣工为止。 按照合同的约定，孙家出钱为他们在香江租了一套公寓，留守在新加坡的乔恩周的妻子便把家搬了过来，他们一家三口以后就会长期定居在香江了。 今天是乔迁之日，按照jee的说法，只有家里人才能住在这里，管家和佣人明天才开始入驻，所以为晚上的“燎锅底”做准备的人只有孙大海和高屹。 孙圆圆和孙大河很懂事，提出要帮哥哥一起准备晚饭。孙大海欣慰之余，还是让他俩继续去玩了。二小好不容易请假来了香江，如果让他们把时间用在做饭干家务上，那叫什么事呀！ 虽然孙大海有段时间没有大张旗鼓的做饭了，但烹饪的底子可是一点没有丢。面前大部分菜品都做好了预处理，旁边又有高屹默契的配合，所以孙大海很快就准备妥当，开始忙活起来。 新家中的厨房最令孙大海满意，完全是顶级餐厅的厨房配置，各种厨具一应俱全，而是厨房很大，中、西厨左右分开，互不影响。 其中，中式厨房内的结构位置以及厨房设备和全部用具，都是曹大厨设计和制定的，几乎和改进后的曹氏私房菜馆的厨房一模一样，绝对足够专业。 有鉴于此，詹尼设计的西餐厅也是参考了多家米其林餐厅的厨房而完成。 有了这样的厨房，只要食材和厨艺跟得上，几乎任何餐厅的知名菜品都可以在这里烹制出来。 孙、曹两家新房的厨房从设计到设备和各种专业烹饪用具，都是一模一样的。刘家的厨房相比较而言，则正常的多。 刘涵雯自己都说，家里就没有会做饭的人，甚至连喜欢下厨的人都没有。弄那么多专业厨房设置进来，肯定没人会用，还不够每天收拾的呢。 每个人，或者每个家庭都有自己的活儿法，没必要统一一致。比如三家家中都雇佣了的工人，却只有孙家雇佣了厨师，而且还一次雇了两个林氏夫妇。 曹大厨对自己的厨艺信心百倍，而且喜欢下厨，自然不会雇厨师来家里做饭。 刘家别看没有人愿意做饭，但人家对吃饭并不是很在意，所以也不会专门雇一名厨师在家。 只有孙家，对吃的东西相对比较挑剔，同时家中经常会来客人，所以才会雇了林氏夫妇，专门为大家做饭。 林氏夫妇除了为孙家做饭外，还要负责整个院子公共安全的保安们一日三餐。 院子里一共有六名保安，分三班倒，负责维护整个院子的安全。 他们来自于泰坦力量香江保安公司。保安费用由孙家孙大海负担，吃饭问题自然也是孙家来负责。 郝伟等四名保镖是孙大海个人雇佣的，只为孙大海和他家人服务，所以并不算在其中。 就在孙大海和高屹在厨房中忙碌的时候，准备在新房里燎锅底的人陆续到了。 最早到孙家新房来报道的是巴特尔。 谁实话，要不是巴特尔在今天中午才从澳洲回到香江，上午的仪式肯定少不了叫他来参加。 孙家人中没有谁会把巴特尔当成外人。别看巴特尔离开孙大海身边出去单干已经有几年了，但他在孙家的地位和待遇与高屹、胡诚相比，可谓是毫不逊色。 阿莱雅目前还在欧洲，她要处理收购完阿尔卑斯山运动基地的后续事项。所以巴特尔回公司把工作交代了之后，就一个人开车来到了太平山别墅。 作为大半个孙家人，巴特尔的礼物早就送了过来，并已经摆在了新居中。那是一件水晶摆件，据说是他和阿莱雅一起精心挑选的。 孙大海对此嗤之以鼻，这肯定是阿莱雅的主意，巴特尔可看不上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要真让他选，估计会是羊毛挂毯，或是工艺刀具之类的礼物吧！ 不过，巴特尔经过这几年的锻炼，忠厚依旧，人情世故方面要比之前强出了许多。 他来到新家中，第一件事是先找到姜秀萍和高屹，把两套原产澳洲，适合她俩年龄的绵羊油护肤品送了上去。然后才挽起袖子，跟在孙大海后面忙活厨房里那些需要打下手的事儿。 巴特尔一边干活，一边和孙大海说起了澳洲的事情。 嘉华收购了一家旅游公司，顺手把对方旗下的几家特色酒店也納归旗下。 其中有两家分别位于澳西的旅游胜地大堡礁和黄金海岸，嘉华已经开始全面对其进行升级改造，改造方案是由詹尼亲自设计。这两家酒店在改造后也将鸟枪换炮，从小型特色酒店，一跃成为周边最为豪华的酒店之一。 第1022章 下一阶段的产业布局 这两所酒店的改造工程比较。由于还牵涉到了购地扩建，所以两个项目改造费用的预算并不低，加起来超过了两千五百万美元。 酒店改造项目小组由嘉颐国际派人与原旅游公司负责这两家酒店的管理层共同组成，等改造工作完成后，他们自然过渡成为这两所酒店的管理层。 监察部不久前接到举报，项目小组中有人在酒店改造过程中与工程监理方狼狈为奸，他们上下其手，从乙方改造工程承建方和设备供应商那里收受好处，并用各种名义突破预算的红线，增加了结算金额。 监察部部长保罗吉尔伯托随即下令彻查此事，经过为期两个月的暗中调查，监察部掌握了充足的证据。 项目小组中共有四人参与这个非法行为，其中三名为原旅游公司职员，一人为嘉颐国际外派人员，涉案标的从十万美元到四十万美元不等。 监察部将调查证据移交给嘉颐国际酒店与度假村管理公司，并帮助嘉颐国际立即向澳洲当地的法院提出了诉讼。 监察部深度介入了这场法律诉讼，巴特尔此去澳洲，就是代表去监督这场官司的进展。 由于监察部提供的证据确凿，且策反了其中的涉案人员，使其以污点证人身份出庭作证，所以官司进展的比较顺利。 监察部得到了孙大海的授权，这次是要杀鸡儆猴，所以下手比较重。不仅对本公司的涉案人员提起了诉讼，还将工程监理公司以及设备供应商一同告上了法庭。 公司大了，这种事情难以避免。“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孙大海从心里说，并不太介意下面的人挣点小钱，但前提是不能闹出负面影响来。 这不仅包括不能影响到公司的发展或项目的质量，同时也包括不能闹得沸沸扬扬，否则孙大海如果不管，队伍以后就不好带了。 对于监察部同样如此。他们之前查处的一些情况，大多都默默处理掉了，公司多数员工并不知晓。 因此，这个案列也算是监察部立威的一次行动。真以为他们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吗？要知道，老好人，是干不了监察工作的。 孙大海越来越为自己将巴特尔安置在这个岗位上的决定叫好了。不是他自恋，巴特尔真的很适合这个工作。 而且巴特尔心思简单，做事认真，而且有担当。他没有利用工作之便送人情，或为自己牟利的想法。 发现问题时，他并不畏惧内外部压力，一查到底。但在处理问题时他从不自作主张，而是为根据公司孙大海的具体要求，采取不同的方式进行处理。 巴特尔这种做法，看似主动性不够，但其实却是最能令孙大海满意。 监察部作为孙大海手中的刀，使用时或轻或重，或急或徐，是敲山震虎，还是铲除后患，并没有一定之规，全凭孙大海根据形式，一念而决。 巴特尔来了之后不久，大胖子大卫也来了。他和孙大海也算有缘分，不仅同时成为了高卢银行的白骑士，也联手入股了巴纳特足球俱乐部。 孙大海拉他一起入股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不仅是为了分散架设未来作为香江企业入主俱乐部而给巴纳特球迷带去的压力，同时也是为了和大卫合作，准备进军汽车工业。 架设未来系于1982年成立，成立伊始以金融投资和资本运作起家。 现在马上就要进入九十年代，架设未来系已经完成了初始积累，开始进入孙大海规划好的第二个告诉发展阶段。 除了金融投资外，第一阶段架设未来系主要在力保嘉华的投资。这些项目投资基本都是长线，要等到一、二十年以后才能看到真正的效益。 不过这些项目都需要提早完成布局，不仅成本低，而是这样才能在今后的竞争中，甩开别人一大截。 从公司发展的第二阶段起，孙大海计划分步进入到汽车行业和电池行业，为公司在第三阶段，也就是二千年以后，成为全国乃至世界最大的电动汽车企业做好技术和人才的储备。 在第二阶段，金融投资仍将为架设未来系的发展和壮大提供大量的资金支持，同时还会有大量的财务投资和风险投资，为企业赚取暴利。甚至不排除孙大海自己下水，随便投些钱去做一做网站。 但如同第一阶段以嘉华这样农牧业和旅游业相结合的产业投资一样，架设未来系现在就准备开始为二十年后的产业布局做铺垫了。 与嘉华这样农牧业和旅游业相结合，主要依靠资金推动发展的企业不同，电动汽车企业的发展将会涉及到工业体系的方方面面，绝不可能一蹴而就。 因此，孙大海准备从现在就悄悄入场，分别成立锂电池公司和汽车公司，先各自发展，等条件成熟后，再形成合力。 电池公司明确以锂电池为发展方向，目前国际上还没有正式进入商用阶段的充电锂电池，倭国关于锂电池的技术最为领先。 欧洲在锂电池的研究上稍微落后一些，但差距并不大。尤其是德国、瑞士等国家的一些私人实验室，还是有相当强的技术力量。 孙大海的计划在首都和香江分别成立锂电池实验室。尤其是香江实验室，会从欧洲多收购一些相关的专利，并引进专家团队进行研究。 至于汽车，孙大海也有通盘的考虑。他并不打算在短时间内直接介入轿车生产领域，而是另辟蹊径，准备从轻卡、小型厢式货车以及特种轻型货车入手，完成技术积累。 由于轻卡技术含量较低，所以国内目前的轻卡生产厂家遍地开花，能教出名字的轻卡系列，就有不下十种之多。 这里就不得不提到大卫了。他是奥地利人，家中经营重型机械设备。 和孙大海闲聊时他提起过，为了获得斯太尔重卡的亚洲总代理，他还收购了奥地利斯太尔卡车公司1的股份。 孙大海知道，这家在国内相当有名气的重卡公司在明年就将被德国MAN卡车公司完全收购，从而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第1023章 电动汽车 孙大海虽然要介入汽车生产领域，但他并不打算生产重卡，也不需要重卡技术。 要知道，重卡技术很多都会涉及到军用，因此他很难从正常的商业途径获得国外最先进的技术。 孙大海已经交代给了金融投资部欧洲组主管劳尔森，从明年的第一个交易日开始，开始收购斯太尔卡车公司的股票，额度在3到499。 等收购完成后，孙大海就静候下半年德国的an卡车公司发出要约收购了。 届时他可以提出自己的条件，通过转让手中的股份，来换取这两家公司轻卡生产技术的转让权。 别看这两家公司都只是生产重型卡车，但他们的手中是绝不会缺少轻卡全套生产技术的。 但如果单靠孙大海一个人，恐怕很难拿到完整的技术，所以大卫的存在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孙大海也没有想吃独食，他和大卫已经说好，俩人如同合作入股巴纳特足球俱乐部一样，将合资成立一家新的汽车公司，持股比例仍然是9:1，孙大海占绝对主动。 不是大卫不想多要些股份，他知道投资汽车制造厂是个很赚钱的买卖，但前期投入将是一笔非常巨大的开销。 从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投资就可以看出，孙大海是个一旦确认了项目，就敢于大手笔投入的人，所以大卫掂量了自己的身家之后，还是决定只要10的股份，跟在孙大海后面一起玩玩也就足够了。 成立汽车公司和电池公司都需要国家的特别批准，孙大海和乔宏伟说过了，他现在就在和相关部门领导通气呢。 