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三国老司机》全集 【更多精彩好书尽在八零电子书 http://www.txt80.com】 作者:律香川 本意寻死的落魄高材生刘靖,无意间竟穿越到了东汉末年。 但是此东汉并非史上的东汉,却和史上的东汉有些相似。 张角成了个小混混;貂蝉则是个苦命的婢女; 关羽仍旧是个逃犯;而张飞却成了山贼。 刘靖在这里看到了机遇,曾经的咸鱼也有了翻身的机会。 看他在这乱世之中,凭借那三寸不烂之舌,纵横三国,帝霸天下! 要江山更要美人,要财富更要权势! 0001梦回三国 刘靖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层破旧地薄被,他双眼紧闭,眼珠子在不停地滚动,好似在做着什么噩梦。 “别打啦、别打啦,钱我来还,别打我爸妈......”刘靖挣扎着从梦中惊醒,额头上浸出了豆大的汗滴。 刘靖是一个高材生,毕业后选择做了销售行业,因为他觉得,只有销售才能使自个翻身。 但是,天不遂人愿,他遭人陷害,欠了一屁股债,逼着他走上了绝境,为了家人,他选择了跳楼。 刘靖选了一栋市里最高的楼,跳楼时正好遇到下雨天,一个闪电过来,耀花了他的眼,他还没落到地面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他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屋子,发现这里好似农村里盖的土胚房子一般,屋里四壁光光,中间只放了一张破旧地四方桌,旁边摆了两张有些发了黄的枣木椅子。 床边上那纸糊的窗户有些破碎了,风从细缝里呼啦啦地吹进来,增添了不少凉意。 “搞什么鬼?这是阴曹地府?我看咋那么像老家农村啊!”刘靖莫名地喃喃。 正在刘靖诧异之间,一个老者徐徐走入屋内,徐步向着床前走来。 他手执藜杖,身上穿着一件古代的粗布青衣,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 “哎?大爷,您的打扮可真奇怪啊,你们在拍戏吗?”刘靖好奇地问, “嗯?小伙子你精神有问题吧?你在瞎嘟囔啥呢!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死在了荒郊野外,要不是老头子我和我孙女把你抬回来,你恐怕早就喂野狼了!”老者眉头一皱,对着刘靖呵斥道,两道细长的眉毛好似都被气直了。 刘靖被老者的呵斥说的蒙蒙的,确定自己没死后,愁心事又涌上了心头,欠了那笔巨债,以后的日子还有啥盼头呢? 于是他唉声叹气道:“谢谢您老救了我的小命,可是...可是你救了我也是白救啊,我欠了一屁股债啊,活着对社会无用,还祸害家人!” 老者听闻,右手一抹胡子微微笑道:“欠了债?我说年轻人啊,如今这个天底下欠点债又算什么呢?你年纪轻轻地,完全有能力去赚钱还债嘛!你躺床上都快一天了,快点吃些东西吧!” 刘靖被老者这么一说,肚子有些咕咕地叫了,暗道等有了力气再去寻死吧,嘴里嘟囔着‘哎,跟您老说也说不清,’同时伸出双手接过老者手里的碗和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这第一口汤面入了刘靖的嘴,咀嚼了没几口,他的脸色便变得苦涩起来。 只听‘噗!’的一声,刘靖将汤面一口吐了出去,失声喊道:“这是啥玩意啊,这么难吃啊!” 老者见到刘靖这反应,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我说小伙子啊,今年天灾连连,咱老百姓日子不好过啊,我老汉家里穷的就只有这粗粮咯。 哎!我看你肌肤发白、细皮嫩肉的,肯定是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啊,不过我发现你的时候,你还光着身子哩,你说欠了人家的债,我看肯定是赌博输光了钱不敢回家的,你呐,就将就着吃点吧,吃完了好回家啊!” 老者道完,摇了摇头叹息了几声,转过身走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了刘靖一个人。 听老者这么一说,刘靖的心跳开始砰砰砰的加速,心里开始嘀咕起来‘我跳楼前华夏国的老百姓日子虽然不好过,白面馒头还是最最基础的,就算随便吃个鸡鸭鱼肉的都没问题啊?不至于吃这玩意啊?’ ‘啪啪!’刘靖立刻伸出右手呼了自己两巴掌, 随之一阵酸辣地疼痛感爬上脸颊,于是他更加确定了这并不是一个梦。 刘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戴,这一看竟又让刘靖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家伙,我穿的这是啥啊,竟是一身古代的粗布衣服,就连那个内裤,不,那只是一块破布,一块遮羞布而已。 ‘难道咱穿越了?难道回到古代了?一时间刘靖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味道袭了上来。 他三下五除二的将碗里的汤面吃完,就连清汤都喝得一滴也不剩,这饭虽然难吃,但他还得吃,因为他真的饿了。 吃完饭,刘靖迫不及待地走下床来,急速地来到门前,双手推开木门。 瞬时一阵清凉柔和地轻风扑面而来,轻抚着他的面颊。 随风而来的还有一张娇小的脸庞,这张脸庞精致柔美、清澈柔润,还略带些天真、无邪。 刘靖看完少女的脸,又看了看少女的身子。 一身粗布红裙袭在了那修长、丰满的小身板上,一条三尺长的马尾辫子搭在了少女右侧的胸前。 少女被刘靖这直愣愣一瞅,有些不好意思了,急忙羞滴滴地低下了头,喃呢道:“公...公子...公子你醒了啊...你...” 在科技发达的华夏朝,在电视上、电脑上,不管是穿衣服的还是不穿衣服的,刘靖自认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少女那一脸的天真、一抹的清纯,倒是让他看的发愣了。 随着少女这话语提醒,刘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立刻缓过神来。 他带着略有些结巴的语调问:“姑...姑娘,请问,请问..今...今年是哪年哪月?这...这是哪里?” 少女缓缓抬起头来,张大了那双丹凤小眼,用奇异的眼光像看怪物一般瞅了瞅刘靖。 随后徐徐道:“你这人真有意思哩?都这么大了还和我开玩笑,现在当然是大汉王朝,熹平四年啦,我这里嘛,乃是冀州巨鹿郡,房子县白鹅镇张家沟村啊!” 刘靖听完少女言语,木然地杵在了原地,隐隐有种天旋地转想要涨倒的感觉。 他嘴里小声地喃喃“熹平四年?冀州巨鹿?莫不是东汉末年汉灵帝在位的时候?这里难道就是巨鹿?难道我穿越到了东汉末年?难道接下来的时局,就是史上闻名的三国乱世?” 在华夏朝像刘靖这么大的年轻人谁没看过三国演义啊。 此刻三国里面的人物一个个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赵子龙、曹操、孙权...... 其实刘靖不知道的是,这个东汉并非史上的东汉,但是却和史上的东汉颇有相似,而刘靖就要在这个平行的世界里,开始他的一番奇异之旅。 刘靖晃晃悠悠地走出小屋,来到院子里,环视了一下这个小小地农家小院。 这里只有泥土北屋三间,东边还有一个茅草小屋,屋顶竖起了一个烟囱,里面还有阵阵青烟冒出,四周皆是篱笆围城的木墙。 在那湛蓝的天边,一颗血红的太阳携着余晖快要落下西山,火红的彩霞绵延万里,一片壮观景色。 刘靖的脸色慢慢舒缓了下来,这里惠风和畅,凉风荡漾,沐浴在这舒适的环境里,一股清新畅快的感觉从他的心底油然而生。 要说这世上本无后悔药,在华夏朝时的刘靖曾有过无数次后悔的时刻:为什么自己贪心、大意上了别人的当,欠了那么多的钱?当初为什么没好好的读书,考个211大学?为什么...为什么... 每每后悔时的他都恨不得河水倒流,时光逆转,让自己再重新过一次。 而现在,现在他竟然美梦成真了,但是这‘时光倒转’却是把他带回了遥远的1800多年前。 他上学的时候酷爱读《三国演义》,书也不知被他翻阅了多少遍,历史他还是很了解的,他还听老人说过,书里写的故事乃是七分假三分实,真实世界要比历史写的残酷的多了。 既然自己穿越了,那么他在华夏朝的那笔巨额债务,也都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了,什么事情都让他这个‘死人’给抗下来了。 这样一来父母就好过些了,虽然落了个不孝的名声,但是总比让那沉重的债务逼死父母的强。 刘靖心想,他现在没得选择,只能活在这个世界了,在这将要到来的三国乱世,靠着他脑海里的知识储备,还有那做过销售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上他的随机应变,想出人头地还难吗? 少时,每当他读三国的时候,不时的将刘备比作自己,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够有一番作为。 刘靖越想越激动,心里不禁默念道‘我要努力,我要走向人生巅峰,我要做这里的皇帝!曹操、孙权、刘备,还有老关、老张、老赵,你们等着吧,哥们来啦!’。 这时,老者从茅草房里缓缓走了出来,对着刘靖招呼道:“少年啊,你过来一起再吃点吧,夜长着呢,一天就那一碗汤面你撑不过去啊!” 此刻已经是酉时二刻,屋外夜色朦胧,屋内油灯初掌,屋子里也明亮了一些。 三个人坐了下来准备吃饭了,刘靖还是难掩兴奋之意,心仍旧砰砰地跳个不停。 就在此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正在刘靖迟疑之际,一个粗犷的嗓音随着脚步声一同而至:“吆喝,老张头儿,今个儿晚饭这么早啊!” 老者听到此人话语,脸色突然骤变,好似碰到了索命鬼一般全无血色,那少女也是立即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十分紧张地看着老者。 还未待刘靖问话,突听‘哐啷’一声,屋门便被大力推开了。 只见一个头裹黑方巾,手执白纸扇,体态略微发福的中年男子闯了进来。 老者见状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那少女也立刻依偎进了老者的怀中,胆怯地看着进来的中年人。 那中年男子的两个眼珠子自进来的那一刻起,从未离开过那少女的身子,只看的少女将头扎进了老者怀里。 中年男子转过头,不屑地瞥了瞥刘靖,然后对着老者冷道:“我说老张头儿,钱凑的咋样了?” 刘靖一观如此情形,心里就明白咋回事了,苦道我刚来这古代就碰见这么个恶人,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看看情形再说! (小律是下了班才能写稿子,一般预约都在上午和晚上更,大家多多收藏啊,) 0002恶人相迫苦难人,刘靖助人觅商机 (新书需要大家的支持,兄弟姐妹们,新老司机们要给力啊╮(╯▽╰)╭~!) 老张头嘴巴略微蠕动了几下,脸上的神色波动少许,他轻抚了一下怀中少女的头,挤出了一脸地笑容抱拳道:“ 张五爷啊,这还款的期限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我老头子虽然穷,但是不会坐那欠债不还有违人道的事情的,您就放心的回吧,到时候我准把钱送到您的府上!” 张五爷嘿嘿一笑,左手抿着下巴处的那缕小胡子,看着少女淫笑道:“我说老张头啊,你真是个死脑筋,就你孙女儿这般姿色,跟着你着实浪费了啊,有道是父债子还嘛。 我早就说过,如果你肯将你孙女许给我做小妾,那几百钱的债务算个屁啊,假如我张五爷做了你的女婿,你以后还不都是吃香的喝辣的?在这白鹅镇谁敢不给你三分薄面?你后半生就衣食无忧了啊,你何必如此迂腐呢?” 老张头听闻张五爷这么一说,两眼睁的滚圆,虽然他气不过去,但是也难耐现实的残酷啊,他一个老头儿咋能跟一个泼皮地主斗呢? 他硬是将怒气给憋了回去,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假笑道:“五爷说笑了啊,您就别笑话我一个老头子咯,我这苦命的闺女哪有这么好的命啊,五爷您就放心吧,等月底一到啊,是在凑不够,我就把家里的那些压货的陈糖给卖了,不够再凑,我张老汉就是砸锅卖铁都把那500钱给你凑够了送到府上的!” 张五爷发出一阵哂笑,脸上的肥肉都起了褶子,让人看上去多了些阴冷。 他把脸凑近了老者戏虐道:“哼!不识抬举的臭老头子,以前你们家贩糖的时候,倒是富裕些,可如今没了主心骨儿,你去哪搞钱?我倒是看看你月底如何还我,咱可是黑纸白字画了押的,到了月底得还800钱,到时候要是还不上钱,可别怪我张五爷无情将人带走咯!” 老张头听闻顿时慌了神,嘴角不停的抽搐着,用颤抖的声音争辩道:“咱不是说好了半年200钱的利息吗?我借了你300钱,怎么、怎么成了800钱了呢?” 张五爷满脸的煞气,瞪着滚圆的眼珠子,恶狠狠道:“我说800就800,不知道我张五爷是啥人吗?往大里说在这房子县都是老子说的算,少TM废话,哼!你还是快点想办法凑钱吧!” 那张五爷把话说完便是拂袖而去,临走前还瞪了瞪站在一旁的刘靖,看的刘靖心里不免有些发怵。 初到古代,刘靖还是第一次见到恶人,此人人高马大,一脸的穷凶极恶。 待张五爷走远,老张头哀叹一声在少女的搀扶下缓缓坐下,桌子上的煤油灯滋拉滋拉地冒着火星子。 此刻整个屋子里略有些昏暗,还有些宁静,静的让刘靖有些不自在。 刘靖也不好说些什么,他知道欠人家钱被人家逼债的滋味。 在华夏朝他境遇和这张老头是何等的相似啊,眼前的这一幕又是勾勒起了他脑海里父母被逼债时的境地,一时间触景生情,眼泪也不禁浸了出来。 老张头见刘靖如此模样,叹息道:“小伙子啊,你都看到了吧,这年头谁没有债啊,你别为老汉伤心啦,咱就这苦命的人啊!” 老张头说完便是低下了头叹息起来,少女则是依偎在老者怀里不说一句话。 沉吟半晌之后,老张头好似做出了一个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他挽起依偎在他怀里的少女的手凝噎道:“孩子啊,都是爷爷没本事啊,咱家之前贩糖还能赚点小钱,一年前,你娘生大病花了许多钱,也没有治好她的病,就走了,你爹爹从那时迷上了喝酒,半年前你爹爹酒后被镇子上的人给打死了,咱家的贩糖生意就黄了。 这个世道咱们穷人去哪讲理啊,你奶奶也气不过随他而去了,为了埋葬他们两个,爷爷无奈之下向这张五爷借了300钱啊,没想到他欺负咱们老的老小的小,恶意增加利息啊,凭空多加了300钱啊,本想着留着那批货糖,给你找个帮衬,再做起咱家贩糖了老本行来,但是现在看是不行了呀,我看这张家沟你是待不下去了啊,在家里陪爷爷两天,你趁早投奔你娘舅去吧!” 晚夏的北风格外的清凉,吹得那纸糊的窗户嗖嗖作响,屋子里三个落难之人遇到了一起,在一起伤感着。 那少女听早已是凝噎的说不出话来,眼泪禁不住哗哗地向下流着,她的头扎在老张头怀里,只是使劲的摇着,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刘靖见此景也是急的不得了,他的心就像有着无数把刀子扎在了上面一般。 他是最见不得女人哭了,尤其是一个如花似玉,貌美如花的少女在他跟前哭啼。 刘靖心里暗道,自己好歹不说自己也是个大男人,对面这一老一少的无依无靠的,自己的命还是人家给的,听说古代人最讲究知恩图报了,他得有些担当才是。 想到这里刘靖定了定神故作镇定道:“大爷,您别伤心了,我看啊您的债还是有可能还清的,这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吗,咱们一起想办法赚钱不就是了?你老人家没力气不是还有我吗?咱们三个人一起想办法不就成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还顶过一个诸葛亮呢!” 老张头听闻李靖如此一说吃惊地望着刘靖,神情略微一缓却又是愁眉苦脸道:“你说啥诸葛亮呢?小伙子啊我知道你是好意啊,可是你知道八百钱有多难弄啊,地里的庄稼收成纳了税去,都还不够吃饭的,撑死了去乡里做个苦力活一天才给20个工钱,那活还是壮汉子才干的动,就那样还得一个月不停下,不算吃喝才刚够600钱啊。 我老头子老了,靠着一把硬骨头,打些零工赞了近半年才攒了不到300钱啊,原本我以为到了月底,再出去别家借借应急,凑个500钱还给他就是了,可是...没想到他...哎!我老汉不行啦,说什么也拿不出剩下的500钱了啊!” 刘靖说完才发觉这口头禅说早了,这个时候诸葛孔明还是条卧在卧龙岗的伏龙呢,还没出山呢,世人哪里知道他的名讳啊。 听闻老张头这么一说,他也是知道了,想在一个月之内再弄到500钱在老者眼里看似是一件比登天都难得事情。 无奈之下李靖于是又编织了个谎言安慰老者道:“大爷,您先甭担这个心,实话跟您说了吧,我虽然欠别人不少钱,但那只是我个人的事儿,可是我家里有钱啊,我家就在县城里,等过两天我回家一趟,给你取些钱来,让你把债给换了!你救过我的命,这也算我回报大恩了!” 老张头听闻刘靖这么一说,再凭着刘靖这面相与体态,让人一看便知道是富道人家的子弟,老者脸上的愁容顿时舒展开了些,而后他突然离开座位,一个躬身欲要给刘靖行叩拜大礼。 刘靖眼疾手快,立刻扶住了老者,急忙道:“都说了这是报答大爷的救命之恩了,大爷你用不着这样啊,如果说要谢的话,等我替你们还了债再谢也不迟啊!” 古代人都是比较讲诚信重信誉,老者听闻李靖这么一说,半信半疑的就信了他,区区500钱,对于一个大户人家还真算不得什么。 就这样,三个人又重新坐下吃起饭来。 刘靖偷偷观详了一眼少女,只见她捧着大白瓷碗,眼角处还闪着一丝丝晶莹,在昏暗的油灯下犹如一个雾里之花,水中之月一般让人爱怜。 只是这汤面的味道着实不怎么样,刘靖强忍着吃下了一大碗,现在他没的选择,想要生存,他只能吃这个了。 吃完了饭,刘靖和老张头就在北屋歇了,少女独自一人去了西屋睡下。 明月悬空,万籁俱息,寂静的夜里,大地被黑暗笼罩。 窗外的蛐蛐夜里睡不着觉,蝈蝈地叫着,此刻躺在床上的刘靖心绪乱如麻绳。 晚饭时他为了安慰老张头夸下了海口,可是他并没有啥好的方法去弄钱啊,这谎言只能骗得一时,到了月底拿不出钱来,那少女早晚要倒霉啊。 我刘靖好歹也是个销售员出身,再说我还是个从未来穿越回来的高材生,在这乱世难道还找不到赚钱谋生的手段? 哼!我还就不信了,明个儿我去镇子上转转,了解了解当地的商业状况,看看有啥弄钱的方法没,心里暗下了一通决心之后,昏昏暗暗地就睡着了。 第二天,日上竿头,刘靖还在呼呼地打着呼噜,老张头和少女却是早早起了床,在柴房里忙活着。 昨个晚上听了刘靖的那一席话后,老张头好似吃了定心丸一般,人也精神了,少女也是欢快的围着他转。 一刻钟后,简单的早饭已经做好了,少女笑嘻嘻地折了一个狗尾巴草,迈着小碎步轻轻地来到刘靖床边。 她拿着狗尾巴草在刘靖的鼻子旁擦来擦去,惹得刘靖忍不住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一半。 刘靖睁开惺忪的双眼,迷迷糊糊地瞅着少女,一副憨憨的样子,惹得少女咯咯地笑个不停。 吃了早饭,刘靖同老张头言语了自己要去镇子上的集市转转,怕老张头担心自己不辞而别,便是征求让少女一同前去。 老张头二话没说便答应了,古代人实在啊,他并没有怀疑刘靖,因为这个时候的人多数还是很讲诚信的,也很容易相信人,即使你是个泼皮也会有人信你。 随后刘靖带着少女离开家门寻集市去了。 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的,通过交谈刘靖得知,此女名叫张菲,他发现这个少女也蛮开朗的,俩人胡扯瞎聊地竟还挺投机。 谈笑之间,两个人便是来到了镇子上集市街上,这个集市基本上每天都开着,就像华夏朝的菜市场一般。 白鹅镇很大,是方圆数百里之内的大镇,总人口大约有三四万人,就光镇子上的居民也有近万了,故而集市也非常的繁华。 每逢五天便是一个大集市,乡镇上其他几个街道也会有摆摊的,那时人流量要比平常多得多。 刘靖在前面走,张菲在其身后跟着,并且不时地东看看西瞅瞅,尤其是看到了那些女子专用的胭脂浓粉之后,更是睁大了双眼,流露出一阵嫉羡之意。 刘靖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暗道不久之后,哥哥我肯定会将你打扮成一个绝代小美人,然后再把你给护了。 可是今天他目的是来寻一个商机的,正事在身,便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研究如何在集市上寻找项目赚钱了。 镇子上用来做集市的地方不大也不小,刘靖逛完用了也就半个时辰。 他看到过卖肉的、卖绿豆的、卖枣的、卖编制履带的、卖旧衣服的、卖草鞋的、卖发簪的、卖脂粉的、卖字画的、卖茶壶的还有卖大白菜的。 一路下来,刘靖眉头紧皱,心事重重的,因为他的确看到了不少的商机,但是苦于在这古代,他一无所有,故而没条件施展。 俩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卖山楂的摊子前。 一个个红彤彤的山楂堆积在那里,火红火红的,就如这摊子的生意一样红。 买山楂的人当然很多,小老板忙的乐呵呵的,招呼客人都有些忙不过来了。 张菲见刘靖盯着山楂摊子正走神,随手一抓,神不知鬼不觉的抓了颗山楂,一下子放入了嘴里,咀嚼两口之后,酸得他咬牙皱眉的,遂即挡在了刘靖的面前做起鬼脸来。 过了会,只见刘靖面露欣喜之色,伸手一抓,拿住了张菲的右手,嘴里喃喃’有了!’。 张菲没有心里准备,被刘靖这突然一抓给吓了一大跳,惊慌道:“你...弄疼我了啊!”。 刘靖笑眯眯地看着张菲,暗道这个商机或许能帮到这苦命的爷孙两个,要是真火了,我也有了成事儿的第一桶金。 0003巧制糖葫芦,狠人来找茬 (亲们,别忘记收藏啊!这糖葫芦的做法很实用,大家可以尝试做着吃哈^_^) 张菲被刘靖的举动给吓了一跳,看到他笑嘻嘻地瞅着自己,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靖没管张菲问话,把脸更加贴近了张菲,神秘道:“你吃的是什么?” 听刘靖如此一问,张菲那本来悬着的心顿时就放下了,暗道你这一惊一乍的我当是为了什么呢,原来就为了我偷了几个山楂啊,遂即叹了口气故作轻松道:“哎,我当你有啥事儿呢,不就是顺了几颗山楂来吃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干嘛这么认真呢!” 刘靖不管不顾地看着张菲继续问:“山楂好吃吗?” “好吃啊,酸酸的,甜甜的!” “吃过冰糖葫芦吗?” “啥?冰糖?葫芦?啥玩意啊,没吃过!”张菲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家里有糖吗?” “有!俺家里没有败落之前,可是贩糖的,当然有啦~!” “有山楂吗?” “山上多得是!” “走,赶快回家,我想到了赚钱的方法了!”刘靖突然拽起张菲匆匆地向张家沟跑去。 “哎呦,疼...你慢点!”跟在刘靖后面的张菲忍不住娇嗔道。 刘靖从小在农村长大,在他小的时候可爱吃‘冰糖葫芦’了,家乡话把它称作‘糖么嘚’。 那时家里穷不能经常买,故而父母就在家弄个简单的‘糖葫芦’给他吃,时间长了耳目渲染,刘靖也会了一点半点。 刘靖依稀记得上学时他无意间读到过,这糖葫芦好像是宋朝年间才兴起的小吃,估计在这东汉末年,还没被发明出来。 在这里山楂既然这么受欢迎,故而’冰糖葫芦‘也不失为一个能赚钱的好项目。 回到了家里刘靖二话不说,神神秘秘地安排起了工作: 张老头负责在家里按照刘靖的要求削竹签儿,院子的东边摆放着一堆竹子,这个材料张老头家里不缺,刘靖又嘱咐他准备好糖料,再弄一个光滑的木板,浸泡在水里,等他回来时用。 刘靖和张菲各自背着一个大箩筐去山里摘野山楂去。 临近中午,刘靖和张菲满载两筐山楂而归,张老头也早就削了一堆竹签了,糖也早就准备好了。 刘靖要开始制作’冰糖葫芦‘了,他想的是这被人赞不绝口的小吃要是他先制造出来,那肯定是一个绝佳的商机啊。 刘靖又让张老头去洗干净了一个木板,上面早就撒好了水,做冷却糖葫芦之用,随后来到柴房生了火,将粗糖和水按照2:1的比例放入锅中,加火熬制。 张菲和张老头在一旁穿着山楂,张菲望着在那里熬糖的刘靖充满了狐疑之色,暗道这小子在干吗呢?说是给自己弄一个名叫‘冰糖葫芦’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弄山楂和糖干嘛呢? 而张老头儿呢则是按照刘靖的吩咐乖乖地串着山楂,他倒是对刘靖的做法充满了好奇,他料想刘靖毕竟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吃的多见识的多,他想看看刘靖到底能做出啥好吃的来。 熬糖熬了大约两刻钟左右,只见锅里的水已经变得很少了,糖已经沸腾的很厉害了,冒出了小细密的泡泡,变得十分的粘稠了。 刘靖拿起一根筷子,沾了沾锅里的糖,然后拉起了一道长长的丝,遂即灭掉了炉灶里的火,径自走到张菲跟前,拿起了一串山楂走到了锅前。 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横捏着山楂串一头,慢慢地在糖的表面翻滚着,让黏糖慢慢滚上山楂,一会一个半成品出锅了。 由于第一次制作糖葫芦,刘靖还没有经验,糖滚得还不是怎么均匀,随后李靖将山楂串放到了水板上冷却起来,而张菲和张老头早就停下手中的活,跟在刘靖屁股后面仔细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现在三个人,六只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水板上的山楂串,山楂串上已经传来了糖的香味儿,张菲情不自然的舔了舔嘴唇,期待着美味的到来。 刘靖右手拿着第一个做好的‘糖葫芦’放到鼻子跟前嗅了嗅,遂即一阵甜香沁入心扉,他高兴地的望了一眼张菲。 虽然说这个时候的糖并不像华夏朝时的糖那么纯,但是也还是有甜味的,粗糖毕竟也是糖,做出来的糖葫芦虽然没有后世的美味,但是在此时,也算是一绝了。 此刻的张菲毕竟还是个孩子,她早就被馋的直流口水了,用那迫切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刘靖手里的糖葫芦,好似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咬上一口了。 刘靖微微一笑举起‘糖葫芦’递给了张菲,且爽朗道:“诺,这是我家厨子特地为我弄得名吃很好吃的,我第一次做还不知道啥味呢,给你先尝尝吧!” 张菲未等刘靖道完便是一把将其夺过,迫不及待的咬下了一颗山楂,在嘴里缓缓咀嚼着,同时两眼打转,在体会着这刘氏‘糖葫芦’的味道。 第一颗山楂被张菲咽下了肚子,在她吐出山楂核的同时不仅暗叹道:“嗯,真好吃啊,酸酸甜甜地好似雪梨一般美味啊!” 雪梨是这个乡下女孩吃过的最好吃的水果了,农村人家里穷,只能吃山上的野果子,那些较好的水果她自然无福享受。 刘靖见张菲如此享受二话不说,遂即又是继续制作起糖葫芦来,同时他吩咐张老头,去弄一个粗大且长的棍子,外面紧紧包好几层席草,一会备用。 张老汉早就被张菲吃‘糖葫芦’的神情给惊到了,暗叹这有钱人家的孩子可真会弄啊,手段了得啊,竟能制作出如此的美味来,遂即对刘靖更是佩服了。 半个时辰倏然而过,刘靖将制作好的三十来串糖葫芦一一插在了包着席草的长棍上,随后一肩扛起高兴道:“菲儿来,跟靖哥哥去卖糖葫芦去!” 那张菲举着手中的第三串糖葫芦,屁颠屁颠地跟着李靖出门而去,只剩下张老头笑憨憨地站在门口目送着俩人远去的身影。 直到二人的身影消失了,他才喃喃开口道:“此人多才多艺,手段了得,若是此人是俺家的孙女婿那该多好啊!” 集市上,刘靖挨着卖山楂的小贩打了一个坑洞,将长棍插在里面,用右手扶着,摇摆着左臂高呼道:“都来看都来看,新鲜出炉的‘糖葫芦’咯,酸甜可口、美味至极,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咯!” 同时那小张菲亦是拿着那串自己没吃完的糖葫芦高高举起随声附和道:“好吃的糖葫芦嘞!美味的糖葫芦!又香又甜又好吃的糖葫芦嘞!” 那过往的人群有几个过来问价的,李靖遂即伸出三个手指出来,因为他了解过当时的物价,一张大饼三钱,刚好够一个人吃饱,自己做的美味山楂仅仅相当于一个人的饭钱,也不算贵啊。 可是任凭两位如何叫喊,过往人都是问过了价格之后遂即转身就走,愣是没有一个人驻足下来去购买,半个时辰过去了,二人喊得都有些口干舌燥了。 旁边摆摊卖山楂的马脸小哥早就看他们两个不顺眼了,看到二人狼狈不堪的样子不禁撇了撇嘴嘲讽道:“俩小毛孩子什么玩意儿,会做买卖吗?我这山楂卖两钱一斤,一斤30多个,你这弄个破竹子串起来6、7个就卖三钱?傻子才去买呢!” 张菲听了马脸小哥这么一说,不禁燃起了一腔怒火,喊了半天颗粒无收,她早就很郁闷了,被这小贩一奚落能不起火吗? 再加上她这十五六岁小姑娘的泼辣脾气,那气可不是说来就来吗?遂即就要开口大骂。 多亏了刘靖眼疾手快,迅速拉住了张菲,他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这以后若是想在这集市上把买卖做起来,就要少得罪人的好,更何况要不是这卖山楂的一说,他都不知道这山楂卖的这么个价。 这正好也给刘靖提了一个醒,他暗道这古代的人不像以后华夏朝人那般啊,这冰糖葫芦他们是没吃过的啊,在这里叫喊一个他们没吃过的东西,且卖的还这么贵,他们要买才怪呢? 我挨着这卖山楂的卖糖葫芦也就是为了图个方便,看来价格我得降低了一些,心想为了给张老头赚钱还债,顾不得长线钓鱼了,我看就先卖一钱好了。 价格降下来了,我得想个办法宣传宣传才是呢?作为销售出身的刘靖,深知广告的作用。 那我到底该如何宣传呢?这卖衣服可以试衣服知道合不合身、得不得体,那我卖吃的可以试吃啊,若是他们觉得好吃了就不怕他不买账啊。 刘靖心里想好,遂即眼珠子一转,拉过了张菲在其耳边言语几句,那张菲听完顿时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李靖,好似再说‘这行吗?’ 刘靖看出了张菲的猜忌,遂即信心满满地点头示意,好似在说‘放心吧,听哥的没错!’ 张菲心领神会,遂即张口大喊:“好吃的糖葫芦嘞,不要钱啦,每人免费试吃一颗,不要钱白吃啦,快点来咯!” 张菲这一嗓子喊出去,那眼前正走在大街上的行人过客都立刻止住了脚步,转过头来齐刷刷地看向了张菲。 一个脸上长满了麻子,有些胖乎乎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指着那插着糖葫芦的棍子试探道:“这山楂真的免费吃?” 那张菲欲要作答,却见刘靖大步向前伸出双手招呼大家道:“我刘氏‘糖葫芦’初登贵地,第一天试营业,免费给每一个人一颗试吃的机会,这位小哥真幸运,你就作为第一个试吃的顾客吧!” 刘靖道完便是拿出一个竹签,插了一颗晶莹剔透地糖葫芦递给了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伸出那胖乎乎地右手接过糖葫芦,前后左右、上上下下地看了又看,觉得他只是一颗普通的山楂而已嘛,只是外面包裹了一层透明的东西没啥特别的啊。 遂即他又将其放在鼻子前,用鼻子嗅了嗅气味,好似在检验这糖葫芦的成色一般。 众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中年男子的右手,随着中年男子的举动眼珠子都在不停地转动。 待中年男子检查完毕,在刘靖的一个示意下,缓缓将糖葫芦放进了嘴中,开始咀嚼起来。 就连旁边那买山楂的小贩也是禁不住好奇,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瞅着中年男子。 只见中年男子他越咀嚼越是点头,越点头咀嚼地越快,随着嘴巴的不停蠕动,嘴角也是溢出了一丝丝口水,十秒后随着三四个山楂核从其嘴里吐出,同时从其嘴里传出了四个字“太好吃啦!” 有了第一个人的验证,就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刘靖的糖葫芦火了,项目火了钱自然就来了,张老头一家的债就无忧了。 第一桶金就这样被刘靖挖到了。 月底在乡里最热闹的一条街上,一个门面房刚刚‘装修’完毕,门面的招牌被一块大红红盖头给遮住了。 这天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碧空如洗,天空万里无云,刘靖、张老头和张菲站在门面房前,人人脸上都挂着彩儿。 两条三四米长的简易‘爆竹’分裂两旁,周围早就围满了等待开业购买糖葫芦的人,喜庆的气息弥漫在整条街上。 刘靖手里握着一个两米长的竹竿儿,右手高高地挑起,将那大红彩头给挑了下来,‘刘氏糖葫芦’五个金灿灿地大字映入眼帘,金光照耀在刘靖那兴奋地脸上,仿佛照亮了他的前途。 接着在人们的期待下刘靖点燃了‘爆竹’,瞬间‘噼里啪啦’响彻街道两头。 人们顾不得这鞭炮了,一窝蜂似的涌入了店内,刘靖急忙带着老张头儿和菲儿忙活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只见一个混混模样的人推开了人群,莽撞地闯了进来。 待到此人来到了案板前,刘靖方才看清他的面貌。 只见此人身高七尺有五,国脸修长,丹凤眼重蚕眉,青衣紫衫腰系环带,脸上可是棱角分明啊,年龄似乎不大,也就二十来岁吧。 此人傲慢的抬着头、斜眼望着天花板开口道:“这是谁家开的野铺子啊?也没在咱册子上登个名儿,是想开个先例吃独食不成?” (有喜欢的请多多收藏!) 0004老头来吧张角话,狠人曾怀青云志 刘靖刚在这个街上才做了半个多月的生意,没见过这个混混,但是听其语气,分明是来者不善啊,他刚要开口说话,却是被老张头儿给抢了个先。 老张头满嘴含笑抱拳道:“哎呦喂,角儿啊,这是咱自家的店子啊,今天刚开业没忙过来不是,本想着晚上再去你那报个名儿,没成想您倒是自己来了!” 其实在这街上开铺子是有讲究的,但凡开业前都要先给着当街的地痞头儿交一点保护费,随后每个月都会在营业额里抽出一部分来孝敬这些野‘老爷’。 这几条街的头便是老张头嘴里的’角儿‘,‘角儿’本名张角,乃是张家沟村里出来的一个混混,闻名乡里久已,他家兄弟仨人,就属张角最浑,整天的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他自大18岁起就混迹在乡里,由于其为人圆滑,对兄弟仗义且处事机灵善于交际,讹得钱财便跟乡里当差的喝酒消遣了,故而乡里当差的对其印象还不错,故而积累了一些人缘。 随后’角儿‘逐渐打败了其他的乡间混混,在乡里整顿了一下混混里的纪律,也时不时地协助游缴抓些盗贼、管管治安什么的。 所以游缴对他的印象也不差,二十来岁便和二弟张宝横行于乡镇间了,人们就给他兄弟俩送个外号‘角儿爷’、‘宝二爷’。 这游缴就相当于乡(镇)里的派出所所长了,那个时候乡里最高的三个长官便是:三老、蔷夫、游缴。 三老是个主管文化和宗教的乡领导,蔷夫是个乡长(镇长),游缴便是派出所所长了。 至于那三弟张梁,是个地道的农家汉子,本本分分地在家里种着地,至今已经成家立业,日子过得也是不甚舒服。 刘靖见老张头儿对此人毕恭毕敬的,也不敢再造次,只是站在那里冷冷望着张角,伺机而动。 倘若这张角真的闹起事儿来,这刘靖人高马大,若是俩人单挑打起仗来,他未必吃亏,所以心里也有了底线,只要他见好就收不动手最好。 那张角听闻老张头儿这么一说,脸色立即好转,遂即嬉笑道:“三叔啊,不是我说你,你真会看人啊,给咱家菲儿找了这么一个乘龙快婿,仪表堂堂的要人才有人才,且还有这般好手艺,您的下半辈子可真是无忧咯!” 刘靖一看是个熟人,也是暗叹了一口气,暗道没事了,脸色也红润起来恢复了血色。 反关那刚从铺子后面走出来的张菲却是小脸早已是憋得通红,羞滴滴的喃喃:“张角你满嘴里没个正经,刘大哥和我才不是那回事儿呢!” 张角嘿嘿一笑欲转身离去,头刚转回去却是又折了回来。 他伸出右手猛地一抽,在案板上拿了一根糖葫芦便是扬长而去,临走还不忘道:“这么个好东西,我也得尝尝不是,晚上的事儿可别忘记了!” 听张菲把这张角的名字一说,刘靖当场就愣在了那里,心里好似装进了几十头奔跑的骏马一般,早已经是心惊肉跳了,暗叹自己刚来这异世,就碰到的开启东汉末年乱世纷争的大逆贼张角。 而且自己还差点和他干起仗来,手心里不禁起了冷汗,生意也忘记照顾了,要不是老张头儿把他从惊愕中喊过来,估计他得愣在那里想半天呢。 傍晚,刘靖、老张头儿、张菲,三个人坐在煤油灯下数着钱,算下来第一天的营业额竟然高达500钱,净利也达到了400钱,竟比之前摆摊收入多出了一半儿。 这下可把老张头儿和张菲给乐坏了,爷孙俩坐在那里,看着簸箕里的钱笑的合不拢嘴。 刘靖并没有太高兴,他知道这翻倍的收入跟第一天的特价促销是分不开的,平时一串糖葫芦他卖三钱,搞了特价三钱买两串。 营业额是上去了,但是他们也是忙的跟个狗似的,提前一天准备好物料,三个人起了个大早从寅时一直忙到辰时,一直到现在,三个人的眼睛里还都布满了血丝,眼睛看上去跟得了红眼病差不多。 不过爷孙俩人心里都很开心,因为他们终于摆脱了穷困的日子,而刘靖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但是此刻他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老张头高兴之余瞥见了坐在一旁正走神的刘靖,看到他有心事儿一般,不用猜他也知道刘靖在为白天的事情担心呢,于是对刘靖讲起了张角的事儿来。 刘靖听完老张头儿的介绍,同时心里也做出了一个打算,暗道这份儿钱是肯定要交的,但是他思谋的却是更长远的一件事儿。 他知道这张角日后的本领,心想现在趁他无势之时,何不交好于他,以后慢慢培养关系,等关系亲密了,说不定也可以和他一起举个事。 再加上自己对历史的了解,对他日后的行事再加以规劝,并不让他造反,说不定也能封王拜侯,自己也有机会混入上流社会啊。 想到这里,刘靖又瞅了瞅张菲,白天见她和那张角那言语,善于察言观色的他一猜便知道俩人肯定有点那么个意思,苦道‘本来想伺机护了她来,没想到到嘴的鸭子又要飞了!’但是为了大计,牺牲一点美色又算的了什么呢?这三国还缺美人? 正在此时,那老张头儿正取出两百钱起身准备给张角送去,刘靖立即站起,对着老张头道:“大爷,天这么晚了,还是我和您去吧,我也想了一下,咱们做生意属于初来乍到,以后啊在这镇子上还要多仰仗这张角呢,这次去买些酒菜,好好地和他叙叙,咱顺便也打打关系吧!” 老张头儿听刘靖这么一说,顿时也乐了,心里暗叹道这年轻人思虑也还算周全的嘛,考虑事情也挺长远,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啊,遂即道:“对啊,你说得对,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想法啊不错不错!”说着便是笑呵呵地望向了张菲。 张菲看到爷爷如此看着自己,心里早已是猜到了什么,圆润的脸蛋上顿时升起一阵绯红,忙站起低着头故作找东西道:“艾?我前天刚买的的丝巾去哪了呢?哎呀,你们快去吧,我自个做些饭吃倒是方便一些!” 这爷孙俩的特殊举止刘靖自然没看到,也没注意道张菲脸上的变化,他现在正在思量着一会到了张角家里该如何拉拢交好他,那里顾得上理会这儿女私情呢? 刘靖和老张头带上钱,在张菲的目送下一起出了门。 夜色深沉,秋风寂寥,顺畅的冷风吹得刘靖心里有些凉飕飕的。 刘靖和老张头先是买了些下酒菜,打了两坛好酒,刘靖左右手各执一坛,环抱在腰间,老张头提溜着下酒菜,二人步履蹒跚地走在了路上。 待二人到了张角家时已是酉牌时分,虽已炎日西斜,秋老虎的余威似乎还没有消尽,二人的鬓角处已是渗出了些许晶莹。 张角的家在村里的西头,三间坯屋比较寒掺,外面围了一圈简易的栅栏。 外面人称呼他为‘角儿爷’那纯粹是为了不招惹他这个泥腿子,省的缠上了不好开销,其实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咋样,家里也是十分的清贫。 刘靖站在张角门外,从窗户里望向中间的北屋里,隐约闪耀着一丝丝煤油灯光,一个明晃晃的人影儿倾斜地跨在椅子上,一阵哀叹之声从屋内传来。 其实此刻,张角正在屋子里遐想着自己的未来呢,他表面上看虽然像个浪荡的泼皮,但是内心里却是还有些鸿鹄之志的。 早些年里,他也曾经有过游历山川拜访名师的想法的,他的志向本是做个名仕,或者做个将军什么的。 只不过由于家境贫寒,又加上本性有些懒散,故而一直没有下得狠心出去。 以至于18岁后就带着二弟张宝在这乡间里混来混去,逞个愣头的威风。 可是每每到了日暮西山,空夜静谧之际,他那颗孤独、躁闷的心又开始骚动起来,但是又想着自己的年龄已经不小,家境又这么落魄,只是嗟叹不已,暗道此生可能就这样浪荡下去了,于是想到这里便是哀叹起来。 不料他这一声哀叹正巧被门外的刘靖听个正着,李靖低头一笑,暗道对付失意之人可比一个精明之人要容易的多了。 销售上有个绝招,只要对着客户的需求狠狠下手,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张角的需求就是事业和美人儿,这两点刘靖刚好有办法满足他。 老张头未及等待,便是带着头儿走进了张角的院子里,刘靖赶紧三步作两步地跟了上去。 临近了屋门口老张头才开口喊道:“角儿,三叔来咯,还不快点接着三叔呢?” 那张角正在走神之际,突听窗外传来老张头的声音,不禁失声道:“混账,咋把这茬儿事儿给忘了!”遂即心里叹道张叔不是来给自己送‘孝敬’来了吗,这村里乡亲的,最重要的是他又喜欢那菲儿已久,咋好意思收他的钱呢? 白天去到门上逞那门子威风是听说了菲儿跟那个刘靖合伙开了个店儿,心里有些气愤不过,故而上门给刘靖点颜色看看的,并不是真的要找事儿。 张角思虑着也是连忙走到门前打开屋门,看到老张头儿手里拎着四五包下酒菜,身后的刘靖左右手各自包着两坛子酒,微皱的眉头顿时松开了,他是最喜欢喝酒的了,见到了酒再愁得事儿也能把他抛至脑后了。 遂即连忙接过老张头手里的东西故作嗔怪道:“三叔啊,你这是弄啥子呢?白天我也只是走个过场,演给外人看的嘛,你这倒好,却是给我来真的了!”说话间张角的眼睛瞟了瞟着那两坛子酒。 老张头也是嘿嘿一笑道:“不打紧,三叔我也是穷极富来,做了件天大的善事,不经意间沾了人家的光,才有今天的造化,你立个场儿也不容易啊,咱不能带头给你砸了啊!” 其实他心里暗叹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德行?不给你点‘孝敬’堵住你的嘴,难保你以后没有差他人来寻事,随后径自来到屋子内,寻着四方桌子坐在了左首上。 刘靖在路上已然听老张头说过张角喜欢菲儿的事情,可是老张头看他这出息便是一直不待应允,本来自家就穷,再也不能让孙女跟着这厮受苦啊。 刘靖听闻之后便是知了,这张角看到他每天跟张菲人前人后的走在一起,难免要心生嫉恨,既然为了以后的大计,那么这个人情就给定他了,今晚就是个好机会。 刘靖挺了挺腰,将酒坛子一提爽朗道:“‘角儿爷’到家就是客啊,这都站门前半天了,咋不请我进去一起喝两盅?” 张角抬头冷冷地瞧了一眼刘靖,没好气的道:“老子看你人就不爽,该让你站在门外凉快凉快,今个看着三叔的面儿上就让你进来坐坐!” 刘靖打开了一坛子酒,顿时一股淡淡的酒香散发出来,桌子上铺满了美味菜肴,美酒加美味,让人欲罢不能啊。 刘靖提溜起酒坛给老张头和张角满上,随后再给自己倒满,举起酒杯道:“今天我刘靖是第一次同张叔喝酒,也是第一次同‘角儿爷’喝酒,二位呢都是我刘靖的恩人,容我先敬二位一杯,聊表谢意!” 说着刘靖便是端起酒碗,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两三口便干了,老张头也是高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而张角并未动弹,他本就是看不惯刘靖,又听他云里雾里这么一说,寻思道老张头救了他的命,他称呼其为恩人也算正常,但是自己与他素不相识,何来恩人一说? 于是他鄙夷地看了刘靖一眼没好气道:“你瞎扯啥?爷咋成了你的恩人了?别他娘地跟我拉亲带故的!” 刘靖一看张角这态度跟吃了枪药似的,心知这话还没说开,俩人关系就有个死结,不能急,得慢慢来。 李靖告诫自己要稳,就算你张角是块冰渣子,我也要把你给融化了! 0005把酒话真心,匆忙隐患至 (新作需要大家的支持,喜欢的多多收藏吧!) 刘靖楞了一下,两眼瞧着张角笑了笑爽朗道:“‘角儿爷’别急,咱俩并未蒙面,这素不相识的我为何称呼你为恩人呢?呵呵,请‘角儿爷’干了这杯酒,待刘某慢慢讲来,我要是讲的不好我自罚三碗如何?” 那张角又听这刘靖文绉绉地一说,感觉有些心烦,瞥了一眼张老头,但见其笑脸看着自己,暗道咋滴也得给三叔面子不是,于是突然笑道:“呵呵,小兄弟啊,你的口才倒是挺好,跟抹了油似的,我就听你说道说道!”遂即一仰脖子将碗里的酒给喝光了。 刘靖拎起酒坛,又把三个人的酒碗给满上了,放下了酒坛,刘靖看了看张角,见其一直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抿了抿嘴笑道:“我这条命啊是老张叔给的,这恩德自然是贵比天高,算我一个恩人!其次呢,我刘靖刚来到贵镇无亲无故啊,做个小买卖养家糊口也是迫于生计啊,没成想生意倒是出乎意料地火了起来!” 刘靖说了半截话后,眨巴着眼看了看张角,见其正在垂耳静听,于是继续道:“我早就听闻大名鼎鼎的‘角儿爷’了,一直恨不得见啊,今晚一见能够聊上几句,也了却了我对您的仰慕之情啊!这日后在这乡里少不了得‘角儿爷’的罩儿啊,故而您就是我的第二个恩人,来来来,恩人在上,我敬你三碗,先干为敬!” 刘靖不待张角开口,端起酒碗连干了三碗,古代酒的度数一点也不高,喝这酒对刘靖来说跟喝糖水差不多! 张角看这刘靖做事儿还真聪明,借着敬酒自喝了三碗,即使他说的不好自己也不好意思再罚他三碗啊。 于是他内心冷冷一笑,暗道这个人真是油嘴滑舌,说的净是一些溜须拍马的话儿,我是个啥人难道我自己不清楚?你还在这里给我戴高帽子,我呸,听了真让人恶心。 但是我张角也不能妄自菲薄啊,于是嘴角一撇淡淡道:“哼,小兄弟你这么机灵能干,以后在这乡里肯定能混的开啊,日后生意那还不得乘云直上呢,我还想多仰仗你照顾呢!” 刘靖听闻张角满口尽是讽刺之意,也并不慌,他知道张角还在把自己当成情敌,对自己抱有敌意,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先把他灌醉了再说。 于是向着老张头递了个眼色又开始举起酒杯来,那老张头心领神会,遂即举起酒杯笑道:“今个儿都是自家人,咱们只管喝好吃好,日后的事儿日后再说,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嘛,来角儿陪三叔干了!” 两个人灌一个人那还是比较容易的,再加上张角本就爱喝酒,几巡过后便是醉意盎然了,睁着闪烁朦胧的双眼开始对刘靖称兄道弟的热乎起来。 而老张头儿却也是人老力衰,体力不支,早已醉倒在了酒桌上,只剩下了头脑清醒的刘靖,见此情形刘靖马上又给张角满了一碗酒,举起酒杯探着头靠近了张角神秘道:“角兄,咱们兄弟喝了这杯酒,我有一肺腑之言相告!” 那张角醉醺醺地望着刘靖,倏地指着刘靖咯咯地笑个不停,又是举起酒杯摇晃道:“你小子哪来的这么多真言,一个晚上了净听你瞎说了!”遂即一仰脖子又是干了一杯。 刘靖把酒干了,放下酒碗看着张角那七分醉样便知时机已到,遂正色道:“角兄,我知道你对菲儿情深义厚,我观菲儿妹妹对你也暗怀真心,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张叔对你一直不冷不热吗?” 听刘靖突然这么一说,张角猛然睁开了眼睛,好似酒已经醒了一半,他直勾勾地望着刘靖,眼神里又露出了敌对的神色,他不知道,此刻刘靖对他说这个到底是啥目的,突然冷道:“你小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刘靖看张角如此紧张,便是悠悠一笑,暗道马上让你上道! 于是故作轻松道:“角兄不必紧张,我是在给你纳个建议,若是你觉得在理呢,就且听听,觉得不在理,就当我酒后胡言便了,可是我要说的是关系到你以后的终身大事的,这可不能马虎了!” 张角用那略有浑浊的三角眼斜楞着看了一眼刘靖又兀自倒上了一碗酒仰天喝净,低头沉吟了片刻喃喃道:“哼!我知道三叔对你有意!” 说完这句他好像终于鼓足了勇气一般,抬起头狠狠地盯着刘靖继续道“你TM放心,我张角再浑也不会做对不起张叔和菲儿的事情的,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日后若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菲儿的事情,我张角定会将你大卸八块,保准要你小命儿!” 刘靖听闻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也是自倒一碗酒,端至眼前看了看一口喝干,用手抹了一把嘴叹息道:“角兄你误会了,我对菲儿妹妹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爱恋之意,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刘靖此次前来乃是抱着一颗赤城之心前来与角兄纳言献策,以便让你早日得偿所愿呐!” 那张角听闻刘靖如此一说心中猛然一惊,欣喜不禁涌上心头,但还是不忘试探道:“此话当真?要是敢骗我可没好果子吃!” 刘靖表情极度认真地看着张角斩钉截铁道:“我刘靖若有一丝假话天打五雷轰!今晚上我来乃是为了角兄献言献策来了!”说完之后刘靖也暗叹做销售久了,这说起假话来跟真的一样。 张角听了立刻伸出双手握起刘靖的手满含深情道:“哎呀,我张角好糊涂啊,竟然还错吧刘兄视作对手,哎,有刘兄如此一言便已足了,来咱们继续喝酒!”说着又是端起酒坛先给刘靖倒满,又给自己斟满,举起了酒碗。 刘靖见张角如此态度便知事情已经成了半分,还有半分就是令张角感恩于自己了,于是忙伸出右手止住了张角,意味深长道:“这酒倒不必着急喝,眼下为张兄解决当务之急才是第一要是,我刚才的问题张兄思虑过吗?” 张角眉头一皱,转过头叹息道:“哎,别提了,三叔之意我岂能不知啊?无非是嫌我志短人穷没出息,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混混罢了!” 刘靖见张角上了套,近一步问道:“那张兄就没有考虑过如何奋进一步?” 张角缓缓转过头来望着酒桌无力道:“何曾不想,我也想过外出求学,混个本事回来干一番光宗耀祖的大事,只是苦于外出不便,生财无道啊!” 只见张角瘪着个脸,道道皱纹顺然爬上眉头,油灯衬托着黑影,这一情一景让张角显得格外的忧苦。 刘靖暗忖我这拉你一把,保准你着道,遂即伸长了脖子靠近了张角耳旁道:“兄弟愿意再开一家分店,里面加入张兄一股,咱们兄弟以后携手并进共创大业!” 张角听闻内心又是猛地一惊,猛地抬起头,用极其不可思议的眼神仰望着刘靖半晌说不出话来。 直到刘靖举起酒碗来到张角眼前,他方才醒悟忙的接过酒碗,两行热泪潸然而出感慨道:“我张角父母早逝,一直郁郁无为,乃至混荡于江湖,时至今日得遇刘兄仁士,承蒙不弃待我如亲生兄弟啊,张角感激不尽,以后愿以刘兄马首是瞻,共进共退!” 目的达到了,刘靖内心也是长吁了一口气,看来自己在华夏朝那几年的销售还是没白跑啊,在这里人们的心就像一块冰镇的豆腐一样,只要自己稍微用点热量就能把它给融化了啊。 第二天一大早,刘靖顶着露水和老张头带着张菲像往常一样来到乡里,向着铺子走去,远远望着在铺子跟前站着两个大小伙子,正在殷勤的等待着,此刻尚早,路上的行人渐起,俩小伙子站在那里也是分外的显眼。 待刘靖他们走近一看,吆喝,原来这人不是别人竟是张角,且看他今天衣冠整齐,满是精神,虽然昨天大家休息的都比较晚,可是在他身上仿佛看不到一丁点儿倦意。 在他身旁还站着一个枯瘦精干,七尺身材的小伙子,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望着刘靖他们。 未等刘靖开口,俩人就对上了齐声喊道:“三叔好,刘兄早!” 老张头儿早就皱起了眉头,暗道这俩崽子这天是怎么了?昨晚不是刚交的‘孝敬’不是?咋今天这么早就来到了店铺前?莫非是嫌少又来找事来了?可是我看他对待刘靖的态度也变了,不对啊! 张菲站在刘靖和老张头儿的身后,兀自把弄着自己那马尾辫子,看着张角嘻嘻地笑着不说话。 刘靖看着摸不着头脑的老张头连忙道:“噢对了,忘记跟三叔商量了,我看最近咱们店铺这么忙,三个人都忙不转,就请了角儿过来帮帮忙,您老也能省点劲儿了!不知道三叔意下如何?” 老张头听闻一愣,他转过头看了看刘靖,又撇了撇张菲,见她满脸的欢喜劲儿,叹息道:“哎,我这一把骨头咯,还能干几天活儿啊,咱这铺子既然叫‘刘氏糖葫芦’那就依你说了算!” 那青年也是个鬼机灵,遂即摇头一晃,颠儿颠儿地走至刘靖跟前拜首作揖道:“刘大哥在上,在下张宝,张角大哥胞弟是也,在这里给刘兄献礼了! 我在家没事干,听说舍兄要来这里帮忙,我也就跟着来凑热闹了,他管也管不住,说我去了也是白帮忙,刘兄那里用不开,可是我不听他的,我自个非得来,因为给刘大哥做事儿,白干我也愿意!” 刘靖内心一笑,暗道原来这就是张宝,生发的蛮精神的,一眼看上去精干中带着奸猾,加上油嘴滑舌的劲儿,肯定不是个省油的灯,心里便有些不喜。 得了改天开个分店供养着这俩活神仙,等日后他们着了道,干了大事,自然也有我回报的时候,就当培养两只潜力股吧! 听说他们的三弟是个本分的老实庄稼汉子,我以后多多照应着便是了,那种人心眼实诚,不想他们这般难以收买,想到这里刘靖便是爽朗一笑道:“嘿嘿,兄弟这是哪儿的话,有钱大家一起赚,咱绝对不会亏待兄弟们的,开工吧!”。 兄弟俩人急忙开板门,收拾桌凳、打扫卫生,忙的不亦乐乎。 半个月的时间在大家的忙碌之中恍惚而过,燥热的八月过去了,九月踏着清凉姗姗来迟。 这个月刘靖的生意也是非常的红火,七里八乡的也都传开了,要不是张角俩兄弟来帮忙,还真有些忙不开。 这天晚上,刘靖关了店门,告别了张氏兄弟,和老张头带着张菲回到家里,爷俩温上小酒,准备喝一壶,且刘靖今天也想跟老张头言语一下自己打算再开分店的事情。 二人坐定,张菲在一旁笑嘻嘻地伺候着,刘靖举起酒杯刚要说话,就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马蹄嘶鸣,接着便是凌乱的脚步声走进院子,向屋子走来。 老张头脸色一变猛然醒悟,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欠张五爷的那800钱债务还没还呢,口中喃喃’哎,都是大半个月店里太忙了,竟忘了这茬子事情!‘ 但是他心里又一想,晚还了几天也没啥大不了的,那张五爷再厉害也不能在村里把自己咋样,心里的慌张之意也是立即消退。 他徐徐站起,缓缓走到床后面,走到一个黑漆漆地釉面箱子跟前,熟练的将其打开,蹑手蹑脚地从里面点出了800钱。 老张头刚回过头来,那屋门便被踹开了,随着一阵凛冽的秋风吹进来了,顺带着还有那牛气冲天的张五爷。 0006恶人还得狠人收,丈夫一怒为红颜 张五爷手里撵着两颗圆滚的铁珠,耷拉着眼皮环视了屋内之后,视线落在了菲儿身上,双眼色眯眯的盯着菲儿那傲立的双峰。 老张头儿姗姗走到张五爷跟前,见张五爷那举止,气的直打哆嗦。 他转眼见刘靖正怒目而视着张五爷,遂即向着其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双手托起那800钱和气道:“五爷啊,钱老汉我已经凑齐啦,只是这些个天生意忙了些,不想有劳五爷屈驾来到老头子家了。” 那张五爷回过神来冷眼瞧了一眼老张头,抬起右手一扫,把老张头手里的钱给打散了一地,冷哼了一声道:“老东西,谁稀罕你那点破钱?知道我今天干嘛来了吗?我是寻我小老婆来的!” 刘靖见状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他挽起衣袖,往前一步伸出双手拿住了张五爷怒道:“你这个混账王八羔子,太平天下竟然敢肆意抢人家的闺女,算个什么东西!” 张五爷本来没瞧得上站在一旁的刘靖,暗道自己的名声在外,在这乡里谁人不给自己三分薄面?猛地被刘靖这么一抓,竟被吓的打了个趔趄,赶紧对着屋外叫嚷道:“你们几个眼瞎了的废物愣着干嘛?还不快点进来帮忙!” 外面站着的三个跟随闻声立刻跑了进来,两个人废了好大一会功夫将刘靖给拿住了。 虽然刘靖人高马大的,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刘靖也是很无奈的被俩人一人一手的反压在了那里,挣扎不得半分。 张五爷笑眯眯的把脸凑到了刘靖跟前,瞅了瞅刘靖,脸色一变,伸出右手狠狠地抽了刘靖一个大嘴巴子,刘靖的左腮立刻红了起来,顿时一阵辛辣感袭上了脸来。 刘靖怒目圆嗔地瞪着张五爷,此刻任凭他如何努力都动弹不得,大气从嘴巴里不断冒出,此刻他的脑海里想不出任何办法帮大家脱困,只能干着急。 张五爷又眯着小眼对着刘靖冷冷道:“你TM以为你是谁?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动五爷我?一个生脸的瓜娃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我看你TMD活得不耐烦了是不?你给我过来给我好好伺候伺候他!” 站在一旁的随从听闻立刻会意,在屋子里寻出了一个手腕粗的木棍子来,右手紧攥着来到了刘靖的身后,猛地举起右手一棍子狠狠地打了下去。 ‘砰!’的一声,一闷棍子打在了刘靖的后背上,得亏了刘靖健壮,要不然这一棍子下去少不得断条肋骨什么的,但是疼却还是忍不住的,但是他却没喊出来。 刘靖紧咬着牙口仍旧恶狠狠地瞪着张五爷,心里暗道我得抬出有身份的人来吓吓他,否则这样下去我还不得被他打个半死? 遂即他佯装有恃无恐道:“哼!你个腌臜泼才,竖子小儿,可知道我是谁?小爷我乃是郭太守的远房世侄,出游路上遇得贼人才落难至此,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对小爷动手!” 那张五爷猛地被刘靖这么一唬,竟好似被吓住了一般,他眯起了小眼,骨碌骨碌的转着。 心里暗道难道他真的是郭太守的亲戚?于是冷哼着打量了刘靖一会,见此人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心里暗忖道他也不像是个农家子弟,肯定也是个世家子弟。 张五爷心里这一琢磨又是寻思道‘如果他真是郭大人的世侄,那么我今天在这里为非作歹,日后被传了出去那还了得?哼哼,我就装个糊涂一不做二不休,稀里糊涂的将其杀了,把责任这么一推卸不就完了?’ 想毕,那张五爷又眯起了笑眼刻薄阴冷道:“你这个谎话连篇的兔崽子,连官家的子弟都敢冒充,我今个儿岂能饶你?”遂即指着刘靖身后那人道“你给我往死里打,打死这个冒充官家子弟的骗子!” 那人阴笑着点头会意,举起棍子就要下黑手,正在此时突听一声“住手!” 只见那菲儿眼睛里怒火中烧,怒视着张五爷道:“你今个儿不就是为了我来的么?只要你放了他我跟你走便是了,何故要为难他人?” 张五爷听闻这一招奏效了,于是笑呵呵道:“我可没逼你什么吧,这可是你自愿的,传出去也没我的不是!” 只见菲儿眼中噙泪,满含深情的望了望刘靖,又转过头去极其不舍得扑到了老张头怀里泣道:“爷爷,不孝孙女走了,日后你可要保重了!” 那老张头眼里早已浑浊不堪了,此刻只能无神的睁着空洞的双眼,拍打着菲儿的后被无力叹息着。 菲儿心里明白的很,今天她若不老老实实地跟着张五爷走,那么刘靖和爷爷都不会有好果子吃,她从老张头怀里起身,捏着小碎步走向门外。 临出门时她斜眼望向了刘靖方向留下一句:“希望你好好照顾好自己,代我照顾好爷爷!”说完便是头也不回地小声啜泣着往外走去。 张五爷见此也是乐呵呵的向着随从使了个眼色,转身大步离去。 那俩押着李靖的随从遂即撒开了手,会同第三个人一起跟着张五爷走了出去,此刻刘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焚天怒火,抄起棍子就赶了出去。 ‘咚!’的一声,一个随从被刘靖一棍子打到在地,另一个随从耳灵手快,见状便是双手齐出,一把夺过了刘靖手里的棍子。 两个人怎么说也是练家子,对付起刘靖来当然不在话下,俩人三两下子就把刘靖打倒在地,那张菲见到刘靖挨打便看不过去,欲走上去撕扯。 但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是那精壮男人的对手,刚才被刘靖打倒的随从早就将张菲给牢牢的拿住了,任其如何嘶喊都动弹不得一分。 张老头抄着一根扁担想上去帮,也是被一个随从一个巴掌给呼到了地上。 张五爷站在一旁十分得意的看着,嘴里还不停的叫嚷着:“我呸!你个臭小子,我管你哪来的臭乌龟、鸟凤凰,只要敢坏了老子的事情,老子弄死你跟捏死一只小鸡儿一样!” “住手!”正在张五爷得意洋洋之时,突然一声大喝从其身后传来,惊得他手里的铁珠都掉在了地上,他急忙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张五爷转头之际,一个砂锅大的拳头早已迎了上来,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张五爷被打的趔趔趄趄地张倒在地。 拿着张菲的那个随从同时也挨了一记重拳,晃晃悠悠地也倒下了。 殴打刘靖的那俩随从见状急忙转身迎了上去,躺在地上的刘靖抬头一看,来的这俩人不是别人正事张角和张宝俩兄弟。 张五爷躺在地上捂着头,气急败坏地高喊:“快给爷打死这两个瘪三,出了事儿由我担当,另外每个人赏银百两!” 张五爷这话刚一喊出,那俩随从便是像打了鸡血一样,撕碎了上衣,袒胸露乳地和张角、张宝干了起来。 张菲儿早就大步跑到了张老头跟前,扶着张老头来到了刘靖跟前,三个人看着形势的发展。 刘靖心里虽恨,想上去帮忙,却早就没了力气,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了。 张角和张宝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每天无所事事,除了玩乐就是练功,身体也是一个结实、灵活,那俩随从虽然是个练家子,但是轮到功夫到底还是略逊了一筹,最终还是被张氏兄弟干翻在地。 拿着张菲的那个随从原本也想起来帮忙来着,可是看到兄弟俩人这么勇猛,又是假装晕倒在地,张五爷早已吓得半躺在原地打着颤栗。 张角气喘吁吁地给张宝使了个眼色,张宝赶紧来到了刘靖跟前将李靖给扶了起来,嘘寒问暖的问个不停。 张角来到张五爷跟前,两眼笑眯眯地低头探身靠近他,望着一直哆嗦不停地张五爷道:“五爷好兴致啊,您大老远的从房子县跑来到我们张家沟,也真是煞费苦心了,我原本不知您老人家为何无缘无故大费周章的来这里,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您是为了俺们村的闺女啊!” 张五爷心里虽然极其害怕,脸色也早已铁青,但是仍旧强做镇定,横着眼咬着牙恐吓道:“张角小儿,你是知道的,爷是张县尉的侄子,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改天摆场酒席认个错,再把那小娘们送到我府上,我就当做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否则我让你在这乡里混不下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张角眼珠子骨碌那么一转,冷笑道:“吆喝,拿县尉吓唬咱兄弟?实话告诉你,你平时强抢别人家的女子也便罢了”说到这里张角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菲又转过头,怒目而视着张五爷突然加大了声音吼道:“但你今天瞎了眼,竟抢了我张角的心上人,哼!今天就该着你倒霉,你敢让咱兄弟俩混不下去,那咱爷们也让你活不痛快!” 张五爷一听张角如此蛮横,顿时勃然大怒,平常这张角见了自己都跟哈巴狗一样,打心眼里他就没正眼瞧过张角,此刻听到张角如此言语,便是怒咧咧道:“好你个狗东西,有本事打死爷,要不然我回去了就让县衙抄了你全家,撅了你祖宗十八代的坟!” 张角一听这张五爷撂狠话也是怒了,狠道:“既然你求死,那爷们就如你所愿!”,道完便是举起右手,一掌猛地拍了下去。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那张五爷的头犹如一个开崩的西瓜,顿时红的白的都掺杂着流了出来,张五爷没想到,本想用来唬住张角的话语,却是让他一下子就去见了阎王。 0007大雪纷飞苦寒至,隆冬深夜客来访 张角的这一举动可是惊煞了所有人,谁也没想到他竟然够胆敢杀了张五爷。 张宝瞪大着眼珠子吃惊的看着张角,要说平常他哥俩见着了这张五爷啥时候不得点头哈腰的? 话说今天他哥俩正在家喝着小酒谈天说着地,突然听到不远处老张头的家中方向有大动静。 张角便是坐不住了,放下酒碗便是夺门奔出,他出来一看,发现还真是老张头家出事了,他便二话不说,拔腿便往这里赶来了。 张宝一向都是跟着大哥行事,也是赶紧跟了上去。 兄弟俩匆忙来到老张头家,正看到张菲儿被人拿着,刘靖正被人殴打,老张叔也是被人打倒在地。 又转头一看那带头的正好是那张五爷,张宝心里暗道大事不好,咋碰到了这么个钉子,大哥要发疯了,遂即也狠下心决定拼了。 起初他俩也只是想着把张五爷,和那几个随从打跑便得了,改天再摆几桌酒席赔个礼道个歉也算过去了。 但是没成想这张五爷如此不看火色,竟然当着张菲儿的面羞辱张角,哎,也算是那张五爷命里该绝,也怪不得旁人了。 张宝搀扶着刘靖来到了张角跟前,刘靖神色庄严地注视着张角,看了两眼躺在地上,那还在往外浸血的张五爷尸体,哀叹一声对着张角道:“眼下弄出这岔子事情,留在村里对你十分不利,去外面躲躲实为上策!” 张菲儿知道张角杀人那是为了自己,此刻她竟噗通一声给张角跪了下去,那张角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早就窜了过去,一把扶住了张菲。 张菲眼角的泪花儿也跟着流了下来,低着头对着张角凝噎道:“角儿哥,都是为了菲儿你才做出这般浑事,菲儿、菲儿......” 那张角如何见得心爱的女人如此模样,用右手拍着胸脯豪气道:“菲儿妹妹哪里的话!我早已视三叔为生父,刘大哥为亲人,他们这般欺辱你们,那就是骑在我张角头上拉屎、撒尿,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将他收拾了,也算替咱们乡里除了一大害了!” 张角说到这里激动地看了看刘靖,随后眼中噙泪对着张菲道:“刘大哥说的没错,这个村子我是不能再待了,你以后可要好好珍重了!” 张宝搀扶着刘靖,眼中也是充满了莹光,激动着对张角道:“大哥这事情是咱兄弟俩做的,我陪你一起走!” 兄弟俩人同仇敌忾义气相当,把这事情一股脑的给担了下来。 刘靖让老张头把这个月来赚得的钱全部拿了出来,作为他们的盘缠,说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 起初张角说啥也不要,还是最后刘靖周全,道了声以后借这些钱在外面求学拜师,多多学习些本领来。 等日后风声小了,他花花钱,再想办法回来,赚了钱再还给他就是了。 那张角和张宝实在是手头拮据,也不再拒绝便收下了。 如今发生了这样人命关天的事情,善后处理那是首要的。 此刻张角虽然杀了人,但是他的心里却还没有慌张,暗道杀了一个贼首就够了,其他人都是些狗腿子,也都有家室,也不便为难于他们。 想到这里他指着地下的那几个随从吓唬道:“今天的事儿你们都看到了,人是我杀的,跟别人无关,任何后果都由我张角一人承担!任何事情都会随着我张氏兄弟的离去而消失,你们回去了,就照实事讲就可以了,如若谁胆敢胡言乱语祸及他人,我‘角儿爷’定会回来取了你们的狗命!” 那几个随从早就吓得脸都绿了,听到张角如是说,便拼命地趴在地上猛磕着头喊道:“小人知道、小人知道!” “滚!”张角大声喝道。 那几个随从顿时从地上慌里慌张地爬了起来往外跑去! 张角和张宝亲眼看着那几个随从落荒而逃,遂即别了李靖和老张头、张菲他们,片刻也没有停留就离开了。 因为他知道,这几个人跑了,回去将事情跟五爷府里的人这么一说,县里拿人的差爷很快就会找他们兄弟而来。 张角和张宝二人带着罪名离开了张家沟村,刘靖和老张头他们的生活再次归于了平淡,而那笔800钱的债务张五爷的家人并不知晓,那几个随从也未在提起过,竟这样随着张五爷的死而消失了。 刘氏糖葫芦店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好,当然这生意好了之后,扩大经营范围那是正常的事儿,刘靖也开始经营起了其他的行当起来。 另一方面,随着张角和张宝的离去,乡镇上那些被张角一直压着的混混也就又开始嚣张起来。 小镇子的平静又是被打破了,接二连三的地头蛇也是开始崛起,收保护费的又开始了,一时间乱想丛生,商家苦不堪言。 而且那些小痞子之间还总是不时地干架,弄得小镇鸡犬不宁的。 这样的大环境下,可真是累坏了小镇的游缴潘锦,白天他带着衙门里的人在小镇子上来回游荡,来维持秩序,晚上还要分开弟兄们轮流守夜。 可是这个小镇真是太大了,总共住着三四万人,就单单这街上的居民都快过万了。 街道东西纵横南北交错就有十来条,他们区区几十来个人怎么转的过来呢? 大部分时间都是刚刚巡视完了东头,西头又开始打架了,待他们匆匆赶至了西头,人早就跑没了影儿了,北头又闹了起来。 就这样他们来回穿梭着,治安却是一日不如一日。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恍惚间一年的时间便是悄然逝去。 小镇子上的人们惜别深秋,迎来了隆冬,凛冽的寒风刺骨入髓惊掠大地,那天空飘散的细珠碎粉,愈下愈猛,万里飞雪一片苍茫。 这傍晚乌云遮月,万籁寂寥,本该漆黑无比的夜色,被遍地的白银反映着倒是如白昼一般。 一个身穿裘绒棉衣,头戴棉毡帽的人急匆匆走在了街道上,少时他来到了一家修饰华丽的宅邸门前。 他举起手轻声叩了叩门,少顷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探出了个老者的人头来,见来者微微一笑,遂即热情的将其引入了园内。 老者将来者引入了屋内,借着屋子里的烛光,才看清了老者的面目,原来他就是老张头儿。 在屋子里大堂上,四方桌前左上首做着一个身披狐皮袄,在灯下正掌书津阅的年轻人。 他见到老张头领来的中年男子,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对着中年男子作了个揖客气道:“不知潘游缴到来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快快请坐、请坐!” 那中年男子原来就是镇子上的游缴潘锦,这读书的年轻人自然就是刘靖。 此刻刘靖在镇子上做生意早已经有所成就,赚得了不少财富,成了镇子上的爆发户。 人富了之后当然就要买宅邸,修葺院落,刘靖也不落俗套,也是花费巨资在镇子上的西街富人区购买了一处‘豪宅’。 潘锦连忙抱拳客气回道:“刘公子不必多礼,不必多礼!”遂即谦让着坐在了四方桌右侧。 刘靖缓缓坐下,抬手招呼了一声,只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从厢房里悄然走出,一颦一簇间尽显妖娆身姿。 她手里稳稳拖着一个茶盘,端着两杯热茶走了上来,在二人面前放下茶杯又缓缓离去。 潘锦还不忘道:“有劳菲儿了!” 原来这身材曼妙无比的女子便是那张菲儿,如今又虚长了一岁,身材越发楚楚动人了,可是自始至终刘靖都未正眼瞧她一眼。 不是刘靖对她没意思,而是因为刘靖明白,她是一把钥匙,一把为自己去打开张角心门的钥匙。 他需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她,等待张角的归来,因为他知道张角起事是在这巨鹿开始的,这段时间也是刘靖韬光养晦的最佳时机。 刘靖让了潘锦一口茶,那潘锦客气一番,赶紧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又是把茶杯放了下去。 他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低着头紧皱着眉头,兀自深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个泄了气的气球,显得有精无力,一副无精打采地样子。 刘靖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斜眼望了潘锦一眼,微微一笑轻声道:“潘游缴深夜冒雪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0008一炮双响出妙计,一箭双雕解难题 (亲们,有喜欢的收藏一下下啊!) 潘锦抬起头对着刘靖刚要言语,却是看到刘靖在微笑地看着他,又是哀叹一声低下了头,兀自看着地面说不出话来,好似有个千斤压顶压在了他的心头一般。 刘靖心里却是明白得很,他知道这潘锦此次而来的目的。 这一年来乡里的治安出奇地差,任凭他潘锦如何努力,都是无力改变这个面貌。 而那些做生意的人也都一一受尽了那些小痞子勒索,保护费你收了他又收,他收了还有来人收,整的生意都不好做了。 这生意不好做,商贾的日子就难了,故而去蔷夫那里投诉的也多了起来,他游缴专管治安,还能好受的了? 可是这一年来,市场上大部分商贾都是比较落魄,唯独刘靖的生意却是在这逆境中不但没有没落,反而却慢慢崛起,在这一片混乱当中犹如鱼入大海、龙入广空,肆无忌惮的疯长起来。 刘靖不仅做好了糖葫芦,也做起了一些别的生意来,刘靖深谙销售、服务之道,所有产品也是高低尽有,不管有钱、没钱的,都能消费一伙,故而钱倒是赚的有些手软。 不论是客栈、酒楼,还是布庄、工坊等,生意上那是个遍地开了花儿。 而那些混混们也不知道是咋被刘靖给打发了的,竟然没有几个去胡乱找事儿的,都被他安抚的好好地。 这潘锦纵然使出浑身解数,都无法将镇子上的治安弄得像张角在时那般有序,免不了受到了啬夫的批评和埋怨,这不,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打听着来到刘靖这里取经来了。 而他来了之后,却又不知道对刘靖从何说起,不由得连连唉声叹气起来。 刘靖见状仍旧故作糊涂,他轻咳两声,顿柔道:“潘大人到底遇到了什么愁心事儿了?都愁成了这个样子,今天来到了刘靖这里,那便是相信在下,何不有话直说!” 刘靖故意不捅破那层窗户纸,他要的就是潘锦自个提出来,潘锦提出的越不容易,对他就越有利。 潘锦实在是憋不住了,猛地抬起头深吸了一口冷气,徐徐将其呼出,用右手拍了拍胸脯,顿时感觉舒服了一点。 他低着头望着前方喃喃道:“如今啊,咱们这乡里的治安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自从去年‘角儿’离开后,那便是每况愈下啊,各个小山头层出不穷,乡里的治安人员就那么几个,哪里还管得过来啊..... 哎!我这游缴当得也是不比从前咯,这不,蔷夫上个月刚对我做了批示,若是三个月内改变不了现状就得让我下课啊,哎,素问刘先生是个聪明的生意人啊,我这也没法子了,只好登门求教了!” 潘锦苦皱着眉头,将来意慢慢的讲了出来,其实他这个游缴当得也还算可以,对镇子老百姓的贡献也算不小,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不算是个贪角。 他只是偶尔受些宴请之类的,绝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且他以前对待张角也算不错,所以张角也把这镇子上的治安当做分内的事情来做,这个刘靖还是知道的。 张角现在是县里的钦犯,潘锦此刻提到他也是为了和刘靖拉拉关系。 因为他知道刘靖对张角还是不错的,而且张角犯罪正是为了刘靖他们三个人。 正因为潘锦内心里还算秉正,且行事作风有些妇人之仁不是怎么果断,所以在张角离开之后,混混们就不把他当回事儿,摊子就越来越难收拾了。 自大刘靖来镇子上租店面做生意后,也没少和他往来,只不过在张角走了之后,俩人往来的频率低了一些而已。 如今这潘锦找上门来,刘靖也不好拒绝,潘锦怎么说也是个正直的人。 刘靖心里揣摩着,若是潘锦下了课,换一个人上来的话,也未必能够比他好的了多少。 想到这里刘靖内心里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了一个长远的想法出来。 他暗自寻思着,自己既然心有大志,日后若是要成就大事,只靠着张角一张牌,未必能百分之百的管用,自己还得留上几手才是上策。 如今潘锦正好是这个乡里的治安人员,我为何不借此机会帮帮他,多多交接一些白道人员? 我这钱赚的也差不多了,现如今正好是一个施展拳脚的机会,帮他还不就是帮我自己吗? 遂即决心道‘我就帮他一把吧,顺便也算给张角还个人情了。’ 刘靖急速的思量一番之后,打定了主意,他面色露笑,客气地对着潘锦道:“承蒙潘大人看得起刘靖,我听闻大人如此一说也是倍感焦虑啊,其实我们商人和官道那本就是一体的啊,若是市场乱了,那我们的生意也就不好做了呀!” 说到这里,李靖见到潘锦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激动之意,暗道我可得把握住了这次机会了,要求得提高一点。 于是又脸色一变皱眉摊手道:“不过我刘靖有心助大人一臂之力,但是却苦于白身一个,空有一身余力啊!” 潘锦听闻刘靖前面这么一说,心里的疙瘩也就解开了大半。 他知道刘靖这就算答应帮助自己了,从刘靖的后半句话音里他不难听出,刘靖这忙是不会白帮的,总得想要些回报什么的。 不过刘靖这回报要的倒是有些棘手,看来他要的不是什么钱财和关照,而是一个官阶。 可是自己这官职本身就够小的了啊,难道让他成为自己的治安员做个随从?那刘靖能乐意?难道他是想打自己这游缴的意思? 刘靖看到潘锦面色忽冷忽暗,便知道他已经多想了,遂即缓缓开口道:“潘大人如若不弃,我刘靖愿做潘大人的副手,助潘大人一臂之力,名分不名分的那不重要,这样一来,在我办事的时候,下面的人也好听命于我,而事成了大人也好邀功!” 潘锦听到这里,心里的猜忌便是消除了大部,脸上已经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站起身来对着刘靖便是行了一个礼。 刘靖见状便是立刻起身,双手拖住了潘锦。 潘锦握着李靖的双手激动道:“刘公真是深明大义,助人出于水火之中啊,你放心,倘若治安能够好了起来,我便把你推荐给蔷夫,令蔷夫再推荐给县氶,到了那时,你就是县氶的座上宾咯!” 潘锦这么一说可谓是一语双关,即保住了自己的位子,也给李靖许了一个大大的空头支票。 一般人听上去那还不得乐开了花啊,要知道在东汉末年这个时候,还没有科举制度的,大部分人都是由官府、名人给推荐上去的,做地方官的宾客,那就相当于未来的高级顾问了,不仅衣食无忧,更有机会结交天下达人异士。 刘靖听了之后爽朗笑道:“哎,说这些言之过早,还是先先帮大人解决了燃眉之急才是当务要事啊!” 其实刘靖要的就是这个,一个小小地镇管满足不了他的胃口,他对那游缴才不感兴趣呢。 他要的是一个未来,一个宽广明媚的未来。 潘锦被刘靖给扶回了座位后,定了定神望着刘靖道:“刘公可有良策在胸?” 刘靖转过身去沉吟半晌,又是往前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又踱了几步。 他这样来来回回几次,期间不言不语,看的潘锦、老张头是一个个兀自发愣。 俩人就这样直愣愣地看这刘靖,也不知刘靖踱了多久,就在他一个转过身来,面对潘锦之时,猛然拍了一掌,面露喜色道:“这街上的那些个混混,无非是懒散穷苦者,对于他们来讲,他们之所以打架斗殴寻衅滋事,无非是为了抢地盘收保护费多弄些钱而已!只要我们给予他们一个长期的钱财来源,那么我们就不愁管不住他们!” 潘锦端坐着,聚精会神地听着刘靖分析,感觉很有道理,并点头认同,但是细细想来却还是一头雾水,毫无头绪。 刘靖又向前走了两步接着道:“大人何不组织起镇子上的所有商户,组成一个小商会,选出一个会长统一管理,再由商会代收保护费,把名字改一改就叫做会费,这样听起来顺耳也名正言顺,且做出明文规定,按照店面大小、营业额度设立相应的收款,杜绝重复无休止的二次、三次收费,也能安定了我们商人的心!” 潘锦听到这里便是喜上眉梢,不禁开口称赞道:“这样一来,打发混混们的钱就有了,刘公果然聪慧,不仅头脑聪颖,而且思虑大事也是面面俱到啊,这样一来连商家都给管理上了!” 0009利益之间有博弈,平衡之间须妥协 刘靖转过身去,回到坐上坐稳了,拂起衣袖接着道:“不才与那些混混相处的相安无事,那便是行了财散人聚之道啊,多给他们点钱,也就免了一些灾祸,我的生意也就顺顺当当,这样一来也就能安稳的多赚些钱了!” 潘锦赶紧搭上了话茬道:“我看啊,刘公深明大义,才思敏捷经营有道,这商会会长一职便由刘公来做正和事宜啊!” 刘靖听了,心里不禁一动,这正是自己想要的,这样一来就更有机会做大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呢,只由他潘锦一个人推举,那还是孤木难成林,单筷不成双啊。 遂即笑了笑故作推辞道:“哎,潘大人过奖了,这商会会长得由一个能力与声望兼具的人来做才可啊,我刘靖不才,刚到这镇子上不到两年,那怎么好呢?” 潘锦也是个聪明人,他明白刘靖的意思,刘靖这是在想办法做的名正言顺,堂堂正正,要的是一个体面,那样别人才会信服。 潘锦左右思虑一会便举拳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到时候刘公的会长一职会有我、三老、蔷夫三人一同举荐,这样一来李公的声望便就有了,至于刘公的能力嘛,这个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想别人定会信服,你觉得怎么样?” 刘靖听了笑了笑道:“如若如此那我便暂先代会长一职,等待过了这非常时刻再由贤人接替!” 道完谢意之后,李靖看了看潘锦顿了顿又继续道:“方才我的话只说了一半,这接下来那些混混的管理呢,我们便可以返聘他们,让他们来代替我们管理市场,且给他们按照咱们官阶来制定身份大小,当然了他们肯定不会有官阶,那只是一个由头,我们可以随便给他们弄个便罢,这样一来他们的生计就有了保障,而且还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又能为我们所用,岂不是刀切豆腐两面光,两全其美?” 刘靖的这一个灵感便是来自于华夏朝的商会制和城管制,就在这潘锦找到自己时,他突然就有了这么一个点子,这正好解决了乡镇上的这一难题。 潘锦听到这里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子称赞道:“刘公果真是天降宏才啊,果真奇思妙想、奇思妙想啊!听君一席话,令潘某人茅塞顿开,犹如拨开乌云见日出啊!” 潘锦听了刘靖的计策,心里压着的那颗沉甸甸的石头也算落了地,和刘靖闲聊一会后便是话了个别,匆匆离去。 隆冬的夜静幽寂寥,潘锦独自一人走在大路上,寒风里透露着一丝顺畅,正如潘锦此刻的心情! 第二天,在蔷夫萧礼的家里有些热闹,此刻萧家大厅圆桌前正做着四个人。 他们再商议着一件事关重大的事情,这件事情关乎着小镇子的未来,也关乎着黎民百姓的事业安康。 这件事便是昨晚刘靖同潘锦提议的,有关筹建商会和组建治安协会的事情。 昨个夜里,那潘锦听闻刘靖的计策之后,便是兴奋难挡,离开李靖家后,直接来到了蔷夫萧礼的家中,将这一计策告知了萧礼。 萧礼听闻之后也是觉得甚好,非常玄妙,故而决定明天召集三老和当事人刘靖一同前来商议此事。 四个人促膝对坐在床榻之上,床榻中间摆放着一个三尺见高的四方桌,四方桌上放着四盏茶。 萧礼居座中央,三老张庆元居左,游缴潘锦居右,刘靖端坐在萧礼的对面。 等潘锦刚刚绘声绘色的将计策言语完毕,直听得张庆元不住地点头,那两颗有些大小不一的小眼珠子眯成了一条缝,闪烁着兴奋地目光。 就在此时,只听‘啪’的一声巨响,萧礼的右掌早已拍在了桌子上。 其他三人冷不防定的被其吓了一跳,萧礼不顾他们吃惊地神色,伸出双手握住了刘靖的右手高兴道:“刘公果然英才,这两条制度实施之后,咱们乡里的面貌那还不翻一个跟头不是?真是天赐刘公予吾镇啊,真是相见恨晚、相见恨晚啊!” 张庆元见到萧礼有些忘乎所以的失态,轻轻抬起右手掩住了嘴唇,轻轻地咳了两声示意了一下。 萧礼才方知刚才自己的表现有些过于激动了,收回双手高兴道:“这件事儿我觉得甚好,可以试验一番,不知道张老对此事有何见解?” 张庆元老谋深算,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胡子早就发白了。 他手捋胡须微微一笑,喃喃道:“刘公所献计策对乡镇来说乃真是一大善举,不过假如真的将此事施行开来,那么就会出现一个问题,这两个团体的领头人到底该如何产生?他们的身份最后又该如何定位呢?总不能凭空就这么产生一个空衔吧,一直搁在那里吧,这样那领头儿的终究会嫌咱们这个小湖的水不多,留他不住啊!” 刘靖听闻内心一震,暗道姜还是老的辣,这个张庆元果然有心计,够沉稳。 方才萧礼和潘锦都激动成那个样子了,他倒是还能淡定自如的想到若干年之后的事情。 此刻萧礼和潘锦的额头上才爬上了几道皱纹起来,他们这才意识到,这刘靖来乡里才不到两年,关于他的一切,乡里还都是模模糊糊的。 假如这样稀里糊涂地把关乎乡里未来的要职委任于他,未免有些仓促了,他们眼光只顾当下未虑长远,显得有些鼠目寸光了。 刘靖听出了张庆元的话外之音,原来这老头是怕自己日后整理好了商会之后不被乡里所控制,反倒可能会成为别人的财神爷啊。 刘靖暗道这不难,只要自己利用这次机会,搞通了上一级的人际关系即可,我本就没想占着这个位子太久,迟早还是得需要乡领导的自己人来做这个位子,只不过当下暂时还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而已。 想到这里,刘靖故作沉吟半晌,缓缓开口道:“此事不难,我们只需在此非常时期选出一个代理人即可,此人代表乡里暂行商会会长权职,为期可定为两年,等日后见了成效,有了章法可依,再换上可靠之人便可!” 潘锦听到刘靖如此一说,便是知道他的意思了,遂即附和道:“刘公所言正和我意,不如我先说说我的想法出来,大家议议如何?” 张庆元微微一笑,做了个手势,示意潘锦开口,那潘锦点头会意,遂即道:“这个主意是由刘公提议的,而且刘公的才干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所以呢,当务之急我认为这代理人选刘公作为合适,待到水到渠成之日,万事都有了妥当,凡事都有了章程,咱们再在乡官里面选一个人出来任职,你们觉得如何?” 刘靖听了立刻摇了摇头推辞道:“不可不可!我刘靖何德何能?怎可担此大任呢?我觉得此职位还是有你们三公之中一人担当最好!不论是威望还是能力,都可完美胜任啊!” 刘靖这一句话看起来是个客套的推辞之说,可是却把矛头指向了他们内部,这个商会会长一职很明显就是个肥水的档口,谁做了这个位子,那就等于守着一个小金山啊,是有很大的利益在里面的。 刘靖这么一说,就是让他们三个内讧,谁也不敢站出来领这个职位,否则剩下的两个人都不会轻易放手,因为这个事情定的比较仓促,他们三个肯定还没有具体的想好到底该如何如何,故而谁也不敢贸然出头。 那张庆元毕竟是个老滑头,这人那活的年岁长了,心眼儿也多。 他知道这刘靖是在给他们仨出难题呢,心里不禁对这个年纪轻轻地青年才俊刮目相看,暗道此人绝非一般人物,心里肯定有些雄心抱负的,要不然这么好的奇策也不会被他想出。 想罢他却是又开口了:“我也觉得这代会长一职非刘公莫属不可,一来呢,刘公经营有道,在市场上同那些市井混混交情不错,做工作也方便些;二来呢,刘公也是这个主意的发起人,且又有能力和才干,我看就由你来做他两年得了!” 0010意气风发鸿运至,哪知福兮祸所依 萧礼内心里也是早就翻了一个遍,也没有拿定主意,听闻潘锦和张庆元这个老滑头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暗道这样也是最好的缓兵之计,日后再想办法争取这个职位也不迟啊。 于是萧礼大笑了几声爽朗道:“既然大家都觉得刘公是不二人选,那么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就召集商贾们开个会,宣布这件事情!” 事情定了下来,刘靖暗自叹了一口气,心里道‘看来这仨人当中就属潘锦实诚,我观这萧礼和张庆元都有觊觎这会长一职的野心,正好以后我可以借助他们二人的私心来做好我的工作,以来达到我的目的,不过这日后可得要小心了,这张庆元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得多多提防才是!’ 第二天,整个乡镇上的商贾们都受邀,来参加了由萧礼举办的茶话会,会上萧礼宣布了乡里要搞商会的意思,讲清楚了要搞商会的原因和目的,没成想这萧礼还没有给大家做功课,便得到了大家的大力响应和支持。 这也难怪,商贾们哪一个没有受到哪些市井无赖的勒索啊,成立一个帮助大家维持秩序的团体,把大家联合起来那就有力量了啊,大家以后只缴纳会费就可以啦,再也用不到担心屡屡遭受哪些无赖的勒索了,这样一来大家也都安心了些。 同时,萧礼也是代表三老和游缴,推举刘靖作为乡里第一届商会会长,为期两年,这件事情也就这么给定了下来。 然后隔了一天,潘锦也是邀请了那些市井无赖、混混的头儿,来到乡府参加了一个会议,然后让刘靖出面,以商会会长的身份聘任他们为商会治安协会管理员,治安协会会长还是由刘靖担任,隶属潘锦管理。 这些混混平日里本就看这刘靖也挺顺眼,听到有这么一件好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哪个不高兴啊?都在暗自庆幸着以后可用不着提心吊胆的过着那整天打打杀杀、忍饥挨饿吃了这顿就可能没下顿的日子了,于是乎大部分举双手赞成这一提议,基本都归顺了刘靖管理。 其实刘靖之所以这么快能够得带大家认可,跟一个人是分不开关系的,这个人便是他暗中支持的一个混混,他的名字叫唐周,咱们日后再说他。 虽然这个治安协会的成员都是些鱼龙混杂的混混,不太好管理,但是刘靖好歹不说也是看过一些管理书籍的销售员了,他也知道层层管理、逐阶下放的道理。 于是乎呢刘靖就在这些混混里面按照以前的人群,分出了好几个队,每个队都选出了一个队长,且实行了绩效管理办法。 这样一来呢,即使日后有哪个个别的小分队或者个人不服管理,脱离了队伍,那他也不敢再来给商贾们捣乱了,因为会有好几个治安小分队等着他呢! 刘靖用华夏朝的现代管理办法,管理的商会和治安协会井井有条、有声有色的,很快乡里的治安环境和经济水平都上来了,当然刘靖的腰包自然也鼓了起来。 一年后乡镇面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一巨大变化终于引起了县领导的重视,好似刘靖的春天要来了。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古人又有云: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人事本是最难预料的。 这不,刘靖于春风得意之中也是遇到了麻烦,这麻烦来得突然、来的甚巧,正好在刘靖将要被县里征用的时候,而且这个麻烦还真的不小。 这天秋高气爽,千云竞逐,阵阵清凉的风吹进了刘家宅邸,一大早刘家大院里就热闹非凡,院子内的石桌旁早已坐上了四个人,他们正在喝着小酒叙谈着什么。 远远看去还以为是四个好友对酒当歌呢,但是近观其神色却是发现四个人的脸色都是各不相一。 一个看上去阴冷狡诈,老练里带着沉稳,脸上皮笑肉不笑,这个人不必说自然是那个三老张庆元; 另一个看上去桀骜不驯,锐气当先,好似意气风发,满脸尽是唯我独尊之色,这个人自然是那个本镇权力最大的人儿蔷夫萧礼; 还有一个看上去本性忠厚实诚,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惴惴不安,忐忑中带着彷徨,满心脸都是愧疚之色,这个人就是那潘锦; 最后一个,在石桌的正北方主坐之上,还有一个青年,他正襟危坐,神色严肃,环视着坐在周围的这三个人,心里正在思量着,这便是刘靖。 今天乡领导三个人一起来到刘府是为了一个人来了,一个本属于白鹅镇却的狠人。 这个人便是张角,两年前他在张家沟村犯了一件大事,他杀了一个他不该杀的人。 这个被杀的人若是个泼皮无赖也就罢了,随便花点钱买通县官,打点打点关系之后就可草草了事。 但是这个人偏偏不是别人,却是一个官宦子弟,他的名字叫张五爷,他是县尉张崇辉的本家侄子。 话说这张崇辉吧,本是冀州本土的一个颇大的家族势力的成员之一,因为能力平平,且好逸恶劳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中,故而家族中人便是给他弄了个县官做做。 在他当了县尉之后啊,兵事全部给了兵曹史,所以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赏赏花、种种草、听听戏而已。 原本张五爷的死早已随着张角的离去而成了死案,人们也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件事,可是不巧的张角却是又回来了。 不错,在阔别了张家沟两年之后,张角回来了,这次回来的是他一个人,并未见到张宝的人影。 也许是天纵之巧合,这张角乔庄打问着来到刘靖家里的时候,他着了一身紫菱道袍,仙风道骨一般,虽然面部经过了一部分修饰,可是还是有眼尖的人看出了一丝端倪,立刻上报给了三老张庆元。 话说这张庆元为何派人监视刘靖呢?一来是因为他觊觎商会会长和治安协会会长这俩职位久已。 二来呢,因为他也是张氏家族的一个旁支,蹭了张氏家族的光,才做了三老一职。 话说自从刘靖做了商会会长和治安协会会长之后,他是眼看着刘靖的钱权日益壮大,眼红的不得了啊。 张庆元知道张角同刘靖、老张头的女儿张菲之间的关系,这张角有朝一日肯定会偷偷回来瞧她一眼,故而他早早就在刘靖宅邸周围安置了一些个眼线,等待着张角的回来。 这不,他张庆元等啊等盼啊盼,终于今天让他给盼到了,听到信儿之后,他就立刻去到了蔷夫萧礼那里,把事情跟萧礼这么一说,就拉着萧礼让其叫上了潘锦,点了十来个兵丁就来到了刘靖宅邸。 0011心怀鬼胎齐发难,千钧一发救星来 此刻刘靖宅邸的院子里,四个人形色不一的坐在石桌旁,表面上看是风平浪静,但是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云波诡异,他们暗地里都叫着劲呢。 此时刘靖的院子外早已经被潘锦带来的人给围了起来,任何人不准出入,他这是奉了萧礼的命令,萧礼呢是听了张庆元的唆使。 这萧礼今天为何这么卖命呢?那是因为张庆元在去找他的时候就已经跟他交了帐,要是今天他能够将张角给拿住了,那么刘靖也就有了个窝藏凶犯的罪名,这样一来他就不配在做商会会长和治安协会会长一职了。 要是他俩合手把这件事儿给做成了,就能一举两得,一来是把钦犯张角给拿住了,县里知道了,尤其是张崇辉知道了肯定会奖励他们; 这二来嘛,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商会会长和治安协会会长的位子就到手了。 他们两个在二一添作五,各自领了一职,这以后乡镇上的商贾和老百姓兜里的钱还不都是自己手里的囊中之物?岂不是名利双收? 其实萧礼早就对这两个职位垂涎三尺了,这权和钱谁不爱啊,原本他还提防着张庆元做什么手脚,想着等刘靖两年的任期到了之后,去刘靖那里走动走动,让刘靖站在自己这边,把这俩职位给要过来呢。 没想到今天张庆元却是给自己摊牌了,他权衡利弊左思右想之后便同张庆元结了盟。 正所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镇子上一切都运转稳当,刘靖也就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巨大的利益面前,谁都不想当做看客。 可是这潘锦却是成了一个尴尬的角色,这治安是他的本分工作,今天带人来围了刘宅他是奉了萧礼的命令,可是凭他和刘靖的情分来讲,他本该事先知会刘靖一声的。 可是呢,这事发仓促,他都还未来得及搞清楚事情的缘由真假呢,就被萧礼和张庆元给强行带了出来,看到镇上两位老大都出马了,他岂能有不从之理?故而匆忙之间只是派了一个贴身随从去商会通知了刘靖的心腹,让其赶紧带些人来解围。 此刻坐在石桌右边的潘锦都不敢正视刘靖的眼,生怕他埋怨自己,心里的愧意油然而生。 现在啊,四个人坐在那里佯作喝着茶,脑筋可都在飞速地转着哩。 刘靖也在着急地想着办法,他在拖,托一分是一分,总把话头子东一扯西一扯地。 而张庆元和萧礼却也不是很急,他们虽说有备而来,但是也不太敢确定刘靖家里的那个道士到底是不是张角,故而也在慢慢试探着。 这眼看着四个人坐在这里闲聊了有两刻钟了,那张庆元却是有些耐不住了,他嘬了一口茶,把茶杯稳稳地放在石桌上,瞧了一眼李靖施笑道:“哎,最近老朽总是夜里头睡不着觉,白天觉得恍恍惚惚地,仿佛着了什么魔道一般,是不是最近有什么煞星降临在了咱们镇子?附着在小老儿的身上了呢?我听人说李公家里正好有一高人客在,何不请他出来给老夫看看面相?” 张庆元的这一句话可是一语双关、满含深意,他话里的煞星指的就是张角,暗里给刘靖的意思就是张角回来了,我知道了,你最好乖乖地交出来,又借着自己着了魔,让道士装伴的张角来给自己相面,这样一来刘靖于情于理都该将张角请出来才是啊。 刘靖听闻自后,放在石桌下方右腿上的右手立刻拧紧,攥起了拳头,他知道他的拖延策略已经到头了,他们已经等不及发难了,难道就这样把张角给交出去? 刘靖心里又一嘀咕,暗道这交出张角还不算完,这老头子和那个萧礼都不是省油的灯,肯定会给我也按个罪名,也得折腾他一番,这样一来对他可就大为不利了啊,对,人不能交,绝对不能交,交了我就输了,在这镇子上就混不下去了,这两年来的苦心经营都会化为泡影,说不定还会有牢狱之灾。 刘靖拿定主意后,本就有些紧绷的脸色倏然舒缓了些,他正了正身子缓缓道:“哎呀,张叔你有所不知啊,我这个朋友啊,生性怪癖,懒散的很啊,他哪里是什么道士啊,只是一个愣头疯罢了,平日里就喜穿些怪诞衣装,他哪里会什么面相之术啊,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这不知在外面哪里喝了个酩酊大醉,此刻正在后院厢房里躺下酣睡呢,起都起不来了!” 说到这里刘靖缓缓起身,踱着步子徐徐来到张庆元的跟前,看了一眼张庆元背过身去冷道:“我看张叔极有可能是被这冷秋风给吹得着凉了吧,不妨不妨,回头我张叔请个大夫看看便是,我稍后再差人给您送去我的一份独家药方,包您老药到病除!” 刘靖这话语也是针锋相对,前半句透露出了绝不交人的语气,后半句是半哄半吓的,说张庆元被秋风给吹得着了凉那是说他没事闲的找事儿,给他送药方子那是给他一个不容他拒绝的好处。 话到这里就结果已经很明晰了,形势一发千钧,再多说一句歪话这形势就不知道要如何发展了。 此刻萧礼的心里也在苦思冥想着,他也想找一个借口逼迫张角出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让人来硬的的。 况且他又没亲眼见过张角真的进入刘家宅邸,如果他让人硬闯刘宅去搜寻,那结果出来了,是张角那便千好万好,倘若不是张角,那事情可就大了啊。 要知道刘靖现在管着的治安协会成员可是有着百十来口子人呢,这一旦双方翻了脸,可就不好收场了,而且萧礼最近也听说刘靖和县令也有了些往来,有了这一层利害关系,那便更不容得马虎了。 想到这里萧礼的脸色也是难看起来,尽管已经到了深秋,此刻他的额头上还是浸出了豆大的汗滴,他斜眼瞧了一下张庆元,正巧张庆元也在注视着他,正在给他眼色,示意他要有所动作。 此刻艳阳高照,院落里还有一颗百年榆树傲然矗立着,它根深蒂固枝叶高大,除了风吹榆树发出嗖嗖的响声外再无一丁点儿声响,气氛非常的沉闷,沉闷的让众人发慌。 而坐在萧礼对面的潘锦早已是胆战心惊冷汗直流了,心里正在嘀咕着都这会了,信儿早该传到了,这商会的人怎么还没来呢? 那张庆元干咳两声后,瞅了萧礼一个白眼脸上又挂笑道:“刘公何故如此挟私呢?你我皆食同乡粟,同饮一河水,座下既有如此高人让老朽见上一面又有何妨呢?难道萧大人不想见识见识这真人真面?” 萧礼一个会意立刻附和道:“对对对嘛,既然咱们来的正是时候,何不让大家都见见这高人呢?倘若真人不便屈驾前来,我们亦可以表诚心自行前去瞻仰嘛!” 刘靖听到张庆元和萧礼如此言语,早已是心急如焚,苦于无计可施,暗道难道是上天又跟我李靖开了个大玩笑吗? 正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躁动,一个让刘靖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我要见刘公,我要见刘公!” 0012能人难挡地头蛇,刘靖惜才纳麾下 刘靖听闻心里顿时大喜,暗道终于有来解围的了,遂即转过脸来对着潘锦大声呵道:“潘大人,外面是什么状况,你们带了人来给我当保镖了?怎么有人找我还进不得我的家门?” 潘锦正在踌躇之间,早已六神无主,被刘靖这一呵斥,差点惊吓的瘫软下去,忙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对着门外急道:“吵什么吵啊,我们都是来刘公家做客的,干嘛不让人进来啊,快些让开!” 只见一个精壮的灰衣青年步行神速,三两步间就来到了刘靖的跟前。 青年欲要上前去与刘靖耳语,却是被刘靖使了一个眼色,于是从袖子里掏出一件信封做了个揖高声道:“刘会长,刚刚收到县令大人的书信,请您过目!” 青年说完话,又撇过头看了看在座的几个人眼珠子一转又继续道:“今天刘会长不是说要检阅一下咱兄弟们的训练成果吗?咱兄几十个弟们干等了半天都不见刘会长的人影儿,这不都鼓噪着来到了门外,让会长检阅呢!” 刘靖内心长吁一口气,暗道救兵总算来了,亏得这个心腹机灵,找了一个检阅的借口,他那是在告诉在场的各位,门外面可是聚集了好几十口子人了,那都是他的人,若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凭他十来个兵丁哪里是对手呢? 刘靖的脸上恢复了一些红润,他暗里给了青年一个眼色后,故作呵斥道:“我说唐周啊,你这差事办得好啊,这几十口子人聚集在外面成何体统?没看到镇上的领导都在这里吗?你去告诉兄弟们,安安静静地站好了,咱们是有纪律的!” 原来此人便是那唐周,他是刘靖在张角离开后,暗地里慢慢培养起来,安插在混混里的心腹。 那混混们被收编后,他就成了刘靖的副手。 那唐周立刻会意,急忙给张庆元、萧礼和潘锦作了个揖赔笑道:“三位大人赎罪,小的思虑不周,让大人受惊了!” 刘靖转过身来又客气道:“今天正巧啊三老、蔷夫、游缴三位大人都在这里,就请与我一同检阅、检阅这治安协会的队员们的能力吧!检阅完毕我刘靖设宴款待三位长官,且我这里还有一要事想告,请三位大人赏个脸吧!” 事已至此这惊心动魄的博弈已经有了胜负,张庆元和萧礼也没了脾气,只得听从刘靖的安排了。 他们二人没办法啊,外面好几十口子人聚集在那里很容易出乱子啊,这些人可都是听从刘靖的话,因为现在刘靖还是他们的会长啊。 此刻张庆元心里那是一万个不甘心啊,眼看这这煮熟的鸭子刚要到手却是又飞了起来,本来是个瓮中捉鳖十拿九稳的事情,不成想却办成了这样,只能怪天不遂人愿了。 萧礼也是灰丧着脸,看了一眼张庆元叹息了一声起身故作笑道:“呵呵,看来刘公真是带人有方,手底下皆是能人干士啊,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天青天白日,秋高气爽,正好赶上了五天一次的大集市,热闹的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刘靖携着张庆元和萧礼从练兵场回来,并排的走着,萧礼的一侧跟着潘锦,他们一行人有说有笑的来到了一家气派的酒楼跟前。 飘香楼,镇子上最大的酒坊,这里的伙计个个精干,厨子也是特地从州里请来的大厨,这家酒楼啊在这个镇子上可是独一无二的咯,即使放在县城里,都可以算得上是佼佼者。 酒楼的老板姓慕,单字一个诚,原本是在县里开酒铺的,是被刘靖请到了镇上来了。 慕诚原本在房子县开酒楼开的不错,可是到了后来生意火爆之余却是引来了祸事,莫名其妙的一场人命官司惹到了他的身上,因为他的酒楼里突然死了一个人,酒楼就脱不了干系。 出事后他托关系找人都不得开脱,最后只得不忍心将酒楼兑了出去,而且说来也巧,接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县尉张崇辉的儿子张德海接的手。 末了慕诚才明白原来他中了别人的套儿了,这下套的不是别人正好是张德海,当商人碰到了官家里的地头蛇,谁也得认栽。 话说这张德海可了不得咯,也是房子县的一霸,想当年张五爷没死的时候,这爷俩可是县里出了名的霸王了,欺压百姓、欺市霸街什么坏事没干过? 幸好这张五爷死的早,要不然房子县内的商家、百姓都还得再多忍受一个霸王。 后来张德海提议让慕诚继续打理酒楼生意,然后每年给他一成的分红被他拒绝了。 虽说知道了真像的慕诚咽不下这口气,怎奈何他只是一个身单力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商人而已,哪里斗得起官家呢? 正在此时他遇到了刘靖,也知道了张五爷的那岔子事情,故而心里对刘靖这个年轻人有了钦佩之意,在刘靖诚心邀请下来到了白鹅镇,一门心思的跟了刘靖,为刘靖管理起了酒楼。 这酒楼明面儿大家都知道上是慕诚开的,但是背地里基本无人得知刘靖占了八成,是幕后大老板。 这家酒楼刘靖全权出资,但仅占八成,慕老板不出资却占两成,这难免让人感到非常奇怪。 因为刘靖明白知人善用的道理,他也知道自己的精力有限,要在这个世上成就事业,那就得多多借助他人的帮衬,而且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懂得让利。 故而白道上,刘靖是商会会长,政商资源丰富,黑道上,有治安协会为其保驾护航,所以生意也是特别的好。 刘靖一行人等刚刚来到酒楼门口,一个七尺身高,体型略有些发福,团脸方面的人便迎了上来。 此人便是酒楼老板慕诚,那一双小眼看上去炯炯有神,精细中带着干练,他踏着轻快地步子来到李靖跟前作揖道:“刘会长、张老、萧大人、潘游缴在下恭候多时啦,快快请进吧!”。 刘靖此刻正神清气爽着呢,他举起手对着慕诚回礼道:“慕老板真是经营有方啊,这才不到半年,你就把这飘香楼经营的如此规整,真是奇人啊!” 慕诚又是嘿嘿一笑,伸出右手边让边笑道:“刘会长哪里话,这还不都是托儿您的福儿嘛!快请、快请!张老您慢点!” 张庆元刚从演兵场回来,面色还有些灰糊糊地,见到慕诚前来迎接也是强挤出一丝笑容客气道:“慕老板客气啦,都是常客何必拘礼呢?请请请!” 萧礼和潘锦也是各自还了一个礼,随着李靖张庆元一同走了进去。 慕诚在前面引着,一干人等来到了酒楼三楼一间雅间跟前。 慕诚回过头来微微一笑,将门帘掀开,里面赫然早就坐着了六七个人了。 张庆元定睛一看,原来这些人都是镇子上生意做得较大的商人和名家望族的代表,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心里不禁吃了一惊,暗道刘靖又在耍什么花招? 0013卸职 (今天收到签约站短咯,真激动呀,嘿嘿,大家快快多多收藏,投投票啊!) 众人见到刘靖、张庆元、萧礼、潘锦他们走了进来,也都立刻站起,一一敬礼互相问好。 少顷,众人分座次坐好,李靖居中,张庆元居右,萧礼居左,潘锦挨着萧礼坐了下来,唐周挨着张庆元坐了下来,那些商人和望族代表也是分开坐好。 菜品也是跟着呈了上来,待大家坐定,刘靖环视了一周,眼神扫过众人,收获各不相同。 唐周自不用说,乃是自己的心腹,现在是治安协会副会长,自己的得力干将,眼神里一股子崇敬之意。 潘锦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吧,在刘靖家出来之后,心情便是多云转晴了,此刻一脸的谦和之笑。 而张庆元和萧礼的脸上则是挂着略微拘谨的笑容,在见识过了刘靖的人马之后,他们都为之一惊。 那原本看似良莠不齐的,由混混组成的治安协会,愣是在刘靖的带领下,经过一年的整饬,俨然成为了可媲美精兵的阵势。 他们两人心里不禁暗叹刘靖的手段,着实被他给吓了一跳,本来他们这些乡绅平日里,是最最瞧不起那些混混组成的治安员的,原本就拿它当做敛财镇压平民的工具。 而且平常这些治安员不怎么汇聚,表现的也尽是一副酸泼模样,没想到一到了真事上,那可是众人一心,众志成城啊。 而那些被请来的商人们和望族代表也都是支持刘靖的那一批人,对刘靖的态度也多是欣赏。 刘靖微微一笑,举起一杯酒笑道:“诸位大人、本镇的望族代表、商界翘楚们,今天刘靖略备小酒聊表心意,感谢诸位这一年来的照应,不成敬意,各位请把!” 诸位也是高举酒杯各自道了一个请,刘靖带头将酒仰劲喝干,列位也是一一干杯,大家也是照例寒暄一番,酒席开始。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迟迟不见刘靖说正事儿,张庆元和萧礼的心也开始有些急躁起来。 此时张庆元喝酒喝的脸色很是润红,那绿豆般大小的眼睛里,散发着微醺的目光,他心里也是按捺不住,借着酒劲他开始挑起了话头:“刘公前面不是说今天有要事相告?何故迟迟不肯披露呢?还不快快道出,了了我们大家的好奇心呐!” 刘靖嘿嘿一笑,内心道‘这老家伙果真是个精滑之人,原以为他喝醉了就把那岔子事儿给忘记了,最后终于还是道了出来,也罢,我就做个让步吧,就把这会长的职位给谢了,也好去县里闯荡一番。’ 刘靖现在在镇上已经站稳脚跟,前些日子受了萧礼的举荐,跟县里的县令也是刚刚搭上线,他心里明白这是萧礼在刻意交好自己,好让自己与他走进了一些,估摸着是为了提防张庆元吧。 刘靖也知道在镇子上,要想深入地立稳脚跟,同这些乡里豪绅的关系还得要保持和谐一些。 其实刘靖在观摩治安员在练兵场训练之时,都在思考着如何让张庆元和萧礼不再盯着自己窝藏张角的这件事。 因为张角此次前来是有要事要与刘靖相商,言语里要多住两天,两人才刚刚见面,那张角刚刚吐露心意还未多言,就被突然赶至的张庆元他们给搅了。 直到训练结束刘靖还都未想好该如何解决,就在一干人在来飘香楼的路上,突然一个点子蹦到了刘靖的脑海里,何不送个人情,把商会会长和治安协会会长这俩职位给让出去?去堵住他们的嘴巴? 然后这副会长的职务再由他安排上自己人,这样一来用一个虚职拴住他们,只要少不了他们俩人的好处即可,想必他们也不会有什么雄心大志,折腾来折腾去也都是为了财。 正所谓财散人聚,财聚人散,刘靖前几天还想着自己去县里扎根的时候,镇子上的事情该交给谁料理呢,没成想张角又插进来了,又闹了这岔子事,刚好这样安排就了了自己一头子心事。 想到这里李靖便是心安了一些,心里也就打定了主意,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将袖子抚起,环视了在座的众人一圈,只见众人也是个个瞪着大小不一的醉眼瞧着自己,等待着自己。 于是笑道:“哎呀,其实这件事情我也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做了这一决定,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刘靖最后的决定,还请大家多多谅解!”说到这里李靖又环视了众人一眼。 只见众人又是开始宽慰起刘靖起来,说什么‘以后一定更加支持刘公的工作啦!’、‘刘公有话不妨直说,某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刘公有事尽管吩咐,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刘公不必迂回,直说无妨,吾等洗耳恭听,一定会支持刘公的!’ 这些话语是谁说的,想必大家也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只有一人没有开口,那个人便是萧礼,刘靖的眼色触碰到萧礼的时候,萧礼也在笑着望着自己,不言不语的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一眼。 片刻之后,两个人便是会意般的各自大笑了一声,刘靖把手放在桌子上,板直了腰板正色道:“刘某深受大家的错爱与支持,在这商会会长和治安协会会长一职上已经一年有余,惶恐之余,倍感荣幸。不过近来刘某承蒙萧大人的推荐,得到了县令的青睐,邀我为座上宾,邀我去县里。故而便觉得个人能力有限,以后不能再继续担当这两个职位了,故而今天请大家来此,就是要宣布这件事情的!” 众人听闻之后无不脸色大变,众口不一的劝阻刘靖,莫要做出卸职之事来,只有张庆元和萧礼二人稳坐原位,没有表现出惊恐之象。 那张庆元沉吟半晌,才扯着那略微沙哑的嗓音顿顿道:“刘公自打任职以来,恪尽职守,把本镇的经济与治安都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可谓是一代豪杰之士啊,如今言语离去,让本镇那三万镇民如何舍得,在做各位如何忍心,老朽听闻是何等的心痛啊!” 说到这里,他竟然从怀里抽出了一个丝帕出来,掩面抽泣起来。 0014人虽走,位先留,定人心,布大局 刘靖心里暗道‘果真是好演技,都TM得逞了还在这里卖乖!’遂即向着坐在张庆元一旁的唐周使了个眼色, 这唐周本就在错愕当中,只是听闻刘靖说要去县里发展方才宽心,接受刘靖示意,也是立刻安慰起张庆元来。 众人又是跟着劝阻起来,那萧礼见状亦是搭话道:“刘公啊,张老说得对啊,您是这上天赐给本镇的大才啊,镇子能够发展到如今面貌也是采纳了你的建议,你可是功不可没啊,我为县令举贤那也是分内之事,如今您已经是咱们镇子不可或缺的支柱栋梁了,您怎能轻易言语离开,又如何忍心告离吾等呢!” 刘靖坦然一笑,举起双手作揖道:“承蒙各位厚爱,有道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诸位的好意刘某心领了,只不过刘某心意已决,诸位不必再劝!” 刘靖继续客气一番后,再次道出了本意,众人见劝阻不住,也是不再强劝,也不知是谁言语了一声,说道:“若是刘公离开了,那咱们这双会的会长一职该由谁担任呢?” 顿时酒席上的列位又是开始议论起来,又是唯独张庆元和萧礼没有言语。 按说这商会会长一职怎么轮也都是该在商会里面选出,这治安协会会长一职属于潘锦职属范围,除了治安协会里面的人外最有资格的就属潘锦了。 再怎么轮也不太可能到了张庆元和萧礼这俩人的头上,如今刘靖占了理儿,又得了势,局面也不是他俩想控制就控制的了得。 如若上午之时,他们两个在唐周到来之前,在刘宅里顺利搜出了张角,坐实了这案子,那么萧礼就有理由扣押刘靖,也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宣布由他和张庆元暂时署理这双会会长一职。 只要是强行夺回了这两个职位,那么以后他们俩赖着不让,在慢慢将其换血,那么这俩团体迟早会成为他们两个的傀儡,受到他们的摆布,成为他们的提款机。 可是如今这场面张庆元和萧礼可是有些控制不住咯,也超出了他们俩的意料之外。 他们两个脸色肃然地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尽管他们内心里都早已翻腾似海,但是也要强做镇定,各自暗道再怎么慌张也不能让其他人看出来。 刘靖可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不把他们两个地头蛇好好的打发了,自己以后在县里做事,心里也可能不踏实,这俩人难保县里没有底实人。 尤其是那张庆元,同那张崇辉多多少少还有些姻亲,到时候给自己穿小鞋使绊子,自己没准会栽跟头。 刘靖瞧着这俩人的一脸紧张地样子,打心里就好笑,他也是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表现出来,待了一会缓缓抱拳道:“我这里呢,有几个人选和几点建议想说一下妄请大家共酌!” 众人皆道:“刘公但说无妨!” 刘靖顿了顿道:“这双会会长的职位一定得有一个德高望重,资历丰富,能力出众的德才兼备之人出任方可,我觉得张老和萧大人二人皆可胜任此职,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听后又是炸开了锅,开始议论起来,而张庆元的心里顿时咯噔一声,暗道不好,被这小子给阴了,这不是要让我和萧礼俩人掐起来的节奏吗?他这是同时使出了借刀杀人和一石二鸟之计啊! 那萧礼心里也是猛然一顿,脸色不禁难看起来,他知道刘靖这是把他和张庆元推到了台面上,让他们两个人竞争了起来,心里不由得开始佩服起这个年轻人的胆识和聪慧来。 正在大家议论之际,刘靖又是开口道:“我知道大家会在这件事情上难分难舍,要说在张老和萧大人两人中选出一个来,换做是我都很难做出选择,所以呢,我早就思虑了一下,倒是想出了一个折中的主意来,为何不让他们二人各担一职呢?让他们一起为咱们镇子的建设贡献力量呢?” 刘靖的话语刚刚说完,叫好声便是从众人嘴里一一喊出,就连张庆元和萧礼也都情不自禁的同时喊了出来,他们二人刚一喊完便是立刻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又整了整衣襟端坐在那里夸赞起刘靖来。 刘靖的这一提议可说到了这两个老家伙的心坎里去了,此刻他们的心里也都是乐开了花,各自心里对刘靖的印象和认识又有了一个很大一截的提升。 刘靖也是趁热打铁,趁着他们两个还在兴奋当中即刻补充道:“不过我刘靖对于两位准会长,及各位同仁们还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大家意下如何?” 张庆元早就心花怒放了,听到刘靖言语,立刻高兴道:“刘公但讲无妨,您向来深明大义,为我们白鹅镇立了汗马功劳,所思所虑都是常人所不能及也,您的建议那就是如暗夜之一明灯,沧海之一舶舟啊!” 这马屁拍的倒是十分完美,让在做的所有人听得都很明白、舒服,那萧礼笑呵呵地望着刘靖不住地点头,等待着刘靖言语。 刘靖见大家都兴致高昂,张庆元和萧礼对自己也都没有了防备之心,故而徐徐道:“我要去县里,现在的副会长唐周也会随我一起前去,我这里有两个人,他们的名字分别是陈良、褚燕,他们二人一文一武,可胜任双会的副会长一职,他们可以协助二位大人一同协管好本镇的经济和治安大事!你们进来吧!” 话随人至,两个身材挺拔,外形俊朗的人听到刘靖召唤,推门而入,向着李靖、张庆元和萧礼及潘锦一同拜首作揖。 陈良身高七尺,文人雅士打扮,脸白如玉,一看就是个儒生,其人心思缜密,善于精算,颇有头脑是一个理财好手。 刘靖在担任商会会长一职之时他就任刘靖的文书,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秘术。 褚燕身高八尺,生的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燕颌虎须,其人天生蛮力,侠骨柔肠,为人忠厚豁达,有着一身的好功夫。 刘靖任治安协会会长之时他便是刘靖的左右手,只不过此时的刘靖的威望与根基不是很牢厚,否则就弄几个保镖了,要说到保镖,这个褚燕倒是不二人选。 既然刘靖将主职给交了出来,也就算是退了一步,张庆元和萧礼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再说刘靖的这一提议并不过分,也得到了在场人员的大力支持,他们两个也是勉强通过。 中午的酒席一直喝到傍晚圆满而散,众人皆大欢喜。 晚上月明星稀,大地一片幽暗,窗外清风徐来,吹得窗户呼啦呼啦地作响。 刘宅的北屋偏房里掌了一轮明灯,灯下坐了两个人。 0015互探而知兄弟情,张角弹纸显神通 (合同整了半天,可算是寄出去了,心里的紧张也换成了殷切的盼望,希望兄弟姐妹们多多支持啊,小律需要你们!) 这两个人年纪相仿,他曾们有着同样的经历,有着同样的理想。 一个身穿黄袍,手执拂尘,仙风道骨,犹如世外高人一般; 一个紫衣玉袍,手执摇扇,眉清目秀,一身华贵的气质一览无余。 前者,自然是大早上寻得李靖宅邸而来的张角,后者自然是这宅邸的主人刘靖。 张角的这一身打扮倒是让刘靖摸不着头脑,这一年多不见,也不知道张角混的如何,这第一次见面,刘靖万万没想到会是此情此景。 刘靖刚从外面回来,好不容易摆脱了张庆元和萧礼的纠缠,身心本该有些疲乏的,可是此刻他的心里却是有些小小地悸动。 因为张角早上就说过,他这次回来是有一件要事要跟刘靖相商,此事关乎重大,可能改变刘靖的一声命运。 这不,刘靖左思右想之下,为了保住张角,才忍痛用那两个实职换了张角的暂时自由。 刘靖屏退了下人,屋子里就剩下了刘靖和张角二人。 昏暗的灯光下,张角的目光酌亮,他盯着刘靖看了一会后突然道:“刘公果然雅量非凡,为了张某一介凡夫俗子,竟然舍弃了官差厚禄,实在是让人佩服、佩服!” 刘靖本就低着头,在思忖着张角到底有何事要找自己呢,突然听张角这么一说,心里就来气了。 刘靖没想到,他为了张角,费了多么大心血和牺牲,而换来的却是如此生疏的客套话,遂心头有些不爽的感觉掠过。 于是刘靖淡淡地回了一句:“呵呵,张贤弟啊,看来一年不见,变化不小啊,看来这人是长了本事后,心里已经没了当年那些情义了啊,呵呵,也好、也好,就当我自作多情了!” 张角嘿嘿一笑,话语也是立刻转变了一个强调,语气也变得和善亲近起来:“刘大哥莫怪,我只是做个试探而已,如今刘大哥在这镇子上混的可谓是风生水起,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乃名利双收啊,一年不见也不知道性情是否如初,故而有了刚才那一试探,请刘大哥海涵!” 刘靖听张角这么一说,心底里才踏实起来,暗道自己的一片苦心没白费,高兴道:“这话才是我原来的张角兄弟说的,咱们弟兄不管什么时候都不应该生疏才是!对了,这两年在外面生活可好?你今天回来为何如此打扮?着实让为兄摸不着头脑啊!” 张角叹了一口气之后,悄然起身背起手来踱起了步子,来回了两三次之后,方才慢慢开口徐徐道来:“自从我杀了张五爷那厮,带着张宝离开村子之后,便是四处飘荡,本想寻走他乡之后拜访些名师志士,学些本领在身,未来谋划大事的,可是路途刚至一半,便是遭遇了山贼洗劫,刘大哥给的钱也是悉数被其搜刮而尽!”说到这里,张角便是抬起头来又叹息了一声。 叹息之后,张角的眼神里充满了一股沧桑之色,继续道:“从此之后我便带着张宝四处流荡,最后在一处山脚之下寻得了一家酒坊,千求万拜才被那店家勉强收了做个小二,也算有了着落,可是我素来坚信英雄自当心怀大志,应该筹谋一身霸业才是,哪能如此苟且偷生?想到一路下来那些憋屈的往事,便是心中愤慨万千,终于在一个晚上,同张宝痛饮一遭之后,待其睡下,我便是踉踉跄跄走上了山路,寻到了一个山崖旁边,准备寻个短见!” 说到这里,张角的眼睛里突然爆出两道精光,他看了一眼刘靖,满脸精彩道:“正在我欲跳崖之时,突然一道金光乍现,一位白发老叟如同天人般猛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同我言语许多,且说与我有缘,赠我天书一卷,书名《奇门要术》,他告诉我可凭借此术造化苍生,救苦难大众于水火之中,最后还说我命里有一贵人,上载天运,乘劫数而来,天下祸乱将至,你要好好地福造苍生,以换取名垂青史,流芳永世!” 说到这里,那张角便是转过头来盯着刘靖许久,不再说话,眼神里大放异样光彩,好似看到了什么奇珍异兽一般。 刘靖听完张角这么一通乱说,心也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张角的前两句听起来倒是平平常常一副窝囊模样,寻死也是脓包所为,刘靖听到这里,心里本就起了鄙夷之色。 但是接下来听到那本书名《奇门要术》之时,心里便是大吃一惊,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仙?莫非是这张角在忽悠自己不成? 想到这里,刘靖整理了一下心绪,神色有些不愠,淡淡道:“兄弟,咱们许久未见,为何一上来就哄骗为兄呢?我看时辰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安歇了吧,有事儿咱明个再说!” 张角也是看出了刘靖内心的不定神色,遂即淡淡一笑正色道:“刘大哥明鉴,我张角以上一言一语皆是真人真事,而且我认为,那老叟口中的贵人就是您呐,故而我才匆匆赶回乡里,寻你而来啊!刘兄如若不信,且看我‘弹纸成兵’之术!” 张角说完话,未理会刘靖,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纸做的小人出来,随后从袖子里又取出了一些东西涂抹在了纸人上面,随后对着纸人又是念道一会,好似一道咒语一般,最后对着纸人吹了一口气。 刘靖眼看着张角聚精会神的操弄着纸人,精神也是随之集中在了纸人上面,伴随着张角的最后一吹,那纸人竟然消失了,刘靖猛然间大吃一惊。 还未等刘靖惊呼出口,在二人的眼前突然蹦出了一个武士出来,只见他左手持一把明晃晃、亮闪闪的大刀,右手紧握着砂锅一样大的拳头,挺胸抬头傲然矗立在那里,十分的精神。 张角双眼放光,缓缓坐在了刘靖的对面,笑嘻嘻地看着刘靖。 刘靖瞪着大大的眼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个,他蓦然站起,正要踏出一步,突然见到张角用手一指,那假人立刻单膝跪了下来,给刘靖行了一个跪拜礼。 张角坐在那里嘴角挂笑,伸手一指,那假人又立刻站起,挥舞着长刀耍了起来。 只见他挥动长刀,左劈右砍,时而如‘灵猴潘越’身姿轻盈,时而如‘老树盘根’步伐坚稳,那明晃晃的大刀在其手里犹如一条缎带,被其耍的虎虎生威。 就在刘靖看的出奇地时候,突然见到那武士挥舞着大刀向着刘靖砍来,吓得刘靖一个趔趄,连忙向后一退,跌倒在座位上。 那大刀也是瞬间划至刘靖的眼前,离李靖的头部只差半分,眼看就要劈在了刘靖头上。 这一猛然间的变故早就惊得刘靖神魂出窍,冷汗直流,心里惊道难道张角要谋害自己? 0016思谋须长远,王者显本色 张角坐在那里,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突然喝到道:“大胆孽畜,竟敢唬人,刘大哥莫要惊慌,这只是个被我施了障眼法的假人而已,你瞧!” 说着只见张角大手一挥,一滴鲜血被其甩出,直接甩到了假人身上,就在那血滴刚刚沾到假人的那一刹那,突听‘滋拉’一声炸响,那假人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猛然间缩小,竟又变回了纸人,飘回了张角的手中。 张角把那纸人收起,端起眼前的茶水对着刘靖傲然道:“让哥哥受惊了,小弟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聊表歉意!”说着也是不管刘靖兀自喝了一口。 此刻刘靖的心里也是安定了下来,他知道刚才那只是障眼法而已,不过那假人到底能不能取了他的性命还尚未可知,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这纸人的额行为那是受到了张角的操控的,方才那惊险一刀,显然是张角在卖弄技巧,炫耀本领。 刘靖没有看张角,暗道看来如今的张角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义气当先,交好于自己的张角了,哎!枉自我白天为了你跟那些老头子差点闹翻了,差点连自己都给搭上了!真是...真是,哎,人啊总会变得嘛,再说他也不知道张角在这一年里到底遇到了什么,学到了什么,到底改变了多少。 想到这里,一股股心凉之意袭上了刘靖的心头,他坐在那里脸色一变冷冷道:“哼哼,一年不见张兄弟果然学的好本领,此张角早已不是当初的张贤弟了,莫要再戏耍我了,你有事不妨直说,我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张角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过头了,遂即站了起来大笑一声对着刘靖作了一个揖,满脸和善的赔笑道:“刘大哥误会兄弟了,兄弟只是在外面学了几招道家术法,在刘大哥跟前卖弄卖弄,一时得意忘形还望刘大哥见谅,不管怎么样,刘大哥都是我张角的恩人和贵人啊!” 刘靖听着这几句话还算中肯,抬头望了一眼张角,见他脸上也是挂着虔诚之意,心里倒是宽慰了许多,立刻将张角让了个坐,让其坐了下来,心平气和道:“白天你不是说有一件大事要和我商议的吗?如今夜已见深,屋子内除你我之外并无六耳,兄弟何不直言相告?” 张角沉吟了一刻,用手捋了捋他那新留下的一撮胡须慢慢道:“刘大哥,兄弟我知道你心思细腻,内外兼修,在治人理事方面都是高手,我听闻这一年多来,你把整个镇子管理的井井有条,不管是经济还是治安丝毫不乱啊,而如今君主昏暗,外地流民遍地,灾像重重,大丈夫欲成大事,须得同刘兄这样的人齐心共谋。兄弟我在百里之外的崆山聚集了一批兄弟,此次前来是想请刘大哥同我一起上山共谋大事,不知道兄长有意否?” 听张角把话说完,刘靖心里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一般,顿时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急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 刘靖思忖了片刻站了起来,又一声不响的来回渡了两步,张角稳坐桌台,只见他左手搭在桌沿上,伸出三根手指慢慢的敲打着桌子,在等待着刘靖的回应。 现如今刘靖是明白了,张角现如今已经学的本领,且上了山做了贼寇,这乱世将至,天下马上一片混乱,任自己再喜好这和平盛世,也难挡日后兵荒马乱、血染成河,还是早作打算的好。 正在张角摇头晃脑地思虑之间,刘靖猛然停住了脚步,他走到张角的跟前两岸紧盯着张角道:“兄弟,我知道你如今已走了黑道,我料定你们白路肯定已经堵死,否则白天那张庆元和萧礼也不会那个样子寻你,这不是个长久之计,愚兄倒是有一条稳妥之计,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张角听闻心思一转,立刻正色道:“刘大哥请讲,兄弟自当洗耳恭听!” 刘靖撩起衣袖,转过身去缓缓道:“这未来天下定乱无疑,可是现如今聚众作乱尚且过早了些,恐怕大事未起就会先被剿灭于襁褓之中,现如今君主虽昏,但是朝廷大体犹在,中原未乱,大势未变,吾等不宜冒险尝鲜,宜应下安乡民,广聚人才,上安朝廷,笼络官宦,以来养精蓄锐韬光养晦。他日待时机成熟,中原乱世一至,吾等再高举义旗替天行道,到那时正是我们建立自己的丰功伟业的好时机啊!” 张角坐在那里听刘靖高谈阔论一番之后,心里立刻恍然大悟,顿时亮堂了许多,暗叹那老叟说的果然没错,我命中那贵人必定是刘靖无疑,他果然胸怀大才,思谋深远,心里不由得又对其佩服起来,眼神中那崇拜之意俨然又回到了一年多以前的样子。 张角立刻站起身来对着刘靖又行了一个大礼恭敬道:“愿为刘大哥马首是瞻,刘大哥你说吧,咱们该怎么办?” 刘靖方才那一通言语皆是心血来潮,思虑前后凭借着自己在华夏朝看的那些历史书籍,再结合异世这一年多的历练,编制出来的话语,他当然知道东汉末年天下大乱的事情,他也知道历史会向着三国鼎足的方向发展。 故而方才张角拉他入伙上山做匪他当然不干,他知道那定会是死路一条,但是如若自己小心一些,加上对未来局势的先知先觉,利用好了张角这个王牌,自己能否赌上一把,在这乱世当中谋得一席之地呢? 只见刘靖紧皱着眉头,心里的思绪就像烧开的开水一般滚滚发热,他越想越激动,越激动心跳就越快,心里在一个劲的告诫自己现如今应该稳步发展,一步一个脚印,出不得差错,要慢慢为日后建立大业打下基础。 张角见刘靖如此表情,又是忍不住问道:“刘大哥有心事?不妨直接同兄弟道出,现如今兄弟已经本领在手,已然如虎添翼,只要我们徐徐图进,厚积薄发,不愁大业不成啊!” 张角这一席话倒是提醒了刘靖,他寻思着这张角会些道法之术,虽说尽是些障眼法,但在必要时也能事半功倍,故而心里头也轻快了许多,于是开口道:“现如今你在深山聚拢了一批人,可做我们的先锋部队后备力量,黑道上我们就有了一支嫡系部队,我这两天就会到县里去拜会县令,官府那里,我们就由县令那里撕开一道口子,慢慢向上发展,这几年我们要稳扎稳打,把基础给打好了!” 张角把心一横,那三角眼顿时凌厉起来,他攥起拳头狠狠道:“好!咱们一明一暗,相互配合,把咱们的队伍发展壮大!” 0017狗仗人势凶门侍,县令礼贤下高士 三天后,刘靖告别了镇子上的三老和会里的旧部,只带着唐周一人上了一辆马车离开了小镇,向着县里而去。 这天艳阳高照,秋风呼呼地由北方吹来,天空传来阵阵大雁的鸣声,北雁开始南飞,昭示着天气渐渐寒冷起来。 车轱辘嘎吱作响,辗压着秋天的寂寞,荒凉的大地上一片萧肃,一路上走来,零星的拾荒、流浪者不时出现在马车的两旁,刘靖无意观察那些,此刻马车里,三个人正在商议着什么。 车子里除了刘靖、唐周外当然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便是张角,此刻的张角早已换下了那件道袍,穿着一身灰不溜秋的麻衣,看上去像是一个跟从一般,此刻他的身份跟唐周一样就是刘靖的跟随。 驾车的马夫是刘靖的老手下,一个年近花甲的老者,他高坐在马车前方,挥舞着一根像长蛇一般鞭子,不停地抽打着马背。 那两个马屁嘶吼着,嘴角不停泛着白沫,死力地拉着那辆大车奔行在一条荒凉、宽大、绵延的大道上。 临近了房子县,车子的速度也是慢了下来,远远望去一座繁华的小城出现在了马车的面前。 马车行进至房子县城门口,两个守卫的军士身披铠甲,手握长枪,笔直分列两旁,见到刘靖的马车赶至,一个军士提着长枪迎了上来。 马车徐徐来到军士跟前,军士伸出右手询问道:“哪来的人?干什么的?最近县城附近有山贼作乱,过往商客都需要进行盘察!” 赶车的老者早早就从车子上跳下,一个快步就来到了军士跟前,他拜了拜手扯着那有些苍老的声音道:“这位军爷,车上的人乃是黄县令所请的贵客,乃是白鹅镇的商会会长刘公是也,还请军爷行个方便!” 那军士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者,然后又瞅了瞅马车,见到这车马锦绸相交,华盖做顶俱是不凡,论马乃是一种十分名贵的西域大宛马,车子丝绸锦缎点缀着装饰华丽,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够坐乘的,故而心里也有了些分寸,伸出手大声道:“望请转告刘公,近日多匪患,往来外出多加防范,请把!”。 那老者听闻做了个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出来笑道:“多谢军爷,这点是刘公给大家的一丁点心意,大家拿去喝酒吧!” 那军士见此更加欣喜,连忙道谢,站直了身子望着刘靖的车马走远。 车子来到了县城西南边,在一座质朴的四合院门口停了下来,老者望了望这宅邸一眼,对着车里面道:“刘公,咱们到了!” 车帘遂即被掀开了,刘靖从里面钻了出来,他抬头望了望这四周的环境,深吸了一口气,下得车来大步走到了大门口。 要说唐周和张角呢?原来他们早就在半路下了马车,刘靖安排唐周代表他和张角一同去到了山里,回到了张角所在的山匪之中去了解情况。 宅邸的大门口有一个门侍站着,看到刘靖来了也不动弹,斜楞着眼瞅了刘靖一下傲娇道:“你是何人?今天老爷有令不见外客,你打哪来回哪去吧!” 刘靖听闻此人如此言语,心里不禁好笑,自己第一次来县令家,下人不认识也是正常的,但是此人如此狂傲却是令人厌恶,暗道一只县令家里的看门狗就如此嚣张,要不是早闻县令为人正直,作风清廉,一般人哪里会想到这里是县令的家里? 于是刘靖略作一笑轻声道:“某今天乃是特地来拜会黄县令的,原有约在身,需要同县令做议,劳烦尊驾通报一声,就说白鹅镇刘靖应邀来访!” 这门侍两眼瞅了瞅刘靖,像极了先前寻来送礼的商人打扮,暗道今天老爷怎么没告诉我他有约在身?今天老爷特别的烦闷,在家歇息闭门谢客,一般人等哪能随便进去叨扰?我观此人定是哪家的财门地主,来找县令求人办事来了,哪能轻易放进去?不给些好处不能让他进去。 于是他大手一挥不耐烦道:“哼哼,你还是快回去吧,老爷今天闭门谢客,像你这样求老爷办事的财主多了去了,所找的借口都如出一辙,您呐早回吧!”说着便是转身向门内走去。 那跟随刘靖的老者见此状,立刻走上前去道了声:“哎,刘公啊,没想到一条哈巴狗还在这里装起了大尾巴狼,今个儿我小老头可是见识了,您别怪他有眼不识泰山,咱们还是回去吧,稍后耽误了黄县令的大事,定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门侍听到老者如此一通讥讽笑骂,哪里还受得了呢?猛地转会身来指着老者道:“我说嘿,你这个老东西骂谁呢?也不看看这是在谁家跟前,竟然言语不敬、出口伤人,你算什么东西...” 刘靖见状顿时心里就乐了,他知道这门侍是为了讨个赏钱才故意刁难的,但是看他那个嚣张傲慢的劲头,就想挫挫他的锐气,暗道这老头蛮机灵地嘛,这样找茬的事儿他自然不能做,只能由他人出马,在门口闹开了,惹得县令出来了,自己自然能够进去了。 还未等门侍说完话,便是从其身后传来了一声历喝:“叫嚷什么呢?我在书房看书难得有一刻清静,净让你给搅了!” 那门侍听到背后传来的历喝,立刻转回身去拜首抱怨道:“老爷啊,您不知道这里来了俩求事儿的,我正撵他走呢,没成想倒是给我骂上了!您看看,就是这俩人,真是不识好歹!” 原来是黄县令出来了,只见他七尺身高,身材微胖有些发福,穿着一身紫色布衣,头上戴着一个灰黑毡帽,徐徐走了出来。 他一见到刘靖便是伸出双手拜会道:“哎呀、哎呀,原来是刘公来了,何不早些来书信通知一声,我也好早些相迎,失礼之处多多见谅”遂即又对着门侍呵斥道:“刘公来访何不早报,竟敢将其挡在门外,该罚!” 黄县令本名黄道林,在这房子县做知县老爷已经三载有余,是个外来的老爷,年纪不大也就四十来岁,为人忠厚实诚,对老百姓也是不错,很少做那些欺榨百姓的缺德事儿。 但就是脾气温顺,没有那些花花肠子,奈何不得本地的地头蛇县尉张崇辉他们,故而他在这县里是当家不做主,大事管不着,小事没几个,故而时时受他们的气,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那门侍见到黄县令对刘靖如此客气,心里便是暗道不好,这下子可拦错了人了,若是惹怒了来者,闹不好可是要遭受老爷责罚的,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忐忑起来,脸色也发黄了,站在那里胆怯地看着刘靖不敢说话。 刘靖见状连忙道:“哎,黄县令莫要责怪于他,他也是尽职尽责地做好自己的差事而已,不碍事、不碍事的,刘靖今天初次登门拜访,图个喜字,这罚我看就免了吧!” (小律每天都是下了班才能写作,更新时间一般预约在上午和晚上,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0018县令难言真心事,惊恐张家显赫身 黄道林会意一笑,撇过头对着门侍道:“还不快快谢过刘公?”于是又对李靖道:“来来来,里面请!” 那门侍也是个伶俐的主儿,立刻拜首重复道:“谢刘公、谢刘公不罚之恩、谢刘公不罚之恩!” 那老者回到车厢里,从里面抱出了两个大礼盒出来,跟着刘靖走了进去,临近门侍跟前嘟囔了一句:“以后莫要狗眼看人低,咱们刘公以后就是黄县令的座上宾了,来日方长,我是你桂儿叔,以后机灵着点,这点钱拿去吃酒吧!”说着便是掏出了几十钱,塞给了门侍,径自走了进去。 这跟随刘靖而来的老者全名何桂,本来是一个穷讨饭的流浪人,一年前在刘靖的‘飘香楼’前附近讨个饭吃,原因会写些书信替人代个书笔,有时也能讨个小钱,进到饭店吃点小酒。 那慕诚见状也是想接济他一下,一次多给了他一些钱财,哪知他竟不全要,只留下了几钱,当做一天的饭食,慕诚见此人有些骨气,便时不时地给他送些酒喝。 同时也将此人的事迹告知了刘靖,刘靖听闻后也是十分的好奇,便是将此人请到了跟前,询问他流浪的缘由,哪知他还是一言不发,只道是自己生性懒散,愿意流连忘返于车马尘世间。 刘靖见此人十分好奇,就说自己身边缺个赶车的马夫,问他乐不乐意跟随?又未料到这个老头竟然一下子应允了下来,所以刘靖索性就把他留在了身边,做个赶车的马夫,闲时做个随从,一直到了今天。 要说这何桂跟了刘靖之后,也是十分的卖力,为人也是很灵活,同刘靖外出处事机灵,出手很大方,给刘靖攒下了不少的人缘,深得刘靖喜爱。 黄道林将刘靖让进了屋子大堂上让了个座,下人又端上了两杯热茶上来,双方坐定,刘靖整了整衣襟端坐在右侧,身后立着何桂。 黄道林端起茶杯让了口茶,自个儿轻轻地抿了一口后将茶杯放下,叹息了一声之后开口道:“哎,今个儿刘公来的可正是时候啊,本官正有一件愁事挂在心头久久不能放下,刘公来了也好为我解开心锁啊!” 刘靖听闻黄道林如此说道,遂即喝了一口茶,转过头看了看黄道林试探道:“我观黄县令面色枯黄、心不在深,神不守舍的,究竟何事令黄县令如此发愁?” 黄道林大手一挥,屏退了左右,看了看刘靖,又是瞅了瞅何桂,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是两眼瞅着地面,好似有千般哀愁缠绕在胸,一时间难以吐出。 那何桂见状轻声道:“黄大人既然信得过我家老爷,就应该敞开心扉实言相告,有道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刘靖心里知道这黄道林是在犹豫何桂的身份,怕人多口杂,怕知道他所言语的事情传了出去不好,故而诚恳道:“黄大人尽管放心,何先生跟随我已有时日,是个信得过的人,大人有事但说无妨!” 那黄道林听到这里方才释怀,敞开了心扉徐徐道来:“刘公对本县的情况也应该略知一二,我黄某本就是个外来的县令,我看不惯张崇辉那嚣张跋扈、欺压民众的恶举,以故我素来与那张崇辉不甚和睦,每每政事儿上的决定,多处会受张崇辉掣肘,我为民的本意不得抒发,要是说他冲着我一个人使风地扬武扬威,我这原本忍一忍也就过得去了,哪只那张崇辉的儿子张德海,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最近一年多来,他在县里借别人的名号搞了一个钱庄名叫‘信德钱庄’,恶意放贷经常擅自加息,看上哪家的店铺生意了,就找上门去强行放贷,如若不从就恶意栽赃陷害,最后将其抢夺过来!这县里生意红火的几条街道,有好几个店家全都成了他张家的了,很多个商家组成团找上门来求我帮忙,让我想出个策略来应对他张德海,我正愁得不得了呢!我素闻刘公聪贤达慧主意颇多,您呐快为我想个办法吧!” 刘靖听闻黄道林把事情的缘由讲出,心里也是一紧,他知道这张崇辉的本事,人送外号‘张屠夫’。 早年县里一个村里有人带头暴乱,要说在这东汉末年,这一个村子整出来了乱子本就是可大可小的事儿,无非是为了生计而已。 哪知那乱子竟是由他那本家侄子张五爷给引起的,为了平息祸乱,稳定时态,不让老百姓把张五爷搞的那些糗事、窝囊事告到上面去,他竟然带着县衙里的人把整个村子给平了,竟没留下一个活口。 打这以后,县里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厉害,也没人敢再招惹他张家的人了,再加上他是本朝大家张氏家族的一个旁支,那就更无人敢惹了。 那张氏家族在汉朝本就是数得着的家族,家族代表张温,位列三公之首,官居太尉,底下远近嫡亲居各地要职者不计其数,后世闻名者例如:张鲁、张邈、张济、张绣、张杨、张举等,故而树大根深、枝叶繁茂,家族里的人更是无人敢惹。 张崇辉现如今虽说已经上了年纪,但是神智还不算昏聩,县里的军务却是还由他说了算,他的儿子张德海是一个官N代,世家子弟玩世不恭,性暴戾,欺压鱼肉县里久已,遭到了很多人士的鄙夷。 但是苦于家世不凡,无人能够撼动他的地位,导致他在房子县愈来愈无法无天,这也成了房子县各领导的一块心病,对于地方首脑之首的黄道林来说尤为更甚。 刘靖低头思虑了一会,眉头不由得紧成了一个麻花,他知道这是县令看得上他,让他来帮自己的忙,也是给了一个自己施展拳脚的绝佳机会。 假如这件事情办的漂亮,那么他日后的前程便是光明似海,办得不好,那就可能船翻大海,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忐忑之意,但是又一想自己既然要在这乱世施展一下报复,成就一番事业,冒险是必不可少的,正所谓‘名利危中得,富贵险中求!’。 于是沉吟半晌后刘靖缓缓开口道:“承蒙县令大人看的起刘靖,将此要事相告之,既然这张德海已然成了县里的一大害,那便是早晚都要根治了的,县令大人若是有好的计策不妨道来,我刘靖任凭大人安排,听从大人调遣,愿意助大人一臂之力!” 0019黑山军士好汉多,推杯把盏义气先 黄道林听着刘靖这一番话语,感觉有一些恭维的味道,心里也是又起了一丝烦躁。 但是他知道这张德海家世背景深厚,一般人一时间也很难想到对付他的办法,这刘靖再有本事也只是匹夫之力,有所顾忌也是人之常情。 黄道林之所以找刘靖来帮助他处理此事,那也是在了解到当年刘靖、张角跟张五爷的那岔子事儿之后,才下了决心了的。 他料想,这刘靖肯定不会同张德海他们同流合污,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望而生畏,不管此事,绝对到不了通风报信,泄露机密的地步。 想到这里黄道林又是叹息了一声皱着眉头道:“我知道你一时半刻也想不出对付他的办法来,我呢就想让你来县里组织一个商会出来,带领着剩下的那些商贾一起抵抗一下那张德海,这样你们凝成了一股团,他张德海也不便抓个落单的下手了,他是个毒瘤,不是一日长起来的,也不要妄想着一日根除了,咱们来日方长,慢慢想办法治他便是了!” 刘靖目前也没有啥更好的办法,听黄道林这么一说也是默认了他的想法,立刻道:“县令大人所言极是,对付这种人咱们要从长计议,所谓投鼠忌器,咱们还要考虑到县尉大人的影响,此事得需要慢慢的来,急不得一时啊!” 那黄道林见刘靖既没有满口答应,又没有一口拒绝推脱自己的请求,心情便是开脱了一些,脸上的愁容也是消退了许多,就这样两个人又闲谈了半个时辰后,刘靖才起身告别。 出了黄宅大院,此时夕阳已斜,彩霞万里飘红,秋风吹打着枯树,一片寂寥。 刘靖带着何桂暂时在县里寻了一个名叫‘悦来客栈’的客栈住了下来。 话说那唐周代表刘靖,跟着张角回到了崆山,来到了张角的根据地。 他们盘踞在崆山里,建造了一个巨大的山寨,方圆大约有数里之大,这里聚集了大约有两、三百人的队伍,贼首名义上是一个叫张牛角的人,但是背地里却是张角和张宝说了算,自称‘黑山军’,专门惩恶扬善,撑起一面旗号‘替天行道’。 晚上,张角为唐周设宴洗尘,这山上的土匪还真是不差钱的,所抢所劫均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富道人家,钱来得容易,去的也就容易,所以此次宴席也是比较丰盛了,毕竟唐周代表着刘靖,张角得接待的让他很体面些。 席上坐着六个人,在做的都是山上的几个当家的,都是有分量的人。 从左侧开始数依次坐着张角、张宝、张牛角,右边坐着唐周和两个带陪的弟兄,在这山寨上名义上是二当家和三当家,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张曼成、赵宏。 酒席刚一开始,张角刚刚就同大家一一介绍了一下唐周,还未等给唐周介绍张牛角他们,只见张牛角便是端起了酒杯高声道:“某姓张名牛角,幸得‘角儿爷’搭救,用那神奇医术治好了我的怪病,我才捡回一条小命,‘角儿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命即是他的命,他的大哥便是我的大哥,你是刘靖刘大哥的心腹‘角儿爷’的好友,那便是我张牛角的朋友,唐周兄弟我敬你一杯!”说着便是一个大口把酒给喝干了。 那张牛角睁的浓眉大眼,头生的比较硕大,两个头骨凸起,很像是牛的两个犄角一般,身材八尺由于非常高大,络腮胡、高山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唐周刚刚入座的时候就被他那相貌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那张牛角早就瞪着两颗铜铃般大眼直愣愣地瞅着他,心里不禁感叹暗道此人果真勇猛彪悍,是个虎将。 如今张牛角敬自己酒喝,他哪里敢怠慢呢?立刻躬身站起,端起酒杯笑道:“牛角兄果然豪气冲天,生的如此英雄盖世,唐周佩服佩服!”遂即仰头一下子把酒也干了。 见到张牛角自己主动站了起来自报家门,那张曼成和赵宏也是两眼一齐看了看张角,只见张角点了一下头,默认他们自我介绍,遂即相继站起自己自我介绍起来。 这第二个站起的人是张曼成,只见他眉清目秀,生的十分白净,活脱脱一个小白脸一般,身形看上去有些消瘦,但精神饱满,眼神中透露着股股精气。 他举起一杯酒爽朗道:“在下张曼成,得张角大哥垂爱,在这山寨里混的一口闲饭,久慕刘大哥英明恨不得见,听闻唐兄弟跟随刘大哥许久,今日一观果然气度不凡一表人才,便可想象刘大哥是何等的英雄盖世,曼城敬唐兄弟一杯,也顺便敬刘大哥一杯,聊表仰慕之情!” 这张曼成口才相当了得,一句话说的面面俱到,十分得体又不失身份,即夸赞了唐周,又捎带上了李靖,真可谓是一语双关。 唐周连忙举起一杯酒笑着回敬道:“曼成兄果然妙语连珠、气度非凡,唐周不才得曼成兄谬赞,我就代刘大哥饮了此酒,请!” 两个人说完也是相继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几声,一碗酒干了出来。 身后的侍从把酒刚刚给唐周满上,那赵宏就坐不住了,霍的一声就站了起来,手里拖着一碗酒高兴地看着唐周大大咧咧道:“我赵宏是个粗人,说不得体面话,只知道兄弟情义,张角大哥待我等甚厚,便是豁出身家性命赵宏也是值得,我也对刘大哥仰慕已久,唐兄弟一表人才,以后也是我赵某的兄弟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我先干为敬!”说着便举起酒碗张开大口一饮而尽。 这赵宏生的七尺身躯,身子有些微胖,肚子隆起,很像是怀了四五月胎儿似的,两个小眼瞪得圆圆的,一看就是个厚实人。 唐周也是立刻回敬道:“赵兄弟待人以诚,义薄云天,唐周佩服佩服!”道完也是把碗里的酒一气儿喝干。 酒席上气氛很好,大家喝的也都十分尽兴,话说这唐周早先在白鹅镇上也曾与张角有过交集,那个时候唐周开着一家茶坊,张角正好看着那片场子,所以两个人多多少少也打过几年交到,并不很陌生。 一直到唐周喝的酩酊大醉,晃晃悠悠地都站不起来了,一头趴在了桌子上,那张角才差人将唐周给抬了回去,一干人等也是散了。 临末了,那张曼成看着被下人抬着出去的唐周,嘴角升起了一丝冷冷地诡笑,他喝的并不少,但是他却是很能喝,此刻众人里面最最清醒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张宝。 此刻张宝从张曼成身后走来,双手一齐拍在了张曼成的身上,醉醺醺道:“哼哼,曼成啊,还不回去,愣在这里笑什么呢?” 张曼成回过头来看着张宝会心一笑,不急不慢道:“如今人都散了,这里就你我二人,难道宝哥还要和兄弟装糊涂不成?” 0020养女千日用一时,唐周暗送绝密信 (今天改了状态,A签了,从今天开始努力两更了,可是收藏不是很多啊,兄弟姐妹们多多支持支持吧,小律在此拜谢了!) 张宝看了看张曼成摇了摇头继续笑佯作醉醺醺道:“嘿嘿,曼成啊曼成,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可是哎,嗯,哼哼,时候不早了,我得去看看那寨中的小娘们咯!” 张曼成冷笑着瞅了一眼离去的张宝,也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喃喃道:“哼哼,我就不信你真能眼看着刘靖夺了你兄弟俩的风头和基业去!”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刘靖别了县令,带着何桂来到了一家名叫‘悦来客栈’的店家,这店家是他和唐周早就约好了的,往常刘靖来县里办事的时候,经常在这家店面住宿一晚。 来到店里,刘靖见时辰尚早,就同那何桂煲了一壶酒,俩人要了两碟菜,喝了几盅酒,谈论着这县里的事情和唐周随着张角去崆山的事情。 夜色渐深,一阵凉风从窗子外吹了进来,吹得刘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此刻俩人喝的也是有些醉醺醺了,便不再作饮,各自安歇了。 刘靖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地翻滚着,下午的时候他同县令做好了约定,商会一事可以着手组建,但是他得先摸摸底再说,这个消息在他未确定出手之前不得向外界泄露,故而他派唐周代表自己去崆山一趟。 唐周此行的目的是去看看那里的情形,以来观测张角是否真的有那个能力帮助自己一把。 第二天唐周在崆山待了一上午,和张角张宝兄弟二人检阅了‘黑山军’后,带着满满地信心回到了房子县。 中午,唐周兴高采烈的来到了悦来客栈,屋子里,桌子上沏了三碗茶水,刘靖坐在中央,何桂和唐周分列两旁。 唐周把在崆山的一切见闻都一一同刘靖做了详解,刘靖听闻之后,心里对将来的行动也是有了分寸,心里揣摩了一番之后询问道:“你这一行还有什么细节漏掉的没有?” 那唐周右手挠了挠头,思虑了一会之后补充道:“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那张宝和张曼成这俩人有些难以捉摸,张宝咱们是知道的,这个人面善心狠,手段泼辣,为人圆滑颇有城府,让人难以捉摸,我观那名义上作为二当家的张曼成同张宝有些相像,也是一个心思莫测的人!” 何桂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道:“刘公,这俩人可都不是个省油的灯啊,日后咱们还需得提防着点!” 刘靖眉头一皱,又是思虑了一番,这段时间屋子里很静,静的有些让人发慌。 那何桂和唐周坐在两旁不敢说话,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刘靖如此认真,故而都在等待着刘靖发话。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刘靖嘬了嘬嘴,轻叹了一声喃喃:“事已至此,虽然事情有些棘手,但是还得要去冒这个险去试探一番,不管是张角还是黄县令,咱们都要拉拢着,拉拢张角暂时来说不是个难事,这都是老交情了,倒是黄县令那里” 说道这里,刘靖慢慢从桌子旁起身,他背着手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后自言自语道“要想在房子县撕破一个口子,唯独只有从黄县令那里下手方可,要得到黄县令的信任也只有帮他解决的张德海这个难题,要解决张德海,我们肯定用得着张角他们,要是想让张角好好的为自己效力,那么就得帮他一把,要说到帮他一把么,对了我倒是想出了一个主意!” 刘靖眼睛里突然绽放出异样的光芒,他想到了菲儿,对,目前能够帮助自己归拢住张角的非菲儿莫属了,那张角对她情深义重,两年前就是为了他才一怒杀人遁走他乡,此刻他回来了,多半是为了那菲儿,另一部分则是想弄个大事儿。 如若他帮了张角将身份洗白了,再将菲儿姑娘带给他,那张角能不全心全意的帮助自己吗?他这两年把张菲好好的养在身边,没有动他分毫,为的就是留给张角,打张好牌。 想到这里刘靖的心里便豁然开朗,心中的忧虑也是消了大半。 话说自从张角离去,刘靖在镇子上逐渐崛起之后,他便是先后为自己和老张头、菲儿二人在镇子上购置了两处家产。 两家隔着有些距离,那是刘靖为了不使老张头和菲儿掺和进自己的事情当中,以免日后发生什么事情连累了他们。 而上次张角的突然造访,那也是张角寻声问到了刘靖的住处,那天他并未见到老张头和张菲他们。 何桂和唐周见刘靖脸色转变过来,他们知道这是刘靖想出了什么好的办法了,故而都高兴地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刘靖遣唐周回了一趟白鹅镇,让他去将老张头和张菲儿给接过来,自己呢则是和何桂一起在县城里溜达走访了一番。 就这样三天后,大家又在悦来客栈碰头了。 那菲儿好几天没有见到刘靖了,一见面就扑上去,给了刘靖一个大大的熊抱,俩人这两年来处的很好,跟亲兄妹一般。 叙了叙旧,几个人坐在一起闲谈了一会,刘靖便是令何桂写了一封书信,招呼唐周来到跟前,在其耳边言语了一声,那唐周听完带着信就出门了。 刘靖对着菲儿笑呵呵道:“你不常来这县里,让哥哥带着你去走一遭吧,给你添置点衣服首饰?” 那菲儿早就坐不住了,立刻欢喜的蹦了起来忙不迭道:“好呀,好呀,还是靖哥哥疼我,还等什么啊,咱们快走吧!” 听得那老张头和何桂止不住的大笑,菲儿知道自己有些失礼了,便站在那里羞答答地低着头,娇羞羞地看着刘靖,两手拽着刘靖的胳膊一个劲的摇晃着。 刘靖摇了摇头,带着菲儿和何桂就出门了,只留下了老张头一个人在客栈里休息,老张头有些年纪了,也不太喜欢热闹,出门带着他也多有不便,故而将他留在了客栈。 话说唐周出了客栈便是一阵风的消失在了街道里,他东串西串,来到了县城西北边,一个名叫‘无双酒坊’的店家跟前,站在跟前瞅了瞅招牌,东边瞅瞅、西边瞅瞅,便是一个快步钻了进去。 这无双酒坊便是‘黑山军’在房子县设的一个聚会点,唐周此次前来是给刘靖送信的。 他走进了酒坊,来到柜台处,左右看了看轻声打了一个暗语:“六月飞霜,七月花!” 那掌柜的听闻也是左右看了一眼和道:“一月梅雨,遍地洼!” 唐周微微一笑,那掌柜的便是引着唐周来到了后房。 待唐周自报家门之后,那掌柜的立刻抱拳敬道:“小的不知道是‘角儿爷’的贵客唐爷来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唐周没有啰嗦,从身上掏出了一个信封拿在手里正色道:“这是刘公给张角大哥的密信,望你派人即刻送去,不得延误!” 那掌柜的接过信封后面色凝重又是抱拳道:“请唐大哥放心,我这就叫让送去!” (今天开始每天两更,一更上午,一更晚上,大家多多收藏呀~!) 0021风雨无阻上山路,张角兴师迎贵宾 话说刘靖带着菲儿在房子县的南门大街转悠了一个上午,为其购买了两身衣服和一些首饰之类的东西,可把那张菲儿给乐坏了,好久不出来了,这一出来就像一只从笼子里飞出来的小鸟一般,四处转个不停,看到什么就要买回什么。 他们一行三人来的时候雇了一辆马车,这辆马车和车夫被刘靖包了一天,他们在南门大街前停放了马车。 车夫跟着刘靖他们逛街,并且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就是帮张菲儿拿东西,他拿不了的就换上何桂,何桂再拿不了的就该刘靖出马了。 亏得刘靖今天心情好,要不然得让着菲儿给拖着这逛逛、那逛逛地,还不给累个半死,临近了中午,那张菲儿才极其不舍的跟着刘靖踏上了返回客栈的路程。 飞奔的骏马拉着车子奔跑在宽阔的大街上,车厢里的菲儿正高高兴兴的摆弄着自己的战利品,嘴巴就一直没合拢过,刘靖坐在那里满脸笑容地看着菲儿那满足的样子,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 当刘靖他们回到客栈的时候,那唐周早就回来了,他将信封已经送出的消息告知了刘靖,然后就给店小二吩咐准备酒菜去了。 刘靖听闻之后高高兴兴地来到屋子内,瞅着张菲道:“明天我带你去一个更好玩的地方,保准你去了流连忘返,说不定就不想回来了!” 张菲儿被刘靖这一句话给吸引住了,又是跑到刘靖的跟前,央求着李靖告诉他明天的行程,可是任凭他如何撒娇,刘靖就是只有一句话‘这是个惊喜,等明个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天有些灰蒙蒙的,清新的空气里有些潮湿,似乎要变天了,这是将要下雨的节奏。 刘靖走出房屋,站在栏杆处眺望着远处,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新鲜的空气,顿时一阵舒爽清甜沁入了心肺。 这个时代是没有机械文明的时代,中原大地还是一片青山绿水,没有丝毫污染,一切都是那么的大自然。 刘靖很喜欢这清晨时分,那新鲜空气的味道,淌洋在里面,就如同给心肺洗了个沐浴一般。 正当刘靖闭幕养神之间,唐周从一头的走廊缓缓地走了过来,他轻轻地来到了刘靖的跟前,在其耳旁悄悄道:“刘公,今个儿天公不作美,有些阴冷,看似要下一场秋雨的样子,咱们是不是等一天再说?” 刘靖听闻之后没有张开眼睛,而是又大口吸进了一口清凉的空气,凝气片刻又一气喝出,同时睁开了眼睛微笑着对唐周道:“不,信既然已经到了张角的手中,那么事情就已经定了下来,我正好要看看在这下雨天里,他那黑山军到底是如何的阵势!” 那唐周遂即意会,立刻徐徐退了下去,准备车马去了。 两辆马车呼啸着飞奔在宽广的大道上,房子县离崆山也就不到百里的路程,车马前行也就不到一个时辰的路子。 不料车马行进到一半,天空便像是捅了一个窟窿一般,大雨倾盆而下,不时间阵阵雷鸣电击从远处传来。 刘靖坐在马车里,心绪也如这阴沉沉的天气一般,有些发闷,他不知道此次崆山一行的任务能否顺利达成。 话说张角这边,为了迎接刘靖上山,他前一天晚上就给山寨里下了令,整顿了一番纪律。 今天一大早他便换上了一件整齐的衣服,风尘仆仆地走向聚义厅,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 在山寨的入口处,两旁各自站了一拍守卫,他们身穿青衣,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直挺挺地立在雨水里,任凭雨水肆虐,他们却是纹丝不动。 而在山寨的聚义厅里,张宝、张牛角、张曼成、赵宏等几位首领早就坐在那里等候了,他们也是得了张角的召唤,一同在这里准备迎接刘靖的到来,此刻正在闲间,也在胡乱地讨论着什么。 张角刚刚踏入聚义厅,张宝等四个人立刻站了起来,各自作揖问好,张角也一一回了,径自走到了中间的寨主之位上,挑起衣服后脚一屁股稳坐在了上面。 张宝刚刚坐下便是开口问道:“大哥,你说大雨如此凶猛,这样的天里,刘大哥会不会改了行程,换天再来?” 张曼成听闻之后立刻附和道:“对啊大哥,要是那刘靖不来,咱们就叫兄弟们歇一歇,等明天再摆开阵势迎接就是,这样的天底下,咱们那几十个弟兄淋在雨水里,可真是有些受罪啊!” 张角看了看他们两眼,并没有发话,而是对着张牛角询问道:“张兄,山寨的安保问题是否安排妥当?刘大哥一路上的安全可否早有安排?” 张牛角立刻抱拳回道:“请‘角儿爷’放心,兄弟早已派出了几十个弟兄,沿途伺候着,其他山头的黑道也都给了信儿,今天谁也不准动刀子,保准今天来往的客商一个都不会有问题,刘大哥的安全更不在话下!” 张角听闻之后点了点头高兴道:“好,这样就好!”他看了看张宝,见到他那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心里有了一丝的不快,整理了一下心绪慢慢道:“兄弟,枉你跟了我这么久,你也是见识过刘大哥的,他的本事还用我说?你什么时候见到刘大哥失言?我料定即使今天天上下刀子,刘大哥定然会风雨无阻的到来.......” 张角的话还未说完,一声疾呼从门外传来,一个喽喽从门外大步踏进,身上的雨水淅沥沥地往下淌者,半跪着敬道:“回当家的,门外来了两辆车马,为首一人正是唐周唐大哥,他说大哥的贵客他已经带来了!” 张角听闻大喜过望,立刻走下虎皮坐椅,带着张宝一干人等迎了出去。 大雨已经比路上的时候要小了一些,刘靖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带着唐周、何桂还有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看上去有些神秘的人站在了门前等待着。 张角带着一干人等簇拥着来到了山寨门前,他远远望见刘靖便是高兴地抬起手边拜边道:“刘大哥让我想的好苦啊,来来来,大家都认识认识,你们快来拜见刘大哥,这是二宝,这是张牛角,这是张曼成,这是赵宏!” 张角指着身后的四个人一一介绍道,张宝自然比不多说,张氏兄弟与刘靖都是老相识了,那张宝见到刘靖二话不说,便是张开双臂,猛地扑了上去,紧紧地将刘靖抱在了怀里,不时地高兴地叫喊着。 其余三人也都一一作揖,向着刘靖施了礼,刘靖也都是一一回过,随后大步来到张角的跟前,他握住了张角的双手,对着张角深情道:“贤弟啊,愚兄今天特地给你带了一个人来,你啊要欠愚兄一个大大的人情咯,来来来,过来吧!”。 只见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听到了刘靖的召唤后,徐徐走到了刘靖的跟前。 只见他身形娇小,体态匀称,看上去有些形单体薄,仿佛一阵秋风就能将他吹倒,加上他头戴着斗笠,别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模样来,只能隐约猜出是为女子。 可到底是谁呢?在场的黑山军头领都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等待着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 0022张角再见心上人,刘靖口才说众人 正待张角皱着眉头欲细细观察之际,突然听到那人低着头轻声啜道:“难道我的角儿哥回来了?你真的是我的角儿哥?” 这一声‘角儿哥’可真是叫的好,听得张角的心立刻酥软了下来,犹如一块被热水浇灌了的雪块,在它碰到热水的那一刹那,就立刻给融化了。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如此称呼他张角的也只有一个人了,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张菲儿! 虽说张角已经是个二十一二的大男人了,远远看上去身强体健,人高马大一副英雄盖世的模样。 要知道在古代,弱冠之年就已经是一个大人了,要知道江东的孙策小霸王,想当年19岁就已经驰骋沙场,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统领了。 但是此刻张角的内心却是像装进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小鹿一般,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他气息微喘着,伸出那双有些颤栗地手来,轻轻地为张菲儿摘下了斗笠。 顿时一个熟悉的面庞出现在了他的跟前,那清秀似花、玲珑剔透的脸蛋,那张角日思夜想、念念不忘的美艳面庞,此刻端端正正的出现在了张角的面前。 张菲儿此刻见到了张角也是一个激动,高声喊了一声‘角儿哥’便一下子扑倒了张角的怀里,那张角立刻收紧双臂,紧紧地把张菲儿搂紧了怀中。 现场所有人中除了刘靖和张宝,其他人一个个皆都是直愣愣地站在那里,都张着大嘴吧,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幕的发生。 他们没有见到过如此柔情似水的张角,没有见到张角如此紧张过。 少顷,张角松开紧抱着张菲儿的双手温馨道:“我同刘大哥还有些要事相议,你先在山庄里转转、玩玩!”,遂即招呼了一个女眷过来‘带菲儿小姐去山庄游玩一番吧!’。 那张菲儿调皮地同刘靖到了一个别,高高兴兴地跟着女眷下去了。 张角携着刘靖一同来到聚义厅,大厅尽头,张角早就让人摆放了另一把交椅在虎皮椅旁边,两把象征着身份的座椅并排放着,张角伸出右手礼让道:“刘大哥,请!” 刘靖坦然一笑,同时伸出右手礼貌道:“请!” 两个人并排着走,他们来到了聚义厅,一起走到这并排着的第一把交椅跟前,同时转过身来,此刻跟在他们身后的两排兄弟整齐地分列两旁,众人皆是抖擞精神、神采奕奕地看着张角和刘靖。 何桂和唐周也是分列众人之首,坐在了刘靖左手边位置。 这屋内的兄弟除了方才我们介绍的那三位之外,另外还有了几个新面孔,他们分是:赵洪、韩忠、孙夏等三人,黑山军目前分为:聚仁堂、聚义堂、聚礼堂三个堂部,他们分别是三堂的堂主。 张角伸出双手对刘靖敬道:“刘大哥,请!”遂即又侧过身来对众位兄弟高声道:“诸位兄弟,请!” 众兄弟皆是同声喝道:“请!”同时应声而坐。 刘靖也是微微点头一笑,抚起衣襟缓缓坐下,张角环视了四周一下,也是满意的坐下。 张角同大家寒暄一下,对大家绘声绘色地介绍起刘靖来‘刘大哥乃房子县颇负盛名的商贾,昔日在张某的老家白鹅镇,刘大哥作为本镇的商会会长和治安协会会长一职,恪尽职守,禅精竭虑,把一个大镇的面貌治理的焕然一新,实乃一大才也,乃我白鹅镇之福、房子县之福啊!”说到这里张角的眼神中散发出了异样兴奋的神色, 他环视了台下众人继续道“昔日某与刘大哥做患难之交,情同手足,吾亦拜其为大哥,今日刘大哥来访,实乃山庄之荣誉,吾张角之大幸也,日后众兄弟,见刘大哥即见吾张角,如今贪官横行、鱼肉乡里,吾愿与刘兄一道锄奸扬善,肝胆相照、休戚与共!’ 台下众人一起拱手喝道:“恭迎刘大哥来访,愿与刘大哥一道惩奸除恶、替天行道!” 这声音虽然洪亮,但是在刘靖用眼神扫过台下众人的时候,看到的情形、神色却是各有千秋。 刘靖内心清楚的很,台下这帮聚集的乃是些乌合之众,匪帮异类眼里过多的还只是钱财女色,要说到义气二字,还有些差距的,自己初来山庄人情世故还不是很熟悉,得小心谨慎的好。 想到这里,刘靖也是蓦然站起,伸出双手作了个揖谦虚道:“承蒙张寨主夸奖,刘某不才,对于张寨主的盛赞实在是愧不敢当,当坐众人皆是信义之人,承蒙各位不弃,刘靖愿与大家一道多做善举‘替天行道’,为天下百姓苍生多做善事,多谋福祉!” 台下众人听到刘靖如此言语,心里对刘靖的看法不禁又高了一些,都是暗道这刘靖果然颇有抱负,胸襟宽阔,是一个成大事的人,于是不约而同的抱拳赞扬。 刘靖见自己的言语起了作用,转过头看了张角一眼,两人对视而笑,张角满意的点了点头。 刘靖会意后继续道:“如今刘靖受黄县令之邀,来到房子县,被告知要去筹建商会,众人皆是房子县的子民,也应该知道目前房子县民风本来淳朴善良,经济繁荣,但是自从张崇辉、张德海父子二人到来之后,欺压百姓、鱼肉乡里,欺街霸市,搞的民不聊生、商贾出逃、怨声载道,各位落草为寇,很多人也是受了张氏父子极其裙带之人的迫害,刘靖深谅黄县令之忧扰,百姓之疾苦,商贾之惶恐,本欲助黄县令一臂之力,筹建商会,以图遏制恶棍张德海,徐徐图之,奈何势单力薄,事竟不成啊!”说道这里,刘靖两眼噙泪,股股热泪潸然而下。 坐在台下的众人早就听得咬牙切齿了,他们当中的张牛角和赵宏都是间接受了官差的陷害才落草为寇的,故而听到这里都为张氏父子的暴虐作为所愤慨。 只见那右边第二座的张牛角霍的站了起来,瞪着铜铃般的大眼怒喝道:“刘公何惧那碧眼小儿?他张氏父子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吾等多数上山也是深受其害,隐忍已久,恨不得啖其肉、啃其骨,待明日我带数十乡勇直接杀奔其家,灭其满门,以解心头只恨!” 赵宏也是霍的站了起来,举起拳头怒斥道:“某虽不才,愿同哥哥一道!” 那分列左列的三位堂主也是互视一番,相继站起抱起拳头同声喝道:“愿同哥哥一道,为民除暴!” 此次在刘靖话语说完之后,张角也是观察者大家的一举一动,想借此机会看看大家的意见如何,见到大部分都十分支持李靖,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 此刻只见那张宝稳坐右边第一把交椅,他低着头微微笑着,心思开始周转起来,暗道这刘靖果然手段非常,三言两语的就把这些人耍的团团转,我看看大哥神态也好似默许,想必他早就同哥哥张角达成了什么协议,我得小心提防着他点,莫让他耍了什么手段,轻而易举的将山寨之主给夺了去。 0023张曼成巧言做难,何桂老谋忙献计 正在张宝低头思量之间,那张曼成也是心思波动,这个人心思细腻,颇有城府,他见到众人被刘靖这三言两语给忽悠的晕头转向,心里着实好笑,此刻表态倒是正好着了他的道了。 于是张曼成淡淡一笑站了起来徐徐道:“牛角大哥勿慌,众兄弟先不要冲动,今天刘大哥来山寨共商大事,实为吾等之荣幸,我想刘大哥心里肯定早已良策在胸,我等皆是粗莽之人,行的是粗莽之事,刘大哥雄才大略,一言一语足以抵得上千军万马,此等大事吾等何惧尔?有刘大哥在不愁拿他不下,何不听刘大哥金言妙计,好给我们指点迷津,披荆引路!” 刘靖听了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道此人果然好定力,自己那动情挥洒一般人听了早就热血沸腾,不能自已了,这也是他销售多年,练就出来的嘴皮子,没想到此人听完之后竟然镇定自若,还能冷静的思考此事的利弊,果然不是一般人,心里也就提高了一丝警惕之意,暗道今天可不能马虎大意了。 整理了思绪之后,刘靖缓缓道:“呵呵,这位兄弟真是心思细腻,大家都知道欲除张德海并非易事,他老张家根深叶茂,关系宽广,张氏父子虽然作为张氏家族的一个旁支,在地方享有力量,但是其名声已臭,吾等要以待时机,徐徐图之,不过眼下刘靖刚到县里,情况还未摸透,实不相瞒暂时还没有什么比较好的除暴妙计,不过假以时日,待我对其多做了解,定会寻到恰当机会,到时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张角方才听了张曼成额言语,心里生出一丝不快,他知道张曼成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张曼成一直都是阴阳怪气的,同他的弟弟张宝走得很近。 俩人秉性相投,常常品头论足,喝酒计事,老是整些是非道道出来,同他那豪爽洒脱的性格有些出入,故而有些不太待见,反倒是张牛角这样雷厉风行、勇猛果断的人深受他的喜爱,所以才让其做了大当家的,张曼成借了张宝的光做了二当家的。 于是张角不待张曼成发话,反而大手一挥高声道:“刘大哥说的对,像张德海这样的恶霸就应该整治、根除,但是我们都知道,张家根深业大,很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故而我们要小心从事,而刘大哥足智多谋,心思缜密,正好可担此大任,吾等皆应多施援手,我张角愿为刘大哥锄奸惩恶奉献力量,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台下众人又是一起抱拳齐声高喝‘原助刘大哥一臂之力!’ 刘靖听到大家的呼喊,心里顿时热血滚滚起来,虽然以前自己亲手训练过一支治安队伍,但是现在感受着这些纯土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豪爽气,没有那些谄媚、巴结的意思,感觉就是不一样。 刘靖在山庄待了三天,同张角和张宝密议了许多,最后带着何桂、唐周和张菲儿离开了崆山。 刘靖之所以把张菲给带了回来,那是因为张角现在的身份还是匪徒、通缉要犯,张角的身份对于对张菲来说并不是一个有利的,等待刘靖为张角洗白之时,便是张角迎娶张菲之日。 回到了悦来客栈,刘靖让唐周安排下张菲儿,自个儿回到了屋内,坐在了桌子旁喝起闲茶来。 不一会,何桂和唐周陆续地走了进来,他们相继坐在刘靖的良策,都一一注视着刘靖没有说话。 刘靖给他们各自满了一杯茶水,推至二人跟前。 那何桂笑着端起茶杯忙着道了个谢,他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又是咂了一下舌头,将茶杯放下看着刘靖道:“刘公,此次崆山一行,小老儿心里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太踏实,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靖心里清楚,这个何桂跟了自己时间也不短了,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想必在山庄的那几天里,他也注意到了张宝和张曼成的举动,故而他爽朗地笑了一声,沉吟片刻对着何桂问道:“你是不是对他们的真心有所担忧呢?” 何桂会意一笑,脸上的皱纹舒展着,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唐周,那唐周也是开口道:“刘大哥,我也是有这种感觉,因为凭您和张角的关系,应该不会有这些猜忌,故而只是心里一直不敢确定!” 刘靖冷笑一声道:“哼哼,你们想的不错,我和张角的关系的确没的说,可是今非昔比,现在张角称霸一方,成为了贼首,手下有一干兄弟跟着,很多的事情由不得他,他并不是像以前那样可以任凭着感觉行事了,其他人倒是不用太过于担心,我唯独放心不下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张宝,另一个嘛就是那二当家的,你们可留意过那张曼成?” 何桂抿了抿胡须若有所思道:“小老儿曾经观察过那人,虽然看上去玉树临风、颇有英姿,可是我观他眼神狡黠,并非一般的光明磊落之徒,此人颇有城府,不能等闲视之,不可小觑啊!” 何桂这一言语,听得唐周直点头,刘靖也是把头一点,表示深有同感。 听完何桂讲完,刘靖带着夸赞的口吻回道:“何先生所言不错,不过眼下我们和他们都有着共同的敌人,那就是张氏父子,他们‘黑山军’要想生存下去,早晚都会同张崇辉交手,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还算是同盟的,故而大可不必太做担忧,我观张氏父子已然如瓮中之鳖,除掉他们也只是早晚的事儿,如今咱们手底下有一支治安队伍,是一股可靠的力量,我们要考虑的是解决的张氏父子之后,该如何平衡张角这一股巨大的力量才是当务之急!” 何桂听完刘靖的分析不禁感叹:“刘公果然思谋长远,把事情看的透彻,那张氏父子素无远志,只是图一时之安了而已,尚不足为虑,倒是如何想办法把张角这股力量给平衡好才是大事,要说让其为我所用,可能不太好办,我观他那帮兄弟有的也不会认同,那张角也非一个久居人下之人,不过小老儿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可以暂时与其共生共存!” 唐周早就听得如何神,见到何桂卖起了官司,心里就像有只蚂蚁在啃食心骨一般地不舒服,遂即催促道:“何老,您倒是快说说吧,这里就咱仨,就别卖什么官司了!” 何桂瞅了一眼刘靖笑着道:“俗话说的好,倘若咱们和他做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地步,也就很难分清你我了,日后何不派两个心腹加入到‘黑山军’里?再做个样子邀请两个‘黑山军’加入咱们,慢慢的将弟兄们往里面渗透,这样一来的话两家难分难舍最为合适,等待日后刘公根基深厚了,再做进一步的打算也不迟啊!” 刘靖听完何桂的计谋,眉头一皱没有言语,他缓缓转过头望向了窗外,看着那满院子的枯枝落叶。 深秋的季节里,夕阳的余晖掺和着一丝幽静,万物寂寥,冥冥中带来了一股肃杀之气,他心里的思绪又随着那飘叶飞向了远处。 0024不速之客 十月初一,房子县东关大街上,一座三层的小楼里,一家名叫‘醉仙楼’的酒家开业了,之前这里也是一家酒肆,不过一直不愠不火生意惨淡,听说最近被一个十分出名的商贾给盘了过来,才得以重新开业。 这家酒肆经过此人的一番精心装饰,雕金镶玉的,活脱脱就像一个精心打扮的年轻少女,一副雍容华贵的模样,使这酒家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 对于房子县商界来说,这个人的名字还不算太响亮,但是对于酒楼行业来说,他却是如雷贯耳,不过他在人们的视线里已经消失了许久了,这次经过这么一个大手笔的衬托,瞬间他又闻名了房子县,他的名字叫慕诚。 同时在酒家的对面,还有一家钱庄开业,他那镶了金的四个大字‘富甲钱庄’无比闪耀,字如其名,店主的意思肯定是想要做一个富甲天下的人,门口还摆放了两个大张口的白玉石狮子,只见它脚踩滚珠,大口齐张,双目犹如铜铃,一副威严十足的样子。 这个年代,能开的钱庄的人可真是为数不多,首先你得先有钱,其次你得再有人,有钱又有人,你才能在这个行当里做的长久。 今天可真谓是个好日子,两个商铺门前各有一对狮子在上下齐舞,时不时地还斗上一斗,好不热闹。 此刻,醉仙楼的三楼雅间里,满满地坐了三大桌酒席,参加酒席的都是房子县里的商贾和慕诚的好友。 其中最大的一桌酒席上做了一个特别的年轻人,他轻人仪表非凡、穿戴整齐,容光满面、意气风发,此人正是刘靖,其后面站着一个身穿青衣,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此人便是唐周。 在其身旁左边坐的正是这酒家老板慕诚。 右边坐着的乃是一个身高八尺,头颅硕大、浓眉大眼,两个头骨凸起,很像是牛的两个犄角一般,络腮胡、高山鼻,看上去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此人正是那张牛角。 张牛角作为黑山军名义上的贼首,今天之所以敢来,那是因为在这房子县,基本没人见过他的模样,再说他也化了妆,那通缉榜文上他的画像,就像《让子弹飞》里描述的张麻子画像同张麻子本人一样,完全是两码事了。 其他的人则是房子县以前同慕诚交好的一些商贾之人,今天一同到来,是为了庆祝‘醉仙楼’开业来的。 待众人坐齐,慕诚缓缓站起,举起酒杯对着众人笑道:“今日我这醉仙楼开业,很荣幸请到了我的邻居,也是我的好友‘富甲钱庄’的老板刘老板前来做客,我很荣幸啊,刘老板、各位远近而来的朋友,咱们干了此杯,同庆一下!” 刘靖高兴的点了点头,拖起酒杯环视了在做的一圈人,行了一个礼数,一口将酒喝干。 那在座的众人随后也是互相致礼,一一举杯相庆,但是还是有几个县里的商贾对刘靖的面孔感到很陌生,但迫于面子,又不好意思想问。 要知道,在古代可是没有新闻报纸的,一个人若是出了名,同在一个县里的不同地方做生意的人,大家如若不曾碰面,有可能好几年都不认识,更不用说刘靖才来了房子县不到两年。 就在此时,旁边一桌上站起一个身穿绸缎,胖乎乎的老板,他抱着全笑呵呵道:“今天大家共同在此庆祝,大喜的日子里我们都聚在一起也是个不小的缘分,咱们眼前的这位刘老板是个新面孔,想必很多人跟我一样,都想认识认识,慕老板何不为大家介绍介绍,好了结了我们的好奇之心呢?” 刘靖和慕诚对了一眼,相视一笑,慕诚见到刘靖点了点头,于是站了起来围着酒桌边走边道:“我先说道这么个人,让大家猜猜,想必大家都听过最近这两年,在白鹅镇出了位十分了不得的人物吧!” 在座的老板开始侧耳议论起来,而那个刚才提问的老板连忙道:“我听说是出了一个能人,把那镇子上的混混们给收编了,那治安弄得可是井井有条啊,白鹅镇是个大镇,人口足足有三万之众,都快占了咱们房子县人口的十分十二了,看来此人能力非凡啊!” 慕诚接着话茬道:“不错,你说的不错,这个人的能力的确不一般!” 此时又有另一桌的一个老板举着手急迫道:“哎哎哎,我还听说白鹅镇的那个名人,还把那商贾都联合了起来,让那些混混不敢再欺负,此举乃是创世之举,此人不是一般凡人啊!” 慕诚又借着话茬道:“不错,你说的也不错!” 那个胖老板两眼一转,笑眯眯地猜道:“这刘老板能开的起钱庄,可见其能量非凡,莫非刘老板是那位能人的商界密友?难怪引得慕老板如此厚待,我观此人仪表堂堂,风度非凡,真是一表人才啊!” 慕诚摇了摇头笑了笑,他没有回答胖老板的问题,而是接着道:“诸位,你们都知道一年前,我离开了房子县,前去白鹅真开酒楼的事情吧,实话告诉大家,我慕诚之所以肯去那白鹅真做生意,完全是冲着那位会长去的!” 说到这里慕诚举起了一杯酒,站了起来顿了顿,随后对着刘靖高声道:“让我们一起欢迎白鹅镇的商会会长兼治安协会会长刘公刘老板!” 众人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对面坐着的这位年青人正是那刘靖!于是大家都举起酒杯一一恭贺起来。 正在此时,楼梯上传来了一个沉闷的脚步声,这脚步声铿实有力,立刻把在场众人的喧哗声给取代了。 一个身高七尺,白面玉冠,手执一卷长鞭的年轻人走了上来,他双眼犀利如鹰,在环视了众人之后,眼光停在了慕诚的身上。 刘靖在此人上来的那一刹那就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从他身上刘靖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霸气,也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心里暗道看来此人有些来头,在场的商贾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不然他们不会见到这个人就立刻肃静了下来。 反关那慕诚,方才沉浸在喜庆当中的他,此刻眼神已然变得冷淡下来,那份冷淡中还带着一丝丝愤慨,一丝丝恐惧,一丝丝无奈。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只是听到商贾中有一个人结结巴巴道:“张...张公子好...好兴致,好兴致啊,不知道又去哪里狩猎归来啊!” 那年轻人头都没转一下,看着慕诚带着不屑的口吻道:“张德海不请自来,前来恭贺慕老板酒楼开业,怎么?慕老板不赏脸给口喜酒喝?” ‘张德海?’刘靖的心里徒然一惊,暗道原来此人就是那房子县县尉张崇辉的儿子,恶霸张德海是也!今天在这个节骨眼上他肯定是来找茬的,自己得多加小心,别人不说,得先看好了张牛角再说。 于是刘靖向着唐周使了个眼色,随后又用手拍了拍张牛角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张牛角心领神会,跟着唐周走了出去。 在张牛角走过张德海身旁的时候,那张德海突然伸出握着鞭子的手拦住了张牛角,阴冷道:“这位兄台看着好面熟呢?放着这么好的酒席不喝,这是要去哪儿啊!” 0025发飙,下战书 张牛角被张德海这么一拦,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他转过头来,瞪得那滚圆的眼珠子怒目而视着张德海,眼神中带着一股肃杀之意。 在场的所有商贾,包括慕诚在内,哪一个不是对这张德海恨之入骨?就这个场面,谁又能化解这场危机? 张德海这一出场,现场的气愤立刻紧张起来,在场的各位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个,他们都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结果,不管好的坏的,只要这张德海能够尽快收场,再坏的代价,对于在场的人来说都是个解脱。 刘靖心知这张牛角跟这张德海早年间有些冤仇,怕张牛角按耐不住怒火,一下子发泄出来,泄露了他黑山军匪首的身份,以后恐怕会落下个牢狱之灾,严重的可能就是个死刑。 刘靖也知道依照慕诚的影响力,以及他和张德海只见的恩怨,慕诚想控制住局面那是很困难的,眼下唯一能够出面周旋的,就只有他刘靖了。 想到这里,刘靖一刻也未敢怠慢,他腾地一下子站起身来,疾步走到了张德海的跟前,挺直了胸膛,自信满满道:“原来阁下就是‘信德钱庄’的东家张老板,不才白鹅镇刘靖,慕名张兄大名久已,今天得见尊荣,甚是欣慰,这里正好有酒有席,请张兄入座聊聊吧!” 刘靖的表现极其的自然,话也说得不卑不吭,让那张德海也挑不出什么可以找茬的字眼来。 其实此刻,刘靖的心里也是忐忑的,也是有些激动不已,但是他告诫自己必须镇定,因为他没有选择,他必须把局面给掌控起来。 那张德海看了刘靖两眼,他那如炬的目光,如同苍鹰般的眼睛,换做任何一个熟知张德海的人,在这样的情形下,基本上都会被吓得瘫软过去。 可是刘靖不会,干了那么多年的销售,刘靖深知人性的两面,他知道这样的人多数只是个纸老虎,在没有权势、不如他的人面前,装的跟个威风凛凛的老虎一般。 若是换做面对一个有着极强背景的商人或者官僚的话,他肯定表现的像只哈巴狗一般,因为这种人骨子里就有一种邪性和尿性,对待两类人,发挥两种品性。 你越是怕他,他越是欺凌、侮辱你;你越是不怕他,他就越不敢小看你。 刘靖见自己的表现有些奏效了,立刻对着唐周吩咐道:“唐周,客人既然有要事在身,就把客人先送回去吧,快去快回,别耽误了人家的正事儿!” 刘靖心知在张德海还未来得及回过神来之前,他必须稳稳妥妥地让张牛角离去,否则晚半分,事情就不知道要向着哪个方向发展了。 刘靖说完话,便是用手一揽,欲要拥着张德海向前走去。 那唐周会意,立刻拉着张牛角走了下去,那张牛角犟着头看了两眼张德海,冷哼了一声,跟着唐周走了下去。 张德海向着张牛角方向侧了侧头,也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没有正眼瞧人,随后两眼又是瞄向了刘靖,那烧热的眼光,似乎在尝试着穿透刘靖的内心,看的刘靖极其的不自在。 他被刘靖强拥着,勉强迈开了那坚如磐石的步子,心里也是在快速的给刘靖打着分,下着定义。 他和刘靖虽未蒙面,但刘靖的名字和事迹他还是很了解的,作为房子县的一些大家族之一,对于房子县内的能人,他是必须要了解的,这是个最最基本的常识,要不然任凭你再厉害,在一个地方不了解当地的风土人情,要想做大做强都是徒然。 县城里,哪天、哪里崛起了一个后起之秀,能力如何,他们这些大家族会第一时间探知。 张德海往前刚走了两步,目光便是变得温和了许多,脸上也露出了一些淡淡的笑意,随意道:“你就是近年来在白鹅镇迅速崛起的双会会长刘靖?想不到失去了张角保护之后,你竟然崛起的那么迅速,连白鹅镇的三老和蔷夫,都被你玩的团团转,就连那游缴都成了你的亲兵,想必你就是这对面‘富甲钱庄’的老板吧!” 刘靖此刻眼睛虽然看着前方,但是心里也是猛然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个张德海对自己竟然了解的如此透彻,自己在白鹅镇所做的那些事儿,竟被这张德海总结的分毫不差。 但是这次是两人第一次交锋,刘靖也清楚,跟前的这个人,也会是他闯荡房子县过程中,必须跨越的一个硬坎,他不能怯场、不能回避,也无法回避。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勉强欢笑了一声,故作轻松道:“张兄所言过矣,刘某只是个商人而已,无非是众人给个面子,我才能有所小成,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不过我素问张兄在这房子县生意做得非常大,连年并购不少商铺,得意之甚,为人非常豪气,可谓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这日后在生意场上,还得张兄多多指教、指教!” 刘靖将皮球踢了回去,他对于自己这一番回答还算满意的,他知道反攻为守是销售界对弈之时最有效的手段。 张德海听到刘靖这么一说,知道是碰到了高手了,也不再客气,随手一扬,将刘靖揽住自己的手给推开了,他自顾自地整了整衣冠,随后对着慕诚冷冷道:“你是知道我张德海的,在这房子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的话就是圣旨,去年我叫你来,你不来,今年你想来?哼,没门!” 随后又转过头对着刘靖抱拳道:“刘兄好胆识,咱们来日方长,承让了!”随后便是转过身去,风尘仆仆地离开了。 慕诚手里拖着酒杯,愣愣地站在了那里,好似还在回味着张德海的那番话语。他的神好似已经神游虚空,游荡体外,看上去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一般。 在众人的相觑之下,刘靖缓缓走到窗前,透过窗子,他看着威风凛凛,跨上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离去的张德海,心里的思绪飞快的转动着。 第一次交锋,这张德海就如此凌厉,如此嚣张,日后对付起来肯定是极为棘手,在这场博弈之中他能否取胜?他能否为自己打通政商关系的第一步画上个圆满句号?这个问题的答案目前恐怕无人知晓! 0026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宴席随着张德海和张牛角的离去也草草结束,在场的那些个商贾们也看出了张德海与慕诚的水火不容,都畏惧了张德海的淫威,一一告退。 诺大的客间里,就只剩下了刘靖、慕诚,还有刚刚送走张牛角归来的唐周。 刘靖依旧站在窗台跟前,街道上的繁华与喧闹,好似生成了一股油墨画呈在了他的眼前,他的眼神坚毅而冷峻,就这样不说地望着远处。 慕诚瘫坐在桌椅上,唉声叹着气,他没想到这张德海气量如此狭隘,自己刚来这县城落脚,他就来拆台,这下可好了,县里的商贾们都知道张德海要整他了,肯定会躲得远远地,这接下来的生意啊可就不是那么好做的咯! 唐周在一旁看着慕诚如此,心里也是有些气愤,他走到慕诚跟前拍了拍慕诚的肩膀安稳道:“慕老板,你别怕,他一个张德海算什么东西?你如今又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咱们身后有刘公呢!” 慕诚低着头,手里端着一杯茶,茶香从茶杯里溢了出来游荡在慕诚身边,却赶不走慕诚心里的忧愁,他抬起头看了看唐周,脸色有些难看,嗟叹了一声慢慢道:“唐老弟啊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慕诚经商十几年,自问光明磊落,没做过什么坏事,为何就碰上了张德海这么个硬钉子呢?刘公是我的恩人,对我甚厚,如今他张德海是冲着我来的,我又怎么忍心拉刘公下水?陷刘公于水火之中呢?我打算退出酒楼的经营,让刘公好安心做事!” 唐周听到慕诚如是说,心里不禁佩服起他的光明磊落起来,做商人还能有这份义气的确难能可贵,但是如今刘靖来县里的目的,外人知晓着并不多,所以他也不能提前透露出去。 于是他就继续安慰慕诚道:“慕老板,你我跟随刘公多年,刘公早就那我们当做一家人,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困难一起扛,再大的事儿我们也要一起想办法!张德海要想来找茬,那就让他来,我唐周可不怕他!” 此时刘靖也收回了心神,他心里也已经打定主意,方才这二人的话语,他听得也是清清楚楚,他站在窗户旁,看着远处淡淡道:“张德海?张德海!你来就来,既然你决然如此,那我就奉陪到底,慕诚,你还是这家酒楼的老板,明天酒楼继续营业,我就坐镇这里,我倒是要看看这张德海能耍什么幺蛾子!” 第二天一大早,刘靖便是来到了醉仙楼,他在酒楼的后厅里,闲情逸致地看着书,喝着茶,慕诚则是在外面忙着,而唐周则是被他派遣出去执行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 因为刘靖昨天回去后,让唐周回了一趟白鹅镇,去那治安协会调了十几个人来,一半在富甲钱庄安置着,一半在这醉仙楼安置着,他们都化了妆,看起来跟平民没什么两样。 何桂现在在富甲钱庄忙活着,照顾着那里的生意。 此时是辰时二刻,酒楼正在准备一天的酒水和菜品,客人还未到上门的时间。 刘靖手里拿了本春秋在看的入神,要说读书,刘靖可能不太喜欢,可是在这古代,没有互联网、没有电脑、更没有手机,当然连个电力都没有,这读书就成了人们消遣的方式之一,而且在这个年头,能读得起书的可都是些富家子弟。 突然慕诚慌里慌张地从门外跑了进来,只见他脸色灰暗,面无血色,大气不断地从嘴里呼出,跑到刘靖跟前,他才断断续续道:“刘公...不好了了刘公,出..出大事了!” 刘靖读书正读的入神呢,听闻慕诚这么一喊,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书卷,抬起头和颜悦色道:“有话慢慢说,急什么急,难道天要塌下来了?你看你慌里慌张的样子,哪像个阅历丰富的老板,有话坐下来先喝口茶,慢慢说!” 慕诚被刘靖这么一呵斥,也知道自己一慌就没了分寸,他拿起茶杯自个儿倒了杯茶,一口喝光,随后道:“咱们出去采购的伙计都回来了,忙了一大早都空手而归,那个张德海玩的可真绝了,诺大的房子县,那些个菜商、肉铺、酒肆,竟然没一个敢给咱醉仙楼供货的!” 刘靖听闻后,眉头皱的更紧了,这酒楼断了供给,生意哪还能做的了呢?张德海这一出招,就是要将醉仙楼给弄死,狠、真狠,手段果真毒辣。 正在刘靖思虑之间,那唐周风尘仆仆地回来了,看到慕诚一脸苦愁,刘靖也一本正经地端坐在那里,脸色也是有些铁青,就没敢说话,老老实实地站在了那里。 刘靖考虑了一会后,心里打定了主意,对着唐周道:“你带着几个伙计去无双酒坊求助一下,记得要把事情做的隐秘些,不要让别人发现是‘无双酒坊’在帮我们,哼,你张德海封了醉仙楼,难道你还能封了整个房子县的酒家?” 唐周听完后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带着几个伙计,赶了三辆马车绝尘而去。 刘靖对着慕诚嘱咐道:“酒楼里有咱们的弟兄,如果遇到了找茬的就让他们出面,你告诉酒楼里的伙计,到时候别慌,一切要稳,至于以后的供给问题,暂时先让唐周去‘无双酒坊’那里救救急,我慢慢想办法!” 慕诚看到刘靖调度有方,心里也是踏实了不少,整了整衣冠,出门去外面布置去了。 话说张德海那厮,自从昨天从醉仙楼撂下狠话离开后,没有怠慢一分,点了十几个亲兵,让他们去市场、肉铺、酒肆,挨个挨个下了通知,若是谁敢和醉仙楼合作,那么他就是跟张德海过不去,后果自负。 商家们得到了这个消息后,自然地就跟那些上门采购的伙计探个底儿,遇到了醉仙楼的伙计,那都是一个个地像躲瘟神般迅速,不管他们出价高低,愣是一丁点儿货都不敢供。 中午,艳阳高照,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还是像往常般热闹,人来人往地各自忙碌着,好似刘靖跟张德海的恶斗,跟这些普通人没啥关系一般。 不知从哪里跑来的一个素衣打扮的伙计,只见他神色慌张,匆匆忙忙地跑进了‘信德钱庄’,同柜台处的伙计言语一句后,匆忙的小跑上了二楼。 0027赶尽杀绝 在信德钱庄的二楼大厅里,张德海懒洋洋地斜跨在椅子上,右手上拿着一个小酒壶,不时嘬两口,旁边还坐着两个和他交好的生意人,在一起吃着茶,对面妩媚的歌姬们正在翩翩起舞,大家正看的起性。 那个素衣打扮的伙计刚跑到二楼,就被门口的两个青面獠牙,面目狰狞的大汉给拦住了,其中一个大汉厉声道:“哪来的臭小子?匆匆忙忙地闯进来干嘛呢?没见海公子在赏舞呢?” 张德海看到那伙计后,随手一扬道:“来来来,让他进来!” 那两个大汉给素衣伙计让开了路,那伙计匆匆走到了张德海跟前,把嘴巴凑到了张德海的耳边,神色紧张地轻轻言语了几句。 那张德海听着听着,脸上那轻松、欢笑的表情慢慢消失,取而代之地是冷峻和愤怒,他抬起手来,猛地一挥,那些歌姬立刻停止了跳舞。 坐在旁边赏舞赏的正起兴的两个人见歌舞突然停了,立刻回过了神来,他们瞧见了张德海那冰冷的黑脸,知道发生了什么坏事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心里也在盘算着。 其中一个长脸似马,身形枯瘦的友人顿了顿道:“海爷?怎么了,什么事儿让你这么费心?” 另一个团圆脸方面,满脸的肥肉堆在了那里,好似一块豆腐挂在了脸上一般,听到马脸瘦子这么一说,马上附和道:“海爷,有啥事别憋着,闷在心里头自个儿难受,说出来,让哥几个替你想想办法!” 这个长脸似马的瘦子名叫李越,团脸方面的胖子名叫贾周,俩人是张德海的死党。 张德海看了看他们两个,冷峻道:“慕诚回来了你们可知道?县里昨个儿新来了个能人,名叫刘靖,你们也可曾听过?” 李越道:“慕诚回来了?呵呵,他回来能弄起多大的浪啊,不过你说的那个能人我倒是听说过,不就是一个开钱庄的吗,叫什么‘富甲钱庄’的,昨个儿刚开业,没见啥能耐!” 张德海听到李越如此轻描淡写,用训导的口吻道:“哼,你知道什么,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你可曾听到过白鹅镇近两年组建了两个商会?把原本混乱不堪的一个大镇,弄得是井井有条?” 那贾周马上搭话道:“对对对,这个我听过,听说那两个人也算是个人物,开商会这一创举也算是在咱大汉独一份,怎么着?这两个人来到房子县了?” 张德海听闻这胖子一说,连上那鄙夷地表情倒是舒缓了些,他淡淡道:“哼,他们根本不是俩人,而是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刘靖,一个人弄了俩商会,把整个镇子玩弄于鼓掌之上,是个有手段的人!” 李越道:“如若如此,此人也颇有些能耐,要不要拉拢拉拢,让他为我所用?” 张德海眼珠子一转又是鄙夷道:“拉个屁,昨个我已经见到他了,他就是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富甲钱庄’的老板,如今慕诚回来了,他的背后就是这个刘靖在撑腰!” 李越和贾周听闻之后,俩人把眼一对,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张德海紧咬着牙关,脸上的肌肉紧绷着,棱角分明,他口中喃喃道‘既然你那么想跟我斗斗,那我也就陪你耍耍!’ 那传话的伙计愣愣地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个,静候着张德海吩咐。 正在他走神之际,那张德海表情阴冷,恶狠狠道:“去,下去给爷好好的查查,看看是谁在暗中帮他,把他揪出来,我要连他一起打垮!” 那素衣伙计听闻之后,立刻作了个揖,唱了个诺,急匆匆地下去了。 刘靖借助黑山军的‘无双酒坊’的帮忙,让醉仙楼成功的避开了张德海下的封杀令,不过再隐秘的手段也都会有露馅的那天,更别说几辆马车经常拉着一些货物满城的运了。 张德海的手下暗中查访,终于在半个月后查到了无双酒坊的头上。 这天傍晚几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趁着天黑,踏着月色,悄悄地来到了无双酒坊附近。 他们手里有的拿着一个包裹,有的拿着一个坛子,靠近了无双酒坊的仓库,在为首一人的招呼下,把包裹里的东西全部抛撒了进去,然后为首之人吹着了一个火折子,隔着墙扔了进去,顿时燃气了熊熊大火,一行人悄悄地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第二天一大早,在‘富甲钱庄’的二楼,刘靖正焦急地来回渡着步子。 何桂细眯着双眼,用手不断地捋着胡子,也在想办法,慕诚坐在桌子旁,两眼干巴巴地瞅瞅刘靖,又瞅瞅何桂,他是一个老老实实生意人,对付张德海这样的邪岔,他没有什么经验。 唐周却在那里发起火来了“他娘的,这张德海竟然查到了无双酒坊,还TM放了一场大火,幸好仓库里的东西不多,这个张德海真TM不是个东西!刘公,咱们在镇子上调些人来,灭了他全家!” 刘靖听到唐周这么一胡说,立刻停下了脚步,他转过头来铁青着脸教训道:“灭人家全家?你烧糊涂了吧,你知道他爹是谁吗?灭他全家?就凭治安协会的那百十来口人?你把人带到了县里,人家早就点了兵马把你给围了,到时候你死都不知道这么死的!” 唐周听到刘靖这一冷斥,头脑也恢复了清醒,他看着刘靖无奈道:“这张德海也太霸道了,这是明显要逼死我们的节奏啊,刘公咱们得想办法啊,再忍下去,人家就打到门上来了!” 正在大家焦急万分的时候,一个醉仙楼的伙计匆忙跑了进来,他看了看在坐的人慌张道:“刘公,慕老板,你快去看看吧,店里来了三个泼皮,正在那里捣乱呢!” 唐周正在气头上,听到这伙计这么一说,立刻呵斥道:“三个泼皮有啥可怕的,还用禀报吗?直接让弟兄们打出去!” 那伙计听到唐周呵斥,冷不丁的打了个颤栗,连连称是,正要退出去。 刘靖猛然抬起头阻拦道:“慢着,你过来说说,他们是如何捣乱的?” 那伙计听到刘靖一喊,又立刻扎住了脚步,由于后劲较大,差点没张倒过去,晃晃悠悠地来到刘靖跟前小声道:“他们点了菜,也点了酒,酒上来了就嫌菜慢,菜上来了就嫌量少,加大了菜量就嫌菜淡,多放了些盐就嫌味重,这不吵嚷着让换大菜才罢休,之前您吩咐过,遇到来找茬的先通禀一声,再处理,小的就来了!” 0028欲擒故纵 刘靖听完之后,左思右想了会,脸上突然绽放了诡异的笑容,他对着伙计吩咐道:“让他闹,让他闹个够,你回去告诉后房里的厨师,就说我说的,给他上大餐,上好酒,把他们伺候的好好的!” 那伙计听得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刘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稀里糊涂地领了命告退了。 唐周正发愣呢,就看到刘靖招呼自己过去,他便走到了刘靖的跟前。 刘靖伸长了脖子,在唐周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那唐周立刻欣喜着下去了。 醉仙楼里,三个泼皮在海吃海喝着,他们旁边早已没了顾客,都被他们仨给闹没了,此刻酒楼里所有的人都在旁边或坐或站,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这仨人。 就这样好酒好菜的管着,少时,那三个泼皮吃饱了也喝足了,一个个都撑得打起了饱嗝,手里拿着牙签懒洋洋地剔着牙,桌子上还上了几盏好茶。 一个伙计慢慢走上来恭敬道:“三位爷可吃饱喝足了?” 一个脸上着了一个刀疤的泼皮把眼一斜,轻蔑道:“哼,这TM才算是酒菜,以后大爷们来了就得这么着伺候着知道不,否者你们这个店别想开了!” 那伙计听完一愣,又是满脸陪笑道:“这位爷,今天照顾不周,老板发话了,这顿饭免单,你们的茶水也是全部免费,要不要再换壶茶水?” 另一个眼睛有些毛病的泼皮挥了挥手呵斥道:“还喝个屁,大爷们还有事呢,不喝了,改天再来照顾你们生意吧,哥几个咱们走?” 三个泼皮听到了伙计开口免单,又说要换壶茶水,早就坐不住了,拍了拍屁股转身离开了。 醉仙楼外,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过道里,站了一个打扮破烂的乞丐,他虽然打扮的破破烂烂,但是皮肤却是光滑的很,这让内行的乞丐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假货。 这个人站在这里聚精会神地瞅着聚贤楼里所发生的一切,看着直到人都走光了,也不见有人驱赶那三个泼皮闹事儿的,竟还好好地伺候上了,他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收拾起行当消失在了箱子里。 三个泼皮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楼,扬武扬威的走在大街上,东瞅瞅西看看,一副派头十足、舍我其谁的样子,像极了那刚刚战斗胜出了个大公鸡。 他们走着走着就进了一个小胡同,到了这里三个人放开了架子,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那个刀疤男嘚瑟道:“哼哼,那个叫什么刘靖的我看不咋地嘛,海爷也太高看他了,咱们哥仨在他的场子里这么闹腾,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是乖乖地把咱哥几个伺候的舒舒服服得?” 那眼部有病的混混立刻插话道:“哎,我当他是有多大的本事呢,让海爷如此重视,昨天放了火,今天又找茬的,他都不敢露面,我看再过不了几天,那姓刘的也该知道房子县这地捻谁是爷了,赶紧哪来的滚回哪儿去!” 正当第三个泼皮想要说话的时候,他那刚到嘴边的大话却是硬生生地给顶了回去,因为他看到了面前有五六个人,提溜着手腕粗的棍子,正在徐步向他们逼来,从来着的眼神和动作当中,他能感觉的到,来者是敌非友。 刀疤男回过头去刚要转身逃跑,却是也愣在了那里,因为后面也是有五六个提溜着棍子的人在向他们逼近。 三个人看到如此场景,立刻变成了三个木鸡,呆呆地站在那里,眼里露出了极度惊恐的神色。 幸好在他们眼前三米远的地方还有一个胡同口,那里是他们三个唯一的希望,那眼疾男眼虽然有病,但是脑子却很好使,拉起另外两个高声道:“快跑!” 他们三个刚刚跑进胡同,却又是慢慢的退了出来,因为在这个胡同里也有五个人提溜着棍子在慢慢向他们走来,那为首的一人正是唐周。 唐周笑呵呵地走到了三个泼皮的跟前,用手指着那个刀疤男讥讽道:“好大的口气嘛,这人呐一吃多了就容易上火,而我呢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其中就包括这容易上火的人!怎么着,让哥们给你治治?” 那刀疤男被唐周吓得有些打颤,唐周是个混混出身,做起事,说起话来很有那江湖的味道,刀疤男一听就知道这是个久居道上的人,但他却是没见过唐周,这黑吃黑不难碰到,在道上就怕碰到那互不相识的,因为互不相识的下起手来可黑着了。 眼疾男倒是还算镇定,他昂着头对着唐周恐吓道:“知道爷跟着谁混吗?西关南霸天听说过吗!” 唐周听到这眼疾男如此一说,心里不由得一阵好笑,报家门恐吓多方,多么老掉牙的手段啊,初入黑道的人才用这个呢,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眼疾男戏虐道:“费什么话,给老子乖乖地走,有人还想请你们吃茶呢!” 唐周命人把这三个泼皮给绑了,叫了三辆马车,三个人压着一个人上了车。 这是一个宽大的四合院,里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院子里有一个古松,丈宽的树颈千沟万壑,高大挺拔,枝叶茂盛,好似能遮天蔽日一般,是主人特地挑选的。 突然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进来,马儿嘶鸣一声后停在了古松跟前,从车厢里走下四个人来,其中一个被反绑着,眼睛还被蒙上了黑带,嘴巴里还塞了一块破布。 这就是方才的那三个泼皮之一的刀疤男,三个人压着这个泼皮进了南屋。 不一会接连又是进来了两辆马车,同样是三个人压着一个泼皮,这三个泼皮都一样,被反捆着手,蒙上了眼,嘴巴也被封了起来,分别被关进了东屋和西屋。 这是刘靖故意让唐周这么做的,因为他要让唐周审讯他们,而分割审讯,有利于套出口供,让他们没有串供的机会,也会给他们极大地心理压力,让他们早些乖乖就范。 这一套审讯‘犯人’的方法,是刘靖从华夏朝学来的,那个时候的警察用这样的方法审讯已经十分普遍了,并且也特别的实用,心理战是最有效的招供方式。 张德海此刻正在戏园子里听着戏,此刻他正听到了《十面埋伏》,楚霸王被汉王刘邦围在垓下,这是成王败寇的一局对战,也是决定最终胜负的对弈,像极了他与刘靖的博弈。 此刻张德海信心满满,因为他觉得刘靖基本上被自己逼的走上了绝路,他也该乖乖回到那白鹅镇去了,回到白鹅镇?呵呵,就这样灰头垢面回去了,还有一个张庆元在等着他呢! 正在此时,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很奇怪没有人阻拦他,他径自走到了张德海的跟前,兀自坐在了桌子上嗑起了瓜子。 张德海端起茶杯嘬了一口茶,没有看他,只是淡淡道:“事情办得顺利否?” 0029计中计 那个乞丐呸的一声突出了一口瓜子皮,轻松道:“您呐也太瞧得起那个叫什么刘靖的了,我的三个兄弟在那里白吃白喝大闹了一上午,也没见他敢出来放个屁,还不是伺候的好好的!” 张德海嘿嘿一笑,对着乞丐称赞道:“西关南霸天果然有手段,昨天你们放火烧了无双酒坊的仓库,今天又大闹醉仙楼,如若那刘靖都能忍得下这口气,我看他倒是早些滚蛋得了!” 原来这乞丐就是西关南霸天,房子县里一个出了名的老混混。 南霸天拿起一块西瓜扔进了嘴里,大口咀嚼着,嘴角也溢出了鲜红如血的瓜汁,含含糊糊道:“想在房子县立码头,踩地捻儿得先过我这关!” 那三个泼皮开始虽然很冲,但是经不住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不到一天的功夫,就被唐周给诱审完了,在黑纸白字上画了押。 此刻刘靖正在县令黄道林家里做客,黄道林今天找刘靖来说是有要事相议,其实刘靖知道他是想知道刘靖这段时间县里呆的如何。 刘靖把这几天的遭遇跟黄道林一一道明了,黄道林听闻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仿佛一个无形的枷锁锁住了他的思绪。 刘靖端坐在那里,两眼看着远处,好似等待着什么,一旁的黄道林正在左思右想地想着对策。 在两个人静坐了一刻钟之后,那黄道林率先开口了:“你还撑的住吗?如果撑不住了就先回白鹅镇避避风头!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这事儿啊本来就十分地难做,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能帮的上你啊!” 刘靖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轻轻地喝了口热茶,他看着远方喃喃道:“大人可曾仔细品过这茶水?” 黄道林不知道刘靖此意意欲何为,无奈的笑了笑随口道:“茶水我每天都会饮用,只不过品类不同味道不同罢了,难道这茶水里还有什么文章或是人生哲理不成?” 刘靖又喝了一口茶,先在嘴里噙了会,然后又分次咽下,随后他淡淡道:“这茶水初入口时,晦涩无比,十分的清苦,让人难以下咽,但是如果你就此作罢,不再喝它,那就失去了一个很好的饮品;但你若细细的去品它,你就会发现这茶水会越来越淡,由苦转为甘,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会喜欢上品茶,你也就会得到一个不错的朋友!” 黄道林听出了刘靖以茶为话题,道出了自己的宗旨,心里也是甚感欣慰,他忍不住夸赞道:“刘公果然雅量非凡,胆识过人,在这个时候仍然不忘初衷,难能可贵,令黄某人佩服、佩服,可是这接下来可都是硬仗,打得赢你就会功成名就,打不赢,你就可能万劫不复,永无翻身之日!” 刘靖心里兀自笑了笑,他深知这人要想荣华富贵,必先背后受罪的道理,不管是在千百年以后的华夏朝,还是在此时,这一道理永不过时。 不管是在华夏朝的小公司里,还是在那白鹅镇,每一个地方都是一个无形的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争斗,人要想成功,就得不断地战胜一个个内在和外在的‘敌人’,能够坚持到最后的才是最大的赢家。 也或许,那争斗会陪伴一个人从生到死,从年轻到终老。 这天底下像张德海这样的恶人多了去了,自己一个底层末流,要想靠着自己的努力融入上层社会,在那可预见的未来,肯定要有无数次比这次博弈更要厉害千倍万倍的硬仗要打,他在内心深处告诫自己不能逃脱,不能认输,要打,一定要打,而且必须要赢。 刘靖两眼看着黄道林,那眼神坚毅中带着果敢,还带着一股勇不退缩的劲儿,他坚定道:“黄大人,刘某人自从答应您的那一天就没想过全身而退,再说事到如今,我只是在试探试探这张德海的深浅而已,我还没有发力呢。您说的对,这的确是一场硬仗,不是我死就是他亡,而且我还要斩草除根,为房子县永绝后患!” 刘靖的这一席话说的黄道林惊讶万分,听完之后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脊背有些发凉,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神和话语里,他默默地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霸气,一股无形的威压,好似这场博弈游戏才刚刚开始,他还没有使出全力一般,最最重要的是,他永远都不会输。 黄道林接着试探道:“那你还在等什么?” 就在黄道林问到这句话时,门侍悄悄走了过来,他来到门外拜首禀报:“禀大人,刘公下属,唐周求见!” 黄道林听到是唐周来了,打手一挥“让他进来吧!” “是!”那门侍领了命,徐徐退去。 不一会,唐周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他来到屋子里,对着黄道林先是一拜,随后来到了刘靖跟前,双手托着三份案卷道:“刘公,我已经问出来了,他们也都画了压,证据确凿!” 刘靖手里拿着案卷,对着黄道林神秘地笑道:“大人问我在等什么?我就在等这个,这是我得到的第一手证据,大人您看看就明白了!” 刘靖说着便把证据递到了黄道林手上,那黄道林结果证据查看起来。 黄道林看着这一张张证据,越看越欣喜,越看越高兴,待他把三张都看完了,喜悦的神色挂在了那张沧桑的脸上,他猛地一拍桌子,高兴道:“做得好,做得好,刘公果真是深藏不露,心思缜密,你弄了这么一手材料,就等于抓住了张德海的小辫子,这日后只要有着三份证据和那三个人质,就能牵制住他!” 刘靖却是淡淡一笑,他不急不忙道:“大人,咱们的机会来了,是时候组建商会了,有着这张王牌,他张德海一时半会也不敢太嚣张了,等我慢慢布局,到时候咱们再来个瓮中捉鳖!” 黄道林高兴地附和道:“好!好!老夫果然没看错人,前几日,我听说刘公同张德海交锋,出师不利,还以为你要打退堂鼓了呢,真没想到你竟然还留着这么一手,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刘靖坦然一笑,将手中的茶水喝完,随后站了起来,拿起了证据对着黄道林两手一拜道:“黄大人就此别过,我刘靖就等您的好消息了!” (三国里的第一个谋士将要出场了,大家可以猜猜是谁呀^_^) 0030年轻的陈宫 黄道林欣然一笑,忙站起身来,捋着胡子笑道:“刘公请静候佳音,不日我就会召集各商会人员,前来商讨筹建商会事宜,到时候我会极力推荐你来做这个商会会长!” 刘靖带着唐周离开了黄府,他并没有回‘富甲钱庄’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因为他还有要事要办。 黄道林坐在了座位上慢慢品着茶,其身后走出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缓缓走到了黄道林跟前道:“黄大人果然知人善用,看人也是入木三分,那刘靖果然十分的卖力!” 黄道林冷哼一声,漠然道:“这都是你陈公台的主意啊,年轻人入世较浅,对这人情世故还不是很懂啊,用他做前锋他也十分乐意,这年头年轻人要想出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那书生走到了门前,望着院子里的落叶,叹息了一声道:“要不是他张德海作恶多端,罪大恶极,我陈宫也不会出这借刀杀人之计,只是可惜了这个年轻才俊了,不过为干件大事儿,流点血、做出点牺牲,那也是必要的!”他顿了顿又小声的喃喃‘刘靖你到底能撑多久?你到底能不能斗得过他张德海呢?’ 原来此人就是那因为了曹操杀了边让等一些汉末名仕,同曹决裂,游说张邈接纳吕布,作为吕布军师的陈公台,陈宫。 黄道林招呼了一声,一个下人应声而到,黄道林拿出纸笔,疾书一封,末了拿出一个印章,大口哈了一口气,两手一合拿着印章按了下去,随后取出一个信封,把信纸塞了进去,封好,递给了下人并嘱咐道:“把这封信给九爷送去,记住了你要亲自送去,路上不得出任何差池!” 那下人双手接过信封,道了声诺,便是退了下去。 刘靖自然不知道这些,他也无从知道这些,他带着唐周回到了宅邸之后,便是派人把何桂也给叫了过来。 刘靖的北屋大厅里,刘靖在看着书,唐周也坐在一旁吃着茶等待着。 何桂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刘靖和唐周一副闲在模样,便是好奇道:“难道刘公事已完毕?” 刘靖见到何桂也来了,便是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招呼何桂坐下,开口道:“口供早已录好,事儿也同县令大人商议完毕,接下来就等着县令大人组织商贾开会了!” 何桂听到刘靖这么一说,两眼一转,附和道:“这几天,咱们和那张德海闹得那么凶,咱们照样安安稳稳地,县里的那些个商贾也都是看见了,也知道了咱们同那张德海水火不容,肯定会有很多人暗中钦佩,日后也会支持咱们!” 唐周也是分析道:“刘公,我看接下来那张德海肯定会变本加厉地找茬,那个什么西关南霸天是张德海的左右手,咱们得提防着他点,要不要给他点眼色看看?” 刘靖沉思了一会,他两眼紧皱,把这事情的来来去去给理了一番,伸出了右手摇了摇道:“南霸天暂时还是不要动的好,必要时除去他也不是难事,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大家都知道他是张德海的人,咱们贸然动了他,那就等于和张德海明着开战了,到时候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何桂必定是个久经世故的人,他听着刘靖这么一分析,嘴角露出一丝会意之笑,慢悠悠道:“对,做事儿要么就一鼓作气,要么就厚积薄发,咱们现在如同在和张德海他们下棋,咱们初到贵地,根基不深,后面只有个空头县令和两百草头兵,跟那深耕房子县已久,且有着官兵做后盾的张德海,还未成势均力敌之势,贸然出击,挑明了打起来,咱们势必落个下风!” 那唐周听到这里急了,他嚯的一声站了起来,急躁道:“难道就坐着等?等那空头县令的指示?咱们要在房子县扎根那是早就定下了的,不管他黄道林支不支持,咱们都要活下去,坐以待毙,可不是好计策!” 刘靖看着唐周急了,无奈的笑了笑,略作小斥道:“急什么急?话都没说完你就跳了起来,能沉得住气不?” 唐周看到刘靖头一次呵斥自己,也是无奈的又坐了下去,扭着头往外看,好似生着闷气。 何桂看着唐周的样子,憋得都笑了出来,对着唐周一语道破:“唐周,你怎么还看不破?刘公早已成竹在胸,你等着接受号令吧!” 唐周回过头来一看,却见刘靖也在笑着看着自己,脸上顿时起了红。 刘靖不在啰嗦,开始布置:“唐周,你去白鹅镇,把褚燕给我叫来,让他带上几个亲信弟兄,要干咱们就风风火火的干,这商会建立起来那天,治安协会也要在房子县落地生根!我让他同这大汉江山一样也要姓刘!噢,对了这次去别忘记给张梁再送去些钱财去,有段时间没去看他了,他是个老实人,让弟兄们照顾好他!” 这两年里,刘靖对张角的三弟张梁也是非常的照顾,经常送些钱财、米粮,让他的小日子过得尽可能的好,那张梁也是对刘靖感恩戴德地没法治了。 唐周听到这里,两眼并发出激动地精光,攥起拳头便是往桌子上一锤:“好,这才是我们的刘公,我这就去!” 刘靖又对着何桂道:“何老,这几天你出去多走动走动,把那些同慕老板相交不错的商贾都给走一个遍,咱们也要摇摇旗,探探人心,主动权一定要在咱们手里!” 何桂也是缓缓站起,双手一报笑道:“敬听刘公吩咐!” 安排好了唐周和何桂,刘靖方才大舒了一口气,这真正的战局才刚刚拉开序幕,未来等待他的将是针尖对麦芒的决斗,一场没有硝烟却更甚的决斗。 这次决斗没有输家,因为一旦输了,连退后的路子都没了,不管是他,还是那张德海,刘靖料定没有一个人可以全身而退。 三天后,刘靖接到了黄道林的邀请函,众位商贾大家也都一一接到了同样的邀请。 这天,风和日丽,惠风和畅,县衙大堂的后厅里坐满了人,来的人都是房子县有头有脸的商贾大家。 居中的两个人分别是县令黄道林、县尉张崇辉。 在其两侧,坐着的分别是刘靖和张德海,随后就是两排长长的座椅,椅子上座无虚席。 刘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浓眉大眼,燕颌虎须的健壮汉子,此人便是那白鹅镇治安协会副会长褚燕。 黄道林见大家都已到齐,便是伸出两手,轻轻拍了两声,随声那陈宫从里屋走了出来。 0031选举(上) 陈宫走到黄道林身旁,对着在做的众位商贾巡视了一边,在其眼神扫过刘靖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但就是这一短暂的停顿,却是让李靖心里猛然一惊。 刘靖暗道,这个人仪表不凡,容姿焕发,聪慧中带着干练,定不是普通凡人。 那陈宫收回心神,对着大家徐徐道:“经过县令、县尉的商议,决定在房子先设立群商商会,以来为我们房子县的诸位商贾们服务,今天召集大家来呢,乃是商议一下,推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会长出来,带领我们房子县众多商贾们立足房子,壮大房子,最后走出房子,立足全国!” 听闻陈宫说完,底下在做的众商贾们都开始讨论起来,你一言我一句的都好不热闹。 而黄道林和张崇辉也是相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陈宫笑了笑,又是打手一挥,示意大家安静,随后又补充道:“为了方便大家推选,这会上一职的人选呢,咱们采取提名制,由县令大人和县尉大人大家各自推荐一人,作为会长的候选人,咱们再投票表决,选出最后的候选人!好了下面有请黄县令和张县尉提名候选人!” 黄道林清了清嗓子,用那柔顿的嗓音道:“我呀,本来是不想插手这件商贾之间的事儿呢,但是呢,既然是为咱们县里的未来筹谋话事,黄某身为县令,也就义不容辞,正好前段时间白鹅镇的蔷夫萧礼来到我这里,跟我推荐了一个十分难得的人才,我同他聊了许多,发现呢他竟然在镇子上组建了一个商会,管理的也井井有条,在县里创立商会的点子,也是由他而来,故而我也就顺水推舟,推荐他做个会长,毕竟有过带领商会的经验,我感觉他还是蛮合适的嘛!” 那黄道林刚刚道完,那张崇辉就忍不住打了个手势道:“黄老,您呐怎么有好事专门往外推呢?咱们县城里不是有很多的人选吗?房子县人杰地灵、人才辈出,要选出个小小地会长,那还不是从大河里捞鱼,比比皆是嘛!” 底下,同张德海私教不错的商贾们开始闹哄了起来,其中那天同张德海看戏的那个胖子贾周举着手高喊道:“要我说这选会长长啊,必定要选一个才思敏捷、年少有为、经商有道的人出来,要说到这三点呢,可能在做的许多人都有适合的,但是这三点加起来啊,我看适合的到只有一个,那就属咱们海爷莫属咯!” 底下众人也跟着起哄起来,就在此时,坐在群商中间不起眼位置的一个人却是开口了:“方才黄县令也说了,刘靖刘公是这商会体质的开创者,也有着丰富的治理经验,这俗话说得好,这拳怕少壮,棍怕老郎!这老郎在这里即可认为经验丰富的人,我觉得刘公还是比较合适的!” 众人转过头来定睛一看,这个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慕诚,听到慕诚这么一说,商贾里面又开始出现了支持刘靖的呼声。 那张德海两眼一睁,狠狠地瞪了慕诚一眼,那毒辣的而眼光看的人不寒而栗,犹如一个饥渴的老鹰看到了它那待捕的兔子一般。 陈宫毕竟是个聪明人,该他出马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会无动于衷,他走到了众人的中央,环视了一周之后,看到大家七嘴八舌的吵闹在一起,便是摇了摇头,对着一个站在一旁沏茶倒水的丫鬟吩咐道:“去,取纸和笔来!” 那丫鬟领了命,徐徐退去,不一会取来了纸和笔,放在了案板上。 陈宫徐徐走了过去,拾起毛笔,在那宣纸上分别写下了两个名字,然后对着大家道:“这里有纸和笔,纸上我已经写上了两位候选人的名字,为了公平起见,大家可以轮着选,轮到谁选了,谁就站起来自个端着盘子,在你所选之人的下面划到数杠,谁的下面数杠多,谁就是这最后的人选,这样到底是谁选的,我们都不知道,大家以为如何?” 在场的人又是相互对视着讨论了一番,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是个可行的办法,就连那黄道林也是对此办法拍案叫绝。 因为在场的大部分商贾,都是对黄家父子深痛恶觉的,即使有些商贾支持他,那也是迫于压力,怕明面里得罪了他们,日后他们在秋后算账! 这样一来,画杠都是自己化的,谁也看不见,当然黄德海他们父子也看不见,即使他落选了,也不会知道谁没选,故而发难,也没出发。 就这样,盘子在众人只见流转起来,大家也都相继站起,一一在自己所选的人下面画上了数杠。 当盘子传到了刘靖跟前的时候,六九打眼这么一瞅,今天来着的商贾,算上他和张德海,一共二十个人,他和张德海的票数比竟然如此悬殊。 当他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心里还是十分诧异的,他没想到这里的人竟如此支持自己,他们之间的票数比竟然是17:3。 至于张德海的那三票到底是谁投的,刘靖不得而知,他只知道有一票是张德海自己投的。 那另外两票当然也是人投的,那投票的人就是那天和张德海一起赏舞的那俩一胖一瘦的人。 刘靖拾起笔,踌躇了一会,又是把笔放了下去,将盘子又递给了丫鬟,看着黄道林笑道:“黄大人,我这一票到这里,投不投都无所谓了,不过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靖刚刚说完话,那张德海便是抬起屁股,大步走到了丫鬟旁边,看了看里面的票数比例,气不打一处来,他刚要发作,却是听张崇辉开口道:“呵呵,素问你深明大义,思虑长远,你对这次选举有什么建设性的建议,可得想好了再说,因为你这建议可是关乎着咱们房子县众多商贾的未来,事做的不到位,有可能关乎着许多人的身家性命呢,可不是件小事,你明白了吗?” 刘靖听到张崇辉连哄带吓的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得对张崇辉这个老家伙起了更深的厌恶之意,但是今天的场合非比寻常,他告诫自己一定要镇定。 0032选举(下) 黄道林倒是知道为刘靖打气,他正了正身子,高耸了一下眉眼,意味深长道:“我说刘靖啊,你是个聪明人,既然有什么比较好的建议,那就大胆的说出来,若是对房子县未来的发展有益,那么我相信,在座的各位,以及房子县的子民都会感激你,也都会支持你,你但说无妨,我定会为你做主!” 刘靖两手抱拳一拜:“谢黄大人厚爱,其实刘某觉得在我和张兄两人之中,任何一人都可胜任这商会会长的职务,而我呢也不想因此选举而让房子县埋没了有才之人,故而我愿意支持张兄来担当这商会会长一职,我也觉得如若张兄做了这商会会长之后,定会为房子县的商贾们多做善事,多谋福祉,为大家提供一个更加公平、健康的经商环境,你说对吗张兄?” 那张德海本就欲要发飙,他今天来之前就做好了志在必得的准备,不管是用武力还是其他方法,不得到商会会长他定然不会罢休。 但是方才听到这刘靖如此一说,心里的火竟然莫名地消失了,他对刘靖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改变,心里开始琢磨着这刘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前几天还和自己争得你死我活的,并且又让黄道林拿出什么他差人放火焚仓、寻衅滋事的证据来威胁自己,这今天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莫不是他这些做法都是受了别人指使? 想到这里,张德海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了看黄道林,只见那黄道林铁青着脸,用手大力的揉捏着手里的那串佛珠,很明显,他对刘靖的话语给气着了。 见到黄道林如此模样,张德海的心里似乎也是明白了,暗道原来一直从中作梗,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并不是他刘靖,而是另有其人啊,看来我肯能是错怪了某些人了。 正在他左疑右顾之间,刘靖又是开口了“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大家还要不要继续听下去?” 那张德海不等别人发话,就抢先道:“刘公但说无妨,倘若你提的建议对咱房子县有利,对咱们众商贾有利,我张德海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张德海说的这些话,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一直孤冷、高傲的他,这么会说出如此暖人心肺的话来。 那张崇辉也是乐呵了起来,补充着说道:“你呀,有什么话就说,说出来大家议议,这建议好不好的总得有个商量嘛!” 刘靖看出了黄道林的不满,他走到了黄道林跟前,徐徐道:“我呢,提议在房子县也筹建一个治安协会,来协助县令大人管理好咱房子治安状况,维护咱们居民和商贾的利益,这样一来,商会和治安协会一起发展,咱们房子县肯定会越来越好!” 张德海此刻心里正乐开了花了,听到刘靖的这一提议,也是顺理成章的以为刘靖屈服了自己,只是想弄个治安协会会长的职务出来,给他自己和黄道林一个台阶下,他寻思着,这县里的兵务一直都有他张家把持,任他刘靖纠集起几个小混混,能兴起什么风浪来? 故而他又是第一个支持道:“好,这个建议我觉得不错,那白鹅镇本就是商会和治安协会一起办得嘛,我看这事儿就这样定下了!” 张德海刚刚说完话,便是看到张崇辉斜眼横了他一下,便是立刻止住了嘴,他知道自己一高兴,欠考虑,把话给说多了。 那黄道林听到这里,却是从刘靖的嘴里听出了门道,于是又是转怒为笑,爽朗道:“难得你有这么个周全的考虑,这样一来,你就担任那治安协会会长一职,同张德海二人一起为咱们房子县效力,也算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了,我看就这样定了!” 在场的那些个商贾们,看到刘靖、张德海、黄道林、张崇辉他们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这个事儿给定了下来,并未出现那众人担心的冲突事件,故而都开始说起了和事老的话来。 就这样,商会和治安协会同时成立了,张德海任商会会长,刘靖人治安协会会长。 由于当天参会的众人当中,只有商贾参加,故而新设立的治安协会也只是定了个框架,具体的人事安排,还得召集县里的混混们一起来议事。 第二天上午,由县游缴主持的治安协会成员班子会议,在县衙大堂召开了。 县里的各路混子们,都在昨天收到了县府的邀请函,今天都屁颠屁颠地赶来参会了。 这次会议,混混们来的还是比较全的,因为在历朝历代,他们混混子的身份本就属于三教九流之中的末流,一直入不得流,难得有公家的邀请函,谁不来就相当于跟公家作对,那就是等于找死。 房子县的县游缴,姓程名远志,房子县本土人士,是黄道林来了房子县后,在官衙内部提升出来了,故而属于支持黄道林的人,但是苦于县衙没有兵权,故而也只能做些抓贼、维护治安的小事儿。 议事厅内,程远志同刘靖并排着坐着,刘靖的身后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个壮汉,他便是褚燕。 下面两列坐有四个混混头儿,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外号,分别是:青面鼠、浪里蛟、窜天猴、笑面虎等,分别是东关、南关、北关、中街的头儿,唯独缺了一个西关的头儿:南霸天。 程远志身着一身锦绣官袍,头戴法冠,双目炯炯有神,看上去威风凛凛,他环视了众人一番,面色有些不悦道:“怎么?县里通知开会,竟还有不捧场的?那个西关南霸天干什么去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为何还不见人影?” 那坐在右列末尾的窜天猴倒是哈哈一笑,浑浑道:“他娘的,指不定又去哪喝花酒去咯,这个王八蛋眼里只有海爷,哪里还有别人呢!” 这窜天猴,外号起得绝对对得起他的人,尖嘴猴腮、细密小眼,额头上的周围一波接一波的,个子不高,六尺有余,活脱脱像一只变异了的猴子。 他本来就与那南霸天不和,俩人经常为了抢地盘而发生斗殴,故而是不是的瞅机会给南霸天穿小鞋,他这不经意的一句话,倒是让刘靖给注意到了。 而那青面鼠、浪里蛟和笑面虎则是仍旧坐着不说话,兀自摆弄着各自手里的物件把玩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程远志把牙咬得紧紧地,腮部的肌肉也是绷了起来,脸上有些发青道:“我不管是谁,今天是县衙下的邀请函,今天上午谁要是敢不来,那就是不给县里面子,明个我就带人砸了他的场子,他的赌坊别想在房子县开咯!” 程远志的话刚刚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哂笑,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0033风波又起 话说程远志正要发怒呢,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就走了进来, 这个看似叫花子的人,带着一个沙哑的嘲讽声开口了:“吆喝,我这半路上碰到了个可怜的要饭的,爷管了他顿饱饭,就给爷耽误了点时间,这才来晚了,是谁又在程大人跟前说我的坏话了呀,我可是个奉公守法的良民呀,别给我乱扣屎盆子!” 刘靖打眼瞧了瞧这南霸天,一个破烂要饭的模样,根本没什么带头大哥的样子,心里也纳闷,他是如何当上这西关老大的呢? 那笑面虎此刻却是嘿嘿一笑,做了个和事老:“今个儿咱们是来商量正事儿来的,别开玩笑了,这人都来齐了,程大人,快点说说正事儿吧!” 程远志没有啰嗦,把身上的衣服一抖,起身道:“昨个,县里开了会,组建了两个公会,一个是工商商会,一个是治安协会,想必大家也都听说过了,工商协会,是那商贾们操心的事儿,咱们犯不着动心思,今天召集大家来是安排一下治安协会的人事来的!” 那南霸天一脸的不喜,撇过头去喝了一杯茶水,却是大口又吐了出去,虎里虎气道:“TMD老子懒散惯了,最受不得人管了,程大人恕我冒昧,我这个人一不管人,二不受管,让人管的跟个哈巴狗似的,那还不如叫我去死呢!” 那浪里蛟听到南霸天如是说,哈哈大笑一声,调侃道:“南霸天,整个房子县谁不知道你南霸天是谁的狗啊,你啊是吃人食,拉狗/屎,扯什么犊子呢!” 这浪里蛟也是和窜天猴一样,跟西关有交界的地方,时不时地会与这南霸天有些摩擦,但是碍于其背后的海爷,也都是忍着气吞着声,一旦有机会,就会臭他一把。 刘靖观察者这几个人的表现,心里也是大体知道了他们各自之间的关系。 那窜天猴和浪里蛟虽说不是一伙的,但是从言语中可以看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对手,那便是南霸天。 那青面鼠属于东关,与西关隔着一个中街,隔着了一个笑面虎,而看那笑面虎的表现,似乎同各个老大的关系都算和谐,他们两个应该属于中立派。 南霸天听到浪里蛟在骂他是条狗,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TMD想打架是吧,回头咱俩大战300回合,谁叫娘谁TM是孙子!” 程远志见这场面有些儿戏,用手大力的一拍桌子,怒喝道:“够了!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谁敢再胡言乱语,我就对谁不客气了!” 经过程远志的这一呵斥,会场立刻安静了下来,程远志脸色严肃的瞅了瞅这五个老大,用命令似得口吻道:“我告诉你们,日后你们就归属治安协会管理,你们的会长就是这位刘公,这是县里的决定,是县令和县尉大人拍板决定了的,你们只有服从,谁敢不从,那就不好意思,只有请你离开房子县!自此以后,我都得积极配合刘公的工作,你们谁敢尥蹶子,我就去治谁!” 南霸天此刻不说话了,程远志的话已经很明确了,今天谁不同意这个决定,那就是等同于跟县里作对,你一个混混再牛逼,哪里比得过人家县衙里的正规军呢? 再说他昨天晚上早就接到了张德海额指示,在治安协会这事儿上不要闹事,别捅娄子。 刘靖见到这五个人都默不作声了,他眼神同程远志碰触了一下,随后起身正色道:“这个治安协会的会长以后就由我来担任,副会长呢,就由我身后的褚燕担当,你们呢,从今天开始分为五组,分别管理自己的地盘,但是都必须随时听我的调动!谁要是敢不听招呼,可别怪我刘靖不给谁面子,我定会联合其他四个队,把你打垮,打得你滚出房子县!” 说道这里,刘靖又巡视了一下在座的这几位黑老大,话锋一转面带微笑道:“当然,若大家都能够听从招呼,我也会全力支持大家,你们该赚的钱照样赚,外头有人过来欺负咱了,我也会带着大家将他打跑!” 刘靖把话这么一说,心里便觉得痛快不已,这逼装的可真爽啊,眼下的这几个人可都是县里的黑老大,在外面可都是横着走的,我这一上任必须给他们点下马威,软硬兼施才能够镇得住他们,现如今这几个人都在自个儿的手底下管着了,心里别提有多么的痛快了。 程远志的这一职位,便是相当于华夏朝一个城市的警局局长,掌管着整个城市里的黑道,让谁生谁就生,让谁灭谁就灭!他都协助听从了刘靖管理,那么那些个老大们能不顺从吗? 刘靖心里乐道,日后在这房子县,除了张德海,就属我刘靖的权势最大了,不过这只是个开始,也是我扳倒张德海的第一步,我要谨慎安排,不能在这阴沟里翻了船。 房子县的混混们被刘靖改编成了五个分队,而五个黑老大也成了五个分队长,他们没有抵抗刘靖的力量,因为刘靖背后是县令黄道林,县里的老大在为他撑腰,基本没人敢明着不听话。 唯独那个南霸天,仗着背后有张德海做后台,屡屡触犯刘靖的底线,而刘靖对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做没看见。 同时刘靖也注意好收买人心的工作,程远志、窜天猴、浪里蛟很快都成了他的人,就如同白鹅镇的潘锦和唐周一样。 因为钱是万能的,在这个世界上,要说对大部分人类,最最具有不可抗拒诱惑力的三要素可归结为:权、钱、女人。 而刘靖,从不缺钱,有了钱就有了女人,有了女人和钱,就有了收买人心的条件,从而就有了权。 商会筹建之初,张德海也多多少少也确实收敛了一些,但是他慢慢的发现,这个商会会长对他来说却是一个禁锢。 因为在没当这个会长之前,他张德海在房子县可以说是个土皇帝,权势基本凌驾于任何人之上,甚至连黄道林他都敢冒犯。 可是自从他当了商会会长之后,他发现自己没有以前那么为所欲为了,就像一个被套上了颈环的老鹰,利爪也被锁上了铁链,困的他裹手裹脚。 在他明白了这件事情之后,便又开始为所欲为,祸害乡里了,那原本恢复平静的房子县商界,又开始了鸡飞狗跳的节奏,就连那南霸天都开始蹦跶了。 这天,刘靖受邀来到黄道林的家里,听黄道林说,今天他准备同刘靖商议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 0034陈宫设局 这件大事儿同张德海有关,也是黄道林蓄谋已久了的大事。 刘靖和黄道林两个人,如今正在秘密训练一支可靠有力的治安大队人员,统属于治安协会管辖,类似于加强版的华夏朝城管。 他不仅仅作为执法者,更可与军队相媲美,刘靖用华夏朝训练军队的强度来训练他们,所以其战斗力丝毫不输正规军,甚至还可能强于正规军。 这是部队目前的主要核心成员,还是刘靖从白鹅镇抽调来的四五十个精英,专门用来打击经常侵扰房子县周边的山贼、响马。 当然这山贼和响马也是刘靖特意安排的,他们便是由黑山军假扮的,为了配合好刘靖的工作,张角也是从后面出了不少力的。 张德海和张崇辉他们看到刘靖在训练治安大队人员,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猜忌的,也考虑过这是黄道林在利用刘靖组织自己的卫军。 但是后来一想,这房子县训练有素的正规兵丁大约有1000来口子人,仅凭他刘靖召集的那两三百口子混混大军,成不了什么气候,顶多算是个乌合之众。 倘若碰到了兵变,一千多正规军剿灭两三百乌合之众,那还不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嘛,故而张德海父子俩并未对刘靖他们太在意,反而更加肆意妄为的吞并商铺,迫害房子县的商贾们起来。 随着张德海的迫害升级,来到黄道林这里哭诉的也就又多了起来,为了笼络人心,黄道林便是又把刘靖给召唤了过来,一同商议遏制张德海的办法。 刘靖和黄道林两个人此刻正在下着棋,在他们下棋的时候,在其旁边还摆了一个石台,石台上面摆放着一个古筝,古筝上有两只纤细、精炼的双手出神的游走着,谱出了一章章悦耳的音律,此人便是那陈宫。 陈宫刚刚弹奏完一曲《广陵散》,那黄道林便是开口道:“再弹一曲《十面埋伏》,那刘邦协同韩信,韬光养晦有段时间了,我看也该到了撒网的时候了,刘公你说对吗?” 刘靖手里正拿着棋子不知道该如何下落,此刻听到黄道林如是一说,心里便是冷不防定的惊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黄道林疑惑道:“刘靖愚笨,未能知晓此句之金言玉意,请黄大人明示!” 黄道林眯起那精细的双眼,嘴角露出一丝镇定的微笑,他手执黑子,把手中的一颗棋子安放在了棋盘上,缓缓道:“你和黑山军来往的事儿,我早就知道了,不过你也是为了壮大治安大队迫不得已而为之,这我也可以原谅,现如今这里有了一个扳倒张德海的绝佳好机会,你可不能白白放过了呀!” 刘靖听完心里不禁一震,暗叹这黄道林消息可真灵通,他和张角的联系每每都是极其的隐秘,只有他、唐周、何桂三个人知晓,其他人无从所得,他到底是怎么知晓的呢? 倘若他早知晓了这茬子事情,为何又不制止自己,难道真的是为了扶持自己去对抗那张德海吗? 思前想后的回味了半天之后,刘靖也约么理出了一个结果,不管黄道林帮助自己是出于有心还是另有图谋,自己若是想干件大事,还是非得通过他来结交更上一层的达官显贵。 即使被黄道林拿来当了枪使,他也认了,于是刘靖把心一横,试探道:“黄大人有什么可靠地消息了?可说出来,只要能够扳倒张德海,刘靖愿意一试!” 黄道林没有抬头继续道:“两个月后,是张家三年一度,进献张温大礼的日子,有大量的金银珠宝会有专人通过一条密道押运,这岂不是一个很好的时机么?” 刘靖听闻,心里大喜,立刻高兴道:“黄大人可早有妙计在身?不妨直说,刘靖愿做马前卒!” 黄道林没有言语,继续下着棋,而一旁的陈宫却是发话了:“余有一条妙计,不知道刘公愿听否?” 刘靖等待这么一个机会不知道等待了多久了,他对那张德海忍气吞声也有些时日了,此刻能够有一个出头的机会,他哪能放过?于是高兴道看着陈宫道:“敬听陈公台金言妙计!” 陈宫双手抚琴,徐徐道:“到时我们只要先把兵曹邓茂给收买了掌握住兵权,然后再提前探得押宝路线,然后再让黑山军截了这批货,然后再赚得张德海上山,把张氏父子这么一分开,然后在逐一除之,事可成也!” 黄道林听了连连点头,表示认同,他面带微笑,嘴角轻扬,看着刘靖补充道:“至于押宝的路线,你可以派人早去查查,至于其他的事儿,需要用到我帮忙的我会暗中全力支持你,这件事儿就全部交给你办了,若是办得漂亮,我黄某人可以举荐你做我的主薄,到时候你就可以施展你的雄心壮志咯!可,若是办砸了... 说到这里,黄道林话锋一转,白胖的脸上起了一丝阴冷之色,但是随即消逝,他顿了顿又笑着对刘靖警示道:“若是失败了,哼哼,你我可就没有了翻身的余地咯,为了房子县我能豁的出去,你敢不敢放手一搏呢?” 刘靖听了之后,心里先是异常的高兴,随后就是猛地一沉,他听到黄道林的后一句话,后背也是冒出了一丝冷汗,他明白这便是常人所说的成王败寇之理啊。 成,则完事俱兴;败,则万事俱灭,但是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刘靖心里反反复复的想了一想,他异世的这条命是捡来的,在华夏朝的时候,自己过得浑浑噩噩,没有背景、没有家世,遇到了什么大事,都只能任人摆布、任人宰割。 临跳楼前他是多么的悔恨,多么的哀怨,多么的不舍,他对那权利、地位是多么的憎恶,却又是多么的渴望。 难道到了这里,自己还要继续过那种任人摆布,受人欺压的日子? 不!不能,决不能,我要逆天改命,我要抓住机会,抓住一切可以崛起的机会,我要融入上流社会,我要主宰他人,支配这个时代! 想到这里刘靖的心里就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也是立刻又从纷乱的思绪中清醒了过来。 0035曾老九 刘靖虽然心里激动不已,但是也知道不能太喜怒于形色,心里便是压制住那番小激动,对着黄道林和陈宫抱拳道:“陈谋士果然雄才妙计,多谢黄大人赏识,刘靖愿为房子县的未来贡献自己的全部热血!” 说完话,刘靖又看了看陈宫,暗道这陈宫果然不愧为一代名仕,出谋划策果真非同凡人,日后得找机会多多交好与他,说不定也能帮衬自己一把。 刘靖听从了陈宫的计策,为了从张德海那里打听消息,寻找出可切入的弱点,他专门召集了唐周和何桂开了个会,着重研究了一下,同时又派出亲信暗中查访了几天。 最后,经过反复地讨论和验证,刘靖选择了张德海的管家曾老九下手。 曾老九,白鹅镇,曾牛家村人士,年方四十有五,身高六尺有五,体态匀称,只不过相貌有些磕碜,满脸布满了麻子,让人看上去有些不太舒服,但跟随张德海五年有余,为人豁达,处世沉稳,深得张德海的器重。 但是他却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他有些好色,且怕老婆,也有一个喜欢赌博的老婆,故而他一直很头疼。 刘靖派出了何桂去接近张德海的管家,去打探打探他的一些消息。 因为何桂江湖阅历深厚,人也老道,办事儿大方、全面,这事儿让他去办就如庖丁解牛,那是发挥了他的强项了。 要知道这个计划可是出不得半分差错,要是事情办的不好,机密遭到了泄露,那么顺带而来的牵扯面可就太广了,整个房子县会掀起一番腥风血雨,陷入一片狂风怒浪之中。 曾老九的老婆名叫于桂花,长得人如其名貌美如花,之所以愿意跟随长得有些寒掺的曾老九,多数还是为了他是张家的大管家这个缘故。 因为大多数长得好看的女人,都极其的爱慕虚荣,在这个方面于桂花更为尤甚。 何桂花了几天的时间,通过暗中打听、走访,摸透了曾老九和他老婆的生活习性,回来同刘靖做了简要的汇报: 曾老九每个月都会有大半的时间去那怡红院、春满楼、醉香阁等妓院寻欢,而且大都是晚上戌时至亥时之间,很少过了子时才回家。 那于桂花知道自己的老公行为不检点,但是在古代,能力大的男人讨个小老婆,弄个三妻四妾什么的,那也不是稀奇的事儿。 曾老九作为张德海的大管家,倘若弄个二房、三房什么的也说得过去,但是由于他对于桂花颇是喜爱,也就没有捣鼓那些,只是于桂花跟曾老九之间有个约法三章:允许你出去拈花惹草、彩旗飘飘,但是在晚上子时三刻之前必须给老娘归队! 九月初八,傍晚,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按说这时已经到了许多商家歇业的时辰了,但是今天晚上却是不同。 因为今天是房子县开夜市的一晚,商家都会延期营业,这房子县中街的晚上如同白天一样,一如既往的热闹,一如既往的妖娆。 这夜市制度每隔五天一次,每个街道轮着开,晚上卖什么的都会延迟歇业,价格什么的也是要比往常的低,都是一些折扣价。 这更是吸引了很多外地来的客商,来做买卖或者是来游玩,极大地拉动了房子县的财政收入,也就是华夏朝的GDP。 曾老九出了张家的门,他孤身一人来到了中街,徐步走在车马人行中间,看着这繁花似锦的街道,心里格外的舒服。 路上遇到了些个认识他的人,也都一一的同他作揖、问好,他都欣然笑纳,并一一回之。 顾盼行走之间,他便是来到了一家名叫‘醉香阁’的妓院门前,他左顾右看了一番,悄然走了进去。 ‘醉香阁’是中街最大的妓院,里面有着中街最漂亮的姑娘,是笑面虎最为赚钱的地方之一, 当然最最为他赚钱的当属赌坊了,最为笑面虎赚钱的赌坊,当属这‘银钩赌坊’了。 ‘银钩赌坊’也是在中街的一个繁华路段,他是中街最大的赌坊,这里人进人出,客商不断,附近县里的豪绅、地主,都会来这里消遣一番。 酷爱赌钱的于桂花当然也不例外,在一个长方形的赌桌上,于桂花趴在那里,张牙舞抓的咋呼着,虽然他的声浪有些大,但是很快就会淹没在这人声鼎沸的大环境里。 今夜她已经输了2W钱了,第一次输那么多,也输红了眼,但是她不信邪,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赚回来。 曾老九刚刚走进‘醉香阁’,老鸨子金香玉便是笑盈盈地扑了上来,她一身浓妆艳裹,香气扑鼻,惹得曾老九一阵把持不住,要不是她已经人老色衰,她早就成了曾老九的小三了。 金香玉撇着那绿豆大的小眼瞅了瞅曾老九,把那杏桃小嘴凑到了曾老九的耳边吹了吹风温柔道:“九爷怎么才来呢,让香玉这里的姑娘可是想的好苦呢!” 曾老九一把拽过金香玉来,用手摸了摸那香臀翘屁,浑浑大笑道:“金香玉,你就是一朵过了花季的秋菊,都是那么的撩人心扉啊,那****肥臀还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金香玉听到曾老九这么说,用手轻轻地锤了他一把,略作嗔怪道:“哎呦,我说九爷,可别拿我这黄脸婆子开玩笑咯,今天啊您来得巧,我这里正好来了一位新的头牌呢!” 曾老九听到这里,色心大起,把脸凑近了金香玉淫笑道:“头牌?你可不要骗我,她在哪呢?可曾被谁邀了去?” 金香玉继续魅诱道:“哎,这不是说你来的巧吗?现在还在暖阁里候着官人呢!” 曾老九一听把持不住了,便是随手一掏,把一锭银子塞给了金香玉,同时爽朗道:“今天晚上她就是我的了,事后九爷高兴了,再给你赏钱!” 金香玉把那银锭子放进了衣袖,笑呵呵地目送着曾老九上了二楼,同时他转过头,望向二楼的另一侧,对着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脸上还带着一股子敬意。 在二楼,花桌前,一个年轻人正撑开扇子,半遮着脸面,凭栏眺望着下面,他收到了金香玉的暗示,满意的点点头,随后转过身来,合上了遮面所用的扇子,我们方才看清楚他的脸面。 关于此书的设定,看前必读。 律香川的这篇小说,是架空历史的小说,顾名思义,架空历史就是凭借着少量的历史资料为根据,创造出虚构的新的历史世界。 小作就是只是以三国为历史大背景,大家不必拘泥于三国的各个历史事件、故事,律香川之所以写穿越的题材,就是想写一个近乎全新的故事,书里面添加了好多新鲜的元素。 因为原历史太深入人心了,几乎每个重要的人物、事件都有特殊的历史意义,写作起来都有很大的难度,需要查阅大量的历史文献和资料,否则可能写的不伦不类。 再说三国乱世是一个谋士超群,英雄遍地的时代,所谓:清水出芙蓉,盛世产庸吏,时势造英雄。 假如你一个平凡的人真的穿越回去,即使你满脑子里有历史知识储备,但是苦于当时的先天条件,你极有可能还是一个平凡的人。 别说和那些名流大家、谋士、英雄们共舞,就算在一个小地方谋生,都是极其不易的,因为每个地方都很复杂,人的智商差不了多少,在现在Tian朝生存有多不易,到了古代同样如此,那个地方没有争斗呢? 三国的题材已经被无数人写过了,最最出名的当属庚大的三部曲,另外还有很多前辈在前,小律有时候望而却步。 但是小律仍然控制不住内心的躁动,也想凑凑热闹,写写自己的三国,故而就写一部架空历史的三国,把一切推到重来,这样写或许压力会小点吧,把自己的一些想法添加进去,假如能够逗大家一乐,或者让大家能够看下去,就很知足了。 小律啰嗦了点,以上写的可能太多了,写书且娱且乐,加之现在又是上班,所以且看且写,有什么不足或者缺陷,还请广大的书友体谅! 最后希望广大书友能够支持一下小律,因为小律每天下了班晚上回去码子,每每都要超过12点,边写还要边进行故事架设。 说累那是矫情,谁活着不累呢?因为谁让你喜欢写呢? 嘿嘿,干什么都得付出对吧,最后还是希望大家支持吧,小律在此拜谢咯! 0036做局 这个人便是刘靖,他寻常不来这里,但是今天他必须来,而且他来这里也只有一个任务,这个任务便是为了一个人,一个能够让他亲自屈尊前来的人,这个人便是曾老九。 曾老九春心悸动,三步化作两步地来到了暖阁,急迫地推开了屋门。 此刻一个明眸皓齿、蛾眉曼睩,相貌极美的美女子正坐在那里低头看着诗书,见到曾老九推门而进,猛然抬起头来。 就在他那一颦一顾之间,竟惹得曾老九色心大起,他迫不及待犹如猛虎般地扑了上去。 这个美女子名叫任红梅,是刘靖专门从张角那寻来色诱曾老九所用的。 不过当刘靖初次见到任红梅之时,也被她的美貌所吸引了,若是让她去色诱曾老九,刘靖还有些舍不得,直到张角说留了个更好的给他,待其事成之后,定会将人献上,刘靖方才罢休。 说到这里,任红梅这个名字,大家可能觉得陌生,但是要是说道他的姐姐,那可是人尽皆知了,那便是响彻三国,名列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蝉,原名任红昌。 他姐姐名叫任红昌,俩人是同母异父的姐妹,母亲命苦,是个克夫的命,在连续克死了两人夫君之后,也是含恨西去,只留下了这两个苦命的姐妹大小相依为命。 那时,任红昌才13岁,任红梅12岁,俩人无依无靠,只得投奔了一个远房亲戚家里,那亲戚家里颇有家资,但是对这对苦命的姐妹却是冰冷无情,一直让他们干重活,做苦力,直到张角带着人袭了村子,炒了他家的财产,也解放了任氏姐妹。 但是任氏姐妹刚逃脱了虎穴,却是又掉进了狼窝,好的一点是,自大张角捉了她们之后,却是不许别人动她们,因为此时张角已经见到了刘靖。 而且刘靖也为他带来了张菲儿,为了答谢刘靖,张角打算日后将这两位美女送给刘靖做礼物。 这不,在这里妹妹便是派上了用场。 刘靖目送曾老九进了任红梅的暖阁,便是放心地离开了。 在‘银钩赌坊’于桂花今晚已经是声嘶力竭了,他已经输了足足约有二十万钱了,大约有一千两银子了。 一千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在东汉末年,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家里,一年的开销也就是不到2000钱,合计10两银子,一千两银子够一个三口之家舒舒服服活一辈子的了。 于桂花瘫坐在椅子上,此刻她两眼发直,头脑发蒙,她仍在回味着自己是如何输掉了那一千多两银子的事情。 本来他每次赌博,输赢都是在一二十两上下来的,每每超过了这个数字她便是会止住手脚,隔天再来。 不过今天却不相同,因为于桂花感觉自己特别的顺,顺到什么程度呢?在输掉这最后一场赌约之前,她的战绩基本上是十场九胜。 就在她赌这最后一场的时候,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的疯狂,因为她输掉的那一千多两银子是在这最后一场上,一把全输掉的。 因为在倒数第二场,他赢了500两,倒数第三场她赢了250两,她之所以能够赢这么多,那是因为她用了双倍杠杆的赌法。 双倍杠杆赌约就是你压125两,赌双倍,赢了得到250两;如果赌输了同样也会输掉250两,但是这250两可是不包括本金的。 很多赌徒被这种玩法弄得神魂颠倒,如痴如醉,他们都信奉富贵险中求的人生信条,赌得越大,赢得越多。 但是他们往往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不管他们怎么玩,他们都玩不过赌局的制造者——赌场。 在于桂花赢了那500两之前,她曾想过,如果赢了这局,她会就此罢手,带着这些钱赶紧回家。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在她真的赢了那局赌局后,她心里的欲望更大了,她迫切的想再赌一把,赌一把赢得1000两的机会。 因为她还有最后一次双倍杠杆的机会,这次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于桂花,在头脑极度兴奋下,带着一种蒙蒙的状态,开始了她在‘银钩赌坊’的最后一场赌局。 而这一切,都被一个人看的清清楚楚,这个人在赌坊的二楼,他坐在一个包间里,品着茶,磕着瓜子,津津有味地看着于桂花赌。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何桂,而今天于桂花的这场赌局,其实就是他设的。 于桂花瘫坐在椅子上,仍然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他不停的捶打着头皮,用手撕扯着头发,此刻,他的人看上去跟一个疯子一样。 就在此时,一个‘银钩赌坊’的伙计来到了于桂花面前,他在于桂花耳旁言语了几句,那于桂花便是踉踉跄跄地跟着他上了二楼。 在二楼的包间内,何桂端坐在于桂花的面前,他笑嘻嘻地看着昏头昏脑趴在桌子上的于桂花问道:“输钱的滋味怎么样?” 于桂花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不停的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何桂又继续道:“那你准备怎么还那1000两银子?需要我找曾老九去拿吗?” 于桂花听到这里,猛然抬起头来,用那恐惧的眼神看着何桂,激动道:“求求你、求求你,千万别让老九他知道,要是他知道了我输了1000两银子,他肯定会打死我的!” 何桂没有理会精神极度紧张的于桂花,仍旧慢斯条理地挑逗道:“我可是听说曾老九很喜欢你哟,他怎么会舍得打你的?再说了,他作为张家的大总管,怎么得也不会穷到连1000两都拿不出来吧!” 于桂花急忙解释道:“我家那老头子对我百般好,容得我小赌,却容不得我大赌,他虽然是张家的管家,可是却是个讲规矩的人,从不贪私,不是他的钱他绝不要,所以张德海才会重用他。我们家只存了点小钱,1000两对我们来说,就是10年二十年也赞不到啊,求求您了,你们就放过我吧,让我做牛做马都成,别告诉老九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何桂仍旧笑呵呵道:“要不这样吧,我先替你还上这笔银子,你给我写张欠条,在欠条上画个押,你想办法凑钱,慢慢还如何?” 0037上钩 于桂花听闻之后,如同碰到了恩人一般,连忙手忙脚乱的扣头言谢,也顾不得她那人格、体面了。 于桂花人走了,欠条留下了,这原本是一场戏,一场作假的戏,却把她玩的团团转,因为在那个赌桌上,连同庄家都是刘靖的人,赌客是治安协会里的人装扮的。 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逼迫于桂花签这个欠条,因为有了这欠条后,刘靖就多了一个制约、逼迫曾老九的砝码。 何红梅的美貌对于曾老九来说是无懈可击的,几天之后,曾老九便是离不开她了,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到‘醉香阁’,或早、或晚,从不或缺。 九月三十日的傍晚,夕阳逝去的有些晚了些,曾老九如同往常一样准时的来到了‘醉香阁’。 他大步踏进了屋内,那金香玉便是一下子扑了上来,曾老九顾不得与她纠缠,直接掏出了银子,准备向楼上走去。 哪知那金香玉却是猛然一推,将银子还给了曾老九,曾老九一愣,奇道:“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你老鸨子要请我曾老九?” 金香玉笑呵呵地嗔骂道:“去你的吧,我才没那么大方呢!实话告诉你吧,今天啊任红梅被人家给请了去了,现在她人不在这里呢!” 曾老九听到金香玉这么一说,脸色便是黑了起来,他走近了金香玉,小声斥问道:“是谁这么不长眼,敢跟我九爷抢女人,你没告诉他小梅晚上除了我不接客吗?告诉我小梅他在哪儿?” 金香玉不慌不忙的把脸凑到了曾老九的跟前,那气息微喘,一股股酥香之气冲着曾老九扑面而来,金香玉两眼一媚轻声道:“听说呀,她去了‘悦来客栈’,你...去那找去吧!” 曾老九一下子撇开了金香玉,头也未回,径直走了出去。 其实他今天来是有他的目的的,他是来为任红梅赎身的。 自从他第一次见到任红梅之后,他便发现他已经迷上她了,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去弄钱,东拼西凑偷出了家里的存钱,再这里借借那里借借,好不容易凑齐了300两,偷着来替任红梅来赎身。 赎身这件事也是他同小梅早就约定好了的,没想到他今天兴冲冲地来,却是扑了一个空。 曾老九一想到有人在蹂躏自己的女人,心里那气愤便是滚滚而来,他骑上快马,径直奔向了悦来客栈。 悦来客栈在县北关大街,从中街到北关大街,只需要一刻钟便足已,不过这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对曾老九来说却比九个时辰还要折磨人,曾老九不停地挥斥着马鞭,马儿带着他飞速地来到了‘悦来客栈’的门前。 他滚下马鞍,将马匹交给门口的门仆,一刻也未停止,径自走到了客栈内。 当他走进客栈的时候,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袭了上来,因为客栈里空荡荡的,并没有几个人。 正在曾老九狐疑时分,一个小二小跑着赶了过来,他来到曾老九面前恭敬道:“九爷,任小姐等你多时啦!请快随我来吧!” 曾老九被小二引着来到了一间客房的门前,到了这里后,小二忽然回过头来恭笑道:“九爷,任小姐就在里面了,您请吧,小的告退了!”小二说完便是徐徐离开了。 曾老九站在了门前发了一会愣,他的心里徒然激动起来,脑海里不断设想着见到任红梅后的场景,设想着为其赎身之后,两个人的幸福生活。 瞎想了一阵儿之后,曾老九整了整衣冠,推开门走了进去,他刚一开门便是被里面的情形给惊呆了。 曾老九刚推开门,便是看到屋子里早已然坐着了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还都是大男人。 而在这三个男人的后面,任红梅端坐在床上,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正在殷勤等待着,她见到曾老九推门而进,眼光里闪烁过一丝激动地神色,这一幕曾老九也是不尽相同。 屋子里的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靖、唐周、何桂他们。 曾老九只是听说过刘靖,但是一直未曾得见,故而还不认识刘靖,但是从从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上,曾老九知道,这几个人引他到这里来,肯定是有其目的。 他深情的看了看任红梅,见到任红梅见他也很是激动,便是一摆手,示意她不要惊慌,转眼对着刘靖问道:“敢问这位朋友尊姓大名,今晚上组了这个局赚老九来意欲何为?”。 刘靖端坐圆桌跟前,正眼瞧着曾老九一会,和气道:“九爷请坐下来慢慢讲,既然来之则安之,你我是友非敌,你放心便是!” 曾老九两眼紧皱,横了一眼刘靖之后,冷里冷气道:“哼,有话快说,不要跟我拐弯抹角的,我老九没那么多朋友,也交不起你这个朋友,还是先把话说明了倒好!” 刘靖听到曾老九如此谨慎,便是把头一斜,打眼看了看何桂,那何桂会意,立刻站了起来,走到曾老九身前笑道:“九爷果真一丝不苟,慎之又慎,我家刘公已经为九爷替任姑娘赎了身,此刻她便是你的人了,刘公帮了你这么个大忙,难道你连声谢谢都没有吗?” 曾老九听到何桂这么一说,反倒不高兴道:“我曾老九的事儿我自己会做,你们花了多少银子,我自然会全额付上,我不会平白无故去欠别人的人情!” 何桂回过头,与刘靖对视一眼,刘靖轻轻的点点头,那何桂又转过头来,他欣赏的看着曾老九,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张字据出来看着曾老九说:“呵呵,银子我们是不缺的,不过九爷非得要算算的话,也并不多,也就1500两,我们想给九爷一个人情,看来九爷并不想要啊!” 何桂说话的同时也暗中瞥了曾老九一眼,见到他脸上的表情顿时有些难看起来,知道这句话奏效了,便故作无意的把那字据递给了曾老九。 曾老九用狐疑的眼光看着何桂,他伸出右手结果了字据,轻轻地打开,把眼这么一打,脸上突然惊恐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那张欠条,那张他认为不可能出现的欠条。 一阵惊恐过后,曾老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狐疑的看着何桂质问道:“你从哪来的这字据?” 0038被迫无奈 何桂笑着摇了摇头,笑道:“你回家去问问于桂花,半个月前的那晚上,他在‘银钩赌坊’输了多少钱!而后是谁帮他还的债就是了!” 曾老九听闻之后,口中不禁喃喃道:“难怪我觉得那娘们这两天回去变乖巧了些,就连那火爆的脾气也改善了不少,我当时以为什么呢,原来是发生了这茬子事儿!” 曾老九的心里开始飞速思虑起来,这钱既然是于桂花欠的,他当然得要还,不过这1500两巨款,凭他每年50两的工钱,足足要干上30年才能还的上呢,估计去张德海那里借都很难借到,他到底该怎么还呢? 想到这里,曾老九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惊恐的想法,遭了!看来我这几天的行踪肯定是被人监视跟踪了,而且于桂花也肯定同样如此,看来这个刘公肯定是盯着自己很久了。 不过观其举动和做法,倒没什么恶意,无非是想逼我就范,而且还有替任红梅赎身这件事儿,本身就是要交好自己的意思,我若是不从了他们,那好事儿能做到这个地步,坏事儿也能够做绝了,不能不小心啊。 但是这么大的一个收买人心的手笔,肯定不会是一件简简单单的小事儿就能回报得了的。 曾老九面色十分的难看,他怔怔地走到了一旁的椅子旁,一屁股瘫坐在了上面,无力道:“说吧,想让我为你做什么事儿?” 刘靖见到曾老九就范了,他走到曾老九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想跟你打听一件事儿!” 曾老九抬起头,诧异的了看着刘靖,十分不解道:“什么?我没听错吧?一件事儿就值1500两?” 刘靖背着手答道:“不错,就一件事儿,这一件事儿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个数,等事情成了,我还会再给你一笔钱,足够你跟老婆和这位任小姐养老的了!” 曾老九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地跳,虽然他不知道刘靖说的是什么事儿,但是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件小事儿,而且这件事儿可能还会搭上他的身家性命。 曾老九嘴唇轻轻嚅动着,他摇了摇头,身心俱乏道:“说吧,说吧,你们要问什么事儿,要打听什么!” 刘靖没有说话,他回到了座位上,向着何桂使了个眼色。 轮到何桂上马了,他毫不犹豫道:“下个月便是张家进献张温大礼的日子,我们要得到进献的具体日期和运宝路线!” 曾老九听到这里,惊得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这件事儿可是一项绝密啊,倘若在他这里给泄露出去,日后那张德海知道后,那还不灭了他全家吗? 这进退两难的境地,让曾老九迟迟没有做出回应,他是一个为人豁达、讲义气的人,那张德海虽然臭名远扬,坏事儿做绝,但是对他还算公道,让他出卖张德海,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 刘靖看出了曾老九的不定神色,知晓他心里的纠结,此刻只能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了,只有这样才能打开他的心门。 于是刘靖开口道:“张家父子雄霸房子县已经数十年了,房子县的百姓哪一个不对他深痛恶觉?都恨不得啃其骨、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你也是个穷苦出身,难道就看着那张氏父子一直骑在老百姓的头上? 多少穷苦百姓被张德海逼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多少老幼弱残因此得不到照料?这事儿还小嘛?你这些年来虽然说尽职尽责,但是你知道吗,你这是在为虎作伥,你再这样下去,是不可能善终的! 我知道你读过书,你是个懂大义的人呐,在大是大非面前一定要果断,咱们都是为了房子县的百姓,这件事儿你心里不用愧疚!” 曾老九听闻刘靖这一席话,心里豁然开朗了许多,他激动地看着刘靖,脸上的肌肉在不停地抽动,突然他跪了下去,啜泣道:“刘公真乃是大明大义之人,我曾老九枉为房子县人啊,这么多年只知道秉公办事,但是忘却了圣人的教化啊,我一定会协助刘公的,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协助您的!” 刘靖赶忙站了起来,将曾老九给扶了起来,赞许道:“这才是大丈夫所为,时间不早了,你早早回去,时间长了免得别人起了疑心,任红梅小姐我先待你照顾着,等事儿成了,我做主让你续了他为妾。咱们会面这件事儿你不要跟别人说,就连同你的夫人都不要告知,记住事以密成,语以泄败,你懂得!” 曾老九紧紧握住刘靖的手坚定道:“好,你就等我的消息吧!”说完便是看了任红梅一眼,正巧,那任红梅也正用赞许的眼光瞧着曾老九,曾老九对着任红梅点了点头,便是告别了刘靖,离开了‘悦来客栈’。 十月初十,天刚刚擦黑,在漆黑的天空中高挂着一轮明月。 此刻张家的院子里却早已是灯火通明,今天对于张家来说,是一个特殊的日子,这年也只有这一天足够引起张氏父子的重视,因为今天是给张氏家族的领头人张温进献大礼的日子。 院子里停住了五辆马车,每辆马车都放满了沉甸甸的大箱子,箱子里面装的是满满地金银珠宝。 张德海站在张崇辉的身旁,他那一脸的得意映衬着那忽明忽暗的灯光,显得整个人是那么的精神十足,他看着车马信心满满道:“爹,这次进献可是历年来最多的一次啊,足足是三年前的三倍之多啊,趁着乱咱们聚敛了不少财宝,这次可用在刀刃上了啊。这回张温收到了咱家的礼物,还不得给爹爹提个大官做做呢!” 张崇辉本来笑嘻嘻的脸上却是立刻拧紧了,他对着张德海教斥道:“提什么官?你不懂!你知道老爹为啥到这房子县来吗?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的多着了!” 张德海反而听的发愣了,他十分不解道:“爹,你说什么呢?哪个人不希望做大官的?你怎么说的我越来越糊涂了呢?” 张崇辉看了看张德海,不以为然道:“你以为你爹到这房子先来是没有本事?一时糊涂?哼哼,你错了,房子县是冀州数得着的大县,人口众多、地方富庶,绝对是一个当官的好地方。 而县官就是当地的土皇帝,山高皇帝远,不受上头的节制,咱们可以无限的捞好处,而不用担心受罚,因为上面的人早就斗得无暇顾及了。一层接一层的关联下来,他们倒是还用着上咱们下面人的出力,没有咱们的人力物力及财力相助,他们办事儿都难,这个道理你懂吗?” 0039劫宝 张德海听了张崇辉这一番说教,顿时如醍醐灌顶,心里透彻了许多,他自顾自地点着头,口中喃喃:“有道理、有道理,我们张家在这房子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活的不比那帝王将相更自在?” 张崇辉看着眼前的车马,眼睛里闪烁着满意的目光,他点了点头对着在场的兵丁高声喊道:“诸位都是我的亲兵,是我从巨鹿带过来的,跟随了我10年有余了,这次的任务很艰巨,也很重要,你们务必十分地小心,等你们回来了,我每人赏银百两!” 在场的兵丁都是换了行头的商贾打扮,听完了张崇辉的讲话,尤其是听到张崇辉那赏银百两的许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地神色。 一百两,可以够一个平民家庭10年的花销了,能不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吗? 于是大家都举着火把,高声齐喊道:“请大人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马车点装完毕,在张氏父子的注视下,从后门一一鱼贯而出,张德海和张崇辉站在门口目送着,一直到车马消失在漆黑的夜色当中。 在崆山的一段山谷处,有一个隐秘的小道穿过了这里,直达远处,这里静谧、幽黑。 而在离这里不到两百米远的地方,张牛角和赵宏正在聊着天,打发着时间,他们已经在这里等待了两个时辰了,他们从下午就开始等待,一直等到了现在,因为这条路是押宝车队的必经之地。 赵宏的脸上洋溢着激动地神色,他高兴道:“这次截了张德海那厮的车队和珠宝,可够咱寨子里几年吃喝不愁的了!” 张牛角冷哼了一声,却是不屑道:“这一对王八蛋父子,在房子县深耕浸淫多年,不知道搜刮了多少的金银财宝,截他这点算个啥?老子还想灭他全家呢!” 赵宏看到张牛角那气愤的样子,拍了拍张牛角的肩膀道:“跟他们生什么气?这对狗父子还能蹦跶几天?秋后算账的日子来了,到了咱们出气的时候了,到时候杀个痛快!” 正在两个人的谈话之间,一个喽喽突然慌张而至,口中快速重复道:“人来了、人来了、人来了!” 张牛角见其语无伦次呵斥道:“慌什么慌,什么人?是官府的大队人马,还是押宝的车队?” 那喽喽喘息道:“车队!回大当家的,是押宝的车队!是车队来了!” 张牛角听闻,双眼发红,他看着赵宏激动道:“来了、终于来了,刘公的情报果然没错,这押运宝物的商贾全是张氏父子的亲兵,走,咱们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张牛角抽出长刀带着赵宏,领着一票兄弟,奔向了那不远处,星火点点的车队那里。 话说押宝的领队,是张德海的心腹,也就是那个在戏楼里同张德海听戏的胖老板贾周。 此刻他正乐呵呵地骑在马背上,对着底下步行的兵丁吹嘘道:“各位兄弟,不是我老贾吹牛逼啊,打小我就和你们海爷穿一条裤子玩到大,他要干什么事儿,还不都是跟我商量,你们要知道,这房子县的黑道白道,贾爷我可都有熟人,你们那日后多多听我的话,有啥事儿了,就找老哥,老哥我肯定会照顾着你们的!” 那护宝的兵丁里有一个队长,名叫赵从,他也骑着高头大马,此刻看到贾周在那里吹着牛逼,心里也是一个鄙夷,马上嘲讽道:“贾爷可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啊,您认识的人可真多,就是不知道你和这崆山里的‘黑山军’大当家的。号称混世魔王的张牛角关系如何呀?” 那贾周听完,满脸不以为是的样子,继续吹嘘道:“嘿嘿,老弟,不妨跟你明说了吧,那张牛角没有落草为寇之前,跟爷还经常在一起喝花酒、吃闲饭呢!即便是他落草成了寇,我遇到事儿了,他也得给个面子不是?” 赵从听闻,心里不禁一乐,继续挑逗了起来:“那倘若一会真碰到了‘黑山军’劫道了,那就看你贾爷的咯!” 贾周还真以为赵从是夸他,于是越来越喘了,眼角一翘,高傲道:“兄弟们只管放心,一会即使张牛角亲自来了,我也会让他安安全全的护送我们安全离去!”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喊“那就让你张爷爷好好地送你们一程吧!” 这喊声惊天动地,如暗夜惊雷般响彻着山谷,回荡在这空荡荡的绝壁之间,让人听了不寒而栗,也惊得贾周一下子从马上滚了下来。 那赵从得亏是个从军的,心理素质要比贾周高一些,见事儿不好,立刻拔出了长刀,嘲笑了一声贾周“怎么了贾爷?你的朋友从地下来的吗?用得着这么隆重的欢迎吗?”同时厉声吩咐手下道:“贼人来了,大家的罩子都放亮点,别出半点差错!” 那贾周慌忙又爬上了马背,对着赵从道:“赵老弟,一会你可要保着我的平安呐,等咱回来了,老哥我肯定亏待不了你!” 那赵从没有理会,手举着长刀,四处打探着,就在此时,突然感觉到山谷两旁的山壁上,传来阵阵颤动,他知道是有硬物要从上面散落下来,立刻大喊道:“快点找掩体,快点到山壁下面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大小不一的山石从山壁的上面滚落下来,一块块砸中了押宝的兵丁,顿时场面混乱不堪,人仰马翻,阵阵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场面非常的惨烈。 慌乱之中,一声大吼又是从不远处的黑暗里传来:“你张牛角爷爷来啦,受死吧!” 赵从立刻调转马头,对着众人高呼道:“快点回头、快点回头!” 正在押宝的兵丁回头之际,突听后面又是传来一声高呼:“你赵宏赵爷爷在此,哪里跑?” 那赵从拨马回头之际,张牛角早已带人冲了出来,张牛角手里那柄明晃晃的大刀已然落到了赵从的眼前,没等那赵从喊出最后一声,那刀刃已然砍了下去。 那赵从的人头早就如同一个熟透了的西瓜,咔嚓一声被劈成了两半,顿时脑浆迸裂,血溅四方。 押宝的兵丁早已慌乱,失去了抵抗之力,只能任人宰割,被张牛角和赵宏所率的黑山军杀的片甲不留。 就在黑山军清理尸体之际,突然在一个兵丁的尸体下面,发现了一个蜷成一团,还在赫赫发抖,浑身打着颤栗地胖子。 这个人不用看,当然就是那贾周。 贾周见到有人发现了他,慌忙的爬了出来,他抬头一看,周围黑压压的围了一群的人,脸面都用黑巾掩着,一个个正睁着大眼,凶神恶煞地看着他。 0040张德海突发问,曾老九夜惊魂 贾周看到他被黑山军给围了,立刻慌忙跪在了地上不断地磕头,哭嚷道:“黑山军的好汉们,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只是个小商人,只是个小商人而已啊!我家里还有七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上有老下有小啊,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张牛角拨开众人,来到了贾周跟前,他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贾周笑道:“刚才是谁说跟我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呀,难道就是你这个龟孙?就凭你这混账模样也配跟我穿一条裤子?” 贾周一个劲儿地跪在地上,不断地磕着头,嘴里含含糊糊地求饶“啊,你就是牛角大哥啊,我说牛角大哥啊,我那是跟他们吹着玩的啊,哪里有真话啊,我哪里有幸跟您相提并论呀,我求求您啦,放过我吧!” 此刻贾周恐惧极了,因为碰到了山贼,尤其是这一带的山贼头目黑山军,那基本上等于死定了,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他们的财富可都是从刀尖上滚出来的,杀人对他们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 也不知道是黑山军的哪一个兄弟,突然惊呼了一声:“哎呦,我说,咋还尿裤子啦,啊!哈哈...” 随着这个人的呼喊,众人也开始笑话起来,那贾周抬起眼,看到大家都在笑话他,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丝希望的憨笑,嘴角处也禁不住流出了些哈喇子,嘴角还不停的喃喃:“黑山军的大爷们啊,小的家里真的上有老下有小啊,我只是个小商人,你们劫了我的货,我自认倒霉得了,求求你们别杀我呀,剩下家里的那孤儿寡母的,老的老小的小,可就没法活了呀!” 赵宏走上前来看着贾周,笑着戏虐道:“你可曾认得我们?知道了我们是谁你还能活吗?” 贾周也是一个激灵的主儿,他看到这个头领的话里有一丝丝活路了,立刻跪拜道:“不,不,不,我不认识你,我谁都不认识啊,黑漆麻花的,我啥也没看见啊!” 赵宏道:“大哥,我看这龟孙也是个窝囊废,杀了他也没啥用,看他家里老的老小的小的,咱们截了他的货,就放了他吧!” 张牛角嘿嘿一笑“奶奶的,今下山前我还求了签,就算得我今天要少杀生,哎,也罢,我看你这家里又老有小的,就饶你一命,你滚吧,趁我没改变主意之前,马上给大爷滚!” 贾周听到了张牛角的话,立刻滚爬起来,口中一直道谢:“谢谢大王不杀之恩,谢谢大王不杀之恩!”说着便是向后退去,慌里慌张地来到了一匹健马跟前,抓住马缰子,就要上马。 赵宏见状大喝一声:“TMD,还想要马?我看要不要把你留下你才甘心呢?” 那贾周听闻,猛地打了一个哆嗦,立刻松开双手,仓皇逃窜,又是引得众人一场大笑。 待贾周走远,那赵宏才对着张牛角道:“真该杀了这个龟孙子的,我听说他是张德海一条很听话的狗,这几年没少跟着张德海干那些个缺德的事儿!” 张牛角看着远处将要消失的贾周,嘴角撇起了一丝冷笑“要不是配合刘大哥的计划,我也想杀了这厮,不过总得有一个回去给张德海那个王八蛋报信的,我想他最合适不过了,好了兄弟们,拉起货来,咱们回山寨咯!” 此次劫宝行动,进行的十分的顺利,有一个人的功劳最大,而且功不可没,这个人便是曾老九。 押宝的具体路线和时间,就是曾老九事先通知刘靖的,刘靖再遣唐周去崆山送信儿,那唐周火速上山,把这个绝密的消息告知了张角。 为了确保这一行动的成功,张角特地只派了张牛角和赵宏二人下去,那张曼成三番五次请缨,都是被张角给驳回了,还惹得张曼成有些不愠。 因为张牛角和赵宏都是诚实可靠的人,心里没有什么花花肠子,办事也非常的认真,拦路劫道,杀人抢劫最适合他们这样的人去做了。 夜已经很深了,那张德海却还是没有睡觉,他仍在兴奋着,因为他跟他爹提了一个建议,等进献的大礼到了后,让他爹就同张温提个建议,让他出去做个官历练历练。 张德海可不想一辈子都呆在巴掌大的房子县,他在这里已经呆够了,他要出去闯一闯。 起初,张崇辉还是不乐意儿子出去的,他深知这官场的水有多浑、有多深,他不想儿子跟他一样,走上这条充满了勾心斗角、明争暗斗的名利场。 但是架不住儿子的频繁请求,最后他也想开了,既然他想出去闯闯,那就让他出去吧,大不了栽个跟头,再回来便是了。 这张家家大业大,朝廷里有张温做镇,这张德海捅再大的篓子,也都能罩得住,于是乎就答应了他。 此刻张德海正在家里喝着小酒,作陪的当然是曾老九,因为老九是他非常信任的人。 张崇辉年纪有些大了,此刻早已歇息去了。 张德海喝的满脸通红,突然对着曾老九醉醺醺道:“老九啊老九,你跟了我几年了?” 曾老九听到这里,心里腾地一下子惊了起来,难道他发现什么了?于是他小心地回道:“海爷,小人跟随了您那么久,具体多少时间已经记不住啦,估摸着差不多已经跟随您五年多了吧!” 张德海睁着那朦胧的醉眼,瞧着曾老九喃喃:“不!是五年零三个月零一十八天!因为你来的那年我正好十七岁,也正是那天我父亲为了奖励我功夫练得好,特地赠予了我一匹‘汗血宝马’可把我乐的嘞,就那天,你来到了我们张家,这五年来,你一直都是兢兢业业地,为我们张家着实出力了!” 曾老九心里一惊,暗道这张德海的记忆力可真的是好的不得了啊,竟然连具体的天数都算上了!这今天突然跟我算这个,莫非是觉察到了自己背叛他的什么蛛丝马迹?这要是跟自己话个情,然后再...... 想到这里,曾老九的背后冷汗直流,脸上也渗出了一丝丝汗滴,他立刻端起一杯酒,惶恐道:“海爷,您的记性可真好,老九这五年来,一直都是勤勉做事儿,不过人非圣贤,老九也不是个完人,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九爷海涵。” 张德海端起酒杯,同曾老九互让了一下,一饮而尽,两眼迷离地看着曾老九道:“你说哪里话呢?你...这几年...干的不错,我和我爹都很满意呐,所以...所以...” 张德海说到这里,竟突然止住了话语,他带着一脸神秘的笑容,直勾勾地看着曾老九,看的曾老九心里有些发慌,他的心也都快要提到了嗓子眼。 0041喜讯传来皆欢喜,陈宫再设巧妙计 深秋的风干净、凉爽,透过窗子徐徐吹来,吹拂到了曾老九的脸上,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只是不知道他这冷战是被风吹得,还是被张德海给吓得。 曾老九也没有说话,他也是看着张德海,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此刻他紧张极了,仿佛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知道此刻不能未打先招,说不定这张德海还未知晓,故作玄虚,以来试探,如若自己先招了,那不等于自投罗网吗?这可是件要杀头的大罪,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招了。 张德海哼哼一笑,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曾老九继续道:“所以...我对你很放心,日后想带着你出去闯荡闯荡!嘿嘿,实话告诉你吧,我爹已经答应了我让我出去历练历练,等那份大礼一到,我爹就给张温送去书信,给我某个职位做做!” 随着张德海最后一句话的说出,曾老九心里瞬间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没事儿了,于是又是连忙给张德海把酒满上,举起酒杯吹捧道:“这可真是件大事儿啊,老九在这里先要恭喜海爷咯,承蒙海爷看得上,我老九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跟着海爷干!” 两个人就这样边喝边扯,又喝了半个时辰,直到四更时分,张德海人就已经喝的爬不起来了,像滩烂泥一般趴在桌子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曾老九站了起来,冷眼看了一下张德海,从外面叫来了下人,把张德海抬回了房,然后他带着一份忐忑的心情也准备安歇了。 曾老九之所以忐忑,那是因为明天就是坏消息传来的时候,到了那时,张氏父子肯定会暴跳如雷、勃然大怒,就不知道那时张氏父子会如何处置,也不知道刘靖到底能不能把事儿做的漂漂亮亮的,到底会不会把自个儿也搭进去。 但是,他看到张德海对他抱有期望的时候,心里也是不由得一紧,张德海虽然坏事做绝,但是平心而论对他也还算可以的,他这么把张德海一出卖,心里总觉得有些亏欠他的意思。 但是一想到刘靖那天替百姓们说的那些话,心里的歉意也就消失了,话说这老虎虽好,但是吃的终究还是人,仍旧不能留他太久,如若他去到了外面做官,又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会有多少家庭因此破灭了。 而刘靖此刻在干吗呢?他当然是在庆祝,而且还是同陈宫、黄道林一起庆祝。 因为一整个晚上他都没有回家,而是带着何桂在黄道林的家里等待着,等待着从崆山而来的消息。 约莫到了三更时分,一批快马趁着月色急匆匆地来到了黄家门前,马背上面驮着一个黑衣袭身,黑巾遮面的人,那看门的老门侍见到此人,二话不说就赶紧开门,让这个报信人进了院子。 这个报信的人匆匆跑进了大厅,看着满屋子的人都用那期待的眼神瞅着他,便是一把撕下了黑巾,露出了全脸来。 原来这报信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周,他带着满脸的欣喜对着刘靖和黄道林道:“刘公、黄大人,事儿成了,事儿成了!” 陈宫手里挥着羽扇,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问道:“可否留下了传信的人!” 唐周抱拳道:“陈公台果然神机妙算,那押运的人果然是贾周和赵从,他们只放走了贾周,其余人统统给咔嚓了!”唐周说道最后还就着话语抬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陈宫挥了挥扇子笑道:“呵呵,那贾周不学无术,好吹捧扯皮,最大的优点就是好推卸责任,胆小怕事儿,张德海让他去,那也是他央求了很久的了,他此次目的也是为了出去游玩一番。 此等大事儿出了,凭他的智商,他肯定想不到其中的隐情,他只会把这件事儿当做成一次普普通通的打劫,他也定会把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回去了再稀里糊涂地这么一说,保准张德海父子无从查起!” 黄道林听完陈宫的分析,开怀大笑道:“哼哼,陈公台智慧超群,所虑所谋俱是周全,我看过不了多久便是咱们的屠虎大计施行之时!” 黄道林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变得有些阴冷、孤傲,不过他也瞬时间亦是马上改了过来。 不过他的这一状态的显露,让刘靖顿时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心里突然对黄道林起了一丝提防之感,刘靖正了正身子,对着唐周吩咐道:“好,你策马奔腾,来回传信奔波,这一路上也是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 唐周唱了个诺,便是退了出去,屋子里的人都沉浸在了一片喜悦当中。 陈宫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步,朗声道:“接下来依我猜测,张氏父子必定会兴师动众准备去讨伐黑山军!不过依照县里的兵丁人数来看,对抗起黑山军来还是有些吃力地,我料他定会去找刘公,动用你的治安大队,去做先锋!” 刘靖听闻陈宫这么一说猛然一惊,暗道治安大队的那两百人可是他的家底,如若张崇辉父子来借,他也不好推辞,如若借给了他们,那么让治安大队去和黑山军拼,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吗? 于是刘靖试探道:“陈公台之前有言在先,说要赚得张德海上山,可有金言妙计施行?莫不是真的要让我那治安大队去和黑山军火拼吧!” 陈宫笑了笑,侃侃道:“当然不会,到了这个时候,就该黄大人出马了!到时候黄大人会提议先去和黑山军谈判,因为一旦动起了手来,黑山军屯聚要塞,据山地之险要,易守难攻,凭我们县里的兵丁和治安大队,也是很难攻下来的! 损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说,若是那黑山军再打了下来,房子县被贼人给占了,那张崇辉的太尉一职丢了不说,命都难保!所以张氏父子再不喜欢和谈也没有办法,到时候刘公作陪,以房子县的和谈代表身份,同张德海一起去崆山谈判,那张德海也会打消疑虑,代表着张家去上山了!” 黄道林得意的笑了笑,继续道:“到时候我们借着张德海被捉,逼迫张崇辉交出兵权,再将他捉住,那张氏父子不就成了瓮中之鳖,任我摆布了?即便是要将其诛杀,斩草除根也不在话下!” 听到这里,刘靖也明白了陈宫的计谋,果然是天衣无缝,刘靖沉吟了一会道:“倘若真的如此,刘靖甘愿陪那只老虎去一次崆山!” 黄道林哈哈一笑,赞许道:“刘公好胆识,既如此咱们就依计行事!” 众人计议已定,刘靖便带着何桂回到了家,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一切的事情都好似安排就绪,就只等着张德海父子落入陷阱了,可是刘靖的心里依旧有些烦乱、有些不安。 0042勃然大怒 事情会朝着陈宫预计的方向发展吗?张崇辉会不会一怒之下向州里借兵,前来剿灭黑山军? 假如张崇辉父子真的被剿灭了,那黄道林会不会真的就重用自己?他会不会卸磨杀驴把我也看成一个潜在的威胁? 还有那智谋超群的陈宫,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到底该如何同他搞好关系? 四更的夜依旧那么静,漫天的繁星像一个个孩子的眼睛那样,调皮地眨个不停,秋末的风虽然强劲,吹得那纸糊的窗户嘎吱作响,却是依然挥不去刘靖心中的困扰。 果不然,第二天的中午,那贾周才衣衫褴褛的走回了房子县,按照说他徒步行走的时间来算,他本应该早就到了的。 他来的之所以这么晚,那是因为漆黑的夜里,除了一轮隐隐若现的阴月外,他没有别的任何东西指路。 他就迷迷糊糊地走着、走着,突然被大石头绊了一跤,本来就惊恐过度的他精神够紧张的了,这一绊不要紧,他还以为又碰到劫匪了,于是一个摔倒让他一下子吓晕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临近上午,他才被饥饿给弄醒了,发现自己没死后,他就踉踉跄跄地向着主干道走去,就这样一直步行着来到了县里。 此刻,张德海正在他的房间里正呼呼地睡着大觉,一个下人慌里慌张地敲响了张德海房间的门,并且喊道:“海爷、海爷不好啦,出大事了海爷...”。 张德海被从美梦中吵醒了,掀开了被子呵斥道:“吵嚷什么?能有什么事儿比爷睡觉还重要?要是为了屁大点事儿把我吵醒,绝饶不了你个兔崽子!” 下人忙上气不接下气道:“海爷真出大事儿啦,大礼被劫啦,被黑山军给劫了啦!” 房门猛地被张德海给打开了,一下子吓得下人打了个趔趄,只见张德海穿着睡袍走了出来,黑着脸质问道:“你再说一遍!” 下人被张德海给吓了一跳,吓惊道:“海爷...大礼被...黑山军给劫了,全军覆没了,只有贾爷一个人逃了回来!” 张德海听闻,顿时勃然大怒,口中禁不住啐骂了一句“T妈的,贾周人在那?” 下人忙道:“贾爷现在正在大厅里呢!” 张德海揪起了衣服,一把推开了下人,匆忙向着大厅赶去。 大厅里,贾周还在手脚并用的吃着东西,一个大整鸡已经成了一盘鸡骨头,嘴角边上尽是油腻。 张德海匆匆赶至大厅,看到正在忘情吃喝的贾周,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你个王八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竟然还吃得下去!” 贾周回头一看,是张德海来了,只见他圆目怒嗔嗔地看着他,吓得他一下子打了个机灵,遂即三步做两步的扑倒在了张德海的跟前凝噎道:“海兄,这不怪我呀,是那黑山军做的呀!他们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上来就砍杀不停啊,要不是我装死躲过一劫,怕是也难再见海兄一面了!” “那他们知不知道你们是官府的押运人员呢!”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出。 张德海回头一顾,原来是他父亲张崇辉来了,遂即一脚踢开了贾周,走到了张崇辉面前道:“爹你来了啊,TMD劫镖敢劫到咱头上来了,孩儿带人去缴了那帮土匪!” 张崇辉没有理会张德海,继续道:“贾周,你说说!” 贾周慌忙爬了起来,一副很是狼狈的样子,他看了看张崇辉,忙道:“回张叔的话,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咱们是干啥的,我只是说我是个过往的商旅,他们还真的信了!” 张德海走了过来,一下子抓住了贾周的衣领,质问道:“你不说你是装死才躲过去的吗?怎么你和他们还有话说啊,快点把实情说出来,少一个细节看我不收拾你!” 张崇辉见到张德海有些过于迁怒了,立刻止住了他的动作,两手给贾周整了整衣服,和蔼道:“你给我仔细的说说当时实情的经过,不要漏掉一丁点儿的细节!” 贾周本就惊得不得了,看到张老爷子这和蔼的态度后,心里也是放松了下来,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始末给讲了出来。 当然还吹嘘自己大义凛然不怕赴死,还说什么为了活着回来报信儿,怎么个与黑山军斗智斗勇的,还把当时的情形添油加醋地夸大了一些。 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一点有用的线索。 张崇辉听闻之后,眉头不由得皱的很深起来,他转过身去想了想,有来回踱了几步,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但是谁也听不出来他在念叨什么。 张德海却是在一旁急的跳高了,现在他恨不得带着一批人马,直接杀奔崆山,捅了黑山军的大本营,方解他的心头之恨。 于是他看着张崇辉急道:“爹,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快点说个话啊,给我点了兵马,让我去崆山剿了那帮王八蛋!” 张崇辉正寻思着解决问题的办法呢,被张德海这么一吵吵,心里也烦了起来:“缴、缴、缴,你拿什么缴?你现在去给我缴缴看!” 张德海一见父亲急了也是心里憋屈的慌,很是无奈道:“你不给我点兵,我咋去?总不能干等着让人家把东西送回来吧!” 张崇辉毕竟是老谋深算,他想的事儿肯定要比张德海健全,也不枉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他稍喘了一口气,才平静道:“现在不要慌,东西肯定是要拿回来的,关键是怎么个拿法,即使是带兵去剿灭他们,也得跟黄道林商量一下,再说了,那匪军人也不少,盘踞着崆山,仗着山势险要,占着地利呢,不能就匆忙而去,走,跟爹去一趟县衙!” 张崇辉说着便是向着屋外走去,张德海恨恨地看了两眼贾周,也是踏步跟了上去。 那贾周蒙蒙地站在那里,哀叹道:“哎,刚才幸亏我说得好,可算是躲过了一劫,我这条命啊,还真的是自个儿捡回来的!” 县衙里,黄道林还没有到,只有几个衙役在署理着公务,张崇辉和张德海的马车行至了衙门跟前,张崇辉从车子里走了下来,徐步走了过去。 一个高瘦的衙役看到张崇辉来了,立刻笑脸走上前来:“县尉大人您来了!” 张崇辉没有啰嗦,直接问道:“黄县令在里面办差了吗?” 那衙役笑着答道:“回张县尉的话,黄县令从早上到现在还都未见人儿呢!估计是在别处了吧!” 张崇辉边往里走边吩咐道:“去,快去把他给我找来,就说我有天大的要事要与他相商,你立刻就去,一刻也不能耽误!” 0043众人协商和谈计 (多谢两位字母兄,黑色紫罗兰、流氓看日出、看书玩玩呀、快乐小魔仙的打赏支持,有你们支持,小律很开心,在此拜谢!) 那衙役机灵的很,立刻唱了个诺,牵过一匹骏马,一个翻身跨了上去,一个皮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立刻飞奔着带着他消失在街头里。 张崇辉带着张德海来到了县衙大堂的后面,坐在椅子上,等待起来。 他那精细的小眼不停地转动着,像个老狐狸一样在思考着,没坐一会又是召唤来了一个衙役吩咐道:“你去,去把刘靖刘会长也给请来,就说县里有要事与其相商!” 那衙役领了命,唱了个诺立刻退了出去。 张德海不明白张崇辉的意图,皱起了眉头询问道:“爹,你去叫他干啥?这出兵的事儿他能说了算?跟他有半点关系吗?” 张崇辉嘿嘿一笑,对着张德海教诲道:“你呀,还是涉世较浅呐,想的还不够全面,我叫刘靖来,并不是为了和他商量什么,而是要借他的治安大队一用!” 那张德海听到这里便是一下子明白了,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立刻插话道:“爹爹是想让他们去冲锋、送死?等待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咱们再出面,这一计便是那‘借刀杀人’一计,对吧爹!” 张崇辉满意的看着张德海赞许道:“哼哼,还算明白的快,爹这一计还有一个名字,便叫‘一石二鸟’之计,正好借刘靖之力除去了黑山军,也借黑山军之力把治安协会给抹了去,哼哼,到时候在这房子县,可真的没有什么可让咱爷俩头疼的咯!” 正在俩人闲谈之计,那黄道林和刘靖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县衙里。张崇辉和他们寒暄一番,待刘靖、黄道林刚刚坐定,便是同黄道林挑明了出兵的主旨。 那黄道林听完之后,便是深锁眉头,他沉吟了一番方才徐徐道:“张大人的心情我理解,可是这兵可不能乱出啊,眼下正是盗贼肆虐之际,要是抽空了县里的防务兵马,那么整个县就如同一座空城,随便一伙贼人来袭,咱们可就坐以待毙了呀,弄不好丢了官是小,丢了性命是大呀!” 张崇辉好像早就料到黄道林会有这么一说似的,大手一挥,补充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正因为是稳重起见,我才把刘公也给请了过来!” 刘靖早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暗道果然和陈宫想的一模一样,于是故作糊涂道:“呵呵,要是哪里用得着我刘靖出力的,刘靖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定会竭尽全力!” 张崇辉看了看刘靖,笑了笑继续道:“呵呵,刘公果然是个直爽的人,本官只是想借你的治安大队一用,用完了在归还于你,这件事儿不难,你完全能做的道,你是知道的,那黑山军人多势众,靠县里的那几百兵马是远远不够的呀,故而才有这一请求,希望刘公不要推辞!” 张崇辉故意把县里的兵丁说的少的可怜,以来换取刘靖的相信。 刘靖心中暗笑,却还是继续装作很是乐意帮忙的样子道:“既然张大人看得上在下手里的那百十口人,那我也不会推辞,如若真的出兵,刘靖自当带队亲征,为大人出那一臂之力!” 张德海见到刘靖如此豪爽,直接夸赞道:“刘兄果然义气当先,关键时刻还是看出了远近,之前德海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咱们一笔翻过,从此你我便同亲生兄弟一般,刘兄的事儿便是我张德海的事儿!” 张德海这一句话说的可真是亲近,听得刘靖心里却是很别扭,不管咋听都觉得像是个唱戏的话。 而黄道林坐在椅子上,默默地听着,并没有发话,只是端起了茶杯,轻轻啜了一口茶,砸吧砸吧嘴摇了摇头。 张崇辉见状,知道黄道林心里有事儿,心里也是起了一丝的不爽,他盯着黄道林询问道:“黄县令还有什么顾虑不妨直说,事到如此,就等你一句话了!” 黄道林只是淡淡一笑,他转过头对着张崇辉说:“张大人,就在你们调兵遣将之际,我黄某人心里正好有了一个主意,可不动一兵一卒,将你的东西给弄回来!” 张德海见到黄道林在卖官司,也是早就不爽了,他立刻站了起来急道:“黄叔,您有话不妨直说,这里有没有外人,眼看事情迫在眉睫,咱们得快点行动呀!” 张崇辉立刻瞪了张德海一眼怒斥道:“你给我闭嘴,这里哪有你插话的地方?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坐下,听你黄叔说道说道,既然有不动刀枪就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黄道林嘿嘿一笑,看了张德海一眼,然后又把脸凑近了张崇辉细细道:“我们先派个人去崆山捎个信儿,然后再在县里找个有头有脸的人,协同你张家的代表,一起去崆山谈判一番?若是能把东西妥妥地要回来,那便是你我都好,还犯不着冒那个险!若是不成咱们再出兵,这岂不是一个完全之策?” 刘靖听到这里,也是马上附和道:“黄大人所说极是,这样一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把事情解决!我们只要派一能言善辩之士,把那厉害之事一一陈说,那匪军定会就范!” 张崇辉听了之后,用手捋着下巴处那搓小胡子,若有所思的回味了一下,不禁点了点头,然后看着黄道林问道:“你说他们肯谈否?能谈下来否?” 黄道林大笑一声,爽朗道:“谈是肯定会谈的,谁都不希望动刀子嘛。至于谈成谈不成,这得要看派谁去了!” 黄道林说到这里,便把眼光看向了刘靖,刘靖故作不知,被黄道林一瞅,装作楞了一下。 张德海和张崇辉,也是不约而同的把视线移到了刘靖的身上,看的刘靖心里直骂娘,暗道俩狼心狗肺的东西,好事到不了别人的头上,坏事儿保准跑不了你。 事情到了这里,刘靖便是顺着陈宫的计划来行事了,他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张德海、张崇辉抱拳道:“如若能够帮助张大人、张兄,把家里的宝物寻回,就是让刘靖上刀山、下火海都不会推辞,更别说是陪着张兄去一趟虎穴了,这差事我接了!” 张德海喜出望外,一下子大步跨了过去,抱住了刘靖喊道:“刘兄真是个直爽的人,我喜欢,不管这事儿成不成,我张德海一定要同你结为异姓兄弟!” 刘靖脸上强颜着欢笑,对张德海的演技可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明白,演戏,这种人最在行了,在他们的一生当中,可能1/5的时间都花在了如何演戏的身上。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刘靖陪张德海作为谈判代表去崆山谈判的事儿也被提上了日程。 0044李越上山送信儿 由于张崇辉求财心切,隔天就派了一个信使代表去了崆山,带去了他的亲笔书信。 这个信使若是派一般人去,张崇辉还不太放心,最后还是张德海的那位密友,马脸瘦子李越毛遂自荐,让他行了这个差事。 因为这个差事不能让随便一个人去,得有些口才才行。 如果这个信使上了山,稀里糊涂地被黑山军给剐了,那么再派第二个信使成功的可能性就差了,所以必须一次就成功。 而这个李越,跟张德海玩了很多年了,你别看他那身形枯瘦,长脸似马的样子,可他那头脑也算灵活,比那个还吃懒做的贾周可是强多了。 让他去山上送信,说不定他还会带回些更有价值的信儿回来呢。 崆山聚义厅内,张角正在和张牛角喝着茶聊着天,正在高高兴兴地臭骂着张氏父子,一个喽喽走了进来,作揖道:“寨主,大当家的,山下来了一个自称张县尉的信使,说带了封绝密书信给寨主!” 张牛角对着张角相视一笑道:“大哥,果真如刘靖大哥所言,这厮果然是派人送书信来了,信的内容肯定就是和谈!” 张角满意的笑了笑,打手一挥道:“把人带上来!”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张崇辉的信使李越便被带到了聚义厅,他前脚一踏入,便是抬头看到了高作虎皮椅,凶神恶煞地直视着他的的张牛角,吓得他不由得打了个颤栗。 李越便蹑手蹑脚地向大厅中央走去,路上还稍微抬了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只见到一个相貌不凡的人坐在了左首的椅子上,兀自吃着茶,心里猜想这这可能也是山上的一位头领,便是挤出了一丝献媚之笑来。 待他走到了大厅中央,便是双手举起信封,低头拜道:“张寨主在上,小人奉张县尉之命,特地带来了手书一封,请大人过目!” 张牛角看了看信使,突然大声喝道:“来人呐,把这个走狗给我带下去烹了!” 那李越本来等待着张牛角看信,却是冷不防张牛角一上来便要杀他,看着从门外走进两个宽膀腰粗的大汉来,于是大手一摆高喊道:“慢着!张寨主听我一言,这自古以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这个道理张寨主难道不懂吗?” 坐在一旁的张角一看这个小信差还挺有两下子,于是逗乐道:“吆喝,还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你还蛮机灵的嘛,听到了要杀你,倒是没有被吓哭了。不过我们黑山军,同县衙里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这哪来的两军对垒?你又算个什么使者?我们杀人还需要经过县尉同意吗?” 李越眼珠子骨碌一转,抬头道:“这位头领说得好,咱们本就是一个县里的老乡,又不是什么仇人,您呐犯不着对老乡动刀子嘛。再说我也只是个小商人,给别人带个信儿,更何况我带着这封信可是关系着咱们整个山寨的安慰,重要的很呐,您可不能大意了呀!” 张角嘿嘿一笑,继续道:“吆喝,你这个小白脸的挺会说的,那你说说这封信怎么就跟咱们山寨的安慰扯上关系了呢?” 李越捋了捋袖子,迈开了小碎步,边走边道:“大人前天可能劫了一批货?那批货可是几两马车拉着的大箱子?” 张角听闻佯装大怒道:“哪来的兔崽子在这里信口雌黄,拖出去砍了!” 那两个大汉刚要向前,却是被李越一伸手大喝一声:“等等,等我说完了下一句,要是觉得没用再杀我也不迟!”于是又被他自个给拦了下来。 李越看了看张牛角和张角继续道:“张寨主、还有这位山上的头领,不瞒您说,我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那是因为你们劫的那批货恰巧就是咱们房子县张县尉的东西呢!” 张角嘴角微微一笑,继续恐吓道:“我管他娘的谁的呢!我们山上的土匪干的就是打家劫舍的勾当,劫错了就劫错了,难不成还想要爷门们给你们原封不动的换回去?我呸,我山上的弟兄们,自大上山的那天,就没有怕过谁,我管他娘的张县尉、李县尉的,谁他娘的都不认!” 李越看到这个场面,也是知道跟他们周旋下去,肯定没好果子吃,于是立刻道明了来意:“这位头领说的也对,你们劫个货也不容易,也不能让你们白干了呀,所以县尉大人就派我来做个使者,送个和谈信!只要黑山军肯跟县尉大人谈,那就什么都好说!” 那高做虎皮椅的张牛角却是猛地怒道:“谈个屁,你给老子老老实实地滚回去告诉那张县尉,就说货我们劫了,不管是谁的,想要凭本事来拿吧!” 李越听到这里,完全不知道这张角和张牛角在戏耍他,立刻急了,若是这差事办不好,自己的小命丢了那可真的不划算了,即使能活着回去,那还有脸见人吗? 于是他又急道:“张寨主,请听小人一言,咱们弟兄们在山上混口饭吃,那日子都是在刀尖上滚过来的,犯不着为了这区区一丁点儿利益,跟县里闹翻了呀,要是逼急了张县尉,他真的点了兵马,来山上剿匪,那还不是闹得两败俱伤吗?再说总归还是官府的人多啊,到最后吃亏的那还是咱们呐!” 听到这里,那张角才露出一丝丝满足的笑容,他喝了口茶,对着张牛角道:“寨主,我觉得这个小王八羔子说的还有些道理,为了那点小钱也不至于跟县里闹个底朝天,咱先看看他到底杂谈,到时候不满意再说嘛!” 李越听到张角为他说话了,立刻借着梯子下了墙道:“对对对,这位头领说得对,先谈谈看看,有什么事好商量嘛、好商量,万事以和为贵!” 张牛角忽然松弛了下来,嘻嘻一笑:“派你来送信,可真是派对了,这要是换做那天放走的那个胖子,恐怕造成了刀下鬼了,还欺骗我们说什么他是商贾,把信给我拿上来吧!” 李越这么一听,心里更加确信了这场劫宝,肯定是一场意外所致,要不然这张牛角和这位头领也不会如此谈吐、表态,他心里暗道,看来张氏父子怀疑家里有内鬼的想法还是多余了些。 其实这也是张角事先和张牛角商量好的了,做戏嘛,就要做得真一些,用恐吓的方式让李越无从觉察他们言语中的漏洞,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之一了。 因为这人一旦处在某个危险的环境当中,他可能就不会有时间去考虑别的,只会考虑自己的安全,和如何顺利完成任务,根本无暇估计事情本身的真假了。 0045李越得意归,刘靖妥安置 张牛角看完了信里的内容,也是做戏做到底,假装不认识的问了问刘靖是谁?是一个什么角色,为什么会让他一起同张德海上山谈判。 那李越也是竭尽所能的把刘靖给吹的天花乱坠,因为他想的是,他把刘靖吹得越牛,这张牛角才会明白县里对这场谈判的重视程度。 张牛角命山寨的师爷也书写了封工整的书信,也说了一些和气的话,叮嘱李越一定把信亲手呈给张县尉。 李越很是高兴,领了书信便是乐呵呵的下山了,他心想着,这一趟上山,真是有惊无险,多亏了自己机智聪明,才把事儿办成了,这回去了还不得在张德海和张崇辉面前狠狠吹嘘一番,顺便也让那个贾周看看,他们两个的差距到底是有多么的大。 李越下了崆山,便是快马加鞭,一溜烟地消失在了大道上,那地面上撅起的扬尘此起彼伏,跟随者李越直奔那房子县而去。 刘靖此时也没闲着,他正在筹划布局他同张德海上山之后的事儿。 在刘宅的大厅内,何桂、唐周、褚燕等几个心腹俱在,就连刚刚加入刘靖核心的程远志也被允许参加了刘靖的小型会议。 刘靖之所以这么看重这个程远志,那是因为他知道这个程远志日后是个人物,而且他也是这房子县的游缴,专管治安,手里有些个人马,是个用的着的人。 因为他性情耿直,不善谈吐,不善攀附,手里有没有多少实权,故而既不受黄道林的青睐,更不受张崇辉的待见,所以一直都是郁郁不得志。 而刘靖瞅准了机会,用那怀柔政策软硬兼施,感动了程远志,使其甘心跟着自己干了起来。 刘靖看了看在坐的众人,率先开口道:“要除掉张德海,只需要我带他上山,让黑山军来做即可,而这房子县里的后事,咱们也得安排一下,免得咱们前门得事,后门失火。” 何桂是个有主意的人,他听到刘靖如此说道,便是明白了刘靖的意思,他是把这后方的安全,交给在坐的人了,于是他接着话茬道:“刘公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安排,有什么不放心的事儿,尽管说出来,咱们都是刘公的心腹,唯刘公马首是瞻!” 刘靖看了看何桂,又看了看唐周和程远志,满意的点点头,随后道:“县城里还有一个人,必须随着张德海的离去,而同时消失!” 程远志凑过头来,问道:“刘公但说无妨,到了这个时候,那些该消失的人咱们都让他一下子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以免脏了刘公的眼,也省的他日后挡了咱们的路!” 唐周也是附和道:“对,该杀的就杀,不能手软,留下了后患,难受的还是我们!” 而褚燕则是坐在刘靖身旁一直像个守护神一般,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崇拜的眼光看着刘靖。 刘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他淡淡的讲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名字只有三个字:“南霸天!” 那唐周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他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兴奋道:“这个孙子,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想当初,咱们刚到房子县立足的时候,张德海那个王八蛋要整我们,他不露面,不就是这个杂碎出的面吗?哼,这下子可得好好地弄弄他了!” 何桂却是把眼那么一眯,摇了摇头,笑了笑未说话,这一举动却被刘靖看的正着,他好奇道:“何老还有什么话要说?为何摇头呢?” 何桂笑道:“刘公,咱们只顾着抓虾米了,那大鱼却还是忘记了呢!” 程远志立刻会意了,他补充道:“对,那张崇辉也得看紧了,别让他趁乱给跑了!” 刘靖哈哈大笑一声,安然道:“各位不用担心,我接下来就要安排此事了,这件事儿还得由程兄弟你出马才行呀!” 程志远被刘靖这么一说倒是给说愣了,但是他听到刘靖指明了要自己去,也不推辞,立刻抱拳爽朗道:“只要刘公用的着,远志何惧哉?” 刘靖看到程远志那一脸发愣的样子,便是会然一笑,给程远志解惑道:“远志不必担心,张府自有接应你的人在,当天你只要借口维护张府治安,带些人去把张府给围了起来,别让一丁点儿信息出了张府,等张德海同我上了崆山,张角那里来了信儿,你再一举把张崇辉一家一举拿下!” 程远志继续问道:“那张府的接应人是谁?我该如何联系他呢?” 刘靖笑而不语,靠近了程远志耳旁轻声道:“你只管巡逻便是,到时候崆山来了信儿,你只说‘事已成,拿奸贼’即刻有人出来接应你!” 程远志便不再疑,抱拳道:“放心吧刘公,这事儿交给我了!” 而唐周看到程远志有事儿干了,而自己却还没有任务,暗道现在只剩下除掉南霸天了,咋地也得正过来不是,他早就按耐不住性子了,立刻站起道:“刘公,我看收拾南霸天的事儿就交给我吧!对付这种人我最在行了!怎么样?” 刘靖等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他知道一个人主动求事做的心情,也知道这样的时候这个人的表现欲极强,定会努力把这件事给做好,况且除去南霸天这件事儿也并不是个太难的事儿,这唐周本就是起于黑道,做起事儿来也顺手些。 于是他笑着对唐周叮嘱道:“这件事儿一定要做的干净、漂亮!” 唐周高兴道:“您就放心吧,这事儿我在行,保准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事情就这样安排好了,刘靖的心情也是舒畅了许多,此刻他只有等了,等待着张德海的信儿。 此刻,张德海父子俩正在家里的大厅内焦急地等待着,那张崇辉稳坐太师椅,手里还撵着一串佛珠,闭着眼均匀着吐纳着。 他手里拿着佛珠,并不是因为他信佛,而是在当他遇到十分棘手的难题时,那佛珠才会出现在他的手里,它的出现可以暂缓他的焦虑,使他能静下心来考虑事情。 想当年,那张五爷闹出了乱子,他下决心平了一个村子的时候,手里拿的也是这个佛珠。 而张德海则还是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他时而坐下、时而站起,时而来回踱着步子,嘴里还不停的喃喃自语,心里就如同有着无数个蚂蚁在到处攀爬一般。 突然,一个下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他来到大厅门口作了个揖唱了个报,高兴道:“老爷、海爷,李公子回来啦,他带着好信儿回来啦!” 0046刘靖陪虎上崆山,邓茂携密令点军 (这两天,码子总是码到一两点,白天上班困死了,来点收藏提提神呗^_^) 张德海正坐在桌子旁,等的发闷了,听闻下人这么一说,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道:“在哪?在哪?” “海兄不必着急,舍弟来也!”只见李越高高兴兴地迈着方步,一脸神奇地徐徐走入了大厅。 那张德海不由得分说,只是关心道:“事儿办得怎么样?” 李越却是笑着不顾,直接走到了桌子旁,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才道:“海兄就这么信不过舍弟?我李越出马的事儿,哪有不成的?诺,回信在此!”说着便是掏出了一封信张。 张德海一把抓过,忙的打开信封看了起来,而坐在一旁桌子上的张崇辉还是紧闭着双眼,手里仍旧念动着那串佛珠。 张德海看完书信,高兴地对着张崇辉道:“爹爹,这信中言语措辞十分得体,并无过分之言,而且那张牛角让儿子明天就去,看来这件事儿有眉目了!” 张崇辉此刻方才微微睁开了双眼,淡淡道:“既然不用杀生,那便是最好、最好!” 张德海又是高兴的一把抱过了李越高兴道:“你小子还真行,去到哪里还这么淡定自如,好样的、好样的,我张德海没看错人,一会回去的时候去账房,自个取一百两银子,聊表我张德海的谢意了!” 李越心里虽然高兴,却是硬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来,不急不慢道:“我李越虽然说是出入虎穴,但是心里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因为我知道是这件事儿对张叔和海兄来说十分的重要,即使丢了我这条小命也得把事儿给办成了!” 张崇辉没有理会这个,却是突然问道:“你刚上山之时,有没有观察过,他们抢劫前是否知晓这财物是谁的吗?” 李越就是等着老爷子或者是张德海发话问呢,正好给了他一个表现的机会,眼看这机会来了,便是忙回道:“回张叔的话,他们不知道,肯定不知道,因为他们听说我是替县里送信儿,还没有看信,便是要喊人把我拉下去给砍了,要是他们知道了是您的东西,他们敢这么贸然下狠手吗?他们就不怕张叔您兴兵来讨伐他们?” 张德海也是点了点头,分析道:“如此看来,他们事先可能真的不知道这货是什么,到底是谁的,看来我们的猜疑是多余的了!” 李越听闻不禁一问:“张兄有何猜疑?不妨说出来让李越也出个主意!” 张崇辉却是替张德海答道:“我们猜疑是张家出了奸细,事先把情报告知了黑山军,才导致货物被劫,不过听你这么一说,他们并不知道这货是谁的,如此看来倒真的是一场巧合了?” 李越皱了皱眉眉头,分析道:“从商户贾胖子回来的时候那言语,再从我今天上山的一系列场景,我断定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些财宝到底是谁的,直到我说出了张叔您的名字,然后再把是非、利弊跟他们这么一讲,他们才恍然大悟,迫于面子,也不好直接归还,一口答应了要来一场谈判的,看来是要找个台阶下吧,毕竟他们是方圆百里内的匪首,这么轻易就妥协了,那日后别的山头的人该怎么看他们呢?” 李越还不忘了吹嘘一番,把整个事儿都朝着向着他有利的方向吹,以来显摆他的功绩和能耐。 可就是通过那笨拙的贾周,和这个自以为是的李越这么一带话,就真的打消了张氏父子的疑心,也直接让他们信以为真,心甘情愿的走上了断头台。 张崇辉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放心,但是事已至此,大势已定,也只能暂时把希望寄托在明天的和谈上了。 只是他不知道,这看似一个普普通通的谈判,竟然导致了一个无法挽回的结局,注定的张氏父子的败局,也直接葬送了他父子的命, 同时,也间接触动了张氏家族在冀州的一系列的布局,从此一张无形的大手对张家开始下手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靖便是和张德海踏上了前去崆山和谈之路。 一路上张崇辉和黄道林夹道相送,直至房子县城外,跟随出城的还有唐周、何桂和程远志等人。 就在刘靖同张德海拍马欲离之际,刘靖突然看到功曹吏邓茂带着一千兵马出城而来,跟在了后面。 刘靖大惊,他滚鞍下马,来到黄道林跟前,对着黄道林轻声道:“黄大人,邓大人为何要带着一千军马跟随?你可知晓?” 只见黄道林悄然一笑,随意道:“刘公不必担心,我黄某人自有安排!一切皆以计划为准!” 刘靖心里陡然一惊,暗道难不成这黄道林会使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 他是不是想让我去跟着张德海上山,等程远志拿下了张崇辉,然后再带着军马平了盘踞在崆山的张角?顺带着连我一起给灭了? 想到这里,刘靖心里惊得差点魂游出窍,他故作同何桂、唐周、程远志等告别,来到了何桂的跟前,说了几句客套的话。 就在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他突然在何桂耳旁轻声道:“叫程远志带着人暗中围了黄道林的家,把他的家人找个借口带走,看起来先,记住事情要做的密不透风、滴水不漏,等我从崆山传来了消息,你就把黄家被关的事儿告诉黄道林,事情急迫,我不做解释,要做得好,你可记住了?” 何桂立刻会意,赶紧小声道:“放心吧刘公,我会把一切安排妥当,勿请挂念!” 刘靖是最相信何桂的办事儿能力的,他跟了自己很久了,不管是思虑谋略,还是行事做人,都是可圈可点的,故而刘靖没有在怀疑,转身上马,拜别了众人,跟着张德海踏上了崆山之路。 一路上,张德海信心满满,不断地同刘靖夸下海口,说什么事成之后又要结拜、又要合作之类的,又是为以前两人的那些个冲突之事,说了些聊表歉意的事情。 刘靖此刻心里有些烦乱,他不明白黄道林为何突然派兵驻防的事情,之前自己同他计谋之时,也未见他说道这里,这临行前使出这么一手,还真的不能不使刘靖怀疑。 刘靖又是转念一想,这调动兵马乃是张崇辉才能行使的动的,何不问问张德海一探底细呢?于是他对着张德海询问道:“张兄恕我刘靖冒昧,在下有一个问题很是奇怪,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0047起疑心刘靖问情,突变脸张角发飙 (能开章求收藏吗亲们,看到别人都求收藏,小律也想试试^_^) 张德海见刘靖本来有说有笑的,却是突然有此一问,也没有在意,于是大手一扬,爽朗道:“刘兄何必拘谨?有话问便是了,咱们不是外人,但说无妨!” 刘靖顿了顿,慢慢道:“张兄,咱们去山上和谈一事本是你我二人去到那里便罢了,却是为何邓功曹又带着一千兵马跟在我们的后面呢?” 张德海本是奇怪刘靖为何有此一问,听到刘静说完便是哈哈大笑,他手握钢鞭指着刘靖不以为然道:“你呀你,我还当你有什么大问题呢?原来就是这个呀,实话告诉你吧,就在昨天,黄道林又来了我家一趟,给我爹爹出了个主意,这主意本意是为了咱们谈判有利的,故而让邓茂带了些兵马跟了来了!” 刘靖听得越发好奇了,他疑惑道:“有利于咱们谈判?话可不能这么说吧,谈判之间本应带着些诚意而去的,我俩一同前去便是罢了,假若身后还跟着大队军马,那不是让你我更加危险了吗?” 张德海骑着高头大马,两眼看着远方,随意道:“哎,你想哪去了呢?哪来的危险呢?” 为了问出邓茂带兵出城的缘由,刘靖继续试探道:“是咱们先去了书信,请求人家和谈,是咱们有求于人,就应该多些诚意才是,让若带了兵马在后面,岂不是会让那黑山军起了疑心?会不会以为咱们要回了东西,随后就上山剿贼?那不就是火里添油,让黑山军更加防范吗?” 张德海想了想,心里也嘀咕了嘀咕,半晌之后方才开口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昨天在我家里,黄大人也有一套理论,说的合情合理,我觉得也有理,你要不要听听?” 刘靖等的就是这个,于是继续诱引道:“愿闻其详!” 张德海徐徐道来:“我们同黑山军谈判,本就是占了劣势,他们野蛮惯了,总是喜欢欺负别人,不过这次不同,他们惹得不是别人,却是官家,你我明里代表县里去谈,可是他们已经知道咱们是纯粹代表我张家去谈,所以他们可能会有些傲慢,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多要些筹码。 如果我们身后有官兵做后盾,那些个野山贼就不会太嚣张,正所谓投鼠忌器,人多了反而会给我们助威。 只要我们谈不拢,我就告诉他官兵可以随时攻上山来,到时候血流成河,崆山大乱,到时候,死的死伤的伤,假如为了一丁点财宝丢了身家性命,可不就是得不偿失了吗?刘兄你说对吗?” 刘靖听到这里已然明了,原来这真是黄道林的注意,如若这是张崇辉的主意的话,那也便罢了,他做老子的,肯定不会坑害自己的儿子的。 不管有没有事,他都不会让官兵攻上崆山,但是,这个主意要是黄道林出的,那结果可就不同了。 到时候,崆山那里来了信儿,一旦告知黄道林张德海被扣押或者被杀,那么他便有了口实,便可指挥大军攻上崆山。 而那时程远志也早已将张家给围了,张氏父子就这样成了瓮中之鳖,到时候房子县的政务、兵务都会成为黄道林的囊中之物。 假若官兵杀上崆山,一举除了张德海、黑山军和自己之后,那黄道林岂不就是做了那身后的黄雀了吗? 想到这里,刘靖庆幸自己离开之前就同何桂交代了后事,庆幸自己关键时刻留了一手,而这关键的一手就可以保证自己的性命无忧矣。 张德海却没有想得太多,他骑着那棕黑色的健马,嘴里还吹着得意的口哨,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丝毫不知道已经上了别人的当了。 倒是他看到了刘靖的神色仿佛有些灰暗,看似有些紧张,于是倒是安慰起刘靖来:“刘兄不必担心,给他们一百个胆子,那黑山也不敢动咱们一根毫毛,咱身后有大队官兵护航,怕啥呀!” 刘靖勉强挤出了一丝丝微笑,装作坦然道:“张兄说的对,我刘靖心里无忧矣!” 就在两个人的谈话之间,他们已经快要到了崆山脚下,摇摇望去,山林深处,一片片葱葱郁郁,好一副山林墨画呈现在了人们眼前。 张德海望着刘靖一笑,扬鞭一抽,那健马嘶吼一声带着他便是向着山林奔去,刘靖也是不再多想,亦是长鞭一抽,马儿嘶鸣,立刻载着刘靖跟了上去。 崆山里,张角的山寨里,聚义堂之上,张角稳坐第一把交椅,下面分列着两排人马,依次是张宝、张牛角、张曼成、赵宏他们,他们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了,此刻正议论着刘靖和张德海何时能够上山。 就在此时,一个喽喽急匆匆的跑了上来,徐步走进聚义厅,单膝跪拜道:“禀寨主,刘公和张德海来了!” 张角望着在坐的众头领会意一笑道:“来了,张德海这头猛虎上了咱们崆山,那咱们就让他改改品行,做一条丧家之犬如何?” 台下的众头领皆是点着头,哈哈大笑起来。 那张角遂即对着喽喽大手一挥:“让他们进来吧!” 喽喽唱了个诺,徐徐退去,坐在两旁的头领也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不一会,刘靖协同张德海就来到了聚义厅外,两个顿了顿人并排着走了进去。 张德海刚刚走进聚义厅,看到坐在右手第一把交易的位置做着的那个人,眼角便是凌厉了许多,而那个人在看到张德海的那一刹那,亦是瞪起了铜铃般的大眼。 此人便是张牛角,也是这山寨里名义上的寨主,两个人之前本有过一面之缘的,可是张德海却是记性不好,看了看张牛角,也瞅了好久,见到其凶神恶煞的看着自己,遂以为是山庄的匪类尽皆如此,也是没有在意。 张德海对着张角两手一拜道:“想必阁下便是黑山军的头领张牛角张寨主吧,在下房子县张德海!久仰久仰!” 张角看了张德海一眼,不屑道:“你就是张德海,哼哼,我还以为那欺男霸女,横行于市的恶霸到底有多威武,今天一看只是个孺子小儿罢了!” 张德海听到张角分明是在侮辱自己,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但是他又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盘,动不得气,更何况他是为了自家的货来了,可不能一怒误了大事儿。 于是张德海笑了笑,强压着心中的怒气,又是敬道:“张寨主过奖了,张某只不过是一个商人而已,那所谓横行霸道、欺街霸市之言,只不过是一些传言罢了,寨主何故当真?今天德海同县里的治安协会会长刘靖刘公一道带着诚心而来,希望张寨主能深明大义,为了双方的各自利益,能够坐下来好好谈谈!” 张角听闻了张德海讲话之后,突然仰起脖子,哈哈地大笑起来。 0048猛虎也成丧家犬,大军压境又惊魂 (求收藏呀,昨天突破300了,心里高兴一把,但是想想都10万字了才300收,亲们要给力啊^_^) 张角那一反常态的大笑,看的张德海有些莫名其妙的,他暗道难道这土匪都这个德行? 于是他又补充道:“张寨主果然豪气冲天,咱们今天谈的拢不拢那是后话,至少我...” “谈个屁!”张德海的那个‘我’字还没有出口,便是被张角一口喝断, 张德海见到张角突然性情大变,心里打了个冷战,暗道难道这家伙想要反悔?于是他看了看一旁的刘靖,见他始终平静如初,随后强忍住内心的气愤,欲要说话却是被刘靖抢了个先。 只见刘靖平静道:“张寨主,咱们可是有书信在先了,你可不会是想要反悔吧!” 张角又是哈哈一笑,指着刘靖笑道:“我管你是哪里的会长?来到了我的山头那就得听我的,天王老子都不成,我想谈就谈,不想谈就不想谈,谁也奈何不得我!” 张德海还只是以为张角在开玩笑,也是立即劝道:“张寨主,咱们玩笑可以开,但是正事儿也得办,还是早些谈谈为好!” 此时,坐在一旁椅子上听话的张宝却是忍不住了,开口对着张德海戏虐道:“开玩笑?你看我大哥像是再和你开玩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大哥开玩笑?一个普通通的就知道靠着老子的本事吃喝玩乐、耀武扬威的官二代罢了,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大哥谈?没让你滚出去就算是好的了!” 张德海被张宝奚落一番,顿觉脸上无光,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如此评价他,故而胸愤难当,他指着张宝怒咧咧道:“你...你...好...好,就当我张德海自找的,既然你们不想谈,好,咱们后会有期,刘兄咱们走!” 张德海说着便是拉起刘靖便是要转身离开,张角不慌不忙,伸出两手那么一拍,突然十几个喽喽冲了出来,把张德海和刘靖包围了起来。 刘靖故作慌道:“张寨主,你这是何意?莫非要拿我们不成?” 张牛角猛地站起,却是指着张德海怒道:“拿的就是你这个王八蛋!” 到了这个时候,张德海也算看明白了,原来他们两个中了这帮匪徒的计了,他们才不想谈什么,只是想赚自己上山来罢了。 他回过头,一脸的阴沉,冷冷道:“哼,张牛角,你可要想好了,要拿下我不难,难的是你怎么过接下来的那关,你可知道山下城外30里之外,还有大队官兵人马等着我们的消息呢!倘若今天我们回不去,或者是没消息,他们可就要攻上山来了,凭你们这点人,能斗得过官府?” 刘靖也是装作不知情,佯装怒道:“山下大队官兵严阵以待,不日就会攻上山来,我劝张寨主还是遵守信诺交好!” 张角蓦然站起,他徐徐走下台阶,徐步向着张德海走来,并笑道:“好你个有眼无珠的蠢货,到了这个时候还以为我是张牛角,哼哼,也罢,你和个人本就是个糊涂蛋,你自个的性命危在旦夕,还操着别人的心,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日子吧!,不过你这个刘会长嘛,嘿嘿,就自认倒霉吧,来人呐,把他们两个压下去,分别关押!” 喽喽们将张德海和刘靖给压了下去,临走前,张德海的嘴里还喊着粗话,咒骂着张牛角的背信弃义,刘靖的嘴也没闲着,也是大口指责着张牛角的背信弃义。 张德海被关押在了山寨内特地为他准备的牢房里,他气恼恼地骂个不停,不停地用脚踹着牢门。 那个守卫牢房的喽喽见到张德海如此激动,便是嘲讽道:“歇了吧您呐,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进了黑山军的大牢,等着享受吧!” 张德海听到这个喽喽这么一说,便是停下了谩骂,转而问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个朋友,你们把他关哪里去了?” 那喽喽不屑道:“他呀,早就被关进了单独的囚笼里了,那里专门关押着一些有钱的商贾,日后留着勒索他家人用的,此刻正享受着山里的酷刑呢,比你难受多了!” 张德海听闻喽喽这么一瞎扯,竟信以为真了,口中喃喃道:“哎,刘兄啊,为了我的事儿,害的你也一起遭了罪,这个人情等日后回去了,我再还你吧!”同时心里还叨念着对不起刘靖什么的,可真是被蒙在了鼓里了。 刘靖的确在享受着,但是他享受的却不是什么酷刑,而是一顿饕餮大宴。 在黑山军的一处别致的院落内,坐落着一个宴会厅,刘靖和张角、张宝他们正在里面痛饮着。 张角举起一大碗酒对着刘靖敬道:“刘大哥果然神机妙算,如今既然将张德海这厮给拿住了,是否立刻派人去给唐周传信儿?” 刘靖看了看张角,摇了摇手道:“莫急,这信儿你不用传了!” 张角好奇道:“不用传?前几天你不是说,事儿成了立刻传下去吗?” 刘靖摇了摇头,转脸对着张角神秘道:“哼哼,恐怕此刻,房子县内早就已经变了一个天了,就在我们上山的时候,县里就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了!” 在座的人都大吃了一惊,那张曼成却是不急不慢道:“莫非刘大哥早就同黄县令约好?当你上山的时候他就起事儿?” 刘靖瞥了一眼张曼成,又看了看张角,自信道:“当然不是,我所料不错的话,当我和张德海上山之后,那黄县令早就等不及去抄了张崇辉的家了!” “报!”就在刘靖刚刚说完话,外面传来一个喽喽的高呼声,声随人至,那喽喽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宴会厅的门前。 张宝见此人慌里慌张地,顿时瞪了他一眼,斥道:“慌什么慌?没看到有贵客在此吗?” 那喽喽却是一脸的懵逼,立刻解释道:“回宝二爷,属下莫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儿,万万不敢扫了刘大哥的雅兴啊!实在是迫在眉睫,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了!” 张角见到喽喽如此慌张,料想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立刻问道:“难不成是那张德海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 喽喽慌道:“回寨主,那张德海自然还呆在大牢里看着,我要说的大事是,山外探子来报,驻扎在距离崆山三十里开外的官兵开始向着崆山移动了!” 张牛角此刻正悠闲的吃着一块烧羊腿呢,听到喽喽这么一说,立刻放下了羊腿,嚯的站了起来,怒道:“TMD张崇辉莫不是不想要他的儿子了?敢带着官兵来崆山?” 0049刘靖留手为防变,唐周围剿南霸天 刘靖不慌不忙道:“不,他们并不是张崇辉带来的,此刻张崇辉一家恐怕已经做了刀下之鬼了!” 张牛角奇道:“果真如此?那这官兵是谁带来的?” 刘靖看了看众人,两眼一眯狠狠道:“黄道林!” 在座的所有人听到刘靖这么一说,顿时都愣在了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刘靖的话给弄得摸不着头脑。 要说这‘剿虎行动’都是刘靖和黄道林谋划的,这个事情张角他们都是知道的,也都在积极的配合刘靖和黄道林的计划。 计划开展的十分顺利,从子夜劫宝,到欺瞒信使,最后到哄骗张德海上山,这计划都实行的分毫不差。 计划到了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那黄道林没理由这样做呀,他应该按照计划,收到张德海被拿下的信儿之后,再去拿了张崇辉,这便是成了啊! 其实此刻刘靖的心里也是急速地翻滚着,听到喽喽的汇报,证实了期初他对黄道林的猜疑,没想到黄道林果然够绝,他才是那螳螂捕蝉之后的那只黄雀。 张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挠了挠头,满脸狐疑道:“刘大哥莫要和弟兄们开玩笑了,黄大人怎么会这么做呢?” 刘靖横着眼看着张角,咬着牙道:“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是想借着这一茬子事儿,把张崇辉、你、我都给根除了,这样一来,房子县就成了他一人的天下了,这个道理你懂吧!” 张牛角听到刘靖此言,便是怒从心中起,他立刻破口大骂道:“我去他娘的黄道林,官字两张口,本来就不讲信用,亏着我们还信了他,刘大哥、张寨主,既然他们不想让我们活,那咱们索性跟他拼了!” 刘靖却是仍旧不慌,他伸出手示意张牛角坐下,然后胸有成竹道:“各位不必惊慌,我早已做好了安排,我料今天肯定是有惊无险!” 张宝坐在一旁,仔细地听着刘靖言语,内心里也在不断揣摩着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当他听到官兵向着崆山进发的时候,内心早已是惊恐万分了,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当他继续听下去的时候,却是看到刘靖一丁点儿也不慌,便是料定其中定有端倪。 但是张宝心里总是有些忐忑不安的,于是他张口问道:“刘大哥此话当真?莫不是怕兄弟们惊慌,故作好言安抚吧!” 刘靖转眼看了看张宝,只见他神色狐疑,两眼发虚,心想他张宝怕是到时候官兵真的打上了崆山,自个儿得有时间安排后路的是。 于是刘靖顿了顿,笑着对着张宝道:“宝弟,你若是不信我的话,可以早作打算便是,此事儿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还有一句古人的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刘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会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张宝是个机灵货色,看到刘靖取笑自己,于是故作腆腆道:“嘿嘿,刘大哥哪里话,宝弟认识刘大哥那么久了,还没见刘大哥失算过,我信得过刘大哥!” 刘靖心里也是在担心,他在担心何桂能不能把事儿给稳稳当当的做好了,如若何桂做的不好,事儿败露了,他也得有个后路安排才是。 想到这里,刘靖便是对着张角认真道:“张贤弟,事儿我虽然安排的妥当,但是宝弟的话也不无道理,咱们还得多手准备才是!” 张角抱起拳来,看着刘靖正色道:“刘大哥有何安排,张角尽听吩咐!” 刘靖思忖了片刻猛地站了起来,抖擞精神道:“今天是咱们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大事儿成了,咱们便可安安稳稳地在这房子县呆下去!事儿不成咱们都得共赴黄泉,我问大家一句,若是真的和官兵拼起来,你们怕不怕!”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异口同声地坚定道:“不怕,愿同刘大哥同生共死!” 刘靖继续道:“好,今天我就与大家一道,共同渡过这个难关,张贤弟,吩咐山寨上下,全部戒备起来,凭这崆山之险要,加上咱们山寨里的几百号弟兄,抵御他半个月也不是难事儿,到时候实在不行,咱们再想下策,张贤弟你我一同下山,一起去会会那黄道林!” 话说房子县这边,在刘靖和张德海上了山之后,何桂悄悄在程远志的耳边耳语了一下,那程远志立刻会意,着即带着人和何桂匆匆离去。 何桂、褚燕、程远志急匆匆地回到了县里,去到了治安协会,他们一下子点了数百人,一多半由程远志带领,一小半由何桂、褚燕带领,分头行动去了。 程远志带人去围了张崇辉的家,而何桂和褚燕却是带人去到了黄道林的家里。 而唐周则是按照原计划,他负责铲除南霸天,这天,他以刘靖的名义,召集了浪里蛟、窜天猴等人,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西关大街。 南霸天有个嗜好,喜欢在上午去逛窑子,下午去看大戏,现在他的人正在西关大街的头牌妓院‘春香楼’内。 本应该热热闹闹的西关大街,今天却是突然变得有些安静了些,原本走在大街上的路人,确实急忙忙地进了附近的店里,躲避了起来。 就连那卖菜、卖首饰、卖小吃的货摊子都收了起来,因为大的风暴即将袭来,是人若想安全,就必须得回避起来。 带来这场风暴的人正是唐周、浪里蛟、窜天猴他们,为了不引人注意,他们本是分开行事的,分别从几条岔道接近‘春香楼’。 就在唐周快要靠近‘春香楼’的时候,从四面八方也是陆续走出二三十人来,他们浩浩汤汤的走在西关大街上,前面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了那孤零零傲然矗立的‘春香楼’。 为首的正是唐周,身旁还跟着浪里蛟和窜天猴,小弟们匆匆散开,包围了春香楼。 南霸天的小弟们见到事情不好,欲要出去报信叫人,但是已经晚了,也是立刻被唐周他们带来的人给拿了下来。 而在‘春香楼’内的小弟,则是慌里慌张地跑到楼上,去通告南霸天。 少时,南霸天衣衫不整的从春香楼里走了出来,他眼神凶恶的四周瞅了瞅,口里骂骂咧咧道:“你们想干什么?没王法了吗?不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吗?立刻给老子滚蛋还来得及,待会惹怒了老子,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唐周徐徐走到人群中间,看了看南霸天对着身旁的浪里蛟和窜天猴,冷冷地笑着嘲讽道:“吆喝,我看看是谁在这里吆五喝六的?哎呀,这不是西关扛把子南爷吗?” 0050欲双杀,惊心动魄 南霸天揉了揉眼,定睛看了看,原来是唐周在说话,他知晓今天的事儿有些不对头,于是语气柔和了些道:“唐爷咋有空来到我西关耍耍了?早通知一声嘛,我好安排安排!” 那浪里蛟见到南霸天语气缓和了不少,立刻嘲讽道:“咋啦南爷?玩娘们玩的没力气了吗?人怎么也变得娘娘腔了啊!” 窜天猴也不忘讥讽道:“你TM除了会玩娘们,还会安排啥?大爷们喜欢去哪就去哪,还用得着通知你?” 南霸天被他们两个气的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对着浪里蛟和窜天猴怒道:“没你们俩个王八蛋啥事儿,别他娘的狗仗人势,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今天我还有事儿,就不和你们玩了,唐爷告辞了!” 南霸天说完话,便是佯作发怒,整了整衣服带着俩小弟欲要冲破防线离去。 可是当他走到防线处时,却是被治安协会的人给拦了下来,而在此时周围却是有些南霸天的小弟听到了信,开始聚集了过来。 南霸天看到这里,心里的怯意也消退了不少,他转过脸来对着唐周冷道:“唐爷,我知道您代表着刘公,我也尊重你,你最好让你们的人离开这里,我也不追究什么,否则今天的事儿闹大了,出了人命,我可管不着,这毕竟是在我的地盘上,你们可悠着点!” 未等唐周开口,那窜天猴却是一吹口哨,倏然从周围的胡同里又窜出了百十口子人来,一下子将南霸天那些赶来支援的小弟又给围了起来。 浪里蛟看着南霸天不屑的道:“小天呀,不是蛟哥哥说你,就你那丁点儿人,能跟我们合起来人多吗?在江湖上混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一根筷子刚不过一捆筷子的道理吗?今天是你的寿寝的日子了,好好珍惜你最后的时光吧!” 南霸天见如此阵势,便是知道了自己今天被人给包饺子闷了,也明白了这事儿肯定不是他们一天两天合计好的事儿,肯定是有预谋,组织了很久的了。 但是,是人都不想坐以待毙不是,南霸天心想,自己身后还有张德海罩着呢,他们治安协会的人加上浪里蛟和窜天猴的人一起算上,也斗不过手里握着兵权,靠爹吃爹的张德海呀。 于是南霸天壮了壮胆子,恐吓道:“哼,唐爷,你可别忘了我身后还有海爷呢,你我都知道,就连刘靖他见了海爷都得让他三分,就凭你们还敢动我?你们可得想好了!” 唐周慢步走上前来,他俯视着南霸天蔑视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栽跟头栽得这么彻底吗?就是因为你是张德海的一条狗,就是因为刘公刚到房子县,是你对我们开的第一炮,是你,都是你,你有今天完全都是你自找的!” 南霸天怒目而视着唐周,喘息着粗气回道:“哼,我是一条狗又怎么了?好歹我也是跟着头大的角儿混,你们刘公即便是条再猛的过江龙,都得给海爷这个地头蛇给压着!” 唐周冷笑了一声,回过头去,对着浪里蛟和窜天猴道:“这个王八蛋还不知道他的那条地头蛇,现如今早已成了一条废蛇,残蛇,噢对了,说不定已经是一条死蛇了!” 唐周这一句话斗得浪里蛟和窜天猴仰头大笑不止。 此刻,唐周的人的讥讽就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子,深深地扎进了南霸天的内心,和着那劲烈的秋风,吹得南霸天止不住的打着颤栗。 他若是早知道张德海父子已经是瓮中之鳖的话,或许早就跪地求饶,另抱刘靖的大腿了。 可是这人事的风云突变,就好似天气的变幻莫测一般,刚才还好好的天气,转眼就狂风大作,乌云遮日一般了。 南霸天心里很懊恼,也很后悔,但是此刻说什么都晚了,他逃不掉了,也不能逃了,因为到哪都一样,脱不开一个死字。 正印证了一句古话: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 唐周对着一旁的小弟们招了招手,便是携着浪里蛟和窜天猴离开了。 随着唐周的手势,中小弟们一哄而上,活活地将南霸天给打死了,在房子县混了半辈子的南霸天,做梦也没想到,他也有惨死街头的这一天。 黄道林骑着高头大马,此刻的他,心里十分的得意,看着这数千军马,浩浩汤汤地奔赴崆山,一想到马上就要到来的决战,一想到房子县将要归属他一人旗下,一想到马上就要超额完成九爷交代的任务,他的心里别提多么高兴了。 陈宫没有跟着他一起来,因为陈宫不同意他卸磨杀驴,不同意他抛弃刘靖,不同意他冒着极大地伤亡代价去剿灭黑山军,此刻陈宫恐怕还在县衙兀自生着黄道林的气。 崆山就在眼前,诺大的山体,放眼望去一片苍茫,在这深秋到来的时刻,似乎一切都失去了生机,就如同黑山军和刘靖在黄道林的眼里一样,都将是要失去生机的人。 对面,不远处,刘靖带着张角做好了防务准备,隔着一条长长且有些弯弯的小河,两军对垒着,似乎大战一触即发。 黄道林意气风发,他右手勒住马缰绳,左手拿着钢鞭,眼神豪迈的看着刘靖,嘴角处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仿佛在告诫刘靖,这峰回路转,他才是最后的赢家,他才是最后的胜者。 刘靖站在黄道林的对面,他把对面给巡视了一遍,除了黄道林和兵曹邓茂他俩人之外,并无第三个他熟知的人。 李靖顿时明白了,黄道林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封锁消息,不让任何一个熟知刘靖的人把今天剿匪的细节给泄露出去。 刘靖的心里在祈祷着,祈祷着何桂的身影出现,期待着何桂能够把他吩咐的事情给办妥了。 若是何桂失败了,那么今天这场大战在所难免,这好几个月的心血就全部化为东去之流水了。 为了拖延时间,刘靖的内心仍在急速地思考着,他必须要快,要拖住黄道林,能拖一会就拖一会,即便那何桂失败了,那也得让张角在山上的弟兄们都做好防御准备。 因为这仗真要打起来,崆山的黑山军仅仅是房子县官兵的一半不到,必须打好防御战,慢慢消耗黄道林,然后再利用山势险要等地利因素,方才有可能有胜利的希望。 正在此时,刘靖观察到黄道林举起了手握钢鞭的左手,好似将要发动攻击的命令一般,他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0051到底谁是最后的黄雀? 见到黄道林欲要动手,刘靖告诫自己不能再等了,再不出手,那便是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于是刘靖立刻高喊道:“多谢黄县令前来迎接刘靖,不过这迎接方式也太过隆重了吧!” 黄道林被刘靖这么一喊给说愣了,他没想到在这种场合,双方都已经心知肚明了,都已经做好了决战的准备了,那刘靖会突然说这个。 黄道林徐徐放下左手,抬起那高昂的头颅对着刘靖笑道:“呵呵,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张角早就看不过去了,他指着黄道林怒喝道:“黄道林你两面三刀,将信义抛之脑后,咱们讲好的合作,我们把张德海拿了,你竟然卸磨杀驴,想杀我们灭口,哼哼,苍天若有眼,定将你五雷轰顶,碎尸万段!” 黄道林指着张角不屑道:“黑山逆贼,你们聚集崆山作乱已久,本官作为房子县的父母官,迫于张崇辉不作为,一直无法扫灭你们,今天有此天赐良机,吾定将你们一网打尽,为房子县的万千父老除了你们这一大祸害!” 张角听闻大怒,欲要指挥黑山军冲锋出去,却被刘靖一把拦下,刘靖故作大笑一声,高声道:“我劝黄大人看好了敌我双方再下手不迟,别误伤了同类,古往今来背信弃义的人,可都是没有什么太好的下场,别前方剿匪,自家后方就被你口中的贼人给端平了!” 黄道林听闻刘靖话语,立刻破笑为怒道:“刘靖,你什么意思?后方?你是在威胁本官?” 刘靖回道:“不敢、不敢,在下只是为了施行咱们的计划,为了安全起见,将咱们的家眷给统一保护了起来,此刻他们正在受到专门人士的保护呢!” 黄道林此刻却是犹豫了起来,今天他信心满满,本以为会一箭三雕的将刘靖、张氏父子顺带黑山军一起剿灭的,但是却是百密一疏,疏忽了房子县内那刘靖亲信的举动。 他本以为刘靖被自己给杀了,那他的那些死忠手下也将会迫于无奈的臣服自己,那么接下来,整个房子县就全部沦为他的地盘了。 但是此刻听闻刘靖如此胸有成竹的威胁自己,他的心又是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此刻他对刘靖是又气、又怕、又恨。 但是在官场跌打滚爬多年的黄道林,终究不是个孩子,他仍故作镇定道:“哼哼,你以为就凭你满嘴胡言,老夫就信了你?你的那些部下们最好不要做什么蠢事,我说不定还会放过他们,放过你的家人,否则我会将他们斩杀屠尽!” 刘靖听出了黄道林的犹豫之意,暗道既然要恐吓他,那就装个彻底,遂即仰头大笑了几声,悠悠道:“黄大人好不聪明,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何时见到过刘靖的家人?实话告诉你,我的手下见不到我平安归去,那么他们的刀下就会多了几具冤魂!” 黄道林听闻刘靖话语,却是突然诡笑起来,他不急不慢道:“哼哼,你以为就凭你胡乱三言两语就能唬的住本官?” 刘靖装作不以为然道:“那你为何还不下令进攻呢?怕是一旦下了命令就回不了头了吧!” 刘靖之所以会激黄道林一把,那便是要把戏做的足一些,他当然不知道何桂是否真的会成功,但是一旦他能够成功的将黄道林给唬退,那么万事都还会有所转机。 凭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在做些手段,说服黄道林再支持自己并不是难事。 于是趁着黄道林沉吟之际,却是话锋一转道:“刘靖知晓黄大人此次前来剿匪,是为了房子县的父老乡亲,但是如果双方一旦开战,那么定会血流成河,死伤无数,并不是一件积功累德之事,刘靖倒是有一个刀切豆腐两面光的解决方案,不知道黄大人是否有兴趣?” 正在黄道林沉吟不定之际,突然在他后方的人群中跑过一个兵丁出来,他匆匆赶至黄道林马前,半跪禀报道:“报县令大人,有一个人声称您的管家,说有要事要禀告!” 黄道林一听,心里顿时慌了,暗道这刘靖果真是一位手段硬朗的人,于是匆忙下马,来到了后军却见一个人跪在了那里,正趴在地上痛苦。 黄道林看到此人体貌,就断定此人必定是他的管家无疑,但是他却硬不愿意相信这个人就是他的管家,于是怒喝道:“给本官抬起头来!” 只见那人慢慢地抬起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口中含含糊糊道:“老爷、老爷,小人无能啊,您的家眷老小,都被何桂给请走了呀,小人还以为他真的是为了保护他们,直到来到这里才方知上了他的当了呀,小人愧对大人,小人该死呀......” 黄道林听完,紧闭双眼,他平息了一下子心中的怒气,平静道:“不用太过于愧疚,你也是被逼无奈,如果天意不灭刘靖,老夫也不能强加天命于他,也罢也罢!” 于是黄道林叹息几声,缓缓地来到了军前,他一脸平静地直视着刘靖,看着这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心里翻滚不已。 劲风强烈,不断地吹打在黄道林那爬满皱纹的脸上,映衬着西边的烈阳,显得他格外的冷峻。 他没想到一个年轻人,竟有如此智慧和手段,如今这朝纲混乱,所谓时势造英雄,此人也是难得的一个能人,他口中喃喃‘罢了罢了,能够完成九爷的交代,将张氏父子除去,已经是件不小的功绩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还是稳当的好呀!’ 想罢,黄道林长舒了一口气,对着刘靖和气道:“既然刘公有更好的方案解决此事,那本官就为了广大官兵、民众着想,与你议上一议!” 刘靖见到黄道林态度有了180度的大转弯,知道何桂事情已经成了,于是心里的忐忑之意也是顿时消散,他在张角耳旁言语叮嘱了一番,便径自踏出了防线,向着对面的黄道林走去。 黄道林见到刘靖走来,也是迈开步子,向着刘靖大步走去。因为他们之间有些话语,是不希望别人不能够听到的。 两个人在两军对垒的中间相遇,他们互相笔直地站着,相互对视着,没有说一句话,一时间整个现场都十分的安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声音,只剩下了他两个人一般。 刘靖目光坚定地看着黄道林,嘴角轻扬,他对自己的安排十分的满意,这场惊心动魄的赌局,很明显是他坚持到了最后。 0052和解再谱新篇章,刘靖亲办招安事 黄道林用赞许的眼光望着刘靖,他知道,如此少年英雄,一个小小地房子县终究不是他的练武之地,他可能暂时潜伏爪牙,但是终究会有飞龙在天的那一刻,此刻他是个潜龙须勿用。 黄道林率先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宁静,他用那赞许的口吻对着刘靖道:“刘公年少有为,果然心思缜密,颇有手段,过去的事儿就让他过去吧!接下来的日子里,黄某希望你我能够联手共同为房子县的发展多做贡献,黄某人也乐意为刘公日后的发展铺砖引路!” 刘靖见到黄道林如此说道,心里的气愤也是逐渐转淡,他知道在以后的官路上,多一个朋友要比多一个敌人要重要的多!有道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于是他也是笑着对黄道林抱拳道:“承蒙黄大人厚爱,刘某只不过是为了保留自己一命,方才使出一些非常手段,得罪之处,还请黄大人多多海涵,这乱世将至,万事俱兴,希望大人也能够抓住机会,乘势而上!” 黄道林满意的点点头,他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刘靖的手,徐徐道:“好、好,有道是人在官场,身不由己,黄某人之所以这么做也有我的苦衷,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接下来你有什么好的主意,不妨说说看!” 刘靖淡淡一笑,看着黄道林道:“黄大人,这黑山军人数众多,据崆山之天险,易守难攻,一日不想办法安抚好他们,一日便是个隐患,两家兵戎相见,也不见得是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我倒是觉得,为何不把他们先行招安,暂时归类成民兵预备役,同时赦免了他们主要领导的一些罪名,这样一来,他们就成了房子县的后援力量,本县少了一个最大的山贼隐患,也是一个不小的政绩呀,然后利用他们再将盘踞在房子县周边的大小山贼、响马逐一消灭,那大人您的政绩可是如星光耀眼,肯定备受上司的瞩目和青睐啦!” 黄道林细眯着小眼,听到刘靖这么一分析,心里也是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开口道:“好,你的主意不错,是个可行之计,待我会县衙之后,手书一封,呈上去,看看上面是否应允,如果得到了上头的首允,那这件事便是成了!” 两个人计议已定,也算初步达成了共识,就这样原本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被刘靖给化解了。 黄道林交代邓茂带着官兵缓缓退了回去,刘靖也让张角带着兄弟们重新回到了山上。 而对于张德海和张崇辉父子的处理,两个人的意见还是一致的,那就是秘密斩杀。 当然杀人是得需要理由的,而为一个人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人人得而诛之的人寻找罪名,那更是一件极其容易的事儿。 黄道林写了一封书信,差人立刻呈送给了冀州太守郭典,书信表奏了张崇辉父子横行乡里、欺压民众的事实,并详细描述他们是如何弄得民众怨声载道,逼的商贾们家破人亡。 信中还提到张氏父子已经引起了民变,后又勾结山匪蓄谋叛乱,幸好县里发现的早,在刘靖的帮助下,经过一番惊心动魄的争斗,终于破灭了他们父子二人的叛乱阴谋,而且着重描述了张氏父子死于兵变的那一部分。 同时也着重表奏了刘靖的功绩,表奏推荐刘靖为房子县主薄,希望朝廷能任人唯才,接受这一表奏。 郭典也是个明理之人,他知道冀州属下各个郡县的一些情况,尤其是对着张氏父子的所作所为直至更甚。 因为张家在冀州的代言人张纯便是一个类似的地头蛇,祸害冀州久已,而张纯也是仗着张温在朝廷的权职威压,横行冀州无人能压得动他,弄得郭典一直头疼不已。 郭典接到书信之后,心里甚是高兴,将这一大事加以批注,上表奏给了朝廷。 后来朝廷下了批文,批准了黄道林表奏推荐刘靖为主薄的请求,也对他对房子县所做的贡献予以表彰,并令他兼任了房子县的太尉一职。 只不过那张纯对于张氏父子的死,一直耿耿于怀,并暗中派人去到了房子县打探了一番,也多多少少知道了黄道林和刘靖的那些勾当,也记住了刘靖的这个人。 对于曾老九的处理,刘靖则是思考了许久,他知道的太多了,太多的秘密不能够泄露出去,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刘靖特地派何桂去处理曾老九。 当何桂见到曾老九的时候,他却已经下不得手了,因为曾老九已经做了一件让他下不去手的事儿。 因为此时,曾老九已经成了一个哑巴,为了打消刘靖的灭口之心,已然早就做了个了断。 因为曾老九曾经想到过,事发之后为了安全,带着家眷远走他乡,带着那个秘密永远消失,可是天不遂人愿,自从那件事儿发生后,曾家就被治安协会的人给看了起来。 思虑已久的曾老九只得这样做,以来换取家儿老小的性命。 再加上那何红梅死命为曾老九求情,因为她也是假戏真做,真心爱上了曾老九,因为从她落难至今,除了她姐姐貂蝉之外,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曾老九这样对待她,日久生情,她对曾老九也产生了爱慕之意。 何桂很是为难,因为此时,貂蝉已经是刘靖的人了,她妹妹求情,再加上曾老九自残以明志,故而又回去同刘靖商议多时。 后来刘靖终究不忍心,给了曾老九一家一大笔钱,让他们离开了房子县,永远的消失了。 刘靖拜领了房子县的主薄一职,也算是在政界开始了他的官场之路。 这主薄,在古代就是一个掌管文书的活,像一个秘书一般,但是他却是个总秘书长。 就任之后,刘靖就开始着手招降张角的行动,但是他知道,要想安安稳稳地把张角给招降了,那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儿。 因为崆山的山贼一共约有四五百人之众,在招降这件事儿上的意见还未统一。 这些人分成了大致两个帮派。 一个是以张宝为首,张曼成为辅的反对派,他们坚持占山为王,过着那逍遥快活的日子。 另一个是以张牛角为首,赵宏为辅的赞成派,他们希望把身份洗白,能够重新挺直胸膛,堂堂正正地去做人,在正路上有一番作为。 刘靖很是苦恼,这招降的书信,已经写好好几天了,但是他却迟迟没有迈开上山安抚的步伐,因为他知道这一去,势必又是一场‘苦战’。 隆冬的雪花儿像纸片一样,成团抽球的乘着风漫天飞舞,但见万花狂翔、琼玉缤纷。 刘靖坐在马车里,伸出双手放置在炭盆之上,车厢里的唯一一处温暖就在这里,但是却暖不了刘靖那颗看似冰寒了的心。 0053两派对立,激烈内斗 唐周坐在一旁,他瞅着刘靖没有说话,他知道在刘靖思考的时候,尽量不要去打扰他,因为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刘靖越需要安静。 马车外的天地浑浑噩噩、苍苍芒芒,仿佛天地宇宙都被裹成了杂乱无章的一团,张眼眺望,山也蒙笼、树也隐约、路也淆乱、河也苍茫。 崆山傲然矗立在天地之间,于这万丈平原之中犹如一道利剑,剑指苍穹。 山里的那群黑山军,也迎来了一次有量变专为质变的机会,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够把握的住。 张角依旧十分热情的迎接了刘靖,因为刘靖在他眼里,依旧是那个可以改变他命运的贵人,一直是他心里的刘大哥。 宴席上众位头领都一一到齐,张宝、张牛角、张曼成、赵宏,一一按座次列好。 桌子上纵然有美味与佳肴,可是刘靖却是无心享用,因为他看得出张宝和张曼成的态度,两个人自打酒席开始,就东拉西扯,净扯些没用的话,丝毫不提招安的事儿。 而刘靖在来黑山之前,与张角是有书信来往的,心里面也是提到了他此次前来的招安目的,而在他到黑山之后,首先就与张角单独见了个面,简单的聊了两句的。 可是刘靖从张角的言语中隐约听了出来,山寨里是有些头领不乐意的,刘靖不用去想,便是知晓肯定是那张宝和张曼成二人。 刘靖心事重重地坐在宴席上,酒菜很少进口,只是张角他们敬酒无奈时,方才饮上几杯,宴席的气愤有些微妙,大家都心照不宣,也没挑明了把招安的事儿给提上台面儿来。 刘靖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这层窗户纸怎么也得有人去捅。 在销售行业跌打滚爬已久的刘靖知道,酒场是一个很好的叙事场合,如果谈得不好,可以借醉扯谎,等酒醒了再重来,如果谈的好,那就趁热打铁把合同给签了,事儿也就成了。 这次他上山的目的就如同说服山上的弟兄们,说服他们跟他签一个招安合同,事儿办成办不成,这关系到他接下来的人生布局,也关系到他在房子县的政绩表现,他可不能给办砸了。 于是刘靖又是举起酒杯对着在场的人道:“张贤弟,宝弟,各位山寨的头领,请各位同刘靖一道饮了此杯,接下来刘靖有话要说!” 张宝正和张曼成侧耳交谈着什么,听到刘靖这么一说,也是知道刘靖要开口说事儿了,遂相互看了看,露出了一个极不情愿的表情来,酒杯放在面前,丝毫未动。 而张牛角和赵宏是支持刘靖的一方,这俩人本来就很讲义气,听到刘靖这一招呼,立刻举起了酒杯,齐声道:“刘大哥请!” 张角看到了张宝、张曼成二人的懈怠之意,他轻轻端起酒杯提声道:“刘大哥这次前来,是为众兄弟谋福祉来的了,这几年来,多蒙刘大哥关照,咱们在崆山拦路抢劫,也是多次成功地避开了官府的追缴,声势越来越大,咱们兄弟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好。 而刘大哥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未求一丁点儿的回报,对咱们可是真诚真意啊,我们应该多多支持刘大哥才是,你对吗张宝?曼成?” 张宝听到张角如此一说,如此一点,脑袋里的小结也是暂时解开,他推了一下子张曼成,极不情愿的举起了酒杯道:“大哥说的都对,大哥支持谁,兄弟就支持谁!” 那张曼成也是眉头舒缓,眼角露出一丝寒芒,嘴角露出一丝淡笑道:“张寨主说的对,刘公这几年来对山寨的帮助,那是有目共睹的,没有刘公咱们恐怕早就被那官兵给剿了好几回了。” 说到这里张曼成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众人,又是话锋一转道:“但是呀,我们就不成因此置咱们山寨里的好几百兄弟的未来于不顾吧,这俗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单涌泉相报,但是我们总不能把河水全都抽干了吧!” 张牛角听闻张曼成如此讽刺刘靖,心里的火莫名地冒了起来,他砰的一下子放下酒杯,指着张曼成道:“张曼成,你这是啥意思?你是说刘大哥要害咱?你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刘大哥要施行招安大计,这也是为了众兄弟好,也是为了咱们谋个光明的前程,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当个土匪吧?你瞧你说的那话,我咋就这么不爱听呢?” 刘靖见到他话还未出口,便是引来了一干人等的争执,心里也是暗叫不好,看着局势,俩人赞成,俩人不赞成,正好势均力敌啊。 招安是件大事儿,必须这几个头领都通过才行,他们各自掌握着手底下的过半兄弟,可不能为了这事儿给闹哄起来,那不就违了他的本意吗。 刘靖脸色难看的低下了头,脑海里的思绪在飞速穿梭着,他在组织话语,他要想办法说服张宝。 张曼成听完张牛角这么一讲,看了看刘靖,缓缓放下酒杯,不急不慢道:“哼哼,这兄弟们的前程,就你张牛角一人可以说的算?你知道众兄弟想要什么?咱们当初上山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才上了崆山来的?你难道忘记了?放着逍遥快活的日子不过,又去过那忍气吞声,整天唯唯诺诺地奴才日子去?” 赵宏早就听不下去了,他‘哐’的一拍桌子,怒斥道:“张曼成,你够了,咱们再房子县最大的仇人是谁?还不是那张德海?山寨里的弟兄们,有多少是受了他的迫害才上山的?还不是刘大哥千辛万苦,不惜以身试险才帮咱们报了仇?兄弟们之所以上山,那是官衙逼的。 他们现在有家不能归,只能偷偷回去探探,老人孩子不能养,只能思念,现在咱们有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改头换面的机会,你难道想让大家一辈子都这样苟且偷生下去?” 张宝见到众人开始指责张曼成,也是伸出右手,用手这么一档,不情愿道:“苟且?你觉得这几年来咱兄弟们是苟且偷生?是难为你吃还是难为你喝了?你过得还不够快活吗?这儿要什么有什么,不比你活在那穷乡下快活?你......” “够了,都给我闭嘴!”张角一拍桌子,打断了所有人的吵闹,他怒目而视着众人一圈后,一字一句道:“今天不管怎样,你们都得把刘大哥的话给听完了,你们是刚认识刘大哥吗?谁要是再敢多说一个不字,我张角立刻请他出山!” 就大家吵吵不休之时,突然一个点子犹如暗夜里的一道流星,嗖地钻进了刘靖的脑中,他猛地抬起头,神色也有些激动起来。 0054刘靖智安众人,貂蝉前来作陪 刘靖心想,对!历史上不是说那张角创立了个什么‘太平教’吗?这个宗教可是个约束人的好手段,我可以用宗教改编他们。 想到这里,刘靖神色兴奋地看了看众人,随后开口道:“你们说的都有理呀,不过我刘靖可是一直记着一件事儿,那就是半年前,在我来县里之前,张贤弟曾经跟我讲过要做一件大事儿,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这件事儿我至今仍然没有忘记!而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便是为了这件事儿铺路来了!” 张角听闻刘靖这么一说,立刻紧张地看着刘靖,他那小心脏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心里暗道难道刘靖要说出自己拉他一起造反的事儿?难道他改变主意了?要拉上大家造反? 而在场的一干人等也都被刘靖给唬住了,尤其是张牛角和赵宏,他们两个深信不疑地支持刘靖,知道跟着刘靖走是对的,就连张宝和张曼成也都是一反倦态,两眼睁的大大地看着刘靖,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刘靖顿了顿继续道:“着如今朝纲混乱,各处州郡盗匪并起,弄得官府疲于应酬,再加上君主昏聩,被宦官把持着朝政,天下大乱只在旦夕之间,而在此时要想有一番大的作为,须得积攒实力,而现在正好是丰满羽翼,韬光养晦的好时机!” 张角点着头,津津有味地听着,脸上又露出了一丝崇拜的神色,如同半年前在白鹅镇,在刘宅的那晚一般。 刘靖笑着看了看张角,继续道:“不过,要起事儿,可不是说起就起了的,如果你人太少,势单力薄,还未走出房子县,就被官兵给灭了,岂不是十分痛哉?我们既然要做件大事儿,那就必须厚积薄发,把爪牙磨尖,做好充足的准备才可!就凭咱么这区区三四百人,是万万做不得的!” 刘靖说完,故意留下了半截话,他打眼瞧着大家,只是微微笑着,不再发话。 张角听闻,立刻抱拳道:“刘大哥,你就别卖官司了,我就说过我命中的贵人就是你,你有什么好主意就快点说出来吧,众兄弟一定会支持你的!” 张宝也是很赶眼色,立刻抱拳致歉道:“方才宝弟多多冒犯了刘大哥,是我目光短浅,鼠目寸光,还请刘大哥不要生气!” 张曼成听到这里,看到这所有人都认同了刘靖,他自个儿也得识时务才是,于是立刻附和道:“曼成有愧,请刘大哥不要同吾等凡夫俗子一般见识,我错怪刘大哥的好意了,只要刘大哥愿意,曼成甘愿受罚!” 刘靖听闻他二人如此一说,立刻伸出右手,摇了摇,示意他已经不再计较刚才的事儿了,继续开口道:“呵呵,二位兄弟的心意,愚兄心领了,接下来说道人了,这成事儿的第一要素是什么?就是人啊,没有人你怎么去做事儿?而说到招兵买马、汇聚人才,我倒是有一个很好的注意,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兴趣听呐!” 张牛角早就憋不住了,他去睁着那铜铃般的大眼,急迫道:“刘大哥,你真是急煞人也,莫要在卖官司啦,我老牛可都快被你给憋疯了!” 张牛角的这一实在话语,立刻逗得在场的人哄哄大笑,现场的气氛也是开始活跃起来。 刘靖笑了笑,继续道:“我提议,咱们建立一个宗教,我们要利用现在的人手去加大宣传,创立一个信仰,让广大民众去参信,有了群众的参信,害怕没有人吗?” 张角一拍桌子,激动道:“好,好,很好,我咋就没想到呢?搞一个信仰出来,去控制大家的思想,这样的办法才是汇聚大众的好办法!” 张宝不解地挠了挠头,疑惑道:“那咱们该创建一个什么样的宗教呢?又该如何去宣传呢?” 刘靖嘿嘿一笑,两眼嬉笑着看着张宝,轻松道:“当然是适合穷苦大众的宗教,你去建立个富人信仰的宗教,也没那条件呐?再说,富人阶层都是人精里混出来的,哪能这么容易就上当呢?至于宣传吗,手段我有的是,有了鸡还怕下不出蛋吗?但是咱们不能以盗匪的身份去宣传吧?” 此时刘靖的主旨已经非常明确了,众人听闻了之后也是茅塞顿开,纷纷对着刘靖称赞起来。 酒席继续进行了下去,人们的心结也都解开了,事儿也就成了,这事儿成了刘靖自然开心了,这人一旦开心了那酒可是越喝越多,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恍惚之间刘靖已经酩酊大醉了。 第二天,刘靖醒来便发现自己裸身躺在了一张又大又舒服的床上,旁边还有一个一丝不挂的美艳少女。 刘靖一惊,便是慌忙坐起,而那女子亦是被刘靖动作给惊醒了,不慌不忙地起了身,拿过几件衣服开始穿了起来。 “刘公昨晚好不勇猛!”少女边穿衣服,边羞答答喃呢道。 “这...”刘靖喃喃,自己昨夜酒桌上喝的烂醉如泥,虽然他酒力颇佳,但是也架不住开心饮酒,因为高兴地喝酒同忧愁的喝酒是最会使人醉倒的,他只是依稀记得后来被稀里糊涂地抬了下去,之后的事儿便是忘却了。 哪里还记得和一个如此绝美之人有过云雨?不禁暗叹那张氏兄弟好不聪明,听到了自己筹谋的大事,果然立刻又是献上了殷勤。 “怎么了?刘公难道将昨夜之事已经忘却?”少女脸上挂起了失望神色。 “你叫什么名字?是专门做内个的?”刘靖好奇问道, “刘公你...你好不避讳,奴家可是个正经人家,姓任名红昌!乃是这山寨上的婢女,昨夜奉了张寨主之命,前来伺候刘公的!”少女细声道,圆润的脸蛋上透露出阵阵绯红。 少女她必须讨好刘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去讨好他,因为在她来伺候刘靖前,张角有言在先,欲下山,非刘靖带她别人不可。 跟着刘靖下山,才是她获得自由的唯一方法,为了摆脱这黑山军的土匪,为了重获新生,她没的选择,只能这样做。 “什么!”刘靖听闻大惊失色,这个名字听起来平白无常,现在虽是个名不经传的角色,可是日后却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人物。 因为穿越前,刘靖喜欢查阅三国里面的人物本纪,任红昌这个名字就在他的脑海里出现过,而且这个名字他还记得特别清楚,也曾在与同事闲话之时炫耀过自己的博学。 因为这个名叫任红昌的平淡女子极不一般,她还有另外一个在未来声名远扬地称呼——貂蝉。 0055这才是真正的享受 李靖没有想到,自己穿越回来睡得第一个名人,竟然就是华夏朝历史上久负盛名的四大美人之一貂蝉。 话说他来到这异世之后,当然会寂寞难耐,那个时候,他也是随了大流,去那妓院解渴。 也不时的包养几个头牌什么的,也了了他的哪个方面的需求,但是只是扫扫寻常的寂寞而已,并没有什么精神上的解脱。 没想到,今天他稀里糊涂地就把貂蝉给睡了,他心里暗道怪不得那任红梅那么美,张角说还有一个更好的留给了自己,感情这里藏着天下第一大美人呢。 不过这原本足以让无数diao丝自豪激动地事情,在此刻地刘靖心里便是激不起许多波浪,因为昨天晚上,自己压根就没记得什么。 想到这里,刘靖便是不甘之心油然而起,暗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遇到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岂能错过?对!到手的鸭子怎能让她飞了? 看到貂蝉那洁白如雪的肌肤,妩媚诱人的身段,刘靖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猛虎扑食,便是将貂蝉扑倒在床。 张牛角早早起了床,闲逛着无事,便是前来看看刘靖休息的可好,他散着步,来到了刘靖屋前,刚要敲门,却是听到阵阵娇喘和呻X之声频频传出,不禁眉头一皱,嘴角嘿嘿一笑,捂着嘴走开了。 回来的路上正巧碰到张宝,那张宝原来也是要来查看刘靖的休息来的。 “吆喝,牛角兄今天起得那么早啊,怎么样刘公起来了吗?”张宝道。 “宝哥,你啊...还真有你的!”张牛角笑着捂着嘴走开了。 “艾?有什么有啊!”张宝疑惑道。 那张宝看了看张牛角,无奈的摇了摇头,逛逛悠悠地来到李靖窗前,探耳这么一听,也是听到屋子里的娇喘之声,便是得意之色挂在脸上,点了点头兀自离开了。 一番云雨之后,貂蝉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刘靖的怀里,用那双小巧而又酥软的手抚摸着李靖那坚实的胸膛。 刘靖穿越前本就是个diao丝,刚交地那个女朋友虽说相貌不怎么美,身材却是较为火辣,撩人心扉。 刚谈了一个月就因为自己的出事一拍两散了,刘靖与她最近一步也就只亲到了嘴,上床就更别提了。 来到这异世之后,即使睡个女人,也都是些庸脂俗粉,烟花女子,哪有一个是正常的? 而现在他却上了一个绝世美人,真是舒服极了呀,那酸爽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言语出来的,他那颗小心脏到现在都还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刘靖心里暗道这貂蝉乃是张角许给自己的,以后也就属于他自己支配了,有这么个尤物环绕身边,机会可是十分的难得,那可得好好享受一番啊。 “刘公真是神通广大啊,小女子仰慕之极啊,日后有幸跟在刘公身边,那是奴家的荣幸,还望刘公不要嫌弃!”貂蝉用那妩媚的小眼瞅着刘靖娇羞道,一股子倾心跟随之意。 “呵呵,你知不知道我也会算命,我算到你日后会有鸿运降身,不过你不用着急,只须听我言计,定会让你出头!”刘靖故作高深道。 “刘公果真能帮助小女子出头?”貂蝉把眼睛睁的大大地,生怕刘靖骗她一般。 “嗯,天机不可泄露,你跟着张角他们是成不了大气地,只要谨遵我嘱,定会让你飞黄腾达,享尽一切荣华富贵!不过日后你得与我坦诚相待,莫要欺骗于我,你跟我讲实话,是不是张宝派你来到我身边做他的卧底的?”刘靖忽然诈道。 “哎呀,真若如此您就是红昌的再生父母啊,红昌自幼家贫,因战乱带着家妹一起流浪,后得到被张师兄弟掳上山来做了奴婢,他们待我如草芥,而且他们还有仙术,我姐妹二人惧怕他的折磨,故而对其言听计从,不过,张宝只是让红昌来服侍好刘公,万万没有要监视刘公的意思呀!”貂蝉见刘靖怀疑自己,赶紧叩头解释道。 “你不必如此,即使有,这也不是你的错,这样吧,我先把你留在身边吧,也让你跟着我享受享受荣华富贵!”刘靖道。 “刘公大恩红昌无以为报,请受红昌一拜!”貂蝉说着便是又磕了一个头。 此刻俩人还在被窝里,貂蝉一丝不挂地磕着头,看的刘靖又是心痒难止,一时间欲火焚身,便是控制不住了。 “想谢我就用行动吧,以后日子还长着哩!”刘靖又是不由分说,一把拽过貂蝉,将其压在了身下又是蹂躏起来。 刘靖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是圣贤高人,不必装作什么高大上地样子,正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得意须尽欢!’这便是刘靖的座右铭。 临近中午,刘靖才同貂蝉云雨个够,休息了半个时辰之后,才在貂蝉的服侍下穿戴完毕,带着貂蝉出门而去。 唐周早早地等在了院子外面,他知道刘靖昨晚喝的不少,也听到了房屋里面的云雨之声,便是不敢上去打扰刘靖的好事儿,只是笑而不语地在院外等候。 ‘吱呀’一声,屋门缓缓打开了,刘靖神清气爽地大步走了出来,他刚抬起头就看到了捂着嘴,在一旁偷笑的唐周。 “唐周,你咋在院子外面啊,等很久了吧!”刘靖见到唐周像根木头似的站在那里偷笑,遂即招呼道。 “刘公啊,张角派人传话来了,说饭菜已准备完毕,各个头领早就等候多时了,请刘公前去用餐吧!”唐周收敛了笑容敬道。 “嗯,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昨晚喝的不少,又加上...!”刘靖说到这里,侧脸看了看貂蝉,只见那貂蝉低垂着脸,脸上立刻晕起了阵阵绯红。 “你呀,真是个小妖精,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尤物!好了我走了!”刘靖看着貂蝉温情道完,随后转过脸来,对着唐周继续道:“走吧,咱们走吧!” “刘公慢走!”貂蝉宛然地看了李靖一眼,便是低下了那娇羞的头颅。 大厅里,张角、张宝、张牛角、张曼成赵宏等人齐在,张角和张宝坐在一块品着茶,其他几个在谈笑着,见到刘靖来了都立刻站了起来。 刘靖走上前去,同大家一一问了个好,然后淡定的入了席。 张宝等着那色眯眯的小眼,瞅着刘靖,嘴角露出了一丝丝坏笑,好似在暗示,刘靖昨夜春宵一刻,过得那可是无比的快乐呀,这个大家可都知晓咯。 张牛角环顾之间,看到张宝如此神态,嘴角一噘,脸上还带着些许鄙夷之色。 张角也是看到了张宝的神色,立刻干咳了几声,那张宝也是回过了身来,遂抬起手随手拍了两掌,只见屏风后面接连走出许多婢女,手中尽是拖着美味佳肴。 随笔:我的三国 今天码子码着便是想起了一首歌,JJ林俊杰的《曹操》 听完了之后感觉很不错。 我想我写的三国就应该是一个这样的三国: 有枭雄、有奸雄也有鬼雄 有阴谋、有阳谋也有鬼谋 有忠肝义胆,也有尔虞我诈, 当然也少不了儿女情长。 人生就是这样,活在无数的小江湖组成的大江湖之中,争斗无处不在。 纷纷扰扰千百年,一切都将再重来! 又矫情了^_^,不说了继续码字啦,明天8点还要上班呢,早码完明天的章节,早休息咯,希望大家支持小作, PS我想对书亲爱的友们说一句心里话: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奉上歌词,供大家一赏: 不是英雄不读三国 若是英雄怎么能不懂寂寞 独自走下长坂坡月光太温柔 曹操不唆一心要拿荆州 用阴谋阳谋明说暗夺的摸 东汉末年分三国 烽火连天不休 儿女情长被乱世左右 谁来煮酒 尔虞我诈是三国 说不清对与错 纷纷扰扰千百年以后 一切又从头oh 不是英雄不读三国 若是英雄怎么能不懂寂寞 独自走下长坂坡月光太温柔 曹操不唆一心要拿荆州 用阴谋阳谋明说暗夺的摸 东汉末年分三国 烽火连天不休 儿女情长被乱世左右 谁来煮酒 尔虞我诈是三国 说不清对与错 纷纷扰扰千百年以后 一切又从头oh 独自走下长坂坡月光太温柔 曹操不唆一心要拿荆州 用阴谋阳谋明说暗夺的摸 东汉末年分三国 烽火连天不休 儿女情长被乱世左右 谁来煮酒 尔虞我诈是三国 说不清对与错 纷纷扰扰千百年以后 一切又从头ohohoh[3] 0057黑山大牢 屋外阳光明媚,天空万里无云,隆冬的山谷处处静谧如斯,好似整个大山都沉睡了一般。 正在刘靖遐想之际,门外传来一个匆忙的脚步声,待其及至门前,屋门被轻轻地叩响了。 貂蝉回过头看了一眼刘靖,见刘靖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随后妩媚地眯了眯小眼,细声道:“谁呀?” 门外传来了唐周的声音:“刘公,我是唐周,县里送来一封何桂的紧急书信,说是要立刻递给刘公看看!” 刘靖立刻坐了起来,心里不禁咒骂了一句,奶奶滴,老子好不容易歇他两天,就有人来打扰自己,还让不让人休息了?虽然刘靖心里不爽,但是仍旧拿起一件衣服穿在身上,他知道正事儿要紧,那貂蝉还是眼色很快,立刻走过去给他整理衣扣。 刘靖深情地望了望貂蝉,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对着门外朗声道:“进来吧,拿进来我看看!” 唐周听到刘靖的首允,方才轻轻推开屋门,大步走至刘靖跟前,将那封书信呈给了刘靖。 刘靖立刻打开信封,取出信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那唐周和貂蝉静静地站在一旁,两个人,四双眼睛用那期待的眼神双双注视着刘靖,都不敢发话。 刘靖看完书信,眼角立刻皱起了阵阵横纹,他啧了啧嘴,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呢?黄道林的母亲不是挺健康的吗?怎么会突然病倒了呢?” 唐周看到刘靖那狐疑地神色,知道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发生了,于是他小声试探道:“刘公我看你眉头紧皱,莫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 刘靖立刻回过头来,看着唐周问道:“信里说黄大人的母亲突然病重,黄大人爱母心切,无暇顾及县务,让我立刻回去暂时主持一下大局,你说咱们上山之前咱们还都见过她老人家,怎么会突然病了呢?而且还是个重病!” 刘靖和唐周的这一言语,正巧被貂蝉听在了心上,他转到刘靖身前,对着刘靖嘤嘤道:“若是县里有人得了什么病的话,红昌这里倒是有一个医术高超的人选!” 刘靖听闻,立刻转过头,瞅了瞅貂蝉,细声问道:“你竟然还认识医生?他人现在在哪里呢?” 貂蝉双手一拱,低首轻声道:“黑山军前几日刚刚掠来一个人,此人的医术高超,技艺非凡,是个看病的好手!算得上一个绝世的神医了,他现在正被关在黑山大牢里!” 刘靖不解道:“既然此人医术高超,那为何张角要把他关在牢里?这不是犯了糊涂吗?” 貂蝉见刘靖有些怀疑,遂解释道:“刘公您是有所不知,此人不慕功利,恬静淡然,不管是着装打扮还是言行举止,与平民无异,张寨主在扫荡一个富商车队的时候,顺便把他给掳来了,并不认识他,只把他也当成了一般的商贾朋友,关在了那里!” 刘靖想到这里,心里又是疑惑道:“照你这么说,连张角们都不认识的人,那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呢?” 貂蝉睁着那细眉小眼看了看刘靖,娓娓道来:“在我小的时候,村子里一个富道人家的人生了种很奇怪的病,七里八乡的名医都请了个遍,也不见好转,最后那户家人耗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请得他来为家人治病,当时都流传他是妙手回春,菩萨转世呢!我们那个地方的人都听过他,而我就有幸见到过他!” 刘靖听完之后非常欣喜,他一拍手,禁不住高兴道:“好,好,果真是天赐此能人与我,红昌你且带路,咱们去见见这个神医!” 貂蝉轻微应了一声,给刘靖敬了一个礼,徐徐转身,迈开那轻巧小脚,带着刘靖、唐周走了出去。 刘靖先是让唐周去张角那里领了一张赦免的文书,借口说是这牢里有一个自己熟知的朋友,要去把他带出来,并叮嘱若是张角想跟着去,就找个借口婉言谢绝他。 那张角也是没有怀疑,立刻手书了一道口令,让唐周带给了刘靖。 而且同时也正应了刘靖的猜测,得知刘靖的朋友被抓在山上后,张角便是急着也要跟着去,那唐周废了好大的口舌才把张角给留下。 刘靖带上口令,汇合了刘靖,跟着貂蝉一起上了后山,一路上山石遍地,他们沿着一条两米多宽的小路逶迤而行。 一路上那沿途两边的风景可真是秀色可餐,刘靖望着远方出没在云山雾里的悬崖断臂、怪异奇石,很是新颖,从这里眺望远处,秀色山河、锦绣山川尽在眼底,心里更是有一种超脱了的感觉。 那攀附在峭壁上的古松,强劲有力,像极了一个永不服输的强者,在和大自然的恶劣环境做着斗争,这种精神正是刘靖现在所需要的。 他们边走边观赏者这沿路的风景,辗转顾盼之间便是来到了黑山军大牢里。 黑山军的大牢在崆山后山的一处溶洞里,这里地势险要,居崆山内部,地点隐秘,防卫森严,就算一只鸟飞出去都有些困难,更别说人了。 且周围没有什么屋舍,即使你在牢里大声呼喊,也绝对不会传出去,故而是个关押人贩的绝好地方。 貂蝉带着刘靖和唐周辗转一番,走了两三里路方才来到了大牢门外, 这里的牢头儿名叫孙夏,只见他身材高挑,体形消瘦,却是生的浓眉大眼,一脸的精干,一看就是个眼明手利的主儿。 他见到貂蝉带着一个仪表堂堂、相貌不凡的年轻人来到了这里,便是立刻凑了上去,拜首敬道:“红昌姑娘,你和这位公子来大牢有何贵干呀!” 貂蝉见到孙夏颇为客气,便是昂着头故作傲娇似的嗔怪道:“哼,好你个孙夏,竟然不认识鼎鼎大名的刘公!他可是张寨主的大哥哟,你可得小心地说话!” 那孙夏听闻貂蝉言语,立刻提了提精神,对着刘靖敬道:“原来阁下就是鼎鼎大名的刘公呀,哎,只恨小人在山寨中职位低贱,没那个荣幸一睹刘大哥尊荣,今日得见实乃万幸、万幸呀,刘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刘靖见到此人言语利落,颇为上道,于是立刻将其扶起,客气道:“这位兄弟不必多礼,今天刘某来这里是为了见一个朋友的,他前几日被张贤弟误打误撞地掳上了山,我这才来带他回去的!刚才张贤弟非得要一同前来,却被我拒绝了,我这个朋友喜静,不喜欢纷杂、热闹,就让我自个来领就好了!” 唐周也是紧赶眼色,立刻掏出了张角的口令,递给了孙夏。 孙夏接过口令,打眼就这么一瞧,便是看出了这口令的确为张角所写,于是故作嗔怪道:“刘大哥不必这样,只要刘大哥人在这里,想要带走谁,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来来来,快快随我去见见你的朋友吧!” 0056放松 在她们将菜品放入餐桌之时,还不忘念出菜名,什么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清蒸哈什蚂、罐儿野鸡、醋熘山药、沛县狗肉、蒸熊掌、焖笋、扒海参、扒燕窝等等,最后还上了一道主菜:佛跳墙。 少顷,一桌子山珍海味尽收眼底,刘靖内心一惊,暗道这张角占山为王,山里的伙食也不错呀,昨天晚上喝酒吃的菜都没有这个丰盛。 在如此灾祸连连的年代,要知道这些菜,若是放到了华夏朝的饭店里,一桌子下来没几千软妹可下不来啊。 若是放在昌平盛世,大户人家摆出这场面那也算了,但是在这个纷争不断地乱世,能够招呼出这等酒席,那可是要富比皇宫地程度啊。 少顷,又是走出两个婢女,端出两坛子好久出来,坛子上面上书‘杜康’二字,刘靖昨晚喝的就是这陈年老酒,不过此时的酿酒工艺不比华夏朝,度数还不算太高,喝了不上头。 张角端起一杯酒,高兴地对刘靖道:“刘大哥,招安一事既然已经定好,那刘大哥不妨在我这山寨里快活他几天呀,您平日里在县里忙上忙下的,也够累的,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了,来,咱们兄弟干了!” “刘大哥请!”张宝也是立刻着端起一杯酒敬道, “呵呵,那就多谢张贤弟的盛情款待了,来宝弟、各位在做的弟兄,请!”刘靖端起一碗一饮而尽。 张宝还不忘惦记着刘靖那春宵一刻的没事儿,他把脸往前一凑,对着刘靖细声道:“刘大哥,那小娘们的功夫如何呀?可否令刘兄满意?” 刘靖无奈地笑了笑,又是举起一杯酒对着张宝道:“宝弟,你在这山寨之上,肯定物色了不少如此这般的尤物吧,我看你才是天天入洞房,做夜夜做新郎嘞!” 张曼成见到刘靖言语间放开了不少,一改之前的冷静作风,心里也是起了一丝追捧之意,于是他抬起酒杯对着刘靖谄媚道:“刘公,曼成再敬你一杯,你可有所不知呀,那小女子,自大上山那天,我们张大寨主便是吩咐了下去,谁也不准碰她,她是给刘靖刘大哥伺候的。 你说这山上来了这么个大美女,又不叫人碰可真不是急煞人也,但是一听到是给刘大哥留的,兄弟们立刻没了意见,正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嘛!” 刘靖幸亏在华夏朝做销售的时候练过酒量,来到这异世之后也没落下,故而这喝起快酒来,那也是不在话下。 刘靖端起一杯酒,对着张曼成客气道:“曼成老弟,我看你才是那才子嘛,文思才涌在这崆山那也是一绝呀!” ...... 既然此次崆山之行的目的达到了,刘靖也完全放下了心,在这里既有好酒,又有美女,他为何不好好地享受两天呢? 酒席上,在觥筹交错、闲语谈话之间,刘靖突然回忆起了自己这一步步走来的艰辛之路。 他来到这异世大概两年了,这两年里,他一步步走来,也真算是不容易。 从白鹅镇做生意开始,从做双会会长,到智斗张庆元和萧礼;从卸职受邀到房子县做县令的座上宾,到恶斗官二代张德海,眼看事情大功告成之际,又出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道林。 终究亏得他眼明手快,心思机警,早早先留了一手,方才躲过一劫。似乎每一步走的都十分的艰难,但是他坚持到了最后,坚持到了胜利到来的那一刻。 但是刘靖内心知晓,这一切还只是个开始,三国的乱世将至,这延续了400余年的大汉王朝要走向了灭亡之路,迎来了新的朝代更替,迎来了新的真龙天子。 刘靖告诫自己,既然未来这么累,那我趁着未开始他上这征程前,好好的享受一把,来和这安逸的生活来个完美的告别吧! 中午的酒席,在一场热热闹闹的气氛中愉快的度过了,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日落西山,红霞万里。 两个兄弟架着刘靖晃晃悠悠地向他的寝室走去,当他经过张宝跟前时,刘靖侧过头,在张宝耳边言语了一声。 只见那张宝带着一脸的坏笑,伸出右手捂住刘靖的耳朵,把嘴靠了上去轻声道:“放心吧,人早就给你备好了!” 当刘靖被人扶到房间之后,那貂蝉早已在屋内等候了,只见他红衣粉裤,艳丽娇嫩,双眼含情脉脉地正瞅着刘靖。 刘靖在张宝耳边言语的就是和他要一个人,这个人便是貂蝉。见到貂蝉之后,刘靖脸上泛起了欢喜之容,直勾勾地盯着貂蝉,那貂蝉见到刘靖如此看他,两腮便是晕起两道绯红,低着头缓缓走到刘靖身边为其宽衣解带起来。 那刘靖早已把持不住了,一把将貂蝉抱起,晃晃悠悠地涨到在了床上,把身子一翻,貂蝉那娇小的身躯就被刘靖压在了胯下,刘靖看着那傲起的双X,诱人的蛮腰,随手将被子一盖,四处乱摸起来,随之娇喘之声随之而来。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了刘靖的脸上,他睡得很安详,很舒服,因为他昨夜玩的很过瘾,很舒畅。 一个前世的diao丝,突然碰到了一个天仙级别的美女,那心里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畅快感? 古语里讲,即便是这至尊帝王,都有要美人不要江山的说法,更别说作为一个凡夫俗子的刘靖了。 貂蝉已经下了床,此刻正坐在梳妆台前,映着铜镜梳妆打扮,她不时的回过头来,撇了撇酣睡如雷的刘靖,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难以言明的神色。 这眼神中仿佛既有敬佩也有戏虐;既有欣赏也有惋惜;既有喜爱也有憎恶,怎么也让人无法想象,一张绝美的脸蛋上,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感情体现呢? 在貂蝉梳妆打扮完毕的那刻,刘靖也是已然醒来,他躺在床上侧卧着,用手拱着头,两眼直愣愣地瞅着貂蝉入了迷。 此刻刘靖在思考着,他在想以后该如何安置貂蝉,是让她跟着自己呢?还是把她留在这崆山? 让她跟着自己吧,刘靖又怕这红颜祸水,给自己招揽一些不必要的祸事。 让她留在空山吧,刘靖又怕这匪性难测,怕她一个弱女子,受不了这黑山军的蹂躏。 不过念及貂蝉也是穿越回来自己睡的第一个大美人,刘靖心里也是有了一个情节。 虽然貂蝉是个大美女,是那种人见人爱的那种,刘靖也想把他一直留在身边。 但是刘靖却是清楚地很,此类人绝非凡夫俗子能够养得住地,自己享受享受也就心满意足了,若是一直把她带在身边,肯定不是一个吉祥之兆,还是把她送出去祸害别人地好。 故而思量着暂时把她带在身边,一来呢,可以慰藉自己的寂寞,二来呢,她跟着自己,日后也会免得别人欺负,等以后有机会了可以让她自行离去,去到她想去的地方,也算圆了这一场缘分。 就在刘靖准备舒舒服在山上玩他几天的时候,麻烦事儿又找上门来了,真是应了一句老话:树欲静而风不止,船欲泊,而浪不休。 0058神医华佗 孙夏带着刘靖、貂蝉和唐周,来到了大牢内部。 刘靖刚刚走进大牢,一股子骚臭味就是扑鼻而来,弄得刘靖立刻用袖子捂住了嘴巴,这崆山大牢里阴暗潮湿,臭味扑鼻,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更何况还是个山贼的大牢。 刘靖心里暗道这是啥鸟地方,把人关在这里可真的是折磨人呐,若是哪个富商被关在了这里,他呆上两天肯定就会就范,肯定会乖乖地给家里写信,让他们带着钱财来赎身呀。 孙夏领着刘靖等人来到第一处大牢门前,对着刘靖敬道:“刘大哥,你看看这里面有你的朋友吗?” 刘靖把头一转,看了看貂蝉,只见貂蝉把头一探,仔细的瞅了瞅里面那些个横七竖八躺着的人,随后看了看刘靖摇了摇头。 黑山军的大牢一共有10处,每一处都关押着两三个人,里面的人基本上都是精神颓废,身上脏乱不堪,躺在地上哼哼嘤嘤地叫嚷着。 刘靖站在外面看了看,便是把头一扭,心里有些不忍,但是转念一想,这些人在外面,哪个不是地主豪绅?没少干过那些欺压百姓,祸害乡民的事儿,心里也就不再可怜他们。 那唐周瞪着个稀奇的大眼来回瞅了瞅里面,脸上还带着一些嫌弃的神色,好似在看叫花子一般。 孙夏看到貂蝉摇头,便是把手一伸,带着刘靖他们继续向下一个牢房走去。 在接连看过了九个牢房之后,貂蝉已然没有发现她口描述的那个人,她的脸上也是露出了着急地神色。 刘靖看到貂蝉如此神色,心里也是起了一丝怀疑,暗道这小娘们莫不是借着自己的身份,来着大牢里查看什么特殊之人吧。 若要是这样,那这个人的心机也未免太深了吧,要是这样的话,此人绝对不能留在身边,得尽早把她除掉。 想到这里刘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子,暗道我什么时候心肠也这么狠毒了?难道是在这异世的这两年,所经历、接触的人或事已经把自己练就成了一幅铁石心肠? 随便杀人,那可不是刘靖的心性,要知道在华夏朝的时候,小时候家里来了人,父亲让他杀只鸡,他都会犹豫个半天,而到了这里,过了两年,竟然把他练就的如此铁石心肠。 哎?对了,华夏朝不是有各部门叫安全特工局吗?我为何不在这里召集一些精干人士,找个心腹,把他们好好的练练,练成一个自己的特工,去帮自己完成一些特殊的事宜? 这个想法不错,日后想要做大事儿,肯定用得找这种人,刘靖心里有了这种打算,便是暗自下了一个决心,待日后时机成熟,就聚敛一些人,去训练训练他们。 而正在刘靖脑子走小差的时候,孙夏也是带着他们来到了最后一个牢房。 这个牢房里关押的人,衣着有些普通,比先前那几间老房的人看起来要朴实的多,好似他们的下人一般,而且这个牢房也是比前几个要大,里面足足关押了约有20来人。 这里面的人看上去,精神还算可以,衣着索虽然朴素,但是看上去也是比前面那些衣着华丽地人要干净些,好似伙食要好一些。 貂蝉站在牢房门外,睁大了眼睛,从左到右仔细地查看着,而那里面的人见到有人来查房,也是纷纷转过头来,看着刘靖他们,眼神中无不带着期待之色,好似在等待那带他们出去的人。 孙夏看了看刘靖,看到刘靖眉头紧皱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事儿,于是赶紧解释道:“关押在这里的人呐,基本上都是之前那些富商的一些个亲密随从或者是下人代表,关在这里也是为了怕那个富商一旦出了什么意外状况,到时候好有个熟悉他的人来了解情况。” 刘靖被孙夏的话给打断了思路,立刻回过了神来,正在他思考着如何询问貂蝉之际,突然见到貂蝉指着一个人大叫了起来。 貂蝉巡视了牢房一圈,就在她将要放弃希望的时候,突然看到牢房的西南一角有一个斜躺在地上,脊背靠外,头枕着手臂的中年人正呼呼地睡着觉。 而这个人的穿戴他很眼熟,因为张角在把他抓上山来的时候,貂蝉就看到了他的面容,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此人便是她那口中所称的神医,在她见到这个人的时候,那本就悬着的心立刻安定了下来,顾不得那少女本该有的矜持,指着此人激动地高喊:“华神医、华神医,你是华神医嘛?” 刘靖随着貂蝉的呼喊,同时望向了牢内,顺着貂蝉手指的方向,他也看到了一个佝着身子,躺在地上休息的中年男子。 但是当他听到貂蝉口中喊出华神医的时候,他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华神医?华神医是谁?这个姓咋听着这么耳熟? 现在是东汉末年,噢,对了,史书上写到过给关公刮骨疗伤、欲给曹操开颅看病的华佗不就活在这个时候嘛?难道此人就是华佗? 刘靖拍了拍貂蝉的肩膀,在其耳旁轻声道:“你说的这个华神医,全名可是叫华佗?” 貂蝉转过脸来,一脸狐疑地看着刘靖,心里奇怪着难道这刘靖咋也认识这华神医?难道他真的认识华神医?可是她却不知道华神医的全名,于是回道:“回刘公,红昌并不知道华神医的全名叫什么,只是听乡里人称她为华神医!” 刘靖笑了笑,转过头看了看那斜躺着的中年男子,见到他听到貂蝉呼喊,并未动弹一分,心里便是猜测,这华神医肯定以为貂蝉是这个山寨里的土匪了,从而对她不屑一顾。 于是刘靖把手一拜,对着那中年男子方向朗声道:“刘靖久闻华佗仙医大名,从不得见,没想到今天带着要事来着崆山一趟,却是听闻华仙医正巧在此,刘靖心想定是那寨主误抓了好人,故而迫不及待前来此处拜见华佗先生,前来带先生出去!” 那中年男子听到刘靖十分礼貌地这么一说,身子突然一怔,他缓缓起身,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刘靖。 正在中年男子观察刘靖的时候,刘靖也正在观察他,刘靖这一看不要紧,看了之后,心里不时地啧啧称奇。 只见此人额骨突出,天庭饱满,国脸修长,一副奇伟模样,他缓缓地起身,慢步来到牢房门前,瞅了瞅刘靖,轻声道:“这位公子竟认得老夫,呵呵,可是老夫却从未记得见到过你呀!” 0059下山 刘靖在确认了这个人便是华佗之后,抑制住心里的那份激动,脸上只是淡淡一笑,抱拳道:“华神医声名在外久已,吾早有所闻,只是一直恨不得见,方才在那山下,吾听闻任姑娘说这山上关了一位神医,心里就揣测着这关押之人是谁。 哪知他见到神医就喊出了‘华’字之姓,要知道当今天下,在医界闻名遐迩的名家,除了沛国谯县的华佗华神医,另一个便是南阳涅县的张仲景张神医咯!” 华佗用奇异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估摸着这个年轻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谈吐不凡,竟然知晓自己的家乡,也知晓那南阳涅县的张仲景,说明此人阅历非凡,定然是某个大家的子弟。 因为在冀州这一代,他和张仲景基本上来的较少,这两个人的名字知之者甚少,只有些当地的名望世家,才能知晓他们二人的名讳。 于是华佗躬了躬身,谦虚道:“公子谬赞了,华佗只是略知医术,常为寻常人看些病灶而已,这个神医的名讳嘛还是不要讲的好,看病救人、悬壶济世,乃是医者之心嘛!” 刘靖确认此人就是华佗之后,心里别提有多么高兴了,要知道如此的大能,倘若带在身边,日后自己让若有个什么大病小灾的,保准身体很快无恙。 而且日后也可以接着他的医术,开个医馆,打着普世救人的名号,归拢些名人异仕,岂不是一个很好的方式吗? 况且今天有此人在,那黄道林母亲的重病肯定也有了救治的希望,如若替黄道林的母亲看好了病,那黄道林说不定会有多么地感激他呢。 到了那个时候,他再着手组建一个大宗教,那县里也会鼎力支持,人力、物力都会充裕的多,这上得天时、下得地利,再占人和,岂不就是一个韬光养晦,发展势力的好机会嘛? 这一系列的思想活动看似时长,但也就是刘靖的一念之间,他定了定神对着华佗客气道:“有道是千里有缘来相识,无缘对面不相逢呀,今天上天让我刘靖得遇华神医,也真该着是天命,正巧某的一位朋友之母,身染重病,即刻需要医治,不知华神医可否屈尊前往,为其医治呢?” 华佗见到刘靖如此礼遇带人,且有着一颗为朋友着想的心,心里对他的印象便是更上了一层楼,他顿了顿致歉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所谓医者父母心,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呢?只不过华佗在这牢狱之中,身行不便,也只是有心无力呀!” 那站在一旁的孙夏听了两个人聊了半天了,也看到刘靖对此人毕恭毕敬地,心里便是对华佗有了一个新的看法,此刻听到华佗如此一说,便是顺着梯子下了墙:“这都是我们黑山军的错,错抓了华神医,令华神医在这里受苦了,孙某愧疚,愧疚,我这就送华神医出去!” 貂蝉看到刘靖和华神医侃侃而谈,心里也是很高兴,于是趁着话赶话插嘴道:“还等什么呀,咱们快点出去吧,这里可臭死了呢,我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咯!”说完话,还立刻抬起右手,捏住了鼻子。 孙夏赶紧送华佗出了牢房,刘靖同孙夏客套一番,便是带着华佗、貂蝉、唐周去前山寻张角去了。 话说张角方才听闻唐周言语山上抓错了人,竟然抓到了刘靖的朋友,心里便是有些着急,反复寻思着那抓错的人到底会是谁。 因为他们每抓一个富商上山的时候,就会把他给申一个遍,在确认了他的背景及所作所为之后,再进行分类。 如若这个富商是山寨里某人的亲属或者朋友,那就立刻放行,亦或者是此人平日里积善好德,乐善好施,经常做些利民的好事儿,那也会将其放行。 因为黑山军纵然是占山为王的土匪不假,但是打得旗号却是‘替天行道’,这里面的人大都是一些穷苦人家出身,少部分是被那以张氏父子为代表的县里恶霸给逼上来的。 故而对那些品行较好的富商心有好感,对他们也是网开一面。 正在张角苦思冥想之际,一个喽喽匆忙的跑至门外,半跪着禀报道:“禀告寨主,刘公带着一个人来了,说是要同寨主告别,有要事要下山一趟!” 张角听闻之后,立刻站了起来,心里暗道难道是刘大哥为了自己抓错了人生气了?于是他匆忙向门外走去。 来到门外之后,张角便抱起拳来,边走边致歉道:“刘大哥呀,小弟鲁莽、小弟鲁莽了呀,我让他们拦路劫人,劫的都是那些恶贯满盈的地主、劣绅,没成想他们竟然抓到了刘大哥的朋友头上,实在是罪过、罪过呀!” 刘靖却是伸出手来止住了张角的话语,他指着华佗对着张角道:“张贤弟不要责怪自己,我与这华神医也是初次蒙面,只是久仰其名久已,这抓错了人也是个误会而已,怎能怪罪在贤弟的头上呢?不过,今天幸好我来的及时,要不然倘若华神医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可就罪过大了哟! 我方才正好收到了一封何先生来的书信,他在心中提到黄大人的母亲突然得了重病,需要治理,今天恰巧碰到了华神医,正好我可以带着他一起前去,所以就不便就留了,你可得要放人咯!” 那张角连忙笑道:“刘大哥哪里话,哪里话呀,我本想摆个酒席,向华神医致歉来的,不过刘大哥若有如此紧急事情,不能停留的话,我立刻送刘大哥和华神医下山!” 刘靖同张角言语了一会,便是带着华佗、貂蝉、唐周匆匆下了崆山。 张角立刻召集张宝、张牛角、张曼成、赵宏等头领为刘靖送行! 刘靖在离开之前,叮嘱了张角这段时间莫要再做那些拦路抢劫之事,只在山上静候佳音,来日他便上山着手办理招安事宜。 张角也是带着头,同众位兄弟一起打了保票,一定会听从刘靖的叮嘱,再说现在依照黑山军的财力物力,维持个一两年那也是不在话下的,更别说前几日还刚刚劫了张氏父子的财物,更是无忧了。 刘靖心情很愉快,他高高兴兴地骑在马背上,看着这美丽的大好河川,畅想着这将要实施的大计,未来尽在掌握。 道路两旁的树木花草虽然已经失去了生机,秋风吹打着落叶,显示出了一片寂寥之色,但是刘靖心里知道,万物轮回有序,这冬天都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此刻,黄道林在家里正急的团团转,县里的各路医生他都给一一请了来了,都给黄母诊治过了,但是没有一个医生能够说得出病灶,也没有一个人有办法去医治,这可真是急煞人也。 0060妙手回春 老人突然病倒,众人束手无策,这下子可真急坏了黄道林,这古人是最讲究孝道的了,他黄道林身为地方的父母官,更应该亲身例行,给广大的民众做个榜样。 黄道林瘫坐在椅子上,旁边摆放的一壶茶已经凉透了,他感到非常的头晕目弦,非常的疲乏,非常的无助。 难道真的是生老病死?老人家到了该走的时候了?一世的亲情到了这里,哪能说断就断了呢?人非草木,就算他黄道林在官场上纵横十余载,但是到了家人这里,他也是个感情细腻的人。 一个下人眼神焦灼地来到了大厅前,看到黄道林无精打采地坐在那,便是徐徐地走了进来,他满脸焦急地看了一眼黄道林,看到他那疲倦的样子就不忍心打搅他,但是他却是不能不这样做,因为刘靖来了。 若是换做一般的人,黄道林肯定是没心思见得,但是刘靖来了,他不能不见,况且,刘靖还说带了一位神医来给黄母看病,这下人自然是急急忙忙地赶来通报了。 下人走到黄道林的跟前,那黄道林都好似没有觉察,只是单手掐着头,杵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抚在膝盖上,气息均匀的吐纳着,好似睡着了一般。 下人把嘴巴靠近了黄道林的耳旁,轻轻地喊了一声:“黄大人、黄大人!” 那黄道林听到呼喊声,猛地一怔,好似神游太虚归来一般,睁开那惺忪的双眼,转过头来看着下人淡淡道:“怎么了?是有人来访吗?” 下人轻声回到:“是!是刘主薄来访,并且还带了一位神医一同前来,刘主薄还说,这神医医术了得,有他在黄太君的病情保准无忧矣!” “嗯?”黄道林听到这里,猛然惊醒了,他那原本疲倦的小眼,又是猛地睁大了许多,对着下人又是忙道:“快请、快请!” 那下人赶紧唱了个诺,匆匆跑了出去。 刘靖站在门外,身边领着华佗和唐周,正在等待着下人的通禀。 在这古代,规矩特别的多,你不管是去拜访谁,只要是个有头有脸的官家或者名门望族,都是要等门人去通禀的。 不管你们的关系是好还是坏,这礼节都是不能乱的,要不然你就会受到人们的非议,说你不明事理,不是懂礼数,当然也会遭到家主的鄙夷。 下人很快回来了,见到刘靖之后便是笑脸相迎,连忙道:“让刘主薄久等了,黄大人有请!” 刘靖带着华佗领着唐周径自来到了黄宅院内,那黄道林早已是笑脸相迎了出来,但是刘靖打眼这么一瞧,便是看到那黄道林是强颜欢笑,心里有了分寸,便是笑着迎了上去。 刘靖没有啰嗦,他知道此刻黄道林的心情不好,也不是说些什么高大上之类话语的时候,他直截了当道:“黄大人,我在崆山突然接到何先生的手书,直言老太君突染重病,心情便是着急万分,正巧在下在崆山遇到了一位盖世神医,特请他来为老太君诊治!” 黄道林看了一眼华佗,见到他那奇貌怪像,心里便是打了一个没谱的准备,但是人家好意而来,却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啊,于是又对着刘靖客气道:“刘主薄的好意,本官心领了,这房子县的各路名医都请了个遍了,也没为老人家看出个所以然来,此刻老人家刚刚好受了些,正在安歇,还是让她多多休息会儿吧,这生老病死、苍天有命,我已经认了,刘主薄就不要再花心思了!” 刘靖看到黄道林心灰意冷的样子,也是起了一丝相惜之意,但是如若今天华佗治好了黄母的病,那么这黄道林就欠自己一个大大的人情。 这个人情可不是那么好还的,日后倘若自己在县里大动手笔,那黄道林亦会鼎力相助,那么自己的计划便是顺风顺水,一切都变得容易多了。 想毕,刘靖把黄道林的手紧紧握住,信心满满道:“黄大人有所不知,我今天所请的人并不是一般的庸医,乃是闻名天下的沛国谯县名神医华佗,华神医!” 黄道林听闻刘靖话语,双眼猛然起了精神,他用那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刘靖身后的华佗,最终喃喃道:“此人果真是那沛国华神医?” 刘靖含笑道:“不错,如假包换!” 黄道林好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一般,激动地望着华佗,两手一拜,对着华佗作揖道:“华神医在上,请恕黄某不敬之罪,实在是家母之病所累,庸医所致,乃至心神不宁,以至于快要失去了希望,哪里能想到刘主薄有机会能请到华神医亲尊,实在是万幸、万幸!” 华佗只是微微一笑,抱起双手,作揖回到:“黄县令有礼了,在下只是个悬壶济世的赤脚医生罢了,救人于病楚乃是我们医者的天职,咱们不要耽误时间了,还是快些去看看老太君的病情吧!” 华佗知道这病情之急缓,有时候差个一分一秒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更不用说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了。 黄道林不再啰嗦,遂即转过身去带着刘靖、华佗等人来到了黄母的物屋子。 华佗就是华佗,为黄母一把脉,便是道出了病根所在,再加上他那妙手回春的医术,医治好黄母便不是难事儿。 他给黄母开了服草药,让人去抓了,然后再利用针灸疗法,辅助治疗。 不过三天,黄母的病情就有了明显的好转,五日之后便是能够下地行走,十日之后便是宛如常人了。 黄母的病好了,黄道林自然非常的高兴,对于刘靖,他没的说了,这救命之恩贵比天高,有句俗话说的好:大恩不言谢! 自此黄道林便是对刘靖所做的一切,只要是不违反朝廷的法制,那便是一一应允,并大力支持。 刘靖开始布置起了创建太平教的事宜,他先是把县里对张角、张宝的通缉令给撤了,然后又为他们做了平反。 平反书里说张五爷为非作歹,欺压百姓,张角、张宝兄弟为了解救民众,仗义出手,惩奸除恶,应该予以表扬、嘉奖! 通过这一手段,刘靖把张角和张宝的正面形象给树立起来了。 一个占山为王,烧杀抢掠数载的山贼头目,摇身一变就成了民众英雄了,当然这宣传是起了决定性作用的。 刘靖深知宣传工作的重要性,命人手写了多处告示,张贴在县里每个村落的醒目处,就连镇子上、县城里都有大大的宣传页。 这样一来,张氏兄弟的名号便是彻底打开了,就如同华夏朝时的明星效应一般。 0061拜访陈宫 群众对张角这种见义勇为,一身正气的人天生就有好感,只要你不做什么为非作歹的事儿,他们定然会拥戴你。 刘靖把那四五百崆山匪军暂时都改编成了半工半民的民兵,闲时回家种地,用时便是立刻换上戎装。 帮张角兄弟洗脱了罪名,万事待发,现在刘靖心里还揣着一件事儿,那便是要去结交一个人,这个人如若归顺了刘靖,那对他来说是一位很重要的助手,只不过能不能请得动此人,那就要看看刘靖的本领了。 这个十分重要的人便是陈宫,自从黄道林欲加害刘靖之后,陈宫便是赌气在家,不去县衙,也不去黄道林的家里,兀自吟诗作赋、弹琴作画,过起了一介儒生的逍遥日子。 十一月初九,这是一个好日子,刘靖沐浴斋戒了三天后,穿戴整齐,带着保镖褚燕一个人,穿街过巷来到了一个朴素典雅的小院前。 刘靖向门童告知了来意,那门童一个轻快,小跑着去传话了。 少时,只见门童高高兴兴地回来了,对着刘靖道:“我家主人正在抚琴,请刘公进去保持安静,莫不可打搅了我家主人的静雅!” 刘靖指着小门童的鼻子笑道:“你呀,一个鬼灵精,放心吧,我会轻声轻脚地进去,保准不会打扰陈公台的,我倒是还想听听他那沁人心扉、久远悠长的琴声呢!” 刘靖带着褚燕一前一后的踏入了大门,行走在一条玉石铺砌的路面上,路的两旁傲竹林立,曲径通幽,在穿过了一条溪水环绕的青石小桥之后,遥遥望见了正端坐在在亭台里,全心关注双手抚琴的陈宫。 刘靖回过头来,对着褚燕轻声道:“待会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保持安静,陈公台是位大儒,是位求之不得的英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莫要做造次的事情!” 那褚燕听到刘靖命令,立刻憨笑着遵嘱道:“请刘公放心便是,待会某只做个木头,做个哑巴,不言不语,也倒是畅快!” 琴声悠扬,萦绕耳旁,仿佛一阵阵轻柔的凉风游走在这庭院里,让人听了很是舒服。 陈宫正在弹一曲伯牙的《流水》,琴声正如那涓涓细流,畅快而又清澈。 刘靖带着褚燕,迈着轻轻的步子,徐徐来到小亭旁,他静静地站在一旁,闭着眼睛聆听着这琴曲。 须臾之间,那陈宫已然弹奏完琴曲,只见他双手抚住琴弦,两眼眺望对面的翠竹林,轻声吟道:“ 橘柚垂华实,乃在深山侧。 闻君好我甘,窃独自雕饰。 委身玉盘中,历年冀见食。 芳菲不相投,青黄忽改色。 人倘欲我知,因君为羽翼。” 听陈宫徐徐吟完整首诗,身为高材生且偏文科的刘靖不难听出其中的深意。 这首诗以橘子为比喻,写出了一个士子的怀才不遇和欲得举荐之心,也表达出了陈宫自己的际遇和心愿。 一代名仕,栖身于小小地州县之中,结交着芝麻大点的官儿,自身的雄心壮志得不到抒发,能不让人忧愁嘛。 东汉末年的统治者尊重处士只是表面,实际上并不能让有才能的人真正得到施展的机会。 很多部门要职,都被士族门阀所垄断,任你才高八斗,武冠天下,都只是士族们的门客而已。 刘靖心里会意了一番,料想,此时正是诗歌流行的年代,诗词倒是还未兴起,无论我吟出哪一位名家的诗词,陈宫都不曾得知。 而结交文人,欲交其心,只得以文会友,方才能打动他们的真心。 于是刘靖脑海里思索起来,少顷,一手七言绝句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白发萧萧卧泽中,秪凭天地鉴孤忠。 厄穷苏武餐毡久,忧愤张巡嚼齿空。 细雨春芜上林苑,颓垣夜月洛阳宫。 壮心未与年俱老,死去犹能作鬼雄。 陈宫静静听着刘靖的吟诵,当刘靖吟完最后一句,他猛地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刘靖,脸上露出了极其不可思议的神色。 末了,陈宫回味了一遍那七言绝句,方才缓缓道:“没想到刘公竟然也是诗才双绝之人!” 刘靖见到吟诗起到了效果,心里也是非常的高兴,在这乱世将至的年代,欲成大事,没有了王佐之才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而现在他面前的这个陈宫,便是一个难得的名仕,现在自己羽翼未丰,大事未起,名声什么的都还没有,要去请那诸葛孔明、荀彧、郭嘉等王佐之才,那便是夜郎自大,徒劳无功而已。 他只有在东汉末年,战乱之初,风起于青萍之末之时,抓住机遇,早早成就一方势力,再开门迎客,广纳贤士,方能汇聚天下英才。 此刻,陈宫便是他起步的最佳人选,也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刘靖告诫自己,他得把握住了! 于是刘靖两手一拜,敬道:“哪里哪里,刘某才疏学浅,在陈公台面前也只是班门弄斧而已!如今刘靖只想多多结交想陈公台一般的大儒学士,有幸一同共事,勤奋请教,便已心满意足!” 陈宫听到刘靖这一言语,心里也是为刘靖的真诚所感动,但是他那动情之意跃然于脸上只待片刻,却是倏地消失地无影无踪,转而回过头去冷冷道:“你的确是个了不起的人,能够在扳倒张氏父子的行动中,明哲保身,全身而退,且将了黄道林一军,为自己赢得了主薄一职,的确有些手段!” 陈宫之所以这么说,乃是为了试探刘靖的心,因为刘靖当初用了绑架黄道林家人的计谋,威胁了黄道林,才使黄道林就范的。 而祸及家人这一手段,是当时士子所不齿的行为,所以陈宫从这点上来说,对刘靖还有些不满。 刘靖听出了陈宫话里有话,也立刻明白了陈宫这是在试探自己,于是他顿了顿,走到小亭跟前,同陈宫并排着,望着远方言语道:“想当初,刘靖与黄大人听从陈公台计议,共举大事,但是没想到黄大人却是暗怀加害之心,刘靖惶恐,迫不得已才使出这掳略家人之下策!” 陈宫听到刘靖言语中加上了对自己的敬语,道出了他的无奈,心里也是对刘靖高看了一眼,暗道此人心肠未坏,比那老谋深算的黄道林强多了。 0062陈宫的婉拒 可是陈宫见到刘靖,他的心里却是有一个小小的砍过不去,那就是当初黄道林欲加害刘靖之心,他也是知道的,但是源于与刘靖交情不深,迫于黄道林的压力却是没有提前告知刘靖。 而如今刘靖又带着诚意前来拜访他,他便是觉得自己有愧于一个光明磊落的士子,对刘靖心里也是生出了一丝愧疚之意。 但是他又转念一想,自己身怀大志,非明主不得已仕,这刘靖到底有何能耐不妨先试他一试。 陈宫心里想定,便是把头一转,看着刘靖问道:“愿闻刘公之志!” 刘靖双眼望着陈宫,眼神里露出了会意地微笑,他坚定道:“官僚腐败,民不聊生,汉室倾颓,奸臣当道,吾愿投身仕途,欲信大义于天下,而智术短浅,恨志不能伸,痛哉痛哉!” 陈宫听闻不禁一惊,暗道难道这刘靖年纪轻轻却有鸿鹄之志,虽然屈居一隅,但是眼光却是放眼于天下,是个有志之士。 但是如今朝野上下一片混乱,奸臣贼子、士族门阀都沉溺在一片歌舞升平之中,恐怕这个年轻人还未到大展宏图的时候,而我心里的愧疚一日不除,便一日不能平视于他。可待他日时机成熟,携功归来,再与他同谋大事,事可成也! 陈宫的内心里挣扎了半天,到了最后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于是他淡淡地笑了笑,又重新回到了琴边,低头看着琴弦,喃喃道:“子之心事,吾已知了,愿为君侧,解君之忧,奈何奈何,心有婆娑,时机未到,东风未遂,待到他日,风生水起,再若相会,定会相伴,为君谱一曲,天涯永相随!” 陈宫婉婉道完,便是双手纵琴,一曲悠扬的琴声弥漫开来。 刘靖听出了陈宫的话语之意,他直言了现如今不是跟随他的最好时机,刘靖也不强勉,亦是会意地对着陈宫抱拳施了一个礼,没有说一句话,随后迈开步伐,向着原路返回。 褚燕静静地站在一旁,像是听天书一般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完全不知所云,只是看到刘靖那最后的表情和最后一个动作,便是知道事情未成,于是也不言语,直接跟着刘靖走了出去。 陈宫将头徐徐抬起,望着刘靖远去的身影,兀自叹息了一声,小声喃喃:“天下不日将乱,他日吾定会与你共同走马中原,助你寻访名仕,问鼎河山!” 刘靖出了陈宫院落,走在大路上,不时抬起头望着人来人往地街市,心里顿时有了一些空落落的感觉。 刘靖抬头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阳,明亮却又不刺眼,刘靖却看她像极了一个人的笑脸,他是在嘲笑刘靖的失败吗? 来来回回的人群,没有一个停下来顾及到刘靖,也没有人注意他这奇怪的举动,似乎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事情。 刘回头望了望褚燕,只见那褚燕像一个影子一般,紧紧地跟随着他,刘靖摇了摇头,道了句:“回家!”。 作为刘靖的保镖,保护刘靖的安全,是褚燕唯一的天职,他不顾忌别人怎么看,怎么想,他只是全心全意、一门xin思的跟从刘靖。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貂蝉已经做好了午饭,大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可口的饭菜。 刘靖来到大厅,见到那一桌子的饭菜,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温馨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很长时间没有体会到了。 这是一种家的感觉,一种只有在华夏朝的时候才会有的感觉,因为那个时候,刘靖有家,有一个真正的家。 家给了他温暖,给了他希望,给了他力量,而那些都早已成为了过去,成为了遥遥不可及的可能。 貂蝉从外面徐徐走了进来,他看到刘靖发愣的样子,心里揣摩着是不是他又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亦或是遇到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难题了。 她轻轻走到刘靖的跟前,行了一个礼,轻声道:“刘公若有心事,如若能同红昌言语的,可尽管言语,兀自闷在了心里,岂不是难为了自个儿?” 刘靖被貂蝉的一席话语给拉回了现实,他转过脸来,看着貂蝉那柔美的脸蛋,感觉好似在做梦一般。 来到这异世的两年多,突然好似南柯一梦般回转在刘靖的脑海里,如此美艳的女子,如此温馨的画面,如若能够一辈子定格在这里,那该多好呀。 其实在华夏朝,刘靖的理想生活也很简单:农夫、山泉、有点田,便已足矣。 宣泄地城市生活,忙忙碌碌的人生节奏,让他感到非常的疲倦,但是他没得选择,只能去融入世界,加入那芸芸众生当中,做他们当中一个极其普通的一员。 就如同在这异世,刘靖再想过平静的日子,却都将成为泡影,因为乱世将至,山河破碎,覆巢之下定无完卵。 一切的遐想如过往云烟,悄悄地来到刘靖的脑海里,也悄悄的离去,没有带走一丝丝的爱恋。 刘靖看着貂蝉,见到她正用那关怀备至的眼神望着自己,心里也是涌过一股股暖流,遂即轻声道:“以后做饭、端碗这种粗活交给下人去做,你只服侍我便足矣!” 貂蝉听闻,心里也是一动,自从她和妹妹踏上了逃亡之路后,就一直劳苦奔波,先是投靠了远房的亲戚,在那里过着牛马不如的日子,什么粗活累活都干了。 后来被张角他们掳上了山,当了婢女,虽然张角有令,别人不得侵扰他们,但是山贼毕竟还是山贼,哪里能一直约束着? 总有人趁着张角不备的空隙,前来欺负她俩姐妹,而那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那活儿更是不在话下。 刘靖这么一说,仿佛一道道暖流从头到脚,灌涌而下,从四肢到心脏都洋溢在一片温暖当中。 貂蝉把脸一转,有些不好意思道:“做这些活算不得什么,奴家之前做的都比这个累,刘公不要怪奴家做的不好,这是红昌该做的!” 刘靖左手托起貂蝉的手,右手掰过貂蝉的脸,对着貂蝉一字一句道:“在这里,我做主,我的话说一不二,日后你便是另一个身份,你不再是下人!” 刘靖的话语十分坚定,清晰而有力,给人一种不可拒绝的感受,貂蝉听了只得接受,又是低着头把那小身段轻轻一躬柔声道:“是!” 刘靖又是接着道:“你的名字太难记了,我再给你起个好听的名字吧,叫起来也顺口!” 貂蝉没有拒绝,只是嘤声道:“任凭刘公做主!” 0063天灾降临,大事将起 刘靖笑了笑,又是托起貂蝉的小脸,柔道:“你以后就叫貂蝉,以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貂蝉听到最后一句话,双眼激动着看着刘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她只是觉得浑身有一种莫名地酥麻感,这种感觉由心而发,汇涌全身,她便是全身一软,深深地扑在了刘靖的怀里。 陈宫在刘靖到访几日后,便是悄悄地离开了房子县,他走的时候没有知会任何人,就连黄道林都很是吃惊。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为何要走,或许这个事儿只有刘靖知晓。 十二月,房子县周边的临县突然闹瘟疫,暖冬里,气温升高,病毒肆虐,这瘟疫闹得很凶,波及面也很广,一发不可收拾,很快就传到了房子县,然后又传遍了巨鹿郡,随后整个冀州都是处在一片恐慌当中。 这连年的天灾加上人祸,民众本就过得困苦,这瘟疫一来,老百姓更是无可奈何,只能听天由命。一时间,县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处在了一片惶恐之中。 刘靖作为地方官,当然要想办法解除瘟疫,这是他的当务之急,解除瘟疫需要医生,而正好刘靖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他身边有一位能人,这个能人正巧是位名医,他是一位医道高手:华佗! 此时正值用人之际,他那治安大队和张角从崆山带下来的四五百口子兄弟也派上了用场! 当然每一个危机到来的时候,都会蕴藏着一个巨大的机遇在里面,这场瘟疫来的也是时候,恰到好处,刘靖正愁着怎么着手创建宗教呢,此时这场瘟疫倒是给他带来了新的希望。 十二月二十,晚上,戌时三刻,天已经变得很黑很黑了,漫天的冷风回荡于野,干燥的空气里夹杂着阵阵哀怨之气,席卷着整个大地。 刘靖把张角、何桂、唐周三人给召集到家中,四个人开起了闭门会议。 刘靖端坐四方桌前,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左手掀开壶盖,吹了吹游荡在茶碗口的热气,轻轻的嘬了两口。 张角、何桂和唐周三人同坐桌子一旁,三个人用殷切地目光看着刘靖,正在等待着刘靖说话。 此时,刘靖身为房子县的主薄,兼任治安协会的会长,同时县里的游缴程远志都是他的人,集数权于一身,成了房子县除了黄道林以外,第二大权势者。 其实刘靖心里早已经有了如何创建宗教的图谱,正巧碰到这横行州里的瘟疫,正好是一个大施拳脚的好机会,他顿了顿放下茶碗,对着张角道:“如今瘟疫横行,天灾人祸加在一起,致使民众流离失所,病死的病死、饿死的饿死,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正是一个民众英雄出现的好时机!” 张角两眼发亮,他兴奋地看着刘靖,接茬道:“刘大哥可否已有妙计在身?” 刘靖看了看张角,只是笑了笑,没有开口,而是转眼看了看何桂和唐周。 何桂细眯着小眼,右手捋了捋那撮山羊胡子,轻声笑道:“我想刘公已然成竹在胸,这么大的事儿,如若没有个清晰的眉目,我想刘公也不会召集咱们来商议!” 唐周则是一脸的憧崇敬,直愣愣地看着刘靖,在他的心里,刘靖已然是一个尊者所在,他对刘靖的一言一行,谋略计策,都是深信不疑。 刘靖对着何桂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徐徐道:“慌乱的时代,民心不稳,如今民众最为担心的是肆虐的瘟疫,而正因为此,却也是个造神的最佳时机,倘若有人会道法之术,又可帮他们祛除病患,便是可以让他们死心塌地的供他为神明! 这样一来,人心所向,再加上有一个很美好,很有诱惑力的宣传理想,人心不就有了嘛,有了人心便就有了群众基础,那天下的苍生便会为你所用!” 刘靖娓娓道来,把话说得明明白白,唐周却是听得越来越奇怪了,什么道法之术?什么造神?这都是哪跟哪呢? 就连一向心思缜密,以聪明著称的何桂,此时也犯了迷糊,他当然也不知道张角会什么道法之术。 因为在当今天下,见识过张角道法之术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张宝,另一个便是刘靖。 张角两眼笑眯眯盯着何桂和唐周,看到他两个人犹如丈二和尚,也是嘿嘿一笑,神秘道:“二位莫怪,且看我小施神通!” 何桂和唐周本就奇怪刘靖的话语,这张角突然这么一说,搞的神神秘秘地,于是又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张角有何动作。 张角从袖中取出了一张纸,三下五除二的撕成了一个人的形状,随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些东西涂抹在了纸人身上,随后对着纸人又是念道一会,好似一道咒语一般,最后对着纸人吹了一口气。 然后纸人竟然变成了一个大活人,而且这个活人竟然是一个楚楚动人的小女子,惹得唐周不禁瞪大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 那何桂本是个镇定的人,但是看到这里心里也是猛然一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玄乎的事情,那细密小眼也是被瞪得大大的。 刘靖自不必说,早在一年前,他就见识过张角的“弹纸神通” 张角得意地看着他们两个,又是猛地挥动手指,对着纸人比划起来,只见那纸人随着张角的比划,竟然轻盈地舞动了起来。 弹纸神通这一秘术,何桂、唐周他们自然没有见过,就连见多识广的刘靖都未曾有所耳闻。 若不是在华夏朝,在那发达的高科技技术支持下,拍出的神话电影,能够将这等玄妙的术法给演出来,还真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展现。 而张角这么一弄,便是折服了众人,让刘靖他们几个都深信不疑。 张角摆弄完毕,把那纸人收起,看着愣在那里的何桂和唐周,嘴角清扬,露出了十分得意的笑容。 唐周自然是见识较少,心态也不稳定,最先把持不住了,他急迫问道:“张兄,你搞得这是啥子呢?难道你真的会法术?” 张角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轻声嗯了一声,然后转眼看着何桂,没有说话。 何桂纵然老谋深算,虽然他也没有见过此等神术,但是凭他的算计,他也是能够猜出个所以来,他看到张角在瞅着自己个儿,知道他这是卖官司,逞威风和能耐来了。 于是心里暗道,你这种山野村夫,如若真的会什么威力强劲的法术,且能够实用的话,哪还能做那落魄的山贼?早就被士族大家给请了去了,这肯定是什么唬人的障眼法是了,于是他也是没有说话,反而转过脸去,只是微笑着看着刘靖。 0064官二代与富二代 刘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再啰嗦,直截了当道:“你们可都看到了,张贤弟正是咱们创教宣传的关键人物,有了这道法之术相助,再加上那神医妙手华佗,这聚揽人心的事儿不就成了么!” 张角嘿嘿一笑,把脸凑了上来,附和道:“小弟的这障眼法好比是炒菜的佐料,刘大哥才是这掌勺的大厨,张角只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做不得那出谋划策之事,一切还得须刘大哥妥善布置!” 刘靖十分满意张角这么一说,每个男人都有掌控欲,刘靖也是,更何况他还是个野心家。 当然他知道这人心难测,看过无数部宫斗戏和历史戏剧的他,也学到了一点点的权谋之术,也知道收买人心。 把张角推出去坐教首,那便是收买人心,让张角尝到这巨大的甜头。 而且这样一来,刘靖在暗中指挥,一切事情都由他来掌控,好事儿,自然少不了他的,坏事儿当然也找不到他的头上来。 四个人又是继续商议了一下创教立宗的一些事宜,当然也得给宗教起个比较霸气的名字。 刘靖当然想起个比较霸气另类的名字,但是由于熟知历史,‘太平教’这个名字已经深入他的脑海里,最后终于还是由它当选。 宗教的人事架构和管理方式,一切事宜四个人大致商议决定。 教首由张角来担任,教内设八大金刚护法,他们分别是:张宝、张梁、张牛角、唐周、张曼成、褚燕、程远志、赵宏。 为什么张梁会位列八大金刚之一呢,那是因为自从瘟疫爆发之后,张家沟村里人的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为了照顾弟弟,张角便是把张梁从村里给接了过来。 张梁虽然人实诚,但是却不傻,知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道理,一听说大哥要做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要创立什么为劳苦大众去灾求福的宗教,他的内心也是热血沸腾起来。 又加上张宝的忽悠,张梁也是加入了进来,有他们三兄弟在,谁人还能和他们抢位子呢? 八大金刚里面有三个人全都是刘靖的人,这也是刘靖特意安排的,为的是平衡教内的双方势力,也是为了掌控大局所需。 就这样,刘靖利用张角的‘弹纸神通’作为引子,宣传太平教的宗旨,另一方便,又让华佗潜心研制祛瘟药物。 药物研制出来后,有让张角以大神通之术为名炼制一些药水,免费分发给劳苦大众。 为老百姓做好事儿,为老百姓治病,稳定大局,这本是官府需要做的事儿,刘靖身为房子县的主薄,当然义不容辞,也是从面上大力支持张角。 缺钱了,从上面申请,缺人了,就从官衙里调,整个救灾行动,都以宗教的名义去施行,事情进展的十分顺利。 甚至别的州县,也有太平教的弟子前去宣传,也带着华佗研制的药物做成的神水,免费发给穷苦大众。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太平教便传遍了整个冀州,人数也是愈来愈大,最终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这些人里面就包括张家在冀州的代表人张纯,张纯看到了太平教的崛起,心里也是打起了自己的鬼主意来。 话说张纯,渔阳人,原来曾为中山太守,要说做官做的也挺好的,就是因为野心太大,求张温给个大将军做做,张温不许,遂记恨在心,直接辞官去了冀州落脚,在这里安营扎寨,做了个土皇帝。 在冀州,虽然郭典名义上为太守,可是这张纯属于张温的族人,仰仗张温官声,胡作非为,并不给郭典面子,在冀州搞小团体,拉拢地方豪绅,自成一个势力。 冀州名义上虽是郭典说了算,可是背后那张纯每每插手州内各个郡县的人事安排,弄得郭典非常的头疼,但是他又无可奈何所以只能任由其所为。 又加上当时的汉灵帝又暗中默许买官卖官这一事项,只为了图的钱财,所以弄得冀州官场一片乌烟瘴气。 而太平教的声势壮大,则成了一个威胁张纯地位的潜在势力,他本就野心极大,容不得别人压倒他,在冀州他是土皇帝,怎能任由这种野势力发展起来呢? 于是他就另辟蹊径设法去交好张角,他想要控制张角,他想的是我不仅要安安稳稳做我的冀州王,我还要做更大的王。 于是张纯派遣他儿子张滨悄悄去了房子县里,去和张角接上头,好给自己的以后计划牵线搭桥。 而与此同时,还有一个人也来到了房子县,这个人的身份也不简单,他的名字叫封尚,听这个名字可能普普通通,但是要说他的干爹,那可真是了不得咯。 封尚的干爹乃是中常侍封谞,封谞可是十常侍之一,在汉灵帝跟前可是个红人,此时正当属宦官弄权的时候,十常侍的影响力在此时可是绝无比拟的。 那么封尚来这里干嘛呢?他当然和张滨的目的不一样,他乃是听说冀州出了个神人,会变戏法,能大变活人故而非常的好奇。 京城的官二代嘛,大家都懂的,每天没事儿就知道玩,哪里好玩就去哪里,哪里有新鲜事儿就凑到哪里去。 古代可是没有跑车什么的,要是有的话,这个封尚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个三环十二少。 这不,打听到了冀州那个出了名的人物就在房子县,这下可好了,他带着几个随从就来到了这里。 而张滨也是奉了家父之命,带着任务同时来到了房子县。 正是这两位背景深厚的世家公子和官二代的到来,惹出了一阵不小的风波,竟然间接点燃了东汉末年,天下战乱伊始的导火线。 冬末十分,这天一大早,天气晴朗,清冽的寒风不是掠过大地,清理着大地上的沉闷,依稀可见有少许的菱形雪花,从万丈高空零星散落。 刘靖没有吃饭,他忙里偷闲,在家里看着书,要说他看的是什么书呢?当然是时下一些比较出名的古书,其中比如说什么《易经》《春秋》《韩非子》等等。 刘靖是为了给自己充电,所以才会在空闲的时候多多看书,多学些有用的东西,为的就是在这个异世能够很好的发展下去。 而太平教教务的事儿完全交给了张角去折腾,但是一旦有什么大的计划要实施,张角每每还都得来刘靖这里汇报。 0065找茬 今天难得的清闲,县里也没什么需要急于处理的大事儿,刘靖派唐周出去办理安置灾民的食物去了,因为唐周作为刘靖的贴身跟班之一,除了教内有重大事宜需要开会外,他一般还是跟着刘靖的。 而何桂则是去了慕诚那里,去关照关照刘靖生意场上的事情,因为刘靖即使是做了官,也不忘继续赚钱,因为他知道,金钱在任何时候,都会派上用场,他往往是办事儿最最方便的两大途径之一,另一个途径便是权。 貂蝉看到刘靖看书看得入神,知晓他连饭都没得吃,于是亲自下厨做了碗参汤,给刘靖端了过来。 刘靖正看书看得新奇入神,突然间一股股浓香之气,从鼻子涌入了心肺,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貂蝉给他送饭来了。 她那柔美的身姿,绝美的相貌,让人远远望去,都会心动不已,即使他跟了刘靖已有两个多月了,但是刘靖每每见她都似乎犹如初见。 好似在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无形的特质,会极为有效的吸引住刘靖,那种特质在她那一步一行间都会显露无余, 貂蝉自从跟了刘靖之后,就一直的很体贴,在华夏朝流传着这么一个段子:都说上天是公平的,再给一个人极佳的美貌之后,肯定会给他一个颇为相反的智商。 而在这里,刘靖却是看到了一个既有美貌,又有智慧的貂蝉,所以,貂蝉在刘靖心里很讨喜。 此时刘靖想起了他在华夏朝里,每每去KTV的时候都必点的一首歌《江山美人》,而那唯美的歌词,此刻滚滚浮现在了刘靖的脑海里。 歌词如下: 道不尽红尘奢恋 诉不完人间恩怨 世世代代都是缘 流着相同的血 喝着相同的水 这条路漫漫又长远 红花当然配绿叶 这一辈子谁来陪 渺渺茫茫来又回 往日情景再浮现 藕虽断了丝还连 轻叹世间事多变迁 爱江山更爱美人 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 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东边儿我的美人哪 西边儿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歌曲也唱出了刘靖的心言,唱出了刘靖的心声,是人都喜欢权势,但是他更是一个标准的男人,相比权势他更喜欢美人。 接过从貂蝉手里递过的参汤,一股暖意瞬间从手指传遍刘靖的全身,任屋外寒风凛冽,但是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刘靖喝完参汤,深情的把貂蝉搂在了怀里,她是那么的小鸟依人,那么的婀娜多姿,惹得刘靖好不怜惜,怪不得人常说,这女人是毒药,是可以让男人中毒很深却又难以自拔的毒药。 刘靖许久没有带貂蝉出门去了,这天无事,刘靖也起了带她出去转转的心思。 想到这里,他便是对着依偎在他怀里的貂蝉轻声道:“今天正巧无事在家,我看书看的也有些倦了,你就同我出去转转吧!” 貂蝉心里明亮地很,她知道刘靖平日里很忙,今天说要带她出去走走,那准是为了让自个不至于在家闷得慌,找个借口陪陪自己。 于是貂蝉微抬螓首,双眸微笑着凝望着刘靖一会,方才十分快乐的嗯了一声。 刘靖拉着貂蝉的手,并排着走在中关大街上,人们经过了瘟疫的洗劫之后,又开始安定下来,此时县里的繁华,又是恢复了不少。 虽说瘟疫的袭来,给县里的经济造成了不小的打击,但是经过县里两个多月的努力,瘟疫的疫情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这份功劳离不开华佗的支持。 在刘靖的帮助下,华佗也是开了一家药方,名曰‘同仁堂’。 这个名字是不是很熟悉呢,在华夏朝‘同仁堂’的名字可是响彻南北,名震华夏。 在这里,一切的一切都是新的,刘靖索性就借用了它的名字,给华佗开起了药坊。 那些零散从高空降下的雪花,不时间散落在刘靖和貂蝉的肩上,给这条街道润色不少。 刘靖抬起头看了看那远在高空的太阳,她明亮而不刺眼,就像一个母亲一样,呵护着大地上的每一个孩子。 有这如诗如画的景色衬托着,再加上身边陪伴着的美人,让刘靖的心里感到无比的舒畅。 即使这两年过得再艰难,再凶险,在此刻,刘靖的心里,他都觉得很值得。 今天照说本应该很是美好的一天,可是老人的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指不定在你得意的时候,天上会掉下一颗鸟屎来,它可能会不偏不倚地就砸在你的头上。而一颗臭的要命的鸟屎,马上就要砸在了刘靖的头上。 就在刘靖脑海里徜徉着幸福美满之感的时候,突然一个尖酸刻薄,十分刺耳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 “前面的小娘们,给爷站住,让我家少爷赏赏!” 刘靖本来以为是中关大街上的泼皮又在调戏良家妇女了,也就没有把这话往心里听,继续拉着貂蝉的手向前走去。 忽然,两个轻快地黑影从刘靖身后,猛地窜到了刘靖的跟前,他们伸出手,拦住了刘靖和貂蝉的去路。 刘靖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家仆模样的人挡住了自己,但是从其衣着穿戴上来看,又是不像普通人家的家仆,很像是世家大族人家的仆人。 但是刘靖又是转念一想,在这房子县,哪个世家大族的族人,不得给自个三分薄面?所以他的心里也是没有把他们当回事儿。 “给我站住!没听见大爷叫你吗?”一个家仆昂着头,撇着眼,气势汹汹道。 刘靖的名声在这县里传播已久了,他根本不会想到会有人敢明着招惹他,于是出门的时候,就没带随从,就连那贴身的保镖都是被派去了跟着何桂,因为他本就没想今个儿会出门。 现在突然看到有两个家仆在自个面前耀武扬威的,刘靖的心里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为了安全考虑,他也没有太动气,于是心平气和道:“两位小兄弟,你素未我蒙面,这无故拦着我,要干嘛呀?” 听到刘靖如此一说,另一个家仆的脸立刻黑了下来,他瞪起眼来,用那不屑的口吻道:“小兄弟?就凭你也敢同我们称兄道弟,你还不配!我告诉你,我家少爷看上这位姑娘了,不管你是他的什么人,你都得乖乖地让出来!” 0066我是张家公子 (在端午节这几天的假期里,小律祝大家玩得高兴,节日愉快~!) 貂蝉听到这里,心里便是气愤的不得了,于是伸出左手气愤地指着对面的黑脸仆人,怒斥道:“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竟然连刘主薄都不认得了?还不快快退下!” 那黑脸的仆人根本不认识刘靖,见到貂蝉竟指着她怒斥,于是伸出手就要拿貂蝉的手臂,却是一下子被刘靖给拿住了。 另一个仆人刚要动手,却是又有一声大喝从这俩仆人们的身后传来。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强抢民女呀,难道还想动手打人不成?”话随人至,一个身高七尺有五,衣着光鲜,头扎束带,一身白衣似雪,手持一把象牙扇的青年徐步走了过来。 他的身后也是跟着两个随从,不过这俩随从的衣着则是显得很普通,并没有世家大族的意思。 就在那两个仆人回头之际,刘靖的身后也是传来了一声斥责之声:“哪来的野小子?敢管起大爷的事儿来了?” 刘靖一回头,猛然看到一个长脸方面,唇厚齿白,身高约有七尺左右,穿着华丽,生发的白白胖胖的青年怒咧咧地走了过来。 他的身后还有两个膀大宽粗,浓眉大眼的大汉跟着,一脸的穷凶极恶之象,那俩原先跑过来找事儿的仆人,见到事情不妙,立刻蹿回了小胖子身后。 刘靖心里正好奇的很,这两个青年想必是哪家的公子哥吧,但是又面生的很,莫不是外来的过客?怎么自己在县里两年多了,谁家的公子少爷没见过? 就连当年的房子县霸王张德海也没见到比他嚣张呀,刘靖的脑海里思前想后的想了一通,却硬是没有他们的印象。 但是刘靖的心理素质好,知道先礼后兵的道理,看到这小胖子的背后有俩大汉跟着,也知道不能白白吃着明眼的亏,于是转过身来双手抱拳问道:“阁下面生的很?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在下房子县主薄刘靖,未请教...” “请教个屁呀,一个小小的县主薄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知道爷的身份?”刘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这个小胖子给呵斥断了。 李靖还未说话,却是刚刚过来的另一个手持象牙扇的白衣青年发话了:“嘿嘿,我劝这位刘兄你别再问了,人家不是告诉你了吗,你在和‘屁’请教吗?既然他自称是个屁,你也就当他是个屁算了,何必跟屁过不去呢?” 这位白衣青年的话语一出,竟惹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起来,就连貂蝉也忍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就在此时,唐周恰巧办完事从一旁路过,他看到前面聚集了不少的人,也是立刻凑了上去,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却是正看到有人在找刘靖的岔子,此时,刘靖也一眼瞥见了唐周。 这可不得了,在唐周的心里,刘靖可是他的偶像,在房子县这自个的地头上,刘靖哪能被别人欺负了呢?于是唐周刚要大喝,却是被刘靖一个眼色给制止了。 刘靖又是立刻给了唐周另一个眼色,示意他抓紧去叫人,那唐周忍住怒气,立刻转身,挤出了人群。 小胖子青年听到别人如此笑话他,嘴巴都快被气歪了,他侧过脸去,对着身旁的壮汉吩咐道:“去...快去,把那个孙子给我教训一番,我要揍他,我要打得他满地找牙!” 那俩大汉听闻,冷哼了一声,伸出俩手,抱起拳来,捏的手指咯吱咯吱作响,气势汹汹地向刘靖这边走来,但是他的目标却不是刘靖了,而是那手执象牙扇的青年。 刘靖见状心里却是有些着急了,他恨不得那唐周立刻带着治安大队或者县衙的人赶来,拿了对面那个不知好歹的小胖子和他的下人。 这在自个的地盘上,哪能让别人替自己出头啊,难道在自己的家门口,他刘靖还能让外人给欺负了? 就在此时,那白衣青年身后的两个仆人却是毫不犹豫,一挽袖子,双双来到了刘靖他们跟前,直接走了上去,同那俩大汉交起手来。 虽然他们两个人看起来比较瘦弱,但是身手却是了得,别看那俩大汉五大三粗,一副铿锵有力的样子,没下三五十回合,皆是败下了阵来,直看的那小胖子和他那身后的那俩仆人直打哆嗦。 那俩大汉一个个被打的躺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退了回去,这白衣青年的两个仆人,却是继续向前,欲要拿了那小胖子。 那小胖子也算机灵,眼看到自个儿要受欺负了,立刻自报起家门来,他伸出双手,立刻制止道:“慢着,你们给我停下,知道我谁吗?竟然还敢动我?实话告诉你们,就连这房子县的县尉见了我那都还得点头哈腰的,你们敢动我,保准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身后的那俩仆人也是吓得瑟瑟发抖,看到他们主人慌了,也是立刻附和道:“对对,我们家少爷可是不得了的人物,你们可不要胡乱动手,要不然可没好果子吃!” 看到这里刘靖的内心就笑了,暗道不就是几条狗仗人势的东西吗,见到欺负不了别人,反倒快要被欺负了,就吹起了牛皮出来,于是他嘲讽着问道:“这位胖弟弟,你到底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呀,说出来让大家听听,我刘靖好想认识认识大人物呢!” 貂蝉听到这里,又是忍不住笑,捂着嘴又笑出了声来。 而那白衣青年也是看了看刘靖,边笑边问道:“说吧,说说你到底是谁,别在那一惊一乍的,难不成你不是人生的,我看你的德行难不成是一条狗养的不成?” 那小胖子青年听闻白衣青年的戏谑之语,脸都快被气绿了,他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到别人骂他是狗,就连他背后的仆人都是补充道:“少爷,少爷,他骂你是条狗养的呢!骂我们家老爷是狗呢!” 那胖子青年立刻呵斥了那俩下人几句,两眼一横,昂起头,像一个大公鸡一般,指着白衣青年,神气道:“哼,我怕我一会我说出来吓死你,让你先得意一会,我马上就让你好看!小爷乃是冀州张家的公子,张滨是也!你听到了吗?哼哼,现在给你滨爷求饶都晚了我告诉你!” 刘靖听到这个张家的时候,心里猛然一惊,暗道不好,难道他是张家在冀州的代言人,张纯的儿子? 0067一山还比一山高 (收藏、收藏、收藏,重要的事儿说三遍哟,希望书友们大大支持哟!) 关羽这个张纯,刘靖可是从黄道林的口中听说过的,此人心胸狭隘,手段颇狠,在冀州就是一个土皇帝,连那冀州太守郭典都要让他三分。 难不成,这难以招惹的祖宗来到了房子县这个小地方?倘若真的是他,那他来这里到底干山呢?我又该如何处置他呢? 就在刘靖出神之际,却是听那白衣青年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张纯的儿子呀,怪不得、怪不得呀,人常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说你是张纯的儿子,我看就凭你爹那熊脾气,也就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 小胖子听到这白衣青年如此轻描淡写地嘲讽自己,肺都快气炸了,他指着白衣青年怒道:“小子,你到底是谁?有种别走!”然后他又转过头去,对着身后的一个仆人吩咐道:“你,快去把房子县的黄道林给我叫来!让他快些带人来!” 还未等那仆人动身,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了过来:“别叫啦,别叫啦,我来啦、我来啦!” 原来是黄道林颤颤悠悠地小跑了过来。 原来方才那唐周急匆匆地赶回去叫人的时候,他本想去治安协会找人的,但是事发地离着县衙比较近,于是他抄了个近路,向着县衙那里去了。 唐周风尘仆仆地奔进县衙内,正巧碰到黄道林要往外走,于是也顾不得礼数了,气喘吁吁地向着黄道林要人。 黄道林看到唐周这着急的样子,也是好奇呀,就问他为何如此着急的要人呐。 唐周就匆忙的把刘靖被欺负的事儿给一说,听的那黄道林直乐的开花啊,这刘靖在房子县被人欺负了,可真是难得一见的新鲜事儿啊。 要说平常在这房子县,依照黄道林对刘靖的了解,只有别人看他脸色行事儿的份,哪有人敢对其不敬呀,这倒是好,大白天的竟出了这一茬子事儿,黄道林能不稀奇吗? 于是黄道林不由分说,点了十来个衙役,跟着唐周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刚刚望见围观的人群,还未等他看到刘靖,便是从人群里传出了一个名字,一个震惊冀州的名字:张滨。 这下子他可是有些慌了,暗道这各位张家的公子张滨可不是好惹的啊,他可是被称为冀州的混世魔王呀,坏的程度可是要比那张德海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倘若别家的公子惹了刘靖,他还能劝劝刘靖不要计较呢,而今天偏偏正是他张家的公子张滨来找刘靖的事儿。 那张家在冀州本就无法无天,就连郭典都无可奈何,他一个小小的县尉更办不了事儿了。 黄道林带着人冲开了人群,来到了张滨的跟前,立刻拜首作了个揖,客气道:“哎呀,原来是张公子来了呀,为何不早点通知本官一声呀,我也好提前招待招待呀!” 此时刘靖见情况不妙,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暗道这房子县到底有啥好的,竟然惹得这手眼通天的人来了? 那张滨也不是个善茬,看到黄道林来了,也认得自个儿,心里也有了底气,其实他并不熟识黄道林,偶尔到了年关佳节的时候,底下州县那些个送礼的人经常到张家流窜,张滨也是仅仅与黄道林有过几次照面而已。 而且在张滨临行前,张纯告知他,房子县的县尉名叫黄道林,有啥事儿,可以直接找他处理,于是张滨也就记住了。 张滨舔着个脸,傲里傲气地对着白衣青年道:“咱看看到底谁是TMD狗养的,你不是嚣张吗?黄大人,别等了,给我把他拿了!” 黄道林哪敢不从呀,张纯就是冀州的地头蛇,可是他一个小小的县尉得罪不起的,他只好依着张滨的指示硬着头皮办了。 黄道林对着身后的官兵吩咐道:“去,把那个白衣青年给绑了!” 几个官兵听闻便是撸起袖子,就要去绑人,此刻那张滨却是不依不饶道:“连那个姓刘的都给我绑了,只把那个小娘们给我留下!” 听到这里,刘靖的心里顿时怒火中烧,这张滨太过分了,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戏耍自己,这日后传了出去,他还有脸见人吗? 刘靖心里暗道,妈的,不为别的,为了面子也不能任凭他张滨作践,大不了我搞了你,我带着人离开冀州便是了,天下那么大,还没有我刘靖的容身之地? 于是刘靖铁青着脸对着张滨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管你是谁的儿子,在这房子县就是我说的算,敢动我女人的心思,你这是找死!” 那黄道林一看情况有些难以控制,于是对着张滨讨好道:“滨爷呀,实不相瞒,刘靖乃是本县的主薄,在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命官,那位姑娘乃是他的结发夫妻,你喜欢女人,我再您再找个别的不就成了嘛!” 这自始至终,那白衣青年都是面带微笑,没有说话,他细心地看着刘靖的举动,观察者黄道林和张滨,心里也有了些分寸。 谁知那张滨却依旧是不依不饶,他把脸一横,对着黄道林臭骂道:“你TM的一个小县官,哪来的这么多的废话,小爷就是看上他了咋滴,你按照我的去做得了,再TM啰嗦,我叫我爹换了你!” 那白衣青年见到这个时候,事情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是该自己出马的时候,于是他不急不慢道:“张滨啊张滨,你不就是张纯的儿子嘛?一个原来小小的中山太守,放着官不做,跑来冀州扬武扬威,算什么本事?教导出来的儿子跟他爹一个德行!” 张滨听到白衣青年淡淡地讲出了他父亲的老底来了,心里一惊,暗道此人肯定有些来头,可不能马虎大意了,他再怎么混终究也不是个傻子,于是他顿了顿,疑惑地试探问道:“你到底是谁?” 那白衣青年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右手手里拿着那象牙扇子不停地敲打着左手手心,淡淡地看了看他所带来的那两个仆人,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就只听一个仆人道:“哼,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此乃是我们家封公子是也,我们家主上,乃是中常侍封谞封大人是也!” 黄道林一听就乐了,原来这个白衣少年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呀,这下可好了,两边都是势均力敌,自个儿也不用担心了,让他们自个儿解决吧! 0068刘靖又做和事老 那张滨一听封谞的名字,顿时就愣在了那里,中常侍?封谞封大人?这皇帝身边的那几个红人,当今的世家大族哪个不清楚的很呀,他爹张纯在家的时候,没少嘀咕过他的名字。 就连张纯来冀州之前,为了要买个大官做做,也是差点打通到十常侍的通天上线,可是迫于张温的压力,愣是没有去明着办。 这下可好了,自个儿奉了家父之命,来到了房子县,本欲去接洽那太平教教首的,路上本想泡个妞,没成想竟然碰到了这么个老佛爷。 张滨可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哥,在冀州城,他要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没得跑,肯定早晚都会得手。 在冀州这个地捻,还没有他张滨畏惧过的人出现,刚开始他听说对面的那个人名叫刘靖的时候,还颇为得意了一番,因为他父亲在不经意间提到过刘靖这个名字。 要说到这里,那还得往前推到那张崇辉父子刚出事儿的时候,张纯派人来房子县调查,查到了黄道林和刘靖的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但是终究也没有查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但是却是听说了房子县出了一个名叫刘靖的这么一个强人,跟张德海父子曾有些过节,那张滨偏偏啥也不听,就听到了过节俩字,从那以后,他就想去到房子县,去会会这个刘靖。 这次来房子县接洽张角的机会,是他张滨千求万求求来的,目的嘛也是有二个。 一来呢,是出来转转,新鲜新鲜,顺便给他爹张纯把那事儿给办了,顺便看看那张角的神通。 二来呢,是出来会会那个叫什么刘靖的,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到底有啥神通,能够被他父亲提及。 这不天意纵巧?他张滨刚刚马不停蹄地来到房子县,就碰到了一个绝世美人儿,他能不动心嘛,遂即色心大起,又开启了撩妹技能。 没成想,这个美女的身边之人竟然正好是那个刘靖,这可正中他下怀,张滨暗道,我们张家是这冀州的地头蛇,谁人不敢给个面子,他刘靖再厉害,县里还不是有个县尉黄道林吗? 那黄道林每年都去咱家里送礼,跟我也算熟人了,我要是弄不过他刘靖,就把黄道林搬出来,我再怎么滴也不吃亏吧。 这不没成想,戏正唱到了一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猛然间又杀出个官二代来,这人若是别人家的,那也就算了,可他偏偏是中常侍封谞的干儿子。 张滨的心里不禁啐骂起来,暗道这TM叫什么事儿?还能不能痛快的玩耍了? 而封尚到这房子先来纯粹就是为了玩的,今天刚巧正好来到这房子县,他出来的时候,封谞不放心,特地给他点了两名大内高手,左右陪伴着。 正走在路上的封尚,本来心情挺好,突然听到前面有人在吵吵着,他也就凑了上去,看到对面有一个长得粗劣的胖子在调戏良家妇女,且身旁站着的那个人仪表堂堂,相貌不凡,想必也是一个人物,于是就有心要管上一管。 就这么阴差阳错的,三个人就碰到了在了一起,最后竟然还惊动了本地的县尉黄道林,这下可真是热闹了。 正在这场面焦灼之际,刘靖看出了两个人的身份背景,心里暗道这何尝不是一个结交权贵的好机会?此场面也就该由我出面化解了。 于是刘靖走上前去,看了看封尚和张滨,笑了笑缓缓道:“两位公子,俗话说的好,有道是不打不相识,今个儿咱么在这小小的房子县碰上了,也算是个缘分。 正巧刘某今日得闲有空,两位都是外来的客,我刘靖就做个东道主,设下宴席,为两位公子接风,咱们也顺便认识认识,一来谢谢封公子的出手相助,二来也认识认识这张公子,两位若是有什么事儿,刘某也能尽些绵薄之力,两位公子意下如何呢?” 这两个人可都不是傻子,这种场面就该出来一个和稀泥的人,要不然他俩针尖对麦芒的继续下去,都没有啥好果子吃。 那封尚先是两手一拜敬道:“封某初到贵地,人生地不熟,既然刘公子盛情相约,那我就却之不恭咯!” 刘靖听到封尚这么一说,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会意的笑了一笑,然后转过脸来瞧着张滨。 那张滨自然也是个机灵的主儿,他打眼这么一笑,两手一拜吹捧道:“哈哈...刘兄说得对,不打不相识嘛,今日有幸遇到两位豪杰之士,心里倍感欣慰呀,刘兄诚意相邀,哪有推却之理呢?” 刘靖打心里就反感这种两面三刀,横行霸道的主儿,看到这种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心里还真是佩服的不得了。 要不是他在华夏朝做过那几年的销售,阅人也算有一定的基础,对这样的人都已经算是免疫了,要不然铁定不会搭理他。 醉仙楼,如今成了房子县最大最豪华的酒楼,慕诚悉心经营,精心打理,如今生意可是红透了半边天,外来的客商,几乎没人不知道这里的。 在醉仙楼二楼,里面的一个雅间里,刘靖带着两位公子哥和黄道林,分列坐下,几位开始把酒畅谈起来。 而貂蝉早就被唐周给护送回家了,免得他在这里看着那张滨心里来气。 大家一上来就在黄道林的带领下,相互认识认识,再谦虚一通,然后就开始了东拉西扯的闲话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靖见到时机成熟,便是端起了酒杯,对着封尚和张滨微醺道:“两位仁兄,恕刘某多嘴,敢问今个来到咱们房子县这巴掌大的地方,不知道有何贵干呀!刘某能搭上手的,一定不会推辞!” 封尚毕竟豪爽一些,心里也直,口也快,他立刻端起酒杯,爽朗道:“刘兄言重了,封某此次来到贵地只是游玩来的,要说到有什么事儿嘛,倒还是真有一出。 方才听闻刘兄介绍,想必这房子县的名人异士都能给刘兄些薄面,我呢,来这里是为了一个人来了,就是不知道刘靖能不能请得动他!” 张滨本欲发话的,但是听到封尚如此一说,心里也就打了个激灵,暗道他要找的这个人不会是和自己要找的是同一个人吧,我先听他说道说道,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张滨端坐一旁,没有动静,就打眼瞧着刘靖,看看他如何言语。 刘靖把眼瞧了瞧黄道林和张滨,又笑着看了看封尚,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却是无故笑了起来。 0069武圣出世 那黄道林接过了话茬,对着封尚嘿嘿一笑,轻松道:“我说封少爷呀,您来这房子县要是干别的,咱先不说,要说你找人呐,找刘公那就是找对了,刘公一出面谁请不动呀,你但说无妨便是!” 封尚看到刘靖如此动作,本就有些好奇,又听到黄道林如此一说,心里也就放开了,于是他靠近了刘靖身旁,轻声道:“我要找的那个人可真是了不得咯。 听说他会道法异术,为一教之首,现如今教徒已经遍布四方,威名远扬,我只听得他的名讳姓张名角,有的一身好神通,不知道刘公能否为在下请得动吗?” 张滨听闻封尚如此一说,心里便是打了个楞,暗道果真如同我想,看来他封尚也是为了那个张角而来的,若是他亲自出马的话,代表的可就是封谞了。 这样一来的话,那事情不就复杂了吗?中常侍他们既然都盯上了张角,看来那张角可真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了,我可得要抓紧咯。 刘靖一听,没有言语,转眼看了看张滨,看到张滨脸上的脸色突然有些惊讶之色,心里也是好奇,于是追问道:“方才张兄没有言语,由听闻封兄如此言语,我观张兄脸上起有异色,莫不是你来这里也是为了那奇人张角而来?” 话到了这里,张滨便不再掩饰,生怕再胡说,就没有了先机,他本就是打算自个儿慢慢寻找张角的踪迹来的,听到这里他也明白,这刘靖既然是这房子县的关键人物,找个人什么的,即便是有些难度,找不着,最起码也能给自己些有用的信息吧。 于是张滨一改嬉戏之色,满脸正色道:“不瞒在做的各位兄长,张滨此次前来,正是为了那奇人张角而来,吾在冀州早就听闻此人神通了得,一直恨不得见,于是方才亲自踏雪前来,诚心拜会,以求见上他一面,瞻仰那无上神通!” 刘靖心里不禁发笑,这两个人要是找别人的话,自个儿说不定还得卖个面子,去亲自找人,但是他们找的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那张角。 张角和刘靖是啥关系,别人不知道,只有刘靖自个儿心里清楚,就连那黄道林也只是知晓刘靖同张牛角关系不错而已。 至于那张角,黄道林还是在他创立太平教之后才慢慢熟悉的。要说他第一次认识张牛角,还是在他杀了张五爷畏罪潜逃的时候,那个时候黄道林也是挺佩服他的。 后来黑山军招安之后,张角作为黑山军的一员,一起被赦免了罪过,张角也就又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线里。 刘靖心思转的很快,就在张滨和封尚两个人的一谈一笑之间,一个庞大的计划便是悄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刘靖手里端着酒杯,笑嘻嘻地看着封尚和张滨二人,豪爽道:“两位想要见的人,的确是个人物,要说一般人要找到他是有点不容易,可是为了了结两位兄长的好奇之心,那事情再难,我刘靖也得办成了不是?谁让这是在咱家的地盘上呢?若是改日到了两位兄长的地捻,刘靖有事请托,想必两位仁兄也会如此对待刘某,所以呀这事儿就包给我了!” 封尚和张滨两个人听完之后,同时举起酒杯,先后的表达了对刘靖的谢意,也是不断言语什么:刘公他日来到洛阳,有事但凡吩咐,封某定会尽力而为之;刘公日后来到冀州,一切吃喝玩乐、赏歌观舞都包在我张滨身上。 刘靖笑嘻嘻地回应着,一场意外的风波,让他无意间结交了两个达官显贵之后,论说起来,这应该是件好事儿。 但是刘靖心知,万事都有两面性,更何况这两个人的真实目的他还不清楚,需要慢慢调查。 晚上,一轮清凉的明月高悬明空,冷风刺骨惊掠着大地,在刘靖的家里,几轮油灯点衬着明亮,整个屋子里一片光明,一个秘密会议正在召开。 张角坐在椅子上,听完了刘靖把情况这么一说,两道眉毛也是立刻紧皱了起来。 何桂还没有来,因为他说要去安排一个老乡,一个杀了欺压地方豪绅的好汉,又说他如何英勇,如何仗义,故而要安排他完之后才能回来。 刘靖听闻之后,把那事情的前因后果分析了一下,觉得此人忠义可嘉,是个难得的人才,就言语何桂晚上带那个老乡过来见上一见。 那唐周听完之后,把头这么轻轻一点,也是琢磨出了一丝丝味道来,他看着刘靖,试探道:“刘公,这两个人都各是一方势力的代表者,他俩突然来到咱们这个小地方,肯定有啥秘密呀!” 张角看了看唐周,也是点了点头,分析道:“刘大哥,我看他们说要看看我那道术神通是假,肯定别有目的是真,只可惜何老没来,他可是的点子王,主意多得是,他要是在这,肯定能说出些道道来!” 刘靖点了点头,认可了张角的说法,他轻声道:“我觉得也是这样,两个背景极强的人,一不缺钱,而不缺势力,来到我们这个地方,图什么呢?仅仅就是为了满足那好奇心,也不至于这样,到底有什么隐情,我也不便多问,一会等何老来了,看看他有什么高见吧!” ‘咚咚咚.咚咚咚...’三个人正在议论着,突然屋门被敲响了。 刘靖听闻脸上大喜,笑道:“肯定是何老来了!”于是对着门外高喊:“是何老吧,我们等候你们多时了,门外寒冷,别让壮士受冻了,快些进来吧!” 屋门随声被打开了,何桂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壮实的大汉,刘靖待此人走进了一观,那可是惊得不得了了。 只见此人身长九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虽然这是个天寒地冻的节气,此人身上紧紧穿着一件薄薄的棉衣,脸色虽然冻得有些发红,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精神。 而且他身上还有一个特别明显的体征,那便是胡须特别的长,从嘴角一直垂到腹部,足足约莫两尺有余。 在做的张角和唐周猛地一看此人,倒是有些普普通通,没啥大不了的,就是长得高点、精神点,胡须长点便是了,没啥太奇特的,于是也是各自做好,继续等着刘靖发话。 0070关羽加盟 而刘靖的感觉则是完全不一样了,他是读过三国熟知历史的人,眼前的这个人的相貌像极了一个人,一个日后名震天下,声动三国的人,他便是一代名将:关羽。 此刻刘靖的心脏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因为华夏朝的影视作品们大都美化了美髯公关羽,把他写的太传神了。 在刘靖的脑海里,对关羽的印象超越了三国里的所有人,甚至超越了诸葛亮,稳稳占据着刘靖内心的第一把交椅。 此刻刘靖见到了真人,也见到了他的偶像,虽然内心紧张,但是刘靖也在时刻的告诫自己,现在他在参与着历史,也在缔造着历史,他也在书写着历史。 关羽再厉害现在也只是个逃犯,日后这关羽的传奇是否能够依然延续史书上那般注写,跟刘靖今天的所作所为都离不开关系。 刘靖脸上早已是流露出太多的欣喜,看的张角和唐周都有些不知所名了。 那何桂站在刘靖跟前,看到刘靖那欣喜若狂,激动不已的样子,心里也是惊讶不已,暗道,这刘靖今个儿怎么了?于是他把手一抱拳,轻声问道:“刘公、刘公,何事如此高兴?莫不是今晚上要找小老儿商议的是一件喜事儿?” 刘靖被何桂的问话给拉回了现实,他立刻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思路,稳身坐好,轻声道:“哪里哪里,只是有些疑问在等着何老细解而已,我只是感觉到何老带来的这位老乡特别的亲切,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看上去感觉好似一位很长时间未曾谋面的亲人一般,但是有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此人跟我有缘,有缘,而且缘分不浅呐!” 何老是个精细且聪明的人,看到刘靖头一次如此煽情,便是知道刘靖看上了此人,于是会心一笑,搭话道:“嘿嘿,刘公所言极是,这人呐就是讲个缘分不是,我这老乡犯事儿之后,千里迢迢逃亡至此,本欲暂住几日在去往他处的。 不曾想,刘公要见见此人,故而将他带来一见,但是没成想,你们二人只见竟有如此的机缘,竟似故人相见,可见这乃是天意纵巧、天意纵巧呀!” 这壮汉也是把手一抱,敬道:“听何老说过,刘公礼贤下士,对人至诚,为房子县的父老乡亲除去了恶霸不说,还在瘟疫到来之时乐善好施,就人民于水火之中,此乃大善大仁之举,关某人佩服佩服!” 刘靖一听此人言语姓关,心里有时一紧,立刻站了起来,高兴道:“既然咱们有缘,那就让我猜猜壮士的姓名如何?你可是姓关名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是也?” 这壮汉一听,带着满脸的惊讶望着刘靖,怔了片刻方才缓缓奇道:“刘公真乃神算子是也,不知刘公是如何得知某的?竟如此的分毫不差,真是令关某奇矣!” 何桂也是非常的吃惊,他中皱着眉头回想着自己之前同刘靖言语的时候,到底有没有介绍过关羽,可是任凭他如何回忆,却都是没这个印象,于是他更是不得不佩服起刘靖来。 张角是个有本事的人,但是看到这一幕的发生,也是吃惊的不得了,这素未蒙面的两个人,信息啥的都互相不知,为了刘靖会说的如此精确?难道他真的是个神人? 刘靖笑着望着关羽,此刻在他的眼里,其他人仿佛已经失去了色彩,整个屋子里就好似只剩下了他和关羽二人一般。 看到关羽如此惊讶,刘靖也是知道是该演一场精美绝伦的好戏了,为了加深他同关羽的感情,于是他又是故弄玄虚道:“呵呵,实不相瞒,我这几日老是梦里惊醒,因为我在梦中梦到了一个人,一个人非同一般的人。 这个人与我是那前世的兄弟,修的今世的缘分,在梦里他反反复复地告诉我,他姓关名羽,字云长,河东解良人,不日就会前来见我! 我当时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梦而已,知道今晚见到你,我才梦中方醒,原来那个梦是真的,公真乃是我前世的兄弟乎?” 刘靖这一故弄玄虚地这么一说,说得众人都蒙蒙的,他们很少见到刘靖会如此煽情,如此言语,猛地一听经好似听天书故事一般。 而那张角是见到过仙人的,他那《奇门要术》也是一个神秘的仙人赠予的,听到刘靖这么一说,他立刻站了起来,高兴道:“我想刘大哥说的没错,这位关兄弟定是上天赐予刘大哥的,既然这天意如此,我们何乐而不为之呢?” 关羽在来刘宅之前,就从何桂的嘴里听说过刘靖的才干和为人,也是颇为敬佩,此刻又是听到刘靖如此的夸赞自己,并有交好之意,暗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流亡的杀人逃犯,没有什么可以被别人利用的,遂即便是认为刘靖这一席话皆是出自真心。 于是他立刻单膝跪拜,满含热泪道:“承蒙刘公如此厚待,云长何德何能受公如此礼遇?如若不弃,云长愿常伴公卿身旁,为君之忧而忧,为君之乐而乐,此生不变!” 要说这古人嘛,便是个多情的主儿,不管是男是女,都是极其讲究义气的,尤其是这关云长,被人称为忠肝义胆、义气双绝的人,古来今往无人能出其左右。 刘靖见到这一手法很是管用,心里也是非常的高兴,其实他打心眼里就想要把关羽留在身边,当个兄弟对待,日后在建功立业的征程上,也好有个担待。 刘靖立刻屈身向前,双手扶起了关羽,满含深情道:“云长不必行此大礼,不必行此大礼,那褚燕刚好加入教务管理,日后定会十分繁忙,我欲让他全身投入进去。 今我身边正巧缺一个保镖,云长生的如此勇猛,肯定武艺超绝,可否愿意留在我的身旁,全力协助我呢?这天下乱局已定,等日后时机成熟,咱们亦可同举大事,为国出力!” 关羽听闻刘靖如此诚心相邀,心里一热,便是豪爽道:“愿跟随刘公左右,愿听刘公差遣,助君一臂之力!” 那原本一直高兴地不得了,像个局外人一般看戏的唐周,此刻早已是激动不已了,看到刘靖又纳了一个英雄豪杰,也是霍的一声,站了起来高兴道:“这下咱们可是又多了位虎将呀,云长兄侠肝义胆,替老百姓打抱不平,唐周佩服佩服!” 0071铺路搭桥 听到唐周赞美,关羽也是立刻抱拳回道:“公美赞过矣,某只是看那恶霸欺压乡民,看不过去出手教训他而已,没想到竟然失手打死了他,不过某不后悔,日后遇到此事,定然还会出手!” 张角也是笑着赞道:“云长兄果然一身浩气,张某佩服佩服!” 关羽也是抱起拳来,礼貌地回应了一下。 刘靖见到关羽已经被自己给收编过来,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是落了地,人也显得格外的精神,他示意大家纷纷坐下,随后对着何桂道:“何老呀,在你们没来之前,咱们可就在商议者那封尚和张滨前来房子县的事儿,你老可有何高见?” 何桂左手捋着胡子,两眼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随后若有所思道:“我料这封尚此次前来,极有可能是为了游山玩水,不亦乐乎,而那张滨前来则是投石问路,别有深意呀!” 刘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认可何桂的分析。 唐周则是不明所以,他奇道:“何老,为何有如此一说呢?” 何桂嘿嘿一笑,看了看唐周,又看了看张角,娓娓道来:“你们想呐,这封尚的干爹是封谞,他已经是位极人臣,深受皇上的宠爱,这要什么不有什么?他有何图呢?” 张角也是一直点着头,嘴里喃喃道:“对、对,何老分析的对!” 关羽坐在一旁,细密着眼睛,一直没说话,他知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他日后只关心一个问题,那便是刘靖的身家安全,他倒是融入角色得快。 那何桂继续道:“而那张滨则是恰恰相反,他爹张纯原先乃是中山太守,野心极大,不得已才来到了冀州,虽说现在他们张家权倾天下,但是那张温压得底下人太厉害,难免有不服的。 这张纯就是一个代表,前几年他一赌气辞了官来到冀州,深耕多年,积攒了不少的人脉,为的是什么?哼哼,我料想他此次派他儿子前来,定然是做个说客,来拉拢咱们来了!” 经过何桂这么彻头彻尾的一分析,在做的所有人也都恍然大悟。 刘靖坐在那里,眼神飘忽不定,这张纯如若想插手太平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此一个豪强,突然插进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他对着张角叮嘱道:“张贤弟,我明天便会安排你同他们见面,到时候倘若他们二人之中若是让你表演一下神通,观赏观赏,你就小试身手,让他们见识见识,不必太过得罪他们。 他们都是有权势的人,现在还不是开罪与他们的时候,如果那张滨事后要拉拢你,你也要有心理准备,一定不要答应他,他那背后的张纯可不是个什么好货色,咱们可要小心了!” 张角看到刘靖表情认真,十分严谨,也是正色道:“刘大哥放心,这引狼入室之理我还是懂得,他张家就是一头虎狼,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咱们要敬她而远之!” 几个人又是略微商讨了两刻钟,事情便就大致定了下来。 刘靖差唐周找人去给封尚和张滨送去了书信,通知他们明天在‘醉仙楼’会见张角的事儿。 而关羽就这样成了刘靖的保镖,刘靖同时得到了一个强有力的助手,自此,关羽变成了刘靖的坚实拥簇者。 第二天的会见按照计划在醉仙楼举行,刘靖带着关羽,协同张角一同来到了醉仙楼。 而封尚和张滨早早就在那里候着了,因为他们都很你激动,不管他们各自出于什么目的,对于张角他们的态度都是一样的。 例行的客气过后,张角也是小试身手,为大家再次表演了‘弹纸神通’这一秘术,博得满堂喝彩,就连那慕诚又是沾了个光,有幸目睹这一精彩的表演。 席间,大家只谈风月,不谈其他,偶尔那张滨会时不时的问及太平教的事儿,但是都被张角一一搪塞过去,惹得那张滨心里有些不痛快,但是却又是无可奈何。 而那封尚倒是十分的洒脱,同刘靖聊得不亦乐乎,因为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玩山游水来了,见识了张角的神通之后,他的目的也达到了,自然是十分的开心。 但是古话说得好,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封尚虽然对张角没有什么野心,但是刘靖却是对封尚有了一丝主意。 刘靖见到封尚未然洒脱,落落大方,不是一个遮遮掩掩的小人,于是便打定主意交好于他,因为刘靖对于他背后的势力起了兴趣。 现如今天下正是宦官当权的时候,拉拢了他们,在朝中便有了手眼通天的关系,刘靖告诫自己,封谞是一张不可多得的王牌,这张牌他可得要把握好了。 宴席一直延续道午后,众人皆是大兴而归,散席后,刘靖还不忘邀请封尚晚上去自家做客,那封尚也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只有那张滨,憋着一肚子的话,没有尽情的表达出来,只是在席上东一句西一句的凑合着,惹得他好不乐意。 这正是刘靖想要的,而张角也是很配合,不管张滨怎么引诱,愣是不谈太平教的事儿。 晚上,月色明朗,银色的月光铺满大地,街道上早已没有了行人的踪迹,偶尔遇到几个打更的,报着时辰。除此之外,只有冷风吹打着枝叶所散发出的沙沙之声,为这个夜色增添了不少静谧。 在刘宅,北屋大厅,两个人正在交谈甚欢,此刻与刘靖把盏言欢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封尚。 一旁的貂蝉还不忘抚琴一曲,来为二人增添些润色,琴声飘荡在无边的夜色里,冲淡了些许平静。 另一边,在张角的而家里,却是另一番样子,此刻那张角正在和张宝、张梁三兄弟商讨着太平教的一些扩张事宜。 话说这张滨白天受了挫,仍然不气馁,晚上又重整行装,来到了张角的家里。 正在三兄弟密议之际,突然一个教徒匆匆来到了门外,做了个揖,轻声道:“禀教主,门外有人求见!” 张角正在兴头上呢,听到这里,却是无意地问道:“这么晚了,是谁要来见我?如若没事,就让他明天再来吧!” 还未等教徒说话,屋外便是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声随人至,一个胖乎乎的青年便是来到了门外,他笑着搭话道:“张滨踏着月色不请自来,诚意到访,张教主可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哟!” 0072暗中结盟 张宝也听说了白天在醉仙楼的那些事儿,他知道这张滨此行的目的,于是不待张角发话,他倒是抢了个先:“既然人来了,就进来坐坐吧,屋里准备了暖茶,不妨喝上一杯!” 张角见张宝发话了,也是没有阻拦,撇头斜看了一眼张滨,没有说话。 那张滨却是径自走到屋内,来到圆桌前,径自拉了个椅子坐下,抱拳笑道:“张寨主莫要烦恼,张滨此次前来并非恶意,乃是带着诚心造访,张寨主何故如此对待张滨呢!” 张梁不明就里,浑着头问道:“你说什么呢?我大哥哪里烦恼了?一进来就神秘兮兮地,有话快说,我们还忙着呢!” 张宝见张梁莽撞,于是伸出手制止道:“三弟莫要迁怒,张滨乃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今晚上不请自来,肯定是有要事要说,咱们莫要怠慢了人家!” 张滨打眼看了看张梁,他知道这肯定就是张角的那个昏头昏脑,老实本分的三弟张梁了,于是他又笑着对张梁道:“梁兄见教了,我来呢乃是为了咱们整个张氏家族而来的!” 张角知道他来的目的,他也知道刘靖对他的态度,于是冷哼了一声,也没有拿什么好脾气对他,遂即起身拂袖准备离去。 那张滨见到张角如此不给自己面子,心里也是怒火四起,但是迫于在人家的地盘上,又不能发泄出来,于是立刻站起对着张角挽留道:“难道张兄就如此决绝?不给我们张家一点面子吗?” 张角边走边道:“路不同不相为谋,恕我张某失陪了,二弟你接待他一下,稍后送客吧!” 张梁见到张角走了,也是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冷眼看了一眼张滨,踏步跟了上去。 张滨脸色难堪,他望着相继离去的张角、张梁,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道:“这...这倒是让人....” 没等张滨说完话,那张宝却是抬起茶壶给张滨满了一杯茶,轻松道:“张公子,不妨坐下,先喝杯茶,有话慢慢说,我们张氏三兄弟,你见到了谁都一样,把事儿和谁说也都是一个道理,不是吗?” 张滨听闻先是一愣,随后又是回味了过来,笑了笑,爽声道:“人家都说这张家二兄弟最会为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张宝嘿嘿一笑,客气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有些事儿,我大哥不方便亲自出面而已,而这个时候就是我这个当弟弟的出马的时候,这人呐,总得有个假唱黑白脸的不是? 你今日前来定是有要事要说,如今这屋里没了别人,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何不敞开心扉,打开天窗说亮话呢?” 张滨知晓了张宝的意思,也是不在啰嗦,他左右看了看,见到已经没有了别人,便是把头一伸,对着张宝轻声道:“实不相瞒,舍第此次前来乃是为了壮大咱们太平教而来,这里有家父手书一封,敬请宝二哥过目!” 张滨说着便是从袖子里抽出了一纸书信,诡笑着递给了张宝。 张宝没有迟疑,接过信封,一下子撕开一道口子,将信纸取了出来,借着桌子上的煤油灯光,徐徐看了起来。 张滨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宝看信,不时地端起茶杯吹吹那上面的热气,不时地嘬上两口。 过了会,那张宝将信仔细看完,眉头稍微紧皱了一下,砸了咂舌,回味了一番,随后又站起身来,在屋内踱起了步子。 张滨仍旧不言不语,满脸带笑地看着张宝,似乎在等待着张宝的决定。 约莫过了半刻钟,那张宝来回渡着步子也有些时间了,张滨坐的有些不耐烦了,他打眼瞧了一眼张宝,淡淡道:“难道宝二哥做个决定有这么难吗?是不是还在怀疑我们张家的实力呢?” 张宝听到这里,猛地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对着张滨正色道:“你们可有十足的把握?这事儿一定要做的密不透风,否则让别人知道了,可不太好,对我们三兄弟可是极为的不利!” 张滨听闻却是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这个嘛,宝二哥不必担心,我们选出的代言人,定会隐藏的很好,其他州郡的太平教事务,咱们二一添作五,各有我们提供的人和你们的人共同料理。 这样一来,有了我们张家背后做后盾,你们发展势力也快一些,这日后嘛,嘿嘿,咱们想做什么,还不都是随我们的意?” 张宝沉吟片刻之后,好似做出了极大地决定一般,对着张滨谨慎到:“好,就如你所言,除了冀州城的太平教教徒直接由你们张家统领外,其他州郡,只要你们张家势力达到的地方,咱们都会二一添作五,互相平分。 但是大事儿上你们还得配合着我们做,教务总理还得是我们说的算,毕竟我们都是为了迅速扩大教徒才这样做,这样也算对得起你们的付出了,如果这个条件你们达不到,那咱们可就没啥好谈的了!” 张滨徐徐站起,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拜手对着张角道:“成,就这样说定了,日后我们会把各地的人员的名单单独送给你,人员由你看着安排。 宝二哥,这日后咱们可是一条战线咯,这日后可要多多合作,同心协力哟!” 晦暗的灯光下,张宝和张滨达成了秘密协议,就这样太平教迎来了疯狂的扩张期,而这急速的扩张后面却是整个教众势力的极大分散。 张滨高高兴兴的赶回了冀州,给张纯带回了与张宝秘密定下协议的好消息,那张纯自然是十分的得意。 是夜,屋外高空中,一块巨大的黑云飘了过来,把那不太明亮的月光挡的严严实实的,大地一片漆黑,让人看不到一丝丝明亮,就如同这大汉末年的朝局一般,晦暗不明。 张氏宅邸的大厅里父子俩在高高兴兴地饮着小酒,张滨在向张纯汇报着这房子县一行的细枝末节,他的脸上泛着一丝丝酒红,嘴角边的白沫已经发干,但还是说的不亦乐乎。 他把他在房子县戏耍刘靖的那个段子也是添油加醋地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张纯听,当张滨说道封尚出来替刘靖出头的时候,张纯那舒展着的眉头便是紧皱了起来,因为他一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便是对刘靖更加嫉恨了。 0073神都洛阳 俩月前,刘靖刚刚拔掉了张家在房子县所布的钉子,铲除了一个张家最最重要的经济来源,张纯已经很气恼了,但是一直找不到什么挑事儿的把柄。 这里又听到刘靖跟封谞的儿子搭上了线,那可真是了不得了,这是想要做大事儿的节奏呀。 要知道,在张纯心里,这冀州的王只能是他自个儿,别人谁也别想给他抢了去,一个两年间悄然崛起的小角色,一个不知名的刘靖竟然也攀上十常侍的关系,可见其野心之大,不能不防。 自此,张宝与张纯暗中勾结那便是后话,张纯在太平教疯狂的扩张之间,不断的把张家的代言人,偷偷安插在太平教内,一时间,张纯的势力大有长进。 话说刘靖同封尚的关系却也是不断的升温,封尚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官二代,也难得有机会下到这郡县乡里,而这次一下来,正巧碰到了刘靖,也给了刘靖一个接近真正的达官显贵的机会。 当然这机会来了,刘靖是不会错过的,因为他经过多年的跌打滚爬,已经练就出了十分出色的嗅觉系统,对于任何一个有利于自己发展、高升的机会,他都不会错过。 这不,就在封尚留在房子县游玩的那些日子里,刘靖也是鞍前马后的招呼着,他一个堂堂的县领导,这些天里,啥也没干,就陪着封尚游山玩水了。 三月初八,清明时节,正好是人们外出踏青的好日子,封尚却是要回家祭祖,要离开房子县了。 而刘靖当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他提出了同封尚同回洛阳的想法,言语顺便也去那里游览游览。 封尚在人家的地盘上,吃吃喝喝地也有个数月了,吃人家住人家的,人家提出去你的地盘上玩玩,你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再说封尚也是一个蛮讲义气的骚年,也就同意了刘靖的要求。 刘靖携着貂蝉,带着关羽,同时暗中也带上了一箱子金银珠宝,赶了一辆马车,同封尚踏上了回归洛阳的路途。 这巨鹿离洛阳大约有八百多里地的路程,一路上车马颠簸,也是耗费了不少的时日。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刘靖也是趁机休憩了一下,同时也浏览了一下这大汉的大好河山。 当然这一路上刘靖也没少见到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与饿殍,每每当他遇到这类人的时候,他都会施舍一些银两给他们,也算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 这天地下,有穷的自然也有富的,刘靖一路上自然也没少见识到那些达官显贵、世家大族的浪费与奢靡,这一幕幕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的时候,他都会产生一种极强的愤怒之感。 在华夏朝,刘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自然会了解到那些穷苦大众的生活状态,自然对那些吃着公家饭,办着私家事儿的酒囊饭袋鄙夷至极。 而在这东汉末年,朝纲混乱,这些达官显贵,只知道中饱私囊,为所欲为,贪图享乐,哪里还顾得上那些供他、养他们的老百姓呢? 封尚自然不知道刘靖的心理活动,每当刘靖沉思之际,他都是一位刘靖又在才思涌动,暗谱诗画了。 这七八天的路途,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周车的劳顿,使得封尚迫切的想回到家里,好好的休憩一番。 终于在第八天的中午,他们来到了洛阳城门外,但见巍巍城墙高耸矗立,檐牙高啄,廊腰缦回,翡翠的砖、碧玉的瓦,一片富丽堂皇之象。 那鎏金大门,宽厚高大,四开大敞着,那用玉石铺成的路面,笔直的延伸好远,上面络绎不绝的穿行者长安城内的城民,车水马龙一片繁华之象。 刘靖见到此景,不禁暗叹,这奢华的皇宫都城,是耗费了多少的金银珠宝建造而成的呀,就连那城内的百姓,衣着光鲜,容貌不俗,也要比那州县的老百姓要强上太多。 看来这都城就是都城,这天子脚下,沐浴恩泽久已,就连要饭的都显得额外的有身份。 封府,坐落洛阳的西北侧,那是一片富人区,而且是一片有权的富人区,你光有钱还不一定进得去。 在富人区,那做买卖,做生意的可都是些手眼通天的主儿,各个都机灵无比,聪明过人。 因为能够穿行于这里的人,那可都是些高高在上,颇有身份的主儿,随便蹦出来一个,那便是达官显贵,一言一语,都有可能改变普通老百姓的一生。 封尚在这里,找了一个家算是不错的客栈,它的名字叫‘如意客栈’,店如其名,凡是在这里歇脚,住宿的旅客,也都是十分的满意。 刘靖把貂蝉安排妥当,让关羽留在客栈好好地保护貂蝉,一个人随着封尚去到了封府的路上。 封谞,灵帝身边的红人,十常侍之一,现如今也是一个极有权势的人,他的府邸,分前厅、中堂、后堂共七间。 大门三间,梁栋、斗拱、檐角用彩色绘饰,门窗仿柱用黑漆油饰,门上有金漆兽面锡环,看上去甚是气派。 封谞现如今已经是位五十有余的半老徐人,他稳稳地端坐在大堂之上,慢悠悠地看着厅内的歌女起舞,只见那舞女衣着缤纷,色彩亮丽,俱是些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 这些女子,俱是那些巴结他的人给他从各路州郡挑选而来,进献给他的,以供他享乐之用。 虽然封谞两眼频露色相,但是却也无法行之以事,谁叫他是宦官了呢?年青的时候,家里贫穷,为了过上个好日子,自个儿净了身,入了皇城,走上了一条让人惋惜又让人羡慕的侍主之路。 如今三十年往事,如过眼云烟从眼前飘过,封谞不由得叹息一声,服侍了两代帝王之后,经过几十年的跌打滚爬,他从数万人之中脱引而出,成为了皇帝身边那少数的几个红人。 虽然他现在与张让、赵忠、段珪、曹节、侯览、蹇硕、程旷、夏恽、郭胜等九人加起来被称为十常侍,权极一时。 可是在这是个人里面,张让和赵忠才是名副其实的老大,封谞虽然表面上对他们唯唯是从,但是骨子里却还是有些鄙夷的。 那个男人不想主宰一切?那个男人不想君临天下?尽管封谞现在不算是个一个完整的男人,但是骨子里却还是有对权力的狂热崇拜与欲望的。 0074封府 十常侍已经是一个权利的高度,但是时间久了,是人都想再进一步,更别说他们经常弄权压主,卖官买卖,做那些无耻的勾当了。 封尚同其养父的关系也算和睦,但是却性格相驳,封谞本欲将封尚培养成一个实权人物,想让他从政界发展发展,也做个大官什么的。 但是封尚却崇尚自由,向往田园生活,只愿做一个逍遥快活的官二代、公子哥,对权力并无半点留恋,故而父子之间经常吵吵合合,但也不伤和气,因为封谞十分钟爱封尚。 今天,封谞收到封尚的书信,言语要带一个朋友归来,拜见他,封谞心里很是高兴,有个数月没见到儿子了,封谞的心里也是有些想念的,于是他便早早的在大堂等候着。 刘靖跟着封尚,交谈着穿街过巷,讨论着这京城的所见所闻,也说道说道这京城的民风、民气。 不知不觉间,一个富丽堂皇的宅邸出现在了他们面前,朱红的大门之上,架着一副鎏金的大字,写着‘封府’二字。 守门的家仆见到封尚回来了,便是高高兴兴地小跑着去到了大堂去汇报,封尚也是对着刘靖一让,二人并排着走进了封府。 跟随者封尚一起出游的那两个高手,也是把头一转,向着另外一旁走去了,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此刻,刘靖的心情是激动的、澎湃的,生平第一次见到官位如此显赫的大员,他当然紧张,此次前来他还有一个目的,那便是交好封谞,日后好让他做自己的靠山。 古往今来,凡是要有所作为者,身后必定有着一个贵人相助,在华夏朝是如此,在这大汉朝亦是。 那些富甲一方,纵横商界的传奇巨贾,背后肯定有着一个权势滔天,身世显赫的大员撑腰。 而那纵横捭阖,权倾天下的政界要员,背后肯定有着一个财大气粗,富可敌国的富豪支持。 刘靖怀着一丝丝忐忑,一丝丝期待,一丝丝踌躇,一丝丝不安,跟着封尚向着大堂走去。 封谞听到下人的禀报,大手一挥,那些个舞女立即停止了舞动,一个个急匆匆地徐徐退下,诺大的大堂只剩下了封谞一人,他的脸上充满了期待的神色。 封尚大步踏进大堂,抬起头看着封谞,高兴道:“爹爹,我回来了!这是我刚刚认识的好友,姓刘名靖,是一个诗书双绝的才子呀!” 刘靖听到封尚介绍自己,也是立刻走上前来,对着封谞做了个揖,俯首敬道:“冀州巨鹿房子县主薄刘靖拜见封大人!” 封谞见到了儿子,本就十分地高兴,看到刘靖仪表堂堂,生发的一表人才,也是颇为待见,于是伸出左手,笑道:“既然是吾儿之好友,到了家里就不必客气啦,免礼入座吧!” 刘靖听到封谞赏坐,连忙抬起头,笑着对封谞又做了个礼,徐徐走到了座位旁,轻轻坐下。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看清楚封谞的模样,但见其眉清目秀,一脸地祥和,额头上散布着少许的皱纹,那精细干练的双目炯炯有神。 虽然他是个宦官,但是神态怡然,让人看上去不怒自威,颇有大官要员的一丝气质。 侍女们端上来热气滚滚的好茶,刘靖道了一声谢,举起茶杯送至嘴边,一股股芬芳的淡香从茶水里涌出,钻入了刘靖的鼻孔,顺着沁入心肺。 那封谞端起茶杯,轻轻地一吹,抿了一口茶,亲切道:“听闻你们冀州出了一个名人,名曰张角,会什么奇异术法,以至于吾儿颇为好奇,在其来信中,言语不少,多亏了你作为引荐,才解了吾儿之心切,我得好好地谢谢你呀!” 刘靖听闻,心里一紧,暗道这官大了说的话果然破有艺术,即让人中听,又让人反思,人家是什么身份?咱能帮他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儿,还得让人家谢谢?这不是明摆着折了自己的寿吗? 于是刘靖放下茶杯,立即抱拳回道:“封大人哪里话,下官为民所需,为民办事,那是应该做的,再说下官与封公子乃是萍水之交的朋友,朋友之间做些小事儿,那也是人之常情,大人言重了! 刘靖初涉官场,很多事情不明就里,需要多多学习,日后还得仰望大人多多照顾,多多提携,刘靖该感谢大人才是!” 封谞听了刘靖的话语十分得体,并无虚妄之词,心里对这个年轻人也是有了一个不错的看法,满意地点了点头。 封尚看到刘靖来到这里,倒是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净说些官场的客套话,心里也是有些不爽起来,未等封谞开口,便是指着刘靖笑道:“刘兄到了我家,就如同我到了你家一样,不必拘谨,咱们是好朋友,别太生分了,现在咱们又不是在朝堂之上,怎么讲起那些客套官词来了呢!” 刘靖听出了封尚在敲拨自己,心里有些不爽,暗道这是你的家,封谞是你老子,我又不是他什么人,你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孟浪,你乐意,那是你的事儿,我可不能这样。 于是刘靖又笑着对封尚客气道:“封兄所言极是,你我好友之间本不应该生分了,可是我与封大人之间可是上下级的关系,有道是尊师重道,尊长爱幼,这该有的礼数咱也不能忽视了呀!” 封谞听出了封尚的不满,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于是又爽朗道:“刘靖呀,你就放开了些吧,不在朝堂之上,咱们就别那么多的规规矩矩,畅所欲言就是了!” 刘靖见到封谞的脾气也是挺好的,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那么孤冷、高傲,心里的紧张也是消退了不少,暗道,这晚上要送来的珠宝,八成得要推一推了。 这封尚是个高洁的洒脱之人,肯定见不得自己做这样的事儿,赶明儿我得将他约出去,让关羽稍后送来便是了。 刘靖同封谞交谈片刻,也是到了午餐的时刻,封谞打眼一笑,便是要留下刘靖一起吃饭,刘靖是个聪明人,哪能在这里蹭饭呢?便是推脱有事告退了,封尚把刘靖送出门外,约好明天一同出郊游玩。 0075无妄之灾 刘靖出了封府,来到了宽广的大街上,艳阳高照,和煦的阳光铺遍了整个洛阳城,道路两旁,绿柳成荫,虫飞鸟鸣,一片生机,大好山河,一派繁荣景象。 洛阳城的居民,都好似活在一座无忧之城一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希望与幸福的微笑,这里熙熙攘攘、人头攒动书写着繁荣与昌盛,与刘靖一路上走来,看到的那萧条模样,却是两个天地。 刘靖感叹了少许,伸出手拦了一辆马车,坐了上去,对着车夫喊了声“如意客栈”,那马夫勤快的回了一声,策马扬鞭,奔流而去。 方才,在封府,刘靖婉拒了封谞的设宴款待,并不是他不想留下同他们吃饭,而是他觉得,现在封谞的身份太高了,从封谞的心里,他还只是一介草民而已,封谞对自己仅仅有一些好的印象而已。 刘靖心想等明天,关羽暗中相送的大礼一到,再借着现在他封尚的关系,手写书信一封,加以吹捧,攀附,那么这关系就到了位了,封谞也才能从心里接受自己。 如意客栈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这里面的伙计聪明伶俐,很有眼色,并不是他们真的很勤快,那是因为他们必须得勤快。 因为但凡是能够来到这里的人,往小里说,也得是个有钱的商贾、小官小吏;往大里说那可都是巨贾富商,权势人物。 在客栈的旁边,紧接着还开着一个酒家,名字也是前缀‘如意’二字,刘靖心想,这家老板果真会做生意,借品牌效应搞起了生意链。 刘靖带着貂蝉和关羽,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一个伙计立刻忙乎乎地小跑过来,手里提溜了一壶上好的碧螺春,马上翻开三个茶碗,给刘靖他们满上,并询问道:“客官要点什么?” 刘靖一看,吆喝,这小伙果真是机灵,服务也很是周到,立刻取出了一点碎银子,递给了伙计,并笑道:“这是看你麻溜,赏你的,你这里有什么拿手好菜,尽管上就是了,但是我告诉你,可不许乱上,够我们三个吃饱喝足就够了,爷不喜欢浪费,点到就好,伺候舒服了我们,还会有赏!” 那伙计唱了个诺,嬉皮笑脸地接过银子,勾着腰徐徐退了下去。 不一会,一桌子饭餐上摆放好了六七个菜品,听伙计报的有什么:桂花翅子、焖白鳝、烀皮甲鱼、清拌鸭丝儿、汤爆肚领儿、三鲜木樨汤等等,每每都是小店的精品,菜香四溢,酒香扑鼻。 刘靖十分满意,眼看着貂蝉瞅着这满桌子的菜,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一半是因为她饿了,另一半也是因为她受苦时间也挺长了,吃的好东西,毕竟也少,这都城就是都城,菜品就是花样多,比那房子县可是强好几倍。 刘靖招呼着关羽和貂蝉开始享受这顿美好的午餐,关羽也是个乡下人,但是很有素养,端坐在那里闭着眼养着神,任凭饭菜之香扑鼻而来,愣是一动不动,等到刘靖招呼仍谦让一番方才动筷。 窗户外面,在隔路对面的大街上,一个卖女子首饰、胭脂俗粉的的小贩,扯着那尖酸的嗓门不时地咋呼着,来来回回的少女靓妇不时停了下来,驻足观看少许,拿起几件物品把玩把玩,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有美女驻足的地方就会有色狼的存在,这不,一个浪荡公子哥模样的人,带着俩个一胖一瘦的随从,从北向南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看到那围着小贩转悠点评的美女们,也是凑了过去。 说这个人是个浪荡的公子哥,也是对其夸奖了些,因为他衣着打扮还是有些得体的,但就是那相貌有些磕馋、有些老了点,要是给他换身下人衣服,那准是个拾大粪了料。 这个公子哥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小贩跟前,瞅着那些美女少妇的特殊部位,两个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个不停,那双粗大灵活的手也是没有闲着,不停地在下面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引得少女尖叫不已。 那后面的瘦子随从也是嬉笑着耀武扬威道:“嘿嘿,我说姐妹们呀,要是图爷看上你们当中的哪个了,那也是你们的福分,咱家图爷要啥有啥,还能难为了你们?” 那围观的女子见到此人,也是忙不迭的匆匆离去,口中还不时地啐骂着流氓、无耻、下流等字眼,哪知那个被称为图爷的人,不仅不动怒反而嘻嘻哈哈地很享受。 那小贩也是个贼机灵的主儿,知道这个人他惹不起,也是嘴里像抹了蜜似的道:“哎呦喂,我的图爷,哪来的风把你给吹到这里来了,你要是看上啥了,尽管拿去就是了!” 那瘦子随从听了,眼角一耸,翘着鼻子不屑道:“图爷要你这东西有啥用?倒是让你老婆出来做个陪衬那还差不多,听说你老婆还挺漂亮的嘛,是不是呀?” 那小贩心里虽怒,脸上却是一个劲的赔笑,拜着手,不时地点着点头。 说到这图爷,姓蹇名图,甚是了得。不介绍一番,那还真是对不起他的背景了。 他可是这洛阳城出了名的一个浪荡公子哥,现如今已经三十有六,纵使已经有了家室,可还是玩世不恭,一身的顽劣品性,好逸恶劳,去赌博、吃花酒那是家常便饭,斗鸡遛鸟那也是日常生活。 他之所以活的这么自在,那是因为他有一个响当当的靠山,这个人可不了得,现如今那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那便是人称十常侍之一的蹇硕。 由于他的背景深厚,一般人那根本不敢惹他,在当今十常侍一手遮天的时代背景下,惹了他那就是等于自找不自在。 就在此时,那另一个胖子随从却是惊呼一声,指着对面的如意酒家咋呼道:“我说图爷,今个儿咱们来这里还真算来对咯,您瞧,那里还真有个美人不是!” 蹇图正把玩着那首饰呢,听到这胖随从这么一喊,把头转了过来,打眼这么一瞅,嘴里便是不由得一喊:“嘿哟,没想到这小店里还藏着只野凤凰,瞧那细皮嫩肉、小眼小鼻子的,还真是个美人儿,走,跟爷去瞧瞧!” 0076恶霸蹇图 刘靖正享受着这美味佳肴的酸爽,心里还畅想着日后该如何同封谞进一步做好关系的事儿,丝毫没有注意到,窗户外的那图爷正注意到了他们。 蹇图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如意酒家,一个精瘦干练的伙计很赶眼色,看到蹇图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也是立刻凑上前去接待着:“哎呦,图爷来了,您可有些日子没光顾咱这咯,今个儿怎么这么巧?” 蹇图一把推开了这个伙计,嘴里还嘟囔着:“让开,别挡着老子的路,爷有正事儿!” 那伙计也是卖着笑,跟着蹇图往里面走去。 蹇图来到了刘靖的酒桌旁,站在貂蝉跟前,色眯眯地看着她,那胖子随从伸出右手往桌子上这么一拍,对着刘靖和关羽粗劣道:“你们两个还不让开?别耽误了图爷的好事儿!” 刘靖被这个人给吓了一跳,猛然抬起头,看着蹇图那色眯眯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对着关羽便是使了个眼色。 那关羽会意,一把抓住那胖子随从的手,呵斥道:“今天我家主人心情好,不想多惹是非,你要是不想伤筋动骨,我劝你们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那胖子随从本就嚣张惯了,正要发作,可是关羽那拿着他右臂的手,就像一个老虎钳子一般,让他动弹不得半分,他越用力挣扎,关羽就越用力攥紧,疼得他龇牙咧嘴起来。 蹇图一见关羽还挺硬气,对着那瘦子暗示了一下,那瘦子便撸起袖子,右手抄起一个碗口粗的棍子,咬了咬牙,使大了劲猛地向着关羽砸去。 关羽也是练过功夫的人,那双大耳朵灵巧的很,听到了风声,把身子这么一后倾,那粗大的棍子便是砸了个空。 同时关羽也是立刻伸出另一只手,猛地这么一抓,顺势也拿住了瘦子随从的右手,用力这么一捏,疼的那瘦子随从立刻吱吱大叫起来。 蹇图见到刘靖他们不认得自己,且里面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练家子,自己人也吃了亏,于是两眼一瞪,对着刘靖吓唬道:“小子,快让你的兄弟给我放开手,这前门大街谁不认识我图爷?你TM不仅不给我面子,还敢打我的人,活腻了是不?” 那个机灵的伙计见到事态不好,也怕刘靖惹怒了蹇图,惹得蹇图发作,搞的酒楼跟着吃亏,于是急急忙忙跑到了柜台后面,把老板给拽了出来。 那酒家的老板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人,体态匀称,略有发福,匆匆地跑到了刘靖跟前,着急劝道:“哎呀,我说这位公子呀,你怎么连图爷也不认识呀,我看你肯定是个外地来的客商吧。 图爷在这京师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谁人不知呀,今个儿你快点给图爷道个歉认个错儿,兴许图爷一高兴就饶了你呢?我观你也是个透妥的人,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刘靖听了这酒家老板一番言语,心里也是有了写分寸,他知道,在这洛阳城内,敢如此嚣张跋扈的人,没有一丁点儿背景,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自个儿同那封尚关系不错,假若捅了篓子,找找他爹封谞,使个钱财卖个人情,也就过去了,当然倘若这图爷能够见好就收,也就罢了,如若他变本加厉,那我对他也不客气。 于是刘靖心里也是有了些底气,他抱起拳来对着蹇图笑道:“刘靖是初到京师贵地,不小心冒犯了图爷,还望图爷雅量海涵,给刘靖些薄面!”。随后转过脸来对着关羽道:“云长,把他们放开吧!” 关羽听到刘靖话语,那浑厚有力的双手悄然一松,那俩随从借着一个向外挣脱的劲儿,一个冷不防丁,双双向后打了个趔趄。 蹇图见到刘靖服了软,心里也是很是得意,他以为刘靖是个胆小鬼,怕了自个儿,想息事宁人,但是今个儿这家伙当着众多人的面子,打了自个的手下,那就等于打了他的脸,哪能就这么容易算了呢? 倘若他就这样放走了刘靖,日后传出去,其他街头的浪荡公子,黑道白道的还不都笑话死他?于是蹇图又是翘起眼角,变本加厉道:“哼哼,惹到了我图爷,想要让我原谅你,那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我看这小美人倒是挺漂亮的,让她去陪我个三五天,解解我那上了火的鸟气,你再给我摆几桌酒席赔礼道歉,这事儿才算过去了,你听到了吗?” 刘靖听到这里,心里的火可是蹭的就窜了上来,心想你特么多大的背景,竟然如此欺人太甚,老子手底下既有钱又有人,能怕你? 即使你是皇亲国戚,这光天化日的调戏良家妇女,寻衅滋事,那也是有王法可依的,我能让你给欺负了? 于是刘靖把脸这么一沉,最角泛起一丝丝冷笑,对着蹇图警告道:“图爷,京师要地、天子脚下,咱们可都是得讲王法的,我刘靖虽然是个外来人,但是也不怕事儿。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竟然无视大汉律法,公然调戏良家妇女,还寻衅滋事,现在正值严打,你可要想好咯。你若要撒泼,我就把酒奉陪到底!” 那酒家的老板一听刘靖言语,便是闻到了一股股弄弄的火药味,这天干地造的,万一双方再不想让,一个干柴给点了,那他的小店可就遭殃咯,于是这胖老板立刻两边规劝起来。 蹇图一听刘靖不买他的帐,周围有这么多的人,眼看着下不了台呀,但是倘若硬来的话,这刘靖的身旁还有关羽这么个高手存在,他也赚不了什么便宜。 蹇图的心里飞速的转念了一下,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等我回去叫人来,在收拾你,于是怒横着眼,对着刘靖恐吓道:“好,算你有种,今天的事儿就到这,下次若是再让我碰到你,我保你不嗯呢该站着出城!” 随后蹇图转过身去,对着随从道:“咱们走!”说完便是装作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刘靖见到蹇图离去,方才方松了一口气,缓缓地坐在了座位上。 那酒家的老板看到刘靖也不是个坏人,凑上前来,对着刘靖规劝道:“哎呀,我说小兄弟,你这下可是闯大祸咯,你怎么连图爷都干得罪呀,刚才你服个软,好生的赔礼道歉不就得了吗,你可知道他是谁呀?” 0077借刀杀人 刘靖听到这老板如此言语,心里也正纳闷了呢,于是借着话茬询问道:“呵呵,老板,你倒是说道说道,我正想知道他是谁呢!” 那老板看到刘靖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一丁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也是哀叹了几声,索性就坐在了刘靖跟前苦口婆心道:“哎,我说年轻人呀,你在你那地方混的不错,那是你那个地方呀,可是在这京师里,你纵然是条小飞龙也得给伏着不是? 方才那图爷的身份可是真了不得,他乃是当今皇帝身旁的红人,十常侍之一,那蹇硕的至亲,他们家可是权势滔天的主儿,你惹了他那还能有好果子吃嘛?我劝您呐还是早点哪里来,回哪去吧,免得给自个儿惹上大麻烦!” 刘靖从老板的嘴里一听,那图爷竟是蹇硕的至亲蹇图,他心里的紧张之意便是消退了不少。 刘靖心里暗道我还以为是哪个皇亲国戚呢,原来是十常侍的亲戚,自个儿刚刚同封谞攀上关系,去找找他不就结了?也好借着这个机会,给他送点大礼,他也不好拒绝呀。 想到这里刘靖又是嘿嘿一笑,对着老板轻松道:“嘿嘿,老板一番好意,刘某人心领了,不过刘某人此次前来京都,是有一件大事儿要做滴!做不完那件事儿,不能回去呀,至于这蹇图嘛,我自有办法应对!” 那酒家老板听到刘靖如此轻描淡写,撅了撅那有些肥大的嘴巴,无奈的地摇了摇头,唉叹了一声,转过身去回到柜台去了,末了,嘴里还不禁喃喃“哎,如今这年轻人吶,可真是...哎...” 刘靖听到了酒家老板的叹息声和喃喃之语,也是摇了摇头,笑了笑。 貂蝉由于方才受到了一丝丝惊吓,此刻还坐在那里不停地小声喘息着,手还有些紧张,不停地撕扯着衣角,这场面她哪里见过呀,还以为刘靖真的栽倒在了这里呢。 刘靖招呼关羽继续吃饭,然后看了一眼那处于紧张状态的貂蝉,笑了笑安慰道:“貂蝉,不用担心,只是几个混混罢了,在房子县的时候,你连那张滨都不怕,怎么到了这里,就怕起几个小混混了?” 此刻貂蝉正低着头,紧咬着嘴唇,听到刘靖言语,缓缓地降头抬起,用那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刘靖,认真道:“刘公,这京师重地,可是卧虎藏龙呀。 为了我,你却要以身犯险,貂蝉...貂蝉有些...方才你也听见了,那图爷可真不是个善茬呀,咱们呆在这久了,怕是要吃亏的呀!” 貂蝉那一言一语极其认真,一眼看上去倒是有些萌萌的感觉,看的刘靖心里有些好笑,女人嘛,心毕竟是水晶做的,有些胆小、脆弱,可是正因为如此,他们方才显得可爱,这貂蝉便是如此。 刘靖淡淡一笑,用手拍了拍貂蝉,沉稳道:“你放心,你是我的女人,不管在哪里我都会保护你,再说这蹇图也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一会我去找找封尚,让他出个面,把这事情给说过去就没事儿了,放心吧!” 三个人吃完饭,又回到了如意客栈,刘靖本欲带着关羽一同去封府的,但是有担心美人看护着貂蝉,怕那蹇图又折回来找茬,故而吩咐关羽也留了下来。 刘靖一个人又回到了封府,他对着门侍讲明了自己的来意,那门侍带着口信进去通报去了,刘靖便站在门口等待着,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同封尚说及此事。 正在刘靖思虑之间,那封尚笑呵呵地走了出来,见到刘靖去而复返,便是以为刘靖有些寂寞,又来同自个儿吟诗作对来了。 于是封尚还未等来到刘靖跟前,看到刘靖背对着自己,正不时点着头,好似在想着什么,便大笑一声爽朗道:“刘兄,这才一会没见,便是又耐不住寂寞了?难道...” 还未等封尚把话说完,那刘靖黑这个脸转过身来,只见他一脸的凝重之色,好似吃了一个大大的苦瓜似的,整个人都不自在了。 封尚见到刘靖面色如此难看,便是话锋一转,关心询问道:“怎么了?这才几时没见,刘兄为何如此相貌?” 刘靖苦着个脸,唉叹了一声,装作左思右想了一番之后,方才不舍道:“哎,封兄,刘靖是来同你告别来的...” 刘靖这一出演的可真是好,方才正在他苦思冥想之际,一条苦肉计噌的一下飞入了他的脑海里。 对呀,对付那蹇图还得用妙招才是,要是原原本本的把事情这么一说,那封尚说不定还会为难,而且还相当于自己在求他办事儿似的。 倘若让封尚自己觉得自己被欺负的不行了,然后再加上自己精心演个好戏,让那封尚愤怒起来,自个提出帮助自己,那不是更好? 刘靖心里盘算着,再封尚的地盘,他的朋友要是被别人欺负的不得了,那性格豪爽的封尚定然不会无动于衷,定然会义气用事,提自个儿出气,故而才有了以上一出苦戏。 封尚见到刘靖吞吞吐吐,完全像换了个人似的,心里也是急得不得了,忙道:“刘兄,怎么了?有事儿你快说,这欲言又止的,可真让人憋屈得慌,莫要急煞封尚了!” 刘靖故作语塞一番,随后板着一个苦瓜脸对着封尚道:“封兄,刘靖是来同你告别的,刘靖本欲在这京城好好的呆上几天,同封兄好好吟诗作对,逍遥一番。 可是天不遂人愿,我刚才...哎,这洛阳城我是待不下去了,实在是...封兄,刘靖告辞也!” 刘靖装着十分不忍的说完,便是转过身去准备要走。 那封尚怎肯眼睁睁地看着刘靖离去呢?于是他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刘靖的胳膊,止住了刘靖。 随后来到了刘靖跟前,认真询问道:“刘兄,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咱们可是好朋友,你得让我明白咯!” 刘靖把头撇过一旁,叹息了一声,喃喃:“这...不说也罢,说了也是给封兄添堵,还是让我走吧,我一走,那事儿便是了结了!” 封尚却是认真了,他看到刘靖像是惹了天大的麻烦一般,于是等不及猜测道:“咋了?莫非你惹到了什么人事儿?哼,刘兄莫怕,不管你惹到了谁,惹了什么事儿,只要没杀人,没作奸犯科,封尚都能替你搞定,在这洛阳城,没有我爹摆不平的事儿,你不用怕,但说无妨!” 0078夜里来报复 刘靖听到封尚打了包票,方才缓缓抬起头,用那半信半疑的神色望着封尚,徐徐地把刚才在如意酒家发生的事儿给道了一遍。 那封尚听完刘靖口述,不由得仰起脖子大笑起来,末了才对着刘靖笑话道:“我还以为你招惹了谁呢,原来是蹇图那混账王八羔子,哼哼不瞒刘兄,这蹇图在这京师可是出了名的臭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没想到,今天他竟然欺负到刘兄头上来了,好,既然他来了,那咱就会会他!” 刘靖听到封尚说的如此随意,如此简单,便是完全地放下心来,这戏还没做完呀,样子还得做作呀,于是他装作不解道:“封兄果真不怕他?要知道他可是蹇硕的叔父呀!蹇硕是谁,这不用我多说了吧......” 封尚未等刘靖把话说完,便是拉起了刘靖到了一个角落里,嘘了一声,小声道:“嘿嘿,刘兄莫急,对付蹇图我自有办法,蹇硕那老头子时常跟我爹抢风头,弄得我爹不乐意,我正好趁这个机会弄弄他!” 刘靖一脸狐疑地望着封尚,好似在怀疑封尚的能力一般,看的封尚有些不自在。 那封尚对着刘靖摆了摆手,示意刘靖把头凑上来,随后把嘴巴靠近了刘靖的耳朵,小声喃喃起来。 等到封尚一五一十地把话说完,刘靖猛然一惊,瞪着大眼望着封尚道:“你确定那蹇图晚上会来?” 封尚点了点头,望着刘靖极其自信道:“你放心,那家伙是个啥东西,啥品行,我封尚可是清楚的很,他晚上要是不来找你们岔子,那他就不是蹇图!” 刘靖和封尚计议已定,随后便是分开行事,刘靖也暂且回到如意客栈去了。 一路上,刘靖还在揣摩封尚的计划,心里总是觉得有一些不踏实的感觉,心想,万一这封尚失算了该怎么办?即使那蹇图真的来报复了,那封尚真的会派人来收拾蹇图? 带着一些个疑问和忧虑,刘靖回到了如意客栈。 一回到如意客栈,关羽就走上前来关切道:“刘公,事情办得怎么样?” 刘靖虽然心里没谱,但是却不想让底下人也跟着发慌,于是他笑了笑望着关羽轻松道:“嗯,没事儿了,有那封尚的爹做靠山,咱们在这京城算是蹲扎实了!” 关羽听到刘靖口气里,有些不定的神色,遂即脸色一定,反而安慰起刘靖来:“刘公但请放心,即便是那封尚不能顶事儿,也有关某人在此,云长自幼跟随名家习武强身,练得一身好功夫。 莫说他三两个混混来捣乱,即使再来他二三十个,云长也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刘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便是,安保的事儿就全部交给我了,云长定会保你和貂蝉姑娘无忧!” 刘靖听到这里,眉头顿时舒缓了许多,对呀,关云长可是被后世之人称为万人敌呀,区区几个小混混怎么能入得了他的法眼?哎,这一着急我竟然糊涂了起来。 于是刘靖放心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对关羽道:“吾身旁有云长在,就没有忧虑啦,好,好呀!” 是夜,月黑风高,彤云密布,整个大街静的有些出奇,只听得到冷风吹打着树叶,散发出阵阵沙沙之声。 刘靖正在屋子里聚精会神的看着书,那貂蝉则端坐在床头上,左手里拿着一件刺绣,那右手捏着一根精细的小针,十分熟练地来回穿插着。 关羽则是住在刘靖的隔壁候着,此刻他手里也是拿着一本《春秋》,正秉烛夜读,读的十分的入神。 就在此时,客栈外面突然凌乱地传来许多人的脚步之声,且掺杂着一些个人的污言秽语。 刘靖听闻,立刻起了精神,他知道时辰已经到了,是那蹇图来寻报复来了。 貂蝉看到刘靖有些警惕,便是停住了手里的针线活,看着刘靖关切道:“刘公,出什么事儿了吗?” 刘靖看着貂蝉那紧张的模样,徐徐来到她的跟前,轻抚着貂蝉那俊美的脸蛋柔道:“今晚上要在外面要唱一出好戏了,一会你莫要害怕,有云长在此保护,你我定会无忧,在这里放心等我!” 貂蝉轻哼了一声,便是继续做起刺绣的活来,她一直很相信刘靖,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会给她一种安稳踏实的感觉,因为自从她认识刘靖一来,刘靖就没有办砸过一件事儿。 刘靖带着关羽出了门,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客栈的楼下,那客栈的老板早就慌了,看到刘靖走了出来,急急忙忙叮嘱道:“哎呀,这位客官呀你们要去那里呀,没见外面风起云涌吗,别人躲都还来不及呢,你们这是要出去干啥?” 刘靖笑呵呵地对着老板道:“嘿嘿,我不出去,他们就会进来啦,他们进来了,那么你就会有损失啦,他们是寻我而来的,我怎能让人家干等着呢?” 那客栈老板听闻,心里一惊,带着惊恐的眼神看着刘靖道:“啊,你就是上午那个招惹图爷的那个人啊,哎呀,小兄弟啊,你可真是惹了大事儿啦,趁着现在赶紧从后门逃跑吧,说不定还能跑得掉呢,这一出去了,不是去送死吗?” 刘靖倒是随意的笑了一笑,爽朗道:“老我说板呀,你咋就这么不看好我呢,放心吧您嘞,等会就等着看好戏吧!” 如意客栈外,十来个袭着一身黑衣的大汉,手执火把,把客栈给围了起来,那火把滋滋的燃烧着,把整个黑夜照的像白天一般明亮。 蹇图从人群后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那俩一胖一瘦的随从。 蹇图把脸一转,对着那个瘦子随从问道:“你确定那龟孙没有走?还在客栈里?那小娘们也还在里面?” 那瘦子随从腆着个脸,谄媚道:“图爷,咱啥时候欺骗过您呐,没、没,铁定没有,我眼看着他们住下的呢,我都在附近转悠一天了,别的啥都没干啊,不就为了监视那小娘们嘛!她可是一步也没出这客栈!” 蹇图淫笑着对瘦子随从夸奖道:“好,好,做得好,倘若今晚图爷我的手了,那赏钱自然少不了你的!” 那瘦子随从立刻笑嘻嘻道:“小的在这儿就先谢谢图爷的赏嘞!” 就在他俩说话之际,刘靖带着关羽便是走出了客栈,站在了客栈门外,看着蹇图他们,笑着不说话。 蹇图见到刘靖还敢出来,心里一乐撇了撇嘴,大声嘲讽道:“吆喝,你这个混小子倒是蛮大胆的,看到图爷来了,不说灰溜溜地跑了,竟还干敢自个儿出来!看来这天底下还真有不怕猫的老鼠呢,嗯?哈哈......” 0079曹孟德 刘靖打眼瞧了瞧蹇图那嚣张的样子,不以为然地轻轻摇了摇头,却是镇定自若地笑道:“猫捉老鼠?嗯,不错的比喻,这个比喻倒是恰到好处,不过呀...”刘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止住了话语,且扯长了声音,故作玄虚。 那蹇图听闻一愣,接着话茬道:“不过啥?你还有啥好可是的?早知道如此,早点儿把那小娘们交出来,给我磕几个响头,好好地认个错不就得了?那还用得着受这么大的罪呢,不过嘛,你现在即使想开了,也晚了,大爷我没那份心情了!” 刘靖冷冷地看着蹇图,把脸一横,硬声道:“我想图爷你白天的花酒可喝多了,这到底谁是老鼠谁是猫,你恐怕自个都还没搞清楚呢!倘若今天这话你说给别人听,说不定他还会吓得屁滚尿流,可是今天那确是不同,我刘靖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此话一出,说的那蹇图猛地一愣,心里不禁揣摩起来,这小子到底是何方人士,都到这时候了,还能这么镇定,莫非他还真的有啥背景不成? 就在蹇图疑惑之际,突听后面传来一阵官兵的叫喝之声,蹇图听闻不禁吃了一惊,暗道不好,官兵咋来了?不是打好招呼了吗?咋又出了这茬子幺蛾子? 蹇图转过脸来,指着对面走来的官兵,对着那胖随从呵斥道:“瞧你干的好事儿,不是说都打点好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儿?” 那胖子随从早就心惊胆寒了,慌里慌张地结巴道:“回...回图爷,我...我明明...给他们送过钱了,咋...还有人来呢?” 蹇图不由分说,猛地一个大嘴巴子烀在了胖子随从的脸上,顾不得体面不体面了,一个撒丫子就要逃跑。 要说他为何要逃跑呀,那是因为最近洛阳城北城,新上了一位北部尉,姓曹单名一个操,字孟德,他为了整顿京城的纪律,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 要说京城内本就是皇亲贵戚聚居之地,一般人根本就压不住场儿,要说曹操只是一个简单的小官也就得了,但是他却很有背景,他的父亲曹嵩在朝中颇有权势,位列三公之一,权倾一时。 故而这蹇图再怎么嚣张听到有官兵来拿,也是慌乱起来,刚要逃跑,却是被关羽一把给抓住了。 那几个跟他一起来的随从也是立刻作鸟兽散,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挑战官府的律法,谁也不想被抓住了,白白去送死。 宽大的街道上,那些随蹇图一同前来的小弟们,跑的已是无影无踪,只剩下孤零零的蹇图一个人,被关羽牢牢地抓住,提溜着一动也不能动弹。 那官兵即刻匆匆地向这里赶来,那刘靖也是机灵的很,看到官兵快要临近,立刻对着关羽叮嘱道:“把它扔了,立刻回客栈!” 关羽听闻,立刻甩手一扔,那蹇图呱唧一下子被摔了个底朝天,疼得他哇哇直叫。 刘靖和关羽立刻抽身回到了客栈内,赶紧关上了客栈的门,将其封好。 蹇图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顾不得粘在身上的泥土,踉跄着身子,拔腿便是想要快速逃跑。 可是此时已经晚了,那官兵却是已经追赶了上来,一把把蹇图给抓了起来,任凭那蹇图如何叫嚷,都无济于事,只得被那官兵乖乖地提溜着押了回去。 这一出逮捕蹇图的奇谋,是刘靖和封尚两个人商议出来的,这些前来巡夜的官兵就是北城的巡防衙门里的,也是接到了封尚的命令,前来对蹇图实施抓捕。 第二天,喜鹊叫喜事,艳阳高照,北城街上来来回回的民众脸上,都挂着高兴的微笑。 因为一个好消息传了出来,那便是蹇图被抓了,昨天晚上,那个混迹北街几十年,一直无法无天的蹇图,因为晚上不遵守宵禁,擅自上街滋事扰民,被新上任的北部尉给抓了。 心上人的北部尉是谁?他们还没有见到过,因为他履职上岗还不到三天,不过大家都听说过,此人是个有能力、有魄力的人。 与他的能力和魄力相对比,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更能彰显他的实力,那也是他能够胜任此职位最最主要的一个关键因素,那便是是他还有一个非常牛逼的父亲,乃是朝中一个大员。 一大早,刘靖就单独约了封尚出来,在外面逛了一早上的街,一路上他们无所不谈、无话不讲,很是悠闲的样子。 而关羽呢?他可是一刻也没有闲着,就在刘靖把封尚约出来的时候,关羽早就压着那一车珠宝,悄悄地进了封府的后门。他身上还带着刘靖的亲笔书信,将那珠宝与书信一并交给了封谞。 封谞正在用早点,见到关羽到来很是意外,直到下人在他耳旁言语了关羽此次前来的目的之后,他才幡然醒悟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因为当刘靖早早前来约封尚出门的时候,封谞还是很好奇,为何这刘靖这么早来,约封尚出去,也只是借口说出去转转,并无要事。 这一不过节,二不有喜的,俩人那么早出去干啥?封谞不明白,也不清楚,他也当然不需要明白,也不需要清楚,因为他这个儿子本来就很任性,很古怪,他也早已习惯。 关羽送上了书信和珠宝之后,便是立刻告退了,他没有停留,也没有耽搁,直接去到了同刘靖约好的地方汇合。 刘靖正在与封尚谈笑风声,见到关羽来了,便是携着关羽同封尚一起回封府去了。 这次如果封谞留下他吃午饭,刘靖肯定会留下,因为他从关羽的眼神之中看得出来,此次封谞很高兴,既然这见面的大礼,封谞收了,那就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然更近了一步。 刘靖和封尚回到封府的时候,封谞已经用完早点,正坐在大堂内笑呵呵地等待着,他在等待着刘靖,因为刘靖临走前提到过,中午一定会再回来。 现在封谞对刘靖这个年轻人充满了兴趣,也充满了好奇,一来为他的机警、干练,二来为他的能力和胆识。 太平教如此声势浩大的一个团体,竟然于他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个不能不让人好奇,不能不让人大起兴趣。 0080怒斥泼妇 刘靖之所以在给封谞的信中提到太平教,那也是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让封谞不能小看了自个儿。 当刘靖再次回来的时候,封谞的态度明显的转变了很多,客套话倒是依旧会说,但是说话的态度和口吻却是变得亲近了不少,言语中还多了些关怀。 刘靖见封谞挺高兴的,遂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同封谞大扯起来,甚至刘靖说的有些话,就连封尚听了都很好奇,因为刘靖的知识面太广了。 那些封尚之前没有听到刘靖谈起的话,此刻在刘靖的嘴里滔滔不绝地倾泻出来,谈天说地、谈古论今,甚至他的有些见解就连封谞都很好奇,这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所讲。 当世的许多大家,在刘靖的嘴里那是信手拈来,说的头头是道,对于西汉和东汉的有些历史,他也是侃侃而谈,丝毫没有生疏的样子。 看到封谞听的津津有味,封尚也是露出了惊奇的目光,刘靖索性讲起了商朝末年,武王伐纣的故事,其中还加进去了些封神榜的因素。 直讲得封氏父子止不住的点头称赞,刘靖也是十分的得意,讲讲历史,侃侃神话,对他一个文科高材生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正在此时,一个仆人走至大堂门前,拜首禀报:“报封大人,北部尉曹操昨晚捉拿了蹇硕的叔父蹇图,正要前来向大人回报,却被早早等待门外的蹇图的家人把曹操围了,非得叫嚷着让曹操放人,此刻他们正在大门外闹哄着呢!” 此刻刘靖的思绪正在漫天飞舞,四处飘荡呢,突然听到曹操二字,心里顿时打了个机灵,暗道,卧槽,曹操?北部尉曹操?那个新上任的北部尉竟然是曹操?封尚组的局,竟然连曹操都利用了,而且今天我竟然有机会见到这三国历史上第一大枭雄了? 封谞听闻,眉头皱了起来,他并不知道昨晚上发生的事儿,于是心里打着疑惑,对着下人询问道:“那曹操为何要拿了蹇图呢?” 而刘靖和封尚心里可是门清的很,俩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等待着封谞的反应。 那下人回道:“听说做个晚上那蹇图不顾宵禁,违禁夜行,在悦来客栈寻衅滋事,被曹操的下属抓个正着,就被拿了回去!” 封尚不待封谞再问,立刻站了起来,对着下人呵斥道:“真是大胆包天,蹇图犯了事儿,他们的家眷也该懂事儿,等候发落就是了,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来这闹有用吗?” 说到这里封尚反过头来对着封谞抱怨道:“爹,你瞧瞧、你瞧瞧,这蹇硕办得什么事儿,肯定是他怂恿他们来闹的,这个蹇硕老是跟您过不去,近来在朝堂上,老是不给您面子,今天又怂恿家人来闹咋们,可不能给他们好脸色!” 封谞还没明白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被封尚这一添油加火地一说,于是对着下人道:“尚儿说得对,曹操拿人就让他拿便是了,犯了国法,就算王子皇孙也得与庶民同罪,蹇图被抓了,让他找蹇硕去,来咱家门口闹腾什么!” 那仆人看了看封尚,又看了看封谞,低着头答道:“听是那蹇图的家人昨晚上找了曹操一趟了,去那里闹了许久,没顶事儿,他们听说曹操今天会来咱们这,就早早等候在门外了,他们说曹操是您手下的吏治,您说话他一定会听!” 封谞一听心里就烦了,对着下人呵斥道:“胡说八道,曹操是朝廷的命官,并不是谁的下人,别看我住在北城,就说他听我的,你去告诉蹇图的家人,就说这事儿是朝廷的事儿,曹操这是依法办事,让他们回去听候处理吧!” 封尚看着封谞,又是随口道:“甭让下人传话了,我这就和刘靖去看看,到了门口我就把他们给轰了,聚在咱家门口这算什么?成何体统,那蹇家人还真了不得了!刘公,咱们走,一起去看看!” 那封谞本就和蹇硕他们有些面和心不合,封尚也是清楚的,这一有事儿,家人就来门前闹,这算哪门子事儿呢?他心里能高兴了?看到封尚主动请缨,也就点头默许了。 封尚带着一股子烦躁来到了门外,看到两个贵妇领着俩婢女,正在门口吵吵着,便是大喝一声:“吵什么吵?还不快点将孟德公给放开?蹇图犯了事儿,那自有王法处置,你们把孟德公给弄了来,有用吗?” 刘靖来到大门处,一眼便是望见了被那俩贵妇拖拽着的曹操,只见他身长七尺,细眼长髯,天庭饱满,相貌端正,一副奇伟模样。 一个胖脸方面,两眼大张如灯笼的贵妇扯着嗓门叫嚷道:“哎呦喂,我说你是谁啊?我们要找的是封谞封大人,曹操是他的下吏,封大人让他放人他准听,不问问是谁的家人就抓,想要翻了天呀!” 刘靖看着这泼妇的模样,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一个蹇图就够恨人的了,他的这些个家眷更是跟他一路货色,看来是经常办那些欺街霸市的事儿啊。 刘靖想到这里,便是要出出火,他想自己本就是个生面孔,又不常在洛阳行走,出头也不怕他们找,于是大喝一声,对着那黄脸婆怒斥道:“你又是哪家的三八、泼妇,大汉王朝的王法重要,还是你家的破事儿重要? 蹇图违禁夜行、作恶多端,又寻衅滋事,这是犯了王法的,自古以来,这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一个平民了,你家蹇图能比王孙大夫身份高吗? 你不仅不明事理,还在这里叫叫嚷嚷,这里是民院私宅,你们再这样闹,就连你们一起给拿了信不信?没理的人哪来这么足的底气和气势,孟德公,你们衙门里人少吗?要不要封府派几个人帮你把这几个刁民给拿了?” 曹操也是机灵的很,虽然他不认识刘靖,但是看到他和封尚一起出来,有如此言语,便是知晓刘靖是在为自己说话,于是对着后面的衙役道:“来人,把这些泼妇刁民给拿了!” 那俩贵妇被刘靖这么一呵斥,立刻惊在了那里,又见到曹操说要拿人,便是吓得脸都青了,立刻崛起屁股,屁颠屁颠的走了。 临走之前还不忘叫嚷道:“曹阿瞒,你给我等着,别仰仗着你有个牛爹我们就怕你了,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蹇硕去,看我不好好治治你!” 0081枭雄无畏 刘靖反过脸来一看曹操,见到他年纪轻轻,一脸正气,身披铠甲,束发结髻,一副干练模样,便很是惊奇,加上其对蹇图家人的做法,便很是佩服曹操的勇气和魄力。 于是刘靖走上前去对着曹操拜手敬道:“多谢孟德公相助,孟德公一身正气,执法为民,不畏强权,真乃豪杰也!” 曹操听到刘靖如此一说,便是满腹的疑问,暗道此人衣冠打扮甚是得体,观其言语,分明和封尚的关系很不一般,但是自个儿在这京城也算呆的不短时间了,认识封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从没见过此号人物? 于是曹操亦是把手一拜,客气回道:“这位朋友言重了,曹操秉公办差乃是分内之事,不知道公之言谢,这谢从何来呀?” 封尚看到曹操一脸的疑惑,于是大笑一声,爽朗道:“孟德公你有所不知,昨晚上那蹇图去悦来客栈寻衅滋事,就是为了去找我这个朋友,今天我这朋友听说蹇图那厮被你给抓了,心里很是开心呀!只是不知孟德公将如何处置蹇图这厮!” 曹操听闻封尚如此一说方才大悟,于是笑着对刘靖道:“噢,原来如此,这位义士不必客气,曹操本职所在,不用言谢! 不过对于蹇图这个恶徒,曹操以为当斩立决,不可谢世人,当今洛阳正值严打,他蹇图数次违反法纪,我已经警告数次,但其置若罔闻仍接二连三地再犯,乃是仗着蹇图淫威而已,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刘靖一听心里便是吃了一惊,暗道这曹操果然不愧为一代奸雄,虽说他父亲曹腾也是朝中大员,但是其年少之时,便有如此胆识,竟然不畏强权,敢诛杀拥有如此深厚背景的人,果真不同凡人。 于是刘靖对曹操敬佩道:“孟德公果然志气高义,不畏强权,刘靖佩服佩服!” 曹操拜手对着刘靖回了一个礼,便是对着封尚道:“令尊封大人可否在府?我要向他禀明此事!” 封尚听闻曹操要进去禀报,便是走上前去,用手拍了拍曹操的肩膀,笑道:“我看孟德公就不用多此一举啦,你做事儿向来公正无私,秉公执法,我父亲会支持你的。 方才我爹就有口信给我,他让我转告你,让你秉公执法便可,一切自当以朝廷法纪为先,你回去看着办就是了。” 封尚当然不会让曹操进去见到封谞,如若让曹操见到了他爹,那么蹇图的死十有八九就会被他爹给拦下来。 话说封谞和蹇硕虽然偶有对立,但是从根上来讲,他们毕竟还都是十常侍里的一员,都是一个绳子上的蚂蚱,在外戚和宦官不断夺权的局势下,他们两个还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呢。 曹操听闻封尚如此言语,心里虽有些疑惑,但是却又不好意思追问,他站在那里回味了一会儿,遂默默地点了点头,便是言语公务在身,辞了二人,自行离去了。 刘靖看着曹操离去的身影,心里不禁风起云涌,暗道如此之治世之能臣、乱世之英雄年少之时便有过人之处,日后的崛起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自己若要在这异世称霸,免不了会再次同他交锋。下次咱们交锋的时候不知又是何年何月,又是何情何景,只愿那个时候咱们是友非敌,不要刀枪相向! 刘靖内心也曾想过,在曹操未成名之前交好与他,可是方才事情紧急,两个人之间并无太多的时间交流,也没有一个恰到好处的场合来细细了解,只能入蜻蜓点水般互留一个交好的印象,等到再次相遇时再看造化与机缘了。 在洛阳游玩了几天后,刘靖便辞了封尚,启程踏上了回归冀州的路。 他已经完成了此次而来的目的,已经交好了封谞,有了封谞做靠山,他便是在朝廷内部打入了一个钉子,能够时时刻刻地掌握朝廷的一切动态,也利于以后太平教的壮大,以及太平教与朝廷之间的关系。 只是刘靖没想到,这蹇图一死,虽然说是为洛阳北街的居民除掉了一个恶霸,但是他毕竟是蹇硕的亲戚。 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蹇图再怎么不是个东西,背后终究有一个像模像样的主人。 蹇硕知道了蹇图被曹操处死之后,大发雷霆,但碍于曹嵩的面子,没有直接整治曹操,而是明升暗降,曹操被调至远离洛阳的顿丘。任顿丘令。这一年,曹操刚好二十三岁。 而刘靖却没有这么好运了,蹇硕查出了蹇图出事儿前与刘靖闹过矛盾,心里便是嫉恨上了刘靖,便是下了狠心要整治整治刘靖。 蝴蝶效应开始了,它起于微末,终成大势,蹇图的死牵连出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也差点让刘靖赔上了性命,也揭开了三国乱世篇章的序幕。 阳春三月,是一年最好的时候,俗话说,一天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勤。 春天万物复苏,大地之上一片生机勃勃,枯树又钻出了新芽,花花草草也都翻出了新绿,一切的一切都在开始成长,开始改变。 太平教也是如此,由于天灾的作用,老百姓的心里迫切需要一个精神与肉体的解救,而太平教恰恰做到了。 在销售上来说这就是供求关系,谁能满足客户的需求,客户就会选择谁,人生病了,当然要选择就医,人口渴了当然要去喝水。 哪里有需求,你发现了,这便是一个商机,你坚持的满足客户,那么客户就会一直支持着你,在华夏朝如今那如日中天的淘宝不就是发现了网络销售这一巨大的商机吗? 当时从事网销的人寥寥无几,不能说没有,只是坚持下来的很少,很多人死在了半路上,当然这跟经营策略,经营方式有关系,但是只要你坚持了下来,你定然会有收获胜利的那天,不管是大或是小。 与太平教同时兴起的有很多杂门小教,但是只有太平教一教悉心准备,精心布局,用地毯式的营销方法,加上免费救死扶伤的营销策略,赢得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 现在太平教的势力已经从冀州扩充到了青州、幽州、徐州、扬州、荆州等州郡,下辖二十多万人马,声势已经非常巨大。 这天,刘靖召集了张角和何桂、唐周等人,准备商量一下改编一下太平教的那些分教。 0082反常 改编教务这个事情可是关乎重大,因为这人事的变动,关系着内部势力的平衡。 现如今,太平教内的势力基本分成了三部分。 一个是以张角为首,张宝、张梁、为首的张氏兄弟派。 另一个是以唐周为首,以褚燕、程远志为首的刘靖派系。 最后一个便是以张纯摆出的代理人为首的张纯派系,也被人称为杂派系或者第三势力。 如今太平教虽然教徒众多,声势浩大,但是内部治理也是有些混乱,什么政令不通,管理松散,派系林立,人心不齐等等,这些基层农民之间的弱点也是越来越清晰地显现了出来。 刘靖今天召集大家来的目的,便是要治理一下宗教内的纪律,整饬一下教务。 张角坐在椅子上,一直没说话,他有心无心的而听着刘靖言语,心里的思绪也是杂乱无章的乱窜着。 因为这半年多来,他作为名义上的教首,对下面发号施令,所带来的满足感,已然不是当初在黑山军当寨主的感觉。 从手下管着几百人,到上千人,再到上万人,最后到几十万人,张角每到一处,那排山倒海的呼声与崇拜,已然足够让人流连忘返,沉溺其中了。 现在再让他来到这里,听刘靖教导,听刘靖吩咐,他的心里就格外的不是滋味,这就是人心,这就是时间导致的变化,人在一个环境久了是一个心境,如若再跳到另一个更高的环境里待一段时间,又是另一个心境。 刘靖看出了张角的不定神色,于是中断了讲解,对着张角关心地询问道:“怎么了张贤弟,我看你心不守舍的,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了?” 张角听到刘靖询问自己,如同一个母亲询问孩子一样,心里的逆反心理立刻升了上来,他啷当着脸,随便道:“没事儿,没事儿,只是最近教务繁忙,事情太多,一时间料理不过来,有些心烦意乱而已!” 刘靖听到张角言语,也没有太做在意,于是继续道:“我觉的,眼下把太平教的各州势力,依照州郡划分,每个周自成一个势力,眼下,咱们教徒遍布最多的州郡分别是:冀州、青州、徐州、荆州、扬州、兖州、豫州还有幽州等八个州郡。 其中太平教在幽州的分布及势力最小,那是因为其受到了幽州太守刘焉的反对和阻碍,发展一直很缓慢,就把他作为最小的一个分部来看待。 我们便把那八大金刚划分一下,让他们各自负责一个州郡的势力,各自上阵,亲手整饬一下教务,严明一下纪律,我们得像军队一般,有凝聚力,有组织、有纪律,要做到政令畅通,上下齐心,做起事儿来方能灵活自如!” 何桂是个精细的人,他也有些日日子没有见到张角了,今天看到张角的态度有些反常和消极,心里便是有了一些猜疑,但是又不能明说出来。 于是何桂笑了笑,对着刘靖道:“整饬教务是个大事儿,咱们还得从长计议一下,眼下刘公既然已经指明了大的方向,咱们可以先派几个人下去,探探情况,然后再根据探回来的结果,再进行具体的分析,然后对症下药,方才有效!” 刘靖听了点点头,认同道:“何老所言极是,最近县里事务有些琐碎,我也没有把太多的精力放在教务之上,只是苦了张贤弟一人把持、操劳。 这样吧,张贤弟,唐周,你们一起组织一些人马,下去地方调研调研,摸摸情况,咱们看看软肋在那,着重治理一下,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要做大事儿,现在正是一个关键时期!” 张角听到何桂缓和了一下气氛,心里的思绪也是快速转了回来,他徐徐站起,对着刘靖和气道:“好,今天的事儿咱们先到这里,具体事宜等调查完了再做进一步布置吧!” 刘靖听到张角如此言语且有些冷言冷语的,心里便是纳闷起来,寻思着这张角今天的语气和表现有些不太正常,到底哪里出事儿了呢?他现在还未能猜测清楚。 于是刘靖也半推半就道:“好,你先回去吧,具体事宜同唐周商议便是!” 张角唱了个好,便是转过身去,把脚这么一踏,风尘仆仆地疾步离开了。 刘靖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张角离去的身影,他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眼前的张角好似变了个人一般,既熟悉又陌生,这种感觉让刘靖心中突然有些慌乱,他也不知道为何,只是隐隐感觉仿佛要有大事发生一般。 唐周也是觉察到了这气氛的微妙,看到张角离去的身影消失,他才轻声言语道:“刘公,不知道我地感觉对不对,我总是觉得最近这张角仿佛正在改变,好似变了一个品性一般。 每每我与他交流,总是感觉有些生疏了些。原来的那个殷勤和气的张角仿佛消失了一般,” 刘靖只是皱着眉头听着,他没有言语,因为唐周说的话,他已经感觉到了,这一个发现不是个好现象,他得想办法应对才是。 何桂听后也是点了点头,他走到刘靖的跟前,分析道:“刘公,我看这张角可能心生异向,他那几个手下都不是省油的灯,备不住给他出什么骚主意,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兆头,咱们不能不多加小心!” 刘靖转过脸来,看着何桂,想了想认真道:“你是说张宝他们有别的想法了?” 何桂略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了刘靖的说法。 刘靖脸色沉重地又坐回了椅子上,他透过大厅,两眼凝重地望着门外。 一缕缕春风时而吹过,吹得那古松的枝叶不停地摇摆,散发出飒飒的声音,给人一种不得安静的感觉,听着听着,刘靖也随之陷入了沉思之中。 张角今天的状态的确有些反常,因为他的心正在激烈的挣扎着,他的心之所以如此挣扎,那是因为张宝和张曼成前几天的一席劝说。 张宝和张曼成不是为了别的去劝说张角,而是恰恰为了刘靖。他们这一劝不要紧,差点把张角给吓坏了。 因为他们劝说张角要杀了刘靖,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太平教教主,完全摆脱刘靖的掌控,自立为王。 要说放在平常的日子里,张宝他们可不敢轻易冒这个险,他们之所以敢如此作为,那便是受到了张纯父子的鼓动。 而张纯父子的这一鼓动,并不是凭空而出的,他们也是受了一个人的唆使,才有了这个决定,而那个唆使张纯父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蹇硕。 0083张宝作祟 话说在蹇图死后,蹇硕便是派人暗中查访了刘靖的背景身世,刚开始当他查到刘靖只是一个房子县的小小主薄之时,还不以为然地想让县令黄道林整整刘靖。 但是后来出乎他的意料,那黄道林却是一反常态,拒绝了蹇硕,惹得蹇硕不满。 后来在蹇硕意外之时,也让人慢慢地继续查下去,这一查不要紧,竟然查到了刘靖和太平教的关系。 这一下子可惊坏了蹇硕,于是他辗转一番找到了张纯这里,为了除掉刘靖,蹇硕同张纯暗中结成了同盟,也成了张纯在洛阳新的靠山。 张纯本就知道张宝和张曼成与刘靖他们么面和心不合,知道此二人心里也是嫉恨着刘靖,故而张纯想到了利用张宝和张曼成之手,除掉刘靖。 后来张纯暗中找到张宝密议一番,做足了张宝的工作,张宝也同意了执行张纯的计划。 于是张宝便是同张曼成私底下商议了许久,方才下了决心,要说服张角,让张角同刘靖站到一个对立面上去。 张宝和张曼成足足做了张角三天三夜的工作,好话、歹话都说了个遍,也不知道他们重复了多久,最后张角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动摇之意。 正在此时,刘靖却是派人传信,说要把张角给召集了过来,说是要开个什么会议,张角初次听了心里不禁一愣,暗道张宝想要除去刘靖的事儿莫非泄露了?怎么刘靖在这个节骨眼上要召集自己呢? 要说这人心啊,可真够意思的,一旦你心里有了鬼,有了什么亏心的想法之后呢,就特别的心虚,每每碰到什么事儿,都会浮想联翩,往往会把事儿往坏里想。 这张角便是如此,他带着一颗忐忑的心,参加完了刘靖的会议。 在他听到刘靖要下大力气整饬教务的时候,他的内心不禁又回想起了张宝和张曼成的那些话语。 再加上张角在这个名义教主的位置上做的时间长了,本就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心态,也习惯了坐那第一把交椅,去命令众人的身份。 如今他每每听到刘靖那既像命令,又像商议般的口吻之时,心里的那股逆反之意,便是油然而生,从刘靖开会开始,直到开会结束,他的心都在猛烈的挣扎着、纠结着。 张角自从刘靖那里回来之后,坐在了家里的椅子上,一动也未动,茶不思饭不想,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思考着。 杀了刘靖自立为主,这个想法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过,可是每当这个想法突然闪现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三年前,他在流浪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赠予他《奇门要术》的神秘老者。 想当年,那神秘老者曾经对他说过一段话,那段话他至今都铭记在心,每每想起都犹如余声绕耳,而他一直都把刘靖当做那个可以改变他命运的人来对待,故而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对刘靖毕恭毕敬。 而且这事实也是如此,自从他张角遇到了刘靖之后,他便是从一个无名无姓地地痞小混混,慢慢成长,经过许多的人事变迁,他也终究成了一个名镇四海,声名远扬的大教教主。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刘靖的暗中相助,这一切事迹也的确如同那神秘老者的寓言那般发生,故而张角的心里便是更加的烦乱起来。 正在此时,那张宝从外面踏着大迈步,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张宝的身后还跟着那心思缜密,口叼舌滑的张曼成。 张宝来到大厅,见到张角正无神的坐在椅子上发愣,他也知道张角刚才去参加刘靖的会议去了。 张宝见到张角如此模样,便是走上前去,抓了一个椅子,在其身旁坐下,对着张角询问道:“大哥?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刘靖又有什么动作了?” 张角被张宝的这一询问给惊吓了一跳,他回过神来,整了整衣袖,看了一眼张宝,无神道:“没事儿,我只是顾虑颇多而已,没什么大事儿!” 心细的张曼成看出了张角的不定神色,于是也拉了一个椅子,缓缓坐下,笑着对着张角道:“教主,我听说那刘靖要下大力气整饬教务?” 张角听张曼成这么一说,撇过头来耷拉着眼瞧了一眼张曼成,无力道:“嗯,这个你倒是听说了,没想到你消息来得还挺快的,不过这也没啥大不了的!” 张曼成听闻张角如此轻描淡写,却是突然警醒道:“教主,此事不可大意了啊,那刘靖从洛阳呆了大半个月,一回来不干别的,就先整饬教务,我可是听说了,他同那封谞走的很近,说不定他这次回来是带着什么目的回来的呢?” 张宝听到张曼成又在搞什么阴谋论了,心里也是觉得好笑,但是他知道张曼成这也是在为了劝说张角早点动手,以来煽风点火的话语。 遂即张宝也是附和道:“对呀大哥,这事儿事关重大,我们可不能不防啊,万一他要是趁机夺了咱们对教务的管理权,那可不是事儿大了吗?” 张角听到这里,猛然瞪了一眼张宝,有些不放心道:“刘大哥他为何要如此做呢?难道我犯了什么大的错误了吗?他至于这样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张宝听闻张角仍然称呼刘靖为大哥,心里也是有些无奈,但是事儿都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要再添把油加把火,眼见就要成功了,他哪能放弃呢? 于是张宝的脑子快速的飞转了一番,便是又瞎扯道:“哼,谁知道他的心里想着什么,指不定他同那封谞结了盟,回来要干什么呢!我看那他下决心要整饬教务这件事儿,肯定是准备把自个儿的人往教里面安插,慢慢把咱们给架空了,咱们可不能不妨呀!” 张角听闻张宝如此言语,心里也是犯起了嘀咕,的确,刘靖这一走便是大半个月,临行前说是去京都买通封谞这条天地线,为了日后太平教的发展打下基础。 可是这一回来,二话不说,就开始整饬教务,这不得不让他起了疑心,再加上张宝和张曼成的煽风点火,直接让张角动了怀疑的心思。 他转过脸来,神色凝重地随着张宝道:“二弟,你可曾记得三年前我对你说的那番话?那神秘老者曾经对我说过,我命里有一贵人,上载天运,乘劫数而来,天下祸乱将至,要我好好地福造苍生,以换取名垂青史,流芳永世?” 0084张宝的阴谋 张宝本以为张角已经被自己说动了,却是没成想张角会说这个,遂即摇了摇头,不以为然道:“哎呀大哥,你怎么净往刘靖身上想好事儿呢?你难道没有发现吗?有这刘靖在一天,这教务上的事儿就没咱兄弟说话的份儿。你难道想一辈子都这样吗? 咱们为太平教呕心沥血,禅精竭虑地付出,换来的还不是看别人脸色行事儿?咱们想要做大事儿,就得摆脱了刘靖的掌控,有他在一天,咱们永远都是个二流货色!” 张角听到这里,脸上顿时青一块、紫一块的变色起来,他的眼神有些恍惚,不停地左顾右盼着,思想好似在做着什么激烈的挣扎一般。 张曼成见到张角的样子,知道他的思想正在激烈的挣扎着,也知道火候到了,再添把火,那事儿八成就成了。 于是张曼成突然离开座位,单膝跪地,对着张角拜首道:“教主!教内的一干兄弟都想跟着你,一起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原先咱门黑山军哪一个不是都盼着您出来主持大局啊? 那刘靖何德何能?一直让教主屈居人下?值此良机,我们刚好做好准备,把刘靖的人一一架空,咱们坐实了教务大权,他日成事儿只在朝夕之间呀! 现在教主在教内人心所向,万人伏拜,号令上下,无所不成啊,此乃天运所至,他日征讨天下以登帝位,振长策以御宇内,御极四方,匹极天下,那是何等的丰功伟业啊,教主不可再加推辞呀!” 听到张曼成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谁还不能动心呢?要知道,世人谁不想当皇帝?当今天下,朝局混乱,人心涣散,正是一个有作为的时代,张角当然不想错过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张角坐在椅子上思量片刻没有说话,撇过头向外边看了一眼,屋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傍晚的冷风徐徐吹来,带来丝丝寒意,他想了一会后,终于咬了咬牙,做下了决定。 张角回过头来,把手紧紧地攥了起来,深沉的、缓缓地说:“既如此,那咱们就干!不过这件事儿要做的稳,又要做的狠,咱们可不能大意了!” 张宝和张曼成见事儿成了,两个人转过头,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了会意地笑容。 张宝伸出头来,靠近了张角耳边轻声耳语道:“大哥,实不相瞒,为了今天,二弟我早就埋了一个下手在刘靖身边,这事儿咱们有九成胜算了!” 张角听张宝完,打眼看了看张宝,又看了看张曼成,遂即招了招手,示意张曼成靠近些,三个人又开始商议起了铲除刘靖的计划起来。 寂静的夜,悠扬漫长,寂寥的风,传递着阵阵凄凉,一轮盈缺的月亮,忽明忽暗地发着柔柔的银光,静谧地大地,没有一丁点声响。 刘靖还在书房里看着书,他身上披着一件狐皮袄,抵御着这料峭的春凉。 把盏看了一会书后,刘靖眼睛有些干涩了,夜深了些,他觉得有些累了,索性就把等给熄灭了,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静静地思考起来。 话说白天,刘靖听完何桂的分析之后,心里对张角也是起了一丝疑心,俗话说得好,这朋友啊,共患难易,共享福难,到了这个敏感的时刻,也怪不得刘靖起了疑心了。 就在刘靖沉思之际,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沙沙地脚步声,这声音虽说不大,可是由于外界太安静了,坐在屋子里的刘靖特别的警醒,故而也听到了这沙沙之声。 刘靖听闻心里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即刻走到窗前,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了外面一个黑衣打扮的人影,从西厢的方向出来,正匆匆地向后门走去。 西厢?西厢里不是住着貂蝉吗?这么晚了,我观此人的身形也不像是个男人,难道她是貂蝉?她要去干什么呢?刘靖的心里猛然升起一股子凉意,脊背不禁发凉起来。 这真是太可怕了,一向以严谨自律的刘靖,怎么也没有想到,刘宅竟然出了这么个人物,刘靖能不震惊吗? 刘靖悄悄地打开屋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向着黑影逝去的方向,徐徐地跟了过去。 刘靖并没有去叫起关羽,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不想打草惊蛇,他想要自己前去探探,探探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他到底去做些什么。 只见那黑衣人蹑手蹑脚地走走停停,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看,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跟踪他,在辗转了三刻钟之后,刘靖跟着他来到了城郊一个破败的山神庙处。 那山神庙是个废弃已久的地方,在房子县西南一隅,此地原先是一个香火极佳的圣地,可惜那庙主得罪了张德海,被张德海暗中差人放了一把火给烧了。 后来就一直空闲着,也没人来这里烧香了,慢慢成了一座破败空庙。 破庙里还闪动着一丝丝光火,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儿兀自在那里来回徘徊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只见那黑衣人左顾右盼了几下,便是一个快步,走进了破庙之中。 刘靖悄悄地来到了破庙跟前,把耳朵一侧,聆听着里面的人语之声。 此刻,在这破庙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张宝,他来到这里已经快要半个时辰了,他正在等一个人,一个非常重要的人。 随着‘吱呀’一声门响,那黑衣人推开了那残破的庙门,迈出了右脚大步踏了进来,等到这黑衣人走进了屋子内,那张宝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张宝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一丝丝地得意之笑,对着黑衣人调戏道:“我的美人儿,你可来了哟,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那哥哥我可不得在这冷风中白白给冻一夜呀!你忍心么!” 那黑衣人摘下掩面的黑巾,露出了一个圆滚滚、美柔柔的脸蛋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貂蝉。 貂蝉听到张宝调戏的言语,两眼眯成一道缝隙,冷冷地扫了一眼张角,脸色不愠道:“哼,你真是太卑鄙了,使出这种手段来要挟我,你的心可真是让狗吃了,可真是不得好死呀!” 张宝听到貂蝉在咒骂自个,也并不生气,他轻轻地走到了貂蝉身旁,侧身对着貂蝉笑呵呵道:“哼哼,你别以为你跟了那刘靖两天,就以为自己是谁了? 之前要不是我大哥护着你,你早就被我玩够了送到妓院去了,你还能有今天?当了两天贵妇人,就忘了自己是条流浪狗的身份了?” 刘靖听到这里,就越发好奇了,暗道难道这娘们难道跟张宝有一腿?可是听着这语气,两个人明显的不对路子啊,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想到这里,刘靖又是屏住气,伸长了耳朵,继续细细听着里面之人的言语。 (这两天感冒了,头疼、鼻子难受的厉害,晚上下了班打着点滴,再加上老婆快要生了,又得照顾老婆,晚上码子的时间紧迫一些,有时候半夜里头晕的蒙蒙的,码子码的不多,码少了字,可能会一更,但是小律保证,也就这两天的事儿,小律尽量多码子,尽量保持两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哈!) 0085威严相逼 要知道偷情这一风气,在古代可是被人所不齿的呀,要是被人给抓住了现形,可是要遭受极刑的啊。 也就是在开放的华夏朝,随着人们思想的开放,经济收入的不平衡加剧,使得小三这个职业慢慢地兴起,同时那些时尚的现代年轻人,每每都站在时代的前沿,在威信、陌摸等约泡利器的帮助下,肆意的挥洒、尽情地享受着青春的饕鬄盛宴。 貂蝉眼神犀利地望着前方,咬了咬嘴角,一字一句道:“别废话了,说吧,叫我来到底要我作什么事情!” 张宝转过身子,正眼瞧着貂蝉,在他对貂蝉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番之后,嘴角泛起一丝丝的奸笑之意。 他伸出左手,去扭过貂蝉的头来,看着貂蝉淫笑道:“嘿嘿,哥哥我想你了,约你出来,来一个春宵一刻可好?你这俊美的脸蛋可真是人见人爱啊,只便宜了那刘靖,怪可惜了!” 貂蝉脸上露出了极其嫌弃的神色,猛地伸出左手,一下子打掉了张宝的左手,呵斥道:“张宝,你给我注意点,你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刘靖的女人,刘靖是谁?那可是你大哥的大哥,你做什么事儿可都要好好地想想才是!” 张宝突然仰起脖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这笑声本无奇异,只不过在这寂静的夜里,这笑声传出破庙,飘荡在这荒芜人眼的荒野,显得格外的渗人,听得破庙之外的刘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貂蝉好奇地望着张宝,她在奇怪,要是放在平常,他提到刘靖的时候,这张宝再怎么嚣张,也都会露出一点半点的敬意,可是今天确实大有不同,貂蝉从他的话里行间,听出了一股子不屑之意,那不仅仅是对她自己的不屑,而是对刘靖的不屑。 张宝笑着踱了两步,转过身来看着貂蝉得意道:“还拿刘靖来压我,实话告诉你吧,他刘靖没多大的活头了,过不了多久他便会消失在这个世上,永远的消失!” 貂蝉听闻张宝言语,猛地转过身来,睁着那惊恐的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张宝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说什么?” 张宝不再废话,两眼直视着貂蝉,直截了当道:“我今天叫你来,便是让你执行一个任务,而那任务便是杀了刘靖!” 当张宝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那貂蝉的心里猛然像是被针扎了一般,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她那颗小巧的心脏也是噗通、噗通地加速跳了起来。 而与貂蝉的内心惊异有着相同体会的,还有那站在破庙外,侧耳偷听的刘靖,当他听到张宝口中说出要杀他的时候,他的身子猛然晃悠了一下。 幸亏刘靖站的是个平地,站的还算牢稳,要不然指不定会被这句话给吓倒了。 这可是刘靖今晚上最大的发现啊,他的心里不禁暗自庆幸道,好在我晚上睡的比较晚,无意间撞见了这二人的卑鄙勾当,果然真中了何桂的猜测,这张氏兄弟果然有非分之想,果然想自立门户,清除异己。只不过这异己竟然是他刘靖。 而在屋内的貂蝉思虑一会之后,却是突然冷笑一声,她看着张宝自嘲道:“宝二爷还真的是高看我了,我一个小女子柔弱无比,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儿来呢?再说刘公身旁还有那关羽守护,一般人根本动不了他一根毫毛,更别说杀掉他了!” 貂蝉说的是一点也没错,自从关羽跟了刘靖之后,那可是日日夜夜地守护着刘靖,除了晚上睡觉之外,他基本上就像一个贴身的影子一般,一直跟随着刘靖。 有这么一个高手守护在刘靖的身旁,别说一个貂蝉了,就算十个貂蝉也未能伤害得到他。 张宝又是嘿嘿一笑,分析道:“这不是说嘛,正因为这事儿难办,所以这才找了你来,让你去做这件事儿啊。我觉的这事儿也只有你能办,除了你之外,目前无人能够成功!” 貂蝉听闻之后,马上低下了头,牙齿紧咬着嘴唇,两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手指不停地相互掐着,一道道痕迹立刻留在了那滑嫩地手背之上,思想好似在艰难地挣扎着。 张宝徐徐走近了貂蝉,伸出右手,又是在貂蝉的身上乱摸起来,那貂蝉一个警醒,猛地后退了几步,两眼怒视着张宝,没说一句话。 张宝却是笑呵呵道:“想想你的妹妹,这一切都便是值得,要不然嘛...你懂得,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人!” 貂蝉怒视着张宝,那俏皮的脸上顿时火冒三丈,嘴里恨恨道:“你...你..真是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人!你知不知道信义道德四个大字怎么写?要不是刘公帮助你们平凡冤狱,出谋划策,一手创立太平教,你们......” ‘啪’还未等貂蝉说完,那貂蝉柔美的脸蛋上便是挨了一记耳光,顿时一个鲜红的五个手指印字出现在了她的脸上。 张宝轻蔑地对着貂蝉恐吓道:“臭娘们,你给我闭嘴,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的话,我早就连你也一块儿给杀了,现在谁挡着咱们兄弟的路,谁就得死!天王老子都不成,他一个刘靖算什么? 你给我记住了,你要是对刘靖下不了手,那我就对你妹妹下手,听说最近他好像为曾老九那个残废新添了一个儿子,嘿嘿,还真是惹人喜爱呢!” 貂蝉被张宝这突然的一记耳光给打的没脾气了,她像一个焉了的茄子,耷拉着头,双眼无神地看着地面喃喃道:“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张宝听到貂蝉就范了,笑嘻嘻地走到貂蝉身旁,右手抚摸了一下貂蝉那柔滑的脸蛋,装作爱惜道:“哎呦,我的美人儿,多了五个印字可就真不好看了呢!” 说到这里张宝的脸色突然一变,右手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来,话锋一转又是狠狠道:“哼,你给我记住了,日后我的话,你要给我仔细地听,认真的听。 这是七日断肠散,无色无味,人喝了之后,七日之内会慢慢生病,最后肝肠寸断,疼痛而死,别人看不出什么来,就连那华佗也不能救得那刘靖的性命,你给我小心着点,我走啦!” 刘靖听到张宝言语要走,心里便是猛地打了个激灵,便是匆匆抬起脚步,轻声地绕到了庙后废墟里,伏地趴着,生怕露出一丝马脚来。 0086亡羊补牢(1000收加更) (终于1000收了,心里好激动啊,不过20万字才1000收,成绩很差啊,新人难道都这样吗?敬爱的书友们,快点给小律点动力吧!呜呜!) 张宝瞪着眼呲着牙,半哄半吓地同貂蝉言语完毕,便是一个转身,出了破庙,他来到外面,瞪着大眼向着四处张望了一下,便是驱身向前,踏着月色急匆匆下山去了。 破庙内的貂蝉此刻已是心如乱麻,五内俱焚,一边是他那骨肉相连,相依为命的亲生妹妹,另一边是同自己朝夕相处,待己宽厚的达明少主。 此刻在貂蝉的心里,刘靖已然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和坚实的臂膀,让她去害刘靖,她是万万下不去手的,只是这狠毒的张宝拿自个儿的亲妹妹的性命相要挟,她的内心像是被人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貂蝉怔怔地在屋子里站着,望着那荧光闪闪地烛台灯光,眼神扑朔迷离,忽然她晃晃悠悠地一下子倾倒在地,啜泣着喃喃:“貂蝉上一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呀,走到哪都不得安生,上天待我为何如此之薄情? 两个对我都极其重要的人摆在面前,这不是要苦煞我也...呜...呜..也罢,也罢,既然我是个不祥之人,那么就让我早点自我了结了吧,这样一来张宝那厮拿谁都没有办法了...呵呵..哈哈..” 貂蝉竟然如同一个疯子一般,狂笑起来,这笑声掺杂在这幽深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凄凉、孤苦。 最后貂蝉取出那包七日断肠散,双眼无神地看了看,然后就要打开吞下。 就在此时,一声历喝从门外传来,惊得貂蝉一个哆嗦,那药包丢在了地上,她猛地转过头来,惊恐地望着屋门,只见一个黑影出现在了门外。 声随人至,随着‘吱呀’一声门响,刘靖从外面大步踏了进来,他两眼如炬,直勾勾地望着地上的貂蝉,仿佛将要看透了貂蝉一般。 貂蝉万万没想到,刘靖会在此时、此处出现,她大张着嘴巴,口中还含含糊糊断断续续着:“刘...刘...刘公,你...你怎么...” 刘靖一个箭步,来到了貂蝉身旁,一把抱起貂蝉,眼神温暖、亲切地看着她深情道:“你要做什么傻事儿?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许你这样做,你这样做了,你妹妹怎么办?我又怎么办?你想过吗?错的是张宝他们,与你何干?” 貂蝉此刻心里那一万个委屈顿时犹如千里黄河决了堤坝一般,一股脑地倾泻了出来,她立刻搂紧了刘靖,一头扎进了刘靖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刘靖紧紧地抱住怀中的貂蝉,嘴角微噘,咬着牙抬起头来,眼神凌厉地望着那烛光,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一字一句地坚定道:“张宝,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无义,我刘靖定会亲手去取你的项上人头!” 刘靖带着貂蝉回到刘宅的时候已经是丑时时分,他安抚好貂蝉,让其先去卧床休息,自个儿顾不得身心的疲倦,招呼起了关羽、何桂俩人起来,一同来到了书房内密议起来。 刘靖对着关羽和何桂将城郊破庙的事儿真真切切地一一道完,再把事态的严重性分析了一便,直听得何桂惊心不已,胆战心寒。 反关关羽,只见他早已是怒火中烧,恨从心起,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拳紧攥怒骂道:“张氏的门子没一个好东西,张宝匹夫,背信弃义,安敢下如此狠毒之计,吾马上去他家取了张氏兄弟的狗头前来!” 刘靖见关羽动怒,欲要暴躁行事,立刻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拦住了关羽,安抚道:“云长莫要急躁,莫要冲动,眼下那张氏兄弟只是狐狸尾巴给漏了出来,咱们并未处于下风,咱们教内之人还有唐周、褚燕和程远志他们,也不算处于劣势。 治安协会的人虽然让我安插进了教会,但是房子县内,还是有几位可以信赖的人选的,咱们当下最最要紧的是,从张氏兄弟手中夺过教务的主导权,然后再将他们除之而后快,这才是当务之急!” 何桂手捋着胡须,不时地点着头,他觉得刘靖的话在理,他看着关羽道:“当此紧要之际,咱们绝对不能慌乱,说不定张氏兄弟的家中,早就做好了防御准备。 云长即便是武艺超人,但也架不住人海战术,这样一去直接把矛盾给激化了,咱们还尚未做好应变的准备,说不定到了那时,咱们就成了他们的网中之鱼,刀下之俎肉了!” 关羽一听,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冲动只能使得一时之匹夫之力,于事无补,还是从长计议才是正道。 刘靖看到关羽怒气已销,便是定下心来,决心要想个稳妥之计渡过这个难关,于是他看了看何桂询问道:“何老,你的主意一向很多,此刻你有可否有什么金言妙计?” 何桂听完刘靖言语,沉吟起来,他知道此时是最最关键的时刻,稍有不慎,便会断送性命,可马虎不得,于是那心思也是快速飞转起来。 刘靖没有继续说话,也是开始思虑起对策起来,关羽是个武将,没有那心思缜密的计谋,只能看着刘靖和何桂干着急。 此刻,书房里安静极了,一盏油灯尽情地燃烧着,幽暗的灯光下,映衬着三个人的幽影,一时间显得格外的苦闷。空气仿佛凝结在了这里,屋子里气氛极其地凝重。 何桂沉吟一番之后,随后抬起头,他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让人难以忍受的沉寂,仿佛要开始说话了。 刘靖和关羽同时抬起头来,望着何桂,静静地等着他的开口。 何桂扫视了下关羽,然后又转过头看着刘靖,慢慢道:“刘公,此时紧要关头,咱们明日可把唐周、褚燕、程远志三人先行召集过来,让他们这段时间务必小心提防,不要让张氏兄弟借故找茬,把他们给调出去或者解了职务。 然后我们再起草一个名单,将教内可用之人,一一列出,随后再暗中传信,让他们做好应对一切的准备,一旦教内大乱,咱们也好有个应对!先这样布置好了,等日后咱们再从长计议,想出个妥善之计来,不知刘公以为如何?” 刘靖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只见他眉头紧皱,脸色肃然,忧心忡忡道:“到此危机关头,一时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了,此时指望别人,那是靠不住了,我原本还想指望去见见黄道林,让他借着朝廷的官兵,给我们站站擂台来着。 可是我又一想,这内乱不比外患啊,人家肯定会看热闹的,哪边势力大,人家肯定往哪边站,这也是人之常情,还得靠我们自个啊!就按照何老的办法做吧!” 0087黄道林突告别 计议已定,刘靖的心里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但是心里那种惴惴不安地感觉,又使他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同张德海父子及黄道林只见的那场争斗时的心境。 不过此时的情形更为尤甚,因为此时,太平教势力已然非常庞大,横跨八个州郡,教众已然达到了二十多万,已然是个可以媲美朝廷军队的数字,俨然成了一个小chao廷。 这样的内斗,内乱,一旦出现了明面儿上的纷争,那么就有可能带来无法估计的而后果。 刘靖带着不安的心情倒在了床上,此时已经到了寅时十分,屋外的天空依然漆黑一片。偶有一丁半点的狗吠犬叫,游荡在这个寂静幽暗的夜色里。 第二天,一大早,刘靖便是着急的起了床,从他倒下道起床,加起来隐约不过一个多时辰,并不是他不乏累的慌,而是因为心事太重,直压得他喘不过起来。 何桂也是细眯了一觉,也就早早地起来了,这人年纪大了,觉也少了,起来之后便是来到大厅里,等着刘靖起床。 而那关羽则是一夜未睡,只见他双眼布满了血丝,活脱脱想一个吸血鬼的眼睛一般,此刻他也端坐在大厅里,静静地候着刘靖。 刘靖简单的梳洗完毕,出了房门,迈起快步,匆匆向着大厅走去,谁知他刚走几步,却是听到一个仆人从后面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刘靖猛地一回头,看到那仆人慌里慌张的样子便是呵斥道:“慌什么慌!” 那下人听到刘靖呵斥,也是立刻止住了脚步,拜首忙道:“刘主薄,黄县令突然造访,说有要事相告!” 刘靖听闻心里不禁一惊?暗道他黄道林这个时候来干嘛?难不成时听到了什么风声?是来帮自个站台的? 刘靖又一心想,不对呀!这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儿,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全是自个的心腹,根本不可能传到外面去,这黄道林也不可能知晓,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来到底有何贵干呢? 未及多想,刘靖便是决心道,来吧,都来吧,再乱还能乱成什么样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了,于是立刻掉头,向着大门外走去,同时对着下人一挥挥手,吩咐道:“走啊,还不快跟着我去迎接县令大人?” 刘靖来到门外的时候,却是吃了一惊,因为他看到的不是身着官服的黄道林,而是一件青衣袭身,素装打扮,让人看上去像是一个穷酸的书生一般。 而且在黄道林的身后,还听着一辆马车,赶马的那个人不是比尔呢,竟是黄道林的那个老门侍。 刘靖瞧这架势,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别样的喻味,暗道这黄道林难道要出门远行?不能啊,他身为一县之主,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闲情雅致呢? 就在刘靖疑惑之间,黄道林走上前来,笑嘻嘻地对着刘靖拜手道:“怎么啦?看着老夫前来不欢迎吗?” 刘靖遂即宛然一笑,拜手回道:“哪里哪里,只是黄县尉早来造访,刘靖没有准备,怕是招待不周啊,快请快请!” 黄道林却是没有再言语废话,道了个“请”,遂即把身子一倾,迈开步子同刘靖一起走了进去。 大厅里,何桂和关羽正等着着急呢,方才他们就听下人说刘靖已然起床,马上就要过来了,可是他们等了半天去世迟迟不见刘靖的人影。 何桂心里也是揣摩着,难不成刘靖还有别的事儿要做?不能啊,昨晚上他们商议了好久的事儿,那才是重中之重啊,可不能耽误了呀,得趁早啊。 就在何桂思虑之间,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阵谈笑之声,他心里一惊,回过头来,打眼一看原来是刘靖和黄道林肩并肩地向着大堂走了过来。 何桂是一个精明之人,见此也是立刻起身,摆出一张笑脸迎了出去。 关羽也没落下,立刻站了起来,也是跟着何桂迎了出去。 黄道林来到屋内坐下,刘靖吩咐下人准备茶水,然后自个儿也是挨着黄道林坐了下来。 何桂也是很纳闷啊,暗道这黄道林为何此时来访呢?难道是为了太平教的事儿来的?但是他转念一想,想法又和刘靖凑到了一起,细想之下,觉得黄道林此次前来肯定是有别的事情,便是端坐一旁,等候黄道林开口。 黄道林嘬了口茶,放下茶杯,看着刘靖笑呵呵道:“刘公啊,你肯定会好奇吧,为何我今天这么早来到贵府,而且身旁还带着我那个老门侍?” 刘靖没有否认,一口爽朗道:“黄县尉早早来访,定有要事相议啊,咱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说吧!也打消了刘靖的好奇心呐!” 黄道林微微一笑,没有推辞也没有再开玩笑,一脸正经地看着刘靖道:“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要和你告别的!” 黄道林此话已出,便又是惊得屋子内的人干巴巴地张着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刘靖听闻,眉宇间不由得又起了两道粗杠,他显然是不太相信这黄道林此行是来同他告别的。 要说怪的话,这两天的怪事也太多了吧?张氏兄弟的性情大变,走上了背叛自己的道路,这黄道林又突然同自己是要告别?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儿啊,完全不合章法嘛。 于是刘靖以为是黄道林在同他开玩笑,心想还是赶紧把他伺候走了,好安排自己的事儿啊,便是忍住了内心的急躁,挤出一丝微笑道:“黄大人不要开玩笑了,这么早来刘靖这里,显然不是为了吃那顿早饭的,说吧,有什么事儿吗?” 黄道林看到刘靖不相信自个儿,于是摇了摇手,淡淡道:“刘公呀,实不相瞒,我真是来同你告别的,我这一走啊,咱们就可能天涯相隔,人各一方了啊,黄县尉这个称呼,在昨天老夫就已经卸下了啊!” 刘靖听了心里不禁一惊,暗道这人事儿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快?难道这房子县也要发生什么大的变故了吗?于是他止住了内心的好奇,急忙道:“黄县尉,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搞的我刘靖稀里糊涂的!” 黄道林没有解释,反而对着刘靖意味深长道:“刘公,黄某人此次前来是专门来给刘公提个醒的,那新来的县尉啊,名叫张璐,乃是冀州张纯推荐的人啊,你以后可要小心咯,免得让张家抓住你的小辫子,报复你呀!” 刘靖听闻黄道林如此言语,心中不免一惊,张纯?张纯为何突然管起了房子县的事情来了?莫非?莫非...... 0088乍变之后,一切大乱 刘靖想到这里,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他好似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联想到张氏兄弟的突然举动,整个事情好似都向着一个方向发展,那就是:张氏兄弟正联合张纯一起,来围剿他刘靖。 刘靖脸上晦暗如彤云,阴晴不定起来,黄道林也是都看在心里,他顿了顿,把手一抱,轻声道:“见人休问荣枯事,但见容颜便得知,黄某一观刘公之相,便是知晓刘公肯定是遇到了非常之事了。” 听闻黄道林这么有鼻子有眼的这么一说,坐在一旁的何桂和关羽的神情都刷的一下子紧张起来,暗道这老狐狸不愧浮沉宦海几十年,看人看事儿也是入木三分。 刘靖也猜测着黄道林可能知晓了自己的艰难处境,要不然他不可能突然这么一露底儿的说出来,于是试探道:“黄大人若是走了,刘靖岂不是成了孤木撑舟、孤掌难鸣了?黄大人可否有良策真言相赠?以来为刘靖暗夜指路,迷航正帆?” 黄道林狡黠地笑了笑,他望着刘靖试探道:“要说这非常之事,须得非常之法去解,非常之法得出自非常之人,要不然终究会落得个夜失迷途,船沉大海,我这里倒是有一剂良方妙药,不知道刘公肯用否!” 刘靖本就心急的不得了,听到黄道林有些文绉绉地,却还不急不慢地卖起了官司,心里有火也是强行忍住了,他现在就像一个病急乱投医的病者,只要有一丝胜利的计策,他都想听听,便是直接搭话道:“黄大人不妨直说,刘靖洗耳恭听便是!” 黄道林见到刘靖急了,于是转过头来,看了看何桂和关羽,笑了笑,没有说话。 刘靖知晓黄道林怕人多泄密,于是又请了何桂和关羽暂时先道门外候着。 黄道林见屋子里没了人方才徐徐开口,把他此行的真正目的给说了出来:“刘公,我这里倒是有一位智者、能者,人们都把他唤作九爷,九爷家室颇大,背景很深,且能量非常,他非常喜欢像刘公这样的年轻才俊、有志之士,如若刘公肯屈身相随,以身侍之,那么今日之围便不在话下!” 刘靖听到这里方才明白黄道林此行的目的,噢!原来你是来充当说客来了啊,想做个蚌鹤相争得利的渔翁呀。 哼哼,我刘靖来到这异世的三年里,什么大风大浪没有遇到过?现在一个张氏三兄弟和张璐就想掀了他刘靖的船帆? 现在的敌我势力对比,充其量也就是个平手,谁胜谁负还未可知,怎能就此屈居人下,为他人卖命呢? 想到这里,刘靖宛然一笑,回黄道林道:“刘靖多谢黄大人今天的交心之语、肺腑之言,如今刘靖虽然事处艰难,但是心坚志定,我还想凭借一己之力去搏他一搏,刘靖对未来还是有信心的!枉费了黄大人的一番好意了!” 黄道林见到刘靖如此决绝,也是不再拖沓,轻轻捋了捋那撮山羊胡须,兀自点了点头徐徐站起,对着刘靖抱拳道:“好,好,刘公果然还是那个泰山崩于眼前而不乱的刘公,黄某人打心里也是很欣赏的,既然刘公无意相随,那么我也就不便久留了,告辞!” 刘靖把黄道林送出宅邸后,方才着急的把家仆召集过来,一一通告,让他们去把唐周、褚燕和程远志等几个骨干召集来。 随后又吩咐何桂去慕诚哪里走一趟,让慕诚把账上的资金先规整一下,以便遇到什么大的变故,也好方便腾挪。 所有事情安排完毕,已是辰牌时分,朝阳四射,春风乍起,满园的春色虽说一片盎然,却也无法平慰刘靖内心的燥热之火。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仆人还不见回来,刘靖的内心便是有些着急了,他在期盼着,一切人事千万不要出什么差错,虽说现在自个可能处于一丁点劣势,但是事在人为,只要他调度有方,安排有度,一切都还有反转的可能。 就在刘靖忐忑着急的时候,一个仆人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直到他跑到大厅跟前,还未见到刘靖,便是失声乍喊道:“不好啦、出大事儿啦,刘公...出大事儿啦!” 坐在一旁的关羽,见到仆人慌里慌张的,立刻呵斥道:“慌什么慌?没见刘公正烦着吗?有话慢慢说,别跟天塌下来似的,即使天塌下来也有个高的顶着,也轮不到你头上!” 刘靖也是转过头来,看着仆人那慌里慌张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些气恼,但是刘靖明白,此时对着下人发火,是一丁点儿的用都没有的,于是他淡淡道:“都这样了,还能有多大的事儿呢?别慌、别慌,慢慢说吧!” 那仆人站在门外喘息了一阵,方才像个霜打的茄子一般憋着个脸回道:“刘公,咱们...咱们的宅子被官府的人给围啦...” 刘靖听闻大惊失色,猛地站了起来,身子有些失衡的晃悠着,口中喃喃着:“这...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事情为何发生的这么快呢?” 关羽见状,立刻走上前去,双手搀扶着刘靖,好言相劝起来。 未等刘靖定下魂魄,又是一个仆人匆忙而至,只见他慌里慌张地跑到了大厅跟前,着急禀报说:“刘公,唐爷亲自去了冀州调查教务去了,褚爷奉命去兖州平定教乱去了,至于程爷...” 刘靖见到仆人有些语塞,便是哀叹了一声,无力道:“说吧,说吧,还有什么比让官兵给围了宅子更坏的消息呢?” 那第二个仆人同第一个仆人相互看了一眼,遂即慢吞吞继续道:“程爷他去了洛阳去了!” 刘靖听了心里又是一惊,奇道程远志去洛阳干嘛?于是刘靖又是对着第二个仆人刨根问底询问道:“他们都是听了谁的吩咐去的?还有,程远志去洛阳干嘛去了?没事儿他好端端地去那么大老远的地方干什么呀?” 第二个仆人缓缓道:“唐爷和褚爷是奉了张教主之命,至于程爷,据说...据说程爷是奉了刘公之命去的!” “胡扯!”刘靖听完不禁狠狠地唾骂了一句,“我啥时候让他去那里了?他去洛阳有屁大的事儿啊?嗯?这一通通都是什么嘛,都乱成一锅粥了!” 关羽看到刘靖精神有些颓废,心思烦乱,便是让两个下人先下去了,免得他们直愣愣地杵在那里,让刘靖看了又心烦。 刘靖瘫坐在椅子上,双眼无神地瞅着地面,口中的大气粗喘着,丝毫没了精神。 0089貂蝉献计 正在关羽想要安慰刘靖之时,只见那何桂急匆匆地迈着大步,向着大厅赶了过来,关羽一见,心里也是宽慰了些,心想可有个有主意的来了。 何桂来到屋子里,看到刘靖那无精打采的模样,便是知晓刘靖已经知道了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了,何桂打眼瞅了一眼关羽,只见关羽摇了摇头,何桂也没有再做言语,只是寻个座位轻轻坐了下来。 何桂刚刚坐定,但见刘靖阴沉着脸,慢慢开口了:“何老,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这下子咱们看来是中了别人调虎离山之计了,哎!现如今咱们可是孤立无援,被人给包了饺子咯!” 何桂现在虽然有些心悸,但是也算老成,他顿了顿,开解刘靖道:“刘公,事已至此,咱们还未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一时半会那些个鸟人也还下不了黑手。 我进来的时候,那些官兵也未作阻拦,我问一下,他们为何要围了刘宅,他们只是推说,一年前张氏父子的那件案子有些反转的眉目,需要刘公协助调查一下,也没说别的。 我看到周围的人群里,还有些太平教的弟子掺杂在里面,不过都是些生面孔,想必那张氏兄弟已然和那狗官串通一气了,不过他们暂时可能还未下定决心,必定是在寻找一个充分的栽赃油头,咱们还是有时间去思考脱身之计的!” 关羽则是抱起拳头,咬牙切齿愤恨道:“这一群酒囊饭袋的废物,云长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倘若他们胆敢动手,云长定会为刘公杀出一条血路来,掩护刘公出逃!” 正在大家苦无计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细声莺语的声音传了进来:“刘公莫慌,貂蝉心有一计,可助刘公顺利走脱!” 话随人至,那貂蝉已然轻轻地走了进来,双手拱垂着,静静地站在大厅里两眼凝重地望着刘靖。 刘靖惊奇地看了一眼貂蝉,沉迷良久方才亲切关怀道:“你怎么出来了?哎,事儿你也都知道了?哎!事到如今你也用不着好言安慰我了,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一个人去面对算了,你们...你们都整理整理,都散了吧~!” 关羽听了却是怒睁双眼,急道:“刘公,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关羽遇到明公收留,承蒙不弃,常伴左右,公待我甚厚,值此危难之际,怎能弃义而去?非大丈夫所为也,某愿凭九尺男儿之身,为刘公杀出一条血路来!” 何桂也是对着刘靖宽解道:“云长说得对,刘公为人宽厚,待人以诚,吾等跟随刘公久矣,深知刘公为人,在此危难之际正是彰显人心之时。 何桂已是半百之躯,眼看着还有几年活头?苟延残喘活他百年又如何?还不如轰轰烈烈一场来的痛快呢,我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愿意同刘公一起出生入死,再所不辞~!” 刘靖听了关羽和何桂的话语,心里不禁一热,感动的泪水已禁止不住地潸然涌出。 貂蝉把这一切看的真真切切,虽说她跟了刘靖不算太久,但是经过这些个时日的共处,两个人之间已然产生了深深地情丝出来。 昨夜在那郊外的破庙里,貂蝉正是顾忌刘靖的感情,从而左右为难,最后方要寻死,以来解脱,她轻轻虚了一口气,对着刘靖道:“刘公,你处处舍己为人,哪天想过自己?事到如今大家都念着你的好,心里都有一杆子秤呢,你不用神伤,再说了,貂蝉不是说着玩的,我这一计虽然是个下策,但是却也是非常管用的!” 关羽看着貂蝉自信道来,也是松了一口气,接茬道:“貂蝉姑娘,有好的计谋不妨说说,咱们好早做个计议!” 貂蝉看了看何桂,只见何桂连连点着头,有转过脸看看着刘靖。 此刻刘靖心里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真的是黔驴技穷、山穷水尽的时刻了,心里暗道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于是又振作起精神来,坚定道:“说吧,有总比没有的强,既然大家都不肯离去,愿意舍命留下陪刘靖,那咱们就想个办法,活着出去,只要留得青山在,咱们就有东山再起的那天!” 何桂看到刘靖又来了精神,也是高兴起来,他对着貂蝉殷切道:“貂蝉姑娘,你就把你的意见说出来吧,只要有一丝希望,咱们就得去争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怎么样咱们都不能坐以待毙!” 貂蝉把手一伸,柔声道:“刘公在这房子县还有一位亲人尚在,这个亲人你可曾记得?我想到了这个时候,能够有能力帮助咱们的人,除了她别无他人了!” 刘靖听闻皱起了眉头,亲人?在这异世我哪里还有什么亲人呢?他不解地望着貂蝉疑惑道:“貂蝉,你跟在我身边时间也算不短了,几时见到过我左右还有亲人随伴呢?” 貂蝉却是婉婉一笑,见到刘靖像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便是轻声点破道:“刘公难道把小菲儿给忘记了吗?” “什么?你是说菲儿,张角的妻子张菲儿吗?”刘靖惊奇地喃喃。 貂蝉淡淡一笑,嫣然道:“对,就是菲儿姑娘,眼下看来,能够有希望救助我们的没有别人了,也只有菲儿姑娘了。” 刘靖一听,便是止不住的摇头,并且坚决道:“不行,不行,肯定不行,怎么能招她出来犯这个险呢?老张叔对我刘靖有恩,我不能去害菲儿呀!” 何桂见事情有眉目了,徐徐站了起来,他走到刘靖跟前,劝说道:“刘公,现在咱们时时处于危难之间,那张氏兄弟对咱们胁迫再三,摆明了是要致我们于死地的。现如今咱们坐如针毡,恰似刀俎上之鱼肉,自保都难,何来时间顾忌他人? 再说,菲儿姑娘我还是知道的,她的心里一直惦念着刘公对她家的援助之恩,每每碰到她时,总是对您嘘寒问暖,一口一个亲大哥的,可见她没有把你当外人看,如今你蒙了难,而发难之人竟是他的夫君,倘刘公若真的遭了什么不测,她岂不是后悔死? 现在只需让菲儿姑娘做个护身符,咱们若是能够平平安安地脱离这个虎口之门、险要之地就够了,她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张宝再浑也不能对自己的亲嫂子下毒手不是?” 0090貂蝉跪求张菲儿 刘靖听了何桂一番言语,长吁了一口浑浊之气,他望着窗外那碧蓝如洗的天空,眼神里充满了忧患之色,口中不禁喃喃:“想我刘靖自认为大丈夫,受难之际不能自保,如今却靠借助女儿身家去办事儿,真是惭愧之极啊!” 来到异世的这三年里,刘靖已然从一个简单、自利、无谋的小人物,慢慢蜕变成一个谨慎、负责、大方且好要面子的人。 刘靖真没有想到,人经过了如此之多的世事磨练之后,真的会改变一些秉性,此事若是放在三年前发生的话,他肯定不择一切手段以来自保、求生,根本不会估计他人。 如今他有了身份、有了地位,手下也有了兄弟、朋友,内里还有了女人,这几个责任相加于一身,使得他顾虑颇多,所作所为必须得三思而后行。 貂蝉见到刘靖心里默许了这个想法,便是抿了一把鬓角,徐徐走了出去,临行前还回过头来深情地瞥了一眼刘靖,好似有千万分不舍一般。 刘靖望着貂蝉远去的身影,心中又是涌起万千感慨,嗟叹了几声之后,摇了摇头,又回到了屋子里,等待着貂蝉的消息了。 貂蝉出了刘宅,信步向前,一个兵丁见到刘宅有人出来,便是大步一踏来到了貂蝉跟前,只见他右手持刀,紧握刀柄,伸出左手一横,拦住了貂蝉的去路。斥问道:“你是何人?出去作甚?” 貂蝉微睁小眼,嘴角轻扬,妩媚道:“官爷,小女子乃是刘府的下人,前去置办些瓜果蔬菜呢,你们围了刘府,不让人出入不要紧,那总得让人吃饭吧,我一个孤零零的弱小女子,还能干什么呀!” 貂蝉说着便是微抬细软小手,抚摸了一下兵丁的手臂,然后瞬间塞给了他一锭银子。 那兵丁哈哈一笑,把手一缩,将银子稳稳拿在了手里,粗犷道:“哎呀,就是,封人家产也不能砸人饭碗呀,这吃喝拉撒还是要得、要得!” 貂蝉出了刘宅,立刻向着张角的住处赶去。 张角的宅邸坐落在房子县的西关大街,在一个人际热闹的地捻,这里原本是南霸天的地盘,后来南霸天被唐周带人给除了,后来就成了一块属于治安协会的管辖之地。 后来治安协会的人都被刘靖并入了太平教,为的就是平衡黑山军和治安协会这两股势力,所以这个地捻也就成了太平教人所管的地方。 貂蝉来到张宅门前的时候,正看到张菲儿自个在一家布坊里挑着衣服,于是貂蝉轻声走了进去,来到张菲儿的跟前,用手轻轻触了触她。 张菲儿正在聚精会神地挑着布匹呢,突然被人杵了一下,猛地回过头来,黑着脸就要看看是谁,但是当她转过脸来定睛一看的时候,脸上的怒容立刻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欣喜的笑容。 张菲儿立刻放下了手中那七颜八色的布匹,回过身来一把楼主了貂蝉,嬉笑着道:“是貂蝉姐姐呀,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你咯,今天怎么有空来到西关了呢?来来来,快去家里坐坐!” 张菲儿说着便是拉起貂蝉往布庄外面走去,却是猛地被貂蝉一把给拽住了,她回过头来,奇怪地望着貂蝉,只见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紧张神色。 张菲儿见状,好奇地问:“怎嘛啦貂蝉姐姐,我看你的面色有些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貂蝉苦笑了一下,把嘴凑到了张菲儿跟前,轻声言语了一下。 张菲听完貂蝉言语,不禁又好笑起来,用嗔怪的眼神瞅了瞅貂蝉,笑道:“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要担心了,今天家里没人,就我自个儿在家,张角这个月一直在忙教务上的事儿,哪有闲工夫来陪我呢? 再说了,你虽然是从崆山出来的,但是现在已经是刘大哥的人啦,论身份有身份的,早已经不是张角那卑微的奴仆了,还怕他干嘛呀,真是的,快随我走吧!” 貂蝉听到了张角并不在家,心里倒是安生了许多,被张菲儿牵着手,拉进了张宅。 二人来到了张菲儿的厢房里,菲儿让貂蝉坐下,又命人沏上了茶水,又亲手拿了些果品出来,方才坐在貂蝉的而身边,拉起貂蝉的双手,开始嘘寒问暖起来。 貂蝉刚开始只是简短地回答着张菲儿的问话,眼神扑朔迷离,顾盼左右,好似憋着什么心事儿一般。 张菲儿也是个心灵手巧的人,见到貂蝉心有顾忌,便是屏退左右,亲切地问道:“好姐姐,这里只剩下你我了,没有外人了,你有心事儿不妨直接对着我说就是,兀自闷在心里自个儿难受不是? 我猜呀,你肯定是受了刘大哥的气儿了,再加上这城里有没有认识的人,就跑到妹子这里来说道说道,我说的对不?” 只见貂蝉脸上阴晴不定,欲言又止,真的是一个好端端地急煞人也,张菲儿瞅了又瞅,见到貂蝉不声不语的,于是急躁道:“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快说嘛,到底遇到啥事儿了呀,可真的是急煞我了!” 貂蝉终于憋不住了,竟然噗通一下子双膝跪在了地上,她抬起头双眼泪眼汪汪地看着张菲儿,泣声道:“好妹妹呀,你无论如何可得救救刘大哥呀!” 张菲儿被貂蝉这一句话给弄得不知所措,他赶紧走上前去,要抱起貂蝉,可是貂蝉却是双手一推,继续道:“你若是不救,姐姐我就一直跪在这里!” 张菲儿也是急了,于是立刻跪了下来,急道:“好姐姐,你莫要哭嘛,你倒是先说说刘大哥遇到啥事儿了呀,这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要我去救呢?” 貂蝉一抹眼泪,啜泣道:“好妹妹,你看来一直被你夫君给蒙在鼓里呀,现如今房子县出了大事儿啦,刘大哥的性命就攥在了张角和张宝的手里呀,他现在命悬一线,他的性命只在一线之间啊,事到如今,能够救刘大哥一命的,也只有菲儿你了呀!” 张菲听闻身子不由得猛然一震,直愣愣地瞪着那大大的眼睛说不出话来,末了,她才回过神来,喘着粗气对着貂蝉确认道:“你是说张角要谋害刘大哥?” 貂蝉跪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眼角的而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淌,看的真叫人心有不忍。 0091心有不甘 张菲把事儿给领会透彻了之后,顿时怒火中烧起来,她猛然嚯的一声站了起来,嘴中喃喃着:“好你个不识好歹的张角,如今有了权势了,就忘了是谁在你困难的时候拉扯你一把,是谁帮你洗白了那戴罪之身,哼,忘恩负义的东西,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 张菲喃喃完了,方才转过头来望着貂蝉道:“好姐姐,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把张角给拎回来,让他去给刘大哥谢罪去!” 貂蝉见到张菲欲要莽撞行事,又一把拽住了张菲的衣角,劝道:“好妹妹,这样使不得呀,昨天晚上,那张宝以我妹妹的生命要挟我要毒害刘大哥,我想一死了之,但是却被刘大哥给拦住了,那张角和张宝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置刘大哥于死地呀,你无论如何都是阻挡不了的了。 现在刘大哥的宅邸都被官兵给围了一层,外面又被太平教的人给围了一层,只须入不许出,我方才偷偷给那守门的官爷塞了点银子,推说出来买菜,方才出得家门呀!” 张菲儿本就是个火辣的脾气,属于有勇无谋的人,听到貂蝉如是一说,身子猛地一摊,楼主了貂蝉无力道:“貂蝉姐姐,那你说该怎么办呀,菲儿只是个女流羸弱之辈,做不得那江湖豪杰厮杀救难的事儿呀!” 貂蝉止住了啜泣,把脸一横,看着张菲儿正色道:“只要菲儿妹妹有心去救刘大哥,貂蝉自有办法!” 张菲儿心里一横,咬牙道:“姐姐你快说,只要能救得了刘大哥,替我那走了邪道儿的夫君还个人情,我张菲儿做什么都成!” 貂蝉听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把嘴凑到了张菲儿耳旁,轻声言语起来。 另一边,刘靖仍然在家里着急着,现在的形式对他来说十分的不利,但是他却又没有丝毫的办法,就如同被一个绑了手脚的人,使不上一分力气。他裹了件青绸外套,来到了院落里面。 此时,夕阳西斜将要没入西山,万里飘红的彩霞也是由红转黑,凉爽的清风吹掠过大地,带来了一丝丝的凉意,大地之上慢慢笼罩起了阵阵灰暗之色。 正在刘靖转身欲要回房之际,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阵躁动,他把眼瞧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关羽,关羽立刻心领神会,大步踏了出去。 还未等关羽来到大门,便是看到貂蝉领着一个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走了进来,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两个挑担子的菜农。 刘靖也是见到此情此景很是奇怪,不由得走上前去要问个究竟。、 貂蝉麻溜地打发走了那几个菜农,最后还不忘给每个人大发了一些碎银子,道了声‘辛苦了’,随后也不管那两筐的菜篮,向着关羽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直接拉着那黑衣人向着刘靖走来。 刘靖刚要开口,却是看到貂蝉神秘兮兮地对着他嘘了一声,随后刘靖也是没有言语,直接伴着貂蝉走进了大厅里。 那黑衣人刚进大厅,没走半步,直接撤下了那裹头的丝巾,一下子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刘靖看了不禁吃了一惊。 这个人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张菲儿乔装打扮的,她看着刘靖,亲切地喊了一声刘大哥。 那刘靖有些惊慌了,对着张菲儿问道:“菲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张菲儿惊喜之余,立刻聚起了精神,她看着刘靖正色道:“刘大哥,我是替我那糊涂混蛋丈夫来还债来了!今晚上我就送你们出城!” 刘靖听了大吃一惊,连忙阻拦道:“使不得、使不得,咱们就这样几个人,怎么能突围出去呢?这样一来可不是害了你了吗?我刘靖一直拿你当亲妹妹看待,又怎么能让你遭受如此危险之境呢!” 张菲儿摇了摇头,淡然道:“刘大哥,你莫要再说了,我也一直拿你当我的亲大哥,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再说了,门外的那些太平教徒,都知道我的身份,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他们下不了手,也不敢下手!” 何桂走上前来,附和道:“对,菲儿姑娘说的对,刘公这是天赐良机,天赐菲儿姑娘来助你一臂之力了,咱们可趁着天黑,奔袭出城,即使张角、张宝他们发现了,暗夜中,黑漆麻花的,他们也不好追击!” 貂蝉也是肯定道:“刘公,此时正好,别犹豫了,简单收拾一下,咱们快点走吧!多等一分钟,就可能再生变故呀!” 刘靖蓦然走到门前,突然正色起来,他狠狠地咬了咬牙,眼角爆射出阵阵寒芒,他心里在告诫自个儿,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在这里问题上趴下了,明天我要在这里个问题上再爬起来,一时间的疏忽大意,让自己成了只会窜逃的乌龟,而且这次窜逃还是靠的女人的庇护。 心里发了一阵子恨后,刘靖的脸上的狠意也松弛了下来,刘靖的这个狠意很可怕,也很少见,直看的众人心里发出一阵阴凉之感,他们谁也没见到刘靖曾经这个样子过。 刘靖在这里丢失了太多、太多,他当然不甘心就这样逃走,一张巨大的关系布局网才刚刚打开,那是他自己的一番心血,也是他苦苦布局一年多的成果。就这样被张氏兄弟给篡夺了去,一丁点儿都没有给他,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极不甘心。 眼看着中常侍封谞的天上线刚刚打开,太平教的教众也已经接近二十万众,只要他自个儿稍加规整,利用华夏朝那套科学的管理办法,细化一下人事管理,把全部人员给武装起来,那么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就会被自个牢牢把握。 而到了那个时候,面对朝廷自己有了谈判的资本,封侯拜相虽然早了些,但是在朝廷中站稳脚跟,徐步慢上,直到平步青云那也是不可能的。 即使到时候自个不乐意对汉称臣,那揭竿而起也不是不可能的,如今朝纲混乱,君主昏庸,民怨四起,他刘靖再带着二十多万人有组织、有纪律、有装备的武装力量带头,必定会有成就帝王基业的那天。 0092张菲儿偷天书,关羽硬闯关 而如今...如今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切都如梦如幻般犹如云烟一般飘散而过,就像一个农夫辛辛苦苦,辛勤劳作一年种了一亩地的西瓜一般,一夜之间被人偷走了;也更像是一个孕期的妇人,辛勤劳苦怀胎十月,待到一朝分娩的时刻,突然发现儿子不见了。 更更要命的是,你失去了你不该失去的这还不算,而那些抢夺你的劳动成果的人,竟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好兄弟、好哥们,而且,这还不算完,更狠毒的是他们还要置你于死地。 这一切的一切,怎能让人接受?但是你必须接受,要不然就是个死!成王败寇,随着你的死,一切的一切因果都将会反转,还不知道那胜者会如何描述这段历史,如何评论你呢。 刘靖的心里反复了一刻钟之后,带着怨恨、不甘、愤怒以及一些不能言明的心情转过身来,慢慢地看了看面前的这几个心腹,突然会心、无奈地笑了笑。 末了,刘靖才对着何桂道:“何桂,咱们别的先不带了,你去把家里的那些个财物带好,方便咱们在别的地方立足!” 然后转过身来对着貂蝉和关羽道:“貂蝉,你去带些自个的添洗衣物,云长,你去后院牵几匹快马过来,准备准备,咱们这就出发!” 大家看到刘靖又恢复了状态,心里也是有了一丝希望,每个人都忙着自己个的事情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刘靖和张菲儿。 借着那幽暗的灯影,刘靖仔细看了看这个当初相依为命过的,被自己视为亲妹妹的女孩,心里有着颇多的感慨。当然刘靖曾经对她也有过非分之想,对于一个不认识的美女,有那种想法乃是人之常情嘛。 刘靖看着张菲,脑海里也在回味着,三年前,是张菲的爷爷老张头救下了自个的生命,三年后,竟也是张家的闺女救了自己,天意造化,一切的一切都是如同写好了的剧本般那样发展,真是有些戏剧性! 而当年的那个小丫头,如今生发的倒是有些姿韵了,只见她漆黑油亮的一头浓发挽着个髻儿,鬓如刀裁,肤似腻脂,弯月眉、丹凤眼,鼻子下一张不大的嘴轻轻抿着。 此时张菲儿被刘靖瞅的红晕满面起来,一阵娇喘微微,两个酒窝时隐时现,真个如雾笼芍药,雨润海棠,看的刘靖心里不禁一荡,心里也是咒骂了自己一句‘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能想着这些!’ 张菲儿或许是被刘靖瞅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轻轻地低下了头,没有言语,左顾右盼的会,突然又来了精神,只见她双手伸进怀中,摸了摸,取出了一个黑布包裹的东西,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向着刘靖走了过去。 刘靖不知道那里面会装着什么,但是可以看到的是,那东西挺薄,也就是不到两厘米的厚度,宽窄倒是匀称,竞像是一本书。刘靖的心里便是好奇了,暗道这张菲儿要干什么? 张菲儿走到刘靖跟前,看了看刘靖,交代道:“我把张角的宝物给你偷了出来了,也算是作为他背叛你的补偿吧,你不要多说什么,也不要拒绝,要不然我心里也不安顿!” 刘靖吃惊地望着张菲,不禁喃喃道:“这难道是那本《奇门要术》?” 张菲似是非是地点了点头,含糊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书,只是知晓张角每每把他看的很重要,一直藏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他跟我说他会的那些秘术,都是从这里学来的。 正因为如此,这本书也造成了他罪恶的开始,我把它交给刘大哥,希望你能好好利用,把张角的罪恶一并都给带走了,同时也能造福苍生,我知道刘大哥的为人,你肯定不会用它去祸害人间的,对吗?” 刘靖刚待说话,却是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他知道是何桂和关羽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时间到了,他们该出发了,于是刘靖没有啰嗦,双手接过这本天书,一下子揣到了怀里,对着张菲肯定道:“放心吧菲儿,刘大哥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话刚说完,就看到关羽已经走到了门前,急促地对着刘靖道:“刘公,都准备好了,事不宜迟,咱们快走吧!” 刘靖对着关羽点了点头,又看着张菲儿和气道:“走吧,该出发了!” 此时已经到了亥时十分,此刻屋外的天空已然繁星点点,圆盘大的月亮映照着大地,那阵阵银光穿透了柳枝、松叶挥洒到大地上,印上了点点银白。 依照刘靖的安排,他们一行人算上张菲儿一共五个人,由刘靖带着貂蝉,关羽带着菲儿,何桂自个儿骑着一个马,马背上还驮着一些编织袋子装好的财物,就这样出发了。 关羽作势绑架了张菲儿的样子,目的是为了不让外面的人轻举妄动,给他们逃离争取点时间和自由。 就在那些军士有些疲劳、发困的时候,刘宅的大门随着一阵隆隆作响,忽然敞开了,同时鱼贯而出,相继奔出了三匹快马,为首的一匹正是关羽挟持着张菲儿。 那些守卫的官兵和太平教教徒一下子围了上来,关羽立马大喝:“太平教的教徒们睁大你们的狗眼看好了,我手里拿着的人可是你们的教主夫人,乖乖的听话,给我们让开一条道路,我保证不会动她一根毫毛。 如若谁不知趣,硬要强来的话,那我关某人可就不客气了,除了你们教主夫人之外,我的大刀之下又会多出了无数条冤魂了!” 关羽的话说的很洪亮,也很明白,正在那些官兵纷纷拔刀出鞘的时候,突听一个像是太平教内小领导似的人站了出来,高声喝道:“都别动,谁敢轻举妄动那就是和我们太平教过不去!” 然后他又对着身旁的两个教徒吩咐道:“你们快去禀报宝二爷,就说事情有变,教主夫人被他们掳了,快去!” 那些个官大爷们虽说吃的是官家的饭,但是也都认识刘靖,对他的印象也还不错,要不是因为配合新来的县尉工作的话,他们才不会对刘靖做这样的事儿。 突然听到太平教内的人这么一喊,这些官兵们的心也就安生了,于是一个个都后退了好几米,让出了一条道路。 关羽立马在前,徐徐地向外走去,而那些围在官兵外面的太平教教徒们刚开始还不让道,被关羽吼了几声后,也是一一散开,让出了一条道路。 0093出逃成功,张宝大怒 这些围了刘宅的教徒个个都是些生面孔,一看就知道这是张氏兄弟,从外州调过来了人,为的就是听话,只有那个一直隐匿在后方带头的那个是个老人,张宝在这里安排个老人坐镇,也是为了及时应对刘宅所发生的变故。 关羽扬起鞭子,猛地抽打在马屁股上,那马儿着实挨了一记,张开了大嘴,大声嘶鸣了几声后,迈开马蹄绝尘而去。 后面的刘靖、何桂也是快马加鞭,紧紧跟了上去。 话说另一边,那张宝正在和张曼成吃着小酒,谈笑间闲话着天地,有这美酒加美味消遣着,他们两个人聊得不亦乐乎。 要说张角呢?原来他为了避嫌,也为了自个儿心里安生,在和张宝计议好了之后,便是离开了房子县外出视察去了。 油灯下,张曼成微醺着那发红的笑脸,对着张宝吹捧道:“宝二哥,这刘靖一旦被咱们给做掉了,那整个太平教都是咱们的天下了,到时候咱们跟着张教主一起揭竿而起,推翻汉室江山,待到功成名就的那天,您还不得做个亲王嘛!” 张宝嘿嘿一笑,举起那小小的酒杯,摇摇晃晃地对着灯光看了又看,忽而神秘道:“曼成呀,你说的太远了吧,这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啥都没成呢,谈什么封王拜侯的事儿呢?太早了些吧! 再说,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咱们跟着大哥反了,事儿也成了,功劳自然是大家的嘛,到时候兄弟我做了王爷,那还能亏了兄弟们?更别说曼成老弟你了,你是我的心腹,咋地也得弄个郡王什么的,啊...哈哈哈...” 张曼成听了张宝的胡言之语,止不住高兴地笑着,两眼眯都成了一道缝隙,举起一杯酒敬道:“张郡王在这里敬宝亲王一杯,咱们...咱们干咯,不醉不归!” 张宝也是举着酒杯同张曼成一碰,‘吱儿’把酒一口喝干,然后伸出右手,撮起两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嚼得咯嘣蹦直响,叹息了一声道:“话虽然说的好,可是那刘靖毕竟不是个省油的灯,此人心思缜密,智谋过人,再加上身边还有个功夫高手关云长在,要直接取他的项上人头,恐怕还难了点儿啊!” 张曼成夹起一筷子鸡肉,放进了嘴里,大口咀嚼着,嘴角的油星子映着灯光反射出一丝油亮,他抹了抹嘴,凑近了张宝道:“这个我知道呀,所以宝二哥就出了个美人计,把那貂蝉当做了咱们一颗棋子儿不是?” 张宝虎躯一震,猛然瞪大了眼睛望着张曼成奇道:“舍兄何知此事儿?” 张曼成却是嘿嘿一笑,宛然道:“宝哥呀,你也太小瞧我张曼成咯,跟你混了这么久了,难不成还猜不到你想干什么?你那天偷偷地去见貂蝉的时候我都撇见了。 至于你跟她去了哪,说了什么,又做了些什么,嘿嘿...那我可就不知道咯,我只是知晓,你肯定会让她为你做一件事儿,这件事儿肯定就是毒死刘靖!” 张宝伸长了脖子,继续问道:“即使我要见那小娘们,就不能兴许在她身上找找乐子?非得让她去害刘靖?” 张曼成嬉笑了一声接着道:“嘿嘿,找乐子不是不成,可是如今想要除去刘靖,咱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下个毒计,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 张曼成说完便是麻溜地给张宝满上盅酒,随后又给自个满上,端起酒杯笑呵呵地敬道:“来宝哥,为咱们大计成功,干了这杯酒!” 张宝指着张曼成大笑起来,端起了酒杯碰了一下,刚要喝下却是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叫嚷:“不好了啦、不好啦,宝二爷出事儿啦,出大事儿啦!” 张宝那杯酒还没有下得了肚子,便是被这声惊呼给打断了,顿时就没了兴致,他猛地放下酒杯,啐骂了一句:“他娘的,老子喝个酒都不得安生,下面都是他ma的一群饭桶,有啥事儿都大呼小叫的!” 说着张宝便是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向着门外走去。 张曼成笑嘻嘻地看了张宝一眼,‘国’的一声把那杯酒给喝干,念起一撮花生米,一下子扔到了嘴里,嘎吱嘎吱地咀嚼了起来。 张宝来到门外,看着那慌里慌张跑过来的教徒,刚要开口训斥,却是听这教徒开口了:“大事不好了宝二爷,教主夫人被关羽给掳走啦!”。 张宝口里的那个‘混蛋’还没说出口,‘混’字也只是露出了一个前音,却是听到了这个消息,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他的心徒然一惊,顿时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酒也醒了大半。 张宝一把揪起那教徒的衣领,两眼瞪大了恶狠狠道:“你再给老子说一遍?你说教主夫人咋啦?你确定关羽掳走的那个就是我嫂子?” 那教徒见到张宝如此神色,早已是吓得魂飞体外了,连忙支支吾吾道:“教...教主夫人被那个关羽给掳了,掳走了!借着教主夫人的幌子,那刘靖也是逃走了!” 张宝听到后面的那个消息,猛地把那教徒一甩,恶骂道:“废物、饭桶,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不是让你们看好了刘宅,看好了刘靖他们,只许进不许出的嘛?不是一个也不让他们外出吗?他娘的怎么又会把我嫂子给掳了去了?” 那教徒滚爬起来,跪在地上,打着颤栗慌道:“小人们这一整天都守护在刘宅门前,没见到他们有人外出啊...只是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呀,看到有一个妇人出了门...” 张曼成也听到了教徒的汇报,立刻窜了出来,指着跪在地上的教徒斥问道:“什么?出来个妇人?你们TM地竟然敢把人给放了出来!” 那教徒恐慌不已,立刻回到:“回成爷的话,那妇人不是我们放的,是衙门里的人放的,听衙门的人说那妇人是出门买菜的人,衙门的人都放行了,咱们的人也没好说些什么!” 张宝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紧接着询问道:“那妇人长什么模样?” 教徒回道:“回宝二爷,当时小的们也只是远远观望了一下,只是看到了那妇人的侧脸,不过只看那侧脸小的便敢肯定,她绝对是个美人胚子!” 张宝和张曼成的嘴里不由得同时喊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的名字很简短,只有两个字——“貂蝉!” 张宝猛地用手捶了一下脑袋,咒骂道:“娘希匹的,这个骚娘们、臭biao子,竟然敢背叛我,他ma的,老子要了你们的命“随后转过脸来对着张曼成道“你赶紧去给我调十来个精兵,赶紧随我去追,追上了他们,我活活宰了她!” 张曼成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了,立刻飞奔了出去,赶紧找人去了,张宝不顾的那么多了,回屋子,取了一张弓,拿在了手里,大步一踏,出门而去。 0094关羽力断木桥,张宝射杀亲嫂 话说刘靖他们出了刘宅之后,马不停蹄的向着东北方向逃窜,因为这里地广人稀,空旷如也,是个逃命的绝好路线,一路上隔着三五里远,还能摇摇望见零星的火把照明,那是张宝他们的追剿队伍。 在奔袭了几十里之后,寒星满天,斗柄倒旋,约莫过了四更,天色渐明,远方的视野也开阔了些。 刘靖眺望着远处,发现前面出现了一条大河,只见滔滔河水滚滚东流,流水之声不绝于耳,河上面的有座悬浮的木桥,桥上面有着绳索牵着,孤独地矗立河上,直通到对面。 刘靖揪起马绳,止住了奔马,后面的关羽和何桂也都立刻停住了脚步。 刘靖对着关羽喊道:“前面是一条大河,这是条界河,到了这里咱们已经出了房子县的地面儿了,一会咱们把菲儿放在这里,让后面的张宝把他带回去,然后咱们过桥,走吧!” 何桂策马走上前来,望了望涛涛不绝的河水,冷风吹起,带起了阵阵凉意,他的心里不禁起了一丝丝寒意。想了一会后何桂突然道:“这是天赐此河于我们呀,我们只要过了桥,云长再把桥绳砍断,绝了张宝他们的路子,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关羽应声道:“好,就按何老说的办,再说咱们也不能一直驮着菲儿姑娘逃亡,咱们既然出了房子县了,她是该回去了的!” 此时那后面不远处,火把的亮光越来越近了,同时传来了阵阵呼喊之声,看来张宝的大队人马也快要赶了上来。 张菲儿连忙下了马,对着刘靖依依道:“事不宜迟,刘大哥,你还是快走吧,日后有缘咱们再相见吧!” 何桂和关羽陆陆续续地走过了木桥,只见木桥颤颤巍巍,晃晃悠悠地,让人望而生畏,就连马儿走在上面也是止不住地嘶鸣。 刘靖对着张菲儿抱手一拜:“菲儿,靖哥哥要走了,记住,我会回来看你的,你要照顾好老张叔,我会回来的!” 张菲此刻眼里已经是留下了豆大的泪珠儿,激动地答应着刘靖。 刘靖一个转身,拍打着马屁股,摇摇晃晃地过了木桥。 刘靖刚过木桥,关羽便是抽出绑在马背上那明晃晃的长刀片子,猛地在桥绳上砍了两刀,那桥绳‘蹦’的一声响,断了,另一个桥绳也是孤零零地链接着两头,摇摇晃晃地欲要拽断。 此刻大河对面,张宝的人马已经快要赶了过来,为首的张宝暴怒地狂喊着刘靖的名字,同时只见他手里还托起了一张弓,抽出一根箭搭在了上面,拉满了弓弦。 张菲儿举起双手对着刘靖摇摆着,刘靖道了一声别,欲要催马转身,突听对面的张菲嘤哼了一声,刘靖立刻转过头来,却是看到张菲儿的身体已经随着那声哼嘤,重重地张倒了下去。 刘靖定睛一看,原来是张菲儿背上插了一根细长的弓箭,便是大喝一声:“他ma的张宝,你这个天杀的混账王八羔子,老子要了你的命!”说这便是要下马再回到岸的那边去。 关羽见状,立刻大刀一挥,果断的斩断了另一根桥的绳索,又是‘蹦’的一声,木桥彻底被砍断了。 关羽立刻抱起了发怒中的刘靖,防止他做出过激的行为来,只是刘靖现在已然不能自理,泪水忍不住哗啦哗啦地流了下来。 刘靖在惋惜,也在痛惜,一个活脱脱地生命就这样被剥夺了,他气氛急了,若是现在怒火能够杀人的话,那张宝已然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刘靖满腔的愤怒无处可发,也只能化作不甘的嘶吼,贯穿在这幽幽的夜色中,穿过了这条大河,飘荡到了对面,也传到了张宝的耳朵里。 张宝横立在大河的对面,他的心里对刘靖也是恨得治不得,眼看刘靖的小命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一个不小心,却是又被刘靖给钻了空子。到嘴的鸭子又飞了,他岂能甘心? 刘靖和张宝就这样隔着一条宽大的河对骂着,各自抒发着各自内心的怒气,忽然张宝好似骂够了,也记起了自己手中还拿着弓箭,于是又拉满了弓,一箭射向了刘靖。 关羽不愧为高手,手里挥舞着明晃晃的大刀片子,就那么一砍,那飞箭就被他砍成了两截。 张宝仍不甘心,抽出一只只弓箭,射向了对面,可是那飞箭却是像碰到了天敌一般,无一幸免,全部都给关羽挥舞着大刀一一砍断了。 两队人马,隔着大河谁也够不到谁,只能靠嘴巴发泄着内心的愤怒,关羽也不再拦着刘靖,任凭他站在那里叫骂着张宝。 而刘靖和张宝二人也是奇了怪了,竟骂人骂上了瘾,最后还是刘靖骂的嗓子都快要冒烟了方才罢休。 一场惊心动魄的追击战到此结束了,刘靖成功的逃出了房子县,而花费的代价则是巨大的,他不仅赔上了他的整个身家,外带还加上张菲儿那宝贵的生命。 张宝他们则是继续带着人往周边附近的木桥寻去了,他要想办法快点追上刘靖,拿住刘靖他才放心。 刘靖望着张宝远去的身影唾了一口吐沫,他骂也骂够了,顿觉嗓子都快干透了,也没了力气,然后就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马,揪起马缰绳,把貂蝉拉了上来,随手一拍,马儿刚要迈开步子,却是又有一声大喝从前面的丛林里传了出来。 刘靖心里猛地一惊,紧紧勒住马缰绳,凝视着对面的丛林,关羽也是噌的一下子抽出了那柄大刀片子,两眼紧张的注视着对面的森林,时刻准备好了血拼一把。 一阵马蹄践踏的震动声响从丛林里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些零星的火把之光,待到他们临近了,刘靖方才看清他们的人数,一共三匹骏马,人数也不算多。 看到这里刘靖那颗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他回过头来对着关羽点了点头,示意大家放松点,因为这几个人,凭关羽一人足矣。 为首的那匹骏马之上,稳稳坐着一个青衣布衫的年轻人,他在不远处早就看到了河边上,有三头骏马立在了那里,并且看到了关羽砍断最后那根桥绳的画面,被人砍断了去路,那青衣布衫的年轻人心里也急了,于是着急的赶上前来,同时大喝了一声。 待到这个年轻人来到刘靖跟前十来米处的时候,他方才看清刘靖他们的容貌,这个年轻人心里一个激动,嘴里喃喃着‘刘公、是刘公!’同时立刻滚鞍下马,丢掉手里的火把,猛地跑到刘靖的跟前扑在地上跪拜道:“刘公你这是怎么了?我...看来唐周是来晚了啊!” (今天公司忙了点,下班较晚,老婆到了预产期了,得照顾着点,明天得去和老婆做检查,照顾老婆睡觉已经快11点了,码子码到了凌晨也只码了一章,请大家见谅,这两天过后,小律会抓紧时间码子,早点恢复两更!) 0095出逃幽州 (看书的兄弟姐妹们、希望能多多收藏一下,小律的新书,需要大家的支持呀!) 话说随着唐周的那一声呼喊,同时跟唐周前来的那俩随从也是立刻下马,举着火把对着刘靖做了个揖,敬道:“参见刘主薄!” 刘靖一看是唐周来了,心神也安定了下来,立刻翻身下马,双手扶起唐周,睁着眼仔细地瞧了瞧唐周。 只见唐周脸上挂起了晶莹的泪珠,满脸尽是愧疚之色,且嘴中还不停地喃喃道:“刘公啊,唐周愧对你的一番苦心栽培,轻信了那张氏兄弟的话,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了啊~!幸亏有人给我报信,我才知道刘公遭到了张氏兄弟的反叛、陷害,马不停蹄的向着房子县赶来,却不知,还是晚了一步啊~!” 唐周声泪俱下,只是一个劲儿地抱怨自个,听得刘靖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只得安慰他道:“你不要再自责了,这并不怪你,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再说我身边还有云长和何老呢?我这不好好的吗?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可以东山再起的嘛!” 唐周听闻刘靖如此言语,便是止住了哭啼,咬着牙跺着脚恨恨道:“对,有刘公在,咱们的主心骨便在,不愁东山再起,到时候咱们再回来报仇!” 刘靖轻轻拍了拍唐周的肩膀,笑道:“以后啊,戾气就不要这么重了从头再来不是易事啊!“随后刘靖对着唐周和他身后的随从道”好了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各自回家,各自过活,何老那里有些银子,可以给大家分了。 至于愿意跟刘某人走的呢,就继续跟着刘靖吃苦,从头再来,在这乱世咱不愁没有崛起的机会~!是去还是留你们都想想,我不会强迫为难谁~!” 唐周听到刘靖这么一说,便是发起了愣头风来,瞪着那铜铃般的两颗大眼拍着胸脯子豪气道:“刘公哪里话?唐周自从白鹅镇就跟着你混,经历了多少的风风雨雨,一直到了今天,什么苦没吃过?哪里见过俺怕过? 想当年,咱们对付张德海那两个杂碎父子的时候,有段时间几乎是在刀尖上滚过来的,咱愣是没打过退堂鼓,想要东山再起做点大事儿,吃点苦怕啥? 道上的兄弟有句话说得好‘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唐周这辈子跟定了刘公了,只要刘公你不嫌弃,叫俺干啥都行~!” 刘靖听到唐周这么发自肺腑的言语,很是满意地笑了笑,他也是个年轻人,同样也有一颗正常人的心,见到有这么坚实的拥簇者,心里便是充满了动力。 刘靖转过头看了看关羽和何桂,好似再说,我刚才的那些话,同样对你们也合适,只要想走,我一概不强求,只要想留,那咱们就一条路走到黑! 关羽是个极其讲究义气的人,看到刘靖再看自己,心里便是明白了刘靖的意思,他猛地将那明晃晃的大刀插回刀鞘,抱起拳来郑重道:“某虽是个粗人,不善言语,但是也知道忠义二字,千金难换。 刘公在云长最最困难之际,不计身份,收留了我,带我如家人一般,关某人也早已是将刘公视为家人,只要刘公不弃,我定不离!” 何桂听到关羽这义气之言,也是立刻拜手笑道:“刘公何时见小老儿怕过?小老儿虽然穷苦出身,却也是钱财如粪土,自打跟了刘公那日起,便是看中了刘公的品行与为人。 正所谓庸主易得,明主难寻,只要刘公不嫌弃小老头人老不中用了,小老头愿常伴刘公左右,为刘公出谋划策!” 刘靖看到原先的三个心腹都一如既往的支持自己,心里很受鼓舞,便是下定了决心要东山再起,杀回房子县,替自己讨回那个公道。 他来到何桂跟前,要了些银子,径直走到了随着唐周一起前来的那俩随从跟前,一人分了一些银子,叮嘱道:“你们都是有家有业的人,回去过些小日子去吧,不要再回去教里了,那里不是个太平的地方。” 两个随从领了刘靖的钱财,双手作揖拜谢道:“谢刘公赏赐!” 刘靖没有再多说废话,只是点了点头,淡淡道:“去吧,快回去吧!” 那俩随从翻身上马,挥起马鞭,扬手一抽,那马儿嘶鸣着带着他们绝尘而去,不禁泛起一路的尘嚣。 刘靖转过身来,稳稳地走到马前,一跃上马,为了更少人知晓的他踪迹,也为了走漏风声,他只得将那些不熟悉的人赶走,并不是他现在不需要人,而是他现在需要自己人,在逃亡的过程中,允许不得半点差错。 刘靖现在迷茫了,他不知道该去往何方,该何去何从,诺大的天下,诺大的大汉王朝,哪里才是他的栖身之地呢? 正在此时,他的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了一个地名,这个地名来得也快,来的也挺及时。 而这个地方他刘靖也是很熟悉,因为那里有一个人,有一个当他还在华夏朝的时候就常常自诩的人,那个人胸怀大志,心术非凡,日后成就了蜀汉天下,早就了一番丰功伟业,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蜀汉的开国皇帝刘备是也。 幽州涿郡这四个大字猛然从刘靖的脑海里蹦了出来,对去那里,听说那里的太守刘焉是个能人,是个汉室之胄,而且在幽州,太平教的势力发展的最小。 因为幽州太守刘焉是个有主意的人,他也非常有眼光,当太平教的势力开始向着幽州扩散之际,刘焉就看到了太平教的野心,故而处处设防,抵御太平教的蔓延。 另一个令刘焉排斥太平教的原因是,当初张纯曾经拜访过刘焉,讲起过要在幽州发展太平教,当时刘焉并不看好张纯这个冀州的土皇帝,没让他得偿所愿。 张纯虽然嫉恨刘焉,但是碍于他是汉室之胄,在朝廷里颇有人缘,也颇有势力,当然刘家现在依然是东汉王朝的第一家族,第一势力,故而,张纯只能心里不爽,也不能拿刘焉怎么滴。 刘靖现在必须确定好了目的地才能出发呀,不能一昧地只为了逃跑而逃跑,他们必须找一个太平教势力最薄弱的地方下手,重新组织人马,重新创造一个新的天地。 在刘靖确定好了目的地之后,他的脑海里突然又有了一个顾虑,那便是想办法转移张氏兄弟的注意力,因为自个儿一天没有被他们抓住,他们一天也不会放心。 刘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太平教内依然有一部分势力是原属于刘靖的,张角和张宝怕刘靖再卷土重来,到时候刘靖再摇旗呐喊、振臂一呼,那他的旧部定会响应起来。 另一个隐患所在便是方才发生的那一幕,张宝一怒之下一箭射杀了张菲儿,而张菲儿是张角的妻子与挚爱,张宝肯定不会承认是自己杀死了张菲儿,他肯定会将张角的仇恨拉扯到刘靖的身上。 刘靖想到这里,心里又是踌躇起来,此刻,他必须想一个完全之策,把他和张氏兄弟的矛盾先暂时转移,他才能够有时间休养生息,积蓄力量,从头再来。 (今天陪老婆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孩子都挺好,说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了,心里很高兴,小律熬熬夜争取多码些子,明天恢复两更哈!) 0096唐周赴京告变,张宝栽赃陷害 (一更,晚上还有...) 话说张角和张宝本就对刘靖不太放心,再加上《奇门天书》残卷丢失,张宝再做些文章,那张角还不恨死刘靖?恨不得对刘靖杀之而后快呢! 故而张角和张宝定然会一直派人追杀刘靖,一直到达成目标为止。 故而刘靖必须转移张角和张宝的注意力,方才能为自个争取下足够的时间,以来再次崛起。 那到底用什么主意才好呢?刘靖端坐马背上,一语不发,只是望着那涛涛江水,蓦然地怔在了那里。 貂蝉坐在马背上,依偎在刘靖的身后,伸出了双手楼主了刘靖的腰间,没有说话,她从来都不是个多话的人,也知道在男人思考大事儿的时候,女人如果没有较好的建议,就应该闭嘴,这也是对男人的一种支持。 何桂心比较细,他知道刘靖又在忧虑未来的路途,于是驱了驱马儿,来到了刘靖的跟前,细声问道:“刘公可在为前面的逃生之路发愁?” 刘靖听到何桂言语,也是回过神来,他对着何桂点了点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何桂突然一笑,徐徐道:“老头子倒是有一个主意,保准这计谋一出,他张氏兄弟定会自顾无暇,当然也顾不得追杀咱们,正好也给了咱们喘息的机会!” 刘靖听闻,心里不由得一喜,这何桂不愧他的智囊,主意颇多,而且每每关键时候都不是虚张声势,这些年来,刘靖每每有大事儿需要做决断的时候,总是先和他商议一番,听听何桂的意见。 方才听到何桂自告奋勇,又出奇计,刘靖的疑虑便是消失了一大半,他高兴地看着何桂询问道:“何老有何妙计,不妨道来,咱们现在形势紧迫,须得继续赶路!” 何桂细眯了一下小眼,捋着胡子自信道:“哼哼,咱们可以派一人前去京都洛阳,污蔑张角欲要造反,这太平教势力如此之浩大,那张纯和张角都是个极有野心之人,心里也定然装着那造反的心,只是羽翼未丰,谋划未实而已。 咱们这么一告发,再添油加醋的渲染一番,朝廷定会起疑心,如今正当灾乱盛行之际,朝廷定然会对他们剪之羽翼,消减他们的人数,以来防患于未然。 那二张怎会坐以待毙?任凭朝廷裁定?定会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揭竿而起,此时太平教的对手就成了朝廷,那张氏兄弟和张纯定会无暇顾及咱们,这岂不是一条妙计?” 刘靖听了不禁拍手称赞,开口叫绝,直道:“好主意、好计策,何老真是天赐于我的臂膀,每每遇到困难的时候,都会心出奇谋!翻转乾坤!” 唐周见到自己的用武之地来了,立刻驱马上前,自告奋勇道:“刘公,我想这个报信的差事,非我莫属了,就让唐周再出些力吧!” 刘靖看到唐周主动请缨,心里自然高兴,于是对着唐周吩咐道:“你去了洛阳,可直接去中常侍封谞那里,我同封尚的关系颇好,你可以将此消息告知于他!他若是不信,你可以将此物给他!” 刘靖说着便是掏出了一枚玉佩来,只见这玉佩柔美光滑,洁白如玉,甚是美观。 这是刘靖随身携带的玉佩,也是在他去洛阳的时候,那封尚赠予他的礼物,见到玉佩就相当于见到了刘靖。 唐周接过玉佩,又是问道:“那我报信归来,要去哪里与刘公汇合?” 未等刘靖开口,那何桂倒是抢先一步说道:“要是老夫猜的不错的话,刘公定然欲前往幽州!” 刘靖开怀大笑一声,对着何桂开口称赞道:“何老果真是神人也,刘靖正欲前往幽州,因为在那里太平教的势力最弱,幽州太守刘焉又对张纯有些意见,这幽州定然是咱们东山再起的好地方! 刘靖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对着唐周叮嘱道:“唐周,你报完信儿就去幽州涿郡前去寻我们便是,咱们在那里集合,在那里从头再来,东山再起!” 唐周小心的收好玉佩,揣进了怀里,拜别道:“好,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发,刘公、何老、云长兄,唐周就此拜别,咱们涿郡相会!” 刘靖他们也是一起拜手,拜别了唐周,那唐周手执长鞭,奋力一挥,那马儿便是像一阵清风使然,飞奔起来,慢慢消失在了远方。 刘靖也是不再耽搁,带着关羽、貂蝉、何桂踏上了奔赴刘备的老家幽州涿郡之路。 话说张宝带着人马不停蹄地向着下一个木桥方向赶去,可是天不遂人愿,也许是运气不好,也许是一时马虎,他带着人向河的另一边奔袭了二十多里路,仍是不见第二座桥梁。 其实在另一个相反的方向,他只要奔袭不到十里路,就可以寻得一座木桥的,可惜张宝却是急中生乱,选错了方向。 张宝啐骂了一声,愤恨地望着这涛涛江水,脑海里尽是悔恨之意。 是的,他的确应该恨自己的,他该恨自己选人不对、下手不恨、也很自个儿马虎大意。 刘靖本来就被自己围困在了刘宅里,要杀他不难,绝对不难,可惜,张宝选错了貂蝉,他低估了刘靖。 这个世上没有假如,也没有如果,张宝此刻还面临着一个难题,一个他无法逃避,必须面对的难题。 这个难题非同小可,甚至能改变他同张角之间的手足情感,因为他一怒之下射杀了张菲儿,射杀了他的亲嫂子。 张曼成在张宝的身后,他两眼注视着张宝,也在观察着张宝,他知道此刻张宝的心里乱极了,也恼怒极了。 张曼成心里清楚,张菲儿的死肯定是瞒不住的,得想个十分妥当的借口,把事儿给圆过去,当然也不能让张角知晓,射杀张菲儿的人就是他的亲弟弟张宝。 栽赃,对!栽赃,把张菲儿的死栽赃给刘靖,反正张氏兄弟同刘靖已经决裂,现在已经势同水火了,再加上这一条多也不多,少也不少。 但是,倘若张角知晓了张菲儿的死是刘靖造成的话,那么张角和刘靖之间便是有了一条这辈子都无法逾越的坎儿,二人会有一层深深的鸿沟难以跨越,他们也就成为了真正的死敌、世敌。 张曼成手握钢鞭,大手一扬喝令众人道:“今天大家都看到了,教主夫人是被刘靖迫害致死,你们可都给我记好了,倘若回去了哪个不长记性的人敢乱说一个字,那么我张曼成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成,记住了吗?” (今天恢复两更,小律继续努力!) 0097张宝计高一筹(推荐2000加更) (二更奉上...) 那跟随张宝一同前来的十几个教徒一时间都愣住了,不过他们怎说也是有脑子的人,都不是傻子,都知道自个的小命要紧,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对视一眼之后,一起同声喝道:“记住了!” 张宝回过头来,两眼狐视着张曼成,没有说话,看似对张曼成的解决方式是满意的,可是又像是对张曼成擅自做主又有一丝丝的不满之意。 张曼成是个何等聪明之人,他驱马向前,对着张宝拜手敬道:“宝二爷,曼成这也是为了咱们教内的大局考虑,我看到宝二爷忧虑重重,便没同宝二爷商量,就擅自做了主,有不到位的地方,还请二爷海涵~!” 张宝嘴角一扬,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末了,他指着张曼成笑道:“曼成,从现在开始,那刘靖就是咱们的死敌,回去之后就言语刘靖谋害嫂嫂,被你我追讨,坠河而死!” 张曼成一惊,问道:“为何要说刘靖已死?这样岂不是便宜了那小子了吗?” 张宝却是冷冷一笑,阴柔道:“哼哼,曼成兄弟呀,你只是想到了拉仇恨给刘靖,却是没有想到另一个层面上的厉害关系呀!” 张曼成此时也疑惑了,暗道难道我想的还不够全面?做的还不够好?于是他又是疑问道:“宝二爷,还请赐教?” 张宝顿了顿,缓缓道:“给刘靖拉仇恨不难,难的是稳住他手下的那批亲兵教徒,像褚燕、程远志、唐周他们,可都是刘靖的死忠,不管刘靖做了什么,他们可是绝对不会背叛刘靖的。 他们可是咱们教内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为了稳住他们,让他们好好的为我们所用,那就得让他们都死了效忠刘靖的那份忠心,刘靖一死,什么都了结了,这个道理想必也肯定会懂。 我想刘靖这一去,短时间内便不会再复返而来,一来他没有这个胆子、而来他没有这个实力,所以这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张曼成嘿嘿一笑,不禁对着张宝称赞道:“高、高、高,果然高,宝二爷果然心思缜密,思虑周祥,令曼成佩服、佩服呀!” 张宝冷哼一声,把头一扭,挥起马鞭猛地朝马屁股狠狠一抽,那马儿尖鸣一声,迈开马蹄狂奔而去,张曼成望了望这一江春水,冷冷一笑,也是一勒马缰,策马而去。 隔天,张角便是收到了张宝的书信,书信中言语大事已定,刘靖已除,还请大哥速速回道教内,前来主持大局,共商大事。 可是张宝的信中对于张菲儿被杀的事儿,连提都没提,这并不是张宝忘记了,或者是没敢提,而是因为他怕在信里提了出来,那张角动怒之下,又做出什么荒唐的大事儿出来。 张角收到书信高兴之余,内心也是升起了一丝丝的愧疚之意,这份愧疚当然是对刘靖的,不得不说,如果没有刘靖的一手帮扶、运筹帷幄,他张角定然不会有如此风光的一天。 而现在他们兄弟俩竟然背信弃义,杀死了他们的恩人,不管是在道义上还是在情理上都说不得通。 但是张角一想到将要到来的起义大事儿,他又是心潮澎湃起来,一句俗话宽慰了他那颗愧疚之心,这句俗语便是:一将成名宁万骨枯,就当刘靖是自个成名道路上的一个垫脚石吧。 张角带着一份忐忑、一份喜悦还有一份激动的心踏上了回归房子县的路途,一想到自个马上成为了真正的一教之主,马上就可以真正的号令天下,坐拥数十万教众,心里便是热血澎湃起来。 张宝回到了县城之后,秘密的处决了当晚同他追捕刘靖的那十几名跟随,因为现在是非常时刻,出不得半点差池,再加上他的心本就非常的多疑,而且做大事儿就得干净利落,不能给自个留下一丁点隐患,否则后患无穷。 三日后,张角不急不慢的回到了房子县,他没有去教务处,而是直接兴高采烈地来到了家门口。 张角刚刚望见自个的宅邸,却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只见张宅的大门四开大敞着,且看到自家大门上挂起了道道白绫,张角心中猛然一惊,猛地仓皇而入。 张宝和张梁以及张曼成早就在这里等待已久了,张宝听到院子内教徒的呼喊之声,立刻从大堂走了出来,只见他头系白巾,臂挂白缎。 他见到张角大步走了进来,立刻三步化作两步地跑到了张角跟前,声泪俱下道:“大哥啊...嫂嫂已经去了啊~!你...你可要振作呀~!呜呜呜...” 张角霎时间如被雷击一般,大脑嗡鸣,他怔怔地站在那里,木若呆鸡,只见他脸上突然青一块紫一块的拧巴起来,脸色霎时间难看起来。 张梁凝噎着来到了张角身旁,看着大哥这副模样,很是心疼,一味地在劝道大哥宽心,可是却没有一丁点儿成效。 张曼成见到张角反应如此强烈,他也是始料未及的,也是匆忙走了过来,一起劝导起来。 可是任凭大家如何规劝、开导,张角仍旧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两眼发直、木若呆鸡,要不是他的鼻孔里还有气息呼出的话,一眼看上去就真像个死人一般。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时候,忽然见到张角有些动弹了,但是这动弹却不是正常的动弹,只是晃晃荡荡的,仿佛要涨到一般。 而对张角本人来说,此刻,他的脑海里也不知道被什么占据了,就在他进入正院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有种患上失心疯的感觉,好似没了魂儿一般。 随后又听到了张菲儿去世的消息,他整个人的状态都控制不住了,一下子爆发了,各种感觉袭来,硬是把他变得像根木头一般,其实他的神智还算是清醒的,可是那身体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不受控制起来。 他极力挣扎着,想要迈开步子,也想要问一问张菲儿是如何去世的,可是任凭他如何回想,但都是不能控制住自个的身体。 就在这时,张角猛然感觉那内心深处,泛起一股子涓涓暖流,一口气仿佛从内心而发,又扑到了嗓子眼,随着他猛地一喷,那口气被他给喷了出来。 可是随着暖气被喷出的同时,一口鲜血也是从张角的口里喷薄而出,同时,张角只是感觉胸口一疼,整个世界便是天旋地转起来,随之他的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慢慢地,他便是一点一点地失去了知觉,猛地向地下张倒而去。 0098张角病倒 张宝眼疾手快,一下子抱住了张角,同时着急地大喊着:“快去请华佗来,快、快去!” 张梁见大哥突发疾病,口吐鲜血,心里顿时也慌乱了起来,听到张宝这一大喊,立刻掉头,匆匆跑了出去。 张宝和张曼成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张角扶持到了床上,张宝自个坐在一旁,急切地看着那神智恍惚的张角急的不得了,他不时的把头望向门外,在等待着华佗的到来。 就在此时,张角的嘴里喃喃着说话了,张宝服下身子,轻声道:“大哥,有事儿你慢慢说,我在这儿呢,你莫急、莫急!” 只听张角断断续续喃呢着:“宝儿,你...你去那...墙上...墙上挂着的...那...那壁画的后面...给我...给我取出那木匣子来!” 张宝深低了头,把耳朵凑到张角的嘴边,伸长了耳根子,方才听清楚张角要他去干什么。 待张角说完之后,张宝心里不禁好奇道,原来大哥是让我去拿个东西,并不是问张菲儿的死因,这就奇怪了,到底什么东西要比张菲儿更重要呢? 张宝疑神疑鬼地来到张角所指的壁画处,看了看,看到这里挂着三幅壁画,便是一张一张的翻了翻,突然他从第三张壁画的后面,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凹槽,凹槽里面是一个按钮,想必这便是一个机关了。 张宝心里猜想着便是伸出右手拇指,往那按钮上轻轻这么一按,突然墙壁塌陷,一个小小的空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而在那空洞里,一个长方形的,漆黑木盒呈现在了张宝的眼前,它静静地躺在了那里。 张宝不禁惊讶起来,暗道这到底是啥玩意儿啊,他自个儿跟着大哥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木匣子,只见他灰不溜秋、面无光色,像是一个老古董一般。 张宝小心翼翼地将木匣子抱了出来,他疑神疑鬼地抱着木匣子,来到了张角跟前,将木匣子托起,给张角看看。 张角看到了木匣子,眼神中突然爆射出一缕精光,口中激动地喃喃:“打开,快打开它!打开它让我瞧瞧!快~!” 张宝皱着眉头,慢慢地打开了木匣子,其实他也在猜测,这里面到底存放了啥东西,竟然让大哥如此在意、如此紧张,竟然超越了他对张菲儿的感情! 就当木匣子完全打开之际,那张角的眼神也是从期盼、忐忑、不安瞬间专为了失望、无奈和痛惜! 张角又是一口精血喷出,好似整个人死去了一半一般,脸上全无血色,他双目紧闭,口中含糊道:“天意、天意,这是天意呀,我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这都是报应、报应啊~! 果然举头三尺有神明,那神秘老者说的不错,说的不错啊,但是...但是我没有好好地珍惜那份苍天对我的眷顾啊,从而导致了这种悲惨的结局。 神明不假,苍天有灵,一切皆是报应、报应啊!是我张角罪有应得、罪有应得呀...哎。怨不得旁人、怨不得旁人啊!” 张角悲痛地说完便是徐徐地闭上了双眼,眼角的泪水早已忍不住的流淌了出来,把那枕头都给浸湿了。 张宝被张角的这一奇异动作给整蒙了,见到张角神神叨叨的,口中还说什么神明、报应,还以为是张角得了失心疯了,又是好言相劝起来,并不时把目光移到门外,更加焦急地期盼着华佗的到来。 张角喘息了一刻,方才缓缓开口问道起张菲儿的事儿来,他双眼紧闭,无力道:“菲儿怎么死的,你跟我说实话,要说实话,不要怕我伤心,我知道这都是冥冥之中苍天注定它会要发生的,我明白、我明白的...” 张宝看到张角这个样子,心痛极了,他没想到平常生龙活虎的大哥,竟如此不堪一击,他踌躇了一会,还是说出了假话:“嫂子是...是被...被刘靖给杀死的,那刘靖丧心病狂,嗜杀成性,最后幸亏我和曼成出手,方才斩杀了他!” 张宝刚刚说完话,便是听到一阵阵急促的跑步声由远及近,来到了屋子门外。 张宝立刻转头望去,心里期盼着是华佗来了,好让他为张角诊治,可是当他转过头来定睛一看之时,却又是突然惊呆了。 因为来的那个人并不是华佗,而是镇子上的一个无名大夫,前面走着的张梁,脸色忧苦难看。 张宝看了看张梁,看到张梁脸上像是个霜打的茄子一般,更加着急道:“三弟呀三弟,你去了那么久,怎么、怎么华佗呢?华神医人呢?” 张梁憋着个脸,嘟囔道:“二哥,你就别说了,华佗早在三天前就已经走了,诺,这个人就是接手同仁堂的新老板,医术也还不错,听他说华佗早就走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张宝听闻华佗已经消失了,心里一阵气愤,嘴里小声喃喃“刘靖,你特么走就走了,妈的,还把这么多人一起都给带走了!” 张梁侧耳一听,没有听清张宝说的什么,于是问道:“二哥,你嘟囔啥呢?” 张宝被张梁问的一愣,没有回张梁的话,转而看到躺在炕上的张角,双目紧闭,喘息急促,立刻对着身后的大夫道:“你别光杵在这儿啊,快去瞧病啊,没见人眼看只有出的气,没进的了吗?” 那无名大夫立刻走到了张角的床前,伸出右手,把住了张角的脉搏,给张角诊治起来。 要说这张角乃是天命该绝啊,要说他这病啊,来得快,来得急,他一来是被急的,二来是被吓得,三来就是被天谴的。 急,那是为了张菲儿急;吓,那是因为天书被盗;直接吓坏了他,天谴,那是因为他背信弃义,恩将仇报,把刘靖给害了。 那无名大夫医术毕竟有限,摸了半天都看不出来张角是啥病,只道是张角的脉搏四平八稳,一副好端端的样子。 但是他又不能说张角没病,因为这不明摆着了吗?张角都吐血了,能没病吗?他要是再说没病,那张宝还不得好好收拾他。于是他就编制了一个急火攻心的燥症幌子敷衍了事。 张角这病从心而生,胆寒心惊,要说这心病,根本就没得治,所以他的命也就长不了了。 第二天,张角的精神好了些,他召集张宝和张梁过来,准备商讨一下张菲儿的安葬问题和有关刘靖名声的后续处理。 正在张氏兄弟将要讨论接下来的大事儿的时候,还未等张角开口谈事儿,便又是收到了一个令他惊骇万分的消息。 0099黄巾军起,天下大乱 话说张角勉强支撑着那病态的躯体,高坐在主坐上,看着座下的张宝、张梁、张曼成等几个人,欲要讨论一下刘靖的善后问题。 正当他欲开口言语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个教徒匆忙的唱报之声。 张角稍微移动了一下躯体,没有做声,只是微微闭上了双眼,以来养神。 张宝对着那个唱报的教徒一脸呵斥道:“慌什么慌?没见教主正在开会吗?什么事儿不能等开完了会再说?你们这些个生脸的瓜娃子啊,就是心急,没个定性!” 那唱报的教徒,听到张宝这一呵斥,心里也是委屈的不得了,但是他又是不能反嘴,只得把头低的更深了,恭敬地回道:“禀报教主,回宝二爷,我这个信儿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儿,不能压着不报,也不晚报一分啊,要不然事儿大了,谁也担待不起啊!” 张宝见到这个教徒非但不向自个道歉,竟然还敢和自个顶嘴,于是又是呵斥道:“好,好你个十万火急,要是你要说的事儿,没那么重要,要是个屁点儿大的事儿的话,那我宝二爷对你可就不客气咯!” 那教徒没有说话,只是半跪着,深低着头在那里静静候着,等待着张角的开口。 张角听到张宝在那里嘟囔个不停,心里就有些心烦意乱的感觉,于是他也没管张宝,随手一挥,轻声道:“说吧,这里的人都是教内的首领,你有何事要报,早点说来,我们也好做个计议!” 那唱报的教徒听到张角发话了,又是一拜,磕了一个头,敬道:“回教主的话,刚刚接到洛阳来的信报,说...说...” 那唱报的教徒说到这里竟然语塞起来,可真是憋得那个张宝心里好一个气愤,他刚要想怒斥一番,但是抬头瞅了一眼张角,见到张角一脸的病态,一脸的烦躁,便是又忍了回去。 于是张宝又慢慢长舒了一口气,心平气和道:“教主既然让你报了,你就好好地,完完全全地给报了,别磨蹭,也别害怕,能有多大的事儿啊?” 那唱报的听闻张宝言语,顿了顿继续道:“洛阳那边传来的信儿,说朝廷已经下令拘捕太平教教徒,现在封锁太平教的旨意正在下发当中,估计各州各郡不久都会收到圣旨,也都会着手准备,这...这边是那天大的消息!” 张角听闻这一惊天消息,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睁着那两个血红的大眼,不可思议道:“什么?竟有这茬子事儿?朝廷要逮捕太平教教徒?朝廷要压制我们?这.....” 张宝也是嚯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急促地喘息着,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对着那唱报的教徒一字一句地询问道:“你说的可没有一丁点的假消息吧,要知道这件事儿可是事关重大,关系到咱们数十万教徒的身家性命,关系着咱们太平教的未来前程!” 那唱报的教徒伏在地上,也不敢抬头,只是重复道:“手下再三确认,确保消息无误,全是真的,小人说的话句句属实!” 在座的张梁和张曼成也是大为震惊,脸上也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他们不敢相信,这平白无故的,朝廷为何会突然对太平教下次狠手。 这个消息来得突然、来得意外,因为朝廷已然下令全国各处,准备缉拿太平教教众。 因为朝廷收到了消息,有人去洛阳告发,言语太平教蓄谋造反,并且把太平教留在洛阳的信使,同蹇图联络的马yuan义给逮捕了起来,经过连夜审讯,马yuan义招了供,确认了太平教将要造反的消息。 而那蹇硕也是遭受了无妄之灾,被连累锒铛下狱,封谞又落井下石,火上浇油地踩了蹇硕一把,直接把蹇硕给弄死在了狱中。 张角听到朝廷下令拘捕太平教教徒的消息,大为慌张,正在他六神无主之际,又有一个教徒匆忙而至,跪拜在大堂门前,慌张道:“冀州张纯揭竿而起,打着太平教的名义开始造反了!朝廷已经下令,快速命人剿灭张纯叛逆,早点铲除太平教教徒,事发突然,还请教主早作决议!“。 接连的两条消息,都惊得张角手无举措,他颓废地张倒在主坐上,无力的喘息着,眼看着大事将起,他也无能为力了,于是他有心无力地喃喃道:“我现在心神已乱,身体已经不行了,教务上的事儿暂时就全权交给二弟处理吧,这事儿发突然,来的也极其猛烈,一切都有天命,一切都是天意啊!” 到了这个时候,张角他是进也不行退也不成,一个急火攻心,他又是昏了过去。 张宝暂时代理了太平教教主一职,开始署理起太平教教务来,现如今局势已定,太平教俨然同朝廷已成了水火之势,他也是被逼无奈,只得仓皇之间做出决定,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被迫造反。 张宝此刻才意识到,张纯父子给太平教带来了的困局,因为这太平教内的势力太分散了,其中有三分之一是冀州张纯的势力,这些人明面上是太平教的教徒,归于教内管理。 可是他们实际上却只是张纯父子的亲兵,一切行动都有张纯父子领导,并不归张宝管辖,这样一来,整个太平教的势力有些分散,也只能由各部领导着,勉强举起义旗,走上造反之路。 而那刘靖的亲兵褚燕和程远志这两个人,也是一股极难平衡的势力,假若刘靖在的时候,他们还会听从刘靖的吩咐,可现如今刘靖行踪成谜,这两个人当然不会听命于张宝。 于是再张宝下达造反决议的当天,便是各自领着自己的那股子势力,占山为王去了,当然在明面儿上他们还是听从太平教的调遣的,但是如若张宝下达的命令不讨他们的喜,他们是断然不会听从的。 为了出师顺利,打响名头,张宝举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举起了反旗。 且给张角、张梁和自个都起了非常玄乎的名号,张角被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举大义之旗,开始了造反之路。 由于太平教教徒的头上都系着黄丝巾,故而人们称之为‘黄巾军’或者‘蛾贼’,自此黄巾军起,天下大乱。 0001涿郡的早晨 (在医院用手机迷迷糊糊地码子,感觉真心那个~~爽!两天了一共睡了6个小时,哎,当父亲不容易啊!这两天小律可能码子效率不高,有时候可能一更,希望大家见谅!) 话说刘靖带着关羽、貂蝉、何桂,一行四个人辗转千里,专门挑拣着小路逶迤而行,大约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到达了幽州涿郡。 来到一个新的地方,刘靖没有了顶在头上的各种光环,即使有,他暂时也不敢使用,因为怕行迹暴漏,遭到张宝的追杀,只得默默无闻的从头再来。 刘靖对涿郡的感觉还算不错的,因为房子县再繁华,也终究是个县,涿郡再普通终究还是个郡,人口也好、经济也好都要略微领先于房子县。他是幽州的一个经济大郡,也是能人辈出的地方。 来到涿郡之后,刘靖先是找了一家名叫‘清风’的客栈,包了三间客房,安顿下来,这清风客栈位居涿郡城南,地理位置不错,交通便利,居于城市的经济中心,也方便刘靖继续寻找开店的门面。 这天清晨,刘靖起了一个大早,带着关羽便是出门寻找门面去了,何桂就留在了客栈,因为他处事机灵,进退有度,所以让他负责保护貂蝉的安全,这样刘靖才会放心。 加上刘靖初来涿郡,人不生地不熟的,在外面碰上了什么意外的话,有关羽在身边跟着,他的安全也有了保障。 人间四月芳菲尽,白天已经暖和起来了,但在这样的凌晨时分,仍然是寒气袭人。刘靖站在客栈门前远望,可能是今天天公不作美,太阳还没有爬起来,小城的天空一片灰蒙蒙的,披上了一层微褐色的薄雾。 刘靖大口喘息了一口清新的空气,他昨天晚上睡得很好,来到涿郡已经三天了,之前同张宝在房子县的惊魂一刻此时也已经淡了下去。 刘靖定了定神,整了整衣冠,带着关羽在街道上闲逛起来,小城的早上,人还是比较少的,刘靖突然有了当年在华夏朝乡村老家的时候,那早起晨练的感觉。 他转过头笑着对关羽道:“云长,原先可曾早上跑步锻炼过身体?” 关羽听闻楞了一下,想了想回道:“跑步?云长自幼出生在农家,每天耕种劳作,便是锻炼身体,后来跟着师傅学艺的时候,习武强身便是锻炼身体,什么跑步锻炼,倒是没试过!” 刘靖问完了之后方才知晓,自己问的这个问题过于早了,古代的农民都是农耕生活,哪有闲心和时间去专门锻炼? 即使是官宦世家大族的子弟,他们也是习武强身而已,跑步这个锻炼方法想必在这个时候还未兴起吧。 刘靖转过头来,看了看前方宽阔的道路,整洁而又宽大,人行稀少,有的屋舍还燃着丝丝油灯之光,那些人都是些刚刚早起的人,准备开始新的一天的忙碌。 刘靖挽起了衣袖,把衣裙一撩,顺手给掩在了腰间,原地跳动了几下,也算是热热身,准备来一个几千米的小跑。 刘靖的这一幕动作可是看呆了关羽,他摸了摸头,好奇地观察者刘靖,心里也是在嘀咕,这刘靖没事儿吧?看他的状态和表现,也不像脑子有问题的,但是这举止和行为却是有些怪诞,这是为什么呢? 刘靖跳动了五十来下,顿时感觉身体有些劲道了,好久没锻炼了,看看自个能跑多远吧,于是他对着关羽道:“云长,跟紧了,咱们要来段长跑咯,看看谁能坚持的远!” 刘靖说完便是不待关羽说话,迈开步子小跑起来,关羽虽然稀里糊涂的,可是刘靖跑了,他也得跟着不是?于是把长裙一掩,立刻小跑追了上去。 那早上早起的人们,或站在楼上,或走在路边,见到这两个穿梭在小城中旁若无人慢跑的大男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有的交头接耳,絮絮叨叨,似乎是在讨论怪物一般。 关羽是个练家子,也种了许多年的地,体格自然没的说,跑了一千米之后,仍然吐纳均匀,面色依旧红润。 反关刘靖可就不一样了,只见他面色涨红,双腿也是感觉有些发沉,口中也开始大喘气来,但是刘靖没有停下,仍旧继续地小跑。 关羽见到刘靖的面色有些难看,仍旧坚持着小跑,心里也是有些着急了点,于是关切道:“刘公,我看你面色不是很好,要不咱歇息歇息吧,要说这锻炼,何时不凑巧啊,不见得非得今天啊!” 刘靖呼出了口浊气,清了清嗓子笑道:“云长啊,我的体质不比你呀,我这三年里,忙于事务,缺乏锻炼,这才跑了两里路,就觉得累得慌了,要是放在之前大学军训的时候呀,我跑它十里都不带这般喘息的,这人啊,真的是一不锻炼,体质就跟不上咯!” 关羽听着也是不断的点着头,当他听到大学、军训四个字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大学?军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于是关羽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刘公啊,恕云长才学浅疏,这大学和军训是哪里?干什么的?我怎么从没有听过呢?军训难道是演兵场?难道刘公还从过军?” 刘靖又是哈哈一笑,心里暗道,自己又说秃噜嘴了,忙着找了一个借口给搪塞过去,关羽也是听完笑了笑,不再多问。 两个人就这样跑跑停停、停停跑跑,从城南一直跑到城北,再从城北跑回城南,来回用了半个时辰左右。 等他们回到出发点的‘清风客栈’时候,薄雾已经消失殆尽,骄红的太阳已经露出了她的整个脸面,空气中的湿气也少了不少,部分商家店肆也已经开门营业了。 刘靖的身上跑得出了一身的汗,感觉有些湿漉漉的,也就回到客栈洗了个热水澡,重新收拾一番,换了套行装。 等到他再次出门的时候,已经是辰时十刻,也就是快要九点左右了,大街上的人也是人来人往的多了起来。 刘靖带着关羽穿越行走在众人之间,不时的两边顾盼着那商铺的经营状况,今天他是来调查调查这南城的街道划分以及经济状况的,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门面适合包租的。 转悠了一个时辰之后,刘靖的心里依然有了数了,这南城有五条街道,只有中间的三条街道人流量最大,适合做酒肆生意。 他在第一条街道走走转转,也在每个店家花了或多或少的时间坐了坐,同那伙计或者是老板聊了聊,在他看了个遍之后发现,这条街道里面,所开的酒肆生意都还算红火,没有打算往外盘兑的。 而其他的店面,要么就是门面尚小,要么就是位置不太好,没有几个能够让刘靖看上眼的。 就这样,第一天的寻找店面事宜,也就告一段落,转完了第一条街之后,已经是申时八刻了,刘靖也觉得有些乏了,便是带着关羽打道回了清风客栈。 0002久违的平淡 (趁着孩子睡觉的空隙,间间断断地码完了一章,真不容易啊,二更敬上~!) 晚上吃饭的时候,何桂也问起了刘靖寻找门面第一天的收获,刘靖大致也就这么一说,把街道的一些情况同何桂分析了一下,然后几个人又是谈谈琐事,聊了聊家常。 貂蝉是个女流之辈,吃完了饭便是回到了他和刘靖的客房,一个人坐在床边干起了刺绣的活儿,任凭那三个大男人在何桂的客房里胡侃乱聊起来。 今晚,关羽的兴致不小,被何桂激着也是讲起了自己看那豪强欺压百姓,鱼肉乡里,他看不过气,一怒杀人,教训豪强的事儿来。 刘靖听得津津有味,也是接着这个空,回味了一下自己初到白鹅镇的时候,如何一步步起家的事儿。 喝着小酒,聊着天儿,三个男人也是由浅入深,无话不谈起来。 当然他们过多谈论的还是何桂和关羽,对于刘靖的身世和背景,何桂和关羽都很有默契,几乎是只字未问,因为刘靖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何桂跟的刘靖时间最长,也是深知刘靖的品行,一直当他是主,对他颇为敬重,不该问的他从来也不多问。 关羽虽然跟着刘靖时间较短,但是由于他和何桂的关系,也是深受刘靖的青睐,一直跟在刘靖身边,对于刘靖的一些所作所为,关羽也是颇为敬佩的。 三个人一直喝到亥时五刻,方才尽兴而归。 刘靖虽然酒量大,能喝酒,但是也架不住高兴饮酒,回到房间的时候,头还是晕晕沉沉地,貂蝉还没有睡,她已然在等待着刘靖。 昏暗的油灯之光映照在貂蝉那精致、小巧、柔美的脸蛋上,那俊美的脸庞,犹如一个雾里花水中月一般看得让人迷离、心醉。 酒精刺激着刘靖的大脑,他两眼痴痴地看着貂蝉,看的貂蝉有些害羞了,她立刻站了起来,来到刘靖的身旁,为刘靖宽衣解带起来。 貂蝉身上的体香渗入空气,飘进了刘靖的鼻子里,让刘靖的醉心一动,他伸出右手,不老实的在貂蝉的身上游走起来,在碰触到貂蝉的柔软隆起之时,貂蝉不禁轻哼了一声。 刘靖醉然一笑,左右搂过了貂蝉,右手继续向下游走,穿过了一马平川,接近了凹谷地带,貂蝉条件反射性的就要后退。 刘靖哪里容她这些?此刻他早已是欲火焚身,难以忍耐,左手一用力,猛地将貂蝉紧紧抱住,,直接触及到了那最最敏感的地方。 经过了那几天的长途跋涉的逃亡之路,刘靖已经好几天没有碰貂蝉了。 一来是因为心中懊恼,懊恼之前的失势;二来是因为车马劳顿,使得他没有心情和时间;三来嘛,是由于他心事重重,一直在做着未来的打算。 到了涿郡之后,刘靖的思路也是理顺了,他逐渐扫清了之前失势的阴霾,心情便也是跟着慢慢好了起来,今天晚上又同何桂和关羽畅饮了一番,心情自然是恰到好处。 貂蝉被刘靖揉捏、抚摸的一阵娇哼,身体也是瞬间酥软下来,刘靖将她抱起,踉踉跄跄地来到了床边,猛地把貂蝉往床上一扔,那貂蝉的衣服早就大敞四开了,整个人便是光洁溜溜地呈现在了刘靖的跟前。 刘靖笑眯眯地驻足了片刻,便是把衣服一脱,整个人犹如一条饿狼捕食一般,猛地扑了上去。 人们常说小别胜新婚,可是如果你的身边跟着一个美若天仙的大美女,加之你又有事儿,小半个月没有碰她的时候,那么当你们再有春宵一刻的时候,那种感觉,要比小别胜新婚要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而刘靖便是如此,整个晚上,貂蝉成了他驰骋的疆场,一直到了四更十分,他才整的舒舒服服了,搂着美人儿,沉甸甸地睡去了。 第二天,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子,照射进了刘靖的客房里,他懒洋洋地睁开了双眼,打眼瞧了一下那依偎在他怀中的貂蝉。 昨个晚上她也累了,被刘靖折腾的死去活来了,当然感觉上她也是欲仙yu死的,而体力上当然还是消耗了不少。 此时貂蝉被刘靖瞅的红晕满面,娇喘微微,脸蛋上那两个小酒窝时隐时现,真个如雾笼芍药,雨润海棠,刘靖看着不禁心里一荡。 大早上的,整个人的体力也是最最充沛的时候,刘靖在华夏朝还是diao丝的时候,这个档口正是他晨勃时刻,那时他孤身一人,纵然做着美女在卧,脑海起淫的美梦,但终究是意淫幻想十分的不尽兴。 在这里,刘靖却是把那diao丝睡美人的美梦给实现了,而且他的身边还是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绝代美女,他自然乐享无穷,于是刘靖又是一个翻身,把貂蝉给严严实实地压在了身下,手脚并用,开始享受起来。 日上竿头,大街上的人们熙熙攘攘,各种叫卖声、讨价声、谈话声、谈笑声夹杂着,一副热闹景象。 刘靖折腾完貂蝉,已经是辰牌时分,他起床之后,关羽早早已经再客栈大厅等待着了,刘靖简单吃了些早点,便是带着关羽出了门,开始了第二天的探访门店之旅,这次他们的目标是第二条街道。 也许是时间不合适,也许是时机不合适,第二天的探访依旧同第一天一样,毫无所获,没有一个好的商家盘兑,剩下的那些个大小不一的商家也未能入得了刘靖的法眼。 刘靖倒是不很着急,在同那大小商贾聊天的时候,他也别有收获,这每个人不一样的境遇、故事,人间的冷暖、辛劳,都从这些人的嘴里侃侃道出,刘靖像一个专门打听故事的人一般,每每都听得入神。 有的时候,刘靖竟乎忘记了自己本来寻找店面的初衷,听着那些伙计或是老板谈论着各自的家长里短,身边的趣闻、轶事,每每地都十分尽兴。 这普通人有普通人的生活,也有普通人的乐趣,有时候刘靖也是很希望像他们一样,过着单纯、无忧无虑的生活,每天挣点小钱,消遣消遣,然后回家在和老婆温存温存,岂不是快意人生,快哉快哉~! 0003踏破铁鞋无觅处 (这更来的较晚,医生说可能要住5天院,今天是第3天,宝宝很好,很高兴!不过忙的不可开交,下午到晚上抽空码第二章,看看能不能码出来,尽力哈~!) 夕阳西下,鲜红的落霞与孤鹜齐飞,远方的城墙共长天一色,傍晚的凉风袭来,吹打着刘靖的脸庞,穿透着刘靖的衣裳,透心的凉。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刘靖的脑海里竟然回味起了诗意人生,要说这人生短短百年,自个儿有了钱,也有了继续生钱的本领,后半生全用来享受也享受不完啊。 身边有个美若天仙的貂蝉,有钱又有美人,还图啥呢?张角啊张角,特么造什么反?弄得天下大乱的,想到这里,刘靖又是突然想到,对呀,这张角造反也是被自个给逼的。 要是他刘靖不让唐周去长安报信儿,那张角也可能不会逼的造反,天下也不会乱的这么快,可是,这东汉末年朝纲混乱,皇帝无能,从上到下的都坏到根儿了,乱世是迟早肯定要来的啊。 不是他张角带头,说不定会是李角,也可能是马角,哎,特么地穿越到哪不好?非得穿越到这混蛋的乱世,混蛋的三国。 刘靖心里兀自唾骂着,抱怨着自个儿想享个清福都不成,假若穿越到了一个太平盛世,凭借他的本事儿,至少也能做个富商什么滴,逍遥快活一声,那也不是难事儿。 可是...可是...一切没有可是,也没有如果。 刘靖抬着头慢慢地走在大街上,那豆大的眼睛虽然像是看着前方,但是心里却是胡思乱想着,就连他走过了清风客栈的门他都没有觉察。 得亏是关羽叫喊了一声,把他给喊了回来,要不然还不知道他这样胡思乱想着会走到哪里去呢。 关羽看到刘靖似乎有心事儿,忙不迭地问道:“刘公,你怎么了?怎么今天回来跟没了魂儿的人似的,难道有什么心事儿吗?” 关羽怎么能知道刘靖的心事儿呢?他一个古代人,从没有来到过现代,没见识过现代生活的五彩缤纷,也没见识过刘靖的坎坷经历。关羽没有这个机会,也不可能有这个机会知晓这些事情。 刘靖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兀自自嘲了一番,对着关羽打趣道:“心事儿倒是没有,只是瞎想了一番,这美好的夜景自当把酒畅谈一番,你说对不对?” 关羽见到刘靖如此轻松,也是打消了顾虑,随口道:“既然刘公有意,那云长也是舍命陪君子咯!” 两个人开着玩笑,一前一后的进了客栈。 何桂倒是清闲,他在客栈里无事,便是练起了字儿来,刘靖回来之后,还不忘了调侃何桂一场。 何桂也是打趣道:“何某人跟随刘公之前就是个靠卖字儿为营生的落魄人,如今闲来无事,有的一刻清闲在,浪费了也是浪费了,倒不如再提画笔,泼墨一番!” 刘靖看到何桂如此惬意,也是打趣一笑,叹了口气闲聊道:“世人若是都像何老这般淡然、洒脱,那么这个天下就会安生的多咯,只可惜...哎!”。 何桂把眼一眯,抚了抚胡子笑了笑,他知道这两天刘靖感受颇多,也知道刘靖看了两天的门面,一无所获,心里难免有些烦闷,于是开解道:“刘公这两天虽然没找到合适的门面,但是你却是对这南城的经济状况更加熟悉了呀,风土人情知之甚多,对咱们以后的生意也是大有裨益的,不必过于劳神啊。 这找门面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儿,得凑个巧,碰到那些合适转让的,君不闻一句俗话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么,万事莫急,上天自有安排!” 刘靖听到何桂这一劝慰,心里也是开朗了不少,得了,这两天就当散散心吧。 第三天,刘靖依旧踏着晨雾起床,带着关羽围着南城跑了一圈,回来之后,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行头,再次出发了,今天他的目标是第三条街。 在走访了五家店铺之后,刘靖闲情悠悠地来到了第六家店铺,说来也巧,这家正是一家酒楼,名字叫‘沽月楼’。 刘靖来到沽月楼的门前,他放眼眺望,看着里面零零星星地没几个人,偶尔来回穿梭的,还是那店小二。 往里看,只见一个身穿绸缎的胖乎乎老板单手伏在那柜台处,低着头看着什么东西,而且还不时的发出哀叹之声,刘靖见到此情此景,顿时来了兴趣,向着关羽点了点头,径自走了进去,那关羽也是提了提神,跟了上去。 刘靖来到了店内,选了一个靠里的座位坐了下来,他打量着这整个小店的运营情况,心里感觉有些异常,关羽也是环顾左右一番,随之坐在了刘靖的一旁。 那店小二从后房出来,肩膀上还搭了一条白色的长毛巾,看到刘靖入座,便是迈着轻盈盈的步伐小跑了过来。 店小二来到刘靖的跟前,佝着腰卖笑道:“两位客官,这么早来,想要些什么呀?尽管点,我给您记着嘞!” 关羽没有说话,把头转向了刘靖,刘靖正在四处观察者这小店的情况,被店小二的话语给引了回来,看了看店小二,慢慢问道:“我说,这都快到了饭点了,怎么咱们店里的人这么少呢? 我从那边一路走来,也看到过两家酒肆,他们的生意可是要好的多咯,这是为何呀?难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吗?” 店小二听到刘靖这么一问,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他沉下脸来,瞅了瞅刘靖,又瞅了瞅关羽,见到刘靖器宇轩昂,一身的富贵打扮,又见到关羽人高马大,威武壮实,便是感觉这两个人可能来着不善。 于是这店小二脸色一变,轻轻地点了点头,突然冷冷道:“两位客官,若是来吃饭的呢,咱们小店不胜欢迎,若是来看笑话,来挑刺儿的,那恕不招待咯!” 关羽看到这店小二变脸比翻书还快,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怎么说话呢你?有这么对待客人的吗?问你几个问题怎么了?去把你们掌柜的叫过来!” 店小二见到关羽发怒了,吓得打了个颤栗,立刻回过头去,看向了掌柜的。 站在柜台后面的掌柜的也是听到了关羽的怒斥之声,他哀叹了一声,对着店小二招了招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然后自个摇了摇头向着刘靖这里徐徐走来。 0004正中下怀 (昨晚上趁着孩子睡觉,眯了一觉,我妈看着孩子,猛地睡过了,今天来人看孩子了,车接车送的又忙到恨晚,好不容易更了一章!) 刘靖见到关羽发飙,便是伸出手示意了一下,关羽不要动怒,随后转而轻声道:“我看这家酒肆似乎有点儿问题,按说这么好的地段,经营应该很好才是,这掌柜的可能有什么苦衷呢!” 关羽也是稍微点点头,明白了刘靖的意思,便没有再做声响。 那掌柜的来到了刘靖的跟前,只见他圆脸方面,细眉小眼,鼻子下方还留着一条八角胡子,人嘛看上去倒是个精细的人,可是神情有些恍惚,只见他眉头紧皱,两眼有些呆滞,似乎遇上了什么愁心的事儿。 只见他把手一拜,对着刘靖客气道:“这位公子所言不假,小店却是是遇到了麻烦事儿,方才我的伙计照顾不周,惹这位大爷动了气,我就在这代他赔个不是了。 因为这两天来店里寻事儿的人不少,我那伙计一见到像两位打扮的人,心里就起了警戒之心,哎,两位想吃些什么,喝点什么,可尽管对我说,我亲自招待你们便是了!” 掌柜的说完了话,把眼稍微地一扫,偷偷打量着刘靖和关羽,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他也在怀疑这俩人是不是来找茬儿的,所以说话也小心了些。 听到这掌柜的如此言语,刘靖和关羽相互对视了一眼,刘靖对着关羽使了个眼色,那关羽立刻会意,遂开口问道:“店家,您到底遇到了什么事儿啊,可否对我们说道说道,我们家这位公子说不定会能帮的上你呢?” 那掌柜的听关羽这么一说,也是确定了这俩人不是找茬儿的,也是哀叹一声,无力道:“说了也白说,眼瞅着我这小店没几天的经营头了,摊上一茬子事儿,闹得我身心俱乏啊,早点盘兑出去,我回老家得了!您呐要吃点什么,就快点吧,我还得去对对帐呢!” 刘靖听闻老板说要盘兑,眼神中顿时扫过一抹精芒,这不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店面吗?咋这么巧呢? 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下子不用自个儿做工作了,这老板自个就想往外转,可不就省了自个很大的口舌吗?嗯,就它了。 刘靖想到这里立刻站了起来,伸出右手一揽,把掌柜的揽入座位,和气道:“掌柜的莫愁,要说吃饭那倒是不急,一会咱们再说,我是个心奇的人,之前也做过买卖,开过酒家,初来贵地,正想寻觅一个合适的店面。 要是掌柜的有盘兑之意,也可同刘某人说道说道,咱们也可商议一番,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啊!” 掌柜的听闻刘靖一说自个是个外地人,又有接手的意思,那眼光顿时变了一个神色,人倒是也有了些精神,他缓了缓气,对着刘靖道:“这位公子要是有意承接小店,请随我道后堂来,咱们慢慢商谈!” 后堂里,刘靖和关羽端坐在圆桌跟前,桌子上刚刚沏上了三杯热茶,桌子上还上了三盘点心,以供刘靖食用。 那掌柜的看了看刘靖,对着刘靖客气道:“两位这么早来,想必还没有吃早饭吧,这些点心是咱们店的特色小吃,两位先吃点,添补添补?” 刘靖把手一扬,笑道:“掌柜的,我们可不是蹭吃蹭喝的泼皮,我只是想诚心同掌柜的谈笔买卖,刘靖带着诚心而来,掌柜的不必怀疑,即使买卖不成,咱们也可交个朋友,有道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嘛!” 掌柜的呵呵一笑,搭话道:“刘公子不要见怪,也许是我多心了些,只不过看到那些眼生的人就习惯了起提防,既然您这么有诚意,那我也就实话跟您说了吧。 我这小店欠了笔高利贷,眼瞅着债主恶意涨利息,逼我还债,我呢东凑西凑的还了他们的钱,虽然时间是超期了半月,但是利息我照付了呀,可他们却愣是凭空再多要我俩月的利息。 我当然是不给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为何要坐那冤大头呐?可是他们却是不依不饶啊,最近这两个月,债主老是找一些生面孔来店里找茬,弄得我这小店的生意没法做了!我才动了盘兑出去的心思!” 刘靖听了之后,心里松了口气,暗道原来又是个被高利贷逼的走投无路的店家,自个在房子县的时候,见惯了被张德海逼的死去活来的商贾,也是打心眼里对他们有些怜惜。 如今又是碰到了这么一个店家,刘靖的心又是起了怜悯之意,他笑了笑对着掌柜的试探道:“嗯,你的情况我了解了,这样吧,既然你有意出兑,我也正有意接手,你就说个办法出来,咱俩议议,差不多,咱就把它办了如何?” 掌柜的听到刘靖这么痛快的一说,心里也是高兴了起来,要知道这俩月他可是没少寻找接手的头儿,整个南城开酒楼的他都接洽了遍了,愣是没有感接手的。 不是因为他的点位置不好,或者是不好经营,而是因为另一件事儿,让那些店家都不敢接手。 因为有个和这个掌柜的交情不错的老板,给他透了个底儿,他之所以碰上这么个难缠的事儿,那是因为是南城的大家徐家背后搞的鬼,原因是他们徐家看上了他的酒楼了,故而想弄个圈套让他跳进去,再慢慢的整他。 这南城徐家是涿郡的三大家族之一,其他的两家分别是北城邹家,西城张家。三个大家族在背后牢牢掌控了涿郡的官场、经济。 其中徐家和张家主要是垄断了涿郡的经济,各行各业都有他们的人染指,家境殷实,很是富裕。 而北城邹家主要掌控了涿郡的政务,其中除了郡守之外,其余的各司衙门都有邹家的家人亲戚掌握。 而涿郡的郡守不是别人,正好是幽州太守刘焉的儿子刘璋,刘焉把他放在涿郡也是为了锻炼他的儿子,之所以让他来涿郡,那是因为刘焉的副手亲信校尉邹靖便是出自这北城邹家。 刘靖的话语使得掌柜的非常高兴,暗道终于有人可以接手这个烂摊子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在自己手里俩月多了,一直无人敢碰,那都是因为当地人知晓这南城徐家呀。 掌柜的暗忖,这刘靖一个外来户,正巧是个富足人家,这钱他赔得起呀,好,就他了。于是他思忖了一番之后,脸色一苦,装作极其的不舍道:“哎,其实这酒楼凝聚了我十来年的心血呀,要不是我心力憔悴,怎么也不舍得把它给出兑出去。 今天看到刘公子如此豪迈,想必也是天意如此吧,也罢、也罢,我就遂了这天意吧,我这里就先说个章程,你看看如何?” 0005新店开业,霸王来贺 (今天硬着头皮又码了一章,先给大家看看,我先看孩子去了。有空再码字~!) 刘靖听完这掌柜的言语,遂即淡淡一笑,暗道这老鬼竟然还卖起了官司,打起了感情牌,哼哼,不妨,管他什么曲折复杂,只要我刘靖接了手,那定会快刀斩乱麻,把他给弄好了。 刘靖想毕,遂对着掌柜的爽快道:“掌柜的但说无妨!” 掌柜的思虑片刻,那精细的小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了几下,随后慢条斯理地说出了自个儿转让的条件和价格,随后打眼瞅着刘靖等待着刘靖的回话。 刘靖自然不是冤大头,也知道这沽月楼现如今的状况,纵使他可怜现在这掌柜的处境,但是自个花钱使得也是自个的真金白银不是? 于是刘靖又同掌柜的分析了一下沽月楼目前的优劣状况,把那厉害关系也是大致一说,即便刘靖不了解这南城徐家的暗中插手,单单分析这酒楼的营业,也能给掌柜的分析的头头是道。 两个人商议片刻,那掌柜的对刘靖的头脑和理念便是十分地佩服,便给了刘靖一个合理的价格,就这样刘靖把沽月楼给接手过来。 当然,那掌柜的用沽月楼房契抵押贷的高利贷的字据,也都被刘靖给要了过来,这些都是证据,未来万一再碰到那寨主来刁难的时候,这些都是有用的,而且一定会用得上的。 四月十八,春风乍去,炎夏带着丝丝热意姗姗来迟,当然这个是还是春末的季节,天气还是很凉爽的。 一块新的鎏金大招牌挂在了沽月楼的门面上面,沽月楼的牌子也被摘下来,砸成木块,给伙房当做柴火给一把烧了。那一把大火,把沽月楼的过去烧灭的同时,也点亮了刘靖在涿郡的前程。 从此,‘醉仙楼’又在涿郡扎了根,因为何桂从房子县带来的那些银子还有很多,刘靖又把整个酒楼翻新了一下,重新开始做起了买卖起来。 要说刘靖为何能够沉下心来从开酒楼开始呢?那是因为他知道,只要唐周去洛阳告发,那张角必定造反无疑。 而张角一造反,天下必乱,天下乱了,他这样的投机倒把分子才会有机会再度崛起。 你要是让他再像三年前一样,从头开始,慢慢地往上爬的话,他可是沉不住气的。 刘靖在等,他在等一个乱世真正开始的时机,他在等着张角造反,张角遭了反,那冀州就会大乱,冀州乱了,别的州郡也会跟着大乱起来,当然幽州也不会得到清闲,肯定会跟着遭殃。 太平教教徒众多,尤其是在冀州,那更是集中了大部分精英教徒,而幽州和冀州紧紧相邻,他们肯定也接着进犯幽州。 而到了那个时候,贼兵来势汹汹,人多势众,这幽州守备军队又少,肯定会允许各地的乡绅都私募乡勇抵御贼寇,到了那个时候,刘靖有钱又有主意,正好是他出手的好时机。 只有这样,他才有机会重新汇聚人马,加快速度崛起,再次踏上成功之路。 在涿郡开酒楼,暂时只是为了安身,当然也顺便重新积累财富,以满足招募乡勇、制造军械所需要的开销。 同时他也开始摸摸当地的风水人情,搞清楚当地的豪绅大族,好进退有数,行事儿方便。 封谞那条线,刘靖暂时还是不敢去碰的,因为他现在已经没有了足够的财力和物力去维持这样一个关系,所以他现在迫切的需要重新积累一下财富资源。 ‘醉仙楼’只是一个开端,只是刘靖安身、敛财的开始,因为在生意场跌打滚爬了两年多的他,经验十分的丰富了,再加上他手里也有充足的启动资金,再次崛起,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醉仙楼’开业了,为了活跃气氛,传播声名,刘靖特地搞了个七天酒水半价,菜品七折的活动,他还在酒楼的门前,立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活动的具体事项,惹来了不少凑热闹的人。 而开业的当天,按照规矩同行来贺,醉仙楼的二楼专门腾了两个包间出来,以来接待那些前来道贺的同行们,由于刘靖初到涿郡,并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所以这些来的人,也都是来凑凑热闹,乐呵乐呵的。 刘靖站在柜台处,见到来人很多,很是场面,所以就举起右手高声喊道:“承蒙各位父老乡亲捧场,今天的酒水全部免费,大家尽情的吃喝,玩个痛快!” 在做的那些人们,皆是拍手称快,齐齐叫好,关羽站在刘靖的身旁,也是一脸的兴奋。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而一阵刺耳的掌声,这掌声清脆有力,不快不慢,顿时打断了酒楼内的喧哗之声。 随着掌声一同进入的,还有一个七尺身高、面红齿白、束冠结发一脸威仪的青年人。 此人面带微笑,抬起双手,兀自鼓着掌,从门外走了进来,其身后还跟着两个青衣布衫,精神饱满的随从。 刘靖一看此人仪表堂堂、风雅不俗,便是立刻对着关羽使了个眼色,关羽立刻对着一旁的伙计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接待接待!” 站在关羽身旁的那个伙计,刚刚忙碌了半天,正要稍带歇息片刻,听到关羽吩咐,立刻把那白毛巾往肩膀上一扬,披在了肩上,笑呵呵地走了上去。 这个伙计来到青年人的跟前,把手一抱敬道:“不知这位公子是来庆贺的呀,还是来吃饭的呀,庆贺的同行请上二楼雅间,若是来吃饭的,请客官这边请!”说完这伙计向着一个空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青年人听到伙计言语,没有说话,抬起左手打了个制止的手势,便是径自往刘靖的方向走去,那伙计见此人没有搭理他。便是愣在了那里,回过头来看了看关羽。 关羽也是脑子转的快,知道此人定力非凡,一定有来头,不像是来庆贺的,也不像是来吃饭的,遂对着伙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去忙别的了。 那年轻人徐徐地走到了刘靖的跟前,正视着刘靖,只见他双目如炬,气势如虹,一身的霸气外漏。 刘靖看到青年人的举止,明白此人是有事儿而来,心里也是有了准备,抬起手做了个揖,笑道:“不知道这位公子今日前来有何见教?” 那青年人见到刘靖颇有定力,竟然还是不忙不忙地同自个对话,心里也是起了三分敬意,他拜起手回道:“值此酒楼开业大喜之际,南城徐温特地前来恭贺,预祝掌柜的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一听到徐温这个名字,一楼的那些正在吃饭的人都猛然停下了下来,一个个的相继抬起头来,瞪着大眼向着徐温这边看来。 0006南城徐家 (忙里偷闲再码一章) 南城徐家,一个响彻涿郡的大家,徐温这个名字,南城的人们基本都听说过,是个颇有手段的狠人,他在南城开了一家钱庄兼当铺,间接或直接控制了不少的商铺。 一般的时候这个人是不怎么露面的,只有家里出了什么大事儿的时候,或者是他的生意上有些事儿非得他出面的时候,他才会突然现身。 现如今,这个徐温竟突然来到了醉仙楼,想必他定是有目的而来,这下子就不知道他是真的来喝喜酒的,亦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咯。 那些个食客们,都在小声的交头接耳议论着,都在谈论着这次徐温前来的目的,有的在为刘靖高兴,有的为刘靖的处境担忧,甚至有的直接断言,刘靖这次肯定要完了,总之说啥的都有。 就连二楼那些前来道贺的同行们,听到了徐温前来的消息,也都不吃饭了,一个个站在围栏处,凭空眺望,何桂本在上面作陪的,见到人都走了出去,他也跟着从雅间走了出来,站在楼上密切注视着下面的动静。 刘靖也注意到了上面二楼的动静,他抬起头,对着那些个围观的同行们笑道:“怎么啦,是刘靖照顾不周吗?大家为何不继续饮酒畅谈,为何都停了下来啊!”说着便是向着何桂使了个眼色。 何桂会意,连忙将围观的众人又一一给请了回去。 刘靖转过脸来,打眼瞧了瞧徐温,心里也是揣摩着此人前来的意图,当然,周围人们的议论刘靖也是听到了,但是刘靖依然没有慌张,什么大风大浪他没见过?一个小小的大家公子就让他慌了?这绝对不可能! 刘靖的心里在思忖着,难道刚来这涿郡就碰上了硬钉子?即便他徐温真的是个硬钉子,那自个儿还是要碰的,如若不能将他捋顺了,那就把他给碰弯了,如若碰不弯,他就没有办法在这里立足了。 刘靖的心里打定了主意后,遂把手向着身后一扬,对着徐温道:“有贵客上门而来,乃是醉仙楼的大幸,也是给我刘靖面子,徐公子请吧,刘靖备下薄酒相待,还望徐公子不要嫌弃!” 徐温面不改色,同样伸出左右,仍旧笑着单说了一个字:“请!” 后堂里,徐温端坐在圆桌一旁,身后笔直的立着那两个跟从,刘靖坐在徐温的对面,身后立着关羽。 等待伙计们上满了一桌子的菜,刘靖端起酒壶,给徐温满了一杯酒,随后又给自个满上,他端起酒杯对着徐温道:“这第一杯酒是见面酒,刘某初来贵地,不通当地的风土人情,这商界能人辈出,刘靖也只不过是商海里的一叶扁舟,日后还希望徐公子多多指教!” 徐温淡然一笑,端起酒杯回道:“哪里哪里,刘公子客气了,既然都在涿郡立足,那都是缘分使然,商海纵横,那自然是能者居之,徐温还指望日后同刘公子多多交流呢!嗯?哈哈...” 刘靖一仰脖子将酒杯里的酒喝干,随后又是给徐温满上了第二杯,不待徐温说话,刘靖又是敬道:“这第二杯酒,乃是问路酒,承蒙徐公子多多照顾,刘靖在接手这家酒楼之后,不管这家酒楼以前与城里何人有何恩恩怨怨,刘靖在这里一并带过了!” 徐温听到刘靖突然说这个,心里猛然一紧,暗道这个家伙果然有套路,这刚见面就把话说的这么透亮,说的这么密不透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我先静观其变,看他还能说些什么。 于是徐温端起酒杯,抬起手来,笑道:“是非对错自有公理在前,刘公子不必担忧!” 刘靖同徐温喝完了第二杯酒,又是立刻给徐温满上了第三杯酒,举杯抬起手来又是发话道:“这第三杯酒,是敬客酒,刘靖知晓徐公子是城南的第一大家,正好今天有缘相见,也劳烦徐公子日后见了别人,能替刘靖说上一句话,把醉仙楼和沽月楼区分开来,顺便也给刘靖做个顺水的人情,来来来,咱们干了~!喝了这杯酒咱们有话就好说了!” 徐温听后心里猛然一笑,这个刘靖,还真是个伶俐的主儿,三杯酒把话说得滴水不漏,这日后谁要是有什么恩怨再来找他,那他可就拒绝的于情于理了。 可是他徐温是个什么角色?在南城那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权势人物,即便是在整个涿郡,他可都是闭着眼敢横着走的主儿,他能把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刘靖放在眼里? 刘靖同徐温喝了三杯酒之后,他放下酒杯,随手一招,那立在身旁的伙计立刻赶了上来,迅速把两人的酒给满上了。 刘靖拾起筷子,对着徐问道:“徐公子呀,这三杯开胃酒咱们可是急着喝完了,快点夹些下酒菜吧,一桌子的美味,可别冷落了呀!来来,吃、吃、吃啊!” 徐温被刘靖给让的,心里觉得有些不自在,但是也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啊,于是也是拿起了筷子,夹了口菜,吃了起来。 徐温也是个聪明人,眼看着刘靖把话給堵的死死的,让他没有开口提事儿的由头,便是放下筷子,哀声叹了口气。 刘靖正吃着菜呢,听到徐温叹息,也知道他心里头有事儿,于是便有意无意笑道:“徐公子为何无故哀叹,莫非有什么事儿吗?” 徐温瞧着刘靖开口发问了,也是淡淡一笑,装作踌躇了一会,缓缓道:“刘公子果真是能人异士,把这个半死不活的沽月楼给重新装饰的焕然一新,生意也是火爆如潮,令徐某佩服佩服。 刘公子方才也说了,这沽月楼的事儿与你这醉仙楼本不为一体,可是我这里却是有点棘手的事儿,却和这座酒楼脱不开关系呀,这一来令我进退两难呀!” 刘靖一听,暗道,果然是为了这座酒楼来的,莫非他徐温就是那债主背后的推手?嘿嘿,幸好我留下了当初那沽月楼掌柜的抵押房契的字据,要不然真有人找上门来,自个儿还真的说不清道不明了。 即便是今天来的是南城的徐家,刘靖心里也是稳如泰山,因为不管做什么事儿,都得有个章程,只要是他刘靖占了理儿,他就什么也不怕。 刘靖呵呵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十分平静道|:“呵呵,话说到这里,徐公子也不用遮遮捂捂的了,有话就明说了吧,咱们都是生意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什么就说什么,要的就是一个爽快不是?” 徐温哈哈大笑一声,赞许道:“好,刘公子果然快人快语,痛快、痛快,那我就不客气了,来,把字据拿出来!” 0007徐温仗势欺人,刘靖针锋相对 徐温身后的仆人听闻徐温招呼,立刻从怀里取出了一张折叠的纸张,恭敬地递给了徐温。 徐温把纸张伸开,看了两眼,然后又把之上放在了座子上,指着它道:“诺!刘公子看看吧,这是沽月楼老板欠我的帐,前前后后加起来,都够买下两座沽月楼了,如今他跑了,我只能找你来了,今个儿不是我徐温不给你面子,实在是...难为情呀!” 这徐温也是个鬼灵精,其实他早就知道了沽月楼老板被自个逼的要跑路的事儿,本个月前他也听说了有一个外来的客商,把沽月楼给买了下来,准备重新拾掇一番,然后重新开业。 徐温听了却是不急,别看他面善的很,但是心却是很黑,在南城的商界,他有一个外号,被人称之为‘笑面虎’,两面三刀是他的本性,这不,他瞅着醉仙楼开业的时机,前来寻事儿来了。 刘靖打眼瞧了一眼那字据,心里一笑,暗道,我同那掌柜的一张不拉的把字据都要了过来,就防着你这样的人来这一手,他转过头来,对着关羽道:“云长,你去把那些字据给徐公子拿来,咱们要对对账了!” 关羽听闻,转过身去离开了,不一会他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大把字据,来到刘靖跟前递给了刘靖。 刘靖把那些字据往桌子上一放,对着徐温和颜悦色道:“徐公子,我这个人做事儿比较小心,再接手这家酒楼之前,我可是把所有的事儿都给弄明白了。 原先那掌柜的的确欠了人不少的债务,可是基本都已经还清了,我把房契也过了过来,现如今依照字面上的信息来看,我只需支付您二十多两银子即可。 我是个爽快的人,钱我会立刻给你,从今往后咱们可就两清了,日后还希望咱们...” 还未等刘靖把话说完,那徐温把手一挥,打断了刘靖的话语,只见他嘿嘿一笑,冷冷地对着刘靖道:“刘公子此言诧异,这字据上写的可是清清楚楚的,如若到期还不上所欠之银两,那我徐某人就可有权收了这座酒楼。 现如今那掌柜的已经超期了三个月了,依然还有欠账未还,那我是不是可以将酒楼给收了呢?嗯?你说呢刘公子?” 刘靖听到徐温如此紧扣字眼,心里也是猛然一紧,暗道,若是按照那字面意思,自个肯定会理亏,但是就这样轻轻松松给败下阵来了吗? 这可不行,万万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才是,正在他紧张踌躇之际,突然灵光一闪,一个主意猛地闪现出来,对了,那字据可是那原先的掌柜的跟他签的。 而他刘靖也是只从原先那掌柜的手里买下的这座酒楼,同徐温一丁点儿的关系都没有,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你徐温要账去和那掌柜的要啊,你再怎么找也找不到我头上啊。 于是刘靖嘿嘿一笑,不急不慢道:“哎呀,我说徐公子啊,我刘靖啊总是喜欢做个好人,方才一听到你来要账,立马就表示可以帮原先那老板给你结清了所欠之款。 当然,这款是怎么轮也轮不到我的头上来的,我与你徐大公子一不认二不识的,怎么会与你有任何瓜葛呢?如果我刘某人想做个好人做不成的话,那么我也只好无能为力了。 我劝徐公子还是快点去追那沽月楼的掌柜的吧,他在这涿郡做了十几年的生意,你们对他的底细也是摸得透透的,不愁找不到他,现如今这酒楼已经过到了我的名下,我不欠任何人的欠,谁要账,也要不到我的头上来,嗯?你说对吗徐公子?” 徐温听着刘靖的话语,越听越不是滋味,到了最后他刘靖竟然打起了赖子,和他徐温耍起了嘴皮子,抠起了字眼来。 徐温心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刘靖问道:“怎么,你敢跟我耍赖?这字据上可是黑纸白字地写着沽月楼呢,你不还谁还?哼,我可告诉你,跟我徐温打哈哈可没有好下场!” 刘靖也是把眼一横,对着徐温冷冷回道:“哼哼,我可不是跟你耍赖子,你瞧着我的酒楼是沽月楼吗?是我跟你签的字据?谁跟你签的字据,你找谁要去,这可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我刘靖虽说是个外来户,可是在这生意场上跌打滚爬了许多年,也见识了不少人等,我虽不惹事儿,但是绝不怕事儿,实话告诉你,我刘靖可是刀尖上滚过来的,死都死过好几回咯,我还怕你个大活人? 哼哼,如果咱们可以好说好散,我刘靖认个栽,替那老板还了那二十两银子,也算投石问路交朋友了。不然的话,那便是大路朝天,咱们各走一边!” 徐温看到刘靖如此决绝,也是心里一横,他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肚子和刘靖狠狠道:“好,好呀,我徐温好久没有碰到有刘公子这般胆识与魄力的人了,好好,你一言既出,便是覆水难收了,既然你想与我斗上一斗,那我徐温奉陪。 银子我不要了,酒楼你照样开着,不过我奉劝你一句,日后做起事儿来把招子放亮点,小心咯,别栽倒我手里了。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关羽站在刘靖的身后早就不耐烦了,欲要上前教训教训这个徐温,硬是被刘靖给拦了下来。 徐温说完看了一眼关羽,便是转过身去,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身后的那两个随从也是赶紧跟了上去。 刘靖端坐在座位上,举起一杯酒,轻松道:“徐公子慢走,我刘靖不胜酒力,就不送了!”说完便是一仰脖子,把那杯酒给喝干了。 关羽望着徐温远去的而身影,叹息了一声,他转而看着刘靖询问道|:“刘公为何直接与那厮起了冲突呀,为何不先好言相抚,先稳住他,等他走了咱们再想办法对付他就是了!” 刘靖笑了笑,对着关羽道:“云长所言甚是,我也曾想过用如此方法来对付他,可是看到徐温发作的时候,瞧着他那副嚣张的嘴脸,我就想起了那张德海来,这徐温同那张德海不无两样,都是当地的祸害,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了。 我刘靖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蛮横,不讲道理欺压民众的小人,你在他的面前越是客气,他们就越是得寸进尺,早点和他们挑明了,我反而更踏实了,好了,等晚上何老应付完了那帮子同行,咱们再做商议便是!” 关羽听到刘靖如此言语,也不便再插什么话了,只得点了点头。 0008唐周归来 晚上,月明星稀,皎洁的月光洒下阵阵银色光芒,洒遍了整个涿郡,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装。 东汉末年的宵禁制度还是很严格的,刘靖的酒楼也是早早的打了烊,街道上除了巡夜的和报更的机乎没有行人了。 刘靖和关羽及何桂,三个人坐在一楼大厅里,再商议着对付徐温的对策。 大厅里点了两盏煤油灯,一盏在柜台处,一盏在三个人的桌子上,整个屋子里也显得明亮了不少。 何桂听完刘靖的讲述,小眼吧嗒吧嗒的眯了几下,随后开口道:“依我看呀,这事儿既然招下了,咱们就别怕,往前看,咱们在房子先的时候,所遇到的事儿不必这里凶险的多了? 一个地头蛇、富二代还是没什么好怕的,最多他也就是找找人,来给咱们酒楼捣乱,仍凭他如何折腾,又能怎么样,当下之急,咱们可以和当地的那些个破皮儿碰个照面。 好言相抚他们,然后再给点钱财,先打发了他们,随后呢,再雇几个人来,给咱们看看场子,同时也就当请保镖了!” 关羽听到保镖二字,便是抱拳道:“保镖?哼哼,由云长在,刘公和何老你们肯定会没事儿的,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他们来一个我收拾一个,来一双我就收拾他一双!” 何桂听了倒是嘿嘿一笑,拍着关羽的肩膀笑道:“哎呀,云长呐,我知道你的勇猛,但是你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刘公的安全不是?再说了,这一遇到事儿了,不能老是让你出马啊,咱们也得防患于未然,未雨绸缪呀。 找几个身手不错的年轻人,给咱们看家护院,咱们倒是省不少的心了,日后生意做大了,咱们也顺手些。哎,只是说道这里我便是想起了唐兄弟来,此时要是他在就好了,他可是专门走黑道的人呐,这件事儿让他一出马,那可是事半功倍呀!” 刘靖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地吹了吹,轻抿了一口,开口道:“嗯,何老说的不错,就先这样吧,明天你出去走走,摸摸这条街的形势,改天咱们在酒楼做东,宴请他们一下把事儿说明了就是了。 如今的形式便是这样了,咱们无做亏心事儿,也不怕他鬼敲门,我看他徐温也弄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正当他们谈的起兴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这敲门声急促刺儿,把这寂静的夜给打破了。 刘靖警惕的看了一眼关羽,然后点了点头,那关羽立刻起身,轻手轻脚地来到了门前,轻声问道:“夜深人静,酒楼早已歇业,若是有人还想吃酒,明天再来吧!” 谁知那人听到了关羽的声音,不但没有走,反而敲得更响了,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是云长兄吗?快给我开门呀,我是唐周,我是唐周啊!” 云长一听,这声音颇为熟悉,听到后面这人自称唐周,便是回过头来看了看刘靖和何桂一眼。 刘靖笑了笑道:“快点开门吧,别让他在外面等着了,被巡夜的给抓了去,又得吃不少板子咯!”随后他又转过头来对着何桂打趣道:“何老,不是我说你啊,你这嘴还真灵,说谁谁就到!” 关羽立刻把门板卸下了两块,突然一个满脸黑漆漆跟抹了一层灰似的,浑身上下脏乱不堪的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关羽大惊,还以为是徐温派人寻事来了,就要动手捉拿此人,却是见此人立刻抹了抹脸上的灰层,一个熟悉的面庞便是显露出来。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唐周是也,唐周一个惊喜就要抱住关羽,关羽一伸手把唐周拉进了门来,还不忘打趣道:“哎呀,瞧你这幅打扮,黑不溜秋的,整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差点看错了你!”说完便是又把木板给按了回去。 唐周一阵欣喜,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何桂站起身来,对着唐周道:“唐兄弟,这是咋了,先别说话了,快跟我去后面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回来再说话吧!” 唐周嘿嘿一笑,对着刘靖抱拳道:“刘公,你可想死唐周了呀,待我洗洗风尘,换身衣服,去去就来哈!” 刘靖看了看唐周这一身的打扮,右看到他那窘迫的样子,不禁失声笑了出来。 这一晚上的紧张气氛,竟然让唐周这么一弄,但是缓和了不少。 刘靖和关羽在外面吃了盏茶,谈论了一些琐碎的事宜,没待多少时间,唐周就回来了。 唐周兴高采烈的来到了刘靖跟前,满脸尽是欣喜之意,禁不住激动,一把抱住了刘靖,喜极而泣起来。 刘靖刚才见到唐周那模样,便是知晓他一路上可能吃了不少的苦楚,便是拍了拍唐周的肩膀,安慰道:“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嘛,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唐周止不住的凝噎道:“刘公啊刘公,唐周自从告发了张角之后,龙颜大怒,便是下旨拘捕太平教教徒,我唐周也被太平教定为叛徒,遭到他们的通缉。 可是我终究还是要回来见刘公的啊,哪知道我再回来的路上遭到了太平教教徒的埋伏,幸好遇到了巡游的官兵,我才化险为夷,就这样一路上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幽州。 来到幽州之后,由于盘缠尽失,我也只能靠乞讨度日,同时开始搜索刘公的踪迹,我苦啊,慢慢地找,慢慢地寻,终于到了今天晚上,在我快要失去希望的时候,我看到了‘醉仙楼’,这才......” 唐周把这一路上的苦楚,一股脑的都给说了出来,越说越悲痛,越悲痛就越凝噎,惹得刘靖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 知道何桂断了一盘子饭菜出来,叫了叫唐周:“唐兄弟啊,一路上辛苦啦,还没吃个像样的饱饭吧,这是我让后厨现做的,你快点来吃点吧,有酒有肉啊!” 唐周一听到吃的,方才停止了凝噎,回过头来,看着那一盘子酒菜,便是像没了命一般的跑了过去,从何桂的手里接过盘子来,放在跟前的桌子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0009唐周招兵买马 唐周边吃,还一边讲述着他那一路上的凶险、曲折,直听得刘靖、关羽和何桂笑的合不拢嘴。 何桂看着唐周那没了命的我吃相,笑的捋了捋胡子,高兴道:“唐兄弟啊,你就是福大命大啊,我们方才还在讨论着要是有你在就好了,没想到,这话刚一出嘴,你就突然出现咯,可真是刘公的及时雨啊!” 唐周左手拿着一块鸡腿,放在嘴边张大嘴巴咬了一口鸡腿,大口咀嚼着,右手提溜着一个酒壶,不是地喝上两口。 听到何桂夸他,硬是强咽下那嘴肌肉,憨笑着说:“嘿嘿,不满何老您说啊,我这条命可就是给刘公留的,不管遇到了啥风险,啥大灾大难,老天爷一定会保佑我的,因为我还没有见到刘公,怎么能这样就去了呢?” 何桂听了唐周这么一说,直逗得大家开怀大笑。 关羽笑着看了看唐周,逗道:“你还不知道呢吧,我们现在也不好过啊,这不,咱们这个醉仙楼早上刚刚开业,就来了一个瘟神,而到了晚上你就来了,我看呀,你就是专门整治那瘟神的啊!” 唐周正吃得兴起呢,听到关羽说道什么瘟神,立刻停住了吃喝,把头转过来,严重地看着关羽问道:“你说啥?咱们又碰到瘟神了?又有哪个活得不耐烦的来寻事儿了?哼,告诉我,让我去会会他,看我不摆平他!” 唐周说着,眼睛瞪得大大的,跟真事儿似的,其实大家都在开玩笑,也是为了活跃活跃气愤,唐周这一平安归来,让大家心里都很高兴。 刘靖提了提神,喝了口茶,开始正色道:“现在咱们的形式还是比较严峻的,对于这个徐温,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唐周,明天你就有一个特别艰巨的任务去做!” 唐周定了定神,看着刘靖认真道:“刘公,你说吧,让俺唐周去干啥,俺这一路上正憋屈着劲儿呢,正要想办法施展施展,快说吧,让我去收拾谁啊!” 刘靖笑了笑,指着唐周打趣道:“你看看,你们看看,这小子啊,到了哪儿都带着一股子痞气儿,明天啊,你去给我找几个人,给咱们酒楼找几个看家的,咱们慢慢养着,以备不时之需呀!” 唐周一听没有啥收拾人的事儿,心里得了一个失落,但是刘靖有任务安排给自个儿,他还是很高兴的,于是拍了拍胸脯自信道:“刘公,您呐就放心吧,这事儿就包在我唐周身上了,别的不说,干这事儿,咱顺水顺路!” 第二天,唐周美美的休息了一晚上,这一觉扫清了他那一路上的忧愁与心患,只要跟刘靖汇合成功了,他就来了精神,有了组织,他就什么也不怕了。 早上,唐周早早的起了床,他换了身行装,整个人精神饱满,看上去精神抖擞。 出了醉仙楼,他便是直奔一个地方去了,这个地方他还是比较熟悉的,因为他来到涿郡的时间还是比较早的,而在未和刘靖汇合前,他就在涿郡的一个城郊破庙里讨生活。 在这个区域生活居住的人,基本上都是些穷苦人家,很多的流浪乞讨人事在这里汇聚,所以这里基本上是个达官贵人瞧不上,名仕才子不光顾的地捻。 但是穷人有一点是好的,只要是你对他好,对他们略是一丁点的恩惠,他们就会很感恩,然后也很讲义气。 唐周徐步慢行,穿梭过一条条的整齐街道,赏阅着这涿郡的民土民风,心里也是有些得意的感觉。 步行了大约半个时辰吧,唐周来到了城郊破庙里,这里的人虽然穷,但是都很忙碌,因为每个人每天都要为下一顿饱饭而忙碌,在这个年代,每天都能吃顿饱饭便是他们的追求目标。 唐周来到这里,望了望那来来回回匆忙相间的人们,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招工啦、招供了啊,每天管饱,月底还有盈余的赏钱发,哎,有想干的快来啊,快来嘞!” 听到唐周的呼喊,那些个来去匆匆的人都猛然止住了步伐,而那些睡在破庙里面的懒汉也都好似听到了召唤一般,立刻打起了精神,不约而同的收拾那破旧的行装,匆匆向着外面跑去。 唐周也不知在哪寻了个破旧的板凳,双手抬起,用嘴巴吹了吹上面的泥土,随手一下子扔在了自个儿的跟前,一屁股坐了上去。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地围了过来,大家都睁着大小眼,瞅着唐周,有的人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其中一个清瘦的长脸青年走了出来,他狐疑地看了看唐周,用右手挠了挠脸,疑问道:“嘿我说,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你,你不也是个要饭的来吗?” 身后的人也有的人认出了唐周,也在不停的议论着,又有一个年轻的搭话道:“是啊,我也觉得见他好面熟呢,前几天好像在这破庙里睡过唉~!” 唐周哈哈地笑了几声,指着眼前的这几个人高兴道:“嘿嘿,有记性啊,要不是兄弟我在这里睡过几天,知道咱们的不幸,怎么会来这里帮助大家呢? 不瞒大家说啊,兄弟我之前也是个叫花子,过着那忍饥挨饿,有上顿没下顿的日子,那可是叫一个苦啊,哎呀,现在想想我都心有余悸啊!” 看着唐周那表情浮夸地在那比划着,对面的那些个围观者的兴致都被调动了起来,他们都睁大着眼睛听着唐周继续说下去。 可是唐周却是说到了这里,竟然停住了,也不知道手里从哪弄来的俩珠子,兀自在那里摆弄着。 那个清瘦的长脸青年环顾了左右一下,见到大家都在示意他发问,于是他向前走了几步,佝偻着腰,轻声道:“兄弟,接下来怎么啦,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发的横财啊,好让兄弟们也有个门道,出息、出息不是?” 唐周嘿嘿一笑,把那两个珠子猛地揣进了怀里,对着长脸青年轻声道:“我说这位兄弟,你也相信那不劳而获,天降横财的没事儿?” 那长脸青年憨憨一笑,摸着头道:“我说大兄弟啊,前两天你不是还是个叫花子吗,这两天的功夫就发迹了,跟兄弟们说说嘛,有道是吃苦一起上,有福一起享嘛!” 0010突发变故全慌乱,沉着应对救星来 唐周把脸一横,一脸坏笑地望了望长脸青年,又扫视了一下围观的人群,随后鼓动道:“好,这位兄弟说的不错,说实话,兄弟我如今发迹了,不是靠的本事,而是靠的运气。 大家都知道啊,在当今这天下,想发财,干大事儿,光有本事还是不行滴,你得遇上对的人来提携你一把啊,也就是说,你得遇到贵人才行啊,正巧,兄弟这遇到了一位贵人。 现如今呢,我这个贵人呐,正巧处在用人之际,倘若谁能够识时务,抓住了这个机会,嘿嘿,那荣华富贵咱不敢说,至于每天体体面面地活着,那还是不在话下的。不知道各位有意否啊?” 要说在这个区域要饭的人啊,大多数还是那好吃懒做,混日子的人,但凡是有点出息,有点长进的人,都会出去谋点门路的。 当然也有那些被乡里恶霸给逼的走投无路的人,轮流到此,暂时的将就将就,而唐周找的主要就是这种人,当然这种人较少,唐周得慢慢地筛选,因为这种人更可靠一些。 那长脸青年听闻立刻起了精神,不待别人回话,他倒是先开口了:“好,这位兄弟,你说说吧,要的是干啥的,只要有饭吃咱们兄弟就干啊!” 随之,那些围观的人也开始起哄了,‘说说吧,到底干啥滴啊’、‘兄弟啊,你就别打哑谜了啊,哥哥都等你半天了啊!’、‘我看那,肯定没好事儿,天下哪有掉馅饼的事儿呢?’、‘只要不是去拼命,咱就干啊,你说是不是!’ 唐周笑脸看着这群围观的人,见到他们都被自个给吊起了胃口,嘴角泛起了一丝丝得意之笑,他缓了缓,清了清嗓子,伸出了双手,示意大家安静。 等待人群里的嘈杂声降了下来,唐周方才扯着嗓子高声道|:“现在,兄弟要召集十来个精装的汉子,并不是干什么重活,只是去看场子,看场子你们知道吧,就是谁来找茬,咱们就揍谁,别的时候啥也不干。 免费的住宿、免费的伙食,每个月还有余钱拿,当然,到了打架的时候,咱也不是白打,没打一次架赏三十钱,如果有特别卖力的,或者是挂了彩的,另外嘉奖!” 唐周这一说不要紧,听到有这么好的事儿,那围观的人可都是炸开了锅了啊,一个个争着抢着要去干这个差事。 尤其是那个长脸的青年,直接跑到了唐周跟前,挽起唐周的左手,热情道:“大哥、大哥,你看看我中不?打架的事儿我能干啊,您别看我现在瘦啊,那都是饿的,吃几顿饱饭就回来啦,让我去吧,让我去吧!” 众人听到这长脸瘦子一喊,也都是贴了过来,争先抢后的抢着这个差事。 唐周得意的笑了笑,他慢慢站了起来,扬了扬手,高声道:“都站好了呀,排成一排,别这么乱,你们这样我咋挑人呐!” 那长脸青年立刻转过身去,对着那群围观的人大喊道:“都占鳌了,别挤、别挤,让大哥好好看看!” 人们听到招呼,立刻就开始按队形排列,那个长脸的瘦子还不忘站在队伍的前头,指五喝六地向着那群人吩咐着。 唐周见到此人也算有点眼色,有些凝聚力,于是走上前去,对那个瘦子道:“嗯,你不错,机灵,算上一个!” 那长脸青年一阵窃喜,遂跟在唐周身后吆五喝六地咋呼着,那站着队的人们越发积极,都盼着被唐周征用。 唐周在那百十来口人里,精心挑选了十来个较为精装的青年,留为己用,要说太精壮的人,这里还真没有,每天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能长好了那才怪呢。 唐周领着他们先是来到了一个二手市场,给每个人没了一套半旧的衣服,用来换下他们身上那破旧不堪,且生了异味的破衣服,随后带着他们又来到了一家洗澡堂子,让众人又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众人洗完澡,又换上了新的衣服,一个个看上去才算有了精神,唐周一个个挨着查看了一番,觉得还算不错,于是打头在前招呼道:“走嘞弟兄们,跟大哥去吃顿饱饭去吧!” 那十来人听闻大喜,遂即前呼后拥的跟着唐周向着城里走去。 话说今天醉仙楼的生意很是不错,经过刘靖的妙手回春式的一改造,然后再加上一些个打折促销活动,整个饭店的生意就火了起来。 饭店的生意火了,刘靖和关羽、何桂他们也就跟着忙了起来,且说不管他刘靖之前做了官也好,赚了钱也好,着从头再来创业的时候,可不分高低贵贱,都得亲自动手干活,这也是刘靖定下的规矩。 就在大家一片忙碌之际,突然一位饭桌上的青年惊叫起来,只见他脸色难看,表情十分夸张地扭曲起来,用手捂着肚子晃悠起来。 只见他离开位子刚一会儿,便是张倒在地,不停地抽搐起来,口中白沫溢出,看上去很吓人的样子。 刘靖正在柜台上算着账,见到此景,连忙放下账本,走上前去,还未等他开口说话,便是听到有人大喊起来:“死人啦、快来人啊,醉仙楼吃死人啦!不得了啦!” 刘靖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到此情此景,便是立刻招呼酒楼的人过来,维持场面。 然后对着关羽叮嘱道:“云长兄,你盯好了这桌子菜,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乱动,这上面的都是证据,给保存好了!” 随后对着何桂道:“何老,你赶紧快去请大夫前来,为此人治病,看看他到底犯了什么病灶!记住咯,要去大的医馆!” 安排好众人之后,刘靖便是对着店内那些惊慌的客人好言相抚,避免起了糟乱。 可是就在此时,人群中又是冒出了一个声音来:“此店是个黑点啊,大家都上当了啊,咱们砸了这家黑店吧!” 同时又听到有人起哄道:“是啊,真他娘的黑店啊,吃死人了啊,砸啊,砸了这家害人的黑店!” 得亏了刘靖镇定,他扫视了人群之后,便是看到两三个青衣布衫打扮的年轻人在人群中起哄,同时也抡起椅子‘噼里啪啦,叮铃哐啷’开始乱砸起来。 正在刘靖苦于人手不够,无计可施之际,突听门外传来一声大喝:“谁人在这里胡闹,活腻歪了是不?谁再敢砸坏一个东西,我身后的弟兄们就让他好看!” 0011收人钱财就得替人办事 大家寻声望去,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七尺汉子,睁着大眼怒视着就楼内,在他的后面还跟着十来个精装青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周。 大家听到唐周大喝,也都慢慢安静了下来,但是随着大家安静下来的同时,从屋子的角落里,仍旧有噼里啪啦地摔东西的声音。 大家随着声音向着酒楼的西南角望去,正好看到三个人,忙里忙活地杂凳子,摔碗,也许是这几个人太会演戏了,也许是他们没有听到唐周的呵斥,直到被众人的眼神齐刷刷注视的时候,他们方才停下了手。 唐周看了看这三个人,同时又向着刘靖望去,只见刘靖笑着点头示意可以动手,那唐周转过头,对着身后的长脸瘦子吩咐道:“去,把那三个王八蛋给爷捉了,带到后院去先!待会完事儿了,我请大家吃顿好的!” 那长脸瘦子嘿嘿一笑,嘴里喃喃道:“嘿嘿,我的手正痒痒着呢,这第一开工就有活了,嘿,大家还愣着干啥呢?拿咯!” 刘靖转过脸来,又是对着在场的饭客恭敬道:“各位、各位,十分抱歉,今天本店出了这茬子事情,很是突然,打搅大家用餐了。 在座的各位,酒钱饭钱全面,全当小店给大家压压惊了,刘靖先将此事料理清楚,在此之前暂停营业,等此事调查清除了,然后将真相公之于众,然后再行开业!” 此时,那些吃饭的饭客本就是被那一声惊吼,给吓得不得了,眼见着饭店里出了人命关天的大事儿,他们能不慌吗?听到刘靖如初言语,便是一个个退了出去。 此时,何桂也已经将大夫给请了过来,只见一个瓜脸长鼻子,身高六尺有五的人背着一个药箱子走了进来。 刘靖直接将他请到了跟前,为那个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男子已经停止了呼吸,此刻他已经僵直地躺在了地上,只有一丝丝微弱的呼吸。 只见这大夫蹲了下来,伸出手,拾起那人的右手,把住了他的脉搏,眯着眼睛思虑了一会,然后他又扒开男子的嘴巴、眼皮,都看了看。随后叹息着对刘靖道:“哎,准备后事吧,这个人已经没救了,中毒太深,神仙也救不了他咯!” 只见这大夫把完脉,看完情况,站起身子欲向外走去,刘靖便是一个大步向前,挽住了大夫的手,询问道:“大夫,请留步!” 大夫回过头来奇怪道:“干什么啊,不是跟你说了吗?人没救了,还让我干嘛啊!” 刘靖嘿嘿一笑,伸出手,手里还攥着一锭银子,握着大夫的手笑道:“大夫啊,小店小本经营,突然死了一个人,这不明不白的,着实让人心慌啊,大夫是个行家能手,替在下看看他到底是被什么所害,到底中了何毒呀!” 那大夫把手一攥,拿住了银子,沉吟一刻,忽而笑道:“你的心情,老夫是明白的,不过验尸那可是令史(也就是后来的仵作)的事儿,不过我可以给你测测,给你留个证据!” 刘靖略作拜手道:“如此即可,如此即可!” 那大夫本不愿意做验尸这下贱的事儿,但是刘靖及时的塞了银子,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世上,基本上没有钱办不了的事儿,除非你的钱不够。 经过一系列的勘察,大夫的结果也出来了,该人死于一种奇异的毒药,该毒无色无味,一般人服下,也觉察不出来。 而且桌子上的饭菜原丝未动,经过大夫的检验,丝毫无毒,只是在这个死者刚才用的酒杯内,那些残留的酒滴发现了同种毒药。也就是说这个人是被他人给下毒毒死的。 刘靖心里敞亮的很,他知道这是个重要的发现,在华夏朝,刘靖看过了不少的刑侦、案件系列的片子,他的心里对证据、证人这一明哲保身的东西,还是很敏感的。 于是他拿出纸和墨来,对着大夫恳请道:“大夫,既然事情都已经有了结果,还望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再给刘靖写个纸面结果吧,这些人里,也就您最专业、权威了,好歹也给我们做个证明不是?” 那大夫期初本意不愿意做这下贱的事儿,只是出于受了人家的银子手短,故而才不得以而为之,现在刘靖又让他写字据,他当然不愿意了。 于是这大夫连想都没想就摇头道:“啥,这个还要我给你写字据?你没事儿吧你,我帮你查出死因来就已经不错了,我还有事儿,恕不奉陪了!”说完便是要转身离去。 刘靖微微一笑,对着身旁站着的唐周使了个眼色,那唐周立刻感了上去,一把拦住了大夫的去路,“等等!谁让你走了?事儿还没办完呢?我可告诉你,我家刘老板是个好人,可我不是,你要是收了人家的银子,却不给人家办好事儿,那以后你的医馆可就有热闹咯!” 那大夫也是个机灵的主儿,他见到自个要吃亏,那还是变色变得快,赶紧转过身来,拿出了方才那锭银子,想要递回给刘靖,边走边道:“银子我给你,这病啊就当我白看了,算我倒霉中不?让我走吧!” 唐周又是赶紧走了上来,把嘴凑到了大夫耳旁轻声吓唬道:“你见到把人的头砍下来,然后再装回去的道理吗?收了人家钱的时候默不作声,现在又想退了,你得问问人家乐不乐意呀!” 那大夫看到如此情况,也是心急起来,他对着唐周呵斥道:“干啥啊,这光天化日的你还能把我怎么周了?哼,你记住这涿郡还是有王法在的!” 那唐周却是蛮横不讲理道:“王法?老子杀人都不炸眼的,来一刀换一个地方,人不知鬼不觉,天王老子都拿我没办法,嘿嘿,你说呢?” 正在那大夫吓得不行的时候,刘靖又是掏出了一锭银子,伸出手来,对着大夫客气道:“大夫莫怪,我这兄弟道上混久了,说的竟是些瞎话,其实我们也不像挨官司,也就是想让您给咱们弄个证明,若是日后出了啥事儿,咱们也好有个后路不是? 您呐,就当积善行德了,帮人帮到底,我刘靖也会念着您的好,都是一条街坊做生意的,好歹有个照应不是?” 0012何桂被抓,暂停营业 那大夫一看刘靖这语气,看来这事儿他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容不得他自个儿选择啊,于是他唉声叹了口气,一把抓过刘靖手里的银子,很是不高兴道:“哼,帮了你们,要是出了事儿,难免还要麻烦我,也不知道我倒了什么霉了,竟然碰到你们了!” 这大夫说这话,便是走到了桌子前,拿起笔,在纸上书写起来,不一会一个简易的证明就写好了,刘靖赶紧让大夫签字画了押,也算替自个儿留下了证据。 那大夫叹息着走出了醉仙楼,末了还喃喃着‘这以后啊,看病还得分人啊,不能啥都接,保不准那天把自个儿的小命给看进去了!’ 何桂站在一旁,看到刘靖如此精细,心里也是佩服的很,他看着地上的死尸分析道:“刘公,我看咱们八成是中了别人的全套了,此人定是后院那三个人的同党,被人买了来,陷害我们的,不过幸好刘公心思缜密,留下了证据,要不然......” 正说到这里,门外突然来了一大帮子人,带头的是个尖嘴猴腮的矮个子,只见他长了一脸的麻子,让人看上去一脸的不爽,他对着身后的官差道:“邹大人,就是这儿,就是这出了人命了,你看,那个人还在地上呐!” 果然不出刘靖所料,这事儿出的快,报案的人更快,得亏了他动作快,早早留下了证据,要不然这个空隙耽误了,日后再查起来可就难咯。 万一真要是有人故意整他,暗地里给他来个弄虚作假,随意栽赃一个罪名,他无凭无据的,怎能去着手调查?又怎能翻身呢? 其实当这件事情刚刚发生的时候,刘靖便是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便是那昨天刚刚于他拍桌子瞪眼的徐温。 因为刘靖是刚到这涿郡,认识的人本就不多,通这里的人往日无缘近日无仇的,要说有人害他,也只有那徐温有理由了。 所以他立刻将那三个挑事儿的人给关押了起来,迅速让何桂去找大夫,而且还特别叮嘱是去那大的医馆去找。 因为刘靖知道只有大的医馆里面的大夫说话才更有分量,而且大的医馆不管是从人际关系还是名望、声望上来讲,在这涿郡都还是有些面子的。 只有先把有利于自个的事项给办好了,那么后面的事儿,不管是谁想要搞他刘靖,他都会有恃无恐。 刘靖还以为那三个挑事儿的同党都被抓起来了,没成想百密一疏,还是走漏了一个同党,但是无碍,事情已经布置妥当,剩下来的,就是搞搞关系,走走程序了。 得亏唐周回来的即使,且刘靖布置迅速,要不然接下来可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待那尖嘴猴腮的矮个子说完,只见他后面那个身穿官服,腰佩长剑的官差走了上来,对着刘靖他们问道:“你们谁是这家的老板?” 还未等刘靖开口,那何桂却是抢先一步,走上前来拜手笑道:“官差大人在上,小人这里有礼了,在下便是这小店的老板!” 那官差打量了何桂一眼,严肃道:“你是个生面孔啊,想必是刚来镇上不久吧!” 何桂又是笑着道:“对,对,小人的确是刚来咱涿郡不久,还没来得及去官爷府上拜候,请官爷...” 何桂的话没说完,便是被这官差一扬手给打断了,只见他正色凛然道:“少跟我攀关系,也别扯那些没用的,我是这涿郡的决曹史邹勇,这出了人命官司,你跟我老老实实地走一趟吧!” 何桂回头看了一眼刘靖,刘靖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何桂便是像个老板一样的嘱咐道:“我这就跟邹大人走一趟,你们可要好生看好了咱这门店,待我回来!” 那个领头的尖嘴猴腮的矮子却是嚣张道:“哼哼,还想回来,这人命都落下了,我看你们咋整,还不弄你们个半死不活的!”说他着便是看了看那地上躺着的死尸,眼角滴出了两行热泪,就要扑上去哭诉。 那张勇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厉声道:“这是凶案现场,谁也不准乱动,一会等令史来了先验验尸再说!他要是你的亲人的话,你也别太悲恸了,咱们郡守大人定会为你做主的!” 那个尖嘴猴腮的矮子听到这里,便是假装悲恸道:“哎呀,我的弟弟呀,你死的好惨啊,不过你放心吧,大哥一定会替你找出凶手,让他绳之于法的,你...” 邹勇没有理会那矮子,对着刘靖等一干人等叮嘱道:“你们暂停营业吧,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说!”然后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衙役吩咐道:“你、你,两个人留下,站在这里看好了,令史没来之前,谁都不许乱动!” 邹勇吩咐完毕,留下了两个衙役,便是带剩余人马,押着何桂走了。 稍带不多久,那验尸的令史来了,只见他像模像样的在尸体周围转了转,然后又四处检查了一下尸体,随后便是命令那守在现场的两个兵丁把死者抬上了一副木架,也就是华夏朝的担架,只不过是那种简易的不能再简易的那种。 刘靖送走了令史,然后命令唐周把店门给封上了,然后带着关羽来到了后院。 刘靖没想到,自个儿刚刚离开了虎穴,来到这涿郡,本想先做个简易的小生意,做个生养升息的买卖,再伺机而动的。 但是人不找事儿,事儿找人,一只饿狼又盯上了他,难道是好事儿多磨?还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刘靖摇了摇头,把那烦乱的思绪一扫而空,他告诫自个,要保持清醒,因为只要头脑清醒了,不管他是徐温也好、张角也罢,他都不会害怕,逃避不是办法,面对才是正道。只要是未来的对手他都要一个个的认真对待。 现在刘靖才明白,这人呐走到哪儿都会有一个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然就会有是非,除非你是个死人,要不然你别想置之度外,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在刘靖的脑海里胡乱思考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后院,来到了那关押三个闹事儿者的柴房门前。 刘靖要亲自审讯那三个闹事儿的,他要先获得第一手资料,他要为自个儿争取时间。 0013刘靖诱审 刘靖在门口同关羽和唐周嘱咐着:“一会,咱们把他们三个分开来审,咱们只有设个私堂才有机会获得第一手资料,才能救出何桂来!一会看看谁先审出结果来。 谁先审出了结果,就去帮助另一个继续审,争取早点审完,然后唐周在和我去郡里走走,活动活动,打探打探消息!” 唐周和关羽皆是紧凑在刘靖跟前,听着刘靖吩咐,不时地点着头。 刘靖来到中间的一个房间里,看到一个双手被反绑着,盘腿坐在那里嘴里还叼着一根野草的精瘦之人,正在那里环顾左右,只见他的神情悠闲,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见到刘靖走进来,这个精瘦的男子开口便是狂妄道:“快点,快点把大爷放了,老子还有事儿呢?你们为什么抓我啊,你就是他们的老大吗?快点把老子放咯!” 刘靖打眼瞅了精瘦男子一下,没有吱声,随手拉过一把椅子来,反着放好,迈开腿骑坐在了上面,对着精瘦男子笑道:“吆喝,好大的口气嘛,砸了人家的东西还跟没事儿人似的,难道人家不需要你赔?” 刘靖看了看那精瘦男子没有反应,于是又嘲讽道:“看你那有恃无恐的样子,肯定是有后台撑腰吧,哼哼,我谅你一个浪里混的小混混能有多大的后台?” 那精瘦男子虽说没多大的本事,可是经的事儿多呀,听到这刘靖又吓唬、又嘲讽的,压根就没往心里去,他心里知道,刘靖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套出指示他的人出来,他哪能就范呢? 于是这精瘦男子一口吐出了嚼在嘴里的野草根,不屑道:“哼,一个外来的破落户,也敢在大爷这装蒜?爷是砸了你的东西,咋啦?爷高兴,你的饭店吃死了人,我们那是为民除害,替人讨个公道!” 刘靖心里本就有些着急,本想着说些引诱的话语,让他自个儿给招了出来,没成想,这个人还真是个大癞子,对付起来还真的有些棘手。 于是刘靖沉默了一会,忍住了怒气,对着精瘦男子继续引诱道:“哼哼,好个为民除害,好个替人讨个公道,难道在公共场合寻衅滋事儿,肆意破坏他人财物,那都是合法的吗? 不管你背后的人是谁,你这都是犯法的事儿,他日我把你们送上了公堂,免不了板子伺候,你为何要受那皮肉之罪呢?现如今,人命都出了,哼哼,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容易给解决了,我还是劝你一句,早点把事儿全给我说出来,争取个宽大处理才是正道!” 那精瘦青年可是个鬼灵精,衙门不知道他进了多少回了,对簿公堂那事儿,他就跟家常便饭一般,于是他轻蔑着对刘靖道:“哼哼,年轻人,不是我说你,你还嫩了点儿,要知道爷我可是在江湖混久了的,那大狱也不是进去一次两次了。 爷今个儿不妨对你明说了吧,这次爷即便是进去了,也是走个过场而已,今个儿进去,明个出来,爷的毛发都不会少一根儿,你懂吗?哼哼,回家抱孩子去吧你!” 刘靖听完,心里的火顿时噌的一下子就起来了,刚要发作,却是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而敲门声。 刘靖压住了火儿,转过身来,只见他阴沉着脸,对着看护者精瘦青年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是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关羽和唐周正在小声的议论着什么,刘靖看到他们脸上尽是着急之色,心里便是知道,他们的情况应该和自个儿差不了多少,心里也是增添了不少的烦闷。 关羽见到刘靖走了出来,便是一个大步向前,压低了嗓子悄声道:“刘公,你这边怎么样啊?” 刘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他低着头,皱着眉头,来回渡着步子,正在思考者让他们就范的方法。 唐周看到刘靖如此着急,便是有心安慰道:“刘公,你也别太上火了,这事儿不能太急,得慢慢来,要不然咱们晚上先去郡里找个人看看,先探探口风如何,再作打算!” 刘靖抬头看了一眼唐周,随后又是转过头去,边走边喃喃道:“事儿要急也急不出来,我知道这事儿肯定跟那徐温有关系,咱们越早弄到有力的证据,那何桂就越安全,咱们也就能早日度过这个难关!” 关羽听完,思虑了一会,皱着眉头道:“这三个泼皮都是老道的很,口风很严,肯定是受了那徐温不少的银子,用利益策反他们,想必难得很,非得想出个寻常的办法出来,才能解决他们!” 刘靖听着关羽的分析,口中不断地喃喃着‘寻常手段、寻常手段......’ 那唐周也是没有啥好的办法,此刻只能干巴巴地瞅着刘靖干着急,他是个胆大粗心的人,要他去干些打家劫舍、斗狠拼命的事儿,他保准能干好。 但是你若是让他去出谋划策,净想些奇谋怪策,那可不是他的强项,此时他只能干瞪眼,也只能干瞪眼。 就在关羽和唐周一筹莫展之际,刘靖突然脸上带着惊喜的神色,惊喊道:“有了、有了!对、对啊,可以用这种方法对付他们!” 正在极力思考的关羽和唐周,都被刘靖这一嗓子给吓了一跳,他们两眼直愣愣地瞅着刘靖,等待着他继续发话,看看他到底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来。 但是刘靖并没有言语什么,只是诡笑着瞅了瞅关羽和唐周,稍后,二话没说,便是对着二人招呼一声,径自走向了后堂。 关羽和唐周此刻都是蒙蒙的,直愣愣地相互地对视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来到后堂,刘靖叫伙计叫来了醉仙楼的账房先生过来。 这个账房先生一身文艺书生打扮,国脸修长,名叫白胜,看上去年纪约有四十左右,精神奕奕,看上去一副干练模样,刘靖给他开的薪水不低,他倒也是很是卖力。 刘靖招呼白胜来到身旁,用手招了招,随后在其耳边言语了少许。 那白胜听完,顿时脸色变得严肃了不少,他对着刘靖抱手道:“刘老板呀,这事儿可是有驳常理的啊,在下可是...” 0014假口供 刘靖没有言语,只是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子上,两眼看着前方淡淡道:“跟我我刘靖做事儿的人,我都会好生相待,从不会让人白白去做什么危险的事儿,即便是我的人里面,有谁出了事儿,我也是第一个替他出头,替他想办法。 在我这里,没有上下级之分,也没有主仆之分,咱们萍水相逢,聚在一起那都是缘分,白先生,我这么做都是为了解救何老,解救咱们醉仙楼。 如若那天咱们醉仙楼火了,我刘某人有了本事,那一定不会忘记大家,今天我让你作假给我写份口供,那也只是骗人用的,并不会用来作为呈堂的证供,你放心,这事儿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我用完了便会让它永远消失!” 那白胜听到流行如此言语,心里方才长舒了一口气,放心道:“如若如此,白胜就斗胆造假,写他一个假口供,为了咱们醉仙楼,白某人也是拼了!” 关羽和唐周倒是愣在了那里,他们不知道这流行突然要写什么假口供干嘛?它一来不能作为呈堂证供使用,二来又不可信,到底有啥用呢? 刘靖撇过头,看了看关羽和刘靖,见他们都是满脸的疑惑,很是不解的样子,心里觉得很是得意。 就这样,刘靖念着,那白胜就写着,刘靖念一句,白胜就写一句,不一会,假口供便是写好了! 末了,刘靖方才小声道:“莫要问我为何,一会你们出去了,只要如此如此...这般这般...配合我即可,这也许是目前我们搞定那三个混蛋的最好办法了!” 关羽和唐周听闻之后,突然豁然开朗,大笑着对视了一眼,对着唐周大赞不止起来。 刘靖按照自个儿的想法,弄了俩假的口供,拿在手里,又来到了后院,他来到关押着那个精瘦青年的屋子跟前,顿了顿,清了清嗓子,随后又整了整衣冠。 末了刘靖突然大笑道:“好好,云长、唐周你们做的不错啊,没想到那俩小子这么快就招了啊,这口供写的很好嘛,我看就我屋子里这个口硬了,得了,咱么不差他一个了,让我教训教训,把他弄回郡里的大牢去吧!” 随后刘靖右手拿着那俩假口供,左手用力一推,那门儿‘吱呀’一声就被推开了,吓得那里面的精瘦青年打了个颤栗。 刘靖见到这精瘦青年有些害怕了,知道自个方才那一声言语奏效了些,便是回过头来,忍不住偷笑了一下,随后将门关紧,猛地转过身来,盯着那精瘦青年没有说话,只是诡异地笑着。 要说这精瘦青年害怕,这也难怪,本来他就做贼心虚,仗着身后有人撑腰,便是无所顾忌、蛮横无比起来。 但是人的心理抗压能力是有限的,话说他们三个人一起犯事儿,被刘靖扣押了,又分开关押,这分明就是在给他们施加心理压力,时间越长,他们各自的心也就越慌,谁先支撑不住,谁就会先就范,这种审讯手段刘靖已经屡试不爽了。 再加上刘靖那精彩的演绎,还有手里那两份假口供,足够让这精瘦青年吓一大跳的了。 那精瘦青年见到刘靖不说话,心里也是开始发虚起来,他愣了一会,壮着胆子结结巴巴道:“你瞅啥瞅?大爷...大爷我脸上有字儿吗?你...你识相的马上...马上把爷给放了,我...” 还未等这经受青年把话说完,那刘靖猛地抽回脸来,笑了笑,冷冷道:“我这次来,就是要放你走的!” 那精瘦青年听后,脸上立刻爬上了惊喜的笑容,他刚要开口,却是听到刘靖话锋一转,冷冷道:“但是,我并不会让你去到外面!” 那精瘦青年听闻,脸色一暗,疑神疑鬼道:“你说什么?” 刘靖没有理会,继续吓唬道:“我要把你送进涿郡大牢,让你在那里做一辈子的牢!” 精瘦青年听了大惊失色,言语了乱了起来:“你...你...无凭无据的,你要陷害人不成?那人...那人的死跟我没半毛钱的关系,你...我怎么会去坐牢呢?更何况....” “更何况,那徐温也是答应你了,即使官差查处了那毒是你们投的,也会帮你们疏通人情,断然不会让你们落下个死罪,是不是呀?”刘靖抢过话茬道。 只见精瘦青年一脸的惊慌,他刚要开口,却是猛然一想,却是又放声大笑了一下,缓缓道:“哼哼,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呢,你肯定又在搞什么鬼把戏,想让我就范对吧?嘿嘿,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刘靖听到这里,心里不禁啐骂了一句,暗道我都演的这么好了,你这个王八蛋还不就范,竟然还能保持一丝的镇定,哼哼,既然戏已经演到了这里,断然不能有终止的道理啊。 于是刘靖亦是故作玄虚的大笑起来,这笑容里既有对自个的自信,又有对精瘦青年的讥讽,笑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末了,刘靖方才盯着精瘦青年一字一句道:“我说你呀你,哼哼,被人卖了你都还在替人家数钱呢!实话跟你说了吧,方才就在我审你的时候,我的那两个好兄弟也在审问你的另外两个朋友呢,你猜他们审的怎么样啊!” 那精瘦青年虽然心已经慌了,却是仍旧故作镇定地不屑回道:“哼,少骗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呢!” 刘靖没有理会他故作神秘道:“嘿嘿,他们说的不错,你果真是个傻子,被人家卖了都还不知道,你看道这是啥了吗?”说着刘靖伸出右手,拿着手里的那两张假口供,伸到精瘦青年的眼前晃了晃,又立刻缩了回去。 那精瘦青年立刻惊道:“这是什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刘靖看到这精瘦青年慌了神,便是得意笑着说:“哎,你说这能是什么啊,当然是认罪的口供啊,他们都已经招认了,而且也把徐温给供了出来。而且最最重要的,他们都一口咬定了,那个投毒的人就是你! 哼哼,你就等着的把牢底坐穿吧,哎,对了,我可是不会让你一直坐牢的,我会再找找人,使点儿银子,让你来个斩立决!” 只见那精瘦青年挣扎着站了起来,晃晃悠悠地站在那里,口中不停地喃喃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你骗我,你骗我...你这个奸诈的小人,你骗我...” 0015投石问路(一) 刘靖倒是装的坦然,随后把双手一摊,装作得意道:“哼哼,你爱信不信吧,你们两个跟我走吧,把他押到郡里去,让他自食恶果吧!” 刘靖说完便是装作跟真事儿似的,站了起来,转过身去,把门儿给打开了,回头撇了撇了那精瘦青年,冷笑了一声大步踏了出去。 那俩看护的青年那也是立刻抬起了精瘦青年,架着他便是要往外走去。 那精瘦青年再也受不了这心里打击了,精神立刻崩溃了,他猛然挣扎着跪了下去,对着刘靖便是磕头祈求道:“哎呀,这位大哥,我求求你啦,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那事儿真不是我一个人干的,其实是他们找到我,攒鼓我做的啊,我也是迫于无奈啊...” 刘靖听到这里,立刻回过头来,继续恐吓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反咬一口?人家可都咬定了是你干的,哼哼,等你到了大牢里,我再把你的案子给坐实了,你还以为那徐温会为了你一个小小的臭蚂蚁,而去花大钱,帮你打官司吗?哼,做你的美梦去吧!” 刘靖说着便是要转过身去,欲要往外继续走。 那精瘦青年却是立刻大喊道:“大哥啊,我愿意做个证人啊,我愿意作证,指正那俩王八蛋谋害人命,其实那个被我们毒死的人,使他们两个找的。 我还听他们说,事成之后,徐温还会给那个人的家人300两银子,我可只是个负责投毒啊,事儿成了也只有一百两银子分,我不干啦,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啦!” 刘靖听到这里,内心止不住的窃喜起来,没想到这个开始最硬的很的硬茬,就这样被自个儿三下五除二的一吓唬,竟然给吓得乖乖就范了。 刘靖没有迟疑,立刻转过身来,对着那俩驾着精瘦青年的看护招了招手道:“把他抬回去,我倒是先给他一个机会,看看他如何去做!” 那俩看护立刻架起了精瘦青年,又往回走去,那精瘦青年被俩人架着,双脚几乎都离地了,嘴里却还是激动着喊着:“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啊!” 刘靖再次回到屋内,把眼瞅着那精瘦青年,一字一句道:“你可想好了,我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是能给我一个帮你的合理理由那便是最好,我也会考虑考虑帮你一把。 但是,你如若胆敢骗我,我直接把你送到涿郡大牢里,让你没处去后悔去了!” 那精瘦青年立刻双膝跪地,双手被缚着,把那头磕的地面‘咚咚咚’地作响,并且着急道:“大哥放心,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把所有的事儿都告诉你,你尽管问就是了!” 刘靖嘿嘿一笑,然后又立刻严肃起来,厉声喝道:“哼,虽然你十恶不赦,但是我看这你也算诚实,就给你一次机会!”随后刘靖又对着一个看护吩咐道:“你,去把咱们的账房先生白先生给我请来,让他代笔!” 那个看护立刻拜手唱了个诺,出去叫人去了。 不一会,那白胜匆匆地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端着笔墨的店小二。 刘靖让人给白胜抬进了一张小桌子,让他坐在桌子上,待笔伺候,自个开始问起精瘦青年的话来。 刘靖问一句,那精瘦青年说一句,那白胜就记录一段,就这样把那笔供给一段一段的都写完了。 原本是在公堂之上才能完成的事儿,刘靖竟在私底下给弄成了。 要知道这私开大堂那是违法的事儿,但是当时的刘靖可没有顾及这么多,为了自保,他可是什么事儿都能做的出来的。 有了这份口供,他就有了底儿,也就有恃无恐了,他让那精瘦青年在上面签了名,画了押,带着笔供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按照同样的方式,刘靖又是亲自把剩余那两个泼皮给审问了一番,被刘靖连哄带吓地,那两个人都乖乖地招了。 三份口供在手,再加上大夫所开的中毒证明,刘靖手里就有了一个金牌在手,胜券在握了。 接下来,他只需买通狱卒,打点打点关系,让何桂少受些皮肉之罪,然后慢慢同那徐温耗着便是。 同那徐温过招的第一回合,刘靖并未败下马来,反而却是抓住了徐温的小辫子。 晚上,刘靖带着唐周,两个人花了点钱,通过野路子,辗转联系到了一位涿郡的狱卒,于是把他请了出来,一起吃了个便饭。 这个狱卒手里有着很多案件的消息,他是涿郡出了名的包打听,人称程爷,但凡是有人下了狱,不管你是捞人也好,打听消息也罢,还是有别的诉求,都可以通过他来解决。 这顿便饭当然不是在醉仙楼吃的,因为醉仙楼已经被勒令暂停歇业,等到案件水落石出的那天再做定夺,至于关门还是继续营业,完全就看案件的审理结果了。 所以这场案件的结果至为重要,它直接关系到刘靖日后在涿郡的声名和脸面。 这是一家较为高档的酒楼,名曰‘德月楼’,在涿郡那也是数得上的字号,位于北城,这是邹家的地面,南城徐家和西城张家的势力基本上渗透不进来。刘靖选择这里也是为了不引起徐温的注意。 德月楼的二楼,一个包间内,端坐着三个人,一位是刘靖,一位是唐周,另一位便是给刘靖牵线搭桥的中间人。 这个给刘靖牵线搭桥的中间人,也是刘靖通过邻里帮忙,七转八拐地介绍来的,故而也是第一次见面,刘靖只知道他被人称为薛三爷,是北城出了名的一个混混子,是一个白道黑道都挺吃的开的主儿。 茶水已经早就上好了,也换了两茬了,这都大半天的时间了,但是酒菜竟还未上,刘靖也是端坐在那里干等着,他心里急却是不能开口,因为大家都在等待着一个重要人物的到来,这个人便是程有亮。 刘靖和薛三爷寒暄已过,两个人也是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了半个时辰了,眼见着到了话无可说,事无所聊的地步了,场面上略微有些尴尬起来。 该夸的都夸了,该忽悠的都忽悠了,这两个人那,第一次见面还是少说的好,刘靖深知跟这些精明的人莫要犯了那交浅言深的忌讳。 唐周在一旁等待的也是心急了起来,他是个火爆的脾气,沉不住气,见到那程有亮这么摆架子,竟让他们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了,心里的火便是压不住了。 0016投石问路(二) 唐周偷偷地瞅了瞅刘靖一眼,见到刘靖给了自己一个眼色,心里便是会意了。他把身子往后一倾,两手搭在了桌子上,两眼斜楞着看着天花板,有意无意道:“我说薛三爷,爷们都快等了半天了,也不见那程老爷子的人影,也不知道他是个多大的官儿,竟如此摆架子。 莫不是他不给你薛三爷面子?或者是今天这事儿压根就是没影的事儿了吧!让我们TMD苦等了半天,人要是来不了咱们咋收场?” 薛三爷毕竟是人精里混出来了,听到唐周这讥讽的言语,竟也不生气,不动怒,把眼这么一打,笑呵呵道:“我说唐兄弟啊,你也好歹是道上混过的,岂不知行走江湖第一要诀便是,言必信,行必果,做事儿要讲诚信,要不然谁TM还待见你? 今个晚上,那程爷既然答应了要来,他一定会来的,只不过他平常的应酬较多,时间上嘛可能控制的不太好,你得见谅咯,北城混过的人都知道他程爷的脾气,求他办事儿,打探消息,那都得依着他的脾气来!” 刘靖听到这薛三爷,面不改色心不慌,话虽糙了点,但是理不糙,便是笑了笑,言语道:“对于薛三爷的信用,咱们还是信得过的,要是咱们信不过的话,也不会找上门来。 眼瞅着咱们都等了他半个时辰了,黄花菜都凉了,也难怪我这个兄弟着急,不过他火气大了些,脾气有点大,您也别见怪,咱们还是为了事儿来的,还得顺应人家的时间,这个我懂! 只要他程爷今晚能来,即便是等他一宿,我刘靖都不会说半个不字,求人办事儿就得有个样子,您说是不?” 薛三爷听着这刘靖淡定自如,很有气场,话语很是场面,且里面有着一股子执着和坚骨,便是打心里高看了刘靖一眼,他把手一拜,笑道:“嘿嘿,这位兄弟,咱们虽然初次见面,交情虽不深,可是我薛三爷看人倒是很准。 刘兄心性沉稳,处事不慌,日后肯定是个做大事儿的料,今天程爷要是不来的话,我薛三爷明日亲自到你的府上给你负荆请罪,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这是谁要罚谁啊,是罚酒三杯吗,怎么我没来就喝上了?”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话随人至,一个年纪不大,也就是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七尺身高,身材匀称,他那张不大的下巴处还留着一撮山羊胡,长着一双精细的小眼,让人看去多了些精明和干练。 薛三爷见到此人立刻恭笑着站了起来,口中不忘打趣道:“哎呦喂,我的程爷,你可来咯,你要是再不来啊,我就要给人负荆请罪咯!” 刘靖和唐周合适同时站了起来,相继拜手,向这位程爷行了一个见面礼。 同时唐周对着外面高喊了一句:“小二,快来上菜咯!大爷们都饿了,好酒好菜的快点上咯!” 那程爷拱手一拜,算是回礼了,他直接走到主客旁,挨着刘靖做了下来,笑着道:“哎呀,有亮公务繁忙,事务繁多,让各位久等了,久等了,待会我罚酒三杯、罚酒三杯哈!” 刘靖把手一抱,笑道:“哪里哪里,程爷乃是为公务操劳,乃是为民、为国呀,咱们这小老百姓的私事儿,怎么的也得往后拖延才是呀,程爷不必自责、不必自责!” 随着唐周的那一声招呼,酒菜一一被呈了上来,一桌子酒浓菜香,扑鼻而来,让苦等了半个多时辰的刘靖等三个人可是快要忍不住了。 那薛三爷端起酒杯,笑呵呵道:“程爷、刘老板,你们都是初次认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哈!” 然后薛三爷竖着大拇指,指着程有亮称赞道:“程爷,想必刘老板早就听说了,咱们北城响当当的权势人物,和北城邹家的关系那可是不一般呀。 你别看程爷只是在牢房当差,但是不管是牢狱里面的事儿,还是官场里面的事儿,只要是您想了解的,程爷都能给你弄到第一手资料,人称官场包打听,便是了!” 那程有亮把手一推,笑呵呵道:“哎呀,哪里、哪里嘛。你都把我说的多么玄乎了,哎哎,你们不要听他薛三胡扯啊,我只是个当差的狱卒罢了,只是身在官家,多多少少能听到些小道消息而已!” 程有亮笑笑呵呵地把话随便这么一说,显得十分的平常、简单,而把薛三爷的称呼直接叫成了薛三,那也是一般人都不敢做的事儿,可见此人也是个老油条了。 薛三爷嘿嘿一笑,唱着白脸,开始劝着大家喝起酒来,刘靖也是不断地给唐周眼色,示意让他多多问些问题,也方便刘靖更多的去了解、了解这个程有亮。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靖见到那程有亮也是有些醉晕晕的样子了,便是知道这火候到了,便是开口问起了正事儿来。 只见刘靖举起一杯酒,对着程有亮敬道:“程爷果真好酒量,为人真的很豪爽,先前刘靖本以为那是大家随便说书的,但是今天一见,果真如此,来来,刘靖再敬程爷一杯!” 那程有亮也不推辞,直接端起酒杯,对着刘靖笑呵呵道:“嗯,我说刘老弟,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别再拍我马屁咯,有啥事儿就说吧,今天晚上你让薛三请我出来,精心组了这个局,也是煞费苦心了。 我程有亮的规矩也是很明白的,取人钱财替人问信儿,你出了钱,我出了信儿,咱们钱货两清,谁也不欠谁的,这是我的规矩,不用含含糊糊,也不用不好意思,懂吗?” 程有亮说着便是一仰脖子,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干,便是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口青菜,放进嘴里大口咀嚼起来。 唐周见到此人如此狂妄嚣张,言语中透露着一些个说教之意,便是心生气愤,心里不禁暗道,你TM不就是一个郡里的芝麻绿豆点大的小官小吏?说话的口气便如此之大。 我家刘公要不是初来这涿郡,还未把这地面儿给踩结实了,就碰到了那地头蛇徐温,才有这档子机会与你这王八羔子碰面。 这要是搁在以前,你这号人物,压根连我家刘公的面儿都见不上,给刘公提鞋都不够份儿,在这里张大嘴喘粗气了,真他娘的窝火。 于是唐周黑着脸,便是举起一杯酒准备奚落程有亮一番。 0017投石问路(三) 唐周刚要发火,立刻就被眼疾手快的刘靖给拦住了,刘靖知道唐周的脾气,知道他要开始发火、奚落人了,便是瞪了一下子唐周,示意他不要动火,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靖淡淡一笑,便是开口直言道:“既然程爷爽快,那我刘靖也就直说了,实不相瞒,兄弟我初来贵地,开了一家小小的酒楼,要说这好事儿多磨吧,今天是咱们酒楼刚刚开业,这大喜的日子吧,不巧却是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儿! 这事儿吧,说小也不小,说大也不大,可是事儿既然出了,总得有个解决法,一天解决不了,我那小店便是一天关着门啊,素问程爷神通广大,刘靖只有请教请教程爷了,想问问程爷这里面到底有没有水,这水有多深?” 刘靖的话语很是直白,也很贴切,他不直接戳破这里面有人操纵的事实,只是稍微透露一些自个的疑问,目的便是告诉程有亮,他刘靖已经知道了这里面有事儿,就是想探探这水到底有多深。 程有亮听完刘靖的话语,没有迟疑,立刻回道:“噢,原来你就是白天闹官司的那个醉仙楼的人啊,你们的老板不是在里面了吗?要说你们啊,可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然在饭菜里掺了毒,这出了人命官司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劝你赶紧找好师爷赶紧准备吧,这官司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结的了的,做好准备吧,赶紧去找个好的刀笔吏,让他帮你打赢这场官司吧!” 唐周一听到这个程有亮在打马虎眼,心里的气儿便是止不住了,他猛地一锤桌子,呵斥道:“嘿呦我说,你这个混吃混喝的大骗子,要不是薛三爷说你能,本事大,咱们也不会找到你。 没想到把正事儿跟你说了,你竟然糊弄咱们兄弟,你这不是敷衍人嘛,我看呀你也就是个混吃混喝的庸吏罢了,哼,得亏我们家刘公看的上你,真个是看走眼了!” 那薛三爷被唐周这猛地一下子发作,给吓了一跳,连忙打眼瞧了一眼程有亮,见到程有亮脸上笑意全无,一脸的肃穆,便是赶紧和稀泥起来:“哎呀,我说小兄弟,你别着急嘛,程爷有个规矩你们还不知道呢,别一上来见到没问道事儿,就发作嘛!” 刘靖方才听到程有亮那么一说,心里便是带了一丝的气儿,暗道你特么一个芝麻点小官,在我这装大爷起来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有事儿要跟你打听,早就不鸟你了。 唐周那一发作,也本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于是他也没加阻拦,但是听到薛三爷这么一说,便是冷笑了一声打问道:“你倒是说道说道是个什么规矩,是个什么来法?” 那程有亮听到薛三爷这么一说,便是把脸一横,转过了脸去,摆起了高姿态起来。 那薛三爷也不是头一回同程有亮打交道了,到了这个时候便是该他出马的时候。 薛三爷把眼一耷拉,细眼瞧着刘靖,小声道:“有的钱财来,才能把灾消,是福还是祸,看钱多不多,投钱问路,拿钱开门!” 刘靖听了,试探道:“莫非就是薛三爷讲的十两问路银子?” 薛三爷猛地把头点了点,确认道:“正是、正是,此时不出,更待何时啊!” 刘靖笑了笑,暗道这个程有亮可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没见到钱,即便是熟人介绍也不给透露一丁点儿的信儿,于是向着唐周使了个眼色。 那唐周会意,立刻掏出了十两银子,放在了桌面上,笑道:“问路银在此,方才唐周唐突,还望程爷见谅,我在这里自罚三杯,以补冒犯的过失了!” 唐周说着便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又接连给自个满上了两杯,接连喝下。 那程有亮见此状况,突然大笑几声,一把扫过了桌面,那十两银子瞬间不见了。 末了,只听程有亮扯着那尖锐的嗓音,徐徐道:“哎呀,要说刘公,对了,你方才叫他刘公是吧,那我就如此称呼啦,要说刘公你这案子嘛,可真的是非同小可呀。 既然你找到我这里投石问路来了,我收了你的银子,那就给你们指指路吧!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得,一来这涿郡就粘上了涿郡有名的南城小霸王了。 这徐温可是难缠的主儿,这次你们可得要破财才能免灾咯,这事儿我早就听说了,明摆着是那徐温设计陷害你呀。 要知道咱们涿郡,有多少人恨他呀,可是终究不敢和他对着干,我可是听说你开业当天便是直接顶撞了他,而且还和他撕破了脸,有道是和气生财嘛,干嘛非要和钱过不去呢?” 刘靖听完程有亮这么一说,冷笑了一声,兀自端起了一杯酒,大口喝下,开口道:“程爷有所不知呀,不是我刘靖不给他面子,而是他徐温强人所难。 我刘靖刚来这涿郡,寻觅了好久才觅得那间酒楼,刚转让过来,花了大钱把它重新装饰一番,容易吗?他徐温一上来便是跟我要店,让我白白送给他? 他早干嘛去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我刘靖虽说是个外来户,可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他既然下了战书,我也就陪他耍耍,南城第一家是吗? 哼,我刘靖过去端过的鸟窝,比他大的多了去了,咱都是在刀尖上滚着过来的,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还怕他一个小小的徐温?哼,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这徐温要是不让我安生,我也就不让他好过!” 那薛三也是头一次见到刘靖,见到刘靖白面书生的样子,还有些儒生的风范,本想着这刘靖也就是一个安生的小老板得了。 即便是他招惹了那徐温,薛三也只是以为是他初来涿郡人生地不熟的,也只是个巧合罢了,可是没成想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徐温是南城第一家,却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而言谈举止中,丝毫不把徐温当回事儿,而且发起狠来竟如此恐怖。 那程有亮本就是个表面装大,实际上也是个两面三刀的主儿,他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上阿谀奉承,对下嚣张跋扈,但是听到刘靖如此言语,心里也是打了个颤栗。 0018投石问路(四) 程有亮斜眼瞧了刘靖一眼,宽慰道:“我说刘老板呀,事儿不至于弄的如此一发不可收拾吧,那徐温无非是想讹笔钱财罢了,你初来涿郡,还是要继续做事儿的嘛,犯不着跟他结怨呀。 这俗话说的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和气才能生大财嘛,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今天咱们既然能够一起喝酒,也算是个缘分,只要你出的起钱,我就愿意做个说客,帮你们两家撮合撮合,你觉得怎么样?” 程有亮细眯着那狡猾的小眼看着刘靖,把话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从子面儿上听,他是向着刘靖说话的,可是你要是认识他久了的话,听了这话,你肯定会心生寒颤。 因为只要他欲插手的事儿,那肯定是有油水可捞的,凭他那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行事作风,哪能白白替人说清办事儿?他呀这次是想借着给刘靖说事儿的幌子,想浑水摸鱼,趁机捞他一笔。他才不想帮刘靖什么忙呢。 刘靖听到这里,心里也是透亮透亮的,他来到这异世的三年里,见的人多了去了,像程有亮这种人也不知道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过了多少了,他能不知道程有亮打的什么主意? 就凭你和他在这酒桌上喝的兴起,他就能为你两肋插刀?这肯定不是程有亮这种人干出的事儿。 刘靖这次来就像探探徐温那边的水有多深,把事儿先了解了,自个也好有个数,于是刘靖直接问道:“想必那徐温早就找到过你们,事儿你们也肯定清楚,他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说道说道,我看看还有没有谈的余地!” 那程有亮以为刘靖上钩了,暗道是人都不想惹麻烦嘛,这个刘靖也不过如此,被自个一忽悠,就上当了,于是他嘿嘿一笑,回道:“哎呀,这事儿有些棘手,我听上头说,前两天徐温找人来牢里关照过了,我听着他的意思,可能是吃定你们醉仙楼了。 如果你想安全脱身的话,就得先把酒楼给让出来,然后再使点银子,让我打点打点,说和说和,那死人的事儿也就让他不追究了,有道是退一步海阔天空,上前一步则是悬崖峭壁嘛!” 刘靖一听到程有亮提到徐温吃定醉仙楼的话语,又听到程有亮假惺惺地说要帮助自己,冷不丁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这一笑,笑的薛三爷和程有亮都大吃一惊,他们两个人眨巴着好奇的双眼,一齐盯着刘靖看了又看,都说不出话来。 唐周则是被刘靖整的热血沸腾起来,这么多年了,他可是第一次见到刘靖如此疯狂的大笑,他知道刘靖这是在泄愤,在酝酿着一个不同寻常的决定。 唐周的眼睛都好似绽放出了绿光出来,他在期待着,期待着刘靖发狂,期待着刘靖热血,期待着刘靖带着他们疯狂的去拼搏一把。 在众人的注视下,刘靖停止了大笑,他的脸色有些红愠,也带着丝丝让人捉摸不透的阴冷,他瞅了瞅薛三爷,又看了看程有亮,突然不冷不热地开口了:“好一个好心呀,今天刘靖十分感谢薛三爷组的这个局,也十分的感谢程爷提供的宝贵消息。 既然那徐温有此打算,那我刘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哼哼,这倒是应了句古话啊: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船欲停,而浪不休呀!我本想歇息歇息来的,可是...” 薛三爷见到这架势,早就慌了神了,他哪里知道刘靖之前的事儿啊,这一下次惹毛了刘靖,还指不定他会使出什么法子去对付徐温呢。 得亏了那程有亮机灵,见到刘靖如此模样,便是知晓,此人不是个一般的货色,这笔不义之财,他还是少捞的好,还是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于是程有亮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刘靖拜手道:“刘公,信儿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接下来你会怎么办,那就是你的事儿了。 倘若日后再有什么需要的话,咱们山水有相逢,再相会吧,今天先到这儿了,我刚记起,衙门里还有点事儿,我得回去一趟咯,就此别过,告辞、告辞~!” 程有亮话刚说完,便是瞅了一眼薛三爷,遂一甩袖子,带着那十两银子,迈开大步匆匆而去。 薛三爷尴尬的坐在那里,这事儿吧,你要说程有亮有心坑刘靖把,薛三爷心里是知道的,当然事儿要是成了,这里面也少不了他的油水。 但是呢,这事儿起初也是刘靖自个儿找的他,他并没有主动去设套坑刘靖,原本他也只是以为刘靖只是个小小的酒楼老板,没成想刘靖深藏不漏,却是一个很不简单,且让人捉摸不透的角色。 原来刘靖他非但不傻,而且还很霸道,言语间那股霸气无形的显露出来,薛三爷也是个阅人无数的老痞子,识人还是有些数的。 刘靖阴沉着脸没有说话,旁边的唐周却是不慌不忙地‘滋滋’地喝着小酒,而且他每喝一杯还不忘瞅瞅薛三爷一眼,看的薛三爷很不舒服。 正当薛三爷缓缓起身,欲告辞离去的时候,刘靖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一把拿住了薛三爷的手,吓得薛三爷一个哆嗦,忙慌里慌张道:“刘...刘老板,这...这信儿你已经打听到了,我的任务也...也完成了,时候不早了,我该...该回去了!” 刘靖却是转过头来,嘿嘿一笑,不急不慢道:“着什么急嘛,现在不正是你们这等混子寻开心的时间么,你们的夜生活也该刚刚开始才对呀!” 薛三爷强做镇定道:“刘老板,我今天喝多了,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 “不用想了,待会你的行程我会让唐周给你安排好的,保准你今晚上玩个痛快,不过你不用害怕,哪些人在帮我,哪些人在坑我,我心里清楚,我刘靖是非黑白分的很明确。 你既然是这涿郡黑道的老油条了,我这里呢正好还有些问题要请教、请教,还望薛三爷不吝赐教!当然我不会白白问你问题的,诺!”刘靖说着向着唐周使了个眼色。 那唐周点头会意,又是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出来,啪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那薛三爷被刘靖这么一整,整个人都稀里糊涂的了,既然这个狠角还有问题要问,那我就如实回答吧,于是薛三爷憨憨一笑,老实道:“刘老板有话发问便是了!” 0019投石问路(五) 刘靖端起一杯酒,并未喝下,眼瞅着酒杯徐徐问道:“这涿郡的郡守是谁,人怎么样,郡里家族有几家,势力如何?他们的相互关系又怎样呢?” 薛三爷的那颗心此刻还悬在嗓子眼,他生怕刘靖问些偏离古怪的问题来为难自个,然后再想办法整整自个,但是听到刘靖问这个问题,却是松了一口气,赶紧回道:“咱们涿郡的郡守那可了不得咯,他乃是帝室之胄,幽州刺史刘焉的幼子,刘璋是也。 不过刘璋这人啊,有些胆小怕事儿,要不是沾了他爹的光,涿郡的这几个家族,他还真的镇不住。即使是这样,涿郡的有些事儿,他都每每求问于他的主薄张松。” 刘靖听后,心里琢磨了一番,皱着眉头问:“这张松是何许人也?” 薛三爷听到刘靖问起了张松,他的眼睛里突然放出了一丝绿光,只见他欣喜道:“嘿嘿,不蛮刘公,说起这张松,鄙人还可以帮你引荐引荐呢。 此人原先与我是邻村的乡里,见识广博,智慧通达,才思敏捷,是个难得的人才啊,不过呢...” 刘靖听到薛三爷语塞,知道他想说此人的不足,却又怕他刘靖鄙夷他说人坏话,于是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轻松道:“但说无妨,你只管实话实说就是了,说的越详细,对我越有用!” 薛三爷顿了顿继续道:“但是此人身高六尺,个头不高,一脸的麻子,就是相貌有些丑陋了点,为人倒是十分豪爽,喜欢结交达人志士!” 刘靖哈哈大笑一声,对着薛三爷道:“古人常云,以貌识人者岂非圣贤人?都传孔老夫子相貌怪异,但是人家不照样桃李满天下,名闻五湖四海,声动九州大地?” 薛三爷又是勉强做笑地附和道:“对对对,刘公说的对,刘公说的对呀!” 刘靖没有理他,端起了一杯酒,对着薛三爷道:“来,咱们干了这杯酒,你继续给我说说这涿郡的那几大家族的事儿!” 薛三爷赶紧举起酒杯道:“好好!”于是一仰脖子,将杯酒喝干,继续说道:“咱们涿郡啊别看地方大,但是没有较大的世家、大族,只有一些地方的家族势力。 其中呢就包括那南城的徐家,西城的张家,还有北城的邹家,这三家暗中垄断了涿郡的政商资源,把持着涿郡的政商两界。表面上他们不显山不漏水,其实背地里,没有人能够玩的过他们几家,其他再无能够与其抗衡的势力了。 其中呢,势力最大的要数这北城邹家了,因为邹家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啊!那可是其余两家无法比拟的!” 刘靖听到这里便是来了兴趣,他依稀记得,那三国演义里写到过,乱世之初,那幽州太守刘焉的副将有一个姓邹的,好像叫邹靖来的,于是他不禁插话道:“人物?邹家出了个什么人物?难不成他是那个刘焉的副手,名叫邹靖的?” 薛三爷听到刘靖这么轻描淡写的把邹靖给带了出来,内心惊骇万分,要知道,即便是这涿郡的地方人,也有很多不知道邹靖这个人的,更别说刘靖一个外来户了。 而这个外来户,竟然清晰地知道邹家的厉害人物,而且还如此的轻描淡写,薛三爷的心里能不惊讶吗?此刻他便是对刘靖的背景开始敬畏起来。 于是薛三爷心里一紧赶紧回道:“对对对!刘公说的对,这个人就是邹靖邹校尉!”说到这里,那薛三爷长了一个心眼,不忘试探道:“刘公果然阅历非凡,竟然连邹校尉都认识,薛三爷真是有眼无珠、有眼无珠,错看了刘公啊!” 刘靖知道这是薛三爷这个老滑头在试探他,刘靖才不薛三爷的当呢,只见他轻描淡写道:“这不算什么,我知道的多了,还有你更惊讶的在后头呢,你继续说!” 薛三爷不敢怠慢,又是继续介绍道:“邹家势大却不傲娇,他们瞧不上那些个虚名,家族的人也很是低调,但是他们却是悄悄地控制住了这涿郡六成以上的政界资源。 而商界,他们只是占了两成不到,而且邹家还有家训言明,不允许过多的邹家人经商,只要能够维持家族强盛不衰就可以了。” 刘靖听到这里,不禁点头附和了一声:“嗯,小心驶得万年船,邹家的人很小心,也很稳健!” 薛三爷打眼瞧了一下刘靖,看到他仍旧在垂耳听着,于是他继续道:“反关那徐家和张家,则是恰恰相反,他们两家热忠于赚取财富,尤其是那南城徐家,更为尤甚,为了攫取财富,不惜使用一切手段。 而那西城张家则是相对低调了许多,他们掠取财富的手段要相比徐家高明了些!” 刘靖听闻笑了笑,不禁问道:“高明?同样是掠取财富,他张家的哪里高明了?难不成还黑道白道相结合不成?” 没想到刘靖这无意间的一插话,便是戳中了张家敛财的要害,那薛三爷心里更是对刘靖开始佩服起来。只见他竖着大拇指,对着刘靖称赞道:“哎呀,刘公果真智慧过人啊,你说的不错,那张家正是借着黑道的庇护进行敛财的!因为白道有邹家把持,他们两家都插不进去! 而要拿徐家和张家做个比较的话,那张家则是更胜一筹,因为他们黑道养着一股不小的势力,这便是徐家比不上的地方!所以说这三个家族要是相互对比一下的话,北城邹家有权有势位列第一,西城张家势力相对邹家薄弱许多暂列第二,最后那南城徐家,势力最小,位列第三。” 刘靖听了薛三爷那有鼻子有眼的一介绍,心里也是大致清楚了这三个家族的势力和关系。 刘靖随手摸过那桌子上放着的那十两银子,一下子放到了薛三爷的手里,脸上带着丝丝笑意道:“好,唐周今天薛三爷接下来的消遣就靠你安排了,要让薛三爷玩的高兴点!” 唐周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对着薛三爷拜手行了一个礼,笑道:“放心吧刘公,交给我嘞!” 就这样,刘靖探知了徐家的背景,也知道了徐温的态度,心里也是有了数。 回到了醉仙楼之后,刘靖整晚上都没有睡着,因为他在想一个人,一个薛三爷刚刚介绍过的人,这个人对刘靖解决同徐温的矛盾来说,非常地重要,要是同此人搞好了关系,那么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就成了。 0020拜见张松(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薛三爷口中的林乡故知张松,张松这个人刘靖以前在华夏朝诵读《三国演义》的时候,留意过他,也知道此人是个聪慧过人的人物。 而刘璋,刘靖也是知道的,此人性格怯弱,胆小怕事儿,政要上的大事儿还不全都指望他张松?结交好了张松,那在涿郡内自个也不有了一个很好的门路? 四月的傍晚,风还是凉的,虽说还有些寒意,已经不是那么沁骨沁髓了,窗外的明月静静地挥洒着柔和的银光,那蛐蛐的鸣叫声好似一段催眠曲,听得刘靖眼皮子开始沉重起来,慢慢地、慢慢地,他合上了那沉重的双眼。 第二天一大早,刘靖又让唐周把薛三爷给找来了,他们一行三人来到一家茶馆里,喝着茶聊着天,刘靖又打问了薛三爷同张松的真实关系。 刘靖办事儿一向求稳、求实,他想去拜访张松,的确需要一个引荐人,但是依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刘靖认识的人本就不多,而且有且只有薛三爷一个人同张松有交集。 可是,刘靖顾虑的唯一一点便是薛三爷的身份问题,张松贵为一个郡的主薄,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而薛三爷是什么?只是一个混迹于北城的老混子。 这两个人一个看似在天,一个看似在地,刘靖想的是,他如果得了一个混混的引荐,拜见了张松,那张松会如何看待自个? 所以,在去之前,还是要打问好薛三爷同张松之间到底有无关联,有,到底关系几何,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在销售上讲,拜访客户之前,一定要通过既有手段尽全力先调查客户的个人情况,准备充足的情况下,在去做客户,那样你才会战胜同级对手,才会有更大的胜算。 也就是《孙子兵法》上讲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刘靖早就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人生处处皆销售,对朋友、同事、老板、客户甚至是竞争对手等等,都是在工作的同时,也在销售自己。 有的人,人缘好、朋友多,工作也做得非常出色,能同更高一级的领导搞好关系;而有的人,人缘差,朋友少,工作做得很是一般,和自个的领导关系搞得特差,这两种人生差距,那都是有原因的。 只要自己销售的成功,让别人认可了你,那么你接下来的工作便会更加顺利,一事顺,事事顺,你便成为了成功的人。 刘靖拜访张松之前所做的工作,就是为了他在见到张松的时候,更好的销售自己,让张松对自己有个好印象,那便是成功的将自己给推销了出去。 这一次的谈话,刘靖倒是收获不少,而且也更加深入的了解了薛三爷一把。 薛三爷,本名就叫薛三,从二十来岁便是混迹于黑道,由于为人机警、八面玲珑,善于吹捧、拍马屁,在北城也是颇有些声明的。 而且他和张松的关系,倒是还算中肯,毕竟是邻里乡亲,小时候一起玩过,所以感情基础比较不错。 薛三爷虽说是个混子,但是头脑灵活,在混混界也算比较吃得开的那种,如果不是他生性懒惰,不喜欢吃苦的话,他完全可以去做点小买卖,再加上官府有张松这样的关系,生意场打点起来也比较容易。 可是他就不是那吃苦创业的料,每天喝喝花酒,吹吹牛、豆豆鸟,同那些个狐朋好友潇洒潇洒,便是足矣。 临近中午的时候,刘靖带着唐周和薛三去了昨天那家酒楼吃了个便饭,然后又几个人有商量了一番,下午踏上了前去拜访张松的路子。 至于大牢那边,刘靖已经使了银子,托薛三爷打过招呼了,让狱吏对何桂好点,徐温那边还没有放出一定要打官司的信儿,因为他已经托话给了程有亮,让程有亮给刘靖转达一下他徐温的意思。 如果刘靖执迷不悟,非要和他徐温过不去,那徐温才会使出对簿公堂,迫害刘靖的法子。 而刘靖也是先糊弄着徐温一点,让程有亮回话,表示他先考虑几天,以来拖延点时间,让他有准备的时间。 张松的家在北城的西北角,要做不大的院落,里面十分的古朴、典雅。 这天张松正好无事在家,见到薛三带着人不请自来,也没有不高兴,客客气气地把刘靖一行人等请到了屋内大堂。 刘靖初见那张松,对他的第一眼的印象确实不咋地,只见张松个子有些矮,身样有些发福,看上去跟一个小肉墩子似的。 但是其面色很好,精神饱满,那两颗豆大的双眼,炯炯有神,看上去十分精神,举止雍容大度,带着不同寻常的精明和干练,眉宇之间,又显出高出常人的气质。 那张松在刘靖刚入门的时候,也是瞧见了刘靖,只见刘靖衣着打扮甚是得体,言谈举止也是落落大方,心里也有了一丝丝好感。 众人坐定,那张松命下人给刘靖他们端上了茶水,然后才客气着开口了:“三儿啊,你好些日子没到我这里来了,最近过的怎么样啊!” 薛三听闻张松问候自个,连忙打了一个笑脸,恭敬回道:“劳张主薄挂念,小人一切安好,许久未来见见张主薄了,倒是有些想念了!” 张松听闻薛三尽是敬语,知道他是紧张所致,于是微微一笑,简洁道:“咱俩是老乡,不必那么客气,叫我子乔就行啦,多少年的朋友了,不要太生分了。 你那里有了什么难处了,直接言语就行,只要是合情合理,不逾法规,我会尽力而为之的!” 薛三听到张松那至亲至亲的话,心里顿时一股暖流从心而发,那股暖流直冲丹田,五脏六腑都热乎乎地在蠕动,不禁感激道:“子乔啊,你可真是位贤达智仕呀。 如今你我身份悬殊,却仍不忘同乡之谊,待人还是如此宽厚啊,实话跟您说了吧,其实我今天来是受这位刘公之托,为他做个引荐而来了! 这位刘公宅心仁厚,为人豁达,是位经商的能手,与我有缘,来到涿郡之后,遇到了一点问题,便是听说子乔你一身正气,能辨忠奸,善于为民做主,故而想要求见一面!” 0021拜见张松(中) 张松听到薛三言语找他没事儿,那颗本就悬着的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别看他表面镇定自如,言语顺妥,但是心里面对这位混迹于‘江湖’的老乡,可是颇有些顾忌的。 张松是个官府要员,他对自己的要求也挺高,经常自诩文人达仕,每每喜欢与贤达志士相交,对于那些混迹于‘江湖’人士,他还是希望敬而远之的。 要不是薛三和他从小就是邻里,关系也算不错,凭他张松现在的身份,早就不搭理像薛三这样的混混了,因为二人之间,身份有别,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做事儿也是一个白、一个黑。 再加上张松自认为是个文仕,对于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你争我抢、打打杀杀的事儿,他更是漠不关心,所以薛三每每碰到事儿了,才会找他张松。 张松又较好面子,推托不开,也只能硬着头皮,帮薛三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这次,他听到薛三说没事儿,心里当然高兴了,又听到刘靖是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便是高兴地对着刘靖道:“不知道刘公要见子乔所为何事呀?不妨说来听听。” 刘靖听到张松问自己,便是把手一抱,娓娓道来:“刘靖虽然来涿郡不久,但也早就听人说道,张主薄为人洒脱,善于为民做主。今天有缘得见,甚感欣慰。 刘靖初来咱们涿郡,一心想做点生意,为郡里做些贡献,经过一番辛苦寻访,找到了一家店面,经过一番精心装饰,得以重新开业!但是...”说到这里,刘靖低下了头,哀叹一声,脸上也是挂满愁容。 张松听到这里,不禁关切道:“怎么了,这不好好的吗,你来涿郡做生意,我们涿郡的人民都很欢迎你啊,这是好事儿,有困难找郡里,我能办得了的,也会给你解决了!” 刘靖听到张松开口了,又继续说道:“哎,眼瞅着我这酒楼刚刚开业,生意还算可以,但是却是无论如何也开不下去了...哎...” 张松看到刘靖吞吞吐吐,心里也是知道他是遇到了什么恶劣的外部环境了,于是继续关切道:“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泼皮无赖去找茬儿?还是官府里有人去发难了? 有破皮找茬的话,这事儿你找三儿,他就能办的了。若是有官衙里的人去找事儿,那你就跟我说道说道,有道是官以民为本嘛,有的人不作为,还去找老百姓的事儿,那可是不允许的。刘公啊你遇到了什么事儿但说无妨,本官为你做主!” 刘靖顿了顿,把眼瞅了瞅门外,但见清风拂垂柳,虫鸟唱四月,天是好的,还带着柔顺的清风,却是拂不平那内心的忧虑,稍后刘靖回过头来,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一字一语道:“没想到刘靖一下子就碰到了茬子,这茬子的来头不小,正是那南城的大家徐家的徐温啊。” 张松一听到徐温便是皱起了眉头,他来这涿郡已久,对郡里的那几个大家那还都是了如指掌的,徐家的徐温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也是清楚的很。 这个人即是个风流倜傥公子哥,也是个飞扬骄横的大少爷,在南城可谓是一大霸主。 但是由于徐家有几个像徐温一样的公子哥在,老是惹得涿郡风风雨雨的,没少给刘璋添麻烦,也是让刘璋头痛不已,要说你去治他吧,他们倒是很懂法制,从不明着做那些作奸犯科让人抓住小辫子的事儿,愣是让你无可奈何。 而且最近,张松还听到,这徐家要和西城的张家联姻,这是要抱团取暖的节奏,这两家要是联合了起来,那徐家更是肆无忌惮了,那涿郡不久成了他们徐家的天下了? 刘璋那里早就对徐家有些意见了,但是却苦无手下没有用来牵制徐家的人,这刘靖看上去年纪轻轻,言谈举止也很是得体,也像是个有能力的人,何不暗中培养一番? 徐温回味了一番,心里也是有了自己的主意,于是对着刘靖继续询问道:“你做你的生意,他经他的商,两个人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刚来就碰上他了呢?” 刘靖赶忙搭话道:“张主薄有所不知呀,那徐温借口原先的老板同他有些债务瓜葛,要在下将酒楼白白转给他,我与他一不认二不识的,素日无怨往日无仇的,他这样做不是大白天里遭了贼——抢劫吗?” 张松听到这里也是暗道,这专门占人家便宜,恃强凌弱,的确符合徐温的为人,不禁喃喃道:“嗯,徐温这事儿做的确是过了点!怎么了,你答应他了?是为了这件事儿来找我的?” 刘靖看到张松向着自己说话了,于是又继续渲染道:“张主薄,这事儿来的突然,来的蹊跷,我哪能答应他的,我当然拒绝了他,不过这事儿远远还未完呢,这只是个开始,还有更绝的呢!” 张松听到这里愈发心奇了,暗道这刘靖一来就干同徐温对着干,也算是个有胆色的人物,一个外来的新人敢不给他徐温脸色,那徐温当然要耍些手段了,便是问道:“哦?还有什么更绝的?” 刘靖继续道:“昨天,店里照常营业,突然间听到有人大喊大叫,我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人躺在地上抽搐着,我就赶紧差人去找医生。 巧的是,同时又有几个男子在我酒楼无故的开始摔凳子、掀桌子,正好我的家丁赶了过来,将其控制住了,等到大夫赶来的时候,那个躺地抽搐的人已经断了气了。 那大夫看了半天,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他已经无力回天,于是我就差人看护好现场,然后找人去准备报官,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官差竟然来了,他不问别的,直接要拿人,我那聘请的掌柜的也被他们给捉了去了!” 张松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嗯,你的事儿我已经差不多明白了,可是这酒楼死了人,官差拿人那也是合乎常理的,等。 不过要拿人的话,那趁机捣乱的人也该一并拿了,对了,那死去的人是为何而死?大夫可有说明?令史验尸的结果可能没那么快出来,你也不必惊慌,这案子衙门会秉公处置的!” 0022拜见张松(下) 刘靖听到这里,便是看了一眼薛三,那薛三眼疾手快,脑子灵活,立刻搭话道:“子乔啊,要是这衙门能秉公处置的话,刘公就不会寻到我,让我给你引荐了呀!” 张松听到薛三言语,心里不禁疑惑起来,难道这死人的事儿跟那徐温有关?这小子不会下手这么快,这么狠吧? 张松用手捋了捋胡子,对着刘靖细问道:“刘公,有话直说吧,既然到了我这里,你也就不要顾忌什么了,有什么说什么。只要你光明磊落,没有做那害人之事,不必担心受怕,我会秉公办理的!” 刘靖听到张松丝毫没有包庇徐家的意思,心里也稍微放下了些,他沉吟了一番,遂正色道:“实话跟张主薄说了吧,那人命案子正是别人陷害刘靖的,而这个陷害刘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徐温!” 张松听到刘靖直言不讳地道明了,也是故作镇静一番,把眼瞅着刘靖道:“刘公,这有关人命的事儿可不是什么小事,这事关重大,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话啊!” 刘靖对着唐周使了个眼色,那唐周轻轻站起,来到张松面前,从怀里取出了那些证词,对着张松拜首敬道:“张主薄,这是我家刘公收集的证据,请主薄过目!” 张松本就怕刘靖弄个无凭无据,愣是让自己去替他出头,坐那无米之炊的巧妇,看到唐周呈上了证据,心里不禁猛然一惊,暗道这刘靖果然是个人物,短短的一天之内,竟然有这么一手准备。 张松惊讶地接过唐周手里的证据,一张一张的看了起来。 那薛三到了这里,心里吃了一个大惊,内心对刘靖也不禁佩服起来,暗道此人果然是个人物,使得一手好手段,短时间内摸透了案件的因果,也探得了徐温的态度,竟然做足了工作,还保留了什么重要的证据,厉害、厉害呀! 刘靖端坐在椅子上,没有作声,稳稳地端起那杯热茶,轻轻送到嘴边,轻抿了两口,徐徐望着张松,等待张松的回话。 待张松一张一张的把证据看完,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一股子惊奇之意不由得爬满了脸上,他看着刘靖不可思议道:“你这是受了谁人的点拨?短时间内竟然搞到了如此多的证据,而且...而且这证据还都十分的充分,虽然你的手段有些是过了些,可是你一介平民,哪来的那么多规矩约束呢,这...这...” 刘靖见到张松惊讶不已,便是淡淡一笑,谦卑道:“大人过奖了,这都是小民为了图个安生,费尽心力靠着朋友们、兄弟们,一起搞出来的,为了生存这也是出于无奈,不到万不得已,刘靖也不会使出如此手段来......” 张松大手一挥,止住了刘靖接下来要说的话,十分满意地对着刘靖道:“好,刘公果然好手段,这些东西足以证明你的清白了,既然你手里的证据这么充分,那你也就别怕徐温再为难你。” 话说到这里,张松话锋一转,慢慢道:“不过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这还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是非曲折,我也得亲自去打问打问才是,这命案非同小可,万万不能马虎了呀!” 刘靖见到张松话说到这里,也是知道事儿已经成了一半了,人家一个州郡的主薄,郡守身边的亲信,出事必然要慎重,万万不可能就凭你一面之词去做些许诺,当然得要去调查调查。 刘靖立刻起身,对着张松拜首道:“多谢张主薄百忙之中亲身接见,希望张主薄经过一番明察秋毫之后,能替房子县的百姓还一个公道!” 张松也是立刻站起,回礼道:“公言之过矣,当官乃为民之官,为民请事,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本分,公道自在人心,绝不会被一些恶徒凶人所掌握!” 刘靖听后甚感欣慰,他知道是时候该离开了,再谈下去,那两人之间就没了别的共同语言了,毕竟是初次相见,简单的留个好印象便是了,再说在人家的家里,也不适合谈一些不合时宜的事。 于是刘靖把手一拜告别道:“刘靖的事情已表奏明白,就不再打扰张主薄了,就此别过!” 张松也是白手一拜,笑道:“刘公慢走,待我详查之后,定会禀明郡守,这个案子定会让他水落石出!” 从张松家出来之后,刘靖长舒了一口气,他没想到此次一行,会如此顺利,听那张松的语气也是有意帮助自己,不过刘靖心里明白这还多亏了薛三的引荐,人家是有功劳在身的,不能怠慢了。 走了一段时间的路途之后,在一个人流量较少的街道间,刘靖突然止住了脚步,猛然转过脸来,一下站住了,他对着唐周使了个眼色。 那唐周会意,立刻从袖子里又掏出了一锭银子,对着走在一侧的薛三爷笑道:“这次有劳薛三爷引荐了,这是我家刘公的一丁点心意,还望笑纳!” 薛三爷通过这几天与刘靖的接触,也是对刘靖佩服的很不得了,见到唐周又给自己钱财,他心里虽然想要,但是表面上还是故作拒绝道:“哎,哎,唐兄弟这是干嘛啊,咱们既然认识了,那也是个缘分,承蒙刘公看的起,薛三也是心甘情愿为刘公做事儿,你我都是豪爽之人,你这样不就见外了吗?” 刘靖听了,心里不禁一笑,暗道你这样的老油子,我可是见得过了,看你油腔画调,嘴里一套,心里一套的,日后肯定也会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安抚好了你,当做一个备用的资源吧。 于是刘靖不待唐周说话,便是呵呵一笑,打趣道:“薛三爷就不用客气啦,当我刘靖是朋友的话,就收下吧,我刘靖不管对谁,都不会让别人白白帮我的忙,有道是你来我往,互利互助嘛,这是你应得的,你要是推辞,那可就见外咯!” 薛三爷听到刘靖这么一说,也就不再推辞,收下了,他也知道,是自己该离开的时候了,钱人家都给了,你还跟着干嘛呢?如今刘靖正是多事之秋,回去肯定还有人家忙的事儿,咱就别耽误人家的时间了。 于是薛三爷嘿嘿一笑,拜别道:“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如若还有别的差遣,请刘公尽管吩咐,薛三能做到的,定会尽力而为,今天到此为止,我还有些事儿要办,先告辞了!” 刘靖把手一抱,笑道:“好,薛三爷慢走,后会有期!” 0023探监 刘靖带着唐周又去了涿郡大牢一趟,看望了一下何桂。 唐周逐一打点了一下牢里的老头和看护何桂的狱卒,也是得到了一个短暂了单独会面的机会。 俗话说得好啊,这有钱能使鬼推磨,的确所言非虚啊,在牢里你打点好了一切,犯人非但不会遭罪,而且还会被狱卒伺候的好好的,而何桂便是。 何桂在这涿郡大牢里,享受的可是高级犯人的待遇,住着‘上好的’单间,吃饭那也是狱卒专门送上的好酒好菜,一点也不比外面的老百姓过得差。 待狱吏都回避了,只剩下了刘靖、何桂和唐周三人的时候,没想到刘靖刚来,还没开口呢,那何桂就笑呵呵道:“嘿嘿,小老儿猜的不错,刘公是为我老头子带好消息来了!” 唐周倒是惊讶道:“嘿我说,何老你这人,身在大牢又出不去,你是咋知道的?莫非你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何老捋了捋胡子,故作深沉道:“我不但有千里眼和顺风耳,而且还有火眼金睛呢!” 刘靖笑了笑,随口道:“何老,你就别卖官司了,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知道有好消息的呀!我倒是也很奇怪呢!” 何桂看了看刘靖,两眼一眯道:“嘿嘿,实不相瞒,刘公刚来的时候,你的面相就出卖了你了啊,江湖有句俗话,那便是‘见人休问荣枯事,但见容颜便得知’啊,刘公一进来就笑意满盈,恰似春风扑面,心里装的当然不是坏事儿咯!” 刘靖听了何桂有鼻子有眼的这么一说,两眼撇了一下何桂,止不住笑了笑,打趣道:“何老倒是风趣的很,这读书人呐,就是一套一套的,你不服还不行。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今天来的确是有一个消息要跟你说的,不过这事儿到现在的情形看嘛,这倒也算不上是个好消息,但是话又说回来呢,更不是坏事儿,相比那坏消息的话,这个消息倒是真成了一个好消息!” 何老嘿嘿一笑,把双手那么一搭,略作施礼道:“刘公请讲,老头子在这里都快给闷坏了,还真得需要一个好消息来解解闷呢!” 刘靖长舒了一口气,不急不慢道:“今天呀,我去见了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我把酒楼的事儿跟他一股脑的都说清楚了,还把证据给他看了,我看此事儿咱们是有着落了!” 何桂听了不禁一惊,两眼透露出一丝紧张之色,但是旋即又消失了,他知道刘靖的谨慎,应该不会去做没把握的事儿,于是试探问道:“不知刘公见得人是谁?能让刘公如此信任?” 刘靖靠近了何桂,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之笑,只见他轻声说道:“主薄张松!” 何桂听完之后,顿时愣了半晌,脸上尽是错愕的表情,嘴里不禁喃喃:“怎么是他?” 刘靖看到何桂如此神情,心里也是楞了一下,暗道难不成何桂同张松是老相识?难道他知晓此人一二?想到这里,刘靖看了一眼牢外,又回过头来,轻声道:“怎么?先生认得此人?莫非此人不可靠?” 何桂愣了半晌,听到刘靖提问,方才回过神来,只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突然绽放出了异常兴奋的笑容,对着刘靖慢慢道:“哼哼,在我漂泊之前,曾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深知此人的品行与才智。 此人非但很可靠,而且还颇具才干,是个难得的智仕,只要他接下了此事儿,那咱们就不必担心了。只不过此人眼界颇高,一般人等他不会放在眼里,要是刘公能把他纳入麾下,那可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呀!” 刘靖看了一眼唐周,吐了一口气,舒心道:“何老,你这大气可是喘的够长的,差点也吓了我一跳,好了,事儿我告诉你了,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好生好喝的等消息吧,也算给自个放个假休息休息了!” 刘靖带着唐周出了大牢,走在北城的街上,但见人来人往,一副热闹的景象。 刘靖抬头望了一眼西方,只见夕阳西斜,山上祥云,万里飘红,金色的夕阳照在刘靖的脸上,映衬着刘靖脸上的笑容,一副和谐的景象。 刘靖回过头来,望了望这宽大的马路,但见一辆空着的马车正缓缓驶过,便是把手一招,交谈片刻,雇下了它。 刘靖上了马车,舒舒服服的坐在马车里,待唐周上了马车,遂开口道:“南城醉仙楼!”说完便是闭上了双眼。 那车夫应了一声,一抽马鞭,那马儿嘶鸣了一声,载着刘靖和唐周奔袭在那条充满希望的大道上。 唐周坐在马车里,他心里也是在若有所思的畅想着,只见他忽而挠挠耳朵,又翻翻白眼,嘴里还好像在小声地喃喃着什么。 刘靖今天心情不错,正在回味着来到这涿郡发生的一系列子事情,也在思考着接下来的打算,听到唐周小声喃喃,便是闭着眼笑着问道:“你是有什么问题么,小声喃喃什么呢?” 唐周听到刘靖问话,心里忐忑了一下,刚要发问,却又是把话给咽了回去,但是不问吧,却又憋在心里很不痛快。 正在他挣扎之间,那刘靖睁开了双眼看着唐周那挣扎的样子,便是打趣道:“怎么了?你遇到什么事儿了?有事儿说就行,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 唐周听到刘靖如此一说,便是连忙一推手,赶紧回道:“哪里哪里啊,刘公多虑了,我只是有一个问题回荡在心里很久了,但是又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刘靖笑着看了看唐周,笑道:“你跟了我这么久了,难得见到你如此好问,有问题你就说吧,但问无妨!” 唐周得到了刘靖的首允,便是自顾自的问了起来:“之前杂门办事儿吧,不管劳烦了什么人,都会多多少少的为其送上一点银子,作为辛苦费,这是收买人心,唐周心里也是明白。 可是今天,唐周跟了刘公一路下来,但见刘公给了薛三爷一点影子,作为辛苦费,可是...可是...” 刘靖听到这里,便是明白了唐周的意思,他瞅了一眼唐周,笑眯眯道:“你是想问我为何不给张松送礼,对吗?” 唐周见到刘靖一语道破,便是肯定道:“对对,我想问的问题就是这个,但是唐周知道刘公办事沉稳,思虑全面,刘公肯定不会是忘了做这件事儿,所以也是知道刘公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只不过,那薛三作为一个引荐的中间人,而不是今天我们的主见,刘公都出手如此大方,那办正事儿的,颇有身份的张松却为何一文不送呢?” 0024张松下牢 刘靖听完唐周的话,笑了笑没有看唐周,只是自顾自道:“唐周啊,你要知道,这全天下的人,并非是个人都喜欢钱财,人们的喜好可是各不相同的呀。 有的人喜欢钱,有的人喜欢权,而有的人则喜欢女人。钱虽然说是万能的,但是一旦碰上了那些个贤才名仕,那就有可能变得一文不值了。 这些人看中的往往是人格、品质,或是才学抱负,你与他们交往,只需要至诚至真即可,用不着虚伪客套,用那些对付一般人的方法去对付他们。 如果你用对待寻常人的方法去对待他们,给他们送去钱财,那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他们不仅不会帮你,反而会讨厌你,当年的陈宫便是如此,而如今的张松亦是如此!” 唐周坐在一旁,听了刘靖这一番教导似的长篇大论,感悟颇深,好似深有所得,只是一个劲的不住的猛点着头。 这些个道理,刘靖在华夏朝做销售的时候,早已是熟记于心了,他见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也经历过形形色色的事儿。对于这人性,他也是体会的颇深。 在华夏朝的时候,那几年的销售生涯的锻炼,对刘靖来说尤为宝贵,给刘靖的受益那可是一辈子的。 马车载着刘靖和唐周,走在这颠簸不平的道路上,刘靖掀开车帘子,望着道路两旁,那形形色色的人群,嘴角泛起了一丝希望的微笑,虽然人生处处皆陷阱,但是你只要活着,就摆脱不了身边那个无形的‘江湖’。 张松得到了徐温欲嫁祸刘靖的咨询,十分重视,他立刻去到了刘璋那里,将事情原原本本地禀明了刘璋。 郡府里,刘璋正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右手拖着腮,两眼微闭着,正在思考着,在刘璋的对面,张松正襟危坐,两眼是不是的关切着刘璋,正在等着刘璋的答复。 少顷,那刘璋睁开了双眼,不以为然道:“子乔啊,你说这事儿有这么严重吗?那徐温不过是个生意人罢了,他们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张松略微拜手,回道:“刘公啊,你我皆知,这徐温本就是南城的一霸王,欺街霸市已久,要不是他一直没做什么破格的大事儿,咱们也不会太注意他。 不过我最近可是听说那南城徐家和西城张家已经联姻,这两家要是结合了起来,那可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啊,你可要知道,那城外的马贼张羽翼可是张家暗中扶持的呀。 虽说那张家一时也没有惊扰到郡里,但是一直是个隐患所在,所以咱们一直提防着张家,一旦两家起了什么不良的心思,咱们可就控制不了啦!” 刘璋听闻张松分析,眼角顿时露出了一丝微芒,只见他冷冷道:“这个徐温,可真够胆大的了,欺负人竟到了如此地步,要是再让他过上两年,整个涿郡他还能有放在眼里的人吗? 不要以为和张家联了姻就无所顾忌了,涿郡仍然是我刘家的州郡,他娘的,每天弄这些破事儿来烦我,要不是我爹让我在这里历练历练,我才懒得管这些破事儿。 你这样吧,去问问邹勇,把事情查一查,这个刘靖是个可造就之人吗?能够为我们所用?” 张松微微一笑,答道:“从眼下的情形来看,这个刘靖正好可以作为咱们牵制徐张两家的一个手段,日后我们在徐徐图之,再说了,郡内有邹家在,有这个后盾在咱们也不用顾忌太多!” 刘璋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焦虑,他想了半晌却是又道:“哎,就这样办吧,只要是咱们不要做出那刚牵制住了家狗,又引来了匹饿狼的事儿来就好,眼下之际也只有如此了!” 张松听到刘璋言语,心中有些不悦,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于是告退道:“刘公将息,我这就去邹勇那打探一下情况,然后再做定夺!子乔拜退!” 张松从郡府出来,不由得摇了摇头,他心里暗道这刘璋胸无大计,只知道处处防人,却不知知人善用,早点培养起一个贴身的卫队,眼下涿郡势力不多,且大都没有什么武装力量。 唯一的隐患便是囤聚城外的,由张羽翼率领的五百马贼,仅此而已,那两个家族也不足为惧,再加上涿郡邹家世代辅佐刘焉,也是刘氏家族一支坚实的簇拥者,他刘璋为何不好好的借力呢? 张松走在大路上,脑海里不时的思量着,即便是刘璋暗弱,但是刘氏家族也是当今天下如日中天的顶级家族,幽州刺史刘焉却是一个地方豪杰,一代英雄,这棵大树也算是个较好的栖身之地吧! 张松先是去见了见邹勇,同邹勇聊了半晌之后,发现,邹勇竟然对醉仙楼的人命案子不以为然,全当做一般的命案来审,命令狱吏去收集资料,关押人贩,现在据说正在等着令史的验尸结果出来,具体的事儿有一个叫程有亮的狱吏在负责。 张松从周勇那里没有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他猜想,这作奸犯科之事,那徐温可能不会明目张胆的去勾结邹勇,再说邹勇为人耿直,好公断,这也是刘璋让他人决曹吏掌管牢狱的原因。 张松拜别了张勇,便是向着涿郡大牢走去,一路上他的脑海里也在快速的转动着,思考着这一件事情的始末。 就在张松脑海里胡思乱想的时候,那涿郡大牢便已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两个站在大牢门前正在闲话的守卫,见到张松来了,立刻停止了话唠,两个人不由得对视一眼,发了一下子楞,暗道这平白无故的,张主薄怎么回来大牢呢? 于是一个马脸守卫连忙上前,作揖敬道:“小人拜见张主薄!” 张松面色深沉,只是一摆手,淡淡问道:“程有亮可否在这里?” 马脸守卫恭敬回道:“回主薄的话,程牢头一大早说出去采集醉仙楼案子的资料去了,估计这这也快回来了吧!” 张松听了,随声‘嗯’了一声,然后淡淡道:“好,那我就在大牢里等他回来吧!” 那马脸守卫听了一愣,暗道莫不是张主薄今天来是有什么要事吧,怎么能让他在牢里等候一个牢头呢?于是他俯身一拜,连忙道:“主薄大人进去稍坐片刻,我这就去寻程牢头前来!” 0025故交重逢 张松没有答话,而是径自走进了大牢之中,大牢里面的一些个看护,见到张松来了,都立刻起身行礼,张松也是一一应接,随后来到大厅桌子旁,兀自坐了下来。 一个年长的狱卒,立刻端了一杯热茶上来,送到了张松的跟前,敬道:“张主薄,请用茶!” 张松接过茶杯,大眼瞅了瞅这年长的狱卒,只见他弯腰佝背,眼看着已经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两鬓有些发白,脸上爬满了一道道如同刀割的皱纹。 张松喝了一口茶,突然想到了醉仙楼还有一个人现在正关押在这里,于是他放下茶杯,对着这老者随意问道:“你可知道这大牢里关押着一个醉仙楼的人?” 那年长狱卒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张松会突然问及这些,于是立刻拜手回道:“是,是,前天南城出了一件命案,好像是出在一个叫醉仙楼的酒楼,那老板也被及时收押了,现在正在牢内!” 张松点了点头,看了看老者,命道:“我在这闲等也是无聊,你就带我去看看那老板吧,这命大的案子可非同小可,刘太守命我好好上心,一定要小心谨慎!” 那年长狱卒做了个揖,唱了个诺,便是迈着颤悠的步子,带着张松徐徐向大牢内部走去。 在七拐八拐之后,年长狱卒来到了一间单间跟前,回过头来对着张松敬道:“诺,张主薄,关在这个屋子里的就是醉仙楼的老板了!” 张松一见此人住的还是个单间,便是心里好奇起来,暗道这背了人命官司的人,竟然还有这等照顾,心里不禁暗道,这刘靖别看还的确有些手段的。 那何桂在牢里本就无事,见到张松竟然到了大牢来了,加之刘靖之前的言语,何桂也是隐约知道了张松此行的目的,于是在张松沉吟之际,立刻起身走了过来。 正在张松疑虑之间,突听一个柔顿的声音传入耳朵:“子乔别来无恙否?” 张松猛地一听何桂同自己问好,心里便是吃了一惊,他惊讶的看了看何桂,可是任凭他怎么看也都记不得,眼前这个称呼他为子乔的人,到底在哪见过呢? 何桂大概看出了张松的疑惑,亦是他又是一笑,简单道:“一别十载,如今你我早已是物是人非了,你不记得我,也是应该的,因为十年前咱们只有一面之缘,仅此而已!” 张松眉宇深锁,脸上也是越发的出奇,他眼看着何桂,心里总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却又是说不出来,不由得一直咋舌,喃喃道:“你我有缘?只见了一面,十年前...十年前...对了我想起来了...难道...难道你是?” 何桂伸出右手对着张松制止道:“呵呵,子乔记起就好,不必言明,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我现在名叫何桂,现在只是个糟老头子而已!” 张松奇道:“司...哦,何老,您为何如此这般?难道你现在跟了那个年轻人?那年轻人何德何能?竟得到您老的垂爱?” 何桂没有立刻言语,只是微微一笑,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呵出,轻声道:“缘分造化,本就妙不可言!” 就在张松一片糊涂的时候,那程有亮风风火火地赶了回来,听说狱卒说张主薄来到了这里,心里也就慌了神了,立刻往何桂这边跑了过来。 见到张松便是急忙作揖敬道:“属下拜见张主薄,不知张主薄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张松被程有亮一搅合,思绪也乱了,也顾不得和何桂告别了,便是带着程有亮离开了何桂这里,来到了大牢大厅,兀自坐了下来。 那程有亮哪敢就做?只是乖乖地站在一旁,静静地听后张松言语,心里也在忐忑着,这张松此行到底所谓何事。 不过程有亮从刚才的情形中不难看出,这张松很可能在和何桂聊着什么,程有亮心里暗道要是这样的话,说不定这张松是为了醉仙楼的案子来了,自个可要谨慎小心了,一会可别说错了话。 就在程有亮忐忑之间,张松开口发问了:“方才你也看到了,想必你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了吧!” 程有亮可是个人精在,知道领导面前可不能扯皮撒谎,于是他探了个头,笑道:“那是,那是,想必张主薄肯定是为了醉仙楼的案子来了,说实话,这案子正在调查之中,这两天就准备给主薄您报上去了!” 张松看着程有亮那献媚的样子,心里就不由得一阵子恶心,他可是不喜得同这样的人来往,但是他此行的目的是要打探一下,那徐温到底来没来过大牢,到底做没做个手脚。 于是张松整了整身子,装作无意道:“现在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张松这个问题问得好,他话不多,也不直接说出他所知道的任何细节,他是想探探这程有亮是否实诚,是否会欺瞒他。 那程有亮听到张松如此一问,心里也是忐忑起来,到底是说实话呢,还是说假话?要知道欺骗主官,弄虚作假那可是犯罪的事儿,再说了,他目前有没有收到徐温的贿赂,只是那徐温向他表示过那个意思而已。 程有亮目前也还不知道上面对这个案子是个什么看法,心里也是没有底儿,他现在是即想要徐温的那些银子,又想伺候好上边,可是这两边都讨好的事儿哪能是这么容易就做到的? 程有亮心里挣扎了片刻之后,心里暗道为了稳妥起见索性也就模棱两可的先说说看看情况,看看主薄大人是否会给自己一些暗示什么的,于是他把手一抱,敬道:“回主薄大人的话,现在正在等着令史那边出验尸的结果了,目前...目前还是在初探阶段!” 张松听到程有亮在糊弄他,心里也就来了气了,这程有亮是个什么东西,他张松能不知道?一个两面三刀的混子性格,攀附在邹家下面,净做些偷鸡摸狗、浑水摸鱼的勾当。 这案子都发了快三天了,令史那里再忙,结果也都已经出来了,为何那死者中毒的事情这程有亮隐瞒不报?其中定有原因。 要是程有亮老老实实地直接说出了案子到了哪一步,张松或许还不会有所怀疑,他此刻见到程有亮支支吾吾地,言语不清,心里便是断定,那徐温肯定是参与了进来。 0026关公耍大刀 于是张松脸色阴沉了下来,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决定先发制人,于是他对着程有亮质问道:“我说程有亮呀程有亮,你身为涿郡大牢的牢头,你不好好当差办事儿,每天净做些什么呢?这人命关天的案子都发了三天了,你竟然跟我说还在初探阶段? 你这是在糊弄鬼呢?你这是渎职你知不知道?嗯?我告诉你,你知道了什么,这里面有什么事儿,你最好赶紧对我说明,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事儿太守那里都知道的,你们这还在初探、初探的。 你在这里装糊涂糊弄我,那是瞎子点灯笼白费蜡,嗯?还不快点跟我把话说明白了!” 程有亮听到张松这一呵斥,心里顿时慌乱了起来,虽然张松没有明说上面知道了什么,但是听其语气,很可能是已经知道了徐温插手的事儿。 要是这样的话,张主薄亲自下大牢,找那何桂查问,那就是对徐温不满了,自个儿再想从徐温那里弄点好处,那可就是顶风作案,跟上面对着干了。 程有亮想到这里,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双膝跪地,忙磕头认错道:“张主薄赎罪,张主薄赎罪呀只是小人受人压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进退了,但是主薄既然问到了这里,小人也就豁出去了,一定要跟大人把所有情况都说明了!” 张松冷眼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程有亮,把头一扭,横了过去不在看着他,继续呵斥道:“现在说出实情还不算迟,在干装糊涂,糊弄本官,那你可就是自己找不自在!” 程有亮伏地拜道:“哪里还敢哪里还敢呀,其实案发的第一天,那徐温就来到了大牢里,知会属下他要有意搞那醉仙楼的老板,想陷害他一下子。 那徐温还说此事儿扮的漂亮,他会好好的表示一番,如若此事儿办得不好的话,那...那他就对小人不客气咯!所以小人才支支吾吾地不敢说明,生怕...生怕那徐温的报复呀!” 程有亮前半部分说的很对,只是后半部分说道那徐温报复的事儿,那是他瞎编的,也就是为了说出自己有多难多难,自个儿受到了什么威胁才迫不得已而为之,只是想在张松面前讨个恕罪罢了。 张松刚才那故意发火,也只是为了试探一下,看看程有亮到底有没有隐瞒自己,所以他才没有把话给说白了,他是个十分谨慎的人,他知道下边这些个当差的,像程有亮这般头脑的人,很会揣摩上边的意思,很会糊弄人。 你刚吐露什么意思,这样的人就会把嘴一翻,直接拍你的马屁,顺着风说瞎话,争取博得你的青睐,所以在这些人嘴里,你大多数时间听到的全是些阿谀奉承的话,一般听不到真话。 张松没想到,这程有亮一下子就漏了底儿,这也难怪,因为徐温的银子还没到位呀,如果徐温早用银子把程有亮给喂饱了,那么这案子的进展很可能就会翻个天,能做手脚的地方多了去了。 张松当然不会真的跟这个小小的牢头过不去,他也知道,程有亮的背后是邹勇,邹勇的背后是邹家,而这个程有亮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只是开头说了个谎而已。 张松转过脸来,只见他脸上的怒气少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满意之色,他对着程有亮点了点头道:“好,能把事情说出来就好,其实这事儿刘太守已经知道了,我下来问问你也就是为确认一下。 现如今你就如时的把案件调差结果给呈上去,我和太守大人会接手秉公办理的,不过你可要记住了,以后发生这样的事儿,一定要审时度势,及时禀报,别耽误了案情知道吗?” 程有亮抬起头来,听着张松的一番训示,也是连忙的点着头,口中不断重复着‘是、是、是!’ 张松没有耽搁,事情查明了真像,他也就该回去找刘璋商议对策去了。 刘靖这天也是像往常一样,大早上起了床,带着关羽依旧是围着南城跑了一圈,先是锻炼锻炼身体,随后又回到了店里,冲了个热水澡,做了一百五十个俯卧撑,来锻炼锻炼身体。 随后他就呆在店铺里,没做别的,只是坐在后院的太师椅子上,喝着茶水,也是格外的悠闲。 因为案情什么的,他都同张松解释清楚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官府的下文了,要么那张松会秉公办理,查明真相,严惩徐温;要么那张松会一甩摊子,不管了,然后官府再来人送传票,通知自己去过堂审讯。 无非就这两个结果,不管是哪个结果,刘靖都不怕,因为他手里拿着充分的证据,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输,只是那徐温的结局会有所差异而已。 儿关羽没事的时候就拿着一个大刀片,在一旁练习武术,一来强身,而来提高自己的境界。 由于店里歇业,刘靖也是动起了别的心思,他想着向着,便是想到了一个较好的点子。 刘靖心里暗道现如今天下大乱的,自个何不在整个铁匠铺子,在雇个巧匠打铁、造具,现在自己这里有人,也不能全都闲着呀,这铁匠好歹不说也是个乱时用得着的人才。 今天出去转转,找个合适的铁匠师傅,谈一下合作的事儿,然后再摸一条运输镔铁的路线,自个好呆把那武行的行头给弄好了,日后假若有一天招募起乡勇来,也算有个供应的保障。 刘靖一拍脑袋,便是为自个的点子给乐坏了,他回过头来,看了看关羽手里正耍的起劲的那明晃晃的大刀片子,便是叹了口气道:“哎,一介武圣,刚开始也只是个耍大刀的,是该给你换个兵器的时候了!” 刘靖笑着看着关羽耍着大刀,没有去打搅他,只见那把大刀在关羽的手里,忽而像一条丝带般轻盈,忽而像一条游蛇灵活,整个人和刀竟好似融为了一体,此刻,人即是刀,刀即是人。 刘靖看得入神了,脑海里竟然闪现出了古龙和金庸小说里面的侠客来,什么小李飞刀、西门吹雪、叶孤城、令狐冲、风清扬等等鲜活的电视人物也是活跃在了刘靖的脑海里。 刘靖心想,就关羽这刀法,乃是实实在在的真刀法,并不是后人拍电视的时候,用些手段整的人武功极高的样子,就这能耐在这三国想必也是一绝了吧。 0027吃惊 关羽入神地耍着大刀,耍的也有两刻钟了,此刻只见他额头也是浸出了不少的汗滴,真个是真功夫、真架势,一点也不虚呀。 关羽回头看到刘靖正在笑脸呵呵地看着自己,也是打手一拜,对着刘靖笑道:“让刘公见笑了,关某也是偶来精神,忘情了耍了一阵,小小功夫不值一提!” 刘靖倒是呵呵一笑,对着关羽赞道:“云长不必谦虚,尔等刀法已然练得出神入化,想必在这大汉的天下,能耍大刀有云长如此境界的,恐怕也没有几人了!” 关羽突听刘靖这么个夸自己法儿,反倒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把大刀插回刀鞘,把手一抱又是谦虚了一下“哪里哪里,一介武夫,何以天下品足?”然后又问道:“刘公今天有什么打算?还要带着唐兄弟出去办事儿吗?” 刘靖笑了笑,站起了身子,在院子里踱了两步,回过头来,对着关羽道:“今天云长再陪我出去转转吧,那唐周这两天陪我跑前跑后的,也累了,案子的事儿基本上也差不多了,我正好有个新的点子,你不妨陪我出去看看!” 关羽一听刘靖要带他出去,也是非常的高兴,遂即放下大刀,高兴道:“云长正在这里闲的无事憋得慌呢,要是能随刘公出去那便甚好!” 刘靖招呼唐周过来嘱咐一番,便是带着关羽出门而去了。 关羽跟着刘靖走在宽阔的大街上,两天没出门了,关羽顿时觉得有一股子清爽之意,他虽然不知道刘靖的脑子里在想着什么,但是他知道,刘靖的脑子活的很,很灵光,什么鬼主意都会被他想出来。 刘靖转悠了大半天了,眼瞅着这街面上的打铁铺子倒不是很多,这也难怪,如今虽然朝纲混乱,天灾也有些频繁,但是终究还不是战乱纷飞的年代。 相对和平的年代里,那些军工产业还是不太发达的,他转悠了半天也不见打铁的铺子,心里也是着实失落了会,只见他的眉头皱起了一道道皱纹,嘴里也是喃喃起来。 跟随刘靖走了半路之后,关羽也是禁不住好奇之心,看到刘靖眉头皱了起来,也是开口问起了刘靖今天出门的原因来:“刘公,咱们在这外面转悠了大半天了,也不知道您在找什么,看什么,我看你忽然眉头紧皱,莫不是想起了什么难事儿来了?” 被关羽这么一问,刘靖倒是缓过了神来,关羽是个练家子,当然对那打铁的行当有些熟悉,于是他对着关羽试探的问道:“云长,你知道哪些铁匠铺都去哪了吗?怎么我转悠了半天,也不见一家呢?” 关羽听完了刘靖的问话,不由得大笑了一声,看到刘靖好奇的看着自己,也是赶紧解释了一下:“刘公啊,不瞒您说呀,这打铁的档口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啊。一般人也做不了,现在的铁匠铺都收归了官家,一般人也做不得! 随着这两年朝局的混乱,地方每每闹些山贼、匪患的,偶儿有一家两家的野生铁匠铺子衍生出来,也都是小打小闹的,你看看当今的局势呀,现如今老百姓的日子有些过得都苦不堪言,都为了生存而奔波,有没有常年的战乱纷争,刀具什么的就用不大开,所以他们这行的买卖也就少了!” 刘靖听了不禁一惊,心里暗道。看来这官府在这方面的管控也真够严实的,和华夏朝有的一拼,不过这个年代老百姓倒是没有刀禁什么的,所以那些野生的铁匠铺子才能生存下来。 思虑了片刻之后,刘靖似有所悟地自言自语道:“看来要想搞搞铁匠铺子,得需要从张松那里下手了!” 关羽没听清刘靖在那言语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刘靖发话。 刘靖心里打定了主意,等日后这酒楼的案子了结了,然后再去张松那去打探一下这铁匠铺的事儿把。遂带着关羽又是在这大街上闲着逛了起来。 话说张松从大牢里出来之后,便是要了一批快马,去到了刘璋那里,准备把事儿与刘璋合计合计。 当他来到郡府的时候,却是见到门前早就停了一辆车马,这车马装饰华贵,布料精细,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行头,张松不禁暗道,这是哪家的车马? 带着一颗怀疑的心,张松向着郡府大厅走去,还未等他来到大厅门前,便是听到里面人声大声喧哗,似有几个人在那里议论着什么,张松一个快步,便是继续向前走去。 当张松来到大厅正门前的时候,猛然向里打眼一瞅,却是看到徐温正坐在大厅下面,正在和端坐大厅正坐的刘璋热聊着什么。 而大厅之下还立着一个妇人,好似刚磕弯头着头,正在言语激动地说着什么。 徐温是个机灵的人,见到张松来了,便是立刻起身,急忙向张松走去,打着一个笑脸迎了上来:“哎呀,张主薄呀,你可回来了呀,听说你去了大牢那边,可让我和郡守大人好等你呀!” 张松心里正发奇呢,暗道这徐温怎么来的这么凑巧?他刚刚去大牢去摸案子的底儿,他就麻溜的来到了郡府,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吧? 张松也是抱拳一笑,慢慢回道:“本官有事儿要查,耽搁了点时间,不知道徐公来访所为何事?非得要等我回来吗?” 未等徐温开口,刘璋却是走下主座,徐徐向着张松走来,不急不慢地言语道:“子乔呀,徐公此次前来正是为了那醉仙楼的案子而来呀,你瞧,这位夫人便是那死者的家属,也正是徐公府里的下人。” 张松心里一奇,暗道这徐温是唱的哪出呢?带着这妇人难道是想要来倒打一耙,继续陷害刘靖来的?不过我手里的证据已经十分充足了,再加上大牢里走的这一趟,也足以明确了你的栽赃之嫌,你徐温要是再闹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 张松心里虽然思绪万千,但是脸上仍然不惊不慌地走到夫人跟前问道:“你就是那死者的家属?” 那妇人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很明显在张松来之前有可能痛苦了一把,听到张松发问也是立刻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赶紧回到:“回张主薄的话,奴家正是死者家属李氏!” 张松点了点头,遂安抚道:“这事儿已经出了,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请你节哀顺变吧。我也是刚从大牢回来,询问了一下有关你夫君案子的事儿。你放心官府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0028妥协 那妇人听闻张松如此关心这个案件,猛地抬起头来,两眼发亮地注视着张松,眼神中不禁闪现出一股子感激之意,可是那感动的眼神瞬间又是被一丝丝失望而取代了。 正在张松好奇之际,那徐温却是开口了:“哎呀,有劳张主薄啦,您在百忙之中,还能对这个案子加以上心,实在是咱们涿郡难得的好官啊。 不过这案子到这里也就告一段落吧,因为死者的家属已经准备不上报公堂了,李氏妇人也已经告知了我,说她丈夫生前就有疾在身,或许是在醉仙楼饮酒的时候,旧疾复发,来不及救治,便撒手人寰了! 谁人碰到这种事儿也都奈何不得上苍无情,作为她的主家,我徐温也会好生的安待这李氏遗孀,也算我徐温积善行德,为社会做件好事儿吧!” 张松听闻,心里不禁升起一阵阵怒气,眼看着他手里的证据确凿,也亲自下手调查了,这徐温马上就来这一套,这不是明摆着听到了索命风声,怕案子大了牵扯到他?要息事宁人节奏? 张松两眼瞪了一眼刘璋,只见那刘璋好似心虚一般,猛地怔了一下,随后脸上挂了一丝笑容,缓和道:“我看呀,既然事主打算回撤,这案子的卷宗也没有呈上来,就趁早结了吧。 让人把大牢里关押着的那醉仙楼的老板也赶快放了,这都是一场误会、误会,子乔你也不用再查了!” 张松这辛辛苦苦奔波的一上午可算是白折腾了,他的心里能好受的了?而刘靖辛辛苦苦整理的那些个证据也算是打了水漂了,眼看着那徐温要受到制裁了,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张松的心里可是有些不太好受。 张松心里的那个气啊,可就腾地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两眼盯着刘璋看了半晌,再次确认道:“郡守大人,咱们果真要这么做吗?” 刘璋禁不住张松那灼热的目光,撇过头去,低首沉吟了一刻,看着那妇人回道:“既然主告撤诉,咱们也就没了审问的源头,事儿也已经清楚了,也没有了开堂的必要了,我看就这样吧!” 徐温见到事情已经成了,郡里的两大管事儿的也都通了信儿,他那颗悬着的心也就安生了,心里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于是徐温把手一抱,立刻告退道:“事情已然明了,徐温家中有还有要事,就不再打搅两位大人了,徐温告退!” 张松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兀自赌这个气,那刘璋看了一眼张松,见他脸色不好,也是随意地抱手回道:“徐公慢走!” 待那徐温退了出去,张松才转过脸来,十分不解地对着刘璋问道:“少主方才为何要草草结了这个案子?这证据不都明摆着了吗?是那徐温纵人投毒,还蓄意栽赃他人,两罪并罚,够关他一阵子的了。” 刘璋赶紧回过神来,对着张松开解道:“哎呀,我说子乔呀,这事儿咱们是追究不下去了呀,人家事儿主都不写个状子上诉了,咱们还查个什么呀? 再说那徐温也不知道从哪得知,咱们已经掌握了这案子的一些不利于他的证据,赶紧送来了一些钱财,以来息事宁人!我想不收吧,他就那那城外的匪患来要挟我! 你也是知道的呀,他现在和那张家联了姻,城外那张羽翼领导的几百号马贼都不是吃干饭的,再加上那张羽翼武功高强,谁人奈何得了啊,咱们哪有精力和钱财去剿灭呀?” 张松一听到城外的匪患,心里的气也就消了大半,他知道这匪患一直以来都是涿郡的心头大患,但是由于州郡里人手有限,加之又没有武艺高强之人是那张羽翼的对手,故而一直任其逍遥法外。 张松哀叹一声,忧虑道:“长此以往也不是长久之计,想办法除了张羽翼这个匪患才是安民兴郡的前提呀!” 想到这里,张松突然灵光一闪,两眼闪烁着一道道希望之光道:“少主,我看这刘靖是个能人,他同那徐温也算接下了梁子,按照徐温的性格,日后他们免不了再起冲突。 我们何不借机扶持那刘靖一把,暗中加以培养,让他去对付徐张两家,也好来为涿郡的局势做个平衡!” 刘璋听完张松言语,眼光一闪,叹息了一声道:“哎,父亲对我期望太高,总是弄的我压力太大,为政一方,原来是这么的不容易,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就能弄得我头疼不已。 小小的匪患,看似不大,却是顽瘤之疾,都怪我能力不足,至今仍然处处受制于人,哎,我看呀,也只有扶持扶持这个刘靖试试看了,子乔啊,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吧!” 张松看到刘璋甚是乏力,便是为其开解道:“刺史大人对少主抱有更大的期望,让少主来这里锻炼,那也是为了让少主以后能肩挑更大的重任做准备。 这主政一方,当家做主,本就不是易事,少主也不要太过于自责,如今少主年纪尚轻,再锻炼三年五载,定成气候呀。刘靖的事儿少主就放心交给子乔吧,子乔会小心的!” 张松说完便是转身走了出去,醉仙楼的事儿如今了结了,何桂白做了三天的冤狱,他正好亲自接他出去,顺便见见那个刘靖。 刘靖带着关羽从南城归来的时候,正值晌午,也快到了饭店的时刻,他本是想从前门路过走后门的,因为案子没结,前门还是封着的。 可是当他来到前门的时候,那封着的大门却是全部打开了,大门四敞大开的,里面有几个唐周招来的大汉在收拾着,刘靖心里疑惑着前脚踏进了醉仙楼。 刘靖刚一进来,那几个中年汉子,立刻作揖问好,听到了刘靖归来的声音,后面唐周却是急急忙忙干了出来,一脸的着急样子。 刘靖见到唐周着急的样子,心里起了点烦躁,暗自揣摩着自己这刚走一个上午,难不成又出了什么岔子?于是把脸一紧,斥责道:“我说唐周,你慌什么慌?我这才刚出去了一个上午,难道又出什么事儿了吗?” 唐周一个激动,脸上竟然没了表情,被刘靖这么一斥责,方才高兴着重复道:“刘公!何老回来了,何老他回来了!” 0029机会 刘靖一听唐周咋呼,心里奇道,吆喝,何老怎么回来了?难道那案子结了?这不都还没开庭审理,怎么就结了呢?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呢? 还未等刘靖问话,那唐周脸色又是一紧,神秘道:“不过何老是被张主薄亲自送回来的,现在他们两个人正在后厅里闲话呢!” 刘靖一听张松竟然来到了醉仙楼,话不多说,直接往大厅去了,关羽和唐周互视了一眼,立刻跟了上去。 刘靖匆忙走到了后厅,一眼便是望见了那坐在主坐上正喝着茶水,同何桂聊着天的张松。便是大笑一声,爽朗道:“哎呀,哎呀,张主薄要来何不早点差人通禀一声,我也好做个准备,这匆忙之间不知张主薄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张松见到刘靖回来了,遂停止了同何桂的谈话,立刻站了起来,笑着拜手回道:“刘公可让我等的好苦呀,何老我可是亲自给你送回来了,一根汗毛都没有少呀,你看看!” 刘靖这才欢喜地走到了何桂的面前,高兴的看了看何桂,双手紧紧握住了何桂的手开心道:“何老,这几日,让您老在牢里受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呀!” 然后刘靖又转过脸去,对着张松谢道:“真是太感谢张主薄施以援手,有劳张主薄了,这案子多亏了张主薄才能有所逆转,张主薄待靖之厚,靖无以为报呀!” 张松可不是为了听刘靖说这些客套话来的,他照例寒暄一番之后,把事情的经过同刘靖略微一陈,转而说道:“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现在醉仙楼暂时没事儿了,得以重新开业了。不过,我觉得那徐温肯定对刘公心存芥蒂,日后难免会再找机会栽赃陷害,刘公得早做些打算才是呀!” 刘靖坐在椅子上,听完张松的陈述,心里也是飞快的转动了起来,这徐张两家联姻起来,那徐温的气焰不更嚣张吗?这日后自个从这涿郡做生意,难免会再次产生摩擦,早所打算那是必须的。 不过眼下听张松言语里的意思,想必那刘璋的意思也是对那徐、张两家联姻有所顾忌,故而才会派张松前来见见自个,虽然张松还没表示什么,但这也许就是个明确的暗示,他们再找一个未来可以牵制徐张两家的新势力,而这个新势力的人选正好锁定了他刘靖。 因为北城的邹家基本上都是官府里的人,邹靖也是直接跟着刘焉混的,在涿郡邹家的代言人是邹勇,想必邹家也不愿意当那出头的鸟,为了刘璋而去和徐张两家对着干。 所以张松作为刘璋的智囊,便是想着法子去再树立一个属于刘璋自己的新势力,以来为刘璋牵制徐、张两家。 刘靖心里思虑了半天,也是觉得,目前照这形势来看,也只有先背靠刘璋这棵大树了,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涿郡稳定立足,只要能稳定下来,日后不管对付谁,刘靖心里都不会害怕。 刘靖这一连串的心里反应,看似时长,却也只是一瞬之间,他脑海里快速转动一番之后,便是笑着对张松回道:“张主薄所言极是,刘靖日后定会小心谨慎,提防着那徐温一点,省得他在无中生有,寻衅滋事!” 张松见刘靖不主动请缨,只是含糊求全,心里也是有了一丝失望,但是他也不能强求人家为你出头啊,只是略作一笑,略作暗示道:“刘公是个聪明人,日后在涿郡肯定会风生水起的。若有再有什么难事儿,尽管找我就是,官府本就为民所设,张松能够办得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 听到张松主动说出这些话来,言语间已经做出了暗示,刘靖也是暗道自个要抓住了这个机会,趁势而上,于是刘靖把身子一倾,对着张松问道:“既然张主薄都这么说了,刘靖倒是真的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倒是想要请教请教张主薄!” 听到刘靖开口言事儿了,张松心里才高兴了一点,他两眼笑着看着刘靖,热情道:“刘公有话不妨直说!” 刘靖顿了顿,慢慢道:“按照张主薄方才所言,那西城张家在城外养的那批马贼,实在是我涿郡全体郡民的一个莫大的隐患,但是马贼不是一两天形成的,想要去掉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事儿! 如今郡守大人和张主薄带我刘靖甚厚,我刘靖欲为郡里出点力,也只恨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惭愧之际也是想了想如何才能为回报郡守和张主薄的救助之恩。 现如今要除掉马贼,郡里暂时非常的困难,只能借助民间力量,而民间的力量也只能让人自募乡勇,加以锻炼方才能够成事,但是这自募乡勇招起来容易,武装起来难,得需要莫大的财力和物力支持才对呀! 所以,刘靖打算扩大生意规模,一来加快积累资金的脚步;二来位日后招募乡勇打下基础,这都是刘靖的粗浅之见,不知道张主薄以为何如?” 张松听到这里,也是知道了刘靖有心出力的意思,但是苦于根基不稳,也是裹手裹脚,既然他刘靖有心干事儿,那他张松肯定会支持了,于是张松大手一挥,豪爽道:“刘公即有此意,尽管放开手去干便是了,不要有什么顾虑。 只要是为了造福涿郡百姓,造福郡里,那郡守大人和我都会鼎力支持的,你现在有什么难处便可以向我直言,无须顾忌,咱们都是爽快之人,要做爽快之事!” 刘靖见到张松答应的满满的,也是赶紧抓紧了机会,开口道:“要做好武装力量,那么就得做好一个行业的工作,那行业便是打铁,打铁就需要开个铁匠铺子,可是,咱们现在冶铁都收归了国家,咱们郡里也没有什么大型的冶铁项目。 偶有一两家民办的铁匠铺也都是半死不活的,所以刘靖想从这里先下手,扩大生意规模的时候,顺便也搞搞铁匠铺子,不知道张大人可否助刘靖一臂之力?” 张松听了刘靖的话,不由得眉头紧皱了起来。 0030神匠蒲元 这官府垄断、把控钢铁行业,那是为了好几个方面的因素。 一来,是为了提高财政收入;二来,是为了控制武器的流转,减少暴乱的发生。 现在,天灾连连,盗贼四起,朝局也是晦暗不明,导致官府对这块的掌控有所松懈,故而一些野生的铁匠铺林立,但是由于朝廷那一方面还对此有些管束,所以野生的铺子生意并不是很好。 既然刘靖有意为州郡出力,也提到了这个方面,张松也是乐意帮他这个忙,他想了一会,突然好似记起了什么,于是对着刘靖笑道:“刘公若是有意为此,子乔也愿助刘公一臂之力,回去我草拟分文书,给你正个名,让你以官府特许的名义开个铁匠铺子。 说到这里呢,正巧我这里也认识一个不错的好工匠,可以推荐给你,此人名叫蒲元,为人聪明了灵巧,善于琢磨,在锻铁这一行业也算颇有声明,他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刘靖听后十分开心,暗道这张松也真够果断的,为了让自己开好铺子,不仅给了自己官家的特许,还为自己推荐了一位巧工良匠,这可是天大的面子呀。 刘靖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张松感激道:“承蒙张主薄厚爱,刘靖一定会奋发图强,竭尽所能把基础打好,争取早日能够招募乡勇,为州郡荡平周边匪患,还涿郡民众一个安宁!” 张松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接下来同刘靖交谈片刻之后,便是起身拜别了。 刘靖的酒楼又重新开业了,生意又开始火了起来,为了全方位布局,刘靖又陆续开了几个商铺,以来加快资金积淀的速度,这其中便包括了那铁匠铺。 这一个月来,说来也怪了,那徐温自从酒楼的事儿出了之后,竟一直没有来找刘靖的茬子,既然徐温不来搅和事儿,刘靖心里也没有用去找事儿的心思,也是********的照顾起了生意上的事儿。 因为刘靖是一个有头脑、有经验的商人,加之背后有刘璋和张松撑腰,所以做起生意来,也是风风火火、顺风顺水,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是在南城闯出了名头。 而且由于刘靖当初与徐温的对抗,更是让别人都见识到了刘靖铮铮铁骨,对他的印象也大为好转,再加上刘靖为人洒脱、宽厚,经常去帮助一些困难的商贾,所以在涿郡商界,刘靖博得了不少商贾大家的好感。 自从酒楼的事情解决了之后,刘靖接受了张松的建议,在北城也是又买了座宅邸。 一来,是为了安全,因为北城属于邹家势力范围,官府大都在北城,治安较好;二来呢,也是为了沟通交流方便,一旦刘靖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很快的能够找到张松。 这个月,刘靖基本上没有去到酒楼,大多数时间在为其他的生意而忙碌,当然刘靖也不时地抽出更多的时间去到铁匠铺,去和那蒲元交流交流。 通过与蒲元的交流,也是刘靖懂得了许多,还别说,张松推荐的这个蒲元还真是个能人,对刀剑冶炼的见解十分独到,而且他造出的刀剑要比一般人造出的刀剑锋利许多。 刘靖从蒲元的嘴里了解到,这刀剑的冶炼技术,最最关键的便是淬火和回火,一般回火的掌控大都是差异不大,能区分一个铁匠功夫深浅重点便是那淬火技术。 蒲元经过自己的亲身试验,得出了用不同的水作淬火的冷却介质,可以得到不同性能的刀,软水不宜用来淬火,硬水才是淬火的最佳选择。 这天,刘靖又在和蒲元探讨如何改进淬火介质的问题。 刘靖是个高材生,在华夏朝上学的时候,化学课解释了许多的自然现象和物质构成。对于软水和硬水的区别他刘靖当然清楚,虽然说蒲元是通过亲身试验得来的经验,但是他却不知道这软水和硬水的本质区别在哪里。 其实刘靖明白,这硬水看的是溶解在水中的盐类物质的含量,即钙盐与镁盐含量的多少。含量多的硬度大,反之则小。 盐?想到这里,刘靖的脑海里突然轰隆一声犹如爆炸一般突然灵透了起来。 汉代,盐的使用还不是很发达,老百姓吃的那仅仅是简易的粗的不能再粗的盐,就像粗糖一样。 当然私盐在东汉的社会上还是被允许私卖的,官府实行的政策是征税制,贩盐必须向朝廷缴纳较高的赋税才可。 当然说到这里,刘靖可不会专门去吧粗盐提纯,然后再让蒲元去用盐水最淬火介质,因为这样的话,那成本就太昂贵了。 刘靖想的是,可以通过张松,来弄一张私盐贩卖许可证,然后自个再想办法把粗盐提纯,卖个好价格,那样的话,他攫取财富的速度会更快一些。这个想法让刘靖小有激动,他准备拜别了蒲元之后自个就去找张松办办贩卖私盐的事儿。 现在刘靖想的是先帮助蒲元寻找新的介质,什么样的介质里的盐分多呢?他想了想,竟然想到了人或动物的尿液上去了,当然到底行不行,还得是让蒲元试试才行。 刘靖不好意思的把自个的想法同蒲元做了简单的交流,谁知蒲元听了竟惊喜的不得了,直言:“刘公果真是奇思妙想,竟然想到了尿液上去,这个倒是可以试试,不过我想,既然动物的尿液可以试试,那么动物的油脂咱们也可以同时一试!”说这便是开始准备起来。 刘靖见到蒲元像个得了宝的人似的,高兴不已,很是高兴,赞许道:“元若举一反三,又有很强的执行力,真乃天赐于我的啊,你尽管全力而试,给我造更好的刀,缺什么我给什么,你不用担心!” 蒲元是个行动力和思考力同步的人,想到就做,他接连试验了几种尿液作为淬火介质,通过刘靖的启发,他甚至脸动物的油脂都用上了。 刘靖从蒲元那里出来之后,特地去了趟外地,专门为张松买了个上好的砚台,作为见面礼,回来之后便是带着唐周先置办了一些提纯粗盐的工具,随后在家里开始了粗盐提纯的工作。 0031细盐 作为一个高材生,粗盐提纯对刘靖来说并不是难事儿,其实东汉末年,人们对盐的提纯已经算是不小的进步了,只是他们没有更好的去除杂质的手段,也没有很好用的筛选杂质的仪器。 古人不知道活性炭的吸附性,利用木炭便是可以起到最终提纯的作用,这个目前只有刘靖知晓,所以提纯粗盐刘靖便是有了信心。 听到刘靖要将粗盐提纯,一家子人都十分的新奇,马上凑到了一起,看着刘靖试验,关羽、何桂和貂蝉围在那里,等待着刘靖创造‘奇迹’的那一刻。 刘靖先拿一小袋粗盐来做实验,让关羽用石磨和着水将粗盐碾碎,让粗盐充分地溶解在水里,然后再将木炭砸碎,用细麻布包裹好了。 然后再找一个大漏斗,把包裹着碎碳的细麻布填充在漏斗里,然后再把一块宽整的细麻布将漏斗包裹起来,中间凹陷下去,随后再让唐周将溶解了的带有杂志的粗盐倒入漏斗,把杂志去除。 最后木桶里装满了从漏斗流出的那些略有淡白色的透明液体,里面的杂质竟然都消失了。 唐周惊奇至于,拿起一个舀子,舀起了一点盐水来,尝了尝,舌尖顿感一阵浓浓的咸味,原来那粗盐里的苦涩却是消失了。 刘靖满意的看着那木桶子,没有在意唐周那惊奇的目光,又让他升起了火,把盐水倒进了铁锅里去熬制。 等到水分敖干,只剩下了一层厚厚的盐壁,刘靖再让关羽用臼子捣地稀碎,倒成了粉末,然后再让在场的每一位都尝了一下,这一尝不要紧,在场的所有人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才是真正的盐,真正的咸咸的感觉,他们一辈子也没有尝到过如此纯的咸味,顿时都捂住了嘴,把那口唾液含在嘴里,不忍吞咽下去。 就这效果还愁卖?客户的需求不就是市场吗?这样的盐若是投入了量产,那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刘靖不敢想,此刻他的心里乐极了。 钱只要能哗哗的来,财富早点积累起来,他就能早点发展自己的人马,借助扫匪的名义,建立一支真正由自己领导的武装力量。 这一次刘靖决定不再找代理人,而是自己直接上阵,有关羽这员惊世武将带在身旁,加上自个的‘先见之明’,步步为营、徐徐发展,不愁发展不起来! 得了较为精纯一点的盐之后,刘靖没有耽搁,遂打了一个小小的包裹,带上了那上好的砚台,带着关羽直接去到了张松的家里。 六月初十,夏日的酷暑笼罩着整个大地,树枝上的知了,没日没夜的叫着,好似不知道疲倦一般。 这天,张松正在家中的书房内泼墨挥洒,他身上穿着也一个简单的单薄长褂,但是鬓角仍是渗出了豆大的汗滴,今天他得了一刻难得的清闲,正所谓文人好墨,张松作为一个名仕当然也不在话下。 下人匆匆忙地跑了进来,通禀一声,言语刘靖求见。 张松听闻,立刻放下手中挥洒着的毛笔,拿过一块湿巾,擦了擦手和脸,对着下人道:“什么?刘公来了?请把,快请把,大热的天,别让他在外面久等了!” 刘靖带着关羽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随手便把那砚台交给了下人,对着张松笑道:“靖偶得外出商谈,得遇一上好的砚台,素问子乔喜好术法,便是买了下来,日后子乔试试好不好用!” 张松客气道:“刘公来则来矣,何必这么客气,最近生意何如?那蒲元用的可否顺手呀?” 一见面,两个人便是客气上了,刘靖照例和张松寒暄一番,顺便也把那蒲元给夸赞了一番。 寒暄完毕,刘靖话锋一转,接着话茬随意道:“子乔,我最近又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所以特地找你来商议商议!” 张松听到刘靖话语,心里一愣,暗道这个月来这刘靖的生意做得不错呀,风风火火、有声有势的,俨然成了整个南城的商界明星了,难不成觉得自个的根基稳了些,起了动徐温的想法了? 张松想毕,便是用湿巾沾了沾额头上的汗滴,轻松道:“刘公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刘靖略忖片刻,开口道:“我看那贩卖私盐利润甚厚,咱们涿郡依山傍水,城外山上由官府把持着的盐矿资源丰富,是个很大的肥肉,但是素来一直都是张家把持着。 我听说他们把贩盐得来的钱大部分都中饱私囊了,在账本上做做手脚,每年偷税漏税达好上万两,这一下子可是让郡里的财政收入减少大半呀! 我思前想后的揣摩了一番,不如让官府开展竞争式经营,两家一起经营私盐,这样一来有了个对手,他张家也不敢再在账本上多做手脚,咱们郡里的财政收入也会有一个质的提升,郡守大人的政绩多了一大截吗?” 张松思考了一下刘靖的想法,心里也是起了一丝丝的担忧之念,因为涿郡的盐商历来都是张家把持的,一来是因为张家有着比较完善的提纯工坊,二来是因为张家有着一套比较熟悉的铺货关系网。 这两个条件加起来,便是成就了张家一直能够垄断涿郡盐矿的原因,甚至在整个幽州,张家也是出了名的盐商,当然他这还只是算小盐商,比起江南的那些盐商巨贾他张家还是差了很多。 刘靖这一插足盐矿,虽说不是个难事,但是也是直接开始了从张家的虎口夺食,张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本来就同徐家有过节,这一下子又惹到了张家,不知道刘靖能不能压得住场。 张松思虑了一会便是忧心忡忡道:“刘公呐,你的想法是好的,现在虽说贩卖私盐是官府允许的,我给你批个许可证书,也不是个难事儿。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张家的影响?从张家的虎口里夺食可不是这么容易的。再说张家垄断涿郡的盐矿,已经十几年了,根深叶茂且经营关系网巨大,你一个新手上路,凭什么同他竞争呢?” 刘靖来之前就知道张松会有此顾虑,所以他特地带了一包提了纯的盐过来,他徐徐地将包裹取出,对着张松含笑道:“子乔,你是知道我的,我刘靖从来都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诺,你尝尝这是什么!” 关羽会意,立刻取过包裹上前两步,递给了张松。 0032劫货 张松拿着包裹,掂量了掂量,感觉它轻轻地,好似里面并没有装着什么,他了解刘靖的性格,知道刘靖不管做什么事都不会太唐突,难道里面装着什么能够轻易打败张家的法宝不成? 带着疑惑,张松轻轻地将包裹打开,只见里面裹着晶莹剔透的一些小颗粒,他惊呆了,不禁失声道:“这不是盐吗?不,这么细的盐?” 惊诧之余,张松也是赶紧捏起一点,轻轻送进了嘴里,那细盐入口即化,口感极佳,真个是没有一丁点儿苦味的细盐。 张松瞪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刘靖,嘴里喃喃着:“这...这...刘公,你可真是好能耐呀,你是如何萃取制造出如此精细的盐来的?呵呵,好、好、好,若是刘公有此等本领,那...呵呵,不错...不错呀!” 听着张松那满口的称赞,以及看着张松那惊喜的不要不要的样子,刘靖心里别提多乐意了。 其实这盐并不是多么纯的盐,但是在这东汉时期,人们吃的盐本就是粗劣无比的盐,一旦尝到更加精细的盐,就如同一个平常只能吃棒子面窝头的人,一下子吃到了香喷喷的馒头一般美味。 刘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对着张松轻松道:“子乔,你感觉如何?现在你还觉得我抢占张家的市场还没有胜算吗?” 张松止住了内心的激动,从这一刻开始,他打心里开始对刘靖佩服起来,论做事儿,这刘靖心细如针,稳重踏实。论做人,这刘靖谦虚有礼,沉稳大方,而且还很豪爽。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在经商上,经常整些很不寻常的手段,总能出奇制胜,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你绝对不会猜测的到。 这样的人在这个乱世将至的时代里,可是不多见了,张松心里暗道自己没找错人,这样的人肯定会给郡里带来最大的回报。 张松二话没说,给刘靖开了一纸官方文书,给了他开采盐矿的权利,自此刘靖也是踏入了盐商这一行业,那财富就如同滔滔江水滚滚而来。 而在蒲元铁匠铺这边,后来证明,刘靖的付出没有白费,他也没有看错人,通过蒲元的多次试验,发现动物的尿液作为淬火介质要比简单的硬水强多了,而且如果把动物的尿液和动物油脂合起来使用的话,那效果更佳。 刘靖之所以下这么大的力气去帮助蒲元,那是有原因的,因为不管是在哪个年代,武器是战争胜利的决定性因素之一,在冷兵器时代,兵器的作用是非常重要的,谁的刀锋利,谁就占得了一丝先机。 因为两军交战,大部分人都是拼砍刀的,交战双方士兵的体质基本上相差不大,谁的刀硬,谁的刀快,当然就会更胜一筹。 而要造好刀,就要找好的师傅,当然要先找一个技艺纯熟的好师傅,然后再给他添置些好行头。工欲善其工必先利其器,想要打造好的兵器,好的行头那也是必不可少的。 刘靖用了大约一个月的时间来与蒲元交流,从淬火介质到家庭里短,刘靖和蒲元都是无所不谈,最后蒲元完全拜服在了刘靖手下。 正在刘靖如沐春风,商场得意的时候,一个不好的消息也是随之传来了。 时间飞逝而过,转眼到了八月时分,炎夏早就已经转淡,秋风踏着清凉姗姗来迟,秋高气爽,风吹落叶,一时间整个山河大地一片萧肃之意。 这天上午,刘靖正在张松家里同张松一起谈论着闲话,突然唐周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刘靖见到唐周那慌张的样子,便是心奇道好久没见到唐周这个样子了,于是他对着唐周斥责道:“慌什么慌?有什么事儿慌成这个样子?” 张松看着唐周那着急的样子,也是把手一招,轻声道:“有事儿不要着急,这大好的天的,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嘛,慢慢说,别着急!” 唐周看了看张松又看了看刘靖,上气不接下气道:“刘公大事不好了,咱们的...咱们的货...” 刘靖听到货物,心里猛地一紧,暗道难道那批货出意外了?于是他眉头一皱,着急道:“货怎么了?货到底怎么了?” 唐周咽了口吐沫,喘息了一口,才把话给说完:“货给城外的马贼给劫了!” 刘靖听闻,嘴里不禁啐骂了一句:“tmd,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然后转过脸来对着唐周问道:“知道是那个山头的匪贼劫的吗?” 唐周面色铁青地站在那里咬了咬牙,从嘴里蹦出了一个名字出来:“是个为首的名叫张的马贼,我四处打听过了,他便那张家养的那批马贼!” 刘靖听后,右拳紧握,猛地在桌子上锤了一下,震得那茶碗盖碗分离,茶水淌了一桌子,碗盖都差点掉在地上。 张松见到刘靖如此动怒,心里也是一紧,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刘靖如此大怒,从情形上来看,这次那张羽翼劫的货,对刘靖来说可能损失较大。 张松思虑了一会,缓缓开口劝解道:“刘公啊,事情已经出了,咱们想办法应对便是,犯不着跟那浑人动这么大的气,这张羽翼最近也是太过分了些,劫的货都是价值不菲的物品,郡里已经接到了十来个商贾的投诉了。 看样子是时候去想想办法,解决掉这个一直隐藏在涿郡周边的毒瘤了,要不然整的整个涿郡的商贾们怨声载道,直接越级上报那就得不偿失咯!” 刘靖听闻张松言语,心也跟着静了下来,随声附和道:“对,子乔说的对,生气对于事情是一点儿用也没有的,既然这张羽翼如此张狂,也该是时候去收拾收拾他了。 不过这张羽翼是张家暗中扶持的,郡里也是知道的,贸然出动官府的人去剿匪,可能那张家会暗中设法阻挠,对于剿灭顺利张羽翼不利,所以我们只能出奇兵以克之才是上策!” 张松听了刘靖话语,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对,刘公说得对,此事错综复杂,牵连甚多,须谨慎行事方能成事,不过要想剿灭张羽翼这股不小的势力,须得有一批可靠且信得住的人马方可。 可是除了郡里的官兵之外,咱们去哪找这样的队伍呢?这才是解决张羽翼之前,摆在我们面前的最最重要的问题呀,没有人,那就一切等于空谈!” 0033私自募兵 刘靖听到这里,心里也是激动起来,暗道可到了我刘靖自个招兵买马的时候了,其实刘靖等的就是这一天,他来涿郡做生意也好,经营政商关系也罢,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能够私自募兵做准备。 同时他也在等一个际遇,一个较好的机会,能够让他顺理成章的去把募兵的事儿给揽下来,最好是郡里主动提出这个要求,自己也就便于行事,这样一来他也就没了后顾之忧了。 刘靖没有再接张松的话茬,虽然事情到了他预想的地步,但是他却是不能先开这个口,刘靖想的是逼着张松自个把事儿给提出来,然后他以帮助郡里的名义去募兵,也显得顺理成章。 于是刘靖低着头紧皱着眉头,嘴里也不是的叹着气,看上去非常的着急,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对策。 张松也是斜坐木椅,两个黑漆漆的眼珠子也在快速的转动着,好似在脑海里搜寻着他所认识的可用之人,那个能够为郡里提供充足人马的人,这个人不好找,也确实难找。 在涿郡,那几股大势力是明摆着的,唯一能够与张家、徐家抗衡的家族,除了邹家别无他家。 但是本地的周家势力又不能擅动,因为张、徐两家在郡里的耳目众多,郡里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便会传入这两家的耳朵里。 往郡外想,又有谁能够解了涿郡之急呢?难道要去求邹靖?张松的心里也是泛起了难来,邹靖这个人是刘焉的亲信,绝对是个靠得住的人,但是为了郡里的剿匪这点事儿去求邹靖的话,难免就会节外生枝了。 找到了邹靖,就等于求救于刘焉,即便是偷偷地暗中去求邹靖,但是只要邹靖调动了兵马,到时候信儿肯定也会传到刘焉的耳朵里,那么刘璋在刘焉心里的印象、好感就会下降,这点小事儿还办不了,以后怎么成大事? 想到这里,张松的脸上开始色难起来,口里的气息也是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刘靖把张松脸上那一系列的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他知道只是张松一个文官,哪里会有这么多的人力资源呢?想到这里刘靖内心暗自高兴了一下,他转过脸来,偷偷对着旁边的唐周使了个眼色。 此刻,唐周站在那里,也是在等待着张松的表态,刘靖的计划早就对他、关羽和何桂道明了,只是等待一个绝好的施展机会。 如今这个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张松开了口,那也就算水到渠成了,张羽翼劫的那批货算个什么?无非只是损失一些钱粮罢了,只要张松这里开口,那点损失也可以当成一个敲门的金砖了。 就在唐周殷切等待之际,他看到刘靖的眼色,得到了刘靖的暗示,唐周也就大胆了起来,他知道机会来了,这种场合、这个形式,刘靖自然不能开口,该是自个表现的机会了。 于是唐周顿了顿,把手一抱,轻声试探道:“张主薄,唐周这里倒是猛的想起一个能够解决匪患的方案,愿意为大人献上一献,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张松本就很是着急,眼下内心正在极力思忖着,任凭他绞尽脑汁、挖空心里,也是没有想到什么别的可靠人选,目标也就锁定在了邹靖那里。 而此时,张松突然听到唐周有一个主意,心里不禁一愣,暗道,如今之计不管好坏先听听再说吧,这唐周是个江湖人士,路子可能野了点,但是也不一定就不能用,先听听再说。 张松收拾了一下心情,整了整身子,稍微改变了一下脸色,对着唐周勉强笑道:“唐周啊,你有什么点子不妨直言,眼下之际只要能够解决匪患之急,便替是咱们郡里做贡献,日后论功行赏那自然是少不了的,郡里的百姓、商贾,以及郡守和我肯定会记住你的!” 唐周听着张松这么夸下了海口,心里不禁一乐,但是仍旧控制住了自个的表情,只见他脸色严峻,一字一句道:“回张主薄的话,为郡里解决难题那是每个郡民应该做的事儿,再说能够为郡守和张主薄排忧解难那也是唐周三生有幸。 这次那张羽翼劫的货,本就是我们刘公的,我出个主意,那也是为我们自个出气,算不得什么,我的主意便是让有志之士自个募兵,乡里的能人志士多的是,何不发动他们的力量,让他们为郡里做些贡献? 这样一来,既避免了直接和张、徐两家正面起冲突,也不用再去四处求人,可以利用咱们郡里的有生力量,去为咱们郡里解决难题,这样一来,岂不是即为郡里培养了一股治安力量,也为郡里解决了匪患的滋扰?” 张松听完唐周的话语,心里默默思虑了一会,脸上的神色也是由凝重慢慢转为欣慰,方才脸上那些许煞白,也是被红润慢慢所替代,他高兴的说:“好,唐兄弟果然是居江湖已久,知道借助民间的力量去为郡里办事。 这个主意不错、不错,是个可行的办法,刘公啊,你的手下皆是些能人干士啊,果真是强将之下无弱兵呀,好好,我想这个募兵的事情就交给刘公去办吧,交给别人郡里也不太放心! 刘公要能力有能力、要胆识有胆识,正好可堪此大任,就这样决定吧,刘公你觉得怎么样啊!” 刘靖等的就是张松的这句话,听到张松亲自开了口,他心里自然非常的高兴,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张松可是个精细的人,要是那样的话,就很可能被张松看出自个的心事。 于是刘靖端坐座位,两眼注视着前方表情凝重,装作思虑的一番,方才对着张松抱拳道:“子乔把这千钧重担压在了刘靖身上,刘靖虽然有心剿贼,有心为郡里出力,可是终究怕能力不足,有负重望呀!” 张松听到刘靖竟然客气了起来,也是不再多做解释,只是大手一挥,笑道:“好了,刘公就不要妄自菲薄了,也不用跟我客气了,我想这件事儿也就你去做才算合适。换做了别人我和郡守大人还不放心呢,就这样决定了,刘公勿要再做推辞了!” 刘靖听完张松的劝慰,方才故作勉为其难道:“好、好,既然子乔力推,那我刘靖也是豁出去了,管他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为郡里解决张羽翼这个毒瘤,为郡守和子乔分忧解难,那就值得去拼命!” 事情计议已定,刘靖很是高兴,他带着唐周出了张松的家门,回到了刘宅,马上召集了关羽、何桂等一起过来商议募兵之事。 0034心狠手辣,卸磨杀驴 (明天中午上架,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哈,小律明天一定加更...) 就在刘靖同大家商议募兵之事的时候,一个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来到门前干站着,只见他衣衫褴褛地,活脱脱就像一个乞丐一般,两眼直眼瞅着坐在座位上的唐周不停地使眼色。 唐周知道此人有要事相告,便是请示了一下刘靖,径自走了出来,他来到下人跟前,小声问道:“发生谁没事儿了?这么急?没看到我们正在开会吗?” 那下人却是小有喘息了一会,急促道:“唐大哥,莫不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儿,兄弟怎么敢来叨扰您呐,您让我去监视徐温,我可是一丁点儿也不敢马虎,这不兄弟刚刚探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马上就来禀告大哥了!” 唐周眉头一紧,看着这下人疑惑道:“能有什么惊天的消息?还能比那批货被劫了更大的消息?” 那下人不由分说,直接把嘴巴凑在了唐周的耳朵上,轻声言语了起来。 唐周耐着性子听这下人说完消息,便是猛然愣在了那里,他瞪着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下人,确认道:“此事当真?你可不要骗我!” 那下人斩钉截铁道:“小人怎么敢欺骗大哥呢?此事千真万确,那人正在‘福旺’酒楼喝闷酒呢!” 唐周听完之后,便是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了下人,夸赞道:“好,这事做得好,这是刘公奖励你的,走带我去吧!” 因为有了州郡官府做后盾,刘靖他们做起事儿来不必遮遮掩掩,直接派人四处张贴告示,以来进行募兵工作。 此刻,徐温正在张家同张家的二公子张军把酒言欢呢,今天他们非常的高兴,因为他们收到了一个令人十分愉快的消息。 这个消息来得及时,也来得让人舒心,他们之所以这么高兴,那是因为城外的张羽翼来信了,信中说道他已经劫了刘靖的那一批白货。 为了劫这批货,这徐温和张军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弄到了刘靖押货的具体路线的。 自从刘靖染指了私盐生意之后,那张家就一直视刘靖为眼中钉、肉中刺,一直恨得不得了,但是他们知晓刘靖暗中是受了刘璋的授意和支持,故而也拿刘靖没什么办法,只能暗中刁难刘靖,故而他们一直在想办法找刘靖的岔子。 这不,机会来了,徐温的眼线前几天得知刘靖有一批白货秘密押送出城,而且货的数目也不少,于是他就立马报知了张军。 张军收到消息之后,遂即派人出城给张羽翼送去了信儿,那张羽翼也是个人物,接到了信之后,亲自带着人在那路线上转悠了一整天,终于被他给劫住了。 张羽翼劫了刘靖的货物,立即派人把信儿传了回来,在张家大院内,徐温和张军早就等候已久了,接到报信人的消息,两个人欢天喜地地庆祝起来。 徐温醉熏着脸面,瞧着大厅里翩翩起舞的舞姬,脸上显露着那得意的笑容,嘴角微扬得意道:“哎呀,我说张军啊张军,你可真有你的,那张羽翼可真是个难得的人才呀,把事儿做的这么漂亮,一下子解了你我的心头之恨,让人好生痛快啊,嗯?哈哈...” 徐温道完,右手一伸,从桌子上的盘子里捏起几颗花生米,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大嘴咀嚼着,那花生米在其嘴里咯嘣咯嘣地作响。 张军没有说话,醉眼迷离地看了徐温一眼,嘴角泛起一丝诡笑,慢慢地举起酒盅,吧嗒地嘬了一口,顺手夹了一筷子猪头肉,一下子放进了嘴里,随后他缓缓蠕动着那厚厚的嘴唇,尽情享受着那肉的美味,嘴角还泛着浓浓的油腻之光。 等待张军把嘴里的肉咽下肚子,他才不慌不忙地喃喃道:“哼哼,这刘靖不识好歹,明明知道这盐道是我张家的营生,还敢去找郡守大人开辟门路,哼,不治他治谁? 张羽翼虽然是条看家的好狗,不过俗话说得好啊,养条狼狗看家,等到它大的时候就怕养虎为患咯,如今这条狼狗的胃口也是越来越大,竟然要和我三七分帐,******,也不看看是谁给他撑起的腰,敢和我谈条件!” 说到这里,张军把眼一睁,两眼放出一股子恶毒之意,他瞪着那犀利地双眼,直盯着前面那歌姬,嘴里蹦出了几个字来:“是该到了换条狼狗的时候了!” 徐温看到张军如此心狠手辣,心里也是猛然一惊,不过他好歹也是个聪明人,心里虽然吃了一惊,但是脸上却是已久面色不改,于是他借着那七分醉意,对着张军附和道:“张兄说的对呀,那张羽翼再怎么厉害,终究不是你们张家自己人。 要说这么个关键的势力,就得换上一个一心一意地忠于咱们,而且最好是咱们的家人才好,你说兄弟的话对吗?” 张军耷拉着双眼,瞅了徐温一眼,随手一扬,口中叫嚷道:“张管家何在?” 随声,一个六尺身高,身材略微发福的中年人,立刻迈着小碎步子小跑了过来,他对着斜坐在座椅上,那有着七分醉意的张军行了一个礼,敬道:“张爷有何吩咐?” 张军晃了晃头,让自个清醒了一下,遂坐直了身子,顿了顿之后,对着张管家吩咐道:“我前两天给你写的那封信你可否带在身上?” 张管家听闻一愣,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子不安之意,他略微抬了抬头,偷偷瞟了一眼坐在张军旁边的徐温,然后把手一拜,劝慰道:“张爷,我看您也有些醉了,要不要叫下人过来,扶你就寝?” 张管家之所以答非所问,那是怕张军大醉之下,失言走漏了要杀掉张羽翼的风声,导致张羽翼有所准备,再给张家埋下隐患而已。 可是张军却是没有想到这里,喝醉了之后的他,满脑子都是一股子兴奋之意,特别想在徐温跟前显摆显摆,他一听这张管家答非所问,心里的火便是猛地蹿了上来。 张军便是一锤桌子,对着张管家怒斥道:“醉个屁!老子清醒的很呢!我说张管家,你是不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了?敢和我绕弯子?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徐兄是我们张家的女婿,都是自己人,不用瞒着他,事儿我也跟他说了,你照着我的意思办就是了!” 上架感言(一份作者内心的独白,还热乎呢,大家趁热吧!^_^) 不知不觉小律的书就要上架了,在这里小律要首先感谢我的责编:徐徐编辑,徐大I0U啊,O(∩_∩)O哈哈~, 是您发现了老司机,给了老司机一个机会,一直扶持着老司机,说一句谢谢不足以表达我的感谢,但是在这里,还得要说谢谢徐大啦! 再次要感谢那些一直支持老司机的读者书友们,虽然咱们天各一方,来自五湖四海。我们因老司机一书而结缘,这是上天给小律的机会,让我认识这么多的朋友,感谢有你们的一路支持,小律在此拜谢~! 做为一个粉嫩的新人来说,上架意味着真正的考验到来了,小律感到十分的激动,十分的激动,十分的激动,重要的事儿说三遍哈^_^。 这是小律第一次写书,原是本着兴趣爱好的写写的,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后台来了个消息,说可以签约了,那时小律的心别提多开心了,为此还特地庆祝了一番。 都说做好一件事儿都会有曲折,小律也不例外。 首先,有一件天大的喜事降临在了小律的身上,那便是我家的小天使在6月底降世了,那几天里,我每天奔波于医院家车站(有兄弟姐妹就会问了,生孩子为嘛还往车站去呀,其实小律就在老家所在的城市,生孩子了,老家的家里人陆陆续续地来看看,我也是全程接送到家!)。 这几天里,小律每天睡眠都不足5个小时,还忙里偷闲的码子,那可真是叫一个累啊,基本上站着都能睡着了。 不过庆幸的是,小律坚持下来了,再困难,小律一天也没有断更。 其次是公司开了一家分公司,孩子出生后,我还得在新公司里盯着,招人、培训、整理公司,一切都得顾上,身心有点乏累,但是一切都是为了生计,一切都是为了责任吧!一想到我家的小天使,那个累便是烟消云散了。 从6月下半旬直到现在,小律基本上是忙完了一切之后,等孩子不闹了,晚上到了9点左右,才有空坐在电脑前码子,一直码到凌晨一两点才能码完第二天的章节,有时候困得头直磕电脑键盘啊~!第二天依旧5点钟起来看孩子,7点多去上班。 但是一切都值得,一切都值得,不管工作还是写书,一切都是为了梦想,年轻就要奋斗! 因为忙,所以小律一有时间就写书,基本没时间去打广告和群里的大神聊天做宣传,所以不管成绩好坏都是靠着徐大给的起点的推荐积累起来的,在这里又得要谢谢徐大了^_^,谢谢您的一路支持! 第一次写感言,也不知道写什么,但是一写起来,就止不住手笔,絮絮叨叨地写了一大堆,总之除了感谢就是感谢吧,感谢编辑徐大,感谢亲爱的读者, 当然还要感谢俺们历史组的主编锐利大大! 最后还是要难免脱俗般地跟书友们、兄弟姐妹们求个首订,订阅对于一个作者来讲,除了钱之外,更更重要的还是一个鼓励、一个肯定,请那些喜欢老司机的书友们支持一下老司机,给小律多一些动力! 天道酬勤是永恒不变的真理,不管哪行哪业都是这样,坚持就是胜利,小律在自己的行业打拼多年也是深刻领会了这个道理。成功不会无缘无故来到一个人身边的。 最后的最后,我要对亲爱的读者们、兄弟姐妹们说一句豪言和许诺:你若不离,我定不弃! PS:写着写着就写晚了,小律还得码明天的章节呢,为了明天的加更,小律拼了...... 0035套取秘密(一更,求首定啊) (兄弟姐妹们,请大家多多支持老司机呀,今天爆更哈~!) 张管家听到这里,那本就悬着的心又是给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顾虑归顾虑,他始终只是张家的家仆而已,没有一丁点儿的话语权,也只能按照张军的意思去办事儿。 于是张管家心里暗叹了一下,低着头无力道:“是,是!谨听张爷吩咐!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下去了!” 张军此刻也是看着张管家眼烦,大手一挥,不耐烦道:“去去去,快下去吧!” 徐温看到张军要杀了张羽翼,自然不会去多加劝阻,至于这张军明目张胆地去传递消息,徐温还是为他捏了一把汗的,这消息万一走漏的话,那张军岂不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可是就凭张军那暴脾气,谁又敢说他呢?徐温自然不乐意去做这个冤大头,杀不杀张羽翼,那是张家自个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哪有插嘴的份儿? 同张军有略饮了几杯之后,徐温便是推脱不胜酒力,要回去休息了,也就告辞了张军,带着跟着自个一起来的那个随从离开了张府。 徐温带着随从刚出了张府,还未上到停在门口的马车上,那随从突然开口谄媚道:“徐爷,这可真是个大消息呀,张爷竟然要派人传信杀了张羽翼,嘿!可真是...” 还未等随从把话说完,便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便是打在了这随从的脸上,顿时那随从的脸上便是起了一个火红的印子。 徐温怒睁大眼,对着这随从呵斥道:“你在这里胡说个屁?什么杀不杀的破事儿?竟然让你个狗东西给听见了,把嘴巴给爷缝严实点!” 说到这里,徐温环视了一下左右,见到这街面上并没有几个人,也没有人注视着这里,只是看到在张府的门口一旁,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只见他懒洋洋地躺在了那里,头上盖着一顶破席帽子,呼呼地打着呼噜呢。 徐温转过脸来,又是对着随从小声恐吓道:“你个兔崽子给我小心咯!若是从你这儿给爷走漏了什么风声,老子可饶不了你!” 这随从只是个临时被拉了出来跟着徐温左右的随从罢了,并不是徐温的心腹,要不然徐温也不会突然如此发作。 这随从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这无心的多嘴,会遭到徐温如此呵斥,还白白挨了徐温一巴掌,心里自然有些懊恼。 他低着头,作势听从徐温的训斥,等待徐温上了马车,便是很不情愿的上到了马车的前面,甩起鞭子,狠狠得向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那马儿扬起了前足嘶鸣一声,拉着马车奔袭在那宽广的大道上,向着南城急驶而去。 送下了徐温之后,这个小随从心里仍是很憋屈,独自一个人出了徐府,来到了大街上,逛逛悠悠地寻到了一家名叫‘旺福’的酒肆。 他精神颓废地来到店内,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随便向店小二点了一壶酒,要了俩小菜,准备借酒消消愁、消消心里的那份烦闷。 而在这随从的背后,暗中还跟了一个人,这个人头戴斗笠,衣衫褴褛,一路上一直暗中跟着这徐温的随从,直到这‘福旺’酒楼,他看到这随从走进了酒楼,也是把那斗笠一摘,露出了一张脏兮兮地笑脸来。 这个跟上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张府门旁,躺在地上睡大觉的那个乞丐,而这个乞丐并不是真的乞丐,他还有一个别的身份,那便是唐周派来监视徐温的人。 话说自从刘靖同徐温和张家结下了梁子之后,唐周便是暗中派人秘密跟踪着徐温和张军二人。 这个乞丐打扮的人见到那随从进了福旺酒楼,便是点头兀自笑了笑,便是一个转身,急匆匆地离去了。 酒菜铺满了桌子,那小随从也是大口大口地尽情相拥着,吃喝是一种排遣忧愁、困苦的方式之一,喝酒也是抒发愤慨与寂寞的方式之一。 但是人一旦喝了酒,大脑就容易被麻痹,大脑一旦被麻痹,就容易被有心人士给钻了空子。 就在那小随从喝的有了七分醉意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在其旁边坐了下来。 那小随从被这突如其来的人给惊了一下,他半醉半醒地晃着头问道:“阁...下...是何人?找...找我吗?” 这个坐在小随从跟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唐周。 话说唐周正在同刘靖开会商讨募兵的事情,正在此时,那个他派去监视徐温的弟兄回来了,带回了一个十分有用的消息回来,唐周听后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便是马不停蹄的向着‘福旺’酒楼赶来了。 唐周见到这小随从喝的已经是半醉半醒的样子了,知道他的抵抗力已经没了多少了,只要自个稍加好言好语,设个套,这小随从肯定会往里钻。 唐周假装不认识这小随从,东拉西扯的和他聊了半天,慢慢取得了小随从的一点儿好感,也让他对自个有了一些信任。 随后唐周引诱着这小随从往他不开心的事儿上说,开始那小随从还有股子忌惮之意,可是慢慢的被唐周那三言两语给糊弄的晕头转向了,索性就开始抱怨了起来。 唐周不急不慢地和这小随从聊着,不时地从他嘴里套着话,两刻钟的时间里,这小随从已经和唐周称兄道弟了,便是开启了无话不谈的模式。 唐周顺利的套出了张军想要暗中杀掉张羽翼的事儿,并且还得知了张军还手写了一封书信,派他家的张管家去给城外的土匪送信,令张家的代表偷偷猎杀张羽翼。 唐周得到了这第一手有用的消息,顿感事情重大,也明白这是个机遇,是个挑唆城外土匪和张家关系的大好机会,可是他唐周不敢擅自做主、独自行事,好言相劝住这小随从之后,便是带着他回到了刘靖那里。 刘靖正在大厅里与何桂和关羽商讨着募兵的事宜,正在他们谈的兴起的时候,唐周带着一个陌生人徐徐走了进来。(未完待续。) 0036募兵(二更,求订阅,兄弟姐妹们,加油啊!) 唐周不待刘靖他们发问,直接把事情给大家一五一十地给说了出来。 刘靖听后不禁大喜过望,高兴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是天助我也!” 何桂捋了捋胡子,笑道:“这个张军,肚量狭小,不能用人,竟然想要除掉这么一个绝好的帮手,我素问这张羽翼是个高手,勇猛非常。 他之所以在这涿郡的众多土匪中异军突起,一直傲立群匪靠的还是那自身过硬的而功夫,而这样一个人才,张军不仅不重用,还想要杀掉,真是...真是迂腐之极啊!” 关羽一听到张羽翼是个高手,他的求战之心也是被激了起来,这江湖人士,碰到了高手,谁当想去试试身手,比个高低。 再说关羽一来为了逃避刑罚,流浪逃窜了许久,在遇到刘靖之后,虽然罪名洗脱了,但是也是很难碰到能够施展身手的机会,由于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他的手也是痒痒起来。 何桂刚说完话,关羽便是霍的站了起来,他攥紧了拳头,面色激动道:“如若他张羽翼真是个高手我关某人倒是真要会会他了!这么一个匪徒留在人间也是个祸害,还是早点除了为好,关某人虽不才,但是也愿意为刘公分忧!” 刘靖听了关羽这一席话语,转过头向着何桂看了一眼,两个人相视一笑,刘靖爽朗道:“好,云长既有此忠心,刘靖甚感欣慰,俗话说得好,时不待人,既然咱们碰到了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当然也好好好的利用他一把! 这祸害郡里的匪徒固然要除,不过除掉他之前,咱们还得要让他为咱们办些事情,这样一来,咱们使个离间计加借刀杀人之计,对付起徐、张两家来,也便是容易的多了!” 唐周听后,眉头微皱,寻思了一番之后,突然两眼大放异彩道:“这次我知道了,刘公是想让他们狗咬狗,自个掐起来,咱们再坐收渔翁之利!” 何桂笑眯眯道:“嗯,这次唐兄弟算是说道点子上了,不过当务之急,咱们还需做一件事情,只有这件事情成功了,咱们才有机会使出这一石二鸟之计啊!” 唐周疑问地看着何桂,不解道:“何老,你倒是快说说,咱们还要做什么啊?我唐周早就等着在徐温那个王八蛋身上出口恶气了!” 关羽静静地站在那里,他面色凝重,脑子正在飞快的旋转着,他把刘靖和何桂他们的每一句话都听在了心里,在他静静地寻思了一会只后,只见他双眼一睁,猛地一拍掌,忙道:“我知道了,咱们当务之急是要拿到张军要差人杀掉张羽翼的那封手信,那才是最最有力的离间证据!” 刘靖认同地看着关羽,肯定道:“对,云长说得对,这才是一石二鸟之计的关键所在,事情的成与败,都在这封手信上面了!” 说到这里,刘靖转过脸来,对着那小随从客气地问道:“小兄弟,你是徐温的随从,可否知道这手信送出的时间呢?” 那小随从看着眼前的这些个别有身份的人在一起讨论大事,心里也是颇有激动之意,听到刘靖询问自己,便是一个激动,紧张道:“回...回刘公的话,小人虽然不知里面的内幕如何,但是小的在张家有个混的不错的朋友,他在张家做事已久,我想他应该知晓这些!打听消息的事儿就包在小人身上了!” 刘靖听闻这小随从如此好爽,高兴地走上前来,拍了拍小随从的肩膀,赞许道:“好,好,只要你做的好,我刘某人不是小气的人,但凡是为我出过力的人,我必会有所回报,当然也会视其功劳大小。 小兄弟,你只要把这件事儿给我做好了,我刘靖保管你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吃喝玩乐样样不愁!” 那小随从那里受到别人这么好的待遇过?听到刘靖这一席话语,心里便是热浪滚滚地翻腾起来,仿佛那美好的生活正在向自个招手一般,他强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抱手拜道:“小的在这里先谢谢刘公的赏了!” 何桂也是走了上来,对着刘靖慢慢道:“这件事儿非同小可,我看就让老头子我去办吧,这徐温把握送进大牢,我心里可是老早就想着报复他一把了呢! 如今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正好让我出去解解闷,活动活动一下头脑嘛!” 刘靖等的就是何桂的这句话,其实这件事儿当然也是必须由何桂去办,刘靖才能完全的放心。 不管是唐周也好、关羽也把,他们二人都不适合去办这种事儿,因为他们的心思不够缜密,很容易义气用事,也只有何桂算是机灵剔透,心理敏捷,是个做侦查工作的好手。 就在何桂去拦截张管家手里的那封书信的时候,唐周也没有闲着,他带着手下一票的兄弟,四处张贴告示,以来传播刘靖的威名,来吸引更多的人从军,加快募兵的速度。 告示中还特地严明了,凡是来参军者都会有十两银子的赏钱,也算是对应招者的一些经济援助,同时也是为了更好的招募到敢于剿匪的人员。 十两银子的赏银已经不少了,在这个灾祸连连不断的时代,十两银子足足够一家三口一年的饭钱了,肯定有很多的劳苦大众为了生计而发愁,刘靖要的就是那些人。 因为这次刘靖招募民兵不是去守护城坊,也不是随军出征,不是去干别的,而是去城外剿匪,去和那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拼杀,这个‘工作’还是有些难度的,也是在刀尖上混饭吃的行当。 一般日子过得还过得去的人若是想来应征,也得好好的考虑考虑,因为那城外的土匪分散,且人数众多,尤其是那张羽翼更是勇猛无敌,早就闻名于郡里了。 只有那些劳苦的大众底层,迫于生计,无可奈何,才会冒险走上踩在刀尖上过日子的行当,因为他们眼前首先要活下去,要活下去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吃饭问题。 一句俗话说的好,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刘靖深信,一般人对钱的诱惑还是有些抵挡不住的。 而关羽则还是常伴刘靖左右,他是刘靖的左右手,是刘靖自身安全的最大保障,只要有关羽在,刘靖的安全问题便不再是个问题。(未完待续。) 0037对阵比斗(三更,求订阅啦!) 一个月之后,刘靖的募兵工作也是初见成效,看到那告示之后,尤其是看到那十两银子的赏钱之后,那些贫民子弟都来回应刘靖,前来参军的人数也是很快突破到了两三百人。 在此之间,刘靖专门让关羽来负责训练他们,同时刘靖也是结合华夏朝的那些个军训方式,创作出了一种新的,适合贫苦劳工锻炼的防身与杀敌技巧。 9月19日,秋天的冷风呼呼地叫嚣着,涿郡的城外,大风不断,地面之上一片飞沙走石,漫天的黄沙漂浮数里,摇摇望去,有种眼不视人的感觉。 城郊20里处,是一片巨大的空地,这里是一片平原,这里的风沙依旧劲烈,但就是再这样的天气里,大地之上却是黑压压地站了不少人在。 他们分成了两片队伍,每个人手里都紧握刀剑,眼神怒睁,相互仇视着对方的军队,仿佛是马上就要进行一场空前激烈的厮杀一般。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的杀气,两军对垒要成剑拔弩张之势,迎着这恶劣的天里,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刘靖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只见他手握钢鞭,猛地甩了一下,只见那钢鞭随着刘靖动作的施展,空气中也是迸发出一声清脆的‘啪’的一声声响。 这声响猛然间打破了对战双方刚刚保有的几刻‘宁静’,双方的人也都立刻来了精神,各个人都在磨拳擦脚,准备开启一场痛痛快快地屠戮之路。 对面的那帮土匪所列的队形立刻裂开了一个口子,一个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年轻人徐徐从那口子里走了出来,只见他左手紧紧地攥着那棕色的马带子,两个眼睛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刘靖他们。 刘靖见到此人相貌,心里不禁吃了一惊,暗道这个人的相貌好生眼熟啊,燕额虎须、豹头环眼,这真是像极了三国演义中罗贯中对张飞的描写啊。 刘靖定了定神,转过脸来,对着身旁的关羽问道:“你可知道这个人是谁?莫非就是那土匪的头子张羽翼?” 关羽把手一拜,回道:“嗯,我觉得此人正是那张羽翼,从相貌、体型以及气势上来看,此人绝对是个功夫高手,肯定是个力大无穷,蛮劲十足的干将!” 正在关羽和刘靖讨论着这出来之人的身份的时候,突听此人开口了:“对面的小白脸,你张爷爷在此,敢和我下战书,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既然你来送死,那你张爷爷也就收下你这颗人头啦!还有你身后的那些个虾兵走卒,一个也跑步了,啊!哈哈哈哈....” 其声响若巨雷,势如奔马,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刘靖那身后的士兵听闻张羽翼要全部歼灭他们,心里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要不是他们都是关羽一手调教的,都见识过关羽的功力,说不定都会闻风而逃,散乱不堪了。 何桂立马再旁,早就听到了张飞的狂言,他捋了捋那修白的胡须,点了点头笑道:“人都说城外十里有十寨,其中最最厉害的便是那人称黑面恶煞的张阎王,我倒是一位此人也是个有勇有谋之人,不过今日一见真人,却...” 何桂把话说到这里,便是故意止住了话语,故意吊起了张羽翼的胃口起来。 果不其然,那张羽翼果然是个急脾气,见不得别人说他一点儿不是,听到何桂笑话他,便是坐在马上,怒气冲冲指着何桂斥道:“你是哪来的鸟人?安敢笑话你张爷爷?哼!莫不是嫌命长?那你张爷爷一会先取了你的狗命!” 何桂并不慌张,他看到张羽翼有些生气,便是继续引诱道:“你呀你,枉费了一身的好功夫,放着正道不走,偏偏往那阴沟里驶船,哼哼,就怕你一心为你身后的主人做事儿,人家说不定还嫌你这匹烈马难以驯服,碍手碍脚想要换一匹呢!” 张羽翼虽然脾气大,但是人却是不浑,他隐约听到了这何桂话中有话,也隐约听出了何桂的言外之意,可是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怎么能轻易就能信了呢? 于是张飞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指着何桂怒道:“哼,一个半身已经入土的糟老头子,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我先宰了你祭旗,然后再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 说着张羽翼便是回过头去,对着身后的那些匪徒高声喊道:“兄弟们,提起精神来,咱们道上混了十几年,怕过哪个?今天这群王八羔子自个来送死,那咱们就成全他! 今天咱们痛痛快快地杀一场,等咱们宰完了猪,回去好好地玩他个三天三夜,张爷已经备好了酒席,就等着咱们回去庆祝啦...” “慢!”正在张羽翼双眼发红,脾气暴虐,欲要带人厮杀之际,突然一声大喝从刘靖这边传了出来,一下子打断了张羽翼的激情昂扬地话语。 张羽翼猛地回过头来,双目如鹰般扫视着对面刘靖的部队,试图找出方才打断他讲话的人来。 就在他的目光由左到右地看过来时,关羽挺身策马,便是自个走了出来。 张羽翼见到关羽挺身而立,一水绿袍袭身,看上去精神抖擞,一副奇伟模样,心里便是吃了一惊,暗道看来对方阵营里还真有高人在的,我自个可不能马虎大意咯。 张羽翼定了定神,对着关羽高声道:“刚才是你这个面红耳赤地大胡子在说话吗?竟敢打断你张爷爷的话,可是被催命鬼给催的赶着望你张爷爷送你一程?” 关羽两眼如炬,直视着张羽翼,冷冷道:“听说你功夫不错,我看你也是条汉子,咱们行走江湖江湖人的都识英雄重英雄,我关某人也是个练过几天功夫的人,今天天作使然,要不咱们两个人先刷刷如何?” 张羽翼听到关羽要和他比试武功,心里便是乐开了花,这整个涿郡谁不知道他张羽翼的厉害?他张羽翼之所以纵横涿郡,笑傲城外的的匪界,那可是靠了一身的硬功夫才得以实现的。 如今竟然有一个不知名,不知姓的家伙要和自个比试、比试,他自然是没把关羽放在眼里,只当他是个傻乎乎地大个子而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是刘靖他们早就设好的一个陷阱,在等着他一步步地踏入进去。(未完待续。) 0038约定(四更.求订阅!) 张羽翼仰起脖子大笑了几声,睁大了环眼,笑着对关羽道:“好,好,想不到今天送死都还是抢着来,别以为你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就在你张爷爷这里显摆,待会等你张爷爷一招送你上了西天的路,你就知道你这请求是多么的幼稚了!” 关羽轻轻抚了抚那缕长髯,两眼一眯笑道:“西天之路,你我早晚皆会踏上,可我关某人今天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踏上那段茫茫之路的。 既然你答应了与我比试,我这里一时兴起,想起了一个赌约,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子接下来,你有没有这个魄力,敢不敢赌?” 张羽翼把眉头一皱,稍作思虑了一下,便是呵斥道|:“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婆婆妈妈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难道我张某人会怕了你吗?” 关羽听到张羽翼上钩了,便是开口道:“好,既然张寨主应允,那我们这样,我们就以这比斗结果为准,若是你赢了,我们那批白货就不要了,而且我们从此退出涿郡,永不再来!” 张羽翼听到这里,竟哈哈大笑起来,末了他才面露讥笑地对着关羽嘲讽道:“噢,原来你们就是那批白货的货主呀,嘿嘿,我当是谁呢?看来你身旁的那位仪表不俗的公子想必就是那个叫什么刘靖的家伙吧,嗯? 既然你张爷爷答应了与你比试,我张羽翼说出去的话就像板上钉的钉子一样,收都收不回来。既然你们自个愿意滚出涿郡,那我也很乐意送你们一程,啊!哈哈哈...” 关羽侧过脸来,看了看刘靖,又看了看何桂,三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这次关羽没有开口,反而是刘靖开口了,只见刘靖不急不忙道:“都说张羽翼言而有信,这次我倒是见识了,不过我还听说张羽翼贪心不知足,今天我也是见识了!” 张羽翼则是没有回避,直截了当道:“你还知道我贪心?哼哼,我告诉你,你张爷爷不仅贪心,而且还要命,你张爷爷还有一个外号叫索命鬼,这个你倒是不用急了,因为你一会就知道了!” 刘靖没有为张羽翼的粗鲁而动气,他知道,越是话里粗里粗气的人越是豪爽,在华夏朝有句俗话说的好‘口腹蜜剑非君子,豪爽直言非小人!’这句话对刘靖还是很受用的。 刘靖笑了笑,不急不忙道:“好,好一个索命鬼,既然你与我关兄弟约好了比试,方才我关兄弟说出了我们战败的后果,那么相对应的,你们也得有个后果不是?这个表率是我替你们说,还是催命鬼大侠你自己说的好呢?” 张羽翼把手一晃,不以为然道:“我们不需要什么表率,因为这场比试我一定不会输,既然我不会输,那还需要做个屁表率呢?嗯?哈哈...” 何桂见到张羽翼耍赖,也是故意针锋相对道:“我说刘公呀,既然这索命鬼这么害怕做个表率,那咱们也不要为难他了,毕竟这人啊,一旦战败了,留个脸面还是有用的,这个便宜啊,还是让他站了去吧,无妨无妨呀,不过云长啊待会比试的时候可要手下留情咯!” 张羽翼那里听得进何桂如此奚落,如此下去,那他岂不是成了胆小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笑话了?何桂用的这一手激将法甚是巧妙,正好利用了张羽翼好面子的心态。 于是待何桂刚说完话,张羽翼便是大声喝道:“哼,我张羽翼最烦那种占小便宜的人,哼,我告诉你,嘴巴上的便宜我老张不爱占,既然你做了表率,那我也告诉你们,如果你张爷爷输了,我也和你一样。 我肯定会把之前劫的那批白货悉数奉还,而且也会从此离开涿郡,永不再来,咋样,这样也算行了吧!” 刘靖拍手叫好道:“好,好,张寨主果然快人快语,颇有有大侠风范,这样对谁都平等,很公平,很好,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我想大家也都对两位高手的比试等的不耐烦了,那咱们还是闲话少说点吧,你们还是快点开始比试吧!” 张羽翼不再废话,他跨在马背上,怒睁环眼,直勾勾地看着关羽,心里在不停的考量着,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名叫关羽的人肯定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下如此大的赌注来压在一场比试上。 当然张羽翼也会想到一点,不排除他们是大赖子的可能性,即便是输了,也会立刻翻脸不认账,那样一来,双方仍然会有一场血拼,到时候只有胜者才有话语权。 关羽横跨马背,挺着胸、昂着头,他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张羽翼,他在分析着这个对手,尝试着寻找出这个人的一些特点,方便自个能够多多了解这个张羽翼。 两个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相互对视了约有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那张羽翼猛地一挥那手中的长剑,左手一勒马绳,驱赶着马儿,两眼犀利如电,挥舞着大刀向着关羽冲来。 关羽见到张羽翼出手了,同时之间也是猛地抽出大刀片子来,紧紧地握在右手里,左手同样一紧马绳,驱赶着马匹,挥舞着大刀,向着张羽翼迎了上去。 顿时广阔的疆场上一片安静,每一个人好似都早先约好了一般,一句话也不说,只能听见那阵阵劲烈的秋风无情地吹打着大地,卷起那阵阵寂寥的白沙,挥洒在天地之间。 张羽翼挥舞着长剑,驾驭者那批溜黑的骏马,直接冲着关羽而来,关羽也是策马而上,挥舞起大刀,迎着张羽翼那锐利而又霸气的进攻冲了上去。 对于张羽翼来说,这场对决、比试,他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因为他久居涿郡,对于涿郡内的有名的刀客、剑客,也是十分的熟悉,轮武力至今上没有出现一个能够同他相提并论的。 所以张羽翼根本没有吧关羽放在眼里,他只是在心里默默的为关羽的冲动而悲哀,为关羽的不自量力而感到莫名的气氛,他要好好的教训关羽一下,最好是直接将其斩于马下,直接让刘靖大军的气势直接降到冰点,然后他再一鼓作气,歼灭了来犯之敌,再次扬名涿郡。(未完待续。) 0039骄兵必败(求订阅,这一更为小恶魔院长更) 张羽翼那凶狠的眼神中迸发出傲视的神色,随着他的思想的蔓延,他的嘴角都泛出了得意的微笑,这一战之后,那轻松到手的胜利,对于涿郡的官府以及民众来说又将会是一个传说。 张羽翼挥舞着长剑,驾驭者那批溜黑的骏马,直接冲着关羽而来,关羽也是策马而上,挥舞起大刀,迎着张羽翼那锐利而又霸气的进攻冲了上去。 对于张羽翼来说,这场对决、比试,他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因为他久居涿郡,对于涿郡内的有名的刀客、剑客,也是十分的熟悉,论武力在涿郡至今上没有出现一个能够同他相提并论的。 所以张羽翼根本没有吧关羽放在眼里,他只是在心里默默的为关羽的冲动而悲哀,为关羽的不自量力而感到莫名的气氛,他要好好的教训关羽一下,最好是直接将其斩于马下,直接让刘靖大军的气势直接降到冰点,然后他再一鼓作气,歼灭了来犯之敌,再次扬名涿郡。 张羽翼那凶狠的眼神中迸发出傲视的神色,随着他的思想的蔓延,他的嘴角都泛出了得意的微笑,这一战之后,那轻松到手的胜利,对于涿郡的官府以及民众来说又将会是一个传说。 关羽挥舞着大刀同张羽翼的长剑不时碰撞,摩擦出阵阵声响,并不时蹦出一点、两点的火花。 转眼之间,五十个回合过去了,两个人正酣战在一起,你一剑我一刀,仿佛这个对决才刚刚开始一般。 又过了一会,一百个回合也是悄然而过,两个人的比试仍旧不分上下,整些个围观的群众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起来。 时间匆忙而过,二人迎来了比试的第一百五十个回合,只见两个人刀剑挥舞,沙尘四起,两军之间也被这两个人比试而划分出的界线为中心,各自分裂两旁,一直都在秘密关切着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又是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吧,两个人已经战斗了两百个回合,而且两个人的精力却是越来越旺盛,但见尘沙覆盖的地方,不时传来阵阵铁器碰撞的声音。 但是从200回合开始,张羽翼的心却开始发虚了,他一开始便是着急于早点制敌,早点致胜,可是任凭他如何进攻,关羽似乎总能一一应对,有好几次机会,张羽翼都已经看到了?关羽招式的破绽,但是他的长剑愣是近不了关羽的身。 见到对手开始疑惑了,关羽知道张羽翼先前的傲娇和轻视让他付出了太多的体力和耐心,通过交战关羽发现,张羽翼的确是个难得的高手,也是个难得的可以与他站成平手的对手。 再这样比试下去,那靠的就是耐心和耐力。张羽翼已经在这两点上失去了一丝丝先机,所以从200回合到300回合的这段时间,基本上是张羽翼逐渐失去先机,由强转弱的渐变过程。 最终,300回合还是到来了,张羽翼的内心也是恐惧起来,他已经久久没有遇到功力、体力和耐心如此坚强的人了,在这个时候张羽翼才发现自己开始太过于轻敌了,浪费了太多的体力,可是现在后悔已然来不及了,他渐渐感到了自己的力道有些疲乏了,至此张羽翼的劣势已经十分明显了。 场外的一干人等,也都看到了张羽翼开始疲于抵挡关羽的进攻,大家都已然料到了这场比试的结果。 刘靖看到这里,脸上露出了满意和欣喜的笑容,自始至终他都非常相信关羽,因为他知道,日后武圣这个威名不是人们白白给予的,而是关羽靠着实力得来的。 刘靖笑着转过脸去,望向了一旁的何桂,当刘靖的看到何桂的时候,他猛然发现,何桂也正在笑眼望着自己,刘靖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惊讶之后,同何桂会意地笑了笑,然后又转过头来,望向正在比斗中的关羽和张羽翼,等待着关羽战胜的那刻。 第三百五十二回合,伴随着一声尖锐的利器撞击的声音,同时随着张羽翼的一声失声疾喊,只见他那把七尺长剑猛地被关羽手中的大刀给挑了出去,那明晃晃的长剑,在空中划起了一道不是那么完美的曲线。 众人的眼光也都随着这七尺长剑的轨迹而移动,最终它掉落在了距离张羽翼七尺有余的地方,剑尖插入地表也有一尺有余,足矣说明这长剑的锐利之处。 张羽翼瞪着那铜铃般的大眼睛,大嘴不停地喘息着粗气,用那极其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眼前傲然挺立地关羽,嘴角颤动不已,但是一句话却也说不出来,因为此时的他依然没有了任何话语权,即便是他的性命现在也早已握在了对面的关羽手里。 只要关羽乐意,取张羽翼的项上人头,也只是一瞬之间的事儿,但是关羽却没有这么做,他也只是右手紧紧握住大刀的刀柄,两眼迸发出赞许的目光看着张羽翼,似乎张羽翼并不是败者,而是一个他关羽久违蒙面的朋友一般。 大刀的刀片反射着太阳那刺眼的光芒,正好照射到张羽翼的双眼,可是张羽翼的眼睛却是连眨都没眨,他楞过之后,突然也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关羽。 关羽这别样的眼神像一股暖流,从张羽翼的双眼汇入,从头到脚慢慢渗入,期初令张羽翼一时间有些手无足措,但后来都慢慢释然了,因为这是一种尊敬、一种认可,一种只有高手之间可以明白,仿佛是知音遇到知音一般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张羽翼从匪多年来一直未曾有过的,也许是他从匪已久,已经忘记了那种漂泊江湖,知音相伴的感觉,而这种感觉也是他在从匪之后投靠了张家之后不可能获得的,因为他与张家的合作充满了铜臭味,全部都是赤裸裸的金钱与杀人的勾当,完全没有信义可言。 至此,张羽翼才明白,这场比试在关羽的眼里没有输赢,没有胜败,有的只是仿佛老友般的、单纯的高手切磋,遇到关羽这种对手,可能是天意安排。 两个人就这样对着站立了一刻钟,任凭那冷风呼啸,飞沙弥漫,他们硬是微丝未动,仿佛两尊雕像一般,静静地矗立在了大地之上,貌似已经与天地混元一起。(未完待续。) 0040绝密信简(求订阅) 而在场的两边人马,也都是看到了比试的结果,很显然,按照张羽翼和关羽比试前的约定,败得那方就得离开涿郡,从此不再回来,而且那张羽翼还要原数归还先前他劫到的刘靖的那批白货。 这个结果令张羽翼的匪军很是郁闷,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不仅要归还那批白货,还要永远离开涿郡,但是这帮子匪军可是纵横涿郡数十年的老泼皮了,能那么听话吗? 张羽翼果真能够按照约定行事吗?弱受按照张羽翼先前的作风来看,这个约定对于张羽翼来说就等于一个臭狗屁,跟土匪讲信义?你要是真信了,那就等于白天遇到鬼了。 不过,依照现在的情形看,这帮子匪军可是没有了那股子自信了,他们不知道张羽翼接下来会怎么办,这个问题没人知道答案,即使连当事人张羽翼都未必想清楚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但是,在这股子匪军里,有一个人却是能左右时局,这个人是这帮土匪的二当家,也姓张,单名一个‘涛’字,不过他与张羽翼的身份不同,他的身份是西城张家的子弟,是张家在匪军的代言人。 张涛看到张羽翼由于自己的狂妄、自大,竟然败给了关羽,心里的那个恨呀,可是他却是无可奈何,因为不管是声望还是能力,他都不能同张羽翼相提并论。 但是作为张家的代言人,张涛在军中还是有些亲信培养的,而且他也知道,最近,在那匹白货的分赃问题上,张家的少主张军对张羽翼有些不喜。 而且张军也曾跟他张涛提到过想要换掉张羽翼的想法,这个消息倒是让张涛很高兴,因为除掉了张羽翼,他张涛就是匪军的头领了,这占山为王的滋味,他可是垂涎已久了,不过没有张军的支持,给他张涛借个胆子,他也不敢贸然动张羽翼。 不过,今天是个意外,让若张羽翼遵守了那狗屁约定,想要带着部队离开涿郡,他张涛第一个不同意,而且他也有了口实去反抗张羽翼。 正在张涛心思波动之际,突然发生了一件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因为他看到了刘靖有了动作。 只见刘靖驱赶着马匹,缓缓地向着关张二人走去,此刻整个平原上安静极了,就连刘靖马匹行走的马蹄声都能够清晰的听见,那原本劲烈的冷风,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变得小了许多。 张羽翼的那些忠实的部下欲要上去阻拦刘靖,可是却被张涛一把给拦了下来,张涛这一拦,跟随者他的那几个张家的亲信也是赶紧站了出来,给张涛作势,众人也就被压了下来。 张涛两眼阴冷的瞅着张羽翼,他的内心已然做好了准备,如若张羽翼要遵守约定,那么他这个二当家也就到了扶正的时候了,那时他就会带着这帮子匪军,同刘靖去拼。 张羽翼见到刘靖骑着马慢慢靠近,也并未诧异,他的心里突然有种感觉,这种感觉他虽说不敢确定,但是他知道,刘靖完全没有伤害他的意思。 正在大家凝神之际,张羽翼突然抱起手来,对着关羽敬道:“关兄果真好功夫,令羽翼佩服佩服,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接下来要罚、要打悉听尊便!” 关羽淡淡一笑,对着张羽翼抱拳回道:“阁下也有一身好功夫,令关某佩服、佩服,这次关某人取得小胜,那也是侥幸使然!” 关羽说道这里回过头来看了看刘靖,然后又对着张羽翼说:“这是我家刘公,为人洒脱,重信义,是个十分难得的英主!” 刘靖止住马匹,看了看张羽翼,又看了看关羽,笑着点了点头,遂即翻身下马,对着张羽翼抱拳道:“阁下的本领大家都见识过了,果然是个十分难得的英才,不过一直身处匪军着实可惜了些....” 还未等刘靖说完话,张羽翼立刻抬起了手,往前一挡打断了刘靖的话语:“哼哼,输了就是输了,刘公不必再说别的,你们如若不开口讲个章程,那么我就自己带着人走,咱们从此大路朝边各走一边,我绝不会再次踏入这涿郡的地面分毫,告辞了!” 张羽翼说完便是对着刘靖和关羽施了一个礼,便是欲要转身离去。 刘靖赶紧阻拦道:“壮士留步,其实这次我们来要有一天大的要事相告,这件事非常的重要,壮士不妨听完再走!” 张羽翼停住了将要转过身去的臂膀,侧着脸淡淡道:“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能够让我驻足了,谢谢刘公的好意,张某人心领了!告辞!” 说着张羽翼便是转过了身去,马上就要迈开那离去的步伐。 关羽将要起身阻拦,便是被刘靖一把拦下,只见刘靖对着将要离去的张羽翼慢慢道:“阁下对张家忠心耿耿,却不曾想人家倒是想要了你的命,哎!可真是......” “嗯?我看你也是个正人君子,我不会把你这挑唆之语放在心上,希望你好自为之,如今我张羽翼虽然败了,但是也不是个任人ling辱的角儿!”张羽翼听到刘靖言语,猛然回过头来,盯着刘靖一字一句道。 关羽见张羽翼不信,便是走上前去,解释道:“阁下莫要误会了刘公的意思,其实这件事儿我们也是偶然得知,要不是有十足的证据,刘公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张羽翼听完关羽解释,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暗道难道那张军真的要把我除掉?可是这么多年来我和他一直合作的很好,一直没有太大的分歧与摩擦呀?那他为何要除掉我呢? 想来想去,张羽翼还是不得要领,转过来来,用那狐疑地眼神看着刘靖,似乎在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刘靖没有言语,只是看着张羽翼神秘地笑了笑,他知道三言两语是说不清事情的真相的,随后刘靖在袖子里取出了一封信简,转手递给了张羽翼。 张羽翼半信半疑的接过信简,只见上面的落款上果真注明了张军的名讳,而且那收信人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那张涛,看到这里,张羽翼不由得向着张涛方向回过了头去。(未完待续。) 0041人证俱在(求订阅) 张羽翼向着自个的部队摇摇望了一眼,他在索寻着张涛的身影,在他眺望到张涛的那一刻,张涛也是要遥望见了张羽翼,两个人虽然隔着很远,但是面部的感官还是隐约能够看出一点半点神色来的。 当张羽翼和张涛他们二人的脸面相互碰撞的那一刹那,两个人都分别感觉到了一股子分外之意袭上了各自的身子,张羽翼也只是瞅了张涛一眼,便是又回过了头来,将信简拿在手中,把看了起来。 刘靖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静待着张羽翼看信,关羽也是没有做声,也是站在那里等待着。 只见张羽翼边看信简边咋舌,同时只见他的脸色也是由红转白,在慢慢的由白转黑,霎时间一股子冷肃之意爬上了张羽翼的脸颊,看样子,这张羽翼是要大发雷霆了。 而站在远处的张涛则是瞅见了远处那一系列的变化,由于他隔着刘靖他们距离较远,刘靖和张羽翼的对话,他是一点也听不到,他的心里也是捉摸不定,只能暗自揣测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从张羽翼的举止动作,和刘靖的表现来看,很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利于他这边的事儿来,所以张涛思虑着,可能自个的时间不多了,是该准备好了带着属下反水了,要不然等张羽翼返回之后,突然来个全军撤离涿郡,亦或是什么别的不利于自个的决定,那一切都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 于是张涛默默地转过脸来,偷偷地对着他的几名亲信使了个眼色,暗示他们准备好了,接下来可能有什么非常的动作,那几名亲信也是个个聪明的主儿,见到张涛示意,也都及时的点了点头。 张羽翼低着头看完信简,脸上的脸色如阴云密布一般,让人看了不禁会打个冷战,刘靖见到如此情景,便是知晓,这张羽翼已然明白了所有的事儿,此刻他的心里应该在挣扎着什么,应该在做着什么决定。 可是当刘靖看到张羽翼那抬起头之后,冷静的面庞的时候,他的内心里也是吃了一惊,刘靖心里不由得思忖道,这张羽翼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事儿都明白了,以张羽翼这样的暴脾气,竟然还能这么冷静。 张羽翼冷冷地看了看刘靖,又看了看关羽,沉默了半晌之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这笑容无奈中带着些许阴森,畅快中带着些许释然。 张羽翼这莫名其妙的笑,着实把刘靖和关羽给整糊涂了,他们相互注视了一眼,都是疑惑着不知道这张羽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张羽翼收了收心神,冷冷道:“好,好,好一出离间计,我张羽翼纵横涿郡十余载,对涿郡里的人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你们说张军要出掉我,然后再弄一封模仿的栩栩如生的信,就想让我就范? 哼哼,没门,期初我还是比较尊重你们的,不过既然你们使出了这招,我也就看透了你们,好,好,好呀!哈哈哈...” 刘靖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没想到这张羽翼不但没有慌张,而且还竟然如此的淡定,更重要的是竟怀疑到了自个要陷害他,可真是出乎意料,出乎了刘靖的意料。 不过刘靖是什么人呐?他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人,是个泰山崩于面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物,见到张羽翼满口胡言,刘靖心里虽急,但他愣是没表现出来。 刘靖定了定神,也是突然一仰脖子哈哈地大笑了几声,随后从容道:“弄虚作假、偷奸耍滑这档子事我刘靖是不会做的,也不屑于去做,如若阁下不信方才刘靖所言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我刘靖只不过是个爱管闲事的人罢了,每当看到别人处在危险之境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去要提醒他,可是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个旁观者,也没必要为了别人的安危来引火上身。 只不过我看阁下也是条汉子,我就最后再帮你一把,免得你日后被小人暗算导致一个英雄末路的悲剧!来人,把人带上来!” 刘靖说完便是对着身后的民兵喊了一嗓子,伴随着刘靖的这一招呼,只见刘靖部队里那原本站的很是严密的人群,顿时裂开了一道口子。分出了一条小道出来。 在这个小道中间,一前一后的走着两个人,他们的体型,一个身材瘦小,一个短小发胖,前面那个人的脸色比较轻松,而后面那个人的脸色却极其难看,前面那个人迈着轻松欢快的步子来到了人群前面,身后还跟着那个极不情愿的胖子,在他们你的身后还跟着四个手握长矛,身披铠甲的民兵,一个个看上去精神抖擞,虎虎生威。 就在这两个人被送了出来之后,张羽翼的脸色再次由平静转为了阴晴不定,同时,一股股比较粗重的喘息之声也是从张羽翼的身上散发出来。 刘靖走到了张羽翼的身侧,轻轻问道:“这两个人阁下可否认识?阁下总不会一位他们总不会也是我找人假冒的把?” 此刻的张羽翼,已然十分清楚整个事情的真相了,人证物证都在,足以说明张军有毒害自个的想法,而且还手写了一封书信,欲要偷偷转给张涛。 可是天算不如人算,这封信竟然阴差阳错的落到了刘靖的手里,可能这就是天意,天不绝我、天不绝我啊,张羽翼的内心里在不断的挣扎着,也在不断地感叹着。 这两个被刘靖带出来的来个人分别是那个挨了徐温打的那小随从;另一个便是张军家里的张管家。 张羽翼左手举起信封,对着张管家确认道:“你可敢确定这封书信的确出自张军的手笔?你可不要撒谎,否则就算我追到你天涯海角,都不会让你好好过!” 张管家听到张羽翼表现的如此阴冷,便是早点跪了下来,惊恐道:“张爷啊,我们只不过是张府的一个小小的管家和随从罢了,在这样的大事儿上,咱只能谨听上面的吩咐做事儿,我老头子定然会十分的谨慎,哪里敢私自弄虚作假呢?”(未完待续。) 0042怒杀张家狗(求订阅!) 张羽翼听完张管家的言语,内心的狂躁便是彻底的爆发了,他提起那七尺长剑,两眼凶光毕露的瞅了瞅张涛方向,随后撂下了一句:“请刘公稍带片刻,羽翼去去就回!”随后便是提着那七尺长剑向着张涛的方向走去。 张羽翼怒睁环眼,步履坚定,右手提着长剑,向着他的老部队缓缓走去,在他的身上散发出了一阵阵强烈的杀气,这杀气要比之前他同关羽比斗的时候要狠得的多了。 张涛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看到张羽翼气势汹汹地回来了,心里止不住的忐忑起来,他虽然有心反水,可那也是在张羽翼不在的时候才能有这个胆子。 张涛跟着张羽翼的着好几年的时间里,一直被压着,但是他却是不敢多说一句硬话,他之所以不敢顶撞张羽翼,那是跟张羽翼那暴脾气分不开的。 但是话又说回来,张羽翼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是他对部下也是很不错的,人心自然是收住了不少。 还未等张羽翼走进,张涛便是带着几位首领迎了上来,边走边笑脸迎合道:“大当家的,接下来咱们要不要杀他刘靖个措手不及?” 张羽翼没有做声,只是徐步来到了张涛的跟前,打眼瞅了瞅张涛,随后有逐一看了看那几个跟随他多年的首领,那紧握剑柄的右手又添注了不少力气,导致他整个手臂青筋暴露,一副力量感十足的样子。 那些个首领也是头一次见到张羽翼这个模样,也都闭着气,大气都不敢喘息一个,胆颤地站在那里,等候张羽翼发话。 张羽翼巡视了一番人群之后,嘴角突然泛起了一丝丝诡笑,那张涛站在张羽翼的身后,心里也是有些发毛,偷偷地又是向着那几个心腹使眼色。 张羽翼觉察到了人群之中的异样,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从嘴角里蹦出了三个字“好!很好!” 正在大家好奇的时候吗,张羽翼猛地扬起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着身后划了过去。 张涛尽管已经料到了事情有些不妙,也做好了反水的打算,但是此时已经晚了,因为他的人头已经不在他的脖子上了。 随着张羽翼那惊鸿一剑,张涛的头就像一个西瓜一样,从脖子上脱落,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地滚了几下。 而在张涛临死前,他那双及其不可思议的眼神,永久的定格在了那一刻,反水已经成了一个不可能的永恒,他的计划彻底失败了。 随着张涛的死,张羽翼所率领的匪军同时也跟张家划清了界限。 杀掉了张涛之后,张羽翼心里清楚,他所领导的这群土匪里有着不少的张家的亲信,他杀掉了张涛,里面的那些个张家的亲信必定会对自己怀恨在心,所以他要把这部分人给剔除出去。 于是张羽翼对着全体部下高声道:“从今天开始,我张涛便同张家决裂,兄弟们跟随我南征北战好几年了,也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不过,今天之后,我张羽翼要离开涿郡,从头再来了。 从头再来的路会很难,哪个爷们愿意跟着俺老张继续吃苦的,可以留下,谁要是愿意留下继续呆在涿郡,我老张也不强勉,是时候到了大家选择的时候了,是走是留悉听尊便!” 张羽翼说完便是把剑往地上一插,两腿一盘端坐在了那里,静静等待着自己一票兄弟的选择。 张涛的那几个亲信自然选择了带着人离开了张羽翼,因为他们知道,即便是他们跟着张羽翼走了,日后也难免遭到秘密清洗。 因为一个集团内部,决不允许两个思想的存在,他们的心里效忠的是西城张家,并不是他张羽翼,所以他们也没有留下的必要。 最后跟随张羽翼留下的人也就刚刚一半左右,大约200来人把,张羽翼巡视了一眼剩下的那帮子兄弟,眼睛突然有些湿润的感觉了,这就是人心,剩下的都是愿意跟着张羽翼重新再来,不畏艰苦的好兄弟了,张羽翼能不动情吗? 张羽翼扯着嗓子对着兄弟们高喊道:“承蒙各位兄弟不弃,我老张一定会带着大家在新的地方闯出个天地来,咱们还是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见谁不爽就TM灭掉谁,谁阻碍咱们发展,咱们就跟谁耗上了,咱们一定会坚持到底!” 刘靖听到张羽翼的豪言壮志,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点敬佩之意,暗道这厮果然是条汉子,也是个性情中人,输能输的起,也十分的讲究信义,永远忘不掉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这样的人武能安邦,义能守情,正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我何不将他纳入麾下呢? 于是刘靖想着想着,便是不自主的徐步向着张羽翼走了过去,关羽见状,也是担心刘靖的安危,立刻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何桂在一旁看到刘靖的举动,嘴角泛起一丝丝微笑,看的旁边的他那个周有些发愣了。 唐周驱马向前,来到何桂的身旁细声问:“何老,您在笑什么呢?刘公接下来这是要去干嘛?” 何桂没有看唐周,只是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天下有张羽翼如此重情重义之英雄豪杰,咱们智勇双全的刘公当然是要去拉他入伙了!” 唐周听闻何桂言语,突然间好似恍然大悟,连忙点着头向着刘靖方向望去。 “张寨主!刘靖现在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张寨主是否想听?”刘靖来到了张羽翼的背后,镇定自若道。 随着刘靖的话语一出,那些个刚刚开始激动的一票土匪,又是立刻安静了下来,他们一个个都充满好奇的看着刘靖,其中不乏有夹杂着敌意、愤恨的人,当然也有怀着激动、兴奋和期待的眼神的人。 张羽翼转过身来,两眼平视着刘靖,他在刘靖那清澈且充满柔和目光的眼神中体会到了一股子温暖之意,遂平静问道:“刘公有什么提议?但讲无妨,至此咱们已经不是敌人了,我也不再是张家的走狗了!”(未完待续。) 0043收服张翼德 刘靖听闻张羽翼那率直的言语,不由的笑了笑:“张寨主快人快语,义气当先,在这当今天下也是难得一遇的英雄豪杰,不过现如今天下已然不再是那个太平的天下。 现如今各地盗贼、土匪四起,老百姓开始在战火、纷乱之中受苦,张寨主义薄云天,为人豪爽,你手底下的那一干兄弟也大都是贫苦出身,难道张寨主就不想帮帮和你们一样出身的那些个贫苦大众?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吗?” 张羽翼从来也没有听别人跟他讲过这个,他自小出身贫苦,在张家做个下人,由于天生神力,辛辛苦苦练就了一身的好功夫才被张家看中,暗中送他出城做了土匪,在暗中培养他,让他成为了张家一个维稳、赚钱的工具。 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救百姓于疾苦,这类的大义之事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只是想带着同自个相同出身的那一票兄弟,继续过着那逍遥自在,随心所欲的生活。 可是今天,刘靖突然跟他讲出了这些,真个如醍醐灌顶一般让他震惊不小,他心里的那股涓涓流淌的热血开始不由自主地沸腾起来。 张羽翼两眼绽放出了一股子敬意,他激动地看着刘靖恳切道:“刘公果真是个心怀大义之人呐,俺老张白白活了这二十多年了,今日听到刘公一席话,胜过寒窗苦读二十年年啊,当然俺也没读过什么书,是个大老粗。” 张羽翼说道这里,那原本激动无比的眼神却是忽然暗淡了下去,他低头思虑了一番,接着道:“为国出力,解救百姓,俺张羽翼并不是没想过。 可是...可是如今的天下,那贪官污吏层出不穷,世家大族又整日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即便是俺老张有心为国出力,但是由于出身匪类,这身份..哎,也未必能有这个机会啊!” 刘靖看到张羽翼的心还是好的,内心也有那股子为国出力的冲动劲儿,于是他趁热打铁鼓动道:“呵呵,张寨主岂不闻英雄不问出身这句名言吗? 古人又有云,浪子回头金不换,只要张寨主有那份为国出力的心,那就一定会有机会实现,而恰巧,我刘靖也有志于此,在我身边的这些个热血的兄弟,哪一个的出身都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尽皆是劳苦大众出身。 我们现在在为郡里扫清匪患,也就是为了还涿郡一个明朗的明天,让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让劳苦大众能够安安心心地过日子,不知张寨主是否愿意留下同刘靖一路,为郡内的百姓抛洒热血呢?” 张羽翼听刘靖言语,早已是激动的不能自已了,二十好几的小伙子,此刻脸上竟然挂上了两行热泪出来。 张羽翼激动地等待着刘靖把话说完,便是把手一抱,动情道:“刘公,您就是俺老张的大恩人啊,要不是刘公这一席深明大义之言,恐怕俺老张还会踏上那暗黑无际的土匪之路,不仅不能为老百姓、为国家做点善事,反而会成为祸国殃民的绊脚石。 张羽翼承蒙刘公不弃,为羽翼拨开云雾见青天,只要刘公不嫌弃俺老张是个粗人,俺老张愿意留下,愿意常伴刘公左右,同刘公一起风风火火干那利国利民的大事!” 关羽站在一旁贴身护着刘靖,看到张羽翼十分情愿的愿意跟着刘靖,心里很是高兴,他抱起拳来,对着刘靖道:“恭喜刘公、贺喜刘公,又得一员虎将!” 刘靖也是抱拳谦虚道:“云长说得对,张寨主勇猛过人,实力非凡,是个十分难得的人才,咱们又多了一员虎将,是个值得庆幸的大事!” 张羽翼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也是抱起拳来,有些腼腆道:“刘公日后莫在张寨主、张寨主的叫俺了,其实俺姓张名羽翼,字翼德,刘公直接叫俺翼德好了! 虎将的威名翼德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刘公坐下有云长兄这般猛将已是十分难得,云长兄才配得上真的虎将呢!翼德一个手下败将,安敢妄自称谓!” 当刘靖听到翼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心里仿佛猛然间划过了一道闪电一般,翼德、翼德,这不是张飞的字号吗?难道这家伙果真就是三国演义中那张飞的身份? 难道我现在已经集结了关羽和张飞这两员猛虎之将?别看刘靖表面上波澜不惊,和没事儿人一样,可是刘靖的心里早就开始沸腾起来了。 刘靖暗暗思忖,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可得要把握住了,要收买人心,那就得用非常关系,我何不借用刘备的那招?同关张二人结拜呢?这样一来,一个人的利益就成了三个人共同的利益,一个人的梦想就成了三个人的梦想,到了那时,他们能不和自己同进同退吗? 正在刘靖思虑之际,只见关羽把右手一伸,拉住了张羽翼的右手,亲切道:“翼德既然选择跟着刘公,那咱们日后便是好兄弟了,既然咱们是好兄弟了,就不要说那些生分的话了,自此以后,咱们都要肝胆相照,共同辅佐刘公!” 张羽翼激动的热泪盈眶道:“好!好!能同如云长兄如此豪爽的志士共事,能够有幸跟随像刘公这般心胸宽广、深明大义的英雄,翼德此生无憾矣!” 刘靖想毕,也是伸出双手一把拉住关羽和张羽翼,高兴道:“好,能够得到两位盖世英雄也是刘靖的福分,如今天下将乱,豪杰并起,正是一个乱世出英雄的时代。 咱们既然有缘走到一起,那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咱们为何不上承天意,干脆结拜为异性兄弟呢?从此肝胆相照,生死与共,一起去做为国为民的大事?” 听到刘靖主动提出结拜的意愿,关羽和张羽翼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能够同刘靖这样的人结拜,可是不知道多少人的心愿了,别看关羽和张飞日后牛逼,可是当下,他们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关羽,现如今只是刘靖的私人保镖,要不是刘靖相助,他恐怕还是个逃犯的罪名,多亏了刘靖他才能够重获自由。 张羽翼,现如今也只是个土匪头子,要不是刘靖相助,他恐怕还是个土匪头子,而且,假如没有刘靖出手阻止张管家送出信简的话,说不定张羽翼早就成为了张涛的刀下之鬼了,哪还能站在这里热血澎湃呢?(未完待续。) 0044玄德,好久不见 刘靖不愧是做销售的出身,口齿果然灵力,反应也是非常的迅速,就这样利用感情手段一下子俘获了两位虎将的忠心。 张羽翼手下剩余的那两百余人,也是被快速收编入了刘靖的队伍,刘靖的队伍瞬间就壮大了不少,也是到达了五百余人,成为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刘靖骑着高头大马,带领着关羽、张羽翼、何桂和唐周等人踏上了返回涿郡的道路。 身后的那五百余兄弟,也是浩浩汤汤地排成了一条长龙,曲折蜿蜒延伸好远,让人看上去一幅壮观景象。 