不过孙大海知道，现在谈的只是意向，具体情况肯定要等他回去后和政务院的首长直接面谈，之后才轮到走审批程序的问题。 不过，孙大海有信心说服首长，因为食为天在九十年代的发展重点，就是准备在全国范围成立物流公司和建设一线城市农副产品大卖场。 大卖场好说，分别和地方政府谈直接买地或长期租赁好了，但成立合资或独资的物流公司却是件麻烦事。 孙大海估计，可能要等老人家南巡讲话之后，各级政府进一步解放思想，深化改革开放，这件事情才能获得批准。 孙大海为架设未来系二三十年后的发展，选择了电动汽车项目，这也是他仔细分析和研究后的结果。 未来产业很发达，但真适合架设未来系如此庞大的资金量从中运作的项目并不太多。刨去那些涉及到国家安全和国计民生的大项目外，在实体经济中可供孙大海选择的余地并不大。 汽车和电池这两个项目都是的筹备期都会很长，孙大海计划用一到两年的时间来获得政府批准。 在一到两年之后，孙大海投资到倭国和俄国的钱就会陆续收到高额回报。这些钱正好可以就地大肆收购一些相关的技术，并招揽人才，为今后的研究和生产打好基础。 如果说孙大海准备利用倭国泡沫经济破灭之际，买下一些关键技术的话。俄国的某些专业人才和研究成果，更令孙大海动心。 俄国在汽车和电池的研究领域虽然没有什么优势，但俄国的合金技术、冶炼，以及发动机技术上的优势却非常明显。 相比较而言，孙大海更注重这方面的技术贮备和人才积累。在根基没有打牢固之前，光靠收购一些先进技术，很难实现质的飞跃。 孙大海一边干活，一边和大卫聊着汽车的发展。这时，其他朋友们也陆续登门，孙大海只好和大卫停下了这个话题。 今天来孙家燎锅底的朋友中，基本都是孙大海的朋友。姜秀萍只邀请了两个人前来，一个是法务顾问于凯浩，还有一个，就是巴特尔的战友，英才教育基金的副秘书长石志坚。 石志坚原本想跟着孙大海，结果因为英才教育基金缺人，他又会粤语，所以孙大海把他安排在了那里。 几年下来，石志坚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他负责基金的项目管理以及对外的新闻发言，在香江教育和慈善圈也算是小有名气了。 石志坚的到来，拉开了宾客盈门的序幕。很快孙家别墅的大厅内就人头攒动，热闹异常了。 在此同时，李小龙也在酒宴上与别人推杯换盏。 他今天上午刚刚履新，现在到了下班时间，市政府班子一起为他举办接风宴。现在他的身份是地北省红石市副市长，常委，分管工业、招商办等口子。 李小龙手中组部派遣，前往岛城招商办任职。在工作期间，李小龙表现优异，不仅出色的完成了招商引资工作，还破格兼任市长助理一职，协助市长处理全市的经济工作。 不久前，李小龙历时五年的外派工作已经圆满结束。 回到首都后，李小龙接受了为期半年的中央党校脱产学习，现在他被正式调到地北省红石市，出任副市长，行政级别也已经升到了副厅级。 早在今年年初，李小龙尚未回首都近中央党校学习之前，这个工作调动就已经在准备中了。 李小龙接任的原副市长是年龄到点，属于自然更替。只不过原来是地北省组织部准备安排合适的人选接替这个职务，没想到中央直接把李小龙空降下来了。 当时供李小龙选择的工位岗位还有几个，孙卫国和李翠凤就建议李小龙先去国家部委打熬一下资历，然后再找机会下地方。 不过，李小龙觉得自己之前在岛城招商办工作，那里的工作作风更接近于企业，自由度极高。真要进了部委，做事讲究一板一眼，恐怕自己一时很难适应。 在这一点上，孙大海和父母唱起了反调，他很支持李小龙直接下地方去。 孙大海知道李小龙是军人出身，性格豪爽，做事雷厉风行。这种脾气在地方上叫做“敢打敢拼”，可到了部委就会成为另类，是很难混得开的。 李小龙本身并不是一门心思想要升官的人，中央地方中央，这样快速进步的路线并不适合他。 一个新扎的副厅而已，到任何一个部委中都会泯然众人矣。即使他进了部委，能混到一台公费报销的bb机不？ 第1024章 李小龙履新 既然如此，那李小龙又何必进部委受罪呢？直接下到地方去做具体的工作就相当不错。 鉴于食为天和架设未来系在国内的发展方向，孙大海建议李小龙，下到地方去执政，要是能负责农业是最好的，家里能够给予他足够的支持。要是不成的话，工业也凑合。 孙大海不仅有发展电动汽车这样的庞大构想，俄国马上就要解体了，随便找一些经济效益不好的轻纺企业，注入资金重新盘活之后，专做俄国的外贸生意好了。 孙大海可以保证，这些企业最少在五年内，都能吃得饱饱的。 盘活这些企业，都属于“短、平、快”的项目，对于李小龙来说，是实打实的政绩，能够迅速帮助他站稳脚跟。 当然，这些项目属于小打小闹。孙大海更希望李小龙能到一个可以容纳孙大海未来构想的地方工作。 也就是说，李小龙要是能到一个具有一定工业基础重工业的城市，会更加符合孙大海的意愿。 在孙大海将自己要做汽车和电池产业的构想告诉李小龙之后，李小龙经过研究，最终选择了现在这个职务。 红石市位于华夏腹地，紧邻长江，交通较为便利。人口上百万，其中不乏一定数量的产业工人。 当年国家大搞三线建设的时候，这里是重点建设的地区之一，因此具有一定的重工业基础。 红石市辖区内仅高炉炼钢厂就有三座之多，还有大大小小的火力发电厂以及煤、铁矿区，虽然还没有进行优化整合，但发展工业的潜力巨大。 其实，在中午的时候已经进行了接风，不过当时是市委老大直接出面，宴请的主要对象是陪同李小龙一起下来的省组织部常务副部长。 到了晚上的接风宴，则是大市长梁若愚招待的，来参加的人都是市政府这一块的。大家以后就是同事了，工作中的交集非常多，所以要尽快磨合。 梁若愚比李小龙大了十岁，他是几年前从省里派下来的干部，也是背后有人，脑门上插着天线的主儿。 他对于李小龙的了解，可就不仅仅是省组织部介绍的那几句冠冕堂皇的内容，甚至知道李小龙背后有食为天这样一个庞然大物。 作为一名地级市的最高行政长官，梁若愚在全国各地都在深化改革开放，大搞经济建设的时候，能够得到一个李小龙这样有经济实体支持的助手，也算是非常幸运的。 不过，梁若愚很是疑惑。省里安排李小龙下来时特意告诉他，让李小龙直接接手原副市长负责的工业口子，而不是由他来调整几个副市长的工作，将李小龙安排在农口上，这又是什么道理呢？ 别看食为天从来不对自己的企业形象和产品做宣传，但食为天发展到今天，已经是国内规模最大，知名度最高的外资农业公司。 不仅在各级内参中经常看到食为天的名字，就连在党校培训干部发展经济方面的课程时，也经常会拿出食为天带动地方和农户经济发展的案例来分析。 难道是食为天准备开发工业项目不成？梁若愚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梁若愚在接风宴结束后，主要邀请李小龙上自己的车，在送他回政府接待宾馆的路上，和他聊了起来。 “小龙同志，在生活上有什么要求，随时向办公室提，我已经和办公室打过招呼了，要他们全力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市长，谢谢您，办公室的同志已经安排得很好了。” “对了，你家人什么时候接过来，再有两个月，新宿舍区就建好了，到时候就方便了。” “我爱人去年年底刚生了孩子，现在还离不开，怎么也要明年下半年才能过来。所以我现在就一个人，临时住在接待宾馆离就挺好的，很方便。” 李小龙的妻子秦雅丽在去年终于怀孕了，并在年底时为他生下了一个小公主，取名为李倩。 由于李小龙从政了，所以秦雅丽和孙卫红一样，是在首都妇产医院生的孩子，没有安排她去香江。 李倩现在不到一岁，还在哺乳期，所以离不开妈妈。估计要等到明年下半年，秦雅丽把李倩送去英才托儿所之后，才能到红石市陪李小龙。 因此，李小龙来履新时，是一个人来到红石市的。现在他住在市政府的接待宾馆的套间中，要比他临时要套房子住更方便，反正他又不会自己做饭。 “小龙同志，我知道，你先前是在食为天旗下的天海肉联厂担任厂长，后来调到岛城之后，在招商办也取得了突出的成绩。 我原来认为，你也许会希望在农口继续发展。 听说你是在来红石之前，主动提出想要分管工业这一块的。你是在工作中有了什么新的想法吗？” 梁市长并没有兜圈子，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出他的问题。 李小龙想了想，说道：“无农不稳，无工不强。发展工业对于一个地区的经济带动作用，要比农业明显得多，效果也更加显著。 来红石之前，我对这里的情况进行了摸底和分析。红石具有很有的工业基础，而我在招商引资过程中，又认识了不少有志于发展工业的客户。 因此，我才在上级组织谈话时说，我完全服从组织上的工作安排。如果有选择的话，我希望发挥我在招商引资的优势，能够分管工业。” “看起来，中央真是给我们红石市派来了一位能人呀。小龙同志，你先熟悉工作环境，有了什么想法，随时可以找我谈，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李小龙在红石市开始了新的征程。 远在香江的孙大海，也在和大卫一起商量着合资公司的事情。 天禧汽车公司，注册地香江，注册资本一亿港币，股份构成：架设未来控股公司70，孙氏、曹氏投资公司和蓝色水晶投资公司大卫个人的公司各10 巨能锂电池公司，注册地香江，注册资本一亿港币，股份构成：架设未来控股公司70，孙氏、曹氏和刘氏投资公司各持股10。 刘氏投资公司是刘阳效仿孙、曹两家而成立的，其中部分资金为刘菡雯提供。 第1025章 拉赞助的王小喆 刘阳和何莹对于制造汽车没有太多兴趣，但对研发和生产新能源电池却是兴致勃勃。 所以面对孙大海的入资邀请，他们决定投资巨能锂电池公司，而放弃对于天禧汽车公司的投入。 大卫的想法则是与他们正相反，他做惯了重型设备，所以看不上小小的电池。 因此，天禧和巨能成立初期的股份构成就成了这个样子。以后随着两家企业不同的发展速度，变化会越来越大的。 现在这两家公司只是刚刚完成注册，还没有开展任何业务。 孙大海也不着急，反正这两家企业前期的任务只是花钱，收购技术，建立自己的研究院，还要在大陆找到合适的企业进行收购。 更为重要的是，孙大海还没有想好让谁来管理这两家公司呢。 其实，孙大海心里认为，管理这两家新企业的最佳人选是吴大伟，公司其他高层都稍逊于吴大伟。 只不过吴大伟明年就要结婚了，要是现在把他扔到一个新的行业中从头开始打拼，孙大海真怕黄菲菲过来和他拼命。 黄菲菲准备在明年辞去食为天总经理的职务，回香江结婚。以后她会常驻香江，顺便帮孙家打理孙氏投资公司和英才教育基金的事务。 食为天总经理一职将会由她的副手朱大帅接任。这两年，黄菲菲已经开始着手将工作逐渐移交给朱大帅了。 孙大海准备进军汽车和电池领域，为今后抢占电动汽车产业的龙头位置打基础的构想，已经和几个副总说过了。 吴大伟对这个构想表示出很感兴趣，如果再能说服黄菲菲，那事情就简单了。 至于吴大伟现在负责的那一摊，可以转交给朱丽花来接手。在投资管理方面的能力，朱丽花可一点也不比吴大伟差。 年初时朱丽花婉拒了副总的职位，现在公司的确需要她顶上来，想必她不会再骄傲地拒绝了。 处理完手边的工作，孙大海在香江待不住了，他和姜秀萍打过招呼，于是便启程回到了首都。 曹月他们在乔迁仪式后的第三天，就带着二小回首都了，他们很忙，二小也还要上学，所以没有时间在香江多待。 孙大海这次回首都，需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 他要向高层汇报架设未来系准备进军汽车和电池产业的计划，争取得到一些政策支持。 同时他还要谈电影票房分成的事情，即便今年得不到批准，至少也要让相关部门重视起来，尽早解决这个制约合拍片发展的因素。 另外，通过b306项目置换来的那些项目他还没有亲眼看一下呢，趁着这次回来，怎么也要好好转一圈才成。 因为等他这次离开后，就将以香江为主战场。最少今后这十年间，他在香江的日子，要远远超过回首都的时间。 孙大海这次回首都，只有郝伟和邵岩两名保镖跟在身边，高屹忙着准备自己最后几门课程的考试，没有陪孙大海一起回来。 等到这个学期结束后，高屹就将自由了。最后一个学期是实习期，她只要准备好自己的论，就可以顺利毕业了。 比高屹要早一届的李亮和李飞，在两个月前已经毕业了。 李飞是在英才教育基金完成实习的，毕业后他回到了首都。作为一名中大毕业的留学生，找工作时他挺受欢迎，被几家用人单位抢着要。 最后李飞落户到了市委宣传部，等他实习结束后就可以提为实职副科，也算是不错的仕途起点了。 现在各大机关、单位对本科生的硬性需要下降了不少，不会再出现刚恢复高考后那几届毕业生那样，只要肯来，就是正科甚至副处级待遇。 不过各单位对于研究生、博士生，或留学回来的人员还是有不少特殊政策的，李飞的待遇就明显比同批入职的应届本科毕业生要高出一大截。 李亮则是如愿以偿地进了友联的编剧组。他学的专业就是学创作，也算是对口工作了。 李亮的毕业作品是一部舞台短剧，为此他还特意找高屹软磨硬泡，最终要来了三十万港币的赞助。 他用这笔钱组织表演系的同学把这部舞台剧直接呈现到了舞台上，最终取得了不错的毕业成绩。 李亮这段时间没有在香江，他和编剧组的几名编剧，一起到敦煌采风去了。他们是为新龙门客栈的一些情节设定做实地考察。所以孙家的乔迁仪式他没有赶上。 孙大海被那日松开车接了回来，还没等他放好行李，就被人堵在了家中。 王小喆盼着孙大海回来已经好长时间了。他已经正式调到了首都体委，负责足球项目。 听说孙大海要回来，王小喆每天打电话给那日松，询问孙大海具体到达的时间。那日松肯定不会告诉他准确的时间，但大致的情况还是可以说的。 这不，孙大海前脚儿刚进家门，王小喆后脚儿就跟了进来。 孙大海和王小喆的关系还不错，既然他找上门来，孙大海也准备听听，他找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国内体育目前还是专业队的形式，足球同样如此，球员们拿的是死工资，由地方财政负担。 因此，体委各个项目的负责人也同时担负着拉赞助的工作，光靠财政上的那点拨款，是无法把项目搞起来的。 王小喆自然也面临着这样的问题，而且相比较而言，足球项目需要的资金会更多一些。 如果只是单纯地拉赞助，相信以王小喆这几年在天海肉联厂攒下的人脉关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他急吼吼地非要找孙大海，恐怕就不单纯是赞助的事。 要知道，孙大海在首都的固定产业只有一座嘉颐国际首都大酒店，走的还是高端路线，赞助足球是没有太大意义的。 王小喆跟孙大海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就提出了他的要求。出乎孙大海的意料，他还真是来找孙大海要赞助的，只不过赞助的方式有些新颖。 “大海，我希望你能赞助我们一笔钱，我们将挑选几名中青年优选教练员，参加足球与布瑞腾足总协商好的一个足球教练员短期培训项目。” 第1026章 体育市场化 王小喆说的这个项目，是华夏足协出面和布瑞腾足总谈好的，旨在通过考察布瑞腾足球俱乐部的球队日常训练、赛前战术准备，以及青少年球员的培养，来提高国内教练员的业务水平。 这个项目名义上是在各地体委正式登记注册的足球教练员自愿参加的，足协只牵头，布瑞腾足总负责联系接待考察的足球俱乐部。 培训时间为两个月，算上机票、食宿等费用，每个参加者大概需要两万英镑。王小喆计划送四名教练参加这个活动，需要花上一百多万人民币，穷得叮当响的体委肯定是拿不出来的。 因此，王小喆只能拉赞助了。但这个项目的特点决定它更多的是针对个人，钱虽然不多，但不具备新闻卖点，所以赞助商很难同意赞助这样的项目。 王小喆当然明白这一点，因此他虽然和食为天以及妆点生活的关系都很好，但也没法张嘴要这样的赞助。 直到他听说孙大海要回首都，才想到了要找大款，反正孙大海不会在乎这点钱的。 如果换成以前，王小喆也不会找孙大海的，但谁让孙大海自己跳进了足球这个圈子呢？既然他有钱买下了布瑞腾的俱乐部，这次活动又是在布瑞腾举行，所以王小喆就来找孙大海化缘了。 这事说起来也挺简单的，总共不到十万英镑，以孙大海和王小喆的关系，随便就安排了。 孙大海想了想，要王小喆在工人体育场内以市价租一间附属建筑给九号火锅店，用于新建一家以足球主题的分店，这笔赞助自然就由九号火锅店负担了。 企业赞助是要求一定回报的，这种回报的表现形式有很多种。孙大海的要求并不过分，而且完全在王小喆的权利范围之内，因此两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赞助的事情解决了，孙大海没有说话，而是等着王小喆继续提要求。孙大海心里清楚的很，如果仅仅是为了这几万英镑的赞助，王小喆才不会这样上杆子的找上门来呢。 不久前孙大海还在伦敦的时候，王小喆就多次来来越洋电话，询问孙大海对于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发展规划。 那时王小喆刚刚调到体委，孙大海便把让高屹给他传真了一份。孙大海知道，他肯定为在这里做章。孙大海不怕配合他工作，就是不知道他准备如何下手。 如果，王小喆后面问的，全是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的事情。看得出来，他对巴日托足球俱乐部似乎比孙大海还要上心。 孙大海自己不当回事，认为布瑞腾丙级联赛球队的平均水平，未必能比全国足球甲级联赛A组的参赛队强到哪去。 但他没有意识到的，实力上的差距只是一方面，比赛组织、梯队建设、训练、技战术意识，以及后勤管理等诸多方面，国内各队都与布瑞腾这些专业足球俱乐部有着巨大的差异。 孙大海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别看他在伦敦待了二个多月，参与了俱乐部的收购、球队重组、季前训练，还陪着球队参见了前几轮的比赛，但对于球队的管理，他还真没有了解多少。 威三是科班出身，对巴纳特足球俱乐部有足够的了解。在俱乐部的行政部门没有进行大幅换血的情况下，各项管理工作在威三的领导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孙大海没有在意这些。除了各种基建改造之外，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一线队的训练和比赛上，但王小喆却很关注这些管理上的细节。 因为他知道，这些细节才是欧洲足球强国从从根本上领先国内的地方。 早在去年汉城奥运会结束后，国内就有了逐步改革现有体育专业队的体制，在部分可以实现市场化的运动项目中试行职业化管理的呼声。 王小喆分析发现，在国外市场化运作较为成功，同时在国内又有广泛群众基础的项目，无疑是足篮排三大球项目。 相比于已经五连冠的女排，以及亚洲老大男篮，足球运动却是相对的弱项，连续几次冲击世界杯的决赛圈，都没有成功。 去年的汉城奥运动国奥队倒是参加决赛阶段的比赛了，但这是因为俄国为首的东欧国家全部抵制了汉城奥运会，国奥队借此良机才得以露头。 女足虽然成绩不错，但目前开展女足运动的国家太少了，仗着专业打人家的业余，所以没有太大的影响力。 因此，王小喆预计如果国家要开体育项目职业化试点，选中足球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他既然进入这个体育系统，又是负责足球工作，自然要把工作做到前面，争取在今后的工作中获得升级的认可。 既然孙大海买下了巴纳特足球俱乐部，那对王小喆来说，想要了解这方面的公司就更方便了。 孙大海也明白了他的想法，面对他无数的问题。孙大海只是挥了挥手，很土豪地说了句：“你问的都是我不知道的，所以你也不要再问了。 我让九号火锅店把赞助费多给你一些，再让巴纳特足球俱乐部给你发一份邀请函。你自己去巴纳特考察吧，我会让那边配合你的。想去别的俱乐部看看也成，提前告诉我，我试着帮你安排。” “敞亮！你今天刚回家，先好好休息吧，过几天我请你吃饭。” 王小喆留着一句话转头就走了，却让孙大海哭笑不得。要不是他脚跟脚追上门来谈事情，有这功夫孙大海早就休息好了。 要说起来，孙大海其实并不累。从启德机场飞回首都只要三个多小时。虽然孙大海为了省事，没有乘坐自家的“未来号”，但有国航的头等舱也还算可以了。 这时国内的全部航班已经禁烟了，但国际航班还是可以抽烟的。外加还有特供的小瓶茅台酒。现在这种飞行体验，真不是几年后的乘客可以体会到的。 孙大海乘坐的航班是10点从香江出发的，在飞机上他吃了一点午餐。不过对飞机上的饭菜千万别有太高的期待，孙大海不挑食，也只能说吃到不饿就够了。 到了现在，他饿了，准备去外面吃东西。 第1027章 畅想集团 距离孙家不远处的卤煮吕，是家有年头的老店了。不大的店面，一进门就看到他家那口巨大的铁锅。 卤煮吕的卤煮，汤浓味正，更适合吃惯了卤煮的老饕餮们来大快朵颐。 孙大海打小就好这一口儿，几个月连续在外面，嘴早就淡出鸟来了，现在回到首都，他自然就跑这里补上这一口。 一个锅底外加两个火烧，这就是一个标准碗。孙大海美美地吃完，然后心满意足地溜达回家。 那日松开车又去机场了，乔宏伟一会就要从岛城飞回来。那日松顺便把邵强也送走了。在首都这地方，安全性还是有保障的，用不着两个保镖一直跟在孙大海身边。 姜秀萍走了，二小也要住校，所以西皇城根十八号现在显得有些冷清。 这几天李翠凤出差到了外地，黄老在玉泉山，孙卫国临时有应酬，刚刚已经打过电话，所以孙大海也懒得在家做饭了，决定一会去食为天大厦转转，顺便找黄菲菲谈一谈吴大伟工作的事情。 那日松开车走了，不过孙大海也没有在意。他换了身衣服，就带着郝伟出门，乘公交车去往食为天大厦。 从孙大海家到位于北五环的食为天大厦饼不太远，只有十几公里的路程。乘坐公交车需要在动物园换次车，正常情况下一个小时出头就到了。 