可是就在刘靖经过一个小村庄的时候,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突然从道路的一旁闪现了出来,站在刘靖的马前大声地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刘靖猝不及防,猛然被这个人给吓了一跳,但是等他细细听完这个人口中所喊的名字之时,他却是犹如雷击一般,呆在了马背之上。 一旁的唐周还以为这是哪家的少年出来闹事呢,立刻翻身下马,走到少年面前呵斥道:“你是哪来的人?没事不要拦住刘公的去路,我们还有正事儿呢!” 那年轻人见到唐周如此对待自个,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怒火,他指着刘靖大声道:“好啊玄德,这几年你突然消失,兄弟们都没有能够见到你,没想到久别重逢,你很有出息了嘛!有了出息之后竟然装作不认得我了!好好,就算我简雍瞎了眼,以前咋就之前没看出你的品行来呢?” ‘简雍?莫不是刘备麾下那位出了名的早期谋士?这个人可是有两把刷子的呀,三国演义里记载,这个人是刘备的老乡,在刘备成事儿的前期可是跟着刘备走南闯北,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刘靖想到这里,不待唐周回话,便是翻身下马,笑盈盈地向着简雍走了过去。 简雍作势刚要离去,却是见到刘靖翻身下马,向着自个走来,也是停住了那将要迈出去的右腿,遂把脸转过去,装作很是生气的样子。 刘靖走到了简雍跟前,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这个言语认识自己的人,心里也是有种说不出的好笑来。 刘靖心里暗道,这刘备的初期高级谋士,怎么会认得自己呢?我只不过是个从未来穿越而来的苦逼穷二代,在这古代哪里会有什么亲戚?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这个自称简雍的人给自己的称呼更是让刘靖开始心惊不已,他称呼自己不是刘公或者直接叫出自己的名讳,而是喊自己为玄德。 玄德是谁的字?那不是刘备的字吗?若眼前的这个人果真是简雍的话,那么作为刘备的老乡,他肯定不会认错人的,难道我的模样像刘备? 刘靖想到这里,心里不禁掠过一丝激动之意,在华夏朝,科技再发达,也不会描绘出1800多年前任何一个人物的画像呀,所以说这刘备究竟长得是个什么模样,刘靖根本就不知道啊。 不过刘靖心里明白,简雍不会平白无故的称呼自己为玄德,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大富大贵的人多了去了,凭他简雍的本事,也完全没必要来攀附自己。 既然他称呼自己为玄德,那我也就装作糊涂应了下来,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阴差阳错的把此人给收编了过来,那也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大好事。 想到这里,刘靖提了提神,清了清嗓子,对着简雍和气道:“简兄别来无恙否?” 简雍用那奇异的眼神瞅了瞅刘靖,貌似对刘靖的这一礼貌问候给惊住了,但是简雍再怎么说也是个聪明人,他回了回神,用手拍了一下子刘靖,略作责备道:“我说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老宪和、宪和地叫我的吗?怎么三四年不见变得这么礼貌有加了?这还是和我一起玩到大的那个玄德吗?” 刘靖听到这里方才明白,原来这简雍是同刘备一起玩到大的发小兼好友啊,这也难怪了,如若这样的话,自己非得装傻才能蒙混过关了,因为他可不是真正的刘备,头脑里也没有刘备的记忆,否则这简雍一和自己叙起旧来,那可就麻烦了。 对了,一别三四年,会有很多事情发生的嘛,比如说遇难失忆,对就装作失忆了,这个主意可以很好的避免一些被简雍问道不知道的问题时,所产生的尴尬之景。 于是刘靖叹了口气,带着一丝的歉意和无奈对着简雍回道:“哎,不瞒宪和兄呀,这一别几载玄德颇有辛酸,也真是一言难尽,其实我对于以前的记忆很是模糊了,只是依稀记得一些人或者事而已。 今天远远望见宪和兄,只是觉十分的亲切和熟悉,只道是一位故交,但就是记不起何时何地相见,故而迟疑了一刻,不知这几年来宪和兄过得可好?” 刘靖大脑飞速旋转了半天,才匆忙挤出这简短的寒暄之语,说完之后,两眼关切地瞅着简雍,等待着简雍的回答,这样也算是刘靖含糊过关了,想必简雍也挑不出什么别的毛病来。 简雍听到刘靖这云里雾里一忽悠,内心倒是真的疑惑起来了,要说几年前他那个熟悉的刘备,哪里是这个样子的?一个无所事事却是绝顶聪明,经常同自个一起求学游玩,也算是一个高级玩家。 可如今眼前的这个故交‘刘备’,却是像一个完全变了心性的人一般,顽劣的秉性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恭敬和礼貌,人嘛倒看上去还似以前那般聪明。 简雍仔细打量了刘靖一番,仍是不得要领,于是也不再多想,伸出右手一把拽起刘靖的右手,转过身去边走边道:“哎呀,咱们还是别多说废话了,我这原本是去城里办事儿的来,没想到就突然碰到你了,你还是快点回去看看你娘吧,她现在已经病得不行了,恐怕...哎,快跟我走吧!” 关羽见到简雍要拉着刘靖走,可是起了疑心,他立刻翻身下马,三步化两步地走到了刘靖和简雍的跟前,只见他左手持刀,伸出右手一横,拦住了简雍的去路,质问道:“你要把刘公带到何处?你到底是何人?”(未完待续。) 0045故友简雍 简雍一看关羽身披绿袍、腰间别着一柄宽大修长的大刀,一副威风凛凛地样子,心里不禁一惊,便是好奇地对着刘靖问道:“这是你的...” 还未等刘靖解释,那张羽翼便是一个飞身下马,急忙赶到了刘靖跟前,瞪着那豹头环眼,对着简雍粗里粗气道:“我们还有要事在身,这位兄弟你就不要胡闹了,俺就是城关有名的马匪张羽翼,你可认得?” 简雍又一看张羽翼的模样,粗壮黝黑,燕额虎须,生的也是一副奇伟模样,心里又是一惊,再加上他自报家门,更是让简雍吓了一跳。 刘靖看到张羽翼鲁莽中差点吓到简雍,便是抢先答道:“呵呵宪和莫怪,这二位是我的好兄弟!” 刘靖说着指了指关羽介绍到:“这位兄弟姓关名羽,字云长,乃一盖世武将!”随后又指了指张羽翼介绍到:“这位兄弟姓...” 简雍看了看张羽翼,有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刘靖,立刻把手一扬,随意道:“这位不用介绍了,张羽翼的大名,在涿郡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呵呵,可真是想不到玄德你竟然和他们二人做了兄弟!好,很好啊!” 张羽翼听到简雍这么一说,很有夸赞他的意思,便是憨憨一笑,不好意思道:“嘿嘿,你既然是俺刘大哥的好朋友,自然没有害他的道理,不过你这急匆匆地要带着俺刘大哥去哪里呢?” 简雍也是知道关羽和张羽翼是在关心刘靖,也是叹了口气,急道:“玄德啊玄德,你可是不知道呀,你无故消失的这几年里,伯母可真是把你给思念坏了呀,几乎日ri夜夜以泪洗面,日子那可叫一个苦啊。 打前年开始,伯母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从此一直卧床不起,从去年开始伯母的身体已然快要不行了,但是她却是一直苦苦支撑着,仿佛有一股对你的挂念在支撑着她,尤其是这两个月她的身体状况可真就是每况愈下呀,一直急的我不得了。 或许今天也是上天有缘,特意安排你我在这相遇呀,如今你回来了,还等什么啊?还不赶紧快随我去家里,见见伯母呢?若是晚了,你这辈子后悔都来不及了啊!” 刘靖这么一听,顿时就傻了眼了,什么?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无缘无故地又多了一位母亲,而且还是病得不行,马上就要和自己拜拜的人。 哎,这可真是福无双至,刘靖一想到自己马上要和关羽和张羽翼结拜了,心想大喜的日子又碰到这茬子事儿,可真是有些晦气,可是眼前的这位名叫简雍的人,的确是位智谋之士,如若能够赚他入伙,那自个便是如虎添翼了。 即便是替那个消失的刘玄德去看望一下母亲,那也是值得了,为了简雍这一切权当交换了。 刘靖心思快速的转动了一下,随后对着简雍动情道:“哎,可真是多谢宪和兄了呀,玄德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家母也是多亏了由你照顾呀,来来,我这里有马匹,咱们上马,以马代步岂不是更快一些?” 简雍一听对嘛,这才是正事儿嘛,遂二话不说,便是同刘靖各自选了一批快马,准备离去。 而刘靖招呼过何桂和唐周二人过来,嘱咐了他们一声,便是让他们带着人马回城去了,身边只留下了关羽和张羽翼二人相随。 何桂不放心,便是硬给刘靖又留下了五个随从,听后刘靖差遣,刘靖执拗不过何桂,便是勉强答应了,随后跟着简雍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简雍轻车熟路地快马飞奔在前面,刘靖也是故作十分着急的样子驱赶着骏马,可是仍旧离简雍差了一截,因为他不认识楼桑村,不认识那个简雍口中那刘备的老家。 故而刘靖只有跟随简雍的步伐,才可以掩盖自己假‘刘备’的身份,至于真刘备的事儿,刘靖这里倒是没有多想,因为凭自己现在的能量,即便是他真刘备出现了,自己想要抹杀他那也不是太难的事。 可是一旦自己真的代替了那个消失的刘备,成了玄德公,那么他就有了一个极为显赫的身世了,而如果真的这样发展下去的话,那他同涿郡郡守刘璋倒还是一个宗室的‘亲戚’了。 这个帝氏之胄的身份,当然会给刘靖带来一些极为便利的先天条件,为他日后要做的那些大事提供一个名分上的借口。 刘备的老家在琢县楼桑村,村口有一棵大桑树,整个村子便是以这棵树来命名的,整个村子并不是很大,约莫有五六十口子人,其中还是以老人、妇孺巨多,年轻人则是多数进城去了。 简雍骑着快马,不一会便是带着刘靖来到了楼桑村,恰巧村口站着几个没事儿晒太阳的老大爷们。 他们一个个见到刘靖骑着高头大马,和简雍一起回来了,便是带着异样的眼神瞅着刘靖不放,他们的嘴里还不时的议论着刘靖。 “哎呀,玄德呀,你可回来了呀,你知道不,你娘想你都想疯了啊!” “玄德,玄德,你真的是玄德?哎呦喂,你可回来咯,村里人还都以为你在那场雨夜给雷劈死了呢!” “哎!回来就好啊,回来就好,你娘盼着你都盼了三、四年多了,没想到还真盼到这一天了,别墨迹了,快回家看看去吧!” ...... 老大爷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在和刘靖交流着,言语里对刘靖的归来颇感震惊,都好似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一般。 简雍倒是和他们非常的熟络,他坐在马背上,向着大爷们一一问了个好,便是带着刘靖继续向里奔去。 刘靖也是像样的跟那几个大爷打了个招呼,遂后又是立刻跟着简雍上去。 简雍带着刘靖来到了一个破旧的院落,里面只有三间泥土北屋,院落里面并没有啥东西,只是有一圈破旧篱笆围城的圈,很多地方也都有了漏洞。 刘靖一看心里不禁叹息了一声,暗道,原来这就是那个刘玄德曾经居住过的小窝啊,可真是...真是不敢恭维啊,真的是脏乱极了。 可是现在并不是刘靖发感慨的时候,他知道此刻已经到了刘备的家的,所以接下来的事儿便是要进屋去看看那多年未曾蒙面的老母亲了。(未完待续。) 0046从此,我就是玄德 于是刘靖先是强行从内心里告诉自个,待会一定要悲伤,一定要流眼泪,而后又暗自狠狠地掐了自己几下,直到疼得他眼角都挂上了泪滴,方才一个快步,向着那破旧的北屋门踉踉跄跄地跑了过去。 简雍一看这刘靖还是来真的了,心里原本有些疑神疑鬼的心,便是消退了不少,心里暗道这玄德毕竟还是个那个有情有义的玄德嘛,不错,还是那个值得深交的人。 于是简雍一挽袖子,也是一个快步,向着北屋走去。 关羽和张羽翼自然也不会在外面干等着,他们可是将要和刘备结拜的人,而且此次刘靖只留下了他们两个心腹,他们两个也是有着一个艰巨的任务,那便是必须负责好刘靖的安全。 于是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都会意的点了点头,相继迈开步子,急匆匆向着屋子走去。 那后面一起跟来的五个随从欲要跟上去,却是被关羽给制止了:“你们几个人站在外面等候差遣,一旦有什么事儿,速速进来禀报,听见没?” 那几个随从一起抱拳敬道:“是,谨遵关爷差遣!” 关羽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是转过身去,同张羽翼一起进了北屋。 刘母气息奄奄地躺在那病床之上,两眼瞪得很大,直勾勾的望着屋顶,嘴里的气仿佛只有出的,没有进得了,她的呼吸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艰难。 在她的身上还铺盖着一张破旧不堪的床单,床单的颜色早已褪的看不出颜色来了,且破旧的不成样子了,此情此景一时间令刘靖心中不免泛起阵阵莫名的哀愁,想必此刻谁人见到刘母的处境都会为之痛心。 刘靖自然也是个正常人,别说这床上躺着的不是自己的母亲,即便她是个陌生人,刘靖见到此情此景,心里都会极其不忍,也都会受不了的。 于是刘靖心里禁不住涌上了一股子酸楚,同时那股子在眼睛里打转已久的眼泪,却是不受控制的接连涌了出来,同时他张开臂膀,口中大喊着:“母亲、母亲大人,儿子玄德来晚了,回来晚了啊,这几年都让您来受苦了啊!呜呜......” 刘靖急迫地走到了刘母面前,看着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地老人,只见她两眼紧闭,气息微弱,顿时联想到了华夏朝母亲的辛劳,心里的感觉五味杂陈。 刘靖见刘母没有反应,便是缓缓伸出右手来,轻轻地拉住了老人那枯瘦如柴的手掌,又是轻轻地喊了一声:“母亲大人,玄德回来了,玄德回来看你了!” 只见刘母仍旧静静地躺在了床上,丝毫没有一点儿的动静,好似没有一听到刘靖的呼唤一般。 刘靖见到刘母躺在床上一动未动,便是把头靠在了床边悲恸起来,其实刘靖并不是真的有这么悲恸,毕竟刘母本人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是呢,却又是他穿越过来之后,被别人误认巧合的母亲,再加上刘靖有心把简雍拉入伙,所以他此刻就是刘备,也必须是刘备。 简雍见到此情此景,心里也是一紧,两行热泪也是禁不住潸然而下,他徐徐走到了刘靖的跟前,看了看低着头处于悲恸之中的刘靖,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刘母,简雍的心也是被刘靖给整的很是感动。 于是简雍便是轻轻对着刘母轻声呼唤道:“伯母、伯母,你快起来看看把,玄德回来了、玄德回来了,您的儿子回来了啊!” 或许是简雍的声音对于刘母来说比较熟悉吧,因为简雍同刘备打小就是发小,关系相当的铁,故而在刘备消失之后,简雍这几年来便担负起了照顾刘母的担子来。 可是刘母的病生在内心,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尽管简雍已经很努力了,可是终究不能每天常伴刘母左右,故而刘母的病况也是每况愈下。 但是简雍的声音却是这几年来,在刘母耳前出现频率最高的,所以经过简雍的这一呼唤,刘母也是微微睁开了那双沉重的双眼。 只见那苍老而又浑浊的双眼空洞无神,尽管他只有四十多岁,可是模样却是看上去接近60多岁的花甲老人。 刘母使劲地抬起了头,艰难地转过了脸来,吃力的望向了刘靖,看看这个称呼自己为母亲大人的‘儿子’。 刘靖也是很机灵,一下子就捧起了刘母的手,亲切呼喊道:“母亲、母亲,不孝孩儿回来了,不孝孩儿回来了!这几年让您老受苦了啊,以后您再也不会再遭受任何罪过了!” 刘母打望见刘靖的那一刻起,精神便是猛然一振,瞪大了那双苍老而又浑浊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刘靖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全身上下只是一个劲的颤抖个不停,仿佛看到了什么奇异的事物一般。 站在刘靖身后,一直没有发话的关羽和张羽翼此刻也都是为刘母的举止所震惊了。 关羽可是从没有听到刘靖言语过自己就是这涿郡的人,也没有听刘靖提到过自己还有个母亲在世,不过依照刘靖的为人和能力的话,假若他真的有一个生母在世的话,那么他肯定会将她接过去一起照顾,断然没有不来相认的道理。 关羽想着想着,头也是有点发麻的感觉了,他心里不禁揣摩道‘难道是刘公有意而为之?没有这个道理啊,依照刘公刚见到简雍的表现来看,极有可能是他几年前遇到过什么大事,从而导致他真的失忆了,这是唯一一个说得通的可能性。 哎,如若真的这样的话,那刘公今天看到母亲这个样子的话,心里肯定是难受极了,多年前的那一个变故,可真是害苦了刘公了呀!’ 关羽心里想明白了之后,便是又回过了神来,当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是见到刘靖正趴在床上失声痛哭着,这哭声惊天动地,十分的悲怆,让人听了都难免要受到感染。 原来,原来刘母已经归西了,她坚强地硬撑着身体坚持了多年,在见到自己儿子的那一刹那,终于了了心愿,不再坚持了。(未完待续。) 0047桃园结义 简雍看到刘靖真情显露,哭的这么伤心,一把就抱住了刘靖,不停地劝慰道:“玄德、玄德,莫要太过于悲伤了,伯母忍住病痛的折磨和一切困苦,一直坚持到现在不就是为了见你一面吗?如今她心愿已了,也是没有了遗憾,与其让她在人世间受那病痛的折磨,还不如让她痛痛快快地早点投胎转世的好啊!” 关羽和张羽翼也是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也是快速走了上去,一起开始劝慰起刘靖起来。 其实刘靖的哭一半是真,一般是假。为何这么说呢?难道这哭还有半真半假的吗? 那一半真,是在刘靖见到刘母的时候,看到她那病态的样子,被病痛折磨地极其虚弱的样子,便是一下子想起了他那华夏朝的亲生母亲来,在那里,他的母亲终有一天也会变老,也会生病,终有一天也会撒手人寰,刘靖这一哭,其实是想念起了他的生母,禁不住悲恸,所以失声哭了出来。 但是刘靖哭着哭着快要哭完的时候,便是又想起了他来到这异世的种种遭遇,刘靖知道生逢乱世,便是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一个能够彻底翻身,甚至能够成就一番霸业的机遇。 而要成大事,最最重要且最最不可缺少的因素,那便是人才,要笼络人才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必须得要过人之处,且懂得收买人心,这才具备了干一件大事的基础。 所以刘靖为了得到简雍,他必须继续哭,继续把这场真亦假时假亦真的戏给演完,顺便也是同那远在华夏朝的父母告个别。 刘母的丧事被刘靖办得十分的体面,整个乡里乡亲们没有不对刘靖竖大拇指的,一个个都是一改之前对刘备的不屑作风,转而却是很亲近刘靖,这倒是让刘靖一开始多多少少有些不太适应。 因为刘备前几年未消失的时候,在乡里也是个小有名声的人物,只不过那个时候,刘备的名气大多数还只是负面的,只不过他的影响力甚微,还够不到涿郡去。 简雍作为刘备儿时最好的朋友,现在当然也是跟在刘靖身旁,为刘母的丧事忙前忙后,也就是在这几天里,刘靖数次与简雍促膝长谈、秉烛夜话,两个人也是更加深入的又了解了一下。 而刘靖借助失忆的有利因素,加上自己的销售与谈话技巧,在深入了解简雍的同时,也是刻意给简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刘靖口中的一些个独到见解每每都令简雍赞不绝口。 最后在刘靖的几次诚意邀请下,简雍架不住刘靖的忽悠,终于还是答应跟随刘靖一起去干大事。 刘靖没想到,这一次出城剿匪,竟然收货如此之大,大的竟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首先,他收获了一员盖世虎将,张羽翼,这也是他未来闯荡江湖,驰骋天下的最最有利的资本之一。 其次,他收获了一员智勇文仕,简雍,这也是他日后纵横捭阖,游走于各路势力之间的最最有利的说客之一。 最后嘛,也是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在这世的身份已然有了定论,他理所当然、顺理成章地代替了刘备,一摇身便是成为了帝氏之胄,身份有了个质的飞跃,从此他也是踏上了人生事业的快速发展期。 这个皇室宗亲的身份也不知道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上位利器,飞黄腾达的最终捷径,但是就这样阴差阳错、轻而易举的被刘靖给拾获了。 刘靖带着关羽和张羽翼,和着简雍一道回到了涿郡。 回到涿郡的第一件事,刘靖便是张罗着同关羽和张羽翼的结拜大事,因为这件事可是关系到日后他刘氏军团的兴衰的大事,所以他一刻也未敢懈怠。 刘靖的宅邸后面养了一处桃园,不过此时已经将近十月,桃花早已没了踪影,只剩下了那光秃秃的桃树,不过即便这样也未能打消刘靖决定在这里同关羽和张羽翼结拜的打算。 在斋戒沐浴了三天之后,关羽和张羽翼一起来到了这桃园之内,由简雍主持结拜仪式,三个人烧香拜佛,祭奠上苍,结为异性兄弟。 由于三个人之中,就属刘靖身份和地位最高,而且年龄也是稍微占了那么点优势,故而他就成为了三个人当中的大哥,接下来按年龄排,关羽次之,张羽翼最末。 三个人烧香拜佛之后,一起手牵着手,立下了毒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三生呼喊叠加在一起响彻天地,传遍了涿郡内外。 刘靖每每看到张羽翼的时候,一旦要称呼他,就会不自然的想称其为张飞,但是无缘无故的给人另换个名字也不是正常的事儿。 刘靖站在三个人中间,眉头深锁,正在思虑着如何把张羽翼的名字给改成张飞。 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唐周突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直接来到了刘靖的跟前,气喘吁吁地说:“刘公、刘公,不好了刘公,出大事了!” 刘靖正在那里向着如何为张羽翼改名字的事儿呢,突然给唐周这么一搅合,心情也是有些不爽,刘靖略微抬了抬头,盯着唐周没好气道:“亏了你在我身边跑了这么久,有事儿发生了,难道就不该冷静、沉着一些吗?” 唐周哪里还顾得上冷静的,他气喘吁吁地等待着刘靖斥责完,便是上气不接下气地接着道:“刘公,不是唐周慌张,而是这件事情太大了,您听完我的话,您就明白了!” 刘靖定了定神,把袖子一甩和气道:“行了,说吧,这光天化日的能有什么事?” 唐周拢了拢心神,看了看刘靖,面带紧张之色道:“回刘公的话,刚才接到消息,黄巾军不日就来进犯涿郡了!听说...听说...” 刘靖一听黄巾军来了,心里不但没有慌张,反而高兴道:“呵呵,来的还真是个时候,我没去找他们算账,他们倒是开始滋扰幽州来了,嗯,来的正好,咱们正好可以利用他们来做个军功!你说话不要吞吞吐吐地嘛,即使他们来了,也不用这么害怕!” 唐周看着刘靖那轻松自然的表情,心里便是有了些忐忑之意,他想不接着往下说,但是又怕刘靖不知情,继续无忧无虑,便是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回刘公的话,其实...其实这次黄巾军来涿郡,明着是为了攻城略地,可是我打听过了,他们暗中的一切行动都是为了您而来了!”(未完待续。) 0048黄巾军来袭(此更为‘艾虞’而更,谢谢您的票票^_^) 刘靖听到这里,那原本还带着些许笑容的脸上立刻僵在了那里,他的嘴角转而露出了一丝丝冷冰冰地笑容,并从嘴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来:“哼,来得好,来得好啊,这次就让我们的新仇旧怨一起给了解了吧!” 刘靖自个喃喃完毕之后,便是对着唐周询问道:“唐周,你可知道这支黄巾军是谁率领来的?” 唐周眼珠子骨碌骨碌一转,随后看着刘靖有些为难道:“我也让小的们打听过了,好像,好像那个带队的是...” 刘靖一看到唐周结结巴巴地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便是又起了一道莫名的急火,他指着唐周呵斥道:“到底是谁啊?有什么不敢说的?要是张宝、张角这俩混蛋来了那更好,我早就想找他们了,你不要在那里浪费时间了,你说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怎么精神状态那么差呢?” 唐周支支吾吾也是有原因的,因为此次带兵来犯的不是别人,正是刘靖的老部下程远志是也,而他的参军副将便是房子县那有名的功曹吏邓茂! 唐周被刘靖这么一呵斥,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心里暗道还是直接跟刘靖说吧,要不然批的更厉害了,于是他理了理思路,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对着刘靖和气道:“那个带队的是咱们的老朋友,房子县程远志!” 刘靖一听程远志的名字,心里便是猛然咯噔了一下子,这个程远志以前可是自个的得力手下啊,但是没想到今天却是带着兵前来进犯涿郡,难道这家伙要亲手来对付我? 刘靖把头一低,来回踱了两步,身旁的关羽和张羽翼则是没有说话,尽皆看着刘靖,等待着刘靖的回应。 刘靖来回度了两步之后,猛然停了下来,只见他抬起头来对着唐周坚定道:“好,既然他敢来涿郡对付我,那么咱们就好好地迎接迎接他!” 唐周等了会,继续补充道:“他们明面上来幽州并未说明要对付的是咱们,只是我打听了几个人,听他们说,他们就是借助进犯幽州的借口,找个机会来把咱们给抹了去! 而据我调查得知,那程远志至今还以为咱们的离开是个偶然,而且他们都以为刘公早就不在这个人世间了,所以......” 刘靖脸上一片阴冷之意,只见他抬起头来,把眼望向那蔚蓝的天空,长吁了一口气之后,方才淡淡道:“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如今你我两处相隔,你已不在是我的手下,我也不再是你的上司,咱们如若再有对决的机会,那我也只能顺从天意了!” 唐周听到刘靖言语完毕,便是又靠近了些,对着刘靖言语道:“其实我这里还有个小道消息,据查这次黄巾军来袭涿郡,全都是拜那徐、张两家所赐!” 刘靖听到这里便是疑惑了:“什么?拜徐、张两家所赐?这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儿?” 唐周回道:“咱们的人已经打听到了准确的信儿了,是那徐温暗中派人调查过刘公,最终查到了刘公同张角的恩怨,所以...所以....” 刘靖听到这里便是恍然大悟了,原来这徐温暗地里可都一直没闲着啊,竟然查到了冀州去了,好,好,既然你有这么大的能耐,那我就奉陪到底。 想到黄巾军这里,刘靖竟突然想起了张菲儿来,那个为了救他而被张宝亲手射杀的好妹妹。 刘靖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替张菲儿报仇,想到这里他又是猛然间看向了张羽翼,同时开口道:“翼德,你在城外混迹于匪军已久,恐怕张羽翼的名字对你不太有利,愚兄倒是有个建议,给你化个名,你意下如何?” 张羽翼被刘靖那么一看,心里还愣了一下,暗道什么事儿啊,后来听刘靖说要给他改名,张羽翼也是轻松一笑,豪爽道:“嘿嘿,其实张羽翼这个名字也是俺老张一时兴起乱起的,既然这个名字是个土匪名字,对于咱们日后要做的大事有所妨碍,那就该,改了它又何妨?俺任凭哥哥做主!” 刘靖一拍手叫好道:“好,那你以后就叫张飞如何?人如其名日后定要成为一代飞龙猛将、飞龙在天!” 张羽翼一听张飞这个名字确实有一股难言的霸气韵味,猛地一排掌高兴道:“哎呀,真是太好了,大哥果然有文采,俺老张以后就叫张飞了!” 关羽也是高兴地揽起张飞的手臂,亲切道:“张飞、张飞,刘公果然是有情有义之人,张飞是个好名字,二弟以后就叫张飞了!” 关羽说的这番话,一般人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只有当初从冀州和刘靖一起逃出的那几个人明白,这张飞名字的来历。 这肯定是刘靖为了纪念张菲儿,才给张羽翼起的这个名字,同时也是真的把自己对张菲儿的情感,全部投入到了张羽翼的身上了。 黄巾军大队人马来袭幽州涿郡,幽州刺史刘焉大惊,涿郡乃是他的儿子刘璋的治所,黄巾军来犯,那可是不得了的事儿,为了应对黄巾军,刘焉特地带着心腹邹靖来到了涿郡。 涿郡也是邹靖的老家,所以他们此次前来也是带了五千精兵过来,一同抵御来犯之黄巾贼军。 刘靖为了名正言顺,特地同简雍道明了自己也化了一个新名字,曰为靖,字还是照旧称呼玄德,自此,简雍不在称呼刘靖为刘备,而依旧称呼其为玄德。 不日,刘靖带着关羽、张飞及简雍和何桂一起来到了郡府,见过了张松之后,便是被张松引荐给了刘焉。 刘焉听着张松的介绍,打眼瞅着刘靖,只见他年纪轻轻,华装束带,精神饱满,便很是好奇,又看到他身后立着的关羽和张飞,加上简雍和何桂几人,便是对刘靖有了一个不错的印象。 刘焉听罢张松言语,右手捋着胡须,对着刘靖赞许道:“果然是少年出英雄,玄德年纪轻轻,便是有如此能耐,真乃是我幽州的人杰之士,也是涿郡之福呀!” 刘靖把手一抱,拜首敬道:“刺史大人过奖了,靖乃一介草民,承蒙郡守大人,张主薄抬爱,方才有如此境遇,能够为郡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那也是刘靖的荣幸!” 刘焉听到刘靖应答自如,谦虚有度,甚是得体,心里便是十分的满意,遂开口问道:“不知玄德家门如何?” 刘靖知道机会来了,这古代是最看重家境出身的,刘靖刚刚得到了一个帝室之胄的身份,也是立刻把它给用上了,于是对着刘焉徐徐道:“说起宗门,靖甚是惭愧,愧对祖上之基业呀!”(未完待续。) 0049吾乃帝氏之胄,皇室宗亲 (谢谢那些订阅支持此书的兄弟们,小律拜谢了!不管人多人少,小律一定会坚持到底!) 刘焉一见刘靖如此言语,便是好奇道:“玄德不必哀伤,自古人生定数自有天命,何以前辈之事来度己之哀伤呢?” 刘靖哀叹了一声,继续道:“其实靖之宗族原先也是帝室之胄,只是先祖坐酎金失侯,因此家门中落,这一枝族人便是遗落在了涿县!” 刘焉听后大惊,暗道此人难道还有如此之身世背景?如此年少便是有如此作为,也是难得一见的英雄,可交好与他,让他为我幽州奋力杀贼。 但是,这帝室之胄的身份可不是任何人随便都能说说的,要是身份有假,那可是要杀头的,于是刘焉关切地问道:“玄德可把身世言明,若真是如此咱们也是一家人了,可按宗排辈了!” 刘靖知道刘焉信了自己的话了,其实他自打遇到简雍那天起,就想到了利用刘备的这帝室之胄的身份,来为自己镀金,所以他假作失忆,详细地问及了简雍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 简雍是个聪明绝顶的人,那记忆也是非凡,对于刘备的身世,那自然是熟稔于胸,因为在刘备还未消失的时候,刘备没少在简雍面前吹嘘自己的身世背景,也没少哀怨过祖上。 刘靖听得刘备祖上的详细信息之后,便是下了功夫全部都给背过了,因为这是他日后自抬身份,与那些达官显贵、世家大足并肩齐居的仰仗。 刘靖接着刘焉的话茬,继续表露出一丝丝忧苦之意,喃喃道:“祖上乃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因汉武帝时,刘胜之子刘贞坐酎金失侯,因此遗落这一枝族人在涿县,玄德祖上刘雄,父刘弘,家父曾举孝廉,也做个小吏,但是早年去世,只有孤儿寡母在那楼桑村独居!” 刘靖说到这里眼角竟然湿润起来,那豆大的泪滴不禁潸然而下,看的众人都于心不忍。 刘焉听后若有所思,便是好言安抚道:“真没想到玄德年幼便是遭遇如此不幸之家事,不过你既然是帝室之胄,今天来到这里与我相见,咱们也算是有缘,来人取宗族谱来,我要同玄德安宗排辈,认了这门亲!” 随即一个小吏便是听从刘焉差遣,转身离去,去取族谱去了。 简雍很赶眼色,急忙给刘靖送上了一个丝巾,刘靖接了过来,抹了抹泪滴,继续道:“自此以后,我母子二人艰苦度日,幸得慈母辛苦,把我抚养成人,不巧四年之前,因一场变故,使得玄德失去了记忆,也流落到了冀州,只剩下老母一人在家,无人照料,幸得宪和好友,不弃繁忙,替我照料老母,四年之后玄德方才有机会母子相聚!” 简雍在一旁听得刘靖这一真情流露说的至情至理,心里也是感觉很暖,便是扶着刘靖安抚道:“玄德不必哀伤,如今你遇到了刺史大人,也算是一家宗室,日后尽心竭力为国家出力,刺史大人岂会负你?” 刘焉被简雍给推得有些高了,心里也是十分的乐意,直接接着简雍的话茬道:“对啊,既然咱们同为一支宗族,那便是一家人,幽州既是我的治所,也是咱们刘家的天下,玄德只要肯为国出力,我绝对不会亏待与你!” 刘靖听到刘焉如此言语,心里便是一乐,即刻俯身拜首道:“多谢刺史大人抬爱,靖不甚惶恐,为国出力乃是匹夫之责,靖愿为咱们汉室江山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刘焉满意的嗯了一声,欲要说话,那方才去取族谱的小吏便是已经回来了,刘焉便是亲自开始对起了族谱。 说道认真之处,这刘焉可真是一丝不苟,他为了收买刘靖这个不可小觑的力量,也是煞费苦心了,亲自对族谱,排辈分这事儿可真是头一回,那些个下属一看刘焉如此认真,也都是对刘靖又高看了一眼。 刘焉对完族谱之后便是大笑一声,对着刘靖和善道:“好啊,经过咱们这一仔细校对,原来我正好是玄德的叔父辈分,既然如此,那我便认作你的叔父吧,以后有什么难事,尽管向叔父开口便是了!” 刘靖听了刘焉认亲的话语后大喜,其实他也没有看那族谱,他也不知道刘焉是否真的校对仔细了,但是人家身为一个州郡的领导人,既然这么看好自个,那也是抬举自己了,于是刘靖拜手敬道:“叔父在上,请受玄德一拜!” 刘靖说着便是要拜身下去,刘焉一个箭步,便是走了过来,伸出双手一接,顺势把刘靖给接住了。 刘焉高兴道:“哎,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拘礼,今天我很好高兴,传令下去,摆下酒席,我要为我贤侄设宴!” 刘靖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刘焉不会平白无故的认自个为侄,他乃是看中了自己手下的这匹人马,也是看到了黄巾军马上将要袭取涿郡的关头上,为了收买人心而为之,所以他也是做做样子罢了。 刘靖不待下人作答,便是一个俯身拜道:“叔叔在上,眼下黄巾贼众来势汹汹,涿郡甚是危险,靖虽不才愿意为叔叔领军出战,击退贼众,为涿郡百姓安康厮杀疆场!” 刘焉等的就是刘靖的这句话,他和刘靖一不相识,二无宗亲,只是在话语上赶了上来,为了收买人心才认了刘靖为侄,为的就是让刘靖为他出力,至于刘靖日后的死活,他当然不会关心。 刘焉笑着回道:“哎,贤侄不必着急,眼下贼兵还未到涿郡,等叔叔为你设宴完毕,你再领军出战不迟呀!” 刘靖知道这是刘焉的托词,这只不过是刘焉做做样子让他的那些个手下看看罢了,于是刘靖把手一扬斗志昂扬道:“请叔父叔暂时将宴席记上,等靖驱除贼众归来,提的贼首首级献于叔父,咱们再来喝个庆功酒也不迟!” 刘焉对刘靖的回答甚是满意,高兴地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好,好,果然年少英雄,贤侄既有如此气魄和决心,那叔父我就在这里等待你的好消息了!”话到这里,刘焉把头一转,对着身旁的邹靖吩咐道:“邹校尉,我命你将兵1000给刘贤侄统领,一起去剿灭黄巾贼孽!” 邹靖把手一抱,领命道:“是!”(未完待续。) 0050你可是刘公? 为了应敌出战,刘靖特地带着关羽和张飞来到了蒲元的铁匠铺,令蒲元为关羽和张飞各自量身打造一件上好的兵器。 一名曰青龙偃月刀,重八十二斤,刀身雕龙,甚是雄伟;二名曰丈八点钢矛,矛头似蜿蜒长蛇,甚是猛烈。 在关羽和张飞的建议下,刘靖也是为自己打造了一把兵器,只不过由于刘靖没有准备,但是又架不住关羽和张飞的劝说,只得临时先想,最后也想不出用什么兵器来,最后在三个人的商议下,决定给刘靖造一对雌雄双股剑,以来显示出他的霸气。 关羽和张飞看到兵器之后,甚是欣喜,各自耍耍,也是用的得心应手,刘靖整顿兵马,带着自个的500余人加上刘焉给予的1000人,合并一块,共1500人,出了涿郡迎着黄巾军而去。 刘靖在城外30里处安营扎寨,作为守卫涿郡的第一屏障,布置兵马,此地依山傍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也是一个不错的防御地点。 第三日,程远志带着万余众黄巾军来到城外六十里处,遥遥望见远处有山峦起伏,心里便是怀疑山里有伏兵,便是自己分了3000兵马,带着邓茂前去探探路子。 这日,刘靖正在营里,同关羽和张飞商讨着退敌之策,正在三人议论之间,突然一个探子兵丁跑到营帐之外,喊了一声报! 刘靖招呼兵丁进营问道:“可否探得敌情?” 探子兵丁立刻跪足拜道:“启禀刘公,城外10里发现黄巾贼军迹象!根据我方判断,贼军估计约有3000余人,为首之人便是黄巾贼将程远志,副将邓茂!” 刘靖一听,立刻放下了手中捏着的一根木棒,激动道:“好,来的正是时候,二弟三弟,是时候该咱们出山杀敌了,让涿郡的百姓看看,咱们兄弟们是如何的厉害!” 关羽张飞皆是一脸的兴奋之意,各自取了武器,穿戴好盔甲,随着刘靖出了营帐。 刘靖领兵500前去同程远志对弈。 在离刘靖大本营10里之处,两军相遇了。 刘靖昂首立于马上,摇摇望去,那为首之人正是程志远本人,身旁的关羽也是极目眺望,也是看到了远处敌阵中央的程远志。 程远志带着邓茂见到了刘靖所率的大军,便是立刻下令全军止住步伐,列开阵势,准备应敌。 然后自个带着邓茂向前走了一程,离着对面的刘靖守军更近了,程远志立于马上向着对面的敌人远远望去,他这一望不要紧,当他看到地方为首一人的时候,差点从马背上惊落下来。 程远志心里激动着,两眼好似看到了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因为他看到了刘靖,他看到了活生生的刘靖,他看到了那个在张宝口中跳河自尽的刘靖,那个昔日带领他们一起创建太平教的刘靖。 程远志此刻心情十分的复杂,因为张宝说过,刘靖是先杀了张菲儿之后,为了逃避张宝的追杀才投河自尽的,倘若如此的话,这刘靖便是一个十恶不做的罪人,那就不值得他程远志尊敬。 可是打他认识刘靖的那天开始,他的心里便是对刘靖的为人有了个分寸,要说他害了张角的妻子张菲儿,打死他都不信,至于后来张宝说刘靖消失了,程远志也没有全信,他也派人四处巡查过。 不过无论程远志如何调查,始终没有刘靖的消息,以至于后来,程远志也就放弃了探寻刘靖下落的事,默认了刘靖跳河自杀的谣言。 可是就在今天,就在此刻,也就是在他将要袭取的涿郡城外,他竟然又碰到了刘靖,这难道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他将要攻取的城池,居然是由他原先的追随者守卫着,这让他如何下得了手?而程远志又将如何抉择呢? 刘靖在马背上望着对面的程远志,静静地看着程远志,他等待着程远志的决定,刘靖心里根本就没有把程远志放在心里,因为刘靖知道关羽和张飞的厉害,他们二人,随便一个都拥有万夫莫敌之勇。 别说他一个小小的程远志,就算张角和张宝一起来了,刘靖都不会害怕,因为他们当中不管是谁,论作战能力的话,都没有一个是关羽和张飞的对手,所以刘靖一点也不惊慌,他有恃无恐,他之所以不出手,而是另有目的。 其实刘靖也是有点贪心的,他觉得,若是程远志有自知之明的话,若他对自个还有一点忠心可言的话,既然他见到了自己,那就应该弃暗投明,继续跟着自己打江山,那才是最佳决策,上上之策。 而如果程远志那样做的话,那刘靖又是不费吹灰之力,又得到了一股强大的有生力量,而到了那时,别说一个涿郡,就是再来两个涿郡他都能拿得下,更别说涿郡城内的那两个死对头徐温和张军了。 程远志见到刘靖之后,心里着实激动了一番,但是他又不知道到底应该如何抉择,竟在马上迟疑了一刻钟,其身旁的邓茂倒是始终十分地淡定,因为他早就知道刘靖未死,而且他也知道张宝派他们来攻取涿郡的目的,那便是要赶绝刘靖,灭杀刘靖,这是邓茂暗中被张宝授予的秘密任务。 暗杀刘靖的秘密任务,除了邓茂之外,便是只有张宝安插的几个亲信知晓,所以这次来到涿郡的黄巾军中,只有少数将领知晓此次之行的真正目的,而且这少数几个将领全部都是忠于张宝的人,而邓茂便是张宝的心腹。 邓茂心里早就做了一个决定,倘若程远志听话,不顾一切同刘靖拼杀的话,那也就罢了,如若程远志临阵反水,又要跟随刘靖,那么他邓茂就是结束程远志性命的人。 程远志回过神来之后,立在马上,对着刘靖高声问道:“对面难道真的是刘公吗?” 这个问题问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程远志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以这种开场白的方式,同一年多未见面的刘靖开口说话,但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因为他的心里已经决定了,他要继续跟着刘靖混。 如果程远志要跟着刘靖混的话,那么他身后的兵士自然也要做出选择,因为在这些个将领里,很多一部分都是知道刘靖的,很多人之前还是刘靖的粉来着。只不过随着刘靖消失之后,刘靖的形象在太平教内大幅度的削弱,取而代之的是张角、张宝和张角三兄弟。(未完待续。) 0051程远志被杀,初战败阵 刘靖听到程远志的问话,心里也是觉得有些好笑,好一个程远志,好歹不说你都是一个领军作战的大将了,怎么还这样说话呢? 未等刘靖开口,立在刘靖身旁的张飞便是按耐不住性子了,他环眼怒睁,扯开嗓子怒喊道:“对面的就是你刘爷爷、关爷爷和张爷爷是也,识相的早点交兵投降,爷爷饶你们不死,要不然的话,你张爷爷全部让你们去见阎王!” 程远志听到肯定的答复之后,确认了对面之人便是刘靖,便是一个激动,条件反射似的翻身落马,抱手敬道:“原来刘公一切安好,并未像张宝口中那样投河自尽,哎,远志一直盼望着能够再见刘公一面,没想到竟在今天实现了这个愿望!” 刘靖听完程远志的这一席话语,心里也是很是高兴,他知道收编程远志的部队有戏了,于是刘靖高兴道:“远志别来无恙,自从房子县一别,就再无见面,谁也没想到,咱们会是这个方式见面,不过只要见到你尚且安好,我的心里便是放心了!” 程远志听到刘靖如此说话,心头便是感觉一股暖流直冲心房,他立刻跪拜道:“没想到一别许久,刘公竟还如此挂念部下,远志此次前来袭取涿郡,本不知道刘公在此,如今远志得偿所愿,在此遇到明公,甘愿追随刘公,望刘公饶恕远志不查之失,再此接纳远志!” 刘靖哈哈一笑,爽朗道:“远志多虑矣,你既然肯追随刘靖,靖安有拒人千里之外之理?更何况你还是我的老部下呢?”说到这里,刘靖见到程远志身后的邓茂提着大刀,策马向前而来,便是对着程远志问道:“此人是何人也?” 程远志回过头来,见到邓茂策马向这边而来,便是轻松一笑,对着刘公介绍道:“刘公有所不知,这位便是咱们...” 当程远志兴致盎然地向刘靖介绍邓茂的时候,刘靖面部的表情猛然惊恐起来,他对着程远志惊恐喊道:“远志小心,远志小心...” 可是任凭刘靖怎么嘶喊,却都已经晚了,因为就在程远志看到刘靖面部变化,听到刘靖呼喊的同时,转身的那一刹那,邓茂那明晃晃地大刀便是已经劈了过来。 可怜程远志这个黄巾军主将,还未露身手,便是被其副将这么出其不意的一刀,给结束了性命,直到程远志死去,他都无法相信,他那一直十分信任的副将,到了最后竟然成了取他性命的索命鬼。 在邓茂的大刀劈下来的时候,程远志的头颅就像一个熟透了的西瓜一样,咔嚓一声,被大刀削成了两半,顿时一股血柱冲出一尺来高,程远志的身体就像一个倾倒的城墙,一下子张倒在地上。 刘靖十分得悲恸,十分的伤心,也十分的气恼,眼看着一股子强大的力量就要收为己用,就在那事成之际,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邓茂就只这么一刀,便是将刘靖的美梦给划破了。 邓茂提刀立在那里,望着刘靖斥责道:“哼,好你个嗜杀成性,衣冠禽兽的败类,杀了我们天公将军的夫人,此仇不共戴天,兄弟们,给教主夫人报仇的时刻到了,杀呀!” 随着邓茂的那声呼喊,身后的那一批黄巾贼众,就像一股子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着刘靖冲了过来。 刘靖二话不说,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大声呼喊:“将士们,为国争光,为咱们涿郡出力的时候到了,今天咱们杀一个贼人就赚一个,杀两个就赚一双,为了咱们涿郡的明天,冲啊!” 刘靖带着关羽和张飞,同邓茂的大军厮杀起来,一时间人仰马翻,两队军马混战在了一起。 邓茂是个老滑头,拼杀的时候尽是同小兵厮杀,绝不与关羽、张飞硬碰硬,砍杀的也只是些虾兵而已,所以他的生命暂时没有风险。 尽管张飞、关羽十分勇猛,杀敌无数,可是区区500人对抗3000人,任凭你如何英勇,也都难抵抗人海战术,借着关张二人的勇猛,两军战成了势均力敌之势力。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在黄巾军后面,雷声四起,那些驻扎在20里之外的黄巾贼众竟然来增援了。 刘靖一看敌众我寡,难以取胜,便是传令下去鸣笛收兵,带着关羽和张飞退回到了山里。 营帐内,关张二人分列而坐,刘靖坐在主坐之上,简雍及邹靖分列两边,五个人在思虑着对付邓茂大军的办法。 邹靖是个上官,地位最高,他看了看在做的所有人,忧虑道:“玄德公,我观今日黄巾贼众,估计着他们约有五千余人,咱们若是跟他硬碰硬的话,很难取胜呀,倘若凭借这山川之险要,也只能阻挡一时而已,并不是长久之计啊!” 听到邹靖如此长忧虑,张飞怒睁环眼,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哼!一个小小的邓茂,俺才不把他放在眼里,等到夜里俺只带500人冲了他军营内,活捉了那厮,他们军心定会大乱,大哥二哥再趁乱带人前来汇合,一起绞杀了这群不仁不义之人!” 刘靖听闻张飞言语,心里对他夜袭敌方军营的办法还是比较认可的,但是由于对方人多势众,且处于优势之中,正是锐气当先的时候,现在我军经过一场对决,暂时处于败阵,军士士气难免会有所低迷,这样一来不是一个搞突袭的好时机,该想办法打一场漂亮的声张,以来助我军威才是。 想到这里,刘靖突然灵光一闪,暗道这里山势险要,可借助天险来给自己布置陷阱,华夏朝的电视上很多的桥段不就是这么演的吗?36计,刘靖还是看过的,所以用起计谋来也是比较的顺手。 于是刘靖顿了顿对着众人道:“翼德的夜袭敌营之计是个不错的计策,不过现如今我军刚败,士气有所低迷,可先打一场胜仗来助我军威,随后在搞个夜里突袭,天兵下降,敌军定会溃败!” 简雍听闻刘靖言语,随声附和道:“玄德所言极是,可是咱们要怎么打一场胜仗呢?从现在的形势来看,咱们似乎没有取胜的希望啊!”(未完待续。) 0052大败邓茂(此更为‘艾虞’所更谢谢您的打赏) 刘靖从座位上徐徐站起,慢步来到地形要塞图前,指着山川道:“要想出奇制胜,就得要出奇兵,奇谋,咱们可以借助山势之险要,在这处山谷两侧埋下伏兵,设下陷阱,这里可以由翼德带领500军士,备好山石、火箭,等待接应!” 众人听后也是一一点头,表示赞同刘靖的布置,然后都一致看着刘靖,等待着刘靖接下来的布置。 刘靖把手一指山谷的入口之处,对着关羽道:“云长可带500人埋伏在此,等待敌军中计之后,慌乱之际,可从背后包抄,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关羽听闻也是连连点头,抱手高声道:“遵命!”,他对刘靖的安排也是十分的遵从。 刘靖随后对着大家道:“明天,我带着500军士前去与那邓茂对战,交战之后我便是装作不敌,随后后撤,那邓茂邀功心切,又看到咱们人少势单,必回趁胜追击,我便把他引到山谷之中,待我击鼓为号,翼德便是将巨石滚下,火箭射出,那时邓茂大军定会大乱,云长再从谷口包抄进来,邓茂就成了咱们的瓮中之鳖了!” 邹靖听闻刘靖计策,不禁暗叹刘靖之谋,连连称赞道:“玄德公果然好计谋,好计谋,凭借这山险,咱们定会将那黄巾贼众一网打尽!那邓茂定会葬身于此!” 众人计议已定,便是各自安排去了。 第二天刘靖带着500军士,出来击鼓叫战,邓茂立于马上指着刘靖笑骂道:“刘靖小儿,快来受死,昨天幸亏你跑的快,要不然定要斩下你的头颅!嘿嘿,你那俩偏将呢?是不是怕死逃跑了啊,哈哈...” 刘靖故作惊恐的样子,指着邓茂骂道:“哼,像你这种叛逆之辈,无耻之徒,汉人之中的败类,也敢犯上作乱,我劝你识得天命,早点归降,说不定我还会饶你一命,否则逆天作乱,是得不到好下场的!” 邓茂一听大怒,策马扬鞭,对着众贼军大喝:“众人给我听好了,谁能取得刘靖头颅着赏金百两,赐神符,教内职务上升一级!兄弟们冲啊!” 黄巾贼众们听闻邓茂的赏赐之后,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争先恐后的向着刘靖那里扑去。 刘靖一看他们来势汹汹,便是带着人马稍微略作抵挡,便是拨马掉头,向着山里退去。 这次,邓茂看到刘靖的身边没有了关羽和张飞,心里暗暗高兴,在昨天厮杀的时候,他就发现,这关羽和张飞二人皆是骁勇善战之将,都有万夫莫敌之勇敢,肯定是觉得黄巾军人多势众,跟着刘靖没前途跑了! 所以邓茂便是无所顾忌,骑着那批棕黑色快马,一个劲的跑在了队伍的前面,紧紧追着刘靖不放。 刘靖也是演戏演到极致,他并不是直接一股脑的退回去,而是边战边退,而且还表现出十分着急,十分惊恐的样子来。 刘靖的这一切表现,都被那邓茂看在眼里,喜在心上,要是他能够顺利诛杀了刘靖,那么他在教内的职务,就有可能上升到金刚护法级别,同那张曼成、赵宏、孙夏等人平等了。 想到这里,邓茂斩杀刘靖的心更加强烈了,一个劲的挥舞着马鞭子,抽打在马屁股上,他恨不得直接追上刘靖,就地取了刘靖的首级。 刘靖看到邓茂不顾一切的追赶自己,心知这邓茂肯定会上当了,所以心里也是安定下来,他对着身边的将士使了个眼色,示意大家一定要稳,不要慌。 刘靖的部队很快就退回了山里,进了那个狭长的山谷地带,他们退后的速度也是慢了下来,借着地利的因素,开始有准备反扑的迹象。 邓茂的一个属下看到这山谷的时候,心里突然一惊,连忙对着邓茂建议道:“邓堂主,咱们还是不要再去追的好,这里是一条山谷,地势险峻,很容易被敌人设下埋伏呀!” 邓茂正杀的兴起,看到刘靖的军队借着地利开始有所反抗,心里也是越战越激动,现在他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的劝阻? 于是邓茂不屑地对那个下属道:“你太多虑了,想咱们堂堂三千多人,加上后面还有四千多人做后援,怕个鸟蛋?即使他有埋伏又咋地?咱们往后退兵就是了,到那个时候在派遣一小队人马,出去报信,让他们来接应咱们不就得了?” 邓茂十分不屑的说完话语便是骑在马上,挥起长剑不管不顾地厮杀起来,那个下属见到邓茂夺功心切,便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挥起大刀拼杀起来。 就这样,刘靖且战且退,直把邓茂的3000人马全部引进了峡谷之内,此时邓茂的大军相距峡谷的入口已经有一里之遥,刘靖见状开始命人开始击鼓,释放暗号。 就在清脆的鼓声想起的时候,突听峡谷两侧的山壁上,传来阵阵呐喊之声,随声而来的还有那一块块巨大落石,其中还夹杂着带火的飞箭。 邓茂的大军此时全部都惊恐万分,哪里还顾得上追赶刘靖?一个个都急忙调转马头,欲要向着原路退去。 可是此时回头已晚,因为刘靖已经带人杀了回来,而在山谷之间的小路上,那张飞带着一干人马汹汹而来,直接斩断了邓茂的军队。 此时邓茂的军队早已是人仰马翻、溃不成军,后边的那一部分军队情况还好些,离着出口也近,顾不得恋战了,一个个急忙掉头,欲要退出峡谷。 可就在此时,有一镇惊天彻地的鼓声从山谷间回荡开来,鼓声澎湃,震耳欲聋,把那些黄巾军的心都给震破了胆了。 就在那撤退的黄巾军里面,跑在最前面的贼兵将要跑出山谷的时候,却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原来一个身长八尺,红脸长髯,身着绿袍的大将早就等候在了这里,这不是别人正是关羽是也。 关羽听到了鼓声之后,便是一声令下,带着官兵便是像天降神兵一般潮水般汹涌而来,杀的那黄巾贼众鬼哭狼嚎,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了,就像一只只任人宰割的羔羊一般,被官兵一一屠戮。(未完待续。) 0053凯旋归来,又见冤家 一战告捷,邓茂的人头也是被刘靖挂在了马上,众将士内心也是非常的高兴,但是这场仗还没有打完,因为这里还有一股黄巾军没有根除,所以还不是放松的时候,故而刘靖便是又带着大军向着邓茂的大本营奔袭而去。 眼见天色渐晚,驻扎在山外20里之外的黄巾军首领迟迟不见邓茂的信使,心里也是非常的着急。 可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个黄巾教徒匆忙跑了过来,这首领见这教徒匆匆忙忙便是着急问道:“可否有邓堂主的消息了?” 那教徒顾不得喘息,断断续续道:“邓堂主的大军回来了,正在路上呢,他们派了信使来,言语今晚上要庆祝一番,让咱们杀猪宰牛等候庆祝呢!” 那首领闻讯大喜,立刻招呼营寨杀猪宰牛,开始准备晚上的晚宴。 顿时营寨内充斥着一阵阵欣喜之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快乐的表情,因为他们此行的目的已经完成了,马上就可以班师而回了。 天色渐晚,乌云遮月,整个天空阴森如也,看不到一丁点的月光,只有营寨内的火把光芒,把整个营寨照的灯火通明一般,可就在他们欢天喜地地准备晚宴的时候,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乱踏之声,震得大地一个劲的颤抖不停。 正在众人欢天喜地的准备迎接邓茂归来的时候,刘靖带着关羽、张飞,带着大队身穿黄巾军服的人马汹涌而来。 黄巾军的将领们本就防备意识松散,早前听说邓茂打了胜仗便是一个个高兴地不得了,人们的心里早就笃定他们已经没有了敌人,朝廷即使有援军,一时半刻也不可能到来。 所以他们个个都是懒懒散散,准备着庆祝呢,偶尔有那么几队武装起来的巡夜兵丁,也是松松散散地来来回回,压根就没有防范意识。 看到了刘靖带着大队人马冲来,还都一个个乐呵呵地开门准备迎接呢。 刘靖带领的官兵犹如神兵天将,直接冲进寨内,开始厮杀起来,顿时哭声、惨叫声,声声不断,不绝于耳,整个黄巾军大营寨,四千多人犹如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而那些手无寸铁的黄巾军门本就是劳苦大众组成的,求生的本能让他们不得不跪地求饶,恳请加入刘靖的队伍,愿意为刘靖效力。 就这样经过一番厮杀屠戮之后,同程远志一起前来的万余众黄巾军,最后只剩下了约莫一千多归降的人,其他的尽是做了刀下之鬼,命丧黄泉了。 此次战役,刘靖大胜,以奇计奇谋打了场漂亮的反击战,也是一场典型的以少胜多地经典战役,要知道刘靖的人马加起来也就1500多人,对抗万余众黄巾贼众,尚能一战告捷,俘获降敌千余众,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当刘靖战胜的消息传入涿郡的时候,满城民众处于一片热烈的庆祝当中,当然要数刘焉最为高兴,第二天,在刘靖回城的时候他亲自带着刘璋、张松和郡里的一干领导及豪绅,出城相迎。 这天,刘靖骑着高头大马,一身白银铠甲甚是威武,身后跟着关羽、张飞还有简雍、邹靖等人。 刘焉步履相迎,亲自走到了刘靖的马前,拜手称贺道:“贤侄果真是天降神人于我涿郡啊,果然有我皇家之气相佑,此一战竟能以少胜多,力克黄巾贼众,还亲手斩了贼首,贤侄真乃当世之豪杰也!” 刘靖连忙翻身下马,即刻走到刘焉跟前,先是俯首一拜,随后恭敬道:“叔叔过奖了,此一战役能够取胜,多亏了有邹将军的鼎力相助啊,全考了大家同心协力,所以功劳是大家的!胜利也是属于大家的!” 关羽和张飞二人立在刘靖身后,忙着回应那些拜手称贺的人,对于那些个官场客套话,他们两个武将当然没兴趣。 而简雍却是跟他们不一样了,他听到了刘靖这圆满的一说,把功劳都归于了大家,心里便是暗暗称奇,暗道这刘靖果然是个人物,比起当年那个‘他’啦恐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简雍心里暗道,也不知道刘靖因故消失的这几年里,到底经历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学到了什么本事,这一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过唯一未变的就是他那豪爽与温和。 刘靖忙着同刘焉他们回话的时候,也是瞥见了站在刘焉身后的那批豪绅,其中当然立着徐温和张军。 徐温和张军此刻心里惊恐极了,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刘靖竟会有如此能耐,竟然以1500人的官民混合部队,战胜了号称万余众的黄巾军,而且还俘虏敌人1000余众,瞬间大大提高了刘靖的威望。 同时刘靖也成了涿郡的第一号权势人物,因为他也有了另一个身份皇族贵戚,成了刘焉的侄子,这个身份可要比他手底下那500多号人硬气多了。 现在徐温和张军满脑子的尽是悔恨之意,他们悔不该当初非要硬跟刘靖过不去,非得找那个不自在,处处刁难刘靖。 这下可好了,如今刘靖即有人有优势,如果刘靖果真想要收拾他们两个人的话,那可就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呀! 刘靖也是瞅见了隐藏在徐温和张军眼中的惊恐之意,此刻刘靖的心里舒爽极了,看到原先的死对头,此刻竟由纸老虎竟变成了温顺的家猫子,刘靖的心里能不乐意吗? 要不要收拾他们?刘靖的心里询问着自己,要知道这两个人在自己刚来涿郡的时候可是耀武扬威,活脱脱像两条疯狗一般非要咬死自个,现如今自己有人有势,刘靖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 就在刘靖心里回忆起当年,他初来涿郡的那一幕艰难时刻的时候,那些个豪绅们也是开始过来给刘靖庆贺来了。 当轮到徐温和张军的时候,刘靖眼里绽放出了一样的光芒,他盯着徐温和张军,爽朗道:“噢,这不是南城地头蛇徐家的徐公子?这不是西城地头蛇张家的张公子吗?哎呦,你们两个太岁爷也来给靖道贺来了?哎呀呀,我刘靖就是好开玩笑,开玩笑哈,两位兄弟千万不要当真,不要当真哈,今天你们二位地头蛇能来为我庆贺,可真是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呀!”(未完待续。) 0054飞鸟尽良弓藏 徐温和张军被刘靖奚落的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刘靖都直接把他们两家称呼地头蛇了,那是一个多么显眼刺耳的字眼啊,让人听了都会极其的不舒服,尤其是刘靖当着刘焉的面说,这更是让他们两个人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是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徐温心里虽然气愤,但是脸上仍然挤出了一丝苦笑,勉强道:“玄德公那里话呀,咱们皆是一个城的郡民,都是一家人嘛,玄德公打了胜仗,那便是咱们涿郡之福,涿郡之福嘛,每一个涿郡的子民都应该谢谢刘公才是呀!” 张军听到徐温这一酸酸地马屁之言,心里直作呕,但是尽管他心里难受,但是他也得给刘靖拜贺不是? 于是张军把手一抱,亦是称赞道:“玄德公雅量高洁,智勇双全,令张军佩服、佩服,涿郡能够拥有玄德公这样的豪杰、英雄,乃是全郡人民的福分!” 刘靖看着眼前这两个昔日的对手在自个的面前唯唯诺诺,心里也是极其的舒爽,不过刘靖心里清楚地很,这种人两面三刀,面上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嘴里根本没有一句实话。 所以不管他们今天难得表现如何,那都是狠下心来硬装出来的,日后要是把他们留下了,不仅仅是涿郡民众的祸害,也是未来自个声名远扬的阻碍。 刘靖知道,如若他不对徐温和张军有所行动,那就代表他之前所受二人给予的欺压就白白承受了,像徐温和张军这样的人,出去了肯定会吹嘘刘靖软弱,到时候刘靖的声名肯定受损,所以除去他们是势在必行的事儿。 刘靖心里打定了主意之后,便是决定找个机会,好好的捉弄捉弄这两个地头蛇,然后再慢慢地除掉他们,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他不便大开杀戒,再说也不是大开杀戒的时候,于是刘靖也就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同大家照旧庆祝。 刘焉是个英雄,也是个有胆识的人,他见到刘靖如此能干,心里也是有所顾忌,因为在这个乱世将至的年代里,不管在谁的地盘上,只要是出了个强人,你要么能够让他为你所用,要么你就让他去别的地方,否则这样的人时间长了就会成为你治下的隐患。 刘焉作为一个地方的豪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就在他为做了刘靖庆贺之后,他便急匆匆地回到家里,召集幕僚,开始商讨怎么安置刘靖了。 因为这个事儿不能拖,也不能等,因为涿郡是刘璋的治下,他儿子的地盘上不能出现一个威胁他儿子地位的人存在,要不然刘璋怎么能够得到很好的锻炼?日后怎么能够接他刘焉的班? 刘焉夜里召集了亲信法正、孟达和老将严颜前来,一起商议安置刘靖的对策。 要说法正、孟达和严颜怎么会来的这么快呢,那是因为在刘焉得知刘靖使用奇计打了胜仗之后,害怕这小子突然来个兵变,把涿郡给攻陷了,占郡为王,所以又匆匆派人把这三个心腹从幽州城召集了过来。 法正和孟达都是年轻之人,才思敏捷,聪明达彗,皆是刘焉身边的杰出之士,同张松一起皆是刘焉父子的亲信随从。 严颜乃是刘焉的亲信部将,与邹靖一起被人称为刘焉军中的左膀右臂。 刘焉开这次会议之所以没有叫邹靖前来,那是因为邹靖忠厚实诚,为人禀直,使不得那阴柔之计策,所以刘焉怕叫邹靖来了之后,言语商谈刘靖的安置问题,会令邹靖有种卸磨杀驴的感觉,所以刘焉也没有请邹靖来。 老将严颜久经战场,他首先开口评价了刘靖一番:“今我观刘靖,能够凭借区区1500人的混合军,战胜万余众的黄巾军,而且还俘虏了数千贼兵,便不是一般的能臣干将了,乃是人中之猛虎也,其才思敏捷,统军有方,是一个能将,但是却又不像是个久居人下之才,希望刺史大人能够慎重考虑,把此人放在身边,久而久之绝对是一个心腹大患啊!” 孟达也是比较赞同严颜的观点,他点了点头附和道:“严老将军所言极是,刘靖才能有目共睹,刘靖为人也是出类拔萃,种种迹象表明,他并不是一个凡夫俗子,此类人内心一定胸怀壮志,有睥睨天下之才,但只是困于羽翼未满,蛟龙困于浅滩而已。 如若他日,时机成熟,待其羽翼丰满之际,这类人定会鱼跃龙门,翱翔天际,兴云作雨,搅动天下时局,实乃是一个不可控之能人也!” 刘焉心里都明白这些,他并不是叫他们来给自己分析刘靖的厉害的,而是叫他们来给自己出主意的,让他们给自己想个办法,如何能够不动声色地请走这个佛爷。 但是他看到这两个人尽是说些大家都心知肚明,都知道的事情,脸上也是流露出一丝丝的不悦之意,他转眼望向了法正,而法正正在那里闭目深思,十分的专注。 刘焉见此,便是好奇问道:“孝直闭目不言,气定神闲,可否已有良策在胸?” 法正在所有人之中计谋出众,是刘焉的智囊之士,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多嘴的,只要他开口便是有一语定乾坤的效果。 果不然,随着刘焉的发问,法正徐徐睁开了眼睛,他环顾了左右,瞧了两眼孟达和严颜,然后对着刘焉缓和道:“方才子度和严老将军的话,我都听到了,他们说的不错,这个刘靖的确有过人之处,我们须得想法办法安置好他,不过这个办法要想的合情合理,且又符合刘靖的心意,让他走,只能让他心甘情愿的走,这才是上策!” 刘焉听到法正讲到这里,心里也是稍微一松,他知道法正已经有主意了,于是他接着问道:“依照孝直的意思,咱们该如何处置刘靖比较好呢?” 法正点了点头,略微一沉思,慢慢道:“嗯,要让他心甘情愿的走,那就得要抓住他的心头之念,我听说刘靖曾经同黄巾军的首领张氏兄弟有过很深的过节,所以在他对阵黄巾军的时候才会竭尽全力,至于这场以少胜多的战役,不可忽略的当然是他的才智显露,这里暂且不提,咱们只谈怎么安置他的事儿!” 法正说到这里,很明智的将刘靖的能力一言带过,因为他知道,刘焉想听的并不是刘靖如何如何,而是他们该对刘靖如何如何,所以说法正十分的聪明,因为他深知刘焉的内心想法。 法正接着道:“正如我方才所言,刘靖同黄巾军苦大仇深,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铲除黄巾乱贼,而话说到这里,结果依然很明确了,咱们只需要找一个黄巾贼众猖獗的地方,把刘靖以剿匪的名义安排到那里,那不就得了?”(未完待续。) 0055谋士法正出上策 刘焉听闻法正这么一分析,顾不得那自个端正的形象了,立刻伸出双手猛地一拍掌,称赞道:“好,好,法正所言正和我意!青州太守龚景与我私交甚好,他那里正巧有黄巾贼众滋扰,他之前便是给我来了一封书信,言语有黄巾贼孽张曼成正在滋扰青州,咱们可以借这个机会把刘靖给送出去!” 孟达一摸胡子,点头认同道:“此计甚好,此计甚好,用不着咱们说话,想必那刘靖定会自动请缨前去剿贼,直接省了咱们一头子心事了!” 第二天,刘焉召唤刘靖入郡府而来,两个人喝着茶,闲聊着州郡之事,而刘焉言谈举止间隐约有一种不甚舒服的样子,脸色有些难看。 这一切,刘靖都看在眼里,于是他拜手问道:“今天我观叔父脸色有些发黑,眉宇深锁,莫不是有什么愁心之事不成?” 刘焉这一做作正是为了引诱刘靖开口发问呢,刘靖这一忍不住的发问,倒是正好上了刘焉的当了。 刘焉见到刘靖接茬,便是故作为难的哀叹了一声,愁眉苦脸道:“哎,玄德有所不知呀,我有一故交好友,姓龚名景,现为青州太守,最近因为黄巾贼孽滋扰甚重,他自己有没有抗敌之力,便是给我来了一封书信,我这里正好为难呢,到底该派谁去支援他才好呢,故而心里有些忧虑啊!” 刘靖倒是没有多想,他只道刘焉为这事儿真的是很为难了,自己作为人家刚认的侄子,也算是半个家人了,看到刘焉如此忧虑,刘靖也是坐不住了,只见他猛地站了起来,对着刘焉拜首道:“我当是什么大事儿难住了叔父呢,原来是为了剿贼的这件事儿,叔父尽管放心,有这个为民除暴安良,剿灭贼人的机会,直接让刘靖去得了! 这样一来事儿办好了,一来解决了叔父的困扰;二来解决掉了刘靖心中的所恨之敌,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刘靖愿意前去,还请叔父下道命令,让刘靖领命前去吧!” 刘焉站起身子,缓缓来到了刘靖的跟前,拍打着刘靖的肩膀赞许道:“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玄德也是最能体谅叔父的苦衷的,既然你主动请缨,那我也就顺从天意,就派你去吧,说吧,还有什么需要我支持的,我一定会全力满足你的!” 刘靖一看刘焉答应的这么爽快,且刘焉脸上一扫之前的暗暗阴霾立刻欢愉起来,而且还着么大方的说要满足自己的所有要求,此刻,刘靖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刘焉设下的一个陷阱。 从小就看宫廷斗争电视剧的刘靖猛然有些醒悟了,哦!我算是明白了,你利用我扫尽了黄巾军,随后又见我势力渐起,怕我在涿郡威胁到你儿子的地位呀,这么着急的就赶我走? 可是既然自个开口答应人家出城帮龚景剿匪,那就得去啊,开弓没有回头箭,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 刘靖又是一想,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室宗亲了,说话也得算数,这次去青州剿匪,定然要做出个成绩来,这样也算是有军功在身了同时还可以干掉一些黄巾军,杀掉张曼成那个兔崽子,也算是好事儿一件了。 但是我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走了啊,我得提些条件才是啊,他刘焉既然答应了我,只要我提要求他就会满足我,那我可得抓住这次机会了。 刘靖的脑海里迅速的翻转着,最后还是决定向刘焉提出一个要求,一个在他走之前一定要办好的要求,否则他的心就不舒坦了。 刘焉看着刘靖突然不言不语了,心里也是有点虚了,暗道,这小子会不会从我的话里闻出什么味来了吧,怎么突然愣在了那里呢?莫不是他要反悔? 就在刘焉忐忑之际,刘靖已经回过了身来,他对着刘焉拜手道:“不瞒叔父大人,靖这里还真是有一件难言之事如鲠在喉,想说却又不好同叔父提及!” 刘焉见到刘靖拜手欲要说话的时候,还当是刘靖要反悔呢,但是直到他听到刘靖把话说完的时候,也没提到一个不字,刘焉的心也是瞬间安稳了下来。 刘焉心道,你个小滑头还能有什么难办的事儿?带兵出去打仗,无非是缺钱缺粮,这两点满足你还不是小意思?只要你能不在我儿子的眼皮子底下活动,付出一点粮草作为代价,那也是值得的。 于是刘焉进一步向前,伸出两手拖住了刘靖的双臂,满含深情道:“玄德有何难处,可以尽管向叔父提起,咱们既然是一家宗亲,就不要有所顾忌,但说无妨便是,一切自有叔父为你做主!” 刘靖听着刘焉的话语,顿时心里觉得无比的暖和,但是他知道,这些个政治人物,哪个不是精滑的老狐狸?他们的城府可是深着呢,自己一个野小子,他们哪会放在心上?我说话可得要小心着点了。 哎,对了,史书上说那刘玄德不是喜欢哭吗?这一哭便是让人放松警惕,哭戏演好了,也容易让人觉得自己素无大志,让人觉得自己有些可怜,也会对自己要求简单一些,那我就哭给刘焉看,强行让他答应我的条件。 刘靖的这些思维看似时长,却也只是在瞬息之间,想毕之后刘靖装作十分感动的样子,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刘焉的跟前,竟然啜泣了起来。 刘焉原以为刘靖会开始提要求了,心里便是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但是他却是没想到刘靖突然噗通一声给跪下了,这一下子可是让刘焉始料未及,霎时间,他觉得刘靖就如同自己的孩子一般,心里也是起了些许爱怜之意。 刘焉一把将刘靖扶起,亲切道:“贤侄有话慢慢说,遭了什么委屈也可以同叔父说出来,只是你这个样子,可真是让叔父有些手无足惜啊!” 刘靖抬起右手,用衣袖沾了沾泪滴,顿了顿道:“叔父有所不知啊,其实在这涿郡有很多人欲要加害刘靖呀,刘靖虽然不惧外敌,但是这郡内的那些个仇人可是一个个都心狠手辣呀,倘若刘靖带军出征,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些个人可是都眼巴巴的瞧着刘靖栽跟头呢,到了那时,靖的家室就尽成了别人家的刀俎之肉了啊!”(未完待续。) 0056摆平地头蛇,徐温被抄家! 刘靖把自个的处境说的如此凄凉,如此可怜,不就是为了让刘焉为他铲除一些仇人吗?刘靖这是在给刘焉传递一个信息,那就是这涿郡的那些个仇家一天不除,他刘靖就会一天不走。 刘焉寻思道,这刘靖如此本领,在这涿郡还能有什么冤家?即便是有,又能怎样?为了刘璋在涿郡扎稳脚跟,除去一个两个虾兵蟹将,那又有什么?况且在这涿郡只要招惹刘靖的人不是邹家的人,其他人无论是谁,都可以为了送走刘靖而牺牲。 刘焉思索完毕,索性把心一沉,连忙对着刘靖亲切道:“玄德,你快跟叔父说说,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咱们刘家的头上动手脚?只要你说出来,叔父一定会严办他!” 刘靖听着刘焉如此言语,方才有些凝噎地回道:“哎,不瞒叔父,这些人啊,都是些当地的大家,根基深厚,我怕叔父为难啊!” 刘焉一听,心里就奇怪了,难道这招惹刘靖的有邹家的人不成?于是他试探着问刘靖道:“贤侄但讲无妨,不管他根基深浅,叔父定会为你做主!” 刘靖这才猛然他起头来,对着刘焉再次拜手道:“叔父,欺压侄儿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南城徐家和西城张家!这两家子人垄断了整个涿郡的经济命脉,赚取了大量的财富,但是却为富不仁,专门欺压百姓,鱼肉乡里,原先城外的那些个土匪,就是他们暗中培养起来的!” 刘焉一听到这里,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不禁笑道:“哈哈...我还当你说的是谁呢,原来是这两家子的人啊,哼哼,不瞒贤侄呀,其实我早就听说过这两大家族的劣行,心里也有意治他们一把,不过由于一直没有拿到什么有力的证据,所以也没有动他们啊!” 刘靖一听,吆喝,原来你早就有这个心思了啊,害得我白白哭了一场,你不是要证据吗?好!这证据还不好说吗?想当初醉仙楼刚刚开业的时候,徐温自导自演的那出闹剧的证据我可还都留着呢,这可都是第一手证据,足矣以杀人之罪将徐温抓起来了。 至于那西城张家,那更不用说,他在城外暗中培养土匪的事儿,也是一个不小的案子,都够他喝几壶的了。 于是刘靖微微一笑,凑上前来对着刘焉道:“回叔父的话,常言说得好,捉贼见赃,捉奸须双,要整治这两大家族还不简单?想当年他们迫害侄儿的时候,侄儿可留了不少的证据呢,都够他们喝几壶的了!” 此刻刘焉正背着身子,后被对着刘靖,他听到刘靖的这番话语,眉头一皱,脸色有些不愠,暗道这家伙可真有些心计,不能长留,不能长留,赶快送走了才为上策。 于是刘焉脸色一变,微笑地转过了身来,对着刘靖道:“好,既然贤侄成竹在胸,那这事儿就全部交给贤侄去办理吧,至于轻重、火候你就一个人看着办吧!不过记住,一定要把事儿办得漂亮一点,不要让人说三道四的!” 刘靖听到刘焉应允了此事,心里便是一个高兴,连忙称是,最后带着欢愉的心情回到了刘宅。 回到家后,刘靖便是叫来了关羽、张飞、简雍、何桂、唐周等几个人,马上布置起抓捕徐、张两家的事儿来,因为刘焉有令在先,所以刘靖的军队一直驻扎在城外,没有进城。 不过为了抓捕事宜的顺利,刘靖又是派唐周去到郡府那里领了个进城令,让部分军士得以进城协助,随后又叫人把张松给请了出来,让张松草拟了一个抄家的文书。 随后刘靖把人马一分为二,一队由他率领,带着张飞、何桂和唐周去封徐温的家;另一队则由简雍率领,带着关羽、张松去封张军的家;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他们就静待天黑,等待行动。 戌时三刻,天空漆黑一片,漫天轻云弥漫,只能偶尔露出几颗不太明亮的星星来,涿郡城内的街道上,由于实行宵禁,整个大地静悄悄地,没有多少声响。 刘靖和简雍两个人带队同时出发,同时行动,确保了逮捕行动的顺利和保密。 徐温做梦也没有想到,刘靖的报复来的这么突然,来的这么彻底,竟然连夜带人直接围了他家的庄子。 徐家本就是依附在涿郡枝干上的一条寄生虫,在涿郡这颗大树上忘情的吮吸了无数的养分,把他养成了一条肥大的菜青虫。 徐家有多少钱,刘靖不知道,刘靖只知道最后在抄徐温家的时候,单单只算那些个玉器、金银珠宝,就足足用了三辆马车来拉,可见他们家的富足程度。 徐温被刘靖的兵丁压着从屋子里走出来,押到了刘靖的跟前,刘靖打眼瞧了徐温一眼,只见他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就连那精神也是十分的恍惚。 正在刘靖刚要奚落一下徐温的时候,却是见到徐温突然狂笑起来,徐温边笑,边自嘲道:“呵呵....我当初还真是看错了你呀,看错了你呀,你才是个深藏不漏,心狠手辣的角啊,咱们的恩怨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能记住要报复我! 好的很啊,好得很,果然是一个狠人,正应了那句古话有仇不报非君子,秋后算账好行家!” 刘靖只是淡淡一笑,昂着头没有搭理那耷拉着头,两眼朝地的徐温,只是冷冷道:“哼哼,我早就说过了,风水轮流转,你早晚有一天会为你的所做作为而后悔的!只不过是你不听我的劝告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徐温低头沉默了一会,又是猛地抬起头颅来,对着刘靖质问道:“如若当初我不去你的铺子捣乱,不去和你争那家酒楼,你还会和我徐家斗吗?你还会这样做吗?” 刘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冷冷地笑了笑,最后方才俯首对着徐温小声道:“徐温啊徐温,你竟然连自个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实话告诉你吧,你们徐家之所以能够流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跟你们那嚣张跋扈的作风是分不开的! 你知不知道这个涿郡是刘璋的郡,这个天下是我们刘家的天下?而你一个区区草民,竟然敢公然联姻大家,企图对抗地方官员,而且还不给郡里面子,哼哼,你这可真是做的一手好死啊!你犯了官场之间的大忌了你,临死都还不明白这些,你白活了你!” 徐温听后便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由小到大,随之变成了狂笑,在徐温那狂笑之中,他被那两个兵丁押着出了徐家,永远的离开了这里。(未完待续。) 0057刘靖率军驰援青州 而另一边的张家也是同样的下场,简雍带着关羽,悄无声息的将张家大院给围了起来。 同时,简雍派出官兵,撞开了张家的大门,顿时官兵蜂拥而入。 张军还算是个冷静的主儿,当他被压出来的时候,他还不忘和简雍撒泼:“你TM是谁?竟敢连夜擅闯民宅,骚扰百姓?不知死活了吗?” 简雍望着张军那嚣张的样子,便是猛地给了张军一个嘴巴子,同时训斥道:“刁民一个,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今天来抓你的人可都是官家的人,没看到都穿着官家的官服吗?” 张军左右冷眼看了一下,仍是撒泼道:“官家?官家又怎么啦?我张军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啦?你们凭什么抓我?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了?” 简雍也是见惯了这种嚣张蛮横的人了,只见他不慌不忙地凑近了张军,对其嘲笑道:“你喊啊,你喊啊,你叫破了喉咙看看谁能来救你?一个串联城外土匪,暗中勾结匪贼的人还敢这么嚣张?你可知道让城外的土匪抢劫官家物品,恶意与上边对着干,犯上作乱可是死罪?” 张军听到了这些,那倔强的脾气方才软了下来,只见他那黑漆漆的眼珠子骨碌一转,便是嬉笑着对着简雍恳求道:“官爷,官爷您就帮帮我吧,您说只要能保我张家无事,我做什么都愿意!” 简雍听到张军如是一说,心里便是乐了,吆喝,这小子变脸比翻书还快呢,于是他又看了一眼张军,不屑道:“怎么啦?知道硬的不行来软的了?哼!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早干嘛去了啊,昨天还不是牛哄哄的作为当地的大家代表,站在那里迎接剿贼功臣来吗?哎,要说这人呐,可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呀...” 简雍说着便是欲向前走去,看看前面抄家的进展。 张军一见简雍要走,便是开始着急了,又是连忙补充道:“官爷官爷慢走,我张军愿意给官爷1万两银子作为报酬,您就帮我打点打点,不知您意下如何?” 简雍听到这里,心里的气儿就上来了,暗道你这个乌龟王八蛋啊,这句话不说也便罢了,说出来更是气死人了,于是他回过头来,对着张军呵斥道“区区一万两能干什么?竟然想用一万两收买我?你特妈还真看的起我呢?我还得谢谢你是不?嗯?” 说到这里,简雍又是对这那俩押送张军的兵丁训斥道:“我说你俩还等什么呢?还不快点把这个疯子给我压下去!别让他呆在这里,免得我回头过来看到他恶心!” 张军一看简雍不买账,于是又是连忙开口道:“官爷、官爷,您看五万行吗?五万!五万啊!”还未等张军说完,便是看到简雍加快了离去的步伐,那张军更是着急了。 如若他趁着案子没进入司法程序的话,他完全可以把黑的洗成白的,把有罪洗成无罪,这个潜规则,是个官场的人都能懂! 张军见到简雍不理他,于是又扯着嗓门道:“官爷,十万,您看十万如何啊,外加我给郡内单独盖一个观音庙,再不够就再盖一座观景楼!” 简雍见张军仍旧是对着他离去的方向挣扎着呼喊个不停,便是起了一丝烦躁之意,简雍快速的转过身来,对着张军一字一句道:“实话告诉你,你之所以会栽跟头,跟钱无关,而是跟你做的事儿有关,我劝你呀,还是省省吧!” 简雍说完便是直起身子向着后院走去,并且边走还边喃喃道:“哼哼,真是一个傻瓜,人家看上的是你全家的财产,你吝啬的就想拿出一根毛来,真是活该倒这个霉!” 不过他这句话估计张军是永远也不会听到了,不过张军明白,他的栽跟头跟一个人分不开关系,而且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刘靖。 而且张军这次倒霉,恰巧是上错了他的亲家徐温家族的船了,他为了替徐家出头,暗中指挥张羽翼去对付刘靖,才会最终导致给自己的家族惹下了灭族之灾,只能说这是自作自受! 连夜抄了南城徐家和西城张家的宅子之后,刘靖和简雍又兵分两路,陆陆续续地把徐、张两家的生意也是给慢慢接管了过来。 当然刘靖不是傻瓜,他也不是很贪心,他明白合作共赢、懂得让利才是发展壮大自己的王道。 于是乎刘靖把抄家所得的所有收入,同郡里按照四六分帐,并且把那大头返回给了郡里。 这样一来,刘靖不仅除去了自己的死对头,更是除去了一个自己在贩盐行业做的最好的竞争对手,一举两得。 刘靖办完了徐家和张家,在涿郡政商界也是大快人心,不少商贾都纷纷来给刘靖拜谢,刘靖也是欣然笑纳,一一接待。 摆平了两大对头,刘靖在涿郡的事情也算办理完毕,接下来便是要去青州龚景那里援助去了。 刘焉也是个聪明人知道派人去跟着刘靖,观察刘靖的一举一动。 而这个可靠的人选正好非邹靖莫属,一来,因为他年轻,同刘靖有共同话题,相处起来也不难;二来,因为他之前同刘靖剿灭邓茂时曾有过合作,所以让他去也好说话。 刘靖带着关羽、张飞和简雍,汇合邹靖所带的3000军马踏上了前去青州的路程。 青州的龚景年方五十有余,身高七尺,生的也是十分精神,他接到刘靖要来的消息后,也是十分的开心,可是开心归开心,但是在青州城外仍有一个巨大的阻碍将青州和刘靖的援军分离开来。 这个巨大的阻碍就是张曼成率领的那近两万黄巾军,他们将青州城给围了起来,阻断了城内的交通,使得青州城成了一座孤城。 青州被张曼成所率领的2万大军围的水泄不通,刘靖带着关羽和张飞无奈之余只得来到青州城60里外安营扎寨,派遣哨兵前去打探消息。 大营中,刘靖、简雍和邹靖坐在一起,商量着退敌之策,关张二人立在刘靖两旁,静候待命。 邹靖还是那个老样子,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的,好似救不救青州都无所谓的事儿,因为他是奉刘焉之命出来监视刘靖的,只要刘靖不回涿郡,那便是莫大的善事,至于那龚景,刘焉当然不在乎他的死活。(未完待续。) 0058刘焉的心思(此更特为寡人有疾丶如之奈何而更) (出差济南刚回来,有点晚了,但是还是要谢谢寡人有疾丶如之奈何的500起点币打赏,谢谢您的支持,小律在此拜谢!) 而刘靖和邹靖的想法却不一样,刘靖的心情很急迫,他现在非常想复仇,非常非常地想诛灭张氏三兄弟以及那个可恶的张曼成。 而如今,张曼成就在青州,刘靖当然蠢蠢欲动,即刻想要开始他的复仇计划。 可是他现在却还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攻打张曼成所领导的黄巾军,因为敌我悬殊太厉害了,人家的部队仅人数是刘靖部队人数的四倍,这样带着人去厮杀,那就等于以卵击石,白白葬送军士的性命。 简雍坐在那里也没有说话,他看了看邹靖,又看了看刘靖,从这两个人的表情中,简雍不难看出,二人心思各异,目的截然不同。 所以,简雍也没有开口,因为现在也还不是开口的时候。 刘靖心里烦躁,便是缓缓起身,慢慢道:“二位先坐,我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简雍了解刘靖心中的烦闷,便是也跟着起了身,随意道:“我也是有点烦闷,不如我陪刘公出去走走!” 邹靖倒是轻快,他站了起来,把手一抱,笑道:“靖略感疲惫,就先歇息去了,咱们明日再继续商讨退兵之策吧!” 刘靖听到邹靖如此一说,好似根本没有一丁点着急的意思,心里也是有些生气,但是他又不能对着邹靖发作,因为人家根本就不是你的部下,而且外面的大部队都是人家的人,你又能说什么?于是刘靖没有说话,叹息了一声,背着手走了出去。 简雍倒是个周全的人,只见他把手一抱,笑着回道:“邹将军舟车劳顿,不如早去休息,退军之策咱们明日再议也不迟!” 简雍说完,便是快步跟上刘靖,俩人漫步来到了原野之上,关羽和张飞倒是很有默契,不紧不慢地跟着刘靖和简雍,两者之间的距离总是隔着二十来米远,这样刘靖和简雍之间的谈话他们都听不到。 刘靖背着手徐步慢行,他抬起头向着天边望了望,但见夕阳染红了晚霞,天边一片绯红,阵阵清风吹过,给人带来了一丝丝凉意。 简雍轻声道:“刘公,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我要劝你莫要生气,因为这就是官场,这就是人心!” 刘靖回首望了一眼简雍,笑道:“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呢?宪和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简雍当然不知道蛔虫是什么东西,但是他顾前思后。却是可以很容易的理解刘靖此话的意思,他笑了笑,回道:“此次刘焉派邹靖来,我看不是为了真让他帮你剿匪!” 刘靖回过头来,皱了皱眉头,疑惑道:“宪和此话怎讲?难道这邹靖此行还有别的目的不成?难道刘焉不想帮助龚景?” 简雍笑了笑,随意道:“玄德呀,此事再明白不过了,只不过你是当局者迷,或许还没有从全局考虑过此事,所以一时间没有看破这事儿的蹊跷之处呀!” 刘靖听得一头雾水,但是待他回味了一下之后,心里也是开始慢慢有所体会,他带着一种似懂非懂的眼色,看着简雍,笑了笑,随和道:“宪和说说看看,想必靖还是被蒙在鼓里呢,你还是替我拨开云雾见日出吧!” 简雍看到刘靖那种异样的眼神,他心里也是知道,刘靖已然开始觉察到了什么,只是他不想说,因为这种话从他的嘴里不能说出来,只能从别人嘴里说出来。 于是简雍笑了笑,开口道:“自从你以少胜多,以奇谋绝计铲除邓茂之患之后,便是决定了你断然不能再留在涿郡了!” 刘靖没有回头,只是两眼看着远方,眼神飘渺不定,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简雍也是没有等待刘靖言语,继续说道:“刘璋是刘焉最最器重的儿子,也是刘焉培养的未来的接班之人,所以涿郡只能允许一个强人在,只允许一个当家的存在,所以刘焉决不能允许一个能威胁到刘璋地位的人出现!” 简雍看了看刘靖,见到刘靖正听得入神,于是继续说道:“而且这个当家之人,必须是刘家的人,这个人也必须是刘璋,别人无可取代,所以你出现了,你就得走,不走不行,非走不可!” 刘靖点了点头,回过头来对着简雍道:“照你这么一说,刘焉派邹靖带着三千兵马与我一起来到青州意欲为何?难道他派邹靖是来监视我的,亦或是来......” 想到这里,刘靖的心里猛然升起一股子惊悚之意,他突然想到了另一个层面的威胁的存在,难道这邹靖是来暗中取我性命的? 简雍很聪明,他是个一点就通的人,当他听到刘靖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止住了,便是明白了刘靖接下来将要说的话。 但是,简雍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对着刘靖肯定道:“刘公啊刘公,你多虑了,刘焉是不会叫邹靖做那种事儿的!” 刘靖心里一惊,立刻询问道:“宪和指的是什么事儿?你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了!” 简雍自信地笑了笑,淡淡道:“不会,不会!凭我对你的了解,我是不会领会错的,你的意思是肯定是这个!”简雍说着便是把手一横,把眼盯紧了刘靖,顺势做了个砍头的动作。 刘靖大惊,即刻道:“宪和为何如此肯定?你怎么知道那刘焉没有这个想法?” 简雍道:“玄德呀玄德,你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时呀,刘焉有没有这个想法,这个咱们不得而知,而且也没有人知道,但是要说到他派邹靖来的目的,我断定肯定没有这个意思!因为...” “因为什么?因为什么?你倒是快说说看!”刘靖此刻却是像一个求学的孩子,欲得到一个问题的答案一般迫不及待了。 “因为...因为他邹靖本就做不到!”简雍说完便是哈哈大笑起来,随即背着手慢慢向前走去。 “邹靖做不到?做不到...”刘靖站在原地木然杵了一刻,突然灵光一闪会心一笑,是啊,一个小小的邹靖怎么可能斗得过我呢?想必这个简单的道理,那个老狐狸刘焉也会明白,所以他不可能派邹靖来暗中谋害自己的,想到这里刘靖便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立刻跟了简雍上去。(未完待续。) 0059张飞怒绑邹靖(此更特为落笔留香而更!) (本来昨天上午那更是为书友落笔留香更的,可是出差忙的,忘记写了,在这里补上了,谢谢落笔留香的打赏小律在此拜谢!) 走在刘靖和简雍身后的关羽和张飞自然也是东拉西扯的聊着,当他们看到眼前的刘靖和简雍时而面色紧张,时而放声一笑,都是被整的有些晕头转向的。 刘靖大军安营扎寨的敌方是一个小丘陵地带,当他和简雍往前走了大约五里路程之后,突然发现了一大片生长着约有半丈人高的枯草组成的原野,遥遥望去一片金黄之色,在金秋冷风的吹荡下,此起彼伏很是壮观的样子。 简雍站在一块高地上,望着眼前的这篇原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淡道:“这篇原野如此之大,如浩浩汤汤之海水,无边无际,让人看了犹如万千军士组成的大军,宏伟极了!” 刘靖走到简雍的身旁,望着这篇一望无际的原野,突然脑海里飘过了一段诗文,这段诗文来得快,也来得及时,也是在华夏超那些个80后都耳熟能详的五言绝句,在刘靖的嘴里不禁念了出来:“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简雍听闻刘靖咏完这首诗词,不禁拍手称赞道:“好诗好诗呀。真没想到这四年一别,玄德的文学造诣竟然上升的如此之快,厉害,厉害呀!不过,这可真不想我之前认识的那个玄德呀!” 刘靖听到简雍夸赞自己,又是淡淡一笑,谦虚道:“宪和就不要取笑我了,偶感兴致袭来,随便谈吐两句,算不得什么文学,更谈不上什么造诣!” 简雍对那首诗词倒是很感兴趣,只见他把那衣袖一挽,把手捋了捋那撮小胡子,轻声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刘靖听到这里眼前突然一亮,猛地惊醒道:“野火烧不尽,烧不尽,对,对,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简雍正在咏着诗词,见到刘靖突然好似疯了一般的欣喜若狂,便是疑惑道:“玄德,玄德?你怎么了,你想到什么了?难不成你想到了什么退敌之策了?” 刘靖禁不止那激动的心情,嘴里默念道:“其实我早该想到的,这也许就是天意,天意送我这篇原野啊,哈哈哈...” 刘靖只顾着自己的兴奋了,却是把一头雾水的简雍给晾在了一旁,而站在他们身后的关羽盒张飞更像是个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直愣愣地看着刘靖在那里手舞足蹈的。 简雍看到刘靖那高兴的样子,然后又自个默念了两边刘靖方才所说的那句话‘野火烧不尽,烧不尽,难道...难道他是想用...’想到这里简雍也是欣喜若狂起来,他激动着看着刘靖赞许道:“玄德果然有你的,这么绝的注意都被你给想到了,好主意、好主意,真是好主意啊!” 刘靖高兴地看着简雍,眼神中充满了希望,随后坚定道:“这次我要让那黄巾军有来无回,而且我还要生擒那张曼成,我要让他血债血偿,让他自个来承受他所造的孽给老百姓带来的痛苦,让他尝尝真正痛苦的滋味!” 简雍看到刘靖那嫉恶如仇的样子,心里也是暗暗对刘靖钦佩起来,他没想到一个年轻如此的人,一个曾经和他一起长大的那个玩世不恭,不善读书,专喜声乐、狗马的问题青年竟然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只不过简雍没有想到的不知道的是,刘靖之所以会这样做,一来,是因为他与黄巾军首领张氏三兄弟的恩怨;二来,是因为他有一颗成就一番霸业的雄心壮志。 所以说不管于情于理,他都会到这里来帮助青州,帮助龚景解决掉这些黄巾军,解决掉张曼成。 刘靖带着喜悦,带着希望,回过了头来,不过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却是发现,原本和关羽站在一起的张飞却是没了人影,只剩下关羽孤零零地站在远处,横刀在手,像一颗孤松,雄姿挺拔的傲立在那里。 刘靖走上前来,对着关羽询问道:“翼德去哪了?你们两个人不是一直在我身后跟着吗?” 关羽把手一抱,笑道:“嘿嘿,大哥有所不知,三弟看到大哥如此高兴,便是知道了大哥已经有了退敌之策了,他便跟我言语要回去帮大哥摆桌子庆贺酒,这不,便是急匆匆赶回去了,只留下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守护大哥和简兄弟!” 刘靖一听,便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简雍笑道:“你看看,你看看翼德这个急性子,哎,可真是...” 简雍却是称赞道:“哎,玄德,翼德这次做的对呀,咱们舟车劳顿好几天了,在来的路上,咱们还在反复的讨论,不就是为了想一个退敌的万全之策吗?这下主意有了,是该回去大吃一顿,好好休整一番,明个咱们就去剿了那帮子黄巾乱党!” 刘靖和简雍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回到了军中,可是,当他们回来的时候,却是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这个问题就像一跟锋利无比的刀子一般,深深划过了刘靖的内心。 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景象,邹靖,正五花大绑的被压在了地上,在一旁的椅子上,张飞正怒睁环眼的怒视着邹靖,好似在审问着什么。 邹靖却是跪在了那里,一脸的苦相,他一个劲的在重复道:“翼德啊翼德,你真的错怪我了,你真的错怪我了,我怎么能害刘公呢?” 刘靖听到这里,便是明白,原来张飞在半路上听到了他与简雍的那番关于邹靖此次前来的目的的讨论,可是,这张飞听得只是片面之词啊,并没有听到全面的,所以张飞的心里也就怀疑这邹靖是刘焉派来暗害刘靖的。 刘靖立刻走进了屋子,即刻走到了邹靖跟前,连忙为邹靖松绑,然后一个劲的道歉:“哎呀,哎呀,这可真是委屈了邹将军了呀,哎呀,都是的错,” 邹靖是个通晓事理的人,性格也是比较温和,而张飞的脾气早就在涿郡传开了,他早就知道这张飞是个暴脾气,再加上张飞也没有对邹靖动手动脚的,只是把他给绑了,审讯审讯而已。(未完待续。) 0060火攻(此更再为寡人有疾丶如之奈何而更,谢谢您的大力支持!) 所以,邹靖也真没有要和张飞追究的意思,他只是有些无奈地对着刘靖拜手解释道:“玄德公啊,我也不知道翼德兄弟到底在哪听到的信儿,说我要谋害你,可是这...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啊,而且刺史大人也没有下过类似的命令啊,这...这不会是敌人暗中使出的离间计吧!” ‘离间计?离间计?’刘靖心里回味着这三个字,心里不禁庆幸道,还真的亏了你邹靖,要不然我都想不出如何解释张飞是从哪听到这消息的,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 于是刘靖也是赶紧附和道:“对啊,邹将军说的太对了,如今两军交战之际,我们可是要格外的小心,千万不能中了敌人设下的全套,三弟、三弟,你还不快过来给邹将军认错?” 张飞很不高兴地扭捏着迈着步子走了过来,两眼还是有些怨恨地看着邹靖,把手一抱,歪过了头去,极不情愿道:“对不起!” 刘靖看到张飞如此极不情愿,心里其实是不怪他的,别看张飞有些愣头青的样子,其实他这么一做,倒是替刘靖给了邹靖一个下马威,也间接地提升了刘靖在邹靖心目中的形象,使得刘靖在军中的声望增加了不少。 邹靖听到张飞道歉,心里也是一个激动,尽管他知道这是张飞被逼着才跟自己道的谦,可是张飞能够这么做,已然是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了,于是邹靖也是赶紧抱拳回道:“张将军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刘靖看着邹靖那紧张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些发笑,他拍了拍邹靖的肩膀,安慰道:“邹将军,此事都是虚惊一场,希望邹将军不要放在心上,既然误会化解开了,那么咱们还是谈谈正事儿吧!” 邹靖望着刘靖,疑惑道:“玄德公是想谈谈如何解青州之围的事儿?” 刘靖回到主座,边示意大家坐下,边道:“不错,咱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解青州之围,顺便消灭来犯之敌,活捉张曼成!” 邹靖一听到最后的那句‘活捉张曼成’,冷不丁便是打了个颤栗,他用那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刘靖,疑问道:“玄德公,我没听错吧,您刚才说的是要活捉张曼成?要知道,这里的黄巾军有两万余人啊,咱们这里只有区区5000军马,怎么跟人家拼呐!这不是以卵击石吗?” 张飞听到邹靖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一席话语,心中的怒火便是又噌的一下子升了上来,他一拍桌子怒斥道:“姓邹的,你要是怕死你可以不去,我和大哥二哥去拼命行了吧!他奶奶的,一个张曼成算啥,就算那张角亲自来了,俺也要亲手活捉了他,献给俺大哥!” 刘靖见到张飞又要撒野,便是立刻呵斥道:“三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邹将军说话?有话不能好好说嘛?” 邹靖连忙阻拦刘靖道:“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张将军也是为了咱们的战事考虑,其实并不是我怕死,我是怕大家白白地去做那无畏的牺牲啊!” “无谓的牺牲是不会有的,既然玄德想这么做了,就肯定有他的打算了,咱们何不听听玄德到底有何金言妙计呢?”一直没有开口的简雍,此刻也是不再沉默,淡定的开口了。 邹靖一听,哎呦?难道这刘靖又有了什么奇谋诡计了?哎,想当初,这刘靖在涿郡可就是用1500的官兵混合部队,击败了号称万余人众的邓茂大军,这也是他邹靖自个亲自经历的真事儿,看来这个刘靖也真是个奇才了。 邹靖脑海里回味了一番之后,也是附和道:“好好,宪和公说的对,玄德公,您还是快点讲讲您的金言妙计吧!” 刘靖笑着喝了口淡茶,笑着望了望邹靖,直看的邹靖有些不好意思才轻松的说了两个字:“火攻!” “火攻?”邹靖更是疑惑道,火攻?这里难道将要成为一个火炉吗?这个计策真的能够顺利施行吗?。 刘靖瞅了瞅邹靖,好似看出了邹靖的疑惑和担心,于是开始解释道:“各位,火攻,顾名思义,就是放一把火,烧死这些个王八蛋们!” 邹靖又是发问道:“火攻?要施行火攻,放一把大火得需要能燃烧的东西啊,这个地方,一行几里地都是一个凹地,没几个树木啊,怎么放火?去哪放火啊?” 刘靖微微一笑,自信道:“邹将军恐怕还没有出去转转吧?方才靖出去走走看看的时候,在出了营寨往西南五里之外的地方,猛然发现了一块宝藏,一个天赐与我的大好机会啊!有了它咱们的火攻便是畅通无阻,此乃天意使然,天意啊!” 邹靖越听越糊涂什么大宝藏?什么天赐的大好机会?这个大宝藏到底是什么呢?邹靖越想越糊涂,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晦涩起来。 简雍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缓缓起身,走到了邹靖身旁,俯下身子,对着邹靖解释道:“邹将军,实话告诉你吧,方才我与玄德出去散步的时候,偶然看到了一大片的原野,里面只有一条大道贯穿南北,其余的地方全是半人高的杂草,其中还有几处芦苇荡,所以这个地方便是一个咱们克敌制胜的绝佳地点,这样一说你该明白了吧!” 邹靖听完简雍的解释,方才恍然大悟道:“噢,原来如此,宪和为何不早说,哎呀,玄德公呀,既然咱们有这样的天赐良机,那可得要把握好了呀,剿灭了这里的黄巾军,那么玄德公可就是大大的功劳一件了,到时候,刺史大人肯定会上表表奏玄德公的功绩的,到了时拜官入朝也只是指日可待啊!” 刘靖原先以为这邹靖老实巴交的,不会拍马屁什么的,可是今天过后,邹靖在刘靖心里的印象稍微改变了一些,原来老实人也会是奉承人。 刘靖与大家交代完毕,除了简单论述了此战他们必胜的原因和有利因素之外,其余的时间便是用在了排兵布阵上面。 刘靖拿着军令牌对着邹靖吩咐道:“这第一组分兵500人,这是比较重要的一组,这组是实施火攻计策的一组,这组人散布于原野西侧,备足引火之物,待黄巾军大军深入原野,便开始放火。这组人马由邹靖邹将军率领。” 邹靖把手一抱,领命到:“尽皆听后刘公差遣!”(未完待续。) 0061调兵布阵,周密布置 刘靖点了点头,随后又拿起一个军令牌,对着张飞吩咐道:“翼德,你来率领第二组人马,这第二组分兵1500人,也是比较重要的一组,这组人马,埋伏在原野北面入口处西侧的丘陵之上,等待着张曼成的军队,中了埋伏之后,然后再一起齐出,截断他们的后路,与我一同剿灭那些个乱臣贼子!记住了,假如你遇到了张曼成,一定要活捉他,我还有用!” 张飞抱手一拜高声道:“是!谨遵大哥之命!” 刘靖点了点头,接着拿起了第三块军令牌,对着关羽吩咐道:“这第三组,是最关键的那组,分兵1500人由云长率领,你的任务便是去敌人的后方,趁张曼成后方空虚,去张曼成的营寨袭击张曼成的辎重粮草库,断了黄巾军的后路。” 关羽抱手一拜高声道:“是!” 刘靖随后又是看了看简雍,只见简雍也是昂着头,正视着自个,刘靖与他会心一笑,慢慢道:“最后,由我和宪和一起,带着剩下的1500人前去迎接张曼成!与他厮杀!” 而此时,邹靖却是心里疑惑地不解道:“玄德公你觉得那张曼成会倾巢而出?难道他的后方不会留下兵丁部守?” 刘靖自信的笑了笑,对着邹靖解释道:“呵呵,邹将军问的好,其实张曼成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此人狡猾阴险,城府极深,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此人行事一般是比较沉稳的,他十分的清楚邓茂是怎样败在我的手中的,所以如果他知道了是我带着援军来驰援青州之后,他定然会先选择尽全力来消灭掉我!” 邹靖听到这里还是不解道:“即便是这样,那玄德公就断定他肯定会倾巢而出?” 刘靖淡淡一笑,继续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如果张曼成想要灭掉我这股援军,那么他必定会倾巢而出,因为他了解我,就像我了解他一样,所以他绝不会涉险来剿灭我。 所以他会一鼓作气,使出全力来对付我,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要对付一个强劲的敌人的话,也会出动大军,以绝对的优势碾压对方,让对手没有任何胜利的希望!” 张飞倒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此时他却是拜手问道:“请问大哥,这‘碾压’是个啥意思?” 简雍和刘靖看着张飞面部那认真的表情,又听到他问的这个问题,都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简雍是个幽默的人,他对着张飞打趣道:“翼德快人快语,求学无止境呀,据我猜测的话,这碾压或许就是收拾,或者蹂躏对方,让他没有一丝丝还手的余地的意思吧!” 张飞若有所思道:“噢,那按照简兄的意思,那张曼成难道还想碾压大哥咯,哼!无知小儿,难道不知道那邓茂是咋死的吗?别说他两万大军,即便是再来两万,俺老张也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刘靖也是哈哈一笑,合不拢嘴地对着张飞解释道:“宪和说得对,就是这个意思,那张曼成肯定会使尽全力来对付咱们,但是我有二弟、三弟、宪和和邹将军在,再加上咱们那五千个兄弟,使得靖信心满满,这次我们一定会剿灭黄巾贼,活捉张曼成!” 张飞一个高兴,攥紧拳头大喝道:“等老子活捉了那厮,定会让他尝尝俺老张的厉害!” 刘靖笑了笑,又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简来,对着简雍吩咐道:“宪和你须派一个亲信之人,将此信简快马送进青州城内,让龚景依计行事,咱们来个里外夹攻,把张曼成的最后希望都给抹灭掉!” 简雍看了一眼刘靖,奇道:“难道玄德公怕关将军有所闪失?” 刘靖摇了摇头,神秘道:“有道是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这些个黄巾军被咱们整急了,会拼尽全力,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就要使尽一切手段,尽全力将他们灭掉。 让龚景来接应咱们是为了怕那张曼成的军队万一有一个勇猛之辈,智谋之士,给张曼成出个逃脱之计,所以咱们也要把事情做到极致,不给他留下一丝丝活路!” 简雍拜手敬道:“好,玄德公果然心思缜密,宪和佩服、佩服!” 刘靖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众将士高声道:“计议已定,各部整装待发,待到后天咱们全体出发!剿灭黄巾贼,活捉张曼成!” 众军士一起举手高喊道:“剿灭黄巾贼,活捉张曼成!” 是日晚,三批棕黑色骏马,载着三个手举火把的军士,从刘靖的大军中匆忙而出,绝尘而去。 这三个人便是被简雍派出的,给青州太守恭敬送信的军士,为何要派三个人出去呢? 那是因为妥善起见,其中有两个人是幌子,只有一个人带着刘靖的真信简,其他两个人带的都是假信简,而且,每个人身上都装着火折子,只要是被捕,或者是被敌人给盯上了,他们就必须立刻用火烧掉那封信简! 而且这三个人都是布衣打扮,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兵丁的样子,很像是个往来的商贾,这样一来,也可以很好的混淆黄巾军的视听,为信简的平安送达,也提供了一丝丝保障。 第二天,刘靖命令后勤部队,杀猪宰牛,准备晚上给全体将士尽请享用。 随后又是带着关羽、张飞、简雍和邹靖等人,一起骑着快马,去到了原野之上,进行实地探查,分配布置。 等到刘靖一天的行程结束,也已经是西落西山,明月当空了,众军士也是开始尽情地享用那牛肉、猪肉的大餐,保持充沛的体力,准备明天一战。 刘靖稳坐军帐之中,手中握着一本兵法之书,正在秉烛夜读,旁边还站着关羽和张飞,刘靖看了一会书之后,对着关羽和张飞道:“二弟三弟,时辰不早了,你们早点歇息去吧,养足精神,准备好明天的一战!” 关羽把手一拜,关切道:“大哥如此废寝忘食,兄弟怎能只顾自己先去休息呢?咱们结拜手足,说好了有难同当,大哥又怎能自己一个人吃苦呢!” 张飞也是抱手一拜,附和道:“二哥说得对,大哥做什么,我就和二哥陪着大哥,咱们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翼德要和二哥大哥一起,绝不会做那贪图安逸,只顾自己的事儿!” 刘靖听了关羽和张飞的一席话语,心里顿觉一股子暖流涌上了心头。(未完待续。) 0062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此更再为寡人兄而更,拜谢您的支持~!) 刘靖很是感动,是啊,像关羽和张飞这样掏心窝子的实在话,刘靖好久没有听到了。 不管以前在华夏朝的时候,还是在这异域的这四年多里,刘靖始终没有听到如此至诚至真,且同甘共苦、有情有义的话了。 在华夏朝的时候,刘靖只是一个苦逼的销售,苦逼的社会底层,所结交的朋友也无非是一些小资阶级,在当时的社会,信义和真情,好似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奢求一般。 大家眼中似乎只有RMB,而且都还有一个共同的理念,向钱看,向厚赚。你没有钱跟别人讲真情真意,人家都会笑话你,看不起你。 即便是你有了钱,有了势,那也只是一时之风光,待你破产或者失势的时候,走向低谷的时候,之前那些攀附你的‘朋友’们早已不认得你是谁了。 而来到这异世之后,刘靖先是遇到了张氏兄弟,最后他们却为了利益和权势,出卖了刘靖,让刘靖心痛不已。 随后刘靖又遇到了唐周、何桂、慕诚、华佗、黄道林、陈宫,除了唐周和何桂二人之外,其余之人要么不是自个的亲信,要么被迫放弃了他们,要么另有所图,各自发展去了。 直到刘靖碰到了关羽和张飞,在他们二人的身上,刘靖看到了什么是忠勇,什么是贴心,什么是兄弟情谊,刘靖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在唐周和何桂身上看不到的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很是珍贵,你可以把它称之为信义,也可以把它们称之为忠义。 刘靖不再言语,也不再多言,只是拿起兵书认真的看了起来,夜慢慢转深,一丝丝凉意透过营帐的布门,关羽轻轻的拿过一件披风,披在了刘靖的身上,刘靖竟没有察觉,而是继续入神的看着兵书。 就这样,三个人一直待在一起,关羽坐在那里坐的乏了,也是随手抄起一本书简,翻看起来,而张飞则是个文盲,不识字,也看不懂书,索性就到营帐门前练起了功夫。 直到子夜时分,一匹黑马突然闯入了刘靖的军营,一个兵丁急匆匆的翻滚下马,拿着一封信简快速的向着简雍的营帐奔袭而去。 此人便是简雍拍去给青州太守龚景送信的人,此人一刻也没有休息,直接来到了简雍的营帐前,在营帐的外面半跪着喊了一声‘报’。 此刻简雍的营帐内已然亮着灯光,可见简雍也是没有睡下,当那兵丁喊完‘报’声之后,立即听到里面传出了一个字“进!” 送信的兵丁立刻站起,走进了营帐内部,只见简雍坐在案台前,案台上还铺着一快快白色的布块,简雍正在用笔奋力地画着什么。 送信的兵丁走进了一看,只见布块上一一画着相同的地形图,于是送信兵丁惊讶的抬头一看,望着简雍吃惊道:“简爷难道是在画当地的地形图?而且还画了好几副?” 简雍揉了揉那干涩的眼睛,轻松地笑着道:“对,明天就要作战了,咱们刘公可是担上了全家性命,所以我们要做好一切准备事宜,不要放过一个细节,争取完胜!噢,对了,差事办得顺利吗?” 送信兵丁拜首回道:“简爷放心,小的已经把信简安全送到,而且还带回了青州太守龚景的亲笔回信!”说着便是把手里的信简给简雍递了过去。 简雍没有迟疑,接过了信简之后,便是仔细阅读起来。 送信兵丁看到简雍如此认真又是惊讶道:“简爷为了这场对战,可真是废寝忘食,禅精竭虑,小人佩服佩服!如今像大人这般的人恐怕不多了,刘公能够有你这样的左膀右臂,那可真是他的福气呀!” 简雍看完信简,满意的笑了笑,又是对着送信兵丁轻松道:“哎,你这话却是说错了,我告诉你,能跟着刘公这样的人一起南征北战,做件大事儿,那是我的荣幸,也是咱们的福分,你要知道,刘公的付出可不比咱们少呀,不信你看!” 简雍说着便是把信简一收,带着送信的兵丁来到营帐之外,他指着中央的那个营帐笑道:“诺!看到了吧,营帐内的灯火还亮着呢,这说明刘公还未休息!你看他是不是和我一样勤劳呢?” 送信的兵丁点着头,敬佩道:“难怪刘公能够让这么多的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他,原来他做一件事儿要付出的努力要比咱们常人多多了!” 简雍看着这小小的送信兵丁赞同道:“你说的对,其实咱们军中最最努力,费心,禅精竭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公是也,这才是一个好领导、好主帅!” 简雍说完便是又对着送信的兵丁关切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好好的睡一觉,养好了精神,明天多杀几个黄巾贼!” 送信的兵丁把手一拜,领命道:“是,属下告退!” 简雍看着送信的兵丁徐徐退去,眼神中充满了一股子的赞许之意,随后便是疾步向着刘靖的营帐走去。 营帐内,刘靖依旧在看着兵书,关羽也是在一旁看着书简,陪着刘靖,而那张飞却早已坚持不住,坐在案台之上,用右手拖着脑袋,眯着眼呼呼地睡着了。 简雍轻轻地撩开了营帐的帘子,一眼望见了正在聚精会神,通读兵书的刘靖,而刘靖却是好似没有发现简雍,依旧看着书简,简雍看到刘靖如此认真,也是没好意思直接打搅他,而是迈着轻轻地步子,来到了刘靖跟前。 关羽先是发觉了简雍,立刻拜手道|:“是宪和兄来了!” 随着关羽这一句问好,不待简雍阻拦,只见刘靖也是缓过了神来,他揉了揉眼睛,对着简雍亲切道:“这么晚了,宪和为何还未休息?” 简雍笑了笑,小声道:“玄德公一直未睡,都还在等我的消息,我怎么能睡了呢?” 关羽也是疑惑了,心里暗道,大哥究竟在等候简雍的什么信儿呢?怎么大哥一直未曾提起呢? 刘靖也是会意一笑,确认道:“收到回信了?” 简雍没有说话,只是在怀里掏出了一个信简,小心翼翼地递给了刘靖。 刘靖也是双手接过信简,睁大了眼睛,仔细地看了起来,随着刘靖往下阅读,他的头也是在不停地点着,嘴角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似看到了什么好消息一般。(未完待续。) 0063两军对峙,张曼成设计! 待刘靖把信简整篇看完,便是一拍桌子,欣慰道:“好,好,此乃天助我也,明天这个张曼成,咱们一定捉定了!” 而就在刘靖说话的同时,那本半睡半醒的张飞却是一下子被惊醒了,他猛然站了起来,睡眼惺忪道:“谁?谁?有刺客吗?” 关羽回头看了一眼张飞,见到他那困得不行的样子,笑道:“有什么有?即便是有,也早就被你给吓跑了!” 关羽这一逗乐,再加上张飞那憨态可掬的样子,惹得刘靖和简雍不由得大笑起来。 刘靖见到龚景的回信之后,心情大好,也是对着关羽、张飞和简雍关心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大家都安歇了吧,养足精神,明天好好的大战一番,打个漂亮的剿贼之战!” 简雍把手一拜,回道:“好,时辰已晚,咱们务必要保持好体力,迎接明天这一关键一战,刘公您早点歇息,我就先回去了!” 简雍说着便是抱手一拜,转过了身去,徐步走出了营帐。 而关羽和张飞本欲再做推辞,却是被刘靖一把拽起,一同出了营帐,休息去了。 第二天,中午,刘靖带着大军穿越了原野,来到了张曼成所率领的黄巾军外,派遣小将出阵叫战。 其实张曼成昨天晚上就已经收到了的刘靖所下的战书,大为吃惊,因为他知道刘靖的能力,故而连忙叫人加紧守卫,做好巡逻工作,一半军队做好应战准备。 张曼成也曾想过夜里偷袭刘靖大军,但是他思前想后的考虑了一番之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夜里行军不是很好,很容易遭到敌人的埋伏,而且刘靖智谋多变,工于心计,所以张曼成也是准备在白天召集兵马大举进攻刘靖。 但是,令张曼成没想到的是,刘靖却是早早找到门上来了,还派人出来叫战,这下倒好了,不用他去找刘靖了,倒是给他省事儿了! 张曼成听到刘靖派人在外叫战,也是不敢马虎,立刻引着众将,出门应战。 空旷的平原之上,刘靖手持雌雄双股剑,立于马上,抖擞精神,身后大军整齐有序,让人看了望而生畏。 张曼成引军前来,双方对峙在那里,张曼成极目眺望,看到对面的人数也不算太多,心里也是暗暗叫好。 只见张曼成撇过脸去,对着副将小声道:“你立刻回去召集所有人马,来把刘靖包围,我要抓活的。” 身旁的副将脸上一惊,疑惑道:“张堂主,咱们现在的人数约有5000余人,明显要多于那刘靖的人马,要打败他们并非难事,为何要把所有兵马全部召集过来呢?” 张曼成不屑地看了一眼副将,斥责道:“你懂什么?你没听说过刘靖曾经以1500兵马破了邓茂的万余大军吗?听说在他帐下有两员虎将,一个名叫关羽,一个名叫张飞,甚是了得! 这个关羽我是知道的,其人天生神力,武力非凡,有万夫莫敌之勇,而那张飞亦是如此,两军交战切记需要小心谨慎,咱们务必要小心,可不要犯了邓茂那家伙的轻敌之错!” 副将听闻脸上神色大为惊讶,当他欲要拨马离去之际,又是回过头来小声问道:“张堂主,包围青州城的那五千兵马是否也要调回?” 张曼成思虑一刻,吩咐道:“只留下两千人马作为应对,其余人马全部给我调来,我就不信15000余人马还捉不住对面那刘靖!他这区区不到两千人马还能上天了?” 张曼成心思开始转动起来,为了拖住刘靖,等待大军集合过来,他便是想出了一个办法来,于是他策马上前,对着刘靖突然温和地抱手道:“刘公别来无恙否?” 刘靖一看这张曼成不慌不忙,也不急于应战,而是和自己说起了话来,心里也是有所疑惑,当然,刘靖也看到了张曼成那副将离去的举动,刘静知道,此人除了去叫人,也不会有别的事儿,因为对面的军马最多也就5000多人。 刘靖立于马上,冷冷地笑了笑,对着张曼成回道:“噢,我听他们叫你张堂主?,呵呵,张堂主,好久不见!” 张曼成从刘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丝讥讽之意,心里也是流露出一丝的不悦,但是为了稳住刘靖,也是挤出了一丝丝阴冷之笑,说道:“真没想到,咱们今天会以这种方式见面,昨夜收到刘公的战书,曼成不禁惶恐,不知刘公这一年多来一切可好,让曼成着实挂念啊!” 刘靖突然听到张曼成说出如此虚伪的话语,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内心止不住一阵干呕,他可不想跟张曼成耗时间,早点引他上钩才是他此行的目的,于是刘靖大笑一声,指着张曼成斥责道:“哼哼,张曼成,收起你的那虚伪的一套,你的为人我可是了解的,邓茂临死之前,可是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哼哼,你们已然把我列为死敌了吧,不要废话了,受死吧!” 没想到张曼成到了这个时候,还故作无辜道:“刘公莫急,其实那都是张氏三兄弟的意思,想当年曼成有幸跟随刘公一起共事,深感荣幸之至,谁料张宝二哥非要和你过不去,你说说,我到底该帮谁啊,你也得理解理解曼成的苦衷啊。 其实现在,在教内还有很多人都感念刘公的好呢,前段时间牛角兄还和我聊到过刘公,牛角兄还夸你有情有义呢!对了,还有褚燕兄弟呢!他也是十分想念刘公呀!” 刘靖心里一个惊讶,暗道难道张牛角还活着?早在之前剿灭邓茂大军的时候,在那些投降的兵丁中,刘靖听他们说过,张牛角在内部的权利之争中,已然被张曼成给陷害死了。 还有那个褚燕,那个曾经忠于刘靖,作为刘靖第一任保镖的人,听那些投降的兵丁说,褚燕早就消失了,在刘靖消失的不久便是负气,带着一部分人离开了太平教,自立门户,自谋出路去了! 这下子张曼成睁着眼说瞎话的本领,可真是让刘靖领教了。 刘靖身旁的简雍觉察到了张曼成的异常,对着刘靖提醒道:“刘公,我观此人油嘴滑舌,满口胡言,其中必定有诈,咱们可得要小心了!” 刘靖点了点头,确认道:“此人阴险狡诈,我熟知她的为人和心性,想必他是在故意和咱们拖延时间,我猜方才离开的那个副将,可能就是被张曼成派回去调动人马去了。好,我等的就这你这样,既然他张曼成想玩玩,那我也就奉陪到底!” 刘靖对简雍道完,便是把那双剑一插,剑回剑鞘,两手抓住马缰绳,笑道:“曼成啊曼成,可真想不到你还有如此情谊,听了真是让人感动!”(未完待续。) 0064两面夹击,贼众溃败 张曼成听闻刘靖如此一说,心里暗自发笑,于是又装作热情道:“刘公有仁有义,如果刘公愿意,曼成愿做和事老,替刘公和张教主说和,从此咱们两家仍为一家,一起携手推翻汉室江山,共成大业,岂不是很好?到时候,曼成又可以在刘公手下做事儿了,也了结了曼成对刘公的一番敬仰之情!” 刘靖一听,这张曼成睁眼说瞎话的本领可真是绝了,但是就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要不然自己的剿贼大计可就无法实施了,于是刘靖向着简雍使了个眼色,示意简雍要配合好自己。 简雍是个聪明人,知道刘靖的意思,于是他策马上前,对着张曼成怒骂道:“黄巾狗贼,休要在刘公面前巧言令色,我们今天乃是奉了刺史大人之命,前来剿灭你们的,识相的话,休要抵抗,快快投降,我想,刘公会念在你们相识一场,他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张曼成听到简雍如此一叫骂,心里便是胸愤难挡,指着简雍开始破口大骂道:“你是何人,哪里来的无名鼠辈?我和刘公叙旧,与你何干?我的所作所为乃一番好意,刘公尚且没有言语,你却跳出来大言不惭,难道就不怕风大折了舌头吗?” 就在此时,方才被张曼成派遣出去的那个副将也是偷偷回来了,只见他来到张曼成的耳旁,轻声言语了几句,只见那张曼成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丝丝得意之色。 刘靖见状,便是侧头对着简雍吩咐道:“传令三军,准备撤离,我想,张曼成的大军已然赶了过来,马上就要开始进攻了,咱们要做好准备!” 简雍把手一抱,领命道:“是,遵命!” 果不然,骑在马背上的张曼成整了整衣冠,对着刘靖哈哈大笑了一声,开口道:“哼哼,刘靖啊刘靖,想你一世聪明,一时糊涂,为何非要同角儿爷和宝二爷过不去呢? 方才你不听我良言相劝,那可就别怪我张曼成不讲情面了,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诛灭了你这个不仁不义之人!哼哼,现在我的大军已到,我看你即便是插翅也难飞了,受死吧,兄弟们,给我杀呀!能活捉刘靖者赏银千两!” 刘靖故作大慌,急道:“糟了,中计了,传令三军,快速撤离、快速撤离!” 张曼成挥舞着长剑对着军士高喊:“兄弟们冲啊,活捉刘靖、活捉刘靖!” 刘靖带着简雍匆忙撤退,向着原路返回,张曼成带着那大军紧追不舍,一路砍杀而来。 刘靖利用地势因素,且占且退,没有让张曼成看出丝毫破绽来。 就这样,刘靖慢慢地将张曼成引进了原野之内,而时间也是被拖延到了傍晚时分,只见日衔西山,夜幕突降,天空隐隐升起了一轮明。 初进原野之时,张曼成的那个副将对着张曼成提醒道:“张堂主,我观这里草木旺盛,多数能遮住行人,将军要小心这里埋有伏兵!” 张曼成不屑一顾道:“嘿嘿,你当真以为我傻?实话告诉你把,在哪刘靖下战书的时候,我早就查探过了,刘靖此次前来一共带了不到5000军马,即便是他在这里埋有伏兵,也不及我军一半,怕他作甚?快去与我厮杀,我今天定要活捉刘靖!” 就在张曼成的大军完全进入原野的时候,突然听到刘靖的大军传来了阵阵惊天雷鼓,刘靖大军突然止住了退却的脚步,猛然回过了头来,同时突然从原野的草丛中射出无数火箭,顿时那些野草汹汹燃烧起来。 刘靖堵住了原野的出路,任凭张曼成大军如何如破都是无功而返。 “糟了,中计尔!快撤兵、快撤兵!”张曼成在火中来回穿梭,身边跟着几位心腹,一直护送着他。 刘靖站在出口高坡处,望着张曼成大喊道:“哼哼,黄巾贼孽,还不快快投降,谁能交出张曼成者,饶恕反叛之罪,且另有重用!” 张曼成听到刘靖的呼喊,顿时急的团团转,其中一个副将急中生智道:“张堂主,我看这原野的西侧伏军较少,咱们想办法上到丘陵上面去,咱们可以在那里突破一道口子拼拼试试!” 张曼成二话不说,策马扬鞭,向着火箭射来的方向奔袭而去,身边的那几个副将也是赶紧追了上去。 而原野之中的黄巾军早已是乱作一团,哭声、喊声惊天动地,一时间马蹄乱踏,兵士也都是慌乱逃窜,相互踩踏而死者不计其数。 而后面的尾军欲要原路撤离,突然只见张飞的大军犹如天降,也是将退路出口封死,就这样张曼成的大军被烧死的数不胜数,那些个逃到两头的黄巾兵卒,也是尽皆被刘靖和张飞屠戮殆尽。 而与此同时,关羽也是带着一路奇兵,按照简雍所画的地形图,悄悄绕到了张曼成的营帐所在,这里只有一小部分兵丁驻守,大部分都是辎重粮草,关羽收割起来也是毫不费劲。 而那三千围城的黄巾军,收到张曼成被围的消息后,欲要前去援助,突然见到城门打开,龚景率领着城内的5000精兵冲了出来,一下子牵制住了这股子黄巾军,慢慢将其击溃。 关羽收割了张曼成的辎重粮草,带着大军浩浩汤汤踏上了返回刘靖大营的路途。 就在大军行走了不到三里路途的时候,突然前面飞马奔至一个哨兵,关羽立刻收紧马缰绳,询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哨兵滚鞍下马,拜首道:“禀报关将军,前方发现逃窜出来的三个黄巾军将领,只是碍于天黑,分不清到底是谁,此刻正在向这里急速赶来!” 关羽一缕长髯,大笑道:“哈哈哈...恐怕他们还不知道咱们已经攻陷了他们的老巢了吧,哼哼,来得好,将那些个俘虏送到前面来,你们快快散开,咱们一会要拿了这三个人!” 众将士听后关羽吩咐,将那些被俘虏的黄巾军赶到了前面,一部分军士四下散开,埋伏到了路的两旁,将此处给围了起来,其余军队皆是就地休息。 果不然,一会,三匹快马便是泛起尘嚣,向着这里奔驶而来,为首的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曼成,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亲信,三个人快马加鞭,向着他们的大本营飞奔而去。(未完待续。) 0065关羽活捉张曼成 张曼成焦急的赶着路,突然望见前面有灯火之光,心里便是一紧,暗道前方的人不会又是刘靖埋伏下的吧?于是他立刻止住了奔马,停了下来。 身后的那两个亲信见到张曼成突然止步,也是止住了奔袭,跟在张曼成的身后,不再向前。 张曼成对着身旁的亲信道:“你们说前面会不会又是刘靖的伏兵?” 一个亲信抬起头张望了一下,心里疑惑道:“不会吧,他能有这个本事?这儿离咱们的营寨最多只有四五里路了,也就一个拐弯的事儿,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到这里来了吧!” 另一个亲信没有说废话,直接策马向前,对着张曼成道:“张堂主稍待片刻,我去探探就来,如果我遭遇了什么不测,张将军立刻逃命便是!” 张曼成坐在马背上焦急的等待着,心里也是不断的咒骂着刘靖,咒骂着张角同时也咒骂着张宝:“***你们几个人的矛盾,闹下了那么深的仇恨,让老子来背黑锅,承受你们的痛恨,真他娘的没天理了,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留下的随从也是安慰张曼成道:“张堂主不要动怒,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只要能想办法回到教内,大不了再卷土重来嘛!犯不着不要和他们生气,气坏了身子!” 张曼成看了两眼这随从,唉叹了一声,喃喃道:“哎,真想不到,最后还是你们两个死心塌地的跟着我,让你们吃苦了,等咱们回到了教内,我一定会给你们厚赏,给你们个分堂堂主做!” 这个亲信听后心里也是高兴地不得了,欲要拜手道谢,却见刚才去探路的那个随骑着快马回来了,离着张曼成老远就忍不住大声呼喊:“张堂主,前面是来接应咱们的人啊,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张曼成听闻之后,心里大喜,顾不上其他了,直接扬起马鞭,一下子抽在了马儿的屁股上,那马儿嘶鸣了一声,猛地向前飞奔而去。 张曼成兴冲冲地策马来到了队伍前面,眼瞅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些身着黄巾军服饰的兵丁一个个皆是两手空空,手无寸铁,不像是特地赶来援助自己的,心里便是狐疑起来。 而那些站在前面的那些黄巾军兵士,看到张曼成也都一个个愣在了那里,既不拜见,也不回避,就像没事儿人似的,站在那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张曼成一见如此状况,坐在马上斥责道:“你们的兵器去哪了?见到了本堂主为何不拜?你们...你们...” “哈哈哈哈...竖子小儿,你已经被我给包围了,还不快快下马投降?”就在此时,在张曼成的背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洪亮的声音,随着这声音而来的还有那些个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官兵。 张曼成猛然一惊,回过头来一看,顿时傻了眼了,在他身后立着一个高头大马,马背上端坐的这个人不是别人,竟是关羽。 张曼成惊恐之余,嘴里颤栗道:“你...怎么会是你?你从哪来的?” 关羽横刀立马,一捋长髯大笑道:“哼,张曼成在你率军全部出征的时候,我早就迂回到了你的大本营,把你们的老巢给捣了,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呐!” 张曼成惊恐到:“不可能、不可能的啊,我明明还有3000围城的守卫军的,你...你怎么可能袭击的了我的大本营?” 关羽两眼一瞪,威风凛凛道:“哈哈,3000守卫军?恐怕你那3000守卫军早就被青州太守龚景给包围了,现在估计早就成了刀下之魂了吧!” 张曼成听完关羽言语,立刻觉得天旋地转,不由得魂飞天外,一下子从马上张倒下来。 关羽一声令下,两个将士立刻将张曼成给绑了起来,押解着同那些黄巾俘虏们一同向着刘靖的大营赶去。 刘靖率领大军与张飞配合起来,一头一尾,杀的那些个黄巾贼众丢盔弃甲,横尸遍野,最后只剩下了800余人尽皆投降。 一万伍仟余人的黄巾大军最后只剩下了800余人投降,可谓真的是一个惨烈呀,而整个原野,也是被烧成了一片灰烬,顿时变成了一个凹地,一块黑漆漆地凹地,一块血流成河,埋葬了无数骸骨的恐怖地带。 回到了军营之内,刘靖坐在营帐之内,听着清点投降人马的将士汇报工作, 刘靖听闻他们在清点投降的人马的时候,不见了张曼成的人影,心里也是失落了一番,不禁唉声叹气道:“费了这么大的劲儿,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活捉张曼成那厮,可真是...真是有些遗憾呀!”。 简雍见状则是安慰道:“刘公不必哀叹,此战咱们大获全胜,全凭您的计谋无双、领导有方,说不定那张曼成已然死于混乱当中,亦或是早已葬身火海之内也说不定!” 张飞把刘靖的表情看在了眼里,于是立刻抱手道:“大哥莫急,如果大哥还不放心,俺老张便是去那死人堆里给你把那厮给找出来去,让大哥将他五马分尸,以解大哥心头之恨!” 刘靖摆了摆手,淡淡道:“不必了、不必了,其实宪和说得对,这场仗咱们打赢了,咱们是胜利者,至于那个张曼成是死是活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咱们明天该庆祝庆祝了!” 正说到这里,营帐之外突然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随之关羽掀开了营帐的布帘,欢喜地走了进来。 当关羽走近刘靖的时候,细心的他却是发现刘靖好似不太开心,仿佛这场大战,他才是输的那方才是,于是关羽手捋长髯,笑道:“有何事令大哥不悦,快点说来与兄弟听听!咱们打了场打胜仗,理应庆祝庆祝才是啊!” 刘靖把手一招示意关羽坐下,口中也是随意道:“无事、无事,我能有什么事儿呢?传令下去,明天杀猪宰牛,犒赏三军!” 张飞坐在关羽的身旁,偷偷地贴过了嘴巴,贴在关羽的耳旁悄悄地说了两句话,只见那关于大手一挥,很是自信地对着刘靖道:“大哥,二弟还有一件大礼要送给你呢!” 刘靖听了不禁一愣,暗道你关羽一向为人清廉,在军中也是没有结党营私,哪来的钱财去买什么东西呢? 于是刘靖关切道:“云长,你的心我领了,你不必为了讨我欢心,就随便编故事了!” 关羽笑而不语,只是抬起双手,大声地拍了两下,顿时营帐布帘被立刻掀了起来,两个士兵将张曼成给押了进来。(未完待续。) 0066密押张曼成,龚景来犒军(此更特地为艾虞而更,谢谢您的支持) 在场的所有人见到张曼成,心里都是恨的牙根直痒痒,都恨不能马上让他碎尸万段! 刘靖见到张曼成被五花大绑的给押了进来,内心大喜,他一扫之前的阴霾,高兴道:“云长果然知我心意,这次讨贼,能把张曼成抓来才算真正的成功,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张飞挠了挠头,欢喜地走到了关羽跟前,张开双臂高兴道:“哎呀,二哥你可真厉害,俺可是在那贼人堆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这个王八羔子,没想到竟被二哥给擒拿了,哈哈,好,好!” 只见张曼成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着,整个人正在愤恨地喘息着粗气,心里似乎充满了怨恨。 刘靖来到张曼成身边,看了看张曼成,责问道:“张曼成,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助纣为虐,逼良为娼可全都是你和张宝干的好事儿。” 刘靖说到这里,狠狠地看了张曼成一眼,继续训斥道:“一年前,在那大河边上,你是亲眼看着张宝亲手把菲儿给射杀的,对不对?你们回去了竟然污蔑是我刘靖干的?你们还是人吗?你还有良心吗?我能射杀我妹妹?哼哼,今天你落到了我的手里,你还有什么话说?这是上天有眼,也是你的报应!你真是从表皮坏到骨子里了,将你大卸八块都不够偿还你的罪恶!” 张曼成听着刘靖这字字带血,句句诛心的话语,惊得心里颤抖个不停,他连忙猛地磕起头来,哭求道:“刘公啊刘公,其实曼成也是冤枉的啊,我是迫于张宝那厮的淫威才被迫说谎话的啊,我也是身不由己啊,请刘公明察秋毫,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呜呜呜!!!” 刘靖背对着张曼成,略微转头扫视了一眼张曼成,知道他这番诛心之语起了作用了,于是冷哼了一声继续恐吓道:“哼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怪不得别人,只怪你自己作恶多端,去到阎王殿哭诉去吧!” 张曼成一听到‘阎王殿’这三个字,顿时如雷击一般楞了一下,两只眼睛睁的滚圆滚圆地看着地面,随后便是猛地磕头道:“刘公啊、刘公、刘公求求你饶了我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你让我做什么都成,做什么都成啊!” 刘靖缓缓转过身来,昂着头不屑地注视着张曼成,张曼成也是感觉到了刘靖正在注视着自己,也是抬起头来,睁着那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用那乞求的眼神望着刘靖,希望刘靖能够饶他一命! 刘靖冷笑了一下,淡淡道:“怎么了?怕了?难道你张曼成也有怕的时候?” 张曼成目不斜视地看着刘靖,恳求道:“你只要放我一条生路,让我做什么都行,你放我回去,我把张宝杀人的真像告诉张角,告诉大家,让人们看清张宝的真面目!” 刘靖突然冷笑一声,戏虐道:“你看我像三岁的孩子吗?放你回去?放虎归山?你一个百年的老狐狸,脑子里想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 张曼成早已是心神慌乱,口不择言了,一个劲地哀求道:“以前都是曼成不好,曼成自以为聪明,净做那些傻事,但是今后一定会改,只要刘公留我一命,我愿意为刘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你想想,这活人肯定会比死人有用吧,刘公,你就给我个机会将功赎罪吧!” 刘靖看了看张曼成那惊恐乞求的样子,心里也是很反感,不过即使是反感,刘靖暂时也没有想要杀他的意思,因为刘靖还想用他做一件事,用他来实施个反间计。 刘靖转过身去,淡淡道:“既然你想将功赎罪,态度也这么诚恳,我刘靖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机会你到底能不能把握,那就看你自己的了!” 张曼成一听自己不用死了,遂大喜过望,连忙磕头道:“谢刘公不杀之恩、谢刘公不杀之恩!” 张飞一听刘靖不杀张曼成,便是向前一步劝道:“大哥不能放了这家伙,这家伙口腹蜜剑,是个伪君子、小人,放他回去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来呢!” 刘靖回过头来,对着张飞道:“三弟莫急,我只说留他性命,并未说要把他给放了!” 随后刘靖又对着张曼成缓缓道:“我就暂且留你一命,暂且收押着你,等用你的时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是改头换面还是一错再错,到时候就看你的表现了!” 张曼成只要听到刘靖不杀他了,心里就十分满足了,于是立刻磕头称谢道:“谢刘公不杀之恩、谢刘公不杀之恩,曼成一定会改过自新,一定会改过自新的!” 自此,张曼成便被刘靖特殊关押了起来,不许任何人接近,并派专人看护着。 随着包围青州的黄巾军被刘靖一战扫尽,青州之围也是顺利解决,而那青州太守龚景也去了一头子心事儿。 青州太守龚景为了感谢刘靖,给刘靖去了书信,言语自己要亲自出城,带着文官、武将要去刘靖的大营内,来犒赏三军,感谢刘靖。 刘靖接到龚景要来的消息后,派简雍筹备欢迎仪式,简雍也是忙前忙后的张罗起来,一丝也不敢懈怠,立即着手准备。 第二天,艳阳高照,风和日丽,刘靖的营帐之内一片喜悦之情,人们个个精神抖擞,穿戴整齐。 青州太守龚景也是早早的带着一干文官、武将,带着酒肉,一行数百人,车马并联,浩浩汤汤地来到了刘靖的营寨前。 刘靖早就带着关羽、张飞、简雍和邹靖站在了营寨门前,迎候青州太守龚景。 龚景见到刘靖之后,翻身下马,身后的一干文官、武将也是齐齐下马而来。 龚景下马之后,边向刘靖走来,边抱手感谢道:“哎呀呀。这次可真的多亏了刘公雪中送炭,舍身相救呀,我代表青州的乡亲父老,特地来感谢刘公了呀!” 刘靖一脸和气,连忙抱手笑着回道:“太守大人言重了啊,靖乃是奉了刺史大人之命前来扫清敌寇,剿灭贼党,再说这为国为民除暴安良,也是刘靖应该做的事情,太守大人不必客气!” 龚景是个官场的老油条了,看着刘靖年轻,心里也是起了一丝惊叹之意,于是说着笑着便是挽起了刘靖的手来,笑道:“听闻玄德麾下有两员干将,可是身旁这两位虎将?”(未完待续。) 0067严颜舞剑,意在刘公!(此更特为寡人兄更,拜谢您的大力支持!) 刘靖听到龚景如此一问,连忙又是同龚景介绍起关羽和张飞起来:“不瞒太守大人,这两位皆是刘靖的结拜兄弟,这位姓关名羽,字云长,是我的二弟!” 关羽随着刘靖的介绍,也是把手一抱,敬道:“龚太守在上,云长有礼了!” 龚景笑着回了一个礼,笑道:“云长仪表非凡,气宇轩昂,令人佩服佩服!” 刘靖又是指着张飞介绍道:“这位姓张名飞,字翼德,是我的三弟!” 张飞大眼一瞪,把手一抱厉声道:“翼德拜见太守大人!” 龚景一见张飞的样子,听到张飞声若洪钟,心里便是打了个颤栗,连忙抱手笑着回道:“翼德相貌奇伟,勇猛无敌,难得难得!” 张飞听得龚景如此夸赞,也是嘿嘿一笑,不好意思道:“大人谬赞了,俺老张只知道跟随俺大哥、二哥一同杀敌,一起高兴,别的俺啥也不管!” 龚景一听张飞这实实在在的话语,不禁开怀大笑起来,刘备、关羽和简雍也是忍不住相视一笑。 刘靖把龚景与同他一起前来的文武官员一并让进帐内,按主宾分好座次,便让军士把酒菜呈了上来。 宴席在一片祥和、欢愉的气氛中进行下去,张飞也是个酒鬼,碰到了酒就像没了魂儿的人似的,举着坛子一一给对面的青州官员敬酒,喝的不亦乐乎。 喝酒喝到半酣之际,青州太守龚景醉熏地笑着对刘靖道:“刘公真乃一代豪杰志士,又是皇室宗亲,也是刘刺史帐下的能臣干将,刘刺史能得到像刘公这样的智谋之士,真是如虎添翼呀!后天我在青州城设宴,诚邀刘公前来做客,希望刘公不要推辞呀!也算聊表我青州百姓的谢意了!” 刘靖听到龚景的诚挚邀请,心里也是非常的高兴,可是他原本打算解了青州之围之后便是即刻赶回涿郡,随后整装待发,前去追讨张角和张宝他们的,再加上他出来的日子也不短了,对那貂蝉也是十分的想念,故而就没有要久留的意思。 于是刘靖把手一抱,略作推辞道:“刘靖在此谢过龚太守的好意了,由于靖是奉了刘刺史的命,前来解青州之围,如今大事已成,也该早些回去向刘刺史报道了!” 龚景一听刘靖要走,脸色悄悄一变,但是又瞬间被笑容给取代了,一把抓住了刘靖的手臂,亲切道:“哎,这个刘公不要着急啦,我出城之前刚收到刘焉的书信,他还想让我好好的接待接待你呢!你既然出一趟远门,那就在我这青州好好玩玩,晚两天回去也不迟呀。 再说你帮了我的大忙,再怎么说也得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呀,咱就这么说定了,刘公勿要在做推辞了,要不然就是不给我龚某人面子咯!” 刘靖执拗不过龚景,只得硬下头皮应承了下来,酒宴继续进行,一直喝到刘靖酩酊大醉方才结束。 而龚景也是被部下给搀扶着回了青州城,就这样庆功宴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下圆满结束了。 第二天,刘靖安排邹靖和简雍整理了一下军务,收拾了一下杂物,等他第三天青州之行回来后便是启程回幽州涿郡。 第三天一大早,刘靖便是带着张飞和简雍两个人向着青州城赶去,而关羽则是被刘靖留在了军中坐镇。 当刘靖到达青州城外的时候,只见城门打开,两行军士穿戴整齐,分列城门两旁。 而在青州城门内,早就站着了一个人在那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青州太守龚景是也,见到刘靖前来,龚景便是高高兴兴地迎了上去。 龚景把刘靖迎到了郡府,大摆筵席,并找来了歌姬助兴,刘靖紧挨着龚景,坐在宾客主坐座,张飞坐在下位宾客第一位,简雍位列第二位,桌子上也是摆满了水果酒菜。 刘靖刚刚坐定,便是见到一群歌姬从侧门内缓缓走了出来,刘靖的脸色稍微有些不愠,心里暗道,我这刚在城外冒死拼杀,才帮你解决了青州之围,这仗刚一打完,就这样寻思作乐,可不是个好现象,可能会引起民众的反感。 于是刘靖一个侧身,对着龚景劝说道:“龚大人,这恶战刚刚打完,百姓还处于惊魂未定的时候,咱们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我看这歌姬助兴就免了吧!” 龚景正高兴地看着歌姬表演,听到刘靖的言语之后,便是转过脸来,对着刘靖一脸坏笑道:“怎么?这些人难道不符合刘公的胃口?要不我再换一批来?” 刘靖一见龚景这个样子,心里便是起了一丝反感之意,暗道,这群酒囊饭袋之徒,只图安乐,并不关心百姓疾苦,遇到困难了也就只会四处求救,这危难刚一过去,便是又忘记了当时那危难之时的痛苦。 刘靖脸色一暗,没有好气道:“龚大人误会刘靖的意思了,我是说这个时候不宜如此浪费,如今****刚定,百姓的生活刚刚恢复,一切刚刚运转正常,咱们还是不要如此夸张的好!” 龚景这才听过了刘靖的意思来,只见他瞥了刘靖一眼,嘴角露出了一丝嫌弃之意,暗道一个小小的无名之辈,在我这里装什么高雅?于是心里升起一丝不快之意,遂大手一挥,那些个歌姬便是停止了表演,一一拜首退了下去。 龚景随后高声问道:“既然没了歌姬,那么谁人可以表演一个节目前来助兴呀!”说完便是开始巡视左右起来。 龚景话刚说完,从主客一排中站起一个看似年迈的老将来,只见他猛地站起,对着龚景拜首道“谋愿意一试身手,为太守大人及刘公舞剑助兴!” 龚景听闻先是一愣,随后舒缓道:“既然严老将军有如此雅兴,那就有劳严老将军了!” 这个看似年迈的老将,不是别人,正是刘焉的心腹大将严颜是也,年方五十有余,只因做事严谨,忠心竭虑,所以看上去年纪稍微大了一些,就连面部两侧的鬓角和下巴上的胡须也都有些发白了。 只见严颜手持宝剑来到大厅中间,扫视了在做的诸位文官武将之后,猛地抽出了宝剑,猛地一甩一下子指向了刘靖,随后开始舞起了长剑,剑光寒烈,被严颜耍的犹如一条长蛇,剑招所致,尽皆感受到了一股子剑气之尾。 坐在正座上的刘靖见此情形,不禁吃了一惊,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兆,他转眼看了一眼简雍和张飞,简雍会意,立刻在张飞耳旁言语了一声。(未完待续。) 0068张飞战败严颜 只见张飞听完简雍耳语,那原本挂笑的脸突然僵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瞬间便是被怒容给取代了,只见他刚欲发怒却是被简雍给拦住了。 简雍又是连忙在张飞的耳旁言语了几句,那张飞放才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只见张飞突然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取了一柄长剑猛然拔出,高声道:“既然严老将军有如此雅兴,翼德愿意与严老将军一起舞剑助兴!” 张飞说完便是不待严颜言语,一下子跳到了大厅内,与严颜一起舞起剑来。 刘靖见到张飞同严颜一起舞剑,心里也是安定了不少,从表面上看刘靖风平浪静,只是端坐在那里欣赏着二人舞剑,其实他而内心则是已经开始疑虑起来。 方才,这个严老将军的几招剑式很明显,是想要行刺刘靖,现在是在青州城内,这是龚景的地盘,这个严老将军,很明显就是龚景的人,那他为何要行刺于我呢? 刘靖内心暗暗道,我这千里迢迢冒着生命危险来到青州奋勇杀贼,是来帮助你龚景的,好不容易剿灭了黄巾贼众,你不但不感激我,却还要行刺于我,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难道这古代的人心就已然这般黑暗?刘靖一时间想不明白龚景究竟为何要这样做,他略微撇了撇坐在一旁的龚景,只见他点着头,笑呵呵地看着张飞同严颜比剑,好像十分享受的样子,心里更加发奇了。 而且这个严老将军同张飞比剑,竟然没有半点惧意,比划之间也是不落下风,刘靖看后,也是暗暗吃惊。 于是刘靖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小心翼翼地对着龚景试探问道:“请问龚大人,我观这严老将军技艺非凡,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呀,青州真乃卧虎藏龙之地呀!” 龚景一听刘靖言语,心里便是明白了什么,方才的情形他也看到了,他知道这严颜是欲要谋害刘靖,但是这事儿事前他是不知情的,只是以为严颜是来帮助他解决青州之围的。 于是龚景对着刘靖一抱手,回道:“哎呀,刘公误会了,这严老将军乃是刘君郎座下大将,严颜乃是幽州名将,刘公难道不知道吗?我们青州哪里有幸能够得到如此悍将呢?” 刘靖一听,顿时大惊,君郎是刘焉的字,这严老将军竟然是刘焉的人,那这样以来,就表示着刘焉欲要对我下手? 想到这里,刘靖不禁惊恐起来,内心升起了一股子不安之意,现在自己的大部分家业还都在涿郡,都在刘焉父子的手里,他得要想办法早点做个打算了。 就在刘靖心里疑惑之际,严颜手中的长剑竟然一下子被张飞给打飞了,长剑呼啸着向着一旁的柱子飞去,‘嘭’的一声插在了那朱红色的柱子上了。 龚景见后大惊,连忙对着刘靖称赞道:“没想到刘公手下竟然有如此之虎将,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呀!” 刘靖一看,那严颜的确是败在了张飞的手下,心里却是没有一丁点儿高兴的意思,他打眼看着严颜,严颜也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刘靖,又是对着张飞抱手道:“张将军果然技艺非凡,严颜输了!” 张飞没有说话,只是横眼看了一下严颜,便是冷哼一声回道座位上去了。简雍见此情形立刻站了起来打圆场道:“严老将军过谦了,舞剑本为助兴所致,哪来的输赢一说,咱们还是继续吃酒、继续吃酒吧!” 严颜败阵之后,没有回到原座位上,唉叹了一声,便是向着后堂离去,在严颜快要离开的时候,只见他猛然回过头来,双眼冷冷地看了刘靖两眼,便是一扭头离开了。 龚景见状脸色有些难看,便是同刘靖言语有事要处理一下,暂时离开了宴席。 这一切都被眼尖的简雍看在心里,简雍也是推脱有急,便是徐徐步入了后厅,借口寻找茅厕的理由,开始搜寻严颜的踪迹。 当他路过一间密闭的房屋的我时候,正巧听到了屋子里面有激烈的谈话之声,简雍两眼一转,便是徐徐蹲下,慢慢细听起来。 只听到屋子里传来了龚景的呵斥之声:“严老将军,你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你还要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在我这里摆鸿门宴?你这不是要陷我于不仁不义吗?” 只听严颜激烈回道:“请龚大人息怒,严颜也是无奈之举,刘靖乃是一个盖世英雄,倘若让他回到幽州,我家主人怕他反水作乱,所以严颜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今天我带来的人就是为了刺杀刘靖来了,别的事儿我不管,既然我家大人替大人解了青州之围,就请大人配合我做件大事儿来回报我家大人吧!” 龚景怒气冲冲道:“哼,你把我这当什么地方了?当成你们幽州的府衙了?严老将军,我敬重你的为人,我劝你还是不要这样做,否则对你我都不理利!” 只听严颜哈哈大笑一声,轻视道:“我告诉你,我带来的那一百刀斧手,可都是经过我严加训练的,每一个人都可以以一当百,别说你这州府,就算你这青州城的兵力也不一定奈何得了我这铁军! 你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不必为了这个刘靖破坏了你和我家大人的和气,他刘靖是什么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无名之辈罢了,只不过打了两场小仗,就觉得自己了不得了,要知道,在我眼里,他什么都不是!” 简雍听到这里,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刚要惊喊出来,但是又立刻伸出双手,把嘴巴给捂住了,随后就这样半蹲着,悄悄地按原路返回了宴席。 宴席上,青州的文官武将正在陆续地给刘靖敬酒,刘靖和他们也是聊得不亦乐乎。 简雍悄悄地来到了刘靖的跟前,附耳轻声道:“事情有变,请刘公借口如厕,叫上翼德跟,咱们速速离去!” 简雍说完便是站在刘靖跟旁,装作十分开心地同青州的文官武将交流着。 刘靖一听简雍言语有变,内心一惊,暗道果不出我所料,此次青州一行,看来是上了龚景设的鸿门宴了,于是刘靖把手一拜,对着在场的人们推辞道:“各位真不好意思,靖偶感腹部不适,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刘靖说完便是徐徐站起,同时向着张飞使了个眼色,便是一个转身随着简雍匆忙地离开了大厅。 (未完待续。) 0069严颜暗杀刘靖 张飞还真的以为刘靖肚子疼呢,立刻起身追了上去,到了外面,张飞赶紧走上前来对着刘靖关切道:“大哥,你没事儿吧,莫不是那龚景小儿在酒菜里下了什么药了吧,他奶奶地敢要陷害大哥的话,我就活剐了他!” 简雍听到张飞满嘴胡言,立刻制止道:“翼德休要胡言,刘公没事儿,是被我叫出来的,这事儿不怪龚景,完全是那严颜从中作梗!” 张飞听到这里,怒气冲天,便是要转身寻那严颜去厮杀,却被刘靖一把拽住了:“三弟为何如此毛糙,先听宪和把话说完,不要轻举妄动!” 张飞忍住了怒气,回过神来急切地看着简雍,等待着简雍把事情给说明白。 简雍看了看刘靖,又看了看张飞,叙述道:“其实是刘焉看到刘公才能出众,不是久居人下之才,所以欲要将刘公除掉,以免等刘公回去了,夺了他刘焉父子的基业,所以刘焉才秘密派严颜来到了青州,来执行刺杀刘公的行动!” 刘靖一听,心里顿时惊骇万分,不禁感叹道:“哎,没想到我为他刘焉抛头颅洒热血,拼死剿灭进犯幽州的黄巾贼,又来青州帮他朋友铲除黄巾贼的威胁,他竟然如此待我,可真是...哎...” 张飞怒骂了一声,气道:“大哥不必哀伤,为了这样心胸狭隘的人伤心动气不值得,既然他刘焉容不得我们,我们离开便是了,干嘛非得跟着他混呢?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用武之时,咱们再投别人去啊!” 简雍这一回倒是听到张飞说了一句中肯的话,便是赞同道:“这次翼德说的对,既然刘焉如此心胸狭隘,刘公也不用非得在幽州常驻了,咱们再投别处即是,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赶紧先出城再说。 这青州府已然不是个安全的地方了,我方才听到那严颜带了一百刀斧手前来,肯定是想要布置好了来对付刘公的,事不宜迟没咱们快点从后门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刘靖便不再等待,跟着简雍带着张飞来到后院,寻了三匹快马,便是飞速离开了郡府,直接飞奔出城,回营地去了。 而在郡府内,严颜和龚景还在为如何对待刘靖的问题上争论不休,龚景是个聪明人,在他看来,刘靖这次来是帮他解决了青州之围的,而且这个人的能力了得,这一战成名,天下人定然会知晓他的大名。 如若他让严颜在青州谋害了刘靖,那天下人就会笑话他龚景,看不起的他龚景,大家都会说,你看,人家是来帮你杀敌的,你却这样对待人家,这么个盖世英雄却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你的郡府,你以后还有什么公信力可言?谁还会来帮你? 可是严颜是一个武将,他只知道忠君事主,他的心里只有刘焉,只要刘焉想做的事儿,他一定会为刘焉做到,他当然没有顾及到他在青州谋害了刘靖,会给龚景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故而他只是坚持自己的意见。 就这样,就在二人争论不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兵丁来报:“禀大人,刘公突然不见了!” 龚景听闻大惊,心里直叫苦道:“哎呀,我的天呐,这下可遭了,你们快去找找,快去找找啊,莫不是刘公以为我要加害于他,自行离开了吧。你们赶紧去城门询问一下,有没有刘公的出城记录,快、快去啊!” 那兵丁领了命,飞速离开了,屋子里又只剩下了龚景和严颜。 龚景指着严颜着急道:“严老将军啊、严老将军,这下子可出大事儿咯,要是那刘靖听到什么风声,以为是我要加害于他,带领城外那5000兵马前来袭城,那我的青州可就完了啊,哎,这下可怎么办啊!” 龚景说完便是一脸愁容地坐在了座位上,口里不停地叹息着,双眼无精打采的注视着地面,好久说不出话来。 而严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不禁咒骂了一声‘都怪你这个优柔寡断的人挡路,要不然我早就杀了他了,哪还有这趟子烂事儿?’但是严颜又不能这么说,只是叹息了一口气,慢慢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机行事了,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这事儿是我严颜做的,绝对不会赖到你的头上,如若那刘靖带人前来袭城,我替你挡着。 再说,刘靖那五千兵马中,其中大部分都是我幽州的军士,其中还有邹靖邹将军呢,如果刘靖带着那五千兵马来犯,到时候邹将军要是见到了我,他肯定带着幽州军士反攻刘靖的,到时候我再帮你将刘靖连同他们的那点部队全部给拿了不更好? 所以我猜测,刘靖断然不会带军前来袭城,他最有可能的是带着兵马火速离开青州,然后加速回到幽州,所以我的当务之急是先要赶回幽州才是!” 龚景听到严颜如此一说,心里也是踏实不少,他现在又能做什么呢?只能听天由命了,他又不敢派使者前去刘靖的军营打探消息,那不等于不打自招了吗?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儿就是等,看看刘靖到底有何动作再说。 刘靖回到大营之后,赶紧布置率军撤离。而张飞则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角色,他听说严颜要谋害刘靖,且还带了100名刀斧手,看样子是有备而来,蓄谋已久了,于是对刘焉的印象便是差到了极点。 张飞见到刘靖不仅不去找严颜算账,反而要率军离开,张飞便是又吵吵着要去捉拿邹靖问罪,简雍是个心思缜密的人,立刻拦住了张飞,并说服道:“翼德不要着急,我估计此次刘焉欲要谋害刘公之计,这邹靖确实不知,因为从种种迹象表明,邹靖根本就没有加害刘公的意思。 而且我观邹靖此人,性格温和,人品端正,不像是一个使得阴谋诡计的人,所以此事,他定不知情,我们只需派一匹快马回去给何桂他们报信,让他们务必小心,提防着********点,安心等我们回去,天下这么大,还是会有咱们的容身之地的。再说了,如今黄巾一党十分的猖獗,也正是咱们建业立功成就大事的时候,可借此机会大展身手,以图建功立业!” 刘靖听闻简雍分析的头头是道,便是认同道:“宪和说的没错,三弟不要莽撞行事,云长你去通知邹靖,整顿军马,咱们即刻启程赶回幽州!”(未完待续。) 0070安抚邹靖,返回涿郡 张飞一听刘靖欲要撤军回幽州,心里很是不甘,便怒气冲冲道:“大哥,难道就这样放过那个严颜?此等奸邪之辈,吾恨不能生而啖其肉,杀之而后快,大哥、二哥,你们在此等候,我带500军士,前去攻城,取那严颜的狗头来,给大哥出气!” 刘靖一听张飞又要犯浑,便是制止道:“三弟莫要犯浑,你且不知严颜和邹靖被人称为刘焉的左右手吗?我之前虽然没见过严颜,但是也听说过他颇有忠义,他要害我,那也是为了效忠刘焉。 而邹靖亦是忠义之士,倘若我派兵让你带着去攻打青州,先别说龚景那边什么态度,就是严颜本人以及他带的那数百精兵,都是个硬茬,再加上邹靖这边还有3000多精兵,若是邹靖得到了严颜被你袭击的消息,到那个时候,邹靖可就真的要和咱们决裂了,咱们才区区1500多人,再加上行军粮草都是邹靖负责,我们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呢?” 关羽也是走到张飞身旁,劝说道:“大哥说得对,此刻不是逞威风的时候,咱们现在处境不是很好,须早点返回涿郡,同何老汇合,取得钱粮,才是正事儿!” 张飞哀叹一声,幽怨道:“哎,这也不能、那也不能,可真是急煞人也,你们啊...哎,我出去收拾收拾去了!” 张飞说着便是怄着气走了出去,刘靖望着张飞离去的身影,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 简雍上前一步,对着关羽道:“事不宜迟,云长速速通知邹靖,准备撤军,咱们要快点返回幽州!至于派人送信的事儿,我去安排就是了!” 刘靖一脸的忧愁,末了淡淡道:“真是风云变化,人心叵测呀!”此刻刘靖的内心有些烦,也有些乱,因为他此刻的处境十分的不好。 老人常说做事儿、做人不要锋芒毕露,以前刘靖还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你一旦太优秀了,就会招致别人的猜忌,这树大招风,猪肥挨宰确实不是虚话。 现在刘靖还有一件十分担心的事儿,那便是身在涿郡的貂蝉,如今是否安全,何老他们是否已经遭了刘焉的关押了。 刘靖心里在分析着,按常理说,刘焉虽然对自己有所猜忌,但是也犯不着步步相逼,下追杀令的地步,因为涿郡的老百姓都知道他刘靖的为人,他在那涿郡乃是幽州也是有了一些名声了的,刘焉要动他也得有充足的理由,否则会遭到天下人的唾弃的。 想到这里,刘靖的心里也是安慰了不少,简雍看到刘靖脸上阴晴不定,便是安慰道:“想必刘公是在担心貂蝉及何老他们的安危吧!” 刘靖轻轻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简雍见此情形,大声一笑,轻松道:“刘公若有如此疑虑,那就多心了,我断定刘焉定然不会做出那失德之事来的!” 刘靖心里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他还是想听听简雍的分析,于是他故作疑问道:“噢?宪和何以此言?” 简雍两着盯着刘靖看了看,笑着道:“既然刘公想听听我的愚见,那我也就献丑了,要说刘焉,乃是雄霸一方的豪强也,这类人都十分注重名声,而且他手底下的门客们也都是如此。要想招揽天下英杰,必须以德服人,恩泽臣民才能拢住人心,想必这点刘公心里很明白,也不用我多讲。 其次,便是刘公的所作所为,以及带来的影响了,刘焉刚认了刘公为侄,且刘公又是帝室之胄,身上流淌着皇室血脉,刘焉岂能随便屠杀帝室之胄,皇家之人呢? 再者,刘焉即便是有要谋害刘公的想法,那他也不会率先将刘公的家室给收押起来,因为刘焉也得考虑考虑刘公的能力,刘公自出道以来,历经两场大战,皆是以少胜多,以奇谋妙计,逆转乾坤,赢得了最后的胜利。 此乃英雄所为之,刘焉要对付刘公,也得从暗中进行,而且我所料不错的话,他最想的是借刀杀人,而不是自己动手,如若他刘焉真的同刘公决裂,那也得看看刘公的本领!不要落得个引火烧身,玩火自焚!” 刘靖听着简雍的分析,心里也是暗暗赞同,末了他叹息了一声,忧虑道:“回到了涿郡之后,咱们整顿好部队,便是又要踏上一段全新的征程,真不知道我们的明天在哪里啊!” 简雍听到刘靖的心言,知道刘靖思谋事情比较长远,但是这事儿一旦往远处想,那么必然会陷入一些不必要的忧虑当中,于是他开始劝慰刘靖道:“刘公不必有此担忧,这刘焉心胸狭小,不能容大才之人,日后定然会没落,即便是他不赶我们走,涿郡也非刘公久留之地。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咱们这一走或许也是新的机遇,天下之大,英雄还愁无用武之地?再加上黄巾势力颇大,骚乱范围深广,朝廷正在始招贤纳士,以来剿灭黄巾贼众,咱们正好趁此机会杀敌立功,他日凭本事封官建府,也有了真正的安定之地!” 听了简雍的这一席话语,刘靖那本就有些浑浊的大脑立刻清醒了不少,仿佛一股清泉流淌而过,将那些污浊之秽洗涤干净。 刘靖听从简雍的建议,带着大军迅速向着涿郡撤离回去,一路上也多多少少遇到了一些黄巾军的残兵败党,也尽是被刘靖给诛灭。 严颜也是个聪明人,虽然有些年老,但是神智却是很清醒,就在刘靖偷偷逃离青州城之后,他也是召唤了一位心腹,派其火速赶往幽州去通知刘焉,告知他刘靖欲要归去的消息。 刘靖带这大军行进了半个月,终于回到了涿郡,刘靖将兵驻扎在涿郡城外20里下寨,自个带着关羽、张飞和简雍,协同邹靖一起,踏上了进城之路。 不过,等到刘靖来到了涿郡城门之后,出乎刘靖意料的是,迎接刘靖归来的却只有刘璋和张松,以及何桂、唐周等人,却是不见了刘焉的影子。 刘璋见到刘靖骑着高头大马归来,便是笑嘻嘻地带着张松迎了上去,何桂和唐周互视一眼,遂即也跟了上去。 刘靖见到刘璋亲自走了过来,便是即刻翻身下马,笑脸向着刘璋迎了上去,关羽、张飞及简雍和邹靖亦是下马陪同。(未完待续。) 0071貂蝉被拘禁 刘璋抱起手来,略为激动的对着刘靖道:“哎呀呀,玄德兄可算是归来了啊,可了却了舍弟的一番相思之情呀,玄德兄不知啊,自从两个月前,你离别涿郡之后,季玉每每食不能安,夜不能寝啊,日ri夜夜都是盼望着玄德兄的好消息,盼望着您能早点归来,这下子可被季玉给盼到了啊!” 刘靖一听刘璋如此真情流露,心里也是暗暗奇怪,这刘璋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演戏了?我走之前还是一个不冷不热的冷脸郡守,活脱脱一个庸碌无为的官二代模样。 但是这两个来月的离别之后,这刘璋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仅感情变得十分细腻、真切了,就连说话的水平也是上升了一大截,难道他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装的? 刘靖的心里自从刘璋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便是开化寺狐疑起来,等到刘璋边哭诉、边动情的把话说完的时候,刘靖的内心独白也早已是跟着结束了。 刘靖亦是把手一抱,对着刘璋热情道:“贤弟不必如此,靖能够代替叔父,带军出征,去帮助青州太守龚景扫除黄巾贼众,那也是为国出力,为民除害了,这本是一个大丈夫应当做的事儿,靖岂敢推脱? 行军打仗本就是一个去无定期的事儿,时间长短也不是咱们能说的算的,不过,重要的是,只要咱们打了胜仗,一切都是值得的,季玉对刘靖的一番真情、真心,靖心领了,既然咱们都是一家人,也就不说两家话了。 靖在离开的这两个月里,也是十分的想念季玉和叔父呀,哎,对了季玉,叔父呢?为何迟迟不见叔父的身影呢?难道已经不在涿郡了吗?邹将军胜利归来,也是想要拜见一下叔父,还要为叔父回报军情呢?” 刘璋听到刘靖问到了他父亲,心里立刻忐忑了一下,心里紧张了一阵儿,就连那热情的笑容,都似乎快要凝聚在了那里。 而站在刘璋一旁的何桂和唐周的脸色,也是随着刘靖的这一个问题,而立刻刷的一下子紧张起来,眼神中还流露出一丝丝的不定之色,这一切都被刘靖看在了眼里。 要说这刘靖一问刘焉,他刘璋紧张啥?即便他是刘焉的亲儿子,也不能挡得住刘靖的问候呀,刘璋之所以紧张,那是因为刘焉已经做了一件比较意外的事情,之所以说这件事情比较意外,那是因为这件事儿跟刘靖有关。 刘焉做的那件意外的事儿便是他在没有支会刘靖的前提下,擅自将貂蝉给带走了,而且带走貂蝉的名义便是要带貂蝉去幽州城,让刘璋的母亲亲自调教貂蝉,然后还说要替刘靖把貂蝉培养成一位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 这事儿,何桂和唐周都是知道的,所以当刘靖问起刘焉的时候,他们两个认得神色都是变得紧张起来,虽然他们心里十分迫切的想要将此事儿汇报给刘靖,但是碍于刘璋在此,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他俩说话的份儿。 刘靖看到刘璋、何桂和唐周脸上那突然变化莫测的表情,心里也是猛然紧了一下,刘靖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但是刘靖心里清楚,要不是跟他有关的话,何桂和唐周脸上定然不会紧张起来。 刘靖没有继续发问,而是等待着刘璋的回话,两个人虽然只有十公分的距离,在此刻,在这宁静的一刻,两个人之间好似隔了一道十万八千里的鸿沟一般,那股子亲切之意当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怀疑和猜忌了。 刘璋心里反复想了一段时间,也翻滚了一段时间,终于鼓足了勇气同刘靖说出事情了,只见刘璋低着头,继续温和的道:“玄德兄有所不知,家父早在三日前便是离开了涿郡!而且...” 刘靖听到这里,以为刘璋的话已经完了,便是轻松道:“噢,原来叔父已经离开了啊,哎,原本还想着再同叔父把酒畅谈,好好地聊上一聊的,却是没想到叔父已然离开涿郡了,真是可惜、可惜了,如今天下大乱,军务繁忙,想要再见舒服一面却又不知道何时了!” 刘璋听着刘靖这么一说,心里又是更加胆怯了一些,因为刘靖把话说得真一个真真切切,让人听了很是暖和,但是刘焉带走貂蝉的事儿,明眼人一看便是知晓,这是用来驱赶刘靖的做法。 只要刘焉把貂蝉带走了,刘靖肯定也不会在涿郡待太久,他定会去到幽州城,去见貂蝉,且把貂蝉接过去,刘焉如此做法摆明了是要告诉刘靖,你不嗯呢该赖在涿郡不走,你要是不走,我就逼你走。 刘璋尽管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话还是得要说的,因为只怕晚了一会,此话被别人说出,那么这件事儿的性质可能就要变了。 刘璋抑制住内心的忐忑,低着头,继续柔柔道:“季玉还有一件事事儿还没同玄德兄说呢,不过,论说起来,这件事儿也是咱们的家事儿,也是一件好事儿!” 刘靖一听就奇怪了,家事儿?好事儿?虽然我刚刚认了你爹刘焉做叔父已然三个多月,但是时间毕竟还是太短,你们这么快就拿我当自己人了? 既然是自己人,那还为何派邹靖前去监视我?那又为何派严颜去谋害我?家事儿?好事儿?我看是坏事儿才是真的。 刘靖虽然想的不好,但是却是仍旧笑着温和道:“有什么事儿,季玉直接同刘靖说了便是,就不要再磨炼刘靖的心性啦,太大的惊喜我怕我承受不住啊!” 刘璋微微把头一台,笑着道:“前几日,家母来到了涿郡,她老人家看着嫂嫂虽然十分聪慧,喜爱不得,就没有通知玄德兄,便把嫂嫂带回幽州城去了,说要让她在那里多待些时日,而且家母还说,一定要为玄德兄把嫂嫂培养成一位知书达理,秀外慧中的好帮衬!” 刘靖一听,心里便是勃然大怒起来,什么?你娘TN.N.D竟然把貂蝉给带走了?而且还捏造了这么一个卑鄙无耻的借口?还要让你老婆教授我老婆?我去你女马的,你算个什么玩意? 刘靖在心里咒骂了刘焉好一阵子,胸中的怒火也是将要喷薄欲出,眼看快要控制不住了,就要发作出来。(未完待续。) 0072刘璋撒欢了,刘靖失意了。 正在刘靖欲要发作的时候,还是简雍脑子转的快,只见他从刘靖的身后往旁边一挪,瞬间闪现了出来,把手一抱,对着刘璋道:“呵呵,刘太守说的对,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刘公已然认了刺史大人为叔父,那么刘公和刺史大人也就是一家人了,伯母对于刘公的家事这么关心,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刘靖听到简雍这么一说,心里的怒火硬是被自个给压回去了,他思前想后的回味了一番,觉得,此刻还不是同刘焉父子翻脸的时候。 一来,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强大,而且还没有自个的势力,你怎么去跟一个州的刺史斗? 二来,是因为貂蝉已然在人家的手里了,即便是你再烦,再怒,也不能做太过火的事儿,因为人家捏住了你的七寸,抓住了你的软肋,所以你暂时必须跟着人家的脚步走,听从人家的意思办事。 刘靖强做镇定道:“好,好,叔父真的是太疼爱刘靖了,靖不禁惶恐,深感意外,且深深地感受到了叔父对刘靖的关爱,叔父对玄德这样做可真是让玄德有些受宠若惊了,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叔父的美意,到底如何做才能报答叔父对玄德的恩情才好!改天,我定会亲自去到府上亲自把貂蝉给接回来!” 其实刘靖这话里有话,言外之意便是我对你们刘家的做法很不满,你这样做很令我震惊,我现在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其实里面还暗含了一个更深层次的意思便是,刘璋,你母亲既然绑架了我的女人来威胁我,那我就在你儿子身上下手,也让你震惊震惊。 这些言外之意的话语,刘璋自然是听不出来的,但是这里还有另外一个聪明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名仕张松。 张松见到形势有些不妙,且感觉到了刘靖那暗暗隐藏在体内的气愤之气,为了安抚刘靖的心绪,张松也是走上前来,把手一抱,笑道:“刘公果然雅量非凡,刺史夫人的做法虽然有些冒进了些,但是也是为了嫂夫人的前途着想。 任何事情都有利的一面,也会有弊的一方,希望刘公能够理解刺史大人的意思,这样一来,不仅有了一位贤惠的妻子,还有了一个比较有力的贤内助,岂不是更好?这样做,对你,对涿郡,对刘家都是一个好事儿!” 张松就这样一句话便是将刘焉的所作所为给刘靖概括清出了,他此话的意思便是,刘焉这样做似然有些不太对,但是你刘靖也得要深思深思这些事儿的缘由起因,你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莽撞冲动。 刘靖看了张松一眼,心里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突然有点陌生的感觉,似乎之前那个和自己无所不谈,一起共事,一起出谋划策,一起着手对付南城徐家和西城张家的张松已经消失了一般。 刘靖心里不禁自嘲了一番,的确,张松身为刘璋的谋士,身为刘家的门客,是要为刘璋说话的,而且自己现在无论如何也都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即便是凭借着聪明才智,打了一两场胜仗,也仍然改变不了自己真实白身的身份。 想到这里,刘靖的心里便是释然了,他也是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无论是这个1800多年之前的旧社会,亦或是1800年后的华夏朝社会,两者共同的一点便是,谁有实力,谁的腰杆子硬,谁就能支配更多的资源,那些个文人名仕就会向谁靠拢。 扯什么能力?扯什么水平,在你未造就一番声名之前,能力再强,那都是吸引一些未成名的,或者是不得志的人才而已,那些个名仕大家还是喜欢附庸风雅、亲近高贵的。 刘靖没有继续争辩什么,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轻声嗯了一下,便是随同刘璋一起回到了郡府。 刘璋为刘靖所设的接风酒席,也甚是隆重,让整个郡的郡民都看出了刘璋对刘靖的礼遇,也让人看到了刘焉、刘璋父子对人才的趋之若鹜和厚待。 酒席上,刘璋如获重生一般自信、洒脱、无所顾忌,仿佛涿郡真的就成了他的地盘一般,也对,这里已经没有人能够公然和郡府对着干了,也没有人再敢做那些原先只有徐家和张家才敢做的事儿了。 刘璋的确是最后的胜者,由刘靖打头阵,同两大家族拼的你死我活的那场没有硝烟的战役,最终还是刘靖大胜了,但是胜利的果实却是被刘璋给窃取了,熟料,到了最后的关头,胜利者还是刘家,刘焉父子。 酒席上,刘靖也是怄着一口气,闷闷不乐的喝着闷酒,那些个一同前来道喜的人,也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但却只能这样,不能明里表达流露出来,人们都知道刘璋是个什么货色,刘靖是个什么人。 酒席散了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刘靖的嘴里忍不住啐骂了几句,虽然他只是不指名道姓的骂,但是大多数人都还知道他骂的是谁,这个人怎么样等等。 貂蝉被刘焉的老婆给带走了,唯一的结果便是刘焉囚禁了貂蝉,在往上发展,那便是不可能发生太厉害的事儿了,因为在古代,人们的名声和名望可都是慢慢积累起来的。 刘靖带着关羽、张飞、简雍及何桂和唐周踏上了回刘宅的路。 车马穿梭在道路中间,任两旁为庆贺刘靖归来的那些乡邻人声鼎沸,锣鼓喧鸣,刘靖都无暇顾及,他的心已然被貂蝉的离去而掏空了。 貂蝉,这个名字已然不再是历史上那个冷冰冰的历史名人,而是一个真真切切融入到了刘靖的生活,与他刘靖朝夕相伴的亲人,她温柔、体贴,却不骄躁,他贤惠、端庄却不蛮横,一个近乎完美的女人,谁又能抵挡得住她的诱惑? 刘靖起初以为自己是个胸怀大志的人,对于女色这种诱惑他是能够抵挡的住的,因为他来这异世已然碰触过不少的女人,但是,能够真正走入他内心的,让他砰然心动的人几乎没有,除了貂蝉给予他的美色诱惑之外,无一例外。 刘靖当初是没有想过要给貂蝉一个名分、一个承诺的,可是就在方才,就在那宴席之上,就在他得知刘焉的老婆将貂蝉强行带走之后,刘靖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子思念之意。(未完待续。) 0073看谁不爽就打谁 刘靖坐在车厢里,身子倾斜着倚靠着车厢的右边,两眼透过那窗帘,忧郁的望着外面的世界,此刻,整个世界仿佛安静极了,外面的喧哗一丁点儿也钻不进刘靖的耳朵里去,因为他的心此刻已经被思念给填满了。 刘靖的脑海里突然泛起了貂蝉那往昔的绝美容颜,昔日那一幕幕浓情之画面,不时地相继浮现,貂蝉那一颦一笑,似乎都在刘靖的心里烙下了印记,令刘靖挥散不去。 刘靖就靠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没有任何声响,没有任何动作,此刻,仿佛时间也已经静止了一般,一切都停留在了这里。 驾车的关羽感觉不到车厢里有什么动静,便是回过头来,掀开布帘打望了一眼,正看到刘靖正在透过那车窗,望着外面的天空入神呢,关羽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欲回头之际,突然听到刘靖喃呢了一句:“原来,你早就走进了我的心里!” 关羽听闻,心里顿时鼓动了一下,他知道,这是刘靖在思念貂蝉,在回忆过去,在刘靖真情流露的时候,放才会说出这般动情的话语。 关羽没有说话,只是将布帘轻轻放下,默默地转过身去,望着眼前的漫漫长路,叹息了一声,他只希望早点走到这长路的尽头,早点把刘靖唤醒,因为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也必须去做,于是关羽一挥手,扬起马鞭,奋力地抽打在马背上,马儿嘶鸣一声,奋力的拉着车子疾驶而去。 刘宅,还是那个老样子,院子里的那颗垂柳早就失去了绿色的生机,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但是却仍旧傲然地挺立在那里。 马车载着刘靖来到了刘宅的门前,关羽回身把头探进了车厢内,只见刘靖已然闭目睡在了那里,那均匀吐纳的气息,说明,刘靖已然小睡了一会儿了,虽然关羽不忍心打搅刘靖,可是接下来还有很多事儿要去办,而这些事儿都离不开刘靖的安排。 刘靖被关羽唤醒,他回过了神来,十分满足的伸了个懒腰,从车厢里走了下来,在门口,张飞、简雍、何桂、唐周以及几个下人早就站在那里等候了。 刘靖步履坚定地踏进了这个久违的家,这个他两个月没有回来的家,只见里面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只不过多了一些苍老的感觉,只是因为这里早已是物是人非。 此刻,刘靖的心里已是暗暗地做了一个决定,他告诫自己,他要发愤图强,他要厉兵秣马,他要做出个成绩来,他要闯荡下一分霸业,他要让自己的女人有足够的安全感,他要风风光光地将貂蝉给接回自己的身边。 刘靖收了收心神,不再去过多的回忆往事,因为貂蝉毕竟还在,只不过是被刘焉的夫人以管教的名义软禁了而已,所以她本身并无什么危险,反而还要更加的安全,因为接下来自己要做的事儿还很多。 而且,最最重要的事儿便是先要和黄巾军一搏高下,先要替那冤死的张菲儿报仇,那个在他来到异世后,第一个亲近他刘靖的女孩,那个他视为亲妹妹的女孩,那个为了救他而惨遭张宝毒手的女孩。 此仇,刘靖必须要报,而且,还须得要快报,因为天下已乱,群雄并起,而那些个在历史上颇有声名的野心家也正是崛起的时候,如果刘靖慢了一步,张宝就有可能死于他人之手,这个是刘靖所不允许的。 因为刘靖现在的优势很大,因为他已然有了自己的部队,有了自己的将领,有了自己的势力,而且还特别熟悉张氏兄弟的秉性,更何况他手里还有一张牌,一张能够离间张角兄弟的底牌,所以他不能等,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早他一步去了张氏兄弟的项上人头。 刘靖来到大厅内,下人早就将那沏好的上品茶叶给端了上来,放到了刘靖的身旁,任那茶香四溢,刘靖却是没有去喝一口,他只是两眼精神地扫视着周围的人。 简雍是第一个说话的人,因为在这些人里,也只有他敢在刘靖心情难以捉摸的时候开口,而且刘靖还不会厌烦他。 简雍把手一抱,轻声道:“刘公,你说吧,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先打谁?兄弟们绝不手软,不管是官府还是黄巾军,兄弟们都不会畏惧!” 张飞一听简雍的话,够爽快,也够义气,也是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高兴地附和道:“这次俺同意老简的话,他说得对,谁让咱不爽咱就打谁,管他娘的刘焉还是刘璋,还是那黄巾毛贼,俺老张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大哥要打谁,一句话,俺老张豁出命去也要把他们给打趴下!” 何桂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环视了一下众人,又看了看刘靖,本欲开口他却是又止住了嘴巴,他在静静地看着,他要看看刘靖是如何面对这突发事件的。 刘靖听到简雍和张飞的话,心里也是非常的感动,也有一种要立刻报仇的迫切感,但是,来到这异世四五年的经验告诉他,越是在困难的时候,你的大脑就要越冷静。 刘靖寻思道,刘焉走错了一步棋,天下人会耻笑他,但是他却不会损失多大的元气,而倘若我自个走错了一步棋,却会导致满盘皆输,刘焉虽然可恶,但是枝繁叶茂,树大根深,一时间还不能撼动。 而黄巾军虽然看似势大,但是却早已是冢中枯骨,早已成为了众矢之中,早晚要被人消灭掉所以先消灭黄巾军和张氏三兄弟才是最佳选择。 而这样一来,自己也能顺便立下军工,谋得一官半职,徐徐发展,在乱世中某的一席之地,至于刘焉父子,则是可以徐徐图之,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刘靖的脑海里思虑了半天之后,决意要先讨伐张氏三兄,然后再司机向刘焉父子报仇,于是他看了看在座的众人,开始布置道:“眼下天下大乱,黄巾贼众杀伐四起,导致生灵涂炭,百姓劳苦不堪,眼下我认为应该先去除黄巾之灾才是首要之急,各位意下如何?” 关羽本就厚重,沉稳,听到刘靖这么入情入理的一说,便是拜手赞同到:“大哥说得对,大丈夫应先为国为民,如今黄巾贼四起,老百姓遭殃,眼下正是除暴安良的大好时机!”(未完待续。) 0074马商苏双、张世平来见 简雍笑了笑,爽朗道:“好,就先讨伐黄巾军,先把这帮子乱臣贼子给诛灭了!” 刘靖双眼有神的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当他的眼神碰触到何桂的眼神的时候,他发现,何桂也正在用那赞许的眼光在看着自己,于是心里很是好奇,便是抱手问道:“不知何老有何见解?可否说来听听?” 何桂也不推辞,直接道:“刘公此举乃是仁义之举,甚是妥当,甚是妥当,能够不被儿女之情所累,这才是真正的大丈夫,真英雄,刘公的前途未来十分的光明,十分的长远,我老头子完全赞同刘公的想法!” 刘靖听了暗道,嘿嘿,好一个仁义之举,要不是我实力不够强大,人马不够众多,我早就去和刘焉对着干了,正所谓男人两大仇恨: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刘焉虽然没有抢夺刘靖的妻子,但是却是软禁了刘靖的女人,这对刘靖来说,就是一个莫大的侮辱。 刘靖淡淡一笑,抱手对着何桂回道:“何老所言谬赞了,我只是想为了替那些被黄巾军无情杀害的死者,讨回一个公道而已,我要让这个世界变得公平起来,我要让杀人者偿命!” 何桂听了刘靖这么一个言语,一下子想到了张菲儿那里,于是他会意道:“好,好,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个理到什么时候都不会变!” 刘靖继续吩咐道:“现如今,我有两个打算,就是要把部队和生意两者都兼顾起来,所以,你们都面临着两个选择。一个便是随我率军出征,讨伐黄巾贼孽,建功立业;另一个便是留下来打理咱们的生意,替咱们的军队做好后勤工作,稳定供应钱财、粮草,装备和马匹!” 刘靖的话刚刚说完,便是用期待的眼神扫视着在做的所有人,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张飞是个愣头青,做了这么多年的马匪,打打杀杀的日子,他最喜欢了,只见他第一个站了起来,豪爽道:“大哥什么也别说了,既然咱们是结拜兄弟,那翼德就永远跟着大哥走,大哥去哪俺去哪,大哥干啥俺干啥。你让俺王东,我不往西,你让俺打狗,按绝对不去赶鸡!” 张飞这实实在在的话,顿时逗得在场的人都哈哈的大笑起来。 张飞一见大家笑话自己,便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瞅了瞅关羽,只见关羽也是笑的脸色有些发红了,便是对着关羽有高声道:“二哥,我看你笑的这么开心,你倒是说说,俺老张说的对不对啊!” 关羽捂着肚子,连忙重复道:“对,对,三弟说的太对了,咱们是结拜兄弟,绝对会跟着大哥的,咱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讨贼杀敌,这个时候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咱们怎么可能置身事外呢?” 刘靖听着关羽的话说的入情入理,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简雍、何桂和唐周也都一一抱拳,都表示愿意跟着刘靖南征北战,奋勇杀敌。 众人的表现令刘靖十分的满意,他不住的点着头,表示很高兴,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此刻,他只是想探探这些人的人心而已。 就在大家急忙表示忠心的时候,只见刘靖伸出双手,示意了一下,让大家先不要说话,而后郑重道:“好,我刘靖果然没看错人,大家都是有血性的汉子,都是有情有义的人,不错,不错! 讨贼虽然重要,但是后勤工作依然重要,咱么打仗最终靠的什么?不就是粮草吗?要打一个胜仗,必不可少的一个因素,那便是后勤供应,如果前线打的很猛,可是官兵的营养跟不上,吃不饱喝不足的,怎么有体力去打仗呢? 所以生意咱们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而且不仅要做,还要做大,做强,所以,我决定......” 刘靖说到这里,又是笑着向着大家扫视了一眼,继续道:“所以我决定,这里的生意由何老和唐周打点,因为他们对商界的这些个门道、规矩都清楚的很,做起事儿来轻车熟路,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何桂看着刘靖,会意一笑,轻松道:“何桂要在这里感谢刘公啦,我这把骨头老了,行动不方便嘛,做不得那打打杀杀的事儿了,刘公的这一安排,正合我意,甚好、甚好!” 唐周一见到刘靖把自个分在了这生意场上,心里便是很高兴,因为这个行当安全呀,不必每天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着那有今天没明天的提心吊胆的日子。 可是唐周却不傻,他现在年纪轻轻,正是精力充沛的好时候,怎么能让别人看出自己安于现状,贪生怕死来呢?于是他就立刻站了起来,主动请缨道:“回刘公的话,虽然这生意场上十分的安全,也很惬意,但是唐周感念刘公的大恩,愿意跟随刘公左右,同刘公一起奋勇杀敌,在所不惜!” 刘靖把手一伸,对着唐周安抚道:“唐兄弟有情有义,这份心是极其难得的,我也很明白呀,可是你要想想呀,生意场这么个重要的地方,咱们必须要有可靠的人把持住呀,你难道忍心让何老一个人扛下这个千钧重担吗?” 唐周听后一愣,喃呢道:“这......” 刘靖随后大手一挥,爽朗道:“别这个那个的啦,你就帮我好好地照顾好何老吧,生意上的事儿就交给你们了,咱们大军的后勤供应,就交给你们了!” 唐周憨憨一笑,高兴道:“是,唐周领命!” 刘靖想了想,突然道:“对了,蒲元那里要多多走走,要把铁匠铺子的生意做大,一定要保障咱们的铠甲和武器的质量,让蒲元多多给锻造几批百炼钢刀,让若我们的大军全部装备了百炼钢刀,那么咱们的全体战斗力就会提升一个档次!” 唐周听到刘靖把蒲元给提了上来,眼珠子一转,好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道:“禀刘公,有岔子事儿倒是忘记跟您说了,前一段时间,郡里的商贾苏双和张世平求见您来着,只不过你出征未归,他们一直未曾的见刘公!” 刘靖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询问道:“噢?可是那两位有名的贩马大户?” 唐周猛然一惊,即刻回道:“刘公果然好记性,就是他们两个!” 刘靖疑惑道:“他们两个贩马生意做得好好的,突然找我你知道有什么事儿吗?”(未完待续。) 0075无事不登三宝殿 唐周听到刘靖发问,便是一五一十道:“其实他们今年的贩马生意做得不甚顺当,途中有好几次马匹都被贼人给劫了,所以他们损失严重!故而要来找刘公寻求帮助了!” 唐周正说到这里,突然一个身着青衣的下人匆匆跑至大厅门前,半跪禀报道:“报!” 刘靖瞥了一眼这个下人,随和道:“什么事儿?” 这个青衣下人抱手回道:“禀报刘公,本郡商贾苏双和张世平听说大人回来了,此刻正在门前求见呢!” 简雍一听,便是询问道:“他们是自个来的,还是有别人陪同?” 青衣下人回道:“回简公的话,他们是两个人的,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简雍一听,便是嗯了一声,同时向着刘靖点了点头,徐徐道:“照唐兄弟方才一说,他们肯定是来求刘公帮忙的了,可是咱们现在哪有精力去帮他们的忙呢?我劝刘公还是别见了吧!” 刘靖听了简雍的分析,突然一摆手,轻松道:“为何不见?这个年头帮忙有白帮的吗?他们的目的无非是想让我帮他们扫匪而已,不过,他们既然送上门来,那我也不客气了,这忙是不会白帮的,只要他们答应我的条件即可!”刘靖说完便是对着青衣下人吩咐道:“请他们进来吧!” 苏双和张世平两个人世代居住涿郡,家族便是一直经营着贩马的生意,传至他们这一代,生意也是做的风生水起,在幽州,乃至附近的州郡那都是十分有名的马商。 刘靖正在和大家继续商讨着如何对付张氏兄弟的办法和计策,就在说话间,那苏双和张世平便是双双走了进来。 苏双身高七尺有五,体态微胖,一身绫罗绸缎格外鲜亮,虽然看上去其貌不扬,但是两眼生的十分的有神,让人看上去豪爽中带着一分精细。 张世平身高八尺,体态匀称,也是一身紫袍袭身,显得格外的有精神,生的浓眉大眼,唇红齿白,一副仪表堂堂的样子。 两个人一走进来,便是对着刘靖齐声抱手敬道:“苏双、张世平,拜见刘公,繁忙之中若有打搅,还请刘靖见谅!” 刘靖笑了笑,也是和气道:“哪里哪里,幽州两大马商来我刘靖这里做客,那乃是给我刘靖莫大的面子呀,两位仁兄言重了、言重了,快请坐,请坐!” 苏双把手一抱,脸上泛起一丝恭笑,沉稳道:“素闻刘公礼贤下士,带人以诚,恨不得见,今日一观果然名不虚传,此次会见,真是解了我们二人的仰慕之情呀!” 刘靖把手一伸,笑道:“二位今日前来真是令刘宅蓬荜生辉,来人呐,好茶伺候!” 苏双和张世平分别领了座,坐下,下人也是立刻把茶水给端了上来,放在了两人身旁的木桌上。 刘靖回到主坐,思虑了一刻,便是把手一抬,对着苏双问道:“不知道今天两位仁兄光临寒舍,所为何事?倘若有什么刘靖可以效劳的,刘靖定然全力以赴!” 苏双听闻刘靖如此一问,很是直接,且客气有余,便是对着张世平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张世平脸上带笑,把手一抱,恭敬道:“刘兄真是快人快语,既然刘公如此爽快,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我和苏兄前来还真的是有一件事儿要劳烦刘公。 只不过此事儿有些棘手,也颇为难做,想我二人若不是不是万不得已,也不敢冒昧前来叨扰刘公,但是这件事儿也只有刘公才能帮助我们,还望刘公能够伸之以援手,帮扶我们一把!” 刘靖一听,呵呵,果真是爽快之人,不拐弯抹角的,直接道明主旨,也好,我就听听你怎么说,于是刘靖对着张世平温和道:“张兄就不要高抬玄德了,你把事儿先说说看吧,只要我能做的到的,我肯定全力以赴,即便是做不到,也会替二位出个主意不是?” 张世平一见刘靖如此豪爽,心里也是升起了一股子的敬意来,暗道果然是一个爽快且又洒脱之人,便是不在虚言,直接道:“玄德公是知道的,我和苏兄家族世代贩马,整个路线、关系早已打点通畅,这几年来也都是顺风顺水,可是就在今年,自从那太平教教主张角带着他的兄弟造反之后,我们的好几条贩马路线被其阻断。 西凉盛产好马,而幽州通往西凉,一路上需要经过冀州,那张宝蛮横无理,竟然要和我们平分贩马所得,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吾等一介平民,哪能跟张宝这样的土匪相较量? 所以我们又是在太平教势力触及不到的边缘地带,开辟了两条贩马路线,也算经营得当,可是咱们幽州边境地带,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股子马匪,听到了我们二人畏惧张氏兄弟,换了一条路线的信儿,专门拦路抢劫、滋扰,让我和苏兄苦不堪言啊!” 刘靖听到张世平如此一说,心里也是好奇道那土匪拦路抢劫,那是违法的事儿,为何不去当地官府报官,偏偏来到我这里诉说呢?于是刘靖试探问道:“听张兄的意思,是咱们幽州边境的一股子马匪,存心要坏了你们的事儿了,如若这样的话,你们为何不去当地官衙报官呢?” 苏双一听刘靖说要报官,便是哎呦一声,哀叹道:“哎呀,刘公啊,你就别提报官的事儿啦,如今啊,天下大乱,黄巾贼众猖獗,很多地方的强盗、匪贼便是闻风而起,抢占府衙,欺压百姓,鱼肉县里,我们贩马线路必经的那个县,早就被一个土匪头子给占了!哪里去找官府呀!” 简雍听出了事儿来,于是问道:“如若这样,那为何不去另去开发一条新的线路呢?反正你也是改了好几条了,也不差再改一次了!” 苏双听闻简雍如此一说,便是苦笑道:“简公,您是有所不知,这条边境的线路乃是出咱们幽州的必经之地,其他地方山川相间,地势复杂,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简雍听闻苏双如期凄凉的一说,心里也是有了一丝疑惑,难道改个路线就这么难吗?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再去追问,于是又换了一个话题问道:“那你为何不去找当地的郡守大人亦或是刺史大人呢?” 张世平不待苏双发话,便是抢言答道:“简公有所不知呀,郡里和州里,咱们兄弟都去找过了,可是...可是...” 张世平说到这里,竟有些难言起来。(未完待续。) 0076斗心机(此更特为艾虞所更,谢谢您的第一章月票^_^) 简雍看到张世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是疑惑道:“可是什么呢?郡里和州里不该去扫除这些匪患吗?” 张世平咬了咬牙齿,看了看简雍,忍了忍终于还是憋不住了,直言道:“哎,简公呀,现在的官府什么个样子我想大家都是有数的!有几个好的?郡里推脱军力不足,让我去找州里。 我们去到了州里,刺史大人又说军务繁忙,碍于黄巾贼众的滋扰,又分不出人马和精力来去剿灭那些马匪,让我们去找郡里,或者自募乡勇,自己解决。你看看,你看看,郡里和州里互相推来推去愣是不管啊!” 简雍听到这里,也是嘿嘿一笑,打趣道:“噢,原来是被人给逼的没办法了,就到咱们刘公这里来寻条路子了对不?可是张兄啊,你也是知道的呀,咱们刘公只是一介平民,哪有这么大的能耐去跟那雄踞一个县城的马匪较量呢?” 苏双一听简雍装糊涂,心里一紧,赶紧恳求道:“人们都说简公和刘公乃是情同兄弟,亲如手足,如此可见一斑呀。不过马匪这件事儿真的就像是一把悬在我们二人脖子上的一把利剑一般,让我们十分被动,处境十分的艰难。 素闻刘公心胸宽广,为人仗义,经常做那些为国为民的善事,且帐下拥有数千虎狼之军,英勇无敌,打过两场精妙绝伦的大胜仗,把那黄巾贼众打的落花流水,闻风丧胆,所以...所以我们就来到这里来求见刘公,想来试他一试,恳请刘公能够施以援手,帮我们这个大忙!” 简雍一听苏双先是夸耀自个,又是夸耀刘靖,心里也是暗自佩服这个马商的精细,但是他的心里又是转念一想,即便是刘公有意帮助他们,也不能让他们觉得这一切来的太容易了,于是又是打趣道:“呵呵,苏兄你夸赞刘公的那些话说的倒是十分的贴切,可是你夸赞我的那两句子,可是说错了! 与刘公情同兄弟不假,但是说道亲如兄弟,还是要当属关将军和张将军才是呀,云长和翼德是刘公的结拜兄弟,这个难道你么你不知道吗?哎,我说,你们怎么就忘记了夸赞、夸赞这两位虎将了呢?” 苏双和张世平一时间竟被简雍给弄得语塞起来,站在那里都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刘靖看到他们两个人着急的样子,心里也是暗叹这这简雍可真是会整人的,把人整的都无言以对了还不放过他们,可真是伶牙俐齿,铁齿铜牙啊,让他去做个说客,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刘靖想毕,便是哈哈一笑,爽朗道:“好了,好了,宪和就不要和他们开玩笑了,苏兄、张兄,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明白了,你们想让我去帮你搞定那盘踞在幽州边境的那一股子马匪,这对于我来说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你们要知道啊,我手下的兄弟可都是跟随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可得要对他们负责的哟,怎么也不能随便拿他们的身家性命来开玩笑呀,让他们白白去冒这个险呀!” 张世平听刘靖说到这里,立刻恭维道:“刘公果然高义,心系兄弟,让世平敬佩敬佩,请刘公直言吧,要让刘公帮这个忙,你们都需要什么条件,我们二人只要能做的到的,一定会想办法满足刘公的!” 刘靖一听,心里不禁开始算起帐来:帮你打跑了那帮子马匪,本不是难事儿,就看看他们有多少人,实力如何了,人少的话,刘靖消灭他们就像张飞吃豆芽一般,小菜一碟,如果人多的话,刘靖消灭他们,就像消灭邓茂一样,只需要使个计策应该就能搞定。 但是刘靖需要的是把回报最大化,刘靖想看看到底如何才能在这俩人的身上取得最大的回报,这才是刘靖首要关心的问题,因为刘靖也曾做过商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儿都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而且都是有目的的去做事儿。 苏双也是不断地打量着刘靖的举止和神态,他见到刘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嘴角不断的嚅动,好似正在思考什么一般。 苏双怕刘靖有所顾虑,担心付出与回报不成正比从而放弃帮助他们,心里也是有些着急,他欲要向刘靖兜底,就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张世平,只见那张世平暗中摇了摇头,示意苏双这还不是兜底的时候,所以苏双也就把话憋了回去,静静地看着刘靖,等待刘靖发话。 刘靖思前想后的想了一番之后,方才极其为难地对着苏双和张世平道:“实在是对不住两位了,依照目前的状况来看,靖很难出手帮助二位了,实不相瞒,现在刘靖的容身之地都尚在考虑之中,哪里还有精力和时间去做别的事情呢?因为我马上就要离开涿郡了!” 苏双一听刘靖拒绝,索性就把他和张世平来到这里之前商量好的底子给兜了出来:“刘公,实不相瞒,在我们来之前,我们也商议过了,如果刘公肯帮我们这一次的话,我们会将每年两成的贩马生意所得赠予刘公,以来彰显我们的诚心!” 刘靖侧耳一听,吆喝,诚意不错哟,这两个人都是幽州周边数得着的贩马大商,就连整个大汉王朝算上,其中贩马生意比得过他们二人的也没有几个了,所以将他们生意所得的两成作为答谢之礼,不可谓不贵重! 说心动,刘靖当然心动,傻子才不同意呢,不就是剿匪吗?一个小县城的土匪能有多少人?整个涿郡周围的匪贼,哪一个不是被他给收拾了?哪一个现在还敢犯上作乱? 但是,你已经拒绝人家了,如果人家这么一说你立刻答应的话,多没面子?人家肯定会多想,而且就会说你是看中了人家的钱财,才会决定答应帮人办事儿的。 对,不能这么直接答应了,得想个比较好的办法才是,要想个即能拿到那丰厚的报仇,又能为自个宣扬声名的主意,要想一个刀切豆腐两面光,两边都讨好的方法才可以,刘靖在心里不停地询问着自己。 对了!刘靖的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一个主意突然蹦了出来,咱之前不是弄过商会吗?商会这个东西可是个好东西,能够控制住不少的商贾大家,来为我所用,这样岂不是更好。(未完待续。) 0077良马60匹奉上! 刘靖思虑之余,脑海里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情,对了我记得以前在华夏朝看电影的时候,还看到过,民国时期,在上海,有个非常出名的大佬,名叫杜月笙,他在当时更是开创先河的创办了一个社团,名为恒社,目的也是用来控制一些上流社会的财团、大家的。 刘靖心想,这些个方法都很好用,既然在古代,成立宗教、社团什么的都很自由,那我也创建个古代时期的恒社,岂不是很好? 就用它来掌控一切政界、商界的人士,招揽一批忠于自个的政界、商界翘楚,暗中来支配政商两界。 刘靖听到苏双把底线给亮了出来,心里思前想后的考虑了一番之后,决定收下他这股子势力,为自己以后发展骑兵做准备。 于是刘靖走到了苏双和张世平的跟前,伸出双手,分别揽住了苏双和张世平的手臂,亲切道:“两位何必如此呢?其实并不是刘靖不肯帮你们,只不过碍于人家要赶我们走,我们也十分的被动啊,哎! 不过,既然两位这么信任我刘靖,那我也不能坐视不理,马匪害人不浅,霸占郡县,祸国殃民,靖恨不得除之,过两天我们就要离开了,可以先去帮你们解决这个难题,也算为民除害了吧!” 苏双和张世平一听刘靖竟然答应了他们的请求,心里激动的不得了,泪花眼看就要流淌出来了。 苏双激动道:“哎呀,玄德公果然仁义之士,救民于水火呀!” 张世平也是称赞道:“玄德公宅心仁厚,真是老百姓的及时雨啊!” 两个人说欲要双双下跪答谢刘靖,刘靖眼快,立刻揽住了两人,客气道:“二位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苏双激动道:“如此一来,玄德公就是我们的恩公,我们无以为报,以后玄德公就是我们兄弟二人的生意伙伴了,这次我们前来正好有良马60匹,一并奉上,也算是我们资助玄德公的剿匪之资了!” 刘靖一听,乐了,反正他也是要准备离开涿郡的人了,响应国家号召。追讨黄巾军,建功立业也正是刘靖的打算,正巧苏双和张世平这俩巨贾来找自个,巧的是也是让他剿匪,这件事儿他要去做本就不是难事儿,更何况还有这么丰厚的回报呢? 于是刘靖故作推辞道:“哎,哪里哪里呀,二位不用这么客气,为民除害乃是每一个大汉的子民都应该做的事儿,既然刘靖有这个能力,那就不能推辞了,哪能还要你们的回报呢?” 张世平一见刘靖如此清明大义,更是激动的不得了,立刻把手一抱,规劝道:“玄德公就不要推辞了,正如方才玄德公所言,为国出力,为民除害乃是每一个大汉的子民应当做的事儿,世平盒苏兄虽然有剿贼之心,但是恨无其力,只能为刘公剿贼提供一些物资而已,绵薄之力不足挂齿,玄德公请务必收下!” 苏双听到张世平如是一说,也是立刻附和道:“对,对,对!世平说的对,刘公为国出力,为吾等二人解决马匪这一天大的难题,我们这点绵薄之力又算得了什么?请玄德公务必要收下!” 刘靖被这二人一顿规劝,把那60匹良马给收下了,随后对着苏双和张世平道:“二位日后在生意上若是有什么困难,需要排解的,可以找何老和堂兄弟他们二人,他们专门打理我在商界的事宜,你们可以多多交流交流,互相学习、学习嘛!” 苏双和张世平久居涿郡,对何桂和唐周还算是比较熟悉的,他们之间也算多多少少有些关联,平常没事儿也一块儿聚聚,所以并不陌生。 苏双和张世平立刻对着何桂和唐周拜手道:“以后还望何老和唐兄弟多多指教,多多指教!” 何桂和唐周自然也是起身回礼,客气一番,就这样,刘靖巧合之下,入股了苏双和张世平二人的马匹生意,进一步为自己的骑兵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刘靖和苏双张世平二人约好了出城剿匪的事宜,之后便是送别了二人带着诸位人士重新回到大厅之内。 众人刚刚坐定,那张飞便是禁不住激动之意,高兴道:“大哥这可是天助咱们呐,嘿嘿,这下子可真是太好了,得到了这么多马匹,还有这么个大好的生意,再加上蒲元的铁匠行,咱们以后的骑兵可是有着落了!你说对不对二哥!” 关羽也是轻捋长髯,面露微笑,不停地点着头,表示十分赞同张飞的意思。 简雍环视了众人一下,也是乐呵呵道:“要我说呀,其实这就是咱们玄德公修来的造化,咱们为涿郡做了多少的好人好事儿,铲除南城恶霸徐温,西城豺狼张军,剿灭城外一干匪贼,给涿郡老百姓带来清平安顺的生活,百姓安居乐业,商贾踏实经商,这是个多大的功德? 再加上咱们抵御黄巾贼寇,斩杀邓茂,长途跋涉急行军,替青州解围,给幽州带来多大的荣耀?如今刘公已然名扬四方,声动幽州了,只要是有志之士无不向往呀!” 刘靖高坐主坐,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笑着道:“嗯,三弟说的不错,宪和也不要给我带高帽子啦,咱们还是接下来商量一下要事儿吧,正巧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同大家商议商议!” 张飞一听刘靖又有要事儿要说,便是止不住那好奇之心,抢先道:“大哥,您快说吧,咱们何时动身,何时去剿灭那股子土匪!” 刘靖呵呵一笑,淡定道:“三弟莫急,剿匪的事儿咱们一会再议,咱们先把家事儿给安排好了再说!” 关羽一听刘靖说家事,便是以为刘靖想要去幽州城接回貂蝉,便是抱手请缨道:“大哥莫不是要去幽州城接回嫂嫂吧,这件事儿可交给云长去做,云长保证顺利完成任务!” 刘靖轻轻摇了摇头,淡淡道:“云长莫急,我指的并不是这件事儿,我所指的家事儿是咱后方的事儿!” 张飞听到这里也是疑惑了,不禁喃喃道:“后方的事儿?难道是咱们生意上的事儿?生意上的事儿不是交给何老先生和唐兄弟打理了吗?还能有什么事儿呢?” 何桂心思细密,他颇有城府,从不放肆言语,也很是低调,听到刘靖如是一说,他便是轻捋长须,从容道:“小老儿所料不错的话,刘公的这件事儿肯定是想同时规划一下这商界!” 简雍一听何桂分析,心里也是一下子明白了,也是想着何桂投去了赞赏的目光。(未完待续。) 0078两军对垒,制胜的关键是什么? 刘靖听了何桂的话之后,高兴地认同道:“何老说的对,现如今,咱们涉足的生意五花八门,有酒楼、有布庄、有铁匠铺、有盐行、有客栈、有钱庄,现在又加上了一股新的势力,马行!咱们的产业可谓是遍地开花呀。 如此多的行当,是该规整规整,才能有效的运营下去,而且咱们的目光不能简单的只放在涿郡或者是幽州,咱们还要走出幽州放眼全国!为咱们日后的基业,打下一个雄厚、坚实的经济基础!” 说到这里,刘靖已然精神抖擞,两眼爆射出异样的精光,他要做的事业本就不是一个小家小业,他要的是整个大汉江山,他要的是征服整个中原的天下。 最后,刘靖巡视了在座的所有人一眼,又是突然的问了一句:“你们可否知道?这打仗到底在打什么?” 这一个问题问的好,问的妙,问的也有些让在场的人摸不着头脑,在座的所有人,基本尚都不是行军的科班出身,所以刘靖的这个问题有些难,也就只能算是大家凭自己的主观臆想猜测猜测。 最先开口的永远都是那最最沉不住气的,张飞自然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他着急的挠了挠头,试探道:“打仗不就是比的人数和斗志吗?当然还有主帅的谋略,你看看,大哥打的这两场仗都是靠奇谋取胜,而且还是以少胜多,所以我觉得是谋略,对,打仗靠的是谋略!” 唐周听到张飞这么煞有介事地一分析,感觉也是有些道理,也是随声附和道:“对,我觉的翼德兄说的对,靠的就是谋略!” 刘靖笑着看了看张飞,又看了看刘靖,没有说话,继续又看了看其他人,显然,张飞的答案,刘靖并不满意。 关羽思虑了一番,看了看刘靖,抱手一拜试探道:“大哥我是个粗人,说的不知道对不对,只是猜测一下,三弟方才说,打仗打的是谋略,云长以为这也算是一个因素,其他的或许还跟士气有关,也和天时地利有关,因为决定一个战役谁能够胜出的结果,是各个因素综合考虑的结果,所以不能单一而论,要逐一分析!” 刘靖满意的点了点头,称赞道:“云长的春秋和兵书没有白读,综合分析一场战役的胜败关键,这是对的,一场战役的胜利,离不开天时、地利以及人和!但是还有一个能够决定一场战役胜败的关键,大家都忽略了!” 简雍皱了皱眉头,他以为关羽说的已经够全面的了,没想到刘靖还是提出了大家有一点疏忽,那到底是什么呢?难道是武器?装备和兵种、布阵? 想到这里,简雍也是白手一拜,开口道:“莫非还跟武器装备亦或者是兵种、布阵有关?” 刘靖一听简雍的回答,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他没想到一个问题,竟然会问出这么多的结果出来,而这些结果当然都是一些不可忽略的因素,当然也会左右着战局的发展。 但是,这仍旧不是刘靖想要的答案,简雍看着刘靖发笑,知道这还不是刘靖最为满意的答案,越发想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了,于是他忍不住心急道:“玄德呀玄德,你别老是发笑呀,这大家都说了这么多了,要是还不对的话,那可就真的难住我了,我可是想念不起来还有什么因素的,你倒是给我说说!” 看到简雍那求知若渴的表情,刘靖新列甚是得意,这个简雍可是以聪明著称的,而在这个问题上竟然把他给难住了,这也难怪,因为这个问题不是一个经过上百数千战役的将领总结的话,很难说出最准确、最标准的答案来。 而到现在,何桂还是一言未发,难道他能够把问题的关键给指出来吗?刘靖心里疑惑道,于是他看了看何桂,只见何桂也正笑着望着自己,于是刘靖试探道:“何老还有什么高见否?” 何桂淡淡一笑,轻抚那一缕胡须,柔顿道:“要说这打仗嘛,所仰仗的因素太多了,绝对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够总结出来的,还是得需要实战得出那宝贵的经验,而老头子我,不是个军事家,所以在这里也就不献丑了,刘公读的兵书多,还是请刘公揭晓谜底吧!” 何桂这一句话说的极其有艺术,也有水平,巧妙的化解了刘靖的提问,而且还高抬了刘靖一把,将这个皮球又踢给了刘靖。 刘靖听到何桂这么个巧妙的回答,心里也是无奈地笑了笑,他环视了众人一眼,随后徐徐站了起来,背着手在众人只见度起了步子。 刘靖边度步子,边徐徐道:“其实这带兵打仗,两军对垒,决定一战成败的最关键因素而是粮草!” “粮草!”从刘靖口中说出粮草二字的时候,在坐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同时惊讶的喊出了这两个字。 “粮草,对,就是粮草,其实粮草才是决定一场战役,而且是大的战役成败的关键!”刘靖继续道。 此刻,张飞却是疑惑了,他十分不解道:“大哥,你这样说俺可就不懂了,咱们打黄金贼寇,赢得那两场大战,全部都是以多胜少,而且都是大胜而归,不是全凭了大哥您的计谋吗?跟粮草好像关系不大呀!” 刘靖认真地看了看张飞,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一声,随后解释道:“三弟呀,你只是看到了其中的皮毛,还没看到本质呀! 这两场战役,只是场小战,小的战役可以凭借智谋、方略,附带天时地利人和等因素获胜,那是因为这样的战役来得快,去得快,往往胜利取决于几天之间,而且,胜方所仰仗胜利的关键,也可以随时被对手给掌握,随后被其研究攻破! 翼德你想想看,这两场战役,如果邓茂和张曼成都小心一点的话,他们能上了你大哥的当吗?其实他们并不是败给了我,也不是败给了什么奇谋计策,而是败给了他们自己,败给了他们那颗疏忽大意的心,急功近利、求功心切的心!” 简雍听到刘靖这鞭辟入里的分析之后,止不住的点头,并附和道:“对,对,对,玄德说的对,其实他们是输给了自己,只要他们理智一点,多加小心,他们的失败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未完待续。) 0079恒社初创 刘靖看着简雍,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继续补充道:“其实咱们往后,会越来越多的碰到较大的战役,一打就是一两个月、三四个月,甚至一年半载,甚至更多! 要是双方的主将智谋相当,人数相像,而这个时候,靠的是什么?奇谋只是辅助,天时地利及人和到了这个时候,也是起到了辅助作用,最最重要的还是粮草呀! 你们可要明白一件事儿,咱们一两千人的小部队,一天消耗的粮食是并不是很多,而且咱们供应起来还算是游刃有余。但是你们知道一两万不对,一天消耗的粮食是多少?一二十万不对一天消耗的粮食是多少?有没有人算过?有没有人心里有数呢?” 刘靖知道这个问题,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答得上来,因为数字过于庞大,也过于笼统,算起来需要耗费一些时间,不过,这句话讲出来很有分量,也很有说服力。 听完刘靖的这句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从面面相觑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到越听越明白,越听越兴奋,而且都不时的点着头,仿佛都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一直坐在一旁不说话的唐周,此刻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高声道:“我明白了,刘公是想让我们在做好生意的同时,搞好粮食工作!要保障大军行进之间有充足的粮草供应!” 刘靖笑着点头道:“简单的理解是这么个道理,我之所以讲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大家一个道理,对于咱们来说商业是和军队一样重要的,所以我才会留下何老和唐兄弟俩人去打理!” 何桂听到这里,颇感肩上的胆子顿时重了不少,也感觉到了刘靖对自己的重视,不由得激动道:“哎,刘公待人以诚,思虑周密,处处都顾虑的到,任何事都事必躬亲,无微不至,真乃是人杰、楷模呀! 我老头子竟然能够得到刘公如此器重,实乃万幸、万幸呀,虽肝脑涂地不足以报答刘公的知遇之恩呀!” 刘靖倒是坦然一笑:“何老说的哪里话?刘靖这些年走来还不是靠了大家的团结?靠了大家的帮助?何老您的功劳那可是首屈一指的,不必过谦!” 刘靖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又把话转移到了正题上来:“说到这里,大家应该明白了,商业对于我们的重要性,所以我刚才所说的,我有一个想法,便是跟商业有关!” 简雍也是神色激动道:“玄德公智谋过人,思虑周祥,您就快点说吧,您有什么想法,要做什么,兄弟们都会紧紧跟着你,和你一干到底的!” 刘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便是认真道:“我决定成立一个商会性质的社会团体,专门管理咱们的商业方面的业务,以后咱们军商共同发展,互相辅助,把咱们的事业逐渐做大,这样一来,以商养军,然后再以军护商,相辅相成,岂不是完美?” 何桂听到这里,心里不禁诧异起来,心里不禁暗道,这个年纪轻轻的人,怎么会有如此远见卓识?这还真不是一个拥有如此年纪的人应该有的想法,但是他却是活生生地出现了,而且还在自己的眼前了。 何桂的诧异并未表现在脸上,而是只在内心里激动不已,脸上连一丁点的惊讶之意都每有,所以其他的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简雍听到刘靖这么一分析,心里不禁啧啧称奇,开口称赞道:“好呀,好呀,玄德你可真厉害呀,这么玄妙的点子都会被你给想到,我可真是服了你了!” 张飞心里也是激动不已,猛地站起来兴奋道:“哈哈,大哥真是好样的,这样一来,我看谁还能争过咱们如此以往下去,咱们的未来无限光明啊!” 最后还是关羽踏实,他心里反复的思虑了一番,觉得这事儿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这么一个计划,可是十分的庞大,得有个系统的章程才能运营的好,才能把事儿做大。 于是关羽两手一抱,关心道:“大哥,这主意事儿好主意,但是咱们要实施起来,却还是要从头开始,那么咱们到底该如何去做呢?” 刘靖一听关羽如此一说,便是拍手叫好道:“还是云长心细,知道脚踏实地,遇到了问题能够及时想到下面的步子,嗯,说道如何去做,我这里呢,有一个大的架构,给大家提供出来,供大家参看以下,你们看看如何?” 简雍认真看着刘靖,抱手敬道:“刘公请讲,吾等洗耳恭听!” 刘靖没有在等别人说话,也是自个开始介绍起来:“我决定成立恒社,专门管理门下商业产业,同时也会吸收那些自愿投奔咱们而来的商贾,但凡拜入我门下的商贾,便是我恒社一员。 凡是我恒社社员,必须服从社团统一管理,统一调度!一切皆以社团利益为上,共同抵御来犯之外商,共同抵御同咱们的部队之敌对势力,若有二心者,我定然会亲手收拾他!” 简雍听完刘靖的话,立刻拍手叫好道:“好呀,好呀,这个可真的是一个空前绝后的主意,这样一来,不仅仅把自个生意做大了,也笼络起了别的世家大族,同为我们的创业大计而努力,汇聚四海之力,发展我们的军队,嗯,不错,不错!” 何桂也是一个劲的点头,极为赞同刘靖的主意,也是开口夸赞道:“哎呀,人家都说英雄者,识时务者为俊杰,英雄也只不过是适应时势,尚不能改变大势,而刘公却是开创历史先河,造就了一个局势,真可谓天降雄才也!” 听到何桂的夸赞,刘靖也是嘿嘿一笑,谦和道:“哎!何老就不要给我戴高帽子了,如今天下大乱,正是一个时势造英雄的时代,咱们只要把握好了这个难得的机遇,要想有所作为,那还是不难的!” “好一个时势造英雄,刘公说的对,咱们是赶上了兵荒马乱的年代,但是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拍案定乾坤,既然咱们有刘公这么个有勇有谋的首脑,那也是咱们的造化,咱们就拼尽全力跟着刘公干了!”简雍一个激动,攥起拳头高声道。(未完待续。) 0080筹建骑兵 坐在一旁久未发话的唐周也是早已激动不已了,附和着简雍的话,也是高兴道:“简大哥说的对,不管在那个地方干,干什么,只要是能给刘公出力,我唐周死而无憾,今生无悔!” 何桂听到大家都如此众口一心,也是趁势而上,高声道:“那,以后刘公就是咱们的主公了,咱么以后就要完全以刘公马首是瞻,刘公在上,请受小老儿一拜!” 何桂说着便是行了一个跪拜之礼,刘靖一见,欲要上前阻拦,却是见到简雍和唐周也是激动地异口同声道:“主公在上,请受简雍、唐周一拜!” 而那原本站在那里激动不已的关羽和张飞,也是高兴地互视一眼,立刻抱手跪拜道:“大哥在上,请受云长、翼德一拜!” 就这样,大家对刘靖的称呼,就在这突然之间被改变了,由刘公、玄德公,正式变成了主公,主公已成立,便是标志着刘靖成就霸业路途的开始。 刘靖也是不再推辞,他知道作为一个首领,自己必须要有一首领所应该有的尊严和霸气,不应该总是腻腻歪歪,客客气气,活脱脱想一个没主见的人似的,一定要有自己的气势,有自己的风格。 于是刘靖对着何桂吩咐道:“何老,以后你便是恒社的社长,专门负责恒社的一切事宜,专门向我汇报!恒社就交给你打理了,至于如何关联社内之中的商贾,如何加强经营,那就全看你的了,日后咱们的生意做的好坏、兴否就看您的了!” 何桂也是不再谦虚,只是把手一抱,正色道:“小老儿领命,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回报主公对我的知遇之恩,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把我的全部力气都用在恒社上面,定然不会辜负主公对我的一片信任!” 刘靖听到何桂如此回答,心里甚是满意,高兴道:“好,好!”随后又是对着唐周吩咐道:“唐周,以后你就是恒社的副社长,专门协助何老将恒社发扬光大,你可要尽心尽力,全力的帮助何老,把恒社做大,做强!成为咱们军队不断壮大的坚实力量!” 唐周把手一拜,正色道:“唐周领命,唐周一定会竭尽所能,全力以赴,把自己的所有热血都挥洒在社团内,只要唐周还有一口气在,便会一直扛着恒社的大旗,一直走下去,社在人在,社跨人亡!” 刘靖听到唐周这么坚定,这么认真,心里也是十分开心,心里对唐周的好感顿时上升了一大截。 于是刘靖笑着对唐周道:“呵呵,好,你这一番表率做的好呀,社在人在,社跨人亡,这个决心下的大,也下的好,有这样的决心在,咱们恒社就不愁做不大,做不强,有志者事竟成!” 何桂走到了唐周的跟前,拍了拍唐周的肩膀,笑呵呵道:“唐兄弟,这恒社以后就看咱爷俩的咯,不管以后是雷是雨,是风是浪,咱们都要同舟共济,为咱们主公这艘大帆船贡献咱们的力量,咱们一定要做出个成绩来,让主公放心!” 唐周把拳攥,看着何桂坚定道:“嗯,咱们绝对不会辜负主公的一片期望之心,绝不会辜负主公的苦心栽培!” 刘靖定了定神,又是对着何桂叮嘱道:“何老,还有一件事儿,你一定要多多上心!” 何桂把手一拜,询问道:“主公有何事挂念?尽管吩咐就是!” 刘靖点了点头,严谨道:“嗯,我所要说的事儿,便是有关马商的事儿,骑兵这件事儿我是决心要弄的,平原作战,骑兵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让若在乱世之初,咱们能够培养起一批强有力的骑兵的话,那咱们的力量就绝对不可小觑了!” 何桂频频点头道:“主公说的对,骑兵作战能力强,机动性大,而且日行百里不成问题,能够作为奇兵左右来回,往往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简雍也是来了精神,禁不住附和道:“对,对,主公所言甚是,何老的话也是颇有道理,不过,这组建骑兵最大的障碍,便是马匹,中原不产马匹,只能靠西凉或者是西南羌胡等游牧民族散步地带出产,所以苏双和张世平对我们来说就尤为重要!” 说到这里简雍方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主公方才为何一定要见这两个人,原来主公心里早就有了打算,而且也是为咱们赢得了60匹良马,再加上一个产马地!” 刘靖笑了笑,轻松道:“嗯,说的不错,他自个送上门来的,咱们为何不要呢?要想把事业做大,就要学会未雨绸缪,不断地想办法加强自己,方才能够在这乱世之中生存下来!” 说到这里,刘靖又是话锋一转,对着何桂的唐周意味深长道:“好了,路子我已经给你们铺好了,以后,咱们就在苏、张二人的马匹生意中有了一席之地,你们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逐渐把此二人给我拉过来。 只要他们成了咱们的自己人,那么咱们还会缺少马匹吗?咱们的骑兵建设起来还会难吗?不过一定要记住,要礼贤下士,对待那些其他的商贾一定要以理服人,以礼待人,才会让他们跟咱们交心!” 唐周不住地点头道:“主公叮嘱的是,唐周都记下了!” 刘靖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迈着步子正要返回主坐,却是突然止住了脚步,猛然回过头来,对着唐周问道:“对了,那个什么蒲元那里怎么样了?他又给我炼制了多少百炼钢刀呢?” 唐周一听刘靖问到了蒲元,便是兴高采烈道:“嘿嘿,主公不问,我倒是差点给忘记了,这次蒲神匠给我们又贡献了500来吧百炼钢刀,要说这蒲神匠可真是一位巧夺天工的神匠呀,由他打造的百炼钢刀就是好使,你看看它削铁如泥,无往不利,真是好刀!” 刘靖点了点头,对着蒲元也是赞许道:“蒲神匠也是一个十分难得的铸铁奇才,能够让我遇到,也是上天给咱们的礼物,对了,你有没有告诉他,让他用煤炭做燃料呢?” “用了、用了,虽然煤炭十分昂贵,但是咱们有足够的财力支持他改进这项技术,蒲神匠还不忘让我转达他对主公所提的这一伟大的创意的谢意呢!”唐周赶紧道。(未完待续。) 0081进军鸡县,布局剿匪 刘靖一听蒲元言语要谢谢自个,心里又是乐了:“谢意?谢什么谢?他只要好好的给我干活就是了嘛,多给我弄些好刀,好铠甲,日后我的重骑兵,还要指望他呢!对了,我这里有一个利用煤渣,制作蜂窝煤再次利用的设计,稍后我给你整理整理,你让蒲元也去试试看!” 唐周拜首敬道:“主公聪慧过人,神思妙想,唐周佩服佩服!” 刘靖把手一扫,开怀笑道:“你呀,净捡着好听的奉承我,好了,记住就好!” 刘靖又和何桂和唐周安排了一下恒社的一些具体事宜,随后又叮嘱了二人一下,一定要把和苏双和张世平的合作事情给弄的有声有色,为日后发展骑兵打下基础。 安排好了何桂和唐周这边的事儿,刘靖的心里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恒社,恒社本是民国时期,由上海大亨,青帮龙头杜月笙一手创建的,杜月笙可是一位风云人物。 恒,是取义于古书上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如月之恒,如日之升”,社名是由当时的国民党政界高管陈群所提。 刘靖心里暗暗道,当时杜月笙,是靠了帮会撑起了恒社,在社会上取得了一时间的显赫地位,可是最后终究还是斗不过政府,最终还是被蒋家王朝给扫地出门了,迫不得已又回到了香港。 而今,刘靖却有着军队做后援,这可是一股子不可小觑的政治力量,三国这个时候可不比民国的那关时候,刘靖心想,如果杜月笙出生在这个时候,或许能够成就一个枭雄的地位。 而今天,我刘靖,就要在这三国,创建恒社,创建刘家军,我要做三国的大枭雄,我要做三国的主宰。 刘靖的这一系列心里活动自然只是在内心里激荡,并没有表现在面部,所以大家都不知道刘靖在想什么,大家只是看到刘靖那异样的眼神闪闪发亮,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一般。 众人都端坐在那里,都是在等候着刘靖发话,因为接下来便是要准备出兵,跟着苏双和张世平,前去西南要塞,攻打盘踞在那里的一小股马匪。 而随军出征,带兵作战,则是关羽、张飞和简雍的差事了,所以,何桂和唐周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任凭关羽、张飞和简雍在那里小声窃窃私语着。 刘靖思虑了一番之后,便是回过了神来,他对着关羽吩咐道:“云长,这几****去和何桂一起再去置办些粮草,咱们军内的粮草虽然够用,但是接下来,咱们还要打一场硬仗,说不定会消耗多长时间,俗话说到好,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咱们得把这件事儿先做好了!” 关羽抱手领命道:“大哥放心吧,我这就去办!” 刘靖点了点头,大声道:“好了,事情就先这么安排,咱们暂且休整三日,三日之后,咱们大军出发,前去剿匪!” 众人一起站起,齐声拜道:“是!” 刘靖在涿郡休整了三天,令关羽置备齐了粮草,而刘璋听闻刘靖欲要去幽州边陲扫荡马匪,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顺便也是给了刘靖一些粮草,以作援助。 随后,刘靖带着关羽、张飞、简雍,和着苏双张世平一起出发了,就在这短短的三天里,刘靖也是草草的组织了一队骑兵,虽然这队骑兵总共六十人,但却也是在军中筛选了好久,将那些佼佼者给筛选了出来,组成了他的第一批骑兵。 而这股子骑兵,马上就要在刘靖的征战生涯中,披荆斩棘,开创一个美好的未来之路。 苏双和张世平做向导,带着刘靖的大军不急不慢地行进了三天三夜,终于在第四天的上午,来到了幽州的那一个边陲小县的外围。 此县不大,也就是相当于四分之一个涿郡,县城的名字也是比较特殊,名叫鸡县,是一个人口不多的小县。 到了这里之后,刘靖才发现,这个小县虽然不大,却是不缺繁华,乃是一个交通便利、四通八达的要地,怪不得那马匪不去别的地方,偏偏来这个地方盘踞着,目的就是为了敛财呀! 刘靖在县城的外围20里处,安营扎寨,然后派出了一个侦查骑兵,去到了县里侦查一番。 说到这里,侦察骑兵本是在这个时代不具备的,只不过是刘靖为了更好的获取一些情报信息,特地培养、训练的那么一小队人,专门用来打探消息之用。 苏双和张世平也是比较的激动,他们一想到这鸡县之困,马上就可以解决,自己的贩马生意也马上就要迎来了春天,那个高兴之意就别提了。 白天,刘靖按兵不动,只是叫勘察兵草草花了一下地形图,大致了解了一下鸡县地势域布局。 为了试探试探敌人的虚实,刘靖打算第二天上去,带着关羽张飞先去叫阵一试,便是可以得出结论。 下午,那侦察骑兵款马加鞭的跑了回来,并且带回了一些个比较有用的消息,也是向着刘靖一一作了汇报,比如说盘踞在这里的土匪并不是多么的罪大恶极,他们呢,虽然是土匪,但是自打他们掌握了这个县的经营圈之后,还要比先前的那些个关官衙老爷们要廉政的多。 且在此期间,他们还赢得了不少乡里乡亲的称赞,一时间说他们不好的声音几乎没有几个,这倒是令刘靖颇为惊讶。 刘靖心里还是捉摸不定,便是试探着问:“你确定这股子马匪做的尽是些劫富济贫的事儿,很少在这里欺压民众?怪了!还真怪了!” 那侦察骑兵敬道:“回主公的话,原本小人也是不信这一个半个县民的话,可是自当小人继续询问了几个县民之后,却是发现,他们的回答大差不差,基本上都是赞颂这些马匪的,竟然很少有骂他们的!可真是让卑职奇了怪了!” 刘靖越听,心里越奇怪,暗道加入真有马匪这么干的话,这股子马匪可真不是一般的角色,而这群马匪的首领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是个人物,也是个有思想的人。 而此时,刘靖的心里竟然对这群马匪起了浓厚的兴趣,而且心里也是迫切想见到那马匪的主人,他想看看,这个有奇异思想的人到底是何人,是个何方神圣。(未完待续。) 0082张飞立下军令状 刘靖想到这里,对着侦察骑兵吩咐道:“你,再派几个人进城,再给我去查探查探,回来报我,记住这次一定要多查查,多问问,不要单单问那些个民众,要把商贾、贫民士族等自上而下,都给我问问,问详细咯!” 那侦查骑兵也是立刻抱手拜道:“是,主公!” 随后,那个侦查骑兵便是立刻起身,倒退着回到了营帐之门,一个转身徐徐退去了。 等着侦察骑兵刚走,那张飞便是哈哈一笑,乐道:“大哥,你说说,你说说,世上还有这么傻的马匪吗?竟然不做烧杀抢掠的事儿,竟然做起了好事儿,我想,他们的脑袋肯定是被驴给踢了!” 刘靖正在思虑着这股子马匪到底意欲何为呢,突然你听到张飞这么一咋呼,便是看了一眼张飞,略作斥责道:“三弟呀三弟,你好歹也是个将领了,怎么说话这么没有水平呢? 什么被驴踢了、被狗踢了的,人家做好事儿难道就不行吗?谁规定马匪就不能做好事儿了?一会你就随我进城去看看,我倒是对着股子人感兴趣的很呢!” 张飞一听刘靖言语,心里便是来劲了,去就去,谁怕谁呀?只要你不怕俺也不怕,于是便是直接道:“哼,去就去,怕啥呀,既然大哥不怕,俺老张也不怕,小小毛贼,俺才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关羽听到张飞如此顶撞刘靖,便是走到张飞跟前,劝说道:“三弟,你少说两句吧,大哥思谋深远,大事儿当先,咱们还是少说没用的话,不要添乱的好!” 简雍听闻张飞话语,只是淡淡一笑,轻松道:“依我看那,这场战事可能打不成了!” 刘靖正在考虑一会去城内转悠一番,顺便查探敌情的事儿呢,猛然听到简雍如此一说,心里也是一愣,便是好奇道:“宪和此言何意?这场仗为何又打不成了呢?” 苏双和张世平则是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候着,等候着刘靖的发落。 简雍哈哈一笑,便是把手一抱,恭敬回道:“主公,这自古以来呀,都是有道伐无道,清明伐昏庸的道理,因为只有这样,正义之师才会收到民众的推崇和帮助,然后正义胜利的希望才大!不是吗?” 刘靖听着好似有那么点意思,于是点头示意了简雍继续说。 简雍会意,继续道:“而在这鸡城,那帮子马匪,原本是无道之人,但是行的却是有道之事,这样一来,他们与民众的关系却是更近了一步,好比之前朝廷委任的那当地的父母官知县都强,这样来看,他们肯定是大受民众的欢迎呐。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主公,咱们此次前来,是要赶走人们心中的好人,追剿那正义之师,岂不是本末倒置,有道伐有道了吗?” 刘靖听了简雍的分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心里思虑了一番,又是对着简雍询问道:“果真如宪和所言的话,那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去办才好呢?咱们总不能远道而来,弄个空手而归吗,无功而返吧!那接下来,苏兄弟和张兄弟的马匹生意又该如何进行呢?” 简雍笑了笑,摇了摇头继续道:“非也非也,咱们此次前来是为了给苏双和世平两位兄弟做好事儿来了,当然不能空手而归,所以我们要采取另一种有效的手段即可!” 刘靖一听,心里也是立刻想起了一个词儿,一个在华夏朝被官媒常常用的到词儿——谈判。 刘靖淡淡一笑,对着简雍笑道:“宪和呀宪和,你果然是个才思敏捷之人,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的这个手段可是谈判呢?” 简雍一听刘靖竟信手拈来,直接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便是十分高兴道:“哎呀呀,宪和又在主公面前献丑了,主公果然才谋超群,宪和自叹不如、自然不如呀!” 刘靖心想,幸好老子看的电视和书比较多,脑子里才会储备了大量的杂学知识,还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还挺有些用,简雍呀简雍,你还别不服,我就是和你侃侃聊天,随意谈谈就能把你给说愣了,因为整个三国的历史可都在我的脑子里,随便说说就可以让你找不着北了,你信不? 当然,这一得意之言,只是刘靖的心里话,他当然不可能会当着简雍如此说话。 刘靖不在言语,只是来回的在营帐内踱着步子,好似在考虑接下来的布置问题,因为他现在所事儿,力求稳健,即便是带着人同这帮子马匪去谈判,他也得把后勤工作给做好了,以备不时之需。 于是刘靖对着关羽吩咐道:“云长,传令三军不要轻举妄动,一切行动等我从鸡县回来再说,我要先去探探情况再说,绝对不能草率行事!” 关羽一听刘靖真的要去鸡城走一遭,便是心急道:“大哥如若要去到县城内探查情况,须多带些人马,方便做好安保工作!” 刘靖大手一挥,不以为然道:“一会儿侦察骑兵就要回来了,他们探得的信息还是比较可靠的,倘若真如他们所说,那么这些个马匪,肯定不会胡作非为,所以这次我这一去,也肯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危险,再说,有三弟跟在身旁,别人还能有什么想法?云长,你放心便是!” 张飞一听刘靖在夸赞自个,也是立刻睁大了眼睛,认真道:“对,对,大哥说的对,有俺老张在身旁护着,我保准大哥一根汗毛都都不会少,倘若少了一根,二哥回来拿我是问!” 简雍看着张飞如此认真,也是笑着道:“对呀,对呀,翼德勇猛无敌,战力非凡,有你在主公的身边,我么你也就放心了,只不过...” 张飞见到简雍欲言又止,便是追问道:“咋啦?宪和兄你倒是说说,只不过什么啊,什么啊?” 简雍笑了笑,对着张飞挑逗道:“哎,只不过呀,你这暴脾气可真不得了,倘若在路上,让你遇到了什么不平之事,你一个激动,大打出手了,到了那时,咱们主公的身份也不就暴漏了吗?这可是很危险的啊!” 张飞一听,好你个简雍,竟敢怀疑我啦,好,好,我立下军令状还不行吗?于是张飞大喝一声:“拿笔和纸来!我要立下军令状!要是我擅自做主,暗中发火了,我自己负荆请罪,甘愿受军法处罚!”(未完待续。) 0083兄弟二人闯鸡县 在场的苏双和张世平也是见到此等情形,心里也是愣了半天,暗道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这刚刚来到这个地方,便是要立下军令状,这仗眼看着就打不起来了,但是你可得想法给我们争取才是呀,还立什么军令状呀? 刘靖一听张飞要立军令状,心里也是一乐,暗道,这简雍就是会使用激发人的斗志和激情,一句话,就让张飞瞬间规矩了。但是军令状这东西可不是说立就立的,倘若你真完不成,那可就是真的要斩头的! 于是刘靖对着张飞道:“呵呵,好魄力,还要立什么军令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不就脾气大点儿嘛?无碍,大哥相信你,相信你的能力,也相信你的自制力!咱们这场差事一定要办得好,办得漂亮才是!” 张飞一个激动,便是拜首道:“大哥,咱啥也不说了,翼德定会全力以赴,谨听大哥指挥!” 正在刘靖欲要讲话之际,那骑兵信使便是踏着急匆匆的步子,来到了营帐外面,道了声报,刘靖大喜,立刻将其叫了进来。 那骑兵信使半跪着高声禀报道:“启禀主公,经过在下的一番苦探,这次所发现的问题,基本跟上次一样!这帮子马匪果然是和县民同甘共苦,百姓们也是大为赞扬,对他们并无多少怨恨。” 刘靖心里一想,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这帮子马匪的头领可能是个人物,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深明大义,且做法和手法也都是有仁者风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说不定又是一个在历史上,三国时期的重要人物呢?我有必要去会会他。 于是刘靖便是对着骑兵信使关切道:“你可曾探访得知这匪首的名讳?可否知晓他的来历?” 那骑兵信使被刘靖这一问,给问住了,但是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会,又是立刻回话道:“禀主公,小人只是探知这匪首的姓张名燕,是一帮子外来的马匪,其他的并未探明,小人探查不周请主公责罚!” 刘靖听到张燕的这个名字,心里的那股子激动之意立刻消失了,暗道原来是个无名小辈,并非史上那些个名仕大将,看来是我多虑了,于是随手一扬,轻轻道:“无碍,你做的已经不错了,起身下去吧!” 那骑兵信使唱了一个诺,佝偻着身子,徐徐退了出去。 刘靖回过头来,看着大家,轻松道:“看来这个土匪头子倒是挺有两下子的,知道收买人心,多做些善事的道理,不过这么看来,这个人倒是不像个土匪,倒是想个行侠仗义的大侠了!” 关羽一听刘靖如此言语,心里也是颇有感触,禁不住走上前来抱手道:“大哥,我观此人行事作风,很像是个仁义之辈,并非奸邪之徒,大哥此去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安全问题,只是我们这次来剿匪,可能......” 关羽说到这里没有把话说下去,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是剿匪可能要有所变故了,如若发生了变故,那张世平和苏双那里该如何交代?一千多号兄弟百里迁徙,岂能无功而返? 刘靖伸出手来,做了个手势,也是制止了关羽接下来要说的话,他点了点头,心里有所思虑道:“二弟心思我懂,虽然他为人不错,可是有碍于咱们日后的发展大计,所以我才要去会会他,看看咱们双方之间还有没有商谈的余地!” 关羽两眼看了一下刘靖,拜首道:“大哥此行定要小心,如若发生意外变故,不要恋战早点出城,咱们回来再做计议!” 刘靖点了点头,便是对着张飞道:“三弟,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此次鸡县一行尤为重要,你可要小心行事!” 张飞腆着肚子,嘿嘿一笑:“大哥,您就瞧好吧,俺老张虽然脾气大了点,但是却不傻,俺怎么能坏了大哥的大事儿呢?” 刘靖带着张飞出了军营,两匹奔马载着刘靖和张飞一路狂奔,卷起阵阵沙尘,顶着那冷峻的寒风,一路南去。 鸡县是个小城,人口虽然不过五万,却是幽州边陲一个重镇,因为这里地处要塞之地,交通便利,客商来往密集,是个经济重镇,但是由于前段时间黄巾军滋扰甚重,那官府的人们抵抗了一段时间之后,便是撤离了。 随着官府的撤离,稀奇的是黄巾军也是突然撤离了,听说去到了涿郡那里,后来,一股子马匪突然冒了出来,占据了县衙,成了地方武装力量。 尽管这里被马匪占领,但是经济归经济,仍然发展的不错,只不过比之前萧条了一点,但依然是一个经济重镇。 刘靖带着张飞行走在大街之上,看着身旁来来往往的行人和客商,一个个匆匆忙忙,无暇顾及左右,好似都有着自个忙不完的事儿一般,刘靖的心里突然有种置身华夏朝电视剧里面的感觉。 刘靖和张飞二人牵着马徐徐慢行,不一会来到了一家酒肆跟前,张飞斜着头向着酒肆方向望了望,见到里面那大吃大喝的人们,他的嘴角也是偷偷的抿了抿,偷偷在肚子里咽下了一大口口水。 而张飞的这一幕动作,正巧被刘靖给看个正着,刘靖微微一笑,淡淡道:“哎呀,这天可真是干燥,怎么我突然觉得有些口渴了?” 张飞一听刘靖言语口渴,心里立刻想到了喝酒,暗道机会来了,可趁此机会进去喝两盅,于是立刻搭话道:“嘿嘿,就是,大哥啊,要我说咱们还是去这家酒肆歇息一会吧,顺便喝点水,然后再转转也不迟呀!” 刘靖转过脸来,对着张飞笑道:“顺便喝点水?喝水能解渴?要不然喝两杯怎么样?” 张飞立即兴高采烈道:“好好,对对,喝两盅,喝......”张飞正欲要说下去,却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刻又连忙摇头道:“不不,大哥,咱们是来办正事儿的,怎么能喝酒呢?喝酒耽误正事儿,耽误正事儿!” 刘靖却是无奈地笑了笑,轻松道:“这次呀,无碍,咱们可以进去喝两杯,不过,你可要记住,不要贪杯,过过嘴瘾就行了,要适可而止!” 张飞听到刘靖如此一说,立刻高兴地点头道:“好好好,是是是,翼德肯定会管住自己的嘴,就喝一点而已,咱们快去吧!早歇完了早赶路!” 刘靖摇了摇头,将马匹拴在门外,带着张飞走进了酒肆之中。(未完待续。) 0084张飞对峙地头蛇 这是一家不大的酒肆,却是桌桌坐满了人,来到这里喝酒的人可谓是五花八门,形形色色,有衣衫褴褛的乞丐,也有衣着光鲜的公子,有身材肥大的胖子,也有身材短小的矮子,亦有文质彬彬的书生,还有胡子发白的老者。 刘靖自从走进这小店的第一步,就是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但是哪里奇怪呢?他却是有说不出来,而随着刘靖和张飞的进入,店里面不少人都向他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这群众的目光好似有些灼热,看的张飞有些不自在,他轻轻地碰了一下刘靖,轻声道:“大哥,我怎么觉着这里的人跟有病似的,为什么专门盯着咱们看个不停呢?” 刘靖自从进来的那刻起,就没有回头,也没有歪头,当然也没有走神,只是一眼向着柜台的方向望了去,专门仔细看了看着酒肆里的老板和伙计,当他听到张飞那句话的时候,立刻小声道:“三弟勿要多言,这里的人相貌不一,奇形怪状,可能都有些复杂,咱们还是不要多话的好!” 张飞轻声嗯了一下,也是不再发话,继续跟着刘靖往里面走去。 在场的那些个相貌不一的人两眼直盯着二人,一直等到一个伙计匆匆的跑了过来,方才都转过了脸去,只见那伙计身材消瘦,身穿青衣,肩膀上还搭着一条白毛巾,一脸的微笑,对着刘靖拜手道:“两位客官来的可真是时候,咱么你这里正巧刚好有一个空位子,要是你们再晚来一步,可就没位置咯!” 刘靖遂即掏出一些文钱来,随手递给了店小二,一脸和气道:“好好,谢谢这位小哥了,这是一点心意,有劳你了!” 那店小二结果文钱,立刻恭笑道:“两位快快随我来吧!” 店小二引着刘靖和张飞来到了酒肆里面,一个靠墙的位子旁,麻溜地抽出白毛巾,在桌椅上快速的擦了擦随后对着刘靖和张飞道:“二位爷,请坐,想喝点什么?吃点什么?” 张飞正欲说话,却是又给憋了回去,而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刘靖,等待着刘靖发话。 刘靖笑了笑,轻松道:“小二呀,给我们来一壶好酒,来一碟小菜,两个热菜,外加一盘牛肉即可!” 那小二好奇的看了看张飞,又是麻溜的对着刘靖唱了个诺,遂即转身离去了。 张飞偷偷的俯下身子,对着刘靖轻声道:“大哥,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这里有问题呢?会不会是那马匪头子站了这里之后,来来往往的人都是土匪了呢?你看看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每一个像好人的!” 还未等刘靖说话,便是听到在张飞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之声:“嘿!我说小子,你在那里说谁呢?说谁是土匪呢?” 张飞没想到身后竟然有人听着他说话呢,突然被这个人的一声利吼给吓了一大跳,张飞是个啥人啊?他可是土匪的老祖宗了,混迹江湖多年了,哪里受过这个吓唬? 于是张飞条件反射般猛地站了起来,回过身去对着那个人同样吼道:“老子说谁不行?咋啦,俺愿意说谁就说谁,你能管得着?他娘的吓老子一跳,我还以诶见鬼了呢!” 等张飞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对他喊话的却是一个身材矮小,身材发胖,肚子隆起,一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发育不良的畸形一般。 张飞见此人这般模样,心里便是觉得好笑,张飞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他看到此人模样的时候,开始虽然强忍着不让自己发笑,可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并且口中不停言语道:“哈哈...一个矮驼子,一个矮驼子......” 这个矮子显然不是个善茬,听到张飞在奚落自己,心里也是愤慨难当,于是把手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下,随着一声哨响,从周边立马凑过了五六个人过来。一个个站在了矮子的身后,为其撑起台面来,一副威风十足的样子。 张飞一看这个样子,心里立刻慌了,而就在此时,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先前对刘靖做过的那些个保障的话语来,心里猛然后悔道‘这下可遭了,刚刚进城就给大哥惹下了麻烦,哎,这可如何是好呢?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正在张飞迟疑之际,那矮子突然开口了:“吆喝?怎么了?你刚才不是很嚣张的吗?不是很威风的嘛?现在咋啦?哑巴啦?” 听到这矮子的奚落,张飞恨不得一下子将他抱起来,一顿狂揍,把他的嘴巴给打烂了,可惜,他现在不能,因为他的身后还有刘靖需要他来保护,他现在绝对不能发飙,最好不要同这帮子人怄气! 张飞虽然没有言语,但是两眼却是瞪得滚圆滚圆地,直愣愣地瞅着这个矮子。 刘靖却是一脸淡然的坐在那里,没有一丁点儿慌乱的意思,因为他知道张飞是个什么角色,别说是这里的几个虾兵蟹将,就算再来上几十个,他都不会放在眼里。 而就在那矮子欲再要再发作的时候,只见那个酒肆的老板却是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只见此人身高七尺,脸肥体圆,一身华装,满脸的和善之意,对着那矮子笑呵呵道:“哎呀,我说张班头息怒息怒呀,这位兄弟也不要斗气了,我这个小店可是小本买卖,希望两位看在小人养家糊口不容易的份上就各自退让一步吧,有道是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刘靖心里暗道,原来这个矮子是个府衙的班头,可是现如今官府的人都跑光了,这里不是马匪的天下?那么这个张班头就是那马匪头子张燕的人咯?嗯,可以借他之力去会会这个张燕。 只见那张班头一片的傲气,对着酒肆的老板傲娇道:“你呀,让他给我跪下磕三个响头我便是饶了他!” “什么?让老子给你磕头?我呸,我告诉你小子,今天要不是我家主人有事儿要办,我不便久留,要不然我非得让你回炉再造一遍!” 那酒肆的老板也是听出来了,这张班头可能是要寻事儿了,于是他继续半笑非笑地对着张飞劝解道:“这位兄弟呀,你也不要太过激动了,原本就是误会一场嘛,在这鸡城县,这张班头乃是燕爷的得力干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他怎么会和你这种客商一般见识呢?”(未完待续。) 0085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随后这酒肆老板又是转过头来,对着那张班头卖笑道:“我说的对不对呀张班头?您大人有大量嘛,要不然事儿闹大了闹到燕爷那里去,燕爷又得生气咯!” 经过这酒肆老板的这半哄半吓,果然奏效了,那张班头一听到燕爷的名字,遂即也是安分了不少,他指着张飞扔下一句“小子,算你好运,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咯!你最好给我小心点,要不然下次有你好看的!”便是又回到了原位吃起酒来。 而张飞却是十分不屑地回过了头来,低着头看着桌子,气愤哼哼地没有说话。 刘靖知道张飞肚子里憋着气,怕给自个捅娄子,却又不好发作,只得生闷气,于是刘靖顿了顿对着张飞轻声道:“想不想痛快的揍他一顿?” 张飞一听刘靖如此言语,便是猛然抬起头来,兴高采烈道:“嘿嘿,还是大哥懂我,只要大哥发话,我肯定揍得他妈都不认识他了!”说到这里,张飞脸上突然又黯淡无光道:“哎,只不过咱们这次有任务在身,不能轻举妄动,罢了罢了!”张飞说完便是又垂头丧气地低着头看着桌子。 刘靖却是带着一脸地笑容,接着莞尔道:“不,咱们即便是有任务,也不能这样任其欺辱,三弟若是真的想揍他,那就去揍他便是,这边是我给你的人物,你不用多想!” 张飞一听刘靖让他揍人,又来了精神,两眼闪耀着兴奋的目光确认道:“大哥此言当真?要不要一会大哥先骑马快走,等我揍完了他立刻追你去!” 刘靖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轻松道:“不!我要看着揍他才过瘾!” 张飞一时间不知道刘靖此意意欲何为,但是他却是听到了他想要听的话,便是不住的点头道:“好,翼德就听大哥的,一会等他们出去了,我就好好地给他们上一课,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礼貌!” 刘靖笑了笑,不再继续说话,此时菜肴已经呈了上来,刘靖让张飞好吃好喝的尽情享用,不用再管什么军令状,敞开肚子吃喝就是了。 而刘靖自个,也在暗自思量着,等一会他们见了这个神秘的马匪之首后,到底会有什么的情形发生,他到底该如何与这个人交锋。 张飞大口大口的吃吃喝喝着,期间还不停地让起了刘靖起来,刘靖只是笑笑,随意的吃了点。 张飞虽说爱吃、爱喝,嗜酒如命,可是人家毕竟也是个做过领导的人(土匪首领),也是有一定的自制能力的,知道他今天陪刘靖来鸡城的目的,所以他也只是吃了个七分,喝了个七分。 刘靖见到张飞不再吃喝,只是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候着,便是好奇问道:“怎么了三弟?难道这酒菜不好吃?难道有什么心事儿了?” 张飞没有看刘靖,只是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同时一字一句道:“不,酒菜还可以,翼德也没有心事!” 刘靖听了之后心里觉得有些好奇,暗道这平常嗜酒如命的主儿,今天怎么忍得住了呢?于是继续问道:“既然酒菜还不错,你有没什么心事儿,那为何不再吃喝了呢?” 张飞一字一句地继续道:“为了大哥的大事儿,翼德不糊涂,翼德清楚的记得咱们这次进城是有要事要做的,喝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但是事儿要是办砸了一次,那就有可能没下次了!” 刘靖一拍桌子,赞许道:“好,好,三弟果然好耐性,诺!该你出气的时候到了!” 张飞顺着刘靖说话的方向一看,只见那张班头已经带着那一帮子人踉踉跄跄地走出了酒肆,嘴角便是泛起了一丝得意之笑。 刘靖掏出一些钱币放在了桌子之上,遂即起身,走了出去,张飞亦是脸带得意之色,跟了上去。 张班头牛气哄哄地走在大街上,两眼目不斜视地瞅着眼前的道路,耀武扬威地走着。就在他心里徜徉着接下来该去何处逍遥的时候,突然从其背后传来一声大喝,吓得他立刻打了个趔趄,差点没张倒下去。 张班头满脸鄙夷地转过头来,正欲要发作,却是冷不防定,一个砂锅大的拳头,便是劈头盖脸般打在了他的脸上。 ‘砰!’的一声,张班头应声倒地,那杯拳头捶过的半边脸,已然青了起来,疼得他吱吱乱叫。 张班头坐在地上疼痛之余,也是看清了打他的那个人的模样,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飞是也,于是张班头指着张飞破口大骂道:“好你个龟孙子,竟然偷袭你张爷爷,TM活腻了是不?兄弟们给我打,狠狠地打!” 在张班头身旁的那几个随从,一看事情不妙,一个个攥起了拳头,立刻准备围攻张飞。 张飞本机是正宗的土匪出身,也是个绝佳的练家子,那身手和功夫放在整个天下那也是屈指可数的几个人之一,那自然不必多说,区区五六个小混混怎么是他的对手? 张飞借着那气分醉意,也是酣畅淋漓的揍了那几个小子一顿,打的那五六个混混哇哇直叫,满地找牙。 那张班头一见事情不妙,那五六个随从根本就不是张飞的对手,于是立刻掏出了一个小弓出来,遂即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箭出来,取了个火折子,点燃了绑在小箭头上的芯子,把箭放在弓上,拉开大弓欲要射出去。 可就在此时,刘靖却是突然出现在了张班头的跟前,只见刘靖徐徐俯下身来,靠近了张班头,淡淡道:“这难道就是古代版的‘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吗?” 张班头听闻刘靖言语,一下子愣在了那里,而其手中的弓箭越是被刘靖给挡了下来,张班头的手条件反射似的一松,只见那小箭嗖的一声飞射了出去,随着‘呯嗙!’的一声,那小箭定在了成墙之上,爆裂开来! 张班头望见一脸笑态可掬凝视着自个的刘靖,心里突然流露出了一股子惊恐之意,还未等他开口,便是听到刘靖不慌不慢道:“好一张难看的猪腰子脸,你看这青一块紫一块儿的,真是让人看了恶心!” 张班头一听刘靖是在骂自个,也顾不得疼痛了,一个手捂着腮帮子,一个手指着刘靖怒道:“你...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你...你个外来的瓜娃子,竟然敢...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活腻了是不?”(未完待续。) 0086羊入虎口?谁是羊,谁是虎? 刘靖一听这张班头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地瞎嚷嚷便是好笑道:“不用急,不用慌,你不就是想叫人来吗?我知道你是谁,要不然这样,我跟你去县衙去吧?让我见见的你的后台可好?” 张班头一听刘靖如此一说,便是突然楞了一下,他仔细地打量了刘靖几眼,疑神疑鬼道:“吆喝?我老张活了这么久,头一次见到你这么号人物!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其实他心里寻思着,这个人是个傻瓜吧,跟我去县衙?那不是去俺的地盘?那不是羊入虎口?自己找死吗? 刘靖挺直了身子,笑道:“费什么话?还不快点带路?要不要再挨几下子才好?” 张班头一听又要挨打,心里便是吓得打了个哆嗦,转眼看了看张飞那里,看到张飞正揍他那帮子兄弟,便是对着刘靖叫嚷道:“你...你快让你那个兄弟不要再打我兄弟了,够了...够了!” 刘靖笑了笑,对着张飞喊了一声:“三弟,是时候去见见他们的头儿了,人就不要再打了,再打估计他们都没气儿了!教训、教训,让他们长点记性就得了!” 张飞一脸得意地看了地上打滚的那几个随从,啐了一口痰,又是猛地踹了几脚,方才停下的拳脚。 张班头连忙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来到那几个随从的面前,打问了几声,便是叫嚷了一句‘只要***没死,就赶紧给爷跟上!’随后便是慌里慌张地在前面给刘靖带起路来。 道路两旁,那鸡县的百姓们,见到张班头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心里也都好奇,然后在看到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更不想模样的随从,更是大吃一惊,再顺着往后看,却是看到一个束冠结发,英姿飒爽的青年正在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的后面,便是啧啧称奇。 尤其是这个束冠结发,英姿飒爽的青年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燕额虎须,环眼豹头的厚实男儿,便是惊为天人,百姓们都是开口闭口地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张班头此刻的心里可是那个恨呀,可是他却没有别的办法,谁让他们打不过张飞呢?既然技不如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最好的方法便是在纠集一大批人回来报仇呗? 可是今天倒是好,自个想要叫人却是被人家给拦住了,而且人家不说别的,便是让自己带着回他们回自个的老巢,这不是饿狗下茅房,茅房里打灯笼——找屎(死)吗? 张班头心里咒骂着,也在寻思着一会到了县衙之后,该如何收拾收拾刘靖他们,想着想着,他的嘴角竟然泛起了丝丝诡笑,似乎马上就要看到刘靖出丑的样子一般。 鸡县的府衙坐落在鸡城西北侧,这里原本人流量极大,也是达官显贵往来频繁的档口,却是在张燕占领之后突然萧条了下来。 因为据说这个张燕十分痛恨贪污腐败,最恨别人藏污纳秽,背地里搞那套行贿送礼的下三滥手段,所以他占据的府衙之后,对那些前来拍马屁、送钱、送礼者俱是棒击逐出,故而慢慢的就没有人敢来这里行贿了。 府衙本就是一个贪官污吏,富商豪绅相聚欢颜的场所,但是被张燕这么一折腾,理所当然的萧条了下来。 但是萧条归萧条,但是门口的守卫还是一如既往的井然有序,因为据说那个张燕力主清明政治,把县城的治安放在第一要务,时刻派人轮岗值班,不得耽误一例治安事件,故而深的人心,而那一帮子土匪也慢慢地有了自信,不再当自个是土匪了,把自个真当起府衙的人了。 而这个张班头便是府衙一个轮岗值班的头头之一,今天在别人替了他的班之后,便是带着那一票兄弟,去到了酒肆大喝大吃去了。 但是却没有想到,在酒肆里听到别人又喊他们为土匪了,所以那原本傲娇的心里便是有些气恼,他本来想着对张飞训斥一次就算了的,但是出乎张班头意料的是,他却是一不小心摸了老虎屁股了,而且还白白挨了一顿揍! 张班头领着那一帮一瘸一拐的兄弟左转右拐地,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县衙门前,刚到这里,那值班的守卫便是看到了遍体鳞伤的张班头他们,便是大吃一惊,立刻询问起来。 张班头满心的委屈终于有了哭诉的地方,立刻扑在了一个守卫班头的怀里抱怨起刘靖来,并且还不时地咋呼着要让门口的守卫把刘靖和张飞给抓起来。 那守卫的班头虽说做的是官衙之人的差事,但是骨子里却还是土匪的根性,看到同胞兄弟被打成这个样子,心里也是猛然间升起一股子愤怒,于是二话不说,便是召集了二十来个土匪兵,将刘靖和张飞给包围了起来。 刘靖站在土匪中间,但是不慌不忙的,只有张飞一见人们匆匆围了上来,也是摩拳擦掌,准备迎战。 刘靖好似有恃无恐般开口对着那值班班头道:“我呀,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的好,不要冲动,我今天来是有目的的!你也不要太紧张,我的本意是好的,所以,你要放松...不要轻举妄动!” 那值班的班头头一次见到如此镇定的人,心里也是好奇起来,于是开口问道:“吆喝,不要冲动?老子打你还需要理由吗?你看看你的兄弟把我们的兄弟给打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他了,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 张飞听到这守卫班头对着刘靖出言不逊,于是怒目圆嗔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家大哥这般说话,实话告诉你,别说你们这几个兄弟,就是你们再来他十个二十个,我张飞也是照打不误,绝不手软!” “张飞?你就是张飞?难道你真的是那个张翼德?”那个值班的守卫一听说张飞的名字便是惊讶起来。 张飞一脸的不屑之意,淡淡道:“是你张爷爷我啊,咋啦!” 那守卫班头确认了对面之人正是张飞之后,面部的表情极为兴奋起来,而那个原本哭哭啼啼的张班头听闻对面的人是张飞之后,也是立刻止住了哭泣,转而兴奋道:“哎呀,哎呀,原来你就是翼德兄呀久仰久仰,久仰久仰!” 那个守卫班头也是一个激动,顾不得那个张班头了,立刻抱手对着刘靖询问道:“那么阁下就是刘公,刘玄德咯?” 刘靖一听这里的人竟然认识自个,便是心里有些意外,谨慎地抱起手来,轻声回道:“不错,是我,不知阁下有何见教?”(未完待续。) 0087张燕即是褚燕 那守卫班头再确认了刘靖的身份之后,便是猛然单膝跪下,拜首道:“敬仰刘公大名久已,恨不得见,今日有幸识得庐山真面目,乃人生一大幸事,请刘公随我入堂,我家寨主寻刘公寻的太久了,今天正巧刘公路过这鸡县,就请随我回县衙一趟,让我家寨主和刘公好好叙叙!!” 刘靖心里疑惑道,难道我的名字已然这么出名了?怎么还有种吸粉无数感觉?竟引得这帮子马匪的青睐?而这个寨主张燕到底是何人士?要我去和他叙叙?难道这还是个旧相识? 刘靖带着一脸的疑惑,跟着守卫班头徐徐往县衙里面走去,而刘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懵逼的张飞,直到现在,张飞还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何见了刘靖会如此客气,竟然二话不说,便是纳头便拜。 刘靖和张飞被守卫班头带进了县衙大堂,两个人坐在那里,下人们好茶好水的伺候着,那守卫班头便是一个拜首,便是急匆匆出去,说是寻寨主张燕本人去了。 刘靖心里在寻思着这张燕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还说跟自己有一面之缘?刘靖细数那些个之前所见过的有名的角儿,很少有落草为寇的呀,想到最后刘靖还是想不起这张燕到底在哪见过。 于是心里暗道,这肯定是一个听说了自个剿灭了两拨黄巾军后,慕名要找自己的粉丝罢了! 想到这里,刘靖便是按下了心来,伸手间碰触到了茶杯,便是顺应端起这杯热茶,准备喝上两口,可就是在他端起茶杯,撇向张飞的时候,却是看到张飞正直勾勾地看着自个,那表情让刘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张飞瞪着那红枣般的大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刘靖,此刻张飞的脸上表情有些惊异,整个人感觉还都是蒙蒙的,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土匪头子竟然这么崇拜刘靖。 刘靖轻轻吹了吹茶,稍微嘬了一小口,对着张飞笑道:“三弟,有什么不对吗?为何用如此眼神看着大哥?” 张飞被刘靖这么一问,方才缓过神来,慌里慌张地立刻端起茶杯,装作喝茶的样子,可是那茶杯刚到嘴边,只见他刚喝了一口,却是立刻就将茶水给吐了出来,因为茶太热了,慌忙之间,张飞竟没有注意。 趁着这个慌乱劲儿,张飞方才装作随意道:“大哥,你可真厉害,走到哪都有熟人呀!你看看,这张寨主和我一个姓,我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子呀,他都不带这么待见我的,竟然你对大哥甚是礼遇,哎,大哥,你可真是神人呀,小弟真是佩服佩服啊!” 刘靖将茶杯放下,无奈的笑了笑,轻松道:“你怎么就不以为这个人是我的一位故交呢?你呀,太瞧得起你大哥咯!” “刘公!刘公!果真是我的刘公吗?”正在刘靖和张飞谈话间,突然一个疾呼从门外传来。 刘靖一听有人在叫自个,便是立刻站了起来,转身向着大厅外面望去。 刘靖这一望不要紧,当他看到这个张燕的庐山真面目之后,差点没把自个给吓出一身冷汗来。 原来,这张燕不是别人,竟然是刘靖在房子县的时候,早就跟随刘靖已久,也是刘靖收的那第一任保镖,太平教八大堂主之意的褚燕是也。 要说刘靖见了他为何心里一惊呢?因为刘靖与他分离已经快要两年了,水人知道这褚燕会不会为了利益关系,帮助张角、张宝他们来谋害自个呢? 但是当褚燕走进来的时候蛮热情的样子,和那真情的流露,彻底的打消了刘靖那颗疑虑不安的心。 褚燕大步跨进了县衙大堂,还未多走一步,便是立刻单膝跪地,对着刘靖纳头便拜:“你我阔别久已,令燕甚是想念,多少个****夜夜,多少个曲折蜿蜒,总算是让张燕给等到了,寻到了,刘公啊,你可真是想煞张燕了!刘公在上,请受张燕一拜!” 刘靖也是心里一个动容,被褚燕这动情一说,给感动的眼角都有些湿润了,他立刻走到了褚燕的跟前,伸出双手,立刻扶起了褚燕,并关切到:“阔别已久,你还好吧!” 褚燕连连点头,笑道:“好,我很好,让刘公挂念了!” 刘靖随后又是指着张飞对着褚燕介绍到:“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翼德,是我的结拜好兄弟!” 随后又是对着张飞介绍起褚燕道:“三弟,这是我早在房子县的时候,结识的一位好兄弟,姓褚名燕,是一个非常非常讲义气的弟兄!” 褚燕早就听说过张飞的大名了,只是一直未见,如今听刘靖一介绍,便是一个拜首道:“翼德兄的大名,燕早已是如雷贯耳,只是一直恨不得见,近日一观,果然是气宇不凡,请受张燕一拜!” 张飞也是被张燕给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立刻拜首回道:“哎,张兄弟哪里话?咱们行走江湖最看重的乃是信义二字,我大哥说你重信义,那便是一个豪爽、直接的汉子,俺老张最喜欢这样的人了,再说你我都是张姓,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既然是一家人,咱就别说两家话,张兄弟不必客气!” 褚燕也是乐呵呵的将刘靖和张飞给让着坐下,同刘靖开始叙起旧来。 刘靖疑惑着对褚燕道:“褚兄弟,怎么一年多不见,你连姓氏也都改了?为何名字成了张燕了?” 褚燕一听刘靖如此发问,那原本挂笑的脸上,顿时有些暗淡下来,但是随即又是被笑容取代了,只听他哀叹一声,便是对着刘靖叹息道:“刘公有所不知,自从一年前,你离开房子县之后,便是发生了好多好多的难言之事,可真是一时之间难以言明呀!” 褚燕说到这里,眼角竟然好似渗出了一丝丝泪花来,接着便是低着头斜眼望着桌角,不在言语。 刘靖一听褚燕如此模样,便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儿了,于是刘靖轻轻拍打了褚燕的肩膀,柔声道:“这一年多,我不在房子县,天平教内肯定发生了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儿把,那张是兄弟是否也对褚兄弟下过毒手? 不过不要紧,现如今我已经回来了,你知道我这次为什么回来了吗?就是为了向那张氏三兄地报仇来了!我要替菲儿、牛角兄弟还有那些死伤在张氏兄弟手下的不白之人讨回个公道!”(未完待续。) 0088掌控鸡县,张燕归顺! 褚燕一听刘靖提到张牛角,便是犹如针扎一般,猛然抬起了头来,惊讶地望着刘靖,末了,方才缓缓道:“难道牛角哥的事儿,刘公...刘公您也知道了?” 刘靖轻轻地点了点头,不禁叹了口气,徐徐道:“牛角兄弟的事儿,我听别人说了,听说是被张曼成那厮给害死的,真是可惜了牛角兄弟那一身正气,信义之身了,没想到竟然死在了如此小人的手里!” 褚燕听到这里,突然伸出右手,攥起拳来,猛然在桌子一角狠狠锤了一下,冷冷道:“刘公,您错了,牛角大哥,并不是被张曼成给害死的!他是......” 刘靖一听褚燕如此一说,便是瞪大了眼睛,皱起了眉头惊奇道:“什么?难道害死牛角兄弟的另有其人!” 褚燕说到这里,只见他两眼紧皱,凶光毕露,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哼!牛角大哥是被张宝那厮给害死的,这事儿别人都无从得知,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而且牛角大哥的是替褚燕死的!” 说到这里褚燕竟然像一个孩子一般,呜呜地失声痛哭起来。 刘靖一见褚燕说道痛里,也是赶紧规劝起他来,但是刘靖怎么也想不通,这张牛角怎么又替褚燕而死了呢?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刘靖心里开始嘀咕起来。 而那站在一旁的兄弟们,也都是头一次见到褚燕如此模样,也都是立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也不怪他们,他们跟随褚燕也都不是一天两天了,哪里见到过褚燕哭过?平日里的时候这褚燕都是一个武威的英雄之躯,他的那一帮子兄弟是最最服他那阳刚之气的,根本不会想到,褚燕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 那褚燕痛苦了一阵儿之后,便是兀自抹了抹泪花,对着刘靖恨恨道:“刘大哥,让你见笑了,只是你有所不知,那张宝可真不是个东西,他所耍的那些个手段,可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当初,自从刘公走了之后那张宝便是诬陷刘公杀死了菲儿姑娘,随后又开始在教内大肆清洗刘公的亲信人马,当然最为刘公贴身保镖,我褚燕便是最大的一个目标! 而牛角大哥,看他的作风飞扬跋扈,乱给人扣帽子,甚是烦怒,一直为我站台说话,而且数次向张角进言,让他好好管教管教张宝,可是非但没有效果,最后还未资格招来了杀身之祸!” 刘靖听到褚燕绘声绘色的描述之后也是叹息道:“这符合张宝那厮的作风!” 褚燕点了点头,看了看刘靖和张飞,继续道:“哼,这张宝可真是个阴险狡诈之人,他想除掉牛角大哥和我,却是自个不下手,暗中鼓动张曼成下手,那张曼成虽然颇有城府,可是也玩不过张宝那厮,被张宝玩的团团转,最后害死了牛角大哥!真是可惜牛角大哥的,生前被张宝折磨的苦不堪言,竟惨死在张宝的黑狱之中! 牛角大哥是为了我才死去的,褚燕深受牛角大哥之救命之恩,敬牛角大哥犹如再生父母,故而,直接把姓给改了,故而就有了张燕这个名字!” 刘靖一听褚燕说起了张牛角的惨烈,他也是一声叹息之后,安慰褚燕道:“原来如此,褚兄弟,不,张兄弟,咱们不要继续哀伤了,咱们与其哀伤,倒不如来点实在的,替牛角兄弟把这大仇给报了,手刃张宝那厮!” 张燕听到刘靖说道手刃张宝,也是止住了哀伤,两眼恨恨地望着桌角,冷冷道:“哼,不管张宝那个王八蛋日后如何,我都要亲手活剐了他,以来解我心头之恨!” 刘靖这才拍了拍张燕的肩膀,缓缓道:“这才对嘛,咱们不能老是悲伤,咱们要振作,要报仇,要让张宝那厮血债血偿!” 张燕也是回过了神来,不再哀伤,此时他突然若有所悟道:“对,刘公说的对,哎,对了,刘公这是因何来到了鸡城了呢?” 刘靖一听张燕问起了自个的来因,心里也是一愣,没有想好如何回答,要是说他为了苏双和张世平来讨伐他张燕的把,说出来又有些不太靠谱,又怕张燕误会,说自己是出来游玩的吧又不太现实,因为苏双和张世平的事儿,早晚都得要解决的。 于是刘靖在挣扎了一会之后,还是决定如时讲出,于是他对着张燕开口道:“呵呵,实不相瞒呀,我是奉了官差之命,前来剿匪的呀,只不过没想到这匪,竟然就是张兄弟你呀!” 张燕一听,哈哈大笑了两声,豪爽道:“刘公,这就是缘分,这就是缘分啊吗,是老天让我张燕又和刘公重逢,是老天又给了张燕一个机会,一个跟着刘公东山再起,叱咤风云的机会呀!” 刘靖和张飞听到张燕如此一说,不约而同的笑着互视了一眼。 刘靖故作谦让道:“哎,张兄弟说的哪里话呢?如今你已然是一方首领了,哪能还像以前那般呢?” 张燕一听刘靖在试探自己,也是话不多说,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刘靖说道:“张燕对刘公的真心自始至终一直未变,还望刘公继续收留张燕,张燕愿意在刘公身边,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说着便是双膝一并,竟然真的跪了下去。 刘靖一看这张燕来真的了,并不是开玩笑,便是立刻起身走进了张燕,一把将张燕抱起,莞尔道:“张兄弟义薄云天,是个信义之人,既然有意再跟着刘靖受苦,靖岂有推辞之理?好,以后咱们就一起去剿灭那胡作非为的张角、张角兄弟,为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洗刷冤仇!还大汉子民一个安定的江山!” 张燕激动的站了起来,双手抱着刘靖的手,激动的热泪盈眶道:“只要刘公不弃,鞍前马后、上阵杀敌,张燕愿意听候刘公差遣,愿意追随刘公一道,为那些死去的兄弟姐妹们,为大汉的子民们贡献热血!” 刘靖今天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他见到的人竟然是已经化名张燕的褚燕,而且一个巧合,也使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苏双和张世平的所托之事,同时也为刘靖插手马商生意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 因为,自此,刘靖已然掌握了鸡城,掌握了马商贩马的必经路线,也就掌握了马商们的生死命脉。(未完待续。) 0089张飞吹牛 刘靖又同张燕说了几句精忠报国的话语之后,便是对张燕说出了自己此次前来鸡城的实情:“张燕,其实我这次来这里,是为了一件事儿来的,如今也用不着对你隐瞒了!” 张燕抱手一拜,敬道:“刘公但说无妨,有什么事儿要交代的,张燕一定竭尽全力去办!现如今,这鸡城已然姓刘,全部都在刘公的掌握之下,不管什么事儿,咱们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刘靖用赞许的眼光看了张燕一眼,高兴道:“嗯,你知不知道那些贩马的商户,他们年年贩马的必经路线便是这鸡城?” 张燕哈哈一笑,往前走了两步,轻声道:“没想到刘公消息这么灵通,刘公所言不假,在这幽州那些个贩马的商户但凡是要去到西凉那边的,这鸡城便是必经之路,所以我在那些个马商的身上刮了不少的油水!” 刘靖一听,淡淡地笑了笑:“恐怕你小子刮油水的地方还不止这马商这一点吧,这鸡城乃是一个交通要地,各路商贾往来通商于此,所以在这个不大的鸡城,也是到处都充满了机遇,到处都充满了财富,不是吗?” 张燕嘿嘿一笑,略微腼腆道:“还真是瞒不住刘公的慧眼,对,张燕在这里做这个占山的大王,可真是逍遥快活极了,要钱的话,这里有数不清的油水可捞,而且,如今乱世已至,那官府已然没有经历来顾及这里,所以我也甚是安逸。 可是,从今往后,却是大不相同了,因为张燕已经找到了归宿了,已经找到了明主,所以日后张燕要跟着刘公去干一番大的事业,这小家小业的,不足以留恋!” 张飞听到张燕如此豪迈,便是大喝一声,高兴道:“哈哈,这才是热血好男儿,咱们要驰骋疆场,做那些建工伟业的事儿,坐享安逸,混吃等死,那是窝囊废干的!” 刘靖伸出拇指,笑着对着张燕赞许道:“好,有志气,是个好男儿,不愧是我刘靖看上的人!不过话说回来,咱们光做大事儿,得有经济基础才是,如今你占据了这鸡城,正好可以为我所用,城是不用丢了,咱们还是照样打理,只不过咱们用不着再偷偷摸摸地打理,咱们可以改头换面,换上官家的官袍光明正大的管理!” 张燕一听刘靖如此一说,便是一脸的惊讶之情,十分不解地问道:“穿上官家的衣服?难道咱们还要造假不成?没那个必要呀,如果刘公不想丢弃此城,咱们完全可以派个人驻扎在这里,照例看管就是!” 刘靖徐徐地摇了摇头,笑着对张燕道:“张燕呐,你有所不知,这幽州刺史刘君郎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这幽州境内的匪患,还迟早有一天会被他清楚殆尽的,他现在之所以还没来对付你,那完全是被那黄巾贼众闹得心神不宁,没有余力也没有心情来对付你而已! 可是,这张氏兄弟的黄巾军,早晚一天是要被扫荡殆尽的,而到了那个时候,太平天下,哪里会容得下你这股子匪军?所以咱们还是早点换身衣服,光明正大的坐镇这里才是上策!” 这次又是轮到张燕疑惑了,刘靖的话语他是明白的,可是要知道,穿上那身官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一没有名人举荐,而没有功名,怎么才能做个华丽的转身呢? 于是张燕好奇道:“回刘公的话,这道理我是很明白的,可是咱们要如何才能穿得上那身官服呢?这大汉的天下,是姓刘的江山,并不是咱们为所欲为的呀!” 张飞听到这里,却是已经隐约明白了刘靖的意思了,未等刘靖开口,张飞却是大步走到张燕的跟前,拍了拍张燕的后背,故作神神秘秘道:“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其实呀,俺大哥也是汉室宗亲,这刘氏江山的主人呢! 如今俺大哥征战南北,剿灭黄巾贼众不计其数,立下军功无数,用这些个军功来换个一官半职那还是难事儿吗?再说了,像我大哥这样的人才,正是朝廷最最或缺的能臣干将,朝廷怎么能亏了俺大哥呢?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大哥!” 刘靖听到张飞这含含糊糊地一说,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无奈道:“哎呀,就是你这张嘴呀,总是把持不住,不过你说的也是那么回事儿,张燕呐,记住,以后咱们要做就要做得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让人无可厚非,让人心生敬意才是!” 张燕怎么也没有想到刘靖竟然还有这‘汉室宗亲’的头衔,脸上挂着一脸的惊讶之情,他再次确认道:“难道?难道刘公真的是...真的是帝氏之胄?汉室宗亲?” 张飞一听张燕不信他说的话,便是继续对着张燕解释道:“哎呀,我说你就是个死脑筋,我说的话哪里骗过人?俺大哥可是刘君郎亲自认得侄儿,也是对过宗族谱的了,这还会有假吗?” 张燕一听心里可是惊得不得了,又是立刻拜首道:“怪不得我这几日老是左眼直跳,梦里频频出现异相,原来是将要碰到一位皇亲国戚呀,哈哈,这下可好了,咱们以后也用不着偷偷摸摸地干那些剿匪的大事儿了,刘公果然是出身不凡,能跟着刘公,乃是俺张燕今生的造化呀!” 刘靖听到张燕这夸赞的话,也是无奈地笑了笑,随后道:“好了,等日后咱们剿杀了张氏兄弟,然后凭那赫赫战功,向叔父讨个一官半职,他还是会给的,而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再回到鸡城,那时咱们为主一方,做官儿也是做的心安理得,不用再心怀忐忑,朝三暮四了!” 刘靖的话十分的中肯,也十分的到位,正好调动起了张燕的欲望,所以也直接确定了张燕死心塌地跟着刘靖的决心。 随后,张燕听从刘靖的安排,只留下了一队心腹带领着一百来人驻扎在鸡城,作为守护鸡城的常驻人员,并且打起了刘靖的名号,所以也是一时间声名远扬,名动幽州。 而剩下的那一千余众弟兄,尽皆跟着刘靖离开了鸡城,踏上了跟随刘靖征战天下的征程。 刘靖带着张飞、张燕向着大军驻扎的营地奔袭而去,而在驻军营地久久等候的关羽、简雍和苏双、张世平的人也是心急如焚,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刘靖的消息。(未完待续。) 0090苏双、张世平彻底服了,一一归顺 正在大家焦急万分,都在为刘靖和张飞的安全着急的时候,三批乌黑的骏马载着刘靖、张飞和张燕飞奔在前,飞速奔袭到了营地所在,当关羽、简雍他们看到刘靖的奔马呼啸而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表情,而当他们看到刘靖身后那大队人马的时候,每个人心里也是猛然一惊。 知道他们听到了刘靖那胜利的呼喊之后,每个人那一直悬着的心,才都慢慢缓了下来。 刘靖带着张飞和张燕来到了营地之内,而关于协同简雍带着苏双和张世平一起迎接刘靖的归来。 刘靖高兴地对着关羽和简雍他们介绍着张燕:“二弟,宪和,这是我的旧部,张燕,张兄弟,日后就是自家的兄弟了,你么你要好好的认识认识,从现在开始,那鸡城便是咱们的后勤根据地了,正式成为咱们的地盘了!” 关羽和简雍听到刘靖介绍,也是立刻拜手欢迎张燕的加入。而张燕也是非常礼貌地以礼相送。 而那苏双和张世平听到刘靖这么一说,全都立刻傻眼般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是愣愣的看着刘靖说不出话来。 刘靖高兴之余,也是看到了苏双和张世平的表情,他心里知道这两个人在想什么,于是笑着走到二人的跟前,安抚道:“苏兄、张兄,二位不必惊慌,既然这样鸡城是我刘靖的地盘了,那么那为二位解决通商的问题也是自然迎刃而解了,而位日后只需亮出我了刘靖的名讳,在这鸡城,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最高规格的礼遇!” 苏双和张世平知道听到刘靖如此劝慰,二人的那颗悬着的心,方才掉了下来,那苏双也是立刻抱拳敬道:“刘公果然神通广大,不费一兵一卒竟然轻而易举地解决了鸡城的大难题,我们二人佩服、佩服!” 张燕是个豪爽的人,听到苏双夸赞刘靖便是趁着高兴,附和道:“嘿嘿,咱们主公当然是个神通广大的人,别说你们两个人这一小小的问题,哼哼,再大的难事儿,到了刘公这里,也会变成小事儿,日后久了便会明白!” 其实张燕的话语说的完全是自个的个人经历过的事儿,因为他见证了刘靖在几乎一无所有的情况下,怎么样周旋于张角和张德海父子之间,怎么不费一兵一卒,轻松剿灭了张德海父子,除去了久久攀附在房子县,欺压民众,鱼肉乡里的恶霸的。 且到目前为止,先除去之前的事儿不说,就单单说刘靖用奇谋妙计,斩杀了邓茂大批部队,剿灭了张曼成的大队军马,而且成功的捕获了张曼成本人,这两件事儿,无论哪一件事儿,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的身上,都够他吹嘘一辈子的了。 所以刘靖的能力自然不必多说,人们心里都有一杆秤来称量。 苏双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脑子转的要比张世平快,眼见着这贩马的必经之路,已经完全被刘靖给控制了,也就是说,大汉王朝的这整个东北部分,想要做起贩马的生意,就必须从李靖的手底下放行。 所以他苏双和张世平的生意更是完全离不开了刘靖,而且,就现在目前的这个情况来看,刘靖已经处于对马商线路的绝对控制之中,所以他们二人无论日后生意做的多么大,这个鸡城必要的繁华之地,必须有他们的一席之地即可。 于是苏双未等张世平有所表示,便挺身而出,轻松道:“嗯,这位虎将兄说的一点也没错,刘公的能力咱们是有目共睹的,刘公的胸怀也是独一无二的! 故而,苏双擅自决定,苏家日后的马匹生意,已经不再是苏家独有的了,日后苏双愿意投靠刘公帐下,请刘公务必要接纳小人,不知道刘公有意收否?” 刘靖笑了笑,还未等他开口说话,便是听到了那一直没有开口的张世平抢先了一步,只听这张世平也是开口道:“世平的想法与苏兄的想法基本相同,世平也是愿意投靠刘公,追随刘公的脚步,还望刘公不要嫌弃我们!” 刘靖一听,心里就是觉得好笑,嘿嘿,这倒是好了,这样一来,不费吹虎之力,瞬间解决了自个组建骑兵的困扰,而且能够极其有效地控制住了这群马商,这大汉朝,在北部地带,估计做的最大的马商非苏双、张世平二人莫属了吧! 到了这个时候,刘靖再谦让就是不给苏双和张世平面字了,所以做大事儿,很多时候对于机遇还是需要自己去把握的,再拒绝人家,那就是不给面子了。 于是刘靖坦然一笑,高兴道:“既然你们二人决心归于我刘靖门下,那也就算是我恒社的一员了,回去了就去何桂、唐周那报个到,送个帖子就可以了!以后在鸡城,凡是我恒社社员,一切享受最优厚待遇!” 苏双和张世平等的就是这句话,别看他们表面上是归附了刘靖,其实他们还是自个运营自个的生意,事不过在大事儿上或者是利润分红的时候,会放些血出来,不过这也是当做他们做生意的买路钱了,这样总比他们日后自个打关系的强。 苏双和张世平对着刘靖谢了礼,便是知趣的告退了,因为接下来刘靖就要安排日后的讨贼大计,以及行军的安排了,论资历,他们两个新晋的‘小弟’是没资格听的,所以还是早点离去的好。 刘靖接纳了张燕的一千多兵丁,心里非常的高兴,立刻传令给简雍道:“宪和,一会传令三军,让伙房给大伙杀猪宰牛,咱们要庆贺一下,庆祝张燕兄弟的加入!” 简雍高兴地拜手道:“好,我这就去办!”说着便是走到营帐外面,招呼过一个兵丁吩咐道:“来人呀!” 那个兵丁很灵光,立刻小跑过来,对着简雍拜首道:“小人在,不知简公有何吩咐!” 简雍笑着道:“传令给伙房,让他们今晚杀猪宰牛,咱们要好好庆祝一番!” 那个兵丁高兴地领了命,便是小跑下去了。 刘靖稳坐主帅之位,看了看下面的诸位手下,心里很是高兴,现如今他已经拥有了关羽、张飞和张燕等三个强有力的将领,另外还有简雍作为自己的智囊,兵力也是已经达到了2500余众,整个部队也算是初具规模了。(未完待续。) 0091简雍献计,一箭双雕 在部队的装备上,刘靖也是非常用心的,之前那1500余众的部队中,有1000余人,装备了蒲元所提供的百炼钢刀,也装备了蒲元专门为刘靖的部队制作的盔甲。 所以从步兵角度来说,刘靖的这支队伍,可谓是装备精良,再加上刘靖颇有经济实力,给兵丁们的伙食也是非常丰盛,因此,这匹精英部队人员的体力特别的充沛,所以这支队伍的战斗力,也是空前的强大。 往往刘靖那1000精兵当中,其中一个人的拼杀能力能抵得上大汉官衙普通兵丁的4、5倍以上。而最最重要的是,刘靖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他的脑海里,也有着****那科学的锻炼方法,管理方法,因此,他手下这匹精英部队,乃是真正的精英中的精英。 而当刘靖收编了苏双和张世平之后,更是决心下大力气发展一支骑兵部队,因为他知道这骑兵的重要性,和战斗能力,但是要培养一批强大的骑兵部队,需要投入相当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而这些,刘靖已然加大了精力去发展。 关羽坐在下面,看到刘靖正在思虑问题,也是急于为刘靖解忧,便是把手一抱,轻声道:“大哥,咱们接下来便是要应朝廷征兆,去剿灭黄巾乱党了,大哥心里是否在为接下来的去路而费心?” 刘靖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正在思考这个问题,末了才轻声道:“眼下黄巾军的踪迹还未探明,所以,我在想,是不是该去幽州城去找刘君郎了!但是我又转念一想,咱们既然已经来到了冀州与幽州的边境交界处,往前一步,就是冀州的地界,也就是黄巾乱贼的地盘了。 即便是咱们边走边探,也应该能够摸清黄巾乱贼的行踪,再配合朝廷的各路镇压大军,剿灭张氏兄弟应该不是个难题,问题就是耗时比较多,耽误一些回程的时日!而时间一久,我就怕叔父有了精力,再派人把这鸡城给夺了去,那咱们岂不是亏大了?”。 张燕一听刘靖欲要打听黄巾军的踪迹,便是立刻站了起来,拜手敬道:“主公,要找张角、张宝那三个兄弟,并非难事,张燕在鸡城的时候,并没有玩物丧志,可是没闲着,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张氏兄弟的踪迹呢!” 刘靖一听张燕言语,显然有些意外,但是兴致却是立刻被勾了上来,于是他高兴地对着张燕询问道:“张燕,你且说说,你且说说,有了这帮乱臣贼子的踪迹,剿灭起来还难吗?这不是天助我也吗?” 张燕顿时来了精神,只见他精光四射,激情道:“回主公的话,据我的手下探子所探,那张角现如今长在和中郎将卢植决战于广宗,张宝、张梁在颍川与皇甫嵩、朱儁鏖战!所以冀州境内其实只剩下了张角的大队人马,张宝和张梁为了开拓地盘,去颍川了!” 刘靖一听张氏三兄弟自个分开了,便是非常的高兴,心里暗道,我自个把那张曼成留在身边兴许是对的,这个离间计就是在逐个击破张氏兄弟的时候才最最有效,所以,如今也是个绝佳的机会。 于是刘靖对着大家高声道:“据张燕兄弟所说,这张角独自一人呆在冀州,对咱们来说是个逐一击破的好机会,那咱们下一个行军目的地便是广宗,我们要在这里击败张角,夺下头筹!” 简雍也是一拍手,支持道:“呵呵,主公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想那卢子干知道你这个好学生前去帮助他,他的心里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刘靖听闻简雍如此一说,心里便是猛然一惊,心里暗道,那史书上写的果然是真的,这卢植果然是刘备的老师,呵呵,既然有这层关系,我何不利用这个机会,剿灭了张角,再给自个记一头功? 于是刘靖莞尔一笑,从容道:“宪和说的对,做人嘛,必须得最老爱幼,我的老师如今遇到了难题,我这个做学生的理应前往助之,也不枉先生的教化之恩!” 张飞一定要去广宗讨伐张角,也是激动无比,立刻站了起来,大声道:“大哥,到时候你可要让俺老张为先锋,翼德愿意为大哥分忧解难,俺已经迫不及待啦!” 刘靖听到张飞这么一说,又见到张飞这么猴急的样子,便是忍不住大笑起来,随后对着张飞赞许道:“好,好。难得三弟有这份心意,到时候我就让你做先锋!” 话到这里,刘靖又是突然话锋一转,心有忧虑道:“那这鸡城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呢?总不能顾了那边又忘了这边,捡了芝麻而丢了西瓜吧!” 简雍坐在下面已然等候发话的机会,等了好一会儿了,瞅到刘靖一问这个问题,心里暗道,可到了自个表现的时候了,便是立刻拜手抢答道:“回主公的话,宪和自有一计,可保鸡城无忧矣!” 刘靖一听简雍开口献计,便是高兴道:“宪和请讲!” 简雍站起身来,不慌不忙道:“主公可以手书一封亲笔文书给刘君郎,言语自己听闻鸡城盗贼肆虐严重,百姓遭殃、生灵涂炭,吾倍感焦虑至极,遂有替叔父分忧,替百姓解难之心,于是便不待叔父差遣,便是自行带着人马前来此地剿贼。 后经过一番鏖战,幸得我刘氏祖上庇佑,叔父威武之光照耀,玄德大胜匪军,鸡城已然在我军控制之下,现如今吾已派人驻扎在此管辖,以来帮助叔父分忧解难,行军未奏之过,还望叔父海涵。 玄德本欲亲赴幽州城,将鸡城关防印信亲手交予叔父手中,但今日得知吾师卢子干与贼人张角交战于广宗,此地距离广宗乃是区区百里之遥,玄德安有隔岸观火,置之不理之说?于是便是先派人接管鸡城,署理大小事务,待玄德剿贼归来之日,再将关防印信一并奉上,请叔父谅解玄德之苦心,恕玄德之未禀先行之失! 如此一来,便是将一切的是非曲直言语明白,想必那刘君郎也不会说些什么,而与此同时,他又不便对鸡城做出什么过火的事儿,这样一来,即保住了鸡城,又可以给主公讨伐黄巾乱贼争取到了时间,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未完待续。) 0092刘靖驰援广宗,卢植把苦来道 刘靖听完简雍这滔滔不绝之计策,心里也是暗自佩服简雍的聪明,想不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简雍竟能够思虑如此周密,且不费吹灰之力,便是将鸡城之事轻松化解。 刘靖立刻拍手叫好道:“宪和果然心思缜密,此计甚妙、此计甚妙,这个文书便由宪和来拟,我甚是放心!” 简雍立即领命道:“请主公放心,简雍一定完成任务!” 随后刘靖又是对着关羽吩咐道:“云长,传令三军,都要做好准备,咱们今晚庆祝之后,明天一早启程,进发广宗,咱们要去和张角较量较量!” 关羽抱手领命道:“是,大哥!” 晚上的庆祝大会很是成功,刘靖和诸位将领们喝的也是十分的畅快,而那些将领之中,最最开心,最最兴奋的便是那张燕莫属,因为他等这天足足等了一年之久,要知道,一年的时间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也可以改变很多事,但是他张燕为了等待刘靖却是花了足足一年的时间。 而同样豪爽,同样喜好喝酒的张飞则是发现,他与张燕的脾气有些相似,两个人皆是不善言辞,且好激动冒进之人,但是皆是有着一颗忠心事主的忠心。 第二天,刘靖带着大队人马踏上了前去广宗的路途,同时,他也派出了一个人,前去幽州为其送信,那封简雍为其代笔的用来对付刘焉的信简! 且说这天中午,身在广宗的中郎将卢植,最近正被张角给整的头晕脑胀,因为自从他卢植受了朝廷的派遣,来到冀州来平定黄巾之乱,经历了大小二十多次混战,且都是每战必胜,力克敌军。 那张角是个极其聪明的人,眼见自个率领的黄巾军节节败退,便是带领着冀州黄巾军最后的残余力量退守到了广宗,号称城内有数十万军马,深挖沟壑,闭城不出。 而后又让教徒传信给张宝、张梁,让其继续去到别处攻城略地,为黄巾军开拓势力范围。 这样一来,卢植只能包围广宗,却是迟迟攻打不进去,只得和张角打起了消耗战。 和张角打消耗战不是上策,但这也是卢植没有办法的办法,于是他在同张角对峙的同时仍旧苦苦思量剿贼之策。 但是,朝廷却是沉不住气儿了,这张角一天不除,身在洛阳,稳坐龙椅的刘宏便是放心不下,于是每每总是派人前来催战,每次朝廷的催战人员来到卢植的军中,卢植都会头疼一番,而最近,他听说朝廷的催战人员又要来了,而且这次来催战的人来头还不小,乃是皇帝身旁的亲信黄门左丰。 所以,卢植这次更为头痛了,为了想尽办法早点攻城,他又是召集了营寨中的将领,一起开会,研究讨贼之策。 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兵丁匆匆跑了进来,半跪在地上抱手禀报道:“报将军,营外有人求见!” 卢植突听有人求见,大脑立了一片空白,还以为是朝廷派来催战的官员来了,立刻慌乱道:“快快有请、快快有请!哎呀这下可好了,我到底该如何应对呢?” 众将领一件卢植慌乱,也是开始劝慰卢植,让他静心不要慌乱,而那兵丁则是得了命令立刻跑了出去。 正在众人慌乱之间,一个束冠结发,姿容阔绰,器宇轩昂的年轻人撩开营帐之门,轻轻踏入了进来,此时,中将领的目光立刻转移到了此人身上,就连那处于慌乱之中的卢植,也是睁大了眼睛,目不斜视地瞅着这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靖是也,只见刘靖走进营帐,未及半分,便是并立刻拜道:“学生刘玄德拜见师长!” 同时众人也是看到,跟在刘靖身后一起进来的还有几个将领,一个个都是容貌不凡,威风凛凛,而这些个将领也是跟着刘靖一起纳头便拜。 卢植愣了半晌之后,方才醒悟过来,这哪里是朝廷派来的催战人员啊,这乃是自己的学生刘备嘛!于是卢植的心事便是去了一大半,而后立刻走上前来,一把抱起了刘靖,亲切道:“哎呀,原来是玄德来了呀,哎呀呀,真是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呀,可让老师给想念坏了!” 刘靖也是拜手敬道:“玄德对恩师亦是颇为想念,想你我二人多年不见,今日听闻老师在广宗剿贼,玄德亦是在这附近,便是带着部队连夜赶了过来,就为了见见老师,以慰相思之苦啊!” 卢植仔细地大量这刘靖,并不时的连连点头,末了,卢植方才赞许道:“好呀,好呀,果真是生发的一表人才,为师听过你的威名了,以少胜多,斩杀邓茂,力克张曼成,真可谓一代名将呀!” 刘靖把手一抱,谦虚道:“恩师哪里话,恩师谬赞了,玄德也只是为国为民,尽了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而已,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呀!” 卢植大喜之下,也是已然反省了过来,连忙将刘靖让到座位之上,高兴地问道:“玄德来的正是时候,为师正有一事苦于无计可施,真是愁煞人也!” 刘靖一看卢植对自个甚是待见,而且这四五年未见竟然还记得自个,心里便是升起了一丝莫名的好感,而且从面相上和接人待物的态度上来看,这卢植并非是一个城府极深,喜好耍手段的政客,所以更是让刘靖心里感到一丝顺畅。 见到卢植如此头痛,刘靖也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便询问道:“不知老师为何苦恼,以至于如此模样,可同学生略讲一二,或许学生可以为师长解答一二!” 卢植听到刘靖这关切的言语,一个劲的摇了摇头,并且叹息道:“哎,玄德有所不知呀,我奉朝廷之命,前来冀州剿匪,历经大小二十余战,几乎扫灭了一半的黄巾贼孽。 而到了最后,快要剿灭贼首张角的时候,哪只他竟然一个缩首,做了个缩头乌龟,只是蜷缩在广宗,坚守城池概不出战,我试了许多种办法去攻城,可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成效。 而如今,朝廷却又是催得紧,隔三差五的差人来到我这军营催战,一个劲的催,可真个是急死我了。但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要知道,人家可是有数十万军马,且粮草充足,而我只有区区五万军马,人数只是人家的一半。 要是现在咱们两军对垒,陷阵厮杀,我倒是有把握取胜,可是,如果这张角再拖下去,托上个三五个月,那我方大军的粮草供应便是个问题,到时候,军心难免出现松动,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可就被动了呀!”(未完待续。) 0093苦思剿灭张角之计 听到卢植把敌我双方的情况这么一说,刘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子给凉了半截,心里暗道,我勒个去,张角囤积了数十万人,退守在这广宗,可不就是在使拖延战术吗?张角他精的很,他知道,卢植是远方而来,粮草供应是个大问题,卢植想的是要速战速决才是剿灭他张角的最好的方法。 张飞坐在一旁听着听着就迷惑了,便是疑惑道:“张角那厮以两倍的人马,远远大于朝廷的军马,却又是为何不敢应战呢?他到底怕个什么?” 不待卢植说话,那简雍却是自顾自地解释了起来:“要说到张角那厮为何不敢出城应战,那是因为他张角虽然人数众多,可多半都是些民兵杂役所组建的混合军,作战能力相比起朝廷的正规军来的话,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了。 再加上,卢中郎在冀州接连打了二十来场胜仗,早就打的张角心惊胆寒了,哪里还有敢于应战的心?所以他只能采取拖延的策略,等到他把卢中郎的粮草给拖没了,把卢中郎的军心给拖垮了,到了那个时候,便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刻了!而到了那个时候,他张角的胜算才会达到最高!” 卢植一听简雍这一分析,可谓是头头是道,鞭辟入里,不仅对简雍又是高看了一眼,同时对着刘靖赞许道:“想不到玄德手下竟有如此聪慧之人,看来玄德帐下果然是卧虎藏龙呀,只是不知道这位先生可否有降敌之策呢?” 简雍听闻卢植发问,遂即淡淡一笑,便是闭嘴不在言语,转而看向了刘靖。 卢植一见简雍如此表现,便是猜测,简雍这是在向刘靖请示该讲不该讲,亦或是简雍再向刘靖请示解决此事的办法。 但是这样的事儿,他卢植也不能强问,只能把脸转了过来,同样看着刘靖默不作声,在等着刘靖的发话。 刘靖不可置否地笑了笑,轻松道:“老师哪里话,宪乃是我的故交好友,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发小,其才思敏捷胜玄德甚多,故而每每与其谈话,受益良多,而我身旁的这两位干将,乃是我的结拜兄弟,所以我们乃是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汇聚在一起,来做大家都喜欢做的事儿而已。 而要说到如何击败人数众多,且凭借地利暂居广宗的张角,这的确不是一天两天能够研究出的事,所以还望老师多多给予玄德一些时间,玄德定会竭尽全力,想办法去破敌制胜!” 卢植一听玄德甚是谦虚,而且也非常的谨慎,所以也是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把衣袖一挥,客气道:“玄德车马劳顿,甚是辛苦,一会用过了膳,先歇息去吧!” 刘靖一听这是卢植要让自个回避了,也是不再推辞,拜首敬道:“多谢恩师,玄德暂且退去,稍后再来相议!” 说完,刘靖便是带着关羽、张飞和简雍等三人,离开了卢植营帐,随着一个参随来到了一个行军营帐之中歇息。 营帐内,刘靖与关张二人及简雍分别用过了午膳,待到卢植方面的一干人等离去之后,四个人便是坐在营帐之内谈论起了目前的敌我状况起来。 简雍抱手问道:“主公,宪和有一事不明,还望主公见教!” 刘靖心里隐约猜测到了简雍的问题,便是回应道:“你是说,我为何不将张曼成已经被我活捉的消息告知恩师吗?” 简雍听到刘靖反问,也是慢慢的点了点头,同时建议道:“主公,这张曼成乃是张角的心腹,咱们可以做诱饵,去带着张曼成与张角相见,倘若他张角知道了张曼成在我们手里,难道他不会出城相救?” 刘靖嘿嘿一笑,不以为然道:“哎呀,我说宪和呀,你可真是高看了他张角了,你可知道他张角是何出身?” 简雍突听刘靖有此一问,便是疑惑地摇了摇头,的确,他与张角一无来往,而无交流,怎么会知道张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刘靖笑了笑,继续道:“你们要知道呀,别看他张角现在自号‘天公将军’,号称神的使者,看似颇有能力,其实不然,他的出身只不过是个江湖三流混混,不怎么光明磊落。 所以他为了胜利肯定会不择手段,至于信义二字,我估计早就被他给抛弃了,想当年,我可是一把将他扶持起来的,没想到最后,他还是背叛了我,哎,这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呢?到时候只怕他见到了张曼成,心里唯一想的不是去救他,而是去害他,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咱们就会白跑一趟咯!” 张飞听到刘靖如此一说,心里顿时对那张角恨得治不的,立刻攥紧了拳头,怒咧咧道:“哼!张角匹夫,你还得我大哥好苦,哼,你可别落在你张爷爷手中,要不然我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关羽抚了抚张飞的手臂,安抚道:“三弟莫要着急,先看看大哥怎么说,我想,大哥的心里可能已经有了一些办法或者注意,咱们不妨听听!攻打张角,攻打广宗,并不是一件易事,要不然,卢中郎也不会如此头疼,所以咱们还是要谨慎行事的好!” 刘靖点了点头,赞同道:“云长说得对,其实对付张角,我目前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利用张曼成这个人,实施一个反间计,我并不是没想过,可是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那张角明显是惧怕了恩师的军马,所以目前为止,不管谁出面,他张角肯定就是闭门不出,坚守城池,这样一来,对恩师最为不利,咱们来这的目的便是达不到了!” 简雍捋了捋那小搓胡子,点了点头认真道:“主公说的对,对付这张角,肯定不是这么容易的,咱们须得慢慢想办法,可是也不能就这样干耗着,因为这样耗下去,不仅对卢中郎极为不利,而且对于咱们也是很不利呀,所以得先像个办法退敌才是!” 刘靖也是在帐内来回度着步子,脑海里不断思虑着攻打张角的办法,古代是没有烟的,刘靖有问题需要思考的时候吗,便是来回度步子,这样一来可以稍微提高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二来也可以让自己的思维永不间断,能够长时间处于思考状态。(未完待续。) 0094进驻颍川,助战朱儁 就在刘靖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一个兵丁的禀报之声从外面传了进来,只听此人禀道:“玄德公,卢大人有事相邀,还请玄德公立即前去!” 刘靖一听卢植欲要召唤自个,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丝的忐忑之意,因为他与张角之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卢植这个时候呼唤,直接说明了有要事要处理,而叫他刘靖前去处理要事,那可真的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刘靖没有多想什么,心里只是安稳道“这卢植到底会叫我去会是为了什么事儿呢?莫不是他已经发现了我与张角的一丁点儿的联系?亦或是这事儿途中有什么变故应发生了?刘靖脑海里飞速的旋转着。” 等刘靖再次来到卢植的营帐之中的时候,这里已然是站满了兵丁,好似卢植已然想出了克敌制胜的法宝了,刘靖看了看卢植,只见卢植正在笑呵呵地望向自个,于是刘靖提了一个身,抱手走了上去。 刘靖来到卢植跟前,拜手敬道:“不知老师突然召唤学生有何吩咐?学生随时听候调遣!” 卢植对于刘靖的回话比较满意,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缓缓道:“玄德呀,我刚才接到了朱儁的书信,言语颍川那里战事紧张,却少人吗,要我去帮助他,而我思量,眼下正好有你在此,不知道玄德可否有意代我前去增援?” 刘靖一听,卢植要他去帮助朱儁,心里也是打起了算盘起来,暗道,在这里,张角被围,一时间难以出战,所有人暂时都没有什么办法,而颍川那里,正好是用人之际,去那里也是个机会。 倘若能够去到那里,斩了张宝,带他的首级来此,那张角一见必然会怒发冲冠,出城应战,为张宝报仇,而到那个时候便是可以将其诛灭了,刘靖想到这里,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于是他俯身一拜,对着卢植恳切回道:“刘靖谢谢恩师看重,愿意前去代恩师增援,剿灭匪贼,以安天下!” 卢植一听刘靖自称刘靖便是好奇道:“玄德,我记得你的名讳不是刘备来吗?怎么又改称刘靖了呢?” 刘靖早就料到卢植会有此一说,所以他的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于是又是一个拜首,回道:“不瞒恩师,四千年,玄德因故失踪,遭遇大难,后来幸亏得到一个高人相助,放才得以保存性命! 后经高人指点,遂改名刘靖,以来改转运势,故而才有此一举,从那时到现在,刘靖已然改名四年已久!” 卢植听闻刘靖这云里雾里的一瞎扯,心里也是蒙蒙地,但是他才没时间也没心情去理会刘靖所编制的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呢,现在战势紧要,剿匪才是第一要务。 于是卢植又是随便安慰了刘靖几下,让刘靖明天立刻带军出发,而且听闻刘靖只有2500余人之后,便是又给刘靖增添了一半军马,使刘靖的军马已然达到了5000余众,随后便是让刘靖翌日启程,就让刘靖回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朱儁是谁呢?说道朱儁那可得要好好介绍介绍了,那出身寒门,朱儁少年时父亲就去世了,他的母亲曾经以贩买缯为家业,朱儁因至亲至孝而远近闻名。其为人仗义疏财,在乡里乡间那可是出了名的好名声。 与朱儁同县的周规在之前受征辟时,曾向公府借钱百万以整饰衣冠。后来周规家里穷的很,不能偿还那债务了,朱儁于是以母亲的缯帛去为周规还债。朱儁母亲因此十分愤恨周规,并怪责朱儁。 而朱儁却以先贫后富的道理安慰她。后来本县县长度尚听了朱儁的事迹之后,便是感觉到朱儁是个人才,并把他推荐给郡守韦毅,韦毅也是十分重视人才,便是把朱儁招录了到了郡里,于是朱儁开始在郡中任职,朱儁一直兢兢业业,做事十分得体,深受韦毅喜爱。随后韦毅调离,后任太守尹端上任之后,韦毅将朱儁介绍给尹端,尹端重视人才,继续重用朱儁,并任用朱儁为主薄。 随后郡里闹匪患,郡里匪首许昭召集大队人马犯上作乱,尹端带领军队征剿许昭,但是最后失利,故而被州刺史举奏给了朝廷,按照朝廷律法,尹端应问斩刑。 朱儁闻之,后悄悄到达京师洛阳,花费一笔不小的数额,买通主持章奏的官员,把刺史的奏章加以改动,于是尹端才得输作左校。尹端见罪过减轻,大喜,但心中疑惑,不知为何得减罪过。而朱儁也始终没对人提起过这件事情。 随后,接替尹端任太守的徐珪,听闻朱儁的事迹,大为震撼,深感朱儁是个不可多得之才,遂荐举朱儁为孝廉。随后朱儁升任兰陵县县令。 朱儁做官,有自己的特殊风格,且有过人的才能,把一个县治理的有声有色,随后得到东海相的上表推荐。此时,正好交州群盗并起,州牧、郡守软弱无能,不能剿灭这些匪徒。另外,交趾的梁龙率众万人,和南海太守孔芝一起反叛,攻破郡县,一时间风头无二,直接惊动了朝廷。 后朝廷任命朱儁为交州刺史,前往平叛。朱儁临危受命,欣然应允,回到本郡检选家兵,亲自选拔,最后得五千余人,随后带领大军分两路直奔交趾。 到达交州州界后,朱儁整束兵众,安营扎寨,便屯驻不动,派使者到南海郡察看虚实,宣扬威德,以震慑敌人之心。接着调集七郡兵士,一齐进逼,终于斩杀了梁龙,逼降几万人,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交州郡内的匪患便是被一举荡平。朝廷论功行赏,封他为都亭侯,食邑一千五百户,赐黄金五十斤,并征他入朝任谏议大夫。 后来,黄巾起义爆发,张宝和张梁南下,进犯南方数郡,朝中公卿都推荐朱儁,说他有胆识、有才略。于是,朝廷任命他为右中郎将,持节,与皇甫嵩共同出征。 刘靖满心欢喜的回到了自个的营帐之内,众人见他如此兴奋,便是都好奇不已。 张飞立刻凑上前来,挽着刘靖的手臂,询问道:“大哥如此高兴,敢问大哥遇到了啥好事儿了,快跟俺老张说道说道!” 刘靖哈哈一笑:“就属三弟猴急,不过这件事儿呢要说是件好事儿,也并不准确,要说是件坏事,也不尽然,所以...”(未完待续。) 0095黄巾军猛将波才出场 张飞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刘靖如此故弄玄虚?又是苦苦哀求道:“大哥,你就别文绉绉地了,你知道俺老张是个粗人,故意这样说吧!到底是啥事儿啊,您就别卖官司了!” 刘靖看了看关羽,又看了看简雍,见到此二人也都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自个,便是嘿嘿一笑,轻松道:“方才恩师开口了,给我添置一半兵马!” 关羽一听,便是心有疑虑道:“果真如此?不过,卢中郎却是为何要如此而为之?难道他就没什么要求吗?是不是让咱们明天出城叫战呢?” 简雍听到关羽如此一说,便是摇了摇头,自顾自道:“我觉得不是这样,现如今张角闭城不出,谁去都是无功而返,所以卢中郎不可能做这样的事儿。不过,他刚见主公一面,便是要给主公增添兵马,却是罕见,除非...” 张飞倒是越听越有兴致,赶紧问道:“除非什么?” 刘靖也是带着一脸笑容,用那期待的衍射凝望着简雍,在等候着简雍接下来的分析。 简雍淡淡地笑了笑,继续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肯定是让咱们去帮他出面,去到别的地方剿匪去了,要不然这广宗正是用人之际,他才不会这么好心的给咱们点拨人马!” 刘靖一听简雍分析的头头是道,且猜测的完全正确,便是忍不住的直点头,心里不禁对简雍开始赞许起来。 张飞转过脸来,看到刘靖那满意的表情,便是明白了,简雍的猜测没错,卢植肯定是让他们去到别的地方剿匪去了。 于是张飞兴奋道:“哈哈,好,好,真是太好了!眼瞅着这广宗无仗可打,兀自闷在这里憋着也是憋着,这不符合俺老张的性格,出去转转,杀一杀那帮子匪徒,那才叫一个痛快,你说对不对二哥!” 关羽也是捋了捋长髯,点头道:“对,三弟说的对,大丈夫七尺男儿,本应为国出力,那些个土匪着实害人不浅,应该去剿!” 刘靖顿了顿,又是高兴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们可知道咱们这次去剿匪剿的是谁?” 那一直站在一旁高兴着没有说话的张燕,此刻却貌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开口了:“主公,在下所猜不错的话,卢中郎不会是让咱们去颍川帮助朱儁和皇甫嵩征讨张宝和张梁吧!” 刘靖大笑一声,高兴道:“嗯,你说的不错,此次咱们前去的目的地正是颍川,正是要去会会那张宝和张梁!” 简雍一听,不由得心里为之一紧,但是他却是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大家。 要说简雍为什么紧张?那是因为卢植的此次安排,因为张角被围已久,根据简雍的猜测,虽然这广宗暂时并无战事,但这广宗不过一两个月便会被破,因为城内十余万之众的粮草问题可事儿大事儿,张角不会撑得太久,可是正在这关键的时候,卢植却是要遣走刘靖,此举意欲为何? 这已经是再明白不过的事情了,摆明了卢植是怕刘靖抢了他的功劳,盖了他的风头呢,因为刘靖在来到广宗之前,那张曼成和邓茂的失败,早就传遍了幽州和冀州,这卢植不可能不知道刘靖的能力。 在这个时候,这样做,无非就是想送走刘靖,让他去别的地方争功,不让刘靖来抢夺自个的胜利果实,要不然这到嘴的鸭子定然就要飞了。 虽然简雍明白这些,可是他却是不能言明,因为现在的刘靖一无自个的真正实力范围,二无真正的声名,只是个白身出身,纵然是挂了个帝氏之胄的威名,但那也只是个虚名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用。 与其在这里同卢植争锋,还不如去到战势纷杂,如火如荼的颍川去凭真本事与张宝和张梁一决高下,杀敌立功呢。 第二天,刘靖便是带着关羽、张飞、简雍和张燕率领着那五千兵马,踏上了前去颍川的增援之路。 行不过十日,还未等到刘靖进入颍川,在一处山川之地,便是听到前方喊声大震。 刘靖大惊,立刻命令军士原地止步,全军列开阵势,进入备战状态,遂即派遣一骑兵探子,前去查探情况。 待骑兵探子归来,匆忙下马,禀告道:“前方乃是朱儁大军约有两万余众,此刻正与黄巾军大战于此,听说那黄巾军的首领名叫波才,率领着四五万黄巾贼孽,凶猛无比,眼看着朱儁大军进入劣势!” 简雍望了一眼刘靖,急切道:“主公,眼下敌众我寡,前面就是附近山城,可进此城稍驻,待援军到来,再斩杀黄巾贼孽不迟!” 张燕则是驱马向前,对着刘靖禀告道:“想必主公还不认识波才吧,待我为主公略作介绍,此人荆州之人士,凶悍无比,异常勇猛,颇有神力,不过此人目不识丁,不懂兵法,只是凭借蛮力在黄巾军中创出一片天地,是张宝的左右手,心腹爱将!” 刘靖一听此人跟张宝有关,便是心里一横,脸色阴沉道:“哼,此等匪徒即便是天生蛮力,勇猛无敌,我们也不能怕了他,只要他为非作歹,与国家与人民为敌,咱们就要除掉他!” 张飞也是个血气方刚的人,听到张燕把波才说的如此勇猛,便是一个快马上前,高声道:“大哥莫怕,有俺老张在此,管他波才、天才,俺老张是他如草芥,见之必杀!大哥权且再次稍后,俺带领一队人马杀将进去,取得那厮人头来献于大哥!” 关羽一听张飞欲要自个涉险,便是驱马上前,附和道:“三弟莫急,有道是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要除掉如此恶霸,怎能让三弟一人前去冒险?二哥愿与三弟同往,一同取得那波才首级献于大哥!” 刘靖一见关羽、张飞二人俱是积极,不惧对方人多势众,心里便是升起一股子莫名的感动,随后他把手一扬,大声道:“二弟、三弟,莫慌,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波才?大哥才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是此番他人多势众,需要咱们付出全力对待。 再说大哥也不忍二弟三弟孤身前去冒险,不要忘了咱们桃园之时的结义之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在此危难之际,且让我们兄弟三个协同作战,一起前去助朱中郎一臂之力!”(未完待续。) 0096天时加地利,火攻创奇迹 关羽和张飞被刘靖的深情话语给感动了,激动地热泪盈眶,遂互视一眼,一起高声道:“好!” 于是刘靖回过头来,对着全体军士激励道:“前方乃黄巾余孽在此,区区两万余众,与朝廷要员朱公伟朱中郎会战于此,吾等七尺男儿应当舍家为国,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兄弟跟着我们冲啊!破虏杀贼,诛灭波才!” 刘靖身后的众将士一起欢呼呐喊,向着山后奔袭而去。 而与朱儁正在酣战的波才,本已经占了优势,眼见着朱儁支撑不住,连连退却,此时却是听到山的另一面呼声四起,喊声惊天动地,从斜角里杀出阵阵天兵而来。 波才大惊,连忙引军回马前去应战,而朱儁一见援军到来,便又是复杀回来,三股军马混站在一起,一时间场面波澜壮阔,喊声、杀声、嘶吼声不绝于耳,顿时整个杀场血流成河,死尸遍地。 原本勇猛无比的刘靖,带着关张二人并着张燕杀的兴起,可是架不住波才人多势众,逐渐处于下风,后来刘靖和朱儁并到一路,同朱儁说明来意,朱儁大喜,遂同刘靖商议,先且战且退,暂时退居在山城,以避敌人之锋芒,等待皇甫嵩的救援大军。 刘靖听从朱儁的主意,两军和道一起,徐徐退入了山城之中,暂且闭门不出,以侯外援! 而波才是个有勇无谋之辈,见到刘靖和朱儁退居山城,便是引军距山城20里草木茂盛之地安营扎寨,以作疑军,封锁出城之路,想以此困住山城内的刘、朱二人,逼迫他们出城应战。 而山城之中,刘靖和朱儁则正在一起商量着退敌之策,朱儁先是向着刘靖表达的此次刘靖带兵前来相助之意,也对卢植的回应、增援表示感谢! 刘靖则是拜手谦逊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理应为国为民献身于疆场,朱中郎乃朝廷要员,战功赫赫,靖慕名久已,今日有幸与公一同并肩作战,乃是玄德的荣幸!” 朱儁一听刘靖言谈措辞甚是得当,而且为人谦卑,很有公里,心里便是高看了刘靖一眼,对刘靖的印象便是又好了半分,于是他继续道:“实不相瞒,我率军在此本欲与皇甫嵩合兵一处前去攻打在颍川作乱的张宝、张梁,不料半途被这波才阻击,一时间进退不得,只得暂时耗在了这里。 不过我已经发出了求救文书,想必皇甫义真不几日就会带着大队人马增援而来,玄德可与我暂时屈居于此小山城之中,以待援军,随后待咱们杀摆波才,再一起进驻颍川,剿灭张宝和张梁!” 刘靖一听朱儁将实情一一相告,足见其对自己的信任,也是抱手一拜,满含深情道:“玄德听朱中郎吐露心声,倍感信赖直至,靖愿与朱中郎共进共退!” 同时,在入城暂避之际,朱儁便是命令探子出城查探波才行军踪迹,并要求不时来报,以来掌握波才的随时动向。 正在刘靖与朱儁交谈之际,只见一个骑兵探子归来禀报道:“城外20里处,那波才已然驻军,不过他们是驻扎在草丛之中,具体留下了多少人马,尚不得知!” 朱儁听闻波才已经安营扎寨,并无攻城之意,心里便是安然了不少,便是大手一挥,吩咐道:“下去再探,探明来报!” 那骑兵探子抱手一拜唱了个诺,便是领命退去,就在那骑兵探子推出去不久,又是听到一个信使来报:“皇甫嵩大军将要赶至,已经进到了城外百里之处,估计夜里就要到达!” 朱儁听闻大喜道:“好,此天助我也,你可速速回去,让皇甫义真快速行军,咱们夜里汇合,两面夹击,一起将波才击败!” 那信使把手一拜,唱了个诺,领命退去。 刘靖正在思虑着退兵之际,突然一想方才那骑兵探子言语那波才乃是依草结营,心里突然动容,暗道这岂不是一个好机会?现如今冷秋之际,天干地燥,屋外寒风渐起,倘若晚上大风刮起,给波才一个火攻之计,不管那皇甫嵩能不能来,包他波才必败无疑。 于是刘靖把手一拜,高兴道:“朱中郎,靖突生一计,姑且说说,请大人参考!” 朱儁饶有兴趣道:“噢?玄德不妨说来听听!” 刘靖娓娓道来:“方才我听那骑兵探子禀报,那波才乃是依草结营,是为了虚张声势,以作疑兵,想和咱们打心理战,可是他却是忽略了一点,也是他最最致命的一点!” 朱儁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不禁把身子往前一倾,聚精会神地看着刘靖迫切道:“他最致命的一点?到底是什么?” 刘靖淡淡一笑,继续道:“现如今已是冷秋之际,天干物燥,又加上冷风四起,倘若到了晚上刮起了大风,那岂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朱儁听到这里,忍不住把手一拍,高兴道:“对,火攻,用火攻,让他们的优势变成劣势,随后咱们再趁乱出兵,杀他们个措手不及,任他波才有天生神力,也只是匹夫之勇,定然难以回天!” 刘靖高兴道:“对,到时候那黄巾贼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断然没有了反手之力!所以说这乃是上天赐予咱们的绝佳好时机,成事儿就在今天晚上,就看着老天爷的意思了!” 刘靖与朱儁商议完毕,便是逐步安排下去,令三军都做好准备,备好燃火之物,兵分三路,一路放火,两路夹击,只待晚上风起便是动手之时。 天色渐晚,待到酉时时分,日衔西山,火红的火烧云犹如一道道瀑布般绵延万里,此时,但见风起云涌,一时间秋高气爽,凉煞人也。 而此时,那前去给皇甫嵩报信的信使也是已然归来,捎回了皇甫嵩的回信,只听他禀报道:“回朱中郎的话,皇甫大人回信儿道,他们应该能在戌时时分赶到到时候可与大人前后夹击,剿灭波才!” 刘靖走出屋外,感受了一下这傍晚的秋爽,只见风尘四起,狂风大作起来,于是欣喜道:“朱大人,大风已经具备,此时正是咱们动手的绝佳时机,这是天时助你我二人也,莫待风停云散,咱们又得面临一场苦战!”(未完待续。) 0097关羽斩波才,曹孟德来见 朱儁也是走出屋舍,来到园内,感受着这股股凛冽的秋风袭来,心里感到无比的顺畅,他看了看刘靖,高兴道:“玄德所言甚是,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有此天时相助,凭咱们的力量,足可以消灭那波才了,而且还事半功倍,咱们何乐而不为之?” 刘靖听闻朱儁言语,也是高兴地看着朱儁,等候着朱儁下达出战的命令,因为这里朱儁是首脑,刘靖是在增援的,自然轮不到刘靖发号施令,而一旁的关羽、张飞和张燕,早就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 朱儁叫来军士,吩咐下去,全体官兵一齐出动,分出一队人马约有5000人众,简雍、张燕率领带着引火之物,先行一步前去放火,而刘靖和朱儁一道,带着关羽、张飞等人便是直接出城,杀奔至波才的营地。 天时伴随着地利,再加上刘靖的智谋,突袭波才的计划十分的成功,朱儁与刘靖混合部队约25000余众,一举攻破了波才率领的五万大军,月黑风高,大风凛冽,阵阵火光冲天,那些个黄巾乱党慌乱之余,互相践踏,惨死者无数。 而波才本人,见大势已去,事情不妙,便是欲带着几个部下仓皇逃离,可是被关羽所率的一小路军马给截击,波才与关羽交战,不下50回合便是被关羽斩于马下。 整个袭击行动进展的非常的顺利,等到刘靖和朱儁收割人头快要完毕的时候,皇甫嵩带着军马浩浩汤汤地来了,来到这里之后,皇甫嵩很是惊奇,他没有想到朱儁区区两万多人马,竟然惊天逆转,击败了波才的五万大军。 皇甫嵩来到朱儁军前,同朱儁庆贺道:“没想到公伟兄竟然如此神速,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悄然地把波才的五万大军给灭了,呵呵,好,好,果然不傀为一代名将!” 朱儁一听皇甫嵩夸奖,也是略微抱手一躬,笑道:“义真兄说笑了,能够剿灭波才率领的黄巾乱党,朱儁就很高兴了,这功劳自然是全体将士的。而且要说到神不知鬼不觉,那也是拜了这位玄德公的奇谋,没有玄德公,恐怕还真要等到义真兄到来之后方可出击,而到了那个时候,又免不了一场恶战呀!” 皇甫嵩一听朱儁这么一说,顺眼望去,只见刘靖束冠结发,身披铠甲,器宇轩昂,身后立着的关羽、张飞、简雍、张燕也是威风凛凛,心里连连奇道,此人一副英雄模样,厉害厉害! 于是皇甫嵩抱手称赞道:“原来这火攻之计是出自玄德公之手笔,哎呀呀,可真是天降奇才呀,我观玄德公一表人才,且善用奇谋妙计,真乃是我大汉王朝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才呀!” 刘靖听到朱儁和皇甫嵩都是连连称赞自个,脸上也是觉得倍有面子,可是自个毕竟年轻,初出茅庐,还是谦逊地要好,于是刘靖把手一抱敬道:“刘靖拜见皇甫中郎,承蒙朱中郎信得过在下,言听计从,用得此计,再加上全体军士的努力,方才打了这一场打胜仗,正如朱中郎所讲,这功劳是大家的,靖只是出了一点绵薄之力而已!” 就在刘靖刚刚说完这谦逊之语,突听皇甫嵩身后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之声,众人听闻皆奇之,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长七尺,细眼长髯,天庭饱满,相貌端正,身披铠甲,腰挂佩剑的青年大步走了上来。 众人皆好奇这个人怎么无故突然发笑?而且在这个场合,有朱儁和皇甫嵩这两位大员在此谁还敢放肆呢?但是当此人来到皇甫嵩的跟前的时候,皇甫嵩并没有苛责之意,而且竟还是用赞许的眼光看着此人,好似此人有莫大的能力和身份一般。 而反观那朱儁好似也是识得此人,未等此人开口,朱儁便是欲抱手与其交谈,可是仔细看看此人的动作与视线,他看的人,要走到跟前的人分明就是那刘靖。 而刘靖期初也是非常好奇,到底是何人敢在这个场合放肆?待他看清了此人的面目之后,刘靖才猛然醒悟、豁然开朗起来,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曹孟德是也。 曹操来到刘靖、朱儁和皇甫嵩跟前,同朱儁客套的打了个招呼,朱儁也是例行同曹操问了个好,随后曹操便是对着刘靖开口道:“哎呀,刘公呀,不,不,玄德公呀,想不到咱们洛阳一别,如今已是两个春秋有余了呀,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给碰上了,可真是天意纵巧,天意呀!” 待曹操说完这句话,朱儁和皇甫嵩的脸上顿时显露出了一股子惊奇之意,暗道,这名不见经传的刘靖,怎么会跟拥有深厚背景的京官官二代曹孟德相识的?难道二人还有什么旧故之交? 刘靖在朱儁和皇甫嵩的诧异眼光中,抱起手来,热情道:“哎呀,孟德公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呀,没想到咱们想当年洛阳一别,竟然还有幸再次相见,靖倍感荣幸、倍感荣幸!不知道孟德公因何故回来此?难道也是奉了上命,前来剿匪的?” 曹操又是哈哈一笑,爽朗道:“呵呵,孟德之所以能够到这里来,也是多亏了张氏兄弟,搞上命太平教?弄什么黄巾军?搞的天下大乱,整个北部乌烟瘴气的,苦的还不是老百姓?真是一群王八蛋! 哎,对了,难道这火攻之计真的出自玄德公之手?那可真是天降奇才,奇思妙想,不愧为天下名仕也!厉害、厉害,孟德佩服、佩服呀!” 刘靖一听曹操夸赞自个,也是随和一笑,莞尔道:“孟德公就不要取笑刘靖了,这剿贼灭匪乃是每一个大汉子民应该做的事儿,也是刘靖的份内之事,为国也是为己!” 刘靖谦虚一下,说到这里,又是看了看朱儁看了看皇甫嵩,转而正色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咱们暂时除掉了波才,可是这只是张宝那厮的属下,咱们马上将要面对的乃是张宝和张梁的十万大军,这是一场非常难打的硬仗,咱们还需小心应对才是呀!” 朱儁听到刘靖话语,也是收起了那一脸的笑容,转而忧虑道:“对,玄德说得对,张宝和张梁才是那条大鱼,也是一根咱们必须肯吓得硬骨头,他们在颍川兴风作浪,作恶多端,危害极大,要对付他们咱们还得多费些周折!”(未完待续。) 0098曹操的傲气 皇甫嵩也是连连点头道:“是呀,这贼众拥有兵马数十万,咱们汇合之后的兵马也才不到6万余人,在人数上,他们占据了优势,要打赢这场仗,咱们还得多费些功夫!” 曹操傲气十足,停止了胸膛傲然道:“哼,小小毛贼,乌合之众,纵使他有百万之众,吾视之亦如草芥,尔等岂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嗯?哈哈...没办法总会有的,咱们赶紧找个地方,商量商量剿贼之策吧!” 刘靖一听曹操这豪爽之语,与朱儁、皇甫嵩之流截然不同,虽然他看来不到30岁,还有些年轻,看上去有些轻狂,但是骨子里,那股傲气,那股先天之正气,还是傲然于胸,可以看出此人志不在小,以后是个成大事儿的料。 想到这里,刘靖已然将曹操列为了竞争对手之一,他知道日后的曹魏政权是如何的庞大,如何的恐惧,纵然那诸葛亮胸怀经天纬地之才,耗尽了西蜀之国立,六出祁山,带领大军伐魏,也没有动摇丝毫曹魏的根基。 所以,刘靖意识到,倘若他要在这乱世争取到自己的一席之地,以后走的路还很长远,而且倘若你想要平定四海,一统天下,那这曹操定然是你想要逃避却又不能,想要翻过却还不行,想要除掉,却非常之难的关键人物。 为何除掉曹操非常之难?因为曹操的背后牵扯的势力太大了,就他家族本身来说,其父曹嵩乃是朝中大臣,位列三公,背景极深,家世显赫,如果你要是敢动曹操分毫,那么你将面对的就有可能是半个朝廷! 此刻,刘靖脑海里思绪比较紊乱,胡乱思考了一番之后,便是被朱儁叫醒,跟随大部队暂且回到了山城歇息,等待第二日,在一起商量剿灭张宝、张梁之策。 第二天,金鸡破晓,艳阳高照,是一个极好的天气,刘靖昨夜睡得浑浑噩噩,因为他整个夜晚都在思考,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事先除掉曹操。 可是当他想到了几个办法之后,自个又是慢慢打消了除去曹操的想法,因为刘靖知道,这曹魏政权的建立,是在曹操平定整个北方的基础上,才构建起来的。 而曹操未来平定北方最大的敌人那便是袁绍和袁术,此二人的家世更为显赫,司空袁逢之子,汉末著名军阀。出身名门望族,自曾祖父起四代有五人位居三公,自己也居三公之上,其家族也因此有“四世三公”之称。 所以,在分析了整个事情的利弊之后,刘靖觉得,在自个的势力未到达一定程度之后,还是不要这么去做,以免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从而把自个引向绝境,还是先顺应历史潮流发展,等待日后借力而上,徐徐图之。 讨伐张宝、张梁的商讨会议在山城县衙举行,县里的县官一时间忙里忙外的有些顾不过来,因为这个小小的山城,竟突然来了这么多的达官显贵,这一时间竟让他这个只把绿豆般大的小官有些应接不暇。 会议列席的人员总共有四位,他们分别是刘靖、曹操、朱儁、皇甫嵩,因为这几个人都是军中的决策人物,也都是有一定实力的人物。 其中,朱儁和皇甫嵩两员大将自不必说,此二人是此次剿匪的主力军,也是朝廷钦派的剿贼先锋,自然占有主导地位。 而刘靖,则是代表另一位朝廷钦派的剿贼先锋、要员卢植而来,且在剿灭波才的时候,刘靖的火攻计策可谓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为剿灭波奠定了胜利的基石,而且,那波才更是被刘靖手下的大将关羽给斩杀,所以刘靖必然占的一个席位。 最后,说到曹****,好似这个官二代目前为止还未建立寸功寸劳,即便是论资排辈,他一个小小的骑都尉,也都不算是太大的官,但是这个曹操却是一个极其不能忽略的角,因为,这朱儁和皇甫嵩剿贼所需的粮草,都是由朝廷拨发的。 而在朝廷内部,此次掌管粮草的首要官员管事那曹父曹嵩是也,所以这曹操尽管官暂时比较小,可是分量却是极重,不管是谁,只要见了他还是要给他三分薄面的。 再加上曹操本人心思缜密,才思敏捷,又加上生的一身傲骨,这样的会议你不让他参加?那他还不大闹你三天三夜? 四个人相互对立地坐在那里,中间摆放了一卷颍川地形要塞图,大家边喝茶,边抒发着自个对于剿灭张宝和张梁的意见,从早上一直到中午,也未见商量出一个比较好的计策来。 刘靖心里暗道,这一上午的时间都浪费在了这桌子之上,而且这几个人都是比较强势的人员,每当一个人想出了一个主意之后,只要大家觉得这个主意没有七成以上的胜率便是被大家给否决了。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一条条计策出来之后,又是一一被打翻重来,直到中午,山城的县令送来了午饭,大家方才作罢休息,准备下午再议,因为打仗这么大的事儿,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能再没有想好计策的情况下,贸然出兵,那样对朝廷是极为不利的。 四个人心里都有事儿,都在为这场将要到来的硬仗而担忧,所以都选择各自回房去吃了,顺便休息一下,养好精神,准备下午再议。 刘靖也是回到了自个的房间,屋子里,关羽、张飞、简雍以及张燕,都坐在圆桌旁,看着坐在炕上的刘靖,等待刘靖的发话。 可是在大家等待了许久之后,愣是不见刘靖开口说话,只得是把众人给急的团团转,只见刘靖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地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好似心里有什么事儿给堵着了一般。 简雍略微一探身,咋了咋舌,轻声问道:“不知主公内心为何事忧扰?以至于一脸愁容,不声不语?可对在下等几人道来,多少也有出个主意的,不至于主公自个闷闷不乐,闷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 沉思中的刘靖听到了简雍的话语,回过了神来,轻轻动了动身子,定了定心神,看着简雍叹气道:“哎,四个人坐在那里一个上午,你说你的他说他的,就是形不成一个统一的意见,剿匪的意见倒是没统一,各自的牢骚倒是说了不少,到最后也没总结出个二五六来!”(未完待续。) 0099还有一张王牌 张飞一听刘靖的话语,便是把拳一攥,吹胡子瞪眼道:“嘿!还商量什么?让俺老张带些人马去到颍川,让俺去收拾张宝、张梁那俩混账王八羔子得了,还等啥?到时候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还就不信剿灭不了他们了!” 关羽一听张飞又在胡言乱语,立刻拽了一把张飞的衣襟,斥责道:“三弟,你就别在这个时候添堵了,没见大哥烦躁着吗?你难当忘记了咱们来颍川的目的了吗?其实,咱们才是那张宝和张梁的最大敌人,大哥之所以这么着急,是为了早日攻克张宝和张梁大军,为...” 关羽说打这里,突然止住了他将要说下去的话语,因为他马上要说出的是一个人的名字,而关于这个人,在场的人当中,出了关羽自己,便是只有刘靖和张燕清楚。 而张燕听到关羽这么一说,心里也是立刻就透彻了,当张燕欲要说出此人名字的时候,只见关羽的一个眼神,早已传递到了张燕的目光之中,张燕会意之后,也是立刻缄默不语。 说到这里,这个人的名字已然不再神秘,也不再陌生,她便是‘张菲儿’是也,而张菲儿的死,也成了刘靖一辈子抹不去的伤,揭不开的疤痕。 刘靖一听关羽的话语,心里也睡立刻犹如针扎一般疼痛了一下,整个人也是猛然一震,又是立刻起了精神,他两眼放光地看着众人,又是询问道:“你们谁能够有办法,在短期之内破敌的?有的话,快快道来,我现在一天也见不得张宝那个混蛋逍遥自在下去!” 简雍真当是刘靖是为了全天下的黎民百姓着想,而导致对张宝如此愤恨,于是心里更是敬佩起刘靖的无私之心起来,暗道这么一个为民着想,一点也不自私自利的人,可真是当今世界稍有的了,而他自个能够跟着这样的人一起共事,也是莫大的荣幸。 刘靖的问题出来了,可是这行军打仗并非儿戏,想要以少胜多,剿灭人数占了优势,且又有地利相衬托的我黄巾军,的确是一件十分难做的事儿,一般人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再说,在场的人当中,除了刘靖和简雍思维比较活泛之外,其余的皆是武将之才,让他们上战场厮杀那行,让他们出谋划策,那可就有一定的难度了。 所以在场的这几个人当中,倘若说道计谋、才略,出了简雍能够给刘靖提供一些奇思妙计之外,关羽、张飞和张燕几乎没有心思奇计的可能。 张飞也是急的挠头搔耳,不停的叹息着,也不停的叹着气,其实她心里很着急,也很想为刘靖分忧解难,可是谁奈何?他的文思有限,毕竟他是个粗人,心中并无半点墨滴,怎么使得那出谋划策之事? 关羽也是读过《春秋》,读过兵法的人,论见识他可是要比张飞多的多了,可是到了实战上,他的谋略还是逊筹简雍不少,所以他也只能干着急,而帮不上什么忙。 最后,轮到那个张燕了,更不用说了,他和张飞的处境是差不多的,自从刘靖在白鹅镇发现他之后,他便是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混混,慢慢成长为一代悍将,可是骨子里还是缺少墨水滋润的,自然也坐不了那出谋划策的事儿。 刘靖见到大家愁眉不展,哀叹四起,心里也是明白,他们暂时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话说回来,这也是人之常情,连那曹操、朱儁和皇甫嵩这样的名臣干将都想不出什么好注意来,他们又能做出什么翻江倒海的事儿来呢? 现在,如果刘靖有一个像样的军师,那就好了,比如说诸葛亮、徐庶、庞统等等,可是他没有,而想当初,离刘靖最近的一个最好的军师人选,也时只与他共处过一个短暂的时间,最后,那陈宫不也是不辞而别了吗? 刘靖心里思虑着,按说,现如今那诸葛亮也正在卧龙岗卧着呢,等我击败了张氏兄弟,有了威名,也有了功绩,等朝廷再给我封个一官半职,我也就有了身份,到了那个时候,我直接去请他出山不就得了? 什么隆中对、出师表,我上学的时候都背过了,对付起诸葛亮来,我一个未来人,难道还不比当年那个厚黑学运用家刘备强?刘靖心里暗道,哼哼,等我除了张氏兄弟的黄巾军,下一个目标,便是徐州。 刘靖的心思够深,关羽他们几个自然想不到,也料不到刘靖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刘靖的眼神忽明忽暗,忽深沉,忽闪烁,一个个都急的不得了。 而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简雍却是突然灵光一闪,一个计策计上了心头,于是他惊喜地把手一拜,高兴道:“主公,主公,简雍有一计献上,不知道可行否?会请主公一听!” 刘靖听到简雍主动献计,心里也是闪过了一丝高兴之色,迫切道:“宪和有什么注意但说无妨,咱们这么多人,一起商量商量便是!” 简雍一揽袖袍,慢慢道:“主公难道忘记了,咱们军中还有一个对付张氏兄弟的王牌来吗?而这个王牌有可能成为咱们这次剿匪行动,能够顺利进行的关键呀!” 张飞一听,心里也是泛起了一丝丝糊涂,口中不禁喃喃道:“王牌?王牌?咱们这里哪有什么王牌?啥时候又出了一个王牌?咱们的核心不就是大哥他自个吗?难道还有第二人不成?” 关羽听到这里,开始心里也是非常的疑惑,暗道,这简雍此话怎讲?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王牌?什么王牌?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宪和兄就不要你打哑谜了,快点说说,这个王牌话从何来吧!” 简雍一听,噗嗤噗嗤地笑了起来,他看着关羽神神秘秘道:“我这张王牌呀,倒是一个能够击败张宝的绝好首选,而且,我一旦打出这个牌,咱们还可能最大限度地减少那些个无辜士兵的伤亡,你说这到底好不好呢?” 张飞愣了愣,摇了摇头,叹息道:“什么王牌不王牌的,什么首选不首选的,能够想出除掉张宝、张梁的方法,就算是很厉害了,宪和兄呀,你就别拖了呀,直接告诉大家不就得了,你看看,你看看,还故弄玄虚干什么啊!”(未完待续。) 0100打蛇打七寸 刘靖看到简雍卖官司,心里也是好奇的很,也想知道此人是谁,便是对着简雍道:“对呀,宪和,你就不要再卖官司了,你看你把翼德给急的,有什么点子,就快点说出来吧,大家都等着听你的金点子呢!” 简雍嘿嘿一笑,闲庭自若道:“要除去张宝,做好的方法莫过于用他的自己人打自己人,这样一来,悄无声息,暗中调配,可起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效果,令敌人还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然被我们给袭击了,到了那时,张宝军中大乱,慌乱之中的黄巾军也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自己人打自己人?难道宪和兄的意思是让我去攻打张宝和张梁?可是,纵然我曾经属于黄巾军,但是我的离开和那张宝是分不开关系的,而且张宝也知道我已经将他视为了死敌,肯定会防范着我,又会怎么给我接近他的机会呢?”张燕一听简雍如此一说,还以为简雍口中的那个张宝的自己人是在说他呢,于是疑惑道。 关羽也是忧心忡忡道:“张燕兄弟说的对呀,张宝和张燕已经成了死敌之对头,那张宝又怎么会让张燕接近呢?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助长了张宝的威风吗?他现在肯定也是恨极了张燕兄弟,也想早点除掉张燕兄弟吧!” 刘靖看着关羽和张燕,以及简雍,没有说话,嘴角只是慢慢的挂起了一丝丝微笑,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人,而这个人便是十分符合简雍口中的那个张宝的自己人。 对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张曼成是也,而且也只有张曼成才是真正一个属于张宝嫡系部队的人,也是一个真真正正可以被张宝称之为自己人的人。 当简雍欲要再做解释的时候,他也是向着刘靖那么随意的一瞥,便是一瞥见了刘靖嘴边那自信的微笑,他知道,刘靖肯定想起了张曼成,故而简雍也是把手一抱,笑道:“主公果然聪慧,立刻就想到了那个人了!” 张飞愣愣地看了看简雍,又看了看刘靖,还是不解道:“啥?哪个人?哪个人啊?都快急死俺老张了,大哥,到底是谁啊?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刘靖两眼爆射出一阵阵精光,斩钉截铁地一字一句道:“他就是张曼成!” 关羽听到张曼成的名字,猛然醒悟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呢?他可是被咱们牢牢的给控制住了,被咱们关久了,也被咱们兄弟给折磨的不轻,就连他那嚣张的气焰下去了不少,如今可恭顺了!” 张飞又是补充道:“大哥,即便是那张曼成可以去,那咱们怎么保障,那张曼成不会回去之后,又立刻反水呢?白白放他回去,对咱们也是一个威胁啊!” 刘靖点了点头,信心满满道:“放他回去?要说轻易放走张曼成,这辈子都不是可能发生的事儿了,咱们要借着张曼成做一个幌子,思谋一个妙计,一举将张宝他们给攻破,这才是上上之策!” 简雍把袖袍一挽,借着刘靖的话茬道:“这个计策,简雍的心里也是有了一二,我来讲讲,大家听听,我觉得莫不如让两位张将军,带着人协同那张曼成一同佯作前来增援张宝的援军,张宝大喜之余肯定会设宴款待,而在那时,趁着张宝军备松懈,军士松散,可以里应外合,一举攻破张宝和张梁他们!” 张燕此刻又是疑虑道:“那如何能够保证那张曼成能够听我们的话呢?即便是他能够听从我们的安排,但是,谁又能保证他却回去了之后不变卦呢?张曼成这个人心思缜密,诡计多端,城府极深,我还是了解的,让他去反张宝的水,有很大的难度!” 简雍听了张燕的分析,点了点头,示意张燕分析的有道理,随后又是继续道:“你说得对,张曼成是个大滑头,这个咱们是都知道的,可是我们要是有能拿住他的方法呢?” 张燕一听简雍的话,说的极其自信,很有把握,便是疑问道:“拿住张曼成的办法?哎!不是我打击你啊宪和兄,凭我对张曼成的了解,我感觉他实在是没有特别关心的东西,想要牢牢控制住他估计比登天还难!” 刘靖仔细一想,暗道这个张燕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要怎么才能够保障这张曼成不会变卦呢?这是个难题,也是个急需解决的当务之急! 还未等刘靖开口询问,只听简雍却是缓缓开口了:“嘿嘿,要拿住张曼成,不难,真的不难,只需捏住他的七寸便可!” 张飞好奇道:“宪和兄,你说得轻巧,你倒是说说看,这张曼成的七寸在哪里?” 简雍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只说了两个字:“怕死!” 张飞继续问道:“他张曼成纵然怕死,等咱们把他放了出去,那咱们该如何威胁他呢?总不能拿把刀架在的脖子上,让他这个样子去见张宝吧!” 简雍笑了笑,摇了摇头,又是极其自信地说了两个字:“用毒!” “用毒?”关羽听到这里突然惊奇道。 刘靖和张飞顿时被简雍给惊得说不出话来,都是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简雍,好似被简雍给雷到了一般。 刘靖缓了缓神,轻轻试探道:“宪和,我没听错吧?用毒?用什么毒?咱们哪里去弄毒药?该怎么下?效果如何?到底能不能行得通?” 简雍神秘一笑,宽慰刘靖道:“主公莫慌,等我把话说完,说到用毒,这个办法乃是简雍的一时之奇思构想,我听主公说过,在主公来幽州之前,曾经同闻名天下久已的神医华佗共事过,可对?” 刘靖点了点头,认同道:“这点不假,那华佗华神医的确帮过我的忙,也与我私交甚好,不过这跟用毒来对付张宝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 简雍把眼一眯,眯的几乎只剩下了一道缝隙,随后轻轻地笑了笑,缓缓道:“那华佗既然是天下第一神医,能够救人于生死之间,那么,他的下毒之术,定然也是天下一绝,这个方面主公想到过吗?” 关羽听到这里,好似突然明白了简雍的意思,他恍然道:“宪和兄的意思是...是不是要主公去把华佗给找来,专门为了对付张宝,去为那张曼成研制慢性毒药啊?哎,不过这个办法不太实用啊,我看有点悬!”(未完待续。) 0101做场假戏 简雍一听关羽这有模有样的分析之后,便是哈哈大笑了几声,忍不住道:“云长果然是个厚道之人,竟然还想到了去请华佗前来,哎,呵呵......” 刘靖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也想到了类似的这点,只不过刘靖想的要比关羽更深一点,他笑了笑直言道:“宪和的意思是欺骗张曼成?打着华佗的名义,用假毒药喂食给他,然后再逼着他为咱们办事儿!” 说到这里,刘靖又是叹息了一声,忧虑道:“只不过这事儿得看看怎么搞,才能搞的那张曼成相信咱们给他喂食的就是真的毒药,张曼成这个人城府极深,可不是一个好欺骗的人呐!” 简雍一听刘靖直接猜透了他的心思,便是忍不住拍了几声掌,对着刘靖称赞道:“主公果然好心思,竟然能够猜到了这点,至于说到该如何让张曼成相信咱们,嘿嘿,主公岂不闻兵不厌诈?到时候咱们给他演出一场真假戏来不就得了?任他张曼成再聪明,只要咱们演的真切一点,瞒过他还是不难的。再说,简雍接下来还有别的安排,以来做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难道宪和还有第二手准备,快快道来,快快道来,以解我心头之惑!”刘靖急迫道。 简雍点了点头,继续道:“光一个假毒药,是不足以逼那张曼成就范的,即便是他真的信了咱们的话,那也不会保证他找个机会去请医生来诊治诊治,到时候就有可能穿帮了。 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须得派两个人跟在他左右,一直与他相伴,以至于他没时间去找别人帮忙,只有这样才能一直使他处在忧患当中,这样一来,就不怕他不听咱们的话!” “那你觉得派谁去最好?”刘靖问道。 “说到这个人选,我思考了一下,觉得派翼德和张燕兄弟去最为合适!一来因为那张宝从未见过翼德,所以不会有什么疑心,而张燕说什么也曾经在太平教内待过,可以找个借口,言语是投奔张宝去了,然后再让张曼成做个假证,这样一来水到渠成! 二来,派翼德和张燕兄弟二人一起前去,好歹也是有个照应,他们两个人也算聊得比较投机,倘若途中真的有变,两个人也算有个照应!” 张飞和张燕听到简雍如此一说,也都是嘿嘿一笑,相互对视了一眼,欣慰的笑了起来。 刘靖思虑了一会,继续问道:“这个计策倒是不错,可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张曼成突然变节,到了张宝的身边之后,不顾一切的拆穿咱们的计划,那么三弟和张兄弟不就成了羊入虎口了吗?” 张飞一听刘靖在关心自个,立刻拍胸捶足道:“大哥,不用为俺担心,就凭张宝那几个手下,俺才不会把他放在眼里,到时候按定然会和张兄弟带着人生擒张宝,把他给大哥给绑了来!你说对不对张燕兄弟!” 张燕也是一个激动,高声道:“对,翼德兄说的对,主公不必为我们担心,我们一定会顺利完成任务的!” 刘靖不在言语,坐在那里双眼迷离地看着远处,脑海里的思绪也是开始飞扬起来。 简雍见到刘靖开始沉思,知道刘靖是不放心张飞和张燕的人身安全问题,便是继续说服道:“主公,其实翼德和张燕兄弟此去一行,也并非孤身冒险,咱们的大部队一定要紧紧跟在后面,等到翼德和张燕兄弟混进了敌人内部,即便是抓捕张宝不成功,咱们还可以来个里应外合,双面夹击,大举攻城,那张宝大军定会大乱。 运气好的话,可以直接将张宝给抓俘,运气不好的话,翼德和张兄弟也能趁乱全身而退!这样一来岂不是把损失降到了最低?咱们也是最最有希望成功的?” “对,宪和兄说的对,不去冒险,便成功不了,张燕愿意同翼德兄前去一试,不管前路如何,纵然无悔,即便是付出我这条命,张燕都在所不惜,大丈夫在世,要活得精彩,死得壮烈才是!”张燕抱手豪气道。 “对,张燕兄弟说得好,大哥就不要有所顾虑了,能够为大哥出去张宝那厮,了却了大哥的心头之恨,翼德愿意以身犯险,再说了这点危险算啥?俺老张当马匪的那十来年当中,那天不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过日子?什么时候怕过?”张飞也是附和道。 刘靖一看这两个人如此勇猛无畏,心里也是甚是高兴,他缓缓站了起来,高兴地看着张飞和张燕,感慨道:“吾有翼德和张燕兄弟这样视死如归的猛将,夫复何求?好,既然你们愿意去,我这就去见朱公伟,跟他商议一下,让他给咱调集五千兵马,由你们率领,前去打入敌人内部!” 张飞和张燕互视一眼,高兴地拜手称是! 刘靖遂即出了自个的房间,来到了朱儁的房屋前,只见屋门大敞,里面只有朱儁一个人,刘靖刚要说话,正值朱儁正在嗟叹,刘靖一笑,便是询问道:“朱大人因何嗟叹不已?” 朱儁听到有人说话,便是回过头来一看,原来是刘靖来了,朱儁遂即起身,将刘靖给迎进屋内,待刘靖坐下,方才缓缓道:“玄德难道不知公伟之苦楚矣?如今大敌当前,尚不能克,公伟上有王命在身,必须尽快破敌,如今尚无头绪,如之奈何?如之奈何呀!” 刘靖笑了笑,看着朱儁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也是暗叹,一代名将也有苦楚,也有为难的时候,莫说那有本事的人天天精彩飞扬,他们也有灰头垢面的时候。 于是刘靖把手一抱,娓娓道:“朱中郎,刘靖这里倒是有个办法,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朱儁听到刘靖说有办法,立刻抬起了那低垂的头颅,两眼放光的瞅着刘靖,迫切道:“玄德有什么好主意?快些道来,快些道来,只要有希望能攻破贼军,公伟都愿意一试呀!” 刘靖不再卖官司,立即正色道:“实不相瞒,我在幽州的时候,曾经捉到了一个黄巾军的首领,此人在太平教内颇有地位,其人姓张名曼成,那是太平教内八大天王之一,乃是张宝的心腹大将!”(未完待续。) 0102曹操之心计 朱儁聚精会神地听着刘靖的计谋,并不时的点点头,示意刘靖他正在认真地听。 刘靖看着朱儁那聚精会神的样子,继续道:“咱们可以利用张曼成这个人打入敌军内部,可派两个大将,率领五千精兵,换下军衣,穿上布装,化成黄巾军的人的模样,跟着张曼成混进黄巾军内,争取见到张宝,将其活捉!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只要咱们捉了张宝,那这场仗,我看就不用打了,咱们就赢定了!” 朱儁两眼一愣,思虑了一会,试探道:“那倘若失败了呢?倘若他们捉不到张宝,反而被张宝识破,那该如何?” 刘靖两眼一缩,眼神凌厉道:“那咱们就来个里应外合,大举进攻,趁乱将他们清除!” 朱儁听后,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此计虽说有些冒险了点,可是思前想后,却不失为目前最为有效且能够行得通的计策,不过,玄德你真的将那张曼成给活捉了?” 刘靖看着朱儁那怀疑的眼色,笑了笑,不可置否道:“大人请放心,我已经养了他一个多月了,此刻正在我的军中跟随着呢!” 朱儁听后,便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是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这俩人刘公可否有合适的人选?” 正当朱儁问话的时候,突听门外又是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什么合适的人选呐?你们两个人聊得不错嘛,竟然把我和义真兄给撇开了!呵呵,我倒是看看你们在商量些什么!”话随人至,曹操的身子已然跨了进来,不待朱儁让座,便是一个转身,一屁股坐了下来,正坐在刘靖的对面。 朱儁看了看曹操,脸上带笑道:“孟德来的正好,玄德刚要有一个十分不错的主意,提供给咱们,正好可以用来攻破张角的黄巾逆贼之用!” 曹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刘靖,笑了笑,问道:“敢问玄德公,这到底是何妙计?孟德心里奇之,可否告知一二?” 刘靖听到曹操发文,言语中吐露出了一股子无形的霸气,心里便是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又不好拒绝曹操,只得暗恨这朱儁心直口快,事儿都没定,就把计策告诉了曹操,所以刘靖也就一五一十地将那简雍的计策告知了曹操。 谁知,出乎刘靖意料的是,那曹操听后,忽然哈哈大笑了几声,也没有说话,遂即站了起来,无视他人的在屋子里赚了几圈之后,突然对着刘靖赞许道:“好,好主意,这个主意不错,是个消灭张宝所率之黄巾乱党的可行之计!” 朱儁一看这曹操也是十分难得支持这个计策,心里那原本还有些紧张的心情,此刻完全内高兴所替代了,于是他对着刘靖和曹操道:“好,孟德公果然聪慧,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做出如此重要的决定,不愧为一代干将!好了,咱们现在看看该派谁去随同张曼成一同前去混进张宝的敌营?” 曹操又是连想都不想的立刻道:“我可不管别人,倘若真的有这么个亲临现场,目睹剿匪盛况的人的话,那就算我曹操一份吧,我愿意主动请缨!亲上战场,为国杀敌,为民除害!” 刘靖一听曹操这宽宏大量的话语,心里也是暗暗奇之,暗道这官N代果然心胸宽广,见识不凡,言谈举止当中,就能看出这个人的一部分能力出来。 刘靖接过了曹操的话茬,继续道:“对,这黄巾乱党还是需要尽早革除了的,他们一日不剿,这个天下就一日不得安宁!我这里正好也有两位人选,来供大家甄选甄选,一位便是我那兄弟,姓张名飞字翼德,一位便是我那忠实的部下,同样也是姓张,名燕,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 朱儁是见识过刘靖手下这几员悍将的勇猛的,在他同刘靖一起用火攻剿灭波才的行动之中,他可是初次见识了那关羽的威力。话说那波才起初在朱儁的眼里也算是个悍将了,可是在他与关羽的决斗之中,两个人刚刚斗了50来个回合,便是招架不住,竟然就被关羽斩于马下,所以说这关羽可谓是勇猛至极。 按此推算的话,那张飞和张燕看上去同样是身材健硕,力大无穷,肯定也是两位不可多得的威龙猛将,所以朱儁也是很放心,但是那关羽勇猛非常,那刘靖为何不派他前去呢? 带着这个疑问,朱儁也不便直接询问,只是间接着对着刘靖试探问道:“玄德此番安排甚好,甚好,不过我见那云长甚是勇猛,不知道玄德对他是如何安排?” 刘靖一听朱儁如此发问,便是知晓朱儁是在询问为何没有派关羽前去,于是刘靖动了动身子,恭笑道:“朱中郎有所不知,其实云长在多年之前,曾经与那张宝有些过节,所以派他前途恐怕到时候会穿帮,故而才将他留在军中,听候调遣!” 朱儁一听,呵呵笑了一下,故作随意道:“噢,原来如此,想不到云长竟还有如此一番遭遇,真是耐人寻味,呵呵,好,就这样吧,我觉得这样不错,孟德你觉得呢?” 曹操当然是个人精,既然你刘靖和朱儁都同意了,而且我觉得这个计策也还不错,又不用我去送死,我为何不同意?于是曹操哈哈一笑,对着刘靖赞许道:“玄德果真气概不凡,英雄无比,身边也是猛将如云,随便拿出两个来,便是个顶个的大将,孟德佩服、佩服!” 刘靖听到曹操如此夸赞自己,心里突然有了些顾虑,因为他知道曹操的性格,此人生性多疑,面善心黑,尤其是他所说的那句话‘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更是凸显了他的心性。 所以刘靖暗暗告诉自己,不可在曹操面前太过于表现自己了,一面被其过早的视为竞争对手,从而对自个不利,于是刘靖一抱手,谦让道:“孟德兄哪里话?其实这个主意是朱中郎想到的,靖只不过是为了计划得以顺利实行,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而已,莫要夸大了刘靖,实在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孟德兄过奖了、过奖了!” 朱儁一听刘靖把这好主意的功劳归于自个,心里先是一愣,随后以为是刘靖暗中讨好自个,有意交好自己,于是也就没做推辞,只是微微一笑,欣然笑纳。(未完待续。) 0103吓坏张曼成 曹操可是把话给听在了心里,他知道这刘靖曾经同那中常侍封谞的干儿子封尚的关系,也不便多给他出难题,只是抱手还了一个礼,不再多话。 朱儁一看计议已定,便是对着门外一招呼“来人呐!”随声,便是徐徐走进来一个兵丁,半跪在那里唱了个诺,对着朱儁拜首道:“小人在!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朱儁清了清嗓子,对着兵丁吩咐道:“你快去请皇甫大人前来,就说我们有要事相议!” 那兵丁高声唱了个诺,便是拜首离去。 请来了皇甫嵩,朱儁他与刘靖、曹操三个人相议的事情跟皇甫嵩一讲,并且讲明了这个主意是在他先来无事同刘靖聊天的时候说起的,并且恰巧曹操经过这里,才小议了一番,目的就是为了让皇甫嵩不要误会他们故意绕开他,私底下开会。 皇甫嵩也是个开明豁达的人,听到朱儁那么一解释,遂即哈哈大笑了一声爽朗道:“公伟,你是第一天认识我皇甫嵩?用得着跟我解释这个嘛?我很了解你的为人,也不必如此认真,只要为了朝廷好,能为朝廷出力,不必拘泥于小节!” 朱儁遂即哈哈大笑一声,也不再说话,曹操也是随意一说,便是引开了话题,四个人坐在一起,商议起了进攻张宝大军的细节起来。 众人商议好了两条计划。 第一个计划预计是这样的:张飞与张燕顺利拿下张宝和张梁,那数十万的黄巾贼众可是不战而降,这是最好的计策,这样可以兵不血刃,把损失减少到最低,也是众人最希望看到的结局。 第二个计划预计是这样的:刘靖率领一队军马,包围在张宝和张梁兄弟的左侧,以待围攻张氏兄弟;曹操率领一队军马,包围在张宝和涨两兄弟的右侧,以待围攻张氏兄弟;朱儁和皇甫率领大军主导中路,以待围攻张氏兄弟。 这个计划的结局便是张飞与张燕被张宝识破,率领的那5000军士与张宝、张梁厮杀,同时释放暗号,随后刘靖率领的左路大军与曹操率领的右路大军加上朱儁和皇甫嵩率领的中路大军一起进击,来个里应外合,剿灭张氏兄弟。 众人计定之后,接下来的工作便是搞定张曼成,而搞定张曼成这个工作自然也就落到了刘靖的身上,因为他与张曼成最熟悉了,只有相对熟悉的人才会知道彼此身上的弱点,才会拿捏的准确,事情才会有成功的希望。 刘靖同简雍商议了一番之后,决定给张曼成演出一场戏给他看,至于这戏的功效如何,那就得看上天是否眷顾他们了。 这天夜里,刘靖派人把张曼成以询问要是的名义,一个大早给带了出来,然后让那两个看护暂时把他绑在了椅子上,随后两个人对其进行看护,一直等啊等,等啊等,直到下午都还未见刘靖的人影。 那俩看护张曼成的人依然是十分倦怠,于是便是将他绑在了椅子上,两个人坐在大堂里聊起天来。 张曼成等了半天也不见刘靖找他到底是为何,心里也是犯起了嘀咕,就在他十分无聊的时候,突然听到那两个看护聊天的内容涉及到了他自个,于是便是伸长了耳朵细听起来。 “哎我说,你说不知道主公咋想的,为啥还留着这张曼成呢?”士兵甲。 “这你没听说过吗?还真是个聋子哩,主公当然有自己的打算了!”士兵乙。 “啥打算?你难道听到什么小道消息了?”士兵甲。 “哼,这是机密,难道我会随便说?”士兵乙。 “咋了?你我这么多年的兄弟,告诉我咋了?咱们是好兄弟,你就偷偷告诉我,我不会乱说的!”士兵甲哀求道。 “不行,不行,这个秘密知道的人极少,嘿嘿想知道的人多着哩!”士兵乙得意道。 “这样,你告诉大哥,大哥请你喝一壶,好好的喝一壶!”士兵甲诱惑道。 “不行,不行,这秘密我不敢说!”士兵乙道。 “大哥请你喝三天咋地?成不成?”士兵甲继续诱惑道。 “不行!”士兵乙道。 ...... “我告诉你呀,其实主公是想把张角、张宝、张梁那是哪个兄弟都抓住之后,汇同张曼成一起关起来,要折磨他们的,因为他们作恶多端,触犯了主公的底线,所以主公要让他们好好赎罪!”士兵乙终于被士兵甲的诱惑给打动了。 “那主公今天把张曼成这厮给抓来是为了啥?”士兵甲疑惑道。 “嘿嘿,我告诉你吧,是燕爷一直请求的主公要杀掉张曼成为一个什么大哥报仇,主公改变主意了所以今天来问问张曼成看看他能不能帮主公做点事儿,要是不能,今天就做掉他!”士兵乙道。 “噢,原来这样!”士兵甲恍然大悟道。 殊不知,这两个士兵的对话,正巧被张曼成给听个正着,张曼成了之后,惊得脊背发凉,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不禁喃喃道‘噢,原来这是刘靖要见我的最后一面呀,如果我没了什么利用价值了,就打算杀掉我。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正在张曼成喃呢之际,突听一个呵斥之声从大厅传来:“瞧你们两个干的好事儿,主公叫你看人,你们两个却坐在这里吃茶,聊天?人呢?人呢?有没有看跑了?” 只听那两个士兵赶紧跪地求饶道:“啊!属下知罪,属下知罪,请主公就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愿受责罚!” 张曼成听到这个人的声音,又听到那两个士兵的求饶之声,猜测道‘这个说话的不是刘靖,只是同刘靖一同过来的人,也并不是张燕,看来是一起见我的人,不知道好不好对付,一会我就可劲儿的恳求,只要有生的希望,我就决不能放弃!’ 此时只听到刘靖的训斥之声传入了张曼成的耳门:“你们两个人松散成性,没有约束,还是个军人吗?下去各领50军棍,下去吧!” 只听那两个士兵一前一后地唱了个诺,便是急匆匆地下去了。 此刻张曼成知道刘靖来了一会就要询问自个了,心里难免生气了一股子忐忑之意,同时也是祈祷起来‘希望他不要杀我,想他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未完待续。) 0104张曼成中计(上)此更特为寡人兄而更,谢谢您的打赏! 正在张曼成满心惊恐之时,他又是听到了刚才那个人的话语之声,只听那人道:“主公,难道你真的还要给那个滑头一个机会?他可是狡猾得很,嘴里没一句实话,你可不要大意了上了他的当啊!” 听到这里,张曼成的心里又是一紧,不禁啐骂起了这个怂恿刘靖要杀掉自己的人起来。 此时,又听刘靖道:“哎,再怎么说他也都是被那张宝给逼迫的,如果他能够将功赎罪,帮我抓到张宝,兴许我还能饶他一命,哎,只不过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还能不能让人相信,哎!” 张曼成心里赶紧喃喃道‘能,能,太能了,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的确是被张宝给逼的,能活下去干啥都成!只要给我机会我就去干!’ 还未等张曼成臆想完毕,又听另一个声音道:“主公勿忧,我听说皇甫大人带来了10万大军来支援朱中郎了,这一战咱们势在必得,又为何非要利用张曼成去抓张宝呢?” 张曼成的心被这个人给弄的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里直骂此人的娘,同时也是焦急地等待着刘靖的回话。 又听刘靖道:“哎,宪和你是知道的,这打仗容易,可是遭殃的却是老百姓啊,剿灭张宝他们容易,但是要死多少的人啊,如果咱们能够在张曼成的帮助下,成功抓到了张宝,那么,他手下的贼众自然也就会放弃抵抗,这样不战而降,岂不是更好?” 张曼成一听刘靖如此言语,又称呼那个人为‘宪和’,便是知道了那个同刘靖说话的人正是简雍,直道这刘靖有良心,是个为民着想的好人,同时他也看到了自个能生存下来的希望! 只听简雍道:“哎主公果然是侠义心肠,心系平民,宪和惭愧、惭愧,如若这样,那宪和也不在劝阻主公,我先告退了!” 又听刘靖道:“好,你先下去吧,我同张曼成聊聊!” “是,主公!” 张曼成听着简雍告退之后,又是听到了一声吱呀的关门之声,便是知道那简雍已经退去了,心里也是管不住的紧张起来,因为他马上就要面临刘靖的考验了,这场考验尤为重要,直接关系到他的生与死,所以他必须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来说服刘靖,让刘靖相信自己,给自己一个求生的机会。 就在张曼成胡思乱想之际,那刘靖也是走了过来,他看了看被绑在在椅子上的张曼成冷冷道:“来了多久了!” 张曼成听到刘靖问话,竟然一时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打着颤栗,轻声道:“不...不久,也...也就刚到一会儿而已!一会儿!” 刘靖听到这张曼成被下成了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暗暗喜道,这心理战的作用果然奏效了,于是又是故作随意道:“刚到?你可曾听到了什么?” “没...没...曼成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张曼成立刻紧张道。 “哼哼,什么也没听到那你害怕什么?”刘靖继续逼问道。 “我...我饿的,我冷的...”张曼成一惊语无伦次,只得想到什么说什么,心理防线早已经崩溃了。 “你就不用再硬撑着说假话了,其实我知道你来了很久了,你是不是听到了我刚才与他们的谈话了?知道了就说实话,我要听实话,你懂吗?”刘靖冷冷道。 张曼成听到这里,心里早已慌乱不已,心急如焚,他刚才听到了简雍说他太假,表里不一吗,如果此时自个否认自个听到了刚才刘靖的谈话,那就是说假话,一说假话就可能让刘靖起了反感之心,这样对自个极为不利。 如果说真话,那该如何坦白?等待刘靖问话,还是自个积极争取生的希望?张曼成的心里也是在快速抉择着。 “怎么不说话了?是在想着怎么忽悠我吗?”刘靖继续逼问道。 换乱之中的张曼成已然方寸大乱,暗暗决心道,一定要诚实说话,真实求情,不能作假,他刘靖什么人,如果再和他玩什么花花肠子,那铁定是自个儿找死。 于是张曼成赶紧求饶道:“请刘公饶命,请刘公饶命,只要刘公有用得着曼成的地方,曼成一定会竭尽全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只求您能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刘靖冷哼一声,不屑道:“原来你听到了,不过既然你听到了,那我也就给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可以利用的?” 张曼成那眼珠子遂即骨碌骨碌地转了起来,随后又是赶紧道:“我去帮你捉拿张宝和张梁他们,我去帮你,我去帮你,张宝是最相信我的了!” 刘靖走到了张曼成的身边,瞥了张曼成一眼,冷道:“你都被我拿下了,那张宝岂能再信你?你觉得他他有那么傻吗?” 张曼成又是立刻道:“不!你被我拿下,也就是不到月余的事儿,消息还没有穿的这么快的,他张宝身在颍川,张角被卢植困在广宗,没人给张宝来信,他是不会知道我被抓的。 再说即便是我被你给抓了,我也可以借口被教众给救了出来,然后又来到颍川投奔他,这样也算说的过去,您说呢?” 刘靖听到张曼成须臾之间便是将忽悠张宝的借口给想到了,心里也是暗骂了一声‘真TM混账,卖主求荣的家伙,张宝怎么就看中你了呢?’,虽然刘靖心里骂张曼成,但是嘴上还是说的很严谨,因为刘靖知道,这张曼成暂时还是有用的,所以只得利诱他。 于是刘靖看了看张曼成,叹息道:“好,好,果然是心思转得快,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好了忽悠张宝的办法,哎,说果然是求生时的本能大于一切,人呐,急中生智,什么法子都会想出来的!不管是对谁,即便是以前的亲朋好友,并肩兄弟,亦或是顶头上司!” 张曼成一听刘靖不在言语除掉自己的事儿,心里也是安定了下来,遂即脑子一转,立刻讨好的笑道:“刘公说错了,那张宝逆天行事,不自量力,曼成配合刘公去对付他,那也是顺应民意,归顺朝廷,替天行道,这是一件功德之事,在大是大非面前,感情再好,也得懂的取舍!”(未完待续。) 0105张曼成中计(中)此更特为艾虞所更,谢谢您的第二张月票^_^ 刘靖一听,吆喝,这张曼成睁着眼说瞎话的功夫可是一直都没变,真是让人听了如沐春风,但是事后却又是脊背发凉,因为他为了生存,为了利益,谁都可以背叛,这才是最让人惊醒的事儿。 不过刘靖心里明白,嘴上还是不忘夸赞他张曼成两句:“好,难得你能在大是大非面前沉痛思过,并能改头换面,改过自新,如若这次你能戴罪立功,那就是大功一件,我会替你向朝廷上奏开恩折子的!到时候赦免你的反叛之罪,你也能有个从头再来的机会!” 张曼成听到这里,内心突然激动不已起来,可以说是鲜花怒放了,他现在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张氏兄弟的黄巾军和太平教已然走到了录得尽头,被消灭殆尽,那也只是时间长短的事儿,跟着他们混早晚得玩完。 倒不如及时的见风转舵,攀附上刘靖这颗大树,说不定他日也还能跟着刘靖占个光,做个小官小吏什么的,倒也是快活,此时张曼成的脑海里尽被好事给填满了,那里晓得这是刘靖给他设的计呢? 于是张曼成立刻对着刘靖感激道:“承蒙刘公抬举,给曼成这么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您就是曼成的再生父母,救命的大恩人,曼成此生不忘,下半生做牛做马也难报刘公的再生之恩啊!” 刘靖把手一甩,又是冷脸道:“哼,说这话还早了点,要知道,等你什么时候将张宝的项上人头给我拿回来,这才能算是将功赎罪,否则,其他的都只是空谈,张曼成你可明白?” 张曼成立刻不住地点头道:“曼成明白、曼成明白,哪有不做事儿就讨封赏的理儿呢?曼成清楚,曼成清楚,只是不知道,曼成何时才能去为刘公排忧解难,行此大事儿?曼成已经迫不及待为刘公建功了!” 刘靖笑了笑,对着张曼成试探道:“曼成可真是个积极的人,不过你不要急,你的一切行动我都有安排,你倒是只需按照我的意思和安排去做事儿就行了!” 张曼成听刘靖这么一说,也是嘿嘿一笑,献媚道:“刘公说的是,刘公说的是,刘公一向心思缜密,做事儿滴水不漏,哪里用得着曼成多嘴!” 刘靖一看张曼成已经被自个搞定,心里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但是他却是仍然不能太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此人的奸诈,所以还是得再对他用点手段,于是对着门外高声喊道:“来人呀,端进来!” 张曼成一听刘靖让人把东西端进来,心里也是突然一愣,暗道这刘靖又要耍什么花样?难道还要让我立下字据为凭证?或者是又要折磨折磨我才算完? 想到这里,张曼成的心里又是恐惧了一下,但是又转念一想,哎,不对啊,我既然都这么诚恳了,他还要用得着我,肯定不会再折磨我了,是不是要给我弄吃的呢?我可是被那俩王八蛋看了一天了,也饿了一天了,直到现在我都还没吃东西呢! 正在张曼成浮想联翩的时候,只见刘靖招呼下人道:“来,把他给我松绑了!” 那下人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到张曼成跟前,给张曼成松开了绳子,随后便是有退出去,站在大堂伺候着了。 刘靖对着张曼成看了一眼,方才缓和地笑道:“好了,既然你已经改头换面了,我就不再让你受苦,来吧,吃点东西吧,我听他们说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 张曼成一听果真是给我弄了吃的来了,心里一个激动,立刻对着刘靖跪拜道:“谢...谢刘公厚待,曼成万幸,一定会为刘公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刘靖一听张曼成这千篇一律的说辞,心里也是觉得好笑,暗道玩虚的你比谁都在行,我不求你别的,只要少坑我就是,想毕,刘靖淡淡道:“好了,不要再发那些个豪言壮志了,我不让你赴汤蹈火,也不会让你去送死的,用不着这么雄壮的誓言,快过来吃点饭吧!” 刘靖说完便是转过脸来,手背着手,向着大堂徐步走去。 张曼成嘿嘿一笑,也是立刻整了整衣冠,跟着刘靖向大堂走去。 刚来到大堂,一股子清香之气瞬间飘到了张曼成的鼻子里,张曼成高兴地喜笑颜开,被刘靖关了这么久,每天都是粗茶淡饭的吃,可真是难吃死了,望着自个以前在太平教当堂主的时候,那天不是海吃海喝的? 张曼成望着那一桌子的酒菜,哈喇子早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了,但是此刻他是在刘靖的地盘上,但见刘靖缓缓地坐在座位上,没有发话,他也不敢造次,只得站在酒桌旁,望着这一桌子饭菜不住地流口水。 刘靖看了张曼成一眼,看到他那双眼发亮的眼神,便是笑了笑,让道:“别干站着了,快坐下吃吧,酒肉管够,只要你能吃得下!” 张曼成也是顾不得体面了,哎了一声,便是做了下来,右手拾起一只整鸡开始啃了起来,吃得噎得慌了,又是手忙脚乱的给自个斟酒,双手齐下,可谓是忙的不亦乐乎。 刘靖只是坐在那里,脸带微笑,淡淡地看着张曼成海吃海喝,一句话也没有说,而那张曼成也是不管不顾了,先吃饱了再说。 待张曼成海吃海喝完毕,刘靖看到他坐在那里十分满足的打着饱嗝,一脸的满足之色,突然道:“吃完了?” 张曼成赶紧站起来回道:“吃完了、吃饱了,也撑得慌了,多谢刘公、多谢刘公!” 刘靖不慌不忙地在怀里取出了一个药瓶,对着张曼成晃了晃,神秘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张曼成疑惑道:“不知,还望刘公见教?” 刘靖将瓶子放在了桌子上,淡淡道:“刚才喝的酒可好?有没有觉察到什么?” 张曼成听到这里,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随后一脸惊恐的看着刘靖,惊恐道:“难道...难道这是毒酒?刘公...我....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刘公还要杀了曼成?” 刘靖坐在那里没有动弹一分,只是淡淡道:“不错,你喝的的确是华佗华神医专门为我配制的毒酒,但是这毒酒并不是要你命的,只是来限制你的,只要你肯听我调遣,帮我捉拿张宝,等事成之后我自然给你解药!” 张曼成一下子瘫软在了座位上,无力道:“哎,刘公你又何必如此?曼成照您的话去做就是了,却为何又这样对待曼成呢?”(未完待续。) 0106张曼成中计(下) 刘靖见到张曼成慌乱不已,便是对着张曼成解释道:“我与你相交多年,深知你的本性,我这样走也是逼不得已,军情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你可知晓?华佗华神医的制度之术也是冠绝全国,这不用我说。 此毒无色无味,一个月之内,不会给人带来任何影响,所你尽管放手去干就是了,此毒解药一共有三颗,要完全服完才可解毒,要不然每个月发作一次,哪个月不吃药,便会毒发而至,肝肠寸断,暴死而亡!” 张曼成一听又是哀求道:“刘公,我知道你是对我不放心,可是我这一去,万一一个月完不成任务那该如何是好?到了那个时候我岂不是白白牺牲了吗?” 刘靖大笑了一声,慢慢道:“曼成啊曼成,你就不要和我耍心机了,这个任务必须要快,必须要早点完成,军情要事,一刻也不能耽误,不过为了稳妥起见,我会将一粒解药给一位我的心腹拿着,万一事情有所变化,导致时间拖延,只要你没犯错,他定然会给你解药的!” 张曼成一听,又是立刻问道:“那请问刘公这个携带解药的人是谁?到时候我去和谁要呢?” 刘靖突然脸色一边,冷冷道:“不该问的就别问,好好地去做你的事情就好,到时候我会让他去找你的,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状况,只要你听话,一个月之后,解药自然会到你的手上的!” 张曼成被刘靖这一呵斥,又清醒了一点,对,现在自个是个阶下囚,还有什么资格谈条件?也罢,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这刘靖的手段可真够绝的,我就先忍气吞声,熬他三个月,等拿到了解药,再作打算也不迟,到时候看我怎么报答你! 张曼成心思转动的很快,心里思虑额一会儿之后,便是又恭恭敬敬地对着刘靖拜首道:“是,是,是!曼成又多嘴了,一切听后刘公吩咐,曼成随时听后调遣!” 刘靖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张曼成叮嘱道:“三天之后,我会派翼德和张燕一同与你前去,然后再给你们点配5000军马,一切都由翼德指挥,张燕协同,但是名义上他们都是你的部下,到时候你可要分清主次,不要乱了分寸,导致事情变坏!” 张曼成把手一抱又是拜首道:“请刘公放心,曼成一定小心从事,会竭力配合好翼德兄和张燕兄弟,争取帮助刘公早日捉住张宝和张梁,为刘公争得一头功!” 刘靖笑了笑,立即道:“你这不是为了我,你这是为了你自己,你参与太平教,黄巾军的造反之路,本就是死罪,而且你还是个堂主,八大天王之一,朝廷早就对你下达了的斩杀令,你要想获得自由,要想洗心革面,要想将功赎罪这次就得好好干,知道吗!” 张曼成没有起身,仍旧躬着身子拜首道:“是,是,刘公教训的是,曼成这一切都是为了自个,都是为了将功赎罪!” 刘靖也听够了张曼成的啰嗦和唠叨,于是一挥手,倦意道:“你先下去吧,好好休息,准备准备,三天之后出发!”随后又是对着门外道:“来人呀!” 一个兵丁立刻拜首敬道:“在,主公有何差遣?” 刘靖命令道:“下去,给他找个较好的房间,让他歇息两天,吃的喝的要改善一点,但是记住,不能浪费,知道了吗?” 那个兵丁唱了个诺,带着张曼成匆匆下去了。 处理完张曼成的事儿,已经是亥时十分,阵阵凉风透过窗子吹进了房间,袭在了刘靖的身上,不知不觉间增添了些许凉意。 下人们给刘靖又端来了一分夜宵,刘靖晚上没吃饭,因为他刚才是看着张曼成吃的,自己并未吃,一来,是做样子给张曼成看,怕张曼成不信他中了毒;二来,是刘靖根本不屑于同张曼成这号人物同桌共食。 刘靖吃着夜宵,肚子里也是慢慢热和了起来,就在此时,简雍来到了刘靖的门外。 简雍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先问了问门外的守卫,今天晚上的事情如何,听到守卫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之后,简雍方才高兴地踏入了房间,笑呵呵地来到了刘靖的身旁。 “夜深了,主公怎么才吃饭呢?可真是又劳累了一天呀!”简雍抱手笑道。 刘靖抬头一看,原来是简雍来了,遂即把手一伸客气道:“是宪和来了啊,就不用客气了,坐吧,我正好想要找个人聊聊呢!” 简雍眉宇一皱,笑道:“主公还有什么担心的事儿吗?” 刘靖夹了一筷子菜,咀嚼了几下,慢慢咽下,笑道:“哎,古人曰,人无纵然远虑,必且有近忧,虽然张曼成被我搞定了,可是其人阴险狡诈,作风狠毒,并不一定就会真的上套,即便是他真的上了套,咱们拿了张宝,那么...哎,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呀!” 简雍一听这刘靖想的倒是挺长远的,便是安慰道:“主公,这日后的事儿,咱们日后再说,现在担心那个事儿,给自己添堵,那是犯不着的啊,不过我倒是想要知道,主公在意的这个人是不是孟德公呢?” 刘靖一听这简雍直接道明了主旨,便是惊得一下子愣住了,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拿起手帕擦了擦手和嘴角,叮嘱道:“宪和,这话可不要乱说,我与孟德公早年相识,也算有点交情,即便是这样,我和他都是为了朝廷办事,都是为了一个目标,有没有什么太大的交集,谁也碍不住谁,我怎么会对他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简雍听后,又是一笑,轻声道:“主公,这里就你我二人,有话咱们可以直言,不必有所顾忌,我知道那曹孟德心怀壮志,是个狠角色,别看他现在官职低微,没有什么影响力,倘若日后他一旦得势,势必兴风作浪,掀起一番腥风血雨来!” 刘靖一听这简雍说的头头是道的,心里便是非常好奇,便会奇道:“宪和何故有此一说?” 简雍顿了顿,轻声笑道:“观人相貌,查人颜色,这个是我简雍的一个绝招,主公呀,那可就一眼难尽了,不过,有一点主公还是说的对,对于曹孟德,咱们还是必须有所提防的,此人颇有心智,是个人物,以后要小心处之!”(未完待续。) 0107张宝的贴身护卫 刘靖听了简雍的话,心里也是有了自个的分寸,于是又伸了伸双手,故作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明天的事儿还很多,宪和早回去休息吧,明个咱们去同朱中郎、皇甫兄和孟德公布置军队,忙的很呢!” 简雍一看刘靖要休息了,也是立刻站了起来,俯身一拜:“主公安歇,简雍告退!”便是徐徐退了出去。 刘靖协同曹操、朱儁和皇甫嵩,连续忙碌了两天两夜才把这五六万大军分配完毕,且随着张飞带着张燕和张曼成一同出发的同时,刘靖、曹操的左右路大军,以及朱儁和皇甫嵩的中路大军也是踏上了进驻颍川的步伐。 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战,即将在颍川这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打响,但是所有人都希望这场大战能够圆满得到解决,都希望张飞和张燕能够利用张曼成这张王牌,一举拿下张宝和张梁。 可是俗话说得好,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很多看似顺风顺水的事儿,说不定就会突然间来个变故,让人手无举措。 张飞与张燕,跟着张曼成这个傀儡领导,一直打探着张宝和张梁的具体位置,随后又通过张曼成掌握的黄巾军内部的联系暗语,接洽了几个黄巾军在颍川的暗线,与张宝那边接上了头。 而后面,在相隔张飞与张燕大军百里之外,刘靖和曹操的做右路大军也是逶迤而行,专门捡着那些人迹罕至的荒草野地行军,以来保证张宝的黄巾军摸不到消息,一直与张飞和张燕他们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直暗中保持着联络。 在于刘靖分别的第五天,张曼成与张宝的近身部队接触到了,张宝也是十分的近身,所以两人在颍川的首次会见被安排在了晚上,会见地点被安排在了张宝的军营内。 是夜,月明星稀,张曼成协同张飞、张燕带着1000精兵,一起来到了张宝的军营。 要说到张宝的这个军营,那可是张宝的享乐之地,据说自他来了颍川之后,每隔几天便是命令亲属部队,去到下面的郡县为自己绑架一些妙龄少女前来供其享用。 整个大营驻扎着约4万黄巾军精英部队,人数虽然不算太多,但是却都是黄巾军的精英部队,在离张宝营地相距百里之外,便是张梁的大营,那里驻扎着约6万黄巾军混合部队。 张宝和张梁相距百里,前呼后应,坐拥数十万大军,横行颍川,一直找不到可以与他匹敌的对手,所以一时间傲气冲天,不把朝廷派来的人放在眼里。 知道今天,张宝都不知道刘靖和曹操两路大军的动态,他还一直一位朱儁被波才仍旧困在那小小的山城呢。 张宝其实早就听说了张曼成被刘靖生擒的消息,但是后来听教徒来报,说张曼成凭借下属的舍命相救以及自个的随机应变,硬是奔袭了数日才到达了广宗,同张角汇合。 随后张角命令张曼成带着5000精兵出城,前来颍川与张宝汇合,共同商议一起回到冀州援助张角,解除卢植之困的事儿。 说实话,这个消息,本就聪明狡猾的张宝是不会完全相信的,但是张宝心里转念一想,这张曼成原来是自个最忠实的部下,现在带着部队来投奔,自个怎么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再说,排除别的不说,这张曼成可是一个得力干将,如果能够继续为自个所用,也不失为一个心腹大将。 带着一系列的疑惑和期盼,张宝布置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宴席,前来款待张曼成。 张曼成带着张飞、张燕,一同来到了张宝军营之外,但见从军营大门开始,一直到张宝的营帐跟前,整齐的排列着两列黄巾军士,这些个军士哥哥都是虎背熊腰,体型硕大,一看就是张宝精挑细选的卫军。 张宝远远地坐在营帐之前,要遥望着张曼成,脸上还带着那期待已久的笑容。 此刻,张曼成心里突然打了个冷战,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曼成突然有了种心跳急迫的感觉,或许他是在担心,担心这接下来的局势,担心这局势到底会朝哪发展,一切行动会不会顺利,那张宝会不会怀疑自个,会不会为自个设下陷阱。 张飞心里却是很明确,一会只要见到了张宝,只要距离合适,只要条件可以,他便是挺身而出,一枪将那张宝刺于帐下,让他魂飞九天。 张燕的心里其实是憎恨张宝的,此刻他的心情和张飞一样,只要找到合适的机会,他便是起身而上,直接杀掉张宝。 张飞和张燕带着相同的心思,跟在张曼成的身后,慢慢行走着,他们带来的那1000精兵,全都是装备了百炼钢刀和精甲的壮士,战斗力也是空前的强大,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 而那四千精兵,则是驻扎在了距离营地之外五里之遥的地带,假如遇到了什么急事,驰援过来也是就瞬息之间的事儿。 而最最主要的是,刘靖和曹操分别率领的左右两路大军已然踏着月色,奔袭到了距离张宝大营不到20里的地段,而且还在急速行军,眼见到达此地,也只是恍惚之间的事儿。 这两路大军一共约有三万余人,用来攻克张宝的四万精兵,也算势均力敌。 现在刘靖和曹操只是隐秘行军,神不知鬼不觉的绕着靠近张宝的营地,因为他们早已经和张飞、张燕越好,假如事情败露,发生意外状况,那么就以火为号,但见火起,刘靖和曹操便是带领大军杀奔而来。 张宝端坐主座之上,笑脸望着张曼成徐徐走近,在他与张曼成只见俨然站着十来个精装的护卫,她之所以这样安排,其实他的心里也在时刻准备着,准备着什么?当然是准备着防范,防范张曼成被别人利用,前来威胁自己。 所以他才特地派出了这两列三十余人组成的精英卫军,加上这十来人的贴身护卫,这四十个人可谓是他身边的精英中的精英了,不管身手还是体魄都是一般人所不能企及的,所以有这四十个人在,张宝就有恃无恐。(未完待续。) 0108张曼成与张宝的博弈 但是,今天张宝却是错了,因为他错在他不了解张飞,不了解他手中的那根被称作丈八点钢矛的兵器,不了解当前他所处的形势,如果他聪明的话,那便是快刀斩乱麻,早点做好防御准备,还是有机会抵御刘靖和曹操的两路大军。 同时也能够剿灭张曼成所带领的5000精兵,可是,这事情到底如何发展,谁也说不定,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刻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张曼成来到距离张宝约有十米远的位置,被人给拦了下来,旁边便是张宝为其设的宴席之座,张曼成一见状况,便是知道这张宝有意在防范自个,所以他的心里也是立刻有了一些分寸,因为他知道张宝这是在试探自个,在试探自己的诚心与否。 张曼成的心里此刻开始暗忖道,如果他张曼成生气,那就说明他心里无愧,也没有什么鬼,所以那张宝便会对自个小些顾虑;如果他不生气,反而就按部就班的坐在那里,安稳的享受着,那便是说明他心里有愧,心中有鬼,没有底气和张宝论交情。 因为只要一个人心里又鬼了,心中有愧了那么这个人的心性必定会有所改变,且表面会接受一切非分的要求或者不平等的礼遇,一来麻痹对手的心,最终达到自己的目的。 张宝自然不是傻子,他聪明的很,所以他就故意这样安排,来看看那张曼成的心,看看他这次归来的成色到底如何。 张曼成心思缜密,此刻也是十分地小心,他知道这是张宝有意在试探自个,于是突然哈哈一笑,对着张宝开玩笑道:“哈哈哈哈,我说宝二爷,咱们才多久没见?你是不是看我张曼成败在了那刘靖手下,就看不起我了?这么个不待见我?好,要是这样就当我没来过行不?我现在就走!” 张曼成说着便是欲要转身离去,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脸色随即一便,有些咬牙切齿起来,同时向着张飞和张燕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跟上自个,而他的内心也在不断地重复着‘快叫住我,快叫住我!’ 其实张宝也在暗中和张曼成比耐心,看看谁先露马脚,看看谁先认输,于是自从张曼成说要走的那一刻,张宝的心里猛然抖了一下,但是他却是立刻控制住了自个的表情,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张飞和张燕站在张曼成身后,看到张曼成此番动作,也是没有说话,立刻转身跟着张曼成向外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张曼成没有听到张宝的叫喊,心里感觉还不是时候;四步、五步、六步,张曼成还是没有听到张宝在叫自个,心里已然有些紧张起来;七步、八步、九步,已然没有张宝的声音传出,张曼成心里暗暗骂道‘他娘的张宝,你可真的使得出来,你就不怕我真没事儿,就不怕我误会你?’ 张宝心内狠狠的啐骂了一句之后,抬起右脚,准备迈出那第十步,就在此时,还没等张曼成的右脚落下,突听张宝开口了:“曼成留步、曼成留步!” 张曼成听到张宝招呼,内心立刻涌起一股子激动之意,暗道,你可上钩了,于是便止住了脚步,但是他并没有转身,只是回过头来,瞥了一眼张宝,不满道:“地公将军怎么了?你既然不待见我?难道我张曼成走还不成?” 张宝看了看张曼成,突然哈哈一笑,开怀道:“曼成啊曼成,许久未见,你那倔脾气可还是那样啊,你宝哥什么时候不待见你了?你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疯?快快回来,快快回来!” 张曼成可不傻,他既然发开疯了,就不能断然轻松收场,既然这样,我也就将计就计,把你给引出来,让你过来,好制造机会,让张飞和张燕将你拿住! 张曼成想毕,便是对着张飞和张燕皱了一下眼角,同时对着张宝道:“宝二哥,我看还是算了吧,既然你不信我,那我自当投奔别处得了,我还是去角儿爷那去吧,如今咱们教内的八大天王,死的死,伤的伤,还剩下几个?那些个元老们,哪一个有好下场? 我们这样费劲巴力的为教内做事儿,图的是什么?不就是等到咱们推翻了大汉王朝之后,咱们能够当家做主,坐拥天下,享享那荣华富贵的生活吗?哎,既然你都这么不信我,我也就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了,恕曼成轻薄,告辞了!” 张曼成说着便是转过头来,立即迈开步子,继续向着军营外走去,此刻,他的心简直就是提到了嗓子眼,手都有点颤抖起来,他这是在博弈,也是在冒险,也是在赌博,看看到最后谁能靠过谁。 果不然,经过张曼成这亦真亦假的表演,张宝果然上当了,只见张宝刷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立刻拨开眼前的护卫,向着张曼成追了出去,边走边喊道:“曼成,曼成,莫要使者小家子气,宝二哥错怪你了还不成?快回来吧,这好酒好菜的可都是为你伺候的,是宝二哥亲自为你操办的接风宴!” 张曼成听到这话,已然是心花怒放了,他知道,张宝这次就算插翅也难逃张飞和张燕的手掌心了。 张曼成立刻止住了离去的步伐,站在原地想了想,忽然笑着转过身来,就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望着张宝,看着张宝一个人在慢慢的向自个这边走来。 在张曼成身边的张飞和张燕也是互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他们是在传递信息,将要逮捕张宝的信息。 张宝走着走着便是来到了张曼成的跟前,在他转眼之间,便是看见了张燕,便是斜眼瞅了瞅张燕,便是有意无意地好似挖苦道:“怎么了张燕兄弟?现在改码头,跟着曼成混了?你不是很崇拜你那牛角大哥吗?不过话说回来,不管你之前多么的不识大体,不过你毕竟还是咱们太平教的八大天王之一,虽然排不上前几名,但也算是个人物。 如今能够跟着曼成兄弟混,也算你脑袋开了窍,回来之后要好好的干,以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了吧,咱么你从头开始,这美好的大汉江山在向着咱们招手,只要你听话,等咱们胜利了,等你宝二爷做了王爷,也给你封个将军什么的做,一样不是很威风吗?嗯?哼哼!”(未完待续。) 0109张宝中计被抓 张燕也是微微一笑,慢慢地走了出来,徐步靠近了张宝一些,眼神中带着一丝丝让张宝捉摸不透的意思。 那张宝一见张燕这样看着自己,心里也是突然愣了一下,暗道,这小子要干什么?难道他对我还有什么别的想法不成?不过即便是他有别的想法,这里有张曼成在,有我的三四十号精兵护卫在,我能怕他? 那张燕走到离张宝两步之遥的地方,突然止住步伐,一个抱手俯身道:“宝二爷说的可真好,真对,张燕要是早点明白这个道理的话,也不至于到今天如此地步,哎,往事都不堪回首!” 张宝听到张燕如此一说,还真的以为这张燕已然改头换面,决心归附自个,于是不无得意道:“嗯!说得好,往事不堪回首,一切继往开来,只要跟着你宝哥混,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想玩女人有女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岂不是更加逍遥自在,嗯?哈哈哈哈......” 张燕不待张宝说完,便是又突然道:“那些个死去的,逝去的人虽然不复存在了,不过,如今这活着的,存在着的人将继续承载他的遗志。所以......” 说着到这里,张燕徐徐地抬起头,两眼发狠地看着张宝,那双凌厉无比的双眼好似会说话一般,直看的张宝心惊肉跳。 张宝突然感觉一股子凉意袭身,他从张燕的眼神中看到了无比的愤慨,看到了炽热的怒火,看到了无边的怨气,张宝突然间好似明白了什么,边看着张燕,边后退道:“不过什么?不过什么?嗯?你说!” 张飞看见机会来了,那张宝欲要退去逃走,他哪里肯放过这么个好机会?于是他不待张燕起身,便是猛地向前迈出几步,瞬间来到了张宝的跟前,一把抓住了张宝的手臂,一个转手,就把张宝的手臂给扣了起来。 张燕也是眼疾手快,未等张宝两侧的那些护卫精兵走上前来,便是嗖的一下子站了起来,猛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柄银光闪闪地精致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般拔出,一下子抵在了张宝的脖子下方的喉结上。 张宝大惊,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快的有些让人接收不了,都还未明白过来是什么事儿呢?就看到这张宝突然被张曼成带来的两个人给绑架了,张宝也是没有准备,被张飞和张燕的这一举动给惊的魂都飞了一半儿,可是当张宝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柄精致的断剑已然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张宝的那些个护卫,见事儿不好,立刻给围了上来,却是立刻被张燕给喝住了:“都退后!都退后,谁再敢擅动一点,向前一步,我就让你们的‘地公将军’血溅于此,明年的今天,便是他的忌日!” 张宝心里纵然愤怒,此刻也不能说半个强硬的字眼,因为他知道,只要他继续口无遮拦下去,那么下一秒,这柄精致的短剑上,将会沾满他的鲜血。 张宝只是两眼发直地看着张曼成,质问道:“张曼成!张曼成!你这是干什么?你的手下想干什么?难道想要造反吗?你们难道不怕死吗?没看到这是在谁的地盘上吗?敢在这里撒野?你知不知道,你不会活着走出我的军营?” 张曼成站在那里两眼发直,恍惚的看着张宝,嘴角嚅动了几下,但是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取而代之的张飞却是哈哈一笑,高兴地开口了:“你特娘的龟儿子,别他奶奶地吓唬人了,爷今天就是来抓你的怎么滴?告诉你的亲兵们,都给我原地呆好了,谁要是敢轻举妄动,哼,我们就先杀了你,在和他们拼命!保准你第一个去见阎王爷!” 张飞说完,便是又加大了扣住张宝的力气,疼的张宝哇哇直叫,并且对着那些个精兵护卫大喊道:“都停下,都停下,别再靠前了,听他们的,听他们的!” 张宝的话果然奏效了,那些个精兵守卫见到张宝被人挟持着,也都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一个个傻傻地站在那里,干干地等待着。 反观张曼成,却是仍旧呆呆地站在那里,两眼发直地看着张宝,就像一个木头人似的,末了,才只见张曼成的嘴角露出一丝丝傻笑,却是一个字也不说,好似哑巴了一般。 张宝被张菲肋着脖子,硬扯着嗓门嘶吼道:“张曼成,张曼成,你这个王八蛋,你在那里干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还不快点让你的手下松开?别TM玩火了,你宝哥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张燕听到张宝呼喊,原本巡视左右的双眼,突然一下子转了过来,冷眼瞧着张宝,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戏虐之意。 张宝恶狠狠道:“张燕,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敢勾结教徒绑架我,哼,我看你是着了魔了吧,识相的就快点把我给放了,我还可以饶你不敬之罪,否则,过会晚了的话,我定不饶你!” ‘啪啪!’两个巴突然甩在了张宝的脸上,顿时一阵子火辣辣地灼痛感爬上了张宝的脸颊,张宝哎呦一声,定神一看,打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张燕,他刚欲发火却是被张燕给呵斥住了。 “住口,你这个混账王八羔子,你以为你是谁?你这个杀人如麻,恶贯满盈的狗东西!要不是刘公有话,要让我抓活的,哼,现在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张燕气哄哄道。 张宝一听张燕喊出了‘刘公’的字眼,顿时心如惊雷,仿佛一道闪电顺然间击打在了他的心上,只见他猛然醒悟道:“刘靖!果然是刘靖,哼哼,我总该想到的,张曼成这个混账东西怎么会从他的手里逃脱掉呢?” 张飞一听张宝竟然直接喊出了他大哥的名字,便是猛地伸出手掌,狠狠地抽了张宝两个大嘴巴子,直打的张宝两眼昏花,好似眼前有无数的星星在闪烁一般。 张曼成一看事情真相败露了,便是走上了前来,对着张宝诡笑道:“宝二爷,你可别怪曼成不顾旧情呀,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的天下,仍然是我大汉的天下,太平教已然走到了路的尽头了,不要在和朝廷对这干了,没好果子吃的,我已经获得了刘公的许诺,只要我帮助他拿住了你,他定会向朝廷上书,替我开托,至于你嘛,嘿嘿......”(未完待续。) 0110刘靖安抚黄巾军 张宝听到张曼成这恶心人的话语,不禁咒骂道:“呸!你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我张宝错看了人,竟然对你看走眼了,我早就应该知道的,你本就是个六亲不认的人,哼,别忘了我大哥还在广宗,我三弟还在颍川,你要想动我,可得好好地想想,远的不说,就说我身边的这些个兄弟也都饶不了你!” 张曼成听着张宝那恐吓的话语,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转身对着眼前的这些个护卫亲兵道:“大家都听好了,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咱们昔日的老朋友,好大个,刘公回来了,他协同曹孟德曹公,带着10万大军已然将这里包围了。 现在方圆15里之外,全都是朝廷的人,离着营寨五里之外,也驻扎着我们的1万精兵,你们眼前,还有我们装备精良的1000精兵,你们已然是刀俎之上的鱼肉了,不过,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罪恶是这张氏仨兄弟缔造的。 你们只是被他们给迷惑了,只要你们识时务,及时改邪归正,投降于朝廷,便可得到宽赦,这是一大善举,你们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张曼成的这一席话语,那些个黄巾军将领们也是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因为张宝为人自私,对待下属基本上不是以心交心,所在军中也只是靠着职位压人,而那些个黄巾军将领,大都是由太平教教内,那些个一直终于张氏兄弟三人的那批人提拔起来的。 他们大部分都是被张角的那一手幻术功夫给征服和威慑,再加上太平教给他们许诺的那事成之后的诸多好处,美好生活所感染,但是他们对张宝的感觉却是不那么好,再加上张宝的为人原因,所以也不是十分的忠实。 张宝一见那些个黄巾军将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手无足措,举棋不定的样子,所以心里也是有些慌了,立刻扯着嗓子喊道:“你们别听张曼成这个王八蛋胡说八道,他们能来多少人?‘人公将军’就在离此地60里之外的地方,只要他听说这里有变,定会立刻赶来支援,那里还驻扎着6万大军,怕什么怕? 再说咱们这还有四万大军,拼起来他们也不一定能赢,哼哼,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这帮子朝廷走狗都得玩完,还有张燕,你这个王八蛋,你识相的就赶紧放掉我,让你这位黑煞兄弟松开,否则,等待你们的将是万劫不复!” 张燕冷哼一声,立刻扬起那柄锋利的短剑,在张宝的手臂之上划了一道近乎完美的弧线,伴随着这一优雅动作一同而至的,还有张宝那杀猪般的嚎叫,只见一道滴着鲜血的伤痕立刻显现了出来,鲜红的血液也是快速的渗了出来。 同时,张飞对着张曼成大喊道:“你还在那里干什么?放火,放火让这帮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人见识见识!” 张曼成本就被张燕这一举动给惊呆了,被张飞这一呵斥,立刻清醒了过来,遂即对着账外的那一千精兵吹了一个大大的口哨。 大火滚滚而起,似乎照明了整个营地,那些个黄巾军将领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那张宝纵然心机颇多,可是此刻,也不敢再说半句狠话,因为他知道,这张燕对他的恨意有多深。 如果条件允许,张燕杀他的心都有,更别说借口他不老实,虐待他一番,所以,张宝在挨了拿一剑之后,也是立刻老实了下来,不敢在大放阙词,同时,那周围的黄巾军将领一个个面面相觑地站在那里都不敢乱动,如同一个个草包一般。 刘靖带着大军,率先来到了张宝的营地,一路上几乎是畅通无阻,因为贼首被拘,而下边的那些个黄巾军将领有不敢擅自妄动,只得静静地看着刘靖的大军畅通无阻的横插直入进来。 刘靖之所以没有下令军士厮杀,那是因为他收到了来自张飞那边来人的报信,言语张宝已然被有效控制,张宝的手下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故而刘靖才下令,见到黄巾军人马的时候,不要拼杀。 刘靖只是命令手下的兵士,将那些个黄巾军民兵都聚集到了一处地方,并且下了安抚令,只要好好听话,改恶从善,不在为虎作伥,可以直接免受牢狱刑罚,皆可戴罪立功。 而那些不想再继续行军打仗的黄巾军士,皆可以放下手中的兵器,解甲归田,重新做回庶民,不会受到一丁点儿责罚。 刘靖的这一做法果然奏效,不少的黄巾军军士表示愿意随同刘靖一起继续征战,因为他们当中有的人,毕竟领略过刘靖的风采,也听说过刘靖的威名,故而选择继续跟随刘靖。 当然也有的一些个军士,感觉到身心疲倦,不再愿意厮杀疆场,所以也就放下了兵刃,回老家同老婆过小日子去了。 刘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关羽和简雍一起进入了张宝的营帐,来到了张宝的跟前,此刻张宝正瘫软的被绑在地上,旁边有张飞和张燕亲自看护着。 张飞见到刘靖来了,立刻欢天喜地道:“大哥,大哥你可来了,这次翼德办得事儿咋样?” 张燕也是对着刘靖抱手一拜,敬道:“拜见主公,张宝这厮已经被收服了,估计再不到两个时辰,那张梁也会闻风赶来支援,咱们得须早作准备!” 刘靖高兴的点了点头,笑了笑对着张飞和张燕夸赞道:“好好,三弟好样的,张燕兄弟也辛苦了,你们二人做的都很不错,这次你们算是个头功一件,我给你们记下了,回去好好封赏! 不过张燕兄弟说的对,那张梁听到了消息,定然会带着大队人马杀奔过来,通知所有军士,随时做好迎战准备,另外,我想孟德兄马上也要到了,把张梁的事儿也跟他说说。 朱大人和皇甫大人的大部队也是在来的路上,估计要比张梁来的早一些,咱们不用怕,他们那些个散兵游击怎么打得过咱们朝廷正规军?兄弟们一会要拼尽全力,剿灭颍川这最后一股贼军!” 关羽把手一抱,郑重地对刘靖道:“大哥放心就是,纵然他张宝率领百万人马前来,吾都视之如草芥,云长定会生擒张梁,献于大哥帐前!”(未完待续。) 0112大破张梁 刘靖就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张宝,看这张宝装傻,装疯,等待张宝笑的没力气了,方才缓缓道:“笑够了?疯够了?哼哼!想死?没那么容易,你生平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就这么一刀去了你的狗命,也太便宜你了,人世间的活罪还是少不了你的,这罪孽深重的血债,日后,你还是慢慢地还吧!” 刘静说完便是对着手下的兵丁厉声吩咐道:“把这个混账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他还有用,杀他未免过早,大家做好准备,准备抵御张梁,以待孟德公,朱中郎和皇甫大人的到来!” 上来两个人便是领了命,把张宝给抬了下去,临走之前,那张宝仍旧疯疯癫癫地骂个不停,不过任凭他如何叫骂,刘靖却是一眼也没有看那张宝,他只是缓缓地抬起头,望着漫天那闪闪发亮的星星轻声道:“菲儿!菲儿!你看到了吗?靖哥哥已经帮你把凶手给抓到了,你的在天之灵安息吧,接下来,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就在此时,突听一句十分豪爽的赞誉之声传入了刘靖的耳朵里:“好一个血债血偿!刘公果然调度有方,行军有数,活捉了张宝那厮,这可是头功一件,我可是在这里先祝贺你咯!” 刘靖一个惊醒,猛然一撇头,正好看到了曹操踏着大步,向着他这里走来,刘靖看到了来人是曹操之后,也是遂即缓了缓神,换了一种温和地口气回道:“孟德公来的也不迟呀,这不是朱大人和皇甫大人都没到嘛,正好,那张梁带着6万大军奔袭这里而来,所以我先鼓舞鼓舞士气,一会我估计就会有一场恶战发生!” 曹操听闻张梁带着6万大军奔袭而来,却是不以为然道:“哼哼,别说他6万大军,就是来他十万,又有何惧哉?一个土匪而已,想我堂堂朝廷天兵,自然不会输给这样的乌合之众,再说了,玄德身边还有云长、翼德这样的龙虎之将,更有何惧哉?” 刘靖一听曹操如此言语,表面上听是在夸赞自个,其实却是在挖苦自个,因为这次是曹操自个来的,刘靖并没有看到那些个日后出了名的许褚、张辽、夏侯惇、典韦等名将,只是看到了曹操孤身一人,所以曹操看到刘靖如此年轻身旁就有如此猛将,心里也是有所嫉妒的。 刘靖抱手一拜,谦和地笑道:“孟德公说笑了,云长和翼德只是玄德的结拜兄弟,我们三人情同手足、同甘共苦,都是可以为了朝廷安危而付出生命的人,所以不管他是来多少黄巾军,我们都不会有半点惧意,无非就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而已,大丈夫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曹操一听刘靖出口成章,而且语句通顺,甚是明了,便是心里惊奇不已,于是正色道:“玄德公文采非常,文韬武略,孟德甚是敬佩,等改日咱们剿灭了黄巾乱党,一定要好好的交流交流!” 刘靖点了点头,也是附和道:“好,好,等他日天下太平,玄德定会与孟德公把酒话桑麻,笑谈天下事!” 刘靖和曹操合兵一处,将那些投降的黄巾军将士,全部归统于张燕手下,那些个黄巾将领,很多人曾经与张燕共事过,有的也曾经在刘靖手下做过事,所以管理起来并不是太难。 刘靖和曹操布置好军队,将那些投降的黄巾军士布置在前面,由张燕率领,先前抵御张梁。 子夜时分,一场空前绝后的大战便是开始了,张梁统帅的大队军马,奔袭30余里,来到张宝的军营之处,寻刘靖决战,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张宝的4万精兵已然大部分归降了刘靖,且重新归于张燕统帅,并且,他们还被给予了戴罪立功,犒赏加倍的优待,所以每个人都是热血沸腾,雀雀欲试。 更令张梁意想不到的是,刘靖和曹操的大军已然已有3万余众,加上归降的那三万多人,已经比他的人数多了,而且,在刘靖和曹操的身后,还有约莫三万大军,被朱儁和皇甫嵩统领着,向着此地奔袭而来。 张梁夜里急行军,军士多有不便,且体力消耗巨大,正是中了军家之大忌,所以在这个方面,他就失去了一部分优势。 其实,综上所述,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说,此战,张梁绝对是出于劣势当中的,更何况,刘靖这边还有猛将如云,所以张梁的失败也是注定了的。 双方交战的开始,其实是很壮观的,但是也是业内悲切的,十万多人夜里混战,喊声、杀声混合在一起,刀枪之间的碰撞,无数的火把齐燃,整个交战的地方被映照的犹如白天一般。 从原先的势均力敌,到张梁的大军逐渐不支,最后,在朱儁和皇甫嵩统领大军到来的时候,对着胶着的战局起了决定性作用,最后,张梁看不到了希望,见到营救张宝无望,便是带着一小队人马,寻了一条小路逃窜而去。 刘靖眼尖,带着关羽和张飞便是追了上去,曹操也是瞥见了逃窜之中的张梁,便是自引了一队人马,也是追击上去。 张梁见到刘靖紧追不舍,便是心里大慌,一个劲的拍打着马屁股,那马儿踏着月色,急速而行,但是,令张梁意想不到的是,还未等他奔袭出10里,便是远远看到前面有一员大将带着一队人马,堵在了路的另一边。 张梁大惊,不知道那人是敌是友,于是大喊道:“前面拦路之人是谁?太平教‘人公将军’来也,快快报上名来!” 而路那头的那人却是哈哈一笑,指着张梁高声道:“无知小儿,吾乃朝廷叫贼先锋,骑都尉曹孟德是也,如今你已经山穷水尽,进退无门,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张梁一听是原来是朝廷派来的人,也是破口大骂道:“无知鼠辈你充其量也就是个朝廷的走狗,如今汉室衰退,天下苍生苦不堪言,尔等不思为民请命,推翻朝廷的暴虐统治,反而逆势而行,与天命相对抗,实乃自寻死路尔!” 曹操一听张梁的痛骂,却也是不着急,只是恐吓道:“哼哼,小小逆贼,带着几十个人就像逃窜,我身后有数千精兵在此我看你如何逃得过去!” 张梁一听,心急如焚,但是正在张梁着急之间,他突然听到后面马蹄之声响彻天地,便是放眼望去,只见在那灯火的映照下,为首的刘靖带着关羽和张飞,正奔袭而来。 (未完待续。) 0111张菲儿的真正死因,真相大白! 张飞一听关羽自告奋勇,也是不甘落后,亦是抱手一拜,对着刘靖激动道:“俺也是,待会安定会和二哥一起,杀他们个人仰马翻,让张梁那厮就算插翅也难飞!” 张燕看着张飞和关羽,心里也是莫名的生气了一股子激动之意,既然关二哥和张三爷都这么忠心事主,那我张燕也不能甘于人后。 于是张燕亦是拜手高声道:“张燕也是愿意协同云长兄和翼德兄,前去剿贼杀敌,替主公除去这一心腹大患,为天下的百姓征战沙场!” 刘靖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的就是部下们能够忠于自己,在关键的时候能够舍弃小我,成就大我。 刘靖无意间低头一看,却是正看到张宝在瞅着自个,那眼神中还带着许多的幽怨和不甘,不过张宝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无济于事,说什么都晚了! 刘靖冷冷地看着张宝,看着他那个落魄的样子,口中不禁喃喃:“没想到你也有今天,你也会落在我的手里,你那双血染的双手造了多少的孽,欠了多少人的血债?也该到了还债的时候了!” 张宝冷哼一声,遂即哈哈地大笑起来,末了才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哼哼,刘靖,再怎么说我宝二爷也风光过,快活过,也做过那土皇帝的感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么地逍遥自在,嗯?你呢?哈哈...只不过是一只朝廷派来的走狗而已,也只能在你家狗皇帝面前摇尾乞怜罢了,哈哈......我现在已经活的很赚了,要杀要剐随便吧。 不过,我要提醒你们的是,过补了多久,我三弟就会带着大队人马杀奔而来,哼哼,你们呀,也早晚都会成为孤魂野鬼,我三弟会为我报仇的,而你们呢?死了谁又会管?哈哈......” 刘靖等待张宝狂笑完毕,又是府下了身子,瞅了瞅张宝的那张罪恶无比的脏脸,不屑道:“想当年,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同你那可怜的大哥一样,混迹街头的混混,要不是我刘靖热心的扶你们一把,你们能有今天? 日后你们当了土匪,做了那么多件案子,都被我给一一摆平,让你们给洗白了,你们摇身一变就成了大英雄,这个你和张角靠的是谁?太平教说到底是谁创建的?你们曾经不也是我手底下的一条狗?而且还是一条哈巴狗?不是吗? 为了自己的私欲,出卖恩人,出卖朋友兄弟,这还都不算最可恶的,最可恶的是你竟然连你的亲嫂子都不放过,菲儿是被谁害死的?那射出的一箭是出自谁的手笔?你瞧你那些个话,说得冠冕堂皇,听起来煞有介事,可是反过来一想,全是狗屁,你TM本来就啥也不是,现在也是! 你不是厉害吗?你抬头看看,你看看那些个曾经跟随你出生入死的所谓的‘兄弟’,哪一个能出来帮你解围?哪一个愿意帮你解围?谁还乐意帮你扛事儿?醒醒吧你,还自认为良好,你现在就是个人见人烦,没人愿意搭理的跳梁小丑!” 张宝被刘靖这犀利的话语给说的一时间语塞起来,霎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有一件事他明白,那件事儿他打死都不能承认,这件事儿便是他亲手射杀张菲儿的事儿。 于是张宝突然发疯般的咆哮道:“刘靖,你血口喷人,你胡说八道,是人都知道是你亲手杀害了我大嫂,教里的兄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还在这里信口雌黄,强言狡辩,哼哼,我张宝一时大意,竟然上了张曼成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的当,如今落在了你的手里,我死不能替我大嫂报仇,我三弟却不会放过你,你等着吧!” 刘靖一定这张宝临死都不思悔改,仍旧辛苦雌黄,满口胡言,便是当场呵斥道:“好啊,你可算是见了棺材都不掉泪的主儿,那天晚上在那涛涛的河水两岸,发生的那一系列的事情,在场,就有至少四个目击人,其中有我,有云长,有曼城还有你这个混蛋,你以为只有你一张嘴巴胡说八道就能歪曲事实?哼,曼成,你告诉大家,那天傍晚,菲儿背后所受的那一箭是谁射出的?” 张曼成把手一抱,对着在场的黄巾军首领高声道:“两年前,在刘公突然离开房子县的时候,我奉了命与张宝一同前去追击,追到最后,追到了河边,我们在这边,刘公和云长兄在那边。而当时那里只有一个过河的木桥,却是被云长兄给砍断了链子,导致我们渡河不成,此刻,恰巧大嫂就在我们这边,她正对着刘公拜别。 就在此时,这张宝眼看追讨刘公无望,便是将火气全部撒在了大嫂的身上,猛地抽出一根利箭,拉起弓弦,对准了大嫂猛然射出,那一箭正中大嫂的胸口心窝,大嫂没来得及呼喊一声,便是溘然长逝,哎!可真是令人悲恸至极!事后这张宝害怕教主责罚,便是逼迫我和那些个亲兵说谎话,来栽赃刘公。 当时,我畏惧张宝的权利和心术,便是做了污蔑刘公的那件亏心事,至今仍旧羞愧难当,而当时,哪一期参与追讨刘公的那几个知情的亲兵也都是被张宝给慢慢处理干净了,所以这张宝可以说是个心狠手辣,面善心黑的大魔头,死一万次都不够偿还他那欠下的罪恶!” 在黄巾军中将领那犀利的眼光的环视之下,张宝突然变得惊恐起来,他恶狠狠地看了看张曼成,口中狠狠地嚅动了一番,方才开口道:“哼,你个狗东西,吃里扒外,就算我今天死在这里,我变成了鬼混都不会放过你,你给我等着吧,咱们阴曹地府总会有见面的那天,到时候我再找你算总账!” 刘靖不屑的看着张宝,淡淡道:“有的人想死,有的人却想苟活,但是,现实往往是,那些个想死的人却是怎么也死不了,想活的人却怎么也活不成!” 张宝一听刘靖这话里有话,便是激将道:“费什么话?你不是早就想杀我了吗?还等什么?快动手呀,快动手为你那好妹妹报仇啊,来啊,你宝二爷等着哩,啊!哈哈哈哈!” 刘靖冷冷地看着张宝,看着张宝那扭曲的脸上带着那虚假的笑容,心里就有些作呕,可是他却是忍住了,他知道这样的人一刀剐了他太便宜的他了,血债,不是那么容易就还上的。 (未完待续。) 0113张梁自刎,卢植被囚 张梁一见进路被挡,退路又有追兵,心里也是绝望至极,于是万念俱灰,遂即仰天长叹一声‘时不待我,天不助我,吾命绝矣!’于是拔出了长剑,在下属的劝说之中,自刎而死。 而那跟随张梁一起逃窜出来的小队人马当中,其中有四五人,也是跟了张梁已久的老部下,因为张梁为人忠厚、实诚,所以手下也是有几个忠义之辈,也是尽接跟随张梁的步伐,自刎而死。其余二十余人尽皆投降给了刘靖。 就这样,颍川之乱,便是在刘靖、曹操以及朱儁和皇甫嵩的努力之下,一一扫平,其余黄巾势力也是逐渐被消灭殆尽。 待到天明,刘靖和曹操带着张梁的人头便是回到了朱儁和皇甫嵩的营地,同朱儁和皇甫嵩汇合在了一起。 刘靖对着朱儁道:“朱大人,现如今颍川之乱业已经被平息,依然太平如初,玄德此行的目的便是已经达到,也是完成了恩师卢中郎的嘱托,也不便就留,我得回去帮助恩师对付张角去了!” 朱儁也是把手一抱,对着刘靖感谢道:“这一路的剿匪之行,也是多亏了玄德公的金言妙计,而诛杀张梁,活捉张宝,也尽是玄德公和孟德公的功劳,公伟自当如实向朝廷禀报,也劳烦玄德公给卢中郎带去公伟和皇甫大人的谢意!” 皇甫嵩也是走上前来,对着刘靖笑道:“公伟所言甚是,这一次剿匪得意圆满结束,玄德公和孟德公的也是功不可没,他日带我和公伟兄返回朝廷,定然会如实相报,替你二人陈述功绩!卢中郎那自然也需玄德公替义真带去一份谢意!” 刘靖也是抱手一拜,连忙回道:“岂敢言语劳烦?玄德自是给二位大人把话带到,务请放心便是!” 此时,曹操也是走上前来,对着刘靖抱手笑道:“玄德公,你我此次配合甚好,杀贼也是杀得痛快,只可惜你我各有天命,不能继续一起共事,有道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他日待你我再会之际,我定要与玄德公把酒话桑麻,煮酒论英雄!” 刘靖也是与曹操相视一笑,爽朗道:“那好,玄德就记住孟德公这句话了,咱们约定好了,下次重逢之时,定会与曹公好好续上一番!” 就这样,刘靖别了曹操、朱儁和皇甫嵩,带着张宝和张梁的人头,带着那5000精兵,带着朱儁和皇甫嵩赠予的一大批粮草,便是踏上了回冀州的路途。 而张宝归降的那三万余人,在那晚与张梁大军的交战之中也是损失了万余众,剩下的那两万余人,也是被朱儁和皇甫嵩节制,一一发配。 刘靖此行,甚是满意,因为他带回了两个关键人物,一个是张宝,一个是张梁,虽然张梁已死,但是他那颗人头也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 而有了这两样东西之后,刘靖对付那张角也是胸有成竹,因为那张角最最在乎的便是那手足之情,他可以背叛刘靖,但是却不能背叛亲生兄弟,如若他看到张宝被刘靖所俘,张梁被刘靖所杀,定会怒发冲冠,不再隐忍,定会出城与之决战,而到了那个时候,便是朝廷攻陷广宗之时。 一路上,刘靖带着一份愉悦的心情,欣赏着路边的秀色风景,且看且行间悠然自得,而他手底下那一票兄弟,自然也是甚是乐意。 因为他们还得到了朱儁和皇甫嵩赠予的一批粮草,这批粮草可是至关重要,对于刘靖以及这5000精兵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军资,所以大家心里也都很高兴。 当刘靖的行军快要接近广宗之时,突然见到迎面驶来一个囚车,于是刘靖止住马匹前行的步伐,立在路旁,给押送人员让路。 可是当那囚车来到刘靖的跟前的时候,刘靖却是不淡定了,因为他看到了他的恩师,他看到了锁在囚车之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卢植是也。 刘靖一看大惊,立刻滚鞍下马,扑到囚车跟前,两手握着卢植那露在囚车之上的双手,惊奇道:“恩师,恩师,这到底是怎么了?只不过是一个多月未见,却是为何落得如此下场,这到底是为何?为何?” 那本在囚车之上闭目养神的卢植,听到刘靖呼喊,也是立刻张开了双眼,对着刘靖唉声叹气道:“哎!玄德啊玄德,你有所不知啊,前两天朝廷派下来一个督战员,姓田名丰,乃是一个小黄门,他仰仗身后有十常侍之一的张让撑腰,在军营里作威作福,并且和我索要贿赂。 想我为人正直,为官清明,哪来的孝敬给他?所以就一口回绝了他,谁知那小黄门却是向着朝廷打了小报告,说我故意对黄巾军避而不战,延误战机,再加上中常侍张让的污蔑,皇上大怒,要锁了我回京问罪呢!哎!” 刘靖一听便是气的肺都快炸了,他看着卢植,着急道:“什么?怎么会这个样子,那现如今围困广宗的统军首领是谁?难道朝廷连查都不查一下,就要胡乱拿人吗?那前方的仗该怎么打?这...这...哎!” 卢植一看刘靖着急了,也是立刻安慰道:“玄德莫急,我相信一切是非朝廷自有公断,皇上也会查明原委,前方军营之中,接替我的人也已经到了,听说是董仲颖董中郎!” 刘靖一听卢植言语,心里大大慌,暗道,这董仲颖不就是董卓吗?这跟史书上写的怎么一模一样?如果按照史书上来写的话,此时,董卓已经在广宗同张角交战了,而且还是被张角给击败了。 想到这里,刘靖便是等不及要去找张角算账了,并且告诫自己,这次可不能让张角东山再起,一定要将他给消灭掉,只有这样,自己心里那已经压抑了两眼的怒气才会消弭殆尽。 可就在刘靖走神的时候,一旁的张飞却是暴怒起来,他举起那丈八长矛,便是欲要劫囚车,放了卢植,却是被眼尖的关羽一下子给拦下了。 卢植一见张飞欲要做傻事,便是立刻劝阻道:“张将军莫要激动,我的是功是过朝廷自有公论,我也相信皇上他定会查明事情的原委,不会冤枉我的!” 刘靖也是对着张飞斥责道:“翼德莫要犯浑,倘若你劫了囚车,那不等于恩师畏罪潜逃?正好给了田丰把柄,让他更好的栽赃恩师?稍后我定会给朱中郎去信,让他上书为恩师求情开脱,这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未完待续。) 0114逃窜的董卓 张飞听到刘靖这么一说,方才冷静了一些,但是那粗犷的性子却是依旧浓重,只见他站在那里恨恨道:“什么狗屁的朝廷,俺们在外拿命厮杀,那帮子混蛋狗官却是在上面妖言惑众,像卢中郎这样的好官都下了狱,那咱们还指望他们能干啥?” 关羽看了张飞一眼,劝说道:“三弟莫急,大哥和卢中郎不是都说了嘛,这事儿皇上并不知道,这只是那小黄门田丰和中常侍张让搞的鬼,等大哥给朱中郎去了信儿,让朱大人将此事言明,再替大人求个情,估计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了!” 刘靖又和卢植交谈了一番,给了那押韵的兵士一些好处,让他们好好照顾卢植,便是依依惜别别了卢植,资格带着关羽、张飞、简雍和张燕,率领着那5000精兵快速向着广宗进发而去。 正当刘靖行军到半路吗,却是看到远方不远处,有一队军马向着自个的这个方向逃窜而来,而观其身后,那追缴的大部队,所扛得旗帜,正是那黄巾军的标志。 刘靖一看便知,那肯定是朝廷的大军失败了,被黄巾军追着打呢,而那个为首的逃窜之人,披着一身的铠甲,身强体壮,虎背熊腰,满脸胡须,像极了史书上对董卓的描写,便是心里有了数了。 于是刘靖策马加鞭立刻带着关羽和张飞,向着黄巾军来的方向冲了上去,而在其身后的张燕和简雍也是扬鞭一抽,赶紧跟了上去,身后的兵士们也是抖擞精神,一个个叫喊着冲向了敌人。 董卓见到前面来了官方的援军,心里大喜,于是便是对着部下高喊道:“诸位莫慌,是朝廷派人来支援咱们了!” 而紧紧追着董卓的黄巾首领不是别人,正是那张角是也,听到董卓呼喊,便是举起手中的钢鞭,对着身后的人大喊道:“大家给我冲啊,一起杀退朝廷的走狗和爪牙,活捉董卓!” 董卓一听张角打呼活捉自己,便是大惊失色,立刻扬起马鞭,对着马屁股狠狠的抽打下去,拼了命的向着刘靖的这个方向逃窜而来。 张角一看董卓欲要逃窜,便也是快速抽动马鞭,急速追了上去,但是当他遥遥望见远处刘靖的部队之时,心里也是一愣,暗道,这又是那股子军队?但是他却是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因为张角目前所惧怕的朝廷官员,乃是卢植,但是卢植已经被朝廷给当做囚犯给捉了起来,故而张角才敢出城应战。一般的朝廷要员他还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当他看到远处又来了一波朝廷军马也是当做一般人来对待,丝毫没有一点的惧意。 刘靖一看张角来势汹汹,便是喝令一声,关羽和张飞也是立刻挺身而出,带着军马分左右翼,向着张角奔杀而去。 张角毕竟还是大意了,当他与刘靖的大军交战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股子军队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那么脆弱,相反,他们的战斗力却是无比的强悍。 张角发现,其中有一个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左右冲突,甚是勇猛,杀入黄巾军中,犹入无人之境,心里便是暗暗奇之,直到一个身穿绿袍,红脸长髯的人杀奔到他的跟前,张角才恍然大悟,因为他认识这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关羽。 关羽的出现是个关键的转折点,张角见到了关羽,便是明白了,这队人马是由谁率领的,这个人自然不会是别人,只能是刘靖。 而当他知晓了他的对手是刘靖之后,心里骤然升起了一股子惊恐之意,但是此时已经晚了,黄巾军内无大将,他之所以能够打败董卓,是靠了他那弹纸神通的障眼法而已。 此刻,张角眼见着关羽和张飞加上张燕,杀得黄巾军溃不成军,尸横遍地,便是心慌起来,于是便开始掐符念咒,弄起了神通起来。 刘靖却是带着一队人马走向了一高处,看着下面的张角准备故弄玄虚,心里也是冷冷一笑,暗道,你这秘术放在别人那里,还可以弄个障眼法唬唬人,可是对于我,却是一点儿用都没有。 为何刘靖如此笃定?那是因为他已经看过了那卷奇门天书,对着障眼法之类的幻术已然有了应对的办法,这也是带着一小队人马来到高地的原因。 刘靖微微一笑,对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便是喝令道:“都准备好了,一会听我命令,全部都给我倒干净了!” 站在高地之上的官兵听到刘靖号令,齐声喝道:“是!” 张角左手掏纸右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顿时天色渐变,开始有些天昏地暗起来,顿时天下彤云密布,大风骤起,飞沙走石,一片混乱。 关羽和张飞正厮杀的兴起,一见到如此情形,心里也是大惊起来,还未等他们回味过来,便是见到从空中汹汹涌出大批军马出来。 这天兵天将个个都是银甲披身,手执长戟,各个都是雄姿飒爽,盛气凌人,刘靖方人马,一见到这些人,无不惊恐不已,顿时有些倒退阵势。 刘靖一见时机到了,便是对着身后的将士一声令下,众人也是顿时将桶中、盆中所盛的东西向着那黑压压的彤云方向泼去。 张角正在得意之间,突然见到从高地之处,洒下了阵阵血水,便是内心惊骇万分,大叫一声不好,便是引马退去。 原来刘靖叫人泼下去的那东西,皆是狗血、鸡血等牲畜之秽物,而这些东西专门破解张角的这些个障眼之法,这些都是刘靖从那奇门天书上看的,所以,这也是天助刘靖,天灭张角。 刘靖看到张角欲要逃走,便是对着下面的张角高声喝道:“张角匹夫,休走,你且看看,这是谁的人头!这上面所押之人是谁?” 刘靖说完便是对着身后的军士喝道:“把人给我带上来,把东西给我呈上来!” 正欲奔走的张角,听到刘靖呼喊,本以为是刘靖在故弄玄虚有意使诈,便是略微瞥了一眼,便是又要离开。 可是当他策马刚走了不到十来米,却是立刻勒紧了马缰绳,愣在那里半晌,立刻调转了马头,看着坡上的张宝和那被吊起的张梁的人头,脸上开始抽搐不已,胸中的怒火也是尽被燃起。 当张角正欲发作的时候,突然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从刘靖的身旁出现,待张角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张曼成是也。(未完待续。) 0115张角自杀,张氏三兄弟尽除 张角一见张曼成也出现在了刘靖左右,心里边是惊讶不已,他惊讶的并不是张曼成本人的出现,而惊讶的是张曼成竟然十分自由,并未像张宝一样被五花大绑的。 张曼成未等张角发问,便是大声喝道:“张教主,其实有一件事,张宝欺骗了你,两年前射杀大嫂的人,并不是刘公,而是另有他人!” 张角早已是胸愤难挡,看到三弟被杀,二弟被抓,他还能安安稳稳的?但是听到张曼成如此神秘一说,便是指着张曼成骂道:“张曼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是不是你出卖了我二弟?和我三弟?投靠了刘靖之后,便是又做起了人家的走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定要亲手杀了你!” 张曼成不管不顾道:“哼哼,你要杀我,那是你的事儿,但是有件事儿我依然要说,那边是大嫂的死,因为这件事儿我是亲历者,所以当时的情形我最清楚,所以我必须告诉你,当年射杀大嫂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亲弟弟张宝!” 张角一听便是更加愤怒了,指着张曼成怒骂道:“我现在恨不能生啖汝肉,不能解我心头之恨也,竟然还想离间我们兄弟,哼!真是该遭天谴!” 关羽将张角周边的黄巾军屠杀殆尽,骑马来到了张角的跟前,横刀立马,对着张角冷冷道:“哼,想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一教之主,竟然如此糊涂,现如今你已经是瓮中之鳖,冥中枯骨,我们还有那个骗你的必要? 我大哥只不过是在你临死之前,让你明白真相而已,并无他求,你还以为你能逃到哪里去?回到现实吧,菲儿姑娘就是被张宝亲手射杀的,这个真相,我大哥、我还有何老以及你弟弟,还有张曼成,以及当时的那是几个随从都看的一清二楚!” 张角听闻关羽的言语,方才开始有些信了,他两眼直视着张宝,他那坚定的眼神,看的张宝有些生怯,最后张宝直接不敢直视张角了。 见到如此状况的发生,张角心里也是忽然明白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对着张宝问道:“二弟,二弟,你当初为何要如此作为?这到底是为何?为何?我早就说过不要背叛他人,不要,你可是偏偏不听。 现如今可倒好,你我皆成了阶下囚,这难道真的是天理循常、因果报应吗?啊?苍天呀,你为何要这么戏耍我张角啊!啊!哈哈哈哈......既然你这么无情,那就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张角说完便是抽出了别再腰间的一把锋利的匕首,向着自个的脖子使劲那么一抹,只见那血脉拼张,血溅四方,整个人冷哼一声,便是在马上张倒下去。 张宝由于嘴巴被捂着了,见到张角自尽于马上,心里也是悲痛至极,虽然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野心家,但是到了骨肉亲情的份上,还是有着浓厚的感情存在的。 现如今兄弟三人,大哥张角自杀,三弟张梁被枭了首只剩下了他自个,孤零零的一个人,想到这里,张宝也是万念俱灰,什么造反大计,什么自立为王,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张角的死而最后湮灭。 最后,张宝抬起头,仰视了一下这碧浪如洗的苍穹,看着那高高在上且有些刺耳的圆润金乌,心里也是做好了决定,就在他两旁的押护军士关注着张角的死而走神之际,他也是突然挣扎而出,从高地一跃而下,从空中划出了一个不太完美的抛物线,最后头朝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命呜呼了。 刘靖从高地俯视着地面,望着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心里也是感慨不已,两年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着命运好似喜欢同人开玩笑一般,先剥夺走你的一切,然后再慢慢的给予你一切。 这样的结局也似乎证明了一点,上天是公平的,轮回是正义的,至少对刘靖来说是这样的,张氏兄弟的崛起也是因为刘靖而起,张氏兄弟的没落也是拜刘靖所赐,这个轮回同样是刘靖人生的贴荡起伏。 最后的最后,刘靖依然还是收获了不少,而且这收获要远远大于两年之前的那些,不管是他的地位还是名声,还是人望。 董卓是个颇有心计的人,他看到刘靖亲手剿灭了张氏三兄弟,而且还养着这么几个能兵悍将,便是有意巴结刘靖,于是他驱马上前,来到了刘靖跟旁,拜手敬道:“下官多谢上官救命之恩,不知道上官尊姓大名,现居何职?” 刘靖一听董卓如此一问,心里边是猛然记起了三国演义中的那几句关于刘备和董卓的对话,而且刘靖的心里也是暗忖道‘果真这历史写的真对,史书上写的就是卢植被囚之后,董卓前来接替,之后董卓被张角击败,随后又受到了刘备的相助,而最后董卓一听刘靖是个白身便是冷眼一哼扬长而去,当时还差点激的张飞要杀了董卓,这里会不会也一样呢?’ 想到这里,刘靖也是把手一抱,轻松回道:“在下姓刘名靖,字玄德,现在...现在还只是个白身!并无任何官职!” 董卓一听刘靖说道自己是个白身,那原本堆了一脸恭笑的脸上,却是骤然变色起来,只见他那肥胖的大脸一转,便是小声喃喃道‘什么?白身?哼,枉费了我一番恭敬之意,原来没什么巴结头,哼!’ 董卓虽然心里无理,但是表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毕竟他也是个老谋深算,颇有城府的人,只不过当官当久了,难免会有些军阀之气,于是他对着刘靖仰着脖子轻视道:“噢,原来如此,请恕仲颖不敬,实乃身上还有军务在身,不便就留,就此告辞!” 说着便是欲要拨马离去,张飞一见董卓这一傲慢姿态,心里也是怒火中烧,便是提着丈八长矛欲要将董卓给刺于马下,幸亏刘靖阻拦,否则,董卓小命估计就保不住了。 刘靖对着张飞劝说道:“董仲颖乃是朝廷命官,又不是黄巾乱党,怎能让你我随意屠杀?这样咱们岂不是又背上了诛杀朝廷要员的罪名?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呀三弟!” 张飞听着刘靖的劝慰,虽然打消了要追杀董卓的心思,但却是一个劲的咒骂董卓小人无义。 铲除了张氏兄弟,黄巾军便是从此大势已去,但是并未从此绝迹,在全国各地依然有几股小势力在兴风作浪,但是都是折腾不起来什么大的风浪了,只是像个地方的土匪、军阀,扰乱了一方的安宁而已,不久之后,天下将再无黄巾军的立足之地。(未完待续。) 0001刘靖兵至幽州城 刘靖带着关羽和张飞他们又是回到了幽州,并且来到了幽州城,因为他此行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那边是接回貂蝉,而且还是隆重的接回。 刘靖的5000大军浩浩汤汤,一路风风光光地来到了幽州城外20里安营扎寨,随后派使者前去给刘焉送去了拜帖。 刘焉是个聪明的人,见到刘靖带着5000精兵回来了,而且还战功赫赫,心里也是有些慌乱的感觉,生怕刘靖因为自个囚禁了貂蝉,而一怒之下借着剿匪的名义攻打幽州城。 于是,当晚,刘焉就给刘靖送去了回帖,并且在回帖中还提到,等明天,他会亲自带着文臣武将一起出城,去刘靖的营帐犒赏三军,以资鼓励。 刘靖看到了刘焉的帖子之后,大笑一声,递给了简雍,然后笑道:“宪和,你看看,你看看,叔父这言辞,叔父这态度,像是一个囚禁了他侄子女人的人吗?嗯?这明显是个仁义之至的谦谦君子嘛!” 简雍接过了回帖,打眼这么瞅了一番,暗暗四村了一会,不禁笑道:“哎!这个老狐狸呀,从字面上看,把话说得可谓是圆润至极,对主公充满了关爱之意。 可是,从内里看,这却是用的缓兵之计,他这是用好言好语,先稳住主公,然后再召集心腹、谋士来商议对策而已!” 刘靖赞同的点了点头,慢慢道:“嗯,我觉得也是这个样子,不过他想的也未免太多了,我一直以来,并未想在他的手下做事儿,亦或者是抢他们父子的饭碗,一来,我还没有那个本领;二来,我也不会做那忘恩负义的无耻之事! 所以他这么对待我,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不过,既然他喜欢这样做,那么咱们就陪他耍耍,我倒是要看看他接下来会如何表现,看看他到底还能够耍什么花样!” 张飞听到刘焉有意对付刘靖,便是把手一攥,凶狠狠道:“大哥,我看啊,那家伙肯定是屁股痒痒了,他还想对付咱们?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来,说起这个人,我还真对他刘焉生气了!” 简雍听到张飞如是一说,便是好奇道:“翼德这话指的是谁?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竟惹得翼德如此动气?这可真是少见得很啊!” 张飞听到简雍一问,也是来了精神,顿时又像来了真事儿一般道:“谁?说到这,我也就没什么好避讳的,这个人就是当初在青州,欲要加害大哥的那老匹夫严颜,哼,这个老东西,我现在就恨不能带着兵马进城,剿了他全家!管他什么刘焉还是刘璋,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俺大哥!” 刘靖一听张飞这话语,又看到张飞那极其认真的样子,便是笑的前俯后仰,有些控制不住起来,末了,才断断续续地夸赞道:“好...好呀...翼德好样的,翼德...翼德真是大哥的好兄弟...好兄弟!” 就在刘靖同众兄弟商议刘焉的时候,刘焉也是没有闲着,他也是叫来了资格的谋士和心腹大将,一起来商讨对付刘靖的策略了。 法正、严颜、孟达等一干心腹皆是被刘焉给请了来,大家坐在了一个圆桌的旁边,各自都在聚精会神地思考着。 刘焉坐在主坐之上,环视了大家一下,便是率先开口道:“你说这刘靖,既然有这么大的本事,那为何不去冀州发展呢?冀州不是说是他的根之所在吗?而且,他此次杀敌立功,也全都是在冀州完成的,冀州也的确需要他这样的人才,哎!可真是的,他为何却是偏偏看上咱们幽州了呢?” 严颜是个老将,虽说威武霸气,冠勇三军,但也是个实诚人,他见到刘焉这么为难,便是一拍桌子,怒道:“哼!一个小小的白衣草民,竟然也敢和封疆大吏较真,我也算是开眼了。 还吹嘘自个功绩显著,实力超群,依我看也只是个会吹牛皮的臭小子罢了,不值得刺史大人如此紧张和重看,严颜愿意带领3000精兵,前去破之,专门将刘靖的人头给主公带回来,当下酒菜!” 孟达一听严颜要讨伐刘靖,便是心里一慌,连忙劝说道:“严老将军莫急,你难道没听说过那刘靖帐下有两元虎将?一个叫关云长,另一个叫张翼德?还有一个猛将叫张燕的? 这三个人可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对付起来很是棘手,咱们可要三思而后行啊,不要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角,到时候要收场可就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儿咯!咱们目前还不能太过于激动啊!” 刘焉听了这两个人的话语,感觉一个太急躁,一个太舒缓都不是很理想,而且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于是刘焉又是用期待的眼光看向了法正。 法正的确是一个聪明的人,不管是思虑事情的细丝缜密,或者是待人接物的滴水不漏,都能凸显出他的聪明和睿智。 法正看到严颜如此激动,便是立刻站了起来,拍了拍严颜的肩膀,劝说道:“严老将军神勇无比,对付起那个刘靖来自然是小菜一碟、不在话下。要是,要是真要对付那刘靖,也根本用不到严老将军出手,到时候只需派一位聪明精干的小将即可! 可是呢?这话又说回来,那刘靖毕竟是咱们大人刚认不久的侄子,于情于理,咱们大人都不能做的太绝了,要不然人家都会说咱们大人不讲亲情,不讲信义。 再加上他在剿灭黄巾乱党的这件事儿上,功劳甚多,冲锋陷阵,奋勇杀敌也立下了汗马功劳,就单单从这点来说,咱们都不能做的太过分了,所以,我觉得这次对待刘靖就应该以安抚为主。” 刘焉听完法正的分析之后,忍不住点了点头,不禁赞许道:“好,好,孝直分析的甚好,可谓是思前想后,很有大局观,我决定就采用这安抚的办法去对付刘靖,随后再慢慢徐徐图之,办法总是有的,咱们未必要走那条敌对之路,只需安稳住他,再慢慢地想法,岂不是很好?” 孟达一个拍手叫好道:“孝直果然是学富五车,才思敏捷,这么好的主意都让你给想到了,我可真是对你喜爱至极啊!” 刘焉继续询问道:“孝直可否将话语说得更加明了一些?对了,那个貂蝉该怎么对待?”(未完待续。) 0002来到鸡县做县令 法正略微想了想,然后继续道:“说到这里,至于这个貂蝉,到了明天大人可以直接将他送到刘靖的军中,以来显示大人对刘靖的关爱,这样一来,可以将刘靖对大人的嫉恨降到最低!我想,那刘靖并不是个太冲动的人,只要大人对他待之以礼,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 毕竟一个应届的好名声不是那么好积累起来的!他如今刚刚声名鹊起,然后为了一个女人,来攻打州郡的府衙,这传出去了肯定会招来一片唏嘘之声,而这样一来也是摆明了跟朝廷作对,也不利于他日后的发展。 大人可以继续做个好人,向朝廷举荐刘靖,给朝廷的举荐信中,尽量将刘靖给安排出去,且看看朝廷如何安排他,这样一来即成全了刘靖,也为朝廷举荐了人才,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刘焉点了点头,他心里也是觉得法正的这个方法很好,于是自顾自道:“嗯,孝直所言甚是,甚是,这刘靖心思缜密,是个有大志的人,我谅他做事也不会意气用事,也好,也好,我就做个好人,把他给举荐上去,利用朝廷将他弄到别处去,这样也不会让他怀疑到我的身上!” 经过半个晚上的密谋商议,刘焉也没有商议出什么绝好的注意来,最后听从了谋士法正的建议,先用好话来稳住刘靖,然后再借用朝廷这个大手,将刘靖给调到别的地方去。 第二天一大早,刘焉便是带着法正、孟达等一干谋士将领来到了刘靖的军中,并且亲自将貂蝉送到了刘靖的军营里,并且大张旗鼓的犒劳刘靖的三军,给足了刘靖面子,并且应允,替刘靖上书,向朝廷替刘靖请功。 虽然刘靖的心里对刘焉有所记恨,可是面上的事儿却是做的滴水不漏,在宴席之上,似乎双方的人都吃喝的很开心,不过,在这里,基本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有自己的一本账。 只有那看似大大咧咧的张飞,却是和真的一样,不时的瞪着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直勾勾地瞅着刘焉,似乎想要将刘焉给吃掉一般。 刘焉每每与张飞眼光交错的时候,都会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子寒意,内心不禁感叹这刘靖帐下果真藏有英雄虎将,连严老将军都败在了他的手下,实力肯定不凡,这刘靖之所以能够顺利地剿灭张氏三兄弟,跟他身边拥有关云长和张翼德这样的武将是分不开关系的。 刘焉犒赏完刘靖的军队,便是匆匆地回去了,因为他并没有多少的知心话要与刘靖说,而刘靖也是明白,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而已,也是恭恭敬敬地将刘焉给送走了。 然后,刘靖的军队便是一直在幽州城外驻扎,除了每隔几日的操练之外,军营内的军士都不允许外出很远,并且,刘靖还做了严格的规定,任何人不准做那些欺压百姓,鱼肉乡民的事儿,一旦被发现,便会严厉处罚! 所以,整个幽州城的来百姓,对刘靖这个小军阀的感觉还算是蛮好的,期间出了几个欺压百姓的官兵,都被刘靖一一严肃处理掉了。 话说刘靖铲除了张氏三兄弟,亲手瓦解了自己一手创办并扶持起来的太平教,对于朝廷来说乃是一件莫大的功劳,按说理应封赏个大官什么的做做的。 可是到了后来,在朝廷论功行赏的时候,大头全被朱儁、皇甫嵩、曹操这样有关系的人给占了去了,就连卢植也被赦免,而且还恢复了原来的官职,而就是刘靖这样的亲子奔波、征战于一线,为剿灭乱党出了最大力,贡献最大的人却是迟迟得不到封赏。 最后,刘靖一看封赏迟迟不来,也就对朝廷萌生了厌恶之意,暗道,这个天下还是个奸臣当道的天下,真正干事儿的得不到回报,那些个有关系,善于拍马屁的人却是平步青云。 于是,刘靖便是又向着刘焉提议,自个还是去那经济重镇鸡县当个县令去吧,以后等待时机再另做打算,而且还是在刘靖的逼迫下,刘焉才极不情愿的又上了一封请功书,并且请求朝廷给予刘靖鸡县县令的封赏。 最后,刘靖如愿以偿,得到了朝廷的封尚,授予别部司马,守鸡县县令一职,刘靖领命,遂即带着关羽、张飞、简雍、貂蝉和张燕等人,一路浩浩汤汤,回到了鸡县。 鸡县,一个巴掌大的地念儿,但却是个经济重县,在这里,客商络绎不绝,县城的几个街道上,大部分都是外来做生意的商客,经济也是十分的繁荣。 刘靖来到了鸡县,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因为黄巾军刚刚被剿灭,天下也是迎来了一段十分难得的平静时刻,所以,像刘靖这样的打仗出身的将军,便是好似失去了用武之地一般。 但是刘靖却不慌,因为他知道,这天下已然倾颓不堪,不日将会大乱,而到了那个时候,便是到了他该出手的时候了。 现在,刘靖要做的便是广交周边英豪,打好自个的经济基础,所以他便是将恒社也搬来了这里。 不过,恒社的首脑,何桂和唐周没有来到鸡县,因为这个地方太小了,还不足以让恒社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这个地方来。 只是将恒社的分部搬到了鸡县,以来吸收鸡县的商贾,因为刘靖在这里坐镇,所以事儿也好办些。 刘靖深知历史,也知道未雨绸缪的道理,在鸡县为政的这些日子里,他大多数时间都是在训练军士,扩充军队。 而且他还将神匠蒲元给招了过来,专门为刘靖的军队制作武器和铠甲,同时,刘靖也是借着苏双和张世平的平台,大肆收买马匹。 由于大汉不产马匹,而作为产马地之一的西凉,却是尽被地方军阀所控制,所以想要大量饭马很困难,只能一小批一小批的饭。 就这样刘靖也是花费重金,慢慢地训练起了一支拥有一千余众的骑兵来,这支骑兵暂时交给关羽统帅,作战能力十分强悍。 在训练骑兵的同时,刘靖亦是没有放松对步兵的训练,把蒲元调过来的目的之一便是要为步兵制造百炼钢刀和铠甲。 在刘靖的骑兵慢慢崛起的时候,那精装步兵也是由一千人,扩充到了2000余人,这些人从装备上来讲,全部都是大汉朝最先进的,而且刘靖给他们的饮食也是高标准的。(未完待续。) 0003督邮大人来了! 刘靖利用华夏朝那科学的训练方法为军士训练,同时也展开了对农业方面的探索之路,因为,刘靖十分清楚,未来的行军打仗,靠的就是经济,靠的是粮草。 所以农业这块是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刘靖也是开始搜寻比较杰出的精耕农业的人才。 因为刘靖知道,一个杰出的领导,必须注重打仗行军的各个方面,才能保障自己的势力一直稳定发展下去。 这天下突然间又好似恢复了太平的日子,那些个武官却是一时间没了用武之地,而十常侍却是在这里面看出了浓厚的‘商机’,于是他们就制定了一个太平天下,武官无用,革除一些没有能力,只靠剿灭黄巾贼寇而起来的官员的标准制度。 然后朝廷也是派出了许多巡视员到各处州郡视察,考察各个地方,那些仰仗军功而为官之人的政绩,不合适者便要淘汰。 而这个下来巡视的人,都有一个官名,被称呼督邮,虽说这个官官衔不大,但是却是个京官,京城下来的人,不管是官大官小,都自然是个人物,所以那气焰也是十分的嚣张。 所以在他来到鸡县之前,便是派了一位跟随,率先来到了鸡县,通报了刘靖。 这天刘靖正在沙场上和关羽、张飞和张燕训练军士,却是听到一位衙役急乎乎地跑来,禀报道:“报!报县令大人,有上差来见!” 刘靖问道:“人在何处?” 衙役道:“现在在县衙正在吃茶!” 刘靖一听上差来见,便是对着张燕叮嘱道:“张燕先和大家操练,我同云长和翼德先去看看!” 张燕抱拳领命道:“是!” 刘靖带着关羽和张飞三人各骑了一匹快马,向着县衙奔去。 当刘靖来到县衙的时候,那个官差正在大堂里翘着二郎腿,闲情悠悠的吃着茶水,当他见到刘靖进来了,也是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茶水,来到了刘靖的跟前,大大咧咧道:“你就是鸡县的县令刘玄德咯!” 刘靖一看这个人的样子,甚是无理,便是站着淡定自若道:“是!” 那官差也好似不在乎刘靖对他的看法一般,只是手背着手,继续道:“明天督邮大人就要来到你们鸡县了,你可要好生的准备好了,别怠慢了咱们大人,至于这次督邮大人为何到这里来,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就不用我再多费口舌了吧,到时候你们的前途是否光明,那得看看你么你自个的努力和造化咯!” 刘靖一听,便是听出了这个官差的意思,这不是摆明了索贿吗?刘靖心里虽然极度的厌烦,但是,理性还是占据了心头,他告诫自个,现在天下还未打乱,自个还在这朝廷的官员体系中,像这样的小鬼们还是能打发就打发的好。 因为这种人纯粹就是为了一丁点的蝇头小利,就能想办法拾掇你,然后就有可能让你得不偿失,甚至能够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刘靖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个小官差,随后淡淡一笑,敬道:“请督邮大人路上慢行,明个刘靖定会准备妥当,好好地为督邮大人接风洗尘!” 那小小官差一看刘靖到时挺恭候,便是昂着头像一个斗胜了的大公鸡一般傲气道:“好,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做事儿应该很全面的,怎么就不知道咱们当下人的辛苦呢?” 说着他便是伸出了右手,对着刘靖轻轻捻了捻,示意刘靖,该给他一点意思了。 刘靖哪里不知道这小小官差的意思?这也是明摆着索贿,连一个小小的京官跟随都这么肆无忌惮,刘靖的心里对着个大汉的当权者可真是失望至极了。 刘靖的心里不禁咒骂了起来,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就知道吃喝玩乐,就知道欺上瞒下,就知道贪图享受,吃拿卡要,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当差办事,这样的一个风气久了,朝廷不完蛋才奇怪呢。 就在刘靖思路短暂的开小差的时候,简雍却是从刘靖的身后闪现了出来,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递给了这个小官差,并且笑道:“这次还真是有劳这位兄弟了,请转告督邮大人,我们定会做好准备,迎接上差的,回去的路上还请慢些!” 那小小官差接过了钱袋子,掂量了掂量,嘴角略微一笑,便是满意道:“嗯,还行,成色不错,是个有发展潜力的人,好,话我肯定会带到,就此别过了,我得回去交差了!” 送走了那小小官差,站在刘靖身旁的张飞早就不耐烦了,他指着小小官差离去的方向破口大骂道:“什么狗东西?狗仗人事,一个小小的跑腿的,竟然还该索要收受贿赂,真他娘的见识了,要不是他跑的快,我非得打得他满地找牙!” 简雍回过头来,看了看张飞,也是无奈地笑道:“翼德呀翼德,岂不闻阎王好送小鬼难缠的道理否?这人呐,虽然看起来人言轻微,可是却是当官者的亲密跟随,那当官的言行举止他最清楚,当官的品行爱好他也都完全知晓。 如果你惹到了这些个小鬼,保不准他会在当官的面前给你穿多少小鞋呢?到时候保准你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呢,尽量还是能打发了就打发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何必惹的自个郁闷的慌呢?” 关羽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因为他就是因为替人打抱不平,才打死了一个当官的,所以才落得个亡命天涯的下场,对于官场的黑暗和无奈他是体会最深的一个,听到简雍如是说,便是感叹道:“哎!现如今的朝堂之上,昏庸无为者纷纷秉政,奴颜婢膝者纷纷当朝,那些个真正清明廉洁的人都快要绝迹了啊!” 简雍忍不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了刘靖,当简雍看向刘靖的时候,被刘靖那幽怨的眼神给惊到了,他极少看到刘靖的眼神中有这样的表情流露,所以心里十分的惊讶。 但是简雍又是琢磨不透刘靖,所以也不敢贸然的发问,于是也是暗叹了一声欲要转身离去。 刘靖的心神早就收了回来,只不过他又是回想起了原先在华夏朝时候的那些个不平的遭遇,心里仍旧有些愤恨不已。 刘靖看到简雍欲要离去,便是一口喝住了简雍,和气道:“宪和,你觉得咱们应该妥协吗?”(未完待续。) 0004下马威! 简雍没想到刘靖会突然问自个这问题,但是当刘靖问出来的时候,简雍也是暗自回味了一下,这也符合刘靖的性格,倔强、自信却又不服输,于是他转过身来,对着刘靖拜手道:“主公,在鸡县,您才是大哥,咱们兄弟们都跟着你走,你指到哪,兄弟们就跟你打到哪,从来都没有怕过什么! 难道今天来了两个朝廷的走狗咱们就怕了?想当初,咱们带着5000精兵去到了幽州城,只要那刘焉不交人,咱们不是也天不怕地不怕地做好了攻城的准备吗?简雍的意思便是,只要主公怎么想,咱们就怎么办,从来就没有什么妥协不妥协!” 张飞一听简雍这霸气的叙述,便是内心充满了激动之意,没等刘靖说话,张飞便是抢先答道:“对,怕什么怕?咱们谁也不怕,谁欺负咱们,咱们就打谁!都是从娘胎里生出来了,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一个脸上两条眉毛两个眼,谁怕谁?” 刘靖听了高兴地点了点头,慢慢道:“对,为什么要说怕不怕呢?咱们和张氏三兄弟斗了这么久,驰骋疆场这么久,都没怕过,也没妥协过,为何一个小小的芝麻绿豆官就能让我起了迷惑之心呢?呵呵,有趣、有趣!” 关羽听出了刘靖的意思,他来到了刘靖跟旁,轻声道:“大哥,咱们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想当初,那张德海这么牛气冲天,那徐温如何如何厉害,还不是最后都栽在了大哥的手里? 现如今咱们安定了,却是把胆子给安生小了,忘了咱们的初衷是什么了?咱们不就是为了老百姓,为了劳苦大众做事儿来了吗?要说怕,咱们只有一个怕,那就是对老百姓才会怕,怕他们受欺负,怕他们被鱼肉。 以至于这芝麻绿豆大点的小官,真要是当的不爽了,咱们大不了不要他就是了嘛,干嘛非得跟自个过不去呢?” 关羽这话说得透彻,也明亮,一时间又跟大家重温了一下刘靖当年的风采,同时也让刘靖有回味了一下这异世五年多的时光,最后刘靖也是不再纠结,心里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答案。 第二天,艳阳高照,清风吹打着绿柳,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好似这天将要有美好的事情发生一般,也似乎在告示着人们,今天都该有个好的心情。 不错,每一天,都会有人欢喜、有人忧,有人兴奋、有人哀愁,今天,有一个人就特别的兴奋,也特别的高兴,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京官督邮! 只见督邮那肥肥的身躯,无比的颤悠,细小的眼睛仿佛镶嵌在山壁之上的晶石一般发亮,这天,他换了一件崭新的衣服,骑在那匹看似有些瘦弱的黑马之上,昂着头,兴奋盎然地走进了鸡县县城。 督邮看到了这鸡县大街上熙熙攘攘地人群,道路两旁那林立满目的商铺,心里边是乐滋滋地,因为他看到了鸡县的繁华,看到了鸡县的昌盛,同时也看到了那将要到手的丰厚的贿赂。 但是当他走进了鸡城之后,左寻右看却是没有发现官差的影子,心里边是好奇道‘那县衙里的人都去哪了?今天不是应该都出来迎接我的吗?昨天听那随从说好了的?这里的县衙很上道啊?可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大街之上怎么一个官差的人影都看不到?莫不是都在忙什么案子了?’ 想着想着,督邮便是回过头来,对着身旁的那随从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昨天你都来干什么了?怎么没见到一个县衙的人出来接待呢?这符合规矩吗?这...这...你呀你,瞧瞧你做的这前期工作!” 那随从心里也是奇怪了,作态你不是说得好好的吗?不是要好好的招待招待督邮大人吗?怎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见有人前来恭候?莫不是存心戏耍于我吧?那随从想到这里,心里一嘀咕,却是又回味道‘不对呀,昨天他给我的数目就不算太少呀,也不想是个不办事儿的主儿啊?’ 正在那随从满心狐疑,不知道这事情为何如此,而苦心思虑的时候,督邮却是没再多想,一拍马屁股,便是继续向前走去了。 这小小的随从,也是一个紧张,立刻抽打了两下马屁股,立刻跟了上去。 督邮带着满腹的狐疑,骑着那匹瘦弱的黑马,来到了县衙门前,但见一个个守卫的衙役皆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顿时感觉到了一股子新奇之意。便是转头对着那随从乐呵呵道:“你瞧,这个县令还真有那么点意思,连守卫都是雇的如此强壮的人,看来今天为了迎接我,让我有个好印象,他也是煞费苦心了!” 那随从也不知道这县衙的人是雇来的还是原有的,只是应付似得点了点头,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那站在门口的守卫,见到督邮来了,见到他没有穿官府,也不知道这个胖子是个干什么的,于是便是大声问道:“来者何人,还不下马汇报!” 这守卫突然来的这一嗓子不要紧,可是差点将那督邮给从马上给吓下来,督邮心里一惊,不禁升起了一肚子的怒火起来,暗道‘好呀,好呀,好你个鸡城县令呀,今天这是和我唱的哪门子的戏呀,竟然敢找这么个人来吓唬我,可真是不想混了呀!’ 督邮身后的那个随从,虽然也是被这守卫那洪亮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可是他毕竟是来到这里一次了,上一次也是遇到了这个情况,所以这次来他便是心里有数了,反应也着实快了一些,亦是抢先斥责道:“无知!不知道这是督邮大人吗?愣着干什么呢?你们的刘大人在哪?还不快快让他出来迎接督邮大人?” 那守卫一听是督邮来了,心里也是暗道,嘿嘿,我管你是督邮还是督牛,今天我可是听上面说要好好的给你个惊喜,那便是等着看笑话便是了,犯不着和这样的人动气。 于是这守卫又是提高了嗓子眼,对着衙内大喊:“督邮大人来到,督邮大人来到!” 谁知这守卫又一突然间大喊,差点把督邮给从马上给吓下来,那跟随督邮一起前来的跟随见状,对着守卫立刻呵斥道:“叫嚷什么?叫嚷什么呢?你都吓到了督邮大人了,没看见吗?快点让你们家县令出来迎接!”(未完待续。) 0005督邮的手段 督邮从马背上坐不安稳了,自个颤悠着爬了下来,看了看那守卫,不怀好气道:“你呀你,白长了这么高的个子了,就是没长脑子,下次给我机灵点,别这样莽莽撞撞的,听见了没?” 督邮刚说话话,便是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客套的敬语:“哎呀!哎呀!督邮大人远道而来,甚是辛苦、甚是辛苦啦!” 督邮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外形俊朗,器宇不凡的青年,正在步履坚定地向着自个走来,在这个青年的身后还跟着三个年级仿佛像他一般大的青年,这三个青年的模样都是好生奇怪,但是都生的甚是奇伟,让人过目不忘,且不敢小觑。 这个为首的青年便是刘靖,他身后跟着的那三个人分别是关羽、张飞和简雍便是了。 督邮看着这个青年,试探问道:“你...你就是这鸡县的县令刘玄德?” 刘靖爽朗答道:“是,是,正是玄德,督邮大人舟车劳顿甚是辛苦,刘靖本应去到县城城门前去迎接,可是碍于公务繁忙,人一时间也走不开,所以就劳驾督邮大人自个亲自前来了,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见谅、多多见谅!” 督邮一见刘靖这个模样,又看看刘靖这个年纪,便是心里越发的好奇起来,但是好奇归好奇,那一派的官僚作风,还是伴随他已久了的,一时间也改不过来,于是他挺了挺那肥大的肚子,对着刘靖傲娇道:“噢,你就是刘玄德呀,听说你很有本事呀,嗯,今天我算是见识了,也真的开眼了,早就听说你刘玄德带兵打仗有一手,今天看来,你调教的者守卫都这么能干,着实让本官吃惊不已呀!” 刘靖把手一抱,对着督邮客气道:“让督邮大人见笑了,靖乃是一边关小末吏,哪里会调教什么人呢?只不过是咱们这里人杰地灵,大汉国运昌盛,我们这里才会网络到人才呀!” 督邮冷冷一笑,见到刘靖跟他在装糊涂,打哈哈,便是没好气道:“本官一路车马劳顿,感觉有些乏累,不知道接下来玄德公有何安排?总不能让我空着肚子陪玄德公唠嗑吧?” 刘靖一听,吆喝这人可真是脸皮子厚,自己要吃要喝地,好,那我就给你准备饭菜,于是刘靖又是恭笑道:“让督邮大人受累了,靖早就准备好了饭菜,等待大人久已,还请大人随我前来就餐!” 督邮听到刘靖这个回答,感觉还是比较满意的,随时收了收腰带,挺着那肥大的肚子,迈开了步子,跟随者刘靖一同向大厅走去。 一路上督邮的脑海里开始翻滚起来,暗暗思考着到底该搜刮刘靖多少钱财,因为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派那个跟他一同前来的跟随事先查探一番,看看这一个郡县的首脑经济实力如何,家境如何,然后在确定勒索的大概金额,这是他一贯的手法。 利用这种手法,这督邮这一年可是捞的盆满钵满,好不乐乎,而就在他来到鸡县之前,他也是利用了同样的手法来勘察刘靖,结果他发现,刘靖可是个大财主,其名下有一个名动幽州的商会,名叫恒社,可是个巨大的钱袋子,不多捞点,真有点对不起刘靖的身份了。 就在督邮心里充满了无限的遐想的时候,大家已然来到了就餐的大厅,可是当督邮往那摆满了一桌子菜肴的圆桌上一看的时候,那两只绿豆大的小眼睛顿时露出了惊呆了的神情。 这...这算是什么酒菜?这满满地摆了一桌子的素菜,这...这不是明摆着不让我吃饭吗?而且还没有美酒,这...这个刘靖到底在搞什么鬼?督邮见此情形,他那颗小心脏顿时有些受不了了,不禁开始埋怨起来。 刘靖一看督邮的脸色有些难看,也没有多说话,直接安然地给督邮让座,并未表现出什么异样来。 督邮一见刘靖在跟他装糊涂,心里也是气氛难挡,但是明面上却又没借口找茬,于是也是极不情愿的坐了下来。 简雍作为刘靖的参随,在这个时候说说话,热热场也是理所应当的,但是那督邮表面上虽然没有发飙,但是话里行间都是说些暗喻性比较强的言辞语句,来提醒刘靖,而刘靖也是谈笑间不经意就给带过了。 尽管表面上看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的,但是内心里都是有些别扭的感觉,不管是刘靖也好,还是督邮也好,心里都已经有了个小结。 督邮心里虽然憋着气,但是在外面转了半天,肚子的确是咕咕叫了,即便是不想吃这些个粗茶淡饭,但也是架不住饿啊,就这样将就着,糊弄着给吃饱了。 下午,督邮在自个的房间内,开始思量着如何对付刘靖起来,想了许久之后,便是寻思着该给刘靖一个下马威了,这样下去自己再不给他点颜色,那么日后就不好说话了。 于是督邮便是派他身边的那个随从,去到了刘靖那里去请刘靖前来问话。 而此刻,刘靖正在书房,同关羽、张飞和简雍谈笑风生,说着一些县里的琐事,见到督邮的随从来了,便是停止了谈话,和气道:“不知上差有何见教?” 那随从眼皮子这么一耷拉,便是傲娇道:“督邮大人有事单独请县令大人问话,玄德公,快快随我前来吧!” 张飞正聊得兴起,一听到督邮独自约见刘靖,便是猛然喝道:“问什么问?让他有话来这里问就是了,有什么话不能当着众人说得?恐怕是心里有鬼吧!” 那随从一看张飞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便是被吓了一跳,有些胆怯道:“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督邮大人是上差,来问你们基层官员的政事儿有什么不对?你...简直是放肆!” 张飞一听这随从竟然敢如此说道自个,便是猛地一拍桌子,怒斥道:“什么?敢说你张爷爷放肆?是不是要讨打?” 刘靖立即安抚张飞道:“三弟莫要失礼,督邮大人有政事儿要问的话,我自然要如实禀报,这也符合流程,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云长和宪和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去去就来!” 刘靖说着便是来到了督邮随从的跟前,和气道:“上差,还请带路吧!”(未完待续。) 0006撕破脸皮 那随从也是瞥了张飞一眼,冷哼一声,便是转过了身去,随意道:“还是玄德公知书达理,跟我来吧!” 督邮坐在床榻之上,正在吃着茶水,好似在寻思着什么,见到刘靖进来之后,也是立刻站了起来,笑呵呵地迎了上去。 为什么督邮的态度会如此之好?那是因为他是来‘要饭’的,要饭的就得跪着要,态度不好就直接狮子大张口?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儿。 刘靖对此也是心知肚明,见到督邮那肥大的脸上带着乐呵呵的笑容向自个走来,他就能预见,此人一定是要开口索贿了,于是心里也是立刻告诫自己,一会可要小心应对了。 督邮笑呵呵的走至刘靖的跟前,对着刘靖客气道:“玄德公近来生意做得可好?” 刘静一听,果然是狐狸尾巴露了出来,他不是叫人传话,叫自个来问政的吗?怎么一上来就问自个的生意呢?既然你不讲正事儿,那我也就陪你耍耍,于是刘靖把手一拜,回道:“督邮大人问的好生奇怪,靖为官一方,清正廉洁,所以也是两袖清风,哪来的本钱做生意呢?督邮大人这话问的刘靖可是有点莫名啊!” 督邮一听刘靖又跟自个打马虎眼,便是嘿嘿一笑,转过了身去,一屁股又坐在了床榻之上,对着刘靖让座道:“玄德莫要见外,咱们只是朋友之间的聊天而已,咱们可以敞开心扉,不要有所顾忌才是!” 刘靖对着督邮还了一个礼,也是轻轻地走至床榻跟前,半跪在了软垫之上,两眼带笑地看着督邮道:“督邮大人抬举下官了,只要是有关于黎民百姓,郡县社稷的好事儿,靖自然会敞开心扉同督邮大人聊!” 督邮一听这刘靖把话说得甚是得体,也很是见外,便是知道此人不是个善茬,想多讨要点贿赂,估计是不太好弄,便是脸色一沉,低声道:“恒社是不是你创建的?在幽州,谁人不知道恒社呢?谁人不认识刘靖呢?听说你的生意做得很大,在做这个鸡县县令之前,你在整个幽州也是数得着的名人呀!” 刘靖把手一抱,徐徐回道:“大人消息可真灵通,不过却是不太真实,那恒社在幽州的确小有名气,刘靖也巴不得能够有这么大的产业,可是它的确不是我创建的,他不是有社长吗?不是个明叫何桂的人吗?这个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再一个,说道我在幽州以前的生意,呵呵,大人可真是有心了,我虽然挣得一份家产,可是在剿灭黄金乱贼的时候,养着这么多的人,花费可是不小呀,我哪点家产怎么经得起折腾呢?早就不够用的啦,哪里还会有什么剩余呢?” 督邮一听刘靖继续跟自个装傻,心里那个气也是立刻升了起来。不过他毕竟久经官场,心思也是比较沉稳,性格比较老辣,于是对着刘靖询问道:“刘玄德呀刘玄德,我好心一片,想与你深交,做个朋友,可是你却是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难道你不明白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吗?难道你就想一直一个人在这官海之中浮沉?凭你那一叶扁舟去抵御那浩海之中的风浪吗?” 刘靖无奈地笑了笑,暗道,我之前打通的上天线,乃是中常侍封谞,不是照样不冷不热,待你失势的时候,钱财供应不上的时候,无情地将你抛弃吗?再说在这个奸臣当朝,朝廷欲要倾颓的大汉王朝,你努力的往上爬有什么用? 等到他日天下大乱,一切的一切都将会随之湮灭,而那时真正的弄潮儿才会出现,那时凭借的才是真正的实力,而那时的实力就是兵马和粮草,跟你官大官小,几乎没有太必然的关系。 这一点,刘靖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对于在这个腐朽的朝局网上攀爬,刘靖是没有太大的兴趣的。 想到这里,刘靖不慌不忙地回道:“靖乃一介凡夫俗子,只求安安稳稳为民做事儿,做个小官即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和欲望,我这艘小船能够在江河之中平稳地走着,那就已经很不错了,至于那浩瀚的大海,无穷的汪洋,靖实在是没有妄想!” 督邮一看这刘靖是软的硬的都不吃呀,于是便厉声斥责道:“哼!好你个冥顽不化的家伙,你以为你一点也不付出,就能安安稳稳地做这个县令?嗯?你可知道我下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整饬你这种不作为的官员的,哼,一点血都不想放,你就等着接受处理吧!看我怎么查你,我就不信你的屁股是干净的!” 刘靖一看与督邮撕破了脸皮,也是不在给他面子,立刻站了起来,理直气壮道:“哼,我也告诉你,我刘靖做事儿光明磊落,一心为民,从来都不贪不婪,与民秋毫无犯,哪来的闲钱来孝敬你这样的贪官? 你要查便查,难道我还会怕你不成,我刘靖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最好认认真真的查,我还指望你给我查出个什么来呢?要是督邮大人没有别的事儿,恕刘靖不奉陪了!” 督邮见到刘靖十分的不买账,一下子将四方桌上的茶杯给摔在了地上,并指着离去的刘靖大骂道:“孺子小儿,看我不好好治治你!” 刘靖走到门口,听到茶杯被摔碎的声音,只是回头怒眼扫视了一下督邮,便是拂袖离去了,只剩下督邮一个人气愤不已的在咒骂着。 刘靖回到了书房之中,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气喘吁吁起来,此时,关羽和张飞已经离去,两人皆是去到了演兵场同张燕操练兵士去了,书房里只剩下了简雍在这里练着字。 简雍见到刘靖如此气氛,便是好心询问道:“怎么了主公?何事让你如此气氛?是不是那督邮索贿太多?还是他欺人太甚?” 刘靖端起桌子上的茶水,猛喝了一口茶,长舒了一口气,方才开口道:“哼,哪个王八蛋还没开口就被我给堵死了,真他娘的不是个东西!” 简雍也是头一次听到刘靖会骂人,而且还骂到了他娘的头上,可见刘靖是多么的生气了,简雍放下手中的毛笔,从书桌前走到了刘靖的跟前,轻轻坐下,瞅了瞅刘靖,轻声道:“既然督邮没开口,那主公的气愤从何而来?为了这么个贪得无厌的猪大肠生气,咱犯不着呀!”(未完待续。) 0007督邮找茬 刘靖似乎还没有消气,转过脸来看着简雍认真道:“宪和呀宪和,你是不知道呀,这个王八蛋为了索贿,竟然把我给调查的清清楚楚呀,竟然连恒社都给我搬出来了!而且还知道我以前经商的事情,可见啊这样的人是多么的心黑,多么的贪婪,只要他一开口,绝对又是一座金山呀。 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他是个什么德行?开口就和我谈大的,一个芝麻绿豆的小京官,就敢如此瞠目堂皇的索贿,竟然把人家的底细给调查了个遍,这种人,走到哪都是个祸害,不知道害了多少清正廉明的人了呢!我当然不能给他好气看!” 简雍听了刘靖这义正言辞的话语之后,不禁哈哈地大笑了起来,刘靖看到简雍大笑不已,竟然忘记了生气,转而好奇道:“宪和为何无故发笑?” 简雍回过头来,对着刘靖幽默道:“哎,真是少见呀,少见,当初不管是遇到土匪、恶霸,甚至是强人都没有动气的刘公,今天竟然被一个无名的小吏给整的动了真格的,而且还骂到了人家的老娘身上,这难道不是一件十分稀奇、难见得事儿吗?” 刘靖听完简雍的话,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而且还是挺严重的那种,于是便是笑了笑,立刻自嘲道:“哎!都说这人难得糊涂,难得糊涂,我呀,还真就糊涂了一会,竟然为天下的官员操起了闲心,这难道不是闲的吗?这难道不是糊涂了吗?” 其实刘靖才不糊涂,他心里明白的很,他对这种小官巨贪的恨,那可是发自内心的,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恨,就像当年他在华夏朝遇到的,那一幕幕不公平的经历一般,都是因为这小小的芝麻大点的官员不作为,才导致了自个走投无路,轻生跳楼的。 所以,在这异世,刘靖不管是遇到了土匪、恶霸还是一些强人,都没有畏惧过,也没有太过动怒,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唯独遇到了这种极其不要脸的主动索贿,而且胃口极大的小官小吏,却是动了真气。 但是后来想想,却又是极其的不值得,为何说极其的不值得?因为异世并不是华夏朝,在华夏朝,刘靖作为一个手无寸铁,又无关系的小青年,面对不平事,只能束手待毙,任凭那无情命运的摆布。 可是在这异世,却是大不一样了,在这乱世之初,刘靖不仅有财、有权,而且还有人,还有军队,看谁不爽就能直接干谁!根本用不着同那小官小吏啰嗦,更别说跟他们生闲气了。 所以经过简雍的这么一个不经意的调侃,刘靖的心神又是给收了回来,他忽然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前,背对着简雍道:“宪和,好久没有出城转转了,今天正好我心烦,你就陪我出去骑马转转吧,换一换心情!” 简雍也是很少见到刘靖会这样,既然刘靖想走走,他一个做下属的当然得需要陪同,但是出于对刘靖的安全考虑,简雍还是多问了一句:“要不要带几个人出去?” 刘靖只是摇了摇手,便是迈开步子,走了出去,简雍不敢怠慢,也是立刻跟了上去。 刘靖带着简雍,来到为他专门设立的马厩,两个人各自挑了一批健马,飞奔了出去。 关羽和张飞在演兵场,同张燕一起,对那些军士分批次进行操练,虽说暂时没有了战争,也没有匪患,他们不需要这么紧张的,可是,刘靖的思路不一样,他是从未来华夏朝来的,他知道练兵的重要性。 所以,刘靖手底下的那5000军士经过不断的筛选和锻炼,经过一段时间的去去留留,再加上刘靖的严格训练,最后剩下的人数几乎没太大的变动,但是这些个军士已然都是非常的出色的了。 刘靖将他们分成了三批人,其中1000精兵为骑兵,由关羽统帅,训练也是由关羽来掌控。 其中的2000装备了蒲元专门炼制的百炼钢刀者,为步兵精英,由张飞统帅,训练也是由张飞来掌控。 最后的那2000军士,装备虽然相对来说有些一般,但是,对于大汉王朝的其他军队来说,已然可以称之为精英了,这支部队由张燕来统帅,训练也是由张燕来掌控。 这天,张飞心里本来就有些不顺,在沙场上训练了一会步兵之后,便是觉得还是有些气不顺,便是对着手下的头目们嘱咐了一声之后,独自一个人起了一批骏马,自个散心去了。 话说今天也真是太巧了,正当张飞先来无事,也想出来散散心的时候,偏偏让他遇到了一件更生气的事儿,可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件事儿正巧跟督邮有关。 话说刘靖骑着马,正走在大街上溜达呢,看着这鸡县的满城繁华,人来人往,回想着自个作为这个县里的掌权者之一,张飞心里也是突然起了一丝丝惬意的感觉。 可就在他那心情将要转好的时候,突然跑过来了一个伙计,只见这个伙计来到张飞的马前,拽着张飞的马缰绳,小声地急促道:“大事不好了张三爷,你快去看看吧,那督邮正在到找人寻刘公的事儿呢!” 张飞听到了督邮二字的时候,心里的那一丝丝将要熄灭的怒火,瞬间又是爆发了出来,又听到他在到处寻人,来找刘靖的茬子,他哪能沉得住气呢,于是他骑在马上,把身子这么一倾抓住了那伙计的衣领,厉声喝道:“那厮在哪?快带我去!” 那伙计也是知道张飞的暴脾气,不敢怠慢,立刻小声道:“张三爷,您快随我来吧!”说完便是转身向着路的一头跑去。 张飞也是一收缰绳,骑着快马跟着伙计向着前面奔去。 督邮在刘靖那受了气,并且大发雷霆,扬言要好好地整治整治刘靖,所以他要在群众之中找出那些对刘靖不满的,对刘靖有意见的,拉出来找刘靖的茬子,可是督邮这狠话说出来轻松,但是事儿可就难做了。 别说在这小小的鸡县,就算放眼到整个冀州,敢明着跟刘靖叫板的大家也没有几个,因为他们都知道了刘靖的厉害,三下五除二的就出掉了全国最大的黑涩会组织‘黄巾军’。(未完待续。) 0008张飞怒笞督邮 在幽州刺史刘焉的儿子治所涿郡,刘靖不声不响地除掉了郡内数一数二的两大家族,南城徐家和西城张家。 而且这西城张家还是一个闻名于幽州的贩盐世家,整个家族在涿郡根深蒂固,枝繁叶茂,却是被刘靖一夜之间连根拔起,瞬间便是惊动了整个幽州,刘靖的名声也是传遍了整个幽州。 而且,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一件大事儿,那边是在刘靖来鸡县之前的时候,带着5000精兵独闯幽州城的时候,竟然吓得幽州刺史刘焉惊慌不已,而且还亲自又赔人,再赔钱,又为刘靖请命求赏,这件事早就传遍了整个幽州了。 所以在这个不大不小的鸡县,在刘靖来到了之后,更是沸腾了,因为这里曾是张燕的治所,而那时,张燕还是个土匪,不过张燕在这里却是不做伤天害理的坏事,相反他却是用心治理鸡县,所以张燕在鸡县留下了一个好名声。 后来张燕遇到了刘靖,并且又拜服在刘靖门下,鸡县的富老百姓,商贾大家们便是对刘靖充满了好奇心,等刘靖剿匪完毕之后,他的大名也是迅速传遍了鸡县,曾经人们对刘靖的到来还热烈庆祝过,老百姓们都十分欢迎这么一个有能力、有胆识的年轻人来治理鸡县。 所以,在鸡县,大部分人对刘靖的看法是极好的,而且刘靖在这里还有无数的铁粉,死忠粉等等,所以督邮要想在民众里找出一个对付刘靖的人,那可就是犹如大海捞针了,这事儿要比索贿还要难的多了。 而且,经过督邮的亲身实践,他发现,他这一举动,竟然招致了许多鸡城老百姓的反感和指责。 督邮站在一个残垣断壁之下,身后的墙上贴着一个告示,告示的内容无非就是告诉鸡县的老百姓,让他们畅所欲言,大胆的指出县令的缺点和不足,最好是有能提供县令有重大过失的。 可是,围着督邮的许多人却是截然相反,一个个指着督邮数量着,斥责着。 “你这个贪官呀、贪官,刘县令到任之后,与民秋毫无犯,哪里有过失的地方呢?你来这里是专门找茬的吧!什么个东西!” “刘县令可是个大好人呐,上个月还刚给我们贫困家庭送去了充饥的粮食,让我和我儿子吃上了饭,你可不要害他呀!” “狗官呀狗官,你别想陷害刘县令,你要是敢陷害他,我老头子第一个不放过你!” ...... 督邮在众人的指责下,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开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便是要转身离去,可是众人根本不给他让路,就连他的随从也是没有幸免,被老百姓骂的在那里窘迫地站着。 张飞骑着快马跟着那个报信的伙计来到了人群跟前,只听那伙计伸开双臂,大声呼喊了一声:“大家让开,快让开,张三爷来了,张三爷来了,让张三爷教训教训这两个欲要坑害刘县令的王八蛋!” 督邮一见张飞来了,而且一看张飞面向,那可真是不得了,那铜铃般的大眼珠子瞪得滚圆,虎须倒竖,直勾勾的正瞅着他呢。 督邮立刻对着那随从小声道:“还愣着干啥,快马这告示给我撕掉,撕掉呀!没见活阎王来了吗?” 那随从这才犹如梦中惊醒,立刻三下五除二地将告示撕了下来,三下五除二的又撕的粉碎。 说时迟那时快,张飞却是一个飞身下马,三步化两步,来到了督邮的跟前,左手里握着钢鞭,右手一把抓住了督邮的衣领,怒气冲天道:“竖子小儿,你这厮在这里弄甚?我大哥哪里对不住你?你竟然在这里蛊惑人心,搬弄是非嗯!” 督邮一见张飞怒了,害怕挨打,便是连忙苦苦求饶道:“哎呀呀,是张兄弟来了呀,张兄弟呀,你别误会呀,我...我这里在例行公事,随便问问啊,随便问问啊,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张三爷,别听他胡说,他一个劲的鼓动我们污蔑刘县令,他不是个好人!” “对,这个贪官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人,他要陷害刘县令!” “对,不能放过他!” 张飞听到群众们对督邮的指责,也是不断地点着头,且瞪着大眼狠狠地看着督邮。 督邮一见群众戳破了他的谎言,也是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口中只是不停地喃喃着:“张兄弟...张兄弟...” 张飞一听眼前的这个碍眼的胖子竟然称呼自己为兄弟,便是感觉一肚子的恶心,便是张开了大口,怒吼道:“就凭你这个贪图富贵,自私自利的无耻小人也配跟我谈兄论弟?你也配?看看老子不好好地收拾你这个狗东西!” 张飞说完便是拖拽着将督邮绑到了一个树上,扬起手中的钢鞭便是开始抽打起来,疼的那督邮嗷嗷直叫。 那督邮的随从可是被张飞的这一举动给吓坏了,万一这督邮有个好歹,那他也肯定好过不到那里去,日后还能跟着谁作威作福呀,于是他也是趁乱赶紧逃离的出去,赶紧去寻找刘靖去了。 话说刘靖带着简雍出城转了转,排遣了一下心中的烦躁之后,便是心情有所好转,此刻刘靖正骑着马儿慢悠悠地同简雍往县城赶去。 就在刘靖刚刚进城的时候,却是看到一个人慌里慌张地向着他跑来,刘靖大眼一看,发现,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督邮的随从是也,于是心里越发好奇了,为何此人如此着急,竟然慌张成这个样子? 还未等刘靖缓过神来,那随从便是已经跑到了刘靖的跟前,那随从一把就抱住了刘靖的小腿,慌里慌张道:“刘县令、刘县令,大事儿不好啦,大事儿不好啦,您快去看看吧,快去救救督邮大人吧!” 简雍也是把这一切给看在了眼里,暗道,发生什么大事儿了?难道在这鸡城光天化日出现了土匪了?用得着这么慌张?于是简雍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莫不是白天这鸡县出了恶霸、土匪不成?” 那随从一看刘靖和简雍还不慌不忙的,也是立刻捡着重点说了:“什么土匪不土匪的啊,是张三爷,是张三爷,现在张三爷正在县里的闹市,抽打督邮大人呢!眼看着督邮大人的小命危在旦夕啊,刘县令啊,您还是快去看看吧,快去救救督邮大人吧!”(未完待续。) 0009求饶 刘靖一听,吆喝,这是怎么搞得?张飞怎么打起了督邮起来了?说实话,这督邮的确该打,也该让人给狠狠地教训一番,但是,这教训的人得分谁。 倘若此刻在那里抽打督邮的人是张燕的话,那刘靖就会不急不缓地赶去看看,但是,此刻,在那里抽打督邮的人是张飞,刘靖却是一刻也不能耽误了,因为他了解张飞,按照张飞那暴脾气,一个拧巴劲儿上来了,真的抽打死督邮,那也是有可能的。 倘若真的打死的督邮,那么刘靖的罪过可就大了,这督邮虽然说官儿不大,但是却是个京官,而且还是奉了皇命而来的小钦差,所以这督邮代表的乃是皇帝,所以不能有所闪失。 于是刘靖对着那随从立刻道:“还等什么,宪和和我一匹马,你快点骑着宪和的马儿在前面,速速带路、速速带路!” 那随从也是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了,一个狗刨式地翻身上马,趴在了马背上便是使劲的蹬着马镫,没了命的往前奔去。 刘靖一把拽上了简雍,两个人驾着一匹马,紧紧地跟着督邮的随从,向着闹市区奔去。 而此时,张飞却是仍旧在边打,边咒骂着督邮,看上去很是尽兴的样子,而那督邮也早已是衣服破烂,皮开肉绽了,刺客在那里奄奄一息地哼哼着,而每当张飞的钢鞭打下来的时候,督邮就会猛烈地像杀猪一般的嚎叫一声,随后便是又慢慢地焉了下去。 周围围观的群众也在不断地增加着,许多人也都在指着督邮指指点点地说着什么,有咒骂的,有批评的,也有吐口水的。 正在张飞打累了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歇息的空间,突听到一声着急的叫喊之声传入了他的耳朵“快让开、快让开,刘县令来啦,刘县令来啦!”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有两批快马一前一后的向着这个方向奔袭而来,前面的那匹马上,驮着的是那督邮随从,后面的那匹马上驮着的正是刘靖和简雍。 众人一见真的是刘靖来了,那原本挤得水泄不通的围观人群,也是立刻闪现出了一条大道出来。 那督邮随从也是尽快的止住了马匹不在向前,而是给刘靖让起了道路,因为他知道,他现在过去是一点用都没有的,而且,还极有可能挨上张飞的鞭子,所以他还是站在外面的好,等刘靖过去制止住了张飞,再去给督邮献殷勤也不迟。 刘靖也是没有含糊,驱着马儿也是急匆匆来到了人群的最前面,然后立刻翻身下马,简雍同样的也是跟着翻身下马而来。 张飞一见刘靖来了,立刻站了起来,刚要说话,但是见到刘靖的脸色不好,又是立刻低下了头,手中握着拿钢鞭,只是喃喃道:“大哥...我...” 那督邮见到刘靖来了,立刻强撑着起了一点精神,对着刘靖叫喊道:“玄德公救我,玄德公救我呀,你要是再晚来一步,我的小命休矣!” 刘靖白了张飞一眼,便是大步走到了督邮的面前,从上而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督邮身上的伤疤,心里顿时觉得十分的解气,并且还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但是,刘靖毕竟是个有心的人,他知道在这个场合不适合高兴,即便是他心里乐开了花,也只能装作十分悲伤的样子,因为他要做个好人,也必须做个好人,只有这样,天下人才能服他,才能推崇他。 于是刘靖强忍住那内心的兴奋之情,一把抱起督邮的双手,满含深情道:“哎呀呀,让督邮大人受苦了呀,舍弟太过于狂躁,乃至于让大人受此皮肉之苦,可真是...哎!都怪刘靖照顾不周,都怪刘靖呀!” 当刘靖抱起督邮的那双手的时候,督邮身上那伤口传来的阵阵刺痛立刻又传遍了全身,他只能忍着,且哼哼着急道:“哎哟哟,疼死我啦,玄德公呀,快点放了我吧,这不怪张三爷啊,这不怪张三爷,是我咎由自取呀,是我咎由自取呀!” 这督邮被张飞边训斥,遍打的脾气都改了,说话也是十分地客气了,就连刘靖从他的口中听到‘张三爷’这个称号之后,都觉得非常的解气。 好呀,你先前还不是拽的非常牛逼吗?你还不是要扬言要整治整治我吗?这怎么了?一会功夫不见就被我的兄弟给整得服服帖帖的了?嘿嘿,可真是个贱命胚子,不值得同情,活该挨打。 刘靖心里虽然暗暗欣喜,但是表面上却是表现出一股子同情之意出来:“哎呀呀,这是哪里话,这是哪里话呀,我来给你松绑,我来给你松绑!” 张飞站在旁边,木讷的看着刘靖,心里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他却又不想放了这督邮,但是却又不敢去阻拦刘靖松绑,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刘靖松绑。 而心思细腻的简雍却是看到了里面的门道,也看清了刘靖的真是意图,也是对着刘靖暗暗称赞,于是他大步向前,跟着刘靖一起为督邮松绑起来。 便面上看,刘靖和简雍是在为督邮松绑,其实他们两个人是在借机捉再弄一下督邮,以为他们在松绑的时候,故意解绳子解得很慢,而且还每每大力碰触到督邮的伤痛处,疼的那督邮一个劲的嚎叫个不停。 刘靖将督邮救下,然后立刻招来了人,将其送往了县里的药铺就医,让那随从小心看护,并且安排了一队兵丁严加看护,随后自己立马召集了关羽、张飞、简雍和张燕一起来开个紧急大会。 为什么开这个紧急大会?那是因为刘靖知道,这督邮在伤势好转的时候,定然会回京告状,而到了那个时候,朝廷的责罚便会同时下达,所以现在他是需要做些公关工作了,而开这个紧急大会便是商量一下如何去做这个公关工作。 张飞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坐在椅子上,也是一改常态,闭口不语,一言不发,因为此事是他惹起的,所以他心里正有些愧疚的慌,所以还是选择沉默的好。 而关羽是个武将,使不得那出谋划策的主意,而那张燕亦是如此,所以能够为刘靖进言献计的就只剩下了简雍。(未完待续。) 0010被逼无奈 此刻,刘靖坐在桌子旁,边喝着茶水,边看着大家,心里也在默默地思念着,看到大家都沉默不语,心里边是感慨了一番,喃喃道:“要是何老在此,他肯定早就会有金言妙计了,哎!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幽州城可好!” 张飞听到了刘靖的感叹,便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为了不给刘靖增加负担,他便是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刘靖道:“大哥,督邮是我打的,这事儿是我张翼德一个人做的,同大哥与众兄弟无关,朝廷若是要怪罪的话,这罪过由我一人承担便是,至此我宁愿离开,带着这份罪过离去!” 刘靖一听张飞如是一说,内心便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无奈之意,他看了看张飞,用手比划了比划,轻声道:“你想去哪啊?快坐下吧,咱们都是同生共死的结拜兄弟,说好了有难同当,有福同享的,到了这个时候怎么能这样做呢? 这不是你的错,是那督邮该打,该受到教训,咱们现在需要商讨的是,如何将朝廷的处罚降到最低,甚是是如何避免朝廷的处罚,翼德呀,你不用愧疚,坐下吧!” 张飞听到刘靖如此安慰自个,心里甚是温暖,憋屈着叹了口气,又是坐回了原地。 简雍自然是个有主意的人,但是此刻,他却是也有些头疼了,但是他看到这屋子里的气氛有点凝重,便是开口打破了这稍有的宁静:“按说,要对付一个贪官,并不是难事儿,但是难的是,这个督邮是个京官,京官可要比地方的牛鬼蛇神难伺候多了,即便是咱们伺候好了他,谁也不保准他回去了之后会不会给咱们小鞋穿。 所以,为了稳妥起见,咱们还得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够到京城那边的关系,通过那里的人,买通一个天上线,然后再解决掉这个难题,这才是稳妥之计呀!” 关羽听到这里,嘴里默默地喃喃了起来:“天上线...天上线...这个天上线该如何打理呢?” 张燕听到这里,也是豁然开朗,也是知道了问题所在,但是要打通这个天上线,可是得需要够得着够分量的京官才可以的,可是目前,根据刘靖的人际关系来看,这件事儿可是极其难办的。 简雍环视了一下在做的人,随后又是自顾自道:“要是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实在是不行的话,咱们也可以去求助刘焉,让他帮咱们解决这个问题,也是不无可能的。 不过这个刘焉心胸狭小,不能容人,也说不定会借这个机会给咱们多扣些帽子,趁机落井下石也说不定,所以他那里也还是个未知数!” 关羽听到简雍提到了刘焉,便是一抬手,摇了摇头否定道:“不行,咱们找谁都不能找他,咱们来鸡城之前,刚刚围了幽州城,让他出了不小的丑,现在他的心里对咱们正恨着呢! 这个时候去找他求助,那不是等于羊入虎口吗?到时候他再联合督邮一起,再给咱们多罗织几条罪名,那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绝对不能找他,绝对不能!” 刘靖听到了简雍和关羽的对话,一听大家都没有什么好的注意,心里也是暗自苦恼起来,总不能因为这个事情,又再寄人篱下,过那种亡命天涯的日子吧! 难道要去求朱儁、皇甫嵩?或者是求助曹操?不过这三个人同自己的交情不算很深,能答应帮自己决绝问题吗?刘靖的内心在左右挣扎着,脑海里也是在快速转动着,欲想尽一切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可是任凭他怎么想,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出来。 正在此时,那张燕却是好似猛然想起了什么,只见他突然站起,面露欣喜之色看着刘靖急迫道:“主公,咱们还有一个人选,我想这个人是个很好的人选,这个人主公与他相识,而且交情不浅,他也一定能帮咱们解决鞭笞督邮的问题!” 刘靖一见张燕如此兴奋,便是好奇道:“噢?跟我认识?还交情不浅?呵呵,我倒是不记得还有什么人了,你不妨说说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张燕看着刘靖,激动道:“难道主公忘记了封尚封公子了吗?他的义父封谞可是个大人物,也是皇帝身边的近臣,能帮咱们解决这个问题吧?” 刘靖一听张燕提到了封尚,眉头不禁紧皱起来,封尚的义父是封谞,而封谞是十常侍之一,目前来说的确很有权势,可是刘靖知道他们的结局,也知道他们的名声,并不是怎么样,所以并未想和他们走的太近。 简雍一听刘靖上面还有封谞这个关系,心里也是吃了一惊,暗道,好呀,这可真了不得了,倘若他们有了这条通天上线,那督邮的问题便不再是个问题,日后,不管是升迁还是办事儿,那都是畅通不少呀。 不过简雍自己观察了一下刘靖,只见他听到封谞二字的时候,脸上并未露出什么欣喜之色,反而看上去还有一些忧愁般的感觉,难道他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吗?要知道,十常侍目前可是皇帝身边的宠臣,但是名声很不咋地。 目前朝局晦暗不明,十分的混乱,首当其冲者便是那十常侍,他们欺上瞒下,舞奸弄权,弄得朝局一片混乱,很多大臣都想要除掉他们,在这个时候同他们走的太近,就有可能招致一些清正廉洁大臣的误会。 简雍很快的就想到了这点,所以他对着刘靖试探道:“主公,是在犹豫是不是该同那十常侍有所联系吗?是不是怕跟十常侍走的太近,会招致一些清正廉洁大臣的误会?” 刘靖一听简雍一下子道出了自己内心的顾虑,心里便是吃了一惊,暗道这简雍果然有些心思,他正是在思考这个问题,于是他对着简雍点了点头,认同道:“宪和说得不错,我正是有这个顾虑,不知道宪和可有什么高见否?” 简雍听到刘靖的回答之后,徐徐起身,叹息了一声道:“从眼下来看,去找封谞,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了,因为督邮的背后就是十常侍,只是不知道他投靠的是哪个人,所以他一旦回京之后,便是会将主公的事情同他的后台大肆渲染一遍,随后,他的后台便会对咱们下手。 如果咱们不及早找关系疏通一下,那么就只能再次投奔他人暂避这场风波了,如果这样的话,咱们就很被动了!所以去找封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这件事儿咱们可以做的隐秘一些,小心一些,尽量不让别人注意就是了!”(未完待续。) 0011又见曹操 刘靖叹息了一声,带着一丝忧虑的神色缓缓站起,他缓缓地来到了床前,望着窗外的景色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是要将胸中的烦闷给一气呵出。 窗外的天色已晚,只见夕阳西斜,春风荡漾,那随风摆动的柳枝来回挥舞着,柳枝上还有两只叽叽喳喳鸣叫个不停地鸟儿,在报着春喜,似乎感觉不到一丁点儿这人世间的忧苦。 刘靖听从了简雍的建议,选择了去封谞那里走走关系,以来换取平安无事,虽然这不是一个上策,但是却是目前看来最有效的方法。 刘靖将鸡县的事情同简雍交代一番,让张飞和张燕留了下来,一同协助简雍治理鸡县,并且嘱咐好了简雍,让他看着督邮一点,别让他出城,等自己处理完了事情之后,才让他回京,目的是将事情办得妥当,不能出一点纰漏。 就像三年之前那次一样,刘靖依然带着关羽,带着一些金银珠宝,踏上了去京都洛阳的路。 一路上刘靖的心情都还是有些忐忑,还有些紧张,因为他不知道,两年不见了,也未曾联系,不知道封尚还记不记得自己,还买不买自己的账,而现如今的京城到底又是个什么个状况? 刘靖坐在车厢里,脑海里不断地翻滚着,思绪也是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又回到了他同封尚初次见面,一同回京的时候,关羽高坐车头,手中挥舞着那银白色的马鞭,马儿十分卖力的拉着车子,车轱辘泛起阵阵尘土,在那悠长的大路上留下了两道不浅不深的车痕。 马车载着刘靖,载着关羽来到了京都,来到了那个繁花似锦,极其奢靡的大汉政治和经济中心,这儿和三年一样,依旧是那么的繁华,那么的热闹,人们看上去都十分的繁忙,似乎对朝局如何发展漠不关心一般,只是像平常一样过着那朴实而又忙碌的日子。 刘靖带着一份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封府,门前的守卫早已经换了不知道是几波了,刘靖奉上了自己的拜帖,道明了自己的来意,并且及时奉上了一些好处费。 那守卫一见刘靖衣着得体,有很是机灵,便是好声道:“不瞒这位公子,您来的真不巧,我们家少爷结伴出城游玩去了,目前尚不在家!” 刘靖一听封尚不在,心里又是一阵失落,便是继续问道:“那借问一下,封公子何时才会回来呢?” 那守卫笑了笑,回道:“我看你呐也是个体面的人,看上去跟我们家公子的关系也不错,我就给你兜个底儿,少爷这一去得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目前已经去了有十来天了,估计再有四五日就回来了,这样吧,你呐就把帖子给我,顺便将住址告诉我,等少爷回来了,我也好通禀一声,到时候再去通知你一声,你觉得如何?” 刘靖见到这守卫如此豁达,便是连忙拜谢道:“那敢情最好不过了,我就在这里先谢谢这位兄弟的好意了,他日我刘靖必有重谢奉上!” 那守卫也是乐呵呵道:“无妨,无妨,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就这样吧,请回吧!” 刘靖带着一份愉悦的心情,领着关羽回到了客栈,他所居住的客栈名叫‘福望楼’,咋一听却是像个酒楼的名字,其实不然,此处离着封府并不是很远,刘靖选择这里目的就是为了方便一些。 晚上,无趣的刘靖带着关羽在客栈的一楼一角坐了下来,喝会闲茶,准备吃饭,而就在此时,旁边桌子上那三个人的一番谈论却是吸引了刘靖的注意力,因为他们谈的不是别的,正是有关于这京城朝局的话题。 “哎哎,我听说今上快要不行了,你说说这接下来的新主是协皇子还是辩皇子呢?” “哎呦我说,你可得小声点,别让别人给听到了,讨论这个这可是要杀头的事儿呢!” “就你胆子小,怕什么怕,这不都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吗?现在上面正斗得不可开交呢,他们哪有这闲工夫来抓你?哼哼,要我说呀,我觉得辩皇子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毕竟他有一个好娘舅嘛,有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舅舅,他不做谁做呀!” “那也不见得,现在十常侍的权势滔天,欺上瞒下,又在宫中得势,这老天呀,变脸跟翻书一般快,谁知道最后鹿死谁手呀!我看那协皇子也有可能!人家身后还有董太后呢?” 刘靖听到这里便是明白了,原来这皇帝快要不行了,两个儿子要争位子了,可是现在他们的年纪还非常的小,只能是他们幕后的力量进行角逐、博弈了。 刘靖知道,这皇子辩,是何皇后所生,而那人口中的娘舅何大将军便是那屠夫出身的何进了,而何进这个人胸无大志,为人优柔寡断,也是开启东汉末年乱世王朝的一个导火索之一。 而皇子协是皇帝所宠幸的王美人所生,皇帝甚是宠爱,并且也有意立皇子协为太子,但是何皇后心狠手辣,将王美人给鸩杀了,手段之狠让人不寒而栗,所以董太后对何皇后也是颇有微词,也是有意立皇子协为太子。 又加上皇帝现在在弥留之际,所以这太子的册立一时间变得风云变幻起来,而在京城,人们茶余饭后,聊天也是绕不开这个话题。 刘靖正听的入神呢,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传了进来,那三个讨论时局的人顿时止住了讨论,立刻安静了下来。 刘靖循声望去,这一看不要紧,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人的时候,却是立刻又让刘靖吃了一惊。 原来是官兵来了,而且那官兵的领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故交曹操,曹操站在门口对着客栈里的人高声道:“最近严打,严禁一切谈论朝局的声音出现,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妄请好自为之,不要碰触了这个底线!等到时候祸从口出,被官府抓了,可就不太好了!” 因为住在这‘福望楼’的人一般都是些富商巨贾,或者是世家公子,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才能住的起的,所以曹操的用语也是客气了不少。 曹操把话说完,用余光便是对着客栈之内扫视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他也正好看到了刘靖,当曹操看到刘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惊讶立刻变为了欣喜,于是他一个快步来到了刘靖的桌子跟前。(未完待续。) 0012大将军何进 刘靖本欲躲避曹操的,可是没想到曹操竟然看到了自己,刘靖一见曹操看到了自己,也是立刻站了起来,拜手笑道:“孟德兄好巧,好巧啊!” 曹操也是哈哈一笑爽朗道:“想不到在这里有碰到了玄德公,可真是天意纵巧呀,这一下子咱们又可以好好的叙叙啦,也了结了我对玄德公的一番敬仰之心呐!” 刘靖一听曹操如此恭维自己,便是谦和道:“哪里哪里,孟德公太客气啦,自上次颍川一别之后,靖对孟德公也是甚是思念呀,没想到在这里竟让咱们给碰到了!” 曹操也没有啰嗦,跟刘靖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之后,立刻将刘靖拉到了一遍,轻声道:“玄德公为何到这京城来了?你可知道现如今这京城乃是是非之地,久留不得!” 刘靖一听曹操说得这么严重,内心十分的惊骇,便是好奇问道:“孟德公何以言之?我来这里不过是游玩游玩而已,没有别的事儿啊,这怎么就成了是非之地了呢?” 曹操回头看了看左右,见到没有人关注他们两个,便是又细声道:“玄德公有所不知,现在京城内的两股势力正在斗的不可开交呢!很多人站错了队,都会受到处罚,其中很多无辜的人都受到了牵连!” 刘靖故作迷惑道:“什么两股势力?什么斗得不可开交,孟德公你这是在和刘靖打哑谜呀,把靖给说糊涂了都!” 曹操一见刘靖什么还都不知道,便是叹息了一声,忙到:“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玄德公还是跟我来吧!” 就这样曹操将刘靖和关羽带离了客栈,带着一大堆人马,来到了他的府邸。 曹操将刘靖让道了大厅里,还未等刘靖坐稳,便是急迫道:“玄德,刚才我在外面不便言明,现如今京城内的局势晦暗不明,云波诡异,现在今上仍在弥留之际,现在两帮子人在皇子协和皇子辩之间争夺太子之位,一时间两股子人斗得不可开交,硝烟弥漫啊。” 刘靖听到这里,心想,可让我找到了一个离开的借口了,我和他曹操处的时间长,就越容易露马脚,我得赶紧回客栈去呀,万一封尚会回来了,见到了我的拜帖,去客栈找我,找不到怎么办呀,那不耽误了大事儿了吗?你这京城内双龙戏珠有啥好看的呀,谁做皇帝都一样,关我什么事儿啊。 于是刘靖故作恍然大悟道:“啊,原来是这样的啊,这么说京城不就成了是非之地了吗?那我还是早点回去的好,此地不宜久留啊!多谢孟德公诚言相告,靖感激不尽,一会我就带着云长离开京城!” 曹操一听刘靖马上就要离开,便是立刻拉住了刘靖,缓和道:“哎!玄德莫慌,莫慌嘛,不是有我在嘛,只要你碰到了我,你就不用担心啦,咱们许久未见,还没好好地叙叙呢,再说了,这京城内的大门,晚上是关闭着的,即便是你想走,也走不了啊!” 刘靖一看想走又走不了,留下吧心里又着急的慌,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不能慌,不能乱了阵脚,漏了马脚啊,于是刘靖又是装作庆幸道:“哎呀,说的也对,幸好有孟德公在此,要不然我还...我还真的不知道该去哪呢!” 曹操没有觉察出来刘靖的异常,只是认为刘靖突然听到自己口中那‘惊天’的秘密之后,一时慌张所致,于是便是又将刘靖给让下了,两个人又开始聊起天来。 还未等二人热聊多久,便是来了一个下人奏禀道:“禀曹公,大将军府上来人,邀众人前去议事,其中有大人的名讳!” 曹操一听,便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个下人也是把身子一躬,唱了个喏,徐徐退了下去。 曹操笑了笑对着刘靖道:“哎呀,玄德公呀,这不说你来的早不如来得巧吗?既然来到了这京城,就得开开眼呀,大将军召集众人,肯定是有要是相商,正好玄德公也是个智谋之士,就随我一起前去看看吧!说不定你有什么奇思妙想,会得到大将军的青睐呢?如若那样的话,孟德可就要沾一沾玄德公的光咯!” 刘靖一听曹操要带他去见何进,便是吓了一跳,暗道,这大将军可是目前的大汉王朝最有权势的人了,他当然支持的是皇子辩,而他的对头,支持皇子协的人便是那十常侍和董太后了。 而刘靖这次进京的目的便是要去见封谞,封谞便是十常侍之一,如今曹操要带他去十常侍的对头何进那里,他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因为刘靖知道,现在的天下,大部分有为官员都是十分痛恨十常侍的,自己跟那十常侍走的太近,难免会受到别人的议论,会给自己带来不利的影响。 正在刘靖踌躇之际,那曹操便是伸出了右手,揽着刘靖一同往外走去,此刻也由不得刘靖多思细想了,只得硬着头皮同曹操一同前去了。 大将军府十分的气派,也十分的敞亮,当曹操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依然聚集了许多人了,只不过曹操职位低微,这些个朝廷要员并未太过理会他,反倒是继续在那里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曹操带着刘靖两个人坐在席末,两个人在那里交流着,此时突然一个人走了过来,对着曹操抱手一拜道:“孟德公别来无恙,近日可好?” 刘靖一抬头,只见此人圆脸方面,一身戎装,甚是威武,便是吃惊不已。 就在此时,曹操也是抱手一拜,敬道:“噢,呵呵,本初别来无恙否?最近城里治安多费心神,只得天天查勘,孟德不像本初呀,在大将军跟前忙碌走动,那可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呀!” 本初?在东汉末年,出了名的霸主当中,出了袁绍之外,还有谁字本初呢?莫非面前这个人便是袁绍?刘靖心里不禁吃了一大惊,暗道,这日后,曹操和袁绍可是一对死敌呀,没想到两个人年轻的时候,还是有些交情的。 袁绍哈哈一笑,轻松道:“孟德公就不要取笑于我了,对了,这位同僚面生的很,不知道是何人士?”(未完待续。) 0013袁绍力荐贤才 刘靖刚欲说话,还未等他开口,便是被曹操抢了个先:“本初先前不是同我说过,有朝一日要亲自拜见一下那出掉黄巾贼首张氏三兄弟的那位英雄豪杰吗?诺!这就是了,这位就是剿贼英雄玄德公是也!” 袁绍一听曹操介绍,便是猛地一惊,对着刘靖便是恭敬的一拜,称赞道:“久闻玄德公之英武,一直恨不得见,如今有幸识得真颜,实乃快慰人心之事也!” 刘靖听到袁绍如此夸赞自己,心里也是有点小小的激动之意,但是现在这场合体面的很,自己也不能太丢面子了,于是刘靖立刻拜手敬道:“本初兄多礼了,靖乃一无名小卒是也,有幸同孟德公一起并肩作战,共诛孽贼,实乃靖之荣幸,一点小功小名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也!” 正在三个人谦让之际,突听一声高呼从堂内传出:“大将军到!” 顿时那有些嘈杂混乱的场地瞬间变得安静起来,众人也是立即回到了自个的位子上去了,由于职位低微,曹操和刘靖依然坐在席之末端,而袁绍为了和曹操和刘靖坐在一块,故意同别人换了个位置,三个人挤在了一块。 何进腰佩宝剑,身穿朝服,来到了大厅之上,坐在了主坐之上,巡视了众人一番之后,便是开口道:“如今朝廷的局势越发复杂,今上已是到了弥留之际,当务之急咱们必须得先选出一个东宫太子出来方可安定大局。 如今阉党篡权,霍乱朝纲,有意立皇子协为太子,而今后宫正统乃是何皇后,这太子的位子当属皇子辩而为之,所以我欲剿灭阉党之患,诸位公卿可有良策否?” 在座的众位官员听到了何进欲要诛灭他的死对手十常侍,大家也是叽叽喳喳的开始议论起来。 何进看着殿下的文武群臣,满脸的得意之色,对于剿灭阉党十常侍他的心里胸有成竹,根本没有当做一回事儿。 刘靖一看此人傲娇蛮横的样子,就知道此人肯定不会走的太远,华夏朝自古就有句俗话‘语以泄败,事以密成’,你当着这么一大帮子人讲出了这机密之事,难保风声走漏,到时候难免少不了一场腥风血。 曹操看着刘靖瞅着何进,眼神有些怪异,便是轻声问道:“玄德公可有良策否?” 刘靖被曹操的话语给打断了思路,听到曹操再问自己,便是小声道:“诛灭阉党十常侍乃是一件机密要是,十常侍个个都身居高位,手握重权,须密谋不得已诛之,怎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直白的商议此事呢? 万一有一个外人听到了信儿,给传了出去,那不就等于引火上身吗?到时候只怕阉党没有除掉,到时自己也玩火自焚了!” 曹操听到刘靖说得很对,便是心里有了分寸,便是不再言语,看着其他官员有什么话说。 袁绍也是听到了刘靖的分析,不禁暗暗称奇,他没有想到,刘靖的心思竟然如此细密,谋事也是滴水不漏,想的深远,心里也是暗暗佩服起来。 而其他的官员也是陆陆续续地给何进进言献策起来,但是那些个凡夫俗子的计谋没一个可行的,听得何进也是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而在此时,曹操也是有意表现自己,于是他立刻站了起来,对着何进道:“禀报大将军,愚以为诛灭阉党乃是机密要是,宦官的势力触及深远,滋蔓极广,牵连众多,一下子也不能全部诛灭,所以计谋策略非机密行事不可成也,倘若事情泄露出去,恐有灭族之灾!” 何进正在踌躇之间,听到曹操如此言语,便是觉得这曹操的话语有些说教之意,心里极其不悦,便是斥责道:“汝乃小辈,哪里知道朝廷之间的大事?不要多言无用之事,快快退下!” 曹操一听何进如此回复,便是强忍住了怒气,一把拽起了刘靖,气愤道:“哼,玄德咱们走!” 袁绍是何进的心腹,见到曹操欲走,便是欲要阻拦,没想到何进却是制止道:“本初勿要阻拦,任凭他走便是,无知小辈安敢直言天下大事?” 袁绍知道曹操的能力,本欲劝说何进,但是他知道何进的脾气,那眼看到嘴边的话,被他又强行憋了回去。 众官员别看能力不怎么样,但是心里却都是机灵的很,他们都知道何进乃是屠夫出身,胸无大计,所以言谈举止之间,把话都说的模棱两可,尽是说些高大上之类的话语,于诛灭十常侍并无太大的干系。 何进一见事情没有一点进展,也是草草了事,宣布终止议事,把众官员都遣了回去,只留下了袁绍一人。 待众人走了之后,何进方才细声问道:“刚才我见你想要说话,是不是碍于人多口杂,不便言语?现今众人已去,本初可直言不讳!” 袁绍走上前来,对着何进抱手拜道:“大将军果然慧眼如炬,方才本初是欲为主公留下人才,方欲开口求情,但是碍于人多不便开口!” 何进听了袁绍将曹操视为人才,便是哈哈大笑一声,轻松道:“本初难免言过其实也,我观孟德也只是胆小如鼠,无知小辈而已,安能称得上人才?” 袁绍一听何进如此轻视曹操,便是极力劝阻道:“大将军有所不知,孟德并非大将军想像的那样,你可知道三年前都城曾有一个北部蔚?不畏强权斩杀了蹇硕的叔父蹇图一事?” 何进寻思了一会,淡淡道:“是有那么一回事儿,不过此人也太过于大胆,竟然敢诛杀十常侍的亲属,也算有些胆量的,怎么?难道此人正是那曹孟德?” 袁绍一听何进夸赞了一下曹操,心里大喜,便是高兴地附和道:“正是,正是,那人正是曹孟德是也,孟德公非但胆识过人,颇有谋略,而且还是剿灭黄巾贼中的功臣之一,所以绝对称得上是个人才! 而且,本初欲要举荐的并非曹孟德一人,主公可曾发现与曹孟德一同前来的那个年轻人?” 何进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有点印象,人嘛远远望去,有些精神,但是没太注意,怎么?此人难道也是个人才?”(未完待续。) 0014不一样的曹操 袁绍听何进提到了刘靖,眼里放光道:“不错,此人的确是个人才,而且是个十分难得的人才,大将军可知道当初剿灭黄巾贼乱的朱公伟和皇甫义真?他们可都是功劳加身,封官加爵,看似拥有头功在身,其实不然,要说剿灭黄巾贼寇功劳最大的人,非此人莫属!” 何进听着袁绍越说心里越好奇,暗道,一个小小的名不经传的角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而他却是没听说过此人?便是对着袁绍疑问道:“本初速速道来,此人究竟有何过人之处?” 袁绍带着欣喜之色,娓娓道来:“此人姓刘名靖,字玄德,乃是幽州出了名的人物,不仅家财万贯,而且计谋超群,颇有手段,半年前,剿灭黄巾贼首张氏三兄弟的,便是此人也!” 何进听的仔细也听得真切,但是当他听到刘靖便是剿灭张氏三兄弟首要功臣的时候,也是惊讶不已,直接道:“此人有如此能力,那为何没有论功行赏,分封要职呢?而且。我连听都没听过?” 袁绍叹了口气,继续道:“这就要怪那十常侍了,剿灭黄巾之乱,本应论功行赏,但是十常侍却是卖官鬻爵,根据给他送礼的多少来决定给人什么样的封赏,难道大人没听过,那个没有尺寸之功,却是被拜为河东太守的董卓吗?” 何进耸了耸肩,皱了皱眉头,细声细语道:“照这么来说,这十常侍果真是让人憎恨,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对头,都该将其诛灭,这个刘玄德嘛,嗯,的确是个人才,这样吧,明天晚上你把曹孟德和刘玄德都请到我府上来,咱们计议一下,你看如何?” 袁绍拜手一拜欣喜道:“好,太好了,本初这就去办!” 话说刘靖和曹操出了大将军府之后,便是被曹操拉着一同来到了一家酒肆,因为被何进嘲笑了一番,曹操的脸上感觉很上火,很无光,所以便是拉着刘靖来到这里喝会儿闷酒。 关羽,自然是被曹操给支开了,曹操让曹府的下人带着关羽先回到了曹府,其实刘靖本意是要带着关羽回‘福望楼’的,可是架不住曹操的热心邀请,也是无奈之余答应了曹操。 曹操虽然表面上看去是个精干,但是骨子里都会有些反叛的基因,毕竟此时的曹操也才不过25、6岁,喝了几盅酒之后,曹操的话匣子就敞开了,刘靖经事儿较多,所以也是有所保留地同曹操进行交谈。 刘靖还是第一次同曹操交流,而且是略有深入的交流,以前不管是从史书上还是从前几年那几次不深不浅的接触当中,曹操给人的感觉都是有种颇有心计,威武霸气,且略带些傲娇之气的人。 可是今天,就在这小小的酒肆,经过一番比较深入的交谈之后,刘靖发现,其实,这曹操还是有他自己的困惑,自己的苦恼,自己的忧愁的,原来,那外表看似桀骜不驯,看似孤冷高傲,看似精明能干,有时候都是一种伪装。 曹操喜欢喝闷酒,醉了之后也喜欢啰嗦,刘靖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曹操,亦或者是未被这复杂的政治环境熏陶之前的曹操,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这个曹操,的确是拿出了诚意与刘靖交流,交朋友,这一点,刘靖很明确。 两个人喝的有些醉了,谈论的话题也是开阔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了,出了酒楼之后,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也不找车,就一直步行,踉踉跄跄地回到了曹操的府邸,期间碰到查宵禁的,一看是曹操,也都是统统方行,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风险。 回道曹府的时候,下人通禀曹操,言语袁本初曾经来过这里寻找过他,曹操未曾在意,醉醺醺地回屋休息去了。 刘靖来到曹操为他安排的房间的时候,还未坐稳,便是见到关羽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见到刘靖相安无事便是又放心的离去了。 刘靖一个跟头躺在了床上,虽然头有些发晕似的疼痛,但是并未让他浑浑噩噩,因为这几年的历练,已经使他练到了千杯不醉的境界。 此刻,刘靖的此路仍在蔓延着,仍在飞舞着,他思考的事情很多,也很迫切,所以必须让他及早的做决定,及早的做打算,他所思考的事情便是他到底该不该接近十常侍,到底该如何对待十常侍,而自己鞭笞督邮的这个罪过的赦免,还需不需要去找十常侍。 因为此时已经非比寻常,如果他不知道大将军何进的打算之时,他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通过封尚的关系,暗中给封谞送上一些大礼,然后将督邮的那件事儿给抹了去。 但是现在,他已经跟大将军碰面了,很多人已经见过他了,如果他暗中见十常侍,做的保密工作不太好,那么倘若事情泄露出去,对于他来说可是要承受莫大的风险来的。 而现在,据刘靖的分析来看,这十常侍已然到了秋后时节,已然如同田地里的蚂蚱一般,蹦跶不了多久了,所以,刘靖告诉自己须得及早做个选择,以免他刚刚搭上封谞的线,立马又被何进给收拾了。 夜晚,寂静幽深,曹府又是处在一个富人聚居区,所以,这里已到了夜里,就静的出奇,所以人只要上了床,基本上听不到别的什么声音了,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第二天,一大早,关羽便是来到了刘靖的住处,站在门外等待刘靖起床。 刘靖昨晚上睡得还算可以,也算踏实,因为他的心里已然下了决定,他要背靠曹操,踏上何进这条船,与大部分士大夫一路,同十常侍展开一场激烈的博弈。 刘靖也想好了,今天便是将自己的难题同曹操给讲出来,看看曹操有没有办法替自己解决,因为这件事不能拖,拖久了反而对自己不利。 刘靖洗漱了一番之后,推开门刚要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便是看到了站在门外等候已久的关羽。 关羽见到刘靖出来了,立刻抱手急道:“大哥,咱们还是快点回客栈吧,要不然封......” 还未等关羽说完,刘靖便是一伸手,截住了关羽将要说下去的话。(未完待续。) 0015袁绍上门来请 刘靖看了看关羽,笑了笑转而淡定自若道:“不,咱们不用去了,我心中已经有了解决此事的办法,现在外面的局势紧张的很,咱们还是小心行事的好,不要随随便便沾惹什么人的好!” 关羽听到刘靖如此一说,刚要开口问话,突听一个爽朗的声音传入了耳朵:“哎呀呀,玄德公昨晚睡得可好呀!” 刘靖一听这声音好耳熟,不由得转过头来一看究竟,关羽也是顺带着转过了头去。 谁知,他们这一看不要紧,差点被吓了一跳,原来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袁绍。 刘靖同关羽对视了一眼,心里暗暗思忖道‘莫不是何进知道了自己与封尚有联系的事儿了?今天这要是来拿自己去拷问去?应该不会吧,这两天我一直和曹操在一起,也没机会去见封尚,他们应该查不出来啊!’ 正在刘靖疑虑的时候,曹操却是也出现在了袁绍的身后,只见曹操笑着对刘靖开口道:“昨晚本初可是找了咱们一夜啊,这不今天一大早就到了我府上了,还说必须得先见见玄德公啊,哎呀呀,可真是嫉妒死我咯!” 刘靖不在多想,便是大步向前一踏,对着袁绍抱手道:“不知道本初兄这么早来找刘靖,所谓何事呀?靖可真是受宠若惊之余还有些惶恐不安啊!” 袁绍和曹操来到了刘靖的跟前,三个人站在一块,袁绍看了看曹操,又看了看刘靖,同时也看到了站在刘靖身后的关羽,便是顾虑道:“不知道这位兄台是哪位?” 没等刘靖开口介绍,曹操却是率先开口了:“噢,这位嘛,乃是玄德公的结拜兄弟,关云长关兄弟是也,关兄弟可是个十分难得的大将之才,一直跟随玄德公左右,为玄德公驰骋沙场,立功无数呀!想当初,那黄巾大将波才是多么的厉害,还不是被关兄弟一刀斩于马下?” 袁绍一见关羽高大挺拔,威风凛凛便是赞许道:“云长兄生龙活虎,威武雄壮,很有一番大将之风,玄德公有如此虎将,真乃有福之人也!” 关羽把手一拜,客气道:“承蒙袁公谬赞,云长在此拜谢了!” 袁绍也是不再客气,继续说起了正事儿来:“正好孟德公和玄德公都在这里,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其实我这次来,是受了大将军的命令,是专门前来邀请二位晚上到大将军附上一叙的!” 曹操和刘靖听后,不约而同地互视了一眼,曹操疑惑道:“敢问本初兄,大将军夜里召见我们二人是有何事?本初兄可否告知一二,吾等也好有个准备。” 刘靖也是用那关切的眼神望着袁绍,等待着袁绍回答。 袁绍没有遮掩,一本正经道:“昨天,大将军提出了剿灭阉党宦官的想法,之后便是听到了孟德兄的高谈阔论,觉得深有感触,同时,我也听到了玄德公也有说过类似的话语,所以我向大将军极力地推荐了两位。 而大将军后来也是觉得孟德公讲的很有道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大将军本就求贤若渴,而玄德公和孟德公又是当世之奇才,故而大将军派我前来邀请二位晚上到附上一叙。” 曹操听完袁绍的话语,不禁哼哼一笑,淡淡道:“想我好心提个建议,却是反被大将军嘲笑为无知小儿,现如今却又是邀我前去商议对策,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呢?” 袁绍一听曹操心里还是对昨天何进嘲笑他有些幽怨的意思,便是爽朗一笑,劝慰道:“孟德公雅量高洁,智慧超群,怎么会因别人一时之闲话,就一直耿耿于怀呢?昨天那只是大将军对孟德公不了解,所以才错下了结论。 今天这不是又派我来请孟德公前去议事了吗?大将军求贤若渴,礼贤下士,非常喜欢同孟德公和玄德公这样的人交流,这个机会可是十分的难得,还望两位仁兄不要错过哟!” 刘靖一见曹操还是有一些不愠之色,便是莞尔一笑,轻松道:“本初说得对,孟德公之所以如此言语,那只是故意试探一下,看看何大将军对我二人的真是态度,既然何大将军如此看重我们二人,也是我们二人的荣幸,再说,剿灭阉党宦官专权,乃是每一个大汉子民都应该去做的事儿,我和孟德公身为大汉天子的臣民,有义务也有责任去担当此事,岂有不去之理?” 曹操听到刘靖说得头头是道,鞭辟入里,心里也是暗自称奇,便是不在纠结何进对自己的态度问题,直言道:“玄德公说得对,剿灭阉党乃是你我共同的责任,孟德责无旁贷,义不容辞,烦劳本初兄回禀大将军,我和玄德二人晚上定会一同拜见大将军!” 袁绍一见二人欣然应允,心里边是十分的高兴,又是和二人攀谈了几句之后,便是推脱公务在身,便是抽身离去了。 曹操本欲留下袁绍一起吃早饭的,同时顺便谢谢袁绍的举荐之举,可是袁绍却是婉言拒绝,匆匆离去,无奈之下,曹操也只得作罢,只是和刘靖一起来到了餐厅准备用餐。 今天,刘靖的心情也是特别的好,因为一大早的,他便是从袁绍的口中得知了何进要单独召见他和曹操的消息,这是何进看重二人的标志,也是二人事业上升期的开始,也是他们二人日后逐渐平步青云的开端。 刘靖和曹操吃饭的时候,没有说话,也没有探讨,因为古人有句俗话,饭不语,吃饭的时候是最好不要说话的,除非是宴席或者酒席,需要讲话,或者是就为了谈论事情。 饭后,曹操为了放松一下,便是邀请刘靖一起出城狩猎,刘靖心情本来就不坏,便是欣然应允。 同时,刘靖心里也有了一个打算,那便是借此出城狩猎的机会,曹操身边又没有旁人,他终于可以将自己进京的真实目的同曹操言语明了,看看曹操能不能帮助自己,亦或者是给自己提供一个较有用的主意。 京郊狩猎场是一个很大的野生林地,其中里面还有一块小小的山地,里面经常有豺狼虎豹出没,但是这些个肉食性的凶猛动物数量非常的稀少,而且一般还是在树林的深处。(未完待续。) 0016何进问策 曹操带着刘靖来到了这个地方,曹操带着下人自成一组,刘靖带着关羽又成一组,两组同时出发,进入茂密的森林,约定好半个时辰之后,回到原地集合。 其实看刘靖哪有心思捕猎呢?对于这次出城捕猎,那只是个幌子,是借机接近曹操,将自己的遇到的困难和问题告诉曹孟德,看看草蜢的有何见教! 进入了丛林之后,刘靖便是将狩猎的主要工具给了关羽,自己则是跟在关羽的后面,看着关羽如何狩猎。 要知道,这狩猎,在此时,可是像华夏朝那高端高尔夫一样的项目,能够参加的那是当权者、有钱有势的人,只有社会少部分人才能够去的地方,而在那时,刘靖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让自己想办法努力工作,赚更多的钱,来完善自己的生活。 半个时辰的时间一晃而过,刘靖也是迫不及待要将自己的问题告知曹操,因为鞭笞督邮的那件事儿一刻不解决,刘靖的内心总是踏实不下来,所以他要早点解决这个问题。 曹操听完了刘靖的叙述,大笑一声,爽朗道:“玄德勿忧,你打的好,对待此等贪官污吏,就得用这种办法,管他们背后有谁,都得让他吃些苦头,长个记性才是,这件事儿不难办,晚上咱们和大将军说说即可,我想大将军会替你做主的,实在不然我就替你上书,这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 刘靖听到曹操如此仗义,便是激动不已道:“孟德兄如此鼎力相助,靖真是感激不尽,请受玄德一拜!” 曹操一把抱住刘靖那将要弯下去的身子,甚是高兴道:“玄德公不必如此,你我二人意气相投,兴趣想当,操早就把你当做密友,朋友有事我自然是全力以赴,咱们快些回去,把这些野味给后厨,咱们配点小酒,乐呵乐呵!然后好好休息一下,咱们养好精神晚上去大将军家议事!” 曹操给刘靖许了诺,将督邮的事儿给揽了下来,这倒是令刘靖一阵子感激,回道曹府之后,两个人都忘却了忧愁,忘却了眼前之事,只是对酒来当歌,煮酒论天下,笑谈江湖事。 是夜,月明星稀,整个大街上十分的安静,店铺都基本上打烊了,只有那客栈和酒楼还开着门,而他们等的,也不是一般人,因为在宵禁制度比较严格的京城,晚上敢出来喝酒住客栈的,都不是一般人。 刘靖和曹操上了一辆装饰一般的马车,由关羽驾驶着,行驶在宽阔的大路上,车轱辘辗轧着地面,发出咯吱咯吱地摩擦之声,打破了这幽静的夜。 那夜寻的守卫们,成群结队的来来回回穿梭在一条条大街小巷当中,似乎要查尽京城的每一个角落,把那些违禁夜出的人都统统抓起来一般。 不过,今晚有些奇怪,奇怪的让人有些莫名其妙,因为街上夜巡的守卫突然间多了起来,而且,那些个富二代、官二代们今晚也特别的老实,几乎没有违禁夜出的,整个大街上空空如也。 正当关羽驾着马车呼啸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之间的时候,突然一队夜巡守卫正好经过这条街,他们看到关于夜里不禁违禁夜出,而且还驾着一辆马车,肆无忌惮的穿梭在大街小巷中,顿时就把路口给封了,将马车给逼停了下来。 一个夜巡守卫的首领模样的人,挺着肚子走上前来,对着关羽呵斥道:“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 关羽冷冷道:“戌时时分而已,怎么了,这位官爷有何见教?” 那守卫首领一听关羽说话语气较冲,便是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嗓门斥道:“大胆狂徒,违禁夜行乃是犯了大罪,还敢如此张狂,哼,真该好好地治治你了,快说,你是哪家的公子?说晚了待会受了罚可不要怪我们了!” 关羽却是冷冷道:“无名无姓,我只是个普通的老百姓!” 那守卫首领本就没见过关羽,还以为关羽是个哪家进京的二代或者关系户呢,一听关羽是个老百姓,便是原形毕露道:“好呀,你胆子不小啊,既然你没钱,没势,那兄弟们可就不好意思了,把你绑了回去,卖掉你这马车,也能够咱们喝一壶的了,兄弟们,干活了!” 还未等他们动手,便是听到车里传来一声大喝:“住手!难道你们要造反吗?滚进来看看我是谁?” 那守卫首领被车里的大喝给吓了一跳,竟然不敢让人靠近了,只是一个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马车跟前,先开了马车的帘子,往里面探头一看,正看到了曹操瞪着眼看着他,不禁吓了一跳。 这首领原本就是曹操的手下,一看到曹操正坐在车里,马上就要叫出声来,还是曹操机灵,他伸出手来,一巴掌打在了那守卫首领的脸上,并且命令道:“闭嘴!不要多话!”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那守卫首领便是一下子被曹操给打的转了个圈,蒙蒙地站在原地不敢多说一句话。 而此时,车里又是传来一句:“走,耽误了大事,他们担当不起!” 关羽也是没有做声,只是斜眼瞅了一眼那呆呆地站在一旁,极其狼狈的守卫首领,冷哼了一声,便是策马扬鞭,驾车而去。 今天,何进的态度明显好了许多,他带着袁绍亲自出门迎接曹操和刘靖,并且先是嘘寒问暖地寒暄了一番,才将二人让进了密室之中。 密室之中,刘靖、曹操、袁绍、何进环绕而坐,旁边放好了茶水和果盘,整个房间点满了蜡烛,看上去很是明亮,虽然密室的密闭性非常好,但是却没有太多的压力感觉。 何进先是同曹操略微表达了一下,昨天他对曹操的无理之举,曹操也是诚惶诚恐地接受了。 稍后,在大致聊了聊关于目前的朝局之后,何进便是开口进入了正题:“今天我让本初请大家来,乃是为了这江山社稷,为了咱们大汉江山繁荣昌盛为目的,商讨一下如何除掉这霍乱朝纲,欺上瞒下,舞权弄邪的十常侍,同时将那些阉党一并清除,为社稷昌盛大开方便之门,也断了他们再次崛起的机会。 各位有什么见解和看法,可以尽管言语,不必拘束。日后,等十常侍被铲除了,尔等皆是有功之臣,我定会向朝廷举荐尔等,日后你们便是这大汉江山的栋梁之才,肱骨之臣!定会前途无量!”(未完待续。) 0017曹操发飙 曹操看了看刘靖,然后又看了看袁绍,稍微顿了顿,便是率先开口道:“其实阉党之祸,自冲帝、质地就开始了,形成的时间较长,根深蒂固,影响深远,而目前,他们的罪魁祸首乃是十常侍。 我觉得,咱们可以把目标就锁定在十常侍一党即可,没必要将所有的宦官全部诛灭,那样一来,会弄得人心惶惶,而且也会加大咱们的潜在敌人的数量,如果所有宦官集体抱团,团结一致,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忘将军三思!” 何进一听曹操这言语,似乎有包庇宦官的倾向,心里便是有了一丝不悦之意,之前,何进曾听袁绍介绍过曹操的出身,知道他祖父是曹腾,乃是当朝的大宦官,所以何进越发觉得曹操对宦官有所偏向。 而且这何进毕竟是屠夫出身,言语间总是有些粗鲁之气,没有世家大族的那些文化沉淀。所以他想什么也是说什么。这不,曹操刚说完话,何进便是开玩笑道:“孟德难道有什么私心吗?我知道你祖上是宦官,不过这没什么,我还是不计前嫌,招你前来,为的就是看中你的人才,你可不要心怀私心呐!” 这刚开始讨论没几句,何进竟然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能不叫人生气吗?曹操二话没说,便是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何进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事儿光明磊落,我今天既然敢来,那边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你竟然还跟我讲什么私心? 所谓英雄不问出身,大将军竟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今晚把操招来是为了辱没曹操吗?哼!你们聊吧,恕不奉陪!” 曹操刚来便是又要使风离开,袁绍一看情形不妙,便是立刻站了起来圆场道:“孟德公留步。孟德公留步,大将军也只是一时的玩笑话,并无真的要取笑孟德公的意思!” 曹操回过头来横眼看了一下袁绍,怒斥道:“哼!玩笑,你难道没听说过士可杀不可辱吗?我曹操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岂能受此侮辱?本初的好意我心领了,就此别过,告辞了!” 刘靖一看事情不妙,曹操走了,我自己还在这干嘛?我和曹操现在被何进视为同路人,曹操走,我也得走啊,自己在这不走不等于不要朋友了吗? 于是刘靖也是立刻起身,对着何进俯身一拜道:“大将军,我前去看看什么情况,看看能不能拦住孟德公!” 何进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难看,直接甩了甩手,示意刘靖去吧。 刘靖没有含糊,直接走了出去,袁绍见到刘靖走了出来,便是对着刘靖着急道:“玄德公啊,你快劝劝孟德公吧,这事儿还没开始商讨,自己人怎么就吵起来了呢?” 刘靖也是脸色难看道:“自己人?本初兄,不是我说,大将军根本没有把我们当做自己人看,如果他当我们是自己人,根本就不可能同孟德兄开这样的玩笑,士可杀不可辱,这千古不变得道理,谁都知道,大将军能不知道?” 曹操一看刘靖也跟了出来,并且为自己说话,心里也是一热,便是又回过头来激动道:“玄德深知我心,你鞭笞督邮的事儿包在我身了,放心吧,咱们离开这个地方,还是不要招惹这不必要的是非了!” 袁绍可真是急了,看到刘靖和曹操都要走,一个也留不住,这下今天晚上可算是什么事儿呢?于是他又苦劝道:“二位明公既然都来了,何不再小坐一会儿?咱们还是要以讨贼大计为主啊,不要意气用事而耽误了大事啊!” 刘靖微微一笑,回过头来对着袁绍言语道:“良禽择木而栖,像大将军这样口无遮拦的人,极度膨胀,又刚愎自用,早晚必会酿成大错,希望本初好自为之!” 曹操冷哼一声,对着袁绍道:“本初的好意我和玄德都心领了,不过话到这里,我也提醒本初一句,乱天下者必何进也,你跟着他没有什么好果子吃,我劝你要小心为上,不管怎么样,咱们都是好朋友,日后再见!” 刘靖和曹操来到了密室之外,关羽仍旧持刀站在门外候着,看到刘靖和曹操脸色平静地从里面走出来,也是不多话,直截道:“走吗?” 刘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向前走去,曹操也是看了一眼关羽,轻轻地点了点头,同刘靖并排着向门外走去,关羽只是默默地跟在二人的后面,不言不语,甘心充当绝佳护卫。 当刘靖和曹操踏出大将军府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侍从,急匆匆地跑进了大将军府,只见他低着头,好似只看着地面,神色紧张,好似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一般,完全没有顾及一旁的刘靖和曹操。 曹操一见此情此景,便是皱起眉头来,暗道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这大将军府的下人一般没有这么慌里慌张地啊,难道出什么事儿了吗? 刘靖心里也是奇怪着,这人到底在慌张什么,等到他细思之后,突然恍然大悟道:“对了,我知道了,肯定是皇帝不行了!对,就是这个节骨眼,肯定是十常侍又捣鬼了,史书上是这么写的吧,也很符合这样情景的,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快走的好!” 刘靖打定主意,便是对着曹操轻声道:“孟德兄,咱们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我想一会,这里就不会安静了,京城马上就会发生一见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了!” 曹操疑惑地看着刘靖,但是他却是没再多问一句话,只说了一个字:“好!” 关羽翻身上了马车,待刘靖和曹操上到车内,坐稳,便是挥起了鞭子,一下子狠狠地抽在了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飞奔起来,关羽驾着马车,载着刘靖和曹操快速的驶离了大将军府。 刘靖说得没错,的确是有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要发生了,那急匆匆走进大将军府的侍从,直接穿过一道道走廊,直接来到了何进和袁绍所在的密室,敲了敲密室的门,道了一声:“大将军,有要是相禀!” 何进正坐在里面生闷气呢,听到外面有人叫喊,便是没好气道:“有事儿明天再说,我正烦着呢!”(未完待续。) 0018何进点兵围皇宫(此更特为Mr馒头君而更!) 袁绍可是听的清清楚楚,那侍从说得是有要是相禀,在大将军府,来到这密室禀报事情,可是有严格规定的,一般的小事儿或者急事都不能到这里来禀报,除非有天大的大事儿,才能进来通禀。 于是袁绍对着大将军轻声道:“大将军勿要动气,咱们先听听是什么事儿再说吧,能到这里来汇报的,肯定不是小事儿,别一生气,就耽误了国家大事啊!” 何进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袁绍,随后又不耐烦道:“进来说话吧!” 那侍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对着何进施了一个礼,俯身拜道:“大将军,大事不好了,据宫内可靠消息,皇帝驾崩了!” 何进本来没有精神,那迷离的双眼本就有些萎靡不定,但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那眼睛立刻瞪得滚圆滚圆地,仿佛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般。 何进看着那侍从,追问道:“目前宫内形式如何?” 那侍从继续汇报道:“十常侍已经封锁消息,密不发丧,为的就是蒙蔽宫外大臣,然后再矫诏宣何大将军入宫,赚得何大将军本人,再将大将军除掉,以绝后患。随后便是着手册立新君,立皇子协为帝,继承大统!” 袁绍听后大惊失色,一时间心内慌乱无比,暗暗道:“狠,真狠啊,想不到这十个老东西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敢越俎代庖,擅权颁布圣旨,这是谋逆之罪,太可恶了!” 袁绍一听事态紧急,立刻站了起来,对着何进进言道:“大将军,现在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不能再犹豫了,绍愿提5000精兵随大将军进宫勤王,剿灭乱党,匡扶汉室,以正君位!” 何进心里虽然慌乱不已,但是也是知道事情紧迫,立刻下令,令文武大臣星夜来见,然后给袁绍点了5000羽林军整装待发。 由于事态紧急,袁绍立刻派人给曹操和刘靖去了信,让曹操和刘靖两个人一同前来,同他一起带兵进宫。 曹府,刘靖收到了袁绍的密令,谓刘靖曰:“玄德,果真如你所言,果真发生了天大的事儿了,皇上已经驾崩,十常侍专权,欲除掉大将军,立皇子协为帝,自古以来立长不立幼,十常侍这是倒行逆施,扰乱朝政,此刻事态紧急,公有何高见?” 刘靖略思一刻,暗道,果然是同史书上写的一样,既然除掉十常侍对我有利,那么这件事儿最好还是参与其中,防范十常侍逃脱,以绝后患,于是刘靖对着曹操直言道:“值此国家危难之际,大丈夫岂能置身之外,靖愿与孟德公一道,进宫勤王,剿灭奸臣贼子!” 刘靖和曹操密议片刻,两个人便是决定同袁绍一起进宫诛灭十常侍,于是二人又是在关羽的护送下,又来到了大将军府前,同袁绍汇合完毕。 何进命袁绍分了三千兵马给刘靖和曹操,命其二人各带1500军马,包围皇宫东西二门,不得有任何人员出入。 刘靖、曹操尽皆领命,同袁绍合计完毕,俱是全身披挂,甚是威武,各自引着大队人马,进发皇宫去了。 何进集合完毕文武官员,也是浩浩汤汤地奔皇宫而去。 由于十常侍没有兵权,尽管他掌控了皇宫,身边士卒加起来也只有四五千余人,没有大队兵马,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刘靖、曹操、袁绍带人包围了皇宫,只留下南门,而南门则是何进亲自所率的羽林军把手,所以十常侍变成了瓮中之鳖。 张让、封谞、郭胜等知道事情紧急,便是合在一起开了个密会。 张让在众人之中年龄最大,注意最多,也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十常侍的首脑,他坐在众人中央,对着众人道:“现如今事情紧急,你我的性命危在旦夕之间,现如今死耗下去,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呀!” 郭胜凑上前来轻声道:“现如今还有没有和谈的余地?我观那何进有勇无谋,并非一个杀伐果断的人,咱们要不要试试?” 张让摇了摇头,叹息道:“何进虽无谋略,但是帐下有袁本初等一干人才,这些人岂是无谋之人?咱们现在须得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才行,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可以救得咱们的性命!” 封谞听到有一线生机,便是急切问道:“有何妙计快快讲来,现在形势危急,一刻也不能拖延呀,晚了一步,你我的性命便是讨不回了!” 张让脸色突然一暗,顿时晦暗起来,变得异常可怕,只见他恶狠狠道:“咱们须得找出一个替罪的羔羊出来,把诛灭何进的罪过给担当起来,才能躲过此劫,随后咱们再去何皇后那求情,让她出面相保,我定才会安然无事!” 封谞一听,便是拍手叫好道:“好,好,此计甚妙,就这么办,只是不知道这个替罪羔羊找谁合适呢?” 封谞的话刚一说完,众人便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思开始波动起来,因为谁也不想做这个替罪的羔羊,谁也不想去白白送死。 郭胜倒是心直口快,直言道:“现在我们一共九人,只有那蹇图自高自大,与咱们多有不合,让他做这个替罪羔羊再合适不过了!” 郭胜这一言语一出,立刻得到了在场众人的一致支持,尤其是封谞,因为封谞与蹇图的过节最多,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郭胜言论的。 其他人也是纷纷表态,支持这个决定,因为谁也不想去死,如果这个人不是蹇硕,那么必定会在他们九人当中再选一个,既然这蹇硕不太合群为何不让他去做这个冤大头呢? 就这样,十常侍决定将蹇硕作为代罪羔羊,献给何进,然后再去找何皇后求情,以求宽赦。 城外的何进带着人马包围了皇宫,给里面的十常侍下了最后的通牒,让他们一个时辰内打开城门,自缚其身,出城受罚,尚可免除其余阉党的性命,否则大军攻进城去,尽皆屠戮。 张让一方面命人去将蹇硕给捉拿归来,等候给大将军发落,另一方面,带着封谞、郭胜等人去到了后宫何皇后那里痛苦求情。 要说何皇后出身并不尊贵,她之所以能飞黄腾达,也是多靠了十常侍之功,所以,张让等人来到后宫之后,尽皆伏地痛苦,陈述蹇硕之罪,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蹇硕一个人身上。(未完待续。) 0019董太后垂帘听政(此更再为Mr馒头君而更) 张让作为十常侍的首领,年级最大,心眼最多,他趴在何皇后的面前,止不住的凝噎,细数他这些年来为了何氏兄妹煞费苦心,极力讨好皇帝,才让皇帝娶了何皇后为妻妾,何氏一家才会有今天,说得何皇后练练点头。 要说何皇后本就后宫一女流之辈,哪里懂得政治上的事儿呢?一看张让等人哭的真切,说得在理,心里便是软了下来。 看着何皇后面露垂怜之色,张让继而道:“而今天,十常侍面临生死劫难,生死尽皆系于一线,望娘娘可怜臣等忠心事主,并无二心的份上,让何国舅放过臣等吧,臣等就算是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皇后的救命之恩!” 张让说完便是趴在了何皇后面前痛哭起来,其余人等也是接连趴下,伏地不起,哭声顿时响彻后宫,看的真是让人难以忍受,谁又会不为之动容呢?更何况何皇后还是个多愁善感的女人。 何皇后细思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细声道:“哎,何必呢!想当年我初进宫时,也是多亏了尔等的帮助,才得以到达今天的飞黄腾达,我是个感恩的人,自然不会忘记你们的好,既然蹇硕已经被抓住了,这事儿跟你们没关系,我自然会出面保住你们!” 张让等人一听何皇后答应了他们,立刻拜头谢恩起来,那声音可真是响彻天地,动人心魂。 何皇后继续道:“传我的旨意给大将军,‘密谋作乱之人,乃蹇硕一人尔,现蹇硕已经伏诛,其他人皆是无辜的,汝勿要连坐张让等人,你是皇家贵戚,理应为皇家的和气多做贡献,勿要再生杀戮之心,钦此!’” 何进在宫外等了大半个时辰了,耐心也已经快要被消耗殆尽,而里面的情形到底如何,外界一概不知,也没有什么信儿传来,于是他也把刘靖、曹操和袁绍给招了过来,商讨对策。 待众人商议一番之后,正在何进欲下令攻城之际,突然大门咯吱作响,被缓缓打开了。 一个小黄门踏着小碎步,轻轻地走了出来,对着何进高声道:“皇后懿旨,请大将军接旨!” 何进本欲要向前问罪,但是听到这小黄门有皇后的懿旨,便是耐住了脾气,跪下接旨。 小黄门将皇后的旨意给传达完毕,便是有另一个小黄门端出了一个人头出来,众人一看,拿人头不是别人,正是中常侍蹇硕的人头。 刘靖一看这情形,便是知道这是张让等人似的缓兵之计,心想,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不能放过十常侍,否则,日后再生乱子,可就不好收拾了,便是主动向前一步,进言道:“大将军不可轻信那宦官之言,这肯定是十常侍使得缓兵之计,大将军可借口皇后被十常侍所胁迫,进宫捉拿张让等人,以绝后患!” 曹操也是立即附和道:“玄德说得对,大将军宜速做决定,剿灭十常侍,以绝后患!” 何进一看袁绍未做言语,刘靖和曹操虽说有理,但是碍于他对何皇后的敬畏之心,便是决定不再追究,于是何进对着众官员高声道:“现在阉党祸首已除,诸位大臣,快快随我进宫!” 刘靖和曹操互视一眼,尽皆叹了口气,便是伫立在外,没有进宫,袁绍一见何进优柔寡断,也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回过身来对着刘靖和曹操道:“二公勿虑,一会绍定会再找机会,劝说大将军诛灭十常侍,以绝后患!”说完便是跟着何进奔进宫去。 何进进宫之后,于皇帝灵柩之前,扶立新君,立皇子辩为帝,百官尽皆呼拜。 袁绍趁此机会,又向着何进进言道:“大将军,此时正宜下旨诛灭十常侍,若斩草不除根,必定后患无穷!” 何进略思一会,淡淡道:“欲害我者,仅蹇硕一人尔,传令下去诛灭蹇硕全族,其余人等不必妄加残害!吾意已定,汝无须再言!” 袁绍一看何进不听劝告,无可奈何,只得引着军马退去。 第二天,刘靖正在和曹操商议着关于十常侍的事儿,却是见到袁绍急匆匆地赶到了曹府,直奔刘靖和曹操所在的大堂而来。 见到袁绍神色紧张,风尘仆仆,刘靖心里暗道,难不成又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正在刘靖迟疑的时候,那袁绍边进门便急道:“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曹操立刻站了起来,对着袁绍正色道:“本初兄莫要着急,有话请慢慢道来!” 袁绍看了看刘靖,又看了看曹操,急道:“今天早朝,董太后宣布垂帘听政,封董国舅为骠骑将军,且重用十常侍,我看这董太后是准备与十常侍一道,同大将军对着干了!大将军一听便是怒火中烧,欲要领着大军包围紫禁城,欲要擒拿董氏一组!” 曹操一听,便是一拍桌子,怒斥道:“哎!全乱了,董太后不管与大将军有何恩怨,都不能让十常侍再掌大权,这不是养虎为患吗?玄德可有妙计否?” 刘靖一听,何进这哪是办事儿啊,这不是谋逆吗?无缘无故带兵进城,这可是了不得的,于是他对着袁绍和曹操道:“董太后的做法虽然过激了点,但是也是无可奈何之计,他这是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我料这定是十常侍出的主意。 这样,本初兄可以给大将军进言,让何太后设一酒席,宴请董太后,将后宫不得干政的理跟董太后讲明白,现在大位已定宜应团结一致,不应再添祸乱,我想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如果再兵戎相见,那可真的要天下大乱了!” 曹操听了刘靖的建议,也是附和道:“玄德的话有理,两位太后身居高位,一般人怎么能对其说教?也只能他们自己能把事情给讲明白,这个事情的成与败就看这宴席成功与否了!” 袁绍叹了口气,无力道:“值此国难之际,他们却不想如何保住这大汉的江山,却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斗来斗去,现在君主已然继位,还争什么争?现在下面的很多郡县叛乱不止,西部有韩遂、边章犯上作乱,北部匈奴屡屡犯界,南方蛮族之地一直未得平整!哎,宫内又乱成这样,这...哎!”(未完待续。) 0020两宫相争,何后设宴 刘靖一看袁绍苦心忧虑,便是立刻安慰道:“本初兄的心咱们是理解的,但是国家大事,时局所驱,又怎么能是咱们匹夫之力能左右的呢?咱们只能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想办法维持大汉王朝的平稳就已经不错了。 俗话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只有内部平整了,外部的叛乱才能相继安稳,然后大汉才能再度崛起,重新走上泰和盛世!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解决的事啊,所以咱们还是要沉下心来,做好分内之事足矣!” 曹操一听刘靖这言语不俗,乃是大格局之所见,不禁拍手叫绝道:“玄德一席话,可真是让人振聋发聩,耳目一新,这朝局是大势所趋,也是时势所逼,你我匹夫之力,也只是浩瀚海洋中的一叶扁舟,尽我所能,各善其事就好!” 袁绍听到刘靖的安慰之后,方才舒缓了些,由于事态紧急,也不便久留,又立刻返回宫里去了。 话说何进正在气头上,依照他的火爆脾气,还真能带着羽林军杀奔皇宫,但是这并不是个稳妥的方法,而他身边有没有一个能臣干将,能为他出谋划策,只有一个袁绍跟随左右,所以他做任何事情,一般也只和袁绍商议。 这不,何进派人传袁绍前来商议对策,这传话去了半天了,还不见袁绍的影子,何进等的有点心烦了,刚要发作却是见到袁绍来拜见自己了。 袁绍大步走了进来,见到何进纳头便拜,何进心里本就有些堵得慌,看到袁绍之后便是不耐烦道:“董太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你这里有什么好主意吗?” 袁绍一愣,他没想到何进这么开门见山,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批示自己一番,便是感觉有些意外。 何进一看袁绍愣在了那里,便是重复问了一句:“本初,你想什么呢?对于董太后的事儿你有什么看法?” 袁绍听到何进的又一次问话,便收回了心神,恭敬道:“回大将军的话,本初已经知道了董太后的事儿,而且本初在来的路上就在思考这件事情,本来还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应对,可是当我一踏进大将军的府邸,便是突然蹦出了一个主意来,这也真是借了大将军府上的灵气呀!” 何进一听,吆喝,都这个时候还拍我的马屁,要不是你说你已经有了主意,我早就收拾你了,于是何进大笑了一声,催促道:“少在我面前卖弄,快点将你的想法说出来,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必须有所行动!” 袁绍知道事情的紧急,便是一改语气,正色道:“本初以为,对付董太后,可以让何太后出面,比如说,晚上拜个酒席,宴请董太后,然后借机让何太后将后宫不得干政的主旨跟她讲清楚,然后看看董太后那边的形式,看看她是否会明白事理,知难而退!” 何进听到这里,脸色一变,突然暗暗道:“如若她昏头昏脑继续执迷不悟不肯就范呢?” 袁绍抬起头来,看到何进那灰暗的脸色,又是低下头去,喃喃道:“这...” 何进冷哼一声,不屑道:“哼!没有什么好怕的,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太太而已,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想弄权?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就凭他那胞弟骠骑大将军董重?哼哼,有名无实权,有什么用?” 袁绍听到何进说出这些,不禁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里暗暗道,这何进果然粗鲁,这不就是江湖中人善用的手法吗?不分尊卑,不讲礼节,只看手段,可真是让人望而生畏。 果不然,是夜,何太后专门设宴宴请董太后,董太后起初不肯赴宴,因为他从骨子里就看不起何太后以及他的哥哥何进,所以自然也不屑于同她一起欢娱,这个结果到时也在何太后的意料之中。 最后,还是何太后找到了十常侍,然后何太后给十常侍施压,然后十常侍磨破了嘴皮子,才逼迫董太后就范,所以董太后虽然人来了,但是心里还是有一股子郁闷之气的。 为了场面的缓和,十常侍居中作陪,席间一切照旧,何太后和董太后该吃吃,该喝喝,聊天也是尽聊些家常之事,表面上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尴尬的地方,开始何太后也是处处都用敬语相候,董太后也是感觉非常的贴切,所以时间过得也比较得快。 酒至半酣,何太后看到整体气氛也还不错,便是捧起酒杯,俯身一拜,敬道:“母后,儿臣有一忠言相告,希望母后能够倾听!” 此时,董太后的心情也还算好,便是没有多想,直截道:“汝有话但说无妨!” 何太后抬起身来,谨慎道:“我等皆是妇人之辈,对于朝政之事还是不宜参与的好,古往今来,后宫干政而导致政局大乱者,枚不胜举,想当年,吕后弄权乱政,导致大汉江山飘摇不定。 最后还是在太尉周勃、丞相陈平、朱虚侯刘章的带领下给剿灭了?最后的结局,还不是全家被灭,全族被诛,上千余口人被戮!今我等皆宜深居后宫,不问政事,朝中大事,任大臣元老自行商议便是。 这样国家才有希望,江山才会稳固,这也是国家的一大幸事,还希望母后能够听得进去!” 董太后本来兴致还算可以,但是一听到何太后竟然用吕后的例子来给自己说教,内心的怒火不禁噌的一下子就上来了,只见她拍案而起,对着何太后斥责道:“好你个狠毒的女人,先前因嫉妒心重,用毒酒毒死王美人,我也没说什么,今天竟然把心思用到我的身上来了! 哼!你不就是仗着你的儿子做了皇帝,你哥哥被封了大将军才敢胡言乱语的吗?嗯?你不要忘记了,我们董氏一族也不是好惹得!现在朝廷还是我说的算,我一道旨意下去,让骠骑大将军斩了你哥哥的头,易如反掌,懂吗!” 何太后没想到董太后会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拿杀头来威胁自己,于是争辩道:“我好声好气地跟你讲道理,你不听也就罢了,为何说出如此难堪的话语来重伤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董太后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何太后骂道:“你们何家本就是杀猪的出身,屠沽小辈,有什么见识?哪里知道什么朝廷大事,还不给我快快闭嘴!”(未完待续。) 0021曹操语出惊人 何太后听到董太后辱骂她的出身,内心的愤怒再也忍不住了,打她入宫以来,就独得皇帝恩宠,她的出身本就是她自卑的心结,每每别人提起的时候,她都会难过不已。 后来皇帝知道了此事之后,便是下令,宫内不准任何人再提及何皇后的身世,从那以后,她也是渐渐树立起了信心,从而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而且自当她当上皇后,问鼎后宫以来,便是没人再敢提及何太后的身世、背景,每一个人对她都是毕恭毕敬,这让她的虚荣心上升到了极致。 今天,何太后又听到董太后提及她那伤心往事,卑微的出身,便是怒不可遏,也是伸出右手来,指着董太后骂道:“枉你还是个大家之后,出言不逊,满口脏言,没有一点教养,可真是继承了你们董家的家风,也不怕辱没了你家祖上!” 张让一看两位太后这架势快要打起来了,也是立刻吩咐封谞、郭胜等人将董太后和何太后拉开,随后自己拉着董太后回去了。 此时,袁绍正在何进的家中等候着宫内的消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也不见宫内传来一点消息,何进也是有些乏累了,便是让袁绍先行回去了,他自己也就先歇着了。 此时,夜色已浓,寒意颇深,袁绍一个人走在大街上,似乎还有点孤冷的感觉,但是相对起那宫内的风起云涌,这点寒意根本不算什么,也不知道是袁绍有意还是无意,他走着走着,竟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曹操的府邸。 袁绍本想继续往前走去的,可是当他将要迈开那离去的脚步之时,竟然看到刘靖和曹操从外面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当然他们的身后还紧紧跟着那一直没有说话的关羽。 刘靖今天本来是跟曹操出去查探宫内的情况来的,因为自从上午袁绍离开之后,刘靖和曹操就没闲着。 刘靖是什么人?曹操是什么人?都是有野心,有见识,而且最重要的是有本事的人。 但是尽管刘靖和曹操都是有本事的人,可是今天他们却也是无功而返,因为宫内的大门早就关闭了,他们在宫内的内应也没有传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所以两个人这才不急不缓地往回赶。 刘靖虽然知道历史的发展趋势,但是那些知识早就没有用了,而且当他真正融入到了这现实生活中的时候,他才发现,想要改变一点现状都很难,跟别说改变历史云云的了。 目前,对于这个局势刘靖能够做到却是极其的有限,所以他只能根据历史的发展趋势,来多做些利于自己的事情,所以他借着曹操的关系,开始梳理起皇宫中的各个情况起来,以便见机行事。 袁绍的本事,刘靖不用见人早就知道的,所以他和袁绍也是保持着一定的联系,因为刘靖知道,日后的变故太多了,多为下一个人对自己总没有坏处。 刘靖远远看到袁绍站在曹操的门前,走也不是,进也不是,便是知道他现在肯定有心事,而且肯定和何太后和董太后的争执有关。 刘靖脸带笑意,来到了袁绍的跟前,和气道:“这么晚了,本初兄还未归去?这是打哪来啊?” 袁绍强忍着露出了一丝微笑,无力道:“哎,玄德兄呀,你可知道今天可急死我了,到现在宫内还没有一点消息传来,到底怎么样了,我也摸不到底,可真急死我了!” 曹操倒是随意地笑了笑,随意道:“本初不必着急,这事儿应该不会朝更坏的方向发展,董太后是个聪明人,何太后也是体面人,我想他们一定会和解的,现在天下需要的是太平和安定,每个人都希望如此,你说不是吗?” 刘靖听到曹操这么一说,便是暗笑了一下,‘聪明人?体面人?哼哼,等到了争权夺势地关键一步,谁也不会退步,因为退一步就要跌落万丈深渊,便会万劫不复,这个道理董太后应该比谁都懂!’ 袁绍也是想了想,又是摇了摇头,因为他已经想了半天了,还是没想出什么好的结果来,所以干脆就不想了,因为想也没有用,于是他抱手一拜,对着刘靖和曹操道:“玄德兄、孟德兄,夜已深,不便打搅,咱们还是各自早回吧!” 刘靖也是抱手一拜,客气道:“本初兄慢行,切记一切自有定数,你我皆是江河之中的一片浮游,如果当时还搅不动那一江之水,那暂时就先老老实实地漂游吧!” 曹操也是抱拳道:“慢行、慢行!” 袁绍没有听懂刘靖的意思,但是他还是强挤出了一丝丝微笑,拜别了刘靖和曹操。 刘靖和曹操并列地站在曹府门前,望着袁绍的身影徐徐地消失在这冷淡的夜色当中。 曹操突然转过脸来,神秘地问道:“玄德方才那句话颇有深意,难道玄德兄已然窥破什么天机?” 刘靖被曹操的这一个举动给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曹操会突然问这个,于是便是笑了笑,故作随意道:“哪里哪里,只不过随口一说罢了,我哪里知道什么先机什么的,要是我有那本事,早就不会做那狗屁县令了,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曹操没有被刘靖临时编织的话语给绕过去,而是脸色依淡定旧道:“我觉得这两天可能有大事发生,而且还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走咱们回去说!”曹操说完便是走进了曹府。 刘靖听后心里又是一惊,暗道难道这曹操也有先见之明,能够遇见这大汉王朝的覆灭?那可不就真的神了吗?带着一丝丝疑问,刘靖也是跟随者曹操,进入了曹府。 关羽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而是做到了一个尽职尽责的报表角色,当然他也不用说话,因为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刘靖的安全,顺便也保护曹操一把,多说无益,做好本职工作就好。 来到了曹府之后,曹操没有休息的意思,刘靖自然也不会告别曹操去休息,两个人坐在曹操的书房圆桌旁,竟然喝起了茶来。 等待了一会之后,曹操才不急不慢道:“今晚,董太后和何太后必然翻脸!” 刘靖听后内心不禁一惊,暗道,这个曹阿瞒可真神了,怎么会猜的这么准?难道他真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未完待续。) 0022董国舅含恨上吊 关羽细眯着双眼,端端地坐在一旁,听着刘靖和曹操的对话,一直不言不语,好似一座雕像般傲然挺立。 刘靖怀着一系列的疑问,轻声问道:“孟德兄何出此言?” 曹操没有回答刘靖的话,而是继续笑着道:“这个结局我想玄德公早就知道,你就不要跟我再装糊涂了,你同袁本初说的那句话,其实就是在安慰他,让他在遇到大事儿的时候不要慌张,要稳重行事不是吗?” 刘靖没有承认也没有接受曹操的猜测,也是笑了笑,慢慢道:“孟德兄果然是聪慧过人,不过这接下来的时局可就要错综复杂了,你我还是要做好准备的好,要不然,这突如其来的暴洪,定然将咱们给淹没!” 曹操听后,不禁叹息一声,随机仰起头来两眼望着屋顶,寻思了一会,便是感叹道:“有道是时势造英雄,你我皆有幸碰到了这个时代,不能说这不是一个好机会,只是能不能把握得住,能不能乘势而上,那就看咱们的造化咯!” 刘靖听到这里便是不再敢言语下去了,因为他知道这曹操的心性,知道曹操的脾气,到现在,宫内的信儿都还没穿出来,他便是能够预测的如此准确了,可见这曹操的确不是一般的能臣干将。 所以,刘靖告诫自己,在这样的人面前,不要表现的太聪明,因为,你若是胜过了这样的人太多,有朝一日,他便会将你列为潜在的敌人来对待,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多了一个敌人,多了一个隐患。 果不然,深夜,宫内传出了密信,密信不是董太后传出的,而是何太后传出的,既然是何太后传出的,那么这封信当然不是给别人,肯定是给他大哥何进的。 密信传到何进府上的时候,已然是三更时分了,此时,何进早已在梦乡里翱翔了,当他被下人给唤醒的时候,由于白天生了一肚子的闷气,还差点将下人给拉出去斩了,但是当他听到有宫内传出的密信的时候,整个人顿时来了精神,一时间睡意全无。 何进着急的取出信纸来看,信的内容十分仔细,告知何进,当晚的晚宴进行的非常不痛快,董太后如何如何放肆什么的,而且还把国舅董重给写了进去,并且将董太后威胁他兄妹二人的话也写了进去。 何进看完书信之后,顿时勃然大怒,整个人都感觉非常的不好了,口中不禁啐骂了一句:“董重算个屁,在我眼里,京城都还是我说的算,他一个有名无实的骠骑大将军能有啥权利?还不是在我的管辖之下?明天我就灭了你!” 幸好何进说话的时候旁边没有外人,都是他自个的家臣,要不然这句话早传了出去,传到了董重的耳朵里,人家要是早有了准备,先发了制人,那么接下来倒霉的可就要是何进和何太后了。 何进不是傻瓜,也不会坐以待毙,他知道先发制人的重要性,所以他凌晨就将袁绍又给招了过来。 袁绍音乐猜测到,可能是宫里有急事了,要不然何进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召集他,难道是昨晚的晚宴不欢而散?会不会是董太后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大将军又作何处置呢? 袁绍一路边走边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大将军府,来到这里之后,袁绍大吃一惊,之间何进全身披挂,一身锃亮的铠甲穿在身上,甚是威武。 袁绍很久没有见到何进这般打扮了,看来今天晚上一定要发生什么大事了,想到这里袁绍也是做好了心里准备,便是向前一步,纳头便拜:“袁绍拜见大将军!” 何进见到了袁绍,心里也是舒缓了一些,但是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再啰嗦,便是直言道:“本初速速跟我前来,今天咱们要干一件大事!” 何进说完便是翻身上马,对着大队人马高声道:“全体军士听我命令,出发!” 袁绍知道事情紧急,不容的多问,便是赶紧上马,跟在何进左右,一遍走,还一边料想着这何进到底是去干什么呢?但是他也不敢多问,只是老老实实地跟随着。 随着大军的前行,天色也是渐渐明朗,周围的早行人也是逐渐多了起来,但是他们一看到大队官兵全副武装出行,便是都吓得赶紧又躲了起来。 天明了,行军的路线也看的清楚了,正当袁绍心中疑惑的时候,国舅董重的府邸到了,知道国舅府三个大字出现在袁绍眼前的时候,袁绍方才恍然大悟,难道...今天是来抄国舅董重的家的? 还未等袁绍定下心思,但听何进高声道:“给我围起来,‘圣上密旨,董重密谋造反,事情败露,满门抄家!’” 袁绍听闻不禁一惊,暗道果真如此,看来昨晚事情果真有变,看来董太后一门可能将要遭遇不行了! 这么早,董国舅还没有起床呢,但是家丁们又早起的,听到外面闹哄哄地,通过门缝一看,我的天呐,全是装备整齐的羽林军,而且当头的领头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将军何进! 其实昨夜,董国舅已经接到了董太后的通知,让他有所准备,一旦何太后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就先发制人,董重也是领会全意,并且准备今天召集旧部,商讨一下对策。 可是令董重没想到的是,何进动作更快,星夜布置,凌晨点兵,不到天明便是布置完毕,已经带着羽林军将他的宅邸给围了,而且何进的手段也是更狠,直接假传圣旨,以谋反的罪名将董重抄家。 董重听道了消息之后,从床上惊起,满脸的错愕,他没想到何进会来的这么快,连一点的迹象都没有,而那‘谋逆’的罪过更是莫须有的罪名,董重顿首疾呼道:“何进老贼,栽赃陷害,无所不用,枉我一世清明,竟然毁于屠沽小辈之手,痛哉痛哉!” 可是不管董重如何悔恨,如何埋怨都无济于事,何进的羽林军已经包围了董府,现在董重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董重痛心疾首,虽然心里极其不甘,但是也是无可奈何,只得含恨上吊而死,也算落得个全尸。 就在何进抄董重的家的时候,刘靖和曹操也是得到了这一消息,刘靖心里知道这天下将要大乱了,便是写了一封亲笔信,偷偷送出了京城,发往了幽州。(未完待续。) 0023意外? 刘靖这封密信是写给简雍的,信中详细告知了简雍京城的变故,并且刘靖还叮嘱简雍,一定要提前做好打仗的准备,因为乱世将至,是该到了英雄发挥实力,驰骋天下的时候了。 曹操听到董重被抄家的信息之后,心里也是惊骇万分,他没想到这何进的胆子竟然这么大,竟然敢动董重,再怎么说董重也是董太后刚刚御封的骠骑大将军,也是朝廷的重臣,如此一来,那不是摆明了他何进要将董太后一支给处理了吗? 曹操的书房内,曹操面色凝重,他看着坐在一旁安稳不动的刘靖,开口问道:“玄德公对此事有何看法?何进此意意欲何为,难道他真的想将董太后一支给除掉吗?” 刘靖没有露出太吃惊的神色,反而淡定道:“何进有勇无谋,我想这事儿也是出于自保,才会如此作为,我料想,这也不会是他深思熟虑的结果,不过他既然这么做了,估计就要一条路走到黑,做坏人做到底了!” 曹操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突然道:“这样一来,也未必不是个机会,可借此机会将十常侍一并除之,岂不是很好?” 刘靖认同地点了点头,慢慢道:“我想,本初兄也会这么想,他肯定会向大将军进言的,就是不知道大将军肯不肯听了!” 曹操也是若有所思道:“十常侍狡猾无比,到了这个时候,肯定会先自保,而自保的最好方法,便是抱着何太后这棵大树,而何太后对十常侍本身并无太大的反感之意,相反,何太后还极有可能继续包庇十常侍。 而到了那个时候,就怕大将军摄于何太后的压力,使不出剿灭十常侍的狠手来,如若这样一来,那这局势依然十分地混乱!” 刘靖其实是想告诉曹操多思无益,静观其变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给他自己给咽了回去,他怕曹操对其起一点半点的疑心,因为现在刘靖的大部队还不在身边,他不能太过嚣张了,他怕曹操认为他有些志向,对其起了防范之心,于是刘靖只是叹息了一声,忧虑道:“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只是一介平民,于事无补,只能静观其变了!” 曹操却是不赞同刘靖的说法,只见他肃然起身,对着刘靖正色道:“玄德公怎可如此言语?你我皆食汉禄,同属汉臣,理应为大汉做出自己的贡献,为皇上分担忧愁,虽然咱们现在位微言轻,力量有限,可是朝廷也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 如果大将军下不了决心剿灭十常侍,那咱们就联合起来上书劝谏,倒逼他去做这件事儿,大汉的局势要想稳定,就必先除掉这祸国殃民的十常侍!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有病不早治,等病入膏肓,那就没得治了,你说我说的对吗?” 刘靖一见曹操说得振振有词,慷慨激昂,好似不除掉十常侍誓不罢休的样子,心里也是觉得有些鼓舞和感动,眼前的这个年轻的曹操和史书上写的日后的那个‘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复我!’的曹操是很有区别的。 或许,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经历会改变一个人,但是,现在,就现在来说,眼前的这个曹操是爱国的,爱着这个大汉的江山的,他是激进的,他是无畏的。 此时,刘靖的心被曹操这一愤慨激昂的演说鼓舞的早已是翻滚不已了,因为他现在正在参与着历史,也正在接近改变着历史,作为一个真真切切,活在古代的人,能够有幸接近大汉的政治核心,能够触手可及那些风云人物,这是个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 刘靖的心里激动地翻滚着,他抬头看着曹操,曹操也是激动地看着刘靖,此刻,曹操不再是那个奸雄,刘靖也不再是那个**丝,此刻,他们是朋友,已经到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经过短暂的考虑之后,刘靖毅然决定同曹操一起,一道去想办法敦促何进除掉十常侍,不为别的,就为他现在也是一位真真切切的大汉子民,尤其是他还是‘皇室宗亲’。 刘靖和曹操两个人计定之后,便是一同结伴去到了何进的大将军府,由于他们两个人是何进特许的智囊团队,所以,在大将军府,他们两个人是会受到特殊的优待的。 何进和袁绍一大早出去之后,至今都还没有回来,眼见日已西斜,冷风渐起,刘靖和曹操在大将军府等的也是有些心慌方了。 约莫又等了半个时辰左右,刘靖见到天色已晚,大将军还未归来,便是对着曹操道:“孟德兄,现如今天色已晚,大将军迟迟不见归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曹操眉宇一皱,思忖了一会,徐徐道:“莫不是宫内又出现什么变动了吧,按照说,正常的话董国舅被抄家之后,大将军已经没有了太大的政敌,更何况,他是带着羽林军进宫的,按说业已应该有信传回来了!” 听到曹操如是一分析,刘靖不无担忧地说:“宫内的形式错综复杂,局势瞬息万变,虽然大将军表面上没有了太大的政敌,但是暗里却是还有很多潜在威胁的,其中最大的还是那十常侍。 他们诡计多端,行事作风诡异,没有什么规矩和常理,为了保全自己,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我怕的就是大将军会上了他们的当!” 正在两个人谈话之间,门外传来下人问候的声音:“袁大人回来了!” 刘靖一看曹操,略有些高兴道:“诺?本初兄回来了?” 曹操也是激动地立刻站起,向着门外迎去,曹操还没出门,就和一脚踏进来的袁绍撞了个满怀。 袁绍一见刘靖和曹操都在这里了,心里也是稍微放松了一下,但是愁容却总是挂在了脸上,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他看了看刘靖,又看了看曹操,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坐在了椅子上,叹息了几声之后,兀自憋闷起来。 刘靖和曹操互视了一眼,便是关切道:“本初兄为何如此叹息?难道今天的行动不顺利吗?说不是朝局又有什么大的变化了?或者是大将军又遇到什么难题了?” 袁绍抬起头来,望着刘靖刚要说出口的话,却是不知为何又被其给憋了回去,好似有什么大事儿堵在了他心里一般。(未完待续。) 0024流言四起 曹操见状,便是知道袁绍心里有气,于是便对着袁绍开脱道:“本初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言之事,一直郁闷在胸?不过,眼下这时局已然到了如此程度,可谓是千钧一发也不为过,本初有什么事儿还望尽早同我和玄德说出来,咱们也好一起想个办法,兀自憋在心里,也没有什么用啊!” 袁绍听到曹操这么一说,便是再也憋不住了,只见他咬了咬牙,极其不甘道:“今天原本诸事皆顺,董太后也被大将军以‘偏妃不已久居宫中’而请出了皇宫,到了最后,只剩下最后一环的时候,我也是赶紧给大将军献计,言语可趁此机会,全力抓捕十常侍,一举将其铲除,以绝后患,从此大汉江山无忧矣! 可是,可是...可是大将军就是不听我的劝告啊,他们十常侍是什么样的人?个个油嘴滑舌,颠倒黑白,嘴巴都像是抹了蜜一般,他们知道事情紧急,竟然早先一步,又去到了何太后哪里求情! 何太后一直感念十常侍对其兄妹的相助之情,二话不说,又是一口答应下来,全力保住十常侍,最后,大将军被何太后召去问话,回来之后便是绝口不提剿灭十常侍的事儿了,任凭我如何劝说,他都不听了,你们说说,你们说说,这下可怎么办啊!” 刘靖一听何进如此固执,便是叹息一声道:“大将军怀慈悲之心,养虎狼与深宫,乃一心腹大患是也,不过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大将军大权在握,信心满满,可能听不进别人的劝告,诛灭阉党一事,也得徐徐图之了!” 曹操也是明白了目前的情形,也是叹息了一声,无奈道:“大将军如此决然,咱们也不好再加规劝,此事也只好徐徐图之!” 当刘靖和曹操正欲离开之际,袁绍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道:“对了,玄德公,方才慌乱之余未及告知,公鞭笞督邮的事儿,大将军已然报告给了皇上,皇上已经作出批示,督邮索贿实属贪官污吏,理应责罚,皇上还说玄德公做的对呢! 噢对了,这事儿是孟德兄给大将军上的书,你要感谢呀,还得感谢孟德兄吧,孟德兄这可是做好事不留名呀!” 刘靖一听心里边是感觉一阵暖流奔涌而过,他连忙抱起拳来对着曹操感谢道:“孟德兄待玄德甚厚,玄德真是无以为报!” 曹操也是爽朗一笑,轻松道:“哎,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想,这事儿若是本初兄知道了也会像我一样去做的,咱们都是好朋友,不必见外!” 刘靖又是对着袁绍拜谢道:“多谢本初兄带来的好消息,此次刘靖进京能够结识孟德兄和本初兄这样的人杰之士,乃是玄德三生有幸了,感激之心无以言明,只得日后慢慢回报了!” 事已至此,刘靖的事儿也办了,大将军何进在朝中的权势也是进一步得到了稳固,只是那十常侍,是大汉王朝隐藏的一个潜在的隐患,可是何进却是迫于何太后的压力,不敢去动他们,也是得到了无数人的诟病。 刘靖同曹操回府之后,便是告别了曹操,带着关羽先行回道幽州去了,因为京城暂时无事,他留在洛阳也是多余的了,一想到快有个数月没有回鸡城了,刘靖竟然想起了张飞、简雍和张燕起来。 回到了鸡县之后,刘靖开始沉下心来,秣兵历马,等待时机,因为他知道,不久之后,何进一定会迫于压力,去动董太后,而随后,十常侍必然更加记恨何进,从而激发何进与十常侍的矛盾。 到时候,何进虽然迫于何太后的压力不敢直接去动十常侍,但是肯定会想别的办法,而到了那个时候,定会有人献计于何进,让他借助外部势力,讨伐十常侍,这样一来,何太后那边既说得过去,十常侍那里又可以顺利诛灭。 虽然说这个主意,也是有种引狼入室的感觉,但是对于何进来说却是除掉十常侍最好的办法,凭借何进的智商,这种事儿他绝对做的出来。 果然不出刘靖所料,两个月后,京城传来消息,董太后被何进给整死了,而且死法跟何太后整死王美人用的是一个手段,都是用毒酒毒死的。 董太后一死,可就了不得了,京城可是炸开了锅了,大臣们纷纷惊恐不已,都害怕得罪何进,有的给何进进言,何进不听,遂即弃官而去,一时间文武官员去者大半。 十常侍本就不是甘心居于人下之辈,借着何进毒死董太后之际,看到宫内官员来来去去者甚多,于是便散布谣言,言语何进欲谋反叛逆,暗中号召部分大臣欲反何进。 袁绍收集到消息之后,匆忙来到大将军府,见到何进进言道:“大将军,自从董太后出事之后,朝野上下纷纷恐慌不已,而十常侍借此机会大放流言,说大将军欲图谋不轨,欲成大事,并号召文武大臣一起来反对大将军,此事甚急,妄请大将军早作决断!” 何进一听,不以为然道:“区区流言能奈我何?他们没有实权,只属于一小部分人而已,一群蚂蚁难道还能绊倒了大象?卿言之过矣,此事不足为虑!” 袁绍一听何进满不在乎,又是苦劝道:“阉党之祸并非一天两天,而且其祸害之重几乎危机到大汉的江山社稷,想当初阉党把持朝政,窦武欲诛灭阉宦,事出不密,反被戮之,由此可见阉党之害甚大,现在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陷害大将军,那是因为他们的羽翼还未丰满,如果等到他们羽翼丰满之际,再想除掉,就很难了! 现在大将军统领四海之兵马,人望盛极,人皆拜服,手下的能臣干吏皆英俊之士,只要大将军一声高呼,除掉阉宦易如反掌耳,自此隐患大除,江山社稷可保无忧矣!” 何进一听袁绍的分析,顿时觉得甚是有理,但是何太后有令在先,令何进顿觉左右为难,便是对着袁绍垂问道:“你说的有道理,其实我也想早点除掉那些个阉党,以绝后患,可是奈何太后几次下令,禁止我去动十常侍,我也是左右为难,你可有什么高见说来听听?”(未完待续。) 0025刘靖率军进京 袁绍早就知道何太后是何进除掉十常侍最大的阻碍,他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主意,等到何进发问,便是拜手献计道:“大将军,此事不难,除掉十常侍并非必须大将军亲自出马!” 何进听到这里,便是好奇道:“噢?不需要我出手?难道本初的意思是......” 袁绍笑了笑继续道:“对,大将军所料不错,咱们可以借助四方豪杰的力量,大将军难道忘记拿刘玄德了吗?他可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手底下统领着一干精英才俊,大将军可给刘靖发一道文书,让他带兵应召前来讨贼,此事可成矣!” 何进一听,不禁开怀大笑道:“好,好,好,本初此计甚妙,甚妙,不过我觉得这道文书要发给全天下的英勇之士,方才能显示出我的大公无私,也顺便看看谁对我忠心,谁来,我便会重用谁!” 袁绍一听何进要发檄文于天下,便是规劝道:“大将军此举不可行矣,如今天下藩镇自立者甚多,野心家、谋略家数不胜数,大将军若要讨贼,非自己人不可成事,如若召虎狼入室,招致祸乱,此乃因小失大,悔之晚矣!” 何进却是不以为然道:“如今天下,独我势大,谁敢来京与我放肆?你这是浅显之见,你以我的名义,提前给刘玄德去封书信,召他前来,我随后便会发檄文于天下,就这样吧!” 袁绍无奈之下,便是立即给刘靖去了封书信,将何进的意思给言语明确了,并告诉刘靖,一定要提前于各路英豪早先来到京城。 刘靖接到书信之后,大喜,他立刻感觉到了这是个机遇,一个绝佳的升迁机遇,而且倘若他布局得当,就有可能代替后来曹操的位置,挟天子以号令天下。 而且,袁绍在心中言语过,他这封文书,是提前下达的,所以刘靖占据了先机,所以能否成功,就看刘靖的造化了。 刘靖知道未来的局势,也知道何进未来的结局,所以他盼望着何进能晚点挂掉,最起码也得等自个到达京都之后再挂掉,因为何进只要不挂,那么刘靖最先到达京师,带着大军相应大将军号召,剿灭了十常侍,那么他就是头功一件。 随之,那接踵而来的封赏和地位,都会是重量级的,再加上刘靖头上还有皇室宗亲这个光环,皇上封赏起来,也是会把刘靖当成自己人来看待。 刘靖受到书信之后,立即召集了关羽、张飞、简雍和张燕,一起来商议进军洛阳的问题。 简雍看完书信之后,立即进言道:“这是个天赐的好机会,主公宜应速速召集军马,速速进京,同时为了名正言顺,主公可给大将军主动上书一封,声讨十常侍,以来表示主公的忠心,这样师出有名,便于咱们行事!” 刘靖赞同道:“对,宪和说得对,此事必须师出有名,这样一来才名正言顺。” 关羽听后,拜手问道:“大哥,咱们几时出发?” 张飞早就激动不已了,一听到去京师干大事,那兴奋劲别提了,听到关羽问话,他便是抢答道:“这个还等什么啊,大哥,咱们这就召集军士出发吧,俺老张早就迫不及待了!” 刘靖见到张飞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便是哈哈大笑一声,高兴道:“翼德的心情我理解,这对于咱们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过咱们不能仓促而行,云长、翼德还有张燕兄弟,你们下去召集好军士,宪和整理好粮草,做好准备,咱们明日一早出发!” 刘靖带着关羽、张飞、简雍和张燕,带着他的家底,带着那5000精兵,以相应号召,清君侧的名义,便是开始进发洛阳。 在刘靖出发的同事,他也是听从了简雍的建议,给大将军何进上述一封,声讨十常侍。同时,刘靖也给袁绍和曹操各去了一封书信,书信的内容都是基本一致,就是告知曹操和袁绍,让他们保护好了大将军,叮嘱他们两个务必小心。 当然过多的话,刘靖也不会言语,只是以提建议的口吻来告诉曹操和袁绍,毕竟从官阶上来说,刘靖的职位还是低于曹操和袁绍的,所以刘靖的口吻也不能太过于强烈了。 曹操接到刘靖书信的同时,也知道了大将军何进发檄文于天下的事情,一方面他对刘靖来京感到十分的高兴,另一方便他对何进发檄文于天下感到忧虑。 曹操为刘靖来京感到高兴,那原因自不用说,因为他了解刘靖,知道刘靖的为人,知道刘靖这次进京,是真的冲着那十常侍来的。 曹操对于何进发檄文于天下的忧虑,那原因可就大了,一方面,这个檄文发下去之后,各地的好强势力,便会趁着这个机会,会师与京都,这样一来,为京都凭空增添了许多的潜在危险。 谁也不能保证这些人没有私心,说也不能保证他们有没有谋逆的胆子,所以这对于大汉王朝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事情。 其次,这个檄文一旦下发,天下人就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当然包括那十常侍,张让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在皇帝身边呆了这么久,阅人无数,头脑可是聪明的很,他们能坐以待毙吗?显然不可能。 所以十常侍会想办法除掉何进,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为了应对何进,十常侍还专门开了一个密会,会议便是专门讨论该如何应对何进颁发檄文的事儿。 最后经过十常侍的彻夜讨论,他们决定,找机会先干掉何进,然后再挟天子以号令天下,重新夺回皇宫的控制权。 而十常侍的这一打算,曹操也是早就考虑到了,而刘靖给曹操和袁绍的书信中,也是提到了这点,所以,曹操便是格外的上心,自打刘靖来信之后,他便是会同袁绍,常驻何进的大将军府,同大将军一起起居,一起吃喝,全天候保卫起何进的安全起来。 何进本来就倚重袁绍,而且对曹操的印象也很好,所以,见到这两个人主动来保护自己,何进也是非常的高兴,欣然应允。 并且当朝廷每每有要事要议,他都会事先同曹操和袁绍先小议一番,先听听曹操和袁绍的看法与建议,然后自己再做出最后的决定。(未完待续。) 0026野心家董卓 当何进的檄文发出之后,远在西凉的董卓便是犹如得到至宝一般,高兴的不得了,他的手底下可是猛将如云,军士众多,在他回道河东之后,便是纠集旧部,下大力气发展军队,直到朝廷的檄文下发的时候,董卓帐下已然汇聚了20万大军。 董卓是个野心家,也颇有胆识和谋略,加上他还有一个十分聪明的明教李儒的军师辅佐他,所以他的势力发展的很快。 说道这个李儒,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自小聪明伶俐,在董卓称霸西凉的过程中,扮演了第一军士的角色,其与贾诩并称西凉双毒,当然他的才干和手法同贾诩之间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能让世人把他跟贾诩联系起来,足见他的过人之处。 最后由于李儒的出色表现,得到了董卓的信任和倚重,后来董卓干脆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了李儒,这样一来,李儒和董卓便是亲上加亲一家人了,所以李儒更加死心塌地地辅佐董卓起来。 董卓看到了这一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带着李傕、郭汜、张济等大将,率领着他从西凉攒下的20万精英大军,浩浩汤汤地向着洛阳进发。 当何进收到了董卓的讨贼书之后,十分的高兴,并且让大臣传阅,卢植看后甚是大惊,即刻劝阻道:“大将军不可将此人召入京来,此人心狠手辣,手段非常,看似面善却心狠,常常有不臣之心,让他进京,必生祸乱! 大将军宜快速下诏,让他原路返回,就说西凉边章、韩遂暴乱未除,正在用人之际,让董卓镇守西凉,此计可好好将董卓安抚!” 何进不听卢植劝阻,不以为然道:“董卓响应我的号召,言谈举止甚是恭敬,这乃是我的帮手,哪里会有什么虎狼之说?简直是愚夫之见,卿勿再言,吾意已决!” 卢植一看何进不听劝告,气愤之下弃官而去,何进并不加阻拦,反而笑话卢植道:“说两句话,就使小家子气,这哪是做大臣的料?枉我这么器重他了!” 大臣中又有几个听到何进如此蛮横,且不听劝阻,便是纷纷弃官而去,何进却是一点也不慌张,一切仍旧。 十常侍听到刘靖和董卓相继上书,声言讨贼,并且两部大军已然快要到达京城,便是急的团团转,这天张让召集封谞、郭胜、赵忠等人商议对策。 张让道:“现在刘玄德和董仲颖的大军已然快要到了洛阳,咱们的性命眼看危在旦夕,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自救才是!” 这封谞本曾认识刘靖,可也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再说相隔的时间这么久了,却是记不得了。 封谞想了想,立刻道:“咱们现在唯有先发制人,先将何进给杀了,然后再控制住小皇上,下道诏书,言语何进谋图篡位,然后将其斩首,随后在昭告天下,我们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赵忠脸色一变,狠狠道:“我们可以在长乐宫嘉德门内埋伏下刀斧手20人,然后借助何太后的手,将何进召入宫内,再行除之,此计可成也!” 张让觉得此法可行,也是点点头,立刻道:“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见何太后!” 张让带着封谞、郭胜、赵忠等人来到何太后面前,二话不说便是伏地哭诉起来。 何太后惊讶之余,便是问道:“你们怎么了?怎么一上来就哭,哭什么哭?有事快快禀来!” 张让掩了掩眼角的泪痕,凝噎道:“回娘娘的话,我等一心为太后娘娘办事,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别无他心,可是不知道是谁在大将军面前污蔑我等,现在大将军矫诏召外兵入京,目的就是为了要剿灭我等,现在大军快要到达洛阳,我等的性命皆悬于一线,还请太后怜悯,救救我们吧!” 张让说完,便是伏地痛苦起来,其余人等也是边说边哭泣,一时间哭声此起彼伏,让人看了真不忍心。 何太后久居深宫,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不会知道十常侍的真面目,被张让等人这么一说,又加上这些人的演技,一时间又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便吩咐道:“传我旨意,召大将军入宫觐见!” 何进正在大将军府同曹操和袁绍商议政事,忽然有小黄门来传旨,何进跪拜接旨,听到何太后召自己入宫,便是欣然领命。 曹操长了个心眼,待何进准备进宫之际,暗中捉住那传旨的小黄门,逼问道:“你给我老实说,太后为何事突然召大将军入宫?” 那小黄门战战栗栗不敢言语,只是惊恐地望着曹操,不说话。 曹操继续恐吓道:“哼,你再不说,我就让你回不了宫门,我曹操是何许人等你应该知道吧,如果大将军此去有性命之危,而你知情不报,此罪当斩!如果你提前告诉我,我不禁让你安全回宫,而且还会奖赏于你,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那小黄门被曹操一哄二吓,只得道出了事情:“是...是十常侍听闻大将军发檄文,招募四方勇士进京剿灭他们,他们才跑去何太后那求情,何太后听闻之后便召大将军入宫问话!” 曹操一听,便是明白了,这肯定是十常侍的阴谋,于是给了那小黄门一袋钱,并叮嘱道:“回去之后不要多说话,也不要说见过我,懂吗?” 待那小黄门唯唯诺诺地离开,曹操立刻返回大将军府,此时,正值何进欲要出门,曹操上前一步,劝谏道:“大将军不可进宫,这是十常侍下的陷阱,他们欲加害大将军!” 袁绍一听便是立刻明白过来,心里不禁吃了一惊。 而何进却是不以为然道:“哼哼,十常侍他们的性命危在旦夕,指日可破,想我掌控皇宫各路军马,他们安敢对我动手?岂不是以卵击石?有何胜算?孟德多虑矣!” 袁绍一看何进不以为然,便是进一步劝道:“大将军慢行,本初觉得孟德公所言并非虚妄之词,虽然那十常侍并无实权,但是他们工于心计,倘若他们一心想谋害大将军的话,我们不能不防,再说现在乃是外官进京剿灭十常侍的关键时候,那十常侍难保不会被逼急了!”(未完待续。) 0027何进身入险境 何进大笑一声,反问道:“本初呀,你也多虑了,这只是何太后召见我而已,无非是政事或者我们兄妹之间的私事,跟那十常侍有何关系?难道太后还会加害与我?” 曹操眼看何进不听劝阻,到了这个节骨眼,不能不小心了,于是转而说道:“如果大将军非要去的话,那我和本初一同前去,一同保护大将军!” 何进无奈地笑了笑,答应道:“好,好,难得孟德和本初有此忠心,你们便随我一同前去吧!” 曹操和袁绍立即点了1000羽林军,然后分成两拨,一波由曹操和袁绍带领,一波由袁绍的弟弟袁术带领,一同护送着何进进了皇宫。 曹操和袁绍带着500羽林军驻扎在了宫外,由袁术带领500羽林军随着何进一同到了长乐宫,来到了嘉德门外。 一个小黄门见到何进来了,小跑着出来传旨道:“何太后仅允许大将军一个人入宫觐见,其余人等不得入宫,须得在宫外伺候!” 袁术一听,便是知道里面肯定有诈,便是着急劝阻何进道:“大将军不可孤身前去,里面肯定是有十常侍的埋伏,大将军万万不可孤身犯险!” 何进大笑一声,对着袁术道:“公路怎么比你哥哥还要小心?何太后是我的亲妹妹,他怎么可能加害于我?再说了,这宫里宫外都是我的兵马,我谅他十常侍也不敢对我怎么样,难道他们不想活了吗?” 袁术苦劝道:“大将军,话虽如此,但是迫于形势危急,咱们不能不防呀,还请大将军三思!” 何进听到袁术苦劝,遂大手一挥,不以为然道:“好了,不用讲了,你们在此等候便是,如若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何进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嘉德门,袁术带着500羽林军在门外恭候,他的心情比较激动,内心也比较紧张,因为他是受了家兄袁绍和曹操的托付来保护大将军的,倘若大将军有半点闪失他该如何交代呢? 和袁术有同样心情的还有宫外的曹操和袁绍,他们在宫外也是焦急地等待着,虽然说表面上看,这是一次简单的兄妹谈话,但是曹操明白,这里面肯定有十常侍搞得鬼,所以他才会亲身出马,来为何进的安全保驾护航。 袁绍作为何进的左膀右臂,心腹大将,自然不用说,这次他搬出了自己的弟弟来帮助自己,目的都是一个,那边是保证大将军的人身安全。 而与此同时,刘靖的大军也是已经到达了京城,随后将大军驻扎在城外20处,安营扎寨,然后给大将军送去了拜帖,自己在军营等候。 可是刘靖等候了半天,却是听回来的人回报,言语大将军受到了何太后的召唤,带着袁绍和曹操已经进宫了,刘靖一听大吃一惊,暗道,十常侍的手还真快,这就要下手了? 于是刘靖带着关羽一人分别骑了两匹快马,快速向城内奔去,他要阻止何进进宫,他要拆穿十常侍的阴谋,他在尝试着去改变这段历史。 为什么刘靖要怎做?因为现在他的羽翼还未丰满,官阶还不够大,刚刚靠上何进这棵大树,正是他迅速崛起的绝好机会,他怎能放过? 可是,不管刘靖如何努力,他都是来晚了一步当他急匆匆赶到皇宫的时候,见到了在那里焦急等待着的曹操和袁绍。 刘靖大惊,立刻翻滚下马,来到了曹操和袁绍的跟前,着急道:“大将军已经进宫了吗?你们怎么没跟着进去?为何在这里等候?” 曹操一见刘靖来了,欣喜之余,听到刘靖如此着急,便是回道:“玄德公有所不知,我们也是被太后的旨意给拦了下来,皇宫不允许超过500的军马进驻,所以我和本初才会在这里等候。 但是为了确保大将军的人身安全,我和本初兄已经派了本初兄的弟弟,袁公路去了,由他带着500精兵护卫,有袁公路在,可保大将军无忧矣!” 袁绍怕刘靖担心,便是继续介绍道:“玄德放心便是,吾弟骁勇异常,颇有胆识,有他护送,可定保大将军安全!” 刘靖内心一琢磨,暗道不好,这怎么和历史上的发展路线有些相似呢?史书上记载,何进受召进宫,也是由袁术亲自护送,但是到了嘉德门外,便是被拦了下来,随后就发生了十常侍斩首何进的大事。 从而导致了大汉政权的完全衰败,对了,如若这样说来,那董卓定会带着大军向洛阳进发,董卓可是一个地方的大势力,如果他真的来了,那么整个京师就会被他掌控,到了那个时候,什么事都晚了。 刘靖抱着这个疑问,对着袁绍询问道:“本初兄,大将军可否收到了董仲颖的上书?” 袁绍迟疑了一会,想了想,若有所思道:“前天倒是听大臣们议论过,只不过我军务繁忙,没有时间去打听,听说董仲颖也是已经快要到达京师了,为此大将军还非常的高兴,将手书传递给群臣看过!” 刘靖一听,顿感一阵莫名的失落之感袭上身来,暗道,果真是逃不过历史的车轮行进路程,董卓果真还是来了,我料想不错的话,何进的人头也早就不在何进的身上了。 哎!如此一来,这趟京城之行还是来晚了一步,大势所趋,我一个小小螳螂还是阻挡不了历史的车轮啊,不过,这也倒是一个机会,日后反董卓的联盟将会行成,群雄涿鹿的时代来了,哼哼,我还有一丝的先机,我还不能气馁,我还得努力! 想到这里,刘靖又来了精神,于是又对着曹操和袁绍道:“孟德兄,本初兄,不用我说,你们应该知道董仲颖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他进京这不是凭空增添了更大的隐患吗?难道二位仁兄就没有阻止过大将军吗?” 曹操却是惊讶道:“实不相瞒,事先我根本就不知道董卓进京的事儿,等到我前天听到了信,我就马上给大将军上书劝谏,可是...哎!还是让本初兄说吧!” 看到曹操如此失落,袁绍也是无奈道:“我和孟德公都曾极力向大将军劝谏过,也不止一次给大将军分析了董仲颖进京的危害,可是大将军就是不听,如之奈何啊!”(未完待续。) 0028何进被杀,宫内大乱 刘靖一听这状况,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如果一会何进被阉党所杀,那我就带领着部队杀奔进来,进一步掌控皇城然后狭天子以令诸侯,然后自己再先做一个辅臣,慢慢再学习后世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来个黄袍加身,大事不就成了吗? 正在刘靖思忖之际,突然皇宫之门大开,里面跑出一个羽林军士兵来,对着袁绍和曹操汇报道:“袁大人、曹大人,大事不好了,大将军、大将军他......” 袁绍一看这兵士的样子,心里陡然一惊,惊恐道:“怎么了?有话慢慢说,慢慢说!” 曹操倒是还算镇定,厉声呵斥道:“慌什么慌?不管发生什么大事,有我们顶着,把话先说清楚!” 那兵士喘了口粗气,慌张道:“大将军被十常侍给杀了!” “什么!”刘靖、曹操、袁绍的口中都不约而同的相继喊出了两个字来。 袁绍最先反应过来,他对着身后的全体军士高喊道:“十常侍谋逆造反,诛杀大臣,罪应当斩,兄弟们跟我进去斩杀十常侍,诛灭阉贼!” 刘靖对着曹操和袁绍道:“两位仁兄莫慌,咱们现在内忧加外患,必须做好全局工作,才能稳住大局,宫内的十常侍现在已经被袁术给堵在了宫内,要绞杀他们易如反掌,咱们现在该担心的是京城外的虎狼之骑们!” 曹操这才恍然大悟过来,一拍掌惊醒道:“对,玄德说得对,现在大将军已经被害,卫大将军报仇,乃是必然的事儿,咱们做到不难,难得是阻止董仲颖,董仲颖马上就要进京,他统帅的20万大军才是最大的祸患!” 袁绍却是突然道:“大将军对我恩重如山,带我如同手足,我岂能让他含冤而死?对付董仲颖的任务你们俩去吧,我去剿灭十常侍,就这样吧!”袁绍说完便是欲要冲进宫内。 刘靖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却又不敢肯定,但是此刻,他却是想到了一点,那就是在剿灭十常侍的同时,一定要把皇帝给找到,并且保护好,这才是最最重要的任务。 于是刘靖对着袁绍大喊道:“本初兄一定要好好保护皇上,切记!切记!这是第一要务!” 袁绍也是不带回头,只是随声应和了一下,便是带着人马冲了进去,开始屠杀起宦官来。 宫门只留下了刘靖、关羽、曹操还有不过三十名羽林军军士,这三十名羽林军军士是为了看守宫门的,是为了防止阉党出逃而留。 刘靖看了一眼曹操,只见曹操眉宇深锁,好似在思考着什么,便是询问道:“孟德兄所思何事?不知对董仲颖退兵一事,兄有何良策否?” 曹操一愣,看了刘靖一眼,小声道:“难道,难道玄德公不觉此事有些蹊跷吗?” 刘靖听到曹操的这一问话,顿时感觉有些蒙了,便是又好奇道:“不知孟德兄所言何事?哪里会有蹊跷?难道孟德兄对董仲颖的进京感到有些蹊跷?” 曹操没有说话,只是将刘靖拉到了一旁,细声道:“方才的情形你都是看到了,大将军被十常侍杀害,咱们理应进去斩杀十常侍,可是,里面已经有袁公路在了,袁公路是谁?他乃是本初兄的胞弟是也,此人能力非常,才智出众,所以我和本初兄才会让他贴身护卫大将军。 而现在,大将军虽然出了事儿,但是咱们最大的敌人,却是离京不远的董卓是也,对付十常侍,一个袁公路即可,为何本初兄执意要去呢?而且,最主要的是,目前来看,咱们三个人当中,最最能够阻止董卓进京的,也只有本初兄最有把握!可是...可是...” 刘靖一听曹操如是分析,心里也是泛起了一丝丝疑惑,这袁绍心里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为何他不先去想如何阻止董仲颖进京?为何他弟弟已经在里面斩杀阉党了,他还是急匆匆地跑了进去?一切的一切都是疑点重重,可是刘靖却一点思路都没有。 但是这还不是刘靖犯疑惑的时候,他还得抓紧布置兵马才是,万一布置晚了,让董卓抢先一步,那么自己的那小算盘可就白打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董卓抢先一步。 于是刘靖对着曹操道:“宫门门口的那些守卫的羽林军你使得动吗?” 曹操原以为刘靖会说出一些不一样的看法出来,没想到刘靖却是问自己这个,问的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便是随意道:“怎么使不动?我可是剿贼计划的副官,虽然地位仅次于袁绍,可是指挥权还是有的!” 刘靖听完,心里嘿嘿一笑,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和我打肿脸充胖子,如果你曹操真的有指挥权的话,那500位羽林军怎么就只剩下了30来个?而且还都在那里看门,没一个过来听从你调遣的? 但是心里笑归笑,刘靖该办的事儿还是要办的,于是他对着曹操又是神秘道:“既然你有权调遣,先借给我一个人用用,我有要事去办!” 曹操听后,会心一笑,直接一语道破:“玄德是想勒兵进京勤王乎?” 刘靖听后,心里一震,暗道这曹操果真聪慧,我还没说干什么,竟被他猜个正着,也罢,我也不必遮遮掩掩,直接跟他道明了吧,于是刘靖神秘一笑,莞尔道:“孟德兄果然聪明,玄德的一切做法都逃不过孟德兄的法眼,我本欲先董仲颖一步带兵进京,以来保护皇上。 避免在这混乱的局势下,给一些不法之徒有机可乘,这也是为了咱们大汉的江山社稷,靖也是出于无奈之举,不知孟德公觉得我这样做稳妥不稳妥?” 其实刘靖这是在试探曹操,看看曹操到底往那边站,因为现在宫内的局势很明显,袁绍和袁术欲合兵一块,虽然是借着十常侍砍杀何进的机会去剿灭阉党,其实他是去寻找皇帝,然后在来个狭天子以令诸侯,这是好抢惯用的手法,这一点不用刘靖说,曹操也会明白。 如果曹操想靠近袁绍,那他就不会答应刘靖,曹操肯定会一口回绝刘靖,然后想办法困住刘靖不让刘靖出城召集兵马。 而另一个势力,便是董卓的西凉大军,董卓进京也只是近在眼前的事儿,如果让董卓早先一步进京,那么这个京城就会受困于董卓,到时候董卓便是会取代袁绍,以来狭天子以令诸侯,进一步掌控朝局。(未完待续。) 0029设计阻止董卓 当然,任凭曹操如何选择,他都不会选择去投靠董卓的,因为不管是刘靖也好,曹操也好,还是袁绍也好,他们都深知董卓的心性和野心,所以他们定然不会与董卓这样的豺狼为伍。 曹操略微思忖了一下,心里也是在快速的抉择着,是要和刘靖联手一块对付袁绍呢,还是与袁绍一块对付刘靖呢?到底这两个人谁会给他自己带来最大的回报呢? 袁绍这个人,曹操还是有些了解的,此人出身世家大族,品行孤傲,素有大志,但是心里容不下比他强的人,倘若在他手下办事,那么曹操很可能得不到重用,而且说不定还会遭到排挤,这是早晚的事儿。 而刘靖就不同了,此人心性豁达,为人豪爽,经过曹操这段时间与刘靖的接触来看,刘靖并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倘若同刘靖合作,那曹操还会有一定的分量和地位,而且,日后还会有崛起的希望,这样来看的话,跟刘靖合作会更好一点。 曹操的内心里在快速的转动着,他现在要快速选择,因为不管他选择谁,都将会改变他的一生,因为在任何历史的漩涡风口,每一阵风吹来,都有可能会改变历史。 曹操思前想后地回味一下之后,最终他选择了刘靖,不管怎么说,他对刘靖的了解是要大于袁绍的,而且曹操认为,他和刘靖之间还是有合作的空间和余地的。 曹操的这一心理活动,看似时长,却也只是一瞬之间,待曹操回想完毕,他也是做好了决定。 只见曹操二话没说,便是回过头来,对着一个人羽林军军士喝令道:“诺,你过来一下!” 那军士很是听话,立刻来到了曹操跟前,抱手俯身恭敬道:“曹大人有何差遣?” 曹操向着刘靖使了个眼色,示意刘靖可以发话了,刘靖便是向前走上一步,取出了一个随身携带的玉佩来,对着那军士小声道:“你去给我送个东西,这东西你一定要亲手送给一个名叫简雍的人,等你见到他的时候,只需跟他说‘按计划行事!’便可!” 那军士接过玉佩,仔细地看了看,便是询问道:“还请问这位大人,我到哪去找这位简公子呢?” 刘靖笑了笑,靠近了那军士,贴着他的耳朵细声道:“沿大路一直行走,等你出了城,到了城外20里处,便会望见一片营地,你去那找到我说的那人,将东西交给他即可!等你回来之后,我定有厚赏!” 那军士抱手一拜,寻了一匹快马狂奔而去,望着那一路泛起的尘嚣,刘靖心情略有激动,到底这一步棋能不能走对,能不能顺利地走下来,他心里没底,任何事只要做了才知道结果。 曹操看着刘靖那激动的样子,笑了笑,他的心里也是有些小激动,如今天下将要大乱,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所谓时势造英雄,就是这个道理,曹操明白的很。 曹操来到刘靖身边,小声问道:“董仲颖的事儿怎么办,玄德可有妙计否?” 刘靖眼睛看着前方,本来充满无限的期待与希望,却被曹操的这句话立刻给带回了现实,刘靖想了想,回过头来对着曹操突然问道:“大将军府你熟吗?” 曹操想了想,暗道,刘靖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他寻思了半天也不知道刘靖为何这样问,便是小心回道:“还算可以,怎么了?玄德为何突然这样问,大将军已经不在了,还能指望他将董仲颖给弄回去?” 刘靖把嘴巴伸到曹操的耳旁,轻声道:“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依靠大将军的声望才能将董仲颖给弄回去,咱们到大将军府,寻到大将军的一件信物,然后再造一封假的信简,以此来迷惑董仲颖,这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法了!” 曹操一听,刘靖竟然能想出这个办法来,胆子也真够大的,他这是在和董卓玩心计啊,不过照目前状况来看要阻止董仲颖,也只能这样做了。 曹操回过头来,对着身后的羽林军大声喝道:“出列10人,跟我去大将军府走一趟,咱们有要事要办!” 刘靖一看曹操欲要点兵,便是着急道:“孟德兄,咱们去哪找那模仿笔迹之人呢?” 曹操看了一眼刘靖笑道:“玄德公莫急,这人我已经找到了!” 刘靖一看这里哪里还有别人?暗道,这曹操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是好奇问道:“这人在哪?” 曹操把脸一横,微微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刘靖带着关羽和曹操一道,带着10个羽林军,骑着快马,匆匆赶到了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上的管家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人,体型微胖,身材匀称,看上去颇有富态,为人十分的机灵,一见曹操来了,便是凑上前来询问道:“曹公不是和大将军进宫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曹操二话没说,便是直接道:“我奉大将军密令,前来取一样东西,多余的事儿你不要再问,现在局势非常复杂,容不得半点马虎,你可知道?快点带我去大将军的书房!” 那管家原本也是骄纵惯了,但是听到曹操把话说得如此严重,也是不敢多嘴,因为他知道曹操的脾气,他之前连十常侍都敢得罪,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于是这管家连曹操来拿什么都不敢问,便是恭恭敬敬地带着曹操和刘靖他们向着书房而去。 到了大将军的书房门前,曹操突然对着随他前来的军士道:“除了我和玄德公,其余人等都在门外等候,谁敢违抗命令,杀无赦,在我们进去后,这外面便由云长说得算,你们可都听好了?” 那十位军士尽皆抱手领命道:“是!” 那管家哪里见过这阵势,早就被曹操唬的一愣一愣的,只得站在羽林军的后面,东张西望的看个不停,却是也不敢再多向前一步。 关羽提着青龙偃月刀,竖立在书房门前,像一尊雕像一般笔直地站在那里,一股子威严的霸气无形中显现无疑。 刘靖和曹操进入何进的书房之后,便是开始造起假来,曹操自己取出文房四宝,开始铺纸,刘靖主动走到砚台前,开始磨墨。 曹操在何进的书房,找出了何进的一幅字帖出来,铺在桌子一旁,右手提起毛笔,一边看着何进的字迹,一边开始模仿起来。(未完待续。) 0030一封假密信 刘靖站在一旁,挑起眼睛,看着曹操奋笔疾书,看上去一副有木有样的样子,不过曹操的文笔却是可以,字写得十分漂亮,犹如龙飞凤舞,看上去就感觉十分的浑厚有力,有一股子大家之气,看来曹操的少年对于练字也是很卖力的。 少倾,一封密信便是书写完毕,曹操满意的拿了起来,仔细地看着,同时转过头去,对比一下那何进的字体,脸上也是渐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刘靖凑上前来,对比着何进的字体看了看曹操的手写书信,发现果真一模一样,一般人根本看不出这是出自两个人的手笔,刘靖不禁拍了拍手,对着曹操赞许道:“孟德兄果真笔下生魂,这字可是模仿的惟妙惟肖啊,有一手,真有一首呀!” 曹操看了看刘靖,哈哈大笑一声,谦虚道:“让玄德公见笑了,我这一手劣迹,哪能搬得上台面?完全是因为何进出身草莽,在文书方面,没有甚厚的基础,下笔不是特别的厉害,才让我钻了一个空子啊! 好了,密信写好了,砸门可以派人给董仲颖送去了,只是不知道何进的面子大不大,咱们这一出以假乱真之计可否行得通啊!” 刘靖笑了笑,随意道:“有道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儿咱们已经做到位了,至于成不成,那就得看天意了,好了,事不宜迟,咱们还是快点回宫吧,我想,我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咱们还得加快步伐咯!” 曹操取出了何进的印章,深深地哈了一口气,然后盖在了信纸上面,然后小心地将信纸叠起,在书桌上寻了一个信封,然后欲要走出去,但是转念一想却是又转了回来。 刘靖刚要出去,却是见到曹操又转回了身子,便是好奇道:“怎么了?孟德兄还要带走什么东西吗?” 曹操回到了何进的书桌旁,从一旁的纸框里取出了一个羽毛,然后放进了信封当中,随后将信封用蜡封好,然后对着刘靖道:“很多人不知道,其实大将军每次给人写密信,信封中都会放一根羽毛,而这根羽毛十分特殊,必须是灰天鹅的羽毛!” 刘靖听后不禁吃了一惊,奇道:“大将军竟还有如此一手?不过既然他有这个爱好,那自然是只有少数人才会知道的,可是据我所知,孟德兄你同大将军......” 曹操听到刘靖言语,便是爽朗一笑,轻松道:“你是说我并非大将军的亲信,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儿的呢对吧!其实这个秘密只有本初兄知晓,按说这个秘密也不会泄露出来。 只是,又一次本初兄找我议事,我一时兴起,就把他拉了出去,大喝了几杯,在他醉酒之后,不经意间说出了这个秘密,他说大将军每每与重臣联络,如果用到密信,必然会在信中放上一根羽毛,以来显示他对别人的信任。 羽毛的意思不就是党羽的意思吗?他这是再告诉对方,我已然将你看做为我的党羽了,也就是把对方当成自己人来看待了,所以那些重臣基本上都知道大将军的这个习惯,那董仲颖作为西凉的大军阀,边关重臣,当然会知道这个,所以我才会有此一举!” 刘靖对着曹操又是夸赞道:“孟德兄果真是心思细腻,大事临门仍然能做到一丝不苟,注重细节,真乃是凡人所不及也,玄德佩服、佩服!好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出发吧!” 刘靖和曹操出了大将军的书房,二话没说便是直接向外走去,那管家也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干张着嘴巴,不敢多说一句话,看到曹操走出很远方才醒悟过来,急忙送别道:“曹公慢走,曹公慢走!” 刘靖和曹操带着人走出了而大将军府,刚出门一会,曹操便是转过身去,对着那管家道:“今天京城内有大事将要发生,大将军有令,让你关好大门,闭门谢客你可听好了?” 那管家听到曹操让他将大门关闭,心里一愣,疑惑道:“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儿啊,没有大将军的亲口命令,小人不敢这样做啊!” 曹操一听这管家竟然还敢多问,便是吓唬道:“多嘴者刑罚伺候,来人呐,将他给我绑了,将大将军府门关闭,谁也不准进去!” 听到曹操下领,那随之一同前来的羽林军便是要向前捉拿管家,吓得那管家立刻双膝跪地,惊恐求饶道:“请曹大人恕罪,请曹大人恕罪呀,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啊!我这就关闭大门,关闭大门!” 曹操听到管家承诺之后,伸出右手,制止了那将要上去绑人的羽林军,对着管家故作呵斥道:“让若让我发现你胆敢擅自开门,我定会回来捉你!” 那管家唯唯诺诺地给曹操磕了几个响头,口中还喃喃着‘谢大人开恩,谢大人开恩!’同时滚爬起来,立刻将大门给关上了。 曹操随后取出信封,对着一个军士道:“你立刻出京,将这封书信亲手送到西凉刺史董仲颖的手中,切记,不管董卓问你什么问题,你都说不知道,懂吗?” 那军士立刻拜手敬道:“是!” 曹操稍后来到了军士的耳旁,轻生言语道:“我知道你的名字,和宗籍,你要是敢怠慢行事,或者多说一个字,我定不会饶你,不过,你这差事要是办得好,回来我重重有赏,懂吗?” 那军士听到曹操这一恐吓,直接低头恭敬道:“请曹公放心,吾家大小性命皆系于我手,是非轻重我明白的很,大人放心便是!” 曹操听到这军士如此一说,方才挥了挥手,放心道:“好了,快去吧,要快马加鞭,及早送到,在路上一刻也不能耽误!” 那军士抱手领命道:“是!”说完便是牵过一匹棕黑骏马,翻身跨上,挥舞起钢鞭,猛地抽打字在马屁股上,那马儿嘶鸣一声,迈开马蹄载着那军士急速狂奔而去。 当刘靖并同曹操带着关羽和那九个羽林军回道皇宫的时候,张飞、简雍和张燕已然带着大军挺进了京城,来到了宫门前,正在那里等候着刘靖归来。(未完待续。) 0031封锁皇宫 张飞立于马上,昂首抬头,望着眼前的皇宫,充满了一副不屑之气,而宫门内的那二十来个羽林军,见到全副披挂,个个精神抖擞武装起来的刘靖大军,惊得不得了,要不是那个送信的羽林军将实情告知他们的话,他们还以为张飞这是来收拾他们的呢。 简雍正在和张燕谈笑风生,此刻的简雍看上去意气风发,简雍这辈子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能够来到皇宫禁城,来到这天子居住的地方耀武扬威,这里的一切让他新奇不已,让他激动又让他兴奋。 就在简雍和张燕聊得兴起的时候,张飞突然的一声大喝,却是把在场的人都给惊住了“大哥!大哥!你可来啦!” 只见那整齐有序的军队早就给刘靖和曹操他们分开了一条宽广的口子,形成了一条大道,直通前面的宫门,直达张飞和简雍这里。 简雍和张燕循着张飞的喊声放眼望去,只见十几匹奔马载着刘靖、关羽和几个不认识的人呢正向他们这边赶来,两个人也是互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遂即迈开大步,向着刘靖欢喜地赢了上去。 刘靖来到了大军的最前端,张飞早已下马,和简雍、张燕一道,凑上前来,参拜刘靖。 刘靖指着身旁的曹操给张飞、简雍和张燕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京城的典军校尉曹大人!” 张飞眼里只有刘靖一人,对于其他人根本不多看一眼,虽然他听着刘靖在介绍曹操,可是心里却是极其的散漫,仅仅是对着曹操拜手示意了一下,便是不再理会。 曹操心胸自然要比张飞开阔,他见到张飞生的燕颔虎须,豹头环眼甚是勇猛,便是暗暗奇之,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简雍是个识大体的人,而且也知道礼数,对着曹操便是拜手道:“久闻孟德公大名,一直未曾的见,今日有幸一观真容,实乃简雍之荣幸,曹公在上,请受简雍一拜!” 曹操也是拜手回道:“哪里哪里,简公言过其实言过其实,今日一见乃是缘分使然,幸会幸会!” 张燕是个武将,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只是拜手对着曹操施了一个礼,没有说话,曹操见到张燕也是生的十分健硕,异常勇猛,遂拜手给张燕回了一个礼。 刘靖没有啰嗦,他巡视了一遍在场的武将,直接开始安排起了工作。 刘靖直接对着张燕吩咐道:“张燕兄弟,今十常侍犯上作乱,皇上蒙难,我特地带兵进宫,勒兵勤王,张燕兄弟,你带着1000精兵守卫宫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皇宫,听见了吗?” 张燕抱手回道:“末将领命!” 刘靖又对着简雍和张飞吩咐道:“翼德、宪和,你们二人带着2000精兵去到宫内,将各部大臣召集到未央宫前殿等候!” 刘靖又对着关羽道:“云长你带着剩余的2000精兵马随我和曹公一同进宫勤王,不得有误!” 关羽脸色肃然,拜手领命道:“是!” 刘靖与曹操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关羽,关羽的身后浩浩汤汤地跟着2000精兵,穿过无数宫殿廊坊,一直来到了长乐宫,嘉德门外,里路上,尽是逃窜的宫女和太监,其中有些人的身上还沾满了血迹,脸上还都带着惊恐不已的表情。 这些逃窜的人当中中还夹杂着不少的大小不一的各路官员,一个个狼狈不堪,衣衫不整的慌忙逃窜。 当刘靖他们来到的时候,袁绍和袁术仍旧带着羽林军在里面诛杀阉党,同时有一部分人还在搜寻皇帝和太后的踪迹。 刘靖一看到处都是喊声、杀声、哀鸣之声不绝于耳,于是对着关羽道:“留下500人守护宫门,其余人都给我带进去,咱们要清场了!” 刘靖和曹操,带着关羽,带着大队人马,开始清理起这乱糟糟的长乐宫起来。 袁绍和袁术早就合兵一处,杀人都杀红了眼,将阉党主谋几乎杀得片甲不留,只是逃走了贼首张让,待到他搜寻太后的踪迹的时候,却是发现早就没了人影,就连皇上和陈留王也不见了踪影。 只是听到那些小太监和宫女们传言道,皇上和陈留王,已经被张让趁着慌乱给给带出了宫,其余的消息都没有打听出来。 打探到这一消息之后,袁绍可是懊恼的不行,因为离他掌控京城就差一步了,可是就是这临门的一脚却也是被张让这个十常侍的祸首给搅乱了。 袁绍和袁术合兵一块,正在商议接下来的对策,突然一个羽林军军士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拜首禀报道:“袁大人,京城突然被一股外军给控制了,宫门被封,长乐宫宫门同样如此,现在宫内的大臣都被驱赶到了未央宫前殿,而且...” 袁绍一听惊恐道:“什么,外军已经进京了?难道是...难道是董仲颖已经进京?这...这...” 袁术一听,也是着急道:“董仲颖怎么可能这么快?按照他的行程来看,现在最快也赶不到洛阳,我想这外军应该另有其人!” 袁绍听着袁术的分析,转过脸来,对着这个军士着急问道:“你快说,那进城的外军首领是谁?” 那军士看了看袁绍,又看了看袁术,吞吞吐吐道:“这个人袁大人你是认识的,他便是刘玄德!” 袁绍一听到刘靖的名字,犹如一个惊天霹雳打在了身上一般,猛然怔在了那里,口中还不停的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快?他怎么也该事先同我禀报一声的,他这是...” 正在袁绍吃惊之余,那袁术却是开口问道:“这刘靖好大的胆子,竟然擅闯禁宫,谁人给他的胆子?待他一会过来我定会当面向他问罪!” 那军士看到袁绍和袁术如此模样,便是继续补充道:“回两位大人的话,跟随玄德公一同前来的还有曹公曹大人!” 袁术一听曹操也参与了进来,便是止不住内心的怒气,呵斥道:“他娘的什么混账东西,他们两个人想要造反不成?两个人联合起来妄图掌控京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哼,带我带人前去剿灭这些乱臣贼子!”(未完待续。) 0032纪灵挑战关羽 话说,袁术听到了刘靖带兵进京之后,气的不得了,正待袁术发作的时候,突然闪现出一个人来,他来到袁绍和袁术的面前,拜首谏言道:“两位大人莫要着急,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刘玄德与曹孟德两个人合兵一处,进驻京城,其势虽大,但不足为患,愚以为先观察观察他们的下一步动作,司机而动。 现如今京城大乱,外官基本都会得到消息,而且,那带着20万西凉大军进京的董仲颖并非泛泛之辈,他才是咱们目前最要担心的人,至于刘玄德和曹孟德,我听说过,刘玄德只带来了5000精兵而已,他怎么能够同20万西凉大军相抗衡呢?充其量他么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 袁绍回头一看,原来是右校尉淳于琼是也,袁绍转念一想,这淳于琼说得对,眼前的最大祸患非董仲颖莫属,那刘靖再怎么折腾,充其量也只有5000兵马,能折腾起多么大的浪花来?再说不论其声名还是威望,都不能同自己相提并论,所以他算不得自己的对手。 反观这董卓,却是一个迫在眉睫的心腹大患,那20万西凉大军目前无人能敌,只有借助皇帝的名义将其安抚才是上策,可是,现在皇帝的影都见不到,该怎么办呢? 袁绍心里开始泛起难来,他原本是想先刘靖和曹操一步进宫,利用手中的羽林军控制住皇帝,然后再狭天子以令诸侯,这样,就没人敢反对他袁绍,再加上他那显赫的出身,遍布朝野的袁氏门生故吏,这朝廷之上谁还能与我抗争?到最后还不是我自己说的算? 袁绍心里计定,便是对着淳于琼赞许道:“仲简说得对,咱们的最大隐患是董仲颖,他才是一匹豺狼、猛虎,如今之计咱们还是先考虑考虑如何找到皇上再说,至于刘靖和曹操他们,咱们可以先好言相抚,稳住他们,谅他们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袁术一听袁绍如此轻视刘靖和曹操,便是劝说道:“兄不能如此轻视刘玄德和曹孟德二人,此二人虽然势小,但是能力非凡,都不是泛泛之辈,我早先就听说过那刘玄德的大名。 此人出身平民,以一介布衣身份,慢慢崛起,随后剿灭黄巾乱党,亲手斩杀张氏三兄弟,凭借的还是他那几千精兵,听说他的部队装备精良,勇猛无比,手下还有多员虎将,都是勇猛无比,咱们切不可大意了!” 袁绍一听袁术如此小心,便是哈哈一笑,随意道:“公路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们也不是没有人呐,你帐下有大将纪灵,我手下亦有猛将颜良、文丑,这里还有淳仲简在,咱们莫要怕了他们。 就这样说定了,咱们先联合刘玄德和曹孟德,将董仲颖逼退为先,逼退了这个饿狼、猛虎,除去了这个心腹大患,然后再见机行事,这才是可行之计!” 袁绍刚刚讲完话,便是听到一声大笑从背后传来:“哈哈...原来本初兄在此等候,可让我和玄德找的好苦呀!” 袁绍回头一看,原来是曹操在同自己说话,在曹操的身边还站着刘靖,刘靖的身后傲然立着关羽。在他们的身后尽皆都是全副披挂的兵士。 袁绍也是故作大笑一声,对着曹操道:“真没想到孟德公行动如此迅速,竟然将玄德公的大军给带进了京城,看来为了这皇城的安危,公也是煞费苦心了呀!”说到这里,袁绍又是对着刘靖笑道:“玄德公果然神勇无比,手下的兵士皆是精神抖擞,装备精良,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能人调教出来的!” 刘靖知道这是袁绍在讽刺他和曹操,但是他知道袁绍的脾气,也知道袁绍的实力,于是也是卖笑道:“本初兄哪里话,咱们不管如何去做,都是为了一个目的,保护皇上的安全,再说,靖本就是帝氏宗亲,维护皇城安危,那也是分内之事,本初兄你说对吗?” 听到刘靖如此言语,竟然说自己也是帝氏宗亲,袁术也是表现出一副极其不屑的样子来,他手下跟随着的,那一直不说话的纪灵却是不耐烦道:“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成色,竟然也敢冒充帝氏宗亲,尔等何德何能,敢妄自与天家相提并论!” 刘靖一看此人满脸胡须,面部狰狞,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心里便是奇之,但是听到他说的这话,分明是在笑话自己,心里也是有气,但是他是什么身份,能与下人一般见识?随后刘靖撇了撇头,向着关羽方向看了看。 关羽一见刘靖的动作,便是明白刘靖的用意,便是向前一步,厉声喝道:“大胆!哪里来的无名小辈,安敢口出狂言?在众人面前大言不惭,我看你也是个武将,你又有何本领敢在这里大放阙词,就不怕辱没了你家主人的名声?” 那纪灵本就是个心高气傲之辈,见到关羽气势汹汹地逼问自己,便是猛然站了出来,呵斥道:“我有什么本领,咱们一试便知,你可敢与我比试比试?”说着便是抽出腰刀,恶狠狠地看着关羽,欲要同关羽比个高下。 袁绍见此,心里便是高兴了起来,他是乐意看到刘靖出丑的,这纪灵的能力自不用说,跟着袁术久了,也是经过身经百战了的,能力十分的强悍。 关羽看了看纪灵,又看了看刘靖,便是和声道:“某虽是一介武夫但是也知道听从上命,安敢自己擅自做主,不看形势,为所欲为?” 刘靖笑了笑,看着袁绍道:“这位将军果然是个性情中人,不过,现在咱们是在皇城,哪能说动手就动手?岂不是破坏了皇城之间的和气?你说对吗本初兄?” 袁绍本就想要看刘靖的笑话,见到他这边有人站出来发难,早就高兴的不得了,见到刘靖这么客气,以为刘靖心生怯意,便是更要为难与他。 于是袁绍哈哈一笑,不以为然道:“玄德有所不知呀,这位纪灵将军,乃是舍弟帐下一员猛将,早就听说玄德帐下有一猛将姓关名羽字云长,亲斩黄巾军大将波才,救了皇甫义真,所以便是一直盼着与云长一比高下,如今有这个机会,何不让他们一试呢?”(未完待续。) 0033纪灵大败(次更特为爱读书的小耗子而更) 曹操看出了袁绍的意思,曹操对于这个纪灵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此人虽说英勇,但是却无大战经历,虽然称得上是一员猛将,但是离虎将还是有些距离的,曹操亲眼见识过关羽的威猛,心里早就有了定数,看到袁绍如此坚持,那边是自取其辱。 于是曹操爽朗一笑,对着刘靖道:“玄德呀,我看这位纪将军既然有意同云长切磋一下,你也就不要太坚持了,何不成全与他?” 刘靖一听对面叫战之人乃是纪灵,纪灵他还是知道的,此人能力大小,刘靖的心里也是心知肚明,暗道,你袁绍本欲让我出丑,可是你却不知,我处处占得先机,你一个小小的纪灵,安敢与关羽相争? 于是刘靖笑了笑,对着关羽道:“二弟,既然人家有意与你切磋一下,咱们也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你就与他比试比试,记住刀剑无眼,一定要小心,一切点到为止!” 关羽点了点头,提着大刀便是来到了纪灵的跟前,而纪灵早就手握腰刀,等待着关羽的出阵了,此刻,两个人四目相对,眼神中都带着一股子肃杀之意,到底谁胜谁负,在场的人几乎没人知道,除了刘靖之外。 纪灵眼里根本就无视关羽的存在,因为他在京师混久了,在他认识的武将圈里,根本就没有关羽这号人物,他认识的人,大部分是像颜良、文丑这般的在京城混的不错的武将。 所以在纪灵的眼中,对关羽几乎是无视的,即便是你杀了一个黄巾军的小将领波才那又如何呢?所以纪灵本就是打着要给刘靖出丑的打算,来教训一下关羽,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废了关羽,也是在他的考虑之中的。 纪灵挥舞着长刀先发制人,他的攻势凌厉,且十分的有劲道,招招狠辣,步步为营。关羽挥舞起青龙偃月刀,迎着纪灵战了起来。 袁绍和袁术在一旁敞着心,准备看刘靖的笑话,而淳于琼却是站在袁绍的身后两眼紧皱起来,因为他从关羽出场的那刻起,便是有种不安的感觉,不为别的,就为关羽的那把青龙偃月刀。 曹操本来就知道关羽的厉害,但是他确实没见到过关羽与高手过招,所以他对这次对决也很是期待,因为纪灵这个人,在京城的武将圈里,也算是数得着的人物了,所以纪灵也是一试关羽身手的不二人选。 当袁绍那边的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一场绝无悬念的比试的时候,关羽却是给了他们一盆冰冷无比的冷水,因为在关羽与纪灵大战刚刚三十个回合之后,纪灵的腰刀,便是被关羽一刀斩断。 随后关羽利用刀背,一下子将纪灵给拍打出去五丈之远,那纪灵一个狗吃屎,给趴在了地上,瞪着那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关羽,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败了,而且是大败、完败,因为他通过交战得知,他和关羽两个人的实力,直接不是在一个层次上。 纪灵的腰刀并不是被关羽给格挡出去,而是被关羽的青龙偃月刀给一刀斩断,而那时的纪灵早就被关羽的实力给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关羽强于他的不仅仅是武器,还有自身的硬实力。 袁绍和袁术的眼神都随着那片残断刀刃划出的弧线给吸引了,他们两个不敢相信,在京城小有名气的纪灵竟然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手中,而且不是小败,而是完败,直接的完败。 曹操也是被关羽的实力给震惊了,他原以为,关羽的实力同纪灵应该不相上下,不分伯仲的,而且,这比试的结局也应该是骄兵必败,关羽以微弱的实力小胜纪灵的。 但是结局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关羽在不到四十回合的比试中,直接毫无悬念地将纪灵给拿下了,这一结局无疑像一个狠狠地巴掌一般,重重地甩在了袁绍和袁术的脸上。 刘靖静静地站在那里,脸色平淡,出奇的平淡,好似这个结局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他并没有因为关羽的大胜而欣喜若狂,也没有为关羽的大胜欢呼雀跃,乃至他身后的军士们,都是出奇的平静,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在场的所有人看在眼里。 就在袁绍和袁术愣在那里的时候,曹操却是率先开口谈笑道:“看来,这青龙偃月刀的成色的确非同凡响啊,对了玄德公,此刀是否为那神匠蒲元所炼制呢?” 刘靖面带微笑,轻松道:“孟德兄所言不错,此刀的确为神匠蒲元炼制,乃是我特地用上等的镔铁,特地命蒲元为云长所炼制,所以此刀才会如此的锋利无比,无往不利!” 袁绍也是回过了神来,立刻附和道:“果真是神刀、神刀呀,玄德公帐下有云长这般虎将在,可谓是有如神助,让人嫉羡不已呀!” 袁绍说着便是回过头来,横眼看了一眼纪灵,那纪灵便是恨恨地哼了口气,垂头丧气地站在了袁术的后面,而袁术也是面色无光,此刻,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刘靖走上前来,对着袁绍十分关切道:“咱们现在还不是讨论闲事的时候,不知道本初兄在皇宫之中搜寻到皇上的踪迹没有?” 听到刘靖这么一问,袁绍的脸上顿时有些火辣起来,因为在他和刘靖与曹操分别之前,刘靖特地嘱咐过他,一定要先寻到皇上的踪迹,但是他却是杀人杀红了眼,而且袁绍以为,皇上定然还在宫中,想要寻觅并不是个难事儿。 可是,当他斩杀完阉党之后,就剩下那阉首张让逃窜,而且比这个还要糟糕的是,皇上和陈留王都一起失踪了,就连何太后都寻觅不到了,这下袁绍的脸可丢大了,一时间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刘靖,只是站在那里语塞起来。 站在袁绍身后的淳于琼知道袁绍的难处,便是从袁绍的一侧闪现出来,对着刘靖拜手道:“玄德公有所不知,这宫内大乱之后,人们慌乱不已,那十常侍借助慌乱之际四处逃窜,而且,为了掩人耳目,还让许多无辜的小太监假扮成他们的样子,到处乱跑,这一下子就给我们增添了不小的难度。 本初兄和公路兄二人费劲了功夫,四下搜寻,才将他们一网打尽,可是百密终有一疏,最后还是让那个老奸巨猾的张让给逃窜了,而且听他们说,那张让是绑架着皇上和陈留王一起逃窜的。 至于何太后,到时没有听到她的消息,估计是趁乱藏起来了吧,现在我们的人还在四处搜寻何太后的踪影,我们也尽力了,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了!”(未完待续。) 0034各怀心事 刘靖听着淳于琼的‘报告’,心里暗暗奇道,此人生发的如此精神,言谈举止端庄稳重,是个人才,不知道此人是谁呢? 正在刘靖好奇走神之际,曹操却是看出了刘靖内心中的疑惑,他来到刘靖身旁,对着刘靖介绍道:“想必玄德公还不认识这位大人吧,他便是右校尉淳于琼淳公是也!” 刘靖一听这位原来也是个历史猛人,便是拜手敬道:“久仰久仰!” 淳于琼也仅仅是抱手回了刘靖一个礼节,便是不再多话,他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和袁绍之间的关系,他再告诉刘靖,他淳于琼可是袁绍的铁杆支持者。 刘靖一听皇帝不见了,陈留王刘协也不见了,就连何太后都不见了,这事儿可就不好办了,那前殿的大臣们,可都是大汉江山的中坚力量,没有了皇帝或者是太后做挡箭牌,他们可不会信服的,所以现在还不是发号施令的时候。 于是刘靖心里转念一想,这袁绍一来野心较大,二来,官职也大,这个时候可以将他给推到台面上去,然后自己抓紧时间去找皇帝的踪迹,只要谁先找到了皇帝,谁才会有制衡天下的本钱。 况且现在我的兵马控制着京城,任何人的出入都有我来控制,先让袁绍在前面维持住场面,然后我快马加鞭去寻找皇帝的踪迹,这才是上策。 于是刘靖对着袁绍恭敬道:“本初兄,现在的情况十分的复杂,皇上去无踪影,大臣惊恐不已,外面还有董仲颖的20万西凉大军虎视眈眈,咱们的处境十分的不妙呀!” 袁绍想了想,暗道,这刘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里的形势我能不了解?竟跟我说些没用的,不过我观他这态度,到时十分的诚恳,现在京城内各个管卡都是他的兵马,我可得小心行事。 不如先好言相抚与他,然后我再暗中派人搜寻皇上的踪迹,到时候谁先找到了皇帝谁才会占得先机,不过我不能让他看出我有意寻找皇帝来,得找个借口让他打消对我的疑虑。 想到这里,袁绍便是对着刘靖道:“既然大臣们都去到了前殿,这里的情形你我最了解了,咱们先去大殿,将大臣们安抚完毕,同时派人继续去寻找皇上的踪迹,玄德公觉得如何?” 曹操一听袁绍欲将刘靖一同带到前殿,便是向前一步,抱手道:“现在董仲颖的大军已然快要到达京师,咱们当务之急是要阻止他进京,如果让他进得京来,那边是等于引狼入室,到那个时候京师便会落于他手,诸位悔之晚矣!” 袁术却是搭话道:“依照孟德兄之意,我们该如何去办?” 曹操看了看刘靖,又看了看袁绍,不急不慢道:“不如咱们兵分两路,我和刘靖装作皇上的特使,前去城外阻止董卓进京,本初兄和公路前去前殿稳住宫内形势,然后再派人前去寻找皇上的下落,你们觉得如何?” 袁绍一听曹操这安排还算中肯,便是拜手道:“好,孟德兄所言甚是,不管是宫内的大局也好,城外的董仲颖也好,咱们都要安抚得当,倘若一边有失,局势都不太好控制,咱们就兵分三路,我和舍弟一起去前殿安抚大臣,仲简前去搜寻皇上的踪迹,孟德兄与玄德公一起前去阻挡董仲颖!” 众人计议已定,便是分开行事,袁绍自引着袁术,带着淳于琼、纪灵去到了前殿,安抚大臣去了。 刘靖和曹操引着大军徐徐向宫外退去,同时将宫内驻扎的所有兵马都撤回了宫外,刘靖之所以这么做,那是为了避免袁绍给他穿小鞋,在大臣面前说他在宫内布置兵马,企图控制京城。 因为现在皇上的踪迹已然成谜,而且据那些太监所言,张让已经将皇上和陈留王带出了京城,所以在京城内驻守军队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还是将人手撤出来,去寻找皇上的踪迹为先。 刘靖和曹操带着大军出了城,便是聚集起关羽、张飞、简雍和张燕,一起安排起搜寻皇上踪迹的事儿来。 曹操在宫内之所以推说他和刘靖去阻挡董卓,那是为了将刘靖给拉出来,避免袁绍将刘靖带去前殿,因为没有皇帝的存在,前殿的那些个大臣还是很敏感的,倘若袁绍当着大臣的面说了什么刘靖带兵进京,控制住了各个宫门,那边是会激起大臣的反感,从而对刘靖不利。 况且袁绍之所以想将刘靖带去前殿,那是为了拴住刘靖,不让刘靖单独去寻找皇上的踪迹,以来给自己争取时间。 刘靖将大军驻扎在宫门之外,然后带走了1000精兵分散开来,四处搜寻皇帝的踪迹,并且将张燕给留了下来,封住所有宫门不允许任何大部队出入,这样一来,也截住了袁绍派出的搜寻皇帝的人马。 刘靖和曹操亲自上阵,两个人一组带着人马前去搜寻皇帝的踪迹,而关羽、张飞和简雍则是分散开来,分别带着一队人马前去搜寻皇帝的踪迹。 刘靖之所以跟曹操一起,那是因为刘靖给自己留了一个心眼,他知道曹操的能力,也知道曹操的魄力,倘若让曹操自己发现了皇帝,那曹操就有可能铤而走险,自己去做那个主角,那刘靖所做的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话说董卓带领着20万西凉大军浩浩汤汤地向着洛阳进发,一路上,董卓的心情大好,他的盘算很好,只要让他进了京城,那么整个京城都将是他的天下,那么既然京城都被他给拿了下来,天下便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他的谋士李儒,一直跟随在董卓的左右,就像董卓的左右手一般,形影不离,因为他们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所以每个人也都必须小心谨慎起来。 李傕和郭汜打着头阵,冲锋在前,为董卓的大军开路,一路上连一个盗匪的影子都没看到,谁人不知这二十万西凉大军的厉害?谁敢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董卓坐在一个宽大的马车车厢内,正在吃着水果,饮着小酒,旁边还坐着他的第一谋士李儒,就在董卓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一个军士急匆匆地跑到了董卓的帐下,半跪着禀报道:“启禀大人,前面有位大将军的信使来见,说带来了大将军的亲笔书信,要亲手交给大人!”(未完待续。) 0035董卓大怒 董卓正在兴头上呢,突然听到何进的信使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何进的亲笔书信,董卓心里不禁暗暗喜道‘难道何进要先给自己一个封赏吗?亦或是他还有别的吩咐?总之我之所以能够从西凉那偏远的地方进京,也是多亏了何进的功劳,帮他一个两个的小忙也是无所谓了!’ 于是董卓大手一甩,爽朗道:“带上来!” 李儒疑惑道:“咱们这都快要进京了,他何进还会有什么事儿呢?” 董卓十分的不在乎道:“嘿嘿,我管他什么事儿呢,只要他帮了我这个大忙,日后整个洛阳都是我的了,我再帮他几个小忙,又算得了什么呢?就当还他一个人情罢了!” 李儒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哎,要是真的是几件小事儿那就好了,就途中再出现什么乱子,到时候就麻烦了!” 董卓看了看李儒,哈哈大笑道:“文优太过小心也,如果他何进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着急地方好强进京呢?哼哼,不是我瞧不起他,即便是他有事儿求我,也不会是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所要些金银珠宝什么的,我欣然应允就是了!” 正在董卓与李儒谈话之间,突然听到外面来了一个人,站在董卓宽大的车厢前,恭敬禀报道:“参见董大人,末将奉大将军之明,带来了大将军的亲笔书信,令我亲手转交给董大人,还望董大人接收!” 董卓咽下口中的那一嘴的葡萄,随手拾起一个手帕,随意地擦了擦嘴角上的果汁,缓缓站起,整个车厢都摇晃了一下,随后慢慢悠悠地走出了车厢,来到了外面。 那羽林军军士从来没有见过董卓,他把话说完之后便是两眼盯着那车厢,等待着里面的人出来,他之前听人说过,董卓是个体形发胖的人,面相凶狠,而且还有种凶神恶煞的感觉,所以他的心里也是有了一个分寸。 果不其然,正在这羽林军军士的期待中,一个身材肥大,面相凶狠,一脸横肉的家伙从车厢里缓缓走了出来。 那羽林军军士提了提神,心里确认道,这肯定就是董卓了,除了这个人,估计没人敢有这么大的架子了,便是从怀里取出了曹操给他的信封,恭敬地给董卓递了上去。 董卓懒洋洋地伸出了手,徐徐接过了信封,突然随口问道:“大将军说好了要给我带话来的,他可将口语转达给你,你给我如实禀来!” 那羽林军军士听闻一愣,立刻呆呆地僵在了那里,何进早就尸首分离,成为了十常侍的刀下之魂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口讯给他?莫不是董卓已经接到了什么消息?已经知道了大将军去世的消息?那他董卓会不会有意在刁难自己? 于是那羽林军军士心里蓦然升起了一股子惊恐之意,他之前可是听到别人说过,这董卓心狠手辣,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恶棍军阀,于是他吞吞吐吐小心道:“大将军...大将军未曾给予小人口讯!” 董卓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瞅了瞅这小小的羽林军军士,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丝怀疑神色,其实,董卓怀疑的是,何进难道真的没有给这个小军士一点口头暗示,让自己多多准备些珠宝美女什么的? 难道这小小军士真的只是为了送一封何进的亲笔书信而来的?嘿嘿,这可真的不是他何进的作风啊!但是既然这小兵已经说了,他没有任何口讯,也可能他有些话语不便跟这些手下言语。 董卓在想什么,这羽林军军士可不知道,他还道是以为董卓在怀疑他呢,于是他站在那里,双手微微攥起,手心中也是慢慢地沁出了汗滴来。 正在他惊恐不已,内心慌乱之际,那李儒也是走了出来,他看了看这羽林军军士非常的紧张,便是询问道:“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出汗了呢?”。 那羽林军军士本就心虚不已,听到李儒这么问,更是惊慌不已了,直接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而此时董卓却又是哈哈大笑一声,随意道:“嘿嘿,无妨,也许是大将军的要求比较高,才令他这么紧张的吧,无妨,无妨,你回去转告大将军,仲颖定会让大将军满意的!” 这羽林军军士听到董卓的回答,如释重负,立刻抱手敬道:“董大人的话,卑职一定带到,若是董大人没有什么吩咐的话,小人就先告退了,京城事务繁忙,我还得回去复命呢!” 董卓遂即大手一挥,爽朗道:“你且离去,我稍后就来!” 那羽林军军士唱了个喏,转身爬上那批快马,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董卓重新回道了宽大的车厢内,随手摘取了一颗葡萄,放入嘴中,咀嚼起来,然后随手拆开了信封,见到信封里面还插着一根灰色的羽毛,便是笑了笑,将羽毛拔出,放在了一旁,取出了信纸,仔细地看起信来。 一旁的李儒则是双膝跪在车厢内,身杆笔直,双目微闭,好似在闭目养神一般。 董卓原本带着笑意看着信封,可是等他将信看完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是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怒容。 只见董卓将右手连同信封扬了起来,猛地拍打在了车厢内的桌子上,‘啪’的一声巨响,将李儒给惊得打了一个大大的战栗。 李儒定了定神,见到董卓一脸的气愤之色,便是小心问道:“大人何故发这么大的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难道信上有什么坏消息吗?” 董卓将信纸一扔,满脸的不愠之色道:“坏消息?这简直就是个惊天霹雳!你自己看看吧!” 李儒半信半疑地拾起了信纸,揉了揉眼睛,仔细地把看了起来,李儒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紧,直到他看完了信之后,眉头几乎快要拧成一个麻花了,并且空中不断地喃喃道:“不可能的,和不可能的!”。 董卓把脸一横,没好气道:“他奶奶地我还当他要什么好处呢,原来是要让我原路返回啊,哼!把我从西凉弄出来了,几十万大军不吃不喝吗?我能这么容易退兵?”(未完待续。) 0036董卓进京,皇帝失踪 李儒看到董卓如此气愤,却是十分的淡定,他将信纸看了又看,然后想了又想,便是疑问道:“招咱们进宫的是大将军,大将军让咱们进宫的目的是让咱们来干什么来了?剿灭阉党才是咱们的任务,但是信里却说阉党已经被除掉,直接让咱们返回西凉? 如果阉党被除掉的话,是被谁除掉的?信里应该表述一下的,可是这么大的事儿,信里连提都没提,这是一个疑点,再说了即便是阉党已经除掉,按照大将军的作风,也应该单独召见大人进京庆贺一番,这才是正常的程序,他是万万不该叫咱们直接回西凉去的!大人以为我说的对吗?” 董卓听着李儒的分析,也是暗暗地点了点头,随声道:“你说得对,你说的不错,说得有理,很有道理,这按常理说,大将军不会这样做的,这么一个好大喜功的人,除了十常侍这一伙****,竟然不大肆地庆贺一番,反倒让支持他的人打道回府,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之处!” 李儒也是点头道:“大人说得对,我觉得这封信很奇怪,来的时间不对,来的方式也不对,信的内容也不对,除非...”想到这里,李儒的眼神突然一亮。 董卓回过头来,看着李儒问道:“除非什么?” 李儒脸色一喜,小声道:“除非这信不是大将军写的!” 董卓听后,大吃一惊,便是靠近了李儒低声道:“你可不要胡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伪造大将军的书信?而且还是差遣羽林军送信?这事儿可就大了!” 李儒却是不慌不忙道:“方才在大人看信的时候,我观察过那个羽林军军士,我发现他显得特别的拘谨,神色甚是紧张,当时我就觉得他肯定有事儿,联想到这封信来看,此人肯定就是心虚了。 我锁链不错的话,京城肯定出大事了,而且这封信肯定是出自他人之手,说不定,大将军已经出事了!” 当李儒说出大将军出事的话语之后,董卓被惊得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只是震惊地看着李儒。 李儒看了看董卓,见到董卓没反应,有叫了董卓两声:“大人?大人?” 董卓这才回过了神来,他收了收心神,突然惊喜道:“莫非这是天赐良机与我?文优你说说,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要走运了,嘿嘿,倘若大将军真的出事儿的话,咱们兵至洛阳,谁人敢不听命与我?” 李儒也是笑了笑,轻声道:“到时候,大人再见机行事,那整个京城便是落于我手,整个时局便是由我们来掌握,然后大人再排除异己,稳固自己的地位和权势,那天下岂不是尽在大人的手中了?” 董卓哈哈大笑几声,对着车外厉声喝道:“传我军令,三军加速快行,咱们要及早到达京师!” 话说张让带着俩太监,绑架了皇上和陈留王,秘密出京之后,便是来到了一处山野之地,他们专门捡着杂草丛生的茂密地带行走,从来不敢去到大陆之上,因为张让怕朝廷派出来搜寻皇帝的军队发现他们。 张让带着皇帝和陈留王一直小心翼翼地行走在杂草丛中,饿了就吃一点随身带出来的干粮,渴了就喝一些泉水,一路上走的十分的艰难,张让现在没什么目的地,他只想带着皇帝往外走,走出袁绍的掌控范围。 如果让张让来到了地方好强的手中,张让也不害怕,毕竟他手中还有皇帝这个筹码,那些个封疆大吏也没有杀害他的胆量,所以张让的心里早就做好了打算,不管他去到了谁的底盘,张让就利用皇帝的身份,来胁迫那个要员,来为他自己办事。 从而重新纠集人马,反攻京城,将袁绍和袁术一举除掉,张让自个仍旧再做那个手握大权的人,仍旧掌控着皇帝为他自己做事。 天色越来越暗,太阳已经落下山去,张让带着皇帝已经走了一个下午了,他们也不知道这里离京城有多远,往回望去,一片森森地黑暗,往前望去隐隐可见一些零星的灯火,看似是一座村庄院落,张让他们早就饿得不行了,望见了村子便是催促着太监背着皇帝快速赶路,去到村子的去要些吃的充充饥。 正在张让兴奋不已的时候,突然一阵嘈杂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张让回头一看,原来是官兵,吓得他马上趴在了地上,立刻对着皇上叮嘱道:“皇上,陈留王,千万别出声,这是来追杀咱们的!” 在宫内被劫持出来的小皇上和陈留王,看到宫内那杀戮的惨相,都被惊吓的不成样子,一看到官兵便是以为他们是来追杀自己的,于是便听从了张让的话,两个人都怕在了地上,借着那杂草,完美的掩盖起了自己。 那骑马向这走来的人细看之下,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张飞是也,只见他来到了附近,向着远处的大路看了看,一个人影都没发现,刚欲向前,便是听到一个军士禀报道:“张将军,再往前,便是出了京城了,现在天色已晚,咱们还是回去吧,明天再来寻找吧?” 张飞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哎,也不知道这小皇帝到底跑到哪去了,哎,害得我们找的好苦,他奶奶的,走咱们走吧!” 张飞遂即带着人,按着原路返回了京城,一路上马蹄乱踏,响彻四方,打破了这荒郊野外的宁静。 夜里,刘靖和曹操回到了京城,曹府,暂时成了刘靖的临时指挥所,而曹操也是乐于帮助刘靖,所以,关羽、张飞和简雍也是一同来到了这里。 宫内的情况则是被袁绍给安抚了下来,因为袁绍的出身比较高贵,其家族在宫内颇有声望,加上袁术和淳于琼的帮忙,基本无人敢和袁绍唱反调。 而淳于琼未能出宫,却是让袁绍怨恨了许久,他知道这是封锁京城的刘靖和曹操所为,但是他暂时却没有别的方法,因为毕竟人家的兵马在此,即便是你有千军万马,但是不在跟前,远水解不了近渴。 袁术却是非常急躁,急的他直骂刘靖和曹操是个小人,胆大包天,为所欲为,并扬言要出城带兵前来剿灭刘靖和曹操。(未完待续。) 0037撤兵 袁绍一见袁术这么气恼,而且还要扬言去杀了刘靖和曹操,便是用手拍了拍袁术的肩膀,安抚道:“你不要这么激动,你要出城剿灭他们俩?你凭什么?你难道没见到那关云长的厉害?你手底下有人能打得过他?你难道以为刘玄德和曹孟德是吃干饭的?人家就坐在那里任你宰割? 把你肚子里的气给消消,现在生气解决不了问题,咱们只有等待机遇,刘玄德和曹孟德不是说去阻止董卓进京吗?我料他们未必能够成功,如果他们失败了,对咱们来说倒是个好消息,到那时,刘玄德和曹孟德二人也只会成为人家案板上的鱼肉,咱们也有了新的机会!” 袁术一听袁绍不但不反对董卓进京,反而到时支持董卓进京,便是质问道:“大哥,咱们和刘玄德和曹孟德斗,那是咱们内部的事儿,谅他们两个胡作非为,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来。 可是,那董仲颖可就不一样了,此人素有狼子野心,在西凉那可是出了名的,如若让他顺顺利利进了京,那可就应了一句话,蚌鹤相争渔翁得利,那董仲颖倒是捡了一个大便宜了!” 袁绍眼角暴露出一丝寒光,冷冷道:“俗话说的好,大丈夫欲成大事,就得不择手段,现如今咱们得不了势,别人也休想这么容易得势,我跟你说明白了吧,董仲颖虽说心怀狼子野心,但是也只是豺狼虎豹,不足为惧! 但是刘玄德和曹孟德这两个人,可就不一样了,他们虽然现在势单力薄,兵少将寡,可是手底下的人却个个精明能干,足矣以一当十,甚至能以一当百,不说别人,就说那关云长,那边是一个万人敌,你能看的透吗? 刘玄德和曹孟德此二人,心怀大志,聪明达慧,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们才是咱们最大的隐患,想当初黄巾之乱,刘玄德能够仅仅以那五千精兵,接连剿灭张氏三兄弟,就此可见其非同一般。 而那董仲颖算个什么?带着朝廷给予的几万大军去战被卢植围城困住的张角,却还是大败而归,谁的能力高,谁的能力低这不高低立判吗?我说到这里,你明白了吗?” 袁术听到这里,方才有些回过神来,他仔细地回味了一番,方才缓和道:“哎,可就这样把咱们困在宫内,着实让人别去的慌,可真是急煞人也!” 就在此时,那淳于琼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对着袁绍和袁术,拜手行了一个礼,着急道:“大事不好了,听说董卓已然到达京城了周边了!刘玄德和曹孟德并没有阻拦住他!” 袁绍一听董卓已经逼近京城,心里遂即大喜过望,可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道:“嗯,这个我已经料到了,想必刘玄德和曹孟德想要阻止董仲颖并不是一件易事。 毕竟董仲颖率领着20万西凉大军,跋涉千里而来,你让他突然无功而返,哪能这么容易呢?除非董仲颖身边全是些酒囊饭袋,当然仲颖并非是个一般角色,没有点本事能在西凉立住脚跟?” 袁术赶紧问道:“大哥你看如今之计,咱们该何去何从?” 袁绍没有立刻回话,只是背起手来,来回度了两步,仔细的想了想,方才缓缓道:“事已至此,咱们也是无力回天,仲简赶快去着急大臣,让他们去到前殿,咱们得将这件事同大臣们说清楚,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如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董卓将要进京的消息,刘靖和曹操也是听说了,两个人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是把所有人都召集在了一块,赶紧商量对策。 曹操脸色肃然,焦虑道:“如果董仲颖强行进京,是无人能够阻挡的,这将是一场无法估量的灾难,整个局势都将会被董卓所控制,事已至此,我想咱们得早点想好退身之策了!” 张飞坐在下席,听到曹操如此泄气,便是怒睁环眼,咬牙切齿道:“哼!董卓这个王八蛋,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想当初在他被张角战败,逃跑的像只狗一样,那时我就该杀了他的,如果他死了,咱们现在也不会受他所制!” 关羽一见张飞胡说,便是拉了一下张飞的衣角,劝说道:“现在大家都非常着急,翼德你就不要再添乱了,还是静下来想想办法吧!” 简雍看到刘靖不说话,心里明白,刘靖是极不甘心的,现如今,离他掌权的梦想似乎只差一步了,只要他们找到了皇帝的踪迹,一切的难题似乎都可以解决,可是问题的关键是,现在,他们连皇帝的影子都没见到。 简雍顿了顿,便是小心道:“如今董仲颖势大,俺们必须小心行事,如若不然,被他抓到了什么把柄,咱们很有可能反被其所制,那就得不偿失了!俗话说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现在咱们暂且忍忍,等日后羽翼丰满再找机会卷土重来,也未尝不可!” 刘靖稳坐在座椅之上,抬着头直视着前方,他的眼神似乎穿越了房间内的一干人等,好似直接看到了外面。 此时,外面的天灰蒙蒙地,天色已晚,夜色将至,那一望无际的黑暗,好似一只无形的大手一般,沉沉地压住了刘靖的心门,让刘靖有些闷得喘息不过来。 最后,刘靖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因为他已经下定了主意,尽管他十分的不甘,但是却不得不向现实低头,于是他淡淡地对着关羽道:“云长,传令下去,撤走咱们布置在皇宫各处的人马,然后将咱们的部队撤到城外,先让他们驻扎下来,随后静观其变。 眼看这大汉的江山天要塌下来了,而我无力回天,悲哉、悲哉,且看这万里江山在这猛烈地暴风雨当中如何飘摇吧!” 曹操一见刘靖如此动情,还当是以为刘靖真的对大汉皇帝忠心不二呢,心里也是对其起了一丝丝敬意,遂即劝慰道:“玄德公不必如此哀伤,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董仲颖日后到底会如何,咱们都还无从知晓,也不见得他会倒行逆施。 而且,大汉江山沃野千里,人才济济,外面还有无数的英雄志士,倘若董仲颖敢做出什么有悖常理,越俎代庖,欺君罔上的事儿来,我想大家都不会原谅他的!”(未完待续。) 0038董卓接驾 刘靖的心思想必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了解,刘靖的想法,这里的大多数人也都不知道,因为刘靖早就洞悉了一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出人头地,步入人生巅峰,最后妄图改变历史。 刘靖经过了许多次尝试,首先,他辛苦培养起张角三兄弟,本欲借着太平教的势力来推翻大汉王朝,然后自己再君临天下,但是令刘靖没想到的是,中途,张角三兄弟竟然背叛了他。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欲改变历史,结果他发现,他确实巧合间促成了历史,引发了史上著名的黄巾之乱,不过虽然张角三兄弟背叛了刘靖,但是这段时间刘靖的收获还是不小的。 一来,刘靖收编了关羽和张飞加入了自己的阵营,扩大了自己的硬实力;二来,他得到了刘备的身份,得到了帝氏宗亲的身份,从而为他赚取了一个日后崛起的最大的基础——别人无可比拟的出身。 而刘靖这次进京,便是刘靖欲尝试第二次改变历史,但是事到如今,却是又一次印证了一个观点,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直接或间接地促成了历史,这离他称霸天下的目标还是有一段很长的距离的。 刘靖火速布置,关羽和张飞、张燕他们也是行动迅速,只用了一天的时间,便是及时的将大部队给撤出了京城,驻扎在了城外,宫内的所有事物,尽皆交给了袁绍统筹,这一举措倒是令袁绍十分的满意。 第二天傍晚,一条宽广的大道上,行进着一股子庞大的军队,军队内点起了无数的火把,照的整个大道通亮无比,这个军队不是别人的,正是那西凉太守董卓所率领的20万西凉大军。 在董卓的大军快要到达京城的时候,其行军速度也是慢了下来,而且越到京城,董卓就越是小心,因为在这天子脚下,能人太多,在他没得势之前,他认为他自己最好还是规规矩矩地好。 董卓立马在前,李儒跟在董卓的身边,大部队浩浩汤汤地向着京城挺进,虽然天色渐晚,但是董卓的心却是无比明亮的。 就在董卓充满憧憬之时,突然他见到旁边的杂草中传出一阵莎莎的声音,并且还传出了类似人的急速的呼吸之声。 由于董卓进京的动机不纯,而且还是‘围令’进京,所以特别的心虚,一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便是怀疑路边有人暗算他,便是立刻警觉起来,招呼人来,前去搜寻一番。 董卓这一搜寻不要紧,可直接把张让给吓破了胆子,因为躲在草丛之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张让是也,因为张让逃出京城本就是偷偷摸摸,他是想逃到以前的一个心腹的地盘去的,借助那心腹的力量,以图东山再起。 因为张让现在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所以他白天不敢赶路,只得晚上行军,就在昨天傍晚,他看到那村子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原本他想在村里简单的要些吃的,继续赶路来的。 却是没想到,皇帝的身子骨较软,逃出京城地这一路太过心酸,累的皇帝和陈留王都了不得,所以他就在那个村子里暂时歇息了一天,等待第二天晚上继续赶路。而村子里的人也不认识张让他们是干啥的,所以对他们也就没在意。 至于京城里派出的搜寻人马,最远还没到达这个村子便是停止了搜寻,因为刘靖在得知董卓没有中他和曹操的计谋,便是直接将大部队给撤出了京城,搜寻皇帝的事儿也就暂时告一段落,因为刘靖认为,皇帝早已出京,想要搜寻他的下落显然已不再容易,便是及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二天傍晚,张让便是着急地将皇上和陈留王给驱赶上路,算上张让和那两个小太监,他们一行五人,先是在大路上借着夜色将至,天下漆黑一片,便是急速快行,意欲多赶些路程。 可是,令张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们没走多远,便是看到一大堆人马浩浩汤汤地从大路的另一端赶来,吓得张让立刻拉扯着小皇帝和陈留王立刻躲进了附近的杂草之中。 而董卓本就是一个疑心较重的人,当他听到了张让他们在草丛之中传来的异响之后,便是立刻派人前去搜寻,这下正好将张让他们个搜了出来,同时歪打正着,把小皇帝也给寻着了。 董卓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见到那被搜出来的人之后,心里十分的好奇,暗道这么晚的天了,谁会在这杂草之中隐蔽呢?他骑在马背上,遥遥望见张让他们,大致瞅了瞅眼前的这几个人,手无寸铁也不像是刺客啊! 正在董卓疑惑之际,突然听到其中的一个人大声喝道:“前面的人是谁?” 董卓听到这个声音明显是一个孩子发出,不禁心里奇道,大晚上的,难道是谁家的孩子跑出来了?便是开口问道:“我是官府的人,这么多的军队,你难道看不到吗?你是谁家的孩子呀,这么晚了还出来到处乱跑?” 这个对着董卓喊话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陈留王,陈留王当然知道是官家的人,但是他不知道是谁,于是又问话道:“这个我当然得知,我们也是官家的人,只是不知道你是来干嘛的?” 董卓一听来人也是官家的人,便是好奇道:“我是奉命来京讨伐十常侍逆党前来勤王救驾的西凉太守董卓,你们是何人呀!” 陈留王一听,原来是进京救驾的人,心里也就当心了,当即厉声喝道:“你是来救驾的还是来惊驾的?当今圣上在此,还不快快下马参拜!” 董卓一听,内心大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在那灰暗的夜色当中,站着的几个人当中竟然还有皇帝,不管对面的说得是真的假的,此刻,董卓宁愿信其真,不愿信其假。 董卓立刻滚鞍下马,对着身旁的人厉声喝道:“快去火把来,给皇上掌明!”然后董卓迈开步子,慢慢地向着皇帝走去。 那兵士听到董卓的命令,立刻取来了二十多个火把,将陈留王他们几个的周边给照的通亮,董卓借着火把之光,定睛一看,那站在说话者旁边的小孩,的确就是当今圣上,于是立刻装作慌张叩拜道:“罪臣董卓救驾来迟,不知道皇上在此,让皇上吃苦了!”(未完待续。) 0039董卓暗怀谋逆之心 皇上早就被这场面给惊坏了,而面对董卓这突然一拜,竟然不知道如何作答,幸亏陈留王处事机警,头脑冷静,便是开口安抚道:“宫内大事瞬息万变,汝乃边关要员,为皇上守卫边关已是不易,知道皇上蒙难,即有保皇之忠心,忠勇可嘉,卿既然是特来保驾,我可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谅你事先并不知情,所谓不知者不怪,赦你无罪!” 董卓听后大喜过望,连忙伏地拜谢道:“微臣惶恐不已,救驾来迟,安敢有此奢望,幸得陈留王体谅,皇上垂爱,臣感激不尽!” 张让见到事情败露,也是知道了来人便是那人面兽心、心狠手辣的西凉太守董卓,便是一个劲的在地上磕头认罪,请求董卓放他一马。 可是董卓来京是为了干什么来的?还不是得到了大将军剿灭十常侍的召唤而来的,现如今,十常侍的主谋,首领张让就在他的跟前,董卓能放过张让吗? 而且这张让还犯了一个绝对不可饶恕的大罪,劫持皇帝,这个罪过可就是死罪了,董卓心里当然清楚,而此时,也是他在皇上跟前表现的机会。 董卓拜谢皇恩之后,徐徐站起,挺着那肥大的肚子,傲然地站在了皇帝跟前,他打眼瞅着皇帝和陈留王,只见皇帝不停地打着颤栗好似非常害怕的样子,而陈留王则是挺胸抬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相比之下,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于是董卓的心里边是更加喜欢陈留王了。 董卓又转过头看了看伏在地上不停磕着头的张让,只见他额额头上已经磕出了一滩血迹,整个人看上去,再也无法和先前那个耀武扬威,一身淫威的欺君弄权的十常侍首领相比了。 董卓的心里可是又恨又喜呀,恨的是,他之前可是没少给十常侍送过礼,拍过他们的马屁,而当时的十常侍,那趾高气昂的样子,让他心里恨得不行。 喜的是,现在他那表面极力巴结,内心实际非常厌恶的十常侍,竟然跪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董卓手里还有他张让的生杀大权,这绝对是一个让董卓心里非常爽快的事情。 董卓非常聪明,现在是处理张让的绝好时机,顺便还可以出了自己胸中的那口恶气,于是董卓对着军士大喊到:“来人呀,将这个欺君罔上,忤逆作乱的乱臣贼子拖下去斩立决!” 张让一听董卓要杀他,整个人立刻是变了另一个样子,又开始对着董卓破口大骂起来,并且历数董卓的不堪往事,董卓哪里给他机会?一听到张让揭发自己的老底子,董卓便是对着张让厉声呵斥道:“大胆老阉贼,在皇上面前还敢如此放肆,出言污蔑大臣,来人呀给我拉下去掌嘴,掌完嘴立斩不赦!” 张让还欲再骂,但是却是骂不出来了,因为掌嘴的兵士已经开始动手了,张让在一阵哭喊和叫骂之中被托了下去,随后便是传来了张让的一声惨叫,随后便是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因为他的头颅已然不再长在他的脖子上了。 董卓将皇上和陈留王请进了他那宽大的车厢里,自个骑着高头大马,和李儒并排着向着京城奔去,而就在董卓的马背上,还拴着一个人血淋淋的人头,这个人头不是别人的,正是那张让的。 刘靖将大军撤出了京城,囤聚在城外,时刻关注着皇城内的动向,其他各省的勤王大军也是陆陆续续地接近了京城,而董卓大军挺进洛阳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同时还传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那便是皇帝被董卓给发现了。 刘靖军营内,刘靖和曹操对立而坐,正在闲谈着什么,此时一个军士飞奔进来,对着刘靖跪拜道:“禀主公,探子来报,董大人已经到达京城而且...而且董大人还将皇上给带了回来!” 刘靖听后大惊,即刻问道:“什么?皇上被董仲颖找到了?” 曹操也是惊恐道:“这下可糟了,怎么让董仲颖将皇上给寻着了?这下子董仲颖可就很难限制了!” 刘靖心里早就有了打算,暗道,接下来董卓必定倒行逆施,现在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去制约他,只能让大家提前做准备,找机会除掉董卓,如果近期除不掉,那就得各自回去集结兵马,像讨伐黄巾军那样再讨伐董卓了。 刘靖心里打定主意,便是对着曹操言语道:“孟德兄,事到如今咱们只能早做打算了,董仲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都心知肚明,现如今,大将军使得今引狼入室,咱们就得想办法将这匹饿狼给收拾了!” 曹操点了点头道:“话虽如此,可是,董仲颖手中有20万西凉大军,这可是一批凶悍无比的猛狼,爪牙十分的锋利,对付起来还是非常困难的,咱们还得须借助别人的力量,我想这事儿得联络联络袁本初他们,虽然咱们和他有些分歧,但是目前咱们之间的敌人还是很明确的。 我想在大是大非面前,袁本初不会太固执,咱们必须放下个人成见,一起来对付董仲颖,我觉得把他们找来,咱们好好地商议一下,再做决定的好!” 刘靖也是点了点头认同道:“孟德兄说的对,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明天咱们将本初兄请来商议一下!” 董卓自打屯兵城外之后,自封太师,便是每天带着大队人马往返于军营和皇宫之间,排场非常的大,而且每次他来,都会有人事先清场,把沿街那些卖小吃、卖布料、卖胭脂水粉等做小生意的人都统统赶走。 董卓这一作风,搞得人心惶惶,怨声载道,可是人们却是敢怒不敢言,因为谁敢抱怨半分,便会遭到无情地打击和报复,董卓在京城横行霸道,肆无忌惮,也惹来了许多人的指指点点。 这天,董卓突然把李儒叫到跟前,询问道:“文优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与你,我觉得当今圣上软弱无能,吾欲取而代之,你觉得如何?” 李儒听后大惊失色,连忙制止道:“大人不可,大人不可也,如今海内不平,豪强并列,单单是那城外,就驻扎着无数的猛虎潜龙,大人万万不可有这种想法呀!”(未完待续。) 0040董卓大摆鸿门宴 董卓一见李儒惊吓的如此,便是哈哈大笑一声,继续询问道:“文优勿惊,其实我只是问问而已,就是你给我个胆子,让我造反,我也得想想这日后的报应,我这封疆大吏做的好好地,不比做皇帝舒服? 其实我想问的是,我见那陈留王机智聪慧,才思敏捷,是个可造就之人,我欲将当今圣上给废了,让陈留王登基,你觉得如何呢?” 李儒听后,眼珠子骨碌骨碌一转,便是寻思道,原来你这还是想要当皇帝,现在和我言谈废立之事,也只是试探试探我的意思,哎,谁叫我是你女婿呢?再说了,不管如何,介于咋们这个关系,如果你董卓当了皇帝,我还能差到哪去吗? 于是李儒略微思忖一会,方才抬起头来,看着董卓徐徐道:“我知道大人心中之所想,要知道,这不管是废立之事,还是取而代之的事儿,咱们要想施行,那首先得要看看大臣们的意思。 宫内的形势虽然错综复杂,但是咱们有20万大军屯居在城外,这是给很有利的武器,只要是大人发号一个施令,看看谁人敢公然对抗咱们,这个人一旦出现,咱们就要想办法除掉他,因为此类人便是咱们前进路上的绊脚石,一天不除,咱们就休想安慰!” 董卓思虑了一会,不禁拍手道:“文优所言甚是,那我该如何试探试探那些人在反对我,那些人在拥护我呢?” 李儒又是思忖了一会,突然眼前发亮,高兴道:“大人可以大摆一场宴席,借口庆祝十常侍被诛灭,皇上平安归来等等,这样一来,那些个不愿前来的人,就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而到了那个时候,大人再把废立之事给提出来,再看看大臣们的反应!谁支持咱们,谁反对咱们,到时候便是一目了然了!这样一步一步来,才最最稳妥!” 董卓大手一拍,叫好道:“好,就这样办,明天我就给各位大臣和各路进京勤王的人马发邀请函,摆桌子鸿门宴,来试试他们的成色到底如何!” 刘靖进京的事儿,慢慢传遍了京城,当然也传到了卢植耳朵里,因为卢植知道刘靖进京好几天了,便是一直想来看看他这个‘得意门生’,可是由于卢植身居要职,官拜尚书,一直碍于政务繁忙,一直没有脱开时间,而今天,正好卢植有些时间,便是带着一个随从,骑着快马,出城向着刘靖的军营而来。 这天一大早,卢植便是起了个大早,带着一个随从,便是骑着快马来到了刘靖的军营,刘靖与卢植好久不见,这久别之后再重逢,两个人也都十分地高兴,于是两个人在营帐内喝起了小酒,谈起了天地来。 正在刘靖与卢植叙旧期间,突然一个军士急匆匆跑了进来,而且这军士的手里还拿了一个信封,只见那小军士抱手禀报道:“禀主公,刚刚收到一封邀请函,说是宫内发生了大事,让主公快点过目!” 刘靖看了看卢植,又看了看那小军士,笑了笑,把手一招:“拿过来我看看!” 那小军士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刘靖的跟前,将信递给刘靖之后便是徐徐退去,刘靖打开邀请函一看,这邀请函不是别人发的,不是曹操也不是袁绍,而是董卓发出的,他邀请各位进京勤王的英雄们齐聚皇宫,一起来庆贺皇上平安归来,庆贺十常侍被剿灭。 刘靖这邀请函看似是董卓所发出的,但是却是董卓假借皇明给发出的,所以所有进京或者驻扎在京城周边的勤王部队都必须来参加,所以刘靖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要不然就会被董卓视为对手,然后他再向皇上污蔑刘靖,再治刘靖一个不听皇命之罪。 刘靖看了看卢植,笑道:“恩师,您看看,董仲颖这是什么个意思?突然大摆筵席,这是意欲何为?” 其实卢植来刘靖的军营前,就收到了董卓寄出的邀请函,只是没把他当做一回事儿而已,在这里,卢植见到刘靖也收到了,便是猜测道:“我猜测,这董仲颖肯定有什么鬼把戏要耍,这一不过节,而不逢喜的,再加上宫内刚经历了一场大劫杀,本就应该平淡一些的。 这董仲颖却是一反常态,大搞宴席,而且我看他宴请的嘉宾规模到时不小,上到三公九卿,下到微官末吏,只要有头有脸的人物他都会请,说不行他有什么大事要做!” 刘靖点了点头,分析道:“听说这两天董仲颖甚是嚣张,在京城内横行霸道,且带剑上殿,宫内骑马,这乃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今天又突然搞这个,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阴谋!” 卢植叹息了一声,感叹道:“现如今,董仲颖的20万大军屯聚城外,乃是这洛阳附近,实力最为庞大的了,谁人能够与其抗衡呢?国有如此之人,实乃为国妖也,奈何!奈何啊!” 刘靖沉吟了半晌,也会惆怅道:“看来我晚上是非去不可了,时间不早了,老师不如早作休息,咱们晚上再见吧!” 卢植起身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便就留,就先回去了,晚上再见!” 刘靖带着关羽和张飞离开了军营,便是一起来到了京城,他们先是来到了曹操的府邸,因为刘靖要先和曹操通通气,他们两个人必须先做个决定出来,然后再一起去奔赴董卓所设的宴席。 晚上的宴席如期进行,皇宫内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宫内的太监、宫女们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好像前几天的大劫杀所带来的阴云密布早就烟消云散,一切都好似过往云烟,不再归来。 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欣喜或者激动地神色,每个人的步伐貌似都有些快捷,好像晚一步就会耽误了大事一般。 刘靖带着关羽和张飞,协同曹操行走在众多的官员当中,他们有认识曹操的就上来打个招呼,有认识刘靖的也上来寒暄寒暄,在京城就是这样,随便出来个官,官职就大的了不得。 要不是刘靖在这两年里小有名气,估计几乎没人会打理他,即便是这样,那些个来来往往的大官要员们,有初次见到刘靖这个新面孔的,还不时向刘靖投来异样的眼光,好像在说,哪里来的小官小吏?在这复杂的京都洛阳,你可得要小心咯。(未完待续。) 0041吾儿奉先何在? 刘靖一路上没少遭受那些个异样的眼神,因为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凶神恶煞,一位威武不凡的‘保镖’,这也是吸引人们眼球的地方,大部分人都不理解,为了一个看似器宇轩昂、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身边怎么会跟着这么两个门神? 在这些身份显赫的大官、要员当中,刘靖也是遇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比如说皇甫嵩、朱儁、刘焉等等。 但是与那些不知名的大小官吏见到刘靖的表现完全不同的是,当卢植他们见到刘靖的时候,不管是问候还是交谈,他们的神色都是极其认真的,他们的表情都是和善的,他们的语言都是恳切的。 宴席到点即开,由董卓亲自主持,但是在园子的外面却是布置了大量的兵马,全都是刀剑配齐,齐刷刷地站在外面等候差遣,众人一看这个布置,心里便是对董卓有了一丝畏怯之意。 刘靖和曹操以及袁绍他们聚集在了一块儿,因为他们的官职尚且低微,且大都是武官,在那些文官的眼里,武官除了会打仗,别的还会什么? 所以很少有文官愿意紧挨着武官坐席,而且大部分文官不愿意和文官坐在一起共享宴席,更深层次的一个原因是,武官大都喜欢喝酒,甚至有的嗜酒如命,比如说张飞。 所以,一旦人们喝开了酒,那些挨着武官而坐的文官们,可就成了武官灌酒的酒坛子,每每都被坑的不得了。 那些随官员一同前来的副将,比如说像关羽、张飞这样的人,被安排在了相隔的园子内,在那里董卓另摆了一桌宴席,安排他们。 宴席开始进行的还算平稳,人们吃的喝的也还算痛快,董卓越喝越高兴,待酒过三巡,董卓忽然站了起来,摆了摆手,示意声乐暂停,遂即对着百官高声道:“今天大家来的都很整齐,我很高兴,在座的各位都是朝廷的重臣,国家的栋梁,所以趁此机会我有一件事要跟大家宣布!” 董卓说完话,便是瞪着大眼巡视着左右,看看众人的表态。 由于董卓还没有说什么话,大家也都不知道董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以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纷纷猜测董卓要说什么。 只有刘靖和曹操以及袁绍这几个人知道董卓的心思,但是他们却是不言不语,只是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没有作声,只等着董卓开口,看看大家的反应如何。 董卓笑着扫视了一下众人,缓缓开口道:“当今的天下局势,不用我多说,想必大家心里也都清楚,可以说是内忧加外患,全国各地,农民暴乱不止,边患也非常严重,所以说现在的局面十分的紧张,这个大家都很清楚,我不必多说。 但是国家为何会到达如此地步,各位可曾想过?哼哼,我告诉各位同僚吧,国家之所以如此,乃是主上不明所致,天子乃万民之主,主宰着天下的一切,倘若他没有能力,没有胆识,那么对于江山社稷来说便是一个最大的潜在威胁。 现如今主上怯弱,并无真才实学,而导致天下大乱,百姓苦不堪言,而陈留王聪明好学,甚有威仪,且宽宏大量,雅致高洁,颇有王者风范,可继承大统,我现在为了国家的江山社稷,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安康,要将皇上废掉,立陈留王为帝,各位同僚可否体谅仲颖之辛苦?诸大臣以为怎么样啊!” 在做的各位大臣听完董卓的言语,一个个被惊得张大了嘴巴,面面相觑,一时间好似反应不过来了。 但是,正在整个席间安静如斯之际,突然有一个人一拍桌子,立刻站了起来,指着董卓呵斥道:“糊涂、糊涂,这是胡闹,这根本就是胡闹,你什么人?安敢妄谈废立大事?说出这样的狂妄直言来? 当今圣上乃是先帝的嫡长子,理应继承大统,统御天下,自新帝登基以来,并无太大过失,你怎么能这大胆要言语废立之事?刚才你说的那些灾变,我都听到了,那是先帝还在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的,罪魁祸首乃是那人人恨而诛之的十常侍弄权所致。 这些事和当今圣上有何关系?仲颖汝身为先帝重臣,长期镇守边关要塞,这事你能不清楚?反要栽赃给当今圣上?你这妖言乱政,不坏好心,暗怀篡逆之心,你难道要做千古罪人吗?” 董卓本来看到无人敢站出来说话,心里正乐意呢,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有人敢站出来反对自己,便是横眼一看,原来是荆州刺史丁原,便是两眼一瞪,大怒道:“哼!你乃是井底之蛙一叶障目,哪里晓得国家大事,我一心为国,岂能容你污蔑?我要亲手斩了你这个乱臣贼子!” 董卓说着便是抽出宝剑,向着丁原走来,欲要斩杀丁原。 丁原一见董卓欲要行凶,便是疾声大呼道:“吾儿奉先何在?速速前来与为父剿灭逆贼!” 丁原的话刚刚说完,从园子的另一边便是匆忙跑出宇哥武将过来,只见此人身材高大,威风凛凛,右手收执方天画戟,气冲冲地跑了过来,两眼怒视着董卓,让人望而生畏。 站在董卓身旁的李儒一见丁原身边有如此盖世英雄所在,便是立刻对着董卓劝说道:“今天宴席乃是闲谈之地,莫要高谈国家大事,丁建阳为国谏言,乃是热血之躯,来日可在朝廷之上再做公论!太师勿要冲动!” 刘靖一看,吆喝,这人不是吕布吗?现在的吕布还是刚出‘茅庐’的吕布吧,一看就是一个英姿飒爽,冲动狂躁,便是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曹操一见刘靖面色带着一丝兴奋,便是问道:“玄德公认识此人否?” 刘靖点了点头,轻声道:“此人乃是一员真正的虎将,姓吕名布字奉先,乃是丁建阳帐下第一武将是也!” 袁绍一听便是奇道:“玄德公何以知之?我认识建阳这么久都没听说过他帐下有一个叫吕奉先的儿子,难道玄德公和建阳公也是旧相识吗?” 刘靖摇了摇头,笑道:“这个吕奉先可不是丁建阳的亲儿子啊,从两个人的姓氏当中就可以看出来,此人乃是建阳公刚收不久的干儿子,丁建阳乃是吕奉先的义父而已!”(未完待续。) 0042引起众怒 曹操和袁绍听着刘靖的话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是不再说话,跟着刘靖继续看起了热闹。 丁原知道这里大部分都是董卓的人马,僵持在这里耗下去,对自己不利,而且他现在也是极不想见到董卓,便是带着吕布含怒离去了。 董卓望着丁原离去咒骂了一通之后,便是回道了席间,对着众官员说道:“丁建阳不识大体,狂妄自大,乃是祸国殃民的贪官,我定要治他的罪,你们可不要学他,不明就里,胡言乱语,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哼!” 袁绍是保皇一派的,听到董卓继续狂言,便是忍耐不住了,只见他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董卓拜手道:“太师所言绍不敢苟同,当今圣上初登大业,并无过失,作为臣子的安敢妄谈废立之事?你也太过于胆大狂妄了吧!” 董卓一看光一个丁原影响就够恶劣的了,又出来一个袁绍,便是又呵斥道:“孺子小儿,安敢对吾不敬?左右快来将其拿下!” 卢植是个明眼的人,见到董卓欲要拿下袁绍,立刻站了起来劝阻道:“太师万万不可无故乱拿朝廷大臣,何况本初的话并无道理,新皇登基不久,今上虽然年纪尚幼,但是并没有太大的过失,你乃是一个外郡的刺史,并没有参加过国政大事,有无名臣将相之才,怎么能强力主导君主的废立之事? 圣人有云,食君之禄,忠军之事,我们做臣子的只要安安分分地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即可,不要心生杂念,妄图越权忤逆,若要强行倒行逆施,此乃谋朝篡位之罪也!” 董卓一听这卢植非但不帮助自己,反而跟袁绍一同数量自己,便是勃然大怒,于是召唤左右怒道:“把这两个乱臣贼子给我统统拿下,斩立决!” 司徒王允立刻劝谏道:“公不可擅杀大臣,卢尚书忠君爱国,又无半点过失,公安敢擅自处置?在说,君主的废立之事,乃事关国体安稳,岂能酒后相议?” 在场的大臣一见董卓暴怒,欲胡作非为,也是纷纷站了出来为卢植和袁绍求情,刘靖也是带着关羽和张飞挡在了卢植的面前,不准任何人靠近。 李儒一见董卓已经激起了众怒,又见卢植面前有刘靖护着,便是立刻劝慰董卓道:“太师可见那刘玄德乎?其身边的关、张两位将军皆是龙虎猛将,都不亚于方才那丁建阳的帐下虎将,今天暂且到此,且容再议!” 董卓是个聪明人,方才也是受到了袁绍和卢植的言语相激,才会暴怒,他没想到即便是他设了鸿门宴,要挟这些大臣听话,这些大臣当中也有许多刚直不阿的忠臣,于是他叹了口气,喃喃道:“都散了吧!散了吧!”然后便是自己徐徐走出了园子。 宴席解散之后,曹操、袁绍、卢植等人一起自发的来到了刘靖的军营,几个人坐在一块,商议着对付董卓的办法。 袁绍是目前最最反对董卓的人了,一开始,袁绍以为董卓进京之后,这局势会变得复杂,他自己还能浑水摸鱼,趁机上位。 可是,当今晚的宴席之上,董卓说出废立之事来的时候,袁绍突然发现,这董卓好似有了篡逆之心,而这个是袁绍既不能忍受的,也是他绝对不会允许发生的。 因为袁氏一族在大汉朝,根基稳固,历四世而不倒,仍旧作为朝中的权势家族,可谓是大汉王朝的铁杆粉丝,倘若董卓谋逆成功,当上了皇帝,他肯定会清洗前朝的忠实拥簇者,而首要其冲的便是这袁氏一族,从这点出发,袁绍也不会允许董卓忤逆。 刘靖看到这些人到了自个的帐中,心里自然是很高兴的,因为从中可以看出,这些人对自己还是很相信的,而且对他刘靖的感觉也还是不错的,这是一份难得的信任,从中可以看出,刘靖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刘靖作为宾主,便是率先开口了:“各位既然来了,那么咱们就直奔主题吧,大家不必忌讳什么,凡是能够在我帐中任职的兵士,那都是我经过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忠义之士,个个对我都十分的忠诚,所以隔墙并无六耳!” 袁绍扫视了一下众人,恶狠狠道:“我对玄德公还是很相信的,大家来到这里肯定是为了早点除掉董仲颖这个拥有狼子野心的逆贼,他一个外省的刺史,作为封疆大吏,竟然敢干涉朝政,还自封太师? 哼!也太过狂妄了,我当他今晚宴请大臣,乃是为了庆贺皇上平安归来,要团结大臣,兴我大汉呢,没想到,这个王八蛋竟然怀有谋逆之心,竟敢妄谈废立之事,可真是气煞人也,是可忍孰不可忍!” 曹操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借着袁绍的话继续道:“我的意思和本初是一样的,董仲颖这个人是肯定留不得的,你看看他进京后的所做所谓就明白了,此人绝对是个祸患无穷的饿狼,猛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 他来到宫内才多久?我听说他白天横行于市,大讲排场,宫内骑马,佩剑上朝,这已经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而到了夜里,还经常留宿宫中,专门挑选有姿色的宫女作陪,****宫女、甚至是先帝的嫔妃,放纵无度,沉溺于声色犬马之中,此乃人神公愤也!” 刘靖眼神发亮,精神也是被提了起来,他一听到这样的贪官污吏,就恨得牙根直痒痒,看到曹操和袁绍都发言完毕,便是对着大家道:“你们说的都对,现在咱们商讨的是该怎么根除这个祸患! 董仲颖之所以敢如此放荡,那是因为他有依靠和仰仗,他那从西凉带来的20万大军屯聚京城周边,这才是他嚣张跋扈的资本,我们想要消灭董卓,就必须想办法消灭这20万大军。 可是,哎!说到这里,我们才遇到了真正的难题,我现在的兵马才区区五千,练人家的领头都不到,这样硬拼无异于以卵击石,据我所知,现在屯聚城外其余的勤王大军,也就是丁建阳的兵马最多。 但是丁建阳的人马再多,也不及董仲颖的十分之一,想要打败董仲颖,这还是远远不够的,其他的勤王大军,总共加起来也不到三万人马,咱们怎么和董仲颖斗呢?”(未完待续。) 0043开战 卢植坐在一旁许久未有开口,他听完刘靖、曹操和袁绍的言语之后,心里顿时感到了一股子莫名的沉重感,他叹息了一口气,有些无力道:“汉室衰败,乃至豺狼入室,董仲颖这只饿狼不见血,是不会罢休的。现如今逆贼势大,想要根除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如今之计,最好的办法便是你们各自回到各自的老家,去高举义旗,募集兵马,然后召集四方勇士,一起来诛灭董卓,这才是可行之计!” 刘靖听完卢植的言语,便是细问道:“如若如此,那便是最好不过了,不过不知道恩师可有什么打算?” 卢植听罢刘靖发问,便是摇了摇头,喃喃道:“哎,朝廷之上,有董仲颖这样的人在,咱们能干出什么大事儿来?还留恋他干什么,我已经做好了辞官归故里的打算了,再说,我年纪也大了,经不起太大的折腾了,消灭董仲颖的重担,就落到了你们年轻人的身上了!” 袁绍把手一拜,对着卢植敬道:“卢尚书为国为民,禅精竭虑,做人做事儿颇有原则,本初拜服,我想现如今之计,卢尚书的办法是最最可行的,不如我们分头回去,各自招兵买马,他日约定日期,一起来对付董仲颖!” 曹操看到袁绍也同意这个方法,心里自觉也是这么回事儿,便是把手一拜,也是对着卢植敬道:“卢尚书说得对,咱们现在各自出京,想办法募集军队,等日后队伍起来了,咱们在约定时日,汇合起来,结成讨贼联盟,一举将董仲颖给除掉!” 刘靖想了想,其实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可是说到回去募兵这个事儿,对于袁绍和曹操来说,肯定要比刘靖容易的多了,因为,这两个人都是官宦世家,本来影响力就很深。 再加上他们家族中的门生故吏分部广泛,只要他们高举义旗,那慕名投奔的也是犹如潮水,蜂拥而至,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召集好几万大军。 而如果这样的话,刘靖自己的压力便是又上来了,他是知道曹操和袁绍的能力的,但是,如果不让他们回去募兵,这董卓便是不可能除掉,如果董卓抢先一步,倒行逆施,当了皇帝。 那么,接下来,肯定就是乱世降临,到时候,还会有更多的英雄豪杰蜂拥而出,正所谓时势造英雄,而不是英雄造时势,到那个时候,说不定会出现什么李操、刘操、王绍、马绍的。 所以,刘靖的心里也是和快下了决定,让他们回去,先募集兵马,先将董仲颖除掉再说。 于是刘靖也是十分赞成道:“我赞成恩师的说法,现如今咱们只能各自归去,然后想办法召集大军,然后以书信联络,尽早组成讨贼联盟,早点将董仲颖这个乱臣贼子给铲除掉,日后匡扶大汉江山,重整大汉山河,就靠我们了!” 众人上已完毕,已经是深夜时分了,为了安全起见,刘靖并没有让他们回京,而是为他们在军营安排了一个营帐,让他们暂且歇下,等待天明之后,刘靖亲自护送他们回京。 这一夜,刘靖睡得一点也不踏实,他总是有种恐慌不已的感觉,他的心里又是在琢磨到底该不该放曹操和袁绍走,该不该让他们回去组织人马,该不该让他们发展自己的势力。 因为,刘靖深知历史,他知道曹操和袁绍的实力,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纠结,现在他多养成一个霸主,日后他就多一个实力对手,所以日后的坎都是现在他亲手埋下的。 由于白天的乏累,刘靖想着、想着,便是不由自主的进入了梦想,漫天的繁星犹如一颗颗明亮的眼睛一样在眨巴眨巴个不停,大地之上一片安静、祥和,仿佛这繁乱无比的朝局像一场梦境一般虚幻。 第二天,正在熟睡当中的刘靖被一兵士给急匆匆地叫醒了,刘靖起身呵斥道:“有什么事儿大惊小怪的?” 那兵士急道:“禀报主公,丁刺史和董大人打起来了!” 刘靖一听,精神头便是来了,他快速的穿好了衣服,简单的洗漱一遍,便是来到了军营外,此时,曹操、袁绍和卢植也早就站在一旁议论着什么。 刘靖赶紧来到了他们这里,开口问道:“你们都知道了?” 曹操一见刘靖来了,便是高兴道:“哎呀,还是丁建阳厉害,二话不说便是开战,现在董仲颖该知道,咱们大汉王朝还是有铁骨忠臣的!” 袁绍也是附和道:“哼,建阳兄做的好,董仲颖这厮不知天高地厚,妄图谋逆,这已经是死罪,该给他点颜色看看,这样一来,其他的有志之士,也定会踊跃加入到倒卓大军,董仲颖蹦跶不了多久了!” 卢植听到刘靖他们谈话,脸上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对着曹操和袁绍道:“你们两个人说得对,丁刺史这一次做得对,我们得让董仲颖知道,咱们打汉还是有钢骨存在的,并不是谁的人多谁就说了算。” 说到这里,卢植看了看刘靖,突然脸色一变,忧虑道:“不过,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丁建阳取胜的机会并不是很大,董仲颖帐下悍将如云,大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更是强人,其中还有一个强将李肃,而丁刺史仅仅是凭借一个有勇无谋的吕奉先而已,所以从目前的形势来看,丁建阳还不是董卓的对手!” 刘靖了卢植分析之后,便是进一步询问道:“诺如此,我们该如何办?还请恩师明示!” 卢植思虑了一刻,认真道:“现在乃是关键时刻,你们还需尽快回去募兵,我料丁建阳必败无疑,但是有句话说得好,骄兵必败,董仲颖日后定会更加骄奢淫逸,这正是个打败董仲颖的好机会!” 曹操和袁绍互视一眼,两个人一同点了点头,曹操抱手道:“卢尚书说得对,曹这就回去抓紧募兵!” 袁绍也是抱手道:“多谢卢尚书指点,绍也是立刻归去,高举义旗,开始募兵,争取早日回京,剿灭董贼!” 刘靖送走了曹操和袁绍之后,将卢植请入了帐中,待卢植坐下之后,便是靠近了卢植,轻声地关切问道:“恩师,请您为我分析一下这当前的局势,您觉得我到底该不该出手相助丁建阳丁刺史呢?”(未完待续。) 0044一封密信 卢植看了看刘靖,赞许道:“玄德能有如此善良之心,难能可贵,你明知道丁建阳必败,还想去帮他,这乃是义举,值得称赞,不过我奉劝你一句,孟德和本初这两个人乃是官宦世家,他们回去召集人马,崛起会非常的迅速。 倘若你去明着帮丁建阳,那么就很可能会被董仲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会想办法除掉你,你也会提早暴露,从而给自己的兵马带来灭顶之灾,倒不如等孟德和本初募兵归来,一同组成讨贼联盟,那样英雄才会有用武之地,你们也不会白白牺牲!” 刘靖听完卢植的话,觉得卢植说得的确很对,也很明晰,但是他和曹操和袁绍不一样的是,他只是个平民出身,并无显赫身世,不管在哪,都没有打下深厚的根基,而且刘靖自认为他自己作风凌厉,不畏强权,所以也得罪了不少的人。 刘靖心想,倘若自己回去募兵,估计是杯水车薪,吸引不了多少人来投奔,毕竟你的大名还未打开,所以回冀州也好,幽州也罢,募兵工作对于刘靖目前的状况来说,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卢植一见刘靖低头沉思不再说话,便是进一步规劝道:“为师这样跟你说,并不是让你做一个胆小鬼,正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能只图逞一时之英雄,而坏了百年之大计。 讨伐董贼,势在必得,而且只要咱们决定要讨伐了,那就一定要一鼓作气,将他彻底打败,不要一战而败,再而受挫,那样就会陷入苦战当中,甚至还会给自己招来彻底的失败!” 刘靖听到卢植如是一说,便是连忙解释道:“恩师多虑了,靖只是在考虑回去募兵的事儿,由于我的出身原因,在幽州并无根基,而且当初在幽州涿郡的时候,为了郡里的安宁,除掉了郡内的两大家族,从而得罪了不少的人。 后来,由于剿灭黄巾贼有功,而受到了幽州刺史刘君郎的猜忌,怕我势大之后威胁他们在幽州的地位,我才被迫无奈去到了鸡县做个县令,如今让我回去募兵,我怕我的实力不够,徒劳无功呀!” 卢植听到刘靖如此一说,也是哀叹一声,喃喃道:“依你的出身和实力,能够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已然是个奇迹了,你不必太过于悲观,照你的情况来看,你还是驻兵在京的好,但是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去招惹董贼的好,我相信你不去惹他,他就不会顾及到你,因为他这段时间会疲于应对那些讨伐他的人!” 刘靖这才点了点头,无力道:“哎!也只能如此了,不过我驻扎在京城,离董贼这么近,而不作为的话,这样一来,就很有可能被人骂成懦夫,不过我也认了,为了剿贼大计,我必须得忍!” 卢植听到刘靖沉得住气,便是赞许道:“对,你说的不错,有道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不必去理会那些无用的指责和流言,等到日后董贼被你剿灭的时候,世人定会还你的个公道! 对了,你刚才提到了刘君郎,听说他不是认作你的叔父了吗?我最近听说他上书请辞幽州刺史,转而主动请命去益州任职去了!” 刘靖一听刘焉去到了益州,便是奇道:“他去益州做什么?他们父子在幽州深耕多年,打下了很深的基础,就这样放弃了,转而去到了遥远的益州?这下我可真的有些想不通了!” 卢植笑了笑,点破道:“其实你没有看懂刘君郎的意图呀,现在国家将乱,乃中原首要其冲,尤其是离京都近的地方最为严重,刘君郎深知这个原因,为了躲避战乱,免受纠葛,所以他才放弃了幽州,自请去到了益州。我这样说,你总该明白了吧!” 刘靖听到卢植这一解释,突然恍然大悟,若有所思道:“果真是个老狐狸,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呀,他这样是逃避责任,身为汉室宗亲,竟不思忠君报国,反而却是逃离战乱,远离是非,哼!这样的人可真是势力极了!” 卢植笑了笑,叹息了一声道:“谁道是人情冷暖最难琢磨,知人知面不知人心,别人要做什么你无法左右,做好你自己的是足矣,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临行前,我告诉你一句话‘求人不如求己,一定要懂得明哲保身!’好了我走咯!” 刘靖将卢植送出营外,专门派张燕出马,一路护送将卢植平安地送回了京城。 待到张燕回来的时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边是在上午丁原与董卓的交战之中,由于丁原有吕布这员大将在,董卓帐下无人能敌,最后董卓战败,现在退回城内,闭门不出。 刘靖听后十分的欣喜,但是,高兴之余,刘靖却是突然惊醒了一下,因为他想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儿,董卓肯定会派那个吕布的老乡,李肃去劝降吕布。 而吕布又是个善变,且左右摇摆不定的人,极易受到别人鼓动而变节。 刘靖心想,再怎么说,丁原也是个热血男儿,精忠报国,岂能就这样平白无故地被吕布给杀了?我得暗中帮他一把才是。 想到这里,刘靖便是秘密写了一封书信,差人偷偷地潜入了丁原的军中,秘密给丁原送去了书信。 且说丁原大胜董卓,甚是开心,回到了军中之后,犒赏全军,准备明天再度出城叫战。 吕布也是甚是欣喜,被丁原夸赞了几句之后,便是高高兴兴地回到了自个的营帐休息去了。 丁原正在帐中读书,忽然一个贴身护卫急速奔来,唱了歌报之后,得到了丁原的允许之后,神色紧张地来到了丁原的跟前,把嘴附在了丁原的耳朵上,对着丁原细声细语说了几句话。 丁原听后,脸色大变,转而问道:“果真有此事?将信件拿来,让我一观,此时非同小可,可不能马虎大意了!” 那贴身护卫从袖子中取出了一封信件,毕恭毕敬地递给了丁原。 丁原拿过信封之后,看了看信封的表面,之间上面没有别的字迹,只是一封平白无奇的信封而已,遂即立刻有将信封给打开自信地看了起来。(未完待续。) 0045策反吕布 丁原的眼睛上下转动着,只见他的脸色慢慢地又白转暗,再由暗转黑,等到他读完了信之后,整个人看上去好似都不好了一般,脸上阴云密布,好似将要大发雷霆一般。 那个贴身护卫跟了丁原这么长的时间,都没见过丁原这个样子,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让丁原发怒了,可是,什么事儿能让丁原变成这个样子呢?即便是董卓谋逆,丁原也没有这个样子过呀? 正在那贴身护卫心里疑惑之际,突听丁原发话道:“这封信是谁给你的?” 那贴身护卫小声道:“是一个羽林军军士,他偷偷地将这封信塞给我,说是有要事相告,还让我一定要多加保密,一定要亲手呈给大人!” 丁原一听是羽林军,心中猜测道‘难道是皇上身边的人?难道是宫里的人听到了什么风声?按照这么一说,这董卓还真的有可能收买吕布咯?’ 想到这里丁原刚要说话,便是又止住了话语,暗思道‘万一这是一封离间信呢?万一这是那董贼使得计谋呢?我不就上当了吗?让我和吾儿奉先决裂,那董贼坐收渔翁之利?’ 丁原想到这里,便是想要告诫一声吕布不要和董卓的人来往,于是他对着贴身护卫道:“去,把奉先叫来!” 那贴身护卫唱了个喏,便是转身欲要离去。 丁原又是转念一想,如果那董卓果真要收买吕布,我可是防不胜防呀,吕布是什么货色,我还是知道的,他摇摆不定,为人狂傲,要不是我作为一州之长,他怎么能拜我为义父呢?我还是的小心为妙。 于是丁原又是对着那贴身护卫招呼道:“慢着!你给我回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贴身护卫刚走到营帐门口,听到丁原呼喊,却是又转过身来,小跑着来到了丁原跟前,轻生道:“大人有何吩咐?” 丁原又是示意这护卫将头低下,在其耳旁细声道:“你最近要给我盯好了奉先,如果他和军营外部的什么人联络,要及时告知与我,听见了吗?” 那贴身护卫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丁原,心里奇道‘大人干嘛让我盯着他的义子呢?这事儿好吗?’ 正在那贴身护卫迟疑之际,只听丁原小声训斥道:“你在想什么呢?我吩咐的事儿你听见了没?要好好去办,要是有什么漏掉的重要信息,我拿你是问!” 那贴身护卫这才缓过神来,连忙抱手敬道:“是!敬遵大人法令!” 董卓白天吃了败仗,心里非常的生气,回到了宫中便是对着宫女和太监大发雷霆起来。 甚至是有的些许官员也是无端受到了董卓的责罚,心里愤恨不平,直到有人将李儒给请了过来。 李儒来到大殿之上,见到董卓正在拿着皮鞭,抽打着小太监发泄着气,便是走上前来,对这董卓规劝道:“太师何以发这么大的火?” 董卓看了一眼李儒,没好气道:“想咱么堂堂20万西凉大军,加上吾帐下李傕、郭汜等大将在,竟然没一个人是那吕布匹夫的对手!全是酒囊饭袋,全部都是饭桶!该罚,该打!” 李儒看了一看董卓,只见董卓脸色难看至极,那铜铃般的大眼快要被挤出来了一般,挂在那肥大的脸上,显得格外的恐怖,但是李儒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董卓生气,因为他是董卓的第一谋士,他得为董卓分忧解难啊。 所以,李儒的心思也是在快速转动着,突然一个绝妙的注意闪现在了他的脑海中,只见他靠近了董卓,细声道:“太师,吾有一计,可以将丁原击败!” 董卓正在气头上呢,听到李儒这么一说,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好转了不少,然后转过脸来,看着李儒问道:“文优有话不妨直说,只要能打败丁建阳那小子,老夫什么都能干!” 李儒眼珠子一转,对着董卓笑眯眯道:“太师有所不知,我今天特地派人去查了一下那吕奉先的底子,原来他是五原郡人,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制服他的好主意。 可是当我见到太师之后,便是突然有了一个好的计谋,太师可知道,咱们军中也有一位五原郡的大将所在,难道太师忘记了吗?咱们可以让他出马,前去劝降吕奉先呀!” 董卓听到李儒如此一说,眼睛吧嗒吧嗒地眨了几下,便是开始寻思起来,末了,方才醒悟道:“对了,我想到了,那李肃不就是五原郡人也?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呢?劝降吕布之事,可以让李肃去办!” 李儒大喜,便是高兴道:“倘若李肃将吕布给策反,咱们还愁丁建阳不破吗?恐怕到时候,这天下莫有敢和太师对着干的人了!到了那个时候,在这京城,还不是太师一个人说的算?” 董卓听到李儒这一计策,原本愤怒无比的心情,瞬间变得烟消云散,脸上也是禁不住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只见他高兴着喃喃道:“嘿嘿,等到我除掉了丁建阳,我就立马将皇帝废掉,立陈留王为帝,等到了那个时候,嘿嘿.....哈哈......” 李儒带着一份喜悦和重托来到了李肃的家中,此刻,已经是亥时十分,夜色朦胧,一轮弯月高挂在九天之上,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李肃还没有休息,这两天他正在郁闷不已,因为他原本是董卓的心腹,可是就在董卓离开西凉,来到京城之后,便是开始重用李傕和郭汜等人,而把李肃给打进了‘冷宫’之中,好似忘却了一般。 董卓的这一举措,整的李肃寝食难安,心里非常的郁闷,他左思右想之后到底还是不明白,为何董卓会失宠与他,于是,今晚,他趁着郁闷之际,一个人在家里喝起了闷酒。 正在李肃抱怨之际,突听到下人来报:“禀大人,军师李文优前来拜见!” 李肃嘴里正嚼着一嘴的鸡肉呢,他的右手里还攥着一根鸡腿,他正在用食疗方式来化解心中的气氛,却是听到了李儒造访的消息,内心不禁惊喜起来,暗道‘难道是太师派李儒来找我的?难道这是要重用我的节奏吗?这个机会我可不能错失了,得好好把握住了! 白天我听说李傕和郭汜统统被吕布所败,嘿嘿,这是正常的,吕布是何许人也?我同他从小到大,能不知道吕奉先的能力?嘿嘿这个人只能智取,不能武决也!’(未完待续。) 0046李肃的任务 李肃没有多想,遂即放下手中的鸡腿,对着下人吩咐道:“快请,快去请啊,别愣着了!” 李儒带着一脸的欣喜之色,提着一壶好酒来到了李肃的屋里,正巧看到李肃一个人在吃酒,便是笑嘻嘻道:“看来我今天还真是来对了呢!这里正好有一位和我同样喜欢吃酒的酒鬼也!” 李肃看了看李儒,李儒看了看李肃,两个人相视片刻,便是哈哈大笑起来。 李儒开始并没有跟李肃谈论任何正事儿,只是和李肃喝酒,不停的喝酒,李肃也是心里明白,表面上装糊涂不管不问,因为他知道,李儒在这个时候来找他,肯定不是来闲喝酒的,肯定是有要事来找他。 因为李肃深知李儒的为人,正应了那句老话,无事不登三宝殿,李儒不是个轻易就会屈身到别人家里,求人办事儿的人。 酒酣之际,李儒红通通着脸,看着李肃,醉醺醺似的笑了笑,好似借着醉意问道:“李将军英勇盖世,威震五原郡,可否也知道五原郡也有一位盖世英雄乎?” 李肃正拿着筷子夹菜,他的眼睛也是正盯着桌面呢,突然听到李儒如此一问,便是冷呵呵地笑了起来,随后便是又丢掉了筷子,仰起脖子大笑起来。 李儒不明就里,被李肃整的稀里糊涂的,他不知道这李肃为何会这样,但是他今晚确实是有大事儿来求,再加上夜色已深,他们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再不说正事儿,那就晚了,于是李儒硬着头皮问道:“李将军这是怎么了?” 李肃笑咯咯地看着李儒,伸出手来指着李儒,看的李儒一脸的茫然,末了,李肃才不紧不慢道:“文优啊文优,你今晚上是不是有事儿要找我呢?而且这事儿还事关重大,并且此事还跟一个人有关!” 李儒一听,噢,原来这李肃知道自己今晚是来干嘛的啊,既然他知道却还和自己稀里糊涂的喝酒,哎,早知道我就直接道明了,哪会弄得这么啰嗦呢?于是李儒把手一抱,小心道:“李将军果然料事如神,李儒今天前来的确是有要事要找李将军帮忙,而且...而且这事儿的确跟一个人有关...” 李肃不待李儒把话说完,便是直截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吕奉先对不对?” 李儒听到李肃一下子戳穿了自己,便是卖力赔笑道:“哎呀呀,李将军真乃神人也,李儒正是为此人而来的!” 李肃脸色一正,一字一句道:“哼哼,太师自从西凉来到了京城之后,不知道为何原因,便是疏远了我,我一直苦恼无比,不知道这是为何,并且还曾郁闷了一阵子。 文优啊文优,你别看太师疏远了我,我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有关于太师的事儿我都会多加关心。白天,那李傕和郭汜战败给吕布的消息,我第一时间便是知道了。 吕布是谁?他有多大的本事,我想在整个京城,没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了,不仅仅是因为我和他是同乡,更因为我们两个人是一起长大的,而且我们还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弟,我能不了解他? 哼哼,太师重用李傕和郭汜,这个我没什么可说的,可是太师派李傕和郭汜去和吕布四杀,那就等于派黄狗和猛虎搏命,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能赢才怪呢!” 李儒听了李肃的话后,大惊失色,暗道‘怪不得这李肃勇猛无比,战力寻常,原来他是和吕布师出同门,幸好太师疏远他李肃不是我的事儿,只是那李傕和郭汜合起伙来,在太师面前嚼舌根子,要不然这李肃还不得记恨死我?’ 李儒想了想,便是对这李肃试探道:“昔日,太师疏远李将军,盖因李傕和郭汜嫉妒李将军的才能,在太师面前搬弄是非,李将军切不要记恨于太师呀。 这次,吕布大败李傕和郭汜,太师正苦恼无比,而且也狠狠地处罚了李傕和郭汜,现在太师正苦于无计对付吕布,抽得很呐!” 李肃听到李儒如此一言,便是攥紧了拳头,猛地锤了一下桌子,怒道:“我就知道这是李傕和郭汜哪俩王八蛋搞的鬼,哼,我与他们素来不和,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这下子他俩没能耐了吧? 现在太师遇到了难题,我李肃岂能袖手旁观,这事儿我责无旁贷,文优你就放心吧,要战败吕布,我自认绝无可能,但是我却是和他有着数十年的同门之谊,我一定会去劝说吕布归降的!” 李儒听到李肃这么一说,便是高兴赞许道:“哎呀,李将军果然是天赐太师的大将也,正此危难之际,李将军挺身而出,为太师解决掉这个窝心的难题,并且为太师求得一员盖世猛将,这边是第一大功劳,太师定会记在心里的!” 李肃听到李儒把自个吹嘘地这么高,脑子也是飘然然起来,于是他把手一摇,对着李儒道:“我李肃并不是个追求功名利禄的人,我只知道,食君俸禄,忠君之事,为太师做事,便是我李肃的职责所在。 文优你就放心吧,等你回去了,你就转告太师,我李肃一定会不辱使命,定然会为他再招揽一员盖世猛将,不劝得吕布投降,我誓不罢休!” 第二天,傍晚,夜色将至,一个商人打扮的人,骑着一头十分健硕的赤红色骏马,来到了丁原的军营大门,此人往近了一看,原来他不是别人,正是那李肃是也。 一个军士走上前来询问道:“来者何人?” 李肃立刻翻身下马,手里握着一袋钱币,给那军士偷偷递了过去,敬道:“劳烦军爷转报给吕大将军,就说有位老乡慕名前来拜见,并劳烦军爷将此物件带给吕大将军一看!吕大将军一看便知我是谁了!” 李肃同时取出了一个黑布包裹着的信物递给了那军士,这个信物看上去也就半尺来长,两个手指般粗,那军士掂量了掂量,重量很轻,感觉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就随便地握在了手里,随意道:“你就在这等着吧,记住可不能到处连跑,军营重地,擅入者,杀无赦!” 这军士倒是很高兴,因为他得到了一笔外快,一笔不小的收入,所以他屁颠屁颠的去同吕布汇报去了。(未完待续。) 0047引诱上钩 吕布正在营帐中躺在一张宽大的地毯上休息,那个军士来到吕布的营帐跟前,禀报道:“吕将军,营帐外面有一位自称将军老乡的人前来求见将军!不知将军有意见否?” 吕布并没有睡着,只是闭目养神而已,他听到军士汇报之后,懒洋洋的睁开了眼睛,随意问道:“哪来的人敢冒充我老乡?先押进来打50军棍再说!” 那军士拿了人家的好处,得把话给传好了呀,他一听到吕布要刑罚此人,便是着急道:“禀将军,此人还带来了一个信物,说只要大人看到了这信物,便会知道他是谁了!” ‘信物?难道此人真的是我的老乡?但是在京城附近,我哪里还会有老乡呢?此人到底会是谁呢?’带着这些疑问,吕布缓缓起身,平静道:“把信物拿进来,让我看看!你要是敢糊弄本将军,我定会让你好看!” 那军士一听吕布还要自己好看,身上不禁打了个战栗,然后小心翼翼地托着那信物,来到了吕布的跟前,将信物双手呈给了吕布。 吕布一见这块黑布,那原本懒洋洋的神态便是消失了,同时也睁大了眼睛,立刻伸出右手,将此物拿在了手里,随后左手将黑布打开,之间一柄枣木雕刻的精致木剑,呈现在了吕布的跟前。 吕布看后,脸上瞬间爬上了欣喜的神色,他禁不住内心的激动,便是对着那军士心急道:“人呢?此木剑的主人呢?” 那军士一看吕布的这表情和神色,便是知道,军营外等候着的那人确定是吕布的老乡无疑了,便是高兴地回道:“回将军的话,那人还在军营外恭候着呢!” 吕布听后,立刻将木剑收齐,同时站起身来,边往外走,边道:“快快随我前去迎接!” 吕布急匆匆的来到了军营外,之间李肃正站在那里,背对着自己翘首等待着什么,吕布便是一个欣喜,便是大笑一声张开双臂,向着李肃楼了上去。 李肃听到吕布的笑声之后,也是立刻转过身来,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吕布的人已经到了他的跟前,而且不由李肃分说,便是将李肃给抱进了怀里,并且欣喜道:“哎呀呀,大师兄,咱们可是许久未见啦,许久未见啦,你可来看看奉先了啊!”。 李肃也是高兴地笑道:“论年头,大约得三四年了吧,哎,没想到这几年不见,奉先已然成为人中之龙凤,军中之猛将,国家之栋梁了啊!” 吕布大笑一声,随后拍了一下李肃,开玩笑道:“大师兄就喜欢开奉先的玩笑,来来来,快随我来,咱们一起把酒畅谈,好好叙叙!” 李肃两眼细睁,瞥了眼吕布,高兴地说道:“此次为兄仓促前来,不曾带足礼物,只带来了一匹良马相送,还望奉先不要嫌弃,此马能日行千里,跋山涉水,足力非凡,名曰赤兔马,是一批难得的好马,我将它赠予奉先,以来帮助奉先驰骋疆场,再创功绩!”李肃说着便是将自己所骑的那批赤红色骏马牵了过来。 吕布一见此马便知此马非同寻常之马,于是非常高兴道:“大师兄送如此名贵的礼物给奉先,奉先可真是受宠若惊,无以为报啊!” 李肃则是看了一眼吕布,略作嗔责道:“有道是良马赠大将,宝剑赠英雄,奉先有大将风范,应当受得此马!” 吕布大喜,遂置办酒席,同李肃豪饮起来,两个人那热乎劲上来了,几乎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可谓是把从小到大的事儿又给捋了一遍。 酒至半酣,谈到兴致之处,吕布突然问道:“弟许久未有联络师兄,不知师兄现在在何处谋事?” 李肃听到吕布发问,便是陡然一惊,他知道现在是该将实情告知吕布的时候了,当时入若及早告知吕布他在董卓帐下做事,那不就等于来挑事儿的吗? 于是李肃看了一眼吕布,随意道:“哎,说来惭愧,我也只是在京城一衙门中,混的一官半职,只能糊涂混日子罢了,总比不上奉先呀,如今在丁刺史帐下列为大将,驰骋中原,无往不利,兄又听闻丁建阳亦将奉先认为义子,可见奉先的前途无量啊!” 吕布听到这里,便是听出了一些话语的味道来,便是抱手一拜,对着李肃道:“大师兄就不要笑话奉先了,我只是人家帐下的一个参随罢了,什么大将不大将的,这也是一时之无奈也!” 李肃还是故作糊涂道:“难道这样还不好吗?莫非奉先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又为何言语无奈呢?” 此时的吕布已然有了七分醉意,借着酒劲,便是含糊道:“哎,想我堂堂七尺男儿,空有一身热血,却只能在人家帐下做个行军参随,说白了,就是护卫而已,难有出头之日,更别说什么前途无量了,这样下去能有什么建树?” 李肃一看吕布在此颇有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心里便是有了分寸,遂即脸色一变,正色道:“论能力,奉先有擎天驾海之才,闻名于天下,论武力谁人能与之争锋?倘若想更进一步,功名与富贵岂不是犹如探囊取物办容易?哪能如此嗟叹呢?” 吕布一听李肃把话这么一说,心里便是泛起一股子沸腾之意,脸色也是爬上了些许激动之意,但是也就一会儿的功夫,脸色却是又暗淡了下来,遂即道:“哎!师兄,你可别说了,即便是我真有这本事,也是得不到施展呀。 我在我干爹的帐下苦于无出头之日久矣,但是我一个粗鲁武将,哪来的关系能更近一步呢?兄难道以为奉先甘愿一辈子这样吗?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而为之啊!” 吕布说到这里,便是端起了一碗酒,二话不说,便是仰脖子一口气何干,随后,将酒碗放在了桌子之上,兀自叹起气来。 李肃一见时机成熟,便是诱惑吕布道:“随话说得好,‘贤臣择主而事,良禽择木而栖!’难道奉先没有听闻这句话吗?现如今天下纷乱,无数英雄豪杰并起,倘若奉先独具慧眼,找准机会,选其一而从之,要成大业,远播威名,事不难矣!如果奉先不为之所动,甘愿错失良机,那日后可就有你后悔的啦!”(未完待续。) 0048吕布反了 吕布听到这里,遂即瞪大了眼睛,对着李肃疑惑道:“大师兄在朝廷所任何职?所言所语皆是振聋发聩,让人深醒!” 李肃看了一眼吕布,直截道:“兄为官不大,现任虎愤中郎将是也!” 吕布一听,立刻大喜,遂即求教道:“啊!原来兄早已登堂入室,成为京中要员,兄在朝廷所任要职,见识颇多,你说说看,现在哪个人算得上是真英雄呢?吾苦等师兄久矣,拜请师兄快点指点一二,替奉先拨开云雾见日出吧!” 李肃一见吕布如此状态,便是肃然起身,对着吕布认真道:“奉先当真欲求上进?” 吕布立即对着李肃仰头拜首道:“奉先何尝不想?此乃奉先梦寐以求之事!望师兄成全!” 李肃捋了捋嘴下的那撮小胡子,在吕布的营帐内来回度了两步,然后走到营帐之外,见到此处并无他人看护,便是又回到营帐之内,对着那侍酒之人道:“你们先先下去吧,我和奉先自酌自引便是,用到你们的时候,再召唤你们便是!” 那下人也是唱了个喏,徐徐退去了。 李肃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便是转过身来,对着吕布认真道:“兄在朝廷之上,细观当今朝廷众官员,发现其中一人可称之为英雄,此人胸怀大志,颇具实力,待人以诚,能识英雄且重英雄! 其人礼贤下士,赏罚分明,从严治军,颇具威仪,依愚兄所见,此人可终成大事也!是你我等有志之士,可投之明公也!” 吕布拜手乞求道:“愿闻其姓!” 李肃郑重其事道:“此人姓董名卓,字仲颖,乃当朝太师,也是当今天下第一权势者是也!” 吕布一听李肃提到了董卓,心里边是又生出了恐惧之意,略微羞愧道:“哎!兄不早言,难道师兄不知道,今天上午,奉先刚刚击败了董太师的两员大将李傕和郭汜吗? 我料,现在董太师一定对吕布恨之入骨,一定想要治吕布的罪过吧,哎,只恨吕布不明是非,同太师结下了梁子,这下只道是奉先有意投奔董太师,却早已无门矣!” 李肃听到吕布发出如此嗟叹,又是厉声问道:“奉先果真有意弃暗投明乎?” 吕布一听李肃如此发问,便是他定有门路,于是又高兴请求道:“那是自然,这是奉先的夙愿,倘若师兄肯帮奉先完成这一夙愿,布虽肝脑涂地,无以报矣!” 李肃不言不语,只是从袖子当中取出了一封密信,递给了吕布,轻声道:“师弟快看这是什么?” 吕布半信半疑地接过了信封,看了看,觉得并无什么奇异之处,遂取出了信纸,把看起来。 当吕布将信看完的时候,脸上露出了错愕无比的表情,他瞪大着眼睛,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李肃,疑惑道:“这封书信...” 李肃点了点头,确认:“不错,它的确是太师亲手所写,而且我还要告诉你的是,方才我所赠予奉先的那匹赤兔马,也是太师特地嘱托为兄相送的! 实话告诉你把,太师久幕奉先大名,一直恨无机会得见,在得知我与奉先有同门之谊之后,太师特地请我前去,写了封亲笔书信,有特地挑选了一匹上等良马让我一同前来相并予之。 太师求贤若渴,见贤思齐,对奉先亦是如此,如此机会此乃天赐奉先也,吾弟一定要深明大义,把握住这绝佳的机会呀!” 吕布一个激动,立刻伏地拜道:“吕布惶恐,得太师如此错爱,布无以为报呀!惭愧惭愧!” 李肃一把将吕布扶起,亲切道:“呵呵,咱们是同门师兄弟,我的本领尚且不如奉先,现在已然被封为虎愤中郎将,倘若奉先投奔了太师,那奉先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定当贵不可言呀!” 吕布大喜之余又是叹气道:“哎,只可惜我现在仍旧是个戴罪之身,并无半点功德可以当做觐见太师的见面礼的,兄可有良策予我?” 李肃一看吕布如此言语,便是小声提醒道:“要说到建功,那还不容易,只是看看奉先愿不愿意去做了,现在丁原乃是太师的第一大对头,难道接下来的事儿,还要为兄亲自言明吗?” 吕布看了一眼李肃,脸上泛起了一丝丝的冷笑:“我明白了,斩杀丁原,帅军投奔太师,这边是大功一件,我也有了觐见太师的见面礼了,对吧!” 李肃阴冷地笑了笑,赞许道:“奉先有如此之气,何愁大事不能成也?只不过此时宜早不宜晚,以免走漏了风声,耽误了大事呀!” 吕布在李肃耳旁轻生言语几句,两人相视一看,不约而同地露出了会意的笑容来。 而就在此时,就在吕布的营帐之外,一个黑影正偷偷摸摸地偷听李肃和吕布的谈话,随后这个黑影便是咒骂了一句,悄悄离开了。 丁原的帐中,那个心腹护卫正在向着丁原秘密汇报:“大人,下午有一个自称吕布老乡的人来求见吕布,两个人见面之后相谈甚欢,夜里,我听到他们酒后密谋要加害大人,特来禀报!” 丁原原本正秉烛读书,听到这心腹护卫的高密,立刻勃然大怒,将书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怒斥道:“哼!孽畜,无道之人,我对你如此宽厚,你却和别人密谋害我,我岂能容你?” 那心腹护卫立刻规劝道:“大人请息怒,此事事关重大,咱们须小心行事,以免消息走漏,反被他人所制!” 丁原听到心腹护卫的规劝之后,便是抑制住内心的愤怒,慢慢坐了下来,叹息了一口气,徐徐道:“你说的对,现在军中有不少是吕布的亲信,咱们得须将他们先控制住才能将那逆子制住!” “你这是要将谁制住呀!”正在丁原与心腹护卫谈话之际,却是见到吕布手执方天画戟,一脸醉态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其身后还跟着高顺、曹性和郝萌。 丁原一见吕布进来,顿时慌了神,连忙道:“逆子,你还敢来,我待你不薄,你却为何要联络他人密谋害我?” 吕布伸出左手指着丁原怒骂道:“哼!我吕布是何许人也?堂堂七尺男儿之身,威武雄壮之躯,顶天立地,傲立群雄,而你算个什么东西?安敢尊称吾父?”(未完待续。) 0049丁原被杀 丁原一见事态不好大声呼喊道:“快来人呐,快来人呐,逆子欲要弑父,给我把他拿下!” 吕布身旁的李肃见到丁原大声呼喊,也是狂笑道:“丁建阳,你喊吧,你就喊吧,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因为外面的人已经全部被我们给撤换了!” 吕布不无得意道:“刚才在我同师兄密谈的时候,我本就屏退了所有人,且暗中派高顺将军在周围查探,以便来看看有没有走漏消息,哼哼,没想到还真是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小护卫,在偷偷监视着我。 哼,老东西,我原本你还真是一心一意地对我好,我才一心一意地跟着你奋勇杀敌,征战四方,甚至不惜与董太师翻脸,没成想啊,没成想,你竟然暗中派人监视我,好,好,你如此无义,就别怪我无情了!” 看到吕布身上充满了杀伐之气,丁原大慌,可是不管他如何叫喊,营帐之内愣是没有走进一个人来,他的身边只有那个,可怜巴巴地,被他视为心腹的护卫。 这小护卫可谓是忠心护主,见到吕布大言不惭,欲要反叛,便是从腰间抽出一把腰刀,猛地向着吕布砍去。 可是,这小护卫太天真了,在场的那几位吕布的大将,岂是泛泛之辈?高顺、张辽、曹性、郝萌可都是个顶个的大将,身手皆是不凡,不用吕布出手,随便一个人都能轻松虐杀这小护卫。 高顺、曹性和郝萌而这三个人当中,就数高顺对吕布最最忠心,也最最用心,他率先见到那小护卫的异常,当他看到那小护卫拔剑的那一刹那,他便是握紧了手中的那柄长剑。 等那小护卫刚走两步,高顺便是出其不意,急速地拔出了长剑,急速地奋力一挥,只是听到那小护卫‘啊’的一声,便是被高顺砍为两段,躺在了血泊之中,而这一幕惨相,正好被丁原看个正着,惊得丁原瞪着大眼说不出话来。 而吕布也是不啰嗦,他看了一眼高顺,用手一把夺过高顺手里的长剑,走到了丁原跟前,两眼看着丁原冷冷道“好一个忠心事主,那我就让你们在同一柄剑下归西吧!” 吕布说完便是随手一旋,那锋利的长剑瞬间划过丁原的面前,说时迟那时快,丁原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只是冷哼一声,便是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了,因为他的头已然不在他的脖子之上了。 刘靖自然没有想到丁原依旧是这个下场,他派人前去给丁原送去书信,乃是为了提前告知丁原,让他对吕布有所提防,不要被吕布白白杀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丁原始终没有逃过吕布的魔爪。 第二天,刘靖便是接到了吕布率领丁原剩余的人马,归顺董卓的消息,此刻,刘靖正在军营内,同简雍商议着何时退兵洛阳的消息,因为刘靖已经收到了曹操的书信,让刘靖去陈留与曹操汇合。 简雍目前作为刘靖的第一‘谋士’,也是刘靖目前最为倚重的智囊,在简雍听到了吕布归顺的消息之后,简雍便是略带喜色道:“宪和要提前恭喜主公了!” 刘靖被简雍突如其来的恭喜给搞得莫名其妙,暗道,这吕布归降董卓,本就不是一件好事儿,而且又跟自己没关系,简雍为何要恭喜自己呢? 带着疑问,刘靖不解地问道:“宪和,你这话倒是把我给说糊涂了,这吕奉先归顺董仲颖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宪和为何要平白无故地恭喜我呢?” 简雍顿了顿,面带喜色道:“主公,我所料不错的话,最迟明天,朝廷就会下发升迁主公的诏书,你不信就等着看吧!” 刘靖一听到这里,更是懵的不得了,又是暗思道‘这吕布归降,又不是我推荐的,有没有我的功劳,那董仲颖为何要升迁自己呢?这不是牛头不对马嘴,两不相干的事儿吗?’ 但是刘靖又是架不住内心的好奇之心,便是进一步对着简雍问道:“宪和就不要同我卖官司了,你就告诉我,那董仲颖为何要升我的官呢?” 简雍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刘靖解释道:“现在,在京城周边的勤王部队中,论实力,除了丁建阳的部队便就是剩下了主公的部队,虽然咱们的人数并不是占很大的优势,可是咱们的战斗力却是要比丁建阳的部队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实,不用猜我也知道,吕奉先的归降,其实是董仲颖有意而为之的,董仲颖招降吕奉先的目的便是将敌人化作自己的力量,从而减少政敌,壮大自己,所以,丁建阳一除,那董仲颖剩下的目标便会落在主公的身上了!” 刘靖疑问道:“那董仲颖为何不和招降吕奉先一样,也来招降我呢?却是为何要升迁我?” 简雍摇了摇头,继续道:“主公,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董仲颖虽然十分欣赏主公的才华与能力,可是他并不是个傻子,而且他身边的谋士更是如此,所以他们肯定会猜到,主公一定不会和吕奉先那样,做一个傀儡,做一个为虎作伥的刽子手! 所以,董仲颖对待主公最好的办法便是请走主公,而请走主公的最好办法便是将拜主公为官,让主公去地方上呆着,然后给主公个大官做做,以来安抚主公,让主公知道他董仲颖的恩德,然后不再与他为敌!这边是董仲颖的打算了!” 刘靖听后不禁赞同的点了点头,同时对着简雍赞许道:“宪和果真心思缜密,想的周到,想的长远,呵呵,其实不管董仲颖对我如何,我都不会对他产生一丝半点的好感。 即便是我离开了洛阳,但是,终有一天,我还会带着大军杀回来的,到那个时候,就算是董仲颖跪在我面前求饶我都不会放过他,身为汉臣,却暗怀谋逆之心,位极人臣,却不似安邦定国,非得倒行逆施,且破坏我的布局,乱我布置,而且这人野心还极大,就只这一点便是该杀!” 简雍对着刘靖拜手称赞道:“主公不愧为高瞻远瞩之忠义之士,董仲颖这样的豺狼虎豹,不管他的外表披上了什么样的衣服,他骨子里都是吃肉的,这样的人留不得,留久了必生祸乱!”(未完待续。) 0050曹家班 刘靖听到简雍这么一说,便是转过脸来,看着简雍道:“既然董仲颖想要升我的官,而且咱们也已经打定主意要走,那么咱们就先接受了朝廷的封赏再走也不迟,等我有了一定的身份,以后不管干什么,这腰杆子都会直一些!说话也就有了一些分量了,你说对吗?” 果真不出简雍的猜测,到了下午,刘靖的军营便是迎来了皇上的特使,前来宣布皇帝的诏书,加封刘靖为涿郡太守,并且责令其三日内离京赴任! 张飞一看刘靖升官了,便是乐的不得了:“哈哈,大哥又升官了,而且,咱们将要去的地方竟然还是咱们的老地方,涿郡,这下可好啦,咱们可以风风光光地回去啦!” 刘靖看了看张飞那欣喜的神色,不禁大笑道:“翼德呀,你这是只知道表面不知道内里啊,这封诏书明面上看是当今皇上下发的,其实背地里是那董贼的意思!” 刘靖说道这里,便是有转过头来,看着简雍笑道:“果真不出宪和所料,那董贼果真要赶我出京了,哎呀,他可真是心急地不得了啊!” 张飞却是听愣了,不解道:“那老贼要赶大哥走?哼!他敢这样做,老子就带人打进皇宫,将那个王八蛋给活捉出来,任凭大哥处置!” 简雍也是大笑一声,打趣道:“还是翼德有情有义啊,竟然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和那老贼对抗,翼德呀翼德,你且不知,那吕布吕奉先刚刚归顺了董贼吗?你可知道那吕奉先的厉害呀!” 张飞没听出这是简雍在笑话自己,反而认真道:“哼!我管他吕布、张布呢!只要是谁敢对俺大哥不利,俺就绝对不会放过他,别说一个吕奉先,就是来他是个八个,俺也不怕!” 关羽也是被张飞这一愣头青的表现,给弄得禁不住笑出了声来,而站在一旁的张燕则是强忍着欢笑,没有出声,直看的张飞有些不知所然。 刘靖不在作笑,他徐步来到了张飞的跟前,拍了拍张飞的肩膀,赞许道:“翼德乃忠烈之人,心里只有他大哥,只有那兄弟情谊啊,这可是难能可贵的,难能可贵呀! 不过咱们呐,不要厮杀,也不要留恋京城这是非之地,当然了,咱们日后肯定是要回来的,你要是问我回来干嘛?那我就直接言明道,咱们回来就是为了除掉董贼他们的,所以呀,翼德,你还是有机会去击败那吕奉先的啊!” 张飞心里哪有什么计策,也没有什么准备,听到刘靖以后还要回来,便是疑问道:“大哥,你现在怕什么怕?为什么要退兵?咱们直接杀进皇宫得了,你别看那董贼手下人多,俺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你给俺三千精兵,俺非带着他们杀进宫内,活捉那董贼,而且俺还会亲手宰了吕奉先那家伙,我看他还如何神气!” 简雍却是笑了笑,来到张飞的身边,和气道:“翼德莫要着急呀,其实咱们是受了孟德公的邀请,前去陈留与孟德公会师,然后再召集天下豪杰,一道来讨伐那董贼,所以咱们并不是害怕,而是要和天下的英雄豪杰一道,一起来完成这件讨贼大事!” 关羽也是来到张飞的身旁,劝慰道:“三弟呀,咱们要理解大哥的苦心,目前董贼势大,而且,在洛阳周边,那些反对董贼的人基本上已经销声匿迹了,咱们孤军一人,势单力薄呀,所以咱们须得借助更多人的力量才能成功!” 张飞听了关羽的劝说之后,也是明白了刘靖的良苦用心,这才恨恨道:“那好,那就先让那老贼苟延残喘他一段时间,等过些日子,俺老张亲自杀进皇宫,取了他的项上人头来,非这样不能解了俺的心头之恨!” 刘靖和简雍还有关羽三个人相视一看,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刘靖下达了退兵的命令,刘氏大军在董卓诏书下来的第二天,便是撤出了洛阳,一路向着陈留进发,前去同那里的曹操会盟。 且说曹操在老家,将自己的志向同父亲说了之后,他父亲也是大力支持曹操,除了献出家资和人脉之外,还到处替曹操做宣传,可真谓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话说曹操的家底很厚,在当地声名也是非常的高,当他发出了募兵的消息之后,短短月余的时间,便是召集了万余人。 其中还不乏未来的诸多大将,比如说:夏侯惇、曹仁、曹洪、曹纯、夏侯渊等。 刘靖带着大军来到了陈留,此时时间已经距离曹操发出号召过了月余,在陈留这个地方已经集结了许多股部队。 当然,他们有很多人不认识刘靖,而且刘靖也不认识其中的很多人,当刘靖到来的时候,曹操作为主要号召方,对刘靖的迎接待遇却是最高规格的,甚是高到和接待袁绍的时候,用的是同一个规格。 曹操带着那些提前到来的诸位太守或势力代表,一同来到城外迎接刘靖,而此时的刘靖,已然不再是那当初名不见经传的鸡县县令了,而是有了另一个响当当的头衔——涿郡太守。 由于刘焉父子自己请愿去到益州开拓事业,而且此时的益州也是内忧外患,其中益州刺史郤俭贪得无厌,横征暴敛,激起民变,所以刘焉借这个机会向朝廷自请去益州平乱。 于是,幽州刺史和涿郡太守便是空缺了出来,所以才被董卓捡了个漏,为了安抚刘靖,将刘靖给派到涿郡去了。 刘靖将大部队驻扎在城外20里处,留下简雍和张燕处理军务,自己带着关羽、张飞一同来到了陈留城。 刘靖的身份上来了,自然那接待的规格也就高了,曹操带着人各部人马,一起来到陈留城城门外,夹道相迎。 刘靖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城门外,但见曹操带着许多头领早早在那等候,便是一个翻身下马,向着曹操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曹操和刘靖的感情比较身后,自然对待刘靖也是极其的热情,在刘靖向曹操走来的时候,曹操也是张开双臂迈开大步,大笑着向着刘靖迎了上去。 两个人寒暄几句之后,曹操便是向着刘靖开怀道:“来来来玄德,我跟你介绍几个朋友认识!”(未完待续。) 0051推选盟主(3000票加更~!) 曹操带着刘靖来到了众人面前,对着众人介绍道:“各位还有可能不认识这位玄德公吧,呵呵,这就是我跟你们常说起的剿灭黄巾贼的首功,新晋幽州涿郡太守刘玄德刘公是也!” 众人听后也是尽接拜手致意,随后曹操引着刘靖开始一一介绍起来,袁绍和袁术站在人群的面前,曹**朗道:“本初兄和公路兄你早就认识了,他们可是早就来了,听说你要来,他们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呀!” 袁绍则是哈哈一笑,开心道:“玄德公呀,你是把我们想的好苦呀,自从京城一别,你我便是各奔东西,召集人马去了,这时间恍惚间已经一个多月了,咱们可是又见面了呀,接下来咱们终于又要站在一起,共同杀敌了!” 刘靖也是高兴道:“本初兄说得好,咱们又在一起共同杀敌了,接下来,咱们一定要同心协力,共诛****,换大汉一个秀丽和平!” 曹操又是指着接下来的人介绍起来,他们分别是:陈留太守张邈、北海太守孔融、徐州刺史陶谦、新晋西凉太守马腾、北平太守公孙瓒、长沙太守孙坚、冀州刺史韩馥等等。 众人相聚完毕,然后共同来到陈留郡郡府内,开始商讨结盟之事。 曹操作为发起人,率先开口道:“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咱们各路英豪汇聚于此,都是为了共诛****董卓而来,咱们都有着同一个目的,同一个敌人。 但是,咱们各部人数分散,人数多少不一,必须凝聚起来才会发挥他的最大战斗力,所以,咱们必须结成同盟,结成同盟,必先选出一位盟主出来,主持大局,只有这样咱们才能有令必行,团结一致,才能战胜董贼!” 袁术也是立刻站了起来,附和道:“孟德兄所言甚是,如今咱们各自一路,就如同一根根筷子一般,极易折断,只有咱们联合起来,组成同盟,才能有战胜董贼的希望!” 北海太守孔融把手一抱,询问道:“那这个盟主到底有何人来做才合适呢?在做个各位都是受了曹公的邀请而来的,所以我觉曹公来做颇为合适!” 曹操一听孔融推举自己来做盟主,心里为之一动,虽然他想做这个盟主,但是他也得看看别人的意思,于是他立刻推辞道:“不可不可,论实力和资历都操都不是最佳的。 我觉得本初兄倒是比较适合这个盟主之职,本初兄乃当朝名相之后,家族能人辈出,历四世三公,其门下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声望颇高,要说谁能够做这个盟主的话,我觉得本初兄最合适不过了!” 袁绍一听曹操首推自己,心里也是一紧,这正中他的下怀,袁绍可是个有抱负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家世显赫,而且还因为他是个庶出之子,大小就有一个出人头地的理想。 而在他刚知晓曹操要召集大家来联盟的时候,袁绍便是做过打算,暗自下过决心,一定要当上这个盟主,但是,他知道能来到这个地方的都是些当世豪杰,所以他还得多做些努力才是。 刚听到曹操推崇的时候,袁绍心里一乐,脸上不禁露出了欢愉的表情,但是稍后便是被理智所代替了,于是他大摇双手退却道:“不可不可,这绝对不可,绍何德何能,怎么能担当这个盟主重职? 我觉得在做个各位都有做这个盟主的实力,绍年纪尚青,能力不足,所以大家还是选一位更加合适的人出来把,我倒是觉得有一个人比较适合这个盟主之职,而此人非玄德公不可,因为他带人有方,调度得当,玄德公所带领的部队,纪律严明,兵士强悍,作战能力非常的强。 而且玄德公还是帝氏之胄,且自带兵到现在,经历的实战也是最多的了,而且颇有功绩,我想这盟主一职由玄德公来做,我觉得最合适不过了!” 刘靖一听袁绍欲要推举自己做盟主,这不是把自己推到了台面上来了吗?在这在场的所有人里面,刘靖是属于后起之秀的那种人,虽然战绩颇丰,但是威望不足,而且他的那个涿郡太守,也是刚刚被任命的。 所以从各个方面来说,刘靖自身的优势相对于曹操和袁绍来说,还是差那么一点点的,所以刘靖很明白,袁绍这是在转移矛盾点,顺便看看大家大意见,看看他们到底选谁。 刘靖立刻站了起来,连忙摇手推辞道:“本初兄谬赞了,这盟主一事,事关重大,关系到讨伐董贼的胜负关键,须得有一个德才兼备且颇有声望的人来担任,靖乃一介凡夫俗子,怎能出任如此之要职呢!” 久坐一旁的孙坚到是坐不住了,只见他站了起来,大声道:“现如今,圣上蒙难,董贼窃取京城防务,横行于洛阳,欺压百姓,****宫女,无恶不作,实乃人神共愤之,我们还得早日选出个盟主来,早点西征讨伐才是! 某虽不才,但是也想说说自己的愚见,我觉得孟德兄说的对,袁公四世三公,乃是将相世家,颇有大家风范,我觉得在盟主这件事儿上,袁公最合适不过了!” 徐州刺史陶谦却是一眼看上了刘靖,只见他笑呵呵地站了起来,对着大家环视一遍,不紧不慢道:“哎呀,我觉得呀,这个盟主呢,是为了带领大家大胜仗的,董贼手下猛将如云,听说又刚刚招降了吕布! 哎,谁都知道吕布的勇猛,可是咱们这里些人里面正好有一个人,他实战经验最多,而且还大都是以少胜多的逆转之战,而且他的帐下也是有几员猛将,论实力都不输给吕布,我觉得这盟主呀,他还真合适呢!” 西凉太守马腾立刻附和道:“恭祖公,你倒是说说此人到底是谁呢?” 陶谦笑呵呵地看了众人一眼,嘴里蹦出了三个字来:“玄德公!” 马腾是个聪明人,他可不乐意卷进这争权夺利的口角中来,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随口道了一声:“好,好!” 北平太守公孙瓒本就与原先的刘备交好,虽然他不知道刘靖和刘备并不是一人,可是在他的眼里,刘靖即刘备,于是他的心里也是更加倾向于刘靖了。(未完待续。) 0052盟主已定 公孙瓒接着陶谦的话茬道:“恭祖公说得好,说得妙,玄德公既能带兵打仗,又能统兵布置,从他剿灭黄巾贼首张氏三兄弟的战斗中便是可以看出玄德公的能力,即便是朱公伟和皇甫义真,都觉得玄德公是个人才,我觉得,这盟主职位,要选玄德公的话,还是挺适合的!” 坐在一旁的袁术早就听得不耐烦了,他是最最看不惯刘靖的了,自从在洛阳,关羽击败了纪灵之后,袁术就对刘靖一直耿耿于怀,心里怨恨的治不得,现在陶谦竟然也推举刘靖当盟主,他哪能坐的住呢? 于是袁术立刻占了起来,抢话道:“哼,有几员武将就厉害了?我大哥帐下文有郭图和田丰,武有颜良和文丑,哪里战不过那吕奉先了?哼,这盟主一职除了我大哥,别人我一概不认!” 众人见到袁术这一使风,也都颇为无奈,曹操是个野心家,他看了一眼刘靖,刘靖向他点了点头,曹操会意,然后又看了一眼张邈,随后向着使了一个眼色。 张邈作为陈留太守,乃是曹操的拥簇者,见到曹操授意,便是站了起来,缓缓道:“袁公路何以动怒?咱们凑到一起,是为了诛灭董贼来了,而不是聚到一块吵架来了,不是吗? 推选出一个盟主来,并不是为了让他来做个什么官,而是让他来带领着咱们去打仗,去打一场胜仗,所以这个人须得文武双全,但是在做的各位呢,却都是人中之俊杰。 而且,在咱们当中要说声望的话,非袁本初和曹孟德不可也,所以我有个建议,那边是让他们两个人一起来担任盟主最为合适了,各位觉得如何呢?文节公你一直没说话,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看的呢” 冀州刺史韩馥素来看不惯袁绍,所以在这次选举上也是有些反对袁绍当盟主的意思,于是他站了起来,不紧不慢道:“到了这个时候,就剩下我没有说话了,既然孟卓公问到了我,那我也来说说自己的愚见! 首先,推选盟主一定要公道,因为选举不公道,就会失去人心,有人不服,影响大家的团结;其次呢,这盟主的人选,一定要是个德才兼备的人才能胜任,徒有其表,空有虚名,没有真才实学,就会误导大家。 所以综合以上两点,我觉得,这盟主一职的人选,非东道主孟德公不可了,好了,这是我的愚见,大家还有什么看法,都可以说说,说出来让大家参考参考也好!” 袁术一听韩馥这是在含沙射影地映射袁绍,心里的气更加不顺了,便是一拍桌子怒道:“尔等是为了来吵架的吗?连你们推举的孟德公都推荐我大哥做盟主,玄德公识大体,要文能文,要武能武,也是推荐我大哥,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张邈一见袁术又发怒了,便是赶紧宽慰道:“袁公路不要动气,选举的大事,众人说说自己的看法而已,咱们的方向是一致的,谁做盟主不是为了大家好啊,犯不着动气,你说对吗?” 刘靖的心里清楚的很,这里的人都有一颗想做盟主的心,只不过有的人资质不够,声望不佳,所以不敢站到人前来,只得靠战队的方式,将这个选举给搅浑,然后看看热闹而已。 见到张邈出来做合适老了,刘靖也是知道,接下来要说正事儿了,因为他之前就收到过曹操的暗示,在曹操给刘靖的信中,曹操提到过结盟的事儿,也多少提到过推选盟主的事儿。 而在信中,曹操也是间接地表达过推举袁绍作为盟主的意思,因为袁绍的出身显赫,让他来做盟主,天下间,那些未来得及参与此事地豪杰,都会慕名而来,因为袁氏一族乃大汉王朝,权倾天下的一族,门生故吏极多,这也是曹操从大局出发,给刘靖事先去信的原因。 于是刘靖看了一眼曹操,点了点头笑了笑,这是在给曹操传递信息,大家的意思很明确了,的确有分歧,再争论下去,可就要打起来了,还是早做决定的好。 曹操也是立刻会意,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在场的人高声道:“好了,好了,我看这件事大家都不要再争论了,目前推荐的盟主人选只有本初兄、我和玄德公,而我和玄德公的意思呢,也是推举本初兄来担任盟主一职。 所以呢,综合考虑,我觉得还是由本初兄来担任盟主一职最为合适,接下来的事情还很多,我们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及早踏上讨伐董贼的步伐,那才是我们聚集于此的真是目的!” 刘靖也是极合时宜地站了起来,附和道:“我觉得孟德兄说得对,三军不可无帅,我们需要团结,团结一致,共同对抗董贼,现在皇上还在董贼的控制之下,度日如年,这是我们做臣子希望看到的吗? 不是,我们要重整大汉山河,我们要扫尽一切不肖的叛逆臣子,还大汉江山一个清明,还大汉子民一个安居乐业的和平盛世,这才是一个大汉的子民,大汉的官员应该做的!” 袁绍刚要推辞,却是只见孙坚站了起来,对着袁绍拜道:“袁公就不要推辞了,讨贼大事宜应早作决断,不应再这件事上推推让让,还请袁公早作决断!” 西凉太守马腾也是笑呵呵道:“文台兄说得对呀,袁公就不要推辞了,你再推辞的话,我看这盟主就无人能做了,咱们还是早点将盟主一事给定下来,然后早点布置讨贼事宜为好!” 袁绍一见大部分人都已经推举了自己,便是站了起来,对着各位抱拳道:“承蒙各位错爱,本初何德何能担当盟主大任?可是如若本初一再拒绝,便是怕耽误大家讨贼的进程,所以我就先代领盟主一职,等到日后寻到了更加合适的人选,我再将盟主一位禅让出去大家觉得如何?” 众人皆是抱拳附和道:“如此便是!” 盟主之位既定,袁绍便是召集大家商讨讨伐董卓的进一步动作,可就在大家议论之际,突然有一位兵士在账外高声呼道:“报!报盟主,大事不好啦!” 袁绍端坐主位,随声吩咐道:“进来说话!”(未完待续。) 0053董卓的大将 那兵士听到袁绍的召唤,急匆匆跑了进来,对着袁绍半跪行了个礼,急迫道:“禀报盟主,刚刚收到确切信息,董仲颖已经废除了当今圣上为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 坐在一旁的曹操一听,便是气的大声呵斥道:“董卓逆贼安敢偷天换日?竟然敢使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着实该杀!” 刘靖也是立刻对着袁绍道:“本初兄,事已至此咱们无需等待,即刻点兵,咱们向着洛阳进发,一举攻克皇城,剿灭董贼,救出皇上,肃清敌党,重整山河!” 袁绍听到董卓废除了皇帝的消息之后,也是大吃一惊,听到曹操和刘靖的话语之后,方才缓缓道:“事已至此,咱们就不要多议了,既然董贼倒行逆施,公然敢忤逆废君,那咱们还等什么呢?直接重整军队,三日后进发洛阳!” 话说董卓刚刚另立新君,正在得意之际,突然收到信息,听说了曹操向各地发出矫诏欲来讨伐自己的消息,并且他也听说了曹操已经汇集了20多万大军,且推选出了袁绍为盟主,准备进发洛阳的消息。 董卓正在意气风发的时候,听到手下汇报这件事,不禁雷霆大怒,怒斥道:“孺子小儿,竟敢以螳螂之躯挡轩辕之车,哼,既然你们来送死,我就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如今有吾儿奉先在此,我看谁人还敢放肆!” 吕布正站在一旁,听到有人欲要前来寻事,便是手执方天画戟,威风凛凛道:“哼,谁人赶在京畿重地放肆,义父,儿臣愿意统领5万军马,前去剿灭曹孟德和袁本初等人纠集的乌合之众,为义父铲平一切障碍,看我不将他们的人头割下,让他们来个有来无回!” 李儒坐在董卓的一旁,看到董卓和吕布二人如此状态,淡淡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太师、将军,先请息怒,此事须得从长计议,如今咱们贵为朝廷要员,那曹孟德和袁本初是何许人也? 他们仅仅是大汉王朝的一个小吏,曹孟德和袁本初此举,乃是忤逆之罪,我们可以以天子的名义,召集天下军士去讨伐他们,再者说了,凭他们召集的那些个所谓的西征联军,到底战力如何,咱们也得试试看看! 如果他们不堪一击,那咱们也不用太过于着急了,只需派出李将军、郭将军、张将军、樊将军出马就行了!如果他们实力强劲,那咱们就昭告天下,召集四方勇士,前来剿贼!” 董卓坐在太师椅上,捋了捋胡须,慢慢道:“文优此话有理,此等末流小将,有何惧哉?吾帐下四员大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随便取其一,都可将其给收拾了,哼,不知好歹的家伙。 既然你们甘愿前来送死,那本太师就成全你们,就此机会,我也该向天下人警示一下,谁敢妄图挑战我董太师的权威,跟我对着干,以后那曹孟德和袁本初就是最好的榜样!” 吕布两眼看着董卓那嚣张的样子,不禁微皱了一下,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恐怕没人会知道,当然除了吕布他本人以外。 吕布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而且他的心思也是极其的复杂,别看他投靠了董卓,看似一时间颇有身份,其实他内心里清楚,别人都把他当做董卓的一条狗,根本没人把他当人看。 因为,他是将丁原给残杀之后,才投降董卓的,吕布的这一举动,当时在整个进京勤王的军队圈子里可是发生了不小的躁动的,因为丁原是吕布的义父,再怎么说弑父投敌,都不会落下一个好名声。 再加上大家对董卓的印象和评价都极其的差,所以吕布的这一变节,便是又被外人给抹黑到不能再黑了为之,所以吕布双肩的压力还是不小的,不过不管怎么样,吕布还都是扛过来了,因为吕布有自己的计划和算盘。 吕布之所以这么背弃道义,只图功名利禄,那是因为他从小有一个**丝逆袭高富帅的心态,他和他的大师兄李肃一起拜师学艺,然后先后下山闯天下,从那时起,吕布便是立下了出人头地的志向。 可是,梦想总是美满的,现实总是很骨感,由于家里没钱、没势,吕布只能踏踏实实地从小事儿做起,比如说当别人的保镖、做武师等等。 而他的大师兄李肃却是截然不同了,由于出身不同,所以李肃的‘奋斗之路’也是变得容易的多了,一出山,便是去到了西凉,跟着董卓做起了小吏,由于吕布和李肃的出身迥异,两个人出师之后,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所以也就没有了多少的联系。 可不巧,正在董卓进京,横行京师的这个时候,惹来了八方军队的强烈反感,其中那带头的便是荆州刺史丁原是也,而此时的吕布,正是那丁原的贴身保镖,同时也是丁原的义子。 就这样,吕布便是进入到了李肃的视野当中,而此时的吕布还没有见到李肃,因为,他只关注丁原,他的眼里只有丁原和其他人这两种区别,根本没机会注意那隐藏在暗中的李肃。 这俗话说的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穷人家的孩子有出息,这一句话说得格外的对,吕布便是这个样子,因为家里穷,所以他刻苦习武,强身健体,练就了一身的好武功。 虽然李肃出身不错,但是他和吕布处在同一师门的时候,习武也是很用心的,只不过,他遇到了一个习武的天才吕布罢了,所以他才略微显得平庸了一些。 但是,尽管李肃和吕布比起来有些平庸,可是李肃在董卓的帐下,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将,论能力,绝不输给董卓座下大将的前两把交椅李傕和郭汜。 李肃的能力和吕布比起来,那可就又差了远了,所以说,李傕和郭汜的能力相比起吕布来,那更是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所以,在吕布的心里,李傕和郭汜一流,根本是不能跟他平起平坐的。 但是,董卓的心里却是不这么想,李傕和郭汜以及张济和樊稠,都是一路从西凉跟随董卓进京的心腹大将,而且,早在西凉的时候,这四位心腹大将,便是董卓称霸西凉的最有利助手。(未完待续。) 0054攻打汜水关 所以,在董卓的心里,虽然吕布看上去是他新收的义子,地位比较高,身份也是有些尊贵,但是实际上,在董卓的内部系统内,吕布的地位还是远远不及李傕和郭汜等人的,甚至,吕布的地位也就仅仅能和李肃相提并论。 也就是说,虽然,在表面上看,董卓给吕布的封赏不少,待遇也算还不错,那都是董卓看到了吕布勇猛无比,用金钱和权势拴住他罢了,说白了,吕布真就是董卓从别人手里买过来看家的藏獒,但是对于董卓来说,吕布的忠心度,却是未知的。 所以,在董卓的心里,吕布只能算是第二梯队了,和董卓内心的第一梯队李傕和郭汜他们相比,吕布还差了许多呢,吕布要想真正走进董卓的心里,还需很长一段时间的考验和锻炼。 而以上这些,吕布都知道,他也都明白,所以,他跟在董卓身边,压根就没想跟他多长时间,他只是再找一个机会,一个什么样的机会呢?说出来,就怕吕布吓到他自己。 其实吕布内心的真实想法便是,等董卓日后真的推翻了这大汉王朝的统治,等他自立为王的时候,也就是吕布下手的最好时机,然后,吕布再以剿贼,诛杀叛贼的名义,将董卓给除掉,然后自己顺理成章的统治中原,攫取董卓的劳动果实,以来成就自己,这便是吕布自己的小算盘。 董卓前期派出了李傕和郭汜两位大将,跟别带领五万兵马,前去抵挡曹操召集的以袁绍为盟主的各路‘豪杰’。 以袁绍为盟主的讨贼联军,一路上风风光光的徐步慢行,大军所到之处,尽皆受到了乡里百姓的爱戴和支持,所以这帮子人的心里也是处在了一种赞美和推崇的状态。 第一个关卡便是来到了汜水关,汜水关有李傕带领着五万人马驻扎于此,凭借着那天险依靠,将汜水关守的可谓是一个严严实实,看上去似乎滴水不漏,让人无从下手,攻之不得。 袁绍便是开始召集众头领前来商议攻夺汜水关的事情,看看有谁可以主动请缨,前去与李傕对抗,甚至是博得头功,将李傕这个硬骨头给砍下来。 可是众人的心思本就各不相一,有的人是为了大汉的江山,大汉的天下而努力,而有的则是为了前来浑水摸鱼,看看能不能捡到什么便宜来。 袁绍坐在主坐上巡视了大家一番,叹了口气,着急道:“现在咱们进军洛阳遇到了第一个关卡,距离洛阳的距离也是更近了一步,可是就是这一大步之上的关卡,却是被李傕给控制住了。 咱们如果要进军洛阳的话,这汜水关首要其冲,是必须先要解决的问题,大家可以尽抒己见,看看咱们该怎么解决汜水关这个难题!” 在座的各位首领听到了袁绍额话语之后,便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只是在等待着什么,其中还有几个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没有一个人主动请缨去攻打汜水关。 刘靖一听袁绍这话,跟请求差不多的,这哪里有一个盟主的样子嘛!既然大家推选你成了盟主,你就得审时度势,按照当时的条件,果断派出大将,前去挑战,争取早日攻破汜水关,这才是正事,也是当务之急最重要的事。 曹操知道袁绍不愿意做那个坏人,什么样的坏人?那个坏人?就是他袁绍指派谁去攻打汜水关,谁就会记恨袁绍,因为这是去行军打仗,可是要拼命的,尽管大家都是奔着去洛阳讨伐董卓的心思来的,可是他们的目的不尽相同,那就是只攻打洛阳,占据头功,争取最大的权益和收获。 而在西征洛阳的路上,他们可是不愿意去拼命的,因为如果你在半路上挂了的话,那最后到了洛阳,剿灭了董卓,可就没他什么事儿了,所以在座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不作声起来。 曹操顿了顿,站了起来,厉声道:“到了这个时候,该到了咱们出手的时间了,孟德不才愿带5000兵马打头阵,去试探试探李傕的虚实!” 听到曹操如此言语,那些个首领才开始对着曹操夸赞起来,有的为曹操壮胆,有的为曹操出谋划策,有的为曹操的魄力说好话,最后他们只等着袁绍的发话了。 刘靖是最反感这些只图名利,不愿奉献的人的,因为他是一个积极的人,有理想的人,他想出人头地,他想成就霸业,他想尽快的将董卓剿灭,然后用显著的功绩来获取最大的封赏,随后,再慢慢巩固自己的力量,一步一步往上爬。 刘靖却是站了起来,补充道:“刘靖愿意作为孟德兄的后援,与孟德公一道斩敌杀贼,为咱们的西征大业贡献头功!” 袁绍听到这里,不禁站了起来,拍手叫好道:“好,好,很好,孟德兄和玄德公真乃真英雄是也,汜水关是我们西征路上的第一个管卡,也是咱们遇到的第一个挑战,成败胜负非常关键。 不过,这汜水关易守难攻,那李傕亲率五万大军,此次攻关十分艰难,你们万万不要硬拼,只能智取,如果出师不利,记住不可恋战,速回即可,到时候咱们再想办法!” 曹操把手一抱,爽朗道:“不必盟主挂念,我与玄德公一定会紧密配合,谨慎行事,不过有件事儿我得要劳烦盟主了!” 袁绍直爽道:“孟德兄直言无妨,本初定会全力支持孟德兄的!” 曹操点了点头,笑道:“这俗话说得好,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此地离汜水关还有30里路程,我那5000人以及玄德公那5000人的伙食粮草,盟主务必要准时供应,了结了我们的后顾之忧啊!” 袁绍听后,眉头一皱,脸色稍微有些凝固,可是瞬间便是由凝重变为爽朗道:“孟德兄放心,你和玄德公自去便是,后方一切供应,本初自会准备得当,及时供应,不会延误一刻军机要事!” 刘靖听到这里,大笑一声,高声道:“好,本初兄,我和孟德兄的身家性命可就握在了本初兄的手上了,还请盟主一定要及时供应粮草,我和孟德兄在前面打仗,也会打的放心!”(未完待续。) 0055各路豪杰 袁绍看了看刘靖,笑道:“玄德公勿虑也,本初自会将一切安排妥当,静候二位佳音!” 袁绍随后对着众人问道:“据可靠信息,郭汜同时率领着五万兵马进驻在虎牢关,谁人敢去剿灭此贼?” 袁绍被刘靖和曹操的自告奋勇给提起了精神,顿时豪情万丈起来,而且他的话语也变得坚定起来。 孙坚是支持袁绍的一支部队,看到在座的人无人起来搭话,便是立刻站了起来,抱拳道:“坚,愿意提本部兵马前去一试,只不过虎牢关雄踞地势之险要,仅凭我一人之力尚且不足,不知道哪位英雄愿意与我一同前去?” 听到孙坚支持自己的工作,袁绍便是高兴的点了点头,对孙坚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又听到孙坚有此一问,便是对着在做的人巡视了一遍,想看看下一个站起来的是谁。 刘靖也是环视了一下左右,见到那些个自称为英雄豪杰的人,一个个坐在座位上,屁股下面好似被挂上了千斤坠一般,都抬不起来,心里也是起了一丝丝的烦躁之意。 刘靖知道,在这个节骨眼,每个人都想保存实力,都想挣扎着到最后,能不出兵就不出兵,可是,西征董卓,是个浩大的工程,不流血、不牺牲怎么能达到呢?刘靖知道这些人的心思,一个个老奸巨猾,心思叵测,所以刘靖也做好了准备,等他和曹操出发之后,便再另思良策。 袁绍一见无人应答,此刻,场面顿时有些尴尬起来,但是这也难怪,因为袁绍本身就不是一个具有很强约束力的人,他一见无人响应自己,便是横眼向着袁术看了过去。 此刻,袁术的眼神正扑朔迷离般闪躲着,见到袁绍看向自己,想要立刻转头过去,却是一下子被袁绍给喝住了:“公路,不如你去和文台一起前去虎牢关去剿灭郭汜吧!” 袁术听到袁绍如此安排,便是语塞道:“这......”其实袁术也知道在无人支持袁绍的时候,他应该站出来支持一下,可是,这一支持便是要带着自己的兄弟去拼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虎牢关地势险要,也是易守难攻,去攻打郭汜,肯定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袁术心里纠结着,可是如果自己不去,那不就是和他哥哥过不去吗?去吧,袁术又极不情愿。 此刻,袁术的心里复杂极了,暗道,你袁绍现在已经成了盟主,派谁去,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儿?谁要是敢不从,我袁术第一个站出来拍死他,可是你竟然直接让我去上战场,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去吃亏吗? 正在袁术迟疑之际,袁绍却是已经安排开了:“就这样安排吧,孟德兄和玄德公一起去攻打汜水关,文台和公路一起去攻打虎牢关,其余人等带着大队人马继续前进,以作后援!” 这说出去的话,就等于泼出去的水,袁绍已经吩咐完毕,袁术还能有什么话说呢?只得极不甘心地抱手称是,从此,心里便是有了一丝丝地不快之色。 而袁绍又是个心性狭隘的人,他见到袁术不禁不支持自己,而且还在自己下令之后,表现出极不情愿的样子,心里也是颇为不痛快,对袁术这个弟弟,也是多了一次的烦躁。 刘靖和曹操出了军营,两个人走在一起,一起讨论着进军汜水关的事儿。 曹操看着刘靖,询问道:“玄德公对攻打汜水关有何高见否?” 刘靖笑了笑,随意道:“不知道孟德兄有何高见?此次靖乃是驰援孟德公,一切还是按照孟德公的思路来比较好,孟德公有何吩咐直言就是了!靖一定会全力支持!” 曹操听到刘靖的回答,遂即大声一笑,打趣道:“哎,玄德公呀玄德公,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咱们不必忌讳,打开天窗说亮话即可,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玄德公对方才在大营内的情形有何看法?” 刘靖听到这里,转过脸来,对着曹操看了两眼,见到曹操正笑着看着自己,便是叹息了一口,摇了摇头,喃喃道:“不可说....不可说也!” 曹操大笑几声,豪迈道:“哼,卿不欲言,我却是犹如岔气在胸不吐不快,剿灭董卓是一件大事,并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并不是你我闹着玩便可以做到的,方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哪几路诸侯都是奔着什么目的来的? 剿贼?救国?哼哼,我看他们想救得是自己的吧,一个个都别有心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遇到了需要出力打仗了,一个个都缩手缩脚,畏首畏尾,不愿意带兵出征,那他们来是干嘛来的?一个个都是些酒囊饭袋之徒!” 刘靖听着曹操的吐槽,心里不由得感慨万千,暗叹曹操的确是个有抱负的人,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曹操依然自告奋勇,自愿提兵去攻打汜水关,这便是有大志的人。 于是刘靖看了看曹操,又反问道:“难道这些人就没有一个能成大才的吗?” 曹操两眼直视着前方,好似在思考着什么,末了,曹操方才缓缓道:“不!我看他们当中一人,还可成事,他还是一个有抱负的人!” 刘靖也是背着手,两眼看着前方,自说道:“孙文台的确是个有想法的人!” 曹操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自顾自道:“国家将倾,天下将乱,做臣子的不思安邦定国之计,有何颜面再食汉禄?大丈夫不为国为民,何以顶天立地,站在天地之间?” 从曹操的话语中,刘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悲壮之意,年轻时的曹操竟然是有如此心胸的人,不管是想法也好,还是做法也好,看似大都是为了顾全大局,从国家大义出发。 刘靖认为此时的曹操,并未像史书上说的那样,跟个野心家似的,更别提什么‘宁教我负天下人,莫教天下人负我!’这个形象了,只是不知道,曹操这满腔的热血和忠心,到底能够坚持多长时间? 曹操的心思其实刘靖并不知道,曹操是个颇有心计的人,他选择去攻打汜水关,那是因为他看出了此次西征联盟内的不团结,也看出了袁绍本人的组织能力和领导能力的不足,所以他的内心里是不屑于跟这种人在一起的。(未完待续。) 0056大将华雄 但是,由于曹操是个有志向的人,所以他不能一直沉沦在这松散的联盟之中消沉下去,并且,因为他的人马是第一次出征,而且他帐下的大将,也是第一次由他带领参加大战,所以曹操对手下武将的实力,还是很有期待的。 于是乎,曹操便是主动请愿,带着麾下人马,前去汜水关一试,曹操是想看看,自己帐下,那些个官兵的作战能力是真,而且,曹操也没有想到,刘靖会真的跟着一起出来,来支援他,所以曹操还是有些莫名的感动的。 曹操和刘靖的联合大军逼近了汜水,然后,两个人分散开来,曹操在前,刘靖在后,这是两个人商议好了的,前面由曹操率领五千军马,来到汜水关叫战,前来一试李傕的能力。 而后面,便是由刘靖率领着刘家军,紧密部署,时刻准备着驰援曹操,或者是等曹操战败了,前来抵御李傕的追兵,有效阻击李傕,这便是刘靖的使命。 而且,刘靖也乐意这么做,因为,汜水关是有着五万西凉军驻守,曹操带着人去试探一下,看看这些西凉军的作战能力到底如何,顺便也会为刘靖自己探探路,说实话,刘靖根本就没有把曹操的那五千精兵放在眼里。 因为不管是装备上,还是士兵的体质上,刘靖领先曹操都不是一点半点,如果曹操能和李傕他们战个平手,那么刘靖消灭起李傕来,那边是毫不费力;如果曹操大败于李傕,那么就该轮到刘靖亲自上阵,来试试李傕的深浅了。 曹操带着曹洪、曹纯兄弟,另外还有大将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一起来到了汜水关外,曹操命令军士列开阵势,然后派出夏侯渊前去阵前叫战。 那李傕本就十分的狂傲,早在刘靖和曹操在路上的时候,李傕便是已经派人去到了刘靖和曹操的必经之地,四处探听得到了刘靖和曹操的的一些消息。 李傕得知曹操派遣夏侯渊前来叫战,便是有意要搓搓曹操的锐气,便是派出了帐下第一大将加他的第一心腹华雄,带着一干军马出城接战了。 华雄出城而来,迎战夏侯渊,两个人俱是横刀立马,相对而视,夏侯渊手握大刀,指着华雄高声喊道:“你是何人?可否是李傕逆贼也?吾今天来便是要取你狗命来也!” 华雄立在马上,指着夏侯渊反呵斥道:“汝是何人?安敢对我大将军不敬?小小无名之辈,安敢夸下海口?先吃我华雄一刀!” 华雄说完便是挥舞着大刀,驾着那匹灰溜溜地瘦马,向着夏侯渊掩杀过去。 夏侯渊也不是个善茬,听到华雄大言不惭,心里也是起了一丝气愤,暗道,看你这么嚣张,我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你这个无知狂徒,随后举着大刀,一拍马屁股,向着华雄迎了上去! 要说李傕之所以成为大将,那是因为他有头脑,就在华雄出城迎战夏侯渊的时候,李傕偷偷又派出了两小股军马,一声不响地从东西两个方向包围夏侯渊。 曹操岂是个泛泛之辈?在他派出夏侯渊出战的时候,为了安全起见,早就派出了曹洪和夏侯惇两个人,先后带领一千军马,埋伏在夏侯渊的两翼不远之处,以来抵御李傕的偷袭。 果然不出曹操所料,正在夏侯渊大战华雄之际,那李傕便是偷偷派出了两股子军队出城而来,想包围夏侯渊,以来个瓮中捉鳖,可惜李傕碰上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后声动天下的曹操。 曹洪和夏侯惇的伏军见到汜水关城内的军队齐齐奔出,便是出来阻拦,可是,令曹洪和夏侯惇没想到的是,李傕派出的这包抄分队的人马却是非常的充足,每队人马足足有五千有余。 曹洪和夏侯惇一见如此情形,便是且战且退,并且高声呼喊,给夏侯渊释传递信号。 且说华雄与夏侯渊两个人正单挑地兴起呢,两个人已经斗了百十个回合了,却是仍然不见胜负,但是,就在此时,夏侯渊却是听到了夏侯惇的呼喊,只听夏侯惇高声喊道,这四周有伏兵齐出,呼喊夏侯渊速速退兵! 夏侯渊听到夏侯惇的叫喊,也是不敢继续恋战,使了个‘拖刀计’,便是欲要退去,而华雄一看夏侯渊用出了这‘拖刀计’,心里琢磨不定,这夏侯渊到底是真退兵还是假退兵,所以一时间未有真正的去追击夏侯渊,进而给夏侯渊的逃跑提供了时间。 当李傕亲自率着大军出城的时候,那华雄见到了李傕的亲兵,便是立刻明白过来,遂即挥舞着大刀,换了一匹高头大马,向着夏侯渊逃窜的方向紧紧追去。 李傕亲自率领着五千精兵,出城而来,汇同在两侧包围曹操兵马的两股势力,一起向着曹操驻军方向奔袭而去,李傕的目的很明确,直接去到敌人的大本营,把敌人完全消灭掉,以绝后患。 此时的曹操正在翘首以待,等候着前线传来的消息,并且,曹操的心里也是开始筹谋起接下来他该如何发展自己,如何从对抗李傕中找到一丝丝平衡,想到这里,曹操又是想到了刘靖。 话说,夏侯渊和夏侯惇以及曹洪,带着各自本部的那一千军马,合兵一处,一起向着曹操所在的大本营奔逃而来。 曹操遥遥望见了夏侯惇和曹洪以及夏侯渊三个人,看到他们着急逃窜的情形,曹操便是知道,在他们身后,肯定聚集了大批量的西凉军。 于是曹操立刻下令,全员随时进入准备好后撤的准备,而他也是立刻派人出去告知刘靖,曹操欲要将刘靖提早拉过来,让刘靖去对付李傕。 李傕看到曹军逃窜,心里也是非常的高兴,而且那高兴之中还带着些许急迫之意,因为,如果他能够干掉曹操的话,那在董卓的跟前,可以说是头功一件,因为那曹操正是这西征队伍的发起人,将曹操干掉了,对于西征队伍来说,是一件不小的打击。 李傕带着一万五千精兵,紧紧追着曹操不放,而曹操目前只带了5000精兵前来,他的大部队驻扎在了相距此处不远的荥阳,有曹操的族弟曹仁亲率,所以目前曹操也只能是且战且退,目前他只能依靠刘靖来解围。(未完待续。) 0057关羽战华雄 刘靖收到曹操被追击的消息之后,立即带着关羽和张飞,领着1000骑兵和2000重步兵,立刻前去协助曹操,只留下了简雍和张燕,带着2000兵马驻守营地。 曹操奔袭数里之后,回头望去,李傕的追兵紧追不舍,而且还不时的听到李傕的军士高喊‘抓住曹贼,重重有赏!’等口号,气的曹操胸闷的不行。 正在李傕信心满满之际,突然一股子骑兵从另一支道路上冲杀过来,其喊声惊天动地,摄人心魂,吓得李傕立刻勒紧马头,极目远望,看到一股子骑兵身披铠甲,手执长枪,掩杀过来,其势汹汹,有难以抵挡之势。 而且,单看那骑兵之首那员武将,更是威武不凡,只见其身披绿袍铠甲,手执一柄镶龙大砍刀,骑着一匹赤红色汗血宝马,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关羽是也,李傕远远望去惊为天人,遂即喝令全军止住步伐,准备迎敌。 但是,此时已经晚了,骑兵的速度非常的快,也非常的速度,最最重要的是,刘靖的骑兵装备十分的精良,人员十分的强悍,所以,刹那间,骑兵已然杀到了李傕的部队间。 刘靖的骑兵就像一条猛龙,直接截断了李傕的部队,使得李傕首尾不能相顾,同时,曹操也是见到了刘靖的援兵,立刻调转马头,带着大部队,重新杀了回来。 而在刘靖的骑兵后面,还紧紧跟着装备了蒲元百炼钢刀的精良步兵,一个个身强体壮,身材魁梧,十分的凶悍,一个个精神抖擞,就像打了鸡血一般,挥舞着大刀,直接杀进了李傕的队伍当中。 李傕见此情形,心里大慌不已,立刻勒令部队,赶紧全速后退,当下立即撤兵,遂命令华雄断后,自己带着大军迅速地向着汜水关撤去。 李傕的部队早已大乱,那些个兵士就好似案板上的鱼肉一般,随便地任人宰割,根本没有了还手的力气,也没有了还手的欲望,只是一个个寻路而逃,同时也发生了严重的踩踏。 哭声、喊叫声,充斥在这片空旷的大地上,西边的太阳仿佛被血染一般鲜红,大地上,那干燥的陆地,已然被血水浸湿,那一股股鲜血汇聚成了一条条小溪流,流向了旁边的小河中。 小河里的水,掺入了血液之后,也变得暗红起来,十足的血腥味刺鼻而来,刘靖的那批部队越杀越兴奋,仿佛全部是杀戮的机器一般,一刻也不停止,仿佛他们都没有要停止下来的意思,好似这帮子人是专门为了杀戮而生,这些人的勇猛以及战斗力,连曹操都看的目瞪口呆。 先前,曹操回想着上一次与刘靖并肩作战的时候,还是在当年剿灭张氏三兄弟的时候,当时那情形远远没有现在让人体会深刻。 那时的刘靖所率领的部队相对于现在,似乎平淡的不能再平淡,只是靠着那关云长和张翼德这两个人的勇猛,以及刘靖的计策,来克敌取胜。而今天,刘靖的部队却是像换了一批人一般。 曹操打心里对刘靖不禁暗自佩服起来,心想道,这刘靖到底是个什么角色,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这么短的时间里,他是用什么方法将人训练到了这种地步?要知道,在当时的社会,人们有这种拼劲的,可以说绝无仅有。 李傕早就被刘靖的部队给吓傻了,他带着那残兵败将,急匆匆地向着汜水逃去,而在他临走前,华雄被李傕派来抵挡刘靖,李傕之所以会派华雄来,那是因为,华雄是李傕手下比较出名的战将,所以派他来断后,李傕还是比较放心的。 华雄自持勇猛无比,不惧刘靖、曹操人多势众,带着两千兵马列成队列准备迎战刘靖。 关羽手提青龙偃月刀,骑着那匹汗血宝马,往来冲突于李傕军中,犹如无人之境,砍杀地李傕军士死伤无数,当关羽追杀李傕逃兵,杀得兴起的时候,猛一抬头,遥遥望见百米之外,一员大将也是手执一柄大刀,立于马上,昂首抬头,冷冷地望向自己。 关羽心知这肯定是李傕的一员大将,心里对其便是起了杀心,于是带着一队人马掩杀过去。 华雄见关羽前来,也不心慌,暗道,我虽李傕在西凉征战多年,多少凶猛的悍将他没见过?天下间的名臣大将,他也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的,眼前的这位长髯红面的人他倒是没听说过,想必肯定是一员小将罢了,这区区一个不知名的小将,焉能厉害到哪里去? 正在华雄意气风发欲要大显身手之际,那关于已然来到了华雄的眼前,华雄冷冷一笑,便是扬起大刀,砍杀上去。 两边的军队各自立在军前,看着两人独斗,关羽战华雄,斗不下50回合,华雄便是感觉到了关羽的可怕,50回合,也让华雄见识到了关羽的厉害之处,华雄渐渐体力不支,一个不小心,便是被关羽将其大刀给格挡出去。 华雄大惊,一个翻身,躲过了关羽劈过来的大刀,转身纵马便是潜逃而走,身后的兵士一见情况不妙,便是开始溃逃,关羽大喝一声:“反贼休走,吃关某人一刀!”遂即带着大军掩杀过去。 此时的李傕已经逃到了汜水关城前,对着关上守卫将士高喊道:“快快打开城门,打开城门!” 那守卫的将士一见李傕狼狈逃窜至此,心里十分惊骇,暗道,李傕带了一万伍仟军士出战曹操那伍仟军马,竟然落得如此下场?那曹操到底有多厉害?遂即大开城门,李傕带着军马匆匆入城而来,城门遂即又是被立刻紧紧关上。 待李傕稍微喘息几口大气,还没有缓过气来,便是瞧见不远处,有几个骑兵,零零散散地向着汜水关逃奔而来,李傕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华雄是也。 李傕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无奈道:“哎,这个援军可真是太厉害了,他们的装备和兵器竟如此厉害,那士兵所持的刚刀锋利无比,可以说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他到底是怎么弄到的呢? 看来我这次还是大意了,也是该着那曹操命不该绝,带我稍作休整,再想办法拿下曹操这个逆贼!”(未完待续。) 0058贾诩现身 华雄带着几骑残余部队,狼狈地逃到了汜水城下,李傕站在城门之上,望着城下华雄带回的那几骑残兵败将,便是无奈的吸了口凉气,无力道:“快把城门打开,让华将军进来!贼人势大,不可强攻,暂守城池,等待时机吧!” 刘靖和曹操带着本部人马,一路掩杀,一直来到了汜水关城门之下,见到了远远站在城墙之上的李傕,而此时李傕也在远远眺望着刘靖和曹操。 刘靖看了看曹操,问道:“孟德兄,我看着汜水关易守难攻,李傕大败之后,很难再将他给引出来了,兄可有什么良策否?” 曹操遥遥望了望汜水关城门,望了望李傕,叹息道:“我观此人暂时极难诱惑出城,非奇谋妙计,不能将其击败也,方才玄德公攻势甚猛,李傕已然胆战心惊,恐怕他也是怕了玄德公了,咱们还是回去再从长计议,另思良策吧!” 刘靖点了点头,认同道:“也好,暂且退兵,徐徐图之!” 话说汜水关内,李傕正在书房之内发愁呢,正巧一个下人跑了进来,禀告道:“禀大人,张济张大人来了!” 李傕一听,张济来了,心里便是有些不太高兴,暗道,自己正吃了一个大亏,他怎么就来了呢?我一向与他不慎和睦,他莫不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吧? 还未等李傕反应过来,那张济便是笑呵呵地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在张济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一身白衣似雪,束发结冠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看上去一脸的清秀,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 李傕认得此人,他正是张济的谋士贾诩是也,不过此人年级轻轻,却是不太受张济的重视,但是却也不见的此人有多么的生气,倒是一直跟着张济走南闯北。 张济不请自来,那是因为受到了郭汜的邀请,让他去虎牢关那里一叙,张济呢,也是闲来无事,便是路上拐了一个弯,来到了李傕这里探望一下。 可是他这以来不要紧,却是正巧碰到了李傕吃了场败仗,正巧碰到了李傕烦闷的时候。 张济来的时候听到了李傕吃了败仗的消息,心里也是小乐了一下,便是有意拿李傕开涮,便是开口道:“李将军这是怎么了?我看你印堂有些发黑,莫不是走了什么霉运了吧?快点跟我说说,我帮你驱驱霉运!” 张济和李傕以前经常这样互相开涮,俩人也已经习惯了,可是,今天却是李傕吃了大亏,被人给杀的大败而归,所以心情极为郁闷。 所以李傕一听到张济那自己开涮,便是没好气道:“你要是有事儿就尽管说事,没事儿就请哪来打哪去,我没工夫跟你浪费!” 张济一听,吆喝,火气大,看来这场败仗李傕吃的亏不小,便是自个坐了下来,慢慢道:“是哪个人有如此大的能耐,竟然让李大将军吃如此大的亏呢?不是我张济说着玩,我可是真心想要帮你的!” 李傕抬起头,看了看张济那虚伪的脸,再加上那脸上虚伪的表情,看的李傕有些心烦,他耐住性子没和张济发脾气,只是转过了身去,嗟叹起来。 而张济身旁的贾诩却是突然开口了:“刘玄德,幽州涿郡人,听说原本是一个商人,一举扫除涿郡两大势力家族,在涿郡盛极一时!最辉煌的事迹便是扫灭黄巾乱党,铲除了张氏三兄弟!” 李傕回过头来,十分震惊的看着贾诩,吃惊道:“你是说打败我的是那个扫灭黄巾乱党的刘玄德?” 贾诩认同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李傕不禁震惊道:“这也就难怪了,原来这里出了这么个英雄,哎,真他娘的倒霉,咋就让我给碰上了呢?” 张济哈哈地大笑了几声,随意道:“太师让你守好汜水关,并没有让你活捉那曹孟德啊,你却是为何要执意出城,欲要抓捕那曹孟德呢?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会中了别人的埋伏呢?” 李傕横眼看了一下张济,又是不屑道:“太师待我们恩重如山,现在那曹孟德是太师的心腹大患,假如我李傕能够为太师除掉这一心腹大患的话,那也算给太师除掉一个心事了! 今天,我即便是吃了个大亏,我也心甘情愿,最起码我是比你们要强的多了,哼哼,最起码我也是给太师做了事儿的人,我想,太师他老人家定会明眼识珠的!” 张济又是哈哈地大笑了几声,无奈道:“好好,就你李将军是好样的,这样可以了吗?我说呀,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汜水关城内,带着你那军士守好城池不就完了? 话说,这汜水关易守难攻,本就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任他曹孟德也好,刘玄德也好,想要攻破这汜水关,还得下些狠功夫才是呀,你李稚然为何要偏偏如此呢?” 李傕反而讥讽道:“哼,你懂什么?有道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为太师帐下第一大将,理应为太师分忧,为太师解难,哪能畏首畏尾,岂不是让别人看我的笑话?那种贪生怕死,只图安乐的事儿,你做得出来,我可做不出来!” 张济一听李傕每每都是与他唱反调,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做声来。 又是轮到贾诩说话了,只见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淡淡道:“倘若李将军想要活捉那曹孟德,其实也并不是很难,只是...” 李傕一听贾诩又开口了,而且还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去,更是迫切的不得了,这贾诩是谁呀?西凉军中,出了名的小张良,聪明得很,但是由于张济看他年幼,每每有事只是与其商议,过多时候,还未借用其计。 而李傕却是对贾诩趋之若鹜,可是,贾诩却是非张济不跟,这也凸显了贾诩的忠诚和仁义,其实大家都不知道的是,贾诩之所以一直跟着张济不去投靠别人,那是因为贾诩跟张济的侄子,张绣关系特别的好,所以他才一直跟随张济。 于是李傕急迫道:“文和有何妙计,不妨快快道来,以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呀!” 张济一听李傕急了,却是不急不慢的挑逗道:“嘿嘿,我说你急什么急?要想让我的小军师为你出谋划策,最起码你也得有个诚心吧,总不能开口就问,人家张口就来吧!”(未完待续。) 0059贾诩设计(此更特为Mr馒头君而更,拜谢您的支持) 李傕一听张济如此一说,心里的火便是蹭的一下子升了上来,但是他却是憋着忍住了,没有发作出来,因为李傕知道,他的目的是要生擒曹曹操,只要有人能够帮他捉住曹操,那么别说吃一场败仗,就算再让他吃两回,他也十分的乐意! 李傕心想,这没办法啊,谁让咱们有事儿求着他呢?于是李傕心里又是强忍着怒火,在脸上堆起了笑容出来,并且急忙道:“来人呀,酒菜伺候,我要与张将军以及文和痛饮一番!” 贾诩笑了笑,和声道:“酒可以慢慢喝,饭也可以慢慢吃,但是将军的军情可是一刻也不能延误呀!” 李傕遂即欠了个身,认真地抱拳道:“文和你就别卖官司了,我现在可是焦头烂额了都,为了抓住曹孟德那厮,我已经损失了将近一万人的部队的,这损失还不够严重吗?哎,也都是怪我一时大意,求功心切,才会上了曹孟德那厮的当,现在悔之晚矣!” 看到李傕如此惆怅,张济心里开心极了,心想,可算看到你落魄的时候了,也就不再整你了,于是他对着贾诩道:“文和呀,你看看李将军愁成了这个样子,倘若你有什么金言妙计,还是赶快说出来吧,能帮李将军捉住曹孟德,也是善功一件,太师那里自然会多多嘉奖!” 贾诩笑了笑,温和道:“其实要打败曹孟德并非难事,其实我早就听说了,曹孟德全部家底也就两万多人而已,其中大部队驻扎在荥阳,这次他只是带了一部分精兵来犯。 所以要捉住曹孟德,就必须在他的大部队赶来之前方可,要不然,等他的大部队汇合至此,到那个时候,再去攻打曹孟德那可就难上加难咯!” 李傕一听贾诩对曹孟德竟然如此了解,心里更是感叹不已,禁不住夸赞道:“文和果然料事如神,竟然对那曹孟德如此了解,那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咱们该如何下手呢?” 贾诩站起了身子,在李傕的书房来回踱了两步,缓缓道:“曹孟德现如今完全仰仗的是那刘玄德的部队,这个刘玄德才是将军抓住曹孟德的关键所在!” 李傕不禁应声道:“对,对,文和的意思是不是先去偷袭刘玄德?先将刘玄德给消灭掉?” 贾诩一听李傕如此一说,便是直接摇了摇头,否定道:“非也,非也,那刘玄德虽然该杀,但是却不是这么好杀的,因为他手下的那两员大将已非常人所及,再加上他手下的那马步兵混合部队,更是战力非凡,想必李将军吃亏就吃在了刘靖的身上,不是吗?” 李傕疑惑道:“话虽不假,但是如果不除掉刘玄德,那该如何抓住曹孟德呢?刘玄德这个障碍不除,想抓住曹孟德,根本就是白话呀!” 贾诩笑了笑,点破道:“将军只是被杀伐给遮住了眼睛,岂不知不战而屈人之兵方才为兵家之上策,愚有一计,可使将军不废吹灰之力,不废一兵一卒,可擒获曹孟德!” 李傕听到贾诩言语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将曹孟德擒获,便是开心不已,连忙问道:“文和快讲,我已经等待不及了,假如这次真的可以生擒那曹孟德,这头功,定然是文和的,我会亲自向太师为你请功!” 贾诩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功名和利禄谁人不想?可是有回句话说得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贤者爱名取之有方。他虽然爱名声,但是却不爱财,虽然他跟着张济,但是却出不了名。 所以现在的贾诩只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青年而已,李傕是个什么样的人,贾诩很清楚,假如他真的帮助李傕活捉了曹操,那李傕请功之时,肯定不会有别人的半分好处,这点贾诩清楚的很。 但是,贾诩知道张济和李傕的关系,虽然不好也不坏,但是再怎么说,他们可都是一个系统里的,都是为了董卓效命的。 于是贾诩也就没再含糊,直接开口道:“李将军可差遣一人,带着好礼和诚意,去到刘玄德的军中,对其许以高官厚禄,将其拉拢过来,那刘靖不缺钱财,也不缺人才,他是个有志向做大事的人,似乎只对权势感兴趣,所以将军要掌握好这分寸!如果将军把刘玄德给策反了,那抓住曹孟德还是件难事儿吗?” 李傕听到这里,细眯着眼,想了想,暗道,这果然是个不错的注意,论打仗,好似目前他还真的打不过刘玄德和曹孟德的联军,更别说等过段时间,那曹孟德的主力到来的时候了。 倘若真的可以将刘玄德给策反了,他还可以将其推荐给太师,彼时,他还有了一个荐贤的美名和功绩,李傕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乐了起来,暗暗庆幸道,这事儿可真的是一箭双雕,一炮双响呢! 于是李傕又是夸赞了一番贾诩,一改之前对待张济那冰冷无情地态度,相反变得又十分的热情起来,随后便是又和张济喝起酒来。 要说这李傕和郭汜、张济和樊稠之间的关系,那也是分分合合,争争吵吵,他们是董卓的四大天王,彼此之间因为争宠或者是抢功,没少相互挤兑,产生摩擦,但是归根结底,他们还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还是在一条船上共渡。 刘靖带着本部军马安原路返回,回到了他的营地之中,而曹操则是离着刘靖不远处,安营扎寨,以便随时应对李傕的突袭,并且派人去荥阳传信,令远在荥阳的曹仁带着剩余两万大军奔赴汜水,待时机成熟,一举攻陷汜水关。 而就在李傕和张济、贾诩痛饮之际,一个人也是带着一些礼品,踏着夜色,悄悄地出了城,此人行色匆匆,直奔刘靖的营地而去。 刘靖正在营帐之中,通关羽和张飞以及简雍商讨攻打汜水之事,突然一个兵丁来报:“禀主公,帐外有一个人自称是李傕的特使,带了许多礼品前来求见!” 刘靖一听是李傕派来的人,便是眉头紧皱起来,暗暗道,这么晚了,李傕派人前来能有什么事儿呢? 而张飞则是听到李傕二字,便是怒斥道:“他奶奶地,反贼之人有何可见的?把他给我绑了,我要亲手宰了他!”(未完待续。) 0060诱降 关羽见到刘靖低着头,眉头紧皱,没有说话,便是制止张飞道:“三弟不可鲁莽,切不可急躁做事,此人星夜来访,定有要事,且看大哥如何发落!” 简雍看了看刘靖,他知道刘靖在纠结,到底见还是不见,因为这么晚了,李傕的特使带着礼品前来,肯定是有事要求刘靖。 要说此人有事求见刘靖,这何尝又不是一个天赐的良机呢?简雍想到这里便是对着刘靖轻声道:“主公,既然此人星夜而来,定然是有要事相告,咋那么不防先听上一听,说不定在这其中还有什么破城的好机会呢?” 其实简雍的想法正好和刘靖不谋而合,刘靖两眼欣赏地看着简雍笑了笑,开口道:“好,让他进来吧!” 那特使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刘靖的营帐之内,看到左边坐着关羽和张飞二将,其容貌甚伟,尤其是张飞,更是凶神恶煞,便是被吓得打了个战栗,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刘靖的跟前,拜首作揖道:“小人李将军特使李牧,拜见玄德公!” 刘靖淡淡道:“这么晚了,你来我军营所为何事?你难道不知道在两军交战的时候,所出使的特使都会有性命危险的吗?” 那李牧抬起头来,笑脸看着刘靖,镇定道:“有道是两军交战,不杀来使,这是千古不变的规矩,再者说,玄德公乃是仁义之士,当然不会做出那辱没古风的事儿来。 并且,此次李牧前来,乃是带着诚意前来拜见,并非前来寻衅滋事,也非前来耀武扬威,皆是为了玄德公的大事而来,所以我想玄德公应当会给李牧一个说话的机会!倘若李牧说得不对,或者有狂妄放肆的地方,到时候,玄德公即便是斩杀李牧,李牧也不会有半点怨言!” 刘靖一听,吆喝果然是个伶牙利嘴,看来这特使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的,遂即笑了笑,轻松道:“你口才果然不错,只可惜你跟错了人,选错了主子,既然你说是为了我的大事而来,那你就说说,我的大事是什么?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李牧依旧面不改色道:“既然玄德公给了李牧一个说话的机会,李牧就此斗胆以求,还望玄德公给李牧一个坐下说话的机会,因为这事儿事关重大,不从匆忙而定!坐着说李牧有底气!” 刘靖看着李牧,半晌没有说话,只见李牧也是两眼直视着刘靖,没有丝毫的惧意,刘靖心里清楚,这人还算有些骨气的,于是点了点头,淡淡道:“坐下说话!” 李牧徐徐退到右边的坐垫旁,盘膝坐下,对着刘靖拜手敬道:“多谢玄德公赐座!” 刘靖没有理会李牧的致谢,直截了当道:“说吧,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我不想听废话,说错一句,立刻拖出去斩了!” 李牧听到刘靖这一恐吓,已然神色安然,看似是一个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当然,能够在李傕帐下一直跟随着李傕,且李傕把出使刘靖,说服刘靖的这个重任交给了这个人,说明此人还是有个一两下子的。 李牧整了整衣襟,徐徐道:“此事甚为机密,倘若事有不密,便会有所差池,所以李牧只能同玄德公一人道出,既然玄德公给了李牧一个说事儿的机会,还请玄德公答应李牧这个请求!” 刘靖直视着李牧,看到李牧提出的这个条件后,竟然安然不动,仍旧没有一丝惧色,便是看了看关羽、张飞以及简雍,然后命令道:“你们先回避一下,听我宣召!” 关羽等人听后刘靖命令,徐徐告退,营帐里就只剩下了李牧和刘靖两个人,此刻的营帐内,安静如斯,十分的沉寂,静的让人有些喘息不过来。 刘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李牧,就这样一直看着李牧,李牧瞅了瞅刘靖,突然笑道:“李牧得玄德公如此礼遇不慎惶恐,其实我这次来,是给玄德公带来了两件大礼,这两件大礼非钱财能够买得到的!” 刘靖没有为之动容,依旧直视着李牧,等待着他说话,只不过刘靖的眼色要比之前凌厉了不少,好似再告诉李牧,再敢继续废话,那就不客气了。 李牧心里明白,于是继续道:“我给玄德公带来了的这两件礼物乃是两个字‘功’和‘名’!相对于今天的玄德公来说,钱财已然不再是您的追求,女人,玄德公更是不缺,所以李牧觉得唯独功名才是玄德公所追求的东西,所以这两点,李将军都能做到!” 刘靖嘴角泛起一丝鬼笑,冷冷道:“李稚然不过是董仲颖手下的一个偏将罢了,能给我带来什么功名?嗯?你大言不惭不说,还该虚妄许诺,对于我来说,这可不是一般的狂妄和戏谑了,后果很严重的,你知道吗?” 李牧一听,刘靖似乎并不买李傕的账,但是自己来的确是领了李傕的命令,而李傕给自己的底线便是如果刘靖能够反水归顺,替他捉了曹孟德,那李傕便会上书董卓,封刘靖为一大郡太守,至此似乎便是顶端了。 但是就此刻的形势看来,李牧如若不说出些令刘靖心动的诱惑来,那么接下来他的命运就有可能被改写,而且刘靖也极有可能这么做,因为通过李牧这一会时间与刘靖的接触来看,刘靖不是一个拖沓的人,也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说斩自己,便很可能会真的那么做。 所以李牧把心一横,决定说个弥天大谎,来拯救自己,于是他提了提胆子,对着刘靖道:“李将军虽然是在董太师帐下为将,可是却也是大汉朝的臣子,而且,董太师知人善用,很喜欢像玄德公这样的人才。 如果玄德公肯弃暗投明,跟随董太师为朝廷做事,为国家出力,那么功名和富贵自然不在话下,尤其是那功和名,就这么说白了吧,倘若玄德公肯归顺太师,太师定然会封玄德公一个州郡的刺史来做!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吗?” 刘靖听完李牧的话语,突然放声大笑道:“好个弃暗投明,好个为朝廷办事,哼,你难道欺我有眼无珠吗?那董仲颖欺君罔上,擅自行废立之事,如今四海震怒,讨伐之声传遍海内,人人都恨不得啖董贼之肉,喝董贼之血,何来为国效力?我岂是那种贪图富贵荣华而卖友求荣的人?”(未完待续。) 0061好主意 李牧仍旧不甘心,对着刘靖继续规劝道:“玄德公的雅量非凡,这李牧已然早就知晓,可是有句话,李牧即便是冒着生命危险,仍旧要说,常言道‘英雄要审时度势,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太师贵为天子脚下第一重臣,乃是声名显赫,盛名天下。 即便是太师行了废立之事,也是自己甘愿背负一个永世的骂名,来替大汉江山寻出一个明君出来,当今圣上自幼聪明伶俐,学识渊博,机敏干练,乃是治国平天下的有能圣君,太师此举乃是救国救民呀。 而那些个反对太师的人,很多都是些不明就里的地方军阀,山头势力,也只能起个兴风作浪的作用,他们还能翻江倒海,将大汉这艘巨大航船给掀翻了不成?非也,非也,其不能,也绝对没有这个实力!” 刘靖冷冷道:“简直就是强词夺理,歪曲事实而已,我刘靖虽然爱慕名利,但是也知道君子惜名,取之有道的道理,我是不会弃明投暗,去帮助董贼那厮的!如果你还没有别的事儿的话,那我可就要送客了!” 李牧赶紧争辩道:“玄德公莫要生气,请您仔细想想,如今太师稳坐洛阳城,身为三公之首,位极天下,犹如浩浩白日之光明,照耀天下,那是一把打开了无限前途的钥匙啊,还望玄德公能够从长计议,慎重思考一下这其中的利弊,好好地权衡一下!” 刘靖心里已经是不耐烦了,他本想杀了这个李牧的,可是自古以来,都有两军交战不杀来使的规矩,刘靖不想破这个例,再说了你杀他一个小小的使者,能有什么用? 可就在这个时候,刘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能够攻破汜水的好主意,于是他顿了顿,对着李牧道:“你的话也并无道理,只不过,这事情不是个小事,事关重大,不仅仅关乎我个人的安危,也会影响到我手下的命运,所以我得好好的考虑考虑!” 李牧一看刘靖松口了,这策反刘靖的工作,八字有了一瞥,心里便是暗自高兴起来,总算是有希望了,这趟可算是没白来,于是李牧立刻高兴道:“玄德公说得极是,这么大的事儿,李将军也没有打算一天就会让玄德公改变心思,这样吧,我把玄德公的意思转达给李将军,我们静候玄德公的消息吧!” 刘靖突然看了李牧一眼,装糊涂道:“什么心思?我有什么意思,你可不要乱讲!” 李牧先是一愣,稍后便是微微一笑,好似领会了什么,立刻抱拳道:“在下明白,在下明白,时辰不早了,李牧也该告退了!”李牧说着便是站起身来,欲要徐徐退去。 刘靖却是突然补充了一句:“记住,把你的东西都给我带走,一个也不要留下!” 李牧仍然面带微笑,高兴道:“晓得!晓得,请玄德公放心,李牧会把事儿做的漂漂亮亮!” 李牧高高兴兴地带着礼品,带着那颗愉悦的心情出了刘靖的军营,屁颠屁颠地回汜水关去了。 刘靖独自一个人坐在军营之中,暗暗地思虑了片刻之后,心里好似有了什么决定,随后对着营帐之外道:“来人,把宪和给我找来!” 随后,简雍便是独自一人走了过来,两个人相对而坐,刘靖直视着简雍问道:“宪和可有良策,能破这汜水关?” 简雍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对着刘靖询问道:“方才李稚然的特使前来,所谓何事?是来投降的?还是来劝降的?” 刘靖笑了笑,反问道:“你猜猜看?” 简雍没有迟疑,则是淡淡道:“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投降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也可以说基本没有这个可能,所以我猜测,他是来劝降的!” 刘靖点了点头,凝重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咱们只要一猜,便是可以猜测个十之八九,可是,问题是,咱们能否利用这个机会,寻找出能够攻破汜水关的突破口,这才是关键!” 简雍虽然没出军营,可是对于白天的事儿,也都了如指掌,只见他顿了顿,回道:“汜水关居高临下,地势之利被李傕他们这帮子西凉军给占据了,所以强攻汜水关,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既然强攻不成,那就得换个方式,只能用奇谋妙计方可,不过说到这里,既然那李稚然自己送上门来,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只是这个主意有些冒进了些,不知道当不当讲!” 刘靖一看简雍卖起了官司,便是笑了笑,打趣道:“宪和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斯文了?咱们之间谈话,外面并无六耳,你还怕人听到你说什么吗?” 简雍摇了摇头,探头道:“只是此计有些冒险,因此不敢说出来,我怕这一说出来容易,万一真要是出现了点茬子,延误了军机,那岂不是万死不辞了?” 刘靖笑了笑,好奇道:“宪和但说无妨,其实我也想出了一个绝佳的注意,我看看咱们是否不谋而合,不管你的计策怎么样,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我都不会怪你,我把话先放在这里,你放心便是,现在我倒是很想听听你到底有何高见?” 简雍听到刘靖如此一说,便是放下了心中的顾虑,正了正衣襟,看着刘靖认真道:“那李傕是出了名的多疑,这个情况大家都是知道的,想要让他出城,目前来看,只有一个办法!”说到这里,简雍神色兴奋地看着刘靖不做声来。 刘靖正看着简雍,仔细聆听着他的话,却是看到简雍用那兴奋地神色看着自己,便是打趣道:“别卖什么官司,快点说说,到底是个什么办法?” 简雍嘿嘿地笑了一声,不紧不慢道:“让他主动出城而来!” 刘靖笑了笑,略作呵斥道:“呵?我要是能让他主动出城,还会这么为难?哎呀,我说宪和呀宪和,你就不能把话一气儿给说完吗?能不能不要这么憋屈人,到底有啥注意,你给我快快讲来,快快讲来!” 简雍可算是把刘靖的胃口给吊了起来,见到刘靖迫不及待了,便是继续道:“咱们可以将计就计,给李稚然送去消息,然后徉做投降,随后再和孟德公演一出逼真的戏给他看,如果让李傕发现主公和曹孟德火并起来,那么你猜猜李傕会怎么办?”(未完待续。) 0062将计就计 刘靖听着简雍讲到这里,突然笑了笑,会意道:“嗯,你说的不错,将计就计,这也是我的想法,只是这个计策是不是有些过于冒险了?” 简雍微微一笑,他慢慢靠近了刘靖,轻声道:“所谓功名险中求,再说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可能不冒一点险就能成功呢?主公可速速给孟德公传信,快快与孟德公商议此事!咱们还得早下决定的好!” 刘靖皱了皱眉头,暗暗道:“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也只能如此了!”随后刘靖对着营帐之外大声喝道:“来人呀!” 随后刘靖走到书案之前,拿起笔来,在信简上快速的奋笔疾书,写好了一封密信,对着那军士叮嘱道:“赶快去到孟德公军中,将此密信交给孟德公,记住你一定要亲手将其交给孟德公,记住,不见孟德公的人,不要透露密信的事儿!” 凡是能够给刘靖守营的人,都是刘靖的心腹,都是值得刘靖相信的人,那军士唱了个喏,便是速速离去了。 曹操同样也在苦思攻城之计,他召集了曹仁、曹洪、曹纯、夏侯惇、夏侯渊等人一起来商议破城之策,几个人议论了半天也是毫无进展,正在此时,一个兵丁来到了营帐之外,唱报道:“禀曹公,军营之外有持玄德公密信者求见!” 曹操正在焦头烂额之际,突听有刘靖的密信送了过来,那紧皱的眉头便是舒缓了一些,高兴道:“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刘靖所派的军士来到了曹操的营帐,只见曹氏二兄弟以及夏侯氏两兄弟,衣冠整齐,分坐两旁,一脸的严肃,甚是威仪,便是小心翼翼地来到了曹操跟前,纳首便拜道:“参见曹公,这是刘公的亲笔密信,让我亲手转交给曹公!”那军士说着便是从怀里掏出了那封绝密的信简来,双手捧着举起,递在了曹操的跟前。 曹操满意的笑了笑,点了点头,接过了信简,便是仔细的看了起来。 那军士也是徐徐站起,轻声道:“信简已经安全送到,属下还要回去复命,请曹公早作定夺!” 曹操挥了挥手,笑道:“有劳、有劳,你先去歇息一会吧,我稍后给你回话!” 送走了军士之后,曹操仔细的将信件看完,深吸了一口气,那原本面带喜悦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 曹洪一看曹操如此表情,心里也是非常疑惑,他看了一眼曹仁和曹爽,随后抱手问道:“大哥,信简所为何事?大哥为何面露忧虑之色?” 曹操顿了顿,看了看曹洪,又看了看夏侯惇,随后慢慢道:“呵呵,玄德公信中所提,他已经找到了攻克汜水关的方法!” 夏侯渊一听,这是好事儿啊,那为何曹操却还是如此严肃呢?便是不解地问:“既然能攻克汜水关,那边是好事一件,曹公为何反而却要心生忧虑呢?” 曹操环视了众人一眼,背着手,在营帐之内来回度了几步,此刻军营之中有些宁静,无人再敢发出一个问题,都在等着曹操的回话,都在等着一个答案,一个能够攻破汜水关的答案。 半晌之后,曹操方才开口道:“刘玄德虽然有攻克汜水关的方法,但是这方法却是一步险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弄巧成拙,让咱们得不偿失呀!” 夏侯惇是个急性子,听到曹操只是忧虑不已,却是不说刘靖所出的到底是个什么主意,便是急切问道:“大哥,你就说说,那刘玄德到底出了个什么主意?这计策到底有多么的危险?” 曹操看了一眼夏侯惇,随后又看向了帐外,轻轻道:“刘玄德想假装投降李稚然,随后让我跟他做场假戏,让李稚然觉得刘玄德欲要讨伐咱们,随后刘靖便是再给李稚然去密信,言语要攻打咱们,随后再赚得李稚然出城而来,然后再让咱们设一埋伏,一举将李稚然抓获!” 曹洪听了曹操的话语,想了想便是顾虑道:“大哥,照这么说这是个好机会呀,咱们不就是想赚那李稚然出城吗?不过,我看你面色凝重,莫非你是怕刘玄德假戏真做,反叛了咱们,投降了李稚然不成?” 一直没有开口的曹纯听了曹真的分析,摇了摇头,他看了看曹操,皱眉道:“我看未必,根据我的观察来看,那刘玄德并非是一个背弃盟友,好利忘义的人,我估计,他极有可能是真的想抓住李傕攻破汜水!” 曹操听了众人的分析之后,眉宇深锁,脸色甚是凝重,他右手轻轻捋了捋胡须,喃喃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俗话说得好,小心使得万年船,对了子孝的大军来到什么地方了?离汜水还有多远?” 曹纯眼珠子一转,寻思考量了一番之后,方才约莫道:“估计明后天就能到达汜水了!” 曹操听后,默默地点了点头,喃喃道:“既然咱们的大军马上就要到了,咱们也无须害怕李傕他们,至于刘玄德他们嘛,我倒是不会太过于担心,因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投降李傕,因为李傕给不了刘玄德足够的政治筹码。 因为刘玄德一不爱财,而不贪色,他最最热衷的应该就是权力,而且这恰恰是李傕给予不了刘玄德的,所以,刘玄德没有理由会反叛,所以这次合作至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我所担心的是,李傕出其不意,趁着我和刘玄德两军交汇之际,直接大军全部出城,一举来将咱们给包围了,那可就麻烦了,前期那李傕虽然损失了万余人,可是,在那汜水城内,至少还驻扎着4万左右军马,这不是个小数目,咱们还得小心为上!” 曹洪走上前来,拜手道:“大哥勿忧,子孝所率大军到达这里也只是旦夕之间,为了以防万一,咱们可以给刘靖去一封书信,将计划定在明天施行,这样一来,咱们便是将风险控制在最小范围。 退一步讲,即便是咱们中了埋伏,兄弟们也会护着大哥及时撤退。到时候大哥只管向着荥阳方向撤退,子孝所率的大军也定会相离此处不远,两军相接也只是瞬息之间的问题,到时候咱们再一举反扑,说不定还能剿灭李稚然呢?”(未完待续。) 0063中计 曹操点了点头,他知道,凡事不冒些风险肯定成不了大事,而且,依据曹操猜测,凭着李傕的性格来看,即便是他相信了刘靖,带着军马出城,同刘靖一起来攻打自己,那李傕也不会将城里的军马全盘带出。 为了稳妥起见,那李傕肯定最多只带2万军马出城,他必须在城中保存下一股子实力,以来东山再起,以便他在城外中计失手,他退回了汜水城,也能守住城池。 曹操心里分析完毕之后,便是对着曹洪道:“今晚,我要去一趟刘玄德的军营,别人无需跟着,只需你和夏侯惇陪同即可!” 曹洪两眼一睁,高兴地抱手拜道:“是!” 曹操又是招呼过一名亲兵过来,小声叮嘱道:“你去告诉刘玄德派来的那名军士,就说今天晚上晚些时候,孟德一定到访!” 刘靖在营寨之中,等候着曹操的消息,正在刘靖心里有些着急的时候,那传令的军士在刘靖的期待之中匆匆而归。 刘靖一见那军士脸上的喜色,便是知道此事已经成了,那军士也向刘靖通禀了曹操晚上将要造访的口讯。 刘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一切行事都必须小心谨慎,而那李傕肯定不是一个泛泛之辈,他也肯定会派出眼线,四处盯防,所以曹操也是顾虑到了这点,方才敢晚上前来相议。 是夜,曹操带着曹洪和夏侯惇,只骑了三匹快马,便是踏着皎洁的月色,迅速出了曹营来到了刘靖的军中。 刘靖早就在帐中等候曹操多时了,在曹操到来之后,刘靖单独一个人同曹操聊了一个时辰,足足有一个时辰。 期间,不许任何人进出营帐,而在营帐之外,则是最豪华的守卫团体:关羽、张飞、曹洪、夏侯惇四个人亲自看护守候,不容得有一个可疑之人靠近。 第二天,一大早,一封密信,由刘靖的军营发出,快速传入了汜水城内,传到了李傕的书房内。 李傕高兴的将书信看完,不禁激动起来,因为他收到的是刘靖的变节之书,书中写道,刘靖欲与李傕联盟,约定晚上亥时十分一起偷袭曹营,活捉曹操。 李傕当然高兴,当然兴奋,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眼看着曹操唾手可得,李傕也是感觉到自己将要在太师董卓面前领赏的画面了。 可惜的一点是,这么好的事情,他却是没有机会给贾诩分享了,尽管是贾诩出的计谋,李傕也该好好地感谢贾诩,可是,张济和贾诩吃完饭之后,便是一起离开了汜水城,立刻踏上了行程,赶往了虎牢关去看看郭汜那里的情况。 所以,这个天大的喜讯只能由李傕一个人暗暗享受了,但是,有句俗话说得好,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李傕这个所谓的天大的喜讯,等待着他的将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呢?谁也不知道,只是,今晚,对他来说,绝对是一个令他终身难忘的夜晚。 是夜,亥时已到,李傕召集了两万大军,悄悄地出了汜水关,向着曹营方向挺进,华雄手执一把明晃晃地大刀威风凛凛地骑在马背上,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一马当先,傲气凌人。 也许是天公作美,今晚的月色格外的明亮,大部队行进的很是顺利,李傕的心里也是比较舒畅,暗道,果真是天助我也,等我活捉了曹孟德,我便星夜赶往洛阳,去跟太师请功。 军队行进过半,路过一片森林,在将要到达曹操军营的时候,李傕突然听到前方喊声杀声四起,由于隔着一片森林,李傕看不到现场情形,内心为之一动,立刻驱马来到队伍的最前面,询问华雄道:“华将军可听到了前面的动静?” 华雄疑惑道:“回将军,末将早就听到了,难道这是刘玄德在攻打曹营吗?” 李傕开心道:“我想这定是了,咱们得加快行军步伐,及早响应刘公!”于是李傕转过头来对着兵士高喊:“兄弟们加快脚步,曹贼的军营就在眼前,玄德公已然在攻打曹营,咱们赶快前去支持!” 果不然,在李傕和华雄率领部队绕过树林之后,遥遥望见了一片宽广的营地,只见营地之内火光四起,硝烟滚滚,弥漫开来,同时那喊声、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也是越来越清晰。 一时间由于烟雾弥漫,又加上是夜晚行军,所以李傕看不清里面的真实状况,但是他心里已然断定,那曹营定然已经大乱,可趁此机会一举将其残余部队全部消灭。 想到这里,李傕的心里突然又升起了一股子邪念,他心里暗道,之前那刘玄德帮助曹孟德掩杀自己近万军马,着实让李傕心疼不已,而今晚,就在他们两个人火并之际,我可以坐收渔翁之利,顺便将那刘玄德也是收割掉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到了那个时候,这剿灭曹贼的功劳不就全都是我的了吗?并且同时还消灭了一股反叛力量,此乃大功一件,我定会受到太师的厚赏,李傕想到这里,心里都乐开了花了。 于是李傕对着华雄小声道:“华将军,待会到了曹营,不管是谁的人马,你只需见人就杀,绝不留情,倘若你能活捉了曹孟德和刘玄德,我将你官升两级,定会厚赏!” 华雄疑惑地看了李傕一眼,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有道是兵不厌诈,这个道理华雄也是明白的很,并且他心里对那刘玄德的印象也并不是很好,于是领命道:“谨遵将军法令!” 李傕高兴道:“好,那就让咱们一起去杀个痛快吧!”李傕说完便是带着大军杀奔至曹操的军营。 可是,当李傕带着华雄,激动兴奋地来到了曹营之后,却是吃了一惊,因为在曹营的内部,竟然只是一片火海的空壳子,那喊声、杀声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李傕他们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李傕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惊恐不已,内心也是开始慌乱起来,因为一种不祥的预感已然降临在了他的心头,这种感觉来的很快,来的很突然,好似下一秒,这火海就会埋葬自己一般。 华雄率先反应过来了,他对着李傕高喊道:“不好了将军,咱们中计了,中计了!”(未完待续。) 0064李傕大败 李傕瞪着大眼,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突然木讷在了那里,他好似还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眼前的一切都告诉他,这就是真的,这就是事实,这就是千真万确的。 华雄见李傕木然杵在了马背上,继续大喊道:“将军,将军,咱们中计了,中计了,还望将军早作打算,咱们快快撤兵吧!” 正在此时,突然一声高喝从漆黑的夜空中厉声传来:“反贼哪里逃?今天这火海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李傕听后大惊不已,慌忙的从木然中反应了过来,不过此时的李傕早已方寸大乱,未及多想他便是拨马掉头,对着华雄命令道:“速速撤军,速速撤军!” 但是,李傕此时撤兵已经晚了,因为李傕的大军行军的路途有些狭长,犹如一条长蛇一般蜿蜒,而且所过之处还有一片森林,正好将这条长蛇拦腰切断。 而就在那个大喝之声传来的同时,关羽便是带着一队骑兵从一侧的黑夜之中冲杀出来。 而在那树林之中,突然也是冲出了好几队人马,其中便是有张飞率领的重甲兵,夏侯惇、夏侯渊率领的步兵等等。 而在李傕队伍的尾端则是冲出了张燕和曹洪所率的伏兵,各路伏兵一起上阵,火箭乱射,将李傕的队伍给打的散乱无比,军士也都是争着逃亡起来,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可言? 也只有李傕的近卫亲兵3000余人,还算素质过硬,在李傕和华雄的带领下左突右冲,杀出了一条血路。 而正在李傕夺路而逃之际,突听又一声大喝从暗夜之中传来“李傕小儿,快拿命来!” 声音所起之处,火把齐亮,火箭飞出,只见刘靖和曹操站在高处,俯视着下面的李傕,笑谈不已。 李傕在慌乱之中,也是看到了高低之上的刘靖和曹操,于是他指着刘靖大骂道:“竖子无信,赚我前来,还设埋伏,卑鄙至极!” 刘靖则是对着李傕斥责道:“哼哼,小小反贼,安敢胡言乱语?吾乃正义之师,岂会同尔等奸诈之辈同流合污?你难道以为我当真知道你怎么样想的吗?” 李傕指着刘靖欲要说话,却是被刘靖呛的说不出话来,而此刻曹操则是继续对着李傕斥责道:“小小反贼,竟胆敢离间吾等,你好坐收渔翁之利,等我和玄德公战的两败俱伤之际,到时候你再来将我们一起收割掉! 哼哼,此等小小算盘,岂能瞒得过我们不?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哼哼,好在上天有眼,吾等将你的奸计识破,再将计就计,赚你出城,今天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华雄则是疾声呼喊道:“将军快走,这里有我,我来断后,你们速速护着将军回城?” 华雄喊毕,便是挥舞着大刀砍杀起来,犹如一个狂暴状态的野牛,左右冲突在乱军之中,一时间锋锐无比,无人能够接近。 李傕一看,便是拨马掉头,之带着百余骑,寻路而逃,而华雄则是封锁在那路口,外人不得而近。 正在此时突听一声高喝而至:“休得在此逞英雄,有我关某人在此,岂能容你猖狂?”话随人至,之间关羽提着大刀,驾着快马已经杀到了此地。 刘靖一见,便是高声呼喊:“云长快诛此贼,打通道路,咱们要活捉李稚然!” 关羽正杀的兴起,看到华雄在那里施展神威,逞起了英雄,便是杀心大起,提着青龙偃月刀,便是冲了过去,那一路上遇到的西凉军士,犹如一个个木偶、人木桩一般,被关羽轻松杀败,瞬间便是来到了华雄的跟前。 华雄本来已经处于狂暴状态,战斗力瞬间提升了一半以上,正在得意之间,突然见到了关羽的身影,也不知道是出于恐惧还是紧张,突然间,那狂暴的状态便是锐减下去,眼看着关羽砍杀过来。 关羽本就是一个战将,他是越战越勇,看到猛将、虎将更是精神大增,方才他看着华雄那神勇无比的样子,心里便是非常激动,急迫地想要与华雄拼上一拼,因为英雄久未逢敌手,也是一件非常寂寞的事儿。 可是当关羽冲到了华雄的跟前的时候,那华雄却是直接被关羽身上的杀气给惊呆了,两个人立在马上,相互对视了片刻,旁边的兵士也是无人敢向这边靠近,因为不管是谁靠近这里,都会被一刀直接无情地毙命,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关羽定了定神,抬起青龙偃月刀,指着华雄道:“使出你的全力,不然,就立马给我让开,我看你也是个汉子,算得上是个忠心护主的人,而且我看你现在也没有了斗志,所以我决定给你留条活路!” 华雄气喘吁吁地立在马上,那手中的大刀鲜血直流,他的心里虽然有些怯意,但是,他对李傕的忠心,那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所以他绝对不能让关羽过去,他必须继续战斗,必须拖住关羽,给李傕一个逃生的机会。 夜深了,冷风呼啸地吹在大地之上,但是西凉军士无人感觉到一丝丝寒冷,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感觉,一个个接连倒了下去,皎洁的月色此时也是忽暗忽明,只因为那空中不断飘过一阵阵灰暗的流云,好似在映射着西凉军士的未来。 此刻,这战场被士兵手中的火把,给照的通明,西凉军一个个的被斩杀,最后,只剩下那十余骑,慢慢地聚集在了华雄的身边,他们身上的衣服早已破旧不堪,刀痕、箭痕爬满了全身,一个个地背靠着背,一起向后汇聚,将华雄给聚集在了中间。 关羽身边的骑兵也是慢慢聚拢过来,将华雄一众人马给包围在了中间,下一步便是包饺子,杀无赦了。 而且通往李傕逃跑的路也是已经打通,大部分军马也是向着李傕逃跑的方向追去,此处,只剩下了被包围的华雄及那几个略有惊恐地部下,因为等待他们的都将会是死亡。 到此,关羽却是迫切的想与华雄来一场酣畅的比斗,因为他太久没有遇到敌手了,高手寂寞久了,难免会感到无趣和寂寞,于是他对着华雄淡淡道:“倘若你能战胜我,我便会放你们几个离去,倘若你战败了,我定将你们全部斩尽杀绝!”(未完待续。) 0065华雄战死 其实赶尽杀绝,这不是关羽的本性,杀戮和无情,本是战争时的需要,而在此时,华雄这几个人完全可以投降来保命,可是关羽知道,华雄即便是死,他也不会求饶,也不会投降,因为他是一个战士,一个将军,一个忠心护主,宁死不屈的斗士。 所以,关羽才会给他一个希望,一个生的希望,一个能够拯救这十余骑的希望,只不过着希望太过渺茫,对于华雄来说太过苛刻,因为他必须拿自己的性命来换,不成功,便成仁,不战死,便被杀死。 华雄转过头去,两眼深情地看了看围绕在他身边的那几位将士,遂即大笑了几声,喃喃道:“想我华雄驰骋疆场多年,在西凉什么人没有碰到过?死在我手下的人不知有多少了,一直未曾尝受如此败绩,而如今我竟然也会有战败的这天! 呵呵...哈哈...好,关云长今天栽在你手里我认了,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你许下了诺言,你就要一定遵守,我华某人即便是死,也值得了!” 关羽面色不改,依旧冷眼望着华雄,淡淡道:“少废话,来打败我吧!” 刘靖和曹操依旧站在高地之上,两个人一直亲历这一幕幕的发生,刘靖知道关羽的心思,也知道关羽的欲望,在不延误军情的情况下,他允许关羽放肆一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将士对自己死心塌地。 曹操笑了笑,对着刘靖道:“得将若如关云长,夫复何求?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呀!” 刘靖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下方,看着关羽,眼神中充满了欣赏和赞许,因为一个武将,能打胜仗不代表什么,能让人心服口服,才算真正的本领,而这点,关羽恰恰做到了。 华雄好似真的豁出去了,他猛然间脱掉了上衣,身上那一道道伤疤也是显露了出来,这一道道伤疤,都是他的战绩,都是彰显他战功的最好凭证,在这寒风凛冽的夜色之中,华雄光着膀子两眼瞪得滚圆,似乎又开始回到了狂暴状态。 不错,这一次他必须让自己狂暴,让自己发挥出自己最大的战力,不仅仅为了自己,还为了自己手下那十余个忠心的部下,十余个有家有室的热血男儿。 华雄手执钢刀,猛地一拍马屁股,向着关羽冲了上去。 关羽只是横刀立马,静静地立在那里,他眼看着华雄快速的靠近,似乎没有一丁点慌乱的意思,他稳如泰山,心如磐石,似乎对这一战充满了信心。 当华雄的钢刀将要砍向关羽的时候,关羽方才出手,不过,关羽虽然看似出手晚了点,但是他的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慢,双刀相碰的瞬间,随着那火花的摩擦,却是直接分出了胜负。 华雄的那把钢刀瞬间被关羽的青龙偃月刀给拦腰斩断,那把断刃直接飞旋出去,划出了一道不规则的轨迹,最后狠狠地插在了地上,而且还是插进了地上半尺有余,可见华雄的力气之大。 随后关羽顺势一转,刀刃直接滑向了华雄,华雄的心早就随着那断刃也一起断了,他闭上了眼睛,好似已经接受了这失败的战果,接受了这命运的安排。 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关羽的大刀却是仍旧没有划过华雄的脖子,华雄微微睁开眼睛,只看到关羽的大刀,正好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只差一分一毫就会砍了下去,但是这一刀,关羽却是仍旧没有砍下去。 关羽迅速地一个反手,将大刀收回,对着华雄道:“我敬你是条汉子,给你一条生路,我家主公礼贤下士,求贤若渴,待人以诚,你若有意,肯弃暗投明,我便给你做个引荐之人!” 华雄直起了身子,直视着关羽,那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子敬意,还带着一股子谢意,他笑了笑,对着关羽道:“一马不鞴双鞍,忠臣不事二主,华雄谢过关将军好意,如果关将军看得起我,就以我一之命,来换取我这十余骑兄弟的生路吧!” 华雄说完,便是扬起那柄断刃,向着自己的脖子快速的抹去,一瞬之间,血溅五步,在那几个幸存下来的西凉军士的呼喊下,华雄的遗体便是从马上跌落下来,犹如一个倾塌的断壁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华雄死的悲壮,死的壮烈,也死的很有气节,这一幕幕都是让站在高处的曹操颇为感慨。 曹操的感慨是分作两个方面的,一方面,他感慨华雄的宁死不屈,感慨华雄对李傕的忠心不二,像华雄这样的人,的确是个十分难得的人才,不管是在谁的军中,只要多一些像华雄这样的人,那么这个人的帐下便会齐心协力,这个人的部队想不崛起都难。 另一方面,曹操感慨的是关羽的手段,关羽这是在为刘靖招募英才,是在为刘靖宣传,积攒力量,关羽能在危急关头,放下敌我双方的成见,能够及时将有能力的人说服,引为己用,这是十分难得的一个品质。 曹操暗道,如果刘靖的军中,再多几个像关羽这样的人,那么日后刘靖的发展和壮大,那该是多么的可怕,因为单单是现在,单单是刘靖的3000军马的战斗力,就丝毫不亚于李傕万余人的战斗力。 而且,刘靖军队的战斗力还不是占据了什么奇谋妙计的优势,只是硬碰硬,大刀拼大刀似的对抗,只是这样,刘靖就以3000之众,追杀的李傕万余人四散而逃,溃不成军。 可怕,可真是可怕极了,刘靖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怎么会让手下这么卖力?让他的部下这么可怕,具有如此顽强的战斗力和凝聚力?曹操心里不得而知,因为他虽然看上去跟刘靖走的很近,可是每当曹操细细想来,他却是发现,实际上他对刘靖一点也不了解。 刘靖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叹息了一声,对着关羽高声道:“好一个铮铮铁骨,不屈之身,可惜,可惜,可惜你跟错了人了,流水不复返,人死不复生,好好地将华雄给安葬了吧,至于那剩下的十来个人,愿意归降的,我一概收用,不愿意归降的,可分点钱财,安置回乡!”(未完待续。) 0066袁绍断粮 这一个晚上,李傕可真的是惊魂一夜,他不仅损失了两万余人马,而且还损失了一员大将,他那最为倚重的大将华雄,就这样被他的愚昧和激进给葬送掉了。 李傕骑着快马,带着几十个随从,匆匆地向着汜水关逃去,要不是华雄的舍命拼杀,给李傕争取时间的话,恐怕,李傕早就成为了刘靖的阶下囚。 李傕安全的回到了汜水关,他惊魂未定的回到了府邸,来到了大厅之上,坐在圆桌旁边,气喘吁吁地喘息着,脑海里还在回味着这整整一个晚上的事情。 华雄到底怎么样了,李傕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活着回来,李傕也不知道,现如今,汜水关只剩下了两万军马,先前他一共带来了五万大军,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突然损失了三万军马,换做是谁,谁都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李傕也是如此。 期间,李傕的大将张苞和张龙求见,亦是被李傕给言辞拒绝了,因为李傕现在心里非常的繁乱,他怎么也搞不明白,先前无往不利的他,为何在这里败的一塌糊涂,而且似乎还没有什么还手之力,这不能不让李傕难受。 不过李傕的失败并不是他大意或者是能力不足所致,而是因为他面临的敌人乃是日后名震天下的两位绝世枭雄,而且还是这两个人合起来对付他李傕一个人,所以,李傕再厉害,也不是刘靖和曹操联军的对手。 张苞和张龙跟随李傕多年,是和华雄一样,一起跟随李傕成长起来的大将,可是这两个人在忠心护主上,没有华雄那般决绝,所以在李傕的信中,华雄还是排在第一梯队的,张苞和张龙只是在第二梯队。 而如今,华雄消息不明,很有可能已经战死,而且据张苞和张龙所得到的小道消息,那华雄已经做了关羽的刀下之鬼了,所以这两个人认为自己的春天来了,既然华雄死了,那么他们两个人自然就成了李傕的左右手,一定会得到重用。 但是,令张苞和张梁没想到的是,他们两个人欲要为李傕分忧解难,但李傕在此为难关头,竟然拒绝接见他们,一时间,两个人的心里便是起了弄弄的嫉妒和不平之意。 而就在此时,李傕却是又召见了一位心腹大将,名曰李蒙,乃是和华雄一样,对李傕颇为忠心。 李傕将城防之事,尽皆交给李蒙处理,而且将原先华雄的兵马,也是统划到了李蒙的手下。 张苞和张龙得知李傕召见李蒙一事后,心里更加烦闷无比,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们都无可奈何,因为他们身为李傕的部下,只有听从李傕的命令。 就这样,李傕将大事交给处理,自己一个人坐在大厅里,不声不响,只是吩咐下去,一旦有华雄的消息,速速来报,一旦有残余部队逃了回来,一定也要先将人数报告与他。 夜虽然更深了,李傕也惊魂未定的奔袭了一路,可是李傕一点倦意都没有,他目前最最关心的是,今晚,他到底损失了多少人马,华雄到底还是不是活在世上。 刘靖和曹操等待着追兵的回信,最后,等张燕和曹洪一同归来的时候,刘靖和曹操在他们的眼神中发现,李傕肯定没有追到,但是总的来讲,今晚的收获已是不小,也达到了昨晚刘靖和曹操密议的目的。 刘靖和曹操商议了一下,两个人都是觉得,经过这么一折腾,那李傕暂时打死都不会出城了,所以接下来的事情,应该是先休整个一两天,然后两个人再碰面商议攻城之计。 于是刘靖和曹操分兵两处,各自回到各自的军营去了,而且此时的曹操也是接到了消息,曹仁也是已经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汜水,这样一来,攻破汜水似乎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刘靖返回了军中,由于一夜的疲惫,他正要准备就寝,却是听到亲兵来报:“禀主公,简公来报,说有要事求见!” 刘靖盘坐在案旁,思忖了一下,暗道,这么晚了,简雍深夜来见,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说,否则他也不会挑着这个时候来见我,还是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儿吧,于是刘靖挥了挥手,轻轻道:“让宪和进来说话吧!” 简雍徐步走进了刘靖的大营,拜手恭敬道:“主公,深夜已是将息之时,本不应来报,可是此事事关重大,雍又不能按住不报,所以还望主公见谅!” 刘靖笑了笑,安抚道:“哪里哪里,宪和不要这么客气,我料你深夜来见,定是有要事相告,否则,也不会挑着这个点和这个节骨眼来了,好了,坐下吧,有话坐下慢慢说!” 简雍一听刘靖态度十分的平和,尽管刘靖看上去疲惫不堪,但是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依旧是和善至极,并充满了精力,可是简雍了解刘靖,他自然不会浪费刘靖太多的时间。 于是简雍缓缓坐下,随后抱手禀报道:“就在主公出发攻打李稚然之后,军中收到信报,信报上说,讨贼联盟盟主袁本初已经推迟了向咱们和曹公继续拨发粮草的时间,而且具体时日,还没有定下来!” 刘靖本以为简雍可能是想到了攻打汜水关的计策了呢,但是没成想,他说的却是这件事儿,可是这件事依然十分的重要,可以说,和攻打汜水关同样的重要,因为倘若一个军队没有了充足的粮草供应,那么这场仗,恐怕就会打不下去了。 没有了补给,缺少了粮草,那么刘靖就不得不撤兵,以求自保,因为那李傕在汜水关内可是有着充足的粮草供应,就这样耗下去的话,人家李傕还是撑得住的,而刘靖则是有可能被拖死。 如果刘靖被迫撤兵,那么刘靖和曹操先前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他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前期优势也会瞬间流失,对于刘靖来说这是个不小的损失。 刘靖想了想,对着简雍又是仔细问道:“是咱们自己的粮草不能按时供应了,还是连曹孟德的粮草都出现了问题?” 简雍直接肯定的回道:“不仅仅是咱们的,好像这是袁本初亲自下的命令,所有分部的粮草供应都需要推后,至于为什么袁本初会这么做,咱们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最明确的一点是,曹孟德也将会面临粮草的问题,因为他们的军马要多于咱们太多!”(未完待续。) 0067危急关头 刘靖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紧皱,慢慢低下了头,他的脑海里挣扎着开始思考了起来,因为刘靖知道,史书上曾经记载,这临时组建的讨贼联盟,极其松散,建立之后,只延续了一段时间,就自动土崩瓦解了。 因为这个松散的联盟,所汇聚的人,本就不是出自一个系统,而是来路广泛,既有京官,也有封疆大吏,各路兵马之间的相互猜忌从未停止,而且他们还缺少一个有效地约束手段,从而使各路兵马不能有效的统一配合起来,所以每每到了需要上前线打仗的时候,基本上都会畏畏缩缩,不愿意出动本部军马,以来保存实力。 但是,今天,就在这汜水关,刘靖和曹操却是不同,他们精心谋划,挖空心思,经过了两场艰苦卓绝的硬战,才将李傕的三万军马给硬生生地给吃掉了,现如今,汜水关内,只剩下了李傕的两万人马驻扎在此,如果刘靖和曹操继续坚持的话,破城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袁绍突然停止向他们供应粮草了,这难道不是釜底抽薪吗?而且这釜底抽薪的对象还是自己的联盟内成员,刘靖虽然知道袁绍生性多疑,难成大事,可是刘靖怎么也没想到,袁绍会如此的任性,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和曹操来个釜底抽薪,断绝粮草。 此时的刘靖非常的不甘心,心里也非常的气恼,原本他充满了希望,原本他准备一鼓作气,想和曹操一起努力,直到攻陷洛阳,救出汉献帝,然后他和曹操必然会得到丰厚的封赏,随后他在施展自己的能力和抱负,匡扶汉室,振兴大汉的江山,以来达到人生的巅峰。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美好幻想,都被袁绍这个混蛋给破灭了,刘靖当然不愿意就此离开,可是此处距离幽州相距万里之遥,即便是他自己筹备粮草,等粮草运到的时候,那战争早就打完了,他的军队也早就被西凉军给吃掉了。 简雍看到刘靖如此头痛,心里也是起了一丝自责之意,他这个消息本应明天汇报的,可是他就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想要看看刘靖到底有没有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要有解决问题的办法,早一天行动,总比晚一天的好。 可是简雍想错了,刘靖并不是神,他也不是万能的,他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袁绍既然扣住了粮草不发,前线五千大军,每天的消耗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所以,这个难题解决不了,最后的解决方法必然是退兵。 简雍内心里自责了一会之后,刚要安抚刘靖,却是见到刘靖慢慢将头抬了起来,只见刘靖的面色有些蜡黄,可能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思忖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比较好的解决方法,内心的急躁使然。 简雍动了动嘴唇,可是到了最后仍旧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刘靖慢慢地说道:“宪和呀,看来咱们也该知天命了,顺应天命了,我看,西征的路途就此结束吧,咱们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撤兵了!” 简雍直到听见刘靖口里说出了‘撤兵’二字之后,方才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之意,争取道:“主公,切莫要如此呀,难道咱们不能自己募粮吗?咱们自己运不就成了吗?” 刘靖无力地笑了笑,苦道:“自己募粮这并不是难事,可是真正难得是,咱们的大本营在幽州,咱们的粮草也在幽州,想要将粮食从幽州运到汜水来,那是一段多么元的距离,你知道吗? 呵呵,恐怕粮食未到,咱们的人却是先被而死了,哼,我想,到那个时候,咱们还不至于而死,早就被李傕给收拾掉了,这样一来,可不就是正中了敌人的下怀吗?哎!无力回天、无力回天呀!这袁本初这是要干什么呀?他到底要干什么呀?” 和刘靖一样郁闷的当然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曹操,而且曹操的急迫程度,还要比刘靖强,因为,他的两万军马刚刚从荥阳赶过来,曹操的大军所需要的粮草至少要是刘靖的四倍以上,袁绍这一突然断粮,那不是真的就要了曹操的命吗? 此刻,曹操正在营帐之中大发脾气,因为他的军饷也就仅仅能够坚持十余天左右了,如若再得不到粮食的供应,他也只能无奈撤军了。 曹仁眼看着曹操如此大发雷霆,也是着急的不得了,他看了看众人,只见他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好似都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于是曹仁拜手道:“大哥,这里离陈留不远,咱们可以向张孟卓借粮,以求安保!” 曹操正在气头上,突听曹仁这么一说,反倒是冷静了不少,他转过头来,看了两眼曹仁,缓和道:“孟卓与我私交甚好,这粮他是肯定会借的,不过我怕的是袁本初会强加阻拦。 孟卓本就是个主见不强的人,我怕他是有意借粮,而那袁本初执意不肯,到时候袁本初肯定强加压力于他,如若他怕了袁本初,不给咱们借粮,那么咱们可就孤立无援,进退不得了,时间就白白浪费掉了!” 曹仁一听又是那袁绍作祟,便是把那两眼一瞪,怒道:“哼!袁本初算个什么东西?身为堂堂讨贼联盟的盟主,竟敢擅自做主,扣押前线粮草,这不是胡闹吗?我想他是怕大哥和玄德公抢了他的功劳吧? 哼!大哥放心,此次向张孟卓借粮,我亲自带人前去,我就不信了,那袁本初还能拿我怎么滴,到时候他敢出手阻拦,我就先将袁本初给收拾了!” 曹操一听曹仁主动请缨前去,便是知道这事情便是成了半分,于是叮嘱道:“子孝此去定要小心,我料那袁本初见到了你之后,他也不敢多做手脚,记住,凡事都需三思而后行,切莫莽撞,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曹仁拜手拜道:“大哥尽请放心,子孝一定不辱使命,替咱们将粮草给平安运回来!” 曹操待曹仁出去之后,把曹纯叫了过来,手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曹纯,叮嘱道:“这封书信由你亲手交给刘玄德,记住了,玄德公主动跟随我出征李稚然,到了今天这一步,也是受我所累,我不能让他寸步难行!”(未完待续。) 0068内讧 曹纯一听曹操的话语,便是知晓,这信的内容肯定是跟粮草有关,便是立刻谏言道:“大哥,此时非同寻常,粮草一事事关重大,咱们须得先要保障自己的粮草供应,才能再去考虑他人啊!” 曹操把手一扬,制止道:“卿勿多言,我意已定,我能有负他人,却是唯独不能负了玄德公,这一路之上,若不是玄德公相救,你我早已是别人的刀下之魂了,而且,在讨贼联盟当中,就数玄德公最最知我,而且还亲身力行的支持我,我怎么能够做出那忘恩负义的事儿来? 此次粮草短缺,足以看出袁本初那人的狭小心胸,但是此刻还不是和他斗气的时候,这汜水关眼看着破关在即,只要能攻下汜水,那城内的粮草自然够咱们享用不尽的了,好了,不要多说了,这次就当咱们给玄德公还个救命之情了!” 曹纯听了曹操这一席话,便是不再多言,只是把手一抱,向曹操行了一个礼,便是退了出去。 李傕在他的府邸大厅之中,独自一人硬是独自坐到了天亮,任何人拜见他都一一拒之门外,只为等待华雄的消息,可是从子夜直到天明,那陆陆续续逃回来的兵丁们,已然没有华雄的消息。 李傕整个人看上去十分的憔悴,一夜没睡,那惺忪的双眼若合若闭,疲沓的身躯摇摇晃晃,在他询问了下人几十遍之后,确认了没人带回华雄的消息之后,便是被老部下劝说着,休息去了。 话说正在刘靖焦急之际,突然有下人来报:“禀主公,曹子和前来求见,说是带来了孟德公的亲笔书信!” 刘靖一听曹纯来了,并且还带了曹操的亲笔书信,便是吃了一惊,暗道,这个时候曹操会有什么事儿呢?难不成是要联合我去附近郡县掠夺粮草吧,这可是有损军威的事儿,可不能大意了。 想到这里,刘靖又是猛地拍打了一下脑袋,自嘲道,刘靖呀刘靖,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曹操是那样的人吗?说不定曹操已经有了攻破汜水的好办呢?这汜水城内粮草充足,用之不尽,只要能攻克汜水,粮草之事便就不再是个难题。 想到这里,刘靖便是高兴道:“快请、快请!” 曹纯被请进了刘靖的军营,刘靖亲自站了起来,迎接曹纯的到来。 曹纯来到刘靖的跟前,拜手道:“玄德公在上,请受曹纯一拜,纯此次前来带来了大哥的一封亲笔书信,而且大哥还特地叮嘱道,粮草一事还请玄德公勿要担忧,只要有曹军一粒饭,就不会少了刘军一粒米!” 刘靖一听曹操如此讲义气,便是离开了座位,来到了曹纯的跟前,抱着曹纯的手,热情道:“此次有劳子和前来送信,子和辛苦了,孟德公带我甚厚,靖难以言明,无以为报呀,来来来,快坐,快坐,咱们坐下说话!” 曹纯从怀里取出了信封,双手呈给了刘靖,且认真道:“玄德公待人以诚,纯感受至真,我大哥亲口告诉我,说,昔日玄德公在危难当中击败李稚然,从绝境之中救得曹军,给了曹军一线生机。 我们这样做,为玄德公解决粮草危机,也算是给玄德公报恩了,玄德公不必如此动情,你我两军皆情同手足,本为一体,就应该互相帮助,还请玄德公先看信吧!” 刘靖笑着点了点头,接过了信件,然后把看了起来,只见曹操的信中言辞诚恳,满含深情,将二人的情谊比作伯牙与子期,更是犹如亲生兄弟,刘靖看后不禁感动不已,眼角都似乎有些湿润了。 粮草的问题似乎暂时解决了,可是攻打汜水,到目前为止,却还是没有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汜水关居高临下,城防牢固,守卫起来十分稳妥,想要强行攻破十分的艰难,只能继续围城,将李傕给困住,逼迫李傕出城迎战,但是这时间的长短不好控制,这才是摆在刘靖和曹操面前的最大的难题。 刘靖送走了曹纯,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暂时落了地,遂即又将重心放在了攻打汜水上,遂即立刻将关羽、张飞、简雍和张燕都给请了过来,一起讨论下接下来的战术问题。 关羽和张飞是个武将,虽说也有些谋略,但是毕竟不是谋士,遇到了这种十分烧脑的问题,他们也只能直挠头皮,却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出来。 而刘靖的希望便是寄托在了简雍的身上,刘靖希望,他能和简雍尽快商议出一个比较合适的计策才,能早日攻破汜水。 简雍甚至肩上的责任重大,他坐在那里,眉宇深锁,眼神微皱,他的思绪在不停的飞旋着,脑海里不停地在思索着。 而就在此时,突然一个探子兵来报,简雍大喜,立刻将其召入进来,对其问道:“城中可有什么变故?” 刘靖听到简雍一问,心里奇之,暗道,原来简雍早就派人混进了汜水城,打探消息去了,心里便是对简雍又是高看了一眼,遂即没有说话,只是将目光移到了那探子兵身上。 那探子兵向着刘靖行了一个大礼,随后又向简雍行了一个礼,遂即对着刘靖禀报道:“禀主公,简大人,小人此次前来带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刘靖好奇道:“什么重要的消息,汝不要着急慢慢道来!” 那探子兵喘息了一口气,顿了顿,回禀道:“经查探,昨夜李稚然一夜未睡,将军中大事完全交给了他的另一个心腹李蒙,今早方才歇下。而李稚然的令外两员大将名曰张苞、张龙,对李稚然的安排极为不满。 李傕手下本有四员大将,排在第一位的便是那华雄,第二位的则是李蒙,然后才是张苞、张龙,但是自从华雄出事之后,张苞和张龙几次求见都被李傕拒之门外,但是后来,李傕却是单独召见了李蒙。这样一来,使得张苞和张龙心里颇为不爽!” 简雍听到这里,便是大笑一声,爽朗道:“哈哈...此果真是天赐良机与主公也,现在敌人内部不慎和睦,此便是李稚然的败局也,咱们可利用张苞和张龙两个人的反逆心里,做做工作,策反此二人,汜水可破也!”(未完待续。) 0069秘密任务 刘靖听了那探子兵的详细汇报之后,心里也是颇为痛快,不自觉的感到敞亮了不少,因为他和简雍想到一块去了,敌人内部出现了裂痕和争斗,这肯定是一个绝佳的良机,处于高兴之中的刘靖不禁喃喃道:“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有道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李稚然呀李稚然你自己作死,可就怪不得别人了,这次我谅你必败无疑了!” 刘靖则是笑着点了点头,对着那探子兵道:“你做的很好,下去到军务处自行领赏去吧!” 那探子兵面露高兴之色对着刘靖高声道:“谢主公恩赏,小人告退!” 简雍则是对着刘靖把手一抱,自动请缨道:“主公,雍自打跟随主公西征以来,一直坐镇军中,未立尺寸之功,而此次正好得此良机,雍愿意亲自入汜水城,亲自说服张苞、张龙二人,为主公破城立功!” 刘靖一听简雍要亲自出马,心里有些担忧,便是劝慰道:“宪和何故如此?此等事情,只需先派一个能言善辩之士去之便可,岂能让宪和亲入虎穴,以身犯险呢?” 简雍却是不以为然道:“主公所言差矣,劝降策反张苞和张龙二将,乃是一见关乎咱们胜败的大事,也是关系到咱们刘氏军队日后兴旺的大事,所以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派去策反的人分量不够,就会让张苞和张龙认为咱们的诚意不足,再说像他们这样的人,还须得用高规格对待,才能满足他们的虚荣心,我代表主公出面正好满足了这个条件,所以,此次汜水城一行,非宪和不能定也!” 刘靖沉思片刻,他的内心里反复的想了又想,方才做出了一个艰难地决定:“好吧,既然宪和有此把握,那就辛苦你了,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你还得带一个得力的保镖前去。 云长和翼德的面孔太过于容易辨认了,这次还是让张燕兄弟陪你一同前去吧,你们两个人一定要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 张燕则是立刻站起,抱手道:“属下遵命,张燕一定不会辜负主公的嘱托,一定会将宪和兄平安地给带回来!” 简雍辞了刘靖,带着张燕换了一身商人的打扮,离开了军营,两个人骑着两匹灰不溜秋地瘦马,向着汜水城而去。 汜水城最近由于李傕的连连战败,城门限制开关时间,一般只有上午开城,或者下午开城,并且严格限制进出往来的人员,并且严禁一切非西凉的军士出入,即便是老家在汜水的外出从军者都不能入城。 简雍和张燕一前一后,骑着两匹灰不溜秋地瘦马,来到了汜水关城外,正巧,这天上午城门不开放,只开了一个偏门,而且过偏门都需要汜水守城兵严格检查一遍。 简雍下马而来,牵着马向前走去,张燕也是立刻翻身下马,像一个跟随一般,紧紧跟在简雍的后面。 那守卫城门的军士,见到简雍来此,傲然挺立在那里,用那蔑视的双眼瞧着简雍,不屑道:“你这是打哪来啊?进城干什么?” 简雍抱手一笑,谦和道:“回这位军爷,小的是在外地做生意的客商,今天回老家,看看老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为何如此戒严呀”。 说到这里,简雍往袖子里一掏,掏出了一袋子沉甸甸地钱袋出来,直接递给了这军士,并且讨好道:“哎呀呀,军爷们每天守护城防,甚是辛苦,一丁点的小意思,还望军爷笑纳,给兄弟们,喝壶酒去吧!” 那军士接过了钱袋子,用手掂量了掂量,便是一下子揣进了怀里,随意道:“还挺懂事儿的,你这是从外地好久了吧,我可告诉你呀,最近汜水战乱的厉害,你有本事呀,还是早点将你的家眷接出去吧,免得受战乱的滋扰。 记住咯,进城之后不要乱说话,外面的所见所闻都不要胡说,现在城里查的很严,要小心咯,好了,快去吧!” 简雍把手一抱,卖笑道:“得了,谢谢军爷,谢谢军爷!” 进了汜水城,简雍便是骑上了马,向前走着,张燕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安安静静地跟在简雍的后面。 汜水城内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受战乱的影响,城内老百姓的日子都过的很一般,也就将就着过活,大街之上偶尔都能看见那衣不遮体,懒懒散散地躺在地上讨饭的乞丐。 还有那枯瘦如柴,身体单薄地好似一阵风都能吹到的孩子,不是的穿梭来回,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吃不上饭导致,可见这战争带来的只有贫穷和苦楚,这一切简雍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又是无可奈何,因为这仗必须打。 简雍带着张燕找到了一家特定的客栈,客栈的老板早就为简雍准备了一间上等的好房子,随后两个人在房间里商量起了去张苞和张龙府邸造访的事情。 这个客栈名字叫做‘悦来’客栈,听着有些耳熟,乃是一家连锁店,其中老板便是属于刘靖的另一个部门‘恒社’旗下的商贾。 临近了中午,两个人吃了一点饭,然后出门而去,寻着张苞和张龙的住处先去打探一下状况。 由于张苞和张龙乃是守城主帅李傕的大将,自然那住的地方也是在那富人区,而且,简雍在来之前,便是弄到了汜水城的布局图,图上详细标注出了这个城内的一些路况和信息,当然也包括张苞和张龙的住处。 刘靖所养的探子兵,都由简雍统领,刘靖暂时称他为‘粘杆处’,为什么叫粘杆处呢?因为刘靖看过雍正皇帝,他对雍正皇帝设立粘杆处的这一手段颇为佩服。 粘杆处,顾名思义,是专门处理夏天的知了、蜻蜓、钓鱼的服务组织,也就是专门为雍正收集情报,铲除异己的部门。 而刘靖特别喜欢这个称号,所以他给自己的特务部门专门称呼为‘粘杆处’,而这粘杆处的统领便是由其亲信简雍统领。 汜水城内的情况,早就被‘粘杆处’的探子给探的一清二楚,而且,张苞和张龙的作息时间也早就被‘粘杆处’的探子给查探清楚,这些信息,都一一汇报给了简雍,所以简雍这是来踩点来了,准备晚上会会那张苞和张龙。(未完待续。) 0070清月楼会客 虽然刘靖所属的另一个神秘地商界部门‘恒社’总部也在遥远的幽州,可是经过这两年的发展,全国各地,也都慢慢设立的分社,汜水城内,暗中加盟恒社的商贾已经不少,只是外部人都不知道而已。 而张苞和张龙每天晚上要去的酒楼,便也是那‘恒社’的会员之一,名曰‘清月楼’,离着悦来客栈并不是很远,所以简雍决定,今晚就在‘清月楼’会会张苞和张龙。 简雍在暂时充当作为刘靖的谋士同时,也统领‘粘杆处’,而且还同时负责联络‘恒社’的何桂,‘粘杆处’的人不仅替刘靖收集情报,还同时监控者‘恒社’的一系列会员情况。 所以简雍想要了解汜水的情况,只需要‘粘杆处’的探子进城一遭,便是会很快就能将情况给探明。 是夜,月明星稀,城内的行人渐渐没了踪迹,而街道上的那些个酒楼、酒肆却是照旧营业,进进出出的人还不在少数,因为不管那个地方,虽然都充斥着大量的穷人,但是也照旧生存着不少的达官显贵。 而大汉王朝的宵禁政策,在此时已早就没了约束作用了,那些个达官显贵之人似乎早就将大汉王朝的法令看的一文不值了,现在这个时代,是靠实力说话的时代,法令只是对那些无权无势的穷人说得。 虽然汜水处在战乱当中,可是‘清月楼’的生意仍旧有些小火,来这里吃饭的人们还是比较多的,因为那些城内的有名有姓的有钱人早就被李傕限制了行踪,所有他们也看得开了,既然出不了城,那就不如肆意享受这花样的人生。 张苞和张龙这两天比较烦闷,因为李傕连连战败之后,选择坚守城池,闭门不出,而且还把军事大权暂时都交给了李蒙,所以他们两个人也是清闲的很,于是就很少待在府邸,两个人也就结伴出来,来到这‘清月楼’来喝酒消遣,来排遣心中的烦闷。 简雍和张燕早就来到了‘清月楼’,他们早早包了一个豪华包间,两个人坐在里面等候着张苞和张龙的到来。 戌时时分,张苞和张龙准时来到了‘清月楼’,两个人依旧来到了那个酒楼专门给他留下的包间内,同时,跟他一起前来的当然还有几个城内的商贾巨富,这几个人是来陪着张苞和张龙来喝酒的,说白了是为了给张苞和张龙来买单和消遣时间来了。 酒楼的老板不用吩咐,就知道该给这帮子人上什么酒,上什么菜,因为这些人的嘴巴叼得很,吃起来喝起来也得讲究些花样,所以可忙坏了酒楼的厨子,不过忙归忙,酒楼在这些人身上赚到的,也是一般客户的数倍,所以,酒楼在他们身上的付出和回报也是成正比的。 张苞和张龙这两天比较烦闷,所以酒喝得也比较快,那些个商贾们说话也都是专门拣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来消遣消遣,谁都不敢谈论这战局和汜水城内的军务之事,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都是些禁忌,都是张苞和张龙不想听的,谁说多了,说秃噜了嘴巴,那肯定会受到张苞和张龙的严厉惩治,虽然这两个人手里没有掌握实权,可是再怎么说也是手握兵权的军阀,收拾起商贾来,也可是小菜一碟的事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在人们谈论的昏天暗地的时候,那酒楼的老板却是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只见他身高七尺,身材有些发福,团脸方面,小眼细眉,嘴巴上还留着两撮小胡子,他舔着肚子来到了张苞和张龙的跟前,在张苞和张龙的耳旁轻声道:“苞爷、龙爷,今天小店来了一位客人,听说两位军爷在这里吃饭,很是敬仰,特地包了一见上间想请二位赏个脸过去喝两杯!” 张苞此时已经有了七分醉意了,一听说别人要见他,还请他出去,便是怒喝一声:“什么?******,请我们还不亲自过来,还让我上他那去?告诉我此人是谁?活腻歪了是不?看我不剐了他!” 那酒楼的老板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这是张苞说得醉话,便是搭笑赔好道:“苞爷不要动怒,在这汜水城谁不知道苞爷的威名呀,即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让苞爷屈身前往呀,其实那位客人早就等在咱们的包间外面了,一直在候着苞爷和龙爷呢!” 那张龙是个活泛的人,听到这酒楼老板这么一说,还很恭敬便是知道此人定是有些来头,遂即搭话道:“此人是不是这汜水人士?找我们有何事?小老板,我们西凉军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别跟我们玩花花肠子,小心玩火***把自个给搭了进去!” 那酒楼老板立刻恭敬道:“哎呀,龙爷严重了呀,那个客人呀,也是个生面孔,本事来吃个便饭的,一听说今晚有大人来此,便是一打听,听说是苞爷和龙爷,此人便是有意拜见二位,于是便是让我进来问个安,看看苞爷和龙爷有意接见他们不!” 张龙眼珠子一转,知道此事不同寻常,遂即警醒了一些,酒也是醒了一般,于是他站了起来,对着老板问:“外面可是来了什么不寻常的人?” 酒楼老板摇了摇头,如实道:“外面依旧如初,没有什么人!” 张龙继续刨根问底地问道:“此人带了几个人来?都是什么打扮?你们可有他们的底儿?” 酒楼老板伸出了两个手指,慢慢道:“只有两个人,论打扮的话,也都是一般的客商打扮!说实话,我门可不知道他们是干嘛的,小人要是有这能耐,就不开这小饭店了,龙爷还是别拿小人寻开心了!” 张龙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张苞,借着醉意笑着试探道:“要不咱们去会会此人?” 张苞是个野大胆,看到张龙如此小心,便是啐骂了一句:“他娘的,怕甚?在这汜水城难道还有让咱们兄弟害怕的角儿吗?走,我倒是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个龙还是个虫!” 张燕已经在外面等候着了,看到张苞和张龙骂骂咧咧地走出包房,心里也是一阵鄙夷,但是他知道今天来的目的,所以,还是恭恭敬敬地向着张苞和张龙行了一个礼,敬道:“二位爷,我们家主人恭候多时了,由于外面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有请二位爷屈尊,进雅间一叙!”(未完待续。) 0071酒桌惊魂(上) 那酒楼的老板也是笑嘻嘻道:“苞爷和龙爷,今晚上的帐是有这位客官付的,人家可是给足了诚意,而且在包间里,这位客官也是给二位也准备了一件极具诱惑的大礼,二位爷请进吧!” 张苞冷冷的笑了笑,不屑道:“哼哼,什么大礼能让我兄弟二人动心?此人的口气也太大了!” 张苞和张龙一前一后地进了简雍的雅间,当他们进来的时候,简雍正端坐在座位上,见到张苞和张龙一起到来,也只是站了起来抱手笑道:“两位将军辛苦了,简雍在此恭候多时了!” 张苞和张龙可是不知道简雍是谁,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出过城,也没有同刘靖的兵马交过手,而且,即便是他们随李傕出战刘靖,也不会有机会见到简雍,但是他们从简雍的身上,却是感觉到了一股子儒雅之气,而且这股子儒雅之中还带着些许霸气。 张苞和张龙自从进入雅间之后,神色也是一改之前的放荡,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相互点了点头,坐在了简雍的对面,而其身后的张燕,也是缓缓地走了进来,静静地站在了门口。 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也倒满了清香四溢的美酒,可是,张龙和张苞已经没有胃口去吃,去喝了,他们现在最想弄清楚的是,对面的这个自称简雍的人找他们有什么事情。 张龙还算是有些清醒,他知道对面坐着的这个简雍不是个一般的商人,因为一般的商人,见到他们两个土军阀,早就点头哈腰地卖笑买个不停了,而这个人竟然表现得如此镇定,肯定是有些来头的。 于是张龙不在废话,而是直接了当道:“这位朋友找我们兄弟二人所谓何事?难不成就真的是为了请我们吃顿晚餐吧?我劝你有话还是直说的好,因为我知道你不是个一般的人,而且你来的目的也不一般!” 张苞不说话,只是直眼扫视着简雍,他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张苞还不时地回头望望站在门口之处的张燕,然后再四下看看房间里的其他摆设,他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简雍笑了笑,反问道:“龙将军何以有如此一问?难道在下请将军吃个便饭,难道还需要准备些别的什么吗?” 张龙皱了皱眉头,看了简雍两眼,嘴角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道:“第一,你肯定不是个商人,因为你没有商人身上的谄媚,在汜水经商的人,没有一个人见了我们兄弟不点头哈腰的,而你却与他们截然不同。 第二,哼哼,你别以为我们兄弟二人坐上今天的位置,是稀里糊涂地轻松上位的,没有一点眼力和能力,能混到今天?实话跟你说了吧,就站在我们身后的这位兄弟,便不是个常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久经沙场的好汉,你还是让他坐下一起说话吧!” 简雍笑了笑,对着张燕道:“张燕兄弟,既然人家看出来了,你也就坐下说话吧,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有话直说,开门见山是最好的沟通方式了!” 张燕的名字一经简雍的口中传出,张苞和张龙两个人立刻惊醒了起来,因为他们在李傕战败归来的时候,听那些士兵说过,刘、曹联军里面一些悍将的名字,其中有一个便是叫张燕的。 张苞本就有些醉晕晕的头脑,却是立刻警醒了过来,他盯着简雍看了看,试探道:“你莫非就是城外的联军?难道你就是......” 张龙也是同一时间醒悟了过来,看到这个被称为悍将的张燕对其恭恭敬敬的,张龙一下子就意识到了简雍的身份,于是他立刻试探道:“难道你就是那刘...刘玄德!” 简雍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笑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张苞恶狠狠道:“好,你的胆子挺大的嘛!竟然敢只带了一个人就闯进了汜水城,哼哼,恐怕你这是龙游浅滩了吧!这里可是咱们兄弟的底盘,我们可正在抓你呢,你可倒好,竟然主动送上们来了,啊?哈哈......” 张龙则是将手一伸,挡住了张苞,示意张苞闭嘴,而是继续问道:“你来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可是听说过你是个了不起的人,不会这么轻易犯险,来到这龙潭虎穴,或者说你根本就不是刘玄德,那你到底又是谁?” 简雍对着张龙夸赞道:“好,果然心思缜密,能够猜到这点已经是不容易了。首先,我们当然不会贸然犯险,而且我们这次也是有备而来,所以你们可以放心,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抓不到我们的。 其次呢,我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很简单,之前也有人告诉过你了,我们给你带来了一个非常特殊的大礼,这个大礼大到不容得你们拒绝!所以咱们是友非敌,二位将军也不必紧张!” 张苞和张龙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露出了十分狐疑的眼光,随后,又相继转过了头来,用那敌意的眼光瞅着简雍和张燕。 张苞则是不耐烦道:“你有什么事儿就快说,我们不喜欢和一个神秘到我们都不了解的人长篇大论,而且我们也不喜欢猜谜语,现在咱们两军正在交战,你这是来送死来了,如果你给不出一个可以让我们接受的理由,那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张燕也是不慌不忙,他看了看张苞和张龙,轻松道:“方才简大人已经说了,你们是无论如何都抓不到我们的,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费这个劲倒好,至于我们来干什么的,别急,你们马上就要知道了!” 简雍顿了顿,没等张苞和张龙说话,直接开口道:“我知道目前汜水的掌权派是李蒙,李稚然不是已经将军权暂时交代给李蒙了吗?其实我知道,论能力,二位将军是绝对不输李蒙的。 可是,李稚然这样做,那是因为他们对两位将军不放心,很显然两位将军在李稚然的心目中,最多也是排在第二梯队里面的,不管是华雄的死活,二位将军始终都不会走进李稚然的心里,更何况,李稚然还有一位侄子在其身边,我说的对吗?”(未完待续。) 0072酒桌惊魂(下) 张龙听了简雍的话之后,也是兀自慢慢回想了一刻,随后又是突然狞笑道:“你这是在离间我们啊,你想挑起我们的内部矛盾是吗?哼哼,你也未必太小看我们二人了吧?你可要知道,我们跟随李将军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西凉,我们可都是一起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沾着无数人的鲜血走过来的,都是过命的交情,就凭你一句话就能离间的了的?哈哈......你也未必太过自信,也未必太天真了吧!” 张燕一听张龙如实一说,脸色稍微一紧,暗道,这个张苞果然是个难缠的主儿,难道今天晚上要出现什么险情不成?于是张燕神情紧张地看了一眼简雍欲要说话,却是被简雍一个眼色给拦住了。 简雍略微顿了顿,随后仍旧镇定自若地笑道:“错!是龙将军低估我们了,我们此次前来,是带着足够的诚意来和二位将军来谈判的,想必有一个状况是你我皆知的,那边是在经过城外的两场大战之后,李稚然已然损失了大半军马,这日后的局势很显然已经处在我们控制之下。 刘、曹联军的实力自然不用我说什么,两位将军也早已领教,那么接下来的战事最终的结果,不用我说想必二位心里都清楚的很。所以,汜水城北攻破只是时间的问题,而现在,我们的大军已然将汜水包围,你们已经是个困笼之兽,只是在做无畏的挣扎而已。 而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要给二位将军一个出路,我们也想给汜水城内的人们带来一个稳定的生活环境,只要汜水能够平安过度,那么二位将军自然功不可没!两位将军跟随李稚然,充其量只不过是个参将而已,如若两位肯弃暗投明,那么,二位不仅可摆脱有罪之身,而且,还可以戴罪立功,只是不知道二位将军领不领这个人情了!” 张苞和张龙两个人此刻犹豫了,简雍没有废话,而是直接将厉害关系同张苞和张龙给言明了,而且眼下的局势也的确如同简雍所说,所以现在,让他们两个人立刻做出决定,显然仓促了些,即便是他们有些犹豫不定,也是可以理解的。 张苞是个很现实的人,他看了看张龙那犹豫不决的表情,叹了口气,对着简雍直接问道:“哼哼,你说的都是你的一面之词,难道你没听说张济将军已经率领大军来驰援汜水了吗?恐怕到了那个时候,落荒而逃的可要是你们了!” 张龙听到张苞如是一说,那犹豫不决的眼神也是立刻消失了,转而冷冷地望向了简雍,好似再说是啊,只要张济来了,你们可就无功而返了,到那个时候还说不定谁怕谁呢。 简雍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徐徐道:“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自欺欺人了,你们的张将军和李稚然的关系,不用我说你们心里清楚地很,他们相互之间内斗不断,这也是你们内部公认的了。 前一段时间我还听说张济来到过你们汜水城,怎么?他没有留下来帮助你们吗?为何却是又匆匆地离开了?还有,他离开之后又去到了哪里?是虎牢关吗?哼哼,虎牢关不是郭汜守城吗?我可是听说张济是去帮助郭汜的,可没有听说张济停留下来帮助你们呀! 其实话说回来,即便是张济跟你们李将军没有间隙,真的来到了汜水帮忙,哼哼,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即便是我退一万步讲,即便是你们能够打胜了,李稚然会重用你们吗?其实这不用我多说你们心里比我要清楚!” 张龙听到简雍这么鞭辟入里的一说,心里也是为之一振,暗道,这个人话虽然说得过了点,可是事情却是真如简雍说得这样,那李傕自始至终都没有拿他两个人当做心腹看待。 要不然这两天他们两个人也不会有空经常来到这‘清月楼’来喝酒消遣了,所以,即便是李稚然赢了,成功的打退了刘、曹联军,他和张苞也得不到什么提升的机会,他们在李傕的心里仍旧是第二战线的替补,永远成不了李傕的心腹。 但是,如若这次李稚然输了,那他们两个的下场可就不得而知了,往好处说,张苞和张龙他们能够跟随李傕逃往洛阳,也就是继续做李傕的随军参将而已,往坏处说,他们被俘,便成为了戴罪之人,甚至,最坏的结果兵败被杀,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张苞虽然是个野大胆,但是他也是个有脑子的人,经过简雍这么一说,他的心也是开始萌动了,是非曲折就这样摆在你的面前,李傕军中目前的情况到底怎么样,想必他们两个比谁都清楚。 所以,即便是简雍不来找他们,他们两个这两天也在商议着日后的出路问题,因为在这种战乱年代,每个人都好似走在河边的行人,稍微不注意,拍过来一个大浪,就会将你给卷入江河。 张苞先是软了下来,他摇了摇头,最后露出了妥协的笑容,他看着简雍试探道:“简大人?既然这位张将军称呼您为简大人,那我张苞也就照旧了,您说的有些道理,谁都想好好地活着,要是简大人有条明路,还望给兄弟们指指?” 简雍听到张苞若妥协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随后有转过脸去看着张龙,似乎在等着张龙的主意,因为简雍是个小心的人,他不会在准备不充分,或者条件不成熟的时候,妄下决断。 张苞见到简雍面带微笑,向着自己点了点头之后,有立刻看向了张龙,心里也是清楚,这简雍在等着张龙的表态,张苞心想,都到了这个时候了,硬撑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还不如早点妥协的好,但是他也不好做张龙的主,于是也转过脸去,用那肯定的眼神望向了张龙。 张龙自然要比张苞活泛一些,他看到事已至此,自己也是没有了什么强装下去的必要,遂即大笑一声,缓缓道:“公真乃神人也,不入汜水城,却是把汜水的状况给摸得透透的。 而且还把李稚然和张济的关系给分析的这么明晰,我想你们背后的势力,肯定是非同小可,既然这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张龙也不是个硬出头的人,谁都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简大人就请赐教吧!”(未完待续。) 0073妥协 简雍在看到了张龙的肯定态度之后,也是不再啰嗦,开始爽朗道:“好!两位果然是个通透明事理的人,既然大家的态度很明确了,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我们的态度给两位表表。 我家主公和曹公的意思是很明确的,只要汜水城能够尽早攻破,而且还是以最小的损失攻破的话,那么汜水郡守这个职位,便是会让给为攻破汜水贡献最大的人,不管是我方的将领,还是彼方的将领。 如果两位将军能够从大局出发,为了汜水的和平,为了汜水的老百姓,能够和平地让出汜水,这将是大功一件,日后这汜水便会成为两位将军的天下,而且,我家主公日后还会为两位将军送上一份大礼,一份让两位享用无穷的无法拒绝的大礼! 当然,如果两位另有打算的话,我们也是很高兴倾听一下两位的想法和意见,但是太过于过分的要求,我们家主公和曹公可能不太会接受,希望两位能够谨慎思量。” 张苞和张龙听后,都略微思忖了一会,然后又相互看望了一眼,这是个十分难得的机会,他们可都不想白白错过了,因为他们一旦拒绝了简雍,那么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个无情地结局,这些他们都能预想的到。 而且,简雍给的条件也是极具诱惑了,一个城池的地方官,当然要比参将的好,而且这天下的局势错综复杂,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两个细细思量,目前摆在他们面前的路只有两条。 第一条,要么跟着李傕死守下去,或者是弃城而逃,日后继续做李傕的第二梯队的参将,继续和李蒙他们争斗夺权,继续不被重视;第二条,要么变节投诚,投奔刘靖或曹操,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得到的或许更多一点。 而且最为他们两个人震惊的是,刘靖这方的侦查能力,汜水城这么复杂的形式,他们都能摸的一清二楚,所以,只要是明眼人,一看便是知道刘靖的实力深厚,谁还敢明着硬来呢? 张苞对着张龙点了点头,张龙也是深沉地点了点头,以表示认可张苞的决定,随后张龙沉吟了一会,好似在做什么最后的决定一般。 简雍也不慌,也不忙,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候着张苞和张龙做出决定,因为他知道,话说到了这里,事情已然成了八九分了,剩下的,只是谈条件了。 张龙沉吟了半晌之后,方才缓缓地抬起了头,而此刻的他看上去有些略显疲态了,因为短时间内让他们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好似很烧脑一般,可是,事出偶然,简雍不可能给他们太多的时间。 张龙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略微清郎地开口道:“承蒙简大人看得上咱们兄弟二人,形势很明显了,我们也不是迂腐之人,既然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摆在面前,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简雍得到了满意的答复,遂即举起了桌子上额酒水,对着张龙和张苞笑道:“既然大家都在一条战线上了,那么咱们就是盟友了,来张燕兄弟,咱们一起敬两位将军一杯!” 张燕眼疾手快,在简雍端起酒碗的时候,他早就一起端了起来,等待简雍说完话,他便是豪爽道:“两位将军审时度势,能从大势出发,做出这么明智的决定,乃是一件功德无量之事,张燕颇为敬佩,来来,咱们都是带兵之人,就不要废话了,干了!” 张苞和张龙一起举起酒碗,爽朗地笑道:“敬简大人、张将军!” 张龙把碗里的酒喝干之后,遂即放下了酒碗,然后看了一眼张苞,张苞很明确,也很赶眼色,立刻端起旁边的酒坛子,给简雍和张燕给满上了。 随后,张龙开口道:“简大人,张龙最后还有一个要求,还望简大人能够答应!” 简雍正在得意之间,突然听到张龙提出又有新要求,心里颇为不悦,可是他毕竟是个久经世故的人,一切的喜怒哀乐都不会挂在脸上,遂即脸上带笑道:“龙将军不防说说看!” 张龙把脖子伸长了一些,靠近了简雍,慢慢道:“我们兄弟二人是个粗人,只会带兵打仗,也没有别的本事,要是说让咱们去治理一个城池,咱们自认没这个能力,但是咱们有的是一腔热血。 承蒙玄德公看得上,咱们兄弟愿意弃暗投明,跟随玄德公南征北战,以图建功立业,有生之年若是能够跟随明主,闯出一个新天地,就算是死也值了,我们兄弟二人,愿意为玄德公效犬马之劳!还望简大人成全!” 简雍一听,便是哈哈大笑起来,心里暗道,我还当以为会提什么要求呢,原来是这个,既然他们有意归顺,那我也不好拒绝,等攻破了汜水之后,再从长计议吧。于是简雍爽朗道:“二位将军既有如此诚心,肯跟随我家主公南征北战,建功立业,简雍心里非常高兴。 既然咱们聊得这么投机、这么开心,那我也就斗胆为二位打个包票,简雍愿作二位的引荐之人,在这里,我也替我家主公欢迎两位将军的加入!”随后简雍又是举起了酒碗,开心道:“来两位将军,为咱们成为一家人,干!” 张燕也是高兴地端起了酒碗,庆贺道:“欢迎两位将军加入!” 张苞和张龙也是举起酒杯,一起喝道:“简大人在上,张将军在上,请受末将一拜!”说着两个人对着简雍和张燕行了一个大礼,遂即也是将酒一口喝干。 简雍同张苞和张龙商议完毕,随后便是带着张燕先出了‘清月楼’,两个人骑着两匹快马,在城里兜了好几个圈子之后,在确认了没有人跟踪之后,方才回到了‘悦来客栈’。 简雍此次出行,把事儿给办的漂漂亮亮的,心里也是十分的高兴,心里也是没有了负担,由于简雍是个心细的人,事儿虽然办的挺顺利,但是他也怕夜长梦多,既然他已经和张苞和张龙漏了底儿,难保会有什么意外发生,还是出城去最保险,出了城之后,他们只需回道军营等着城内的消息便是。 于是简雍遂即拜别了掌柜的,带着张燕便是匆匆地出城而去。(未完待续。) 0074事成 话说那张苞和张龙仍旧在‘清月楼’密议着军事,虽然简雍和张燕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事情看上去也是商量好了,可是张苞和张龙二人,仍旧有些犹犹豫豫地样子。 张苞醉熏着眼,看着张龙问道:“你怎么连商量都没商量,就决定跟着刘玄德混了?要咱们不再跟着李稚然混,这个我是可以理解的,我也支持这个决定,可是咱们在这汜水城做个土皇帝也不是很好嘛?为何却是偏偏要投奔那个刘玄德呢?” 张龙瞅了一眼张苞,略有些不屑道:“就你聪明?谁不知道在这汜水城当个土皇帝十分的逍遥自在?可是你想过以后没有?虽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李稚然必败无疑,但是谁也难保董太师不会派别人来攻打汜水! 只要咱们叛变了李稚然,这个汜水城便是成了一个是非之地,万一董太师为了给李稚然报仇,派那吕奉先来攻打汜水城,那咱们这可就成了马蜂窝了,谁都想捅一捅!到时候还有咱们的好吗?” 张苞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随后喃喃道:“跟着那刘玄德当真就会有出头之日吗?你到底了不了解那刘玄德呢?咱们可不要抱错了大腿,选错了主人呐!” 张龙听到张苞的喃喃之语,不禁冷哼一身,自负道:“哼哼,你呀还真是个井底之蛙,难道你没有听说,李稚然第一场战败的时候,就是被那刘玄德给击败的吗?而且最出神的是,那刘玄德只用了3000兵马,就将李稚然万余人马砍杀地丢盔弃甲,四散而逃呀!当时就连那第一号猛将华雄也是败下了阵来! 而到了这第二次大战,李稚然之所以会大败,也是多数败给了那刘玄德,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我听说,那华雄与刘玄德帐下大将决斗,好像是一个名叫关云长什么的,最后你猜怎么着了?” 张苞把头靠近了一些,随手拈起了几颗花生米,放进了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眯着眼好奇问道:“怎么了?” 张龙冷哼了一声,遂即道:“那关云长只用了三十个便是将华雄给战败,并且直接轻取了华雄的项上人头!” 张苞听后不禁大吃一惊,但是他挠了挠头,想了想,疑惑道:“不是听他们说,华雄是自杀的吗?怎么又是被那关云长给砍了头了呢?” 张龙听到张苞怀疑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便是瞪大了眼珠子,吹嘘道:“你知道什么?这是李稚然再给军中传播消息,为了稳定军心,不让知道实情的人讲出真话,怕大家都怕了那关云长,怕了那刘玄德! 所以,我才为咱们找了一个比较靠谱的东家,凭我的个人猜测,这关云长的战斗力,极有可能跟那吕奉先不分上下,所以日后咱们跟着刘玄德,还能吃多大的亏吗?再不济也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张苞暗暗地点了点头,偷笑道:“对呀,实在不行,咱们大不了换个东家便是了,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张龙打眼瞧了瞧张苞,张苞瞪着眼瞅了瞅张龙,两个人会意的笑了笑,便是又举起酒碗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简雍连夜返回了军中,当他回道军营的时候,已经是丑是十分了,也已经很深了,月亮也是有些残缺地悬在半空之中,大地之上一片静幽,就连那些许的虫鸣,此刻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此时,刘靖也是刚刚歇下,但是他下过命令,待简雍归来的时候,让人立刻将其唤醒。 而简雍归来的时候,怕打搅刘靖休息,便是欲要传令下去,不要让人去打搅刘靖休息,可是,刘靖已经留下了命令,这里没人敢违抗刘靖的命令,于是乎,那刘靖的亲兵又是将刘靖给唤醒了。 刘靖得知简雍平安归来的消息之后,随便传了两件衣服,便是匆匆地出了营帐,来到了简雍的营帐。 此时简雍才刚刚坐稳,还未回过身来,便是见到刘靖踏着流星步便是走了进来,刘靖刚进简雍的营帐,见到简雍毫发未损,一切安好,便是伸出双手,揽住了简雍,关切道:“宪和此去十分凶险,亲入虎穴,与狼共舞,今见宪和幸得安好,我也就放心了!这一路往返,着实让宪和辛苦了!” 简雍一见刘靖刚刚就寝,听闻自己归来,便是匆匆起床,亲自来到自己的营帐,来探视自己,一见面儿,先不问工作上的事儿,一直跟自己嘘寒问暖,丝毫不提汜水城内的事情,便是觉得从心窝子里涌出了一股子热泉出来,感动的不禁有些要流出了眼泪出来。 简雍也是攥紧了刘靖的双手,激动道:“让主公挂念了,简雍此去汜水城,托主公的庇佑,沾了主公的洪福,只是有惊无险,此次汜水之行,简雍不负主公托付,已然将李傕的那两个参将张苞和张龙给成功策反,咱们只需等待他们二人的消息便可!” 刘靖听到简雍汇报工作,听到事情办妥了之后,心里也是舒缓了不少,但是他却是没有深问其中曲折,只是高兴道:“宪和只要能平安回来,这就比什么都强,自从你走后呀,我就一直后悔着让你亲自去犯险! 攻打汜水的进度,咱们可以缓缓,但是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让我损失了一个亲人,那不就让靖后悔一辈子吗?至于事情办得怎么样,我就不会太过关心啦,好了,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夜深了,咱们就不要多聊了,想必宪和一路奔波,车马劳顿,你也很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简雍心里只顾着感动了,见到刘靖最后还是关心着自己的身体,那个泪花儿可就止不住流了出来,他欲要再多说什么,可是一想到刘靖也是忙到很晚才休息,此时也不是过多交谈的时候。 于是简雍把手一抱,将身子一欠,对着刘靖恭敬道:“劳主公挂念,简雍还可以,夜深了,天气凉的很,主公也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军机要事等着主公处理呢!” 刘靖笑了笑,爽朗道:“好!只要看到宪和了,我就来了精神,什么困难便是不在话下,嗯,我就不在啰嗦了,咱们各自休息吧,我走了!”(未完待续。) 0075深思远虑 简雍将刘靖送到了营帐之外,便是被刘靖给拦下了,临走之前,刘靖还不忘叮嘱简雍道:“我特意嘱咐军厨,给你做了碗参汤,等会你喝下了在休息吧,身体要紧,可千万不要大意了,好了,回去吧!” 简雍感动的望着刘靖远去的身影,口中不停地喃喃道:“一辈子能够跟着这样的主公,关心别人总是胜过自己,好像他活着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人,哎,跟着这样的人做番事业,就算是死又何妨呢?” 刘靖当然没有听到简雍的喃喃之语,他的心理开心极了,因为简雍平安归来,因为简雍已经将事情给办妥了,他的心里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这样一来,他也就不需要接受曹操的援助了。 刘靖的心里可是有一本清楚地账本的,汜水被其攻克之后,城里的粮草便是解决了刘靖的军需问题,这样一来他就无需接受曹操的援助,用不到曹操的援助,那自己也就不会欠曹操的人情,不欠别人的人情,那么日后自己不管做什么,腰杆子都会挺得特别的直,这是刘靖为人处世的一个优先原则。 虽然刘靖的这一个原则,在这乱世之初,让人看起来颇有些矫作,可是,只要不是逼不得已,刘靖还是很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的培养的,因为他知道,在这个乱世之初,自己要想干一件大事,就得先要笼络人才。 而说到笼络人才,除了要礼贤下士之外,个人的名望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因素,因为只有你事事都能做到最好,那么日后那些归附你的人也就越多,你胜出的机会也就越大,你的事业也将会更加容易成功。 刘靖走在军营之中,四处查看了一下那些个守夜的军士,只见他们一个个十分的认真、仔细,丝毫没有因为夜色渐深而放松警惕,便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欣慰之意。 刘靖抬头望了望那漆黑且无尽的苍穹,只见那一轮弯弯的明月,好似一个人的笑脸一般,温柔地看着自己,而那周边的繁星点点,则是像一个个孩子的眼睛一般,调皮的眨个不停,刘靖那舒畅的心更加安定了,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 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容不得刘靖有太多的时间来浪费,回到了军营之后,刘靖刚刚拿起一本书籍欲要夜读,一缕缕军务便是爬上了他的心头,刘靖笑了笑,喃喃道:“只有一个人越接近成功的时候,你才发现,你要学习的东西简直是太多了!” 军营外的蛐蛐也许还未劳乏,此刻却是轻轻地唱起了夜歌,好似一曲催眠曲,让刘靖感觉到他那双眼好似沉重了不少,刘靖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笑,将书本合上,脱去了外衣,回到了床上休息起来。 此刻,军营之中,是没有女人跟从的,所以貂蝉并没有跟在刘靖的左右,因为刘靖知道,儿女情长是会影响一个人的决断的,尤其是在军务大事之上,所以刘靖自打出征那天开始,便是将自己亲密部下的家属都给送往了涿郡,交由那里的何桂照顾,因为只有这样,他自己还有他的军士才会心无旁骛,才会全身心的投入到一场场地战争中去。 第二天,刘靖照旧早早地起床了,因为今天他的心情不错,因为昨晚的那个好消息,所以今天他的精神也很好,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尽管昨天他休息的很晚,但是难耐汜水将破的好消息。 果不然,到了中午,汜水传来消息,根据‘粘杆处’的探子来报,汜水城今早发生兵变,李傕帐下大将张苞和张龙起兵反水,与李傕决裂,李傕在心腹李蒙、侄子李暹、外甥胡封的护送下逃离汜水城。 在收到了这个大好的消息之后,刘靖连忙召集关羽、张飞、简雍张燕等人,密议进驻汜水城之事。 简雍是个心细的人,他对着刘靖谏言道:“主公,如今汜水已破,张苞、张龙二将已经反水,他们投降主公这已经是板上钉钉子的事儿了,可是现在,曹孟德并不知情。 所以咱们须得提前向曹操通知此时,并且,同一时间,带人进驻汜水,抢的先机,以免曹操那边发生什么变故,他再带兵攻打张苞和张龙!” 刘靖点了点头,思虑了一会儿,对着简雍询问道:“宪和觉得曹操有可能会趁乱进攻汜水?” 简雍顿了顿,解释道:“主公,昨夜简雍入城,劝说此二人投诚,然后给他们许以利益,可是他们却执意要拜在主公门下,他们却是并没有提及曹孟德,如此看来,他们是特地将城献于主公。 而那曹孟德本欲建功立业,求胜心切,而且他刚刚从荥阳调来了两万大军,颇有气势,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这汜水是由主公而破,曹孟德难免会丢失面子,说不定就会趁乱,进攻汜水,所以愚以为为了万全之策,咱们还得早早进城的好!” 刘靖想了想,又是问道:“那曹孟德那边该如何处理呢?我和他一向是联手做事,这一次单单撇开他,我自己进驻汜水,这有些说不过去吧?” 简雍把手一抱,继续劝道:“主公深明大义,事事以义气为先,但是此次事发突然,而且关乎巨大的利益问题,汜水城内的粮草,曹孟德已经觊觎多时,所以咱们不得不提早进城。 况且,退一步讲,这次是那张苞和张龙主动投诚主公,而非他曹孟德,这也并不是主公所主导的事儿,所以咱们一遍进驻汜水,一遍派人去给曹孟德送去书信,此事便可一言了之。 待咱们进驻了汜水之后,木已成舟,想必到那时,那曹孟德也只能认清现实,不会再做过激的事儿,随后咱们再将曹孟德请进城来,将城内粮草,分出一批赠予曹孟德,以来安抚他的情绪,此事可成也!” 刘靖深思了一会,喃喃道:“这事发突然,也只能如此了!” 随后,刘靖对着关羽、张飞、张燕命令道:“云长、翼德、张燕,你们各自传令下去,立刻整顿三军,即刻出发,咱们进驻汜水城!”随后,刘靖又是对着简雍吩咐道:“宪和,待咱们大军出发之后,你便是派人给曹孟德传去消息,事不宜迟,咱们马上行动!” 帐下一干众人齐声道:“是,主公!”(未完待续。) 0076破城 刘靖没有迟疑,直接带着大军浩浩汤汤地向着汜水城进发,同时,命简雍派出一慢骑,去到了曹营,去通知曹操。 当刘靖的大军来到汜水城的时候,便是遥遥望见汜水城门前分列着许多人马,其中在这些人马的最前面,有两个人全身披挂,骑着高头大马,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好似正在等着什么。 简雍一见如此状况,便是驱马来到了刘靖的身旁,高兴道:“主公,城门前的这两位大将,便是那张苞和张龙是也,你看他们手里都没有兵器,很显然,他们是在迎接主公的到来!” 刘靖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也是非常的愉悦,遂即对着关羽和张飞道:“云长、翼德,这是咱们的友军,一会可不要太造次了,凡是投诚归附咱们的人,咱们一并要好好对待,谨慎处之!” 关羽和张飞一起抱拳道:“谨听哥哥指令!” 刘靖止住三军,单身一人策马向前,身后的关羽、张飞以及简雍立刻赶紧跟上,而张燕则是待在原地,立在大军之前,密切关注着城门处的动静。 那张苞和张龙骑在马背之上,早已等待多时了,因为他们早就派人去到了刘靖的军中传信,而且又及时收到了简雍派人传来的消息,知道刘靖将要进驻的消息,便是算着时辰,早早来到了城门之外恭候刘靖的大驾到来。 刘靖骑着那匹红棕色汗血宝马,束发结冠,衣着光鲜,很有威仪,身后跟着关羽、张飞两位虎将,一侧,跟着简雍,甚是威风,张苞和张龙见到刘靖慢慢接近,立刻翻身下马,齐齐走到了刘靖跟前,半跪拜首道:“末将张苞、张龙,率领汜水五千军士,拜见主公!” 跟随张苞和张龙一起跪拜的还有他那身后的两列整齐的军士,也是齐刷刷地给刘靖施行了跪拜礼,齐声高呼道:“拜见主公!” 刘靖非常满意,也非常高兴,遂即翻身下马,来到了张苞和张龙的跟前,伸出双手,将二人搀扶起来,亲切道:“两位将军劳苦功高,为了汜水城的老百姓们做出了巨大的贡献,让他们免受了战乱之苦,这是大功一件,也是一大善举呀!” 张龙立刻拜手回道:“主公宅心仁厚,关爱将士,心系百姓,乃是我们军士之福,也是汜水城全城人民之福,恭迎主公进城!” 张苞也是立刻附和道:“我们兄弟二人,早就仰慕主公威名,一直恨不得见,今日有幸识得真颜,此乃三生之荣幸,日后我们愿意跟随主公鞍前马后,驰骋疆场,在所不已!” 刘靖连连摆手,高兴道:“好!好!都起来吧,既然你们二人归附了我刘家军,咱们也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咱们进城再说吧!” 话说曹操这两天正在为粮草的事儿忙活呢,一大早却是听到有刘靖的人前来报信,言语说有个天大的喜讯要告诉自己,于是曹操便是立刻将那送信之人召集到了自己的帐中。 那刘靖的军士见到曹操纳头便拜,敬道:“禀曹公,我家主公特令小人前来传话,汜水城已经被我军攻破,李稚然已然逃窜而去,李稚然帐下大将张苞和张龙尽皆归降,汜水城现在是咱们联军的了!” 曹操听后大喜过望,立刻拍手叫好道:“好!好!真是太好了,我这两天正瞅着如何攻破汜水呢,没成想,玄德公却是不声不响地把汜水给拿了下来,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呀!” 那兵士将消息送到,见到曹操如此高兴,也是怕曹操问道细节,便是直接告退道:“消息已经送达,小人也该回去复命了!” 曹**朗道:“好,你回去吧,告诉玄德公,稍后我便是去汜水城和他汇合!” 那兵士纳头一拜,恭敬道:“是!” 带那士兵走到了营帐的门口,曹洪突然伸出了右手,拦住了这个小兵,突然厉声问道:“短短的一天的时间,那刘玄德是如何将汜水攻破的?那汜水城池险要,易守难攻,一时间根本难以攻克,他难不成有神人相助不成?” 那士兵听到曹洪的发问,先是一愣,随后又立刻抱手回道:“我只是个传信儿的小兵,军机大事,我无权参与,当然不会知情,大人若是想知道,可以自己去调查清楚,或者直接去问我家主公便是!” 曹操一见曹洪有意刁难这小兵,便是笑了笑,随意道:“子廉何故如此?汜水城乃是咱们的心腹大患,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被攻破,这边是喜事一件,等我见了玄德公,他自然会和我炫耀一番的!好啦,你何苦为难一个小兵呢?让人家走吧!” 曹洪听从曹操的话语,两眼瞅了一下那小兵,遂即慢慢地放下了右手,待那小兵走远,方才抱手问道:“大哥,此乃天赐之良机,我们可以借助这个机会拿下汜水,取得城内的所有粮草,到了那时,咱们就会有足够的粮草来支撑咱们继续西进,彼时,大事可图也!” 曹操听到曹洪献计,眉头不由得紧皱了一下,他出奇地‘嗯’了一声之后,对着曹洪斥责道:“子廉何故出此下策?让我和玄德公自相残杀?我和他谁占了城池不能都一样吗? 为了城中的些许粮草,让我去做一个千古罪人?亏你想得出这骚主意,你这是欲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大不道也,我和玄德公情同手足,他不怕危险,救咱们于水火之中。 况且,还同咱们一道,杀败了李稚然的两万大军,玄德公乃是咱们的亲密战友,是友非敌,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极不人道的事情来呢,你休要再提不利于我和玄德公的事!” 曹仁听着听着也是觉得这事儿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便是趁着曹洪挑起了话头,对着曹操进言道:“大哥,西征的关键是汜水关和虎牢关,现在咱们和刘玄德一起来攻汜水,而孙文台和袁公路去攻打虎牢,谁先破了城池,谁就有可能先一步到达洛阳。 孙文台和袁公路他们本就是一伙的,都属于袁本初一党,现在虎牢关由郭汜镇守,那里又有张济相助,一时间难以攻破,所以,那边咱们暂时还不用去过多的担心。 而这汜水关在咱们的努力下,终于被攻破了,这是个机会,谁先一步到达了洛阳,擒杀了董贼,谁就是最大的功臣,谁就会得到皇上的青睐,这是一个问鼎中原的绝佳机会呀,大哥!咱们可得要把握好了啊!”(未完待续。) 0077劝说 曹操听到曹仁这长篇大论的一说,便是笑了笑,对着曹仁反问道:“噢?你说的还挺有理的,问鼎中原?挥师洛阳?擒杀董贼?呵呵,咱们和刘玄德一道,不正是向着这个目标去的吗?” 曹仁一见曹操好似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是着急道:“大哥!我的意思是,去洛阳,擒董卓,只能是咱们自己去,这样大哥才有可能受到皇帝的重用,关键是到了那时,大哥便是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天下莫有不敢从者呀?” 曹操斜眼又看了一下曹仁,略有些斥责道:“我说子孝啊子孝,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什么独步天下?你也是来劝我攻打汜水城的吗?你也是要劝我与刘玄德决裂的吗?” 曹仁向前一步,对着曹操继续规劝道:“大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刘玄德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不用我说,大哥也是知道的,此人机警过人,胸有大志,不是一个凡夫俗子,乃是一个旷世奇才,咱们不能不防呀。 想那袁本初、袁公路之辈,也只是小才之主,虽有大志,并无大德,成不了大事,早晚必被人灭。而那刘玄德则大不相同,其人犹如猛虎也,他才是咱们西征路上最大的对手呀!” 曹操听到这里,眼角微皱,露出了一丝丝的精芒,但是稍后却是又快速的消退下去,他迈开步子,在军营中来回踱了几步,沉吟了半晌,方才道:“你的意思我很明白,可是你要是让我下手去攻打刘玄德,这事儿我做不出来!” 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曹纯,看了看曹洪,又看了看曹仁,只见他们二人不时地向着曹纯使眼色,曹纯也是默默会意,他知道这是次消灭西征路上唯一一个潜在对手的绝佳的机会,于是整了整思绪,准备向曹操谏言。 而曹操是也许人也?他自然也会想到这点,然后他忽然转头看向了曹纯,只见曹纯也正是看着自己,欲要雀雀欲试地来说服自己,于是,曹操无奈地笑了笑,轻声道:“说吧,你就说吧,我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 曹纯没想到曹操会主动问他,心里边是一紧,随后又是看了两眼曹洪和曹仁,只见曹洪和曹仁一个劲的想曹纯挤眉弄眼,好似再告诉曹纯,这么好的一个机会错过了,咱们再去哪找啊?你可不要到了关键时候掉链子了。 曹纯属于曹操最喜爱的一个弟弟,因为平时话少,但事儿做的很好,独得曹操倚重,所以曹操主动问他,也被曹洪和曹仁看做使他们最后的一个机会。 曹纯理了理思路,向前走了一步,拜起手来,不急不慢道:“大哥,我觉得刘玄德此次突然能够攻下汜水,肯定用了什么不寻常的手段,因为在之前的合作当中,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是涉及到行军打仗的事儿,他总会与大哥商议一番。 可是这次却是个例外,他不仅没有同大哥商议,甚是连攻城前也都没打个招呼,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将汜水关给攻破了,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个刘玄德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攻破了汜水?” 曹操笑着看了看曹纯,点了点头,示意曹纯继续说下去,他想听听,这曹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到底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曹纯顿了顿,领会了曹操的意思,继续道:“根据我的猜测,这刘玄德事先肯定是有独吞汜水的打算,不仅仅是因为汜水城内有充足的粮草,而且还因为这西征路上的功与名! 刘玄德这几个月风头正盛,名气也是渐渐大了起来,在诸位诸侯当中,混的也是声名鹊起,当初在推选盟主的时候,大哥也是见到了,那公孙瓒和陶谦都是支持刘玄德的。 所以说,只要咱们想要崛起,此人日后肯定会成为一个棘手的难题,而且我观此人,志不在一官半职,其人并不是一个小富即安的人,他的目标和目的肯定很宏大,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个颇有才能的人,所以此人..” 说到这里曹纯略微抬头看了一眼曹操,只见曹操依旧面带微笑,目光柔和地看着自己,于是他壮了壮胆子继续把话给说完了:“.此人绝对不能久留!” 等待曹纯把话说完,曹操叹了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他走出了座台,来到了众人之间,用那犀利的眼光,一一扫视了众人之后,方才开口道:“你们所说的事情和道理,我都懂。 至于刘玄德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心里也很清楚,因为自打我认识他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此人非同凡人,肯定会有一番作为,你看看他身边的那两个武将,不管是关云长,还是张翼德,都是人中之龙凤,江湖之豪杰,武力非同小可,所以我也从来都没有小视过他。 但是,你们看问题看的还是有些短浅了,如今天下将乱,群雄并起,咱们尚要自保都是个问题,跟别说主动到处去树敌了,在我主动请缨西征之前,我就会猜到,那刘玄德肯定会支持我的,所以我才会放心的主动请缨!” 曹操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是背着手度了几步,见到无人搭话,于是继续道:“现在朝廷这个局势非常的晦暗不明,咱们的潜在敌人太多了,就联盟内部来说,便是有袁本初、袁公路之徒,也有马腾、陶谦、公孙瓒之徒,你别看这几个人能够聚集在一起声称讨贼,那只是一时之情而已,如果西征成功,联盟胜利了,那么接下来便会进入到互相争权夺利的内战当中。 他们每个人都有董仲颖那般的狼子野心,所以,就联盟内部来说,咱们每走一步,都需无比的小心,方才能使咱们这艘小帆船能够平稳地驶入大海。更别说,外部还有一个财狼猛如董仲颖了! 而现在,你们却是在这西征的关键时刻,鼓动我去动刘玄德,欲要我将咱们西征路上的唯一一个盟友给消灭掉,之后咱们不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吗?而到了那个时候,你们想过没有?袁本初会如何对待咱们?他难道不会借题发挥,难道不会故意刁难咱们?咱们接下来的路会好走吗?”(未完待续。) 0078一人一半 曹操的这一番长篇大论,把在场的一众人等说得如梦初醒,曹洪和曹仁脸上也是露出了些许的愧疚之色,曹纯也是低下了头,不再敢看着曹操,而站在一旁的夏侯惇和夏侯渊两兄弟,却是听得热血沸腾,两眼坚定地看着曹操。 曹操不再啰嗦,遂即对着众人道:“夏侯惇、夏侯渊,你们二人,只点500军马,同我前去汜水城,我要去见刘玄德!” 曹洪向前一步,赶紧道:“大哥......” 曹操把脸一侧道:“怎么?我的话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们都给我留在军营,准备一下,咱们不日就要西进!” 曹操只带着夏侯惇和夏侯渊两兄弟,向着汜水城赶去,将曹洪、曹仁、曹纯留下来整顿军务,因为刘靖破了汜水城,所以曹仁也就没有亲自去陈留张邈处去借粮草。 刘靖进入汜水城,在郡府内驻扎下来,特地派张燕出去,安排了一场酒席,为庆贺张苞和张龙归顺来庆祝一下。 就在此时,士兵来报,说曹操带着夏侯惇和夏侯渊兄弟,只带了500亲兵,向着汜水城而来,而且派出了一个先遣士兵,前来向刘靖通禀。 刘靖接到了曹操前来的消息后,笑着对简雍道:“宪和,你说这次曹孟德前来,是贺喜还是来分赃的呀?” 简雍顿了顿,慢慢道:“曹孟德只带了500亲兵,那是给主公做样子看的,他这是在告诉咱们,他是带着诚意来的,只带了夏侯惇和夏侯渊兄弟,这是在保障他的人身安全。 我想,曹曹孟德此次前来应该是和主公讨要一些粮草,随后便是同主公谋划一下西征洛阳的事儿,因为汜水破了,下一步就是虎牢关了,而据咱们得到的消息来看,那孙坚和袁术目前在虎牢关的状况可能不太好,所以,接下来该如何进军虎牢关,这才是个难点!” 刘靖点了点头,分析道:“我听说了,虎牢关是由董仲颖的两位大将郭汜和张济来镇守的,我听说,他们还有一个极其聪明的谋士贾文和,听说此人能言善辩,善奇谋,多妙计,是个十分难办的主儿啊!” 简雍认同道:“这个贾文和我是听说过的,听说他在西凉颇有名气,一直跟随者董仲颖的大将张济,但是由于他比较年轻,所提的很多意见不被采纳,所以一直得不到重用!” 刘靖想了想,问道:“那为何他还一直跟着那张济呢?怀才而不遇,那是没有遇到明公呀,改投他人不就得了?” 简雍摇了摇头,回道:“非也、非也,主公的话不错,可是却忽略了一个问题!” 刘靖道:“什么问题?良禽择木而栖,先臣择主而事,这不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吗?而那贾文和又是个聪明之人,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简雍靠近了刘靖,摆了摆手道:“这个呀,跟真理无关,跟交情有关!主公尚且不知呀,那贾文和同那张济的侄子张绣关系颇佳,是打小玩起来的发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可是铁的很那,所以他才跟着张济走南闯北! 要不然,凭他的聪明才智,哪能会只局限于西凉呢?更别说现在董仲颖出了西凉,掌控了洛阳,有席卷天下之势,而张济又位列董仲颖四大心腹之一,所以,那贾文和便是认为自己跟着张济混,他的出头之日快要到了!” 刘靖这才恍然大悟,暗道,原来这个还讲究人情世故呀,呵呵,真是迂腐、迂腐至极呀,真聪明的人,难道看不出,董卓气数已尽吗?不过话说回来,这也难怪,现在董卓如日中天,盛极一时,难免一些年轻人会被其蒙蔽了头脑,这贾诩便是其中之一啊。 刘靖想毕,随后淡淡道:“看来虎牢关又会有一场恶仗啊!” 简雍点了点头,略有些忧虑道:“虎牢关的确难,但是还有一点咱们不能不防啊!” 刘靖转过头来,望着简雍看了一眼,笑了笑,随意道:“人心么?” 简雍知道刘靖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也不用直白的讲出来,两个人会心的笑了一笑。 因为简雍一直觉得,刘靖要比他想象中的要聪明、睿智,很多时候,他总是觉得,刘靖的智慧与成熟,同他的年龄极不相匹配,但是他却是这么一个真真实实的人。 酒宴因为曹操的到来,而增添了不少的热闹,觥筹交错之间,一桌子人也是由拘谨到畅快,再到无话不谈,酒席开始的前半个过程也是非常的开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操脸上也是泛起了油光,他笑着望了众人一眼,对着刘靖开怀道:“此次玄德公可真是大获丰收啊,不仅不费一兵一卒,轻而易举的攻破了汜水城,而且还新收了两元大将,可谓是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呀!” 刘靖举起一杯酒,对着曹操敬道:“孟德兄说笑了,这汜水能破,岂能算是玄德一人的功劳?这乃是咱们两军联盟共同的胜利,所以这喜事也是孟德兄的喜事呀,来来来,咱们继续喝!” 曹操端起酒杯,大声地笑了笑,笑的在座的众人也都是莫名其妙的,都睁着眼睛看着曹操,等待着他能说出什么话来。 只见曹操将杯酒喝干,对着刘靖道:“呵呵,这喜事是有的,但是可不是双喜临门呀,我再怎么着也是比玄德公少了一喜呀,不是吗?啊,哈哈...” 在做的众人也都听出了曹操话语之间的味道,酸酸地,心里有些不爽的意思,当然这层意思,刘靖也能听得出,所以,刘靖知道,这是曹操在埋怨自己,埋怨自己为何没有同他商议一番就擅自做主,设计轻取了汜水关。 刘靖也是早就做好了打算,虽然这汜水关是自己设计攻破的,但是期间叶少不了曹操的作用,所以这城内的粮草,他已经准备送给曹操一半,也算是给曹操有个交代。 毕竟,他已经收获了张苞和张龙两员大将,并且还得到了他们所辖下的5000军马,所以,这次智破汜水,他的收获才是最大的,所以那曹操有些不满,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刘靖打眼瞅了瞅曹操,摇了摇头,含笑道:“孟德兄呀,孟德兄,你我兄弟一场,咱们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玄德有好事儿岂能忘记孟德兄?这汜水已破,最大的收获莫过于这城内的粮草丰硕,我早已下定主意,这两草,咱们兄弟二人一人一半,以来供应咱们西征军旅之征途!”(未完待续。) 0079改编 曹操听到这里,才算是听到了正题,也听到了刘靖真心的诚意,心里的不满之意也是瞬间爆降,他顿了顿,方才举起酒杯,对着刘靖笑道:“玄德哪里话,只要咱们兄弟能够继续携手并进,以图大业,还能够在疆场上一起驰骋杀敌,一起快意恩仇,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你我二人,相知多年,曹自打认识玄德公的那一年开始,便是认定,你这个朋友,我这一辈子便是交定了,咱们生逢乱世,很多人事身不由己,但是咱们之间的兄弟情义只会与日俱增,我虚长你一岁,来这杯酒就当大哥敬你的!” 刘靖知道曹操心里的不痛快已经消除了大半,他自己的心里也是畅快了不少,遂即和道:“孟德兄快人快语,做事光明磊落,心系国家,胸怀天下,靖早就视孟德兄为榜样。 能与孟德兄并驾齐驱,并肩作战,那也是刘靖的荣幸,承蒙不弃,愿与孟德兄继续患难与共,合舟共济,一起来为咱们的大汉江山抛头颅洒热血,为汉室江山的强盛不衰付出全力!” 刘靖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之后会说出如此鸡血之语,但是自从他听到了曹操那番慷慨激昂的话语之后,心里也是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子激动之意,这种激动之意,他好久没有感觉的到了。 刘靖回味着脑海里的那种感觉,等他搜寻了一遍之后,好像依稀记得,那最后一次说出这种豪言壮志的时候,还是在华夏朝做销售的时候,在公司聚餐的时候,一大帮子同事,喝的酩酊大醉,不断地喊出那些个豪言壮志,不断的激励自己。 刘靖今天之所以会这么激动,完全源于曹操所说的那句话‘生逢乱世,身不由己!’这句话一下子道出了刘靖这么多年来的沧桑与苦楚,道出了刘靖内心之中那掩埋已久的各种心酸往事。 是啊,人的命运往往不会掌握在自己的手里,而是随着大势所趋,人的力量是非常的渺小的,在这个无情社会当中,越是底层的人们,活的越是被动,往往你一辈子的奋斗目标,都不及人家上层社会人们随意的一个挥霍,不管你曾经多么的壮志豪迈,最后那时代的洪流最终会将你湮灭。 刘靖历经两个朝代,确切的说是两个时代,一个现代,一个古代,经历的这些事情,都是让他对这现实的世界认识得更深,也深刻地体会到了这现实世界的残酷性。 一场酣畅淋漓地酒席,解决了许多问题,曹操的目的达到了,刘靖对曹操的亏欠也得意弥补,两个人又回到了原先的盟友状态,张苞和张龙也是对刘靖更加的钦佩了。 酒席散了之后,曹操在众人的搀扶之下,摇摇晃晃的去到了刘靖为他安排的住所,两个人约定好了,明天商讨西进之事,虎牢关,将是他们接下来要啃的一个硬骨头,因为那里不仅有他们真正的敌人,还有他们潜在的敌人。 刘靖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他站在窗前,眺望着那无垠的星空,脑海里的思绪也是开始漫游起来,虽然他喝了不少的酒,但是此刻,他的头脑还是有些清醒的。 因为刘靖有一个习惯,在遇到大事儿或者急事需要喝酒的时候,在他喝完之后,他肯定会将自己的收拾一番,这所谓的收拾便是将胃里的酒水全部给吐出来,然后再喝点醒酒汤,好让自己能够清醒一些,来为第二天的事情多做些准备。 刘靖之所以保持这个习惯,那是因为他知道,不管做什么事儿,他都需要比常人更要努力,因为,他明白,如果自己本身的天赋不是很高,那么努力可以弥补自己身上的许多短板。 所以,自从来到这异世之后,刘靖没少读书,至于读什么书,刘靖倒是没有太限制自己,因为他本身就涉猎广泛,兵书、史书,只要他能够够得着的,他都会去看,因为他知道,在未来,这些都会用的到。 窗外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在刘靖的身上,仿佛为刘靖披上了一件银白色的薄纱,远处看去十分的明亮、灵动,就仿佛刘靖生活在一个梦境一般,刘靖就这样站在那里,一动也未动。 明天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不仅仅有迫在眉睫的西征,还有那张苞和张龙的规整问题,而这两个问题,随便一个都够刘靖吃一壶的了,因为刘靖知道,不管是哪件事,如果他处理不好,都会给他带来不利的影响,甚是还会带来沉重的打击,因为这两件事是一环扣一环,一环接一环,所以,他得早想办法,把事儿给解决好。 张苞和张龙这两个人的安置,刘靖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谱,那就是,原先他们二人的军队,仍旧由他二人带领,但是涉及到人员的忠心问题,所以,刘靖还是要向里面安插些亲信进去的。 所以,问题的难点便是该怎么安插,该怎么潜移默化的将这两队人马给吃过来,是完全的吃过来,如果刘靖不能早点将张苞和张龙的部队给吃过来,那么,在可预见的时间内,刘靖肯定会受其所累。 因为接下来的西征,容不得刘靖有任何的闪失,因为他的敌人是无处不在的,不仅仅明着的董仲颖极其下属部队,还有那暗里之中,联盟之内,那些个嫉妒、排斥他和曹操的人。 刘靖反复思考了一番,他认为,将张苞和张龙的地位直接排在张燕之后,让他们暂时坐第六把、第七把交椅,这是肯定的了,要不然,把他们按照一般的参将对待,将他们分在关羽和张飞的帐下,这两个人肯定不会满意,心里也不会信服,一旦他们心里存有异心,那么可想而知,他们会给刘靖带来多大的隐患。 与此同时,刘靖决定,成立一个特别纵队,专门解决以后归降军队的处置,这个纵队由他的心腹简雍负责,其中人员的选拔和锻炼,也都是由简雍直接管理,并且,这些人,都会受到‘粘杆处’探子的监视。 这个特别纵队的人马不需要太多,只需一点一点的壮大,然后再一点一点地消化,再慢慢地向关羽、张飞及张燕的队伍填充,随后再一点一点地将他们潜移默化掉。(未完待续。) 0080会师虎牢关 而对于张苞和张龙,刘静认为,他们的忠心也是有待确认的,这点,刘靖的心里很清楚,因为这样的人能够背叛李稚然来投靠自己,那么总有一天,谁也不能担保他们不会因为利益关系而背叛自己,去投靠别人,所以,最忠实的部下,乃是靠着时间成长起来的。 在刘靖的脑海里,大致给张苞和张龙的军队画好了一个框框之后,便是再将注意力靠向了西征的问题上来,明天曹操便是将要和自己商讨这西进之事,而下一个目的地便是虎牢关。 去到了虎牢关,他们该如何面对袁术和孙坚,到了那里,他们是该如何行动?如何作战?是受制于人,还是自作主张,用自己的方式和方法去攻城?袁术和孙坚会不会很好的配合自己? 一系列的问题,在刘静的脑海里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平息,因为这些都是会产生变故的,都是未知的,因为刘靖的心里很清楚,那袁术早就对自己有意见,自从上次在皇宫之内,关羽击败纪灵之后,袁术心里顿时觉得面子丢了不少,便是将刘靖给记恨在了心中。 而且,此次,在他和曹操攻打汜水,正处于胶着状态的时候,那袁绍突然给他们断粮,这件事情的出发点,很大一部分便是要限制刘靖和曹操,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袁术并非真的想将西征搞得风生水起,风风火火,他只想让自己的嫡系部队去消灭董卓,然后自己来控制整个局势。 所以,这虎牢关,刘靖和曹操潜在的敌人,不仅仅是那郭汜和张济,还有那联盟之内的那些个嫉妒他们和敌视他们的人,所以,这是双重的打击,双重的对抗,所以,攻打虎牢关,对于刘靖和曹操来说,是极为不公平的,但是他们有没有办法,为了大汉的江山,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他们必须去做。 第二天,曹操早早就来到了刘靖的住处,两个人坐在一块,喝着茶水,商议起了西征的问题。 曹操是个敏感的人,他对着刘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现在虎牢关是由袁公路和孙文台攻打,听说一直不顺,咱们要是去了,是该辅助他们攻打虎牢关,还是代替他们,拿下虎牢关呢?” 刘靖喝了口热茶,笑了笑,回道:“孟德兄是在顾虑袁本初那边吗?攻打虎牢关是他的人马在捣鼓,假如咱们去了,是看热闹呢,还是上去帮忙?这个事情其实说难也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就看咱们两个的决心了!” 曹操面色一怔,询问道:“玄德呀,你这话从何说起?看咱们两个人的决心?咱们能够做了他袁本初的主?” 刘靖点了点头,认真道:“袁本初被推选为盟主,那是因为众人拾柴把他给推上去的,其中最关键的是咱们也支持了他,现如今他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擅自停掉了咱们的军饷,这个事儿可大可小,可就看咱们怎么做文章了。 袁本初这个做法,很明显就是要为难咱们,拖延咱们攻破汜水关的时间,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人算不如天算,他没有想到咱们会这么快攻破汜水,所以咱们去了要是向他兴师问罪的话,他肯定会理亏,只要咱们提要求,他能不答应?接下来的事儿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曹操听后点了点头,认同道:“话虽如此,可是,咱们去了虎牢关,如果一股脑儿要求参战的话,人家还不以为咱们傻吗?在别人一个个好似置身事外,保存实力的时候咱们却是逆流而上,硬着头皮跟人家打,消耗了自己的实力不说,还会落下个冤大头的名号!” 刘靖摇了摇头,正色道:“按常理来说都会这么以为,可是咱们当初西征是为了什么?孟德兄大义凛然,为了国家,不拘小节,这是何等的气概,现如今剿贼联盟成立了,让他袁本初做了盟主,为的就是更好的团结大家,一起来将西征大业给完成,早点救君主于水火之中。 可是,那袁本初嫉贤妒能,猜忌心理特别严重,在重大问题上,不仅不及时给予咱们支持,还故意拖后腿,这样的事儿,是一个盟主该做的吗?咱们两个人不能喝他们相比,因为咱们没有计较个人得失,从头至尾都是为了大业出发,所以咱们行的正,坐得直,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凡事日后天下苍生自有公论!” 刘靖说得大义凛然,说得荡气回肠,差点连他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因为他经过这异世几年间的锻炼,慢慢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做什么事儿,首先你自己的格局必须大。 格局大了,胸怀才会宽广,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会不一样,从而所作所为也会不一样,但是,只要你从大局出发,一心做事儿,到最后收获最大的往往还是思虑深远的人。 曹操听着刘靖的言语,心里也是翻滚不已,暗道,这刘玄德果然没有什么私心,一心想的是天下社稷,忠君爱国,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可要比那袁绍之流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了。 但是,正因为刘靖有如此的胸怀和抱负,却是让曹操起了一丝丝防范之心,因为作为一个成长中的枭雄,曹操知道,像刘靖这样的人,日后肯定会有番作为,而这样的人,才会成为他成就霸业的最直接对手! 曹操顿了顿,开口道:“玄德说得对,说得好,正和我意,咱们此去虎牢关,不管别人,只做自己,如果袁本初再执意阻挠,设计干扰的话,咱们也就毫不客气了!” 刘靖转过练来,看着曹操笑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孟德公,想当初,在京师洛阳,那个不畏强权,棒杀恶霸蹇图的孟德兄才是真正的英雄,现如今他也回来了!和这样的盖世英雄并肩作战,我刘靖又怕什么呢?” 刘靖此番话语也是说到了动情之处,说得自己都热血澎湃,更别说那年轻时的曹****,曹操同刘靖统一好战线,以作盟友,两个人会师一块,向着虎牢关挺进。 五天后,两个人会师完毕,各自先带了3000兵马,先一步进发虎牢关,其余人马暂时驻扎在汜水关,分别由张燕、曹仁统帅。(未完待续。) 0081西凉精锐之飞熊军 刘靖协同曹操一起向着虎牢关挺进,他们怀揣着满满的信心,再次踏上了西征的路程。 之前,在汜水的这五天里,刘靖一刻也没有闲着,他将张苞和张龙的军队也做了一次改编,将张苞和张龙的人马缩减至了3000人马,其余的2000人,刘靖将一半以上编入了张燕所率领的杂牌军,然后又将五百余人编入了张飞的重步兵当中。 改变完毕之后的刘氏军队,综合实力又是提高了不少,人数也是突破了一万,形成了一股子不小的有生力量。 汜水城和虎牢关相距并不是很远,刘靖和曹操带着大军蜿蜒而行,走了不到半日,遇到了一个小山谷,带他们刚刚走到了山丘里面,突见眼前风沙四起,喊声、杀声从一侧传来。 刘靖和曹操对视一眼,心知不好,眼前可能有战事进行,便是传令军士止住前进,前方摆好阵势,快速后退,以最快时间退出山谷,然后埋伏在山谷两侧,派探子前去查探。 刘靖和曹操退出了山谷,摆开了阵势,两个人立马在前,开始商议着对面到底是什么人在交战,顺便等候着探子回报信息。 只是一会儿的时间,那探子便是急匆匆地策马而归,他来到刘靖和曹操的跟前五米处,翻身下马,跪拜道:“禀主公、曹公,前方乃是咱们的盟军与西凉军正在交战!” 刘靖一听便是着急问道:“噢?既然是咱们盟军对阵那西凉军,那战况如何?” 那探子兵禀报道:“盟军大败,听说袁公路和孙文台亲率1万大军与其4000人作战,终归不敌,现在正在向着这山谷退来,听说领军的便是那袁公路和孙文台也已经退了下来,而贼人势大,锐不可当!” 