不过今天在车上孙大海总觉得有些别扭。原来他上学时，每逢周末和节假日就带着二小回家，大部分时候也是坐公交车的，为毛今天就感到别扭了呢？难道和自己已经不再是学生有关？ 孙大海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在动物园换车时才突然想明白了，原来自己身边还跟着郝伟这个贴身保镖呢。 孙大海想想就乐了，带着贴身保镖还要换乘公交车的主儿，估计没有几个！那些够资格配保镖的领导微服私访时，也不过如此吧。 不管怎么说，回到首都的孙大海，感觉自己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人在异乡时生活条件再好，事业再成功，也抑制不住身为过客时那种局促与忐忑。 汽车到站了。 孙大海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你丫的这辈子就是一个初中毕业生了，酸溜溜地装什么青呀！” 随即他调整好心态，带着郝伟下车，走进了食为天大厦。 刚走进食为天大厦宽敞明亮的大厅，迎面就走过来几个人。张静和兰思丽服装服饰股份有限公司行政经理叶丹妮正陪着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看到孙大海来了，张静和叶丹妮都向他点头示意。张静还示意跟在她后面的助理柴艳华过来招呼孙大海。 “孙顾问，那几个人是畅想集团基建部的。他们想要收购兰达服装厂在中关村北口的旧厂址，要建畅想集团总部大楼。” 孙大海身上还挂着食为天高级顾问的身份，柴艳华没等孙大海问，就主动把情况告诉给了孙大海。 畅想的人呀，孙大海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对于畅想这家企业，相信无数人都和孙大海一样，是又爱又恨。 他们一度挂着华夏高科技和计算机产业龙头的光环，备受国人和业内人士关注。 虽然他们宣扬所谓“技工贸”，做的却是“贸技工”，成了典型的二道贩子，被人称做“买办”。 尤其是从现在开始，他们准备到香江上市，一场长达数年之久的内部股权之争即将拉开帷幕。 这场纷争从国内延伸到了香江，把他们为数不多的技术研发实力消耗殆尽，完全没有了畅想刚成立时那种团结一致，殚精竭虑搞发展的心态。 算了，管他们做什么！ 孙大海在柴艳华的带领下，直上八楼，到了黄菲菲的办公室。 “大海，你刚回首都，也不先好好休息一下？”看到孙大海来了，正在看件的黄菲菲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迎上前来，同时让她的秘书为孙大海泡茶。 “我有个问题正好想问你，既然你来了，就帮我看一下吧。”说着，黄菲菲把刚才她正在看的件交给了孙大海。 孙大海扫了一眼标题，是畅想集团收购兰达服装厂旧厂址的计划草案。 孙大海翻开后只看了几眼，就不觉皱起了眉头。 一份收购草案并不长，也没有必要去抠细节。孙大海草草看过之后，就闭上双眼，盘算着其中的门道。 秘书送来两杯茶，便退了出去。黄菲菲也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地品着茶，等着孙大海看完件。 “萨蔓莎黄菲菲，你是不是觉得，畅想集团想买那块地皮很正常，但他们非要用具有限定性条件的股份来置换，显得有些多此一举？” “嗯。”黄菲菲点点头，说道，“兰思丽的旧厂址位置的确很好，正处于中关村北口。畅想集团作为国内计算机硬件的龙头企业，要那块地建总部大楼是非常合理的。 畅想集团的背后是谁，咱们都清楚。虽然畅想集团已经独立出去，但它的老东家要是通过行政手段，帮他们解决一块类似的地皮，还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即使他们不方便直接解决，但也可以来找咱们协商，咱们虽然和农科院打交道较多，但和他们也算是联系密切，这点面子咱们还是会给的。 因此，畅想集团不通过背后的东家来解决问题，反而直接跟咱们谈，这让我觉得很是惊讶。 我来大陆做生意这么些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合理的关系不同，反而要一板一眼，公事公办的。” 黄菲菲顿了一下，翻开件，指着其中一个条款说道：“最让我不理解的是这一条，咱们只是把地皮转让给畅想集团，为什么要加进来一个香江畅想？ 这个所谓的香江畅想我调查过了，是在去年刚成立的，名义上是畅想集团为了将产品出口到香江，而和贸促会下属的技术转让公司，以及香江的中间商三方合作，所开的一家中介公司。 这无非是一个具有工具性质的白手套而已，本身没有什么固定资产投入，利润可以通过财务手段随便做。 无论是食为天系，还是你的架设未来系，这样的公司谁的手里会少呀？” 第1028章 温水煮青蛙 黄菲菲说的没有错，这样性质的公司在香江是非常普遍的。许多家族企业很擅长利用这样的公司，不仅可以应对某些国家、区域或行业政策性的限制，而且可以合理避税，甚至能够起到转移资金利润、隐藏真实股权的作用。 黄菲菲说的，孙大海当然明白，甚至他一眼就看出畅想集团这样做的目的，十有是未了将来能把这部分股权转移到他们认为合适的地方去。 在兰思丽与畅想集团之间一项简单的土地交易，香江畅想却硬生生地出现，而且是以担保人的身份横插一杠子。 草案中明确提出，畅想集团将以股票置换的形式收购兰思丽手中兰达服装厂旧址近三十亩。兰思丽负责在一年内完成对现有土地上四栋职工宿舍楼，共计三百余户兰思丽职工的搬迁工作。 畅想集团用于置换的股份，三年内不得进行转让、质押、担保等交易。 三年后兰思丽可以随时要求香江畅想将这部分股票以上一财政年度畅想集团每股市值未上市，或市场价上市流通进行赎回。 香江畅想作为这项交易的担保人，负责先行无条件垫资赎回股份，并根据董事会届时的决定，对这部分股份进行再处理。 黄菲菲质疑的就是这一点。 畅想集团用自己的股份置换地皮，这没有问题。但几年后却成了由香江畅想先行回购，董事会再行处理。 如果届时畅想的董事会股权构成与现在区别较大，一旦对这部分的股份处置发生争议，那就扯皮去吧。 “哈，还有这个说法？”孙大海虽然明白畅想集团的心思和今后的发展轨迹，都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看来，他们不通过科学院，而是直接找兰思丽谈土地转让，不仅是因为兰思丽有他们最想要的地皮，更重要的是为了能让香江畅想名正言顺地介入到这个交易之中。”孙大海叹息道，这帮人可真能算计呀。 孙大海这才想明白，兰思丽多少也是香江的上市公司。如果今后畅想集团在香江上市，两家公司在香江市场用港币结算，并分别对股民进行公告的话，会显得更为简单与合情合理，谁也不会提出异议来。 至于说吃亏的一方，肯定是现在畅想集团背后的全资大股东科学院了。 别看这笔交易涉及到了金额不多，顶天了也就几千万人民币，不到1个点的畅想集团股份。但对于畅想集团背后的国有资本来说，犹如“温水煮青蛙”，就是这样一点点地被慢慢蚕食掉了。 当年只是为了帮助政府减轻企业负担才建立的兰思丽，得益于政府对于中关村电脑一条街的政策支持，现在这块地皮的实际价格要比兰思丽兼并服装厂时上涨了无数倍。 曾经一片菜地中孤零零的厂区，现在已经被大大小小的电脑配件商店所围绕，由于这块地占据在四环路和中关村北大街的交界处，因此地理位置的优势十分显著。 畅想集团还是很有眼光的，一眼就看中了这里。要是在这里能够建成畅想集团的总部大楼，对于树立畅想集团在国内电脑行业的霸主地位，展现企业实力，还是具有相当大的帮助作用。 目前首都的地价并不高，这块地皮的性质又是工业用地，其实不值几个钱。而且厂子的服装生产线都基本上已经搬迁到了服装工业园，这里只剩下被服厂的生产车间，想要搬走也很容易。 但这里有兰达服装厂四栋宿舍楼，如果真要转让这块地皮的话，需要走相应的置换程序，先安顿好职工。 要么畅想集团拿出几栋宿舍楼来，要买就出钱，由兰思丽自行解决。外加租房和拆迁补助，所以计算下来，至少需要上千万元的购地成本。 购地成本虽然是这样，但只是一个基数。由于畅想集团并不是采用现金交易，因此兰思丽会根据畅想集团提出的交易条款进行适当的提价，以保证己方的利益不受损失。 孙大海建议，兰思丽可以适当提高置换预期。 对方的目的导致他们更在意对于股份的限制和赎回条款，而不会太在意用于置换的股票价值两千万还是三千万。 畅想集团目前还没有上市，没有披露年报的义务。而且他们的财务情况是用他们的计算口径来统计，因此畅想集团股票的价值只是名义上的。 即使不去管计算口径的差别，默认畅想集团的各项财务数据符合上市公司的披露标准。但就拿股票估值来说，按照八倍市盈率来估值，还是按照十五倍市盈率估值，都是可以的。 但这两种估值方式，会导致畅想集团股价相差了近一倍。 因此孙大海才会说，多要一千万的股票，也无非是个财务数字而已，反正几年后这些股份还会被他们回购，所以畅想集团真正的负责人，并不会在意现在多拿出一些股票来置换土地。 黄菲菲和孙大海商量了一会，决定将这个事情交给兰思丽的行政经理香江人叶丹妮，由她去和畅想集团的人具体谈好了，张静帮着监督一下即可。 这件事说完，孙大海见黄菲菲的情绪还不错，便又和她谈起了准备安排吴大伟负责新项目的事情。 黄菲菲长叹了一口气，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就由吴大伟自己去决定吧。 原来吴大伟这个舔狗，在孙大海和他详细谈过之后，就已经把情况都如实告诉给了黄菲菲，并把决定权交给了黄菲菲。 单论这个项目，黄菲菲还是很看好的。甚至她还帮助出主意，可以在电动汽车推出之前，先收购一两家自行车厂，从电动自行车这个产品入手。 通过电池在实际使用中出现的各种问题，组织有针对性的科技攻关和研发方向，为将来推出电动汽车打下坚实的技术基础。 要说起来，这件事肯定是好事，但黄菲菲心里也是好生气的。 自己决定放弃了大部分事业，准备结婚后相夫教子，做一个大部分时间可以呆在家里的好太太，而吴大伟却又要开始浪了，黄菲菲能开心才怪。 第1029章 进一步调整 不过，作为一名曾经的女强人黄菲菲怒斥道：“老娘只是要结婚了，你从哪里看出，我现在和以后就不是女强人了？”，黄菲菲还是很能理解吴大伟的想法。 孙大海既然提出了一个全新的，而且非常具有发展潜力的业务方向。黄菲菲知道，以吴大伟的性格，肯定愿意由自己去实现。 吴大伟能力出众，因此也是孙家企业中换岗位最多的人。从食为天的天海肉联厂外方代表开始，到黄菲菲的助理，后又众望所归地担任了食为天首席副总经理。 孙大海在自己的企业发展起来后，就把知根知底的吴大伟调到了架设未来系，先后担任了寰宇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和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总经理。 到了今年年初，吴大伟成为了架设未来控股公司的第一副总经理，兼任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总经理，统管架设未来系的投资业务。 也就是说，架设未来系最为重要的三大投资公司架设未来、嘉华和蓝海国际都在他的管理范围，第一副总实至名归。 吴大伟非常敏锐地发现，架设未来系发展的趋势：从企业初创时纯粹的金融投机，逐渐增加了项目投资、财务投资，以及风险投资，从一个投机者，发展成为一家具有综合投资业务的投资机构。 而且从嘉华开始，孙大海有意识地加强的对实体产业的投资，形成两条腿走路的态势。 虽然在此之前，九号火锅店就属于实体投资，而且收益不菲，直到现在也在源源不断地向公司注入现金流。 但架设未来系的高层都知道，九号火锅店的出现极具偶然性，并没有受孙大海或公司的真正重视，也不会成为今后发展的重点，所以也就不把它计算在内了。 吴大伟刚从食为天转到架设未来时，对架设未来系的各项投资进行了分析，他认为嘉华的项目太具孙大海个人色彩。但从投资收益的角度上看，并不可取。 这些项目投资巨大，收益预期虽然很高，但都要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时间，才能获得投资回报。 这也就是架设未来系属于孙大海个人的企业，他愿意拿自己的钱去耍着玩，既然他从不会差底下人的钱，谁还能说出什么来？ 如果架设未来有其他的小股东存在，人家估计就会质疑孙大海的行为：你丫到底要投资呢，还是想用钱打水漂儿呢？ 不过，吴大伟替代兼管投资公司的乔宏伟，接手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之后，随着对公司的各个项目与收益有了全面深入的了解，才意识到，孙大海此举，对于公司来说，真不算是什么问题。 以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在金融投资投机中表现出的准确性和巨额收益，适当地做些长线投资，对公司是利大于弊。 金融投资投资并不是投入的资本却越多越好。当投资额超过一定的限度，投资收益会大幅下降，同时面领的风险也会大幅增加。 因此，了解孙大海想法的乔宏伟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不仅没有反对孙大海成立嘉华，反而给予了很大的支持。 朱丽花同样也是孙大海的支持者。她是投资领域的精英，比吴大伟更早就明白了孙大海意图：与其将资本大量低效地堆积在金融投资领域，不如另辟蹊径，将富余资金有计划地投入到未来中去。 这就是成立嘉华投资公司的初衷。 经过几年的资本推动，嘉华旗下已经出现了多个建成和在建的项目。虽然这些项目都还没有进入到收益期，但嘉华发展和壮大的趋势已经非常明显了。 在选择嘉华掌舵人的时候，孙大海犹豫了一番，最终选择了陈锋。一来孙大海当时手中可用的人不多，个顶个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轻易动弹不得；二来嘉华并不是很快就能产生效益的企业，从无到有，可是要靠时间积累的。 如果孙大海把其他有能力和资历的人调到嘉华，让其跟领导着嘉华从无到有，慢慢发展起来，可就有点不太厚道了。 陈锋可不一样，他是孙大海从大陆调过来的，深受孙大海的信任。而且陈锋年轻，虽然极具潜力，但在架设未来系的资历不足，如果在其他企业中贸然上位，恐怕会引起内部矛盾。 但嘉华是新成立的企业，而且按照嘉华的经营思路，至少五年内都不会见到什么经济效益。不过这样也好，可以成为陈锋的晋升阶梯，让他在嘉华不断发展的过程中，学习和提高。 至于说先于陈锋调到香江的吴大伟，孙大海可没有想过要动用他去嘉华。吴大伟的个人能力综合全面，就像是个即插即用的万能模板。 把他扔到嘉华一晃好几年，这想法根本不具备实用性，孙大海的人才储备远没有到这一步。 所以，在吴大伟整合好寰宇贸易公司之后，就被孙大海调到了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帮孙大海掌握住了经济命脉。 架设未来投资公司才是架设未来系在发展前期最为关键的企业。 架设未来系旗下的企业分工更有不同：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主要工作是处理行政事务，把控全局； 兰桂坊项目挣钱是挣钱，但更多的是为企业提升社会知名度； 九号火锅店是现金奶牛，能够帮架设未来系在收支平衡上兜底； 寰宇贸易公司做国际贸易，利润率是相当地高，但见不得光的花销同样不少，几年来帮架设未来系构建出了一张海外的关系网； 而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却是整个体系真正的顶梁柱。每年通过投资，投资公司挣得了大笔收入，源源不断地支持其他公司的发展。 嘉华能在短短几年内，建设了诸多的项目，而且几乎没有使用贷款，靠得就是自家资金的大力支持和推动。 架设未来系成立于1982年，经过七年的告诉发展，从业内知名度、资金规模、投资利润率等指标上看，现在可以说已经度过了企业建立之后的初始阶段，逐渐进入到企业发展的成熟期。 第1030章 嘉颐国际的平台效应 除了金融投资部在金融领域的投资之外，项目投资部这几年的投资也陆续进入回报期。 因此，架设未来投资公司还将在今后很长时间内，继续从资金方面保持对整个体系的贡献。 但随着嘉华旗下项目的陆续完成，开始对外营业，以及蓝海国际正式脱离架设未来投资公司的管理，成为一家独立的国际化风投公司。 嘉华和蓝海国际将与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形成架设未来系的三大支柱，齐头并进，他们是不会让架设未来投资公司专美于前的。 在这种发展趋势之下，架设未来投资公司在体系内的重要性将会有所下降，孙大海也就可以借机将吴大伟抽出来，让他负责筹备未来重要的项目电动汽车项目。 其实，年初的时候，孙大海就有心让朱丽花接替吴大伟的工作，从而使吴大伟就可以全心投入到新的发展领域。 然而按原定的计划，吴大伟是第一副总，将分管架设未来系全部投资业务。而投资业务对于架设未来系的重要性，朱丽花自然是心知肚明。 不过，朱丽花一直认为自己年轻，而且是中途加入的架设未来系，既非公司元老，又算不上是孙大海的嫡系，所以对于升职到高位心中有所顾忌。。 因此，她几经考虑，最后还是以筹备蓝海国际转型风投公司为由，婉拒了升任副总、并分管投资业务的提议。 孙大海尊重她的想法，准备等集团化重组之后，在安排各自的职责。 只不过将近一年的时间过去了，公司的基本面发生了变化，发展电动汽车项目的条件已经成熟。 不仅大卫那里可以提供助力，孙大海在布瑞腾期间，还结识了不少欧洲的小型汽车厂和汽车设计工作室的人，对汽车产业在欧美的发展增加了不少了解。 孙大海准备在明年年初的年会上再次提议，对高层进行人员增补，同时对各自分管的工作范围进行重新划分。 黄菲菲在孙家工作了多年，孙大海对她十分了解。现在听到她这么说，自然明白吴大伟的事情她在那里算是通过了。 这样也好，既然电动汽车项目的筹备工作已经迫在眉睫，那让吴大伟先挂名兼管，等明年年会之后正式任命，筹备工作自然就衔接上了。 黄菲菲在个人方面做出了牺牲，孙大海当然要有所表示。 于是，原本只想在职工餐厅中对付一顿的孙大海，便订下了隔壁嘉颐国际首都大酒店谭家菜饭庄的一号包间，邀请黄菲菲和刚刚回到首都乔宏伟共进晚餐。 嘉颐国际首都大酒店在九月中旬开始试营业，十月一日正式开业，为今年的国庆节献上了一份礼。 谭家菜饭庄与首都饭店内的谭家菜餐厅官府谭家菜没有直接关系，这是一家注册在香江的餐饮企业，并由谭家菜现任传人彭师傅担任名誉董事长。谭家菜饭庄的首家店面已经正式在嘉颐国际首都大酒店对外营业，谭家菜第四代传人担任首任行政主厨。。 但由于目前他们的人员储备不足，尤其是大厨和管理人员比较匮乏，所以只在首都大酒店中开设了店面，与嘉颐国际建立的合作关系。 等日后条件成熟，他们将会申请成为嘉颐国际的战略合作伙伴，在其他项目中补足店面的。所谓战略合作伙伴，是全平台的合作，而不仅限于单独的项目。 嘉颐国际首都大酒店内共有十一家餐饮企业入驻，覆盖了中餐厅、西餐厅、自助餐厅、酒吧、咖啡厅、茶苑，以及红酒雪茄吧。 作为一个餐饮平台，嘉颐国际有两种合作方式，战略合作伙伴和普通合作者。 在首都大酒店的餐饮项目中，有六家是嘉颐国际的战略合作伙伴，包括九号火锅店、岁月静好咖啡厅、菲林慢摇吧、加利福尼亚酒吧、饕餮之家环球美食总汇与福顺楼。这六家各自具有不同的特点。 九号火锅店是纯粹的火锅店，但除了清汤锅、海鲜锅、菌汤锅、麻辣锅等典型华夏风格的锅底之外，还有倭国的寿喜锅、东南亚地区较为流行的咖喱锅、冬阴功锅，还在个别欧洲顾客较为集中的分店，尝试推出了巧克力锅和奶酪锅，风格多样，菜品丰富，可以满足大多数顾客的胃口。 岁月静好咖啡厅是标准的大型休闲咖啡厅，不仅提供多种口味的咖啡、西点和饮料，还提供多种中、西式简餐。 九号火锅店和岁月静好都是24小时营业，保证酒店中的客人在任何时候都可以用餐。 菲林慢摇吧和加利福尼亚酒吧现在的风格，和它们刚开的时候相比，有了不小的改变。 一个越来越像演艺圈沙龙，集专业表演和自娱自乐于一身，是圈内聚会或与粉丝交流的场所。 另一个则是变成了美式休闲餐厅，以牛排、烧烤和啤酒为主。 饕餮之家环球美食总汇是高端自助餐，菜品多样，时不时还会组织一些具有鲜明饮食特色的专场。 福顺楼成立于七十年代，是一家高档粤菜酒楼，以顺德菜为主，同时也兼营早茶，主要推行面向高端客户的商务宴请、婚庆、生日等活动的酒席。 福顺楼的总店设在铜锣湾，在香江、湾湾和东南亚地区开设不少分店，在高端华人圈内的名气不小。 这是香江霍家的产业，里面还有朱丽花父亲朱爽老先生的股份。所以在和孙大海合资兴建首都大酒店时，霍家就有安排福顺楼入驻的想法。 后来霍家发现，孙大海并不是只建一两家酒店玩玩，而是准备认真将嘉颐国际这个品牌做起来，并且只走高端路线。 为此霍家老二特意找到孙大海聊了一聊，之后便让福顺楼申请成为了嘉颐国际的战略合作伙伴了。 福顺楼是嘉颐国际签下的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战略合作伙伴，其他几家都和孙大海或孙家有着密切的联系。 这其中还包括了范思哲和兰思丽，嘉颐国际可不仅仅是一个餐饮平台，浪琴等多家国际知名品牌，现在都在和嘉颐国际谈判呢。 第1031章 额外的收获 战略合作伙伴将会与嘉颐国际全平台合作，也就是说，今后所有嘉颐国际的项目，在设计时都会征求战略合作伙伴的意见，为他们保留出所需店面的位置。 