曹操一听袁术和孙坚被人杀的节节败退,便是好奇道:“什么?公路和文台二人竟然被人杀得节节败退,这到底是何人所谓,竟然将他们二人杀的如此狼狈?难道西凉军出了什么天才大将不成?” 那探子兵看了看曹操,继续汇报道:“回曹公的话,只是听说那西凉军马的带军大将为李稚然,所率之师是那被称之为西凉精英的‘飞熊军’!” 曹操一听这‘飞熊军’的名号,脸色突然大变,即刻对着刘靖道:“大事不好了,咱们赶紧摆好阵势,准备迎敌,可借助这峡谷的天险将其击退,随后再思胜敌之策吧!” 刘靖一见曹操如此慌张,心里便是奇道,这‘飞熊军’的名字他倒是没听过,不过听上去,肯定是一股子精锐部队,可是这曹操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至于一听到这‘飞熊军’的名号,就这般害怕? 于是刘靖对着曹操询问道:“孟德兄何故如此慌张?那李稚然本就是咱们的手下败将,这次他竟然还敢带人前来,那咱们就杀他个措手不及,将其一网打尽就是了,兄何故如此害怕呢?” 曹操转过脸看,一本正经地看着刘靖解释道:“玄德公有所不知,这‘飞熊军’是董卓所有西凉军中,精英中的精英,可谓是百战百胜,闻名于西凉,在京师的名流之中,‘飞熊军’可是颇具威名的,他同陶恭祖的‘丹阳兵’齐名呀! 西凉叛逆韩遂、边章可没少吃这‘飞熊军’的苦头,这两个人在西凉作乱,几乎无人能克,最后硬是被董卓的这支部队给整的服服的!从此董卓闻名于西凉,也开始在西凉军崛起!” 刘靖还是第一次听说什么‘飞熊军’、‘丹阳兵’,心里颇为心动,暗道,好家伙,不知怎么搞的一支部队,在称呼上叫的这么玄乎,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战力如何。 刘靖心里非常想用关羽所率的1000精骑兵和张飞所统的2000重步兵与其相对抗试试,可惜,这次刘靖出征,所带着的所率的3000兵马,大部分都是张苞和张龙的军士,其中其心腹亲兵,仅仅带了500余人。 刘靖叹息了一声,对着身后的军士道:“全都摆开阵势准备迎敌!” 刘靖和曹操刚刚准备完毕,便是见到袁术和孙坚带着一部分人马,从峡谷内窜出,向着这边逃窜而来。 袁术和孙坚被李傕所率的‘飞熊军’击败,心里正着急着逃跑的事情呢,忽然看到眼前早就布置下了人马,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吃了一大惊,正欲止住奔马,那孙坚却是眼前一亮,从一个高地上认出了刘靖和曹操出来。 于是孙坚转惊为喜,连忙对着袁术道:“公路兄勿慌,咱们有救了,前方人马乃是刘玄德和曹孟德的军士,你瞧,他们俩人不是在那高地之上吗?这伏军乃是咱们的盟军!” 袁术骑在马背上,两眼向着远处的高地瞥了一眼,恰巧也瞅见了刘靖和曹操,只见刘靖和曹操也正打眼望向这里,于是袁术的脸色微微渐哄,有些不甘道:“哎,他娘的,真不甘心,竟然这么倒霉,怎么‘飞熊军’都出来了,这下子倒是好了,逃跑逃的,还得看他人的脸色!” 孙坚知道袁术与刘靖不和,与曹操也是有些不对付,所以劝说道:“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碰上能救命的事儿,这一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袁术没有回应孙坚,只是冷哼一声向着刘、曹联军奔去,孙坚遂即对着身后的人大喊:“咱们的盟军到了,兄弟们不用怕了,咱们的战友来了!” 话说李傕带着大军追杀袁术和孙坚,直到峡谷之前,听到部队之中有人喊道:“大将军止步,休要再往前踏步,小心其中有诈,小心对面有埋伏!” 李傕先前被刘靖和曹操给整惨了,听到士兵这么一说,便是止住了脚步,派出一队人继续追杀袁术和孙坚,自己骑着高头大马,立在山谷的入口处。 果不然,等一部分‘飞熊军’追杀袁术和孙坚到了峡谷内,不一会一个士兵返回来报:“禀大将军,前方果然有伏兵,听说是刘玄德和曹孟德的联军!” 李傕听到刘玄德和曹孟德两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心里突然惊了一下,遂即下;令道:“传令所有军士,赶紧撤退,赶紧撤退,咱们快快返回虎牢关!”(未完待续。) 0082矛盾 就在李傕一声令下之后,所有驻扎在山谷入口之处的部队,开始准备后撤,而那个前来传话的士兵,听到了李傕退兵的命令后,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立刻转身骑着一匹棕黑骏马,向着峡谷内急忙奔驶而去。 刘靖和曹操拉开了阵势,准备与李傕所率的‘飞熊军’来个亲密的接触,而正在此时,他们却是见到,那在袁术和孙坚的身后不远处,一直追击着二人的那些部队,开始止住了追击的步伐,竟开始有序后退起来! 刘靖见到这等状况,便是好奇道:“他们这是在搞什么?怎么突然之间又不追了?难不成他们要撤兵还是怎么滴?孟德兄,你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呢?” 曹操翘首望了望远处,果然看到李傕所率的‘飞熊军’正在徐徐退出峡谷,只见他们装备精良,人高马大,分批次,依次后退,十分有序,曹操看后颇为惊讶,说实话,他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董卓的最最精锐的部队。 刘靖也是把这情景看在眼里,他叹息了一声,缓缓道:“看来这‘飞熊军’果然名不虚传,整齐有序,装备精良,一看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战力可想而知,肯定会非常的强大!” 曹操也是点了点头,认同道:“呵呵,玄德说得不错,估计是李傕前期被你给吓怕了,所以这次他改为非常小心了,生怕将董仲颖的老底儿给赔了进去呀!” 刘靖喃喃道:“这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稚然这小心是对的,可是他这也是太小心了,据我估计,他这部队真要是和咱们打起来,凭咱们带来的这几千杂牌军,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呢!” 曹操笑了笑,点头道:“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他李稚然怎么知道你刘玄德没有将你的精锐部队给带过来呀?所以兵家多诈也,好了,既然李稚然退兵了,袁公路和孙文台都来了,咱们该同他们会师了,先了解了解情况再说吧!” 刘靖和曹操碰到了袁术和孙坚,这也算是跟大部队接上了头,可是,这两个人的大部队,在和刘靖、曹操碰面的时候,已然只剩下了不到3000人,可以说是非常的狼狈。 可是尽管他们二人有些狼狈,可是袁术的嚣张气焰却是一点也没有降低,他看了看刘靖和曹操,反而埋怨道:“吆喝?你们来的挺快的,刚才你们为什么不上去追击那李稚然?我可是听说那李稚然是你们的手下败将!你们是不是有意放走他呀!” 曹操一听这袁术被他们获救,不仅不领情,而且还倒打一耙,反怪他们,正要斥责,却是被刘靖给拦了下来,只见刘靖不急不慢道:“公路兄可真是会说话,这打败你的是李稚然不假,可是他却是董仲颖最精锐的部队‘飞熊军’,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哼哼,你们一共带了一万多人,尚且被他们杀得大败而归,我们只带了6000余人轻步兵,就能是那‘飞熊军’的对手?承蒙您看得起,你们的军士师爹生娘养的,咱们的就不是? 现在敌人士气正盛,正是他们一鼓作气的时候,他们退兵,估计就是不知道咱们这边埋伏了多少人,如果谁不长眼色,带着人马非要出去追击的话,让人家看出咱们的老底儿来,谁还能跑的了?那吃亏不就是白吃了吗?” 袁术被刘靖这么针锋相对的一噎,憋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只是拿着钢鞭,指了指刘靖,气愤道:“你...你....” 孙坚毕竟是个有大将风范的人,他知道袁术的脾气,也知道他和刘靖素来不和,便是抢先一步,拜手道:“多谢玄德公和孟德公的及时援助,现在趁着贼人疑兵,咱们还是快些退兵,去和袁盟主汇合吧!” 曹操听到去和袁绍汇合,便是不解道:“什么?袁本初已经到了虎牢关了?” 孙坚答道:“不错,盟军现在在离此向北20里处安营扎寨,大军就囤在那里!” 刘靖吃惊的看了一眼曹操,曹操也是吃了一大惊,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刘靖。 因为他们两个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袁绍竟然已经来到了虎牢关,而且就和汜水相隔不到百里,这么近的距离,这袁绍肯定只知道汜水关的情况的,可是却无缘无故的想要掐掉他们的粮食供给,这倒是让刘靖和曹操十分的生气。 刘靖眼神微微皱了一下,眼神中的怒气似含似放,曹操也是完全明白刘靖的意思,也是用眼神向着刘靖示意了一下,两个人相互会意,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一路上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故意拖慢行军速度,别的袁术和孙坚着急的不得了,因为他们生怕李傕趁此机会,带着那‘飞熊军’再度追杀上来,因为他们可是尝试过了那‘飞熊军’的厉害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们可受不了。 袁术迫不及待了,于是催促孙坚要快速行军,抓紧回营,孙坚也是有些沉不住气,于是便告别了刘靖和曹操,汇同袁术,急速行军,先一步回大本营去了。 刘靖和曹操也没有挽留,只是故作客气一番,便是目送走了他们,两个人趁着袁术和孙坚言语有事儿,要先行一步的时候,才有机会说上点私语。 曹操骑在马背上,望着远处袁术和孙坚的兵马,冷冷道:“看来这袁本初好似有意要为难咱们,想让李稚然在汜水拖住咱们呀!” 刘靖也是两眼望着前方,淡淡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他袁本初心胸竟会如此狭隘,他这不是胡闹吗?两军交战突然断绝粮草,这是闹着玩的吗?军机要务,岂能是他一念之间草率就能决定了的? 我搞不懂,他到底为何会这么做?难道他忘记了咱们联盟的初衷了吗?拖垮了咱们对他又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虎牢关一直稳若金汤,袁公路和孙文台久攻不破,这不够咱们头疼的了吗?他为何还要搭上一个汜水关呢?” 曹操冷哼一声,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道:“我想,他袁本初想的并不是什么西征大业,他满脑子里想的是个人的利益,他之所以那么做,完全是出于嫉妒心里,因为他根本就不想咱们赢,恐怕他的目的也是想消灭咱们这个最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未完待续。) 0083尴尬 刘靖听到这里,心里的怒气也是瞬间给燃爆了,虽然他在这异世锻炼了几年之后,修养自认为已经提升了一个层次,可是听到曹操亲口说出袁绍的不轨动机之后,心里也是气的发毛。 可是,气归气,刘靖还是一个自制力比较强的人,他知道,喜怒不形于色的重要性,不能让曹操低看了自己,于是他转过头来,看着曹操,试探道:“依照孟德兄之见,咱们见到了袁本初之后,该如何与之相处?” 曹操看了一眼刘靖,冷哼了一声,昂头道:“敬而远之,划清界限,咱们只需隔岸观火,对于虎牢关,我可是想明白了,咱们没必要像之前攻打汜水那般拼命了,因为,咱们在前面拼个半死,这些个不争气的东西,在后面老扯咱们的后腿。 这次,如果那袁本初还要怂恿咱们攻打虎牢关,咱们就推脱粮草不足,调动不得军队,也只能爱莫能助了,让他自个想办法去吧,我倒是要看看,这袁本初到底还有何能耐!” 看来曹操可真是发怒了,对于袁绍刘靖本身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看来,这曹操已然也将袁绍视为中饱私囊之徒,印象也十极差的很,所以刘靖心里便是有了分寸,因为在这个乱世,孤军奋战可是要不得的,盟友是十分有必要的。 刘靖和曹操统一好了口径和心态之后,便是带着各自的军马,来到了盟军联盟,来到了袁绍中军驻扎的地方。 袁绍见到了刘靖和曹操之后,表面上装出十分兴奋地样子来,遂即大摆筵席,引着其他诸侯一起来迎接刘靖和曹操。 宴席之上,袁绍大赞刘靖和曹操攻破汜水关之功,并且以此为例,劝各族诸侯积极主动地去攻打虎牢关,争取早日破关,早日西进,以图洛阳。 且说这些个诸侯里面还有一个看不惯曹操的人,此人姓韩名馥字文节,他见到曹操甚是乐意,却是故意拿话激曹操道:“孟德公有如此能力,可谓是震古烁今,汜水关有董仲颖之大将李稚然把手,可谓是天险加地利,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孟德公给破了,实在是高,实在是高呀,我看这虎牢关也是该由着孟德公前去一试身手呀!” 曹操知道韩馥这是在将自己往前线推,于是不悦道:“文节此话差矣,昔日咱们举兵于陈留,各自将兵出发,我与玄德公前往汜水关,孙文台并着袁公路前往虎牢关,相约共同破敌早日会师于洛阳。 想那汜水关与虎牢关一样,俱是天险加地利,要想攻下极为困难,可是汜水关总归来说,只是那李稚然一个人把手,兵多将寡,实在是挑不出几个能打仗的大将来,最后为玄德公所破,实乃是运数使然。 而今日之虎牢关,则是大不相同,此处先有董仲颖之大将郭汜镇守,随后大将张济又带着谋士贾诩一同前来协防,董仲颖听到汜水城破的消息之后,又是派出了‘飞熊军’前来虎牢关,并着李稚然重复归来。 现如今,这虎牢关,乃是聚集了董仲颖的所有精锐部队,董贼手下的四员大将,除了樊稠之外,其余人等尽皆汇集于此,这边是董贼将家底也搭在了这虎牢关,所以如今这虎牢关乃是固若金汤,守卫森严,要想攻破,非盟军竭尽全力不能破也!” 袁绍听着曹操的这一长篇大论,心里直头疼,暗道,这曹操将虎牢关说的这么难打,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尽管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是他这个盟主还是兼任着大家的精神领袖的职责,为大家提神助威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了。 袁绍看了看曹操,又看了看众人,徐徐开口道:“孟德公所言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是也并不是不无道理,这虎牢关虽然防守严密,但是终究会有漏洞,咱们各路英豪汇聚于此,天下豪杰尽在这里,还能怕了一个西凉出来的贼人?那西凉军人有什么可怕的?董卓之所以这么嚣张无非是靠着那‘飞熊军’和吕奉先尔,如今咱们各路齐发,一起攻打虎牢关,事可成也!” 马腾便是西凉出来的封疆大吏,听到袁绍轻视西凉军人,心里边是有些不爽,他举起酒杯,独自喝了一口闷酒,一拍桌子,怒道:“袁本初你好猖狂也,西凉军士哪里不好了? 单单一个西凉的董贼,就搅得天下不宁,你还想西凉出来几个董贼这样的人呢?昔日边章、韩遂作乱,困扰着朝廷毫无头绪,这都是西凉军人做的事儿,你能奈西凉军士几何?” 袁绍一见马腾动怒,便是知道自己那无心的话语有些多了,便是举起了一杯酒,对着马腾敬道:“寿成误会本初了,我的意思不是说西凉的军士不好,西凉的军士如果不好,那么怎么一个西凉出身的董贼,就搅得天下大乱呢? 咱们各路诸侯都束手无策呢?西凉可谓是人杰地灵,是个盛产猛人的地方呀,来来来,寿成,咱们干了这杯酒,本初为自己的口误自罚一杯可好?来来来,咱们干了!” 袁绍慌忙之间说出的这句话,可是让满桌子的人都感到了一丝丝的不爽之意,因为袁绍夸赞西凉人的时候,也是间接地表达出了在场的其他人都是酒囊饭袋的意思了。 因为袁绍刚才言语,这么多来自天南海北的地方豪杰,汇聚在一起,可谓是英雄遍地,大将汇聚,却是硬拿这个西凉出身的董卓没有办法,这不是在说在场的人都是些废物吗? 袁绍匆忙之间说出如此话语,也是一时之间为了稳定马腾的性子,而情急生错,乱说一气了,没成想却是又得罪了在场的其他诸侯了,这一下子可好了,原本就十分尴尬的袁绍,这下子成了两边都不讨好的了。 本来袁绍切断刘靖和曹操的粮草,就引得诸侯之中的陶谦和公孙瓒颇有微词,而且那张邈也是起了一丝丝的意见,可是尽管他们对袁绍不满,但是都是隐忍未发,因为火还未伤及到自己,人是不会强出头的。 可是袁绍见到刘靖和曹操之后,难免会有些心虚,于是匆忙之下,心里却是有些乱了方寸,有些话不择机了,一时间那场面顿时有些尴尬起来。(未完待续。) 0084冲突 孙坚见到场面有些尴尬,为了给袁绍解围,他立刻端起了酒杯,对着众人赶紧劝酒道:“今天咱们终于又聚在了一起,正好玄德公、孟德公在汜水打了场胜仗,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儿,咱们着实该庆祝一番,来来来,咱们一起干杯,庆祝玄德公、孟德公凯旋!” 公孙瓒也是称赞道:“两位英雄颇为辛苦,先为咱们联盟攻下一个重镇,瓒在这里恭喜两位英雄啦!” 陶谦也是挺刘派,他端起酒杯,对着刘靖和曹操称赞道:“两位英雄以少胜多,年少风华,可谓是人中之龙凤,官中之将相,前途无量、前途无量呀,陶某人在这里恭喜二位咯!” 马腾刚被袁绍给刺激了一下,正不开心呢,正巧碰到孙坚挑起了话头,于是便想借这个机会臭摆一下袁绍,便是接过了陶谦的话,大声道:“恭祖公说得太对了,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有志不在年高。 玄德公和孟德公两位皆是当今豪杰之辈呀,一心为国为民,身先士卒,一切皆是以大义为先,实乃吾辈之楷模,令腾佩服,佩服,这杯酒敬二位,也顺便恭祝二位旗开得胜,为咱们联盟挣回了面子!” 马腾说完便是瞥了袁绍一眼,眼神中带着浓厚的不满之意,这一切都被袁术看在眼里,马腾的话很明显,是在揶揄袁绍,假如刘靖和曹操为联盟挣回了面子,那么谁为联盟丢了面子呢?很明显就是他袁术和孙坚呀。 袁术心里越听越不是滋味,他越生气就越记恨刘靖和曹操,突然他脑子里一转,暗道,我和孙坚是被谁打败的?不就是被李傕吗?他李傕在汜水关呆的好好地,还不是被你们俩给打跑了,又跑到虎牢关这里来了吗? 想到这里,袁术也是个倔脾气,看到众人都在夸赞刘靖和曹操,他可是不耐烦了,于是拍案而起,怒斥道:“哼!功归功,你们功劳是有,可是也有过,要不是你们把李稚然给打跑了,把他们的精锐部队全给逼到了虎牢关,我和孙文台会输? 这一切的一切,还不都是拜你们两个所赐吗?你们刚打了一个胜仗,便是在这里表功,哼哼,可真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小题大做,这功过一相抵,何来功劳?又何来过失呢?” 袁术的这番话,可是说得莫名其妙,说得在场的人都愣在了那里,孙坚也是憋得满脸通红,因为这表功的话头是他提起的,袁术这么一闹不就是连他也带进去了吗?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又是回到了原点,十分的差,差的有些让人窒息。 刘靖被袁术这么一指责,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里挺乐意,因为袁术这是在自掘坟墓,自绝于联盟,他说出这话,完全是气话,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不会理会他,但是他这么一做,却是将袁绍都给拉了进去,刘靖只是暗暗窃喜,一直不说话,偷偷地看着在场的人,他想看看袁绍如何收场。 袁术抱怨完毕之后,只见袁绍低着头,闷着气,那铁青着的脸更青了也更黑了,就像一只丧家之犬坐在那里,闷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落魄,有些悲凉。 曹操被袁术这么胡乱一通发飙,激的心里冒起了火儿来,他早就对袁绍无故掐断粮草心里耿耿于怀,正闷着气儿呢,却没想袁术有这么不长眼色,竟然还将败军的责任推给了他和刘靖。 于是曹操先是隐忍了一会,只见他脸色晦暗,突然一拍桌子,对着袁术斥责道:“好你个袁公路,自己吃了败仗,竟然还怨起了别人,你和孙文台这次兵败,要不是我和玄德公出手相助的话,恐怕你们人早就成了人家的刀下之鬼了。 哪还有生还的机会?‘飞熊军’的战力你是知道的,他们能放掉你们?哼哼,你非但不感恩,还恩将仇报,好,我可算看清了你们袁氏一族,一个无故掐断粮草,意欲让我们寸步难行,一个恩将仇报,反咬一口,你们可真是一对好兄弟! 事已至此,我废话也不多说,这接下来的仗你们爱谁打就谁打,我可是受够了,我曹操不再和你们耽搁下去了,恕不奉陪,这个联盟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就让你们兄弟俩瞎搞吧,就此别过,告辞了!” 曹操说完便是要转身离去,刘靖知道曹操这是在给袁绍出难题,也没有阻拦,遂即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袁绍和袁术,应口道:“既然我们在这里有人不欢迎,那留下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各位好自珍重吧,刘靖也告辞了!” 张邈一见事情越弄越大,心里也着急了,暗道,联盟这么大的事儿,可不能就这样给弄掰了,这刘靖和曹操一走,这西征的主力可就少了一半呀,而且刘靖和曹操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少了他们两个,这接下来的虎牢关,能不能破还两说呢。 于是张邈立刻站了起来,连忙阻拦道:“哎呀呀,玄德公、孟德公不要冲动嘛,这些都是误会,误会嘛,袁公路刚吃败仗,心里不爽,他也就随口说说而已,两位怎能当真呢? 想当初,咱们宰牛祭旗,组成联盟,不就是为了大汉的江山,为了进京勤王吗?怎么能为了一时之气,而荒废了西征大业呢?再说了这头儿还是孟德公牵的,您再怎么生气,也不要忘了大局为重呀!” 公孙瓒也是不希望刘靖他们离开,于是也立刻站了起来,说好话道:“孟卓兄所言甚是,玄德公和孟德公就先消消气,咱们一定要以大局为重,切莫因为一时之气,而荒废了西征的大业!” 刘靖回过头来看了看袁术和袁绍,没有说话,只是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冰冷的让人看了有些发憷,他就这样看着袁绍,看看袁绍到底给不给力,能不能有所表率,看看袁绍低不低头。 袁绍心里知道,此时他再不表态,那么日后他在联盟将会不得人心,将会失去重心,人们也不再拥护他,他也失去了让人拥护的资格,今天这局面都是他和他弟弟袁术一手造成的,埋怨别人也没有用,所以自己种下的苦果,还须得自己去尝。(未完待续。) 0085袁绍的态度 袁绍坐在那里顿了顿,脸上青一阵子紫一阵子,最后他长须了一口气,好似做出了什么决定,只见他缓缓站起,脸上憋出了一丝丝苦笑,抱起手来,对着刘靖和曹操致歉道:“请玄德公、孟德兄留步,方才公路一气之下,说出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二位乃是至明至理之人,而在场的各位也都是心胸阔达之人,公路那几句气话也只是一时糊涂,胡言乱语而已,在这里,我先替他向两位明公致歉。 至于先前,回绝二位粮草供应的事儿,实在是绍听信了小人的谗言,以致双眼被蒙蔽了,就做出了有失大义的事情,在这里绍向二位保证,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而且,那名向我出主意的小将,明天我就将其当着众人的面就地正法,以谢其罪! 希望两位明公感念大义,一切从大局出发,咱们西征的大业才刚刚开始,不能止于内讧,一切误会均以解开,还望玄德公、孟德公抛弃前嫌,让咱们继续携手,并肩作战,争取早日突破虎牢关,直捣洛阳,擒杀董贼,进京勤王!” 孙坚见到袁绍亲自致歉,也是觉得事情的转机来了,于是走上前来,和泥道:“袁盟主果然有风度,有担当,既然袁盟主将弄事儿的主谋给揪了出来,而且还要表明将其正法,这件事儿也算有了个交代,玄德公、孟德公乃当世之豪杰,岂是泛泛之辈?肯定会以国家大事为先,剿灭董贼,匡扶社稷才是咱们最终的目标!” 孔融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此刻,见到大家都出动了,也不好意思再无动于衷了,于是便站了起来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对对对,什么事儿说开了就没事儿了嘛!干嘛非得自己人要对付自己人呢?来来来,咱们的酒还热着呢!快来喝酒吧,别辜负了这一坛坛的美酒呀,喝完了酒,咱们痛痛快快地杀敌报仇!” 在场的众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又将刘靖和曹操给劝了回来,刘靖和曹操互视一眼,脸上都挤出了一丝丝无奈的笑容,两个人相视一笑,又重新回到了座位置上,随着众人又开始喝起酒来。 第二天,一大早,刘靖还在熟睡当中,就听到手下的军士来报,言语袁绍前来拜见。 刘靖从床上坐了起来,顿觉一点头晕目弦的感觉袭了上来,可能是昨晚上喝酒喝得太多的缘故了吧,他伸了个懒腰,拿起衣服睡眼惺忪的穿上,随后在自个的营帐内简单的洗洗刷刷,便是去迎见袁绍了。 路上,刘靖便在考虑,袁绍来找自己的目的,他来是为了要劝说自己攻打虎牢关?还是专程来为了先前断粮的事儿来道歉?他来之前有没有去找过曹***该不该答应他? 带着这些疑问,刘靖来到了军营,正巧看到袁绍正殷切地等待着自己,于是刘靖的脸上挤出了一丝丝微笑,迎了上去。 袁绍正在左顾右盼呢,正巧看到刘靖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便是立刻站了起来,高兴地走了上去。 刘靖来到了袁绍跟前,略作高兴道:“袁盟主一大早亲自前来造访刘靖的军营,早该叫人通禀一声的,我也好有个准备的!” 袁绍也是欠了个身,脸上带笑道:“玄德公不必客气,我这也是公务在身,来得匆忙,也就没有跟你打招呼,还望玄德公见谅!” 刘靖随走随着招呼袁绍坐下,心里暗道,这么早来,又这么客气,这袁绍想必有事儿要求我了,一会我可得要小心了,有些话该接,有些话不该接,可得悠着点了。 果不然,袁绍坐下之后便是开口道:“玄德公和孟德公在汜水苦战李稚然,其中之艰辛我袁绍是知道的,你们不畏艰险,英勇克敌,实乃是难能可贵,绍千不该万不该,听信了小人的谗言,不给你们发粮,真的是惭愧至极、惭愧至极呀!” 刘靖一听这是先道歉,后讲事儿的节奏吗?于是刘靖笑了笑,随意道:“袁盟主客气了,昨天晚上,咱们不是把这事儿给圆过去了吗?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我刘靖并不是小气的人,你不用再跟我道什么歉,我会以大局为重的!” 袁绍笑了笑,感觉脸上的表情都快有些不太自然了,他略微沉思了一下,接着道:“今天午时,我会将那位想我谗言的参军给斩首示众,到时候还望玄德公前来监斩!” 刘靖一听,呵呵,这不是在向我认错低头?肯定不会有好事儿了,哼,你先前断我粮草,显然不会是一个小兵小将就能左右的了的,这肯定是你找出来的替死鬼罢了,叫我去看戏,有什么意思? 刘靖想到这里遂摇了摇手,推辞道:“袁盟主既然能有此决心和表率让靖深感荣幸,可是我这里军务繁忙,又有琐事缠身可能去不了了,还望袁盟主见谅!” 袁绍一见刘靖不买账,便是进一步深情道:“玄德呀,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其实你是了解我的,想当初,咱们在洛阳,一起帮助大将军办事儿的时候,合作的不是很好嘛? 那个时候,咱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呼,我想,咱们现在也应该如此,不要因为我做了这个讨贼联盟的盟主就生分了,其实我还是那个当初的袁绍,你还是当初的那个玄德嘛!” 刘靖一听袁绍这略有些肉麻兮兮的话,心里就一阵子反胃,暗道,你这是看到大家对你产生了意见了,支持率下降了,来到我这里寻求支持来了吧?哼哼,你当初断绝粮草的时候怎么没这么想?你也不想想我们在百里之外,被李傕牵制住,万一因缺粮被击败,兵败而战亡的时候该怎么办呢?道歉还有用吗? 刘靖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他毕竟是一个有修养的人,话也不能明说出来,而且他和袁术的关系这么僵,他和袁绍再怎么发展,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而且刘靖心里清楚,袁术对自己的那个态度,跟袁绍是有些关系的,他们本就是上阵亲兄弟,一个鼻孔出气的。 于是刘靖又是笑了笑,恭敬道:“袁盟主客气了,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咱们还都只是个小人物,那也是时势所逼,咱们有幸能够在一块,同谋大事,而那时靖也非常荣幸,能够登堂入室,为国家出力,同时也能登高望远,一开眼界!”(未完待续。) 0086袁绍登门 袁绍听到刘靖始终未有改口,一直称呼自己为袁盟主,他知道,他对刘靖和曹操的做法有些太过分了,不可能在短时间,做个一件两件表面功夫事儿就能让他们给消气的。 但是,现在虎牢关关卡就在眼前,逼得他们进退无路,如果一直攻克不了,那么他们就这样耗下去的话,粮草总会有吃光的那天,他们客耗不起那董卓,所以他袁绍还得及早想办法攻克关卡才是。 而要说到攻克虎牢关,目前,最最给力的人选便是他刘靖和曹操,因为袁绍已经打听过了,在汜水关,刘靖以极少的兵力联合曹操,消灭掉了李傕的大部分军队,而且还成功的分化了李傕的部下,最终多下了汜水关。 这样的战力和能力,正是目前联盟所缺少的,而且,也只有具有这样的能力的人,才能够肩负起攻克虎牢关的任务,因为,现在驻守在虎牢关最最强有力的部队,不是那董卓手下那三位大将,而是那只被称位天下奇军的‘飞熊军’。 而说到对付那‘飞熊军’,袁术一下子想起了刘靖的那只装备精良的重骑兵和重步兵来,因为,在汜水关大战之初的时候,袁绍就派人打听过,刘靖是如何击退李傕的,正是凭借了那装备精良的重骑兵和重步兵的力量。 再说了,刘靖帐下那几员大将,又都是当世之虎将,其他人袁绍不知,单单是那关云长,当初在京城洛阳,击败袁术的大将纪灵,那更是轻松如也,所以,有如此神勇的将领在,攻破虎牢关,也是大有希望。 而且正因为刘靖所率领的刘家军这么强悍,所以才逼得袁绍当初做了一个错误的断粮决定,他想以此来拖垮刘靖,让刘靖被李傕击败,而后自己日后便是少了一个争霸天下的对手。 袁绍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说服刘靖带军出战,帮助他早日攻克虎牢关,可是照目前的情形看,刘靖基本不怎么买他袁绍的帐,所以袁绍也是心里懊丧的不得了,可是人已经来了,总归得试试不是? 于是袁绍又是挤出了些许笑容,对着刘靖开口道:“其实绍此次前来,也是有军务要同玄德公相议呀,因为军情紧急,所以也就不过多寒暄了,还是早点进入主题吧!” 刘靖一听,吆喝,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果真是要让我上前线了,好了,我就看看你咋说,于是刘靖立刻站了起来,把手一抱,认真道:“袁盟主有何指示,可尽请吩咐,靖一定尽力而为!” 袁绍一听刘靖这答应的这么干脆,而且表情又是这么的认真,心里还真的以为刘靖会真的听话,准备上战场替他厮杀,于是便是开心道:“玄德你是知道的,汜水关已破,现在阻挡联盟大军前进的就数这虎牢关了,现如今贼人势大,且兵精粮广,我们实在是耗不下去了。 玄德公手下兵精将广,虎将勇猛过人,又有与李稚然交手的经验,想必,攻克那‘飞熊军’的最佳人选,非玄德公莫属了,所以今天袁绍不请自来,也是为了请玄德公出山,提联盟拔掉李稚然与‘飞熊军’这颗钉子!” 刘靖心想,你和我玩心计,让我去送死,那我就和你装糊涂,我也不推辞,去,好我去,我手底下正好有李傕的降将张苞和张龙,他们求功心切,而且他们手下的那三千人也是被我挑剩下的。 如果,你袁绍非得让我上的话,我可以让他们替我出战,此来可一箭双雕,既不推辞你袁绍的面子,也能够为我扫清了这一帮子吃干饭不听话的家伙,省的我日后严加管束,大费心思了。 刘靖的心思虽然看似漫长,可这仅仅是一瞬之间的事儿,他整了整思路,继续道:“承蒙袁盟主看得上我刘靖,好,我定然会全力支持袁盟主的工作,请袁盟主做好安排吧,我一定会带上所有人参战!” 袁绍一听,吆喝今天这是怎么了?刘靖即对我这么客气,又对我这么爽快,难不成他想通了?想要投靠我不成?好,好,果然是个聪明人,于是袁绍站了起来,对着刘靖拜手道:“好,玄德公果然快人快语,那后天咱们就集合大军,前去攻打虎牢关,是成是败,就看后天那一战了!就此说好,我先去布置布置了!” 刘靖抱手相送道:“袁盟主慢行!” 袁绍待刘靖走进了自己,突然带着一脸的坏笑,贴近了刘靖,看着刘靖轻声道:“玄德呀,这次你做的很好,我知道你的心思了,既然你这么支持我的工作,支持我,我也一定不会让你吃亏的,好好干,我很看好你,日后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刘靖一看那袁绍的眼神,就好似看一个属下似的,心里边是知道这袁绍又是自作多情了,但是刘靖哪有心思再和他啰嗦,于是刘靖在心里臭骂了一句之后,便是装作笑道:“袁盟主慢走,恕刘靖不能远送了!” 袁绍不明就里,则是更加客气道:“玄德留步,玄德留步吧!” 袁绍开开心心地里去了,刘靖看着袁绍那逍遥的身影,淡淡地摇了摇头,心里暗道,后天集合?要我去打头阵?好,我就带着这3000人跟你去闯关,我倒是要看看,到时候你怎么安排。 袁绍的心里此刻是兴奋地、光明的,充满了无限的希望的,因为他看到刘靖的态度好似转变了不少,好像,他并不是这么的反感自己,看来,整个联盟中,好似就是曹操还搞不定了,嗯,今天看来挺顺的,那接下来就去曹操那走走吧。 原本欲打算回营的袁绍,因为自认为从刘靖那里讨了好,心里便是开心起来,调转了步调,便是向着曹操的军营走去。 话说曹操昨晚,也是喝的酩酊大醉,回来之后就不断地对着袁术骂娘,同时也不断地斥责着袁绍,不过这些都是在他的营帐之中,外人并不曾知晓,只有他的几个亲兵听到。 袁绍带着一份欢愉的心情,来到了曹营,此刻曹操正在用早膳,一个兵丁见到袁绍来了,也是挺赶眼色,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去了曹操的军营,袁绍并未停步,只是漫步走向了曹操的军营。(未完待续。) 0087说服曹操 曹操听到军士来报,说袁绍来了,心里一愣,暗道,他袁绍这个时候,这么早地来我军营干什么?昨天我刚冲着他弟弟发飙,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来干什么?是来道歉的?还是来催战的?哼哼,管他呢,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看情况再说吧。 袁绍被曹操请进了军营,坐在那里环视着曹操的军营,没有说话,曹操叫人沏了两杯热茶端了上来,给袁绍饮用,随后也是坐在那里,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杯盖,吹了吹茶水上的热气,开始品起茶来,对袁绍表现的爱答不理的。 袁绍一看曹操这表现和态度,心里不禁咒骂了一句,暗道,看来昨天的事儿还没过去呢,断粮的气儿还没消呢,看来自己这趟不来,他和曹操的这个死结很难给了结过去了。 于是袁绍笑了笑,率先开口道:“孟德兄呀,我看你脸色不对呀,怎么?还在为昨晚的事儿生气呢?哎呀,不是我说你呀孟德,你怎么能和公路他一般见识呢?你想想,咱们认识多久了?岂能因为一点小事儿就憋气呢?别为了一点口角而伤了和气,这犯不着呀!” 曹操刚喝了一口热茶,没想到袁绍便是开门见山的把事儿给提出来了,但是在袁绍的口中,好似是自己不懂事,小题大做似的,于是曹操的心里更加烦躁了,他看了袁绍一眼,冷嘲热讽道:“小事儿?你说的是什么小事儿?我有和袁大盟主憋气吗?我可没有那个胆量呀!” 袁绍被曹操这么一嘲讽,心里暗道,看来曹操这气儿还挺大呢,看来今天不费点儿功夫,还真玩不转了,于是袁绍一个抱手,对着曹操真切道:“孟德兄莫非还在对绍断粮一事而耿耿于怀? 孟德兄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今天中午,我就会当中将那向我进献谗言的小人,当众斩首,以谢其罪!先前绍做出不当决定,导致咱们之间产生了误会,绍在此就向孟德兄陪个不是了!” 曹操一见袁绍拜首赔礼,便是急忙伸出手来将其给拖住了,赶紧道:“袁盟主不必为此致歉,操承受不起,军情大事,岂是儿戏?这关乎着一场战役的胜败之关键,也关乎着一个军队的命运。 想我曹操一心为国,为了进京勤王,不惜自身安危,率先发出剿贼矫诏,召集天下四方豪杰,一同进军洛阳,誓要诛灭反贼董卓,只是人心叵测,人性难猜,世事变幻莫测,人事更新太快,操应接不暇,惶恐不已呀!” 袁绍听着曹操的话语里,幽怨之气较重,他知道自己的那一番作为不可能就只是简单的杀一个替死鬼就能瞒混过关的,于是他对着曹操继续解释道:“孟德兄之气概,冠绝天下、气吞山河,真乃是人中之豪杰,绍之所以能坐上这个盟主之职,也是拜孟德兄所赐。 这俗话说的好,人居高位,时间久了,身边难免会出一些苟且小人,进加谗言,以来挑拨离间,破坏咱们的军机大事,其实那断粮之事,确系那小将所为,可是绍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如果孟德兄心里的气氛不能消除的话,绍宁愿谢去这盟主之职,举孟德兄取而代之,然后,绍甘愿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请受责罚,以来换取孟德兄的谅解之情,宽容之意!” 曹操看到袁绍表面上这么虔诚,言语间也尽是悔过之意,心里的怒气果真消逝了不少,他顿了顿,略思一会,开口道:“其实这也没什么太大的误会,现在汜水已破,幸好没有给西征大业带来极大的影响。 所以,那事可大可小,我曹操心里怎么会有什么气呢?本初兄也是太过于认真了,切不可开盟主之职的玩笑,你把那话给原原本本的收回去,操日后自当尽心尽力,为联盟倾尽全力,这一切都是为了西征大业,为了当今皇上!” 袁绍听到这里,脸上才露出了一丝丝欣慰之意,暗道,我这口舌好歹没白费,今天看来真的是我的好日子,做什么事儿都顺风顺水,于是他进一步对着曹操道:“今日午时三刻,中军斩首馋臣,还望孟德兄早到,一起监斩那奸邪之人!” 曹操本就不是爱看热闹之人,而且,他知道这是袁绍挑出的一个替罪羔羊,不看也罢,看了也许他心里反而会更加生气,于是曹操对着袁绍推辞道:“这两天军务繁忙,到时候恐怕不能赴约,还望见谅!” 袁绍早就料到了曹操会拒绝他,也是不自爱勉强,转而告知道:“后天咱们凑在一块,商议一下如何攻城的事儿,还望孟德公能够早些准备,到时候咱们集合大军,一鼓作气,争取拿下虎牢关!” 曹操一听袁绍提起了出征,也是来了精神,直接抱手道:“好,操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攻下虎牢关,我早就盼望着咱们联盟诸雄能够齐心协力,早日拿下虎牢关,尽早会师西进,袭取洛阳!” 袁绍一见曹操非常主动,也颇为满意,遂即拜别了曹操,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曹营,转而去通知别的诸侯去了。 话说昨天李傕带领‘飞熊军’追杀袁术和孙坚,正杀的兴起,却是见到刘靖和曹操率军前来援助,心里边是惊恐不已,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傕现在一见到这两个人,心里便是有些后怕。 于是,李傕未带探明军情,便是带着‘飞熊军’火速撤离了,他生怕再次遭到刘靖和曹操联军的埋伏,再把董卓这压箱底的精锐部队‘飞熊军’给交代在了这里,所以便是给了袁术和孙坚一个生机。 但是,李傕回城之后,见到了郭汜和张济,将情况这么一说,却是遭到了张济的冷嘲热讽,折让李傕颇为恼火,幸好有郭汜阻拦,要不然两个人又会掐起来。 由于当夜李傕派出去刺探敌情的人未有查明敌情,所以李傕他们也没有采取什么有效的行动,只是静待探子归来,等待商讨进一步的军事行动。 第二天一大早,李傕、郭汜和张济便是凑在了一起,商讨如何攻破西征联盟,而张济的谋士贾诩也是位列其中,默默地听着他们高谈阔论,争得面红耳赤,而一言不发。(未完待续。) 0088吕布来了 正在李傕他们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有探子兵前来汇报军情,李傕招呼他进来,随后那探子兵来到了李傕和郭汜的面前,向着各位将军一一拜礼之后,汇报道:“昨天刘玄德和曹孟德所带的军队数目已然查明,两人一共带来了约莫6000军士了,其中即不包括刘玄德的百炼铁骑,也不包含曹孟德的精锐核心,他们只是带来了一些轻步兵而已。 而且,据我们所探得地消息得知,盟军内部有些松散,各诸侯之间有些分歧,好像昨夜还为什么事儿给吵起来了,差点闹得不欢而散,所以目前的状况便是盟军一时间还为形成有效的攻势联盟!” 张济听完这探子兵的回报,立刻哈哈大笑了几声,得意道:“哈哈哈哈...李稚然呀李稚然,你竟然让6000老弱残兵给吓趴下了,竟然带着手下的5000‘飞熊军’落荒而逃,你可真是有一手呀,有一手!” 李傕一听那张济又是在笑话自个,心里顿时火冒三丈起来,他一拍桌子指着张济怒斥道:“张济,你是不是特地来看老子笑话的?你可清楚我当初之所以会败给那刘玄德和曹孟德,那可都是听了你的好谋士贾文和的计策! 可真是多亏了你们呀,让我白白损失了两万军马,最后还弄得我的将士离心叛变,搞得汜水不战而降,这么大的败笔和耻辱,你们都脱不开干系,等我回到了洛阳,我一定会想太师禀明一切的!” 还未等张济开口,未等郭汜劝和,便是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大笑,遂即一个晴朗浑厚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禀明什么呀?你们吃了败仗,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如今虎牢关一下子集齐了家父的三员虎将,让旧让家父放心不下,你们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互相推诿的?” 话虽人之,等李傕、郭汜和张济齐齐转头,向着门外看去的时候,只见吕布身穿银甲,手执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地立在了门口处,睁着那铜铃般的大眼,犀利地看着屋内李傕他们。 听到吕布的冷嘲热讽,李傕却是并不冒火,反而十分高兴道:“噢!我还以为是谁来了呢,原来是奉先来了呀,奉先怎么突然而至,也不打个招呼,好让我们提前有个准备,给你摆个接风酒什么的!” 吕布将方天画戟这么一伸,连个随从立刻跑了过来,将方天画戟给抬了下去,随后吕布大笑一声,迈开步子向着屋内的圆桌走来,并且边走便笑道:“哼哼!要不是你们接连吃了败仗,一直没有什么好消息传回洛阳,我能到这里来? 我义父每天禅精竭虑处理国家大事,就已经头痛不已了,而且还要时时刻刻关心着这虎牢关的战事,关心着那几个反贼的动态,能不上火吗?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搞得,区区几个边官小吏组成的松散联盟,竟然也会让你们这么头疼,你们在西凉是怎么跟着我义父行军打仗的?嗯?那本事都去哪里了啊!” 听到吕布这神气的喝来喝去,李傕和郭汜及张济互视了一眼之后,心里也是来了气儿了,暗道,你特么是个什么人?不过是太师收留的一条看家狗而已,有什么资格在我们面前大呼小叫的? 于是李傕一拍桌子,对着吕布呵斥道:“吕奉先,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参军将领,竟然敢对着我们大呼小叫,嗯?你眼里还有没有太师?” 张济也是将身子一倾,懒懒道:“嘿嘿,我还当是你来干嘛的呢?原来只是来这里狐假虎威来的,张口闭口的就是太师的颜面,你能,你去打打刘玄德他们试试?别站在这里说话不腰疼!等你吃了败仗,我倒是要看看你会如何给太师一个交代!” 吕布听到李傕和张济这两个人对自己这样冷嘲热讽,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心里更是气愤不已,可是吕布并非是一个有勇无谋之人,他知道,眼前的这三个人可都是他义父的左膀右臂,手下大将,跟他们斗嘴扯皮,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于是他两眼一转,便是笑呵呵道:“呵呵,好,好,两位将军说得不错,你们吃了败仗,心里有气,这个我理解,这也是我来虎牢关的原因,不就是一个西征联盟吗?咱们怕他作甚?如果三位将军想要为自个讨回些颜面的话,我吕奉先甘愿打头阵,为你们开路!” 李傕看了一眼吕布,心里暗道,这个人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攻打西征联盟可不是随便说着玩玩的,先前,他们可都是老老实实地据守虎牢关,只要能守住虎牢关,不被那西征联盟攻破,就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这个吕奉先却是要劝说大家主动出城攻打西征联盟?这不是让他们以身犯险吗?谁不知道西征联盟汇聚的全是当今天下各州各郡的豪杰之士,随便拿出一个来,在当地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要将他们打散,就算是董卓亲自来了,也未必有那个可能。 李傕顿了顿,略微思考了一番,没有说话,只是转眼看了郭汜一眼,此刻郭汜的想法跟李傕是一样的,郭汜的目标就是牢牢地守住虎牢关即可,出去攻破西征联盟是他连想都没想过的事儿。 张济的性子比较急,他听到吕布怂恿他们出城攻打西征联盟,心里便是有些烦得慌,因为自从吕布归顺董卓之后,董卓帐下的四员大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都没有正眼瞧过吕布。 尽管吕布勇猛过人,是个难得一遇的大将,可是,他们这四个人都是在西凉,跟随董卓浴血奋战多年,感情甚厚,基础牢靠,是董卓名副其实的左膀右臂,尽管董卓收了吕布做义子,可是董卓重用的还是他们四个人,从这次据守两大关卡虎牢关和汜水关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董卓就从没有想过让吕布来收关,那便是显示出了董卓对吕布的不信任。 所以,在李傕、郭汜他们这几个人眼里,吕布的身份和地位很难能够与他们相提并论,甚至,李傕。郭汜他们一直都认为,吕布只不过是董卓身边的一个‘保镖’而已。(未完待续。) 0089大吵一架 张济打眼看了看吕布,冷笑了一声,十分地不屑道:“吕将军神勇盖世,自然不惧那西征联盟的泛泛之辈,如果西征联盟能被吕将军击败的话,那也是大功一件了,假如这胜利消息传回了洛阳,那太师岂不是要重赏于将军了?嗯?那我等也得要预先恭喜吕大将军了!” 吕布瞪着大眼看了一下张济,大声笑道:“哈哈...张将军是想让我吕布一个人出城和他们去打吗?嗯?你们三员大将,全部都聚集在这里,不出城打仗,窝在家里干什么?嗯?想做个缩头乌龟吗?在城里能看戏还是喝酒啊!哈哈......” 看到吕布那嚣张的样子,郭汜也看不下去了,他一拍桌子,指着吕布高声道:“吕奉先,我劝你还是规矩点,这是在虎牢关,不是在洛阳,没人给你撑腰,别太放肆了,我们身为朝廷要员,岂是你能随便嘲弄、开罪的?” 吕布也是一拍桌子,指着郭汜道:“好,你既然知道你是朝廷要员,身为我义父的心腹大将,就该知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的道理,现在西征联盟是我义父心头上最大的毒瘤,你们该怎么办还要我说吗?且不说我还是来帮助你们的,你们却这样对待我?嗯?” 郭汜正要说话却是被李傕给拦了下来,李傕整了整衣冠,歪过头去,看着吕布平和道:“吕将军,我们收到太师的命令是据守虎牢关,不允许西征联盟再往西进一步,这便是我们的责任。 还有,你刚刚来到这边关要塞,还没有同西征联盟交手,不知道他们的厉害,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深、水浅,就先不要在这里大放阙词,等你会过了那刘玄德和曹孟德之后,再来这里说教吧!” 吕布生平还从未遇到过对手,所以心里高傲的很,眼皮子也是瞪得很高,他昂着头看着李傕将话说完,恨恨地点了点头,重复道:“好,好,好,很好,很好,很好呀。 我看你们是被他们给打怕了,我在洛阳就听到了汜水关城破的消息,也听说了你被两个叫什么刘玄德和曹孟德的人给击败了,作为义父帐下第一员大将,我觉得这是耻辱! 我义父深明大义,知道你们守关不容易,也不追究你李稚然的罪过,还把‘飞熊军’给你派了出来,不就是让你一鼓作气,将西征联盟击垮吗?你可倒好,却在这里喝着闲茶据城不出!” 郭汜一看吕布还不罢休便是指着吕布的鼻子高声道:“吕奉先,你别太过分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言乱语?你可知道污蔑、挑衅大臣可是死罪!要不是看在你是太师的义子份上,我早就把你推出去斩首示众了!” 吕布一听郭汜要斩他,心里也是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喝道:“想要斩我?来呀,你来呀,就怕你没这个本事!” 李傕是个识大体的人,他知道目前还不是内乱的时候,不管吕布说什么、做什么,他总归还是董卓的人,也算是内部的人,不能西征联盟还没攻打虎牢关,自己人却是在关内打了起来,这传出去不就成了大笑话了吗? 于是李傕也是立刻站了起来,向着吕布和郭汜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人坐下,不要闹事随后他转过身来,两眼平视着吕布,一字一句道:“吕将军,我知道你神勇无比,战力非凡,一向都是藐视苍生如草芥。 我李稚然只跟你说一句话,你如果觉得你本事大,能力强,你就先带着你的部队,出去会会刘玄德和曹孟德这两个人,等你击败了这两个人,再回来跟我们说话,到那个时候我保证我们二话不说,全部都听你调遣!” 吕布看到李傕那认真的样子,心里知道,跟他们三个也没有什么好话可说,唯一可以说话的凭证,那便是实力,用实力说话不怕他们不信服,于是吕布咬着牙,狠狠道:“好,记住你说的话,我这就去迎战他们,等我战胜了那两个无名小将,再回来找你们!” 吕布说完话语,刚要离去,那贾诩却是缓缓起身,对着吕布淡淡道:“夜袭敌营,总比白天效果要好的多,你说对吗吕将军?” 吕布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贾诩,会意似得笑了笑,把手一抱,回道:“难道你就是人称西凉小张良的贾文和?幸会幸会!多谢金玉良言,咱们后会有期!” 吕布走出了大殿,心里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将胸中的闷气一口喝出,自从他投靠了董卓之后,在他的心里,他从没有把别人放在眼里过,出了董卓能够将他呼来喝去的,其他人根本不敢和他顶嘴半句。 而董卓帐下的那四员大将,他也是很少有机会接触,因为他们时常在外面执行公务,所以吕布没有什么机会接触他们,因为李傕、郭汜、张济、樊稠他们,一直都是董卓的忠实部下。 所以,可是在吕布的心里,他认为,李傕他们既然是董卓的部下,理所当然的也是他吕布的部下,谁让他吕布拜了董卓为义父呢?先前,他在丁原帐下的时候,丁原的部下,也不是慢慢都成了他的部下了吗? 原本,吕布在洛阳,听到了李傕失守汜水关的时候,心里也是很生气的,先前吕布几次请求董卓让他带兵前去虎牢关破敌,却都是被董卓给否了,正好,这次李傕失守汜水关,让吕布抓住了机会,得以带兵前来。 但是,令吕布没有想到的是,这李傕和郭汜他们,竟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并且对他一点也不尊重,这一下子弄得吕布的心里非常地懊恼和气愤,但是,吕布又拿李傕他们没办法,只能负气出战。 可是,当吕布离开大殿的时候,那贾诩提的那个晚上袭营的建议,倒是让吕布眼前一亮,心里不禁奇道,这个贾诩果然是聪明无比,随口这么一提,便是直重要害,果然是个人才,这日后我要是有办法将其拉拢过来,那我的实力岂不是更加强大了? 高顺和张辽二人跟随在吕布的左右,见到吕布面色凝重,好像有什么心事,期初还不敢问话,但是看到吕布一直没有言语,两个人心里也是着急起来,于是张辽便是向着高顺使了个眼色。(未完待续。) 0090对策 高顺见到张辽给自己使眼色,也是立刻会意,会意之后,便是徐徐凑到吕布跟前,小声试探道:“将军遇到了什么事情,这么的忧虑?” 此刻,吕布的心情很差,差的他都不想说话,在他听到高顺的话语之后,吕布并没有看高顺,只是自顾自道:“只等我晚上偷袭了西征联盟中那刘玄德和曹孟德的军营,杀的他们大败而归,片甲不留,再回来跟李稚然、郭汜和张济那三个混蛋算账,竟然敢不把我放在眼里,想当年的手下败将,有什么可神气的!” 高顺看了张辽一眼,张辽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作声,高顺也只有不再追问,只是退后了一步,跟着张辽一起,紧紧跟随在吕布的后面。 吕布就这样一直负气行走,待他走出了李傕的府邸之后,方才回过头来,对着高顺吩咐道:“仲伟,你速速派人前去刺探敌情,我要知道那刘玄德和曹孟德军营的具体位置,晚上我要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彻底将他们给剿灭!” 高顺抱手领命道:“是,将军!” 随后吕布又对着张辽道:“对了文远,之前我交给你的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张辽一听到吕布如此一问,便是脸色一变,骤然间变得煞白起来,他立刻低下了头,拜首道:“文远有愧将军嘱托,那陈公台依旧不肯接受将军的召唤!” 吕布叹息了一声,喃喃道:“文人自有骨风,汝切不可强求为之,现在他还是不了解我,等日后咱们返回京都之后,我便要亲自拜会于他,我就不信,在疆场上,我吕布战无不胜,未尝败绩,在人场上,我就感动不了他陈公台!” 张辽听到这里,便是抬起头来,继续补充道:“将军之诚心,足以感天动地,只是那陈公台一直托词有约在身,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至今辽都未明确他陈公台的心思!” 高顺则是上前一步,分析道:“自古贤臣伺明主,文仕配绝将,咱们将军可以说是冠绝天下,无人能敌,那陈公台即便是才高八斗,出水不凡,但是他也是个食人间烟火的人吧,却是为何一直对将军不冷不热的呢?” 吕布笑了笑,淡淡道:“你们呀,都是豪爽之人,使不得那文人之间的骚雅之气,所以呀,人家就嫌咱们太直白,没涵养,所以要想求得贤才,得先提高自己的自身修养才是,这方面咱们还得下下功夫呀! 好了,不说了,这次咱们出京,我可是向义父夸下海口来的,不击溃西征联盟我是不会回去的,你们的探查工作可以定要做好了,咱们不打无准备的仗,摸清了刘玄德和曹孟德的营地所在,顺便将他们的兵力状况一同摸清,咱们晚上有备而战,要干的漂亮!” 高顺笑了笑,对着吕布肯定道:“放心吧将军,顺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这次咱们夜袭敌营,肯定会顺风顺水,等咱们击败了刘玄德和曹孟德,那西征联盟必然惊恐万分,随后咱们再一鼓作气,将他们打垮!” 张辽也是抱手道:“仲伟说得对,我也听说了,那刘玄德和曹孟德甚是勇猛,只要咱们将他们两人给击败了,那对于西征联盟来说必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和震撼,随后咱们再先发制人,快速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事可成也!” 吕布听到高顺和张辽的这一分析,高兴地合不拢嘴,遂即开怀道:“哎呀呀,果真是天赐二位将军与我,好,只要我能够攻克刘玄德和曹孟德,你们便是大功一件,我都会在那功劳簿上,给你们记上一笔,等日后咱们班师回朝,我一定会向义父为你们请赏的!” 高顺和张辽相视一笑,同时拜手道:“谢将军!” 吕布派出高顺前去刺探敌情,高顺也是十分的小心,任务完成的也很出色,可是,高顺疏忽的是,刘靖也是知晓了吕布来到虎牢关的消息,刘靖是个什么人物?他可是个拥有着当今天下最最厉害,最最全能的情报部门‘粘杆处’。 就在吕布找人去刺探刘靖和曹操的军情的时候,吕布到达虎牢关的消息,便是被刘靖给得知了,因为粘杆处在发现高顺派出的几个探子的同时,也顺便跟踪了那几个探子一番。 并且,经过粘杆处的一番辛苦探查,也得知了吕布和李傕他们大吵一架的消息,同时也得知了吕布想要夜袭军营的消息,这个消息可重要了,粘杆处的探子们已得到消息,便是立刻向刘靖做了汇报。 刘靖得知吕布的计划后,十分地震惊,虽然心里震惊不已,但是刘靖还不至于慌张,于是刘靖只把简雍给招了过来,将此事告知了简雍,遂同简雍密议起来。 简雍听完刘靖的描述,看着刘靖,献言道:“如果吕奉先夜里袭营,那么他的胜率可是非常的高的,因为咱们的主力部队并没有在这里,而全部在汜水城,这里的军队只是张苞和张龙的那批皮队。 我听说吕奉先帐下又几大干将,其中要数高仲伟和张文远最为勇猛,这两个人随便一人都有万夫莫当之勇,主公万万不可大意了,咱们须小心谨慎处之,愚以为,此次吕布偷袭,肯定只带着他自己的部队来袭。 而据说,吕奉先从洛阳带来的部队最多也就是五千余人,听说他原本以为据守虎牢关的李稚然、郭汜和张济他们可以协助他出城迎敌来的,可是,由于这吕奉先高傲无比,一来到虎牢关就和李稚然他们杠上了。 如此一来,咱们可以将这个消息告知曹孟德,虽然咱们自己的人少,但是加上曹孟德的军队的话,已然有六千余人,再加上曹营的大将亦是不少,咱们两军联手,可以设个陷阱,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赚吕奉先不少人头了!” 刘靖点了点头,认同道:“宪和的话没错,吕奉先这个人虽然自大狂妄,处处容易得罪人,可是此人的能力却是不能小觑,而且他手下的高顺和张辽,可都是文物能臣,这个之前我也是听说过的。 这样,宪和,你跟我一路,去孟德公那里一趟,咱们一定要及早和孟德公通通气,然后早作布置,此事万万不能大意了,那吕奉先可不是一个简单的李稚然可比的,咱们须下十二分的力气来应对他!”(未完待续。) 0091请君入瓮 刘靖带着简雍,带着关羽和张飞,四个人骑了四匹快马,一路上马蹄飞溅,尘土飞扬,急速地向着曹营赶去。 而此刻,曹操正刚刚送走了袁绍,准备召集曹仁、曹洪、曹纯他们一起来商议后天集合大军的事儿,却是突然听到军士来报,说刘靖来了,遂大喜过望,立刻出营,将刘靖给迎了过来。 刘靖没有啰嗦,来到了曹操的营帐之内,与曹操分主次坐下之后,直接开口道:“孟德兄,我这次来这里是有件要事要告知与你!” 曹操笑了笑,捋了捋胡须,安然道:“莫非玄德此来是要告知我,后天袁本初他要集结大军,要咱们积极备战的事儿吗?呵呵,想必袁本初早上已经去找过你了吧!这个事儿我早就知道了,袁本初他刚刚从我这里离开呀!” 刘靖对袁绍来找曹操并不意外,只见他摇了摇头,苦笑道:“若是为了袁本初的事儿,我还不至于这么着急,我来这里是有另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儿要与孟德兄商量,这件事儿可是直接关乎着咱们兄弟的生死存亡呀!” 曹操听到刘靖这么一说表情一愣,立刻询问道:“玄德公不为了此事,难道还有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吗?你快说来听听!” 刘靖挽了挽衣袖,探头靠近了曹操,认真道:“吕奉先他来到虎牢关了!” 曹操听后不禁吃了一惊,叹息道:“哎呀,他怎么来了?难道董贼是下了决心要死守虎牢关了吗?这下子要攻破虎牢关,可是要有些难度了!” 刘靖摇了摇头,继续道:“孟德兄呀,他来虎牢关,这个倒不是最急的,我说的十万火急的事儿是指,他吕奉先晚上要偷袭你我二人的军营呀!” 曹操听了一愣,打眼瞅着刘靖皱了皱眉头,反问道:“这个吕奉先是不是没事儿闲得慌,这个西征联盟这么大,他为何偏偏要攻打咱们俩的军营呢?玄德公呀,你这消息到底是哪来的啊,到底可靠不可靠呀?” 刘靖看了看曹操,轻松地笑了笑,镇定道:“孟德公,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说的话那次有过失言的?我告诉你把,那吕奉先来到虎牢关之后,便是同李稚然、郭汜他们大吵了一架。 因为李稚然、郭汜他们并不给吕奉先面子,而吕奉先却是想要给李稚然、郭汜他们证明自己的能力,于是乎,他便是想要向着击败李稚然的人下手,而恰恰正好是咱们两个攻破了汜水关,李稚然也是在咱们手里栽了大跟头,所以他吕奉先就找上门来了!” 曹操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转过头去,看了看营帐之外,轻声道:“这个吕奉先呀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我早就听说过他的威名了,尤其是他手下的那几员大将,可都是战力超群的主儿啊!” 刘靖看了看曹操,补充道:“你是指拥有吕布的左膀右臂之称的高仲伟和张文远吗?” 曹操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继续道:“这两个人年少成名,威震当地,可以说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可是两个十分难得的大将之才呀,吕奉先之所以威名远扬,除了他自个能力非常之外,多数还是靠了高仲伟和张文远他们呀!” 刘靖没有直接说话,只是回过头来,暗暗思忖了一会,随后他看了简雍一眼,示意该简雍开口了。 简雍笑了笑,捋了捋胡子,开口道:“都说孟德公忠君爱国,志勇超群,难道一个小小的吕奉先就会难倒孟德公吗?不见得,我想孟德公一定是在忧虑咱们和吕奉先拼死拼杀,到时候,那袁本初会怎么办,我想区区一个吕奉先,孟德公是不会放在眼里的!” 坐在一旁的曹仁听到简雍这么一说,立刻插话道:“那是当然,我大哥一向公正严明,忠君爱国,为人又是义薄云天,当然不会将一个小小的吕奉先放在眼里,不过就不知道玄德公会如何处之了!” 简雍淡淡地笑了笑,随意道:“别说他一个吕奉先,就是加上李稚然他们,我们家主公眼都不会眨一眨,当然是全力以赴,势必同他们血战到底,因为这打仗并不是靠着人多就可以赢的,多数还是靠计谋的!” 曹操听到简雍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立刻瞅了一眼简雍,随后大笑一声,爽朗道:“人都说简宪和才智出众,口才冠绝,今日一见果真是伶牙利嘴呀,一个小小的吕奉先当然不足为虑,但是咱们也不能太过于马虎了。 我想此事咱们还是须小心谨慎的好,既然咱们已经和联盟碰上头了,那么对付董仲颖的人,当然还是要和联盟通通气的,毕竟咱们还是联盟的一份子,不能老是单打独斗呀,咱们要和袁盟主互通有无不是?” 刘靖一听曹操这话的意思,便是心里明白了,曹操的意思是拉袁绍下水,曹操不想单凭他和自己两个人去对付那吕奉先,为什么要白白损失自己的人马呢?曹操的这个想法理所当然,既然咱们投靠了大部队,那么就该借助大众的力量才是。 刘靖端起桌子上的热茶,打开茶盖,轻轻地吹了口气,慢慢地喝了口热茶,遂轻松道:“孟德兄言之有理,既然袁盟主有意去攻打虎牢关,那为何要等到后天呢?今天晚上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简雍一听,也是立刻会意道:“哈哈哈,孟德公果然思谋深远,在下佩服、佩服!” 曹操把手一扬,大笑道:“宪和呀,你可不要领会错了意思呀,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在场的人几乎同时明白了曹操和刘靖那句话的意思,遂即都大声笑了起来。 刘靖没有啰嗦,直接站起来,对着曹操拜手道:“现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咱们想要来个请君入瓮,那就得早作准备才是,趁现在还来得及,咱们赶紧去袁盟主那里走一趟吧!” 曹操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对着曹仁和曹洪二人道:“子孝和子廉随我一同前往袁本初那里走一遭,其余人等各自吩咐下去,勒令三军做好准备,今晚咱们要捉条大鱼!” 刘靖和曹操带着人来到了袁绍的军营,两个人将吕布将要夜袭军营的事儿告知了袁绍,这话是由简雍言明的,不过,简雍说的是吕布会夜袭联盟军营,但是却没有说吕布具体袭击的是谁的军营。(未完待续。) 0092讨论 袁绍早上刚刚跟刘靖和曹操谈了话,他感觉这一上午的收获还算可以,自认为又跟刘靖和曹操恢复了先前可以信任的关系,所以,他打心里又将刘靖和曹操看做是自己人了。 袁绍心想,刘靖和曹操不把他当做自己人,那为何又会亲自前来,将吕布夜袭联盟军营的事儿相告知呢?所以,刘靖和曹操之所以回来到自己的军营,将此事告知,那便是对自己的信任。 所以,袁绍便是把这事儿看的极重,略微思忖了一会之后,对着刘靖和曹操道:“此事事关重大,对咱们来说也是个机会,既然咱们获得了这个情报,那么就该早做准备,势必将吕奉先一举拿下,重创董仲颖,威慑虎牢关内的李稚然他们,然后虎牢关城破,则指日可待也!” 袁绍说到这里,立刻对着营帐之外呼喊道:“来人呀!” 只见一个兵丁应声来到,跪拜在袁绍跟前道:“在,盟主有何差遣!” 袁绍指着这个兵丁吩咐道:“你去传令下去,立刻通知所有诸侯前来,就说有紧急军务要处理,不管是谁,半个时辰之内,务必都要到达我的军营!” 那兵丁跪拜领命道:“谨遵盟主指令!” 或许是大家都听说有军务要事,谁也不敢怠慢,因为怕在此事上被人诟病,于是,也就是两刻钟的时间吧,所有人都到齐了,大家又汇聚在袁绍的军营内。 袁绍巡视了一下诸位将领,随后走下盟主主坐,郑重其事道:“我这里有两个不好的消息,将要告诉大家,你们可要准备好了,这个消息对咱们来说非常的重要,咱们一定要想办法解决才是,我先说说第一个重要的消息! 刚刚收到情报,据可靠消息,那董仲颖的义子吕奉先已经来到了虎牢关,此人勇猛非常,且手下战将颇有实力,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看来董仲颖将所有精力都放在虎牢关这里了,我们可要小心了!” 袁术最先站了起来,他抢先问道:“什么?此人可是那个想当初一人战败李稚然、郭汜他们的那个丁建阳的义子,人称盖世太保的吕布吕奉先吗?哎呀呀,这下子可糟了,此人勇猛非常,非常人所及呀,这下子咱们想要攻克虎牢关,可得要费些时日了!” 站在刘靖身后的张飞早就觉得袁术这个人可恶的很,在这个关头,袁术竟然如此慌张,张飞却是看不下去了,只见他瞪着大眼对着袁术恶狠狠道:“哼!一个无耻之徒,三姓家奴有什么好怕的,只管叫他前来,俺非得和他大战三百回合,一决胜负!” 袁术等着大眼看了一眼张飞,只见张飞凶神恶煞,怒睁环眼,便是忍了一口气,呵斥道:“你一个小小偏将懂得什么?军务大事,其实尔等泛泛之辈可随意言语的?还不快快退下!” 袁术身后的纪灵见到张飞无视袁术的威严,便是手执宝剑,恶狠狠地看向张飞,看似欲要为袁术讨回个颜面。 张飞打心眼里就看不起袁术,更看不起纪灵,他看到袁术斥责自己,又见到纪灵如此表现,便是嘲讽道:“噢!呵呵,我倒是忘记了,你只是个常败将军,不管敌人实力如何,你都一向怕得要死,这不足为奇。 还有,你身后的那个豹头小将,是不是叫纪灵来着?怎么着,瞪着大眼看我,不服吗?难道你忘记了想当初在洛阳城,你是怎么被我二哥击败的吗?难道还想要尝尝那战败的滋味吗?” 等张飞刚刚把话说完,刘靖则是立刻对着张飞斥责道:“三弟休得无礼,此处是袁盟主的军机大营,汝休要满口胡言,挑衅滋事!” 袁术刚要反驳张飞,却是被袁绍一口喝断了,袁绍伸出双手,对着张飞和袁术摆了摆手,不耐烦地制止道:“好了好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斗嘴?咱们现在要的是对策,对付吕奉先的对策,而不是叫你们来吵架的,知道吗?都给我闭嘴,消停会!” 听到了袁绍的呵斥,袁术也是不服气的横了张飞一眼,冷哼了一声未在言语,张飞也是欲要张口,则是被关羽给及时拦了下来。 公孙瓒是这些人里面,实力还算较为强劲的一个人,他手下有一支非常强悍的骑兵,被人称为‘白马义从’,这是他引以为豪的资本,在他听到袁绍话语之后,细细思量了一番之后,便是发话道:“吕奉先来到了虎牢关,对咱们来说,虽然破城难了点,但是也并不是一个太大的威胁,难道咱们西征联盟无人也?谁的帐下没有虎将、狼师,咱们无须怕他一个吕奉先! 现在玄德公和孟德公已然通咱们会师一出,我想攻破虎牢关,击败吕奉先和李稚然他们,对咱们来说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儿!方才听袁盟主讲有两个不好的消息要说,那还想请问,第二个不好的消息到底是什么呢?” 袁绍看了看公孙瓒,笑了笑,对着公孙瓒赞许道:“伯珪说得好,说得妙,虽然那吕奉先勇猛非常,可是咱们西征联盟也是人才济济,猛将如云呀,就拿咱们的玄德公来说吧,其帐下的两位虎将关云长和张翼德,便是有万夫莫当之勇,对付起吕布来便已经是游刃有余了!所以咱们无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伯珪的问题也是问的好,问的妙,咱们只需抓住问题的重点,去解决便可,我的第二个不好的消息便是,那吕奉先今晚会夜袭咱们西征联盟,这也是我召集大家来的真正的原因所在,咱们要想想,怎么设计将这个吕奉先给抓住,以来威慑敌军!” 一听到吕布夜里要来袭营,各路诸侯可就是像炸开了锅一般,沸沸扬扬地讨论起来,袁绍看到此情此情,不由得叹了口气,他转过头来,打量了刘靖和曹操一眼,只见二人气定神闲,好似无事办坐在那里,心里便是有了些底气。 刘靖看到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可是就没有一个人站起来说话,或者主动请战什么的,就好似吕布夜袭军营跟他们一点事儿都没有一般,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不已,于是刘靖看了看曹操,只见曹操也正在看自己。(未完待续。) 0093中计 曹操向着刘靖点了点头,好像在说该咱们出手了,刘靖心里会意,也是会心地点了点头,于是慢慢地站了起来,不紧不慢道:“诸位,既然那吕奉先决定要来袭营,那么咱们就该早点出手以来应对! 我觉得跟西凉军交战,我和孟德公的经验比较多,所以,今晚上的主战场就放在我和孟德兄的营地吧!由我和孟德公的营地附近为中心,大家一律向后驻扎,晚上一律熄火灭灯,不许有一点火光!” 袁绍听到刘靖主动请缨,便是拍手称赞道:“好、好、好!玄德公和孟德公果然深明大义,在此为难之际不顾个人安危,主动请缨作战值得称赞,值得称赞,真是吾辈之楷模呀!” 公孙瓒也是拍手叫好道:“玄德公英勇无比,瓒愿提本部兵马,与玄德公一道夜晚擒贼!” 其余人等也是陆陆续续地拜手请愿,愿意和刘靖一道,率领本部人马,夜里擒拿吕布。 就这样,刘靖和曹操立刻着手布置,其他人等火速撤军,大都驻扎到了刘靖和曹操营帐的周围,基本上就数刘靖和曹操的军营最靠前了。 夕阳西下,夜色渐至,吕布和高顺还有张辽等人,聚集在一块,召集了5000军士,吩咐营灶改善伙食,给大家吃顿好的,吃饱了好去执行任务,可是具体执行什么任务,谁也不知道,目前只有吕布、高顺和张辽三个人知晓。 亥时十分,月明星稀,整个大地被黑暗笼罩,虎牢关东城大门,缓缓打开,从里面陆陆续续地走出一大堆人马来。 为首的那人,银甲袭身,手执方天画戟,正是那吕布也,在其身旁,一直紧紧跟随地便是高顺和张辽两员大将。 吕布夜里喝了一点酒,整个人感觉十分的有精神,仿佛要容姿英发了一般,他骑着赤兔宝马,一身的热血沸腾,一想到将要剿灭刘靖和曹孟德,回来对着李稚然、郭汜他们耀武扬威,心里边是激动地不得了。 吕布的大军踏着夜色,快速行军,按照探子军士所画的地形图,隐约来到了刘靖和曹操的营地跟前,因为刘靖和曹操关系不错,而且紧密配合,所以两个人的营地紧紧相连,所隔不到一里地。 吕布指派高顺率领一千五百军马去到曹操的营地左翼,埋伏好,然后又指派张辽率领一千五百军马,去曹操的营地右侧埋伏好,等待击鼓鸣金,一同进攻刘靖和曹操的营地! 而吕布只带了两千军马,径自慢慢靠近刘靖的军营,此刻,遥遥望去,刘靖的军营内,到处闪烁着火光,到处充斥着人声、歌语,仿佛正在庆祝什么一般,吕布心里暗暗高兴,心道,这下子打你个措手不及,真乃是天赐良机也。 吕布率领大军来到刘靖营地的跟前,望着里面星火点点,遂对着身后的将士大声喝道:“击鼓鸣金,咱们攻入刘玄德的营寨之内,见人就杀,谁能活捉刘玄德者,赏金百两,加官一等!” 待吕布喊话完毕,整个大军伴随着一阵响彻天地的鸣金击鼓之声,汹涌般杀入刘靖的军中,吕布更是是抖擞精神骑着赤兔宝马一马当先。 而埋伏在军营左右两翼的高顺和张辽,也是听到了吕布的讯号,指挥着大军,迅速向着刘靖的营地攻去。 可是,当他们攻进了刘靖的营地,却是发现,整个营地空无一物,就连方才的声乐之声,也是戛然而止,一个人影都见不到了。 吕布一马当先,立在军马的最前面,环视着刘靖的军营,两眼露出了十分疑惑地神色,嘴里不禁喃喃道:“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刚才这里面还是人声鼎沸的样子,怎么突然没了人影了?” 吕布的大将郝萌驱马向前,来到了吕布的跟前,抱手道:“将军,咱们是不是中了别人的计了?” 吕布看了郝萌一眼,方觉大事不好,于是立刻对着全体将士高声呼喊道:“大家快点撤退,迅速撤出军营,快快回撤!” 就在吕布将要慌乱之际,突然听到一阵鼓噪之声,遂即从四面八方传来阵阵喊杀之声,同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也是传入了吕布的耳朵:“三姓家奴休走,你张爷爷在此,吃我一枪!”。 而随同吕布一同进攻曹营的高顺和张辽,也是扑了个空,待他们两个人攻入了曹操的营地,才发现,里面没有一个人的影儿,徒留一地的火把,和空落落的营帐,人都不知道哪去了。 而就在高顺和张辽面面相觑之际,突然听到阵阵喊啥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两个人方才醒悟过来,高顺大惊失色,急道:“糟了,咱们中了人家的空城计了,文远咱们快点带着大军后撤!” 张辽听到高顺呼喊,立刻急道:“赶紧去刘玄德的营地,去同吕将军汇合,然后咱们再思退兵之策!” 高顺看看了一眼张辽,点了点头认同道:“对,走,快去同吕将军汇合!” 却说吕布这边,吕布方才被那大喝之声给下了一跳,还未等他缓过神来,突然见到一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金甲大将手执一柄长矛刺杀过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张飞是也。 吕布中了计,心里本就慌乱不已,哪里还有心情恋战?眼看着无数股伏军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而他的军士也被杀得措手不及,死的死伤的伤,遂即也没了战心,一心只想后撤,所以便是和张飞且战且退,寻找机会溜走! 而张飞则是不然,他好不容易碰到了吕布,哪能放过这个建功的机会?他早就听说吕布武功睥睨天下,少逢敌手,便是早有心意与他较量一番,所以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心只要俘获吕布。 张飞是属于那种火爆脾气的人,他说了要打败吕布,然后就要求自己必须达到这个目标,不击败吕布,活捉吕布他是肯定不会罢休的,所以,只要他一出手,便是使出了全部力量来攻击吕布。 而吕布的心思目前则是大部分放在了撤兵身上,因为这次偷袭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没有想到,这本来十分完美的夜袭剿贼计划,却是成了他正中圈套,成了别人的网中之鱼。(未完待续。) 0094狼狈逃窜 高顺所率的部队,有一支非常厉害的冲锋部队,时人号称‘陷阵营’勇猛无比,战力非常,高顺和张辽凭借陷阵营的左突右冲,终于冲出了联盟部队的包围,而剩下的那数千人部队,则是被联盟的军队一扫而光。 高顺和张辽且战且退,好不容易来到了刘靖的营地,却是见到这里早已是火海一片,那些随之而来的西凉军一个个犹如热水中的饺子,被人像水一样给包围了,给人任意厮杀。 这一幕幕场景,看的高顺和张辽心如刀绞,痛心疾首,可是他们没有办法,因为此时此刻此地,到处都是联盟军队的人,如果他们行动不快的话,高顺的这批‘陷阵营’的精英迟早会被屠戮殆尽。 高顺和张辽发动军士不断地高喊着吕布的名字,试图将吕布给引出来,随后一起逃离,但是随着他们的呼喊,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联盟军队,其中还不乏联盟之中的大将。 高顺和张辽两个人背靠背地厮杀,同联盟军中的大将竭力死战,周围的‘陷阵营’将士也是越战越少,看到这个情景,高顺和张辽两个人也是相视一笑,好似他们已经做好了战死的准备,因为,从目前的状况来看,他们很难救出吕布,既然救不出吕布,那么还不如战死! 就在高顺和张辽快要失去希望的时候,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围掩杀而至,高顺擦亮眼睛,定睛一看,不禁大喜过望,他对着张辽高声喊道:“文远、文远,你快看看是谁来了!你快看看是谁来了!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咱们的坚持没白费!” 张辽向着高顺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那吕布正在向这边拼杀过来,只不过此时的吕布好似进入了狂暴状态,他已经杀红了眼睛,那柄方天画戟,被吕布使得出神入化,就犹如一条毒蛇,左右冲突,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一般。 而在吕布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杀红了眼睛的张飞,只不过,那‘陷阵营’的兄弟们,见到了吕布之后便是拼了老命的向着张飞扑去,张飞即便是神勇,但是也架不住人多,只得慢慢拼杀。 吕布杀至高顺和张辽这里,三个人喜极而泣,吕布没有啰嗦,直接道:“你们快开带着兄弟们跟我一道,杀出个血路,咱们中了敌人的奸计了,快快撤退!” 高顺高兴地眼中带着泪花,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将军先行,文远护送将军,有高顺在后面断后!” 张辽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他见到高顺主动请缨断后,便是抢先道:“仲伟先与将军速行,有张辽断后,可保无忧矣!” 吕布一看二人你让我,我让你,便是急了,大喝道:“你们二人谁也不准出事,咱们要一起共进共退,即便是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果然吕布的话管用了,陷阵营的将士也是跟打了鸡血一般,神勇无比,或许因为他们面临着生死考验,被逼的走投无力,所以求生的欲望更高一些吧,所以他们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要比往常大了许多。 本就属于一支精英部队的‘陷阵营’近千勇士,在吕布、高顺和张辽的带领下,左突右杀,慢慢地杀到了联盟军队的薄弱边缘,最终,他们终于杀出了个黎明,成功的逃出了联盟军的包围圈。 不过,付出的代价也是十分惨烈的,经过这一场大厮杀,吕布所带来的5000军士,最后只剩下了500余人,而且这500余人还全都是‘陷阵营’里剩下的勇猛之师。 吕布拖着遍体鳞伤和极其疲惫的身躯,带着同样伤痕累累的高顺和张辽,带着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五百余人,十分落魄的逃回了虎牢关,而此时此刻,在虎牢关城墙之上,却是站着三个看热闹的人,不用猜就知道,此三人便是那李傕、郭汜和张济是也。 见到吕布极其狼狈,而且就连吕布引以为豪的精英部队‘陷阵营’最后也只剩下了五百余人,李傕他们竟然高兴的合不拢嘴起来,三个人站在城墙之上,竟然说起了风凉话来。 吕布逃至城下,抬头仰望李傕他们,竟然看到他们的脸上挂着笑脸,胸中的怒气油然而生,便是指着李傕呵斥道:“我辛辛苦苦在前方厮杀,你们却是在这里隔岸观火,袖手旁观,还算是人吗?” 李傕指着吕布喝道:“吕将军,先前你不是夸下海口了吗?说要攻破西征联盟,生擒刘玄德和曹孟德,怎么,你生擒的人呢?在哪?我怎么看不到啊!” 吕布怒气冲冲,指着李傕怒斥道:“李稚然,这次我帅军夜袭敌营,这个计划只有你们三个人知道,没想象你们却是卖友求荣,将消息偷偷传递给西征联盟,让我白白前去送死! 哼!这件事儿我定会饶不了你们!还啰嗦什么?还不快快打开城门,让我进城修养,没看到身后的追兵快要到了吗?” 张济指着吕布笑话道:“人都说吕奉先神勇无敌,怎么啦?几个小小的反贼都对付不了啦?啊!先前是谁夸下了海口,说要横扫西征联盟的呢?哈哈哈哈...好呀,好呀,现在你知道他们的厉害了吧?嗯?既然你落得如此模样,我们就可怜可怜你,让你进城来吧!” 郭汜也是不忘嘲讽道:“哎呀,我就说你们呀,可真是个小心眼子,人家吕大将军都这样了,你们还开人家的玩笑,还有天理吗?不就是受了点损失吗?啊?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敢保证,只要有下次,吕大将军肯定会将西征联盟给瓦解的! 可是有句话说的好呀,没有证据可不要乱说噢!吕大将军呀,咱们可都是董太师的手下,你我有着共同的敌人,那便是西征联盟,你要去攻打他们,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为何却要给他们送信呢?这事儿,你能做到,我们可做不出来!” 吕布一看李傕和郭汜还有张济他们还不忘落井下石,即便是他吕布已经落得这个样子,他们还是不放过自己,仍旧对自己冷嘲热讽了,遂即心头一横,对着李傕和郭汜他们大喝道:“算你们狠!三门后会有期,虎牢关是你们的对吧?好,我走,只不过别让你们落到我吕奉先手里!哼!”(未完待续。) 0095好机会 李傕、郭汜和张济正笑话者吕布呢,他们本想嘲讽嘲讽吕布出出气也就算了,可是没想到,吕布竟然负气想要离开,这可怎么好呢,如果让董卓知道了吕布这样离开,可是对他们有些不好的影响啊。 于是郭汜还是假做好人道:“吕将军不要生气嘛,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伙的呀,来人呀,快快打开城门,放奉先将军进来,城外局势晦暗不明,先闭城坚守为上!” 遂即有几个兵丁便是应声,将城门打开了,而吕布则是傲立马头,指着郭汜道:“尔等奸诈之徒,布不屑于与尔等为伍,这次算我吕布倒霉,即便是我战死在沙场上,也不会受你们一点半点的施舍,哼,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恕不奉陪,高顺、张辽!咱们走!” 吕布说着便是冷眼瞧了李傕、郭汜和张济一眼,恶狠狠地拨马掉头,向着路的一侧夺路而去,而剩余的那五百军士也是尽接赶上,逐渐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话说刘靖和曹操他们设了天罗地网阵,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8 0 . c o m 本欲活捉吕布的,可是他们没想到,吕布竟然还有一支如此神勇的部队,单单是那‘陷阵营’就不是这些个诸侯的军马所能应对的。 而且,公孙瓒的那几千‘白马义从’也是被公孙瓒给留在了后方,没有参与到这次行动中来,而刘靖和曹操的精锐则是留在了汜水城内,所以,这次请君入瓮的行动,各路诸侯所调动的军队,皆是自己的一些散乱游兵。 而这些游兵的作战能力差不说,很多时候却是起到了反作用,比如说不听指挥,乱杀一同,形不成有效的战斗力,只能跟吕布率领的那些正规军硬拼刀枪,而且,被吕布的军队斩杀不少。 所以这次行动,刘靖和曹操虽然准备了一番,但是苦于没有精锐部队可以调动,最后还是被吕布死战得脱,最后,就连追杀吕布的残余部队,联盟的那些个游兵也是不敢向前,一个个退缩不已,生怕李傕他们的部队会埋伏在道路两旁。 刘靖见此情形,无言以对,本欲带着张苞和张龙那3000人马追击,却是被袁绍给拦下了,只见袁绍对着刘靖认真道:“玄德公请留步吧,今天晚上咱们斩杀了吕布不少人马,这已经算是不小的收获了。 说不定在吕布逃去的路上,那李稚然会埋伏下会少军马,再说夜晚追击敌军也不是一个较好的时段,咱们还是先回到营地,再思良策吧!” 而其他的诸侯也是跑了过来,劝刘靖不要再冒这个险了,出于无奈,刘靖的追击计划也是暂时落空,同时也给了吕布进一步逃离的时间。 刘靖气冲冲地回到了营帐,简雍看到刘靖负气归来,直接上来安慰道:“主公不是已经将吕奉先给击败了吗?却是为何负气归来呢?” 刘靖看了一眼简雍,叹气道:“宪和你是不知道呀,吕奉先的确被联军打败,可是功败垂成呀,就当我率着余部欲要前去追缴吕布的时候,却是被袁绍还有其他诸侯给硬拦下了!哎,你说这么一个好好的机会,咱们就这样白白错过了,我能不生气吗? 只要咱们剿灭了吕布,那么城内的李稚然他们定然会心惊胆寒,咱们可以一鼓作气,汇集大军强硬攻城,我谅他李稚然、郭汜还有张济他们也不会撑得太久,而且,董贼若是知道了吕布战亡,也肯定惊慌不已,肯定会抽回大将严加防守洛阳!这对于咱们不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吗?” 简雍顿了顿,思考了一会,随后对着刘靖安慰道:“主公所言极是,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也只能就此作罢,再思良策了,不过就咱们得到的消息来看,那吕布回去,也肯定不会受到李稚然他们的什么好脸色,这对于咱们来说,说不定也是个机遇呢?” 刘靖听到这里,原本气吁吁地喘息却是平静了不少,他转过脸来,看着简雍细问道:“宪和的意思是咱们再上演一出离间计?使吕布和李稚然他们内乱,然后咱们再趁乱夺城?” 简雍笑眯眯地看了刘靖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小声道:“难道这不是上天赐予主公的良机吗?” 刘靖刚欣慰了一把,想了想,却是又叹息了一声道:“哎,我想宪和你是看错了一个人呀,那吕奉先同那张苞、张龙可不一样,他的心气高的很,咱们劝降张苞、张龙他们,那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本来就官低职微,你我授其些许利益,他们便会投诚相送! 可是那吕奉先却不一样了,现在他是那董贼的义子,自认为身居高位,且眼皮子高的很,对李稚然他们都不屑一顾,咱们用什么去收买他呢?再说了,即便是那吕奉先能够投诚,但是,这虎牢关内所屯的军队却是不在少数,仅凭他吕奉先一人之力,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呀!” 简雍听了刘靖的言语,默默地想了想,突然道:“虽然这吕奉先非同凡人,可是主公,你想过没有,他的能力虽然非常的强,但是脾气也是非常的大,此番他铩羽而归,那李稚然既然跟他不和,肯定会嘲讽于他,由此两个人肯定会闹出更大的隔阂,利用这个隔阂,咱们再煽风点火,说不定还会有些意外的收货的!” 刘靖听着简雍把话这么一说,遂即冷静了不少,他看了看简雍,叹息了一声徐徐道:“也只好如此了,叫他们(捻杆处)看好了吕奉先,随时向我汇报!” 正在此时,一个探子来报:“禀主公,吕奉先并没有返回虎牢关,而是直接逃往洛阳去了!” 简雍听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什么!吕奉先没有回虎牢关,这到底是为什么?” 探子抱手回道:“是李稚然他们见到吕奉先大败而归,不仅不加援助,还嘲讽吕奉先,导致吕奉先在城门下大骂李稚然、郭汜他们一顿,负气西逃了!” 刘靖和简雍相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不约而同的笑了笑,刘靖随后,对着那探子道:“好,做得好,自己去内务处领商去吧!” 那探子抱手回道:“谢主公隆恩,属下告退!” 待探子离去,简雍抱手笑道:“主公呀,这可是一个十分难得的好机会呀!”(未完待续。) 0096密谋 刘靖本来听到吕布已经离去,便是一门心思思虑着如何攻克虎牢关的事儿,突听简雍这么一说,便是怔了怔,随后笑问道:“噢?好消息?哪来的好消息?” 简雍神秘地笑了笑,继续道:“那吕奉先负气回到洛阳,这说明,他们内部的矛盾已经不可协调,董仲颖必定为此头痛不已,手下不和,是最让人头痛的,而吕奉先又是个高傲之人,日后必定与李稚然和郭汜他们水火不容,这正好为咱们提供了机会!” 刘靖仔细的想了想,暗道,如今这虎牢关,城防牢固,极难攻克,又有一个鬼才谋士贾诩防守,一时间要想硬攻下来,可能不太这么容易。 而如今,那吕布与李傕他们有了极深的矛盾,这也是天赐的良机,倒不如先去洛阳城,将吕布给策反,随后再许以高官厚禄,这样以国家为背景,让卢植出面搭关系,给吕布的诱惑也能大一些,总比在虎牢关策反吕布的强。 想到这里,刘靖兀自点了点头,暗暗下了决心,遂即对着简雍道:“明个,你随我去见见曹公,咱们要去商议一下,准备做件大事!” 刘靖所说的做件大事,那就是要去到洛阳,寻找卢植,;来牵线搭桥,找到突破口,然后利用京都空虚的这段时间,利用吕布与李傕不和的这个契机,来策反吕布,利用吕布之手除掉董卓,然后再来两个虎牢关大围剿,李傕他们就不难除掉了。 刘靖的思路很明晰,在汜水,自从简雍将离间计使得出神入化之后,他便是喜欢上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策略,一来,可以事半功倍,二来,大大减少了人力和物力的开支。 第二天一大早,刘靖便是来到了曹操的营帐之中,并且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曹操,曹操听后大喜,遂即道:“玄德公的注意正和我意,至此敌军内讧之计,正可以以此来消灭董贼,此乃天赐良机也!” 刘靖也是高兴道:“果真是苍天有眼,不负我们枉费了这么多的心血,此去洛阳只需数骑足矣,只需找一能言善辩之士,加之密谋筹划,此事不难成也!” 曹操靠近了刘靖小声道:“此事可秘密进行,不可告知太多人等,以免走漏了风声,对咱们不利,到时候只怕咱们策反不成反被董贼给收拾了,所以此事只需你知我知便可,玄德公懂我的意思吗?” 刘靖点了点头,认同道:“孟德兄言之有理,这也是我来找你的原因呀,因为他们大多数人我还信不过,所以只得先来找你商议此事,如今你我不谋而合,正可以商议一下接下来的步骤!” 曹操看了看左右,慢慢道:“你们都去账外伺候,不准别人靠近营帐半步,否则违令者,杀无赦,可就地正法!” 营帐之内的兵丁立刻全都撤了出去,营帐之内,只剩下了刘靖、简雍、曹操、曹仁、以及曹洪五个人。 曹操对着刘靖道:“方才出去的人都是我的亲兵,玄德公可以放心他们都是信得过的人,接下来这屋子里,可都是真正的自己人了,咱们可以开始详细计划一下了!” 刘靖环顾了左右一眼,轻声道:“家师卢子干,现在正在京城,他的人际关系四通八达,可以帮咱们牵线搭桥,寻觅一位又大能之人,来帮咱们联络吕奉先,随后咱们再对吕布以利诱,此事便是有了眉毛了!” 曹操想了想,询问道:“卢尚书海内人望极盛,只是不知道董贼对他是否有所监视,我料卢尚书肯定不肯就职于董贼,那董贼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派人严加看管卢尚书呀! 只怕咱们到了京都,也是无缘与卢尚书见上一面,现在京城局势错综复杂,董贼日防夜防,总是对那些对大汉王朝忠心耿耿的大臣多加迫害,哎!此事要想做成,仅仅靠卢尚书一人之力,恐怕还是有很大的难度的!” 刘靖听到曹操的分析,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后便是喃呢道:“话虽是这样,可是除了家师之外,京城之内,哪里还有咱们信得过的人选呢?总不能让咱们去直接找到吕奉先说事儿吧?” 曹操眼角紧皱,脑子开始飞转起来,一个个人的名字在他的脑海里闪过,因为曹操在京城呆的久,所以认识的人也多,所以,寻人帮忙的这个事情,在刘靖眼里,非曹操莫属。 刘靖也不催促,只是打眼瞅着营帐之外,同时他的脑子也是没有闲着,他在想该如何将吕布给收买过来,因为现在的情况是,外部的不利因素已经构成了,现在只需一个内因,一个让吕布与董卓冲突的内因。 而就是这个内因却是不太好弄,因为与吕布起直接冲突的,只是李稚然、郭汜和张济他们,虽然他们是董卓的左右手,可是他们毕竟不是董卓本人,而董卓也不傻,他不会为了李傕他们而排斥吕布,毕竟,吕布那京都第一猛将的名声可不是盖的,董卓身边有这么个保镖,他也是放心。 就在刘靖思索之际,突见曹操一拍脑袋,惊喜道:“哎呀,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呢?他现在不正在京城吗?” 刘靖看了看曹操,询问道:“你说的这人是谁?” 曹操看了刘靖一眼,一字一句道:“朱公伟!” 刘靖也是一拍手,惊喜道:“对呀,咱们怎么将他给忘记了呢?他现在在京城任太仆,正是一个用得着的人呀,并且公伟公为人清正,素怀忠汉之心,此事找他,肯定会成的!” 曹操欣喜之余,走下座位,在营帐之内来回度了两步,他边走边喃喃道:“对付董仲颖的事儿咱们可以路上慢慢想,可是,袁本初这边,咱们又该如何应对呢?总不能直接把事情和他全盘托出吧?” 刘靖笑了笑,直接道:“当然不能,将此事告知袁本初,那就等于自投罗网,我相信,这消息,不出三天,准会传到洛阳,传进董仲颖的耳朵里,到那个时候,董仲颖早就会布下天罗地网,就等咱们进京,来个瓮中捉鳖了!” 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开始绞尽脑汁,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曹仁和曹洪也是抓耳挠腮地,一直思考着,简雍也是看看这,又看看那,调动起那思路来,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未完待续。) 0097撤兵 曹操又是来回踱了两步,他看了看曹仁,又看了看曹洪,却是没有说话,继续皱着眉头,思考起了问题。 曹洪一见曹操如此犯愁,便是两眼一瞪,直接道:“哼!那袁本初有啥可顾忌的?大哥,咱们直接撤兵不就完了?” 曹操看了一眼曹洪,直接训斥道:“现在这个时候非常关键,马虎不得,也大意不得,你要是没注意,就闭嘴好了,不要在这里添乱了你!” 曹洪被曹操一训斥,顿时没了脾气,只是唉声叹气了一番,兀自坐在一旁生起闷气起来。 简雍听到曹洪这一气乱说,却是突然醒悟道:“哎,对了,撤兵,撤兵是个好主意,咱们可以从这里下手!” 待简雍把话说完,屋子里的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简雍,就连刘靖和曹操也是带着疑惑地眼神看着简雍,没有说话。 末了,刘靖方才开口道:“宪和呀,我没听错吧,撤兵?这个时候撤兵,你撤去哪里?为什么撤兵?袁本初会相信吗?我想着也是孟德公所思虑的问题所在!” 简雍笑了笑,看了看大家,不急不慢道:“这个撤兵呀,当然师出有名,否则怎么能骗过袁本初呢?大家想想看,现在虎牢关城门紧闭,里面屯聚了将近十五六万人马,实力可谓是雄厚至极! 要想主动破城,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大家势均力敌,似乎不太可能,除非李稚然他们主动出城而来,否则,咱们可能没有什么胜出的希望了,但是,咱们还有一个办法,却是可以将其击败!” 曹操两眼微皱,轻声问道:“什么办法?” 简雍嘴角挂起意思微笑,淡淡道:“耗死!” 曹操冷哼了两声,直接道:“你是说让咱们大军围城,围他个水泄不通?然后切断虎牢关与外界的联系?” 简雍点了点头道:“对,只有这样,咱们才有取胜的希望,否则,只是这样耗下去的话,人家的补给可是直接从洛阳运输过来,那董仲颖可是举全国之力,来与咱们对抗,咱们的粮草与全国的粮草相比,那可是小巫见大巫了,这样耗可不是个好办法。 只有将其完全包围,切断他的一切补给,随后将其慢慢诛灭,咱们西征联盟才会完全放心的继续西进,否则,保不准哪天,城内的猛虎便是会蹿出来咬人,到那时这条老虎,可就不是好收拾了的!” 曹洪坐在一旁,听着简雍如此分析,却是不服地喃喃道:“这和撤兵有什么关系?能解决咱们当下的问题吗?你这不是想办法将咱们又留下来了吗?” 曹操正在着急之间,听到曹洪这么一抱怨,又是直接训斥道:“你先不要说话,等先生把话说完,人家话才刚到一半,你怎么知道人家就没有什么办法呢?” 曹操说完便是又看向了简雍,两个眼睛就这样一直瞅着简雍,一句话也不说,好似再告诉简雍,其实曹洪的话我也想问,只是这话我说不出口而已,但是既然他问了,那你就得回答。 刘靖却是直接替曹操把问题给问了出来,他对着简雍直接道:“宪和,到了这个时候你就别再吊人胃口了,有什么注意就直接说出来吧,现在局势非常紧张,咱们得需要速战速决,拖延不得!” 简雍点了点头,平静道:“其实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只要大家仔细想想,就不难发先其中的奥妙,比如说,如果咱们大军围城了,那么首要其冲的就是粮草问题。 因为咱们的粮草有限的很呀,即便是还有狠多的储备,但是只要是大家坐了下来,开始耗起了时间,那么即便是有天下的粮草供应,那袁本初也有心慌的时候,所以,围城的时候,兵马不需要太多,只需够用就可以了!” 站在一旁的曹仁却是听出了简雍的意思,他禁不住补充道:“先生是说,咱们可以以粮草不足为由,将军队撤回汜水,然后再告知袁本初,咱们所需要的粮草供应,可有自己来解决! 这样一来,即解决了联盟缺粮的问题,也能让袁绍极容易地认同,同时也给咱们带来了一个机会,到时候,只需咱们将兵马撤回汜水城便是,而我家大哥,和你家主公,便是可以结伴进京了,对不对?” 简雍笑了笑,指了指曹仁,赞许道:“子孝果真聪明无比,在下的意思正是如此,这样一来,袁本初还巴不得咱们尽快离开呢,因为咱们这区区6000余人,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 如果单单用来围城的话,作用却不是很大,可是这6000人的伙食问题,却是一刻也不能耽误,因为人不能一天不吃饭呀,要不然该怎么打仗呢,如此一来,袁本初便是会主动给咱们提供机会了!” 刘靖听了之后,不方便直接夸赞简雍,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对着简雍笑了笑,以示夸赞。 而曹操则是拜手叫绝道:“好,好主意,这个办法好,咱们就这么办了,待会咱们就去袁本初哪里,把此事给办好,随后咱们就偷偷进京,去做那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去!” 一切都是按照刘靖和曹操预想的那样有序进行,当他们将围城破敌的方法告知袁绍时,没想到袁绍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并且还夸赞刘靖和曹操深明大义,以大局为重,非常赞成刘靖和曹操暂时退守汜水关。 刘靖心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他袁绍连想都没想就大力赞成呢?那是因为此时的西征联盟,每个人都是多多少少怀有私心的,你让谁当先锋打仗,谁都不乐意。 但是你要是说,谁都不用打仗,只是坐下来,好吃好喝的待着,然后等敌人不耐烦了,出城而来的时候,联盟军队再来收割人头,这样的办法,肯定适合大部分不想出战的人。 刘靖和曹操拜别了联盟内的诸位英雄豪杰,两个人一起带着那6000军士,踏上了返回汜水城的道路。 知道临行,袁绍仍旧是带着各路诸侯,一直夹道相送,直至刘靖和曹操的人影消失在两人的混合军队之中。 行军走到半路,刘靖和曹操便是换了一件行头,各自带着张飞、简雍,曹仁、夏侯惇乘坐两辆马车,悄悄地踏上了另一条直达京都洛阳的道路。 而剩余的军马则是由关羽协同曹洪各自带回汜水城,同那里的张燕、夏侯渊汇合,一起守城。(未完待续。) 0098再临洛阳 刘靖和曹操轻车快马,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到达来的洛阳城,而如今的洛阳城内,则是另一个场景。 只见街上的军队来来回回地巡游,戒备森严,不准任何当官的或者当兵的来回游荡或者随意出城。 而刘靖和曹操他们也是化装成商贾,然后再联络城内的‘恒社’社员,由他们担保,再给守城士兵送了些许贿赂,才得以有幸安全地进的成来。 刘靖和曹操进城之后,便是在‘恒社’所属的一家客栈先暂时住了下来,随后刘靖便是派了两个‘粘杆处’的探子出去,先去查探一下这京城的情况再说。 简雍负责联络卢植和朱儁的事宜,由于洛阳城内董卓的人比较多,所以简雍的行动也是极为的小心、隐秘,‘捻杆处’的人在京城分布也就十来个人,‘恒社’的分布在京城本来还算可以,但是等董卓上台之后,略有收缩。 因为京城的经商环境自从董卓来了之后变得十分的恶劣,而且尤其是西凉商贾的崛起,西凉方面来的商贾也是乘势而上,借助董卓的力量,在京城横行霸道,强行垄断,欺街霸市,导致外来的商贾甚至是本地的商贾,有些吃不消,所以商界对董卓也是怨声载道,却是敢怒不敢言。 经过调查,简雍发现,虽然朱儁仍旧在朝内任职,可是,董卓对他的看管,却是丝毫没有松懈,反倒是卢植,却是好似被董卓忽略了一般,大有可能是之前,董卓刚刚进京的时候,卢植反对过董卓的原因把,所以,简雍先是从士兵防范比较薄弱的卢植下手。 十月的中旬,已是晚秋世界,天干物燥,树干上的树叶,已经开始变黄,一摇晃,大把大把的掉落,万物肃杀,秋风扫落叶,天已是非常的清爽和干凉,人们的衣物也是渐渐加厚了一些。 是夜,一辆马车孤零零地走在宽阔的大街上,咕噜咕噜地碾压着大地,发出咯吱咯吱地声响,打破了这略有安详、静谧的夜。 自从董卓掌权之后,宵禁早已是一张废纸,几乎没人在乎那个,那些个夜店照样如火如荼的开着,那些有钱的人也是乐此不彼地享受着这末世的最后的盛宴,上演着最后的疯狂。 卢植的住所,在城郊的一片富人聚聚处,居住在这里的人有文人、有骚客、有小吏也有小商贾,也算是有一定身份和钱财的人才能居住的地方。 马车内载着刘靖、曹操和简雍,关羽、张飞和曹仁都没有跟来,因为刘靖怕人多招人注意,所以只带了简雍出来,因为简雍可以为他们出点主意。 由于,‘捻杆处’的人早就同卢植打过招呼,所以,这天夜里,卢植府上的人也是早有准备,管家早就伫立在门口,从那门缝里,不时的向外面探视,观察来往的行人。 就在这管家探头探脑之际,突然看到一辆缓慢行驶的马车,徐徐向着这里驶来,那管家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立刻将大门打开,恭迎着马车进来。 这管家之所以这么肯定,这车马上拉着的人便是刘靖,那是因为,他看到了那驾车的人正是简雍,而简雍之前正好来到过这里,所以,他和管家也是有了一面之缘。 马车缓缓地驶进了院落,那管家立刻来到大门前,探出头来,左右探视了一眼,确认没有什么异象之后,遂缓缓地将大门关闭,随后快速地走到了马车前。 简雍下的马来,同那管家耳语了几句,同时,刘靖和曹操也是先后从马车里走了下来,两个人依次向着管家问了个好,便是向着屋子内走去,而简雍则是回到车里,搬出了两件包裹好的礼物,递给了管家,随后跟着刘靖和曹操向屋内走去。 还未等刘靖他们走进屋子,卢植便是笑脸相迎出来,他抱着拳对着刘靖和曹操欢迎道:“玄德和孟德你们来了呀,未曾远迎,见谅、见谅!” 刘靖抱手笑道:“恩师好久不见啦,学生特来此拜望恩师,入夜来访多有叨扰,还望恩师不要介意呀!” 曹操也是拜手笑道:“卢尚书客气了,我们这是来打搅您了呀,只要您不嫌我们烦就好了!” 卢植也是开心地笑了笑,和善道:“你们年轻人呀可真是的,我现在呀,无官一身轻,每天就数读读书,养养花草,闲情逸致的很呀,人嘛,上了年纪,就有些落闲,难得有人和我说说话呢,你们来陪我聊天,我呀,高兴还来不及呢,好了,外面天亮,快点进来说话吧!” 卢植引着刘靖和曹操进了里屋,三个人分坐在土炕之上,简雍坐在一旁,管家也是很利落地沏好了茶水,缓缓地端了上来,依次递给了刘靖、曹操和简雍。 卢植给大家让了让茶,随后自己端起热茶,掀开茶盖,轻轻地吹了吹茶杯内的热气,轻轻地抿了一口,随后看了看刘靖和曹操,询问道:“怎么样,你们进来可好呀?” 刘靖正端着茶杯饮茶呢,听到卢植这么笼统地一问,便是转过脸去,看向了曹操,而此刻,曹操也正是刚喝完一口茶水,见到刘靖看向了自己,便是笑了笑。 刘靖对着曹操也笑了笑,回过头来,连忙道:“劳烦恩师挂念,学生一切尚好!” 卢植又将视线移到了曹操的身上,打眼看了看曹操,没有说话,似乎也是在问曹操相同的问题。 曹操也是脸带笑意,即刻道:“卢尚书有心了,孟德一切安好!” 刘靖见到曹操不再开口,知道曹操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谈正事,于是对着卢植即刻问道:“这许久未见,不知道恩师过得怎么样,我听说恩师一直待在京师,时长与那些才子佳人,谈风论雅,读读诗书,也算是陶冶情操,消磨时间了!” 卢植笑了笑,淡淡道:“哎呀,玄德呀玄德,我可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了呀,我在京城过得怎么样,那是次要的事儿,重要的是你们目前的事儿怎么样了,还有你们进京来的目的!” 刘靖听卢植道完不禁吃了一惊,他没想到卢植竟然这么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了起来,刘靖同曹操互视一眼,曹操也是显现出了吃惊的样子来,随后,刘靖便是看向了管家,又看了看卢植,没有说话。(未完待续。) 0099一语道破 卢植却是轻声道:“你们不要多心,我这管家跟随我十几年了,是我的老管家了,人呐,忠实的很,不是外人,你要知道呀,我在京里,一不做官,而不持财,他之所以跟着我,那是多年的感情所致,人牢靠的很,你们不用担心,有什么说什么便是!” 那管家听到卢植这样说,立刻弯下了腰,对着刘靖抱手道:“二位宪和老爷慢慢聊,我去烧壶水先!” 刘靖待管家下去之后,方才直言笑道:“还是瞒不过恩师的眼睛呀,我们一来,您就知道我们的目的了!” 卢植轻声咳嗽了一下,顿柔道:“不说我说呀,你们西征联盟在外面打的这么火热,京城的人谁不知道呀?现如今那董仲颖也是每天忧心忡忡,急得不得了呀,我听说前阵子,他为了前线战事,特意将他的义子吕奉先给派到了战场上,不知道这么样了啊?” 曹操结果话头,抱手道:“没想到卢尚书虽然久不官位,但是心里仍然惦念着大汉王朝,心里挂牵着前线的战事,可真咱们大汉王朝的铮铮铁骨,股肱老臣呀,是让我们后生自愧不如呀! 前线的战事十分的明朗,董仲颖的手下大将李稚然、郭汜、张济他们连连吃败仗,损失了不少部队,现如今他们已经被盟军困在了虎牢关,一时间还不敢出城,兴风作浪。 而董仲颖的义子吕奉先,虽然勇猛无比,可是心高气傲,他去到了虎牢关,不仅没有起到积极作用,而且还和李稚然、郭汜他们大吵了一架,随后中了我和玄德公的埋伏,大败而归,按时间推算的话,他应该早已到达京城了,想必是那董仲颖将吕奉先战败的消息给封闭了起来,秘而不宣而已!” 卢植听完曹操的描述之后,连连点头,口口称好,随后对着二人道:“只要你们盟军掌握着战场上的主动权就好呀,那董仲颖大逆不道,乱改朝纲,导致人心惶惶,天下纷乱,已是臭名远扬,人人喊打了! 我看呀,他这样下去,也长久不了了,按照你们的进度来看,离攻入长安的时日也是不多了,到了那个时候,皇上的苦日子也是到头了,咱们大汉的江山,也就有了希望了!” 刘靖不住地点头,待卢植说完便是继续道:“恩师说的对,那董仲颖已然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多久了,是该到了他还债的时候了,不瞒恩师,我和孟德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搬倒董仲颖一事而来!” 卢植看了看刘靖,奇道:“依照你们的进度,攻入长安也是指日可待了呀,那董仲颖不已经是你们案板上的鱼肉了吗?你们马上就要成功了,还有什么难事儿吗?” 刘靖道:“恩师有所不知,虽然咱们联军已经将李稚然他们困在了虎牢关,可是那关卡易守难攻,城池庞大,里面又囤积着西凉十几万大军,着实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一天不将他们消灭,联盟一天也不敢西进呀!” 曹操也是附和道:“孟德说得对,现在盟军虽然包围了李稚然他们,可是盟军一天不将城池攻下,一天就为其所困呀,所以,西征的步伐,也是就止步于此,消灭董仲颖的计划也就会一天天地拖下去!” 卢植听完刘靖和曹操的言语,心里不禁觉得一沉,他轻轻捋了捋胡须,兀自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之后,关切道:“如若如此的话,那当今圣上又要蒙难许久,哎,那董仲颖非常人所比呀,此人暴虐无比,横行京师,整个洛阳都被他搅得鸡犬不宁,这个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牙!” 刘靖一看卢植如此伤心,便是安慰道:“恩师先不要担心,也不要太过于悲观,除掉董仲颖并不是没有别的方法,只是,要想用别的方法来除掉他,就得冒莫大的风险了!” 卢植一抬头,望着刘靖激动地咬牙切齿道:“冒险?能有多大的险?自从董贼掌权之后,京师之中的忠义大臣,死伤者无数,哪一个不是为了国家大义而去?流血牺牲不算什么,即便是咱们不去做这事儿,还会有无数的人站出来去做这件事。 要我说,只要能除掉董贼,冒再大的险也值得,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大汉的江山,流一点点血又算得什么呢?只可惜的是,我卢植年事已高,手无寸权,只能看着那董贼肆意妄为,而不能尽职所能,为国家除掉这个祸患呀!” 说到这里,卢植竟然潸然泪下,眼泪忍不住哗哗的流了下来,看的刘靖和曹操竟然于心不忍了。 简雍是个赶颜色的人,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手绢,立刻起身走到了卢植的跟前,将手绢递给了卢植,轻声安慰道:“卢尚书不要自责,也不要过于悲痛,虽然那董贼无法无天,横行京师,可是,他现如今,毕竟已经大势已去,咱们西征联盟的勤王之师攻入洛阳也是指日可待的事儿了! 而今天,我家主公和孟德公星夜来访,那也是专门前来与卢尚书商议如何除掉董贼的事情的,而且咱们是有备而来,并不是毫无头绪,所以,大人大且不必如此伤心,咱们先做一下商议,看看有没有办法除掉董贼!” 卢植听到简雍这么一说,果然停止了哀叹,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刘靖和曹操,不解地问:“难道你们已经有了消灭董贼的方法了?那为何不早点此事说出,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儿!” 曹操前先一步答道:“卢尚书见谅,我们的想法目前只是在雏形阶段,要想实施,还需要冒很大的风险,搞不好,你我还有玄德公都要赔上身家性命都不止,所以我们只是想同大人来问问路,我们也不想太过牵连大人呀!” 卢植听到曹操说不想牵连他,也是一手将那手绢扔在了地上,两眼睁大了认真道:“我卢植怕受牵连?我卢植会在乎我这条老命?哼哼!你们年轻人都不怕的事儿,我还怕什么?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年呀? 只要是能将董贼给除掉,还大汉江山一个太平,将当今圣上给解救出苦海,即便是送了我这条老命我都在所不惜,你们两个就不要遮遮掩掩了,到底有什么计划和想法,就快些同我道来吧!”(未完待续。) 0100求助朱儁 刘靖看到卢植自告奋勇,立即振了振精神,认真道:“不瞒恩师,我和孟德兄打算来到京师,慢慢从吕奉先身上下手,将其策反,利用吕奉先的手将董贼给剿灭!” 卢植听到刘靖想借吕布的手除掉董卓,便是吃了一惊,他赶紧对着刘靖问道:“玄德呀,你可知道那吕奉先和董贼的关系呀?他可是董贼的义子呀,他们本就是一伙的,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曹操看到卢植如此紧张,便是接着解释道:“卢尚书稍安勿躁,请听我把话慢慢讲来,方才你也听到孟德提到过,那吕奉先虽然和董仲颖是从属关系,可是,那董仲颖从没有将吕布放在心上,也从未想重用过吕奉先,这从李稚然、郭汜他们对吕布的态度上便是可以看出端倪。 那吕奉先去到虎牢关,据说也不是董仲颖特地派他去的,而是吕奉先主动请缨前去的,而且,董仲颖只给了吕奉先5000军士,并未让其统帅大军,这便是董仲颖不相信吕奉先的第一点。 而随后,吕奉先到了虎牢关,又不受李稚然和郭汜他们的重视,几个人还大吵了一架,从这里又是看出,董仲颖在给其心腹传达的意思中,显然没有把吕布当做心腹来看待,否则,李稚然他们怎么会这么对待吕奉先呢?” 卢植听到这里,便是插话道:“你的意思是,吕奉先和董贼他们已经有了矛盾?而且这个矛盾看似还不小!你们两个想要从这里做文章?” 刘靖笑了笑,继续道:“恩师说得不错,既然他们之间有了矛盾,这正好给了咱们一个机会,而且,那吕奉先心高气傲,不愿久居人下,并且极其反感别人小视于他。 而现在,董仲颖和他的心腹大将李稚然、郭汜他们,都把吕奉先给小看了,经过虎牢关一战,更是加深了吕奉先与李稚然之间的矛盾,日后他们说不定还会出现什么冲突呢。 照这样看,那吕奉先即便是再愚蠢,他也该理会到董仲颖对他的态度,若是日后咱们西征联盟败退了,被李稚然他们给镇压了,那李稚然他们重新回到了京师,必然会同吕布再次交锋,到那个时候,天下太平,吕奉先也就没有了用武之地,他又和李稚然他们矛盾那么深,那董仲颖迫于压力会留下他吗? 有句俗话说得好,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个道理,我想他吕奉先不会不明白的!所以这次机会对咱们来说非常的珍贵,也非常的及时!” 卢植听着刘靖的分析,不断的点着头,不断地在咂舌,等到刘靖把话说完,方才感悟道:“玄德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呀,照目前的状况看,策反吕奉先,那也是大有希望的事,嗯!只要这事儿有眉目了,咱们就值得去冒险一试! 只是这件事儿的入手非常的难,事以密成,语以泄败,而且还要有详细的计划,你们有什么计划或者策略吗?可以讲出来,只要我能帮衬的到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曹操一见卢植主动开口了,便是把手一抱郑重道:“卢尚书既然发话了,那可真是太好了,目前来说,我和玄德也只是有个初步的计划,先找个和吕奉先熟悉的人,探探吕奉先的口风,然后咱们再伺机行事!” 卢植想了想,疑问道:“找个和吕奉先熟悉的人呢不是难事儿,可是难得是,这个人能为我们所用吗?现在京城里面,人心惶惶,都怕被董贼整,没有几个敢正面对着和董贼干的了,谁还敢接这个差事呢?” 刘靖笑了笑,对着卢植小声道:“恩师难道忘了,在你的身边还有一位忠臣了吗?” 卢植疑惑着看了看刘靖,有转眼看了看曹操,只见曹操也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便是疑问道:“玄德所指之人是谁?” 刘靖笑了笑,一遇道破:“朱公伟!” 卢植听后,便是一拍大腿,直言道:“哎呀呀,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呢?” 曹操接着道:“公伟兄现在在京虽然职位不高,可是他的威望却是不低,世人都知道,他这是为了不仕于董贼而使的权宜之计,我们都知道,董贼放过谁,也不会让公伟兄离开京城的。所以,此次倒董贼,公伟兄正好可以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让他出面,帮咱们一把,我想这件事儿就好办的多了!” 卢植点了点头,应声道:“孟德说得对,朱公伟秉性耿直,对我大汉也是尽职尽忠,那董贼曾想提拔他为太尉,却是被他给拒绝了,所以现在他蛰伏在京,乃是伺机而动呀!” 曹操听后大喜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嘛,公伟公是不会和那董贼坑瀣一气的,那这联络主公伟的事儿,可就要劳烦卢尚书屈身前往了,现在我和玄德公尽皆都是戴罪之人,不宜出面,也只有劳烦您老人家了!” 卢植笑了笑,直言道:“什么屈身不屈身的,我这把老骨头都这把年纪了,早已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了,还担心什么呢?只要有生之年,还能为国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儿,那边是成全了我的心意了!” 刘靖和曹操听了卢植的肺腑之言,尽皆拜服,于是又同卢植密议了少许时间,遂回到了客栈,等待卢植的消息。 卢植也是亲力亲为,他等刘靖和曹操刚走一会,便是招呼管家过来,吩咐道:“准备车马,你同我出门走一遭!” 那管家也是个五十多岁的人了,一脸的忠诚模样,他见天色已晚,便是小心关切道:“老爷,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出去呀!” 卢植没有理会他,反而训斥道:“叫你去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今天非同寻常之日,我是有要事在身,你休得多问,尽管照我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那管家也是很少见卢植发脾气,他知道刘靖和曹操星夜来访,肯定不会是小事情,于是便急匆匆地准备马车去了。 话说朱儁自从蛰伏京师之后,便是一门心思的装起了‘病臣’的模样,有事儿没事儿的请个病假,不上朝,也不去官衙办事,让别人都以为他真的病了。 其实不然,朱儁这几天正在密切关注着虎牢关的战事,他在密切关注着西征联盟的进展,也在暗中观察者京师内的各路情况,他的心里可是满心都是装着大汉王朝的。(未完待续。) 0101有客来访 是夜,朱儁用过了晚餐,正在书房秉烛夜读,突然听到管家来报:“禀大人,门外有客来访!” 朱儁一听有人夜里来找他,还以为又是董卓派来的说客,便是连头都没抬,直接扫了扫手,不耐烦道:“哎,想必又是那董仲颖的说客吧,打发走他,打发走他,就说我睡下了,不便接客!” 那管家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也未动,只见他面色淡然,还带着一丝丝喜色,又是进一步禀报道:“大人,此人并不是董太师的说客,而是一位大人的老朋友!” 朱儁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管家一眼,只见管家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便是笑了笑,直截道:“不要在跟我绕弯子了,快说是谁来了吧!” 管家把手一拜,作揖道:“是卢子干,卢大人来了!” 朱儁一听卢植来了,便是激动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将书往桌子上一放,立刻走了出来,对着管家训斥道:“是卢大人来了,何不早报,卢大人年纪大了,深夜来访,定有要事,别站着了,快快随我前去迎接!” 还未等朱儁走出房门,便是听到一阵笑呵呵地声音传入了耳中:“呵呵...公伟还是那么用功呀,都这么晚了,还在书房看书,可真是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呀!” 话随人至,卢植的人已然到了书房的门口,朱儁立刻伸出手来,对着卢植拜道:“卢大人近来可好,你可就不要笑话我了,夜深天凉,快请进屋说话!”同时朱儁又转过头来对着管家道:“快去准备热茶!” 朱儁将卢植让进了书房,两个人在圆桌旁并列坐下,朱儁遂紧握卢植的双手,激动道:“卢大人呀,咱们可是有好些日子不见了呀,您这身子骨可好呀,有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呀? 这京师不必外面,自从你拒绝出仕董仲颖之后,便是受了不少人的白眼,甚是我听说,有很多不长眼的王子猴孙在外面耀武扬威的,难免会叨扰您老人家,你有什么难处可要跟我说道说道呀,我去给您出气儿去!” 卢植呵呵一笑,看着朱儁热情道:“哎呀,我这把老骨头了,什么苦没吃过,一丁点的小事儿能难为住我?我谢谢你的好心啦,现在我呀,无官一身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逍遥自在的很呀!” 朱儁点了点头,继续道:“卢大人呀,你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这么晚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呀?有什么事儿不能白天说呀,想必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了吧?” 卢植一听朱儁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自己,于是他左顾右盼了一会,小心道:“哎,还是公伟有良心呀,不避讳我这糟老头子来给你添麻烦,若是换做别人,早就找个借口将我赶出门外了呀,哪里还会给我说话的机会呀!” 正在此时,那朱儁的管家也是亲自端来了热茶,分别放在了卢植和朱儁的面前,随后便是躬着身子站在朱儁的身旁,听后吩咐。 朱儁明白卢植的意思,于是他脸色一变,对着管家认真吩咐道:“你下去吧,将我书房左右的人都撤下去,二十米之内,不准有任何人进出,没有我的召唤,谁也不准接近书房半步!” 那管家也是朱儁的心腹,听到朱儁如此安排,便是心领神会,立刻躬身领命道:“小人明白!”那管家说完这句话,便是徐徐退去了。 同时,卢植听到屋子外面有几声人语之声,他也听到了管家撤走外面杂人的话语,心里也是放宽下来。 朱儁看到卢植的面部表情比先前进来的时候舒缓了一些,便是进一步问道:“卢大人,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了,有什么话不妨直接到来吧,我朱儁听着呢!” 卢植没有说话,而是端起圆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喝了口热茶,随后才有意试探道:“我呀,这次来是有件事儿要跟你讲,可是,这件事儿呢,说来非同小可,谁不顶会搭上你的身家性命,你可是要想好了,到底要不要听!” 朱儁听了卢植言语,打心里想了想,随后却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而卢植却是被朱儁的大笑给吓了一跳,卢植两眼看着朱儁笑完,便是等待着朱儁开口说话。 朱儁清了清嗓子,一语点破道:“要是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件事儿肯定跟董仲颖有关!” 卢植听到朱儁提到董仲颖这三个字,瞳孔不禁张大了不少,他望着朱儁沉默了半晌,方才缓缓道:“公伟何出此言?” 朱儁也是端起茶水,随意地抿了一口,轻声道:“卢大人,我朱儁为什么会在京城蛰伏起来,这其中的缘由他们不清楚,难道大人还不明白吗?非得要我直接说破吗?” 卢植也是脸色一正,看着朱儁进一步问道:“公伟在京师蛰伏是为了什么呢?我这老头子愿闻其详!” 朱儁眯着两眼,笑着看了卢植一会,遂即又是大笑了几声,站了起来,背着手踱着步子道:“卢大人既然问到了这里,我也就不怕什么了,既然大人想听我自己说出来,那我就将他说出来! 只要是有人想到了办法,能搬倒董仲颖的,倘若能用得着我朱儁的地方,我朱儁二话不说,义不容辞,上刀山下火海,我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我这样说话,能过了卢大人那关了吗?” 卢植看了看朱儁,拍着手站了起来,随后又是对着朱儁伸出了大拇指,称赞道:“好一个忠肝义胆朱公伟,玄德和孟德果然没有看错人,今天的朱公伟还是那个义薄云天、忠肝义胆的名门之后,我大汉的肱骨之臣!” 朱儁一听卢植提到了刘靖和曹操,立刻关切道:“卢大人说什么?难道刘玄德和曹孟德一直都与大人保持着联系?那大人可有虎牢关的最新消息呢?西征联盟最近时候还算顺利?” 卢植笑了笑,伸出右手示意朱儁坐下说话,然后自个又坐在了圆凳上,端起茶杯又喝了口茶,方才缓缓道:“公伟勿虑,虎牢关已经被袁本初他们给包围了,董仲颖的左膀右臂李稚然、郭汜他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了!” 朱儁听后遂即拍手叫好道:“好,可真是太好了,看来西征联盟不日便会攻打到洛阳,圣上的苦日子可见将要到头了!”(未完待续。) 0102夜谈 卢植伸出手来,制止了朱儁一下,反而忧心道:“不然、不然呀,那李稚然、郭汜和张济虽然被袁本初他们包围在了虎牢关,可是,那城内毕竟还屯聚着十几万人马的大军呀! 联盟的大军都被他们给牵制着了,一步也动弹不得,更别提西进了,恐怕等待联盟军队一动,囤聚在虎牢关的西凉军和洛阳的西凉军一起出动,来个左右夹击,那可够盟军难受的了!” 朱儁一听卢植如此一说,脸色又是沉了下来,他闷了半晌,方才慢慢道:“如若这样,那该如何是好?哎!只可惜我朱儁空有一腔热血,却是出不得城去,手中也是没有了兵权,不能为国家出一份力了!” 卢植等的就是朱儁的这句话,他的等待朱儁把话说完,便是接着话赶话道:“话虽如此,可是谁也没说出不得城去,就不能为皇上做事了呢?咱们虽然手里没了兵权,但是照样可以搬倒董仲颖,只是不知道公伟敢不敢去做了!” 朱儁听到卢植如此一说,便是一拍桌子,瞪着大眼看着卢植,正气道:“卢大人莫要小看了我朱儁,想当年,我为朝廷镇压黄巾军,同张角、张宝他们没少恶战,我有怕过吗? 我是一个领兵的将军,我是从军营出来的,自打我穿上铠甲那天,我就没想过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驰骋疆场,马革裹尸,这便是我们军人的真实写照,我朱儁从没有怕过! 那个时候我们生死拼杀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咱们的大汉江山?还不是为了报答皇上的隆恩?现在董仲颖欺君罔上,霍乱朝纲,人人恨不得生啖其肉、喝其血、啃其骨、抽其筋,不足以解恨。 只要能够将董仲颖这个逆贼给搬倒了,让我朱儁做什么我都愿意,死又算得了什么呢?如此窝窝囊囊地憋屈一辈子,比死都难受,我早就受够了!” 卢植一看机会成熟了,便是收敛了笑意,转而一本正色道:“公伟说得好,说得对,作为大汉的臣子,每一个臣子都应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君分忧,值此国难当头之际,人人都应以公伟马首是瞻才是! 既然公伟有如此担当和决心,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其实玄德和孟德都已经来到了洛阳,而且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搬倒董仲颖而来,并且他们也希望公伟能够祝他们一臂之力!” 朱儁一听刘靖和曹操都已经到达了洛阳,便是来了精神,只见他欣喜道:“什么?刘玄德和曹孟德都已经来到了洛阳,啊!这可真是太好了,天大的好消息呀!卢大人,您就说吧,需要我朱儁做什么?我朱儁就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卢植点了点头,略带着些许笑意,轻声道:“赴汤蹈火倒不至于,只是眼下,正好有一个好机会,可以搬倒董仲颖,而这个机会则是需要大家的努力才会有可能把握住,所以我才深夜来访,以来探寻公伟的真是意图! 幸好我这次来,没来错,既然公伟有心为国家出力,现在我就把这个机密告诉你!” 朱儁聚了聚神,贴近了卢植,小声道:“卢大人请将,公伟自当洗耳恭听!” 卢植也是靠近了朱儁,轻声道:“你可曾听说吕奉先前往虎牢关助战一事?” 朱儁点了点头道:“听过,听说他是主动请缨去的,只是不知道他去到那里之后,战况又是如何了!哎,我可真为袁本初他们捏了一把汗呀,要知道,那吕奉先可是京师第一员猛将呀,其实力绝对是不可估量啊!” 卢植听后,摇了摇头,反而笑道:“至于这个方面,公伟自当不用担心了,因为那吕奉先已然大败而归,现在他已经偷偷地回京了!” 朱儁听到吕布大败的消息之后,又是吃了一惊,赶紧问道:“是谁这么厉害,竟然将吕奉先给击败了,要知道,当年,他可是一人战败了李稚然、郭汜和张济他们呀!” 卢植顿了顿解释道:“击败他们的自然是非凡之辈,而这非凡之辈必然是当世之豪杰了!” 朱儁听到这里,不禁脱口而出:“我料击败吕奉先的人不是刘玄德便是那曹孟德,亦或是那袁本初了,我料当今天下,可称之为非凡之辈,英雄豪杰的,也非他们三人莫属了!” 卢植点了点头,认可道:“不错,他们三个人都可称之为英杰,但是击败吕奉先的却只有两人,他们便是刘玄德和曹孟德!但是,吕奉先的这次大败,并非只是刘玄德和曹孟德的一方面之力!” 朱儁听到卢植如此一说又是疑惑了,不禁问道:“卢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虎牢关还有吃里扒外的人?还有盟军的友军不成?” 卢植摇了摇头,只是把眼一眯,笑呵呵道:“这乃是苍天有眼,天灭董贼也,那李稚然和郭汜他们非但不帮助吕奉先,而且还和吕奉先大吵了一架,逼得吕奉先夜袭玄德和孟德的军营。 原本吕奉先这计划天衣无缝,定会成功,可是,有句俗话说得好,语以泄败事以密成,吕奉先夜袭军营的消息却是被走漏了,玄德和孟德知道了这一消息后,给他来了个请君入瓮,随后将吕奉先的大军引入埋伏之中,随后消灭了吕奉先的大部分部队。 就连那吕奉先引以为豪的‘陷阵营’也都是损失过半,最后他只得带着500残兵败将,杀出重围,退回虎牢关,方才逃过一劫,保住了性命,也保住了他那精锐之师!” 朱儁赶紧询问道:“然后呢?” 卢植笑了笑,继续道:“然后,重点就来了,当那吕奉先带着残兵败勇仓皇逃回虎牢关的时候,李稚然和郭汜他们不但不出手相助吕奉先,反而讥笑于他,搞得吕奉先勃然大怒,要不是吕奉先病少将寡,他可真的敢回攻虎牢关了! 呵呵,最后呀,那吕奉先无奈之余,只能饮恨撤兵,带着他那500残兵,辗转逃向了洛阳!公伟呀,你说说看,李稚然和郭汜他们这么对待吕奉先,让吕奉先损失如此严重,那吕奉先能不记恨李稚然和郭汜他们嘛?这对咱们来说能不是一个好机会吗?”(未完待续。) 0103疑心 朱儁听了卢植讲完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遂即高兴道:“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天灭董贼呀!好,既如此,那咱们就想个办法利用吕奉先之手,除掉董贼!只是不知道现在刘玄德和曹孟德二人现居何处?可把他们二人招来,那就更好了,咱们可以从长计议!” 卢植谈到这里,也是认为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于是徐徐站了起来,对着朱儁拜手告别道:“公伟既然有如此心思,那便是好,等我回去布置一下,改日,咱们再相聚一起,一同来研究一下策反吕奉先的大事儿!” 朱儁见卢植要走,便是转头向着外面看了一眼,眼见这夜色已深,也不便再让卢植多做停留,于是拜手相送道:“那儁就静候卢大人佳音!”,随后便将卢植送出了朱府。 第二天,朱儁正在家中等待消息,却是见到管家匆匆忙忙地跑到了屋内,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禀报,朱儁训斥了一下,询问道:“慌什么慌?有什么事儿让你慌成这样?难道是卢大人派人来了吗?” 那管家站在原地喘息了一会,才结结巴巴道:“禀大人,不是卢大人派来的,是司徒王子师王大人派来的!” 朱儁一听是王允派人来找他了,心里便是起了嘀咕,暗道,自己同王允一不往来,二无情怨的,今天他派人来到我这里做什么呢?而且,这王允还是董卓的人,在董卓进京之后,便是选择归顺了董卓,他来找自己,难道是发现了自己和卢植私底下的那些事儿? 朱儁正在思虑之间,却是被管家的话语给拉回了现实:“大人?大人?王司徒派来的上差还在大厅等着呢?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呀?” 朱儁整了整衣服,向门外走去,并且边走边道:“哼,我倒是要看看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王允的使者正在大厅等的心慌呢,却是见到朱儁从门外风尘仆仆地走了过来,便是提了提神,向前一步,拜谒道:“参拜朱大人!小人代王大人给朱大人带个好!” 朱儁把手一抱,笑道:“替我谢过王大人挂念,不知道王大人有何差遣呀?” 那使者略微抬头一观,见到朱儁的脸色不是很好,便是猜测今天朱儁的气儿不顺,也不敢多说废话,只是继续道:“回朱大人的话,小人奉司徒大人之命,特来邀请大人夜晚前来做客!” 朱儁一听王允要他晚上前去做客,心里一惊,暗道,大晚上的,找我能有什么好事儿?莫不是有谁走漏了风声,亦或者是昨夜,卢植是来试探自己的虚实的?难道自己上当了? 想到这里,朱儁不禁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他毕竟是久经官场,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在下人面前,他还是不会露相的,于是他向前了一步,对着那使者笑了笑,问道:“噢?不知道王大人找我有何事相议?” 那使者一愣,连忙拜手回道:“回朱大人的话,小人的确不知呀,不过,小人只是知道,王大人今天特意吩咐了小人,无论如何都要让朱大人赴约!” 朱儁听后暗自寻思了片刻,揣测道,即便是他们摸到了什么风声,只要是自己不承认,他们能耐我何?如果我晚上不去赴约,不正是露出了马脚了吗?更加让人生疑,所以还是去的好,到时候再随机应变吧! 于是朱儁对着那使者笑道:“好,你先回去吧,转告你家大人,就说我朱儁晚上一定赴约!” 送走了王允的使者,朱儁坐在屋子里左右不安,他前前后后地又回想了一遍,反复的琢磨了一下,他还是觉得卢植不可能和董卓搅到一块的,那这司徒王允又在这个关键时候前来邀请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在反复的琢磨了半晌之后,朱儁还是坐不住了,他吩咐了管家一声,便是独自一人出门而去了。 刘靖和曹操自从会过了卢植之后,便是一直居住在‘恒社’的客栈里,白天他们也没有出去,而是继续待在这里密议策反吕布,因为白天人多眼杂,不方便出门,怕暴露行踪,只得等待晚上再去拜会卢植。 话说朱儁出门之后,便是一个人雇了辆马车,辗转几次,最后才来到了卢植的住所,此刻,卢植宅邸的大门正微微敞开着,朱儁来到了大门前,左顾右盼了会,便是轻声推开了大门,向着里面走去。 卢植的管家正在院子里浇菜,看到朱儁没有敲门,突然走了进来,便是愣了一下,立刻放下手中的瓢,赶紧赢了上去,拜手道:“是朱大人来了呀!” 朱儁微微一笑,抱手问道:“刚好门前路过,见到大门虚掩,便是未敲门自己走了进来,不知道卢大人可否在家?” 那管家愣了一下,方才笑呵呵地回道:“朱大人今个可来的真不巧,我家老爷刚出去不久!” 朱儁一听卢植出门去了,心里便是惊了一下,暗暗思忖道,难道真是的是这么巧合吗?卢植不在家,王允的人又来请我,那卢植会不会在王允的府上呢?这到底会不会是一个陷阱呢? 朱儁带着这些疑问,对着管家又是询问道:“请问卢大人去哪了?何时才会回来呢?” 那管家又是笑了笑,回答道:“不瞒朱大人呐,我家老爷去哪,他从来都不会告诉我,不过,他临出门前,告知我,他要去见一个老朋友,可能晚些会儿回来,据我估计,今天上午,老爷可能回不来了,倘若朱大人找我家老爷有事儿,可以下午再来看看啊!” 朱儁这倒是让朱儁给楞了一下,他缓了缓神,挤出了一丝丝苦笑,淡淡道:“无妨,无妨,我也没什么事儿,既然卢大人不在,那我也不便叨扰,告辞了!” 朱儁出了卢植的宅邸,便是来到了大街上,这人来人往的小街道,看上去还略有些繁华,人们那忙忙碌碌的身影好似和这将要倾颓的天下并无关联一般。 天空之上,还挂着一颗不太刺眼的太阳,那一缕缕阳光,毫不吝啬地照耀在每个行人的身上,同时也洒在了朱儁的身上,给了他无尽的光照,可是,朱儁却是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温暖。(未完待续。) 0104心惊 是夜,月明星稀,寒风有些料峭,吹得路面上的落叶莎莎地作响,朱儁的马车行走在大街上,穿街过巷,来到了一座庄严华丽的府上门前。 大门前的两个白玉狮子,在这夜里也是显得格外的雄武,门前的匾额上,雕刻着两个鎏金大字‘王府’,朱儁下了马车,来到‘王府’门前伫立了一会,抬起头来,看了看那‘王府’二字,脑海里的思绪也是飞转起来,人也几乎愣在了那里。 还是王允的管家眼尖,就在他在院子里往来的时候,恰巧看到了站在门口出神发愣的朱儁,于是他赶紧小跑过来,对着朱儁客气道:“哎呀呀,是朱大人来了呀,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呀,干站在门口做什么呀?” 朱儁正发愣呢,脑海里还是在回味着白天的一系列事情,他的心里还在为这晚上的邀约担忧着呢,听到这管家一吆喝,也回过了身来,心里一横,索性就不管他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朱儁也是脸色一变,笑呵呵道:“哎呀呀,我这一来到王大人家里,便是想起了之前我同王大人风雨同路的那些个日子,很是感慨,很是感慨呀,哎,时候也不早了,劳烦管家带路吧!” 那管家应承了一声,便是带着朱儁往里面走去,可是这进去的路线,着实把朱儁给整蒙了,要说王允作为司徒,作为董卓目前身边的重臣,府邸也是不小的,这穿过一道道回廊,走过了一条溪水之后,眼前的路子可是越来越暗,左右的景色也是越来越凄凉。 再加上这晚上天黑的效果,朱儁这一路走来,颇感一阵阵凉气袭身,顿时有一种阴冷的感觉袭来,朱儁不禁打了个战栗,他跟在管家后面小声问道:“管家,咱们这是去哪?” 那管家回过头来,笑呵呵道:“回朱大人的话,老爷今天吩咐了,要单独和你见面,说是有要事相议!” ‘单独要和我会面?有要事相议?莫不是要悄无声息的将我给除掉吧?倘若那王允想要除掉我,也非不着动这么个心思呀,干嘛大晚上的把我招到这样的一个地方呢?’朱儁的心里正在疑惑之间,却是看到眼前的路突然开朗了不少,灯光也是渐渐多了起来,但是他们走着走着却是走到了一条死胡同里,眼前除了假山,便是再无别路了。 当朱儁走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脸色早已是变得绿了,朱儁心里不禁一紧,暗道,糟了,我可上当了,这老小子当真要害我,把我带到这么个密闭的地方,这是要悄无声息的将我干掉呀? 正在朱儁迟疑之间,那管家却是不知道怎么捣鼓的,眼前的假山竟然慢慢地移开了,一道门出现在了朱儁他们的眼前,而且,在里面,也有一间十分工整的类似书房的小间,里面被打扫的十分干净,里面也点了二十来只油灯,整个屋子显得十分的光亮。 那管家来到这里,便是对着朱儁道:“朱大人稍等片刻,我家老爷马上就会过来,小人就先下去了,有什么事儿,你对着外面喊一声便可!” 朱儁走进了这个类似书房的小屋子后,便是感觉安全多了,这里面怎么看,也不想一个刑场,看来,那王允当真不会做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了,要不然,他干嘛费尽心思地将自己引到这么个私密的地方来呢? 待那管家离去之后,朱儁也是详细的观察起了这个屋子,从屋子的布局,再到屋子里摆放的书籍,整个小屋都是充满了文化韵味,朱儁来到书桌之前,看到上面还摆放着一张白纸,白纸上还写了一个大字,一个大大的‘忠’字。 正待朱儁走到桌前欲要看个仔细的时候,突然听到屋子一侧墙壁突然轰隆一声,慢慢地升了起来,同时王允也是步履清闲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朱儁抬起头来定眼一看,这王允乃是独自一人前来,身后并没有跟随任何人,此刻,朱儁的心里便是安定了下来,他断定,王允今天找自己来,肯定是为了商量事情来了,而且这件事儿看来还不是件小事儿。 王允那爬满了皱纹的脸,显得一脸的老态,他的人虽然已快六十岁,但是精神还是特别的好,他带着一脸的笑意,抱起手来,对着朱儁笑呵呵道:“公伟呀,你我虽然同朝为臣,但是身负皇命,鞠躬尽瘁,为了朝廷的事儿,每天忙得不亦乐乎,朝廷之上,咱们没有多少机会叙叙旧,而朝廷之下,却又是忙的极少碰面,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否?” 朱儁也是走上前来,抱手拜道:“司徒王公近来可好,公伟由于公务在身,久未登门拜访,还望王司徒见谅!” 王允走到了朱儁的跟前,两眼一眯呵呵地笑了一下,便是伸出右手,揽着朱儁,一起到了圆桌旁,把朱儁给让地坐下,随后自己缓缓地做了下来。 圆桌上放着一壶好茶和两个茶杯,茶壶里,放的是有名的好茶,是王允特地命人早就准备好的,茶壶里面当然有水,而且还是热的,王允把每个细节都安排的十分周到,因为他本就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 聪明人之间无需太多的繁文缛节,也不需要太多的客套做铺垫,更不用说身居高位的达官显贵,他们的谈话更是开门见山,往往更直接的很,因为他们的时间都很宝贵,所以他们必须把有效的时间利用在正事儿上。 而今天,王允大晚上的将朱儁给请来,而且还把朱儁请到这个他准备了许久的密室中来,自然不是为了简单的喝喝茶、叙叙旧的,因为他有一件天大的事儿要同朱儁商议,而且这件事儿必须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假如多一个人知道,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会有杀身、灭门之灾。 王允只是同朱儁略微寒暄一下,便是直奔主题了,但是他目前还不知道朱儁的想法,所以只得先试探道:“公伟呀,我知道你一向秉公执法,为皇上分忧,为百姓着想,着实辛苦啦!你是咱们大汉皇朝不可多得的文臣武将,所以,我把你请来,就是为了一见关乎江山社稷,关乎黎民百姓的大事儿要与你相商!”(未完待续。) 0105相互试探 朱儁听了王允的这一席话语之后,心里便是一紧,脸色肃然起来,他不知道这是王允在有意试探,还是在将自己视作可信任之人来对待,不过这京城里的水很浑,也很深,朱儁告诫自己可得小心咯,于是朱儁把手一拜,同样也是试探道:“王司徒多礼了,你我同朝为臣,为国为民这也是公伟应该做的事儿,公伟自当不甘人后,竭尽全力虽犹感不及,惶恐之余,有愧王司徒夸奖! 即便是能力不足,但是,只要是朝廷用得着公伟的地方,公伟自当奋力当先,以图为国担当,为民做事儿,这也是义不容辞的,如果王司徒有什么事儿用得着公伟的,请尽管吩咐就是了!” 王允听着朱儁这体体面面的话语,着实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也着实显现出了他的忠心与担当,于是王允便是打消了不少的顾虑,继续试探道:“公伟呀,今天我找你来呢,是跟你商议一件大事儿的,我知道你的忠义,也知道你的信义,所以我今天这件事儿只对你一个人说,也只能对你一个人说,因为其他人我再也挑不出一个可信的人来了!” 朱儁听到王允把自己抬得这么高,心里便是一紧,暗道,有什么话不能一气说出,非得要这么的磨人,难道是要和自己玩心里战吗?无妨,那我也就和你打打太极先。 于是朱儁也是故作十分感动道:“王大人有话请将,儁自当洗耳恭听!” 王允看了朱儁一眼,见到朱儁脸色肃然,极其的认真,便是知道,朱儁心里有疑惑,对自己还不放心,因为市面上随便一个人都知道自己是挺董派的,也是董卓手下的近臣,所以有人对他王允设防,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只见王允轻轻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认真道:“俗话说,国之将乱必有大妖,公伟呀,你觉得这个大妖该是何人,咱们又应该如何处之?” 朱儁没想到王允一上来便是抛出了这么个问题,这个可让他怎么回答呢?因为这个问题太大了,问的也太笼统了,也不知道这是王允在试探自己说真话,还是在引诱自己上钩?反正不管怎么说,这个问题都不是一个好回答的难题。 朱儁脑海里反反复复地想了一通之后,便是顿了顿,缓缓道:“回王司徒的话,这个问题颇有些晦涩难懂,公伟惭愧不知道从何答起呀!” 王允笑了笑,没有继续问问题,而是自己答道:“自先帝驾崩之后,我大汉王朝短时间内在位了两位君主,而两位君主介都是年纪尚幼,且不知如何治国理政,以至于外戚、宦官、权臣轮流上台,舞奸弄邪之辈纷纷登台,奴颜婢膝之徒,汹汹当朝,以至于社稷变为丘虚,江山烟雨飘摇起来,老百姓出于水深火热当中! 我王允虽然不才,但是也是一个忠君爱国之人,感念朝局飘摇不定,贼人欺君罔上,民众苦不堪言,也是再也坐不住了,我心里虽然有涛涛剿贼之意,奈何势单力薄,孤家寡人,单木不成林,独又不成双,也只能嗟叹过日,奈何奈何呀!” 朱儁听着王允的话里,已然带出了些许暗喻之意,而且,王允这暗喻的人不是别人,明眼人都能够听得出来,王允所指的贼人、权臣,那边是董卓也是。 于是朱儁把手一抱,有意深问道:“若如此,敢问王大人我们该如何应对之?” 王允摇了摇头,叹气道:“应对?我们是应对不了的啊,我们势单力薄,又是文人骚客之辈,手无寸铁,又不会舞枪弄棒的,靠什么以成大事?又靠什么可那些个贼人争斗?” 朱儁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他虽然知道王允这是在引诱他说话,但是朱儁确实也忍不住了,待王允刚说完话,便是直接道:“这个天下,有贼人就必须有捕差,有道是双拳还难敌四手,只要咱们有人,就不怕办不成的事儿!” 王允一看朱儁也是开始上道了,开始含含糊糊地说讲真的话了,心里也是安慰了不少,于是他继续道:“好,既然公伟都这么说了,咱们这又四下无人,凡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也不用忌讳什么,那我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 朱儁也是正色道:“王司徒请赐教!” 王允便是直截了当道:“在当今这个朝廷之上,唯有一人可称之为妖孽,而且此人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一己之利,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他欺街霸市,横行宫中,引来官场和人场的双重厌恶,却又是无可奈何,实乃是朝廷的最大不幸,咱们当臣子的理应将其除掉,以来匡扶社稷!” 朱儁听到王允的所指之后,也是觉得,这样的措辞,这样的话语,已然将董卓给当做了敌人来看待,于是他进一步问道:“王大人所言极是,我们做臣子的理应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想当年宦官专权,无数人起而讨之,最后将阉党消灭殆尽。 都是靠了什么?乃是公道、人心是也,现如今又遇贼人,那公道和人心自然还在,俗话说得好,邪不压正,终有一天他会得到他应有的报应的,乌云遮日也只是一时之阴霾而已,云过之后,必将是艳阳天下!” 王允点了点头,直接点破道:“如今虽然董贼得势,但是,他却是不得人心,虽然趋炎附势者甚多,可是对其忠心信义者寥寥无几,我王允早就想将其除掉,以安天下,以正社稷了! 今天我将你招来,便是欲与你商讨一下讨贼之大事,不知道公伟可有意否?倘若你与那董贼是一道的,请将我绑了押赴刑场,我王允无话可说,只当是苍天已死,抱恨无门,认栽罢了!” 朱儁哪里还能无动于衷下去呢?于是他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王允正色道:“王司徒哪里话,既然咱们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王司徒既然坦诚相待,那公伟自当竭力而从! 董贼行凶,罪孽深重,人人恨不得诛之而后快,杀之而平心愤,王大人您就说吧,您有什么好主意、好办法,只要能将此****除掉,我朱儁自当身先士卒,竭尽全力!”(未完待续。) 0106关键人物 王允听到了朱儁的肯定答复之后,脸色便是变得舒缓了不少,他慢慢靠近了朱儁一些,小声道:“前天,那吕奉先悄悄回京,董贼将其召见,询问前线战况,而当时,在场者还有一人,那个人不是别人,便是我! 只见当时吕奉先胸中尽皆是愤恨之意,可是他恨得却不是西征联盟的人,而是李稚然、郭汜他们,显然,吕奉先此次援助虎牢关,一路不顺,而且他与李稚然、郭汜他们的矛盾,已然是到了极端,极难收住。 而我观董贼的意思,仍旧是想糊弄住吕奉先,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他虽有意化解此事,可是那吕奉先却是不干了,为此,董贼还训斥了吕奉先一顿,搞得吕奉先胸愤难当,气愤离去,既然吕奉先对董贼起了意见,这不正是给了咱们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 朱儁听完王允的内幕,心里也是暗自冷笑了一声,吕布与李稚然他们闹翻脸,这已经不再是个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了,你还在这里当做新闻,也真是小题大做了不过你既然有心对付董仲颖,那也正好中了我的下怀,我就听你如何去做。 朱儁想毕,便是对着王允略带忧虑道:“王大人有何妙计,可说来听听,只要是能行的通,咱们何乐而不为呢?剿贼安邦,那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不过此时事关重大,也十分的危险,咱们可得要谨慎行事呀!” 王允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长叹了一声,徐徐道:“公伟谨慎小心,这个我是知道的,不过,做这么大的事不去冒险,那是显然不可能的,我在这里甘愿冒堵上着身家性命的代价来去完成剿贼大业,让若能够得偿所愿,便已足够了!” 朱儁不失时机地对着王允夸赞道:“王大人忠君爱国,为君分忧,以身犯险,令我等钦佩不已,既如此,咱们还等什么?儁愿意同大人一道斩奸除恶,即便是面对龙潭虎穴、悬崖峭壁,我朱儁都不会眨一眨眼睛!” 王允两眼微微一皱,把眼神一收,一道冷光暴射而出,他又是靠近了朱儁,轻声道:“等明天,我派人将吕奉先约至家中,咱们在他身上做做功夫,只要能将吕奉先给拉过来,那么剿灭董贼一事,便如探囊取物般容易!” 朱儁听后,暗道这怎么和卢大人的想法如出一辙?都是从吕布身上下手,不过要做成此时,也非得吕布不能成事了,好了,事到如今,不管是他王允还是卢大人,只要是谁能除掉董贼,都是对大汉有利的人,我就会拥护他。 于是朱儁也是点了点头,附和道:“王大人说得对,如今这吕奉先才是那关键人物,谁能够将他拉拢过来,谁才能掌控京城内的一切,既然那董贼自己挖好了坟墓,那咱们就送它一程!” 王允与朱儁密议计定,便是派家丁赶了一辆马车,将朱儁暗中给送了回去,两个人约定明天晚上,在王府,密会吕布。 朱儁回到家之后,心里反复地捉摸不定,他到底该和卢植一道劝降吕布,还是该和王允一道去策反吕布,这件事儿让他久久未能平静,因为,王允和他的交情并不是很深,只是属于泛泛之交,而王允之所以会找他,那是看中了他名臣声名,大将的风范。 而卢植则不相同了,卢植本人就是当朝的肱骨之臣,忠义、信达之辈,与他朱儁的交情也是很好,而且他的背后还有刘玄德和曹孟德二个杰出之人,全都是当今忠义之士,按说,这可是首要结交的对象呀。 朱儁想到这里便是犯了难了,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心里也是有些忐忑不安,在反反复复地徘徊了许久之后,便是起身而来,领管家赶了一辆马车,踏着夜色,向着卢植的宅邸驶去。 当朱儁来到卢植宅邸的时候,一时子时十分,月明星稀,整个大地寂静幽幽,不时地有一阵寒风袭来,给这凄凉的夜增添了些许孤寂。 卢植的管家见到朱儁来了,便是急匆匆地跑到屋内汇报去了,没过一会,那卢植便是披着一件外套,徐徐走了出来,亲自来迎接朱儁来了。 卢植把朱儁迎进屋内,招呼朱儁坐下,便是和蔼道:“我听说公伟白天来找过我了,可是不巧的很呐,我正出去会友去了,因为夜里回来的晚,就没有登门拜访,不知道公伟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吗?” 朱儁看了看卢植,只见卢植的脸色淡然,神态平静,好似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便是觉得白天他对于卢植投靠王允的想法有些突兀,想到这里,朱儁便是对着卢植回道:“卢大人,实不相瞒,今天是王司徒召见我去了,我白天来找您,那是为了提前跟您知会一声!” 卢植听到王允招见了朱儁,心里不禁吃了一惊,暗道,这王允不是董卓的近臣吗?他突然招见朱儁是什么个意思呢?难道是想把朱儁给拉拢过去?于是卢植不放心地问道:“难道那王司徒想要将公伟拉拢过去,让你去为董贼卖命?” 朱儁见到卢植神色也是起了一丝变化,便是立刻宽慰道:“不,不,不!卢大人您猜错了,你都不知道,那王司徒竟然也是和咱们一条心,都是想要策反吕布,是要去一同对付那董贼的!” 卢植听后,长叹了一声,方才放心道:“噢!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可是那王允不一直都和那董贼靠的很近吗?他却是为何要倒戈相向,主动去对付那董贼呢?这个结果我倒是没有想到!” 朱儁也是无奈地笑了笑,随声道:“其实这个结果也是令我很意外,白天他招我前去,我还是以为咱们的事儿给泄露出去了呢?搞得我紧张了半天,直到我见到了王司徒本人,我的心里都还是紧张不已。 可是自当我听到从他口里讲出,他要准备对付董贼一事的时候,我那颗悬着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最后,他把希望也是寄托到了吕奉先的身上,所以我这才深夜前来,特地将此事告知与你!看看咱们要不要商议一下,准备个对策什么的!”(未完待续。) 0107郁闷的董卓 “好,好,好!这可真是个好消息,这样一来就用不着咱们出马了,咱们只要坐山观虎斗就可以了,如果途中那王允中气不足,咱们就帮一把,如果他成功了,那咱们的事儿也就成了!” 还未等卢植开口,一个清脆、健朗的声音便是从一侧的屏风之中传了出来,朱儁侧头一看,便是看到刘靖和曹操从里面徐徐走了出来,而那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靖是也。 朱儁见到刘靖和曹操突然出现,脸上立刻挂出了欣喜的笑容,他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刘靖和曹操抱手道:“玄德、孟德,你们怎么在这里出现了?哎呀呀,可真是太好了,这可真是大变活人了,太让人感到意外了,许久未见,我可是太想你们啦!” 刘靖也是把手一抱,笑道:“朱大人,许久未见近来可好,我和孟德兄早就想登门拜访,可是碍于这京城戒备森严,到处都是董贼的眼线,我也孟德也只能暗中行事,一直未能登门拜见,还望见谅、见谅!” 曹操也是笑着道:“玄德所言极是,我们虽然很想去拜访朱大人,可是碍于董贼势大,形势所迫,一直未能如愿呀,还望朱大人海涵呀!” 朱儁哈哈地大笑了一声,爽朗道:“哎呀,咱们可都是旧相识了,一起在战场上厮杀过,可都是过命的交情了,哪里还用得着那套虚了吧唧的客套呢?来来来,大家快快坐下,既然你们在这里那更好了,咱们一起商议一下,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 刘靖和曹操相继坐下,随后,刘靖环视了众人一下,便是率先开口道:“我和孟德兄在来京之前,便是想好了去策反吕奉先,利用吕奉先的手去除掉董贼,可是没想到,在这京城之中还有这么多人想置董贼于死地。 这也好,既然王司徒有意成此大事,而且他还是董贼的近臣,与吕奉先也算得上有交情,距离较近,策反、拉拢吕奉先的这个工作由他来做,还是比较靠谱的,省得咱们再去冒这个险了,我觉得可以先让王司徒试试看看!” 卢植也是点了点头,认同道:“我觉得玄德的话有理,既然王司徒有意锄奸惩恶,那这头彩让他去摘就是了,咱们的目的都是一个,只要是能够把这祸国殃民的董贼给除掉,还大汉江山一个晴天白日就行了!” 坐在一旁的曹操未有说话,只是脸上带着浓浓地笑意,高兴地看着大家,而且还是不住地点头,很显然他也是赞同刘靖的说话,因为他和刘靖本就是一条战线上的,所以很多时候,刘靖的意思吗,便是他曹操的意思,同样,曹操的意思,很多时候也是刘靖的意思。 朱儁一见众人的意思都很明确了,便是继续道:“既然咱们都觉得此事可行,那明天晚上我就去王司徒那里赴约了,他约好了我,明晚去他府邸,一同去劝降吕奉先,看来明天晚上有将是惊心动魄的一晚了!” 曹操听了朱儁的言语,笑了笑,赞许道:“好呀,在这关键时候,还是得朱大人挺身而出,打这个先锋呀,那王司徒王大人料定他一个人不足以说服吕奉先,所以才拉上你这个功成名就的将军,以来镇住那吕奉先呀!” 朱儁遂即谦虚道:“孟德公呀,你可就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既然咱么计议已定,那么明日,我就同王司徒一起,去做那吕奉先的工作,待到事成,我再来通知大家!” 刘靖和曹操送走了朱儁,两个人也是相继离开了卢植的宅邸,今天他们得到了另外一个惊人消息,那便是王允也要加入铲除董卓的队伍当中了,这对于刘靖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因为,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要想搬倒董卓,最好还是董卓身边的人去做这件事的成功率最高了,要是让刘靖他们去做,还须得冒着极大的危险去尝试策反吕布,而这件事还不一定会百分百成功。 回到了客站之后,刘靖的心情比较舒畅,同曹操话了个晚安,便是带着简雍回到了自己的屋内,同简雍商议起了杂事起来。 董卓这两天十分的郁闷,郁闷的是前线的战事老是让他忧虑不已,因为他的左膀右臂李傕、郭汜和张济已经被西征联盟的盟军围城已经快要半个月了,而且还是一直没有丝毫的突破,只是龟缩在城内,不敢出战。 这对于董卓来说,犹如一阵阵阴霾笼罩在他的头顶,让他一直被压得喘息不过来,因为,在朝中,已然出现了很多的反对他的声音了,而这些声音的出现,则是和前线的战事息息相关的。 一旦李傕他们战败了,那么董卓在京城的地位就有可能不保,因为你没了军队做后盾,谁还听你的话?更别说你还是一个权臣,弄权的重臣,这样你更得凭实力说话,而武力则是你说话的最有效武器。 而且,让董卓忧心的还不只是李傕他们,更有吕布这个干儿子,因为自从吕布从虎牢关归来之后,便是像变了个人似得,对他这个干爹好似充产生了一些不满的意见,经常和自己顶嘴斗舌,这令董卓颇为头疼。 因为董卓知道吕布为何会变得这样,这都是因为董卓偏向李傕他们,而没有为吕布撑腰,所以吕布才会这么做,给董卓脸色看,倘若这件事放在西征联盟成立之前,吕布可是万万不敢顶撞董卓的,正因为董卓的爱将都在虎牢关,京师只剩下了一个说强不强,说弱也不弱的樊稠,所以吕布才没将董卓太放在眼里,这也直接暴露了吕布的叛逆之心,但是董卓却是对吕布的反叛不以为然。 为了解决内忧和外患,董卓迫不得已又和李儒开起了小型秘密会议,专门商讨京城内的局势问题。 李儒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城府极深,而且心狠手辣,他听着董卓将他那忧虑之心讲完,便是顿了顿,思虑了一番之后,对着董卓道:“太师,依我看现如今,京城内的那些个反对的声音,只是少数几个人煽动导致,他们并无真的实权,只是一些个嗡嗡乱飞的苍蝇而已,太师大可不足为虑!”(未完待续。) 0108密会吕布 董卓看了一眼李儒,询问道:“文优的意思是?” 李儒笑了笑,继续道:“太师只需找樊稠将军过来,带一些人马,将这些人的家给抄了,做做样子,杀鸡儆猴,以儆效尤,这样,别人就不敢再起议论,太师的威严就可以保持了,毕竟京城之内,还有樊将军坐镇,还有吕奉先一马当先,目前无人能敌! 太师目前最最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那边是安抚好了吕奉先,您这个干儿子可是个门神呀,替咱们看大门的好帮手,可不能让他给变了心、变了卦,这才是目前我们最最需要关心的问题呀!” 董卓看了看李儒,心里道,吕布是谁?还不是我收的一个义子?也多亏了我他才能平步青云,他吕布感激我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对我起异心呢?于是董卓不以为然道:“哎,我看是你多心了吧,吾儿奉先与吾相处融洽,并无任何瓜葛,他怎么能背叛于我呢?再者说了,他有什么理由来背叛我呀?跟着我他有权有势,多么的风光呀,现在呀,就怕我赶他走他都强留下来呢! 我所想的是怎么解决好他和李稚然他们的关系,哎,让他去了个虎牢关,便是惹出这么多的事儿来,哎,一个个都不叫人省心,文优呀,你快给我出个注意,怎么才能圆满解决这个让人头疼的难题呢?” 李儒一见董卓对吕布不起防心,心里也是颇有无奈,但是他知道董卓的脾气,他要是对一件事不以为然,你再说,他也不认,你只能为他解决他认为紧急的事情。 李儒心里暗叹一声,思虑了一会,便是缓缓道:“现在为了安抚吕奉先,咱们可以先升他的官,让其暂时慢慢淡忘与李稚然的矛盾,等李稚然他们扫敌归来,等西征联盟扫除殆尽,到那个时候,吕奉先就没了这么大的脾气了,到那个时候,可就是咱们说的算了!” 董卓本就烦躁的心,听到李儒说完话之后,便是又降了下来,他想了想,便是喃喃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咱们先封他个破虏将军,稳住他的心,随后再给李稚然他们去信,让他们找准时机速战速决,不要再拖延了。 他们的军中不是有个叫什么贾文和的小谋士吗?就是在西凉被人称之为小张良的那个年轻人?要人有人,要粮有粮的,还等什么?就说京城的局势复杂多变,让他们在前线好好地给我争个脸面!” 李儒听后便是领了命,徐徐退去了,董卓斜靠在那宽大的靠椅上,左右都有美侍女环绕,前面的桌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真果,他摘起了一颗硕大的发紫的葡萄,一下子扔进了嘴里,被他咀嚼地津津有味,那紫色的果汁从起嘴角慢慢地渗了出来,突然他搂过了一个侍女,将其搂在了怀中,随后,董卓将他那肥大的右手,摸进了那侍女的禁处。 是夜,王允的府邸,吕布已经和朱儁喝了不少的酒了,话匣子也打开了,期间,朱儁和王允不断的试图将话题引申到董卓和李稚然身上,也是成功的激起了吕布的逆反之心。 王允端起酒来,对着吕布恭维道:“近来,我听说京城内有许多的人开始反对太师,而且暗地里还蓄谋加害太师,哎,让我说呀,这些人就是没事闲的找事,现在太师大权在握,号令天下有谁敢不从? 再说了,太师身边的文臣虎将数不胜数,前有四大天王李稚然、郭汜、张济和樊稠,后有京城第一武将身为义子的吕大将军,谁还该公然与咱们的太师作对呀,可真是自不量力呀!” 只见吕布端起一碗酒,大口的喝下横视了一眼王允,冷笑了一声,大声道:“王司徒呀,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李稚然他们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现在前线的战事吃紧,他们都被人家给包饺子了,出城都难,还什么四大天王,我看呀,他们是四个棒槌还差不多!” 朱儁一见吕布开始抱怨起来,便是见缝插针,赶紧道:“吕将军切莫酒后乱言呀,这四大天王可是太师的左膀右臂呀,谁人能出其左右呀?咱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们的好,以免惹祸上身呀!” 吕布又是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朱儁,突然伸出右手指着朱儁道:“公伟兄呀,你难道是在跟我装糊涂吗?你可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对李稚然他们的能力应该清楚吧?想当年他们可都是我的手下败将,现在被围困在虎牢关,旦夕不保,能留下性命都是问题,有何惧哉? 那老东西偏袒他们,将李稚然他们视作心腹,视作自己人,而将其他人都视作草芥,哼哼,我看他早晚都会出事,现在京城只剩下了一个脓包樊稠有什么用?随便出来个人都能将其打垮,哼哼,有什么好怕的?” 王允见机会来了,便是走近了吕布,小声道:“将军莫不是喝醉了,可不要说出了胡话呀,现在太师的耳目众多,咱们万一说漏了嘴,话传到了太师的耳朵里,咱们可都是吃不了兜着走呀!” 吕布怒眼一横,冷冷道:“王司徒,你莫不是故意套取我的话吧,我看你一晚上都在劝我喝酒,莫不是想陷害我?” 王允先是一愣,随后同朱儁互视了一眼,立刻笑道:“噢?呵呵,吕将军这是哪里话呀?老夫可是很敬佩吕将军的人品和武品的,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呢?” 王允说到这里,偷偷地向着朱儁侧了个脸,两个人的眼色相互一碰,会意一笑,各自好似明白了什么。 朱儁的心里清楚,是时候试探试探吕布对董卓的真实态度了,趁着吕布七分醉的时候,也是吕布最有可能吐露真言的时候,他和王允可得把握好了这个合适的时机,这机会一旦错过了,可就不再好找了。 于是朱儁微微一笑,试探道:“哎!我看吕将军如今这处境,可真是有些堪忧呀,其实吕将军本不必受如此之气,想吕将军乃是当今少有的盖世豪杰,人称京师第一武将,这名头可不是虚的,现在却是郁郁不得志,而且还经常遭受那些酒囊饭袋、泛泛之辈的气,我这眼里都有些看不下去啊!”(未完待续。) 0109吕布的虚实 吕布听到朱儁说到这些,心里的酸楚便是一下子给涌了上来,他两眼打量着朱儁,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地,好似想要说什么却是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吕布就这个样子一直看着朱儁,而朱儁也是打眼瞅着吕布,两个人竟好似木头人一般,都直愣愣地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过了一会儿,吕布突然将头给低了下去,好似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将头深深地埋在了两肩之间,埋在了自己的怀中,沉默着不说话,一直就这样沉默着,而王允和朱儁也是静静地看着吕布,都不说话,好似都形成了什么默契一般,一时间屋子里安静得很,静的似乎都可以听见人的呼吸之声,静的有些让人窒息。 就这样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桌子上的油灯也是随着清风来回的摆动,好似一个通晓人意的小精灵一般,也好似等待着谁将打破这难有的宁静,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定格在了这里一般。 突然,一声冷笑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打破了这快要让人窒息的宁静,打破了这少有的沉默,也叫醒了另外两个动作将要凝固的人。 这声冷笑不是别人发出的,当然是那个最最失意的人,那个郁郁不得志的人,那个内心的阴霾积蓄了好久,等待机会释放和爆发的人,这个人自然不是别人,非吕布莫属。 只见吕布缓缓地将头抬起,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张阴晴不定,现在看上去略有些凶悍的脸庞,他两眼发直,直视着前方,好似那眼前的空白充满的不是空气,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吕布的这个样子,倒是让王允和朱儁有些意外和吃惊,他们没想到吕布会突然这么疯癫起来,整个人都好似失控一般,也不知道这是喝醉了酒的作用,还是感情所致,导致整个人都不好了。 也许,吕布到底什么情况,除了吕布他自己之外,没人会了解他,没人会真正懂得他。 最先开口的是王允,因为王允已然不知道吕布接下来会怎么做了,因为他这个看似疯狂的举动,都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会有结果,也不知道,他这个态度,到底是想要说什么,做什么,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所以王允忍不住了,他忍不住开口发问了。 “吕将军这是怎么了?可把老夫给急坏了,你这沉默了半晌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无故地兀自发笑,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即便是受了什么刺激,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呀?要不要来点醒酒汤呢?”王允轻声道,王允的声音极轻,仿佛在高一点就会打搅到吕布一般。 吕布还是你那个样子,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空白处,他的笑容已经停止了,剩下的只有凝视,而且他的眼神由平淡无奇,慢慢地转变为锐利,在慢慢地有锐利转变为锋利,到了最后,他的眼神中竟然带着股股杀气了。 就在王允迟疑之际,朱儁也是有些不知所以了,他们都没有想到吕布会这个样子,好似一个时而疯癫又时而清醒的疯子一般,让人捉摸不定,让人望而生畏,此刻这个心境就是王允和朱儁的真实写照。 末了,吕布方才转过头来,他看的不是王允,而是朱儁,他的眼神犀利如鹰,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诡异之笑,反复他已经看透了什么,或者说已经看穿了什么,一般人看到这眼神,保准会受到惊吓,不管此人问什么问题,他一般都会坦白。 就在这样的气氛之中,吕布缓缓开口了:“公伟兄?你是不是有意要我对付我义父呢?你是不是在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呢?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呀,竟然敢勾结王司徒,一起来挑唆我对付我义父!” 听到吕布这一看似认真的问话,朱儁的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的看到吕布头脑清晰,脸色发白,好似一尊恶煞的石像一般坐在那里,瞪着那锐利的双眼,直视着自己,仿佛一个盘旋在空中许久的老鹰,看到了一直奔跑在草地当中的白兔一般。 王允见到此情此情,心里也是有些慌了,他也没想到为什么吕布会突然这么清醒,这一点都不符合日常情况下的吕布啊,难道他吕布受了什么刺激之后,突然又觉醒了吗? 正待王允说话的时候吗,只见朱儁缓缓抬起了手,向着王允轻轻地挥了一下,示意王允不要开口,随后朱儁也是皱起了眉头,面带微笑地看着吕布,就这样两个人对视了片刻之后,在那少有的宁静之后,朱儁开口了。 “吕将军既然甘愿屈居人下,去忍受那不明之屈,去忍受那肮脏之气,那我朱儁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说我什么都好,可是我只有一件事是明确的,我敬你是条汉子,是个将相之才,这才与你把酒长谈,这情分你领也好,不领也罢,我都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看法!”朱儁道。 王允听到这里,心也是快要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道吕布接下来会做什么,倘若这吕布发起疯来,可没人能够当的住他,如果他在董卓面前搬弄是非的话,那可是对他和朱儁极为不利的。 而朱儁之所以这么一说,他也是抱着破釜沉舟,拼死一试了,既然他和王允的主旨都亮了出来,也不需要再遮遮掩掩,明眼人都会看出他们的意图了,他们原本是希望吕布也会被蒙在鼓里,而悄悄上当。 可是朱儁错了,王允也错了,他们太低估吕布了,太小看吕布了,忽视了吕布的观察能力和思维能力了,因为吕布本身就是一个旷世奇才,当然他的奇才还只是表现在他的武力方面,但是他的大脑却也不傻,所以不难看出王允和朱儁的意图。 朱儁把话说完之后,屋子里又重新回到了那宁静的状态,那一份压抑的感觉又是袭上了每个人的心头。 吕布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眼神突然变得温和了不少,只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看着朱儁一眼,又是回过头来,看了王允一眼,随后自顾自道:“王司徒和朱将军的意思,奉先何尝不懂?亦何尝不知? 可是,当今乱世纷争,朝局晦暗不明,我一个热血男儿,空有一身本领也是只能够做人家的马前卒,我的心里也是不好受呀,可是我既然已经认贼作父,又能怎么办呢?”(未完待续。) 0110说服吕布 朱儁听到吕布这么一吐苦水,便是进一步劝说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顶天立地,更何况,吕将军乃是京师第一武将,有着无人能及的身份和地位,谁人又能阻挡得了呢?” 吕布听了不以为然道:“你们不要看着我表面上来看,是人家的义子,有着无比的身份和地位,受万人敬仰,万人嫉羡,可是,谁又知道,我只是人家手下的一个棋子,受人摆布呢?我又何尝不知那董贼一直将我视作一个任其摆布的棋子呢? 可是我又有是没办法?乱世当中,权臣当道,我一个小小的武将能够翻腾起什么浪花儿来?有道是独木不成林,单丝不成线,我再厉害、再疯狂,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王允听到吕布将话说完,当他从吕布的口中听到了董贼二字的时候,方才长舒了一口气,那颗久久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他有些气喘地看了看朱儁,会意的笑了笑,心里还是有些余悸的,他拍了拍吕布的肩膀,宽解道:“吕将军不必如此悲观,只要是为君请命,为君分忧的忠臣义士,都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现如今董贼虽然势大,但是却早已是树大楼空,中看不中用了,犹如一个健壮的汉子被割掉了四肢一般,他现在在京师,就只剩下了一个空壳了,当然还有那个可有可无的大将樊稠,也是不值得一提! 如今只要吕将军肯弃暗投明,挥起义旗,主动讨伐董贼,诛灭董贼,那么天下的群雄豪杰定然会刮目相看,必定会拥护你,而到了那个时候,吕将军已然从一个董贼手中的棋子,转变成了天下人心目中的救世英雄,你必将受到万人拥戴的!这个机会可是十分的难得的,将军可要好好把握了!” 吕布听到了王允的话语之后,心里为之一动,华丽转变?盖世英雄?亦或是走上人生巅峰,执掌大权?哪个男人没有点自己的梦想,哪个男人没有登高远眺的欲望?谁人不想登上那权利的高峰? 吕布冷静了一会,他的心里也是在估摸着同王允合作之后的收获,说实话,现在对于吕布来说,投靠谁无所谓,只要是谁能够给他最大的利益即可,而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董卓已然完全不能满足吕布自己的欲望了,而且,他连吕布的诉求都爱理不理的,这日后何以重用呢? 吕布对着王允试探道:“如果我把握住了这次机会又如何呢?王司徒又能助我如何?” 王允见到吕布开始谈条件了,便是高兴地不得了,他知道劝说吕布入伙有戏了,于是他靠近了吕布身边,对着吕布道:“倘若将军可加入我们,共举大事,那日后凭将军之才干,自然是王公将相之才,岂能再受制于他人? 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便会上书皇上,将剿灭董贼的第一大功劳归功于将军,而到那个时候,位极人臣,那洛阳城内,最高端的显赫位置可不就是你的了?到时候你我共同辅佐皇上,统御四海,岂不是快哉?” 带王允说到这里,朱儁也是突然楞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王允竟然还有这般打算,看来他是想联合吕布一文一武,统御京城呀,此人心机颇深,深藏不漏,看似贤臣大儒,但是骨子里却还是有一股称霸天下的野心的。 朱儁震惊之余,心里又是转念一想,这王允再怎么有野心,也是为着剿灭董卓而来的,而且照目前的情形来看,能够有机会有希望剿灭董卓的,似乎也只有他王允和吕布联手才能做到了。 朱儁没有做声,只是坐在那里端起酒杯,借着那几分醉意,对着吕布道:“吕将军,大事当前不可犹豫,一旦错失时机,悔之晚矣呀!来来来,咱们将这杯酒干了,预祝王司徒和吕将军合作顺利!” 吕布是个市侩的人,也是个功利心很强的人,要说雄心壮志他肯定是有,要说为国为民,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他不一定会关心,他是典型的一个乱世之乱臣贼子性质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可以做的出来。 从吕布的过往事迹中便是可以看出,为了谋求自身职业的更大化发展,吕布竟然亲手杀死了他的第一个义父丁原,从这里可以看出,他是个不仁不义的人,从他此次欲背叛董卓的决定上,也可以确定这点。 吕布的工作并非像王允想象的那么容易,也没有朱儁想象之中的那么难,三个人继续深聊了一个时辰之后,大事便是慢慢的给定下了,王允和吕布也暂时组成了反董联盟。 朱儁虽然心里感觉有些不舒服,但是表面上却还是波澜不惊,帮着王允说好话,促成这件事,因为朱儁明白一个道理,现在的情形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一切都要以推翻董卓为最终目的,什么都得让道。 吕布和王允结盟的消息,刘靖和曹操也是第二天就知道了,朱儁没有迟疑,也没有耽搁,第二天晚上便是来到了卢植的住所内,在这里,他将吕布和王允的事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刘靖和曹操。 刘靖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吃惊,也没有发表意见,他的脸色很平淡,好似波澜不惊,心情也好似根本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其实刘靖内心的想法是,趁着这个时候,可以将大军向西迁徙,偷偷靠近洛阳,以等待王允和吕布成事之后,包围洛阳,逼迫王允投诚,以来换取京城的控制权。 而曹操却是另外一个样子,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反倒是很高兴,他的想法和朱儁有些类似,只见他高兴道:“好呀,这可是个好消息,王司徒和吕奉先是目前最有可能接近董贼的人了。 由他们出手搬倒董贼,这倒是最最稳妥的主意,看来这董贼也真是天理不容了,这是上天欲要将其诛灭呀,也是上天给予我们的帮助啊,看来虎牢关那里僵持不了多久了,等董贼一倒,李稚然、郭汜他们也完了,不投降还干嘛啊!” 卢植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喃喃道:“有道是天作孽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留呀,这董贼自掘坟墓,也奈何不得众人群起而攻之,古往今来,凡是倒行逆施的乱臣贼子,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未完待续。) 0111内心的挣扎 朱儁看着曹操和卢植,看到这两个人都非常的高兴,之前心里的不妥之意也是随机消失了大半,但是当朱儁看向刘靖的时候,却是见到刘靖眉宇有些紧锁,心思好似有些沉重,好似在思量着什么。 朱儁顿了顿,对着刘靖询问道:“我观玄德公眉宇深锁,好似有心事一般,不知玄德公在思虑什么呢?难道玄德公还有什么心事?” 刘靖的思路正在四处神游呢,突然听到朱儁询问自己,遂即笑了笑,随意道:“哎呀,哪里哪里呀!公伟兄多虑了,我只是在思考虎牢关的事情,看样子董贼已是朝夕不能自保,现在咱们还有一个难题,那边是虎牢关的十几万西凉军该如何处置!” 曹操听闻刘靖言语,大笑一声,爽朗道:“那还不简单,能招降就招降,如果他们执迷不悟,那么咱们就集合大军慢慢耗死他们,到时候董贼已倒,他们也是没有了后援,只剩下孤军奋战,我想他们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卢植进一步道:“我看此事最好是劝降为主,因为李稚然他们之前是奉了命前去抵挡西征联盟,从动机上讲,他们还是被动去做这件事,所以他们可能不会用尽全力,如果董贼倒了,他们就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所以他们第一个选择,肯定是投降。 如果咱们不接受他们纳降的话,那么他们定然会被我们逼上绝路,那么,他们的战斗力与今天的状况相比,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他们毕竟是纵横西凉十载有余的精锐部队,而且还有一个智多星,人称西凉小张良之称的贾文和,此人亦是个大能之辈,咱们切莫要小看了他啊!” 卢植不愧是官场名家,老马识途,对这一些列的利与弊,都分析的都都是道,话说的也十分地透彻,刘靖、曹操和朱儁一听,还都觉得非常的对,是这么回事。 其实,对于贾诩的实力,刘靖还是知道的,因为这个年轻人在史书上,可是青史留名的,日后等他声名鹊起的时候,可是不亚于诸葛亮的,也是名震三国的顶级谋士。 所以,对于虎牢关,绝对不能粗心大意,掉以轻心,必须十分认真地对待,但是,目前的状况,还是先要稳定好京城的局势最为要紧,因为董卓一倒,谁控制了京城,谁就会成为下一个狭天子以令诸侯的大能。 而这个大能的位子可不是好做的,这点刘靖心里非常清楚,因为不管是软实力还是硬实力,他在这各路诸侯当中都不是属于上乘的,所以,他要想做到掌控京师,那就必须得联合他人。 而到目前为止,在刘靖的朋友圈里,除了曹操能够担此大任之外,其余基本无人可选,可是如果选择了和曹操合作,这又是一个冒险的尝试,因为,曹操毕竟不是一般人,他也是个当世之枭雄,他和刘靖一样,有着远大的理想。 想到这里,刘靖的脑海里又是变得混乱起来,大事当前,他必须稳重起见,但是,他更要处事决断,否则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个人改变命运的转折点,不会太多,只要它出现了,就看你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他现在需要的是安静,需要的是深思熟虑,需要的是快速决断,目前给他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即便是立刻调兵过来,那也是一个非常困难的事。 因为汜水距离洛阳的距离并不近,大军调动须得夜里进行,才能不会让人觉察,而且,如果要做,就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行动,否则晚一步,被人看出了你的目的,那么可就不好办了。 简雍出去转了一圈,回到了客栈,得知刘靖回来之后,一个人闷在屋里,谁也不见,便是知道刘靖有心事,而且这个事儿还不小,否则,按照他对刘靖的了解,他不可能这样给自己关‘禁闭’。 关羽和张飞几次试过进去劝慰刘靖,可都是被刘靖客客气气地给‘请’了出来,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武将,在带军打仗方面绝对是一流的,可是在出谋划策方面,那就有些欠缺了,所以刘靖宁愿选择自己承担,也不愿拉他们进来。 简雍想了想,一个人来到了刘靖的门前,轻轻地叩了两声门,只听到屋内传出一个略有沉闷的声音来:“是宪和吗?” 简雍笑了笑,回应道:“主公妙算,是我!” 刘靖没有废话,直接道:“进来吧!” 简雍整了整衣冠,轻轻地推开了门,走到了屋内,只见刘靖一个人坐在圆桌旁,两眼微闭,精神看上去有些萎靡,手中慢慢地捻动着一串佛珠,口中的吐纳均匀,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来真的是遇到难题了。 简雍来到刘靖的对面,轻轻坐下,打眼对着刘靖看了一会,只见刘靖仍旧闭目静思,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简雍便是兀自给自己沏了杯茶,端起来轻轻地啜了一口,然后将杯子轻轻地放下,又是看了看刘靖。 刘靖那手中的佛珠捻动的很慢,但是很匀速,从中可以看出,刘靖的心性还是比较稳定的,只不过由于心事压在胸口,让他有些烦闷而已。 简雍摇了摇头,看了看脚下,淡淡道:“主公可已想出良策否?” 刘靖听到简雍说话的那一刹那,那捻动佛珠的拇指突然静止了一下,只见他的眉头一皱,两眼微睁,只是露出了一道细缝,但是仅仅从这细缝当中可以看出,今天的刘靖比较忧虑,也比较憔悴。 只见刘靖的嘴唇稍微蠕动了一下,只是问了一句:“怎么,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简雍探头瞧了一眼刘靖,只见刘靖那样子,心里便是有了分寸,就不敢乱说了,只是谨慎道:“主公的心思我哪能猜得透?我只是知道要不是有什么大事让主公费心、费神的话,主公也大不必如此模样,所以我猜,主公心里肯定在思虑大事!” 刘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只是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一动也未动,当他听到简雍的回话那一刹那,两双微闭的眼睛突然张开了,同时刘靖顺手将那串佛珠攥在手里,转过头来,看着简雍一字一句道:“你说曹孟德是不是个可以信得过的人?”(未完待续。) 0112联手 简雍听到刘靖如此一问,言语中却是好似对曹操起了什么疑心,便是猜个八九不离十,暗道,难道主公又要和曹操合作了?他这么问不就是为了询问曹操是不是一个可靠且信得住的人吗?而这个问题,问的却是十分的严肃,也不太好回答。 因为简雍知道,刘靖不是逼不得已,是不会对一个人如此询问的,更何况,曹操还是刘靖一直以来的亲密合作伙伴,而且,他的这个回答,可以直接导致接下来,刘靖所作出的决定,所以,简雍必须得谨慎回答,必须得负责回答才是。 可是,简雍的心里终究不知道刘靖到底要干什么,而且他还不能明问,因为刘靖如果想让简雍知道的话,早就直接跟他道明了,除非有两点可能。 一个是,刘靖太累了,不想太啰嗦了,所以直接省掉了;第二个是,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秘密,一个十分绝密,本就不需要太多人知道的秘密。而不管是哪个原因,简雍都不会直接发问,因为他不是一个傻子,他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话。 简雍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揣摩了半天之后,才慢吞吞地回答道:“主公心里还有别的可靠人选吗?” 简雍这个问题问的好,问的妙,也间接回答了刘靖心目中的问题,如果刘靖心里又其他的人选,则他自然会权衡一番,然后在做决断;如果刘靖内心里没有别的人选,那么不选曹操又能选谁呢?他们两个人合作这么久了,也没见出什么茬子,也没见两个人脸红过、决裂过。 所以就这样,简雍巧妙的回答了刘靖所提出的问题,而且这个回答也不会让刘靖感到厌烦,因为从这句话的字里行间,都可以看出许多答案来,因为刘靖并不是个傻子,而是一个心思缜密,才思敏捷的人。 两个人就这样又是安安静静地相对着坐了一会儿,期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简雍也没再做别的动作,只是打眼看着刘靖,而刘靖也是没有再做别的动作,只是闭着眼在思考问题。 两个人好似有什么默契一般,谁也不打扰谁,谁也不开口说话,但是两个人并没有觉得尴尬,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就这样一直坐着,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人的姿势还是始终如一,就好似两尊白玉雕刻的雕像一般,傲然不动的矗立在那里。 最后,还是刘靖开口打破了这少有的沉默,但是刘靖也是没有多说多少话,从头至尾他只是再说了一句话,以这一句话结束了两个人今夜的谈话,而这一句话也仅仅只有十二个字:“明天随我去曹孟德那里详谈!” 简雍知道今晚的谈话已经有结果了,而且他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没有必要再多做停留了,要不然,就会被刘靖下‘逐客令’了,于是简雍站了起来,把手一抱,恭敬道:“简雍明白,还望主公早点安歇!” 简雍说完便是抬着头看着刘靖,等待刘靖的回复,但是他看到的也只是一个点头,刘靖地一个轻轻地点头而已,随后刘靖又是想开始那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再说话,手中的佛珠也是再次被他捻动起来。 简雍很知趣,也很明白,这个时候就不能再多说废话了,否则那就是自找不痛快了,遂即迈开步子,徐徐地退到了门前,悄悄转过身去,轻轻地将门打开,小心地迈开步子,慢慢地走了出去。 董卓还是一直沉浸在准备册封吕布为破虏将军的事情,因为他把吕布想的比较简单,一个市侩、虚荣且爱慕金钱和权势的俗人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的出息,至于说吕布为京城第一武将,董卓也是满不在乎那些,因为只要吕布不跟他作对,只要他吕布一直跟着自己,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好办。 而且,册封吕布为破虏将军的文书,也已经被董卓给上报给了当今圣上,其实董卓这样,也只是走了个样子而已,因为,在目前的洛阳,在朝廷的金銮殿之上,那说话算数的并不是当今皇上,而是他这个蛮横独断的太师。 但是不管董卓如何厉害,他始终是个人臣,必须要做好面子工程,否则,那不就招致了许多大臣的反对和指责了吗?这个道理,董卓还是明白的很的,所以,他不管做什么,都会请示皇上一番,只不过,这仅仅是走一个样子而已。 尽管李傕私底下没少给董卓提建议,劝他好好审视吕布和李傕他们的关系,让董卓早早想个办法,将吕布牢牢地控制住,逼迫吕布对董卓不会变心,更不会背叛,可是董卓却是一个劲的一推再推,始终不把李儒的劝告放在心上。 李儒内心无奈之际,也只能顺着董卓的意思走,因为不管怎么样,董卓都是他们西凉军的头头,是他李儒的丈人,这样领导+亲戚,一家人之下,还能说出两家话来?所以李儒即便是做不通董卓的工作,也只能留在其身边,为其出谋划策。 翌日,一大早,刘靖便是叫着简雍来到了曹操的客房,三个人坐在一块,开始讨论起推翻董卓之后的事宜。 曹操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有胆识的人,刘靖的意思一吐露,曹操便是欣然明了,连想都没想,即刻道:“好,这事有什么不好,咱们联手,逼迫王允和吕布就范,这并不是难事,可难的是,虎牢关的那几股子势力,日后可如何对待?咱们不得不深思熟虑呀!” 刘靖点了点头,分析道:“大势所趋,咱们就得先下手为强,不能让别有用心之徒把持了朝政,王司徒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尚且不能对其评断,可是吕奉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皆是心知肚明,他们两个联盟在一起,能干出什么利国利民的事儿来? 我所想的难点也是虎牢关那几股势力的影响,倘若咱们事先秘密调兵,那袁本初必然会有所知晓,我是怕在这个过程当中,袁本初会有所举动,对咱们的行动不利,其他联盟当中的成员,也有中立派,也有支持咱们的,我估计,到时候,也就是他们袁氏兄弟会出手阻拦,给咱们设些障碍,出些难题!”(未完待续。) 0113拦截 曹操心里思虑了一会,认同道:“袁本初素有野心,且袁公路也是心怀大志,这两个人,可是一对十分难缠的兄弟,而那孙文台也是他们的追随和拥簇者,他们三个人合在一起,足矣对咱们形成巨大的威胁!” 简雍坐在一旁搭话道:“所以,咱们的行动必须得快,俗话说的好,兵贵神速,咱们快速将部队调至洛阳周边,且多以夜晚急行军,白天安营扎寨,绝不扰民,而且,咱们进军也可以分成两三股小部队,分开行军。 在这乱世之中,许多的匪患层出不穷,老百姓也是深受其苦,只要咱们小心谨慎,不让袁本初和袁公路这俩兄弟觉察,其他人谁还会觉察得到?” 曹操听后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宪和的话言之有理,虽然这件事危险了点,可是也是目前看来,唯一可行的办法,否则,咱们就这样待在在京师,一点用也没有,只能坐看王允和吕布将董贼推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在走上弄权之路。” 刘靖一咬牙,狠狠道:“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名利危中得,现如今国家危难之际,咱们不能袖手旁观,必须铤而走险,为了稳定大局,也只能这么做了,你说对吗孟德兄!” 曹操也是直视着刘靖,眼神中充满了激动之意,两个年轻人,在大汉风雨飘摇、摇摆不定的时候,站了出来,力图挽救这颓废的江山,倾颓的社稷,只是不知道他们的一片苦心,到底能不能成功。 册封吕布的大典日期也是已经定了下来,初步预计在三天后举行,地点便是皇宫前殿之前,由皇上亲自册封,董卓主持大典,这个仪式也是搞得特别的隆重,以来显示董卓对吕布的厚待与支持。 同时,吕布也是收到了董卓的口信,让他这两天准备准备,等第三天,去皇宫参加册封大典,从此,吕布便是真正的破虏将军了。 吕布收到消息的同时,王允也是收到了消息,两个人当即约好了时间,聚在了一块,密谋商议了许多,随后计议已定,等待大选之日下手。 刘靖和曹操也是拜别了卢植和朱儁,立刻踏上了返回汜水关的道路,因为他们现在在和时间赛跑,在和王允和吕布他们赛跑,他们没得选择,只能拼一拼试试,因为,现实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他们准备。 调动大军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刘靖和曹操的大军加起来有三万余人,三万余人其中包括刘靖的一万余人和曹操的两万余人。 按照两个人的约定,刘靖的一万余人单独走一条路线。 曹操的两万余人分别分成了两大队人马,一方面由曹操亲自率领,带着曹洪、夏侯惇率领一万人马走一条路线;另一方面由曹仁、曹纯和夏侯渊率领,走另一条路线。 他们虽然行动非常小心了,可是老百姓有句俗话说得好,你怕什么,就来什么,袁绍和袁术他们可是一刻也没有闲着,他们可是派了人紧紧地盯着了汜水城,一看到刘靖和曹操的大军出了城,便是立刻向着袁绍汇报去了。 袁绍和袁术两个人,知道事情紧急,刘靖和曹操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调动大军,而且进军的路线明摆着是要绕向洛阳,袁绍还以为刘靖和曹操要单独帅军前往洛阳,抢先攻陷洛阳呢,遂即派出了孙坚带领着孙家军前去拖住刘靖和曹操。 孙坚的孙氏家族在江南世代为官,其源头也是袁氏家族的门生故吏,且同袁氏一族的关系想当不错,孙坚之所以十分推崇袁绍,那也是跟他父亲对袁氏宗族的敬仰熏陶离不开关系的。 孙坚听从袁绍的指派,遂带着本部人马,立刻前去阻拦刘靖和曹操,其实孙坚并没有想真的强行阻拦刘靖和曹操,因为他知道这两个人,随便一个都很难对付,一旦他招惹到了其中一个,都够他受得。 所以孙坚的目的也还是劝阻为先,并且孙坚也已经打好了注意,一旦场面控制不住,他也不会强行阻拦,得罪刘靖和曹操的。 袁绍派出孙坚之后,心里还是担心孙坚一个人的力量太小,怕他阻拦不住刘靖和曹操,遂即又是派出了袁术和韩馥两个人一起去阻拦,并且还给他们分开了工作,派遣袁术和韩馥去阻拦曹操,同时给孙坚派去飞马传书,让他只去阻拦刘靖。 因为韩馥和曹操此前就有些不对脾气,所以一听到要阻拦曹操,韩馥就自高奋勇前去阻拦,而袁绍怕韩馥同曹操一言不合就开打,遂即又是派出了袁术同行,并且在临行前,袁绍反复叮嘱袁术,一定要好言相劝,不要强加阻拦,一切以和为贵。 袁绍派孙坚去阻拦刘靖这个任务,在孙坚的眼里,看的并不是很重,因为孙坚觉得刘靖这个人看上去不是很难说话,平日里总是一个老好先生的模样,所以,对于这次劝阻孙坚也是充满了信心。 而袁术听从袁绍的指派,协同韩馥去拦截曹操,却是有些感到力不从心,因为他感觉在曹操眼里,他袁术并没有多大的分量,因为袁绍和袁术以及曹操这三个人老早就相识,而且在京的时候,还经常在一起聚聚,其中袁绍身为大哥自然和曹操走的比较近,而袁术这个弟弟倒是和曹操的关系很一般。 而且,其中的缘由也有一点点便是那曹操的因素,因为曹操压根就没有将袁术视作和自己同一个阶层,可以平等对待的人,因为曹操一直就把袁术看做一个弟弟来看待。 这次,袁绍让人陪袁术去拦截曹操,一开始,袁术还是挺乐意的,暗道,有个人陪我一起去拦截,这样,成功的几率也就大一些,而且两个人,再怎么说也比一个人要强啊,怎么着也会有个照应不是? 可是当袁绍指派的人确定为韩馥时,袁术却是有些傻眼了,因为韩馥是谁呀,那可是一直和曹操抬杠的人,他们两个人要是见了面,曹操要是知道韩馥是来拦截他的,那曹操和韩馥还不得掐起来吗? 刚开始,袁术的心里那可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啊,可是他没办法呀,袁绍是盟主呀,他和袁绍再怎么说也是兄弟呀,他可得替袁绍争面子不是。(未完待续。) 0114孙坚对刘靖 最后把袁术那颗躁动的心安抚下去的,还是他的大哥袁绍,袁绍同袁术的解释是,在联盟当中,这些个诸侯豪强当中,可以去担任拦截刘靖和曹操这一艰巨任务的,本就没有几个人选。 因为,联盟中的各个英豪,早就分成了几个阵营了,一个是以袁绍为主,袁术为辅,携带孙坚、韩馥在内的挺袁派;另一个是以刘靖和曹操为主,以公孙瓒、张邈、陶谦为首的挺刘、挺曹派;最后一个则是一些中立派,比如说:马腾、孔融等,这两个人谁也不想掺和,谁也不招惹,只是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即便是剿灭董卓,他们也是尽力而为,而不是尽全力而为。 所以,到了最后,等袁绍分析完毕之后,袁术才刚刚认识到这事情的严重性,因为在这些豪强当中,出了他和孙坚是忠实拥簇袁绍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半推半就地认可袁绍的盟主,并非大力支持的人,就连那韩馥也是迫于与曹操的关系不佳,才没有投靠刘靖和曹操,同时也没有站到中立的立场上,索性就加入了挺袁派。 孙坚带着人马不带停歇,迅速地向着刘靖大军前进的方向追去,因为刘靖和曹操早就商议过,为了不惊扰沿路的老百姓,为了不打草惊蛇,引人注意,所以也只是晚上行军,白天休息。 正因为这样,所以孙坚的部队才有机会追赶上了刘靖的部队,这天,皓日当空,阳光明媚,冷风早已刺骨,劲烈的寒风吹掠着大地,带来了阵阵的寒意。 刘靖正在营帐之中休息,突然听到有军士来报:“禀主公,营帐之外15里,有大军驻扎,且有一位自称是孙文台的人前来求见!” 刘靖正闭着眼闭目养神、养精蓄锐呢,突然听到孙坚来了,心里便是一个激动,立刻给坐了起来,他看着军士询问道:“孙文台的大军就驻扎在咱们的营帐附近,离咱们这里只有15里地?” 那军士点了点头,确认道:“回主公的话,据探子来报,那孙文台的营地的确是在咱们的营地之外15里处,而且这次孙文台只带了5000军马过来!” 刘靖一听,心里暗道,这孙坚在虎牢关待得好好地,为何要带着人来到我这里了呢?难道他是受了袁绍的派遣,前来阻拦我的?哼哼,这袁绍可真是,派谁来不行,单单拍这个孙坚来,谁不知道孙坚是个老好人,好说话,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糊弄糊弄你再说。 于是刘靖大手一挥,对着军士吩咐道:“人既然来了,难不成还让他在外面喝西北风不成,快请进来吧!” 那军士遂即拜首唱了个喏,便是徐徐退了出去。 不一会,孙坚带着一员生龙活虎的武将风尘仆仆地来到了刘靖的营帐之前。 刘靖对袁绍再则么不满,也不会拿着袁绍派来的人,或者是其他联盟军的豪强发脾气,找茬子吧,所以刘靖也是象征性的站了起来,慢慢的来到营帐之前,对着孙坚拜手道:“哎呀,这么冷的天到底是什么风把文台兄给吹来了呀,提前也没有通知一声,我再怎么说也好有一个准备,不能慢待了文台兄呀!” 孙坚笑了笑,只是抱手还礼道:“坚匆忙而至,未曾提前报见,还望玄德公海涵、海涵呀,其实我也是奉了联盟袁盟主的委托,前来探望玄德公呀,还望玄德公务必要宽恕与我呀!” 刘靖也是摇了摇头,轻松地笑道:“哪里哪里,咱们之间总归是有缘分的,以后不管什么时间,只要是你们那里用得着咱们的地方,只需一句话就可以,咱们都是西征联盟的人,理应相互包住才是,你说,我说的话还算有点道理吧!” 孙坚坐下之后,对着身后的武将介绍道:“今天,我带着吾儿一同前来参观参观、学习学习玄德公的带兵打仗之术,也好让犬子有所长进,所带来的不便之处,也希望玄德公见谅!策儿,还不拜见玄德公?” 孙坚一共有两个儿子,一个在他的军营,一直都可以跟着他走南闯北,正所谓上阵父子兵,这样做也是有好处的。 刘靖一听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你既然说是探视,那我也就当做你是来探视的就可以,一会你问到了什么敏感性的问题,先装傻,先摸摸他的目的,真实情况再说! 原来这个随孙坚一同而来的便是那日后被人称为江东小霸王的孙伯符,刘靖看向孙策的时候,整个人顿时凌厉了不少,因为孙策给人你的感觉是不仅仅外表看上去十分的干练,而且,这孙策着实有一种大将的风范。 孙策也是驱步向前,对着刘靖拜手道:“素问玄德公带兵入神,手下皆是能人干将,闻名于天下,一直恨不得见,今日有幸一观真人真貌,果真天命不凡,策不胜荣幸,还望玄德公不吝赐教!” 刘靖一听这孙策言语十分得体,心里便是感觉此人能力绝非一般,便是笑了笑,恭维道:“江东孙伯符果然人品超群,聪慧过人、有胆有识,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可真是难得一遇的大才呀,以后咱们可以多多交流啊!” 史书上记载。这孙策虽然日后勇猛,但是也是在历史的说法,现实中,未来鹿死谁手、谁主沉浮还说不定呢,刘靖的心里闪过一丝杂念,遂即又收回了心神,因为他知道,孙坚这次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喝茶聊天来的。 果不然,孙坚也是立刻道出了主旨:“玄德公,坚奉袁盟主之命,前来邀请玄德公一起回倒虎牢关破城剿贼,还望玄德公能早日率军启程,咱们一起再回到以前并肩作战的日子呀,再一起奋力杀敌,岂不痛哉!” 刘靖轻松地笑了笑,他没有想欺瞒孙坚的意思,也没有想同他废话的意思,因为现在还是白天,他和曹操约定好了是夜晚急行军,所以白天刘靖也并不急于行军,于是他对着孙坚缓缓道:“虎牢关一直被联盟困在那里,一直都无进展,为何又要突然袭击?” 孙坚定了定神,回想了一下,他本是个刚直不阿的人物,说谎话对他来说,好似有些困难,但是,他既然领了命前来,就得把事儿给办妥了,办不了事儿,那以后还有面子吗?(未完待续。) 0115江东小霸王 于是孙坚又是略微思虑了一下,转而向着刘靖开口道:“不瞒玄德公,前方的战事吃紧你是知道的,咱们和李稚然、郭汜他们耗不起呀,十几万大军一天的粮草那可是个很大的数目呀,咱们盟军可耗不起呀!” 刘靖笑了笑,淡淡道:“已经耗了这么多时日,也不差这一天两天了,如果要强攻虎牢关的话,那可是一个大工程,非上策,岂不是劳民伤财?所以我觉得现在也不是强攻虎牢关的时机!” 孙坚笑了笑,只是道:“袁盟主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为了大局,盟军也不会做这个决定,事到如今,咱们也只能如此了!” 孙坚把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了下文,因为他本就是一个不善于撒谎的人,但是孙策却不相同,只见他想了想,突然发问道:“哎,对了,不知道玄德公帅军突然西进,这又是为何?” 刘靖突然听到孙策发难,心里暗道,还是这孙策这小子厉害,打蛇打七寸,知道反攻为守,刘靖知道不能和他们扯皮了,要不然就这样扯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他两眼定了定神,露出了犀利的目光。 刘靖扫了扫孙坚和孙策一眼,收回脸上那善意的笑容,直截了当道:“文台兄,事已至此,咱们就不要说废话了,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是为了阻挡我行军的脚步,实话告诉你把,你们带了多少人来,兵力如何我都知晓。 而且我也可以把我的态度明确地告诉你,我行军的步伐是不会停止的,你们带来的那五千军队,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所以你也根本拦不住我,就只我那百炼铁骑,就可以横扫你们,更别说其他的部队了!” 刘靖说得傲气逼人,说得也真真切切,直听得孙坚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整个军营里面顿时安静极了,气氛也是到了一个冰点,似乎一触就破,每个人都不敢再大声喘息一下。 孙策是个聪明的人,也是个有魄力的人,他内心思虑了一番之后,便是向前一步,对着刘靖道:“玄德公,咱们同为盟军盟友,是友非敌,不至于刀枪相向吧,再说了,家父也是奉了袁盟主之命,前来传达联盟指令,这也是执行军务,公务在先,也无可厚非。 如果两军真的为了此事交战起来,那么玄德公就没考虑过就此与联盟为敌的后果吗?这并非是一个上策之选呀,还望玄德公能深思熟虑,做出明智之举,莫要因小失大,日后追悔莫及呀!” 刘靖听到孙策如此言语,暗道果然是个有为青年所为,说法和做法就是与他爹不一样,知道把事情往西征联盟上推,知道把矛头指向袁绍,也同时给刘靖施加压力。 可是刘靖是谁?刘靖可不是一般的柔弱之辈,也不是个无脑的军阀,他自然不会上孙策的当,也不会被孙策给唬住。 只见刘靖笑了笑,打眼瞅了一眼孙策,没有理会他,转而继续对着孙坚道:“孙氏家族久居江东,深受江东父老的推崇,也算是一代英雄,为何却是看不清当世之真貌? 西征联盟固然重要,可是眼下最最重要的是洛阳的董贼还是气焰嚣张,多留他一天,他就祸害天下一天,皇上也就继续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一天,方才伯符说道联盟的重要性,那我就要问问了文台兄了,西征联盟的目的是什么?是拯救皇上重要,还是袁本初的指令重要?” 刘靖这一席话,说得孙坚更加哑口无言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刘靖会如此一说,更加把当今皇上被搬了出来,而且说得还头头是道,让人无法反驳,就连站在一旁本就十分得意的孙策,此时也有些涨红了脸。 刘靖果然还是那个刘靖,机敏聪慧,处事干练,尤其是他那张嘴巴,一个做过销售多年的嘴巴,一个在这异世经历过大风大雨的嘴巴,能没有两把刷子吗?一下子将了孙坚父子的军。 孙坚哑口无言,孙策此时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因为他们想不出更加合理的理由和借口来将刘靖的话语给堵回去,所以两个人也是一个干巴巴地坐在那里,低头不语,一个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干着急。 刘靖是个聪明人,他做事喜欢刀切豆腐两面光,而且他和孙坚、孙策父子本身并无仇怨,当然也不想结怨与他们,于是刘靖笑了笑,话锋一转道:“我知道文台兄是迫于袁本初的压力,不得已才到这里来的。 文台兄的难处我也理解,所以,我也不会为难你们,我给你们出个主意,让你们能够回去交差,你觉得怎么样?” 孙坚没想到刘靖会这么说话,顿时心里对刘靖起了一丝感激之意,而且,刘靖的形象也是瞬间高大了许多,就连孙策也是眼前一亮,他也没想到,刘靖会这么干,心里也是对刘靖多了一些好感。 不过在这种场和,还是轮不到孙策说话的,只能有孙坚来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办,当然孙坚也不是傻子,刘靖给他台阶下,他要是硬挺着身子,不下来,那么就不能怪刘靖不给面子了。 孙坚脸色也是由煞白变得泛红起来,脸上也是有了血色,只见他轻轻的笑了笑,对着刘靖拜手道:“人家都说玄德公是一个办事的高手,今天可总算是领教了,事情既然到了这一步,咱们就什么也不说了,都心照不宣吧!至于回去交差的事,还望玄德公赐教!” 刘靖靠近了孙坚一些,伸出右手捂住嘴对着孙坚悄悄道:“这个其实很简单,你回去了只要说我收到皇上的密旨,去洛阳剿灭董贼去了,同时也拉拢过你,只是你没去罢了,这样一来,不就显得文台兄做事尽职尽责,而且还不忘初衷吗?” 孙坚眉宇紧皱了一下,他可是不善于撒谎的,所以听到刘靖这样一说,脸色也是略显迟疑,而在一旁的孙策则是机警的很,他知道,这是刘靖给了他们父子一个莫大的面子了,他们要是不见好就收,恐怕接下来那刘靖可就不是笑着说话了。 于是孙策抢先一步,对着刘靖拜谢道:“多谢玄德公金玉良言!”随后又是对着孙坚道:“父亲,我见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快些回军营去吧!”(未完待续。) 0116袁术对曹操 孙策的一句话,把孙坚从迟疑中给叫醒了出来,孙坚也是勉强着笑了笑,缓缓起身对着刘靖道:“玄德公就此别过,咱们来日再相逢吧!” 刘靖也是站起身来对着孙坚道:“文台兄慢走,来日方长,机会甚多,咱们日后再见!”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半哄半吓地送走了孙坚,刘靖颇为得意了一番,但是他知道,送走了孙坚之后,下一个拦客不日就会到来,所以他得早早赶路,及早到达洛阳,也不必非得夜间行军了。 因为目标和行踪已然暴露,再遮掩也没有了必要了,所以,他便是下令全军立刻行进,急速赶往洛阳,并且派出信使,前去给曹操送信,告诉曹操孙坚的事情,让曹操也好有个应对。 刘靖顺利送走了孙坚,那是因为孙坚本身就不太强硬,且也不愿意得罪刘靖,所以刘靖才能轻松地将其送走,但是曹操这边却是有些不太容易了,因为,不管是袁术还是韩馥,都不是个善茬,对曹操的印象都不好,而且更更要命的是,这俩人都不怕和曹操翻脸。 曹操也是正在休息的时候,听到了军士来报,言语袁术带着3000军士在大军十里之外的地方驻扎,并且两个人也是向着曹营前来。 曹操听后心里非常纳闷,这俩人怎么来了呢?还未等曹操反应过来吗,便是又听到了军士来报:“禀主公,有刘玄德的信使来报,说有要事相告!” 曹操听到刘玄德派人来了,便会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便是大手一挥,立刻道:“快快有请!” 刘靖的信使向曹操道明了孙坚去到刘靖军营阻拦刘靖的事情之后,曹操心里也是明白过来,暗道,看来这袁绍见到我兵多粮足,一下子给我派来了两个人,而且这两个人当中还有一个是我的老对头韩馥,哼哼,你袁绍的良苦用心我也领教了。 曹操送走了刘靖的信使之后,心里已然有了分寸,他对着曹洪道:“你快去派人给子孝传信过去,就说如果袁公路或者韩文节前去阻拦,不要听信他的话,可以谎言以对之,随后日夜行军,早日与我在洛阳会师!” 曹洪不啰嗦,立刻领命出去了,屋子里就剩下了曹操和夏侯惇二人,夏侯惇是个忠心护主之人听到袁术和韩馥追来的消息之后,忧虑道:“主公,眼下咱们该如何应对此二人呢?” 曹操大笑了一声,爽朗道:“你是说应对袁公路和韩文节吗?哼哼,这两个人还用的着应对吗?让他来这里便是,我不会给他面子的,我统率两万大军,回师洛阳,乃是进京勤王,乃是正义之师,他们两个有什么借口可以阻拦的?” 夏侯惇听了曹操言语,不无忧虑道:“话虽如此,可是他们毕竟代表着西征联盟呀,毕竟还是奉了袁本初的命令呀!” 曹操听到这里,又是哈哈大笑一声,对着夏侯惇开解道:“元让呀元让,你就是个死脑筋呀,西征联盟算什么?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事到如今我才知道,欲成大事不能靠别人,只能靠自己。 我组建西征联盟,本意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当今圣上,可是最后却是事与愿违呀,我推举袁本初做盟主,为了就是借助他袁氏一门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的号召力,以来统领联盟,做好联盟的工作,早日打败董贼。 可是呢?到了最后,却是落得个内讧的下场,现在十几万大军驻扎在虎牢关不敢多动一步,人何人之间都充满了不信与怀疑,而且,最主要的是那袁本初心胸狭窄,生性多疑,生怕别人抢了他的功劳,这样的联盟要之何用?” 夏侯惇这才若有所悟道:“主公说得对,可是,咱们真的要和联盟决裂吗?” 曹操看了一眼夏侯惇,继续道:“和联盟决裂?那是没有的事,咱们进京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讨伐董贼吗?这不正是联盟的宗旨吗?哼哼,话说回来,其实是咱们和刘玄德才是真正执行联盟真正的使命之人。 而囤聚在虎牢关的那些个诸侯、列强,都是一些坐山观虎斗,隔岸观失火的人,他们才不会真正关心你去做什么呢!他们只关心自己的利益,我所料不错的话,袁绍为何将韩文节给派了来?那是因为其他人根本不听他的号令,现在袁绍能不能统领他们都是个难事。” 正在曹操说话之间,就听到了兵士来报:“禀主公,袁公路前来拜见!” 曹操对着夏侯惇笑道:“元让呀,怎么着?说谁谁就来了吧?”曹操转过脸来,对着士兵吩咐道:“请他进来吧!” 袁术来到了曹操的营帐,见到曹操正坐在案前看书,便是边走边笑道:“孟德公好兴致呀,行军之间都不忘读书学习,可谓用心良苦,这真是难能可贵呀!” 曹操听到袁术言语,把头抬了起来,看着袁术故作惊讶道:“嗯?公路?你怎么来了呀?” 曹操说着便是放下了手中的书本,遂即站了起来,绕过了书案,走向了袁术。 袁术一见曹操好奇地看着自己,便是愣了一下,暗道,难道你不知道我来?还是故意给我做样子看的?哎,不管他了,一会见机行事吧,遂即也笑道:“孟德兄呀,好久不见了呀,兄弟我甚是想念呀,这不,匆忙之中前来探望、探望你嘛!” 曹操听了面不改色,反而问道:“公路呀,不是我说你呀,你不在虎牢关好好的待着,来我这里干什么呀?你离开了虎牢关,盟军的防守力量不就少了一分了吗?那岂不是给了李稚然他们一个可乘之机?” 袁术被曹操的这一席话给说愣了,他也没想到曹操会突然反过来责备自己,袁术的脑海里曾经想过无数次与曹操的会面,其中包括吵架、撕破脸皮,或者继续扯皮,但是他没有想到,曹操竟然会责怪自己离开虎牢关,而且对联盟还非常的伤心,这倒是让袁术很意外。 袁术站在那里愣了半天之后,方才缓过神来,他想了想,对着曹操道:“孟德兄所言极是呀,可是...可是盟军现在少不了孟德兄你呀,对了,孟德兄不在汜水城等候消息,这是要去哪啊?”(未完待续。) 0117拿下袁术 曹操也是反问道:“呵呵,公路问得好,你看着我这是要去哪呢?” 袁术又是愣了一下,暗道这曹操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如此言语,对于自己的来,好似一点也都不意外,而且,好似还很热情的样子,不过,我可不能被他给岔开了话题了,我得把话引回正题来。 于是袁术顿了顿,回答道:“孟德兄莫非是要去洛阳?不过我奉劝一句孟德兄呀,这洛阳可去不得呀,咱们联盟要统一部署,统一行事才对呀!” 曹操冷冷地笑了笑,转过脸来看着袁术道:“那洛阳为何去不得?难不成里面住着豺狼虎豹不成?人人都去的了,为何我就去不得呢?难道我去洛阳,就不是和联盟一个步调了吗?” 袁术本就是个沉不住气的人,心思又不是很缜密,城府也没有他哥哥袁绍深,被曹操这么一番反问,搞得他也说不出话来了,但是他既然来了,就得把事儿给办了啊,要不然该怎么回去交差啊。 于是袁术又继续劝说道:“我知道孟德兄是个明事理的人,咱们联盟既然推举我大哥做了盟主,那咱们就得有个章程可依不是?现在大家都在虎牢关等着围剿李稚然,谁也不能单独行事啊! 要不然,你不听,他也不听,那么咱们的联盟还有什么作用嘛!盟主选出来又有什么作用啊,而且孟德公也是联盟的发起人,更应该遵守联盟的章程不是?咱不能带头把联盟的团结给破坏了呀!孟德兄你说我说的对吗?” 曹操听了袁术的话,心里暗暗发笑,暗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袁术,凭你那点聪明才智,就像将我给糊弄过去?你那大哥也太小瞧我曹****。 曹操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两眼直视着袁术,面带一丝微笑,冷冷地看着袁术,一时间军营内安静极了,那袁术也是被曹操给看的发毛,不禁左顾右盼起来。 曹操看着袁术如此表现,便是知道他心虚了,遂即趁着袁术心虚,立刻道:“公路呀,你这话说的好呀,说的一点也没错呀,联盟是需要团结,联盟是需要有个章程可依! 可是我发起这个西征联盟,目的是为了什么呢?你们袁氏兄弟难道忘记了吗?咱们的最终敌人是龟缩在京都洛阳的董贼,而不是李稚然、郭汜这些个虾兵蟹将们,这个你知不知道?嗯?” 曹操说道最后的时候,语气明显加重了不少,袁术听到曹操这凌厉地一问,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不由自主,遂即应了一声:“是!是!” 曹操冷笑了一下,继续道:“我和玄德公自从去到汜水城之后,夙兴夜寐,一直惦念着西征大业,无时无刻不想去消灭董贼,还天下人一个太平盛世,解救当今圣上于苦海当中! 哼哼,而你大哥袁本初呢?却是带着一大帮人囤聚在虎牢关,抓住那李稚然他们不防,还口口声声地要别人以联盟为中心,去那里干什么?继续靠在哪里吗?你们有没有想过当今圣上?你们有没有想过天下苍生呢?” 曹操这一席话可真是说得袁术振聋发聩,袁术顿时羞愧难当,一时间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尽管这初冬的天气有些微寒,可是仔细一看,袁术的鬓角之处却是凝结出了丝丝的汗滴出来。 袁术本来还信心满满地想把曹操给说服,却是没成想,却被曹操给呵斥了一顿,而且不仅他自己受到了呵斥,他大哥袁绍也是没有幸免,袁术本来的脾气是挺暴烈的,可是这次来他的底气不是很足,所以,对曹操说的话,本该发脾气的时候,却是又发布出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是进不得也退不得,就一直干巴巴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军营中冷风环绕,寒气有些袭人,但是处在曹营之中的每一个人却是感觉阵阵地燥热感。 曹操对付起袁术来,那还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的。他知道,现在袁术已经懵了,已经不知所措了,所以现在也是劝返他回去的最佳时机。 于是曹操突然呵呵地笑了几声,遂即缓和道:“我说公路呀,你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袁本初他一时糊涂,这并不是大事,因为他还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如果为了他这个错误的决定,逼得我和玄德公决裂,从此我们退出西征联盟,我们也不去攻打洛阳,任凭你们去做吧,到了那时,他袁本初后悔可就晚了呀!” 袁术一听曹操已经有联合刘靖退出西征联盟的想法了,这可是一个恐怖至极的结果,袁术打死都不会让这件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果曹操和刘靖一个急眼,投靠了董卓,那么他们这个不太团结的西征联盟,很容易就会被刘、曹联军给攻破。 袁术此刻虽然心里有些慌乱,但是他毕竟也是个世家的公子,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也就是胆子小了点,他勉强挤出了一丝丝笑容,带着那略有颤抖地声音言语道:“孟德兄通晓事理,深明大义,我是知道的,不过咱们都是相交多年的老朋友了,不要为了一时之冲动,而坏了咱们的大事,这不值得呀。 我这就回去,同我大哥将道理明明白白地跟他说明白,咱们还是故交好友,联盟仍旧是牢固的,孟德兄,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 曹操听到袁术服软了,心里也是高兴起来,既然人家没了脾气,都说要回去了,干嘛还抓着人家不放呢? 于是曹操大声地笑了笑,走到了袁术的跟前,一把抓住了袁术的双手,客气道:“哎呀,公路呀,不是我说,还是你明事理,我老早就看出来,你要比你大哥有本事。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能明白,本初就理会不过来? 我看那,本初是在那盟主的位子上久了,麻痹大意了,对那虚无缥缈的权利给困住了,你呀,回去了好好地跟本初聊聊,现在天下大乱,正需要你我这样的有志之士呀,莫要辜负了天下之人,莫要辜负了浩浩皇恩呀!” 袁术本身就懵懵地了,现在曹操只要不说过激的话,或者难听的话,袁术都会表面上唯唯诺诺地挺,因为袁术的心虚,心里发慌,又加上他是客,曹操是主,袁术早就导致他不能正常的思考问题了。(未完待续。) 0118袁绍怒了 袁术就这样被曹操给糊弄过去了,带着纪灵悻悻地回去了,而韩馥的下场可比袁术惨多了。 因为韩馥和曹操本来就有些不合,所以韩馥这次来,心里就有些挟私报仇的意思,他来到曹仁的军中本来想着大发雷霆,程程威风来的,可是,他确实没想到,曹仁半点面子都不给他,直接和韩馥吵了起来。 到最后,韩馥也是明眼人不吃眼前亏,曹仁再怎么说手底下带着一万余人的兵马呢,打起韩馥来,可是跟闹着玩似的,吓得韩馥立刻返回了他的军营。 随后韩馥带着一肚子的气,带着自己的那三千军马,去他同袁术约好的地方和袁术汇合。 袁术见到了韩馥之后,见到韩馥怒气冲冲地,便是知道韩馥吃了闭门羹,于是问道:“文节兄怎么了?干嘛生这么大的气?是不是曹子孝没给你好脸色?” 韩馥怒气冲冲道:“哼!曹家军太目中人了,不挫挫他的锐气,还不反了天了?我看他曹孟德是不把咱们袁盟主放在眼里了,哼!怎么了,公路兄,我看你的气色也不佳呀,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啊?” 袁术听到韩馥这么一问,顿时脸红了起来,他都不好意思跟韩馥说起他这一趟的窝囊了,虽然没和曹操吵起来,但是由于心虚作怪,也是被曹操明着暗着地给说教的一通,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韩馥见到袁术的表现不自然,便是心里有了些分寸,因为记恨曹操,所以韩馥也是挑唆道:“怎么了公路兄?是不是曹孟德也没给你面子?我一猜那曹孟德就不是个善茬,他自大狂妄,目中无人,肯定不把袁盟主和你放在眼里对不对?” 袁术艰难地侧了侧脸,对着韩馥道:“哎!咱们总不能和他去硬拼吧,就凭你我这6000兵马?再说了,人家占着理儿,咱们也是师出无名啊,现在联盟内本就不是很团结,如果咱们一冲动,激怒了曹孟德,让他反过来与联盟为敌,那咱们可就成了罪人了呀!” 韩馥一试探,便是试出了袁术的遭遇,他那里放过这个机会?于是他更加添油加醋道:“我没有听错吧,你竟然害怕得罪曹孟德?呵呵,哼哼,哈哈...我的天呐,你竟然还替曹孟德说起话来?是不是我听错了呢? 当初我认识的那个刚烈正直的袁公路呢?原先敢怒敢言的袁公路呢?袁氏家门四世三公,威震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袁氏的子孙都是人杰之辈,岂能被人任意欺凌? 一个小小的曹孟德,一个阉宦之后,有什么能耐和资历,能够让袁氏后人低头?他配吗?他有这个能力吗?如今你我二人皆是被这个无知无畏的曹孟德给捉弄了,咱们得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袁术其实并不傻,他在曹营的时候,由于心虚作怪所以脑子有些懵懵地,可是出了曹营之后,他也细细地想了想,分析了一下这目前的形式,心里也是有了一些分寸的。 而韩馥和曹操不和的事,袁术也是知道的,他听到韩馥这么嫉恨曹操,怂恿他一起来对付曹操,心里也是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又是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不管怎么说,在联盟之中,这韩馥还是偏向于他袁氏兄弟的,所以袁术也得用好话将其安抚好了。 于是袁术想了想,对着韩馥假装推心置腹道:“文节兄呀,你说的我懂,道理我也是明白,但是目前咱们也是没那个实力,去和曹操硬拼,怎么说、怎么码也只是逞个口头之快,于事无补。 不如这样,咱们赶紧回头,回到联盟,找我大哥,一起向量一下对策,人多也好办事,力量也大,咱们不愁以后没机会对付他曹孟德,顺便再将曹孟德进京的事儿同大家都说说,看看他们的反应,看看有没有和咱们是一个阵营的!” 韩馥虽然口头上说得十分有激情、有感觉,可是他心里却是明白的很,凭他韩馥一个人的能力,完全不是曹操的对手,所以他要想整曹操,只得借助别人的手,而这袁氏兄弟与曹操目前有些矛盾点,正好是他推波助澜的好时机。 可是,尽管韩馥说了一大通了,只见那袁术迟迟不肯上当,韩馥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缓了缓神,故作笑道:“公路兄说得对,看目前的状况来说得话,只得先回联盟再做打算了,就让他曹孟德先嚣张两天,我看他还能嚣张多久!” 袁术伙同韩馥,带着那6000兵马悻悻而归,通纳孙坚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反而是,孙坚和袁术这俩人还差点被刘靖和曹操给说动了。 袁绍本来对这三个人还有点信心的,他认为,即便是孙坚、袁术和韩馥他们拦不住刘靖和曹操,那怎么得也能使刘靖和曹操不再前进吧,总不能一点用都没有吧。 可是,这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不想它往哪方面发展,它就越是往哪方面发展,孙坚和袁术及韩馥回来之后,汇报的情况基本如出一辙,他们不仅没有拦截住刘靖和曹操,反而被刘靖和曹操教训了一通,而且他们还都觉的挺有道理。 袁绍的军营之中,袁绍、袁术、孙坚和韩馥,坐在一块,袁绍听着他们汇报拦截的结果,等他听完他们的汇报之后,气的将手里的茶杯一下子给扔到了地上,那白瓷的茶碗伴随着一阵不太清脆的响声,带着略有些发闷‘砰’的一声,便是摔得破碎如斯了。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被袁绍这一幕给下了一跳,可是他们都知道,袁绍为何生气,一时间所有人都静静地坐在那里,大气好似都不敢喘息一个,只是等着袁绍先说话。 袁绍巡视了一下坐在自己跟前的这几个人,心里也是暗暗分析着,袁术,这个自己的内亲,能力是有的,但是就是心浮气躁,脾气太大,办事不太严谨,他被曹操给糊弄,那也是他准备不足所致。 韩馥这个人,虽然有些能力,但是心胸狭窄,容不下冒犯过自己的人,所以他才对曹操一直耿耿于怀,心存芥蒂,可是他的能力和曹操比起来,却是还有些差距的,让他去对付曹操,或许真的是差了一点。(未完待续。) 0119挥师洛阳 而孙坚这个人,却是和袁术和韩馥不一样,此人久居江东,一表人才,能力也是算比较出众的人,手下一干文臣武将也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为什么也无功而返呢?是那刘靖太厉害了,还是这孙坚太保守了?为了不惹火上身,也只是走走过场而已? 袁绍的心里的思绪在不停地翻滚着,但是他想来想去,怪来怪去,发现这样并没有什么用,他本想发个脾气痛斥他们一顿了,可是他又是转念一想,现在联盟之内还不太稳定,好不容易有这么几个对自己拥护的人,他可不能把他们给白白断送掉了。 而现在最最重要的事,乃是刘靖和曹操已然停止不了进京的步伐,如何解决刘靖和曹操这两个令人头痛的人呢? 袁绍那本阴沉无比的黑脸,慢慢的转为红润,他长舒了一口气之后,对着众人缓和道:“罢了、罢了,既然咱们拦他不住,那就想想办法,如何追赶上他们,在他们抵京之前也要到达京师,这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问题!” 韩馥这才联盟附和道:“对,对,本初兄说得对,谁先到达京师,谁先击败董贼,才是最后的赢家,如果咱们联盟多数人都到达京师的话,那么不管是谁先击败了董贼,那这功劳仍旧是属于联盟的,换句话说,这功劳仍旧是袁盟主的!” 韩馥这话可谓是说得玲珑剔透,一语双关,表面上看是在拍袁绍的马屁,为袁绍着想,其实,他是在为自己着想,因为他也想带兵前往洛阳,他也想趁乱分一杯羹。 可是袁绍却是没有看破韩馥的心思,他听到韩馥这么一说,果真是被韩馥给拍晕了头脑,他当真以为韩馥是他手下,为他着想,于是他点了点头,喃喃道:“照文节公这么说来,咱们联盟还需派出一部分人马前去洛阳咯?” 孙坚一听袁绍如此言语,心里一惊,暗道联盟的人全部都在尚且刚刚将李傕、郭汜他们给困住,倘若各路人马分散开了,那实力也是会骤降,李傕、郭汜他们肯定会趁着这个空隙偷袭,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孙坚正待说话,却是被袁术给抢先了一步,只见袁术对着袁绍劝说道:“大哥不可如此,万万不能如此呀!” 袁绍横眼看看了一下袁术,不悦道:“为何不可?难道你想让刘玄德和曹孟德抢走了本属于咱们的头功吗?” 袁术却是冷冷一笑,摆手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即使要去追赶刘玄德和曹孟德他们,也是咱们联盟一起去追赶,这样的话,咱们就人多势众了,也可以用来自保,那李稚然和郭汜他们也不会贸然追击。 这样一来,也能凸显咱们勤王心切的意思,同时也给了联盟内的所有人一个机会,虽然这个机会到头来还是属于咱们的,可是这么一来的话,大家都会为大哥的无私而感到振奋!” 袁绍眼前一亮,若有感悟道:“公路今天才说到点子上了,这才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主意,咱们这样一来,既能保证咱们的实力不会被分散,也能有效的抵御李稚然他们的偷袭。 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也,好,好,好,这个办法甚好,与其空耗在这里,白白消耗资源,远还不如一起进京,战他一番,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你们觉得怎么样啊?” 孙坚正欲献言,却是听到袁术和韩馥齐声喝道:“谨听大哥/袁盟主吩咐!” 孙坚又是看了看袁绍,只见袁绍脸上挂着无比欣慰和兴奋的笑容,心里也是笃定,袁绍这主意是改不了的了,于是也挤出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袁绍高兴之余,不忘询问孙坚的意见:“文台,你有什么看法或者意见也可以提提呀,我想你也一定有什么好的见解和主意,说来听听呀!” 孙坚本意并不是如此,可是一见大势所趋,也非他三言两语就能改变袁绍的主意的,自己干嘛惹他不快呢? 于是孙坚抱手拜道:“坚也是觉得公路兄和文节兄所说之办法可行,坚并无二心,一切谨听袁盟主调遣!” 袁绍心里打定了注意,便是传令下去,着急各路诸侯,一起前来商讨进京事宜。 其实联盟当中的大部分人,囤聚在虎牢关,每天多数也只是喝酒作乐,闲来无事,就互相拜访,吹吹牛、消磨消磨时间,谁也不是真心有意攻打虎牢关,谁也不是真心想消灭李傕他们。 袁绍同大家道出了刘靖和曹操已经向洛阳进发的消息,同时也提出了联盟向西挺进的建议,当袁绍一提出要向洛阳进军的消息之后,便是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因为谁也不想坐以待毙,等待着刘靖和曹操去把这个秋收的果实给摘了。 谁都想做那下山摘桃子的人,谁都有一颗欲望膨胀到极点的心,所以大家不谋而合,心照不宣,都同意了袁绍的建议,于是,大家又是重整行装,开始向洛阳进发。 刘靖和曹操按照约定,利用了两天的时间,来到了洛阳城外30里处,两军各自相距十五里,安营扎寨,静候城内的消息。 刘靖手下,那粘杆处的探子们也是格外的忙活,因为,明天也就到了王允和吕布动手的时间了,所以他们要把王允和吕布动手的具体时间给确定好了,然后再汇报给刘靖,好让刘靖能够掌握发兵包围京都的最好时机。 正在刘靖和曹操准备起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时候,却是听到袁绍率领西征联盟的大军向着洛阳进发的消息,并且,比这个消息还要坏的另一个消息也是传入了刘靖的军营。 这个更坏的消息便是李傕和郭汜他们也是已经集结大军,赶在了西征联盟大军的后面,徐徐向着洛阳推进。 刘靖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随后刘靖便是立刻派人将曹操给请了来,两个人也是立即商议对策,因为如果袁绍他们也向着洛阳赶来的话,那么,王允和吕布即便是成功了,他们二人将洛阳给围了,其实作用也不是很大了。 倘若王允收到消息,定然会向袁绍求援,到那个时候,谁也掌握不了洛阳的主动权,天下又将会出于一番暴乱之中。(未完待续。) 0120王允怒对董卓 曹操也是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了,也只能束手无策,刘靖急归急,但是也是非常的无奈,既然袁绍豁出去了,那么这件事就不是这么简单了,而且,在袁绍他们的后面,还有十几万西凉大军,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这批西凉大军当中还有一个才能非常出众的贾诩。 刘靖和曹操商量了一夜,也是没有商量出个什么结果来,到了子时,夜已经非常的深了,两个人仍旧在那里愁眉不展,虽然他们很累,可是事到如今,眼见大事要成,却是突然间又出现了这茬子事,不管是刘靖还是曹操,都不会太甘心的。 曹操眼睛有些微红,可能是累的,刘靖眼角也是布满了血丝,因为他们连续一天一夜的急行军,军士们都很疲惫,之所以这么卖力行军,无非是为了赶在王允和吕布动手之前来到洛阳,借着王允和吕布成功之际,趁着洛阳大乱,接管洛阳。 刘靖最后叹息了一声,喃喃道:“果真是应了那句古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呀,看来这是天公不作美,让咱们空欢喜一场了,我看这夜也是已深了,孟德兄就先休息去吧,咱们明日只需安安静静地看戏就成了,就不要轻举妄动了!” 曹操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眼角还是带着些凌厉,可是整个人却是显得十分的疲倦,最后,曹操也是叹息了一声起身道:“好吧,眼下咱们也做不了什么了,就静观其变吧,我看,接下来,这局势也并不是这么好掌控的,等着大仗的来临吧! 玄德呀,夜深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咱们好好休养一下,明天准备应变吧,说不定还有什么事情和变故在等着咱们呢!” 王允和吕布这一夜可是真的没睡,两个人在一起详细地筹划着明天的屠董行动,他们先是将董卓的随身护卫给调防了,全部换成了王允的人,其次,皇宫前殿中的护卫,也是被吕布给偷偷地换上了自己信任的人。 这一夜,可是争分夺秒的一夜,皇宫之中表面上看去,一切风平浪静,可是实质上却是风起云涌,也可以说是惊涛骇浪,王允和吕布每一个调动,都是极其的小心,极其的谨慎,就连一向以机警著称的李儒都没有觉察出什么异象。 第二天,一大早,晨鸡报晓,天还未亮,皇宫内的太监和宫女们便是开始忙活起来,为了今天的册封仪式,董卓也是蛮拼的,因为他想给吕布一个定心丸,让吕布知道他董卓是重视他吕布的。 辰时十分,天已经微微见明,董卓坐在一辆三批白马拉着的大篷车上,浩浩汤汤地穿行在前门大街上,今天,街道上聚集了许多的围观群众,都来凑凑热闹,看看轰动一时的册封大典,但是在这热闹之下,整个京城却是弥漫着一股子神秘的气息。 王允和文武百官早已是在前殿聚集完毕,等候着皇上的驾临,等候着董卓的到来,一切都已就绪,就等着主角到来,开罗唱戏了。 不一会,皇上也是用过了早膳,来到了金銮殿,上朝了,群臣跪拜已毕,君臣之间又是按照惯例,奏禀、商议了一下国事,同时也是在等着董卓的到来。 正在文武大臣商议国事之间,突然听到了几声轰鸣的炮响,有护卫来报,言语董卓已经进宫来了。 王允大喜,立刻走出队列,对着那护卫轻声言语了几句,那护卫便是急匆匆下去了。 董卓今天穿戴的十分的精神,一身紫金衮龙袍袭身,整个人看上去甚有威仪,腰间还挂着一柄七星寒铁宝剑,他步履姗姗地来到了大殿之上,径自向着坐在碧金龙椅上的皇上刘协走去。 刘协是个聪明的皇帝,是个有心机的皇帝,可是他生不逢时,尽管他有雄心壮志,尽管他能明辨是非,可是,倾颓的江山,晦暗的朝局,忤逆的奸雄,一个个让他不能不拜倒在现实之前。 董卓嚣张、蛮横,刘协是知道的,可是他又有是没办法?整个皇宫都是他董卓的人,他的亲兵,他的护卫也都是被快董卓换成了西凉军,他又有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董卓胡作非为。 自打董卓进京之后,他目中无人,横行皇宫,将皇宫看作是自己的后院一般,宫女也是好似他的家眷一般,被他呼之即来,随意***搞得人人怨声载道,不停地有人跑到刘协这里来告状。 可是刘协又有什么办法?他手中一无兵权,二无有实权的亲信,对那董卓也是奈何不得,只得忍气吞声。 董卓腆着肚子,摇摇晃晃地来到了刘协的面前,只是轻轻地把手一抱,把腰一弯,也不跪拜,只是随意道:“臣董卓拜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刘协也是一咬牙,脸色只是稍微一变,遂即又是恢复了原样,他心里虽苦,可是脸上却是挤出了一丝丝笑容出来,刘协伸出右手,对着董卓轻声道:“太师免礼!” 董卓抬起头来,两眼直视着刘协,刘协也正好看着董卓,两个人的眼神交汇之处,好似有电光火石迸发出来,尽管他们两个人心中都明白彼此的心境,可是言语上却是又互相充满了敬意。 董卓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之笑,只见他慢悠悠道:“皇上,今天可是个大日子,是册封吾儿奉先的大日子,您可得要高高兴兴的呀,哈哈...今天文武百官俱在,正好都见识见识吾儿奉先的威仪!” 待董卓刚刚说完这放肆的话,却是见到王允步履坚定,缓缓地走出了队列,对着刘协跪拜道:“陛下,臣有本奏!” 刘协被王允这突如其来的一跪给弄的有些措手不及,他不知道王允要说什么,身边的小黄门也没有提前递上王允的奏折,这王允突然跪拜,又有什么事呢? 还未等刘协开口,便是听董卓抢先问道:“王司徒有何事要奏呀?是不是为了吾儿奉先升任破虏将军准备的贺词呀,啊,哈哈...” “你这个逆臣还不住口!”还未等董卓笑完,便是听到王允一声厉声呵斥而至,打断了董卓的狂笑,也把董卓给吓了一大跳,董卓万万没有想到,王允会在这个时候,会在这个场合,突然对着自己发飙,而且是公然辱骂他董卓为逆臣。(未完待续。) 0121张狂的董卓 随着王允的那一道厉声呵斥,霎时间整个大殿都安静极了,其他不明真相的人都被王允这一突然的举动给弄得惊呆了,就连刘协都被王允这一突然的转变给弄得惊得不得了,他瞪着大眼,直勾勾地看着王允,心里也在为王允接下来的命运而感到紧张。 王允之前同董卓走的比较近,刘协本没有想过王允会和董卓翻脸,刘协从没有想过王允会替自己说话,难道这是王允和董卓内部的矛盾?还是其他的原因?亦或是王允突然良心发现,不再为虎作伥了?刘协不知道王允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刘协想看看王允他接下来该如何收场。 董卓也是被王允这突如其来的呵斥给吓了一跳,他不知道王允为何突然这么发作,这王允可一直都是他的拥簇着,他的幕僚之一,为何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中羞辱他? 董卓心里虽然好奇,可是他是太师,他是这个朝廷之上最有威严的人,最有权势的人,所以,董卓的好奇心很快就被暴怒给代替了,只见他将右手伸到腰间,猛地拔出了腰刀,指着王允呵斥道:“王子师你疯了吗?竟然敢在朝堂之上公然辱骂本太师?侮辱本朝重臣?快点说,你是受了谁的指使,你是受了谁人的挑唆?你不要命了吗?” 董卓说这句话的时候,稍微的把头给转了过去,冷眼瞧了一下刘协,就只是这一眼,竟然看的刘协心里发毛,看的刘协脊背快要流下冷汗下来,但是,遂即,刘协的心里也是升起了一股浓浓地恨意,直恨得刘协牙根直痒痒! 王允不急不慢地抬起头来,傲然挺立在那里,打眼瞧着董卓,冷冷地笑了笑,遂即安安稳稳道:“哼!逆贼董卓,我看你还能逍遥自在多久!你欺君罔上、专横弄权,肆意罢免百官,霍乱朝纲、夜宿皇宫、**宫女、贵妃,实乃是十恶不赦之狂徒、逆贼,你还有什么脸面在这大殿之上自称本朝重臣? 我看你就是个大奸贼、大奸臣,现在人人恨不得剥汝皮、啖汝肉、喝汝血、抽汝筋,将你挫骨扬灰,杀之而后快!” 董卓听到王允这样血淋淋地,将其恶贯满盈的事实给全盘说了出来,心里也是极其地暴怒了,他抑制不住内心的狂躁,瞪着那铜铃般的打眼,气喘吁吁地举着七星宝刀便是向着王允走去,看样子是要活生生砍了王允! 刘协见到好不容易有个忠臣出来揭露董卓的恶行,心里也是暗暗称了一个好,但是却没有想到董卓如此放肆,竟然在这朝堂之上,就要公然杀人,他便是伸出右手指着董卓颤栗道:“董...董太师,不可...不可造次!朝堂之上岂可随意杀人?” 董卓刚走了没几步,便是听到身后的刘协将他给喝住了,便是冷冷一笑,回过头来,对着刘协阴冷道:“怎么了皇上,像王子师这样的恶吏,公然污蔑重臣,难道不该处死吗?难道皇上会为了这样的乱臣贼子而开恩吗?嗯? 我劝皇上还是能够明眼旁观,审时度势,不要为了这样的奸臣而付出不必要的代价,董卓一心为皇上分忧,不辞劳苦的为皇上办事,难道皇上还不知道吗?还想留下这么一个污蔑老臣的贼子?” 董卓的话语依然十分的凌厉,十分的铿锵有力,说得十分的洪亮,仿佛这个金銮殿就是他自己的府邸一般,整个大殿之上都是他的家臣一般,他压根就没有把刘协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收敛自己的态度呢? 刘协的肺都快被董卓个气炸了,这董卓颠倒黑白,胡说一气的功夫,也算是登峰造极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还敢这么肆意妄为,刘协这个皇帝还算什么?刘协的脸面何在? 刘协也是把握住了这次机会,决定要和董卓搏一搏,于是刘协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董卓呵斥道:“董太师,朕念你有功在身,就念你一时冲动,****你朝廷之上公然舞刀弄枪无罪,望你好自为之,收敛一些,王司徒不管是触犯了什么国法,朝廷自有公断,太师也不必急于一时!” 王允一直站在哪里没有说话,因为他还想看看董卓能做出什么事来,能有什么表现,能撑到几时。 朝堂之上的大臣们也是开始议论起来,有的指责董卓肆意妄为,太过大胆,也有的为董卓打抱不平,指责王允不识时务,霎时间,整个朝堂之上竟然像一个菜市场一般,人声鼎沸起来。 董卓冷眼看了在场的所有人之后,又看了看王允,又看了看刘协,心里索性一横,决定就在这朝堂之上杀人立威,谁不服自己,就将谁干掉。 于是董贼狂笑一声,高声道:“哼哼!皇上被小人所蛊惑,心智不清,还是得由老臣出面做个决断,王子师此人以下犯上,公然蔑视朝堂,理应立即处死,以儆效尤!老臣忠君爱国,就做这个处决之人吧!” 随后董卓又巡视了一遍朝堂之上的人文武百官,冷哼了一声,继续道:“恕我直言,今天若是有谁再敢和王子师一样,公然蔑视朝堂,羞辱朝廷重臣,那下场就和王子师一样,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就当大家都为王允捏了一把汉,都为王允接下来的命运惋惜的时候,突然见到王允大笑了几声,然后摇了摇头,看着董卓笑个不停。 此刻,刘协和文武百官的心都是一样的,大都是十分的气愤却是又无可奈何,刘协一下子瘫软在了龙椅之上,他被董卓气的直打哆嗦,可是却是又没有办法,底下的人们,心都好似一个个悬在空中,都好似提到了嗓子眼一般。 董卓见到王允那好似疯癫的样子,心里便是起了一丝丝的戏谑之意,他探了探首,对着王允不屑道:“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也要做个铮铮铁骨?也想学学古人,来了宁死不屈?嗯? 放着自己那好好的官不做,非得做那个出头之人!一手将自己的前途给毁掉,从容赴死?这滋味好受吗?嗯?想没想过你的家人?等我杀了你之后,我就把你的全家都给抓起来,全部处死,一个都不放过!让大家都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未完待续。) 0122拿下董卓 王允仍旧未有停歇地大笑着,等着董卓把话说完,他才停止了大笑,带着那略有戏虐的口吻道:“董贼呀董贼,你当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是白跟了吗?嗯?我放弃忠臣的身份,为虎作伥,在你身边卧薪尝胆这么久,为的就是今天将你给绳之于法! 哼哼,实话告诉你吧,早在昨天晚上,这宫内的所有禁军都被调防了,你的西凉军都被我统统调换成了羽林军,现在,你那左膀右臂的四大天王之一的樊稠,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吧!” 说到这里,王允侧了侧脸,对着大殿之外高喊道:“御林军何在?还不快点将这个乱臣贼子给拿下!” 随着王允的大喝之声,猛然从外面涌入一群羽林军进来,他们先是齐齐跪下,对着刘协跪拜道:“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协一见此情此景,心里便是变得无限畅快起来,原来这王允是有备而来呀,这羽林军不就是自己的卫军吗?都是自己人啊,看来到了跟董卓算总账的时候了,于是刘协站了起来高声喝道:“都平身吧,速速将董卓这个逆臣贼子给朕拿下!” 董卓一看羽林军要拿自己,便是慌乱地后退了几步,右手手执七星宝刀,指着羽林军道:“你们大胆,谁敢再往前一步?看我不诛了你们的九族!” 董卓说完这句话,只见那帮子羽林军又是向前近了一步。 董卓遂即高声呼喊道:“吾儿奉先何在?快快前来救驾!” “哈哈哈哈...逆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突听门外一声大喝传入,随声只见吕布身穿白银铠甲,手执方天画戟,徐徐步入了金銮殿,先是慢慢跪了下去,将方天画戟放在一旁,对着刘协跪拜道:“罪臣吕布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吕布深知此前罪孽深重,好在及早受到了王司徒大人的点拨与引导,幡然醒悟! 现如今,罪臣已经将董贼的大将樊稠斩首示众,悬挂于午门之外,董贼的朝臣旧部也是被我全部给收押了起来,罪臣希望能够将功赎罪,以求皇上能够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刘协是个聪明人,听到吕布如此一说,他便是心知肚明,很显然,这吕布已然控制了京城内外的防务,同王允一起,谋划了倒董一事,刘协岂能再怪罪于他?如果惹毛了吕布,那他还不是下一个董卓吗? 刘协心里打算了一番,便是决心先稳住吕布,因为毕竟还有一个老臣王允能够牵制住他,目前还尚不为患,干脆就先开个恩给他,以来换取吕布的忠心。 刘协想到这里,遂即对着吕布高声道:“吕爱卿不必自责,你也是受董贼的蛊惑,朕料你也是迫不得已才屈身跟随于他,朕念你剿贼有功,****你无罪,并且,朕还要大大的奖赏于你,朕对你既往不咎,且决定仍旧封你为破虏将军!” 吕布听后大喜过望,遂即对着刘协拜头谢道:“吕布惶恐不及,深感吾皇皇恩浩荡,臣虽万死不得已报答皇上的隆恩,臣谢过皇上御封!” 刘协眼见局势已然被王允和吕布所控制,董卓已然成为了阶下囚,心情也是遂即大好起来,于是对着吕布道:“吕布,我命你立刻捉拿董贼,推出去,即刻斩首示众!” 董卓做梦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垮台,此刻的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悔恨自己当初不该不听李儒的谏言,不该不把吕布放在眼里,所以才招致了今天的祸患,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董卓疯狂地喊叫着,不停地唾骂着王允和吕布,被羽林军押解着走出了金銮殿。 一场虚惊,就这样落下了帷幕,王允和吕布联手,出色的将董卓给成功的除掉了,可是,在他们除掉董卓的同时,也收到了城外传来的消息,刘靖和曹操已然率领大军靠近了洛阳。 而且接连而来的讯息表明,西征联盟也是将要抵达洛阳,将西征联盟的人加起来,足足有十五万人左右,这可是一股庞大的力量,王允和吕布也是合计了一下,这些人若是造反起来,洛阳的守城军区区只有不到两万余人,完全招架不住。 而且这还不算完,有一封速报,被传入了京城,那边是李傕和郭汜以及张济率领的十五万西凉大军也是早早离开了虎牢关,同时向着洛阳进发,他们也是紧紧跟随西征联盟的步伐,一道奔向了洛阳。 这一下子可好了,外军一下子聚集了30万余人,而且,他们都不是王允和吕布的人,其中一波还是王允和吕布的仇人,因为他们杀了董卓,李傕和郭汜他们可是打着要为董卓报仇的旗号,进发洛阳的。 这一下子,刚刚沉浸在消灭董卓喜悦之中的王允和吕布,却是一下子又陷入了忧虑之中,因为不管是西征联盟也好,还是李傕和郭汜他们也好,都不是来支持他们的,相反,都有可能把他们对洛阳的掌控给剥夺了。 所以王允又是立刻与吕布合在一起开了一个小会,以来确定到底如何处理与西征联盟和李傕、郭汜所率领西凉军的关系。 吕布是个武将,当然没有什么好主意,他的注意是以皇帝为借口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让西征联盟和李傕、郭汜率领的西凉军火拼,他们再从中获渔翁之利。 可是王允是个有头脑的人,他知道西征联盟的人都非善茬,不可能就这样简单的令他们摆布,所以他们得先和袁绍他们会会,探探他们的口风最最要紧。 于是王允对着吕布道:“如今之计,不如先召集西征联盟的各路诸侯,一起进京前来面圣,借这个机会咱们探探他们的口风,以皇上名义让他们去消灭李稚然和郭汜率领的西凉军!” 吕布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认同道:“司徒大人所言极是,我也觉得最好把他们召集过来,然后以圣上的名义对他们发号施令,这样才比较管用。不过我还有一个想法,不知道妥不妥当!” 其实说实话,王允打心底里就没有将吕布视作,能够与自己平起平坐的人,他只是将吕布看做是自己的一员武将,一个能帮助自己登到权利顶峰的垫脚石。(未完待续。) 0123狡猾的王允 王允皱了皱眉,无心道:“吕将军有话不妨直说,咱们可以商议一下!” 吕布顿了顿,试探道:“其实咱们完全可以招降李稚然和郭汜他们!” 王允愣了一下,他打眼瞅着吕布,惊讶道:“我没有听错吧,吕将军你竟然想招降他们,我可是听说你和他们极度不和呀,想当初在虎牢关,他们可是冷眼旁观,眼看着你被西征联盟击败,而不出手啊,吕将军怎么还会想招降他们呢?” 吕布笑了笑,高声道:“哈哈...实话告诉王大人吧,其实这个主意是我的军师给我出的,你当真以为我真要的招降李稚然和郭汜那帮王八蛋?哼哼,其实这是引君入瓮之计!” 王允突然听到吕布有一些神秘兮兮地,于是好奇道:“此话怎讲?” 吕布靠近了王允一下,然后小声道:“其实咱们只是以招降的名义,引李稚然郭汜和张济他们三个人进入洛阳,哼哼,只要他们进了洛阳城,咱们再翻脸不认人,将他们给扣住,然后...然后是杀还是留,那还不是看我们的了?” 王允听了吕布的话语之后,心里蓦然惊了一下,暗道这吕布的心肠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凶狠了?而且也学会了使用兵不厌诈之计了,想到这里,王允的脊背突然有点发凉,暗道,今天的吕布看来长进了不少。 王允带着一丝丝疑问,试探道:“敢问吕将军的军师是何人呢?” 吕布得意地笑了笑,对着王允傲娇道:“我的军师可非同一般凡人,乃是东郡名仕陈公台是也!” 王允听到了陈宫的名字,便是吃了一惊,暗道,此人心思缜密,颇有心计,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怎么会给吕布做军师了呢?这一点倒是让王允有些意外,可是既然陈宫已经成了吕布的谋士,那么暂时来说这陈宫也就是可以看做自己人了,可是日后,王允已经做好打算,要对吕布多一个防心。 王允也是笑了笑,对着吕布恭贺道:“吕将军得此大才贤士,可喜可贺,日后咱们便是有了一个智囊相助,值得庆祝呀!” 吕布得意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所以,接下来,咱们对付西征联盟和李稚然他们的时候,可以利用皇上的身份,同时将他们招安,然后让他们互相残杀,我们才能坐收渔翁之利呀!” 王允也是点了点头,笑道:“好,好,好,那就依此计而行!” 别看王允表面上是同意吕布的,可是他的内心里却是有着自己的一个小算盘,吕布对于王允来说,也只是推翻董卓的一个工具而已,推翻了董卓之后,王允也将吕布看做为自己的一个帮手看待,他王允从没有将吕布放到同自己一个层次上来看待。 所以,吕布也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王允拿他当做可以平起平坐的人,与他吕布一起共商国是,同他吕布一起来掌控洛阳,治理天下。 送走了吕布之后,王允派人去将朱儁请来,他想和朱儁商议一下,看看接下来的这个困局该如何破解。 可是,当王允等了一个时辰之后,却是等来了三个人,一个人是朱儁,其他的两个人却是两个王允连想都没想过的人。 这跟着朱儁一起前来王府的人,并不是别人,他们乃是刘靖和曹操。 刘靖和曹操为什么会同朱儁一起来到王府?那是因为当刘靖和曹操同步收到了袁绍带着大军向洛阳进发,李傕和郭汜从后面追来的时候,他们决定,先去到洛阳里面,看看王允和吕布除掉董卓之后,有没有什么机会,去见见王允,然后,做做王允的工作。 做什么工作?其实也是为了让王允假意招安李傕和郭汜他们,然后再慢慢将其消灭掉,以来永绝后患。 而刘靖和曹操的想法却是和陈宫不谋而合,这个,倒是刘靖和曹操事先没想到的。 王允见到了刘靖和曹操,显得十分意外,因为西征联盟的人虽然说已经在向着洛阳进发了,可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了洛阳了吧,而刘靖和曹操不就是西征联盟的人吗?他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洛阳了呢? 王允是个老奸巨猾的人,他的心思转动的很快,思路也是比较灵犀,他见到了刘靖和曹操之后,便是立刻想到了利用刘靖和曹操来制衡吕布的事。 王允看了看刘靖和曹操,试探道:“玄德公和孟德公什么时候进的京啊,你们的速度蛮快的嘛,怎么和朱大人联络上了?” 刘靖和曹操互视了一眼,相视一笑刘靖拜手回道:“多谢司徒大人的关心,我们也是刚刚进京,进京之后便是拜访一下故友,所以去到了朱大人那里,正巧碰到司徒大人相邀,朱大人索性把我们也给叫了过来。 我们二人乃是不速之客,来到大人的府邸,给大人添麻烦了,叨扰之处,还望大人多多包涵!” 王允同刘靖和曹操也是不怎么打交道,可是他却是听说过刘靖和曹操的事迹,也是知道他们两个人曾经击败过吕布,心里并没有低看这两个人,因为,也正是刘靖和曹操曾经击败过吕布,也才证明这两个人有这个能力去制衡吕布。 王允笑了笑,淡淡道:“二位英雄不必多心,你们的事迹我是知道的,二位年少英勇,足智多谋,为西征联盟连续做了不少的贡献,击破汜水关,击溃‘飞熊军’,战败吕奉先,这里面,任何一件事儿都足够一个人骄傲不已的了,你们竟然都做到了,可真是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呀。 想二位英雄能够来到老朽家中做客,这乃是我王允的荣幸才对呀,我高兴地很呀,所谓英雄不问出身,志士不问出处嘛,我倒是欢迎二位以后常来我这陋室,也让老朽了结了一番求贤之渴呀!” 曹操听到王允说得头头是道,把他和刘靖给夸得都上了天了,遂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手谢道:“司徒大人言重了,我和玄德公这也是为了我大汉王朝做事,也是受到了浩浩皇恩的庇护,方能势如破竹,连下三关,实乃不足以令司徒大人如此高谈也!”(未完待续。) 0124王允的目的 朱儁也是笑了笑,插话道:“我说玄德公和孟德公啊,你们就不必这样谦虚了,能把你们带到司徒大人这里来,这也是你们的能力所致,今天司徒大人相邀,定然是有要事相议,你我皆是大汉的忠臣志士,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刘靖和曹操听了朱儁的话语,同时抱拳回道:“一定、一定!” 王允也是捋了捋胡须,笑了笑,正色道:“今天呀,我找公伟过来,的确是为了一见大事,既然玄德公和孟德公都是人杰之士,我自然不会回避你们,正好你们也替我想想办法,看看咱们如何应对!” 刘靖、曹操和朱儁三人齐声道:“请司徒大人直言!” 王允脸色一改,两眼收紧了目光,正色直言道:“想毕你们也听说过李稚然、郭汜和张济他们已经离开虎牢关,向着洛阳进发的消息了,他们统帅的可是十几万西凉军,而且其中还有一位颇具才气的智囊,乃是被人称为西凉小张良的贾文和是也,所以这股子势力咱们绝对不能小觑,一定要谨慎对待,不知你们对此有什么看法?” 刘靖和曹操心里都明白,现在,王允的底气十分的足,已然是京城的实权派了,而且还是最大的实权派,董卓倒了之后,就属他和吕布实权最大了,所以,王允的态度和意思,都十分的重要。 刘靖揣摩了一下王允的意思,他言语之中,将西凉军看的比较重视,也列举出了西凉军的硬实力,所以,刘靖猜测,王允是不希望和西凉军硬干的,刘靖之前也想过,西凉军之前之所以人人痛恨,盖其主导者为董卓也,董卓为人狼子野心,欺君罔上,鱼肉百姓,所以才会导致人人喊打。 可是目前的情况是,董卓已死,西凉军也就不再是为虎作伥的害人军,李傕和郭汜他们已经没有了靠山,所以他们要么寻找新的靠山,要么自己做自己的靠山,所以,朝廷对待李傕他们的态度,是很重要的。 其实,刘靖清楚的很,之前李傕、郭汜他们虽然战绩不佳,龟缩在虎牢关内,一直没有出战的原因,一来,是为了保存实力;二来,是为了消耗联盟的粮草。而并非真的怕了西征联盟。 如果,朝廷不纳降他们的话,那就逼得他们走投无路了,到那个时候,李傕和郭汜他们肯定会揭竿而起,踏上董卓的老路子,到那个时候,朝廷要消灭他们,那可就要耗费相当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了。 刘靖看了看曹操,曹操也是向着刘靖使了一个眼色,因为两个人来到洛阳之前就已经商议过对待西凉军的办法和对策,所以不管是刘靖表达还是曹操表达,他们基本都是一个意思。 刘靖顿了顿,直言道:“西凉军在董贼统领之时,是为叛军,为虎作伥,与朝廷作对,可是,现如今董贼已除,海内皆大欢喜,而那些被董贼蒙蔽,受其所迫不得已而为虎作伥的军士,咱们还是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的!” 王允看了看刘靖,听到刘靖所言也是有些道理,心里也是暗暗的称赞,随后,王允又看了看曹操,询问道:“孟德也是这个意思?” 曹操抱手言语道:“回司徒大人的话,操赞同玄德公之所说,操也是这个意思!” 王允点了点头,随后沉吟了半晌,只见他,面色阴柔,没有一点欣喜或者是忧伤的表情,整个脸面看上去好似白板一般,几乎是没有什么血色的,观其面,根本看不出他是个什么心思,也许这也就是这些官场老狐狸的厉害之所在,让你们小辈不能察言观色,只有这样才能看出你们的真正胆识。 朱儁和王允打交道也不算太多,只是在倒董一事上,有了些许的合作,此时,他看到王允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说什么话,还真是以为王允不喜刘靖所提的建议,心里也是起了一丝着急之意。 正当刘靖和曹操忐忑之际,突听王允轻声地咳嗽了一下,缓缓道:“不错、不错,年轻人有胆有识,值得称赞,玄德呀,你的想法不错,建议也还算在理,为国为君,都是肺腑之言,都是利国利民之策,好,很好呀!” 刘靖紧张之余,听到王允这么一说方才放松了一口气,因为他和曹操毕竟是只身潜入洛阳,身边并无护卫队,而在洛阳城内,可是这王允的天下,正所谓城内城外乃是各自一片青天,刘靖和曹操在城内,还是须万分小心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王允却是话锋一转,突然道:“只不过,还有一点你们给忽略了,西凉军性格剽悍,极重气节,李稚然他们虽然失去了主帅,但是主要的实力尚在,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们还有一个绝顶聪明的军师在,所以咱们对他们也不得不防呀!” 朱儁原本带笑的脸上却是突然一紧,因为朱儁之前听到过风声,是从一个他安插在吕布身边的细作告诉他,吕布打算和王允将西凉军给纳降,目的是为了避免李稚然和郭汜他们所率的西凉军铤而走险,拼死一战。 可是,今天朱儁却是发现,这王允的态度却是有些不太一样,难道这王允和吕布没有统一主意,还是他们两个人有了什么分歧?想到这里,朱儁的心里不禁陡然一惊,暗道,看来这京师的局势还是云波诡异,暗涌流动,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现什么大岔子。 刘靖和曹操也是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露出了狐疑的目光,因为他们来之前就料到了,这王允绝非泛泛之辈,能够凭借自身力量,将董卓给搬倒的人,岂能简单的了? 曹操把手一抱,进一步询问道:“依照司徒大人的意思是?” 王允看了一眼曹操,随后又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下,方才不急不慢道:“俗话説的好,斩草要除根,永绝后患才是上上之策!” 朱儁听到这里不禁失声道:“什么?王大人的意思是要根除西凉军?那可是十几万大军啊,想要根除他们可是一件极其难打的仗,他们为了求生,本能的会拼死抵抗,到时候可是一场极难打的硬仗啊!”(未完待续。) 0125听候调谴 王允看了看朱儁两眼,遂即冷冷地笑了一声,这笑声中有着一点点的戏虐和不屑的意思,但是遂即,王允又是对着朱儁温和道:“公伟所言我也是知道的,可是,这养虎为患的道理,你可是知道的呀。 西凉军自打进京那天,就给皇上和洛阳的子民带来了无尽的灾难,这个你我都是深深领教过得,不用我多说了吧,虽然这场仗极其难打,但是这个硬骨头咱们不去啃,谁去啃?难道再等到他们攻进洛阳我们再有所行动吗? 只怕到了那个时候啊,你我早已是人家的阶下囚咯,到那个时候你我后悔都没有地方去了,而整个大汉的江山又会重新回到黑暗无际的战乱痛苦当中了,到了那个时候,主上蒙难,老百姓流离失所,这罪过谁来背呢?” 刘靖听到王允的这番言语之后,便是明白了,刘靖知道了这王允的心思,因为这王允怕李傕和郭汜他们即便是归降了,总有一天他们也会打着为董卓报仇的旗号,重新找他王允算账。 所以,王允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个剿灭西凉军的机会,因为洛阳的外面,将会有十几万西征联盟的大军到来,而到了那个时候,便是借刀杀人的最好时机,利用西征联盟的手,除掉李傕和郭汜他们的西凉军,然后让西征联盟和李傕、郭汜的西凉军拼个一死,他王允再坐收渔翁之利,此为一举两得。 曹操当然也不是傻子,这层意思他也完全能够猜想得到,只是,曹操心里想的是,这王允接下来想要怎么做,会让刘靖和他去做些什么,这才是曹操最最关心的问题。 于是曹操便是纳首一拜,再次问道:“不知司徒大人有何妙计?” 刘靖和朱儁此刻也是两眼紧盯着王允,他们想看看王允作何表现,他们也想听听王允如何应答。 只见王允听了曹操的询问之后,脸色一暗,嘴角泛起了一丝丝冷笑之意,嘴里的字也是一个一个的吐了出来:“妙计?剿灭西凉军还用什么妙计吗?这不是你们西征联盟的职责吗? 你们西征联盟的成立,不就是为了剿灭西凉军吗?这个时候,也正是用人之际,而你们西征联盟却是正好来的恰到好处,所以,这消灭李稚然和郭汜的任务,又要落在你们西征联盟的肩上了!” 刘靖心里一紧,暗道,这王允可真是奸诈无比,他在洛阳坐享其成,借助吕布之力除掉了董卓,而现在却是又要借助他们西征联盟的力量除掉李傕、郭汜他们,可真是个打太极的高手。 尽管刘靖心里感觉不舒服,可是他毕竟也是西征联盟的人,如果王允给刘协上书,圣旨下来的话,那么他和曹操又不得不汇同袁绍一起,继续和李傕他们对着干,直到把他们干死为止。 到那个时候,联盟和西凉军去火拼,等他们两败俱伤之际,王允再不费吹灰之力,将剩余一股势力,轻松消灭,那么这天下可就真的稳稳地被王允给攥在手中了,这样的情况可不是刘靖想看到的,当然曹操更不想这个样子。 正在刘靖和曹操心里咒骂王允之际,却是又听到王允缓缓开口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西征联盟是由袁本初率领的吧,我听说现在他们还没有到达洛阳,而且,他们那批部队,已然可以抵御李稚然和郭汜的那些个部队,我想玄德和孟德你们二人就不必一同前往了!” 刘靖和曹操一听,顿时懵了,刘靖心想,这王允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为何又突然这么一说?难道他另有什么打算不成?想到这里,刘靖也是迫不及待问道:“司徒大人的意思刘靖还是不太明确,我和孟德兄不去剿灭西凉军,难道还有别的任务需要去完成?” 王允笑着点了点头,待他稍顿了会,开口道:“玄德你和孟德要在京城维护治安,这京都的安全尤为重要,董贼刚除,难免会有些残余乱党会扰乱治安,进行一切破坏活动,所以京都十分需要像你和孟德这样的人才来维持,所以这个维护京都治安的担子,就落在了你们二人的肩上了!” 刘靖听到王允这么一说,心里猛然惊了一下,暗道,这好端端地王允为何将他和曹操给留在京城呢?这京里不是还有吕布吗?难道,他王允要我和曹操一起来牵制吕布? 王允的话音刚落的时候,朱儁也是惊讶了一下,因为他不知道王允这么做的安排,可是他一听说刘靖和曹操能够留在京城,心里也是着实高兴了一下,而且心里也是变得踏实了许多,因为相对于王允来说,在朱儁的心里,刘靖和曹操还是比较正面一些。 王允的话既然说出来了,刘靖和曹操也没有拒绝的道理和可能,因为现在王允是大汉的扛把子级别的人了,他说的话,就等同于圣旨一般的存在,他让刘靖和曹操留下,保不准,明天圣旨就会降下来。 刘靖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明着去问或者去试探什么,只得暂时应允王允,随后刘静举手拜道:“敬听司徒大人调遣!” 曹操心里也是明白的很,他也是把手一抱,同样应声道:“曹操领命!” 出了王允的府邸之后,刘靖同曹操踏上了返回客栈的路途,同时两个人分别派人去各自的军营传话,分别令曹仁和关羽将大军带至洛阳附近。 在路上,刘靖便是把心里的疑惑同曹操给道了出来:“我觉得王司徒此举意在用你我之力来遏制吕奉先,因为咱们之前同吕奉先有过过节,所以他认定咱们和吕奉先不会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曹操听了刘靖的话语,分析道:“孟德所言有理,而且进一步看,我们从中可以看出,这王司徒同吕奉先的关系,可能并非咱们之前想象之中地这么融洽,他们看来还是有些矛盾的,亦或者他们各自之间都对彼此起了一丝防心,如若这样的话,看来这京城,可能还会掀起不少腥风血雨!”(未完待续。) 0126军师陈宫 刘靖心里也是在思量着这件事情,如果王允和吕布出现了一丝丝不和的迹象,那么接下来,京城之内或许就会出现一些不好的变动,因为两方的人马迟早会在一些小事情上产生摩擦,进而闹出一些事情来,不过这些都不是刘靖目前所需要考虑的,因为不管王允和吕布之间会发生什么,这都与他和曹操无关。 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只有一件事同刘靖和曹操有关,那便是接下来对抗李傕和郭汜他们所率西凉军的事情,因为依照袁绍的性格,他不可能这么听话的带着西征联盟去和李傕和郭汜拼命。 如果袁绍他们不听话的话,或者说敷衍了事的话,那么李傕和郭汜他们就会占据了上风,说不定还会直破盟军,杀近洛阳。 这层利害关系,可能王允暂时还没有想到,可是刘靖在心里想过,即便是他给王允提到了这个情况,那王允也不一定会听从他的建议,因为他从王允的眼神中可以看出王允的傲气。 像王允这样的高官、大臣,年纪都一大把了,心思老辣的很,而且这样的人颇有野心,对别人的防范之心也是特别的重,只要你不是他的心腹,或者说他认为可信的人,他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话语和谏言的。 正如王允不相信吕布一样,吕布同样也是不相信王允,如果若是放在之前的话,吕布也许就不会这么聪明,因为他只是个武将,虽然他勇猛过人,战力非常,可是这也只是匹夫之勇。 就像他在虎牢关被刘靖和曹操击败一样,一个武将,再怎么厉害,如果不会计谋,以智取胜,那么他就不可能永远是个常胜将军,吕布就是这个样子,尽管他勇猛无比,可是他缺少头脑,所以才会被王允所利用。 可是就在董卓被除掉的前后,吕布得到了一位对他的一生来说至为重要的帮手,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宫是也。 话说陈宫自从房子县离开之后,便是开始四海云游,同时也是不断的求学问知,后来他便是来到了京都洛阳隐居起来,以观察这天下的局势,同时伺机而动。 后来,吕布进京之后,便是听张辽提起过陈宫这个人,因为张辽曾经与陈宫有过交集,所以对陈宫的才干是很了解的,于是张辽便是极力给吕布推荐陈宫,而后吕布便是不断地派人前去邀请陈宫,甚至吕布本人也是亲自出马了好几次,可是都无功而返,为此,吕布还好生郁闷了一番。 后来,董卓秉政之后,倒行逆施,领朝野震动,天下讨伐之人汹涌而来,陈宫也是想为了剿灭董卓而出一份力量,于是乎他就应了吕布的邀请,做了吕布的军师,之后,才会有了王允同吕布的合作。 在王允和吕布联手除掉了董卓之后,吕布便是询问了陈宫接下来的动作,陈宫是个聪明人,他既然选择了跟随吕布,那就要为吕布出谋划策,稳定吕布的地位,而现如今,王允和吕布一文一武,共同执掌朝政,表面上看非常的风光,可是实际上,吕布却是处处为王允所困。 当吕布从王允处回来之后,便是立刻将陈宫、高顺、张辽、曹性、郝萌等人给召集了过来,同他们商议一下着下一步的动作。 陈宫听完吕布的描述之后,认真的想了想,随后看着吕布询问道:“王司徒真的没有提出什么不同的意见?他难道完全同意你提出的诱降李稚然、郭汜和张济的意见?” 吕布高兴道:“那是自然,王司徒是个聪明人,李稚然、郭汜和张济他们是董贼的旧部,对王司徒肯定也是恨之入骨,他们巴不得亲手杀死王司徒呢,而王司徒害怕的就是这点,所以他为什么要反对呢?” 陈宫听后,冷冷地笑了一下,淡淡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将军,你上了他王子师的当了!” 吕布本来还高兴地不得了,他欣喜地看了看高顺和张辽他们,正在为自己的胜利而感到骄傲呢,却是冷不防定地被陈宫给泼了一盆冷水,脸上的欣喜之色,立刻消失了。 吕布狐疑地看着陈宫,脑子里转悠了半天也是没有想明白陈宫为何这么说,便是好奇问道:“公台何出此言?那王子师与我结为盟友,现如今京城之内,便是我和他的天下,我们二人可是相辅相成的,他为何要骗我呢?” 陈宫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吕布的话,而是看了看高顺和张辽他们,只见高顺和张辽等人的脸上皆是挂着一番错愕的表情,好似也不会相信,王允会欺骗吕布。 陈宫兀自摇了摇头,随后缓缓道:“将军,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吕布惊得眼睛睁地犹如铜铃般那么大,他看着陈宫迫切道:“请公台详言以告知,布到底是哪里疏忽了?” 陈宫靠近了吕布等人,一字一句道:“你们可知那王子师为何要除掉董仲颖呢?” 陈宫的这个问题好似问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一般,在场的几个人听后都是皱起了眉头,因为董卓的死是个必然的结果,不是王允除掉,便会是西征联盟除掉,亦或者是别的英豪除掉,这跟王允欺骗吕布有关系吗? 高顺是个直肠子,让纵然心里疑惑为何陈宫会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但是也禁不住开口问道:“请文台兄恕我冒昧,王司徒除掉董仲颖那是为国为民除掉一害呀,纵然不是他王司徒除掉,别人也会想办法将董仲颖给除掉,这并不是一个很难理解的问题啊!” 陈宫看了看高顺,摇了摇头,又是看向了张辽,张辽是个有头脑的人,他经过一阵子思量之后,慢慢开口道:“董贼为人暴戾,倒行逆施,王司徒身为国家重臣,岂能坐视不理?他...” 还未等张辽说完,陈宫就打断了张辽的话语:“不对、不对,这个也不对,还是没有言中要害之处!” 听到陈宫这么一说,所有人几乎都傻眼了,王允为何要除掉董卓啊,这个问题问的似乎太简单了,你跑到大街上不管去问谁,谁都会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还会有什么别的原因呢?(未完待续。) 0127借刀杀人 吕布再也憋不住了,又是对着陈宫直接问道:“哎呀呀,我的好军师呀,你可把我给急死了,你就快快告诉我,那王子师要除掉董贼的真正原因吧!” 陈宫莞尔一笑,随手一台,整了整衣袖,徐徐道:“因为董仲颖阻挡了王子师的上升之门,挡住了王子师的集权之路,只要有董卓存在的一天,他王子师再怎么厉害,也永远只是个二流货色,永远也不可能登峰造极,位极人臣,去做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终极重臣!” 吕布和高顺、吕布他们听到这里,方才茅塞顿开,陈宫的话语仿佛如浩浩灼日拨开遮天的云雾一般,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吃了一大惊,同时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又是重新审视了一下王允。 吕布也是终于明白了,原来,王允除掉董卓还有这么层意思,原来王允除掉董卓,并不是为了国家大义,也并不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天下苍生,而只是为了他个人的野心和欲望,为了和董卓争夺那权利的最高峰。 既然明白了这个原因,吕布也不是个笨人,他看着陈宫,继续深问道:“公台,你方才说我上了王司徒的当了,还请公台为我点拨茅塞,拨开云雾啊!” 陈宫也是不在故弄玄虚,直接点破道:“我所料不错的话,王司徒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而且他的打算并非想简单地招降李稚然他们!” 高顺进一步问道:“那依照公台兄的意思,王司徒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呢?” 陈宫笑了笑,继续道:“据我猜测,他肯定会单独召见西征联盟的人!” 还未等陈宫说完,郝萌便是抢先问道:“王司徒召见西征联盟的人无可厚非呀?” 高顺瞥了一眼郝萌,便是带着斥责的口吻道:“你懂什么啊?要召见西征联盟的各路诸侯,那也得是咱们将军出面,他王司徒一个人召见是什么意思呢?现在京里是谁说的算?那是由咱们将军和王司徒共同把事!” 郝萌则是怒气反斥道:“就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这里是谁说的算?你他娘的敢呵斥我?” 高顺也是赌气道:“说你怎么了?说话不经过大脑,你蠢猪呀你!” 郝萌一听高顺骂他是猪,便是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高顺骂道:“高顺你他奶奶地再说一句?有种咱们出去大战三百回合,谁输了谁是孬种!” 吕布正心烦意乱呢,听到郝萌和高顺吵了起来,便是呵斥道:“都给我闭嘴,没见到公台在讲正事吗?都给我老老实实坐下,谁在多嘴,拖下去军法处置!” 高顺和郝萌一见吕布发脾气了,两个人也是立刻安静了下来,郝萌也是没了脾气,立刻又坐回了原位,在吕布的军中,不管是大小将领,都是很畏惧吕布,一来是因为他个人的战力凶悍无比,无人能敌;二来是因为他对手下也是心狠手辣,谁敢不服,那便是会吃不了兜着走,吕布绝对不会放过他。 呵斥完高顺和郝萌二人,吕布又是长舒了一口气,对着陈宫认真地问:“王司徒单独召见西征联盟,此举意欲何为?难道他想拉拢袁本初他们不成?” 陈宫笑了笑,摇了摇头,似是而非道:“王子师单独召见西征联盟的人,并非简单的想拉拢他们,而是有别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就是我所要说的重点了!” 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聚起了精神,全神贯注地听着陈宫讲解起这其中的缘由来,只见陈宫婉婉道来:“王子师如果要单独召见西征联盟,召见袁本初他们,无非是要做到一点,那便是利用他们将李稚然、郭汜以及张济所率的西凉军给解决掉,同时再起到拉拢西征联盟的效果。 此举可谓是一举两得,双管齐下,这样一来,他王子师既能消灭自己的头号心腹大患西凉军,又能为他培养起对抗将军,与将军势均力敌的一支嫡系部队起来,所以他的算盘打得很响,也很到位!” 吕布这么一听,顿时恍然大悟,同时也理清了其中的缘由,只见他眼色顿时凌厉起来,咬紧了牙关,脸上的腮部肌肉都绷地紧紧地,末了,才见他恶狠狠道:“好你个王司徒,你利用我除掉了董贼,然后还想利用别人来牵制我? 难得我这么依重你,信任你,你却是给我这么一套,哼哼,你看我怎么对付你,我要让你自食苦果,我要让你知道,背叛我吕布的下场,哼!” 陈宫见到吕布那气氛不已的样子,也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气愤,王子师这么做并非完全是对咱们不利!” 陈宫的话说到这里,却是又掉起了众人的胃口,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瞪着大眼,说不出话来,但是却是没有人再敢多嘴多问,只是等着吕布开口发问。 最后,也是吕布挠了挠头,十分不解道:“公台,你可是有把我给说糊涂了呀,王司徒他背叛了咱们,背后偷偷搞那么一套心思,怎么会对咱们有什么好处呢?” 陈宫笑了笑,开口道:“将军,我只说王子师此举并非对咱们不利,但是我可是没说对咱们有什么好处啊,这一字之差,可是谬之千里呀!” 吕布把手一抱,神色凛然道:“还请军师赐教!” 陈宫点了点头,慢慢道:“这事你得细细地分析,只要你细细地分析了之后就不难发现其中的奥秘,那王子师的野心,我想他可以瞒得过一般人,但是他却是瞒不过整个西征联盟的人! 袁本初是个什么样的人?身世背景皆不一般,而且此人也是颇有傲气,颇有抱负,所以他这类人正好和王子师这样的人秉性相投,故而,王子师这招借刀杀人之计,我估计并不会瞒得过袁本初! 而说到这里,重点就来了,既然王子师瞒不过袁本初,那么袁本初就不会傻傻地带兵去和李稚然、郭汜的西凉军去火拼,哼哼,到了这个时候呀,李稚然和郭汜他们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决然不会和先前董贼派他们剿灭西征联盟那般敷衍,他们定会拼尽全力,同袁本初所率的西征联盟拼杀!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一个为了执行任务,一个为了身家性命,为了能继续活下去,你们说说,谁会胜利啊?这个结果不就是很明显了吗?就不用我再多费口舌解释了吧!”(未完待续。) 0128袁绍进京 张辽听到这里,对着陈宫连口称赞道:“公台兄果然聪明非常,智谋过人,让你这么一说,王司徒这么一搞,反而对咱们更有利了!相反,他王司徒更加被动了,这样一来,不就是他自己将他自己给推上了风口浪尖了吗?” 陈宫见到张辽已经明白,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表示张辽分析、领会地一点都不差。 吕布则是在一旁认认真真地听着呢,他听到陈宫说完之后,便是也有了和张辽这么个心得,通过张辽这么一说,陈宫这么一认同,吕布的心便是又高兴起来了,他带着兴奋地神色看了看陈宫,又看了看在座的众位武将,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待吕布大笑完毕,众人皆是瞪着眼睛瞧着他,想看看吕布接下来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吕布一见众人都愣着看着他,也是大手一挥开心道:“今天莫不是有咱们军师金言妙语这么一说,我吕布怎么能如此明白?看来这也真是天助我也!正所谓时势造英雄,也该到了我吕布大显身手的时刻了!” 郝萌一见吕布高兴了,便是立刻拍马屁道:“那是当然啊,咱们将军乃是京师第一武将,那也是实力使然,实至名归啊,京师上下谁人不服?谁人能敌呀,此时不是咱们将军出头之日,谁能与之争锋啊!哈哈...” 曹性坐在一旁久未发话,因为此人比较耿直,不善言辞,也不善于拍马屁,但是看到大家这么高兴,心里也是有些激动,便是开口道:“此举可谓是天赐良机于将军,这个好机会,将军可不要错过了啊!” 吕布抖擞精神,神采奕奕道:“那是当然,只待那李稚然、郭汜和那张济三个混账打过来,我定叫他有来无回,且把性命都给我留在洛阳,哼哼,然后我再找王子师算账!” 陈宫听到这里,便是对着吕布制止道:“非也、非也!将军大可不必如此!” 吕布说得正在兴头之上,听到陈宫这么一说,便是疑神道:“军师的意思是?” 陈宫神色不便,安然道:“只教那李稚然、郭汜他们围城便是,将军也不必立刻同他们拼杀,可慢慢与他们消耗,静待时机便可!” 吕布听了陈宫的言语,便是惊地心惊肉跳,他看着陈宫失神道:“我没听错吧,军师你叫我不出手?让李稚然他们围城?这岂不是白白等死吗?洛阳一旦被他们围了,破城岂不是在旦夕之间,到了那个时候,你我的性命岂不是危在旦夕?掌握在了他人的手中?” 陈宫摇了摇头,淡定道:“非也、非也,将军的话又错了,李稚然他们纵然有本领杀到洛阳,那也是经过了九死一生之战,实力也是被西征联盟大大的消耗,本身兵马不会剩余多少。 到了那个时候,将军攻破他们将会是易如反掌,可是,王司徒却是不然,它必然会惊恐不已,因为他手上没有兵权,只能求助于将军,到那个时候,将军如果出城迎战,可再故意败于李稚然、郭汜之手,逼迫王司徒出马,此举乃可成大事也,到了那个时候,京师便是没人能与将军为敌了!” 吕布略微思忖了一会之后,方才喃喃道:“此计也是一招险棋呀,稍有差错,咱们就会得不偿失,功败垂成呀!” 郝萌却是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句颇有分量的话:“将军,俗话说得好,富贵与功名险中求之而来也,咱们就赌他一把,攻城则名就,大不了失败了咱们再从头再来呀,有将军坐镇,公台为军师,咱们何愁大事不成?” 吕布也是个喜欢听高大空话的人,听到郝萌这以鼓舞人心的话话语之后,心里也是热血沸腾起来,他站了起来,攥起了拳头,对着真空打了一拳,狠狠道:“好!我就赌它一把,不成功便成冦,大不了我吕布从头再来,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死都不怕,又怕什么呢!” 吕布在陈宫的谆谆教导下,也是定下了一条进可攻退可守的路子,他的帐下大将慢慢地掌握了大半个洛阳城的防务与部队,一时间,吕布管军队,王允管政治,两个人配合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当袁绍率领的西征联盟到达洛阳的时候,王允的使者早就做好了准备,第一时间来到了袁绍的军营内。 袁绍收到了王允的召见,心里也是非常的高兴,因为他认为,王允作为当朝的第一实权者,在他第一时间到达洛阳后,立刻召见自己,那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自己的看重,所以这次召见,对他的意义十分的重大。 袁绍特意准备了一番之后,便是独自一人去到了洛阳城,因为王允的使者传递的话语十分的明确,王允此番召见,只招见他袁绍一个人,所以,袁绍心里才会出现那无与伦比的优越感。 王允对袁绍的这次召见,乃是秘密会见,说道,秘密会见,王允对此也是轻车熟路,这个召见的场所自然就设在王允的家中,既然来了的王允的府邸,那么当初王允召见朱儁的那间密室当仁不让的作为首选召见地。 是夜,寒风呼啸,一辆灰色的马车穿梭在黑夜当中,碾压者大地的沉寂,席卷着一路的风尘,消失在了悠扬静谧的胡同中。 王允的府邸前本来是非常的热闹的,因为作为京城第一权势人员,全国各地前来拜见王允,给王允送礼的人海了去了,可以这样说,,每天来王允府邸的人真的是络绎不绝,说他们都快要踏破了门槛都不为过。 可是今天,却是非常的冷清,冷清的连一个过路的人都没有,相反的是,王府的门前却是驻扎了几个官兵,他们不是用来守卫王府的安全的,而是来清扫前来叨扰王允的人的。 这些个官兵从白天开始,就一个接一个的把那些来自全国各地,想要见上王允一面的大小官员给轰了回去,一直到下午,前来拜见的人才慢慢的减少,直到傍晚,竟然没有几个了。 而那辆灰色的马车却是突然出现在了王府的跟前,而那些官兵则是像白天一样,前来驱赶这两马车,可是当那些官兵来到马车的跟前的时候,从马车的车厢里却是递出了一个木牌出来。(未完待续。) 0129密室一叙 那守卫王府的官兵见到这个木牌之后,二话没说,立刻递给了守卫的头头,而那个守卫的头头看见了木牌,便是立刻向着马车敬了一个礼,遂即恭敬道:“原来是王大人的贵客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那辆马车的赶车夫却是昂着头,蔑视地看了一下这些个守卫,一样鞭子,马车便是一个转弯从王府的一侧小门中驶了进去。 灰色的马车来到了王府的院内,有专门的人引着到了一个人流较少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衣着打扮甚是得体的人从里面缓缓钻了出来,待他抬起脸来,方才看清他的真面目,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西征联盟的盟主袁绍是也。 而那个前来接应袁绍的人二话不说吗,便是在袁绍的耳旁轻声言语了几句,袁绍却是一笑,同时从怀里取出了一个黄色小布袋,袁绍用手掂了掂递给了那个人,且轻声道:“劳烦带路!” 那个前来接应的人笑着接过了黄色小布袋,同样掂了掂,随后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应声道:“谢袁盟主赏赐,快跟我来吧,我家大人等候您多时了!” 袁绍跟着那个人穿过一道道回廊,走过了一条溪水之后,眼前的路子可是越来越暗,左右的景色也是越来越凄凉。 再加上这晚上天黑的效果,袁绍这一路走来,颇感一阵阵凉气袭身,顿时有一种阴冷的感觉袭来,袁绍不禁打了个战栗,他跟在接应之人的后面小声问道:“劳烦请教,咱们这是去哪?” 那接应之人回过头来,笑嘻嘻地看着袁绍,随声道:“袁盟主勿虑,咱们走的这是条密道,在王大人府上几乎无人能够进的来,外人有幸能够进入王府这个地方的,可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哟!” 袁绍一见那接应之人的神秘姿态,便是又有一种无形的优越感袭上了身来,哎呀,看来这王司徒果然是不把我袁绍当做一般人来对待啊,召见我的地方都是精心挑选的,可见其用心呀。 就在袁绍遐想之余,却是看到眼前的路突然开朗了不少,灯光也是渐渐多了起来,但是他们走着走着却是走到了一条死胡同里,眼前除了假山,便是再无别路了。 袁绍走到这里,心情一下子变得无比的低落起来,就像原先的朱儁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心情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因为他们都不知道,这假山的后面是一道暗门,正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个接应之人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假山跟前,也不知道他摸了什么地方一把,轻轻地一转,总之此人的速度非常的快,动作十分的敏捷,外人几乎根本没时间去观察他摸到了哪里。 瞬间,袁绍眼前的假山在袁绍的心惊下,随着轰隆一声闷响,慢慢地移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在缝隙的里面别有洞天的显现出了一个装饰古典的石室出来,这个小石室,正是王允先前召见朱儁的地方。 当袁绍进入石室的时候,王允已然坐在了石室中,而在王允的面前,在那石桌之上,也是沏好了两杯热茶,滚滚热气腾腾而起,茶香也是溢了出来,均匀的散布在石室之中,一种淡淡的清香被袁绍吸入了肺中。 袁绍闭上眼睛略微深吸了一口气,遂即张开了眼,大步走了上去,对着王允称赞道:“王司徒果然好雅致,好香的茶,好浓的香!” 王允没有站起来,只是伸出了右手,对着袁绍比划了一下,示意袁绍坐下,且慢慢道:“袁盟主好久不见,夜里将你招来,同老夫叙叙旧,可不要嫌弃我老头子麻烦哟!” 袁绍一听王允这么一说,便是笑了一声,抱拳道:“王司徒哪里话?能有幸同王司徒喝茶,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不用我说,白天王府跟前肯定是车水马龙的,着全国各地前来拜望您老人家的还少吗? 嘿嘿,您呐就不要笑话我了,能被王司徒看上,那也是我袁绍的荣幸,能与元司徒在这样的地方喝茶,那更是我袁绍的骄傲呀,我求还求不来呢,还望王大人多多见教了!” 王允把眼一斜,看了一眼袁绍,听着袁绍那油嘴滑舌的一番说道,心里也是兀自咒骂了一声,好一个油嘴滑舌的小滑头,在我面前拌嘴,哼哼,要不是用的上你,我哪能同你啰嗦这么多? 王允的心里虽然有些开小差,可是嘴上却是把话说得十分的得体:“袁氏一族,历经四世,人丁兴旺、人才辈出,至本朝本代,也已经走上的新的高峰,可谓是我大汉的第一望族呀! 袁门的这一代年轻子弟当中,要数本初与公路二人最为杰出,可谓是人中之龙凤,年纪轻轻便是主政一方,而且还把当地的政治搞得非常的清明,这也是难能可贵的呀!” 袁绍也是很少听到王允这么夸人,先前在王允未上位之前,袁绍也多多少少同王允打过交道,只不过那个时候,王允只不过是个小官小吏而已,充其量也是只配给袁氏家族做附庸的那种,所以袁绍就没拿正眼瞧过他。 可是,时至今日,却是大不相同了,在这乱世当中,什么都有可能,什么乌鸦飞上枝头变凤凰,泥鳅入海变蛟龙的事儿,也是经常发生,并不为奇,王允今天能爬上这大汉的大管家,那也是靠的他那非比寻常的手腕,的确是有本事的。 袁绍岂能再小看王允?就在王允夸完袁绍之后,袁绍便已经坐了下来,他直视着王允,敬道:“王司徒就不要再笑话我袁绍了,大人夜里将我招来,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地方回见,我想肯定不是为了喝茶、夸赞一番这么简单吧?” 王允也是捋了捋胡子,笑道:“果然是个聪明人,果然也够直接,老夫夜里将你招至我的密室,当然不会是叫你来喝茶这么简单,我是叫你来商量大事的!这件事对你来说可是尤为的重要!” 袁绍听到王允要和他商议大事,心里也是多多少少的猜想到了一点半点的,不禁暗道,哼哼,你个老东西,无非是想让我做那个出头鸟,替你去摆平李傕、郭汜他们所率的西凉军而已。(未完待续。) 0130各怀鬼心 袁绍想到这里,心里不禁冷哼一声,暗道,这么一大块难啃的骨头,你叫我去啃,哼哼,你可真看得起我,不过目前这老小子掌控了大汉王朝的局势,如果我还想有点政治抱负的话,那这个王允肯定是绕不开的人,所以,他让我办事,我能不答应? 可正好借这个机会,消耗消耗其他诸侯军的实力,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到时候他们和李傕、郭汜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而我暗中积蓄实力,一来完成了老小子交代给的人物,二来,又消耗了其他诸侯军,一箭双雕,岂不是两全其美? 袁绍的脑海里快速的思索了一番之后,便是抱手敬道:“司徒大人严重了,绍本为大汉王朝的一名坚实拥簇着,而且我也十分地敬仰司徒大人,只要是为国出力,为司徒大人分忧的事,您老尽管吩咐便是,绍绝无半点私心,一定会尽力而为!” 王允听到袁绍这么表态,也是十分的高兴,他一拍桌子,高兴道:“好!好!本初呀,果真有你的,老夫没看错人,你果然是个有出息,有能耐的袁家后人,办好了这件差事,我定会重重有赏,而且以后我也定会重用你的!” 袁绍嘴角泛起一抹鬼笑,他低着头拜手道:“请司徒大人尽管吩咐!” 王允端起石桌上的茶水,轻轻地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慢慢地嘬了一口,随后,对着袁绍吩咐道:“如今忤逆之贼董卓已然被我除掉,我大汉天下的子民莫不为之庆祝,为之高歌,这笼罩在大汉王朝上的那片阴云也是挥散而去。 如今看来,百废待兴,万物复苏,朝局也是慢慢趋于稳定,可是,美中不足的是,眼下还有一小股隐患,便是那董贼余孽,由李稚然、郭汜和张济率领的西凉军,仍旧威胁着我大汉京师的安全,它犹如一道疮疤,让人难受,让人痛苦。 本初呀,我今天叫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替我大汉江山将这块疮疤给刮骨疗毒,彻底治好而来的,你作为西征联盟的盟主,统领四方豪杰,手下猛将如云,能人干事层出不穷,对付起李稚然他们那股子西凉军来,肯定是不在话下,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本初你说我说的对吗?” 袁绍早就猜到了王允的那个小算盘,知道他听完王允的说道,袁绍心里暗暗寻思着,果然让我猜到了,你果然是想利用我将李稚然他们给除掉,不过,既然你都说出口了,我就先答应你先,讨贼,我是肯定会去的,可是讨的怎么样,能不能把李稚然他们给灭掉,那可就不是我说的算的了。 袁绍想到这里,便是纳首一拜,对着王允回道:“大人放心,袁绍就是陪你了这条性命,也要为大人扫尽敌寇,耀我大汉神威,绍虽粉身碎骨犹不违背使命!” 王允看到袁绍这么干脆的就答应了自己,心里也是露出了一丝丝怀疑之意,他的心里也是暗暗揣摩道‘这袁本初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呀,怎么今天这么干脆了呢?莫不是他还有什么马后炮,还有什么话没说?我可得问清楚了,大事当前,可不能马虎了!’ 王允想罢,便是对着袁绍轻声问道:“本初呀,难得你对老夫这么忠心,你放心吧,日后老夫会多多提携你的,哎,对了,你还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地方没有,可以事先跟我打个招呼,我也好多多帮衬下你!让你有备无患!” 袁绍却是听了一愣,稍后立刻道:“劳烦司徒大人挂念,绍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打仗是靠的运气加本事,绍虽不才,但是也不会惧怕李稚然他们,司徒大人尽管放心便是,您就在京师等候我的好消息吧!” 王允听完袁绍打包票之后,心里还是觉得不妥,便是又再一次试探问道:“你果真没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地方?”说完这句话,王允觉得自己问的难免有些多余了。 遂即又是改了改语气,温和道:“也罢,等你日后需要老夫出手相助的时候,尽管开口便是,只要是能够消灭董贼的余孽,根除西凉军这个忧患,我定会全力支持你到底的!” 袁绍心里得意之际,便是突然想到,哎对了,那刘靖和曹操可是两块硬骨头,也十分的不听话,可以借这个机会在这老头面前臭他们一下,让老头想想办法怎么处置他们。 袁绍想到这里,不禁为自己的聪明而得意地笑出了声来,他看着王允突然拜手道:“让司徒大人这么一说,绍这里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司徒大人给出出主意呢,还望司徒大人为绍指点迷津!” 王允听到这里,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暗道,还好,你总算还是有事情要说的,总算没大大咧咧地忽悠我,于是王允对着袁绍道:“好,你就说吧,说来听听,看看我能如何帮你!” 袁绍点了点头,两眼看着王允,慢慢开口道:“按照常理说,这件事我也不该向司徒大人提及,因为这毕竟还是袁绍的分内之事,可是吧,这件事已经困扰了绍很久了,绍一直没办法解决他,而接下来,绍又背负起了剿灭西凉军的这一重担,绍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解决不了,西征联盟日后对付起李稚然他们来,也肯定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困难!到了那个时候,就怕因小失大,坏了大事呀!” 王允一听袁绍把事情描述的这么厉害,这么严重,就提起了精神,十分关切道:“本初所言何事?有什么事这么严重的?” 袁绍见王允来了兴趣,便是继续道:“西征联盟虽然实力强劲,英雄荟萃,可是管理起来也并非一件易事,虽然是有些困难,但是绍也总算不辱使命,将西征联盟给带的十分的出色。 可是近来,联盟内部却是出现了一些分歧,而这些分歧虽然不大,却是给联盟埋下了不小的隐患,俗话说的好呀,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如果绍对这样的隐患熟视无睹,任其发展,总有一天他会坏了事儿的!” 王允听着袁绍这么玄玄乎乎地一说,却就是不说正题,心里也是起了一点烦躁之意,遂即催促道:“说吧,到底是谁不服你呀?是谁想和你对着干呀?”(未完待续。) 0131意外 袁绍一听王允直接戳破了他的铺垫,直接一针见血地把实话给挑明了,也是不在含含糊糊,而是直接开口道:“回司徒大人的话,联盟内现在有两个人自恃得了一点点功劳,就想要破坏联盟内的团结,老是不听联盟指挥,总是一意孤行,处处与联盟不相一致。 直接导致了联盟内的其他人都出现了怨言,而这两个人并不是别人,他们分别是刘玄德和曹孟德是也,还望司徒大人能明察秋毫,想办法管管这两个人,替绍解决掉这个如鲠在喉的困难!” 王允一听,吆喝,好小子,你这狐狸的尾巴藏得够深的啊,刘玄德和曹孟德这俩人是谁,能力多么大,我王允能不知道?你们西征联盟的‘家事’我虽然不能说了如指掌,但也是听到了不少的风声,得到了不少的讯息。 想那汜水关是谁破的,吕奉先是谁击败的,甚至你们联盟内部的那些个大大小小的内讧,我也是多少听说了一点,还不是完全由于你袁绍气量狭小,不能容人所致?竟然在这里给我出起了难题,让我去对付刘靖和曹操,你这心思也够深的了。 不过,我正想刘靖和曹操留在身边制衡吕布呢,你这不提出这个困难,我还真不好意思将他们留在京师,也好,你这正好给了我一个留下他们的机会。 王允就这么回味了一下,想了想,对着袁绍回道:“嗯,你说的有理,我觉得刘玄德和曹孟德这两个人确实该管管了,好吧,既然你提了出来,那我就先帮你一把,我替你管管刘玄德和曹孟德,让他们两个人留在洛阳听候调遣吧,他们俩你就别管了,交给我了,就这么说定了!” 袁绍一听王允这么说,顿时就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王允会这样处置这件事,王允怎么会将刘靖和曹操给留了下来呢?我不是这个意思呀?我只不过想让你惩治、惩治这俩人而已啊,你怎么就把他们给留在了身边了呢? 虽然袁绍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于王允的这个处置决定也颇有微词,可是,人家王允毕竟是当朝的文臣之首,如今的洛阳一哥,他的决定又怎么会随意更改呢?袁绍心里微微咒骂一声之后,也就没了脾气,只能强忍着。 王允可是眼尖的很,他看到袁绍的脸色有些不愠,便是知道他袁绍对自己的决定有些不太满意,可是王允是谁?老奸巨猾的他,怎么能将还是边关小吏的袁绍放在眼里? 王允稍微蠕动了一下身子,喃喃道:“怎么?本初还有什么要求没有提出来吗?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你就尽管提出来就行,老夫定然会帮你解决的,你不要有所顾忌!” 王允的话虽然说得好听,可是他的语调却是显露出一丝丝的不悦之意,而且隐隐之间还有些催促之意,好似在催促袁绍早作决断,不要犹犹豫豫。 袁绍也是个聪明人,当然不会理解不了王允的意思,他也是那种一点就通的人,要不然怎么能坐上一郡之主呢? 袁绍立刻拜手敬道:“绍感念司徒大人厚恩,既然司徒大人帮绍解决了这两个难缠的人,绍自然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只不过这俩人着实棘手,还望大人谨慎处之,绍自当竭尽全力,为大人分忧,为朝廷效力!” 王允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只是从嘴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如何对待他们,我自当心中有数,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情便已足矣!好了,既然你没有什么要求了,就先回去吧,回去休整休整,着手准备去对付李稚然他们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袁绍出了王府之后,先是啐骂了几句,随后便是匆匆离开了,因为他还要同他的手下商议一下,这下一步的举动,因为接下来的布局对他来说非常的重要。 刘靖自打同曹操见过王允之后便是一刻也没有闲着,他先是派人去到了涿郡,关注了一下那里的经济和政治情况,因为那里是他的根据地,也是他的大本营,只要涿郡的一切都好,刘靖的后院就没有问题。 随后,刘靖便是派人秘密监视起了王府的一些情况,虽然王府戒备森严,可是在王府的周边,总是有人家居住的,正是这样,才给了刘靖秘密情报机关‘粘杆处’有了监视王府的机会。 是夜,刘靖正在客栈把盏夜读,屋外的冷气渐渐深了,刘靖肩上披了一件厚厚的棉衣,屋子里还摆上了一个炭盆,用来取暖,这冬天的寒气,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一般,不断地四处流窜,想要渗透到大地之上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刘靖读书读得入神的时候,房门被轻轻的叩响了,刘靖不自觉间打了个冷战,便是聚了聚精神,轻声道:“进来吧!” 随着刘靖的话语一出,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简雍先是探头进来一看,见刘靖正在看书,并未卧床休息,便是放开了心,迈着步子走了进来,他来到了刘靖的身旁,轻声道:“也已经深了,天气较凉,主公要注意早些休息,身体要紧!” 刘靖笑了笑,温和道:“你这不是也没有休息吗?天冷也不是就只我一个人冷,你么你都不休息,都在忙,我怎么能休息呢?怎么了,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来来来,坐下慢慢说吧!” 刘靖的话语就是这么贴切,有时候是霸气侧漏,给人一股子不发抗拒的尊严,而有时候又是温文尔雅,即便是在这寒冷的冬天,也能给人初春般的温暖。 简雍会心地笑了笑,便是轻轻的坐了下来,他稍微顿了顿,看了看刘靖,见他气色还算不错,精神也还不错,于是他决定将事情告诉他,因为他觉得刘靖还有时间,有精力同他分析一下。 于是简雍缓缓道:“据咱们的人来报,今天晚上,王司徒又是秘密召见了袁本初,两个人在王府密议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左右!” 刘靖听后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道:“噢?聊了一个多时辰呢?这可真是有的聊了,看来两个人聊得还挺投机的嘛!呵呵,袁本初的速度还不算慢,竟然这么快就就到达京师了,嗯,他知道下手晚了,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未完待续。) 0132招揽名仕 简雍听着刘靖打趣的话语,便是兀自笑了笑,随后试探问道:“主公,你觉得王司徒会按照他之前说得那样,将咱们和曹孟德留在京师吗?他会不会执拗不过那袁本初,又把主公和孟德公给放出去,一起攻打李稚然他们呢?” 刘靖看了看简雍,摇了摇头,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王大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他这个人城府极深,老谋深算,他既然打定好了主意,又怎么会轻易改变呢?就凭那袁本初初生牛犊,怎么斗得过他这条老狐狸呢?” 简雍点了点头,也是会意地笑了笑,遂即又对着刘靖询问道:“那接下来,咱们就在京师坐山观虎斗,静看眼前是非事?” 刘靖点了点头,喃喃道:“除了这样,咱们还能做什么呢?要知道有的时候,争是不争,不争是争,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你要明白这个道理呀!眼下,静观其变,咱们再伺机而动,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简雍附和道:“我料,那曹孟德也是这个想法,此人身边也是有着不少的文臣武将,对咱们来说,他日后也是个不小的对手呀!” 刘靖听到简雍突然这么一说,便是转过头来,奇怪地看了看简雍,好似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 简雍见到刘靖这样的看着自己,便是笑了笑,打趣道:“主公?难道我的脸上写着字了吗?怎么会突然这么看我呢?” 刘靖稍后一笑,称赞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到这里,曹孟德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倘若任其发展,日后定然也是咱们前进路上的一个极有竞争力的对手,这一点你说的没错。 不过话说到这里,你刚才提到了文臣武将,这武将,咱们已经有云长、翼德和张燕了,似乎也可以算是能独当一面了,可是说道文臣,我这里却只有宪和你一个人呀,咱们还得多多求些贤才才是!” 简雍听到刘靖说要求才,也是点了点头,立刻道:“这有何难?现在主公的声名,虽然不能说名震天下,但是也是小有名头,四海之内,那些个文人贤士,多有雄才大略者也定会多多少少知晓了主公的大名。 只要主公能够礼贤下士,广开方便之门,那日后,上门的食客岂不是数以千计?从这些门客之中挑选出拔尖之才,便可组建咱们的文臣班底,主公何愁召集不到人才呢?” 刘靖看了看简雍,却是摇了摇头笑道:“宪和呀,你的话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 简雍一向自诩聪明无比,听到刘靖这么神神秘秘地一说,也是疑惑道:“主公何以言之?” 刘靖站了起来,背着双手,走到了床边,想了想,方才缓缓道:“这俗话说的好,小才多如星斗,大才宛如日月,星辰漫天都是,日月唯苍穹独一,要想召集人才,只要开诚布公,广纳贤士,这并不是个难题。 可是,难得是你要是想求一个胸怀经天纬地之才,吞吐宇宙之机的大才,可是犹如大海捞针、水中捞月般要难得多咯!这个既要讲究天时也要讲究人和,乃是机缘使然,强求不得!” 简雍虽然常常以聪明自诩,可是他在刘靖面前可不敢装大,因为自从他接触到刘靖之后,便是被其身上那独有的气质给吸引了,他才思敏捷、处事有度、临危不乱,堪有一方霸主风范,同时他又沉稳内敛、不张扬、不气馁,不骄不躁,似乎又具备了一代英主之贤。 简雍明白刘靖的心思,但是他也明白贤才难求的道理,听到刘靖这么一诉说,简雍的心里也是起了一丝丝的惆怅,他便是开始安慰起刘靖来:“主公莫要忧虑,自古乃是得人心者拥天下,主公一向心存善念,凡事都是一朝廷大局为准,世人可都看的清清楚楚,谁会不知道主公的一番苦心呢? 而那些大才、名仕,也都是些超凡之辈,其心胸、心性定然超脱于凡夫俗子,岂会不明白主公这雄心壮志?方才主公也提到了,要想招揽大才,须天时加人和,咱们只需做好自己,缘分到时,贤才便会自来,主公勿虑也!” 刘靖想到这里,突然记起了诸葛亮来,刘靖心里知道,此时的诸葛亮定然还没有出山,或许还在荆州,亦或者还在徐州,或者还在其他别的地方,因为此人极为低调,而且不轻易出手。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诸葛亮现在还非常的年轻,有道是年少轻狂都有时,世人经常不明所以,经常会嘲笑那些有志之士,不管是诸葛亮也好,还是那凤雏庞士元也好,他们或许都处在怀才不遇的时候,而这个时候,正好给了刘靖一个机会,一个别人不知道,无法慧眼识才的机遇。 或许,这一世,诸葛亮这条卧龙、庞统这条凤雏还是与刘玄德有缘,或许他也正在等待着我去挖掘,等待着我去寻访,或许这就是天意,让我在这个时候想起了他,让我在这个时候,已然有了自己的势力,有了去拜求贤才的资本。 刘靖心里默默地思虑了一番之后,心情也是变得大好起来,因为他看到了光明,他看到了希望,他看到了方向,只要他能捷足先登,早先别人一步,寻得诸葛亮出山,求那庞士元入账,然后再慢慢将那一番各路英才招致麾下,再加上自己对这天下局势的先知先解,成就一番霸业,还会太难吗? 有道是谁掌握了先机,谁掌握了资源,谁就是这一世的胜者,刘靖正好把这两条都给掌握好了,只要他稳中求胜,不急不躁,一切周密行事,在稳妥中慢慢前进,带到时机成熟,他这个池中之金鳞定会一遇风云变化龙。 刘靖思索了一番之后,也憧憬了一番,对于未来的美好,他充满了信心,他对着简雍吩咐道:“宪和,我让你办件事,去完成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务,这件事要办的周祥而不声张,一定挑选‘粘杆处’最好的探子,最得力的干将去执行这次任务!” 简雍突然听到刘靖要让他安排重要任务,心里也是立刻一紧,暗道,难道又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了?他眼前的这个主公可是慧眼如炬,能预见很多一般人想不到的大事。(未完待续。) 0133不谋而合 所以只要从刘靖的口中说出要去做大事的时候,那么这件事很可能就会非常的棘手,或者是影响特别的大,简雍也不敢含糊,立刻拜手应道:“主公尽管吩咐便是,一切交给简雍办理,主公勿虑也!” 刘靖靠近了简雍一些,轻声吩咐道:“宪和,我要你替我去寻找两个人,这两个人对我来说极其的重要,他们一个人的名字叫诸葛孔明,另一个人的名字叫庞士元,一会我会将这两个人的字号写于纸上,你交代下去便是!” 简雍听后看了一眼刘靖的面部表情,之间刘靖脸色凛然,十分的凝重,简雍便是知道,这两个人极有可能便是刘靖所说的大贤之才,所以他一刻也未有马虎,立刻领命道:“主公放心,简雍已经记下,这件事简雍一定办的滴水不漏,妥妥当当!” 刘靖轻声的‘嗯’了一下,脸上也露出了欣然的表情,当刘靖刚刚转过身去,却是又突然折了回来。 简雍一见刘靖又是有话要讲,便是凑上了前来,看着刘靖,等待着刘靖的发话。 只见刘靖略微思忖了一下,方才缓缓道:“我给你一些或许能用得上的建议,你可以去试试,这天下之大,无边无际,你要没有方向的去寻找这两个人实属大海捞针! 我给你提供两个地方作为参考,你可以先重点去这两个地方去寻找这其中的一个地方是徐州,再具体一点,应该是徐州琅琊,再具体一点我可就记不得了,需要你自己去搜寻了;这其中的另一个地方便是荆州,荆州呢还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新野,另一个是襄阳! 我能帮助你们的也就是这些了,这都是我先前调查得来的这两个人的籍贯所在,你只要先按图索骥,或许能减少些人力和物力,大大提高搜寻效率,尽早的将这两个人找到,不过一定要记住,找到这两个人之后,千万不要打扰他们,即可回来汇报给我便是,我自有打算!” 刘靖凭着他脑海里的一丝丝记忆,隐隐地想起了诸葛亮和庞统的籍贯所在,然后随便编制了一个借口,告诉了简雍,目的就是为了早一点找到诸葛亮和庞统,只要这两人其中的一个提早归顺了自己,那么自己的力量便会壮大不少,甚至可以说是空前的壮大不少。 简雍面色凝重,也是郑重回道:“请主公放心,简雍自当谨慎行事,早日为主公寻得此二人的踪迹!” 刘靖把事情交代完毕之后,心里也是安定了下来,他又回到了座位之上,拿起了那本书籍又是重新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 简雍一见刘靖下了逐客令了,他也是十分赶眼色的人,不会这么不懂事,更何况这夜已经深了,他也不便久留在此,打搅刘靖的休息。 于是简雍徐徐站起,对着刘靖抱手一拜,轻声道:“夜深了,主公也要早点休息,简雍就先下去了!” 刘靖把书本一侧,温和道:“也好,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去吧!” 简雍唱了个好,便是徐徐退了出去,然后再将门轻轻地关上了。 就在刘靖积极准备的同时,曹操也是没有闲着,因为他也是个极其富有雄心壮志的人,他也是召集了曹仁、曹洪、曹纯以及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一起来商议大事。 曹操也是个极具重视人才的人,眼下他也是势力渐起,于是也是决定派出曹纯前去执行这个任务,因为曹纯这个人为人低调,不张扬,不显山不漏水,正好适合执行这样的秘密任务。 曹操对着众人开口道:“如今天下纷乱将至,正是群雄崛起之时,正所谓得人心者的天下,有了人心才是你成事的资本,但是光有人心还是不够,你还得有一定的实力。 顾名思义,什么叫实力?光有人马还不算成功,咱们还得要聚揽各方面的人才,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咱们都须得多多招揽,所以咱们须得提前下手,广招豪杰,以来帮助咱们完成大业!” 曹仁听到曹操一语中的,便是拍手附和道:“大哥说得对,钱粮固然重要,人马也固然重要,可是最左重要的还是人才,有人才走到哪里都不怕,想当年,高祖凭借张子房奠定大汉基业,这可不是盖的!” 夏侯惇仔细地想了一会,拜手敬道:“主公,属下也是知道这人才的重要性,可是这天下之大,咱们去哪招募那些文臣名仕呢?这可是犹如大海捞针、水中捞月一般困难啊!” 曹操看了看夏侯惇,点了点头,遂即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如果干件大事,能随随便便成功的话,那么随便一个人都能够取代你我,随便一个人都能成就霸业了!” 曹洪也是极力力挺曹操道:“大哥说的对,再难的事咱们也要去做,和袁本初他们比,咱们不就是缺少个出身吗?再说了,俺大哥虽然不及袁本初那四世三公的世家,但是也算是个官宦人家,我就不信了,咱们能比不过他们!” 曹仁大声道:“就是啊大哥,你心里又有什么计划,不妨就跟大家伙说出来,咱们曹家班是不会怕过这世上的什么世家大族的,想那刘玄德,仅仅是一个无名的客商,也能够以趁势而起,做他一方霸主,咱们还比不过他们?” 曹操听后,心里十分的激动,便是一个转身,快速地回到了座位之上,他环首看了看众人,高声宣布道:“好,你们所说的正是我想的,现如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想我曹操忠肝义胆,一心报销国家,至此国难当头,我更不能袖手旁观! 朝中权臣不断弄权,无人能够站出来主持大局,靠他们来治理天下,辅佐皇上,只能是隔靴搔痒,解决不了咱们大汉的真正问题,所以,我们想要报效国家,只能靠咱们自己的双手! 子和,你接下来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那便是为我曹家班招募人才,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咱们来者不拒,多多益善,我曹操要敞开大门,欢迎天下四方的有志之士!”(未完待续。) 0134谋士许攸 曹纯是个精细的人,不善于溜须拍马,也不善于辞藻说黄,只是把手一抱,对着曹操恭敬道:“弟谨遵大哥之命,定会竭尽全力,为大哥做好这件极其重要的事,为咱们曹营的壮大,积攒下雄厚的力量!” 袁绍回到了军营之后,便是开始寻思着接下来到底该怎么着手应对李傕和郭汜他们所率领的西凉军。 因为这是个十分棘手的问题,袁绍想要回避,却已是不可能,想要面对,却也是非常的令人头痛,因为李稚然他们所率的西凉军,并非一伙酒囊饭袋之徒,要对付他们,恐怕还是要费些力气的。 可是袁绍是谁?他也是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人,他的手下有着武将颜良、文丑,文官有许攸、田丰和沮授,也算是个要文臣有文臣,要武将有武将的人了。 于是袁绍将大家给召集了过来一起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营帐之中,袁绍见到来人已经全部到齐,便是开口道:“能够来到这里的都是我的心腹,都是我袁绍的核心,所以今天我要跟大家说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很重要,重要到直接影响到咱们的整个袁家军的未来! 因为今天我受到了王司徒的秘密接见,而且这次接见还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压力,因为王司徒让我率领西征联盟,去对抗李稚然、郭汜和张济所率的西凉军,你们都是知道的,那西凉军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咱们要对付他们可得千万要小心了!” 许攸是袁绍整个谋士团队的核心,他的鬼点子也是特别的多,在他听了袁绍的一番话语之后,询问道:“主公,难道王司徒没有对刘玄德和曹孟德做出什么评价吗?他们两个人是如何安排的?” 袁绍听到许攸开口问刘靖和曹****,便是低沉着脸,叹息了一声,没有做声。 沮授看了看许攸,又看了看袁绍的表情,便是猜测道:“看来不出我所料,那刘玄德和曹孟德,肯定是早先我们一步,给自己找好了退路,看来要对付西凉军,得靠剩下的人了!” 许攸看了看沮授却是摇了摇头,分析道:“公与的话的确有一定的道理,可是要说刘玄德和曹孟德这两个人的安排,我觉得这并非是出于他们本人之意!” 沮授听到许攸令出别论,便是好奇地看了看许攸,疑问道:“噢?依子远之意,那刘玄德和曹孟德是如何被安排的呢?” 许攸略微把头点了点,镇定自若道:“倘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刘玄德和曹孟德定然也是被王司徒给安排好了,而且,王司徒将他们留在了京师洛阳!” 袁绍听到许攸一语道破天机,便也是惊奇不已,他看着许攸赞许道:“子远果真神人也,王司徒的确是亲口告诉我,他把刘玄德和曹孟德二人给留了下来,而且就留在了京师!” 久坐一旁一直没有发话的田丰听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头,他看了看大家,试探道:“难道,难道王司徒是想利用刘玄德和曹孟德?” 许攸听到田丰这么一说,便是哈哈地大笑了几声,对着田丰打趣道:“元皓的心里正和我意,我猜测,那刘玄德和曹孟德定然也是被王司徒给利用了,而且王司徒利用他们对付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吕奉先也!” 袁绍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先前他没有想到这一点,那是因为,他总是把刘靖和曹操给看的太高大上了,总是觉得这两人老是那么领先自己一步,所以,当王司徒提出要管束他们二人的时候,袁绍的第一反应便是,王司徒这里,被刘靖和曹操二人捷足先登了。 可是许攸地这番话却是让袁绍又重新审视了一下着当前的局势,如果刘靖和曹操是被王司徒给故意抽走的话,如果王司徒利用他们两个来牵制吕布的话,那么这京师可是要比外面要复杂的多了。 袁绍暗忖道,在外面,自己只要率领联盟之军,全力对付李傕他们就是了,其他的并没有什么潜在的敌人了,大不了打不过就跑,也不会有什么牵连什么的,倒是也省心了。 想到这里,袁绍的脸色又是变得红润起来,先前的阴霾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了,他看了看大家,略微松了口气,轻松道:“照这样看来,这京师也并非是个太平之地呀,离开这里,倒未必是个坏事! 噢!对了,你们对这次出征对敌可有什么好的想法或者建议?可说出来听听,我也好选一条比较好的路子走,以免临时调度慌了手脚,吃了大亏!” 田丰本来就是个较为冲动之人,方才他坐在那里没有说话,那是因为他还没有搞清眼前这复杂的形势,如今听到许攸这么一说,他也是大概明白了如今的现状,以及各个势力的布局。 刚等到袁绍把话说完,田丰便是抢先道:“这还不好说吗?主公乃是这西征联盟的盟主,号令一下,谁人敢不从命?何不趁此机会,带领西征联盟的人,全力将李稚然、郭汜他们的西凉军给剿灭了,以此来作为赫赫战功,换取皇上的信任,作为日后进阶的仰仗,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袁绍听后,也是徐徐地点了点头,但是袁绍的脸上并未漏出太多高兴的神色,很显然,田丰的这个计策并非是个上策,也没有说道袁绍的心坎里面去。 许攸是个聪明人,他当然懂得察言观色,他见到袁绍听了田丰的计策之后,脸上仍旧露出那丝丝淡漠的表情,便是猜测道,这田丰并没有说道正题上去,袁绍对此并非十分的满意。 于是,许攸将手一抱,对着袁绍道:“主公,攸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袁绍一听许攸要发话,心里也是挺高兴的,因为许攸作为袁绍的第一谋士,一直是深受袁绍器重的,而且先前,在袁绍所发出的指令和计谋,也是袁绍首先先要考虑一下许攸的意见的。 袁绍笑了笑,温和道:“子远有话自当请将,这里是我的军营,并非其他闲杂人等可以进的来的,只要是对这个战局有利的,我袁绍定然会冒险一试,子远有事不要闷在心里,直言道出即可!”(未完待续。) 0135袁绍定计 许攸顿了顿,想了一饭之后,便是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的这个办法是有些自利了点,但是这个办法无论如何都是对咱们袁家军有利的,所以我才斗胆一试,望主公莫怪!” 袁绍看着许攸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好似在示意许攸,‘不要停、不要停,继续讲下去!’ 尽管袁绍没有说话,可是许攸已然明白了袁绍的意思,许攸也是没有让在座的人久等,只听许攸接着道:“咱们可以三分抵抗西凉军,利用剩下的七分功夫,暗中慢慢继续壮大咱们自己的力量,只有这样咱们才会进一步强大自己!” 袁绍笑了笑,用那会意的眼色直视着许攸,少带了片刻,袁绍方才赞许道:“好,子远之意正和我意,现如今各个诸侯对洛阳都是虎视眈眈,每一个人都恨不得在这乱世分一杯羹,而从没有人想过要真心报效这个国家。 我袁绍虽然不才,虽然也有些野心,可是我从头至尾,可都是为了报效国家,为君分忧而来,自己的利益总是放到最后面,可是这个天下单单有咱们还不算足,须得更多的人与咱们一道。 可是众人心思不一,各怀其心,所以也就怪不得我先发展好自己,然后再思报销国家,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我才能统帅群雄,从而更好的报效君主,为国分忧!” 袁绍的这一番话,说得也是挺有水平的,虽然他有狼子野心,可是这人总得给自己的脸上贴金不是,他这么一说,好似自己真的有多么伟大似的,在做的一干人等,听得也是热血沸腾,一个个都憋足了劲准备大干一场。 田丰虽然多数时间比较冲动,但是他还是一个比较小心的人,他看了看袁绍,想提提自己的意见,又怕扫了袁绍的兴致,便是有些欲言又止,可是田丰的这些个变化,却是正好被袁绍给看在了眼里,袁绍笑了笑,对着田丰询问道:“怎么了元皓,你有什么话要讲吗?” 田丰听到袁绍开口发问了,也是不在遮掩,徐徐开口道:“回主公的话,我只是考虑着联盟其他诸侯的反应,如果咱们气氛应付,三分剿贼的话,那其他的人会怎么看待咱们?他们会信服吗? 如果他们不信服,那他们会不会联合起来一起向咱们发难?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可就是进退两难了,这样的话岂不是对咱们更为不利了?” 田丰这一小心虽然说不算什么,可是这一席话,却是给众人带来了一些不小的震动,尤其是袁绍,因为袁绍多猜忌,心也是比较的小,所以田丰这么一说,袁绍的心却开始担忧起来。 许攸却是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袁绍,十分轻松道:“这有何难?不就是做做样子吗?我料其他诸侯军也是不会尽全力去抵抗的,西征联盟之中,有几个人是真心想要打仗的? 这个我不说,大家心里清楚,因为每一个人都十分的在乎自己的利益,哪里还顾得上国家的利益?哼哼,到时候,我就怕他们也是自己的屁股不干净,还有心思来对咱们口诛笔伐?他们没这个时间,估计也没这个胆量!” 袁绍听了许攸这么一彻头彻尾地一分析,心里果然锃亮了不少,他寻思道,对呀,联盟中的人他们是什么脾气,心里在想什么,他袁绍可是心知肚明的,要让他们全力抵抗西凉军恐怕,一个个都是应付了事,没有人会真的和李傕他们拼死拼活的。 想到了这里,袁绍方才缓缓道:“子远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我看这件事也就只能这样办了,看来这个难题到了最后,还得交给他刘玄德和曹孟德去处理,哼哼,到了那个时候,我看他们俩怎么应对!” 许攸笑了笑,继续道:“等李稚然、郭汜他们的西凉军到达了洛阳,刘玄德和曹孟德就会迫于压力全力抵抗,而那城中的吕奉先更是当仁不让,因为他吕奉先和李稚然他们乃是宿敌,可都是一见面都会急眼的人。 李稚然他们攻打到了洛阳,按照吕布的性格,他会闭城不出?城内听说还有个三四万精兵呢,再加上刘玄德和曹孟德的那四五万大军,足矣和李稚然、郭汜他们所率的西凉军拼上一拼的,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再坐收渔翁之利,哼哼,这赢家是谁,还未可知呢!” 袁绍听了许攸的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许攸道:“子远可真是我的张子房呀,有你在,我袁绍还怕什么呢?哈哈...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等到了最后,我再出手,将大局搞定,这个天下不就是我说的算了嘛?” 袁绍的一干文臣武将,听到袁绍这么一说,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 刘靖安排好了简雍的任务之后,便是在京师和曹操聚在一起,每天讨论着这局势的变化,讨论着日后的发展大计,两个人早就成了一个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不管是军事上的问题,还是个人生活上的感悟,他们总是能聊到一块去。 刘靖现在想的并不是如何打赢接下来这场仗,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将李傕和郭汜他们放在心上,他现在顾虑的是,如何早一点找到更多的贤士出来,比如说诸葛亮、庞统、徐庶、等。 当然其他的名仕他并不是不想得到,只是他的思维使然,一想到他自己将要招揽的谋士,他便会想到以上这些人,而且本能的把贾诩、荀彧、郭嘉亦或是张昭、吕蒙、鲁肃等人给招揽过来。 当然,刘靖也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只是他觉得,他目前最最迫切需要招募的,便是那诸葛亮和庞统,因为从心理来讲,他便是对这两个人有些好感,而且好似他的心里有什么声音在不断地告诉他,他一定要将这两个人给拿下。 刘靖是个冷静的人,他知道,人心不能太贪,也不能永不满足,因为你的能力毕竟是有限的,只能利用好自己能力范围内所能掌控的资源,不要太过于苛求,否则否极泰来之后便是物极必反。(未完待续。) 0136提前布置 刘靖在洛阳的时候,不断地派人前去侦查前线的战事,在袁绍统领着西征联盟,同李傕郭汜所率的西凉军作战的时候,刘靖便是隐隐有些猜测,他估计这场仗打不久。 因为他了解袁绍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是知道西征联盟内部的情况如何,所以,西征联盟的结局,刘靖早已猜到,所以他也是及早地将自己手底下的一干将士都召集了过来,先做好预备工作,以防西凉军突然打过来,他们却还是没有做好准备。 在京城的客栈当中,刘靖、关羽、张飞、简雍、张燕五个人坐成一圈,五个人就好似开圆桌会议那么简便,刘靖丝毫没有什么主子不主子的架子,而是像一个朋友一般同大家开始商议。 或许这也正是刘靖的聪明之处,因为他在来着异世之前,便是诵读无数史书,也是熟知了一些帝王心术,在你没成事之前,与部下的关系,同是上下级,有同是朋友,只有用心结交他们,才会收获最大的回报。 刘靖环视了众人一眼,开口道:“现在的局势,不用我说,想必你们都知道了,袁本初率领着西征联盟诸位豪杰,在前线作战,虽然他们人马想当,也算是势均力敌,可是,我料定他们是必败无疑,所以今天咱们商议一下,这日后的对敌之计!” 张飞是个急性子,他瞪着环眼,看了一下众人,见到众人没有说话,便是抢先道:“大哥,那袁本初和李稚然他们旗鼓相当,而且里面也多为英雄豪杰,即便是不能战胜李稚然他们,也能打个平手吧,为何大哥肯定料定他们会战败呢?” 张燕也是个本分的人,他听到张飞这么一问,也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表示他也有和张飞同样的疑惑,但是张燕没有开口,他只是紧紧地看着刘靖,一句话也没有说。 刘靖笑了笑,看了一眼张飞,只见他那清澈的眼神中,带着浓浓地求知之意,便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把脸转了过去,又是看向了简雍和关羽。 关羽虽然也是个武将,可是他的心思缜密,而且有时候他也喜欢动脑子思考问题,当张飞的问题问出来之后,关羽便是陷入了深思熟虑当中,当刘靖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是皱着眉头,在看着刘靖。 刘靖对着关羽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看向了简雍,简雍是个聪明人,他生存下来,他靠的唯一本事便是他的脑子,刘靖的话语刚说出来的时候,他简雍的心里便是有了答案,当刘靖望向简雍的时候,简雍也是会意地向着刘靖点了点头,好似在告诉刘靖,这个问题的缘由,他简雍晓得。 刘靖收到简雍传递而来的信息,他动了动嘴唇,轻声道:“宪和,你就告诉翼德吧,为什么这次西征联盟与西凉军的对抗,西征联盟会输!” 简雍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张飞,徐徐开口道:“翼德,你看问题要从本质看,不要只看问题的表面,因为你一旦从表面上看问题,那么这个问题的最终结果和答案,肯定会出乎你的意料。 西征联盟里虽然豪杰遍地,文臣武将人数众多,可是他们的心却不是一致的,因为他们各自有着各自的利益,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打仗只要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去打,那么谁都会拼死一搏,可要是为了执行公务,或者是为其他不太相关的人而战,那么这个人就不会使出自己的全力了。 而这次的西征联盟与西凉军的对峙,便是一个为了执行公务,一个却是为了自己的未来拼命,两方面旗鼓相当,但是在气势上,西凉军便是胜了一筹,目的上,西凉军更是没有了退路,随意他们会拼死一战。 而西征联盟的那些诸侯、豪强们,则只是为了执行公务,他们不会拼死一战,只会应付了事,试想谁会为了公务而真的拿出自己的性命去搏一搏?而且那些个诸侯、豪强,都各有私心,他们更不会拼尽全力,所以主公说他们必败无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关羽听了之后点了点头,认同道:“大哥所虑的确非常人所能及,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那李稚然所率的西凉军真的战胜了西征联盟,他们定然长驱直入,攻向洛阳,如果到了那个时候,遭殃的还不是咱们?” 刘靖听到关羽将这个利害关系给讲了出来,也是向着关羽投去了赞许的目光,他看了看大家,认真道:“云长说得对,即便是那袁本初所率的西征联盟应付事,那么最后,等西凉军打过来的时候,咱们还是得正面迎上的,这才是我今天找大家一起来商议的目的!” 这个问题很严峻,也是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因为西凉军与西征联盟的战况,不日便会出现结果,到了那时,西凉军攻打洛阳比那时顷刻之间的事情。 刘靖所率的部队,受到了王允的指派,驻扎在洛阳周边以来防护洛阳安全,到了那个时候,不战而退兵,那更是被天下人所耻笑的问题,所以他必须正面迎上,而且到了那个时候,他还必须用尽全力,因为他们是洛阳最后的底线,一旦他们战败,那么洛阳就会失陷,刘彻就会落入西凉军的手中。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刘靖、曹操以及袁绍他们又得走先前的老路子,必须再次踏上讨伐李傕的、郭汜的路子,所以李傕他们又会是董卓的一个翻版,所以,刘靖早就预知到了这点,所以他得未雨绸缪,先行想出个对策出来。 简雍也是分析道:“如果西征联盟失败了,那么洛阳就会陷入被动,咱们就得背水一战,因为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硬上,因为如果咱们不能击退李稚然的西凉军,那么李稚然又将会是下一个董仲颖,到了那个时候,历史又将会重来一遍!” 张燕听到简雍把话给说破了,便是一咬牙,恨恨道:“如此一来,说什么也不能让洛阳沦陷,不能让李稚然这家伙攻下洛阳,洛阳一战关乎重大,咱们须得小心应对!” 刘靖看了看简雍,询问道:“宪和你觉得此事咱们该如何应对呢?”(未完待续。) 0137与曹操相议 简雍的脸色有些肃然,很显然他正在认真的思考,因为这件事并不是一?4??小事,这关乎着整个刘家军的命运,也关乎着刘靖的名声,刘靖的名声就是在坐所有人的名声,所以,他简雍可马虎不得。 听到了刘靖发问之后,简雍也是快速的收回了心神,他将此刻他心里整理出来的结果说了出来:“如今之计,只能和西凉军硬碰硬,如果说到硬拼的话,在洛阳目前有三股势力存在。 第一股势力便是咱们,第二股势力便是曹孟德所率的曹家军,第三股势力便是那城中的吕奉先,这三股势力才是对抗西凉军的主力,只有牢牢凝固起这三股势力,这场硬仗才有可能打胜!” 关羽也是认可道:“宪和兄说得对,只有大家凝聚在一起,共同对抗李稚然他们所率的西凉军,咱们才有可能取胜,可是摆在咱们面前的困难是,要凝聚曹孟德,这并不是难事,我估计,曹孟德目前的想法应该和咱们是一样的。 难得是,要把吕奉先给凝聚过来,这个可是个未知的事情,因为吕奉先这个人到底是何想法,人到底如何,咱们都是无从得知,所以,难点应该在吕奉先这里了!” 张飞怒眼一睁,大喝道:“嘿!这有什么难得?咱们去找他不就是了?他现在是大将军,朝堂之上和那王司徒平分天下,难道他还会不卖力不成?这也不能够吧?嗯?倘若他敢徇私舞弊,那俺老张就带人攻打进洛阳,取了他吕奉先的人头出来!” 刘靖一看张飞在这节骨眼上又是胡说大话,便是呵斥道:“三弟勿要口出狂言,现如今正是洛阳的生死存亡的危难之际,只要是能够有希望战胜西凉军,咱们就一定要争取。 纵然那吕奉先狂傲不已,那也是先前的事情,如今他能够联合王司徒除掉董贼,那就说明他的心不差,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李稚然、郭汜和张济还曾经和吕奉先有过间隙。 他们也算是个死对头了,如今李稚然、郭汜和张济他们率领着西凉军浩浩汤汤地向着洛阳攻来,他吕奉先应该第一个上才是,所以,我觉的拉拢吕奉先并不是难事!” 简雍顿了顿,认同道:“主公说得没错,吕奉先和李稚然、郭汜和张济他们先前有仇,而且这个仇怨已经沉入到了吕奉先的骨子里,这是人尽皆知的,所以这次,倘若李稚然他们真的攻打过来,最最不会放弃抵抗的应该就是那吕奉先了!” 刘靖点了点头,随后道:“我之所以担心的是如何去同吕奉先商谈的事情,我听说吕奉先为人狂傲,且自持京师第一武将,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如果我和孟德前去与他会面,诚邀他一起对抗西凉军,他会不会狂傲到对此不屑一顾?” 简雍心里也是想了想,暗道,吕奉先的狂,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倘若在这件事情上,他真的这么做的话,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因为吕布此人并非一个冷静的人呢,也并非事一个具有大智慧的人。 吕布很有可能被自大冲昏了头脑,而一个人去和李稚然、郭汜和张济他们拼杀,如今洛阳城内只有三万余兵马,西凉军与西征联盟厮杀之后,再怎么损失也不会低于一半人马。 吕布如果自己去和李稚然他们拼杀的话,显然还是有些不够的,到那个时候,一时的匹夫之勇只会带来彻彻底底的失败,到了那个时候,洛阳可就保不住了,到时,再凭刘靖和曹操如何努力,都将会十分的困难。 简雍思虑完毕,便是进言道:“主公的话十分的在理,我想,那吕奉先性格多变,而且行事一般不会按照常理出牌,所以这件事咱们最好还是同孟德公商议一下,人一多,注意也就多了!” 刘靖知道此事并非易事,并不是他们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能够解决的,这么大的事,不去和曹操商议,显然也是不太现实的,所以他的心里也是认可了简雍的说法,先去和曹操商议一番,看看他们能不能商议出个什么好的结果出来。 刘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一旦他想到要去做什么事情,他定然会马上去做,只要是他目前的人手能够做到的,他绝不会拖延。 找曹操商议对策的事,是不可能拖延的,刘靖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便是带着关羽和简雍二人出了客栈,去寻找曹操去了。 话说,当刘靖和曹操在洛阳附近驻军之后,两个人便是各自在洛阳暂时租住在客栈当中,因为这样可以及时地探知当今洛阳的最新局势,而且外面的战报一旦出了什么结果,洛阳也会率先知道,他们住在洛阳城内,也是为了互通消息起来方便一些。 曹操所在的客栈离刘靖所租住的客栈并不是很远,即便是步行走去,也花费不了一、两刻钟。 刘靖找到了曹操的时候,曹操正在和曹仁谈话,曹操见到刘靖带着关羽和简雍来了,便是笑呵呵道:“哎呀呀,玄德公来了呀,为何不事先差人通禀一声,我也好有个准备!” 刘靖随意地笑了笑,便是直言道:“刘靖此来也是临时之举,是有一件要事要与孟德公相议,还望孟德公不要见怪,不要嫌刘靖前来叨扰!” 曹操大手一挥,打趣道:“玄德公哪里话?你我情同手足,关系非常,别说来找我叙事,就是来找我饮茶吃酒,我也会欣然相陪,岂有什么叨扰之嫌?玄德公见外啦,见外啦!” 刘靖也是笑呵呵道:“有孟德兄如此一语,靖心里也就安顿了许多!” 曹操不啰嗦,而是直接问道:“说吧,玄德公今天大驾光临到底是有何事要与我相议啊?” 刘靖环视了一下曹操的屋子,只是见到曹仁一个人在这里,并没有其他的闲杂人等,暗道,这曹仁是曹操的本家兄弟,自然不是外人,而且这曹操每每有什么机密之事也都是与他相议,在曹仁面前讨论大事,并无什么不妥之处。 于是刘靖便是正了正身子,开口道:“不瞒孟德兄,其实刘靖此次前来是为了与孟德兄商议一下,日后如何对抗西凉军的事!”(未完待续。) 0138入虎穴 曹操一听刘靖将来意说明便是好奇了一下,俩上露出了差异的神色,随?4??曹操看了看曹仁,曹仁也是看了看曹操,两个人相视一笑,随后曹操便是哈哈地大笑了几声,随后爽朗道:“哎呀呀,想不到孟德公与操乃是心灵相通呀,其实我在这里同子孝讨论着的,正是玄德公所提之事呀!” 刘靖一听,吆喝,原来你们也是在这里讨论此事,们看来他这次来,还真是来对了,有道是来得早真不如来的巧,既然你们也在讨论,那咱们就接着讨论吧。 于是刘靖把身子向前一凑,对着曹操询问道:“既然孟德兄也是在讨论这个问题,不知道兄可否讨论出什么对策来了?” 曹操苦笑一下,便是摇头道:“哎,我这里是遇到了一件困难的事啊!” 简雍一听曹操开口就谈困难,便是心里一愣,暗道,这老小子可真是够滑的,还是由我来问比较妥当,于是简雍把手一抱对着曹操询问道:“不知孟德公为何事所难呢!” 曹仁一见简雍发话了,便是趋身向前,对着简雍回道:“我大哥心系朝廷,自然是为朝廷之事所难,而朝廷之难事莫过于现在的李稚然他们所率的西凉军了,我大哥正为如何击退西凉军而忧心!” 简雍一见曹仁倒是和自己摆开了擂台,那好,那就让刘靖和曹操歇息一下,咱们先讨论讨论,看看能讨论出什么所以然来。 于是简雍对着曹仁又是询问道:“那请问将军可有想出什么好的对策出来?” 曹仁知道这是简雍在试探自己,他便是嘿嘿一笑,没有回答简雍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敢问先生可否有什么金言妙计否?” 简雍笑了笑,不慌不忙道:“金言妙计不敢当,只是我家主公此次前来,乃是带着十足的诚意而来,当然已经有了对敌之策,所以这才来与孟德公相议!” 曹操笑了笑,看着刘靖道:“玄德呀,你是不是在想如何与吕奉先合作之事呢?” 刘靖一听曹操一语中的,便是直言道:“不错,我料孟德兄也是和我遇到了相同的难题,依照孟德兄所见,咱们该如何去与那吕奉先合作呢?” 曹操点了点头,喃喃道:“玄德公所料不错,要想攻克西凉军,非你我加上那吕奉先联手不能做到,所以要想击败李稚然他们,最大的难点就在吕奉先哪里了,要说吕奉先本该不会作为此事的难点的,可是偏偏现在他吕奉先正在和王司徒争权,所以此事就变得棘手多了!” 刘靖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在做的众人一遍,随后又对着曹操道:“孟德兄将这一尖锐的问题给直接讲了出来,那我也就不再回避了,的确,现如今王司徒在和吕奉先争权,明争暗斗之下,受到伤害的还是朝廷。 眼下李稚然他们所率的西凉军攻入洛阳乃是迟早的事,他们两个人若是仍旧相持不下,那么吕奉先就很难出手克敌,如果这样的话,仅凭咱们两个人的力量,还是很微薄的!” 曹操听了刘靖的言语,脸色肃然起来,他知道,目前的局势下非联络好吕布不足以消灭李傕他们的西凉军,但是目前的状况十分的复杂,复杂到他都无法准确的判断和猜测吕布的意图了。 曹操思虑了半天之后,看了看刘靖,只见刘靖也是脸色肃然地看着自己,便是开口道:“我想,如今之计,咱们须得冒险一次了!” 刘靖听到曹操说要冒险,心里也是明白曹操的用意,于是他靠近了曹操,轻声道:“孟德兄的意思是咱们去吕奉先的府邸一趟?去趟趟这趟浑水?看看它里面到底有多深?” 曹操眼神一凛,坚定道:“到了这个时候,咱们不得不这样做了,不冒这个险,怎么能挽救这颓废的江山,挽救这倾颓的政局?” 曹仁听到曹操要和刘靖去见吕布,心里便是一个紧张,立刻道:“大哥,吕奉先那里去不得呀,咱们之前受到了王司徒的召见,吕布肯定会起疑心的,这次咱们再一去,保不准那吕奉先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曹操看了一眼曹仁,厉声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冒着点险算什么?我曹操为了我大汉江山,就算拼了这条命都在所不惜,还怕那吕奉先?汝勿要再做多言,这次我是去定了的!” 简雍看了看刘靖,只见刘靖的脸上平淡无奇,一脸的淡然,便是有了些分寸,把那欲要说出口的话语,及时的给咽了回去。 刘靖挺了挺身子,整了整衣冠,随后正色道:“那好,既然这趟虎穴咱们飞去不可了,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走吧?” 曹操哈哈大笑一声,对着刘靖道:“玄德公呀,我就佩服你这胆识,不管是做什么事,都是雷厉风行,从来都不拖沓,不会拖泥带水,好,子孝,你就陪我同玄德公去那虎穴走一遭!” 曹仁也是拜手应道:“是,大哥!” 刘靖和曹操同坐一辆马车,由关羽和曹仁掌舵,载着简雍,一行五个人向着吕布的府邸疾驶而去。 吕布正在他的府邸海吃海喝呢,大厅之上,歌姬翩翩起舞,吕布斜躺在那里,前面的桌子上放着美酒和山珍海味,身旁还跪着几个服侍他的美女,吕布左手楼一个,右手楼一个,消遣地不亦乐乎,十分的惬意。 要说吕布地这个坏习惯,可不是早就有的,在他进京之前,吕布也算是个十分有志向的三好青年,一心想着努力奋斗,保家卫国,凭借着一身的本事,出人头地,然后再衣锦还乡。 可是,当吕布跟随了董卓之后,对董卓的那些个奢靡无度的生活之后,自己也是暗中效仿,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难,吕布这一效仿不要紧,倒是真的让自己已发不可收拾,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了。 但是,有句话说得好,要想人前享受,就得背后受罪,除非你拥有滔天的权势,所以吕布这才对那至高的权利产生了兴趣,因为在吕布的眼里,有了权利就有了一切,就可以一直支撑着他,过着那种荒淫无度的生活。 正在吕布肆意享受着的时候,却是突然听到一个兵士来报:“禀将军,门外有人来求见!”(未完待续。) 0139陈宫赶来 吕布正在兴头上呢,他那只不听话的手,正在一个美女的身上肆意游走?4??,从哪跌宕起伏的山峰之间猛地又是长驱直下,想要一探那桃源深处的无穷奥秘,哪里还有时间估计他人? 于是吕布想都没想,便是不耐烦道:“不见、不见,就说我有军务在身,不便见客,叫他们改天再来吧!都是一些送礼办事的,也不挑挑时候,这不是打搅我的兴致吗?真是的!” 那军士一听吕布不见,便是心急了一下,他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因为他知道,来的这俩人本事可真不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先前朝中那些有意巴结攀附吕布的墙头草不一样。 但是他却是又不敢报上这俩人的名字,因为他怕吕布生气,怕吕布生气之后做出什么激动的事情来,所以他才有意不报名字,想来个装傻,一不认二不识,好推卸责任。 吕布一见那军士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又是不耐烦道:“还站在那里愣着干什么?快去回话呀?” 那军士好一阵子紧张之后,终于鼓足了勇气,他又是重新一拜手,对着吕布禀报道:“禀将军,来的这俩人说有要事相议,而且他们还自报了家门,说将军听到之后,一定会见他们的!” 能够在吕布身边当差的人,都十分的机灵,因为但凡是跟随大官办事的,你倘若一个反应慢,一句话说的不对,便是有可能招来大祸,那些笨嘴笨脚的人,肯定是混不长的。 这个军士紧张之余,都能想出这么个点子来,把责任都推到了刘靖和曹操的身上,自己一点不是都不沾。 吕布玩意正浓呢,听到这军士如此一说,便是来了兴趣,心想,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敢和我这么说话,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一顿。 于是吕布收回了那只不本分的手,随之一扬,对着军士询问道:“好大的口气,到底是谁敢这么放肆?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那军士躬身一拜,高声道:“回将军的话,他们一个叫刘玄德,一个叫曹孟德!” 吕布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之后,那原本还带着些许笑意的脸上,一下子阴云密布起来,眼神之中也是透露出了浓浓地杀机,吕布心里暗道,这两个人怎么来了?难道你们忘记了想当初在虎牢关,我差点就死于你们二人之手? 吕布回忆起了往事,那心如刀割般的痛苦便是从记忆中汹涌而来,他的卫军心腹‘陷阵营’可是差点就被这两个人联手给搞掉,而自己的性命也是差点就交代给这两个人。 而如今,这两个人竟然自己送上了门来,这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吗?吕布心想,我可得把握好了这个机会,来报当初那一箭之仇。 想到这里,吕布的嘴角也是泛起了一丝丝诡笑,**之心也是遂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当一个人的仇恨从内心伸出冉冉升起的时候,他可是随时替代任何一种情绪,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吕布大手一挥,那些个歌姬和侍女也是非常的赶眼色,都立刻退了下去,吕布遂即对着军士吩咐道:“让他们进来吧!” 那军士领了命,唱了个诺,便是徐徐退去了。 刘靖和曹操在吕布的府邸门前等待了有一刻钟了,还是不见那通禀之人回来,要知道,为了让吕布见他们,他们可是给那通禀之人塞了不少的银子的,要不然那军士也不会这么卖力的通吕布周旋。 当然收了人家的钱,就得替人家办事,况且,你收钱的这俩人还都不是一般人,可都是名震天下的英豪,你可得把事儿给办好了,要不然传出去,你这名声可就臭了日后想要再有所建树,那可就难了。 通禀的那军士心眼也多,他知道刘靖和曹操这次来非比寻常,吕布知道是他们来求见之后,肯定会想要报仇,于是这军士也是早就派人去请陈宫前来了,因为吕布府上的人都知道,这吕布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他就是听一个人的话,那个人不是别人,正巧是他的军师陈宫。 正在刘靖和曹操等的心急的时候,只见那传话的军士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他来到了刘靖和曹操的跟前,笑了笑,看着这俩人着急的样子,笑嘻嘻道:“二位大人,小的把事儿给办成了,你们快进去吧,将军同意见你们了!” 刘靖和曹操相视一眼,笑了笑,对着那军士赞许道:“你这差事办的好,有前途,这次就谢过了!” 那军士倒是很赶话,立刻恭笑道:“玄德公哪里话,能为你们办事,那也是小的们的荣幸,时不待人,玄德公和孟德公还是快快随我进去吧!” 刘靖和曹操两个人并排着进了吕布的府邸,身后还跟着关羽、简雍和曹仁。 吕布依旧懒洋洋地坐在那里,等待着接下来要给刘靖和曹操的下马威,可是就在他憧憬着如何收拾刘靖和曹操的时候,却是见到了一个人缓缓地走了进来,这个人的到来,立刻让吕布起了精神。 吕布整了整衣冠,立刻站了起来,对着来人道:“公台怎么来了?” 原来这个来的人不是别人正巧是陈宫是也,陈宫也是笑着看了看吕布沉稳道:“我那边也是闲来无事,就想到你这边来坐坐了,怎么了?将军有什么私事吗?” 吕布心里紧张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陈宫怎么突然来了,这下子可好了,一会等刘靖和曹操来了,自己要是发起脾气来,怕是有人要给收住了,哎,先不管他了,等会见了他们在说吧。 吕布笑了笑,对着陈宫客气道:“哎呀,军师哪里话,来来来,快请坐,我正好想要去找你呢!” 其实陈宫是被人叫来的,而且叫他来的人说话也是挺有技巧,他不说吕布这里要来重要的客人,他确实说吕布又在花天酒地了,这样一来,陈宫听了之后非常的着急。 因为在这个非常的时期,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应该好好的约束自己,更何况,吕布现在是武将之首,更应该做出个样子来,为其他人做个榜样,你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这怎么行呢?(未完待续。) 0140故人又重逢 陈宫听到了来人禀报之后,便是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吕布这里,要说为什?4??陈宫来没有见到刘靖他们呢,那是因为,陈宫作为吕布的首席谋士,位置重要的很,他可是吕布三番五次,不惜人力物力,才好不容易给请来的,而且因为陈宫比较低调,所以只要是陈宫来吕布的府邸都专门有秘密通道。 刘靖和曹操有说有笑地跟着那传话军士来到了吕布的大厅,见到吕布正在和一个人谈话,期初刘靖也没太在意,因为陈宫毕竟是背对着刘靖和曹操的,所以刘靖根本没有看到陈宫的面貌,所以也不至于有什么惊讶。 刘靖和曹操进入大厅之后便是纳手便拜,齐声道:“刘靖、曹操拜见将军!” 吕布正在和陈宫说话,他也是看到了刘靖和曹操,但是他却是像充耳不闻一般,对刘靖和曹操置之不理,任他们站在那里。 但是陈宫的表现却是极为的震惊,因为他听到了一个名字,一个他十分熟悉,许久未见却是仍旧挂念在心的名字,这个人的名字便是刘靖。 当刘靖的名字刚刚被喊出来的时候,陈宫的心里就想有一根针刺扎了一下,他猛然惊醒了一下,随后,当年刘靖的音容相貌便是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同时他也是第一时间回过了头来,望向了大厅的门口处。 当陈宫的脸面刚刚转过来的时候,刘靖的眼神也正好落在了陈宫的身上,因为自打刘靖进门的那一刹那,他仿佛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了上来,而且他看着坐在吕布对面的这个身影,感觉非常的熟悉,至于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刘靖也是说不出来。 可是,当刘靖看到了陈宫的真貌的时候,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了,那股子惊奇加上惊喜,再加上一点点的略有心酸的感觉,为什么心酸?因为不管怎么说,陈宫都是第一个刘靖遇到的顶级谋士,而且两个人也是曾经有过相知,这些年的久别重逢,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陈宫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向着刘靖徐徐走去,刘靖也是不由自主地向着陈宫走了过去,一时间整个大厅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般,连那曹操和吕布都仿佛成了空气一般。 久别重逢的两个人仿佛一时间都不会说话一般,只是兴奋的看着对方,或许现在,无声胜有声,许多年的心酸在这一个,都悄悄地融化在了冬天里,在静止了片刻之后,还是刘靖率先开口了。 刘靖笑了笑,对着陈宫道:“公台,咱们终于又见面了!” 陈宫笑了笑,应声道:“刘公多年不见,没想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可真是物是人非,今成昨,峰回路转,又蹉跎!” 刘靖虽然见到了陈宫之后很是激动,可是刘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小青年了,也不再是那个随便一个县官就能摆布于鼓掌之中的小角色了,如今他也是统帅一方军马,坐镇一方的诸侯、豪杰了,所以他的思绪也是很快的又回到了现实当中。 刘靖整了整思路,随后对着陈宫赞许道:“公台现如今已是龙入大海,畅游无际,想必应该是跟随在吕大将军帐下吧,真是可喜可贺呀!” 陈宫一听刘靖突然又这么说话,心里也是知道,刘靖是有些责怪自己的,但是他现在的处境和之前不太一样,他现在是在当今天下,第一权臣吕布的帐下,所以他也不能太给吕布丢面子,但是呢,却又不能拒刘靖于千里之外。 因为陈宫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莫欺少年穷,刘靖能从一个小小的房子县,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小角色,成长为今天的一方霸主,而且帐下的武将也都是些人杰之辈,单单是那关云长和张翼德,那边是名震天下的主儿。 先前,吕布吃败仗的事儿,陈宫是知道的,他也是听说了刘玄德的名声,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刘玄德便是如今的刘靖,虽然在这里没人叫起刘玄德的名号,可是能和曹操平起平坐的人,除了他的密友刘玄德,还有谁呢? 所以,在陈宫的心里,至少目前来说,他对刘靖的印象更加深刻的许多,而且,如果可以让他再次做个选择的话,他肯定会选刘靖,因为,陈宫知道吕布是个怎么样的人。 如果不是吕布三番几次的来找他,而且,带着都是满满的诚意,他是不会屈身前来为吕布出谋划策的,陈宫心想现在老天爷又让自己遇见了刘靖,难道这不是天意吗? 陈宫的思绪虽然飘散的很远,可是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具有大智慧的人,他知道在这种场合该说什么话,该做什么事,于是他也是笑着对刘靖回道:“玄德公谬赞了,宫乃是一介书生,习得那半斗文采,有幸受到吕将军的相邀拉到这里做个门客而已!” 刘靖挺了挺身子,爽朗道:“好,好,今天再与先生碰面,乃是缘分使然,正好,今天我和孟德公一起来拜会吕将军有要事相商,咱们大家就一起坐下来慢慢说话吧!” 吕布一见陈宫和刘靖是旧相识,而且关系好似还不一般,心里也是有了一些分寸,再怎么说他也得给陈宫面子不是? 众人坐定,谁也没有先开口,因为现在吕布是主,其他人都是客人,所以还得等吕布先开口发问。 吕布虽然决定要给陈宫面子,可是姿态一定要有的,如果连点脾气都没有,那他这堂堂的当朝武将之首,岂不是被人给笑话?一个京师第一武将见到了昔日击败自己的对手之后,竟欣喜接待,连一点姿态都没有。 吕布懒洋洋地起身来,看了刘靖和曹操一眼,故作不耐烦道:“怎么了?你们俩怎么会来我这里?你们的胆子可真大,就不怕我杀了你们吗?” 刘靖心里早就料到吕布不会给他们好脸色,所以心里也是做好了应对准备,听到吕布这么一反问,刘靖笑了笑,抱手道:“素闻吕将军能征善战,战力非凡,也有京师第一武将的威名,那气度自然也是不凡,你我虽然昔日为敌,但那时也是各为其主,再说了,将军与我和孟德公的仇怨不都是源自于董贼以及西凉军吗?我认为吕将军定然明白这浅显的道理。 今日我同孟德公一道前来,拜候吕将军,正是为了一雪吕将军的前耻,为吕将军讨回一个面子来的,我们皆是抱着深深的诚意而来,并且你我也都是为了国家大计,有道是大义当前,个人的一些小恩怨,那又算得了什么呢?吕将军你说我说的对吗?”(未完待续。) 0141吕布的心计(上) 吕布听着刘靖说得一套一套的,果然是个不凡的角色,心里便是对其有?4??一个新的看法,其实从内心里讲,吕布并不讨厌刘靖和曹操,因为他即便曾经败于刘靖和曹操之手,也并不能说明他吕布比别人若。 要知道,想当初,那惊魂一战,乃是吕布凭借一人之力,去对抗西征联盟的各路诸侯,这乃是以一敌十的不对称之战,换做任何一个人,他都几乎没有胜利的希望,所以,吕布也没有必要因为那件事而感到羞耻。 相反的是,吕布之所以大败那是受了李傕、郭汜他们的气,方才一怄气,带兵出战,而且夜袭敌营的计策,乃是张济的军师郭嘉所出的计谋,吕布时候曾经怀疑过,是那李傕和郭汜及张济合起火来坑害自己。 所以,吕布对待曹操和刘靖,只是出于面子上放不下的问题,而并非心怀记恨,相反,他对于李傕和郭汜他们才是记恨的牙根直痒痒。 吕布笑了笑,对着刘靖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玄德公果然好口才,心胸开阔,心系国家,这才是我大汉的肱骨之臣呀!”吕布说道这里的时候,听吕布的语气刘靖和曹操都认为吕布好似并没有太过于和他们较近,所以心里也是放松了一口气。 可是,下一秒,吕布却是话锋一转,阴沉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想当初,我可是差点就交代在你们两个人的手里,国事归国事,个人恩怨也是个人恩怨,我吕布分的很清楚,你们说这笔账可又怎算呢?” 曹操的脸色一暗,心里又是一沉,上一秒还是喜笑颜开,这下一秒却是又旧事重提,这吕布怎么这么善变?但是既然他提出来了,看来不给他一个圆满的解释,下一步联合对付西凉军的事,可能就很难办了。 曹操收了收心神,思索了一番,对着吕布谨慎道:“吕将军方才的话说得很好,国事归国事,私事归私事,既然这样,咱们就国事可私事分开的说,先谈好了国事,咱们再谈私事如何?” 曹操的话说得很诚恳,也很谦和,是给足了吕布面子的,因为如果论实力的话,刘靖和曹操联合起来,攻打洛阳的话,那吕布并不一定会打得过,所以,在个人层面上讲,刘靖和曹操不必死皮赖脸地求着吕布。 反正西凉军的目标是洛阳,大不了我们不要面子,撤兵就是,最后,要直面和西凉军对抗的还是他吕布,到了那个是,陷于被动最大的,还是吕布,并非刘靖和曹操。 吕布却是把手一挥,黑着脸道:“我这人就这脾气,别人我不管,也别和我谈什么国家大义,国家大义我自然会去扛,可是私人恩怨解决不了,我就咽不下那口气,说什么也不好使!” 刘靖听到吕布这么一说,心里便是起了一丝烦躁之意,在他们来之前,虽然做好了吕布会发难的准备,可是他没想到,吕布发难会这么的任性,什么也不说,就是给他和曹操出难题,这也未免把国事看的太儿戏了吧。 刘靖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但是他仍旧把脾气给压了下去,因为他是个头脑清醒的人,不会为了小节而耽误了大事,他靠近了吕布一些,直接询问道:“如果将军非要同我和孟德公讨个结果才罢休的话,那好,为了国家大义,我们豁出去了,说吧,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吕布一看刘靖这么一说,便是往前探了探身子,靠近了刘靖,一字一句道:“我要让你们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当众给我赔礼道歉,且在我的幕府做三天的杂役,任我调遣!” 刘靖本以为吕布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出来,没想到他竟然要求他和曹操这么做,这不是自毁名誉之举吗?让他人知道了之后,谁要是得罪吕布就是这个下场,谁还会愿意同他共事?谁人不会对他敬而远之?久而久之,他吕布不失势才怪呢! 刘靖回过头来看了看曹操,只见曹操也正在看向刘靖,两个人面色虽然没有什么改变,也没有添加什么表情,可是眼神之间的传递,已然将他们的态度给对方传递了。 刘靖突然仰着脖子笑了笑,连想都没想,随即道:“好,好,既然吕将军如此爽快,提出了这么一个要求,虽然有些过分了些,可是,为了国家大义,为了江山社稷,我刘靖个人同意你的要求,接下来就得看孟德兄的意思了!” 当刘靖把话说完的时候,陈宫却是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是在为吕布的猖狂而无奈,还是为刘靖的妥协而惋惜,只是见到他在那里闭目思虑了一会之后,便是缓缓地张开了眼睛,继续直视着桌面,没有看任何一个人。 而此时的吕布早就徜徉在快乐当中无法自拔了,他大笑着看着刘靖,眼神中充满了戏虐之意,好似再说,你再怎么牛逼,这下还不是拜服在我的脚下了?谁要是得罪我,下场没有一个好的。 看了看刘靖之后,吕布将视线转移到了曹操的身上,曹操也是点累点头,轻松道:“既然玄德公能为了大义而退却一步,我曹操又何尝不能呢?为了江山社稷,个人恩怨及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呢?吕将军,你的要求,我曹操答应了!” 吕布听到曹操的言语之后,更是疯狂的大笑起来,他摇了摇手,拍了拍胸脯,得意道:“哎呀呀,真想不到呀,名震京师的刘玄德和曹孟德,竟然在我吕某人的面前低下了头。可真是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呀!” 吕布的话说到这里,他也是暗中瞥了一眼一旁的陈宫,只见陈宫低着头,看着桌子,好似在呕着气一般,吕布心里清楚,他这是不高兴了,肯定是为自己的张狂和任性在失望,这陈宫刚刚归顺于我,我可不能让他小看了。 吕布的话说到这里,突然话锋一转,变得亲和道:“既然你们能够为了国家大义,为了江山社稷能放下个人颜面和恩怨,我吕布为何不能呢?俗话说的好,大丈夫能屈能伸,一点点的个人荣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先前,我那番态度只不过是为了试探一下二位的诚心而已,要知道联盟在一起,如果是心不齐,很难干成大事,相反还会被敌人所利用,最后还会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所以吕布才张狂一试,还望玄德公和孟德公见谅!”(未完待续。) 0142吕布的心计(中) 当吕布把话说完的时候,陈宫也是猛地抬起了头来,用那惊异的眼光看?5??吕布,好似再看一个怪物一般。 吕布也是笑呵呵道:“让公台见笑了,吕布也只是有意试探一番而已,要知道这军事上的大事可是一点都不能马虎,要是我和玄德公和孟德公都放不下个人成见,双方有一点点的犹豫的话,那双方之间的合作永远都会留有一个隐患,到时候,就会成为敌人能够加以利用的弱点,对咱们可是相当不利的!” 陈宫怎么也没有想到吕布会说出这些话来,仿佛一刻之间此人变化了太多一般,人也是瞬间变得睿智了很多,好似一个深藏不漏的高手一般,突然出了一记技惊四座的绝招,让人应接不暇。 刘靖和曹操也是没有想到,吕布会一改常态,突然说出这么大义凛然的话来,颇有大将风范,如果这样的吕布是真实的吕布的话,刘靖心想,如果这样的状态是吕布真实地写照的话,那王允同这样的吕布争锋,还是逊色了一点。 吕布见到陈宫的神色又是恢复了平常,刘靖和曹操也是颇为惊讶,便是笑了笑,随意道:“哎呀,你们都不要这么看着我了,咱们还是商议一下如何对付那令人头疼的西凉军吧!” 刘靖回过了神来,便是止住了惊讶,开口道:“既然吕将军同意咱们联合在一起,到时候咱们三方一起努力,一起出兵,迎战李稚然他们便是,到时候咱们兵分三路,依为掎角之势,其可破也!” 曹操也是附和道:“到时候,咱们众志成城,共同努力,大汉的江山仍旧固若金汤,只叫那西凉军有来无回,而将军日后便是这讨贼的头号功臣,一定会受到皇上的隆重召见的!” 吕布在这个问题上,先前已经接受了陈宫的指点,他的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在这里他当然不会让刘靖和曹操给牵着鼻子走,于是他故作思虑了片刻之后,便是开口道:“击败李稚然他们所率的西凉军,固然不是个简单的事儿,今天你们来找我,那也是心灵清楚,让袁本初他们抵御西凉军,他们几乎没有胜利的希望。 这原因并不是他们弱,到底是为什么,我就不说了,大家心照不宣,所以,我猜测,能够攻打到洛阳的西凉军至少会有一半,也就是说大约得七八万人,这一部分人的实力绝对不可小觑,要是咱们轻敌,那便会重蹈前人骄兵必败的后路!” 陈宫本来就想听听吕布是如何作答的,他没想到,吕布不仅不慌不忙,而且答得还算井井有条,这倒是又让陈宫刮目相看了一番,这与先前的吕布好似不是一个人一般,只不过陈宫不知,这是吕布故意装作出来的,目的就是给陈宫看的,好让陈宫高看他一眼,以便能够死心塌地地辅佐他。 刘靖听到吕布这话之后,仔细地揣摩了一番,心里琢磨着,看来这吕布不直接赞同自己,而是另当别论一番,看来他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一般,现在这个情况之下,也只能先探探他的虚实了。 于是刘靖把手一抱诚恳道:“将军这么一说,看来已是成竹在胸,吕将军不防将你的计谋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我和孟德公也好参详!” 吕布笑了笑,连忙摆了摆手,谦逊道:“玄德公可别给我戴高帽子咯,我只是想到了一点半点而已,说道计谋还算不上的,只是一点点愚见而已,如果玄德公和孟德公两位喜欢听的话,我就说出来,请两位给我指点指点!” 曹操把手一抱,客气道:“吕将军不必过谦,请将军直言,我和玄德公洗耳恭听便是!” 吕布正了正身子,正襟危坐起来,他看了看刘靖和曹操,又看了看陈宫,只见陈宫也是赞许地看着他,两个人的视线碰触之间,吕布也是觉察到了从陈宫眼神中散发出的赞许之意。 随后,吕布抖擞精神,不急不慢道:“这两军交战,不管用什么奇谋诡计,都是避免不了生灵涂炭的,不流血的战役是不存在的,只要打仗,就得流血,只要流血,就会又多了一个妻离子散的家庭。 愚认为,如果咱们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那边是上上之策了,而且这样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既避免了人员的伤亡,又能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此为一举两得,你们意下如何?” 曹操听完吕布言语,也是笑了笑,立即道:“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效果固然是最好的,可是李稚然他们所率的西凉军,乃是虎豹之师,豺狼和虎豹是要吃人的,想要不战而胜,恐怕难之又难!” 吕布听了曹操的言语,只是笑而不语,第一时间没有做任何评论,只是把头转向了刘靖,想听听刘靖会说些什么。 刘靖心里明白,这还是吕布在有意刁难他和曹操,因为从吕布的话语中,不难听出,他早就有了自己的主意,但是却不说出来,只是一点一点的将话给引出来,同时,有顺便套套他和曹操的话。 刘靖心里有了分寸之后,便事小心了不少,暗道,我可不能让你给牵着鼻子走,须得小心应对才是。 于是刘靖淡淡一笑,随意道:“将军果然深谋远虑,竟然连这样的好主意都给想到了,可谓是人中之龙凤也,刘靖佩服、佩服,你就不要再到我们的胃口了,赶快将你的妙计说出来吧!” 吕布听到刘靖这一圆滑的回答,心里便是起了一丝不悦之意,但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好意思再拖拖延延的了,因为毕竟他的身旁还有一个陈宫在看着呢。 吕布两眼看着刘靖,眼神中好似迸发出了什么火花一般,刘靖也是不惧吕布,因为毕竟陈宫在这里,他可是一位顶级谋士,四年前,他未曾让陈宫小看过,四年后,他也一定不允许自己被陈宫小看。 吕布看了看刘靖,发现刘靖的精神也是非常的好,便是直接开口道:“那李稚然、郭汜和张济所率的西凉军,攻克了西征联盟之后,肯定会疲惫不堪,心智上也会有所起伏,咱们不如借此机会派个能言善辩之士将他们假意招降?”(未完待续。) 0143吕布的心计(下) 曹操听着吕布说到这里,他总算听出了些眉毛出来,他接着吕布的话,一语点破道:“照吕将军的话说,你意思是,先将他们假意招降,然后再把李稚然、郭汜和张济这三个主谋单独招进京来?然后再扣杀他们?从而使西凉军群龙无首,迫于压力投降?” 吕布看了看曹操,笑着反问道:“孟德公觉得此计如何?可否行得通呢?” 曹操冷哼了一声,淡淡道:“吕将军果然好手段,用了一招兵不厌诈,只是有一点,吕将军没有想到,而且这一点还是最最致命的一点!” 陈宫看了看曹操,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吕布的计策按说也算是一招毒计,确实是损了点,可是要对付国家公敌,就顾不得什么体面不体面了,有道是跟什么人用什么计策。 可是这曹操又发现了什么呢?难道我也疏忽了什么细节?陈宫的心里不禁嘀咕起来,因为他听完吕布的主意之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除了有一点点背信,别的便没有什么了。 吕布也是好奇地很,他这个想法已经酝酿了很久了,先前陈宫给他提出逼宫计,逼迫王司徒出面,想办法搬倒王司徒的计策之时,他便是想用这个计策收拾掉李傕他们,可是,他怕他将此计说出之后,陈宫怪他思虑不周,没有把王允给算计进去,所以就没说。 而今天正好,这刘靖和曹操主动找上门来,他也可以说出来大家讨论讨论,可是吕布想了又想却是没有发现他这一周密计划的漏洞,于是他皱着眉头疑问道:“孟德公,你可得把话说清楚了,我到底忽略了什么?我怎么觉得我想的够全面了呢?” 刘靖刚刚听到曹操把话一说的时候,心里也是起了一丝疑问,暗道,这曹操又在故弄玄虚了吧,看到吕布故意做样子,就故意整整他?也不至于呀,现在咱们商量的是国家大事,不可能这样的,可是到底吕布疏忽了什么呢?刘靖也是没有想到,所以他也是将头转向了曹操,想看看曹操到底会说些什么。 曹操看了一眼吕布,看着他由那先前傲气熏天的样子,转为了平淡,便是不无得意道:“其实吕将军忽略的也是大家都容易忽略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关键是一个人,这个人非常的了得,他就是人称西凉小张良的贾文和! 他可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啊,你可莫要低估了他的力量,有他在,我估计想白白将李稚然、郭汜和张济他们骗进城来拿下,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你说呢吕将军?” 吕布听后猛然惊醒了一下,遂即道:“对了,我怎么把那小子给忘掉了呢?当初要不是他给我出得那夜袭敌营的计划,我也不至于同二公火拼,不至于差点送掉了性命,此人据说深不可测,有经天纬地之才,这下可就棘手了!” 陈宫是听说过贾诩的,他也知道贾诩的本领有多高,只不过先前,他并不知道西凉军中有这么号人物,今天听曹孟德一说,他的心里也是吃了一惊,暗道,先前吕布为什么没有将这个重要的信息告知我呢? 贾诩的厉害之处,刘靖也是知道的,此人史书上是记载的比较详细,能力绝对是在陈宫之上,而且非常善于用毒计,以毒攻毒,这是贾诩的长项,吕布的那点小聪明,怎么会瞒得过贾诩?贾诩也肯定会给李稚然他们留一手后路! 尽管刘靖知晓贾诩的能力,可是他仍然没有打算说出来,因为他知道,现在也是用人之际,如果他们击败了西凉军之后,这贾诩正是他下一个恩极力拉拢的对象,所以他不能将其提到重点上来。 而且,重要的是,曹操已经注意到了贾诩,史书上记载,这贾诩可是曹操的重要谋士,可是现在来说,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所以刘靖还是有机会的,只要有一丝丝希望,刘靖便会去争取。 想到这里,刘靖便是笑了笑,开口道:“将军呀,我觉得孟德公说得在理,在大的战役上,或者局势上,阴谋诡计并非不可取,奇谋妙计并非不可用,可是咱们须得稳重行事。 西凉军乃是当朝威胁到政局的第一不稳定因素,咱们必须得把这个隐患给消弭,把危险降到最低,任何试图迂回或者是糊弄,到头来,吃亏的还是咱们自己,所以我觉得,在这件事上,咱们还是以用兵为先,将兵克之,这才是最安全,最有保障的办法!” 那久久沉默的陈宫听了刘靖的话语之后,也是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吕布,认真道:“玄德公的话语不无道理,如果对方不仅仅是有勇有人这么简单的话,咱们还须谨慎行事。 那贾文和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咱们切不可大意了,有句话说得好,骄兵必败,这也是将军所说的话,到了这个时候咱们看来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针尖对麦芒,硬顶硬了!” 吕布听到众人所言之后,也是陷入了深思熟虑当中,要说出兵与西凉军作战,他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如果真的这样去做了,到时候他那仅仅依靠的三万兵马消耗掉了,那他可就什么也不是了。 即没了对王允强有力的威慑力量,也没有了日后纵横朝廷的依靠,这一个决定看似简单,但是影响却是足以深远的。 见到吕布迟迟不肯作答,刘靖也是知道吕布在权衡利弊,便是向着曹操使了个眼色,示意该曹操开口劝说了。 曹操点了点头,立即道:“吕将军深明大义,此次咱们三人组成护国联盟,皆是举个人全部之力,为保国家,去和那西凉军拼命,咱们都是一条战线上的,一损皆损,一胜皆胜。 如果败了咱们就认命了,不管怎么样,咱们都尽力了,大汉的满朝文武官员可都看在眼里,历史也会对咱们有个公断;但是如果赢了,咱们就成功了,咱们就成了拯救大汉江山的最大功臣,满朝文武也都是看在眼里,日后皇上封赏起来,到那时功名和利禄可是纷沓而知,将军还怕更上一层楼吗?”(未完待续。) 0144吕布的条件 曹操用国家大义硬给吕布上套,不怕他不上当,况且曹操也分析的十分的透彻,从话语上来看,根本没有给吕布留下什么说不的余地,因为在场的所有人,换做是谁都不可能说个不字的,如果吕布敢说不,那陈宫定然会小看与他,说不定还会弃他而去,这刚到手的鸭子,吕布能让他飞了? 吕布心里虽然不悦,可是面子上总得过得去的,他抬起头来,两眼锋芒渐露,直视着曹操道:“当然不会,不过,我吕布肯抛除身家于不顾,只是不知道孟德公如何了?” 曹操心里窃喜,暗道,你可上当了,你既然豁得出去,我为何不可呢?曹操凛然那一笑,对着吕布道:“操自当舍命陪君子,全力以赴,为国一战,死又有何惧哉?” 刘靖见到吕布和曹操都话赶话地激到了死的份上,也是赶紧缓和气氛道:“好,好,吕将军果然有大奖风范,豪气冲天,加上孟德公大义凛然,风度天降,可真是天意使然,天意使然,既如此,咱们就约定好了,三军合作,共同击溃他西凉军!” 陈宫见到他们三个人的意见好不容易达成了一致,心里也是放松了一口气,先前他害怕吕布压制不住内心的狂躁,与刘靖和曹操发生口角,进而影响整个大局,最后让那西凉军得势。 可如今一看,刘靖和曹操的确是有一套,两个人一唱一和地,这样稀里糊涂的给吕布上了套,陈宫期初心里还有点疑惑地,疑惑地是他到底该不该帮吕布摆脱掉刘靖和曹操,可是后来他转念一想,刘靖和曹操乃是为了国家大义而来,并非为了私事。 况且,陈宫自打见到刘靖之后,心里边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似刘靖身上有一种奇怪的东西在召唤他陈宫一般,这种召唤很亲切,又很模糊,感觉遥不可及,却是又有种近在咫尺地念想。 所以陈宫此刻很矛盾,矛盾他到底该帮谁,日后该归顺谁,到底适合同谁一起办事,陈宫当然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冲动用事,所以他得先静,让自己静下来,让自己好好地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在陈宫的心里,永远都有个心结,这个心结起源于房子县,起源于他还非常年轻的时候,起源于他对刘靖的一个承诺,一个寄托,和一个厚望。 不过就在今天,他见到了刘靖之后,心里的那份激动,那个念想又是被点燃起来,刘靖用行动告诉了陈宫,自己一直都是个奋发图强,努力奋斗的人,他是一个让人值得信赖的人。 吕布到了这里,也就成了赶鸭子上架,他纵使不想听刘靖和曹操的话,也抹不开面子了,因为他见到陈宫一直没有阻拦,而且也是投入到了军情商议之中,所以吕布认为,陈宫也是赞成他们三个联盟的。 末了,吕布心里暗道,他现在只得勉强答应他们,但是,话又说回来,我既然答应了他们,他们也得给我行些方便才是,我得想好了要让他们给我些承诺。 吕布想前向后的深思了一番之后,他觉得,自己既然上了刘靖和曹操的贼船了,都豁出去拼了,那日后,他们怎么地也算是同一条战线的人了,既然他们是同一条战线了,那他吕布的对头,也是刘靖和曹操的对头,所以吕布一下子就想到了王允。 吕布顿了顿,脸色有些红晕,他看着刘靖和曹操徐徐试探道:“既然这个样子了,那咱们是不是可以说已经是同盟了?” 曹操笑了笑直接回答道:“那是当然,咱们已经是同盟了吕将军!” 吕布听到曹操这样回答,脸上的红晕消失了一些,他两眼目不斜视地看着曹操,一字一句地问道:“那咱们的敌人应当一致了,对吧!” 刘靖听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吕布的话语里可能埋藏有陷阱,还未等他开口发问,只听曹操却是惯性使然地答道:“那是自然!联盟的敌人当然都是同一个!” 曹操刚一说完话,便是听到吕布大笑一声,兴奋道:“好,既然孟德公这么说,那我可就直说了,那王子师不思政事,大敌当前却不思对敌之计,总是在背后拉拢官员,要对付我,他在朝中每每与我作对,总是与我过不去,令我着实头痛! 如果我尽全力与二位明公前去参战,只怕他王子师会在背后搞鬼,趁机陷害我吕布,到那个时候我可就两边都顾不了了,恐怕对战势极为不利啊,你们想想看,有谁能够给我想出个安心的办法来呢!” 刘靖早就猜到吕布这话里有圈套,这不,借着曹操的那股子惯性,他立马将狐狸尾巴给漏了出来,他和王允的那些事,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且两个人也都是互相争权、挤兑互不相让,朝中的大员们也是渐渐地分成了两派。 一派挺王允,而且挺王允的人还是占多数的,因为王允毕竟是个老臣,而且又是推翻董卓的推手,资历又老,算是个老江湖,朝中的人缘还是极其不错的,玩起权谋来,他可是要比吕布高明的多了。 剩下的少数人,有的是真心支持吕布的,有的是看着吕布有军队,这年头,有了军队便是可以掌控天下,像之前的董卓不也是一个样子吗?有才但是无德,不照样横行洛阳许久? 而还有一部分畏惧吕布的军权,不得已归附了吕布,这些人可谓是墙头草类型的,看到风往那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可真是见风使舵的好舵手。 吕布自然心里清楚的很,现在他又军队,王允有政权,他们两个人还算是势均力敌。如果他吕布的实力被西凉军给削弱了,那接下来,王允便是有了反攻自己的资本,到那个时候,鹿死谁手就不得而知了! 刘靖心里也是明白,这是趟浑水,不能轻易就下水,否则,一旦草率地决定了,就怕日后的路子不太好走,所以,他不能轻易的就给吕布许诺,或者答应去做些什么。 曹操听到吕布的话语之后,也是突然安静了下来,他的心里也是清楚地很,吕布现在已经不是求他们帮忙这么简单了,而是要让他和刘靖上他吕布的贼船,而且这贼船可是飘摇的不行,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船翻。(未完待续。) 0145联盟诸雄 吕布看着刘靖和曹操突然都不说话了,他也是知道,这两个人在权衡利弊,而且,都不敢轻易答应自己,因为他们都是一言九鼎的人,非常注重名声,一旦表了态,就等于表明了站队问题。 而现在的问题是,不管刘靖和曹操选择站队哪一边,都对当前的局势不利,所以吕布的这个问题看似简单的个人恩怨,其实也完全牵动着整个朝局的发展,稍有不慎,就会擦枪走火,酿造祸患。 吕布想了想之后,便是又叹了口气,看似随意道:“哎,人家都说玄德公和孟德公是极其高雅的人,颇具仁慈之心,现在我吕布也要效仿你们,欲为国家出力,却是又不能安心,哎,我可是好为难啊,如果家都没了,保国又保的什么意思呢?你们说我说的对吗?” 这是吕布再传递一个信号,那便是你们再不回答我,给我个态度,那咱们的联盟都别想了,你们也别怪我吕布自私,这身家性命都放在这里,他吕布也不会是圣贤人,放着身家不顾,义无反顾地去救什么国。 刘靖知道这事情的紧急,眼看着联盟将成,不可能为了吕布所提的这个要求又被打回原形,这样一来的话,他和曹操一晚上的努力又白费了,他们岂不是又白来了? 不能这样,决不能这样,刘靖的心里在告诫自己,他既然决定来了,就一定要把事情办成了,他是决不允许自己失败在这个小问题上的。 冬天的冷风在窗外呼呼地吹着,阵阵嗖嗖之声不停地传入屋内每个人的耳朵里,打破了这原本寂静的冬夜,屋子里虽然有火盆取暖,而且那象征着希望的火炭也在熊熊燃烧着,可是却就是暖不了刘靖和曹操的人心。 此刻屋子里静极了,没有一个人再开口,也没有人想开口,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仿佛这安静又枯燥的夜突然之间又变的漫长了许多,变得让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不舒服。 刘靖脑海里艰难的挣扎了片刻之后,他决定试一试,不能就这样干耗着,于是刘靖抬起了头,看着吕布道:“吕将军的意思,我明白,可是这事情关乎重大,我和孟德公也只是偏居一隅地外官,京城里面的风风雨雨我们也不想掺和进去。 不过既然是为了国家大义,为了大汉江山的安全和稳固,也为了让吕将军能够放心的出战,我刘靖在这里可以先表个态,不管是在咱们与西凉军战前还是战后,我都会率我本部人马,保证好吕将军的身家安全。 即便是会战失败了,我刘靖只要尚且有一点兵马,都会用在保护吕将军的家眷身上,定会让吕将军没有了后顾之忧!” 刘靖的话语诚恳直白,说得也是非常感人,曹操听了之后,也是立刻表态道:“既然吕将军有如此后顾之忧,我的意思和玄德公的一致,我不会卷入党争,这是我的底线,但是我曹操只要有实力来保护吕将军的家眷,定然不会辜负吕将军!” 吕布听到这两个人的回答之后,心里也是有些失望,脸色遂即变得有些铁青起来,但是刘靖和曹操的决定又是在情理之中,换做任何一个京外的地方官,在这乱世,谁愿意搅合进这党争之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沉默了许久的陈宫在此时,突然开口了,因为他认为,是该到了他出面说句话的时候了。 陈宫注视着吕布,缓缓道:“将军,我认为玄德公和孟德公的做法已经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为了大汉的江山稳固,为了皇上的基业延续千秋,将军该做个决断了,以免被小人钻了洞子,贻误战机呀!” 吕布听到了陈宫的话语,知道他也是在暗示自己,适可而止了,该做出决定了,而且吕布也是很快地就想通了,只要这刘靖和曹操不站在王允那边,那就是幸事,况且还能够保护自己家眷的安全,这更算是仁至义尽了,也是可以接受的了。 于是吕布脸色由铁青转为了红润,遂即故作失望地笑了几声,对着刘靖和曹操和气道:“玄德公和孟德公不愧为仁义之士,做人做事果然很有主见和气度,既然你们也已经表态了,我也知道你们是尽力了,哎,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所以咱们合作的事就....” 刘靖和曹操听到吕布这语气和态度,顿时心里一紧,两个人同时打眼直勾勾地盯着吕布,等待着他说完这句话,等待着他的结果。 陈宫也是抬着头,两眼直视着吕布,但是他的心里却是不慌,因为他知道,吕布这是虚张声势,这是在有意戏弄刘靖和曹操。 果不然,在吕布一个大喘气之后,也是爽快道:“就继续吧,让咱们共赴战场,为国杀敌!来来来,咱们以茶代酒,先祝咱们合作愉快!” 吕布说完便是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刘靖和曹操也是相视一笑,端起了茶杯,陈宫也是淡淡一笑,举起了茶杯,四个人互碰了一下,遂即一饮而尽。 袁绍自打心里有了底儿之后,便是召集了各路诸侯一起来商讨对敌之策。 这天,袁绍的军营里,聚集了所有的西征联盟的诸位豪强们:陈留太守张邈、北海太守孔融、徐州刺史陶谦、新晋西凉太守马腾、北平太守公孙瓒、长沙太守孙坚、冀州刺史韩馥等等。 袁绍坐在盟主的宝座上,英姿焕发,只见他神采奕奕,好似今天的状态格外的的好。 孙坚见到袁绍如此状态,而且又把各路诸侯给召唤了过来,便是拜手询问道:“袁盟主今天容姿焕发,精神饱满,看上去好似有什么喜事一般,到底有什么事儿把大家给招来呢?” 袁绍看着孙坚笑道:“今天我接到了王司徒的命令,朝廷将要有件大事要派到咱们的身上!” 陶谦老谋深算,一听到袁绍这么说,便是开口道:“不会是那王司徒又让我们去对付李稚然他么你的西凉军吧?这苦差事要是再落下来。我可不干了,明明可以去招降的,却非得去剿灭人家,哼哼,这可是去拼命,可不是去闹着玩的!”(未完待续。) 0146互相发难 公孙瓒也是看不惯袁绍,他听到陶谦率先发难,便是趁机附和道:“对呀,恭祖公说得对啊,匪首董贼已经伏诛,干嘛非得把人家西凉军都扯进去呢?要不要再杀到西凉?把西凉的人全部杀光才算?” 韩馥一见陶谦和公孙瓒发难袁绍,便是站出来斥责道:“哎,我说你们两个人说什么呢?这是朝廷下的命令,又不是哪个人叫我们去做的,皇上的事不就是咱们的事吗?你们反驳什么?” 公孙瓒看了看韩馥,不屑道:“朝廷的事?你说是就是了?搞清楚好不好,如果这是朝廷的事的话,那圣旨为何迟迟不见下来?没有了圣旨,那就是他王司徒一个人的事,哼哼,韩文节,你可不要只顾着巴结人,而睁着眼睛说瞎话哟。 你要清楚,到时候前去拼命的可是我们,谁也脱不开干系,可他王司徒却是在那金銮殿内依旧该吃吃该喝喝,毫不相干,事成了他去邀功,失败了咱们去送死!哼哼,你的部下人命不值钱,可别拉上我们去送死!” 韩馥一见公孙瓒说话太直接,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便是怒气冲冲道:“公孙伯珪你说什么呢你?难道我就能置身事外吗?我告诉你,你说话之前可得想清楚了,我用得着巴结别人吗?真是的莫名其妙!” 公孙瓒嘲讽地看了一眼韩馥,喃喃道:“巴结不巴结说都知道,还用得着我说嘛?反正我先表个态,如果没有当今圣上的圣旨,我是不会出兵的,你们看着办吧!哼哼,现在董贼已经除掉了,咱们的联盟的任务也该完成了,大家各自回府岂不是很好?” 袁术见到公孙瓒拆袁绍的台,便是一怒,拍案而起道:“公孙伯珪,你胡说什么?现在咱们大敌当前,你却说这种话,是不是胆小怕事?如果你怕死你可以不去,自己带兵灰溜溜回你老家便是了!” 公孙瓒一笑,看着袁术戏虐道:“呵呵,好呀,两个都一起出来咬人呀,我可不怕你们,不服咱们出去练练,看看谁怕谁?我公孙瓒也是个带兵打仗出来的主儿,在疆场上咱也从没怕过谁。 可不是你三言两语,胡乱扣帽子就能歪曲的了的,你们避重就轻,丝毫不提这次剿灭西凉军的合理性,摆明了是想让我们去送死,我说的对不对啊?哼哼,我可不是傻子,想糊弄我没那么容易!” 孙坚也本来向着说几句话的,可是他听到公孙瓒这么极力反对袁绍,而且,他细细分析着公孙瓒的话,觉得他说的也是的确有几分道理,遂即也打消了劝阻公孙瓒的想法,只是开口道:“伯珪呀,你也不要冲动,凡是都先要听听大家的意见嘛,这出征非小事,也得问问大家的一见啊!” 韩馥一见孙坚说起了公道话,却是即刻质问道:“孙文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咱们盟主的命令还需要商量?这也是朝廷的意思,你难道想造反吗?真没想到你竟然胳膊肘子往外拐,吃里扒外的东西!” 站在孙坚背后的孙策早就怒气在胸了,他见到袁术这么肆无忌惮的凶他父亲,他哪能还忍的下去?于是孙策大喝一声,指着袁术道:“韩文节,你会说人话吗?我们孙家军是朝廷的军队,是皇上的臣子,并不是那个人的附庸,你脑子没问题吧?胡说八道些什么?” 袁绍一见还没开始商议,这些人就开始吵吵起来,心里的烦躁之意也是大起,他一怒之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喝道:“够了!都给我闭嘴,吵什么吵?我今天为何召集大家来?还不是为了让大家商量一下?我有下过什么命令?或者是说让大家必须去做什么吗? 我不是什么也没说吗?哼哼,这还没出事呢,咱们倒是先乱成一锅粥了,要知道,咱们这的每一个人可都是一些重镇要吏,手握兵权的能员要将,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如果国都不在了,咱们头上的虚衔有什么用?到时候你们什么也都不是!” 经过袁绍这一大声呵斥,果然起了效果,整个屋子里顿时没了任何声音,只剩下众人那粗细不一的喘息之声,之间大家一个个地瞅着袁绍,等待着袁绍继续发话。 或许是每个人都忌惮了袁绍的势力吧,因为这个人发起疯来,可是谁都敢打,要是把袁绍逼急了,让他联合起袁术起来,两个人合起来欺负别人,这里的诸侯不管是谁都没有单独与其抗衡的资本。 但是忌惮并非畏惧或者是害怕,总是有人不喜欢被动去做事,所以就会有人出来说话,这个率先说话的人也不是袁绍那一派的,他非但不是袁绍那一派的,而且他还和李稚然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些关联。 因为这个人也是出自西凉,而且还是现任的西凉老大,扛把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凉太守马腾是也,就在方才公孙瓒和陶谦发难的时候,马腾心里也是有意给袁绍出难题,因为一旦闹事的人多了起来,谁也不用怕有什么后果,因为法不责众,袁绍也不可能去得罪大部分人,而且这剿灭李稚然的事儿八成是办不了。 只见马腾蠕动了一下身躯,看着袁绍慢慢道:“袁盟主,不是我泼你的冷水,董仲颖忤逆犯上,冒天下之大不为,作恶多端,实乃十恶不赦的恶徒也,现在他已经伏诛了,但是他的那些手下可是无辜的,你总不能为了一个人的错,而去牵连与他相关的每一个人吧!哼哼,甚至连人家的出生地都给算上,我也真是服了!” 马腾的意思很明确,当然是在告诉袁绍,他马腾也是西凉出身的军人,你不要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否则不是连我也算计在内了吗?而且马腾也是间接表露出一点点意思,这场仗他不太愿意去打。 张邈是个老好人,他揣摩着马腾、公孙瓒和陶谦都不太乐意这次征讨,而袁术韩馥看上去很是支持袁绍,至于那孙坚本来也是挺袁派的,却是被袁术这么一闹,也有了点小脾气。 剩下的人就只有他和北海太守孔融了,而想到这里,张邈突然想起了刘靖和曹操来,看来这里的人一半人支持打,一半人不支持,还有俩人未到,剩下的他和孔融再算上刘靖和曹操,他们的意见也是非常重要的。(未完待续。) 0147吵起来了 于是张邈躬了个身,对着袁绍和众人说道:“现在联盟的人还未到齐,玄德公和孟德公二人都不在,这件事不防大家都回去商议一下,然后再派人去通知玄德公和孟德公,等明天咱们在投票决定,这也顾及到了每一个人的利益,各位觉得如何?” 袁绍听到张邈出来和稀泥了,心里也是宽慰了许多,可是时不待人,说不定那李稚然冲动之下明天就带兵杀奔过来,他们作为首要其冲,可得先做好统一战线的工作。 张邈说完话之后,营帐内的人们开始热烈的讨论起来,袁绍冷眼巡视了一下众人,牙根咬起,心里暗道,看来自己的威严基本上不管作用呀,这盟主当得可真是窝囊。 袁绍又是回想了一下自己那显赫的出身,那高大上的志向,怎么就跟现实显得格格不入呢?不管是什么事,风头总是被那刘玄德和曹孟德给抢了去,这下袁绍可真是越想越生气。 袁绍又是猛地一拍椅子,对着众人大声道:“都给我住口!” 屋子里的人正讨论的起劲呢,猛地一听袁绍发飙,猛然间都被吓了一跳,他们还是极少见到袁绍这么动怒的,霎时间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可是静归静,可是袁绍依旧没有一点威慑力,因为人们早已习惯了。 袁绍冷笑着看了看陶谦、公孙瓒和马腾,有冷冷地看了看孔融和张邈,随后低沉道:“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啊呀,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利益放在最前面,这无可厚非,我也理解,实话就跟你们说了吧,刘玄德和曹孟德他们是不会来了!” 张邈惊道:“袁盟主此话为何?他们怎么会不来了呢?” 袁绍本来想臭一顿刘靖和曹操来的,但是他看到当前的局势已经非他所能控制,便是欲要搬出刘靖和曹操来做个榜样,用刘靖和曹操来压压他们。 于是袁绍冷眼看了一眼张邈,淡然道:“因为玄德公和孟德公已经被王司徒安排好了,他们已经驻扎在洛阳周边,随时准备迎战了,他们是京师的最后防线,是保护我大汉王朝最后的屏障,位置尤为重要,这才是我们要学习的榜样!” 袁绍的话一出果然有了积极的影响,只见陶谦、公孙瓒和马腾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脸色都刷刷一变,各自侧过头去小声议论起来,就连那一直未说话表态的张邈和孔融也是不断地点头称是。 袁绍见到此情此情,心里也是稍微松了口气,暗道这帮地方好强可真是鬼奸诈,一个个精得没法治,一个个率先想到的都是自己,但是一旦有了业界的标杆做了表态,他们就怂了,可真是让人无奈的很。 孔融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在所有人都各表心态,吐露心机的时候,他却是一言不发,只看大势而行,他谁也不得罪,谁也不攀附,正好是最最中立的派别。 当他听到刘靖和曹操这两个业界标杆都已经带头表了率,袁绍也是将此事的推行工作态度非常坚决,看来也是势在必行,谁要是还不识时务,日后在朝中还有好果子吃吗?到时候打起仗来,真的打不过的话,逃不就成了吗?到了那时也是无可厚非的。 孔融思虑了一番之后,便是率先碍口道:“既然是保家卫国,咱们身为大丈夫自然责无旁贷,人人有责,我孔融定会带领本部人马,随时听后袁盟主的调遣,虽死而不惧!” 张邈是个挺曹派,听到曹操都听从了王司徒的话,他也就没了脾气,其实张邈也是个随大流的人,他一直都不是个太爱抢风头的人,大风吹向哪里,他的矛头就指向哪里。 张邈也是笑了笑,和气道:“为国打仗嘛,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既然大家都争着做那大丈夫,我也不能坐以待毙,谁不想趁势而上,为国家出力,然后在争讨个好封赏呢!” 陶谦和公孙瓒相互挨着坐着,他们都是挺刘派,他们听到了刘靖已经和曹操驻扎在京郊之后,心里也是暗暗都下了一个决定,可是他们都是硬脾气,谁也不乐意反过头来说好话,所以就坐在那里相互攀谈着。 马腾则是挨着张邈坐着,听到张邈这一笑呵呵地发言之后,心里也是郁闷得慌,让他去打别人那还说得过去,让他去打西凉军,他总会是有些于心不忍的,可是他又有是没办法呢?眼下乃是大势所趋,他不去打的话,就是跟联盟背道而驰,打的话,又怕他回到了西凉,被人说笑话。 所以马腾处在这进退两难的地步上一时间不好决断,于是他索性一言不发,只是闷闷地坐在那里,兀自喝起了茶来。 韩馥是个工于心计的人,看到大多数人都表了态了,心里也是得意得很,他看着孙坚得意地问道:“怎么啦孙文台,袁盟主的话你还听不听了?人家可都是该表态的都表态了,你又是个啥情况呢?” 其实韩馥是在挑拨孙坚与袁绍的关系,因为刚才他对着孙坚那一通发难,便是有意给孙坚扣帽子,让袁绍与他产生间隙,而后自己好上位,让袁绍对其有好感,好做他的依靠。 孙坚正在犹豫呢,听到韩馥又在挑拨离间了,这本来没事的事,被韩馥一说反倒是他孙坚不想听袁绍的话了,孙坚抬起头瞥向了袁绍,只见袁绍也是冷眼看着他,于是孙坚的心更加不爽了,他恨恨地看了一眼韩馥,正要说话,却是被一个人给抢先了。 这个抢先孙坚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坚的大儿子江东小霸王孙伯符孙策,孙策怒斥一声,对着韩馥数落道:“韩文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数次胡言乱语,欲要挑拨家父与袁盟主之间的关系,我们江南孙家一向与袁门一族礼尚往来,关系颇佳,能是你一句话就能挑拨的了的? 盟主既然奉了朝廷的命令,那就是公事,就得公办,我们孙家军一向忠君爱国,拥护朝廷,与叛军势不两立,从来都是如此,袁盟主的工作我们更是不遗余力的去支持。 我想我的这些话即便是不说,袁盟主心里也是清清楚楚,袁盟主雅量高洁,明察秋毫,聪明过人,岂会因为你一言两语的挑拨之词,而伤害到我们两家的情谊?哼,我劝你还是不要煞费苦心为袁盟主闹事了,这样更会让袁盟主忧心!”(未完待续。) 0148大事已定 韩馥被孙策这一犀利的话语给说的面红耳赤起来,他指着孙策说不出话来,刚要向着袁绍嘟囔几句,便是听到袁绍一声历喝而下:“好了,别说了,事情都已经定下来了,你还叽叽歪歪地嘟囔什么?还嫌事不多吗?” 其实孙策的话很有道理,说得也是很真实,袁绍听了之后,也是寻思出了里面的道道,待他细想之后,发现确实是这么一回事,这韩馥原本是个中立派,期初只是与那曹操不和,随后不知怎么地就慢慢靠向自己了。 袁绍分析道,江东孙氏,一向与自家和睦,孙坚也是与自己共事多年,袁绍他每每有求助于孙坚,孙坚也是来者不拒,能办好的肯定不会推却,即便是办不好的他也会尽力而为。 但是今天这韩馥老是找孙坚他们的茬子,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事儿呢?亦或是韩馥是否真的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呢?袁绍的心里猛然一惊,暗道,会不会这韩馥是在有意把我的心腹给支开,想要孤立我呢? 袁绍分析出这一个结果后,心里还是震惊了一下,心里暗道,等一会人都走了,可得好好地问计于许攸,好好地商议一番,但是现在首要的目的是联合统一战线,共同抗敌,先把这个事儿给办好了先。 袁绍遂即看向了那正在聊得火热的陶谦和公孙瓒,看看他们再聊些什么,态度到底如何。 袁术一见袁绍看向了陶谦和公孙瓒,心里也是明白,立刻发问道:“陶恭祖、公孙伯珪,你们在私底下聊个什么呢?现在大家的一见都统一了,就差你们俩表态了,到底是行还是不行,你们说个痛快话吧!” 陶谦听到这里,止住了与公孙瓒的谈话,只是笑着看着公孙瓒,没有说话,而公孙瓒则是连回头都没回头,只是随意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们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当然是继续为朝廷效力了,到时候上战场杀敌,谁怕了谁就不是大丈夫!” 袁绍见到大家都一致表了态,达到了他预期的目的,虽然开始有些不顺,可是最终他也是得以如愿,遂高兴道:“既然大家的意见都统一了,那接下来咱们就统一部署,全部进入战备状态。 李稚然他们的西凉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到,现在们分成三组人马,轮流换班巡防,分组的情况大致如下,我说一下,你们如果有想调换的也可以直接说,分组情况如下:我和文台一组;公路和文节公一组;恭祖公和伯珪一组;孟卓公和文举公一组!就这么分了,你们可有什么意见?” 袁术立刻附和道:“大哥这分法我觉得很恰当呀,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还能有什么问题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袁术把话说完之后,巡望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一眼,但是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回应他,大家只是交头接耳的谈谈笑笑,似乎根本没有听到袁术的话语一般,袁术一见没人搭理他,于是也索然无味地叹息了一声,兀自坐了回去。 韩馥斜坐在椅子上,阴笑着看着袁术,看到他那落魄的样子,打趣道:“哎我说,你这事儿整的,可真是出了大彩了,大家不说话,那都是支持你呀!” 袁术斜眼看了一下韩馥,没有说话,兀自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深深地喝了一口茶,坐在那儿不说话了。 袁术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高声道:“就这样吧,事情定好了,第一天由我和文台的人马巡防,第二天再由公路和文节公的人巡防,以此类推,你们各自想好了自己的巡防之日,切莫要耽误了大事,贻误了战机!好了,你们都回去,各自准备各自的事情吧!” 待袁绍说完话,众人也是如作鸟兽状,一哄而散了,只剩下了袁绍、袁术、孙坚和韩馥四个人了。 这四个人目前也算是袁绍阵营里面的人,都是支持袁绍的,但是目前的状况却是,孙坚和韩馥直接不合,相互看不惯,袁术和韩馥又是互相猜忌,面和心不合,袁绍跟孙坚也是相互之间起了疑心,都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所以,四个人坐在那里也是产生了一丝丝的尴尬之意,袁绍坐在盟主之位上一言不发,因为他的心里正在思量着事情,思量着如何布局战事,以及日后掌控洛阳的布局之事,所以他没空,也没心思说话。 袁术则是坐在那里,兀自生着闷气,他谁也不喜搭理,因为方才不管是韩馥也好,孙坚也罢,都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自己,所以他觉得这俩人也是不讲义气的主儿,都不配与他说话。 孙坚呢,他不走那是因为他想用实际行动证明,他还是挺袁一派的,他不会因为韩馥的一番挑拨之语而不顾大局,但是,他确实对袁绍的轻视而感到莫名的气愤,当然,不管是袁术也好,还是韩馥也罢,他根本不想搭理,他只是想坐坐就走。 韩馥呢,这个人最惬意,他懒洋洋地像一个地痞一样地斜坐在椅子上,吃着桌子上的葡萄水果,喝着那暖茶,尽情地享受着,他可是无忧无虑得很,他用不着拉帮结派,因为他就是墙头草、两头蛇,滑的很。 袁绍的整个大营里一时间安静极了,所有人都不说话,只能听见许多人那不停住的喘息之声,还有那韩馥的吧嗒吧嗒的吃水果的声音。 袁绍思量了一番之后,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他决定去到许攸那里同许攸商议一下,于是他突然站了起来,欲要离去。 当袁绍站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低下那坐着的三个拥护者是多么的尴尬,可是袁绍哪有心思顾上他们呢?袁绍也是随意的道了句:“好了,今天没事了,你们都先回去吧,又是我会让人去唤你们的!” 孙坚等的就是这句话,他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孙坚抱着手对着袁绍敬道:“盟主有事尽管吩咐,坚先回去了!” 袁绍扬了扬手,笑道:“文台慢行!” 韩馥也是拍了拍手,舔了舔嘴角那遗留下的紫色葡萄液,懒懒地站了起来,打了个哈欠,随后向着袁绍卖了个乖,笑道:“袁盟主我先走了,有事儿你就叫我吧!”(未完待续。) 0149话说陈宫 袁绍看了看韩馥那懒懒地样子,再加上他之前对韩馥的疑心,心里便是起了一丝不悦之意,于是袁绍只是挥了挥手,没有看韩馥,只是说道:“去吧、去吧!” 韩馥依旧挂着笑脸,随后招呼了一下自己的参随,便是转身离去了,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脸色一变,变得对袁绍十分唾弃的样子,并且把脸一侧,做了个不屑的表情,慢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袁绍没心情顾虑这么多,只是对着袁术简单的问了一下:“公路还待在这里干嘛?快回你的军营去吧!” 袁术斜眼看了一下袁绍,看到袁绍对他漠不关心,心里又是起了一丝无名之火,他立刻站了起来,嘟囔道:“哼,你就只知道顾你自己,为你出头的人倒是弄得一身骚!” 袁术把话说完便是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出去。 袁绍还要发问,想问问袁术此话何意,到底有什么委屈,可是话还没出口,袁术的身影早已消失了,袁绍只得叹息一声,随后摇了摇头,带着一个兵丁向外走去。 刘靖回到了客栈之后,便是安排关羽先休息去了,只留下了简雍一个人在身边,准备与他相议一下。 刘靖要和简雍商议什么呢?其实简雍也猜到了,当刘靖留下他的时候,他便是隐隐猜到刘靖要找他说什么。 灯影下面,简雍和流进相对而坐着,刘靖闭目深思着事情,简雍也是没有插话,只是慢慢地眯上了眼睛,随着刘靖一起思考。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左右吧,刘靖徐徐睁开了双眼,他看了看简雍,见到简雍已经眯上了眼睛,好似睡着了一般,刘靖脸上露出了一丝和善地笑,他站起身来走到床边取出了一件衣服,徐徐走到简雍的身边,为简雍轻轻披上。 可就在这时,简雍也是醒了过来,他看到刘靖亲自为他披上了衣服,很是感动,连忙谢道:“多谢主公!” 刘靖笑了笑,随意道:“叫你来了这么久,却没和你说话,只顾自己想事情了,却把你给忽视了,你白天跟着我走南闯北地也辛苦了一天了,累也是正常的,好不容易逮个时间休息,合情合理!” 简雍笑了笑,遂即有提了提神,对着刘靖恭敬道:“主公,你今天叫我来是不是为了陈公台的事情呢?” 刘靖莞尔一笑,应道:“呵呵,这个你都猜到了!” 简雍也是淡淡一笑,应声道:“在吕布的府上,当主公见到陈公台的时候,从那时表现以及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一点,那便是主公曾经同陈公台早就认识,而且交情也算不浅!” 刘靖点了点头,随后扬起了脖子,叹息了一声,喃喃道:“都四年了,四年多了,想不到一别四年之后,我竟然在这里又见到了他!” 简雍见到刘靖有些惆怅,便是想了想,他知道,如果刘靖不愿意说他的过去,他也不必深问,因为越是聪明的人,越是讨厌那种不看眼色的人,而简雍绝对不是那种人,他只是试探问道:“主公觉得咱们有希望吗?” 刘靖看了看简雍,反问道:“你说什么希望?” 简雍直言道:“把陈公台给招揽过来,让他为主公谋划,陈公台是一位高士,在京师的文人圈里,他可是出了名的,要不然吕奉先也不会挖空心思,想尽了一切办法去招募他!” 刘靖轻声地‘嗯’了一声,随后淡淡道:“既然那吕奉先费劲了周折,好不容易才会请到陈公台,那他又怎么会轻易的放走他呢?再者说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 陈公台既然已经跟了吕布,而现在吕布的身份和地位,丝毫都不差于我,他有什么理由离开吕奉先,而前来投奔我一个边关末吏呢?” 简雍听到刘靖如此谦逊,便是摇了摇头,他深深地喘息了一口气之后,方才郑重道:“主公过谦了,我知道你这是在有意考考我,那我就献丑一说了,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虽然那吕奉先占了一点先机,有着不错的身份和地位。 可是这只是表象,那吕奉先无仁无义,屡屡背叛那些接纳他的人,由此可见此人眼里只有功名利益,只有自己,并无他人,所以这是天下的士子都会忌讳的方面,我料那陈公台之所以会屈身做吕奉先的门客,其中定然也是有一点外人所不知的内因的!” 刘靖听到简雍娓娓道来,说得也是有鼻子有眼,心里暗道,似乎也正是这麽个情况吧,想我四年前,在房子县叱咤风云之时,主动请他陈宫都请不动,他那时候是不是见我势力单薄而做出的决定? 刘靖的回忆随着思绪有汹涌而来,当年在房子县的一幕幕又仿佛近在眼前一般,一例例惊险与挫折,一例例争斗与反击,都想电影胶片一般在他的脑海里飘过。 简雍见到刘靖好似走神一般,只是两眼直视着前方,眼神有时微闭,有时微睁,亦或是有时突然瞪得很大,心里疑惑之际,简雍也是轻声地喊了一下刘靖:“主公?主公?” 简雍的话语把刘靖从记忆的浪潮中喊了回来,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略带自嘲的笑了笑,淡淡道:“回想起当年,可真是九死一生呀,多么危险的环境都挺过来了,还好,还好!” 简雍听着刘靖这深深的感言,立刻道:“主公洪福齐天,自由神人相助,数次逢凶化吉,也是顺应天命!” 刘靖听到简雍如此神话自己,也是摇了摇头,对着简雍温和道:“宪和不用专门捡着我爱听的话说,你我相交几十年,不用和他们一样!”刘靖的话说到这里,又是话锋一转,继续问道:“对了,你说说,这陈公台还有希望争取过来吗?” 简雍点了点头,笑道:“主公还是关心社稷,心系人才啊,我觉得从他陈公台当天见到主公的表现来看,说明他对主公还是很欢迎的,而且心里还是感念主公的旧情的。 从这两点出发,细细分析的话,可以这样大胆的进行各假设,如果时机成熟,待吕布失势的时候,他陈公台极有可能会再投奔主公而来。” 刘靖也是点了点头,他略微思忖了一会,轻声道:“你考虑的是如果陈公台及早地投奔了我,怕那吕奉先报复他或者是报复我?”(未完待续。) 0150李傕问计于贾诩 简雍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点了个头,因为不管他简雍要说些什么,话总是点到为止即可,因为刘靖真的是太聪明了,领会能力也是相当的出众,当真有些帝王将相之貌。 刘靖缓缓地起身而来,他轻轻地迈开步子,在屋子里走了两圈,随后,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简雍道:“大丈夫要成大事,就得用些非常的手段,吕奉先此人有勇无谋,只适合做武将,不适合做统帅,如果将他招至麾下,也不失为一个强有力的助手!” 简雍听到这里,听到刘靖竟然起了招募吕布做武将的想法,便是心里一慌,欲要劝阻刘靖。 可是简雍的话还没出口,便是听到刘靖话锋一转,继续道:“只不过吕奉先此人太过奸诈,喜怒无常,对人对事毫无信义可言,所以此人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必须死!只有他的死才能平息掉他这个不稳定因素,才能给大汉江山带来一个稳定的时期!” 简雍听了刘靖的言语,心里又是一惊,这一惊可要比他听到刘靖想要招募吕布的时候还要大,因为现在的吕布如日中天,身边的武将和谋士也是应用尽有,风光也是一时无二。 而刘靖此时竟然对其下了杀心,这能不让人感到动容和震惊吗?不过,从刘靖的言辞中,简雍体会到,刘靖对吕布的分析十分的到位,此人绝对是一个乱世之人,有他在一日,他就会祸害朝廷一天,所以此人肯定是不能久留的,只不过,这个除掉他的人是谁而已。 简雍整理了一下思虑,心里细细地想了想,他得赶上刘靖的思路才可以,要不然被刘靖拉下很远,日后还怎么能跟在刘靖身边呢? 简雍认真地想了想,随后谨慎是他那道:“主公,咱们要不要在这次对抗西凉军的战役中,与孟德公合作一下,将吕奉先给除掉呢?” 刘靖听到简雍此话一出,顿时怔了一下,随后他转过脸来,看着简雍道:“如果这样是最好,可是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现在还不是除掉吕布的最佳时机,因为不管是我也好,还是曹孟德也好,实力还都不算强劲,不具备称雄的条件。 而且吕布现在还是处于鼎盛时期,手下将士都很拥护他,正所谓兵强马壮正当年,咱们暂时还是不要碰他的好,日后有的是机会,不愁没有搞他的人出现,暂时这件事还是交给王司徒去办吧,王司徒定然比我们还要着急的!” 简雍听了之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是询问道:“那陈公台的事情咱们就暂时搁置一旁?” 刘靖转过身去,手背着手,低沉道:“有句话说的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很多时间,在时机未到的时候,你再怎么努力都是杯水车薪,于事无补,人呐还是要知道顺应天命,随时势而动,你说对吗?” 刘靖的一番长篇大论,说的简雍有些发懵,可是,尽管简雍开始头脑懵懵地,可是他明白,刘靖所说的意思是指人做事成功的条件,无非就是天时地利与人和基本都具备的时候才容易成功。 陈宫刘靖并非不想得到,只是他现在的心里并非像思念前那般急迫了,因为他的心里现在被另外一件事而牵挂着,而这件事正好是与人才有关,而且这件事才是刘靖真的需要全力以赴的。 因为刘靖现在的目标放的更大,更远,因为他已经将目标锁定在那三国超级名仕诸葛孔明和庞士元身上了。 虽然刘靖的心里有了更大的目标,可是求贤若渴的心还是很急迫的,他转过身来对着简雍嘱咐道:“对了宪和,我让你去找的那两个人一定要多多上心,此二人对我来说极为的重要,你一定要明白!” 简雍见到刘靖说话时的表情如此认真,也是立刻站了起来,将身子一躬,认真点头道:“请主公放心,雍一定会办好此事的!” 刘靖听了遂即宽心道:“嗯,那就好,至于陈公台那边,咱们只需静观其变的好,现在京师局势复杂,云波诡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都看缘分吧!” 简雍点了点头,此时窗外传来了报更人的声音,简雍一听,夜已经很深了,他知道是该刘靖休息的时候了,因为第二天,刘静还有更多的事儿要去忙,于是简雍拜首话别道:“夜深了,主公安歇吧,明天还有要事处理,身子骨要紧的很呐!” 刘靖笑了笑,欣慰道:“好,你也早下去休息吧,明天养个好精神,咱们去军营布置布置!” 简雍应声道:“是,主公,简雍告退!” 李傕和郭汜以及张济所率的西凉军且住且行,足足走了十来日,方才靠近了洛阳,方才同袁绍的盟军遥遥相望。 李傕他们之所以行军这么慢,那是因为他也在观察京师的局势,探探洛阳内的情况。 原本李傕、郭汜和张济已经听从贾诩的建议,上书给朝廷,表示愿意归降,听后朝廷处置,可是他们等了许久迟迟未见朝廷下旨招降,最后等来的却是一道征讨指令。 这一下子李傕、郭汜他们可真的着急了,内心也是惊恐不已,投降都不让投降,这不是明摆着要斩草除根,逼死他们嘛? 正当李稚然他们举手无措,惊慌不已的时候,贾诩这个时候出面了,贾诩是个高士,也是个极富有野心的年轻人,聪明才智那也是冠绝天下的那种人,他给张济谏言,与其束手就擒,,不如奋力一搏。 贾诩为李稚然、郭汜和张济分析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未来各种决定的轻重缓急,最后,他成功地说服了李稚然他们,令西凉军决定拼死一搏,既然朝廷不给他们生路,他们就自己给自己创造一条生路。 大军相距西征联盟20里安营扎寨,贾诩、李傕、郭汜和张济四个人坐在营帐里分析着这接下来要打的这场硬仗。 李傕和郭汜他们商议了一番之后,也没商议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他们便是把注意力投向了坐在一旁久未发话的贾诩身上。 李傕对着贾诩便是开口问道:“文和呀,你的主意较多,你看看,依你之见,这场仗咱们该怎么打呢?”(未完待续。) 0151贾诩的计策 贾诩原本是微微闭着双眼的,因为他认为这场仗,西凉军必胜无疑,根本用不着像李傕这么般小心,当他听到李傕发问的时候,便是微微睁开了双眼,笑了笑,随意道:“这场仗该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但是记住一点一定要一鼓作气!” 郭汜听了贾诩的话,挠了挠头,很是疑惑道:“文和,你莫不是说笑吧,那西征联盟豪杰遍地,群雄扎堆,那里也是驻扎着将近十万大军,咱们怎么就随便去打呢?这不是小事,关乎着咱们的身家性命呢,可不能马虎大意了!” 李傕也是颇有顾虑道:“文和呀,我看你并不是怎么着急,怎么?难道这大战当前,你已经死心了吗?” 张济看到贾诩不慌不忙,心里也是奇怪,可是他知道这贾诩的聪明才智,所以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细眯着小眼,直盯着贾诩。 贾诩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李傕,又看了一眼张济,随口道:“我之所以这么放松,那是因为这场仗不管怎么打,咱们都赢定了!” 郭汜吃惊道:“文和此话当真?切莫要与我们开玩笑啊?这天底下哪有随随便便就能打赢的?再者说了,那西征联盟的实力并不比我们差,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能打赢他们呢?” 贾诩笑了笑,略微等待了一会,轻声道:“两位大人有所不知,这场仗并非是全靠我们打赢的,而是那西征联盟的人根本就不想赢,因为里面有的人希望我们赢,而且这场仗也只能我们赢!” 李傕越听越奇怪了,他用手挠了挠头,十分疑惑道:“谁希望咱们赢?有人脑壳子生锈了吗?奇不奇怪呀?这天底下难道还有人自己找死吗?” 贾诩听到李傕发问之后,便是收敛了笑容,改为正色道:“天下将变,乱世将至,正所谓盛世产庸吏,乱世出英雄!西征联盟里面大都是地方的豪杰,他们跟中央的关系不是多么的近,正巴不得天底下出什么大事呢。 只有天下大乱起来,他们才有真正出头的机会,军阀也会有真正的用武之地,所以,这个搅乱天下的任务就落在了咱们的头上,不是我们想去这么做,而是朝廷逼迫咱们这么做!” 郭汜听到朝廷二字之后,便是恨恨地吐了口吐沫,怒道:“我去******朝廷,现在朝廷里还不都是那王子师和吕奉先说得算?这俩王八羔子可都是咱们的宿敌,朝廷下诏要剿灭西凉军,肯定是他们主导的,这错不了!” 张济这个时候发话了,因为他的心里也是气愤的不得了,只听他骂骂咧咧道:“哼,王子师和吕奉先这两个王八蛋,可真够绝的了,俩人联手搞掉了太师,竟然还想斩草除根,将咱们全部消灭,未免也太狂妄了!” 李傕冷冷一笑,幽幽道:“好,既然他们这么狠,那咱们也不要手下留情,等咱们攻陷了洛阳城,我要亲手处死王子师和吕奉先这俩奸贼!” 张济毕竟还是冷静一点的,话说到这里该骂的也骂了,该分析的也分析了,剩下的就是该如何打接下来的这场仗了,于是他对着贾诩问道:“文和,你就说说,咱们怎么才能以最少的损失拿下西征联盟吧!” 贾诩听到这里,也是不慌不忙道:“这件事说难不难,说简单当然也不会太简单,咱们可以搞个攻其不备,夜袭敌营!” 李傕探起了头,询问道:“怎么个攻其不备,又怎么个夜袭敌营呢?” 贾诩继续道:“我料那西征联盟肯定不会主动前来攻打咱们,而正好也给了我们机会,这两天各位将军只需给将士们好酒好肉的伺候着,营造出一个只图享乐不想打仗的假象出来,以来麻痹敌人!” 郭汜点了点头道:“嗯,此话有理,这样他们就会以为咱们无心恋战,肯定会放松警惕!” 贾诩看了看郭汜,笑了笑,继续道:“等西征联盟的人放松了警惕之后,咱们再立刻聚集军队,搞个夜袭敌营,到时候各位将军再全力以赴,奋勇杀敌,那西征联盟的人定会慌乱不已,四散而逃。 到了那时,西征联盟的人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一般,只得任我们宰割了,此时,咱们的损失就能降到最低,此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也!” 李傕一拍桌子,笑道:“好,好,文和果真是聪明无比,妙计无穷呀,哼哼,那咱们就让手下的兄弟们好吃好喝的玩两天,然后再爽爽地打一仗!” 贾诩一见李傕就知道吃吃喝喝,便是叮嘱道:“将军切莫真的让将士们胡吃海喝,那只是咱们造成的假象,给西征联盟的人看的,保不准西征联盟当中也有狠人存在,能识破我的计谋,所以咱们还是要严阵以待,随时备战!” 郭汜见到贾诩如此谨慎,便是大笑了一声,爽朗道:“文和不愧为咱们西凉的小张良呀,果然智慧过人,好,不就是造个假吗?这可是咱们的强项,这事就交给我了!” 刘靖在京师呆了好几天了,他也是早就收到了西征联盟同西凉军碰头的消息,随后他便是找到了曹操和吕布,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可是等待了两天之后,前方送来的军报已然是双方按兵不动。 刘靖接到消息之后,心里清楚的很,想必是那袁绍不想主动前去拼命,而那西凉军也不知道在搞什么把戏,但是刘靖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得在洛阳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应战。 但是有一个人却是急的不得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司徒王允是也,因为他早就秘密召见了袁绍,并且给袁绍下达了命令,要他率领西征联盟及早将李傕他们所率的西凉军给消灭掉。 因为他非常害怕西凉军真的攻打到洛阳来,而到了那时,吕布可就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到了那时,洛阳的掌控者可就不是他和吕布共享了,而是吕布自己独享了,这样一来,对王允可是极为不利的。 虽说王允也单独召见了刘靖和曹操,让他们作为自己额最后屏障,可是再怎么说,刘靖和曹操都不是他的嫡系部队,与他的交情并不是很深,并没有真正获得王允的信赖。(未完待续。) 0152大军出动 而且最最要命的一点是,王允最近发现,吕布和刘靖以及曹操竟然开始走动起来,这一个发现让王允大吃一惊,当他第一时间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 随后,王允便是派人将刘靖和曹操单独招来问过话,也是先后分别从刘靖和曹操口中得到了同样的信息,那便是他们与吕布会面的唯一目的是为了守住京师洛阳,并无他意。 王允经过多方查证,也大抵弄清楚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可是,他的心里总归有点不踏实的感觉,王允现在的希望,更多的都寄托在了袁绍的身上,他希望袁绍能够率领西征联盟击垮李稚然他们的西凉军。 然后,王允再召集袁绍来京,利用袁绍的势力来制衡吕布和刘靖及曹操,只要洛阳的势力越多,局势越复杂,那他王允就越安全,于是王允便是又给袁绍派去了催战员,给袁绍下达催战令。 袁绍收到了王允的催战令之后,传递给了许攸一看,那许攸看完之后,便是冷冷地笑了笑,淡淡道:“看来王司徒心急了,他见到西凉军大军压境之后,心里难免慌乱不已,可是他哪里明白的过来,咱们是拿命去拼的,并不是去闹着玩的,岂能他说战就战的?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许攸的话正说出了袁绍的心声,袁绍哈哈地大笑了几声,对着许攸称赞道:“子远说得太对了,说得好,说得妙呀,那王司徒在京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知道这前线的情形呢? 现在的状况是,联盟内的那些个诸侯们,谁也不乐意前去挑战,都待在军营喝酒吃肉,贪图享乐呢,谁愿意去做那个出头鸟?哼哼,人家西凉军是为了生存而战,而咱们却是为了执行公务,要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把人逼急了,哼哼,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许攸听完袁绍讲话,细想了一下,慢慢道:“不过我听说,这两天,那西凉军老是饮酒作乐,大肆地犒劳军士,防备松懈的很呀,是不是该出手试探试探他们的虚实呢?” 袁绍听了许攸的话,却是不以为然道:“哼哼,想必是那西凉军还在向洛阳送书信吧,我可是听说他们一直都想被朝廷招安,只不过是那王司徒一直在中作梗,阻挠此事,所以,他们才没有被招安。 我估计,他们骨子里也是不想打这场仗的,谁愿意去拼杀送死呢?哎!就多给他们点时间吧,我料,咱们军中是没有人愿意出去碰那硬茬子的,等他们来试探我们再说吧!” 许攸也是感觉到自己多心了,于是也没有多做劝阻,只是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也就没再说话。 西征联盟内的状况也大致汝袁绍所讲一般,几乎没人乐意去迎战西凉军,每个势力都是在各自的营帐之内喝酒作乐,比的是谁消耗的粮草多,谁占用的公共资源多,因为这都是朝廷提供的,你不用白不用啊。 西征联盟内的诸侯,都是一个个醉生梦死一般,对李稚然的西凉军不以为然,因为他们原本就没想真的去围剿西凉军,而且,他们也都看到了西凉军也是天天地饮酒作乐,都以为西凉军和他们的想法都一样,只是做个样子而已,所以基本上所有人都麻痹了。 可是越是相对安逸的时候,危机却是越深,危险来的几率越大,西征联盟的人亦是如此,他们本身就处在极度的危险之中,却尚不自知,只能任人宰割了。 西凉军与西征联盟对峙的第四天夜里,天寒地冻,鹅毛般的雪花受不了高空之中的寒冷,都争前恐后地在天上飘落下来,优雅地落在了大地上,给大地装裹上了一层层地银装。 袁绍呆在那暖和和地军营内,正和袁术、韩馥三个人喝着暖酒,三个人也是煮酒论时态,正聊得不亦乐乎。 因为这天,正值袁术和韩馥值班,因为袁术和韩馥为了拉拢张邈和孔融,所以就积极地替他们值班、巡防,而这一切又是袁绍的苦心安排,所以,他们弟兄三个就有幸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漫天的大雪让人看了有种舒心的感觉,因为在这样的夜晚,喝喝小酒,美美地睡上他一觉,别提有多么地滋润了。 那些个巡防的兵士,也是见到这天气如此,心里也是渐生懈怠之意,相互讨论着到底要不要认真巡防的事儿,最后,终究都是抵不过心中的那份慵懒,都拉起了一个小帐篷,喝起了小酒来。 今夜,西征联盟的人可真是共舞共醉,共享欢乐的一夜,仿佛这是天公作美一般,仿佛今夜就该如此一般。 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般倾斜而下,雪白雪白地雪花映照着半空,整个夜也显得都不是那么太黑暗了,就在这安详的夜色中一支部队悄悄地出现了,这支部队的出现,悄然间打破了这原本孤寂的夜,打破了这少有的静宁,打破了这少有的安详。 这支部队的行进速度非常的快,而且行进的非常有秩序,各个军士都全副武装,腰间都别着一个小酒袋,似乎是为了御寒之用。 部队走着走着,便是由原先的一支悄悄地分成了三支,每一支部队都有一位将领统帅,分别向着三个方向行进。 和着这浓浓地大雪,只能走进了才能看清楚这三位将领的真貌,往近处一观,只见他们不是别人,正是李傕、郭汜和张济是也。 大雪是个天然的屏障,也是个天然的保护,对于行军的人来说,他照亮了前进的道路,使得行军的速度加快了不少,而且,还不用点燃火把,以免进一步暴露行踪。 时间往后推迟,大约到了丑时时分,西征联盟的人大抵都已经进入了梦乡,只有袁术、韩馥和袁绍的人是和衣而睡的,因为今天他们轮防,而且联盟有规定,轮防的人须时刻备战,所以他们就和衣而睡了。 那些个负责巡逻的兵士也是喝的肚子鼓起,一个个醉醺醺地,每个巡防点只是留下了一个人轮流守夜,而那些被留下守夜的人,也是意识模模糊糊,就斜躺在巡防点应付事。(未完待续。) 0153盟军大败 在联盟最靠外的一个巡防点,一个兵士由于喝酒太多,半夜摸黑起来小便,他来到了营地之外,那守夜巡防之人站岗放哨的地方,看到那个巡防的人已经躺在简易地小楼内睡着了,这个出来撒尿的士兵走了上去,踢了一脚巡防的人。 此刻,那巡防的人正酣睡如雷,在梦想里翱翔呢,猛然间被别人踢了一下,却没被被吓一大跳,只见他只是比划了一下双手,且十分不满地嘟囔道:“谁他娘地敢打老子,看老子不弄死你!”说完这句话,又是呼噜呼噜地睡了下去。 那个出来撒尿的士兵对着巡防之人恐吓道:“你他奶奶地没看到西凉军都快要打过来了吗?还在这里偷懒,找死是不?” 那巡防的士兵,听到西凉军的名字,立刻从梦中惊醒,他孟德瞪起了大眼,慌忙地站了起来,惊呼道:“哪儿?在哪?西凉军来了吗?快去通知大家啊!” 那出门撒尿的士兵看了一眼巡防的士兵一眼,十分兴奋道:“瞧你那傻样,大爷骗你的,让你巡防你他妈在这里睡觉,小心出了事,拿你是问!” 那寻访之人一见根本没有西凉军,便是又骂骂咧咧了几句又回到远处,躺下休息了。 那出门撒尿的士兵也是踉踉跄跄地向外走去,去一个偏处,准备撒尿去了。 雪花漫天,北风呼啸,那撒尿的士兵尿完之后,不禁打了个大大的冷战,突然他感觉道大地有些颤抖,‘咦?怎么了?难道是地震了吗?还是我喝酒喝多了,出现幻觉而了?’士兵心里疑惑着。 可是当他抬起头来,望向远处的时候,之间不远处,一大片黑压压的东西,在向着他们的军营靠近。 那士兵赶紧提上了裤子,眯紧了双眼,向着远处眺望,他这一望不要紧,当他看清楚远方的景象是什么的时候,吓得他魂都快出窍了,同时他不禁失声喊了出来:“******!西凉军来了...赶快通知大家去...” 可是在黑暗中,乘着风呼啸而来的还有一把带着明晃晃箭头的弓箭,这弓箭就像一条毒蛇一般,吐舌那急促的蛇信子,急速地飞向了士兵。 那士兵刚转过身去,欲要跑回军营报信,突然感到胸口一凉,他猛然间感到一股子巨大的冲力,一下子打到了他的****,一阵子剧烈的疼痛,立刻袭上了身来,霎时间,他感觉自己的力气仿佛正在消失,口中的鲜血也是忍不住喷涌出来。 只在一刻之间,那士兵便是倒地不起,甚至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喊出来,便是一命呜呼了,白色的雪花无情地继续飘落下来,飘落在这个士兵的身上,为他盖上了天然的辈子。 不一会,西凉军的铁骑汹涌而至,马蹄、人脚匆匆而过,将那个士兵的躯体当做一块垫脚石,无情地踏了过去,没人低下头顾及到他。 这军营是韩馥的军营,由于在小楼里睡觉的那个巡防士兵没有睡踏实,听到了什么异响之后,便是站起来看了看外面,他这一看不要紧,正好看到那像潮水般无边无际地汹涌而来的西凉军。 那巡防士兵抬起手,敲打着军铃,同时立刻高喊道:“西凉军杀来啦,西凉军杀来啦,西凉....”他那口中的第三个西凉军的‘军’字还未喊出口,便是永远地留在了他的喉咙里,因为同样是一道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他的胸膛,快而又准。 西凉军想决了堤的河水一般汹涌地侵入了韩馥的军营,猛烈而又无情,快速而又凌厉,刹那间,夜已不再漆黑,夜已不再寂静,夜已不再是夜。 火海汹涌地燃烧了起来,杀声、喊声、哭叫声生生不息,哀嚎声、呻吟声、叫骂声,声声不断,人踏人,马踏人,死伤无数,还有无数的人直接被砍杀死在了梦想里,永远也没有再醒过来。 当韩馥的军营遭到袭击的时候,袁术的军营是紧挨着韩馥的军营的,他们听到了来自韩馥军营中的骚乱声之后,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股子箭雨便是刷刷地侵入进来,一时间灾难也是落在了袁术的军营当中。 由于当天晚上,袁术和韩馥都在袁绍的军营当中吃酒,而且袁绍的军营乃是被其他七大诸侯军给包围着,所以他的安全问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此时,袁术和韩馥两个人正鼾声如雷地在袁绍的军营之中休息,仍旧徜徉在那美好的梦想里神游呢。 其他的七个周边诸侯军的军营内,除了韩馥和袁术的军营之外,也都是十分的安详,可是突然之间,西凉军犹如天兵下凡一般,冲入了西征联盟的军营之中。 袁绍从梦中被喊了起来,他立刻穿戴整齐,腰间别着一把宝剑,出了军营,召唤过颜良、文丑两位大将,许攸、沮授、田丰也是跟在了袁绍的身旁,袁绍不慌不忙,立刻命令全军立刻突围,并且下达了死命令,不准与西凉军拼杀,只要拼出一条活路即可。 其他的诸侯军也是慌乱不已,整个联盟顿时陷入了慌乱之中,尽管他们曾经是叱咤一方的诸侯,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也是仿佛失去了威能一般,只能任凭西凉军冲杀。 现在好似摆在他们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突围与逃窜,像战败的土狗一样,狼狈地逃窜,与他们人前的身份完全不一样的表现,因为尽管是英雄有时候也是会落魄的。 战事一直持续到了天明,李傕、郭汜和张济他们合兵一处,望着眼前被烧焦的土地,望着那白鲜血染红的大地,李傕的脸上绽放出了傲娇的笑容,西凉军赢了,西凉军战败了西征联盟。 李傕的心里有燃气了新的希望,掌控洛阳,掌控刘协,掌控天下的欲望之心又在李傕的心里萌发出来,虽然他的身边有郭汜和张济,可是李傕一直不当他们和自己平起平坐,只是将他们视作手下,比一般的手下要高级的高级手下。 董卓的教训,此刻在李傕的脑海里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人一旦膨胀起来是很可怕的,就像李傕一样,期初他的想法很简单,攻破洛阳,只要能见到刘协,只要刘协能够亲口赦免他,他还是愿意做大汉的臣子。(未完待续。) 0154互相指责 但是现在,李傕望着眼前的胜利,望着如此轻松就战败了西征联盟,他的心膨胀了,而且不光是李傕,就连郭汜和张济的脸上也是流露出来一丝丝贪婪之色,对权力,对金钱的贪婪,当然也还有可能是女人。 只有贾诩的脸上是平淡的,平淡到他还是坐在马车里淡淡地看着书,仿佛车外的战火世界同他的车内世界不是一个维度一般,贾诩的脸上挂着一丝丝平淡,一丝丝冷漠,而在这冷漠之下透露出一丝丝的阴冷之意,因为贾诩的目标比李傕还要大,因为他要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执牛耳者。 所以这小小的胜利,对于贾诩来说,仿佛是一顿家常便饭一般,寻常的都令她不屑一顾了。 袁绍带领着七个诸侯军,仓皇逃窜,一直奔袭到接近中午,直到西凉军的追兵停止了追击,他们的脚步才放慢了一点,直到西凉军的追兵身影完全地消失于天际,他们才放松了一口气,最后,盟军拖着那伤痛加疲惫的身躯,来到了一处平原地带,安歇下来。 虽然盟军在这次勉强被称之为‘决战’的对决中败下阵来,可是他们的物资以及人马却是没有损失太大,因为他们每一个诸侯都好似约定好了一般,在遇到西凉军袭营的那一刻开始,他们想的不是去和他们拼命,而想的是如何安全逃离,如何保护好辎重和粮草。 西凉军也是似乎与盟军多有默契,在他们尽情厮杀的时候,过多的时候不去赶尽杀绝,只要盟军不去抵抗,他们就得过且过,只杀那些拼死抵抗的盟军,而对于那些赶着逃窜的盟军,他们过多的还是以恐吓为主。 袁绍灰头丧气地坐在军营的主坐上,在他的下面,分列了两班人马,乃是盟军的七个诸侯军,此刻,在他们的脸上,都写着一样的表情,心里可是磕着同样的心情。 既然战败了,既然败得一塌糊涂,那么盟军还有什么颜面存在呢?况且他们当中有几个人有抵抗西凉军的意思?所以,接下来的结局就很显然了,他们都面临着一个命运,一个结果,也是他们所希望的结果。 这个结果就是解散联盟,各自收拾好家当,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各自回到各自的领地,好好地去当那一方的霸主去吧。 可是,尽管是准备散伙了,他们也得需要一个理由,一个不需要自己负责的理由,而就是这个理由又燃起了新的战火与硝烟。 安静的军营内,充满了一股子的不和谐之意,每个人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脸上都挂着配备与冷漠,似乎一股子风暴正在酝酿,就像一个将要爆发的火山正在酝酿一般。 最终这少有的宁静被打破了,第一个发难的人是公孙瓒,在这个无比的沉闷的军营内,突然‘啪’的一声,将所有人给吓了一跳,大家循声望去,只见公孙瓒怒眼环睁望着袁术和韩馥指责道:“今天可是你们轮值?” 袁术听到公孙瓒指责,心里一愣,欲要开口说话,却是转念一想,觉得心里有些虚,便是转过了头去,不再看向公孙瓒。 可是韩馥是个带刺儿的主儿,可容不得别人对他指三说四的,而且这次西凉军的希捷,就属他韩馥损失最严重,他那带来的一万伍仟人马,到现在只剩下了五千人马,足足去了三分之二,而且他的辎重和粮草是损失的最多的,所以他的心里也是火大的很。 而此时,公孙瓒竟然还开口指责他,韩馥的心里却是忍不住了,他噌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公孙瓒高声道:“公孙伯珪,你是故意在这里找茬是不是?你以为西凉军的这场突袭,就你有损失? ****,老子的人马都快损失净了,老子还窝火呢,都没处去发,你他娘地却在这里打唧唧,能消停会不?” 公孙瓒一见这韩馥不仅不认错,反倒还上脸了,他也是一怒之下,站了起来对着韩馥斥责道:“你的人死,是你疏忽造成了,跟别人有什么关系?但是别人的损失就跟你有关系! 你身为轮值人,却是在喝酒吃肉,完全没有做好巡防工作,却还在这里发神经,哼哼,如果你皮痒痒了,咱们可以出去较量较量,我公孙瓒可不是被吓大的,我是最最瞧不起那没理还乱发神经的人了!” 韩馥一见公孙瓒挑战,心里越发气愤地不得了,因为他自打带着残余部队逃出了西凉军的虎口,来到了这里之后,心里越发是悔得不得了,因为他个人性格的问题,他是不会低头认错,或者向别人示弱的,可是他公孙瓒却是在这个时候,有指责他,这倒是让韩馥一时间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于是韩馥被气的眼呀切齿,他猛然间抽出了别再腰间的七尺长剑,指着公孙瓒道:“公孙小儿,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了,咱们这些人里,就数我韩馥损失最严重,你还在这里咄咄逼人,是不是想逼死我呢?你可敢与我出门大战三百回合?咱们来一决生死?你可敢否?” 公孙瓒也是个烈脾气,他见到韩馥竟然敢拔剑挑战,他哪里还能坐视不理?如果他不出面迎战,这传出去了,他可怎么在他的手下面前立威,他日后还能出门见人吗? 于是公孙瓒也是伸出右手,往腰间猛地一抽,也是抽出了腰间那把明晃晃地宝剑来,指着韩馥狠狠道:“有何不敢?你以为就你的手中有剑吗?来来来,咱们比划比划,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袁绍一见这两个人倒是好,这西凉军都没有把他们给逼死,倒是他们内部先起了内讧,而且还非得争个你死我活的,这一下子还了得吗?必须有人制止他们才是啊。 可是袁绍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每一个有心思出面制止的,都是直愣愣地看着这俩人对骂,袁绍心里叹息道,这哪里是联盟啊,分明是小孩过家家嘛,没有一个联盟的样子嘛。 但是,现在袁绍还是联盟的盟主啊,这件事他必须制止啊,于是袁绍右手猛地一拍椅子,厉声道:“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都什么时候了?还起内讧?都还嫌损失不够大的吗? 非得让自己人残杀自己人吗?人家西凉军没办到的事儿,倒是让咱们自己个给办到了,李稚然没有赶绝你们,你们倒是互相把对方往死里逼,多大的仇啊,非得弄个你死我活的?你们两个人先给我坐下先!”(未完待续。) 0155场面失控 韩馥倒是很听袁绍的话,他冷眼瞧了一下公孙瓒,便是往地上吐了一口痰,‘呸’了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生起了闷气起来。 公孙瓒还要言语,却是被他身边的陶谦一把抓住了,陶谦硬是多拽了几把公孙瓒的左手,那公孙瓒方才气喘吁吁地坐了下去,冷眼直瞪着韩馥起来。 张邈是个老成世故的人,他见到这个松散的联盟已然处处皆是裂痕,而且,内部的人员已然矛盾加深到了无可挽救的地步,就这样的关系,在维持下去,都很难了,这样死撑着有什么用呢? 于是张邈坐在座位上,淡淡地叹息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该做好的事儿没做好,该剿的贼却是被人家给剿了,哎,这失败可真的是惨痛至极啊,哎!” 袁绍一见张邈这老小子也是话里有话,也在埋怨袁术和韩馥他们,袁绍心里明白,埋怨袁术和韩馥,不就是埋怨他袁绍吗?他身为联盟的盟主,竟然在昨夜,召集袁术和韩馥在自己的军营喝酒,这个责任他可是责无旁贷,无可推卸啊! 张邈的话刚刚说完,又是只听陶谦接茬道:“谁说不是呢?这事儿啊给整的,可真是绝了,绝了,咱们竟然让人家一股脑子给全窝端了,可真是出彩极了啊!” 马腾早就心里有气了,他也是冷哼一声,极其不乐意道:“我早就说过,不要掉以轻心,不要麻痹大意,你们可到好,那个不是天天喝酒,天天作乐?直接不把李稚然他们放在眼里? 难道你们真的以为西凉军是酒囊饭袋?西凉军士好对付的?哼哼!这下可好了吧,吃到教训了吧?后悔?早干什么去了呢?哼!” 就连那一直未说话的孔融也是开口埋怨了:“哎,真没想到,我那跟随多年的亲兵,竟然死伤了半数,哎,他们可都是白白地送死了,白白地断送掉了性命啊,哎,要是玄德公和孟德公在的话,肯定不至于如此啊!” 陶谦赶紧附和道|:“就是啊,想当初那吕奉先是多么的勇猛?不是也搞了个夜袭敌营吗?那个时候还不是多亏了玄德公和孟德公两个人先知先觉?最后还不是打的他吕奉先屁滚尿流? 都差点交代在咱们联盟的手里了,那个时候可真的解气啊,最后还搞得吕奉先和董仲颖决裂了,那股子气势可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啊!” 袁绍听到这些人在七嘴八舌的数落着联盟的是是非非,他的心里悔恨极了,在悔恨的同时,也多了一份懊恼,因为在这个时候,丝毫没人站出来支持他,给他打气,没人出来为联盟维护尊严,只靠着袁术和韩馥这俩人是撑不起联盟这杆子大旗的。 于是袁绍顿了顿,叹息了几声之后,方才不忍道:“这次惨败,我又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这个盟主没有做好,我没有做到一个盟主应该尽的责任,我愧对大家,是我对不起大家了!” 袁绍说道这里,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了,晶莹的泪珠好似从他的眼角处渗了出来,顺着脸面流了下来。 在座的诸侯们一见袁绍这个样子,都被惊住了,他们也不知道袁绍这是在真的痛心悔改,还是在故意给在场的诸侯们演戏看,于是乎,一个个都坐在了那里,看着袁绍凝噎着。 袁术可是看不下去了,见到他大哥如此模样,他那股子冲进又上来了,他指着在座的人一一数落道:“你们一个个都在这里数落这个数落那个的,谁人替联盟做过实事啊?谁啊,有谁啊! 你们哪一个不是吃联盟的,住联盟的,到头来还是联盟的不是,脸皮可真够厚的,要不是我大哥,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喝西北风呢,就知道在这里马后炮,早干嘛去了?” 马腾一见袁术还在这里瞎掰掰,他也是将矛头一下子指向了袁术:“你给我闭嘴!事到如今还不是被你给害的?口口声声联盟这,联盟那得,联盟是你家的吗?没有我们,哪里有你的份儿? 大家没找你算账就是好的了,你竟然还在那里嚣张起来了,你凭什么指责别人?你哪来的底气指责别人呢?难道你吃的就不是联盟?你昨夜和你大哥加上韩文节喝的酒就不是联盟的吗? 别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你们昨夜都干了些什么?我们大家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我们可都不糊涂,你少在那里装蒜,联盟这一败涂地,跟你们三个人肆意妄为,擅离职守,离不开关系!” 韩馥听到马腾又把矛头指向了他,心里的火又是冒了起来,他指着马腾骂道:“你他妈闭嘴成不成?噢!我倒是忘了,你也是从西凉走出来的啊,你也是西凉军啊,我倒是怀疑你是不是跟那李稚然他们是一伙的呢? 既然你知道我们的底儿这么清楚,是不是你偷偷给李稚然他们告的密呢?要是真是你马寿成告的密,我韩馥第一个不放过你!” 马腾一见这韩馥竟然反咬一口,信口雌黄了,便是怒骂道:“韩文节,你这个混账王八羔子,在那里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枉你还是一个地方豪杰,长脑子了吗?我要是李稚然的人,还用得着向他们告密?我一个人就能把你韩文节给灭了,你信不信?” 韩馥本就是个脾气暴躁的人,见到马腾用挑衅的语言数落他,便是怒咧咧道:“好,好,你马寿成厉害,你马寿成是个人物,等咱们回去了,各带好兵马,咱们打一仗试试,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灭的了我!” 马腾也毫不示弱,既然韩馥请战,那他岂有回避之理?马腾也是赌气道:“好啊,好,你快回去,去你的冀州搬救兵去吧,老子等着你,看我不打垮你!” 袁绍一见这架势,可真的是失控了,完全地失控了,内部人都快打起来了,日后还怎么联合起来抗敌?袁绍的心里也真的是太累了,他真的不想再将就着聚集这些所谓的‘地方豪杰’了。 袁绍把手一摊,兀自冷笑了几声,这笑声竟然让整个躁动不已的军营,又恢复了安静,大家都是两眼看着袁绍,看看袁绍又发什么疯,因为经过昨夜的那场浩劫之后,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好似不正常一般了,发疯倒是成了常态。(未完待续。) 0156联盟正式解散 袁绍冷笑完毕,瞪着那略有些冰冷的双眼,目不斜视地瞅了瞅在座的所有诸侯,随后冷冷道:“既然大家的心都不在一块了,我看大家还是散伙吧,哪来哪里去吧,都回去吧,回去吧!” 众人一听这句话,却是都愣在了那里,这句话是大部分人的心声,可是没人敢直接提出来,只能直接或者间接地找碴子、弄事儿来搅和,可是真当袁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却是一下子愣住了。 袁术一见袁绍要解散联盟,心里也是急了,他见到众人一步步紧逼袁绍,心里的怒气也是噌的一下子上来了,他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桌子下面的人怒斥道:“好呀,好呀,这下子可说出了你们的心声了吧,一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要不是我大哥苦心经营,这松散的联盟早就土崩瓦解了。 你们一个个在联盟当中吃吃喝喝地享受着,那个时候怎么没想着要走啊?这次吃了败仗,就一个劲儿的推卸责任,还找这茬子、找那茬子的,你们可真能耐啊,好,好,你们都走吧,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 既然联盟不在了,我告诉你们,可不要再惹我,否则,我可真的能对你们不客气,哼哼,我可要提前告诉你们,得罪我的下场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袁术这话也是气急之下,不计后果地满口胡言的,不过也正暴露出了他那急躁不定的性格。 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各自为政一方,有头有脸的人物,谁还怕他袁术的吓唬呢?只不过,他们对袁氏一族还是有所忌惮的,因为不管怎么说,袁氏一族在大汉王朝也是属于顶尖一族,名门望族,势力遍布五湖四海,牛气的很。 所以,当袁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座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敢大喘气的,都是表现出一副淡然额样子,在那里不说话,等待着袁绍接下来的表态。 袁绍见到袁术发飙了,他也不想再加阻拦了,心里暗暗道,你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眼下的这些个诸侯,没几个支持自己的,训训他们解解气,也是能让他的心里好受些。 韩馥听完袁术发飙的一席话语,心里也是极为痛快,因为他本就自诩是袁氏一党,袁术出了口气,他也自认为袁术也是在为他出气,所心里也是非常的乐呵,待袁术说完,便是又拍马屁道:“公路兄说得对呀,一个个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东西,哼哼,还有脸指责咱们,好,联盟既然不在了,看看谁还敢瞎折腾,看我们不打垮你!” 韩馥借着袁氏兄弟的大船,来欺压下面的诸侯,这些诸侯的人心里可都是鄙夷极了,可是谁也没这个心思再和韩馥斗嘴了,都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让人郁闷不已的军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所以,韩馥说完话许久之后,军营里还是一片安静,无人再开口多说一句话,整个军营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一般,静的然跟发慌,静的让人有些不自在。 袁绍看到底下的人都坐在那里跟个木头似的等待着,无人愿意再出来说句团结的话,心里也是起了一丝烦躁之意,他徐徐站了起来,打眼瞅了一下众人,随意道:“好了,好了,都不要坐在这里熬时间了,都带着各自人马回各自的领地去吧,联盟到此结束,停止发放一切军饷,都走吧,都走吧!” 袁绍说完话语,便是径直向着军营外面走去了,他的目光看向前方,目不斜视,对两旁的那些个诸侯爱答不理,好似当他们是空气一般。 袁术见此情形,也是觉得待在这郁闷的军营里没好心情,也是啐骂了一声,紧接着大步走了出去。 韩馥是个心眼较多的人,他见到袁绍和袁术这两大靠山都出去了,他还单独呆在这里干嘛啊?等一会他们还不对自己群起而攻之吗?于是韩馥也是屁股一抬,立刻跟着袁术走了出去。 军营里面剩下的人,看到袁绍和袁术以及韩馥他们三个都出去了,方才开始有了一些动静,开始有了一些谈话,不一会,又恢复了先前的热闹景象。 各位诸侯也是又恢复了先前的客气与尊敬,相互之间说起了离别之时的话语,就好似打仗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各自都要回去安享太平了,那话可是说得非常地贴切。 就这样,西征联盟随着一夜的惨败,而草草结束了,在经历了不到半年的时间里,什么大事都没干,只是一帮子地方强人聚在了一起,吃吃喝喝地欢聚了一阵子,不管是对董卓也好,还是对李稚然所率的西凉军也好,都没有起到很大的牵制作用。 西征联盟惨败的消息,当天上午就传到了洛阳,刘靖也是第一时间接收到了消息,因为在洛阳,‘粘杆处’的探子们很活跃,所以第一时间将这个大消息,汇报给了刘靖。 刘靖正在客栈焦急地等待着前线的消息,听到探子汇报之后,大惊失色,因为刘靖隐隐猜测,如果西凉军攻破了西征联盟,那么接下来,他们很快就会乘胜而进,进而进击洛阳。 西征联盟驻扎的地方,离洛阳不过百里之余,入过西凉军快速赶路,不用半天就能到达,最迟也就是隔天到达,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就显得很紧迫了。 刘靖没有耽搁,立刻带上关羽和简雍,去见曹操,准备防守洛阳的事宜。 同一个时间,收到西征联盟战败的消息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也是最最关心这场战役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司徒王允是也。 王司徒收到袁绍他们大败的消息之后,心惊胆战,因为他的希望大部队都寄托在了袁绍所统率的西征联盟身上,因为西征联盟之内的各路地方豪杰,全都是些有本事的人,不可能干不过李稚然他们的西凉军。 可是王允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那边是袁绍他们虽然每个人随便提溜出来都很勇猛,可是他们相对于中央的朝廷来说,毕竟也是个‘打工仔’,奉命去剿灭西凉军,也只是执行公务。 让他们使出吃奶的劲头,用拼命三郎的架势去和西凉军干架,那还是有些差距的,而李稚然他们却是为了生存下来而斗争,不去争,就去死,你不叫他们拼,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拼出个黎明来。(未完待续。) 0157王允着急了 所以,西征联盟的败是必然的,只是每个关心这场战局的人都没有想到,这次,西征联盟竟然败的如此彻底,如此惨烈。 