在首都大酒店的餐饮项目，除了这几家具有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餐饮企业之外，还有几家餐饮企业签订的是普通合作关系，只在首都大酒店开设店面。 其中除了谭家菜饭庄以及暂时由嘉颐国际自营的茶苑和红酒雪茄吧之外，还有一家日料店，一家法式西餐厅和一家名为“鸭坊”的烤鸭店。 鸭坊烤鸭店是曹大厨在首都餐饮业中的一个老朋友王兴德王师傅开的，他曾是全聚德里有名的大厨之一。 现在王师傅带着继承了父业的儿子和几个徒弟，离开了全聚德下海单干。 曹大厨很支持王师傅下海，不仅拿钱入了鸭坊两成的股，还借钱给他们，把开设鸭坊首家店面不足的资金补足了。 鸭坊烤鸭店走的是高端餐饮路线，所以曹大厨便和孙大海打了招呼，安排他们把首家门店开在了首都大酒店。 孙大海更喜欢吃烤鸭，不过既然要请黄菲菲和乔宏伟，还是去尝尝谭家菜好了。因为在首都想吃烤鸭还是比较容易的，即使去全聚德吃，也花不了几个钱。 孙大海和黄菲菲离开食为天大厦，步行五分钟后，就到达首都大酒店三楼的谭家菜饭庄。 乔宏伟也来了，他就住在楼上的天字六号套房，来谭家菜饭庄就是下个楼而已，方便的很。 因为是私人宴请，所以大家都没有带助理。孙大海是身边没人，黄菲菲已经为明年自己离任做打算，把她的两名助理都安排跟项目去了。 乔宏伟也两名助理，一个留在香江，一个还在岛城处理问题，没有跟他一起回首都。 孙大海把搞到的B306项目转让给了中建海外和五矿国际，这是名义上的，其实就是把项目交给了国家。 国家自然不会白要，于是政务院派出的谈判小组在伦敦进行多方谈判时，就和孙大海达成了一致，政府用几块孙大海指定的国内地皮，以及相关工程，作为给与孙大海的补偿。 由于涉及到多个地区，土地的用途也不尽相同，因此政务院特别成立了一个高规格的临时协调小组，全权处理相应的事务。 乔宏伟作为对接方，也组织了二十多人的团队来到大陆。这些人不仅来自英才教育基金，还有嘉华和架设未来控股公司。他们分成多个小组，分赴不同地区去实地勘测和调查。 乔宏伟负责总揽这些事情，已经在大陆连续待了一个多月没有回香江了。 孙大海看见乔宏伟，发现他真的累的够呛，一脸疲惫就不说了，整个人都快走形了。现在大陆的交通状况并不太好，他整天赶场似的东跑西颠，罪可是遭大了。 不过乔宏伟并没有白辛苦一番，在他的努力下，各个项目的进展情况令人十分满意，不仅完成了孙大海订下的保底要求，在许多项目上，还取得了额外的收获。 就拿位于三环路东北角，燕莎国际友谊商城路北的那六十亩试验田来说，孙大海原本是要买下来建架设未来首都分部大厦的。 这块地是国家划拨给农科院的，由于双方的良好关系，孙大海之前已经和农科院的几位领导打过招呼，对方也明确表示，只要政府那边同意，农科院随时可以把这块已经不再使用的试验田转让出来。 至于说孙大海花多少钱买地，跟农科院没有关系。农科院这边只需同意政府收回试验田，或要求政府重新划拨一块试验田就可以了。 现在有了置换项目，政府也痛快了一次，在征求了农科院的意见之后，政府直接将这块六十亩，四万平方米的地皮给了架设未来。 不仅如此，地方政府也趁机搭车。按照规划，这里准备打造成一个高档的商务、购物和生活的核心商业圈。 现在架设未来得到了毗邻三环路的六十亩土地，将用于修建自用的办公大楼。 区政府得到消息后，拿着规划图主动找到乔宏伟，提出将这块地皮东侧的二十亩土地出售给架设未来，但希望架设未来能将计划中的办公大厦东移，在三环路的东侧临街面修建一些商业建筑。 乔宏伟觉得对方的要求比较合理，这样的改动对于架设未来来说，没有什么不妥，便将这个事情汇报给了孙大海。 孙大海回想了一下前世这边的情况，心里有了数，明白了区政府的想法。 非临街的二十亩地对区政府来说显得有些鸡肋。想做商业项目的话，面积太小，有不临街，因此很难做大。可要是零散出租出去的话又太亏了，同时也不便于管理。 现在有了架设未来，如果架设未来接受了他们的条件，等于把这二十亩地置换到了三环路临街位置。 这样一来，不仅土地立刻升值，其蕴藏的商业附加值会大大的增加，同时也增强了这里对于客流的吸引力，提升了区域的价值。 区政府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但这对于架设未来也是有利的。在这样的位置如果能拥有一个商业建筑或商业建筑群，今后几十年都不用愁了，光是租金就足以赚得钵满盆满。 正好孙大海不太喜欢办公楼临街，尤其是三环路这样的交通干道，声、光和尾气污染是非常严重的。 孙大海原本只能要求在办公楼周围大搞绿化，以降低这些污染对于办公环境的破坏。但如果能多增加一些土地，办公楼东移，将临街位置让出，修建商业建筑，那就成了一举多得的好事了。 至于说商业建筑搞什么，那还用多说吗？在未来的燕莎周边，肯定是要搞餐饮的。自家那么多餐饮企业，对于在高端商务区域开设分店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 燕莎国际友谊商城正在建设中，要到1992年才正式营业。 不过周边的昆仑饭店、长城饭店、华都饭店、亮马大厦、二十一世纪饭店等涉外酒店和写字楼都已经开始营业，不少外资公司或驻华办事处都入驻了进来。 第1032章 搭便车 这代表着一个庞大的高端消费群体已经悄然出现，只靠几家饭店自身的餐饮场所，以及周边那几家可怜兮兮的小酒吧，根本无法满足高端顾客们的刚性需求。 孙大海的计划很简单，沿着三环路东侧，修建一栋200米宽，进深40米的商用通体楼。 通体楼楼高四层，外加地下一层共五层，总计四万平方米的营业面积。通体楼配备多部扶梯和观光电梯，地下二层为顾客专用的停车场。 孙大海的想法被迅速落实成一份招租草案，并配以简单的效果图。这份方案在内部征求意见时受到了潜在客户们的一致追捧。 在草案中，通体楼被划分出多个大小不同的商铺，营业面积从三百平方米到五千平方米饕餮之家环球美食总汇和九号火锅店不等。 这个项目计划引进十五到二十家的餐饮企业进行经营。除了自家那五个店九号火锅店、岁月静好咖啡厅、菲林慢摇吧、加利福尼亚酒吧以及饕餮之家环球美食总汇之外，福顺楼已经预定了一个商铺，就连大卫听说后，也打电话过来帮自己的朋友订下了一个商铺。 大卫的朋友是个德国人，准备在首都开一家德国风格的鲜啤坊，销售自制的德国鲜啤和面包。 大卫是个吃货，对此很感兴趣。他和孙大海说了这个事情，并接受了孙大海的提议，投资入股了这家“普鲁士”鲜啤坊。 “普鲁士”鲜啤坊的经营方向由此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由一家作坊式的鲜啤面包店升级为德式餐厅，立刻鸟枪换炮了。 “普鲁士”鲜啤坊除了销售自制的鲜啤和面包外，还从德国请来大厨，提供德式传统正宗的菜肴，如德国香肠、熏肉、火腿、烤猪膝、酸菜等。 这个项目被命名为“嘉颐国际美食长廊”，与筹建中的“架设未来首都大厦”项目一道，被划归到嘉华旗下。 好在首都大酒店项目已经完成，项目组的成员除了留在首都大酒店工作的人之外，又都如数调到了这个项目中 “嘉颐国际美食长廊”项目还停留在纸面上，并还没有开始，就连土地转让工作也还没有来得及进行。乔宏伟这一阵忙的不亦乐乎，和区政府谈妥了意向后，暂时没有腾出时间来处理。 不过仅通过一次内部摸底统计，“嘉颐国际美食长廊”的招租就完成了四成，嘉华上下对这个项目信心十足，认定这个项目将是嘉华目前所有项目中第一个收回成本，创造效益的项目。 大青山度假山庄是嘉华旗下第一个取得收支平衡的项目，但距离收回成本还差得远呢，第三期承包的土地刚批下来，开发建设工作还没有开始呢。 除了这块地之外，海南省那边也冒出了一份惊喜。 嘉华在亚龙湾买下了大片海滩，除了修建一座豪华海滨度假村之外，还计划建一座海洋动物馆。 除此之外，在距离这块地不远的山区，嘉华买下了四千亩山地，修建热带观赏植物园、热带水果采摘园，以及几个特色养殖场。 这些都是为度假村做配套的，可以给游客提供几个休闲旅游的项目。 海南刚刚升格，享受不少特殊的扶持政策。这里地广人稀，政府短时间内无力大搞建设，只能选择重点地区进行开发。 嘉华拿到的四千亩山地，是省政府在自己权限内最大的审批量。 借助这次项目置换，政务院的工作小组和海南省政府进行了协商，之后便向乔宏伟提出，在之前那四千米山地之外，再拿出一万亩山地出售给嘉华，每亩价格仍然为五千元，期限为五十年，并给与嘉华优先续约权。 海南的炒地风潮越演越烈，但目前还主要集中在海口市区，商用土地的价格从去年年初时的每亩三十万，已经涨到了每亩八、九十万。 其他地市中心位置的地价也受到了不小影响，三亚市区的土地价格已经从每亩十四五万涨到了每亩三十万，翻了一番。 但在远离市区的位置，地价的变化并不明显。尤其是农用性质的土地，基本还算是地板价。 对于海南的管理者来说，这里的土地并不值钱，类似荒无人烟的山地实在太多了，卖不出去的话就只能任其自然生长。 而政府在短时间内根本没有人力物力来搞开发建设。 因此，如果遇到有实力且愿意进行投资开发的企业，政府宁可低价甚至无偿地将土地使用权给与对方，多少也可以引进不少资金进行建设和发展，同时也会提高税费收入、增加就业，并对地区的经济发展起到拉动作用。 海南政府也好，首都政府也好，都借助这次项目置换之机，为自己开了个后门。不过这样的结果对架设未来也是十分有利的，可以说是双赢的结果，因此架设未来也在积极配合。 而政务院的工作小组从全局考虑，是支持地方政府这种搭车行为的。孙大海将一个比较具有战略意义的大项目交到了国家手里，国家自然要支持鼓励这种行为，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可要是让国家此时拿出真金白银的外汇来直接收购，肯定不切实际。因此，如何做到国家得到实惠，同时又让孙大海能够满意，这就成了工作小组最重要的工作。 孙大海提出置换项目的主张主要有两部分，一个是地皮，一个是相应的基建工程。 基建工程相对比较简单，项目完工后按照实际决算价格进行抵扣好了。反正孙卫国就在中建，孙大海不会漫天要价，同时中建也不可能去糊弄他。 但是地皮的说道就多了。 孙大海申请的地皮有如下几项：大青山三期承包的土地，总价值八千万人民币一次性泵交五十年承包费。 首都东三环北路旁六十亩土地现为农科院试验田，用于兴建架设未来首都分部办公大厦，纯自用。 水锥子公园南侧，申请八十亩现农用土地，更改土地用途后将兴建职工住宅区和两栋企业内部接待公寓。 第1033章 食为天的瓶颈 另外，孙大海在此地同时还要申请一百二十亩现有的农用土地，更改土地用途后，将用于修建英才首都分校。 其中包含托儿所、幼儿园、小学部和中学部，还有一座标准露天封闭运动场、一座室内运动馆，以及完善的教职员工和学生生活区。 这只是首都分校，孙大海还在岛城和特区申请了地皮，要同时建设岛城分校和特区分校。 这两所分校计划招生规模都比首都英才学校要大，所以申请的土地面积也要大一些。 其中为岛城分校申请的土地面积为一百八十亩，计划每年级设置六个班，最大可扩容到十个班。 特区分校不仅要负责架设未来系和食为天系在大陆南方各地工作的员工子女就学问题，还要担负香江职工子女的就学问题，生源数量较大，因此计划每个年级开设十个班，最大可扩容到十五个班，因此申请土地面积为二百四十亩到二百八十亩。 除此之外，就是嘉华在海南购买的四千亩山地了。这个项目已经获得了海南政府的批准，现在正提交到政务院进行最终的审核与备案。 严格的说，这个项目并不在孙大海申请置换的项目之中，但正好赶在一起了，所以也就一起来计算。 这几块地皮，外加配套的基建工程，就是这次孙大海提出需要置换的全部内容。在别人眼里，孙大海不仅没有狮子大张口，反而显得老实得可以。 孙大海在这里走进了思维误区。 他习惯性的以前世被推得虚高的土地价格为标准来衡量置换项目的价值，同时以外汇贮备世界第一的标准轻视了国家此时对于外汇管理的态度，因此很容易就出现了较大的偏差。 因此，当政府方面把附带的两个搭车项目摆在面前时，孙大海都有些懵逼了，莫非我中了大礼包，还能买一赠一不成？ 好在他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问题，及时调整好了心态，将政府新增加进来的两个项目都笑纳了。 饭桌上，乔宏伟向孙大海简单汇报了各项工作的进展，并提及海南炒房风潮。他是香江人，天生就对房产价格非常敏感。 因此他向孙大海提议，要不要借此机会，多争取到几块地皮。以后即使架设未来不参与炒作，光靠土地自然升值，就会有很大的赚头。 黄菲菲也支持乔宏伟的观点。 她在国内工作了多年，对国内的经济变化很有心得。要不是她明年就准备离职回香江，她还真有心搞一笔大的，即使不靠土地价格的上涨来直接盈利，最少也会让财务报表漂漂亮亮的。 要知道，黄菲菲一直有计划要在一、二线城市的近郊开设大型批发市场的。去年五月成立的首都新发地农产品市场，其中就有食为天25的股份。 食为天并没有要求入股，而是政府牵线，新发地农产品市场管理者主动上门谈合作，最后黄菲菲抹不开面子，才入了股。 去年农业部开展了“菜篮子工程”，食为天是全国综合实力排名第一的重点农业企业，几个分基地都被纳入到了“菜篮子工程”计划当中。 在此之前，整个首都市场上的农产品供应中，食为天就占据了一成以上，这还是食为天并没有进入大宗粮油产品生产的缘故。 尤其是加入到“菜篮子工程”之后，食为天在首都附近的几个地区分基地可以通过货运至首都，极大地丰富了首都市场农产品的种类，也提高了食为天在首都的供应量。 正是在那时，在首都的郊区兴建大型农产品批发市场，已经成了摆在政府面前刻不容缓的工作。 新发地农产品市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的下成立的。他们肯定不会忽视食为天对首都农产品市场的重要作用，所以才有了新发地农产品市场主动上门请食为天入股的情况出现。 食为天保持向首都市场供货的基地，除了首都基地外，还有河北的几个基地。在加入了“菜篮子工程“之后，东山省基地和新建成的内蒙基地的货物，也可以借助绿色通道进入首都。 首都市场庞大的需求，同样刺激着这些基地扩大生产规模，同时因时制宜，按需供应，更加科学、合理地为各个产品制定生产和运输计划，从而提升了食为天的统筹管理能力。 新发地农产品市场位于首都南郊，紧邻货运的大动脉，地理位置十分优越。食为天每日进入首都的农产品，约有一半都会经过这里。 黄菲菲原本早就有意让食为天单干，自己修建大型农产品批发交易市场，因此对新发地的入股邀请有些不以为然。 但食为天通过自己的渠道几次吹风，却都没有得到相关部门的回应，后来还是黄老一语道破了迷津。 “食为天是外资企业，而大型农产品批发市场关系到国计民生和社会稳定，因此，食为天朝这个方向发展的脚步还是要适当控制一下，不要走得太急。” 黄老的意思其实很清楚，成立大型农产品批发市场时，引入适量的外资是没有问题的，尤其是食为天这样农产品生产大户，更是政府拉拢的对象。 但外资企业想挑头单干，恐怕在很长时间内都是无法实现的，即使未来国家放宽了对此的限制，但必要的政府兼管和介入也是必不可少的。 孙大海也劝黄菲菲，食为天是农产品生产企业，依靠资金、技术和管理优势，在这个领域中最大最强是没有问题的。 但批发市场属于流通领域，目前这一块全是由国家来经营。食为天此时贸然进入，实在有些勉强。倒不如与政府合作，通过入股新发地，慢慢增加这方面的经验和话语权，以后根据政策变化再做打算。 说起来也不怪黄菲菲着急，食为天成立至今，一直在告诉发展。到了现在，公司已经肉眼可见的进入到了一个发展瓶颈期。 随着食为天海南分基地的落成，整个食为天的体量日益庞大，继续开发新的生产基地或项目，只能算是量的增加，对食为天的影响系数越来越小了。 第1034章 李二龙的想法 因此，食为天现在就面临着方向性的重大选择：是继续深度开发农业生产领域的潜能，增大对于生产领域的上下游投入，甚至尝试涉足国家管控的粮油生产领域；还是跳出农业生产领域的条条框框，直接介入到流通和销售领域。 孙大海没有辜负自己身上挂着的食为天高级顾问的头衔，为此还专门写了一个草案，提交上去供食为天高层在会议上讨论。 孙大海的意思很明确，食为天继续在农产品生产领域中发展，在优化品种和产品深加工领域加大投入，同时正式涉足到粮油生产和加工领域。 粮油生产和加工领域在八十年代初期属于国家管控的禁区，因此食为天成立时特意避开了这个范围，以培育和养殖三元猪为起点，进入到农业生产领域。 随着连续多年的农业大丰收，目前国内对于粮油的生产和加工的管理逐渐松动。孙大海在香江时，郭家人去找他，其中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想通过他与食为天搭线，在这个领域开展合作。 郭家是东南亚有数的粮油贸易商和加工商，去年他们在海南试水，建立了一家合资的油脂厂，生产食用油。 不过，他们知道，要想尽快在大陆打开局面，与国内农牧产品生产企业中排名第一的食为天搞好关系，是必不可少的。 食为天虽然暂时没有介入粮油市场，但他们在农口上的影响力却是非常巨大的。尤其是在长江以北，食为天更是一家独大。 实力并不逊色于郭氏集团的泰国正大集团，虽然早早就进入大陆市场，但也被食为天压制在东南一偶，哪里还有前世所限披靡的态势。 其他人不知道的是，就连前世央视著名的正大综艺栏目含正大剧场，也被食为天和友联联袂截胡，成了食为天综艺和友联影院，预计在明年春节过后即将播出。 不过，以现在正大集团在大陆的经济收益和知名度，恐怕他们也无意再花费巨资搞这样的冠名栏目。 粮油这一块，食为天肯定是要介入的。孙大海的提议，食为天先从东三省搞起来。从良种优化开始，选择小面积实验性种植，并收购一批国营和集体的加工厂，更换设备，引进新的工艺和生产线，为大面积种植和大规模加工做技术储备。 真正发力是进入新世纪之后，俄国开放农业土地对外租赁，届时才是食为天真正发展粮油产品的机会。 就目前情况来说，食为天可以优先考虑在未来几年投资物流运输，建设自己的销售网络和销售终端。 黄菲菲同意入股新发地市场，获得其25的股份，至于企业转型的问题黄菲菲决定留给朱大帅去解决。明年朱大帅新官上任，正好借此树立自己的地位。 黄菲菲和乔宏伟其实并不太熟，不过两人作为食为天和架设未来的总经理，在许多方便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 明年黄菲菲就离开食为天，专注于孙氏投资公司和英才教育基金，平日里她在香江的时间会比较多，到时候与架设未来系的高层接触就会比较频繁了。 乔宏伟对黄菲菲也很是佩服。黄菲菲算是最早离开香江到大陆工作的那一批先行者。食为天在她的领导下，在大陆从无到有，取得了令人惊艳的成绩。 因此，对于这位前辈，乔宏伟也是尊敬有加。他利用孙大海创造的这个机会，把自己在工作中遇到的一些问题向黄菲菲请教。 还有关于大陆方面的种种政策、渠道和人际关系，如果没有黄菲菲的指点，乔宏伟总归是隔岸观火，看不真切。 但今后架设未来系肯定会逐渐进入大陆发展，尽快捋顺这些关系，对乔宏伟来说是迫在眉睫的问题。 而黄菲菲同样离开香江多年，对香江现状了解的不够，她可以从乔宏伟那里了解不少香江的情况。 于是，三个人吃吃聊聊，可谓宾主尽欢。最后在谭家菜饭庄主厨蔡师傅的恭送下，他们才结束了这顿历时三小时之久的晚餐。 第二天是周六，孙大海在乔宏伟的陪同下，与政务院工作小组再次见面。说是“再次见面”，是因为他们当中的多数人，都曾出现在伦敦，参加了四方会谈。 工作小组的组长马主任带队去了加蓬，接待孙大海的是副组长丁主任，他负责国内项目的置换工作。 孙大海过来就是走过场。他在向国家介绍这个项目时就已经提出了自己的主张，并得到了政府的认可，具体细节乔宏伟手底下的人现在已经谈得差不多了，设计工作早就开始了。 之后就是分别与各地方政府进行签字，孙大海和乔宏伟都不会出面，具体项目会有下面对应的部门接手。 例行拜访过后，孙大海和丁组长等人一起吃了午饭，你好我好大家好。 下午孙大海就拉着乔宏伟回到家中，整出了一大桌子饭菜。今天放学后几个小不点都要回家，还有黄菲菲、朱大帅、李二龙、方大同，以及方林和曹月夫妇下班后都会过来，黄老下午的时候也从玉泉山的疗养院回来了，孙大海组织大家晚上在家里聚餐。 乔宏伟虽然不是第一次和食为天的高层一起吃饭，但人能到得这么齐整却还是头一遭。 他来首都的次数比较少，还没有参加过孙家的聚餐，在这一点上他还不如乔婉婷，他妹妹可是赶上过好几次了。 吃饭时，大家都在兴致勃勃地讨论孙大海买下布瑞腾的足球俱乐部，只有黄老和李二龙更关注架设未来准备进入汽车产业之事。 这件事虽然算不上是秘密，但涉及到未来的发展方向，所以架设未来这边一直控制得很好，只有少许人知道。 至于食为天，更是只有几位高层领导才清楚架设未来有这么一个意向。 黄老关注是很正常的，孙大海还要请他帮忙往上面通风呢。所以架设未来进入汽车产业的前因后果，以及各种直接、间接的影响因素，黄老都要先搞清楚，这样才能当好这个传话筒。 李二龙会关心这个，则是因为他有了自己的想法。 第1035章 兴师问罪 李二龙目前是食为天的第二副总，主管食为天合作与开发部和产品的销售与调拨。 食为天目前在全国一共有六个省级生产基地，十七个地市级生产基地，以及六十多个专项基地。 除了首都基地之外，食为天其它所有的基地，都是由合作与开发部负责前期考察、分析和评估，以及与地方政府进行投资谈判，李二龙为食为天在全国范围内的高速扩张，立下了汗马功劳。 在不久前进行的食为天高层会议上，黄菲菲拿出了孙大海草拟的关于食为天未来发展方向的提案让大家分析。 黄菲菲明年要离职回香江，朱大帅将就此上位，成为食为天的第二任总经理。 孙卫国和黄菲菲都不想在公司里搞太多的办公室政治，所以早早就把这些消息传了出去，免得底下人不明所以，瞎胡搞。因此，这些都早已经是食为天内部公开的秘密了。 