王允收到了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派使者去到了刘靖和曹操的客栈,去召集这两个人到他王允额府邸安排战事,因为刘靖和曹操他们可是这京师的最后一道防线,最后一个屏障了,如果他们再失败了,那洛阳就要落于李傕、郭汜和张济的手里了。 刘靖找到曹操的时候,曹操正在客栈读书,显得很清闲的样子,见到刘靖来了之后,立刻给刘靖让座。 因为他们的布放工作已经完成,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便是等待着最后的决战,而司徒王允曾经给他们下过命令,让刘靖和曹操最好待在京师,以方便王允召唤,所以刘靖和曹操索性就在京师住下了。 住在京师等待的日子里,刘靖在时刻关注着前方的战事,等待着前方的战果,而曹操却是很清闲,每天读读书,喝喝茶,闲情逸致的很。 刘靖坐下之后,便是急匆匆地对曹操道:“孟德兄,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曹操定了定神,放下手中的书卷,笑道:“有什么事能让玄德公如此惊慌的?莫非是收到前线的消息了?难道是西征联盟失败了?” 刘靖看着曹操认真道:“西征联盟是失败了,而且还是败的一塌糊涂,现在联盟的人已经四散而逃了,而李稚然他们的西凉军却只损失了两三万人马,还剩下十来万精兵,现在正大举向着洛阳进军呢!” “什么!此话当真?”曹操惊慌道。 刘靖认真回道:“这还有假?消息已经传到京师了,我想不一会,朝廷派来的使者就会到达这里请咱们去议事了!” 曹操一听这事儿准确无疑了,便是气的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道:“这个袁本初到底是怎么搞得?领着七八个地方豪杰,统领十万大军,阻击李稚然他们,竟然打不过人家! 就算是打不过,也不至于输的这么离谱吧?袁本初这是有意而为之的吗?他这是在搞什么嘛,分明是在闹着玩,他这是太不把朝廷的安危放在心里了,只顾个人安危,不顾江山社稷,他是大汉的罪人,罪人!” 刘靖看到曹操如此气愤填膺,也是立刻安抚道:“孟德兄的心情我是理解的,可是现在一昧的责备袁本初也不是个办法啊,他纵然犯了错,可是眼下最最重要的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准备和李稚然他们拼一把才是真的!” 正在刘靖和曹操谈话之间,突听外面有人说话,关羽十分的警醒,立刻打开了房门,探头出去,只见店小二带着一个官吏模样的人向着曹操的房间走来,关羽回过头来,对着刘靖道:“大哥,有人来了,我出去看看!” 刘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默许了关羽的行动,关羽也是轻轻地走了出去,慢慢地将门给合上了。 刘靖和曹操对视了一眼,笑道:“我猜这肯定是王司徒的人,肯定是他派来召你我去他府上议事的!” 曹操笑了笑,未予置否,正当此时,屋门被轻轻地打开了,关羽领着那个官吏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对着刘靖道:“是司徒大人派人来请大哥和孟德公了!” 那个官吏模样的人把手一拜,对着刘靖和曹操敬道:“玄德公、孟德公,司徒大人有请,两位快快随我前去大人府上吧!” 曹操听了之后,看了一眼刘靖,称赞道:“玄德果然料事如神,好吧,事不宜迟咱们就去走一趟吧!” 刘靖带着关羽和简雍,曹操带着曹仁,一行五个人又是跟着王允派来接应的人一起去到了王允府上。 此刻的王允已然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不得了,他正在他府上的大厅内,着急地来来回回打转转呢,正在他着急地头昏脑涨的时候,突然间看到了他的救星,刘靖和曹操一起来了。 王允赶紧迈开步子,欣喜地赢了山去,且口中喃喃道:“哎呀呀,玄德公、孟德公,你们可来了呀,可让老夫等的好辛苦呀!” 刘靖抱手一敬道:“让司徒大人久等了!” 王允赶紧摇了摇手,道:“没事儿,没事儿,来了就好,来了就好,来人呀,快点上茶,快上茶!来来来...二位快坐下说话!” 给曹操和刘靖让了座,王允的心才多多少少地有些安稳下来,他瞪着大眼,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刘靖和曹操,随后开口道:“你们可曾收到了前方的战报了呀!” 曹操立刻道:“方才在路上,已然听到传闻了!” 刘靖侧了侧头,听到曹操如此一说,也是点了点头,没有作声。 王允听后,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赶紧道:“哎呀呀,你说这个袁本初,他到底当的什么差呢?带领着数十万大军,统领着四方诸侯大军,竟然还打不过一个小小的李稚然,这不是丢了朝廷的脸面了吗? 朝廷供他们,养他们,为的是什么呀,不就是在朝廷陷于危难之际,让他们为朝廷排忧解难吗?他倒是可好,就这样白白地把西征联盟给葬送了,哎呀呀,可真的是急死老朽了啊!” 王允边说着话,一遍用右手捶打着****,好似非常的心痛一般,脸上也是挂起了丝丝难受不已的表情。 刘靖把手一抱,正色道:“司徒大人勿忧,西征联盟虽然败了,但是洛阳还有三四万精兵护卫,还是能保证京师的安危的,再加上刘靖和孟德公的三万左右兵马,足矣抵挡那剩余的十来万西凉大军了!” 王允听到刘靖如是一说,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欣喜道:“玄德此话当真?洛阳当真还有希望?京师的安慰可就系在你们两个人手上了呀!” 曹操也是抱手起来,对着王允敬道:“司徒大人请宽心,我和玄德定会尽全力而为之,定会为京师的安危拼死力战!” 王司徒听到了刘靖和曹操的表态之后,好似心里才有了一个底儿似的,随后王允的眼珠子一转,好似又想起了什么,只见他把身子往前一探,欲要发问,却是又好似有什么顾虑一般,却是又缩了回去,口中只是不停的咋舌,看的刘靖和曹操有些莫名其妙。(未完待续。) 0158王允的心思 最后还是曹操忍不住,开口问道:“司徒大人有什么话要问吗?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王允见曹操发问了,方才颇为为难道:“老夫心里有个疑问,也有两句话要问你们,可是踌躇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发问呀!” 刘靖听到王允如此言语,便是知道这王允心里有事,既然王允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难道还能让他憋回去不成?于是刘靖笑了笑,询问道:“司徒大人有何吩咐,直接说一声就得了,心里若是有什么疑问,只要信得过我们二人,也请司徒大人直接开口便是!” 王允的眼珠子就那么一转,慢吞吞开口道:“我前段时间听说吕将军招你们前去问话了,不知奉先找你们所谓何事啊?” 刘靖一听,心里边是明白了,暗道,原来这王允是在对吕布有所顾忌呀,好家伙,都到这个时候了,还计较个人恩怨,可真是一条老狐狸。 曹操却是心直口快,他直接开口道:“噢,司徒大人问的正好,我这也正想同司徒大人讲呢,前段时间操同玄德公一同去到吕将军那里,是为了商议一下,一同抵御西凉军的事儿。 司徒大人您是知道的,仅凭我和玄德公那三万来军马,去和李稚然那十万大军抗衡的话,显然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必须借助吕将军的力量,才能有战胜李稚然他们的把握!” 王允听闻曹操话语之后,脸色便是暗淡了一下,坐在那里安静了一会,没有说话,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般。 刘靖一见这个情形,心里便是明白,这王允肯定是心里起了不悦之意,可是现如今这状况是讲究个人感情的时候吗?刘靖想到这里,心里立刻对王允的印象又差了几分。 曹操见此情形,心里也是冥币的很,王允此番表现不就是给刘靖和曹操看的吗?曹操可是个聪明人,他直言把事情说出来,就是为了给王允听,让王允打消心中的顾虑的。 可是曹操没想到,这王允会如此心胸狭窄,大敌当前,竟然还任着自己的性子来,于是曹操也是不管其他,直接开口进一步道:“司徒大人放心,我和玄德公同吕将军并无什么瓜葛,只是为了国家大义,而选择共同对抗西凉军。 我和玄德公心里清楚的很,官场上人与人之间的事儿,我们是不参与的,我们只是地方的官吏,对京师的政局不是很熟,也不想掺和进去,司徒大人尽管放心便是!” 王允听到这里,心里一动,曹操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能抻着干什么呢?大敌当前,可不要耽误了大事了,要不然可真的就让人给小看了。 王允心里思虑完毕,便是突然一笑,对着曹操和刘靖道:“哎呀,两位多虑了,我是在考虑吕将军是否能尽全力同你们一道去抵御西凉军的事儿,能联合起吕将军,那自然事件好事,于国于民都是大有裨益的,我支持你们还来不及呢!” 要说王允可真是人精,一张伶俐嘴,就把事儿说得这么体面,好似他真的极力认可刘靖和曹操去找吕布一般,可是他王允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恐怕别人不会知道,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刘靖也是没有心思多考虑王允的感受,刘靖的心里目前只有一件事,早点将李傕他们给搞定,然后快点回到涿郡,准备一番,就去请诸葛卧龙出山,先帮自己寻找到大能贤士再说。 于是刘靖看了看王允,直接问道:“既然吕将军答应出兵一起来抵御西凉军了,那司徒大人就上书皇上,下道旨意,让我们一起尽早准备,说不定那李稚然他们会何时到来,军机可是一刻也延误不得呀!” 曹操听着刘靖说话,心里也是明白,这才是目前的当务之急,让皇上下诏书,那是为了制约吕布的,因为他们只是和吕布单方面约定好了,尽管那吕布满口答应了下来,但是那毕竟只是口头约定,凭借吕布那善变的性格,说不定他到时候临时倒戈,也不是不可能的。 王允被话赶话地说到了这里,也只鞥硬着头皮答应刘靖和曹操,因为他也是心急的不得了,他寻思了一番之后,心里也是认为除了这个方法,也没有别的抵抗西凉军的好主意了。 于是王允抬起头,仰起脖子,长须了一口气,认真道:“好吧,我立刻进宫,请皇上下道诏书,责令你们三人一同协防京师,这场仗到底能不能打赢,就看你们的了,这大汉江山的安危,也是系在你们的手里了!” 刘靖和曹操相视一眼,笑了笑,随后同时抱手道:“请司徒大人放心,靖/操定会全力以赴!” 末了,王允对着刘靖和曹操叮嘱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赶紧回营布置去吧,大战一触即发,你们各自务必要小心谨慎,保重好自己!” 刘靖和曹操拜谢过王允之后,便是告别了王允,一同出了司徒府。 出了王府之后,刘靖和曹操并列坐在马车的车厢里,刘靖笑着看了看曹操,淡淡道:“人心就是如此,孟德公看到了吧!” 曹操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大丈夫在世,既然同朝为官,就应该多为朝廷办事,先把个人恩怨放在一边才是,难道这个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都不懂吗?大敌当前,他们怎么还有心情斗法呢?” 刘靖看了看曹操,安慰道:“孟德公呀,其实这个道理你我都懂,他们想必也懂,只是他们的心里装的并非是这个大汉的江山,而只是自己,所以管是这江山在摇晃,风雨再大,他们还不都是一个样子? 这次对付李稚然他们,如果不是你我二人的苦心操劳,走前跑后地做各个人的工作,恐怕无人关心这个问题,一个个身居高位,却不思报效朝廷,保家卫国,说实话我的心里都为他们感到羞耻!” 曹操听到刘靖如此义愤填膺,也是感叹道:“玄德公呀,我知道你一身正气,为国为民,在所不惜,可是咱们身为这官场中的一叶扁舟,又能搅起多大的浪花呢?你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带着自己的人马,去和他西凉军拼命! 国家的事自有国家的大员去办,那些个身居高位的人才是真正掌握着国家命脉的人,是你我都无法左右的,咱们再着急,再努力,也是杯水车薪呀,我想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管理好自己的部下,管理好自己的地方不为国家添乱这便是一大善事了!”(未完待续。) 0159对阵叫战 刘靖稳坐车中,两眼非常地有神,他直视着前方,自言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既然我身为大汉的一份子,我就要改变大汉,为君分忧,为国出力的是咱们,咱们也必须参与到国事当中来! 凭什么让那些个老家伙左右时态?他们一个个中饱私囊,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知道个人私利,把国家利益置于不顾,每天就知道内斗争权,这样的人留之何用?搞得圣上都非常的被动,这样的人还算是人臣吗?” 曹操听完刘靖言语,心里不禁一惊,他从来没有听过有人敢这样言语,敢这样表露心扉,文臣斗心,武将斗勇,难道不正是各朝各代的正常现象吗?他刘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曹操想不明白,也不会明白,因为他和刘靖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具有不同价值观的两类人,但是,曹操却是觉得刘靖的话非常地有道理,能者居之,这是自古以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刘靖说完了之后,眼神也是变得闪亮起来,他的眼神仿佛透过了车帘,穿过了大街小巷,越过了道道城墙,直达了一个他想到去到的地方,那个地方有他的希望之所在。 李傕所率领的西凉军是在第二天到达洛阳城外的,十万大军浩浩汤汤,绵延数里,一路上,有如风卷残云之势,扫尽了一切零星的阻击之军,直到洛阳城前二十里处,安营扎寨,准备攻城。 这一下子,刘协可是又慌了,他连忙召集大臣商议对策,而目前,朝中能说的算的,能办得了此事的,也只有司徒王允,和破虏将军吕布这两个权臣了。 别看吕布的军衔不高,但是他却有军队撑腰,别看司徒王允的官衔高,但是他却没有军队撑腰,所以这两个人一下子成了两股相对的势力,左右着这洛阳的朝局。 其实在刘靖和曹操离开之后,王允就已经进宫向刘协禀报过了,而且刘协也是按照王允的意思,给吕布下了诏书,可是吕布只是接了旨意,却按兵不动,一队人马也没有安排出城。 这一下子倒是让王允十分的懊恼,但是他又拿吕布没办法,只能向皇上上书,可是他毕竟只是个文臣,皇上即便是想依靠他,信任他,但是,皇上的手里没有兵权,他也拿吕布没辙。 刘靖和曹操在外面,合兵一处,驻扎在洛阳城外,准备迎接着李稚然的西凉军,同时不断派人进城打探吕布的动态,却是被告知,吕布仍然按兵不动,丝毫没有出兵的意思。 这个消息倒是让刘靖和曹操深感意外,为此,刘靖和曹操也没少写奏本上书朝廷,让朝廷快快发兵,但是一个上午过去了,那些送上去的奏本犹如石沉大海,却是没有了一点回信。 正当刘靖和曹操着急之际,却是收到了探子兵的来报,说李傕、郭汜和张济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向着洛阳挺进了,而且是半数以上部队出动,且有贾诩坐镇。 这一个重大的消息可是惊坏了刘靖和曹操,如果吕布不出兵,单单凭借刘靖和曹操俩人的三万兵马,可是抵挡不了李傕他们多久,而且重要的是,李傕的军中还有一位智谋双全的贾诩坐镇,这一下子,仗可真的不好打了。 但是尽管仗不好打,刘靖和曹操也是下定了决心要拼上他一拼,因为他们目前已经没有了退路,一旦不战而退,他们积累多年的威望便是会瞬间化为泡影,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战事一触即发,双方的大将也是磨刀磨枪,积极备战,关羽、张飞、夏侯惇、夏侯渊等人也是迫不及待上战场杀敌了,刘靖的百炼骑兵及重步兵也是被安排在了前面打头阵,以来威慑敌军。 李傕所率大军兵临城下,迎上了刘靖和曹操的联军,双方摆开阵势,第一场大战,李傕方面由王方出阵叫战。 由于王方是员小将,刘靖不识,询问身边之人,此人为谁,从汜水关投诚刘靖的张苞立刻走上前来,自告奋勇道:“此人乃是李稚然帐下小将,有些本领,可是心高气傲,我可以为主公出战迎敌,先搓搓他们的锐气!” 刘靖一听小将对小将这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便是应允,令张苞出阵迎战王方。 张苞此前在李傕帐下的时候,就与这王方有嫌隙,两个人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一言不合,便是刀剑相向。 由于张苞技高一筹,双方战斗不下五十回合,王方便是被张苞斩于马下,刘靖和曹操方面士气大振。 李傕一见张苞斩了王方,心里也是气愤不已,大声喊道:“谁能为我出阵诛杀此投敌降将?” 李傕的话刚说完,心腹李蒙提抢出阵,拨马道:“末将原位将军分忧!” 李傕一看是李蒙,便是开心道:“好,你快去为我斩杀此等不忠不义之人!” 李蒙和张苞都是李傕帐下的同一批将领,能力和战力不分上下,但是两个人现在各为其主,李蒙又是把张苞视为投敌之贼,所以心里也是夹带了不少的怨恨,李蒙一上阵,便是提抢大骂张苞不义,张苞一听李蒙叫骂,便是提刀就砍,两个人混战在一起。 双方大战五十个回合不分上下,看的两方的人也都是比较着急,其中李傕一方有一员将领看得李蒙和张苞混战在一起,甚是着急,便是高喊一声:“将军,末将出阵替将军斩张苞于马下!” 话未说完,只见此人手提大刀,骑马出阵,迎着张苞过去。 张苞正与李蒙斗的正酣,切实瞥头一见有人来战,便是向着李蒙猛地虚晃一刀,退回数十步,叫喊道:“好你个胡车儿,趁人之危,你们以一敌二,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胡车儿提着一把明晃晃地刚刀,指着张苞大笑道:“败军之将,投敌之贼寇,何以言英雄好汉?还不快快向前吃我一刀!” 曹操一见刘靖的人欲要吃亏,便是斜眼向着夏侯渊使了个眼色,那夏侯渊眼疾手快,待他会意之后,便是立刻提起大刀,拨马向前,高声道:“好一个厚颜无耻之徒,竟然趁人之危,那就先让我来会会你们两个,看看你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英雄!”(未完待续。) 0160猛张飞战小张绣 李蒙见到胡车儿前来助阵,心里正是起劲,见到对方又出来一个人,还以为此人亦是个小将,便是驱马上前,提着大刀便是向着夏侯渊砍去。 夏侯渊提到迎战,与李蒙都不下三十回合,轻松将其斩于马下,引得胡车儿一阵暴躁,便是提着大刀向着夏侯渊砍来。 夏侯渊脸色凛然,沉着应对,与胡车儿交战起来,那胡车儿与夏侯渊拼尽了全力也是占不到一丝便宜,便是欲要使出拖刀计,拨马回头便走。 夏侯渊提刀拍马便追,后面的夏侯惇识破胡车儿的诡计,大声叫喊:“妙才不可冒进小心中计!” 正说间,那胡车儿趁夏侯渊分神之际,突然勒住马匹回头便是一刀,夏侯渊猛然一个后仰,侥幸躲过,随后抡起大刀,向着胡车儿腋下刺去,那胡车儿一个回神,用刀就挡。 只听当啷一声,胡车儿的大刀被夏侯渊给格挡出去,胡车儿见夏侯渊甚是勇猛二话不说,拨马便跑,逃回了阵去。 李傕一见夏侯渊勇猛异常,便是气愤不已,大声道:“谁人来战败此人!” 李傕话声还未落下,便是只见一人全身银甲,手提银枪,拨马前来,看上去,俱是不凡。 李傕一见此人,便是高兴道:“原来是张贤侄出马,凭借贤侄的一身高潮武艺,定会让刘玄德和曹孟德的那批庸将一败涂地!” 原来此人便是那张济的侄子,人称‘北地枪王’的张绣是也。 曹操认得此人,便是对着刘靖介绍道:“此人勇猛无比,人称‘北地枪王’使得一手好枪法!可真是锐利无比,咱们可不能大意了!” 立在刘靖身旁的张飞一听张绣擅长用枪,便是来了精神,暗道此人人称‘北地枪王’,那用枪的技巧也定是独一无二了,正好是一个难得的对手。 于是张飞便是来了精神,提抢向前主动请缨道:“大哥,此人就让俺老张前去会会,俺可是好久没有练手的机会了,这次机会你说什么也得让俺去!” 刘靖一见张飞如此主动,便是担心张飞冲动误事,刘靖并不是担心张飞战败,因为刘靖还是知道张飞的脾气的,他是怕张飞中了张绣的计,给李傕他们涨士气。 曹操一见张飞主动请缨,便是笑道:“翼德勇猛无比,也是个用枪的绝顶高手,由翼德出面对战,也算是稳中求胜,胜之无忧了!” 刘靖一见曹操都说话了,也是不再阻拦张飞,只是叮嘱道:“三弟一切都要小心,勿要冲动行事,此战非同小可,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张飞一听刘靖应允了,也是十分的高兴,立刻精神抖擞起来,他挥舞起丈八蛇矛,肚子饿和刘靖潇洒道:“大哥放心,俺老张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飞说完便是猛地一拍马屁股,提着蛇矛,向着张绣迎了上去。 张绣不识得张飞,只是觉得此人相貌长得有些粗犷,看似不像个很厉害的角色,于是心里便打定主意速战速决,给刘靖和曹操一个下马威。 两边的擂鼓大振,都在为各自的武将助威,张飞也是抖擞精神,手执丈八蛇矛,立于马上,目不斜视地看着张绣。 张绣年少成名,心气高的很,见到张飞之后,没有放在心上,直接傲娇地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我从来不斩无名无姓之人!” 张飞一听张绣如此狂妄,心里也是暗暗一笑,他知道骄兵必败的道理,便是哈哈大笑一声,高声道:“某是谁你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何人,口气如此之大,还不快快报上名来,俺老张也是不斩无名无姓之人!” 张绣一听这黑炭一般的人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便是有意要吓唬张飞一番,便是冷笑一声,不屑道:“想你也只是个小将而已,我就纳闷了,刘玄德和曹孟德怎么派一个小将出来迎战,想你们军中能与我为敌的也只有张翼德和关云长了吧,哼哼,也罢,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号,好让你死个明白!‘北地枪王’的名号你可听过?” 张飞在出阵之前早就听曹操说过了,心里也早就雀雀欲试,要探探这张绣的实力了,可是,张飞多了个心眼,他要让张绣轻视自己,然后自己在让他张绣大吃一惊,在疏忽之间战败。 于是张飞也是大笑一声,爽朗道:“哼哼,我管你‘北地枪王’还是‘南地枪神’俺老张都不管,今天就让你尝尝俺老张的厉害!接招吧!” 张飞说完便是一拍马屁股,挺着那根急如蛇蝎的丈八蛇矛向着张绣刺了过去。 张绣也是冷笑一声,喃喃道:“无名小辈,前来送死,我就替天行道,先收了你!”张绣说完便是驾着白马,向着张飞迎了上去。 张绣的‘北地枪王’的名号当然不是浪得虚名,一招一式之间那精湛的枪技都是练得如火纯清,招招都含致命杀招,换做一般人呢,早就招架不住,被张绣刺于马下了。 可是今天却大不相同,因为张绣遇到了一个十分强大的对手,张飞绝对是个用矛的王者,再加上其天生神力,勇猛无比,张绣纵然使得一身的好枪法,但是无论如何都刺不到张飞半分。 三十个回合过去之后,张绣由于心急战胜,心里便是开始嘀咕起来,暗道这小将看来还真有把刷子,竟然能够防的了我,于是便是更加用力,想要速战速决。 张飞也是一改以前的急躁脾气,改为智取,他先是只打防御,保存好体力,并未对张绣展开攻击,并不是张飞不想攻击张绣,而是张飞想要抓住一个绝佳的机会,一招拿下张绣。 五十个回合过去之后,张绣心里开始着急了,由于他前期求胜心切,招招都是稳中带急,急促的心理使得他体力消耗的比较厉害,而且由于五十个回合已过,他却是没有伤害到张飞的半根毫毛,这一下子让他感到颜面有些挂不住,所以难免有些急中生乱了。 张飞则是越战越稳,他估摸着张绣的耐性已然消耗了太多,用不了多久他便是会失去耐心,只要他张绣失去了耐心,枪法也会破绽频出,到那个时候,便是张飞收缴张绣之时。(未完待续。) 0161初战告捷 时间稍纵即逝,转眼之间,张飞与张绣已经战到了七十来个回合,张绣的耐心已然被张飞消耗殆尽,此刻张绣已经是气喘吁吁了,似乎看不到一点战胜张飞的希望,但是他心里仍是不甘,于是对着张飞大声问道:“我从来都不斩小将,你到底是何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 张飞一见张绣已经慌乱,知道是他的机会来了,便是冷不防地大声喝道:“某乃燕人张翼德是也,小贼快快前来受死!” 张飞的大喝果然起了作用,张绣一听原来此人便是那刘玄德帐下两员虎将之一的猛张飞,便是猛然惊醒了一下,同时由于吃惊加上心神疲惫,张绣枪法之中的破绽也是显露出来。 张飞抓住机遇,一个枪挑梅花,向着张绣的咽喉刺去,张绣大吃一惊,连忙用左臂去挡,只听张绣‘哎呀’一声大喊,便见张飞的丈八蛇矛已然将张绣的左臂刺伤,张绣大吃一惊,暗道不好,便是立刻拨马回逃。 曹操把这一切都是看在眼里,对着刘靖小声道:“此时敌方大将受挫,士气下降,正是咱们乘胜追击的好时机,赶快命人击鼓鸣金全力出击!” 刘靖也是正有此意,便是高声喝道:“诸位将领,快快随我与孟德公上阵杀敌!冲啊!” 关羽和夏侯惇领军在前,俱是大喝一声,带着先锋军向着李傕的大军冲去,李傕的部队由于两位将领接连受挫,再加上大将张绣也是被张飞刺伤,军士士气大降,再加上关羽和夏侯惇的猛烈冲击,一时间阵脚大乱。 李傕一见军队阵脚大乱,受到关羽和夏侯惇的猛烈冲击,便是高声喝道:“快快撤兵,快快撤兵!” 李傕初战不利,士气受挫,刘靖协同曹操,带着关羽、张飞、夏侯惇、夏侯渊等大将,一路追击斩杀,由于刘靖和曹操倾巢而出,强强联合,追击敌军数里,斩敌军近万,大胜而归。 李傕回到了军营之后生了一肚子的气,他万万没想到这次攻城竟然败的这么快,败的这么的突然,而且他也是对张绣给予了厚望,但是他没又想到,这张绣尽管是用枪如神了,可是还是不敌那张飞,败在了刘靖大将的手下。 而且,李傕也是观看了张绣大战张飞的整个过程,他也是看出了张绣的傲娇与轻敌的心态,所以说他也是觉得这场失败是有些不太应该的,于是他对着张济便是训斥道:“张济呀张济,不是我说你,你那侄子哪都好,就是傲气的不得了,这场仗本来不该这么快就输的,可是就输了。 为啥?还不是败于你那傲气逼人的侄子身上?你回去该给他上上课,好好地教导教导他!年少勿轻狂,要不然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张济被李傕说得满脸通红,但是他又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因为大家都是明眼人,都是看到了过程和结果,而李傕也是借题发飙,发的也是有板有眼,所以尽管张济心里不悦,可是嘴上却是也说不出什么来。 郭汜坐在一旁闷闷地喝着茶水,兀自嘟囔道:“其实该让我的大将徐荣上场,他可是十分的稳健,战力寻常,要是让他去了,肯定不会这么惨败!” 李傕冷看了一眼郭汜,斥责道:“你怎么早不说话呢?人家主动上场挑战,为的是为军争光,下次就让徐将军主动上场,扬我军威,我还就真的不信了,那刘玄德帐下全都是能臣武将!” 稳坐一旁的贾诩冷眼旁观着这些人的谈话,心里也是有所起伏,等到李傕把话说完,便是淡淡道:“你们呀,只是看到了一个刘玄德,还忘记了他们阵营还有另一个大英雄的存在了!” 郭汜立刻附和道:“文和说得可是那曹孟德?我观他的武将也并不是怎么出众呀,还不是和咱们的小将胡车儿打个平手?我估计要是张贤侄早点出马,将他给斩了并不在话下,他有什么可怕的?” 贾诩冷冷地笑了笑,他淡淡地看了一眼郭汜,轻松道:“你只是知其一,而不知其二,那曹孟德派出的那员将领复姓夏侯,单名一个渊,字秒才,乃是曹孟德军中的小将。 而他的大哥夏侯元让才是曹操的心腹大将,此人战力非凡恐怕与张贤侄比起来,有过而无不及呀,此人在曹操军中好不算最厉害的,你们说曹孟德的实力到底如何呢?” 张济听到贾诩如此言语,便是立刻询问道:“依照你的意思,咱们该如何去战才能取胜?” 李傕也是赶紧追问道:“对对对,现在乃是非常时刻了,咱们不能同他们耗,最好一战而胜,耗久了终究对咱们不利,文和你聪慧无比,快点出点妙计吧!” 贾诩略微思忖了一会,沉着道:“如此一来,咱们须出奇兵以致胜,不能再明着去攻打洛阳!” 郭汜听到这里来了精神,深问道:“怎么个奇兵致胜法?” 贾诩看了郭汜一眼,淡淡道:“明天先不要去率军出战,先消停一天,让他们捉摸不定咱们的想法,然后第二天夜晚,咱们兵分三路,将刘玄德和曹孟德的大军给包围起来,且要全军出动,以求一战而胜,不给他们挣扎的希望! 我料那吕奉先不会立刻出马,所以这次是咱们击垮刘玄德和曹孟德的最好时机,待到刘玄德和曹孟德二人被我们击垮,那城中的吕奉先本就有勇无谋,他那也只有区区三四万人马,就不足挂齿了!” 李傕听到贾诩娓娓道来,觉得甚是得体,便是两眼爆发出了希望的光芒,他冷冷地看着前方,狠狠道:“哼,王子师,吕奉先,你们这两个奸邪之人,给我等好了,我定会亲手取了你们的狗命!” 另一边,袁绍自打解散了西征联盟之后,便是一直待在了原地,所有军队都驻扎在了那里,他之所以这么放心的把部队驻扎在这里,那是因为他派人查探到,李傕所率的西凉军已经向着洛阳方向进发了。 联盟解散了,其他人也是陆陆续续撤离了联盟,最后只剩下了孙坚的江东分部,袁术的分部,当然那个墙头草韩馥也是没有辜负墙头草的外号,自己带着大队人马回冀州去了。(未完待续。) 0162淳于琼助战 但是,还有一个人却是留了下来,这个人的留下出乎了袁绍的意料,因为袁绍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留下来,而且也是将部队驻扎在了袁绍的附近,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西凉太守马腾是也。 不过马腾虽然留下来了,可是他却是不来袁绍这里拜见,只是独自一个人待在一个地方,也不知道他在那里捣鼓什么。 就在刘靖和曹操大败李傕的隔天,袁绍和袁术以及孙坚合兵一处,他们再商议着到底是去还是留的问题。 袁绍看着无精打采的袁术,以及精神饱满的孙坚,开口询问道:“联盟已经解散了,其他人都走了,现在只剩下咱们三个人了,是去是留你们什么意见,都说说吧!” 其实袁术的心思很明确,当然是去了,留下干嘛?真的去和李傕他们拼命吗?他才不会呢,他之所以不走,那是因为他的部队压根就没有多少人了,他怕再回去的半路上,被人给截了,所以他想依靠着袁绍,求个安全。 而当袁绍问话的时候,袁术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兀自顾盼着,他不急也不躁,他想听听袁绍和孙坚的意思。 孙坚是个有抱负的人,他听到袁绍这样说,还以为袁绍真的有去洛阳帮忙的打算,于是孙坚镇定道:“盟主既然选择留了下来,想必心里也还是装着国家社稷的,咱们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一生就得做些利国利民的大事,方才不亏称之为男子汉,现如今国家正需要用人之际,坚愿与盟主一道,进京勤王!” 袁绍一听孙坚把话说得这么敞亮,这么坚定,心里也是有了一丝丝的悔意,因为他的心里其实正在纠结着到底是离开回渤海,还是率军去洛阳,而且,袁绍的真实想法,还是更加倾向于回渤海郡的。 可是孙坚把话说到这里,真的令袁绍很难选择,袁绍也怕在孙坚面前丢面子,因为他毕竟是个有抱负的人,孙坚也是一直视他为带头大哥,所以他不能让孙坚给看扁了。 有句俗话说得好,无巧不成书,正在袁绍迟疑之际,突然有个兵丁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纳头便拜禀报道:“禀盟主,仲简公带人来了!” 袁绍那原本有些混乱的大脑一听到‘仲简公’这三个字,便是猛然惊醒了过来,不禁站了起来兴奋道:“什么?仲简来了?他在哪?他在哪?” 那兵丁抬起头来,见到袁绍这么高兴,心里也是起了一丝丝小激动,他对着袁绍回道:“仲简公人就在军营外面候着呢!” 袁绍二话不说便是迈开步子,向着军营外走去,还未等他走出军营便是听到了一个极为熟悉的爽朗笑声。 袁绍的心里也是激动的不得了,因为淳于琼也是个一直都非常挺他的大将,此人可真是了得,乃是京师当中数一数二的能人了。 淳于琼见到了袁绍之后,便是拜手客气道:“本初兄许久未见,可是想煞我了!” 袁绍也是将手一抱,敬道:“仲简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否?外边天寒地燥,快快进营说话!” 淳于琼见到站在袁绍身后,那无精打采的袁术和精神饱满的孙坚,也是立刻抱手打起了招呼:“公路兄别来无恙?文台兄近况可好?” 袁术勉强抱起手来,笑着回了个:“劳仲简挂念一切都好!” 孙坚则是抱手一拜,热情道:“仲简许久未见,人可是越来越精神了,看来是碰到了什么好事了吧!” 袁绍、淳于琼、袁术、孙坚等四个人边说边笑地回到了军营,又是做了下来,叙了叙旧。 袁绍等淳于琼坐定之后,便是开口问道:“不知仲简公突然来此,所谓何事呀?” 淳于琼将手一抱,对着袁绍认真道:“本初兄问的正好,琼乃是引自家之兵,前来投奔本初兄也,琼自知当今国家处于危难之际,圣上蒙难于洛阳,某虽不才,但是也小有一身本领。 可是空有本领却无用武之地,遂回老家募集乡勇,征得五千人马,一同带来,跟随本初兄,欲与兄一道为国出力,为国杀敌,救圣上于水火之中,也了结了琼的一腔报国之热血!” 袁绍听闻淳于琼的来意之后,大喜过望,心头的暗暗阴霾也是遂即一扫而空,遂高兴道:“果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公乃天赠予绍矣,好,好,既然你我志向相同,那咱们就同公路和文台一道,进京勤王!” 袁绍的话音未落,却是又听到一个声音道:“难道盟主还忘却了一个人吗?欲成大事,欲解洛阳之围,非少了此人不可成也!” 袁绍一回头之间许攸慢悠悠地走了进来,袁绍想了想不得其解,便是询问道:“子远所指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否道明?” 许攸笑了笑,点头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西凉太守马寿成是也,要想做成大事,少了此人的协助,亦难成事也!” 袁绍一听许攸让他去联合马腾,心里便是起了一丝丝不悦之意,因为大家都知道,马腾和袁绍不是一路人,你许攸让袁绍去联合马腾,这不是让袁绍很难看? 只见袁绍的脸色遂即立刻黯淡了下来,只听袁绍拉长着嗓音,喃喃道:“非得去请他才能成事?” 孙坚是个聪明人,他知道此时该有一个人去邀马腾,而这个人非他去不可了,因为依照目前的状况,除了袁绍外,这里就剩下他和袁术以及新来的淳于琼了。 不管是袁绍还是袁术,打死他们,他们是都不会去到马腾的军中的,而至于这新来的淳于琼,那更不用说,他和马腾的交集更少,马腾肯定不会给他面子,而剩下的就只有他孙坚了。 于是孙坚笑了笑,抢先道:“子远说得对,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他马寿成也是大汉的子民,世受皇恩,也应该为国出力,而且他统兵一万一人,实力不可小觑,有他这份分量,成功的希望就更大了!还是让我去他军中走一遭吧!” 许攸没有顾及袁绍的黑脸,而是继续道:“此事拖延不得,需要快快行事,否则再晚一点,那洛阳恐怕就要落于李稚然他们的手中了!”(未完待续。) 0163孙坚会马腾 孙坚也是个利索人,从不拖泥带水,立刻爽朗道:“诸位在此等候,孙坚去去就来,列位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孙坚同众人告别完毕,便是出了袁绍的大营,骑了一批红棕色快马,带着程普和韩当两个心腹之人,向着马腾的军营赶去了。 话说马腾自从西征联盟解散之后,他没有选择立即离开,而是选择驻扎在原地,且故意离着袁绍不远,以来观察观察京师的动静。 因为马腾本意是想着,趁着京师大乱,看看能不能浑水摸鱼,占得什么便宜什么的,所以他才没有离开,靠近袁绍驻扎,那是因为他怕他一个人离着大部队远了,怕受到李傕的攻击,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他才挨着袁绍那么近的。 正在淳于琼投靠袁绍之际,马腾正和其子马超爷俩一起谈论着这当今天下的局势呢。 正在他们两个人谈的兴起之际,突然听到一个军士来报:“禀主公,外面有个自称孙文台的人前来求见!” 马腾听到孙坚的名号之后,不禁喃喃道:“他来干什么?他不是在袁绍的军中待得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来我这里了?” 马超见到马腾有些疑神疑鬼,遂即笑道:“父亲,你在担心什么呢?他一个孙文台还能把咱们吃了不成?”于是马超便是对着那军士爽朗道:“去请他进来吧!” 马腾看了一眼马超,忧心道:“你知道他孙文台来此何事就把他给请进来?” 马超看了马腾一眼,笑道:“父亲大人,我虽然不知道他来这里有何事,但是我却是知道他此次前来肯定不是来找事的,既然不是来找事的,那咱们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马腾的这个儿子聪慧无比,又英勇过人,深受马腾的喜爱和器重,于是马腾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等待孙坚的到来。 不一会,孙坚带着程普和韩当两位大将,便是来到了马腾的军营之内。 马腾和孙坚并无仇怨,所以他对孙坚也是十分的客气,见到孙坚到来之后,便是立刻站了起来,笑呵呵道:“不知文台兄前来,未能远迎,还望见谅,见谅呀!” 孙坚也是拜手笑道:“哪里哪里,寿成兄客气了!” 马腾将孙坚让到座位之上,命人奉上了茶水,便是也坐了下来,他看了看孙坚,直接开口问道:“不知文台兄此次登门,是有何事要办啊?” 孙坚刚喝了口茶,听到马腾发问,便是笑了笑,随意道:“哎,坚闲来无事,憋在军营之中也是闷得发慌,听闻寿成兄还未撤军,这不是就赶了过来,同寿成兄聊聊家常,解解乏闷!” 马腾听到孙坚言语,心里也是冷笑了一声,暗道,我和你素无太深的交情,你来到我这里解闷?这说的过去吗?再说了,素问孙坚颇有本领,不像是个凡夫俗子,我且看他如何开口。 于是马腾也是装糊涂地和孙坚说闲扯皮,两个人就东拉西扯地谈论着,丝毫不谈军事上的事儿。 孙坚身后的程普、韩当二将就像两座石像一般,稳稳的矗立在孙坚的身后,好似保护神一般。 这一切都被马超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暗暗奇道,这江南还真是人杰地灵,人才辈出呀。 马超看着他父亲和马腾与孙坚闲聊,心里也是索然无味,便是站起身来对着马腾道:“父亲大人与孙叔伯闲聊,我有事先离开一会了!”。 孙坚心里是装着事儿来的,可是不管他怎么把话引诱,那马腾却是丝毫不往军事上说,孙坚瞅着马超欲要离开,便是试探道:“贤侄是要去练兵吗?我观贤侄仪表堂堂,风度不凡,可真是你父亲的好帮衬呀,咱们大汉有尔等能臣干将,何愁匪患不除呀!” 马腾听到这里笑了笑,暗道,好你个孙文台,总是把话往军事上啦,可我就是不着你的道,我看你能奈我何? 虽然马腾是个老油子,心里的主意很正,可是马超却是个铁血男儿,血气方刚,他听到孙坚一提到匪患,便是两眼一睁,对着孙坚道:“叔伯莫不是在开玩笑?扫除匪患哪是这么容易的事儿? 咱们联盟还不是被李稚然他们给打的七零八落?要英雄好汉又有何用?做臣子的若无忠君报国之心,谈什么都是废话!” 马腾一听马超如此一抱怨,心里便是叫苦道,哎,你这小子,还是太年轻了,上了孙坚的道了,这下孙坚可是找到了话头了。 孙坚一听马超谈开了国事,于是就借着梯子上墙,赶紧道:“贤侄所言句句都是至情至理之言,想你小小年纪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叔伯都感到十分的汗颜呀,想我只是空有报国之心,可惜报国无门呀!” 马超一听孙坚言语,便是猛然一拍桌子,正色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顶天立地,又没人可是管着,全凭自己主事,叔父作为一方之豪杰,手下雄狮数万,兵精粮足,猛将如云,又何谈空有报国之心?又哪来的报国无门呢?” 马腾是知道他这个儿子的脾气的,他本是欲要阻拦马超开口的,可是,他的话到了嘴边却是又咽了回去,因为,他不想在他儿子面前表现出一种消极的姿态来。 孙坚笑了笑,慢慢站了起来,对着马超缓缓道:“贤侄所言极是,只是那匪患来势汹汹,贼众我寡,实难攻克,即便是让叔父倾尽全力,也只是杯水车薪,以卵击石,毫无作用呀!” 马腾听到这里,可是不得不说话了,因为事儿已经很明朗了,孙坚此次前来肯定是拉拢他一起去追击李傕所率领的西凉军的,否则也不会都这么大的圈子,说这么多废话了。 马腾不待马超开口,便是开口说话道:“文台的心我是知道的,目前的局势你我都很明晰,即便是你我二人有剿贼之心,但是也正如你所说的,贼人势大,咱们去硬碰、硬干,也只是螳臂当车而已!” 孙坚听到马腾开口了,便是提了提精神,一字一句道:“寿成兄呀,话虽如此,可是咱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汉的江山毁于一旦呀,不能眼睁睁地看和皇上蒙难,而置之不理啊。(未完待续。) 0164联手再来 孙坚把话说完,便是瞅了瞅马腾,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但是,孙坚却见到马腾坐在那里闷不出声了,于是他继续劝说道:“你我虽然实力有限,但是京城还不是有两个人吗?难道寿成兄把玄德公和孟德公给忘记了吗?昨天我可是收到了消息,听闻玄德公和孟德公二人,仅凭三万兵马,迎面对抗李稚然。 虽然他们的兵力对比有些悬殊,可是喜人的是,玄德公和孟德公竟然打赢了,听说还剿灭了李稚然他们一万余兵马呢?只要咱们众志成城,同心协力,攻破那李稚然也不是不无可能的啊!” 马超一听刘靖和曹操竟然打败了李傕和郭汜,便是震惊道:“叔伯所言可真?当真是玄德公和孟德公二人击败了李稚然他们?” 孙坚笑着看着马超道:“叔伯此言句句属实,而且我还听说,双方武将斗阵,玄德公的一员大将还将那张济的侄子,人称‘北地枪王’的张绣给战败了,并且还刺伤了他!” 马超一听张绣被战败,心里便是吃了一惊,作为年轻派的佼佼者,他可是知道张绣的厉害的,张绣的‘北地枪王’这个名号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在年轻一代之中,可是很出名的。 马超便是向前一步,对着孙坚询问道:“叔父可知道战败张绣的武将姓甚名谁?” 孙坚想了想,回道:“好像听说是玄德公的帐下两员大将之一,也是他的结拜兄弟好像叫张翼德来的!” 马超听后,口中不断地喃喃着‘张翼德?张翼德!张翼德!’ 马腾见到儿子的举止有些古怪,便是询问道:“超儿问这个干什么?” 马超回过了神来,笑了一笑,打趣道:“回父亲的话,孩儿只是问问,孩儿大小就仰慕英雄豪杰,今天听到有能人出现,自然也是要询问一番的,他日有时间也好讨教讨教,谁让孩儿也是喜欢用枪呢!” 马腾用赞许的眼光看了看马超,笑着点了点头,随后又是对着孙坚道:“难道文台兄是打算率军进发洛阳,前往助战吗?” 孙坚点了点头,回应道:“不错,坚正有此意,其实这次孙坚前来,便是欲要拉着寿成兄一道一起保家卫国的,只是不知道寿成兄意下何为!” 马腾脸上表现出了疑惑的表明,此刻他的心里还没拿定注意,到底是去还是留,听到孙坚把话说到这里,他的心里也是起了一丝踌躇之意。 马超则是轻言轻语道:“父亲,您不用想了,咱们就和孙叔伯一道前去吧,那里既然有如此多的英雄豪杰,定然不会怕了李稚然他们,既然玄德公和孟德公二人之力就能抗拒李稚然,那若是有了咱们的援手,攻破李稚然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父亲又有何惧哉?” 马腾两眼瞪了了一下马超,马超也是知道自己把话说得有些多了,也是立刻后退了一步,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随后,马腾思虑了片刻,寻思了一番,便是开口道:“文台此言虽然于情于理,可是你我现在的兵力加起来,还不到一万五千余人,去和那李稚然拼,可能没有什么胜算呀!” 孙坚听到马腾发出了如此感慨,便是大笑一声爽朗道:“哈哈...寿成兄若是有如此忧虑,那我孙坚就可以告诉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担心,因为咱们一共加起来足足有三万余人,再加上玄德公和孟德公之力,足以和那李稚然拼上一拼!” 马腾听到孙坚如此一说便是睁大了眼睛,奇道:“文台此言何意?哪里冒出这么对的人来?” 孙坚面带喜色,认真道:“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这次来,乃是带着袁盟主、袁公路以及仲简公的嘱托而来的,有了他们的加入,咱们实力可算是大振呀!” 马腾一听孙坚有提到了袁绍和袁术,心里便是犯起了嘀咕,这俩人可不是什么积极分子,怎么会诚心和李傕对着干呢?至于那淳于琼他也是知道的,此人同袁绍交往甚密,可以说也是袁绍一党的。 于是马腾疑问道:“文台兄,不是我说,袁本初和袁公路这俩人靠的住吗?当初袁本初任盟主的时候,可是没有做出什么可为之事来!” 孙坚进一步说道:“寿成兄尽可放心,袁盟主之前之所以处处受限,乃是军中各个诸侯心怀异心,不能相投而至,现如今仲简公带着大军前来归附,袁盟主又是重拾信心,这才主动提出去洛阳剿贼的!” 马腾听到这里,眼神中好似带出了异样的光芒,既然孙坚的话说到了这里,为了自己的名声他也得出兵不是?洛阳有刘靖和曹操垫底,洛阳还有个吕奉先在,这里又有袁绍和袁术,还有孙坚,他还能吃多大的亏呢? 马腾心里计议已定,便是笑着对孙坚道:“好,既然大家决心已定,那咱们就一起去洛阳闯一闯,进京勤王,匡扶社稷,力挽狂澜!” 刘靖和曹操自从战败了李傕之后,两个人一刻也是没有闲着,先是派人密切关注着李傕他们的动静,随后便是派人不断的去洛阳城内,去吕布的府上送去催战帖子,可是那一封封催战帖,就仿佛石沉大海一般,了无音讯,这倒是让刘靖和曹操十分的懊恼。 刘靖也曾怀疑过陈宫,是不是陈宫给吕布出的计谋呢?还是陈宫压根就不是和自己一条心?刘靖所有的猜想都试过了,可是依旧也没有捋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夜里,刘靖待在军营内,旁边还坐着曹操,两个人在翘首以盼,等待着探子们的进一步汇报。 因为就在下午的晚些时候,刘靖接收到了一点信息,那就是天刚擦黑,李傕突然加大郡内的食物供给,好似在为士兵们增加饭量,李傕这一突然的举动,令刘靖突然起了警觉。 夜袭敌营,这个无数人都用过的计谋,刘靖自然会想到,况且,在李傕的军中还有一位‘智多星’贾诩,所以刘靖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 果不然到了戌时四刻,探子的又一次汇报,终于给刘靖和曹操带来了有用的消息,据前去探知敌情的探子讲,李傕的军中,所有士兵都是和衣而睡,且兵器全都发放了下去,并被告知,随时准备应战。(未完待续。) 0165惨烈的皇城保卫战 刘靖和曹操收到消息之后,便是命令全体军士做好防御准备,时刻准备进入战斗状态,现在,情形对刘靖和曹操极为不利,因为毕竟他们只有区区的三万人马,倘若李傕率领全军来袭的话,刘靖和曹操根本没有赢的希望,只能强做抵抗拖延时间。 更可恶的是,吕布那里仍旧没有传来一点的消息,这倒是让刘靖和曹操更为着急了,一时间形势千钧一发,所有人的生与死几乎就是在一念之间了。 待刘靖和曹操的命令刚刚下达,便是听到了军营的警哨响了,这是刘靖特意发明的战事预警设施,这说明,李傕已经率军出发了,到达这里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没有办法,刘靖其实是想撤退的,因为他毕竟不是慈善家,也不是什么伟人,他只是个地方割据的一股小势力,为了保卫皇城,总不能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吧? 可是他却是遇见了曹操,而曹操这个人在刘靖的眼中却是刚直不阿,一直全身心地投入到保卫皇城的准备工作当中,这也使得刘靖只能有抵抗的行动,撤兵的想法,却一直未能实施。 而今晚,刘靖却是已经做好的准备,他的那一千百炼骑兵和重步兵,都是被安排在了后面,冲锋的是张苞和张龙投降时所带过来的那五千人马,剩下的候补的才是刘靖的杂牌军,正规军都被刘靖安排在了后面。 亥时时分,大战一触即发,李傕率领着九万余人的大军从三路包抄过来,进宫刘靖和曹操的联军,由于刘靖和曹操事先早就有了准备,所以,李傕的偷袭计划并未给他带来十分明显的效果。 但是李傕却是不慌,因为他知道,他们人数上有优势,只要刘靖和曹操他们不撤退,一直和他耗下去,那么最后,胜利的终究还是他李傕,人海战术的最后,还是人数多的会赢。 这场大战进行的十分地惨烈,刘靖和曹操就像被人包了饺子一般,只能左右抵抗,前后冲突,而他们手下的大将,则是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关羽、张飞、张燕、夏侯惇、曹洪、曹仁皆是拼死力战,尽管李傕的部队攻打了好几波了,可还是没有向前推进多少。 洛阳城外的不远处,在这两军交战的地方,战火纷飞,人仰马翻,喊声、杀声、惨叫声,都充斥在了一起,无数的人倒下了,又有无数的人涌上来,西凉军的军士们,就像无尽的洪水一般,一波接一波地涌来。 刘靖的军队不愧是刘靖亲手调教出来的,战力也是非常的强悍,原本西凉军本就以剽悍著称,可是当他们遇到了刘靖的刘家军之后,方才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剽悍。 不管从外围突进过多少的西凉军来,无一例外的都被刘靖的百炼重步兵给杀了回去,最后这场战役就成了艰苦的攻坚战、拉锯战。 曹操的部队虽然战力有些弱但是曹操的人马还算不少,勉强还能支撑一些时间,可是面对那不断汹涌而来的西凉军,曹操的心里也是于心不忍起来,看着自己的军士一个个去拼死,作为主帅的,心里肯定不是那么好受的。 刘靖的心情也是亦然,看着军士的慢慢倒下,看着西凉军慢慢地向前推进,刘靖和曹操都是心急如焚,他们两个人现在是多么的想看到,看到城内的吕布能够率军出城,前来支援他们一下。 可是,不管有多少人倒下,不管这场战争有多么的惨烈,希望的曙光仍旧没有在刘靖和曹操的心头冉冉升起。 此刻的李傕倒是兴奋极了,因为他们三路包抄刘靖和曹操,每一个方面军都是在徐徐往里面推进,此时此刻,他站在高地极目远眺,好似看到了刘靖和曹操的大营一般,胜利仿佛就近在咫尺了。 刘靖和曹操的失败仿佛马上就要发生了,只要攻克了刘靖和曹操,他李傕就攻克了洛阳的最后一道防线,到那个时候,洛阳就只是李傕的囊中之物了,尽管城内还有吕布的三万大军。 可是,到那个时候,吕布再怎么厉害,都不会再是李傕他们的对手了,因为,一个困城,没了外援,它还能支撑多久呢? 贾诩坐在一辆四轮车中,远远地在西凉军的后面指挥着,此刻他的心里也是兴奋极了,因为,这洛阳城马上就要成为他的了,因为只要李傕他们成功了,那么未来真正掌控局势的人,还是非他贾诩莫属。 因为,贾诩心里很有把握,他能掌控李傕、郭汜和张济,因为他们三个人内在的矛盾在他贾诩的眼里,正好是他控制这三个人的最好手段,所以,对于聪明无比的贾诩来说,李傕他们夺了天下,那也就等于他贾诩夺了天下。 好似一切的一切都已似命中注定,命运的天平好似已经向着李傕他们的西凉军倾斜了,再过一段时间,最多持续到天明,刘靖和曹操的联军便会被消耗殆尽,而到了那个时候,胜负已分,大局已定。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眼见着刘靖和曹操的联军一个一个地死去,刘靖的那些个杂牌军好似都被消磨殆尽了,留在最后保卫刘靖和曹操安全的贴身卫队马上就要出动了。 这两支贴身的卫队,便是刘靖的百炼铁骑和百炼重步兵,以及曹操新创立的一个叫什么‘虎豹骑’的卫队。 这两个卫队一共6000余人,他们是刘靖和曹操军中的最最精锐部队,也是刘靖和曹操的最后防线,只要是到了卫队出马的时刻,那便是刘靖和曹操撤退的时刻,而到了那时,大局已然定下,洛阳必定失陷无疑了。 而就在刘靖和曹操紧张万分的时候,洛阳城的大门突然打开了,随着一声声‘轰隆隆’地大门声响,从里面也是涌出了无数的官兵出来。 吕布的大军出城了,此时,就在刘靖和曹操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吕布却是出现了,吕布的出现倒是出乎了李傕的意料。 因为李傕认为,此时,即便是吕布率军出城迎战西凉军,胜利的天枰也还是向着他们西凉军倾斜的,因为吕布只有三万多兵马,而且,即便是他出城迎战,也不会倾巢而出。(未完待续。) 0166绝望之中的希望之光 根据贾诩事先的估算,吕布最多也就带出两万大军出来,加上刘靖和曹操的那三万大军,也才五万人马而已,比起九万多西凉军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不过,令李傕没有想到的是,刘靖和曹操的部队会这么顽强,抵抗起来是这么的彻底,好似真的拼死一战一般,当他们见到洛阳城内涌出来的吕布大军之后,每一个将士都好似又打了鸡血一般,继续顽强地抵抗着西凉军的进攻。 当城内的军马全部出城而来的时候,当最后吕布骑着深红棕色的赤兔宝马出城的时候,李傕开心了,因为吕布真的只带了一万五千余人出城而来,这一万五千余人,就像是一股清流,涌入了刘靖和曹操的军中。 可是,这些人并没有给大战带来决定性地转机,就像一个年迈的老人,突然吃了兴奋剂一般,也是只坚挺了一会儿而已,慢慢地,随着时间的消逝,西凉军又是占据了上风。 决战拼到了最后,刘靖、曹操以及吕布方面的人马已经不到一万五千余人了,但是西凉军仍旧还有五万余人,五万余人对战一万五千余人,将近三比一的比例,昭示着守城军的失败。 吕布一见事态不好,欲要带着他那剩余的六千人马退回洛阳城内,而吕布这剩余的六千人马当中,就有他的精英部队——由高顺率领的‘陷阵营’。 李傕、郭汜及张济三个人越杀越兴奋,越杀越起劲,眼看着胜利在即,刘靖、曹操及吕布的三人联军最后只剩下了一万多人,洛阳的大门在向他们招手,大汉的江山在向他们招手。 眼看着诛杀王允和吕布的目标就要实现,李傕的心情也是激动不已,昔日的一箭之仇,坑杀西凉主帅董卓的新仇旧怨也将一并以报之,李傕心里越想越开心,仿佛未来那光明的大门已然在缓缓打开,迎接着他的到来。 冬天的夜本该是寒冷的,可是洛阳城外那正在激烈厮杀的官兵们,却正杀的热火朝天,战争是残酷的,战争也是无情的,一批批地人倒下,一批批地人又蜂拥而上,成万的人死去,那可也是上万个家庭的破碎。 这一切的一切都被刘靖看在眼里,他知道,东汉末年这乱世已然打开,没有一个强人坐镇,一统天下,那战火是不会平息的,可是,他现在刚刚声名鹊起,就要败阵在这洛阳城外吗? 自从他来到这异世的四年多里,不管是智斗恶霸、贪官、恶吏,他可都是没有退缩过,也没有失败过的,所以在刘靖的心里,洛阳一战他和曹操以及吕布本不会输,本是有着胜利的希望的,他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可是,这圆满的计划,已吕布的爽约而导致功亏一篑,现在,就以现在的局势看,守城军的败势已经成了定局,吕布也是打算向城内退去。 曹操早就对着吕布大吼大叫了,可是又有什么作用呢?吕布早就打好了注意,城内的那一万五千精兵,他是不会拉出来的,因为他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他得为自己打算。 刘靖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也很纠结,他也想着对着吕布大骂一顿,此等背信弃义之人,有何面目苟活于人世?还不如让王允将他给收了的好,如果王允掌握着京师的兵权的话,他定会全力以赴,因为李傕的目标正是他王允,而王允是不会坐以待毙的。 但是刘靖没这么做,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吕布,看着他那矫健的身姿穿梭于敌营当中,看着吕布那匆忙的样子,此刻,刘靖突然想笑,因为此刻,在刘靖的心里,他依然对吕布起了杀心。 刘靖告诫自己,日后倘若自己有机会在与吕布交手,此人绝对不可久留,必须要杀之而后快。 可是现在还不是踌躇或者犹豫的时候,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自己的精锐部队还尚在,在刘靖的大本营涿郡,还有他苦苦创立的恒社,一个无比强大的财团后援,足以再让他东山再起。 刘靖将曹操叫了过来,对着曹操道:“孟德公,事已至此,胜负已定,你看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曹操两眼发红,已经被吕布气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他向着正在厮杀的军士们看了看,心有不甘道:“既然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话要说呢?咱们的兄弟们拼死拼活的到底为了什么呢? 还不是为了保家卫国,拯救大汉的江山社稷吗?可是你瞧瞧那吕奉先,贪生怕死,坏了你我的大事,咱们还冲个什么劲,趁着现在还有一丝丝残余势力,能全身而退,就此撤兵吧!” 刘靖从曹操的话语里,听出了曹操的无奈,曹操的不甘以及曹操的痛心,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他没有如果,也没有假设,不能往前看,只能继续向后走,所以刘靖也是做好了撤兵的打算。 可是,老天爷好似故意捉弄刘靖和曹操一般,就在刘靖和曹操心灰意冷,打算撤离的时候,一个消息,又给他们带来了胜利的希望。 关羽从敌军中杀了回来,只见他的脸上溅满了敌军的血渍,那青龙偃月刀的刀片上鲜血直流,可是关羽的脸上却是带着兴奋之意。 刘靖一见关羽如此兴奋,便是好奇道:“云长,你这是怎么了?” 关羽不顾那身上的血渍与伤疤的伤痛,而是激动道:“大哥,咱们有希望了,咱们有希望了,你知道吗?盟军又杀来了,盟军从背后包抄过来了,现在李稚然、郭汜以及张济他们正首尾不能相顾,两边厮杀着呢!” 曹操听到关羽此言一出,便是赶紧走上前来,对着关羽确认道:“云长此话当真?” 关羽激动地点了点头,高兴道:“听说是淳于仲简来了,袁本初以及马寿成、孙文台等人的联军!” 曹操听后不禁仰起头,仰天大笑道:“哈哈...果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天佑我大汉呀,天佑我大汉呀!好,好,好啊,好啊,这下子洛阳有救了,洛阳有救了!” 刘靖听到了盟军到来的消息之后,心里也是激动的不得了,这一绝路逢生的喜悦,哪是三言两语就能表达清楚的?胜败这两种结局所带来的巨大悬殊的结果,可是能直接改变刘靖日后的仕途的。(未完待续。) 0167惨胜 刘靖高兴地看了一眼曹操,然后对着关羽高声道:“云长,下令三军全力出击,配合盟军,夹击西凉军,此战咱们要借势一鼓作气,将西凉军给打垮!” 关羽把手一抱,领命前去了,守城军也都是接到了盟军到来的消息,军势大振,杀得更起劲儿了。 相反的是,李傕、郭汜以及张济他们则是慌了神了,腹背受敌,两面夹击之下,那原本凶猛无比的西凉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盟军给打的措手不及。 再加上,盟军之中也是猛将如云,冲杀的异常生猛,所以,西凉军一时之间有些抵挡不住,尽管在人数上西凉军是占了一丝丝的优势的,可是,这一点点的人数优势也是被盟军的气势给压了下去。 而这一切也是出乎了贾诩的意料,他看着犹如天兵而至的盟军,差点惊得魂飞天外,很显然,事已至此,西凉军的败局已成定势,贾诩心里也是着急得不得了。 虽然贾诩非常着急,可是他毕竟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他还是很精通明哲保身的道理的,于是他立刻将张绣给找了过来,两个人合计着撤军的事情。 事已至此,西凉军的首领,李傕、郭汜及张济是无路可走了,他们即便是逃,也只是逃一阵子,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所以李傕和郭汜以及张济还是带头,领着西凉军奋力厮杀。 可就在李傕他们带头厮杀的同时,一小股西凉军,化成守城军的服饰,趁着漆黑的夜色悄悄地逃离了战场。 这小股西凉军不是别人,正是以贾诩、张绣为首的逃军,他们可是通过了张济的默许的,因为张绣毕竟还是他张家的血脉,张济再热血,再糊涂也不会将张家的血脉给断送掉的。 于是,当张绣找到张济说明缘由的时候,张济便是立刻答应了下来,他分出了一千左右的军马,让张绣带领,让张绣突出重围,逃回西凉,以图东山再起。 而给张绣出主意,让他去找张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贾诩是也,贾诩知道借力,他知道明哲保身,因为他和张绣的关系很铁,所以,即便是他逃也要找对人,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找错了人,不仅逃不出去,反而还会被军法处置。 整个战事一直持续到天亮,当西凉军被杀的只剩下不到两余人的时候,盟军和守城军已然将他们给包围了,而且最主要的是,李傕被活捉了。 李傕被活捉,郭汜战死,只剩下了张济在带人拼杀,这个时候,西凉军只是负隅顽抗了,已经没有了丝毫的意义可言。 而到了这里,西凉军中,已经有许多的兵士开始停止反抗,放下了兵器,选择投降,因为他们一个个都没了希望,都没有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因为求生的欲望胜过了一切。 最后,张济也是完全放弃了抵抗,他极不甘心的选择了投降,面对未来的牢狱之灾,甚至是斩首之刑,他选择了保存大部分人的性命,因为他知道,这些跟随他奋力拼杀的士兵,他们每一个人,都像张绣一样,都是有家有室的人,既然胜利已经远离他们而去,又为何要逆天而行,白白地送死呢? 洛阳守卫战,以及其惨烈的结局结束了,守城军及盟军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获得了最后的惨胜。 为什么说惨胜?因为在决战之初,刘靖和曹操共有三万余人军马,袁绍联合马腾、孙坚等人,也带来了三万余人的兵马,就算上吕布带出城门的一万五千余人马,一共大约聚集了将近八万余人的兵马。 而另一边,李傕、郭汜及张济所率的西凉军拥有九万余人大军,这个数字可是足够庞大的。 可是杀到了最后,守城军及盟军只剩下了不到三万余人兵马,西凉军也只剩下了两万余人,整整战死了十二万左右的兵马,不能不说是个巨大的数字大到迄今为止,达到了东汉史上单次战役之中,战死人数最多的记录了。 西凉军之乱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董卓以及其余孽也都被绳之以法,李傕被直接处以极刑,满门抄家被杀。 张济由于是自己带兵投降,被从轻发落,只是个人处斩并未株连九族。 既然该罚的人罚了,那么该奖励的人总也得有些表示的,所以,刘协特地亲自召开了一次册封大典。 册封谁呢?当然是守城和联盟的功臣了,要说到封赏,那可是件大事,一到了有好处的时候,那人呐,可真是消尖了脑袋往里钻,这不,一听到皇上要册封功臣,原先那些联盟中自个撤走的人,也是陆陆续续来邀功请赏来了。 一时间,京城的王府门第,可又是热闹了起来,当然,这里满最热闹的,莫过于司徒王允和破虏将军吕布的府邸了。 由于天下太平了,洛阳实行了为期一周的普天同庆,战争的残酷重新被人给忘记的一干二净,好似这次大战之后,不会再有新的战争了,洛阳城内无论是官员还是老百姓,都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 就连那街头乞讨的乞丐,也都破天荒地给予了酒肉吃喝,这可真的算得上是全城热闹,全城庆祝了。 刘靖所住的客栈外面一副喜气洋洋地气氛,就好似到了过年一般,和刘靖一样,各路诸侯都是被招进了洛阳城内,准备接受七天之后的册封大典,来论功行赏。 刘靖站在客栈的窗户旁,看着外面喜庆的老百姓,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一种说不出地心酸与苦楚。 这场胜利是如何换来的,只有他和曹操最最清楚,也只有他和曹操的损失最为严重,刘靖的兵马只剩下了不到2000余人,七八百的百炼骑兵,和一千多的百炼重步兵。 而张苞和张龙带降的那些人,以及刘靖的杂牌军都在守城之战中英勇牺牲了,而且,张苞和张龙两个人也是死在了战乱当中,张燕还受了重伤,关羽和张飞也是大伤没有小伤全身。 另一边,曹操那里的情况也是比刘靖好不到哪里去,两万大军只剩下了五千左右的兵马,大将几乎无损,可是小将死伤无数,所以此刻,曹操的心情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未完待续。) 0168腐败的朝廷 简雍悄悄地来到了刘靖的房间跟前,刘靖的房门大敞着,简雍轻轻地叩了叩门,没有说话。 刘靖正站在窗前伫立思考,突然听到简雍的叩门声,也是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道:“进来吧!” 简雍徐徐地走到了刘靖的跟前,对着刘靖拜手道:“主公在想什么呢?莫非有心事不成?” 刘靖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望着窗外,他的眼神时而坚定,时而迷离,时而恍惚,有时还略有些忧郁。 简雍知道刘靖心里有事,肯定是在为那些战死在疆场之上的士兵们感到悲痛,也为这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洛阳子民们心痛,可是,今天简雍是带着一件要事而来的,所以,尽管他知道刘靖心里不痛快,但是他还是得说。 于是简雍顿了顿,抱手轻声道:“主公,简雍这里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讲吧,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讲了吧,又怕主公责怪,于是踌躇之间拿不定主意,很是难受!” 刘靖叹息了一声,转过了头来,看了看简雍,询问道:“怎么了?你还有这个时候?有事你就跟我说吧,我现在什么事儿都能盛得下,难道还有比守城那场大战更让人难过的事儿?” 简雍把头低了下去,连忙道:“哪里哪里,主公言重了,简雍只是这两天听到了一些口风,所以才来同主公商议的!” “口风?什么口风?这仗都打完了,还能有什么消息是需要咱们去打探的?”刘靖听到简雍这么一说,便是奇怪道。 简雍略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刘靖只见刘靖也是两眼好奇地紧盯着着他,于是简雍抬起头来,缓缓道:“主公有所不知,这城外的仗虽然打完了,可是城内的仗方才刚刚开始!而且这城内的仗可是要比城外的仗要难打的多了,而且还更热闹!” 刘靖听到简雍的话说得如此轻巧,心里便是闪过了一丝的不悦,他对着简雍略带斥责道:“宪和啊,不是我说你,守城一役,打的这么艰难,这么悲怆,怎么能用热闹不热闹来评论呢? 你好歹也是咱们刘家军的精神人物,刘家军战死了这么多人难道你不心疼吗?再说了,这城内好端端的,哪来的仗要打?你这到底在说什么呢?别再跟我卖官司了,有话你就快点给我说了吧!” 简雍知道自己的嘴多舌了,于是连忙道歉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是简雍用词不当,是简雍一时糊涂,我所要说的事儿乃是关乎着咱们前途的事儿,这仗都打完了,朝廷正在论功欣赏。 可是,者论功行赏,论的可不是真的功劳和苦劳,而是比谁送的钱多,谁送的钱少,或者是谁找的人底子硬,且以此来评判功劳的大小,所以我这才来主公跟前汇报的!” 刘靖听到简雍这么一说,心里的气儿突然就不打一处来,什么送的钱多、钱少?什么找人攀附势力?这不是原先华夏朝的那一套吗?怎么?自己到了这异世这么多年了,破除了不少的恶风、恶习,没想到在这京师重地竟然又碰到了? 而且,这次皇上大搞封赏,乃是为了封赏那些守城有功,全力杀敌的人,你送的钱再多,没有战功一件,难道还能得到封赏?这不是扯淡吗?如果这样一来,着朝廷可怎么对得起那些在战场上死去的将士呢? 想到这里,刘靖再也忍不住了,他忍不住一怒,狠狠地拍了一下身旁的桌子,‘啪’的一声重响,竟吓得简雍打了个寒颤。 刘靖转过身去怒视着窗外,狠狠道:“这个冷血的朝廷,这个昏庸的刘协竟然还不思悔改,不思前痛,仍旧浑浑噩噩,大搞腐败交易,哼哼...哈哈...他这是在自取灭亡吗?他这是在自掘坟墓吗?他这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简雍一听到刘靖将当今皇上的名字给喊了出来,惊吓的连忙走到房门跟前,探出头去,左右视察了一番,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这里,于是立即关上了房门,又回到了刘靖的身旁。 刘靖看到简雍那紧张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淡淡道:“你是怕别人听到我的抱怨,会给我穿小鞋吗?你是在怕有人告发我吗?” 简雍岂能不明白刘靖此刻的心境?他和曹操拼死拼活地守卫洛阳城,而到了最后战胜之时,论功行赏的时候,却又来这么一出,换谁,谁能受得了啊? 于是简雍开口安慰刘靖道:“主公莫要心痛,也莫要气氛,这件事儿真的跟当今皇上无关,而是跟下面的人有关,当然这首要其冲的当然非王司徒和那吕奉先为主了!” 刘靖一听到王允和吕布这两个人的名字,眼珠子立刻瞪得滚圆,且怒道:“吕布?你是说吕布那个贪生怕死的鼠辈?还有王允?王允那个老奸巨猾的老东西?这俩人为大汉的江山做过什么?一个个都是些贪生怕死的废物,守城之战,谁也不肯出来。 即便是那个吕布,也是只被逼无奈,才带出了一部分兵马出来,结果呢?仗快要打输的时候,他竟然先跑了,偷偷地溜回了城内,这算什么英雄好汉?他称得上什么英雄豪杰? 而今天,我们在战场上拼命的人,还要去给他们这些小人送礼?卖笑?哼!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我可是真的做不到,如若大汉的江山真的黑成了这样,那我还是离开洛阳的好!” 简雍知道刘靖说得这都是气话,因为他也是头一次见到刘靖说抱怨的话,生这么大的气,而且,简雍也是完全理解刘靖的所做所为,因为换做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一定会比刘靖做的好。 可是,这官场的潜规则,隐形的规矩可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了,而且刘靖也是早就知晓的了,要不是这场守卫战,让刘靖损失了诸多的将领,刘靖也不会这么的愤慨激昂。 简雍站在刘靖的身旁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在等着刘靖,等待着刘靖消气,等待着刘靖做决定,因为,他知道,刘靖发泄完毕之后,肯定会冷静地思考这个问题。 此时,房间里静极了,安静的仿佛只有刘靖和简雍的喘息之声,窗外的喧闹依旧,屋内的空气却仿佛已经凝结,就这样,简雍静静地站在刘靖的身旁,一直等待着。(未完待续。) 0169不一样的皇帝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了大约一刻钟左右,刘靖先是长舒了一口气,方才回过头来淡淡道:“这件事我是不会参与的,咱们还是回到涿郡去吧,在那里蛰伏一段时间,来进行修养声息!”说到这里,刘靖的眼光突然变得异常锐利起来:“这次的封赏,不管结局如何,都阻挡不了我前进的脚步!” 封赏大典的脚步姗姗来迟,第七日,阳光明媚,惠风和畅,洛阳城内的百姓们也是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这次大典由王允主持,刘协亲自册封,甚是排场,皇宫之内,处处张灯结彩,一番喜气洋洋的样子。 刘靖站在朝堂之上,仰望着那高高在座的刘协,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他无心听王允口中念叨着那些歌功颂德的辞藻,他也无心听刘协那亲口的御赐美言,他的心里是麻木的,极度失落的,或许在未来较长的一旦时间内,都无法复原。 最后的结局果然不出刘靖所料,封赏的确是按照关系来的,那畏首畏尾,贪生怕死,中途逃跑的吕布,却是被封了最大的征东将军。 那三心二意,一心为己的袁绍,被封了镇东将军,就连那未有尺寸之功的袁术也被封了镇南将军。 最后只有刘靖被封了一个平东将军,是将军中比较低的一个职位了,刘靖听到分封之后,心灰意冷,按照惯例拜谢了皇恩,准备退回阵列,可是却被刘协突然给叫住了。 刘协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之上,显得格外的隆重与高贵,他俯视着刘靖,询问道:“你是刘氏宗族的那支?” 刘靖一听刘协问起了自己,便是仰头观望了一下刘协,从刘协的目光当中,刘靖竟然看出了一丝丝地精光,好似,这刘协并非是一个庸碌之人一般。 刘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子,但是皇上问话他不能马虎呀,这可是在朝堂之上呀,要知道很多人相见皇上,都见不着呢,他一介小官末吏,能够有幸见到龙颜已是万幸的大事。 所以,刘靖得表现的恭恭敬敬地样子来,于是刘靖抱手回道:“祖上乃汉景帝之子中山靖王刘胜之后,因汉武帝时,刘胜之子刘贞坐酎金失侯,因此遗落这一枝族人在涿县,玄德祖上刘雄,父刘弘,家父曾举孝廉,也做个小吏,但是早年去世,路径有幸得获天恩垂爱,不胜惶恐!” 刘协一听,这刘靖竟然还是个皇亲国戚呢,这可是一个大大的意外呀,更何况他还是个割据一方的小军阀,守城之战中,战绩也是出了名的,这个刘协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 于是刘协想了想,淡淡道:“好,好,既然你也是汉室宗亲,那与朕就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那待会散朝之后,你留下来,朕要与你好好地聊聊!” 刘靖听到刘协的召唤,便是俯身拜道:“臣领旨,谢主隆恩!” 曹操站在一旁却是听得入神,听得仔细,因为曹操是个有抱负的人,在此次的册封大典之中,曹操由于功勋卓越,被封为了镇西将军,是属于仅次于吕布和袁绍的人。 但是,尽管他曹操都这么优秀了,可是刘协仍旧没有多看他一眼,甚至一句话也没有多说,毕竟曹操也是前朝的旧臣,先主的近臣,可是刘协似乎对曹操不感冒一般,这倒是让曹操颇感意外。 可是自始至终,曹操都表现的很平常,并未流露出一丝丝的不悦之意,因为,他知道,以后的机会多着了,他不必急于一时。 朝辉很快就结束了,因为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祸患刚除,每个人的心里都送了一口气,而当时有没有什么需要急需处理的难事,所以刘协也是没有啰嗦什么,封赏完毕之后,便是草草地结束了早朝。 而刘靖,却是被一个小黄门给早早地叫住了,小黄门看上去很机灵,他走到了刘靖的耳旁,对着刘靖轻声言语了几句,刘靖也是不住地点了点头,便是跟着小黄门离开了。 皇宫内的宫殿很多,刘靖也不认识哪是哪,只是木然地跟着小黄门后面,小黄门走到哪,他就跟着走到哪,刘靖只是见到一道道回廊,宛转悠扬,大红的朱漆圆柱,被擦得铮亮如新,精美的雕刻让人目不暇接,琉璃瓦、白玉砖,都让刘靖惊叹不已。 终于走着走着,刘靖跟着那小黄门来到了一座偏殿当中,可是当刘靖走进了偏殿之时,却是发现,这里面并没有几个人,侍卫加上宫女及黄门,一共也就五六个人。 而在偏殿的尽头,卸下龙袍的刘协正穿着一身深黑色滚金袍,在那里用着膳,刘靖迈着稳健的步子,慢慢地来到了刘协的跟前,纳头便拜。 刘协笑了笑,亲和道:“起来,坐下说话吧!” 刘靖谢了恩,便是坐在了刘协的对面,刘靖看了一眼刘协,只见刘协淡然地吃着饭,好似没有把刘靖当做外人一般。 一个年级尚青的青年,竟然又如此气度与镇定,也真是难能可贵了,当然,刘协身为皇家的掌舵人,小时候也是按照宫廷的规矩,被悉心培养起来的,所以见识和能力自然比一般的王公贵族要大的多。 刘协刚吃了一口饭,便是好似想起了什么,对着身旁的侍女吩咐道:“给刘将军盛些饭菜,朕倒是忘记了,他些许还空着肚子呢!” 刘靖听到刘协竟然还挂念着自己,心里也是好似一个热泉相涌,立即道:“皇上太细心了,竟然还惦念着微臣,可真是让臣受宠若惊呀!” 刘协笑了笑,自然道:“朕对你的这点好呀,都不及你为咱们大汉王朝付出的心血的万分之一呢,这又算些什么呢?你就不要客气了,就像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吃喝吧,皇上也是人,也需要吃五谷杂粮,也是要吃饭的,放开些就好,咱们吃饱了好好聊聊!” 刘靖在入朝之前,对现如今皇上的庸俗,虽然心里想了一万遍,也默念了一万遍,可是当他真的近距离接触到刘协之后,却是发现,刘协并非他想象之中的那般昏庸,而且,不能用昏庸这个不当的用词。 或许,刘协有什么苦楚,或许,刘协有什么难言之隐,让他遭受了束缚,才不得已故作昏庸之人呢?(未完待续。) 0170刘协的精明 刘靖想着想着,他的思绪便开始飘扬起来,同时他也不忘记小心翼翼地吃着那碗里盛着的,皇上御赐的早饭,虽然这隆冬的大冷天,天寒地冻的,可是此刻,刘靖的心里却是暖暖地。 时间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好似过得特别的快,快的让刘靖没注意,碗里的饭便是已经吃完了,而刘协此刻已经用御巾擦拭嘴角的菜渍了,刘靖也是立刻放下了饭碗,随手从怀里取了一个手帕,擦拭起嘴来。 刘协笑了笑,用着那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口吻道:“你可认刘君郎做过叔父?” 刘靖一听刘协如此发问,便是惊讶道:“皇上圣鉴,这事儿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儿了,没想到皇上竟然也知道了!” 刘协和善地笑了笑,轻松道:“既然这样的话,若是按照咱们刘氏的宗亲谱,论亲排辈的话,朕还须尊称你一声刘皇叔呢!” 刘靖本来还是个自认为沉稳无比的人,可是在这真龙天子的皇威之下,竟然也起了一丝丝惶恐之意,听到刘协叫他刘皇叔,刘靖也是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又急匆匆地跪下,重复道:“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微臣何德何能劳皇上如此称呼,可不要折煞了微臣!” 刘协见到刘靖惶恐的样子,便是更加确认,这刘靖就是他要找的人了,于是刘协亲自站了起来,绕过了桌子,走到了刘靖跟前,伸出了双手,将刘靖给缓缓地搀扶了起来。 刘协双手握着刘靖的手,笑着看着刘靖,轻松道:“你不要这么紧张,你既然是汉室宗亲,那便是与朕都是同一个祖宗,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排个辈分,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宗族内,你是朕的皇叔,可是在朝廷之上,你却又是朕的臣子,这个一点也不矛盾,这是很正常的,臣子与亲戚本就是亲上加亲的嘛,你以后可要多费些心思,用来辅佐朕咯!” 刘靖听到刘协用如此诙谐的语气同他讲话,丝毫没有半点君臣之间应有的界限和威压,便是知道,刘协将他看做是自己人了,于是刘靖立刻拜首回道:“皇上的话刘靖定会铭记在心,为皇上分忧,为国家办事,乃是臣子的本分,臣会更加努力的,定不会辜负了皇上的一番苦心!” 刘协笑了笑,打趣道:“刘皇叔的此番表现,可不像是一个大英雄应有的举止呀,朕可是听别人说道,你刘玄德可是个治军从严,调军有方,治理有度的大能人,你不用在朕面前拘谨的,你要放开了才是!” 刘靖一听刘协如此一说,心里对这个小皇帝又是高看了一眼,突然间,在刘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的名字也是非常的有名,他也是一代圣主,名叫‘爱新觉罗·玄烨’。 从天朝的时候,刘靖就看过康熙王朝的书籍,也看过康熙王朝的电视剧,此刻,那影视书籍当中,对幼年康熙的成熟与稳重,智谋与聪慧的描述,突然在这刘协的身上有了些体现。 这一个发现倒是让刘靖吃惊不已,原来这刘协也是个颇有能力和气度的君主,或许他的能力与那后世的康熙,并无太大的差距,或许,他只是周边的条件与环境不相同,导致在刘协的身边,竟没有一个他可以信任的心腹可以培养。 从而,导致了刘协在这京都洛阳处处受困,处处受到军阀的限制,最后给天下人表现出来的样子,便是一个昏庸的君主形象了。 刘靖顿了顿,对着刘协敬道:“皇上明察秋毫,体恤甚微,令臣拜服!” 刘协笑了笑,对着左右道:“你们都出去吧,朕要与刘将军说些家话,你们不用在这伺候了,等朕的召唤吧!” 那些侍女、黄门以及护卫都是领了圣命,徐徐退了出去。 当大殿的大门被关上的时候,刘协的脸色才突然间变得有些肃然起来,脸上那和蔼、大度以及诙谐都消失不见了,好似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一般。 刘协回到了金銮宝座上坐定,对着刘靖正色道:“朕敬你有胆有识,也敬你是刘家血脉,论宗谱也算是朕的叔叔,所以朕尊称你为刘皇叔,明日朕就昭告天下,你不要再和朕推辞。 朕今天找你来,并不是简单的和你聊家常,说废话的,而是另有目的,不过我要你当我的面发誓,一定要效忠于朕,不能将事情给泄露出去,否则,日后坏了事,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可明白?” 刘靖一听刘协将话说得这么严肃,心里也是一紧,可是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难得当今天子对他这么重视,将其视为心腹,这也是个十分难得的机会,于是刘靖想都没想,立刻跪拜道:“皇天在上,刘靖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承蒙皇上倚重,臣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重托与信任。 虽肝脑涂地不足以报谢皇恩,今天之事,刘靖一定要让他在心里扎根,长在心里,长存于心里,决然不会让第三个人知晓,若有违此话,天地可灭,日月共诛,臣之忠心请皇上圣鉴!” 刘协听到刘靖的话语,见到刘靖的表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他稍顿了一下,温和道:“既如此,咱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刘皇叔快快请起,咱们起来说话!” 刘靖缓缓地站了起来,拜谢道:“谢皇上!” 刘协道:“好了,你既然是朕的皇叔了,那就不要客气了,坐下吧,坐下朕有话要和你说!” 刘靖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又有些激动,他没想到自己的身份呢变换的如此之快,方才在大殿册封的时候,他还对朝廷的封赏不甚满意,但是刘协突然又和他来个认亲戚,这摆明了就是在告诉刘靖,册封的事儿不是我做的主,封赏的事儿你也不要再理会了。 而且,刘协传达的意思很明确,从今之后,我就要重用你了,你可要全身心的听候我的调遣,做我的心腹。 刘靖怀着一股子忐忑,也怀着一股子激动,慢慢地坐了下来,等待着刘协说话,突然之间刘靖好似顾不得去揣摩刘协的心思了,刘靖现在想的是为君分忧,为君解难忠君报国的事儿了。(未完待续。) 0171君臣热话 刘协待刘靖坐定,便是开口道:“朕知道这次洛阳守卫战,你和那曹孟德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耗费了极大的心血,朕听说你们两个人所带来的将士几乎战死了绝大部分以上。 谁的兵不是爹生娘养的?人嘛,都是有感情的,我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可是朕的心里更难受,朕理解你的心思,也希望你能谅解朕的苦心,不是朕不知道,不了解,而是朕也有苦衷,也有难言之隐,才不得已而为之啊!” 刘靖听到这里,心里的一股子热血不禁沸腾起来,一股股鲜血仿佛要喷涌出来一般,刘靖的脸上也是感觉阵阵发热,热的他有些难以释放,他刚要拜谢皇恩,却是被刘协的一个手势给打住了。 刘协制止了刘靖之后,继续道:“拜谢皇恩的话就不用说了,朕之所以跟你先说这个,那是要告诉你,朕并非是一个昏庸之主,你们的忠与付出心朕也是一清二楚的! 可是今天的朕找你要讲重点却不是这个,想必京师的局势不用我说,你也很清楚了吧?司徒王子师以及那吕奉先这两个乱臣贼子,窃国害民,相互争权夺利,就连这次的封赏大典,他们都敢做手脚,你说说,朕还能忍吗?” 刘靖一听刘协这么一说,心里不禁微颤了一下,立即道:“皇上可真是慧眼如炬,知微知著,着一些个乱臣贼子,凭借着自己的权势与心计,玩弄朝堂与鼓掌之间,实在是可恨至极! 可是,目前的情况是,他们要么党羽林立,附属势力众多;要么手握重兵,权倾洛阳。都是一时之间难以撼动地巨头,着实难以现办,只能谋以长策以治之,方才能有成功的希望!” 刘协笑了笑,对着刘靖赞许道:“皇叔说得对,你分析的很到位,也很全面,这也是朕之所想,朕之所急,想当初董贼来京,如虎狼之入羊穴,欺上瞒下,忤逆专横,朕只是空有一国之君的名号,可是却行不得政令之事。 没想到,董贼倒了,下一个董贼又站了出来,呵呵,这可真是人心的贪念无止境,让每一个人铤而走险,行大逆不道之举啊,可是他们有没有想过后果呢?到头来,还不是会落得个奸臣贼子的骂名?在那史书上被人狠狠地划上一记重笔,从而遗臭万年吗?” 刘靖也是随声道:“皇上所言甚至,自古清与浊,虽然一时之间难以分辨,邪与正一时之间难以平衡,可是世人总会有明眼之人,史书也定会正言,一切只不过过往云烟,那些个乱臣贼子只是一时糊涂,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而已,等到他孤老病死的那天,悔之晚矣! 皇上要相信,大汉的朝堂之上,还是铁骨忠臣多于乱臣贼子,那些忤逆之辈只能逍遥一时,不能得逞一世,这天理循环都有度,因果报应迟早还是要来的,朝廷定会重新走上正途的!” 刘协听着刘靖的言语,不住地点着头,他顿了顿,认真道:“你说的不错,我问你一句,你愿意做朕的铁骨忠臣吗?” 刘靖立刻伏地拜道:“承蒙皇上看重,臣愿意一世都做皇上的铁骨忠臣,为皇上分忧解难,替朝廷肃清奸邪,还我大汉江山一个太平天下!” 刘协开口称赞道:“好,好,咱们刘家有你这样的臣子,朕颇感欣慰,现在那些在外面主政一方的皇室宗亲,一个个都只顾自己的安逸,只图一时安危却是不想这日后的太平,真是让朕失望极了! 还好,咱们刘家还有你这么一个有血性的,有责任的分支后代,朕记得不错的话,你现在是不是在涿郡任太守?现在你的势力还是比较薄弱,我得替你想个办法让你强大起来才是!” 刘靖听到这里,心里一热,便是询问道:“皇上有何安排,尽管吩咐便是,臣一定会谨遵皇上法旨行事!” 刘协转过了身去,略微思忖了一刻,心里也在思虑着如何让刘靖快速强大起来的办法。 因为刘协明白的很,在这次皇城的保卫战当中,就数这刘靖和曹操最卖力,他们这两个人就像保卫自己的家园一般,死守洛阳城,最后,方才等到了袁绍的援军,如果没有他们拼死抵抗的话,恐怕现在的洛阳已经落入了李傕之手了。 刘协知道,刘靖是个忠臣要好好培养,不能一下子让他起来,否则就太扎眼了,得让他慢慢地上升,而且还是有说服力的上升,等刘靖实力强大了,再把他招进京来,替他守卫皇城,然后再慢慢一扫奸邪,这才是长久之计。 刘协想毕之后,便是对着刘靖道:“这样吧,幽州刺史的位子现在空缺着了,你这次守卫皇城立了大功,朕就加封你为幽州刺史,你就先替朕将幽州给管理好了,在你的任职期间,一定要潜心下来,着重吏治与民治,同时,要养精蓄锐,随时准备为朕分忧!” 刘靖听到这里,心里不禁热乎乎地,看来刘协这个皇帝还是清明的很,而且也是聪慧的很,既然他这么看重自己,这也是自己扶摇直上,平步青云的开始,自己可得把握好了,日后能否青史留名,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于是刘靖伏地拜道:“微臣领旨,谨遵圣上教诲,谢主隆恩!” 刘协随后又回到了座位之上,叹息了一声,喃喃道:“哎,可惜呀,目前,朝局晦暗不明,奸臣贼子当道,我还得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做个甩手掌柜呀,呵呵,想不到我大汉江山百年基业,到了我手里,竟然如此千疮百孔,痛哉、痛哉!” 刘靖还能怎么安慰刘协呢?一个君一个臣,他也是只能努力地发展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才能够为君分忧,为君解难,刘靖虽然有野心,有志气,可是如果让他平白无故的起身造反,做那乱臣贼子的话,他还是做不出来的。 所以刘靖选择做一个忠臣,而且还是做一个汉室的忠臣,只有这样他才会心安理得,他才会踏踏实实。 刘靖出了皇宫之后,被皇上差人送回到了客栈,简雍和关羽早就在那里等候多时了,两个人也是听到了皇上单独召见刘靖的消息,心里还都是激动地不得了,不管是简雍还是关羽,都认为,此次,刘协召见刘靖定会有好事发生。(未完待续。) 0172加官进爵 果不然,待刘靖回来之后,面色果然比出去的时候好多了,而且,还多了些返璞归真的感觉,一身好似轻松了不少。 简雍连忙给刘靖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刘靖结果简雍递上的茶水,大口一喝,徐徐咽下,顿感一身的暖和,舒舒服服地吐了口热气。 简雍两眼盯着刘靖,询问道:“我观主公起色红润,心情也是好转了不少,此次进京恐怕是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吧?” 关羽也是走到刘靖的跟前,不平道:“我听说大哥被封了什么‘平东将军’竟然还比不上那袁本初、袁公路之流,可真是枉费了咱们为着大汉江山拼死流血了,竟然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不过大哥你不要伤心,也不要气愤,我也想了,咱们就回到涿郡去,在那里好好地过活算了,省得跟那些个奸臣乱党生闲气,省得自己心里闷闷地慌。” 刘靖缓了缓神,看了看关羽那庄重的神色,又看了看简雍那轻松的神态,先是笑了笑,对着关羽道:“云长啊,你是不知道啊,我这次去,单独面见了当今皇上,可是收获不小呀!以后咱们可不要再埋怨圣上不明了,其实咱们都被骗了,咱们的皇上可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啊!” 刘靖的话说到这里,又是话锋一转,对着简雍道:“宪和的话说得没错,我这一去还真是有意外的收获,而且这个意外还真的不小,足以让我高枕无忧,潜心励志发愤图强,以报谢皇恩浩荡了!” 关羽听了刘靖这云里雾里一说,便是皱紧了眉头,喃喃道:“大哥,你莫不是伤心过度了吧?或者是被那昏庸的皇帝给气出病来了吧?” 简雍则是不说话,笑着看着刘靖,他知道,刘靖接下来就会说说他单独被皇上召见的事情了。 刘靖听到了关羽的喃喃自语,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云长不必担心,我好着呢,而且我的心情也还算不错!” 关羽见到刘靖的话语清晰,神态怡然,心里便是起了嘀咕,暗道,难道这一进京,真的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了吗? 刘靖看着关羽脸上那不定的神情,便是开口道:“好了,云长,你就不要担心了,咱们刘家军的春天要来了,最迟明天,新的诏书就会下发,而我,也将会在此履新,从此,咱们就成了皇上的心腹,要竭尽全力为皇上办事了!” 简雍一听刘靖要履新,便是好奇道:“履新?皇上要调任主公要去哪任职了?难道要离开咱们的大本营幽州了吗?” 刘靖摇了摇头,高兴道:“非也,非也,这次圣上体恤民情,对咱们十分的关怀,而且,圣上深谋远虑,所做的决定也是非常的正确!” 关羽一见刘靖这么神秘的一说,便是询问道:“大哥,咱们还待在涿郡吗?哈哈,那也不错,我倒是十分喜欢涿郡,在那里感觉有种家一样的感觉,在说幽州比较偏远,争端与战火也比较少,是一个很好的立足之地!” 刘靖忍不住高兴,侃侃而谈道:“这次皇上是把整个幽州都给了我,这一下子,咱们可有的事儿做了,回去了之后,咱们吏治民生要一块儿抓,并且还要着重发展好咱们的武装势力,出了州郡的官兵之外,咱们的刘家军也是要下大力气,重新培养。 只有咱们自身的力量强大了,咱们的腰杆子也硬了,到那个时候咱们就不再受人所制,当皇上遇到困难的时候,咱们也可以及时的挺身而出,为皇上分忧解难,这才是咱们日后发展的重点!” 简雍不禁高兴道:“看来咱们的小皇帝并非一般的昏庸之主,而恰恰相反,我看呀,咱们的圣上圣明的很啊,能够重用咱们主公这样的忠臣义士,这才是保证日后大汉江山长久不衰的根本所在。 像袁本初、吕奉先之流,只顾个人私利,心胸狭小,气量不足,置国家大义于不顾,他们哪能为皇上支撑起整个大汉的江山来呢?这次圣上可真是慧眼如炬,明眼识人,我在这里可要先恭喜主公了哟!” 刘靖乐呵呵道:“咱们这次回去了还有一件要事要做,而这件事儿必须得尽快,如果慢了,被人捷足先登,那么咱们可就损失大了咯!” 简雍进一步问道:“有什么事儿,主公尽管吩咐就成,虽然咱们人不在涿郡,可是何老和唐周他们在,有他们在那里,有什么事儿,还不是主公一句话的事儿?” 刘靖听完简雍言语,淡淡地摇了摇头,温和道:“不,这件事儿我觉得还是我亲自出马的好,而且这件事儿马虎不得,也大意不得!” 简雍越听越迷糊了,到底是什么事能让刘靖如此上心呢?竟然比发展势力还要重要?于是简雍拜手问道:“请主公赐教,到底是什么事儿这么重要,需要主公亲自出马才可呢?” 刘靖看了看简雍,细声道:“宪和,你可记得我让你寻访名仕的事情?那诸葛孔明以及庞士元这两个人可有消息了?” 简雍一听方才记起,刘靖先前交代给他的那一件重要的事儿,立刻回报道:“主公所提之事,简雍已经明了,寻访诸葛孔明以及庞士元之事,‘粘杆处’已经派人前去探查了,现在还没有什么消息。 我估计他们现在也就刚到那两个地方,探查起来,可能需要耗费些时日,不过主公请放心,这件事儿,简雍一定会打起十二分精神,为主公求贤之路做好铺垫,不会让主公失望的!” 第二天,朝廷的旨意便是降了下来,刘靖被册封为幽州刺史,从此开始刘靖开始统领幽州事宜,幽州地广物博,位于大汉王朝的东北角,离大汉的行政中心洛阳较远,相对来说战事还是比较少的。 在幽州做一个封疆大吏,一方的父母官,也算是个不错的去处,对于刘靖来说,正好是一个休养生息,积蓄力量的好去处。 而与此同时,曹操也是被封为司州刺史,与刘靖同时赴任,从此,曹操与刘靖便是正式成为了刘协的左膀右臂,作为大汉江山的顶梁柱来培养。 刘靖离开洛阳之前,去拜别了曹操,与刘靖一样的是,曹操也是踌躇满志,一心想做出一番成绩来给刘协看,毕竟,他们两个人还年轻,不到30来岁,对于一个年轻人来说,能够在年少之时得志,那也是十分风光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0173进发荆州 刘靖带着关羽、张飞、简雍、张燕,统领那两千余人的精兵,向着幽州进发了,一路上,有很多劳苦大众,贫民百姓,闻声夹道欢迎刘靖,其中也不乏当地的士绅、官吏,以及名望之士。 这倒是让刘靖感觉非常的高兴,心里感到非常的惬意,人嘛,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钱财就成了身外之事,对于刘靖来说,钱财的多少,仿佛就只是一个数字了,一个模模糊糊地数字,刘靖早已经不太关心了。 幽州,对于刘靖来说,虽然说熟悉,但是也只是局限于涿郡,涿郡是刘靖通过一系列的腥风血雨之后,斗败了南城徐家,西城张家,方才站稳了脚跟,方才有了稳稳地立足之地。 可是,要说到整个幽州,对于刘靖来说,可是个未经开辟的处女地了,而且,对于刘靖来说,幽州这个地方,还是有潜在着许多的不利因素的。 因为在之前刘焉任刺史的时候,他深耕幽州,有许多的附庸者都是依靠刘焉生存的,刘焉在幽州的关系网,也是打的很深,很牢固,后来,刘焉与刘靖产生了摩擦,两个人之间产生了间隙,附庸刘焉的各方官吏、世家大族们,自然也会将刘靖列为潜在的敌人。 虽然最后,刘焉自己选择离开了幽州,可是,那些个地方官吏与世家大族却是扎根于此,让他们动动身,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儿,所以刘靖出任幽州刺史,摆在她面前的第一件事儿,便是要安抚这些个地方的大小官吏、世家大族为首的地头蛇们,这个工作看起来简单,却是极难搞好的大任务。 刘靖啃惯了硬骨头,自然也不会怕这些,可是,有句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很多人要对付起来并不难,难的是,那些个老谋深算,深藏不漏的‘暗箭’。 所以,刘靖回到幽州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去拜候那些地方豪门,世家大族,而是先给自己找一个非常得力的助手,而这个得力的助手,非诸葛孔明莫属了。 幽州的政务和军务,相对于其他的州郡来说,还不算复杂,因为偏离中央地带,所以没有过多的卷入中央与地方的战火,而多的只是与边界的鲜卑、高丽以及匈奴之间的摩擦。 为了长久之计,刘靖把政务先交给了简雍来打理,自己便是一门心思的放在了寻找诸葛孔明和庞士元踪迹的事情上了。 徐州是陶谦的治下,陶谦和刘靖的关系,通过在西征联盟的时候,也算是更加近了一步,皆是因为,陶谦对刘靖的能力大加认可,同时也想结交刘靖这样的英豪,所以,刘靖的人在徐州办事,还是很方便的。 很快,刘靖的‘粘杆处’的探子便是探知到了诸葛亮的行踪,他因为躲避徐州盗贼的骚乱,和北部的战火,早就随同叔父诸葛玄迁居到了荆州的南阳。 此时的荆州归属于刘表治下,刘表和刘焉一样,都是汉室宗亲,乃是当世的几大军阀之一,他们对中央的兴衰与更替不感兴趣,只是安乐于守好自己的那一方净土。 跟刘表一样的想法和做法的人还有那益州刺史刘焉,也就是与刘靖在幽州交手之后为了躲避北方的战乱,自行请辞幽州刺史,带着家眷和心腹,一直南下,到达益州做了地方父母官。 刘焉的做法比刘表更绝,在他到达益州之后,便是斩杀了汉使,堵塞关塞,自己过起了小日子,从此大有和中央断绝联系的意思。 而现在的刘协,自顾还来不及呢,哪里还有精力去理会这些不是藩王的刘氏后代呢?所以,在这新的局势下,刘表和刘焉更是肆无忌惮,越发独立了。 而刘靖打听到了诸葛亮的下落之后,便是欣喜了一番,因为他知道,庞统也经常在颍川和荆州附近活动,所以刘靖打算借荆州一行,争取将诸葛亮和庞统二人一起拿下。 于是,在刘靖接管幽州月余之后,便是告别了简雍,留下张燕作为简雍的护卫,用何桂和唐周作为简雍的帮衬,一起替他治理幽州,而刘靖则是只带了关羽和张飞两个人,带了一些钱粮之后,一同前往荆州进发,开始了他的求贤之路。 从幽州到荆州,路途遥远,所经过的地方又多,所以刘靖才没有带太多的人一起出行,一来为了低调行事,而来为了不引人耳目,他可不想被人家说,刚刚被皇上封赏了,便是擅自离职,去其他地方逍遥去了。 由于刘靖求财心切,所以,他与关羽和张飞二人,便是轻车简从,一直沿大路,向着荆州进发。 大约过了半个月左右吧,荆州界总算到达了,刘靖踏上这一片相对安宁的净土,心里格外的激动,马上就要与诸葛亮见面了,这是一个具有划时代的碰面,这也是一个能改变刘靖一生的碰面。 荆州的刘表是一个多心的人,也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他的手下蒯良、蒯越、以及其妻弟蔡瑁等人皆是不凡之士。 荆州在刘表的治理下,发展的还算是可以,又因为他没有参加中原的讨伐董贼的涿鹿之战,所以势力也是极大的保留了下来。 现在的大汉,就势力来说,还是益州的刘焉和荆州的刘表势力最大,所以他们也算是给大汉皇室保留了火种,虽说从道义上来说他们有些自顾自,不顾大局,可是对于大汉的皇室来说,他们也是有点功劳的。 刘靖来到了荆州之后,被这里的民风和民俗给惊艳了一番,这里当真是个太平的地方,老百姓的生活要比中原的强多了,商人做生意的环境也是要强于中原。 刘靖有感而发,决定,在他回去之后,便是令何桂将恒社开到荆州来,因为这南方水乡,并不是先前那个不毛之地了,由于这里远离战乱与纷争,不管是经济还是民生,都被提升了一个高度。 南阳城并不大,但是却小的很精致,这里人口虽然不太多,但是却不缺繁华,难怪诸葛亮会选择在这里隐居。 刘靖带着关羽和张飞来到了一家名为‘友来’的客栈,暂时住下,然后准备斋戒三日之后,去卧龙岗拜见诸葛亮。(未完待续。) 0174大乔和小乔 此时正值隆冬时节,大雪纷飞,天寒地冻,老百姓家里的庄稼也都早早忙完了活,都闲了下来,所以,就火了城里的那些商家的生意,因为人闲着的时候,总是要做事的,而老百姓当中,那些个有钱的主儿,闲的时候,就要消费,一有消费,当然就火了那些商家。 刘靖自然是个嗅觉敏锐的人,在他看到了这荆州的发展潜力之后,心里也是对刘表的能力以及先见之明而感到意思触动。 在战乱当道的时代,那个地方是净土,那个地方没有受到战乱的波动,那才是真正的休养生息,急速发展的好时机,现在这荆州俨然是个风水宝地,而且,由于这里没有战乱,这也成了多数人才避乱的首选之地,比如说那诸葛亮,就在这里。 这天中午,刘靖闲来无事,带着关羽和张飞,出了客栈,去城中转转,在这样的舒适环境当中,难得一刻的清闲,出来转转不是也很好吗? 刘靖带着那份闲情逸致的心情,游走在大街上,他知道,这荆州一行之后,回到了幽州,那繁重的政务、军务便是会像那雪花般飘然而到,接踵而至地来到他的身旁,使他再也无暇顾及这安逸如斯的生活了。 冬天的景色很美的,冷清当中带着一丝舒爽,人们没事儿的时候,都不带闲着的,出来走走,串串街,观观景,再吃吃喝喝,就舒爽无比了。 再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位前,站着三个打扮得体的女子,正站在那里挑选着自己心仪的物件,他们不时拿起这个,又拿起那个,看了又看,笑了又笑,那卖货的小贩,倒是个鬼灵精,看到那些美女们说哪个好看,他立刻就说哪个漂亮,与她们真是绝配,惹得那几个姑娘一直合不拢嘴地笑着。 不远处,两个公子哥模样的人,也是排场不小地游荡在大街上,一个一身蓝衣,一个一身紫衣,俱是腰系宝石,头戴华冠,看上去就是个富贵之家的公子,再加上身后的那四五个贴身随从,便是更能说明他们的身份。 其中一个蓝衣公子,遥遥望见胭脂摊子上的那三个女子之后,便是色眯眯地笑了笑,对着那紫衣公子道:“我说,你瞧,那几个小娘们的姿色倒是挺不错,你这南阳城内,还算物产丰富的嘛,竟然养育出了这样的绝代佳人!” 那身着紫衣的公子哥笑了笑,略带着调侃的语气道“子朗兄呀,你的眼光还真不错,令小弟佩服佩服,可是,你今天说着这三个女子呀,绝对不是咱们南阳城内人家的女眷!咱们可要打听清楚了来路才好下手哟!” 那蓝衣公子听了紫衣公子的劝说之语,便是哈哈地大笑了几声,略带着讥讽地声音道:“我说子博呀,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小了呢?你要知道呀,这可是在你的地盘呀,谁还敢和你过不去呢? 你管她们是谁家的女眷呢?只要是今天小爷我看上了,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女儿,我都要抢,我倒是要看看,在这荆州的地面上,谁敢不给我们蔡家面子?嗯?即便是去到了朝廷,咱们不用怕,你说是不是呀?” 那紫衣的公子笑了笑,淡淡笑道:“子朗兄家世显赫,无人能敌,这是公认的事实,咱们无需言明,可是这光天化日之下,咱们总得悠着点是不?” 那蓝衣公子大手一扬,无所谓道:“无碍,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自有本公子担待着,你不用担心,不会给你爹惹上什么麻烦的!来吧,跟我去会会这几个小美人吧!” 正在这两个公子哥谈话的时候,刘靖也是觉察到了他们的异常举动,因为刘靖在街上走累了,就来到了一间茶坊,带着关羽和张飞喝点茶,歇歇脚,而这茶坊的位置,正好正对着那卖胭脂水粉的摊子,所以,即使刘靖不想管闲事,也由不得他了。 那三个女子正聊得兴起呢,只见站在最外面那个,看似是个丫鬟的女子小心地触了触另外的两个女子,小声道:“诺,小姐你们看,那边来的几个人好像不太正经似得,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其中一个年龄较大的女子,笑了笑,对着那个年龄较小的轻声道:“小乔呀,咱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里人多眼杂,不是个好地方,还是快快去找父亲吧!” 原来这两个女子,正是那名震江东的两大美女——大桥、小乔是也,也不知道她们今天是为了什么事儿而来到了这南阳郡,只是她们这对姐妹很少出门,都是待在庐江老家的。 可是今天他们不但出门而来了,而且还是孤零零地三个弱女子上了街头,他们若是碰上了一般的小混混那还倒没事,可是他们却是碰到了这荆州地面的地头蛇,这一下子,麻烦可就真是大咯。 那个身穿紫衣的公子,正是当下南阳郡守褚贡的公子褚健,而那个蓝衣的公子则更是了不得了,他乃是荆州蔡家的公子哥,姓蔡名勇。要说在荆州,说道蔡家,那可是荆州第一家了,蔡家在荆州的地位,可是无人能及、无人能比的。 所以,方才那褚健对蔡勇相加劝阻,却是被蔡勇嗤之以鼻,十分不屑地给数落了一顿,足以可见蔡家人的霸气与无赖。 蔡勇见到大桥和小乔欲带着丫鬟离开,便是对着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那几个人便是立刻会意,几个人小跑起来,立刻将大乔和小乔以及那个丫鬟围在了那里,而蔡勇也是撇过头,看了看褚健,随意道:“怎么啦子博?见到没人拔不开腿了吗?走吧?今天咱们是见者有份,一人一个怎么着?” 那褚健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跟着蔡勇走了上去,他今天是奉了他爹的命令,出来陪这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小霸王的,蔡家的人来到了南阳,那当地就得接待好了,要不然,这蔡勇出了什么茬子,褚健他爹褚贡也好受不了,也没有办法向蔡家交代。 蔡勇大摇大摆地走了上来,他整了整衣冠,微笑道:“怎么了?二位姑娘不是挑选的好好地吗?怎么不买上它几件呀?若是忘记了带钱,本公子可以替你们付上哟!”(未完待续。) 0175张飞怒了 小乔可是个伶牙利嘴,他见到这个人满嘴胡言,便是开口道:“哎呦,我说,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哦,我们看上的东西我们自己会买,用不着别人的钱财,你呐,还是揣着你的钱,哪来哪去吧,别挡着我们的道,我们还有正事儿呢!” 蔡勇一听这小乔嘴巴还挺厉害,便是来了兴致,开始挑逗道:“我说小妹妹,你有什么正事儿啊,可以跟哥哥说说,哥哥正好有时间,可以去帮你一把,完事儿之后,只要小谢一番就可以了!用不着和我客气的!” 大乔年龄大点也是懂事儿一点,他知道不能和这样的人过多的纠缠,于是她正色道:“这位公子,我们姐妹还有事儿要离开,请你们让开条道路,让我们离开,我们没空跟你们耗在这里!” 那蔡勇岂是个小孩子这么好糊弄?他可是长期耍无赖惯了,心里的花花肠子可是要比一般的小混混多的多得了,于是他笑呵呵地看着大乔,无赖道:“没事儿,你们要去哪,我就去哪,你么你要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这还不好说吗?反正本少爷有的是时间,实话告诉你们把,爷我今天就吃定你们了!” 小乔一听此人来者不善,心知此人是来找茬耍无赖的,便是大声道:“吆喝,快来看呀,快来看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里竟然有人耍无赖呀,你们可得给我们作证呀,一会儿去到了官府,可不准跑了这无赖呀!” 小乔本来是想虚张声势,吓吓蔡勇,她当蔡勇只是一个一般的混混而已,因为她们姐妹在这江东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儿,谁人见了不眼馋几分?这蔡勇别说不是无赖,即便是个一般人,见到了这二乔,也会忍不住多看他几眼。 更别说,这蔡勇有胆子更有权势了,所以,小乔的这点手段用在蔡勇身上,根本就是用鸡毛来闹痒痒,越挠越痒,根本不管用的。 可是这一切都被坐在茶坊里的刘靖给看的正着,刘靖自打大乔和小乔转身的那一刹那,便是眼亮了一番,然后见到蔡勇这耍无赖的样子,心里便是起了一阵子烦躁和鄙夷。 刘靖心道,这光天化日的,怎么还会有这么视王法如儿戏的人呢?大汉的江山刚刚有所好转,这样的人就出来仗势欺人,惹是生非,不好好地教训他一番,刘靖还真的咽不下那口气。 坐在刘靖身后的张飞眼见刘靖两眼直视着大乔和小乔那里,眼神里面也是冒出了一丝丝地凶光,张飞知道,这是刘靖欲要发脾气的时候了,而且,张飞本来就是个急性子,他对蔡勇这样的欺街霸市的人本来就一无好感,即便是刘靖不生气,他也是强出头的。 可是,今天你却不一样,他张飞跟着刘靖出来是有任务的,而且在出们之前是说好了的,不准意气用事,以免耽误了大事,于是张飞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对着刘靖道:“大哥,您看看那个王八蛋嚣张的劲儿,可真是气人,您看这事儿该怎么处理?要不要咱们对那三个弱小女子出头呢?” 关羽也是瞧见了蔡勇的所作所为,但是他心平气和地坐在刘靖的身边,因为这样的事儿,想当年他见得多了,当初关羽犯事儿出逃不就是为了替人出头吗?当关羽跟着刘靖闯出了名堂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以前的格局可真是太小了。 为一个个人出头,只是解决一个人的问题,为一百个人出头,就能解决一百个人的问题,为一万个人出头,就能解决一万个人的问题,当你的能力越大,就应该做更大的事儿,也要学会沉得住气,为大局着想。 而这次关羽跟随刘靖出来,便是早就告诫了他自己,这次他有两个任务,两个必要的任务,第一个任务,便是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保护好刘靖的安全;第二个任务,便是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帮助刘靖将诸葛亮给请出山来。 所以,当关羽见到蔡勇的所作所为之后,心里本欲要出头,可是,直觉告诉他,不可莽撞行事,一切要以大局为重,一切要听从刘靖的指挥,所以当张飞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关羽也是两眼直视着刘靖,等待着刘靖的回答。 刘靖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因为他也是个男人,他也是个喜欢英雄救美的男人,不可否认的是,当大乔和小乔转过身来的那一刹那,他的心却是好事触电一般被刺到了。 而就从那一刻起,刘靖的心里就告诫自己,今天这事儿他是管定了,而且还是非管不可,一定要管,无论如何都要管到底的事儿。 这天底下还有什么事儿是刘靖不敢管的呢?为了保卫洛阳,他刘靖连死都不怕了,今天会怕了这几个小混混?会怕了一个地方的地头蛇?这话说出去是多么的可笑? 刘靖两眼微皱了一下,将视线从大乔和小乔的身上移开,两眼注视着张飞,一字一句道:“管,当然要管,而且还是一管到底,我就不信了,这个南阳竟然没有晴天白日,这个地方的父母官竟然会对这样的混混置之不理? 如果这个地方的郡守是个贪官、污吏,那我就替天行道,先将这个盘踞在老百姓身上的鬼马蛇神给除掉,然后再收拾这个混混!如果这个地方的郡守还算清明,那咱们就放过他!” 张飞得到了刘靖的首肯之后,心里便是有了底气,他冷眼看了一下那蔡勇,狠狠道:“既然这样,就让俺老张去教训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兔崽子吧!” 关羽一听张飞要出手,怕他下手没轻没重,便是欲要阻拦,立刻起身,对着刘靖道:“大哥,我看此事就让我去吧,三弟脾气大,别下手重了,伤了他们,闹出了人命,咱们的行踪可就暴露了,那未免就太张扬了!” 刘靖听到关羽说得头头是道,便是笑道:“云长说得对,咱们的行踪尽量还是不要暴露的好,去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就得了,咱们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跟他们扯皮!速战速决就是了!” 张飞一听关羽跟他抢功,便是不服气道:“大哥,你偏心,此事俺老张也能办的妥妥当当,不就是教训教训这个混账吗?俺老张保证下手留有余地,不会闹出太大的事儿来的,您就瞧好吧!”(未完待续。) 0176荆州蔡家公子哥 刘靖看了看张飞,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既如此,那云长还是坐下看戏吧,这事儿就让三弟去办吧,咱们也好得个闲,看看戏,让三弟练练手脚!” 关羽心里还是不放心,便是走到了张飞的身旁,叮嘱道:“三弟,一切要谨慎行事,莫要忘记了咱们这次出门的目的,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只是教训教训他们便是,千万不要过火了!” 张飞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关羽,只是憋出了三个字:“知道了!”便是撸起袖子,向着蔡勇等人大步走了过去。 褚健见到这大乔和小乔衣冠楚楚,美丽动人,举止动作都不像是一般的人家,心里也是起了一丝丝地动容之色,他走到了蔡勇的身旁,轻声道:“子朗兄,我看这两位小姐也是个大家闺秀,肯定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女眷,咱们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冒犯他们,也不是件很光彩的事儿,我看今天的事儿就算了吧。 天涯何处无芳草呀,待我再替子朗兄去别处寻他两个得了,何必非得跟她们过不去呢?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今天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了她们吧,咱们去别处寻寻欢如何?” 褚健说完,同时偷偷地向着大乔和小乔的方向偷偷望了一眼,眼神之中还带着些许地爱慕之意。 蔡勇一听这褚健倒是做起了老好人来了,他又看了看褚健的举动,心里嘀咕道‘我看你小子的神色有些不多呀,这回不是他褚健的老相好的?他又不好意思说?眼前的这俩美女可算是国色天香了,可不是这么好碰的,想的我心直痒痒啊,可不能白白错过了!’ 蔡勇寻思了一会,打眼瞧着褚健,厉声试探道:“子博,你给我说实话,这俩女子你是不是认识?难不成你跟他有私情?” 蔡勇说话的声音不高也不低,说得大乔和小乔也刚好能听到,又刚好有些听不清楚,蔡勇就是利用这个虚实的手法,让褚健说实话。 褚健一听到蔡勇如此逼问,便是老实道:“子郎兄呀,你这是说得哪里的话呀,我哪跟这两位小姐认识,你可不要乱说,坏了人家的名声!咱们还是快点去别的地方寻乐去吧!” 褚健把话一说完,便是撇头看了看大乔和小乔,只见这两位美女也是都看向了他和蔡勇这里,心里不由得一个紧张,脸色竟然也是红了起来。 蔡勇一听褚健跟她们没关系,便是哼哼冷笑了一声,不屑道:“没关系,那就是没问题了,没问题那就该我看着办了,好了,我可以把那个小的留给你,大的留给我,咱们兄弟一人一个,就这么定了!” 小乔一听蔡勇给她姐妹给分开了一人一个,心里也是好气,顶嘴道:“你胡说什么呀,当我们是菜市场上的大白菜呀,什么你一个,我一个的,你再不让开,我们可就告官府了!” 蔡勇一听小乔欲要告官府,心里乐了,便是迈开步子,大咧咧道:“好呀,我的小美人,让哥哥陪你去官府走一遭吧?嘿嘿,那里我可熟悉了!” 褚健一听蔡勇如此一说,心里便是急了,他支支吾吾地着着急,想说什么可是有说不出什么来,眼看着蔡勇向着大乔和小乔走了过去,只能急的原地跺脚。 就在蔡勇大摇大摆地晃走之际,突然一只宽厚的大手猛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一个浑厚的压力,瞬间落在了他的身上,将他给硬生生地定在了那里,一分也动弹不得。 蔡勇心里正想着美事儿呢,心里那迫不及待的劲儿正上来了,被人突然这么一按,心里也是蹭的起了一丝怒火,他转过脸来,阴云密布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凶恶的目光。 可是当蔡勇看到眼前的这个人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大跳,只见此人燕额虎须,身材魁梧且健硕,一脸的凶神恶煞,此刻正怒睁环眼,直勾勾地瞪着他。 蔡勇毕竟不是个一般的纨绔子弟,他乃是荆州的第一世家蔡家的公子哥,也算是见过世面的,遇到事儿的时候,心里还不算慌张,他观张飞的素衣打扮,很是普通平常的样子,所以他当张飞只是一般的江湖人士是也。 于是蔡勇轻松地笑了笑,简单道:“这位朋友是在哪混江湖的?道上可有名讳?这事儿不是你能管的了的,你们讲究行侠仗义不假,可是管事儿的时候,最好打问好了,这是谁的事儿再管,否则......啊!” 还未等蔡勇把话说完,张飞早就不耐烦了,只见张飞抡起那砂锅大的拳头,猛地向着蔡勇的面部,狠狠地锤了一拳。 这一拳的力道可真是不小,一下子将蔡勇打的转了好几转,随后踉踉跄跄地一下子跌倒在地上,鼻子里的血立刻像泉涌一般流了出来。 蔡勇只是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而且头还是嗡嗡地响个不停,一种许久未有的,天昏地暗的感觉袭了上来,整个人瞬间就感觉不好了。 蔡勇一手捂着嘴巴子,还不忘支吾道:“你们这几个王八蛋还站着干嘛?还不快点给爷教训教训这个找死的王八蛋?” 一旁的褚健早就看傻了眼了,他认识蔡勇这么久,在荆州哪里见过有人敢对蔡家人下手的?这不是小老鼠舔猫鼻子,自己找死吗? 还未等褚健开口,那围着大乔和小乔的那几个蔡勇的随从,便是慌张之下,立刻向着张飞扑了过来。 张飞是谁呀?战场上纵横杀敌不计其数,一人穿梭于千军万马当中如入无人之境的主儿,哪里会将这几个小家仆放在眼里? 张飞也是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一丝丝淡淡地笑容,两眼一瞪,便是迅速出手了。 这几个家仆的体型虽然看起来有些魁梧,可是毕竟不是专门的练家子,跟张飞这种驰骋疆场,以战为生的将军来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没过多大会儿,便是一个个都被张飞给打趴下了,一个个躺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哎吆、哎吆‘’地叫个不停起来。 蔡勇一见这架势,瞬间也是明白了,眼前的这个黑面大汉可不是一个善茬,从他的身手上来看,肯定是个练家子,而且,战斗经验颇为丰富,很可能是个行军打仗的主儿。(未完待续。) 0177极度嚣张 蔡勇心想,要是惹到了绿林好汉,那路子比较野,报上自己的名讳或许不太管用,可是要是个行军打仗的那可就好说了,只要在荆州,他报上蔡家的名讳,不管是政界还是军界,都会十分忌惮的。 于是蔡勇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傲娇地抬起了头,对着张飞恨恨道:“兄弟,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是谁的名下,哪个军营的参将,快点报上名来,我蔡勇从来不和无名之辈打交道!” 张飞一听这蔡勇打输了还得意,口气竟然还是这么大,便是呵斥道:“你这厮,好一个蛮横无知,被你张爷爷打成这个样子,竟然还不快滚,竟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的恐吓别人,你当别人全都是被吓大的吗?” 蔡勇一听张飞浑然不惧,便是冷冷笑道:“哼!好一个无知狂徒,我想你也就是个下兵,小参将,竟然连你家蔡爷都不知道,怎么当的兵?嗯?你这个狂徒,等我查出了你的底细,看我不好好找你算账!”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干什么,大汉王朝国有国法,你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这可是犯法的,要问罪的,你竟然还毫不知耻,公然恐吓仗义相助之人,可真是可恨至极啊!” 就在蔡勇气焰十分嚣张之际,一个洪亮且声音又是从其背后传了过来,蔡勇随声转过了头去,只见一个衣冠华丽,打扮得体,仪表堂堂的人向着他这里走了过来,且此人口中的话语也是十分的刺耳,说得蔡勇有些火热。 褚健一见这来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绿袍,长髯及腰,仪表非凡的跟随,心里便是知道此人定是个人物,于是他立刻走到了蔡勇的跟前小声道:“子郎兄,咱们还是就此作罢吧,快点回去治治伤要紧!” 蔡勇一听褚健这胆小的样子,便是冷眼瞟了一下褚健,狂笑道:“哼哼...哈哈...子博呀子博,你的心胸可真大啊,我蔡勇在你家的地盘上被欺负了,你竟然叫我最那个缩头乌龟?跟你回去? 哼哼...你怕什么?在你家的大门前你怕什么?你到底有什么好怕的?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可真就没玩了,你去叫人把衙门里的人给叫来,我就在这等着,这里的人谁也不能走!” 蔡勇说到这里,冷眼看了一下刘靖,有恨恨地看了一眼张飞,发狠道:“黑脸的锅头,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个爷们的话就留在这,咱们等官府的人来,谁先走了谁就是孙子!” 张飞听到蔡勇叫自己黑脸的锅头,正要动怒打人,却是一下子想起了刘靖临行前的嘱托起来,不能随意打人,不能过狠大人,不能惹出事儿来,于是张飞刚把手举起来,却是立刻止住了,遂即向着刘靖看了两眼。 大乔和小乔自打刚才听到了蔡勇的名字之后,心里便是有了分寸了,大乔年龄稍大,心思也成熟一些,他一见张飞做事儿还要看刘靖的脸色,便是知道这三个人当中,刘靖是个头儿。 于是大乔向着刘靖这边走来,对着刘靖轻声道:“这位公子,谢谢你们的好意了,这蔡家的人可不是好惹的,我们乔家虽然不能说是江东的名门望族,可是在江东,也算是有名气的,待会儿官府来了,我们也好应对。 我看你们应该是外来荆州的吧,人生地不熟,还是不要惹火上身的好,三位大侠的相助之恩,我们姐妹自然都记下了,来日有缘,大乔和小乔自然会报答公子的,此地不宜就留,公子还是带着你的人快点离开吧!” 刘靖一听大乔这细声细语的甚是温柔,听得他耳根子都软了,而且在这危机的关头,这大乔还能思路清晰,为他人着想,的确是难能可贵,并非一般的凡夫俗子,泛泛的女流之辈所为,心里的好感顿时又上升了不少。 刘靖是谁呀?他能让一个混小子给吓住吗?再说了在这两个国色天香的美女面前,他怎么也不会丢面子的,所以,不管今天谁来劝说,刘靖都是不会离开的,于是刘靖笑了笑,对着大乔莞尔道:“多谢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可是这狂徒不必别人。 此人仗势欺人,欺街霸市,是该好好的教训教训,要不然日后还会闯出更大的乱子来,而且,我观此人蛮横至极,肯定是素来已久,如果我们离去了,恐怕对你们不利,这俗话说得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等官衙的人来了,我们再走吧!” 蔡勇听到刘靖言语,便是竖起了大拇指,对着刘靖狂笑道:“好,好呀,还是这位公子有胆识,哼哼,有担当,是个配的上让我重视的人!待会你就知道在这荆州的地念儿,到底谁是爷了!” 刘靖听完蔡勇的话语,把头略微侧了一下,向着蔡勇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道:“三弟,这里可真是臭气熏天呀,这狂妄的毛病得该,该让他闭嘴了,你去给他治治吧,记住了,要把嘴巴给治好了!” 张飞听到刘靖应允,高兴地嗯了一声,便是快步走到了蔡勇的跟前,左手抓住蔡勇的衣领子,扬起右手欲要对着蔡勇下手。 蔡勇可是被吓坏了,他没想到,这刘靖还敢指使属下动自己,于是他立刻高喊道:“小子,你可想好了,我可是这荆州蔡家的公子,你打我,就等于不给我蔡家面子,这后果可是严重的很,你可给我想好了!” 褚健一见这张飞还要动手打蔡勇,心里可是恐慌急了,这蔡家可是荆州的土皇帝啊,谁要是惹毛了他,那后果可是严重的很啊,轻则重罚,重则抄家啊,而且这蔡勇还是在他南阳的对头遭了事儿,这要是蔡家怪罪下来,他可是没有办法跟他爹交代呀,他爹也是要跟着向蔡家赔礼道歉的。 于是褚健便是想都没想,便是欲要冲上去,制止张飞,张飞一见褚健要过来,便是怒眼瞪了褚健一下,呵斥道:“这没你的事儿,你最好给我好好地待着,我来教育教育这厮该如何做人,只打嘴,不大别处,谁要是拦我,我可不客气,谁拦我就打谁!” 褚健胆子还是比较小的,立刻被张飞给唬住了,站在那里不敢动弹,只是着急的盼着,衙门的人快点过来,早点将这件事儿给解决了。(未完待续。) 0178衙门来人了 蔡勇被张飞打的直叫唤,不停地谩骂着张飞,但是,每当蔡勇谩骂一句,张飞的力度就加大一分,等十来掌过后,那蔡勇也是学乖了,改为求饶了,而且口中的谩骂也改成了讨好。 这倒是也符合这种欺善怕恶之人的作风,当他看到刘靖极其所带着人如此之狠之后,心里虽然痛恨的牙根直痒痒,恨不能杀了他们解恨,可是,明面上,他的人却是不给他争气,竟然打不过张飞,所以也只能忍气吞声,等待衙门的援军了。 大乔很久没有见到向刘靖这样嫉恶如仇,且能不顾自己的安危,不畏强权,勇敢为人出头,行侠仗义的人了,心里遂即对刘靖又是增添了不少的敬仰之意,再加上刘靖这打扮温文尔雅,言谈举止十分得体,更是给人一种孺子风范,更是让大乔起了一丝丝的爱慕之意。 小乔也是瞅见了刘靖那不畏强权的勇气,心里也是对刘靖起了浓厚的兴趣,便是一个小跑走到了大乔的身旁,用手挽着大乔的手,对着刘靖嬉笑道:“这位公子可真是英雄无比呀,竟然连荆州的蔡家都不放在眼里,我猜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刘靖笑了笑,淡淡道:“姑娘可真聪明,在下正是外地来的,这人生地不熟的,还得请姑娘多多照顾咯!” 小乔调皮地眨了眨眼,对着刘靖道:“哎呀,我说你可真会说话,我们还是你救的呢,我们一介女流之辈,没有力气也没有头脑的,哪有办法照顾你们呀!” 大乔听到小乔同刘靖胡说开了,便是笑道:“公子莫怪,我这妹妹比较古灵精怪,公子的相助之情,我们定会记在心里,倘若公子从外面来荆州的,人生地不熟,哪里需要我们姐妹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了!这个人情我们姐妹定会还给公子的!” 刘靖笑了笑,不紧不慢道:“我救你们,并不是为了让你们报恩的,有句俗话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今天也是天意纵巧,让我撞见了这厮耍横,也怪他运气不好,碰到了我,这都是天意使然,如果姑娘要谢的话,就谢上天吧!” 小乔听了刘靖的言语,得意道:“哎呀,好一个天意纵巧,好一个天意使然呀,从公子的谈吐与举止来看,公子肯定是个饱学之士,哎,我看公子一表人才,不知道婚假与否呀?我这姐姐可还是单身一人呢,你们若是有缘,我倒是可以撮合撮合哟!” 大乔听到小乔突然这么一说,羞得脸刷的一下子红了,立刻小声斥责道:“小乔,你说什么呢!” 就在此时,在那一阵马蹄之声从围观的人群后面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人们的喊声,说话声,好似再说‘蔡公子怎么样了?’‘蔡公子没事儿吧!’之类的话语,刘靖一听,便是明白,这是官府人来了。 褚健正急的不得了呢,突然听到了马蹄之声,便是一个快步,立刻向着官兵迎去。 刘靖知道,官兵来了,就不能再让张飞继续收拾蔡勇了,于是他对着张飞道:“好了三弟,官府的人来了,让他们接手吧!” 张飞听到刘靖命令,应了一声,遂将蔡勇一下子给扔到了地上。 那蔡勇虽然嘴巴被打的鲜血直流,可是他的腿脚可是硬朗的,刚才被张飞打的,已经吓软了腿,一见到官兵来了,立刻滚爬起来,凝噎着向着官兵方向踉跄跑去。 大乔一见形势有些不利于刘靖,遂即对着刘靖小声道:“公子,官府的人来了,你们可以走了,这人若真是蔡家的子弟的话,那官府也是肯定会向着他的,恐对你们不利,你们还是快离开吧。早点离开南阳城,不要让蔡家人找到你们,否则后患无穷呀!” 刘靖傲然地站在原地,两眼望着官兵的方向,嘴角也是挂起了一丝丝微笑,好似心中已经有了主张,看上去一点也不慌张,当他听到大乔的言语之后,便是淡淡地笑了笑,轻松道:“姑娘莫怕,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就应该顶天立地,多做好事,我既然没有做错事,他们敢拿我怎样?” 小乔一见刘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也是急道:“哎呀,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犟呢?这荆州不比外面啊,蔡家在荆州的影响太大了,恐怕不是你一个凡人能够惹得起的,就连那刺史大人都得给他们蔡家三分薄面呢!” 刘靖回过头来,看了看小乔,乐呵道:“呵...姑娘说得对,说得也有道理,可是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些古怪,而且还非常的犟,只要我不想做的事儿,你就是用刀枪逼着我去做,我也不会应允。 但是如果遇到了我想做的事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挡路,我也会想办法去做成,而今天呢,我就要看看这南阳城的父母官们怎么解决这件事儿,如果他们怀有私心,助纣为虐,拿我还真要和他们闹闹!” 那大乔正要说话,只见一个衙门当中看似领头的一个人大步摇晃的走了过来,这领头看了看刘靖,傲娇道:“你是哪儿人?来安阳干什么呢?蔡公子是你手下打伤的?” 刘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关羽使了个眼色,那关羽会意,走上前来,对着领头道:“你这厮可真有意思,那蔡勇为何被打你不去问问,反而倒是先来问我们,我们做的什么事儿,你问问这周围围观的街坊一问便知。 还有,那个跑去跟你们说话的公子,是不是你们衙门里的人?这事儿他最清楚,你直接问他就好了,至于我们来南阳做什么,你还不配知道,我劝你还是别问了!” 那领头一听关羽的话比较生硬,一点面子都没给他,便是瞪着眼,斥责道:“吆喝,我说,你们到底是哪来的葱和蒜?竟然敢道我的地盘撒野起来了,你们当真是不怕死,还是怎么地?” 张飞一听这领头如此嚣张,便是撸起了袖子,欲要上去干架,被眼尖的刘靖看个正着,刘靖呵斥道:“干什么?官兵也要打吗?官衙是说理的地方,我相信他们不会无理取闹的,做什么事儿都得秉公处理,我说的对吗这位官爷?”(未完待续。) 0179南阳郡守褚贡 那领头的一听刘靖如此镇定,心里便是起了疑惑,暗道,这人穿着打扮甚是得体,言谈举止优雅不俗,而且面对衙门来的十几号官兵居然全无惧意,肯定是有些来头的。 于是那领头的笑了笑,应声道:“这位公子的话不假,我们官衙办事儿还用不着你来教,只不过,你在这南阳地头惹事儿,要是一般的事儿,也就算了,可是你们今天非常地不走运。 你们竟然不长眼,惹了蔡家公子,而且还把他打成了那个样子,这件事儿若是换做打的是别人,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儿化了,可是...” “可是,今天被打的是蔡家的一条狗,这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儿就办不了了是吗?难道蔡家的狗就可以胡乱咬人?大汉的律例你们不清楚吗?老百姓要你们这些父母官有何用?嗯?”张飞不禁怒道。 蔡勇站在远处等待着领头的将刘靖给锁拿起来,却是冷不丁听到张飞喊他为蔡家的狗,便是从身边人身上抽出了一把长剑,握在手中径直向着张飞走了过来,看那架势,大有要砍了张飞的意思。 那领头的一见蔡勇的举动,立刻对刘靖说道:“你可得管好了你这位兄弟,待会被砍了我们可管不了,这可是他自找的!” 刘靖听着这领头的一番话语,心里早就不耐烦了,又听到这领头的在恐吓他,便是笑了笑,喃喃道:“三弟,待会有人要触犯王法,那你就替天行道,为大汉朝的老百姓除了这恶徒!” 那蔡勇一听刘靖如此说道,便是立刻止住了前行的脚步,因为他知道张飞的实力,他领略过张飞的恐怖,于是他立刻对着领头道:“着你们可都听到了吧,这个外来人竟然要在你们南阳踢馆子,呵呵...我看你们这点人有点不够用啊!” 领头的被蔡勇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对着刘靖冷冷道:“这位公子,难道你真的想跟官府作对吗?你可要想清楚了,跟官府作对,可是没好果子吃的!” 自打关羽和张飞跟随刘靖以来,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着刘靖说话,待着领头刚把话说完,关羽的心立刻悬了起来,关羽并不是为了刘靖担心,而是担心刘靖会一怒之下收拾了这个领头的。 而张飞则早就不耐烦了,他伸出右手,指着领头道:“就你这样的边官末吏,也配跟俺大哥说这样的话,你他娘的太放肆了,看俺老张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张飞说着又是欲要揍那领头一顿,却是又被刘靖给拦住了,刘靖走进了领头一步,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两眼微皱了一下,冷冷地看着领头的,看的那领头的心里有些发憷。 那领头的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敢这样对他,吓得他支支吾吾道:“你...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最好想清楚了!” 刘靖目不斜视地看着领头之人,淡淡道:“今天的事儿你要是不能秉公办理的话,那就给我把能办此事的人给我叫来,否则,我定会让你们南阳郡鸡犬不宁!” 那领头之人听到刘靖的口气如此之大,心里也是虚了起来,他结结巴巴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关羽一把将领头之人拽了过来,呵斥道:“我们是谁你还不配知道,快去把你们的管事儿的给叫来!” 褚健还算是个聪明的人,他知道蔡勇在南阳出了事儿,他父亲肯定不好交代,而且动蔡勇的人看上去又有些来头,便是立刻让官兵回去请他爹爹褚贡出马了。 就在刘靖和领头的对话之际,那褚贡也刚好来到了这里,他听到关羽那句话语之后,便是从官兵后面走了出来,且边走边道:“南阳郡守褚贡在此,不知列位有何见教?” 蔡勇一见褚贡来了,便是立刻叫唤道:“褚大人,你可来了,你看看他们把我给打的,哼哼,可真是没了王法了,我们蔡家家人在你这南阳郡可真是出彩了,这下你可要好好地收拾收拾他们!” 褚贡一见蔡勇那样子,心里就觉得好笑,这蔡勇的为人他是清楚的,蔡勇被打,说实话褚贡的心里是支持刘靖一方的,可是碍于蔡家的面子,他不能明说,便是对着蔡勇道:“蔡公子稍安勿躁,我自有分寸,这事儿我会秉公办理的!” 关羽见到当地的地方官来了,也是不敢造次,便是回到了刘靖的身后,等待着刘靖的指示。 而大乔作为受害人,也作为参与人,是最有发言权的,他见到褚贡此人一身正气的样子,不像个奸邪之辈,便是走上前来,拜首道:“小女子大乔拜见郡守大人,此事皆是因我而起,我觉得这事儿由我来说最为清楚了,还请大人听小女子将事慢慢道来!” 蔡勇一听大乔要说花,便是欲要制止,便是呵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能有你说话的份儿?” 大乔冷眼看了一眼蔡勇,逼问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由郡守大人做主,小女子作为受害人,难道陈述一下案情也不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大汉的律法可是鲜明的,没说过不让被害人控诉案情吧? 反倒是你这个人,你又是谁?你作为一介平民竟然在郡守面前大声喧哗,不仅公然调戏良家妇女,还辱骂他人,你可知道这都是犯罪,你现在所说的话都可作为呈堂证供的!” 蔡勇听到大乔针锋相对,咄咄逼人,说得他竟然哑口无言了,只是指着大乔气不打一处来道:“你...你...这...这...褚大人...这...” 褚贡没有看蔡勇,只是镇定道:“蔡公子稍安勿躁,至于谁是谁非,公堂之上自由明断,咱们不必急于一时,我定会询问清楚的!大乔姑娘,,这案子非同儿戏,你有话可以在公堂上说!” 大乔一听便是明白了褚贡的意思,也是不再强扭着逼问,只是拜首道:“民女谨听大人安排!” 褚贡来到了刘靖的面前,两眼注视着刘靖,和气道:“这位公子,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到底是何人,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只有公堂之上做定论了,你们还是跟我走一趟吧,只要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该罚的要罚,该惩治的还是会惩治!”(未完待续。) 0180仗势欺人 刘靖笑了笑,淡淡道:“这我自然明白,只要你肯秉公办理,我定不会为难与你,但是你若是敢作奸犯科,包庇罪犯,那我也不会罢休的!” 随后刘靖对着身后的张飞和关羽道:“二弟、三弟,今天你们就陪我去南阳府衙去一趟吧?咱们看看这个案子到底该如何处理!” 蔡勇的心里可是憋着一股子劲儿,他听到刘静肯去府衙之后,心里也是暗暗道‘好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荆州的哪个府衙敢不给我蔡家面子,只要你进了府衙的门,就别想完整的出来!’ 刘靖一脸的镇定自若,他闲庭信步般跟着官兵一同回到了府衙,他身后的关羽和张飞则是面色严肃,一直紧紧地跟随在刘靖的身后,让那道路两旁的围观群众,倒是吃惊不小。 大乔和小乔作为受害人,也作为案子的当事人,是走不了的,于是大乔便是令丫鬟先去给他爹乔玄去了。 因为这件案子牵扯到了蔡勇,而且,蔡勇受伤最严重,所以褚贡先是派人请了郎中,先给蔡勇处理了一下伤势,随后又单独跟蔡勇见了个面,询问了案情的原委一下。 当褚贡听完蔡勇的陈述之后,心里也是明白了整个事情的原委,他心里不禁暗道,原来是你这小子调戏良家妇女,被刘靖一帮子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这一下子可好了,理儿不再你蔡勇手里,还白挨了一顿打。 如果这杯调戏的良家妇女是一般人家的女子的话,你蔡勇想勒索人家一把,或者说惩治惩治那刘靖,他褚贡也不会太过为难,可是这大乔和小乔乃是乔玄的女儿,乔玄在江东一带还是很出名的一个人的。 要想在这个案子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替蔡勇办事儿,可是有点难度的,所以说,这件案子办理起来还真的有些难度的。 于是褚贡看着蔡勇问道:“你说吧,你想怎么办?这个案子牵扯到了江东的乔老,乔老也是个江东名宿,你们蔡家在荆州再厉害,也还是需要顾及颜面的,你说蔡家的面子重要,还是你蔡勇个人的面子重要?” 蔡勇一听这两个女子是江东乔玄的女眷,便是愣了一下,苦道,怎么会这么巧?惹到了谁不行,非得惹到个有头有脸的人儿,这下他想狠狠地抱负一下大乔和小乔可就难了,更别说再打这两个美人的主意了。 蔡勇寻思了半天之后,心想,这女的主意打不成了,男的倒是可以了吧?再说了,打我的人可是那个黑如煤炭的野人,我可得把他们好好的治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算了。 于是蔡勇顿了顿,吐了口吐沫,大咧咧道:“褚叔,这样吧,既然那俩女的是乔老的家眷,那这事儿就算了,算我倒霉,碰上了她们姐妹了!” 褚贡一听,蔡勇这脑子转的倒是挺快,这样一来此事就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额也省的他在费周折,从中调解了。 褚贡的心刚放下,欲要夸赞一下蔡勇,却是又听到蔡勇继续道:“不和那俩女人计较了,也就罢了,可是那个打我的人,他们可不能轻易放过,我可得要让他们好好地受受罪,不把他们一层皮,我蔡勇决不罢休!” 褚贡一听,好你个蔡勇,你这是自作自受,还能怪谁?现在还要去找人家的茬子,这可真是令人头痛,这事儿他褚贡也不能明着去办,只能从中调解了,因为明着办理,蔡勇肯定得要受罚的。 要想追究刘靖的责任,可是需要证据的,人家仗义出手,为人做好事儿,理应受到嘉奖的,哪能还处罚人家呢? 褚贡的心里想了想,便是对着蔡勇道:“我说蔡贤侄呀,这事儿现在很明确不过了,事儿和理儿都不在你这边,你要怎么去惩治人家啊?这既不合情也不合理呀,要不这么着吧,我去那边询问一下,让他们给你个补偿,我看他们衣着不俗,肯定也是个大户人家,让他们出出血,就过去了吧!” 蔡勇也是个聪明的主儿,他知道这事儿换做谁都不好做,要想收拾刘靖他们还需暗地里下手,明面上做手脚已然不太可能了,既然褚贡出面让刘靖破费破费,那好,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蔡勇顿了顿,装作极不情愿的样子道:“我蔡勇缺那点破钱?褚叔你不是笑话我吧?不过这事儿我心里也清楚,既然褚叔都这么说了,我给褚叔面子,就按您说的办吧!” 褚贡心里也是暗暗咒骂着蔡勇这个小佛爷,他可是个烫手的山芋,去到谁那,就给谁惹祸,可是他褚贡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去做着昧着良心的事儿了,他心想,快点将这件事儿给四四六六地说过去算了,想必那刘靖一伙也只是个一般的富足人家,也不想和荆州的蔡家过不去,出点血,应付事儿,对谁都好。 褚贡带着那复杂的心情,向着他安排刘靖一伙人的房间徐徐走去了。 刘靖和关羽张飞三个人被关在府衙的一间客房内,房间不大,约有二十来平左右,里面的摆设也是极其简单,看来经常有人被关到这里一般,其实刘靖来到这里之后,心里也是有些诧异的,为什么郡守不直接过堂?为何要把他们分开给关着? 后来,刘靖想了想,心里暗道,看来这郡守也是迫于荆州蔡家的压力,想通过私人途径将此事给解决掉,所以才会将他们三方给分开关押,这样方便有什么见不得光的问题,好私下处理。 可是,刘靖虽然明白这个事情,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有些气愤的,因为他是极为痛恨为蔡勇之类的恶徒做掩护的高官的,这样只会为虎作伥,只会让这样的人更加肆无忌惮,进一步欺压民众而已。 刘靖本来还想着下大力气,想办法收拾掉蔡勇这样的败类的,可是一想到他来荆州南阳的目的之后,便是又思虑了一番。 刘靖心想,拜访诸葛亮才是头等大事,如果因为一个小波皮,而与荆州的蔡家产生了纠葛,再耽误上一些时间,误了拜访诸葛亮的大事,那就得不偿失了,大丈夫岂能因为一些个人恩怨,及细小事情,而误了大事呢?(未完待续。) 0181怒发冲冠 于是,刘靖下定了决心,这件事如果郡守私下处理,只要不太过分,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算了。 正在刘靖思虑之间,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之声,听声音来的人好像有三五个,看来做工作的人来了。 果不然,房门被一个衙役打开了,那小衙役打开门之后,对着身后的人敬道:“郡守大人请进,我们在外候着!” 话随人之,褚贡的身影出现在了刘靖他们的面前,待褚贡进门之后,衙役麻溜地关上了们。 刘靖见到褚贡走了进来,也是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对着褚贡拜手道:“褚大人可让在下等的好苦呀,我还以为你们要把我关在这里好久呢!” 那褚贡也是个聪明人,没有摸清刘靖来路之前,是不会贸然造次的,于是他也是拜手和气道:“哪里哪里,只不过这件案子有些特殊,我也是为了你们双方都好,稍微耽搁些时间,不便之处还请谅解!” 刘靖也是不啰嗦,笑道:“大人体恤民情,为民着想,在下深感欣慰,现在时辰不早了,大人还是尽早说事儿吧,看看这件事儿该怎么处理!早处理完了,在下还有要事去做” 褚贡一听刘靖挺着急的,便是有意试探道:“这位公子,恕我冒昧,这虽然不是大堂文案,我也得需要了解一下你们双方的一些个人情况,请问阁下是何方人士,来我南阳要做什么?” 刘靖一听,吆喝,这不是在探我的路子吗?看来这个南阳郡守还真有可能是个徇私枉法的人,刘靖是最痛恨这样的人了,既然这样,我可得和他斗上一斗了。 刘靖思虑完毕,便是故作随意道:“回大人的话,我们乃是外来的客商,祖籍幽州,有些生意上的往来需要来南阳处理一下!” 褚贡一听此人只是个过路的商人,并无多大的背景,而反观关羽和张飞二人俱是威武不凡,心里便是又起了一丝疑虑,但是他又是不能再多问些什么,只是以为,这是刘靖请的保镖而已。 于是褚贡又是进一步问道:“既然你是个生意人,那生意人最是讲究和气生财了,那我也不再废话了,荆州第一家,蔡家想必你们之前也听说过吧?” 刘靖笑道:“有所耳闻,有何见教?” 褚贡点了点头,继续道:“你是个生意人,许多的事儿不需要我言明,既然你们在荆州有生意在做,那么求和、求财才是最主要的,出于这个目的,我只是给你们居中调解一下,如果调解不成,那也只好让你们多薄公堂,听后处理了!” 刘靖也是会意道:“大人的意思在下十分明白,有什么话大人不防直言好了,我听着了!” 褚贡见到刘靖十分爽快,心里也是慢慢放下心来,他看了看刘靖有看了看关羽,随后在屋子里踱了两步,略作为难道:“蔡家的势力有多大,这不用我多说,你们既然跟蔡家产生了瓜葛,那还是早处理的为妙,以免事态扩大,对你们不利! 所以,我把蔡家的意思说出来,你们商议一下,看看成与否,不管怎么样,还都是以你们协商结果为准,我不会强行为你们做什么决定的!” 刘靖听完褚贡的话,便是一下子又坐回了椅子上,闭上眼睛不说话了,关羽一见刘靖不说话了,便是开口道:“郡守大人,你有什么事儿就尽快说吧,我家大哥是个痛快人,他最烦墨墨迹迹的人,不是我冒犯你,你有话直说即可,不用拐弯抹角的!” 褚贡一见这个刘靖竟然在他跟前坐下了,心里也是产生了一丝不悦,可是他毕竟是个久经官场的老人了,不会做那冲动之事,于是他也走到座位跟前,缓缓坐下,两眼看着前方,不急不慢道:“蔡家的意思,是你们出点钱,赔给他们点汤药费,然后再简单的赔个礼道个歉,这件事儿也算过去了。 这事儿我也了解过了,的确是那蔡勇的错,可是他蔡家家大业大,势力遍布整个荆州,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过多的和他们纠缠的好,能早点处理完了,早点省心,省得以后出现什么大的乱子来!” 当褚贡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关羽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子,这不是大石压死螃蟹,以势压人吗?如果这方法用在别人身上或许还管点用,可是放在刘靖身上,不仅不管用,而且还会帮倒忙。 张飞可是早就听得不耐烦了,立刻对着褚贡怒喝道:“你这是做的什么鸟官?竟然还帮着有罪的人说话,我家大哥心肠好,我们仗义出手,为民除害,竟然还要给那鸟人赔钱?还他娘地道什么歉?我看你这官也是越做越糊涂了!” 褚贡是个郡守,自然也是个非常要面子的人,他当官这么多年了,极少有老百姓或者是商贾敢在他面前对其评头论足,更别说对他谩骂了,而这张飞可是话不投机就开骂。 这倒是让褚贡心里非常的不爽,只见褚贡的脸色一暗,便是冷冷道:“你是何人?竟敢公然开口辱骂朝廷命馆,你可知道这是要治你的罪的!我念你们经商不易,特地苦口婆心地问你们想办法解决问题。 哎,没想到呀,有人却是不领情,好,好,既然你们是这副态度,那我就爱莫能助了,蔡家的事儿,你们有本事,就自己解决吧!本官恕不奉陪了!” 关羽一见褚贡作势要走,便是看了一眼刘靖,刘靖也是向着关羽使了个眼色,于是关羽立刻向前一步,拦住了褚贡,质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 褚贡一见关羽那魁梧的身材,像一个木门一样横挡在了他的面前,便是冷冷道:“怎么?你还要对本官动手不成?你们打人犯了王法,等着公堂开案审理之后,听候发落吧!” 刘靖坐在椅子上,未动半分,只是冷笑一声,喃喃道:“好一个官官相护,好一个浑水摸鱼,郡守大人打着为别人办事儿的幌子,为自己谋利益,这事儿说出去可不见得光彩呀!” 褚贡回过头来,对着刘靖斥责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说本官‘官官相护’?‘浑水摸鱼’?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真做给你看,蔡家这事先放在一遍,咱们的事儿长着呢,你现在我的南阳大牢里坐上一年再说吧!”(未完待续。) 0182博弈 关羽一听这褚贡话没几句就要翻脸,便是针锋相对道:“褚大人这话说的好啊,好,既然你把话说到了这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今天你休想走出这间房,实话告诉你吧,咱兄弟们可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你外面那几个虾兵蟹将还真的拦不住我们,就我们三个人,进进出出你们南阳郡,就如同回家串门一般轻松,你信不信?你要是敢徇私舞弊,那我们第一个先拿你开刀,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褚贡听到关羽的恐吓,再加上关羽和张飞身段,再联想到之前被张飞一个人打趴下的那几个家丁,心里也是起了一丝丝地忌惮之意,但是他毕竟是个官场的老油条,不可能就被关羽三言两语就吓到的。 于是褚贡定了定神,眼珠子一转,故作镇定道:“哼哼,你们可要想好了,跟官差作对,这可是跟朝廷过不去,你们纵然过了我这关,也难逃法网恢恢,你们生意人最讲就什么? 难道你们的生意不想做了?难道你们想就此亡命天涯?哼哼,只要我们南阳出了事儿,荆州地方大了去了,千军万马等着你呢,无数地关卡要塞等着你们,哼哼,就算你们有三头六臂也出不去荆州的!” 刘靖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听着褚贡说话,待褚贡将话说完,便是冷笑一声,轻松道:“实话不防跟你说明了,我即便是杀了你这样的贪官,朝廷也不会追究的,你们刺史大人,也拿我没有办法,你信不信?” 褚贡一见他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刘靖都不慌不忙地,心里更加疑惑起来,暗道,这几个人看似不像一般的经商之人,肯定是有什么大的来头,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镇定自如,也不会讲出这样的话来。 于是褚贡转过身来,三两步走到刘靖跟前,对着刘靖质问道:“你到底是谁?好大的口气,竟然敢拿刺史大人开玩笑?” 刘靖笑了笑,淡淡道:“荆州刺史刘景升、益州刺史刘君郎都是南方的一方豪杰,我自然不会拿他们开玩笑,可是,一旦我遇到了事情,我想他们还是会给我三分薄面的!” 褚贡一听刘靖将刘表和刘焉的名字,信手拈来,把话说得如此轻松,心里也是慌乱起来,一时之间他竟然对刘靖难以捉摸起来,于是褚贡变了个语气,开始试探道:“这位公子,你我素未蒙面,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什么要和我过不去?嗯?我好心为你们办事儿,你们竟然还威胁我?难道你们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来到南阳来寻我麻烦的吗?” 张飞一听褚贡这么说,便是一怒,斥责道:“哼,你一个边关末吏,也能够配的上我大哥跟你过不去?你是能和李稚然比还是能和董仲颖比?嗯,你也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你算个什么东西?” 刘靖一听张飞话多了,也是立刻制止道:“哎!三弟不可鲁莽,说话不要这么粗鲁,褚大人毕竟还是看人做事儿的,这事儿其实也不全怪他!” 褚贡一听张飞随口就把董卓和李傕给搬出来了,心里更加恐慌了,这俩人谁不知道啊,一个是名动天下的乱世臣子董卓,一个是惊动天下的逆臣李傕,这两个人随便一个都是声名显赫的。 可是这俩人的名字,却被一个随从给信手拈来,这倒是让褚贡惊得不得了了,这一下子,他更家不敢小看刘靖了,只得改变了自己的态度,生怕遇到了什么京里来的佛爷,让他给碰到了。 于是褚贡小心道:“这位公子,您就不要再捉弄我了,我只是一个地方官罢了,您说的那些个国家要员,大人物,我都是连见都见不上一面的,我只是在一个地方混口饭吃,您就不要拿我寻开心了!” 刘靖一看,这褚贡,三两个回合,就这个样子,心里也是觉得好笑的很,在外面堂堂正正,耀武扬威的地方官,在见到比他厉害的人面前,也不是如此模样,可真是人心不古。 刘靖也没有想太多的和褚贡纠缠,因为她得心里还装着诸葛亮的事儿,所以,刘靖的意思很明确,只要他能够顺利的离开南阳郡府,他就不会去和褚贡亦或者是蔡勇纠缠。 于是刘靖淡淡道:“褚大人,话说到这个地方我也不和你多说废话了,蔡勇这件事儿,我不打算和他纠葛,这事儿既然你出面调解,我就告诉你我的态度,你看着能办,就给办好了,如果不能办,等我亲自出面了,这事儿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褚贡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他不可能仅凭刘靖这三言两句就能唬住,他故作低姿态是为了试探刘靖的真实身份而来的,不搞清楚刘靖的身份,他还是不会轻易放刘靖走的。 于是褚贡进一步故作为难道:“我说公子呀,你这不净给我出难题吗?那边是荆州第一势力家族,我吃罪不起呀,你可得给我个护身符才可以呀!” 刘靖没有理会褚贡,只是继续道:“我的态度很简单,我们一级那两位乔家女眷,顺利离开郡府,你们不能再找我们的麻烦,就可以了,至于蔡家人那边,我不管你怎么处理,如果他找到了我的头上来,我会自己应对的,到那时,就跟你无关了!” 褚贡一听,刘靖还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而蔡勇那边也是个硬茬,这两边可都是难来的很,而且,刘靖的身份还没弄清楚,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给放走了,那荆州官场还不都笑话死他? 于是褚贡心一横,便是冷漠道:“公子,如果你不肯给我个护身符或者给我一个放你走的理由的话,即便是你们硬来,我都恕难从命的,我在荆州官场跌打滚爬了十几年,历尽官场浮沉,才走到今天这一步,你若要想砸了我的饭碗,那只有逼我出手了!” 刘靖一听褚贡都把这话给说出来了,也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遂向着关羽使了个眼色,并且道:“二弟,你就给他个护身符吧,也别太为难他了,当个官也不容易!好在本性还不坏!” 关羽会意,便是走到了褚贡的身旁,对着褚贡一字一句道:“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可得听好了,我大哥的身份若是被泄露出去,惹出了什么茬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未完待续。) 0183放人 褚贡听到关羽如此言语,便是立即道:“你们只要不砸我的饭碗,我就全力配合你们,毕竟我们的原则都是一样,和气为先,天下太平嘛!” 关羽听后点了点头,遂即看了看刘靖,只见刘靖也是笑了笑,示意关羽可以说了。 关羽方才慢慢道:“我大哥乃是当今圣上新封的幽州刺史,刘皇叔是也,你可听清楚了!” 褚贡一听惊得眼珠子瞪得极大,好似都要快掉出来了一般,刘皇叔的名气可是早已响彻华夏,名震江南了,他作为一郡之首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这一下子可真的了不得了,褚贡的心里一下子咯噔了一下,刘皇叔帐下两员虎将,一曰:美髯公关云长,二曰:猛燕人张翼德。 这两个人的战力可谓是出了名的战力无双,勇猛无比,也怪不得这个黑脸大汉能够一个人单挑五六个人,丝毫没有压力,看来此人便是那猛燕人张翼德,而那个胡须垂胸的人定然是美髯公关云长了。 褚贡这一下子可头大了,这两边都是他开罪不起的角色,而且,刘靖这边他更是得罪不得,此人驰骋天下无往不利,可是个十分凶狠的狠角色。 惹了他,闹不好,荆州的刘表都替他说不上什么话,所以,这个刘靖还是不惹为妙,相对起刘靖来,那个蔡勇算个什么东西?人家一个是皇室宗亲,一方之霸主,封疆大吏;一个是地方泼皮,世家公子哥,屁本事没有,只靠着家族养老,啃老本,算个什么东西? 褚贡是个聪明人,他自然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于是他带着十分地笑意,对着刘靖恭维道:“原来是刘皇叔驾临鄙郡,何不早早通禀一声,我也好做个招待,您乃是帝氏宗亲,身份显耀的很,能够来到我这个地方,那也是我的荣幸,须得好好地招待一番的!” 张飞一听这褚贡服软了,可是心里还是看不爽他的,便是没好气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来这里有要事要办,不要太招摇了,通禀你干什么?嗯?难道我大哥去哪还得提前跟你说一声吗?” 褚贡知道这张飞是个炮筒子,于是他立刻赔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张将军了,张将军误会下官的意思了,下官只是想着刘皇叔来到鄙郡,这乃是我褚某人的荣幸,理应好好地招待一番的!” 刘靖听这些客套话,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这些人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从这一件事情上,这褚贡的两面派作风,可是表露的一览无余,所以刘靖心里对他的印象也不是太好。 于是刘靖摇了摇手,干脆道:“好了,别啰嗦了,褚大人,这件事儿你看着办就好了,我还有要事去办,我可以离开了吗?” 褚贡连想都没想,立刻点头道:“刘皇叔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什么时候要来,什么时候要走,那都是随便的事儿,只要您老人家愿意,在我这里住下都行!” 张飞立刻反斥道:“在你们的破衙门住什么?你这里有什么好来的!” 刘靖伸出右手制止住了张飞,便是对着褚贡道:“好了,三弟,不要在危难褚大人了!”随后刘靖又是对着褚贡道:“我们还有一个要去,希望褚大人答应!” 褚贡立刻弓腰敬道:“刘皇叔尽管吩咐便是!” 刘靖淡淡道:“刚才与我们一起被带回来的乔氏姐妹我也要一并带走,这个大人没有什么意见吧!” 褚贡一听刘靖要带走乔氏姐妹,便是立刻会意道:“皇叔请便,皇叔请便,错本来就不再咱这边,乔氏姐妹也是受害人,自然不需要扣押他们!” 刘靖满意地点了点头,正要转身离去,却是又好似想起了什么,于是对着褚贡又叮嘱道:“对了,褚大人还是叫我刘公子吧,不要叫我刘皇叔了,这次我来办事,乃是有件要事去办,谁也不准走了了风声,你知道吗?否则上面怪罪下来,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褚贡立刻拜手道:“下官一定谨遵刘皇...不...不,谨遵刘公子的吩咐,保证这消息穿不出这府衙半步!” 刘靖又是招呼褚贡靠近身旁,轻声地叮嘱了少许,只见那褚贡止不住地点头哈腰,随后刘靖带着关羽和张飞出了房门,径自向着衙门外面走去。 衙门外,人来人往,南阳小城的热闹一如既往,刘靖和关羽及张飞就站在衙门前的一个枯干大树旁,好似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大乔和小乔两个人快快乐乐地从衙门里走了出来,大乔一眼便是望见了不远处,那站在枯树下的刘靖,她便是拽了拽小乔的衣襟,两个人向着刘靖走去。 还未走到刘靖的身旁,大乔便是开口了:“公子安然无恙否?” 刘靖也正笔直地站在那里,面向大乔走来的方向,两眼直视着大乔,面带微笑道:“劳大乔姑娘惦念,在下一切安好,托两位的福,在下也是被放了出来!” 小乔则是嬉笑道:“哎呀,我就说了嘛,他们是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再怎么说,我爹也是这江东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能让他的女儿被一个无赖给欺负了不是?” 大乔看了一眼小乔,嗔怪道:“小乔不得胡说!”随后大乔又是对着刘靖道:“感谢公子仗义出手,既然我们兄妹欠你个人情,那肯定是要还的,不知道公子现居何处,我们也好登门拜谢!” 张飞还未等刘靖开口,便是抢先道:“哈哈,俺大哥住在‘友来客栈’,姑娘你可不要去错了地方呀!” 刘靖立刻阻拦道:“三弟不可鲁莽,让姑娘见笑了,我这三弟向来直来直去,说话做事儿转不得弯儿,望姑娘不要见怪。 至于出手相助的事儿,那只是小事儿一件,我想,即便是我们不出手,别人也会出手的,拜谢的事儿就算了吧,正所谓天涯何处不相逢,遇到就算是缘分吧!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咱们有缘再见吧!” 大乔听到刘靖欲要离开,眼神之中立刻闪现出了一丝丝的失望之意,可是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却硬是吐不出来,直憋得他小脸红通通起来。(未完待续。) 0184小乔的聪明 小乔却是个伶牙利嘴的主儿,她则是极合时宜道:“哎哎,公子、公子你慢点走,你方才说你住在什么地方?” 关羽一听小乔发问,便是笑着回道:“这位小姐,我家大哥现住在‘友来客栈’,怎么了,姑娘还有什么事儿吗?” 刘靖也是转过了身来,看着大乔那略有发红的小脸,心里也是起了一丝丝的爱恋之意,此时好似有一只蚂蚁,从刘靖的腿上慢慢地爬上了他的胸膛,又爬上了他的心房一般,搞得他心痒难耐。 而小乔则是脸上带喜,笑嘻嘻道:“哎呀呀,这可真是缘分呐、缘分呐,你知道吗?我们也正住在‘友来客栈’咦,这难道不是缘分吗?我说的对吗姐姐!” 小乔调皮的把话说完,便是立刻挽住了大乔的手,两眼注视着大乔,坏笑地看着大乔。 大乔被小乔这么一说,说是也不是,说不是也不是,只得愣在了那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刘靖一听,心里倒是惊讶的很,难道那乔老也住在‘友来客栈’?看来自己随便选的一个地方,还真是人杰地灵,竟然也有名人下住,可真是缘分了。 于是刘靖又是温和道:“噢?既如此,我们就是顺路而归了,那就让在下送两位姑娘一道吧!” 小乔连忙高兴道:“好呀,好呀,姐姐,咱们快走吧!” 大乔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因为他们姐妹根本就不住在‘友来客栈’,但是小乔既然把话都说到这里了,大乔也是半推半就地顺从了小乔的意思,因为小乔所说话的,正是大乔心里所想的。 一路上,小乔像是个小鸟一样,围绕在刘靖和大乔的身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好似不会累一般。 而关羽和张飞则是很识相地一直跟在刘靖后面的不远处,下心地守卫者,因为不管是谁,都会看的出来,这大乔对刘靖是有意的,而且这小乔,似乎,对刘靖也有那么点意思。 ‘友来客栈’离府衙并不算太远,辗转大约有五六个路口,就到了,本来刘靖是想雇辆马车来的,可是,当他这话刚刚说出口的时候,立刻被小乔给否定了,按照小乔的意思,他们好久没有出来走走了,正好借着这个时间让刘靖陪他们走走。 刘靖一下子被这个小精灵给整的无可奈何,也是无奈的点了点头,闲庭信步地走在他们姐妹的身旁,听着小乔那叽叽喳喳地话语,也不时地和大乔聊上几句。 美好的时间好似过得非常的快,快的让小乔都没有觉察到,‘友来客栈’就已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刘靖虽然到达了他的目的地,可是小乔和大乔却是没有,因为她们根本就不住在这里。 既然目的地到了,这次的愉快对话也就要到了说再见的时刻,大乔走到了‘友来客栈’门前,本能的楞了一下,因为他脑海里还沉浸在这一路上的愉快时光当中,而当她看到‘友来客栈’的时候,一下子慌乱起来,接下来该怎么去圆小乔撒的那个谎呢? 正在大乔迟疑之际,小乔却是嘴快的很,她笑嘻嘻地对着刘靖道:“刘公子,你们先回去吧,我刚想起来,我和姐姐还有些东西没买呢,我们还得出逛逛街呢,咱们下次再见吧!” 刘靖听了一愣,暗道,这个小乔可真是古灵精怪,真是拿他没办法,于是刘靖笑了笑反问道:“要不要再送你一程呀?还需不需要保镖呢?” 小乔笑嘻嘻道:“小女子就谢谢公子的好意咯,我们自己去就是了,很近的,这天底下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坏人哟,没事儿的啦!” 大乔则是对着小乔嗔怪道:“好了妹妹,不要这么调皮了,咱们快去吧!”随后大乔又转过头来,对着刘靖笑道:“多谢公子一路相送了,我们姐妹还有些事儿要去做,就此别过了!” 刘靖笑了笑,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便是又咽了回去,只是和声道:“好好,如果再需要在下帮什么忙的话,尽管来找我...就可以了,我一直住在这的!” 小乔倒是赶巧道:“哎呀,会来找你的,好啦,我们走啦!”小乔把话说完便是拽着大乔,姗姗地离开了。 刘靖站在客栈的门口,笑了笑,心里好似装了什么蜜罐一般的甜蜜,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便是走进了客栈。 关羽和张飞则是相视一笑,他们都知道,刘靖今天的心情不错,收获也很大,虽然跟别人打了场架,可是,这场架值得打,而且,在刘靖的心里,这场仗可真的打到了极好之处。 褚贡送刘靖离开之后,心里也是琢磨着该如何请走蔡勇这个瘟神,虽然他不怕蔡勇,可是这个人可是个出了名的死难缠,什么事儿给他办了不好了,他非得黏上你好几天不散伙。 褚贡的心里反反复复地挣扎了好一阵子之后,便是下定主意,如果这蔡勇知错而退,就此离去的话,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事儿发生罢了;如果这蔡勇不依不饶,他就索性不管了,让蔡勇自己去找刘靖算账去,到时候,这蔡勇捅了篓子,可跟他褚贡没什么事儿了。 褚贡的心里计议已定,便是长舒了一口气,那番沉重的心情,也是一扫而光了,他摇了摇头,向着蔡勇的房间走去。 此刻,在蔡勇的房间里,褚健正在和蔡勇聊着天,看上去聊得还算是比较愉快的。 正当两个人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在那里争辩起来的时候,褚贡慢吞吞地走了进来,蔡勇一看褚贡来了,遂即立刻站了起来,对着褚贡问道:‘褚叔,结果如何啊?那小子想赔我多少钱呀!’ 褚贡冷眼看了一下蔡勇,淡淡道:“贤侄呀,听我一句劝,那个人可不是你能得罪的起的,他们人刚刚走了,你就此罢休吧!” 蔡勇一听褚贡将人给放走了,那可真是不乐意了,立刻发怒道:“什么?你竟然把人给放走了?”蔡勇说完这句话之后,发觉自己失言了,竟然忘记了对褚贡的尊称,便是立刻补充道:“褚叔,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他们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你竟然把人给放走了?我跟谁说理去?”(未完待续。) 0185乔老爷子 褚健一听蔡勇急了,便是立刻安抚道:“子郎兄,你先别急,坐下来听我父亲慢慢说明原委再说,家父既然放走了他们,那自然有家父的道理,听完再说也不迟呀!” 蔡勇横眼看了一下褚健,他根本没有把褚家父子放在眼里,但是现在他冲着这俩人发脾气也没什么用,于是他就极不情愿地坐了下来,对着褚贡喃喃道:“褚叔,你可得把事儿给侄儿说清楚了,要不然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褚贡没有理会蔡勇,只是径自走到了茶桌旁,缓缓地坐了下来,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小心地吹了吹上面的热气,慢慢的嘬了一口茶水,随后便又是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褚健看到父亲的样子,便是知道这件事儿可能不太好处理,遂即他小声试探道:“父亲,父亲,到底怎么了?难道出什么大事儿了吗?难道父亲也有什么难言之隐?” 蔡勇也是懒洋洋地端起了一辈子茶水起来,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不冷不热道:“褚叔,您怕什么呢?出了事儿有我们蔡家顶着,他们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嘛?有啥可顾忌的?难不成他们还能手眼通天不成?我还就真不信了!” 褚贡冷眼瞧了一下蔡勇,看到他那懒洋洋地不屑一顾的样子,便是又起了一丝丝的烦躁,遂淡淡道:“这下子还真让你给说着了,那帮子人,可就是个手眼通天的主儿,你还是别惹了,就算你们蔡家出面,都不见得好使!” 蔡勇一听,惊得手里的茶水都快要溢出来了,他猛地将茶杯放下,瞪着那双土褐色地小眼睛,看着褚贡,再次确认道:“褚叔,你可真没跟我开玩笑?一个商人能有啥可怕的?既然你说他们是手眼通天的主儿,那你就告诉我,他们是谁吧!” 褚贡冷哼了一声,随意道:“这事儿还真的不能说,因为我说了,这祸事就会落到我南阳城来,为了大局出发,也为了贤侄你好,你还是不要再问了!” 蔡勇一听褚贡竟然连说都不说了,他的心里可是气急了,但是他转念一想,他方才调戏的那俩女人自报家门,曾说自己是江东乔家的女眷,是不是这褚贡顾忌到乔家的影响,而故意将事儿往刘靖那帮子人身上推呢? 想到这里,蔡勇更是蹦出了一个想法来,会不会是这褚健看上人家的女眷了,他爹为了平事儿,也为了促成他儿子和乔家女眷的好事儿,将自己给卖了?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啊。 蔡勇的心可真是敢想,而且想的也都是些下三滥的方面,竟然把事儿想到了褚健和大乔、小乔身上去了,也亏得他有这头脑。 蔡勇想毕之后,便是试探道:“褚叔,你不用瞒我,是不是那乔老爷子来找过你了,跟你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然后你们两家子合起火来红骗我?好让我吃了这哑巴亏,成全了你们两家子的事儿?然后再把这个黑锅让打我的那帮子人给背了?想这样把我给唬退了?” 褚贡一听蔡勇竟然说出了这茬子话来,心里的火可就噌的一下子给冒了上来,我管你是荆州蔡家还是荆州刘家,我为你好,你竟然还这样说话,好,这事儿我不管了,哎咋地咋地吧。 正在此时,门外走进一个兵丁,道了声报。 褚贡正欲发作呢,见到兵丁来报,便是淡淡道:“进来说话!” 那兵丁倒是个看上去机灵的主儿,他立刻小步慢跑到褚贡的身旁,把嘴巴靠近了褚贡,小声地喃喃起来。 褚贡听完那兵丁的回报,脸色露出了一点点的喜色,遂即大手一招,那兵丁会意,徐徐退了出去。 褚贡冷冷地笑了笑,随意道:“蔡子郎呀蔡子郎,我本来是为了你好,所以才苦口婆心地劝说你,没成想你竟然如此轻妄,也罢、也罢,就由你去吧,我现在告诉你他们的住址,你好自为之吧!” 蔡勇从褚贡的嘴里得知了刘靖的住址以后,便是带着愤恨离开了郡府,并且,心里还对褚氏父子产生了不满。 刘靖回到了‘友来客栈’之后,便是继续准备着第三天去拜访诸葛亮的事儿,因为刘靖非常的重视这件事儿,所以大打算,明天要在客栈冥想一天,以来准备后天,拜访诸葛亮的事儿,他要有备而‘战’。 大乔和小乔回到了乔老所在的客栈,这里,乔老已经等候多时了,因为自打那丫鬟回来报信之后,乔老的心里也是比较着急的,但是在他听说了帮助大乔和小乔姐妹之人的描述之后,乔老的心里竟然反常的安定了下来。 别看乔老久居江东,并久未踏足中原,但是他却是对国事比较上心,江东的孙氏家族与乔老是有联系的,所以中原的动向,乔老可以从孙家人那里探知,所以乔老对前段时间中原发生的战乱也是比较熟悉的。 当丫鬟着急着让乔老出手去救大乔和小乔的时候,乔老则是悠闲地喝起了茶来,丫鬟百思不得其解,只得着急地不停地劝说乔老出手。 乔老笑了笑,耐心地对着丫鬟道:“你不要担心了,我猜这次大乔儿小乔儿不仅不会有事儿,反而还会有别的收获!” 丫鬟好奇道:“老爷这话怎么讲?那荆州蔡家的势力可是大的很呢,而且那个蔡家少爷很嚣张呀,我怕小姐以及那个公子会吃亏呀!” 乔老笑了笑,继续道:“巧儿呀,跟你说实话吧,你口中所描述的人,极其符合一个人的特征,这个人年少成名,颇有能力,在中原的战乱当中,凭借一身的胆识,获得了斐然的成绩。 这个人手下有两员大将,一人长髯垂胸,面如重枣,卧蚕眉,使得一口好大刀,姓关名羽字云长;一人长得燕额虎须,豹头环眼,而且他的面目黝黑无比,使得一根丈八蛇矛,此二人都十分了得,可以说得上名震华夏了!” 这丫鬟也是待在乔老的身边久了,而且乔老待她也很不错,很多大事,她也是听说过一些,听到乔老这么一说,这丫鬟忽然恍然大悟道:“噢!我知道了,这次小姐是遇到了大英雄了,而且这个人还厉害的很呢!”(未完待续。) 0186乔老进郡府 乔老笑着点了点头,对着丫鬟赞许道:“不错,不错!此人的名字姓刘名玄德,乃是当今圣上新封的幽州刺史刘皇叔是也,不过这件事儿你先不要和大乔儿和小乔儿说,我自有安排!” 那丫鬟见乔老如此胸有成竹,便是点头应声道:“奴婢知道,谨遵老爷叮嘱!” 当大乔和小乔回来的时候,乔老当做没事儿人似得正坐在房间里喝茶呢,大乔和小乔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相继同乔老问了个安,乔老也是淡淡地回了一声,便是看起了书简起来。 小乔一见乔老的表现有些平淡,便是以为乔老为他们姐妹进官衙的事儿生气了额,便是走上前来,半跪着给乔老捏肩捶腿起来。 大乔则是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乔老,看着小乔,等候乔老的发落。 乔老笑眯眯地看了看大乔,又看了看小乔,笑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为我老头子献殷勤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要求我呀!” 小乔一听乔老竟然不提他们姐妹进府衙的事儿,是不是故意的呢?还是让她们姐妹自己招认出来呢?于是小乔跪在那里,疑惑地看了一眼大乔,似乎在问大乔,到底该怎么办。 大乔心里也是一紧张,怕受到父亲责备,但是却又不敢对着乔老撒谎,于是便向着小乔皱了皱眉,轻轻地点了点头。 小乔会意之后,便是乖巧道:“父亲大人真是厉害,面子也够大,那褚郡守乖乖地就把我们给放了,一点也没有为难我们,对了,也没有为难那位刘公子!” 乔老听着小乔的话语,故作一愣,把书简放在一旁,轻声问道:“你们去了府衙?褚郡守没有为难你们?对了,还有那个刘公子?刘公子是一位什么样的人?这一上午都发生了什么呀?你可把我给说糊涂咯!” 小乔一听也愣了,再次确认道:“巧儿没有跟父亲说嘛?” 乔老一愣,淡淡道:“说什么呀?为父也是刚刚从外面回来,前脚进屋,还没有见到巧儿呢!” 话说到这里,房间的门便是被叩响了,那丫鬟巧儿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老爷,茶水来了!” 乔老轻咳了两声,温和道:“进来吧!” 巧儿将门轻轻推开,将三杯茶水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乔家的规矩大,本来店小二可以上茶的事儿,可是这丫鬟得去做,因为他们不想同外人过多的接触,这是乔老早早定下的规矩,所以不管乔老带着家眷去到哪里,伺候他们的都是家里的侍女、丫鬟。 乔老待丫鬟将茶水放好,便是轻声问道:“巧儿呀,上午发生什么事儿啦,你跟我说一下吧!” 巧儿楞了一下,听到乔老这么一问,心灵手巧的她便是领会过来,便是将事情的原委给一一道了出来。 乔老假装不知情,故意做了一个吃惊的表情之后,便是对着巧儿淡淡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巧儿出去之后,乔老便是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闭上了双眼,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小乔自持乔老比较宠溺她,便是撒娇道:“父亲大人,事儿您都知道了,这又不是我们的错,我和姐姐也是受害者,也是无辜的呀,您老就不要生气了!” 乔老听到小乔撒娇的话语,突然无故轻声笑了起来,末了他才轻声和气道:“好了,我的小精灵,我又没说要怪你们,我是在想咱们该如何去跟那个年轻人道个谢,毕竟人家帮了咱们个大忙啊!” 大乔听到这里方才醒悟道:“父亲说的对,不过我现在还有一个疑问,如果褚郡守把我们放出来,不是父亲大人出面的话,那是谁出面帮的忙呢?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呢?” 小乔也是猛然想到了这点,只见她若有所思道:“如果不是父亲大人出手的话,那该是谁做的呢?如果是那个褚大人公正严明的话,那刘公子可就摊上大事儿了啊,那个蔡家无赖可不是个好人,说不定还会惹上大麻烦呢!” 乔老一见大乔和小乔都是如此的紧张,心里也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便是叹息地喃喃道:“呵呵,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呀!” 小乔一听乔老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脸一下子就红了,小声喃喃道:“父亲,您说什么呢!” 大乔也是听到了乔老的话语,便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一阵红晕爬上了脸颊。 乔老看了看他的这俩女儿,便是感慨道:“好了,人家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咱们是该好好的去谢谢人家的,我明天后天还要去忙些事情,等我忙完了这些事儿,我就带着你们专门给人家登门拜谢如何?” 小乔立刻高兴道:“父亲大人好英明哟,咱们可是得好好地谢谢人家,你说对不对呀姐姐!” 大乔没有说话,只是小声道:“一切谨听父亲大人安排!” 乔老让大乔和小乔回到了他们各自的房间,随后一个人轻装简从,一个人出了客栈的大门。 乔老是有件事儿要去办,这件事当然是跟他的女儿们有关,他一个人径自来到了郡府,郡府的后厅内,乔老和褚贡并立而坐,两个人正聊得兴起。 话说了一会儿之后,乔老突然正襟危坐起来,对着褚贡正色道:“褚大人,小老儿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成全!” 褚贡笑了笑,和气道:“乔老,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您老有什么事儿就请直言便是,只要本官力所能及的事儿,我定然不会推辞的!” 乔老顿了顿,徐徐道:“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是想问大人一个问题,还望大人能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呀!” 褚贡笑道:“请乔老明示?何事能够让乔老亲自屈尊前来呢?我也是好奇的很呀!” 乔老笑眯眯道:“那刘皇叔突然来到咱们南阳,到底是来干什么来了?还望大人不吝赐教一下!” 褚贡听到乔老这么一问,脸色立刻肃然起来,他可是受到刘靖嘱咐过的,如果贸然泄露了刘靖的行踪,可是没他好果子吃的,再者说了,他也曾询问过刘靖此次前来南阳的目的,可是依旧是碰了一鼻子的灰,刘靖连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告诉他。(未完待续。) 0187来了个叫花子 可是,这乔老今天一来,就道破了刘靖来到南阳的事情,可见其眼光之毒辣,消息之灵通,这一点,褚贡还是挺佩服乔老爷子的,不用说刘靖曾经再三叮嘱过他,不要把刘靖前来南阳的事情给泄露出去,即便是褚贡和乔老的关系再好,想告诉乔老,他也没这个能耐啊。 于是褚贡的脸色有些难堪起来,他极其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乔老,方才叹了口气徐徐道:“既然乔老神通广大,已经知晓刘皇叔前来南阳的消息,我也不再忌讳他的行踪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来南阳是做什么的。 尽管我也很好奇,也曾经不下一次地问过那刘皇叔,可是他却是只字未提来南阳的目的,所以乔老这一问,可真是把我给问住了呀!” 乔老一见褚贡这为难的样子,再加上褚贡这语调,便是笑呵呵道:“看来褚大人真的不知道了,我也就不再多问了,可是,据我分析,此次刘皇叔出门,带了他那结拜金兰的两个兄弟,也是他军中的两员虎将一同前来,应该不是为了一件小事而来,你可得要派人看好了他呀,以免在南阳地面出现了大事,你不要交代呀!” 褚贡听到乔老这么一说,心里突然警醒了一些,不禁暗道,对呀,刘皇叔可是当今圣上极为信任和器重的人,他来南阳是不是奉了圣旨前来的呢?既然他带了这么少的人来这里,恐怕就是为了不引人耳目,才故意而为之,如果他在我的地盘上出了事儿的话,我可是吃罪不起的啊! 褚贡想到这里,立刻对着门外道:“来人呀!” 随着褚贡这一高喊,一个衙役立刻走了进来,单膝跪拜道:“大人有何吩咐!” 褚贡想了想,吩咐道:“你立刻给我寻十来个官府的人,换成便装,守候在‘友来客栈’的周围,给我好好地保护好了住在那里的那个自称刘公子的人,不能有半点马虎,一有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立刻来禀报给我!听清楚了吗?” 那衙役抬头看了看褚贡,立刻应声道:“属下遵命!” 褚贡挥了挥手,示意那兵丁出去,随后对着乔老道:“乔老,依您之见,我还需要做什么别的工作吗?哎!刘皇叔也不知道来我这个小地方做什么,他一来这里就给我惹了个不小的麻烦,我这还得给他擦屁股,可真是难为我呀!” 乔老两眼一眯,笑呵呵道:“谁让你是这主政一方的父母官嘞?你不去操心谁去操心呢?端着朝廷的饭碗,又不想为朝廷做事儿,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啊!哈哈......” 褚贡一见乔老笑话起了自己,便是苦笑了一下,叹息道:“哎呀,乔老呀,你可得要理解我呀,您那两个宝贝女儿的事儿,我可是尽心去处理了啊,这一边是荆州蔡家,一边又是乔老、刘皇叔,这两边的人可都是大有来头,我也只能居中调节,以策万全了,不周之处,还望乔老海涵、海涵呀!” 乔老好似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似的,他嘿嘿一笑,轻松道:“没什么,俩丫头吃点苦头不算什么,只要没吃亏就成,这件事儿啊,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换做我是你呀,我也会这么做的,你不用再多想什么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还有事儿,你先忙着吧,我这就先告辞了!” 褚贡也是立刻拜手道:“乔老慢走,在南阳有需要我褚某人出力的,尽管言语即可!” 第二天,刘靖本来还想出去走走的,可是一想到蔡勇的那件事儿,便是打消了出去的念头,由于拜访诸葛亮的日期就在明天,刘靖也不再多想,索性就留在了‘友来客栈’耐着性子,看起了书来。 临近了中午的时候,关羽突然走了进来,脸色有些紧张地问道:“大哥,门外有一个看似叫花子的人,非得朝着来见你,还说见不到你就不走了,现在正被三弟拦着呢!” 刘靖一听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人来见自己?心里不禁暗道,他在这南阳一无亲人、二无朋友的,怎么会有人来见自己呢?更何况来的这个人还是个叫花子?这事儿可就奇怪了,会不会是自己仗义出手的事儿在城内传开了,此人是来找自己帮忙的呢? 刘靖心想,明天就是见诸葛亮的日子了,可不能因为再多管闲事,惹上了什么乱茬子,耽误了明天的行程了,即便是他们有事儿也让他们改天再来吧。 刘靖想罢,便是对着关羽道:“二弟,你出去跟那个叫花子说,就说我明天有事儿,如果他有事儿要见我的话,就让他三天之后再来吧,对了,一会你再给他点钱花,大冬天的,也不要让他过得太难了!” 关羽见到刘靖宅心仁厚,心里也是一暖,便是应声道:“知道了大哥!” 刘靖待关羽走出门去之后,简单的想了想,暗道,此人肯定不是有什么别的事儿,或许就是为了讨个生计或者被人欺负了才来找他的,等过了明天,再来帮那叫花子也不迟啊,想罢,刘靖便是又看起了书来。 还未等刘靖刚看一章,却是见到关羽又是皱着眉头返回来了,这次,关羽的神色更加凝重了,而且,关羽还好似见了什么奇怪的人一般,带着一脸的惊讶之色。 刘靖见关羽这个样子,便是关心问道:“怎么了二弟,怎么又回来了?难道那叫花子赖在那不走了?” 关羽摇了摇头,解释道:“大哥,我可是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我把事儿跟他说了之后,那叫花子也是点点头,表示可以改天再来,但是当我给他钱财的时候,没想到他一下子就把钱给扔在了地上,且还大言不惭说,大丈夫岂能因财而折了骨气?还说大哥你什么时候见他,他就什么时候进来,那叫花子索性坐在门外等起来了!” 刘靖听闻关羽言语完毕,心里也是好奇起来,暗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呢?突然跑来见我,虽说是一个叫花子,但是却不贪财,这一点倒是让人好生奇怪,令刘靖琢磨不透。 不过,刘靖想了想,思虑道,在这么冷的天里,哪来的叫花子有这种骨气,天寒地燥的,他竟然在外面苦等了起来,看来此人来客栈的目的,的确是为了见我而来,或许此人也是个奇人异事呢?(未完待续。) 0188奇怪的人 刘靖想到这里立刻对着关羽道:“你快去将那个人给我请进来吧,记住一定要以礼相待!” 关羽见到刘靖反而认真起来,便是抱手道:“大哥放心,云长明白!”关羽说完便是转过身去,向着门外走去。 刘靖刚转过身子来,便是突然又愣住了,心里不禁嘀咕道,在这样的天里,突然来这么个人,肯定不是个凡人,会不会是诸葛先生呢?也亏得刘靖的脑洞打开,把事儿想到了诸葛亮的身上去。 想到这里之后,刘靖立刻站起了身来,对着门外道:“云长留步,云长留步!”刘靖边说着话,也是立刻追了出去。 关羽刚走没有几步,便是看到刘靖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关羽心里疑惑道:“怎么了大哥?还有什么别的吩咐吗?” 刘靖笑道:“二弟多虑了,我是来和你一起去迎接这个奇人的,据我猜测,此人定不是个凡夫俗子,说不定就是我么来南阳要找的人呢!” 刘靖自信满满地把话说完,便是急忙向着楼下走去,关羽听到刘靖突然这么一说,心里也是一愣,暗道,还真说不准,或许真的是大贤之士来访,这下可要认真对待了,关羽想到这里,也是立刻跟着刘靖走了上去。 那叫花子依旧斜倚着身子靠在了客栈的门外面,嘴里还叼着一根枯黄的稻草,两眼望着天上的太阳,好似很悠闲的样子。 来来往往的人们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对这个叫花子投来了鄙夷的目光,甚至有的还说三道四的,指指点点声也是络绎不绝,可是者叫花子好似充耳不闻一般,依旧我行我素的懒洋洋地靠在了那里。 客栈的小二也是瞅见了这个叫花子,为了店面的形象,也是走了出来,驱赶这叫花子起来:“喂,我说,你这个叫花子,好不长眼色,竟然赖在我们家门前不走?你信不信我找人将你给揍一顿呢?” 那叫花子目不斜视,好似对客栈的小二所说的话一点也不关心,依旧在那吊儿郎当似的哼嘤着什么。 那小二也是来了兴趣,走到了叫花子跟前,蹲了下来,慢慢道:“我说,这么冷的天,你还不赶紧去讨饭?难道你晚上想冻死在这里?” 听到小二说道冻死这两个字,那叫花子也是一愣,狂笑了一声,喃喃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呀!怎么?你想给叫花子施舍点什么吗?” 那小二一听这叫花子上脸了,便是挑逗道:“我说,你可真会想,我自己辛辛苦苦赚点钱不容易,哪来的闲钱来给你施舍?你瞧瞧你手足俱全,精神饱满的,不去干活,反而在这里要饭,可真是没骨气!” 那叫花子听到小二笑话他,也不生气,反而打趣道:“好你个小小的店小二,竟然敢用狗眼看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讨饭了?你凭什么说我就是个叫花子呢?没见我在这晒晒太阳吗?难道我在这里等人不成?” 那小二听到这叫花子这么一说,憋不住,笑出了声来,他指着叫花子,嘲笑道:“嘿嘿,我说,你这人的嘴巴还真是挺快的,都流落到这个地步了,还敢胡说八道,你在这等人?等谁啊?难道是在等阎王爷吗?” 那叫花子不屑地看了店小二一眼,遂即转过头去,得意道:“我等的人呀,你这辈子都甭想有那样的朋友,一般人我也不会等,一般人也不值得我去等呀,你呀,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客栈里的活多着呢,你再不去干,可就得要挨骂了!” 那店小二看到这叫花子如此猖狂也是奚落道:“嘿!你这人真是的,倒是管起闲事儿来了,我干什么用得着你来发落?你一个叫花子能等什么人?无非是叫花子罢了,愣给你自己脸上贴金,臭摆什么?你能,你倒是把你等的人叫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厉害啊!我说臭叫花子,他人在哪?他人在哪啊!” “好你个无知的店小二,竟然敢狗眼看人低,你有算个什么东西!”就在店小二得意之际,突然一个浑厚如钟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竟然下了店小二一大跳! 那店小二没有地方,冷不丁防被吓了一跳,待他回过头来一见,发现一个豹头环眼,脸黑如煞的大汉子傲然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店小二听说过张飞的厉害,听说张飞一个人将蔡家公子蔡勇的手下给打的七零八落,这事儿已经在南阳城传的沸沸扬扬地了,作为张飞下榻的客栈,这店内的老板早就被南阳郡守褚贡给叮嘱了好了,一定要好好地招呼好了刘靖他们。 于是这店小二们也是被特地叮嘱了一番,绝对不要招惹刘靖一伙,要小心服侍,否则出了事儿,可就免不了受责罚的。 这店小二一见张飞对他厉声吼了起来,便是被吓得立刻哆嗦起来,赶紧道:“不知道张大爷在此,小的多嘴了,还望张大爷见谅,只不过这叫花子赖在咱家门前不走,影响店内的生意呀!” 张飞一听这店小二还狡辩,便是怒吼道:“你懂个屁,谁说这位先生是叫花子来的?这位先生乃是我大哥的客人,你可晓得?竟然敢对我大哥的客人无理?你也是个睁眼瞎的家伙!” 听到了张飞如是一说,店小二的脸都绿了,立刻惊讶道:“什么?难道这叫...不,不,这位先生乃是刘公子的客人?哎呀呀,我可真是瞎了眼了,没有认出这位大爷来!” 此时那掌柜的也是走了出来,笑嘻嘻地对着张飞道:“张大爷,都怪我这店小二眼拙,没有认出这位先生的庐山真面目,您呐,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了,就让我罚他一下,就算了吧!” 张飞怒睁环眼,对着店小二道:“你这厮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先生赔罪!” 那店小二立刻唯唯诺诺地给那叫花子赔礼起来,直笑的那叫花子合不拢嘴,仰头大笑。 正在此时,刘靖正好从客栈里面赶了出来,刘靖急忙忙地出了客栈的门,顺着关羽手指的方向,一看,那叫花子正仰头大笑呢,刘靖听到了那叫花子的爽朗之声,也是对其上下打量了一番,从侧面看,此人就有些不同凡响。(未完待续。) 0189名仕徐庶 http://10.168.58.178/qidian/post.php?id=1003367689&cid=343206227  当刘靖望向叫花子的时候,那叫花子也好似感觉到了刘靖的到来,立刻回过头来,看向了刘靖。 当那叫花子看向刘靖的时候,刘靖也是第一次看清了这叫花子的真是面貌,此人虽说穿着是旧了一点,可是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闪烁,眼神之中透露着坚定与自信,丝毫不像是一个乞讨之人。 刘靖笑了笑,立刻抱手迎了上去,且温和道:“天寒地造,寒风劲烈,让先生在外面受冻了!” 那叫花子一见刘靖对他这么客气,眼神也是一愣,立刻热情道:“哪里哪里,刘公子能屈尊前来见我,这才我的荣幸呢!” 刘靖一听此人话中有话,似乎隐约间知晓了刘靖的身份一般,因为此人话语中,用了‘屈尊’二字,既然他讲到了屈尊,那就代表他自认为他和刘靖的身份有着巨大的差别。 而刘靖的记忆当中,从来都没有这个人的印象,所以刘靖的心里越发好奇了,可是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也只能说说客套话,并不是谈事儿的地方,于是刘靖盛情相邀道:“让先生就等,靖已然过意不去,还请先生快快随我前来,咱们去到屋内坐下慢慢详谈!” 那叫花子也不推辞,只是随声道:“刘公子请!” 刘靖引着叫花子来到了二楼,来到了他的包间,热情地请他坐下,随后刘靖也是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 那店家可是赶眼色的很,立刻让店小二奉上了热茶,暖烘烘地热茶伴随着刘靖的坐下,也是被端放在了刘靖和叫花子的跟前。 刘靖待店小二告退之后,便是让关羽将门给关上了,遂即抱起手来,对着叫花子道:“先生既然远道而来,想必是有事要与我相谈,现在这里除你我之外,便是我的手足兄弟,已经没有了外人,先生可以开门见山,把话说来!” 那叫花子微微一笑,镇定道:“刘皇叔果然快人快语,不忘徐福不远百里前来投奔呀!” 刘靖一听此人自名为徐福,心里猛然惊醒了一下,暗道,徐福这名字好生耳熟,难不成此人就是那日后因惹上官司不得已而为之的徐庶?我看他现如今也是做落魄状,好似惹上了什么事儿不得已而为之,也正是得遇我的时候呀。 刘靖便是欣喜道:“原来先生便是那颍川名仕徐元直是也,刘靖早就仰慕先生大名久已,一直恨不得见,今日有幸识得先生庐山真貌,这也是刘靖的荣幸呀!” 徐庶一听刘靖态度如此诚恳,便是直接道:“哎呀呀,没想到刘皇叔竟然对庶如此太爱,徐庶愧不该以假名想试探尔,还望刘皇叔宽仁大量,不与庶多做计较尔!” 刘靖高兴道:“先生哪里话,能得先生不远千里前来投奔与我,这乃是刘靖的荣幸与福分,先生对刘靖故作试探,这也是在考验刘靖的见识与听闻,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嘛!” 徐庶点头道:“庶早在颍川便是听闻了刘皇叔为国奋战,不惜以身犯险,力战西凉大将李稚然、郭汜等人,且取得了洛阳守卫战的最终胜利,真乃是人中之龙凤,人中之豪杰也,庶对刘皇叔也甚是仰慕,今日一见,也了结了徐庶的一番期盼之意呀!” 刘靖好似与徐庶一见如故,便是开心极了,索性与徐庶攀谈起来,话到浓时还忍不住大笑起来。 而徐庶也是个能言善辩之士,谈古论今也是信手拈来,同刘靖交流也是尽情尽意,时间不知不觉间便是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月落乌啼,冰霜满天。 刘靖置办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来招待徐庶,自此,徐庶也是真正加入了刘靖的阵营,从而成为了继简雍之后,第一个真正加入刘靖阵营的谋士。 不过,尽管刘靖置办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可是古人以酒招待贵宾,既然这徐庶是真正的投靠刘靖,这晚餐之上怎么能少了酒呢?可是,今晚的晚餐的的确确是没有置备美酒,这倒是令徐庶有点意外的。 不过,虽然徐庶的心里奇怪,可是他并没有言语什么,徐庶只是道这可能是刘靖的个人喜好吧,既然他不喜欢饮酒,那我索性也不提念,只随他便是,可是徐庶的脸上却是挂着一丝丝的疑惑之色。 刘靖是个十分敏感的人,在他身边的人,只要别人脸上有什么特殊或者是反常的表现,他都能够看在眼里,更别说他关心的人了。 徐庶是他意外之间,招揽至麾下的重要谋士,他自然很是高兴,可是,刘靖心里清楚,他明天的事儿更重要,而且相对于徐庶来说,诸葛亮的作用可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刘靖既然已经斋戒了三天了,就在这第三天的晚上,他可不想破戒,虽然这桌子上也就肉食,可是刘靖却是一点也没有享用,因为那是用来招待徐庶的。 刘靖发现了徐庶脸上的疑惑之色,便是笑呵呵道:“元直有心事否?为了一脸的疑惑之色呢?” 徐庶正吃着饭菜,听到了刘靖发问,也是不推辞,便是回应道:“难道主公一向以素食为主?而且也不善饮酒?” 刘靖就知道徐庶会有此疑问,便是摇了摇头,笑了笑,莞尔道:“呵呵,元直有所不知呀,我并非以素食为主,也并非不善饮酒,只是我这两天准备去做一件大事,而做大事之前须得斋戒三日。 没想到在这第三天的时候,老天爷竟然给我送来了一份大礼,将元直送到了我的身边,我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啊,可是既然我已经斋戒了三天了,为了大事,我也不能破戒了,所以只得以肉食招待元直,不能怠慢了元直了啊!” 徐庶一听刘靖还有要事要办,不禁开口问道:“请问主公到底有何要事须要斋戒三日方可呢?” 刘靖笑了笑,继续道:“不满元直,其实我这次来南阳郡,就是为了一件事来的,而且这一件事归根到底也是为了一根人来了,而且,巧合的是,这个人,元直也曾相识,而据我猜测,此人同元直的关系还真不一般!” 徐庶一听刘靖这么神秘兮兮地一说,便是愣在了那里,但是,徐庶的发愣也只是暂时的,因为凭他的聪明才智,不难猜出刘靖此话所指之人。(未完待续。) 0190一顾茅庐 因为,徐庶稍微用点脑力一分析,便是可以分析得出刘靖所来南阳的目的,刘靖现在身为幽州刺史,乃是一方的封疆大吏,并不缺少权势,而且作为一方的封疆大吏来说,钱财等身外之物,更不会被其看重。 而且,刘靖作为当今天下的有志之士,地方豪杰,不远万里,从幽州来到荆州,肯定是为了一见大事,而据目前刘靖的状况来看,徐庶唯一能够想到的,那边是刘靖为了求才而来。 所以,既然刘靖是为了求才而来,并且,刘靖也言语出了自己所为之人乃是他徐庶的旧相识,且同他徐庶的关系非同一般,那这个人更是容易猜测了。 能够让刘靖这样的当世豪杰不远万里而来的,当然也是个名仕,那么在南阳的诸位名仕当中,名气最大,能力最强的当属隐居在南阳卧龙岗的诸葛亮了。 于是徐庶更加佩服地对着刘靖赞许道:“主公真乃神人也,竟然想到了他的身上,主公真不愧为一代豪杰之士!” 刘靖笑了笑,向着徐庶确认道:“元直已经知晓我此番前来欲要求见的人是谁了?” 徐庶摸了摸胡子,笑道:“主公莫要小看了徐庶了,我料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卧龙岗的那条卧龙是也!” 刘靖听到卧龙的名字之后,两眼不禁瞪地大了一些,流露出一阵精光出来,他对着徐庶询问道:“元直既然知晓吾意,那你觉得我明天一去胜算几何?” 徐庶顿了少许,也是慢慢将头摇了起来,轻声道:“不可知也!不可知也!” 刘靖奇道:“元直为何如此一说?难道就连你请他出山胜算也不多吗?” 徐庶笑了笑,解释道:“主公有所不知,此人胸怀大志,文韬武略皆是非世人能比,我与他相交多年,深知此人性格,也深知此人抱负,所以,这样的大才,非他真心愿意出山,否则别人是请也请不动的!” 刘靖继续深问道:“那要怎么样,他才肯愿意出山呢?” 徐庶想了想,继续道:“此人胸怀经天纬地之才,自然也要做惊天动地的大事,所以说,一般的情况下,你去招募他做一个文臣或者幕僚,估计他是不会轻易出山的。 孔明每每自比官中、乐毅,常常拿自己同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作比较,可见其志之高,这样的人,非大势所趋,非明主贤君,他是不会轻易踏入仕途的!” 刘靖思虑了一会儿之后,慢慢道:“元直的这些话,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像诸葛先生这样的大才,不是那么容易请得动的,可是,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你要做一件大事,就必须招揽天下的英才,来为我所用,方才有成功的希望。 而不管是元直你,还是诸葛先生,亦或者是庞士元,都是我心神已久,希望求得的贤才,今日我得到了先生,心中甚慰,同时我也更加坚定了我求贤的目标,做大事,就应该不断的去努力,不断地去尝试,不断地去争取!” 徐庶听着刘靖这么一说,心里也是暗暗告诉自己,自己没有选错人,自己也没有看错人,这刘靖果然有一代英主之风范,是一个值得辅佐的明主。 同时徐庶也是对刘靖的见识,也是颇为惊讶,因为不管是诸葛孔明还是庞士元,都是江东一代隐居多时的名仕,只有圈内人知道他们的能力,外面的人很少有知道的。 不过,这刘靖远在幽州,并未深入踏足过荆湘之地,竟然连这里的大才都知道,可见其用心之深,抱负之大。 徐庶遂抱手道:“听主公一席言语,徐庶心中深感欣慰,明公果然有一代英主职风范,听主公之志,徐庶心中热血沸腾,不管前路有多艰难,徐庶愿意跟随主公一道,披荆斩棘,共进共退!” 刘靖笑了笑,高兴道:“好,有元直此番话语足矣,那明天,元直就随我一同前去那卧龙岗,咱们去会会诸葛孔明这条卧龙!” 翌日,太阳高照,惠风和畅,天空万里如洗,刘靖早早地就起了床,叫上徐庶,带着关羽、张飞一道,踏上了前去卧龙岗拜访诸葛亮的路程。 马车一路奔波,刘靖和徐庶也是在车中畅谈,国事天下事,无话不说,刘靖也是从徐庶这里,更多地了解到了一些江南的名人轶事,对于江南一带的士绅官吏,也多多少少地做了一些了解。 不知不觉间,卧龙岗已经到了,这里是一片片丛林,只是因为冬天的缘故,草地已经消失了,树木也已经变得光秃秃了,整个卧龙岗看上去是那么的宁静,那么地安详,那么地寂寥。 顺着一条羊肠小路,按照徐庶的指引,马车也是辗转曲回,穿梭在竹林小道之中。 刘靖透过车窗,观赏者山林里面的景色,心里也是一片舒畅,同时,他对于诸葛亮这样的高级隐士,所选择的隐居生活也是产生了一丝丝的向往,只可惜,战乱年代,很多事由不得他刘靖去做选择。 很快,一座茅庐草堂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关羽将马缰绳收紧了一下,马车的前进速度也是降了下来,同时他对着车里的刘靖道:“大哥,前面出现了一座茅庐,应该是到了咱们的目的地了吧!” 刘靖听后,喜出望外,立刻带着希望的眼神看了看徐庶。 徐庶也是看了看刘靖,笑着点了点头,刘靖立刻高兴道:“云长,一会儿你和翼德在门外等候,我同元直一道进去拜访先生!” 坐在马车前面的张飞则是立刻回道:“放心吧大哥,我和二哥站在门前给你们放哨,静候大哥的好消息便是了!” 刘靖带着徐元直径自来到了茅庐的门前,隔着竹篱向院内望了望,之间茅庐之中,炊烟袅袅,看来里面正巧有人在,或许诸葛亮正在里面。 于是刘靖笑着望了望徐庶,徐庶也是对着刘靖点了点头,两个人相视一笑,刘靖便是伸出手来轻声叩了叩门。 等待了少许,刘靖不见有人回应他,于是他又是加大了力度,使劲了些敲门,这次倒是有效果了,未及半刻,一个书童从茅庐里走了出来,且边走边问道:“谁呀?谁呀?”(未完待续。) 0191佳人相邀 刘靖待那书童将门打开,便是轻声问道:“请问诸葛先生可在?” 那书童瞧了一眼刘靖,便是随意道:“你找先生做什么啊?”同时书童又往刘靖的身后一看,正好看到徐庶正站在刘靖的身后,便是立刻抱拳道:“原来徐先生也在呀!” 徐庶笑了笑,回道:“我这是在同我家主公一同前来拜访孔明的,请问他出去了还是在茅庐之中呀,如果在的话,你就去通禀一声吧!” 那书童倒是和徐庶熟悉的很,他一听徐庶对着刘靖喊主公,心里也是知道了刘靖是个人物,便是对着刘靖和徐庶道:“不瞒二位呀,我家先生昨天就出去游山玩水寻访书友去了,正巧不在!” 刘靖一听,诸葛亮竟然不在,茅庐当中,心里难免失落了不少,但是,在他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拜访诸葛亮,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肯定是要波折几回的,这或许也是刘靖先前在华夏朝看过《三国演义》当中,‘三顾茅庐’的典故所致吧。 于是刘靖笑了笑,继续道:“那请问,诸葛先生可有言明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那书童则是笑了笑,回道:“不瞒这位公子,徐先生与我家先生私交甚好,他也是知道我家先生的脾气的,我家先生出去寻友,日期可是说不准的,有可能三五天,也有可能十天半个月,只有等他尽兴之后,方才归来!” 徐庶接着书童的话道:“回主公的话,这书童此言句句属实,诸葛先生闲情逸致,善于寄情于山水之间,每每外出,都是拉上几个亲朋好友,一起来吟诗作赋,畅谈一番,只有这样,他才能尽兴,只有他尽兴了才会回到这茅庐!” 刘靖想了想之后,便是从怀里掏出了一纸信封,递给了书童道:“劳烦小友将此拜帖转交给先生,就说幽州刺史刘靖刘玄德前来拜访过,对先生甚是仰慕,期待有朝一日,能够亲睹真容!” 那书童倒是很痛快,他笑了笑,接过了信封,热情道:“公子就请放心吧,你既然是徐先生的朋友,我自然会把话给你传到了,只不过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也只能替你传话,仅此而已了!” 刘靖却是笑道:“仅此而已就够了,靖不敢再进一步奢望了,既然今天来的不凑巧,我改天再来便是了,我就住在南阳城内,离这不远,来回也方便的很!” 那书童拜手道:“既如此,那公子和徐先生先进来一坐,稍作休息之后再思离去?” 刘靖立刻摇手道:“多谢小友热心招待,既然先生不再,我们也不便久留叨扰,就此别过,咱们下次再见吧!” 刘靖别了书童,带着徐庶又是回到了南阳城,回到了‘友来客栈’。 既然一次拜访不成,那就第二次,本来刘靖就做好了打算,他没有指望一次就能成功的,因为他明白一个道理,那便是能力越大的人,越难寻得,就好似越好的东西,越难得到一般。 南阳城既然还有一个他的兴趣所在,那他就索性多带些时日,在寻访诸葛亮的同时,也去会会大乔和小乔姐妹。 可是,话到这里,问题就来了,要去会会大乔和小乔姐妹,也并不是这么容易的,因为刘靖根本不知道她们两个人住在哪。 上次小乔为了接近刘靖,故意撒了个谎,说她们也住在‘友来客栈’,这件事儿其实刘靖是知道的,刘靖知道小乔再撒慌,可是他就是不去拆穿她,因为,刘靖也觉得,跟这两个大小美女走在一起,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既然是一件快乐的事儿,那刘靖就没有拒绝的理由,可是,当时由于刘靖心里还装着事儿,装着诸葛亮的事儿,所以他也没有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大乔和小乔身上,也正是如此,到了今天,刘靖想要找她们两个的时候,竟然也无处下手了。 也许是老天知道刘靖的心思一般,就在刘靖思绪万千,闲来无事的时候,关羽却是走了过来,对着刘靖道:“大哥,有人来找你了!” 刘靖此刻也是无心去见其他的人,便是随意道:“咱们在南阳认识的人不多,不是熟人我就不见了,太招摇了不好,你就去代我回绝他吧!” 关羽则是立在原地不走,他看了看刘靖,脸上也是带出了一丝喜色,慢慢道:“大哥,这个人我不敢回绝,还是您自己去说倒好!” 刘靖听完关羽言语,便是猛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关羽,只见关羽面带笑容,好似十分轻松一般,刘靖的心里便是猜到了十之八九,便是试探道:“是她们来了么?” 关羽认同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大哥,她们姐妹在下面等候您多时了!” 刘靖正想着大乔和小乔呢,此刻不成想她们竟然来找自己了,可谓是心有灵犀呀。 刘靖心里激动了一下,便是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关羽道:“何不早报,走,去看看!” 刘靖高兴地从楼上走了出来,一下楼梯,便是见到了坐在下面等待他的大乔和小乔姐妹,今天这两个姐妹好似有意而来一般,只见他们打扮的都甚是得体,大乔一身红裙袭身,小乔一身蓝裙袭身,看上去格外的柔美,任何一个人见了都会忍不住侧目一观。 刘靖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这两个姐妹正聊着入神呢,好似正在闲聊什么开心地事情一般,不时地发出一阵欢笑,刘靖整了整衣冠走上前来对着俩姐妹道:“贵客相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小乔则是俏皮道:“哎呀,咱们又不是生人啦,何必那么客套!何况,我们就和你住在一个地方,只是作息时间不同罢了!” 大乔也是微微一笑,莞尔道:“公子无需多礼,我们今天找公子,是为了答谢公子而来的!” 刘靖一听这俩姐妹是要谢谢自己,赶紧抱手道:“哪里、哪里,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两位小姐何必又跟我客气呢!” 小乔则是一甩手,爽朗道:“哎呀,你们呀,就不要这么文绉绉地说话了,听我的都累得慌,刘公子呀,您呐也别跟我们姐妹客气了,今天呢,我们是受了家父的叮嘱,要来请公子赴宴的”(未完待续。) 0192乔老的眼光 刘靖听到小乔言语乔老爷子要请他,便是一愣,条件反射地回道:“姑娘不必客气,乔老爷子的心我领了,举手之劳,真的不用这么客气!” 小乔听到刘靖拒绝,则是不急不慢道:“这是我们家父亲大人的意思,你呀救了我们,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乔家可是很讲礼数的哟,家教也是极其严格的,只要我们父亲开口了,我们就得把事给办了,喂,我跟你说呀,我父亲可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呀,这顿饭,你可是吃定了,否则我们回去交不了差,可是得要挨罚的哟!你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被我家老爷子修理、处罚吧!” 刘静一听,这小乔伶牙利嘴,说得倒是他非去不可了,不去,倒是他刘靖的不对了,刘靖便是无奈地笑了笑,温和道:“小乔姑娘果然是伶牙利嘴,说得刘某人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呀。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总不能再为了我,让你们姐妹去受老人家的责罚吧!” 小乔笑嘻嘻道:“这就对了,走吧,跟我们走吧,你现在就是我们的人了,跟着我们去就是了!” 刘靖听到小乔的话语,就感觉这个人可真是个欢喜果,说话做事儿别看风格有些特别,可是忒招认喜欢,让人听了她的话,还越听越爱听,果然是古灵精怪,机灵鬼一个。 刘靖对着关羽道:“二弟,这样吧,就你跟我一同前去赴宴,留下三弟照看徐先生!你去跟翼德招呼一声吧!” 关羽抱手道:“好,我这就去!” 小乔则看着关羽笑了笑,调皮道:“大哥,你可要快点哟,可别让我们等太久了哟!” 刘靖安排好了张飞守卫徐庶,自己带着关羽同大乔小乔去了。 乔老爷子选择的地方是一个名叫‘得月楼’的酒家,这个酒家在南阳可是数得着的酒楼,在同行业里也是首屈一指的,很多的南阳大户,官场人士都来这里消遣。 乔老爷子为了答谢刘靖也是用了一番心思的,“得月楼”一个包间里,乔老爷子坐在主位中间,他的两边分别坐着刘靖和大乔,刘靖的下面坐着的是关羽,大乔身后坐着的是小乔。 乔老是个体面人,也是个精细的人,不管是菜品还是酒类,可都是准备的一应俱全,让刘靖颇感舒适。 乔老率先举起了酒杯,对着刘靖致谢道:“刘义士舍身相救,不畏强权,替小女出头,教训了那帮子恶徒,使小女免遭逮人毒手,这乃是大义之举,今观刘义士本人,亦是意气风发,仪表堂堂,可真谓是人中之豪杰、天下之间的大英雄是也!来来来,老朽敬英雄一杯,聊表谢意!” 刘靖也是面带微笑,客气道:“乔老爷子过奖了,您的话至情至理,说得可真是真真切切,刘某人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做了件谁人见了之后,都该做的事儿,谈不上什么豪杰与英雄,助人为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乃是天下间的正道,大道,也是我们都该遵循的呀!” 乔老与刘靖碰杯之后,一饮而尽,遂即对着刘靖又是赞许道:“刘义士年纪轻轻,便是有着阔达的眼界、宽广的心胸,此乃难能可贵,像刘义士这样的年轻人,当今天下可真的是不多啦,不多啦!” 刘靖听着乔老爷子净是说些恭维他的话,他的心里也是乐滋滋地,可是刘靖知道,像乔老爷子这样的人,见人、经事都不是一般的多,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总得有些分寸的,不能被人夸了两句就得意忘形了。 于是刘靖也是谦虚道:“乔老爷子谬赞了,刘某人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偶有幸运,方才遇到大乔与小乔姑娘,才有了今天这个机会同乔老爷子见面,此乃在下之荣幸,像我这样的人,咱们大汉王朝多的枚不胜举,在下需要学的还多着呢!” 乔老听到刘靖进退有度,并无得意忘形之色,谈话举止,也尽是谨慎小心,可当真是个难得的人才,更别说他在这么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是个封疆大吏了,可真是人中之龙凤也。 想到这里,乔老突然有了将大乔许配给刘靖的想法,因为,在乔老的眼中,不难看出,大乔对刘靖也肯定是有想法的,这一点是瞒不过乔老爷子那锐利如鹰的眼光的。 而且,经过乔老爷子面见及打听,对刘靖也是有了自己的看法,对刘靖这个人也是甚是满意,正所谓美女配英雄,好马配好鞍,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这个女婿,乔老打心眼里都愿意。 乔老同刘靖又是闲聊了一会之后,忽然对着刘靖问道:“请问刘义士,家中已有几房妻妾呀?” 刘靖没有提防乔老会这么问,乔老这么一问,刘靖的心立刻一紧,暗道,这乔老真的这么直接吗?我把话接了万一他立刻许亲怎么办?我该如何做答呢? 还未等刘靖言语,关于却是借着酒劲,抱手回道:“回乔老的话,我家大哥每天忙于正事儿,哪有时间谈婚论嫁呢?至今为止还是茕孑一身呢,如果乔老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为我家大哥介绍介绍啊!” 关羽的话其实就是刘靖想说的话,关羽跟着刘靖这么长时间了,刘靖想什么,他岂能不知道?本来关羽也是个本本分分地跟随,不会多嘴多舌的,可是,自打刘靖遇到了大乔、小乔之后,关羽发现,刘靖真的好似对他们着了迷一般,心里也是对她们惦念不忘,所以关羽才斗胆进言一句。 关羽把话说完之后,刘靖立刻略作斥责道:“二弟不要多语,这话说出去,免不得让人家笑话!”随后刘靖又是转过脸来对着乔老道:“我这兄弟心直口快,让乔老见笑了!” 乔老爷子高兴一笑,右手捋着那略有发白的胡须温和道:“哪里话,哪里话呀,像刘义士这样的英雄,心中肯定装着全是大事,且不说刘义士是做什么的,我猜测,你要是经商,每天都忙着生意,南来北往,进进出出;你要是参政,每天肯定也是都忙着政事,庭前朝后,也定是无暇其他! 像刘义士这样的人才,肯定是追求者甚多,只不过那些个庸脂俗粉,都统统入不得刘义士的法眼而已,所以,刘义士至今还是孤身一人,不过,在深夜静谧之际,刘义士难免要多谢寂寞了,我说的对吗?”(未完待续。) 0193突遭绑架 刘靖笑了笑,回复道:“乔老所言皆是至理直言,令在下佩服佩服!” 要说乔老也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刘靖的厉害,也不想放过这么一个乘龙快婿,他等刘靖把话说完,便是话锋一转,逼问刘靖道:“哈哈...刘义士既然说到了这里,我老头子有句话想问你一下,不知道你是什么意见!” 刘靖笑道:“乔老有话直说,在下洗耳恭听!” 乔老爷子靠近了刘靖的耳边,轻声道:“义士恕我冒昧,你看看我这大女儿怎样?她至今仍是未出闺房之人,也还是一个待嫁之人,我看你们郎才女貌,老朽就给你们撮合一下,也算是为老朽解决了一个心头的难题,你觉得怎么样啊?” 刘靖一听,乔老这么直接地询问自己,耳根子顿时有些红了起来,他虽然是个经历过无数次大风大雨的人,可这儿女情长之事,刘靖也逃不过那爱恨情仇之轮回因果,遇到了真心喜爱的女人,在这件事儿上,就连那皇上不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吗? 刘靖只得喃喃道:“这......” 刘靖听后,顿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而那大乔和小乔也是静候着乔老与刘靖私语,其实她们一猜也就能猜个大概,因为听乔老之前的席间话语,只要是谈到了谈婚论嫁,谁人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女着想呢? 正在刘靖沉吟之间,那店小二却是抱着一摊子酒,走到了包间的门前,对着屋内问道:“客官,我家掌柜的特地为乔老爷子加酒,请问小的可否现在进去,为诸位满上一杯?” 乔老遂即大声欢笑了两声,高声道:“好,快点进来快点进来,为我们满上一杯喜酒,这酒来的可真是时候!” 那店小二立刻麻溜地跑了进来,先为乔老爷子何刘靖满上了酒,随后又为关羽满上了酒。 小乔可是个鬼灵精,她即可问道:“父亲大人,你这是为谁和谁喝的喜酒呀!” 乔老笑呵呵地看了看小乔,笑道:“当然是为你姐姐和刘义士啦!你这傻丫头,还用问吗?” 小乔则是一跺脚,站起来不干了,直接站了起来,半撒娇、半生气道:“为什么是我姐姐呀,那我呢?那我呢?父亲大人你好偏心呢?你偏心呀!” 乔老端起酒杯,笑了笑,无奈道:“你呀,还小,等我再给你物色个乘龙快婿吧!” 大乔脸上一红,便是直接转过了脸去,小乔却是故作生气道:“姐姐,这里的人都没个正性,老拿我们姐妹说笑,走,咱们出去走走,不跟他们说话了!” 小乔拉起大乔便是离开了包间,走了出去,乔老则是笑哈哈地看着她们俩人走出去,无奈的笑了笑,喃喃道:“哎,可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刘义士啊刘义士,你看看,嫁个人还争着抢着!” 关羽则是极合时宜道:“乔老,您真的想将大乔姑娘许给我家大哥吗?您不会是开玩笑吧!” 乔老则是一拍胸膛,豪爽道:“嗨!我乔老爷子说的话,吐一口吐沫,就是一个钉子,怎么能拿自己的女儿开玩笑呢?刘义士侠肝义胆,一表人才,我可是极为欣赏呀,只是不知道刘义士的意思如何,别人听了还以为我有意攀附刘义士,图你们什么呢!啊,哈哈哈哈...” 刘靖立刻抱手道:“承蒙乔老爷子看得上,大乔姑娘秀外慧中,才智与美貌并存,真是个大家闺秀,只是怕大桥姑娘心里若是有了意中之人,那就不太好了!” 乔老爷子端起了酒杯,对着刘靖道:“好,只要你有意,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其实我告诉你吧,这丫头的心事,我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他要是对公子无意,我又何须跟你多费口舌呢?既然你们一个有情,一个有义,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咱们喝完今天的酒,就定下了此事!来来来,未来的乘龙快婿,咱们干了!” 刘靖和关羽也是齐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乔老可谓是用心良苦,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找个好归宿,可谓是费劲了心血,正巧碰到刘靖了,再加上乔老之前对刘靖的了解,也算是为自己物色了一个绝佳的女婿,这一点,乔老可真是做的到位。 接下来的谈话,可就轻松多了,刘靖和乔老虽然说这年龄上有些差距,可是话题却是扯得并不是很远,因为同样是久经官场之人,刘靖也是老练世故的很,他极其懂得人事,与乔老这样的人聊天,自然也不会被拉下。 可就在刘靖和乔老聊得起兴的时候,他忽然感觉一阵眩晕的感觉袭了上来,顿时一股子天昏地暗,摇摇欲坠地感觉涌上了头来,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冲上了刘靖的心头。 就在刘靖模糊之际,只见乔老身子一晃,大叫一声,立刻趴在了桌子上,刘靖回头之际,只见关羽也是晃晃悠悠地强行要站起来随后,也是涨到在了地上,此时刘靖的心里便是笃定不移,肯定是有人在酒菜里下药了。 这个时候,刘静突然想起了刚才那个来包间添加美酒的小二起来,对,就是他,肯定是他做的手脚,刘靖在心里告诫自己,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阵阵迷糊眩晕的感觉更加强烈的袭上了刘靖的心头,最后,刘靖也是在模模糊糊之中晕倒了过去。 夜,夜色已经非常的弄了,凄凉的东风吹掠着大地,一股股奔袭涌入了南阳城,夜色笼罩之下的南阳城,少了一些白天的热闹,少了一些白天的浮躁,只剩下了一股子冷清,一股子寂寥。 刘靖他们是被一股子凉水给泼醒了的,刘靖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是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阴暗、破败的小庙之中,对面站着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旁边锁着的是关羽,却是不见了乔老的身影。 正在刘靖迟疑之际,突然一声冷冷地狂笑之声传入了刘靖的耳朵,这笑声极为难听,极为尖酸,且对刘靖来说,还多少有些熟悉,看来是一个认识刘靖的人绑架了刘靖。 果不然,一个七尺身高,头上戴着一个斗笠,前面用黑纱围绕,由于夜色的原因,再加上破庙之中的灯光非常昏暗,所以刘靖一时间也没有认出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未完待续。) 0194秋后算账 只是等这个人开口说话的时候,他的身份却是一下子暴露了,只听此人得意洋洋道:“哎呀,我说,你这个好逞能的?怎么了?没想到你有一天会落到我的手中把?这下子你可飞不出我的手掌心了,今晚我想怎么折磨你,可都是随我的便了!” 此时的关羽,也是从昏迷之中醒了过来,他听到了那极为得意的声音之后,睁开双眼环视了一下周围,便是开口道:“哼哼,原来你就是那天被二弟暴揍的蔡家人吧,我劝你还是不要乱来的好,因为你要是惹了你不该惹得人,最后你后悔也晚了!” 蔡勇听到他们认出了自己,也索性摘下了斗笠,他得意地看着关羽,戏虐道:“吆喝?都落到了我的手上,还这么嚣张?看来不先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一番,你还真不知道这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关羽听到这蔡勇如此放肆与狂妄,也是狠道:“我关某人难道会怕了你这腌臜破财?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是出来就是,有什么怨恨尽管向着我使,跟我大哥武官的,我是不会怕你的!” 刘靖知道这是关羽有意激怒蔡勇,想把仇恨都拉到他自己的身上,让蔡勇专注对付他,从而给自己争取时间,起到暂时保护自己的作用,所以这个时候,刘靖需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想个办法来自救才是。 可是,在这样的环境当中,刘靖和关羽已然出于绝境,根本无翻身的可能,该怎么自救呢?刘靖的心里焦急的思虑起来,虽然这夜,极为的寒冷,这破庙抵御不了多少风寒,可是刘靖的鬓角却是隐约快要憋出汉来了。 无奈,出于自保的本能,刘靖却是没话逼着自己说话拖延时间了,只听他笑了笑,淡淡道:“好一个蔡家的公子,果然是睚眦必报,恩怨分明,不过,纵然是你再厉害,也只是个会背后下手,使用一些个下三滥手段的货色,根本不算个光明正大的君子!” 蔡勇本来是想要先暴揍一顿关羽的,可是当他听到刘靖笑话他的时候,那本能的自尊欲,却是将他个拦住了,只见蔡勇回过头来,看着刘靖嚣张道:“嘿,我说,你倒是个君子?你能有多大的本事?这不是照样还落在了我的手心当中了?” 刘靖不屑的瞥了一眼蔡勇,鄙夷道:“哼,除了在酒里下药,你还会使什么手段?这能称得上是君子手法?你一个堂堂蔡家之人,即便是不为你自己想,你也应该想想蔡家的颜面,替你们蔡家兜住面子,我说的对吗?” 蔡勇立刻道:“哼!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我比颜面?你这说道颜面了,我就跟你掰扯、掰扯,你当街让你的兄弟打我,而且还打成那个样子,这传出去了,我的脸不是丢大了吗?我丢了脸,不就是等于蔡家丢脸了吗? 这个脸是你让我丢的,也就是说,是你让我丢了我们蔡家的脸,所以这笔账,我还得找你算,你给我一拳,我肯定至少还你两拳,这才算出气,这才能讨回面子,你还敢跟我谈颜面,谈颜面,你更该打!” 刘靖则是笑了笑,对着蔡勇道:“哎呀,我说你看上去挺灵光的,但是现在却是糊涂了,你可真不会算账呀!” 蔡勇一听刘靖这么说,便是来了性子,他急着对刘靖道:“你说什么?你说我不会算账,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故意来捉弄我?嗯?你现在在我的手里,要打、要杀全都在我,你可别早惹毛了我,小心我一不高兴,就让你去了西天,到那个时候,就是如来佛祖、神仙降世都不管用了!” 刘靖摇了摇头,继续道:“你这脾气也真是的,你要是等我说完了,觉得我说的没道理,我任凭你处置不就得了?现在我们都在你的手上,要打、要罚、要杀,还不都是你说了算?我又何必故意惹你呢?我只是替你算笔账,算笔核算的帐,既能出口气,还能挣回面子的帐!” 蔡勇靠近了刘靖一些,用那极其不相信的眼神看了一眼刘靖,试探道:“你这个人看上去虽然不这么的令人讨厌,可是话却是让人不敢相信,你真的有这么好心,会帮着我着想?你难道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好耍吗?” 刘靖笑了笑,苦道:“我说蔡公子,现在的状况是我为鱼肉,你为刀俎,你这把利刃还怕我这鱼肉吗?” 蔡勇用那怀疑的眼神看了一眼刘靖,冷冷道:“你就给大爷我说说看,说得不好了,我可得收拾你了!” 刘靖嘴角浮起一丝笑容,慢慢道:“好,那我就开始说了,蔡公子,你是个聪明人,我就直接了当的说,你的面子从哪丢的?这个你是知道的吧?当然是南阳城内,你的面子是怎么丢的?被人打得的吧? 是在谁人的面前丢的?是在你所谓的美人面前丢的吧?我这些话可是说得句句属实吧?一点都没错吧?蔡公子?” 蔡勇横眼看了一下刘靖,点头道:“你小子到底想说些什么?快点说,别拐弯抹角的,难道我傻吗?我会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吗?还用你来教我,你来重复?” 刘靖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好,好,蔡公子果然好记性,那既然我没有说错的话,接下来可就是重点了,既然你丢面子的条件那么多,问题就来了,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蔡勇一听刘靖这么问,顿时就来了气儿了,他指着刘靖气愤道:“好你个兔崽子,敢戏弄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一个破庙还用老子告诉你吗?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想先挨打是吧!” 刘靖依然淡定道:“非也、非也,我是再帮你分析,帮你算账,既然你都说了这里是破庙,也就是说没人知道,所以啊,今天无论你怎么折磨我们,怎么殴打我们,外人可是一点也不知道啊,这对你来说,只是出了气了,可是没要回面子呀?请问蔡公子,你说我说的对吗?” 蔡勇的一个高黑地随从听到这里挠了挠头,若有所思道:“大哥,我觉得他说的好有理啊,咱们在这里折磨他们,好似真的只能出气,不能帮您挣回面子啊!”(未完待续。) 0195吓唬 蔡勇一个大嘴巴子就是扇了过去,骂道:“闭嘴,这么简单的事儿就你能想到?难道你大哥我就想不到?” 刘靖笑呵呵道:“蔡公子呀,你现在应该想明白该怎么折磨我们了吧?” 蔡勇回过头来,冷眼看着刘靖,不屑道:“哼,我怎么折磨你们,还用你来教吗?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大哥,你这么跟我说话,我会很没面子的,所以,我决定今天先拾掇拾掇你!” 关羽一听蔡勇要拾掇刘靖,便是大喝一声,咒骂道:“好你个仗势欺人,卑鄙下流的小人,只会耍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有种和你关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蔡勇听到关羽的咒骂,将头一歪,横眼看着关羽,淡淡道:“你呀,瞧你这张丑嘴,我都懒得骂你,你想跟我单挑是吗?好,我成全你,来人呀,把他的手筋、脚筋都给爷挑断了,让他来和我单挑!我可得好好地和他玩玩!” 刘靖一见关羽招惹地这蔡勇发怒了,便是立刻制止道:“慢慢慢~!蔡公子轻慢,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开始行动了呢?这夜漫长的很,你想玩什么,你想怎么收拾我们,慢慢来就是了,用不着一开始就上大刑啊,那接下来岂不是无趣了?” 蔡勇的那个被扇的高黑随从一听刘靖这么说,便是禁不住道:“吆喝,大哥,这人的想法可真是奇怪,竟然不想办法逃脱,也不向大哥求情,只是一心想着怎么被折磨,还替大哥想办法,我想,他的脑子是不是烧坏了啊?难道是吓傻了吗?” 蔡勇回过头来,又是一巴掌,斥责道:“你懂个屁,你以为谁人都像你这般傻吗?赶紧给我闭嘴,让爷好好想想,好好想想该怎么收拾这俩家伙!” 此刻,刘靖的心里是很着急的,因为他头一次看不到希望,看不到结果,只能强人欢笑,拖延时间,他是多么的希望能够有人发现蔡勇的行踪,能够找了人,来到这里救出他们。 可是,现实没有如果,现实也没有假设,这蔡勇看来是个随意的二世子,懒散成性,嚣张跋扈,没有什么城府,对付他也只能是拖延时间,想全身而退,看来须得靠外界的力量了。 可是,外界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刘靖不知道,关羽也不知道,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帮到他们的,所以现在的情势万分着急,只要蔡勇一个歪主意,指不定会怎么折磨刘靖和关羽。 难道这就是天命吗?想我刘靖纵横异界几年,经历了无数次风风雨雨,今天就要折损在这座不知名的破庙中?晚饭的时候,他还刚刚获得了乔老爷子的认可,做了乔家的女婿,成了那国色天香、沉鱼落雁的大乔的未婚夫。 没成想,一转眼,自己半只脚就已经踏进了深渊地狱,另一只脚也只是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了。 想到这里,刘靖的内心极为地不甘,极为的难过,也极为的懊恼,但是他却是没有半点什么好的办法来解决目前的这个困境。 也就在刘靖万分着急之际,那蔡勇却是突然打了个响指,欢喜道:“嘿嘿,有了,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有办法这么你们了!” 那个高黑的随从立刻靠近了蔡勇,询问道:“大哥有何吩咐?” 蔡勇得意道:“咱们可以开设个私人刑堂,给这俩爱逞能的英雄上个私刑,让他们先爽爽,然后我再慢慢地想办法折磨他们!” 那高黑随从眼睛一亮,继续问道:“那大哥想到了先用什么私刑了吗?” 蔡勇一想到这里,便是转过了身去,对着身后的随从们道:“哎,一想到动脑筋的事儿我就头疼,你们快给我想想,咱们该如何收拾他们!” 听到蔡勇的吩咐,那些个随从便是议论开来,有的说‘用皮条抽打’有的说‘用棍子很敲’有的说‘用烙铁’也有的说‘用纸浸水憋气’不知道是哪个随从突然来了句‘咱们可以用竹签扎他的手指尖,这样最疼了,嘿嘿,让人看着就爽!’ 蔡勇一听这句话,立刻高声道:“好,好,就用竹签扎手指甲,这个玩法好残忍,想想都让人爽极了,好!就用这个法子,这个方法好,这个方法好呀!” 刘靖一听这蔡勇欲要向他们施刑,便是胸愤难当起来,看来今天的冤枉罪是受定了,看来自己今天是栽在这里了,于是刘靖仰天长叹道:“苍天无眼,大地无情,想我刘靖半世英明,竟毁于小人之手,痛哉!痛哉!” 关羽也是气急而呵斥道:“大胆蔡贼,你可知道你将要谋害的人是何人?难道你真的想要将荆州蔡家置于水火之中吗?你要是再执迷不悟下去,那后果定将一发不可收拾,不是你能所想象得到的!” 蔡勇嫉妒嚣张道:“哼哼,你们能是什么人啊?来到我荆州的地面,还能大得过我们蔡家?我会怕了你们?笑话!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瞪我干什么?你瞪我干什么?再瞪我,我就挖掉你的双眼!” 关羽怒目而视着蔡勇,一字一句威呵道:“哼!你给我听好了,绑在你们面前的乃是帝氏之胄,当今圣上新封的皇叔,幽州刺史刘皇叔是也!你小子要是敢玩火,那就等着自焚蔡家吧!” 蔡勇一听刘皇叔的名字,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子打了个战栗,暗道这刘皇叔谁人不知啊,洛阳一战成名,天下人尽皆知,谁人敢惹?谁人敢得罪?他一个小小的蔡家子弟,只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欺负一下一般的小官小吏,老百姓或者商贾还行,如果说道刘皇叔,他可真的是开罪不起的。 那个高黑随从一见蔡勇愣了,便是咋呼道:“大哥,别被他给吓怕了,人家刘皇叔远在幽州呢,人家可是个大人物,没事儿地跑到咱们荆州来干什么?再说了,咱们也没有听人说过,南阳要来什么大人物啊!” 蔡勇听到这随从一说话,便是醒了过来,他心里暗暗合计了一番,喜道:“嘿嘿,我就瞧着你这长胡子的大高个睁着眼说瞎话,你是故意唬我的吧?人家刘皇叔一世英名,怎么回来到这穷乡僻壤的,无缘无故来南阳干什么?”(未完待续。) 0196关键时刻 关羽一听这蔡勇不信,便是高声喝道:“你可知道我是谁?你难道不知道你关二爷就是留的美长髯吗?亏你还是个大家子弟,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天揍你的,就是我的三弟,人称狠人张翼德的猛张飞是也!” 那高黑随从听到关羽的话语之后,虽然也是心惊了一下,可是立马又站了出来,凑近了蔡勇,小声道:“我说大哥,如果他们真是刘皇叔的话,咱们更不应该放他们走了。” 蔡勇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这高黑随从,皱着眉头反问道:“你这厮说得什么话?为什么不能呢?他们要真是刘皇叔的话,惹毛了他们有我们蔡家的好果子吃吗?” 那高黑随从继续道:“大哥,你想想啊,如果他们真是刘皇叔的话,那咱们肯定得罪了他们啊,将他们绑到这里来,大冷天的,多受罪啊,等他们回去了,还不将我们给抓起来严刑拷问啊,到那个时候,咱们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蔡勇听到了这高黑随从的分析之后,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暗暗道:“你说的有道理,有些道理,我捉摸着也是这个理儿,看来还真的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好,嗯,就这么办了!” 蔡勇说完便是回过了头来,冷冷地看着刘靖,恶狠狠道:“嘿嘿,我说这位兄弟啊,我可不管你是谁,你总算是得罪我了,而且也是落在了我的手上,现在我要做的事儿很简单。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我应该杀了你,然后,出这口恶气,挣回我丢失的面子,仅此而已,好了,我不和你们废话了,让老子送你么你归西吧!” 蔡勇说完便是昂起头,高声道:“来人,给我那把刀过来,要锋利一点的,因为锋利的刀才能一刀见血,一刀致命,也不至于让我看到他们那狰狞的表情,从而感到恶心!” 刘靖一见这蔡勇执迷不悟,便是恐吓道:“蔡勇,你可给我想好了,我那三弟尚且还在城中,他要是寻不见了我,那可是会直接想到你这里来的,到那个时候,他一气之下,带着大兵压境,来找你的麻烦,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能跑的了吗?” 蔡勇则是得意道:“即便是那样,我也不怕,我们蔡家的后面还有荆州刘家做后盾呢,我们蔡家之所以在荆州要势有势,那是因为我姑姑就是荆州刺史刘景生的夫人,我想刺史大人肯定会保我们的!” 此刻,那送刀的人已经将一把,明晃晃地大刀给端了上来,送到了蔡勇的面前,那刀刃磨得很是锋利,虽然这屋子里的灯光不是很亮,可是仍旧照的这刀刃闪闪发光。 蔡勇伸出右手,取过了大刀,在刘靖的面前晃了晃,得意道:“好了,过了今天晚上,你们就不存在了,而且在这荒郊野外的,谁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你们,到那个时候,世上再也没有你这号人物了! 嘿嘿,如果你真是刘皇叔的话,我倒是庆幸的很啊,在我的手下,能够斩杀这样的风云人物,那可是我一辈子的卓越功绩啊,嘿嘿,想想就让人发狂啊!哼,废话不多说了,让我送你们上路吧!” 蔡勇边说便举起了大刀,那大刀映衬着夜里昏暗的灯光,散发着一股子阴冷的光芒,晃了一下刘靖的双眼,此刻,刘靖已是心如死灰,认定了天命了,只见刘靖慢慢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那大刀的砍下! 而,另一旁的关羽则是怒不可遏,他对着蔡勇大声咒骂起来,不停的对着刘靖叫着大哥、大哥的话语,仿佛真的要生离死别了。 蔡勇已经是豁出去了,他现在已经是极度疯狂了,只见他的右手一紧,握着那刀柄的手作势要向下砍去。 可就在这时,一声声如洪钟,响彻天地的叫喊之声,从破面的大门后面传来,这一声嘶吼,直接穿透了空气,穿透了时间,直接进入到了蔡勇的耳朵里。 而这声嘶吼也只是仅有两个字,这两个字也是极其的特别,因为它只是一个名字,一个人的名字而已,而这个名字便是‘蔡勇’,正是这声嘶吼,吓得蔡勇魂飞天外,且蔡勇手里的大刀也是给吓得丢落到了地上。 破庙那破旧的大门,随着这声嘶吼,同时被人给一脚踹开了,待那残破的大门倒下之后,张飞的身影出现在了大门前面,只见他手执丈八蛇矛,怒目而视着蔡勇,高声喝道:“好你个狗崽子,竟然敢绑架我大哥,还蓄意谋杀当朝重臣,这乃是叛逆之罪,理应当斩!” 蔡勇一见张飞来了,魂早就被吓飞了,他一见张飞的背后被人,便是大喝一声:“快走,快点送我走,谁能把我就出去,我重重有赏!” 果真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蔡勇刚把话说完,只见那高黑的随从,便是大喝一声,对着众人道:“大家快点保护蔡公子离开,大家快啊!”同时他也是从腰间抽出大刀,一下子将蔡勇给拉到了自己身后,徐徐地向后退去。 张飞可是个急性子,他看到刘靖和关羽被蔡勇给五花大绑地吊了起来,心里的气儿那可是直接蹦到了极点,他立刻挥舞着丈八蛇矛,向着蔡勇的随从砍杀过来。 要说张飞可是战将,一个万夫莫敌的战将,这十来口子看家护院地,哪里是张飞的对手呢,张飞二话不说,便是挥舞着蛇矛,肆意厮杀起来,混乱之际,蔡勇被人偷偷给送出了破庙。 蔡勇的那些个随从也是相继向外退去,张飞只杀了一两个人,便是四下一看,蔡勇的人都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了,待他欲要追出去的时候,便是听到了几声马蹄慌乱之声,便是知道蔡勇他们骑上了马,逃离此地了,张飞心里惦记着救人要紧,也是顾不得前去追缴蔡勇了。 张飞立刻来到了刘靖的跟前,一下子将丈八蛇矛给放在了地上,立马给刘靖松绑起来,同时道:“翼德来晚了,翼德来晚了,让大哥受罪了,请责罚翼德吧,请大哥责罚翼德吧!” 刘靖知道张飞的性格,便是笑了笑,轻声道:“三弟不要自责,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快去将云长的手脚给解开了,用绳子架在这里,着实不太好受!”(未完待续。) 0197回到郡府 张飞立刻‘嗨’了一声,随后又是赶紧来到了关羽的面前,高兴道:“二哥也受苦了,要不是你的那声高声呼喊,我还真的找不到你们到底在哪呢!” 关羽也是笑道:“这呀,可都是咱么大哥有福,有天命相助,总是能逢凶化吉,你不服不行啊!” 张飞也是立刻高兴道:“是啊,是啊,我也是受了别人的指点才能找到这里,才能够救得大哥和二哥啊!咱们啊,可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吉人自有天相啊!哈哈...” 刘靖一听张飞是被人给指点过来了,立刻询问道:“三弟口中的神秘人是谁?是谁指点你过来的?” 张飞摸了摸头脑,迷糊道:“哎呀,我可真大意,人家告诉我的时候,我竟然只顾着找大哥、二个了,竟然忘记询问人家的尊姓大名了,这下子可怎么去谢谢人家呢?” 关羽一见刘靖这么在意,也是赶紧问道:“三弟可记得那人长得什么模样?有什么外貌特征?” 张飞将头一摇,皱眉道:“哎呀,二哥啊,你就别为难我了,这大晚上的,我还真顾不得仔细看那人的模样了,我只记得他头上戴着一个斗笠,遮住了脸面看不清是谁,身高估计七尺有五,年龄应该不大,与咱们相仿,其他的,其他的我可真就忘记了!哎,瞧我这脑袋瓜子,可真是长了和没长一样!” 刘靖定了定神,也是和气道:“好了,就不要刻意去想这个了,对了,徐先生那没事吧?乔老那有消息吗?” 张飞一听刘靖询问起徐庶和乔老来,便是接连回道:“大哥,你都这样了,还挂念着别人,可真是...哎,他们都好着呢,都在着急地全城搜寻大哥的踪迹呢,这下整个南阳城的衙役全部出动了,都在四处搜寻大哥的行踪!可真是急坏了我们了!” 刘靖笑了笑,简单道:“不用急了,这不是已经找到了吗?走吧,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城去吧!” 蔡勇可是知道了刘靖的真实身份,这下子可真的吓坏了他了,他知道,凭他的那几个手下,是对付不了张飞和关羽的,所以他立刻选择了逃离,而他从破庙逃走之后,也是没有选择回南阳城,而是直接向着襄阳城狂奔而去。 乔老自从晕倒之后,便是记不得后来的事情了,待他醒来之后,发现,他还是在酒楼的饭桌上,而刘靖和关羽的人却是早就不见了踪影,乔老是个嗅觉敏锐的人,凭他的直觉来看,刘靖和关羽肯定是被人给劫持了。 现在,刘靖和乔老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了,他们煮酒笑谈之间,便是定下了一门子亲事,刘靖也算是乔老的准女婿,大半个儿子了,他怎能不着急呢?乔老二话没说,便是径自去到了褚贡的府衙,将刘靖失踪的事儿告知了褚贡。 褚贡一听刘靖失踪了,这一下子他可是慌了,一代枭雄,皇室宗亲,加上刘靖又是封疆大吏,在自己的地盘上消失了,这可是天大的事儿,倘若刘靖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褚贡的项上人头都有可能不保。 褚贡在城内,率领着全城的衙役,四处搜寻着刘靖的踪迹,他现在可是非常的着急,急的他都快要将南阳给翻个底朝天了,可是仍然没有找到刘靖和关羽的踪迹,一时间,刘靖和关羽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就在大家回道郡府,着急万分地商议对策的时候,刘靖骑着一匹棕黑的骏马,带着关羽和张飞出现在了郡府的门前。 站岗的衙役是见过刘靖的,见到刘靖出现了,立刻惊喜万分,赶紧跪拜道:“拜见刘皇叔,您可回来了!” 刘靖下马之后,边走进郡府,边道:“不用行礼了,你们家大人呢?” 那衙役立刻道:“郡守大人和乔老爷子寻找皇叔大半夜了,这不又凑在一起商量如何搜寻皇叔呢?现在正在大堂议事了!” 刘靖笑了笑,温和道:“可真难为他们了,好了,你快去禀报你家大人吧,就说我完好无损地回来了!”随后,刘靖又回过头来,对着关羽和张飞道:“二弟、三弟呀,你看看,我还是挺重要的嘛,整个南阳城都轰动了!走,咱们进去跟人家道个谢吧!” 那衙役起身之后,立刻飞奔进了衙门,直奔大堂而去。 刘靖则是买着轻松地步子,向着天堂慢慢走去,没待刘靖走到一半,便是听到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向他们这边走来。 褚贡和乔老也是面带喜色,匆匆地从大堂赶了出来,迎到了刘靖跟前。 褚贡抱手敬道:“哎呀呀,看到刘皇叔毫发未损,我这颗悬着的心可就安稳了下来啦,刘皇叔呀,你可真是急死我了呀!” 刘靖抱手笑道:“让褚大人费心了!” 乔老则是笑呵呵道:“我现在才知道,你就是鼎鼎大名的刘皇叔,哎呀呀,可真是让老头子我捡了个大便宜,得了个好女婿呀,不知道刘皇叔还认不认咱们酒桌上的那笔帐呀!” 刘靖则是向着乔老拜首敬道:“只要乔老爷子不嫌弃刘靖,您这个女婿我是当定了的!” 褚贡看到刘靖没事,心里自然也是宽松了不少,可是,刘靖这事儿出了,他就要管下去,他得给刘靖一个交代,于是褚贡定了定神,对着刘靖问道:“刘皇叔既然安然无恙,那边是天大的好消息。 请问刘皇叔这一去是何故小事?是被人绑架了,还是自己有事去做了?如果是前者,请刘皇叔告知本官,本官一定将那不法之徒绳之以法,如果是后者,那本官则高枕无忧矣!” 关羽欲上前诉说,却是被刘靖一把给拦下了,只见刘靖淡淡道:“无妨,无妨,我只是酒后突然有事,带着云长出去见了一个朋友而已,没想到让褚大人耗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靖深感歉意,他日我摆桌宴席,特意谢过褚大人的鼎力相助,也顺便感谢一下咱们府衙的兄弟们,感谢那些关心我的人!” 褚贡看出了关羽脸上的不定神色,但是,见到刘靖如此作答,他也不好多问,只是客气道:“无妨,刘皇叔既然来到我这小郡,安保问题就自然落在了我的肩膀上,这是我责无旁贷的。 只要确定刘皇叔没有发生什么意外,那我就谢天谢地啦,好了,想必这么晚了,皇叔还没有用餐吧,正好我也没,乔老来了许久了,也是饿着肚子呢,我吩咐厨房做些饭菜,咱们何不如在我这府上一起吃顿便饭呢?”(未完待续。) 0198二顾茅庐 刘靖笑了笑,高兴道:“那敢情好,既然褚大人盛情相邀,靖岂有不从之理?” 关羽和张飞互视了一眼,他们都不明白,刘靖为何不将蔡勇绑架的事儿给说出来,但是他们知道,刘靖既然这么说了,便自有他的道理,于是他们二人也是没有多嘴,只是跟着刘靖,进了府衙的大堂。 饭后已是深夜,刘靖辞了褚贡,拜别了乔老,约定好他日与乔老商量婚娶事宜,便是带着关羽和张飞回‘友来客栈’去了。 尽管夜已经很深了,可是徐庶仍旧没有安息,他仍旧在客栈等待着,等待着刘靖的归来。 刘靖的客房内,刘靖和徐庶对立而坐,关羽和张飞也是相继坐下,四个人坐在了一起,等待着刘靖的发话。 张飞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他率先开口问道:“大哥,方才在那府衙,您为何不将蔡勇绑架您的事儿给说出来,让那褚贡将其抓捕回来?” 刘靖喝了口热茶,笑了笑,又看了看关羽,轻声问道:“云长也是有此疑问吗?” 关羽听到刘靖发问,便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慢慢道:“云长虽然有此疑问,可是我知道大哥此举定有深意,肯定有大哥的考量!” 刘靖点了点头,慢慢道:“你们觉得我将实情告诉了褚贡,又会发生什么?褚贡又能做些什么? 那蔡家人权倾荆州,势力庞大,根系错综复杂,并不是咱们现在能够对付的了的,现在将事情挑明了,只会将我来荆州的事情闹得更大,于事无补,那我告诉他褚贡又有何用呢?” 徐庶听了之后,赞许道:“主公果然心思缜密,谋事长远,令徐庶佩服之极,这事儿主公做的很好,做的很对,很好的保护了自己,倘若现在咱们同蔡家撕破脸皮,肯定也是讨不到什么好处,还不如养精蓄锐,等待时机,再做打算!” 张飞则是把头一扭,气哄哄道:“哼!俺就看不惯蔡勇那个王八蛋那嚣张的样子,竟然敢绑架俺大哥,悔不该当初放了他,我早就该当街将他给打死,一了百了,既能为民除害,又能为大哥出气!” 刘靖笑了笑,安抚张飞道:“翼德且勿暴躁,大哥知道你这是为大哥着想,但是现在咱们还有要事在身,请诸葛先生出山,才是咱们首要之大事,切勿因小失大,小不忍则乱大谋!” 关羽听后也是宽慰张飞道:“大哥说得对,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和时间来对付那蔡家,出这口恶气,当今之际咱们还是先办大事要紧!” 徐庶则是对着刘靖问道:“请问主公想要何时再去拜访诸葛先生呢?” 刘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淡淡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大难不死,他日定有后福,咱们就明日去那卧龙岗走一遭!” 翌日,天气有些阴冷,彤云密布,太阳好似个贪玩的孩子躲到云彩的后面去了,天空有些灰蒙蒙地,似乎还飘零着些许雪花,空气中偶尔飘过一丝丝寒风,吹得大地有些寒冷。 第二次来到卧龙岗,刘靖的心情却是有了一个新的感触,死里逃生,他对生活更加热爱了,他对事业更加热血了,昨天晚上他整整思考了一个晚上,思考他之后如何发展。 如果不是蔡勇差点将其杀死的话,可能刘靖依然会不紧不慢地慢慢发展,慢慢地来过,可是,过了那道鬼门关之后,刘靖却是好似警醒了不少,他改变了自己的人生态度,他要活出精彩,他要活在当下。 当他们行进道一半的时候,天空那飘零的雪花忽然多了起来,漫天鹅毛般的雪花,铺天盖地,整个天空变得异常发白,山岗变得更加静谧了,变得更加冷清了,路上的行人也是逐渐消失,整条大路就只剩下了刘靖的车马。 车马迤逦而行,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是来到了诸葛亮的茅庐前,此时,飘雪已经停止,真个山岗被白银包裹,显得格外的洁白与清净。 刘靖下的马车来,却是见到,这茅庐的门前,被打扫的十分干净,一条小路从雪地中显得格外的显眼,从茅庐的大门,直通茅庐的房门。 刘靖看了看身后的徐庶,笑着道:“依先生感觉,这次诸葛先生在家吗?” 徐庶摸了摸胡子,也是笑道:“未可知也,未可知也!” 刘靖笑道:“难道那诸葛先生真的让人这么难以捉摸?他的行踪真的这么出奇?可真是耐人寻味,耐人寻味!” 刘靖已然是轻轻地叩了叩茅庐的外门,声音不高却是很有规律,在这个宁静的雪地天里,很容易让屋内的人听到。 果不然,上次那个书童又是徐步走了出来,他沿着那条被打扫出来的道路,来到了茅庐门前,打开了大门,一看,原来是刘靖来了。 那书童认得刘靖,也看到了刘靖身后的叙述,他笑了笑,立刻作揖道:“原来是刘皇叔来了!快快请进吧!” 刘靖一听这书童主动请他进去,心里便是高兴得很,便是对着关羽和张飞叮嘱道:“二弟、三弟,你们且在门外等候,我与徐先生去回见诸葛先生!” 关羽与张飞俱是抱手领命道:“大哥放心,我们在这里等待大哥的好消息!” 刘靖和徐庶一同跟随书童来到了茅庐之内,便是发现这里果然别有一番韵味。 别看这茅庐外形简陋,可是里面却是布置的十分精致、典雅,一股子浓浓的书屋味道十足,让人走进之后,便是感到来到了什么学识氛围浓厚的地方,而且,尽管外面天寒地冻,但是这茅庐内部却是温暖如春,一切功劳取决于那茅庐里面的暖炉。 可真不仅仅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了,简直是外陋内精,德艺双栖的典范,刘靖的心里不禁暗暗佩服诸葛亮的用心。 书童端上了两杯热茶来,放在刘靖和徐庶的面前,热情道:“请刘皇叔、徐先生用茶!” 刘靖则是客气道:“小友不必客气,我们既然来了,当然是为了能够与诸葛先生会面,请问诸葛先生在忙什么?如果他现在不方便出来,我们可否去见见他?” 那书童淡淡一笑,徐徐道:“不瞒刘皇叔,我们家先生现在并不在家,他昨天下午刚刚出去,去朋友家做客去了!估计今天这般大雪所阻,可能又要在外面住上几天了!”(未完待续。) 0199约定 刘靖听后,不禁失望道:“哎,看来这也真是天意使然,我诚意而来,连番两次都是无功而返,难道真的是与先生无缘吗?” 徐庶见到刘靖甚是失望,便是安慰道:“主公切勿气馁,此事皆因咱们未能预知诸葛先生的行踪,而定好具体的来访日期,咱们今天可与书童留下约定,下次来即便是再落空了,也可以得到先生的回复,到时即可约定具体时日见面了!” 刘靖叹息了一声,喃喃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谁知那书童见到刘靖如此模样,便是笑呵呵道:“刘皇叔不必如此哀叹,其实你们这次来,并非空手而归,你们并没有白来!” 刘靖看着书童奇道:“小友此话何意?难道我们这次来,还能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不成?” 那书童点了点头,认真道:“对,刘皇叔说得不错,在上次刘皇叔造访之后,我便是将刘皇叔的来访信转交给了我家先生,先生看后,便是叮嘱与我一句话,让我下次见到刘皇叔的时候,转告刘皇叔!” 刘靖一听,诸葛亮有话要跟他说,便是来了精神,他欢喜道:“什么话语?请问诸葛先生有什么话要小友传达?靖自当洗耳恭听!” 那书童对着刘靖拜了一拜,敬道:“我家先生令我转告刘皇叔,自这次造访之后,10日之后,先生定在茅庐相候,到那时,刘皇叔便是可以同我家先生见面了!” 刘靖听后心里不禁豁然开朗,喜悦之色也是溢于言表,他高兴地看了看徐庶,徐庶也是高兴地点了点头。 刘靖立刻起身对着书童致谢道:“多谢小友传话,此次刘靖前来的确是收获颇丰,收获颇丰啊,既如此,我们就不便就留打扰,10日之后,我会再次登门拜访,拜会诸葛先生!” 刘靖出了茅庐之后,心情格外的舒朗,他踏着轻松地步子,来到了茅庐的门前,关羽和张飞早就在外面殷勤等候了,见到刘靖高兴地走了出来,也是立刻走上了前来。 张飞率先发问道:“怎样大哥?那诸葛先生肯否出山呢?” 刘靖笑着看了看张飞,没有说话,只是径自上了马车,搞得张飞一头雾水,张飞疑惑地又看向了徐庶。 徐庶则是慢慢道:“张将军,我们这次来又扑空了,诸葛先生并不在家!” 关羽听到徐庶这么一说,也是疑惑了,便是发问道:“既然诸葛先生不在家,那大哥为何还这么高兴呢?” 徐庶摇了摇头笑道:“我们这次来虽然又扑了个空,可是,我们却是收获到了更重要的信息!” 张飞抢先问道:“啥信息这么重要,能让大哥这么高兴?” 关羽也是重复道:“对啊,徐先生您就快点说出来吧,好让我们兄弟也高兴、高兴!” 徐庶笑了笑,慢慢道:“诸葛先生留下话语,让我们10天之后再来拜访,到那个时候,他定然在这茅庐相候,到那个时候,咱们主公定然会见到诸葛先生了!” 张飞一听还要等上10天,心里便是起了一丝的无名之火,便是嘟囔道:“嗨!什么个鸟人?竟然如此猖狂,我大哥数次来访,竟然故意摆什么高姿态,给我大哥出难题! 哼!我看下次大哥不用来了,只需俺老张一人前来便可,我定将他五花大绑地弄回去,让他亲口为大哥致歉!” 听到张飞又说浑话,马车里的刘靖则是立刻对着张飞斥责道:“三弟不得无礼!你休要再对诸葛先生口出不敬之言,你岂知大才不可强求之理?还不快快上得车来,与我回城!” 徐庶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是快步上了马车。 关羽则是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安慰道:“大哥说的对,三弟不可鲁莽行事,以免误了大哥的大事!” 张飞一听,横眼看了一眼关羽,没有说话,只是叹息了一声,便是跳上了马车。 关羽也是飞身上了马车,扬起鞭子,一下子抽打在了马背上,马儿嘶鸣一声,踏开四足,拉着一车子的人,踏上了回城之路。 眼见着诸葛亮对刘靖的态度有了好转,刘靖的心里也是高兴极了,他回到了南阳之后,便是准备去到乔老爷子那走一趟,先去和乔老爷子商量一下,迎娶大乔的事宜。 一时间,刘靖的心里舒畅极了,两全其美,两件喜事都是接踵而来,这幸福、这美妙的感觉让刘靖十分的享受! 乔老爷子的态度十分的好,这倒是让刘靖颇感意外,因为刘靖也是真心的想迎娶大乔,所以他这次来找乔老爷子,也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谈。 婚姻嫁娶乃是一见大事,古人多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刘靖要想顺利的迎娶,需要走一些程序的,刘靖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的身世如实相告,什么父亲早逝,母亲已经病故,虽说是帝氏宗亲,但是现在也是孤身一人,之后,便是请乔老爷子拿主意。 乔老是个聪明人,他也是听说过刘靖的故事的,在这江南的地带,平时大的战乱没有,小的骚乱不断,而那些骚乱却是烧不到那些王公贵族,世家大族这里的,所以乔老爷子作为江南的书香世家,也是安逸的很。 所以,乔老爷子也是闲情逸致的很,对朝中的事情也是很上心,而最近这几年,朝廷之中崛起了一位想当了得的人物,他出身高贵,却是没落于草莽,从底层跌打滚爬,熬出了头,成为了一方豪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刘靖,而且此人为人刚毅、正直,喜好打抱不平,凡是他所到之处,贪官污吏,恶棍世家都是尽皆失利,无不败在他的手下,只是此人,出身虽然高贵,但是父亲早亡,母亲也是过早地病逝。 所以,刘靖被人们给传的神乎其神,家事也是传的十分的凄凉,更是让人起了几分敬意。 这些个对刘靖肃然起敬的人当中,就包括乔老爷子,这也是乔老爷子为何能看得上刘靖做女婿的原因,首要的因素就是刘靖这个人的底子好,人品贵重,就凭这一点,就能入得了乔老爷子的法眼。 要知道,大乔和小乔可是名震江南的二大美女之首,世家大族的那些公子哥,哪有不对其垂涎三尺的?谁人做梦都想成为乔老爷子的女婿,可是,这乔老爷子一不缺钱,而不攀附势力,悠然自得,其乐无穷。(未完待续。) 0200三顾茅庐 所以,尽管上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似乎有踏破门槛之像,可是,乔老爷子仍然不为之所动,一直未有将小女嫁出。 自从乔老得知,为大乔出头的人是刘靖之后,他的心里便是笃定不移,认定了刘靖作为他的女婿,能够得到刘靖这样的豪杰做女婿,乔老也是非常乐意的。 所以,当刘靖来到乔老这里,坦诚地将自己的情况道明之时,乔老爷子也是极为的痛快,他根本没有向刘靖索要什么条件,也不用什么媒妁之言,只需刘靖按照寻常百姓人家的子弟一样,在这南阳摆几桌子酒席,请两天客,做个成婚的大礼,就算了事了。 乔老爷子的这一态度,倒是让刘靖大为感动,刘靖没有想到,这乔老爷子竟然如此的通情达理,竟然这么的欣赏自己,于是刘靖二话不说,便是安排徐庶去带着张飞置办酒席的事宜了。 快乐的时光好似过得特别的快,快的让人都没有认真的体会一番便是发现,它已经成为了过去,这种感觉,刘靖最近体会的特别深,刘靖刚与大乔新婚燕尔,那甜蜜的感觉还意犹未尽,而诸葛亮给他的十天期限便是姗姗来迟了。 终于到了第十一天,就是刘靖与诸葛亮约好的见面日期,也是刘靖第一次与诸葛亮会面的日子,这一天,是刘靖期待已久的,他也是做了许久的准备,做了许久的猜想,终于让他等到了这天。 这天,风和日丽,艳阳高照,清晨的曙光透过那天边的云端,早早地照射到了广阔无垠的大地之上,南阳城的人们好似今天起得都比较早。 虽然现在仍是冬天,但是也已经接近了初春,寒冷似乎更加厉害了些,但是人们还是忙忙碌碌地,因为,人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冬天快要结束了,春天还会远吗? 刘靖这天起得也是特别的早,因为昨夜,他根本就没有睡好,为了拜会诸葛亮,刘靖可是精心准备了月余的时间,这段时间,他每天夜里,都会拿出一小点的时间来思考。 思考什么呢?刘靖思考的当然是如何请诸葛亮出山,思考诸葛亮会给他出什么难题,思考诸葛亮到底还会不会再次放他鸽子,再让他多等几天。 第十一天,刘靖带着一份忐忑、一份激动,一份期待还有一丝期盼,带领徐庶和关羽,踏上了前去卧龙岗的第三次上岗之行。 张飞由于性子较急,且容易大动肝火,刘靖怕他一急之下,容易误事,便是将其留在了‘友来客栈’,让他专门照看大乔的安全。 第三次踏上前去卧龙岗的路程,刘靖感受良多,他突然觉得这一趟,路程格外的遥远,这一趟,景色特别的鲜美,这一趟,路边的行人格外的多,甚至刘靖都听到山岗之间传来了,唱山歌的声音。 这也诠释了刘靖的心情,诉说了卧龙岗的美好之处,一路上,刘靖与徐庶谈笑个不停,他们丝毫都没有提及有关诸葛亮的一切事宜。 茅庐,在刘靖的期盼之中,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茅庐已然是那个茅庐,但是刘靖却已不再是原先的那个初到南阳的刘靖。 今天的刘靖,与之前的刘靖,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已经有了家室,他已经有了牵挂,他也已经有了一份豁达的心胸,和前沿的眼光。 此刻,茅庐内,书童正在打扫院落,他听到门外的车马之声的时候,也是抬起头来,仔细一看,见到刘靖从马车里徐徐走了出来,脸上也是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书童将手中的扫帚放在一旁,扑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快速地向着门口走去。 刘靖也是笑了笑,向着茅庐大门走来,关羽和徐庶互视一眼,都是一个快步,立马跟了上去。 书童打开大门,见到刘靖便是纳头一拜,敬道:“刘皇叔今天来的早呀,我这卫生都没有打扫完毕,贵客便是已经上门了!” 刘靖也是拜手笑道:“小友勤劳勉励,今天刘靖之所以这么早就上的山岗,全是因为思念诸葛先生所致呀,你说不知道呀,这十天里,我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啊,无时无刻不在想象今天回见先生的场景呀!” 那书童也是笑着道:“皇叔果真是信义之人,我家先生早早就起床来了,现在正在草堂等待皇叔的到来呢,咱们闲话少说,刘皇叔快随我来吧!” 刘靖温和一笑,便是示意书童带路,那书童伸出右手,对着刘靖做了个请的姿势,便是斜着身子向前走去。 刘靖随着书童来到了茅庐的草堂之上,只见一个姿容端华,相貌堂堂,一身白衣的青年人,正坐在竹桌之前,品着幽幽清茶,见到刘靖等人进来之后,便是立刻起身前来,向着刘靖走了过来。 书童则是极合时宜地向着刘靖介绍道:“刘皇叔,这就是我们家先生了!” 诸葛亮则是抱手一拜,对着刘靖道:“久闻皇叔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果然一表非凡,天资健容,不愧为当世之豪杰也!” 刘靖听到诸葛亮这一番美言夸赞,也是立刻回道:“在下久闻诸葛先生才貌双绝,口吐华章,言谈不凡,今日一观,果真是人品如一,气势恢宏,令在下佩服、佩服!” 站在刘靖身后的徐庶则是走上前来,对着诸葛亮笑道:“先生别来无恙否!” 诸葛亮见到徐庶上来,也是笑着答道:“先生近来可好?许久未见,令亮甚是想念呀,咱们不要站着说话了,来来来,快快坐下说话,茶水早已沏好,就等着佳人来品了!” 刘靖和徐庶先后伸出右手,口中道请,随同诸葛亮一同坐了下来,而关羽则是立在门前,静候刘靖的差遣。 诸葛亮给刘靖和徐庶各自沏了一杯淡茶,请二位品尝了一番,随后笑道:“前一段时间,亮正巧有事,不再草庐之中,劳皇叔亲来寻访,亮却是未能与君见上一面,失礼之处,还望见谅呀!” 刘靖听到诸葛亮如此一说,则是立刻抱手道:“先生哪里话,岂不闻周公求贤若渴,亦曾一沐三握发,一饭三吐哺乎?我是何人?岂能与其相比?先生何等大才?只要求见先生,靖便已足矣!”(未完待续。) 0001求得贤才 诸葛亮听到刘靖这肺腑之言,也是感叹道:“刘皇叔果真是礼贤下士,通晓事理,想我诸葛亮虽然久居南阳,隐入深山,便是不在为外人所知,知道我的人,也仅仅是我的那些亲朋好友而已。 没想到将军远在幽州,便开始寻访天下名仕,不远万里迢迢,来到南阳与我见面,此等情分之贵重,岂能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地?南阳的那些事情,我已经知了,刘皇叔为亮所付出的一切,亮也是了然于心!” 刘靖听了诸葛亮的话语之后,心里也是吃了一惊,暗道,原来在我不断的了解诸葛亮的时候,他诸葛亮也是在不断的了解我呀,从诸葛亮的这一席话语当中,刘靖不难听出,诸葛亮早就知道他刘靖来到了南阳,来求见他了。 所以刘靖也没有啰嗦,直接对着诸葛亮开口道:“先生果然料事如神,靖自从离开了洛阳之后,便是紧紧牢记当今圣上的教诲,便是欲要发愤图强,壮大自己,为大汉的江山稳固,贡献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 但是,刘靖深知,一个人欲要强大,须贤才相辅,名将相助,众人齐力方才能称心如愿,方才能有所作为,以故,靖便是派人出去,访遍万水千山,踏遍五湖四海,以来求贤访才,先生乃是我的第一选择啊!” 诸葛亮听完刘靖的话语,也是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他端起了一杯茶来,向着刘靖示意了一下,便是请抿了一口,徐徐道:“刘皇叔之意,亮已明知,同时也令亮不甚惶恐,亮何德何能,令皇叔如此器重? 亮只不过是隐居卧龙岗的一个凡夫俗子,乡野闲人而已,上不知天文,下不通地理,大才尚无,小才不具,懒散成性,对着田园生活也很是享受,怕是让刘皇叔白跑一趟了!” 刘靖本以为先前与诸葛亮的谈话还算比较平顺,这诸葛亮不会直接拒绝自己,可是他没有想到,这诸葛亮客气之余,却是一点都不含糊的表露了对他的拒绝之意。 刘靖听了之后,倒是没有太意外,因为他之前做过了无数推演,其中就有半数是诸葛亮拒绝自己之后,自己该如何去做,如何去说。 可是到了现实的时候,刘靖发现,他那些早就准备好的话语,此刻竟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但是,刘靖的心态却是很稳定,因为他早就做好了被诸葛亮拒绝的准备。 待诸葛亮说完之后,刘靖也是深吸了一口气,端起竹桌之上的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热茶,随后,徐徐咽下,然后便是开口道:“先生之才,靖自然是了然于心,元直之口述,众人的口传,也并非虚话。 靖此番前来,乃是带着赤城之心,诚意相邀先生出山相助,并非一时心血来潮,来到南阳,与先生高谈阔论,空谈大话的,望先生能够查谅靖之苦心,明靖之情愿!” 诸葛亮看了看刘靖,笑道:“先生恐怕误会亮了,亮只不过是一个山野闲人,懒散惯了,喜欢游山玩水的肆意生活,过不得那庙堂之上,开堂坐衙之事,皇叔乃是当今朝廷的重臣,当今圣上的心腹,岂能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山野闲人的身上?” 刘靖一听诸葛亮还是这样说,便是纵然起身,慷慨激昂道:“先生所言谬矣,现如今天下动荡不已,大乱将至,汉室倾颓,奸臣贼子当道,捉权弄势,搞得朝廷一片乌烟瘴气。 圣上虽然聪慧,且有治国理政之雄心大略,可惜,处处受到掣肘,不能随心所欲,君临天下,奈何大好的河山却是毁于奸官污吏之手,葬送于那些心怀私欲,只图一己之利的豪强之手。 靖虽不才,但身为大汉之子民,朝廷之臣子,食君之禄久已,也望为君分忧,难耐能力不足,智术短浅,并无长计,只有空怀一腔之热血,纵使对当下的局势心急如焚却是无能为力也!” 诸葛亮听到刘靖的这一肺腑之言,深感刘靖的大义心胸之开阔,一时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刘靖抱拳道:“今日听公一眼,亮不胜欣慰,我很久没有见到像刘皇叔这样的胸怀天下,心系朝廷的人了。 亮虽然久居茅庐,但是也是个有明志的人,苦于一人之茕茕,无法伸张瀚海之抱负,今天乃是天作之巧合,令皇叔与亮相遇,皇叔有青云之志,亮亦有,皇叔有为国为民的仁义之心,亮亦有。 既然刘皇叔诚意相邀,亮岂能再拒人千里之外?承蒙皇叔不弃,亮愿意跟随皇叔左右,为皇叔揭心尽力,助将军一臂之力!” 刘靖听到诸葛亮答应了自己,便是高兴的走到了诸葛亮的跟前,激动地握起了诸葛亮的手来,满含深情道:“果真是上天让我求到了先生,先生之宏才定能汝日月之浩明,照亮刘靖前进之路!” 徐庶则是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刘靖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又获得了一位大贤相助,此乃天助主公也!” 刘靖禁不住高兴,喃喃道:“元直与先生皆是当今治世之能才,皆是上天赐予刘靖最好的礼物,以后的日子里,就让我们同心协力,一起共谋发展,创下恢弘之大业!” 待刘靖把话说完,诸葛亮又是将刘靖请回座位,然后对着刘靖拜道:“从今日起,亮就跟随主公一道,一切皆为主公马首是瞻!可是,既然亮已经跟随了明公,那在这里,亮就先请主公原谅亮一件事情!” 刘靖本来就在兴头上呢,突然听到诸葛亮这样一说,他也是稀里糊涂的,便是一下子扶起了诸葛亮,高兴道:“先生有何事,尽管言明便是了,不管是什么事,我都会原谅先生的!” 诸葛亮随后坐回座位,便是徐徐道来:“其实,亮早就打定主意跟随主公了,以上之言只不过是有意试探主公的诚心与抱负而已!” 刘靖笑了笑,轻松道:“这没什么,即使先生不说,我也会心里明白!” 徐庶也是笑了笑,对着刘靖道:“不瞒主公,其实我也是受诸葛先生的相邀,前来试探主公的,但是后来,深深地被主公给打动了,便是索性直接留了下来!还望主公见谅!”(未完待续。) 0002京城出事了 刘靖一听徐庶开口,便是又吃了一惊,便是对着诸葛亮询问道:“请问先生一共试探了刘靖几次?” 诸葛亮淡淡一笑,缓缓道:“不瞒主公,亮一共试探了主公三次!” 刘靖一听便是糊涂了?好家伙,我来南阳这才多久呀,就被你给试探了三次,我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如果说徐庶假扮乞丐,以我对待富贵贫穷之人的看法作为第一试探的话,这个还不难看出。 可是其他的两次试探我怎么没发觉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难道我自己出来,没了那‘粘杆处’的跟随,行踪竟然被别人给捕获地如此详细?这一下,可真是让人恐惧无比。 刘靖笑了笑,诚心道:“先生可真是神出鬼没,靖竟然没有发觉,先生到底是怎么试探的?可否告知一下,让我拨开云雾见日出呢?” 诸葛亮笑道:“主公客气了,这本就不是什么太神秘的事情,请主公听我慢慢道来。 首先第一次,是在主公初到南阳的时候,主公不畏强权,仗义出手,替尊夫人打抱不平,此乃侠士也,主公具有这样的品质,乃是亮所看重的第一点!” 刘靖听着,也是点头道:“噢,原来这样,那还有一次呢?” 诸葛亮点了点头,继续道:“剩下的最后一次试探嘛,那便是主公求贤的真心!” 刘靖疑惑道:“真心?这真心又能如何探知呢?先生难道能看得清人心?” 诸葛亮摇了摇头,面带微笑道:“主公一共来我这三次,主公可知您每一次的到来,亮都是记在心里,且有意试探主公的真心,所以才有了第二次,接着又有了第三次。” 刘靖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看来如果这第三次我坚持不下来的话,先生的第三次试探可就不过关咯!” 诸葛亮点了点头,认真道:“主公集侠义心肠、坚定不移的真心意志,再加上对穷苦大众的无限关爱,此乃信义、忠勇、心坚之人,乃明主之典范也,这也是亮择选主公的三个必要条件!” 刘靖到了这里方才弄清楚诸葛亮的这一番作为,也为诸葛亮的谨慎细微所折服,于是刘靖拜手道:“先生不愧为天之大才,日后还望先生不吝赐教,一起匡扶社稷,振兴大汉江山!” 刘靖如愿以偿地请诸葛亮出山,自此,刘靖的心事也是去了一大半,再加上他又娶了大乔为正房,可谓是双喜临门,令刘靖更是意气风发,信心十足,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刘靖和诸葛亮及徐庶又是饮茶热聊了半个时辰左右,三个人方才起身,准备回南阳。 诸葛亮交代了书童一些事宜之后,便是跟着刘靖上了马车,一并回到了南阳。 ‘友来客栈’今天看来格外的繁忙,进进出出的人也是多了起来,当刘靖回来的时候,里面的大堂已经坐满了人,而且他们的口中还不断地议论着什么。 刘靖本来无心随听的,可是当他听到其中有一个人提到洛阳出事的时候,方才猛然惊醒了一番,他走到那桌子人跟前,振声问道:“这位朋友,你方才说洛阳出大事了?可否告知在下一次,这洛阳久经出了什么大事呢?” 只见那人袭了一身紫衣,头戴毡帽,瞪着眼看了看刘靖,又看到刘靖身后的诸葛亮、徐庶、关羽等人打扮俱是不凡,心里对其也是产生了一丝丝的敬意,于是道:“公子难道是从京里出来的?” 刘靖不便多和他聊些杂事,便是应付道:“不错,所以我这才非常关心京里的局势!” 那紫衣人遂即站了起来,靠近了刘靖小声道:“哎呦喂,公子呀,您要是从京里出来的,那可得赶紧托关系打听打听吧,京城出大事儿了,听说司徒大人和吕大将军打起来了!现在呀,京里可是乱的很呐!” 刘靖一听心里便是一紧,立刻追问道:“什么?此话当真?” 那紫衣人便是又道:“岂止当真,这件事已经传开了,而且据说...”那人说着便是拈起了手,示意刘靖给好处才往下说。 刘靖便是向着关羽使了个眼色,关羽立刻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递给了那紫衣之人。 那紫衣人也是嘿嘿一笑,言语道:“公子果真是个爽快人,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出手也是阔绰的很呐!” 关羽一听此人净说些废话,便是呵斥道:“我家大哥还有要事,劳烦你捡着重点的话说!” 那紫衣之人被关羽呵斥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悦,脸色一青嘟囔道:“嘿!我说,你凶什么凶?有些事儿你给钱还不一定能听得到呢?难怪你一直是个下人,原来是脾气不太好,该向着这位公子学学了!” 诸葛亮立刻道:“这位公子,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你钱都收了,赶快说事情吧!” 那紫衣之人于是笑了笑,慢慢道:“嘿,这位先生说的对,是个正理儿,我就跟你们说了吧,京城里出的最大的事儿,那边是皇上失踪了!” 刘靖一听皇上失踪了,脸色一青,便是靠近了那紫衣人,揪起那人,恐吓道:“我可告诉你,这事关重大,你不可胡言,我是谁你知道吗?你们郡守褚贡都得给我三分薄面。 洛阳的这件事儿你就不要再胡说了,否则我就让褚贡将你给关起来,给你定个徐某造反之罪!” 那紫衣之人听到刘靖恐吓,脸色被吓得发青,连忙道:“你...你到底是谁?” 那掌柜的可是认得刘靖的,立刻赶了过来,赶紧圆场道:“哎呀呀,我说王公子呀,你怎么能不认识刘公子呢?前两天荆州的蔡家的蔡公子,不就是栽倒了刘公子的手下吗? 你是怎么惹到了刘公子,赶紧认个错吧,刘公子为人宽宏大量,从来不与人太过计较,你还是见好就收吧!” 那紫衣之人听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便是殴打蔡勇的人,便是吓得脸都绿了,连忙抱手道:“公子、公子留情,手下留情,我再也不敢胡言了,我再也不敢胡言了!” 刘靖一把松开了抓住那人的手,呵斥道:“拿着钱快滚!”遂即便是头也不回地向二楼走去。(未完待续。) 0003张无忌 诸葛亮和徐庶也是遂即跟了上去,关羽在后面瞪着那紫衣之人一眼,吓得那紫衣之人立刻离开了作为,拉起身旁的友人,匆忙寻路出了客栈。 刘靖上了二楼之后,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预感,好似这个楼上多了一些可疑的人,他们或是掩面或是进出神出鬼没,好似这里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刘靖没有来的及多想,因为洛阳城变的消息足够让他震撼了,也足够让他重视了,所以他想先回房,思虑一番再说,他根本没空估计其他的异常之处。 当刘靖快要来到自己的客房的时候,张飞正好走了出来,他见到刘靖来了,便是立刻神色凝重地走了上来,对着刘靖道:“大哥,‘粘杆处’的人来了,说是有要是要报!” 刘靖一听原来是粘杆处的人来了,看来刚才那形色匆匆,来去神秘的人肯定是粘杆处的,这倒是让刘靖多疑了,于是刘靖点了点头,便是转过身来右手伸向诸葛亮,对着张飞慢慢道:“三弟,你快来见过诸葛先生!” 张飞一听诸葛先生,便是知道眼前的那个白衣似雪,书生意气正浓的人便是那诸葛亮了,他的心里可是一万个不服气呀,可是怎奈刘靖是他大哥呢,刘靖的命令他不听是不行的。 于是张飞憋着个脸,极不情愿地抱手道:“见过诸葛先生!” 诸葛亮则是笑呵呵道:“张将军有礼了,久慕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龙虎之将!” 刘靖看了一眼张飞,示意张飞向诸葛亮致谢,张飞本欲不理诸葛亮的,可是奈何刘靖又是直愣愣地瞅着他,便是又极不情愿地歪过头去,憋气道:“谢过先生夸赞!” 刘靖现在没心情同张飞置气,便是一个甩手,走进了客房内,里面站着一个粘杆处的首领,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刘靖进来之后,便是俯身一拜,敬道:“属下张无忌拜见主公!” 刘靖一听‘张无忌’这个名字,便是一个惊讶,便是转脸认真地看了看此人,发现此人,眉清目秀,一脸的白净,好似是个书生一般,便是耐心问道:“你就叫张无忌?” 张无忌抬起头来,认真地回答道:“回主公的话,属下就叫张无忌!” 刘靖一听,便是立刻想起了他在华夏朝看的那部叫《倚天屠龙记》的电影来,里面的主角不也是叫张无忌吗?刘靖便是一下子记住了这个人的名字,便是笑了笑温和道:“你现居何职?” 张无忌不知道刘靖的心思,只是如实答道:“属下现任‘粘杆处’六处统领!” 刘靖进一步问道:“你可有什么官衔在身?” 张无忌摇了摇头,答道:“回主公的话,属下并无官职在身!只想一心报效主公,死而后已!” 刘靖笑了笑,和气道:“你的话说得好听,罢了,起来说话吧!” 张无忌立刻抱手道:“谢主公!”随后便是慢慢地站了起来。 刘靖认真问道:“你们突然来到这里,难道是为了告诉我洛阳大乱的消息吗?” 张无忌抱手答道:“回主公的话,这只是一方面,简大人派我们来,还有另一方面的任务!” 刘靖笑了笑,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轻轻地喝了一口,笑道:“呵呵,这个简宪和呀,可真是......也罢,你就说吧,还有什么任务?” 张无忌顿了顿,说道:“听说主公在南阳,遇到了南阳第一世家蔡家公子的偷袭,简大人不放心,便是派我等前来协助保护主公!” 刘靖笑了笑,看向了诸葛亮,叹息道:“哎,都说好人难做,事实却是如此呀!” 诸葛亮惊道:“难道主公昨夜消失,竟真的是被那蔡子郎给绑架的?” 刘靖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而坐在一旁的徐庶却是惊讶了一番,因为昨夜,刘靖压根就没有提及蔡勇绑架他的事儿,徐庶还当是以为刘靖真的去到了别的什么地方了呢。 徐庶见到刘靖亲口承认被蔡勇绑架之后,心里不禁暗叹了几分,对刘靖更是钦佩起来,刘靖的隐忍能力的确是到达了一种高度,一般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诸葛亮也是十分的惊讶,惊讶刘靖的隐忍能力,惊讶刘靖的处事不惊,更是惊讶刘靖手下竟然还有一个被称作‘粘杆处’的私密机构,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诸葛亮对刘靖另眼相看起来。 刘靖顿了顿,对着张无忌吩咐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听后我的差遣!” 张无忌抱手拜别道:“属下告退!” 刘靖待张无忌走后,方才淡淡的笑了笑,轻松道:“一见不足挂齿的小事儿,不值得大肆宣扬,难道那件事儿很场面吗?我有很多重要的事儿要去做,为何偏偏去想那些不开心的呢?” 徐庶点了点头,认真道:“主公,现在咱们已经确定洛阳发生巨变,看来这天下想要太平,已然是不太可能的了,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去做,可是得要好好筹划一番了!” 刘靖点了点头,认同道:“不错,当初我还以为王子师与吕奉先能够和平相处一段时间呢,这样一来好给我一个休养生息的好时段,可是这人算不如天算,祸事不断,尤其是人祸大于天灾,看来这场劫数是不可能避免的了!” 徐庶也是点头道:“洛阳一变,那其他地方的地方豪杰定然不会闲着,他们定然会趁乱掀起新的战火,由于朝廷没有了皇上坐镇,下面的人也可以趁机为所欲为,可真是个乱世开启的导火索啊!” 刘靖刚要继续说话,可是他看了看诸葛亮之后,便是止住了将要说出口的话语,转而向着诸葛亮问道:“诸葛先生,依你之见,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去做呢?” 诸葛亮笑了笑,轻松答道:“亮既然归顺了主公,自当听从主公的安排,竭尽全力辅佐主公,主公想要怎么做,亮一定会支持到底!” 刘靖用赞许地眼光看了看诸葛亮,继续问道:“那先生可有什么建议要说呢?” 诸葛亮笑道:“亮知道主公胸中关押着一头猛虎威龙,现在正好是风浪初具的时候,咱们应该抓住机会趁势而上!” 刘靖继续深问道:“那依照先生所言,咱们该怎么趁势而上呢?”(未完待续。) 0004暗杀 诸葛亮两眼直视着刘靖,徐徐道:“主公现在任幽州刺史,幽州地处大汉东北角,远离京畿重镇,战乱也是较少,可趁此机会,休养生息,大力募兵,为未来驰骋天下积蓄力量! 洛阳巨变必定会引起中原骚乱,豪强并起,即便是当今圣上仍然稳居洛阳,这局势也是他不能控制的,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只有先自保,才能生存下去,进而积蓄力量,抓住时机,日后才会有大显身手的机会!这天下也定会有主公的一席之地!” 刘靖点了点头,认可道:“先生所言极是,中原看来是避免不了一场乱战的,咱们还得须及早赶回幽州,否则,半路上碰到四起的战乱,那咱们这一路,可就有的头疼咯!” 徐庶则是立刻道:“主公所言极是,中原的那些个豪杰之士,尽是好战之人,主公先前在围剿李稚然以及董仲颖他们的时候,已经有所领略,所以,这次咱么你还需早点回道幽州,只有那里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刘靖点了点头,叹息道:“对,元直与先生说的对,既然我刘靖来南阳的任务已经达成,况且这里还是荆州刘景升的底盘,我与那蔡家公子产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恐日久会生变故,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这样吧,咱们明天一早,就启程回幽州,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二人早早下去安歇去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咱们在路上再谈!” 诸葛亮和徐庶同时站了起来,尽皆拜手道:“主公早些安歇!”二人说完便是退了出去。 刘靖送走了诸葛亮和徐庶,又将关羽与张飞给叫到了跟前,叮嘱他们去准备一下车马事宜,明天你不要误了回程这一要事。 关羽和张飞领了命便是要退去,刘靖突然对着关羽道:“云长,你先留步!” 关羽停住了那将要迈出门去的右脚,转过身来,询问道:“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刘靖想了想,说道:“你去将那个张无忌给叫来吧,我有些话要问他!” 关羽抱手道:“大哥稍等片刻,我去找他!” 刘靖自己坐在客房内的圆桌前,兀自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脑海里的思绪也是开始飘然起来。 未带片刻,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且和着张无忌的拜见声,刘靖轻声道:“进来吧!” 张无忌轻轻地将门推开,慢慢地走到了刘靖的跟前,对着刘靖拜手道:“夜深了,不知道主公召见有何吩咐!” 刘靖又是重新打量了一番张无忌,随后开口问道:“你在我的帐下多久了?我怎么对你没什么印象?” 张无忌答道:“回主公的话,属下跟随主公已经一年零五个月了!” 刘靖听后,喃喃道:“噢,一年零五个月,从时间上来说,着实不短了,你觉得跟随我做事什么最重要呢?” 张无忌拜首答道:“回主公的话,属下认为忠诚最重要!” 刘靖笑了一声,继续问道:“那我再问你一句,你认为怎么才算忠诚呢?” 张无忌答道:“主公让做的是一定去做,主公的吩咐一定要遵从,从不会背叛主公,从来都是以主公马首是瞻,噢,对了还有,要为主公保守秘密!” 刘靖听到最后一句,便是高兴了,问道:“为什么还有一句为主公保守秘密呢?” 张无忌答道:“因为属下知道主公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的人不拘小节,可是,有很多的事儿,主公不便出面,便是由我们下面的人去做,而有的事儿又是不方便别人知晓,所以,就得有人为主公保守秘密!” 刘靖听着张无忌说得头头是道,便对着张无忌欣赏地赞许道:“好,好,你这忠心之言说得很不错啊,那你能不能做到这样的忠心呢?” 张无忌抬起头来,连想都没想,立刻答道:“做得到,做得到,属下一定做得到!”随后张无忌立刻半跪着拜首道:“张无忌愿为主公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死而后已!” 刘靖伸出左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张无忌的右臂,和气道:“好,好呀,我要的就是你的这一份忠心,而且我不需要你去上刀山、下火海,也不需要你去死而后已,我只是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去做!” 张无忌听后,立刻回道:“请主公吩咐便是,张无忌定不会有辱主公嘱托!” 刘靖遂即站了起来,小声道:“好,明天我会离开南阳,回幽州,而在这荆州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去做,可是时间来不及了,需要有个人去帮我完成!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如何?” 张无忌立刻道:“属下领命,还请主公明示,我该去做什么事!” 刘靖背对着张无忌,淡淡道:“我让你去杀一个人!” 张无忌听后,心里一紧,便是抬起头来,试探道:“主公要属下去杀谁?” 刘靖没有多言,只是从牙缝里蹦出了三个字来:“蔡子郎!” 第二天,一大早,关羽和张飞便是取来了两辆马车,刘靖早早地吃了早饭,便是带着诸葛亮、徐庶、大乔踏上了回幽州的路程。 一辆马车由张飞驾驶,上面拉着大乔以及跟随大乔出家的一位丫鬟;另一辆马车由关羽驾驶,里面拉着刘靖、诸葛亮和徐庶。 一路上穿州过郡,刘靖只是一身的客商打扮,且让关羽和张飞俱是简单打扮,并没有让人看出他们的真实身份。 因为刘靖不想节外生枝,让别人知道他去到了荆州,让别人知道了他已经得到了一位大贤士诸葛亮。 这一路上,还真是应了诸葛亮的话,洛阳巨变之后,中原果真发生了更多的战事,出了各自州郡内的土匪作乱,州郡之间的战乱也是开始了,一时间迷烟四起,纷争不断。 这路上的一幕幕惨烈景象,让刘靖感到极其的厌恶,但是却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因为刘靖知道,这场战乱是迟早要来的,而且还会延续一段时间,更多的老百姓会跟着遭殃。 朝代的更迭往往伴随着人口的锐减,最最受害的当属那些底层的老百姓,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要想终止老百姓的这种痛苦,除非大统一的局面再次来临,否则这就是一个无止的轮回。(未完待续。) 0005徐州告急 幽州对于刘靖来说,既是熟悉,又是陌生。刘靖的大本营在涿郡,他熟悉地地方也局限在涿郡,其他的地方他说熟悉也不算太熟,说陌生,大致也是有些了解。 在刘靖离开荆州去到荆州的这段时间里,简雍代理政务,一开始走马上任,也就是熟悉熟悉各地的政务情况,了解一下当地的世家大族,大官和小吏,了解一下各地的民土风情。 刘靖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回道了幽州来到了幽州城,简雍率全体州府人员出城相迎,场面甚是浩大,甚是壮观。 简雍站在百官的最前列,对着刘靖拜首道:“欢迎主公归来,主公一路辛苦不已,让简雍观念不已啊!” 刘靖笑了笑,便是指着身后的诸葛亮道:“宪和也是辛苦啦,一个州的政务全部交给了你,你肩上的担子也是沉重的很呐,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便是我给你讲的荆州名仕,卧龙诸葛先生!” 简雍立刻抱手热情道:“听主公常常提及诸葛先生的大名,一直恨不得见,如今主公亲自出马,请先生出的山来,今日一见果然是天降奇才,令简雍一睹真容,实乃幸会、幸会!” 诸葛亮也是礼貌道:“简大人客气了,以后咱们就同殿为仕,共同辅佐主公,情同手足,亲如一家,以后还需简单人多多支持!” 刘靖笑了笑,又是向着徐庶介绍道:“宪和,这位是颍川名仕徐元直徐先生,久负盛名,也是同诸葛先生一道,一同归顺了我!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们可要好好合作咯!” 简雍也是立刻和气道:“徐元直大名,简雍早就如雷贯耳,今日得见,也算了结了一个夙愿,日后同为主公效力,咱们可真的是一家人了!” 徐庶也是笑道:“简大人快人快语,为人亲和,元直最喜欢同简大人这样的人共事,以后咱们共进共退,为主公的事业更上一层楼而努力!” 刘靖当天在幽州最大的酒楼给诸葛亮和徐庶设欢迎宴,召集了关羽、张飞、简雍、张燕、何桂、唐周等心腹,一起前来共聚,期间气氛十分活跃,一团祥和之气。 翌日,刘靖开始第一天主政一方生涯,但是,还未等他真正开始施展雄心抱负,一封求助信却是被送入了州府,呈到了刘靖的跟前。 刘靖打开信封一看,原来是徐州刺史陶谦发来的求助信,求助信上说洛阳大乱,皇上失踪之后,中原大乱,冀州刺史韩馥攻打兖州,兵临徐州地界,借战乱之际,想他陶谦借粮,陶谦不给,韩馥便是趁机找借口攻打徐州。 陶谦是个中立的人,不喜欢惹事生非,而且他原本就与韩馥关系不太好,这次这韩馥攻打徐州,也是蓄谋已久的,陶谦没有准备抵挡不住,便是想起了刘靖,便是发来求助书信,希望刘靖能够助陶谦一臂之力。 刘靖看完信之后,眉头一皱,禁不住叹息了一声,而这声叹息正好被诸葛亮给看个正着,诸葛亮看了看徐庶,徐庶会意,立刻问道:“主公,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如此叹息?” 刘靖揉了揉眼睛,随后将信纸递给了徐庶,缓缓道:“元直,你先看看这封信吧!” 徐庶接过了信封,打开之后,仔细地看了看,待他看完之后,也是眉头一皱,遂将信纸递给了诸葛亮。 诸葛亮接过信封,又是仔细地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的眉头也是禁不住紧皱了起来。 徐庶注视着诸葛亮,待诸葛亮看完信纸之后,开口问道:“诸葛先生您怎么看?” 诸葛亮略思了一刻,又是对着刘靖道:“这件事主公是怎么看的?” 刘靖顿了顿,开口道:“陶恭祖跟我是有些交情的,先前在讨伐董贼及李稚然他们的时候,恭祖公是全力支持过我的,此人性格温和,不是个搞事情的人,我看这次肯定是韩文节一直记恨着在西征联盟时的旧恨,故意发难而已。 恭祖公有难,既然求到了我,我也不能坐视不理,如果这件事我不出手,那么传出去了,天下人会怎么看我?肯定认为我是个不讲信义的人,这日后对咱们的发展极为不利。 所以,我认为,这件事咱们要管,而且一定要管到底,最近我听说那韩文节屡屡在咱们的边境做些小动作,哼哼,我看他也是在试试我的态度,既然这样,那我就敲山震虎,给他一个当头棒喝!” 刘靖把话说完,便是转过头来,对着诸葛亮道:“诸葛先生以为如何?” 诸葛亮把手一抱,笑道:“主公深明大义,思虑周全,主公所想正是亮之所想,这事情咱们必须得管,现在乱世将至,四海已成炼狱,咱们得天独厚,雄踞一隅,正好占据一个安静的位置。 咱们这里地势辽阔,物产丰富,正适合休养生息只用,想必,那些中原的枭雄、豪杰直流,定然也会盯上咱们这块肥肉,所以,咱们必须借此机会,向天下众人表明咱们的态度! 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韩文节这次来犯,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所以咱们这次出手是十分的有必要的,问题是咱们该如何出手才是正题!” 刘靖看了看诸葛亮,问道:“依照先生之见,这兵咱们该如何出呢?” 诸葛亮笑了笑,看了看徐庶,问道:“元直公有何高见?” 徐庶捋了捋胡子,笑道:“我想这件事,诸葛先生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我也就不便多嘴了!” 刘靖一见这二人好似打起了哑谜,便是笑道:“元直与诸葛先生你们难道心有灵犀一点通吗?元直呀,你能想得到诸葛先生想的是什么主意?” 徐庶笑了笑,道:“咱们不妨各执一笔,将计谋写在纸上,然后再略作一对,看看结果如何?” 刘靖笑道:“好,好,这个有趣,这个有趣呀!”遂即对着外面道:“来人呀,取纸和笔来!” 不一会,两个下人各自短了两份文房四宝上来,诸葛亮和徐庶相识一笑,各自起身,来到书案前,提起毛笔,在纸上龙飞凤舞起来。 稍待片刻,两个人挥洒完毕,那两个下人举起纸上来,相继送到了刘靖的跟前。(未完待续。) 0006围魏救赵 刘靖道:“把纸张竖起来,让我看看!” 那两个下人同时将纸张举起,呈给了刘靖,刘靖一看两张纸上都是写了同样的内容,而这计谋只是四个字:围魏救赵! 刘靖一拍手,称快道:“好一个围魏救赵,冀州与咱们紧紧相连,咱们发兵徐州费时费力,如果直接攻打冀州,这样既能减少人力和物力的付出,又能为咱们的部队保存实力。 从而达到速战速决的效果,这样一来,那韩文节定然首尾不能相顾,只能无奈折戟返回,这样一来,那韩文节不得气死?哼哼,正好也让他们知道了咱们的厉害!” 徐庶也是立刻道:“咱们这一场仗要打的快,打的坚决,打的彻底,但是不要将韩文节给打垮,因为韩文节一向与袁本初、袁公路他们交好,如果事态弄大了,他肯定去求助袁氏一门。 这样以来的话战火牵连的就大了,咱们就有可能腹背受敌,应付不过来,所以,咱们这一战,还是以教训一下韩文节为主,让他不敢再进犯幽州!” 刘靖点头道:“元直所言极是,现在咱们应该借助天时、地利及人和这个有利因素,休养生息,积蓄力量,咱们只有咱们兵多将广,就不怕他们任何一人,就施行内安百姓,外结联邦,休养生息这个政策!” 站在一旁的张飞则是立刻抱手道:“大哥,这次出征冀州,就让俺前去吧,看俺不打他韩文节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为大哥出口鸟气!” 刘靖一听张飞主动请战,则是笑道:“三弟,你可知这次出战的重要性?” 张飞道:“大哥,您不是说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韩文节吗?我只管去痛快厮杀,至于行军调度的事儿,还是由大哥做主便是,这样总不会误了大事了吧!” 刘靖笑道:“只怕你这愣头青的性子,到了那个时候,别人可就说不动了!” 张飞一听刘靖怕他误事,便是急道:“大哥完全可以再派个人去嘛,俺老张到时候听他的便是,行军作战由他说了算,俺就只管厮杀便是!那韩文节甚是嚣张,屡屡犯我边境,不好好教训他,他就不知道咱们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刘靖听到这里,竟然哈哈地笑了起来,他看了看张飞那认真的样子,便是道:“好,三弟这话糙理不糙,就是要好好地教训教训他,这样吧,你看看派谁和你去较好啊!” 张飞嘿嘿一笑,他可是看不惯诸葛亮的,因为他认为诸葛亮持才自傲,让刘靖白跑了几趟,所以他还是不乐意跟诸葛亮一起共事的,便道:“我觉得大哥这里离不开诸葛先生,要不然就让徐先生跟我一起前去吧!大哥,您说呢?” 刘靖道:“徐先生可是个大忙人,不知道他有没有空和你一起前去啊,你先问问他的意见吧!” 徐庶知道刘靖这是在逗乐,便是向前一步,拜手敬道:“主公说笑了,庶愿意同张将军一道,前去冀州一战,以此来给咱们幽州打打名气,让其他人看看,顺便解了徐州之围!” 诸葛亮笑着走到了徐庶的跟前,和气道:“元直公,这次战役一定要快,快人一步,快中取胜,方能震慑韩文节,才能阻挡众雄对幽州的虎视眈眈!” 徐庶看着诸葛亮,点头道:“诸葛先生直言,庶已记下,庶定不会让主公失望的!” 徐庶协同张飞,统帅五千精兵,从幽州进发,以闪电战的方式席卷冀州,仅仅用了不到五天的时间,便是已经攻近冀州城了。 冀州城的守将是韩馥的心腹大将潘凤,此人生的七尺身高,身体健说,丹凤眼,重蚕眉,使得一口大刚刀,甚是威武。 韩馥之所以将冀州城的防务交给潘凤处理,那是信得过潘凤,而潘凤也是韩馥手下最能征战的大将了,所以,冀州有潘凤坐镇,韩馥还是很放心的。 徐庶和张飞一路过关斩将,大杀四方,由于韩馥将大部分兵马带到了徐州地界,留在幽州的防军基本上都收集在了冀州城内,所以,在外围的郡所,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兵马所在。 这也是张飞同徐庶能够速战速决地直入数百里的原因,张飞听从徐庶的建议,从冀州城二十里之外,安营扎寨,派去了使者给潘凤下战书。 潘凤是个自负的将领,但是也是很有本事的,他收到了张飞送来的战书之后,分本没有将张飞放在眼中,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派人去到了徐州,给韩馥送去了告急书信。然后,自己提了两千兵马,出城迎战张飞。 张飞率军与潘凤大战于冀州城外,张飞持矛立于马上,气势如虹,傲然挺立,昂着头直愣愣地看着对面的潘凤。 潘凤也是横刀立于马上,指着张飞大声喝道:“何方小将,竟敢犯我冀州,快快报上名来,吾不杀无名之人!” 张飞听到潘凤如此猖狂,便是戏虐道:“你又是何人?说话的口气如此之大,就不怕风大折了舌头吗?” 潘凤哈哈大笑几声,便是高声道:“吾乃冀州守城大将,冀州潘凤是也,你是何人,听到你潘爷爷的字号,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张飞仰天狂笑,提起钢矛指着潘凤道:“好一个狂妄之徒,我以为到底是何方名将,哼,熟料乃是一介无名之辈,吾乃燕人张翼德是也,某率五千精兵,一路掩杀至此,从未遇到敌手,今天你算是凑巧,赶上了你张爷爷的场,那就来与你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先!” 张飞说完便是猛地一拍马屁,提着钢矛向前奔去。 那潘凤也不是个善茬,他一听对方之人就是敌军首领张飞,便是抖擞精神,高喝道:“哼,原来是你这厮,你在那幽州呆的好好地,竟然敢跑到我冀州的底盘撒野,看我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潘凤根本没有将张飞放到眼里,虽然他也听说过先前在洛阳守卫战的时候,张飞曾大败过张绣,可是在潘凤的眼里,张绣只不过是一员小将,什么‘北地枪王’的名号,只是徒劳虚名而已。 这张飞的所谓‘英雄战绩’,也只是战败过张绣而已,他并非像关羽一般曾击败过袁术手下大将纪灵,李傕手下华雄,所以,张飞的名声远不如关羽来的响亮,所以这潘凤自然没有将张飞放到眼里。(未完待续。) 0007张飞战潘凤 相反,潘凤还想以此一战,生擒张飞,打垮刘靖派来的突袭军,给韩馥一个惊喜,于是潘凤提着大刀,驾着快马,向着张飞迎去。 张飞先前从徐庶的口中听说过潘凤的,得知此人心高气傲,喜欢不把人放在眼里,所以张飞在战前故意激怒潘凤,目的就是为了让潘凤气急败坏。 潘凤手执大刀,与张飞战于两军之间,场面十分的激烈,两边的军士还不停的擂鼓呐喊,为各自的将军助威。 但是,本身实力的差距,导致了潘凤的后气不足,由于张飞本身战力就是不错,再加上刘靖对其的量身定做的训练,所以张飞的战力也是有了不小的提升,对付起潘凤这样的一流末等武将来,并不是很费力。 两个人战至七八十汇合,潘凤便是觉察到了两个人的实力差距,他渐渐地有所不支,招式开始频现漏洞,而张飞则是经历数百场大战,经验丰富,今天则是越战越勇起来。 潘凤心里知道,这冀州乃是韩馥的最后防线,一旦冀州被张飞攻下,那冀州便是会落于刘靖之手,到了那时,他潘凤肯定无法面对韩馥,定须以死谢罪。 潘凤想到这里,便是萌生了退意,但是由于潘凤的分神,导致张飞抓住了他招式的漏洞,一个旋风斩,便是将潘凤的左臂给斩了下来。 潘凤不禁大喝一声,大惊之余,立刻弃掉大刀,右手拨马,立刻逃回了军中,张飞正战的起兴,便是大声喝道:“兄弟们,给我冲啊!” 张飞身后的将士们听到张飞的大喊,便是直接冲杀了上去,吓得冀州城的守城军一个个丢盔弃甲,慌乱地向着冀州城逃窜而去。 最后,被潘凤带出来的那两千余兵马,只有不到二十余骑逃回了冀州城,其余人吗尽皆被张飞所带的兵马掩杀干净。 而潘凤也是受了重伤,以送掉一条臂膀的代价,惨败给了张飞,自此,潘凤只能蜷缩在冀州城内,闭门不出,同时,潘凤不断的给远在徐州的韩馥送去告急信,催促韩馥即刻回冀州。 冀州告急的消息传入了韩馥的耳朵里,此刻韩馥还在徐州,同陶谦做攻守战,正在打消耗呢,突然听到冀州后方失火,吓得韩馥立刻班师回州,火速的从徐州撤离了出来。 张飞旗开得胜,斗志昂扬,欲要再次亲率大军去攻打冀州城,却是被徐庶给劝下了:“张将军切不可再继续攻打冀州城了,现如今,咱们已经收到了消息,韩文节已然从徐州撤军,向着冀州驰援而来。 这正是达到了咱们‘围魏救赵’的目的,稍后只待韩文节返回了冀州,咱们便撤兵回幽州,这才是正事,将军切莫因为一时之痛快,而误了大事啊!” 张飞则是不以为然道:“先生莫怕,现在冀州城边防守备不足,要全力攻克下来,并非难事,这韩文节数次侵犯我幽州边境,给俺大哥带来了不少头疼的问题,咱们这次攻打冀州,一路高奏凯歌,披荆斩棘,畅通无阻。 可正好借此机会,趁着将士们斗志高昂,一举拿下冀州,消灭掉韩文节,给咱们扫除一个边关隐患,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先生为何如此畏首畏尾呢?” 徐庶道:“将军莫要互视了韩文节所率的那两万精兵呀,如果咱们攻下了冀州,那就是将韩文节的后路给断了,那他必定拼死一搏,拼尽全力,到时候,咱们又是得打一场硬仗。 即便是硬仗咱们不怕,我料,到了那时,那韩文节没了退路,肯定会求救于袁本初或者是袁公路,他们几个人曾经歃血为盟,要好的很,如果他们几个人联合起来,一起向我们发难的话,咱们的对头可就大了啊! 张将军,你想想看,等他们几个联起手来,一起来对付咱们的话,到时候咱们双拳难敌四手,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的,咱们刚刚在幽州站稳脚跟,一切百废待兴,经不起大仗的考验啊!还望将军三思!” 张飞听着徐庶这一番分析之后,连叹三声,喃喃道:“哎!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肉,又让它给废了?我可真是不甘心啊!” 徐庶则是劝解道:“将军要知道适时进退的道理,咱们与韩文节的矛盾并非是一发不可收拾,只是边关起的一些冲突,将军现在已经给了冀州守军一个不小的打击,并且,将军还斩断了韩文节手下大将潘无双的一支手臂,这打击够大的的了,我想那韩文节肯定会记住这次教训的!” 张飞说理说不过徐庶,也只能耐住了性子,按兵不动,等待探子的消息。 刘靖在幽州城看完了徐庶寄来的书信之后,笑的合不拢嘴,他将信递给了诸葛亮,让诸葛亮一看。 诸葛亮接过信封,打开仔细地看了起来,稍待片刻,便是笑道:“呵呵,看来张将军果真是猛虎之将,用了不到10天的时间,就攻打到了冀州城下,还斩断了韩文节手下大将潘无双的左臂,可谓是吓破了敌胆,我料那韩文节定会闻风丧胆,急速归来啊!” 刘靖笑了笑,缓缓道:“韩文节此人心胸狭小,没有什么气量,咱们给了他一记教训,估计他肯定会怀恨在心,我觉得还是让元直与翼德早点归来才是,我料韩文节腹背受敌,暂时肯定不会再南下征战,所以,元直与翼德也没有留在那个必要了!” 诸葛亮点头道:“主公所言甚是,可令元直与翼德即刻班师回州!” 刘靖道:“好,这件事就交给先生去办了!” 正在此时,简雍走了进来,他对着刘靖拜手道:“简雍拜见主公!” 刘靖和气道:“是宪和来了啊,来来来,坐吧,坐下说话!” 简雍寻了一个座位缓缓坐下,随后对着刘靖抱手道:“禀主公,据‘粘杆处’的人来报,韩文节已经回到了冀州地界了!” 刘靖听后对着诸葛亮笑道:“怎么样?诸葛先生呀,我说的对吧,这韩文节可真是个有效率的人啊,听到自家后院失火了,就连忙赶了回来,这速度绝对是比兔子还快啊,呵呵,好,好,元直和翼德就回来吧!” 刘靖说道这里便是话锋一转,对着简雍问道:“对了,宪和,当今圣上的行踪有消息了吗?”(未完待续。) 0008公孙瓒 简雍听到刘靖一问,便是抱手道:“回主公的话,暂时还没有,不过,咱们的人回来之后,回报,京师现在已经乱做一团,吕奉先占据了洛阳,王子师已经被迫离京,下落不明,吕奉先假借天子之名,通缉王子师!” 刘靖听后,淡淡道:“噢?吕布占据了洛阳?还要通缉王子师?那其他诸侯的反应如何呢?” 诸葛亮遂即笑道:“我料这吕奉先又将会成为众矢之的,谁人肯听他的号召?此人的名号已经臭了,没人会任其摆布的!” 简雍附和道:“诸葛先生说的对,现在四处豪强声讨吕奉先的呼声不断,比如说曹孟德、张孟卓还有孔文举等人都是已经祭出了讨逆大旗,准备挥师洛阳呢!” 刘靖眉宇一皱,思虑道:“哎,这个不太平的天下,没过两天太平的日子,却又是要重燃战火,哎!遭殃的还不是黎民百姓?哎!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诸葛亮立刻劝慰道:“主公忧国忧民之心甚重,切莫因担忧而急坏了身子,眼下乱世纷争已然成必然之势,战火定会重新燃起,中原本就不太平,加上吕奉先这一闹,更是永无宁日了!这罪过在人不在天,咱们只能适应这大势所趋啊!”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军报,刘靖正在忧虑的时候,听到来人喊报,便是随手道:“进来说话!” 那兵丁缓缓走了进来,对着刘靖抱手道:“禀主公,北平太守公孙伯珪又书呈上!” 刘靖伸出右手道:“呈上来!” 那兵丁双手举着文书,递给了刘靖,刘靖接过来,打开文书看了起来。 待刘靖看完之后,脸色一暗,遂即闭上了文书,不说话了。 简雍一见刘靖脸色不愠,便是试探道:“主公,公孙伯珪有何事上报?” 刘靖看了看简雍,淡淡道:“这公孙伯珪收到信儿,听说咱们派人出征冀州,他又要趁势加入进来,要和我们一道攻打冀州,消灭韩文节!” 简雍一听,便是悠悠道:“这公孙伯珪可是个好战分子,现在正是非常时期,咱们刚刚站稳脚跟,并不适合大规模的开战,望主公三思呀!” 刘靖点了点头道:“这道理我是懂的,可是,我看公孙伯珪这次是看到韩文节落魄遇难,想要给他雪上加霜啊,哼哼,咱们若是不支持他,恐怕会让他小看,日后假如咱们有什么事的话,也不再好让其支持!不如...” 刘靖说道这里,看向了诸葛亮,话锋一转,询问道:“诸葛先生你意下如何?” 诸葛亮笑了笑,坦然道:“主公心里已然有了决定,又为何非得要问问亮的意思呢,主公的意思既是亮的意思,亮也是认为该支持他一下的,只不过这个支持的方式,还有很多的选择!并非只有出兵相助呀!” 刘靖哈哈大笑了几声,爽朗道:“好,诸葛先生果然聪慧,咱们就以钱粮资助他一番,先让公孙伯珪去碰韩文节这个钉子,然后给他发个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此间的厉害关系这么一说,咱们做他的后盾,以来提防袁本初及袁公路他们!” 诸葛亮道:“主公深谋远虑,这件事就交给亮好了!” 刘靖道:“好,有诸葛先生出面,我就放心了,既然在这个档口,公孙伯珪要出头,就让他先去吧,等到了袁本初及袁公路插手的时候,咱们就不得不出手了!” 诸葛亮又是道:“呵呵,到了那个时候,主公还可以拉上几个帮手,一起出面,顺便借这个机会,一统北部中原!” 话说公孙瓒也是个人才,他看到刘靖将冀州打的体无完肤、摇摇欲坠,便是欲要赶上前去,分一杯羹,但是他岂知,和刘靖抢食是这么好抢的吗?再者说,他想拉刘靖下水也不是这么简单的。 公孙瓒的主意打的不错,借助刘靖之手,一起将韩馥消灭,然后再让刘靖表自己为冀州刺史,从而取代韩馥的位置,为自己扩大地盘。 这个算盘公孙瓒打的很好,可是他却是低估了一个人,他低估了刘靖,当然公孙瓒也不知道此刻的刘靖已然得到了诸葛亮的相助,所以他这如意算盘,正巧给打歪了。 替公孙瓒送文书的人当天就回到了北平,给公孙瓒带回了刘靖的回文,公孙瓒迫不及待的打开看了起来。 当公孙瓒将信看完,便是一锤桌子怒道:“哼!胆小鼠辈,竟不敢出兵,妄他妄自尊大,关键时刻竟然不出手了!” 坐在公孙瓒身旁的公孙越立刻道:“大哥,难道刘玄德怕事,不肯和咱们联手?” 公孙瓒淡淡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好似能够吃人一般。 公孙越道:“哎,可惜了这么一个好机会了,只要消灭了韩文节,大哥就可以取代韩文节的位子,从而下取袁绍,再取袁术,之后,便是有实力雄踞一方了!” 公孙瓒的手下范方道:“主公勿虑,如果刘玄德不出手,那也无妨,咱们只不过是想借他的手来阻挡袁本初而已,既然他刘玄德怕事儿大,不肯出手,那咱们就自己去拦截韩文节。 如果韩文节向袁本初求救,那袁本初果真敢出手的话,我就不信那刘玄德能耐得住性子,看着主公腹背受敌,他真的就坐视不管,如果主公输了,难道他刘玄德就眼睁睁地看着韩文节和袁氏兄弟将其包围?” 公孙瓒点了点头道:“哼,既然他刘玄德不出手,那咱们攻下冀州后,就不用再与他产生纠葛,这次我决定亲自带兵出征,咱们一定要剿灭韩文节!” 公孙越赶紧道:“既然大哥决意出征,那我也一同前往!” 公孙瓒手下大将严纲也是立刻道:“末将也是愿意同主公一同前往!” 其他将士也是立刻抱手争先着要跟随公孙瓒一同前去出征。 公孙瓒看了看帐下的将士,反问道:“子龙呢?怎么没看到子龙的影子?子龙何在?” 范方道:“回主公的话,子龙将军出去练兵去了!” 公孙瓒笑了笑,轻松道:“这场仗我只带三个人去,其他人留下来好好地供应后续粮草即可!” 公孙越问道:“大哥的意思是?”(未完待续。) 0009韩馥大败 公孙瓒道:“这次出征,只需你与严纲再加上赵子龙便可!我要亲率一万精兵,定会将那韩文节一举击败!” 韩馥从徐州退离之后,也是不断遭受陶谦的追击,因为陶谦收到了刘靖攻打冀州的消息,他知道韩馥现在首尾不能相顾,只能先回冀州,保住自己的大本营先,故而无论他陶谦如何追打,韩馥只有忍气逃跑的份儿。 可是,正在韩馥心急如焚地赶到了冀州,当他觉得可以稍微松一口气的时候,却是没料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公孙瓒竟然带着人杀奔而至。 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乃是辽东地带出了名的骑兵,战斗力可是无比非凡,原先是由赵云统帅的,所以所向睥睨,战绩非常,可是后来由于赵云多次反对公孙瓒出兵作战,便是被公孙瓒夺去了白马义从将领的头衔。 后来公孙瓒为了放心,改为用自己的亲信严纲统领白马义从,跟随公孙瓒南征北战,而赵云依旧为偏将,跟随公孙瓒出征。 这次公孙瓒阻击韩馥可谓是有备而来,韩馥却是无备而战,又加上他奔袭数百里从徐州火速撤离,一路上轻装简从,只为了早点回道冀州城,解了冀州之难,可是他没有想到,这公孙瓒趁人之危,竟然早就来到了冀州地段,拦截他。 是夜,韩馥大军一路奔袭,刚刚进入德州郡地界,便是突然听到一阵喊杀声从四处汹汹而来,韩馥的所有将士本以为到家了,心里的警戒也是放松了下来,可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还埋伏下了敌军。 公孙瓒与韩馥的这场大战,进行的非常的惨烈,只不过这惨烈的一方是韩馥,雄壮的一方是公孙瓒,其中公孙瓒的那支王牌军队‘白马义从’冲锋陷阵无所不能,可谓是为这次战役的取胜,立了头功。 韩馥与黑夜之中狼狈逃窜,索性,他那两万大军在进入冀州地界之后,分成了两批,第一批先遣部队为五千精兵加上五千散兵,由韩馥亲自统帅,本欲先遣抵达冀州城解掉冀州城之困。 而第二批,那一万余人的大部队则是缓缓待行,以来保存实力,作为后盾,也多亏了韩馥如此安排,这才给自己保住了一条退路,给自己留下了一点底子,以至于没有全军覆没。 韩馥黑夜之中,被公孙瓒杀破了胆,只得引着不足百骑人马仓皇逃窜,向着后方部队逃去。 由于黑夜作战,公孙瓒也是不知道韩馥此去的虚实,也就引兵作罢杀败了韩馥之后,便是引着大军继续向着冀州城进军,公孙瓒的目标很明确,杀败韩馥,直捣黄龙,占领冀州城。 韩馥连夜逃窜,向着自己的另一支部队逃窜而去,同时为了给自己报仇雪恨,他也是派人去到了袁绍那里,为自己拉外援,请求袁绍的相助。 第二天,刘靖便是接到了公孙瓒战胜的消息,当公孙瓒的使者将书信送来的时候,刘靖大为吃惊,他没有想到,公孙瓒竟然会这么迅速的将韩馥给击垮,同时他也对公孙瓒的白马义从的战斗力,有了一个新的看法。 诸葛亮也在刘靖的府邸,他也是看到了公孙瓒派人送来的书信,随后便是对着刘靖道:“主公,我观这公孙伯珪实力强劲,占领冀州也只是瞬息之间的事,不过,这公孙伯珪如果就此高兴的话,也为之过早了些!说不定接下来便是他的祸端开始!” 刘靖奇道:“诸葛先生何出此言?” 诸葛亮看了看刘靖,继续道:“公孙伯珪巧取豪夺,硬是将韩文节逼上了绝路,这韩文节为了自保必定会去渤海求救于袁本初,袁本初必然会帮助韩文节去攻打公孙伯珪!” 刘靖想了想,继续问道:“诸葛先生料定袁本初肯定会出手相助那韩文节?要知道,这公孙伯珪的白马义从可是甚为了得,袁本初会为了他韩文节与公孙伯珪翻脸?” 诸葛亮笑了笑,不以为然道:“袁本初并不傻,他当然不会为了韩文节这个人去和公孙伯珪去翻脸,但是请主公想一想,如果公孙伯珪占据了冀州,咱们占据幽州,那袁本初不就四面楚歌了吗? 袁本初知道公孙伯珪是倾向于咱们的,这公孙伯珪是个好战分子,他既然能吞并韩文节,那日后,他也会想办法攻克袁本初,依照袁本初的聪慧,他不可能想不到这点,所以我认为,袁本初为了自保,出于大局考虑,他定然会趁早出兵攻打公孙伯珪!” 刘靖笑了笑,对着诸葛亮赞许道:“诸葛先生果然高人一等,看待事情的视角都与别人不一样,既然这袁本初出战必行,那如果公孙伯珪受到了袁本初攻击,再求助于咱们的时候,咱们要不要出兵相助呢?” 诸葛亮点了点头,淡淡道:“当然不能!” 刘靖没想到出个两会这么说,便是反问道:“诸葛先生何出此言?如果公孙伯珪战败的话,那韩文节不就重新回到了冀州?到时候他和袁本初合力将咱们包围,咱们岂不是进出两难?” 诸葛亮莞尔一笑,缓缓道:“主公勿忧,请听我慢慢讲来,公孙伯珪此次攻打韩文节,乃是出于不义之举,乃是乘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但是兵者有云‘兵不厌诈’,从这点上来讲,公孙伯珪攻占冀州并非一无是处。 可是问题的重点就在于,到底是公孙伯珪占据冀州好,还是韩文节占据冀州好呢?这个问题主公有没有想过呢?我想问题的关键在这里!” 刘靖想了想,询问道:“难道公孙伯珪占据冀州,会对咱们不利?” 诸葛亮点了点头道:“据我所知,公孙伯珪此人颇有野心,很是自负,善战是他的秉性,所以,此人一旦实力大增之后,定会逐步将自己的周边威胁给降到最低,而降低威胁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威胁给消灭干净! 当公孙伯珪占据冀州后,他就有了一个地缘辽阔地根据地,他就可以以此为根本,积蓄力量,先除掉袁本初,这是他的心腹大患,然后再除掉袁公路,这是为了以绝后患,等到北方没有了他的敌手,那么接下来,他的矛头就会指向咱们了!”(未完待续。) 0010赵云斩潘凤 刘靖听了诸葛亮的分析之后,也是点了点头,认可道:“诸葛先生所言极是,像公孙伯珪这样的人,胸怀大志,肯定不会任凭咱们这样的潜在对手发展下去。 相同的是,咱们也不会只在这幽州发展,征战天下,也是咱们的目标,而这个目标就会与公孙伯珪的目标相冲突,日后,两军交战,那是在所难免的事情,所以,不管如何,我们和他早晚都会有一战发生!” 诸葛亮道:“在这乱世纷争的世界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一切皆是为了利益,一切皆是为了自己,公孙伯珪是这样的人,袁本初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主公对他们大可一视同仁便是! 如果这次袁本初出兵相助韩文节的话,咱们只需隔岸观火便是,让他们厮杀去吧,到了最后,等他们两败俱伤之际,咱们再坐收渔翁之利,这样一来,不仅除掉了两个强有力的敌手,而且还得到了冀州与渤海等地,岂不是两全其美?” 刘靖道:“诸葛先生所言极是,就这么办!” 公孙瓒打跑了韩馥,继续挥师北上向着冀州城逼近,用了不到两日,便是来到了冀州城下。 此时,韩馥的手下大将,潘凤正在城中养伤,此时的潘凤还没有在张飞的阴云之中走出来,心情差到了极点,却是猛然听到军士来报,说城外有大军逼近。 潘凤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吓得从床榻上翻滚下来,立刻急切问道:“难道是张翼德的大军袭城来了吗?” 那军士缓缓道:“将军勿虑,这批军队不是张翼德的,张翼德早就带着大军撤离冀州了,这次来的乃是远在北平的公孙伯珪!” 潘凤一听是公孙瓒引兵来了,心里便是奇道‘此人不在北平好好地待着,为何突然来我冀州找事儿来了?’于是潘凤便是对着军士询问道:“有咱家主公的消息了吗?” 潘凤的话语刚刚问完,便是听到有又一个军士仓皇来报。 潘凤穿上了一见厚棉衣,不紧不慢道:“有什么事这么急躁,起来慢慢说话!” 那后来的军士站了起来,神色慌张道:“禀将军,刚刚收到消息,消息说前天夜里,主公所统率的大军被公孙伯珪偷袭了,主公打败而逃,向着渤海方向去了!” 潘凤刚刚端起一杯茶水,想要喝上一口,却是突然听到韩馥战败逃离的消息之后,猛然愣在了那里,他手中拿着的茶杯也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被摔得粉碎。 那个先来的军士见到潘凤如此表现,便是追问道:“大人、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潘凤猛地转过了脸来,只见其脸上凶神恶煞,面色凝重,没好气道:“急什么急?咱们不是还好好地待在这冀州城吗?你们给我听好了,无论那公孙伯珪如何叫战,咱们谁也不许出城迎战。 接下来咱们需要做的,就是死守冀州城,等待主公啦救援咱们,我想主公取渤海,乃是去袁本初那里搬救兵去了,咱们接下来的能事儿只能是等了!” 潘凤的心里很明白,他是绝对干不过公孙瓒的,因为公孙瓒手下的白马义从是何等的勇猛,栽在白马义从手下的英雄豪杰数不胜数了,他潘凤自己心里有数,所以他是不会出去碰那个硬钉子的。 潘凤打好了心思,决定闭门不出,同时他也是传令下去,所有军士皆是不得出城,违令者斩。 当天夜里,为了守卫城防,潘凤索性就睡在了城墙边上,潘凤由于心气不好,加上伤痛所致,便是喝了两盅小酒,浑浑噩噩地睡下了。 天色渐晚,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夜时分,正当潘凤在梦想里遨游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叫喊之声给吵醒了,他极不情愿地睁开了惺忪的双眼,却是见到窗外火光冲天,好似发生了骚乱一般。 潘凤心里一急,暗道大事不好,便是批了一件衣服,提起了大刀向着大门走来,当他走至门前,一脚踹开了大门,见到门前那匆忙逃窜的军士,便是大声呵斥道:“出什么事儿了?出什么事儿了?你们慌什么慌!” 其中一个小军士停了下来,对着潘凤急道:“将军,不好了将军,有人给敌军打开了偏门,现在公孙伯珪的大军已经进城了,正杀向这里呢!” 那军士的话刚一说完,只见潘凤勃然大怒,提起大刀一下子砍向了那小军士,可怜着小军士年纪尚青,便是一下子被潘凤给砍死了。 潘凤提着大刀,走出门外,叫喊道:“敌军在那?敌军在那?你爷爷潘凤在此,好不快快受死!” 潘凤的话音未完,便是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历喝:“哼,常山赵子龙在此,你是何人休得猖狂!” 潘凤没听说过赵云的名号,便是以为赵云是个小将,二话不说,便是提着大刀向着赵云砍来。 赵云手提银枪,抖擞精神,向着潘凤便是应了上去。 潘凤本来就是有伤在身,且心情极差,状态不好,厮杀起来便是站了一个下风,再加上赵云是何等的勇猛?即便是身体完好的潘凤都不一定是赵云的对手,更别说一个负了伤的潘凤了。 果不然,两个人没交手十来个回合,那潘凤便是一个不留神,被赵云刺穿了胸膛,一命呜呼了,真是可怜了这潘凤,作为韩馥的手下第一大将,竟然死的如此不明不白,死的如此匆忙,如此悲惨。 公孙瓒占领了冀州,自领冀州刺史,领冀州事,将冀州划为自己的势力范围,同时,也开始打起了袁绍的主意来。 州府中,公孙瓒召集大将严纲、公孙越、范方以及赵云,前来商议下一步的军事动作。 公孙瓒稳坐中央宝座,对着下面的群僚道:“这冀州已经归我所有,可真是大快人心,不过我收到消息,韩文节已经带着那残兵败勇逃到了渤海,投靠袁本初去了! 这袁本初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此人生性多疑,贪得无厌,韩文节此次败退渤海,肯定会求助于袁本初,而袁本初又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儿,我料韩文节为了让袁本初出手,肯定会许以巨大的利益作交换! 所以这场迟来的决战,是早晚都要打的,今天咱们就商议一下,何时出兵,怎么个出兵法,好早点将其灭掉,以除了咱们的心腹大患!”(未完待续。) 0011求助袁绍 公孙瓒手下大将严纲进言道:“主公所言甚是,可是那袁本初身居渤海,根深蒂固,又加上兵足将广,一时间想要击败他,可真是个十分棘手的难题啊!” 范方笑了笑,摇了摇头,则是轻松道:“严将军这话说的不错,可是,你难道忘记了,咱们还有一个很好的帮手了吗?有了此人的相助,击败袁本初,定然不再是个难事啊!” 严纲楞了一下,靠近了范方询问道:“范大人说的话有些玄妙,还请范大人明示,您的意思是?” 范方眯起那细眯小眼神秘道:“难道严大将军忘记了?咱们还有一个十分了得的邻居,当年也不是和那袁本初上不来吗?严将军怎能将他给忘记了?” 严纲遂即恍然大悟道:“范大人的意思是幽州刺史?刘皇叔刘玄德?” 公孙瓒一听范方又是提到了刘靖,便是一拍椅子,大声道:“怎么?还要去找那个刘玄德?他现在可不比当年了,越活胆子越小了,让他协同攻打冀州他都不敢来,更别说让他与咱们一道攻打袁本初了!” 范方听到公孙瓒抱怨起来了,便是笑了笑,劝解道:“主公不要冲动,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个道理我想那刘玄德不会不知道的,袁本初是谁?乃是一个枭雄是也,他在北部中原势力可谓是最大的一个,也是北方群雄的最大威胁。 再加上袁本初本就不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我猜测,他现在肯定也在筹划着攻城略地的举动吧,所以,只要咱们给那刘玄德手书一封,将其中的厉害关系陈述清楚,就不难拉他下水!” 公孙瓒道:“依卿之见,看来这刘玄德还真是一个得力的帮手了?”公孙瓒说道这里,往旁边瞅了一眼那久未说话的赵云,便是问道:“子龙,你怎么一直没有说话啊,你有什么见解呢!” 赵云听到公孙瓒询问自己,便是抱手道:“回主公的话,在下的见解与范大人与严将军的看法直接不同,与大人的意思也是有些差距,也就不说了吧!” 公孙瓒一听赵云说得如此奥妙,便是来了兴趣,便是追问道:“无妨、无妨,子龙你就说说看,你有什么见解!在这的都是我的心腹,有没有外人,你但说无妨便是!” 赵云被公孙瓒赶鸭子上架,不得不道:“末将的意思是现在还不宜开展,眼下咱们刚刚坐定冀州,民心不稳,军队也是急需整顿,正好是个休养生息的好时机......” 公孙瓒本想听听赵云有什么好主意来的,他没想到,赵云竟然劝他不要出征,便是立刻挥手打断了赵云的谈话,忙道:“好了、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为今之计宜速做决定先发制人。 在那袁本初没有做好准备之前,最好早点将其击垮,以来稳定咱么的基业,消除咱们周边的隐患,坐以待毙,等着人家来打咱么?这是懦夫所为!” 赵云一听公孙瓒骂他懦夫,心里的火气便是涌了上来,可是,他只是公孙瓒的一员偏将,寄人篱下,又奈何不得,也只能叹息了一声,站在了原处不说话了。 范方见到赵云被数落,心里也是高兴,因为赵云数次与公孙瓒心意不和,多次在各种场合阻挡公孙瓒用兵,所以,在西征联盟成立的时候,赵云就一直被公孙瓒留在的军中,不让其出战,只在危急关头才用他出来救火。 而公孙瓒手下的各路大将,也都是嫉贤妒能之辈,就拿这范方来说吧,此人确实是有些本领的,可是就见不得别人的本领比他强,此人带兵打仗不是一把好手,但是溜须拍马,出个主意什么的,却是信手拈来。 严纲也是公孙瓒军中的大将,最近他刚刚从赵云手中接手‘白马义从’,也是急于表现自己,便是抱手表示忠心道:“禀主公,末将愿意提虎狼之师,前去渤海,为主公取了袁本初的项上人头而来!” 袁绍笑了笑,欣慰道:“严将军甚合我意,这次才是勇者之躯,好了,范先生,你就替我书写一封书信给刘玄德,将此次出征的利害关系,按照你的意思挥洒一通吧,看看能不能将他刘玄德给拉进来,如果他能够与我同心协力,那咱们便是省心多了啊!” 范方抱手领命道:“主公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话说韩馥被公孙瓒阻击得手之后,便是带着自己的那最后的一万余兵马,长途跋涉,来到了渤海郡,投靠袁绍来了。 袁绍是个野心家,也是颇有主意的人,他见到公孙瓒占据了冀州之后,也是有了一丝丝夺取之意。 恰巧,这韩馥正好来投奔了袁绍,正好给了袁绍一个袭取冀州的机会。 韩馥见到袁绍之后,便是陈述公孙瓒的罪过起来:“本初兄啊,你可得要帮帮我啊,那公孙伯珪欺人太甚,他欺我从徐州长途跋涉而来,兵马困乏,夜里埋伏好了,来偷袭我。 幸得我命大,命不该绝,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现在,想必公孙伯珪那厮占领了冀州,甚是威风,现在我居无定所,手下的一万余将士也是急需供养,本初兄您就发发慈悲,出兵助我一臂之力,替我夺回冀州,我定有重谢!” 袁绍早就知道韩馥会来这一出,求他出兵相助,他早就同许攸、沮授、田丰的人密议过了,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于是他笑呵呵道:“文节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公孙伯珪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早就知道了,你怎么会去招惹他呢?哎,不是我说你啊,你招惹别人也就算了,那公孙伯珪本就是个好战分子,你却还去摸那老虎的屁股。 怎么样,现在被老虎反咬了一口,感觉如何啊?是不是痛得很啊,现在倒是好,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哎,你说说你呀,哎......” 韩馥急道:“本初兄,你难道还不了解我吗?北边的这几个豪强当中就数他公孙伯珪脾气最古怪,最最不好招惹,一个搞不好,就和你开展,这个火药桶子,我怎么会去捅呢? 是他公孙伯珪见到我被刘玄德偷袭了后花园,从徐州不远千里,昼夜奔袭,累的兵马困乏,所以就来占便宜了,我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双拳难敌四手啊,这不是被他们给得手了吗?”(未完待续。) 0012许攸点拨韩馥 0013诸葛亮荐贤 韩馥听到许攸这最后一个问题,心里的自信早就被许攸给打击的崩溃一地了,他摇了摇头无奈道:“先生您怎么净问我一些我不如别人的地方啊,先生您就不要再折磨我了,我都不如以上二人啊,还请先生快点为我指点迷津,替我拨开云雾见苍天吧!” 许攸呵呵一笑,不再故作深冷,转而和气道:“文节公啊,其实我刚才已经给你出了一个主意了,只不过是你没有发现而已,而且这个主意保准你以后安枕无忧,不再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活!” 韩馥一听许攸这么讲,便是纳闷道:“先生,我是个粗人,读的书不多,不懂得咬文嚼字,您还是直接给我说明白了吧,就别再让我绞尽脑汁,再去苦思冥想了!” 许攸靠近了韩馥一些,轻声道:“文节公何不找个靠山呢?以你现在的处境来看,再想称雄一方,显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公若是能找个靠山,那么你就不再是别人的目标了,上面自然有替你出头的,你又哪来的忧虑呢!” 韩馥听许攸这么一说,心里便是明白了,暗道‘噢,原来你这是在向我暗示,让我向袁绍称臣?让我替袁绍卖命?你这出的是什么主意啊?我好歹不说也是当初西征联盟的一个诸侯啊,你叫我拜倒在袁绍门下?’ 许攸是个聪明人,他瞧着韩馥脸上的表情,便是可以猜得出来,此刻韩馥的心里正在犯着嘀咕呢,这也难怪,韩馥再怎么说也曾经是个封疆大吏,做惯了统帅,猛然间让他去臣服别人,他可能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 于是许攸又是劝说道:“文节公,我知道你的心里很不甘心,可是,从你目前的状况看,你也不能一直待在渤海,寄人篱下啊,倘若你不在渤海,那你又能去哪? 凭你之前的作风,肯定是得罪了不少的豪杰,兖州的张孟卓、徐州的陶恭祖,谁人不想将你给击垮呢?更别说冀州的公孙伯珪以及幽州的刘玄德了!你呀,也就在这渤海安全,一旦出了这避风港,可就没人能够救你了! 我的话呀,也只能说到这里,最后到底该怎么办,那还是得看你自己的主意,办法我是给你出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的了,路是你自己选的,没人逼你,你完全可以来去自如!” 韩馥被许攸给说的没脾气了,他一句话也不说地坐在那里,闷了半天,之后方才缓缓道:“先生所言甚是,现如今我已是穷途末路,再也没有什么非分的称霸之意。 我现在只求我的那些将士能够有个着落,能够安安稳稳地活下去,本初兄雄才大略,有超人之所能,我愿意归附,只是不知道本初兄到底是个打算,现在我一无所有,之有万余吃饭穿衣的兄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我呢?” 许攸笑了笑,和气道:“只要文节公有意,我许攸愿意做这个说客,主公那边的工作由我来去说,只要咱们两家合兵一处,凭借我家主公的雄才大略,超人胆识,雄霸九州便不再是个空想。 而到了那个时候,文节公依旧可以分得一杯羹,仍然不失称王之机会,这岂不是两全其美?” 韩馥叹息了一声之后,也只能认了天命了,他对着许攸拜手道:“一切劳烦先生了,我韩馥的身家性命都在你的手上了!” 许攸也是抱手正色道:“好,这件事就包在了我的身上了,文节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刘靖现在接受了诸葛亮的建议,打算休养生息,借助偏安一隅地地理优势,不欲踏足中原你争我夺的战事当中,他现在的目标就是‘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保守政策。 对待下面各郡的官吏,刘靖推行考核制,考核一郡之长的标准,不仅仅看他治理本郡的经济情况,也要看看本郡的民意如何,民生如何,民风如何,这是一项大工程,刘靖打算在幽州开始试推行。 刘靖也知道,幽州本来是刘焉的天下,其中有不少的官吏还是秉承了贪腐之风,要想改变他们,非常的难办,但是,刘靖是有大报复的,他知道,日后想要有大的作为,光能带兵打仗,还远远不够,关键是你得要将自己的领地,给治理的妥妥当当,才算及格。 由于袁绍知道刘靖的厉害,所以袁绍暂时是不会招惹刘靖的,而公孙瓒就更不用说了,他是从北平出来的,本就是在刘靖的眼皮子底下出来的,他当然你也不会去冒犯刘靖。 所以,最直接的就是公孙瓒和袁绍干了起来,而这俩人干仗,却不像是公孙瓒趁人之危,撵跑了韩馥一样简单了,他们这俩人一打,就是好长的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就是刘靖的发展期。 诸葛亮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他知道打仗靠的是粮草,粮草不就是国家的软实力吗?现在,刘靖正在全州,招募百炼步兵与重骑兵,他打算打造一支装备精良的中央军,以来保障自己。 而诸葛亮知道,要想强军,就先得发展经济,而要发展经济,最最先要发展的还是农耕,于是,他开始替刘靖物色,在农耕方面很在行的人才。 这天,刘靖正在与关羽和张飞研究训练军队的事情,诸葛亮恰逢适宜地走了过来,刘靖看到诸葛亮来了,便是客气道:“是诸葛先生来了!做做吧,我正和云长和翼德商讨组建一支最精锐的中央部队的事儿,你也过来出出主意吧!” 诸葛亮笑了笑,慢慢道:“主公可真谓是勤政爱民,为了我幽州安稳,也是无时不刻的在花费着心思,其实今天亮不请自来,是为了给主公引荐一位人才来了!这个人对农业非常的精通,可以为咱们管好粮仓,让咱们无后顾之忧呀!” 刘靖一听诸葛亮来为他引荐人才,便是高兴地不得了,便是欢喜道:“既然是诸葛先生引荐的人,那肯定是错不了的,快点让他进来吧,让我看看!” 诸葛亮点了点头,便是对着门外道:“衡臣呀,你进来吧!” 话随人之,一个束发结冠,装束整齐的年轻人,从外面缓缓地走了进来,此人虽然看上去有些消瘦,可是人却是非常的有精神,他见到了刘靖便是纳首便拜:“尹博拜见主公!”(未完待续。) 0014臣姓尹名博字衡臣(寡人有疾的角色登场) 刘靖笑道:“你叫衡臣?你真的叫衡臣?” 尹博抬起头来对着刘靖回道:“回主公的话,臣的确就叫衡臣!” 刘靖听到这个名字可谓是猛然一震,因为在几千年后的大清王朝,也有一个能臣名字也叫衡臣,此人姓张名廷玉,乃是康熙与雍正手下的能臣干吏,颇受这两位皇帝的器重与信任。 当刘靖听到面前的这个叫尹博的人,字衡臣的时候,从心里就是对其产生了一丝好感,于是他笑着对尹博道:“你这名字好呀,起得不错,起得不错,人和名一样,让人感觉十分的舒服!” 尹博道:“名字是父母给的,这是尹博所改变不了的!” 刘靖笑道:“好,你既然精通农业,那就替我好好的管好粮仓吧,以后你就是我的户槽了,农桑之事就尽皆交给你了,你可要将咱们全州的老百姓给养好了呀!” 尹博见到刘靖知人善用,且非常的豪爽,便是拜首道:“承蒙主公看重,尹博自当尽心尽力为主公办事!” 刘靖笑了笑,便是爽朗道:“不过有件事你可要知道呀,这老百姓的饮食穿衣可是最最重要的,这一点并不比强军建设要差,我把户槽的差事交给你,那可是就相当于将我的身家全都交给你了呀! 我之所以这么信任你,那全是因为我对诸葛先生的信任,以及对你的好印象,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呀,到时候你就大胆放心的去干,有什么困难就找我,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尹博一听刘靖将话说得这么重,心里也是热血澎湃,激动不已,立刻拜首回道:“承蒙主公如此厚爱与信任,尹博纵是粉身碎骨都难以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主公将这千钧重担交给了尹博,尹博深感双肩之重压,这虽是莫大的压力,但又是无上的动力,尹博定会揭心尽力,为主公当好这个差事!” 刘靖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好,好,有雄心壮志是好的,我就期待着你能给我带来多大的惊喜吧,好了,你下去吧,明日就可报道去了!” 尹博拜首道别道:“谢主公,尹博告退!” 诸葛亮笑看着尹博告退,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刘靖将这些看在眼里,便是对着诸葛亮笑道:“怎么样先生?对我的安排还满意吧!” 诸葛亮一听流行如此说话,便是惶恐道:“主公知人善用,亮佩服、佩服,主公之魄力与气概非常人所能及的!” 刘靖笑了笑,缓缓道:“孔明呀,你非别人,乃是我的心腹,也是我的智囊,你不用跟我常说那些个好听的话语呀,我既然信你,那你介绍的人我也会同样的相信! 对了,我这里有一个想法,正想要和你说说呢,你来的也正巧,你就替我分析分析,看看行不行!” 诸葛亮抬起头来,问道:“主公有何想法,但讲无妨,亮定洗耳恭听!” 刘靖点了点头道:“公孙伯珪离开了北平,现在北平的郡守田毅乃是公孙伯珪离开时,向我推荐的,此人能力如何,人品如何,我也是一概不知,不过北平郡作为我州的大郡,乃是一个经济与军事重镇,派谁去治理可是非同小可啊。 我决定亲自去北平看看,看看那里到底怎么样,顺便也摸摸这个田毅的底儿,看看此人能力到底如何,将这么一个重镇交给外人,我的心里还是没有底儿啊,现在不同往日了。 昔日,公孙伯珪驻扎在北平,我也不好直接说些什么,现在他已经占据了冀州,自立为冀州刺史,主政一方,那幽州已经与他没有关系了,所以,这北平郡咱们也该收回来了,如果这个田毅能用,那我就继续重用他,如果他不堪大用,那我也就及早地拿下他!” 诸葛亮听着刘靖的话语,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遂即道:“主公所言甚是,据我所知,这田毅乃是公孙伯珪帐下心腹田楷的弟弟,这田氏一门有兄弟三人,俱是在公孙伯珪帐下任职。 在田毅之上还有一个叫田豫的人,此人已经跟随公孙伯珪离开了幽州,去到了冀州,但是却是唯独留下了田毅一人在那北平,此人到底品行如何,亮也是不从得知。 不过北平地处要塞,对我全州来说十分的重要,主公方才所讲甚是,是应该去查探查探的,不过,既然要查探他田毅,并非须要主公亲自出马呀,这件事让‘粘杆处’的人去做不就成了吗?” 刘靖笑了笑,莞尔道:“先生所讲不无道理,不过最近呢,我正好有点时间,也有点闲心,正好想出去走走,索性那北平正好需要有人去查看查看,那不如我去得了,这样也更加直观一些!” 诸葛亮见到刘靖主意已定,便是询问道:“那主公此次北平一行是想带谁去呢?” 刘靖道:“这次我想以平民的身份前去,就像当初我去荆州去请先生一样,我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探出那田毅的真是底子,所以带的人不能够太多,我想,我只带云长以加上两个随从去就是了!” 诸葛亮一听刘靖想单身一人前往,便是担忧道:“主公切莫拿自己的安全去做试探,北平郡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咱们都尚且不知,主公此去不过五人,人身安全没有着落,亮以为着实有些危险啊! 不过,主公既然打算以平民身份去查探一番,这个出发点倒是好的,亮倒是觉得,如果能派一队人马去暗中保护主公的话,这‘微服出巡’便是有了保障了!主公觉得如何?” 刘靖一听诸葛亮处处为他着想,便是欣慰道:“先生所言甚是,我打算在我离开之后,全州的事务就先由先生代为打理,而要说到要找一个人护卫我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我觉得此人定能胜任这个任务!” 诸葛亮道:“不知主公所言之人是谁?” 刘靖道:“此人姓张名无忌,现在乃是‘粘杆处’六处的统领,我决定让他做我的护卫!” 诸葛亮随声道:“主公,亮以为应该给他一个不引人注意的任务,好让别人不会对主公的行踪起疑心,不如就以派张无忌下放巡视各地的治安为由,让他带领一部分精兵,去到附近巡视,以来暗中保护主公如何?”(未完待续。) 0015进发北平 刘靖对诸葛亮的想法很满意,便是对其称赞道:“先生果然智谋多广,好就这么办了!” 刘靖的思路是对的,他的想法也是真切的,他现在已经以一个真正主政一方的父母官身份来要求自己了,而幽州已然被其视为自己的领土,在他的治下,他是不允许存在着与自己思路不同的当政者所在的。 北平郡是刘靖第一个‘微服出巡’审查的郡,但是他绝对不是最后一个,因为只要刘靖下决心了,那么他就得将幽州给治理出一个样子来,因为刘靖的志向远不止一个郡那么简单。 北平处在幽州的东北部,距离渤海郡非常近,再往东就是辽东地区,再远一点便是高丽了,所以此地的战略重要性不言而喻,从公孙瓒发迹于北平便是可以看出,北平的重要性。 一个郡只要能出一个英雄,那这个郡肯定是了不起的,他的经济、人文、政治都得到达一个体量才能供出一个英雄。 刘靖将幽州城的所有政务暂且交给了简雍来署理,诸葛亮与徐庶协同办理,为什么让简雍来做主代政人,那是因为简雍之前有过丰富的代理经验,所以刘靖认为,将大事交给他,还是比较顺妥一些,再加上诸葛亮和徐庶的帮衬,他应该更没事了。 这天,天公有些不作美,时间已经快到了正午时分,刘靖安排好了简雍与诸葛亮之后,便是带着关羽以及两个随从(其中一男一女)准备踏上去北平之路。 在刘靖等待徐庶前来送行的时候,刘靖却是发现,徐庶并非空手而来的,而是携带着一个背包,向着他这边走来了。 正在刘靖迟疑之际,徐庶却是开口了:“主公,昨夜徐庶思虑再三,还是觉的主公北平一行,还是有些不妥,但是,既然主公主意已定,我也不再好多加相劝,只要索性决意跟着主公一同前去了,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儿,咱们还能照应一番!” 刘靖听到徐庶的话,很是感动,他笑了笑,回道:“元直何故多虑,我有云长在身旁护卫,谁人能近的了身?一个小小的北平,弹丸之地,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起来?” 徐庶则是不依不饶道:“话虽是如此说,可是,北平毕竟不同其他的州郡,那里家族众多,背景错综复杂,主公本就带去的人少,属下着实不放心啊。再者说,这幽州城有简大人及诸葛先生坐镇,已然令主公无忧了,多一个徐庶少一个徐庶无足轻重,还是请主公带上徐庶吧!” 刘靖也是被徐庶的忠心给感动地不得了,刘靖见此情形,也是不再坚持,只得答应徐庶跟着,前来送行的人只有这么几个,他们分别是:诸葛亮、张飞、简雍以及大乔,其他人都不知道刘靖离开幽州城的消息,这也是为了刘靖‘微服出巡’做好保密工作。 刘靖又是对着诸葛亮和简雍长话一通之后,再三叮嘱了张飞几句,便是告别了众人,离开了幽州城。 第一次微服私访,刘靖的心情还是比较激动的,因为刘靖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一个电视剧,它的名字就叫《康熙微服私访记》,里面记载的是康熙皇帝,为了治国,为了大清的社稷,而微服出巡的事情。 刘靖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倒是有些华夏超巡视组出访的意思,而微服出巡更有成效,因为微服出巡最大的好处便是,当地的地方官并不知道你去他那里视察,当地的吏治到底如何他肯定是最原生态的。 而最最原生态的官场政治,才是最能体现一个地方的官商情况的,这也是最最宝贵的资料,对刘靖能够进一步的了解北平,提供的帮助最大。 刘靖在路上用了两天的时间,因为他想看一看这沿途的民生情况,他想同时了解一下幽州的民生,都说愿景是美好的,可是现实是残酷的,这一路途之中,刘靖的所观、所见,并未能让刘靖高兴起来。 由于天灾的原因,老百姓流离失所的现象还是时有发生的,而且,越靠近北平,情形越糟糕,很多的老弱病残,惨死路边的现象时有发生,这一幕幕情形让刘靖极为的心痛。 可是,刘靖并没有直接下马车去管,因为刘靖要了解清楚,所以他派赶车的小随从下马去问了问路边人的情形,得到的回复是,公孙瓒在出征之前,大肆征兵。 征兵是强制性的,在北平郡,想当一部分壮丁,都被公孙瓒给整了去了,而留下的那些个老弱妇孺当中,有些是不能照顾自己的人群,他们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只能以乞讨为生。 所以,征兵的结果就导致了许多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事例发生,刘靖听说之后心里极为难受,原本他对公孙瓒的印象还算是中肯的,不是太好,也不是太坏。 可是经历了这一次的暗访,刘靖对公孙瓒的印象却是一点也好不起来,下半路,刘靖的脸色一直都是铁青的,没有一丝笑容。 徐庶也是看在了心里,他对着刘靖宽慰道:“主公不要太伤心,难过了,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这样的情形还是很多的,只不过这是出现在咱们州内的事情,主公一向爱民如子,接收不了这样的苦景,这并不是主公的错,错就错在那好战的公孙伯珪身上!” 刘靖叹息了一声,喃喃道:“哎,这些军阀混战,最痛苦的人是谁呀?并不是那些世家大族,也不是那些军阀、诸侯,而是最低层的老百姓啊,谁人不是爹生娘养的?谁的生命不是只有一次呢? 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让老百姓过日子呢?非得要整个你死我活,你打我,我打你,争地盘,抢资源,今天你打败了我,明天我又击败了你,反反复复,没有停息,都是劳民伤财而已!” 徐庶道:“主公宽怀仁慈,惦念百姓,可是,当今的天下,又有几个能像主公这样的人呢?主公忧国忧民之心,实在是让人动容,让人敬佩!” 刘靖挥了挥手,不再作声,只是不停地叹息,一时间,马车里,气氛也是相当的沉重,沉重的有些让人喘息不过来。(未完待续。) 0016跟班张六一 在刘靖到达北平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夕阳几近西下,天色也是微凉起来,刘靖他们先是随便找了一客栈住了下来,先休息一下。 刘靖的打算是,这次既然是微服出巡,就不能再锦衣玉食,穿金戴银得了,他就得想办法融入民众当中去,第一线的劳苦大众中了解当地的吏治与民生情况,这才是最有效的。 晚上,刘靖简单地吃了一点东西之后,便是独自回房休息去了,期间,丫鬟小翠和随从张六一也是给刘靖端来了洗脚水,张六一给刘靖洗脚,小翠给刘靖揉肩,以来消除刘靖路上的疲惫。 跟随刘靖前来的这两个人,其中小翠,是伺候刘靖已久的丫鬟之一,并无什么其他的背景与特色,反而这张六一却是得提一下。 张六一,是刘靖新提拔的心腹张无忌的拜把子兄弟,此人出身贫寒,早年跟张无忌相识,两人一见如故,烧黄纸,拜了把子,做了兄弟,曾是一个浪荡的主儿。 自从张无忌进入‘粘杆处’之后,张六一便是沾了光,经常出入张无忌的宅邸,后来在张六一的苦苦哀求下,张无忌给刘靖推荐,让张六一做了刘靖随身的一个随从。 张六一此人机警、聪敏,颇赶眼色,是个办事的好料子,所以刘靖也就一直让其跟在了身边。 这次来到北平,刘靖的选人也是很谨慎的,选择关羽出来,那是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全,关羽作为自己的拜把兄弟,加之武艺高强,刘靖很是放心。 丫鬟小翠,跟随刘靖多年,也是个可以信得过的主儿,而这张六一,又是张无忌推荐的,也是个聪慧的主儿,所以刘靖才选了这几个人做跟随。 至于后来,徐庶非得跟着来,却是出乎了刘靖的意料,但是既然徐庶执意跟着,刘靖也就不再拒绝,有一个智囊跟在身边,刘靖也好有个帮衬,遇到什么危机事务的时候,也好有个交待之人。 第二天,刘靖经过一夜的休整,感觉精神略有好转了不少,他早早地起身而来,张六一和小翠也是及早的准备好了洗刷用具,以及早膳,刘靖洗漱完毕之后,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是欲准备出门去城里转转。 可是当刘靖刚刚走出客栈大门的时候,他确实发现,自己还是衣着鲜丽,穿戴整齐,让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官宦子弟,这样一来,也未免太扎眼了些,于是刘靖回头问了问关羽道:“二弟,你看我这样出门会不会被人家认为是个富家子弟呢?” 关羽回道:“大哥哪里话,您走到哪都不会认为你是个官宦子弟,人家只当是你是个书香世家!” 跟在刘靖身后的徐庶也是笑道:“主公看上去仪表堂堂,姿容高雅,的确是像一个大家的子弟,只不过并非大富之家,正如云长所讲,乃是个书香门第之家!” 刘靖看了看张六一,问道:“六一,你说呢,你说我这样子看起来最像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张六一作了个揖,认真道:“主公走到哪都是六一的主公!” 刘靖瞧了一眼张六一,又是摇了摇头,遂即对着众人道:“咱们这次出来是微服私访,不能太招摇了,得穿的普普通通地,像个地地道道地农家子弟才可,好了,咱们这就回客栈!” 刘靖刚转身过去,便是又回过了头来,他对着张六一吩咐道:“六一,我交代你一件事去做,你可得要给我办好了!” 张六一立刻抱手应道:“请主公吩咐便是,六一定不辱使命!” 刘靖挥了挥手,随意道:“你现在出门,去给我多买几年粗布衣服来,记住,越破的越好,知道了吗?” 张六一唱了个诺,便是急匆匆地离开了。 刘靖回到了客战当中,包间内,刘靖对着关羽和徐庶道:“这次我出来是有任务的,也是带着目标来了,所以咱们这是出来吃苦办事来了,为了达到目的,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就不要称呼我为主公了!” 关羽抱手道:“大哥您说啥就是什么,云长遵命便是,大不了我就做个跟随您的哑巴,只负责护卫您的安全!” 徐庶也是笑道:“那咱们日后就会出了一个刘公子了吗?” 刘靖笑道:“对,元直说得好,你们就称呼我为刘公子便是,云长叫我大哥便是!” 刘靖和关羽及徐庶闲聊了半个来时辰左右吧,张六一便是兴高采烈地回来了,这次,他可是满载而归,买了不下十来套旧衣服,这一下子,可让刘靖乐坏了。 刘靖当场拾起一件衣服就要穿上,立刻被张六一给拦住了:“主公,先不要穿呀,这衣服可是破旧的很呀,等会让小翠儿洗洗,等晾干了再穿吧!” 刘靖立刻对着张六一道:“以后你就叫我刘公子,不要再叫我主公了,在这北平城,没有主公,只有出门办事的刘公子,知道了吗?” 张六一也是机灵的主儿,立刻改口道:“刘公子,这衣服是我从旧市给买回来的,也不知道是谁人穿的,脏得很,不如让小翠拿下去先洗洗吧!” 张六一这也是为了刘靖好,于是他没等刘靖开口应允立刻对着小翠比划起来,暗示小翠赶紧将衣服拿出去给洗了。 可是刘靖却是不干了,他笑了笑,无所谓道:“哎哎哎,无妨,无妨,咱们既然要扮作老百姓,索性就扮个真的,这衣服穿在身上,才像是真正的百姓呢,好了就这样了,你们都给我人穿一件,剩下的小翠再拿出去给洗了吧!” 刘靖话一说完,便是不理他人,自顾自地拾起一件衣服,换了起来,关羽一见刘靖动手了,他也是不再疑惑,也是立刻随机取了一件,穿了起来,接下来徐庶和张六一也是各自立刻换上了一件旧衣服。 四个人换上旧衣服之后,可真是像一个地地道道地务农的农民,出了面色及气质不能掩盖之外,从远处望去,跟一般的百姓还真是没有什么区别。 刘靖笑了笑,打趣道:“对嘛,这才是地地道道地农家子弟嘛,好了,这一下子就像真的了,好,事不宜迟,咱们就出去转转吧!”(未完待续。) 0017北平赵爷 徐庶笑了笑道:“哎,可真是像四个难兄难弟呀,这一出去了,人家还以为四个苦力走在大街上呢!” 关羽则是无奈地笑了笑,淡淡道:“徐先生应该没有见识过真穷的人吧,咱们身上穿的这几件衣服还没有补丁,虽然看上去是破旧了点,可是离着真正的穷人呀,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 张六一则是笑道:“嘿嘿,托主公...噢,不对,不对,是刘公子的福,我小六子又回到了从前,俺当初就是这个样子的,这才是原汁原味的我嘛!” 刘靖想了想,突然道:“对了,今天咱们出去,就先办一件事,这件事必然能够让咱们看起来更像是穷人了!” 徐庶看着刘靖问道:“主公...噢,刘公子的意思是?” 刘靖笑了笑,遂即道:“咱们先出去,租个普通的院落住下来,和真正的穷人朱在一块,这样出出进进的,才真像是个普通人,老是住在这样的客栈当中,进进出出都是些衣着得体,相貌堂堂的人,怎么看都是别扭!” 张六一高兴道:“嘿嘿,刘公子这话说得好...” 关羽一下子啪了一下张六一的头,斥责道:“这还没到外面呢,你就叫起了刘公子,以后这还了得,在无其他人的地方,你还是需要检点点的!” 张六一立刻改口道:“主公的话说得好,要做咱们就做回真真切切地穷人,与穷人同吃、同住、同乐,主公就会发现里面的乐趣了!” 刘靖听到张六一这么一说,心里也是暗道,穷人?我刘靖来着异世之前,本就是个地道的穷人,什么苦没吃过?扮穷人这点算什么?一时之间,万般思绪也是像那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可是刘靖现在要比之前冷静地对了,那些个往日的记忆碎片也是在脑海里稍纵即逝,遂即刘靖淡淡笑道:“无妨,无妨,称呼在这北平的地面要求就不这么严格了,好了咱们走吧,出去转转房子去!” 刘靖兴高采烈地来到了大街之上,见到那人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的商客,心里也是暗叹道‘这北平城也算是个经济重镇了,人住的不少,做生意的也是很多,看上去非常繁华的样子,看来还真是个好地方。既然公孙瓒离开了,那我可得好好的给管好了!’ 刘靖带着关羽、徐庶以及张六一,边走变观光地走了两刻钟左右,便是看到了一户破旧的四合大院的门前,蹲着了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孩子,在孩子的头上还插着一根稻草。 那个孩子身上穿着破旧的衣服,手中拿着一根木枝在地上胡乱涂画着什么,在其面前过来过往的人,有的不是转过头看向这里,有的则是叹息一声,便是摇了摇头离去了。 从哪四合大院当中还不时地窜出几个年龄较小的孩子,他们身上俱是破旧不堪,在追逐打闹着,而那个蹲在门口的孩子也是嫉羡地看了一眼那正在追逐嬉戏的孩子之后,又是咬了咬嘴唇,低下了那娇小的头颅。 刘靖一看就知道这是苦难人家在卖孩子,能走到卖孩子地这一地步,足以想到这户人家到底有多么的难了。 刘靖不由自主地走向了孩子,他想要过去一问究竟,同时他也是对这孩子产生了恻隐之心。 熟料,还未等刘靖走近那孩子,突然一个地主模样的矮胖之人,舔着个大肚子来到了小孩子的跟前,对这孩子粗鲁地问道:“小娃子,你是谁家的孩子啊?你家大人在哪啊!” 那小孩子胆怯地抬头望了望这矮胖地地主,随后胆怯地向着院子里喊了几声:“妈妈...妈妈...” 听到孩子的叫喊之声,随之一个年轻地妇人从四合院内走了出来,只见这女人身上穿着一件旧的发白的粗布衣服,头上的头发也是被简单地扎在了一起,脸色有些发黄,但相貌看上去却还是有些姿色的。 这妇女走出来之后,见到了那矮胖的地主,便是作了个揖,诚恳道:“好心的老爷,您是要将这孩子给买走吗?” 那矮胖的地主一看这妇人颇有几分姿色,便是淫心四起,便是笑呵呵道:“哎哟我说,你这是为何要卖孩子呢?你倘若是有什么苦难的话,跟我赵爷说一声,我接济你点不就成了吗?再怎么不济也犯不着走这一步呀!” 那妇人看到矮胖地主的不正眼色,便是低下了头,瞥向了一边,喃喃道:“这位大爷的好心,小女子心领了,只是生活所迫,小女子出于无奈才这样做的,我家夫君战死沙场,现在尸骨未寒,连埋葬他的钱都没有了。 我现在又有病在身,实在是养不起这孩子了,所以就给他寻个好人家,然后再求好心人施舍几个,将我那苦命的夫君给安葬了,我也就无牵无挂了!” 那孩子听到母亲这么说,便是放下了手中的木枝,双手紧紧地抱起了妇女的左脚,一个劲的央求道:“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妇女听到了孩子的叫喊,心理也是忍不住,泪花都溢了出来,让人看上去也是起了一丝怜惜之意。 那矮胖的地主则是色眼一瞄,笑道:“小娘子,你就说个价吧,这孩子我要了,你那夫君呀,我也给你安葬好了,你们母子二人呐,就跟着我走吧,你也算是运气好,跟着我,就可以享福啦,只要你伺候舒服了赵爷,保准有你的好日子过!” 那妇女则是低头道:“回大爷的话,您要是好心,收留了孩子便是,我...我安葬好了我家夫君,也就......” 那矮胖的地主则是鄙夷道:“哎,我说,你这人可真是的,长得这么俊,想不开不就可惜了吗?反正你跟着你那苦命的死鬼夫君,也是一了百了,倒不如伺候我几年,到时候说不定,你就舍不得走了呢?你身上的兵我给你治好了,你就跟着我走吧!” 那矮胖地主说着便是要去拉起那妇人的手,那蹲在地上抱紧妇女的小孩则是大声地哭啼道:“不要抢我妈妈,不要抢我妈妈....” 那妇人也是使劲儿地挣脱道:“大爷...请你放手...放手些...”(未完待续。) 0018仗义出手 那矮胖的地主被孩子给整的烦了,便是抬起另一只手,欲要扇孩子的巴掌,但是当他抬起手的时候,却是怎么落,也落不下来了,因为他发现他的手好似被人给定在了半空中一般。 那矮胖的地主转过头来,一看原来是有人拿住了他的手臂,任凭他如何使劲却是动弹不得一分。 而这个拿住矮胖地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关羽是也。 那矮胖的地主一看关羽穿着破旧,一身的贫穷模样,便是唬道:“吆喝,你他妈的是个什么人,哪儿蹦出来的?竟然敢管赵爷的闲事?活的不耐烦了不是?” 关羽冷眼看着矮胖地主没有说话,只是将头转向了一边,看向了刘靖。 那矮胖地地主也是随着关羽的视线,望向了刘靖,当他欲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便是听到刘靖开口了:“这位大爷,你没见人家母子俩都落魄道这番模样了吗?你还这样欺压人家。这孩子我买了,这生意你做不成了,我劝你还是哪来哪去吧!” 那矮胖的地主一看刘靖的穿着也似是个普通人,便是嚣张道:“吆喝,还真反了你们了,知道赵爷是什么人吗?太岁头上你们都敢动土?” 刘靖依旧面不改色地笑道:“今天这事儿我可就管定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和他们是老乡,是专门寻她们来的,老乡有难我们哪有不帮的道理呢?你说对吧,今天那谁要是敢跟我们老乡过不去,我们就跟谁卯上了!” 刘靖说完便是向着关羽使了个眼色,关羽会意之后,立刻又是用了点力道,那矮胖地主被关羽一使劲给抓的痛的哇哇叫,便是讨饶道:“好好好,既然这是你们自己家的事儿,那老子就不管了,也不喜得管了,劳烦壮士放开我吧,这可真抓的我心甘疼啊!” 刘靖见到这矮胖地主服软了,便是向着关羽又是使了个眼色,关羽便是一下子松开了拿着矮胖地主的右手。 那矮胖地主收回手臂之后,立刻用另一只手慢慢地揉捏起来,边倒退便嘟囔道:“好你们个瘪三,等着日后赵爷来收拾你吧!” 刘靖没有理会那矮胖地主,反而对着那妇人道:“埋葬你家夫君需要多少钱我给了,孩子你照养不误,身上有病,就去看大夫,我也给你管了!” 那妇人一见刘靖不像是个坏人,便是拜手道:“今天可真是遇到了好人了,这位大哥您要是有心,只管收留孩子便是,这样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没有什么别的奢求,只求能够安葬我那夫君,一并随他去了!” 刘靖笑道:“你去了倒好,一了百了,那孩子怎么办呢?他已经失去了一个父亲,难道再让他失去唯一的母亲?日后谁又能真心的收养他呢?为了孩子你也得活下去!” 那妇人一听刘靖的言语,心里也好似软了下来,抱紧孩子忍不住哭啼起来,边哭边凝噎道:“哎...苦命的娃啊,谁让你生在咱们这苦难的人家啊...娘的病重的厉害,不想再拖累你啊!” 刘靖是见不得女人哭的,便是转过了头去,徐庶则是走上前对着妇女道:“这位夫人,你就不要再伤心了,我家刘公子既然答应帮你,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刘家是做生意的。 还算是有些家资,帮助你一下,看病也好,埋葬夫君也好,能花几个钱,对于我家公子,也是无妨的,你就放心便是,你和孩子都会好好的,都必须好好地活下去!” 那妇人一听刘靖是个做生意的主户,便是一下子跪下磕头道:“倘若如此,小女子可真是遇到了再生父母了,恩公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日后我便是做牛做马,也好汇报恩公的大恩大德!” 刘靖立刻走上前来将其扶起,和气道:“有道是大恩不言谢,这大礼呀,也就免了吧,对了我问你一个问题啊!” 那妇人道:“恩公想问什么请说便是!” 刘靖道:“你在这长住很久了吧?” 那妇人回道:“不满恩公,这四合院便是小女子的亲戚家,只因小女子家途中落,便是来这里投靠了亲戚,距今也有两三年了,后来夫君从军打仗之后,便是更加凋零,我亲戚人善,也就一直让我们母子住在这里。” 刘靖道:“噢,既然是这北平的老主户,那应该对着附近很熟悉了,那我问你个问题呀!” 那妇人道:“恩公请问便是!” 刘靖道:“我想暂时租住个房子,你可有什么好的推荐呀!” 那妇人听说刘靖要找房子,便是高兴道:“恩公救助了我们母子,便是再生父母,我家亲戚这四合院正好还空着许多房间,恩公若是不嫌弃,我和我家亲戚说道说道,你们可以住在这里!” 刘靖笑道:“呵呵,如果真是还有地方的话,那也无妨,我们不会白住的,会给你家亲戚房租的!” 刘靖把话说完便是向着张六一使了个眼色,那张六一会意之后,便是走到了妇人的跟前,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出来,小声道:“大姐,这些钱应该够你埋葬夫君,加上看病的了,你好好的收好了!” 那小女子接过钱袋便是欲又要向着刘靖下跪,刘靖一个快步又是接住了这妇人,和气道:“我都说了嘛,大恩不言谢,这点钱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你就安心的收下吧!日后我住在这里,少不了会叨扰你们呀,还望你们不要嫌烦呀!” 那妇人破涕为笑道:“恩公就不要站在门外了,快随我进来吧!” 刘靖想着徐庶看了看,笑了笑,便是对着那妇人走进了四合院,关羽和徐庶对视一眼也是跟了进去,张六一则是抱起那孩子,一并走进了四合院内。 这四合院算是个中规中矩的四合院,院子虽然不小,可是十分的破旧,刘靖进来之后,四处打观了一下,发现,这里还是很寒酸的,毕竟是穷苦人家居住的地方,能好到哪里去呢? 那妇人走进了四合院之后,便是高声道:“四叔、四叔,家里来客人了,家里来客人了!” 随着这妇人的叫喊,那北屋的木门嘎吱一下子被推开了,从门里面走出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出来,只见这老人头发梳得还算整齐,看上去还算有点精神,只是人佝偻着腰,看上去有些病态。(未完待续。) 0019菊儿姑娘 那老人听到了妇人呼喊,便是开口道:“菊儿,谁人来了啊!” 那妇人走到了老人跟前,和声道:“四叔,菊儿碰到好人了,有好人给了菊儿看病的钱,给了菊儿埋葬大勇的钱,他们可是菊儿的恩公啊,也是菊儿的再生父母啊!” 那老人一听这些,便是向着刘靖这里看来,那有些浑浊、空洞的双眼,立刻热泪盈眶起来,口中不停地喃喃道:“哎呀呀,可真是老天开眼了啊,老天开眼了啊,哪里来的活神仙啊,快进屋做吧,快进屋做吧!” 老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刘靖的跟前,一把抓住刘靖的双手,热情道:“您呐,可真是个活神仙、大好人啊,我老头子家也没什么可招待的,就请进屋喝杯热茶吧!” 刘靖也是对着老人道:“老人家呀,您呐就不用客气了,助人为乐乃是人之常情,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者说,正好我也颇有些家私,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那妇人也是立刻对着老人道:“四叔呀,咱们的东厢房还不是空着了吗?我这恩公想在咱家住一段时间,你觉得怎么样啊!” 那老人立刻笑呵呵道:“哎呀呀,碰到了这样的好人,还用说什么啊!”老人说着便是握紧了刘靖的双手,激动道:“您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吧,老头子我一大把年纪了,能住多少房间啊,这院子挺大,人少也没有人气啊,您来了就住着吧,我家倒是也热闹热闹了!” 刘靖立刻回道:“那我就先谢谢四叔了!” 那老者立刻道:“您呐帮了菊儿一大忙,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呢?不要多说了啊,快点进屋先喝杯热茶吧,来来来,菊儿,快给人家沏茶吧!” 刘靖说说笑笑地跟着老者走进了北屋。 这老者的北屋有些昏暗,但是打扫的却是非常干净,里面的陈设看起来也算是比较考究,但是可能是因为长期保养不上,看上去也是有些破损,总体上看,这户人家并非像是个贫困户,可能是有些原因导致的吧。 刘靖的心里也是在犯着嘀咕,反正他也没事了,房子的事儿解决了,自己日后与这老者也算是缘分一场,肯定会相处一段日子的,所以,刘靖也是有心无心地同老者聊起天来! 刘靖道:“老人家,您既然答应我在您这住下了,那我就入乡随俗,叫您一声四叔了!” 那老者笑呵呵道:“哎,不用这么客气啦,您呐帮了我们家菊儿,也算是咱们家的恩人,不用这么客气啦,我做点事儿报答您这也是应该的!” 刘靖点了点头,遂即又是向着张六一使了个眼色,张六一也是立刻从怀里又掏出了一个钱袋子,递给了老者,那老者一见如此情形,便是立刻推脱道:“这...我说恩公呀,这可万万使不得啊,你这不是要折煞老朽吗!” 刘靖笑道:“四叔呀,既然咱们进了一家门,就算是一家人了,这就当我们的饭钱了,在您家里总不能白吃白住吧?您呐也不用再和我客气了,要不然我也就不好意思再住在您这里了!” 张六一也是解释道:“老人家啊,我们家刘公子是个体面人,做事儿都有自己的规矩,您老呀就不要再推脱了!” 那老者颤抖着捧着钱袋子,喃喃道:“这...这...这可...” 刘靖也是立刻岔开了话题道:“老人家呀,恕我冒昧啊,您的家人呢都去哪里了?怎么就只见到您和您这亲戚呢?” 那老人家听到刘靖这么一问,脸色遂即暗淡了下来,便是沉吟在了那里,随后,这老者好似受到了什么触动一般,叹息了一声,缓缓道“刘公子呀,不瞒您说呀,其实我这老汉是有难言之隐,以前我们老刘家也是比较富足的一个大户啊,日子啊,过得也是叫一个好! 可是自从原先的郡守公孙大人开始征集募兵之后,小老儿的儿子便是被征集了上去,哎,不久啊,便是战死在沙场之上了,我那老伴不堪思念儿子的痛苦,也是随他而去了! 随后,这家里就剩下老汉我自己了,周围的乡里恶霸就不时的来上门找茬,我家里那些个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给抢走了,我老汉年事已高,奈何不得他们啊,只能听之任之了!后来多亏了菊儿来了,能够照看我一把,我才能安稳下来啊!哎,可真是一言难尽啊!” 刘靖一听惊讶道:“老人家,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地,那些乡里恶霸来找您的事儿,您可以报官呐,难道官差还奈何不了他们嘛?” 那老者一听报官二字,便是使劲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刘公子呀,想必你也是个外来的生意人,对咱们北平不了解啊,那些个当官的大老爷们,谁人不是认钱不认人啊! 那些个恶霸们都是有钱有势的主儿,背后就是那些官老爷们给他们撑腰的,要不然他们的底气,能那么十足吗?我们这小老百姓可是报官无门,无处求助啊,只能忍气吞声啊!” 站在一旁的菊儿也是插嘴道:“刘公子啊,就刚才在大门外的那个地主老爷,我虽然不认识他,但是我记得,他也曾来到我四叔家闹过事,抢过东西的!” 刘靖确认道:“你是说那个自称赵爷的人?” 那老者一听赵爷的名号,立刻警醒了一下,打着战栗道:“什么?赵爷又来了?哎呀呀,菊儿啊,你可不要去招惹那瘟神啊,他可是咱们这条街出了名的二世祖啊,他们家势力庞大,有官老爷撑腰,可不是好惹的啊!哎呀,可不能招惹他啊!” 刘靖听到这老者的惊恐之言,心里也是气愤不已,但是他硬是止住了气愤,坐在那里,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却是不那么地好。 徐庶见到刘靖的神色,也是立刻安抚老人道:“四叔,我们家刘公子也是个行侠仗义的人,既然我们公子住在这个地方了,您老也就放心吧,有事不是还有我们吗?” 那老者一听刘靖他们要为他们出头,也是叮嘱道:“刘公子啊,不是老汉w多嘴啊,那赵爷跟郡里的新老爷还有亲戚关系呐,那可是关系大户啊,整条街的人都要忌惮他三分呢,没事儿啊,咱们还是不要再招惹他了,他是条疯狗咬起人来可是要命的很啊!”(未完待续。) 0020杂货铺子 那老者看到刘靖的脸色有些不悦,便是对着菊儿道:“菊儿,快去给刘公子将东厢房收拾出来吧,西厢房也腾出来,叫那些孩子们住到北屋来吧!” 菊儿笑了笑,赶紧道:“好的四叔!” 菊儿说完便是对着刘靖道:“刘公子请稍做片刻,我去收拾一下!” 张六一也是很赶眼色,立刻道:“菊儿姑娘,我跟你去吧,你身子不好,一个人别累着了!” 关羽也是撸起了袖子,笑呵呵道:“某也是农家出身,既然是为俺们做事,我也去搭把手,好久没活动活动了,运动运动也不错!” 关羽和张六一一并出去,帮助菊儿收拾起房间来了,刘靖坐在屋子里喝着茶,和徐庶以及老者在聊着。 张六一今天十分的努力,好似换了个人一般,平常他是不怎么干这些脏活累活的,因为他可是滑头的很,平常之外,出了刘靖能够使唤的动他,几乎没人能够指使他去干些什么累活。 可是今天的张六一,却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劲头儿而是十足的很,而且还任劳任怨,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勤快,别人不知道,可能就他自己知道。 其实老者的家里已经是没有什么了,家里的值钱物件都被人给抢光了,收拾还能收拾什么呢?无非是打扫、打扫,清洗清洗,也就是了,顺便缺了什么被褥什么的,就需要刘靖他们自己去买了。 刘靖和老者聊了一会天之后,心里越发闷得慌了,因为他曾经是劳苦大众出身,最最痛恨那些欺善怕恶,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混混恶霸了,但是在这里,刘靖愣是又碰到了这种现象的发生。 而这种现象正直指北平的上层官僚体系,紧紧一个赵爷,就是新上任郡守田毅的亲戚,难道是田毅本人贪得无厌,还是只他这亲戚狐假虎威?刘靖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培养一个人真的是太难了,这个感受,刘靖的体会最深。 而且,还有一层道理,刘靖理解的更深,因为每一个地方,都是一个江湖,不管是官场还是黑道,都有各自的一个体系,这个体系形成已久,都在时刻左右着一个地方的经济和政治。 刘靖刷新吏治的决心是很强烈的,但是他也深知刷新吏治的难度,所以,他更是倾向于本地的地方官能够清正爱民,能够安安稳稳地治理好北平,也省得他再深挖硬刨,再进行一次大换血了。 刘靖感觉心里的郁闷一时散发不出来,索性就辞了老者,带着徐庶前去帮助关羽和张六一他们的忙了,因为,刘靖对着基层人的生活好久没有体验了,再次有这么个机会,他也是非常的珍惜。 打扫房屋,洗刷桌椅,添置被褥,这些个简单的农活,在张六一、关羽亦或是菊儿姑娘的眼中,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刘靖和徐庶干起来,却是显得有些吃力了。 菊儿一见刘靖办些东西来来回的挺别扭,根本不像是一个干活的,索性就告知刘靖让他出去寻个店面,买些被褥来了,因为这初春刚过,天气还是有些寒冷的,没有厚被御寒,夜里还是很难度过的。 刘靖便是带着徐庶两个人,领了‘任务’按照菊儿姑娘的叮嘱,寻一家旧杂货店面去买被褥去了。 要说富人的日子,富人知道,穷人理解不了,有些地方穷人连去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相同的是,穷人的日此,富人有时候也是一知半解,很多卖穷人东西的地方,富人也是不屑一顾的。 虽然,很多店面是富人家开的,但是,富人并不见得会亲临,所以刘靖按照菊儿姑娘的‘指引’寻到了那个卖杂货、旧货的店面的时候,他也是很惊讶的,惊讶的是,一个诺大的城市,竟然还有卖这种东西的地方。 旧货。杂货不仅有,而且还是一应俱全,就像华夏超的二手市场一般,这里的东西大都是老板从别处贩来的,来路不一,因为菊儿姑娘出来的时候叮嘱过刘靖,这杂货市场专坑不懂行市的人。 怎么坑呢?很多旧货的出路不太光彩,是从那些死人或者是病患者身上替下的,所以卖的就很便宜,这种货民间称作‘小货’而正常人家或者是富家人替换下来或者不要的物件,才是正常的旧货,也就是人称的‘大货’。 但是,杂货铺的老板专门从事这一行的,又加上连年的灾害与战乱,收到的‘小货’又是特别的多,所以他也是看到那些穷困的或者不懂行的外地人,就将‘小货’当做‘大货’来卖。 所以,你打算要去这旧货铺子淘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对老板道明,你要的是‘大货’,只要你说出大货来了,老板自然就明白你是个懂行的人,他就不便再欺骗你了。 刘靖也是从菊儿姑娘的口中,又是学到了两个新的名次,也是对低下的劳苦大众的生活,又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所以,就在他出门去杂货铺的路上,刘靖就决定了,刷新吏治先从更改作风开始,更改作风,先从他自己的身上开始。 因为刘靖明白,上层构架决定下层方略,上行下效这个道理,是亘古不变的道理,领导作风不正,下面的人很难守得住清贫和寂寞,所以刘靖决定,回道冀州城支行,先从自己的身上下手。 北平城有很多杂货铺子,刘靖所找的这个,地处北平城的西城,也算是城郊一块了吧,这里居住的大部分都是些穷人,所以,这里的店铺也好,小买卖也好,油水也是不太多,引不来那些大恶霸、混混以及贪官的垂涎的。 所以,这样的地方倒是清净的很,老百姓虽然生活起来有些清贫,但是人人都是快乐的,从过往的人群当中,刘靖便是可以体会到这点,这里没有太复杂的勾心斗角,也没有太复杂的生死危机,有的只是今天中午能不能吃上点好的,晚上能不能睡上觉暖的。 到了第二天能不能赶上个好工开,多挣些工钱,多打些小酒,然后再与兄弟哥们好好的喝上一杯,这就是美滋滋地小日子了,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倒也获得自在,活得潇洒。(未完待续。) 0021典韦出场 这个杂货铺的老板是个精瘦的中年人,国脸袖长,穿着一件灰布衣服,开来也好似是掏的,要不是菊儿事先嘱咐过刘靖这老板的精滑,从外貌上看,很难讲眼前的这个人同奸商划上等号的。 徐庶来了之后,便是客气道:“老板,最近生意可好,我们是来买点东西应急用的,老板可带我们看看些被褥什么的?” 中年老板客气道:“好的,好的,这位客官快请随我到店里来看吧!” 徐庶靠近了老板,将嘴巴凑近了老板耳旁,轻声道:“我们是熟客介绍的,只要‘大货’,老板可要给我们推荐些好的!” 那老板看了一眼徐庶,见到此人懂行,人又看上去很是聪颖,便是客气道:“那是,那是,请客官放心便是!” 老板看了看徐庶之后,又是看了看刘靖,见到刘靖细皮嫩肉的,一身的富贵气质,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他将徐庶和刘靖领到了杂货铺后面之后,便是让他们自己挑起了被褥来。 然后,这老板来到了刘靖的跟前,小声道:“这位公子,您也是被官府给逼的家破人亡的吗?哎,这年头啊,战事比较多,老百姓说理的地方都没有了,命苦的人啊,也不要太想不开了,总之啊,活着就已经是不错的啦!” 刘靖十分惊讶掌柜的会如此说话,但是他和这老板又不曾相识,问起问题来又觉得有些突兀,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略作认同,并且也是苦笑了一下,便开始挑起了被褥起来。 当刘靖挑完被褥的时候,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便是来了,因为,刘靖出门前,望了计算了,他们此次一行人一共五人,所以说被褥也得需要五套,而这五套被褥,若是放在夏天的话,肯定两个人就能轻松搞定。 可是,在这乍暖还寒的时候,五个人的被褥那就是一车的量了,刘靖眼看着这堆积汝小山般的被褥一时间发起愁来,他寻思着到底该如何弄回去呢? 徐庶也是个读书人,没有怎么干过这样的活儿,他想的倒是简单,出门雇辆马车拉回去得了,可是,当他这想法出现的时候,便是又打消了,因为雇辆马车的钱应该就够买机床被褥的了。 铺子的老板是个精细的人,生意头脑也是发达的很,他瞪着那细滑的小眼,瞅了瞅刘靖,试探道:“怎么了公子?难道是为了怎么搬运这被褥发愁吗?” 被老板点中了痒处,刘靖点了点头,道:“是啊,老板,我们出来的急,带的人手不够,这来来回回地吧,路途也不算近,折腾来折腾去的,也怪累得慌的!” 那老板寻思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叹息了一声,喃喃道:“哎,你这困难的我也不好帮衬,不过呢,我这后院有辆驴拉车,还能装点东西的,只是太...” 徐庶立刻道:“太怎么了?” 老板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徐庶,小声道:“就是太脏了点,怕弄脏您的被褥啊!” 刘靖一听,感情好啊,这里有辆驴拉车,不正是为我准备的吗?刘靖这想法刚出现,便是又寻思道‘嗯,还是这老板精细啊,他这话说得好,倒是给我们帮忙了,但是,这忙能白帮吗?人家的驴拉车可是要工钱的啊,这做买卖的人就是精细,什么地方都能揩到油水!’ 刘靖淡淡道:“哎,既然都这样了,这被褥我们也得拉回去洗洗再用啊,也无妨了,就用了你的驴拉车吧,人家都说送货上门,是你们应该做的服务,不过我也不会白用的,多给你点钱,加在这被褥里了,就凑个整数得了!” 刘靖也是个从商转政的人,其实他的精明是这些小商小贾无法比拟的,听到刘靖这么一说,这老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这老板真是原本想要趁火打劫,另给刘靖多加些钱的。 可是这老板碰到了刘靖,将驴拉车与被褥的送货上门联系在了一起,还让他如何说啊,他也是只能佩服刘靖这头脑,暗暗道,这人可真不是一般的货色啊,随意之间又给自己省了一笔钱。 老板笑了笑,立刻叫出后堂的一个小伙计来,嘱咐道:“二狗子,你去帮这位客官,用那驴拉车,将这被褥送到客官的府上去,知道了吗?” 那二狗子是个年纪尚青的小伙,说小伙真有些小了,应该是个小青年吧,看上去也该十五六岁亦或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了,人长得有些黝黑,身体看上去很是结实,七尺有五的大个子,着实让人不能小看了。 二狗子坐在车头,手里甩着一根皮鞭,不停地抽打着那头不太发胖的瘦驴,嘴里还唱着歌谣,看上去很享受的样子。 刘靖和徐庶坐在车里,两个人笑着看着二狗子,刘靖见到这样的年轻人,过着这样的生活,竟然还乐滋滋地,心里也是起了兴趣,便是询问道:“你叫二狗子?” 二狗子笑嘿嘿道:“那是我三叔给我乱起的,那名字多寒掺,我是有大名的人,你呀,就叫我典韦吧!” 徐庶道:“雍容典雅,韦编三绝,典韦,典韦,典韦,这名字起的好呀!” 典韦道:“嘿嘿,你们文人呐就是穷酸得很,都混到这番田地了,都还死要面子,什么绝不绝的,一个名字,哪来的这么多的典故呢?” 徐庶听着典韦这话糙理不糙的一说道,与刘靖互视一眼,无奈的笑了起来。 而刘靖自从听到此人的名字叫典韦之后,心里便是一惊,暗道,这难道就是那个被人称为‘古之恶来’的典韦吗?观其容貌,也像是个蛮力无穷的人,说不定此人就是那典韦呢? 刘靖笑道:“那老板是你三叔?你为何不在你家里,反而去到了你三叔这里呢!” 典韦头也没回,直接道:“哎,还不是听了我家父亲大人的话,不让我去随军打仗吗?这年头,府衙征兵过度,只要是年纪轻轻的壮劳力,都被强行抓去从军了。 我家就我一个独苗,那可是三代单传啊,我爹怕我战死沙场啊,就硬是让我藏到我三叔这里来了,我三叔膝下无子、无女,打小就把我当亲儿子看,他正好认识些衙门里的人,所以就将我给藏在了铺子里咯!”(未完待续。) 0022殷勤的张六一 刘靖道:“呵呵,你这小孩子,倒也是个真性情,那你本意愿不愿意去随军打仗呢?” 说道行军打仗,典韦马上来了兴趣,他立刻转过了头来,笑嘻嘻道:“跟你讲真啊,你可别跟我三叔说啊,其实我还真的想去战场厮杀呢!哼哼,你看看,凭我这身力气,我都觉得没处使,憋得慌。 倘若我真的从了军啊,说不定我还能当上什么将军、统领什么的呢!哎,只是可惜了,可惜我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只能一辈子埋没在这杂货铺子里咯!” 刘靖笑了笑,继续问道:“那我问你,倘若你想从军,你能从军的话,你最喜欢跟着谁啊!这天下的诸侯这么多,你最最喜欢谁呢?” 典韦想都没想,边回头,边直接道:“哼,倘若我能从军的话啊,让我选的话,我肯定是选咱们幽州的刺史大人咯!” 徐庶笑道:“你知道咱们幽州的刺史大人是谁吗?你这小子,倒是挺会说笑的!” 典韦回过头来,认真道:“嘿,我说,这位大哥,你还别小看我,咱们刺史大人乃是仁智双全的刘皇叔呀,这我哪能不知道呢?俺爹可没少在我耳边夸过刘皇叔,哎,我要是有一天也向他那样威风该多好啊,哎,别说像他那样了,就是让我见上他一面,我都觉得无比的光荣啊!” 徐庶听着典韦这如天真般的话语,已经憋得不行了,忍不住笑了出声来。 刘靖也是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他对着典韦打趣道:“果真是个好少年,我相信你一定会梦想成真的!” 刘靖说这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华夏超那些选秀节目的情形起来,什么‘我看好你’‘Iwantyou’‘说出你的梦想’之类的话语起来,梦想?梦想在这个时候对于穷人家的孩子,有概念吗? 谁知典韦却是被刘靖给感动坏了,他一下子勒住了驴绳子,回过头来,对着刘靖认真道:“大哥,您的话真好听,说道我心坎里去了,您要是看得起我,咱们交个朋友咋样,等日后我有一天飞黄腾达了,肯定忘不了你!” 刘靖看了看徐庶,微笑道:“好,好小子,你这个朋友我交下了,我就一直住在你送货上门的地方,你发达了来找我就是,我可等着享你的福了!” 典韦嘿嘿的一笑,便是转过了身去,扬起了那根细长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驴背上,小车叽里咕噜地拉着刘靖和徐庶,载着一车的被褥消失在了那狭长的胡同道里了。 驴拉车在路上用去的时间,不多也不少,正好是两刻钟,两刻钟的时间足够关羽和张六一帮着菊儿将东西厢房给收拾出来了,正在他们想要歇息一下的时候,张六一突然听到了门外传来的那爽朗般的笑声。 张六一没有迟疑,立刻迎了出去,因为他是个机敏的人,他对刘靖的声音那可是十分的敏感,这也是他在众多的随从中,出类拔萃的一个方面。 关羽一见小六子来了精神,一下子蹿了出去,他也是知道,门外的人,肯定是刘靖无疑了,于是关羽也是顾不上休息,也是立刻起身向着门外走去了。 当菊儿从北屋走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大家在忙着从门外的驴车上,往下一件一件的搬被褥了。 菊儿一见众人忙的热火朝天,也是立刻撸起了袖子,准备上去帮忙,打打下手。 谁想,还未等刘靖开口阻止,却是听到张六一立刻制止道:“菊儿姑娘,你身子弱啊,这活本就不累,你就先歇着去吧,我们来搬就是了!” 菊儿笑了笑,应声道:“搬几床被子就能累着我了?你可真会说笑,待会办完了让刘公子好好地安歇、安歇,我去将被褥给铺下吧!” 徐庶一听菊儿要将被褥给铺下,立刻制止道:“菊儿姑娘啊,这可使不得,这些被褥虽说全都是‘大货’,可是也需要清洁清洁地啊,等咱们卸下来了,先洗洗再说吧!” 张六一一愣,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纵使没开口,只是向着菊儿看了一眼,便是干活去了。 菊儿也是笑了笑,道:“好,我这就去洗洗!” 张六一也是急了,他三下五除二地将被褥搬到了木盆前,撸起袖子,帮着菊儿洗涮起来。 菊儿笑道:“你一个大男人的,干什么这样的活儿呢,这些由我来慢慢洗呗!” 张六一笑了笑,道:“我可跟你说啊,我打小是吃苦长大的,干的粗活累活可多着了,洗衣服算什么啊?你可别小瞧我了,你一个弱女子干的了的,我一个大男人为何干不得呢?” 货都卸完了,刘靖将典韦送出了门外,临别前,刘靖还打趣道:“典韦啊,你路上说的话还算数吗?” 典韦一愣,挠了挠头,憨笑道:“刘大哥啊,您是信不过俺呗?俺典韦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吐口吐沫就是个钉子,怎能不算数呢?你的家俺认识了,改天俺得了空,会来找你的!” 送走了典韦之后,刘靖来到了院子里,正好看到张六一帮着菊儿洗衣服,那殷勤的劲儿可别说,刘靖也是极少见的,便是对着徐庶笑呵呵道:“你看看,你看这小子!” 徐庶也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刘靖道:“好了,待会让六一生起火来,早点将被褥烤干,这样的天气里,要是仅靠晒的话,还不得晒上好几天啊,用火烤,那就快多了。 好了,就留下他在这里吧,咱们先回客栈去吧,我想这小子也是乐意留在这里的!” 刘靖说完便是对着关羽道:“二弟呀,你过去叮嘱一下六一吧,我和元直去到北屋同四叔告个别!” 关羽点了点头,便是向着张六一和菊儿的方向走去了。刘靖也是引着徐庶,一同走向了北屋。 张六一正和菊儿干活干的热火朝天,说话也是正聊得起劲呢,突然看到关羽向着他这边走来,心里一慌,暗道,看来这是叫我回客栈了,于是准备起身同菊儿告别了。 张六一尽管心里不乐意离开这里,但是他的心里更明白,跟着刘靖这个主子做事,那可是马虎不得的,因为这次他们出门的目的不是为了过家家,真正的体验农家生活的。(未完待续。) 0023简谱 还未等张六一开口,关羽便是率先开口了:“六一啊,大哥让我转告你,今天你就留在这里帮忙吧,这大冷的天,被褥洗完了干的慢,你就去买些木柴,生火烤烤,我和大哥后天就过来,明天你可得把这任务给完成了!” 张六一听到关羽这话,心里可是高兴的不得了啊,让他留下,而且一呆还是一整天,这还不是刘靖给的恩惠吗?张六一心里可是门清的很啊,他顾不得手湿了,立刻对着关羽道:“关大哥,您真是好人!” 关羽笑了笑,随声道:“不用谢我,真是大哥的意思,你得谢他才是啊!” 张六一摸了摸头脑,嬉笑道:“那是,那是!” 此间,正巧刘靖从北屋里,告别了四叔出来,张六一一见刘靖出来了,便是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殷勤道:“多谢主...” 四叔正疑惑着呢,徐庶也是向着张六一使了个眼色,张六一立刻随机应变道:“多谢主子的安排,我就留在这干活了,绝对不会辜负主子的厚望,明天把被褥全部洗完烤干!” 刘靖笑了笑,温和道:“记住,要多帮四叔干点活,不要让人家菊儿姑娘累着了,知道了吗?” 张六一立刻凑上来道:“主子叮嘱的好,六一记住了!” 刘靖笑着向着四叔告了个别,便是转身离开了,临行时,口中还不停的喃喃着:“主子?主子!主子!好一个主子啊!” 刘靖同徐庶和关羽,三个人也是步行着穿梭在北平西城的街道上,眼看着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离着太阳落山的时间也是不远了,春天的白天还是比较短的,夜也是来的比较早。 刘靖同徐庶和关羽,一边步行一遍先聊着,走路的速度也是加快了起来,因为,在这局势比较乱的时候,夜巡的官兵还是比较严格的,平民若是被其刁难了,是要出点血的,为了不引人注意,刘靖只得入乡随俗早点回客栈了。 小翠在客栈早已是等待着望眼欲穿了,她一来无事可做,便是闲的慌,而来也是为刘靖这个主子的安危给担心,因为刘靖一行这一出去都快要一天了,按照平常的时间算的话,他们也早该回来了,为何今天却是这么拖延呢?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吧,这一旦出了什么差错的话,她一个弱女子该怎么回冀州城啊,即便是回到了冀州城,她有该如何向着大乔交代,向着众人交代呢? 人呐,有句俗话说得好,有时候,你可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正在小翠心里急的快要冒烟着火的时候,刘靖正巧带着关羽和徐庶一共三人不紧不慢地回来了。 小翠早就坐在客栈下面的放桌上等待着了,见到刘靖归来了,也是立刻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刘靖的跟前,施了一个礼,轻声道:“公子回来了!” 刘靖看了看小翠,和声道:“怎么?你就一直在这下面等着了?” 小翠点头道:“回公子的话,翠儿在这里等了一天了,也不见公子回来,心里着急,却是又不敢出去,怕一出去走丢了不说,还为公子添乱,也就没敢出去,只好坐在这里等待了!” 刘靖笑了笑,道:“呵呵,你可真是有心了,好了,云长,你去点些菜,咱们吃些饭,早些休息去吧!” 小翠又是往回望了望,心里好似有什么话,却是又不敢说,只好站在那里左顾右盼着。 徐庶看出了小翠心里的急躁,便是开口问道:“小翠你是在寻找六一的身影吗?” 小翠笑了笑,捂嘴道:“徐先生可真是问准了,怎么没见六一回来啊,难道他...” 刘靖笑道:“你呀,就坐下好好地吃饭吧,咱们呀找了个地方安歇了下来,那小子在那里给咱们拾掇地方呢,明天一天都在那里,你是见不着他了,亏你还惦记着他呢!” 小翠被刘靖这么一说,便是低下了头,站在了一旁不说话了。 刘靖看了看徐庶,便是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元直呀,你看,这个地方可真是有些不太一样啊,这兵征得好凶啊!真是凶的很呀!” 徐庶也是点头道:“主...噢,主子说得没错,这事儿我也觉察到了,可能这是那原来的主事儿人留下的遗风吧,想必他去了外地,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吧!” 刘靖叹息了一声喃喃道:“嗯,希望这事儿就像城门之水,向东流去了,如此劳民伤财之事还是少发生的好,这得多少百姓遭殃啊!” 刘靖正说着话呢,关羽风尘仆仆地回来了,他拉起一条板凳,一下子坐了下来,对着刘靖道:“大哥,菜点好了,都是按照您的意思,点了三个菜,全是素菜!” 刘靖点了点头满意道:“好,好,咱们都需要节省啊,不光现在是,以后也是,这浪费之风该刹刹了,你看看人家百姓人家的日子,吃个粗茶淡饭都开心,咱们还奢求什么呢?” 当刘靖说这句话的时候,旁边一桌子的吃客也是止住了吃饭,有的还向刘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其中有的还窃窃私语道‘这是什么人啊,吃不起好的充什么财主?还节省,我看是穷疯了吧!’‘哎呀,你说什么呢,吃你的饭吧,别没事找事儿了!’ 徐庶也是听到了人们的议论之声,笑着对刘靖道:“主子啊,您看看,这里的人好生热闹啊,人们对咱们可是另一种看法啊!” 徐庶说笑间,客栈的小二已经将饭菜给端了上来,一一摆在了桌子上,菜也是粗淡的很,什么白菜、茄子、豆角了,还加上了四碗米饭,看上去也是让人不禁产生了浓厚的食欲了的。 刘靖笑了笑,拿起了筷子,正要用餐,抬头一看,见到那小翠儿还是笔直地站在一旁,便是笑道:“翠儿啊,你就不要站着了,快坐下一起吃饭吧,不是说好了吗?出来就不要讲究了,坐下一起吃吧!” 徐庶见到小翠儿站在那里还有些迟疑的意思,便是打趣道:“主子都叫你坐下了,你还不快快听话,又想让主子着急吗?今天主子可是累了一天了,早吃完了还要早休息呢!你不听话的话,可就在浪费主子的时间咯!”(未完待续。) 0024强制募兵 那小翠听到徐庶的话语之后,立刻点了点头,轻声道:“谢主...主子赏!”小翠道完便是缓缓地来到桌子旁,慢慢地坐了下来。 吃完了晚饭,刘靖顿时觉得一身的乏累有些缓解了,但是,他现在最想做的便是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他就要深入了解一下这北平城的吏治情况。 而要深入地了解北平城的吏治情况,原本在刘靖的脑海里,还没有什么好的突破点的,但是,在他今天的经历当中,他听到了一个消息,那便是关于前段时间公孙瓒强制募兵的情况。 强制募兵的事情,是刘靖来到北平的最大收获,刘靖也打算以这个为突破口,慢慢的查询查询,在他刚来道这北平的时候,他就隐隐地有种不太好的感觉,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刘靖说不出来,只是,他觉得,这北平的吏治好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扣在了北平城的上空,使得北平城阴云密布。 夜里,刘靖没有找关羽和徐庶来探讨第二天的事宜,因为他知道,今天大家都很累,干活干的也不少,是该休息休息了,于是,刘靖一个人在屋子里看会书,便是准备要睡觉了。 正当刘靖准备休息的时候,刘靖的房门被轻轻地叩响了。 刘靖提了提神,淡淡道:“进来吧!” 随声,房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徐庶缓缓地走了进来,他来到了刘靖的跟前,先是询问道:“主公今天应该很累吧,晚上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刘靖笑道:“元直有心了,先坐下吧,坐下说话,今天累的是你们,我倒是没有干多少活,怎么了,你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徐庶缓缓坐下之后,便是开口道:“回主公的话,庶自从回来之后,有一件事便是一直挂念在心,一直耿耿于怀,憋着不说吧,就极其的不舒服,憋在心里也是比较难受,这不,就过来同主公讲讲!” 刘靖点了点头,道:“说说吧,这里有没有别人,有什么话尽管说来便是,说出来咱们议议!” 徐庶靠近了刘靖一点,缓缓道:“想必主公也是已经发现了,这北平城在公孙伯珪时期,遗留下来的问题,应该不算小,尤其是那强制募兵的事情尤为重要,咱们就只今天一天,就是发现了两户人家,都与强制募兵有关,而且菊儿那一家人更是深受其害!” 刘靖认真的听着,不是的点着头,表示对徐庶的认可,同时插话道:“你说的不错,这个问题我也是发现了,我接下来准备就从这强制募兵下手,探访探访,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徐庶道:“对,主公的想法是对的,现在公孙伯珪已然脱离了幽州,北平郡也早已不再是属于他的管辖之下,主公便是应该行使朝廷给予的权利,将北平收为自己管理! 既然咱们要收为自己管理,那么公孙伯珪时期的陋习遗风,就得好好的整饬整饬,该废除的就废除,该改善的就改善,不能有半点的马虎,如果留下什么隐患,任其发展的话,很容易引起民变的!” 刘靖点头道:“对,我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自古以来,各地民变的最根本原因就是当地的吏治不明,人事不通,造成许多的错假冤案,老百姓忍受了莫大的不明之冤,当他们的冤状无处解决的时候,民变便会像决堤的河水汹涌而来。 等到了那个时候,覆水难收,就只能以武力去解决,一旦爆发了内部战争,那可是即劳民又伤财的,对于本州是极为不利的,当年的张角,所率领的黄巾军不就是前车之鉴吗?” 徐庶没有想到刘靖会这么的认真看待这个问题,刘靖看的足够深,看的也足够远,远远超出了徐庶的意料,徐庶不听地点着头,认真地聆听着刘靖的话语,最后,当刘靖把话说完的时候,徐庶还沉浸在刘靖的滔滔话语当中。 刘靖看到徐庶入神的样子,便是笑了笑,轻声咳嗽了一下,以来提示徐庶的状态。 徐庶也是被刘靖的提示给叫醒了,他抱手拜服道;“庶没有想到主公对此事见解如此之深,而且还能够借助黄巾军的事例来自我诫勉,这种觉悟乃是非一般人能够具备的,令庶拜服不已!” 刘靖淡淡道:“哎,元直呀,我身在这个位子上,能不多想吗?既然圣上将幽州给了我,我就决不能辜负圣上对咱们的期望,现在圣上蒙难,下落不明,我想要出一份力,可是奈何中原战乱不已。 我即便是想插手,也不太好去中原地带查询,只能让‘粘杆处’的人暗暗查询,暗暗探访,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能懈怠,懒政,因为我还是能继续为大汉江山贡献力量的。 所以,我现在不仅不能懈怠,应该更加谨慎、勤勉才对,有句话说到好啊,一家不扫,何以扫天下,我连一个幽州都治不好的话,又怎么能为圣上分忧,又怎么能替圣上安天下呢?” 徐庶听了刘靖的此番话语之后,更是惊得不得了,忍不住赞许道:“主公之心真乃宽过江河,阔比大海啊,此番见识,徐庶敢说在这整个朝廷都难以找出第二个人来了,徐庶能够跟随如此明公,真乃是三生之荣幸啊!” 刘靖扬了扬手,笑道:“好了元直,今天你们肯定都累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就早点下去休息吧,明天趁着被褥未收拾好,咱们好好地整理整理头绪,看看该如何入手这件事,明天就先不出门了,就在客栈吧!” 徐庶立刻起身拜别道:“主公也是乏累的很,庶就不再打搅,先生告退了!” 刘靖目送走了徐庶,笑了笑,摇了摇头,便是将桌子上的书卷整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厨子里。 刘靖每晚看书的习惯已经养成了很久了,他知道,学习的重要性,所以,他把每晚坚持看书,当做是一个比吃饭穿衣都要重要的事情来看待,看的书越多,刘靖就感觉自己越发有些充实,同时感觉自己越发有些渺小。 可是,任何的事物不都是起于微末之间吗?刘靖深刻地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懈怠,不停地求知,加上现在已有的条件,日后有番作为,那肯定是必然的。(未完待续。) 0025情愫 由于乏累的原因,刘靖也是没有再做过多的冥想,因为每当夜里看完书之后,刘靖都会冥想一段时间,以来思考当下以及明天或者是近期所需要处理的事情,刘靖为何会这样要求自己呢? 这肯定是跟刘靖之前的生活习惯有着密切的关系,想当年,刘靖在华夏朝的时候,每天的工作之余,都是大部分同电脑一起度过的,每晚休息的时间都是要超过凌晨一两点的。 换句话说,刘靖就是个典型的夜猫子,白天忙的一塌糊涂,晚上没事儿却不想睡觉,跟电脑过不去,不到了子夜时分,一想到明天还得上班,非得休息了,他是不会关上电脑的。 即便是刘靖关上了电脑,准备睡觉了,在被窝里,那白天几乎从不离手的手机,又是充当的电脑的角色,什么‘微信’、‘球球’、‘百度’了,都会继续充实刘靖那所谓的‘夜生活’。 所以,自打刘靖来到异世之后,每每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竟然闲在的很了,每天晚上吃完了饭之后,便是有着大把的时间去等待,你让他去睡觉吧,他又睡不着觉,既然睡不着觉那干什么呢?期初,刘靖在做生意的时候,忙了点,还可以挺过去。 后来,当刘靖开始越混越好,越发往社会上层走的时候,夜里的时间也就多了起来,因为应酬的事儿对于刘靖来说,根本就不是难事,所以,应酬完毕,等他回到宅邸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还是亥时或者子时时间,甚至有的还超不过这个时间。 所以,刘靖就像将剩下的时间给合理的安排一下,因为,随着社会地位的不断提高,刘靖越是发现,自身的修为即刻需要提高,这是个无法逾越的河流,挡在他的面前,让他很是被动。 所以,要想提高自己,与上层的人做好交流,读书也成了刘靖消遣时间的一个有效的手段。 长年累月下来,刘靖便是习以为常了,也养成了不少的好习惯,读书也成了他每晚不可或缺的必要工作之一。 刘靖躺在了床上,脑海里的思绪也是万般涌动起来,因为,这个即陌生又神秘的北平,对于刘靖来说,还有一个最最特别的情怀,而这情怀这就要追溯到未来的华夏朝了。 华夏超的帝都也就是北平,帝都在刘靖的心里的地位那可是分量十足的,而且,刘靖也有一个初步的计划,那就是,将冀州的政治中心,逐步,搬倒北平来,因为他曾听说过,这里的风水那可不是一般的好,乃是帝王之城。 刘靖的思绪暗涌之间,时间也是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刘靖也是慢慢的迷迷糊糊起来,最后,安然地睡着了。 话说到了张六一了,白天他的他那番表现,以及他那点小心思,怎么能逃得过刘靖的火眼金睛呢,刘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爱护部下的人,既然这张六一有意,而且这菊儿姑娘也是个好姑娘,刘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张六一留下之后,那可是到了他发挥长处的时候了,活儿可是一点都没少干,而且,晚饭的时候还特地买了些好酒好菜回来,同四叔喝了几盅。 张六一敢偷小懒,却是不敢让刘靖知道,他与四叔把酒畅聊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地跟四叔将,晚上他张六一与四叔喝酒的事儿,千万不要告诉刘靖,以免刘靖知道了责罚他。 四叔也是个透妥人,他也是笑呵呵地应允了张六一,俗话说,这老百姓啊,最喜欢占便宜了,既然有个傻小子买了好酒好菜来和自己分享,四叔有什么理由拒绝人家呢? 菊儿姑娘见到张六一白天忙忙活活地在她家干了一天的活,晚上又是买了些好酒好菜的,再加上张六一是他恩人的下人,心里也是有些感激之意了,于是菊儿姑娘就亲自下厨,给张六一做了些小菜吃。 因为菊儿及四叔的家里先前较穷,而当刘靖来了之后,给了菊儿和四叔一大笔钱,这些钱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巨款,但是对于他们叔侄女二人也算是能吃喝几年不愁的了。 菊儿就在张六一要出去买酒菜的时候,特意的嘱咐了张六一一下,让他顺便买些青菜回来,她菊儿为了谢谢他张六一,要亲手下厨做点东西吃。 这张六一听到菊儿给他下厨做菜,心里能不乐滋滋地吗?于是二话没说,便是呼哧、呼哧地窜了出去。 待到张六一回来的时候,好家伙,他可是买了不少的青菜,整个人大包小包地提溜着,背上也是背了一箩筐,好似恨不得将青菜市场上的菜,全部给菊儿家买下来似的。 菊儿姑娘看了张六一的狼狈劲儿之后,乐的不得了,直笑的前胸贴后背了,于是二话不说便是上去帮张六一卸货了。 两个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之间好似也产生了一丝丝的情愫一般,但是,不管是张六一还是菊儿姑娘,都是没有踏越红线一步,甚至连过多的举动都没有,他们好似心有灵犀一般,心里都是明白,却是不想表现出来。 可能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清楚,张六一只不过是这个偌大的北平城的一个过客,菊儿姑娘也是张六一心中的一个过客,俩人再怎么投缘,再怎么相知,都是逃不过现实的残酷与无奈。 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们两个人的心里也都是清楚的很,可是,两个人在单独相处的这段时间都是非常的高兴,仅这一点,他们就很满足了,不管是张六一,还是菊儿姑娘,都是十分地珍惜。 张六一的嘴巴可是巧地很啊,他与四叔谈天说地,无话不谈,就喝到了浓处,四叔的嘴巴也是止不住了,跟张六一也有抱怨,也有倾诉地大谈热聊起来。 张六一既然对菊儿姑娘有意,有句俗话说得好,爱屋及乌,张六一也是对四叔的家事也是感兴趣起来,随着酒量的增加,他的胆子也是肥了起来,忍不住就问起了四叔的家事起来。 四叔是个饱经沧桑的老者,那些往日的伤心之事虽然压在心里有些时日了,可是这酒劲上来了,是个男人都有忍不住的时候,更不用说他一个已经年过五旬之多,岁月蹉跎的老人了。(未完待续。) 0026往事(上) 四叔右手里端着小酒杯,嘴里的热气也是呼呼地往外喘息着,那细小的眼珠子在那昏暗的油灯的衬托下,几乎看不到里面的眼珠子了,只是里面掺杂着的一些泪花,折射着灯光,让人看着发亮。 菊儿已经睡去了,现在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了张六一和四叔两个人,正因为如此,张六一才敢打开话匣子,问起了四叔的家事来,如果菊儿姑娘在的话,张六一是决然不敢多问的。 四叔颤抖着将右手端着地那酒杯里的小酒,轻轻地送到了嘴边,张开嘴巴,滋滋地一吸,一杯酒被其吮吸地干净,然后他一下子放下了酒杯,长叹一声,开始缓缓道:“六一啊,我看你也是个实在的孩子,是个好人,所以,你问其老头子我的家事,我就和你说道说道。 其实呀,你看看我家地这个四合院就知道了,我本就不是个差钱的主儿,而且先前我不禁不差钱,而且还是个富足户呢,那个时候可真是...哎!回想一下,这事儿都快过去了两年多了吧! 这时间啊,过得可还真是叫一个快啊,两年的时间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老头子我也是一只脚快要踏进棺材里的人了,哎,我还有什么怕的呢?” 张六一一听四叔发起了感叹,便是煽情道:“对啊,四叔我一看就知道您是个饱经沧桑的人啊,您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您呐心里若是有苦啊,就对我这个大侄子说道说道,我愿意做您的知音啊!” 四叔嘿嘿地一笑,喃喃道:“知....什么音?我老头子没读过什么书,但是还是个比较明事理的人啊,今天感情好,遇到了你,小六子啊,你是个好小伙,老头子我跟你念叨念叨,心里或许也就痛快了一些呢?” 张六一立刻道:“就是,就是,有话啊,您老就一股脑地跟我说道说道就是了,我保准听仔细咯!您老想说啥就说啥!”张六一说着便是又给四叔满上了一杯酒。 四叔点了点头,抬起右手捏起了酒杯,又是颤抖着送到了嘴边,一口又是啜了个干净,随后开口道:“想当年,我也是个不愁吃,不愁喝的人,膝下有两个儿子,他们都很孝顺,也都很知书达理。 可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人太老实了,哎,这俗话说的好啊‘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啊,我辛辛苦苦攒下的这个基业,到了儿子这一代,却是有些不保了。” 张六一听到这里,插话道:“怎么了四叔,难道有人欺负咱家人?”张六一说话的时候,同时也给四叔又是满上了一杯。 四叔叹息了一声,又是颤抖着捏起了酒杯,轻轻的送到了嘴边,迟疑了一下,立刻又是仰头喝光,遂即道:“欺负?说欺负都是好的,人家摆明了是看上我家的资产,看上我这处宅子了! 后来啊,我那小儿子被人下了套,掉进了人家的陷阱当中,被污蔑道赌钱赌输了,要来要我这宅子,我迫于无奈,将压箱底儿的钱都拿了出来还不够,又跟亲戚六人借了一些钱,方才换上那笔债啊!” 张六一点了点头道:“那些个人可真是可恶啊,心眼可真是坏透了,可别叫我遇上,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四叔看了看张六一摇了摇头,继续道:“你不会碰到他们了,你再也不会碰到他们了啊!” 张六一奇道:“怎么了?难道他们搬离了北平城不成?” 四叔摇了摇头道:“你听我慢慢说啊,在还清了债务之后,我本想这事情就此打住了,却是没成想,这却是一个更大的祸事的开端啊!” 张六一一听,便是反问道:“难道那些人又来捣乱了?” 四叔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是有些凝噎了,好似有些要啜泣起来的感觉。 张六一赶紧又给四叔满上了一杯酒,轻轻地递到了四叔的手里,四叔接过酒杯,看了看杯中的酒,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喃喃道:“都过去那么久了,还害怕什么啊!” 四叔说完便是将酒一口喝光,遂即睁开了眼睛,而且是将眼睛睁得大大的,直视着前方,好似看到了什么人事一般,只见他恨恨道:“谁知那伙人有设了个圈套给我的老二钻呐,而且这个圈套可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啊!六一啊,你能想到他们会干什么吗?” 四叔把话说到这里猛然间转过头来,直视着张六一,那眼神好似充斥着一股子的幽怨的神情,但是稍后却是立即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张六一摇了摇头,他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是没说的出口。 四叔不管张六一了,只是自顾自道:“那帮子人,不,他们不是人,简直是禽兽都不如啊,他们绑了我家老二媳妇,强行玷污了她,然后再折磨她,最后竟然将她给放了回来。 我老二媳妇也是个老实人,哪里受得了这等委屈啊,于是回来之后便是寻死觅活的,我家老二不停地问,不停地问,好不容易问出了真相,却是又刺激到他了。 他一个老实人,不惹事,很安分地过日子,难道这也有错吗?我家老二二话不说,便是拿了一把菜刀,夜里,偷偷地去到了那人的家里,将其一家五口全部杀光啊! 要说老二可真是的实在人,也是个傻孩子啊,他杀了人难道不知道跑吗?跑到哪里都成啊,只要人活着,害怕什么啊,但是他却是...可真是...呜呜呜...” 四叔说到这里竟然忍不住哭泣了起来,那老泪纵横地,可真是叫人看不下去啊。 张六一听到了这里,眼角都湿润了,这的确是一个十分凄惨的故事,这四叔的确也是够难受的了,于是张六一便是给四叔满上了酒,张六一随后安慰四叔道:“四叔啊,都是小六子不好,净是不长眼,嘴巴也是把不住,问起您的伤心事儿来了,好了咱们不说那些了,咱们还是喝酒吧!” 四叔用抹布擦了擦眼泪,叹息了一声,端起酒杯,与张六一让了一下,便是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随后道:“小六子啊,这不怪你,四叔我呀,原本想将这茬子事儿一辈子给烂在肚子里的,可是现在啊,不经意地说出来了,好像轻快了许多!”(未完待续。) 0027往事(下) 四叔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些事儿压了我两年多了,两年多了,每当我想起那些痛苦的时候,都是忍不住在夜里痛苦啊,哎,跟你说出来了反倒是像放下了什么包袱一般啊,今晚啊,你就当做是四叔的一个出气筒吧,四叔要把这两年的包袱给卸下来啊!” 张六一二话不说,也是自己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端起来,仰起脖子一口喝干,痛快道:“既然能让四叔轻快,那小六子就陪四叔一晚!” 四叔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继续道:“我那老二啊,自己了结了自己之后,他娘便是染上了病,这病啊治不好啊,是想念他那苦命的儿子啊,所以啊,身子骨就一下子不行了,只能卧床不起啊。 后来我那老二媳妇受不了邻里街坊的闲言碎语,便是再一个漆黑的夜里,偷偷地收拾好包裹,离家出走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啊!哎,可真是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给弄残了!” 张六一继续给四叔满上酒,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四叔,等待着四叔开口。 四叔又喝了一口酒,继续道:“如果说事情到此为止的话,老汉我也人命了,因为我还有一个大儿子,日子也还能过得下去,谁知...哎,谁知祸不单行啊,我家老二杀死的那一家人竟然是前街那赵爷的亲戚啊。 那个赵爷可是个手眼通天的人啊,他和当时的郡府里的官老爷们走的很近啊,他可是个地地道道地低头蛇啊,难惹得很啊,后来,公孙大人和外郡的打起了仗,急需要幕兵,那赵爷就打起了我家老大的主意啊!” 张六一听到这里也是隐约明白了四叔家的遭遇了,便是同情道:“四叔,咱家可真够坎坷的,那赵家人可真是欺人太甚了,现在的官府与那些恶霸,可真是蛇鼠一窝,得需要人治啊!” 四叔摇了摇手,继续道:“人治?谁去治理啊?谁会管这闲事儿啊?大老爷们都忙着吃喝玩乐呢?谁还有功夫和闲心去管老百姓的死活呢?当初募兵的时候,我没少往衙门里跑啊,可是.... 哎,我家那老老实实的老大,又是被他们给强行征去当了兵,哎,按说啊,我们家的条件是不用去当兵啊,因为家里离开了我那老大,根本就无法生活啊,可是那赵爷找了人,硬是说我家老二没死,说我有两个儿子。 一个从军还有一个能养老,能顾家,硬生生地将老大给抓了去,后来的结局你应该也想到了,老大战死沙场,大儿媳妇也是跑了,我那可怜的老伴也是念子心切,又是一场大病直接将她给接走了,只剩下了我这孤苦的老头了啊!” 夜里的风有些凄凉,透过那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吹入这幽暗的北屋,一阵微凉吹拂过张六一与四叔的脸颊,让他们俩人都是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好在,他们都喝了不少的酒,所以也没有觉得太冷。 张六一其实关心的是菊儿姑娘,他引着四叔的家事其实是为了引出菊儿姑娘的事儿来的,可是他没有想到,这四叔的家事竟然这么坎坷,坎坷地都让人有些看不过去了。 张六一虽说只是个随从,可是他也是人,也有人心。有七情六欲,当然也有喜怒哀乐,现在他对四叔的遭遇深感同情,同时,对那个赵爷,也是恨得牙根直痒痒,他恨不能现在就去找那个赵爷,狠狠地揍他一顿才解恨。 但是张六一是理智的,跟随刘靖时间久了,张六一身上的浮躁与冲动也是被磨掉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冷静之后,便是想办法怎么对付像赵爷这样的地头蛇,害人精。 为此,张六一继续问道:“四叔,我问您一件事!” 四叔耷拉着眼皮子,用筷子夹着一口菜,送到了嘴里,大口咀嚼着,喃喃道:“小六子啊,你有啥就问啥吧!” 张六一顿了顿,试探道:“既然那赵爷这么蛮横,难道他就没有软肋吗?难道就没有别人能告的倒他吗?” 四叔听到张六一说要告倒赵爷,冷冷地一笑,随意道:“哎呀,那种人啊,不是咱们小老百姓能够对付的了的,要是能告倒,他不知道倒了多少回了,你别看原先的郡守走了,那赵爷又是攀附上了新的郡守,人家关系可是硬的很啊,硬的很啊!” 张六一继续问道:“难道这北平就不是皇天后土?难道他就不属于大汉王朝了吗?郡里告不倒可以去州里啊,州里不行再去洛阳啊!” 四叔听到张六一好似较起了真来,便是劝说道:“哎呀我说孩子呀,你难道不知道吗?还没等你去到了州里,人家早就把你给拦下来了,先打你个百八十板子,让你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的再说,周围都安排好人看着你,你连北平城都出不去,你能去的了哪里啊?” 张六一一听,便是攥紧了右拳,怒道:“什么!竟然还有这荒唐的事儿,真可真的没了王法了!” 四叔还真以为张六一喝醉了,便是端起了就被,随意道:“小六子啊,我看你和你家的那个刘公子也是个外来的商户,虽然落魄了些,但是也还是有底子了,要是有生意在这北平啊,做完了早点离开的好。 北平的那帮子人,可真不是好惹得,上上下下一窝子黑啊,专门坑蒙拐骗外地的商贾,他们身后有官府撑腰,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啊,要说现在公孙大人走了,在他没走之前更狠啊!” 张六一提了提神道:“四叔您说的对,自古以来民不同官斗,我们只不过是个做生意的外来户,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呢?哎,我只是听说,咱们幽州的刺史大人是个清官,是个有本事的人,真盼望着他能来这里为民做主啊!” 四叔一听张六一提到了刘靖,便是来了精神,立刻凑上了前来,小声道:“我说小六子,你是真的喝多了吧,这地方这么乱,人家刘皇叔能到这里来?哎,刘皇叔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刘皇叔可是个真有本事的人,别看我老头子老眼昏花,没出北平城,但是对于刘皇叔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啊,刘皇叔要是能在这北平城走上一遭,准会扫掉许多的牛鬼蛇神啊!”(未完待续。) 0028慧眼识人 张六一听了之后便是点头道:“四叔啊,您说得对,说得对,咱就盼着有这么一天吧!”张六一说到这里,又是举杯敬了四叔一杯酒,一口喝光,话锋一转道:“哎,对了四叔,那菊儿姑娘是个什么情况啊!我看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是怪可怜的!” 四叔听到张六一这话,便是嘿嘿一笑,喃喃道:“嘿嘿,你小子啊,我早就知道你会问起她的,我就是故意不提,我看你能憋到啥时候嘞!” 张六一一听四叔这么一说,立刻给四叔给满上了酒,两个人又是对饮了一杯,张六一又是讨好道:“四叔啊,我也不瞒您,菊儿是个好姑娘,我也没有什么非分的想法,我随我家公子来北平办事,办完了就走了,我......” 没等张六一把话说完,四叔便是打断了张六一,并插话道:“小六子啊,四叔我看人还是很准的,你是个好孩子,这我知道,菊儿呢,他也是个苦命的娃子,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也是不容易。 讲真的啊,如果你是个咱们老北平的人,如果你也是单身一人,我不管你人以前怎么样,我都会给你们撮合撮合的,因为菊儿也是需要人照顾的啊,我作为他的四叔,也是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个贴乎她,爱护她的人啊!” 张六一一听四叔说的话真切有情,眼角都湿润了,立刻激动道:“四叔果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你我虽然初次见面,也从未共事,您老竟然对我这么信任,真是让六一无话可说,来四叔,六一再敬您一杯!” 四叔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随后笑呵呵道:“哎呀,不是我说啊,你四叔好歹也是活了大把岁数的人了,见识的人事,加起来比小山都还要高呢,在看人这个方面啊,我还是一向看的挺准的! 别看你小子有些小聪明,但是你的为人并不会差,你的脑子转的快,那肯定是个有前途的人啊,还有啊,你的那个主...对了,你的那个主子少爷,虽然看上去是个落魄的主儿。 可是,依照四叔看啊,他在落魄,也只是暂时的啊,有可能是家道中落,但是,此人定是有大本领的人,日后东山再起,定会出众不凡啊,你小子跟了这样的主子少爷,也是你的福分,你可要好好地珍惜啊!” 张六一一听四叔如此说道,心里也是不禁暗叹起来,眼前的这个耄耋老人,虽然看上去饱经沧桑,有些单薄,但是内里却是活的非常的明白,他经历过大起大落,至今依然看透世事。 但是此人,的确是个有见识的人,竟然能从面向上看出刘靖的与众不同出来,可真是个明眼之人。 张六一与四叔两个忘年之交,好似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热话聊了半宿,直到子夜时分,方才喝的酩酊大醉,踉踉跄跄地相互搀扶着去到了床上,穿着衣服,随手盖上被子,稀里糊涂地睡去了。 第二天,刘靖起床略微晚了些,有可能是昨天真累了的缘故吧,徐庶和关羽早早就起了床,他们曾经来到过刘靖的门前,见到房间里面没有动静,便是没有敲门,也没有进去打搅刘靖。 因为关羽和徐庶他们都知道,刘靖昨夜极有可能又是个不眠之夜,因为刘靖长期以来养成的习惯,在他身边时间长的人,基本都知道,于是乎,刘靖真的在无人打搅的情况下,美美地睡了一觉。 直到巳时时分,刘靖才从睡梦中缓缓醒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欲要向着门外叫人,可是当他看到了周围的环境与幽州城不一样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已经不是在自己的那个幽州城了。 于是他自嘲了一下,摇了摇头,看来,在幽州养成的习惯,是得改一改了,刘靖的心里在自嘲着,随后,他下了床,穿戴完毕,准备开门叫小二端热水来洗漱。 当刘靖开门的时候,却是看到翠儿正站在门口静静地候着呢。 翠儿见到刘靖出来了,便是瞪大了眼睛,笑嘻嘻地行了一个礼,恭敬道:“主子醒了!” 刘靖笑了笑,和气道:“你真是有心了,去叫小二送些热水上来吧!” 翠儿应了一声,便是转身下去了,刘靖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去回到了屋内。 在洗漱完毕之后,刘靖便是将徐庶与关羽叫到了屋内,三个人坐在一起,闲谈了一些关羽本地的事情,刘靖也是询问了关羽和徐庶对本地的看法与认识。 同时,刘靖也是表露了其对典韦的关心,因为,刘靖自打头一次听到那青年称呼自己为典韦的时候,便是打定了主意,要招揽他入到自己的麾下,因为,典韦的确是个十分难得的人才,不管从古代,还是在这个异世,刘靖都是这么认为的。 正在刘靖与众人议论之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刘靖立刻道:“进来吧!” 话随人之,张六一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只见他神色有些慌张,脸上也是挂了一些彩。 关羽一见此景,便是问道:“小六子,怎么了,你怎么这个模样了?又和谁人打架了?” 张六一急道:“关大哥,我哪里敢跟别人打架啊,我这彩是别人挂给我的,我可是没还手啊!” 刘靖坐在座位上,镇定道:“有事不要急,慢慢说来!” 张六一立刻回道:“回主公的话,今天上午,那赵爷带着两个人去到了四叔家,说要找主公,然后他们没有找到人,欲要为难四叔和菊儿姑娘,就被我给拦住了。 然后...然后我就被他们给打了一顿,幸好...幸好小六子有主公保佑,此间正好有一队官差路过,他们就就此罢手了,他们只是放下了几句狠言,便是扬长而去了!” 徐庶听了之后,道:“看来那赵爷是为了咱们昨天没有给他面子,今天前来寻仇来了,呵呵,此人睚眦必报,心胸狭小,肯定是个坏事儿的主儿,主公如果想要整顿一下北平的吏治,可是试试从他的身上撕开一道口子!” 刘靖点头道:“话说得不错呀,这种人就是个刺头儿,专门闯祸的,所以对付起来也是较容易的,不过我关心的是那募兵的事儿,这才是一件大事啊!”(未完待续。) 0029有用的消息 张六一听到了刘靖提到了募兵的事,便是立刻禀道:“主公,小六子倒是有些关于募兵的事儿要和主公禀报!” 徐庶看了看张六一,笑道:“你这小子,倒是挺及时的,主公想听什么,你就来什么,还耽搁什么啊?快说说吧!” 张六一应了一声,便是开口道:“昨夜,我与那四叔畅聊了一晚,收获颇丰,其中我就听四叔提到过,他家的大儿子就是被强制募兵给征了去了!” 刘靖道:“噢,原来他老人家也是受了那募兵的苦?” 张六一立刻道:“不只有他,主公难道忘记了,那菊儿姑娘也是受了强制募兵的苦吗?她丈夫也是战死在了沙场啊!” 徐庶听了笑道:“噢,对呀,菊儿姑娘也是个受害者啊,这个咱们倒是忘了呀!” 徐庶说完话看着刘靖笑了起来,刘靖也是会意,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关于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不知道徐庶的这句话可笑在哪里。 张六一是个机灵鬼,听到这话,便是明白了徐庶的意思,立刻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了。 刘靖顿了顿,细细思量了一下,又是对着张六一问道:“四叔家可还有什么亲人?” 张六一回道:“回主公的话,四叔家已经没有任何家人了,所以,菊儿姑娘搬来之后,就成了他唯一的亲人了!不过小六子还有一个突破口要和主公说道、说道!” 张六一说完,便是抬起头来,查看查看刘靖的脸色,以来决定接下来的话,该说不该说。 刘靖听了之后,立刻打趣道:“你这小子,是不是要讨个赏什么的,有话还不能一气儿说了,说吧,如果你提供的消息有大用,我会给你记上一功的,不过你要是再敢跟我拖泥带水的,小心我可要责罚你的!” 张六一的小辫子可是被刘靖给揪的牢牢的,听到刘靖这一半哄半吓唬地一说,立刻嘿嘿一笑,恭敬道:“小六子不长眼色,又给主公添气了,小六子这就说。 昨夜,小六子跟四叔的畅聊过程中,四叔提到过,他那大儿子虽说是被郡府强制募兵去的,可是四叔的大儿子原本不用去的,因为他的小儿子已经因故去世了,所以他家的大儿子可以免了这场兵役! 可是,就在此时,一个人出现了,这个人直接插手了此事,逼迫四叔的大儿子去了沙场,直接导致了四叔家的败落!而这个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巧就是那极度嚣张的‘赵爷’!” “什么!这事还跟那厮有关?这可真的是没了王法了,一个小小的地主人家,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真是太恨人了,害的四叔家家破人亡,可真是一个急需除掉的顽疾!”关羽愤恨道。 徐庶则是喃喃道:“看来咱们还真是小看了那‘赵爷’了,此人竟然能够直接插手此等事宜,看来他跟之前郡府里的官员们,是有些关联的,看来这背后肯定是有人替他撑腰的!” 刘靖点了点头道:“嗯,元直说得不错,这事儿里面透着点邪气,这个‘赵爷’不能妄动,咱们还须深入地调查、调查此人,顺便再深入地摸摸这北平官场的底! 说不定,这后面还真的拔出了萝卜带出了泥,利用这个‘赵爷’迁出更大的鱼来呢!哼哼,咱们就从这‘赵爷’身上入手了!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地头蛇,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张六一站在一旁,脸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候在那里,眼神也是急切地顾盼着,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刘靖打眼瞥了一下张六一,便是笑道:“翠儿,进来为小六子洗洗脸,擦点药,你看看他那样子,出去了被人笑话!” 站在门外候着的翠儿应声走了进来,看着张六一,嗔怪道:“你呀,净知道给主子惹事,你看看,这脸上的挂的彩,可真是让人看了心疼,光让主子挂念,快点随我来擦点药吧!” 张六一不好意思地‘哎’了一声,便是立刻道:“主公,小六子先去了!”在看到刘靖点头之后,张六一才随着小翠儿走了出去。 刘靖顿了顿,对着徐庶和关羽道:“待会吃完了午饭,咱们去典韦那走一趟!” 徐庶关切道:“主公难道是为了典韦这个人去的?如果是的话,不如直接让属下或者是云长去将他给接来就是了!” 刘靖笑道:“元直,你难道忘了?那典韦也是为了躲避郡府的强制募兵才躲到那杂货铺子去的吗?典韦曾经说过,他那三叔跟府衙里的人有些交集,所以,我觉得,在典韦的三叔嘴里,可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的!” 午饭,刘靖等人是在客栈吃的,本来他想出去找一家地道的风味客栈,品尝一下当地的特色小吃的,可是,由于下午他已经做好了决定,要去典韦那杂货铺子走一遭,所以,刘靖也就没有出去。 午饭过后,天气还有些温热,可能是今天的太阳比较温暖的缘故吧,从早上开始,一直到中午,那颗圆如锅盖的太阳,便是挥洒着余热,照耀着大地,到了午后,外面就已经不太寒冷的。 刘靖带着徐庶一个人,出了客栈的们,便是雇了一辆马车,离开了客栈。 而关羽、张六一以及翠儿,则是由一个新的任务,那便是去到四叔的家里,帮助菊儿姑娘,将被褥给烤干,顺便,将客栈里的衣物之类的东西,都统统带过去。 典韦三叔的杂货铺子,处在西城的贫民地带,所以,这里的消费量并不是特别的大,他这里有时来了一阵子忙,就会连续忙上他个把时辰,有时候闲,也真的能够闲上一天。 今天,正巧,杂货铺子里悠闲的很,三叔斜躺在铺子前面的老爷椅子上,左手里端着一个茶壶,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好一个惬意的模样。 而典韦呢,则是在铺子里面,分类东西,将别人贩卖来的东西,给大致分各类,到时候好出售,这活,典韦干了很久了,说难不难,就是太枯燥,但是典韦没办法。 整个铺子里,就是典韦和他三叔两个人,有时候忙不过来了,典韦的三叔还极其不舍的花上三俩钱,去隔壁雇个代工,而且,一天过去,给人家代工发工钱的时候,三叔还一副极其不舍的样子。(未完待续。) 0030谈买卖 正在三叔喝着茶,嘴里哼嘤着小曲的时候,有两个人缓缓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三叔正无聊的很内,突然感觉到眼前的阳光,被两个不期而至的人影给挡住了,便是一下子坐了起来,正要发发牢骚,可是,当他看到来的人是刘靖和徐庶的时候,脸上却是立刻挂起了笑容。 三叔笑了笑,客气道:“哎呦,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两位公子呀,怎么啦,今天这是来买什么的啊!” 刘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徐庶,笑了笑。 徐庶则是顿了顿,打趣道:“怎么了老板,店里不忙吗?这么悠闲地坐在门口?难道不需要做买卖了吗?” 三叔笑了笑,回道:“哎,你们是有所不知啊,我这铺子可是火的很啊,只不过现在时间尚早,人们还都没有空出来逛游呢,这不,我也就忙里偷闲,坐在门口晒晒太阳,略作休息一会儿!” 在铺子里的典韦听到了外面有人同三叔说话,也是好奇的抬起头,探着脖子往外看,当他看到来的人是刘靖之后,便是一把扔掉了手里的东西,屁颠屁颠地跑了出来。 典韦来到了刘靖和徐庶的跟前,腼腆的笑着道:“两位大哥来了啊,哎,快快里面做做啊!”随后典韦又是对着三叔道:“三叔啊,反正生意又不忙,我就同照顾照顾两位哥哥吧!” 三叔向着典韦使了个眼色,略作斥责道:“小兔崽子,谁说生意不忙啊,这来者都是客,你可得给我好好地招待好了!” 典韦笑呵呵道:“好嘞,两位客官,请进来吧!” 徐庶笑了笑,对着典韦道:“典韦呀,我问你一个问题!” 典韦道:“大哥,你有啥话就说吧,我知道的保准回答你!” 徐庶点了点头,满意的‘嗯’了一下,轻声道:“我想在咱们的店里买个东西,你可知道这东西多少钱啊!” 典韦听着徐庶这么一问,便是疑惑道:“大哥,你要买啥啊?你又不说,我咋给你估价啊,你这不是和我闹着玩吗?” 徐庶道:“我买的这个东西非常的特别,乃是你家三叔的时间,你问问你三叔的时间是怎么卖的吧!” 典韦一听便是愣了一下,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他喃喃道:“你没搞错吧,啥时间不时间的,这哪有买卖的啊!” 三叔可是个精细的人,现在正是闲的没事儿的时候,他怎么能放过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呢?不待典韦反应过来,三叔就走到了徐庶和刘靖的跟前。 三叔笑了笑,立刻道:“两位原道而来,所谓上门既是客,你们要买什么,只要小店有的,咱们肯定会欢迎的!” 徐庶笑道:“那这么说来,三叔的时间是可以卖的咯!” 三叔笑了笑,伸出双手将刘靖和徐庶请进了铺子,并笑道:“我相信客官给出的价格肯定包我满意!” 典韦则是愣愣地站在了那里,眼瞅着刘靖和徐庶跟着三叔进了铺子上了二楼,心里好似有一团棉花卷起卷团在了那里一般。 三叔临上楼的时候,看到典韦那疑惑的样子,便又是呵斥道:“小子,不许偷懒,还不快去干活去!” 典韦被三叔呵斥惯了,也是习以为常了,便是噘了噘嘴吧,摇了摇头,继续干活去了。 杂货铺子的二楼,乃是一个茶室,是被三叔分割开的茶室,外面还有两件货柜,上面摆的皆是些比较贵重的物件,当然也都是人们日常所用的,只不过,这上面所摆物品的价格要比下面的贵多了,一般人,也不会被三叔给请上来。 刘靖和徐庶坐定之后,三叔拿出了一包茶叶来,给刘靖和徐庶沏上茶,笑呵呵道:“既然两位都上来了,就让在下看看两位的诚心吧?” 刘靖一听,便是暗笑道‘可真是个视财如命的主儿,这样做生意的,不发家才怪呢,用老百姓的话来说,那可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啊!’同时,刘靖也是向着徐庶示意了一下。 徐庶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钱袋子,放在手里掂量了掂量,然后放在了桌子上,笑道:“老板,你觉得这诚意怎么样啊!” 三叔一见一袋子钱,眼睛都快钻到袋子里去了,遂即眯起眼睛笑了笑,,满意道:“哎呦,好,好,好!两位可真是明理之人啊,客官的诚意可真是到家了,你们就问吧,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我是个生意人,最喜欢和痛快人做生意了!” 三叔说完便是欲要伸手去拿钱袋子,徐庶一个抢先一手,将钱袋子给按住了,三叔看着徐庶一愣,疑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徐庶笑呵呵道:“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咱们做的是买卖,买卖讲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们的答案你还没有给出来,怎么可以收钱呢,等我们问完了问题之后,这钱自然就归你了,暂时先让它在这躺会吧!” 三叔一愣,便是立刻明白了过来,立刻哈哈地大笑了一声,立刻给刘靖和徐庶满起茶来,并且打趣道:“两位可真是有意思,有意思啊,来来来,既然上了我的二楼,就先尝尝我这小店的茶水吧,虽然不是多么名贵,但是也是我珍藏许久了的!咱们边喝茶,边聊如何啊!” 刘靖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顿时感觉这茶水苦涩中带着些柔顺,并不是十分的难喝,要知道,刘靖可是喝遍了大江南北的好茶了,他以为这个破杂货铺子不会有什么好茶来的。 刘靖将茶杯放下,对着三叔赞许道:“这茶水果真如同老板的人品,可真是耐人寻味啊,好了,既然咱们做到了一块,那么就开始谈生意吧,你既然这么爽快,我也就不再拖沓。 我今天来的目的呢,只是问老板一个问题,只要这个问题,老板你回答的令我满意,这袋子钱,你就全部拿走,并且,如果你的回答真的对我有什么大的帮助的话,日后我还会另有重谢!” 三叔一听刘靖将话说得这么玄乎,他的心里也是打起了嘀咕,暗道‘此人看上去寻常不已,可是说起话来,却是有种难以言明的霸气,仿佛并非一般人士,他要问我什么问题呢?’(未完待续。) 0031问题的源头 三叔的脑子飞速地转动着,同时试探道:“这位公子也是个爽快人,这我看的出来,可是我有言在先,如果两位的问题触犯法纪的话,我是不会配合的,这个希望你们能明白!” 刘靖笑了笑,开口道:“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百姓,怎么会做犯法的事儿呢,好了,你听好我的问题吧,你就把你所有知道的,跟强制募兵有关的事儿跟我说明白,这就算回答我的问题了,咱们的交易也就这么简单!” 三叔一听刘靖将问题问出之后,竟然只是打听强制募兵的事儿,他的心里也是放下了那个刚刚悬起来的石头,叹息了一声放松道:“嗨!我当是什么问题呢,你们就为了这个问题啊?好,那我就同你们说道说道吧!” 刘靖转过脸去,同徐庶对视一眼,笑了笑,便是不再言语,等待着三叔的叙述。 三叔慢慢给刘靖和徐庶斟上了茶水,随后也给自己倒上了一小杯,轻轻地端了起来,一口喝干。慢慢道:“强制募兵的事儿,得从两年前说起了,那个时候啊,正好是公孙大人在职的时候。 要说公孙大人,这个人也真是个能人,在北平任上也是着实为郡里做了些实事的,可是后来,听说洛阳那边出了事,然后周边的那些个诸侯、豪强就不安分起来了,征战开始不断,打仗也是家常便饭的事儿了。 公孙大人比较好战,这是整个北平人都知道的事儿,既然他这么好战,那么他与周边诸强的矛盾当然就不断了,仗自然就没少打。既然提到打仗了,那就得有牺牲。 自此啊,公孙大人就一改之前的作风,变得激进了不少,开始了强制募兵的政策,大家都知道啊,天下大乱的时候,谁还会管你们地方的烂事儿啊,那个时候啊,幽州刺史还是刘君郎呢。” 徐庶惊讶道:“刘君郎也是个人物,怎么就任凭公孙伯珪胡来呢?” 三叔看了徐庶一眼,便是随意道:“看你也像个读书人,你哪里懂得政治上的事儿啊,刘君郎那会正头痛着呢,那个时候啊,咱们幽州也是出了个强人,这个强人更甚了得啊,直接整的刘刺史无暇顾及他人啊!嘿嘿,不怕告诉你们啊,后来啊,刘刺史离开幽州的事儿,多多少少还是受那个强人的影响啊!” 徐庶又是疑惑道:“什么?那个时候竟然还有人盖过了公孙伯珪的风头?到底是谁人有这么大的能量,能够让刘君郎头疼?甚至还逼走了刘君郎呢?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三叔笑了笑,又是给自己满了一杯茶,自己轻抿了一口,淡淡道:“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有道是这神仙掐架啊,哪能是你们一般人能知道的呢?我这消息,还是从衙门里那打听到的呢!” 刘靖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端起了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茶,等待着三叔继续吹牛逼,因为这件事没有比他更清楚的了。 徐庶也是提了提神,看着三叔道:“老板就不要卖官司了,快说吧,我们可正听着起劲呢!” 三叔点了点头,打了个腔,道了句‘莫急、莫急呀,请听我慢慢道来也!’随后才缓缓道:“咱们幽州当时出的那个强人呀,不是别人,正是咱们当今的幽州刺史刘大人,刘玄德刘皇叔是也!怎么样,这下你们都明白了吧! 当年刘皇叔可真是个人物啊。一个人以一介布衣身份,硬是在那涿郡闹得天翻地覆,整倒了涿郡的两大家族,斗怕了当时的刺史大人刘君郎,更别说当时身为涿郡刺史的刘季玉了,他们父子可是都怕了刘皇叔啊!” 徐庶听了之后,惊得直连连点头,随后转过头来,看着刘靖喃喃道:“主子,当年还有这事儿啊!” 刘靖笑了笑,淡淡道:“即便是有这事儿咱们也无从得知啊,神仙掐架的事儿,咱们老百姓怎么会知道呢?” 三叔也是笑了笑,继续道:“对对对,这位公子说得对啊,咱们老百姓只管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呢?即便是这个江山改了朝换了代,咱们的日此还不是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吗?” 徐庶这才回过头来,缓缓道:“那是,那是,老板你就继续说说募兵的事儿吧!” 三叔又是喝了口茶水,继续道:“说道强制募兵的这个事儿啊,其实北平的来百姓没有一个不骂娘的,为啥啊,那还不是为了打仗死人吗?这人啊,一旦上了战场,那可是九死一生啊。 更何况,一开始的政策是,凡是家里的男丁,除了老人之外,都得上战场,谁乐意让自己的孩子去上战场呢?说不定就一去不复返了,直接战死沙场,一个家一辈子不就完了吗?所以啊,一开始这政策刚出的时候,遭到了全北平人的抵制啊! 后来公孙大人也是学精了,他知道这人呐再怎么厉害,也不能与全天下人为敌啊,后来呢,他就听从了属下的建议,将政策给改了改,这样一来呢,反对的声音就少了些,最起码,不像以前那样轰轰烈烈了!” 徐庶道:“那这政策到底是怎么改的呢?” 三叔笑了笑,继续道:“这政策啊由除了老人之外所有男丁必须强制从军,改成了除了老人,及有家室的男丁之外都须从军,而且,如果一家之中,如果有两个儿子,或者更多的,只能留下一个,其他的都需从军了!” 徐庶听后若有所思道:“哎,怎么改都是来琢磨老百姓的,无非就是逼着人去上战场嘛!我想这政策肯定是实施给穷人的,那些富人或者是有关系的家室,肯定有别的办法啊!” 三叔竖起了大拇指,对着徐庶道:“这位公子,说得对极了,有道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好事啊,全都是上面那些乌龟王八蛋占了,坏事儿啊,可就落到了咱们老百姓的头上咯! 我家二狗子,不就是铁定该着去打仗吗?还不是对亏了我,才留下了他这条小命?哎,咱们老百姓啊,不图别的,只求安安稳稳地赚个小钱,安安稳稳地过日就得了!” 三叔说完话便是兀自喝了口茶水,好像很无奈的样子。(未完待续。) 0033开间铺子 典韦立刻放下了手里的活,小跑着走到了徐庶的身边,探头看了看刘靖,又是对着徐庶小声道:“我跟你们说啊,我三叔可精滑了,你跟他做什么买卖他都会跟你们做的。 刚才的事儿我都听到了,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三叔之所以不答应你们,只是因为你们没有出价,嘿嘿,我三叔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你么你回去了好好想想就行,我等着你们下次再来啊!记住有备而来啊!” 徐庶一听典韦如此一说,心里便是明白了,抱手谢道:“年轻人,没想到你还知道的挺多的,好了,谢了,咱们下次见,你要是想找我们的话,就去那个四合院就是了,我们就住在那里的!” 典韦笑嘻嘻道:“好嘞,只要俺有了功夫,就去找你们哈,你们慢走嘞!” 刘靖和徐庶漫步走在大街上,刘靖看着两旁的行人,心里也是有了一丝地快意,三叔的为人他已经了解了,此人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要从他嘴里套信并不是很难。 可是,刘靖想的是,一切不能都是以钱为出发点,难道没了钱,他就不能做事了吗?还是,他做事除了用钱,就没有了别的手段了?难道他不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去查查吗?刘靖的心里在不断地告问着自己。 北平城是个繁华的地方,是一个理想的行政中心,刘靖通过这两天的接触,以及自己对着西城贫民地区的了解,给出了一个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要想在这北平落地生根,还就得先要熟悉一下北平的人和事。 刘靖决定,自己先要开起个铺子来,然后利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去体会体会着北平城的政商关系,他认为,直接请别人来牵线搭桥,倒不如自己谁也不靠,直接开一家店,然后亲自和那些地头蛇,以及他们的保护神打交道,这样来的经验更快一些。 徐庶跟在刘靖的身旁,他看到刘靖一直都是好像在思考的样子,索性就没有打搅刘靖,只是默默地跟着刘靖,准备随时听候刘靖的差遣。 走到半路,刘靖突然止住了前行的脚步,突然站在了那里,徐庶一个愣神,也是站在了原地,望着刘靖发呆。 刘靖笑了笑,对着徐庶道:“元直,我决定了,咱们就在这北平城先开一个铺子再说,我要直接和那些牛鬼蛇神打交道,看看他们的成色到底如何!” 徐庶先是一愣,随后听到刘靖的话语之后,方才放松道:“主公这突然一停,倒是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又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了呢,开个铺子不是难事,难得是做好铺子,主子想开什么铺子?已经想好了吗?” 刘靖淡淡地笑了笑,要说到做生意,那刘靖可是这批当官的里面做生意做的最好的了,刘靖是靠什么发的家?不正是靠了做生意起步吗?刘靖深谙营销学之道理,做销售出身的,将人的性格琢磨的透透的,所以所生意,对于刘靖来说那可真的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了。 再者说,在大汉朝,可没有政府插手商界的,也没有明确的法律条文来过多的限制做生意,有的只是那些个政界人士可能会插手一些地方的生意,或者是做某个生意场,或者家族后面的推手。 所以,在做生意,开铺子这个方面,刘靖还是游刃有余的,再加上在这幽州,他的恒社力量非常的大,生意也是做得很出色,但是刘靖却不想去惊动他们,因为刘靖的打算是亲自摸清北平官场的底儿。 如果刘靖动用了恒社的力量,那么,恒社在北平的人就会有所察觉,如果恒社北平这边的人,跟北平的官场有牵连的话,那刘靖这样一来,就等于打草惊蛇了。 所以为了更好的行事,也为了达到目的,刘靖决定,再次创业,在此从头开始来过。 不过有一件事是好的,那就是刘靖并不缺钱财,在他出门之前,他可是带够了钱财的,所以不管刘靖是开什么样的铺子,他都能立刻启动起来,因为在这个世界,只要有钱,大部分事都是可以做成的。 刘靖的思绪在飞舞的时候,徐庶却是看呆了,他看到刘靖思量事情的时候,嘴角也是泛起了难以言明的笑容,便是又问了一句:“主子?主子?你没事吧?” 刘靖被徐庶喊回了现实,立刻道:“你刚才问我要开什么铺子对吗?我刚才也想了想,咱们为何不开个与衣食住行有关的铺子呢?这样一来,也能解决掉咱们自身的吃饭穿衣的问题!” 徐庶道:“主子,这开铺子可非同小可,投入钱进去了,可就是犹如石沉大海一般啊,除非你有过硬的经商能力,否则,能不能回本可都是两说着啊!” 刘靖笑了笑,轻松道:“这倒是无妨,反正人嘛,就需要多历练历练,咱们来这里扮的就是生意人,那戏份可得做足了,正好可以看看,这里的人事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徐庶点了点头,喃喃道:“话虽如此说,但是既然主子决定了,咱们就去做吧,那主子是想开家客栈呢,还是想开个酒肆还是想开个布坊呢?” 刘靖想也没想,直接道:“就开个酒家吧,咱们已经有了住的地方,就不开客栈了,就直接开酒家吧,以后吃饭就不用愁了,对了,咱们先去寻摸一个好的厨子!” 徐庶笑道:“酒家好啊,这下子可有的吃了,不过这厨子可不好找啊,要活好了,出了花高价钱请,还得知人善用才好,咱们对此地不熟,不一定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啊!” 刘靖笑了笑,看着徐庶打趣道:“元直啊,你们读书人啊就是实在,咱们自己不好找,对本地不熟悉,找一个本地的人帮着找不就行了吗?咱们在本地又不是不认识人,这个问题能难得到咱们吗?” 刘靖说完便是大步向前走去,徐庶兀自摇了摇头,也是莫名其妙了一番,随后便是跟了上去。因为他不知道刘靖先前的事儿,所以对刘靖的思路及想法并不知晓,所以奇怪也是理所当然的。 刘靖既然打定了主意开铺子,那就得先做好事先的准备,因为他出冀州城的时候,只带出了关羽、徐庶和张六一出来,当然那个叫翠儿的丫鬟是个女流之辈,做生意自然不用着她出什么大力的。(未完待续。) 0034翠儿的醋意 刘靖和徐庶没有直接回客栈,因为,在刘靖出门之前,就曾经嘱咐过关羽和张六一了,让他们与翠儿一起,带着行李以及随身物品,一同前往四叔和菊儿姑娘那里,顺便将被褥之类的用具都给收拾好了。 所以刘靖和徐庶直接步行去到了四叔那里,也就是他即将要长期租住的地方。 自打刘靖出了门之后,张六一便是兴高采烈地催促着关羽和翠儿赶紧收拾东西,让关羽和翠儿及早的跟着他张六一去到四叔那,简直就像一下子直接飞奔过去一般。 关羽知道张六一为何这么猴急,可是翠儿却是不知道这张六一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埋怨道:“你呀,小六子,这么地猴急什么啊?等咱们捣鼓好了东西再去也不迟啊,非得急在这会儿吗?” 张六一的心思翠儿怎么知道呢?但是张六一又是不好明说去干什么,只得忍了忍,说道:“哎,趁着天早,咱们还是快点过去拾掇、拾掇吧,等主公和徐先生累了,好回去休息啊!” 翠儿白了一眼张六一,没好气道:“天还早着呢!你就这么猴急,不好好收拾、收拾东西,万一忘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呢?到那时就赖着你了,我就跟主子说是你催促的事儿!” 张六一刚要说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又被他给咽了回去,只见他眼珠子一转,便是笑嘻嘻道:“哎呀,我说翠儿啊,你是不知道啊,咱主公啊,买了好多床被褥呢! 昨天都已经给洗了,凉了一个晚上了,我来的时候还没干呢!等回去了,我得用些火柴点着了,将被褥烘干才是啊,要不然,等到了晚上,咱们主公过去了,你让他睡地下吗?” 翠儿一听张六一这么一说,话里都是为了刘靖好,心里便是真的有些着急了,于是便嘟了嘟小嘴,小声道:“你怎么不早说呢?咱们在外面就是要伺候好主公的,主公和徐先生出去一下午,肯定累得慌,你要是早说那边还有被褥要烤干,我才不和你在这里贫嘴呢,好了咱们快点收拾、收拾上路吧,晚了,可真赶不上主公休息了!” 看到翠儿也是当了真,张六一嘿嘿一笑,便是赶紧收拾起东西来了。 坐在一旁的关羽则是闭着双眼,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三个包袱,这三个包袱里放着的物品是刘靖特地嘱咐好关羽要带好的,因为里面有着重要的东西,其中之一便是刘靖开铺子所用的启动资金。 所以,关羽不用忙活别的,只要看好这三个包袱便是,当关羽闭着双目等待张六一和翠儿收拾东西的时候,听到张六一那半哄半骗地对脆弱做工作的时候,关羽也是微微侧了一下头,瞥了一眼张六一,无奈地笑了笑。 四叔的家里,四叔和菊儿姑娘早就点燃了火头,两个人正在烘烤被褥呢,因为这被褥是潮湿的,还是略微有些重量的,所以得需要菊儿姑娘和四叔两个人一起架着烤才行,只靠菊儿姑娘一个人,是干不了这活的。 当关羽和张六一带着翠儿来到四叔家的时候,菊儿姑娘和四叔的活儿也是干了已经快要一大半了,两个人也是累的治不得,就四叔这年龄,这体格,当然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 即便是菊儿姑娘年龄还算不太大,可是由于其身体有恙的原因,不能干太多的重活,所以也是累的气喘吁吁的,就在张六一进门的时候,她和四叔刚休息了一会正要继续架起被褥进行烘烤。 张六一刚进门,便是看到了忙碌在那里的菊儿姑娘,张六一一见菊儿姑娘那枯黄的脸面,便是一个箭步窜了过去,等张六一跑到了菊儿姑娘的身旁,立刻将包袱放到了一旁。 只见张六一伸出手便是夺过了菊儿姑娘手里的被褥,斥责道:“你看看你都累成什么样子了,我不是说了吗?这活儿等我和关大哥回来了再干就是了,你和四叔非得受这个累干嘛啊!” 关羽一见张六一这认真的样子,便是笑了笑,他不慌不忙的走到了东厢房内,将包袱放到了土炕之上,随后,出了厢房,将房门关上,随后来到了四叔的跟前,笑道:“四叔,这活儿就让我来干吧,你年纪大了,这活有些重了!” 张六一看着关羽,嬉笑道:“对对对,关大哥这话说的好,还是关大哥体谅人!” 关羽笑了笑,对着张六一打趣道:“说道体谅人啊,我呀,还是比不上别人啊,这里有个比我还会体谅人的人呢!” 正在关羽和张六一说话的时候,翠儿也是站在了一旁,看到关羽和张六一这俩人在那里打着哑谜,心里更是不悦,尤其是看到张六一对那个名叫‘菊儿姑娘’的人这么关心,心里便是起了烦躁,冷哼了一声,便是向着东厢房走去了。 还是菊儿姑娘眼尖,看到了翠儿的不悦,立刻走了上去,亲切道:“你是翠儿妹妹吧,来来来,将包袱给姐姐吧,我来帮你拿!” 翠儿一听这菊儿姑娘叫自己妹妹叫的好亲热,便是笑着回道:“哎呦,好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这包袱啊不怎么沉,我自己拎着就是了!”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翠儿这话里带着一丝丝的不悦之意,菊儿姑娘当然不傻,她自然也是听得出来,可是到家即是客啊,于是菊儿姑娘笑道:“是你家刘公子告诉我的得呀,好妹妹,你们呀,来到我家里就像一家人就行了,不要客气了!” 菊儿姑娘说着也是顺势从翠儿的手上取过了一个包袱过来,随后挽着翠儿的手臂一同走进了东厢房去。 菊儿姑娘当然不知道翠儿为何如此生气,因为她并不知道这翠儿大早就有暗恋张六一的意思了,只不过这张六一跟着翠儿相处的时间长了,一直拿翠儿当做妹妹看待,所以也压根没有想过那层意思。 所以菊儿姑娘还以为这翠儿的脾气就这样呢,于是她也是没有多做思考,便是同翠儿开始聊起了家常起来。 关羽和张六一两个人在外面,继续在火堆前,卖力地烤着被褥,希望及早的将被褥给烤完,随后早点将被褥铺好,好来让刘靖休息。(未完待续。) 0035张六一请命 刘靖和徐庶回来的时候,关羽已经和张六一将被褥给弄好了,菊儿姑娘和翠儿也是忙忙活活地将东厢房和西厢房的床铺给铺好了,活儿干的都非常的快,令刘靖非常高兴。 房间是这样分的,刘靖自己独自在东厢房住,关羽和徐庶以及张六一在西厢房住,至于翠儿,她和菊儿姑娘在北屋的一间偏房睡,四叔还是在北屋睡。 刘靖回来后,便是将关羽和张六一召集到了东厢房内,汇同徐庶四个人,坐在一起,开起了小会来。 刘靖巡视了一下大家,缓缓开口道:“我已经打定主意,咱们要在这北平开个铺子,作为先期的基础,一顺便摸摸情况,经过我的考虑,我觉得,咱们先开家酒肆吧,顺便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 张六一是刘靖的铁杆粉儿,刘静不管做什么他都是盲目支持的,当然,作为张六一的主公,刘靖当然是需要遵从的了。 听到刘靖说要开酒肆,张六一也是高兴地欢呼道:“主公,您的主意可真是太好了,开酒肆好啊,形形色色的人都会来店里,到时候咱们和他们交流起来也方便的多了,而且,来吃饭的人,很多都会谈天论地,对咱们也是个有利的地方,可以顺便听些小道消息嘛!” 关羽听了刘靖的话语之后,立刻想起了他随刘靖初到幽州涿郡,在那开酒楼的情形,虽然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年多了,可是关羽现在记起来,仍旧的焕然一新,仿佛那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儿一般。 关羽点了点头,笑道:“大哥的主意很好,酒楼咱们驾轻就熟,而且经营起来也是比较顺妥,不太难做,正好可以打听些必要的消息!” 刘靖点了点头道:“好,既然咱们要做了,也就要真的去做,顺便也让你们了解下这民间的心酸事,同时,我打算这家铺子如果做好了,日后我就会让他人来打理,同时让其加入恒社,有何老与唐周安排代理人!” 徐庶道:“事情已经定了,可是目前摆在我们的面前有几个困难,其中最大的困难就是,咱们的这次行动只能靠我们自己,不能去惊动恒社的人,也不能让任何一个认识咱们的人知晓!” 张六一惊道:“难道开这家酒肆咱们不从冀州城调人来吗?就单单靠我们四个人?主公难道也要亲自上阵吗?” 刘靖看着张六一道:“你小子的问题可真多,这次我亲自道北平来,势必要将北平的官场给搞个清楚,所以我当然要上阵了,这次来,咱们的目的很明确,我呢,当然要身先士卒,全程参与了,我要亲手挖出这北平的真相,我要了解这一手的资料!” 徐庶看了看刘靖,刘靖也是点了点头,徐庶接着继续道:“这次,主公来到北平城,已经决定开家酒肆,可是目前摆在咱们面前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寻找一个好的厨子! 