李二龙是公司第二副总，自然比别人更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虽然从理论上讲，他也有很大机会可以成为食为天总经理，但连他自己都知道，朱大帅才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选。 朱大帅是农学的硕士，算是专业对口。他目前分管食为天的生产、科研和管理，这是食为天的核心竞争力所在。 而李二龙则是为食为天开疆拓土，从龙省到海南，食为天的基地遍布在华夏几乎所有省份中。 朱大帅和李二龙一主内，一主外，在黄菲菲的领导下，配合得相得益彰，而且充分发挥了自己的优势，为食为天的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朱大帅将会接替黄菲菲，成为食为天系的新舵手，孙卫国和李翠凤早就暗示给他，。李二龙也已经做好了辅佐朱大帅的思想准备。 不过，看到孙大海的提案，李二龙有了新的想法：既然食为天今后准备两条腿走路，在继续发展自身核心业务的同时，也会单独发展物流，建设销售网络。 这部分新业务不仅非常对李二龙的胃口，而且正好和他现在的工作有很大的关联行，他完全有能力可以承担起这份新的工作。 随着食为天在国内大多数的省份都有了自己的基地，合作与开发部今后的主要工作就是根据各个基地的情况，通过项目的增减和生产规模的调整来完成各项农牧产品产量的配比，不再是纯粹意义上的开发新市场，工作难度自然就下降了很多。 李二龙东跑西颠的忙活惯了，并不愿意就此轻松下来吃老本，于是他瞄准了孙大海提议的新产业物流。 李二龙知道，以他为合作与开发部打下的底子，完成今后的工作问题不大，他也可以轻松的离开，开拓另外一块市场。 因此，在周六的聚餐时，他仔细地听取了孙大海和黄老关于天禧汽车公司将进入汽车制造领域的各种想法，这对他开展物流也是有很大帮助的。 听了孙大海的构想之后，李二龙回去想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上午，他又来到西皇城根十八号，准备再进一步和孙大海详谈，谁知道他进家之后，却看到一大群半大孩子正满院子疯玩呢。 孙大海虽然离开了学校，但他的那些小伙伴并没有和他有一丝一毫的疏远。当他们知道孙大海总算从国外回来了，于是在周日不约而同的来到孙家，自发地形成了一次聚会。 孙大海从六月底就出了国，直到现在才回来，三个月都挂零了。这也是他第一次在整个暑假都没有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因此大家都怪想他的。 其中最不客气的就要数张玉洁了，她上蹿下跳的密谋煽动大家，找孙大海要说法，要补偿。就连一直和她不对付的苏佳，张玉洁此时都摒弃前嫌，硬拉着她加入了进来。 在张玉洁的鼓动之下，大部分人都凑热闹加入了进去，一起声讨孙大海的“不仗义”。就连高智慧，仔细考虑了一下之后，也抿着嘴笑嘻嘻的站在了张玉洁一边。 不跟着张玉洁一起胡闹的人当然也有，王欢就是其中之一。十六岁的王欢越来越有大姐姐的气质，总是默默地照顾着大家。 因此，王欢在同辈人中还是很有威望的，张玉洁就很尊重她，看她不愿意参与，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二小则是带着自己的小团伙，坚定不移地站在哥哥一边。他们的小团伙愈发地壮大了，不仅有铁杆儿团员王小娲和贾小亮，还有去北戴河疗养院时认识的夏媛媛与胡森、胡淼兄妹，还有方玉晴、韩慧和薛峰三个小拖油瓶。 薛峰是薛海天和花小妹的儿子，比韩慧大二个月。他和韩慧、方玉晴同年进入英才托儿所，现在他们几个在英才幼儿园同一小班上学。 他们都是跟着孙圆圆混的，自然不会被张玉洁拉过去。不过他们几个的年龄实在太小了，人微言轻，大家也不会在意他们的选择。 张玉洁人来疯，见支持自己的人比较多，于是有些膨胀了，向孙大海提出了大量不合理的要求，结果惨遭镇压。 孙大海两辈子加在一起，跟张玉洁有着几十年的交情，对她实在太了解了。知道对待她可是决不能惯着，否则她是能上房揭瓦的。 不过，虽然事出有因，但孙大海今年暑假的确是扔下朋友，自己跑到了国外耍了一大圈才回来。 所以孙大海拒绝了张玉洁的漫天要价，最后还是答应下来一系列补偿方案：下个周日孙大海要组织大家一早去香山看红叶和野炊，下午去K歌，晚上再加一顿大餐，就定在了饕餮之家环球美食总汇。 张玉洁得意洋洋地和小伙伴们一一击掌，庆祝他们获得的胜利。孙大海则是要安排大家的午饭，既然都来了，总不能让他们空着肚子离开吧。 正所谓众口难调，在场的小伙伴一共有二十多人，要是让他们自己选择吃什么，到了晚上意见都不一定能统一。 于是孙大海乾纲独断，拿出昨天炖好的大半锅牛肉，中午就吃牛肉面了，再整上几道凉菜，切几盘熟食，就是香喷喷的一顿饭了。 第1036章 结束与开始 李二龙进来时，正是大家准备吃饭的时候。前院摆着两套烤架，吴言、夏甜甜他们几个正在争着做烧烤。 在孙大海的培养下，他的小伙伴们几乎人人都学会了自己烤东西吃。家里冰箱中常备着可供烧烤的食材种类丰富，常见的品种几乎应有尽有。 家里的厨师李东祥和他妻子王玉梅正在和面做卤。孙大海在高智慧和王欢的协助下做着凉菜。 李二龙看到这样的情况，肯定没办法和孙大海细聊，于是他便去后院找孙卫国，准备先交流一下，听听孙卫国的意见。 孙卫国还是很支持李二龙另行创业的。 孙大海把自己对食为天下一阶段发展的构想已经跟孙卫国说了。在新任食为天总经理的人选中，朱大帅显得更为合适，但要说到闯劲和开拓新业务领域的能力，却是李二龙的长项。 作为亲戚，孙卫国不方便主动提出让李二龙放弃现在的工作，而去新的领域从头开始创业，现在他能自己发现这个机会并提出来，可以说是正和孙家父子的心意。 在孙大海提出食为天开拓物流市场的时候，他和孙卫国都认为李二龙是最佳人选。孙大海还寻思找个合适的机会去跟二舅谈谈呢。没想到李二龙主动找上门来。 李二龙和孙卫国聊了一下午，孙大海在送走小伙伴们之后也加入了进来，后来还把黄老也请到书房，跟他们一起讨论这个话题。 对于如何发展物流，孙大海还是有一定想法的，最少在大方向上不会有问题。至于细节和具体步骤，那就是李二龙要考虑的事情了，孙大海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新的一周，孙大海开始忙碌起来。 他先跟着黄老一起去拜访了老首长，把自己准备进军汽车制造业和电池研发生产领域，以及食为天准备发展物流的想法都向老首长做了汇报。 在得到老首长的认可后，孙大海和乔宏伟按照一定的顺序，先后拜访了政务院以及相关部委的多位领导，把前戏做足。明年年初才是架设未来正式走程序的日子。 这些事让孙大海忙乎了大半个月，中间还应约和小伙伴们玩了一天。到了十月下旬，乔宏伟回香江去了，孙大海接手他未完的工作，东跑西颠的把置换土地的事情都落实了。 配套工程由中建旗下的各公司来完成，费用统一计算，最终冲抵掉项目成本。 到了十一月底，高屹回国，立刻减轻了孙大海的工作压力。她已经完成了最后几门课程的考试，进入到大学最后阶段为期半年的实习期。 和高屹一起来首都的，还有友联的加布里埃尔。 人鬼情未了十月初在北美率先上映，两周后登陆到欧洲的各大院线。 这部魔改版的爱情电影受到了欧美电影人和观众的热烈追捧，不仅票房大爆，成为名副其实的票房大黑马，而且口碑极佳，被主流媒体称为明年奥斯卡最佳电影的最有力争夺者。 友联负责这部电影在亚洲地区的发行。凭借与国内电影管理部门良好的关系，友联把这部电影的国内放映权已经卖断给了华夏电影公司，价格为十万美元。 说来可笑，这十万美元还是华夏电影公司近年来支付的最高一笔购片款，一般情况下，他们会以每部影片三万或五万美元的价格，买入海外优秀电影的放映权。 人鬼情未了将于十二月底在国内上映，华夏电影公司给出的价格如此之低，当然只能等到人鬼情未了在海外主要电影市场都下线之后，才能开始上映。 加布里埃尔这次来首都，是准备申请电影新龙门客栈合拍的事情，同时还要向主管部门提出对这部电影进行票房分成的试点。 电影合拍的问题不大，友联之前已经与大陆合拍了古今大战秦俑情，大陆方面感到很满意，所以新的合作计划不会受到太大的阻力。 搞票房分成试点有些难度，不过华夏电影公司答应全力支持，主管部门也有意与国际惯例接轨，因此还是有可能实现的。 孙大海已经说了，如果票房分成谈不下来，那即使合拍计划通过，也要暂时搁置这个项目。 上一部合拍电影古今大战秦俑情虽然没有票房分成，但由于题材新颖前卫，所以在欧美市场都卖得不错，算是赚了不少钱。 但作为一部新派功夫电影，新龙门客栈受众基本在亚洲以及华人圈，不能指望其在欧美市场获得太好的销售收入。 但如果仅靠香江、湾湾的票房，以及在东南亚地区的销售，这部大制作的电影是很难获得盈利的。 这样一来，对于香江影坛与大陆开展电影合作会造成不利的影响，所以孙大海宁可多等上几年，等合拍电影可以取得大陆票房分成之后再上马这个项目。 加布里埃尔在首都待了三天就走了，合拍电影的申请已经提交，电影将由张一谋来执导，程小东继续做他的武指，刘镇伟担任副导演。演员的人选还没有定，要等到合拍计划批准之后再做安排。 至于票房分成的事，加布里埃尔只是交上去一份草案，要等到上面讨论之后再继续跟进。这种事情心急不得，绝不是来上三、五个回合就能有结果的。 孙大海带着高屹，在国内转了一大圈，视察了自家产业。等他们再次回到首都时已经进入十二月了。 此时，几个新建的英才学校都已经动工，孙大海也等到了姗姗来迟的詹尼范思哲。 詹尼现在快成了孙大海的御用设计师了，而且孙大海给他安排的设计工作五花八门，却几乎没有服装方面的设计。 不过这对于兴趣爱好广泛，同时才华横溢、创作热情高涨的詹尼来说，反而更对他的路子。 这次詹尼过来，是来领新任务的。孙大海要把架设未来首都分部办公大厦与嘉颐国际美食长廊的设计工作交给他，因此他要来听取孙大海的具体要求，并进行实地测量。 之前詹尼一直在筹备他的巴黎时装节的转场表演。孙大海对他十分信任，设计工作一直留着等他。现在时装节的演出已经结束，于是詹尼带着助手匆匆赶了过来。 孙大海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把自己对办公大厦的想法与詹尼做了充分的沟通。 等这件事办完，孙大海在国内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于是他又请小伙伴们胡吃海塞了一顿，然后告别亲友，再次启程去往香江。 这次离开之后，短时间内他就没有打算再回首都。再有几天就要进入九十年代了，孙大海的主战场也将转移到香江，海外有无数的肥羊，正等着他去收割呢！ 重生之重新活一次第一卷重生在八十年代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