想要做好酒楼的生意,只有美酒还是不成啊,得要有个好厨子啊,美酒咱们可以去酒家买,但是厨子,咱们还是要想办法去请的,所以,咱们当务之急,还需前去寻找一个好厨子来!” 关羽点了点头,认同道:“的确,开酒楼,不仅需要有美酒,还要有佳肴才对,不过,这好的厨子咱们一时间也是无处去寻找啊,这个问题可是个棘手的问题,咱们对北平又不熟悉,怎么知道谁的厨艺好呢?难不成要一家酒肆一家酒肆地去打听吗?好像这样也是不妥啊!” 刘靖笑道:“当然不会这么去做,如果这样,只怕是咱们要在这北平吃上他一个月了,只这时间咱们就耽误不起啊,更别说开酒肆了,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还怎么做事呢?” 张六一突然拍手道:“有了,主公,小六子想到了一个主意!” 刘靖看了看张六一,道:“说吧,你又想到什么鬼点子了?” 张六一嘿嘿一笑,道:“咱们可以找个熟悉北平的人问问啊!” 刘靖道:“你可有什么好的人选?难道这北平你还认识别人吗?” 张六一立刻道:“当然,比如说四叔啦,还有菊儿姑娘了,他们不就是现成的好向导吗?” 徐庶一听小六子这小聪明耍的有些过火了,立刻呵斥道:“小六子,你不要太放肆了,竟敢连主公都说笑,可真是没大没小了,四叔和菊儿姑娘难道主公不认识吗?这还用你说吗?” 刘靖却是挥了挥手,淡淡道:“无妨,无妨,既然你小六子都说了,那好,我就成全你,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让你去查访,不管你是和四叔去查访还是同菊儿姑娘去查访,只要能给我找到好的厨子,我定会重重有赏!” 小六子立刻抱手道:“好嘞,小六子谨听主公吩咐,定不会有辱主命!” 其实张六一也是打肿了脸充胖子,他在北平哪里认识什么别的人啊,他也就是为了在刘靖的跟前讨个彩头,邀个功罢了,领了命之后,他还得去寻求四叔的帮助。 因为在他的眼里,四叔好歹也曾经富贵过,吃的喝的自然不在话下,肯定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所以,他认为,在四叔那里好歹也能扒拉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的。 第二天,刘靖带着徐庶和关羽出去寻找店面去了,临行前吩咐张六一在四叔家看护。 这正是张六一所希望的,于是他也是欣然应允,满口答应了下来,因为能够和菊儿姑娘多些相处的时间,正是他张六一梦寐以求的。 待刘靖刚走不久,典韦却是兴冲冲地来了,他是个粗犷的年轻人,而四叔家的门白天总是四敞八敞的,所以典韦犹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直接走了进来,进来之后,便是四处瞎逛,寻找起刘靖和徐庶的身影来。 菊儿正在北屋忙自个的事儿呢,翠儿也在一旁帮衬着,突然听到外面有什么声响,菊儿姑娘便是从北屋走了出来,一下子看到了四处打探的典韦。 菊儿姑娘一看典韦这魁梧的身材,以及那黝黑、棱角分明的脸庞,便是以为什么坏人、强盗之类的人闯了进来,立刻高声呵斥道:“你是谁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私闯民宅!你...你难道眼里没了王法了吗?”(未完待续。) 0036典韦来了 典韦被菊儿姑娘这一呵斥,立刻解释道:“这位姐姐,你误会了,我是来寻找那两位大哥的啊!” 菊儿姑娘当然不知道这典韦口中的大哥为何人,于是便以为是强盗约定好了在这里集合,欲要做什么坏事儿来了,便是高喊道:“来人啊...来人啊,有贼啊,抓贼啊!” 此时,张六一正在和四叔讨教这城里的酒肆情况了,可是,四叔给张六一的回答,却是令张六一有些不太满意,因为四叔之前,即便是富贵的时候,也不是个铺张浪费的人,也不善于巴结奉承那些个官吏,所以去那些酒楼之类的地方也不太多。 因此,张六一想从四叔这里打探消息的计划,便是又要落空了,张六一心里暗叹着,自己一口气答应了主公去办好这事,眼前却是没了路,这下可怎么好呢?总不能去问菊儿姑娘吧,他一个妇道人家,更不认识什么人了。 正在张六一心里暗暗着急之际,便是听到了菊儿姑娘的叫喊,心里更是一个惊恐,于是剑一般地冲了出去,欲要捉住那个贼人。 典韦本就忙不迭地同菊儿姑娘在那解释,可是菊儿姑娘哪里听得进去呢?她又没和典韦见过几面,当然不会认得他,而典韦本就不怎么出来,一般都是待在杂货铺子里,所以根本就没有多少人见过他。 张六一本是气哄哄地出来的,但是当他看到这来的人之后,怒气便是消了,他印象里好像见过此人,且有种熟悉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典韦一见张六一出来了,立刻上前解释道:“哎呀,这位大哥,你可不要误会啊,我是来找那个刘大哥和徐大哥的啊,没想到这里没人啊!” 张六一看着典韦喃喃道:“你是?你是那个谁来?我怎么见着你好生眼熟呢?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呢?但是我却是又想不起来了,我这脑袋可真是恨人!” 典韦一听张六一这么说,生怕他又误会了自己,于是赶紧道:“你们难道忘记了,前两天跟刘大哥和徐大哥一起来,给你们送被褥的那个人啊?我就是杂货铺的那个人啊!” 张六一一听典韦这么一说,便是一拍脑袋,惊醒了一下,高兴道:“噢,对了,对了,这就对了,你就是那个叫什么...典...什么来着?我还听主子提起过呢!你瞧我这脑袋,可真不记事儿啊!” 典韦一听张六一记起自己来了,便是即刻道:“我叫典韦,典韦啊,你想起来了啊!” 张六一正愁找不到本地的熟活人呢,这典韦以来,脑子灵活的张六一便是将主意给打到了典韦身上,张六一的心一下子就乐了,赶紧问道:“哎呀,典兄弟啊,你这是来做什么啦?” 典韦道:“嘿嘿,我这不是没事儿,偷偷跑出来,找刘大哥玩吗?跟你说啊,我和刘大哥一见面就感觉特别的亲切,像是早就认识一般,上次刘大哥去铺子里找俺三叔问事儿,我都知道了,实话跟你说啊,我这是来给刘大哥送信来了!” 张六一一听典韦神神秘秘地这么一说,心里打了个愣,暗道,这小子看上去挺实在的,肯定也是个讲义气的主儿,就他了,和他好好说说,我帮他传话,让他帮我找人。 张六一打定了主意,便是笑呵呵道:“典兄弟啊,你有事可以跟我说啊,等主子回来,我告诉他就是了!” 典韦看了看张六一,有思虑了一下,试探道:“你是什么人啊,你和刘大哥什么关系啊?我这话只给刘大哥说,别人我不说,这可是秘密,不能泄露出去了!” 张六一笑道:“无妨、无妨,我是你口里的那刘大哥的跟班随从,我是伺候他的,你要是有什么话不方便跟我说,等主子回来了我就告诉主子,说你来找过他了不就结了吗?” 典韦听着张六一的话,由谨慎转为笑容道:“好,你还别说,我一开始,还真的有些不相信你,听你这么一说,我还觉得你真的是刘大哥的跟班了,好,那就多谢你了,劳烦你转告刘大哥吧,那我就先走了!” 张六一听说典韦要走,立刻靠近了典韦一下,试探道:“哎哎哎,典兄弟,你先不要走啊,我有个问题还要向你请教呢!” 典韦刚转过身去,便是听到张六一如此一问,便是又回过了身来,道:“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张六一笑道:“典兄弟,你和刘大哥的关系不错吧!” 典韦想了想,点头道:“那是,不好的话,我能偷偷跑出来给刘大哥传信儿吗?” 张六一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好,那刘大哥有事儿需要帮忙了,你可否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呀?” 典韦是个痛快人,他见到这张六一老是一句一句地问,心里也是急的慌,于是催促道:“哎,你这人,也真是的,有话你就直说了吧,只要是刘大哥的事儿,只要是俺能帮得上忙的,就包在俺身上了!” 张六一嘿嘿一笑先是安抚道:“哎呀,典兄弟呀,你也不要急躁,我也是试试你跟我们家主子的关系啊,咱不能平白无故的让外人帮忙啊?那多不好啊!你说对不对?” 说到这里,张六一话锋一转道:“其实这事儿也不大,就是我们家主子,也就是你的刘大哥想要在这北平城开家酒楼,需要物色几个好的厨子,咱们呢,对着北平城又不熟,所以只好就找个当地人问道问道了!” 典韦一听原来是帮忙找人,便是哈哈大笑一声道:“哎!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找人啊,这个事儿不难,不就是个厨子吗?我认识的多着了,你看看我?长得这么结识完全就是吃的好啊。 俺三叔别的不说,虽然是贪钱了点,可是他对人可是好多了,把我养的可是十分的健壮啊,哪有饭局了,他肯定会带上我的,又加上我爱吃,所以跟那些厨子们,也是多少有些来往的!” 张六一一听,更是高兴的不得了了,赶紧道:“如果这样的话,那咱们不妨出去转转如何啊?我正为这事儿着急呢!” 典韦也是个年轻人,未及多想,义气当先的脾气上来了,立刻道:“好啊,走,我陪你出去转转!”(未完待续。) 0037事成 张六一跟菊儿姑娘交代了几句之后,便是跟着典韦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刘靖和徐庶以及关羽,一行三人,在北平城逛了一个下午,期间寻着了三四个可以当做门面房的地段和门面,作为参考,其中以他们居住的地方为中心,半径不超过1000米,以便来回方便,不至于酒肆的事儿忙完了,又得赶着回家,再多费些功夫。 期间关羽也是提到过,要不要直接将住的地方转移一下,以开的铺子的位置为中心,方便生意做大。 这个建议被刘靖拒绝了,因为刘靖是个心善的人,他看到四叔与菊儿姑娘这么不容易之后,便是有心要帮扶他们一把,因为刘靖此行的目的并非主要为了赚钱。 因为在这个世上,还有很多事情是要比赚钱更重要的,在摸清北平城官场情况的同时,又能帮助一家人,改善一家人的生活,这也算是件功德无量的善事了。 刘靖带着关羽和徐庶回道四叔宅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是渐晚了,火红的太阳已经落到了西山,染红了天边的云彩,人们多数已经开始匆忙地回家了,有的铺子也是开始打烊了。 刘靖走到了院子之后,本能的叫了一声:“小六子!”却是听不到一点回声,刘靖的心里便是起了一丝疑惑,暗道,这小子哪去了?平时自己一回来便是屁颠屁颠的出来迎接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正在刘靖疑惑之际,翠儿却是从北屋出来了,他三步做两步地走到了刘靖的跟前对着刘靖恭敬道:“回主子的话,小六子出去寻厨子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主子在外面跑了一整天,还请主子早点吃点东西吧!” 刘靖道:“是么?小六子出去寻厨子去了?他自己去了?他去哪寻去了?” 翠儿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刘靖禀道:“主子,翠儿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只不过他临行前跟翠儿说,他会在天黑之前回来的,并且说让主子不用担心,他肯定会不辱使命的!” 刘靖笑了笑,对着关羽和徐庶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小子,还真有一副要拼尽全力的样子嘛,还说什么定不辱使命,呵呵,眼看着这太阳就要落山了,他再不回来,可就要真的食言了啊!” 徐庶笑道:“这小子,古灵精怪的,真不知道他想些什么,这次啊,恐怕是牛皮吹大了,怕是事儿办不成,不敢回来了吧!” 待徐庶的话音刚刚落地,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叫喊之声:“谁说我吹牛皮啊,谁说我办不成事儿不敢回来啊,我可真的听见了啊!” 大家循声望去,之间张六一气喘吁吁地跑进了四叔的院子,虽然跑的很累,可是看上去确实十分兴奋的样子。 徐庶看到了张六一挺高兴的,便是打趣道:“怎么着?从小六子这面相上看,今天看来是收获颇丰呀!” 张六一嘿嘿一笑,得意道:“那是,那是,恐怕真让徐先生给算错了,我不仅准时回来了,而且我还真的完成了主子交给我的任务了!”小六子对着徐庶说完话,便是一个抱手,对着刘靖敬道:“小六子给主子报个喜讯,咱们的厨子,小六子找到了!” 刘靖笑道:“呵呵,好,好呀,好你个小六子,果然是个人精,没想到你还挺用心的,这仅用了一天的功夫就把事儿给办好了?你倒是说说,这人你是怎么找到的啊?” 张六一眼珠子一转,便是略有些调皮道:“还请主子给小六子保留一个秘密吧,这事儿等日后小六子再给主子汇报吧,请主子能够谅解小六子,理解小六子的苦衷!” 刘靖一听张六一如是一说,竟然还和他讲起了情,便是打趣道:“好呀,你小六子也是难得跟我提请求,既然你漂漂亮亮地将事儿给办好了,那我也就答应你,不再问你了,等你日后想说了再说吧,如何?” 张六一立刻抱手拜道:“谢主子恩典!” 刘靖大手一挥,随意道:“好了,好了,不要这么有礼了,人家翠儿和菊儿姑娘早就将饭菜给煮好了,人家四叔还等着咱们吃饭呢,走吧,快去温饱、温饱肚子吧!” 四叔在屋子里,正抽着烟袋解闷呢,见到刘靖等人来了也是高高兴兴地迎了上去。 菊儿姑娘与翠儿也是赶紧拾掇着饭菜,张六一也是眼疾手快,帮衬着菊儿姑娘和翠儿,一起端菜盛饭。 在忙活了一阵子之后,一家子人,都坐在了一起,开始吃起饭来,原本张六一和翠儿是站着的,说什么也不敢坐下与刘靖一起吃喝,最后还是刘靖一声命下,让他们两个才坐了下来。 四叔是个热心肠的人,他和刘靖也是聊起了刘靖开铺子的事儿,并且关心道:“刘公子呀,你所说的开铺子的事儿,可有什么眉目了?要知道做生意可是个大事,也是件不容易的事儿,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刘靖笑着回道:“四叔可真是有心了,开铺子的事儿我已经琢磨很久了,不瞒四叔,我家就是做生意的,这次来北平就是为了在这北平扎根来的,所以开铺子也是早晚都要做的事儿。 今天,我已经考察过了好几个店面,也是打听好了租金以及附近街道的一些情况,接下来就是在几个店面位置上进行筛选了,呵呵,我相信,很快,我的酒楼就会定下来了!” 四叔笑呵呵道:“哎呀,不是我说呀,其实我打第一天见到你,就知道,你绝对不是一个凡夫俗子,肯定是个有抱负、有能力的人啊,今天纵观你的所作所为,也是印证了我的话啊!” 刘靖谦虚道:“四叔过奖了,我家本来就是生意人,在生意场上,也算是个熟手了,开铺子做买卖,对我来说,并算不得什么,只是谋生的手段而已!” 徐庶也是赶紧搭腔道:“我家主子说得对,我们主子家本就是个经商世家,这生意啊,也是遍布全国各地,这次呢,我家主子来北平也是为了考察北平的市场来了,这不,经过这几天的走访、考察,也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找对了位置,准备大干一场了!”(未完待续。) 0038分工干活 四叔听着徐庶的话语,也是连连地点着头,突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便是转过头来对着张六一问道:“哎,小六子,今天那你和那个人出去做什么来了?我怎么不认得他啊,是你请来和他出去办事去了吗?是不是一起去找厨子去了?结果如何啊?” 张六一听到四叔这么一说,怕四叔或者菊儿姑娘将典韦的事情给说漏了,眼珠子一转立刻回道:“托四叔的福,我今天下午出去了一整下午,才刚刚回来,厨子的事儿已经找到了,哎呀,可费了我好大的一阵子功夫呢! 话说回来,我这也得好好地谢谢四叔您呢!要不是您为我指点一二的话,我也不会这么快的就能找到合适的厨子啊,这功劳怎么的也得有四叔的一份啊!” 四叔先是一愣,好似领会了什么,同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简单道:“呵呵,这是你的功劳,我也没做什么,这个你不用往我身上推啊,我想啊,刘公子肯定会好好地奖赏你的啊!” 一桌子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地吃着饭,刘靖和徐庶以及关羽也都是没有注意道,四叔口里所提到的另外一个人,都好似没事儿人一般继续吃着饭。 翌日,刘靖便是带着徐庶去确定店面的事儿了,因为张六一做事一向十分的稳健,所以刘靖根本不用去怀疑张六一所说请到了厨子的真假,因为刘靖秉承一个用人的原则,那便是疑人勿用,用人勿疑。 刘靖和徐庶经过一番的商榷之后,决定在离四叔家约有1000米远的地段,开一家酒楼,这个铺子是上下两层,原先是一个当铺,因为老板家中有急事,便是欲要往外转让。 刘靖经过分析之后,决定,将此处铺子先买下来,然后作为自己的资产,随后再装饰一番,改成酒楼,这也比较符合刘靖的行事风格,因为刘靖早就养成了,万事不求人的习惯,他也不想去租一个房子,日后待到交租的日子,又让房东给牵制着。 经过半个来时辰的谈判,刘靖与那铺子的租户以及铺子的原业主,达成了一致,刘靖也是用一个比较满意的价格,将铺子给盘了下来。 铺子的事搞定了,然后就是装修、翻新,准备开业事宜的事情了,因为刘靖原先做过酒楼的生意,所以上手起来也并不是太难,他将关羽、张六一和翠儿都叫到了酒楼,五个人开起了小型的会议。 刘靖开始布置任务起来:“铺子已经盘下来了,接下来便是简单的拆卸、装修、添置桌椅,找供酒商和菜市,这些工作呢,咱们今天划分一下,分头行动,确保工作效率,早日将酒楼开业!” 关羽道:“大哥,有什么吩咐,您就直接下达命令吧,我们可都是憋着一股子劲儿呢,从战场上下来之后,好久没有这么激动过了,这虽然不是战场,但是云长却是觉得这比上战场还要激动啊,心头有种怀旧的感觉啊!” 徐庶笑道:“云长久经沙场,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刚刚闲下来,得找点事儿做才会不觉得闷,这个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啊,主公,你就赶紧吩咐吧,咱们都迫不及待了!” 张六一看到关羽和徐庶也是表露了心态,自己作为刘靖的贴身跟随,怎么的也得表个态吧,于是张六一等徐庶说完便是立刻搭话道:“主子,小六子也是第一次跟着主子出来办事,心里也是攒足了劲儿没处使,有什么苦活累活,小六子当仁不让,定会竭尽全力去干,绝不会让主子失望,主子您就快点下命令吧!” 既然大家都表态了,那翠儿是跟随刘靖身边的人,自然也不是个木头,她也是立刻道:“主子,翠儿虽然是个妇道人家,但是也知道忠心事主的道理,开铺子又不是从军打仗,也不是治理政务,我想,翠儿也是能贡献点余力的,主子有事尽管吩咐,翠儿保准干的漂漂亮亮的!” 刘靖满意地点了点头,温和道:“好,你们的态度都很好,都很积极,这是做事的先决条件,只要咱们主仆一条心,哪有干不成的事儿?这开酒楼只是个开始,咱们在北平还要干很多的大事呢,少不了你们表现的机会啊! 现在咱们就分工一下,我和云长去寻找工人干活、装饰;元直呢,就去找酒家谈判合作;小六子就去菜市溜一圈,看看菜价找个供应商,咱们分头行动,今天就先办这些事儿!” 翠儿在一旁急道:“主子,主子,您怎么忘记给翠儿派活了呢?” 刘靖看了看翠儿笑道:“你呀,一个小姑娘,往外边跑不太适合,你就在铺子里打扫一下,先替我看好这个家吧!” 翠儿笑嘻嘻道:“好嘞,既然主子叫我看家,那我就好好地看家,保准把这个家拾掇的干干净净的!” 刘靖将工作分配好了,便是带着云长出去办事去了,徐庶和张六一也是各自带着自己的任务,干自己的事儿去了。 刘靖是个重视效率的人,也是不喜欢拖沓的人,一天的时间来做这些事儿,若是放在一个人的身上,显然是不足的,可是放到四个人身上,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北平城的木匠、小工都有一个市场,这个市场分布的范围很广,在西城要找到这样的市场并不是很难,刘靖和关羽先是去到了北平的‘劳务市场’,大致询问了一个价码之后,便是挑选了四五个看起来比较老实、家境困难的人接了这个活。 因为刘靖对劳苦大众还是比较体恤的,他身为一个州郡的主政者,当然是要为老百姓谋福祉的,所以他开酒楼的出发点,并不是为了赚钱为先,而是要先创造几个工作岗位,解决一些人的就业问题,先让老百姓吃上饭。 所以,他所雇佣的小工价钱基本上都是给的市场上最高的,因为刘靖心里面心疼这些苦难的大众,他们本就生活不易,为何要在对他们苦苦相逼呢?能帮助他们一点,刘靖就会多做一点。 中午的时候,大家在酒楼重聚,小六子也是买回了些菜品,翠儿和小六子就去到了后面生了火,做了几个小菜,一家子人在铺子吃了一顿饭。(未完待续。) 0039开业先做善事 下午,干活的小工和木匠便是来开工了,刘靖他们也是没有闲着,也是跟着忙里往外的,因为早点将酒楼开好,是所有人的期望,刘靖带头干活,干的也是十分的卖力,那徐庶、关羽和张六一就更不用说了,所以他们也是格外的尽力。 原本拆卸、装修需要至少四五天的功夫,刘靖他们硬是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把酒楼给弄的焕然一新了。 这天,刘靖让张六一特地将厨子给请了过来,特地开了一下炉灶,开始实验一天,看看效果,酒楼暂时先不营业,牌子都做好了,只是高高地挂在了门前,用那大红布盖的严严实实的,至于这就楼叫什么名字,外面的人想要知道须得再等上一天了。 张六一请的厨子手艺的确不错,据张六一讲,这个人原先是北平一家叫‘得月楼’的厨子,做得一手好菜,手艺非凡,可是不知被张六一怎么忽悠的就过来了,当然这忽悠人的必备条件就是薪酬。 刘靖让别人做事,自然会将待遇提至一个比较丰厚的水平,因为刘靖知道,要想让别人为你卖命,那你就得将待遇提至最高,只要给得起薪水,就没有办不了的事儿,这个道理,在商场乃是永不过时的,而这个道理,刘靖早早就已知晓。 所以,当张六一给刘靖报价的时候,刘靖连含糊都没有含糊,高薪请个主厨,这不算什么,只要来人厨艺精湛,工作认真,能出结果,能让人满意,报酬自然是不成问题的。 张六一请来厨子,名叫张德然,和张六一是本家,从名字上可以看出,此人并非出自富贵之家,也是个寒门子弟,因为在当今的天下,名字有两个有三个,甚至还有四个的。 一般,富贵之家,世家大族或者是官宦人家的子弟,名字都是两个字的,以来显示身份的最贵和高人一等,出身贫寒或者低微的人,名字则是三个字的,就像张无忌或者张六一或者这个张德然。 张德然的手艺的确不错,而且这个人也是比较的厚道,让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人,刘靖对此很满意,通过交谈得知,这张德然现在在北平城依旧是租住在别人家的院落之中。 刘靖二话没说,便是让张德然住进了酒楼,以此来减少张德然的开支,同时也是为了张德然工作上更加方便一些。万事俱备,只等第二天的开业典礼了。 回到了四叔的四合院,刘靖特地与四叔小叙了一下,两个人喝着小酒,畅聊着这北平的往事,刘靖感觉,四叔的过往,他的人生,一切是这么的坎坷,一切是这么的凄惨。 或许,底层的劳苦大众,没有政界、商界这些任务的明争暗夺,拼血厮杀来的壮烈,来的让人惊心动魄,但是他们的生活却也是从来不缺少悲欢离合,也不缺少喜怒哀乐。 刘靖认为,自己这北平一行来的值,来的必要,来的很有价值,自此,刘靖也是在心里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下了一个决心,如果他有朝一日,能够成就大事,稳居高位,这微服私访得要成为一种常态,这是了解民生额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第二天,天灰蒙蒙的,天空犹如被一只大手笼罩了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的静幽,不过偶尔还会传来一声两声的虫飞鸟鸣之声,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刘靖起了个大,洗漱完毕,带着关羽、徐庶、张六一、翠儿以及四叔和菊儿姑娘等人不到卯时就一同来到了酒楼。 刘靖之所以带着这么多人来,不光是为了将人全部带过来喜庆喜庆,还有需要增加人手的原因,因为刘靖昨夜布置了一宿,准备在今天搞个开业大酬宾,酒水免费送,菜品打九折,顺便,还根据消费返利、送菜等一些列的活动。 因为刘靖精心准备,在昨天下午,已经在酒楼的门前张贴了告示,说明了今天酒楼开业后的各种优惠活动,而且其中特意注明了一点,那就是今天还有穷人施粥等活动。 这一下子可真的了不得了,刘靖来的时候,门外早就排了一队要饭的了,看来他们可能昨夜一宿没睡,就在这酒楼的外面裹衣而睡,虽然这春天的天气仍旧寒冷。 可是,只要能吃上一口热饭,对于那些无家可归,穷苦地无依无靠的要饭之人来说,已经是奢求了,所以他们便是早早地集合到了这里,排起了长队起来。 刘靖看到这些情形,心里也是十分的难受,刘靖知道,这天底下的穷人数不胜数,要想一下子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是个想当难的事情,可是,也不能任由这现象一直发生吧? 刘靖对自己说,只要我在这幽州一天,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就一定去做,只要是我遇到了的,我就一定要去替他们解决生计的困难。 铺子的门开了之后,刘靖便是立刻着手熬制大锅粥,他是熬一锅就架出一锅来,熬一锅就架出一锅俩,最后,整整熬了五大锅,才将外面的饿汉子给喂饱了。 刘靖看到眼前的这些个穷苦大众,吃饱了,脸上洋溢出了那久未的满足的表情,心里也是十分的感慨,十分的高兴。 由于春天,天还是比较晚的,等到天明的时候,那些个乞丐和叫花子已经吃饱喝足了,他们一个个都十分感念刘靖的好,聚集在刘靖的酒楼前,一个劲的道谢,那好话可是一个劲儿的说不完。 刘靖对着眼下的这帮子人,和气道:“各位父老乡亲,我知道你们不容易,生活不易啊,近些年,天灾与人祸不断,战争不休,苦了大家了,我刘某人只是个商人,做不得那朝廷之事,只能以我的绵薄之力,为大家做些事情。 人们常说穿衣吃饭,乃是老百姓赖以生存地两件大事,我呢,正好开了这么一家酒楼,正好可以解决吃的问题,刚好,我有了一个想法,索然我不能为大家永久的解决温饱问题。 但是,替大家解决一下暂时的饥饿问题,我还是有这个能力的,所以呢,我今天宣布,每隔五天,我这铺子就会做施粥活动,到时候,我会购置好足够的米和面,保证大家不管来多少,都能有饭吃,都能填饱肚子!”(未完待续。) 0040群众效应 刘靖的话一说完,下面的人群中又是炸开锅似的叫好起来,其中有个人问道:“大善人,我们受了您的恩惠,也没办法报答你,只能替你口口相传了,只是我们还不知道这酒家的名字,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宣传啊!” 此人的话一说完,人群中又是开始叫嚷起来‘对啊,大善人,咱们的酒楼叫什么名字啊!’‘咱们的酒楼何时正式开业啊!’‘那牌匾上的红布绸子啥时候掀开啊!’‘大善人,您就告诉我们酒楼的名字吧!’ 刘靖看着眼下的这些个人们,高兴道:“既然大家都问到了,那好,我的酒楼就在此时开业,大伙都是我这酒楼开业的见证人,待会,这名字自然就揭晓了!咱们准备放鞭炮咯!” 张六一听到刘靖的话语之后,也是高兴地拿出了鞭炮来,绑在了竹竿子上,由关羽和徐庶举着,随后他去点燃了鞭炮的芯子,同时,刘靖手里也是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揭开了牌匾之上的红布盖。 在那噼里啪啦地鞭炮声中,刘靖新开的酒楼也是亮出了他的名字,一个日后名震北平,响彻天下的酒家,也在这里扎根了,这名字也是刘靖的得意之作,也是刘靖的中意之名。 只见红色的大牌匾上刻着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站在前排的那些个穷酸人,有认识字的,不禁大声喊了出来‘醉仙楼!’ 不错,这就楼的名字正是醉仙楼,也是刘靖在涿郡第一次在涿郡开的酒楼的名字,因为,刘靖对醉仙楼这个名字那是相当的喜欢,因为这是他开酒楼第一个用的名字,于是乎,在其他地方,只要恒社门下,直营的酒楼都叫醉仙楼。 刘靖看着眼前地这些人,高兴道:“这下子大家可都记住了吧?不错,就叫‘醉仙楼’不醉不归的醉,欲仙欲死的仙,大家只要到了我这里,保准你是吃好、喝好,不说能够有成为神仙的感觉,但是我这里的享受也可以称得上是神仙级别的! 好了,老乡们,我这里随时欢迎大家的光临,以后小店每隔五天就会施舍粥米,大家到时候可以来这里吃顿饱的,也可以在这里闲聊,喝茶,我是十分地欢迎大家的!” 此时天色已白,象征着生机与希望的,那颗巨大无比的血红的太阳,由东方慢慢的升了起来,虽然早上的太阳还是有点小,但是也为整个大地,带来了一丝丝的温和之意。 围观的人们听到了刘靖的慷慨之词,也是感动不已,一个个也是高升呼喊着‘醉仙楼’的名字徐徐地散去了,临行前,每个人还都走上前来,向着刘靖鞠躬致谢,还有的直接握着刘靖的手一直舍不得放开,感激的话也是说了又说。 刘靖的心里也是涌上了一股子的激动,这样的穷苦大众,品行是何等的清正,在刘靖认为,他们至少要比那些个官宦的弄权者或者那些为了赚钱而不择手段的奸商恶贾,欺街霸市的地头蛇要强上百倍不止。 送走了那些乞丐和叫花子之后,刘靖便是带着众人走进了酒楼,开始打扫打扫卫生,将桌凳摆好,擦擦桌子等等,准好第一天的营业工作。 而张德然也是带着关羽和小六子去到了厨房,一起忙活去了,因为那里还有许多的鸡鸭鱼肉,白菜豆腐,等着他们收拾。 这次,刘靖的醉仙楼开业,他并没有邀请同行的热前来吃开门酒,也没有邀请地方的官府人士出面撑台,因为,刘靖想做一次彻彻底底的平民,做一次干干净净地生意。 临近了中午时分,人们也是开始陆陆续续的上门而来,开业的第一天,刘靖提供了免费喝茶的活动,所以,这里面的人,其中有一部分是闲着进来喝茶的,有一部分则是真的进来吃饭的。 大堂里,关羽、徐庶、和张六一以及翠儿也是忙活的不已乐乎,而后厨,张德然带着菊儿姑娘以及四叔,一起忙活着。 刘靖在柜台处看着这一派繁忙的景象,心里也是很高兴,而且,在人手忙不过来的时候,刘靖也是难免需要上去帮上一把手的。 忙活了一小阵子之后,刘靖又是回道柜台,开始记录记录账本,正在刘靖低头记账的这个时候,突然有个人来到了刘靖跟前,大声道:“哈哈,刘大哥,你这酒楼好忙碌啊!” 刘靖被这人这洪亮的声音突然一喊,吃惊了一下,立刻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典韦笑嘻嘻地站在了他的跟前。 刘靖忙客气道:“噢,原来是典兄弟,你来这里是吃茶呀,还是喝酒的啊!” 典韦笑呵呵道:“刘大哥,我看你这里忙得很,是专门过来帮忙的,我三叔那里今天不忙,我就跟他说了一声,就出来了,我说刘大哥的酒楼今天开业,我得去看看!” 刘靖楞了一下,便是笑道:“真是有劳典兄弟还想着这事儿呢,先坐下喝杯茶,休息一会儿再说吧!” 刘靖说完便是对着张六一道:“小六子,快来给典兄弟端上杯茶水来!” 张六一一听刘靖在喊自己,忙抬头一看,原来是典韦来了,便是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 典韦听到刘靖叫张六一给自己倒茶,便是连忙摊手道:“刘大哥你就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了,咱们是朋友,我又为你坐不了什么别的事儿,只能打打下手,帮帮小忙了!” 张六一也是跑了过来,高兴地对着典韦道:“典兄弟,你咋来啦?” 典韦笑道:“咋啦,不欢迎我还是咋地?我这还是忙里偷闲来的呢!” 张六一道:“欢迎、欢迎,谁来了咱都欢迎啊,怎么三叔没来啊?叫三叔来吃杯酒喝口茶啊!” 典韦道:“我三叔看着店呢,他是个财迷,舍不得出他那个小店,生怕耽误了生意,误了他赚钱的大事啊,好了,咱不说了,我和你去忙活忙活吧!” 典韦和张六一道完,便是对着刘靖道:“刘大哥,我去忙了,有事儿你叫我就成!” 刘靖笑道:“那就有劳典兄弟了!” 典韦道:“刘大哥哪里话,我去了啊!” 典韦推着张六一,嘟囔着向着后厨方向去了,刘靖看着典韦和张六一嬉闹的样子,也是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这无奈并非无可奈何的无奈,而是高兴的无奈。(未完待续。) 0041不是冤家不聚头 典韦兴致高昂的来到后厨,他来到这里的原因,自然还是要见一个熟人,这个熟人当然是他为刘靖介绍的厨子了,典韦在厨房见到了正在炒菜的张德然,便是高声道:“张师傅,张师傅!” 张德然正忙着呢,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原来是典韦来了,便是大声道:“厨房里闹的很,典兄弟,你怎么到这里来啦啊!” 为了伺候门外的客人们,后厨里也就只有一个张德然,所以有时候忙的狠了,他也是有些顾不过来了,所以说这话的同时,手里还颠着勺,勺里的菜也是哄哄地炒着。 典韦道:“嘿嘿,俺是来帮忙的啊,听说刘大哥的酒楼今天开业,我猜啊,肯定忙得很啊,既然他这么忙,我是他的朋友,哪里有不来的道理啊,我典韦可是很讲义气的啊!” 张德然笑了笑,高声道:“好,你是个讲义气的人啊,现在我这里忙的很啊,你要不要过来帮你张大哥掌掌勺啊!” 典韦嘿嘿一笑,打趣道:“嘿嘿,厨房那地儿油水多,我可不想沾那油腻的脏,等我回去了,怕少不了遭三叔的骂的,我还是端端盘子,沏沏茶吧,得了您嘞,我先出去忙了啊,等忙过了这阵儿,咱们再聊哈!” 张德然也是顾不得跟典韦贫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炒他的菜了,旁边的四叔见到典韦这活泼劲儿,便是笑道:“哎呀,这个年轻人长得可真结实啊,力气肯定不小,看上去是个人才啊!” 张德然点了点头,笑道:“四叔啊,您说的没错,这孩子不但仁义而且也很厚道,但是就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死脑筋,他那个三叔啊,是个守财迷,自从这孩子进了北平城之后,便是一步也不让他出门啊!哎,可真是耽误了一个好苗子了!” 四叔道:“什么?难道他是为了躲避强制募兵来的吗?” 张德然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随后道:“哎,我和他很熟啊,这孩子从小天生神力,力大无穷,从小就喜欢跟人家打架,在俺们那地捻,这孩子十来岁就打边乡里无敌手啊,可真是个当兵的料! 可是他父亲觉得他当兵之后,在这样爱打架,很容易惹事儿,怕他一去不复返了,于是就让他来到了北平城,投靠他三叔来了,他三叔是个生意人,认识的人多,从此就将他藏匿了起来!” 四叔道:“哎,你说这人呐,该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他这么能打架,身子这么结实,到了兵营里说不定还能立下赫赫战功呢?说不定也能当上什么官,荣归故里呢! 这小子本身就有的本事,你不能让他给荒废了啊,让他这样在铺子里呆一辈子,可不就是耽误了不是,哎,可真是...” 张德然话说着便是高声喊道:“红烧茄子好嘞,小六子来端菜咯!” 话说这典韦来了之后,可真是把能手,他干活可真是麻利的很,端茶倒水,端菜盛饭可是样样干的很好,可见穷人家的孩子出身,干活就是溜。 正在大家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人胖乎乎地矮子,衣着光鲜,像个地主似的,舔着个大肚子,迈着蹒跚的步子,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贼眉鼠眼,身形消瘦;一个圆脸方面,体型匀称,长着一个小个子,一看就知道是是那个胖地主的随从。 在酒楼里吃饭的人或者是吃茶的人,有认识那小地主的,连忙抱手问好道:“哎哟,赵爷来了!”“吆喝,是赵爷啊!”“赵爷好,赵爷好,逛到这边来了啊!” 原来这地主模样的人就是北平一霸,那期初欲要占菊儿姑娘便宜的那个赵爷,也是陷害了四叔一家的赵爷,今天他不知哪来的兴致,逛到了刘靖的飘香楼里了。 张六一刚刚给一桌子客人端完菜,看到了那遥遥晃晃的赵爷,便是一个快步,走到了赵爷的跟前,热情道:“哎哟喂,赵爷来了,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 赵爷一看张六一的样子,便是记起好像见过张六一的人似的,便是傲娇道:“吆喝你这小子咋看起来眼熟呢?咱们哪见过面来着?” 张六一早就压着火了,因为他对眼前的这个赵爷,那所作所为早就恨得牙根直痒痒了,但是,今天他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不能挟私仇啊,再看不惯他赵爷,人家上门也是客人啊,他张六一也得伺候好了不是? 张六一依旧卖笑道:“嘿嘿,赵爷您是谁啊,阅人无数,我小六子只不过是一个跑堂的,大众脸,看着眼熟也正常啊!” 赵爷横着眼看了一下张六一,然后对张六一这恭维的态度,心里也是满意的很,当他抬起头来向着柜台一看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在那里记账的刘靖,遂即心里一愣,便是记起了那天发生在四叔门前的事儿来了。 于是赵爷嘴角泛起一丝丝冷笑,喃喃道:“好家伙,我当是谁开的呢,原来是你们啊,好呀,好呀,我可是记起来了!”赵爷说完便是一把推开了张六一,向着柜台走去。 赵爷身后的那俩随从也是横了一眼张六一,便是讥笑着跟着赵爷走了上去。 赵爷来到了柜台前,对着低头记账的刘靖嚣张道:“吆喝,我当是这家酒楼是谁开的呢!原来是你小子,哈哈哈哈,看来咱们可真是有缘呐!我转着转着就到了你这里来了!” 刘靖听着赵爷这嚣张的话语,便是抬起了头来,他笑着对赵爷道:“吆!原来是赵爷大驾光临呀,小六子快点好生招待了,不要怠慢了人家,话说上门就是客,都得伺候好了!” 赵爷哈哈一笑,继续道:“好一个上门都是客,你这老板的口才不错,会说话,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做人,会不会做事啊!” 还未等刘靖说话关羽已经走了过来,他对着赵爷道:“这位客官,你是来吃酒的还是来学做人的呢?你要是来吃酒的,就请跟我来,你要是学做人的呢,我就教教你如何做人,怎么样?” 赵爷身后的那个瘦子一听关羽这话,便是嚣张道:“吆喝,你是哪根葱、哪根蒜啊?竟然敢跟我们家赵爷如此说话,可真是不知好歹、不知死活啊!”(未完待续。) 0042找茬子 赵爷则是嘴角带着一股子邪笑,淡淡地点了点头,冷冷道:“好,好,你有种,你有种啊,这个老板有种啊,你这下人也是有种,今天咱们是来吃酒的,就只吃酒,别的不谈,走,咱们楼上坐坐去,咱们去吃咱们的酒去!” 刘靖没有继续搭理赵爷,只是任凭赵爷领着那俩跟随,大摇大摆地走上了二楼。 随后,刘靖招呼张六一道:“小六子,放机灵点,我不想咱们开业第一天就有来捣乱的,这个人来者不善,只要不过火,得过且过,知道了吗?” 张六一抱手道:“得嘞,放心吧主子,这事儿我明白该怎么办了,我就由他耐他,我看他能如何!” 刘靖听到张六一如此一说,方才点头道:“好了,去吧!” 赵爷上了二楼之后,嚣张的气焰一点都没降,二楼有些吃酒的人也是认出了赵爷,忙不迭地站起来问好,赵爷也是舔着个肚子,欣然笑纳,并且也是一一回了个好。 有几个人开始和赵爷聊起了天,一个七尺身高,脸圆身胖的人说道:“赵爷,您这可是一般不来新店吃酒的呀,一般不是在那‘不醉不归’、‘古月楼’就是在那‘小城故事’、‘回望楼’吃酒,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出来吃酒了呢?” 另一个肥头大耳的矮子立刻道:“那还用说吗?保准是赵爷吃腻了那几个酒楼的酒了,改换一个新鲜的来尝尝呗?” 有的人道:“不对、不对,赵爷吃酒是有个规矩的,着你们就不懂了吧?但凡是西城新开张的酒楼,都须得去赵爷那送个拜帖,给赵爷请个安,这才算是真的入了西城做酒楼生意的行! 赵爷呢,再看看这家酒楼的成色如何,然后再派人去品尝、品尝,那人要是觉得此间酒楼的菜品与酒水还行,称得上是上品,他才会回去向赵爷禀报,然后赵爷才会大驾光临的!” 赵爷的那个贼眉鼠眼的随从,竖起了大拇指对着此人道:“嘿嘿,这位仁兄果真是了解我们赵爷,不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 那肥头大耳的矮子却是疑惑道:“那就怪了!” 那脸圆身胖的人搭话道:“怪?怪什么?难道你是想问问今天赵爷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那肥头大耳的矮子点头道:“不错,我正是想要问问这句话,今天是这‘醉仙楼’开业的第一天,依照赵爷的喜好的话,他是不会来的,那为什么赵爷不仅不派人来,而且还是自己亲自来了呢?” 赵爷那个圆脸方面的随从却是笑了笑,解释道:“按常理说,我们家赵爷是不可能来到这家名不见经传的酒楼的,可是呢,今天我们家赵爷的心情好,带着咱们出来转转。 可是转着转着,便是听到那街上的乞丐啊,一帮接着一帮的到处乱吆喝,叫喊着什么‘醉仙楼’呀,什么大善人啊之类的话语,我们家赵爷那好奇心却是被吊了起来。 于是乎呢,咱们就问了一下那乞丐,听那些乞丐说,有家新开的酒楼,大搞免费地施粥活动,并且酒水和菜品还是打折扣的,听说还有免费吃酒的情况,等咱们再细细一问这就楼在那里时,却是听到那乞丐说就在咱们的西城! 你们想想啊,在这西城开酒楼的人,谁人不是先去拜会我们家赵爷呢?嗯?谁敢不先在我家赵爷门下送个拜帖再开呢?但是没成想,这个‘醉仙楼’却是先人一等啊,愣是连知会一声都没有,直接开张了,于是乎我们家赵爷带着好奇心不就来了吗?” 那肥头大耳的矮子听了之后,惊讶道:“如此一说,这‘醉仙楼’的老板也是个人物咯?竟然敢在这西城开这个先河?这可是了不得的啊,他难道没有把赵爷您放在眼里?” 赵爷听着这肥头大耳之人的言语,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放不放在眼里,我只明白的很,我今天来也就是想要看看这到底是谁人庇护下开的场子,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让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把戏!” 那脸圆身胖的人问道:“那赵爷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呢?据我们所知,这个擅自开张的头可是没开过啊,这个先河要是开了,那事情可就不好看了啊!” 赵爷那贼眉鼠眼的随从立刻道:“你这是在小看赵爷吗?” 那脸圆身胖的人列开抱手道:“不敢不敢,北平城,谁人不知道赵爷啊,嘿嘿,就连那居住在西城的主薄马大人都是要给赵爷三分薄面,我岂敢对赵爷不敬呢,只是小人是在为赵爷担心罢了!” 赵爷满意地点了点头,喃喃道:“这人呐,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而这做生意呢,做主要的是要投石问路,和气生财,不懂得这两点,就敢在这北平城做生意,哼哼,这可是死路一条呀!” 那肥头大耳之人立刻巴结道:“哎呀呀,赵爷可谓真是一针见血啊,这话说的没错,一点都美错,做生意要是没有个比较灵光的头脑也不成啊,即便是你聪明无比,也得要有个好的靠山不是? 要说在这西城做生意,别的暂不敢说,就咱们赵爷,那绝对是一个稳如泰山的大靠山啊,谁要是拜在了赵爷的门下,那你可就稳当了,做生意那可是顺风有顺水啊!” 赵爷那圆脸方面的随从立刻得意道:“那可不是?咱赵爷可就是一尊财神呀,谁要是把咱们赵爷给供奉好了,比供奉那赵公明强多了,哎,只可惜有些初来乍到的外乡客,他不懂这道理啊!” 赵爷那圆脸方面的随从说这句画的时候,正巧张六一端了一壶茶上来,正向着赵爷这里走来了呢,这圆脸方面的随从说这话,明显的是对着这张六一说的,这圆脸方面的随从说完话便是打眼瞧着张六一,不再言语了。 这壶茶是赵爷要的,因为他想为难为难张六一,为难为难刘靖,所以,他先要了一壶茶,先喝着茶水,再司机找事。 张六一听到了赵爷以及他那随从和那些客人的聊天内容,心里也是起了怒气,可是,赵爷毕竟是上门的客,刘靖也嘱咐过他,只要这赵爷不主动找茬,他张六一就得好好地伺候好他。(未完待续。) 0043忍 张六一也明白,像赵爷这样的人,是个难缠的主儿,一旦被其咬住,脱身是比较困难的,所以,你只能耐他、由他,看他如何,如果意气用事,往往会适得其反。 张六一挤出了一丝丝笑容,将茶壶茶水端至了赵爷以及他那随从的跟前,给他们一一满上了,随后挤出笑容道:“赵爷,您的茶水来了,您慢慢品,有什么吩咐,您再叫我!” 赵爷那圆脸方面的随从立刻呵斥道:“好一个不懂事的伙计,你难道不知道赵爷不管去哪吃饭,哪的伙计就得站在一旁候着吗?你这小子倒是厉害啊,竟然还敢让赵爷叫你,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 张六一听到这随从这狗脸面,恨不得直接跳起来将其打倒在地,狠狠地出口恶气方才罢休,可是现在他不能,现在还不是时候,也不是场合,这随从的举动摆明了就是要挑事,摆明了就是在为难张六一。 张六一好歹不说也是跟着刘靖身边的人,见识多,心眼也多,也沉得住气,这随从的话虽然嚣张的了点,但也是经不起推敲,能够让人一听就听透,于是张六一笑道:“既然赵爷又让人像孩子一样伺候地嗜好,那好,小的下去安排一下,再来伺候您嘞!” 赵爷那贼眉鼠眼的随从得意道:“你要是敢懈怠了一分我让你好看,快点跟你的主子汇报一声,可真是像个哈巴狗一般!” 张六一这话可是当着大众的人说得,这可是明明白白地在笑话赵爷,那俩随从脑子转的慢,但是有的人转的不慢,当张六一将话说完的时候,有的人都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张六一没有搭理那俩随从,只是转过身去,徐徐地下去了。 背后的赵爷也是喝着茶水,开始和周围的人开始聊起了天,说起了闲话来。 张六一下来之后,便是将情况跟刘靖做了一下汇报,刘靖听后皱起了眉头,待他想了一下之后,便是对着张六一道:“小六子,这个赵爷今天是来寻事的,此人不是个善茬,今天是酒楼第一天开业,咱们就忍着他点,典兄弟来帮忙了,下面的事儿就暂时不需要你管了,你就上去候着,不要让那厮借题发挥,寻衅滋事,等过了今天再说,他这根刺儿咱们早晚都给他拔了!” 张六一听到刘靖的话语之后,便是点了点头,小声道:“主子,您就放心吧,对付这样的人,小六子的法子多得是,保准让他有气没处撒,有劲没处使,让他安安稳稳地在那坐着!” 刚刚路过的典韦听到了刘靖和张六一的谈话,也是走了过来,对着张六一笑道道:“六子哥,如果有什么情形不对,你就及时叫喊一声,俺可是喜欢凑热闹,上去帮你一把!” 张六一笑了笑,拍了拍典韦的肩膀,典韦便是离开了,待典韦离开之后,张六一小声对着刘靖道:“主子,我还听到了一件事,我觉得挺重要的,我得跟你说说!” 刘靖低着头正写着东西,听到张六一这一说,便是应声道:“嗯,有什么发现?但说无妨!” 张六一环顾了一下左右,对着刘靖小声道:“我听那厮的随从谈话时提起,这北平城的主薄见了那厮都要给他三分薄面,看来四叔口中所说的,关羽这赵爷是田毅亲戚的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 刘靖一听,便是楞了一下,随后淡淡道:“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有事晚上再说吧!” 张六一应了一声,道了句:“好嘞!”说完便是转身向着二楼走了上去。 刘靖手里执笔,本欲继续书写的,可是他回味了一下,之后,便是喃喃道:“难道我这北平一行,真的要捕获一条大鱼吗?难道这地方的官场真的就这么黑马?那田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赵爷的背景究竟有多大?” 张六一回到了二楼,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了赵爷的桌子前,对着赵爷抱手道:“小的今天就伺候赵爷了,赵爷有何吩咐尽管言语就是了!小的一定会尽心尽意的!” 张六一这话刚刚说完,赵爷那贼眉鼠眼的随从便是用手敲了敲桌子,嚣张道:“这茶水都凉了,快给赵爷换上一壶去!” 张六一一听,便是抬起了头来,客气道:“这位客官,这茶水不是刚刚才端上来的吗?怎么就这么快凉了呢?” 那贼眉鼠眼的随从立刻呵斥道:“让你去换,你就去得了,你难道不知道赵爷就是喜欢喝烫嘴的茶水吗?这茶水温和了就不好喝了,懂吗?” 张六一笑着点了点头,向着赵爷确认道:“赵爷,这茶水当真是热的好吗?您老只要发句话我就去给您换,至于一条哈巴狗的话,我是从来都不信的,我今天只是伺候赵爷您的!” 那贼眉鼠眼的随从听到张六一骂他哈巴狗却是要急了,立刻站了起来,欲要和张六一动手,却是被赵爷给一把拦住了,随后赵爷淡淡道:“小子,你给我听好了,我手下的话就是我的意思,你照办就得了,我不喜欢多话,也不喜欢跟一个下人废话!” 张六一嘿嘿地笑了一声,麻溜道:“好嘞,既然有赵爷这话,小的照做就是了,您老等着先,我去给您换!” 张六一刚要去拿茶壶,却是被赵爷那圆脸方面的随从给抢先了一步,只见那人将茶壶托起,笑了笑,作势要递给张六一,张六一也是满脸挂笑,伸出双手就要去接。 可是等张六一的手快要触碰到茶壶的时候,谁知那圆脸方面的随从将手一抖,茶壶竟然直接摔倒了地上,只听‘啪’的一声,茶壶被摔得粉碎了。 刹那间,张六一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肚子里的怒火也是犹如一条猛龙欲要窜出,周围的人也是立刻都将视线投向了张六一这里来,只见张六一低沉着头,好似一头猛兽,将要爆发一般。 那圆脸方面的随从乐呵呵一笑,随口道:“哎呦,小兄弟真不好意思,这天气一冷啊,我这手啊就打滑,一不小心就让你们给破费了,哎,你也是怎么就不快着一点接着呢? 本想帮你一个忙的,哎呀,没想到,你这么不给力,手伸的比王八都慢,这也怪不得我咯,你们说对不对啊!”(未完待续。) 0044典韦上楼 周围的人都以为张六一要发作的时候,可是,就在下一秒,张六一的脸上立刻又是浮现出了一股子笑容出来,他看着那圆脸方面的随从笑道:“呵呵,好,好,碎碎平安,碎碎平安!”随后,张六一又对着赵爷道:“赵爷,您等着我就给您换一壶去!” 张六一转过身去,走到了楼梯口,回头向着赵爷那方向瞥了一眼,冷哼了一声便是走了下去,当张六一走到楼梯中间的时候,便是听到他的一声大喝“翠儿,楼上破了一水壶,上来打扫、打扫,我给客人换一壶去!” 张六一的话语说刚一完,便是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声道:“好嘞!” 翠儿从后厨刚刚走出来,欲要往外走去,突然他的眼前被一张大手给挡住了去路,翠儿吃了一惊,连忙转头一看,原来是典韦正笑嘻嘻地看着翠儿,翠儿立刻道:“典韦,你干嘛啊?你挡着我我怎么干活啊!” 典韦嘿嘿一笑,温和道:“嘿嘿,这活不好干,尤其是你们女孩子,楼上的这种货色的,还就得我这样的人去才行,我看他敢不敢找我的事儿!你就在这忙着吧,我去!” 典韦笑嘻嘻地挡在了翠儿的面前,拍着胸脯子跟翠儿说了一通之后,便是拍拍屁股,向着二楼走去了。 同时,张六一也是倒好了茶水,准备上二楼去,当张六一转身的时候,恰恰看到了正在上楼的典韦,张六一看到此情此景,心里不由得一紧,暗道,不好了,这小子不会去找事的吧,万一赵爷那帮手下说出几个难听的话语来,典韦一个忍不住,若真是打了起来,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张六一心里忐忑着,便是一个箭步,端着茶盘向着楼梯走去。 当张六一来到楼梯口地时候,楼上传来了典韦的声音,别人的声音却是一点也听不到,张六一疑惑之际,更是加快了上楼的脚步。 当张六一端着盘子走上了二楼之后,眼前的景象却是让他吃了一大惊。 原先,本来为典韦担忧的张六一,看到眼前的景象,却是心里无故乐开了花,因为他看到,典韦在那里打扫茶壶的碎片之时,赵爷他的那两个随从,无一人敢吱声。 赵爷也是端坐在座位上不言不语,而周围的那些个食客们,却也是闭紧了嘴巴,大气好似都不敢喘息几个,全部都是等待着典韦在那里打扫清理。 张六一不用猜就知道,这肯定是赵爷那几个随从一见典韦人高马大,长得又非常的壮士,所以不敢说大话,也不敢寻衅滋事了,于是乎一时间都好似成了哑巴一般。 张六一也是看着那俩随从那憋屈的样子,也是乐在了心里,于是端着茶盘就走了过去。 赵爷那俩随从见到张六一来了,也是不敢吱声,也不敢言语,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赵爷呢,也是把玩着手里的那俩白玉石石球,看上去可是悠闲地很啊。 张六一将茶壶放在了桌子上,将茶杯摆好,在给赵爷以及那俩随从倒上了水,眼角处还是悄悄地打量着这三个人,只见这三个人也是不停地环顾左右,好似若无其事一般。 张六一心里一乐呵,便是打趣道:“三位客官,你们是只喝茶还是想要再吃点酒,要些菜呢!” 未等那俩随从说话,那赵爷便是淡淡道:“既然这里叫酒家,自然是要喝点酒,吃点菜了,要不然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张六一遂即问道:“敢问赵爷是要点些什么菜,要喝什么酒?” 赵爷的随从听到赵爷发话了,胆子也是大了些,便是随意道:“我们家赵爷是差钱的主儿吗?好酒好菜尽管上就是了,你们这的厨子有什么拿手好菜,最好给我们家赵爷来两个!” 站在一旁刚刚打扫完毕茶壶碎片的典韦,听到赵爷以及那随从嚣张的样子,便是问道:“既然你们没有别的要求,那请问你们是想要几壶酒?要几盘菜呢?你得报个数,我们也好给你们按照数量上!” 赵爷的那个贼眉鼠眼的随从一向嚣张惯了,但是今天看到典韦那魁梧的样子,便是怕说多了吃亏,便是看了看赵爷,没有说话。 只见赵爷嘴角轻扬,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来:“好酒嘛,中午时分,不宜多喝,中午喝酒太多,贪杯是罪嘛,那就先来三壶酒,菜吗,一人两个菜的标准给我上,好了就这么简单,你下去报去吧!” 典韦嘿嘿一笑,爽朗道:“好嘞,爷几个等着嘞,菜马上就就好,一会儿还是小的伺候您几个!” 赵爷那圆脸方面的随从一听典韦还要上来伺候他们,便是立刻指着张六一道:“不用了,你们的这位兄弟伺候我们伺候的很好,让他来伺候咱们家赵爷就是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典韦回头一看,对着那圆脸方面的人笑道:“这位客官此话当真?我这伙计当真伺候的好?” 那圆脸方面的随从一愣,便是确认道:“那是自然,我还会骗你不成!” 典韦遂笑道:“那好,既然伺候的好便是了,说实话,我也不喜欢上这二楼打扫卫生,收拾什么破碎的茶壶什么的,我当是以为我这伙计伺候地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惹诸位大爷不高兴了呢! 如果没事的话,那我这次下去了就不上来了,除非再有什么碎茶壶、碎盘子什么的,我还得上来,哎,我可真不愿意来来回回地跑啊,真累得慌啊!” 那圆脸方面的人冷哼了一声,着急道:“瞧你说的,这不都是天冷手滑吗?好了,你快去吧,我们的肚子都饿坏了,你难不成要赵爷在你这里一直饿着肚子吗?” 典韦听到了这圆脸方面的人如此一说,便是嘿嘿一笑,边走边道:“好嘞,客官稍坐片刻,菜马上就来!” 果然,经过典韦的这一番折腾,赵爷的那几个手下便是安分多了,因为他们虽然奸猾,可是就因为他们奸猾无比,也是都胆小怕事,狐假虎威地惹事儿还算可以,但是论打起仗来,可就是缩头乌龟了。 典韦让人看上去就是凶神恶煞的主儿,再加上人高马大,身体壮实地很,所以,那俩随从更是不敢招惹了,因为他们谁都不傻,谁也不想去招惹这样的狠人,谁也不想被典韦给狠狠的揍一顿。(未完待续。) 0045离去 典韦离开了之后,赵爷和楼上的那几个人又是胡侃瞎聊起来,那俩随从也是不时地搭上几句,乐呵乐呵,而张六一则是站在一旁,看着哪桌子有人吩咐了,他就过去忙活忙活。 赵爷这一桌子的酒和菜,不一会就上来了,六盘好菜加上三壶好酒也是齐齐地摆在了桌子上,赵爷二话不说,便是动起了筷子,品尝起来。 这倒不是因为赵爷真的被典韦给唬住了,因为赵爷这个人还是见多识广的,城府还是有的,胆子也还是有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成为这北平城的一霸,他之所以菜上来就吃,酒上来就喝,完全是因为他真的饿了。 那俩随从也是见到赵爷动筷子了,也是赶紧海吃海喝起来,因为谁也不想在独自饿的时候,放着满桌子的好酒好菜发愣,谁会跟肚子过不去呢?赵爷再厉害也是个普通人,那俩随从再坏也是个普通人。 可是,当那赵爷和那俩随从,胡吃海喝的将满桌子的酒菜给消灭干净的时候,事儿却是来了。 赵爷用手帕擦了擦嘴巴,还打了一个饱嗝,随后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这菜的滋味可真是有些熟悉啊,怎么这么像一个人做的呢?” 听到了赵爷的话之后,那俩随从也是立刻挠头瘙耳起来,其中那贼眉鼠眼的随从眼睛一亮,便是积极道:“赵爷,我咋尝着这菜像是咱们家‘得月楼’张师傅的手艺呢?” 听到这贼眉鼠眼的随从这么一说,那圆脸方面的随从也是立刻附和道:“对,对,对,我尝着也是很熟悉,这菜的味道确实很像咱们家‘得月楼’张师傅的手艺,可不会这么巧合吧?” 赵爷眼珠子一转,便是问道:“你们两个人多久没有去咱们‘得月楼’转转去了?” 那贼眉鼠眼的随从一愣,便是支吾道:“也就是四五天吧!” 那圆脸方面的随从也是赶紧附和道:“对,对,最多也就是五六天的事儿,这几天不都是跟着赵爷东北西走的嘛!去‘得月楼’转悠的时间也就少了些!回去了我们立刻去看看!” 赵爷的脸色有些晦暗,他两眼微微一闭,几乎都快要细密成一道缝隙了,随后嘴里吐出了四个字来:“算账走人!” 赵爷和他的随从的谈话,却是正好被一旁的张六一给听个正着,张六一挖角张德然的时候,并不知道‘得月楼’就是这赵爷开的,而且,张德然也并不知道这‘得月楼’是赵爷开的。 张德然之所以会离开‘得月楼’也是完全因为得月楼的老板时常克扣伙计以及厨子的工钱,还时不时的打骂伙计,所以张德然早就心有怨气了,而当张德然听典韦说有一个好朋友的酒楼要开业请他的时候,张德然也是欣然应允。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得月楼’竟然是这京城一霸赵爷的名下产业,张六一心里嘀咕着,这赵爷回去之后,若是发现了张德然不见了,肯定会问及他去到哪里了。 虽然那‘得月楼’管事儿的老板不知道张德然去到了哪里,可是,今天那赵爷在‘醉仙楼’吃过饭了,也是尝到了张德然的手艺,所以,那赵爷不难猜出张德然的去向。 如此一来的话,这事情可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了,张六一寻思着,依照这赵爷的脾气,他肯定会动怒不已,因为刘靖不止一次不给他赵爷面子了,而且这次还硬生生地在他赵爷的酒楼里挖角。 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了,那赵爷的颜面肯定挂不住,京城里的其他地头蛇、小霸王们也肯定会拿着此事来笑话他赵爷,所以,那赵爷得知了真相之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张六一心里蓦然地升起了一丝丝的紧张之意,正在他紧张之余,赵爷和他那两个随从也是从他的身旁经过,在他们经过的时候,张六一显然愣了一下,脸上尔等神色也是多少有些改变,但是变化却是不大,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的。 赵爷经过张六一身旁的时候,什么也没说,脸上也是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因为他的心里已经装着事儿了,因为他现在急迫的想知道,他那家‘得月楼’的厨子是否真的跑到这里来了。 而赵爷身后的那俩随从更是紧张的不得了,因为他们这两天光顾着吃喝玩乐了,几乎没有去到那‘得月楼’去转转,自然也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所以他们也是急迫地想知道真相。 所以不管是赵爷也好,还是那俩随从也好,都是没有顾得上搭理张六一,直接径自下到了楼下结账去了。 张六一心里打定主意之后,也是站在那里叹息了一声,小声喃喃道:“既然事情都发生了,还去害怕些什么呢?有什么好怕的呢?不就是挖了个人嘛?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张六一喃喃完,便是也转身下楼去了。 赵爷带着那俩随从下了楼梯之后,傲慢的走到了柜台处,结付了账,待刘靖记账之际,便是无意问道:“你这的厨子手艺不错,是个有功夫的人,老板挺有福气啊!” 刘靖不知道这赵爷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其中额原委,知道是这赵爷说得笑话,也是随意道:“蒙赵爷夸赞,小店的味道若是合口,赵爷再来便是,我们不胜欢迎!” 赵爷也是冷冷一笑,淡淡道:“好,好,老板果然是好手段,来我自然会来,因为厨艺这么好的厨子,可是不好找的,我赵爷就是好吃这一口,好了,咱们后会有期!” 赵爷冷冷道完,便是带着那俩随从风风火火地离开了‘醉仙楼’,而他离开前所说的那句话,倒是让刘靖有些摸不着头脑。 正在刘靖疑惑之间,张六一脸色有些紧张的走了过来,他看着刘靖那疑惑的表情,缓缓道:“主子,有件事我得跟您说一下!” 刘靖看了看张六一,看见他神色有些奇怪,便是笑道:“怎么了?是那厮又给你脸色看了?还是又故意为难与你了?没事,如果心里憋屈的慌,说出来也倒是敞亮,不用憋着!憋坏了身子,自个难受不是?” 张六一点了点头,脸色依旧有些肃然,他近了刘靖一些小声道:“主子,那点小事儿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我说的不是这事,而是关于咱们厨子张师傅的事儿?”(未完待续。) 0046缘由 刘靖听到这里,突然好似明白了,便是问道:“小六子,你莫非是想说...” 张六一知道刘靖已经明白了是什么事儿,于是直接道:“主子,您猜的不错,张师傅的确跟那赵爷有关,可是...” 刘靖听后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可是什么?” 张六一解释道:“我当初是求问典兄弟帮忙,才辗转找到了张师傅,张师傅原先待的那个酒楼叫‘得月楼’离咱这么也是挺远了,我听张师傅说,他的老板经常克扣伙计的工资,经常打骂伙计。 他在那里待着早就有些不舒服了,所以,我们一碰头,再加上典韦的推荐、介绍,我们就那么一谈,便是答应过来了!我之前却是不知道那‘得月楼’就是那赵爷名下的产业,早知道我也就不去碰那个钉子了!” 刘靖听完了张六一的话,看了看张六一那不定的神色,笑道:“怎么了?你现在心里有些不安吗?” 张六一点头道:“哎,没想到又给主子添乱了!” 张六一本以为刘靖会教训他一番的,没想到,刘靖却是哈哈一笑,爽朗道:“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是谁也挡不住的事情,人家张师傅要走,要留,那是人家的自由,他赵爷再怎么厉害,也不能强人所难!呵呵,你是怕我为此训斥你一番?” 张六一听到刘靖如此一说,点了点头,便是愣道:“难道主子.....” 刘靖笑了笑,温和道:“你呀,是第一天跟我吗?这事并不是你的错,我为何要训斥你?他赵爷不管如何厉害,可是到了我这,就是行不通了,只要进了咱这‘醉仙楼’的门,就得按咱们的规矩来办事,公道自在人心,我心里自由一个公论,你不用自顾担心,一切我自有主张!” 张六一道:“难道主子准备要与那赵爷撕破脸吗?他可是个很角,一来北平就跟他耗上了,可是很麻烦的!我在上面还听到了他们在闲聊的时候,提到过,现任北平主薄的马主薄,还要给他赵爷三分薄面,看来传说这赵爷是此地郡守亲戚的传言可能是真的!” 刘靖笑了笑,简单道:“呵呵,是又怎么样?咱们是怕事儿的人吗?如果这个赵爷不知道收敛,一意孤行,肆意妄为的话,那我就率先拔了他这个地头蛇,顺便将他的保护伞一并给除了!” 刘靖将话说完,环视了一下左右,只见那吃饭的人们也是各自聊得兴起,由于刘靖的话声音比较低,你如果不是认真听几乎是听不到的。 夜里,待饭店打烊了,人群都走了,刘靖让张德然师傅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然后招呼大家一起坐下吃饭。 典韦为了留下来吃这个晚饭,特意跑去他三叔开的杂货铺子,告知了他三叔一声,期初他三叔是不让典韦出来的,可是典韦这个人犟得很,一般他认定的事儿,就必须去办。 典韦他三叔也是执拗不过他,因为三叔知道,他这是去找刘靖,而三叔对刘靖的印象有不错,三叔知道,刘靖是个沉稳的人,不会对典韦不利,只得特地放了他一个晚上的假期,让他好好地去耍耍。 望着满满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典韦可是把持不住了,忙碌了一天,他的肚子早就饥肠辘辘了,中午的时候,由于忙,大家也只是轮流在伙房将就着吃了一点点充饥,便是又投入到忙碌的酒楼当中去了。 开业的第一天,酒水部分免费,菜品也是打了大折扣,这招营销的战术,可是被刘靖玩的如火纯情,在古代,这种新颖的方法,还没有被人发明出来,所以也是十分奏效的很。 很多的老百姓,都是贪便宜,又便宜不去占,那可是要被人说闲话的,再加上早上,那些个叫花子的流动‘广告’,更是将刘靖新店‘醉仙楼’开业的消息传播的更远,为‘醉仙楼’拉来了更多的客户。 四叔和菊儿姑娘今天那也是出力不少,别看四叔这一大把年纪了,身子骨还挺结实,硬是在刘靖的酒楼里忙活了一整天,像个小伙子一般,跑上跑下的,忙的可是不亦乐乎。 每个人似乎都是忙的不开开交,可是每个人的脸上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每个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来帮忙,每个人都是积极努力的去做事,这倒是让刘靖十分的欣慰。 关羽和徐庶这两个人还是有分别的,关羽本就是出生于农家,从小就吃惯了苦,干些粗活累活,都算不得什么,可是,徐庶就不太一样了,徐庶是个读书人,平时都是吟诗作画的,哪里干过这样的粗活? 但是,今天不管是谁,都得卖力的干,因为刘靖都是放下了身段,亲自端起了茶盘,传起了菜品,别人还能站着看吗? 可能大家都是饿了,也都累得不轻,慢慢的一桌子菜,没过一刻钟,便是被一扫耳光了,甚至连盘子上的油腻,都被大家用馒头擦拭的很干净,似乎连一个菜叶都没有放过。 吃过了饭之后,刘靖便是安排张六一伴着典韦将四叔、菊儿姑娘以及翠儿给送了回去,然后自己和关羽及徐庶在酒楼留下来坐了一会。 刘靖待其他人走了之后,让张德然将门给关好了,然后嘱咐他去后院休息去了。 随后,刘靖便是和关羽、徐庶坐在了一块,商量起事儿来了,要说这大晚上的,大家都忙碌了一天,是该休息休息了,可是刘靖却是放不下心来,他心里还挂念着事儿,所以他还得同关羽和徐庶说道说道。 看到刘靖的神色开始由高兴变得有些凝重了,关羽便是开口问道:“大哥,您担心的是不是白天那赵爷来找茬的事儿?是不是他临行前,又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事儿呢?” 刘靖点了点头道:“云长说得不错,我心里挂念的事儿的确就是跟那赵爷有关,但是我担心的并不是他来酒楼找茬的事儿,因为自打我第一天见到赵爷这人的时候,便是知道此人肯定不是个善茬,招惹上了他,肯定不是个省油的灯。 可是今天晚上我要说的是比这个事儿还要严重的一件事,因为这件事已然将咱们同那厮拉到了对立面,而且,咱们还是深涉其中,这件事咱们不仅不能回避,而且还要做好准备,因为那赵爷不日就会再来寻事!”(未完待续。) 0047突变 徐庶听着刘靖的话,被刘靖说得给云里雾里的,心里好是一阵子疑惑,他十分不解的问道:“主公,到底是什么事儿这么严重?他赵爷再厉害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咱们身子直,行的正,为何要怕他呢?” 刘靖顿了顿,淡淡道:“咱们不是怕他,而是要预防他,因为有一件事你们还不知道,这事儿也是我今天下午才知道的,所以才把你们留下议事!” 徐庶正色道:“主公,请问还有什么事儿我们不知道的?” 关羽也是来了精神,问道:“大哥,有什么事儿我和徐先生不知道的?您就快说吧!” 刘靖点了点头,慢慢道:“其实这件事跟咱们的张师傅有关,而且这件事好似是小六子操之过急了,不过小六子这也是为咱们酒楼好,这并不怪他!” 关羽疑惑道:“跟咱们的张师傅有关?难道张师傅同那赵爷素有冤仇?” 刘靖摇了摇头,淡淡道:“张师傅与那赵爷并无冤仇,但有瓜葛!” 徐庶道:“瓜葛?是什么瓜葛?” 刘靖道:“你们可知道张师傅在来咱们‘醉仙楼’之前,在哪做工?” 徐庶楞了一下,便是道:“这个咱们可是为所未闻,而那小六子也是未曾提及,咱们都不知道啊!” 关羽也是附和道:“这个倒是没有听大哥提到过,还请大哥明示!” 刘靖点了点头,认真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其实,张师傅在来咱们酒楼之前,他便是在一个名叫‘得月楼’的酒楼做厨师,而那‘得月楼’的幕后老板正是那赵爷!” 徐庶惊讶道:“这事儿主公从何得知?难道是那赵爷亲口所说?” 刘靖摇了摇头道:“其实,今天上午,在那赵爷离开酒楼之际,他只是跟我提到过咱们张师傅的手艺精湛,十分不错,我当是还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并未放在心上。 可是,当那赵爷走后,小六子便是走了过来,将实情一五一十地跟我讲清楚了,原来张师傅原先是从那赵爷旗下的酒楼做事的,我这才明白过来,当时那赵爷临行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话是什么意思,原来他是话中有话啊!” 关羽总算是听明白了刘靖的意思,立刻道:“大哥,那依您之见,咱们该如何以应对呢?那赵爷既然在京师算个地头蛇,也是个人物,看来想要对付他,可是得要费很大的工夫了!” 刘靖笑了笑,道:“云长难道忘记了咱们来北平的初衷了吗?咱们是来摸底打老虎的,既然这赵爷首当其中,咱们就将这只吃人的猛虎给活捉了,为老百姓除了这一害!” 徐庶点点头道:“主公说得极是,咱们是来为民请愿来了,北平这天黑的很,人物关系也是错综复杂,不过他背后的那些人,咱们也是得小心应对,以防打草惊蛇,让他们有了防范之心!” 关羽也是一咬牙,狠狠道:“哼,这厮着实欺人太甚,既然大哥这么说咱们就敞开胸膛,和他对着干了,我就不信他还有三头六臂什么的?能有多大的神通!” 刘靖拍了拍关羽的肩膀,安抚道:“云长不要激动,我今天晚上留下你们,是为了跟你们提前打声招呼,让你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哪天,那厮找上门来了,咱们也好有个应对,因为此人不像是个光明磊落的主儿,我怕他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咱们还是多加当心的才是!” 徐庶想了想,便是认同道:“主公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咱们初到北平城,这个地方咱们还是人生地不熟的,那赵爷横行北平多少年了,根深蒂固,看上去也是个狠人,咱们虽然不怕他,但是有句俗话说的好‘明枪一党暗箭难防’,咱们还是多留意一些,以防他们耍些小手段吧!” 正在刘靖和关羽、徐庶快要聊到结尾的时候,突然就楼外传来了一阵仓促的敲门声,并且还伴随着张六一的声音:“主子,主子,快开门啊,快开门啊,出事儿了,出事儿了!” 关羽立刻起身而来,走到了门前,将一个木板拿下,还未等关羽将另一个木板拿下的时候,张六一却是像个泥鳅一样,一下子钻了进来。 只见张六一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对着刘靖急道:“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刘靖一看张六一那衣衫褴褛的样子,便是立刻问道:“怎了?小六子,你怎么会这个样子?” 张六一大口喘息着,嘴角似乎还有些鲜血,但是他也是顾不得体面了,直接道:“主子,我刚刚送四叔回家,便是碰到了一伙人冲了出来,将菊儿姑娘和翠儿给抓走了!” 关羽将木板赶紧拼上,立刻问道:“什么?被人给抢了?典兄弟不是在场吗?他们几个人啊?你和典兄弟就让他们白白将人给掳走了?” 徐庶也是问道:“对呀,即便你打不过人家,但是不还有典兄弟吗?典兄弟身强体壮,我料他打起架来可是个好手,怎么会这样呢?” 张六一急道:“哎呀,云长兄,徐先生,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啊,我们走到半路的时候,典兄弟就借路回家了,因为他怕他三叔责罚,不让他出来了,所以就没敢跟着咱们去四叔家住下! 谁知典兄弟这一去,正好中了那伙子人的下怀,我一个人也是奈何不得他们,他们一共有十来个人呢!也怪我没本事,没本事保护菊儿姑娘和翠儿啊,哎!我真是没有啊!” 刘靖叹息了一声,对着张六一安抚道:“这事儿不怪你,你也不用兀自哀伤、叹气,咱们还是先想办法去救人才是,他们临走时可曾留下什么话语之类的信息?” 张六一听到刘靖发问,立刻回道:“对了,他们临行前,放下了一句话,说如果要人的话,明天叫你们老板来‘得月楼’一趟!” 刘靖点了点头,轻声道:“呵呵,好快啊,这厮的举动可真是快多了,没想到就一个下午的功夫,他就开始行动了,看来这地头蛇,可真是够犀利的!” 关羽虽然没有听说过‘犀利’这个词,可是他见到刘靖那一脸的神色,知道刘靖上了心,欲要生气了,于是他走上前来,对着刘靖道:“大哥,咱们怕他作甚,明天我陪大哥走一遭便是了,我就不信了,他还能把咱们给吃了!”(未完待续。) 0048得月楼 徐庶听了之后,便是道:“主公,咱们要不要先报官呢?” 刘靖挥了挥手,淡淡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里的官府肯定是同那厮坑壑一气了,即便是咱们报了官,到时候,见不到人,不能人赃并获,咱们也是那他们奈何不得,反而会受到他们的牵制!” 张六一急道:“那怎么办?难道主公真的要以身涉险吗?” 刘靖笑了笑,随意道:“以身涉险?去一趟‘得月楼’就算得上以身涉险?呵呵,难道那‘得月楼’是什么龙潭虎穴?亦或是‘刀山火海’?那里再特殊,也只不过是个酒楼而已,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我料,明天那赵爷叫我去,也无非是跟我谈谈条件而已,我的人身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再者说了,我身边有云长保护,还他怕他们几个随身的奴仆吗?有云常在,可保万无一失了!” 赵爷的行动不可谓不快,当天上午在他离开了‘醉仙楼’之后,便是直接去到了‘得月楼’,‘得月楼’的老板是个七尺身高,身材发福的小胖子,脸上的五官十分标致。 这小老板见到赵爷来了之后,立刻一个屁颠小跑,来到了赵爷的跟前,恭敬拜道:“哎呦喂,赵爷您的大驾来了!” 赵爷脸上冰冷,并没有一丝丝的笑容,他斜眼看了一下这小老板,轻声‘嗯’了一下,随后便是径直入了酒楼,赵爷走进酒楼后,去的地方不是楼上也不是什么雅间,而是直接去到了厨房。 赵爷身后的那俩随从也是没闲着,立刻对着这小老板挤眉弄眼地使眼色,这小老板自然是个精细的人,连忙细声问道:“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那贼眉鼠眼的随从小声道:“咱们的厨子张师傅可在?” 在那贼眉鼠眼的随从和小老板谈话的时候,那个圆脸方面的随从跟贼眉鼠眼的随从互视了一下,互相使了个眼色,便是立刻跟着赵爷进去了。 这小老板楞了一下,想了想立刻回道:“张师傅?是那个张德然吗?” 那贼眉鼠眼的随从道:“废话,不是他还能是谁?” 这小老板道:“哎呀,你是说他呀,他...他回老家去了啊!” 那贼眉鼠眼的随从确认道:“你此话当真?莫要骗我!” 这小老板道:“我哪里敢骗您呐,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那贼眉鼠眼的随从听后,点了点头,遂即道:“好了,快跟我来吧!” 小老板跟着那贼眉鼠眼的随从一同跟着向厨房方向走去了。 厨房里,赵爷一个个看了看,发现没有了张德然的身影,便是点了点头,喃喃道:“果然好手段,好手段啊,竟然使到了我的头上,哼哼,我看你不是活腻歪了,就是不想在这北平城混了!” 那圆脸方面的随从立刻道:“赵爷,那‘醉仙楼’的厨子当真就是咱们家的张师傅?” 赵爷冷冷道:“是不是他一会儿问问便知!” 那圆脸方面的人也是头一次见到赵爷脸色这么难看,心里也是立刻打了一个颤栗,此时,那贼眉鼠眼的随从已经和那小老板走到了后厨来了。 赵爷冷眼瞧了一下小老板,淡淡道:“张德然去哪了?” 小老板看了一眼贼眉鼠眼的随从,被贼眉鼠眼的随从横了一眼,立刻小声回道:“回赵爷的话,张师傅...他家里有事回老家了!” 赵爷看了一眼小老板,点了点头笑道:“回老家了?好,好,你跟我来!” 赵爷说完便是径自出了后厨,直接上了二楼,二楼上的顾客十分的稀少,赵爷环视了一眼之后,脸色也是越发暗淡了起来,随后他便是随便一转身,去到了一个雅间,直接坐了下来。 那贼眉鼠眼和圆脸方面的随从也是紧紧跟随者赵爷,那小老板也是战战栗栗地跟在那俩随从的后面。 不过从赵爷脸上的表情,是个人就可以得知,今天赵爷的脾气很是不好,似乎有要大发雷霆的迹象。 赵爷待那小老板走了进来,随后对着那贼眉鼠眼的随从道:“去,将门给我关紧了!” 那贼眉鼠眼的随从先是一愣,随后立刻道了一声‘是’,便是立刻走到了门旁,将门一下子给关上了,随后又是小心翼翼地回到了赵爷的身旁,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大气好似都不管再多喘一个了。 那小老板也是微低着头,不敢正视赵爷,只是等着赵爷发话,因为他现在的心里有鬼,自然是不敢主动说话的,他现在正在想办法,找借口来应付赵爷。 整个屋子里寂静的很,赵爷也是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端坐在椅子上,用右手摆弄着手里的玉石球,本来,赵爷右手捻动那玉石球所发出的声音很是渺小,但是,在这个房间里,此时此刻,在这种情形下,却是变得十分的清晰,而且还是声声刺耳,小老板的心都快要被这声音给磨碎了。 赵爷安静了一阵子之后,冷哼了一声,开口道:“你抬起头来,看着我,我有话要问你!” 虽然赵爷没有指名点姓,可是小老板知道,此刻,赵爷所说的人必是他无疑了,于是乎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眼神略带恐惧地看着赵爷道:“赵爷可是叫我,不知赵爷有何吩咐?” 赵爷一见这小老板的神情,便是知道他心里有鬼,便是脸色一变,温和笑道:“怎么了?你冷吗?还是心里有什么事儿呢?为何脸色这么难看?亦或者是病了?要不要我去叫个大夫来?” 小老板立刻恐慌道:“不...不...小的既不冷、也没事,也没病,只是...只是这两天店里忙,有些累的!” 赵爷缓缓地点了点头,轻声道:“当真没事?当真只是累的?”赵爷的前四个字有些正常且温和,可是后面那句话,便是开始变声了,声音变得有些急迫、疑问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气氛。 小老板跟着赵爷许久,岂能不知道赵爷的脾气,但是他可是万万不敢再改口的,因为欺骗赵爷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儿,跟了赵爷久了的人,都知道赵爷的脾气,谁敢欺骗他,那下场可不是多好的。 小老板不知道赵爷已经去到了刘靖的酒楼的事儿,小老板当然也不知道赵爷已经吃到了张德然做的饭菜的事儿,他只是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得了,因为一个厨子的去与留,似乎影响并不大。(未完待续。) 0049发威 可是,这个张师傅却是不然,因为赵爷十分的喜欢他做的菜,而且赵爷对这个人的印象也是比较的深,所以,赵爷对张德然也是比较的关心。 可是这小老板却是不知道以上的全部,因为他只是以为赵爷只是喜欢品尝张师傅的菜而已,而且,这小老板也是一个刁钻狭隘的人,他对于酒楼的伙计可是欺压的很。 小老板不仅仅有事没事儿地找伙计的事儿,还经常借故找茬克扣伙计的工资,因为整个北平城的人都对赵爷忌讳莫深,都不敢得罪赵爷,而这家酒楼外面的人不知道是赵爷开的,可是他们却是都认得赵爷的这俩随从。 这俩随从自打这‘得月楼’开业之后,便是有事没事儿地来这里看场子,小老板也是仗着他们欺压外人,但是他却是不敢直接开口去和别人说这是赵爷开的,但是大家的心里都心照不宣了。 所以,‘得月楼’地生意开始很是红火,同时也为赵爷赚了不少的钱,可是后来,这小老板为了谋求私利,竟然想起了克扣伙计的工钱,填进了自己的腰包来。 所以面对小老板的压榨与逼迫,很多人也是先忍气吞声,以求无事,到了后来,很多人开始受不了这小老板的暴戾,便是离开了‘得月楼’,当然,小老板也绝对不会放过后厨的厨师们。 张德然以及另外的两个厨师也是一直忍气吞声,知道前两天他的好朋友典韦找到了他,张德然和典韦以及张六一吃喝了一顿,便是意气当先,辞了‘得月楼’的活儿,跟着张六一走了。 这事儿在小老板眼里,只当做是一个小事,他并未将其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从现在的情形看来,赵爷的表现可是有些让小老板害怕了,所以,小老板他心里也是暗暗告诫自己,先跟赵爷撒个谎,然后自己再想办法在将张德然威逼利诱回来。 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什么都晚了,若是说赵爷没有去到‘醉仙楼’,或者说,醉仙楼不是刘靖开的话,赵爷也没有这么大的脾气,可是,不巧的是,这‘醉仙楼’却也正好是刘靖开的。 而且,赵爷今天上去的确也是去凑了热闹,他本想给刘靖他们一个下马威来的,却是没成想,自己却是差点碰了鼻子灰,而且,自己酒楼的厨子竟然跑到他的对头那里去了。 这件事要是让人给传了出去,他赵爷的脸面该往哪搁?他赵爷日后还不被那些通道的强人给笑话?所以这事儿一旦坐实了,他赵爷肯定不会手软,他肯定会严肃处理的。 当赵爷问出最后一句的时候,小老板已经是心惊胆战了,但是,他已经被赶鸭子上了架,不能不继续圆谎下去了,于是他低下了头,继续道:“千真万确,赵爷若是想吃他做的菜,我明个亲自去寻他回来便是!” 赵爷听到了小老板这一句回答之后,便是仰天大笑几声,这声音充满了戏虐与愤怒,转眼间,赵爷的脸色大变,他猛地用左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对着小老板怒斥道:“好你个狗东西,自己做错了事儿,还敢在爷面前撒谎? 你做的那些破事儿我都知道,不过我看在你诚心为我做事的份上,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过,张德然离开的这件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你却还在这里自作聪明,满口胡言的骗我! 你当真以为我是个傻子?我是那么的好骗的吗?你难道不知道欺骗爷的下场是如何?你个狗养养的东西,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敢骗到爷的头上来了!好,好,你既然说张德然回老家了,那好,明天赵爷陪你去看看他,你能不能将他给爷变出来啊!变不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老板听着赵爷劈头盖脸的一通怒斥,早就普通一下子跪下了,此刻的他可谓是心胆俱裂,待赵爷说完话,立刻不停地给赵爷磕头赔罪,磕头认错起来,完全没有了一个老板的模样。 此刻,站在赵爷身边的那俩随从也是互相使了个眼色,只见呀圆脸方面的随从,立刻走了上去,一脚踹倒了小老板,厉声叱道:“你个王八蛋,龟儿子,竟然敢糊弄咱家赵爷?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今天老子就让你尝尝欺骗赵爷的厉害,也让你这个老小子好好地长长记性,日后莫要再做那掩耳盗铃的糊涂事!兴许赵爷还会对你网开一面,再给你一个机会!” 那小老板也是被赵爷给吓破了胆,只是一个劲儿地跪地求饶,口中还不停的呼喊道:“两位大哥,你们可要多多为小的求情啊,我可没少给你们好处啊...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小...” 还未等小老板将话说完,便是只听‘啪’的一声响,一个大大的耳光,便是拍在了小老板的脸上,连他头上的帽子都给打飞了,同时他整个人都被圆脸方面的随从给打得涨到在了地上。 由此可见,这圆脸随从的力度之大,心肠之狠,同时又是听到那圆脸方面的随从怒斥道:“你胡说个什么玩意?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想污蔑我们二人,这都是你自己干的好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赵爷是个精细的人,他一听到小老板嘴里的话,便是警醒地知道了他身边的这俩随从也是跟着小老板多少有些关联,于是乎他摆了摆手,制止道:“好了、好了,你给我住手吧!” 那圆脸的随从回过头来,对着赵爷解释道:“赵爷,你可千万不要听这混蛋的信口雌黄,今天我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他,指不定他还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呢!” 赵爷眼睛一瞪,立刻斥责道:“我说的话你没有听见吗?” 那圆脸方面的人见到赵爷怒了,也是立刻停止了殴打小老板,并对着小老板吐了口吐沫,厉声道:“今天赵爷善心大发,饶了你这次,你给我记住,莫要再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了!” 小老板听到了赵爷对圆脸方面随从的呵斥,心里也是立刻有了一丝希望,当然他也不傻,不可能和这俩随从过不去,方才那句失言的话,也是他紧张之余,怕遭受重罚,才失口喊出来的。(未完待续。) 0050应邀 可是,正是因未他的这句话,才让赵爷起了戒心,因为他身边的人如果也搭进去的话,那就教训教训这小老板算了,因为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太大的事儿,赵爷的火气大部分还是来自刘靖那里的。 这小老板犯错,最多也是个知情不报,说谎骗人的错儿,也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过,所以赵爷这样的聪明人当然不会盛怒之下,牵连着自己的下属都自身不保,如果那样的话,他真的就是人至察则无徒了,自身都会难保。 赵爷待圆脸方面的随从住手后,便是开口道:“你说,张德然是怎么去到‘醉仙楼’的?你可否知道?” 小老板一听这个,心里便是明白了,好家伙,原来赵爷这么暴怒,原来是已经知道了张德然的去处啊!但是张德然与赵爷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赵爷肯定不是生张德然的气。 小老板继续寻思道,如果赵爷不是生张德然的气,那肯定是在和他口中所提到的‘醉仙楼’生气,既然这主要矛盾找到了,那我可得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地抹黑了这‘醉仙楼’给自己给‘洗白了’。 小老板想毕,便是跪在原地,立刻抱手道:“赵爷,实话跟您说了吧,张师傅的确是被人重金挖走的,因为前些天,他突然找到我,说要让我给他提提工钱,说家里紧张,需要用钱什么的。 可是我是为赵爷看的店,赚钱是最主要的,我得问清楚这里面的缘由啊,所以我就跟张师傅理论了半天,最后他才告诉我,说有人高薪请他去做事,而且给出的价码是咱们给的两倍! 听到这里我就气愤极了,我指着他的鼻子说道,咱们赵爷对你们难道不好吗?好吃好的供着,给你们开工钱,给你们事儿做,如果做出了名堂,别人一挖你就跑,而且还提出涨双倍工钱的事儿。 这谁人我绝对不能答应啊,因为小的一旦给他开了先河,那下面的人知道了都和我提涨工钱的事儿,那咱们的酒楼就没法再开下去了,所以我苦口婆心地挽留他,到最后,还是没有能够阻止他的离开” 小老板说到这里,只见赵爷并不再是怒目注视着自己了,于是又立刻讨巧道:“赵爷,我跟着您时间也是不短了,我知道您是比较喜欢张师傅的手艺的,所以我就想找个时间再去做做张师傅的工作。 毕竟他也是一时求财心切,被人给利用了,或者是被钱财迷惑了心智,等过一段时间兴许他又记起了赵爷的好,说不定就又想回来了呢?所以我就一直等个机会,将张师傅给拉回来,于是也没及时向您禀报! 赵爷,请您责罚我吧,我办事不利,我做的不够好,是我没有留住张师傅,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惩罚我能令赵爷心里宽慰一些,小的请愿受罚,小的请愿受罚啊!” 这小老板堪称变色龙的典范,一张嘴皮子正反这么一说,没理变有理,有错变没错,而且正好激化了赵爷和‘醉仙楼’的矛盾,这一招可谓是阴损的不得了,而且也是顺利的将自己给‘救赎’了。 赵爷狠狠的点了点头,淡淡道:“‘醉仙楼’的老板是个外地人,看他行事的风格也不像是个懂规矩的人,但是从此人的言谈举止上,又觉得他底气十足,不像是个莽撞的人。 所以,我觉得要不他就是个疯子,彻彻底底地不会做事儿、做人,要么他就是个人物,一个想插手北平政商两界的野心家,可是不管他是做什么的,既然他选择了我为对手,那我也不会坐以待毙,你给我一拳我就给你一掌,咱们比划比划,要不然我赵某人可怎么在这北平自足?” 那贼眉鼠眼的随从立刻附和道:“赵爷,咱们要不要先发制人,去教训教训那小子?” 赵爷听后,点了点头,喃喃道:“既然人家已经出招了,咱们得接招反击才是,今天晚上,你就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明天,让他亲自到我这‘得月楼’来谢罪,我定要让北平城的人都看看,惹了我的下场是如何的?” 于是乎,赵爷的命令下达之后,赵爷的人便是出动了,他们早早地勘察好了刘靖他们的回家路线,也是早早地埋伏在了四叔家周围,于是乎晚上便是有了菊儿姑娘和翠儿被劫的事件。 第二天,风和日丽,冷风中带着些许的刺骨凉意,刘靖和关羽走在大街之上,冷风呼呼吹过,吹打在人们的脸上,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小刀一般,吹得人们有些疼痛。 ‘得月楼’所在的位置的确不错,属于西城和中城的交接处,这个地方人流量巨大,地段也属于黄巾地段,好似在这样的地段,做什么生意都不会太难做一般。 不过,尽管处在这么好的地段,可是今天,‘得月楼’的生意却是关停了一天,因为,今天‘得月楼’的大门前挂了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因店中有事,暂停歇业一天!’ 虽然‘得月楼’歇业了,可是里面的人却是一点都没少,不过里面的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却是清一色的相似,一个个都穿着青衣场山,腰间系着一个袋子,但是没人带着刀具,看上去跟打手差不多。 刘靖带着关羽来到了门前,从门外看到门内,便是知晓了今天这赵爷肯定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了的,同时心里也是一紧,暗道,这家伙是个有头有脸的人,应该不会乱来的,他今天之所以摆这么大的架势,无非是虚张声势,给我一个下马威罢了。 于是刘靖侧过脸来对着关羽道:“这些个虾兵蟹将你看如何?” 关羽巡视了一眼这些喽喽,随意道:“某视之如草芥尔,大哥勿虑,有常在,可保大哥无忧!” 刘靖笑了笑,便是道:“有句话说得好,会叫的狗不咬人,这个赵爷摆了这么大的架势,无非是想让咱们心生怕意罢了,只是他增添谈事的筹码和手段,他岂知你我是何人?这岂能镇得住你我?” 关羽也是笑道:“呵呵,大哥所言极是,这无非是小孩子过家家用的手段了,用在一般人身上或许会起些作用,可是用在大哥身上,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的,这个赵爷也真是煞费苦心了!”(未完待续。) 0051博弈(上) 刘靖笑了笑不以为然道:“这岂非是对我没用,对云长也是如花拳绣腿一般,可当真让人笑话,好了,咱们进去看看,看看这厮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刘靖与关羽谈笑片刻,便是迈开大步,步入了‘得月楼’,谁知,刘靖第一步刚刚踏入,第二步还未迈开,便是有一位大汉立刻站了出来,将身子挡在了刘靖的跟前,伸出右臂拦着刘靖道:“这位客官,没看到门前牌子上写的字吗?还是你不认识字?” 刘靖道:“字我当然看得到,我也认得,正因为看到了,也认得,所以我必须进来!” 大汉道:“你难道不想活了吗?今天我家主人有事,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刘靖看了看大汉,并没有生气反而笑道:“好,好,好一个闲杂人等,我且告诉你,让我走,很简单,但是,如果我走了,恐怕你又得受你主人责罚了!” 大汉一愣,疑惑道:“难道你是...” 关羽站在刘靖的身后,大喝一声道:“亏得你还是个为主子办差的,竟然连你主子要等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我们若走了,你家主子即使在这里等上10年也等不到他的客人了!” 大汉一听关羽这话便是知道,眼前的这位便是刘老板了,遂即淡淡地点了点头,抱拳道:“原来是‘醉仙楼’的刘老板来了,我家主子等候多时了,你们上去吧!” 刘靖对着大汉笑了笑,便是迈开步子,向前走去,身后的关羽紧紧跟着刘靖,一步也未落下。 ‘得月楼’的二楼被分开了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是空旷的大厅堂,一部分是一些被相继隔开的雅间、包间。 而那原本摆满桌子的大厅堂此刻却是空荡荡地,期间只摆了一个桌子,一个四方桌,桌子前坐着一个人,这个人便是此家的主人,闻名北平城的赵爷。在他的身旁也是立着那两个一直相从的跟随。 四方桌前摆着一个座位,一个十分质朴的椅子,虽然他的眼色有些发黄了,可是仍旧被擦的很鲜亮,看来是赵爷早就为刘靖准备好了的。 而在他们周围,也是整整齐齐地排了两排人,一排有六个人,两排公十二个人,这楼上的大汉要比楼下的大汉看上去精神些,且传的衣服也都是上下通黑,光鲜亮丽,看上去似乎要比下面的人要体面一些。 刘靖来到了楼上,打眼一瞧,便是看到了远处坐在桌子跟前的赵爷,嘴角便是泛起一丝笑容,向着四方桌走去。 那站在两旁的十二个人,二十四双眼睛,好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刘靖,各个都好似饥饿的野狼一般凶神恶煞,似乎只要赵爷一声令下,他们立刻能够将刘靖和关羽给立马吃掉一般。 刘靖来到了四方桌前对着赵爷抱手道:“刘某人来迟了,让赵老板久等了!” 赵爷见到刘靖脸上还带着笑容,且说话也是四平八稳,安安定定地,心里也是暗自佩服刘靖的定力,于是便坐在那里大手一挥道:“既然来了,就请坐下说话吧!” 刘靖没有客气,将衣裙一撩,便是坐了下去,关羽则是将手一背,像一尊佛像一般,直挺挺地矗立在刘靖的身后。 赵爷没有等刘靖开口,便是抢先道:“你是何人,从何处来,要来咱们北平干些什么?” 刘靖笑道:“你问的问题有点多,也有些怪,我原本不想告诉你,不过,你既然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赵爷道:“好,爽快,你且说来听听!” 刘靖道:“并非是我爽快,我这话是有条件说得,我之所以回答你的问题,那是因为,我回答了之后,你也须做一件事情来和我交换,你我皆是生意人,这也算公平交易!” 赵爷顿了顿,点头道:“好,你只要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让我满意了,我会将人给安然无恙地给送回去,这交易算是公平!” 刘靖道:“好,一言为定!” 赵爷道:“一言为定,那就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刘靖笑了笑,徐徐道:“我自北方来,家里世代经商,生意也是做得不错,我来北平的目的自然是和赵老板一样为了赚钱!” 赵爷眼角微皱,用那冷峻的眼光直视着刘靖,道道精光爆射出来,好似能够看穿一切一般,以他的老练和毒辣,一般人根本受不了他这种眼神,他看了看刘靖之后,继续道:“地方有地方的规矩,做生意有做生意的规矩,你既然是生意人,就应该知道这些!” 刘靖道:“规矩我是知道的!” 赵爷立刻道:“那你就应该遵守规矩,按规矩来办事!” 刘靖笑道:“不过我的规矩和赵老板的规矩可能不太一样,我只按照我认为对的规矩办事!” 赵爷笑道:“好,有胆识,有魄力,我很欣赏你的本事,可是你应该知道入乡随俗这四个字的意思,而且你也要知道一个道理,你在你的地盘有你的规矩,而在别人的地盘同样也有别人的规矩! 如果人们都不按规矩出牌,那么大家就没有规矩可依,没有了规矩可依,那就会生出变故,有了变故就会起了冲突,这是做生意的大忌,恐怕你脚跟都未站稳就被人给拔了,岂不是可惜?” 刘靖道:“是,的确可惜!” 赵爷笑了笑,口吻变得和善起来:“那你可明白了我的意思?” 刘靖道:“到现在,照赵老板的所作所为,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意思!” 赵爷听到刘靖如此说道,心里便是安然起来,只听他语重心长道:“这就对了嘛,年轻人有些心浮气躁,急于求成我是可以理解的,谁人还不会犯错呢?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啊。 叫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来者,这就是说啊,人一旦犯了错,知错之后,肯改错,那就善莫大焉了呀,我也是个大度的人,只要你能知错、认错、改错,我也不会给你们这些后辈们计较的!” 刘靖将身子坐直了些,笑着对赵爷道:“如此说来,我还得谢谢赵老板的抬举了?不过依照赵老板的意思,这件事该是如何解决呢?” 赵爷哼哼一笑,便是将身子一仰,斜靠在了椅子上,那右手将那两颗白玉石球磨得吱吱作响。(未完待续。) 0052博弈(中) 而在赵爷身后的那个贼眉鼠眼的随从却是开口道:“既然我们家赵爷开了金口,不想与你计较,这边是你们额福分,不过,既然赵爷给你们面子了,你们也该有所表示才对! 不过我们赵爷很大度,你们只需将‘醉仙楼’让出给赵爷,然后再大摆一桌宴席向赵爷请罪,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日后你想在这北平城做生意,只要按规矩来办事,我家赵爷自然不会为难与你!” 刘靖听了那随从的话语之后,嘴角浮起一丝丝戏虐之笑,他冷冷地看了看赵爷,淡淡道:“这条件看上去挺大度的!” 那贼眉鼠眼的随从听到刘靖这么说话,便是以为刘靖知道了赵爷的厉害,准备低头了,便是嚣张道:“那是自然,在这北平城做事的,谁人不知道赵爷的名号? 你一个外来户,招惹了咱家赵爷,咱家赵爷念你年轻,不与你计较,对你略施小惩,也算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要知道,在这北平城,就连郡守大人都要给咱们赵爷三分薄面的!” 刘靖笑了笑,简单道:“要不是你这么一说我当真不知道赵老板有如此深厚的背景,当真是厉害的不得了了,我看我应该卷起铺盖走人才是上策!” 那站在赵爷右侧,一直未说话的圆脸方面的随从赶紧插话道:“嘿嘿,算你识相,不过我家赵爷既然大度在先,给了你一条门路,你老老实实地按规矩来便是,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刘靖嘴角又是泛起一丝冷笑,只见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道:“你们的条件都说完了,我这里倒是还有一个条件,你们不妨也来听听!” 那原本斜倚在椅子上,看上去已是悠闲无比的赵爷,听到刘靖这话锋突然一转,脸色遂即一变,左手一拍桌子,怒道:“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清不清楚你现在处在何种形式下面? 你抬头看看,你看看你的前后左右,这都是什么?你觉得你在这北平城能跟我斗法?你能斗得过我?你凭什么跟我斗?嗯?你好好想清楚了在回答我的问题!” 刘靖见到赵爷怒了,心里却是安然了起来,因为刘靖知道一件事,一个人一旦暴怒的时候,是不会做出太冲动的事情来的,只有一个人冷静的时候,才能做出极其可怕的事情来。 刘靖只是微笑着看着赵爷,镇定道:“既然你问道我凭什么?那我就告诉你,我凭的是大汉王朝的国法,凭的是正义,邪不压正你难道没听过吗?咱们男人之间的事情,要用男人的手腕来解决。 你一个堂堂地七尺男儿,北平一霸,竟然靠偷袭抢掳女流之辈来做事,这事情传出去,你就不怕同道中人耻笑吗?你如果是个汉子的话,就真刀真枪地和我明着干,说不定我还会敬你一把!” 赵爷听了刘靖的话语之后,脸色被逼的铁青、铁青,他身边的那俩随从从未见过赵爷如此神态,当真是吓坏了他们了,于是乎这俩随从即刻要对着刘靖破口大骂起来。 可是,刚等这俩随从刚刚开口,却是被赵爷立刻拦下了,赵爷那铁青的脸色遂即慢慢涨的通红起来,他脸上的怒容遂也是慢慢地被笑容取代,只不过这笑容是极其凶狠的笑容。 倏地,赵爷突然放声一笑,开口道:“哈哈哈...好,好,好,来人呐,将那俩娘们给我放回去!” 那圆脸方面的随从立刻上前道:“赵爷...这...” 赵爷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只是将左手缓缓抬起,横在了那圆脸方面的随从面前,且冷冷道:“住嘴!你按照我说的去办就是!” 刘靖不禁拍手称赞道:“好,好,这才是男儿本色,也配让我高看你一眼!” 赵爷将脸凑近了刘靖,狠狠道:“事情到了这里,现在就轮到你和我较量了,既然你这么大的口气,也得拿出点真本事来给我看看吧!” 刘靖淡淡道:“随你的便,你想怎么较量我都随时奉陪,我既然敢到这北平城来,就不怕碰到硬钉子!” 赵爷狠狠道:“呵呵,好,好,你也是个汉子,可是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既然来到了我这‘得月楼’,那就等于羊入了虎口,我这楼上楼下的这么多兄弟,怎么会放的过你?” 刘靖听到赵爷的威胁,仍旧是毫无惧色,只是淡淡道:“既然赵老板想按照江湖的规矩来办事,那咱们就按江湖的规矩,你要胜我就得胜得堂堂正正地,否则话传出去了,人家说赵老板专门恃强凌弱,专门用卑劣的手段巧取豪夺,恐怕日后没有几个老板敢和赵老板合作了吧!” 赵爷被刘靖这话一激,也是立刻上当了,只见他傲然起身,得意道:“嘿嘿,亏你说得出口,我这楼上楼下的兄弟有几十个,就凭你们二人?不就是单挑吗?我看你能放倒几个? 你要是能够打趴下我这帮子兄弟,今天我便不再为难与你,而且我也不会再打你‘醉仙楼’的主意,可是你要是打不过我这帮子兄弟,嘿嘿,那你可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刘靖听了赵爷的话,也是淡淡道:“赵老板可真会算账,你们几十个人对付我们两个,这主意算盘倒是打的很响,可是今天,我却告诉你,你打错了,因为,今天不用我出马,单单我这位兄弟即可!” 赵爷随着刘靖的话,抬起头来,仔细地看了一眼,那依旧像一尊佛像一般,傲立在刘靖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关羽,此时他才发现,关羽那体貌果真有些异于常人。 不过,赵爷的心里盘算着,刘靖也只不过是一个生意人罢了,他再厉害能够带出什么样的家仆来?即便他身后的这个人真是他的兄弟,那又如何?难道还能像那军营里滚出来的人一般不怕生死? 于是赵爷笑了笑,得意道:“年轻人,我只怕你这次大话说多了,闪着舌头,我这几十个兄弟,虽然有的平平常常,可是有几个可是我的看家护院,本领可是厉害的很!” 刘靖没有说话,只是向着关于使了个眼色,关羽便是离开了刘靖,走到了大厅中央额空旷地带淡淡道:“你们当中,谁人最厉害,最能打,让他出来,我且与他较量、较量!”(未完待续。) 0053博弈(下) 赵爷嘿嘿一笑,便是坐了下去,准备看场好戏,而他身旁那贼眉鼠眼的随从,立刻吹了个口哨,对着一个大汉道:“李教头,你去会会这厮,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随着那贼眉鼠眼随从的话语声,那个李姓的教头便是出列而来,当真是一个肌肉发达,身体健硕的主儿,恐怕他一个人能打三五个人一般,只从体型上看,关羽虽人高马大,却不如此人结实,此人虽结实健硕,但是没有关羽利落。 其余的那些喽喽们开始鼓噪呐喊起来,场面一时间变得有些热闹起来了。 那李姓教头也是个练家子,在这北平城打了不少的驾,所以见到关羽这番模样,并非像是一个很能打的主儿,便是根本没将其放在眼里,于是只见李姓教头一撸袖子,便是伸开双手向着关羽扑抓过去。 关羽一下子顺势擒住了他的双手,随后用力一拧突听咔嚓一声,这大汉的手笔却是直接被关羽给拧断了,那大汉可能是反应有些缓慢,只待了一小会儿方才失声大喊道:“哎呀,妈呀...我的胳膊、我的胳膊,于是便张倒在地,叫唤起来!” 关羽这一身手,却是直接惊煞了这一屋子的人,就连那原本高兴无比的赵爷,也是惊得一下子给跳了起来,睁着那圆滚滚地大眼睛,说不出话来。 熟料,他那身旁的圆脸方面的随从趁机大声道:“兄弟们,这家伙将李教头给废了,咱们可得为李教头报仇啊,大家快上啊!” 关羽闻声,便是专转过头来,怒目注视着这圆脸方面的随从,又是见到周围的大汉们跃跃欲上,关羽便是索性将上衣一撸,赤着膀子站在了原处大喝道:“谁人不怕死,就上来试试!” 关羽这一声大喝,当真如一个晴天霹雳,声如洪钟,吓得当场的人立刻不敢动弹半分,镇住当场这些人的不仅仅是关羽的这声历吼,还有关羽身上那几十道大小不一的伤疤。 这一条条伤疤,像一条条小蛇游走在关羽的身上,让人看了是那么的恐惧与害怕,因为,谁都知道,一个人身上又这样的伤疤,那可是用命拼杀换来了,也只有不要命的人,才会在拼杀中,得到如此多的伤疤。 赵爷一见关羽身上如此多的伤疤,心里便是猛然一惊,暗道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绝对是个厉害的主儿,很可能是个亡命之徒,这刘老板看来还真的是有些厉害的,当真是不能小看于他了。 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赵爷既然吃了亏,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刘靖,于是乎,赵爷的眼珠子一转,便是计上心来,他对着刘靖笑了笑,爽朗道:“哎呀呀,刘老板呀刘老板,我真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是个真人不露相的主儿啊! 你的手下有这么能干的人,为何却是要表现的如此低调呢?我当真把你看错了呀,我还以为你只是个一般的过客商人罢了,没想到刘老板也是个十分讲究,有身份的人啊! 好了,咱们可谓是不打不相识,既然这里的人都不是你这兄弟的对手,那我也就遵守承诺,放你离开便是了,咱们男子男大丈夫有道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说话算数,我放你走就是了!” 刘靖听到赵爷这么一说,也是笑了笑,回道:“赵老板果然不愧是一诺千金,我刘某人也是领教了,今天我走出了这个大门,咱们的事儿也就算过去了,倘若赵老板日后还有什么指教,随时来我‘醉仙楼’便是,我随时恭候!” 赵爷脸笑肉不笑的说道:“好,好,好,刘老板真人快语,我很喜欢,咱们来日方长,要说到指教不指教的,那也是后话。不过你这朋友我可是交定了,可真是今生难忘啊!” 赵爷说道这里,便是对着他的那些手下大喝道:“你们还不快点给刘老板让开点道路,让刘老板下去?难道还要把刘老板刘字啊这里过年吗?人家还有事儿呢!” 刘靖起身之后,便是对着赵爷抱手道了声‘告辞!’便是转身离去了,而关于则是立刻将衣服穿上,系上衣扣,先是倒退地走了几步,见到没人跟上来,便是一个迅速的转身,跟着刘靖下楼去了。 ‘得月楼’外,阵阵清风拂面吹来,带来了一丝丝的舒爽,经过了一上午的周旋于对峙,流行突然觉得,这外面的空气竟比‘得月楼’里面的空气好上千倍、万倍一般。 刘靖就这样舒舒服服地在前面走着,关羽也就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并且不时地东张西望地瞅上一瞅。 最后,直到刘靖带着关羽走出了这条街道,那‘得月楼’的影子完全消失在街的尽头,关羽方才靠近了刘靖一些,小声道:“大哥,那赵老板当真这么容易的让咱们走了?” 刘靖听到关羽发问,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道:“云长,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办?” 关羽仔细地想了想,回道:“如果把我换做是他的话,依照他这种人的奸诈性格,他定然会想办法使损招,暗地里再下手对付咱们!我料他这次吃了大亏不说,还损了名声,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刘靖点了点头,笑道:“你说的不错,这个赵老板肯定不是个善茬,他之所以让咱们走,那是因为他没有十成的把握将你我制住,而方才,你那伤疤暴露,便是吓了他一大跳。 也就是从你将他那号称第一教头的李教头的双手轻易折断之时,他便在思忖你的厉害之处了,直到他看见了你那密密麻麻地伤疤之后,他才确定,他的那些个小喽喽没人是你的对手。 相反,要是真的拼起来,说不定他还会落于你的手中,性命说不定还会有危险,所以,他才用了明哲保身之计,你当他是放了咱们?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是他放了他自己!” 关羽听着刘靖的话,挠了挠头,含糊道:“他放了他自己?哎,大哥有时候将话可真是让人费解!” 刘靖笑了笑,道:“好了,咱们还是快回去吧,方才我是故意激怒那厮的,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引出他身后的那个护身符出来,他自己搞不定我,他必定会去搬救兵。”(未完待续。) 0054妥善布置 刘靖看了看关羽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便是继续道:“如果他敢去搬救兵,那就说明他已经中了我的计策,而到时候我正好可以顺藤摸瓜,将这黑暗的北平官场,给翻腾翻腾,让他们都长长记性,为北平城除掉些贪官污吏,泼皮恶霸!” 刘靖和关羽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客栈,徐庶和张六一他们也是在客栈里久久等待了,因为很多人知道了刘靖去到‘得月楼’的事儿,包括一些食客,现在他们看到刘靖不仅没事儿,而且还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了,无人不惊奇诧异。 今天,‘醉仙楼’的生意依旧很不错,这得益于刘靖制定下的为期七天的开业大酬宾活动,酒品七折,菜品七折,还不时地加送小菜或者酒水,这一营销效果在刘靖手里被运用的十分娴熟。 不过,今天这醉仙楼生意火爆的最重要原因,莫过于大家对于刘靖命运的猜测,其中甚至有的食客竟然在刘靖的酒楼下了对赌,好奇心是人人都有的,刘靖去‘得月楼’的噱头无疑会勾起许多人的好奇心。 当大家看到刘靖平安回来的时候,有的人开始欢呼雀跃,而有的人也开始伤心落寞,不过,刘靖总归是个豪爽的人,在他进店之后,便是对着所有的食客道:“各位客官,承蒙各位光临‘醉仙楼’,今天我的心情还算不错,所以我宣布,各位的酒水一律免费!” 刘靖的话语当真是个小炸弹,众人听完了刘靖的话语之后,便是更加欢呼雀跃起来,赞美与吹捧之声也是纷纷踏来,刘靖只是一笑以置之,随后便是去到了后堂。 来到了后堂之后,刘靖便是坐了下来,镇定了一会之后,脸色遂即凝重起来,站在一旁的关羽看到刘靖脸色如此,便是不解地问道:“大哥,您这是怎么了?咱们平安归来的时候你不是很高兴吗? 怎么回到了咱们自家的酒楼后,突然变得十分凝重起来了呢?难道有什么事儿将要发生了吗?或者是......” 还未等关羽将话说完,刘靖便是抬起手来,示意了一下,将关羽的话打断了,只听刘靖徐徐道:“今天咱们须得十分的小心,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晚上极有可能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关羽听后,吃惊道:“难道那赵爷夜里会来报复咱们不成?” 刘靖抬起头来看着关羽惊讶道:“这次你可真的说对了,待会趁着大家不忙,休息的时候,我得把这事儿跟大家说道说道,然后再做些布置,因为我料定,那赵老板肯定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家伙,他才没那么好的心让咱们走。 他只是以此来麻痹我们,让我们以为他已经不再和咱们起冲突了,最最起码暂时他不会招惹咱们了,好让咱们将防范之心给抹掉,然后,他再来个突然袭击,一句将咱们给拿掉!” 下午的时候,食客已经陆陆续续地离开了,酒楼也到了难得清闲的时刻,张师傅做了一桌子的菜,大家也都聚到了一起,开始吃午饭了。 刘靖去到‘得月楼’的消息,张德然也是已经知晓了,吃饭期间,张德然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刘靖道:“刘老板,他们都叫您主子,不过您是我的老板,我就索性叫您刘老板吧! 您为了我,去和赵爷结了怨,这事儿都是因我而起的,现在趁着事情还没有闹大,我觉得我还是离开的好些吧,您不值得为了我一个小小的厨子,而去得罪赵爷,这不值得的!” 张六一听到张德然说出了这些话,本欲开口的他,却是看了刘靖一眼,见到刘靖欲开口说话,便是将自己的话又忍了回去。 只听刘靖笑了笑,问道:“如果你离开了,你能去到哪里呢?现在整个北平城的人都知道你离开了‘得月楼’都知道你来到了我的‘醉仙楼’,你觉得其他的地方还敢接纳你吗?” 张德然大义凛然道:“大不了我去和赵爷认错,跟赵爷讲明白,这并不关您的事儿,是我自己做的决定,我去跟他说明白就是了,您对我这么好,我也是个感恩的人,我绝对不会牵连刘老板的!” 刘靖点了点头,和气道:“既然你是个知道感恩的人,那我岂能是个无情的人?你既然感恩于我,那我也就必将施恩与你,所以,这恩德还没到,你去哪里感恩呢? 所以你固然不能离开这‘醉仙楼’了,而且,你非但不用离开这里,你只需好好地在这干着就是了,那赵老板那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由安排,其实我跟那找老板的瓜葛并非因你而起。 我就这么跟你明说了吧,其实我与那赵老板早就有冤仇在身,即使没有你的出现,我也必将会与他起这个冲突的,所以你不用自责,也不用愧疚,这事儿本就与你无关的!” 张德然突然惊讶于刘靖所说的话,并且确认道:“刘老板此话当真?” 坐在一旁的徐庶笑了笑,对着张德然安抚道:“张师傅啊,你就安了你那颗心吧,我家主子说话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向来是这样的!” 张德然也就安心地坐了下来,开始吃起了饭来,一桌子的人便是不再多话,因为在这个时刻,除了刘靖谁人也不敢多吱声一下,因为他们怕打搅了刘靖的静思,因为在吃饭的时候,如果遇到了什么大事,刘靖也都会静思的,这次也不例外。 这不,吃完了饭之后,刘靖便是将关羽、徐庶和张六一三个人叫到了二楼,四个人来到一雅间,开始叙事起来了。 刘靖对着众人道:“现在的情形,不用我说,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料今天早晚必定会发生大事,因为那赵老板并非善茬,我故意激怒了他,凭他的为人,肯定会想尽办法,来加害于咱们!” 张六一道:“主子,和他们怎么干,有什么吩咐,您就尽管说吧,俺小六子可是卯足了劲儿了呢!” 刘靖看了看张六一,嘴角轻扬,吩咐道:“好,你不主动说,我倒是忘记了一件事,这件事啊,还就得你去做才合适呢!” 张六一一听来了事儿了,便是开心得不得了,赶紧道:“主子,您就尽管吩咐吧,小六子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未完待续。) 0055官兵来了 刘靖‘嗯’了一声后,开口道:“你去到典兄弟的杂货了铺子,去将典兄弟带到咱们刚来的那家客栈,租上一间客房住下,一会等我的吩咐做事!” 张六一点了点头,领命道:“这事儿包在小六子身上了,要不是主公思虑周祥,我倒是忘记了,典兄弟也掺和了进来,我定会将他给拉出来的!” 刘靖随后对着徐庶道:“元直,你直接去到城外30里处,须找张无忌,让他随时准备进城!” 徐庶抱手领命道:“庶谨遵主公指令行事!” 关羽则是立刻抱手道:“大哥,那我去做什么呢?” 刘靖看了看关羽,镇定地笑道:“云长,你什么也不需做,只需陪我等人便是了!” 四叔是个多心的人,他看了看刘靖这份镇定与安排,心里便是暗暗称奇,不禁问道:“刘公子可是欲要与那赵爷打擂台么?” 刘靖看着四叔笑道:“四叔你放心便是,我料这赵爷不会为难你和菊儿姑娘的,我将翠儿也留下来,陪着你们,你们无须担心了!” 四叔轻咳了两声,便是摇了摇头,徐徐道:“哎,公子多心了,我老汉都一大把年纪了,眼看已是风烛残年了,我还怕那一生半死的吗?再者说了,那赵爷也老汉我的仇家,我恨他都来之不及,如果公子能够将其给收拾了,我放鞭炮都还来不及呢! 当然我也知道,他赵爷再不是个东西,他也不会向着我这亲戚下手,翠儿也是女流之辈,他们自然也不会动她,所以菊儿和翠儿在我身边,我倒是端地很放心啊! 可是我唯独不放心的是公子您呐!那赵爷的手段是何等的厉害,想毕你也只是只知其一,不晓其二,他不仅靠他那卑鄙无耻的手段与雄厚的人力和财力,还有他那手眼通天的关系哩。这才是重点啊!” 徐庶看着四叔这么用心关怀刘靖,便是笑了笑,和气道:“四叔,您是个好人,我知道您是在为我们家主子担心,可是,我却告诉您,我们家公子既然敢招惹那厮,就必然不会怕他。 那赵爷纵然有他那雷霆万钧的手段与手眼通天的关系,可是咱们家主子照样也有呀,等到了事情真相大白,出了结果的时候,四叔你就会全明白了了,这事情远比你想象中的复杂多了!” 四叔听着徐庶的话语,眼睛里不禁露出了一股子的疑惑之意,他看了看徐庶,又看了看刘靖,本不想发问来的,却是又忍不住要说花,只得半张口半闭口道:“这...哎...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刘公子,您到底是谁啊?” 刘靖笑道:“四叔,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我这次来咱们北平城,就是为大家做好事来的了,能够为咱们北平的老百姓,除掉一个恶霸,我也就不虚此行了!” 张六一也是凑了上来,对着四叔笑嘻嘻道:“嘿嘿,我说四叔啊,您就别疑神疑鬼的了,我家主子到底是谁,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等过了这两天,你自然就知道了!” 众人吃过了饭,刘靖安排妥当之后,便是带着关羽,陪同四叔、菊儿姑娘带着翠儿回到了四叔的院子里。 而‘醉仙楼’里,则真的就只剩下了张德然一个人,刘靖之所以敢让其一个人在酒楼,那边是断定,酒楼即便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赵爷他们也不会拿张德然做什么文章。 夜里,刘靖在关羽的陪同下,在四叔的北屋里喝着茶,聊着天,很是一副安然的样子。 四叔呢,却是神色不定,心里有些忐忑不定还有些激动不已,因为,今夜如果发生大事的话,他可是极不愿意看到,像刘靖这样善良的年轻人有什么不测发生的。 关羽仍旧是站立在刘靖的身旁,仍旧像一尊佛像一般不说一句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屹立在那里,给人一股子威严的感觉。 果不然,时间刚到戌时时分,便是听到四叔的院子外面开始有人流攒动,并且夹杂着人的叫喊之声,不过听上去,却不像是喽喽的声音,倒像是官府来人的声音。 四叔眼前一愣,借着便是变得极度惊恐起来,好似想起了一般,他立刻拉起刘靖的手,急道:“刘公子,你快点和你这兄弟从后门悄悄地走吧,外面的人不是赵爷他们,而是官兵来了!” 刘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他笑了笑,对着四叔道:“四叔,这有什么好怕的?官差来人不是好事吗?他们难道还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来吗?难道这北平城的官差比恶霸还要可怕?” 四叔看到刘靖不急便是急着解释道:“寻常这官差并非可怕,而且他们还可能会为民办事,可是这次,他们来这里,我断定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这事儿极有可能是...” 刘靖道:“可能是什么?” 四叔惊恐道:“可能是来拿你们去充军的!” 刘靖淡淡地笑了笑,问道:“拿我们充军?去哪充军?充谁的军?当今幽州的刺史大人也没有发布募兵的诏令,何来募兵一事?这里的郡府衙门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 四叔一见刘靖如此说来,便是叹息了一声,感叹道:“哎,四叔不瞒你呀,其实,咱们这新上任的郡守啊,乃是公孙大人的心腹,他虽然归属幽州节制,可是...可是这里有很多事情是上头不知道的啊!” 刘靖一听四叔如此说道,便是好奇道:“看来这其中定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四叔你有话快说,我料他们人既然来了,随时都可能冲进来,到时候,你我再想多说一句话,可就难了!” 四叔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精神好似变得矍铄起来,他思虑了片刻之后,仿佛挣扎了一下,才下定了决心,便是对着刘靖道:“好,老头子我不管了,既然刘公子有本事,那我就告诉你,也不怕给你多事儿了,其实这北平郡守田大人从未停止过偷偷募兵。 只不过他这兵并非是给咱们幽州刺史刘大人征募的,而是给那远在冀州的公孙大人招募的,所以这事儿只能在暗中进行,不能明处去做,我本不想将此事告诉公子来的。”(未完待续。) 0056你服了吗? 刘靖听了四叔的话笑了笑,应声道:“那四叔为何又想说了呢?” 四叔看了看刘靖笑道:“但是,今天既然官府来人了,那必定就是为了那事儿来的,因为这赵爷本就是本郡郡守的一个掮客,他就是暗中帮田大人搜寻人手的马前卒啊,此人可真是好事无做,坏事做绝了!” 刘靖听了之后不禁拍桌大怒道:“好一个田毅,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敢背地里偷偷做这种勾当!哼哼,这次北平可真是来对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番收获!好,好,我且要看看他如何拿我!” 四叔听到刘靖直接喊出了田毅的名字来,便是好奇道:“公子你认识田大人?” 刘靖笑道:“此等人我自然不认识,不过我也是早就听说过他的,田氏三兄弟,不就是公孙伯珪手下的三员心腹爱将吗?” 四叔点头道:“此话不假,公子当真是消息灵通!” 正待此时,突听门外传来一阵声响,一个人的喊声也是传入了进来“冲进去!”随着这声历喊,大门哐啷一声被踹开了,阵阵脚步声便是在院落里面来来回回地响个不断。 未待片刻,院落里传来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马大人,我所说的那个重度逃犯便是在这北屋里了!” 刘靖在屋里面听得真切,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赵爷的声音,而他口中的马大人,想毕也就是北平的主薄了。 正在此时菊儿姑娘和翠儿也是匆忙从外面走了进来,翠儿慌忙道:“主子,不好了,那赵爷和官府的人来了,此刻院子里都是官衙的人啊!” 菊儿姑娘也是急道:“公子、四叔,这下可如何是好啊!” 四叔两只手颤抖着,他望着刘靖喃喃道:“刘公子,方才你若是在关兄弟的掩护下,想要逃走的话,还有可能,不过现在却是插翅也难逃了,这下...哎...可真是没办法了!” 刘靖依旧不慌不忙,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对着四叔道:“四叔,您老人家在这屋子里等着,不要出去,我和云长出去对付他们!” 随后刘靖又对着翠儿吩咐道:“翠儿,你和菊儿姑娘可要照看好了四叔了!” 翠儿道:“主子放心,我和菊儿姑娘肯定会把四叔照看好的!” 菊儿姑娘也是担心道:“刘公子,只要出了这个屋子,可就凶险未卜了,您可要多加小心!” 刘靖只是点了点头,便是不再说话,转过了身去,淡淡道:“云长,走,咱们出去会会他们!” 刘靖刚走到门前,房门便是被官差给一下子推开了,刘靖正面迎上了官差,便是呵斥道:“干什么啊?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闯民宅?” 那兵丁被刘靖这一呵斥,立刻愣在了那里,刘靖的话语铿锵有力,颇有威信,让人听了不禁胆颤三分。 还未等那兵丁说话,赵爷便是笑呵呵地走了上来,他对着刘靖得意道:“吆喝,刘老板,原来你在这里呀!” 刘靖慢步走出房间,边走边道:“呵呵,赵老板此来所谓何事啊?为何还带了这么多的官兵过来呢?” 赵老板冷笑一声道:“这刘老板岂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地深夜来此,既然官差们都来了,那自然是要捉拿犯人来的!” 刘靖反问道:“犯人?这里竟有犯人?我怎么不知道?不知这犯人在何处?你且告知与我,我替你去寻寻?” 赵爷冷冷一笑,接着对身旁的官人道:“马大人,此人身旁的这大汉,便是那在逃的极度重犯,他曾杀人无数,不巧被我给撞见了,此人武功十分厉害,咱们带了这么多的人来,这下你可不要放走了他了!” 刘靖听完赵爷的话,哈哈大笑一声,侧过脸来对着关羽道:“云长,这里竟然有人称呼你为犯人?而且是极度重犯?这下子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赵爷嘿嘿一笑,又是得意道:“嗯,的确有意思,不过,这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哩!” 刘靖继续问道:“赵老板还有何见教?不妨一气说出,省得咱们浪费时间了!” 赵爷冷冷道:“今天我不仅要将这人犯绳之于法,我还要将你给拿了,让你去赎罪!” 刘靖逼问道:“去哪赎罪?” 赵爷没有说话,那马大人却是开口道:“自当是军前效力!” 刘靖看着马大人问道:“请问是那支军队?谁人帐下?” 马大人嘴角一笑,淡淡道:“虽然你的问题多,不过,既然你已经无路可逃,我告诉你又何妨?你将要去的军前,乃是咱们公孙大人的帐下!能够跟随公孙大人驰骋疆场,战死阵前,这也是你们的荣幸!” 刘靖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叹息了一声道:“你们可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然官商勾结,狼狈为奸?无凭无据地竟然将我等污蔑?你们可知这是贪赃枉法?是要治罪的?” 马大人笑道:“证据自然是有的,我们也不会污蔑你,等到了明天自然会有人审理你,而且,你的罪名也将会有所定论,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所做的一切,皆是按照大汉的律例来做!” 刘靖继续问道:“呵呵,马大人身为北平的主薄,也是一方大员,这样的时刻你亲自出面,那明日审我之人到底是何人?” 马大人笑道:“算你荣幸,我谅你也是个体面人,所审你之人自当是咱们郡守大人,这也是算对得起你了!” 刘靖道:“那今天你们来这么多人却是为何?难道官府拿人也需要以多致胜?” 马大人道:“今天衙门的兄弟们正好都在,我听赵老板说,你这位兄弟十分的凶残,且武功极高,所以才多带了些人来,不过今晚一见,方知赵老板也有些言过其词了!” 刘靖笑道:“呵呵,马大人这就是你的错了,我这兄弟虽然看上去仪表堂堂,仪表不凡,不像是个粗鲁之人,但是,我却是要告诉你,死在他手上的人早已快要数以千计!” 马大人惊道:“当真如此?” 刘靖道:“我再问你,明天可是开堂审问?可是有民听在侧?” 马大人道:“那是当然!” 刘靖道:“那好,我们跟你走!” 马大人疑惑道:“好,是个明眼之人!” 赵爷对着刘靖得意道:“怎么样刘老板,这下你知道我的手段了吧?你服了吗?”(未完待续。) 0057待审 刘靖看了一眼赵爷,平静道:“一切等明日过完了堂再说也不迟呀,只不过希望明日过堂之时,赵老板最好也要在场!” 赵爷不无得意道:“那是自然,我要亲眼看着你受审,我要让全北平的人知道得罪我赵爷的下场是如何的悲惨!” 马大人道:“来人呀,将他们押回大牢严加看管,等待田大人明天庭上审讯!” 关羽一听马大人欲要将刘靖押去大牢,脸色一变,便是怒道:“我看谁人感动我大哥一份毫毛,你们无凭无据的,凭什么将人押入大牢?嗯?等你们有了证据再说吧!” 马大人一看关羽那股子威严气势,便是惊得心惊肉跳,便是威胁道:“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跟官府作对?难道你不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作孽犹可留,自作孽不可活吗?” 关羽冷冷道:“哼哼,现在谁在作孽或未可知,我且告诉你们,就凭你们这些任,我关某人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逼我的好,既然我大哥同意跟你们走,我自不多说话,但是却不能将我们关入大牢!” 赵爷一听,便是怒道:“好家伙,一个戴罪之人,哪来的底气和威风?你大哥都承认你杀人无数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讲?你竟公然和官府唱反调,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关羽冷冷道:“恕关某人不敬,人我是杀了不少,但是那些都是不得已而为之,今天若是来了鱼死网破,我取两位的项上人头,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而且我关某人也不在乎多杀两个贪官污吏,地痞恶霸!” 马大人和赵爷一听到关羽口出此言,心里更是惊得后退了两步,两个人竟然同时害怕了起来,因为赵爷是知道关羽的厉害的,而这马大人养尊处优已久,根本犯不上拿自己的性命来赌。 此时,刘靖却是开口说话了:“大牢我是不会去的,我既然答应了跟你们走,你们放心便是,你们这么多人都在,还怕我跑了不成?我在你们北平还有产业,你们怕的什么? 倘若我无心跟你们走,你们即便是再来这么多人,我照样走的成,呵呵,不是我说,赵老板看上去虽然聪明无比,其实可真是迂腐至极,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今天是故意没走吗?” 赵爷听到刘靖此话,心里更是惊得不得了,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立刻慌忙道:“你...你说什么?” 刘靖笑道:“既然你们是官衙的人,我就跟你们去官衙,别的地方我哪都不会去的!” 赵爷和马大人互视一眼,心里各是打起了鼓,都不知道刘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是,马大人也是听赵爷说过刘靖的厉害之处,再加上关羽方才已经放出了狠话来,所以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这马大人毕竟是个久经官场,谙熟世故的老狐狸了,明哲保身的道理他自然明白,听到刘靖这么说,便是笑道:“好,好,刘老板那你就跟我去府衙走一遭吧。 如果等明天证据确凿,定了你的罪,那可就真的要论罪处罚了,到时候,你可没有了选择了!” 刘靖笑道:“无需多言,走吧!” 刘靖跟着马大人和赵爷一同去到了州府的衙门,而由于天色已晚,田毅早就回家去了,再者说,刘靖是个什么样的人,北平几乎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田毅自然也是不知道刘靖的身份,于是乎也就没有将刘靖放在眼里。 刘靖也是比较随意,索性就在州府的一个偏房休息了一个晚上,不过这一夜,刘靖并未真的掉以轻心,他也是和衣而睡,而关羽也是全力戒备,随时准备应对一切变故。 翌日,清晨的曙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躺在床上熟睡的刘靖突然惊醒了,他立刻做起了身子,四处环视了一下,才发现,原来那是一个梦!而当他看向关羽的时候,发现关羽竟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刘靖轻轻起身而来,待他刚刚从床上下来,便是一不小心触动了创下的凳子,关于便是一下子给惊醒了,他立刻坐了起来,道了句:“谁!” 刘靖看着关羽笑道:“无事,无事,是我起来了,二弟昨夜当真受累了!” 关羽回了回神,便是笑道:“大哥这是哪里话?能服侍大哥,保护大哥,这是云长的荣幸,蒙大哥不弃,待我甚厚,我做这些又算得什么?只要大哥没事,我心里就踏实了!” 正在刘靖与关羽说话之际,便是听到外面穿啦了衙役们的说话之声。 刘靖道:“看来,咱们马上就要上府衙大堂了!” 关羽疑惑道:“大哥,你说张无忌他们进城来了吗?” 刘靖笑道:“呵呵,我所料不错,他现在应该正在进城了!等咱们上了大堂之后,他离着进郡府也就不远了!走吧,咱们去会会田毅吧!” 刘靖的话刚说完,房门就被人给一下子推开了,一个兵丁叫喊道:“刘老板,你要上堂了,快点跟我们来吧!” 关羽见到这俩兵丁那随意的样子,便是瞪着大眼横了一下他们,熟料,他们竟然挑衅道:“嘿我说,这位兄弟,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对我们凶什么凶?这眼看着就要受刑罚的人了,还这么猖狂,可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关羽正要说话怒斥他们,便是听到刘靖温和道:“这两位兄弟,你们叫什么名字?可否报上名来,你也是我在这郡府最后见到的两个衙役,说不定我会给你们一些回报的!” 另一个兵丁昂首道:“哼,告诉你又怎么样?我叫李三,他叫赵四!哼哼,也不怕告诉你,我这位赵四兄弟可是赵爷家的亲戚,可是有背景的人!” 刘靖嘴角泛起一丝丝微笑,只是淡淡道:“好,好,我记住了,不管今天的结果如何,我都会给你们一个回报的!” 那赵四仍旧神气道:“好了,别废话了,跟我们上堂去吧!” 今天,刘靖受审的消息,早就被赵爷的人在全被平传开了,因为刘靖是第一个敢于公开和北平一霸赵爷叫板的人,也是第一个敢于公开和赵爷叫板的外来人,所以,这次审判,北平城内的许多人都是想来看看。(未完待续。) 0058开审(上) 而赵爷便是早早地来到了府衙,此刻,他正坐在府衙内一侧的椅子上,旁听呢,因为他要亲眼看到刘靖受审,他要亲眼看到刘靖受到刑罚,同时也要向这些来观看的人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敢得罪他赵爷的人,以后这就是下场。 当刘靖和关羽一起从府衙大厅的一侧走上来的时候,人群之中传来了一阵阵的议论之声,其中褒贬不一,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更多的人还是认同刘靖的骨气的,大多数人还是些嗟叹与惋惜之声。 刘靖来到大堂的中央,挺胸抬头地立在那里,只见他双目炯炯有神,精神饱满,神色淡然丝毫没有一丝丝慌张的样子,看上也没有半点落魄的神色,这倒是让周围的人们颇感好奇。 坐在一旁的赵爷冷冷地看着刘靖,心里正在殷勤地等待着,等待着刘靖出丑的那一刻,等待着刘靖失魂落魄地那一刻。 田毅坐在朝堂之上,看着下面的刘靖冷冷道:“大胆人犯,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站在刘靖一旁的关羽正欲要发话,却是被刘靖给拦住了,只听刘靖镇定道:“田大人这称呼似乎有误!” 田毅楞了一下,他当真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刘靖这样,站在了大堂之上,竟然不行参拜之理的,更别说他还是一个以戴罪之身出庭的人。 田毅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好一个狂徒,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来人呐,大刑伺候!” 底下的兵士其声喝道:“是!” 还未等衙役去拿刑具,便是听到刘靖大喝一声:“且慢!” 田毅道:“干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刘靖冷眼瞧了一下田毅,反问道:“请问田大人,这大汉的律例何时说过,这刑罚可以随意用在一个人身上的?” 田毅道:“哼,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现在已经是个戴罪之身,见了本官竟然不行参拜,这已是犯了对本官的不敬之罪,且不说别的罪名,仅这一条,就够你受刑的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靖冷笑了一声道:“大人这话又是强词夺理了,请问大人凭什么就一口咬定在下就是个戴罪之身呢?你哪来的凭据证明我是戴罪之人?如果大人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戴罪之人,那我何必要在这大堂之上对你进行参拜呢?” 田毅怒道:“油嘴滑舌,信口雌黄,强言狡辩!” 刘靖又道:“大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大堂之外的乡亲父老俱在,你可要秉公办理才是,要不然可就辱没了大人的英明了!” 田毅抬起头,看向了大堂之外围观的人群,心里暗道,这个赵爷可真是够多余的,平白无故召集了这么多人来为官审讯,这不是让他没有了行使刑讯逼供的机会了吗? 田毅脸上的怒容逐渐退去,转而温和道:“本官作为一郡之首,自然是以德服人,好,既然你这厮强言狡辩,那本官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呀,将人证给带上来!” 刘靖听到这句话,心里便是疑惑道‘认证?什么人证?难不成这赵爷为了诬陷自己,专门请的做假证之人?’ 正在刘靖疑惑之间,只见两个衙役用担架抬上了一个人上来,这个人的上面盖了一层白布,显然,这个人已经死了,不过这死的人又是谁呢?刘靖不知道,刘靖身后的关羽也是皱起了眉头起来。 而待衙役将此人抬上来之后,有陆陆续续有三个人被请了进来,这三个人见到了田毅,立刻跪了下去,刘靖瞧着他们好生眼熟,回想之间,便是认出了,他们俱是当天在‘得月楼’围观他和关羽的那些赵爷的喽喽之一。 田毅看着刘靖那疑惑的表情,便是笑道:“来人呀,将白布揭开!” 一个衙役走上前来,一手揭开了盖在那死人身上的白布,待那人的相貌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刘靖也是看到了此人的庐山真面目。 待到刘靖看到此人的时候,内心惊恐万分,不禁奇道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这怎么可能?这躺在这里的人,万万不该是他的。 而与此同时,刘靖身旁的关羽却是惊道:“什么!这不是李教头么!” 田毅听得关羽开口叫出了死人的名字,便是厉声喝道:“大胆人犯,胆大包天,竟然敢公然杀人,这下你们见到了物证与人证,可还有话要说?可还想狡辩一番?” 刘靖看到李师傅的尸体竟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一下自便是明白了过来,看来,这李教头当天与关羽比试输掉之后,这赵爷为了栽赃陷害他们,索性就将教头给杀了。 刘靖想到这里,胸中的怒火便是熊熊燃起,他早就瞥见了坐在大堂一侧的赵爷,此时,刘靖的心里正是怒气中烧,他抬起右手来,用食指指着赵爷道:“他才是杀人凶手,真正的杀人凶手是这个‘得月楼’的幕后老板,这位表面上满口仁义,背地里蛇胆狼心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赵老板,你好狠的手段呐!” 赵爷听到刘靖指责他,便是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指着刘靖道:“哼,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在田大人面前竟然还敢如此放肆,当真是不要命了,你那兄弟杀了人,你也是个从犯,你那包庇之罪也在所难免!” 田毅怒斥道:“大胆狂徒,你莫要咆哮公堂,待本官问完了话,真相自然大白!到时候,看本官怎么治你的罪!” 刘靖转脸望向了了高坐一旁的赵爷,而此时,赵爷也在不无得意地看着刘靖,从赵爷的神色之中可以看出,他已经成竹在胸,他断定,这次诬陷定然能够将关羽栽赃陷害,将刘靖顺带拿下。 这其中的原委,刘靖不用多想,便是已然明白,可能,这事情,官衙里的人早就知晓,也或者,这田毅目前还并不知晓,但是,不管官衙里的人知不知晓,最后,结果是,眼下跪在大堂之上的这三个喽喽肯定是赵爷请来做伪证的。 他们是赵爷的人,自然会听赵爷的话,而且,他们也铁定认为,这次,刘靖肯定会栽倒,刘靖纵使有天大的本领,也只不过是个外来的客商,他怎么能够斗得过赵爷呢?(未完待续。) 0059开审(中) 就连大堂外那观审的百姓们,有的也都是开始叹气起来,因为纵然是有的人相信刘靖和关羽是无辜的,可是,目前谁人也都不敢站出来替刘靖说话,谁也都明白,今天这赵爷铁定必胜无疑。 就在刘靖思虑之际,田毅已经开口发问了:“堂下所跪何人?” 那三个人俱是道:“吾等乃是这城中‘得月楼’的伙计!” 田毅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死者与你们有何关系?” 那三个人当中一个最壮实的人抱手道:“回大人的话,那死者也是我们‘得月楼’的伙计!” 田毅继续问道:“那死者是如何死的?是被人所杀,还是自杀而死?” 那壮实之人回道:“禀大人,我这伙计乃是被人所杀,并非自杀,大人看看他的手臂便知,他的手臂已经被人给扭断了!岂能自杀的了?而且我这伙计也甚是老实,之前没有什么突发状况,家中也有妻小,怎么可能自杀呢?” 田毅问道:“那死者是被谁人所杀你们可曾亲眼目睹?” 那壮实之人立刻将手指向了关羽,大声道:“回大人的话,我这伙计是被此人所杀,此人杀人手法之凶残,小人俱是见所未见,小人唯恐被其所杀,便是跪地求饶,方才躲过了一劫!” 关羽一听这壮士之人信口雌黄,便是怒道:“你这厮好生胡说,李教头怎能是我所杀?他当日与我比试完毕,手臂虽然断裂,但是也是关某人无意而为之,事后你们不是将他抬下去医治了吗?” 田毅听到关羽开口说话,便是斥道:“你且休得开口,带本官问完他们的话,定会问罪与你!” 关羽正欲开口,便是被刘靖身手给拦住了,只听刘靖轻声道:“云长休要激动,我们定是中了别人的计了,稍安勿躁,咱们先看看再说!” 田毅冷眼瞧了一下关羽,便是对着壮实之人继续问道:“那他为何要将死者杀死?” 那壮实之人看了看关羽,眼神中掠过一丝不安之色,可是稍后,遂即高声道:“回大人的话我说完了的话,大人可要保护小人呐,小人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生怕此人报复啊!” 田毅道:“你且将实情道来,本官定会秉公审理,尔等身家安全,衙门自会保护!” 那壮实之人听了之后,方才安心道:“那日,此人与这刘老板到我们‘得月楼’用餐,期间此人与我那伙计因故起了冲突,谁也没有想到此人看上去虽不是凶神恶煞之人,但确实个恶贯满盈之徒。 他与我那伙计吵嚷不过,便是要打我那伙计,我那伙计与他撕扯一会,熟料,此人便是恼羞成怒,竟然狠狠地将我那伙计双臂扭断,到了此时他还不住手,我等虽然苦苦相劝,但是俱无用处,最后...最后我那伙计便是敌他不过,被其活活打死了!” 关羽听了之后,便是怒道:“你这是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你们和那赵老板本就是一伙的,故意栽赃陷害与我,哼,你们的诡计休想得逞!” 田毅一看关羽发怒,也是一拍桌子,怒道:“大胆狂徒,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竟然还敢恐吓证人,污蔑他人,看来不对你用刑,你是不会招的了!来人呀,大刑伺候!” 正在田毅呵斥关羽的时候,刘靖特意看了一眼那李教头的尸体,只见他喉咙之处略显紫黑,而且还有隐约可现的掐痕,刘靖额心里就有了一个分寸,于是刘靖立刻高声道:“且慢!” 田毅看着刘靖一眼,只见他底气十足,毫无畏惧,一身的浩然正气显露无疑,于是便对刘靖问道:“刘老板,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说?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靖道:“田大人断案好仓促,这证人乃俱是赵老板手下之人且不必说,但听他们一面之词,就加以判刑,就怕有所闪失,这人命关天的大案子须得小心谨慎才对!你说我说的对吗?” 田毅冷笑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里是你断案还是我断案?你哪里来的神气劲儿,到了这个时候还强言狡辩!” 刘靖自信地笑道:“田大人,可否容我问这证人几个问题?” 田毅料想着刘老板能够逆天翻案不成,索性就让他来个心服口服,以来让堂前的百姓们看看他田大人的大度与公正,于是田毅道:“你问吧!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刘靖笑了笑,对着那壮实大汉道:“请问这位壮士,你们可曾亲眼看见是我这兄弟将李教头打死?” 那壮实之人楞了一下,又望向了赵爷,只见赵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回过头来,肯定道:“那...那是自然!” 刘靖又问:“你确定他是当场死亡的吗?” 那壮实大汉道:“是,我...我确定!” 刘靖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这兄弟打死李教头地时刻是几时?” 那壮实大汉听到刘靖如此发问,一下子愣道了那里,旁边一个长脸大汉立刻抢先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打死你难道还能回去救活不成?” 刘靖没有理会这长脸大汉,继续质问那个壮实大汉道:“当天我们是巳时十分离开的,这人是什么时候被我兄弟打死的,你可能记起来了?” 那壮实大汉立刻支支吾吾道:“大约...大约...大约也就巳时十分吧,我也记不得具体的时间了?” 刘靖立刻呵斥道:“难道不是午时十分?我怎么记得我们是午时十分走的呢!” 那壮实大汉心已经虚了,立刻结巴着反口道:“也许...也许可能是午时十分吧,当时我记不得了,当时的环境太乱,我真记不得了!” 刘靖冷笑了一下,继续逼问道:“恐怕你也记不得,当时你们那里到底有几十个人了吧?” 那壮实大汉听到刘靖问起了这个问题,心里立马来了谱了,因为当时赵爷叫了多少人去,他们能不知道吗?而这个问题,也是他最最清楚的,所以这壮实大汉便是立刻脱口而出道:“那天我们一共去了二十六个人,上面十二个,下面十四个,这个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刘靖笑了笑,没有说话,其他人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而赵爷仍旧是笑眯眯地看着刘靖,等待着刘靖受罚,此刻,在他的右手里还多了一壶茶水,喝着茶水,看着刘靖受审,的确很是惬意。(未完待续。) 0060开审(下) 而田毅也是正襟危坐,他漫不经心地等待着刘靖那看似无聊的发问,因为,他想,既然今天外面来了这么多的人,他就索性给老百姓做个样子看看,让大家都看看他的宽宏与大度。 刘靖问完了那壮实大汉之后,便是不再说话,站在那里等待了起来,田毅本以为他还有话要问的,于是就等了一会,但是他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刘靖再次发问,于是他的心里也是不耐烦了。 田毅换了个坐姿,开口道:“刘老板,你的话可是问完了?” 刘靖笑道:“我已经问完了,大人可曾认真听完了?” 田毅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难道本官会听不到吗?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靖道:“田大人,现在应该不是我有话说,而是应该大人有话说才对!” 田毅一听刘靖又跟他耍起了嘴皮子,便是略作呵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问题也让你问完了,证人也都据实回答了,你要是没问题,那我可就宣判了?” 刘靖一点也都不及,却是反问道:“不知大人是要判谁呢?” 田毅急道:“你莫要在做狡辩,人证、物证俱在,事实清楚,你那兄弟杀人属实,作为从犯且藏匿有罪,当然是要判你们了!” 刘靖呵呵一笑,却是反问道:“大人,您刚才没有听见吗?这证人说当时他店里有二十六人多在场,这么多人在场,难道都是去看热闹的吗?我这兄弟再怎么厉害,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们的人怎么会被我兄弟打死呢?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田毅突然愣了一下,这个情况,倒是出乎了田毅的意料,此话一被刘靖说出来,围观的群众便开始议论起来,田毅也是喃喃道:“这...” 谁知,方才那插话的长脸大汉立刻道:“那是...那是当时我们店里请来的食客,当然人多了,不过他们都是熟客来的,怎么会管我们店内的事儿呢?碰到这杀人如麻的很角,大家都四散而逃了,跑都来不及,谁还敢上去拉架啊!” 田毅点了点头,喃喃道:“看来此人的确是太凶狠了点!” 刘靖听到田毅这么一说,便是叹息了一声,无奈道:“我当大人是个英明之人呢,没想到...”话说到这里,刘靖便是止住了话头,不再言语。 田毅心里也是被刘靖整的无奈了,此刻,他本欲发作的,可是凭他为官多年的经验来讲,他开始发觉这刘靖可能并非一般的角色,但又或者是这刘靖很有可能在和自己斗智。 既然这刘靖是个聪明的人,我就不可能匆忙断案,否则,堂外的这么多老百姓,他也不好有个交代,他也不想留下什么历史遗留问题,以来影响到自己日后的官运。 于是田毅笑道:“我知道你有话要说,本官既然作为本地的父母官,便定会为民做主,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不过有人触犯了国法,那我也会按律处置,绝不姑息!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 刘靖笑了笑,轻松道:“话说到这里,你这个官才算有个样子了,大人既然听完了方才在下的问话,那就不难得知,这其中的问题所在!” 田毅冷冷一笑,询问道:“本官纵然知了也须听你说出才可,你就跟本官就讲讲,这案子的疑点在哪!要不然可别怪本官不给你机会了!” 当田毅说着话的时候,他也是侧脸看了一下另一边坐着的赵爷,只见赵爷也是不同的挤眉弄眼,来暗示田毅,不要再拖延下去了,可是田毅也只是扫了一眼赵爷,便继续望着刘靖了。 刘靖也是撇过头来,看了一眼赵爷,开口道:“这个案子到了现在已经很简单了,这认证既然亲口说了,此人是被我家兄弟给打死的,而且还是当场被打死的,他们可是都看到的,这句话大人可听见了?” 田毅领会了一下,觉得刘靖这话也没有什么问题,便是点头道:“不错,这话的确是证人所说,不过这也没有什么问题!” 刘靖笑道:“问题却偏偏在这里了,既然证人所说,这李教头死亡的时间是上午,而且是巳时十分或者是午时十分,不过这并不重要了,那么,大人现在就可以去找个令史将尸首一验便可知真假!” 还未等田毅发话,坐在一旁的赵爷的脸却是一下子绿了,他没有想到刘靖会突然想到这一出,于是他立刻站起来叫嚷道:“好一个放肆之人,人家都死了,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欲要对尸首不敬,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立刻判刑才对!” 那人群众,有被赵爷安插的亲信,听到赵爷一发作,便是开始在人群中咋呼起来,说什么‘对,快点将此人绳之于法!’‘请大人快点宣判’、‘请大人不要再姑息养奸!’‘处罚他、处罚他!’等等。 田毅的心里也是一震,他也没有想到这个刘老板的心思竟然这么细腻,想的问题竟然这么深,但是,他是受过了赵爷的好处的,而且他和赵爷的关系,那也是非同一般,俩人的那点勾当,岂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还未待田毅说话,便是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阵哭声,一个妇女带着孩子便是哭哭啼啼地硬闯了进来,口中还不时地念叨着‘我那苦命的当家的啊!你死的好惨啊,真是冤啊,冤啊,冤极了啊,大人啊,大人啊,您可得为民妇做主啊!’ 田毅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赵爷,只见赵爷笑嘻嘻地看着田毅,默默地点了点头,田毅便是立刻会意,此人定是他赵爷安排的了,于是心里也是安定了下来。 只见那妇人一下子扑到了关羽的脚下,用手拽着关羽的裤脚,大声呼喊道:“好你个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快还我夫君命来,快还我夫君名来啊!” 随后这妇人又是在地上一打滚,爬到了刘靖的脚下,拽着刘靖的裤脚,喊道:“你这个天杀的人啊,我家夫君惨死在你家兄弟手下,你竟然还要动我夫君的尸首,你还有没有人性,你还是不是人啊!” 此刻的刘靖并未被这妇人给扰乱,他直立在那里,两眼怒睁,犀利地看向赵爷,只见赵爷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刘靖心里便是知晓了,这也是他赵爷安排的托。(未完待续。) 0061救兵到 谁知此刻,那田毅却是道:“认证物证俱在,堂下之人,你们可知罪否?” 关羽傲然挺胸,肚子和田毅蔑视道:“贪官污吏,不分黑白,像尔等舞奸弄邪之辈,早该罢官去职,送回乡下了,还有什么颜面坐在那庙堂之上,呼风唤雨,祸害人间!” 田毅冷笑一声,淡淡道:“你说得好,说得妙啊,别说本官不是这样的人,即便本官是这样的人,也轮不到你这种人来大放阙词,今天我不管你是恶人也罢,浑人也罢,既然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定将汝等明正典刑!” 刘靖对着田毅狠道:“难道你真的想一错再错,仍旧不思悔改吗?” 田毅索性豁出去了,怒道:“哼!你是何人,竟然敢对本官指指点点,且等你有朝一日能够与本官平起平坐了,再做定论吧!不过我怕是没有这天了,恐怕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回来了!” 刘靖突然仰天大笑道:“哼哼,当真是天作孽犹可留,自作孽不可活啊!” 田毅冷哼一声,大喝道:“来人呀。将他们给我拿下,让他们跪下听宣!” 关羽振臂而起,大声喝道:“谁人敢来?” 田毅狠狠道:“我看你们当真是不怕死了?竟然敢在我这北平公堂之上作乱,哼,仅凭这一点,就可以治你们死罪了!” 关羽也是冷冷地看着田毅道:“哼,你这鸟官也是做到头了,今天若是别人中了你么你这圈套,也就罢了,可是上天有眼,竟让你们碰到了我家大哥,这真是天不藏奸!” 田毅狠狠地看着刘靖,再次逼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刘靖冷笑一声道:“我是何人,你还不配知道,但是你只需知道,我是将要收拾你的人!” 田毅听后,不禁大笑起来,接着他对着刘靖道:“哼哼,迟了,太迟了,今天我就要将你们就地正法,以警世人!” “住手!”正在此时,突然一声历喝从大堂之外传来。 这一声历喝,当真是无比响亮,像是一声晴天霹雳,自高空霹下,震得田毅差点魂飞天外,田毅连忙抬起头,望向了大堂之外,只见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人,站在了大堂之外,其身后还跟着两队戒备森严的官兵。 田毅大惊之下,连忙喝道:“堂外何人?竟敢擅闯郡府?” 随着那年轻人的一声大喝,在他前面围观的人们都把注意力转向了这里,同时人们看到此人的身后,竟然跟着两列官兵,便是自动的向两边退去,一条宽阔的大道便是闪现了出来,直通大堂。 那年轻人便是大步踏开向着大堂走来,待其走进了才瞧出他的庐山真面目来,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张无忌是也! 张无忌昂首挺胸,径自走到了大堂之前,其身后的那两列官兵俱是手持百炼钢刀,紧随其后,遥远看去,甚是威仪。 田毅怒喝道:“大胆狂徒,你是哪个衙门来的人?竟然不通禀报,没有文书,就敢擅闯我北平郡府!” 张无忌没有理会田毅,而是径自走到了刘靖跟前,单膝跪地,跪拜道:“属下幽州巡查史张无忌,拜见主公!” 田毅听到张无忌喊刘靖主公,心里便是惊煞万分,口中禁不住喃喃道:“什么?什么?你叫他主公?你叫他主公?” 刘靖笑了笑,温和道“不必多礼,起来吧,无忌啊,你知不知道,你来的正是时候,差一点都要不得啊!” 张无忌起身拜谢道:“谢主公恩典,属下昨夜接到徐先生口令,谨遵主公之命今早进城,岂敢耽搁?于是一大早,无忌就带着兄弟们进城了!” 刘靖向后面看了看,却是没有发现徐庶的人影,便是好奇问道:“无忌呀,怎么不见了徐先生的身影呢?他人去哪了?” 无忌听到刘靖问起了徐庶,脸上突然色难起来,喃喃道:“徐先生...徐先生他...” 刘靖再次问道:“怎么了?你有话直说便是,莫要吞吞吐吐地!” 张无忌看了看左右,立刻靠近了刘静耳旁轻声言语了一句。 刘靖听了张无忌的话语之后,便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且称赞道:“还是徐先生心细,还是徐先生想的周到啊,这件事他做的对,做的不错!” 张无忌横过脸来,对着田毅呵斥道:“大胆狂徒,见了刺史大人还不快快参拜!” 田毅心里猛然一惊,便是被张无忌吓了一跳,口中不停地喃喃道:“什么...什么...刺史大人?刺史大人?他...他...” 张无忌冷眼看着田毅呵斥道:“睁开你的狗眼看好了,张大了你的猪耳朵听好了,站在你面前的乃是我家主公,幽州的刺史大人,刘皇叔是也,你好生大胆,竟然敢污蔑、公审刘皇叔!” 田毅这一下子便是慌了,此刻他已是哑口无言了,只是喃喃道:“这...这...” 坐在一旁的赵爷本就早已惊了,但是他好歹不说也是个狠角色,他看到了刘靖身份显露之后,心里也是明白,自己的前途已经被毁,所以,现在也是他奋力一搏的时候了。 于是赵爷站了起来,高呼道:“田大人,这个人的来历不明,满口胡言,谁人知晓他就是真的刘皇叔?现在来了一个叫什么张无忌的,就这么一说,便谎称自己就是官衙的人。 哼哼,这岂不是拿你我当小孩戏耍吗?我看当真是他们一手炮制的把戏而已,大人你可莫要上了他们的当了,要知道,这里可是北平城,大人手下有着三千城防将士,岂能容他们几个人胡来呢?” 田毅一愣,心里也是暗道,如果此人真的是刘皇叔的话,那么我的前途可真是葬送于此了,再者说,我乃是公孙大人的心腹,为何却要臣服这刘玄德呢?现在趁着有人造势,何不将错就错,趁机将其拿下,随后,即便是事情败露,我大不了去冀州跟随公孙大人便是。 田毅想到这里,心里也是笃定不已,决意要与刘靖翻脸,便是哼哼冷笑一声,狠狠道:“如果不是赵老板提醒,我当真被你们给骗了,一个是杀人重犯,一个是从犯加包庇之人,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纵使你弄一堆人来跟你演这出好戏,演的在逼真,也瞒不过本官的火眼金睛,好了,你莫要再在这里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了,刺史大人身为一州之长,日理万机,公务繁忙,怎么会像尔等一样? 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不要在做无用的抵抗,说不定我还会网开一面,从轻处罚,要不然,可别就怪我无情了!”(未完待续。) 0062翻脸 田毅狠狠说完,便是对着下面的人道:“来人呀,将兵曹吏给我叫来,再调拨一百官兵过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能耍什么花样!” 张无忌一听这田毅要和他们对着干,便是大喝一声,斥责道:“田毅,你当真要造反不成?” 田毅冷冷道:“哼哼,现在我是官你们是贼?何来我是要造反?你这厮冒充朝廷重臣,我也要将你一起拿下,问罪与你!” 张无忌冷眼看了田毅一眼,便是对着身后的官兵喝道:“来人呀,将衙门给我封了,谁人不许出入,违令者当斩无赦!” 田毅一听这张无忌使出这招,便是怒道:“你敢!” 张无忌冷道:“有何不敢?你这贪官污吏我见识的多了,对你们就得用些非常的手段才是!” 就在此形势千钧一发之际,突听门外传来一声大喝:“这是谁欲要造反呀?你们眼里还有朝廷,你们眼里还有咱们大汉江山吗?”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发现马主薄却是昂首挺胸地站在了门外,起身后随着他声音落下,一连串地跟来大队官兵,待这批官兵队列站齐,恍一看去约莫百余十人的样子。 “哈哈哈...马大人可真是我的及时雨呀,你来的正是时候,正是时候呀!”田毅见到马主薄来了,便是高兴呼喊道。 马主薄则是大笑一声,得意道:“哼哼,我早就听赵老板说此人甚难对付,且昨夜我也已经领教过他的厉害之处了,所以,今天早上开堂之前,我便是去到了城防大营,调了一队军马过来,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不料,这事儿正被我猜着了,此人果真是奸诈无比,不仅言行举止十分怪诞,而且还胆大包天,甚至连咱们的刺史大人,刘皇叔都敢冒充,那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刘靖站在原地并未说话,他只是面带微笑,淡淡地看着这一幕幕的发生,他的心不慌,也不忙,什么大风大浪他没经历过?这一点小场面还不至于让他心慌,还不至于让他动怒。 想当年,在房子县智斗张家父子,在房子县巧避张角兄弟,到了后来大举消灭黄巾军,那个时段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场面,哪一个博弈不是令人荡气回肠,刘靖不都是安然地过来了吗? 看到此情此景,刘靖心里也是明白,这只是他们放手一搏,做最后的挣扎了,无妨,也无碍,既然他来到了北平城,挖出了一条大鱼,顺带着拿下一个恶霸,这一趟也算是值得了。 刘靖笑了笑,对着田毅道:“田毅,你当真要执迷不悟下去?你当真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吗?你再往前走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如若你明白事理,就此收住,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可就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了!” 田毅冷冷道:“哼,我意已决,对付尔等奸邪之人,还有什么话可说,今天纵使天王老子来,也救不了你了,哼哼,如果你有命活着出我的郡府的话,再来说找我算账的事儿吧!” 刘靖道:“好,既然你不要命了,那也就不要怪我了,你当真以为我是自己一人来到这北平城的吗?哼哼,我告诉你,城外三十里处,你派人去看看,那里驻扎着多少部队! 且不说外面,就说这郡府之内,就说我手下的这十余名手下,便是可以轻易将尔等拿下,你们府衙之外的那百十余人,不见得是我这十余名手下的对手,这个你可知道?” 田毅笑道:“你当我是被吓大的吗?到了现在还在跟我玩心理战术,我可不是第一天当官,我也不是一个糊涂之人,能被你三言两语就能给吓唬退了的,你还是乖乖的就范了吧,我好歹也给你个全尸!” 张无忌此刻却是冷笑道:“我主公当你是聪明人,那是给你条生路,你这个有眼无珠的狗东西,难道没有听说过咱们关二爷的威名吗?想当年袁本初与袁公路帐下大将,都惜败在我们家关将军手下。你们区区百余人,能抵挡的了我们关将军?更别说还有我身后这十余人可以以一当十地百炼精兵?” 坐在一旁的赵爷却是胆战心惊了,当他听到关二爷的时候,早已是肝胆俱裂了,再加上那百炼精兵,更是让他失去了最后的心理防线,他猛然间从座位上跌落下来。 赵爷是个势力的人,在确认了刘靖是有备而来之后,便是一下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跪拜在刘靖面前求饶道:“刘老板...不,不,刘皇叔、刘皇叔,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的眼瞎了,小人的眼瞎了,不该和刘皇叔过不去,不该和刘皇叔过不去啊! 请刘皇叔饶了我吧,请刘皇叔饶了我这条小命吧,我...我...只要刘皇叔饶我不死,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啊,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啊!” 刘靖没有理会赵爷,只是转脸看向了田毅,只见田毅两眼已经出现了动容的神色,好似心里还在挣扎着什么。 可就在此时,门外的马主薄却是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对着刘靖一拜,立刻高喊道:“小人有眼无珠,无意冒犯了刘皇叔,经过张巡查史地一凡说教,已然大彻大悟,特来向刘皇叔请罪!” 刘靖笑了笑,看着马主薄道:“呵呵,好,好呀,你倒是个见风使舵的高手!” 马主薄听了之后,立刻伏地拜道:“请刘皇叔治罪,小人也只是一时头昏脑涨,做了不可挽回的事,现已知错,请皇叔责罚,小人甘愿受罚!” 刘靖随意道:“你先一遍站着去,受罚的事儿待会再说吧,我这里还有一个祸患要除!” 赵爷一听刘靖要除掉一个祸患,便是吓得趴在地上哭嚷道:“刘皇叔饶命啊,刘皇叔饶命啊,小人...小人...只要刘皇叔不杀我,怎么处罚都行啊,请刘皇叔饶了我吧!” 田毅冷冷道:“两个狗东西,见风使舵,一点骨气都没有,枉你们跟了我许久,当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一点成色也没长,可真是丢了我北平人的脸啊!” 刘靖冷眼看了一下田毅,笑道:“北平人的脸面岂是你一人可以代表的了的?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未完待续。) 0063拿下 田毅冷冷道:“哼,即便你真的是刘皇叔那又如何?我乃是公孙大人帐下之臣,公孙大人去了冀州,统领一方,我才不得已留下替他管理旧部,哼哼,既然今天你来了,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今天你非要逼迫到底的话,那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张无忌狠道:“大胆逆贼,如此情形,你还执迷不悟,可真是该死!来人呀,将其给我拿下!” 张无忌身后立刻走出了两个兵丁出来,欲要去拿下田毅,田毅一见形势不对,立刻高喊道:“门外的将士们你们给我听好了,你们受公孙大人恩德已久,也是我的忠实部下,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到了你们表现的时候了。 今天,你们谁人若是替我扫除了这帮子作难之人,那我就带谁去到冀州,到时谁就跟我一道去冀州,谁就继续尊享荣华富贵,而我也定当向公孙大人保举尔等!绝不会负了你们!” 门外的诸位将士听到了田毅的呼喊之后,都立刻愣在了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犹豫不定,那领头的将士也是开始疑惑起来,到底是听从田毅的指令,还是安安分分地做事,他们也都犯难起来。 正在此时,徐庶的身影却是出现在了府衙之前,他身后之是跟着一个手持百炼钢刀,全身披挂的士兵,两个人即刻向着大堂走来。 田毅看到了门外又是有一个人向着大堂走来,便是一声令下,大喝道:“左右将其拦住!” 还未等门口的衙役有所动作,徐庶却是笑道:“呵呵,田大人若是也将我拒之门外,那么你可有的后悔了!” 田毅冷冷道:“你又是何人?竟然敢在此大放阙词?我们外的数百将士,岂对付不了你们?” 徐庶摸了摸胡子,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奉主公命令,将一个人的家给围了,现在,某人的家室可俱在我的掌控之下,虽说这手段有些令人不齿,可是在这非常时期,能够起到非常的作用,却也可用的!” 田毅一听徐庶将其家室给困了起来,心中怒火便是冲天而起,他指着徐庶道:“困人妻儿算的什么英雄好汉,你也不过是一介俗人,有损圣人教化,算个什么君子?当真是个卑鄙无耻之徒尔!” 徐庶指着田毅训斥道:“凭你也敢提起圣人的教化,尔等奸邪、忤逆之人,也敢论君子之道?哼!现如今你黑白不分,君臣上下亦是不明,对主上不忠不义,对上级挑衅威胁,当真是该诛之人。 我奉主上之命,前去将你抄家,乃是例行公事,又何来困汝妻儿?你以为你一人犯下了滔天之罪,你的家人就能脱得了干系吗?你那贪污受贿,舞奸弄邪之事,你的妻儿就没有参与吗?他们实乃共犯尔,皆是该一并过堂审讯,尽皆获刑才是!” 田毅仰天长叹,冷冷地笑了起来,口中还仍旧不停地喃喃道:“这是苍天忘我,苍天忘我呀!公孙大人、公孙大人,我...我...我先去了,我再也不能为您尽力了!” 张无忌立刻对着那俩欲要捉拿田毅的兵丁使了个眼色,厉声道:“还不快快将其拿下?此时不拿,再等何时?” 那俩兵士应声之后,刚向前挪动了一步,便是见到那田毅猛地站了起来,从桌案后面走了出来,只见他双目略思呆滞,整个人很是无神,好似失去了方才的神气与狂妄,此刻,他只是一个失魂落魄的阶下之囚。 那两个兵士互视一眼,遂即一人一边,将田毅给架了起来,拖到了刘靖的跟前,等候刘靖指示。 刘靖冷眼瞧了一下那田毅,而田毅此刻也是彻底的失了魂儿,整个人好似散了架子一般,脸上露出诸事都不关心的样子来,嘴里还笑咯咯地,人好似真的疯了一样,这变化之快,也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可能是因为田毅自料自己生死已定,他断然是逃不出律法的处置,也决然逃不出刘靖的手心,而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条,别无他解,如若这样的话,他也没有了,任何顾虑,任何诉求,一心只是等死了。 刘靖越是见到这样的人,越是对其不屑一顾,方才那股子神气或者是威风,就像是过往的烟云一般,消失殆尽。这样的人不值得可怜,也不值得去唾弃,也不值得刘靖再去理会。 所以刘靖也是淡淡地扫了扫手,随意道:“将他关进大牢,交给决曹论罪,再行审判吧!” 张无忌听到刘靖如此一说,便是抱手道:“主公,难道这样的人,您不直接当斩立决?留他何用?” 刘靖听了张无忌的话,笑了笑,淡淡道:“他身为朝廷命官,所作所为,皆有大汉律例处置,我身为大汉的臣子,自当遵循大汉律例行事,他的下场,朝廷的法制自会制裁!” 张无忌好似略懂非懂,他向来谁都不听,只听刘靖的命令,只要刘靖发话了,他就必定遵行。 那跪拜在地上的赵爷看到田毅对刘靖如此不敬,竟然还不至于立即判死,而此时的刘靖竟然还笑了出来,他也是认为自己也有了一线生机,便是借机对着刘靖苦求道:“刘皇叔、刘皇叔,小人眼睛瞎了,没有看出刘皇叔金玉之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眼拙,小人...” 刘靖心里本欲平静了不少,不料听到这赵爷的哭喊,心里的怒火便是有被其给提了上来,刘靖瞅着赵爷,冷冷道:“你也配求饶?你也怕死了?” 赵爷哭求道:“刘皇叔义薄云天,深明大义,为民做主,除掉了田毅这一贪官污吏,忤逆之人,乃是我北平城全城人的幸事,小人、小人只是一时糊涂,跟刘皇叔产生了一点误会,还望......” 还未等赵爷的话说完,刘靖便是已经不愿在听他啰嗦下去了,刘靖昂着头对着赵爷呵斥道:“你不要在说了,我也不想听你废话了,你和我之间还谈不上误会这两个字。 在我的眼里,你根本就一文不值,你也不配做我的对手,所以对我来说,你可有可无,所以,你要求情,根本你用不着来向我求情,你还是省省吧!我不想在听到你的声音!”(未完待续。) 0064斩立决 赵爷听到刘靖的话一愣,便是迷惑起来,他听不出刘靖的主旨何在,他根本不知道刘靖是什么意思,便是失神道:“那...那我该如何去做,我该如何去做,请刘皇叔,明示,请刘皇叔明示啊,求求您给我一条生路吧!小人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啊!呜呜......” 刘靖看都没看赵爷一眼,只是迈开步子,绕开了赵爷,徐徐向外走去,赵爷口中只是重复地开口求饶,喊的刘靖有些心烦,刘靖走到了大堂门口,止住一步,他抬头望着苍穹,望着那一轮耀眼的明日,顿感舒适,不错,这希望之光是天下间最最永恒的东西,虽然黑夜曾经无数次袭来,但是,明媚的阳光早晚都会生起。 刘靖没有回头,只是对赵爷淡淡地回道:“你是生还是死,不用问我,也不用求我,你只需去问问这大堂之外的百姓们,问问他们吧,他们才是你的衣食父母,他们才是你的救命之人!” 赵爷早就愣在了那里,他两眼无神,十分的空洞,十分的无助,十分的落魄,也十分的可怜,可是这个结果,不都是他一手导致的吗?他现在又能向谁去求助?除了他自己能救自己外,谁还能就他? 可是他能明白这个道理吗?人一旦做了恶,人一旦上错了船,是很难改正,很难下船的,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爷今天的恶果难道不是他一步步种下的吗? 他以后能不能改,刘靖不清楚,这北平城内的老百姓可是最最清楚的了,赵爷对他们如何,刘靖自不必说,就有人出来说话,如果说,现在能够左右赵爷身价性命的因素的话,那便是天下的公道和人心。 四叔不知道何时来了,此刻,他在菊儿姑娘和翠儿的陪同下,站在那人群当中,他也亲眼目睹了刘靖身份的华丽转变,四叔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非凡的年轻人,竟然就是声名显赫的幽州刺史,刘玄德刘皇叔。 四叔的双手颤抖着,内心里也是激动不已,此刻如果他是个年轻人,或许早已欢呼雀跃起来,如果他还是年轻,早就决意跟随刘靖左右,可是,他现在年龄已是耄耋之年。 多年的风风雨雨,让他学会了安然,让他磨去了棱角,让他沉淀了沧桑,让他洗净了千华,此刻的他只是盼望着能够将赵爷绳之于法,能够让赵爷将那笔人命债给还清。 四叔原本没有这奢望的,他原本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会在忧苦中度过,在困境中度过余生,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刘靖给他带来了希望,给他带来了新生,虽然这一令人激动的时刻似乎来得晚了些,可是,只要在他有生之年,只要有圆梦的希望,那就不算太迟。 四叔听到了刘靖说道让大家处置赵爷的话语之后,胸中的积怨便是犹如洪水猛兽般倾泻了出来,此刻,他无需再加隐藏,此刻,他无需再加压抑,他伸出右手,指着赵爷怒吼道:“此等奸邪之人,造孽无数的恶霸,当真是禽兽不如,留他又有何用? 倘若再次给这恶人一个机会,岂不是放虎归山,再此姑息养奸,让他这条毒蛇、豺狼再有机会出来害人吗?此等败类,只需就地正法,处之而后快,这才大快人心,这才可以告慰那些死在他手下的冤魂啊!” 周围的群众听到了四叔的呼声之后,也是不约而同额呼喊起来,群众们之中的不满,也是开始慢慢宣泄出来,本来无人敢上前说话的,本来也无人喜欢做这个出头鸟的,但是,他们看到四叔起了头,便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骂声、喊杀声,此起彼伏,就像一股股汹涌的潮水,无休止地向着赵爷汹汹而来,他两眼露出了极其惊恐的神色,因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有这么一天,就连他派来作证的那三个手下,也是立刻站了起来,对着赵爷破口大骂起来。 一切的一切,就好似梦中的桥段一般,让赵爷惊恐万分,让赵爷惊慌失措,可是现在,他又能做些什么呢?眼前已无路,回头已不能,他的面前只有一条道路,一条通向死神的道理,这条路他无法回避,他也无法躲藏,他只能面对,尽管他不想,但是他也须得去走。 刘靖眼睛露出了希望之色,他对着群众们挥了挥手,四叔见到刘靖挥手了,立刻高喊道:“大家先停一下,大家先停一下,刘皇叔有话要说,刘皇叔要说话了!” 人们是敬畏刘靖的,敬畏他之前的不卑不吭,敬畏他的镇定自若,敬畏他的宽容大度,敬畏他的有胆有识,敬畏他的无畏精神,总之,刘靖现在,在众人的面前,仿佛就是一面旗帜,一面让人一见就会充满希望的旗帜。 果不然,随着四叔的呼喊,人群之中的呼声、喊声,也渐渐降了下去,刘靖扫视了众人一下,笑道:“既然大家都做出了决定,那我宣布,对此人斩立决,立即执行!” 群众当中又是立刻爆发了山洪一般的叫好声、掌声与欢呼声,刘靖见此又是挥了挥手,群众们又是慢慢安静了下来,等待着刘靖发言。 刘靖脸色肃然,对着身旁的兵士道:“来人呀,给我将犯人抬出去,力斩无赦!” 两个手持百炼钢刀的健壮兵士,走上前来,齐声喝道:“是,遵命!” 赵爷早已是愣在了那里,谁人再说什么,谁人在叫骂他,他已经好似听不见了,他的视觉、听觉仿佛同一时间失效了一般,在那两个健壮的兵士将其抬起的时候,他也只是两眼发呆似的向前看着,好似真的变傻了一般。 除掉了北平城的两大害群之马,刘靖的心里也是长舒了一口气,他将郡府大堂外的老百姓给劝说回去,随后自己便是来到了郡府西侧一书房内,准备休息一下。 可是刘靖刚刚坐下一会儿,一阵敲门声却是接踵而来,刘靖叹了口气,暗道,想清静一会儿,看来都不成啊,于是徐徐道:“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耄耋之人站在了门外,当他看到刘靖之后,双膝立刻跪拜了下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四叔。而在他身旁站着的菊儿姑娘也是立刻跪了下来,对着刘靖磕起头来。(未完待续。) 0065抄家 刘靖见到四叔和菊儿姑娘这突然举动,这心里便是开始纳闷了,这..这是为何?于是刘靖心里想着,便是便起来去扶起四叔,且问道:“四叔,四叔,你这是干什么啊?还有菊儿姑娘,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快快起来,快起来说话!” 站在一侧的张六一早就兔子一般地蹿了过去,关羽也是没闲着,也是走了过去,将四叔扶了起来,而张六一则是扶起了菊儿姑娘,那菊儿站起来后,还极其不好意地看了看张六一,轻声道了句‘谢谢!’ 四叔看到刘靖热情满满地走了过来,高兴道:“刘皇叔啊,刘皇叔啊,你当真是老汉的救命恶人啊,今天你替咱们北平的人们除了那个天杀的恶霸,为民除了一大害,同时也帮我们老小报了仇,我们理应跪谢你的啊!” 刘靖笑道:“为咱们老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不就是我的本分吗?这有什么可说的?再者说,在我的管辖之下,北平竟出了田毅、赵爷这样的贪官、恶霸,我是必定要除之的!” 四叔道:“嘿嘿,这更得要说说了,别人当官的时候,这俩人并不是不在,非但没人去管,反而更是纵容与他们,那算什么啊?而刘皇叔则是真正的为民办事,为民请命,这官当得才算稳当呢!不管如何,我都是要谢谢你啊!” 刘靖执拗不过四叔,便是无奈道:“好,好,好,这谢意我就收下了,四叔啊,你别在门外站着了,进屋说话吧!” 四叔虽然人老了,但是心里却是明亮的很,他知道刘靖公务繁忙,要处理的事物还很多,于是抱手笑道:“刘皇叔啊,我知道您忙啊,能有幸跟您相处一段日子,老汉我就是死了也值得了,日后啊,我还得拿着他说事儿呢! 好了,我就不打扰刘皇叔处理公务了,不过呢,我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我厚着脸皮跟刘皇叔说说,还请刘皇叔务必要答应啊!” 刘靖笑道:“四叔,您就说吧!” 四叔笑呵呵道:“这晚上啊,我回去做点好酒好菜的,你就去老汉家再吃一顿饭吧,也算是尽了老汉我的一点心意了!” 刘靖听后,便是一笑,温和道:“哎呀,我当是什么呢,好,这顿饭就记下了,我晚上定会去的,到时候,菊儿姑娘可要多做几样菜呀,到时候,我带的人可是很多的啊!” 菊儿姑娘笑着道:“那倒是难不倒我,你们来多少,我就伺候多少,难不成你还能将整个府衙的人都给带去咯!” 张六一却是看到气氛这么活跃,立刻搭话道:“嘿我说,可就你这丫头贫嘴,我家主子可是给你面子呢,你要是做的不好,我家主子也不会点名让你做,这是在夸你呢,你倒是骄傲上了!” 刘靖道:“好了,好了,事儿就这么定了,四叔咱们就晚上见吧!” 四叔笑呵呵地带着菊儿姑娘回去了,临行前,菊儿还脸带微笑的看了张六一一眼,只看得张六一心儿痒痒,可是,守着刘靖,他也不敢造次,说多话,只得随刘靖回到了屋内。 刘靖坐在座位上,静坐了一会儿之后,对着张六一道:“六一,你去把那个姓马的主薄给我叫来,顺便,让其将北平郡各部管事都给我叫来,我要认识认识!布置布置!” 张六一领了命,便是马溜溜地出去办事了,屋子里只剩下了关羽和徐庶了。 徐庶坐在刘靖的对面,关羽坐在刘靖的一旁,两个人都是等待着刘靖接下来的吩咐,可是他们俩人等待了少许之后,俱是没有听到刘靖继续说话,各自的心里都是愣了起来。 稍待片刻之后,徐庶开始开口道:“主公,难道是在忧虑公孙伯珪的事儿吗?” 刘靖看了徐庶一眼,淡淡地点头道:“元直说得不错呀,谁人都知道,田毅是公孙伯珪的人,我处理了他,本事为北平老百姓做件善事,可是,这背后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我也不能不想呀! 不过,这事儿总得要去做的,也不能前怕狼后怕虎,如果因为害怕得罪人,而姑息养奸的话,那么老百姓的日子就难过了,老百姓日子难过了,会怎么样?他们当然是自谋生路,逼急了,难免会走上造反之路。 这老百姓就像是水,当官的就像是行驶在手中的船儿,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到底咱们必须要深刻的理会到啊,要不然大的灾患来临的时候,内部的安定都保证不了,还怎么去征战天下呢?” 徐庶听了刘靖的话之后,不禁赞扬道:“主公的可真是让人醍醐灌顶,一语中的,将官与民比作水与舟,可谓是十分恰当,十分地得体,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谓是千百前来,永恒不变的真理。 历朝历代,莫不是轻视了民生,互视了平民,舍弃了这个最基本的基础,谁的天下也长久不了,主公能够以小窥大,方见主公之睿智,可见主公之深谋远虑,乃非常人之所及啊!” 刘靖听了徐庶这一长席话语,不禁笑道:“元直不必对我如此夸赞啊,我也只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现在的形势的确不足以乐观呀,你看看啊,公孙伯珪占据冀州,地广人多,资源丰富,如果任其成长,必然会成为一方豪强,雄霸一处啊。 而咱们的南面,还有一个更加强大的官宦世家,袁氏兄弟,一个在渤海,一个在青州,可谓是首尾相连,根深蒂固,他们可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呀,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谁人能敌啊!”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张无忌的声音:“禀主公,张无忌求见!” 刘靖听到张无忌来了,了应声道:“来来来,进来吧,你来的正好!” 张无忌听到刘靖的话语后,便是轻轻将门推开,走了进来,对着刘靖拜道:“禀主公,赵某人已经被就地正法,那围观的人群可都是在欢呼雀跃,打呼称赞,拍手叫好呢!” 刘靖点了点头,满意道:“嗯,好,好极,那赵府可已经派人去抄家了?” 张无忌点头道:“回主公的话,这事儿已经交代给他们去办了,并且,那田毅的家,也是同时被围了,不过暂时还没有抄家,属下准备,等主公的命令下来后在行决断!”(未完待续。) 0066徐庶挂帅(上) 刘靖点了点头,满意道:“嗯,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抄家就要有证据才是,这田毅虽然狂妄至极,对我不敬,这一条本就是死罪,可是我却并不想以此来杀他。 我要彻底地调查、调查他,随后挖出他更多的贪腐证据出来,只有这样才能以谢世人,昭示天下,足矣显露出咱们的功德之心,正大光明啊!” 徐庶同时道:“对,主公的想法是极好的,同时也可以做给公孙伯珪看看,咱们杀的可都是该杀之人,并非对其寻衅滋事,现在他公孙伯珪与咱们接壤,咱们正处在休养生息的阶段,最好还是不要因小事而与他们产生什么摩擦!” 刘靖随后道了句‘对,元直说得不错!’随后便是沉吟起来,半晌之后,刘靖突然问道:“对了无忌,有圣上的消息了吗?” 张无忌听到刘靖突然问起了这个,便是半跪拜首道:“属下又让主公失望了,不敢隐瞒主公,到现在,粘杆处仍然没有查到当今圣上的下落,这也可真是出了奇了。 外面的诸侯各郡,咱们多多少少的都有眼线,可是愣是没有听说谁人发现了当今圣上,这可真是让人费解,令人匪夷所思,让人想不通啊,圣上到底去哪了呢?” 刘靖转过身去,手背着手,顿了顿,对着徐庶问道:“元直,你有什么看法?” 徐庶眉头微皱了一下,思忖了片刻之后,开口道:“回主公的话,这事情想来也真是怪了,按照常理说,圣上不该平白无故的消失这么长时间的,除非...” 刘靖听到这里,猛然回过头来看着徐庶问道:“除非什么?” 徐庶看了一眼刘靖,立刻拜手道:“回主公,小人这也是斗胆猜测,但不一定说的对,失言之处请主公谅解!” 刘靖道:“但说无妨,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拘礼!” 徐庶点了点头,回道:“我猜测,可能是有人已经发现了当今圣上,而且,极有可能此人同时将圣上给软禁起来了!” 刘靖听了徐庶的猜测之后,惊得不得了,只见他瞪着大眼不可思议道:“元直,这话从何说起?谁人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软禁当今圣上?难道他真的想自绝于朝廷吗?” 徐庶道:“这也是庶正想说的,因为当今天下局势纷乱不已,各个诸侯割据一方,称雄称霸,且混战不止,似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所以难免会有人起了不臣之心,欲要自立为王,称霸天下,当世的那些个封疆大吏,王公诸侯,随便一人都有这个可能!” 刘靖又是问道:“即便这是真的,那此人软禁圣上又有何用?对他又能有什么好处?” 徐庶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圣上早点被发现,那么这大汉的朝廷便可有希望重整如一,在此恢复平静,而且还有主公这样的忠臣义士,为大汉的江山操劳、奔波,正是那有不臣之心的臣子所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他们只有将皇上软禁、藏匿起来,这个天下才会永无宁日,这个时候,便是给了他一个趁乱浑水摸鱼的大好时机,等诸侯你争我夺,互相厮杀,待时机成熟时,他再将圣上抛出来,再来个狭天子以令诸侯,岂不是完美?” 刘靖听了之后,寻思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忧虑道:“今天,我处置了田毅,就不能不防备,公孙伯珪了,因为此人好战,且拉拢过我几次,我都没有应他,怕他怀恨在心,寻衅滋事啊!” 徐庶道:“主公说得对,咱们可告知与冀州交接的郡府,都提高境界,提高城防,着重城防巡视,一有意外,立刻汇报!” 刘靖应声道:“其实我并不是怕他公孙伯珪,只是,咱们现在的处境有些单薄,南面的袁氏兄弟,咱们不能不防,所以对待公孙伯珪还需小心才是,并非是咱们害怕打仗,只是打仗又得劳民伤财,伤及民生啊!” 关羽看到刘靖如此忧虑,便是道:“大哥,您总是一心为民,这个我们都是了解的,可是咱们的周边尽是豺狼虎豹,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倘若他们真敢冒犯,那我就替大哥率军出征,将他们打回老巢。” 刘靖笑道:“在这乱世,打仗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咱们还得需要等等,等时机成熟了再打,打仗比的是什么,我早就说过了,钱粮势必不可找的,再其次就是人力和装备。 咱们即便是真的要打仗,也得要打又准备的仗,打有胜算的仗,一个小仗就有可能需要个把月,一个中型战役,就得打个两三个月,一个打仗就有可能打上个两三个月。 这期间所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又是不计其数,劳民伤财就会动摇民生之根本,这些事情,咱们不得不虑呀,他们这些豪强啊,只知道穷兵黩武,不顾及民生之根本,是不会长久的! 他们如此下去,灭亡那是迟早的事儿,只不过这乱世的局面,所不定谁联合谁,谁又坑害了谁,所以咱们的政策就是休养生息,强大自己,原则是不找事也不惹事,谁人来犯咱们必定还击,以此来求一个相对太平的发展黄金期!” 刘靖这一席话,可谓是鞭辟入里,十分地透彻,在场的徐庶和关羽也是一个劲的不住点头。 就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了张六一的禀报声:“禀主公,马主薄以及众官员,已经在大堂集合完毕,都在恭候主公训示了!” 刘靖伸了伸懒腰,深吸了口气,叹道:“走吧,你们跟我去见见这北平城的官员们吧,这北平的政商坏境被田毅弄得乌烟瘴气,想搞搞,可不是这么容易的,我打算好好地整饬整饬!” 徐庶道:“不知主公可有了什么打算?” 刘靖看了看徐庶,突然笑道:“打算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元直方便不方便了!” 徐庶一听刘靖这么问他,便是一下子拜首敬道:“主公有何吩咐,尽管言语便是,庶自当尽心竭力,在所不辞!” 刘靖站了起来,双手将徐庶扶正,亲切道:“元直之心,我已知之,能解我忧者,唯元直也,那我就将你留在这北平城,让你来给我治理、整改一下这北平的风气,让他们都给我好好地改改!你可有信心?”(未完待续。) 0067徐庶挂帅(下) 徐庶脸色一怔,便是抱手回道:“庶,何德何能得主公如此器重,既然主公大任赋肩,庶定然从命,尽心竭力,将北平的局面给治理过来!虽肝脑涂地在所不已也!” 刘靖点了点头,又是突然道:“张六一!” 张六一原本垂首站在门前候命的,突然听到刘靖呼喊自己,本能的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刘靖会突然叫他,立刻慌张回道:“小六子在,主子请吩咐!” 刘靖道:“你可愿陪徐先生一同留在北平,为整饬吏治,贡献力量,为先生分忧解难?” 张六一一下子听出来了,这是刘靖在抬举他,也是在成全他,但是,话却是说得非常得体,非常地给他面子,他的心里能不激动吗? 于是张六一立刻双膝跪地,拜谢道:“主公、主公,你对小六子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小六子都不知道如何报答主子厚恩了,您这是抬举小六子,您这是给小六子机会,您这也是在成全小六子,小六子都明白,都明白,小六子谢主子隆恩!” 刘靖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好,好,你小子也真是聪明至极,你明白就好,不过你可得好好地辅佐先生,要不然,弄坏了事儿,我可放你不过,你可听得清楚?” 小六子抬起头,拜谢道:“主子放心,小六子谨遵主子教诲,定不负主子一番期望!” 刘靖想到这里,欲要迈步,却是又停住了,他看了看徐庶,又是喃喃道:“这北平你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你治理起来,难免会得罪人,该给你留下个保镖来的,眼下云长又不能随你留下,翼德又远在幽州城,张燕嘛,他却在边陲守卫,先生的人身安全的保卫工作,这倒是一个难题了!” 张六一听到刘靖这么一说,便是站了起来,高兴道:“主子,您既然提到了这里,小六子倒是有一个极为合适的人选!不知道主子意下如何?” 刘靖笑了笑,略作斥责道:“你小子,这弯弯肠子倒是不少,有什么人选,速速说来,深的我再头痛!” 张六一立刻进言道:“主子,您忘记了?咱们在这北平城还有一个好朋友呢,就是那典韦典兄弟,他可是一个十分壮实的人啊,用他来保护徐先生的安全,再合适不过了!” 刘靖听了张六一这么一说,便是恍然惊醒一般,醒悟道:“对啊,典韦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他长得人高马大,又十分的健硕,拥有一身蛮力,倒是个护卫的绝佳人选,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来呢!” 张六一像个小猴子一样笑嘻嘻道:“嘿嘿,这个主子倒是不用担心,昨夜他就跟我提及过主子,他对您可是仰慕至极啊,他还吵着有朝一日能够跟着主子做事,乃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儿呢,我们聊了一夜都没睡,今天一大早,我将其送回了杂货铺子,倘若他知道了主子肯用他,他高兴还来不及呢,主子让我去通知他吧!” 刘靖爽朗道:“好,小六子去将典韦给我叫来,日后就由小六子和典韦两个人辅佐先生治理这北平城了!” 徐庶立刻拜谢道:“庶,谢主公恩德,主公思虑周祥,为庶安置好了一些,庶定能安心做事,再无障碍了!” 刘靖笑了笑,随意道:“好了,别在这里说感恩的话了,快点随我去见见你未来的同僚们吧!” 刘靖说完便是大手一挥,示意关羽和徐庶跟上,自己迈开步子向着门外走去了,关羽和徐庶也是相继跟了上去。 大堂之内,一时间竟然站满了人,他们都是这北平城的主要职能部门的负责人,也是这北平官场的主要掌控者,随手提溜出一个来,那都是富得流油的主儿,现在他们正一个个正在交头接耳的议论个不停。 为首的马主薄却是十分的老实,他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双手紧紧地攥着,手心也好似沁出了汗滴,好似一场大难正在等待着他。 正在马主薄心中忐忑之际,身后传来了衙役地叫喊声“刘皇叔驾到!” 那满屋子里正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人们,就像听到了索命梵音一般,立刻安静了下来,因为,刘靖的名字先前可能不是多么的有震撼力,可是,就在今天早上,他不动神色地将田毅给办了。 而且还办的漂漂亮亮,有据有理,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这雷霆万钧的手段可真是震撼到了在场的人们,纵使他们有的胆子再大,在张狂,但是谁人也不敢和田毅想攀比。 田毅不管是出身,还是人机关系,还是个人能力都是相当的出众,一家门下,三兄弟皆是公孙瓒的旧部,想当年,他们在北平可是一手遮天地存在,那威慑力和影响力,也是直接贯穿了整个北平城。 熟料,这公孙瓒一走,北平城的管辖权,刚刚被刘靖给收上去,人们还没来得及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刘靖便是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北平城,而且,刘靖还是以及其卑微的身份进的城。 刘靖还未费一兵一卒,未用自己的权势,便是将田毅给制服了,而且还是让众人心服口服,这手段,能不让人心惊?谁人又能自诩能比得上田毅厉害?敢和刘靖叫板? 刘靖的办事风格及其低调,却是极其的沉稳,刘靖的出手极其的迅速,但是布置却又是极其的周密,甚至,后路都是安排的极其妥当,当真是有人能够和他叫板的话,那也是那些个诸侯豪强们之中的强者,也非在场之人所能企及的。 刘靖从人群的一侧,缓缓走到了大堂主位之上,缓缓地坐了下来,还未等刘靖说话,马主薄便是带着众人跪拜刘靖起来。 刘靖一见这马主薄如此作为,便是知道了,自己的手段管用一些了,至于日后,徐庶的治理难度,那还得看徐庶的手段了,刘靖大手一挥,对着众人道:“起来说话吧!” 马主薄起身之后,对着刘靖敬道:“禀刘皇叔,先北平城东西南北城各处的要职人员均已到场,还请刘皇叔训示!” 刘靖点了点头,对着马主薄问道:“马主薄,你介绍一下你自己吧,也好让我认识认识,我就先从认识你开始吧!”(未完待续。) 0068教化 马主薄点了点头,恭敬道:“回刘皇叔的话,小人姓马名兵,字孟方,西凉人,在北平任职已经四年之久,自公孙大人走后,便是开始任主薄一职!” 刘靖本是无意问起马主薄的出身,但是当他听到马兵是西凉人事之后,便是吃了一惊,暗道,南部不成这马兵与那西凉的马腾、马超还有什么关联一般? 带着心里的疑问,刘靖继续问道:“马主薄,我且问你,你是西凉人,可否认识马寿成、马孟起这两个人呢?” 马兵恭敬道:“回刘皇叔的话,小人自然认得,西凉太守马寿成乃是小人的一院之堂叔,马孟起乃是小人的一院之堂哥是也,我们本是一个未出五福族人的!” 刘靖听到这里,倒是来了兴趣,便是问道:“噢?你竟然还有这门子亲戚,可真是令人意外呀,那你为何不在西凉任职,为何偏偏跑到这大东北来呢?” 马兵抱手答道:“回主公的话,小人不敢欺瞒大人,本因家父早年被朝廷派往幽州任职,小人也是跟随家父一同来到了这里,这一来就是落地生根了,小人也是在幽州长大,也算是半个幽州人了!” 刘靖道:“嗯,不错,这样说来,你的家人也是久食朝廷俸禄之人了!” 马兵恭敬道:“正是!” 刘靖笑了笑,道:“既然你们家世受皇恩,应知皇恩浩荡,更应该竭尽全力替朝廷分忧解难,为圣上治理好这一方要塞,这个道理你可明白?” 马兵立刻双膝跪地,跪拜道:“马兵深感皇恩浩荡,深知刘皇叔恩情四海,马兵自当竭尽全力,辅佐刘皇叔,为刘皇叔治理好这北平城,为北平城的父老乡亲贡献余力,纵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刘靖笑道:“呵呵,好,你这话说得虽然是好,但是也有点问题!” 马兵听到刘靖这么一说心里便是泛起了嘀咕,暗道,我这话说得也算是有水平了,哪儿不对了?说得还不够冠冕堂皇的了吗?于是马兵垂首拜道:“敬请刘皇叔指点迷津!” 刘靖笑了笑,对着马兵道:“你尽心尽力,那是应该的,朝廷选你作为地方长官,那是对你的器重与信任,你自问一下,你自打为官以来,朝廷可曾亏待与你?” 马兵立刻回道:“刘皇叔这话说的好,说的对,一句话点醒了马兵,朝廷对我恩重如山,赐我官职,赐我前程,赐我衣食,马兵感激都还来不及呢!” 刘靖道:“这就对了嘛,朝廷既然有恩与你,那你也就该竭尽全力办事才对,哪里来的为我办事,为皇上办事呢?你这是在为你自己办事啊,你这是在为你自己铺路。 须知,生你者父母,养你这天下苍生也,你的衣食父母乃是这北平城的百姓呀,当官者,虽说是地方的父母官,可是反过来说,咱们又何尝不是人家的儿女?来百姓又何尝不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呢? 咱们的俸禄,皆是来自赋税,来自农耕与商贾,这都是出自百姓之手,咱们创造了什么吗?扪心自问,咱们都是要讲究孝道的人啊,圣人的教化要牢记于心,这个道理你可懂得?” 马兵自打当官以来,还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过话,也没有讲这番大道理给他,今天他听了刘靖这一席话语之后,便是犹如一道惊天霹雳,让他猛然间似觉醒一般,这浅显的道理虽然通俗易懂,可是未曾有人有这么深的见识。 马兵原先以为这刘靖也只不过是个同公孙伯珪相同的人物罢了,而且,先前,马兵还以为刘靖比不上公孙伯珪,因为,公孙瓒再怎么说也是个好战的将军,锐气当先,总是给人一股子难掩的霸气,这一点倒是很令人佩服。 而刘靖给马兵的感觉并非是一个太激进的人,反倒是像是一个怕事的人,因为公孙瓒先前,欲要讨伐韩馥的时候,曾经联络过刘靖,而刘靖则是婉转的给回绝了。 这事儿倒是惹得公孙瓒极为不满,而且还大骂了刘靖一顿,当公孙瓒大骂刘靖的时候,这马兵还是在场的,他也是为数不多的亲历者之一,所以,他虽然没见过刘靖,可是印象里,刘靖相较于公孙瓒像是个软弱怕事的人。 可是,今天,马兵不仅见到了刘靖,也见识了刘靖的手段,也亲耳听到了刘靖的话语,受到了刘靖的教化,他反倒是发现,刘靖非但不是个软弱怕事的人,相反,马兵确认为,刘靖是个胸怀天下的人。 刘靖的认知、刘靖的格局、刘靖的胸襟、刘靖的抱负、刘靖的心向都是那么的伟大,那么的广博,难得让人敬仰,那么的令人不叹不如,无形中给人一种难言的崇敬之意。 不仅仅马兵被刘靖说得振聋发聩,在场的官员们也都是一个个如问惊雷,心里都是像被清水给洗刷了一遍一般,好似一场头脑和心灵的风暴,席卷了每个人的大脑和心灵。 但是,底下的官员摄于刘靖的威慑力,不敢发声,也不敢表态,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似乎还在等待着刘靖接下来的训斥,等待着刘靖的发话。 马兵微微抬首,小声道:“刘皇叔至理名言,以圣人之心理政,实乃为我等之楷模,刘皇叔的教化也是令人振聋发聩,让人深发自醒,在场的官员们,无一不为之动容,日后,在刘皇叔的带领下,想必再会早就新的佳绩!” 刘靖随意挥了挥手,道:“这些个美言美句,我都是知道的,这个你也不用多说,这话对我不好使了,我看人,只看一点,只要你勤勉做事,为老百姓,为朝廷认真做事、办公,那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好官。 而我日后,也就会重用这样的人,所以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需牢记这点,日后谁若是再敢贪赃枉法、欺压民众、相互推诿不办实事,那我就毫不客气,你们可都听见了?” 在下面的众人皆是一起拜手齐声道:“谨遵刘皇叔教化!” 刘靖随后叹了口气,又是和气道:“其实,你们也都须明白一个道理啊,老百姓就是咱们的衣食父母,咱们这个官当得不好,被人家唾骂,被人家嫌弃,人家背地里议论纷纷,这还是小事,一旦他们揭竿而起,聚众作乱,那首当其冲的受害者是谁?”(未完待续。) 0069收拢马兵 马兵俯首低头道:“刘皇叔深谋远虑非小人能及也,谨听刘皇叔训示!” 刘靖继续道:“你说这到最后,首当其冲的还不是咱们自己?我管的你们严厉一点,那是为了你们好,别省的以后出事儿了,再像那田毅一样,就像个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人人唾沫,到时候,天王老子就救不了你!” 马主薄立刻点头道:“是,是,是,刘皇叔说得极是,这当真是至理真言,句句让人牢记于心!” 在下的众位官员也是立刻和声道:“谨遵刘皇叔教化!” 刘靖一听这些人好似机器人一般,说的话,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当真是这年当官的积习所致,他也不想多听这些人的这些废话,于是顿了顿,刘靖开口道:“好了,接下来,我要介绍一位同僚给你们认识!” 马兵一听刘靖要安插一个官员进来,便是知道表现的机会来了,便是立刻道:“刘皇叔放心,我等定会尽心竭力辅佐信任郡守大人,做好北平城的政务工作!” 刘靖心里暗道,这人可真是个伶牙俐齿,脑子转的倒是不慢,到时候,可以利用此人与马腾联络,应急的时候援做盟友,也未尝不可。 刘靖笑了笑,对着徐庶道:“先生请到前面来吧!”徐庶应声,从一侧人中走了出来,来到了众位官员的面前。 刘靖对着众人道:“这位就是我要向大家介绍的新任北平郡守,也是我的良师益友徐元直徐先生,他也是颍川名仕,江南大家!” 马兵听到刘靖一说,便是一惊,暗道,难道此人就是颍川名仕大家,名镇江南的徐庶徐元直?此人可是位能人异士,声名大的很啊,这都被刘靖给收了来,可见刘靖的厉害之处了。 于是马兵立刻走到了徐庶跟前,对着徐庶拜手道:“原来是元直公,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这日后能有幸与元直公共事,乃是吾等之荣幸,我等定会尽心竭力,辅佐元直公!” 下面的各位官员也是尽接道:“在下日后定会竭尽全力而为,谨听郡守大人调遣!” 徐庶笑道:“承蒙刘皇叔器重,委任我为咱们北平郡守,庶倍感惶恐,北平城乃是北方重镇,自古以来就是天下名城,位居要塞,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个经济重镇,也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所以,我肩上的胆子也是着实不轻啊。 可是,既然刘皇叔将这千钧重担交给了我,我就要踏踏实实的去做事,将此事做好,不能辜负刘皇叔对我的信任,也不能辜负北平城内的乡亲父老,所以,日后咱们可得要同心协力,共谋大计!” 马兵带头道:“元直公所言极是,咱们日后可要同心协力,共创大业了!” 马兵身后的官员们也是立刻附和起来,说什么的都有,皆是些巴结奉承的话语,让徐庶听了,也是不禁耳腻。 刘靖安抚了一下众位官员之后,便是对着马兵道:“孟方啊,你跟我来一下,其他人都回去做事去吧!” 马兵不明就里,被刘靖点了名留下,也是一愣,便是跟在了刘靖的后面,一同去到了衙门一侧的偏房中。 刘靖走进屋内之后,对着随后进来的马兵道:“孟方,方才我在群臣面前说的话,你可听进去了?” 马兵心里一紧张,还以为刘靖话里有什么意思呢,立刻回道:“回皇叔的话,马兵听得非常清楚!” 刘靖点了点头道:“田毅的事儿,牵扯到了谁,我可是心知肚明的很,但是,我用人却是有自己的一个原则,那就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有的人犯了错不要紧,只要肯悔、肯改,那边是善事一件。 不知道我的这句话,你听了之后有什么感触,或者是说有什么感觉,亦或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你皆可道来!” 马兵听到这里,便是明白了刘靖的意思,从这话里,不难听出,田毅的案子是肯定能牵连出他马兵来的,他与田毅共事多年,又是从属关系,田毅犯了事儿,他是很难逃脱干系的。 但是,刘靖话里又是给了他马兵机会,所以接下来怎么办,可就得看马兵自己的表态的,刘靖收拾起人来,不畏权贵,雷厉风行的作风,可是让马兵很害怕,再加上这新上任的郡守乃是江南名仕徐庶,马兵更是不敢马虎了。 于是马兵吓得立刻跪拜道:“罪臣叩拜刘皇叔,刘皇叔宽厚大度,洞察世事,明察秋毫,臣岂能不知?蒙皇叔恩情,对马兵不计前嫌,仍旧留用,此乃莫大的恩情,孟方岂能不知! 这北平城的官场之复杂,虽然比不上别处,但是也是自成一派,颇有特色,马兵在此地为官数载,也算是个局内人,里面的道道多少也算明了,既然皇叔留下了臣的性命,臣愿意做个引路人,帮助徐郡守披荆斩棘,改革北平的吏治!” 刘靖听了马兵的话之后,很是满意,便是和气道:“好了,你起来说话吧,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算是不错了,你既然知道我欲改变幽州官场的决心,也就该知道目前形势的严峻程度! 实话告诉你吧,我来北平就是为了摸摸北平的底儿,看看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混,到底有多难办,可是,我没有想到,一来这里,就将田毅给拿下了,他是狂妄至极,胆大妄为,这样的人只能为害一方,决不能留。 而你却是不同,能在危机时刻,弃暗投明,洗心革面,也算是你的功德与造化,单单从这点来看,你还是要比那田毅要强的,你记住了,只要你能辅助徐先生将北平给治理好了,我定会重用与你!” 马兵立即抱手道:“请皇叔放心,臣一定会紧紧跟随徐先生的脚步,全力配合好徐先生的工作,无论艰难险阻,无论坎坷困苦,都会在所不惜!” 刘靖点头道:“好了,我既然留下了你,就表明已经认可你了,表态的话不要说得太多,我只看你怎么做,明日我就会离开北平城了,这里就全权交给徐先生了。 另外,我还安排了两个人留下来,协助徐先生,到时候,给你引荐引荐,你也可要给我照顾好了,一旦出现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张六一的声音:“小六子拜见主子,我把典韦给带来了!”(未完待续。) 0070典韦入账 刘靖一听刚说到典韦,这典韦就到了,立刻和颜悦色道:“好了,进来说话吧!” 张六一领着典韦便是走进了偏房内,来到了刘靖的跟前,对着典韦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拜见主公!” 典韦见到刘靖之后既是亲切又是激动,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个人便是那名动天下的刘皇叔,掌管幽州的刘刺史,他数次与其交面,竟然直接称呼其刘大哥,这其中滋味,可真是一言难尽。 典韦是个直肠子,对着刘靖跪拜道:“刘大哥...不...不,刘皇叔...不...不,主公,主公,在上,请受典韦一拜,先前是典韦有眼无珠,竟然和主公称兄道弟,可真是......请主公责罚小人吧!” 刘靖笑道:“典韦呀,你可真是个直肠子呢,我为什么要责罚你呀,我来到这北平城之后,你帮助我甚多啊,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忠厚、实诚,乐于助人,这是很多人所不具备的。而且,我还打算重用你呢,你可愿意跟随我呀?” 典韦听到这里,不禁热泪用狂起来,立刻对着刘靖跪拜道:“主公...主公的恩情情深似海,典韦真是...真是没齿难忘,典韦愿意跟随主公!” 刘靖笑道:“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就收下你了,可是,即便是收下你了,你也不能直接跟着我,我得先考验、考验你!” 典韦抬起头来激动道:“任凭主公考验,典韦愿意接受主公的任何考验和指派!只要能跟着主公就成!” 刘靖道:“好,孺子可教也,那我就先让你跟着徐先生,你现在北平城辅佐他,先做好他的帮手,等时机成熟了再来我的身边做事,你可愿意!” 典韦立刻高兴拜首道:“典韦愿意,典韦愿意!” 刘靖高兴道:“好,这次将你留在北平城,做徐先生的保镖,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你要知道,徐先生可是颍川名仕,乃是文明江南的大家,他的人身安全要是出了一点差错,我可是要拿你是问的咯!” 典韦嘿嘿笑道:“回主公的话,您就放心吧,我先前不知道俺这位刘大哥就是刘皇叔,俺也不知道按这徐大哥,竟然是名扬四海、文明江南的颍川大家,要是早知道的话,俺还不吹上他三天三夜啊! 徐先生的安保问题,就交给俺了,俺虽然五大三粗,笨头笨脑,但是,俺有的是力气,俺就是不怕打架,谁要是敢对徐先生不敬,对徐先生不利,俺就拼了命去和他玩,哼,谁也休想动徐先生一根汗毛!” 刘靖听着典韦这话糙理不糙的说道,忍不住被逗笑了,他指着典韦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俗话说得好‘********自古侠女出风尘’,这古人的话语,可真是诚不欺人。 典韦虽然出身草莽,但是颇知义气二字,是很讲信义的,就如同云长与翼德,我这两位兄弟皆是信义之人,出身并非都是大富大贵之家,但是做起事儿来,却是要比那些读书人,文人,强上千倍、万倍!” 徐庶接着话茬道:“主公所言极是,张将军与关将军,乃是义气当先,人中之楷模也,在下也是对其佩服三分,所以还有句俗话说得好‘英雄不论出处’古人亦是诚不欺人也!” 关羽抱手道:“某乃是粗人,虽不知天文地理,但是却是将圣人的教化牢记在心,大哥待我甚厚,没有大哥就没有今天的云长,换句话说,我这条命都是大哥给的,我唯有不顾一切的守护大哥才是!” 典韦赶紧道:“对,对,对,关大哥说得对极了,俺也是这么觉得,俺虽然是个粗人,说不得漂亮的话,但是,俺能够跟随在徐先生左右,这也是莫大的荣幸,这机会都是主公给的,这恩情自然贵比天高,俺也是没齿难忘啊!” 马兵站在那里,看到这么多厉害的角色都是对刘靖心悦诚服,便是从内心深入认定了刘靖的本领以及为人,便是感慨道:“诸位所说的话,当真是真情流露,也是让马兵听了入心入肺。 在下之前,辅佐公孙将军的时候,也未曾见到如此真情流露之景,诸位这样的真情、真义,可以说得上是感天动地,让人看了无不为之动容,某虽是一介凡夫俗子,但是,为有幸跟随刘皇叔做事,也是颇感荣幸。 也是枉我活了这么大年纪,在官场混了这么久,第一次发现之前跟错了人!今后,不管艰难困苦,不管路途如何艰辛,只要是能够跟着刘皇叔,在下就是粉身碎骨便又是何妨?” 刘靖见到大家都是同心协力起来,心里的感觉自然是舒爽至极,他笑着看了看众人,开心道:“好,好呀,能听到你们说出肺腑之言,我感受也是很深呀,咱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同一个目标,来共同努力! 匡扶汉室,振兴咱们大汉的大好河山,是我刘靖毕生的愿望,希望我这愿望,能够在大家的帮扶之下,得以实现,咱们大汉朝廷能够幸运发达,老百姓们也是可以过上幸福安康的日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刘靖将话说完之后,便是长叹了一声,对着徐庶道:“徐先生,明天我就要离开北平了,这里是咱们幽州的希望,也是咱们幽州未来的中心之所在,你可要牢记这点,下大功夫,下大力气,将其整治好了!” 徐庶抱手道:“主公但且放心,庶定不辜负主公的器重与嘱托!” 刘靖道:“好了,今天晚上,我就设一个家宴,你们都来吧,咱们一同吃个便饭,咱们都好好的叙叙,噢,对了,马兵你也要来,带着家眷来即可,大家也都是互相认识认识。” 马兵道:“谢主公,马兵晚上自当到场,只是不知道这宴席之地是在何处啊?在这郡府衙门,还是在上面别的地方?” 刘靖想了想,随意道:“设在郡府,我看有些不妥,设在一般人家吧,这又招待不开,我看啊,咱们就在醉仙楼举行个家宴吧,我那厨子张师傅,做的一手好菜,你么你也都尝尝他的手艺!” 典韦嘿嘿一笑,小声道:“嘿嘿这下可好,俺也可以大吃一顿了!”(未完待续。) 0071边患(上) 张六一白了典韦一眼,小声道:“你呀,就知道吃,小心晚上你那三叔不放你出来呢!” 典韦身子一正,马上正色道:“哼!他现在想毕也是已经知道了,俺可是跟着主公做事的人了,俺也是吃公家饭的了,他现在哪里还管得了俺?俺以后只听命于主公,在北平就听命于徐先生!他哪里还管得了我呢?” 刘靖听到了典韦的话语,便是略加斥责道:“典韦,你莫要忘记了圣人的教化,要尊师重道,对于你的三叔,他的恩情可是大的很呐,要不是他,你又怎能好好的混迹于北平呢? 你要不是在你三叔的铺子里做事,我又怎么会遇到你呢?虽然你三叔刻薄了点,可是,他也是为生活所迫,商人嘛,无利不起早,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的,你且要遵守孝道!” 刘靖在北平城住了一夜,安排好了徐庶接手的事宜之后,第二天,便是带着关羽和张无忌离开了北平城。 徐庶接受刘靖的委派,留下在北平做郡守,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刘靖打算将北平作为幽州的行政中心,日后也算是幽州的核心地带,所以,刘靖必须要及早的将北平给整顿出来。 要整顿北平的政务,仅靠刘靖还是不行的,因为,现在需要刘靖的地方太多了,幽州城他太久没回去了,那里的事务肯定也是一大堆,而且,他刚刚处理了田毅,还得提防着公孙瓒来找事。 诸葛亮与简雍在北平能否磨合的好,这还是另一个问题,所以刘靖还需回幽州城一趟的,而徐庶之前虽然没有从仕的经验,可是他文韬武略绝对不输给马兵之辈,所以,刘靖也只能将北平交给他。 不过,刘靖已经为徐庶开了一个好头,将最大的阻碍已经给清除了,接下来,就是再接再厉,俯下身子慢慢地整顿了,张六一可是个好帮手,这是刘靖特地给徐庶留的,也是顺便让徐庶好好的带带他,起到相互帮助的作用。 幽州城内的形式其实并不比北平要好多少,但是,因为北平是公孙瓒原先的属地,所以,刘靖才率先将北平给收归过来,当然解决了北平城的大头之后,还得马不停蹄地回道幽州城。 因为自刘靖执掌幽州以来,他刚刚入主幽州城没多久,便是探听到了诸葛亮的消息,因为求财心切,便是将幽州城交给了简雍,自己火速赶往了荆州,而幽州城内的复杂形势,他还没来的及处理。 说道简雍这个人,自当是刘靖的心腹了,他可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他在幽州城代主事的时候,可是聪明的狠,继续沿用刘焉的人马,多是以安抚为主,同时,在幽州城外驻扎了大批的军马,以来威慑城内的土著家族。 这一手段果然奏效,一时间也是没有任何的世家或者大族伸出手来阻挠简雍执行公务,一时间也算是天下太平。 可是,这一‘改朝换代’之后,幽州城内的土著势力或者格局随着新主入城,难免会发生一些变化,利益方面就会出现博弈,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所以,时间一长,那些个世家大族,或者本地的官绅们就开始冒头了。 刘靖回来的时候,也是恰到好处,也是恰到时候,幽州城的气氛刚刚有所转变,诸葛亮好在是个有智慧的人,他是不会和简雍争权夺势的,他只是帮助简雍辅政,并未参与过多的政务。 刘靖刚回到幽州城,迎接他的人只有张飞、诸葛亮和简雍等三人,因为,刘靖出去之前,几乎没人知道刘靖出去了,直到北平郡守田毅被撤职,天下人才知道,原来刘靖竟不再幽州城,而是去到了北平城。 同样,刘靖何时回来,他人也无从得知,因为,刘靖的行踪总是神秘莫测,只有张无忌或者‘粘杆处’的人知道,所以,除非刘靖想让谁知道,否则的话,他的行踪,是无人可知的。 刘靖回到幽州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日衔西山,冷风也是渐起,刘靖带着张无忌进了幽州城,灰暗的灯光下,张飞、诸葛亮和简雍等人带着五六个兵丁,早早咋一侧城门等候着了。 张飞最是热情,他见到刘靖之后,立刻迈开步子,跑到了刘靖跟前,抱着刘靖亲切道:“大哥...大哥,你可回来了,可想煞俺老张了!” 刘靖笑道:“三弟可真是多情啊,我也是想你们呀!”刘靖边说便是来到了诸葛亮和简雍的跟前。 张飞则是同关羽叙旧、念叨起来,诸葛亮见了刘靖则是抱手道:“主公,多日不见,你又多了几分沧桑呀,城内的人们可是都在想念主公呀!” 刘靖笑道:“呵呵,劳先生挂念,我在外面也是非常地想念你们啊,只要你们都好,我也就放心了啊!” 简雍抱手道:“主公一去多日,成果显著,我等都是知晓了,北平城现在已然在我们的掌控之下,这真是可喜可贺啊!” 刘靖笑道:“呵呵,今天晚上,咱们就好好地叙叙吧,咱不去别的地方,就去那‘醉仙楼’我可得要和宪和多喝几杯咯!” 简雍笑道:“主公做了一可喜可贺的大事,北平现在也是再无大碍,这酒我得喝,咱们今夜就先喝个庆功酒,不醉不归,庆祝主公德胜归来!” 刘靖带着关羽、张飞、诸葛亮以及简雍、张无忌等人,一同来到了醉仙楼。 酒楼的包间里,众人分开坐下,刘靖对着身旁的简雍问道:“张燕他去哪了?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简雍抱手道:“哦!回主公的话,前些日子,公孙伯珪又是派人来咱们幽州城借兵了,说是为了攻打袁本初,他的理由是,袁绍包庇韩文节,叫咱们一起,去和他夹击袁本初!” 刘靖奇道:“公孙伯珪派人来借兵,跟张燕有什么关系吗?” 简雍道:“主公听我把话说完,这公孙伯珪好战,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我和诸葛先生自然也是不会上他的当,于是我们商议之后,决定婉拒了公孙伯珪的请求!” 刘靖道:“嗯,这件事做的对,就应该这样,袁本初那个马蜂窝,谁爱捅谁去捅,现在还不是去动他的时候,劳民伤财的事儿,咱们暂时先不干!”(未完待续。) 0072边患(中) 简雍继续道:“但是,我们没想到,这公孙伯珪可不是个善茬,他接到使者传去的消息之后,便是派人来咱们的边境进行骚扰,但是此人,极其聪明,他从不越界太远,只是在边境惹事生非,搞得我们和头痛! 本来是想派个人去给他们点教训得了,可是,谁知,咱们派去的人,竟然是威慑力不够,公孙伯珪的人没有放在眼里,几经交战,咱们的人便是败了,反而助长了公孙伯珪的气焰!” 张飞坐在一旁,听到了简雍说话便是冷哼一声,道:“哼!我早就说过那个姓公孙的小子就不是个好人,早该好好的教训教训他的!我要去,他们偏偏不让俺去!” 看到张飞那认真的样子,刘靖便是笑道:“翼德呀,都知道你的厉害,可是你那性子啊,可是了不得咯,若是让你去了,你肯定忍不住,带着军队孤军奋战,再次向着冀州城攻去!” 张飞眼角飞扬,大喝道:“嗨!要是真的这样,俺就再给他来个第二次灭郡,让他公孙伯珪知道俺的厉害,也知道咱们刘家军的厉害,让他不敢再寻衅滋事,给他个教训!” 刘靖笑了笑,慢慢道:“非也、非也!翼德只是想到了一面,却是没有想到另一面啊!” 张飞疑惑道:“大哥,你老是这样说俺,难道为咱们出头,还错了不成?” 刘靖道:“三弟,大哥说的可都是真的,并非糊弄与你,你想想,这公孙伯珪与那韩文节相比,谁更厉害些?” 张飞想了想,回道:“那自然是公孙伯珪了,要不然他能将韩文节给打跑了吗?” 刘靖笑道:“这不就是了!公孙伯珪不仅比韩文节厉害的多,而且,他的帐下猛将如云,其中最最出名的一支骑兵部队,名叫‘白马义从’,可是文明天下的!” 张飞立刻道:“大哥,你莫要忘记了,咱们还有百炼骑兵呢!咱们的重骑兵,那可不是白纸糊起来的,还能怕了他们?” 刘靖道:“三弟,你呀,就是这个牛脾气,你可知兵不厌诈的道理?公孙伯珪能够在一群英雄豪杰中,声名鹊起,屡尝胜绩,那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道理你要懂啊!” 张飞沉默了数秒之后,便是极不情愿道:“哎,大哥说的话,翼德记住了,今天是高兴的事儿,咱们还是不要说这个了吧,我和二哥敬大哥一杯,庆祝大哥凯旋归来!” 张飞立刻拉了关羽一把,示意关羽敬酒,关羽也是一愣,便是忙笑道:“对对,大哥,咱们干了此杯!” 刘靖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他举起酒杯对着诸葛亮、简雍道:“诸葛先生,宪和,来来来,咱们一起干杯!” 待酒喝光之后,刘靖便是笑这对宪和道:“是不是派张燕去了,公孙伯珪就老实些了?他就不来生事了?” 简雍笑道:“主公的话只是对了一半,另一半却是没猜中!不过这件事多亏是诸葛先生的妙计,才能使得公孙伯珪就此作罢呀!” 刘靖奇道:“宪和这话怎么讲?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奥妙不成?你且快说来听听?” 简雍笑了笑,对着刘靖道:“这事儿啊,我觉得让诸葛先生说来便是有趣,我说出来,效果倒是差了些!因为这个妙计是诸葛先生想出来的!” 刘靖听了简雍的话,便是转过头来,看着诸葛亮道:“诸葛先生用的是何妙计?” 诸葛亮淡淡一笑,便是轻松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利用有些江湖手段,使得公孙伯珪疲于应付,便是让他无暇无忌边患,所以,他只得派人来讲和了!” 刘靖不禁问道:“先生用的是何等江湖手段?” 诸葛亮笑道:“若是论冲锋陷阵,对阵打仗,那公孙伯珪帐下的确有几员大将,锐不可当,而公孙伯珪此人也是将门出身,颇有胆识。可是若是论游击、散战,公孙伯珪可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了! 我只叫张燕兄弟,带着两千余人马,装扮成匪患之人,在冀州与幽州的边境地带,四处作乱,而且是分散开来,将战线拉得很长,且作乱地带都是每打一出便是换一个地方,随后再打,这样一来,公孙伯珪疲于应付,便是头疼的不得了,索性就派人求助于咱们了!” 刘靖笑道:“呵呵,诸葛先生这条妙计可谓真是老鼠啃大象,那公孙伯珪虽然英勇无比,可是也是个喜欢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你和他玩游击散战,他却是玩不转了啊,张燕定是让他公孙伯珪无可奈何呀!” 简雍笑道:“不错,诸葛先生的这条妙计可谓是接地气,和适宜,用极少的代价,完成了反击公孙伯珪的目的,不可不谓之高明也!” 诸葛亮笑道:“亮虽有愚计,可是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我曾派人探的,那公孙伯珪的手下有一员大将姓赵名云字子龙,乃是主公口中那‘白马义从’的统帅,此人甚是厉害!” 刘靖惊道:“什么?难道那赵子龙竟在公孙伯珪手下挂职?此人能力非凡,我也是早有耳闻啊!” 诸葛亮笑道:“主公果然阅人无数,那赵子龙的确是个将帅之才,也有万夫莫敌之勇,可是......” 刘靖道:“可是什么?” 诸葛亮道:“可是那公孙伯珪不是个知人善用的主儿,现如今‘白马义从’已经不属于赵子龙统领,公孙伯珪已经换上自己的心腹了,只因为赵子龙每每提议皆是与公孙伯珪有所出入,导致公孙伯珪对赵子龙起了意见,于是乎就疏远了他! 所以公孙伯珪有什么苦差事,就会差遣赵子龙去办,而公孙伯珪滋扰我州边境之事,便是派赵子龙率军而为之!” 刘靖叹息道:“哎,如此一来,果真是可惜了!不过,公孙伯珪让赵子龙滋扰我州,这也是个明智之举,因为若是换做他人,可能并非能够让我们头疼!” 诸葛亮点头道:“对,主公的话极是,张燕去到了那里之初,曾经与赵子龙交过手!” 刘靖道:“结果如何!” 诸葛亮笑道:“想必主公已经猜到结果了!” 不过,依照刘靖对赵云的了解,张燕与其交手,胜败早已是注定了的,所以,正面交手,张燕显然不是赵子龙的对手!(未完待续。) 0073边患(下) 于是刘靖又道:“所以先生才用出了那‘游击’、‘散战’之计,让那赵子龙分身乏术,应对不能!” 诸葛亮笑道:“的确如此!” 刘靖道:“哎,这也真苦了先生了,难道现在张燕还在那边关镇守?” 诸葛亮接茬道:“呵呵,回主公的话,我怕那公孙伯珪不老实,不遵守协定,我就让那张燕在涿郡驻扎了,以来观察公孙伯珪的举动,倘若他再兴风作浪,挑起事端,那张燕就毫不客气的再次出击,定会扰他个鸡犬不宁!” 张飞听到这里,便是喜道:“嘿嘿,不过大哥你大可放心了,那公孙伯珪,现在已经无暇顾及给咱们捣乱了!” 刘靖奇道:“三弟此话怎讲?” 张飞得意道:“嘿嘿,大哥,您在北平城的时候,消息得到的不及时,也无暇顾及这些,您有所不知啊,前些天咱们接到了消息,听说袁本初联合他弟弟袁公路,汇同韩文节,共组成三路大军,浩浩汤汤的去攻打冀州了!” 刘靖吃了一惊道:“竟有此事?” 简雍看到刘靖为之动容,便是立刻道:“主公勿惊,我们这也是刚刚收到的消息,听说袁本初他们在德州、平原和高唐地带集结了三路大军,准备与公孙伯珪展开交战!” 刘靖听后便是震惊不已,连忙道:“他们可曾开展否?” 诸葛亮此时缓缓道:“主公勿忧,他们也只是刚刚开展而已,此次汇战非同小可,咱们已经派去了探子,时刻关注着那里的战报,一有消息,会及时送来的!” 刘靖听到这里,心情缓和了些,喃喃道:“好,只要是公孙伯珪没有战败就好,看来是咱们该出手助他一臂之力的时候了!” 张飞一听刘靖如此一说,便是不解道:“大哥,我没听错吧?你想出兵帮助那公孙伯珪?要知道,他们可是屡屡找咱们的麻烦啊?咱们为何要帮助他呢?” 刘靖笑了笑,缓缓道:“三弟,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那公孙伯珪虽然对咱们偶有骚扰,可是他本性并不坏,并非是咱们的敌人,而且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引为盟友,南拒袁本初他们! 现在,袁本初召集袁公路,汇同韩文节组成三股势力大军,欲要讨灭公孙伯珪,因为袁本初已然将公孙伯珪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除之而后快,一旦公孙伯珪被他们给击败了,我料,他必定来投奔于我! 到那个时候,我接纳他还是不接纳他呢?此人好战多疑,如果长期与其相处,容易产生摩擦,所以,最好还是让他在冀州好好地待着,为咱们抵挡一下其他诸侯的骚乱,这还只是其一。 其二,如果袁本初将公孙伯珪给击垮了,那么咱们可就是牢牢地被袁本初和袁公路他们给封闭在大汉的东北角了,进出都非常的困难,经济发展就会遇到阻碍,军事发展也会受阻,这对于咱们来说都不是个好结果,所以是该到了咱们出手的时候了!” 正在此时,雅间外有军士来报:“禀主公,有要事相奏!” 刘靖随手道:“进来吧!” 那军士走进了雅间,对着刘靖抱手道:“禀主公,袁本初的使者到了,说是有要事求见主公!” 张飞猛然道:“哼!正说着这厮呢,他就派人来了,他是来干什么的啊?难道是下战书的吗?” 关羽拉了拉张飞,小声道:“有大哥在此,三弟莫要造次!一切听大哥的安排!” 刘靖看了看诸葛亮,笑道:“先生,你猜这袁本初的使者是来干什么的?” 诸葛亮点头笑道:“主公既然已经知之,亮怎能在主公面前献丑呢?” 刘靖爽朗笑道:“呵呵,先生果然聪慧,我料他定是来劝我一起攻打公孙伯珪的,呵呵,袁本初此人可谓是颇有心计,此举正好是欲要将我给拖下水去,我岂能中了他的奸计尔?” 简雍道:“呵呵,是袁本初把咱们看的太简单的,欺负咱们幽州无人吗?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放肆,是该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的!” 刘靖没有说话,只是思虑了片刻之后,对着那军士道:“你去将此人带到驿站暂歇,好生对待,莫要轻慢了他,且告诉他,说我明日上午在郡府接见于他!” 那军士拜头道:“是!属下告退!” 那军士走了之后,简雍对着刘靖问道:“主公,依我看,公孙伯珪的使者也是快要来了,他这次肯定是来求助于咱们的,想让主公帮助他抵御袁本初、袁公路他们!” 刘靖点头道:“不错,这次,公孙伯珪定然会派人前来,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他再吃闭门羹了,这次我要让袁本初无功而返,然后也要让公孙伯珪付出点代价!” 是夜,刘靖与众人饮食完毕之后,回到了他的府邸之中,大乔和貂蝉业已等候多时,此时,大乔已经有了名分,是刘靖的正房,貂蝉作为刘靖的贴身侍从,已经是刘靖名义上的小妾了。 刘靖迎娶大乔之后,也是与貂蝉提起过,要收她为妾的意思,可是貂蝉一直百般推脱,一直不肯,刘靖也是无可奈何,只得随她了。 不过,大乔是个大度的人,也是个有修养的人,她知道貂蝉跟刘靖跟的非常早,所以,他也是将貂蝉看做自己的姐妹,有什么事儿也都是商量着来,所以,在刘靖去北平办事的这段时间,大乔和貂蝉一直都相处的非常融洽。 刘靖回来之后,便是与大乔闲聊了一些琐事,貂蝉也是坐在一侧陪同,这两个天生的尤物陪在身边,刘靖也是倍感欣慰,一个男人,能够同时得到两个绝世佳人的青睐与跟随,这难道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吗? 正待刘靖将要就寝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一阵人吵声。 刘靖眉宇一皱,对着门外的家仆道:“去看看是什么事儿?大晚上的,怎么这么吵呢?” 那家仆应了一声,便是徐徐走了出去,很快他就跑了回来,对着刘靖道:“禀主公,外面...外面...出了点状况!” 刘靖一看这家仆慌慌张张的,便是斥责道:“干嘛吞吞吐吐的?在我的府邸能出什么状况?你快点说,再敢吞吞吐吐,我就拿你是问!”(未完待续。) 0074张飞夜闯刘府 那家仆还未说话,便是听到了张飞的大喊之声:“大哥,我要见我大哥,你们谁人敢妄加阻拦?嗯?你们动我试试?还不快快让开!” 刘靖一听是张飞来了,便是走了出来,将门推开,正见到在几个仆人的围绕下,向着大堂走来的张飞,此时的张飞已经是九分醉意了,哪里有人还能拦得住他? 刘靖见到张飞这个样子,便是呵斥道:“三弟,大半夜的,你到这里来闹腾什么?嗯?你这是成何体统?” 张飞一见刘靖出来了,一把推开了挡在他前面的随从,一个快步小跑到了刘靖的跟前,对着刘靖道:“大哥,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这件事我不说,憋在心里极其的不痛快!” 刘靖一看张飞那醉醺醺地样子,便是没好气道:“好啊,有事是吧,那你就说说看,我看看你这么晚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说!” 张飞环顾了一下左右,瞪着个打眼醉道:“大哥,这事儿我要单独跟你说,别人听到了我不放心,我不放心!咱们借一步说话!” 刘靖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道:“你能有什么事儿?这个样子跑来见我,有话快说,否则我可就要生气了!” 别看张飞是醉醺醺地,可是他的脑子并不糊涂,他看着刘靖这态度,当真以为他是喝醉了酒来闹事的,便是急道:“大哥,我没事儿,跑你这来干嘛?还惹得你生气。 我是真的有事儿,这事情,不仅不是小事,而且是关乎着咱们幽州未来的大事,所以我才连夜跑到这里来告诉你的,你可知道,你离开幽州城的这么多天,这里差点出大事儿啊!” 刘靖一听张飞这么一说,又看了看张飞脸上的表情,便是叹息了一声,无奈道:“好,我就信你一次,你跟我来吧!” 刘靖转身向着书房走去,张飞也是立刻整了整衣冠,怒视了一下那几个家仆,便是一溜烟跟着刘靖走了过去。 刘靖推开书房的们,走入书房内,刘靖缓缓走到圆桌旁,慢慢端坐在圆桌一侧,张飞从后面跟了进来,将书房的门关上,便是来到了刘靖身旁,缓缓的坐了下来,看着刘靖大喘气起来。 刘靖看了张飞一眼,道:“说吧,这里就你我二人了,有什么事儿,有什么话,你可以随心所欲的讲了!” 张飞喘了几口大气之后,镇定了一些,便是开口道:“大哥,你知道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幽州城发生了什么事儿吗?” 刘靖看了一眼张飞,反问道:“你大哥刚回到这里,这里发生什么事我怎么会知道,难道我会未卜先知不成?” 张飞继续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啊,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诸葛先生和宪和兄可是闹得挺凶啊!” 刘靖听到这里便是吃了一惊,不禁问道:“什么?他俩闹得凶?不至于吧!” 张飞瞪大了眼睛,认真道:“大哥,公孙伯珪那小子派人来骚乱咱们边境的事儿,这你都知道了对吧,可是,你不知道的是,本来我想去带兵将公孙伯珪派来的人击退的,可是......” 刘靖一听,便是明白了什么事儿,原来这是张飞心里郁闷,来诉苦来了,我倒是要听听张飞如何说道,于是刘靖装作不知,继续问道:“可是什么?三弟呀,在大哥的面前,你还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吗?” 张飞故作神秘似的对着刘靖道:“大哥,我觉得这诸葛先生有私心想要和宪和兄夺权!!因为宪和兄想要让我带兵去对付公孙伯珪的人,可是诸葛先生却是极力坚持让张燕兄弟去。 而且,你说说,你让他去就去吧,咱们又不是怕他,带着大军压境,直接揍他就是了,这个张燕兄弟也是明白的,可是...可是那诸葛先生愣是让张燕装作土匪、盗贼,去骚扰公孙伯珪他们!” 刘靖听到这里,就忍不住笑了,可是刘靖本能的忍住了,他看了看张飞,看到他那认真的样子,便是继续问道:“结果怎么样啊?三弟,你倒是说说看!” 张飞寻思了一下,叹了口气道:“虽然结果是好的,可是我认为啊,这诸葛先生一来到幽州,就敢和宪和兄叫板,对着干,这不是不把大哥的心腹放在眼里吗? 咱们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赢的,可是...可是,让他这么一整,即便是咱们赢了,又能怎么样呢?那公孙伯珪一看咱们不出面,还以为咱们好欺负呢?你说对吗大哥?总之我觉得这现象不太好!” 刘靖到了这个时候才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看着张飞那认真的样子,倒颇是有点无奈。 张飞一看刘靖竟然笑了起来,便是急道:“大哥,这么严重的问题,我都跟你说了,你咋还笑得出来啊,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事儿你可得当心啊!” 刘靖点了点头,看着张飞认真道:“三弟,今天天色已晚,时间不早了,大哥一路回来很是乏累,你就先回去,让大哥好好的歇歇,让大哥晚上好好想想,等明天,大哥再和你说这件事儿好吧!” 张飞一听刘靖晚上考虑考虑,便是放心下来,对着刘靖认真道:“好的大哥,你就好好歇息、歇息,这事儿你可得好好的想想,明天我再来找你吧!” 送走了张飞以后,刘靖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张飞这暴脾气也是挺让人头疼的,不过,这个张飞并非胡搅蛮缠,或者无理取闹,而是内心真的是为了刘靖好,虽然他的想法是简单了点,可是他的初衷是好的,这一点刘靖非常的清楚。 貂蝉给刘靖端来了醒酒汤,让其喝下了一碗好让其不太难受,这夜,刘靖选择了貂蝉侍寝,因为他在荆州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好好地和貂蝉共处过,所以刘靖的心里,觉得对貂蝉亏欠了一些。 貂蝉也是许久未得到刘靖的临幸,心里也是十分的开心,是夜,貂蝉也是梳洗打扮一番,将自己给装扮的十分漂亮,就是为了博得刘靖的一份欢笑。所以这一夜,刘靖也是洗尽铅华,美美地与貂蝉缠绵了一夜。 翌日,貂蝉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之后,便是命令下人给刘靖做早膳去了,刘靖由于一路的舟车劳顿,再加上昨夜饮了些酒,又与貂蝉缠绵半宿,精力耗去不少,所以贪睡了一会儿。(未完待续。) 0075袁绍使者田丰 直到辰时时分,刘靖方才从熟睡中缓缓醒来,此时此刻,早已是日上三竿了,刘靖起床之后,问了一句仆人的时间,得知已经是辰时四刻了,便是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是呵斥道:“为什么不早点将我叫醒?” 那服侍刘靖洗漱的仆人也是少见刘靖发脾气,也是立刻胆颤道:“回主公的话,当时奴婢见您睡得正香,怕主公劳累,于是就没有敢打搅主公!” 刘靖略作斥责道:“再累也不能贪睡,这你可知道?今天我还有许多的公务要处理,晚了时刻,耽误了事儿,你担当的起?” 正在此时,貂蝉手里端着早点,从屋外缓缓地走进了屋子,她也是听到了刘靖训斥那下人的声音,便是解释道:“主公不要难为她了,是我让她们不去打搅你的,昨夜你真是太劳累了,想让你多休息会儿,养养精神,好处理今天的公务呀!” 刘靖温和道:“你的好意我是知道的,可是,再忙再累也不能耽误了公事啊,现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所以我也得谨慎小心才是啊!” 貂蝉莞尔一笑,嘴角的酒窝也是像开了花儿一样,她对着刘靖温柔道:“是呀,主公一心为了州郡的社稷,可谓是用心良苦,可是咱们的刺史大人在忙,也得吃饭不是?好啦,快来吃饭吧,吃了饭,才好去做事啊!” 刘靖摇了摇头,走到了圆桌旁,简单的用起了早点来,刘靖的早点也是十分的简单,一碗银耳莲子粥,一份荷包蛋,还有一根油条,足矣,银耳莲子粥是貂蝉给刘靖特意做的,荷包蛋和油条是刘靖教给他府上的厨子做的。 刘靖给大乔、貂蝉等人的要求便是,每个人每天的早餐,必须有荷包蛋,其他的搭配油条、包子或者米饭即可,所以,刘府每天的早餐也是比较的单一,但是却不失营养。 虽然刘靖已经是权势极高的人物了,可是他的生活并未因为权势的增加,财富的增加而变得极其奢侈起来,刘靖已然还是保持着一股子恬淡之意,起居、饮食,皆是与一般的民众无异。 吃饭了早点之后,刘靖便是离开了府邸,由张无忌陪同者,向郡府走去,因为他今天还要接见一个人,这个人便是昨夜到来的,由袁绍派来的使者,这是个比较重要的外交活动,刘靖当然得重视起来。 袁绍的特使不是别人正是田丰是也,他早早就来到了郡府,早早的候着刘靖了,因为他早就听说过,刘靖非常的繁忙,谁要是想要受到刘靖的接见,那必须趁早才行,所以,他特地早早地起了床,饭都还没顾的吃,便是来到了州府衙门,早早等候着刘靖的接见。 可是令田丰没想到的是,他来到了郡府足足有半个时辰左右了,可是依然没有见到刘靖的影子,甚至连个传话的都没有,他只是受到了简雍的接见,并且由简雍告知,刘靖今天上午会接见他,让他在一间书房等候,别的话也没有留下什么。 刘靖的州府还是比较大的,只是待客的书房便是有十来间,田丰期初无聊的时候,便是翻翻里面的书籍,看上一看,但是,由于等的时间久了,便是无聊透顶起来,便是心不耐烦的在房间里度来度去。 正在他百般无聊,十分乏味之际,便是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之声,田丰赶紧走到了窗前,对着外面张望起来,果不然看到了一个衙役的身影向着他这里走来。 田丰打开了房门,对着那衙役问道:“这位军爷,请问你是来给我传话的吧?” 那军爷笑了笑道:“嘿嘿,田特使,让您久等了,我家主公刚刚腾出时间来接见你,好了,您就别在这里等着了,跟我走吧!” 田丰一听,呵呵一笑,便是从怀里取出了些钱来,给那传话的衙役塞到了手里,言笑道:“有劳军爷带路了!” 刘靖在郡府大堂的一侧房内接见了田丰,田丰先是向着刘靖问了声安:“在下田丰,特奉袁公之命,出访刘皇叔,请刘皇叔金安!” 刘靖笑道:“呵呵,原来是袁本初帐下的著名谋士田元皓呀,你的大名我可是早就耳闻了啊,好了,咱们就不用这么客气了,我和本初兄又是多年的相识,并非疏远之辈,你起来说话吧!” 田丰一听刘靖把话说得这么亲切,心里便是放松了一下,便是起身道:“人家都说刘皇叔带人宽厚,今日一见方才受教,刘皇叔之古贤之风,让人如沐春风,甚是亲切啊!” 刘靖道:“田大人过奖了,能与田大人这样的名仕座上交流,这也是我们为官者的荣幸,我也是很喜欢和你们这些名仕大家,共同探讨一下啊,不管是人文、政治还是经济,不管是民生、民风还是风雅之事,你们的见解和认识都是很独特的啊!” 田丰立刻抱手道:“人家都道当官为政者,三句话不离本事,谈论中不离政治,今日一见刘皇叔之见解,刘皇叔之气度,果然是不同凡响,令田某人大开眼界!” 刘靖一听这田丰以来就跟自己拍起了马屁,正事也没说个一两句,便是有意问道:“附送风雅之事,人皆好之,我亦是个凡人之躯,岂能独绝于大众?不过这事等日后咱们有时间了再聊也不迟,咱们今天还是说说要事吧!” 田丰一愣,知道自己的跑题有些远了,被刘靖这么一提醒,便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与刘皇叔谈话之间,并无距离感,在下颇感舒适,不知不觉间就止不住那话匣子了。 不过,今天在下既然是代袁公出使,那就是为了公事而来,谈公事还是第一要务的,想必刘皇叔现在也是已经知道了,我们袁公与其弟袁公路以及韩文节韩公一起组成了三路大军,共聚集五万大军,集结在即,目的是帮助韩文节讨回被公孙伯珪强行占去的冀州!” 刘靖突然惊道:“什么?竟有此事?” 田丰一愣,他看着刘靖表情,便是吃了一惊,暗道,这么大的事儿,他刘靖不会不知晓吧?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于是田丰笑道:“刘皇叔竟然还不知道吗?”(未完待续。) 0076密谋 刘靖道:“这么大的事儿,我理应先知的,不过我最近一直待在北平城,处理了一下那里的事务,这个想必你们渤海那里也是能够听到风声的,我昨天才刚刚回到幽州城,这不,今天就来接见你了,哪里有时间去了解别事情呢?” 田丰这才记起,他来的时候,也是打听到了刘靖从北平回来的消息之后,方才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冀州,所以他这才恍然一笑,便是道:“对对对,我倒是把这茬子事儿给忘了,刘皇叔是刚从北平城整饬吏治回来呀,对于此事不知,这也是人之常情!” 刘靖先是点了点头,又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只见他缓缓地叹息了一声之后,便是道:“哎,难道又要兴兵打仗了吗?老百姓刚过了几天的好日子,又得要受到那战火的煎熬了!” 田丰一听刘靖为老百姓发出的那一声叹息,又加上刘靖的这一席话语,心里便是不由得感叹起来,口中即道:“哎,人家都说刘皇叔爱民如子,时时刻刻都是替老百姓着想,今天一见方才拜服!” 刘靖道笑了笑道:“元皓呀,你想想,咱们当官者为的是谁啊?还不是为了天下的苍生,天下的黎民百姓吗?咱们的衣食父母使他们,咱们的铁甲护卫也是他们的子女,咱们的一切不都是老百姓支持的吗? 咱们既然受到朝廷的信任,做了一个地方的父母官,就得扛起这个责任来,你说对不对?率军打仗,还不是在用老百姓的儿子去前线拼杀?吃的还不是老百姓纳的粮?那一件不是来自于民呢?” 田丰立刻抱手道:“刘皇叔所言甚是!” 刘靖顿了顿对着田丰又是教育道:“咱们的一切都是老百姓赐予的,咱们的锦衣玉食都是老百姓提供的,咱们就更应该为老百姓着想,就更该为老百姓办点实事,怎么能天天想着打仗呢? 到时候你争我夺,厮杀连连,战火不断,死伤的不仅仅是老百姓的身家性命,还有老百姓的人心呐!时间久了老百姓心里对咱们不仅不会感恩,反而会记恨,然后再由记恨变为仇恨,那么接下去,结果可就不好了!” 田丰听到刘靖这深醒人心的言语之后,便是赶紧有感而发道:“对,对,对,刘皇叔这话说的极是,说的都是至理名言,至理名言呐!” 刘靖忧虑道:“所以,刚才元皓跟我一提及本初兄之所作为,我便是心里一惊啊,这劳民伤财的事儿,能不让人揪心吗?再说了,今年,天灾不断,百姓受的苦还少吗?咱们不应该为百姓做点事儿吗?” 田丰点了点头,缓缓道:“刘皇叔的话在理,也是对的,可是...可是有些事情是我等幕僚不能左右的啊!” 刘靖看了田丰一眼,知道田丰已经被其说动了,便是试探道:“田大人,你说你们渤海的社稷重要,你们渤海的民生重要,还是打仗重要呢?” 田丰眉宇深深地皱起,沉思了一会儿之后,便是道:“刘皇叔的意思,在下岂能不知?可是那韩文节带着他那两万余众部队来到渤海已然月余,天天苦求我们家袁公帮他出手夺回冀州啊,这个......这个......哎!” 刘靖看了看田丰,笑道:“这世上还有一句话不知道田大人认不认同!” 田丰对着刘靖抱手道:“但请刘皇叔赐教!” 刘靖道:“自古上位者,有德者、有能者得之,天下高位唯能者居之,这话对不对?” 田丰道:“对,此话乃是至理名言,一点也不假!” 刘靖道:“自古都是有道伐无道,民心向背,咱们都得兼顾,都得聆听,是不是?” 田丰点了点头,默认道:“刘皇叔俱是在理,不过.....” 刘靖看了一眼田丰,笑道:“我知道元皓你想要说的话,无非是那韩文节在你们渤海待了一个月,你们拿他无可奈何了,然后呢,经过一番艰苦工作,本初兄顺利将其纳入了麾下,其后才开展了这次回攻冀州的计划,对不对?” 田丰听到刘靖所言之事,俱是真实,便是吃了一大惊,便是问道:“刘皇叔何以知之?这事儿乃是我家主公与韩文节密谋之事,难道外人已经知道了不少了?” 刘靖随手道:“呵呵,要知道这事儿并不难,也不需要我去你们渤海探查些什么,只是这常理之事嘛,你要多加推敲、推敲,就能窥探其中的奥妙,你想想,韩文节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你知、我知、本初兄更是知之,对不对? 他去到你们渤海这么久的时间,吃喝全都是本初兄管着,这是出于人道,但也是出于无奈,如果韩文节不给本初兄点好处的话,本初兄犯得着兴师动众,集结大军去帮着他夺回冀州吗?” 田丰回味了一下,刘靖所说俱是可推敲之言,便是支支吾吾道:“这事虽是不假,可是,木已成舟,大势所趋,我等也是为之奈何呀!” 刘靖突然笑道:“呵呵,我知道这是田大人无可奈何的事情,我也理解田大人的苦衷啊,哎,对了,田大人此来何事?快快将你们主公所托之事道出吧,免了误了你家主公交代的大事,让田大人回去不好交代啊!” 经过刘靖的这一番说辞,田丰还怎么好意思将袁绍叮嘱的事儿提起来呢?刘靖一心为民的主旨已经道出,让他帮助袁绍去攻打公孙瓒,已然是无望的事情了,而且,韩馥已经投靠在袁绍门下的事,刘靖也是知道,如果袁绍、袁术以及韩馥他们三家合起来去攻打公孙瓒,想让刘靖进来参与帮忙,那也是很困难的事。 田丰并非一般的谋士,他还是自认有些聪明的,这事他一下子便是能够想到,想必刘靖也会想到,所以,这时让他同刘靖道出袁绍想让其出手相助的话来,恐怕刘靖是很难答应的。 因为,刘靖不得不考虑,日后袁绍、袁术以及韩馥三家成大势之后,刘靖自身所面临的问题,刘靖是个战略家,是个有智慧的人,也并非一般的庸碌之徒,这些事情他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田丰本欲不说,可是不说的话,却是又很难回去向袁绍交代,只得硬着头皮道:“刘皇叔既然问到了,我也不回避什么了,我家主公本是欲让在下前来一起说服刘皇叔一起出手攻下冀州来的!”(未完待续。) 0077劝返 刘靖轻声‘嗯’了一下,淡淡道:“然后呢?” 田丰看了看刘靖,不好意思道:“现在,我.....我却是无话可说了!” 刘靖道:“你来这里,有你的任务,你的话传递到了,也就算你的任务达成了,这件事你本已经做的不错了,所以你的心里也不用内疚,也不用自责!” 田丰道:“其实我再来这里之前,是同袁公打了包票了的,可是...这么回去了,我的心里却是有些不好面对袁公了,哎,都是我当时太过于自信,太过于乐观了!” 刘靖道:“你为袁本初做事,想要尽职尽责,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有很多的事情,人是不能左右的,所以你只要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田丰喃喃:“尽人事...听天命...听天命,难道这就是天命吗?” 刘靖知道田丰的方寸已经有些乱了,可是这也不怪田丰,若是他今天见得不是刘靖,或者是个一般的角色,可能这结果就不一样了,可是,他田丰今天碰到的恰恰却是刘靖。 刘靖本就是一个仔仔细细,洞察细微的人,每每做事都需深思熟虑一番,他的能力本就不亚于袁绍,袁绍再派一个一般的谋士来,能过得了刘靖这关吗?与其说是田丰能力不足,倒不如说是袁绍思虑不周,真是袁绍低看了刘靖了才是真事。 刘靖顿了顿又道:“这并不是你的错,所以我给你的答案,不管是与否,都是在你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的,袁本初的想法,我岂能不知?想当年我与他在洛阳相会的时候,还都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可是随着时间的退意,我和他各是执掌一方,各做个事,但是,袁本初的人和心我还是了解的,所以,你也不用将这件事的责任看的太重,不管袁本初派谁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田丰感叹道:“刘皇叔当真是人中之谦谦君子也,我来劝说你,事不成,你竟然还反过来安慰我,我...我当真是无话可说,这次虽然我田丰铩羽而归,但是我却是学到了很多东西,刘皇叔当真是人中之龙凤也,想不成事都难啊!” 刘靖莞尔一笑,略作谦逊道:“田大人说笑了,你虽然不在我的帐下做事,可是我知道,这食君俸禄,为君请命,替军分忧的道理,所以你回去了对袁本初只需如实回答我的想法即可,我料袁本初定会明白的!” 田丰道:“既然如此,那刘皇叔再容田丰问个问题吧!” 刘靖笑道:“多这一个也不多,少这一个也不少,你问便是!” 田丰想了想,内心好似有些挣扎,只见他面部的感官先是有一点的扭曲,随后便是变得舒缓一些了,最后好似他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一般,只听他开口道:“那刘皇叔接下来是袖手旁观还是竭力制止呢?” 刘靖摇了摇头,略作无奈道:“田大人,既然你问到了这里,那我也不妨将我的打算告诉田大人,如果说这场残酷的战争能够就此而至,不再发生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是,如果这场仗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我料,那公孙伯珪定然回来求助于我,实不相瞒,公孙伯珪是从北平出去的,而现在北平已经被我给收回来了,如果你们联手将他从冀州赶了回去,他又能去到哪里呢?” 田丰面部微皱,思虑道:“对,这倒是个问题,这点我倒是疏忽了!” 刘靖笑道:“这个问题却是我需要真真切切考虑的问题,公孙伯珪的去向问题,就如同韩文节的去向问题是一样的,所以,我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你,袁本初对待韩文节的态度,就是我对待公孙伯珪的态度,这个够简洁明了了吧?” 田丰面色开始凝重起来,因为刘靖的话语十分的直接,也十分的真切,所以,刘靖的话虽然有些不太友善的意思,可是毕竟是真诚的,田丰很感激刘靖能够这样坦诚地对待他。 作为一个英雄式的人物,刘靖承载了太多的赞美与称颂,所以田丰在来刘靖这里之前,便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想要看看刘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有多大的本领。 当他见到刘靖的时候,却是发现,刘靖根本没脾气,也没架子,只是像一个普通人一般,可是,刘靖虽然看上去像普通人一般,但是骨子里却是有一股至尊之气由身而发,本人不怒自威,言语朴实有力,好似能给人一种先天的震慑感。 随后通过这一番的‘交心’似得交流,刘靖给田丰的印象更是上了一个台阶,所以,尽管刘靖的回答有些直接,但是田丰却是感觉不到一点突兀或者不好的感觉,他只是觉得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田丰的感觉是怎么来的,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他抱着那个让刘靖袖手旁观或者与袁绍联手进攻公孙瓒的想法,的确极不人道,也极不合时宜,所以他现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刘靖了。 刘靖是个什么人?他是最最熟悉攻心销售的人,用攻心的那一套手法用在这里,是最最方便不过的了,而对待像田丰这样的说客,能力是有,但是稍显不足的人,用这招最能俘获人心的了,这不,刘靖已经整的田丰不好意思说话了。 刘靖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丝笑容,对着田丰和气道:“田大人也不必担心,因为,你既然来了,我也就天将我的想法告知你了,你回去了同袁本初一气道出之后,他说不定还会感激与你呢!” 田丰听到刘靖的话之后,吃了一惊,赶紧道:“怎么?我回去了主上还能感激我?我可没有办成什么事儿啊?刘皇叔还是不要再取笑与我了!” 刘靖看着田丰那疑惑的表情,笑了笑,解释道:“田大人只是一时迷惑了没有想到这事情的大局而已,你想想,你若是不来,或者他袁本初派一个别样的人来,我说不定就会将其糊弄回去,他也是无功而返,结果还是一样的。 可是,我今天将我的想法和计划告诉了你,这样,袁本初的心里就有了数,他不管做什么决定,心里肯定是有了个打算了的,总比被我糊弄了好,日后他若是真的不顾一切进攻其冀州来,难免还是要在我这吃亏的!”(未完待续。) 0078公孙瓒使者关靖 田丰不住的点头道:“这点也是这点也是!不过.....”田丰刚似明白过来,可是却又像想到了什么,却是欲言又止了。 刘靖却是微微一笑,点破道:“田大人是想问,我为何将我的打算对你和盘托出吗?你到底有什么我看重的地方吗?这个问题想必田大人不说,心里也是肯定有这个疑惑的,对不对?” 田丰不禁暗暗佩服起刘靖的才智来,此刻,时常自诩聪明无比的他,在心里也为刘靖暗暗称奇起来,他只得点头道:“不错,这正是心理所想,却是想问又不好开口的问题!” 刘靖道:“你想问却又不好开口,可是我不想说,但是却非说不可,因为我不想令田大人这样的人才,因为此等事情而心里备受煎熬,所以这个原因我必须要告诉你! 因为我自打第一眼见到田大人,便是觉得我同田大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我却是从未与田大人谋面,所以,从心里我对田大人有了一种亲近的感觉,其次,我觉得田大人是个实诚的人,你是有抱负有主见的人,所以我才会对田大人以诚相待,正所谓君子相交,当以坦诚相待!” 田丰再怎么自傲,再怎么以才自诩,也架不住刘靖这样人的高捧,田丰此时已经被刘靖给说的云里雾里了,头晕的直接不行了,都快要有种找不着北的感觉了。 而田丰的心里也是认定了,袁绍此次联合韩馥、袁术一起攻打冀州也是一个不合理的军事行动了,所以,他在心里已然决定,等他回去之后,便是了劝谏袁绍停止发兵。 刘靖的这一手段不可谓不狠,而且狠得不漏痕迹,刘靖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早就练就了一身处事不惊,宠辱偕忘,出手无招的本领了,所以,在他昨夜听到袁绍派人来的时候,早就做好了这样的打算了。 也就是说,不管这次袁绍派的人是谁,不管是是不是田丰,刘靖都是这样对待的,所以,田丰的感恩戴德,内心激动,完全是被刘靖给拿下了,所以他纵然不知,却是已经晚了。 田丰等待内心的激动之意稍退了些,方才满含深情道:“田丰真是有愧于刘皇叔,您诚心待我,而我却是无法为刘皇叔做点有用的事情,田丰当真是无地自容啊。 刘皇叔放心,此次田丰归去之后,定然是极力劝谏袁公退兵,不过,事情成与否,那就得看天意了,我所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两地老百姓的身家性命,都要看看袁公的决断了!” 刘靖也是高兴道:“如若如此,那真的是两地百姓的洪福了,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田大人也不要太有压力了!” 此刻的田丰,真当是被刘靖给洗了脑子一般,竟然忘记了自己是谁那一边的了,只是一个劲的和刘靖示好,同刘靖表态,表示会极力阻止袁绍联合袁术和韩馥攻打冀州。 田丰被刘靖感动的不得了,又同刘靖叙聊了许久之后,正巧一个衙役来报:“禀主公,门外有使者求见!” 田丰一愣,便是看了看刘靖,刘靖也是淡淡一笑,随意道:“是哪里来的使者呀?” 那衙役看了看田丰,却是支支吾吾道:“那使者是...是...” 刘靖一听就知道是公孙瓒的使者来了,这衙役守着田丰不好意思道出,所以便是为难起来,可是刘靖聪明的很,既然做戏,就要做得足一些,给这田丰看看,让他知道自己没说瞎话。 于是刘靖略作斥责道:“你支支吾吾地干什么?成何体统?田大人不是外人,你直接道出便是!” 那衙役被刘靖这一呵斥,立刻老实起来,便是诚恳道:“回主公的话,是冀州刺史,公孙伯珪的使者关靖!” 刘靖看了一眼田丰,略作难为道:“怎么是他来了?这...” 田丰一见刘靖为难,便是直言道:“刘皇叔不要作难,现在我们的事情已经谈完,我可以离开了,你和他谈谈吧,这是早晚避免不了的!田丰就此告辞!” 刘靖为难道:“也只好如此了,田大人慢走,有时间就来我幽州做做,我随时欢迎!” 田丰感慨道:“刘皇叔真乃谦谦君子,大家风范袭身,我深感荣幸,只要刘皇叔不嫌我麻烦,他日有时间了,田丰自会登门拜访,与刘皇叔品头论足天下事!” 刘靖送走了田丰之后,便是返回了侧房,对着手下的衙役道:“去把公孙伯珪的使者请进来吧!” 那衙役应了一声,便是徐徐退去了。 过了茶盏的功夫,那使者便是跟着那衙役徐徐走了进来,刘靖一看,此人额骨凸起,眼睛圆大,精神有些饱满,人看上去也是颇有些精神,进来的时候,满脸带着一抹微笑,让人看了还算比较顺眼。 关靖对着刘靖拱手一拜,敬道:“小人关靖特奉公孙大人之命前来拜见刘皇叔!请刘皇叔吉祥、安康!” 刘靖笑道:“客气啦,过来坐下说话吧,我也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到公孙伯珪了,你一来啊,我倒是有些想念他了,不知道他近况可好啊,在冀州那边呆的可算顺心?” 关靖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敬道:“劳刘皇叔挂念,我家主公近况不错,冀州那边事务虽然不太繁忙,却也是抽不出多余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我家主公也是不时的提及刘皇叔,说是自从当时在联盟一别之后,便无再见面的机会,对刘皇叔甚是想念,却是一直不得闲空,也是嗟叹不已啊!” 刘靖笑了笑,对着关靖道:“来来来吧,别站着了,坐下说话!”随后又对着侍女道:“给关大人看茶!” 关靖拜谢了刘靖,便是在刘靖的对面坐了下来,刘靖同他寒暄几句之后,便是开门见山道:“关大人此次为何而来啊,可以说出来了,咱们还是先解决正事吧!” 关靖拱手一拜,敬道:“刘皇叔快人快语,在下十分的佩服,与刘皇叔交谈,当真是如沐春风,让人惬意,此番关靖前来,乃是为了幽冀两州的边防大事来的,此事之利害关系,直接会影响到咱们两周的生死存亡呀!”(未完待续。) 0079心虚 刘靖故作一愣,认真道:“关大人所提何事?竟如此重要,不瞒关大人,我刚从北平处理事务回来,这件事想必关大人已经知之,至于边防近来的大事,我却是一无所知呀!” 关靖一愣,他听到刘靖将北平的事情提出来,此意何为?难道是想看看公孙瓒对于刘靖处理田毅的态度吗?难道袁绍和袁术以及韩馥三人联兵一处,准备攻打冀州的消息,还未传达过来? 关靖的心里不禁起了疑惑,可是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可是马虎不得,既然刘皇叔抛出了问题,他也得稳稳地接着,否则出了事,他此行求助的目标一旦泡汤,他回去了无法交差,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于是关靖略微思忖一会,对着刘靖笑道:“北平的事儿,在下只是略有耳闻,那田毅作恶多端,贪得无厌,又是胆大包天,着实应该严惩的,当时我家主公也是将田楷和田豫都召集起来,大加痛斥了一番,对刘皇叔的作为大加赞赏呢!” 刘靖暗暗一笑,此人说瞎话的能力可见一斑,依照公孙瓒的脾气,我将他北平的旧部给端了,他发起火来,攻打我的心都有,在这里竟然还连连叫好,这不就是有事要求着我了吗? 不过在这乱世当中,纠纷、战争不断,各诸侯联联合合,纷纷散散,都是常事,这也怪不得他们,所以我也不能太过追究了,毕竟时局造势,人得跟着时局走,不过这正是我提要求的时候了。 刘靖的这一心思看起来时长,却也只是一瞬之间的事儿,刘靖思虑完毕,便是笑道:“北平的事儿已经过去,我也不想在多做提及,我说的是边关的事情,我幽州边防出什么问题了吗?” 刘靖这么一问,更是直接问的关靖吃了一惊,因为之前,公孙瓒没少派人去幽州边境闹事,这刘靖一提出来,不管是有心无心,还是顺着刚才他关靖的问题问下去,都是令关靖很难回答。 可是这个问题关靖不回答,他与刘靖之间的谈话却是又不能进行下去,一时间,关靖竟然不知如何作答,刘靖也是闲情逸致地喝起了茶来,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关靖,只见他神情紧张,额头都好似渗出了汗滴。 刘靖便是会意一笑,淡淡道:“哎,在我从北平回来的时候啊,看到匪盗成行,祸国殃民啊,我也是比较忧心,看来这匪患可是得好好治理一下了!我幽州的子民深受其扰,苦不堪言啊!” 关靖正犹豫着呢听到刘靖提到了匪患,便是猛然一想便是计上心来,赶紧道:“刘皇叔日理万机,还不知道最近在你我的交界之处,也是发生了不少的匪患之灾,着实令人十分头疼! 不过我家主公却是主动出击,在冀州与幽州的边境地带,扫荡了不少的游击走寇,使得咱们双方的地界都是免受了些匪患之灾啊,这件事倒是没和刘皇叔事先通禀,倒是过于操切了些!” 刘靖淡淡一笑,轻松道:“这倒是没什么,别看那小小的匪患,如果任由他放荡太久了,则是容易星火燎原,没想到伯珪想的这么周到,竟然在替自己灭火的同时,也替我灭起了火来,虽然伯珪是个好心,但是,却还是不要引火上身,消灭那匪患不净,等秋后他们再来算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我岂不是还要给伯珪还个人情嘛!” 刘靖的话里,可谓是一语双关,这个关靖,并非是个很精细的人,所以,刘靖将话说得隐晦了些,刘靖知道,这关靖纵然再笨,也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的,关靖借边陲匪患之名,将公孙瓒出兵骚扰幽州地界的事儿给说的冠冕堂皇,这本就是在刘靖的面前胡说八道。 刘靖是何等人?能够让他赚了便宜?但是刘靖却不能跟着关靖一样,胡扯八道,因为刘靖毕竟是有身份的人,他也是个有涵养的人,所以他做事,说话,决然不能同关靖这种人效仿。 所以,刘靖也就给关靖留了个面子,没有直接说明,同时也是给了公孙瓒一个面子。 关靖听着路径的话,心里也是在揣摩着刘靖的意思,刘靖这话他自然是听出来了,所以关靖的心里极其害怕刘靖发起火来,如果刘靖当真火了,那么他这次幽州之行也算是泡汤了。 要知道,公孙瓒只所以选择关靖来做使者,那也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因为公孙瓒的那几个心腹,其中文臣只有范方、关靖、单经、邹丹和田氏兄弟了,这几个人。 其中范方和单经与与田氏兄弟的关系颇佳,所以拍他们出使,有所不便。邹丹却是阴柔计策较多,出谋划策不太光明,所以,派他出使刘靖,便容易引火上身,亦或者是玩火自焚。 而关靖此人,官阶不低,身为公孙瓒的长史,善明谋,也算是公孙瓒的心腹之一,其实并不是他不优秀,或者是不聪慧,而是因为关靖此人心里比较正直,但是呢,公孙瓒做的那些事儿,在这关靖的心里,却又是觉得他公孙瓒有愧于刘靖。 所以,从一开始,关靖心理上便是觉得自己亏欠刘靖一些,所以,只要是刘靖开口说话,他都是极力地想替公孙瓒辩护,企图改变公孙瓒在刘靖心里的形象,从而方便自己说话。 可是,关靖没想到,刘靖是一个极其聪慧的人,他的一言一语,皆是经过深思之言,而且刘靖也是个识大体、明大局的人,其实,刘靖根本不需要关靖多说什么话,他只是想要从公孙瓒那里得到一些补偿即可。 可是,这关靖却是弄巧成拙,本欲替公孙瓒扭转形象的,可是不巧的是,关靖越说话,路径越是不爱听,但是呢,刘靖却是知道自己说话的底线,他是不可能与关靖翻脸的。 所以,刘靖也只是隐晦地将话说给关靖听,这关靖的心里却是打起了嘀咕起来,关靖越打嘀咕,心里就越紧张,他越紧张就越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和刘靖说事,如此下去,关靖竟然木讷地坐在了那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一个人在心里已经慌乱不已的时候,是越容易犯错的,关靖就是个这样的人,他也是害怕刘靖翻脸,不给他面子,他就越是小心,他越是小心,越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未完待续。) 0080说服(上) 刘靖当然看得出此时此刻,这关靖的心境,他也知道,关靖此时心里已经慌乱不已了,刘靖心里笑了笑,脸上却是极其的平静,他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口茶,淡淡道:“关大人,你人既然都来了,还是不要兜圈子的好,我喜欢直爽、痛快的人。 我希望关大人也是个直爽、痛快的人,之前的大事、小事,我现在也不想追究,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有事你直接道明即可,你无需跟我兜圈子,这招不管用的!” 关靖听到刘靖一语道破,便是惶恐道:“刘皇叔,我...我这也是有口难言,怕是将事情说出来,遭到您的拒绝,我也...不好...哎...这话可是让我怎么说起呢?” 刘靖淡淡一笑,轻松道:“你既然不说,那我不提了,那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你也快点回去交差去吧!” 关靖一听刘靖想要关门送客,便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这事儿还没说呢,怎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呢?他关靖这样回去了,冀州岂不是就白白葬送了?公孙瓒岂不是又要流亡天下了? 关靖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刘靖拜首道:“刘皇叔息怒,我...我只是有话说不出口,也着实不好意思开口,可是这事儿要是不说,那么冀州可就要葬送掉了,冀州葬送掉了不可惜,可惜的是万千的子民又要受到无尽的灾难当中了!” 刘靖微微一笑,开口道:“你总算是憋不住了,我还以为你真的到走也不肯开口的呢!” 关靖抬起头来,望了刘靖一眼,却是看到刘靖却是在微笑地看着他,刘靖的眼神里一点点发怒的神色都没有,这倒是让关靖有些出奇。 刘靖也是不啰嗦,便是直言道:“我看关大人也是个诚恳的人,我也不再为难与你,既然你说不出来,那我就替你说了吧!” 关靖一时间语塞起来,他双眼凝望着刘靖,嘴里想要说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却硬是说不出来,只是喃喃着:“这......” 刘靖也是不再顾他,只是自顾道:“在你来之前,有一个人已经来到了我这里,你可知此人是谁?” 关靖听到刘靖发问了,便是追问道:“刘皇叔仁治之名,天下广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投奔刘皇叔者也是比比皆是,至于谁刚来到这里,在下确实猜不出来啊!” 刘靖摇了摇头,淡淡道:“关大人,我第一次见你的面,就知道你不是个善于阿谀奉承的人,拍马屁的活你是做不好的,你也不用夸我,你直接和我说实话就行了!” 关靖心里一慌,立刻道:“刘皇叔教训的是,刘皇叔教训的是,我着实不知谁人曾经来到刘皇叔这里,不过,既然刘皇叔此时此刻,提及到了那个人,我猜测,那人的到来肯定是与在下此番前来有关!” 刘靖没有看关靖,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轻声道:“继续说!” 关靖继续道:“既然那人与我此次到来有关,以在下的愚见,我猜测那人肯定是袁本初身边的人吧!” 刘靖突然笑道:“呵呵,关大人,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又何必如此吞吞吐吐,你是在怕什么?那来的人与你本事前后脚的事,你们若是运气好的话,还能碰的着面。 即便是你们碰不着面,你既然来到了我的州府衙门,在你等候我接见的时候,随便一打听,也是可以知道,我方才所见的人是谁,不是吗?我之所以不拆穿你,就是再给你说话的机会,和叙事的机会!” 关靖被刘靖说得只是冷汗直流,刘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个针刺,一下下扎到了他的心房里,此刻他哪里还想着找借口?他只得和盘托出了,于是关靖立刻惶恐道:“到了这个时候,关靖也不再多费劲口舌了,在下的那点小心思与笨口舌,在刘皇叔的面前当真是萤火与曜日比光,小草同大树量才,岂不是自找的没趣? 其实小人来这的目的,想必刘皇叔已经知道了,我的确是为了袁本初与袁公路及韩文节集结三路大军,直逼我冀州边境,欲要攻打我冀州一事而来的,此时,我们也只有求助于刘皇叔方才能躲过一劫了!” 刘靖淡淡道:“呵呵,关大人倒是挺看得起刘某人,我何德何能,怎能做的了这么大的事情呢?你还是不要将我抬高了,我能所不及啊!” 关靖道:“素问刘皇叔统兵有方,治军有术,刘皇叔的大军所到之处,皆是高奏凯歌,俱是胜手,未尝败绩,此乃文明于中原已久,此次,倘若刘皇叔肯出面调停的话,我料,那袁本初等人定会思虑再三的!” 刘靖冷冷一笑,道:“呵呵,关大人,你虽然说得甚是好听,可是,我却是要问你,我为何要出面呢?我为何要去与袁本初为敌呢?你能给我一个很好的理由吗?” 关靖到了此时,心里一惊不太紧张了,既然开始谈起了正事,公孙瓒做的那些小动作也就给绕开了,他也无需再为了公孙瓒再找些借口来圆那些事了。 关靖想了想,开口道:“刘皇叔乃是人中龙凤,傲世之人杰也,想毕其中的厉害关系,不用在下言明,刘皇叔定然已经知之,何故再让在下多费那些无用的口舌,再在刘皇叔面前献丑呢?” 刘靖听了关靖的话,大声一笑,爽朗道:“人们都知道,我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除非这是军国大事,为君分忧的大事,否则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我的作风,公孙伯珪应该是知道的! 我身在幽州,每天忙自身的事物,都还是焦头烂额,忙上忙下,自顾不暇,怎么还有空去腾出手来,替别人解决问题?这难道不是没事找事?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找麻烦吗?” 关靖不以为然道:“刘皇叔的话,虽是有道理,说得很明白,可是,在下觉得这闲事有的不该管,但是有的却是非管不可,因为有的事,你现在不管,那日后,这闲事就会变成隐患,本不是你自己的事,却是到头来变成了你自己的事。 袁本初与袁公路及韩文节他们,乃是三个虎狼之师也,他们当真是七个鼻孔出气,最喜好抱团,他们今天聚集起来攻打我们,日后我们假若败了,那么这北方可就成了他们三人的天下了,只剩下刘皇叔一人孤立与东北,他们三个人若是想要联手对付刘皇叔的话,岂不是易如反掌?”(未完待续。) 0081说服(下) 刘靖微微笑道:“呵呵你这话说得倒是蹊跷,我与他袁本初秋毫无犯,他在他的底盘活动,我在我的幽州生活,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要来滋扰我呢?难道他以为我就是好欺负的?” 关靖愣了一下,暗道,刘靖这话说的并非全无道理,现在在当今天下的诸侯豪杰当中,刘靖的实力无非是最最强悍的,谁人若是想招惹他,必须得思量、思量、在思量,三思之后而后行。 不过,非得要说服刘靖的话,关靖暗道,他还是得多多下些力气的,关靖也没有认为此次幽州之行,会很容易,刘靖会很容易的答应公孙瓒的请求,方才,道理他都说了,如果刘靖再不认的话,那只有利诱了。 不过关靖总是得想试一试,如果话诱不成的话,他才被迫使用利诱,因为公孙瓒给他的条件不大,所以,他得谨慎小心着用,于是关靖继续劝说道:“刘皇叔想必也是知之,袁本初乃是胸怀大器之人,此人野心极大,颇有能力,本身又是出身高贵世家,人脉颇多,所以着实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如果刘皇叔素有复兴汉室之心,那么这袁本初便是刘皇叔替君分忧路上的第一位绊脚石,也是目前来说最大的一块绊脚石,袁氏兄弟雄踞一方,日后之发展趋势,实乃不可限量也!” 刘靖笑了笑,缓缓道:“关大人此言着实有些道理的,不过有些话,我可是不敢苟同的,这汉室的江山沃野千里,能人甚多,照你的话说,我要是一个个对付起来,岂不是要累死?再者说,我只是朝廷的边陲一要吏,治理好自己的领地已是为朝廷分忧解难了,我何来关大人所说的这般厉害,有那么大的野心呢?” 关靖一听,刘靖的话语着实让人难以找出一些缺点出来,他的话并无虚妄之词,没有睥睨天下之势,也无小觑自己之意,言谈举止间将自己的分内之事表述的十分清晰,着实令关靖无从下手了! 关靖暗道,看来,想让他刘靖白白出手帮助公孙瓒,显然是行不通了,利诱看来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了,关靖的心里思量再三之后,便是开口道:“刘皇叔,我知道您是个心肠甚好的大善人,我们冀州万千子民的生命安危,现在就系于您手,只要您稍微用点力,就可以将我们给拉上来,希望刘皇叔高抬贵手,出手相助,助我们度过这次难关吧!我家主公日后定有大礼相赠!” 刘靖淡淡一笑,随意道:“噢?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利诱吗?直面不行就来侧面的?关大人,你可真是个好心思啊,好心思啊!” 关靖被刘靖的话给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对着刘靖拜头道:“刘皇叔,我...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只要刘皇叔肯出手相助,您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便是,我都会向我家主公叙说的,只要我们冀州拿得出来,那肯定不会犹豫,定会双手奉上的!” 刘靖低头喝了口热茶,开口道:“你们送,我就得收?你们求,我就得帮?有这番道理吗?你可要知道,我刘靖想做的事,即便是你不让我去做,我都会去做,即便是有八匹骏马拉着,我也会去,可是倘若我不想做的话,即便是有人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都未必肯去呀!” 关靖着实被刘靖给弄糊涂了,但是他又是细细一想,回味着之前他与刘靖的一席谈话却是发现,自始至终,刘靖始终没有对她说过一个‘是’字,似乎刘靖已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去帮他们了。 此刻,关靖的心已是着急如焚,他左思右想之下,还是想不出如何打动刘靖之意,只得仰天长叹道:“哎,看来这是天意如此了,不成想公孙伯珪一世英名,竟毁于自己的双手之下,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自作自受,自掘坟墓吗?” 刘靖听到了这里,便是笑呵呵道:“关大人此话何意?你怎么直接称呼你们家大人的名讳起来了?还有,什么叫自作自受?什么叫自作自受,我听得着实有些糊涂呀!” 关靖此刻已经豁出去了,他见到求助无望,还能奢求什么呢?只是随意开口道:“我称呼他为主公也好,称呼他为公孙伯珪也好,都是改变不了他的命运的了,先前,在他得意的时候,他若不是飞扬跋扈,轻易下了骚扰幽州的命令,现在刘皇叔岂会对其置之不理? 难道这不是他自作自受吗?我在来幽州之前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但是,现在转念一想,却是发现自己真的可笑极了,为一个自己犯下的错误,挖空心思找借口,而不是去想办法认错、悔改,以求人宽容谅解,这样的人,你怎叫别人相助与你?” 刘靖听着关靖说到这里,便是大笑三声,对着关靖称赞道:“关大人能够说出这番话来,已经着实不错了,不错,人要想得到别人的帮助,首先你得要诚实,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事,态度首先要诚恳,这是第一要务,否则让别人怎么帮你?” 关靖怔怔地看着刘靖,喃喃道:“刘皇叔说的不错,这件事的的确确是我们做错了,我们不该骚扰幽州的边界,我们不该那样做的,公孙伯珪应当向刘皇叔致歉的,他的确应该致歉的!” 刘靖道:“一个迟来的歉意,总比没有的好,而且,一个诚心悔过的人,十个人都会给他第二次机会的!” 关靖望着刘靖惊讶道:“难道...刘皇叔...你......” 刘靖笑着看着关靖,不急不慢道:“不错,既然你对我坦诚相待了,我也就乐意相助与你!” 关靖不禁失声道:“那么说来,刘皇叔是答应肯出手相助了?” 刘靖点头道:“不错!” 关靖那本来漠然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久违的微笑,喜道:“那我就先替我家主公谢......” 哪知关靖的谢字还未说出口,便是被刘靖一下子打断了,只见他转过身去,认真道:“你先莫要替公孙伯珪言谢,我之所以答应肯出手相助,并非是看在他公孙伯珪的面子上才这样做的!” 关靖喃喃道:“那......”(未完待续。) 0082条件 刘靖道:“我心里感念着冀州的父老乡亲,感念着那里的劳苦大众,要说有什么人值得我去出手解救的话,那边是他们,而非那些衣冠楚楚的官吏们!这个你可懂得?” 关靖略懂似懂道:“这个......在先好似知之!不过总归来说,我还是得要替我家主公谢过刘皇叔的好意的!” 刘靖随手一挥道:“此时言谢尚未过早,我的话还没说完,等你听完了在说吧!” 关靖望着刘靖的身影认真道:“刘皇叔还有什么指示,请尽管开口吧!” 刘靖道:“即便是我要出手,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出手,我总得会要些条件的!” 关靖道:“这乃是人之常情,并非过分之言,刘皇叔有什么条件,请但说无妨!” 刘靖道:“我的这个条件,其实说来也算简单,但是细想起来,却又不是这么的容易!因为我所提的条件是一个很特别的条件!” 关靖道:“只要能够挽救我冀州父老的身家性命,别说一个特别的条件,就是十个一百个,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的,我们都会答应的!” 刘靖道:“呵呵,恐怕我这个条件,你们郡守大人不会答应啊!” 关靖奇怪道:“为什么?难道刘皇叔早就知道我家主公不忍割舍此物?” 刘靖道:“或许吧!” 关靖道:“其实不管刘皇叔索要的是什么物件,您都得告诉我的,我也好回去同我家主公道明,如果我能够做主的,我就在这里答应下来,做不了主的,我就回去通禀一下即可!” 刘靖笑了笑,慢慢道:“我想要你们用一个人来交换!” 关靖问道:“一个人?难道这条件就这么简单?刘皇叔只要一个人?仅此而已?” 刘靖道:“呵呵,此人却是与常人不同,只要你家主公肯将此人给我,那我就答应帮你们调停此事,即便是我调停不了,我也会率军出征,前来支援你们!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关靖疑惑道:“噢?难道有人竟然这么重要?竟然能够抵得上千军万马?竟然能让刘皇叔如此重视?” 刘靖回过头来,看着关靖笑道:“其实不然,乃是我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而且此人还相助与我,所以我对此人印象特深,也对此人颇为好奇,所以欲与此人结尾朋友,只不过,后来我探知此人正在公孙伯珪帐下效力,所以一直未能与之相见。 此次,关大人前来议事,我便是想接着这个机会,与他相见,同时了结了我这思念之意,我的意思也就是这么简单,只是不知道,你们家主公是否肯将此人交予给我?” 关靖听到刘靖这么一说,便是知道刘靖与此人乃是颇有缘分,也并未多想,便是问道:“刘皇叔请直言,此人到底是谁?我也好做决断!” 刘靖笑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孙伯珪帐下的子龙将军!” 关靖听后一愣,便是惊讶道:“刘皇叔与子龙将军乃是旧时相识?” 刘靖笑道:“不错,正是如此,不知道这件事关大人能做的了主吗?” 关靖道:“呵呵,实不相瞒,若是刘皇叔要的是其他人等,我或许还能做得了主,可是刘皇叔若是想和我家主公讨要子龙将军的话,恐怕我暂时爱莫能助,我须得回去通禀一下,方知结果!” 刘靖点头道:“好,我知道这件事情不是你能做的了主的,你回去问问公孙伯珪吧,这件事就这么简单,我也不会强行的夺人所爱,也不会再提别的要求,仅此而已!” 关靖拜手道:“刘皇叔的意思,在下已经明确,若是没有其他的要求的话,那关靖就先告退了,我须得及时返回冀州,去回复我家主公,战事一触即发,现在的形势十分的危急,所以,时间最好是一刻也不要浪费!” 刘靖笑道:“那是自然,现在非比寻常,晚一刻钟便会是造成生灵涂炭,生死相隔,说不定也会导致一代枭雄的崛起与没落,一切皆在你家主公之手了,怎么决断,就看他了!” 关靖在此抱手拜别道:“多谢刘皇叔此次接见,关靖告退!” 刘靖目送关靖离开之后,诸葛亮从隔间里缓缓走了出来,他边走边道:“主公虽然是求贤若渴,可是此次,却是不知公孙伯珪会不会上当,会不会肯将赵子龙想让啊!” 刘靖看了看诸葛亮,微微一笑,自信道:“其实之前,我也已经查询了一段时间了,我知道那赵子龙性情刚烈,善于直言,所以在这一点上,他与那公孙伯珪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所以他才导致了公孙伯珪的些许不满,这不,自从公孙伯珪去到了冀州之后,便是将赵子龙‘白马义从’统帅的职位给削掉了,而是让赵子龙去执行一些无关紧要的军务,这一点不正是排挤、孤立赵子龙的意图吗? 我料,那赵子龙也是觉察到了公孙伯珪的意图,他的心里也会明白的,有句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先臣择主而事!’赵子龙是有本事的人,他能够甘心一辈子在公孙伯珪手下给埋没掉吗?” 诸葛亮笑道:“龙从云,虎从风,这是个亘古不变的道理,我想赵子龙将军肯定会明白的,当关靖回去的时候,他肯定也会知道主公求贤的心情,所以我料,他必定会有所触动的,至于接下来的结局,就得要看公孙伯珪的所做作为了!” 刘靖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去,背对着诸葛亮,面向窗外,看着那满园的春色,一抹的鲜绿,心里也是略微舒缓了一些,因为他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新的目标,这个目标不难实现。 或许这也许就是天意,或许这也就是缘分,赵云,这名名动三国的绝世武将,现在似乎在向他招手,赵云,一个后世人传送了不知道多久的名讳,一个人们心中闪亮不已,赞赏不已的名宿。 公孙瓒或许是个强人,但是他的性格决定了他的出路,刘靖知道,他现在虽然是有锐气的,也是有实力的,但是他与曹操和袁绍相比起来,却是要逊色的多了。 人,要做大事,不仅仅要有冲动和拼劲,更重要的要有谋略,要有胸襟,要有格局,又有气度。能谋常人之所不能谋,容常人之所不能容,想常人之所不能想,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方才具备成大事的先天条件。(未完待续。) 0083借力 而公孙瓒却是正缺少了以上因素的某几点,赵云性情耿直,一心为国,为天下,并未将公孙瓒视为自己的主公,而是将当今天子视为自己最大的主公,就这一点,便是犯了公孙瓒的忌讳。 可是,不管怎么讲,赵云也是一名盖世武将,一名龙虎之将,一个人要想驾驭这样的人,必须有非凡的胸襟和格局,否则,就有可能御龙不成,反被其伤,甚至反被其噬。 公孙瓒削了赵云的‘白马义从’之统帅职务,便是在向天下人抛出了橄榄枝,就等于给了别人一个机会,让别人去接近赵云,去挖角赵云。 可是,目前的状况是,三国的大门还未打开,大汉的天下正在风雨飘摇,群雄涿鹿逐渐开始,那些日后成名的名宿大将,有的还只是刚刚崭露头角,目前的状况是,谁人也不知道,哪个将领日后会有大成就。 所以,从赵云的身上看,别的诸侯豪强,并非能够了解到赵云的厉害之处,就连公孙瓒都是被蒙蔽了双眼,只是被利欲缠身,一叶障目了,其他的没有接近过赵云或者甚至没有听说过赵云的豪强更不值一提了。 所以在赵云这里,刘靖想要得到他,唯一的对手便是公孙瓒,而要战胜公孙瓒,对于现在的刘靖来说并非难事,或者说,以目前刘靖的实力来说,他若是真的想要得到赵云,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剩下的事,只是时间问题了。 不知道刘靖出神出了多久,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诸葛亮的话语:“主公难道真决定了同袁绍联军用兵吗?” 刘靖听到诸葛亮的声音后方才记起,原来诸葛亮还在这里,他方才几乎沉浸在将要得到赵云的喜悦当中了,尽管他还没有得到赵云,此时此刻,刘靖就像已经看到了赵云一般,仿佛赵云正在向他招手,赵云正在赶来幽州的路上。 刘靖徐徐转过身来,他看了看诸葛亮,笑道:“其实这事我还需请教先生呢,帮助公孙瓒化解这个危机,这件事是势在必行的,如今的局势逼迫咱们不得不这样做,于是,接下来的事,就是要商讨一下,该如何去做了!” 诸葛亮点头道:“不错,眼下咱们也是需要安定,不需要边关出现什么大的变动,战局对咱们也好,对公孙伯珪也好,都是一个坏消息,不过,依照主公之见,袁本初会听从咱们的劝阻吗?” 刘靖缓缓地坐回了床榻,思虑了片刻道:“袁本初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比较清楚的,他不轻易出战,也不轻易该做决定,所以,要想让他就此罢手,须得用些手段的!” 诸葛亮点头道:“主公的话说道点子上了,手段才是关键的因素,只是现在咱们该用如何手段来阻止袁本初,这才是当务之急,不知主公心里可有良策?” 刘靖两眼斜视着前方,两眼微皱,面色有些忧虑道:“不瞒先生啊,这件事我着实还未想好呀,能让袁本初屈服,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儿啊,要不然我就不会痛公孙伯珪讨要赵子龙这么个厉害的人物呀! 所以这件事上,还得多多问计于先生呀,先生大才,胸怀万千良策,此时,你就须要为我来设一奇谋妙计,来阻挡袁本初了,先生可要多费些心思了!” 诸葛亮笑道:“其实亮早已知之此番袁、公大战,主公定会插手干预的!” 刘靖奇道:“噢?先生何以知之?” 诸葛亮笑道:“其实这事细细想来,便是不难想破,排除公孙伯珪的那一层关系,就只谈咱们幽州的处境,那袁本初联合袁公路和韩文节,集结三路大军,大举进攻冀州,这一战可以说是袁本初势在必得之战。 而且,那公孙伯珪再怎么厉害,他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他也断然不是袁本初等人的对手,所以,如果仅凭公孙伯珪一人之力,是断然抵御不了袁氏大军的,公孙伯珪败战已是定局!” 刘靖点头道:“先生之所言甚是!” 诸葛亮笑道:“如果公孙伯珪战败,那么韩文节依旧还会入主冀州,重新统领冀州,不过此时的韩文节却和彼时的韩文节大有不同!” 刘靖问道:“有何不同呢?他之前不是照样统领冀州吗?” 诸葛浪道:“不错,韩文节早先就是冀州刺史,可是,自从他被公孙伯珪打跑之后,性质却是慢慢的改变了,后来,韩文节投向身在渤海郡的袁本初,最后,被袁本初的谋士许子远给劝降,最后,韩文节直接倒向了袁本初,归附了袁本初! 这一性质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啊,也就是说,日后,韩文节已是受袁本初统领,所以,袁本初打下了冀州,虽然还会派韩文节去治理冀州,可是背后,却是袁本初在统筹全局!” 刘靖喃喃道:“此事这样一说,便是对了,袁本初这么一来,等于是将冀州纳为己有了!” 诸葛亮继续道:“如果冀州归属袁本初所有,那么咱们幽州便是被其直接包围了起来,与中原地区的交通枢纽与联系,也极容易被袁本初隔断,这样就等于孤立了咱们,如此一来咱们便是极其被动了!” 刘靖感慨道:“先生说道这里,已是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所以,我才同意了那关靖的请求,提出讨要赵子龙的要求也是试他一试,其实不管他公孙伯珪答应不答应,这事儿我都是要管的啊!” 诸葛亮忧心道:“主公之心,亮亦知之,主公不仅为了整个幽州子民的安危,亦是关心冀州子民安危,所以这件事主公才管定了,既然咱们非管不可,那就给他闹个大的!” 刘靖疑惑地看着诸葛亮,疑问道:“先生此言是何用意?” 诸葛亮道:“如果凭借咱们一人之力,去威慑袁本初他们,恐怕效果不是很好,除非用胜仗来逼退他,否则,这战事很可能会波及到咱们幽州!” 刘靖点头道:“此话不假,依照先生之意,那咱们该如何是好呢?” 诸葛亮笑了笑道:“咱们可以借力呀!” 刘靖道:“先生指的是?” 诸葛亮道:“先生难道忘记了?那曹孟德与陶恭祖俱是与主公十分交好之人,在关键的时候,主公也可以向他们求助,只要人一多起来,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0084袁绍的怒气 刘靖慢慢的点了点头,思虑了一会,恍然道:“对呀,孟德兄实力强劲,现在虎踞司州,兖州的张孟卓曾经与韩文节有过过节,张孟卓与孟德兄关系颇佳,再加上徐州的陶恭祖,咱们几个人出兵边界,足可以威慑袁本初他们了,阻止这场仗便是有希望了!” 诸葛亮点头道:“不错,集众人之力,方能起到最大的效果,我料这一次,咱们必定胜券在握,而且,说不定,还能有一个意外的收获!” 刘靖道:“什么意外的收获?” 诸葛亮道:“这次主公向公孙伯珪提出讨要赵子龙的事宜,我料那公孙伯珪定然不会轻易应允,但是,既然公孙伯珪与赵子龙有了间隙,那么,咱们可以借此机会来个离间计,让他们的怨恨加深,从此逼迫赵子龙归降于咱们,这计策虽然有些不太光明,可是为了替主公求得人才,这也是不可不行的!” 刘靖点头道:“不错,如果这次咱们大费周折一番,调停了这场空前的浩劫,造福了两地的老百姓之余,还能得到子龙将军的话,那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便是让我刘靖再次经历一次这样的波折,我都是十分愿意的啊!” 诸葛亮感叹道:“主公为了求才,可谓是不惜一切,实乃是人中之楷模,贤明之主的典范呀!我料天下的名仕得知主公求贤之心后,日后归附者定然如城门河水,滔滔不绝呀!” 刘靖脸上挂起了淡淡地笑容,因为他的心中有了希望,所以,此刻他的心里也是坦然了许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放在任何时候都是管用的。 田丰从幽州回到了渤海,他见到了袁绍,此刻袁绍正坐在书房里看着书,对着袁绍道:“主公,我回来了!” 袁绍手里正捧着原本书卷读得津津有味,听到田丰说话之后,便是抬起头来,望了田丰一眼,笑道:“元皓此行可否顺利呀!” 田丰两眼直视着袁绍,不紧不慢道:“我已经见着了刘皇叔,也已经向他陈述了主公的意思!” 袁绍并未听出田丰话语里的不满之意,而是将视线移到了书卷之上,慢慢问道:“刘玄德现在可是不比当初了,他刚刚端了公孙伯珪在北平的老窝,这时候,恐怕正在和公孙伯珪生气呢吧,不知道刘玄德现在对公孙伯珪是个什么看法?他对我们这次大举进攻冀州,有什么看法啊?” 田丰看了看袁绍,淡淡道:“刘皇叔乃是仁义之辈,虽然他刚刚罢免惩处了北平郡守田毅,可是,他现在心里并未忌恨公孙伯珪,刘皇叔心里装的是劳苦大众,根本无半点自私自利之心!” 袁绍听到这里,方才听出了田丰话里的不对劲来,他略微思忖了一下,索性将手中的书卷放下,对着田丰道:“元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话间带着股子邪气?你莫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田丰淡淡道:“主公,我...” 袁绍狐疑地看着田丰,他从田丰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丝的不悦之意,看出了一丝丝的不畅之意,于是袁绍哈哈大笑一声,道:“元皓呀元皓,你莫不是听那刘玄德胡说了什么吧? 此人一向心机颇深,颇有口才,能言善辩,是一个比较出色的说客,一般的人落到了他的手中,是极容易被其蛊惑的,你莫不是被刘玄德给蛊惑了吧?他那一套本就是背里一套,明里一套的!” 田丰听到袁绍如此胡说八道,便是略作气氛道:“主公,你莫要在说了,我在刘皇叔那里并未听到什么胡乱之言,我听到的俱是大道之语,爱民亲民之言,皆都是遵循了圣人的教化,让人惊醒三分啊!” 袁绍听着田丰竟然替刘靖说起话来,心里边是生出了一丝丝不悦之意,他对着田丰苦口婆心道:“元皓啊元皓,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呢?你知道我为何派你去出访刘玄德吗?” 田丰淡淡道:“不知!” 袁绍叹息了一声,缓和道:“你.....你这是......哎,让我怎么说你呢?我手下的谋士当中,除了你之外,再无合适的人选了,因为你是我心里面最最信任的人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你却是被刘玄德给策反了,哎!可真是......” 田丰道:“主公,不是我强言相劝,依照现在的形势看,咱们的确不该兴师动众地去打这个仗,现在,还是初春之际,粮草奇缺的咱们,还需得等到秋收之后,才会有充足的粮草供应,没了粮草,咱们三路大军该如何支撑?这只是其一! 其二,刘玄德是和等人也?他难道看不出咱们的心思?现在韩文节投靠了主公,咱们即便是费尽心血拿下了冀州,刘玄德会坐视不管吗?到了那个时候,咱们可就是对其形成了三面包围之势,他能不恐慌吗?所以,刘玄德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袁绍脸色有些难看,他侧着头,没有看田丰,只是淡淡道:“还有第三点吗?” 田丰应声道:“对,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第三点,也就是最最重要的一点,主公难道忘记了韩文节的那些死对头吗?想当初韩文节南征北战,可是招惹了不少的人啊,兖州的张孟卓,徐州的陶恭祖,哪个不是恨得他深入骨髓? 如果,咱们兴师动众,同公孙伯珪开战,战况胶着之际,如果他们二人趁虚而入,从背后袭击咱们,那后果可是不敢设想啊!主公切莫为了一时的冲动,而将整个袁家军带入万劫不复的不归之路啊!” 袁绍听到这里,不禁大怒道:“你给我住口!” 田丰立刻俯首拜道:“我知道我的话语是有些言重了些,可是...” 袁绍大手一挥,制止道:“好啦!你不要再说了,没想到让你去做个事,你不但没做成,反而回来劝起我来了,哎,可真是成事不足......好了,你下去吧!” 田丰虽然被袁绍呵斥了一顿,却是如果就苦苦劝道:“主公!你......你为何不听我苦苦相劝呢?莫要一意孤行铸成了大错啊!” 袁绍道:“田元皓,你莫要太过分了,我袁绍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却反被外人利用,前来蛊惑与我,哼!趁我未怒之前,你还是下去吧!我不想与你生气!” 0085公孙瓒的疑心 田丰一见袁绍这个样子,心里便是顿生绝望之意,他仰天长叹道:“奈何奈何!我意不听一意孤决!”田丰说罢,便是拂袖而去。 袁绍兀自坐在了书桌前,沉吟了半晌之后,方才对着窗外叫喊道:“来人呐,快快将子远给我请来!快快将子远给我请来!” 田丰失意而归,袁绍也是生了一肚子的气,眼见着刘靖这个棘手的人不甘坐以待毙,袁绍须得提前想个对策才行,现在三军已经集合完毕,攻打冀州乃是箭在弦上之势,所以,留给袁绍的时间可真是不多了。 关靖从刘靖那离开之后,心里似乎轻快了一些,可是也谈不上轻松,因为,他虽然说动了刘靖出手帮忙,可是,刘靖所提的条件却也是有些苛刻,因为,赵子龙身为一员猛将,虽然暂时受到了公孙瓒的疏远,可是还远未到排斥的地步。 公孙瓒手下的强将当中,若是论战力的话,当属赵子龙莫属,所以,让公孙瓒乖乖的将赵子龙交给刘靖,眼下来看还是有些不太现实的,可是,不管怎么样,关靖一行也算是有了成果,所以,他的心情也比来之前要好上了一些。 公孙瓒此刻可是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的不得了,现在袁绍、袁术和韩馥的大军压境,就像一个巨大的包袱压在他的胸膛一般,令他有些喘息不过来,冀州郡边界的老百姓们,有的已经开始向西部、北部或者其他的州郡逃离起来。 在这个战乱频发的年代,搬家似乎成了老百姓们的家常便饭,谁也不想突然就在熟睡的梦中,被战争的铁骑无情的碾杀,谁也不想感受那妻离子散,生死离别的痛苦,所以他们只有不断的迁徙,才能保证拥有生的希望。 关靖回到冀州城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不过虽然天色已晚,可是公孙瓒仍旧是在翘首以盼着,他的心早已跟随关靖去到了幽州,此刻,他是多么的盼望着关靖的身影出现在郡府的门口呢! 等到军士们传来了关靖回来的消息之后,公孙瓒可以说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了,他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急慌慌地向着门口迎去。 关靖本是一脸的严谨,他见到了公孙瓒之后,方才挤出了一点笑容来,对着公孙瓒拜首道:“关靖参见主公!” 公孙瓒看到关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便是高兴道:“士起此去可算顺利,是否带回了好消息?” 关靖一见公孙瓒期待如此之高,便是不忍给他泼盆冷水,便是勉强道:“回主公的话,靖此去幽州,还算顺利,而且,那刘皇叔也是决定出手相助了!” 公孙瓒听后大笑一声,爽朗道:“哈哈...我就知道士起肯定会不负众望,来来来,快点进来坐下说话吧!” 关靖随从公孙瓒来到了府内,公孙瓒立刻招呼下人给关靖上茶,随后急迫地问道:“怎么样?刘玄德有没有刁难与你呀?我料他肯定会给你出不少的难题的,不过,只要是士起出面,我料,那定不会是问题!” 关靖缓缓道:“回主公的话,刘玄德的确是个聪明人,关靖此去实乃是被其惊吓的不得了,直到现在,关靖的心里都还是心有余悸,刘玄德当真不愧为一个精明之人呀!” 公孙瓒笑了一下,得意道:“哼哼,他再怎么精明,再怎么聪明,都还不是妥协于咱们了么?只要是咱们的目的达到了,那其他的都不重要了,关键就是看结果如何,谁还看过程呢?” 关靖脸色稍微一遍,试探道:“可是...” 公孙瓒道:“士起有什么话,直接开口便是,怎么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了?这可是与你的为人极不相当呀,难道在我的面前,你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关靖无奈的笑了笑,开口道:“关靖在主公面前,就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自然不会生疏了,只是,这话一说出来,又怕主公忧心了!” 公孙瓒笑道:“士起,你在我帐下已经许多年了,何时有过这等吞吞吐吐?莫不是还有什么事情,不好令你开口吧,我料,肯定是那刘玄德提出了什么过分的要求或者条件出来为难与你了。 不过不要紧,既然他能够答应,帮咱们解决困城之危,那就等于帮了咱们一个天大的忙了,这既然是天大的忙,那咱们就该用大礼相回,我也不想老是欠着他人情,所以,你有话直说便是!” 关靖缓缓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主公的火眼金睛,不错,刘玄德虽然答应这一次帮咱们的忙,可是,他提的条件却是极难让人认同的,而且...” 公孙瓒听到这里,仿佛体味出了一点点异样,只见他两眼微微一闭,沉声道:“怎么样?” 关靖苦苦道:“这条件我要是说出来,主公是万万都不会答应的,所以......哎!我这趟幽州之行,也算是白去了一趟啊!” 公孙瓒一见关靖这个样子,心里也是着急了,急道:“士起呀,你就不要再慢吞吞地讲话了,可真是憋死我了,你就直接告诉我吧,到底怎么样了?” 关靖好似做了一个好大的决定一般,叹了口气道:“那刘玄德答应帮咱们出手的条件是与咱们讨要一个人!” 公孙瓒一听奇道:“讨要一个人?究竟是谁这么重要,能够得到刘玄德如此的赏识?” 关靖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子龙将军!” 公孙瓒猛然一惊,失声道:“什么...他...他竟然认识子龙?” 关靖道:“不错,听刘玄德说,他早先与子龙将军有过一面之缘的,不过具体是怎么认识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公孙瓒口中小声喃喃道:“莫非他们......这本就是不可能得,他们怎么会有机会相识呢?” 关靖询问道:“主公何意?” 公孙瓒道:“我也正在奇怪呢,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不过,我发觉最近子龙每每行事都是与我相悖,搞得我有些心烦气躁,莫不是他与那刘玄德有所瓜葛?” 关靖一听公孙瓒如此说道,便是吃了一大惊,赶紧劝道:“主公切莫如此思虑,素问子龙将军为人耿直,并不是一个心怀叵测的人,所以主公无需对子龙将军心生怀疑呀!” 0086急招赵云 公孙瓒大手一挥,缓缓道:“士起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有道是人心隔肚皮,谁人能够知道他人的心思呢?赵子龙跟随我南征北战,也有两个年头了,我一直都是待他不薄呀。 我的亲兵‘白马义从’是何等的重要职位,我都是交给了他管带,可是......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他每每有事与我唱反调,令我当众下不了台,这事你也是知道的! 就连攻打冀州一事上,他还是极力反对的,说什么国家大义,民定安康之类的鬼话来危言耸听,这不是...哎,如果不是刘玄德有此一出,我倒是真的没想到他们会有什么联系呢!” 关靖道:“主公,不管是什么事,您可都要三思而后行啊,此时非同小可,切莫要马虎大意了,子龙将军乃是一员虎将,实乃不可多得之人呀!” 公孙瓒冷冷一笑,随意道:“哼!士起莫要如此说道,我的帐下,能臣战将多的是,严纲、单经、邹丹,哪个不是能征善战之辈?就连公孙越都是一员大将,谁人战不过那赵子龙呢?” 关靖道:“总是如此,将军也要好好思量,切莫因小失大,错失了一员大将啊!” 公孙瓒冷静了一下,缓缓道:“哎!大敌当前,内忧外患,让我如何是好呀,只恨那袁本初欺人太甚,竟然联合其弟与韩文节一同来对付我,我怎能敌他们三路大军呢?” 关靖道:“我之所以匆匆从幽州赶回来,目的就是为了赶紧同主公商议一下对策,既然刘玄德肯答应帮咱们,咱么也可以用别的条件交换,不一定非得用子龙将军呀!” 公孙瓒摇头,语重心长道:“非也、非也!士起呀,你还是不了解这个刘玄德呀,此人能耐太过于强大,而且,其城府颇深,为人聪慧练达,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一般是没有做不成的,所以......” 关靖道:“所以主公就决定忍痛割爱吗?” 公孙瓒叹息了一声,喃喃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关靖听后不禁怅然一叹,失落道:“看来,我冀州又要失去一位猛将之才了!” 公孙瓒听到这里,脑海里不知想起了什么一般,便是立刻道:“嘿嘿,士起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关靖猛然道:“主公的意思是?” 公孙瓒笑道:“既然刘玄德趁人之危,那我也就将计就计一把!” 关靖疑惑道:“不知主公此话何意?这计从何来呀?” 公孙瓒幽幽道:“哼!他刘玄德不是想要赵子龙吗?此刻正是赵子龙一表忠心的时候了,我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派遣赵子龙去到刘玄德那里做我的内应,以探虚实!” 关靖还是迷惑道:“用子龙将军做内应?主公到底想干什么呢?” 公孙瓒笑道:“哼哼,此计甚妙,此计甚妙呀,如果赵子龙是清白的,他的心里还有我这个主公的话,那他一定会替我做事,他一旦去到了刘玄德那里,只会成为我插入刘家军中的一个钉子。 到时候,刘家军的一举一动,都会掌握在我的手中,然后我们再伺机行动,等待时机,一旦来了机会,我们便是和子龙来个里应外合,一举击败刘玄德,此计岂不是完美无缺么!” 关靖听到了公孙瓒所谓的计谋之后,不觉感到脊背发凉,暗暗道‘这哪里是什么完美妙计呢?这不是一个自己给自己挖的陷阱吗?将自己的爱将白白送予别人,还企图施展什么计策。’ 如果此人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此人是那刘玄德,刘玄德的厉害,关靖早就听过了,只不过在他见识了刘玄德本人之后,那种敬仰的感觉更是深入骨髓了,如果关靖不是跟随公孙瓒已久,且已经成为公孙瓒的心腹之后,他极有可能改投刘靖的。 关靖心里思量一会之后,本欲阻拦公孙瓒的企图却是被自己给压了下去,因为他知道,公孙瓒此人生性多疑,非常不喜欢同自己唱反调的人,如果这次他在公孙瓒自以为得意之际,强加阻拦的话,极有可能被公孙瓒认为是与他心怀二心之人。 关靖左右思量了一刻,便是开口道:“一切行动,只要助攻深思熟虑即可,此事事关重大,望主公还要三思后行!如果出了一点差池,可就是一个要命的结果,子龙将军那里还需要咱们多下点功夫啊!” 公孙瓒笑道:“这是自然,既然我已经决定这么做了,那我就立刻招子龙前来,叮嘱他一番,便是让他立刻启程,前往幽州,目前的形势危急,先解了冀州之围再说别的事情吧!” 于是公孙瓒对着门外的兵士道:“来人呀!” 只听一个军士站在门外随声道:“属下在,主公有何吩咐!” 公孙瓒道:“你速去赵子龙将军府上,传我话去,让他速速来这里见我,就说有紧急军务需要商议,记住,一定要快!” 那军士抱手应声道:“是,属下遵命!” 赵云被叫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因为赵云刚从边界回来,正在处理公务,他听到了来自公孙瓒府衙的军士传唤之后,便是放下手头的事务,立刻起了一批全身洁白的军马,跟着军士飞奔去了州府。 公孙瓒在州府已经与关靖用完了晚膳,此刻他们正在州府中商谈着边界布兵的一些问题,正在俩人聊得兴起的时候,突听军士来报:“禀主公,子龙将军已经来了,此刻在州府门外候着了!” 公孙瓒口中喃喃道:“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如此客气了?”随后便是大手一扬对着军士道:“快点让他进来说话吧,我都等他许久了!” 那军士应了一声,便是小跑着出去了。 不一会赵云便是来到了大厅门外,赵云笔直地站在门外,对着公孙瓒拜道:“赵子龙拜见主公!” 公孙瓒听到赵云的声音之后,撇过头,只见赵云一身白衣袭身,虽然是在这夜半时分,整个人却是显得格外的精神,不觉为之一震,便是笑道:“子龙来了呀,我和士起等你许久了呀,快点进来坐下说话吧!” 赵云便是向着公孙瓒躬身一拜,缓缓走进了大厅,在圆桌旁轻轻地坐了下来。 0087将计就计 关靖便是笑着对赵云道:“子龙将军一定非常的忙吧,最近边关的事情,子龙可谓是尽心尽力,吾等可都是尽皆敬佩呀,这么晚的夜里将你招来,其实咱们主公也是于心不忍的,只不过有件大事需要找你相商,所以,才深派人招你前来呀!” 赵云微微一笑,对着关靖回道:“劳烦关人大惦念,子龙有礼了,你我都是为主公效力之臣,主公但凡有事召唤,子龙定当随传随到,随时准备为主公分忧解难,这才是为人臣之本呀!” 公孙瓒微微一笑,温和道:“子龙坐下说话吧!” 赵云看了看公孙瓒,又看了看关靖,然后轻轻坐下,试问道:“不知主公深夜招子龙前来所谓何事?” 公孙瓒看了一眼关靖,随后便是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没有直接开口说话,而关靖也是明白了公孙瓒的意思,便是郑重道:“子龙将军,主公此番深夜把将军招来,委实有件天大的要事要与子龙将军相议,可是这件事说出来,却是不太......不太......” 赵云一见公孙瓒不说话,关靖又是吞吞吐吐,便是直言道:“关大人想说什么尽管直言就是,主公但凡有什么吩咐,子龙能不赴汤蹈火?” 公孙瓒叹息了一声道:“哎,不瞒子龙呀,咱们冀州的形势现在是人尽皆知了,边患之困犹如泰山压顶一般,结结实实地压在了我的胸口,让我喘息不过来啊。 冀州东边的那些老百姓们,很多都准备逃荒、逃难了,他们生怕再次被战火焚烧,被战火吞噬,举家向着西部和北部逃去啊,这一番情形让我看了可真是痛心疾首啊! 哎,即便是如此,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袁本初集结袁公路和韩文节,组成了三路大军,欲要一举将咱们给消灭殆尽呀,这场硬仗恐怕马上就到到来了,真是......哎!” 赵云是个真性情的人,他看到公孙瓒如此痛心疾首,便是安慰道:“主公,此事乃是人祸并非天灾,既然那韩文节能够寻求他人的帮助,咱们为何不可呢?咱们东北有铁胆英豪刘玄德刘皇叔,西面有孟德公,南面有孟卓公。 他们三人不都是当今天下的英杰之辈吗?只要主公手写一封书信,将利害关系言明道尽,再请他们施以援手,众人齐心协力,抵御以袁本初为首的三路大军,便是不在话下啊!” 关靖看了一眼公孙瓒,只见他的脸色有些忧苦,便是抢先回答道:“子龙将军的话,是有道理的,我们也是派人给他们送去了求救文书,可是无一人回应啊,主公心急之际,派我出使幽州,当面请求刘皇叔出手相助,可是......” 赵云急切道:“可是什么?难道连仁义至极的刘皇叔也不乐意出手相助吗?关大人,您倒是说个痛快话啊,这样欲言又止的,可真是急煞人也!” 关靖道:“非也、非也,刘皇叔自然没有拒绝出手相助!” 赵云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既然没拒绝,那咱们冀州就有救了,有救了了呀!” 关靖一脸的凝重,他望着赵云认真道:“不过,刘皇叔还提出了一个条件,只不过这个条件却是让人难以接受,让咱们主公难以割舍啊!” 赵云眼睛一瞪,询问道:“刘皇叔原来是提出了条件了,哼哼,他能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无非是趁火打劫,向咱们要钱、要粮罢了!” 关靖摇了摇手道:“非也、非也!” 赵云听了便是神色一变,问道:“敢问关大人,刘皇叔所提的条件到底是什么条件?” 关靖徐徐道:“刘皇叔向咱们主公讨要一个人!” 赵云疑惑道:“什么?讨要一个人?这要求倒是奇怪的很?什么人竟然受他如此重视?竟然抵得上千军万马?” 公孙瓒听到关靖和赵云说道这里,便是叹息道:“哎!子龙将军呀,实不相瞒,那刘玄德想我讨要的人正是子龙将军你呀!” 赵子龙听后,惊得大嘴张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关靖看了赵云那吃惊的表情,便是叫了两声“子龙将军?子龙将军?你没事吧!” 赵云愣在那里,稍微趁了片刻,他方才好似缓过了神来,他对着公孙瓒缓缓道:“主公意欲何为?” 公孙瓒叹息道:“听到这个要求之后,我的心里也是如五雷轰顶般沉重,到现在我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宁可丢掉冀州,不要这官位,也不愿意将子龙将军割舍,难道天真的要灭我冀州,灭我公孙瓒吗?” 赵云听到公孙瓒如此一说,便是义愤填膺道:“哼!袁本初等人欺人太甚,刘玄德此人一身如此,不过既然刘玄德提出了这个要求,属下也不怕,如果真能救得了咱们冀州,我暂时委身与他又有何妨?” 关靖惊讶道:“子龙将军......” 赵云一见关靖慌了,便是笑颜道:“关大人莫慌,既然这刘玄德趁火打劫,咱们为何不来个将计就计,我先去到他那里,让他给咱们解了燃眉之急,到时候,我只是在他帐下,却是不带一兵一卒,不为他做一件事,我看他能奈我何?” 公孙瓒惋惜道:“让子龙将军深入虎穴,让瓒何以忍心呢?” 赵云站了起来,抱手真诚道:“主公带我义薄云天,此刻正值冀州为难之际,倘若能以子龙一人之命换回主公以及全州的安危的话,那子龙在所不惜,跟别说深入虎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子龙也是在所不辞呀!” 关靖也是缓缓站了起来,对着赵云道:“子龙将军当真是仁义之辈,我等之楷模呀,主公得此忠义之将,夫以何求呀!子龙将军当真是我冀州上下的救命恩人呐!” 公孙瓒高兴道:“子龙将军既然有此决断,当真是真英雄是也,其实我心里还有个计划,还未告知与你!” 赵云询问道:“主公有何妙计,当以说明!” 公孙瓒道:“既然子龙将军决意去到刘玄德那里,咱们何不将计就计,以来探查他的虚实,随后假以时日,咱们再一举将其击垮,岂不是两全其美?幽州沃野千里,一马平川,乃是全国的粮仓之所在,咱们只要拿下了幽州,有了充足的粮草和民兵预备,就不会再害怕袁本初他们了!” 0088事与愿违 赵云听到公孙瓒的盘算之后,心里一愣,突觉眼前的公孙瓒有些深不可测起来,而且其用心也是有些不太光明,可是不管怎样,这都是他跟随多年的主公,赵云的心境之变也是只在一瞬之间,稍后便是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关靖则是拍手称好道:“好呀,妙极、妙极,这才叫将计就计,主公果真是奇思妙想也!” 公孙瓒满意的点点头,便是对着赵云道:“既如此,我明天就派人给刘玄德传话,那子龙将军就回去收拾一番,三日后由士起陪同一起去幽州吧!” 赵云听后心慌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公孙瓒方才还口口声声说极其不舍,现在却是又立刻让自己走人,这正反两面的反差着实让赵云愣在了那里,一时间回味不过来了。 关靖也是立刻附和道:“子龙将军快些回去休息一下吧,略作准备一番,待三日后,吾与将军一同去到幽州,这次咱们的冀州之困终于能解了,全仗子龙将军一人之力呀!” 赵云只是觉得两眼发昏,有些头晕目弦的感觉,随后便是感觉双手有些发软,发抖,可是他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对着公孙瓒抱手拜别道:“主公早些歇息,子龙告退!” 公孙瓒倒是高兴的有些忘乎所以了,更是没有觉察出赵云脸上的异常表情,只是好言道:“子龙好生修养两日,整装待行便是,三日后,吾亲自为你送行!” 赵云出了州府之后,一个人牵着马走在凄凉的大街上,任那冰冷刺骨的寒风吹打着身子,他仿佛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心已经冰凉如斯,他的人也仿佛已经与这寒风融为一体。 赵云那曾经满腔的热血,被公孙瓒一次次地浇熄而慢慢走向湮灭,赵云忠君报国的心事不差的,他的眼里只有君主、帝王,他的目标是振兴整个大汉,他的抱负是为国出力,甚至不惜为国捐躯。 曾经那义气当先,满口仁义的公孙瓒,那个指点江山,雄心壮志的公孙瓒,那个一心向善,为国为君的公孙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悄地改变了。 赵云跟随公孙瓒已经两年多了,两年的时间是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不管是一个人的雄心还是抱负,不管是一个人的身份还是地位,都是会改变的。 自从被公孙瓒夺取了‘白马义从’首领的职位之时起,赵云就慢慢地感觉到了,公孙瓒在有意无意地疏远他,这种感觉令赵云极不舒服,他是个忠心事主的人,他不想与公孙瓒产生隔阂,不想被公孙瓒疏远。 可是,每当遇到公孙瓒与国家利益,与劳苦大众利益相冲突的时候,赵云就忍不住劝谏起来,但,这也正是犯了公孙瓒的忌讳,公孙瓒以为赵云已经产生了异心,他以为赵云不再忠心于他。 一切的一切都在向着另一个谁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方向转变,赵云无力去改变这个结局,他也无意再去多做尝试,多做努力,因为他已经开始失去信心,他已经开始慢慢有希望转为绝望,这份感触,只是相对于公孙瓒来说的。 风,冰冷无情,吹透了赵云的衣衫,冰冷了赵云的忠心,带着赵云离着州府渐行渐远,带着赵云消失在了寂静且漆黑的夜色里。 公孙瓒仍旧与关靖喝着酒,此刻,他竟然还有心思喝酒,他竟然还面带笑容的喝酒,仿佛袁绍、袁术与韩馥的三路大军已经退去,仿佛那困扰他已久的边患之灾已经消退。 在公孙瓒与关靖推杯把盏间,他同关靖也是开始闲聊起来:“士起呀,你觉得我现在心里是高兴,还是悲伤,是踌躇满志,还是满腹惆怅?” 关靖也是有些微醉了,他眯着眼,看了公孙瓒一眼,只见公孙瓒笑脸盈盈,便是无心道:“主公心腹大患已然将要祛除,主公也是应该定下心来了,何故再为了那些繁杂之事而去劳费心神呢?” 公孙瓒笑了笑,道:“士起呀士起,你......你是跟随我时间最长的几个人之一,我的脾气与心性,你也可以说是最最了解的,今天我......” 关靖知道公孙瓒将要说什么,便是举杯道:“主公,俗话说的好,今朝有酒醉今朝,莫管他日闲来愁,主公何故再去想那些伤心之事呢?” 公孙瓒脸上的笑容突然尽失,他突然认真地看着关靖,看的关靖有些不知所措了,随后,公孙瓒才摇了摇牙,缓缓道:“他们欺我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且学春秋枭雄越王勾践,卧薪尝胆。 待到他日,我羽翼丰满,我定让那些负我、欺我、辱我、绝我的人都伏地称臣,都拜我为君,我要让他们拜倒在我的脚下,我让让他们慢慢尝受那失败的滋味,让他们尝尽人间的苦楚!” 关靖听后,心里不禁起了一丝丝寒意,是的,这才是现在时期公孙瓒的真是心性,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且多数时间不顾信义,多以自己的利益为主导,去欺压别人的。 早期的公孙瓒,官职虽然不高,但是出身名门世家,还是颇有大家风范的,为人也是比较讲义气,可是,后来,随着他南征北战,随着他经历的人和事,随着他权势的增加,他的心性才慢慢地发生了改变。 关靖作为公孙瓒的早期幕僚,深知公孙瓒这一心境的变迁原因,一个人总会变的,只不过,变好还是变坏,往往都不是他自己能说了算的,大环境与其接触的人和事,是主导原因,个人的心性是决定因素。 公孙瓒的这一转变,到底是好是坏,谁人也说不清楚,他到底能够在汉末乱世纷争中坚持多久,能够走多远,谁人也不清楚,关靖唯一清楚的是,他早已是公孙瓒大船上的一块木板,他的一生都已与公孙瓒相互绑定。 接下来的这两天,赵云过得格外的煎熬,仿佛是一个处在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出去走走,却是又不知道该去找谁。 自从公孙瓒的决定出了之后,公孙瓒的各个心腹都是被通知到了,其中不乏有与赵云交好的,也有与赵云交恶的,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主动前来探望于他。 0089赵云的痛苦 这一奇怪的现象,倒是让赵云心里更加伤感,更加痛苦,是的,一个将要去到他人帐下为将的人,谁还乐意去接近他?谁还乐意尝受被公孙瓒怀疑的奉先去交好他? 整个冀州城的人都知道,赵云之所以去幽州刘靖帐下,那是因为刘靖提出了要求,公孙瓒为了整个冀州的安危,才答应割舍赵云,而没人知道,公孙瓒暗中派赵云去刘靖那边做‘奸细’。 当然,还有一个人知道这其中的原委,不过,关靖是公孙瓒的心腹,他是不可能泄露这个秘密的。 虽然赵云这次去幽州是背负了整个冀州的安危,是为了整个冀州的人们去的,可是,仍旧有许多的人,开始指责赵云,开始说赵云的闲话,在冀州城内,开始流传起了一些赵云的闲言碎语起来。 赵云的苦闷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人是公孙瓒,一个人是关靖,最后一个人就是他自己,他有苦不能言,也无人倾诉,那闲言碎语就像一把把钻心的刀子,一道道地刻在了赵云的心上。 甚至,连那个善解人意,一向都是一老好人示人的关靖,此时此刻,也失去了踪影,他本该来赵云这里,同赵云喝上几杯的,因为背负这么大的压力,总该有知情人去同他消遣、消遣地。 可是,关靖也是从未踏上赵云的家门,甚至连一句话也没有传到,这份压力与痛苦只有赵云在默默地承受着。 是夜,月黑风高,乌云满天,刘靖正在刘府的书房中看着书卷,张无忌悄悄来道刘靖的书房门前,拜手报道:“张无忌求见主公,前来复命!” 刘靖听到张无忌的声音之后,淡淡道:“进来说话吧!” 张无忌起身道:“是!”遂即缓缓推开了书房的门,轻轻地走到了屋内,来到了刘靖的跟前。 刘靖手中仍旧拿着书卷,好似认真地看着,他没有瞧张无忌,只是淡淡问道:“冀州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张无忌也是在等待着刘靖的问话,听到刘靖开口,便是抱手轻声答道:“回主公的话,冀州城现在炸开了锅,整个城里都是闲言碎语,事情都很顺利!” 刘靖听到这里,方才略微抬头,看了张无忌一眼,轻声问道:“子龙将军你可派人查探过?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张无忌回道:“哎,这次可真是苦了子龙将军了,这两天,子龙将军家中可谓是空无一人,当然除了他之外,无人前去问候,无人前去探望,子龙将军只是一个人在家里发闷,他可是一个人在承受那重比泰山的压力! 来的人回报,说子龙将军整个人都好似失了魂一般,憔悴的不得了,幸亏这不是长时间的事儿,否则,一个人倘若独自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早晚都会出事的,我们也是在为子龙将军担心呢!” 刘靖听了张无忌的话之后,方才叹息了一声,将手中的书卷缓缓放下,转头望向了窗外。 漆黑的夜色,浓重、深厚,漫天的繁星都好似捉起了迷藏,一个个都藏到了乌云的后面,只给大地留下了一抹的黑。 屋子里的油灯滋滋地冒着火星字,点亮了这二十来平见方的小屋,照亮了张无忌的面额,也照亮了刘靖的背影。 一时间屋子里有些安静,静的张无忌有些紧张,因为他不知道,这件事他做的是不是对,是下手太重了?还是下手有些轻?还是刚刚正好?刘靖的心思谁也不知道,张无忌只是按照刘靖的吩咐办事。 可是,办的好与坏,只有刘靖一个人清楚,现在,刘靖背对着张无忌,一句话也不说,张无忌也是木然地很,若是放在平常,张无忌总是有恃无恐的,因为,他已经是刘靖的心腹,不管他做什么事,刘靖都会满意的。 可是,这次除外,因为,张无忌深知刘靖对赵云的喜爱,对赵云的求才之心,刘靖将赵云看的很重,甚至都几乎可以比拟关羽和张飞了,这点感觉,跟随刘靖许久的张无忌自然看的出来。 不过,这次,张无忌去冀州城给赵云施加压力,搞得赵云整个人都十分的苦闷,这倒是出乎了张无忌的预料,所以他的心才忐忑不定,他把刘靖的心仪之将搞得这么痛苦,闹不好,真得受处罚的。 时间就这样仿佛静止了一般,此刻,一分一秒对于张无忌来说,都好比一天一夜般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也许过了一刻钟,甚至更多,张无忌没有去算,也忘记去算。 在张无忌的人生长河当中,从来没有人会给他这么大的压力,而这压力确切的说并不是别人给他的,是他自己给自己的,而且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给自己的压力。 不管是他做混混的时候,还是混迹于江湖的时候,他总是自由来去,从来都没有人会限制住他,从来没有人会令他全身心地拜服,让他死心塌地地跟随,直到有一个人的出现,有一个人的收留,才彻底改变了张无忌。 而这个人的出现,不仅仅是改变了张无忌的现状,也直接改变了张无忌的整个人生,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刘靖,现在,张无忌心甘情愿地跟着刘靖,不管刘靖让他去做什么,他都会去做,即便是刘靖让他去死,他都不会犹豫半分。 正在张无忌心无主张,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的时候,一声淡淡地叹息打破了这份宁静。 这声叹息当然是刘靖发出的,这声叹息也将张无忌内心的忐忑给打破了,听到了这声叹息之后,张无忌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每当刘靖有此举动的时候,都是要发感慨的时候,并非想要处罚人的时候。 刘靖背对着张无忌,那等下的身影被灯光衬托着,显得更加高大、更加宽厚,只听刘靖喃喃道:“这一次,可真是苦了子龙将军了,这一次,是我对不起子龙将军了!” 张无忌听到刘靖这声叹息之后,立刻单膝跪地,自己请罚道:“主公莫要自责,这都是张无忌处事不当,让子龙将军受此磨难,一些罪责都在张无忌身上,与主公何干?请主公责罚我吧,张无忌心愿受罚!” 0090联络四方 张无忌这话并不是说的恭维之词,乃是他的心里话,不管是谁,只要跟着刘靖久了,或许都会这么做,这也许就是刘靖的影响力,这也许就是刘靖的本人的个人魅力所致,他总是过多的替别人着想,给别人机会,却也总是严以律己。 刘靖缓缓地转过身来,对着张无忌温和道:“不要跪在地上了,这事本就并不怪你,你又有何错呢?地上凉的很,还是起来说话吧!” 刘靖的话就像冷风中的一股暖流,瞬时间爬上了张无忌的全身,让他激动不已,刘靖总是宽宏大度,总是能为人着想,他从不会对一个人吹毛求疵,也不会刻意去找一个人的麻烦。 如果这个人犯了错误,刘靖也会明辨是非,刘靖也会理清其中的曲折、缘由,然后再从轻发落,他绝对不会因小事而发怒,更不会在发怒的时候,而去迁怒于别人,这也正是刘靖的过人之处。 能跟着像刘靖这样的主子做事,不正是天下做臣子的向往吗?张无忌感到自己无比的幸运,因为他自己跟对了人,一个人只要是跟对了人,那么他的一生都不会办错太多的事。 因为,在你做事的时候,不仅仅是你自己去做,首先,你有一个好主子、好领导去统筹策划,然后,你还有许多好搭档、好手下去执行,纵使你有一点疏忽,别人也是会替你发现,即便是别人没有发现,也不会导致太大的失误。 即便是你做错了事,犯下了错误,你也不必惊慌失措,因为你毕竟还有一个好的主子审时度势、体察人情,并不会随意的处置或者处罚于你。 无疑,刘靖便是这样的人,原先刘靖或许不是,可是现在刘靖已然是了,因为刘靖知道,一个人若是想让他人不遗余力地为自己卖命,那么首先,这个人就必须先对别人好于自己,那么别人才会对你好于他自己。 世上的事本不就是这样吗?别人对你怎样,往往取决于你对他怎样,这或许就是天下间永恒不变的真理,万事万物,因果关系,皆是离不开这个道理。 纵使你看错了一个人,你对他好,他却是有负于你,但是这也是极少数的,但是我们做事的时候,尤其是做大事的时候,靠的却不是这少数人,往往是那多数人,有了那多数人的帮扶,我们才能成功。 张无忌站了起来,他两眼看着刘靖,看着刘靖那忧虑且担心的样子,便是开口劝说道:“主公不要太过于担心了,明日子龙将军便会离开冀州城了,即便是子龙将军再怎么难受,过了明天也是该要结束了。 只要他来到了幽州,来到了主公帐下,他就会明白,他所受的一切孤苦与困扰都是值得的,只要他来到了幽州城,他就看到了希望的太阳,从此他便不会再困苦!” 刘靖点了点头,他长舒了一口气,闭着双眼斜躺在椅子上,看上去他好似已经很是乏累了,可是,尽管他感到乏累,可是总有些事情是他不想去想,不想去处理,可是他又不得不去面对,不得不去处理的,人岂非都是这个样子? 张无忌仍旧站在那里,等待着刘靖的发话,因为,刘靖进来总是如此乏累,每当面临大事要抉择的时候,刘靖身边的人都会看到刘靖这个样子,每个人都是多多少少地为其担心,但是却又都离不开他。 末了,刘靖方才开口问道:“我给曹孟德、张孟卓、陶恭祖等人的书信可否送到?” 张无忌拜手答道:“回主公的话,信已经全部送达,请主公放心便是,我派去的人定会万无一失,我料不出三日,他们便会将好消息给带回来!” 刘靖听到这里便是舒缓了些,就在关靖回冀州去给公孙瓒复命的时候,他已是奋笔疾书,写好了三封密信,交给张无忌,让‘粘杆处’的人秘密送往各处。 不用关靖给刘靖做工作,刘靖便会一眼看透这整个局势的利弊,刘靖是个什么样的人?用得着一个无名谋士来开导?而且,早在刘靖还未回到幽州城的时候,刘靖便是从张无忌的口中得知了,袁绍他们的异常举动。 就是因为刘靖得知袁绍联合袁术及韩馥,准备有所动作,所以,刘靖才草草地了解了田毅的案子,且深思之下,方才将徐庶留在了北平城,让一个大才在一方主政,这本就是非常之策,而非常之策,也只有在非常之士才会使用。 原本按照刘靖的用意,他本是想亲自将北平的官场给整饬干净的,因为流行深知北平官场的灰暗与复杂,一般人根本解决不了那里的乱况,解决不了北平的问题,那么‘迁都’北平的计划就施行不了。 所以,刘靖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方才留下了徐庶,徐庶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徐庶之前没有从政的经验,也没有主政一方的经验,刘靖怕的是他一个人分身乏术,斗不过那些官场的老狐狸。 好在,那主薄马兵是一个好帮手,只要有他帮衬,徐庶的工作就很好开展了,再加上张六一和典韦的辅助,徐庶想要在北平有番作为,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也是因此,刘靖才放心离开了北平。 袁绍的狼子野心,刘靖是很清楚的,同样,作为刘靖曾经的知己,曹操也是知道的很,所以,当刘靖的书信到达司州传到曹操手里的时候,曹操看完书信,一下子便是明白了刘靖的意图。 曹仁和曹纯正巧在曹操的身旁,他们俱是心急地等待着曹操将密信看完,都是用殷切地眼神看着曹操,等待曹操的发话。 曹操将信纸塞回信封,右手拿着信封,手背着手,在屋子里度起了步子,夜里的油灯闪闪发亮,将一言不发的曹操衬托的有些神秘,也将曹仁和曹纯给急的没办法。 最后,曹仁还是忍不住了,他抢先问道:“大哥,那刘玄德不远千里,派人送密信来,所谓何事?大哥为何一言不发?” 曹操听到了曹仁的发问,便是止住了步子,抬着头看着曹仁道:“刘玄德千里修书然后再令心腹之人送信,当然是为了一件大事,只是这件大事牵连深广,而且影响颇大,我这里也是在权衡着呀!” 0091曹操的心思 曹仁道:“大哥,你且说出来让咱们听听,我与子和也好给您纳个建议!” 曹操又是缓缓地往前走了几步,遂即站在了那里,两眼望向窗外,看着那漆黑无垠的夜空,忧虑道:“刘玄德书信中所写,现在占据冀州的公孙伯珪受到了袁本初、袁公路及韩文节三个人的逼迫,几乎快要交战了,袁本初联合袁公路、韩文节组成了三路大军,现在这三路大军已经分别在冀州边境集结完毕,战事一触即发呀,刘玄德想让我和他一起,来调停此事!” 曹仁听了之后,略思片刻,道:“大哥,我料那袁本初此举乃是欲要一统北方的举动,此人颇有雄心,再加上袁氏一族在我大汉根深蒂固,在那渤海雄踞已久,可是一股子不小的力量呀!” 曹操点了点头,道:“袁公路未尝不是个人物,他占据着青州,与袁本初相互呼应,与韩文节成犄角之势,这三个人可谓是一个牢固的联盟,倘若这三个人联合起来,把劲儿往一处使的话,那可就是无人能敌了!” 曹仁忧心道:“大哥可有良策?咱们是和刘玄德联合起来一起遏制袁本初他们,还是袖手旁观、隔岸观火呢?” 曹操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窗外,静静地思虑起来,因为这件事并非是一件小事,袁绍此举乃是非常之举,先前,各个地方哪里没有小摩擦?公孙瓒的为人,曹操也是很清楚。 曹操望着窗外,思虑了片刻之后,细声道:“我料这次,袁本初联合袁公路与韩文节,大举兴兵欲要进犯冀州,恐怕这还只是表面现象,其内里恐怕是另有所图的!” 曹仁疑惑道:“大哥此话怎讲?难道公孙伯珪占据了韩文节的老巢,韩文节找人帮他夺回来,这不是正常的吗?谁让他公孙伯珪性烈好战,到处打打杀杀,这并不怪别人!” 曹操笑了笑,道:“子孝呀,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 曹仁被曹操给说蒙了,他方欲要说话,但是这话到了嘴边,却是说不出来了,只是道:“这......” 曹操道:“袁本初是何等人?你可知之?” 曹仁道:“袁氏家门虽历四世三公,传至袁绍这代,也是出了两个兄弟英雄,可是此人空有书香门第之名,虚有大族世家之气,袁本初此人虽有大志,可是疑心颇重,善妄测人事,且气度有数,可谓是虚有其表呀!” 曹操道:“你怎知此人虚有其表?你又怎知此人善妄测人事?你皆是妄听人言,由此而断之吧!” 曹仁又是语塞道:“大哥,我......” 此时站在一旁久未说话的曹纯却是开口了:“袁本初此人胸怀大志,气度非凡,昔日其早在京城任八校尉之时,此人与其他几人相交甚好,其中大哥与他亦是相交不凡。 但是,论起关系远近来,袁本初与淳于仲简的关系才是非同一般,此二人相交甚好,常常共进共退,一起为事,从这里便是可以看出袁本初此人的能力与见识,其人并非一般的泛泛之辈,乃是有真才实学,雄心大略的人!” 曹操笑了笑,点头道:“子和的话说得有理,继续说说,让子孝听听!” 曹仁看了一眼曹纯,心里也是暗道‘好你个曹纯,趁着这个机会竟然显摆起来了,故意让我在大哥面前出丑,哼,看我以后不找个机会挖苦挖苦你!’ 曹纯也是个低调的人,他是不太喜欢干强出头的事儿的,听到曹操让自己继续讲讲,便是随意道:“袁本初此人,善于掩饰,且颇有城府,再加上他的手下智囊成群,羽翼丰厚,此人要是对付起来,可是令人非常头疼的!” 曹仁不屑道:“那你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就让咱们袖手旁观咯?不过依照你这样一说,既然袁本初此人实力雄厚,有人、有兵,可以称得上是一股大势力,那咱们更是应该对其多加防范了。 如果这里袁本初袭取了冀州,那么袁本初和袁公路以及那狗腿子韩文节,便是连成一线了,他们的实力可真的是空前增强,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要是在联合起来,去剿灭他人的话,我料谁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了,子和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曹纯点了点头,道:“我只是说说袁绍此人,并未劝说大哥不要参与此事,子孝莫要曲解了我的意思!” 曹仁生气道:“哼!曲解?你把人家说得这么厉害,还不是为了劝说大哥少管闲事?” 曹操制止道:“好了,别吵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有工夫在那里斗气?” 曹仁见到曹操发脾气了,方才小声道:“大哥,我也是为咱们未来着想,此事事关重大,切要谨慎行事啊!” 曹操略忖片刻,方才缓缓道:“你的心思我岂能不知?不过此事非同小可,怎能一下子就做出决定?且容我思虑一晚,明天再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此事明天将子廉也叫过来,咱们再一起议议!” 曹仁和曹纯再怎么有话要说,一见到曹操这个样子,两个人也是没了脾气,只得双双抱手告退,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曹操一个人。 曹操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他仰望着窗外那无垠的星空,注视着那高悬明空的一轮圆月,嘴里喃喃着:“玄德呀玄德,我素来知道你的任何举动都不是轻易为之。 此次联盟抗袁事宜,你且要办的顺顺妥妥,袁本初的心思,我想,你我都深知明了,他虽然能骗过别人,却是骗不过你我,这次,我且与你合作一次,至于成与否,那就得要看天意了!” 同样的星空下,万千大众各自过活,司州的星空是晴朗的,但是幽州的星空却是灰蒙蒙的,有时候,一个天底下,却是会出现两种天气,那么冀州的星空是个怎模样子的呢? 晦暗的夜色下,一个小院静悄悄的,虽然夜已经深了,可是屋子里的等却还是亮着的。 静夜,空院,孤宅,油灯下还坐着一个孤零零的人,这个人手中正端着一碗酒,缓缓地向自己的口中送去,在他的身旁已经摆放着两个空坛子了,这一个打开着的酒坛,也好似将要被喝空了。 0092孤独的赵云 此人虽然酒已经饮了太多的酒,可是这个喝酒的人却是仍旧有些意犹未尽,自古以来,世人都是饮酒作乐、借酒消愁,此人又是为了什么喝酒呢?是作乐还是消愁呢? 要是说出这个人的名字的话,想必大家都会猜到,此人喝酒的目的,而且无人会猜错,因为这个人已经喝了两天的酒,而他喝这两天的酒却还是为了同一件事。 这个沉醉于酒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赵云是也,话说,赵云在寻常时候,是不怎么喝酒的,不怎么喝酒的人,并不一定酒量差,同样,经常喝酒的人,酒量也未必很好。 赵云就属于那种寻常不喝酒,但是一喝起酒来,他的酒量却是丝毫不必别人差,这两天,赵云自己一个人所喝的酒,几乎要赶上之前他一个月所喝的酒量了,甚至还要比这个多。 当一个人十分苦闷,十分忧愁的时候,酒是一个很好的朋友,他可是让你消愁,也可以让你解乏,而且他还不会让你生气,他也不会出卖与你,当然他更不会让你伤心。 赵云大口大口地喝着酒,他环视着着这冷冷清清的宅邸,心中的烦闷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好似又增加了不少。 这处宅邸是公孙瓒占领冀州后,特地赏给赵云的,这处宅邸虽然占地不少,但是却罕见人烟,因为这处宅邸的位置有些偏西南,周围居住的人基本都是一些小的商贾、百姓,很少有官家居住。 而赵云的宅邸当中并非没有下人伺候,只不过,赵云心情不好,索性将他们都打发走了,让他们各自回乡下去了。 因为赵云明天就要离开冀州了,而且,公孙瓒的命令还是令他一人离开,没让他带随从离开,赵云一气之下,便是解散了家丁,孤独一人留在了家里,独自一人喝了两天的闷酒。 赵云的心里已经变得十分的迷茫,而且也已经变得有些浑浊,怎么一个人的心也能浑浊呢?因为赵云的心,现在就想黄河里面的水一样,被沙子搅混了,让人看不到一丝丝的透彻。 现在赵云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无人知晓,也无人能够知晓,因为,就连赵云本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明天的路该怎么走,他到底该如何对待公孙瓒,又该如何面对刘靖。 一个人如果到了赵云的这个境地,想必,谁也不会轻易的做出决断,一个是跟随多年的旧主,一个是将要面对的所谓的‘新主’,一个是无情的将其给抛弃,一个是热情的将自己给招揽。 作为一个怀有忠心事主之心的赵云来说,未来的这个选择,还是比较困难的,此刻的他心乱如麻,此刻他方寸尽乱,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选择用酒精来麻醉自己。 可是,有句俗话说得好,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所以,赵云越是喝酒,他的心里越乱,他的心越是乱,他就更想喝酒,这岂不是一个没有止境的轮回?这又岂不是一个没有止境的痛苦? 幸好赵云是幸运的,因为,他将要面对的人是刘靖,若是把刘靖换做别人,那么赵云未来的前途到底如何,或许,还难以猜测,可是,如果,赵云将要跟随的人是刘靖的话,那么,可以确切的说,等待赵云的必将是一条康庄大道。 因为,已经有许多人,跟随刘靖一起出生入死,已经有许多人拜服在刘靖的脚下,而且,最重要的是,至今为止,刘靖没有辜负过一个人,从来没有,而且,日后,刘靖也不会做出辜负别人的事情来。 因为,一个人,一旦决心要做件大事,那就必须有许多很好的帮手,一个人要想得到许多好的帮手,那他就得要别人死心塌地的跟随他,而如果一个人要让别人死心塌地的跟随,那么他定要先征服一个人的心。 刘靖无疑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虽然赵云还未见到刘靖,可是刘靖却是对赵云神往已久。 就如同刘靖神往关羽、张飞、诸葛亮一样,刘靖对赵云的心也是一样的,既然刘靖能够征服他们,那么,刘靖征服赵云,也只是迟早间的事儿,所以,赵云内心的痛苦只是暂时的,而且也是值得的。 也已经非常的深了,窗外一片寂静,赵云也已经喝得疲倦了,他只是感觉眼睛开始变得沉重起来,他的头也是更加晕沉了,难道我醉了?难道我真的喝醉了?是我的人醉了,还是我的心醉了,还是这酒让我醉了? 赵云带着一丝丝疑问,带着一丝丝纠结,带着一丝丝的苦楚,昏昏沉沉地倒了下去,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赵云的送别仪式,搞得十分的不体面,也不知道是公孙瓒有意而为之,还是要故意让赵云走的灰头灰脸,这件事,无人知晓,众人只知道的是,在赵云送别的仪式上,只出现了公孙瓒的几个心腹,其余人等,并未出席。 这几个出席送别仪式的人,分别是:公孙越、范方、单经、严纲、和关靖,当然,别人都可以不来,但是这个关靖必须得来,因为,他还有一个艰巨的任务,那便是亲自送别赵云。 这几个送别赵云的人,其中有的与赵云有所间隙,有的与赵云交情不深,当然有的也与赵云有着一点不错的关系,可是,公孙瓒为何偏偏选这几个人出席,到底是出于何意,恐怕也只有公孙瓒自己心里清楚了。 而且这送别仪式也是极其的简单,几个人在长亭外,温了一壶好酒,对饮一番,便是当做了送别仪式。 赵云与关靖,两个人骑着两头高头大马,离开了冀州城,其身后还跟着三个随从,这三个随并非是来护送赵云的,而是被公孙瓒派来保护关靖的,一行人骑着马,游走在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上。 赵云的心情非常的沉重,这自不用说,关靖的心里也是明白,所以关靖也没有多话,一路上,几个人俱是不言不语,只是默默地骑着马儿赶路,好似都形成了一个心有灵犀的默契一般。 此刻,身在渤海的袁绍,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他现在统领着近十万大军,兵分三路,直逼冀州,一时间浩浩汤汤,风头无二。 0093许攸纳计(上) 虽然之前田丰冲撞了袁绍,令袁绍一时间心情烦闷,可是,袁绍的身边又不是只有一个谋士,而且,田丰在袁绍的那些谋士当中,并不算最最出众的,要说到袁绍身边的谋士,其中最为厉害的,当属许攸许子远莫属。 此刻,许攸正在袁绍的军营内,袁绍与许攸对立而坐,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好似都在等对方说话,可是,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此刻,两个人就这么地对坐着,且对视着,好似形成了一股子默契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袁绍忍不住了,开口道:“子远,我们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许攸微笑道:“主公勿忧,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袁绍道:“咱们到底要等什么?” 许攸道:“等一个消息!” 袁绍疑惑道:“现在咱们三路大军,兵临冀州境界,公孙瓒的军士无不闻风丧胆,冀州的臣民们早就肝胆俱裂,走的走,逃的逃,咱们还须顾虑什么?眼下正是咱们大肆进攻的好时机,可莫要错过了呀!” 许攸淡淡地摇了摇头,轻声道:“非也、非也,现在并非最好的进攻时机!” 袁绍更是惊讶道:“子远此话怎讲?咱们现在可谓是占尽天时、地利与人和,为何还不算最好的时机呢?” 许攸淡淡道:“主公的话有些是对的,但是有些却是说早了?” 袁绍道:“请子远见教!” 许攸道:“天时与地利,咱们的确是占尽了,可是唯独人和二字还没有占尽,所以,我说现在还不是进攻的好时机!” 袁绍道:“难道区区一个人和就这么重要?难道那公孙瓒还会使出什么杀手锏来吗?” 许攸摇头道:“主公难道没有听说过,公孙伯珪手下大将赵云赵子龙将要离开冀州的消息吗?” 袁绍道:“听说有如何?没听说又如何?那赵子龙的名声我是听说过的,公孙伯珪手下那王牌护卫军‘白马义从’不正是他统领的吗?至此危难之际,他怎么会离开公孙伯珪,离开冀州呢?” 许攸道:“看来主公这两天疏忽了,这可是个十分重要的消息呀!” 袁绍愣了一下,便是笑道:“不错,子远说得不错呀,这的确是个重要的消息,既然赵子龙离开了公孙伯珪,那就说明公孙伯珪的手下都开始不相信他了,那咱们更是占了一点上风,这岂不是一件好事?” 正在袁绍得意之际,突见许攸慢慢地摇了摇头,只是淡淡道:“非也、非也,主公正巧说反了,这件事对咱们来说不但不是件好事,反而是一件令人十分头疼的事,而且是想当头疼的事!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说现在并不是进攻冀州的好时机,因为这件事让咱们失去了进攻冀州所需要的最后一个条件,而且还是最最重要的一个条件,这个条件若是达不到,非但咱们不能进攻冀州,而且还有可能撤兵!” 袁绍听到许攸如此一说,顿时脸都快要绿了,他满脸惊讶的表情,两眼直视着许攸吃惊道:“子远的意思是......是咱们失去了‘人和’?区区一个赵子龙就让咱们失去了那至关重要的‘人和’?” 许攸点头道:“不错!” 袁绍问道:“这个赵子龙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 许攸点头道:“不!赵子龙的能量虽然不小,可是还不足以改变整个战局,能量大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袁绍道:“那人是谁?” 许攸没有直接回答袁绍,只是反问道:“主公可知那赵子龙将要去到何方?” 袁绍道:“不知!他到底要去哪里?” 许攸两眼发亮地看着袁绍,一字一句道:“赵子龙将要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幽州城!” 袁绍惊道:“什么?赵子龙想去投靠刘玄德?莫非子远口中那个大能之人就是那刘玄德?” 许攸道:“不错,一点也不错,正因为这样所以赵子龙便是成了冀州人们眼里的大救星,也是间接将刘玄德给牵扯了进来!” 袁绍道:“那刘玄德当真会为了一个人而置整个幽州子民的安危于不顾?这个赵子龙到底有什么厉害之处,竟然让刘玄德舍得用这么大的代价去争取!” 许攸道:“这个赵子龙到底多么厉害,我并不清楚,可是我只知道一点!刘玄德若是明白一点,他必然会出手阻拦的,而且,从现如今的状况来看,刘玄德已然知晓了这点!” 袁绍道:“哪一点?” 许攸道:“咱们进攻冀州的真实目的!” 袁绍道:“刘玄德当真是如此聪明的人?” 许攸道:“不错,如果刘玄德不聪明的话,那诸葛孔明和徐元直都不会拜服在他的帐下!” 袁绍道:“诸葛孔明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许攸听到袁绍发问,便是长舒了一口气,怅然若失道:“其实这个人我也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并未见到过真人,不过,只是从别人口中的所闻便是可以料定此人定是一个经天纬地之大才!” 袁绍惊道:“此话当真?” 许攸道:“主公可曾听说过徐元直此人?” 袁绍点头道:“徐元直的名讳,我还是听说过的,此人身为颍川名仕,颇有谋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当初不知道有多少达官显贵,慕名去拜访他,欲要请他出山作为幕僚,都是被其婉拒于门外呀。 哎!其实我也曾有过招揽他的心思,可是,却是因事耽搁了,也不知道刘玄德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将此人给赚到手中,哎,可见刘玄德还是很有能耐的!” 许攸道:“既然主公知道徐元直,那么你可知徐元直与那诸葛孔明相比,两人的才干孰高孰低?” 袁绍并未听说过诸葛孔明的字号,只是试探答道:“莫非那诸葛孔明的才干几乎要赶上那徐元直了?” 许攸摇了摇头淡淡道:“非也、非也!” 袁绍看了看许攸,便是又道:“难道此二人的才干不相伯仲?比肩齐驱?” 许攸仍旧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但是他并未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袁绍。 袁绍看到许攸的表情,以及许攸的动作,便是吃了一惊,因为,徐庶的名声在名人辈出的江南,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要说到江南的名仕大家,谁人不知徐元直呀。 0094许攸纳计(中) 可是今天在许攸的口中突然冒出来一个诸葛孔明,而且还拿他与徐元直相提并论,这倒是令袁绍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当袁绍将此二人比作伯仲之分的时候,只见那许攸仍旧是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可见那诸葛孔明并非等闲之士了。 可是就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哪来的才气,能与成名已久的徐庶想比呢?此刻,袁绍的心已然变得有些糊涂了,他也不敢继续往下猜下去了,话到了这里,袁绍只是淡淡道:“难道依照子远的意思,这个诸葛孔明难道还要强于徐元直咯?这话我可是有些不太相信的!” 许攸见到袁绍的反应,并未奇怪,也并未意外,看来袁绍这番反应,或许是在许攸的意料当中的。 许攸只是缓缓道:“主公没有听说过诸葛孔明的字号,这并不稀奇,因为此人一直归因于山间,是个不折不扣的隐士,所以在这世上,除了几个与他十分要好的友人之外,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名号!” 袁绍听到这里追问道:“子远既然识得此人,那为何不早早将其推荐与我呢?” 许攸道:“并非是我不想将其推荐给主公,而是此人早就放出了狠话!” 袁绍道:“什么狠话?” 许攸道:“他给外面的人留下了一句话,只这一句话,便是将所有的求贤者给拒之门外了!” 袁绍道:“一句什么话?” 许攸道:“非到天下三分时,卧龙永睡小庐中!” 袁绍听到这里好似想起了什么,只见他双眼发亮,不禁失声道:“卧龙?他难道就是那隐居在卧龙岗的卧龙先生?” 许攸点头道:“不错!诸葛孔明便是那卧龙岗的一条沉睡依旧的游龙!” 袁绍道:“如果你一开始就说他是卧龙先生的话,那我也就不会再多此一问了,呵呵,卧龙先生的才干到底有多高,虽然无人知晓,可是,从那些名仕大家的口中,口口相传的话语中不难猜测呀!” 许攸也是点头道:“不错,此人胸怀经天纬地之才,吐纳气吞寰宇之机,可以称作是一个旷世奇才,此人淡泊名利,时常游走在山泉竹林当中,与友人吟诗作画,踏青出游,十分的悠闲。 论起才干来,此人的身边好友皆是不凡之辈,而那徐元直就是诸葛孔明的好友之一,其人每每自比管仲与乐毅,潇洒拓达,胸襟坦荡,当真是一个不可多的人才呀!” 袁绍道:“哎!此人虽然说是有些大才、大能,但是他竟然自比管仲与乐毅,谁人不知管仲与乐毅是何等人也?此人未免太有些自大了一些吧!” 许攸听了袁绍的话,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道:“呵呵,主公你是有所不知,在我们文人的圈子里,有许多人对诸葛先生做过评价,其中不凡大家名仕,你知道,其人被夸得最厉害的一次,是将他比作谁吗?” 袁绍道:“呵呵,别人夸他是谁,这个我倒是不感兴趣,可是,我感兴趣的是谁人夸赞的他,你若是说一个凡夫俗子,将其夸赞为孔圣人,赛神仙,那又有何可听之处呢?” 许攸笑了笑道:“要是夸赞他最厉害的这个人也是个大家名仕呢?” 袁绍正色道:“此人是谁?” 许攸道:“主公可听说过水镜先生?” 袁绍惊讶道:“难道是颍川大名司马德操?如果有司马先生金言相赞,那此人也当真是名副其实了!只是不知司马先生将谁与其相比?” 许攸两眼微微一皱,淡淡道:“这两个人更是了不得,他们分别是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 袁绍听到这里一下子惊得愣在了那里,末了,他才缓过神来,缓缓道:“难道此人真的有如此雄才大略?难道这是上天欲要帮助刘玄德成就大业吗?” 许攸也是叹息了一声,道:“此人虽然可以称得上是雄才大略,可是,还有一点不太确定的,也就是这点,才是决定刘玄德成败的关键!” 袁绍道:“哪一点?” 许攸道:“俗话说的好,这非常之士,须得非常之人以御之,方才能成就大业,诸葛孔明之名乃是名副其实,可是这刘玄德到底是不是个能够驾驭诸葛孔明的那个非常之人,那就得等待事实来证明了!” 袁绍听了许攸的话之后,便是叹息了一声,忧虑道:“子远的话,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许攸道:“从内心里讲,我对那刘玄德还是不太了解的,因为,我对此人的了解,还都是停留在别人的言论之中,我并未见到过刘玄德本人,亦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袁绍叹息道:“我恰恰与你相反,你熟悉诸葛孔明,我却是没有一睹其真颜的机会。但我与你相反的是,我却是与那刘玄德曾经共处过一段时间,我对此人的了解,不说知根知底,但是也是领略过他的厉害之处的!” 许攸道:“那么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袁绍道:“此人的厉害之处便是,在其还未出大名的时候,其身边便是聚拢了一批非常之人,单单其手下的一个亲近,就能战败公路帐下的当家虎将纪灵!你说他厉不厉害!” 许攸道:“此人我已经知道,他便是刘玄德的结拜异姓兄弟关云长是也!” 袁绍道:“而且,此人在未出名时就已经和曹孟德相交甚好,与中常侍封谞的关系颇佳,你说这算不算得超乎常人的本事?” 许攸道:“不错,一个人年纪轻轻,便是有一个通天的手眼,过于常人的手段,的确可以称得上是一代英豪,而且他也具备成为枭雄的潜质了!” 袁绍道:“所以,我才更担心!” 许攸也是道:“良禽择木而栖,先臣择主而事!诸葛孔明是一代人杰之臣,刘玄德又是一代英豪之主,这两个人若是凑在了一起,那着实是令人不能不害怕的!” 袁绍道:“所以说,咱们未来,最大的竞争对手,有也只有两个!” 许攸道:“一个是幽州的刘玄德!那另一个是?” 袁绍道:“司州的曹孟德!” 许攸幽幽道:“不错,曹孟德也是个人物,此人的声名早就与主公不相伯仲,而且其人也是个雄才大略之主,不可小觑!之所以这样,我这次才格外的担心!” 0095许攸纳计(下) 袁绍问道:“子远在担心些什么?” 许攸道:“我担心这俩人联合起来来制止主公!如果这样的话,那咱们定无胜算了!” 袁绍听到这里,心里也是哐当一下子落了个空,他原本顾虑的只是刘靖这边的,可是他却是唯独忽略了与刘靖十分要好的曹操,要知道,想当初,在西征联盟内,刘靖与曹操可是相当的不错。 这俩人的关系可是人尽皆知的,倘若这里刘靖也将曹操给拉了进来的话,那么这场仗很有可能会打不了了,因为,这样一来,袁绍就没有了十足的胜算,而且,相反,袁绍还有可能会输。 一个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只要是看到了输的征兆,他往往是先要规避这个风险的,无疑,袁绍作为一个聪明人,他更是要规避这个风险,所以,他不能不小心。 袁绍坐在那里静静地想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方才缓缓道:“子远,现如今,你还有什么办法吗?如果咱们就这样撤兵的话,那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我袁绍岂不是让别人看笑话了?” 许攸道:“主公勿忧,现在还未到那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这件事并非已没有了转机!” 袁绍道:“那转机在哪?” 许攸嘴角泛起一丝丝神秘的微笑,只是轻声道:“这俗话说的好,成也萧何败萧何,所以咱们这件事情的转机也是在一个人的身上!” 袁绍道:“此人是谁?” 许攸道:“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赵子龙是也!” 袁绍惊道:“什么?怎么会是他?那接下来我们需要怎么做?” 许攸抬起右手,伸直手掌,轻轻地做了一个斩杀的收拾,袁绍一见这个手势,便是吃了一惊,忙道:“此事谈何容易?” 许攸却是不急道:“主公尽可安心,此事我已经安排妥当,我料过不了多久,好消息就会传到咱们这里来!” 袁绍吃惊道:“难道子远方才所说的要等一个消息,莫非就是......” 许攸一看袁绍那惊讶不已的样子,便是点头笑道:“不错,我已经派人去截杀赵子龙了,而且,打的旗号却不是咱们的!” 袁绍楞了一下,随后皱眉道:“你难道想......” 许攸道:“主公猜的一点也没错,我就想借此机会来栽赃嫁祸给刘玄德,让刘玄德失义于天下,顺便挑拨公孙伯珪与刘玄德的关系,到了最后,赢家还是主公,我们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了!” 赵云与关靖一路上,看似十分的平顺,没有遇到土匪,也没有遇到马贼,或许,那些盘踞在冀州的贼人,早就听说了赵云的名讳,不敢在其沿途作乱了吧,反正,赵云与关靖一行十分的安全。 转眼间,赵云和关靖就来到了冀州与幽州交界的地带,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一片浓郁的树林,一片看上去本就朴实无比、寻常不过的树林,或许用来形容人的‘朴实无比’用在这里不太恰当,可是这片树林看上去的确是太平通了。 关靖出使幽州的时候,这里也是必经之路,许多进出冀州的商人、百姓亦或是政客,走这里,都会走的很熟,所以,当赵云与刘靖来到这片树林的时候,关靖突然一收手,勒紧了马缰绳。 关靖的马停了下来,其身后的那三个跟随的马同时也停了下来,走在前面,正是抑郁寡欢的赵云,他也是发现了关靖的动作,于是也同时勒紧了马缰绳,停在了原地,可是赵云并未说话,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他根本就不想说些什么。 关靖对着赵云道:“子龙将军,过了这片树林,再往前就是幽州境了!” 赵云立在马背上,抬起头来,望了望这片葱郁的树林,循着那条蜿蜒的小路望去,似乎看不到边际,正如同他日后的人生一样,曲折蜿蜒,看不到尽头。 见到赵云没说话,关靖也是心里明白,不管是谁,如果处到赵云这个位置上,现在的心情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如果此时,要去幽州的人不是赵云,而是他关靖的话,关靖心里暗叹着,他肯定比赵云还要郁闷。 关靖叹息了一声,淡淡道:“只可惜在这偏远的地方,没有酒肆,要不然,关某人定要与子龙将军喝几杯!” 赵云听到这里,突然开口说话了:“关大人不是从不喝酒的么?” 关靖淡然地笑了笑,道:“这次,关某人宁愿为子龙将军破例!” 赵云听到关靖的话之后,淡淡笑道:“如果这路上有酒喝,我定会与关大人先喝上他三杯!” 关靖笑道:“岂止三杯,如果要喝的话,起码得要喝十杯!” 赵云也是笑道:“你一个不喝酒的人为何一开口就要喝十杯呢?” 关靖道:“我是个文官,不是个武官,所以,喝酒上我不怎太讲究,而且,我的酒量是多少我也不知道,但是,却是认为此刻一句话更能概括我的心境!” 赵云道:“一句什么话?” 关靖道:“‘九九归一是为十’!” 赵云道:“所以你才要喝十杯?” 关靖道:“不错,我希望子龙将军你这次忍辱负重,为了冀州子民,为了主公大业,不惜背负各路指责,踏上前去幽州的路程,其过程已经是非常心苦,所以这件事咱们一定要办好,所以我希望子龙将军受的委屈能够九九归一,一切顺利!” 赵云道:“好一个九九归一!的确该喝上十杯!” 关靖道:“既然条件不允许,那这十杯酒就暂且记下,等到了幽州咱们再补上!现在,子龙将军咱们启程继续赶路吧!” 赵云又是抬起头,望向了远方,喃喃道:“赶路?向哪里赶?路又在何方?” 当赵云与关靖继续开始赶路的时候,一阵清风徐徐吹过,吹在了赵云的身上,也吹在了赵云的心上,如果那忧愁能够像这清风一样,来无影去无踪那该多好,赵云的心里默念着。 赵云与关靖在树林里,没走多远,一个粗壮的大汉却是突然出现了,只见这个人扛着一个扁担,扁担上还搭着两只木桶,木桶里盛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或许只有那粗壮的大汉自己知道。 0096埋伏 本来此时的赵云是无心关乎别人的,因为他都没有心思来关心自己,他又怎么会有闲心来关心别人呢?更何况在此情此情,出现一个挑扁担的大汉,又不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但是当这个大汉走过赵云他们身旁的时候,突然喊了句:“卖酒嘞,卖酒嘞,这里有甘甜的美酒,还有上好的汾酒、竹叶青,好酒加美酒嘞,几位客官要不要来点?” “卖酒的你这是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立在马上的关靖却是开口了。 那大汉憨厚一笑,爽朗道:“俺这是从石嘎镇来,前往后牛乡去,俺这酒可香可甜了,这一代的乡亲都知道啊!咋地?客官来点?一路上车马劳顿,来点解解乏吧!” 关靖点头道:“好,希望你的酒除了甘甜之外,还能像你的人一般质朴!” 大汉笑道:“嘿嘿,客官可以打听打听,俺二牛的口碑啊,俺在这条道上卖酒卖了有三五年了吧,不知道有多少人喝过咱们的酒呢,这不,在前面的路上,还有一队客商,也是要了俺的酒喝嘞!” 赵云看了看这大汉,见他面容憨厚,的确是个实诚人,便是笑道:“人是好人,酒也是好久,关大人,咱们在此喝上他十杯何妨?” 关靖道:“或许这正是老天爷差此人前来给咱们送酒来的,既然是天公作美,关某人又怎能不喝呢?” 从不喝酒的关靖竟然真的与赵云喝起了酒,而且,他们喝的不多不少,二人一共喝了二十杯,当然是二十杯不是二十碗,因为,这个叫二牛的大汉,正巧木桶里有四个小杯子,正巧也派上了用场。 那三个随从本来也是想要喝酒的,可是他们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所以他们谁也不敢马虎,不管大汉怎么劝酒,他们愣是一滴酒也没有喝。 赵云自然也不会去劝他们喝酒,因为赵云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当赵云到达幽州城之后,他们还会负责护送关靖回来,一路上决不能掉以轻心,所以,他们三人肩上的担子着实不轻,这个他们三人比谁都清楚。 看到挑着扁担担着酒桶离去的大汉,赵云的嘴角突然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这丝笑容里不知道蕴含着什么,也许是欣赏、也许是羡慕又或者是简单的一个没有理由的微笑。 关靖却是观察到了赵云的微笑,便是爽朗道:“子龙将军,你看此人活的是不是很潇洒呢?” 赵云点了点头,道:“世人若是都同如此,那该多好,又是哪来的战乱,有是哪里来的纠缠?老百姓岂不都是丰衣足食、乐业安康?这锦绣的大汉江山又是何尝的美好呢?” 关靖是了解赵云的,他也知道赵云的抱负,在公孙瓒的一干心腹当中,关靖算是与赵云关系颇为亲近的一个了,因为关靖没有野心,也没有在公孙瓒面前‘争宠’的心态和欲望,所以他与赵云也算是个君子之交。 关靖道:“不错,子龙将军的话也是说出了关靖的心声,谁没有这样的憧憬呢?可是......” 关靖没有继续将话给说下去,因为他不想破坏赵云此刻的心情,也不想多说那些令人心情低落的话,因为,他也是同样厌倦争斗、厌倦战争,关靖扪心自问,他有时竟与赵云有着同样的心境。 只不过,关靖知道,他的根与赵云是不同的,关靖心里装着的是公孙瓒,一心只想辅佐公孙瓒;而赵云心里装着的是当今的皇上,当今的朝廷,他一心想振兴的是这整个大汉的江山。 关靖想到这里,心里不禁生出了一丝丝的愧疚之意,对赵云的胸襟、对赵云的抱负,亦或者是对赵云的遭遇。 赵云淡淡地笑了笑,随意道:“山河虽在,故人已去,旧楼已空,人情何在?” 赵云是个人才,也是个极其难得的人才,这点关靖是清楚的,公孙瓒手下的那几个将士也是清楚的,可是,人君之前,谁不想争个头筹,谁不想做那第一把交椅? 所以关靖一边惋惜,却又一边无奈,因为很多人事,不是他一个小小的谋士、幕僚能够左右了的。 正因为人心的不足,功利心太重,才会出现争斗,再加上赵云的胸襟和抱负,那就注定了他今日的‘悲剧’,只是在公孙瓒手下的‘悲剧’,可是,俗话说的好‘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 赵云在公孙瓒手下经历的这一系列的遭遇与痛苦,又何尝不为其打开了另一条通向光明的大门?如若不是公孙瓒如此对待赵云,如若不是公孙瓒手下的排挤,赵云会心灰意冷吗? 如果不是以上种种因果关系,刘靖会有这么一个难得的求贤机会吗?福祸相依,福祸互转,本就是一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事情。或许这因果关系早已注定,或许这就是天意,天意人不可违,人不可逆! 就在赵云与关靖心里叹息的时候,承载他们的健马已经带着他们来到了丛林深处,此刻,春风已经吹边了整个丛林,鲜绿也是已经爬上了枝头,这草丛与树林已经成为了一个天然的屏障。 丛林的深处到底有什么?虫鸟野兽,这是他们的家园,飞禽走兽,这也是他们的乐园,当然,丛林深处也许是某些人的猎场,有猎物的地方,当然必定会有猎人。 赵云的马儿走着走着,却是突然停滞不前了,谁人都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可是警觉的赵云却是明白,他这匹跟随他多年的老马,对危险的感觉,已经异于寻常走禽。 或许,这丛林深处已经被人当做了猎场,或许在这周围早就埋伏好了猎人,只不过,这猎物到底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只是在此时,当赵云的马匹停下来的时候,赵云警觉的抽出了他随身的宝剑,一柄七尺六寸长的宝剑,宝剑的剑柄上还镶嵌着一刻璀璨的明珠,这个明珠已经标明了这柄宝剑的价值,而这柄宝剑能出现在赵云的身上,更足以说明这柄宝剑不仅宝贵而且还很锋利。 关靖也是立刻勒紧了马缰绳,同时关靖抬起右手,对着身后的三人示意了一下,其身后的那三个跟随也是立刻止住了前进当中的马匹,一个个动也不动地立在了原地。 0097中计 此刻,整片丛林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人停马亦停,风停树亦停。 静,寂静,当风停止的时候,一片鲜绿的树叶跟随最后一阵清风,自树梢缓缓地飘落下来,落在了赵云的肩头,只不过在这春风荡漾的时候,怎么会有落叶呢?此时不正是万物吐露生机,焕发新生的时候吗?赵云的心里在奇怪道。 这个细微的细节可能没人会注意,也没有人去刻意留意,但是赵云却是注意到了,因为从军多年的警觉,已经在提醒他,此刻此地已然必定布下了埋伏,赵云轻轻转过头去,看了看那片树叶,发现一道小小地切痕出现在叶柄末端,对于赵云来说,不需要太多的提示,只这一个细节便是已经足够了。 正在赵云疑神之际,突然,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划过天际,穿过高空,打破了这少有的宁静,顿时,许多黑衣人持刀,从高空的树林间落了下来,他们一个个劲装加身,黑布掩面,俱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赵云右手持剑左手按住马头,冷眼直视着这帮子黑衣人,随后对着身后的关靖小声道:“关大人,一会儿见机行事,切记万事小心!” 关靖也是头一次遭遇这等土匪偷袭的场面,不过他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大风大浪也没少经历过,自然不会畏惧,更何况,他的身边有一代名将赵云,身后还有三个兵丁护卫,他是不会担心的。 不一会,从顺林中又是窜出几个手持明晃晃大刀的黑衣人来,他们将赵云和关靖等人团团围了起来,其中一个比较粗壮的黑衣人,手持的是一柄长剑,看来他就是这帮子人的头领。 关靖看到这个人走上前来,便是厉声叱责道:“来者何人?还不快快报上名来?你们是那个山头的马贼?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袭我们,你知道你们偷袭的人是谁吗?” 那头领哈哈一笑,冷冷道:“哼!某家偷袭的就是你们,还问你是谁?不管是谁,今天只要在这里路过,我都会要了他们的命!” 关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淡淡笑道:“呵呵,好一个大言不惭的马贼,就怕你这次要阴沟里翻船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劫这趟买卖的,如果你们现在知错而退的话,我保不定还会让我这朋友饶你们一命。 如若不然,就凭你们十几个人,哼哼,恐怕今天就要葬身于此了,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岂不是让人惋惜!” 没想到赵云却是冷冷道:“关大人,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浪费口舌了!” 关靖意外道:“怎么了子龙,难道你想大开杀戒?” 赵云道:“不是我想,而是他们本就不会退去的,这点你还没有看出来吗?” 关靖听到这里,突然好似明白了什么,还未等他开口,便是听到那黑衣头领道:“呵呵,这位仁兄倒是聪明的很!” 赵云冷冷道:“我只想知道你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那黑衣头领道:“哼!拦路抢劫、杀人越货,还用问有什么目的吗?” 赵云道:“我料定你们肯定不是一般的马贼,所以,你们背后一定是有指示的!” 那黑衣头领没有说话,突听后面的一个黑衣人冷冷道:“哼,你这人,问题太多,就该被杀,你哪里看出我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你明明在胡说!” 赵云道:“哼哼,你们还在装蒜,哪有穿官靴的马贼?你们的身法与行头太不像马贼了,凭你们这点本事还想瞒得过我?说出你们的背后主使,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那黑衣人头领听了赵云的话之后,不禁开怀大笑道:“哈哈......真不愧为一代猛将,赵子龙将军果真是个厉害的角色!” 关靖惊慌道:“你们......你们既然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就应该知道,凭你们十来个人,不会是我们赵将军的对手的,还不趁早束手就擒,我们说不定还会饶你们不死,给你们一条生路!” 赵云道:“关大人,不要再多费口舌了,我早就说过了,他们肯定是冲着咱们来的,你再跟他们废话又有什么用?” 那黑衣人头领赞许道:“还是子龙将军聪明!” 关靖惊讶道:“难道真是有人主使你们来截杀我们?那人是谁?” 那黑衣人头领笑道:“既然你们都已经是将死之人,我告诉你们又何妨呢?” 赵云冷冷道:“你就有这么大的把握,一定能杀死我们?” 那黑衣人头领笑道:“呵呵,原本我们刚开始是没有把握的,可是,现在我们却有了十足的把握!” 关靖道:“好大的口气呀,看来你们还真是一批狂徒!竟然敢不把子龙将军放在眼里,可真是自寻死路呀!” 那黑衣人头领道:“我并未轻视子龙将军,也不敢小觑子龙将军,只是此时此刻的子龙将军已经与凡人无异!我说的对吗子龙将军?” 关靖正欲说话,便是看到赵云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种十分复杂的神情来,这种神情告诉关靖,现在的情况很可能正如眼前这黑衣人头领所说,内心不禁大骇起来。 此刻的赵云已经是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他的背后早已被冷汗给浸湿了,因为他就在方才,已然发觉了一点点的不舒服,因为他是个习武之人,对自身的气血感知要比关靖敏锐的多。 赵云两眼冷冷地直视着黑衣人头领,恨恨道:“那桶酒里有药,那个卖酒的人是你们的人?好手段、可真是好手段!” 那黑衣人头领笑道:“酒里被咱们下了药这倒是不假,可是那卖酒的人却不是咱们的人,因为就在早些时候,我们还头疼怎么击杀你们,可是,当那个卖酒的人出现的时候,我们便是想出了这个法子来! 我们也喝了那个卖酒伙计的酒,他卖的酒味道的确不错,兄弟们在做事之前,还能尝到如此美酒,也算是幸运极了,就在我们喝酒的时候,我的兄弟却是趁其不备,在另一桶酒里下了药!” 关靖大惊失色道:“你们......你们......” 赵云听到这里,仿佛领会了什么一般,只见他松了一口气,道:“到了现在,你总该告诉我,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了吧?好歹也让我明白,是谁要杀我!” 0098绝望 那黑衣人首领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右手一甩,用剑指着赵云道:“哼!赵子龙,怪就怪你那主公太狂妄,竟然屡屡侵扰我幽州边境,现在竟然还想着向我家主公求助! 哼哼,真是痴心妄想,现在是你自投罗网,自己送死,也怪不得我们了,今天我把你给除掉了,那公孙伯珪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关靖吃惊道:“你们,你们净是派来的?好呀,好呀,好一个伪君子,好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我关靖瞎了眼,竟然看错你了,刘玄德,你可真狠、真毒!” 赵子龙突然大挥动起了宝剑,对着身后的那三个随从大声喝道:“你们快护送关大人离去,我给你们断后!” 就在赵云大喝的那一刹那,赵子龙一手赶着那匹老马,一手挥舞着宝剑,开始击杀起来。 而在关靖身后的那三个护卫也是立刻拔出随身携带的宝剑,开始拼杀起来,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杀出一条血路,拼死回到冀州城。 虽然赵云勇猛无比,战力非常,但是,也架不住蒙汗药药劲上来发作的时候,赵云越战越吃力,越战越虚脱,最后,体力不支,几乎要握不住剑了,而那三个随从也是拼死相杀,想要争取最后一丝帮助关靖逃离的机会。 关靖是个文人,虽然不能上场杀敌,但是也懂得顾全大局,他知道此时此刻,他必须得要派个人回去传信给公孙瓒,让他好生堤防刘靖,因为现在公孙瓒一心防范袁本初他们,本就对刘靖没有防备,如果继续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最后,一个紫衣随从好不容易杀出了重围,他一手搀扶着关靖一手杀敌,同时向后退去,关靖一看情势危机,便是对着这个随从道:“我是不行了,咱们不能全部都牺牲在这里,你且赶紧夺匹快马,想办法回到冀州,将刘玄德的阴谋告知主公,切记切记,不要误了大事!” 那紫衣随从激动道:“关大人,我怎么能舍弃您与子龙将军呢?我......” 还在一旁浴血厮杀的赵云便是怒斥道:“不要再废话了,形势危急,我与关大人尽皆中了药,全部发作起来,根本动弹不得,你尚未中计,赶紧逃离出去,一切皆以主公的大业为先,你快快离去,再不离去,我等就白白战死了!” 那个紫衣随从两眼早就留下了热泪,他哭泣道:“小人定将今天的一切告知主公,主公一定会为二位大人报仇的!” 赵云怒吼道:“快走,骑我的马快走,他会将你平安送达冀州城的,我快要顶不住了!” 此时的关靖已然瘫软在了地上,由另外两个随从厮杀守护者,那紫衣随从夺过了赵云的那匹快马,挥起马鞭猛抽在马屁上,那马儿嘶吼一声,便是载着紫衣随从绝尘而去。 赵云手里紧握着那柄宝剑,口中不停地喘息着,他望着那紫衣随从远去的身影,嘴角挂起了一丝丝欣慰的笑容,随后他的眼直愣愣盯着那剑尖的血滴,心里如释重负。 既然无法改变现实,既然无法逃避,那就顺其自然吧,死有什么大不了,死又有什么可怕?赵云内心自嘲着,他自从从军以来,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战死在沙场的情景。 或壮烈而死、或与名将比斗而死、或在人海中拼杀致死...... 赵云至少想象出了三种以上的死法,可是,令赵云万万没想到的是,此刻,此地,他的生命竟然走到了尽头,而且他死在了一群刺客的手中,在赵云的心里,他认为,这样的死法是一文不值的。 可是,赵云又能有是没办法呢?如果这就是天意的话,他又怎能与老天抗衡呢? 关靖早已昏倒在了地上,那帮黑衣刺客们也无暇顾及到他,因为,跟随赵云与关靖一同前来的那三个人,俱是公孙瓒挑选的一些高手,轮武功,他们还是能够拼杀一阵子的。 此刻的赵云,是多么的想提着宝剑上去帮忙,可是,他的手却是犹如被人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好似他手中的那柄宝剑沉似铁石,他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最后,赵云精神一震恍惚,猛然间倾倒了下去。 伴随着赵云倒地的那一刹那,赵云听到了耳旁传来的呼喊,赵云听到了那俩随从的怒嚎,可是他又能如何?他又能怎样? 躺在地上的赵云,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他努力的张开眼睛,他努力的想要呼喊,可是,他发现,他的嘴巴,他的眼睛都好似早已不属于他了,他只是感觉那两双眼皮越发的沉重起来。 最后,就在赵云双眼将要闭上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一个随从寡不敌众,被乱刀砍杀,身体就像一棵大树一般轰然倒了下去,此刻的赵云再也控制不住了,他无奈的任凭那沉重的眼皮合上。 可就在那双眼皮合上的瞬间,顺着那随从倒下去的方向,赵云却是隐约又看到了许多人向着这个方向奔袭而来,尽管赵云想要再多看一眼的,可是,他已经没有了机会。 在赵云的双眼闭上的同时,赵云的听力也是渐渐地减弱,赵云仿佛感觉到了死神正在向他靠近,他的灵魂似乎快要破体而出了,他的内心只是出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只是一个感觉: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 一座华丽的院落内,刘靖在一间房门外焦急的等待着,只见他一脸的关切与急迫,在他的身旁站着神色紧张的关羽,关羽也是不停地向着屋子里探着身子,而在关羽的身后的张飞正来回踱着步子,而且还不时的叹息着。 就在众人焦急之际,突然屋子的们打开了,一个大夫模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刘靖一见此人便是立刻迎了上去,只见此人面带微笑,对着刘靖抱手道:“主公,成功了,成功了!” 还未等刘靖说话,便是听到张飞大笑道:“哈哈哈...我就说嘛,华神医的医术冠绝天下,有他在,就算是阎王来了,他也不敢造次呀!” 不错,这个大夫不是别人,正是那华佗是也,刘靖自从当年在房子县与华佗走失之后,心里就一直惦念着华佗,就一直暗中派人搜寻过他的踪迹,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一个月前,华佗还是被他个找到了。 0099误会 令刘靖没有想到的是,华佗刚被他找回来便是立刻又派上了用场。 刘靖听到华佗穿来的报安之声后,激动道:“哎!只要有你在,我就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华佗笑道:“主公大可放心,他们的伤情本就并无大碍,他们只是中了别人下的蒙汗药了,只不过这蒙汗药中还掺杂了些毒药,一时间令人难以下手,也幸亏我正巧熟知这一方面,方才救得了他们!” 刘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缓和道:“那我现在能进去探望一下他们嘛?” 华佗道:“有何不可?他们只是身体虚弱,只是劳累导致,并无大碍的,主公尽管进去便是!” 刘靖听到这里,方才带着一颗激动的心,大步迈入了房间,而关羽与张飞则是一同跟着进入了屋内,华佗看着刘靖那着急的样子,便是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心里暗道‘有这样爱惜将才的主公,何愁贤士、名将不来投奔?何愁春秋大业不成呢?’ 当刘靖走到屋子里的时候,两个婢女生在伺候着病人吃药,而其中一个病人见到刘靖之后,便是惊恐万分,遂即慌张道:“你......你怎么......你好狠呀!” 而另一个喝药的人见到此人如此慌张,便是好奇问道:“关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激动,如此惊恐?” 原来这个惊恐万分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关靖是也,而在另一侧床上正在喝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云是也。 关靖听到赵云问话之后,便是冷冷道:“哼!子龙将军,你可知此人是谁?我们落在他手里,可算是凶多吉少了,真是不敢想接下来,他会用什么法子来折磨咱们!” 赵云听到关靖的话语之后,方才醒悟道:“什么!原来此人就是那......” 只见关靖恨恨道:“不错,此人就是那人面兽心,浪得虚名的刘玄德!” 站在刘靖身后的张飞,听到关靖如此辱骂刘靖,早就听得不耐烦了,便是指着关靖斥责道:“好你个关靖,真是不识好歹,我家大哥辛辛苦苦救了你们的命,又找来了华神医替你们治好了身上的毒,将你们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你们对你们的救命恩人不说谢谢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恶言相加,辱骂我家大哥?你还是人吗?你还有良心吗?真该让那帮王八蛋杀了你,这样你去阴曹地府骂个够吧!” 刘靖听到关靖如此动气,便是知道这里面肯定另有隐情,也知道这关靖和赵云肯定是对自己有所误会,便是对着张飞略斥道:“三弟不可鲁莽,想必子龙将军与关大人对我有些误会,只要言语说,明解开便是了!” 于是刘靖对着关靖和气道:“关大人,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待我呢?想必是发生了什么误会了吧?” 关靖冷冷道:“误会?哼,先是埋伏下一批杀手,想要灭杀我们,见到我们有一个人逃离了,便是要装做好人又来哄骗我们?哼哼!你当真以为我们是小孩子吗?” 赵云则是侧着脸,闭着眼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的心里此刻正烦躁的很,也犹豫的很,与其说话,倒不是闭嘴的好,还是先想想这事情的前因后果,等里出了头绪再说。 刘靖听到这里,便是明白了,原来这关靖是把自己当成那些想要围杀他们的刺客了,刘靖这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和气道:“关大人,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我从你的话里已经听出,你是将我当成那些刺客的主使了! 不过,我不急解释,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倒也是简单,但是有时咱们处在时局当中难免会猜想不到!等我问完了问题,你也许就会明白了!” 关靖看都没看刘靖,只是赌气道:“哼,你现在就是说的天花乱坠,我都不会相信你了,你现在是百口难辩了,落在你这样的人手里,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你看着办吧!” 张飞刚要发怒,便是又被刘靖给拦住了,路径也不生气,只是淡淡道:“呵呵,关大人的傲骨可嘉,可是头脑又是却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聪明,不过我知道你这都是一时的气话。 我要问了,你且听好了,之所以向你家主公要求以子龙将军做替换条件,那是因为我心里十分敬重子龙将军,你与子龙将军一同前往我幽州城来,我本是欢迎都还来不及,却是又为何设下埋伏围杀你们呢? 你且想想,我杀你们的原因是什么?而且,如果我杀了你们,那接下来的后果又是如何?当今的局势不用我说,你自然十分明了,如果我真心想要你们的命,哼哼,之前难道我没有机会杀掉你们吗?” 关靖没好气道:“喜欢杀人的人,想杀人的时候还用的着借口?还需要什么理由?没理由!你之前杀我容易,但是想要击杀子龙将军可就难了,难道不会利用我将子龙将军赚出来,然后再一击杀之?” 刘靖听了关靖的话,不禁大笑了一声,淡淡道:“呵呵,好一个没理由,关士起,我且问你,想当初公孙伯珪派遣子龙将军,前来滋扰我幽州边境的时候,子龙将军数次犯险,不都是安然无恙地回去了?你可知为何? 你且想想,击杀子龙将军对我有何好处?即便是我真的想杀子龙将军,用得着这样的手段吗?我刘靖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说话做事说一不二,至今为止还没出现过一个像你这样般说话的人,敢出来呵责过我,你呀你,那可是真糊涂了!” 关靖听到刘靖这一番说教之后,头脑也是猛然清醒了一些,他也是猛然间好似想通了什么,他两眼露出了些许疑神不定的神色,望着刘靖试问道:“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刘靖道:“刺杀你们的人已经被活捉了!” 赵云听到这里,方才抬起头啦,看着刘靖道:“活捉了?那他们现人在何处?” 关羽则是道:“现正在严加审讯!” 赵云道:“严加审讯?” 刘靖确认道:“不错!” 关羽向前一步,对着赵云道:“子龙将军想必不会知道,我们家诸葛先生当真是料事如神,是他预先料到子龙将军一路上可能会受到偷袭,所以才特地派我前去接应!” 0100张郃 关靖听到诸葛先生,便是问道:“这诸葛先生难道就是那诸葛孔明?” 关羽道:“不错!” 关靖道:“没想到诸葛先生都归于刘皇叔门下了!” 张飞冷哼一声道:“哼!要不是我家大哥挂念着你们,我们家诸葛先生料事如神,想必现在你们早已成为了别人的刀下之魂了!那还有机会在我大哥面前献丑?” 关靖一时凝噎道:“这......”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兵丁的禀报之声:“禀主公,那刺客已经招认了!” 刘靖听到了兵丁话语,遂即道:“进来说话!” 那兵丁一个箭步,走进了屋子对着刘靖跪拜道:“禀主公,经过诸葛大人的审讯,那刺客已经供出幕后主使了!” 赵云听到兵丁的话,眼神中露出一道凶光,可是,他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是眼角微皱,面色沉重地躺在那里。 刘靖看了一眼赵云,觉察到了赵云脸上那微妙的神色,便是对着兵丁问道:“犯人何在?” 那兵丁愣了一下,便是立刻回道:“那犯人已然被诸葛先生派人押至院外!” 刘靖听了之后高声道:“把他给我押进来!” 那兵丁应声领命道:“是!” 少卿,两个兵丁便是将一个身着黑衣,被五花大绑的大汉给押送了进来,关靖抬头一看,便是认出了,此人便是那黑衣刺客的头领。 刘靖看了一眼这大汉,厉声问道:“将你的来历都给我如实的说出来!” 那黑衣大汉虽然是被五花大绑,但是身上却是一点伤痕都没有,他巡视了一下众人,又是对着刘靖道:“你是何人?我有话只对刘玄德说!” 刘靖道:“我就是刘玄德!” 那黑衣大汉道:“你凭什么说你就是刘玄德?” 刘靖道:“就凭在这个地方只有我说的算,也只有我能让你活到现在?” 那黑衣大汉道:“你为什么要留我性命?” 刘靖道:“因为我想让你说真话!” 那黑衣大汉道:“哼!想听我的真话,那就先放开我!” 刘靖对着那两个兵丁道:“放开他!” 待两个兵丁放开了那黑衣大汉,那黑衣大汉竟然愣在了那里,久久未有动弹,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何如此,一个人若是没有了束缚,他就等于自由了,他为何要发愣呢? 张飞一见那黑衣大汉愣在了那里,便是斥责道:“你这厮好生不懂礼貌,我家大哥处处想让,无非就是顾及你的颜面,让你不至于受辱而死,且有意放你一条生路。 你却是好,兀自站在那里不做声响,枉费我大哥对你如此宽容,你这到底是何意?你们这帮子贼人胆敢冒充我们军的旗号为非作歹,就已经是死罪了!俺大哥宽宏大度,但我可不是,俺老张手正痒痒的很呢,让我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张飞说着便是大步向前,欲要去拉扯那黑衣大汉,突见刘靖伸手阻拦道:“三弟不可鲁莽,我既然答应他的条件,想必他也是个信义之人,你且让他想想!” 那大汉听到刘靖如此言语,那眼角突然好似又泪滴溢出,一个堂堂八尺男儿,怎么会无缘无故留下贵比黄金的眼泪呢?整个屋子里似乎没人知道他为何会有如此变化。 可是,有一个人知道,而且如果说必须有一个人知道的话,那这个人定是刘靖无疑。 刘靖温和道:“一个人如若是有什么苦衷,说出来便不再痛苦,一个人肩上若是有什么负担,放下便是不再沉重,你为何却是要如此强迫自己呢?这又是何苦呢?” 那大汉终于叹息了一声,缓缓开口了:“某人虽不说是什么英雄好汉,但是也知道顾惜颜面,刘皇叔待我甚厚,我岂能再继续厚颜无耻下去?想我当初领这道命令的时候,也是犹豫再三。 可是,终究奈何不过主上的命令,最终还是接下了这个差事,可是自从接下这差事的那刻起,我的心就一直徘徊不定,虽然说战势当前,兵不厌诈,可是陷害他人的事情,我总是觉得拿不出手!” 刘靖道:“可是你毕竟还是做了,所以你仍旧是一个忠君事主的人,这一点,你并没有错!” 那大汉听到刘靖的话,脸上出现了动容的神色,他喃喃道:“这也算是值得称赞的事情吗?您难道就不怕我借此机会将你给杀害了吗?” 刘靖道:“立场不一样,看待事情的角度不一样,你虽然对不起我,但是你却对得起你家主上!再者说,我将你放了,那是我的事,我敬你是条汉子,敬你是个有骨气的人。 但是,你若是想杀我,那就与我无关了,那就是你的事了,与我放开你没有必然的联系,而且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恩将仇报的,尤其是对待一个同样想你一样讲骨气的人!” 那大汉怎么也没有想到刘靖会这样说,于是几乎是颤抖着发出了一声叹息,竟然给刘靖直接跪了下去,这一跪,直接将众人给看呆了! 可是,刘靖却是丝毫没有奇怪,他看着大汉,淡淡道:“说吧,说出来你就不会亏欠我什么,你的心里就会踏实了!” 那大汉几乎是要哭泣出来了,他口中喃喃道:“想我张郃自认一世清明,想不到,这时间还有如此清明之人,我拜服了,我本是韩文节属下偏将,自从公孙伯珪攻占冀州,将我家主公赶跑之后,便是跟着韩文节一起逃到了渤海,去投靠袁绍去了。 到了渤海之后,我家主公为了重新夺回冀州,与袁本初签订了盟约,立下的誓言,结成了同盟,随后才着急军马大举回攻冀州,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后来我没想到......” 张郃的话说到这里,其人好似激动的不得了,刘靖没想到此大汉竟然也是个名将,而且是一个相当出名的大将,此人日后也是一把好手,没想到他今天在这里与张郃碰到了,或许这就是天赐的机遇,老天爷将此人赐给了我。 刘靖缓缓道:“后来你没有想到,他们会初次下策,让你来执行这个借刀杀人+离间计!” 张郃道:“这个毒计的确够阴险,也的确能以改变战局,使其更加偏向于我们,可是我...” 0101收服 刘靖道:“你却是对你家主公的做法与想法有些不太满意对吗?” 张郃听到刘靖言语,立刻惊讶道:“这......你怎么知道?” 刘靖笑道:“韩文节的脾气与秉性我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他今天的溃败与其为人品行与处事风格有很大的关系,像阁下这样的人,在他的面前,肯定不是最讨好的,所以你肯定也是得不到他的重用!” 张郃道:“刘皇叔果然有知人之能,此话并非虚妄之言,我跟随他已经两年多了,一直还都是个默默无闻的偏将,我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是也是希望跟随明主而事,以了我平生的夙愿!” 刘靖道:“你的心思我很了解,就凭你说出的这些话,所做的这些事,都足以说明,你是个有能力的人,你足以称得上是英雄!” 张郃道:“先前我只听说过刘皇叔雅量高洁,善礼贤下士,待人随和,并无达官显贵的架子,海内之士多有向往之,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令张郃大开眼界,诚心拜服!” 刘靖道:“都是一些虚名,何以提及?张将军乃是当世难得的英雄豪杰,刘靖求贤若渴,每每遇到像张将军这样的人,无不想纳入麾下,今天正巧天赐我良机,将张将军送到我的跟前。 如果将军不弃,我欲邀请将军加入我刘家军,咱们共同努力,同进同退,匡扶我大汉江山,为朝廷效力,解救劳苦大众与水火之中,共铸千秋大业,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张郃万万没有想到刘靖竟然有这样的心胸,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今天的事情会有这么一个转机,他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他原本想要与刘靖同归于尽,用一死来铭志,以死来成全他的事主之心的。 可是,刘靖的宽宏大量,刘靖的非凡胆识都让他心悦诚服,他真的是完全拜服在了刘靖的脚下,此刻张郃对刘靖已是敬重有加了,既然有一位这么出色的明公在其跟前,他焉有不归之理? 张飞听到刘靖要收下一个刺客,而且是邀请其心里可就是不太乐意了,他不知道这张郃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所以,从张飞的心里来说,张飞对张郃是有些看不惯的。 于是乎张飞对着张郃冷冷道:“哼!一个什么家伙,竟得到俺家大哥如此垂青?有甚本事,前来显露显露?我大哥是何等人物?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还不作答?” 张飞的话是个气话,这谁人都听得出来,因为在场的人,除了刘靖之外,其他人几乎都不认识张郃,也不知道张郃的本领到底有多强,只有与其交过手的关羽才最有发言权。 此刻,也正是关羽出面说话的时候,他当然得出来说几句,因为这关系到刘靖的求贤大业,关羽立刻对着张飞道:“三弟休要如此言语,张将军的本领你们自然不知,但是我却是清楚的很。 当天我前去接应子龙将军的时候,与张将军交过手的,张将军神勇非凡,武力过人,我也是与他拼了半天才靠着人多将其拿下的,要不是这样的话,我哪能有幸将张将军给拿住呢?” 关羽的话说得十分到位,也十分谦虚,他将张郃的脸面给顾及的很到位,所以当关羽将话说完的时候,张郃则是立刻道:“关将军就不必再夸赞张郃了,张郃与关将军那场较量,的确是让张郃记忆犹新。 关将军不愧为一代名将,张郃败的心服口服,心服口服,能够有幸得到刘皇叔的邀请,乃是张郃天大的荣幸,张郃无时无刻不想着能够遇到像刘皇叔这般的明主恩公。 张郃愿意归降,张郃愿意归于刘皇叔帐下,承蒙刘皇叔不弃,张郃愿意跟随刘皇叔走南闯北,效力于军前马后,冲锋陷阵、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郃说着便是双手一抱,对着刘靖伏拜下去,刘靖也是十分高兴,能够将张郃纳入麾下,实乃是一个天大的意外,刘靖赶紧伸出双手,将其扶起,并亲切道:“既然张将军已经是我刘家军的人了,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也不用这么客气!快快起身吧!” 张郃激动的热泪盈眶,赶紧道:“谢主公!” 张郃刚刚起身,却又是好似想起了什么,于是他立刻转过身去,对着赵云和关靖跪拜道:“张郃对两位主公远道而来的朋友,多有得罪,实乃惭愧,我在这里给二位赔罪了!” 到了这里,是人都会明白其中的原委了,赵云和关靖自然也不例外,他们自然懂得,刘靖是被愿望的,而且他们二人对刘靖如此宽厚的度量所折服,也为张郃这血气方刚的性格而感动。 赵云立刻道:“张将军不必多礼了,事情已经很明白不过了,我们二人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怎能与张将军苦苦纠缠于此?咱们也都是各为其主,各行其事而已。 张将军的做法,并无什么不妥之处,如果将将军换做是我的话,想必,我也会这样去做的,忠君事主,这本就是做人臣最根本的道理,是人都会明白的,我想关大人的想法和我也是一样的!你说对吗关大人?” 关靖听到赵云这么一说,也是立刻附和道:“不错,子龙将军所说的话也是我想说的话,刘皇叔礼贤下士、平易近人,且还能不计较个人恩仇,躬身求贤大有贤主风范,张将军义薄云天乃是当世少有的猛将,怎能让人不佩服?” 关靖的话说完便是望向了赵云,当他看到赵云脸上那奇异的表情之时,却又是愣在了那里,因为,赵云脸上并无点滴高兴的样子,反而是一副愁眉苦脸,十分难受的样子,这倒是很出乎关靖的意料。 刘靖却是早就觉察到了赵云的异常,从赵云的面色中,可以看出,赵云肯定是在内疚,因为赵云是个识大体、懂礼节的人,他当然不会轻易的去冒犯他人,更别说去冤枉别人。 可是就在刚才,赵云就犯了一个他自认为极为失礼的事,他冤枉了刘靖,他看错了刘靖,而且他还指责过刘靖,这样鲁莽的事情,赵云可是头一次做,而且,做的还理直气壮的。 0102仁义之主(祝大家新春愉快!) (今天是大年初一,律香川在这里向大家拜年咯,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大顺、阖家欢乐!) 这让赵云十分的后悔,也十分的难堪,一个人若是极重信义,那么他定会很要面子,因为有些时候,面子也可以侧面反映一个人的信义,所以此时,赵云觉得自己很没面子,而且这面子还是他自己丢的。 刘靖是个仔细的人,他知道赵云的愧疚也知道赵云的想法,于是乎刘靖率先开口了:“你不用觉得有什么亏欠,因为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因为不管是谁,换在你的位置上都会那么做,所以这并不是你的错!” 刘靖没有直呼名字,也没有道明这话是与谁说的,可是,在场的人都是已然明白,这话不可能是对张郃说得,因为张郃向赵云与关靖道歉,那是一种十分高洁的态度,是很值得鼓励的。 所以,张郃这么做,刘靖也是非常欣赏的,所以,刘靖根本没有必要去宽慰张郃,既然这个道理十分的简单,那么在场的人也都会明白,刘靖这话并不是对张郃说得。 既然不是对张郃说得,那接下来,就只有赵云和关靖能让路径说出这样的话了,如果用排除法来筛选的,也不难猜出的,因为,刘靖对关靖的态度,关羽和张飞都清楚的很。 并不是说刘靖不待见关靖,而是因为在赵云和关靖之间选一个的话,刘靖肯定会选择赵云的,因为,刘靖本来就没有想要将关靖给挖过来,而且,从实力上,关靖也不具备让刘靖动手挖他的能力。 所以,事情分析到了这里,所有人都不难猜出,刘靖这话是对赵云说的,也只有赵云配让刘靖如此看重,让刘靖如此剖心。 关靖坐在那里,两眼看着赵云,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此刻,还不是他说话的时候,而且此刻,也没人想听他说话,因为现在,整个屋子聚焦点都落在了赵云的身上。 赵云静静地坐在那里,他的心非常的纠结,也非常的痛苦,如果刘靖没有说这句话的时候,赵云本不必这么痛苦的,因为刘靖每宽松他一分,他就觉得亏欠刘靖一分。 对于赵云这种重信义的人,他是极不愿意欠别人什么的,尤其是人情或者是恩情,现在赵云的命是刘靖给救回来的,所以赵云本就欠了刘靖的恩情。 而方才在刘靖刚刚进屋的时候,赵云与关靖还一起指责过刘靖,刘靖不仅不生气,不仅不怪他,反而是来开导他,让他明白这其中的曲折与误会,同时又能洞穿他的心思,并好言相抚慰,这便是莫大的人情。 此时此刻的赵云是多么的敬佩刘靖,想起他在公孙瓒处的遭遇,再看看刘靖待人处事的方式,赵云深受感动,像刘靖这样的人,能处处为他人着想,能处处顾虑到别人,这种人,谁还不乐意去帮他卖命?谁还不乐意投奔于他? 可是,赵云现在还不能这样做,也不能说他多的话,因为他现在的心里很乱,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公孙瓒派来‘监视’他的人在,所以,他还不能多说话,他也不能不顾及关靖的影响。 于是赵云只是开口道:“刘皇叔果真是仁义之主,赵云不禁拜服,我为方才我所做之事感到十分的愧疚,话语已然不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请刘皇叔受我一拜!” 赵云说着便是欲要给刘靖起身磕头,刘靖也是眼疾手快,连忙三步做两步来到了赵云的跟前,立刻伸出双手按住了将要起身的赵云,并关切道:“子龙将军刚刚受伤,正是疗养身子的时候,就不要有这么大的动作了! 再者说了,我救你,也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我、感谢我,而是因为我很敬重将军,所以我才会那么做,所以,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养伤就可以了,别的事你就先不要管了!” 关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见他脸色一变便是恐慌道:“糟了...不好了,有件事情我倒是给忘了!” 刘靖听到关靖的话语之后,询问道:“关大人所言之事为何?” 关靖急道:“在我们遇袭之后,有一个与我们一同前来的随从,逃回了冀州城,据我估测,他已经到达冀州城了吧,如果他将我与子龙将军遇袭的事情告知了我家主公,且将责任推到了刘皇叔身上,那可就出大岔子了!” 关靖的话一说完,在场的人都是吃了一惊,因为这个消息一旦传到了公孙瓒的耳朵里去,那还了得?就凭公孙瓒那火爆脾气,还不直接提兵前来攻打幽州吗? 刘靖听到关靖的话语之后,心里十分地着急,他的大脑立刻飞转起来,这不是一件小事,必须要及时想出对策来,否则,很容易铸成大错! 此刻,只见张郃叹息一声,猛然醒悟道:“哎!这都是我们的错!” 而关羽听到张郃这一声叹息便是宽慰道:“张将军也不要太自责了,你也是听人之命,为人办事,何故要这么自责呢?” 熟料张郃却是愧疚道:“哎!云长兄有所不知,那一个逃走的随从,是我们故意放走的,你想,当时凭我们这么多人,再加上子龙将军已经筋疲力尽,想杀掉那另外的三个人还很难吗? 所以这事儿还是因我们而起,所以这件事,我......我对不起主公,对不起大家,哎!还是让我亲自去冀州,去与那公孙伯珪说个清楚吧,再者说,子龙将军现在并无大碍,公孙伯珪应该相信我的!” 张飞却是生气道:“哼!你...你干的好事,这事就该让你去解释,弄得大家现在都成了坏人了!” 刘靖心急当然急,可是凡事急也不能饥不择食,这件事情按说可大可小,因为这本来就是场误会,因为赵云和关靖还都好好地在这里,只要他们出面,此事定然真相大白。 可是,现在赵云和关靖受伤未愈,正是需要调理的时候,怎能让他们再出面呢?所以这才是最困难的事情,当今最需要解决的难题是派谁去做这个差事最好。 正在刘靖着急万分的时候,突听门外传来一个人的笑声:“主公,此事派我去可好?” 刘靖循声望去,便是看到诸葛亮正步履平缓地向这里走来,内心不禁喜道:“原来是诸葛先生来了!” 0103主动请缨 只见诸葛亮手执一柄鹅毛扇,神态悠然,不紧不慢道:“主公所虑之事,亮已听到,这事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主公心里的疑虑,亮也知道,所以此事,不防派亮前去,亮向主公承诺,此事定会办的妥妥当当!” 刘靖立刻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此事很有危险,倘若那公孙伯珪不信先生的话,对先生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那我岂不是后悔终生?哪能让先生去冒这么大的险呢?” 关羽原本不知道诸葛亮有多大的能力,通过这次拯救赵云和关靖的事情上,可以看出,诸葛亮还是有先见之明的,而且其人料事如神,神机妙算,当真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所以他是知道诸葛先生的厉害的,也知道这件事必须得有人主动站出来去办。 于是关羽立刻抱手道:“大哥勿虑,云长愿与诸葛先生一同前去,一路护送诸葛先生,请诸葛先生放心,此次冀州一行,云长定会让诸葛先生毫发无损,云长定会将诸葛先生平安带会!” 刘靖听到关羽也主动请命之后,心里仍旧是不太放心,便是摇头道:“此事很是危险,你们都是像是我的亲人一般,决不能让你们孤身涉险!” 诸葛亮笑道:“主公是过于担心了,那公孙伯珪此刻还有边患困扰,怎能轻易对咱们发难?亮此去,只需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此事便可圆满解决,请主公不要为我等担心了,此事我们不去,总得有人前去。 况且,云长武力超人,做事十分得体,有他在我身边,此行定会顺利,就请主公不要再犹豫了,此事宜早点解决,如果拖延下去,待那公孙伯珪一怒之下兵临城下,到时候不仅误事,还有可能生变,那时悔之晚矣!” 刘靖沉吟片刻,便是郑重道:“好吧,那这次就有劳先生了,这一路上你们定要小心谨慎,如果发现有什么危险,就立刻撤回幽州!” 诸葛亮道:“请主公放心,亮定会谨记主公叮嘱!” 关羽也是抱手道:“大哥,您就在这里等候咱们的好消息吧!” 话说逃回冀州城的那个随从,名叫李乐,此人原先是公孙瓒身边的一个护卫,是有点功夫的人,他用了三天三夜方才逃回了冀州城。 公孙瓒见到他人的时候,早就吃惊不已了,因为他的身上衣衫褴褛,还沾满了血渍,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落魄的乞丐一般,看的公孙瓒心疼不已,公孙瓒明白,李乐这个样子回来,而且骑得还是赵云的马匹,中途肯定是出事了。 公孙瓒立刻着急问道:“怎么了?你怎么这个样子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李乐急匆匆赶路回来,气儿还没喘息顺妥呢,便是回道:“主公...主公不好了,咱们中计了,咱们中计啦!” 公孙瓒眼睛一瞪,怒道:“中计?中什么计?发生什么事了?子龙与士起他们人呢?” 李乐支支吾吾道:“他们...他们现在...恐怕...恐怕已经......” 公孙瓒一见李乐这个样子,便是觉察道有些不对,便是追问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给我说呀,难道他们出什么事儿了吗?你可真是急死我了!” 谁知,李乐普通一下子跪到了地上,伏地哭泣道:“主公啊,子龙将军与关大人两个人都被刘玄德派来的人给谋害了!呜呜......” 公孙瓒听到这里,突然感觉脑袋像是被炸开了一般,他只是觉得头脑嗡嗡作响,身体好似控制不住地倾倒下去,幸好后面有两个兵丁眼疾手快,立刻将其给接住了。 待兵丁将公孙瓒扶到了座椅上,公孙瓒叹息了一声恨恨道:“这真是刘玄德做的?是谁人将子龙与士起给谋害的?子龙并非凡夫俗子,一般人根本伤不了他!” 李乐被公孙瓒这一问倒是愣在了那里,因为那自称是被刘玄德派来的刺客,从未提及他的名字,而且当时的形势危急,再加上他们都是蒙着面,谁人还能看清楚他们的相貌? 李乐楞了一下,回道:“主公,您有所不知,当时他们都是黑衣蒙面,根本看不清他们是谁啊!” 公孙瓒一听,便是怒道:“你知不知道我这样问的目的是什么?子龙的战力非法那,一般的凡夫俗子岂是他的对手?那人到底是怎么子龙给谋害的?你倒是给我说说,说不出个一二来,我将你也给剐了!” 李乐一见公孙瓒这发怒的样子,再听听公孙瓒言语要将他给剐了,心里顿时恐慌的不得了,于是他赶紧解释道:“主公,您听我说啊,子龙将军的确是威武不凡,尽管他中了别人的蒙汗药,但是仍旧能够拼死一战杀了不少的刺客!” 公孙瓒惊奇道:“什么?中了别人的蒙汗药?这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上了人家的当的?怎么会如此掉以轻心?” 李乐便是原原本本地将当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一五一十地同公孙瓒给说了出来。 公孙瓒听闻之后,不禁目瞪口呆,他坐在那椅子上,神情有些略微呆滞的感觉,整个人仿佛已不能动弹,只是他的口中不停的喃喃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什么啊! 士起!子龙,你们......你们......你们怎么就这样去了呢?这......这......这一下子让我失去了两位爱将,难道这是老天要亡我的意思吗?我公孙瓒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惩罚我?” 公孙瓒悲痛之余,眼角竟然流下了一串眼泪下来,只是不知道,他这眼泪是为赵云流的还是为关靖流的。 这是在此时刻,整个大厅安静极了,因为所有人都是知道公孙瓒的脾气的,别看他现在是在悲痛,说不定下一秒就会变得十分的暴躁,一旦公孙瓒暴躁起来,他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正在此时,范方从外面走了进来,范方是公孙瓒手下的第一谋士,也是公孙瓒比较信得过的人,一般他的话,公孙瓒还是听得进去的,也只有范方在公孙瓒发怒或者暴躁的时候能够进言。 范方已经知道了赵云与关靖被害的消息了,此刻他的心也是非常的沉重,非常的伤痛,可是,毕竟这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还是在袁绍统帅三路大军压境,欲要袭取冀州的情况下。 0104原来如此 此时的形势已经是危急万分了,冀州的处境十分地被动,也十分地危险,现在最最重要的是先稳住公孙瓒的情绪,不要让他在一时的悲痛与愤怒下,草率下达进攻幽州的命令! 范方来到公孙瓒的跟前,对着公孙瓒轻声道:“主公,喃喃现在已是万分劳累,不如先先去休息一番吧!” 公孙瓒本正怒火中烧着,听到有人过来要自己去休息,他哪能不火?但是当他抬起头来欲要发火的时候,却是发现这劝自己休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范方,正是他最器重与仰仗的谋士。 公孙瓒看了范方一眼,问道:“公义,你说说这件事该怎么办?这个仇该怎么报!” 范方略想了一下,回道:“主公真想替张龙将军与士起先生报仇?” 公孙瓒道:“这还用问?子龙跟随我许久,立下了战功赫赫,虽然有时脾气大了点,可是本人还是比较忠心的;而士起则是与公义一样,是我的心腹谋士,堪称我的左膀右臂。 这次,对我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人,一下子被刘玄德那家伙给我暗算了,这仇可以说血海深仇也不为过,当然要报,而且,一定要报!哼!我明日就集结兵马,攻打幽州!” 公孙瓒眼角露出阵阵狠色,好似恨不得一下子就将刘玄德给活捉过来,让其受尽折磨,让其受尽人间苦楚,最后惨死在他的面前一般,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解除他的心头之恨。 范方知道公孙瓒的愤怒,可是他是个冷静的人,他也是个有头脑的人,在他收到赵云与关靖遇刺的消息之后,他的心里也是吃惊不已,可是,当他听到刺杀赵云与关靖的幕后黑手是刘靖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出现了一丝丝的怀疑的。 因为,刘靖是个什么样的人,范方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因为,在当初西征联盟的那些时日里,正是范方陪同在公孙瓒左右的,刘靖的所作所为,他都是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 所以,范方综合自己对刘靖的了解,然后再换位思考的话,这样的事说是刘靖作的,范方第一个不同意,而且,他相信,刘靖也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 而且在这个档口,刘靖干嘛非得要这么做,去给自己制造麻烦?去挑起冀州与幽州,挑起公孙瓒与自己的战争呢?刘靖是个怎样的人?他是个稳沉有度,处事谨慎,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 带着这些疑问,范方就来到了公孙瓒的面前,看到公孙瓒如此愤怒,听到公孙瓒欲要兴兵攻打幽州,范方的心都被揪起来了,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只见他眼前一亮,对着公孙瓒道:“主公,你可见到子龙将军与士起先生的尸首?” 公孙瓒道:“我也是刚刚听说的消息,李乐也是刚刚回到冀州城,怎么可能带回他们的尸体呢?” 范方道:“主公难道没有发现这里面很是蹊跷吗?” 公孙瓒道:“公义这话是什么意思?” 范方道:“主公你想过没有,那刘玄德为何要偷袭、行刺子龙将军与士起先生呢?” 公孙瓒略思一会,皱眉道:“对呀,那家伙为何要这么做呢?” 范方看到公孙瓒起了疑问,便是又进一步问道:“主公想过没有,那刘玄德这样做,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尤其是在这个局势十分紧张的时刻,他能够得到些什么?” 公孙瓒听到范方的这两个问题后,心里也开始琢磨起来,因为,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愤怒早已取代了理智,他已经没有思考的意识了,所以他一心想要去为赵云与关靖报仇。 可是,当他的心略微有些沉静的时候,他略微思虑一番,便是可以认识到这问题的关键所在,那就是,刘靖为何要这样做,刘靖这样做了到底对他有什么好处? 要说到自己与刘靖的关系的话,公孙瓒自认为还算是不太生分的,尽管两人之间因边患问题有些小摩擦,但是,也犯不着逼着刘靖下狠手,去消灭他的左膀右臂。 公孙瓒寻思着,一旦自己与刘靖的这场仗打起来的话,胜利的天枰肯定不是向着自己的,因为,不管是经济实力,还是兵力以及兵种的建设,他与刘靖都是有着很大的差距的。 所以这场仗如果细细想来的话,现在,在这种局势下,是万万打不得的,这场仗一旦开打,就注定将会把他公孙瓒引向覆灭,那么冀州必定落入他人之手,那么如此一来...... 想到这里公孙瓒的心里猛然惊醒了,因为他此刻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十分严峻的问题,也是个十分尖锐的问题,那就是关羽袁绍、袁术以及韩馥他们的问题,因为一旦他与刘靖开打,那么收获最大的人必定是袁绍他们。 想到这里,公孙瓒才用赞许的眼光看向了范方,且欣慰道:“公义是不是也已经想到了那一个层面!” 范方点头道:“不错,主公所料一点也不错!” 公孙瓒道:“公义用心之良苦,瓒心里知之,这件事多亏了公义的这几句话,多亏了公义的提醒啊,要不然我又是要铸下大错了!” 范方道:“好在现在,什么事还都没有发生,而且,子龙将军与士起先生或许也未必遇害!” 公孙瓒听到范方的话突然欣喜道:“公义此话何意?” 范方道:“如果此事真的是袁本初他们设计陷害的话,那么,他极有可能将子龙与士起给活捉了起来,因为此二人俱是非凡之才,任何一个想做大事的人,都是求贤若渴的,更何况一个有着雄心大志的袁本初!” 公孙瓒点头认同道:“不错,此话不假,很有道理、很有道理啊!” 范方道:“所以,我猜测,现在,子龙将军与士起先生恐怕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人质,又或者是,袁本初此人想要招揽他们,才出此下策,随后在用离间计与借刀杀人之计,将此事嫁祸给刘玄德。 随后,逼迫咱们与刘玄德开战,等到我们与刘玄德双方两败俱伤之际,那袁本初再统领三军,亲率虎狼之师,大举进攻冀州与幽州两境,从而达到一石二鸟的效果,如此一来,他袁本初不就是最大的赢家了吗?” 0105一份大礼 公孙瓒不住地点头道:“不错,不错,看来这必定是袁本初他们所设下的奸计了,他想引诱我与刘玄德开战,然后他再坐山观虎斗,最后,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兵丁的禀报:“禀主公,殿外有幽州使者求见!” 公孙瓒喃喃道:“怎么来的这么快?那来者何人?” 兵丁回道:“回主公,来人七尺有五,白面静雅,手执一柄鹅毛扇,一身白衣打扮,其身后还跟着一个身高八尺,面若重枣,长髯及腰,手执大刀的人!” 公孙瓒惊道:“怎么关云长也来了!” 范方却也是惊道:“怎么他也来了?” 公孙瓒道:“怎么?公义也熟悉关云长?” 范方道:“关云长我也是见过的,只不过我吃惊的是另外一个人!” 公孙瓒问道:“另外一个人?你是说手里拿着鹅毛扇的人?” 范方道:“不错,我说的就是此人!” 公孙瓒道:“呵呵,难道公义认识此人?” 范方正色道:“其人才高八斗,智谋双全,乃是人中之龙凤也,此人乃是大贤之才呀!” 公孙瓒惊讶道:“我怎么没听说过刘玄德又得到了什么奇人异士?” 范方也是奇道:“我也是刚刚知道此人竟然也出山了,哎!真想不到刘玄德竟然又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让他出山了!” 公孙瓒道:“此人到底是谁?” 范方回道:“此人乃是文明江南的名仕大家,复兴诸葛单名一个亮,字孔明,人称‘卧龙先生’的诸葛孔明是也!” 公孙瓒惊道:“什么?此人竟然是那荆州名仕,人称卧龙先生的‘诸葛孔明’!” 公孙瓒心里震惊极了,他脑子里充满了疑问也充满了好奇,到底这刘靖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将此等人物个请了出来,可真是叫他摸不着头脑。 而站在一旁的范方则是及时提醒道:“主公,不要愣着了,快快请刘靖的使者进来吧!他们还在门外等着呢!” 公孙瓒也是回过了神来,立刻道:“对对,来人呀,快快请诸葛先生与关将军进来!” 不会,诸葛亮与关羽便是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诸葛亮羽扇纶巾,昂首阔步的走在前面,他面色从容,春光满面,一脸的自信;而关羽则是手提那柄青龙偃月刀,像一个正义的守护神一般神色昂然地跟在诸葛亮的后面。 诸葛亮走到大殿中间,对着公孙瓒抱手道:“幽州刺史刘皇叔使者诸葛孔明拜见公孙大人!” 公孙瓒笑道:“原来是诸葛先生来了,诸葛先生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随后公孙瓒对着兵丁道:“拉人呀,给诸葛先生与关将军赐座!” 两个兵丁应声,从一旁架出了两个椅子出来,放在了诸葛亮与关羽的右侧。 诸葛亮抱手谢道:“多谢公孙大人赐座!” 关羽也是抱手道:“关某人谢大人赐座!” 公孙瓒笑道:“哪里哪里,诸葛先生与关将军还是坐下说话吧!” 诸葛亮缓缓坐下,手里的鹅毛扇缓缓摇动,只见他吐纳均匀,闲情逸致地坐在那里,好似真的没事一般。 公孙瓒不知道诸葛亮此次前来出使的目的,便是笑着问道:“不知道诸葛先生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呀?” 诸葛亮轻轻摇了摇鹅毛扇,笑道:“我来是给公孙大人送上一份大礼来了!” 公孙瓒听到诸葛亮的话,心里顿时生出一阵疑惑,什么?来个我送大礼来了?难道是刘靖答应帮我解决边患之灾了?或者是给我送上什么钱财、粮草之类的东西? 想着想着,公孙瓒便是止不住好奇心了,于是他开口问道:“呵呵,诸葛先生妙语连珠,话语里暗藏深意,只是我公孙瓒才学浅薄,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还请诸葛先生点拨、点拨!” 诸葛亮只是微微一笑,道:“我刚才之前,听说有人给大人报信儿来了,说赵子龙将军与关士起先生已经遇害了,可有此事?” 公孙瓒听到这里,便是嗟叹一声,悲伤道:“不瞒诸葛先生,确有此事,而且我听来人报说,此乃是......” 诸葛亮听到公孙瓒说到这里,竟凝噎起来,便是知道他不好意思接下去说了,于是诸葛亮直言道:“听人说,此事乃是我家主公所为?此话可是真的?” 站在公孙瓒一旁的范方则是立刻答道:“呵呵,诸葛先生果然快人快语,来人的确是这么说的,可是这话着实让人......” 诸葛亮立刻道:“范先生果然是公孙大人身旁第一谋士,亮多有耳闻,今日一见,方才一睹真容,果真是才俊之士,见教、见教,不瞒阁下与公孙大人,亮此次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公孙瓒惊讶道:“什么?诸葛先生真的为此事而来?难道此事竟是真的?这......” 虽然公孙瓒听得有些惊讶,可是范方却是十分的沉着与冷静,只见他开口道:“我料此事定不是刘皇叔所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次诸葛先生前来,乃是为我家主公报安来的,对吗?” 诸葛亮听了范方的话,心里不禁一震,暗道此人果真是聪颖无比,而且处事镇定,不失为一把好手,公孙瓒能有不小的成就,与此人着实分不开关系呀。 诸葛亮笑着点头道:“不错,范先生果然是神机妙算,亮正是给公孙瓒大人带好消息来了!” 公孙瓒听到这里,不禁喜道:“什么?真的是好消息?难道子龙将军与关先生真的相安无事?” 诸葛亮点头道:“不错,赵子龙将军虽然身负重伤,可是危机关头被我们家主公请来的神医用妙手回春之术给治好了,而关士起先生则是只受到一点点皮肉之苦罢了!” 公孙瓒听到这里不禁开怀大笑道:“哈哈......我就知道他们两个人没事的,哎呀呀,这次可真的多亏了刘玄德呀,哎呀,这下子可真该谢谢他了!”说到这里,公孙瓒又是问道:“不知道子龙与士起二人现在在哪啊?” 诸葛亮笑道:“他们二人都在幽州城好好地养伤呢!我家主公正是担心公孙大人为他们二人担心,方才派亮匆忙赶来,给大人报个平安,让大人免去担忧之苦,好让大人不再分心,全力应对边患之难呀!” 0106暗中博弈(上) 公孙瓒听到诸葛亮如此一说,便是赶紧道:“请诸葛先生回去的时候,给刘皇叔带去我诚挚的谢意,这次啊可真是多亏了刘皇叔了,如果没有他恐怕我这心腹爱将与我那故交挚友就都可能真的永远离我而去了,如此一来我可不是又要悲痛欲绝了吗!” 诸葛亮悠然道:“此事公孙大人尽管可以放心,这原话,亮定会一字不差的给我家主公带回,不过,亮这里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公孙大人!” 公孙瓒欣然道:“诸葛先生有话但说无妨!” 诸葛亮点头道:“公孙大人可知是这事到底是何人所为?” 公孙瓒方才正和范方讨论此事呢,经过他们的一番讨论,已经将此事大致分析出了点眉目,已经将矛头指向了袁绍他们了,于是公孙瓒试探道:“难道刘皇叔已经查明此事的真相、原委了?” 诸葛亮点头道:“我们不仅救回了子龙将军与士起先生的性命,而且也抓到了那些欲要刺杀他们的刺客,所以,想要得知这事情的真相并不是太难!” 公孙瓒立刻欣慰道:“我就知道此事肯定别有隐情,原来我们差点错怪了刘皇叔,哎,可真是差一点就一失足成千古恨呀!孔明先生,待您回去之后,请转达我本人对刘皇叔的谢意呀!” 诸葛亮笑道:“公孙大人的话,亮一定帮忙传到,就请公孙瓒大人放心便是!” 范方对着诸葛亮询问道:“此事莫非真的是那袁本初设计所为?” 诸葛亮看了范方一眼,对其赞许道:“范先生果然是聪慧无比,此事果然瞒不过范先生的慧眼,不错,此事不是别人,正是那袁本初遣人所为!” 公孙瓒听到这里,不禁恨恨道:“好一个挑拨离间之计,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呀,这袁本初果然心计毒辣,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能想出这种办法,来让我与刘玄德相互厮杀,可恨、可恨呀!” 诸葛亮道:“袁本初雄心万丈,野心极大,此次他聚众十万余人,分三路大军,欲要大举进攻冀州,此乃是势在必得之势呀,如果,他能够使用计谋,迫使你我两家挑起战乱,那么他们就可不废一兵一卒,轻松占领幽、冀两州。 此等省力又省心之举,谁人不想呢?可是,俗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袁本初虽然是千算万算,可是他终究算不过老天爷,最终他的狐狸尾巴还是让我门家主公给捉住了,这就叫天意、天意啊!” 公孙瓒道:“既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有刘皇叔代为看管他们,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呢!” 发放则是善于抓住机会,他趁着诸葛亮此次前来,便是问道:“既然这次诸葛先生正巧来了,我范某人有个问题想要请教诸葛先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诸葛亮随和道:“呵呵,范先生有话直说便是,亮若是知道的,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范方则是赞许道:“好,诸葛先生果然是快人快语,十分的痛快,那我就不客气了,请问诸葛先生,先前刘皇叔直言我家主公将子龙将军借用给他,他便会替我们出手,解决边患之灾。 现如今,我家主公为了全冀州百姓的幸福与安康,忍痛将子龙将军送到了幽州,已经履行了我们与刘皇叔的诺言,不知道刘皇叔何时出手相助我们一把呢?” 诸葛亮笑了笑,淡淡道:“公义可真是个大忙人,忙的都无暇顾及其他事了,难道出手相救子龙将军与关先生,不就是我家主公出手相助你们吗?” 范方听到诸葛亮这巧妙的回答,便是哈哈一笑,赞许道:“哈哈...人都说诸葛先生妙语连珠,口吐经纶,没想到今日方才领教了诸葛先生的大智慧,在下着实佩服佩服呀!” 公孙瓒也是笑道:“我知道刘皇叔乃是仁义之辈,当然会站在正义的一边,我冀州子民亦都是刘皇叔的乡亲故里,刘皇叔见到他们受难,岂能坐视不管呢,我在这里又得要向刘皇叔道声谢谢了!” 诸葛亮道:“公孙大人与我家主公,那是齿唇相依的好朋友,幽州与冀州乃是紧紧相连的骨肉兄弟,现今兄弟有难,我家主公当然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冀州乃是我家主公的发家之地,这里与我家主公也是有着很深的缘分与感情的啊!” 范方也是立刻道:“对对对,诸葛先生说得可是一点也没错,我们两州紧紧相连,乃是亲如兄地一般的存在,这份感情岂是其他人能够相比的?” 诸葛亮听到这范方与公孙瓒的‘美誉’心里并未泛起一丝丝波澜,因为他心里明白,这是公孙瓒在求助与你的时候,说出的夸夸其词,并非他的肺腑之言,因为公孙瓒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在刘靖去到北平的时候,诸葛亮就已经领教过了。 所以,诸葛亮见这俩人说得如此亲切,便是趁机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家主公本欲出手相助,可是奈何实力还是有些不足的,一个人也是斗不过袁本初与袁公路及韩文节那三头饿狼啊!” 范方听到这里,心里一愣,他没有想到诸葛亮会突然说这些,于是他立刻问道:“那依照先生此言,我们更改如何是好呢?” 公孙瓒本欲发话来的,可是听到范方的话语之后,便是止住了话语,因为他的问题与范方的一致,他也想听听诸葛亮接下来到底有什么话说,他也想知道诸葛浪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诸葛亮不言不语,只是叹了口气,静静地坐在那里,沉吟了片刻,好似在认真的思虑着什么事,周围的兵士心里也是十分的沉重,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公孙瓒和范方见此情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十分的纳闷,纳闷诸葛亮到底在想些什么,纳闷这诸葛亮到底还会提些什么要求。 诸葛亮身旁的关羽则是一直端坐在那里,像一尊守护石像一般高大,在他的左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那青龙偃月刀,右手只是慢慢自上而下的捋着那美长髯,好似十分悠闲的样子,好像此刻,周围的事都与他无关一般。 不过话说回来,关羽此行的目的当然就只是保护诸葛亮的安全,其他的,他不需要去管,也没必要去管,因为,这根本就与他无关,他又为何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0107暗中博弈(中) 就在诸葛亮沉吟之际,范方悄悄将身子俯下,靠近了公孙瓒一点,嘴巴贴近的公孙瓒的耳旁,轻声道:“主公,一会儿诸葛亮可能会提些要求,现在咱们有求于刘玄德。 而且,子龙将军与士起先生还都是被人家给救下,都在人家的手中,待会只要是他们提的要求不过分,主公可以酌情考虑一下的,以免因小失大,给咱们带来不利!” 公孙瓒点头道:“我早料到他们会有此一举了,人家救人能白救吗?哎,现在怨不得旁人,只怪那袁本初太狠心,也怪咱们没有提防。” 公孙瓒的话说到这里,突见其眼神立刻凌厉起来,其中凶光毕露,好似将要杀人一般,只听他冷哼一声,继续道:“哼!等这阵子难过去了,我定会向袁本初加倍讨还的!” 诸葛亮虽然在沉吟着,可是他并没有思考事情,而是故意拖延,拖延什么呢?当然是在与公孙瓒他们玩心理战,当今的形势依然十分明朗,公孙瓒处于十分被动的局面。 而现如今来说,能够伸出援手拯救公孙瓒于水火之中的,当属刘靖了,其他的人纵然有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心思,因为依照公孙瓒骁勇好斗的性格,其他人敬而远之还来不及,怎么还会和他扯上什么关系呢? 此时,诸葛亮越不说话,公孙瓒的心里就越慌乱,一个人心里只要是慌了,那么他就十分的被动了,尤其是在双方正在相互博弈的状况下,心慌的那个人,肯定会先失一筹的。 果不然,公孙瓒见到诸葛亮一直不说话,心急的他却是先开口了:“诸葛先生若是有什么困难,请尽管开口便是,你们远道而来,是来援助我的,只要我能够为你们提供些便利,那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诸葛亮听到这里,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兀自叹息了一声,显得很是忧愁,只听他慢慢道:“公孙大人,实不相瞒呀,我家主公想要帮助大人的心是真实的,可是奈何孤木不成林,单丝不成线,所以我家主公就为大人请援助去了!” 公孙瓒听到刘靖给他请援助的话,心里顿时乐了,于是他禁不住激动,立刻道:“请问诸葛先生,那成效如何呀?玄德公都是找到了谁呀?您快点与我说说,好让我放心呐!” 诸葛亮不急不慢道:“司州的曹孟德、兖州的张孟卓、还有徐州的陶恭祖,这几个人俱是当今的北方英豪,且与冀州距离最近,其中,司州的曹孟德与兖州的张孟卓还同你们冀州紧紧相连,这才是最佳的援助!” 范方回味了一下,道:“诸葛先生所言俱是事实,只不过,他们当真肯出手相助与我们?” 诸葛亮笑着道:“哎!事情要是真的这么简单,那就好了,正因为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才感到十分的着急呀!” 公孙瓒道:“难道他们不肯出手?还是......” 范方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诸葛亮想让公孙瓒自己将提要求的事说出来,这诸葛亮才好继续往下说,于是范方直言道:“请诸葛先生直言相告,他们是不是提出了什么要求,让玄德公为难了?” 诸葛亮眼前一亮,对着范方夸赞道:“范先生果然是一语中的,不错,当今天下,豪杰遍布四方,那个地方没有匪患与战争的滋扰?而要解决这些滋扰,靠的是什么?” 范方道:“当然是兵马与粮草,这两件东西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诸葛亮道:“不错,兵马与粮草乃是当今各路英雄豪杰的稀缺之物,他们不管想做什么,都离不开这个,所以......” 公孙瓒听到这里,心里就明朗了许多,于是他大手一挥,对着诸葛亮道:“诸葛先生,您就开口直言吧,他们需要多少粮草?他们出的是兵马,我要付出的当然就是粮草了! 别的东西我这里虽然不多,可是,要一些粮草,我还是能够供给出来的,为了解决冀州之患,这点付出还是值得的,即便是在困难,这个难题也都要解决掉,绝不定在这里给跌倒了!” 诸葛亮淡然一笑,开口道:“每个5万斛粮食!这是他们给出的条件,这个条件还是我家主公同他们讨价还价之后的数字,之前的数字还要高,所以,公孙大人想要解决这次的边患之灾,首要其中的并非是军马问题,而是粮草问题!” 范方听到诸葛亮一开口就是20万斛粮食,心里猛然震惊了一下,同时他也是吃惊地讲了出来:“什么!每个人五万斛粮食?那么你们加起来岂不是要20万斛粮食了? 这......这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呀,这......这一数目,即便是让我们掏空了粮库,也凑不出来呀,这...这可如何是好呀!” 诸葛亮摇手道:“不!范先生算错了,他们三个人一共需要十五万斛粮食就够了,哪来的20万斛呢?那多出来的五万斛是给谁的呢?” 范方立刻道:“难道...难道你们...你们不要粮食?那你们要什么?” 诸葛亮淡然道:“呵呵,先生难道忘记了吗?我们的条件不是子龙将军吗?只要有了子龙将军,那点粮食又算得了什么呢?” 公孙瓒立刻道:“请问诸葛先生,玄德公欲要将子龙将军留到何时?何时他才肯归还我家子龙呢?” 诸葛亮好似早就知道公孙瓒有此一问的,只见他从容笑道:“既然是同公孙大人借人,那自当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只要子龙将军帮我们立大功一件,我家主公自当将其归还!” 公孙瓒听到这里,不禁高兴道:“哈哈...我就知道玄德公是个仁义之辈,他说出去的话,一般没有失言了的,好,就这么说定了!粮食虽然难借,但是,我会尽力凑足十五万斛粮食的!” 范方却是从诸葛亮的话里听出了一个陷阱,因为诸葛亮的话语是只要赵云给刘靖立上一件大功劳,他就会立刻将赵云归还,可是,如果赵云立不上大功呢?或者说他没机会立大功呢?那岂不是一辈子就跟着刘靖了?方才公孙瓒只顾高兴省去了五万斛粮食,倒是忽略了这个最最根本的问题。 于是范方开口道:“慢着,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诸葛先生!” 0108暗中博弈(下) 诸葛亮笑着对范方道:“范先生有话不防直说,亮自当洗耳恭听!” 范方点了点头,笑道:“方才诸葛先生提到只要我们家子龙将军只要是为刘皇叔立一件大功,那此次借将一事就算完成,便可将我家子龙当即归还对否?” 诸葛亮点头道:“不错,这是亮方才所言!” 范方笑了笑,随意道:“那如果我家子龙将军没有机会立功或者一直立不了大功,那子龙岂不是要跟随刘皇叔一辈子了吗?” 诸葛亮楞了一下,心里便是笑了起来,暗道,这个范方可真是个聪明人,想问题的角度果然宽广,于是诸葛亮笑道:“呵呵,范先生想问题的角度果然与常人不一样。 不过既然你提到了这一点,而且这点也着实是现实中可能会发生的问题,那么就请范先生拿个章程,咱们来议论、议论,看看该怎么个解决的方法,好让公孙大人与范先生放心!” 公孙瓒心思在波动着,但是他没有说话,因为他是主帅,不能轻易开口,这事儿还只能由范方与诸葛亮开口去谈才好,于是,公孙瓒只是坐在那里,斜过头与范方对视了一眼。 公孙瓒只这一眼,便是告诉了范方,这事儿你看着办吧,我对你还是很放心的。 范方与公孙瓒合作了多少年了,他们之间本就不需要说太多的话,有时候两个人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即可说明一切,这就是相处久了之后,所形成的默契,这种默契自然不需要用文字来表达。 范方也是立刻心领神会,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是个聪慧贤达的谋士,自然能够承受的起公孙瓒的这番信任,于是范方顿了顿,便是开口道:“诸葛先生,请恕我冒昧,咱们也应该定下一个确切的时间,来限定这个事儿,只有这样,大家的心里才会有底儿!” 诸葛亮想都没想,即刻答道:“范先生先给个时间点吧,我先听听,只要这时间点合情合理,我回去之后会向我家主公禀报的!” 范先生笑道:“呵呵,诸葛先生可真是谦逊无比,这点小事,还用得着先生回去禀报?刘皇叔既然能派先生前来议事,那就是说明,刘皇叔对先生同样是无比的信任,所以这件事,只要你我二人作为代表,协定好了即可,您说我的话对吗诸葛先生?” 诸葛亮笑道:“呵呵,范先生的话在理,但是,现在的情况却是不同呀,因为,今天公孙大人就在现场,此事不管条件如何,公孙大人都能第一时间知晓,若是公孙大人不同意,则可以立即提出要求,若是同意,他也本就不必开口。 可是,我这一方可就大大不同咯,我本为我家主公遣来的使者,我的本职工作是传递信息,而非做出决断,一般的小事我可以酌情做主,可是像范先生所提的,这样的大事,可就得回去通禀一下了!” 范方听了诸葛亮的一席话,内心不禁暗道‘好一个伶牙俐齿,把话说得贴贴切切,而且,说得让人没办法反驳,也没有理由反驳,你还只能同意他的说法,’这本就显示出了诸葛亮超人的反应能力,以及处理紧急事务的能力。 范方叹了口气,笑道:“诸葛先生的话同样在理,说得也是同样的对,既然诸葛先生都这样说了,那我就将我们这边的条件说一下!” 诸葛亮道:“先生请便!” 范方点了点头,笑道:“既然子龙将军是我家主公借予刘皇叔的,这也是非常时期的非常手段,那么这个期限不应该太长,愚以为,这个时间定为三个月如何?” 范方说完之后,并没有直接去看诸葛亮,而是率先低下头,看向了公孙瓒。 因为范方需要负责的人并非是诸葛亮,而是坐在他身旁,正在听他讲话的公孙瓒,这才是他的头头,这才是他的主公。 公孙瓒听到范方的话之后,回味了一下,便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对这个时间点比较满意的,但是,他仍旧没有说一句话,仍旧静静地坐在那里。 范方看到公孙瓒点头之后,方才抬起头来,信心满满地看向了诸葛亮,当范方看向诸葛亮之时,正巧看到诸葛亮也是笑着看着自己,诸葛亮的这一看,直接看的范方心里有些发虚了。 诸葛亮笑着道:“范先生的这个时间段取得好呀,可真是妙极了!” 范方道:“我这也只是心里想着什么就随口说了出来,诸葛先生如果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完全可以讲讲嘛!” 诸葛亮听到了范方的话之后,脸上的笑容遂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只听他开口道:“此事非同小可,需要你我谨慎对待,但是,方才范先生所提的三个月的时间段的事儿,我想这个根本用不着我回去同我家主公禀报,我自己都会给你一个答案!” 范方听到诸葛亮如是一说,脸上的笑容也是消失的一干二净,遂即道:“诸葛先生此话何意?不知道诸葛先生的答案是什么?还请赐教!” 这本是一场刘靖与公孙瓒双方之间的一场较量,在任何时候,只要是牵扯到与双方利益相关的事情,都是一个不小的博弈过程,只不过有时候那些无形的博弈,被当时的气氛或者是环境给弱化了,但是,那些个暗藏其中的博弈,却是从未消失过。 今天的情况,同样是一场精彩的博弈,博弈的关键点是两个,一个是诸葛亮向公孙瓒所提的十五万斛粮食;另一个是范方所提出的,关于赵云借给刘靖所需要的时间段。 第一个博弈点,被公孙瓒轻易的给答应了,因为公孙瓒有求于人,而且,此时也是非常时期,为了以求自保,他只能答应刘靖的要求。 而第二个博弈点才是重点,因为,对于那区区的十五万斛粮食,刘靖本未放在心上,虽然这十五万斛粮食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相对于赵云来说,这一笔巨大的财富,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所以,对于刘靖来说,赵云的重要性,要远远比那十几万斛粮食要重要的多得多,甚至两个条件根本不能同日而语,即便赵云是公孙瓒借给刘靖暂用的,那赵云在刘靖眼里,也比那些粮食要重要的多。 0109结果 这就是刘靖最最关心的问题,也是诸葛亮最最关心的问题,因为刘靖的关心点在哪,诸葛亮可是清楚的很,所以,诸葛亮在什么时候,该在什么地方下力气,他自己的心里也是非常清楚的。 诸葛亮没有丝毫的疑惑,也没有丝毫的迟疑,他只是直视着范方,他的眼神给人一种不可置否的感觉,而他的口中也是只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范方听到了这三个字后,仿佛一道闪电猛然间击中了他的心房一般,顿时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加速跳动起来,搞得范方很是紧张的样子。 虽然诸葛亮的话简短,但是却非常的有力,因为就只这三个字,就告诉了范方,他想要从诸葛亮那得到一丁点的便宜,似乎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范方通过这第一次‘交锋’也是意识到了诸葛亮的厉害之处。 范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便是开口道:“诸葛先生的话简短、有力,非常的明了,可否请诸葛先生讲讲自己的想法?诸葛先生说出来,大家也好商量、商量!” 诸葛亮嘴角挂起一丝丝微笑,慢慢道:“范先生的确是为了你家主公废了不少的心思,可是,你想过没有,在你提建议的时候,切莫要把别人当傻子!” 范方没想到诸葛亮会这样直白的将话,直接将范方的心思给戳破了,这一下子弄的范方很紧张,也很难堪,可是,这也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也怪不得诸葛亮直言不讳。 于是范方强忍着难堪,继续道:“诸葛先生的话说得让范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诸葛先生的意思是?” 诸葛亮直截道:“我且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范方道:“请先生赐教!” 诸葛亮道:“请问范先生,从当下的局势来说,我家主公要出兵帮助公孙大人出战的话,对我们家主公来说,是五万斛粮食重要,还是赵子龙将军的三个月时间重要?” 范方听到诸葛亮的这一问话,心里顿时起了忐忑之意,他喃喃着说不出具体的回答来,只是凝噎道:“这......这......” 公孙瓒也是听出了诸葛亮话语中的不满之意,他也是意识到了范方无意之间已经惹得诸葛亮不高兴了,但是,公孙瓒怎么说也是个人物,他也得向着自己说话的,于是他直接开口道:“诸葛先生见谅,此事并非小事,公义可能过多的从冀州的角度考虑问题,所以才那番说法。 不如这样,我说个时间段出来,请诸葛先生考虑、考虑,如果诸葛先生觉得不合理,然后,就请诸葛先生提出您宝贵的意见出来,咱们都听听、议议,诸葛先生你觉得这样如何?” 诸葛亮笑道:“公孙大人是个聪慧贤达的人,我想公孙大人的话也定会比较公允,就请公孙大人一开金口吧!” 公孙瓒笑道:“诸葛先生严重了,我的意思是,请玄德公借我爱将子龙的时限,最好以半年的时间为限,这段时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我觉得正巧刚刚好,不知道诸葛先生意下如何?” 诸葛亮寻思了一下,暗道,这公孙瓒与范方倒是配合的很好,两个人一个试探一个托底,将这场博弈变成了一场配合战,我岂不是很被动了?我也得拿出一个托底的人来,以防吃它们的亏了。 于是诸葛亮笑道:“不瞒公孙大人,亮方才已经说了,此事并非亮一人能够决定,不管公孙大人提出何等的条件,亮都会原话带回去,同我家主公详细禀报,到时候,我家主公作何决断,亮就不知道了!” 诸葛亮一下子将决断权推给了刘靖,这一下子倒是让公孙瓒和范方心里咯噔一下子给落了个空,半年的时间的确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对于公孙瓒来说,却是一个不小的时间段了。 因为赵云对于公孙瓒来说,仍然是一个可堪大用的武将,只是因为赵云本人与公孙瓒在有些时候,某些事情上有些出入和对立点,但是这些小小的瑕疵,并不能直接将赵云排除在公孙瓒的心腹大将之列。 所以从本质上讲,公孙瓒对赵云还是有一些依赖性的,而且,公孙瓒还是离不开赵云的帮助的,所以,公孙瓒自然不会傻到因为赵云一时的不听话,不顺从自己,就将赵云给白白让出去。 于是公孙瓒冷静的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叹了一口气,对着诸葛亮道:“诸葛先生,我在这里也是一表我的决心,我决定给予玄德公再加五万斛粮食作为回报,以来换取玄德公的帮助。 而且,子龙将军的借用时间,乃是从此次我冀州边患风波完全结束后的时间算起,一直到半年之后,我的这一让步算是诚心诚意了吧,还请诸葛先生在这里做个表态吧!” 诸葛亮听到公孙瓒又忍痛增加了五万斛粮食,这可是一个巨大的让步,而且,还把暂借赵云的时间放宽到了半年,这两个条件加起来,足够显示其诚心的了,而且这条件也是足够诱人的了,倘若他再不同意,那就等于不给公孙瓒面子了,那接下来,气氛可就真的微妙的妙不可言了。 诸葛亮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他当然不会大庭广众之下不给公孙瓒面子,跟别说这还是在公孙瓒的大殿内,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已经为刘靖争取到了最大的回报,这样一来他的任务早就圆满完成了,剩下的这些都是些锦上添花的工作了。 诸葛亮故作深沉一番,因为,他不想让公孙瓒看到,这胜利的‘和谈’来的这么容易,好歹也得给公孙瓒一点压力的,这样,公孙瓒才会继续信守他自己给予的承诺。 诸葛亮沉吟一会儿,便是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做出很不舍得样子来,随后,郑重道:“既然公孙大人都这样下决心了,那亮也就斗胆一次,这次,亮就斗胆替我家主公做主了,你我双方的约定,咱们就按照公孙大人所说的去办。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份约定总会生效,待亮回去了,我家主公那边自然会有亮去说明,而公孙大人这边可要信守承诺,将所列条件提早准备齐全,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要给亮一个准确的践行时间,我回去也好交差!” 0110许攸计空 公孙瓒听到诸葛亮的话语,他心里也是明白,自己答应了人家给予的粮食,肯定是要及时奉上的,要不然谁还会来帮助你?这个时候不立下个期限,那么他就可一说是给自己出难题了。 于是公孙瓒大口一张,便是说道:“我看这样吧,那一共二十万斛粮食,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凑齐了一准给各路豪杰运去,诸葛先生,你觉得如何呢?” 范方一听,公孙瓒许诺用半个月的时间凑齐二十万斛粮食,这可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别说是半个月,依照今年的收成来看,有些天灾再加上人祸,从冀州全境全力收缴粮食的话,非一个月不能完成,更别说半个月了。 可是,公孙瓒已经当着诸葛亮的面儿将事给定了下来,他范方又能说些什么呢?主上之命他有反驳的余地吗?大庭广众之下,公孙瓒既然许下了诺言,那么他们作为臣子的就算是拼了命也得要想办法去完成,这就是主命难为。 诸葛亮见到此行的所有目的均是已经达到了,也没有再一次设难的目的了,而且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为难别人的人,他只是想进一步催促一下公孙瓒,让其积极主动一些,去为这次危机多做些事情。 诸葛亮遂即点头道:“好,既然公孙大人已经说定了,那我回到幽州之后,也就将原话告知我家主公,然后再向各路豪杰送去消息,望公孙大人言而有信,将此事做好!” 公孙瓒也是笑道:“瓒既然话已说出,那自会践行,请诸葛先生放心便是,待诸葛先生回去了,可与玄德公如是相告,冀州的安危就系于诸葛先生与玄德公身上了!” 诸葛亮起身笑道:“公孙大人言重了,冀州的安危,说到底还是在公孙大人以及万千的冀州百姓身上,只要大家同心协力,众志成城,冀州保准可以化险为夷,平安无事的。 既然所有的事情均已商议完毕,那亮此行的目的也是达到,也是不便久留,待我早日回到幽州,与我家主公会面,及早将大事决定。亮就在此拜别公孙大人了,咱们来日再会吧!” 公孙瓒表面上开开心心地将诸葛亮送走,可是内心里,他却是非常的苦闷,因为,他知道,那二十万斛粮食是多么的难凑,但是他么有办法,强敌当前,他能有选择的余地吗? 诸葛亮自然是心里高兴,因为他不仅顺利的完成了此行的目的,将赵云与关靖的是给说清楚了,其实,这事儿也不用他说,公孙瓒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所以,他替各位豪杰争取的那五万斛粮食,也算是刘靖送给各位豪杰的大礼,这样一来,他们不仅会感谢刘靖,而且,日后,倘若刘靖再有什么问题,或者是请托,那么那些人能不赶紧相助吗? 再一个,就是赵云的借用时间,其实刘靖本就没想借用赵云多长时间的,刘靖想见赵云,刘靖向公孙瓒求得赵云,也无非是想了结他对赵云的一番神往,而这个神往,是路径早在华夏朝的时候就有的了。 所以,刘靖此次借用赵云,也只是完成一下自己的心愿,别无他求,他知道,要想真正的收赵云于帐下,并非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情,日后的时间还长,路还远,有的是时间去解决。 诸葛亮回到了幽州城,将此去冀州城的一番趣事,一一告知了刘靖,刘靖也很是满意,当下,赵云与关靖在一处养伤,各路豪杰也是收到了刘靖的又一封密信,各俱是非常高兴。 话说另一边,袁绍还在等待着许攸的好消息,因为许攸做事一般都是很细致,很仔细,当然最最重要的是很稳妥,所以,袁绍听说许攸派人去刺杀赵云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放心的。 袁绍还沉浸在等待许攸的好消息当中,他也是憧憬着公孙瓒和刘靖开战的好消息,他的内心还是比较激动的,因为,他畅想着畅想着,就想到了自己统一了北方,离着他那春秋大业不远了。 夜,还是比较冷清的夜,春风席卷着大地,万物欣欣向荣,夜里鸟儿虽然大都休息了,可是那些蛐蛐及虫儿,还是不知疲倦的鸣叫着,好似在歌唱着春天的生机,歌唱着春天的希望。 袁绍正在书房内秉烛夜读,突然听到了门外的院子里传来了一个人急匆匆的脚步声,并且传来了一阵轻声细语的私语,袁绍听后,不由得眉头一皱,心里欲要烦躁。 因为袁绍出身世家大族,家教极严,在他的府上做事的人,都是经过谨慎挑选的,人的素质和修养都要经过一系列的培训与考核,方才能胜任袁府的工作,所以,在袁府管束还是比较严格的。 少卿,书房的门被叩响了,传来了一个家丁的声音:“禀主公,许先生来了!说有要事求见!” 袁绍听到许攸来了,心里一个激动,立刻道:“是子远来了啊,他人在何处?” 此刻,只听到另一个声音回道:“回主公的话,许攸正在门前候命!” 袁绍一听,原来是许攸在门前等候了,便是爽朗道:“人既然来了,站在外面干什么?快点进屋说话吧!” 许攸应声,轻轻地推开了袁绍的书房之门,徐徐地走了进来,慢慢地向着袁绍走去。 而袁绍早就兴奋不已了,他正要想许攸问话来的,却是看到许攸低垂着头,好似一个丧家之犬一般无精打采的,好似有什么坏事发生似的,袁绍的心头突然升起了一丝丝不祥的预感。 但是,袁绍毕竟是个有修养、有智慧的人,他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对着许攸质问,他须得等许攸将事情表述完毕之后,再视事情的严重程度,损失的大小程度,然后再做决断。 许攸慢吞吞地走到了袁绍的跟前,兀自站在那里,竟然不说话了,此时,袁绍没有开口发问,许攸又不开口说话,一时间屋子里突然十分安静起来,一股十分紧张的气氛油然而生,让许攸更加心慌起来。 袁绍是个明事理的人,他知道许攸定是办砸了事情,才会如此模样,他也得好言相劝一下,才能笼络人心,于是袁绍开口道:“子远?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为何一直不说话呢?” 0111失败 袁绍终于开口了,许攸的心更加紧张了,因为张郃的失败不仅仅是他计谋的失败,而且,张郃还投敌变成了刘靖的人,如此一拉,许攸的计谋更是败上加败了。 这件事无疑是件损了妇人又折兵的事儿,传出去,不仅许攸丢面子,而且袁绍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当然还有另一层的原因,那就是,张郃是韩馥的人,并非直接属于袁绍管辖。 张郃这次投敌,也是因为执行许攸的计谋导致,如果韩馥知道了此事之后,能不来同袁绍掰扯、掰扯?所以许攸的心境更加复杂了,这些不利的后果一起叠加起来,弄的许攸更加心神无主了。 袁绍见到许攸没有开口回答,更加好奇了,这完全不符合许攸的脾气呀,若是在寻常时候,这许攸可是他袁绍的第一谋士啊,哪有这等失落不语的时候?袁绍见此情形,心里便是愈加沉重起来。 但是,沉重归沉重,袁绍毕竟还是知道许攸对他的重要性了,所以,他也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于是袁绍又是关切道:“子远,你不要担心,也不要多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同我道来便是。 这天底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即便是天塌下来了,还有我给你们顶着,你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自责,你如实的将事情说出来便是,我会同你与其分担,同你一起想办法的!” 许攸听了袁绍的话,心里很感动,终于,他好似克服了心里的那份担心,缓缓开口道:“回主公的话,这次刺杀赵子龙的任务......这次刺杀赵子龙的任务失败了!” 袁绍好似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一般,便是叹息了一声道:“噢!失败了可以重来嘛,无非是牺牲了几个人而已,多给他们家属一些钱财,照顾好他们的家人就是了,这次吸取教训,下次注意就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干嘛非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许攸听到袁绍的宽慰之后,并未表现出一番放松的样子,面色反而是更加难看了许多,整个人好似真的做错了什么大事一般,整个人让人看上去,有些不太舒服! 袁绍看到许攸的面色仍旧十分的难堪,心里便是有些烦躁了,不禁开口道:“子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跟随我许久,我从未见到你脸色有如此难看过,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快点说出来,不要兀自憋着了!” 许攸听了袁绍的话,突然‘噗通’一下子给袁绍给跪下了,其口中还不时的喃喃:“许攸对不起主公、许攸对不起主公啊!请主公责罚、请主公责罚!” 许攸的这一个举动倒是让袁绍很意外,袁绍忙不迭的站了起来,绕过了书桌,连忙伸出双手,将许攸给扶了起来,同时急道:“子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些与我说清楚。 一会儿沉默不言,一会儿又让我责罚,到底是什么事情不可以说出来的,不管事情大小,你总得先让我听听吧?我只有听了才好做决断啊?你这一句话也不说,就直接让我责罚于你,这到底是为何啊?” 许攸定了定神,随后抬起头来,对着袁绍道:“主公,许攸组织的这次刺杀活动失败了,失败的很彻底,很彻底,不仅没有完成刺杀赵子龙的任务,反而还丢了一员大将!” 袁绍听到这里,心里突然慌了,因为他听到了许攸的口中说道还丢了一员大将,那这员大将到底是谁?难道是我的身边之人?袁绍想到这里,心里更加慌乱了,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丢是一员心爱之将,那可是极其丢人,又极其让袁绍心痛的一件事。 难道是我的心腹大将颜良或者是文丑被人非杀害了?或者是我的挚友淳于琼?他们可都是我的左膀右臂呀,失去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足以让我心痛万分,这可如何是好? 袁绍的心里虽然是激动万千,可是,面前站着的,却又不是别人,仍旧是他不可或缺的心腹谋士,许攸作为袁绍幕僚之中对其最最忠心,也是智谋最最高明的一个,同样是属于袁绍的左膀右臂中的存在。 所以,一时间,袁绍的心里作难起来,你说你要是惩罚许攸吧,又能怎么惩罚他?即便是惩罚了许攸,那失去的将领还能再回来吗?袁绍的心里在自个问着自个。 袁绍的心理活动全都是发生在内心的深处,而他的面色则是平静地很,好似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般,也许这就是英雄的气概,许攸看着袁绍,也是感觉不到袁绍的面色变化,许攸只能看出袁绍在思考,却是不知道袁绍在思考什么。 终于,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吧,袁绍的内心方才平静下来,他好似已经接受了许攸口中的那个悲痛的结局,随后,他才试探的对着许攸道:“子远,你说吧,是谁离我们而去了!” 许攸顿了顿,也好似在做心里斗争,最后,他才缓缓道出:“是...是韩文节的一员偏将,一个名叫张儁乂的人!” 当袁绍从许攸的口中听到,那损失之人乃是韩馥的人之时,他的心里就长舒了一口气,当袁绍继续听下去,听到最后,方才明白,原来只是损失了韩馥的一员偏将。 事情到了此时,袁绍的心里已然十分的明朗了,原来损失的只是韩馥的一个偏将,这又有何难以启齿的?现在韩馥都归顺了自己,区区一员小偏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袁绍想到这里,便是赶紧对着许攸安慰道:“子远呀,你就不要再自责了,不就是一次行动失败了吗?咱们又不是输不起,区区一个偏将,竟能引起子远如此重视,足以见子远的待人之心呀。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失败了咱们就多多吸取教训,下次注意就是了,至于韩文节那边,由我去说就是了,你就不要再思虑此事了,好了,好了,咱们坐下说话吧!” 许攸望着袁绍待其如此重视,心里便是翻起滚滚热浪,让他的内心久久不能平息,袁绍对于许攸的这份情谊与知遇之恩,让许攸大为感动,从而也是让许攸立下了决心,一定非袁绍不仕。 0112对策(上) 待许攸坐下之后,袁绍便是继续关切道:“子远可是叫我好生担心,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呢,让子远如此惊心,也是让我虚惊了一场啊!” 许攸立刻道:“承蒙主公厚爱,待许攸如此之厚,让许攸实乃是无话可说,许攸只得竭尽全力,辅助主公完成春秋大业,虽粉身碎骨,都不能报答主公的大恩与大德也!” 袁绍则是挥了挥手,笑道:“子远言重了,你我相遇与相知,都是莫大的缘分呐,咱们之所以能聚在一起,去做一件事情,这便是天意使然,我是个信天知命的人,很珍惜这种情谊的。 子远对我来说,就如同我的家人一般,你想想看,除了我的家人外,谁还能常伴我的左右?还不是你吗?所以,我早就将子远当做我的亲人了,既然咱们都是一家人,又何必说那两家话呢?你说对吗?” 袁绍此番笼络人心的话语,说得可谓是贴切至极,说得让许攸感动的可谓是热泪盈眶呀,此时,不管是谁,遇到了这种情况,再加上袁绍的一番动情的说辞,都会对袁绍死心塌地的。 许攸稳定了一下情绪,随后对着袁绍道:“回主公的话,许攸此次还打听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须得及时报告给主公!” 袁绍定了定神,便是开口道:“子远有话请讲!” 许攸道:“这次咱们刺杀赵子龙,挑拨公孙伯珪与刘玄德的行动虽然失败了,可是我却是得到了另一个十分重要的消息!” 袁绍面色一紧,赶紧问道:“是什么消息?” 许攸道:“我打听到,那刘玄德曾经派人传出去几封密信,可能是去寻求援军的书信!” 袁绍听了之后,心里暗道,看来这刘靖是真的看破了我的心思,这一下子,他可是真的要管定这件事了,看来我可得小心行事了。 袁绍思虑了一会儿,于是道:“子远可曾查探,那几封密信是给什么送去的?” 许攸思虑了一会儿,只见他脸色有些疑虑,稍后,只见许攸轻声道:“据我所知,其中有一封是送往司州的曹孟德,其余的,我就不知道是送往何处的了!” 袁绍听了之后,心里便是起了一丝丝担忧之色,只听他缓缓道:“哎!我就知道这刘玄德并非凡人,他那几封密信若是送往别处若还罢了,如果他的密信送到了曹孟德那里,那这件事可就糟了!” 许攸见到袁绍如此紧张,便是宽慰道:“主公何故如此紧张,那曹孟德并非一定肯答应那刘玄德,咱们何必自己吓唬自己呢?” 袁绍看了看许攸,便是摇头道:“子远,你有所不知呀,那司州的曹孟德与刘玄德的关系到底有多深,你们不知道,我可是十分的清楚的,如果说刘玄德遭受了变故,在这个世上,在这些诸侯豪强当中,还有一人肯帮助刘玄德的话,那这个人必定就是曹孟德!” 许攸惊讶道:“他们的关系当真有主公所讲的这么好?” 袁绍叹息了一声,继续道:“其实,想当初,我与他们二人的关系也是非常不错的,这个你也是有所耳闻的!” 许攸道:“这个我是听说过,可是日后你们之间事情如何发展,具体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袁绍道:“哎,也只恨我当初轻视了他们二人,想当初,我与他们相识的时候,曹孟德还只不过是个二世子,我与他的关系素来不错,但是也说不上多么的深,总之就算是一般的朋友吧。 后来,刘玄德出现的时候,他还只是一个商人的角色,他与曹孟德率先建立起了关系,当时,我还是在大将军何进的帐下做事,当时我就已经是何进的心腹了,不论是地位还是声望,我都是高于他们很多的!” 许攸惊讶道:“主公的身世我还是很清楚的,曹孟德的事迹我也多少了解一些,不过,刘玄德的事迹我也只是听说过,后来呢?” 袁绍叹息了一声道:“后来,此二人经常出入大将军的府邸,给大将军建言献策,也是做了不少的实事的,可是当时,我就是大意了,只是当他们是一般的文人、墨客,丝毫没有想到他们日后会有如此大的成就!” 许攸点头道:“这俗话虽说的好,英雄不问出身,可是谁人会想到他们日后会如此厉害呢?也正是日此,主公没有接近他们,非但没有做错,而且,还是做对了!” 袁绍奇怪道:“子远何出此言?” 许攸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不紧不慢道:“主公,你想想,刘玄德和曹孟德如今都是一方豪强,乃是人中之龙凤是也,他们的志向俱是与主公无异,而且他们都是些有能力、有本事的人。 像这样的人,他们早晚有一天会起冲突的,因为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他们若是都有成就一番霸业的决心,不管他们的关系再好,终究也会出现互不相容,到最后拼杀的那天!” 袁绍点头道:“子远此话不假!” 许攸笑了笑,继续道:“如若如此,到时候两个人岂不是都十分的困苦?岂不是又十分的煎熬?又或者是,说不定是谁率先将谁给除掉,让后来人该如何评判他们?岂不是又让后来人茶余饭后增添了一个笑谈?” 袁绍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可是目前的状况是,那曹孟德若是真的收到了刘靖的密信之后,我料他肯定会出手相助的,到了那个时候咱们该如何是好呢?难道咱们当真要无功而返?” 许攸也是忧虑道:“哎,如果那曹孟德当真是要出手相助于刘玄德的话,那么咱们可就是略失一筹了,现在咱们只有公路公的一路大军,再加上韩文节的两万军马,从实力上来说,若是要对抗刘玄德加上曹孟德再加上公孙伯珪的话,还是有些困难的!” 袁绍也是点头道:“不错,子远的话有理,他们三个人若是联合起来的话,那可就让人头疼了,抛出公孙伯珪不说,就只刘玄德与曹孟德这二人,便是一个令人无比头疼的主儿。 想当初在那西征联盟当中,他们两个人合兵一处,兵马虽然不多,可是接连战败了李稚然数次,而且还击溃了董仲颖的‘飞熊军’,他们两个人的实力不仅强大,而且还比较擅长以少胜多,这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0113对策(下) 许攸也是头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角色,不管是刘靖还是曹操,都是他不想碰到的对手,因为,这两个人的名声,许攸还是听说过的,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人的手下,还有智谋无双的出名谋士,这样一来,要对付他们两个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但是,现在的状况犹如是箭在弦上,袁绍的三路大军已经集结完毕,随时等候下达进攻冀州的命令,每一天,每一支部队的粮草供应,都是个比较让人难受的问题。 所以说,在当前的状况下,要么尽早开战,要么及早退兵,如果若是一直这样僵持着,那么结局会是让袁绍十分的被动,袁绍损失的不仅仅是军心,还有那每日浩大的粮草供应。 许攸想到这里,更是心痛的不得了,他琢磨着该想个是没办法,来遏制刘靖与曹操呢? 袁绍的心里也是在想着这个问题,因为他身为三军之统帅,一身维系着整个袁家军的命脉,他能不认真对待吗?他输不起,也不能输,否则,就很难东山再起了。 许攸身为谋士,自然脑力活干的多一些,所以他的主意也是想的快些,他想着想着突然灵光一闪,高兴道:“主公,我有两点建议要说!” 袁绍正在着急的档口呢,听到许攸又有了什么计策,便是高兴道:“子远有何妙计,尽管道来!” 许攸靠近了袁绍一些,开口道:“既然那刘玄德可以去拉外援,那为何咱们不可以呢?主公可曾想到这点?主公出身世家大族,袁氏一门在我大汉王朝可谓是盛极一时,门下故吏也是数不尽数,要找出几个外援来,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吗?” 袁绍听了许攸的话,慢慢点头道:“子远的话不无道理,可是现如今,乃是非常时刻,这是要行军打仗的,可是要动真格的事情,并非群求一般的支持与拥护。 那些之前附庸我们袁家的人们,现在有很多飞黄腾达了,他们当中有的也会念及当初我们袁家的提携之恩,可是要让他们帮我们去打仗,这个事情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许攸听了袁绍的话之后,心里便是凉了半截儿,因为按照他的想法,不用袁绍派人去找太多的人,只需要再出去找上他一个两个的外援,与刘玄德和曹孟德他们成鼎足之势即可。 只要到了那个时候,刘靖和曹操头上的压力才会很大,然后才能逼迫他们对袁绍进攻冀州之事退避三分,而那时,并不需要那些外援们出手派兵,当真不需要他们上阵厮杀的。 许攸仍旧不肯放弃这个机会,便是继续道:“主公,我要是么记错的话,现在虎踞江东的孙氏父子,不正是咱们袁家出去的人吗?现在咱们正面临需要人手的时候,他们难道不能挺身而出,帮咱们一次?” 袁绍听到许攸提到了孙坚父子,心头便是犹如被什么给触到了一下,便是高兴道:“对呀,我怎么把江东的孙文台给忘记了,他可是我们袁家出去的人,也是我们袁家直属故吏混的最好的人,在这个档口,去找他帮忙,他们应该不会拒绝的!” 许攸进一步道:“主公,那刘玄德可以找好几个人,咱们不妨也去试试呀,说不定咱们也能拉到几个呢?” 袁绍道:“依卿所见,咱们除了去江东寻求孙文台的帮助,还能去找谁呢?找谁更加稳当一些?” 许攸略微一忖,便会回道:“主公,眼下正是当务之急,也顾不得思虑这么多了,依照臣的意思,咱们就全都寻访一遍,这样撒大网多,说不定真能拉回几个来,不管有几个帮咱,现在是多一个人咱们就多一个希望!” 袁绍默默地点了点头,依照现在的情形来看,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去解决袁绍当下的困境,也只能放手一搏,派人出去求助,或许,这样还能给这场还未发生的大仗扭转一下这被动的局面。 诸葛亮回到了幽州之后,将事情办得妥妥当当,关羽与张飞作为刘靖的拜把兄弟,自然也是对诸葛亮有了另一个看法,因为之前的时候,张飞对诸葛亮还是存在一些怀疑的。 张飞所怀疑的地方有两个方面,一个是对诸葛亮的自身能力,另一个还有诸葛亮的为人,因为,在诸葛亮期初来到幽州之后,每逢大事上出现了什么问题,他都是身先士卒,建言献策,与简雍直面‘交锋’。 而简雍作为跟随刘靖出道几乎是最早的元老,在刘家军人们的信中,也是个想当有分量的存在,而诸葛亮一来,便是与其大有对着干的架势,这能不让人产生怀疑? 可是,后来,经过了一系列的考验之后,大家对诸葛亮的看法也是逐渐改变了,尤其是在对待公孙瓒滋扰边界一事上的处理,显示出了诸葛亮高人一筹的方面。 另一个重点就是诸葛亮神机妙算,算准了袁绍会派人偷偷埋伏,意图刺杀赵云的事情,这件事诸葛亮谋算的可谓是高明之极,也是准确无误,刘靖也正是听从了诸葛亮的建议,及时派出了关羽带人去接应赵云。 最后,关羽方才在赵云危难之际,将赵云与关靖个救了下来,也正是因为如此,刘靖才因祸得福,机缘巧合的将张郃给收服,这次,刘靖帐下又是多了一员盖世虎将。 而到了关羽陪同诸葛亮出使冀州一事上,更是凸显了诸葛亮的沉稳与过人之处,诸葛亮不动声色,言谈举止也是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慌张的样子,从容大度也是尽显大家本色。 最后,轻松地将公孙瓒与范方给拿下,并且替各路英豪争取了五万斛粮食,当然诸葛亮也是个刘靖争取到了五万斛粮食,并且将借用赵云的时间定格在了半年。 半年,要知道可是个漫长的时间段,半年的时间可以发生许多许多的事情,虽然它不能使沧海变成桑田,但是,他可以将鲜绿变成枯叶,将鲜花凋零,将绿草枯萎,同样,它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 所以,这半年的时间对于刘靖来说,是足够长的,也是刘靖所希望中的结果,所以这次,诸葛亮做的很好,做的很不错,综上所述,加合起来,诸葛亮的功劳就成了大功一件。 0114吕布再现 刘靖自然很是高兴,因为通过诸葛亮出使冀州一事,刘靖又给曹操、张邈与陶谦送上了一份大礼,这份大礼想必定会让他们心动,也会让他们满意,如此一来,他们出面帮助自己的希望也就更大了一些。 战事一天还未拉开,局势也就紧张一天,人心难免会惶惶,尤其是公孙瓒的心更是仿佛被听到了嗓子眼一般,但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刘靖的身上,因为,现在的他别无选择。 也许上天就是个喜欢开玩笑的老者,就在公孙瓒百感交集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出现了,这个人的出现可谓是给公孙瓒又重新带来了希望,因为这个人也算是个乱世之英雄。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吕布,吕布怎么会出现了呢?这话得从他与王允的矛盾说起。 话说董卓与李傕之乱被以刘靖、曹操及袁绍为主的西征联盟平定之后,洛阳也是恢复了一段时间的和平,京城内的硝烟与战火也算是告一段落,当人们期待已久的和平将要到来的时候,另一个阴谋与巨变却是在悄然升起。 当然这个巨变的导火索便是吕布与王允二人,这两个人的争斗,自打董卓之时便已经根深蒂固,且无法挽回,无法协调,这两个人争地可是你死我活,有我无他。 表面上看,吕布掌控着兵权,在洛阳有着无比的优势,在加上他的身旁有陈宫作谋士,武将有张辽、高顺及曹性等等,也可以说得上是文武双全了,而且其中由高顺所统率的‘陷阵营’更是媲美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以及曹操刚刚建立的‘虎豹骑’等等。 但是,吕布身上有一点却是王允能够击破的,那便是吕布的高傲与狂妄,吕布身为一个武将出身,自然没有像刘靖、曹操以及袁绍般为人从容大度,思虑周全,且知人善用、礼贤下士之心,所以,吕布是很容易得罪人的。 而王允却是与吕布恰恰相反,此人善工于心计,善于玩弄权势,京城的那些个达官显贵,有很多人都是王允的朋友,也都是向着王允说话的,所以,王允想要在背后搞鬼,吕布是拦也拦不住的。 所以,吕布的失势那也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所以,吕布与王允的较量由一开始的明争暗斗,到最后的公开叫板,到最后的决裂,一步步走向无法控制的爆发边缘,最后,终于触发了战事。 洛阳城一日之间烽烟四起,战火焚烧,一时间人仰马翻,血流成河,曾经的辉煌古都,变成了人间炼狱,当今的天子刘协也是踪迹全无,混乱之中,也不知道是谁救走了刘协亦或者是掳走了刘协。 总之,外面人听到的消息便是,当天,刘协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变得无影无踪了,于是乎,更多的人加入到了寻找刘协的队伍当中,但是随着寻找人数的增加,刘协的音讯却是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那些个诸侯豪强们,都想趁着当今的乱世,率先找到刘协,然后再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到那个时候,谁控制了刘协,就等于掌控了朝廷,也就有了率先的话语权。 当然刘靖也是积极努力寻找刘协踪迹的人,但是天不遂人愿,尽管刘靖派出了许多的人马,甚至那些‘粘杆处’的人也是派出去了不少,到最后,仍旧没有刘协的音讯。 所以,刘靖寻找刘协的事情,也就慢慢的缓慢了起来,到最后,几近搁置了下来,因为刘靖还有新的危机要应对,自然没工夫,也没心情将寻找刘协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自从京城洛阳发生巨变之后,吕布算是阴沟里翻了船,本来他对于与王允的争斗充满了希望,吕布对于自己能够胜出的信心还是慢慢的,因为他觉得,兵权在手,几乎就等于天下我有。 可是,吕布做梦也没有想到,王允的行动太迅速了,也太突然了,在一个毫无征兆的日子里,京城突然风云变色,许多王公大臣都是站出来指责吕布,意欲夺取吕布的兵权。 当吕布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京城内已经发生了大的变故,吕布的将军府也是被人给包围了,幸亏高顺带着一干将士拼杀突围,才将吕布与陈宫送出了城外,与城外驻扎的张辽接上头。 与张辽接上头之后,再吕布惊魂未定的情况下,他又是发现,自己的亲兵竟然也参与了反叛吕布的行动,当时吕布可谓是腹背受敌,所以吕布非常的恼怒,便是带着高顺、张辽等人奋力厮杀。 最后,吕布又是杀回了洛阳,在洛阳城内抄了不少人的家,一时之间京城乱的有就如同被捅了窝的马蜂窝一般,乱成一片。 也不知王允是怎么与西凉刺史马腾联系上的,吕布攻进洛阳不久,马腾与韩遂便是向着洛阳杀奔了过来,而且,马腾与韩遂所打的口号便是进京勤王,他们的首要目标便是除掉吕布。 马腾与韩遂带着数万之众,从西凉而来,一路上风风火火,气势滔天,他们可是一股十分强悍的力量,西凉兵马本就是剽悍无比,再加上他们师出有名,所以,一路上他们可谓是顺风顺水,得到了不少当地民众的推崇。 吕布由于在洛阳苦战已久,再加上亲兵的背叛,本就是身心疲惫,十分的劳累,在这个时候,又听到远在西凉的马腾与韩遂向着洛阳杀奔而来,而且,他们的目标不是别人,正是他吕布。 这一下子,吕布可就慌了,于是他听从陈宫的建议,带着剩余的那一万多人,仓皇逃离了洛阳,遂即吕布为了躲避马超与韩遂的追击,便是带着陈宫四处流窜起来。 而正在公孙瓒为了袁绍大举进犯冀州而头疼的时候,吕布恰巧出现了,吕布的出现可谓是给公孙瓒一个莫大的惊喜,只不过,这个惊喜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公孙瓒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当前的局势错综复杂,而吕布又在这个时候流落到了冀州,这倒是让公孙瓒浮想联翩起来,公孙瓒认为,这是上天将吕布给他带来的,是上天派吕布前来支援自己的。 0115难题 在吕布大军刚刚挺进冀州的时候,他就立刻派人去到了冀州城,去给公孙瓒送去了书信,信里的内容说得是诚恳质朴,也把自己的处境给写的十分的凄凉,想让公孙瓒暂时借给他一个栖身的地方。 公孙瓒接到吕布的书信之后,心里也是起伏不定,便是立刻将范方给召集了过来,两个人立刻研究起吕布起来。 按说平常的时候,不管是谁来到公孙瓒的地盘上,公孙瓒都会毫不客气的将其驱逐出去,因为公孙瓒这个人可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谁人要是敢侵入他的地盘那就是等于找死。 平时的公孙瓒就是个好战分子,你没看他有事没事儿的就派人去冀州与幽州边界去骚扰骚扰刘靖,而且,公孙瓒骚扰的人不单单只是刘靖一个人,并州、司州,以及兖州甚至是青州,这几个州郡,凡是与公孙瓒相接壤的州郡,都没少遭受过公孙瓒的滋扰。 所以公孙瓒这个好战份子,在众人的心里,印象并不是怎么好,所以,这次袁绍集结三路大军欲要进攻冀州的时候,鲜有人站出来主动驰援公孙瓒,这也是令公孙瓒最最头疼的问题。 可是,就在公孙瓒最为困难的时候,这个硬茬子吕布却是来到了冀州,吕布是头猛虎,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当吕布开始逃窜生涯的时候,也是鲜有人乐意帮他一把。 于是乎,吕布辗转之际,方才来到了冀州,现在倒是好了,两个互相都是好战的份子碰上了,而且两个人呢现在都是自顾不暇,都是处在各自的艰难时期,都是处于一种孤立无援的处境。 范方拿着书信反复地看了两遍,只见他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的公孙瓒本就是心里没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办,这才叫来了范方一起来商量个对策。 范方也是知道公孙瓒此举的意图,因为范方了解公孙瓒,正因为范方了解公孙瓒,所以范方心里很清楚,他们这次所做的决定,是关乎着冀州乃至公孙瓒未来的前途的。 所以,范方这次必须得谨慎小心,因为他们在这件事情上若是处理不好,再得罪了吕布的话,那他们可就也是腹背受敌,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因为现在的吕布就像是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可是什么都可以做出来的。 而且,现在的吕布也是知道公孙瓒的处境,他也是知道公孙瓒目前所面临的困难,所以,如果吕布想趁人之危,借机下手攻下冀州城的话,公孙瓒也是丝毫么有办法的。 所以,这次范方才感觉到他双肩的压力是有多么的大,他双肩所背负的是多么的沉重,所以,他拿着那封信看了又看,范方看似是在看信,其实他的心里是在琢磨,到底该如何对待吕布。 公孙瓒双眼一直焦急地看着范方,他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范方,因为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着急,十分的焦虑,他也是在等待着一个答案,一个他极为相信的人所作出来的决定。 范方在来回踱步踱了约莫一刻钟后,方才叹息了一声,忧心道:“哎!看来这吕奉先乃是来者不善了,不过,俗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次吕布在这个档口来到了冀州,或许对咱们来说不仅仅是一件坏事!” 公孙瓒早就在等着范方的回答了,当他听到范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之后,便是急切道:“公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吕奉先的为人谁人不知?他乃是豺狼也,自从他从洛阳出逃之后,这一路上不知道路过了多少的州郡,为何没人收留他? 不是那些英豪无力收留他,也不是他们不想帮助吕奉先,而是那些英豪不敢收留他,因为,谁人也不想同丁建阳与董仲颖一个下场,谁也不想再次栽倒在这吕奉先的手里!” 范方嘴角一皱,缓缓道:“主公的话我当然明白,吕奉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天底下想必没有几个不知道的了,可是,现在他吕奉先去到的地方,不是别人的地盘,却正好是咱们的地盘。 此事若是放在寻常之日的话,主公大可不必担心,只需派出一员大将,将其驱赶处境便可,但是,此次,吕奉先出现的时机可谓是微妙的很,也巧合的很,他恰巧出现在袁本初即将攻打我冀州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我们若是不肯收留他吕奉先,那么他若是借着无路可走的借口,反过来攻打冀州城的话,那咱们可是招架不住的,因为吕布本身就是一员虎将,其帐下又是猛将如云,咱们现在大敌当前,哪有精力和兵力去对付他吕奉先呢?” 公孙瓒听到范方这一席话语之后,头猛地低垂下来,只听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无力道:“哎,这难道就是老天在惩罚我公孙瓒吗?前面已经有了一个袁本初,后面又来了一个吕奉先,这可是要灭绝我公孙瓒的意思?” 范方却是话锋一转,对着公孙瓒道:“主公勿虑,现在的形势虽然对咱们十分的不利,可是,这吕奉先的突然出现,对咱们来说并非只是一件坏事,如果咱们处理得当,说不定,可以将其变成对咱们有利的一件好事呢?” 公孙瓒听到这里,又是起了意思一丝精神,他望着范方追问道:“公义此话何意?快快与我道出其中的厉害关系,省的我再费神劳力,我可真是心力憔悴的不得了了,你快点说点好事让我舒缓一会吧!” 范方寻思了一会儿,只见他眉头稍微皱了下,随后,他靠近了一下公孙瓒,悄悄道:“虽然那吕奉先是头猛虎,俗话说得好,是虎就得吃人,不过,万事只要处理的得当,那咱们就不会被老虎给反咬一口!” 公孙瓒看着范方那神秘的样子,点了点头,对范方示意了一下,让他继续往下说。 范方笑了笑,遂即道:“咱们不如将这头猛虎放在袁本初的身边,让它与袁本初撕咬,到那个时候,咱们不就脱开了干系了吗?到时候,不仅咱们不用受到这头饿虎的伤害,而且还能反制一把,利用它去吓唬人呢!” 0116自责 公孙瓒听到这里,也是怅然呼出了一口浊气,他那深锁的眉宇略微舒缓了一些,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丝久违的笑容,他看了看范方,那冷峻、刚毅的脸上好好似又露出了一丝丝希望之光。 而范方也是满怀信心的看着公孙瓒,好似在为自己的主意而颇为得意,不错,这一招险棋的确是个办法,也是在当今的形势下,没有办法的办法,似乎对于公孙瓒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末了,公孙瓒又是呵出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范方,反问道:“按照公义的意思看,咋们该将那吕奉先安置在何处较为妥当?你心里可有合适的地方供咱们选择?” 范方略微一忖,稍后便是捋着那撮小胡子缓缓道:“平原县是个不错的地方,何不将其安置在这里,这里离袁本初驻扎一路兵马最近,这里也是战势触发的首要地带,这个位置很关键呀!” 公孙瓒听了范方的话,徐徐闭上了眼睛,好似开始了思考一般,范方见到公孙瓒这个样子,也是不急不缓地回到了原位,慢慢坐下,随后,端起身旁的一杯茶水,开始慢慢地喝了起来。 范方知道,每每这个时候,都是公孙瓒的心里在反复思量的时候,也是公孙瓒欲要做出决断的时候,所以,他用不着去打搅公孙瓒,也用不着去着急,反正事情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走一步看一步就行了,他还能怎么地? 漆黑的夜色笼罩着大地,窗外的春风也是呼啦呼啦地吹着,吹得那纸糊的窗户哗啦作响,书房的桌子上,油灯也在滋滋地冒着火星子,可是,这书房却是黑乎乎的,公孙瓒的一侧脸庞也是正对着范方,这一侧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有的只是一副愁容,一副范方见过无数次的愁容。 最近一段时间,这副愁容总是时不时地爬上公孙瓒的脸上,好似他就是跟着公孙瓒耗上了似的,而范方期初也是为公孙瓒担心的,可是,时间一久,范方也就习惯了,因为一个人面临大敌当前的心愁,不是仅凭一个人、两个人一句话就能消除了的。 为什么范方会如此清楚,为什么范方不再劝阻?不再对公孙瓒进行劝慰,因为,范方也是这么一个人,一个满怀心事,忧心忡忡的人,只不过,他与常人不同,他不会将事情挂在脸上,他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愁容来,尤其是公孙瓒。 也不知道公孙瓒坐在那里思虑了多久,范方只是觉得自己的心里也是回味了许久,当公孙瓒的一声叹息发出的时候,整个屋子的宁静方才被打破了,范方也是回过了神来,不再去思考那些烦心琐事,只是两眼专注地看着公孙瓒,等待着公孙瓒说话。 公孙瓒看了看范方,怅然道:“公义,你说说,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何他们都是对我这样紧逼不舍?我到底有什么过错,老天爷要这么折磨我?我到底遭了什么冤孽,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 范方没想到公孙瓒会这样抱怨,会这样倾诉,范方的心里也是起了一丝波澜,的确,这一系列的事情,同时发生在公孙瓒的身上,让他的确是有些承受不住,可是,在这乱世之初,谁人不是这样的呢? 如果这得要将心比心,怨天尤人的话,那死去的董卓、被杀的何进、被团灭的十常侍,岂不是要哭上他三天三夜了?这本就是个强者生存,弱者覆灭的世界,谁人也奈何不了这个至真的法则。 这个到底,换做那个豪强,都会懂得的,只不过,公孙瓒在眼前无路的时候,心情烦闷,心情沮丧,一时间发泄出来了,公孙瓒目前这个状态,也是大多数人的常态,说不定,何进亦或者是董卓,在临死的时候,心境也是这样的,甚至他们的心境要比公孙瓒更甚。 此刻的范方还能怎么劝慰公孙瓒?此刻的范方还能去做些什么?范方叹息了一声,徐徐道:“主公,有句话说的很好,尽人事,听天命,咱们的努力已经到位了,剩下来的,就看看老天的安排了。 这人事有代谢,风水有轮转,谁人也不能永远的强盛不衰,谁人也不会永远的强大无比,危机与机会总是此起彼伏,此消彼长的轮番转换,说不定咱们这次危机就是一次机会呢?” 公孙瓒点了点头,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苦笑,也不知道他是心里更闷了,还是想开了一点,他看似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范方拉起了前账来突然问道:“公义呀,人家都说我公孙瓒骁勇善战,是个令人十分头疼的主儿,你觉得是这样吗?” 公孙瓒的这一发问,问的可是莫名其妙,问的范方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但是既然公孙瓒问起了自己,范方也就不能不回答,于是范方开始转移话题道:“主公,都这样个时候了,干嘛还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呢?倒不如......” “你不用宽慰我,道理和事情我都明白的很,我从小出生在将门世家,我的家教虽说比不上那袁本初高多少,但是也不比那刘玄德或者是曹孟德差,所以他们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他们想什么我也能猜到。 可是,我这个人就是个直性子,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我也看不得自己手下的兄弟过不上好日子,也不想看着你们憋屈着过日子,我就想带着你们风风火火地闯天下,让群雄为咱们惊叹,让群雄折服于咱们!”公孙瓒激动道。 范方在这里搭上一句道:“主公的心思,范方明白,那些个将军们心里也都是跟明镜似的,要不然我们也不会矢志不渝地跟着主公东征西战,我们的心与主公都是一致的,主公指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 公孙瓒笑了笑,对着范方继续道:“呵呵,公义,你们对我的忠心,我是知道的,可是,咱们今天到了这个困境,与我的好战之心是分不开的,这个我心里清楚的很!” 范方听到公孙瓒在数落着自己了,他的心里也是莫名的难受起来,遂即他便是忍不住对着公孙瓒劝慰起来:“主公呕心沥血,也都是为了我们谋求福祉,方才踏上了这一路的征程,这事情我们心里都明白的很。” 0117好消息(上) 范方继续道:“就拿咱们现在的冀州来说吧,如若不是那韩文节软弱无能,胡作非为,哪里还有咱们的机会?主公为了给咱们一个栖身之地,不惜背上一个好战的声名,其实这全都是为了我们,这个我们心里都清楚,主公何来自责之意,又何必这样说呢?” 公孙瓒听到范方如此一说,心里也着实宽慰了不少,他双手一垂,搭在了双膝之上,随后他闭上了眼睛,缓缓道:“就让吕奉先去平原县吧,这次到底是福还是祸,就要看看咱们的造化了。 我也希望那刘玄德不要食言,要说到做到,让吕奉先先去平原镇镇袁本初他们,为刘玄德争取点时间。哎!这也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成与不成也就看这最后一出了!” 公孙瓒的心愁与吕布的落魄可谓是如出一辙,现在的吕布可谓是即倒霉又落魄,他统帅着那一万残军,边游荡边歇息,好不容易来到了冀州,见到没人驱赶他,便是松了一口气,寻着了一个开阔的地方,立刻安营扎寨,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给公孙瓒的书信,送过去已经一天了,吕布的营帐里,吕布斜躺在文案的后面,身上也是随意盖上了一叠被褥,就这样呼呼地睡在了那里,在等待消息地这段时间,吕布难得能睡得上一个好觉,这次他能够睡着,并不是因为他松懈了,而是因为他真的累坏了。 因为提心吊胆地日子可真不是这么好受的,从洛阳仓皇逃出之后,吕布就一直受尽人们的白眼,不管他走到哪里,都会极其的小心,极其的担心,他生怕别人会像马腾和韩遂一样,突然冒出来,以剿匪的名义灭了自己。 因为现在的吕布,虽说统领着将近一万的兵马,其实,其中有一半都是些伤残兵士,其中能够真正打仗的不过三千多人,这三千多人里面还包含了近千由高顺统帅的‘陷阵营’军士,这才是吕布的主力军。 可以说,现在随便的一个州郡的人只要是稍微有点能耐的,想要找吕布的茬子,那可是一找一个准,因为吕布的军队现在最最奇缺的是粮食,军粮没有了他的军队就没有了根本,人数就会一直在减少,恐怕到了最后,吕布不会被打死,也会被饿死。 陈宫作为吕布的军师可谓是尽心尽责,虽然他在洛阳的时候见到了刘靖,他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一时难以言明,可是,他始终放不下当年困在心里的心结,所以,他也没有打算要去投奔刘靖的意思,反而一直是不离不弃的跟着吕布。 因为,陈宫知道吕布的厉害,也知道吕布的能耐,在加上吕布手下的大将高顺、张辽、曹性与郝萌等人也都是难得一见的将才,如果统帅得当,吕布也会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陈宫迈着稳健的步子,徐徐地走近了吕布的营帐,营帐外那两个守卫的军士见到陈宫来了,俱是双手齐拜道:“军师来了!” 陈宫点了点头,轻声道:“将军现在在干什么?” 一个军士回道:“禀军师,将军现在正在休息!” 陈宫点了点头,又是问道:“将军休息多久了?” 军士回道:“大约有半个时辰了吧!” 陈宫应声道:“好了,那我进去等着吧,你们在外面看好了,外人不管是谁,只要是来见将军的,都要让他轻声小心,不要吵醒了将军!” 谁知陈宫的话一说完,帐篷里就传来了吕布的声音:“是公台来了吧?进来说话吧!” 陈宫一听吕布已然醒了,便是伸出左手,掀开了营帐,大步走了进去。 吕布坐在文案的后面,一脸的倦态,他两眼之间生出了两道很深的皱纹,好似方才他休息的并不是很好,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里面还都是布满了血丝,看来吕布昨夜又是在熬夜了。 吕布的这一状态陈宫见识了好多次了,他也劝说了吕布好多次,可是,吕布的心愁陈宫同样是明白,他虽然在不断的劝慰吕布,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子呢? 陈宫是个有雄心壮志,有抱负的人,他不甘于寂寞,也不甘于默默无闻,所以当初他才会大隐隐于朝,期待发现一个明公,然后拜在他的门下,做个辅佐圣主的能臣。 后来,吕布三番五次的派人去求访与他,期初陈宫是不想应允的,因为,吕布在他的心里,并非是一个完美的主公人选,所以,陈宫也是坚持了一段时间,对吕布派来的人,都一样对待,一一婉拒了回去。 到了最后,吕布亲自登门拜访,也是来了好几次,这诚恳的态度终于让陈宫有了动容之色,一个人纵使是铁石心肠,也架不住吕布这轮番的狂轰乱炸式的求访,况且,陈宫本就是凡人,并非神仙,哪能对吕布的一番苦心熟视无睹? 自从跟定了吕布之后,陈宫也是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对吕布也是真心真意,不乏呕心沥血的付出,在京都洛阳的那些时候,陈宫为了帮助吕布与王允‘斗法’,可是没少费尽心神。 可是,尽管陈宫已经算计的很到位了,可是,有时候,他又奈何不得吕布,吕布虽然有时为人轻狂、傲慢,但是有时也颇重意气,在吕布身上,缺点与优点同样的十分明显,让人欲罢不能,取舍难辨。 最后,在洛阳,吕布的败北,与其轻狂与傲慢似的孤芳自赏不无关系,京城里的那些个文官,吕布从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因为吕布眼里只有兵权,只崇尚武力,这一点,他望着董卓又是差了一点。 吕布虽然有雄心壮志,也有超凡的无敌战力,但是却没有胸怀天下、礼贤下士的仁者之心,所以,他只能被称为一个英雄,他只有英勇的一面,却没有雄才大略的一面,只能勉强称其为一个武力冠绝天下的英雄,却不能称之为一个英豪亦或者是枭雄。 吕布见到陈宫来了,便是招呼陈宫坐下来,无力问道:“公台,昨夜休息的可好?” 陈宫也是例行公事般的回道:“劳将军挂念,陈宫一切还算安好,我见主公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想必定是为了咱们将士们的栖身之地而担忧了一宿了!” 0118好消息(下) 吕布嗟叹了一声,喃喃道:“哎!再找不到地方歇歇脚,他们可都快要累死了,军粮还有多少,还能撑多久呀?咱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口,可不能喝西北风啊!” 陈宫听到了这里,脸色一改之前的灰沉,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丝笑容,他对着吕布道:“主公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 吕布见到陈宫脸上露出了一点喜色,心里便是知道,他陈宫定然是听到了什么好消息了,于是立刻起了精神,赶紧问道:“是不是公孙伯珪给咱们回信了?他到底怎么说的?” 陈宫喜道:“回主公的话,公孙伯珪他......” 吕布急迫道:“他怎么样?” 陈宫继续道:“公孙伯珪答应给咱们一个地方栖身了,咱们有落脚的地方了,咱们终于可以停下来安歇、安歇了,不用再夜以继日的忙碌奔波了,白天,将士们终于可以安心的吃饭了,晚上将士们也终于可以安心地睡觉了!” 吕布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之后,似乎忘却了自身的劳累,伸出右手猛地一拍桌子,随着‘啪’的一声巨响,陈宫及营帐外面的军士都被其吓了一跳,但是没有吕布的召唤,谁人也不敢贸然进来。 陈宫见到吕布这样子,心里也是明白,吕布的心里也是松了口气,这个样子也是他高兴使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内心里的兴奋之意了,于是才有了方才那番举动。 随后,吕布高兴道:“好,好,真是好极了,这可真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呐,给了我一个喘息的机会,哼哼,我要重整行装,让将士们好好地休息休息,等咱们养足了精神,再大杀四方,建功立业!” 听到吕布大口说辞,陈宫的心里也是一愣,什么大杀四方,什么建功立业,这都是说得什么话?建功立业跟大杀四方有关系吗?吕布这是想要干什么?想要报复别人吗? 还未等陈宫回过身来,只听吕布开口道:“公台,咱们栖身的地方是有了,可是咱们的军粮却是欠缺得很,咱们要不要去借些粮草来,给咱们兄弟充充饥,人呐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呀!” 陈宫听到这里,才算舒了一口气,这才像话,只要一个将帅心里惦记着兵士,那边是好的,也只有这样,军士们才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去打仗,心甘情愿地为你去厮杀。 陈宫抱手回道:“将军,这事儿还得去求公孙伯珪,因为,现在的情况很明显,只有他才肯帮助咱们,否则,咱们也只能强撑一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其次,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在平原县自己垦荒种地,自给自足,这样的话也算是个办法! 不过,现在是初春季节,正是万物播种的时候,咱们若想自己开垦土地,还须要趁早而为,否则错过了这个季节,又得等下一年了,老百姓现在的日子都不好过,还得需要咱们亲力而为才能养活自己呀!” 吕布两眼微皱,眼神中露出了一丝丝狠色,只听他口中喃喃道:“既然地方都给咱们了,借他点粮食又如何?公台替我书信一封与他,让他立刻给我弄一万斛粮食来用着。就算我借他的,等到了秋收季节我再还他便是!” 陈宫默然点了点头,淡淡道:“就这样吧,咱们先调动军马,向平原县进驻,同时我再书信一封,遣使者去给公孙伯珪送去,就先这样安排吧,日后再有什么事,咱们在做商议便是!” 陈宫的话语变得很是无力,好似心里十分乏累一般,又好像是好几天没吃饭的感觉,一点精神都没有,吕布没有听出来,因为他现在正高兴着呢,哪里有这么细的心去观察陈宫呢? 这也正是吕布的失察之处,他对身旁的人似乎都是如此,大将高顺和张辽等人,也俱是如此,好似在吕布的心里,只装着雄图霸业,只装着金戈铁马,却没有装着那些为他筹谋划策,奋力拼战的人。 吕布突然逃到冀州的消息不胫而走,当然这个也瞒不过刘靖,当吕布向着平原进发的时候,刘靖的‘粘杆处’也得到了消息,便是立刻将这个重要的消息传送给了刘靖。 刘靖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那时他正在州衙大堂与诸葛亮等商议抵御袁绍之事,听到来人汇报的时候,心里也是惊讶不已,暗道,怎么这吕布会突然冒出来?难道他也知道了这冀州的情况?他想来个浑水摸鱼? 刘靖带着一丝丝忧虑,对着诸葛亮道:“先生,你觉得这吕奉先在此时突然出现,到底有什么预谋呢?” 诸葛亮笑了笑,道:“主公想必是多虑了,这吕奉先乃是避难至此,他并非是刻意而来的,因为早在数月前,洛阳大乱的时候,亮就听人说过,身在西凉的马腾与韩遂集结大军,打着进京勤王的口号,从西凉杀奔洛阳。 而马腾与韩遂的主要目标便是他吕奉先,而且,这一系列事件的主谋正是王司徒王子师是也,所以,吕布惊恐之余仓皇地从洛阳逃了出来,从此下落不明,他也就过起了颠沛流离的逃难生涯! 而且我还听说,自打吕布从洛阳仓皇而逃之后,为了躲避马腾与韩遂的追兵,尽是挑着弯路、小路辗转而行,他们的兵士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同时,在沿途,那些豪强们,也没少偷袭暗算吕奉先的,也导致吕奉先损失不少呀!” 刘靖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看来这吕奉先是为了寻找一个栖身之地才来到冀州的了额?” 诸葛亮道:“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刘靖道:“想不到想当初不可一世的吕奉先,今天竟然会落到如此地步,这可真是叫人惋惜呀,惋惜呀,要知道他可是武冠一时的虎将,曾经也是勇猛无敌的存在,到了今天,竟然也被人给追杀的一路逃窜!哎,可真是世事难料呀!” 诸葛亮则是摇了摇头道:“主公,您有所不知,这吕奉先能走到这一步,正是拜其自己所赐也!这是万万怨不得别人也,虽然他是被别人给逼迫走的,也是被别人给击垮的,可是这也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恶果!” 0119问题的本质 刘靖奇道:“先生何出此言?” 诸葛亮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鹅毛扇,轻声道:“主公应该知道吕奉先的为人吧,你可知道他的弱点在那?” 刘靖道:“此人除了有些张狂、傲慢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缺点!” 诸葛亮道:“呵呵,主公所讲的这乃是天下人都知道的,而这些缺点也正是给他自己挖掘坟墓的导火索,其实吕布还有一个缺点,这个缺点也是比较致命的!” 刘靖道:“先生此话何意?这吕奉先还有什么致命的缺点?” 诸葛亮道:“此人好色,喜欢沉溺在声色犬马当中,而且对其身边的人缺少关怀,此乃为将帅之大忌也,而吕奉先恰巧就犯了这个毛病,所以此人从洛阳被王子师斗败也是必然的结果!” 刘靖沉默了半晌,他心里明白的很,像吕布这样的人物,作为将帅不一定合格,但是,他作为人臣却是有一番用武之地的,可是此人张狂与傲慢,极难让人驯服,所以他也是个烫手的山芋。 吕布虽然不能成事,但是却能够坏事,而且一坏就可能坏大事,现在正是公孙瓒危难之际,这吕布又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如果吕布趁此机会偷袭冀州城,将公孙瓒给打跑了,那可就坏了。 因为不管怎么说,这冀州由公孙瓒来统领,都不算是一个敌人,充其量也算是个不对路的人,总也不会真的打起来,如果这吕布上台的话,那结果可就难料了,其人锋芒毕露,气势逼人,下一步他会做出什么事儿来,的确很难让人猜测,而这点也正是刘靖所担忧的地方。 诸葛亮看出了刘靖的担忧,他对着刘靖悠然道:“主公是不是在担心这吕奉先会乱来一通?怕他趁机将公孙瓒给打跑了?” 刘靖淡淡地点了点头,道:“如果吕奉先真的这样做了,那公孙伯珪极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那么,这冀州肯定就会落入吕奉先的手里,哎,如果这冀州归于吕奉先,还不如让公孙伯珪去坐镇的强!” 诸葛亮淡淡一笑,对着刘靖便是开解道:“我可以在这里告诉主公一件事,如果我将此事告知了主公,主公定然不会再生担忧之心了!” 刘靖听到诸葛亮的话语之后,惊讶地看着诸葛亮,试探道:“先生何出此言?难不成先生又有了什么锦囊妙计不成?” 诸葛亮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对着刘靖解释道:“非也、非也,主公只是急于一时,并未将此事的来龙去脉给好好的归拢、归拢,方才会出现如此担心之事,如果主公好好地将冀州一事的来龙去脉给理理,就不难发现其中的奥秘所在了!” 刘靖笑道:“先生既然已经理清明白,就请先生赐教吧,我这脑袋想多了事情就会头痛,我也懒得去想那么多的事儿了,既然能够求教先生,那么我又为何舍近求远,而自己去费劲脑力琢磨那档子事儿呢?” 诸葛亮笑了笑,便是开口道:“主公你想想看,那袁本初为何要不惜集结三路大军,统帅近十万兵马进攻冀州呢?难道他与公孙伯珪真的有什么血海深仇或者是弥天大恨吗?” 刘靖想了想,遂即摇了摇头道:“好像他们并非有什么直接的瓜葛!” 诸葛亮道:“那袁本初为何下这么大的力气去攻打冀州呢?攻打下冀州对其又有什么好处呢?” 刘靖道:“难道那袁本初攻打冀州不是为了韩文节吗?韩文节被公孙伯珪给打跑了,他就跑到了渤海去求救于袁本初去了,袁本初此举也是为了帮助韩文节呀!” 诸葛亮笑了笑,反问道:“请问主公,那袁本初与韩文节到底有多深的交情?” 刘靖思忖了一会儿,回道:“他们之间到底有多深我并不是很了解,可是我知道,这韩文节一向是很支持袁本初的,好像也很依赖于袁本初,早在西征联盟的时候,他们就同进同退。 就跟我与曹孟德一般,我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就如同我与曹孟德之间的关系吧,也许就是如此,或许多一点,或许也可能少一点!” 诸葛亮笑道:“那我问你一句,主公若是遇到了危难之际,那曹孟德会倾尽所有兵力来帮助主公吗?” 刘靖眉头一皱,试探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不过我想,如果我真的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没人会来救咱们把,这人呐,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是自救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听到刘靖说出这句话,诸葛亮便是笑道:“不错,这就对了,人的本性如此,都是利己之心,请主公想想,那韩文节对于袁本初来说到底有多么的重要,值得袁本初倾尽所有,又拉上他弟弟袁公路,集结两人几乎所有兵马齐出,一心欲要拿下冀州呢?” 刘靖听到这里,忽然略有所悟,他脸上泛起了一丝丝会意的笑容,他看着诸葛亮道:“原来如此,先生的意思是......” 诸葛亮见到刘靖已然想通,便是直言道:“不错,主公所料不错,那袁本初欲要攻打冀州,根本就不是为了韩文节,而是为了他自己,是他袁本初想要霸占冀州而已,而并非单单是他那名义上的为韩文节伸张正义!” 刘靖也是借着话语往下继续道:“所以,不管谁坐镇冀州,都会成为袁本初的目标?所以,不管是公孙伯珪也好,还是吕奉先也好,他们二人若是起了争执,不管谁赢谁输,都不会影响袁本初一心想要拿下冀州的野心!” 诸葛亮笑着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正是亮想要说的话!” 刘靖呵出了一口气,释然道:“那我就不必为了吕奉先与公孙伯珪的事儿而愁眉不展了,因为他们谁赢谁输,对于冀州的局面都不会产生什么积极的影响,而咱们所请的救兵才是解决这次冀州危机的关键!” 诸葛亮点头道:“不错,主公的话一点也没错,要想解决此事,还须得看看咱们所请的那几个人的态度到底如何,他们到底肯不肯出面帮助咱们,或者是说出面稳定北方的局势!” 0120应对(上) 刘靖道:“别人我不敢说,不过我敢肯定的是,曹孟德是肯定会出手相助咱们的,因为他与我一样,都是深知袁本初的心性,也知道袁本初的野心,我与曹孟德都有同一个目的,那就是限制袁本初的发展!” 诸葛亮道:“这个我明白,可是只有曹孟德一人相助,显然还成不了事儿,剩下的那两个人,兖州的张孟卓以及徐州的陶恭祖他们两个人的态度,可就有点难说了!” 刘靖道:“不错,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虽然说张孟卓与陶恭祖先前与韩文节有些瓜葛,但是此次,他们面对的对手将是袁本初,他们两个人从内心上来说,是谁也不乐意去招惹袁本初的。 而曹孟德敢于站出来帮助我,出手对付袁本初,一来与其自身的实力有关;二来,还与他的远见卓识与胆识有关;那三来嘛,也就是最最现实的一点就是,袁本初欲要抱负曹孟德,还须得跨越兖州、与冀州。 地缘上的距离,也是曹孟德敢于站出来帮助咱们的一个很大的原因,综上所述的话,曹孟德是根本不惧怕袁本初的,但是张孟卓与陶恭祖可就不一样了,他们与袁氏兄弟紧紧相挨,如果惹得袁氏兄弟不高兴了,他们调集军马一个转向就会攻打兖州或者是徐州了!” 诸葛亮点头道:“不错,这才是咱们首要担心的问题,也是目前咱们需要率先解决的难题之所在呀!” 刘靖想到这里,头顿时觉得嗡嗡作响起来,此刻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因为他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去限制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去促使张邈与陶谦来帮助公孙瓒。 诸葛亮说完之后,便是端坐在那里,只见他美誉微皱,眼睛微闭,好似正在思虑着什么,这个状态也是诸葛亮的常态,一般有什么事需要诸葛亮去想办法的时候,他总是会这个样子,因为这样能够使他的注意力集中到一块,能够让他全神贯注地去思考问题。 刘靖看到诸葛亮这个样子之后,也没有去打搅他,因为刘靖了解诸葛亮,就如同诸葛亮了解刘靖一般,他们两个人虽然相处的时间短了些,可是他们之间的互相了解却是比一般的人都要深。 甚至,现在,在刘家军当中,诸葛亮对刘靖的了解已然快要赶上简雍对刘靖的了解一般,这一点简雍也是深有体会,所以,简雍会时不时的与诸葛亮唱个反调什么的,以来刷刷他的存在感。 当吕布来了之后,刘靖的心里突然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提起了一般,因为,在吕布的账中,有一个人,与他的缘分也是很微妙的,这个人自打刘靖在京城与其见过一面之后,便是几乎要忘却掉了。 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这个人又像是一个能够波动人心的琴弦一般跳了出来,此人能力非凡,也是个名仕大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吕布的军师陈宫是也,也正是陈宫一直跟随着吕布,才使得吕布一直未能被别人给消灭掉。 而刘靖此刻的心情也是很复杂的,因为陈宫又一次出现了,每当陈宫出现一次的时候,路径老是觉得,这是老天爷在给他与陈宫之间制造机会,老天爷有意要把陈宫送到他刘靖的身边。 可是,苍天是无情的,这个道理刘靖是很明白的,陈宫虽然被送了过来,可是能不能拿下他,或者是发生其他什么样的结局,这是人所不能料及的,当然刘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吕布的军中正因为有了陈宫的存在,也就有了无数变数的存在,到底接下来的变数对刘靖有利还是有害,到底刘靖能不能好好地把握这个机会,这事儿谁也不知道,就连刘靖心里都没有底儿。 此时,诸葛亮的心里也是比较乱,虽然他大多时候都是以智者的身份出场,可是谁人不是肉眼凡胎?谁人又是天生的未卜先知?诸葛亮之所以会料事如神,妙计频出,那也是他善于思考、明察秋毫、详查观微,然后再经过仔细、缜密的思考再加上自己的渊博学识,在经过一番反复推敲之后,方才得出来的结论。 诸葛亮深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局势已经非常的复杂,要说这人呐,到了比较紧要的关头,要想让他保持像电视上那样风度翩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的话,那还是比较难的。 因为,人毕竟是人,电视剧毕竟是电视剧,这一点在刘靖来到这异世之后,感受的特别深刻,因为,很多内幕与故事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比如说那曹操啦、袁绍啦以及那些个在史书上被称之为英雄豪杰的人了。 他们在遇到大事之时的表现也是如同常人一般,并无那种一上来就十分超脱、临危不乱的样子,相反,在紧要关头仍旧心静如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这样的人,只能活在电视剧中。 诸葛亮细细思虑了足足有一刻钟,这一刻钟的时间若是放在往常,倒是不算太多,可是放在今天,放在此时此刻,却是显得跟一个时辰那么长,因为,刘靖的心里也是非常的着急。 人在着急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太慢或者是太快,而现在,刘靖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早点让他知道事情的结果,可是这时间就像是灌了铅的人腿一样,行走的非常缓慢。 诸葛亮思虑完毕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问了刘靖一个问题,而诸葛亮的这个问题也是恰巧问到了刘靖的心坎上:“请问主公,吕奉先的帐下是否有一个叫陈公台的谋士?” 刘靖回答道:“不错,是有这么一个人!” 诸葛亮又继续问道:“若是如此的话,那事情就好办一些了!” 刘靖不知道诸葛亮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反问道:“先生此话何意?” 诸葛亮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宽慰之色,同时缓缓道:“我记得主公曾经提到过陈公台这么一个人,而且,我也是记得主公讲过,主公与他的关系也还算不错,如果这事是真的话,那我就有把握说服他,让他稳住吕奉先!” 0121应对(下) 刘靖一听诸葛亮如此一说,心里便是惊讶的不得了,因为刘靖都快要忘记他同诸葛亮都说过什么,而且有关于陈宫的事,刘靖压根就忘记了他是什么时候同诸葛亮提及的。 但是,诸葛亮的记忆却是出奇的好,竟然还记得这茬子事儿,而且,还能记起他是在吕布的帐下,这足以说明诸葛亮的博闻与强识,于是刘靖吃惊道:“先生的记忆力可真是空前绝后。 我都记不得我是何时同你提及过陈公台了,没想到先生竟然还记得此事,不错,我与陈宫台的关系的确不错,这其中的曲折关系,恐怕还得讲上一阵子,所以待日后我再与先生细说,只是不知道先生有何妙计,能让陈公台稳住吕奉先呢?” 诸葛亮笑了笑,自信满满道:“此事就得需要我当面去会会这个陈公台了,只有见了他的真人之后,我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去说服他!” 刘靖知道诸葛亮的厉害,可是他听诸葛亮这么一说却是又愣住了,于是刘靖又是细问道:“先生难道又是想以身犯险,去独闯那龙潭虎穴吗?这样的事情可不能多做啊。 要知道,我可就是有一个先生,若是先生有什么不测,那我该怎么办呢?而且,我也不能拿先生的身家性命来换取一份安定,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宁愿选择不去碰触冀州危机这件事!” 诸葛亮听到刘靖的话语之后,心里十分的感动,能够跟着像刘靖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主公,也是做臣子的一个修为,这世上的英豪这么多,但是真正能做到有情有义,还有远见卓识,还能礼贤下士,再有几分壮志与才干,那便是可以称得上为枭雄了,而刘靖与曹操便是两个可以称得上是枭雄的人之一。 诸葛亮虽然心里感动,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他只是略微一笑,便是回道:“主公之心亮已知之,可是,冀州的危机关系到咱们幽州的安危,同时也关系着咱们幽州的未来。 咱们绝不定在这件事上栽倒,只要还有一丝丝希望,亮支持主公取争取,亮会与主公一道,为幽州的子民,为幽州的未来,也为主公的雄心壮志,为主公的雄图霸业一起去拼搏!” 刘靖就知道诸葛亮肯定不会打消去会会陈宫的意愿,也绝不会对幽州的危机熟视无睹,因为像诸葛亮这样的心怀大志,胸藏经天纬地之才的旷世大贤,他一旦认可了去做一件事,那就绝不会中途放弃。因为成功是他们的最终目标,也是他们的最终归宿,如果不成功,那么等待他们的便是成仁,别无他选,也绝对没有第二个退路。 于是刘靖便是坦然道:“既然先生执意要去,那么就请先生答应我一件事!” 诸葛亮笑道:“主公但讲无妨,亮定会谨记遵从的!” 刘靖笑了笑温和道:“那就请先生将我也一并带上吧,如此一来咱们也可以做个伴,同时我也能再次与陈宫见一下面,了却了我的一番思念之意!” 诸葛亮一听刘靖这一说法,便是知道,这是刘靖怕他一个人去危险,所以一心想要同他一起前去,好来为诸葛亮保驾护航,可是,诸葛亮是什么人?他能让刘靖以身涉险吗? 当然不能,诸葛亮作为人臣,深知如何做好人臣的道理,所以,他是绝不能让刘靖去冒这个险的,所以,刘靖的这个提议,诸葛亮自然不会答应,而且,他还得想出个让刘靖放心的主意来才行,要不然,刘靖也不会罢休的。 于是诸葛亮便是回道:“主公此番尽可放心便是,我去拜见陈公台定会安全无忧,因为吕布此番正是落难之际,他断然不会心生取谋害亮亦或是做出与主公结仇的事情来!此番行程,如果主公还不放心,主公可再派关将军与吾协同便可安保无忧!” 刘靖点了点头道:“我知道先生一向谨慎小心,思虑周祥,可是我这次是真的想去见见那陈公台,所以,才会提出与先生一同前去,先生不要多想,靖对先生的安全,一定会做周祥的安排,靖对于陈公台本是一股简单的相思之意而已,这次一去,只要能够了结了我的一番宿念也就无事了!” 诸葛亮知道这是刘靖在跟他磨嘴皮子,诸葛亮心里感激的很,但是他心里也明白,这次说什么也不会让刘靖跟着他一同前去这个龙潭虎穴的,于是诸葛亮继续推却道:“主公若是真的想见陈公台的话,那我这次将其带回来便是了。 主公作为一州之长,有很多事务需要主公去处理、决断,幽州能离得了我诸葛亮半月,缺水离不开主公一日呀,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请主公一定要三思呀,非亮不让主公去,而是幽州离不开主公呀!” 刘靖一见诸葛亮竟然将整个幽州都给搬出来了,这下可了不得了,他即便是两张嘴也说不过他诸葛亮了,于是刘靖无奈地笑了笑,对着诸葛亮关切道:“好,先生所言当真如醍醐灌顶,让我大彻大悟。 这次我就不去了,先生此去一定要小心谨慎!我会派云长一路跟随先生左右,然后会让张无忌找几个最得力的人在暗中保护先生,先生一定要谨记这安全才是首要的事情,至于带不带回陈公台,那就无关紧要了!” 诸葛亮会意道:“主公之心,亮岂能不知?亮此番前去,也是背负了主公一番深情与期待,亮定不会有负主公厚望,一定会给主公带回好消息的,主公就在冀州城安心地等待亮的好消息吧!” 诸葛亮带着刘靖的期望与重托,带着关羽,再次来了幽州,重新踏入了冀州,这次他去的地方有些特殊,也有些危险,因为这次,他并不是去冀州城,而是去到了与身在渤海相交接的平原县。 而平原县这个地方,便是距离袁绍驻扎大军最近的一个县城,也是这场大战打起来的前线之一,这个地方现在依然就是个是非之地,可是诸葛亮没有回避,也没有害怕,他依然选择了面对。 0122拜访吕布 为了回报刘靖的知遇之恩,诸葛亮可是很豁得出去的,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人间炼狱,只要能替刘靖办成事儿,诸葛亮都回去做,因为,他认为,只有这样,他才对得起刘靖身旁第一谋士的称呼,同时也对得起刘靖的一番器重与信任。 而关羽这次一如既往,依旧是负责保护诸葛亮安全的首席护卫,他这是第二次与诸葛亮合作了,而且,他也是十分乐意同诸葛亮合作,他十分的高兴,刘靖能让他去保护诸葛亮的安全。 因为这样同时也说明了刘靖对关羽的信任,也说明了刘靖对关羽的放心,所以,这个差事,关羽接的很开心,也很积极,而且关羽也有这个信心,他一定能够保障好诸葛亮的安全,他一定能够将诸葛亮安全的送回幽州。 诸葛亮带着关羽,于万分紧急的时候,踏上了前去平原县的行程,一路上他们可谓是昼夜奔驰,不辞辛劳,一心皆是为了早日能够见到吕布,会会陈宫,帮刘靖解决掉眼前的这个大难题。 因为吕布的出现,自然这冀州的势力出现了一点点微妙的变化,因为袁绍也不傻,许攸当然也不傻,他们可都是有远见卓识的人,既然吕布来到了平原县,那么就代表,这不久的将来,一旦袁绍与公孙瓒真的开火了,这吕布可是一个定时的炸弹,说不定他在背后会捅谁一刀。 俗话说得好,这明枪一党暗箭难防,吕布的态度目前谁人也不知道,吕布的想法自然也没人搞得清楚,所以,袁绍也是不明白,他也不知道吕布的打算,所以此时此刻,他也没闲着,他也是派出了使者去到了平原县。 而与刘靖不同的是,袁绍派出的使者并非他的第一智囊许攸,而是他的第一梯队里面的另一个谋士沮授,这次,袁绍之所以派沮授去办这个差事,那是因为沮授这个人是个聪明人,也是深受袁绍信赖的一个人。 不过,沮授前行之前的时候,一个人也是找到了沮授,这个人同沮授讲了几句话,便是决定了沮授的这次行动的成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袁绍的另一位谋士田丰。 田丰同沮授说了些什么,这个无人得知,只是在沮授离开渤海的前一天晚上的时候,田丰披着月色,孤身一人去到了沮授的府上,两个人可谓是促膝长谈,直到子夜时分。 随后,第二日,一大早,沮授便是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渤海,踏上了前去平原的路途,只不过,渤海相距平原较近,诸葛亮早先沮授一天多的时间,大都是耽搁在了路上。 当诸葛亮偕同关羽来到平原的时候,沮授同时也到达了平原,只不过,二人是一前一后的来到平原,也就是脚跟脚前的事,所以,他们两个人都是未曾蒙面,各自去到了县衙,给吕布送上了拜帖,让兵士通禀了一声。 吕布知道了诸葛亮与沮授二人一同前来平原的事情后,心里也是较为激动,这雄踞北方的两大诸侯豪强,俱是派人来拜见他,而且规格还都是顶级的,显然是看重了吕布的分量重,所以才如此而为之,这样一来,也是满足了吕布的虚荣之心。 不过有一点吕布不太满意,那就是,袁绍派来的沮授,此人此次前来呈上的拜帖,其中有些语气有些令吕布不满,其中颇有些高高在上的味道,看完了沮授的拜帖之后,吕布又是寻思了一番。 吕布先前就已经知道刘靖的第一谋士是诸葛亮,袁绍的第一谋士是许攸,此次,刘靖派出了诸葛亮出访并且派上了其手下第一员大将关羽做护卫,这便是组最高规格的出使,令吕布在面子上较为满意,心里上也较为舒坦。 可是袁绍这边,却是有些不太一样,沮授在袁绍的谋士排名中,虽然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他的位置同许攸相比,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也就是差的那么一点点,从而导致了外人都知道,许攸才是袁绍阵营的第一号谋士。 而通过此次拜访吕布的事件中,可以看出袁绍的一丝丝微妙的态度来的,派出沮授而非许攸,吕布认为袁绍这是在心里没有真正的瞧得上自己,当然,吕布心里也很有数。 人家袁绍一下子聚集了数十万大军,兵分三路,浩浩汤汤,可谓是空前盛大,他一个统兵不足万余人的小势力,怎么能够入得了袁绍的法眼呢?更别说,他这近万余人的杂牌军,真正有战斗里的,也就只有四五千人。 所以,吕布从中不难看出,袁绍此行的目的,根本点不在于拉拢吕布,而是在于警告吕布,让其不要插手公孙瓒的事儿,最好是让他在平原这个地方个老老实实地待着。 而与袁绍的态度截然相反的刘靖,却是深受吕布的青睐,因为,不管是规格上,还是态度上,诸葛亮都是十分的谨慎与谦逊,这样的行事方法,倒是正和吕布这种人的口味。 所以,吕布率先接见了诸葛亮,而且故意派人在暗中给沮授放风,将诸葛亮来到平原县的消息,悄悄透露给了沮授,想以此来自抬身价,以来达到稳当地周旋于两方的有利目的。 诸葛亮此次前来的目的并非是拜见吕布,但是,诸葛亮知道,要想见陈宫,你得率先拜见吕布,这是个必然的礼节,也是个必须要走的过场,否则,乃是见不到陈宫的,即便是你见到了,也达不到诸葛亮理想中的效果。 抱着这个目的,诸葛亮与吕布的会面就十分的轻松了,整个会面的过程,谈的都是些人情往来的琐事,再就是表达了互相问候的意思,其他的,简简单单地聊聊之后,诸葛亮便是匆匆结束了与吕布的会面。 诸葛亮是聪明的,所以他在与吕布会面的时候,丝毫没有提及冀州的危机一事,也没有提到刘靖派他前来的目的,因为诸葛亮知道,这吕布的为人,也知道吕布的心黑,所以他没有直接道明自己的主旨。 诸葛亮不同吕布交心,但是他有后招,因为在他与吕布会话结束前,诸葛亮巧妙的讲话提转移到了陈宫的身上,而当时,正巧陈宫不县衙,诸葛亮向吕布表述了自己对陈宫的一番神往之情。 0123沮授 吕布听了之后,心里也是极为的乐意,因为,陈宫正是吕布引以为豪的军师,而且,吕布也是知道陈宫的才干,所以,当别人推崇陈宫的时候,也正是侧面夸赞他吕布的时候,所以吕布就直接回话给了诸葛亮,定让陈宫得闲去回访诸葛亮。 诸葛亮从吕布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是一再道谢,随后,便是引着关羽回到了吕布安排的驿站去了。 吕布会见完了诸葛亮之后,方才传话给兵士,让沮授前来拜见自己。 此时的沮授当然已经知道了吕布已经接见完诸葛亮的消息,而且这消息还是他在驿站中,隔着窗户听到那些兵士交谈得知的,而且,沮授心里也是明白,这是吕布在故意放话给他,所以,更是激起了沮授对吕布的鄙夷之心。 沮授本就对吕布这等人不太待见,因为在渤海,在袁绍的帐下,基本上在那些个上层的统领当中,都说到袁绍对吕布的看发,也都知道吕布的为人,所以,袁绍当着上层的面儿,没少寒掺吕布,所以,袁绍身边的人,对吕布都没有什么好感。 所以,当吕布接见沮授的时候,沮授并未给吕布好脸色,吕布和沮授两个人同时坐在吕布县衙大堂之上的方桌两旁,各自端着手中的茶水,都是无心喝着茶,口中也尽是些嘘寒问暖地话语,一点儿正事也没有谈起。 吕布见到沮授的样子,揣摩着沮授的表现,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可是,现在他正是处在困难之中呀,方才那诸葛亮倒是圆滑得很,把话说得极为漂亮,却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吕布,让他想要粮食都没有机会。 因为吕布派去冀州索要粮食的使者还没有回来,他手底下的兄弟们,现在正瞅着吃饭问题,一个小小的平原县,芝麻点大的地方,根本没有太多的粮食供应,所以也给不了吕布太多的喘息时间。 所以,吕布才打算将同诸葛亮要粮食的任务交给陈宫去办,然后,将同袁绍要粮食的担子便是扛在了自个的身上,吕布想的是在他接见沮授的时候,一定要将粮食的问题给办好了。 可是,当吕布见到了沮授之后,身心的感受却是如同沮授那拜访贴上的一般,都是给吕布一种高冷的感觉,此时的吕布心里有些不爽了,吕布冷眼看了看沮授,他心里虽然有些生气,可是面儿上可是做的很足。 吕布收拾了一下心情,便是开口道:“沮先生,您此次受袁本初差遣,前来我这,难道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任务要交代?难不成真的就是来和我喝茶聊天的?” 沮授淡淡地笑了笑,他随意地看了看吕布,轻声道:“吕将军此言差矣,吕将军跋山涉水,从洛阳远道而来,好不容易才来到了这冀州,来到这平原县,作为东道主,我家主公派我来探望一下将军,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吕布一听这沮授的话里有话,便是不爽了,直接道:“沮先生此话有些不妥吧?我在这平原县,与那袁本初可谓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又不是在他的地盘上,这平原县乃是公孙伯珪借给我用的,我也是暂驻在这里,与袁本初并无瓜葛呀,他哪里来得东道主的身份?你又哪里来的探望我一说呢?” 沮授还是淡定地坐在那里,不紧不慢道:“吕将军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这冀州本就不是他公孙伯珪的,乃是我家主公挚友韩文节韩公的,现如今韩公已然拜在了我家主公的门下,所以,这冀州就属于我家主公所有。 现在那公孙伯珪虽然强占着冀州不还,这并不影响我家主公才是这冀州真正的主人的身份,这个道理想必将军应该明白,这平原既然也属于冀州统属,那么我家主公自然也就是东道主了!” 吕布听到沮授这傲然地话语,心里可谓是极其的不爽,可是不爽归不爽,但是这平原县与渤海的位置相当的近,而且,与袁绍驻扎大军的位置也是特别的近,如果吕布惹得袁绍不高兴了,袁绍一声令下,不用三军齐出,只需要一队兵马,就可以灭了吕布,将其消灭于顷刻之间。 所以,吕布虽然心里不爽,面儿上可不能公然与袁绍翻脸,否则,依照现在的局势看,袁绍想要灭掉公孙瓒较难,可是袁绍想要灭掉他吕布却是很容易,而且阻力也是最小的。 于是吕布无奈的笑了笑,换了一个平缓地口吻道:“沮先生可真是个明白人,道理说得也很清楚,我呢,也只是个过客,来这里避难的,我的原则清楚的很,我不惹事,也不找事,我就在这里安稳的过渡一下,别无他求! 所以,这里到底是谁的,我也管不着,也没有抢夺的心思,所以,你可以回去告诉你家主公袁绍,不用担心我这里的问题,让他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即可!” 沮授听到吕布的包票之后,心里更是起了一丝鄙夷之色,暗道,这条狡猾的狐狸脑子倒是转的挺快,见到风向不好,就知道往哪摆头,可真是个让人不好琢磨的角色。 沮授既然从吕布这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也听到了吕布的态度,他也就完成了这次的‘出访’任务,也可以说算不得出访,只是一个警告,一个给吕布的颜色,让他心里有数。 既然目的达到了,沮授的心也就放下了,他可是一刻也不想待在吕布这个地方,因为,他既不喜欢吕布,也不喜欢公孙瓒,而平原县这个地方,现在却是恰恰被这俩人给控制着,所以沮授也得早些离去。 于是沮授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对着吕布淡淡一笑,开口道:“既然将军如此快人快语,那沮授也就不再多费口舌了,我回去之后,定将将军的原话回转给我家主公的! 今日一来,多有叨扰,也就请将军不要嫌麻烦,过了今日,我就不会再来了,将军也可清净、清净了,好了,事情也办完了,我也该回去了,那沮授就在此别过了,吕将军告辞了!” 0124傲慢 吕布听到沮授要走,心里可是不乐意了,暗道,你这一来,话还没说上几句,就给我摆架子,我的态度给你说完了,但是我的条件还没说呢,可不能就这么让你给回去了,这传出去,人家还都不笑话死我吕布吗?人家还不都说我惧怕了袁绍,连一点维持生计的粮食都不敢开口言借、讨要,枉称一介英豪了。 吕布的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不能让袁绍给小看了,要不然他这颜面该往哪儿搁?于是吕布坐在原地未有动弹,只是冷冷道:“沮先生留步,我这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同先生说完,还请先生听完再走吧!” 沮授一听这吕布还有事要说,心里可就是冷笑起来,暗道,你这态度都表完了,还有什么话要说?难不成还要表表你的忠心?沮授也是再次将重心放到了那欲要抬起的屁股上,一下子坐在了那里,只是轻言道:“吕将军还有什么话,请尽快言语,我也好趁着天早回去复命!” 吕布笑了笑,故作随意道:“呵呵,沮先生是个大忙人,这个我是知道的,只不过我这话说不出来,憋在心里会难受的,而且,我再不说,恐怕我就没机会再见先生第二次了!” 沮授听到吕布这么一说,心里顿时有些慌乱的感觉闪现,暗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吕布的话里怎么还藏着杀机呢?难不成他还想翻脸不成?难道他不知道现在的局势吗? 沮授心里虽然吃了一惊,可是脸上却还是风平浪静的样子,他可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不可能被人一两句话就给镇住了,于是他也是笑了笑,回道:“吕将军真会说笑,您这话儿可有些令沮授想不明了,还望吕将军赐教、解惑呀!” 吕布也是动了动身子,右手缓缓将茶杯托起,轻轻地送到了嘴边,喝了一口热茶,随后,叹了一口气道:“哎!沮先生有所不知呀,我这大军接连赶了一个月的路,一路上的艰辛可谓是苦不堪言,不能诉明呀,这不,上天眷顾我吕布,才让我来到了冀州,才让我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 这一切都不容易呀,我可是十分的珍惜这次机会呀,可是,这一个月我三军所消耗的军粮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呀,到了现在,我的大军竟然已经无粮可食了,这能不说是我万分危急的时刻吗? 沮先生既然在这个十分紧要的关头来了,您代表的就是袁本初,我与袁本初当年在洛阳还是有很深的交情的,想当初,我也是救过他的命的,现在我遇到了困难,到了危急时刻,我也希望袁本初能够慷慨一下,救我于危难当中呀!” 沮授听到这里算是完全的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吕布话中有话的意思是这个呀,原来他是想要同袁绍要粮食呀,沮授知道了吕布的目的之后,心里更是好笑不已。 因为,袁绍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粮草的供应问题,袁绍的三路大军,共计十万余人,那每天的粮草供应也是个大数字呀,这都够袁绍头疼的了,哪里还有闲心去操心别人粮草的问题?哪里还有粮食来帮助吕布呢? 再者说了,袁绍对吕布的态度到底如何,沮授又不是不知道,袁绍的底线就是只要吕布不诚心与袁家军过不去就行,没必要对其威逼或者是利诱,也没必要将其像个神仙似的个供起来。 所以,即便是袁绍有闲余的粮草,也不会给吕布的,因为袁绍根本没有结交吕布的心思,所以沮授对待吕布的态度就很容易猜测到了,不管吕布提什么条件,沮授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无视+拒绝。 沮授平复了一下内心的鄙夷之色,理了理思路,对着吕布笑道:“将军所言都是事实,我心里也是知道的,可是将军却是有所不知呀,我家主公统领三军拥十万余众,实乃是一个巨大的缺口啊。 这军队每天需要的粮食供应,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呀,我家主公每每想起此事,都是头痛不已,现在也是为粮草一事颇为着急呀,将军之难也是我家主公之难呀,而且说句实话,将军有可能不信,我家主公目前之困,要高于将军数倍呀!” 吕布听到沮授的这个回答心里开始有些烦躁了,暗道,这袁绍当真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呀,竟然连一丁点儿的甜头都不给我,而且,还暗中恐吓我,你不就是有十万大军吗?难道我吕布一个光脚的还怕你个穿鞋的?好,你既然一毛不拔,也别怪我日后见风使舵,暗中偷袭你了。 吕布可是个锱铢必较的人,而且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管你惹不惹他,只要有他的利益,他都极有可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儿来,更别说你去招惹他了,现在可倒好,这沮授言谈举止间尽是些高傲、冷淡之词,说得吕布可谓是心冷、心凉。 吕布心中已然将袁绍列为自己的对头来对待了,所以,他也不会再向着沮授要求些什么,因为他知道,在多数什么都是多余、无益的,而且也会丢他吕布的面子。 于是吕布正了正身子,冷笑了一声道:“哼哼,好,好,既然他袁本初这么困难,那就等我吕布日后宽松些了,手头有时间也有物资了,再去寻个方便去助他一臂之力吧!” 沮授听出了吕布的不爽之意,不过他也没有将其放在心里,沮授也只是冷哼一声,随意道:“呵呵,那我就在这里先替我家主公谢谢吕将军的一番好意了,只不过这风水轮流转,谁还不是时好时坏呢,最主要是认清形势,以趋大局,明哲保身才是硬道理。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这还得早点回去复命呢,吕将军若是还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就提前开口,我家主公能够帮助到将军的,我想他一定会优先考虑的,那沮授就此别过了!” 吕布也是慢悠悠起身,对着沮授抱起拳来,勉强挤出了一丝丝的笑容,淡淡道:“请恕吕某人公务在身,不便远送,先生慢走!” 0125怒气 沮授没有给吕布好脸色,遂即一个抱手便是大步迈出门去,吕布站在原地,看着沮授离去的身影,心里可是恨得不得了,只是感觉牙根处直痒痒,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现在的吕布,就像是一个皮球一样,好似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过来踢两脚一般。 沮授离去了,也带走了吕布同袁绍的最后一丝丝讹诈钱粮的希望,既然袁绍那边行不通了,那么接下来,吕布的希望也只能放在刘靖身上了,既然目标方砸了刘靖身上,那么,接下来,吕布的工作重点就放在了诸葛亮身上。 吕布心想,他自己已经与诸葛亮会见过一次面了,接下来呢也不便再去伸手要粮了,只有派陈宫前去完成这个任务了,于是吕布迈开脚步,走出了县衙,骑上一匹快马,消失在了路途当中。 陈宫此刻正在家中的书房里,忙于筹划接下来的一系列政事,却是听到家仆传话说吕布来了,于是他立刻从书房中走了出来,向着大门迎去,却是在半路上撞见了吕布。 吕布见到陈宫之后,连个招呼都没打,便是急匆匆道:“先生这次可就看你的啦!” 陈宫一见这吕布来势匆忙,也不知道吕布这话是什么意思,便是问道:“主公匆忙前来,到底所为何事?为何如此说道呢?” 吕布解释道:“公台可曾听说刘玄德与袁本初派人来到平原县的消息?” 陈宫点头道:“噢!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我听他们说了,来的人不是刘靖与袁绍的谋士,他们分别是诸葛孔明与沮公与吗?” 吕布道:“不错,来的人正是他们!” 陈宫道:“呵呵,这下可好了,他们主动送上门来,这也就省得咱们再去多跑一趟了,这下主公可是得好好地把我这个机会,向他们借一些粮草,以来做应急之需呀!” 吕布看到陈宫如此轻松说话,便是急道:“哎呀,公台你有所不知呀,他们来虽然是来了,可是他们的目的却不是一样的啊,我这......” 陈宫一见吕布的样子,便是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便是没继续接着往下问,只是道:“主公请快快来书房内,咱们坐下再聊!” 吕布脸上虽然着急,但是他也知道,此时此地,也不是说大事的地方,只是哀叹了一声,便是迈开步子,向着陈宫的书房走去,陈宫也是一个转身,跟着吕布走了进去。 来到了陈宫的书房内,吕布也是丝毫不客气,寻着文案前主坐,便是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看着陈宫道:“公台呀,实不相瞒,那沮公与可真不是个东西,那袁本初也是没有把咱们放在眼里,我呀,可快要被他们给气死了!” 陈宫听到吕布咒骂袁绍与沮授,心里便是猜测个八九不离十,看来这沮授根本没有给吕布好脸色,所以才把吕布气成这个样子,但是,袁绍的态度到底如何,陈宫还不知道,他也得问问吕布才会明白。 于是陈宫来到吕布对面,轻轻坐了下来,对着吕布问道:“主公可将袁本初的意思告知陈宫,我也好心里清楚,然后咱们再做计议!” 吕布看着陈宫,哀叹了一声道:“哎!那袁本初可真是傲气凌人,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眼看着咱们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袁本初当初不就是一个偏将吗?仗着家世出身,谋得了一个刺史的位子。 想当初在洛阳的时候,我都对其不屑一顾,但是现在咱们落难了,他却是来看咱们的笑话来了,而且还侧面地警告我,让我不要惹是生非,在背后给他使诈,他呀,是怕咱们在背后偷袭他呀!” 陈宫听了吕布的话语之后,便是捋了捋胡须,点头道:“这倒是有些不附和袁本初的性格,此人出身世家,家教甚严,按照说他不该这样的!” 吕布正在火气头上呢,听着陈宫这么一说,便是随口道:“哼哼!谁人是他袁本初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他的想法?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连他老娘都不知道,咱们又怎么知道呢?这人呐一天不见都有可能发生变化呢,更别说两三个月不见了!” 陈宫则是疑惑道:“难道那沮公与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恐吓主公,恐吓咱们吗?要是真这样的话,那他又为何多此一举呢?袁本初三路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其中一路就离咱们不远。 这个咱们是清楚的很的,不用他们来告诉我们的,我们也不可能主动去挑衅他们,谁人又会去做这无脑的事情呢?我猜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存在,或许咱们是看错了袁本初了!” 吕布把脸一横,亦是不屑道:“哼!我管他袁本初到底是何意,只要他招惹了我,威胁了我,那我日后定要他好看,哼!谁没有落难的时候,等到他袁本初有落在我手里的那么一天,我定然让他后悔不已!” 陈宫一见吕布这个样子,便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是了解吕布的,只要吕布心里认定的事情,别人是很难改变他的主意的,于是陈宫话锋一转,便是问道:“主公可探的刘玄德那边的意思?” 吕布听到陈宫谈到了刘靖,便是叹息了一声,一身好似瘫软在了椅子上,无力道:“哎!刘玄德那边也是犹如乌云遮月一般,让人猜不透他在搞什么呀,我今天同那诸葛孔明谈了好一会,他就愣是没谈正事儿,好说好道的随便聊了聊就完事了!” 陈宫听到这里,心里便是奇怪道‘这就奇怪了?难道那刘玄德与袁绍是串通好了的?应该不会,他们两个人现在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可是暗地里可是势同如水火,应该不会一个态度的!’ 陈宫心里疑惑刘靖与袁绍两者之间的关系的时候,同时脑海里不自主地回忆起了他与刘靖的那些‘往昔’,同时也对刘靖的人起了一丝丝的忧虑,按照他对刘靖的了解,刘靖应该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 所以,陈宫臆测着,这里面或许还有什么别的隐情,或许这诸葛亮有什么条件还未说出,亦或者这诸葛亮在故意与吕布兜圈子,亦或者是这诸葛亮有什么话不方便与吕布说明? 0126诸葛亮会陈宫(上) 陈宫想到这里,心里便是暗惊了一下,因为他是听说过诸葛亮这个人的,此人的才华更不用别人说明,他自然是了解的,正因为他对诸葛亮有些了解,陈宫才更加怀疑此次诸葛亮的行动。 按照常理说,刘靖是个宅心仁厚且颇有雄心大略的人,他不可能与一般的草头豪强相提并论,而且他身边的这个诸葛亮乃是有着经天纬地之大才的,这俩人凑在了一起,能做出平凡的事来吗? 再者说,那诸葛亮大老远的从冀州赶来,其中路途遥远,危险重重,他就是为了给吕布问个安好?有这个必要吗?有这个需求吗?所以说,这件事想来必有蹊跷。 陈宫在心里笃定此事必有蹊跷后,方才对着吕布开口问道:“主公,我觉得此事有些不对!” 吕布正是郁闷的时候呢,他听到陈宫发问,便是随意道了一句:“有什么不对?” 陈宫道:“难道这诸葛亮大老远的从冀州跑来,就是为了见主公一面?然后再踏上那千里之遥的归程?就这样罢了?” 吕布楞了一下,方才醒悟道:“噢,对了,还有一事我倒是忘记跟你说了,那诸葛孔明最后跟我提到要与公台续上一叙,这事儿我一气倒是给忘记了!” 陈宫疑问道:“跟我见面?诸葛孔明没有提及到底有什么事要见我?他见我又有何用呢?” 吕布嘿嘿一笑,便是解释道:“其实也不是诸葛孔明要见你,而是我有意提及的,因为我与他会面的自始至终,他都不给我机会提及粮草的事情,他的态度十分的友好,搞得我不好意思开口。 所以说,我才主动提及要他与你见上一面,公台你是知道这诸葛孔明的厉害的,我根本对付不了他呀,我在他的面前,是一个要求也提不出来呀,所以,讨要粮草的这个担子就落到了公台的身上了!” 陈宫听到这里也是明白了,原来这诸葛亮是有意而为之,他是故意不给吕布机会,从而调动起了吕布的积极性,主动的提及要我与他见面,此人可谓是聪明至极,实在是一个十分棘手的对手呀。 陈宫的心里回味了一番之后,也是知道了,接下来呢,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他呢,到底这诸葛亮的功夫如何之高,陈宫没有数,诸葛亮到底会与他提什么要求,陈宫也不清楚。 面对诸葛亮这样神一般的对手,陈宫需要做的本应该太多,准备的本应该太多,可是陈宫思前想后的想了许久,却是一点头绪也想不出来,既然想不出来,也就无需准备,既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做,那就索性什么也不去做。 陈宫按照吕布的意思,在晚上的时候,按照吕布与诸葛亮的约定,来到了诸葛亮的驿站,前来赴约,与诸葛亮见面。 诸葛亮是个十分注重细节的人,既然他已经约好了与陈宫晚上会面,那么他就必定会养好精神,在驿站安心等着陈宫的到来,所以,驿站里,诸葛亮的卧室内,被收拾的十分工整。 当陈宫进来的时候,也是对诸葛亮的细心与工整给惊讶了一下,他端坐在诸葛亮的对面,打量了一下诸葛亮,发觉此人的确很是年轻,而且,论人品与相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诸葛亮将茶水泡好,给陈宫倒满,请陈宫吃茶道:“茶水方热、正好,请先生吃茶!” 陈宫端起茶杯,放到了鼻子下面,轻轻的嗅了嗅,随后称赞道:“的确是好茶,闻其香便知其味道,绝非俗品,正与诸葛先生一般之高洁、雅致!”陈宫说完便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 诸葛亮待陈宫品完茶水,笑道:“公台兄之大名,响彻中原久已,亮早就敬仰大名,一直恨不得见,今天一见方才领略道公台兄的超然之处,公台兄雅量非凡,谈吐怡然,处处都彰显出一番过人之处!” 陈宫笑道:“诸葛先生谬赞了,咱们文人圈子当中,谁人不知南阳诸葛孔明的大名呢?我也是神往已久,可是一直没有时间,没有机会得见先生,今天,幸得先生来到这平原县,在下方才有幸一睹真颜呀,实在是三生有幸也!” 诸葛亮又是轻轻端起茶壶,给陈宫满上,和气道:“公台兄何必如此过谦,你我皆是同道中人,附送风雅,谈笑天地,乃是我们文人的专长,那些个虚名不提也罢!” 陈宫点了点头,对着诸葛亮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看了看诸葛亮,见到诸葛亮神态自然,气息匀称,方知其心性修养乃非常人所及,于是陈宫也不打算再与诸葛亮再笑谈风声,而是直接抛出了正题来:“诸葛先生的确是大贤之士,此时乃非常时刻,我就不与先生多做客套了,这次先生受玄德公之托付,来到我平原县不知所谓何事,还请先生直言相告!” 诸葛亮听到陈宫直接抛出了正题,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轻松道:“公台兄果然是快人快语,是个豪爽之人,既然公台兄的话问到了这里,那我也就不再拐弯抹角了。 实不相瞒,亮这次来到平原县乃是为先生解决燃眉之急来了,我知道吕奉先现在军中的当务之急是什么,所以,我来这里的目的并非是看热闹的,而是真的提供援助来了!” 陈宫听了诸葛亮的话,不禁惊讶道:“什么?提供援助?提供什么援助?先生此话......” 诸葛亮见到陈宫有些吃惊,便是和颜道:“呵呵,公台兄就不要隐瞒亮了,亮知道吕奉先军中缺粮,你们跋山涉水,千里徒行,一路上历尽了不少的坎坷与困苦,兵士们早已是苦不堪言,说是兵马困乏那是必然的,所以,亮这次来,只办实事,不说虚话!” 陈宫做梦也没有想到这聪明无比的诸葛亮,会这么痛快的答应个他们援助,这种‘幸福’好似来的太突然了点,有些超乎陈宫的预料了,所以,当陈宫听到诸葛亮说要援助他的时候,竟然有几秒钟愣在了那里。 待到诸葛亮笑呵呵地端起茶杯,对着陈宫请茶之时,陈宫方才醒悟过来,连忙端起茶杯,同时也忘记了茶杯之中那滚热的茶水,遂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当陈宫将茶水喝道肚子里的时候,方才觉察到那茶水的热度,就如同他现在的心情一般。 0127诸葛亮会陈宫(下) 诸葛亮知道陈宫此刻的心情,他也是明白陈宫那脸上所挂着的吃惊神色是由何而来,所以,诸葛亮一直未在说话,他只是笑颜看着陈宫,等待着陈宫的开口,等待着陈宫的动作。 陈宫依旧是对诸葛亮的做法感到一丝丝惊奇,他抑制不住内心的疑问,便是开口问道:“不满先生,我心里的确是有一个疑问,不问吧,心里闷得慌,问吧,却又是显得有些......” 未待陈宫把话说完,诸葛亮便是淡定地笑道:“公台兄若有疑问,请随意开口便是,亮能体会公台兄此刻的心情,人一旦有了疑问,还是问出来的好,如果兀自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陈宫对着诸葛亮露出了会意的一笑,遂即开口道:“不瞒先生,我的疑问也很简单,其实这话也不该问的,但是陈宫心里既然已经有了问题,就不吐不快了,请问先生,为何决定要援助我们的呢?” 诸葛亮想都没想,直接回道:“呵呵,公台兄这句话问得好,问的也在点子上,不错,你我未曾蒙面,也未有交情,所以说这援助并非是我所能够决定的,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我这次来,也只是传话的。 其实真正想要援助你们的乃是我家的主公,也就是刘皇叔,我家主公才是最终决定援助你们的人,到现在,公台兄应该十分明白了吧?不知公台兄听到我的回答之后,您心里的疑惑解开了吗?” 陈宫默然了一会儿,不禁喃喃道:“是他!是他!不错,也只有他能做出这样大义的事情来,也只有他才这么的有情有义,也只有他肯援助吕奉先,这个我早就应该知道的!” 诸葛亮听到陈宫的话语之后,却是立刻补充道:“公台兄的话差矣,我家主公此番决定援助吕奉先,其实并非是看在吕奉先的面子上,恕我说句实话,吕奉先的信用,天下间可是人尽皆知了,我家主公与他并无什么交情,所以,当然不会是为了吕奉先而来的。” 陈宫惊讶道:“那是因为?” 诸葛亮笑了笑,将身子往前稍微倾斜了一下,微笑道:“我家主公乃是看在公台兄的面子上才决定援助的,我家主公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公台兄在这里,我家主公才决定援助吕奉先的,这个前因与后果才是真的!” 陈宫听到诸葛亮的话语之后,不禁动容道:“这......这可让陈宫如何回报?这.....哎!我......我哪有这么大的面子呢!刘皇叔仁义至极,仁德大度,实乃非常人所能及也!” 诸葛亮道:“公台兄只说对了一半,我家主公仁德之心那是天下莫能与之及的,但是我家主公并非是一个爱心泛滥的人,我家主公援助别人,那也是看中了他们的确有需要该援助的地方才出手的。 如若公台兄不在吕奉先这里任职的话,那我家主公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做这千里送粮的辛苦事的,我家主公之所以要克服重重困难,前来援助公台兄,那完全是看重的公台兄的情和义!” 陈宫听着诸葛亮的解释,心里有些疑惑了,他扪心自问了一遍,他对刘靖哪来的情义可言呢?想当初在房子县,他也没有出手帮助过刘靖呀,今天可倒好,这刘靖一个劲儿的给自己人情,这难道不是在给陈宫一个无法还清的人情吗? 陈宫心里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他不想亏欠刘靖的人情,但是,此时此刻,他却是无法将刘靖的好心给拒之门外,因为,吕布此时此刻,太需要这份援助了,哪怕是一天的粮食,都能帮助吕布延续一天的希望。 陈宫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方才叹息了一声缓缓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请诸葛先生回去之后,回复刘皇叔,就说陈宫定然不会辜负刘皇叔的一番恩情,日后,若是再有机会,陈宫一定亲身去到冀州城,当面谢过刘皇叔!” 诸葛亮听后,便是哈哈一声爽朗笑道:“呵呵,公台兄的悟性极高,人也是极为爽快,我家主公临别前还有言在先,只要是公台兄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便是,我家主公能做到的,定会全力支持公台兄的!” 陈宫不禁拜首谢道:“刘皇叔帮扶之恩,陈宫已经没齿难忘,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能够给人施以援手的当真是情义之人,陈宫定会铭记在心,有道是大恩不言谢,这救助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一谢铭心,诸葛先生回去了,请务必要转达陈宫的一番谢意!” 诸葛亮笑道:“那是自然,公台兄的话,亮定会转达到位,请公台兄放心便是!” 陈宫心里已经没了脾气,也没了防线,刘靖对其这么好,他还能说什么,而且他现在已然自觉没有什么颜面坐在诸葛亮的对面了,于是陈宫抱手拜别道:“时辰已晚,陈宫不便叨扰,请先生早些安歇吧!” 诸葛亮心里也是明白,这事情既然已经办成了,这陈宫在这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况且,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还有什么可叙的?倒是不如早散场的好,于是诸葛亮也是抱手道:“天色已晚,想必公台兄来日军务繁忙,也是该早点回去安歇了,就此别过,咱们下次再见!” 诸葛亮送走了陈宫之后,便是回到了屋内,他看着那一杯残余的茶水,心里也是感慨不已,陈宫喝了他的茶水,就像陈宫接受了刘靖的援助一般,这件事做的的确是秒,妙的很,妙的很,诸葛亮在心里如是告诉自己说。 诸葛亮深知像陈宫这样的人,就不能直面做工作,因为他们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因为他们的聪明才智本就超人一等,所以,对他们只能智取,不能硬来,打感情牌,这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陈宫出了诸葛亮的驿站之后,并没有直接回道自己的府邸,因为他的心头已然还挂牵着吕布,因为他今天是带着任务来的,他是带着吕布的嘱托来的,既然事情已经办妥,他还是想着去吕布那里复命的。 此时的吕布当然还没有休息,虽然已是亥时四刻,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吕布府邸那大厅的灯还是亮着的,因为吕布正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一个消息,一个由陈宫发来的消息。 0128劝慰 陈宫来到了吕布的府邸跟前,一个守卫见到是陈宫来了,立刻凑上前来,躬身道:“拜见军师大人!” 陈宫没有说话,只是随手一挥,示意守卫免礼,遂对着那守门人问道:“将军安息了吗?” 那守卫道:“回军师的话,还没呢,听说将军仍在大厅里坐着呢,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搞得,将军就是不去休息,好似在等着什么似的,任凭别人劝说,他都是不听呀!军师来的正好,要不您去劝劝将军吧!” 陈宫看了看守卫,应声道:“好好站岗,若是再有人来拜访将军,别人就不要让他进来了!” 那守卫立刻抱手道:“是!” 陈宫遂即摇了摇头,迈开步子,大步向里走了进去。 吕布仍低头皱眉的端坐在大厅内,旁边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酒坛子,酒坛的一旁还有一个大碗,大碗的里面还有一点残余的酒,看啦吕布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人一旦心情不好,或者很闷的时候,喝酒往往是最好的释放方式。 陈宫看到吕布的时候,吕布的双眼已经很红了,不知道是喝酒喝得,还是其他的原因,只是,陈宫看到吕布的那个样子,心里也是有些无奈,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吕布的军师,他是必须得帮助吕布的人。 吕布见到陈宫来的时候,那略有些浑浊的双眼中,爆射出了一丝丝希望的光芒,他猛然间站了起来,三步化两步似地走到陈宫的面前,对着陈宫急切道:“怎么样公台?事情可办妥了?” 陈宫看了吕布一眼,遂即低下了头,就要往里面走,吕布一见陈宫这个样子,心里便是更加失落了,他以为陈宫把事情给搞砸了,于是吕布叹息道:“哎!世人皆是如此,大都是落井下石的人,谁还乐意雪中送炭呢?” 吕布遂即转过身来,用那迷离的双眼看着陈宫,忽然发疯似得笑了一阵,随后道:“哎!公台呀,也着实辛苦你了,目前这个形势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的,看来是老天爷要绝我吕布的,这怪不得别人啊!” 陈宫见到吕布这失意的样子,心里就想要说道说道他,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却是又被陈宫给咽了回去,因为,陈宫不止一次全说过吕布了,在京城的时候,陈宫就劝说过吕布不知道多少次了。 可是,吕布却是仍旧我行我素,到最后,才导致了兵败洛阳,狼狈而逃,所以,陈宫也是放弃了再劝说吕布的想法,他只是看着吕布道:“将军不必如此,咱们的粮草有着落了,士兵们又可以撑一段日子了!” 吕布本事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的,可是听到陈宫这么一说,便是猛然抬起了头来,望着陈宫惊奇道:“那刘玄德答应给咱们粮食了?” 陈宫淡淡道:“不错!” 吕布听到陈宫那肯定的回答,便是大声狂笑了三声,遂即感慨道:“我就知道公台不会失败的,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拿下那诸葛孔明的,哈哈......公台当真是我的大恩人啊!” 陈宫听到吕布口中的恩人二字,心里突然觉得一丝丝空落落的,不禁暗道,你说我是你吕布的恩人,那么谁又是我陈宫的恩人?恩人?怎样做,做什么事才可以称得上是恩人?既然一个人有了恩人,那他又该如何回报恩人? 吕布又来到了陈宫的跟前,醉醺醺地对着陈宫道:“公台呀,你当真是我的好军师,当真是我吕布的大恩人啊,哼哼,这次袁本初他小看了我吕布,在我吕布最困难的时候,还给我落井下石,日后,他要是落在了我的手里,在他危难的时候,你看我不好好的给他点颜色看看!” 吕布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怀恨之意,因为此时的吕布被仇恨充满了身心,他的脑子里只记得别人对他的坏,却是一点也没有记住别人对他的好。 陈宫心里想的是,人家刘玄德帮助了你,帮你解决了燃眉之急,你这里却是一个谢字都没有,而且,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找袁本初报仇,这样的人,怎么能干成大事呢? 处于自嗨中的吕布,把那番狠话说完之后便是低下头来,看了看陈宫,此时他才发现,原来陈宫一直都低沉着脸,好似心里面有什么不痛快一般,吕布也是止住了痛骂袁绍的话语,对着陈宫问道:“公台,这是怎么了?” 陈宫没有抬头看吕布,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没事,只是夜深了,乏得慌!” 吕布一听陈宫这声音便是知道有什么不对,别看吕布醉了,可是他也不是一个寻常人,他也是灵敏的很,于是吕布俯下身子,对着陈宫道:“公台,你且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那诸葛孔明给你出难题了?那刘玄德是不是还有提出过什么过分的要求?” 陈宫听到吕布的这声质问,心里也是莫名的升起了一团怒火,可是他并未喝醉,也是个明白人,当然不会同吕布说些过激的话语,因为他与吕布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所以他当然不会做也犯不着做什么有伤两者和气的事。 但是陈宫对吕布那恨铁不成钢的心恨却是又升了起来,他了站了起来,无奈地看着眼前正处于醉酒状态的吕布,苦苦道:“将军,你就听我一言吧,不要再仇恨别人了,如果你的眼里只是充满了仇恨,那么你得到的必然还是仇恨,于事无补的!” 吕布突然听到陈宫这么对他说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是想明白了,原来陈宫又开始对他说教了,吕布好事对陈宫的说教起了抗体一般,等到吕布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又是嘿嘿一笑,和气道:“公台呀,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呀,我又仇恨谁了?这恨字又如何说起呢?” 陈宫见到吕布这样样子,便是知道,他又要耍赖了,因为吕布这人聪明的狠,他句对不会和你硬碰硬地去吵架,因为他知道,陈宫是他的命脉之所在,如果没有陈宫,他吕布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所以,吕布是不会和陈宫翻脸的,他只会想办法回避陈宫,陈宫的话他当然是选择性的听,因为吕布毕竟也是个诸侯豪杰,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他自然也是极要面子的。 0129谋害之心 陈宫每当见到吕布这个样子的时候,心里的气儿可是更加大了起来,可是他也知道,这个样子劝说吕布是没有效果的,因为毕竟吕布还是在醉酒状态,陈宫明白,一个人怎么会相信一个人在醉酒的状态下所说的话呢? 于是陈宫便是萌生了退意,待到明日的时候再来同吕布说道、说道,于是陈宫站起身来对着吕布道:“将军,夜已渐深,不宜再商讨事宜,你也该早休息了,明日军务繁忙,有很多事还需要你去料理呢,有话,咱们还是明天再说吧!” 吕布也是个明白人,虽然喝醉了酒,但是也知道找台阶下,听到陈宫自己欲要告退,他也是笑呵呵道:“哎!今天公台做了一件大事,功不可没,今天太晚了,我就不再强留公台了,等明日,我再好好的奖赏与你!” 陈宫不再与吕布多话,便是一个抱手道:“将军早歇,陈宫告退!” 陈宫说完便是一甩袖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迈着急匆匆地步子,离开了吕布的大厅。 吕布笑咪咪地看着陈宫离开,嘴上又是喃喃道:“嘿嘿,这下又有粮草了,我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了,接下来我就慢慢的瞅时机,我就不信你袁本初没有失手的时候,等到你失手的那天,就是我吕布的报仇之时!” 诸葛亮将事情办妥之后,并没有在平原县多做停留,因为他知道,沮授回去了之后,定然将他去到平原的消息汇报给了袁绍,而袁绍是个有心计的人,而且他身边的许攸则是个狠角色,不能不防。 因为,从先前许攸设计想要谋害赵云与关靖的事情中,可以看出,许攸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而且,他同袁绍类似,乃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所以诸葛亮为了自身的考虑,也不能多做停留,当然,诸葛亮留在平原也已经没有了价值,所以他第二天一大早,便是拜别了吕布与陈宫,带着关羽回幽州去了。 袁绍在沮授回去的当天,便是收到了诸葛亮去到平原的消息,当时许攸也是在场,果不然,许攸一听诸葛亮来到了冀州,便是欲要对其下杀手,并且将这个想法通袁绍讲了出来。 袁绍虽然有胆识,但是他也不敢明面地与刘靖决裂,因为,他现在的对手是公孙瓒,只要刘靖不插手或者不明着插手,他都是有很大胜算的,所以,当许攸提出来要暗杀诸葛亮的时候,袁绍便是慌了,也不敢及时下令了。 许攸看到袁绍由于不定,便是催促道:“主公,大事当前,机会不可多得,你还在犹豫什么?诸葛孔明乃是刘玄德的第一谋士,不趁此机会将其截杀,断其一臂,如果错失次机会,恐不再来呀!” 袁绍则是冷静道:“子远,我深知你心,也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这事情事关重大,也关系到我与刘玄德的冲突,如果真的将诸葛孔明给截杀了,那么刘玄德定会勃然大怒,也定会兴师来犯,到时候,咱们可就十分的被动了,。 眼下咱们遥遥攻打冀州,还有公孙瓒这个头敌,切莫要再多生是非,再去招惹刘玄德他们了,这岂不是在给自己添乱吗?现在最好的办法是先稳住刘玄德,想办法不让他直接出手相助公孙伯珪,这才是头等要事!” 许攸急道:“哎呀,主公,都是这个时候了,咱们还顾虑什么?那刘玄德摆明了要出手相助公孙伯珪的,他们忌惮的并非是咱们侵占冀州,而是怕咱们攻下冀州之后,将其包围,随后再灭到他们。 现在刘玄德的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对主公的态度也是十分了然了,所以不管咱们怎么做,刘玄德必然会与咱们动手的,现在咱们与公孙伯珪的战事还没拉开,正是咱们偷袭刘玄德的好时候,只要击杀了诸葛亮,就等于断了刘玄德的一条手臂,定会让其痛苦万分的!” 袁绍道:“如果这样的话,那咱们与刘玄德那一战可就在所难免了,你能保证那公孙伯珪不会趁机来偷袭咱们?他公孙伯珪现在可是对咱们恨得牙根直痒痒呢!” 许攸摇了摇头道:“主公,那句不要再顾虑那公孙伯珪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皆知,现在有吕奉先在平原牵制着公孙伯珪,他暂时是不敢出兵兴战的,所以这才是咱们搞突袭的好机会,既然动不了公孙伯珪,就拿他刘玄德开刀好了!” 袁绍心里纠结的很,只见他脸色凝重,心里泛起了难来,许攸也是急在心上,却又奈何不得,只得不停催促道:“主公,您就不要再拖延了,赶快下令吧!等到诸葛孔明离开了冀州,咱们拍大腿也晚了!” 袁绍急的脑袋都大了,此刻只是感觉头轰轰转个不停,好似整个人都蒙了,他对着许攸摆了个手势,无力道:“子远,此事事关重大,请容我三思一下!” 许攸见到袁绍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无奈地很,但是他又有是没办法呢?作为人臣,他也是听从袁绍的命令的,而且作为出谋划策的人,他也是有所顾虑的,上一次暗杀赵云的行动也是他出的,最后还不是夭折地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许攸也是不再发话。 袁绍的心里其实是很复杂的,因为,他并不是不想除掉诸葛亮,而是因为他顾虑重重,他也是担心这次如果派人谋害诸葛亮,也想上次刺杀赵云一般失败,如果真的那样的话,那他可就丢大人了。 同样作为袁绍谋臣的沮授却是安静的多了,他就坐在袁绍的身旁,一言不发地看着许攸劝说袁绍,也是一个字也没说,因为,他现在关心的问题,并不是暗算不暗算诸葛亮的问题,而是这次仗到底能不能打的问题。 沮授是个现实的人,他从不去向往什么,他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大军已经集结完毕,那么要么就开打,要么就撤兵,因为这样僵持着,对袁绍自身并非好事。 可是,沮授的意见也是被袁绍给拖着了,因为许攸现在作为袁绍身边最吃香的人,他提的意见也是遭到了许攸的无视,当然许攸也没有对沮授的一见提什么看法,但是,许攸不表态,那就等于不支持了,所以,沮授对许攸的意见也没什么看法。 0130曹操上位 就这样,诸葛亮带着关羽,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幽州,刘靖见到诸葛亮平安归来的时候,心里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已经放下了,刘靖是个聪明人,他只是高高兴兴地为诸葛亮接风,但是,对诸葛亮的出使工作一个字都没提,因为,他相信,只要诸葛亮出马,事儿基本没有不成的,即便是不成,也用不着他问,诸葛亮自然会同刘靖说道清楚的。 就这样,在各方势力反反复复,纠纠缠缠当中,袁绍集结三军欲要攻打冀州的事情,一拖就拖了三个月,而吕布也是在平原县好好地待了三个月,这场旷日持久,引人注目的大仗,始终没有打起来。 但是,有一点,吕布却是在这个时候,慢慢地恢复了元气,等到吕布缓过了那口气儿来,他的野心又开始升起来了,人的膨胀欲望是无限的,在乱世,当一个人的欲望到达一个高度的时候,战势难免就会爆发了。 袁绍三路大军没打成仗,可是消耗的粮食委实不是小数,这些粮草多半是袁绍供应的,因为韩馥本就是投靠在了袁绍的帐下,而袁术则是袁绍请来的,所以,这粮草袁绍不出谁出? 在北方几股势力当中,就数刘靖的实力最夯实,而且也是得以稳定的发展,因为,他既没有劳民伤财地聚集军队,也没有处心积虑地算计别人,高内耗,所以他的发展还算是最好的。 而公孙瓒也好、袁绍也罢,以及袁术等人,他们几个其实是在不断的内耗与争斗中度过的,所以他们耗尽了不少的钱粮,弄得军士们也好生乏累,正因为一场大仗都没打,所以士兵们竟然有了打仗恐惧症。 而且还有许多人产生了焦虑不安的情绪或者是被害妄想症,反正这些备战的士兵,总有一个惴惴不安的心里,虽然兵者的天职就是打仗,可是他们却感觉等待打仗的日子里,却是要比打一场场硬仗都要难熬。 曹操虽远在司州,可是,他却是一点也没放过占领中部地区的想法,中部的那些个对手当中,不管是公孙瓒、袁绍、袁术以及张邈、陶谦,都是被曹操假想过作为敌人。 而曹操也是个治世之能人,他将郡内治理的也是井井有条,就如同幽州一样,曹操大力发展农耕与农桑,保证兵士的吃饭穿衣问题,俗话说得好,只有吃好了喝足了,才有力气去打仗。 所以,曹操治下的司州,整体上来说还算是太平一点的,虽然说边患之困每个人都是有的,但是在曹操的司州,还算是比较少的,他的邻居张邈与曹操的关系不错,两人也是没有嫌隙。 西凉的马腾与韩遂在追击吕布未果之后,也是被曹操给劝回了西凉,在西凉稳步发展去了,所以,整个洛阳周边,都是出奇的安全,出奇的安静,这也给曹操的发展带来了一个机会。 在这种形势下,曹操率先起了横扫周边的野心,因为他突然间得到了一张王牌,那张王牌便是刘协的出现,因为,就在刘协消失的两个月后,曹操发现了他,原来刘协一直没有走出司州,并未离开洛阳太远。 发现了绿鞋之后,曹操便是将刘协重新送回了洛阳,而在这个时候,王允又是想重夺大权,再次掌控洛阳,可是,当王允开始串联一部分公卿的时候,却是被曹操暗中杀害。 因为曹操经过这段时间的发展,身边的谋士已经慢慢地多了起来,诸如荀彧、荀攸、程昱等等,这些人可都是些胸怀经天纬地之大才的人,他们的智慧和谋略,再加上曹操的智慧与雄心,这可谓是如虎添翼了。 所以,在司州、在洛阳,一时间俱是都成了曹操的自家之地,乃恩格反对曹操的声音也是随着王允的被杀给压了下去,众人没有一个再敢站出来公然与曹操作对的了。 曹操掌控了洛阳,这是一个重要的导火索,也是掀起整个大汉王朝走向战乱与破灭的第一步,也是新的朝代更迭的开始,就这样,天下间的诸侯豪强都开始蠢蠢欲动,本就不稳定的局势越发开始混乱起来。 曹操掌控洛阳之后,便是接纳了谋士程昱的建议,逼迫刘协册封他为丞相,朝政大权就此开始落入了曹操的手中,而正是官职上的上升,加上身边智囊的充裕,再加上曹操兵精粮足,于是他就开始了扫荡群雄的开始。 曹操是个聪明人,他欲要扫荡群雄,用的当然不是自己的名义,而是用的天子刘协的名义,然后他给各路地方的封疆大吏们,下达了一道道旨意,命令各路地方刺史及具有代表性的豪强,将兵权逐步移交给朝廷。 曹操的心思不用多说,那些个诸侯豪强们个个都是人精,当然知道曹操这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才不会这么傻,他们才不会上这个当呢,于是乎,接连串通起来,一起对抗朝廷的指令,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是曹操的意思,并非是当今圣上刘协的旨意。 到最后,竟然有人直接上书刘协,直接开始参曹操了,因为山高皇帝远,那些个偏远的刺史、豪强们,可没有这么多的顾忌,只要是他们不爽了,随便他们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你比如说渤海的袁绍、青州的袁术,江东的孙坚、益州的刘焉、荆州的刘表等等,他们可都是资历或者实力都不逊于曹操的存在,而且离洛阳的距离也不近,所以做起事来,可就没有什么忌惮。 就是因为这几个人带的头,导致那些个小诸侯、豪强也是拒不执行朝廷下达的削减军队、逐步交权的旨意,这一下子就给了曹操征伐天下的借口,于是乎,曹操就开始了大杀四方的征程。 刘靖知道曹操当上了丞相之后,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因为此时的曹操已然不同于昨日的曹操,而且,刘靖也是吃惊地发现,这曹操的发展历程,竟然与华夏朝史书里记载的差不多,都是当上了丞相之后,开始挟天子以令诸侯。 而从此,大汉王朝真正的走向覆灭,天下大势也是趋于混乱,乱世的战火与纷争这才真正的开始。 0131开战 在袁绍与公孙瓒对峙的那几个月里,刘靖的‘粘杆处’也是没停下来,四处再为刘靖收集情报,其中就包括曹操新收的几位谋士,比如说荀彧、荀攸、程昱等等。 而且,在这个阶段,曹操也是收获了几员非常厉害的虎将,比如说许褚、徐晃、于禁等等。 这些人,刘靖都是知晓的,也俱是未立爱的一代名将,刘靖十分庆幸,他当初去到北平的那一趟,将典韦给收归了过来,典韦作为一员虎将,当然也是个非常厉害的存在。 曹操第一个出征的对象,乃是实力最弱,且刺史职位空缺已久的并州,并州之所以刺史一职一直空缺,那是因为当初吕布意欲去到并州任职,所以朝廷当中,无人敢与其争锋。 而到了后来,王允斗败吕布,吕布也是欲要去到并州的,可是,身在西凉的马腾与韩遂率先勾结好了并州的豪强边章,不给吕布几乎,于是吕布在赶紧向东逃窜而去。 话说并州豪强边章,并非并州刺史,而是并州的晋阳郡郡守,而边章本是西凉人士,因其当初追随马腾参与西征联盟讨伐董卓与李傕有功,被马腾举荐到并州任职,这才当上了晋阳郡守。 话说马腾、韩遂与边章本都是西凉的豪强,而且马腾属于最强悍的,但是,带了后来,韩遂与边章之间出现了间隙,边章本人也是有些孤傲,与马腾之间也是有了些许的隔阂,所以马腾才在给刘协的上书当中,举荐边章去到了并州任职,这也算是给自己排除了一个隐患,同时也将自己的一个人安插在洛阳周围。 边章十分满意马腾的安排,于是乎也就没有再继续与马腾、韩遂争执,反而是在并州的晋阳享受起了清福来,可是这边章毕竟也是个强人,他也是知道强兵练舞的重要性,于是乎,他在做郡守的那段日子里,也不忘记训练自己的军队。 就这样,在并州并无太大的豪强的背景下,边章逐步建立起来了边家军,而且在并州一扫各地的武装力量,成为了并州一哥,统领了并州群雄,一时间整个并州尽皆听从了边章的号令。 虽然说并州一直没有人代领刺史一职,可是,在并州的官场,基本上人人都知道这里是边章说了算,而且,边章的一句话,就像朝廷的圣旨般好使,因为,在强大的边章背后,还有更强大的马腾与韩遂给其撑腰。 曹操就是在这个大的背景下欲要拿下并州的,起先,曹操听从荀彧的建议,先是假借圣旨,派曹洪去并州出任刺史一职,统领并州事务,欲要从政务上下手接管并州。 可是,熟料,那边章乃是个油盐不进的人,他对于曹洪的苦苦相劝充耳不闻,仍旧是我行我素,任你曹洪如何发号施令,他边章总是与曹洪对着干,到最后,搞得曹洪头都大了。 曹操无奈之下,便是决定以武力解决并州之患,一心想要吞并并州,将自己的势力范围进一步扩大。 曹操派夏侯惇、夏侯渊兄弟统帅三万大军,分兵一路从并州西侧进入并州,然后再派许褚、于禁统帅两万大军从西侧进入并州,然后自己带着曹仁、徐晃亲自统帅一万大军,由中路进发并州。 曹操的三路大军形成犄角之势,左右相顾,俱有照应,形成了一张自南向北的大网,逐步扫清并州的各大小郡县,一时间,曹军所到之地之敌要么不敌,要么尽皆投降,一时间大有席卷并州之势。 身在晋阳的边章也是着急了,他立刻手写一封密信,派人送去了西凉,送给了马腾与韩遂,请求他们的支援。 马腾与韩遂一个在西凉,一个在雍州,都是离着司州不算是太远,可是他们听到曹操攻打并州的消息之后,都是恐慌不已,两个人赶紧聚集在一起,商议解救边章的对策。 熟料,就在此时,匈奴却是又开始兴兵滋扰西凉、雍州起来,搞得马腾与韩遂俱是头疼不已,于是他们又投入到了抵御匈奴的斗争当中。 其实这匈奴大军侵扰西凉与雍州,俱是曹操在背后操纵的结果,因为早在曹操大举进攻并州之前,就听从了谋士程昱的建议,派程昱去到了匈奴,鼓动了匈奴部落去滋扰西凉与雍州。 另一面,当西北的战势开始的时候,刘靖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曹操大举入侵并州的消息,就在刘靖筹谋一统东部地区的时候,与此同时,内忧外患的袁绍也是抓住了这个机遇,重新纠集了五万军马,同时发起了对冀州的进攻。 因为袁绍正处在一个军心动荡的时候,因为前期受到曹操、刘靖等人的实力制约,袁绍纠集的大军未能如愿发起进攻冀州的行动,从而导致了一系列的劳民伤财的征粮行动。 如果这场仗没打成,那么老百姓的怨声就会四起,人们当中大有不满袁绍的声音出现,所以袁绍肩上的压力也是着实不小,幸好,曹操率先撤走了兵马,改为去攻打并州去了。 由于曹操一时间腾不出时间来帮助刘靖挟制袁绍,所以袁绍也就得了空,可以大胆的去招呼公孙瓒了,可是袁绍是个小心的人,他也是为了以往万一,害怕徐州的陶谦和兖州的张邈会插手此事。 于是乎,袁绍又是给远在江东的孙坚送去了密信,并且派沮授又是亲自跑了一趟江东,去说服孙坚滋扰兖州和徐州,袁绍想让孙坚牵制住陶谦与张邈,然后自己方才可以大胆的进犯冀州了。 孙坚本身不乐意帮助袁绍的,可是他也是碍于他是袁氏一族的旧臣情分,最后,在沮授的劝说下,终于答应了帮助袁绍这一次,同时也是与袁绍越好,若是以后江东有难,袁绍也须得无条件帮助他孙坚一次。 最后,就这样,袁绍也是扫清了侵扰冀州的最后一个阻碍,剩下的阻碍,也就是最大的阻碍,就是盘踞在幽州的刘靖了,而袁绍对刘靖则是又恨又怕,可是袁绍最后还是抵不过民生的哀怨,因为声望只一个人的执政基础,一旦声望出现了松动,那么一场战争则是挽回民望的最好手段。 0132刘靖的心思 而且,袁绍身后还有一个强大的兄弟袁术在支撑着自己,所以,在深思熟虑之下,袁绍也是做下了最终的决定,他亲自率军攻打冀州,一心想要拿下冀州,同时解决治下民怨的问题,转移一下内部的矛盾。 刘靖本欲筹划大事的时候,却是看到袁绍率先沉不住气了,率军开始攻打起冀州来,而且身在平原县的吕布则正是养精蓄锐已久,此刻对东部的局势正是虎视眈眈的时候,刘靖细细分析之下,便是乐了。 因为刘靖知道,吕布早就对袁绍怀恨已久,而且,吕布等待这个机会,要比刘靖迫切的多,吕布没有一统东部的野心,他只是想找个机会狠狠的教训一下袁绍,同时也为自己寻找一个栖身之地而已。 于是,刘靖便是沉下心来,等待着一个更好的、更有利于他的机遇,并且同时,开始大幅度招募民兵,将其加以训练,同时下令蒲元全力打造兵械,用更好、更精良的兵械装备自己的军队。 同时,刘靖也是下令全郡,用官银收购粮食,并且开始屯粮,以作军事储备,因为刘靖知道,这仗一旦打起来,粮草才是决胜的关键,既然现在他有时间去准备这些,那么他就准备齐全了。 因为一旦战争打起来,各个方面都需要刘靖去统筹,而且,战争是无情的,真要是到了紧要的关头,就算是亲兄弟都未必肯出手帮你,所以,不管大小战事,你都需要亲力亲为,而且尽量要做到万无一失,将胜算放到最大,将失败的几率降到最低。 同时,因为还有些时间,刘靖便是想到了‘迁都’一事,因为刘靖在华夏朝的时候,对北京也是相当的迷恋,而自从他来到了这异世之后,心里对北京的那个向往依旧是没有减少。 而现在的北平就是华夏朝的北京所在之地,而这个地方也正好是属于幽州统属之下的州郡,所以,刘靖便是早就有了‘迁都’这个想法,不过,人常说搞政治的人物,都是十分讲究风水的,而刘靖也是如此。 因为,刘靖先前在华夏朝的时候,也是听说过很多人讲解北京的风水问题,而且,依照刘靖对历史的了解,这北京乃是六朝古都,历史上曾经有六个国家将北京作为政治中心。 他们分别是:战国的燕国,他的都城在今北京附近;金朝时,也曾将北京定为中都,定都北京;而在有史以来,版图最为强大的元朝也是如此,在元朝的时候,忽必烈也在北京定都,那个时候,北京被元朝称作叫大都,1368年才改大都为北平府; 而在1403年明朝皇帝权利交接的时候,明朝日后的第三个皇帝,也就是当时的燕王,日后的明成祖朱棣,为了登上王位,联合其他王公大臣,设计赶跑了他的侄子朱允炆,自己做了大明朝的第三个皇帝。 随后朱棣便是将他的封地北平府改为顺天府,也叫北京,再后来他把都城从南京迁到北京,从此以北京作为明朝的国都。 而再后来,在满清入关的时候,清朝的第三个皇帝,顺治帝入关之后,也把北京定为首都,随后开起了满清为期长达267年的对中原的统治,也是异族在华夏这片土地上统治时间最长的一族。 最后就是华夏朝的成立,到了那个时候,北京还是被称作北平,后来当政者将北平改为北京,并把北京作为新的国家的首都。 正是因为如此,刘靖才动了‘迁都’北平的想法,并且他也有想法,将北平称呼改为北京,因为现在是战乱时机,州郡的一切权利皆是掌控在刺史手中,未来的刘协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现在无人能够肯定。 就连刘靖也几乎认为,眼下这异世的政局走向,很可能就像华夏朝史书上记载的那样,走向乱世,大汉王朝从此一蹶不振,各路诸侯、豪强,皆是抓紧时间操练军队,组建自己的武装力量,扩大自己的底盘,建立自己的王国。 也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刘靖认为,一个州郡的首府,风水极其重要,因为历来封建王朝,都是极其讲究风水二字的,它甚至能决定一个人、一个家族、一个国家的兴衰。 刘靖知道诸葛亮对易经、风水、八卦研究颇深,所以,刘靖先是将自己的想法与诸葛亮讲了出来,出乎刘靖意料的是,诸葛亮竟也十分赞成刘靖的想法,并且主动请缨,要去北平勘察一下,刘靖大喜,遂派诸葛亮去到了北平,并且,此次护送诸葛亮的人,刘靖选择了赵云,不错,就是赵云。 此时的北平,郡守仍旧是徐庶在担任,而典韦与张六一仍旧在北平辅助徐庶,所以,诸葛亮此番前去北平,也有故友徐庶在,什么事情都好办的很,于是乎,诸葛亮轻装上阵,带着赵云便是踏上了前去北平的路途。 徐庶在北平也算是颇废了一番心思,在主薄马兵的帮助下,大刀阔斧地对北平进行改革,取得了显著的成效,连续除掉了四五个团伙势力,其中不乏黑白两道相互勾结的官商、世家。 徐庶之所以敢这么大手大脚的干,那完全是因为刘靖给他派驻了3000精兵驻扎在城外护航所致,因为刘靖心里很清楚,当今这个社会,只有靠实力说话,才最管用,对付那些贪官、恶霸,就得用强有力的手段去打磨他们才可以。 也正是由于城外的那三千铁骑驻扎在那里,徐庶也就有了底气,也具有了魄力放开手脚去大胆的干,所以,等诸葛亮来的时候,北平的官场风气已然已经改良了许多。 当然,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每一个城池都有他光鲜亮丽的一面,也有黑暗肮脏的一面,北平当然也是这个样子,但是如果一个人真想要去把北平的么一个角落给治理的光明如斯的时候,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诸葛亮来到北平的时候,徐庶早就带着一干官员在城门外恭候着了,因为早就有使者骑着飞马前去北平报信去了,所以徐庶早就做好了迎接诸葛亮的准备了。 0133疑惑 徐庶与诸葛亮的感情本就不错,两个人少年时便是已经相识,两人之间的感情非常不错,所以,诸葛亮这次来北平,徐庶也是十分地重视,立刻带了大队的人马,来到了城外相候。 等诸葛亮带着赵云来到北平城门前的时候,他们也只是两人两骑而已,两个人俱是十分质朴的样子,诸葛亮坐于马上,遥望着北平城们外那黑压压的一片人,不禁叹了口气。 赵云是个细致的人,他见到诸葛亮叹气之后,便是问道:“先生为何要停马叹息呢?咱们这都已经到达北平了,先生又为何止步不前了呢?” 诸葛亮淡淡地笑了笑,他看着赵云,轻声道:“子龙将军呀,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何止住脚步吗?” 赵云疑惑道:“先生莫要再考子龙了,我真是不知先生是何用意呀!” 诸葛亮将头一低,笑了笑,道:“哎!咱们主公一直勤俭有度,以身作则,他最反对的就是铺张浪费,最反对的就是讲排场、搞场面,没想到我这一来北平,这个规矩又要被打破了,我着实不敢做那破例的第一人呐!” 赵云听了诸葛亮的解答,心里不禁顿时升起了一股子敬佩之意,他对着诸葛亮抱手敬道:“先生当真是忠君事主第一人也,赵云从军多年,也是跟随了不少人,从未见到像刘皇叔以及先生这般以身作则的典范。 当真是令赵云大开眼界,叹为观止,如果那庙堂之上的每一个人都像刘皇叔及诸葛先生这般严以律己,克己奉公,那么咱们的大汉朝廷又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我可真是不敢想象了!” 诸葛亮叹息了一声,淡淡道:“子龙严重了,我之所以会这么做,那完全是因为受到了咱们主公刘皇叔的影响,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古以来皆是这个道理,一个无道昏君,怎能教出忠贤之臣呢? 咱们主公心怀大志,心胸阔达,心系天下,心系苍生,以人为本,以身作则,乃是为人之君的典范也,能够有幸跟着这样的人去做事,那也是咱们做臣子的荣幸,你说咱们安能不好好做事吗?” 赵云不住地点头,不停地说是,他等到诸葛亮说完之后,又是立于马上,远远眺望了一下北平城们,试问道:“那咱们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就在这止步,一直干等着吧?” 诸葛亮微微一笑,自信道:“不错,咱们就这样等着,哪也不去,他们早晚会派人过来询问原因的!” 徐庶正带着马兵及一干人等正站在城门外遥遥望着远处的赵云与诸葛亮,等待着他们过来呢,可是他们等待了一会儿之后,却是发现诸葛亮与赵云却是站在原地不动弹了。 徐庶的右手边还站着同样翘首盼望的张六一,另一侧还立着一脸兴奋的典韦,张六一兴奋,那是因为他有两三个月没看到诸葛亮了,作为常在刘靖身旁伺候的随从,张六一与刘靖身边的人都有些交情的,诸葛亮来了,他自然兴奋不已。 可是尽管张六一兴奋地伸长了脖子,翘首以待地等着诸葛亮到来的时候,他却是发现,诸葛亮却是在城门外500米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而且,还没有继续向前前进的意思,这一下可就让张六一纳闷地不得了了。 马兵疑惑地看着徐庶,心里好似在问‘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与诸葛亮的关系不是很铁吗?这诸葛亮怎么到了城门口了,愣是不进来了呢?’ 马兵的心里虽然思虑万千,可是话到了嘴边可就是另一个样子了,只听他对着徐庶疑惑道:“郡守大人,这诸葛先生到底是怎么了?他们怎么突然停下不过来了呢?” 徐庶也是自己问自己道:“这...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情况了?”徐庶自问的时候,也是看向了张六一,对着张六一使了个眼色,同时道:“小六子,你快去迎迎诸葛先生!” 张六一明白徐庶的意思,这群人当中就属他与诸葛亮熟悉了,而且,张六一的身份也好,脑子也好,都挺好使的,派他去探探情况,也算是比较合理的人选了。 张六一抱手唱了歌诺,便是走到一旁,牵过一匹灰棕色骏马,扬起手中的鞭子,快马向着诸葛亮飞奔而去。 诸葛亮见到张六一骑着骏马飞奔而来,便是笑着对赵云道:“子龙将军你瞧,来了个猴崽子,这小子,可是个机灵鬼!” 就在诸葛亮与赵云说话的时候,张六一也是骑着马,来到了诸葛亮的跟前,只见张六一立刻滚鞍下马,对着诸葛亮拜道:“诸葛先生在上,请受小六子一拜,小六子在这里有礼了!” 诸葛亮笑呵呵道:“呵呵,你小子呀,可真是越发精神了呀,看来你不在主公身边忙活,改道徐先生身旁伺候着,倒是得了空闲了,看来这段日子过得挺舒服啊!” 张六一嘿嘿一笑道:“嘿嘿,先生又在笑话俺小六子了,不过,我有个问题一直疑惑在心,还望先生赐教呀!” 诸葛亮笑了笑,随和道:“呵呵,你能有什么问题?是不是徐先生派你过来,问我为什么突然停在这里不走了?” 张六一嘿嘿一笑,腆笑着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嘿嘿,什么都瞒不过诸葛先生的慧眼呀,不过,小六子也是好奇的很呀,为何诸葛先生突然止步于此,而不向前了呢?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诸葛亮随意一笑,便是道:“呵呵,你小子呀,哪来的这么多疑问,我就告诉你吧,你回去告诉徐先生,让他将那身后的那批官员们都给我撤回去,只留下他与那主薄即可!” 张六一吃了一惊道:“先生此话何意?小六子着实不懂呀?为何要将那些出门迎接先生的人撤掉呢?难道......” 诸葛亮把脸一紧,略作斥责道:“你就不要多问了,事后你自然会明白的,你就这样回去复命便是,那里还有一棒子人等着你回话呢,别耽搁时间了,快去吧!” 张六一嘿嘿一笑,见到诸葛亮脸色严肃了起来,也是不敢再生贫嘴,一个骨碌爬上了那匹灰棕色骏马,扬起鞭子,猛地一下子拍在马屁股上,马儿嘶鸣一声,便是载着张六一绝尘而去。 0134原因 张六一回到了徐庶的跟前,靠近了徐庶,伸出嘴巴凑到徐庶的耳旁嘀咕了几句,只见徐庶眉头一皱,好似心里起了什么疑问,但是,徐庶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文武众官员道:“大家都等了许久了,想必也已经累了,你们都回去歇息去吧,这里由我和马主薄在就可以了!” 众官员一时间便是开始议论起啦,因为谁也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各自的心里都是装着一个疑问,所以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一句我一句地分析起来。 马兵看了看这群叽叽喳喳不停说话的人们,心里也是起了一丝烦躁,于是乎他就对着他们重复道:“既然郡守大人叫你们回去了,你们就回去吧,也不要再多问什么,这里有我和郡守大人就可以了!” 徐庶也是看了身后的众官员一眼,劝慰道:“我知道你们今天都是抱着诚心,前来欢迎诸葛先生的,不过,郡里还有许多要事等着你们去处理呢,这里就由我与马大人等候就是了,你们快回去处理政务吧!” 众官员也是一看郡守与主薄大人都开口了,他么也不再好多做停留,于是乎一个个便是悻悻而归,最后只剩下了徐庶、典韦、张六一及马兵四个人站在了那里。 诸葛亮在远处看到了众人退去之后,方才笑着对赵云道:“好了子龙,咱们该过去了,别让徐先生在那里等太久了,要不然人家又得说我摆什么高姿态咯,搞得徐先生都不好意思了!” 诸葛亮策马前进,缓缓地来到了北平城门跟前,随后,便是翻身下马,徐步走到了徐庶的跟前,抱手笑道:“元直,久等了呀,方才一事,亮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望元直海涵!” 徐庶与诸葛亮并非生分的人,见到诸葛亮说出客气的话来,徐庶也是打趣道:“呵呵,先生何故如此客气,先生此举必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庶自然明白,庶自从上次与先生一别,也有将近三个月了吧,自此对先生便是好声想念,为了等待见先生一面,庶即便是等上一天又如何呢?” 诸葛亮笑道:“呵呵元直果然是好心性,还是原来的样子呀!”诸葛亮将话一说完,便是指着马兵道:“想必这就是元直的左右手,北平的主薄马大人吧!” 马兵立刻抱手敬道:“诸葛先生在上,马兵有礼了,久闻诸葛先生大名一直未曾的见,今日有幸一睹真颜,可谓是三生有幸,令人欣慰呀!” 诸葛亮笑道:“孟方呀,你也就不必跟我说这些客套话了,你的事迹,咱们主公也是已经同我讲过了,你乃是名家之后,西凉的马寿成与马孟起不都是你的一族之人吗?” 马兵点头道:“诸葛先生所言俱是属实!” 诸葛亮道:“这也难怪了,西凉马家乃是名门之后,地处边关要塞,民风凶悍,多出将帅之才,马家有一支族人举家迁徙到了北平,也就是你这支了,出了文官,那也是值得庆贺的事情,望你再接再厉,更上一步,再创佳绩呀!” 马兵点头道:“诸葛先生金言妙句,马兵定会谨记在心,时候也不早了,诸葛先生还是早点进行吧,今天咱们就一切从简,不做什么安排,午饭,就在州府吃吧!” 诸葛亮道:“这才符合主公所提倡的节俭之风呀,不要大鱼大肉,只需粗茶淡饭,现在老百姓的日子过得不算太好,总算是能吃的上饭的,咱们也要身先士卒,做好表率呀!” 徐庶点头道:“不错,先生此话甚是,我再主公之侧的时候,也是每每见到主公宵衣旰食,粗茶淡饭,甚是清苦,我们做臣子的更是应该以身践行,学习主公的朴素精神呀!” 诸葛亮与徐庶徐步而行,并肩走入了北平城内,身后的赵云与典韦也是紧紧跟随,其后才是张六一与马兵,俱是打起了精神,紧紧地跟在了诸葛亮与徐庶的后面,聆听着他们的谈话与教诲。 徐庶安排的午饭吃的十分的简单,也就是米饭加上白菜、豆腐,再加上一碗热水,仅此而已,这就算是一般的士族人家吃的也比这个好,诸葛亮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这次北平之行他必须这么做。 饭后,诸葛亮与徐庶单独共处了一段时间,因为他要与徐庶沟通一下信息,共同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而这个信息只能有他二人知晓,一旦第三个人听见了都极有可能泄露出去,造成不好的影响。 这个信息是跟一个人有关的,这个人对刘靖来说十分的重要,而诸葛亮此行北平出了勘察北平的风水之外,还有一个任务,便是为了这个人而来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云。 因为诸葛亮得知袁绍开始攻打冀州的消息之时,他便是有一个预测,诸葛亮认为,此番袁绍全力攻打冀州,公孙瓒的胜算极为渺茫,如果公孙瓒遇到了紧急关头,那么赵云即会有很大的可能性被公孙瓒召集回去。 赵云是个忠义之人,一旦赵云接受公孙瓒的召唤,返回了冀州,那么赵云此番回去,便是凶多吉少,很有可能战死在沙场,从而去为公孙瓒的武断与好战而奉先出生命的代价,所以刘靖爱才,才不忍赵云白白送上性命,方才有此安排。 所以,诸葛亮这次才特地选了赵云为护卫,让其随他一同来到了北平城,只有这样,他才能将赵云带离幽州城,也只有这样,赵云才不会被公孙瓒寻到,既然公孙瓒寻不到赵云,那赵云就无需回冀州去冒这个险。 这样一来,赵云的性命也保住了,刘靖也不必难做,也不用为赵云担心,而且,一旦公孙瓒战败身亡,那赵云岂不正好名正言顺的归顺刘靖了,此举乃是最佳的选择! 当然这件事情不能够让赵云知晓,所以诸葛亮方才在未入城门的时候,让徐庶将众人都给支开,那并不是紧紧因为低调或者是讲究艰苦与朴素的精神,更重要的是,为赵云的到来而保密,因为北平城人事颇多,也难免有些公孙瓒的旧部存在,以免有人话多,讲出了不该讲的事情。 0135着急的公孙瓒 徐庶听完了诸葛亮的话语之后,心里方才醒悟过来,他看着诸葛亮惊讶道:“这子龙将军当真是何等的英雄?能够让咱们主公如此对待,如此器重,为了他主公可谓是颇费心血了!” 诸葛亮点了点头,笑道:“元直难道不知道,公孙伯珪先前有一支嫡系部队,名震天下,被人称为‘白马义从’么?这支部队所向披靡,经历过几十次大战,而未尝败绩,这是何等的英勇?” 徐庶点头道:“这个嘛,我倒是有所耳闻,不过,不是听说,这支部队现在已经快要被公孙伯珪给解散了?我可是听说现在的‘白马义从’连原先一半的战斗力都不到了,哎,可真是令人惋惜!” 诸葛亮笑道:“呵呵,元直呀,你只是知道其中之一,还有另一个方面的原因你还不知道呢!” 徐庶疑问道:“先生呀,你这是和我打的什么哑谜啊?有什么事儿你就快快告诉我吧,就别让我在这里犯迷糊了!” 诸葛亮微笑着看了看徐庶,遂即爽朗道:“其实,公孙伯珪的那‘白马义从’当初之所以如此厉害,那还是多亏了子龙将军,因为,‘白马义从’原先的指挥者,便是那赵子龙是也!” 徐庶惊讶道:“噢?竟有此事,那为何公孙伯珪要撤换了他?如此一来,那公孙伯珪岂不是糊涂至极了?” 诸葛亮摇了摇头,却是不紧不慢道:“那公孙伯珪即非糊涂也非无意,撤换掉赵子龙,那也是出于他自己的打算!” 徐庶道:“公孙伯珪并非是个鲁莽的人,他这样做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诸葛亮道:“据我了解,子龙将军是个刚直不阿的人,他是个忠君爱国的人,在他的心里,只有当今圣上最大,所以,子龙将军每每想的都是国家,都是皇上,而把公孙伯珪放到了第二位。 也就是这样,才惹得公孙伯珪有些不乐意,所以,时间久了,公孙伯珪便是以为赵子龙与他不是一路人,但是,公孙伯珪却是又离不开赵子龙,所以,公孙伯珪只能撤换下了赵子龙,换上了自己的亲信,却不能抛弃赵子龙,要知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呀,自那时起,‘白马义从’便是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变成了一支普普通通地部队!” 徐庶听了之后,不禁感慨道:“一个为人之主的人,如果不能虚怀若谷,心胸阔达,那么,他的心里必定容不下别人,如此一来,他就不能留住人才,成不了事,如此反复,失败乃是他逃不过的命运了,想必公孙伯珪定然也是这种人!所以,他最后也是难逃兵败如山倒的结果!” 诸葛亮笑颜道:“不错,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主公方才有机会,将子龙将军给借到身边来,如果公孙伯珪,于此一战中命损于此,那么,子龙将军就有可能直接留下来了,你说,这能不是一件好事吗?” 徐庶点头道:“或许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天意如此吧,既然老天有意如此安排,那大家顺从天意又如何呢?” 诸葛亮与徐庶谈论半天之后,与徐庶交代完毕,随后,便是让张六一领着自己,随后又叫上了赵云做陪同,一起去北平城转了益一周看风水去了,并且大体看过了几处位置。 赵云没有读过周易,也不熟悉风水,他跟在诸葛亮后面,也只是属于看热闹的人,但是,赵云的心里却是坚定不移的相信这风水二字的,因为古代的人,很少人不信风水,很少人不信神明。 就这样,赵云被暂时‘困’在了北平,外人也是很少有人知道赵云离开了幽州城,跟着诸葛亮去到北平的消息,这件事,只有刘靖以及极少数刘靖身边的人知道。 所以当公孙瓒的使者关靖匆忙来到幽州,请求刘靖增援且寻找赵云的时候,刘靖并未能直接让关靖见到赵云,因为,他现在的确也是够不到赵云,也不知道赵云目前身在何处。 看到关靖那十万火急的样子,刘靖便是哀叹了一声,安慰道:“关大人,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也是知道事情的紧急,但是,子龙将军的确与诸葛先生一同去到了别的地方,现在可能在北平,也可能在去的路上,也可能在别的地方,我都是说不准的。 一时间,我也是没有办法去找到他们,我只能派人赶紧去到北平,去那里打探一下情况,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希望,你也不要太过于着急了,急事急办也得有个过程啊!” 关靖慌张道:“那刘皇叔可有意驰援冀州呀,现在冀州的形势可是万分危急呀,我这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偷偷跑出来的,沿路尽是关卡、埋伏呀,那袁本初这次可是豁出去了,倾尽了全力来攻打冀州了。 眼下,能够就我家主公于水火当中的,也就属刘皇叔了,恳请刘皇叔再出手一次吧,这次乃是救命之大急,刘皇叔切莫要隔岸观火、袖手旁观呀,冀州的生死,就全掌握在刘皇叔手里了,我这里给你跪下了......” 关靖说着便是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双膝一弯跪了下去,刘靖也是缓缓地从桌子旁站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走到了关靖的跟前,伸出双手,将关靖给扶了起来。 关靖早就是激动不已了,眼下,眼泪都快要留下来了,的确,现在的情况很是危机,公孙瓒眼看就顶不住袁绍的强烈攻势,而且,公孙瓒又是个不会拐弯的人,如果公孙瓒最终不敌袁绍,那么公孙瓒就很有可能选择战死,而不会逃脱。 而在这个时候,能够敢于对袁绍硬碰硬的人,除了刘靖和曹操,似乎再也没有人有这个魄力了,确切的说是没人有这个能力敢与公孙瓒抗衡了,现在曹操正在忙于攻打司州,哪里还有工夫插手冀州的事情呢? 而目前,帮助公孙瓒最佳的人选,当属刘靖莫属,如果刘靖再拒绝关靖的请求,对冀州战事袖手旁观的话,那么,这一战,公孙瓒十有八九怕是要败于袁绍之手了。 0136机遇 所以关靖的心里能不急吗?这可是十万火急的事情,这次刘靖出不出手,可是直接关系到他们整个公孙瓒团队的生与死,所以,关靖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想办发将刘靖给说动,所以,下跪求生路,也就变成现实了。 刘靖是个理性的人,他对局势的观察还算是比较准确的,再加上‘粘杆处’传来的消息,刘靖就算是想不清楚冀州的战事也不行了。 现在正是袁绍与公孙瓒打的火热的时候,而且,也是两个人火拼最关键的时候,任何一方强大势力的介入,都有可能直接将其中一方带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不过,袁绍好在还有他的弟弟袁术撑腰,所以,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因为刘靖心里清楚,还有一个人未出手,而且,刘靖料定,此人必定会出手的,因为,此人恨公孙瓒的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公孙瓒,所以,刘靖还需要等,还需要忍耐,还需要蛰伏。 一旦这个记恨地袁绍都到了压根痒痒的人出手攻打袁绍了,那么袁术定会投入兵马,去援助袁绍,那么此人就会陷入与袁术的鏖战当中,那么整个冀州甚至加上青州,就会陷入水深火热当中。 这个刘靖等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吕布是也,而这个消息,也是诸葛亮临走前特地跟刘靖交代的,因为诸葛亮自打去到平原县见到吕布的时候,诸葛亮通过与吕布的交流得知,吕布已然将袁绍列为自己的潜在对手了。 而且,吕布迫切的希望得到一个机会,一个反打袁绍的机会,现如今袁绍无视屯兵在平原县的吕布,直接挥师攻打冀州,更是无形间小看了吕布,所以吕布的心里会更加气愤。 所以吕布要找个机会偷袭袁绍,那边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所以,刘靖不需要早出手,也不需要去和袁术交锋,所以,刘靖还需要等,尽管他现在很想出兵将袁绍、公孙瓒、袁术以及吕布等人全部拿下,但是他还得等,等一个最佳的出手时机。 不过,既然关靖都求他求到下跪的地步了,那么刘靖也不好意思不给关靖个答复,既然那吕布早晚都会出手,那么,吕布肯定不会看到袁绍将公孙瓒打败、打死的时候再出手,因为那是,吕布的出手早就没了意义了。 所以,刘靖预料,这吕布应该快要出手了,因为给吕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更何况,在吕布那里,还有一个用兵如神的陈宫,有了陈宫相助,吕布攻打袁绍的时间应该就在袁绍最弱的时候。 所以,刘靖可以拿吕布的出手,来给关靖吃个定心丸,于是刘靖便是真切地看着关靖,认真道:“关大人,你且不用着急,你家主公的援军不时就会出现,袁本初也不会逍遥太久,你就回去等着吧,等着袁本初遭到偷袭的好消息吧!” 关靖听到刘靖如此说话,便是以为刘靖答应出手相助了,便是破涕为笑道:“刘皇叔真的肯出手相助了?这可真是太好了,苍天有眼,果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在这里就先......” 关靖说着便是欲要个刘靖行大礼,再次跪下,刘靖那里还承受的起呢?因为并不是他出手,他当然不能在承受关靖的跪拜大礼,于是刘靖赶紧补充道:“关大人切莫再要行此大礼了,因为这次救你们的人,可能并不是我,极有可能是别人!” 关靖听到刘靖这么说,便是疑惑不已了,他心里不禁奇道‘刘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他出手相救,难道还会有别人吗?难道此时此刻,还有另外的人,敢于同袁绍硬碰硬吗?还有另外一人,敢冒着生命危险去与袁绍撕破脸皮吗?’ 关靖的脑海里想了一圈也是没有想到这个人到底是谁,既然想不出来此人是谁,关靖的心里当然就没有谱了,所以他此行的任务,还不算完结,所以他对着刘靖又是刨根问底道:“难道刘皇叔当真不打算出兵相助吗?不是我关靖说话难听呀。 这幽州与冀州乃是唇齿相依,紧密相连的两个州郡,一旦我们冀州沦为袁绍的属地,那么幽州的明天就更难过了,刘皇叔出手相助我们,也算是为自己的日后,做个保障呀!” 刘靖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还用得着关靖说明吗?刘靖仍旧笑颜道:“关大人的话有理呀,这个事情我的心里也是明白的很,冀州与幽州都给了刘靖不少的帮助,我也是从冀州出来的,对冀州也是颇有感情的呀。 所以,这次冀州之难,我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现在我的大部分将领都未在身边,一时间想要调集他们,也不是个易事,所以援助你们,尚需一点时间的!” 关靖听到刘靖松口答应了,便是急切道:“主要刘皇叔答应肯出手相助,那关靖肯定相信刘皇叔,我就知道刘皇叔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我就知道刘皇叔肯定会出手的!” 刘靖也是拿这个关靖没有办法,于是他也就摆了摆手,对着关靖应付道:“哎!你我唇齿相依,我怎能眼看着公孙伯珪这辛苦打下来的基业,毁于一旦呢?只是每个人都有些难言之隐的,关大人回去了,也好同公孙伯珪言明!” 关靖感恩戴德道:“刘皇叔之心,关靖定会铭记于心,关靖回去了定然将刘皇叔的苦衷转述给我家主公,我在这里就代我家主公再次拜谢刘皇叔了!” 刘靖三言两语的将关靖给送走了,而关靖自己还觉得他这次幽州之行除了未见到赵云之外,最重要的一件事也算是做好了,那就是请得了刘靖的援助,有了这个收获,关靖顿时觉得此行即便是没见到赵云也值了。 刘靖在关靖离开之后,便是立刻将关羽、张飞、简雍、张燕等人全部叫了过来,开了个五人会议,重点布置了一下关于目前战势的布防以及准备出征情况。 刘靖对着众人道:“眼下,冀州的战事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不管是公孙伯珪还是袁本初,都已经用尽全力了,现在的局势已然非常紧张,不管是谁,只要松懈一步,那便是会满盘皆输,同样,这次对咱们来说也是个机遇!” 0137有利的局势 张飞听到机遇二字的时候,顿时来了精神,他立刻抢先问道:“大哥,到底是啥机遇啊?难道是到了将袁本初赶出渤海的时候了吗?嘿嘿,俺可是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了啊,俺老张的手早就痒痒了,我早就看袁本初那厮不顺眼了,哼!这次我可得好好地教训教训他!” 简雍是个聪明人,他是知道刘靖的心思的,只见简雍呵呵一笑,便是对着张飞道:“翼德也是太过于心急了,主公只是说咱们有了一个不错的机遇,可是主公并未说要下令攻打袁本初呀,你且勿要着急,待会儿主公自由分说!” 张飞双眼一瞪,对着简雍问道:“宪和兄,俺是个粗人,说话心直口快,你若是看出了大哥口中所说的机遇,何不说来让大家听听呀,只要大哥高兴,俺就高兴,你道是也让俺也乐呵乐呵!” 简雍指着张飞道:“哎!真是拿你没办法呀,你呀,还不如不说话呢,主公一会儿定然会布置下来,等到主公布置完毕的时候,你自然什么都明白了,还用得着我献丑吗?” 张燕则是抱手道:“主公,我知道今天那公孙伯珪的使者关士起来了,难道主公真的要出兵相助公孙伯珪吗?” 关羽听到这里,也是疑惑道:“大哥,公孙伯珪此人是个善战且功利心极强的人,他也是没少做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事儿,此时此刻,也正是到了他冀州为难的时候,大哥要做决断,可得深思熟虑呀!” 刘靖点头道:“云长此话有理,我也是深知公孙伯珪的为人啊,不过咱们也不能不做防备,现如今局势虽然太乱,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崛起的好时机,所以咱们还须得提起精神,秣兵历马,时刻准备着出击!” 张飞听到要打仗,便是又来了精神,于是高兴道:“大哥,您就快点下命令吧,您说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咱们的军士早就手痒痒了,俗话说得好,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此时正好是练兵的大好时机呀!” 简雍也是点头道:“翼德的话有理,咱们手下招募的那些精兵与民兵,也是训练已久了,装备也算是属于上乘了,至于他们的作战能力,尚需一场战役测试,方能得知呀!” 刘靖环视了众人一下,笑了笑,慢慢道:“公孙伯珪与袁本初拼的越凶,局势对咱们便是越来越好,可是,现在还不是咱们出手的最佳时机,因为还有一个人没有出手,而这个人才是目前咱们最需要担心的!” 张飞靠近了刘靖,询问道:“大哥,敢问此人是谁?” 简雍用手捋了捋胡子,轻盈盈笑道:“呵呵,此人是谁不难猜想,而且也唯有此人才是咱们最大的心腹大患!” 张燕一皱眉,疑惑道:“宪和兄的话语有些耐人寻味,试问,当今天下,谁人还能给咱们主公带来威胁?恐怕没哪个人敢站出来说这个大话吧!” 简雍看了看刘靖,只见刘靖也是笑盈盈地看着他,遂即,简雍又是笑着看了看张燕,轻快道:“呵呵,此人虽说在实力上比不上咱们,可是此人却是咱们收割公孙伯珪与袁本初胜利果实的最大障碍,而且此人绝对不容小觑!” 张飞急道:“哎呀呀,我说宪和兄呀,您就别卖官司,跟咱们兜圈子啦,我么那都是带兵打仗的粗人,哪里动的这番心思呢?您呐,还是快点说出来吧,省得让人憋屈的慌!” 简雍笑呵呵道:“这个人自然不是别人,当属袁绍的弟弟,青州刺史袁公路是也!” 关羽听了之后,便是若有所悟道:“对,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要是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肯帮助他袁本初的话,那也就属袁公路了,其他人绝无可能出兵帮助袁本初的!” 关羽的话没错,关羽说得是事实,因为,以袁绍的为人来看,的确是没有结下几个有能力的盟友,而且,在如此战乱不堪的年代,谁人又乐意冒着生命危险,出兵加入到这战乱当中来呢?人们躲祸都还来不及呢! 张飞则是长舒了一口气道:“哎!我还以为是谁呢,你要是不说袁公路啊,我都想到吕奉先那厮了!” 张燕则是警醒道:“对了,吕奉先也是个隐患,不过他不是咱们的,而是袁本初或者是公孙伯珪的,因为,吕奉先被他们夹在中间,根本够不到幽州地界,即便是他对咱们有什么想法,也是鞭长莫及呀!” 刘靖笑着对张燕道:“对,你说的没错,吕奉先的确是个隐患,而且还是个不小的隐患,不过,他并不是公孙伯珪与袁本初两个人的隐患!” 张燕疑惑道:“主公的意思是?” 刘靖接着道:“吕奉先现在心里最最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袁本初是也,所以,吕奉先此刻最想打击、报复的人,定然是袁本初无疑,所以,公孙伯珪是不用担心吕奉先的!” 简雍不住地点头,随后接着道:“不错,吕奉先定然不会去对公孙伯珪趁火打劫,他当然会去找袁本初去算账,如果吕奉先抄了袁本初的后路,那么,袁公路必然会挺身而出。 如果吕奉先与袁公路耗上了,那么整个冀州才算是乱成一锅粥了,他们四个人谁也再无暇顾及别人了,而到了这个时候,只需要一个有魄力、有能力的人出来收拾残局,一战定乾坤了!” 刘靖笑了笑,他听着简雍这有滋有味的分析,便是感觉好似明天就要轮到他出手了一般,而这个最后的一战定乾坤,用的十分的恰当,让刘靖的心里不禁为之一震。 张飞则是哈哈大笑三声,站起来欣喜道:“嘿!大哥,这可真是上天赐给大哥的良机呀,如果真的如宪和兄所说,那么咱们拿下整个冀州,占据渤海郡,顺便也将青州给拿下,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当然不会,任何一场胜仗,都是由无数的白骨堆砌起来的,战争是残酷的,战争也是无情的,而且战争是存在着无数变数的,这一点刘靖是很清楚的。 0138预先布置 虽然刘靖不想做这个发起一场残酷战争的刽子手,刘靖也不想卷入这纷杂的战势当中,可是,现实容不得他去选择,现实容不得他去迟疑,因为,在这个无情的世界,实力就是一切,只有自身足够强大才能自保无事,今天你不去吃别人,那么明天你就会被别人吃掉,甚至连骨头都不剩下一点儿。 刘靖此时心里翻滚的热浪,一浪接一浪,永不停止地拍打在他的心房上,想当初在华夏朝的时候,那番曲折离奇的经历,又是浮现在了刘靖的脑海中,刘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心慈手软,也不能前怕狼后怕虎,对,一定要狠,只有心狠才能在这乱世生存下去,有道是人不狠,站不稳。 听了张飞的话语之后,关羽与张燕的眼神中也是泛起了一丝丝激动之意,他们三个人,六只眼睛都是激动地看着刘靖,等待着刘靖的发话。 只有简雍一副十分轻松的样子,因为,简雍知道,此时出了等待与忍耐,你再激动也是于事无补,因为,依照刘靖的性格来看,刘靖是断然不会去早下手的,唯有等机会成熟了,方可再做决断。 刘靖平复了一下心情,他顿了顿,稍后对着大家道:“机会是难得的,可是要把握好机会,那就更难了,对于接下来的硬仗,咱们要做好心理准备,也要做好实际的准备,只有这样才有取胜的希望!” 张飞听着刘靖的话语,一下子攥紧了拳头,激动道:“大哥,您就快说咋办吧,俺们都热血澎湃了,俺老张恨不得现在就带兵灭了那四个混蛋!” 刘靖看着张飞那热血的样子,便是高兴道:“好,三弟有这样的积极性,固然是好的,可是咱们不能打无准备的仗,现在你们各自回去集结自己的部队,让他们都做好战前准备,等待开战的号令! 另外,宪和,你去吩咐张无忌,让他派人前去前线多加打探,只要吕奉先出兵出击袁本初,袁公路出兵与其对战,那么就立刻派人前去北平,将战报报予诸葛先生,那时,就是先生回来的时候了!” 简雍听到刘靖提到诸葛亮的时候,心里猛然紧了一下,这感觉令他有些不太舒服,因为简雍发觉,自从诸葛亮来了之后,刘靖对他的倚重就变得少了许多,只要他听到刘靖对诸葛亮重视一分,简雍的心里就越发不是滋味。 可是,简雍毕竟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跟随刘靖已久的‘老人’,他当然还是要听刘靖的调遣的,于是,刘靖面不改色,抱起手来应了一声道:“请主公放心,此事我会办好的!” 刘靖本就是个细致的人,他也是一眼瞥到了简雍面上的一丝丝情绪波动,但是他也是没说什么,因为刘靖心里清楚,一个人一旦成了气候,手下多了起来,手下之间的明争暗斗,总会有的。 再加之先前,张飞也曾同他提到过,这简雍与诸葛亮好似有什么不对头,那时刘靖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一看,他们两人果然是有些事情的,不过,大事当前,刘靖也顾不得细查,暗道,等平定了冀州再说吧。 公孙瓒与袁绍的战势依旧十分的焦灼,袁绍集结全力,奋力一搏,也是没有给自己留下太多的后路,因为袁绍知道在他的身后,还有袁术为其把控,还有袁术为其挡牌。 而公孙瓒则是打的非常的吃力,因为他本就粮少兵寡,再加上三个月前,为了应付袁绍所统率的大军,给刘靖、曹操等人送去的粮食,他已经是耗费了不少的老本。 所以,当袁绍坐不住,亲自帅军攻来的时候,公孙瓒一时间也是乱了阵脚,所以他一遍仓促应战的同时,一边去寻求各方面的帮助,使者也是派出了一波又一波。 袁绍的大军本就是背水一战,所以说也是凶猛的很,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快要冲至冀州城,公孙瓒问询,也是惊吓的不得了,因为,此时,他派出去的使者当中,并未有一个人带回令人欣喜的消息。 正当公孙瓒万分着急的时候,关靖回来了,关靖的到来使得公孙瓒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一颗救命稻草,他面带欣喜之色,赶紧迎到了门口,见到关靖脸上带着一丝笑意,公孙瓒便是知道,事情可能有眉目了。 果不然,关靖一看到公孙瓒,便是抱手笑道:“主公呀,咱们有救了,咱们有救了!” 公孙瓒听到关靖如是说,立刻喜道:“士起当真不负众望,将此事给办好了呀,怎么样?那刘玄德答应出兵了吗?他什么时候出兵啊?另外子龙将军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呢?” 关靖回道:“回主公的话,关靖此次幽州一行只办成了一件事,另一件事却是么有办好,请主公责罚!” 公孙瓒奇道:“士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子龙不肯回来?还是那刘玄德非得半年后才肯将其归还?要知道这乃是危机时刻,我才要回子龙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违背誓约的!” 关靖摇头道:“并非如此,子龙将军没有回来,那是因为,我去到了幽州,根本没有见到子龙将军,我听刘玄德讲,子龙将军随同那诸葛孔明,早就踏上了前去北平的道路,此时他们到底在哪,谁人也不知道,不过主公放心,刘玄德已经差人去告知子龙将军了!” 公孙瓒放松了一口气,随后道:“那刘玄德可曾说过几时出兵?眼下袁本初那厮的大军,离冀州城不到百余里了,可是到了咱们生死攸关的重要时刻了!” 关靖眉头一皱,便是道:“刘玄德虽然没有定下具体出兵的日期,可是他告诉我,他定会将此事管到底的,因为刘玄德此人颇为信用,向来都是说一不二,他承诺的事情,没有食言过的!” 公孙瓒听到这里,心里反而一沉,随后他转过身来,向着屋内走去,关靖也是立刻跟了上去,公孙瓒无精打采地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一张座椅前,待公孙瓒坐定,关靖便是安慰道:“主公,目前的局势虽说是万分危急,可是咱们依旧是孤立无援呀,现在刘玄德既然开口答应了咱们的援助请求,那也总比没有的好呀!” 0139吕布的偷袭 此刻的公孙瓒只是感觉胸口发闷,四肢无力,胸口好似一块大石头压在了那里,让他喘息不过来,末了,他使劲地呼出了一口闷气,无力道:“哎!我就是怕他刘玄德此次食言呀,刘玄德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要清楚,可是这人总有会变得时候。 如果他守约九次,食言一次,那一次就是我们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没有了希望了吗?哎!难道是老天爷真的要灭我公孙瓒?难道我......难道我真的没有了挺过去的希望了吗?” 关靖看着公孙瓒如此发愁,便是立即安慰道:“主公不要这么悲伤了,实在不行,咱们可以撤出冀州呀,那刘玄德即便是食言,没有出兵,那咱们在向他讨要一个地方,暂时避难他也不会无情拒绝咱们的,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咱们避一避不就行了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保存一下实力,只要主公在,咱们亦是可以东山再起啊!” 公孙瓒听到关靖如此一说,两眼便是立刻瞪了起来,只见他大手一挥,立刻道:“哼!让我撤出冀州?再寄人篱下?博得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我做不到了,这次我定会与冀州共存亡!” 关靖此时也是无话可说了,因为他深知公孙瓒的脾气,而且,他此次幽州一行,也算不得成功,更别说圆满,所以,在关靖的心里,他便是觉得对公孙瓒的托付有所愧疚,于是他只是站在公孙瓒的身边,默默地低着头。 正在房间内气氛凝结,万分低沉的时候,门外兵士的一声‘禀报’之声,打破了这稍有的宁静。 公孙瓒无力道:“进来说话吧!” 那兵士匆忙而入,走至公孙瓒跟前,单膝跪地拜道:“禀主公,受到一则好消息!” 公孙瓒道:“此时哪里还有什么好消息,你勿要再胡言乱语,否则我可要拿你问罪了!” 那士兵抬起头来,高兴道:“回主公的话,有人出兵断了袁本初的后路了!” 公孙瓒听到这里,猛然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惊喜道:“什么!此事当真?” 那兵士兴奋道:“不错,这消息千真万确,目前袁本初已经派人赶紧去青州送信了,估计袁公路的援军不久就会赶来!不过这段时间,咱们冀州城的安全就有保障了!” 公孙瓒兴奋的不得了,只见他左手攥拳,猛地在桌子上捶了一下,恨恨道:“哼!我不仅仅要冀州城平安无事,我还要将袁本初趁机赶出冀州去,那偷袭的人我料定就是刘玄德了。 既然刘玄德大军出动了,那咱们也不要坐着死等,我们要趁机出兵,与刘玄德来个前后夹击,彻底的给袁本初一个重重的打击,我要让袁公路白来一趟,我要好好地出口恶气!” 关靖此时也不知道出手的人到底是谁,既然刘靖说过会帮公孙瓒的忙,那么这次出手的这个人,想必定是刘玄德无疑了,于是关靖也是高兴道:“对,主公说得对,咱们的精英部队全部集结在冀州城,是准备来守卫冀州城的。 现在既然刘皇叔出手偷袭袁本初后路,那咱们就与他来个左右夹击,趁机将袁本初的主力消灭,日后,他想要翻身都难了,这样一来,也算是扫除了咱们冀州最大的敌人了!” 公孙瓒没有迟疑,立刻吩咐左右道:“你们都给我分头行动,将范方、邹丹、严纲、单经、田楷以及田豫都给我招来,我要立刻清点兵马,分配工作,准备展开反击!” 话说吕布不顾陈宫的劝阻,一意孤行,亲率一万大军,偷袭了袁绍的粮草运输队,这样一来,更使得袁绍被动了,袁绍本来就缺粮缺的很,让吕布这一偷袭,搞得袁绍肺都快要气炸了。 吕布的偷袭,是袁绍没有想到,也是许攸忘记算计上的,所以,吕布的这一偷袭十分的成功,对袁绍的打击也是近乎是致命的,所以袁绍立刻派了十名报信的使者,分别骑了十匹宝马,带上了袁绍的亲笔书信,火速赶往了青州。 话说袁术本就想在青州躲清闲的,他本以为刘靖不会出手偷袭袁绍,所以他也不必出兵的,省得麻烦,不过他万万没想到,平原县还驻扎着一个吕布,而这个吕布又是对他袁氏兄弟颇有记恨。 所以,当袁术收到袁绍使者带来的密信的时候,心里的那个悔呀,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当初袁术答应袁绍在受人偷袭的时候出手相助,那时袁术也是有些敷衍的成分的。 因为,袁术认为那时还不是进攻公孙瓒的最佳时机,因为兵困粮乏,对袁家军来说不再适宜打仗,可是眼见着袁绍内忧外患比较严重,袁术也不得不勉强答应袁绍的请求。 当初,袁术就料定,刘靖断然不会轻易出手的,因为袁绍的身后还有他这个弟弟存在,一向做事比较稳沉的刘靖当然不会鲁莽行事,可是到了现在,袁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同袁绍一样,漏算了一个他们都忽视的狠人——吕布。 不过,既然袁绍的密信来了,就说明袁绍处在万分危急当中,他与袁绍一为兄弟,二为唇齿相依,互为屏障的盟友,所以说,两者也算是密不可分的,要不然,一旦一方出了事,另一方也就失去了一个有力的帮手。 所以,袁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对袁绍的危机坐视不理的,更何况,这次偷袭袁绍的并非一个强大的对手,因为在袁术的眼里,只有刘靖才算是能与其抗衡或者称得上算是强大的对手。 一个区区的万余人首领,从洛阳逃出来的吕布,袁术还真的并未将其放在眼中,因为,袁术手下同样有着雄厚的兵马,对于击退吕布,甚至是消灭吕布,在袁术的眼中,就如同一个大人与一个小孩打架一般轻快。 毕竟袁术有人数上的优势,他整个青州民兵预备役,加上正规军,总共约有十万余人,正规军约么有五万余人,对付只有万余人部队的吕布,袁术自问,他能有输掉的希望? 于是袁术立刻对着兵丁道:“来人呀,快去将纪灵将军给我招来,我有要事要与他相商!” 袁术身旁的一个兵丁作揖回道:“是主公!”说完,这兵丁便是速速退去,传话去了。 0140纪灵大败 同时,袁术走到文案旁,提笔就写,顷刻间便是将一封密信写好,又是将其交给了袁绍派来的信使,并且谨慎叮嘱道:“你回去了一定要将此密信亲手交给我大哥,并且告诉我大哥,就让他安心的和公孙伯珪打吧,后面有我呢,我这就派出大将前去阻击吕奉先!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形势危急,你快点回程吧!” 那信使唱了个诺,对着袁术行了个大礼,便是急速离去了。 吕布偷袭了袁绍的粮草运输车队,截获了不少的粮食,这让他很高兴,而且吕布并没有打算停手,因为他想趁这个机会将渤海郡给占领了,同时,将袁绍消灭或者赶出渤海郡,这样一来,他就坐收了渔翁之利,将渤海纳为己有。 所以,吕布便是在半路上安营扎寨起来,然后命令伙房给将士们用截来的粮草做点好吃的,以养足精神,准备接下来的硬仗,因为吕布知道,接下来,袁术有可能前来援助袁绍,所以他得做好应对的准备。 而且吕布还有些预感,那袁术应该不会同他拼命,因为北方还有刘靖虎视眈眈地看着渤海这个地方,而袁术是个自私的人,他不会为了袁绍去拼命,如果个袁术点苦头吃,说不定他就会撤军的。 吕布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打算,方才敢不顾一切的出兵,方才干放手一搏,博得一个占领渤海的机会,从此,再打一个翻身仗,从此,他便又是一个地方的豪杰了,他又有了征战天下的资本。 陈宫虽然劝阻吕布不成,可是他再怎么说也是吕布的军师,吕布不管做什么事,只要涉及到打仗的问题,陈宫总会跟随在他左右,为其出谋划策的,所以,抢得粮食之后,吕布便是将陈宫叫到账中,密议起来。 不久之后,吕布便是与袁术两军对垒起来,因为袁术的轻视,加上纪灵的傲气,他们完全没有将吕布放在眼中,于是,袁术大军便是对着吕布的布防开始猛攻起来。 俗话说的好,骄兵必败,纪灵亲率一万五千大军攻打吕布的阵营,可谓是信心满满,但是,令纪灵没想到的时候,整整过了三天,吕布的防线仍旧没有被攻破几个。 因为战场上有句名言,乃是出自春秋鲁国大夫曹刿的‘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纪灵一鼓作气没有攻破陈宫所部下的防线,心里就已经开始着急了,一个主帅,若是心里犯了难,那么他在情急时刻,就会很容易做出不当的决断。 陈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等到纪灵撤军休息的时候,给吕布提议,全力出击,趁机攻打纪灵。 吕布听从陈宫的建议,待纪灵刚刚扎下营帐,还未等他喘息片刻,吕布便是带着一批精英部队,踏着夜色前来袭营,纪灵是个带兵的将军,本就谋略欠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吕布还敢主动出击。 所以,当天晚上,纪灵的巡防还是比较松懈的,再加上,将士们攻防都攻了三天了,身心难免都有些疲倦了,大家本来是想暂时停下来先休息休息的,于是乎整个纪灵的营地,军士们皆是松散一片,毫无防备之心。 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吕布带着高顺及张辽,统帅一千‘陷阵营’加上两千精兵杀奔至纪灵的大营而来。 是夜,月黑风高,天空一片灰蒙蒙的,纪灵的营地遍地都是横七竖八的休息中的军士,他们当真是太累了,也都想美美地休息一下,所以,谁人都不曾带着刀枪器械。 正在这样安逸的时刻下,吕布的大军犹如天兵下凡,突然而至,等到守卫的将士看到吕布大军的火把的时候,已经晚了,敌军袭营的消息,刚刚传到纪灵的营帐之中,纪灵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应对策略,便是听到外面传来了阵阵喊杀之声。 纪灵大惊,连忙将盔甲穿戴在身,带着一帮子贴身护卫来到了营帐外面,此时只见眼前不远处火光阵阵,一大批吕布军队对着袁家军肆意的屠杀,而袁家军并非是一般的无应对能力的军队,慌乱之余,后面的人也是有很多人陆续武装起来,仓促应战。 纪灵遂即拔出身上所佩戴的宝剑,大喊一声:“兄弟们,拿好兵器,随我诛杀三姓家奴!”,遂带着一队护卫,冲杀上去。 这一战可谓是惨烈无比,而纪灵一方的损失无比的巨大,因为他们是仓促应战,营地前面的那些军士,如同小鸡一样,手无寸铁,没有武装,只得任人宰割,吕布与纪灵交锋时长多打一个时辰,砍杀了纪灵小半数兵马之后,方才带着将士们平安撤离。 纪灵带着军士用损伤一半的代价,算是死守住了营地,可是这伤亡人数,可谓是令人震惊,这也是纪灵带兵以来,损失最为惨烈的一次,纪灵也是为他的傲娇与轻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纪灵惨败的消息迅速传回了青州,袁术听闻之后勃然大怒,遂令张勋统帅五千精兵,星夜前往前线驰援纪灵,并且令张勋给纪灵带去了责问书信,对纪灵痛斥了一番。 这次,纪灵便是不再敢轻视吕布,不管白天还是夜里,都是命令军士披挂和衣而睡,且严加防范、自信巡防,每个人都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防范吕布再次来袭。 吕布好似也应了纪灵的心,接连三天,都没有前来偷袭纪灵的军营,直到第四天,张勋所统率的五千精兵赶到,纪灵方才放松了一口气,他那紧绷的神经方才舒缓了一些。 张勋与纪灵的关系虽然说不上是多么的好,可是也不算太差,眼下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强敌,那便是吕布,若是放在平常的话,张勋肯定会借着袁术训斥纪灵的书信,前来对纪灵嘲讽一番的,可是这次,张勋却是没有。 因为他们都是将帅之才,他们都知道,大敌当前,最需要的是团结,只有团结才能共同抗敌,否则,他们早晚都会兵败于他人之手,所以,张勋来的时候,并没有将袁术的训斥信给纪灵看,而是直接与纪灵商议起了对敌之策。 0141开战之前 吕布因为听从陈宫的谋略,从而取得了一次大胜,心里自然是非常开心地,此时,他即偷袭了袁绍,令袁绍心里恨得直痒痒,却是对他又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同时又痛击了袁术,令袁术损失惨重。 在吕布看来,这仗打的可真叫一个爽,虽然他损失了不少兵马,可是,吕布心里的那口恶气,却是呼出了不少,此时,他正在军营中犒赏将士,并且同陈宫商议接下来的进攻策略。 这一系列的战况消息,被刘靖的‘粘杆处’探查的可谓是清清楚楚,并且,张无忌也是及时的向刘靖汇报了战况,刘靖对于前线战事也是了如指掌。 当刘靖了解到吕布与纪灵、张勋开始打攻坚战的时候,他知道,机会来了,是该到了收割一波胜利果实的时候了,于是刘靖将张无忌叫到了跟前,对着张无忌吩咐道:“你立刻派人去北平送信,将诸葛先生给召回来,记住要用八百里加急!” 张无忌领命道:“请主公放心,属下这就去办!”张无忌把话说完,便是看了看刘靖,好似有什么问题要问,可是话到了嘴边好似又被他给憋了回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靖觉察到了张无忌的异常,便是询问道:“无忌呀,你有什么事要说吗?有话就说,不要别再憋在心里!” 张无忌这才试探道:“主公当真是明察秋毫,无忌的心思果然躲不过主公的慧眼,无忌只是想问一下,子龙将军是否也要同诸葛先生一道给召回来?” 刘靖还以为张无忌心里有什么事情呢,听到张无忌如是问,刘靖便是爽朗道:“叫子龙回来吧,留他在北平也没什么用,我正要用他去攻打袁本初呢,此时正是他回报公孙伯珪的最好时机呀! 对了,你去北平的时候,带上张郃吧,让他去代替典韦护卫元直,将典韦也给我召回来,就说我对他另有安排,将张郃与那三千精兵留给元直就行了!我相信元直会利用好张郃与那三千精兵做好事情的!” 张无忌抱手道:“是!无忌这就去办,属下告退!” 刘靖之所以将张郃给调往北平,那是因为,张郃虽然是一员虎将,可是他毕竟是新投降的人,难免会有顾念先主的情分,此次出征袁绍大军,难免会碰到韩馥的,所以,刘靖将张郃支开,也是不无道理的。 而将典韦给召回来,那更是刘靖打算启用典韦了,因为接下来的仗乃是一场硬仗,虽说刘靖已经有了不小的胜算,但是,刀枪无眼,战争是残酷的,他必须给自己找一个极好的守卫才是。 刘靖待张无忌退去之后,又是对着门外人道:“来人呀!” 一个兵丁听到刘靖的召唤,一下子闪了进来,单膝跪地,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刘靖吩咐道:“你赶紧去把云长、翼德以及张燕给我叫来,顺便也把宪和一起给我叫来!” 那兵丁唱了一个诺,便是一个拜首,匆忙离去办差去了。 此刻,刘靖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激动的意思,因为他已经决定出手了,因为现在已经到了出手的最佳时机了,袁本初正处在最为虚弱的时候,可以说只要一击即溃,所以,一直困扰刘靖心头许久的大事,终于有了解决掉的希望。 而且,公孙瓒那边也是最为虚弱的时候,只要消灭掉了袁本初,公孙瓒已经不成气候,到那个时候,想要将其彻底消灭,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刘靖的心里已然做好了最后的决定。 虽然这种手段有些不太光明,可是在这乱世,在这人心不古、尔虞我诈的乱世,只要谁能最后登顶,历史就会听从谁的手笔,刘靖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刘靖现在,早已是脱胎换骨,将思想给洗涤一新了。 况且,现在的情况更要比先前更加的有利,因为吕布在冀州与青州交接的地方,成功的阻击了袁术大将纪灵与张勋,双方都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只要刘靖收拾完了袁绍与公孙瓒,再长驱直下,直接灭掉吕布与袁术,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说,现在才是一个潜在难逢的好时机,况且,如果刘靖再不出手,那么就会落后于曹操了,因为,根据‘粘杆处’掌握的信息来看,曹操现如今已经占据了并州大部分,已经将边章逼到了最北边,相当于将边章逼入了死角。 而边章的援军马腾与韩遂也是被匈奴王死死的缠住了,由此情形来看曹操拿下并州,也是瞬息之间的事情了,曹操一旦拿下了并州,下一步便是有三个方向,一个是向西,进军雍州与西凉;或者是向东,进军兖州与冀州;亦或者是直接进军荆湘地带。 不管曹操进军何地,刘靖再不行动,恐怕都会落于曹操的后面,长此以往,刘靖就会慢慢失去同曹操抗衡的资本,然后,局势就越发不好收拾,到最后,难免就会受人掣肘,陷于极度被动的局面。 况且,刘靖的雄心壮志一点都不输于曹操,他们两个人也都是惺惺相惜的患难之交,对于彼此也都是十分的了解,所以,刘靖无数次告诫自己,他一定不能落后于曹操。 受到了刘靖的召唤,关羽、张飞、简雍以及张燕等人也是火速地赶到了州郡府,来到了议事厅,等候刘靖的吩咐。 刘靖看到大家都来了,遂即招呼大家坐下,随后他开口道:“目前的形势想必你们都知道了,现在也是到了一个绝佳的时期,对咱们来说,出手的时候到了,我的计划是先取袁本初,再取公孙伯珪,随后再南下袭取袁公路以及吕奉先!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都说说!” 关羽率先开口问道:“大哥,如此之大的行动,难道诸葛先生不参与吗?” 关羽问完之后,张飞也是同样的点了点头,因为现在所有的人,都被诸葛亮的智慧与计谋个折服了,所以,一旦有什么大的行动,大家一致想到的谋士,非诸葛亮莫属了。 而简雍也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的,因为,刘靖开这个动员大会,诸葛亮不在场,好似是有什么原因的,或者是另有什么别的隐情?简雍不知道,但是他又不愿意开口发问,听到关羽开口了,简雍也是松了一口气,只见他静坐在那里,等候着刘靖的回答。 0142东风已到 刘靖淡淡的笑了笑,随口道:“这么大的行动,当然少不了诸葛先生了,只不过他现在还在北平郡,想要回来,最快也得一两天的时间,所以,我先同大家布置一下,咱们做好了准备工作,等诸葛先生回来了,咱们就立刻行动!” 张飞不禁热血沸腾起来,只见他攥起拳头,兴奋道:“嘿嘿,大哥,俺老张等待这天等了好久了,咱们可是有好久没有打仗了,一旦闲下来倒是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咱们都在这里待多长时间了,可算是让咱们等来了好机会,俺老张恨不得现在就带兵出去厮杀,去疆场驰骋呢!” 张燕也是双眼露出激动的神色,他接着张飞的话茬继续道:“对呀,咱们原先习惯了打打杀杀的日子,一旦闲了下来,每每都是小打小闹地操练,并无真枪真刀的拼杀,手都快生疏了!” 刘靖笑了笑,点头道:“所以你们接下来就到了用武的地方了,现在你们各自上报一下你们所统率的兵马情况!” 关羽点了点头,率先抱手道:“大哥,现在云长统领百炼骑兵八千二百三十人,普通骑兵三千零七十人,共计一万一千三百人!” 刘靖点头笑道:“好,好,咱们的重骑兵可谓是发展迅速,装备百炼钢刀的精兵也是将近万余人了,这是个好消息,云长你功不可没呀,好,好,下一个!” 张飞点点头继续道:“大哥,翼德统帅百炼步兵精兵一万两千四百人,普通步兵一万五千三百余人,共计两万七千七百余人!” 刘靖亦是点头赞道:“好,好,翼德重步兵训练的也不错,辛苦辛苦!下一个!” 张燕拱手道:“回主公的话,张燕统帅步兵两万六千八百余人!” 刘靖笑道:“张燕最近训练将士们颇有用心,也是辛苦啦!” 张燕立刻道:“职责所在,这都是主公领导有方!” 简雍也很是欣喜道:“主公,咱们的民兵预备役也是将近两万余人了,他们虽然是分布在各处州郡,但是在非常时期集结起来的话,也并非难事!” 刘靖点头道:“好,好,兵强马壮乃是稳固政局之本,这个道理乃是千古不变的真理,现如今咱们养精蓄锐、韬光养晦已久,各路军马均是已成气候,接下来攻城略地,一同中原北方,那也是指日可待的了!” 关羽抱手道:“大哥说的对,现在就等诸葛先生回来了,诸葛先生一到,就是咱们为国除贼、惩奸除恶、平定天下的大好时机!” 诸葛亮在北平本就是为了将赵云给引开,同时来北平看一下当地的风水及徐庶的改制情况,做好后续‘迁都’的准备,等到张无忌派人来传信的时候,诸葛亮的工作也算是只剩下收尾工作了。 诸葛亮同徐庶密议了一下北平城中一些地方的改建以及整治情况,同时又给徐庶做了不少的建议,随后,便是告别了徐庶,带着赵云、典韦立刻启程,星夜赶回了幽州城。 诸葛亮的到来,可谓是一切具备,东风已到了,赵云与典韦的到来,更是令刘靖非常的欣喜,尤其是典韦的到来,先前典韦并无带兵打仗的经验,可是,他却是有一身万夫莫敌之勇,只要你利用得当,必定是一个强有力的利器。 对于典韦的认知,其他人可能都不曾知晓,但是刘靖却是深知不已,所以,当典韦随同诸葛亮回来的时候,刘靖还特地同众人介绍了一下典韦。 而典韦作为一个穷苦出身,并无身家背景,却是被刘靖如此其中,他能不感恩戴德吗?不用刘靖多说什么,典韦早已是感激涕零了,一个劲的对刘靖行使大礼,并且一表忠心。 刘靖当场封典韦为亲身侍从,统领刘靖护卫军三千兵马,以此来显示刘靖对典韦的信任与其中,这更使得典韦无言以对,甚至激动的典韦都哭了出来,典韦自问天不怕、都不怕的一个大男人,此刻竟然激动的都哭了,足以显示他此刻的心情。 刘靖又对赵云诉说了冀州之危,并且告诉赵云道:“子龙将军,现如今袁本初攻打冀州来势汹涌,大有势在必得之势,我与公孙伯珪虽说交情不深,可是既然他是你的主公,你定然会去替冀州解围。 既然子龙飞去不可,那我也就豁出去了,现在我已借三军,准备出动,一起帮助子龙将军解冀州之围,替公孙伯珪赶跑袁本初这个虎狼之师,助子龙将军一臂之力!” 赵云感激不已,立刻跪拜道:“刘皇叔待子龙甚厚,子龙虽肝脑涂地也无以为报,刘皇叔待子龙之心,亲如兄地,恩如父母,子龙当真是无法报答,子龙在此立誓,此次冀州之围若解,子龙愿以子龙后半生为报,全力辅佐刘皇叔,以来报答刘皇叔的大恩、大德!” 刘靖立刻伸出双手将赵云扶起,亲切道:“子龙将军何必行如此大礼?以后子龙之事便是我的事,我欣赏子龙将军,为子龙将军以及冀州的父老乡亲做点事又有何妨呢?” 赵云听了刘靖的话语之后,更是感恩戴德,无法言语,自此,赵云的心里便是笃定不移的立下了跟随刘靖的主意。 诸葛亮与刘靖会晤之后,便是被刘靖正式拜为军师,从此真正成为了刘靖身旁的第一谋士,也开始了他谋定天下,惊世骇俗的不朽传说。 刘靖将军权处置大任全部委任给诸葛亮,也将将帅挂印交给了诸葛亮,一切军事行动,皆是以诸葛亮调度为主,就连刘靖都是率先表态,一切听从诸葛亮调遣,足可见刘靖对诸葛亮之信任,也足见刘靖用人之真诚。 诸葛亮手执军令、玉玺,开始调兵遣将,众人皆是抖擞精神,等候调遣。 诸葛亮对着众人道:“现如今,袁本初大军已经屯聚在广川,目前约有三万不到兵马,皆是人困马乏,正在准备与公孙伯珪做最后的决战,广川离冀州城约有百余里,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所以,咱们须得等公孙伯珪与袁本初交手之后,才是最佳的出手时机!现在咱们兵分三路,将其包围,让其逃无可逃!” 台下众人齐声道:“好!好!” 0143诸葛亮调兵遣将 诸葛亮抖擞精神,抽出一个军令来高声道:“军令如山,众将军听令!现关云长关将军接令!” 关羽走上前来应声道:“关羽在此,请先生发号施令!” 诸葛亮道:“关将军亲率五千百炼骑兵,另加三千步兵,从任丘出,长驱直入,占据武邑,屯兵于此,等候号令!” 关羽走上前来,结果军令,抱手道:“关羽接令!” 诸葛亮看着关羽亲和道:“云长,武邑乃是咱们日后进攻袁本初的先锋部队,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此一战的胜负关键,可都是在你的肩上了!” 关羽点头道:“请军师放心,关羽一定会顺利占领河间,驻扎于此,等候军师军令!” 诸葛亮满意地点头笑了笑,随后又道:“张翼德张将军接令!” 张飞向前一步,抱手答道:“张飞在此,请军师发号施令!” 诸葛亮抽出一支军令,对着张飞道:“张将军亲率三千百炼步兵与两千轻步兵,从任丘出,占领观津,屯兵于此,等候号令!” 张飞伸出双手来,一把接过军令,抱手道:“请军师放心,张飞一定不辱使命,定会顺利占领观津!” 诸葛亮对着张飞叮嘱道:“观津距离广川与武邑相当,乃是咱们进攻袁本初的第二道冲锋点,地理位置同样重要,此地亦是关乎着此一战的胜负,翼德千万要小心从事!” 张飞点头道:“请军师放心,只要张飞人头还在,就定然不会丢失观津!” 诸葛亮看着张飞,满意地笑道:“好,好!”随后诸葛亮又是高声道:“张燕张将军何在?” 张燕上前一步,对着诸葛亮抱手道:“张燕在此,请军师发号施令!” 诸葛亮抽出一支军令来,高声道:“张燕将军亲率步兵五千,从人任丘出,长驱直下,占领阜城,屯兵于此,听候号令!” 张燕伸出双手接过军令,高声回道:“请军师放心张燕定不辱使命,人在城在,城失人亡!” 诸葛亮又是对着张燕叮嘱道:“张将军,一定要守好阜城,你此去不需要出兵作战,只需要在阜城等候敌军到来即可,到时候敌人的逃兵到此,你便可出城痛击敌军,此任务便算是达成!” 张燕听到诸葛亮的话惊讶道:“军师神机妙算,怎会算得那袁本初会逃到此处?” 诸葛亮轻摇鹅毛扇,微微笑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张将军只需依计行事便可,如若大家齐心协力,攻克袁本初定不在话下也!” 张燕虽然心里还有些迷惑,可是他知道诸葛亮的本事,既然诸葛亮只道这是天机,自然也用不到他张燕问太多,于是张燕抱手敬道:“谨遵军士法令!” 随后诸葛亮笑着对刘靖道:“主公,接下咱们就亲率主力大军,从中路出发,一路前行,直至与袁家军交手,到时候,云长、翼德两路大军相互配合,拿下袁本初亦不再是难事!” 赵云则是站在一旁等候调遣呢,但是他等到最后也是没有听到诸葛亮喊他的名字,于是赵云却是坐不住了,只见他向前一步对着诸葛亮抱手问道:“请问军师,子龙当以如何?” 诸葛亮看着赵云,笑了笑,爽朗道:“子龙将军勇猛无比,当然是另有大用了!” 赵云奇道:“哦?那......” 诸葛亮笑道:“我没有给子龙军令,那是因为子龙将军将同我一道跟随主公的中路大军挺进冀州,子龙将军对冀州十分的熟悉,尔当为先锋军,开辟道路的任务就交给子龙将军了!” 赵云立刻领命道:“子龙定不辱军师交予的使命!” 刘靖高兴道:“好,军师一向神机妙算,这一仗想必咱们是势在必得,赢定了,那宪和就在幽州城准备好庆功酒席,等咱们大胜而归,再痛饮一番!” 简雍做后勤工作,也是个行家里手,他听到刘靖的安排之后,便是抱手道:“请主公放心,简雍在幽州城置办好酒席,就等主公的好消息了!” 刘靖协同诸葛亮,带着赵云、典韦组成中路大军,亲率一万兵马,长驱直下,向着广川与冀州城方向攻去。 而关羽与张飞以及张燕兵分三路,各自带领本部人马,自任丘出境,进入冀州地界,开始向着各自的目标进发。 另一边,公孙瓒刚开始听到袁绍运输粮草的部队遭到偷袭的时候,本是很高兴的,可是到了后来,一查,发现,原来是吕布所为,即便不是刘靖本人所谓,那也是无可厚非的,因为,吕布照样可以与公孙瓒一起联手夹击袁绍。 可是,公孙瓒等呀等呀,等到最后,却是收到了吕布与袁术大将纪灵在平原边界打起了攻坚战的消息,这一消息的传来,可是让公孙瓒倒吸了一口凉气,导致公孙瓒的信心也是失去了一大半。 但是,结果再怎么不尽如人意,公孙瓒还是得硬着头皮顶着压力同袁绍干,现在袁绍兵驻广川,整整三万余人马,虽然是兵马困乏,可是,这三万余人,可都不是吃干饭的。 而此时的公孙瓒,所有兵马加起来,也就剩下一万余人了,所以,他只能龟缩在冀州城,死守城池了,因为他已经没有了退路了,成与不成的一战,就看看接下来的冀州城守卫战了。 袁绍此时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他想象中的袁术支援大军迟迟未到,正当他翘首以盼,等待袁术亲率大军前来驰援他的时候,他却是收到了纪灵大败于平原郊区的消息。 袁绍听后不禁吃了一惊,他绝对没想到,小小的一个吕布,兵马也就万余人,竟然轻松地击败了统帅一万五千余人的大将纪灵,虽然说吕布英勇非常,可是现在的吕布已然没有了当初的雄姿英发。 吕布那万于军马,能够上战场应战的顶多也就八千余人,其中那两千残弱将士还得守卫平原县城门,所以,按照袁绍的想法,吕布最多也就带领六七千人马应战才是。 可是,这最后的结果却是统领精兵一万五千余人的纪灵,却是大败于吕布的手上,这一消息不仅仅给袁术一当头棒喝,也是给了袁绍一记重击,令袁绍彻底失去了耐心,因为,照此看来,有吕布这头猛虎在平原阻击袁术的兵马,袁术的将士断然不会很快赶来支援了。 0144纠结的袁绍 所以,现在的袁绍只能靠自己的,因为,已经投靠他的韩馥,在挺进冀州城的路途上,已经不幸战死了,他那两万军马现在也是已经阵亡了一大半,因为,在挺进冀州城的路上,冲锋陷阵的,每每都是韩馥的军马。 等到袁氏大军攻打到广川的时候,总共的军马也就剩下了三万余人,当初的五万大军,已经损失了两万余人,这其中还包括一万四千多人的韩馥军马,袁绍的损失之所以这么大,那是因为公孙瓒在袁绍进军的路上,拼死守卫么一个城池的结果。 袁绍此刻手下虽有大将,如颜良、文丑、淳于琼、高览等人,文也有许攸、沮授、田丰等人。 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是人马困乏,缺少粮草,真是应了一句古话,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许攸再厉害,在这个时候也是难以变出供三万大军吃喝的粮草出来,颜良与文丑武力值再高,也难以统帅一群饿着肚子的人去打赢每一次大仗。 现在的袁绍当真是有本事也是全使不出来了,可是他又能怪谁呢?当初他不听许攸的计谋,沉下心来稳固内政,先休养生息,同时提高一下民望,聚攒一些粮食,以图日后之大计。 可是他偏偏欲要强行开战,袁绍想的是,在如此内患严重的情况下,用一场‘闪电’快战,迅速结果了公孙瓒,一来占领了冀州城池,也有了底盘与粮食,同时也可以扳回渤海之内的民望,岂不是一举两得之举? 可是袁绍怎么也没有想到,公孙瓒会有这么强悍的战斗力,他也没想到公孙瓒会选择拼死一战,而非带着残余兵马迅速溃逃,袁绍与韩馥,带领着那五万大军,一路上与公孙瓒且占且进,步履维艰,好不容易才打到广川。 结果却是韩馥战死,五万大军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剩下了三万大军,而这三万大军也是将那些伤残军士都给算了进去,如果单算能够上战场厮杀的军勇的话,袁绍应该剩下不到两万五千余人。 如果用着两万五千余人,用尽全力去攻打冀州城的话,说不定还有攻下城的希望的,因为,毕竟公孙瓒的守城军只剩下不到一万余人了,这些兵马虽然集中了公孙瓒的所有精英。 可是,冀州城毕竟是一座困城,而袁绍的兵马已经没有了退路,因为他们的粮食已经撑不了几天了,再打不下冀州城,袁绍大军连撤退回渤海的粮食都恐怕不够了。 更别说在撤兵的路上,再遭遇公孙瓒的追击了,所以,此时的袁绍必须硬着头皮与公孙瓒展开决战了,不管双方愿不愿意,这一场决战迟早都要来的,而且,这场决战,对谁来说都是极其的难打。 军营之中,袁绍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好觉了,因为一个个坏消息不时地传入营帐,而身旁的许攸、沮授也是已经没有了什么更好的计策了,田丰由于上次出访幽州回来后与袁绍大吵了一架,便是被袁绍关在了渤海,没有随袁绍出征,所以,袁绍也就少了一个谋士、少了一个主意,眼下摆在袁绍面前只有一条路可走了,那便是集合大军,全力去攻打冀州城。 许攸虽然已经看破了当前的形势,但是他的话语已然打动不了袁绍了,因为,许攸的主张是立刻撤兵,回渤海据守,换得一个平稳地落地机会,他日再图大业,因为这本就是一场准备不足的西征,这次出征,本就不是许攸的计谋。 可是袁绍却不是这样认为,而且沮授也不是这么认为,沮授是个好战派,沮授主张速战速决,不宜拖延,早该向着冀州城挺进了,而不是呆在广川等待袁术的援军。 而袁绍此刻的心情比较复杂,现在两种思路出现在他的面前,到底是听从许攸的计谋,向着渤海退守,还是听从沮授的计谋,快速向着冀州城挺进,同公孙瓒展开决战。 两种路,两种选择,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袁绍此刻却是犯了难,袁绍是个人物,也是个有智慧的人,可是,一个人再聪明也有犯难的时候,而且,当这个人在万分危难之际,他更是容易迷失自己。 现在的袁绍便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此刻的心情越发复杂起来了,他想全力进攻冀州城,如果打胜这最后一场仗,前面的付出也就值得了,韩馥的死也是值得的了。 而整个冀州也就会成为他自己的领地,渤海郡之内的民望也会重新升华到另一个高度,渤海郡内的信任危机,也会化解不少,这对于袁绍的执政根基是有促进作用的,而这个想法便是沮授的主张。 另一条路子,便是就此罢手,收拾行装‘班师回朝’,回到渤海以来恢复元气,等待更加适宜的时机,再次出手袭取冀州,这条路也算是个稳妥之计,可是,对于现在急于发展壮大的袁绍来说,未免有些太憋屈了。 到底选那条路,袁绍心里还是忐忑不定,而袁绍手下的大将颜良、文丑也是没有别的思路,他们习惯了听从袁绍的号令,袁绍指哪他们就打哪,他们是个很好的作战将军,却不是很好的谋士官。 而正在袁绍举棋不定的时候,袁绍的挚友加大将淳于琼也是来到了袁绍的营帐,来为袁绍建言献策来了。 袁绍对于淳于琼还是比较信任的,因为此人当初投靠袁绍的时候,也算是在袁绍比较困难的时候,加入袁绍团队的,在西征联盟土崩瓦解,在袁绍进退两难之际,淳于琼的加入,最终促成了袁绍的回头,也是间接拯救了刘靖与曹操,确保了洛阳守卫战的胜利。 而正在袁绍迟疑的时候,淳于琼的到来正好迎合了袁绍寻求意见的心态,袁绍请淳于琼坐下,便是迫切问道:“仲简,你来的正是时候,我正头痛的不得了了,你来了正好,快点为为兄排忧解难吧!” 淳于琼两眼一亮,便是抱手道:“不满本初兄,我此次前来,正是为此事而来的,咱们大军驻扎在广川等候援军的这段时间,我的心里也是十分的着急呀,这两天我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终于憋不住了,方才来找本初兄说道说道的!” 0145淳于琼的建议 袁绍一听淳于琼早就有了打算,便是直接问道:“仲简呀,你有想法为何不早说呢,不要等了,你快点说出来,让为兄听听吧,我太需要像仲简公这样的人给我提意见了!” 淳于琼顿了顿,对着袁绍试问道:“不知兄长可否已经有了决断?在广川这里硬耗下去,可不是什么办法呀!” 只见袁绍眉头一皱,用右手轻轻地捶了捶头,叹息道:“哎!仲简呀,我也正是为此事而着急发愁呀,你说说现在,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到底是进是退,我都是没了主意了,这不是你来了,我才想听听你的看法吗?” 淳于琼沉吟半晌,方才抬起头来,看着袁绍道:“本初兄可曾想当初咱们为何要兴兵五万余人,联同韩文节一起西进?” 袁绍叹息道:“还不是因为内忧外患共同导致的吗?民望逐渐下降,怨声四起,如果再不采取一些行动,在渤海我袁氏一门可就要失去民心了,如此一来,咱们哪里还能够长此以往下去呢?” 淳于琼继续问道:“那主公现在心里最为忧虑的是什么呢?为何要停滞不前,为何又要萌生退意呢?” 袁绍苦道:“哎!现如今韩文节战死,想我五万大军一路走来,到了广川仅仅剩下不到三万人马,这损失不可谓不大呀,而且,现在军中缺粮,已经维持不了半月,接下来的仗要打多久,谁人也不敢断定,这一进一退间便是生死之抉择呀!我能不着急吗?” 淳于琼道:“本初兄可曾想过,韩文节以及众多为西进路上献出生命的兄弟们是什么想法?他们是苟且偷生之辈吗?他们是为了什么抛头颅、洒热血的?他们舍生忘我的追求是什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才对的起那些死去的人?” 袁绍听到淳于琼说出这样的话,心里猛然一震,他很久没有听到这样令他心潮澎湃的话了,袁绍没有想到,淳于琼现在依然保持着先前‘八校尉’时候的热血与冲动。 袁绍当初何尝也不是个这样的人呢?年少勇猛且果敢,遇事不迟疑,处事皆果断,方才能被圣上看重,入选了那‘八校尉’,淳于琼的话,仿佛又将袁绍带回了几年前,带回了他意气风发的时候。 袁绍的心又开始萌动了,袁绍的血也是又要开始沸腾了,袁绍自问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又何惧一战哉?现如今,他手下仍统领着三万余将士,那龟缩在冀州城的公孙瓒也只不过还有一万余人的守城军。 袁绍心想,他们只要攻克了冀州城,所有摆在他袁绍面前的困难便都不再是困难,包括目前困扰袁绍最大的粮草问题,想到这里,袁绍好似又重新看到了希望,他的心中好似又充满了无穷的斗志。 淳于琼看到袁绍猛然间愣在了那里,便是询问道:“本初兄?本初兄?你还好吧?” 袁绍心理正回想着、徜徉着,然后被淳于琼给喊回了现实,他定了定神,对着淳于琼高兴道:“仲简果然是我的良师益友,要不是你的一番开导,说不定我还处在一段迷途之中无法回头,经过这一番思虑,我已经想通了!” 淳于琼看到袁绍的样子,便是知道袁绍已经做了决断,便是试问道:“本初兄欲要作何决断?” 袁绍整了整身子,同时也整了整衣冠,整个人看上去很是精神了一番,一个人只要内心强大了起来,那么整个人便是像重新活过来了一般,袁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徐徐地将其吐出,同时自信道:“我决定集结兵马,三日后攻打冀州城,是该到了同公孙伯珪一决雌雄的时候了!” 淳于琼正是为了这个问题而来的,他担心袁绍下不了决心,还事先准备了一番长篇大论以来鼓励袁绍,不过照这样的情形看,他完全用不着做出任何劝解了,因为袁绍自己已然想明白了。 淳于琼也是将手一抱,对着袁绍下决心道:“本初兄若是下定决心与公孙伯珪决一死战,那仲简愿为先锋军,替本初兄开路,愿为本初兄博的头筹,期待咱们尽早拿下冀州城!” 袁绍抖擞精神,爽朗笑道:“好!仲简好气概,我期待你我同心协力,攻克冀州城,拿下整个冀州!” 随后袁绍对着门外呼喊道:“来人呀!” 随着袁绍的呼喊,营帐外了跑进了一个兵丁来,对着袁绍纳头便拜道:“主公有何吩咐?” 袁绍道:“你去把公与给我请来,就说我有事与他相议!” 那兵丁应声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那兵士说完便是起身欲要离去,袁绍又是补充道:“等等!” 那兵士立刻转身,对着袁绍拜道:“主公还有什么吩咐?” 袁绍道:“你顺便将颜良与文丑两位大将给我请来!就说有要事相商!” 那兵士高声道:“遵命!”但是兵士说完这话,并未直接离去,而是站在那里缓缓的抬起头,看向袁绍,好像似乎在等着袁绍接下来的命令! 袁绍心里正高兴着呢,当然不会再胡乱呵斥下属,于是他对着这军士和气道:“你不用等了,我已经没有别的命令了,你快去办差吧!” 那兵士唱了个喏,便是一转身,小跑了出去。 袁绍令人去将沮授以及颜良、文丑都请过来议事,却是唯独没有请许攸过来,而许攸作为袁绍的第一谋士,却是唯独缺席了这次议事,这其中也是有原因的,袁绍也是有着自己的打算。 因为袁绍颇为喜爱许攸,这是袁家军人尽皆知的事情,如果这次袁绍将许攸一并召集了过来,一同商讨进攻冀州城的事儿,会议之上许攸难免会再次出言劝谏袁绍,阻止袁绍出兵,而到了那时,袁绍又要费大力气去说服许攸,弄不好还会搞砸会议,所以袁绍为了事情进展的顺利,为了不让许攸生气,就暂时未请许攸,袁绍打算议事完毕之后,他单独面见许攸,将事情与其说个清楚。 袁绍召集沮授、颜良、文丑协同淳于琼一起制定了强攻冀州城的计划,并且分配好了工作,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便是决定,在第二天的夜里,发动偷袭计划,计划一战成功。 0146许攸的心话 事后,袁绍便是吩咐好众人下去准备攻城事宜,各自调遣好自己所统属的军队,然后,袁绍自己出了大营,向着许攸的军营走去。 在路上,袁绍也是思索着如何说服许攸的话语,因为袁绍是个讲究完美原则的人,他做什么事都是欲要做到最好,攻城略地,他也是先把内部的意见统一完毕之后,方才做出决定。 而现在,攻打冀州城,所剩下的阻碍,似乎只剩下许攸一个人了,甚至可以这么说,许攸并非强力阻止袁绍攻城,只是许攸觉得现在,对于袁家军来说,撤退才是最好的选择。 而袁绍的心思则是去说服许攸,让许攸帮衬着他一起去攻城,只有许攸完全支持自己了,袁绍的心里积压的那块石头,方才会落地,所以,袁绍才特地在会后去找许攸交谈。 正当袁绍将要走到许攸大营的时候,恰巧碰到了正要出营的许攸,袁绍只顾低头走路,还差点与许攸撞了个满怀,许攸见到袁绍立刻问好道:“主公这是要去哪?” 袁绍由于心里有些鬼,所以先是慌张了一下,随后平复了一下情绪,镇定道:“我这正要找你呢,怎么你要出去吗?” 许攸道:“哪里,我也是欲要去主公的营帐去找主公,这下可倒是好了,我也不用出去了,既然主公也是来找我的,那咱们就进去坐下说话吧!主公里面请!” 袁绍笑了笑,轻快道:“子远不必客气,一起进来吧!” 袁绍走进了许攸的营帐,与许攸对立而坐,两个人坐下之后,袁绍也是不好意思开口,他只是顾盼左右的看个不停,看的许攸都有些奇怪了。 于是许攸忍不住道:“怎么了?主公难道发现我这营帐有什么奇怪之处吗?” 袁绍被许攸问的一愣,立刻笑道:“呵呵,不,不,这里很好,没什么奇怪的,噢,对了,子远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攸看了看袁绍,发现袁绍也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便是不紧不慢道:“许攸找主公还是为了咱们大军去留的问题!” 袁绍听了许攸的话,心里不由得一紧,暗道,如果他现在还是劝我撤兵的话,那我该如何作答呢?我直接告诉他我已经做了决断,许攸会不会生我的气呢?假如他生气的话,我又该如何作答呢? 许攸说完话的时候,看向了袁绍,但是他发现袁绍脸色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好似心里有什么心事一般,于是许攸关心道:“主公?主公?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舒服?” 袁绍本来想直接同许攸说清楚的,可是,他的话几次到了嘴边,却是又硬生生地被其给咽了回去,随后他还是决定暂缓一下,先听听许攸怎么说再说吧。 于是袁绍心里打定了主意,便是整理了一下心绪,便是开口道:“没事,没事,我只是担心现在的军情而已,当前的事务较多,我也只是分心了而已,子远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吧!” 许攸也是没有在继续多问些什么,因为袁绍最近与许攸不止一次商讨过大军去留的问题,两个人也是讨论过许多次,期间也是差点起了争执,这次,许攸算是想明白了,既然袁绍心里想急于攻下冀州城,而现在广川离渤海又太遥远,他也不能老是拧着性子让袁绍听他的,毕竟他许攸是臣,袁绍是主,关键时候,他这个臣子还得服从主子的。 所以许攸想明白了之后,便是欲要主动去找袁绍说清楚,于是,他方才决定去袁绍的大营去找袁绍,不料巧合的是,袁绍正巧出现在了他的营帐之外,正好给了许攸一个说话的机会。 许攸定了定神,便是直接道:“之前我数次劝说主公要放弃攻打冀州城,诚为我一己之见,也是为了日后袁家军的发展大计,从而做出的打算,但是,这个建议与主公的本意相违背,一直是许攸心中跨越不过的坎儿。 不过昨天晚上我却是想通了,既然主公心怀大计,而冀州城又是近在眼前,咱们从渤海出发,一路尝尽千难困苦,付出惨重代价,方才攻到了广川,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而冀州城就在眼前,想要主公放弃这即将到手的机会,我想主公肯定是很难舍弃的,既然主公有意要去拼搏一把,那许攸又何必执意固守己见呢?我已经想通了,要全力辅助主公攻打冀州城!” 袁绍瞪着眼睛听着许攸把话讲完,仍旧是愣在了那里,许攸的态度能够转变过来,这是袁绍没有料想到的,这一刻,或许是这团结的果实来的太突然了,竟然令袁绍有些接受不过来了。 不过袁绍并非一般的愚笨之人,此刻,袁绍的心里非常的高兴,竟然许攸已经想通了,那么他们君臣二人又可以携手共进,合力再战了,所以袁绍也不用再想什么借口,再苦想办法去做许攸的工作了。 于是袁绍高兴地看着许攸道:“子远,你可真是......真是深知我心,真是我的好军师呀,我......这下可真是太好了,咱们二人又可以同心协力去痛快的打仗了!” 许攸道:“做人臣的,只有竭尽全力为主尽忠,为君分忧,方才是做臣子的本分,许攸先前与主公多有顶撞,亦是颇有不妥,还望主公谅解,现在你我君臣一心,同仇敌忾,一起努力将冀州拿下吧!” 袁绍道:“呵呵,子远你不必自责呀,这件事情我也有处事操切的地方,这并不全都怪你,过去的事情就不说了,你的下半句话说得好,只要咱们君臣一心,其利定能断金,拿下冀州城岂是难事? 其实我这次来,便是欲要同子远诉说这个问题的,只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同子远开口而已,现在子远既然已经想通了,那我也就直接说出来吧,其实我已经做好决定,攻打冀州城了,这次来就是来做通子远的工作的,没想到你同我想到一处去了!” 许攸笑道:“主公之良苦用心,许攸已经知之,能够跟随像主公一般的明主,许攸又夫复何求呢?许攸愿意跟随主公左右,与主公同甘共苦,同进同退,若不占冀州城,则永不罢休!” 0147君臣一心(多谢火烈123的500币打赏,此更专为你而更) 袁绍与许攸的心又是合到了一块儿,可是,尽管袁绍军中上下齐心,可是,光是靠团结并非能够打赢一场战争的,天时、地理与人和,这三个方面都是时时刻刻在影响着一个战斗。 现如今,袁绍只占了一个人和,天时与地理却是都握在了别人的手中,此时的情形好似公孙瓒占据着地理,刘靖占据了袁绍缺少的那十分重要的天时,而且,刘靖一方并不缺少人和。 所以,袁绍想要打赢这场冀州城保卫战,其难度也是可想而知的,不过,凡是都没有百分之百的确定性,只有这场仗真正开打了之后,方才会发现胜利的天枰将会真正的倾斜于哪方。 第二天傍晚,夕阳西下,夏初的暖风已经吹遍了大地,田野间一片虫飞鸟鸣的声音,一阵阵燥热也是席卷着大地,给人们增添了不少的烦躁之意,天地间的光明随着太阳落山的那一刻,被无尽的黑暗给取代了。 袁绍的大军也是兵分三路,其中,袁绍与许攸亲率一路大军;颜良、文丑带领一路;沮授与淳于琼带领一路,三路大军分别从三个方向出发,悄悄地逼近冀州城。 夜间行军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军队的动向不易被敌军探知清楚,而且,夜间行动也不会被太多的人知晓,因为大部分老百姓都是已经闭门不出,郊外已经极少有人出没了。 此刻的公孙瓒还是躁动不已的在冀州城忐忑着呢,因为,现在他也是捉摸不定袁绍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攻还是退,今天打还是明天打,这些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因为,公孙瓒现在已经不敢打开城门放出探子了。 公孙瓒之所以这么小心,完全是害怕城内有袁绍的奸细混进来,从而来个里应外合,将冀州城给攻陷了,这样一来,公孙瓒输的可就极为不值了,所以,此时的公孙瓒极为小心,为了以往万一,决不许人进进出出,整座冀州城,都好似成了一个壁垒。 而目前,公孙瓒能做的好似只有这些了,因为外援到底何时能到,他心里也没有谱,而城内既不缺粮食,又不缺水源,他在城内无非是限制了人身自由,有没有什么别的损失,他又有何不可的呢? 而此时的冀州城内,却是早已炸开了锅,因为袁绍攻打冀州城的事情早已经定了下来,所以,袁绍的谋士许攸早就派出了探子与细作混入了冀州城,去传播一些负面且影响大局的消息。 而现在,袁绍的大军早就来到了广川,离冀州城也仅仅是几步之遥了,所以,冀州城内的老百姓们本就是极度恐慌的很,再加上那些探子与细作的添油加醋,更是加深了冀州城内百姓与商贾的恐惧之心。 公孙瓒此刻的心一直是悬在了半空,其中一半让他放心的是,他的手里还有万余人精兵,这算是他最后的家底,也算是最最忠诚于他的人,这帮子人也是能够帮他撑一段时间的。 而另一半放不下的心,那边是这冀州城内的不稳定情势,俗话说的好,这老百姓的民望可是一个政客的执政基础,如果老百姓都没有了安全感,产生不良情绪的话,极容易产生内患,内患如果得不到有效的控制,任由其发展,待其进一步升级,发展成集体暴动的话,那就很容易起内乱。 冀州城如果在这个档口发生内乱,如果袁绍问询赶来攻城,那么可就真的是里应加外合一下子要了公孙瓒的小命了,所以,公孙瓒一刻也没有闲着,早就派严纲带着去抓造谣者去了。 可是,现在的形势严峻的很,细作在暗,公孙瓒的政府军在明,有句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冀州城那么大,公孙瓒想要除尽细作,也是一场浩大的工程的。 就是在这样的形势下,第三天凌晨,约么是寅时时分,袁绍的三路大军已经在冀州城外集结完毕,一时间,冀州城外东南北三面,约有一千米远的地方,黑压压地都是一片人山人海。 随着一阵阵‘轰隆隆’地爆竹声响,袁绍的大军开始从东南北三面攻城了,那一阵阵‘轰隆隆’地爆竹声响,好似一个暗号一般,来开了冀州守卫战的序幕,也是划破了冀州城内外的宁静。 此时的公孙瓒刚刚进入梦境之中,还未熟睡几分,便是被那阵阵爆竹声响给震醒了,也就是在公孙瓒被惊醒的那一刻,门外的士兵也是传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袁绍大军已然到了城下,已经开始攻城了。 公孙瓒刚刚听到这一个消息的时候,差点魂飞天外了,袁绍的大军硬生生像一个个幽灵一般翩然至此,冀州城墙上的守卫军事先竟然一点都没觉察,这倒是令公孙瓒意外的很。 不过,惊恐归惊恐,抓紧应对才是保命的有效手段,公孙瓒立刻穿上衣服,赶紧将关靖、范方、公孙越、严纲、田楷、邹丹、田豫、单经等心腹之人召集了起来,抓紧商议应敌之策。 冀州城守卫战打的不可谓不惨烈,攻守双方都是做最后的一搏,双方之间皆是用尽了浑身解数,用尽了一切办法,来打这场仗,因为摆在他们面前的退路已然都被封死,对谁来说都是背水一战,所以说,袁绍与公孙瓒都必须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 就在公孙瓒与袁绍拼的你死我活之际,刘靖、关羽、张飞以及张燕所统属的大军,同时开进了冀州,刘靖的主力军长驱直下,一直攻克到了冀州城北部一百里远的地带,安营扎寨,等候时机。 关羽、张飞以及张燕,也是一路高歌猛进,分别占领了武邑、观津及阜城,各自屯驻兵马,等候诸葛亮的下一步通知。 因为袁绍与公孙瓒正集中各自双方的大队人马,展开决战所以,冀州以及渤海的各个地方上,基本上没有多少兵马屯驻,即使有的州郡驻有些许兵马,也只是剩下的残兵败勇,不足为虑,根本不是刘家大军的对手。 等待关羽、张飞以及张燕各自到了目的地,刘靖的大军已经对袁绍形成了包围之势,而且,张燕也是切断了袁绍的唯一退路,如果袁绍战败,他想要退回渤海,其必经之路定然是阜城,而诸葛亮安排张燕驻扎在那里,便是为了截断袁绍退兵的唯一道路。 0148刘靖出兵冀州 刘靖就地安营扎寨,与诸葛亮在帐中商议军事,为了避嫌,刘靖特地支开了赵云,所以赵云并不再账中,他被派去外围勘察地形区了,而账外十米之内,则只有典韦一人守卫。 刘靖与诸葛亮相对而坐,他看着诸葛亮询问道:“军师,现在咱们三路大军对冀州城已成包围之势,那袁本初已经没有了退路可言,只是不知道何时才是咱们进攻的好时机呢?” 诸葛亮顿了顿,笑道:“主公,咱们的大军虽然已经包围了袁本初,可是现在那袁本初之袁家军正是士气高昂的时候,据探子回报得知,袁本初已经攻城三日,到现在已经逐见成效,我估计再用不了个两三天,冀州城即会破城!” 刘靖惊讶道:“照军师所言,那公孙伯珪岂不是危在旦夕?如果冀州城朝夕不保的话,咱们为何不立即出手相助呢?” 诸葛亮叹息了一声,坦言道:“主公之仁心,亮素来知之,可是,咱们这次来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借此次机会消灭袁本初势力,消除咱们身边最大的隐患之存在;另一个便是收服公孙伯珪势力,从而将整个冀州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大自己的疆域! 如果以上两点,随便只取一点的话,现在攻城或者是抄袁本初的后路,是不难达到的,可是要同时完成以上两点的话,那就得需要咱们再忍一忍,因为现在还不是出兵的最佳时机。” 刘靖向来明白事理,经诸葛亮这么一说,心里便是明白了诸葛亮的意思,可是好奇心每个人都是有的,刘靖当然也有,他听得诸葛亮说得这么确凿,更是想要知道何时才是出兵之时。 于是刘靖试探问道:“那请问军师,何时才是咱们出兵攻城的最佳时机呢?” 诸葛亮微微一笑,对着刘靖神秘道:“待到城破之日,便是我等大军挥师攻城之时!” 赵云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也是比较急切地,因为,他与公孙瓒之间的情分说不上浓厚,也说不上浅薄,自从公孙瓒打定抛弃他的那天起,赵云的心好似就被公孙瓒扼杀了一般。 此刻的赵云旧地重游,他想的并非是拯救公孙瓒或者是那些文武百官,他想的更多的是冀州城内的老百姓,他想的更多的是冀州的乡亲父老,以及他手下那跟随已久的白马义从中的将士们。 现在,刘靖对自己甚厚,而且也是非常的相信,足矣融化掉赵云那颗曾经被公孙瓒搞得冰冷如初的心,现在,赵云无时不刻的想找个机会,替刘靖冲锋陷阵,为刘靖建功立业,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这本就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刘靖在期盼着,刘靖此刻的心情也是比较复杂的,眼下,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就摆在自己的眼前,如果顺利的消灭掉袁绍,成功的收服了公孙瓒,那么,整个北方,都已经臣服在刘靖的脚下。 刘靖的周边再也没有了强大的威胁存在,接下来他会有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扩充军队,去训练兵士,去拜访贤良、去广纳贤士,去筹谋划策,去征战天下,去实现自己的抱负与理想。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一本俊美的书卷将要展现在刘靖的眼前一般,秀美的河山虽然已经被战争损坏的破旧不堪,可是刘靖知道,任何秩序的重建,任何权利的更迭,都是建立在战争与破坏之上的。 一座宏大且美丽的城市建起,离不开一场空前绝后的战争来做铺垫,每一个城池,似乎永远摆脱不了由城池到废墟,再由废墟到城池的转变,随着历史的前进,随着时代的变迁,城市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美。 而刘靖世界的版图,正是随着这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战役而不断扩充,不断勾勒,不断的书写的柔美的线条,不断地充实着刘靖的梦想。 在等待城破的每一刻、每一分时间里,刘靖过得都是十分的难熬,因为一个人在准备充分,手握利器,等待上战场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是最为激动的,不仅仅是为那即将到来的胜利,更是为享受那惊心动魄的搏斗。 袁绍,这一个曾经无比强大的对手,曾经的西征联盟的盟主,眼看着就要败倒在自己的眼前,眼看着就要沦为自己的阶下囚,这能不让人兴奋,能不让人激动吗?不管是刘靖亦或是换做了别人,想必此刻他的心情定是难以平复的。 而另一边,城内的公孙瓒早已是心如死灰,五内俱焚,因为,破城的结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现在公孙瓒正在集结大军,准备做破城的最后一搏,他已经准备好同袁绍死战到底了。 同公孙瓒的心情相仿的袁绍,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经过三天的艰苦攻城,攻破城池虽然已经看到了些许眉目,可是,袁绍的损失也是极度重大的,因为,袁绍已经算是背水一战了,此时的他不能打消耗战,因为他的粮草储备是不可能耗过公孙瓒的。 所以,袁绍只能硬着头皮攻城,硬攻就必须得付出惨重的代价,以生命换来的胜利的希望,这是袁绍没有办法的办法,在这三天的攻城当中,袁绍已经损失了四五千兵马了,这代价不可谓不大。 颜良、文丑以及淳于琼也是快要杀红了眼,因为,他们发现公孙瓒的这批守城军可真是太顽固了,而且战斗力极强,因为他们本身就吃得好,喝的好,体力充沛,而且他们又是‘东道主’以逸待劳,所以他们打起仗来占了很大的优势。 袁绍的大军人马困乏,在经过长途跋涉,在体力上已经先失一筹,而在这攻城之战上,袁绍一方又是攻方,更是不占地理优势,所以,地利上又是被公孙瓒占了一筹,这样下来,袁绍可谓是尽失先机,打起仗来可就难得多了。 许攸着急的在营帐之中走来走去,却是又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因为有时候,人谋不一定能够战胜上天,他的谋略虽然甚广,可是奈何袁绍一意孤行,不听他的计谋,才导致今天浴血奋战,逼迫袁家军必须得拿下冀州城。 0149决战之前 沮授早就出去激励将士去了,他现在是不可能在军营中坐以待毙的,因为袁绍采取了沮授的谋略,所以沮授打起仗来格外的用尽全力,尽管沮授也很聪明,指挥也比较得当,可是,沮授也是人,他不是神,他一点也庇佑不了那处在血战之中的将士们。 许攸站在战车上,看着火光四起的城门下,云梯被推翻了又重新竖立上,看着那攻城的将士们一个个被守城军砍杀下来,那下面的又是奋不顾身的冲上去与敌人拼杀,沮授的心都快要碎了,一个个袁家军的阵亡,就如同一道道利箭,不断地射在了沮授的心上,令沮授心痛不已。 一将成名万骨枯是个真理,不过有时候,拿下一座重城,需要牺牲的将士,何止万余名? 不过好在一切的付出都似乎显现了成效,冀州城的守卫军,在内忧外患的双重打击下,守备并非像第一天攻城那般严实了,而且,冀州城中也是传出了些许百姓暴动的消息。 这些暴百姓的暴动,都是在许攸与沮授的预料当中的,因为,这些暴动的老百姓,其中有许多就是袁家军的细作,他们就是袁家军在冀州城内的内应,他们就是袁家军能否快速拿下城池的关键。 百姓的暴动似乎压折了公孙瓒心中的最后一个依靠,当百姓暴动的消息传入公孙瓒的耳朵之时,公孙瓒似乎已经麻木了,只见他两只眼睛瞪得滚圆、滚圆的,双手紧紧地按住腰间的佩剑,口中只有大口喘息的声音,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谁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样的决断。 公孙瓒身边的关靖则是怒从心中起,他也是从墙上取过一支长剑,猛地抽了出来,高声喝道:“哼!咱们索性打开城门,去跟门外的那帮畜生拼了,这帮暴动的刁民,全都是袁本初他们早就安插进来的细作,现在和城外的攻城军想来个里应外合!先把他们统统杀光,然后再出去同袁本初拼了,拼个你死我活!” 公孙越是个打仗出身的将军,此刻,他也是‘白马义从’的知直接领导,他听到有百姓暴动的消息后,两眼也是迸射出异样的目光,他看了看公孙瓒,只见公孙瓒好似处在一种暴怒之前的状态,便是大声道:“大哥,不要顾忌什么了,也不要多想什么了,咱们就按士起所说的,先杀了这帮细作,然后在冲出去,与袁本初他们拼了! 事到如今,与其在城内等待他们破城而亡,还不如鼓舞士气,大家一鼓作气,冲出去与他们袁家军拼个你死我活的好,这样死的也轰轰烈烈,说不定咱们还能杀出个黎明,杀出个血路来呢! 他们袁家军长途跋涉,不远千里来到冀州城,早已是人困马乏,现在也是强弩之末,他们憋了最后的一股劲,就是想要拼一把,到了这个时候,就看看谁拼过谁了,我就不信,咱们的兵士是娘生爹养的,他们就不是!他们还能多长出一个头来不成?” 严纲也是个血气方刚的人,他两眼中生出了真真怒火,对着公孙瓒献言道:“主公,不要迟疑了,现在已经到了万分危难的时刻了,咱们该放手一搏了,跟他们拼了吧!” 公孙瓒还处在情绪波动的时刻,只见他两腮的肌肉绷地紧紧地,牙齿也是咬地咯咯作响,眼神中凶光毕露,这是公孙瓒第一次进入仿佛嗜血的状态,激进疯狂的状态,他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他真的下决心去拼命了。 此刻,整个州郡府的大厅内,围满了人,但是却一点也不嘈杂,甚至连一个敢于闲话的人都没有,大家皆是凝神屏气,都是在等待着公孙瓒做最后的决断,大家仿佛都已经做好了最后厮杀的准备,都是在等待最后的决战命令的下达。 末了,只听公孙瓒深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好!既然事到如今,兵临城下,城内的细作又是如此的疯狂,如果这就是老天爷给我公孙瓒的安排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服从的。 我公孙瓒生的堂堂正正,南北征战、戎马一生,也没有怕过什么,苍天无眼,欲要灭我,那我就剑指苍天、逆天改命,众将士听命,大家做好准备,换上盔甲,随我一同前去同城外的袁家军拼个你死我活!” 那些个勇猛无比的攻城军,看到城中涌现出更多的一批身披铠甲的军士的时候,一个个都是惊讶不已,当攻城的军士开始对那些暴动的百姓大开杀戒的时候,个个都是震惊不已,而有的将士早就将这一情况报回了军营,报道个了袁绍。 袁绍听到这个小心之后,立刻将许攸招到营帐之内,对着许攸道:“子远,城内的守城军突然多了许多,而且他们对那些暴民采取血腥地屠杀以来镇压了,咱们该如何是好?” 许攸定了定神,脑海里开始迅速的思索起来,那些暴动的百姓,里面带头者乃是袁家军的人,既然公孙瓒连百姓都开始屠杀起来,那就说明,他公孙瓒已然失去了耐心。 许攸想到这里,突然惊道:“看来那公孙瓒已经失去守城的信心了,屠杀百姓的开始,就是不顾民望了,不顾民望那就等于自寻死路,我料想这必定是那公孙伯珪准备与主公决一死战了!” 袁绍听到这里,立刻高兴道:“决一死战?哼哼!好你个公孙伯珪,只要你敢打开城门,我就能将你们全部杀光,杀得片甲不留,冀州城马上就会改性袁氏了!” 许攸则是谨慎道:“此次决战主公勿要大义,也不要掉以轻心,有句俗话说得好,哀兵必胜,咱们又是远道而来,兵马困乏,实在不占上风,可立刻命令军队全部后撤,列好阵型准备迎战!” 袁绍却是不以为然道:“哈哈,子远,你也太过于小心了,他公孙伯珪现在已经像一个奄奄一息地丧家犬,还有什么能耐?现在他们出城应战,那就是等于出门送死! 想我现在还有两万余人,岂能打不过他公孙伯珪,他也只不过总共万余人罢了,经过这三天的厮杀,他还能剩下多少人?就算是我们空手接白刃,也未必输的了,如今将士们背水一战,正是兴起的时候,你我这就出去,列阵于前,给将士们鼓舞士气去吧!” 0150决战 许攸欲要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袁绍却是已经站了起来,走到一副盔甲面前,开始穿起了盔甲,许攸便是叹息了一声,不再多话,只是等待袁绍穿戴完毕,随同袁绍出营帐去了。 袁绍一身鲜亮光鲜的黄金铠甲披挂在身,足下跨着那头俊白的汗血宝马,神姿英发地来到了军前,他的身后跟着许攸,许攸的身后跟着袁绍的亲身护卫队,正在攻打北门的颜良听到袁绍来到了阵前,也是赶紧过来参见。 而文丑和淳于琼则仍旧是永不停歇地攻打着东门和西门,而就在方才,袁绍也是派出了通信之人,将公孙瓒欲要出城决战的消息传送给文丑和淳于琼,令他们两个人赶紧收编军马,过来援战,三方军马企图给公孙瓒来个包围歼灭战。 公孙瓒与袁绍的生死一战,仿佛已经就在眼前了,这场决定二人未来的战役还未开打,就满城沸腾了,城内城外,一阵阵呼喊助威之声,此起彼伏,好似都在为各自的阵营呐喊助威。 随着城门缓缓的打开,里面的人个个手持刀枪、盾牌,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而门外的人也早就退出了百十米远,两军之间隔出了一个不小的隔离带来,好似给双方腾出了一个暂时的停战地带。双方的士兵都是伸长了脖子,互相观望着,每个人的神经都好似无比的紧张,因为,谁也不知道谁会率先发动进攻。 东边的天空,似乎有些血染的鲜红将要升起,天边也是渐渐地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午夜周的晨曦马上就要到来了,黑夜过后的黎明是光明的,只是不知道,这个来之不易的光明,到最后到底会属于谁,是公孙瓒?还是袁绍?他们的心里都没有底儿,他们也都十分地期待能够赢得这个来之不易的光明。 双方的交战本应该还有大将出阵,亦或是双方再来一番叫阵厮杀的,可是,这次却是不同,因为双方的人都已经杀红了眼睛,不论是谁的心里已然不再多想等待,每个人的新咯都迫切的希望能够赢得这场战争。 所以,当公孙瓒出城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袁绍的一声呼喊,还是其背后之人的呼喊,只听一声“冲啊!杀光他们!”的呼喊,双方所有的将士们便是像决了堤坝的洪水一般倾斜而出,立刻混站在了一起。 公孙瓒与袁绍也是未能幸免,他们本为主帅,应该先自保为上的,可是这次却是不同,公孙瓒与袁绍同时加入了这场战斗,他们各自挥舞着手中的那把长剑或者利刃,不停地砍杀着对面的敌人。 刘靖第一时间也是收到了百里加急报信,他知道了公孙瓒与袁绍已经开始拼杀的消息了,所以,刘靖也是没有迟疑,立刻与诸葛亮碰头,商议接下来的举动,同时招来了信使,准备给关羽、张飞送信。 诸葛亮听到公孙瓒与袁绍已经真枪真刀地干起来的时候,也是显现出了一脸的兴奋,因为这个机会大家不知道等待了多久了的,现在机会来了,是该到了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刘靖看着诸葛亮那高兴的样子,便是兴奋道:“军师,现在到了你所说的绝佳时机了吧?是该咱们出手的时候了吧!” 诸葛亮笑着点头道:“不错,主公说得对,现在是到了咱们一战定乾坤的时候了,统一北方的希望,就看这一场战役了,请主公赶紧派人去通知云长与翼德吧,让他们抓紧出兵,咱们三路包抄,挺进冀州城,围剿袁本初!” 刘靖没有迟疑,立即对着门外高声道:“来人呀!” 听到刘靖的召唤,一个兵丁立刻小跑了进来,对着刘靖跪拜道:“属下在,主公有何吩咐!” 刘靖命令道:“让那两个传信之人火速动身,去给关将军与张将军传话,告知他们向冀州城进发!” 那兵丁自然是十分的高兴,只见他抬起头来,兴奋道了句:“是,主公!”便是迅速退了出去,传话去了。 冀州城的那场拼杀,经过半个时辰的砍杀之后,袁绍一方已经渐渐取得优势,毕竟在人数上高过了公孙瓒,尽管袁绍损失巨大,可是,胜利的天枰已经在向他倾斜了,此刻的袁绍已经不用参战了,他与许攸、沮授都是来到了后方,坐镇指挥了。 就在袁绍看到了渐渐有所败退的公孙瓒支撑不住的时候,就在袁绍满怀信心以此一战攻克冀州城的时候,就在整个袁绍的军士都以为这场对决,他们必定是胜券在握的时候,突然一个惊天的消息从大军后方传递了过来。 这个消息来得十分突然,也来得十分意外,当袁绍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胸口一闷,只听他‘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整个人像一个刚被砍伐而倒的大树,直挺挺地向着下方倾倒下去。 袁绍身边的亲兵立刻扶起了袁绍,许攸则是焦急万分起来,因为有探子来报,说远处三公里之外突然出现了另一支部队,这一支部队人数众多,到底有多少人,来报之人说不清楚,因为他只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似乎无尽无头。 许攸此刻的脑袋突然变得空白起来,因为他忽然发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因为他想到了刘靖,而且,向这里赶来的这支部队,除了袁术的援军之外就只能之刘靖的部队了。 因为吕布的部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战胜袁术的大军,纪灵与张勋并非酒囊饭袋之徒,他们不可能带着两倍于敌人的大部队,而接连的吃败仗,这并不符合他们两人的能力与作风。 如果这支赶来的部队是袁术的话,他的先遣探子兵早该前来报信了,而至今为止,袁术的探子兵一个也没有出现过,所以,此次赶来的这支大部队,根本就不可能是袁术的。 而袁绍的想法与许攸是一样的,虽然袁绍听到了这一消息直到他吐血为止,只有短短的数秒时间,但是,袁绍敏锐地觉察到了,这来者并非善人,并非是友军,而且必定是刘靖的大军,是刘靖的大军下山摘桃子来了。 0151公孙瓒的处境 袁绍之所以会吐血,并不仅仅是因为他害怕刘靖,一个连死都不放在眼里的狠人,怎么还会怕输呢?袁绍的吐血是被刘靖呕的,是被刘靖逼迫的,袁绍一想到他拼死拼活才换来的劳动果实,他冒着生命危险,用数万渤海的将士所换来的胜利果实,就这样被刘靖给窃取了,他的心里极为地不甘。 可是,历史就是这么无情,成王败寇的故事里,没有给人特定的规矩,在军阀的眼中,只要能打胜仗,不管用什么手段,那都是最有效的,所以,不管刘靖怎么做,袁绍都无可奈何。 可是,光气愤是不现实的,眼下,袁绍已然败局无疑,许攸作为他的第一军师,首先得给袁绍想个退路,他决然不能让袁绍真真正正地战死在这里,要不然他也对不起袁绍的一番信任与重托,也对不起袁家的列祖列宗。 于是许攸施展雷霆手段,立刻下达了紧急撤退的军令,只见许攸立刻对着沮授道:“你快去通知颜良、文丑与仲简,让他们各自带领各自人马火速撤退,令仲简负责殿后,其余人护送主公向南方向撤离!” 沮授虽然在政见上每每与许攸有所出入,可是到了紧要的关头,沮授也是明白大局为先的,现在乃是整个袁家军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也是顾不得什么意见不意见了,只要能保住袁家军的命脉,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颜朗与文丑在激烈的拼杀中抽出身来,赶紧召集各自的手下,组成一支部队,护送袁绍撤离,淳于琼也是赶紧组织兵马,一方面同公孙瓒方交战,以方便处理善后工作。 公孙瓒本就已经处于劣势当中,一开始当他看到袁绍大军有所动作的时候,心里还是十分诧异的,因为他不知道袁绍那边的情况,他更不知道一公里之外的军情。 所以,为了安全一见,公孙瓒并没有马上带人去追,他只是居中指挥部队与淳于琼所统帅的善后军最对抗,因为公孙瓒此刻必须得万分小心,公孙瓒生怕这又是袁绍使得什么计谋,引他入瓮。 可是这次却是公孙瓒错了,等到公孙瓒看到淳于琼最后也是陆陆续续地撤退之后,他想追袁绍却是发现早已不见了袁绍的踪影,剩下的只是淳于琼随同帅的五千精兵了。 而此时的公孙瓒手中也只剩下了三千的精兵,其中有一千兵马还是他赖以生存地‘白马义从’,所以,公孙瓒更是不敢出城追讨,此刻的他,只能看着淳于琼慢慢撤退而心生嗟叹。 而就在此时,有探子来报说是城外一公里外的地方出现了一大批军队,这批军队当头打的旗号是一个大大的‘刘’字。 公孙瓒听到这里方才明白了袁绍为何匆忙撤退了,因为这个打着‘刘’字旗号的人不是刘靖又是谁呢?看来这是刘靖的援军到了,怪不得袁绍放弃了这唾手可得的胜利,没了命的仓皇而逃,原来他是畏惧了刘靖才匆忙撤兵的。 不过此时,公孙瓒已经没有了追讨袁绍的欲望了,因为他本身就只剩下了两千余人的兵马,不管是实力还是武将的储备,他都是不敌袁绍的,所以,袁绍即使走了,公孙瓒也无可奈何。 不过,对于公孙瓒来说,随着袁绍的撤军而来的,并非是喜悦,而是忧愁,更加深沉地忧愁,因为这个即将到来的刘靖,并非是个真正的善茬,公孙瓒在心里清楚,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公平可言,现在他的手底下只剩下了三千的兵马,这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底了,他还能拿什么跟一个兵强马壮,猛将如云的刘靖去斗法呢? 不过相对于袁绍来说,刘靖给公孙瓒的路子要比袁绍强的多,因为袁绍给公孙瓒的路只有一条,那便是死路,袁绍抢夺了冀州之后,定然会防范公孙瓒再来复仇,而解决这一个隐患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赶尽杀绝。 所以,公孙瓒的忧愁也只是浮现了片刻,便是被自己给一扫而空了,因为此刻刘靖前来驰援他,尽管有些变数,可是总比他被袁绍赶尽杀绝的好,最起码这样,还给了公孙瓒一个喘息的机会。 公孙瓒号令剩下的部队集结成列,准备迎接刘靖大军的到来,同时,一边派人去城内,将那些杂乱不堪的城区街道给打扫干净,顺便整理一下城区的容貌,同时将州郡府给收拾一下。 刘靖的大军并没有直接到来,公孙瓒等待了约么有两刻来钟,仍是不见刘靖大军的到来,一时间,搞得公孙瓒心里颇是疑惑,关靖走到了公孙瓒的身旁,轻声道:“主公,既然刘玄德迟迟未来,咱们不妨回城内等候吧,现在外边的情形咱们还是未知,万一那袁本初又复折回来,咱们还是免不了一场血拼的!” 公孙瓒叹息了一声道:“士起呀,只是不知道,咱们刚刚赶跑了狼,招来的这个到底是虎还是友还未可知呀,既然我苦等他许久,他还未出现,想必定是去围追堵截袁本初去了,罢了,咱们还是回城去等吧,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公孙瓒的话语里透露出一丝丝凄凉之意,在场的人也都是听在耳旁,记在心里,因为,他们都是感觉到了一股异样的气氛,这个感觉使他们从未有感觉的到的,也是公孙瓒身上从未有过的一股股忧伤之意。 曾经以骁勇善战而闻名天下的公孙瓒,今日与闻名天下的袁本初决一死战,到最后落得个几近‘家破人亡’最后还得靠别人的援助来苟延残喘,这说出去是多么地可笑,也是多么的讽刺? 曾经雄心万丈,意欲一统北方的公孙瓒,此时此刻,早就没有了当初的锐气,更是没有了当初的英勇,此时此刻的公孙瓒,仿佛只剩下了一副皮囊,一副失去了灵魂的皮囊。 如果一个人失去了灵魂,那跟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呢? 公孙瓒带着关靖及剩下的将士们返回了冀州城,此时的冀州城,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外,都是一片凋零,城外各处横七竖八地斜躺着双方的尸体,城内到处都是破烂不堪的街道与门市。 0152袁绍急退兵 一个城池失去了灵魂,就如同一个人失去了灵魂一般,公孙瓒是冀州城的灵魂之所在,冀州城若是失去了公孙瓒,就相当于公孙瓒迷失了自己一般,公孙瓒心里自嘲道,或许,是该到了自己出局的时候了,公孙瓒对着自己接连说了好几遍。 如同公孙瓒想的一样,刘靖的确是追赶袁绍去了,当刘靖悄悄逼近冀州城的时候,一伙袁绍派出的探子兵,被刘靖的先遣刘靖的兵马虽然被袁绍的探子发现了,可是,刘靖的先遣部队是有‘粘杆处’的人统帅的,反应能力可是极强的,他们立刻采取了错失,对这帮探子兵展开灭杀,可是最后,还是被其跑掉了两个。 诸葛亮知道他们回去了定会将实情汇报给袁绍,而袁绍知道了他们到来的消息后,定然是仓皇而逃,现如今,能够让袁绍逃跑的路线,也只有南方一条道路了。 于是诸葛亮立刻分配赵云与典韦各自统帅三千精兵,立刻南下对公孙瓒进行堵截,而刘靖亲率主力大军,直接向从中间追讨袁绍,同时,派出信使,令关羽与张飞一并南进,先消灭掉袁绍再说。 袁绍的反应的确够快了,这还大都是因为袁绍有个反应超级迅速的许攸,而且许攸选择的逃跑方向也是颇有技术,因为他知道,此刻的北方及正西方,肯定是布满了伏兵,即便是没有伏兵,也肯定有刘靖的大部队在这两个方向开进,所以,许攸才选择了一条远路,向南逃窜。 不过,即便是袁绍反应迅速,但是也只是给自己争取到了一点点喘息的时间,毕竟,逃军的大部队拥有五六千人,数量也是不少,大家浩浩汤汤紧紧张张地逃窜地赶路,肯定不如刘靖那训练有素,体格健硕地部队急行军来的快。 刘靖的大军兵分好几路,开展急行军追讨袁绍,在追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追到了袁绍。 由于是淳于琼殿后,此人的能力还是有的,而且也是颇有些谋略,袁绍将那五千兵马留给淳于琼两千兵马,再半路设卡,迎战追击而来的刘靖大部队。 只不过,这两千余人的部队再怎么厉害,也地方不了刘靖的上万铁骑,尽管淳于琼也是个人才,可是,他也难以做到双拳来敌四手。 淳于琼在一条浅水河畔做屏障,来抵御刘靖的追兵,企图拖延刘靖大军的行军速度,给袁绍的逃亡争取更多的时间,淳于琼的本愿是好的,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淳于琼的那两千人马,也就仅仅抵抗了不到两三刻钟,便是被刘靖的大军给淹没了,淳于琼是个汉子,也是个铁骨的将军,当他看到抵抗军全部被刘靖消灭的时候,他也是准备慷慨赴义,在淳于琼砍杀了数十名官兵之后,他举起手中的那把七尺长剑,仰天长叹了数声之后,便是将剑一横,一摸脖子一命呜呼了。 刘靖虽然对淳于琼敬重有加,也是有心要招降与他,可是,还没等刘靖赶到军前,淳于琼就已经自寻短路了,这倒是让刘靖徒增了不少的伤感,刘靖敬重淳于琼是个人才,决定先将淳于琼的尸体封藏起来,随后将其带到冀州城,对其厚葬,这也算是刘靖给一代名将的一个交代。 关羽与张飞也是听从诸葛亮的安排,迅速按照诸葛亮的指示急行军,去堵截袁绍。 同时诸葛亮又是给张燕送去一封密信,让其不再占据阜城,而是趁机率军去攻占渤海郡,攻下袁绍的老巢。 刘靖通过俘获淳于琼的抵抗军的兵士,所获得的情报得知,袁绍手下的兵马,最多也就三千余人,所以,刘靖便是快马加鞭,急速追赶,现在只要消灭了袁绍,那么北方三郡之内,刘靖就再无敌手了。 袁绍逃跑的时候,心里还在惦记着袁术的援助,可是,他又是担心吕布,因为据他了解的信息看,吕布在平原一带,将袁绍大将给堵得死死的,要不是有袁术的那两个大将在,恐怕现在,抄他袁绍后路的人,还会多一个吕布。 袁绍现在的心里十分的后悔,因为,他后悔没有听从许攸的计策,做休养生息,他也是后悔自己狂妄自大,轻视了身在平原的吕布,如果当初他多加小心的话,今天的情况也不至于如此,他也不用这么狼狈不堪。 逃跑的路线是许攸制定的,因为袁绍的心早已是不暇顾及其他的,他早已是方寸尽乱,不能做准确的指挥了,一代英豪,到了今天这个局面,都是袁绍一手造成的,他的心里能不懊悔? 袁绍刚逃了不到五十里路,便是听到兵士来报,言语淳于琼战死在抵御刘靖的关卡上了,这一消息使得袁绍更加悲痛,更加懊恼,更加的自责,同时,袁绍只是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不由得从马上坠落到了地上,许攸赶紧命人准备了一辆马车,将袁绍给抬了上去。 淳于琼乃是他的故交加好友,他与淳于琼数十年的友谊,决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淳于琼一死,袁绍的心仿佛被刀割了一般,就如同有一把刚刀、利刃直接划破了他的喉咙一般。 袁绍被这么一番折腾,只能在马车里静养,他已然不能再做决断,剩下的军务处置,完全由许攸与沮授两个人来分担,颜良与文丑两位大将一个在前开路,一个在后断后,就这样,袁家军一路向南逃窜。 等袁绍的残兵快要逃出安平郡的时候,军队内部却是出现了分歧,这分歧乃是来自许攸与沮授的,他们的分歧是关于逃跑路线的分歧,因为这个逃跑路线直接关乎着袁家军的生死存亡,所以许攸与沮授谁也没有掉以轻心,每一个人都是十分的小心,正因为如此,他们之间才出现了分歧。 许攸的主张是继续向南逃离,一直到平原境内,然后想办法同袁术的大部队取得联系,争取两个方面成功会师,这一条道路,许攸认为是最安全的,也是最有效的。 而沮授的思路则是掉头再往西北方向逃离,沮授的目标是逃回渤海郡,因为那里毕竟还有袁绍的一些家底,尽管民望有所下降,可是,那里仍旧还是袁家军的大本营。 0153分歧 许攸和沮授两个人的分歧则是出现在了这里,许攸认为向东南逃离,极易落入刘靖的抓捕范围内,增加了不少被抓的风险。 而且,许攸还做过进一步大胆的试想,他觉得此刻的渤海并非还是那一方净土,刘靖极有可能已经派人对渤海下手了,因为此刻的渤海城防非常空虚,如果刘靖身边有高士存在,那么袭取渤海城,是刘靖击败袁绍最好的选择,如若如此,那么再向渤海逃离,那可是万万不可的了。 而沮授则是认为向南逃离的风险更大,因为再向南就越来越接近吕布的势力范围了,吕布对袁绍是个什么态度,沮授是最清楚的,而且,沮授当初出访吕布的时候,其态度也是有些傲慢,因此,沮授对吕布更加排斥。 就这样,许攸与沮授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分歧,既然分歧出现了,那就得尽早解决,因为,在如此紧要的逃跑关头,袁家军内部,是不允许出现太大的矛盾的,因为这样一来,会极大的拖延逃跑的速度与效率。 由于许攸和沮授都是文官,所以,他们也没有直接的兵权,如果他们出现了分析,还是得需要寻求袁绍或者武将们的帮衬的,现在袁绍已然心力憔悴,呕成了急病在身,所以现在,许攸和沮授只能各自寻求颜良与文丑的支持了。 一个集团内部最最忌讳的就是分裂,尤其是领导层的分裂,因为,往往越是这样,一个集团土崩瓦解的更快,沮授与许攸的分歧是早就存在了的,只不过先前由于袁绍太过于信任许攸,沮授一直在隐忍而已。 先前田丰受到袁绍训斥,遭到袁绍关禁闭的时候,沮授就很为田丰鸣不平,因为田丰也是一个对许攸略有意见的人,田丰一旦被禁闭起来,那么袁绍的谋士当中,具有影响力的就只剩下许攸与沮授了,一旦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争风吃醋’便会白热化起来。 因为现在关键的问题是逃生,拼出一个生路来,而在这个时候,集团的智囊出现了分歧,这是很危险的一个信号,这就表明他们的心可能就用不到一块儿去了。 颜良与文丑只是带兵的武将,他们在冲锋、打仗方面很是厉害,那自不必多说,可是要说到方向性的大问题,他们可就不是行家里手了,许攸与沮授找到他们寻求意见,他们能给的了吗? 颜良与文丑被许攸和沮授紧急召见到跟前,四个人开起了紧急会议,许攸和沮授各自陈述了一下自己的主张,同时,便是询问起了颜朗与文丑的看法与决定。 颜良与文丑四目相对,面面相觑了一会儿,谁都没有直接作答,因为这是个不小的难题,换做是谁,谁都不会简单的下决定。 可是既然这问题不能回避,只能做二选一的抉择的话,那么颜良与文丑就必须做出抉择了,而让颜良与文丑做出抉择,那他们只能从各自的视角去看待问题,寻出答案,但是他们的决断不一定是对的,或者是客官的,可是他们的决断是一定会影响大局以及袁家军的命脉的。 因为颜良与文丑的关系颇佳,所以他们两个人思考问题也是同心协力,所以,他们两个在一块儿暂时商议了一番,因为时间紧迫,也给不了他们太多的时间去商议,最后,一刻钟后他们给出了最终的选择。 颜良与文丑两个人经过一番商议,他们决定支持沮授的建议,绕路返回渤海郡,因为他们都是有一个思乡的情份,对于南下寻求袁术的帮助,与袁术会师,颜良与文丑也是没有什么好感,因为他们也是忧虑吕布在中间作梗的问题。 所以,最后,许攸与沮授的争议,最终以颜朗与文丑的决意回城结束,就这样,大军在紧张地整顿一番之后,便是由沮授统帅,颜良与文丑继续一个在前开路,一个在后殿后,而许攸则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去了。 话说刘靖与诸葛亮统帅的大军追到了安平郡边界的时候,前面的探子来报,对着刘靖禀报道:“禀主公,袁本初的大军掉头了,他们往东北方向逃离了!” 刘靖点头道:“好,查的好,下去继续探查,一有消息立刻汇报!典韦,传令大军,立即掉头,咱们也要改方向了!” 刘靖的话刚说完,便是听到诸葛亮笑道:“且慢!主公不要着急,如果袁本初不变方向,继续向南逃窜的话,那咱们还是要紧追不舍的,如果袁本初改变了逃离的方向,而且还是想东北方向逃窜,那咱们就不用急了!” 刘靖疑虑道:“不用急?难道咱们不用追了吗?军师的意思是?” 诸葛亮笑道:“袁本初向着东北方向逃窜,那么他的目的地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他的老巢,渤海郡!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渤海郡现在恐怕已经被张燕给拿下了! 即便是张燕还未拿下渤海郡,那在袁本初归去的路上,他难免会同关将军与张将军碰头的,抓捕袁本初的事儿,就交给他们吧,现如今冀州城的危机已除,主公该去会会这东道主了!” 刘靖回味了一下,思虑了片刻之后,便是道:“好,就依军师所言,典韦传令大军即刻掉头,先锋改后盾,后盾改先锋,咱们前往冀州城进发!” 典韦得了刘靖的命令,便是下去传令去了。 刘靖协同诸葛亮,带着赵云与典韦,便是踏上了返回冀州城的路途,而赵云听说大军要回冀州城,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子激动之意,等到了冀州城之后,他该如何面对公孙瓒呢?一时间赵云的心里没了底儿。 公孙瓒回到了冀州城内之后,整顿了一下城内的秩序,也接连下了几道命令,严查躲在冀州城内的漏网之鱼,严厉打击袁本初派进来的奸细,同时,他也派出了一队探子兵,时刻探查着刘靖大军的动向,且命令他们及时回来汇报。 同时,公孙瓒也是召集起关靖、范方、公孙越、邹丹他们,开始商讨接下来该如何面对刘靖的事宜,因为,袁绍是明摆着前来袭取冀州的,他是公孙瓒的死敌,公孙瓒面对袁绍没得选择,只能拼死搏杀。 0154空虚的渤海 而刘靖则就不一样了,作为原先的一条战线上的朋友,公孙瓒与刘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交情的,并且,想当初在西征联盟里,公孙瓒对刘靖还是比较支持的,虽然在公孙瓒来到冀州之后,两个人在边界问题上产生了一些小小的不愉快,可是总体上,他们的关系还算是是友非敌的。 公孙瓒立刻召集心腹们,一同前来讨论,他们讨论的问题主要是围绕两个方面的,一个是要不要投降刘靖,臣服于刘靖;另一个是据守城池永不妥协,与刘靖死磕到底。 这两个建议都有人支持,也都有人反对,其中以关靖为首的据守派主张永不妥协,他们主张派出代表,与刘靖谈判,将两者之间的关系再次恢复到战前一般的水平,公孙瓒仍旧主政冀州,与刘靖不产生任何瓜葛,以图慢慢发展。 而另一边,以范方为主的投降派,臣服于刘靖,同时他们主张派出信使,将此番诚意传递给刘靖,就像当初韩馥投降袁绍一样,因为范方认为,这样才是公孙瓒最好的出路,因为,现在的形势依然不能同先前相提并论,而且,现在刘靖统帅大军,兵临城下,如果不投降,或者是提出别的非分的条件,会激怒刘靖,令他强行攻城。 一个袁绍就够他们难受的了,而且还差点要了他们的命,而刘靖与袁绍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刘靖不仅仅人马要比袁绍强大、整齐,而且刘靖还有一颗包容的心,相对于袁绍,刘靖更能包容公孙瓒。 两个派别在讨论会上争执起来,此时的公孙瓒心里也是繁乱如麻,因为,他现在已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到底是战还是降,其中各有利弊,公孙瓒自问道,若是选择继续作战,那么,他生的希望就很渺茫,说不定结局会很惨,也说不定他的这一个决定会害了跟随他多年的这一帮亲随。 若是选择投降,虽然能保住性命,争取一个生的机会,可是,最后换来的极有可能是从此被软禁,或者也是终究难道一个死字,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冀州就能够和平交接,他手下的那一帮亲随,也可以有个较好的结局,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善终’。 公孙瓒坐在郡府的主坐上,只见他一脸的阴沉,一脸的挣扎,他的心思在快速波动着,他的大脑也在飞速地运转着,因为到了这个紧要的关头,整个冀州城内的臣民的未来,全都掌握在了他的手中,所以他肩上的担子着实不轻,而且他的这一个决定,亦是非常、非常的重要。 刘靖协同诸葛亮,带领大军返回冀州城,在冀州城外十里处安营扎寨,并且派出了信使,给城内的公孙瓒送去了书信,他并未直接去到冀州城,因为这是诸葛亮的安排,这样安排就是给公孙瓒施压,让公孙瓒做出选择,这样要比直接强行攻占冀州城要强的多。 另一边,关羽与张飞也是陆续接到了诸葛亮派人传来的密信,他们也是得知了袁绍欲要逃回渤海的消息,两个人索性按照两条线路,同时向着渤海进发,以求在路上截击袁绍,同时去渤海与张燕会师。 袁绍大军采取沮授的路线,婉转曲折地选择了一条复杂的路线,向着渤海郡艰难前行,他们不敢走大路,也不敢太招摇,所以,沮授选择了走夜路,走小路,以来争取摆脱刘靖的追讨。 其实,沮授不知道,刘靖早就放弃了追讨他们,转而回到了冀州,负责追讨他们的,乃是同样向着渤海进发的关羽与张飞,以及已经攻下渤海的张燕,这三个人已经部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沮授他们钻进来,真是一个叫他有来无回也。只不过被蒙在鼓里的沮授还尚未知情罢了。 话说张燕在收到诸葛亮传来的军令的时候,发现诸葛亮命他前去占据渤海郡,他的心里也是一个热血沸腾呀,因为,他在阜城驻兵,等待截断袁绍的后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枯燥的。 张燕巴不得现在就碰到袁绍他们,与他们来个决一死战,因为,作为一名军人,张燕是很喜欢打仗的,因为,作为军人的使命就是在战时打仗,在和平时期护守边疆。 现在正是天下打乱的时候,也是张燕的立功之际,所以张燕是不喜欢守株待兔的,他喜欢驰骋疆场的感觉,他也是喜欢建功立业的感觉,所以,当张燕收到诸葛亮的军令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迟疑,立刻调动大军,向着渤海郡进发。 而此时的渤海郡,已然将要成为了一个空城,说他空城,并非是说他没人,渤海郡作为一个很少收到战乱洗劫的城池,而且还是袁绍的大本营,袁绍经营渤海郡,可是颇下了一番功夫,他将渤海郡建设的自然非常繁华,这是一座富饶且庞大的城池。 而之所以称渤海郡为空城,那是因为,现在驻守渤海的兵马并不是很多,可以说是基本上已经被袁绍给抽空了,因为袁绍做梦也不会想到,刘靖会够胆来袭取渤海郡。 袁绍的内心里,早已将袁术视作他的守护神,他早已将渤海‘托付’给了袁术,所以,渤海城的守卫军,仅仅不到两千余人,而且,还不全是精兵,因为精兵全部都被袁绍调集道前线打仗去了,剩下在渤海城的兵马,也只是一些老弱病残来装装样子唬人的。 张燕来到渤海城的时候,渤海城仍旧是那般的繁华与宣泄,甚至,渤海城的大门都还是四张八开的,对人好似一点也不防范的意思。 当守城军看到有人带兵来犯的时候,他们并未慌张,而是开了一个小会议,一个简短的小会议,因为此时驻守渤海的军士并没有什么大将,而且现在也没有坐镇渤海的大将。 所以,那个小头领索性就将袁绍软禁的田丰给放了出来,让田丰给他们拿主意。 田丰本来就与袁绍的理念有所不和,而被袁绍软禁起来之后,田丰的心早就凉了,现在田丰又被放了出来,也是守城军的无奈之举,田丰又回到了指挥者的身份,他当然不再全心全意的为袁绍做事。 0155田丰投降 张燕也不急着攻打城池,因为,张燕跟随刘靖已久,他也是深得刘靖的教化之精髓,对于像渤海城这样的繁华城池,智取要比强攻要好的多,因为这样一来,既能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还能更多的获得城内百姓的拥戴,此乃两全其美的好事,张燕何乐而不为呢?所以张燕也是派出了信使,督促守城军投降。 田丰被刚刚放出来,便是来人通禀,告知张燕派来的招降使者已经进了城,等待着田丰的接见。 田丰一听,吆喝,这来人倒是挺礼貌,一点也不粗鲁,心里不禁暗道,这来攻城的人莫非是公孙瓒的人?因为袁绍出征的时候,城内的局势已然不太稳定了,而且袁绍出征也是强行出征。 在袁绍出征前,沮授就来面见过田丰,两个人也是促膝长谈了不少,所以,既然此时有人又打到了城门下,田丰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公孙瓒,因为别人谁还会够胆来袭取渤海城呢? 田丰派人将张燕的使者给到了郡府,田丰亲自接见,这信使也是颇为礼貌,见到田丰便是行礼道:“小人乃是张将军的信使,姓张名涛,现在我家将近已经统帅大军围城,将军感念城内的父老乡亲,不欲开战,故在下亲受张将军委派,前来奉送劝降书信,请大人过目!” 田丰一听吆喝,此人倒是直接,而且,言谈举止间也是充满了敬意,并非嚣张跋扈之徒,而且,这个张将军心中也是装着百姓,着实是个好将军,因为袁绍留下守城的残兵也只不过两千余众,随便一个骁勇善战的将军,你统帅个万八千人就可以将城池拿下,何许再费这个功夫? 田丰的心里既然有了好感,便是有意带领全郡的兵民投降了,但是在投降之前,他也得问问当前的局势,也好做出一个判断,于是田丰对着这使者问道:“你们家主公是公孙大人吧?怎么?我们袁家军已经大败了吗?” 那使者听到田丰如此一问,便是立刻道:“这位大人您错了,我们家主公并非那公孙伯珪!” 田丰心里一愣,不禁大吃一惊,暗道‘难道这来人是那吕奉先?沮授走的时候就告诉了我,南面的吕奉先常有不轨之心,且野心极大,此次吕奉先会不会趁着袁绍与公孙瓒决战之际来浑水摸鱼呢?’ 想到这里,田丰便是立刻问道:“难道你们是吕奉先的大军?” 那使者见到田丰那吃惊的样子,便是摇头道:“回大人的话,我们的主公也不是那吕奉先,我们家主公乃是当今皇叔冀州刺史刘玄德是也!” 田丰一听到刘靖的名字,心里的紧张便是去了一大半,并且立刻追问道:“既如此,那城外的张将军可是那刘皇叔帐下大将张翼德?” 那使者又是摇了摇头,道:“非也,不瞒大人,统帅大军围城的,乃是刘皇叔帐下大将,张燕张将军是也!” 田丰一听,原来此人净是那黑面大将张燕是也,不过不管来人是谁,只要他们是刘靖的人便好,因为,田丰目前心有好感的人,也就只剩下刘靖了,当他听到这来人乃是刘靖的部队之后,心里早就做好了投诚的准备了。 田丰顿了顿,;略微思虑了一番,也是做好了打算,稍后脸上便是带起了一丝丝微笑,对着使者和气道:“好,既然你们是刘皇叔的部队,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刘皇叔知人善用,至善至诚,乃是仁义之人,吾等能够有幸拜于他的帐下,那也是我们的荣幸了,我们决定投诚! 稍后待我准备一番,我将会带着渤海郡的大小官吏,前去一同打开城门,欢迎张将军的到来,那封信我就不看了,你却带回去,有刘皇叔三个字就够了,你且先回去复命吧!我随后就会大开城门的!” 就这样,张燕不战而屈人之兵,同时也是沾了刘靖的光,和平地将渤海城给拿下了,张燕进城之后,将守城的士兵全部换防,随后安心地在渤海等待着袁绍的归来,等待生擒袁绍的那一刻。 与田丰同等境遇的人还有公孙瓒,公孙瓒几经纠结之后,还是选择了听从范方的建议,对刘靖开城投降,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他与刘靖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是,公孙瓒不知道,他的命运将何去何从,他的未来到底还有没有光明。 就在刘靖收到了公孙瓒准备投诚的消息之后,他也是找来了诸葛亮商量一下如何接纳公孙瓒的事儿,因为,公孙瓒作为一个曾经叱咤一方,声名显赫的豪强,他现在要归于你的门下,你得考虑一下他日后对你的影响。 刘靖是一个有雄心抱负的人,他自然会想的更远,因为,在未来的某个世纪,在华夏朝的时候,刘靖看过了无数的宫斗剧、历史剧,其中,许许多多的历史情节、虚构情节都是编织成了一个个故事,输入到了刘靖的脑海里。 所以,在刘靖的潜意识中,防患于未然这个道理,他是自然清楚的很,所以,尽管刘靖有时候会很仁慈,可是,当他对待像公孙瓒这种英豪的时候,他的心开始忐忑起来。 刘靖的忐忑并非害怕,因为刘靖足够强大,所以刘靖用不着去害怕,也用不着去畏惧什么,刘靖的忐忑是为日后而忧心,因为,刘靖一眼看到的是未来,未来几年之后,甚至更长远之后的结局。 所以,刘靖才有了一丝丝的忐忑,而为了处理好公孙瓒的事情,刘靖唯一想到的人就是诸葛亮,这个他深信不疑,引以为重的幕僚军师。 刘靖与诸葛亮的商议是在秘密中进行的,没人知道他们商谈的信息,也没人知道他商谈的过程,每当刘靖与人密议事情的时候,没人敢上前妄加猜测,更是没人敢上前偷听,所以,刘靖与诸葛亮密议,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营帐外,十米之内绝对无人能够靠近,因为营帐十米处皆是刘靖的亲随看护,其中典韦站在最前面把手,每当这个时候,来来往往巡逻的军士便是会明白,里面肯定是刘靖在商议大事了。 营帐内,刘靖的对面坐着诸葛亮,诸葛亮一脸认真地看着刘靖,因为,刘靖摆开这样的架势召见他诸葛亮,定然不会是为了小事。 0156安置 刘靖轻轻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喝了一口热茶,便是对着诸葛亮开口道:“军师,公孙伯珪的投诚信之事,你应该知道了,既然他主动提出来了,那此事便不是个小事,你觉得我到底该如何对待公孙伯珪才是?” 诸葛亮听到了刘靖话语之后,略微一忖,便是道:“主公如此谨慎对待这件事,这就表明主公有一个大局之观,所思所虑定为长久之计,并不像一般的人一样欢呼雀跃或者得意妄为,这是好事。 不过,要是说到日后如何处置公孙伯珪之事,这个倒真是个难题,因为,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今天公孙伯珪自知无力与主公对抗,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选择投诚,这并非是他的本意。 而反观公孙伯珪这个人,此人能力是有的,可是此人到底能不能做好人臣,这就很难说了,因为他毕竟统领一方已久,以自我为主的观念,已经深入内心,且属下故吏也是比较的多,其影响力可见一斑。 况且,我们怎么处置他,这个影响并非只是当下的,也并非只是会影响到公孙伯珪一人,所以不管是接纳他还是软禁他亦或者是处理掉他,这都得谨慎而为之!” 刘靖叹息了一声道:“不错,此事我之所以如此重视,就是因为他日后的影响较大,而公孙伯珪也是第一个向我归降的人,我怎么处置他,会直接影响到后来人的决断,若是有朝一日,有别的豪强选择归顺于我,他们定然会参考我如何处置公孙伯珪的!” 诸葛亮听了刘靖的话语,沉吟半晌之后,方才回答道:“如若考虑到这个层面的影响,那么我们可以先对其观察一段时间,封他做个一郡之首,让他与他那批故吏分开,只给他留下少数几个人,先看看他的表现如何,再视其所为做出决断吧!” 刘靖想了想,点头道:“军师的话有理,封他个什么官很是关键,他现在虽然落魄,可是内心仍旧是孤傲的,封他做个郡守,也是给足了他面子,将他与他的部下分开,也是为了他好,以免他再纠集旧部,图谋不轨,给自己再惹祸上身,哎!我也只能这样对他了!” 诸葛亮道:“主公仁慈之心甚重,方才会有此疑虑,若是换做一般的诸侯豪强,早就设计将其毒害了,主公能将其妥善处理,留给他后路,这也是莫大的胸怀了,只不过日后的路他会怎么走,那就得看他自己的了!” 刘靖道:“我看就让他去涿郡做个郡守吧,那里的人我都熟悉,也大都是我的老熟人,公孙伯珪有什么举动,他们也能及时地向我汇报,再者说,那里的形势也不太复杂,就让他去涿郡做郡守吧!” 诸葛亮道:“好,主公所虑极是,那我就着手安排此事,只是还有一件事,主公得早作考虑!” 刘靖道:“哦?还有什么事?请军师直言?” 诸葛亮道:“眼下咱们马上就要接管冀州,那冀州的刺史一职该由谁来掌控,这是个大事,主公须得早作打算才是!” 刘靖点了点头,略微一想便是问道:“军师所言甚是,不知道军师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或者是建议呢?” 诸葛亮道:“眼下冀州归属于咱们,而并州也是将要归属于曹孟德,咱们要谁来接管冀州,还须得考虑对并州曹孟德的震慑,须得设一个比较有影响力的将军镇守冀州才是。” 刘靖点头道:“不错,不错,我倒是差点忽略了这点,军师所虑甚是,甚是呀!” 诸葛亮继续道:“既然要封个大将来镇守冀州,还要对曹操产生一定的震慑,那就得选一个比较稳沉的大将,且骁勇善战的大将,而且,最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要是主公最亲信的人才可以!” 刘靖认同道:“不错,军师说得对,你就说吧,派谁人来这里最好!” 诸葛亮道:“我觉得这个冀州刺史非关云长将军莫属,此人勇猛无比,行事作风比较谨慎,且为人稳沉不焦躁,不暴躁,且最重要的是,他还是主公的结义兄弟,此位置非他莫属也! 况且如果曹操在并州设立一个大将为刺史,那并州与冀州难免会产生一些琐碎的摩擦,那人知道冀州由关将军镇守的话,也定会忌惮三分,而关将军对待此等大事,也定会多加小心,决然不会冲动行事的!” 刘靖道:“嗯!军师说得有理,好,那就让云长来接管冀州吧!而剩下的渤海就让......就让翼德来统领如何?” 诸葛亮刚要张口说些什么,只见他嘴巴张开了,刚欲说话,便是一下子又合并上了,只见他抱起手来敬道:“主公之安排甚是妥当,这样一来,主公的结义兄弟就成了主公的左膀右臂,分别替主公看好这两个入口的门户,可保冀州无忧矣!” 其实诸葛亮是想直接推荐张燕作为渤海郡的郡守来的,因为张燕此人性格比较沉稳,却做事低调,不会轻易发脾气或者动怒,这对于一个郡的首脑来说,乃是必备的因素。 而张飞此人性格暴戾,善冲动,且每每总是喜怒无常,遇到不平事就喜欢以武力服人,这倒是一个很大的缺点,所以诸葛亮本是担心张飞有这点的不足,不过,既然刘靖已经点出来让张飞做郡守了,他诸葛亮也不好再说什么。 因为刘靖每每有事都是参考诸葛亮的意见,这下子刘靖刚做个决断,你诸葛亮就恒加阻拦,这让人看来总归有些不好,再者说,一个郡的郡守与一个州的刺史差别甚大,也用不着诸葛亮如此用心。 因为诸葛亮又是站在刘靖的角度一想,诸葛亮觉得,刘靖肯定是认为,将冀州一州的统领权交给了关羽之后,生怕这张飞攀比,心有不平,方才将渤海郡的郡守一职给了他,这也算是平衡人心的一个手法吧,想到这里诸葛亮便是不再多嘴多舌。 刘靖与诸葛亮商议完毕,便是给公孙瓒回了一封书信,书信是由诸葛亮代笔的,因为每每遇到书写公文的时候,总是刘靖身边的人来替他代笔,先前是简雍,自打诸葛亮来了之后,则多是诸葛亮代笔。 0157心惊 公孙瓒收到了刘靖的回信之后,心里猛然变得一下子空白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许多,亦是好像整个世界不再是繁杂与战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静的让公孙瓒有时间闲下来去思考人生了。 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刘靖会怎么处置自己?刘靖给他的回信中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约定好了投诚的时间与仪式安排,且里面还夹杂了一些刘靖对公孙瓒的称赞之词,这些都是些陈词滥调了,公孙瓒的心里非常清楚。 第二日一大早,就在晨鸡报晓之际,东边的旭日即将东升,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刚刚经历过一场血战的冀州,此刻显得有些安详,大乱之后的安详,每个冀州人的心里都已经安定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刘靖来了,刘靖乃是刘皇叔,其实力不可小觑,有了他来接管冀州,冀州定可无忧。 带着那一丝丝的忧虑,带着那一丝丝的忐忑,公孙瓒如约亲率文武重臣出城列开阵势,来恭迎刘靖了。 今天,刘靖也是格外的精神,因为他也是第一次接受诸侯豪杰的受降,而且,他也想把仪式搞得隆重一些,以来显示他对公孙瓒的重视,同时也告诉天下的人,他刘靖是爱财的,是惜才的,对于任何想要投靠他的人,他都会敞开心胸的。 冀州城内的百姓看样子十分地欢迎刘靖,因为,那些夹道欢迎的百姓们,可不是有人特意组织起来搞形象工程的,他们的手中虽然没有鲜花,可是他们的脸上每每都洋溢起了踏实的笑容,这一个个笑容对于刘靖来说是极大的信任,要比所谓你的鲜花要重要的多。 冀州郡府内,公孙瓒领着一干官员也是对刘靖进行参拜,整个仪式皆是由诸葛亮主持,一切皆是有序进行,诸葛亮的安排也是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刘靖是个有智慧的人,他早在昨天,就与诸葛亮商量好了冀州人事的任免,刘靖打算只把公孙瓒身边的那几十个人调离出去,其余之人,还是官复原职,继续在冀州供职。 刘靖之所以这样安排,一来也是为了省事,同时给关羽一个人事过度的时期,毕竟一个州郡的首府,官吏人数较多,要一一处置起来颇是麻烦,没有个一年半载的,根本弄不完,就像北平的官场一般,那个地方没有一些复杂的局势的? 等到仪式完毕之后,刘靖便是挽着公孙瓒的手,两个人一同去到了州府一侧的书房去了,公孙瓒的那些旧部,则都是被诸葛亮给留了下来,等待着下一步的安排。 至于赵云,赵云压根就没有同刘靖一起进城,本来赵云心里有道坎儿不知道该如何跨越过去,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公孙瓒,可是,当他听到公孙瓒投诚的消息之后,赵云的心里一下子宽松了,可是赵云却是不能再见公孙瓒了,具体原因呢,赵云也没说,他只是在城外的大军中等待起来,只有典韦同刘靖一起进了冀州城。 刘靖将公孙瓒带到了书房内,刘靖与公孙瓒随意而坐,刘靖命人上了茶,便是告诫守卫道:“书房十米之内不准有人接近!让典韦给我看好了!” 那守卫恭敬道:“是主公!”说完此人便是佝偻着腰徐徐退去了。 公孙瓒一见刘靖如此安排,心里默然升起了一阵忧伤,现在的公孙瓒已经将生死看的淡了一些了,因为,他刚从鬼门关回来,差点就死在了与袁绍的血战当中,即便是刘靖要杀他,他也不再是那么地害怕了。 不过,说不害怕有点言过其实,谁人不怕死呢?不过,公孙瓒的心里还是生出了一股子恐惧之意的,因为,他以前接触的刘靖都是善于阳谋,为人清正,颇有仁心的,他很少见到刘靖会暗中使什么手段。 这交接仪式刚刚结束,刘靖就迫不及待的单独叫自己啦谈话,这难道不是想要谋害自己的步伐吗?公孙瓒越想越是感觉脊背有些发凉,心里也是开始有些冰冷起来。 刘靖开始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公孙瓒,只见公孙瓒稍微低沉着头,好似有什么心事,脸色也是开始转暗了,仿佛升起了一股子难看的眼色,刘靖知道,这肯定是公孙瓒多想了,公孙瓒以为他要被谋害了。 于是刘靖轻声咳嗽了一下,开口道:“伯珪呀,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吧!” 公孙瓒听到刘靖开口说话了,不禁被其吓得打了一个哆嗦,便是立刻紧张回道:“玄德公...噢不,不,刘皇叔问的好,咱们认识的时间算起来的确不短了,怎么也得一年多了吧!” 刘靖呵呵一笑,淡淡道:“是一年零两个月,具体的天数我不记得了,因为事情较多,也不会那么刻意地去记!” 公孙瓒不禁惊讶道:“刘皇叔可真是好记性...好记性!”公孙瓒刚说完话,便是突然好似发现了一个什么惊恐的问题一般,脸上骤然变得血色全无,因为他的内心里突然想起一个十分可怕的问题来。 公孙瓒暗道,刘靖的记性很好,这本是一个过人之处,可是一个人若是有这么好的记忆力,那么,不管好事坏事他都会记得非常地清楚,既然这样,那么先前公孙瓒所做的那些挑衅、滋扰之事,这刘靖自然也记得非常的清楚,刘靖在这里跟我提及陈年旧事,难不成这是欲要跟我翻旧账来了? 刘靖是个精细的人,他一看公孙瓒的神情就知道公孙瓒已经开始想多了,可是刘靖却是不急于同公孙瓒说开,因为,给公孙瓒点压力,然后再方法一马,他定会很感恩,这就是人的心理作用。 刘靖又是开口感叹道:“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改变了你,也改变了我,大小纷争、曲折离奇也是从未间断,哎!这老天爷呀,可就真是神了,怎么会这么捉弄人呢?” 公孙瓒听到这里,心里又是被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他想要说些什么来附和刘靖,可是,公孙瓒却是发现,当他张开嘴巴欲要说话的时候,话到了嘴边,却是好似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又是给其压了回去。 0158意外 刘靖好似也并不急着听公孙瓒做出什么回复,便是不待公孙瓒搭话,又是继续道:“你不容易呀,从北平出来之后,辛辛苦苦将冀州给打下来,统领一方也不是个容易的事儿,更不是个轻快的活,而那韩文节也是该着命短,他丢失了冀州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自己! 后来你与袁绍又起了冲突,那冲突可谓是惊天动地呀,将整个大汉的半壁江山都好似给牵连进去了,你可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人为了平息这场冲突而努力,又有多少人为此争斗不休呢?呵呵,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波三折呀,太复杂也太令人担忧了!” 公孙瓒听到刘靖这么说话了,他再不说话,更待何时呢?于是他开口说话了:“上次也还是多亏了刘皇叔从中调停,做出了莫大的努力,才平息了那次冲突,如果没有刘皇叔的话,这冀州恐怕早就不姓公孙改姓袁了!” 刘靖抬起了右手,轻轻地扬了扬,笑道:“这事儿的功劳不能往我一个人身上盖呀,这么大的事儿,搞这么大的能量,岂是我一个人的功劳?这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啊,这是大家的功劳啊!” 刘靖在那里动情地说着,公孙瓒也就稀里糊涂的听着,为什么说公孙瓒洗了糊涂的听着呢?因为他完全不知道刘靖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但是呢,现在身为阶下囚的公孙瓒又能怎么样呢?他也是只有呆坐在那里听刘靖说话的份儿了。 刘靖又是感慨了一番之后,方才谈回了正题,只见刘靖话锋一转,幽幽道:“伯珪呀,这次你选择投诚,其实是在我意料之外的,你为了全郡的老百姓做出这个决定,这是很伟大,也很负责人的,从这一点上看,你是值得被称赞的!” 公孙瓒苦笑了一声,淡淡道:“哪里,哪里,这俗话说得好,成王败寇,我公孙瓒走到这一天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已经到了兵败如山倒的境遇,还憋着劲逞什么能耐呢?” 刘靖道:“你放心,袁本初我定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以后冀州肯定没有他立足的地方了,渤海郡他也别想回去了!” 公孙瓒听到这里,心里暗道刘靖跟我说这个,这是要跟我下达最后通牒了吗?与其让刘靖一点一点的往外挤,弄得我提心吊胆地,还不如我直接提出来得了。 公孙瓒想到这里便是苦笑了一声道:“看来我还得多谢刘皇叔替我除掉这个大仇人了,事到如今,刘皇叔也不用兜圈子了,我公孙瓒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你只要放过我的那帮子手下就可以了!” 刘靖听着公孙瓒说话,嘴角露出了一丝丝的笑容,他看了公孙瓒一看,看到公孙瓒的脸上一副淡然之色,那份恐惧与不安早已是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刘靖心想,这厮肯定是误会我了,好既然你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我就不再磨你了。 刘靖呵呵一笑,莞尔道:“伯珪呀,你想多了,我跟你提这些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对你还是没有什么成见的,而且,我也已经对你有了安排,你大可不必担心的!” 公孙瓒淡漠道:“哦?是吗?你想怎么安排我?难道让我随你从军打仗吗?你觉得我会这样吗?呵呵,刘皇叔也好,玄德公也罢,我既然今天流落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我咎由自取,与他人无关,我心里明白的很,所以我不会有什么怨言的,你也不用劝慰我的!” 刘靖道:“你去做一郡太守吧,我给你找好了地方,涿郡很适合你,那是我曾经奋斗过的地方,你选个日子赴任吧,我给你挑人的权利,不过,你只能挑选两个人,这就是我给你的路子,你再怎么说也是个豪杰,安享晚年总比落魄终老的好。 人呐,总是想在得意的时候,让那风光无限,一直处在巅峰当中,殊不知这是不可能的,人总归要归于平淡的;而在失意的时候,大多数人也想一死了之,那又能如何呢?难道平平淡淡,与世无争不很好吗?拼打争斗搞得你死我活的,到头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公孙瓒怎么也不会想到,刘靖竟然会不跟他计较,竟然会给他一个州郡的郡守来做,这仿佛像是在做梦一般,在公孙瓒方才的胡思乱想当中,他觉得,刘靖给自己最大的自由也会是找个地方,将自己给囚禁起来,以免自己的旧部再找到自己,聚众作乱。 可是公孙瓒万万没想到刘靖会给他一个郡,一个郡就是一个自由,另外刘靖给予公孙瓒的还有一份信任,这份信任自不必需要刘靖多说什么,公孙瓒自然领会地到。 只不过,公孙瓒没有想到,刘靖会如此的大度,刘靖会如此的宽心,到了这个时候,公孙瓒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他发现,苍白的语言已经表达不出他现在内心的感受了。 公孙瓒的嘴唇激动地抖了抖,可是,他依旧没有把话说出来,知道他试了好几次,话还是说不出口,最后公孙瓒就一直这样的杵在了那里。 刘靖站起了身子,缓缓走到公孙瓒的身边,伸出右手拍了怕公孙瓒的肩膀,沉稳道:“选两个你信任的,且愿意跟你去的人,再选个良辰吉日,就去赴任吧,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复杂的家族斗争了,好好的将涿郡治理好,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公孙瓒顿了顿,好似还沉浸在一种难言的情绪当中,只不过这种情绪不是兴奋,也不是难过,而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感觉,末了,公孙瓒方才道出了一句话:“刘玄德,你这样做,别指望我会感激你,我公孙瓒自从投诚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刘靖没回头,而是移开了抚在公孙瓒肩上的手,淡淡道:“以后你会发现,有时候人活着要比死了都难受,活着虽然不易,但是总比死了有意义,我让你活着,并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更多的人!” 刘靖说完这句话,便是步履缓慢地走了出去,他没有回头,他没再看公孙瓒一眼,因为,刘靖的心已经颤动不易,的确,这人有时候,活着要比死了都难受,可是为什么还有很多人,苦苦哀求着都要苟且偷生,可是为什么还有一些人,不管怎样,都只求一死呢? 0159一夫当关 冀州城北刘靖轻松拿下了,并没有出现刘靖当初所预料到的攻坚战,甚至他没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它,这样的胜利果实虽然说来的轻松,来的比较突然,也是大部分人都希望看到的结局,可是刘靖去是没有半点兴奋不已的样子。 袁绍的大军还在仓皇地逃窜,由于他们不敢走大路,而且多是夜行军,所以躲过了无数次关羽与张飞的刘家军的阻击,这倒是让沮授大为骄傲了一把,怎样?我区区三千人,愣是在你们几万大军的眼皮子底下溜了,你服不服? 眼看着渤海郡越来越近,眼看着回家有了希望,袁家军的兵士们可都是兴奋不已,一个个越走越有劲,一个个越走越兴奋,一种难言的归属感莫名地涌上了兵士们的心头。 袁绍虽然有病在卧,可是经过这两天的将息,也是逐渐恢复了好多,因为他本身就是得的心病,并非一般的疑难杂症,所以,只要他的心情平复了,不再纠结与胜负与得失,那么他的病就好的快。 袁绍起了精神之后,他也是对军务的情况作了一些了解,当他知道现在大军是由沮授统帅之后,心里莫名的起了一丝丝忐忑之意,因为,许攸与他一样,都是退居了二线,两个主心骨退居二线,这总归不是个好现象。 夜,黑夜,夜色漆黑,高空中隐隐约约还隐现着那轮不太明亮的暗月,晦暗的月光零星地洒落在大地之上,燥热的夏天一到了晚上,那凉飕飕地冷风不时的吹来,给行军带来了一些便利,让人们的心不再燥热不已。 袁绍对着身边的兵士道:“现在这是到哪里了?离着渤海城还有多远的距离?” 那兵士听到袁绍发问,立刻躬身道:“回主公的话,我们现在已经到了东光县了,听沮大人说,离渤海不到两百里了!” 袁绍听了之后欣慰道:“嗯,这一路下来总算是有惊无险,你们也都辛苦了,等到了渤海城,回到了老家,我得重重地犒赏你们!” 那兵士还是头一次听到袁绍这样许诺,一个高兴便是拜谢道:“嘿嘿,主公安全到达就是小的们的福分,小的们在这里先拜谢主公了!” 袁绍心里好似松了一口气,他回到了车厢内,重新做好,不禁叹息了一声,幽幽道:“好你个刘玄德,你可真狠呀,竟然趁我不备,偷袭我,抢夺我的胜利果实,这个仇我袁绍记在心里了,你等着吧,我早晚会让你还回来的!” 袁绍正在抱怨着,可是就在此时,人群中先是出现了一阵躁动,随后又是突然慌乱起来,接着又喊声、杀声从后面传来。 袁绍便是又探出头来,对着兵士问道:“怎么了?怎么后面这么吵?” 那兵士惊慌道:“回主公的话,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后面的人遭到了追击的部队偷袭了吧?哎呀,咱们还是赶紧行军吧,后面有文将军殿后,应该没问题的!” 正在此时,沮授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后面匆忙赶了过来,他对着袁绍急道:“主公,你的身子好些了吗?” 袁绍道:“已无大碍,怎么了公与?后面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乱?” 沮授急道:“大事不好了,关云长的追击军已经寻到了咱们,现在正在后面追杀咱们呢,敌众我寡,我们须得轻车简从,赶紧逃离!” 袁绍听到关羽已经追了上来,心里不禁又是生出了一股子凉意,且越想越气氛,不过他气愤又能有什么用?末了,只得急道:“那怎么办?眼下不是快要到达渤海城了吗?只要咱们进了城,坚守不出,再给公路送去加急书信,让他来救咱们便是!” 沮授道:“主公说得不错,可是咱们现在先得逃到渤海城再说,现在主公能骑马吗?咱们兵分两路逃离吧,后面由文将军统帅一千军士阻挡一下关云长,咱们赶紧带着剩下的兵士,由颜将军护送,抓紧回城!” 袁绍也是一下子慌了,立刻道:“好,好,就依公与所言,对了,别忘了把子远给我叫过来,快去给我牵匹马来!” 话说关羽追上袁绍逃军的时候,正值袁绍大军走入了一个窄小比较狭长的路段,此时,为了加快追讨速度,关羽只带了轻骑五百人开路,皆是装备了百炼钢刀的先锋部队,其行军速度与战斗力都是出奇的强。 负责殿后的文丑见到了关羽的骑兵,并未马上慌乱,立刻组织兵马,组成一道道防线,企图拖延关羽的骑兵行进步伐,因为道路狭窄,所以,关羽一时间也只能边杀边行。 文丑不愧为一代名将,见到关羽厮杀过来,愣是一点也不慌,他也是骑了一匹棕黑色军马,手执一柄大砍刀,立于马上,一身的霸气显露无余,可真是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关羽也是身经百战了,对于文丑当然不惧,不过,关羽是个小心的人,文丑身为一代名将,又是袁绍的左膀右臂,手下两大虎将之一,其战力可谓是相当高超的。 关羽从未与其交过手,可是,想当年,作为在京师战力榜榜上有名的,而且是前几位的文丑,足可以引起关羽的重视,因为此人也善于骑战,对于关羽的骑兵来说着实是个威胁。 关羽手执青龙偃月刀,一身勇猛无比,冲锋在前,很快就砍杀到了文丑的跟前,而文丑也不急于退走,只见他只是单手持刀,身披银甲,双目爆射出阵阵精光,好似欲要大开杀戒一般,一身威武地立于马上,好似人马合一一般,像一棵劲松挺立在了那里。 关羽驱马向前,将青龙偃月刀往后一掩,便是高声道:“前面这位将军可是文子初将军?” 文丑听到关羽呼喊自己的名字,便是淡淡道:“哼哼,来人如此威武,勇猛无比,且手中所执的定是那青龙偃月刀,想必定是刘玄德帐下第一猛将关云长了!幸会幸会!” 关羽听到文丑话语,不禁大笑了三声,道:“自古有言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知道文将军忠义可嘉,可是,大丈夫保家卫国,乃是择其明主而仕之,文将军一身武艺冠绝常人,闻名于中原,乃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何不弃暗投明,换得新生呢?” 0160决斗 文丑听了关羽的一席话语,便是狂笑起来,末了,方才道:“哼哼,关云长,我素质你是个忠义之人,请问,假若今天你我身份互换,你会背离刘玄德,改投别人的门下吗? 自古以来这忠义二字,乃是无数名人志士的操守底线,我文丑虽说不是千古名将,但是也颇知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的道理,你我皆是同道中人,还用的着这般废话吗?” 关羽听到文丑这一席话语之后,便是斥责道:“哼!我谅你是个英雄好汉,方才好言相劝,殊不知你执迷不悟,我本欲大开仁慈之心,给你们一条生路,奈何你却固执己见,那我也没办法了,尔等区区千余人马,怎能抵挡我数万铁骑?” 文丑道:“哼!别说我这里还有千余人吗,即便是这里只剩下了我自己,我也会这样做,大丈夫顶天立地,又何惧一死?我手下的将士跟随袁公已久,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且休要再多言语,先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分个谁胜谁负吧!” 文丑把话说完,便是猛地一拍马屁,驱马便是向着关羽冲了过来,关羽也是抖擞精神,左手勒起马缰绳,右手紧握青龙偃月道,大喝一声,向着文丑迎了上去。 关羽与文丑的这一战可谓是精彩十足,周围的兵士早就忘记了这场拼杀之战,一个个举着火把,为各自的将军助威、呐喊。 关羽与文丑大战百十余回合,可谓是不相上下,不分伯仲,这一战可谓是战德天昏地暗,精妙绝伦,因为两个人使得都是大砍刀,挥舞起来,也是颇有声色,看的围观的兵士都聚精会神地忘乎所以。 关羽越战越勇,文丑也是越战越有精神,两个人都是许久未有这么酣畅淋漓地一战了,各自皆是心情畅快,奋力一搏,无人敢掉以轻心,因为高手决斗,胜负往往取决于微毫之间。 可是,就在关羽与文丑聚精会神地决斗之时,一记冷箭却是从文丑的军中爆射出来,此箭风驰电掣,急速哀鸣,向着关羽的胸口便是飞速射来。 关羽是个身经百战的人了,哪里会被这冷箭给伤着?可是关羽的对手亦是个身经百战的老手,所以关羽只能先翻刀挡住文丑的进攻,同时一个马上空旋,急忙闪开了那支冷箭。 可是由于冷箭速度太快,关羽的右臂还是被冷箭擦伤了一块,导致关羽手臂哆嗦了一下,青龙偃月刀差点就被文丑给格挡出去。 关羽平生最恨人不讲道义,尤其是与那些所谓的大将名仕交手的时候,关羽最忌讳的就是欺骗,他见到文丑账中有人施放冷箭,便是怒气冲天,只见关羽右手更是攥紧了青龙偃月刀,整条手臂青筋暴露,好似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挥舞起大刀向着文丑又是砍杀过去! 一个人在暴怒的时候,往往会做出冲动无比的事情,可是换做了关羽,则是另一个结果,关羽这也是头一次暴怒,而当他暴怒的时候,他的潜力便是被彻底激发了出来,对待不义之人,关羽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文丑也是主意到了那支冷箭,这也是出乎了文丑的意料之内,但是既然这冷箭是自己人放的,而且也还是为了他文丑好,他纵使有意要处罚此人,也得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他们是被关羽追击的时候,前面的这个人是他们的死敌,袁家军本就兵马奇缺,将士们一路长途跋涉,饥肠辘辘的,此时还怎能处罚兵士呢?文丑没有办法,也只能强忍着与关羽继续决斗。 可是,接下来的决斗与方才之间的决斗却是有了很大的差别,因为关羽进入了暴怒的状态,力量与勇猛增加了许多,而文丑则是由于自家兵士放了冷箭,心里顿时产生了一股子愧疚之意。 关羽与文丑两个人的心境此时发生了巨大的转变,而这个转变所带来的差别是极大的,因为,高手之间决一胜负的关键就是细节之所在,而现在,文丑的心既然有了愧疚之意,那么他的气势必定就少了一分。 而关羽现在则是怒气冲天,对于文丑方面暗放冷箭颇为不屑,所以在气势上,关羽又是领先了一筹,再加上关羽的暴怒,同时又为关羽增加了不少的力道,综合起来讲,关羽的优势愈加明显起来。 方才文丑那边那位放冷箭的兵士一心想要帮助文丑,可是他哪里知道,他那一箭却是起了反作用,不仅没有帮到文丑,反而打击了文丑的信心与气势,为文丑的悲剧增加了一个砝码。 果不然,当关羽与文丑大战到一百五十回合的时候,文丑渐渐有所不支,开始出现败退的现象,关羽则是越战越勇,局势对于文丑极为不利。 文丑一心想着袁绍,一心想着手下的将士们,一心又想着与关羽的决斗,终于他一个闪失,左臂被关羽一刀给斩了下来,胳膊就像一支射出的飞箭,猛地被甩了出去。 同时听到文丑“啊”的一声,便是从马上跌落了下来,关羽将刀一横,立于马上对着文丑道:“哼!你还有什么不服?暗访冷箭乃是小人所为,没想到你一个声名在外的大将军,竟也使出如此手段!” 文丑痛苦至极,脸上那豆瓣大的汗滴一直滚落不停,他此刻心里也是万念俱灰,他忍住了巨大的疼痛,不仅仰天高喊道:“苍天忘我,苍天忘我呀!”文丑喊完之后,便是对着身后的将士道:“现在主公想必已经离这远去了,你们也犯不着为此拼命了,这一切的苦果都由我啦承担吧,你们放下刀枪器械投降吧!” 有几个兵士赶紧向着文丑跑来,可是被文丑一声大喝给制止住了,文丑就躺在那里不让别人靠近,任凭那撕心裂肺的伤痛袭击全身,他愣是不说一个痛字,也未呼喊一声。 随后文丑又转过头来,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都被其咬的鲜血直流,他冷冷地对着关羽道:“一切的罪过都由我来承担,希望你能够放过我手下的这一帮将士,关公果然名不虚传,我文某人领教了,请你务必要放过他们!” 0161中计 文丑将话说完,不待关羽发话,便是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柄三尺小剑,在脖子上猛地一抹,只见鲜血立刻四溢而出,文丑痛苦地挣扎了两下,便是躺在那里不再动弹。 关羽看着文丑这一系列的举动,不禁感叹道:“看来是我错怪你了,暗箭并不是你指使放的,想你这般宁愿自己赴死,都要关护兵士的将领是绝不可能做出那等令人不齿的事情来的。 你死的壮烈,你死的高洁,你是个值得被人称赞的将军,我敬你是条汉子,我会厚葬与你的,我答应你,我会善待你的兵士,你可以安心地去了,尘世间的事情勿要在挂念了,你已经尽力了,你做的够多了!” 此时,文丑兵士中走出一个弓箭手来,只见他满脸泪容,走路摇摇晃晃,口中还含含糊糊道:“将军,将军,是我害了你呀,是我害了你呀,我暗访冷箭,本想是助将军一臂之力,没想到却是坑害了将军,我......我是个罪人,我愿意随将军同去!” 那名弓箭手哭泣着走到文丑的尸首前,抱着文丑的尸首哭了半天之后,遂举起文丑自尽的那柄短剑,向着自己的脖子一抹,便是自杀而亡。 关羽看着这名弓箭手,感叹一声,叹息道:“尔乃画蛇添足,徒增乱尔,以死谢罪安能使文将军起死回生?一代英豪毁于你手,你虽死又有何用?当真是天意弄人,天意造化尔!” 关羽感叹完毕,便是他起头来对着眼前文丑的兵士道:“你们大将军的话你们可曾听到,我会遵守与他诺言,绝对不会对你们施以杀戮,你们谁愿意继续从军的,我关某人接纳你们,谁不愿意从军的,可以自领一些银两回老家种田去吧,是走是留你们各自看着办吧!” 关羽把话说完之后,那些剩下的兵士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议论起来,主将都没有了,他们还能掀起什么浪花儿呢?关羽的精锐骑兵是何等的英勇,对付起这一千余人的散装步兵来,那可是十分轻松的。 最后,文丑的这一千余人,选择离去的约有两三百人,各自在关羽的军中领了些钱粮,回老家去了,剩下的那七百来人,尽皆归降了关羽,关羽将他们改变成一队临时步兵,暂时寄在帐下,等待与刘靖会师之后,交于刘靖安排。 文丑的死的确给袁绍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当颜良带着那最后的一千余人的兵马,护送着袁绍等人回道冀州城前的时候,整个袁家军沸腾了,因为他们到家了,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家了。 袁绍也是激动不已,他骑在马背上,带着颜良、许攸与沮授,驱马来到城下,遂向着颜朗示意了一下,颜良会意之后,对着城墙上大喊道:“来人呀,快开城门,主公回来了!” 听到颜良的呼喊,一个兵士探出头来,对着下面问道:“你是何人?” 颜良怒斥道:“大胆狂徒,竟然连我都不认识,太放肆了,你在这城墙上守卫多久了,叫你的上级来回话!” 那兵士回过身去,便是没人再回话了,整个城墙之上安静如斯,一时间好似一个空城一般。 袁绍是个警觉的人,他抬起头来望了望城墙之上,突然发觉哪里有些不对,他转过头来对着许攸问道:“子远,你发觉出什么异常来了吗?我怎么总是感觉有些异常呢?” 许攸想了想道:“我也是感觉有些不对,不过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 颜良在一旁嘟囔道:“这是什么时候换得城防?怎么这么不懂礼数了?” 沮授道:“我看着这些人的面孔比较生疏,该不会是城内发生什么变故了吧?” 袁绍听到变故二字,心里不禁一紧,喃喃道:“难道是果真出了什么变故?” 就在袁绍他们疑惑之际,一个人从城墙上探出了头来,颜良眼尖此刻他正盯着城墙之上呢,当他看到了探头之人之后,便是急忙喊道:“是元皓呀,不要愣着了,主公回来了,赶快开门吧,后面还有追兵呢!” 袁绍听到田丰的名字之后,心里一个慌张,赶紧抬头一看,果然是田丰站在了城墙之上,不过看着田丰的面相,好似并没有什么善意,袁绍的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想必城内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沮授看到田丰被放了出来,心里便是知道城内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了,要不然,依照袁绍的命令,是无人敢将其放出来的,于是沮授小声道:“颜将军,一会发生什么变故,一定要先护住主公,赶紧逃离!” 许攸听到这里心里便是明白了,看来这城内的确是发生了变故,要么就是有人发动了策变要么就是刘靖已经派人袭城得手了,于是许攸对着袁绍轻声道:“主公,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速速离开吧,等白天探查一下情况再说!” 许攸的话音刚落,便是听到田丰在城门上高喊道:“原来是主公回来了,许久未见,我可是好想你呀,好,我这就打开城门!” 田丰这话说的十分地冰冷,冷的让人听着都有些打怵,袁绍已经听出了田丰话语之间的怨气,所以他认定,渤海城内定是出了问题,还未等他缓过神来,突听四面八方一时间亮起了无数个火把,并且伴随着许多人的呐喊之声传来。 许攸大喊一声:“糟糕,中计了,主公快撤,颜将军快点保护主公速速撤离!” 正在此间,城门随着一阵阵咕隆、咕隆地响声,被人大力给推开了,一个将军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许多兵丁涌现了出来,袁绍定睛一看,此人好生面熟,可是就是记不得此人是谁了。 而这个骑马的将军一身披挂,对着袁绍高声喝道:“我家军师所料不错,袁本初你果然逃回渤海城来了,现在你已经中了我的埋伏,已经没有了退路了,还不快快下马就擒!” 这个骑马的将军不是别人,正是张燕是也,话说张燕收到了诸葛亮的密信之后,便是在城外早就布置下了兵马埋伏,等的就是袁绍回来的这么一天,果不然,袁绍还是回来了。 0162杀出一条血路 现在的袁绍就算是拍大腿都晚了,因为,现在城内外黑压压的都是张燕的伏兵,大军将袁绍等人围的可叫一个水泄不通,再加上天黑视野不好,袁绍也看不出对方到底有多少人,只是那些个呼喊之声像一把把刀子一样,割在了袁绍的心上,让袁绍后悔不已。 当此之时,还是许攸比较冷静,他对着颜良小声道:“颜将军,现在就看你的了,现在正值夜晚,他们追击起来甚是不便,这里毕竟是咱们的故居,乡间小路你也熟悉,一会你就趁机带着主公杀出一条血路,咱们要去青州,去公路公那里暂避一段时间,咱们决不能投降,一旦投降,整个袁家军就保不住了!” 颜朗把心一横,两眼一瞪,对着许攸道:“先生你就放心吧,主公以及大家的安全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就是拼个一死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我一定会将主公与两位先生安全护送道青州!” 就在张燕等待之际,颜良突然高喊一声:“将士们,到了咱们殊死一搏的时候了,一定要杀出个血路,让主公安全离开,大家随我冲呀!” 随着颜良的呼喊,剩下的那一千名兵士便是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地跟着颜朗冲向了张燕的伏兵。 张燕也是惊讶不已,暗道,这些人到底是发疯了吗?怎么会这么的疯狂?好似一个个都不怕死一般,同时张燕也是立即下令道:“兄弟们给我上,绝不能放跑了袁本初!” 张燕不知道,最后跟随袁绍来到渤海城的这些人,可都是袁绍的亲兵护卫军,可都是些对袁绍最忠诚且战斗力最强的人,因为,到了最紧要关头,还是亲兵最能让袁绍放心。 颜良不愧为一代名将,只见他手执一柄七尺宝剑,横跨于马上,左右拼杀,杀的刘家军接连退避,就这样,在颜良的带领下,袁绍的亲兵也是拼死拼活地给袁绍拼出了一条血路。 张燕带着兵马立刻追出了城去,同时下令,城内有张燕的心腹代为守护,随后便是带着一队兵马向着袁绍逃跑的方向追去。 颜良带着袁绍、许攸及沮授,尽是挑着小路前行,因为这是渤海的地面,颜良对各处的地形颇为熟悉,所以,逃离起来,也是颇为顺畅,并且,颜良每逃不远,就会留下一小队人马埋伏在左右,以来阻挡张燕的追兵,每隔一段路程,颜良又会留下一小队人马,来阻挡张燕的追兵。 就这样,在袁绍逃离的小路上,本就是蜿蜒崎岖,狭小曲折,再加上每隔不远处,都会出现一小股伏兵阻击张燕,这令张燕十分的头疼,而且,这些伏兵,还都是一些拼死搏杀的死士,作战能力非常的强,所以,张燕一路追来,那可是十分的艰难。 张燕一直从深夜追击道天明,等到晨鸡报晓,日出东方的时候,张燕才一路追杀到了大路,不过此时,眼前的袁绍早已是没有了踪影,张燕站在大路上,遥望着远处,不禁对着部下感慨道:“颜文恒果真是个奇才,他能够充分的利用地形优势,有效地将咱们给拖延下来。 而袁本初的这匹亲兵我早有耳闻,殊不知他们竟然这等的顽强,这一路上咱们拼杀地如此辛苦,斩杀了约有四五百人了吧,可是这四五百人的战斗力足以顶的上数千人马的战斗力,不可谓不强呀!” 张燕嗟叹数声之后,便是带着部下们,继续向前追赶而去,并且派人回冀州城增援更多的追击部队,因为张燕知道,袁绍的人马已经不多了,只要他多做些努力,追到袁绍还是有可能的。 颜良经过一宿的拼杀,终于将袁绍带离了张燕的追击,直到他们来到了一条大河前,颜朗看着这宽有两丈之余的大河,上面孤零零地架着一支摇摇晃晃地木桥,便是对着袁绍欣喜道:“主公,眼前这条河就是个天然的屏障,咱们度过了这条河,然后再将这木桥斩断,那刘家军定然插翅也追不到咱们了!” 许攸欣慰道:“这条大河可真是天赐主公的屏障,只要过了这条河,即便是他们有千军万马,咱们也大可不必担忧了,因为最近的一支桥需要再走二十里路才会有!” 此时,跟着袁绍一同逃离的人除了许攸、沮授以及颜良外,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多个人了,这一场景不可谓不凄凉,袁绍望着这条大河,叹息了一声道:“想我袁绍纵横官场十余年,竟落得如此下场,可真是大江东去,成败已成空啊!” 沮授不无失意道:“主公,这次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坚持回渤海城的话,袁家军的损失也不会这么惨重,文将军......文将军也不会......哎!沮授愿意以死谢罪!” 沮授说着便是给袁绍给跪了下去,袁绍虽然失意至极,可是他并非草木,也并非凡人,他立刻伸出双手,一把拖住了将要跪下去的沮授,并安慰道:“任何决定都不是一个人能够左右的了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在自责了!” 颜良也是安慰道:“公与公就不要自责了,这件事也并非只是你的意见,当初我与子初也是同意返回渤海的,只是咱们没有想到这刘玄德行动如此之快,竟然早对渤海城下手了,哎!真是太快了!” 袁绍未及伤感太多,便是带着一干人等过了木桥,随后颜良便是亲手将木桥的另一端用他那把利剑给砍断了,修长的大乔咯吱咯吱地落到了滔滔不绝的河水里,滚滚发黄的河水,奔流不息,让人看着就有一种波涛汹涌的感觉。 时间紧迫,因为这条河流虽然能够拖延张燕追击的步伐,但是也拖延不了太久,他现在首要做的事情便是想办法逃跑,只有到达了青州,才算是到了安全之,到了那里他才能松口气。 袁绍未及多想,他回过头望了望那来过的路,心里默默道‘刘玄德,你给我记着,这次输给你是我输给了我自己,终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我会将我失去的东西都给夺回来!’袁绍发了一阵子狠,便是带着许攸、沮授及颜良带着那二十多个亲兵,向着青州进发而去。 0163袁绍跑了 而张飞与关羽会师之后,便是知道了关羽已经战败文丑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了袁绍向着渤海城逃去的消息,便是带着大军同关羽一道,向着渤海城方向挺进,与屯聚在渤海的张燕集合。 刘靖接管了冀州城之后,便是对冀州城内的大小官吏做出了一些训示,同时制定了一些新的规矩,让大家遵守,同时,他也是给关羽和张飞送去了召回信,令关羽回道冀州城走马上任,令张飞到达渤海出任渤海太守。 自此,关羽与张飞兄弟俩手中大权在握,各执一方帅印,成了一个地方的首脑,也正是踏入了文职范畴,不过,他们都很清楚,这文职职位只是过渡时期需要他们代领的,等到了一段时间后,等刘靖物色到了合适的人选,便会找人来填补这两个缺。 所以,就在关羽和张飞刚刚到达渤海城的时候,两个人便是分手告别,关羽带着自己的部队向着冀州城进发,并且,关羽将文丑的尸首交个了张飞,兵嘱托张飞一定要厚葬文丑。 而张飞则是带着本部直接驻扎在了渤海城,同时他也是知道了袁绍逃离的消息。 而此时,正好是张燕追击袁绍到天明的时刻,张飞知道了这个情况之后,立刻将兵马分成好几波,随后全力向着南部搜寻而去,而张飞自己则是在城内坐镇,以作居中调度。 尽管张燕以及张飞后来的兵马十分努力了,可是他们仍旧没有追击到袁绍的踪迹,因为毕竟袁绍所属部队的人数少了,而这么少的人,本就加大了搜寻的难度。 再者说,这渤海郡本就是袁绍的领地,他可是极为熟悉当地的地形的,一旦袁绍与张燕他们玩起了消失,即便给张燕在增加一倍的人数,张燕也是鞭长莫及,因为渤海郡的乡下可真是太大了,要藏二十多个人,那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刘靖抓住了机遇,在紧要时刻,听从诸葛亮的建议,如愿以偿地拿下了整个冀州,这对于刘靖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步,而且也是极具战略地位的一步,接下来,刘靖可以继续稳固自己的领地,同时,将冀州各地的官场生态给重建一下,这才是刘靖执政稳定的根本。 而且,在冀州的最南部,也就是在平原县,还驻扎着一个特别有影响的威胁部队,这支部队便是吕布所属的吕氏军团,他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般,存在在刘靖的地盘上。 当袁绍辗转进入青州地界,与袁术接上头的时候,袁术的两个大将纪灵与张勋仍未突破吕布的阻挡,双方之间仍旧是在平原与青州的边界打拉锯战,这一打就是月余的时间。 袁术一见袁绍都来了,他还与吕布打个什么劲儿呢?于是他便是派人给纪灵与张勋送去了书信,将他们两个给招了回来,同时与吕布进入到了休战时期。 看到袁术撤兵了,吕布也是见好就收,不再对纪灵与张勋进行追击,因为陈宫知道,凭吕布现在的实力,固守城池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要主动出击,去攻打青州,那还是远远不够的。 而接下来,陈宫面临的事情还非常的多,因为,就在纪灵与张勋撤兵的时候,陈宫也是收到了刘靖已经占领冀州城与渤海城的消息,这个消息对陈宫与吕布来说,算不上好消息,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太坏的消息。 接下来,摆在陈宫与吕布面前的道路就很明晰了,他们只剩下了两条路可以走,要么他们效仿公孙瓒,对刘靖进行投诚,对刘靖称臣;要么就继续想刘靖租借平原县,以作暂时的居所,等到日后实力强大之后再出去攻城略地。 吕布是个急性子的人,他不仅武力卓群,而且战力也是超然,所以他才能活到今天,而且,他的手下也是有两个强兵能将的,不管是高顺的忠心还是张辽的勇猛,都是促成吕布成为豪强的必要条件之一。 吕布收到刘靖已然占领冀州的消息后,便是立刻将陈宫召集了过来,他要与陈宫具体商议一下接下来的应对事宜,因为,当吕布接收到这个消息的不久,袁绍也是已经到达了青州。 袁绍到达青州之后,袁术便是将纪灵与张勋给召集了回去,所以吕布暂时与袁术的冲突也是已经平息了,因为纪灵与张勋本就是奉命援助,而并非固守疆土,所以他们也没有用尽全力,当然更谈不上拼死搏杀,所以,双方交战也大多是面儿上的互相攻打,其实骨子里,并未多么的狠拼。 当纪灵与张勋撤兵之后,吕布有了精力和时间,来思考与准备他接下来的动作,因为,刘靖对于袁术来说,对于吕布的威胁更大,因为吕布现在占据的平原县乃是冀州的领地。 而这个领地乃是吕布当初从公孙瓒那里借来的,名不正、言不顺的,现在刘靖占领了冀州,如果他要将平原讨回的话,吕布当然没话说,所以,吕布不能不早作准备,未雨绸缪是一个豪强必须做到的事情。 陈宫此刻的心情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刘靖占领冀州的消息给了陈宫很大的压力,毕竟刘靖与陈宫还是有些情分存在的,要不然刘靖直接挥师南下,将吕布给灭掉也不是个难事。 因为刘靖拿下冀州城与渤海城,并未损耗多大的兵力,这件事,陈宫是很清楚的,而刘靖占领冀州城与渤海城之后,并未直接兴兵南下,而是直接班师回道了幽州,这对于陈宫来说也是一个信号,一个给他与吕布选择的时间,选择的余地。 吕布待陈宫来了之后,见到陈宫的脸色一片灰暗,心里便是关切道:“公台,你的脸色怎这么难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陈宫略微抬了抬手,淡淡道:“将军多心了,我只是偶感不适,身体有恙,并无大碍,将军不用担心!” 吕布见到陈宫的样子,又加上来自北方刘靖的无形之中的压力,便是叹息了一声,忧心道:“公台呀,现在的形势你也是知道了,那刘玄德日益做大,现在已经攻陷了冀州城与渤海城了,接下来恐怕就是要赶咱们出境了! 我以前以为刘玄德是个仁义之辈,可是没想到,这次他竟是趁人之危,趁着袁本初与公孙伯珪拼死交战之际,兴兵而犯,这不是趁人之危,这不是小人得志吗?” 0164困惑的陈宫 陈宫是知道刘靖的为人的,陈宫当然也是知道这其中的有些原委,并且,公孙瓒投诚的消息,以及刘靖对公孙瓒的安排,这些事情陈宫都是知晓的,所以,当陈宫得知以上这些个消息之后,他的心里对刘靖也是多少有些敬佩的。 因为在陈宫眼里,刘靖不仅仅是个英豪,而且他的眼光敏锐,处事果断,善于抓住机遇,并且,得手之后,并未将人赶尽杀绝,而是给人留有余地,妥善安排,这样的雷霆万钧之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也不是一般的英豪能够做出来的,这得需要莫大的心胸、智慧与眼界! 而刘靖本来就有能力,也完全有这个实力南下驱逐吕布,对于刘靖来说,真是他可以指派关羽或者是张飞,便可以扫平吕布,可是刘靖并未这么做,这其中必定有许多个原因,陈宫猜测也能猜出个一二来,可是在这些原因当中,其中有一个便是看在他陈宫的面子上。 想当年,陈宫与刘靖首次相识的时候,凭借刘靖那时候的表现,陈宫便是断定此人定是个非凡的人,可是陈宫没有料到,刘靖会发展的如此迅猛,如此的强大。 当初陈宫给刘靖的判断也只是雄踞一方郡县的世家大族,亦或者是称霸一方的豪强、人杰,陈宫所能想到刘靖发展到的瓶颈也最多是到达郡县,最多能够成就世家或者是土著豪强,而并非是一个官方高阶人事。 可是,最后,也不能说是最后,因为刘靖的征程并未结束,相反这才刚刚开始,只是到目前为止,刘靖不仅仅摆脱了小家与土著豪强的约束,更加成为了一个封疆大吏,而且,经过他的苦心经营,幽州全郡以及刘家军已经成为了领先全国的一个势力。 再加上刘靖手下猛将如云,吗,谋士超然,单单是关羽与张飞二人,便是一个一般将领无法超越的存在,更别说刘靖帐下还有猛将张燕,新纳入的虎将赵云、典韦与张郃了。 而现在刘靖的谋士虽然说只有诸葛亮一个,简雍也算是半个谋士加半个文官吧,单单一个诸葛亮,就已经胜过一大批顶级谋士了,甚至,陈宫在诸葛亮面前,有时候也是自叹不如的。 所以,面对像刘靖这般如此强大的对手,陈宫的心里也是颇为复杂,因为当前,不管是谁,要做出一个明智的决断都是不易。 而当陈宫听到吕布说出对刘靖的一些埋汰之词的时候,陈宫不知怎么的在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抵触心理。 陈宫自问,难道我对刘靖还有什么‘情感’?刘靖是个明主这自然不假,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能人志士纷纷投靠,并加盟刘家军,死心塌地地跟着刘靖一起闯天下。 可是,我陈宫乃是吕布的谋士,这俗话说得好,食君俸禄,为君分忧,这个道理到哪都不会变的,可是,当吕布反感刘靖的时候,我怎么会有一丝丝抵触的感觉呢? 陈宫的心里活动是比较复杂的,陈宫此刻的心境也是难以平复的,他在不断的拷问着自己的良心,也是不断地拷问着自己的立场,同时刘靖与吕布这两个人在陈宫的内心深处已经开始打起了架来。 一个个微妙的心理活动聚集起来,便是可以造成一个蝴蝶效应,吕布的一个个抱怨,正式促成了陈宫的这个心理蝴蝶效应的出现,吕布却是没有发现这个情况,因为他本就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 吕布说完话之后,看了看陈宫,他发现,陈宫的面色依旧沉重如初,好似心里或者身体上出现了什么大的问题,这一个现象使得吕布更加心烦气躁,作为一个武将,吕布追求的是快意恩仇,有什么事儿咱们战场上去解决。 虽然说吕布现在手下只有一万余人,但是,在气势上,吕布并未惧怕过任何一个人,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是当世第一武将,自己也是个举世难得的猛将,所以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他都会杀出一条活路。 即使他吕布最后失败了,兵败于人,那他也可以学学公孙瓒,做个投诚的改变,照样可以再寄人篱下,然后再徐徐发展,因为吕布信封一句话,大丈夫能屈能伸,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也正是这个心理底线作祟,才使得吕布毫无忌惮之心,也才使得吕布几易其主,最后被人笑称为‘三姓家奴’。 陈宫与吕布就这样冷冷、静静地对立坐了一刻钟,屋内的气氛犹如降至了冰点一般,陈宫的心理活动仍在做着激烈的搏斗,犹如两只独角兽,正在激烈的搏杀。 吕布的心思则是急在如何保住平原县的问题上,当然他的心里同时也产生了一丝丝吃亏、上当的感觉,因为吕布认为,这次他偷袭袁绍,且与袁术开展,正好是帮了刘靖一把,没有他对袁术的阻击,刘靖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拿下冀州城与渤海城。 相反,刘靖很有可能会被袁绍与袁术的联军给打回幽州去,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吕布还是刘靖的恩人呢,想到这里,吕布一下子觉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起来,他顿时感觉自己的腰板更加挺直了。 吕布不知道陈宫想的是什么,同样陈宫也是不知道吕布的心思,一间屋子的两个人,心里想的却是完完全全的两码事,他们还是一个战线上的人吗?他们还是一支部队的核心力量,与核心主导吗? 这是一个可怕的现象,也是一个不好的兆头,不管是对于陈宫来讲,还是对于吕布来说,都是不好的,所以,他们必须要进行一次谈话,只有谈话才能解决分歧,解决矛盾,接着才能解决问题。 陈宫的心境随着吕布的再一次抱怨而结束了争斗,因为他又是听到吕布狂言道:“哼!这个刘玄德当真不识好歹,再怎么说,我吕布对他拿下冀州城与渤海城起了莫大的帮助的,他怎么说也该向我致谢的。 如果没有我吕布在平原阻击袁术,你刘玄德会这么容易的击垮袁绍?你还不是乘人之危吗?如果袁术援军到达了冀州城,恐怕你刘玄德也要夹着尾巴逃回幽州了!” 0165心变 陈宫听到吕布说出这句话之后,心里的失望之意立刻升了起来,并且心中又是出现了一个声音对陈宫道‘不错,吕布的确不是个明主,他只是个猛将,一个没有原则与心胸的主将,他的狂妄与无知,再加上他的冲动与傲慢,足可以将他自己送上断头台!与其拼尽一切去扶持这样的人,还不如早些放弃的好!’ 陈宫的心里一旦出现了这个声音,那么,这个声音将会是一个永远无法抹去的幽灵,整天围绕着陈宫,直到陈宫真正的做出决断为止。 此时的陈宫又是回忆起了当初吕布如何请求他出山的场景了,陈宫自问道,当初他蛰居在洛阳,本是为了寻找一个明主,才拒不出仕的,要不是吕布的三番五次诚恳相邀,他怎么会出山呢? 而且,陈宫当初之所以选择吕布,那也是因为看到了吕布当时实力的强大,以及手下那两员对其你忠心不二的猛将使然,所以陈宫也是将吕布当做了权宜之计,并未真正的将吕布与自己的未来捆绑在一起。 而在吕布在与王允的斗争中失败的时候,陈宫之所以帮助吕布一次次化险为夷,平安地逃到冀州,那也是陈宫的人臣之心使然,并非是陈宫感念吕布对其多么多么地好,陈宫才留下来帮助吕布,都是陈宫不忍抛弃吕布,才一直坚守在吕布的身旁。 现在,情况似乎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陈宫的心境已然同以往不同,而吕布在陈宫心中的形象,也是被吕布自己给整地面目全非了,所以,陈宫已然准备做出决定,他已经决定放弃吕布了。 与其说是陈宫自己决定放弃吕布,倒不如说是吕布强迫陈宫放弃了他更加恰当。 当吕布那句话说完之后,屋子内的平静便是被打破了,随着这份平静地打破,陈宫的心里也是已经做好了决断,他抬起头来,眼神凌厉地看着吕布,同时吕布也是觉察到了陈宫神色的变化,现在的陈宫突然像是一个变了的人一般,看的吕布觉得有些陌生起来。 陈宫顿了顿,开口道:“将军,我这里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吕布先是愣了一下,因为他从未看到陈宫出现如此的表情,随后吕布方才缓缓道:“公台有话直说便是,咱们之间还用得着顾虑什么吗?公台怎么也变得如此客气了?” 陈宫面色无改仍旧是原来的模样,他深吸了一口气,徐徐将其呼出,好似心里变得平静了许多,随后,陈宫开口了:“将军,现在的形势依然对咱们非常的不利,前面咱们已经得罪了袁本初,后面又和袁公路打了一架,所以他们兄弟俩咱们肯定是得罪完了。 现在,袁本初已经到了青州,这下袁氏兄弟可就集结在一块了,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袁本初接下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筹谋复仇!而他的仇人目前来说只有两个,一个是刘玄德,一个就是将军!” 吕布两眼一转,目光聚敛许多,他并不知道陈宫心里已经做了决断,只不过他看到陈宫已经认真起来,他吕布也不能再说冒失之言,于是吕布看着陈宫冷静道:“不错,是这么个道理,所以接下来咱们该如何是好?公台可有良策?” 陈宫淡漠了一会儿,他略微想了想,方才对吕布道:“将军,目前的形势已经非常明朗,咱们的树敌太大,也太多,不仅仅有现在的刘玄德与袁公路,还有来自西北的马寿成他们。 甚至可以这么说,现在曹孟德已经接近攻占并州,下一步曹孟德就会向两边扩散,也极有可能将咱们视为必须扫除的对象之一,所以,将军须得早下打算,否则难免会陷于极度被动的局面!” 吕布沉思了一会儿,忧虑道:“公台之言我何尝不知?现在的局势对咱们非常不利,我也是清楚的,可是我现在可以说是方寸尽乱,都不知道如何试好了,眼下平原这块儿小地方,也只是个暂时的栖息之地。 周围的豪强尽皆都有自己的底盘,各自画地圈界,咱们是去哪也不能,都得征得人家的同意,要不然,就会和人家打起来,这样木有目标的打来打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我找公台来就是为了探寻一个稳妥的发展之计呀!” 陈宫点头道:“将军的意思我明白,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要真的想做个长久的打算,依照咱们目前的实力来说话的,可能还有些困难,不管是固守自己的这片小地方,还是出去抢夺别人的底盘,对咱们来说都是步履维艰啊!” 吕布听到这里,脸上浮现了一脸的愁容,不禁黯然道:“对啊,正因为如此我才非常的焦虑呀,我都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是好了!” 陈宫沉默了一刻,突然喃喃道:“有句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诸位好强各自为政,咱们可以先借一个人的势力做依靠,然后再想办法借助此人帮咱们一起攻城略地,到时候,咱们打前锋,等抢到了底盘,咱们再讨要一份不就成了? 咱们找的这个人,援以为咱们的盟友,困难的时候,可以寻求他作为保护伞,以来震慑其他的诸侯;安稳的时候,可以利用他的声名与实力,吞并弱小,等到将军实力壮大之后,再思良策脱身也不迟呀!” 其实陈宫这句话并非说得心里话,这些话只不过是陈宫依据吕布之前的所作所为,而根据吕布的性格与脾气所出的策略而已,目的是为了让吕布认为他已经与吕布产生了共鸣,他与吕布是一样的思维。 吕布听到陈宫的话,当然高兴了,因为陈宫的话并无什么不对的地方,因为吕布的心里也正有这个意思,但是他没主动提出来,他是怕陈宫知道后,会看不起他,从而抛弃他。 不顾这话从陈宫的嘴里说出来,那事情就不一样了,吕布心里虽然高兴,可是嘴上不能表现的太高兴,吕布故作深沉了一次,只听他淡淡道:“如若如此,那咱们该寻找谁作为庇护的好呢?西边的曹孟德?南边的张孟卓?还是徐州的陶恭祖,亦或是幽州的刘玄德,总不至于去找青州的袁氏兄弟吧?他们可是恨死我吕布了,正巴不得来找我复仇呢!” 0166分析 陈宫不急于替吕布寻出答案,因为他不可能将自己的意图一下子说出来,那样的话,他的意图也就太明显了,很容易被人看穿的,他要一个个地帮吕布分析,让吕布自己选择出来,于是陈宫徐徐开口道:“首先来说,现在真个中原地区的几个豪强,论实力来说,就属三个最大!” 吕布道:“哪三个?” 陈宫道:“司州曹孟德、幽州刘玄德、还有青州袁氏兄弟!” 吕布道:“眼下来看的确是他们三个最大,当然江南的那几个老家伙也不赖,你想东吴方面的孙文台、荆州的刘景升、益州的刘君郎还有西凉的马寿成,这几个人可都是不可小觑的一帮能人啊!” 陈宫点头道:“不错,此话一点都不假,可是与我们紧紧相挨的人才会对咱们有用,将军所说的那几个人,虽然实力强大,可是离咱们太远,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足引以为援!” 吕布想了想,试问道:“公台说得对,远水解不了近渴,那么以上的那三个势力当中,袁氏兄弟肯定不能引以为援了,现在咱们已经成了他们的死敌,接下来咱们要预防的可就是他们最为优先了!” 陈宫应声道:“所以,剩下的两大豪强也只有司州曹孟德与幽州的刘玄德了!而且这两个人的实力要强于青州的袁氏兄弟太多,所以,这两个人若是作为盟友,引以为援,倒是一个可以作为长久打算的一个!” 其实吕布的心里越听越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因为吕布为人较为傲娇,自认为无比的强大,想当初他在京师掌控一切的时候,刘靖和曹操还不是来找她寻求过支持? 眼下,当初求自己办事的人,如今却是成了自己想要寻求帮助的对象,这对于吕布来说,定是个莫大的讽刺,而且,对于极要面子的吕布来说,也是个很失份的事情。 可是,尽管吕布觉得很没面子,可是眼下这也是最无奈且最合适的选择,因为,当一个人的生存碰到了面子,那么无疑,生存要大于面子的,面子相对于生存下去来说,可以说是一文不值。 吕布沉思了会儿之后,言语道:“公台心里可有合适的人选?到底是曹孟德更加适合,还是那刘玄德更加适合?我素质此二人的心胸与抱负几乎相当,而且此二人的关系也是颇为巧妙。 所以他们二人,不管是选择谁,对你我皆是一个无悔的选择,也正是因为如此,要做出一个选择正是最难,因为当两个选择几乎相当的时候,那么就等于没有选择!” 陈宫笑了笑,沉稳道:“这个还不简单,咱们两个都选选试试不就得了?将军莫要以为他们两个人都会接纳咱们,所以,现在不管是什么想法,还都是咱们一厢情愿的,到最后来,他们到底谁能接纳咱们,那还得看他们的意思!” 吕布惊讶道:“那依照公台的意思是,不管是曹孟德也好,还是刘玄德也罢,咱们都要去试试?” 陈宫点头道:“不错,不试你怎么知道人家是什么想法?人家是个什么态度?既然决定要找个靠山,那就得多做两个准备,说不定咱们想的很好,也做好了准备,到头来,人家一个拒绝,给咱们一个当头棒喝,岂不是弄得咱们没话说了?” 吕布点头道:“不错,你说的对,曹孟德与刘玄德与我之间,相交并不是很深,所以他们到底会不会接纳咱们,这还是一个疑问,我倒是没有想到这点,哎!真没想到,昔日不可一世的吕布,今天竟然会流落到寄人篱下还得看人颜色的地步!” 陈宫此刻却是对着吕布安慰道:“将军切莫太悲伤,俗话不是说了么,大丈夫能屈能伸,英雄哪个没有落难的时候?就连昔年高祖刘邦,不也是不敌霸王项羽过吗? 重要的是谁能够坚持到最后,之前如日中天的袁本初,不也还是笑傲渤海,雄踞过西征联盟的盟主之位吗?如今被刘靖打的是落花流水,四散而逃,手下大将死的死,伤的伤,袁本初昔日再厉害,不也是落得个如此下场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袁本初虽然大势已去,可是他还有弟弟袁公路在,俗话说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英雄落难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还能重新振作起来,乱党当头,形势瞬息万变,指不定哪天刘玄德与曹孟德这两个好朋友为了地盘打起来,那局势可就又说不准了!” 吕布听到陈宫这一番的长篇大论,心里顿时感觉舒爽多了,好似这些话正是为他吕布量身定做的,好似他吕布就是陈宫口中的那英雄一般,吕布再次回味了一遍陈宫说得话,嘴角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来。 吕布靠近了一些陈宫,对着陈宫夸赞道:“公台可真是上天赐给我的贤臣呀,如果没有公台的话,我吕布还不知道会到达如何处境呢!如此复杂难辨的局面,被公台三言两句,给分析的头头是道,俱是明朗,公台不愧为一代名家大仕,吾有公台在侧,何愁大业不成啊!” 吕布的这一番感慨,不可谓不真诚,不可谓不掏心,可是说道陈宫的耳朵里,却是犹如一块石头被抛到水中溅起的浪花一般,只是浮现了片刻钟而已,随后就石沉湖底,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因为这样的话,陈宫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也不知道他听到吕布到底说了多少次他的雄心壮志了,可是,越往下走,陈宫越是发现,吕布的路越走越窄,越走越弯,最后,陈宫竟然看不到了尽头。 一旦人的路走的看不到了尽头,也就等于看不到了方向,看不到了方向就等于看不到了希望,一个人若是看不到了希望,那么他就离着灭亡不远了,跟着这样的人走去,又有何意义呢? 陈宫不是傻子,相反他聪明的很,而且,陈宫拥有的可不是小聪明,而是大智慧,所以他才选择放弃吕布,不过,陈宫虽然想放弃吕布,不过陈宫还是对吕布有些感情的,他之所以会替吕布找靠山,那是为了让吕布能够像公孙瓒一样,有个好的结局,不至于以悲剧收场。 0167秉烛夜谈(上) 陈宫缓了缓随后道:“这样一来的话,那将军就派出两个使者,分别出使刘玄德与曹孟德,并且,将军要亲自手写一封密信给刘玄德与曹孟德二人,一来显示将军的诚意,二来,显示将军投诚的决心,只有这样,这件事情成功的几率才会更大一些!” 吕布听了陈宫的话语之后,认为也是这个道理,遂即点头道:“好,既如此,那这件事咱们就依照公台所说的快办,不能再拖延了,真说不定哪天他们谁看咱们势力小、不顺眼了,就来欺负咱们,搞不好又头疼,还是早吧事情给办了倒好,省得弟兄们日日夜夜都担惊受怕的!” 陈宫道:“此时非同小可,将军可将这两个使者错开行动,若是同时出访,倘若双方都答应了将军的意见,那咱们岂不是又陷入被动了?到时候别人又会说将军脚踏两只船了!” 吕布想了想,对着陈宫问道:“那依照公台的意思,咱们先派出使者拜访谁好呢?” 陈宫想都没想,直言道:“当然是曹孟德,因为司州离青州要远于冀州,而且对将军来说,那里更加安全一些,更何况曹孟德与西凉的马寿成,因为并州一事还起了矛盾,结下了梁子,咱们去司州好像更加稳妥一些!” 吕布听了陈宫的话语,不住地点头道:“好,好,就先去拜会、拜会曹孟德,我这就去安排使者!” 吕布按照陈宫的意思,派出了一个信得过的使者出使曹操,并且,令其带上了自己的亲笔书信,而亲笔书信的内容则是陈宫起草的,只不过由吕布代笔而已,因为到了玩文字这一方面,吕布当然比不上陈宫。 曹操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终于拿下了并州,在时间上来讲,这个点正好与刘靖拿下冀州刚刚吻合。 曹操派曹纯担任并州刺史,领并州郡守主管大小事宜,然后自己带着大军又回到了司州,接下来曹操准备腾出一段时间,先休养生息一番,以备秋后粮食丰收之后,军粮充裕了一些,再做扩张的打算。 曹操回道司州城之后不久,也就刚刚歇息下来,便是收到了吕布派出的使者送来的书信,并且,亲自接见了这位使者,使者将吕布的意思完完全全地传达给了曹操,曹操没有直接答应,只是名人将使者打下去安歇两天,再做回复。 曹操是个稳重的人,而且他也是知道吕布的为人,不过,曹操听说过,吕布帐下有一个能人,此人姓陈名宫字文台,是个颇有计谋的人,十分的厉害,所以,曹操才没有直接拒绝吕布的使者,因为他要召集众谋士替自己纳纳建议、出出主意。 此刻,在曹操身边的谋士,只有程昱和荀攸两个人,而荀彧被曹操留给了曹纯,曹操是让荀彧协助曹纯,将并州的官场给好好的整治一下,重建成一个有曹家班样子的官场生态。 所以,是夜,曹操就立刻将程昱与荀攸召唤了过来,三个人秉烛夜谈,商讨一下如何对待吕布的问题。 曹操的书房内,曹操、荀攸、程昱三个人坐在了一起,曹操将召唤他们的意思给说了个明白,随后问道:“现在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了,至于该如何对待吕奉先,这个问题不是个小事情,你们说说你们的看法吧!” 曹操把话说完,荀攸与程昱相互对视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随后各自考虑起来。 荀攸思忖了一会儿,便是抱手道:“主公,你觉得吕奉先此人为人如何?” 曹操‘嗯’了一声,回道:“吕奉先的为人?呵呵,这个大家不都是知道的吗?此人出尔反尔,不仁不义乃是出了名的了,天下间有谁还不知道吕奉先的呢?人们不是还给了他一个外号吗?叫什么‘三姓家奴’来着?” 荀攸点了点头,便是道:“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主公您看,这吕奉先的为人摆在这里了,对于任何人来说,他都是个不小的隐患,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像反叛丁建阳或者是董仲颖那般在反叛他的新主。 一个人最不能失去的,就是一个人的诚信,一个人若是连诚信都不讲了,那么他还会讲什么?再者说了,他意欲投靠主公,不过主公想过没有,他投靠主公的目的是什么?他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曹操淡淡地点了点头,喃喃道:“目的?动机?哼哼,这个问题问的好呀,我就是不知道这吕奉先意欲投靠我,这到底是为何?他到底有何目的呢?他又有什么可图的呢?” 程昱在这个时候却是开口插话了,只听程昱道:“主公,您可曾听说过吕奉先手下有一个才华出众的谋士?” 曹操看了程昱一眼,回道:“你说的可是那个陈公台?此人我是见过的,说起他来,那还得从年前说起呢,那时,还是在洛阳,我与刘玄德为了守卫洛阳,而去洛阳寻求吕布相助的时候呢!” 程昱听了之后,继续道:“如果主公认识此人,那就应该知道此人的厉害之处!” 曹操淡淡一笑,开朗道:“仲德若是不提这个人,我倒是给忘记了,此人据说可是个大才呀,并且,我还知道一件事,保准你们谁也不知道!而且这事儿还与刘玄德有关系呢!” 荀攸一听曹操如是说,心里可就奇怪了,不禁问道:“主公此话何意?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不成?” 曹操笑道:“呵呵,你们还不知道吧,这陈公台呀,可是刘玄德的旧相识呢?不过,以当时的情形看,那刘玄德度陈宫台还有一丝丝的眷恋之意呢!呵呵,这歌小道消息呀,还是我偷偷观察才知道的呢!” 程昱奇怪道:“如若如此,那句说明,这陈公台与刘玄德也是有些交情的,不过,这陈公台为何不拉着吕奉先去投奔刘玄德呢?他现在所在的平原县不正是冀州的所属吗? 既然吕奉先现在就在冀州,而刘玄德又是刚刚拿下了冀州,这样一来,吕奉先不就间接地占据了刘玄德的地盘吗?那陈公台应该让吕奉先对刘玄德称臣才是?他却是为何要舍近求远,为何不去拜会熟人呢?难道这个陈公台与主公也有很深的交情?” 0168秉烛夜谈(下) 曹操听了程昱的话之后,不禁哈哈大笑一声,遂即对着程昱爽朗道:“仲德啊,我看你是多虑了,我与那陈公台本就是萍水相逢,并无什么交集,不过我却很是欣赏他的才华呀。不过呢,这话又是说回来了,陈公台既然与刘玄德有所交情,吕奉先的个人情况也是诚如仲德所说,那吕奉先与陈公台他们为何不去投靠刘玄德,而却又舍近求远,来投靠我呢?这也是我所考虑的问题之所在呀!” 荀攸皱着眉头想了想,顿了顿试问道:“或许那吕奉先与陈公台已经试过投靠刘玄德了,是不是那刘玄德与吕奉先起了什么冲突,亦或者是,刘玄德知道吕奉先是个什么样的人,从而拒绝了吕奉先的投靠之意呢?” 程昱听了荀攸的话,不禁点头道:“不错,公达的话有理啊,刘玄德将吕奉先拒之于门外的这个情况也不是不可能的呀!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就不用担心吕奉先与那陈公台有什么阴谋或者是诡计了,再者说,就凭他们那点人,他们也搞不出什么名堂出来吧?” 曹操听了程昱的话语之后,突然摇了摇头笑道:“这俗话说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即便是这吕奉先没有什么恶意,即便是他真的诚心地投靠我等,但是,咱们也得需要谨慎小心,因为,我生怕哪天他再次像背叛丁建阳与董仲颖那样来背叛我,到了那个时候,岂不是悔之晚矣?” 程昱点头道:“主公所虑极是,凭借吕奉先的为人,这种事他做起来可真是轻车熟路啊,而且,一旦他背叛谁,谁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这才是他吕奉先最让人后怕的地方!” 可是话到了这里,曹操却又是突然道:“只不过,我对那陈公台这才,颇有爱惜,此人聪慧无比,才华横溢,乃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谁能够得到此人的辅助,亦是大有裨益啊! 哎!这一取一舍之间,可真是让人难以做出决断呀,这老天爷可就真是奇了怪了,为何不能让我曹操也多碰到一些顺风水顺的事儿呢?反倒是那刘玄德又是招揽文臣,又是收服武将的!” 荀攸看出曹操对陈公台的喜爱了,可是,当他顾虑到吕布的不良影响之后,荀攸又是思虑了半天,末了,他才对着曹操道:“主公若是真的爱惜陈公台这个人才,咱们还有一条道路可走,只不过这条路是个险棋,须得谨慎而从之!” 曹操的心里本来还是比较复杂的,一方面他爱惜陈宫这个人才,另一方面,他又忌讳吕布的狂傲与善变,而他想要得到陈宫的辅佐,就必须接纳吕布,否则,他就不能得偿所愿。 不过,当曹操听到荀攸说道还有一条路可以走的时候,曹操又来了精神,他遂靠近了一些荀攸,赶紧问道:“公达,你快且说说,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得到陈公台?” 荀攸顿了顿,方才看向曹操轻声道:“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一个方法才能在吕奉先与陈公台之间只选其一,这个方法就是设法除掉吕奉先,随后,陈公台便是无处可去,他定会再寻他人辅助,而此时,正是主公招揽他的最好时机!” 曹操听了荀攸的话,暗暗吃了一惊,随后问道:“你说还有什么好办法对付吕奉先吗?” 荀攸道:“办法之一便是假装同意吕奉先的投靠之意,随后将陈公台与吕奉先设计分开,然后在设计除掉吕奉先,最后陈公台自然可得;其他的好似对待像吕奉先这样的人,没有别的什么好办法了,最后的办法就是直接统帅大军,将其击败,随后逼迫陈公台纳降!” 程昱听了荀攸的话,颇有顾虑道:“这第一个办法,不是不可行,只是那吕奉先与陈公台本就是一家人,他们才是唇齿相依的一帮,如果到时候咱们设计除掉了吕奉先,难保陈公台不会查不出真相,真若是到了那个时候,就怕主公非但得不到陈公台,反而会逼迫陈公台带着人背叛主公呀!” 曹操听了程昱与荀攸的话之后,心里也是暗自回味了一番,兀自琢磨程昱说得在理,如若如此岂不是弄巧成拙了?不过按照荀攸第二个方法走的话,那可真是一招险棋了。 虽说平原县乃是刘靖的地盘,可是吕布却不是刘靖的部下,如果曹操假借天子的名义,前去平原县平定叛逆,将吕布诬陷之后,再除掉,这倒是并不难,可是难的是,等他曹操除掉了吕布,那陈宫会不会归降于他呢? 曹操心里也是反反复复地在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曹操也是个拥有雄心抱负的人,且对待人才也是十分的爱惜,所以才会有荀彧、荀攸以及程昱这样的大才前来投奔他。 而且曹操最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明白,欲成大事,就得需要贤才的辅佐,所以,曹操对于深挖人才这件事上,可谓是不遗余力的,这也是为什么曹操在想办法得到陈宫的事情上如此用心。 若是放在以前,按照曹操的脾气,如果吕布未曾得到陈宫的辅助,曹操早就将吕布的使者驱逐出司州了,说不准还会兴兵前去讨伐吕布这种背信弃义、不讲原则的不仁不义之人。 荀攸在那里思虑了半天之后,缓缓道:“主公,此事影响甚广,而且还有许多的不确定性,所以,我觉得主公尚需三思而后行!” 程昱也是忧心道:“主公,公达所言甚是,咱们不能为了一个结果未知的人,而去尝试冒着更大的风险去得到他,说不定还会给咱们带来更大的不确定性,从大的方面考虑,此事还是多有不妥啊!” 荀攸与程昱的话说得在理,曹操现在正在稳步发展的关键时期,并州刚刚被曹操占领,也是急需用人之际,此时,曹家军内部绝对不能容许产生不稳定因素,更不能允许出现较大的波动。 所以,尽管曹操对陈宫十分的喜爱,也很想得到他的辅助,可是,现在平原县的情况似乎有些扑朔迷离,而且,想要得到陈宫也并不是曹操所想的那样简单,所以,曹操最后决定还是不冒这个险的好。 0169拒绝 于是到了最后,曹操双眼之间闪过了一丝丝带着略有狡黠的神色,随后便是把心一横,对着荀攸和程昱斩钉截铁地道:“我想明白了,这次咱们决不能答应吕奉先的请求,虽然陈公台是个十分难得的人才,可是现在的时机极不成熟,咱们要想得到陈公台的加入,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想办法打败吕奉先,然后再将陈公台俘获。 可是,目前曹家军急需一段时间的稳定和修养,因为在征服并州的过程中,咱们用兵多少有些过度了,现在不宜再继续用兵出征,所以,咱们须得等到秋收之后才可行动,如果到了那个时候那吕奉先还在平原县的话,咱们就去剿灭他,到那个时候能不能得到陈公台,那就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曹操打定了主意,随后便是派人将吕布的使者给轰了出去,并且对吕布严厉指责了一顿。 吕布的使者被曹操臭骂了一顿,心里自然恼火的很,所以,他带着一肚子的气愤与委屈回到了平原县,将曹操对其的恶劣态度又是原版复述了一遍,其中为了解火,这使者还添油加醋地渲染了一番。 吕布是个什么样的人?死要面子的人,他当然受不了曹操对其的这个态度,吕布听完使者那夸张的描述之后,不禁勃然大怒,遂即要立刻提兵,挥师去攻打曹操。 要么说吕布是个有勇无谋的人呢?受到了怒气之后,想到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寻衅报仇,而不去想想他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或者是,想想他一怒之下这样去做了,而到最后,结果如何? 幸好陈宫来的快,要不然吕布又要铸下大错了,陈宫将盛怒之下的吕布给拦回了县府。 吕布像个委屈的孩子一般,将一肚子的委屈与怒火,一五一十地向着陈宫说了出来,并且对着曹操怒骂道:“曹阿瞒可真不是个东西,有这么埋汰人的吗?我吕布敬你是个英雄,敬你是个好汉,我才会选择你。 真没想到你竟然心胸狭小到了如此地步,对我的使者又打又骂,你可真是枉称一代英豪的名称了,我吕布早晚有一天会将这口气给讨回来,我要亲手打到司州城,亲手活捉了曹阿瞒!” 陈宫对于曹操对待吕布的这个结果,并未感到意外,因为,依照陈宫对曹操的了解,曹操是个心细且多疑的人,对于吕布这样的角色,自然不会轻易买账,而且,曹操帐下那几个谋士可都不是吃干饭的。 对待像吕布这种经常叛逆无节制,心性难测的人来说,任何一个有智慧的谋士都不会轻易的建言接纳他,所以,曹操将吕布拒之于门外,也是在陈宫所认为的情理之中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正因为曹操对待吕布的这个态度,正好给了陈宫一个劝说吕布归降刘靖的机会。 因为陈宫对曹操的了解,也是大多是基于人言相传而知,相比之下,陈宫对刘靖的了解,却是要比曹操深的多,况且,依照刘靖的为人处世方法来看,他一定有办法节制吕布。 因为,从刘靖处理公孙瓒的事情上可以看出,刘靖是颇有手腕的,而且,刘靖身边还有一位大贤诸葛亮,此二人合在一起,可谓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队君臣,有他们两个人联手,似乎这世上在没有极难解决的问题了。 陈宫劝慰了一会儿吕布,等待吕布心中的怒气稍微减少了一些,陈宫方才对着吕布缓缓道:“将军,眼下最为关键的问题并不是向曹孟德复仇,以后这样的机会还有的是,咱们无需急于一时。 咱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而是想办法以求自保,因为现在的形势复杂多变,咱们还须未雨绸缪呀,既然曹孟德那条路被堵死了,那咱们可就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吕布平息了一下内心的狂躁,双眼中又是恢复了一丝丝平静,他看了看陈宫,继而随和道:“公台所言极是,我这一时之间也是被怒火给蒙蔽了双眼,查单铸成大错,还好有公台劝慰,哎!我也只是气不过他曹孟德而已啊。 既然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光是恼怒是没有用的,既然曹孟德这条路行不通,我料那刘玄德那条路似乎也是很悬了,公台呀,我现在心里可谓是繁乱极了,你说说看,刘玄德那边咱们还用的着去试试吗?还有这个必要吗?” 吕布说完这句话便是斜靠砸了椅子上,双目紧闭,好似内心被忧愁给占据了,好似又看不到希望了一般。 看到吕布心力憔悴的样子,陈宫的心里也是升起了一股子同情之意,不过,陈宫再怎么感触,他的头脑还是冷静的,只见陈宫不急不慢道:“将军不要为了这一次的失败而气馁,有道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曹孟德驱逐将军的使者,那是因为曹孟德不能容下像将军如此的大才,其实这样,也算是他曹孟德的损失,而刘玄德那边与曹孟德那边并非是一个阵营,而且据我所知,刘玄德乃是个胸襟宽广,富有仁德仁心的人,我料他定然会比曹孟德会识人、用人!” 吕布斜躺在那里,虽然说他看上去极其乏力、无神,可是陈宫的每一句话,吕布可都是听在心里,听到陈宫对刘靖的夸赞,吕布也是极力让自己回忆起刘靖的一些形象来。 因为,当初刘靖与曹操进京的时候,吕布对他们二人可都是有过一面之缘的,而且,对于他们两个人,吕布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的。 陈宫的话没错,相对于曹操,刘靖的确有着很大的耐心与胸襟,这一点从当初吕布与他们洛阳相会的时候,可以窥见一斑,随后就在之前,刘靖收编公孙瓒的时候,也是显现了刘靖极大的宽容与大度。 吕布的心里反反复复地回味了一番之后,心里也是渐渐对刘靖产生了认同感,并且,还多多少少地对刘靖产生了一丝丝的好感。 随后,吕布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猛地将身子给竖了起来,吕布将身子坐正,然后两眼放光地看着陈宫,带着一丝丝的期待与兴奋道:“公台,依你之见,那刘玄德当真会接纳我?” 0170转投刘靖 陈宫略微抬起头来,扫视了吕布一眼,轻声道:“将军,不到最后关头,咱们是不可能认输的,没去试一试,谁人也不知道刘玄德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咱们不能仅凭猜测去办事,那样的话岂不是太轻易就放弃一个希望了? 反正现在曹孟德已经拒绝了将军,那将军还有别的选择吗?现在咱们也就只剩下刘玄德这一条路可以去试试了,既然没有了别的选择,那这剩下的唯一希望,已经容不得咱们去选择了,唯有一试才知道结果!” 吕布听完陈宫的话,心里产生了一丝丝颤动之意,不错,他现在已经没有了选择,也没有了退路,在左右逢敌,四面楚歌的状态下,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吕布真是恨自己当初那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傲慢与无知,没有给自己多为下几个人缘,而到了现在这关键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帮助自己,这岂不是上天对自己最大的讥讽吗? 吕布想着、想着又是慢慢地闭上了双眼,又是将身子给倾斜了下去,只见他斜躺在椅子上,双目微闭,气息吐纳均匀,好似又陷入了沉思当中。 不错,现在的吕布已经没有了退路,既然没有了退路,那他只能去寻求刘靖的庇护了,既然只剩下了这条路可走,吕布的心里索性就不急了,因为在他看来,早一天派使者去幽州和晚一天去结果都是一样的,既然这样,又何必今日做出决断呢?何不明日再说呢? 陈宫知道吕布现在的心情有些复杂,而他也不急于催促吕布做出决定,亦或者是做出行动,以免吕布看出他的真实意图,从而又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陈宫看了看吕布,也不想再在这里与他这样耗着了,于是陈宫对着吕布抱手道:“将军,你且再做一番思量,我就先下去了!” 吕布心里也是确实有些乏累了,他只是对陈宫挥了挥手却是没有说话,仍旧闭着眼睛躺在了那里。 三天后,吕布派出了自己出访幽州的使者,同时也是带去了吕布的亲笔书信,而信中的言辞,陈宫又是稍加润色了不少,言辞诚诚恳恳,意欲给刘靖一个比较好的印象。 此刻的刘靖正在着手于冀州城与渤海城两郡官场生态的治理,因为,单单是一个北平,就令徐庶政治了三个多月,才逐渐成效,而冀州城与渤海城,两郡之内,大有公孙瓒与袁绍的旧部存在。 所以,要想真正的拿下冀州,这些浸淫官场多年的蛀虫须得整饬清理,而且那些与公孙瓒、袁绍密切的世家大族的思想工作,还需多多费些功夫,因为每个地方的官员是‘流水的老爷’,这些世家大族,人才是当地的铁打的‘营盘’。 同时,刘靖也是顾虑到了处在冀州南部,虎踞平原县的吕布,因为有陈宫的存在,同时为了利用吕布提防一下青州的袁氏兄弟,所以,刘靖在拿下冀州城与渤海城之后,没有直接去赶跑吕布。 可是,经过刘靖的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总是觉得吕布占据着平原,还是有很多的不妥,所以,在刘靖回道幽州之后,刘靖理顺了冀州城与渤海城的整治思路之后,便是开始想办法解决平原吕布的问题。 而就在这个时候,吕布的使者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吕布要投诚的消息,这个消息不可谓不及时,正巧处在刘靖想要解决吕布这一问题的关键时刻,所以,刘靖如何对待吕布的使者,这成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为了稳住大局,也为了冀州的局面,同时也为了陈宫,刘靖没有直接回复吕布的使者,而是让他暂时在幽州城的驿站暂住了下来,同时给了他三天的答复时限,让那使者好生等待。 刘靖随后立刻将诸葛亮召集了过来,然后两个人开始商议起如何对待吕布这件事情来。 幽州城郡府的书房内,刘靖与诸葛亮聚在了一起,刘靖将方才会见吕布使者的事情以及吕布欲要投诚的事情,同诸葛亮详细地讲述了一番,随后问到了诸葛亮的意见。 诸葛亮听完刘靖的话语之后,沉吟一番之后,便是对着刘靖肯定道:“主公,我料此事定是那陈公台所为!” 刘靖没想到诸葛亮会如此的肯定,于是刘靖好奇道:“先生确定这是那陈公台的主意?如果他早有投诚之意,那又为何偏要等到现在呢?而且我也听说过了,吕奉先早早也给曹孟德派去了使者,并送去了投诚信,只不过,曹孟德给他吃了一个闭门羹而已!”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呵呵,主公有所不知呀,这正是陈公台的高明之处呀!” 刘靖可是越听越疑惑了,他对着诸葛亮询问道:“这话到底怎么讲?这哪里又显示出陈公台的高明了呢?” 诸葛亮是谁?他能胡乱说话吗?而且诸葛亮所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蕴含着某种力道一般,而且,刘靖对诸葛亮的话一直都是深信不疑的,不过,对于这次陈宫所办的事儿来说,刘靖还真的没弄明白这陈宫的高明到底高在哪里? 诸葛亮一脸笑意地看着刘靖,不紧不慢道:“不瞒主公,自从上次我出访平原县,去拜会吕奉先与陈公台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也是十分的关键!” 刘靖听着诸葛亮说到这里,他的好奇心一下子被诸葛亮给勾了起来,便是着急问道:“先生发现了什么问题?” 诸葛亮笑道“我发现那陈公台对吕奉先已经有了几分厌倦之意,而这一点对于像陈公台这般聪明的人来说,他本可以隐藏的很好,不过,当我与他交流的时候,他却是有意无意地给我表现了出来,这不可谓不奇怪!” 刘靖奇道:“先生是说陈公台与吕奉先他们之间产生了一丝丝不和的现象?或者说是陈公台果真不想辅佐吕奉先了?” 诸葛亮点头道:“不错,不错,这两种结果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不过总的来说,其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陈公台待在吕奉先身边的日子可能不多了,所以,我才说这是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0171陈宫的智慧 刘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解,如果说陈公台不想再帮助吕布了,那他为什么直接让吕布去投靠曹操而不是直接投靠自己呢? 在刘靖的心里,刘靖认为,他与陈宫的交情显然要不陈宫与曹操的要深一点,为何这陈宫首先选择的对象不是自己,而是曹操呢?而且,吕布所在的冀州正好被自己给占领了,而他之所以没去攻打吕布不就是为了陈宫吗?而现在诸葛亮竟然还夸赞陈宫,这倒是让刘靖一头雾水。 只见刘靖皱着眉头仍旧不解地问:“先生,你这话把我给整糊涂了,陈宫离开吕奉先如果说是件必然的事情的话,那么陈公台让吕布先去投奔曹操这一出到底哪聪明了?我还真是有些不解你跟我说说看?” 诸葛亮微微一笑,开口解释道:“主公,你想想看,本来咱们占领了冀州城与渤海城之后,整个冀州本就已经属于主公所统属了,这对不对?” 刘靖点头道:“此话不假!” 诸葛亮笑了笑继续道:“那主公为何不直接南下去消灭吕奉先呢?” 刘靖看着诸葛亮,笑了笑,简单道:“这个道理先生应该明白的,我之所以不去攻打吕奉先,一来,是为了让吕奉先在那里做个摆设,一来抵御青州的袁氏兄弟。 这二来嘛,当然还是为了一个人,这个人也就是先生口中所说的陈公台了,此人是个人才,我早就想将其纳入麾下,可是一直得不到机会,所以,我才瞅准了这个机会,给他一个人情!” 诸葛亮点头道:“主公的意思亮岂能不知?不过,依主公之见,你觉得吕奉先聪明不聪明?难道他看不出主公的意图来吗?” 刘靖听到这里好似理出了一点头绪来了,他皱了皱眉头,试问道:“难道陈公台此番作为是为了避嫌?不过,他难保曹孟德不会真的答应了吕奉先吗?如果那样他如之奈何?” 诸葛亮随意道:“主公莫急,听我慢慢道来,主公的话不错,陈公台就是为了怕引起吕奉先的多疑之心,方才有如此作为,陈公台这样做一来,他是有一定的信心的。 因为,他对曹孟德虽说不太了解,可是他对曹孟德帐下的那几个谋士可都是熟悉的很呀,因为文人这个圈子,之前都是互通的,就像你们官场一般,人还不认识谁呢? 陈公台按照他对荀公达与程仲德的了解,方才走出了这一步险棋,其实这一个过程,也是陈公台对赌的一个过程,如果他赌赢了,那么曹孟德定然会将吕奉先的使者给驱逐出来,这也正好中了陈公台的计了!” 刘靖听到这里迫不及待道:“那如果陈公台他赌输了呢?难道他也得要赔上他自己吗?” 诸葛亮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如果陈公台赌输了,那也无妨,因为要投诚曹孟德的乃是吕奉先,而并非是他陈公台,他陈公台没必要非得与吕奉先绑到一块儿,主公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刘靖想了想,暗道,看来这陈宫果真还是当年的陈宫呀,他的文韬武略还是当年的那个样子,果然还是个具有大智慧的人呀,行事作风依旧这么的稳当,而且还是个敢于冒险的人物。 刘靖笑了笑,接着诸葛亮的话茬道:“如果吕奉先投靠了曹孟德,那他陈公台完全可以借故离开,或者是找个机会离开吕奉先,如此一来的话,陈公台即给吕奉先找到了一个栖身之所,又给自己一个离开的好借口,如此一来可谓是忠义可嘉之人了!他对于吕奉先来说,也算是尽到了责任了!” 诸葛亮赞同道:“不错,所以我才说陈公台真是个聪明人,他每走一步,都是早就算好了的,而且,他也都会有每一步的应对策略,其实他最终的结果都是指向了咱们,因为他的心还是向着主公这方的!” 刘靖点了点头道:“哎!他要是有这个心思的话,为何还要等到现在呢?他为何不早早做出决断呢?他难道不知道我早就对他有求贤之意了吗?” 诸葛亮道:“以我之所见,先前他未能做出动作,那是因为他没有觐身之功呀,现在他再这样做,可就大不同了,因为他已经有了觐身之功了!” 刘靖又是奇道:“怎么?先生此话何解?这觐身之功从何说起呢?” 诸葛亮道:“呵呵,主公呀,人家可是为了咱们能够顺利占领冀州城与渤海城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了啊,你可莫要忘记了,是谁在平原阻击袁公路帐下的那两员大将来呢?” 刘靖笑道:“先生你可不要忘记了,那袁公路可是要为吕奉先偷袭袁本初报仇来的啊,他可是要踏平吕奉先的平原县的啊,吕奉先与袁公路对战,这都是有因果的啊!” 诸葛亮却是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主公你有所不知呀,依照我对这陈公台的了解来看,陈公台完全有能力,有方法去阻止这场无谓的战争,因为与袁公路对垒这对吕奉先并没有什么好处。 因为袁公路的最终目的去进军冀州城援助袁本初,袁公路的直接目的是冲着援助袁本初来的,所以,他吕奉先只要躲得好,躲得妙,那袁公路是不会去追着吕奉先打个不停的!” 刘靖听到这里不禁笑道:“呵呵,看来着陈公台果真是在暗中每每给予咱们支持与帮助呢!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咱们直接答应了吕奉先的投诚要求吧,不为别的,就为了陈公台也值了!” 诸葛亮听到刘靖说完那句话之后,脸上的笑容突然不见了,转而一脸深沉道:“主公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这吕奉先是个什么样的人,主公想必定是了解,如果咱们接纳了他,之后该如何处置他,那可是得破费一番心思的!” 刘靖听到诸葛亮的忧虑,心里的那阵兴奋之意也是倏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因为即便是陈宫能够被其顺利的搞过来,但是吕布却还是个令人十分头疼的大问题。 因为吕布的为人在整个官场那可是出了名的不靠谱,而且,他还是出了名的背叛之王,再加上吕布本身的高傲与狂躁,这一个人一身算下来都是缺点,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一般,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坑你一把。 0172刘靖的底线 所以,摆在刘靖面前的难题还真的是不少,刘靖能不忧心吗?要知道,刘靖能够走到今天可谓是吃尽了苦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行事,方才生存了下来,他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出现一个大失误,而葬送了自己的前程的。 刘靖思虑了半天脑海里仍旧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于是他看了看诸葛亮,试问道:“先生,说实话,对待吕奉先的问题上,我的确是没有什么太好的主意了,此人善变无常,令人难以捉摸,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他了!” 诸葛亮听着刘靖的话,也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他也是忧心道:“主公的话一点也不错,亮也是在为这个问题而感到头痛不已,因为吕奉先与先前的公孙伯珪有着太大的不同。 他们两个人可以说是不能同日而语,公孙瓒不管怎么说,他好歹也是个讲信誉,重情义的人,他不会做出那种卖主求荣几易其主的人,最多也就是个聚众作乱而已。 而吕奉先这个人狡诈多变,性情暴戾,而且极易冲动,他所跟随的那些人是没有一个好下场的,而且,都是损于吕奉先之手,从这点上看,那吕奉先就是个不祥之兆,也可以说是个灾星,所以,对待他要十分的小心!” 刘靖定了定神,慢慢地刘靖的眼神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丝丝狠色,只听刘靖喃喃道:“要不要先把吕奉先给招降了,随后在讲陈公台给招揽过来,随后再把吕奉先派到大东北临近高丽的地方去,让他去戍守边疆,这样一来的话,把他弄到远在不毛之地,他就不可能作恶了!” 诸葛亮听到刘靖的话,也是叹息了一声,徐徐道:“主公之心已经是够仁慈的了,这要是换做别人,早就使出手段将吕奉先给谋害了,而主公仍旧没有想直接去要他的命,这胸怀不可谓不宽广呀!” 刘靖听着诸葛亮的话,徐徐地站起身来,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一抹鲜绿,喃喃道:“哎!一个人若是要想做出点成就,没有写过人之处怕是难的很啊,我之所以对吕奉先没有痛下杀心那是有原因的。” 诸葛亮回过头来,对着刘靖道:“敢为主公是为何原因,亮倒是想要听上一听!” 刘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诸葛亮,笑道:“先生,怎么你也喜欢问个为什么了?你也有好奇心了?” 诸葛亮笑道:“好奇心乃是人皆有之,只不过亮此时控制不住而已!” 刘靖笑着把头回了过去,又是放眼望着满园的葱郁,转而徐徐道:“吕奉先的确是个令人头疼的人,也是个让人不屑于为伍的人,尽管他背叛了不少人,可是他却是从未背叛过我,他若是没有背叛过我,那我也不必对其痛下杀心,这是其一!” 诸葛亮淡了点头道:“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刘靖莞尔一笑,继续道:“第二个原因就是考虑到事后的影响了,一个人若是想要成就非凡霸业,胸怀宽广那是必要的,因为随着你事业的不断壮大,你手下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这人一多呀,什么脾气、性格的人都有,什么三教九流、五行八作,那是样样俱全呀,你位置越高,那就得学会包容,如果你包容不了他们,那么他们就会投靠别人,或者说与你为敌! 我之所以会如此对待吕奉先,那也是给后来人看的,试问在这个世界上,谁人还能比得上吕奉先不靠谱?谁人还能比得上吕奉先更加难治?如果我连他都给包容了下来,那普天之下,还有谁不能包容的呢?” 诸葛亮怎么也没有想到刘靖会想的这么远,他听完了刘靖的话语之后,内心也是不禁为之一颤。 诸葛亮缓缓起身而来,对着刘靖一拜,敬道:“主公之心胸、眼界的确是亮平生所见之第一人也,今天,亮也是从主公这里又学到了一点,主公之智慧、见解,亦是令亮茅塞顿开呀!” 刘靖回过头来,对着诸葛亮笑道:“让先生见笑了,区区一席随意之言,何足令先生说出如此夸赞之美词?我之所以能够有这样的想法与见解,那也是跟先生分不开关系的呀! 想先生博古通今,每每在我之策谈论的都是先贤、大家,我刘靖虽然才学疏浅,但是我知道学习的道理呀,俗话说得好,活到老、学到老呀,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我还得多多向先生讨教呢!” 刘靖说到这里便是一个转身,回到了座位上做了下来,同时话锋一转,继而道:“好了,咱们不再说这恭维的话了,说得好似咱们初次见面一般,现在咱们就定一下如何处理吕奉先一事吧!” 诸葛亮也是不再多言,亦是回身坐下,同刘靖详细地安排其收编吕布大军的事情来。 当刘靖与诸葛亮商议完毕之后,诸葛亮的一个问题却是让刘靖又是沉思起来,这个问题很尖锐,而且也是刘靖必须面对的问题,这个问题只有一句话‘如果吕奉先拒绝去东北边界那该怎么办?’ 的确,刘靖为了留住吕奉先的一条命,的确是够容忍够大度的了,可是如果人家不领情那该怎么办呢?这个问题刘靖倒是没想过,当诸葛亮提出来的时候,却是像一跟鱼刺一般卡在了刘靖的喉咙里。 因为现在吕布的处境与先前公孙瓒的处境不一样,先前公孙瓒是被刘靖逼得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无奈投诚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公孙瓒才对刘靖的安排没有异议。 而现在的吕布却是和公孙瓒有着太大的不同,因为吕布心在手下还算是兵强马壮,只不过碍于强敌当前,树敌太多,他想找个靠山来避避锋芒而已,所以,吕布到底听不听刘靖的话,那还得两说着。 刘靖一时间又是仿佛回到了讨论之初的原点,因为,他忘记去思考吕布这样做的出发点是什么了。 吕布现在有兵有马,手下还有两员大将,其中还有其精锐‘陷阵营’护航,可以说也算是个稍有势力的人,想要他完完全全地臣服,看来似乎不太可能,除非吕布死了。 刘靖想来想去都是觉得不动用一点雷霆手段,似乎是解决不了吕布这个问题了的,于是他转过身来对着诸葛亮道:“先生,如果吕奉先不听召唤的话,那咱们也只能痛下杀手了!” 0173诸葛亮亲赴平原 诸葛亮这次没有反对刘靖,因为把诸葛亮换成刘靖,或许诸葛亮也会这么去做,因为吕布本身就是一只猛虎,一个具有非常大的威胁性的人,有他在身边本身就充满了危险。更别说,现在这只老虎不听你的话,还要尥蹶子,换做是谁,谁能容忍他呢? 诸葛亮道:“主公,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先把张儁乂与赵子龙两位将军给布置妥当,引两万大军屯驻冀州边界,然后再吩咐云长与翼德做好协同作战准备,再召集吕奉先单骑入城受降,如若他不听召唤,或者说带兵前来,那么就在他入境之前把吕奉先给除掉!” 刘靖又是略微想了一想,突然道:“要不要咱们去平原县搞个策反运动?” 诸葛亮听到刘靖的话,先是眼前一亮,随后又是平常道:“主公的想法是好的,可是目前的状况是,咱们在吕奉先身边最可信的人也就是陈公台了,其他的人咱们是够不到的。 而且我还听说过,吕奉先身边第一大将高顺,乃是个忠义之人,吕奉先的护卫队‘陷阵营’就是有高顺统领的,此人可谓是吕布身边的两大虎将之一了,另外的那个张文远,也是个勇猛虎将,其威能要比高顺有过之而无不及,此人亦是个十分难得的勇猛之人呀,他也是颇讲信义的人!” 当诸葛亮提到张辽与高顺的时候,刘靖对吕布这一阵营的人才更合适愈加喜爱了,因为刘靖是从后世来的,他知道,后来人在史书上记载的是,张辽在吕布兵败之后,投降了曹操,一声屡建奇功,威能可谓是一路逆天,位列魏外姓将领之首,乃是个极其难得的虎狼之将。 如果能赚的此人入伍,那可是再好不过了,刘靖心想,既然陈宫现在有意归于自己,那么为何不去让对吕布军队了如指掌的陈宫去做做张辽的工作呢? 至于高顺这个人,刘靖对他的印象倒是不太深,疑问刘靖对高顺的印象是,他是个吕布的死忠,对吕布可谓是忠心耿耿,至死不渝的那种,所以,史书上记载的,当吕布战死之后,高顺也是自杀身亡。所以,刘靖压根就没有打着高顺的意图。 想到这里,刘靖便是对诸葛亮道:“先生,既然那陈公台有意归属于我,他也可以算作咱们的一个内应吧,而且,吕奉先手下大将张文远又是个极其难得的盖世武将,咱们何不派人去试探一个虚实呢?” 诸葛亮喃喃道:“既然主公有意如此,那么我就替主公去那平原县走一遭吧!” 刘靖听到诸葛亮要亲自去,便是阻拦道:“先生怎么可以亲自去冒这个险呢?这件事只需派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去就是了,何故先生亲自动身?” 诸葛亮笑道:“因为我在主公身边已久,我知道主公爱才之心,既然这张文远这么受主公爱惜,那么亮这一次去冒这个险也是值得的,况且,现在吕奉先有意归降主公,我这一去也算不得冒什么大的风险,一切有陈公台在那边,亮一定会相安无事的!” 刘靖想了想,随后对着诸葛亮道:“我的心思也只有先生一人知之了啊,如果先生坚持的话,那就让子龙将军陪同将军一同前去吧!子龙将军深受先生救命之人,此人又是心思细腻,战力非常,有她在先生身边,我也好放心!” 诸葛亮抱手道:“多谢主公如此安排,我想这次如果有子龙将军一起陪同的话,那亮的安全也就高枕无忧了,此次平原一行,亮一定会想方设法为主公办成此事!” 刘靖上前一步,对着诸葛亮叮嘱道:“先生切记,一切都要谨慎行事,那吕奉先脾气暴躁,切不要与他硬来!” 诸葛亮笑道:“请主公放心,亮自有分寸,就请主公在冀州城等亮的好消息吧!” 诸葛亮与刘靖打了包票,带着赵云,两个人一起又是踏上了前去平原县的路途。 因为现在整个冀州都是刘靖的势力范围了,当然,平原县也是在内的,因为平原再怎么说也是公孙瓒借给吕布用的,既然公孙瓒都归降了刘靖,那么平原县当然也是归属于刘靖了。 诸葛亮去平原县,名义上是代替刘靖去给吕布回话的,但是到底回话的内容是什么,结果如何,外人无从得知,幽州府给外界的答复都是,诸葛亮礼节性的出访平原,为吕布投诚开路。 吕布收到了诸葛亮亲自来道平原县的消息之后,很是高兴啊,因为,诸葛亮作为刘靖身边第一谋士,他能够亲自出马来出访自己,那定是刘靖有意接受自己的意思呀,这不是给了他吕布天大的面子吗? 所以,吕布在平原在就布置了一下,他准备对诸葛亮隆重接待一下,幸亏陈宫知道刘靖的为人,也是知道刘靖在幽州提倡节俭,而诸葛亮作为刘靖身边的红人,当然也不敢破坏这个规矩,所以,陈宫及时的劝下了吕布,没有让吕布大张旗鼓的折腾。 诸葛亮到达平原县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了,不过虽然天色渐晚,可是吕布却是很积极,吕布带着手下的一干文臣武将,列队欢迎诸葛亮的到来,并且在县府布置下了简单的接风酒席。 诸葛亮一看这接待的规格并不是很高,而且,这吕布的态度看上去也是这么的诚恳,再加上陈宫的好言相劝,他便是应吕布之邀出席了这个接风酒席,与吕布小叙了一会儿。 因为酒席之上不宜谈论公家大事,所以,吕布也是很聪明,他没有问诸葛亮任何问题,只是对诸葛亮一个劲的劝酒,一个劲儿的大加赞誉,并且不时的同诸葛亮谈山论水,一股子有意交好诸葛亮一般。 诸葛亮对着样的宴席自然是驾轻就熟,谈天论地,还没有什么能够难得住他的,而吕布手下的那几个大将,除了高顺、张辽之外,还有曹性与郝萌,此刻这两个人也是坐在了酒席之上,同诸葛亮把酒畅谈。 陈宫是整个酒席绝对的主陪人,诸葛亮与陈宫可谓是聊得不亦乐乎,因为,在诸葛亮心里,他知道陈宫的心思如何,所以,他与陈宫只见看似客气,其实他们之间比谁都要近一些。 0174密会(上) 而陈宫亦是个聪明角色,他也是从诸葛亮的话语里听出了诸葛亮的心思,所以,他与诸葛亮看似有些距离,可是他们只见的关系,已经通过这顿酒席,两个人慢慢地拉近了不少。 而这一切微妙的变化,乃是那些只知道带兵打仗,舞刀弄枪的武将们所看不出来的,所以,这帮子武将们,乃至包括吕布,喝酒喝的只是热闹,而陈宫喝的却是门道。 这一晚的接待宴席一直喝到子时十分,诸葛亮并不惧怕喝酒,因为他这次来的目的有些不可告人,所以他得表现的自然一些,以免被吕布以及吕布的亲信们察觉出来。 而且,有陈宫作陪,诸葛亮也是借着酒场的劲儿来旁敲侧击地问在场的人一些问题,同时也对他们做一些简要的了解。 因为,在酒场上,一旦有人喝醉了,或者是进入了七分醉意的时候,他说的话,他做的事,往往都会带出这个人的内心真实的想法及意图,所以,这一个晚上也是诸葛亮了解他们的一个好时机。 第二天,太阳还未升起,晨鸡刚刚报晓,诸葛亮便是起了个大早,因为昨晚喝了许多的酒的缘故,诸葛亮的头还是有些痛疼的,若是换做了别人,肯定会睡到日上三竿。 可是诸葛亮却不同于他人,因为他知道早睡早起的养生之道,尽管昨夜睡得有些晚了,第二天他依旧会早早起床,并不是说他不困乏、劳累,而是因为他自己有一套专门解酒的法子。 所以,不管他昨天喝的多少,他回来之后,都会有办法将体内的酒精给排出一些,以来降低自己的沉醉程度,提高自己的大脑清醒度,从而给自己带来一个略微清醒的睡眠。 赵云就睡在诸葛亮卧室的外面,这是一个不大的厅堂,因为夏季的缘故,天气还是比较炎热的,大厅内由于空旷一些,晚上倒是有些凉爽。 为了保护诸葛亮的安全,赵云索性就在厅堂内的椅子上坐着睡了一宿,因为他自觉肩上的责任重大,而且,难得刘靖对他这么信任,将诸葛亮的安保任务托付给了他,再者说,诸葛亮也是他的救命恩人,知恩图报的赵云也是一个感恩的人,所以他对诸葛亮的安全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当诸葛亮从卧室走出来的时候,他不小心触动了桌椅,赵云也是立刻警醒了过来,当赵云看到是诸葛亮出来的时候,便是欣慰道:“先生您醒了!” 诸葛亮笑着看向了赵云,赵云虽然坐在椅子上睡了一宿,可是他现在的精神确实一点也不差,诸葛亮看着赵云的样子便是知道,赵云肯定又是一夜没睡,有一股暖流瞬间涌进了心房。 诸葛亮笑着道:“有劳子龙将军了,一夜没有睡好吧!” 赵云抱手笑道:“哪里,子龙在这里睡得着,休息的也还算不错,之前长期带兵打仗习惯了,怎么睡都能睡得着!” 诸葛亮道:“好了,在这类暂时还是很安全的,你要是累的话,就去里面休息一下吧!我待会还有一个人要见!” 赵云惊讶道:“这么早先生还有人要见?我估计昨晚那些人都喝得不少吧,恐怕现在他们有的酒还未醒呢!” 诸葛亮道:“有的人是喝多少酒都不会醉的,因为能够让他沉醉的并不是酒!” 赵云听着诸葛亮的话似懂非懂道:“对了,先生想必就是这样的人,因为我看到昨夜先生喝的酒就不少,想必先生也属于那种怎么喝都不会醉的人吧!” 诸葛亮笑道:“我当然会醉,只不过,我有办法解酒而已,今天没事的,你就听我的进去里面休息一下吧,在这驿站安全得很,你不用多心了!” 赵云听到诸葛亮如此肯定的说,心里也是明白诸葛亮的意思,想必是诸葛亮与一会儿要见的人有什么事情要谈,而不希望他赵云听到而已,既然这样,赵云还是很自觉的不让自己去扫诸葛亮的兴致了。 于是赵云对着诸葛亮抱拳谢道:“多谢先生关心,那子龙就先进去歇息一会儿,先生有事可以随时召唤子龙!” 诸葛亮点了点头,便是笑着走出了房门,来到了驿站的院内。 这个驿站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院子中间栽种着一刻巨大的槐树,只见它高大挺拔,枝叶繁茂,树下一片阴凉,在中午或者是夜里的时候,这里倒是个不错的乘凉之地。 诸葛亮迈着轻快的步子,向着驿站的前院走去,他穿过了小院的拱门,便是看到一个人正向着后院的方向走来。 诸葛亮见到了他,而这个人也是见到了诸葛亮,两个人对视一笑,便是互相道了句‘早上好!’。 这个应邀前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宫是也,昨夜,在那酒场之上,在吕布的众多文臣武将当中,除了诸葛亮有办法避醉之外,也就数这陈宫能够做到这一点了。 陈宫走到了诸葛亮的跟前,对着诸葛亮笑道:“先生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看来昨夜休息的甚好!” 诸葛亮笑道:“公台面带彩霞,神采奕奕,昨夜想必也是睡得安详!” 陈宫呵呵一笑,便是对着诸葛亮道:“呵呵,先生果然是妙语连珠呀,来来来,里面请吧,咱们进屋一叙!” 陈宫拉着诸葛亮向着驿站的一个小小的胡同道内走去,这条小胡同宽有三米,长有六七米,在小胡同的尽头,又是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院,而这个院子里,也就只有一个房间。从外面的构造来看,这间小屋很可能就是个书房。 陈宫与诸葛亮一前一后的走进了这个书房,诸葛亮在前,陈宫在后,当陈宫走进书房的时候,陈宫回过头来,向着院内展望了一下,看到四周并没有什么可疑之人,便是轻轻地将房门给关上了。 小屋内的摆设极其的简单,但是却有一股子浓重的书香气息,书架上摆放满了一列列书籍,书案上也是整齐地摆设着文房四宝,书案的前面是一个四方桌,陈宫与诸葛亮便是相挨着坐了下来。 陈宫对着诸葛亮莞尔一笑,率先开口道:“承蒙刘皇叔看中,劳烦先生亲自来到平原这是非之地,这一次的投诚一事,咱们务须得要办的妥妥当当的了!” 0175密会(下) 陈宫对着诸葛亮说话的时候,眼神中略过了一丝丝的精光,好似陈宫的眼神之中也有一些未说完的话语说给诸葛亮听,一般这种细节别人是看不出来,也看不懂的,可是这种眼神恰巧也只有诸葛亮这种人能够看得出来。 诸葛亮会意似的看了一眼陈宫,便是笑道:“公台是个明白人,也是个聪慧的人,亮此番跨越近千里之遥,来到这平原县,为的当然就是要处理好这件事,否则,我也不需要多此一举!” 陈宫点头道:“先生之意,陈宫已经明白,只要是陈宫能够做到的,先生尽管开口便是,此事非同小可,先生切莫要大意了!” 诸葛亮点了点头,回道:“正是因为此时事关重大,而且影响深远,一旦出现了什么差池,难免又会有万颗人头落地,这也不是主公与我所想要看到的,不过,此事的复杂程度的确够深,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与公台见上一面,以来探寻稳当之路呀!” 陈宫听到诸葛亮的话语之后,眉宇稍微一皱,他知道诸葛亮这话语只见的意思,因为聪明人之间无需将事情说得太明白,他们只见便会领会到双方之间的意思。 诸葛亮这番话语,就是在告诉陈宫,吕布投诚的这件事情,很可能不会顺当,既然诸葛亮说道不顺当了,那自然不会是刘靖不收留吕布,因为如果刘靖不答应收留吕布的话,他自然也不需要派诸葛亮大老远的来到平原县来找他陈宫。 诸葛亮之所以来到了这里,而且同他秘密会谈,那便是欲要寻求一个极其稳妥的解决办法来,因为陈宫在吕布的身边呆的时间够长了,他也是对吕布身边的各色人等最为熟悉的人了。 也只有陈宫能够给诸葛亮提供出十分具体的信息,以来供诸葛亮参考,同时与诸葛亮商议出更加合适的解决办法出来,同时这也是显示出了刘靖对陈宫的信任,并且是绝对的信任。 因为诸葛亮既然来到了平原县,既然诸葛亮敢于同陈宫私下会面,那就是等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了陈宫,如果刘靖不相信陈宫,而且不是绝对的相信的话,他能让诸葛亮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做这件事情吗? 所以,陈宫的心里也是升起了一股子的激动之意,这此番下定决心要帮助刘靖,那就要将事情个做到底,他并不是存心想要背叛吕布,而是吕布次次令陈宫失望,次次错失大好时机,而又不迷途知返,最后才导致了四面楚歌,大敌当前的局势。 如果吕布能够看清形势,听从陈宫的话语,拿出诚心来投诚刘靖的话,那还是能够换得一线生机,甚至是博得一个安老终身的结果,可是,问题就是出在这里,吕布能够拿出足够的诚心啦投诚刘靖吗? 很显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依照陈宫对吕布的了解,吕布的野心仍在,吕布是不甘于就此沉寂下去的,他绝对还想着东山再起,他绝对还希望问鼎中原的,所以这才是陈宫不得不下定决心帮助诸葛亮的最终原因。 不过陈宫仍然不放弃拯救吕布的想法,他试探地对诸葛亮道:“虽然他有些桀骜不驯,狂妄自大,但是他毕竟与我相交多时,在我的心里,还是想给他一条生路的,难道真的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了吗?” 诸葛亮略微思忖了一会儿,然后对着陈宫认真道:“机会并非不能给他,这得看看他自己能不能把握,实话告诉你吧,为了吕奉先的长久之计,也为了能够让他有个较好的结局,主公决定把他安排在东北边界,去防守高丽。 虽然这个决定对于吕奉先来说是最好的终老选择,只要他不再闹事,不再聚众叛乱,在那里养老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是,问题的难点也在这里,他能够安安稳稳地在那里不动吗?” 陈宫听到了诸葛亮的话语之后,眼色里出现了一丝丝暗淡的神色,不错,他知道,凭吕布那倔强、孤傲的性格,他是极难服从刘靖的这个安排的,毕竟,吕布这次选择投诚刘靖也只是他的权宜之计。 陈宫淡漠了一会儿之后,变化四忧心道:“哎!问题的难点就在这里了,吕奉先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我皆是明白,想让他就此退出中原这个舞台,恐怕他还是难以接受的!” 诸葛亮淡淡一笑,道:“既然公台深知吕奉先之本性,那此事定要做的稳稳当当,因为,一点小的差池,就会给吕奉先手下那一万余名将士带来灭顶之灾,他吕奉先一个人,值得让那么多将士为其献身吗?” 陈宫脸上爬上了一丝丝愁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口中喃喃道:“原先吕奉先的帐下将士何其多也,如果他肯听从我的计谋,也不至于今天流落于此的地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为其白白牺牲了!” 陈宫的感慨并不是一时的有感而发,而是吕奉先这些年来所作所为的真实写照,从他投靠丁原开始,从小有成就,一直到改投董卓,混的风生水起,名震京师。 再到后来亲手诛灭董卓之后,吕布统领了大多数的董卓旧部,其中,另一半则是被李傕、郭汜他们统领。 洛阳的绝对控制权,一时间几乎十拿九稳地牢牢把握在了吕布的手中,而那时的刘靖、曹操等人也是不过是个西征联盟当中,冉冉升起的新星而已,与吕布相比较起来,不论是人马配比,还是文臣武将,他们刘靖与曹操同吕布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的。 所以,在那时,陈宫才经不住吕布的三番五次的邀请,决定出山辅助吕布,当时陈宫的抱负也是很大的,因为他看到了吕布当时滔天的权势,以及那非凡的战力,陈宫料想,如果吕布能够稳定发展,步步为营,想要位极人臣,做个大汉朝的首辅之臣,并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如果吕布成了当今天下的首辅之臣,就如同当年的大将军何进,之前的董卓一般,谁还能敌?只要陈宫悉心辅助吕布,吕布全力辅助少主刘协,一心匡扶大汉朝廷,躬耕与设计,那他陈宫作为首辅之臣的第一谋士,那也是名誉天下,千古流芳的事情。 0176合谋 可是,事情并未按照陈宫所料想的方向发展,甚至是出乎了陈宫的想象之内,吕布先是与王允发生了不可协调的矛盾,丧失了对一半朝廷大臣的掌控权,在文臣里面,丧失了绝对的主动,这让吕布陷入了一阵无比的被动当中。 不过后来,吕布还是绝对有优势的,他也是有条件扳回一筹的,因为刘靖与曹操进京请求吕布出手相助的时候,这也是吕布拉拢人心的好时机,如果当初吕布在刘靖与曹操羽翼未丰,实力尚且不大的时候,将其拉拢过来,好言安抚让其为自己效力,刘靖与曹操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帮衬。 可惜,吕布又是在刘靖与曹操协同保卫洛阳的时候,走错了一步,当李傕与郭汜他们将要抹杀掉刘靖与曹操的时候,吕布竟还不肯出手相助,要知道,一个人处在为难当中的时候,如果另一个人适时出手相救,这肯定是莫大的恩情,也是一个拉拢人心的绝佳时机。 可是,这个机会吕布未能好好把握,而是将其送给了袁绍,最后,洛阳虽然是顺利的保住了,李傕与郭汜之患也是有惊无险地被排除了,可是,吕布却是未能在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斗争中,扬名立万,拉拢到人心。 事情到了这里,吕布就已经陷入了绝对的被动当中了,以王允为首的文臣之心,早就与吕布不是一条了,而且,王允与吕布也是出现了极大的分歧,甚至产生了对抗,这是对吕布十分不利的。 而洛阳之外,那些诸侯与豪强们,对吕布的看法也是通过洛阳一役大为改观,如果不是吕布屯聚大军在洛阳,对洛阳安危产生着极大的影响的话,刘协也不会给吕布面子,给他最大官职的封赏的。 吕布在洛阳保卫战的时候,又是彻底的得罪了诸位地方豪强,这就使得吕布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了,自此,吕布的处境便是急剧直下,每每都是陷入被动之中,而且一切都是归咎与吕布的背信弃义。 陈宫就是从那个时候,有了离开吕布的想法的,可是,当时吕布的权势虽然是削弱了不小,可是吕布的实力还是摆在那里的,所以陈宫依旧是对吕布死马当成活马医,并期待的用一己之力,再次帮吕布走上权力的高峰。 可是,日后事态的发展,也是完全将吕布的能力给彰显了出来,狂妄自大、桀骜不驯,且不听陈宫的计谋,最后一步步惜败于王允、威慑于西凉军,带着那残余兵马,东窜西逃,最后来到了平原县,过着所谓的‘苟且偷生’的挣扎。 陈宫回头回想着吕布的这一路路走来的每一步,心里都是充满了无数声叹息。 而现在,陈宫对于吕布,他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尽力争取给吕布博得一个能够平安终老的结局,只是这结局,对于吕布来说是那么的难以达到,是那么的难以完成。 而这一良好结局的最大阻碍,竟不是来自于别人,而是来自于吕布本身,是吕布自己给自己断绝了后路,是吕布自己给自己一手挖掘了最后的坟墓。 陈宫的脑海里那一片片记忆,就像是江河里的潮水一般,一浪接一浪的扑上来,险些将陈宫淹没在里面,可是,今天不同于往日,陈宫不能深陷于回忆当中,因为,眼前的诸葛亮还在等待着他,诸葛亮还在与他商议对策。 陈宫从记忆有些混乱的思绪中返回了现实,他看了看诸葛亮,只见诸葛亮仍旧在用那温和的目光看着他,好似在等待着陈宫的回话,陈宫在诸葛亮的眼神中,看到了睿智、安定与从容,这是令人安心的绝佳后盾。 陈宫将思路略微一整理,便是开口道:“刘皇叔已经做好布置了吗?刘皇叔给吕奉先的最后底线在哪里?” 诸葛亮知道陈宫的意思,但是诸葛亮一点隐瞒陈宫的意思都没,只见诸葛亮从容道:“在进入幽州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会搞定,主公初步暂定的界限是高阳郡,在这里,吕布的去留,都会有一个结果! 我这次来的目的,一是为了与公台接上头,将所有事请尽量安排妥当;二呢,则是为了与公台商议一下,如何才能做到给这支兵马的损失降到最低,让更多的人保住性命!” 陈宫听完诸葛亮的话,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一口气全部喝出,然后他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只见他对着诸葛亮点头道:“吕奉先帐下大将之中,只有高顺对吕布是最忠心的,其他的人,人心也是不稳定,这是一个重要的信息,我们可以从这里下手!” 诸葛亮道:“如果这样话,那便是最好,因为主公宽厚仁德,且爱惜人才,如果那些大将能够顺利归顺,也是一件善举,英雄不能就此埋没与尘土之中啊,拼杀与战场,驰骋于疆场,那才是他们的归宿!” 陈宫道:“不错,先生此话一语中的,不能让这些优秀的人为了他一个吕奉先而都白白牺牲,甚至埋没于黄沙之中,这才是最令人惋惜的事情,你我能够多救一个人,这也是积善行德了!” 诸葛亮听着陈宫的话,笑着摇了摇头,他打趣道:“看来公台也是虔诚之人啊,对了,要完成此事,还需要我与主公做些什么辅助工作?” 陈宫看了看诸葛亮,道:“这件事情,你们外人是插不上手的,也只能是我去做,先生只管在这驿站略作等待,等我将一切事宜安排子妥当,在与先生做好安置,先生就且回去告知刘皇叔即可!” 诸葛亮听到陈宫表了态,遂即抱手敬道:“这一来,可就多多劳累公台了,我回去了定将此事之艰辛,一一告知主公,这事情成了乃是公台的功劳呀!” 陈宫把话说完了,事情也已经商量到了这里,剩下来的,就是要亲身力行了,陈宫也没有再停留在这里的必要了,于是陈宫起身告别诸葛亮道:“先生,事情已经商议妥当,那我就回去依计行事了,如果当中出现了什么情况,我会派人及时通知先生的!” 诸葛亮抱手道:“公台一切都要小心、谨慎,祝公台一切顺利!” 0177张辽 陈宫告别了诸葛亮过之后,从驿站走了出来,他行走在外面的街道上,看着那来来往往的人们,心里产生了一丝丝嗟叹之意,同时陈宫的心里蓦然又升起了了一丝丝的空落之意。 接下来,陈宫的所作所为就完全背了的吕布,而他本不想去做这样的事情,可是现实的无奈,与对吕布手下诸将的爱惜,使得陈宫不得不去这样做,因为,陈宫也是觉得,平原县的万于兵马,不值得陪吕布去送死。 陈宫现在就准备开始他的劝降工作,而他接下来所想到的第一个人,当然一位最重要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张辽是也。 张辽虽然跟随吕布的时间比较长,可是在吕布的手下,他一直被高顺给压着,若是论到二人之间的战力的话,张辽是绝对不会输给高顺的,但是,因为高顺为人忠厚,且对吕布是绝对的死忠。 于是,吕布就将其手下第一军团,也是吕布的护卫军‘陷阵营’交给了高顺统领,而且,高顺也是没有令吕布失望,他将‘陷阵营’带的可谓是有声有色,而且战力也是非凡的一支。 而张辽由于性情禀直,且颇有侠义心肠,他的格局比较大,有时候他同吕布的理念是有所冲突的,但是,他身为吕布的人臣,他又得不得不臣服吕布,很多时候,搞得张辽都无可奈何。 而陈宫是个心细的人,也是个明眼之人,张辽的心思,陈宫岂能看不出来?所以,陈宫也是不时的去到张辽的军中,与张辽把酒畅谈,替张辽抚平心事,让张辽走出心理的障碍与困苦。 所以,张辽对于陈宫的感觉,要好于吕布的,所以陈宫接下来要做工作的这第一站便是选择了张辽。 此刻的张辽恐怕还在家中熟睡吧,因为昨天的痛饮,张辽也是喝了不少的酒,因为对于吕布投诚的决定,张辽一方面反对,因为他觉得吕布完全是可以自己发展下去的,为何要投诚呢? 而另一方面,张辽又是十分地期待,因为,张辽知道刘靖是个怎么样的人,所以张辽也是期待能够去到刘靖帐下效力,因为在那里,张辽认为自己可以得到一个更宽广的驰骋天空,而他唯一的疑虑就是,他能不能得到刘靖的认可与重用呢? 所以,带着一种比较复杂的心里状态,张辽参加了吕布对诸葛亮的接风宴席,本来张辽的心里就有着一股子忧愁,随着那酒越喝越多,他索性就借着这个宴席,借酒消愁起来。 陈宫到达张辽家里的时候,张辽刚刚睡醒,此时已经到了巳时十分,由于是夏天,太阳已经是很高了,在这个炎热的天气里,即使你在困乏,大早上,你也不会睡到太晚。 张辽正在院子内扎马步,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锻炼一下,这是张辽多少年下来所坚持的基本功,每天都是如此,除非遇到了战争时态或者是突发事变,否则,张辽一天也不会荒废的,这也就是他保持战力的秘诀之一。 张辽见到陈宫走了进来,便是收起了架势,笑脸迎了上去。 陈宫看到张辽在扎马步,也是赞道:“文远每天都是如此练习吗?怪不得文远战力非凡,看来这背后没少下功夫呀,人啊,要是都像文远这般有毅力,何愁大事不成呢?” 张辽抱手笑道:“公台谬赞了,我们武将每天练习基本功,活动活动手脚,就好像文臣每天看阅书卷一样,只有这样时间长了手上的功夫才不会生疏呀,要不然,上了战场,都不会用刀了呀!” 陈宫道:“对,文远此话有理,有理呀!” 张辽笑着将陈宫引入了房内,待陈宫坐下之后,令下人端来了茶水,并询问道:“不知公台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呀?” 陈宫看了看张辽,便是笑道:“我此番前来,乃是有一要是要与文远相议!” 张辽看到陈宫的面色并无半分开玩笑的意思,而且,表情也是由随意转为了严肃,于是张辽脸色一正,认真道:“难道公台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而来?” 陈宫知道张辽是个细心的人,于是他缓缓点头道:“不错!” 张辽会意地点了点头,同时对着陈宫小声道:“公台请随我来!” 张辽引着陈宫进入到了他的书房内,随后将房门关紧随后请陈宫坐下,然后张辽亲自沏了两杯茶,端了上来,给陈宫奉上。 陈宫接过茶杯之后,便是笑道:“文远不必如此客气!” 张辽道:“公台几时能够到我这寒舍来做客?我照顾、照顾也是应该的!” 陈宫道:“我此番前来乃是有要事要与文远相议,由于时间紧迫我就不多说废话了!” 张辽心里也是有了一些分寸的,因为,张辽对于吕布投诚的事情,期内因也是知道一二的,而且,这也是陈宫主导的一件事,为了这件事,陈宫也曾来找过他张辽,所以张辽听到陈宫一谈起投诚的事,便是将陈宫请到了这书房静地。 而且,张辽的看法及态度吗,陈宫也是心里明白,他们两个人之间本就不需要过多的寒暄,直入话题并无一丝尴尬之意。 于是张辽缓身坐下,对着陈宫道:“诸葛先生的看法如何?公台可曾去见过他了?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 陈宫点了点头道:“诸葛先生我已经见过了,我是从他那里直接来到了文员的家里呀!” 张辽脸色一正,对着陈宫道:“那结果如何?” 陈宫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只见陈宫淡淡地摇了摇头,便是沉重地叹息了一声,随后徐徐道:“将军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对于将军投诚的事情,刘皇叔是认同地,而且刘皇叔也是给大家都安排好了后路,并且,诸葛先生还告知我,刘皇叔打算重用文远呢!” 张辽听到陈宫说道刘靖要重用自己,心里便是猛地一震,便是立刻抱手道:“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我张辽一心为国,忠心不二,只是一直浮浮沉沉,未有机会一展夙愿,今承蒙刘皇叔慧眼看中,辽定不辜负皇叔之信任也!” 张辽发完了一番感慨之后,又是对着陈宫道:“公台此番前来,是不是为了将军的后路一事而来的?” 0178敲定 陈宫点了点头,道:“我来不仅仅是为了将军的后路,还为了咱们帐下近万将士的安危来的!” 张辽听到陈宫嘴里说出这个,不禁惊讶道:“什么?为了咱们近万将士的安危?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刘皇叔想要对大家赶尽杀绝?应该不会这个样子吧?我认为刘皇叔不应该是那样的人啊!” 陈宫顿了顿,回道:“不错,刘皇叔当然不是这样的人,要不然,他会派诸葛先生亲自来道平原县吗?” 张辽回味了一下,便是又恢复了常色,开口道:“话说的不错,不过哪里又来的隐患能够危机到我近万将士呢?” 张辽自己说着说着便是突然醒悟道:“难道公台的意思是,将军不会服从刘皇叔的安排?担心将军会聚众闹事,与刘皇叔再开战?” 陈宫点头道:“不错,我正是为这个而来的,因为将军的脾气大家都非常的清楚,刘皇叔是个高义之人,当然不会对将军做出赶尽杀绝之事,不过为了将军能够安生到老,刘皇叔也是准备让将军安安稳稳地去执掌一方,不再涉及军中之事,只不过这样一来,难免会令将军所不满呀!” 张辽听了陈宫的话语之后,便是沉稳道:“尊称他为将军那是因为我敬重吕奉先的战力,可是,如果他连这种自知之明都没有的话,硬是要拉上近万将士们一同陪他送命的话,那吕奉先就太为过分了些,这种事我是决然不会让它发生的!” 陈宫应声道:“我就是为了这事来的,因为我深知吕奉先的本性,所以我才要与文远先做商议,好商议出一个完全之策,来确保我近万将士的安危,这才是重中之重!” 张辽点了点头,道:“好,公台一向妙计频出,这次就看公台的安排了,我张辽虽然说是一介武夫,但是手下将士也是比较忠心的,只要先生一句话,张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宫道:“好,有文远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眼下投诚一事刘皇叔已经安排妥当,就等诸葛先生回去之后,下一道书文了!问题的关键是在吕奉先的身上,如果文书下来之后,吕奉先不满刘皇叔对其的安排聚众作乱的话,那咱们该如何应对!” 张辽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丝的愁容来,因为这件事牵连太大,而且波及面深广,整个吕布的大军,总体分为四个部分,而这个四个部分别由吕布的四个大将来统领,他们分别是高顺、张辽、曹性、郝萌这四个人。 其中,高顺与张辽统帅了吕布一半的人马,高顺统帅最为精锐的‘陷阵营’一千五百将士,张辽统帅精兵三千人,组成了吕布的核心大军。 而曹性与郝萌则是统领剩下的四千兵马,这两个人兵力划分的比较平衡,各自统帅约莫两千余人,也算是平分秋色。 要稳定吕布大军的形势,只靠张辽一个人,是很难做到的,因为张辽统帅的只不过是吕布那仅有的三千精兵而已,而且,这三千精兵的战斗力,是比不上高顺所统率的吕布护卫军,精锐中的精锐‘陷阵营’的。 所以,要想掌控吕布的兵马,还需要召集到曹性或者是郝萌的支持才行,或者是将他们二人全部征集过来,那最为保险,可是去给曹性或者郝萌做工作,也只有陈宫出马才是,张辽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十分的融洽,所以张辽是帮不上陈宫的忙的。 张辽思虑了半天之后,方才道:“公台,恕我直言,高将军那边你是不用去了,因为他对吕奉先是彻底的死心塌地的,不管是谁,都改变不了他的主意,如果吕奉先一套路走到黑,能够陪吕奉先走下去的,必定是高顺无疑! 而曹性与郝萌这两个人各自都有各自的小算盘,对于吕奉先的感情,他们两个人说不上浓厚,但也并非淡薄,而我与这两个人的关系也并非十分的融洽,所以能不能拿下他们两个人,这就得看公台的了!” 陈宫叹息了一声道:“哎!我也是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够认清形势呀,这俗话说的好,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他么到底该如何选择,心里定然有数的,大势所趋,我认为每个人都会做出明智的选择的! 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文远心坚志定,我的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少,因为刘皇叔与诸葛先生的意思都是要稳保将军无事,其他人尽量能保则保,实在是不能保下来,那就只能随他们去了!” 张辽也是叹息了一声道:“人与人之间各有心思,这谁也改变不了的,不过据我所估料,那郝萌最近的表现有些怪异,而且此人的心性有些狭小,不能对其过多的透露事态,如若不然,恐被其所累!” 陈宫也是点头道:“郝萌这个人我是知道的,虽说他有些能力,可是此人心性懦弱,贪生怕死,不用我去做他的工作,只要刘皇叔一纸令下,这郝萌定然会自己分清利弊,从而做出选择的。 相反,我倒是对曹性还有些想法的,因为此人还是有些忠勇的,他不张扬,不傲娇,做事也是十分的尽心尽责,而且,也算是个明理之人,待我去他那走一遭,试探他一二,再做打算!” 张辽则是对陈宫关切道:“公台且要谨慎从事呀,此事非同小可,一旦泄露出去,你我恐怕会陷入极大的被动之中,到时候免不了又会再起波澜,波及将士们的性命呀!” 陈宫笑着安抚张辽道:“文远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先去曹性那边打探一下虚实,等事情十拿九稳的时候,我会来告知文远的!” 陈宫出了张辽家的们之后,心里顿时觉得松开了一口气,因为,在他去到张辽家之前,以他对张辽的了解,他成功地几率在七成以上,陈宫也没有想到张辽会如此的痛快,也是令陈宫放下了一头子心事。 接下来,只需要再去做一个人的工作即可,而剩下的这个能够令陈宫有必要走一遭的人,当属曹性莫属了,因为,曹性与张辽的性格大致有些相似,非凡的战力以及耿直、坦率的个性,使得曹性与张辽一样,能够让人放心,也值得陈宫去劳费一番口舌。 0179曹性 曹性的家在平原县的中部,与张辽家相隔不到三里路途,陈宫走着去,也花不了一刻钟,由于曹性的耿直,所以昨夜,曹性也是喝了不少的酒,一般耿直的人喝酒是很容易醉的,因为他们的酒量本就不高,所以基本上都是一喝酒就会醉,而曹性就是这么个易醉之人。 不过当陈宫来到曹性家里的时候,曹性已经做完了早课,所谓曹性的早课就是像张辽一样,在早上起床之后,先是活动活动筋骨,舞刀弄枪地练上一练,以此来保持自己的战力。 因为对于武将来说,非凡的战力就是他求生之门,是他保持自身地位,能够统领下属,令人心服口服的凭证,就像厨子总是不停的炒菜才能提高技艺水平;谋士多多读书才能使自己的谋略更加超群;画家、书法家只有不停地练字才会写出更加出众的作品一般。 此刻的曹性正在家中吃早饭,这顿早饭看起来似乎有点晚了,但是对于曹性来说却很及时。 当家丁来到厅堂通报陈宫造访的时候,在小厅同家人用餐的曹性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立刻迈开步子,着急迎了出去。 曹性来到门外,对着陈宫便是抱歉道:“哎呀呀,真是对不住先生了,不知道先生会来寒舍造访,也没有什么准备,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呀!” 陈宫笑着和气道:“我也不是有意来打搅你的呀,我是正好路过贵府,方才想进去同曹将军一叙呀,叨扰之处,还望曹将军不要怪罪呀!” 曹性是个憨厚的将领,他嘴上的功夫自然比不得陈宫,听到陈宫这么一开玩笑,自然慌忙答道:“先生莫要再笑话曹性了,先生能来光临鄙舍,乃是令鄙舍屏蔽生辉啊,来、来、来先生快快里面请,咱们不要站在门外说话了,里面坐下说吧!” 陈宫走到曹性的院子内后,没有客气也没有询问,而是直接对着曹性道:“曹将军的书房在哪,咱们不妨去那里说说话,倒也是清净一些!” 曹性虽然个性耿直,但是人却不傻,他从陈宫的话语里也是听出了一点半点的意思,陈宫是想找个说话的地方同他聊些问题,而且这些话是不想被外人听到的,曹性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 于是曹性对着身边的侍从道:“你去清两壶好茶送到书房来,然后再出来告诉他们,没有我的召见谁也不准去书房叨扰,听见了吗?” 那侍从应了一声,便是匆忙倒茶去了。 曹性引着陈宫向着自己的书房走去,一路上,陈宫与曹性也是零星地寒暄几句,说话间便是来到了曹性的书房。 那侍从的腿脚倒也是轻快,陈宫来到曹性的书房,刚刚坐下,还未等陈宫的屁股坐热,那随从便是端了两杯热茶上来,并且道了句:“将军、先生请用茶,小的下去了!”随后便是徐徐退了出去,同时也将房门给带上,一副甚是灵巧的样子。 曹性对着陈宫客气道:“先生喝口茶吧,我这里没有什么好茶,先生可不要嫌弃了!” 陈宫此刻早已没有什么心情喝茶了,眼前的大事迫在眉睫,他得早些探知清楚这曹性的根本才是,于是陈宫直接开口道:“多谢曹将军了,这茶呀,我都喝了一个早上了,倒是不急着喝。 我来将军这里,并不是真的与将军闲着没事来谈谈天、说说地的,我来这里是有要事要与将军相议的,还请将军不要避重就轻,想的是什么你就说什么,我知道知道将军的意思就是了!” 曹性听到陈宫突然这么一说,心里也是愣了,不禁暗道,这是怎么了?陈宫怎么突然会这样说话,难道是吕布投诚的事儿产生了什么变故?或者是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 曹性的心里开始捉摸不定起来,因为他跟随吕布的时间已经很久了,自打陈宫来了之后,曹性与陈宫之间的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因为曹性本就不是一个好拉帮结派,形成朋党的人。 平日里,曹性所熟知的陈宫总是一副温文尔雅,处事不惊的人,说话也是从容大度,不慌不忙的人,他从未见到陈宫如此认真过,也从未听到过陈宫用这样的口气来说话。 所以,在曹性的心里,曹性笃定,陈宫此次前来,定是有什么大事要说,但是曹性又把不准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只能先试探试探陈宫了。 于是曹性对着陈宫抱手道:“先生可否告知曹性,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不管什么事,只要曹性知道的,或者曹性能够做到的,曹性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对不会推脱的!” 陈宫看到曹性一阵紧张,心里也是知道,他的话语起了作用了,因为,陈宫故意要营造一个令曹性紧张的气氛,以来达到零曹性无暇顾及、思考他所提出问题的根本性,他只要曹性做出简短的回答,从而探知出曹性的想法即可。 于是陈宫脸上那严肃的表情倏地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地温和笑容,只听陈宫和气道:“曹将军莫要紧张,不管多大的事情,总得有个轻重缓急,什么事,急呀是急不来的,我只是心里有些着急了些,搞得将军也紧张了。好了我废话就不多说了,直接同将军开门见山吧!” 曹性拱手一抱,敬道:“先生请直言,曹性洗耳恭听!” 陈宫点了点头,应声道:“诸葛先生来到平原的目的,想必将军已经知道了,现在呢,我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咱们大将军来的,而是为了咱们整个万余人将士们的安危来的。 想必大将军的脾气与性格,曹将军也是知道的,刘皇叔既然派诸葛先生来到了平原县,那就等于告诉咱们,投诚的事儿已经有眉目了,只不过还有些细节,并未谈妥,所以诸葛先生就是为了那些细节而来的。” 曹性眼睛眨也不眨地认真地看着陈宫,等待着陈宫继续说下去,因为到现在为止,陈宫没有说一个问题,没有问自己一个问题,只是陈述了一下诸葛亮此次前来的目的,所以曹性也不发问,只是端正地坐在那里,睁着眼睛看着陈宫,等待着陈宫继续说话。 0180推演 陈宫也是不啰嗦,转而继续道:“我虽然还没有去见诸葛先生,可是,我却是知道诸葛先生此次前来是所谓何事,所以,我才先来道曹将军这里,想问问曹将军怎么看待这次投诚之中所出现的问题,顺便想听听曹将军有什么见解!” 曹性听着陈宫的话,略微疑惑道:“问题?投诚之中所产生的问题?先生为何有如此一问?难道这投诚一事还有什么文章或者是不确定性可言吗?” 陈宫点头道:“不错,这次的投诚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儿,请将军想想这其中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如果是小问题,那诸葛孔明不会远下千里,亲自拉倒咱们平原县,你说对吗?” 曹性点头道:“不错,先生说的对,可是这投诚不是先生与将军经过商议之后所作出的决定吗?这其中还能出现什么问题呢?我觉得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大的问题吧。 就是方才先生提到了咱们近万将士们的性命,令曹性心里一紧,这投诚好好的,怎么会又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呢?这委实令曹性百思不得其解呀!” 陈宫没有想到曹性竟会这样的后知后觉,他把话说到了这里,这曹性竟然仍旧浑然不知,难道是他故意装扮出来的?于是陈宫也是试探道:“难道曹将军真的想不到这其中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吗?” 曹性用手挠了挠头,他满脸的疑惑之色,看上去并不是故意装糊涂的样子,他看了看陈宫,而陈宫亦是认真地看着曹性,这倒是让曹性有些蒙头蒙脑了。 突然,沉思之中的曹性好似记起了什么,他对着陈宫认真道:“先生,我知道了,我想到了,我好想想到了什么!” 陈宫哪里还顾得上听曹性说废话,便是直接道:“曹将军,你想到了什么?” 曹性靠近了陈宫,故作神秘道:“难道大将军这次投诚是假的?难道军是想和刘玄德翻脸?与刘玄德争夺冀州吗?” 陈宫怎么也没想到曹性会想到这里,陈宫一时间看着曹性,竟然说不出话来了,一个只有万余人马兵马的吕布,能斗得过良将如云,兵强马壮的刘靖吗?这个问题,就连一个普通人都会想明白的,这曹性怎么就会想到这里呢? 陈宫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禁叹息道:“曹将军,你觉得咱们是刘皇叔的对手吗?刘皇叔帐下,猛将如云,诸如关云长、张翼德、赵子龙、张儁乂、典韦之辈,谋士更是有享誉天下的诸葛孔明。 其帐下兵马兵精粮足,人数众多,且幽州境内并无战事,老百姓安居乐业,民望甚高,咱们拿什么去跟刘皇叔斗?假如双方开战,咱们胜利的希望又有多少呢?” 曹性略微一顿,不禁反思道:“话说的不错,若真是这样,这场仗当真是不能打起来,要不然,咱们近万将士们都将会变成一片白骨,白白牺牲了,哎,这得需要先生去劝慰、劝慰将军了,这场仗一定不要打啊!” 陈宫听到这里,突然一乐,暗道,没想到你自己把自己又给绕了回来,好,既然你认为这场仗不能打,那我就从不能打这场仗的观点出发,做做你的工作。 于是陈宫故作深沉道:“这场仗不是不能打,而是绝对不能打,要不然,会有无数的人为此而丧命,而是白白的丧命,这值得吗?一点也不值得,完全不值得了!” 曹性附和道:“对对,不值得,绝对不值得,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兵士的命也是命啊,我手下那两千多将士跟随我出征已久,一个个都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我不会看着他们白白去送死的!” 陈宫道:“我也是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如果将军一意孤行的话,那我又能怎么办呢?我虽然是文臣,有一定的话语权,可是将军的脾气大家都是知道的,一旦他决定去做什么事,是谁也拦不住的!” 曹性两眼微睁,皱眉道:“如果大将军真要打这个仗,那我就冒死劝谏,这是一个死路,不能让大将军就这么执迷不悟下去。” 陈宫道:“冒死劝谏?你拦得住吗?” 曹性听到这里急了,赶紧道:“先生呀,你是个有智慧的人啊,现在该怎么办,您倒是拿个主意啊,我们只知道带兵打仗,关键时候,还得看先生运筹帷幄呀,这事儿,先生不能坐视不管呀!” 陈宫叹息了一声,缓缓道:“我也没说我会坐视不管,只是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做到的,我的需要大家的帮助啊!” 曹性略微思忖了一会儿,好似心里在做着什么工作一般,最后只见他好似做出了什么决定,直接道:“先生,您就直说吧,只要能够保证俺手下的那两千将士不会白白地去送死,叫俺做什么,俺都配合,就算是冒死直谏,俺也会义不容辞的!” 陈宫听着曹性说出了这样的话,心里方才放心了不少,随后陈宫才开口说道:“既然将军有如此决心,那么我陈宫就算豁出了性命,也要保住咱们麾下的将士性命,他们都是无辜的,不能平白无故的被送上战场,送上断头台!” 曹性肯定道:“不错,先生说的对,不知道先生有什么计划可行吗?我好也有个分寸!” 陈宫顿了顿,道:“我稍后就去会会诸葛先生,我会将大家的想法告知诸葛先生的,只要刘皇叔同意大将军的投诚之意,那么平原县近万将士们的性命就无大碍了!” 曹性赶紧道:“对,这是个关键,我想诸葛先生来到平原县,想必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不过事情到底进展如何,就得看先生的智慧了,吾等之性命也是尽接掌握在先生的手上了!” 陈宫听到曹性的话,沉吟了半晌,方才感叹道:“这件事我会尽力而为的,不过还有一件事,也是最令我担心的一件事,我终究是放心不下啊!” 曹性急忙问道:“先生现在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陈宫抬起头来,看了看曹性,叹息了一声,无力道:“我是怕如果大将军不服从刘皇叔的安排,然后再起兵作乱呀,到那个时候,咱们还不得跟着他再次踏入战场吗?” 0181事成 曹性听到这里,便是立刻开口道:“这可不行,我素闻刘皇叔是个仁德之主,想那公孙伯珪想当初不也是数次侵扰过幽州地界吗?到最后,刘皇叔还给了他一个涿郡郡守的官职,这是多么大的信任呐。 大将军欲刘皇叔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也没有同刘皇叔对着干过,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过节呀,而且,刘皇叔这次能够拿下冀州城与渤海城,大将军也是间接出了力了啊,我认为刘皇叔是不会对大将军太过分的啊!” 陈宫道:“你的话不错,这道理我也是明白的很,可是万一大将军心里再有什么想法,想要再干一番大事,与刘皇叔闹不和,咱们该何去何从呢?” 此刻,听到陈宫的话,曹性却是说不出话来了,因为,话到了这个时候,曹性不得比深思熟虑一下了,一边是他的定投上司,效力多年的大将军;一边是跟随他多年,同他浴血奋战的生死兄弟,到个关键时刻,他到底该如何取舍,可真是个难题。 经过了一番精神上的挣扎之后,曹性的思路也是渐渐恢复了理性,因为他也是知道吕布的为人,这些年,吕布就是器重高顺,其次才是张辽,对于他曹性来说,吕布可谓是爱理不理的。 所以平时,曹性的心里也是颇有微词的,今天既然陈宫把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方,他曹性也不再遮遮掩掩地了,只见曹性两眼一瞪,幽幽道:“如果大将军真的欲要将吾等将士们往火坑里带,那我曹性第一个站出来不干! 我管他娘的三七二十一,我手下的将士们就不能白白去送这个死,为什么每次打仗赢了,我们有功劳而没奖赏?打输了我们有责罚却没安慰?每次背黑锅我也就认了,但是让我们去送死,这是万万不能的了!” 陈宫知道曹性已经上钩了,于是继续道:“曹将军果真有这个魄力?当真敢这么做?” 曹性道:“俺只是个粗人,只知道带兵打仗,不会花言巧语,俺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都是实话!” 陈宫将手往桌子上一拍,只听‘啪’的一声,吓得曹性打了个战栗,陈宫急忙解释道:“我等的就是将军的这个态度,实不相瞒,文远将军也是这个意思,咱们近万大军不能为了个人私欲而白白断送了性命与前程。 如果此次投诚一切顺利,那咱们都会受到刘皇叔的妥善安排,如果这次投诚因为大将军从而出现了什么插翅,到时候,咱们就以大部分将士们的前途为前提,而做出决断!” 曹性也是兴奋道:“好,先生您就放心吧,到时候只要先生指哪,俺们就到哪,打哪,俺们是绝对与先生一条战线的!” 陈宫同曹性密议完成之后,心里也有了底气,因为目前的形势已经对于顺利的招安转好,而且,即便是吕布再次兴风作浪,也是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了,所以,当夜,陈宫就同诸葛亮又一次见了一个面,将事情简单的给交代了一下。 诸葛亮从陈宫那里得知了吕布大军的具体情况后,心里边是清楚多了,只要陈宫能够掌握住一个人,诸葛亮的人物就算完成了,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那张辽是也。 目前,陈宫的工作做得非常顺利,不仅仅是张辽已经完全同陈宫站在了一起,曹性也是加入了进来,这样一来,吕布的半壁江山已经不属于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了,而唯独剩下的那个郝萌,陈宫也有七成把握,如果到时候,张辽与曹性反水,那么这郝萌定会也跟着一道反水。 所以,只要是做通了张辽与曹性的工作,吕布基本上就已经出于了一种孤立的状态了,只剩下高顺的‘陷阵营’即便是他再怎么厉害,也是只有一千多人的队伍而已,面对数万大军的包围,他也奈何不得。 诸葛亮与陈宫密议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便是拜会了吕布,通吕布说明了投诚的事项,并且将投诚的交接地高阳也是告知了吕布。 随后诸葛亮便是告别了陈宫,带着赵云,踏上了回幽州的路途。 诸葛亮回道幽州之后,立刻去州府面见了刘靖,将此次平原一行的结果,向刘靖做汇总。 此时的刘靖正在与张燕商讨东北防务的事情,下人过来,禀报诸葛亮回来述职的事情后,张燕也是极合时宜地对刘靖道:“主公,诸葛先生回来了,肯定是吕奉先的事有结果了,东北防务的事现在商议的也差不多了,属下回去再思量、思量,等下午在来拜见主公!” 刘靖笑道:“也好,等我弄清楚了吕奉先的状况之后,也好做安排呀,好吧,你先下去了,有事下午再说吧!” 张燕来到了门外面,见到了恭候一旁的诸葛亮,便是抱手打招呼道:“诸葛先生回来了,这一路南下着实辛苦了啊!” 诸葛亮对着张燕抱手道:“哪里,哪里呀,我也只是奉命办差,只是去传个话而已,哪里比得上张将军戍守边疆辛苦呀!” 张燕笑了笑,指着屋内道:“主公在里面等着先生了,先生快进去吧,咱们改日再见!” 诸葛亮拜别了张燕,便是整了整衣冠,向着屋内走去。 刘靖见到诸葛亮后,笑道:“先生此去一路辛苦了,来回跋涉数千里,着实不容易啊!快快坐下说话吧!” 诸葛亮缓缓坐下,办事对刘靖道:“承蒙主公器重与厚爱,亮此次平原县一行,大事已办,基本上已经全部达成,现在就只等吕奉先率军北上了!” 刘靖看着诸葛亮赞许道:“我就知道只要军师出马的事情,就一定能成,此事若能圆满解决,军师乃是第一等功劳呀!” 诸葛亮谦逊道:“哪里,哪里,这都是主公剧中调度,统领有方,亮也只不过是个居中传信之人罢了!” 刘靖摇了摇手,随和道:“军师不必过谦,你的付出与辛苦,我心里全都知道,先生,我能够在这么早的时候,遇到你,这才是我平生一大幸事呢! 好了好了,咱们不要说这些话了,对了,公台最近还好吧?吕奉先投诚一事,是他前后操劳的,想必他为了这件事也是劳费乐了不少的心血,着实不易呀,不知道他是否吃睡还好,一个人想的做的多了,难免体力有所不支呀,得多注意休息呀,他也是辛苦了!” 0182落魄的袁绍(上) 诸葛亮听到刘靖询问陈宫问的如此仔细,便是动容道:“主公对陈公台的关心,乃是到了如此细致的地步,如果陈公台知道了,定会无比动容的,亮此次平原县一行,与陈公台会面了三次。 陈公台的个人状况还算可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陈公台知道了主公的态度之后,已经不是那么焦虑了,第二次见面之时,陈公台已经将事情给协调完毕,他的心里已经踏实了,所以整个人精神都好多了。 至于第三次见面的时候,那自是亮与他告别的时候,此时,万事已经具备,只欠东风了,陈公台整个人看上去都是容姿焕发,显得格外的精神,格外的豪迈,估计主公下次见到公台的时候,他定是像换了个人一般了!” 刘靖点了点头道:“哎!只要人没事就好,这件事,事关重大,关乎着近万人的生死生杀大权,一点也不能马虎了,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大开杀戒的啊,尽量能够避免的战争,就不要让他打起来!” 诸葛亮点头道:“主公仁德之心,宽宏大量,这乃是整个幽州与冀州将士与百姓的福祉呀,对了,还有一事,忘记通主公说了,那张文远,亮也是见过了,此人生性豪迈,血气方刚。 其所统帅的将士个个都是能征善战的好手,其人善于冲锋陷阵,每每作战之时,他乃是第一个冲到最前面的,他手底下的将士们,对文远可谓是敬重有加,此人当真是个难得的将帅之才呀!” 刘靖点了点头,笑了笑,张辽这个人刘靖能不了解吗?此人后世的名声声名远扬,在史书上也是有着浓重的一笔的,甚至有人曾经说过,在曹魏武将的排名中,出了曹操一家之姓的曹仁外,就数张辽官职最高了,官拜征东将军,是曹操治下外姓将军级别最高的人了。 所以,刘靖对张辽这个人也是格外的关注,甚至,在刘靖的眼中,吕布甚至都不能同张辽同日而语,所以,刘靖的底线就是,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将吕布的一万大军屠戮殆尽,也得要生擒张辽,以来劝降于他。 刘靖对着诸葛亮道:“文远此人忠勇可嘉,对下属体贴备至,对主上,忠心耿耿,这次要不是吕奉先自己犯错,那么文远是不会背弃他的,因为文远也是人,他的那三千将士每个人都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岂能容吕奉先这厮胡作非为呢?” 诸葛亮道:“主公说得对,其实吕奉先如果有自知之明的话,那他就该完全的接受主公的安排,不管是东北还是西北,只要能博得一个安老终生的机会,他还拼杀些什么? 一个人最大的失败就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能耐到底有多大,能力所达不到的,你去强求,那换回的当然是失败,而且还是彻头彻底的失败!如果吕奉先这次输了,那令他失败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刘靖对诸葛亮这次平原县一行十分的满意,接下来,就是要将关羽与张飞都给布置好了,刘靖给吕布的底线就是高阳郡,所以关羽与张飞的大军,得事先在高阳附近驻扎下来,以作防备。 因为,虽然说吕布一方的工作已经做好,但是,计划不如变化,万一中途有变,那么,关羽与张飞也可以在高阳将吕布给击杀,使得吕布踏入不了幽州半步,因为,刘靖将大军半数以上都分给了关羽与张飞,目的就是为了关羽和张飞能够守护好冀州这个北大门,让来犯之人,就此止步。 吕布带着他那一万大军,挥师北上,这次他的信心很充满,他认为,一旦他投诚了刘靖,那么他就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仅次于刘靖的统帅了。 因为吕布认为自己并不是穷途末路的时候,才投靠吕布的,而且他的手下还有高顺、张辽、曹性、郝萌等武将,所统‘陷阵营’亦是出了名的一支传奇部队,所以,刘靖应当厚待于他。 高阳,距离渤海郡不远,再往北一些,就到了幽州地界,地理位置比较优越,也是个战略要地。 刘靖选择这个地方作为吕布投诚的交接点,也是颇有一番用心的,其寓意就在退一步海阔天空,进一步穷途末路,但是,刘靖心里担忧的是,吕布能不能把这一番道理给悟透。 陈宫深知这个意思,在与吕布进发高阳的路上,他也是不时地给吕布提醒提醒,但是,陈宫不会明说出来,因为,依照吕布的个性,如果他事先知道了这个寓意之后,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来的。 一万余人的大军浩浩荡荡,由平原进发高阳,一路穿行数千里,其声势不可谓不浩大,身在青州的袁绍也是主意到了这一点,但是他并不知道吕布是去投诚刘靖的,所以他立刻招来了许攸密议。 夜,深夜,盛夏的闷热击打这大地,一阵阵清凉扫平着人们心头的燥热,但是挥不去袁绍内心的苦闷。 在刘靖占据渤海之后,袁绍没有一天休息好,袁绍没有一天是高兴的,在青州的这段日子里,袁术也是来看过袁绍几次,可是,其余时间,就被繁忙的公务给拉走了。 袁绍也是感觉袁术并不想以前那样,听他唠叨了,毕竟,袁绍现在只是一个落魄的英雄,手下的兵马不过几十个人,在袁术眼里,仿佛袁绍竟成了上门乞讨的人士一般了。 袁术目前最怕的就是袁绍同他借兵,因为,袁绍现在的大将就只剩下颜良一个人了,淳于琼、文丑这种名震京师的大将,都一个个为他死去了,鼎盛时期的袁绍也不过如此,如今落魄的袁绍,还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儿呢? 与许攸对坐在一起,袁绍一脸的苦闷,他对着许攸抒发了一下历来的郁闷之后,便是对着许攸直言道:“我听说吕奉先带着他那一万精兵北上了,看似是要和刘玄德争夺冀州的架势呀!” 许攸看了袁绍一眼,惊讶道:“主公,你这消息是从何而来的呢?” 袁绍看到许攸那惊讶的眼神,还以为许攸对此毫不知情呢,于是略微高兴道:“子远还不知道吧,呵呵,这个消息是我从公路那边一个兵曹吏那里听说的啊,哎!看来冀州又要不得安宁了,只是不知道,这吕奉先能够坚持多久呀!” 0183落魄的袁绍(下) 听着袁绍的话语,许攸不难猜出,这是袁绍欲要借这次机会,趁乱再次出击,想办法夺回渤海,从字里行间,许攸也是听出了袁绍有那么一丝丝的悸动的。 可是,这件事完全不是袁绍所想的那样,因为许攸正好也是知道了这件事,关羽吕布投诚的事儿,消息已经传到了青州,只不过,袁绍还未知道而已。 许攸看着袁绍那有些蠢蠢欲动的样子,便是开解道:“主公,我知道您现在的心思,我知道您现在非常想重新夺回渤海郡,可是,我要告诉您的是,您的消息并不准确,吕奉先此番挥师北上,并非是为了打仗而去的!” 袁绍本以为许攸会给他出个谋划个策的,没想到许攸竟然直接给了他一个迎头痛击,他所探知的消息并不准确?不准确?哪里不准确?袁绍自问道。 抱着一颗好奇之心,袁绍惊讶道:“子远,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这里面是什么事情,你也明白?你倒是快点跟我说道说道吧?” 许攸叹息了一声,解释道:“主公可知道吕奉先欲要投诚曹孟德一事?” 袁绍想了想,点头道:“这事情我听说过,不过,那曹孟德不是决绝了吕奉先了吗?像吕奉先这样的人,谁还肯接受他的投诚呢?他阴险、狡诈,孤傲、多疑,而且善做那些背叛之事,我料无人会接纳他的!” 许攸摇了摇头,继续道:“主公有所不知,此次吕奉先亲率大军北上,就是为了去投诚刘玄德而去的,他们的集结点就定在了高阳,在这里,刘玄德会接受吕奉先的投诚!这是千真万确的!” “什么?竟有此事?那刘玄德当真是疯了吗?他难道不知道吕奉先是个什么样的人吗?”袁绍惊讶道。 在袁绍的心里,虽然刘靖将其赶出了渤海城,他有些记恨刘靖,可是,他并不觉得刘靖是个愚笨的人,吕布是个什么样的人,天下的诸侯豪杰没有一个不知道的。 曹操为何拒绝吕布的投诚?就是看穿了吕布这个人,谁接纳吕布,就等于容留了一直饿狼在自己身边,虽然这只饿狼暂时不会咬人,但是,总有一天他会饿的,他会吃肉的。 所以,当许攸说出刘靖准备接纳吕布投诚的时候,袁绍是极不相信的,袁绍宁愿相信这其中有阴谋,也愿意相信,刘靖会突然接受吕布的投诚。 “这里面很定有什么阴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说呢子远?你想想看,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袁绍重复道。 许攸看到袁绍那近乎痴狂的样子,也是不忍心打击他,因为许攸知道,现在的袁绍恨不得冀州再次发生战乱,然后,他才有借口向着袁术借调兵马,他才会有机会重新夺回渤海,甚至是去占领冀州。 袁绍等着这么一天,袁绍也是急切的需要这么一个机会,因为,他不能在青州的呆的时间太长,要不然,袁术久了就会与其产生隔阂或者是其他的问题,因为袁绍了解袁术,就像袁绍了解自己一样。 许攸脑海里也是死思索着,因为,他也想想出一个较好的解释去回答袁绍,他也想让袁绍心里轻松一些,因为看到袁绍这个样子,许攸的心里也是很难受,也是很不忍。 按照常理说刘靖根本不可能接纳吕布的,虽然刘靖一向自诩宽厚、仁德,可是刘靖也不会将这么一个危险的人物放在自己的身边,这次吕布的投诚,其中定有一些蹊跷的。 许攸的心里也是在思索着,他想从中找出一丝丝的蛛丝马迹,来印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难道是......许攸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对了,会不会是诸葛亮设下的一个圈套呢?许攸的注意力一下子想到了诸葛亮的身上了,因为,诸葛亮是个足智多谋的人,这一点,许攸每每都自叹不如。 刘靖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的趁乱拿下整个冀州,与诸葛亮的运筹帷幄、出谋划策是分不开的。 如果说,刘靖能够突破常规接受吕布的投诚的话,那么这其中定有诸葛亮的一份功劳,既然有诸葛亮参与,那么这件事并非这么简单。 想到了这里,许攸的思路也是越来越清晰了,而且,事情似乎也已经有了一丝丝的眉目了。 对了,很有可能诸葛亮已经在高阳设下了重重埋伏,等吕布的大军一到,一场战事便会一触即发,或许高阳就是吕奉先的葬身之地,这个情况也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要想确认这件事情,就很简单了,只要是派人去渤海打探一下刘靖大军的动向,便是可以知道结果了。 想到这里许攸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他对着袁绍高兴道:“主公所料不错,我想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过为了确认此事的真实性,咱们还须去做一下调查,才能明确其中的问题所在!” 袁绍听到许攸也是认可了自己的见解,便是高兴道:“做什么调查,需要准备什么,你尽管说,需要人马,我会向公路去要的!” 许攸摇了摇头,道:“这件事并不需要公路公去做些什么,也不需要咱们去借调他人的兵马,只需爬出一个心腹,前去渤海探知一下刘玄德大军的动向即可!” 袁绍听着徐有的分析,不禁欣喜道:“不错,如果刘玄德集结大军,在高阳附近布置兵马,那就说明刘玄德有问题,那就可以肯定,吕奉先这次北上凶多吉少,极有可能发生战乱! 如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可就有了一个绝佳的好机会,趁着他们狗咬狗,我再向公路借调一万兵马,带着大家重新夺回渤海城,将刘玄德赶冀州出去,出了那口恶气!” 其实许攸也是有这种想法的,因为长期寄留在青州,并不是个长久之计,而且,凭袁绍与袁术的脾气,时间长了,两个人说不定还会出现什么别的矛盾,所以重新夺回渤海,乃是冀州,才是长久之计。 因为吕布此次前往高阳是去投诚的,而且他认为,此去高阳必定前途无限,所以,在路上,吕布行军的速度就减缓了不少,所过之处,周边的州县官员,也是被吕布叨扰的不甚烦恼,但是,一个个却是敢怒不敢言。 0184袁绍的打算 正因为吕布的放肆与狂傲,也给了袁绍探查虚实的时间,袁绍的探子从青州出发,千里走单骑,一路上没有停歇,去到渤海城,也只用了两天的时间,而此时的吕布却仍是在半路上呢。 四天之后,在吕布行进了三分之二的路途时,也是他快要到达高阳的时候,袁绍的探子已经回到了青州,将张飞大军与关羽大军同时向着高阳附近调动的消息汇报给了袁绍。 得道了这个情报之后,袁绍可谓是兴奋异常,因为,他觉得,他的春天来了,看来刘靖当真不傻,诸葛亮也是极为聪明,为了铲除吕布这个隐患,他们果真是布下了天罗地网。 袁绍同许攸密议了一个上午之后,将自己想向袁术借兵,重新攻打回渤海的消息,同许攸说了一遍,许攸听完了之后,虽然他对此事比较赞成,可是他对袁绍能不能从袁术那里借到兵马而感到忧心。 毕竟一万大军不是个小数目,而且,随之而来的行军粮草,一系列的事情都是需要袁术为其布置的,所以,许攸认为,袁术会对此产生极大的反斥,甚至会直接拒绝袁绍,而到那个时候,兄弟反目,则就不太好了。 许攸将自己的想法简单地同袁绍透露了一下,并且,许攸认为,现在最好的方式是,寻找一些比较弱的对手下手,而且,寻找一些距离比较近的州郡下手,更为妥当一些。 一来,这些对手比较弱,攻打起来,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并不是很多,二来,距离近的话,攻守起来也是比较的方面两个兄弟也能成前后呼应之势,防守也不再是个难题。 所以,许攸个袁绍纳的建议是选择兖州的张邈,或者是徐州的陶谦这两个人,从他们当中随便选一个下手,他们相对于刘靖来说,就容易对付很多了。 袁绍不是个傻子,他的心里清楚,他要是同袁术借兵一万去和刘靖对刚的话,很显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的,即便是刘靖同吕布真的打了起来,那吕布也是伤不了刘靖的根本。 你袁绍即便是带着一万大军去到了渤海,联合起吕布来一同攻打刘靖,也未必见得能够是刘靖的对手。 所以,袁绍又是静下心来,参考了一下许攸的建议,准备从兖州与徐州之间,挑选出一个州郡,进行掠夺,以来做自己的根据地。 最终,经过袁绍与许攸的一番商议,他们决定,对着年迈体弱的陶谦下手,徐州成为了袁绍的新目标,因为兖州与司州相邻,许攸认为,一旦袁绍占领了兖州,或者对兖州发起进攻。 而虎踞司州、并州两大州郡的曹操,难免也会对兖州升起觊觎之心,况且,兖州同冀州也是紧紧相连,刘靖同时也是成为了潜在的对手之一,所以,尽管兖州的张邈有些暗弱,但是,进攻兖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相反,南面的徐州正好是孤家寡人一个,江南那边,有虎踞扬州一代的孙坚父子,而孙坚也是袁氏一族的旧臣,虽说现在袁绍指使不动他们了,但是,不让他们趁火打劫,袁绍认为,这个目标,他还是能够达到的。 所以,如若袁绍向袁术提出借兵,去攻打徐州的话,通过的几率是比较大的,而且徐州的陶谦想对外叫外援,都很难,因为他隔着曹操和刘靖还有一个张邈呢,张邈都自顾不如,怎么会帮陶谦呢?南边的孙坚更不用说了,他只要不帮着袁绍侵占徐州就可以了。 袁绍与许攸密议完毕,打定了攻打徐州陶谦的主意,随后,便是一个人来到了袁术的府邸,就借兵一事向袁术求助。 袁术自从袁绍来到青州之后,突然变得繁忙起来,似乎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公文与应酬,每天都在州府忙的不可开交,可是,实际上他却是另有原因,接近袁术的人都知道,这是袁术在躲避袁绍。 所以,袁绍没有去到袁术的家中,而是直接来到了袁术的州府。 见到躲也躲不过了,袁术只能硬着头皮亲自面见袁绍了,州府的后厅内,袁绍与袁术并排坐了下来,待下人将茶水端上来之后,袁术对其挥了挥手,令所有人都下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与袁绍二人。 袁术直接跳过了寒暄,因为他们两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袁术对着袁绍直接开口道:“大哥,今天既然来了,有什么事就直接开口吧,我能够帮得上忙的,我定然不会推辞,但是,记住,这件事得有个准头!” 袁绍听了袁术的话,心里不禁冷冷一笑,你小子这是看我遇到难事求着你了,竟然对我开始说教起来了,忘记了眼前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了吗?不过袁绍怎么做也不会和他弟弟置气,而且,现在他还是有求于人家,当然不能再拿自己当做以前的大哥大了。 于是袁绍淡淡地笑了笑,随意道:“公路呀,实不相瞒,大哥在来到青州的这些天里啊,想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我明白了之前我为什么会输给刘玄德,而且还输的这么惨。 我也明白了什么叫机遇,什么叫人心,所以,我现在不能老是在青州待着,老这个样也不是个事儿啊,你说是不是?青州是你的属地,我终究还是要出去开拓自己的事业的呀,不能在你这老是麻烦你啊!” 袁术被袁绍这么通顺的一说,心里竟然舒服了不少,他很少见到他这个一直狂傲不已的大哥做自我剖析,做自我反省,没想到,今天这个袁绍竟然做到了这点,而且还是当着他袁术的面儿,这可谓是不小的进步了,于是袁术决定再给袁绍个机会,再帮助他一把。 袁术顿了顿,故作思虑一番,便是对着袁绍回道:“大哥,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也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你说的不错,一直待在我这里,也不叫个事儿,你的想法很好。 徐州的陶恭祖现在人老体衰,底下的两个儿子,都是羸弱之辈,又是不成大器。所以徐州是个很不错的想法,这样吧,既然大哥开口了,我就份调五千精兵给大哥,以来资助大哥袭取徐州!” 0185矛盾初现(上) 袁绍一听袁术这么一说,心里的火立刻噌的一下子给冒了起来,什么?给我五千精兵就这样打发我?这不是像打发要饭的一样吗?我是你大哥,不是来你这要饭的,也不是来自讨没趣的,你现在看到我落魄了就这样奚落我?区区五千人,能够做成什么大事? 袁绍现在虽然是怒火中烧,但是,他的头脑却还是保持了一丝丝冷静的,盛怒之下,他又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手下并无兵马,已算是穷途末路,除了袁术这个弟弟之外,别人也不会帮到自己,如果他现在与其翻脸,那么他未来该怎么办呢?又有谁会再来帮助他呢?袁绍告诫自己,现在他还不是跟袁术翻脸的时候,自己有气也得先忍着。 于是袁绍止住了胸中的怒气,稍微平复了一下那激动不已的心情,对着袁术道:“公路呀,你...我...我知道你现在是真心的想帮你大哥,你大哥之所以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是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这次我打算攻取徐州,也是筹划已久的了,此次出征,务必要一鼓作气,将陶恭祖给拿下,只有这样,才会将损失降到更低,如果与陶恭祖展开了拉锯战,那么就等于给他时间去四处求援,这样一来,咱们可就被动了呀!” 袁术想到这里,也是暗忖了一下,这袁绍平时虽然狂傲,但是今天所说的话却是挺有道理的,如果他去攻打徐州,路途不顺,然后给了陶谦时间去四处求援,那可真不是个好的结果。 袁术暗道,现在他占据着青州,与冀州、兖州以及徐州相接,属于偏安一隅,如果能够拿下徐州,那那面虎踞江南扬州等地的孙坚,便是可以与其首尾呼应,一旦有什么事,调度起来也算方便。 虽然近来孙坚已经是占据了江东,兵强马壮,而且争端很少,一般中原的各种拼杀、吞并,一般都见不到孙坚的影子,现在的江南可谓是一片净土,损失父子,在江南经营的可谓是颇为顺利。 可是,现在的袁氏兄弟仍旧是认为孙坚仍为他们的手下,仍旧是他们袁家的附属,一旦有了什么事情,他还是将孙坚默认为是自己阵营的一方,所以,不管是袁绍还是袁术,都没有将孙坚平等看待。 可是,现在的孙坚却是与以往的大不相同了,孙坚的两个儿子孙策与孙权俱是文才武略皆是俱全,深得孙坚的真传,已经成了孙坚的左膀右臂了,现在的孙氏父子与之前的孙坚一个人单打独斗完全不是一个概念了。 袁术心里略微思忖一会儿之后,便是对着袁绍道:“大哥,你说的对,这打仗,不管是什么时候,都得一鼓作气啊,想当初,你我还有韩文节欲要一起攻打冀州城的时候,不就是吃的这个亏吗? 近十万大军,兵驻两地相接之地,愣是好了几个月,还是没打起来,这么长的时间下来,士兵们的气势都降下来来了,要不是那时咱们吃了亏,日后你还会有那不顾一切,倾尽全力欲要攻下冀州城的那股子冲动嘛?” 袁绍心里有苦,但是他却是不能冲着袁术发,因为,袁术这个人的脾气他了解,在性格上他也是个狂傲不已的人,只不过,先前的时候,一直有自己压着他,可能时间长了,他的心里有些不痛快,所以在帮助自己的事儿上的时候,有些不太痛快,这也怨不得别人,自己的弟弟,自己摸脾气,之前谁让自己那么对待人家了呢? 袁绍见袁术顾左右而言他,便是直言道:“公路呀,你既然明白,那么这次咱们更应该小心谨慎才是呀,你说对不对?陶恭祖虽然年老体衰,头脑有些昏聩,可是他的手下毕竟还有两三万兵马的。 你说说,你给我五千精兵,能打的过他们嘛?到时候,我自己亲率这五千精兵去攻打徐州,虽然开始的时候会有些顺利,可是,到了彭城的时候,人家主力就不好对付了啊!” 袁术心里明白,袁绍是嫌自己给他的兵少,可是自己就那么点家底,现在青州的兵马屯集也就是在五万左右,而且,袁术还有一个雄心万丈的计划,他早就准备屯兵兖州和徐州了。 只不过先前的时候,由于袁术心意不坚定,再加上西边的曹操蠢蠢欲动,南面的刘靖欲要南下,所以搞得袁术一直小心翼翼的,于是乎,他就一直没有下得了那个决心。 现在袁绍一提起要攻打徐州这事儿,其实袁术的心里还是有些可惜的,因为一旦袁绍占领了徐州,虽然他们兄弟们有个相互依靠,可是他袁术的心思可就落空了。 到了那时,他袁术北抗刘靖,西面面临着随时都有可能被曹操占据的兖州,这两个人都是一方豪强,厉害的很,都不是很好说话的主儿,所以到了那个时候,他袁术的局面更加被动。 其实现在的袁术有点颇为痛恨他这个大哥的,痛恨什么呢?一来痛恨这个大哥的实力。 想当初你的兵马强壮,号召力强,韩馥占据着冀州,你占据着渤海,而他袁术占据着青州,三股子实力是何等的存在?那时候的刘靖和曹操刚到封地,基础还打不稳。 而且,幽州的刘靖还有一个隐患,那就是虎踞北平的公孙瓒,这个公孙瓒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骁勇善战,善于找事,只要你利用得当,挑唆他和刘靖打起来,那也并不是个难事。 如果那时,袁绍纠集他袁术和韩馥,一举攻下幽州,赶绝刘靖,并不是不可能的,如果真要是那样的话,他们三个人可就稳稳的坐实了华北地区了,那实力可就不是区区一个曹操可以抵御的了的了。 然后再秣兵历马,休养生息,图谋天下的目标也并不难实现,所以,袁术想起来就觉得有些懊恼,经过这半年来的一折腾,袁绍搞得冀州完全丧失,竟然成了刘靖的天下。 而曹操也是蓄势待发,已经攻占了并州,而且人家还都善于招兵买马,招揽贤士,搞得有声有色的,现在,中原地带,俨然成了刘靖和曹操的跑马场、练武地了,而他们袁氏兄弟则是龟缩在了一个小小的青州,搞得十分寒酸。 0186矛盾初现(下) 可是话又是说回来,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谁又是能买得到后悔药呢?所以,尽管袁术心里对袁绍有些抱怨,但是,也是于事无补,他也只能从现状出发,来做出决断。 到底该不该帮助眼前这个亲大哥?到底帮助他对自己有什么好处?袁术的心里已经开始嘀咕了,因为现在青州周边的局势十分的紧张,十分的微妙,容不得他袁术再犯什么低级的错误了,一旦他走错一步,就有可能马失前蹄,给了刘靖或者曹操什么机会,那么他这个赖以生存的青州,就别想待下去了,而眼前的这个大哥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而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一个衙役匆匆的跑到了门前,对着袁术抱手禀报道:“禀主公,袁公的家眷已经被我们给安全解救出来了,现在已经到达临淄了!” 袁术的心里正在由于不定之际呢,正巧这个衙役来的巧,来的妙,于是袁术便是借机道:“大哥,嫂嫂、家侄以及一干家眷已经被我偷偷的从渤海给你带回来了,你好久没有看到他们了吧,一定很想他们了,现在大哥先去看看吧,攻打徐州的事儿,等明天咱们再谈!” 袁绍一听家人被袁术从渤海给救了出来,心里也是一个激动,因为在他逃出渤海城的那夜,他没顾得上进城,当然也没有那个实力去城内将他的家眷给救出,所以自从他来到青州之后,他也是十分的着急上火,但是也苦于无计救人。 不过上火归上火,着急归着急,但是他有一点还是很放心的,那就是他家眷的生命安全,绝对会有保障的,因为刘靖是不会使出伤害他家眷的那些卑鄙手段的。 袁绍之所以这么肯定,那是基于他对刘靖的了解,依照刘靖的为人,他只能更加小心、谨慎的照顾好他的家眷,根本不可能去伤害他们要不然传出去了,天下人会如何地看待刘靖。 而且,在渤海城,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也能代替他袁绍照顾他的家人,这个人便是田丰,虽然田丰是投降了刘靖,但是,好歹不说,田丰也是他袁绍的旧臣,对袁绍的家人还是有些感情的,所以,田丰还是会保护好袁绍的家人的。 正是因未如此,所以,袁绍才会放心的待在青州,一心筹谋他以后的事情,他才会放心的去考虑攻打徐州的事儿。 可是出乎袁绍预料的是,他的家眷竟然被袁术给救了出来,这倒是挺让袁绍惊讶的。 袁绍带着那颗奇异且不愠的心,离开了袁术的州府,回到了袁术给他安排的府邸去了。 袁术给袁绍在临淄安排了一座很大的府邸,作为袁绍的居所以及暂时的活动区间,这里足够容纳下将近百余人的活动了,从表面上看,这是袁术给袁绍的厚待,而且,也被人津津乐道。 其实,这是袁术的谋士杨弘给袁术出的计策,目的是为了限制袁绍的活动范围,以来更好地监视袁绍,不让袁绍有什么别的动作。 而这个事情,许攸则是明白的,因为他并不傻,一看这个情形便是知道整件事是什么情况,当然,袁绍也是看出来了,但是他却是不能说些什么,因为他本就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借住,什么事儿只有听人家的才是。 话说袁术从走了袁绍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了杨弘的府邸,因为他有一件急事需要同杨弘商议。 现在的袁术已经被袁绍逼入了死胡同,现在他须得做出决定,要么帮他出兵徐州,要么做出有利于自己的决定,一刻也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因为袁术不知道下一刻袁绍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会突然出现,然后再紧逼他做出决断。 杨弘是个已经快要五十岁的认了,头发都有些发白了,但是整个人看上去却是十分地有精神,而且此人的智慧也是高的不得了,并不在许攸之下。 袁术着急匆匆地来到了杨弘的住处之后,便是一股脑地将袁绍找他的事儿给说了出来:“先生呀,方才我大哥来找我了,你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来了吗?我日怕夜怕地害怕他来找我求的事儿,他今天终于来到我这里提出来了! 你知道他要我帮他做什么吗?他让我给他借兵啊,你知道他的胃口多大吗?你知道吗?我答应借给他五千精兵他都不答应,还在那里试图说服我,让我给他更多的兵马!” 杨弘就端坐在那里,他两眼淡定地看着袁术,等待袁术说完这句话,在其喘息之间,便是淡淡道:“这一天迟早要来的,我早就同主公说过了,你一定要考虑一下日后如何对待袁本初的。 虽然他是你大哥,虽然你们是一室宗亲,虽然曾经你也在他的领导之下,但是今非昔比,现在的袁本初已经是穷途末路,苟延残喘的末日之花了,你再在他身上耗下去,那就等于竹篮打水到头来仍旧是一场空!” 袁术听到了杨弘的话语之后,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丝痛苦的表情出来,因为袁绍再怎么不对,那也都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两个人之间还是存留着骨肉之情的。 虽然袁绍与袁术性格相仿,从小也是争吵不断,而无形之中的矛盾也是比较地多,可是现在他们毕竟都是一方的霸主,在这个群雄割据的时代,拥有者兄弟血脉的关系,再怎么差,也都要比与外人异姓盟友的强。 杨弘深知袁术的脾气与性格,他见到袁术的样子,便是继续道:“主公,我知道你的心里很纠结,不管怎么说,你与袁本初都是骨肉亲情连着的,想要你一下子就做出决断,那是有些困难的。 可是,如今的大形势已经是够复杂的了,青州周边的局势,这个你已经很清楚了,就不用我再多说些什么了,只要是刘玄德与曹孟德这两个人,再先行一步,那么咱们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到那个时候,可是没人会来救咱们的咯!” 袁术听到这里,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对着杨弘道:“不对,不对,先生难道忘记了江南的孙氏家族了吗?他们累受我们袁家恩德已久,如果我遇到了为难时刻,他们定然会出手相助的!” 0187江东孙氏 杨弘两眼微笑地看着袁术,随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慢慢道:“主公,你要是说其他人还有希望助咱们一臂之力的话,那我倒是还可以相信咱们可以去试一试的。 可是主公要是说到了江东的孙氏父子他们身上,那我可就不敢这样想咯,时间过了那么就,江东的孙家早就不是以前的孙家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可以毫不客气的讲,现在孙氏父子的实力,并非亚于刘玄德与曹孟德太多的,这个想必主公也是知道的吧?” 袁术听到杨弘夸赞起了孙坚一族,便是冷冷一笑,道:“哼哼,先生,你莫要太高看孙文台他们了,他们只不过是我们袁家的一个门生,世受我家恩德,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如果袁家有难,他能袖手旁观?况且,先前,在大家讨伐董仲颖的时候,在西征联盟的时候,那孙文台对我大哥可是言听计从啊,他敢说一个不字吗?呵呵,先生多虑了吧?” 只见杨弘微微一笑,淡然道:“主公呀,你当真以为现在的孙文台还是当初统兵不过万余人,只是占据江南一两个州郡的孙文台吗?呵呵,主公,你有所不知呀。在中原群雄涿鹿的时候,人家孙氏父子可是一刻也没有闲着呀。 甚至孙氏父子三个人有时候都是分工合作,三人带兵南下征战,各个击破,现在,整个扬州都已经是孙氏父子的下辖之地了,甚至再往南,到达交州的一些郡县,都已经被孙氏父子给占据了呀!” 袁术听到这里不禁吃了一大惊,不由得失声道:“什么?竟有此事?这一年多的时间,孙文台竟然干了这么多的事?看来整个江南都是成了他们父子的了,我可真是没有想到他们的动作会这么快呀!” 杨弘也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继续补充道:“主公可曾听说过江东孙伯符,勇猛如虎,江东孙仲谋,智勇双全呢?他们两个兄弟,可真不是一般的人啊,江东出了这样的少主,可谓不兴旺都难啊!” 袁术被孙坚的发展速度给惊得目瞪口呆,一向只专注于中原逐鹿的袁术,却是忽视了江南以及荆湘、川府之地的局势变化,因为荆州和益州分别是刘璋与刘焉统属,这两个人一直都是南方的豪强势力,也是汉室宗亲,暂时没人敢有动他们的心思,所以袁术也是没有注意到南方的局势。 现如今,这孙坚一统江南雄踞扬州,俨然成了一个极其不可忽视的豪强势力,看样子,接下来的局势,孙氏父子就要北上征伐了,而孙坚北上征伐的首要目标便会是徐州的陶谦。 袁术想着想着,突然发现,他的心里有些乱糟糟起来,一时间这难分难扯的局势,令袁术不好轻易的做出判断,乃是最后做出决断起来,于是他对着杨弘问道:“先生,依照你的看法,在这样的局势下,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去应对才能达到自保呢?” 其实杨弘的心里早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就在袁绍失利于渤海之后,杨弘便是会想到袁绍会退到扬州来,不过,令杨弘意外至极的是,袁绍竟然失败的这么彻底。 最后到达青州的仅有袁绍以及三个心腹许攸、沮授以及颜良而已,而另一个谋士田丰已经投诚,另外两员大将淳于琼以及文丑竟然战死在了沙场之上,要知道这俩人可都是袁绍的左膀右臂似的存在。 现在的袁绍基本上就等同于一个废人了,而且是毫无用处的废人,把他留在身边,只能徒增隐患,没有别的用处,所以,杨弘早就在思考如何将袁绍这个隐患给请出去了。 既然这次袁绍提出来要去征讨徐州,并且已经来和袁术借兵了,那这也算是一个机会,何不借此机会,让袁绍去徐州闹腾呢?如果不让袁绍去徐州打打杀杀的,而是去借地呢? 杨弘想到这里,便是对着袁术淡淡一笑,道:“主公,既然这袁本初已经找到了你,并且提出了要讨伐徐州的意思,咱们也不能回避这个问题了,要不然惹得袁本初不高兴了,你与他之间可就闹得不好了!” “不错啊,我正是为这件事儿而头痛呢,你说说看,他跟我要兵,我给他五千还嫌少,谁不知道他啊,手里有五万精兵都能打的一个都不剩,还把手下大将给打没了。 就照着这能耐啊,我那五千兵士我料,肯定也是凶多吉少,现在我头疼的是,不管给他多少,他说不定都给你葬送了啊,难道我的兵士的性命就不是性命了吗?我就这点家底,他还想给我霍霍了!”袁术无奈道。 杨弘顿了顿,看着那一脸愁容的袁术道:“所以,我才说咱们不能回避这个问题,必须直面面对他,不过说到面对他,那就得想办法解决袁本初欲要出兵徐州的事儿,而要说到这里,袁本初想要占据徐州,并非只有打仗这一条道路啊,你说对吗?” 听到这杨弘云里一道,雾里一道的,袁术听着都听懵了,只见袁术十分不解地问道:“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都把我给说懵了,难不成,你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大哥不废一兵一卒就占领徐州吗?有这个方法还用得着他出马吗?为何咱们不去呢?” 杨弘神秘地笑了笑,随后开口道:“主公,这个方法乃是对袁本初出于无奈才实行的计策,并非是一个上等计策,我的意思是,可以令其统帅三千兵马,打着去徐州借地的名义,去和陶恭祖讨要一块地皮来驻扎军队。 就像当初吕奉先去到冀州和公孙伯珪讨要封地一样的道理,我料,到时候,陶恭祖定然不敢拒绝袁本初,因为他的背后还有主公呢,陶恭祖定然会惧怕袁本初闹事,所以会无奈的给袁本初一块地方来屯驻。 如果袁本初有了地方屯驻兵马了,那三千兵马给他又何妨?主公完全可以说如果战事打响,咱们定然会统帅青州所有兵马前去支援呀,这里面并无什么令其可挑剔的地方啊?” “对呀,如果我大哥有了地方驻扎,那再让他在当地募兵便是了,如此一来,他的兵马不就越来越多了吗?还用得着一直跟我讨要兵马了吗?再者说了,只要不是去徐州打仗,他也用不着太多的兵马啊,我认为三千精兵就已经足够了!”袁术听到杨弘的话语之后,欣喜道。 0188袁术上门 杨弘轻微地淡了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会意的笑容,很显然,他对他的这个计策很满意。 “既然这样,主公已经有了对待袁本初的方法了,那就事不宜迟,还是趁早把这件事给解决掉吧!”杨弘淡淡道。 袁术刚要同杨弘道别,心里突然转念一想,却是又对着杨弘道:“把嫂夫人以及我那些侄儿接过来的主意,是先生出的吧?” 杨弘微微一笑,回道:“主公,你莫要忘记了一句古话,亲兄弟明算账,袁本初虽然是你的大哥,可是他毕竟是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人呐,而且此人性格嫉妒狂傲,这个你是知道的。 如果让他去到了徐州,假如一切真的这么顺利的话,待他占领了徐州之后,待其势力重新壮大起来,如果仍旧对你施加号令你能怎么办呢?呵呵,只要袁本初的妻儿老小都在咱们这里,他就会有所顾忌,也会时刻地想着主公的帮衬,那么,他做起事情来,就会有些顾忌了!” 袁术默默地点了点头,暗忖道,杨弘这话说的有些道理,假如袁绍重新得势之后,他的确会按照杨弘说的那样做,如果他的家室在自己的手中,那么,主动权肯定是掌握在他袁术的手中的。 不过这样一来,会不会被袁绍所记恨呢?因为这一招手段,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袁绍手下还有一个足智多谋的许攸,所以,这件事总是想一个疙瘩一样,令袁术纠结不已。 不过在大局、利弊面前,袁术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因为还有很多事等待着他去解决,于是袁术叹息了一声,无奈道:“哎!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也只能这么做了,数据所迫,造化弄人呀!” 袁术从杨弘那里已经得到了一个答复,而且这个答复似乎已经能够为他解决袁绍的问题,只不过,在袁术的心里,他还是有一阵阵忐忑的,因为,毕竟袁绍是他的亲哥哥,而且也曾经统御过他,所以,一旦真让他做这个决定,去和袁绍说出那些话,他还是多少有些打怵的。 不过,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该来的总归要来,这不是你回避就能回避的了的,所以,袁术尽管心里有碍,但是他还得硬着头皮去做,所以顾虑之间,袁术已经来到了袁绍的府邸门前。 此时,日已西斜,凉风渐起,西边的彩霞阵阵,那片片火烧云,将天边染得红通无比,夏天的知了好似不知道人们的情愁一般,永无停止的‘知了...知了’的鸣叫着,叫的人们有些心烦。 袁术走近了一些,来到了袁绍府邸的大门前,一个守卫一看是袁术来了,立刻向前作揖道:“是刺史大人来了,小的在这里有礼了!” 袁术挥了挥手,淡淡道:“走,带我去见见大哥吧,我有要紧事!” 那守卫一听袁术口言有要事要说,哪里还敢怠慢,便是急匆匆地带着袁术向着袁绍的书房去了。 此刻,袁绍的书房内,袁绍正在和许攸商讨着机要之事,他们所商议的事情也正是攻占徐州的事。 袁绍回来之后,将白天与袁术的一席话语统统地都告诉了许攸,并且,心里还起了一阵阵烦躁,对袁术的不满以及对袁术将自己家人接来青州的事情。 许攸是个稳沉的人,他听了袁绍的话语之后,便是沉思了一刻,随后方才与袁绍做起了工作。 许攸先是宽慰了袁绍几句,因为,对于袁术的所作所为,以及袁术那保守的态度,许攸是多多少少可以理解的,因为毕竟袁绍是刚刚折了五万大军的人,而且这场仗打的也是的确很没水准。 在如此巨大的损失前提下,袁绍再和袁术借兵,显然,袁术会心存顾忌的,毕竟不管是多少兵马,那也都是袁术一心培养起来的,其中都包含了袁术的苦心经营与辛勤付出。 所以,一下子再让袁术掏出许多的兵马来给袁绍‘挥霍’这换做是谁,都是于心不忍的,更别说一向心胸不是很大,且内心颇有些狂傲的袁术了,所以,许攸还是劝慰了一下袁绍。 正所谓,来日方长,现在的情形与处境已经够差的了,再怎么发展,还会差到哪里去?许攸是个对未来满怀希望的人,大不了再从头再来,再退后一步,大家刚从鬼门关挺过来,害怕死吗? 人往坏里讲终究还不是一个死字?如果连这个都不怕的话,那么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经过许攸的一番开导之后,袁绍的心绪方才落定下来,此刻,他已经不再对袁术抱太大的希望了,而且,他的追求也不再那么执着,只要袁术肯帮他一把,借给他一些兵马,他就有从头再来的资本。 而正在这个时候,只听一个守卫匆忙来报:“禀主公,袁刺史来了!” 袁绍刚刚从许攸的话里感悟过来,却是没想到袁术这就来了,正在袁绍思虑未定之间,只听到许攸则是热情道:“还愣着干什么呀,快去将袁刺史给请进来呀!算了,他在哪?我去迎接!” 那随从正在等候袁绍的命令的,突听许攸这么一说,便是立刻抱手道:“回先生的话,袁刺史已经在书房的门外等候着了!” 许攸刚要出去迎接,便是见到袁术笑脸盈盈地走了进来,并且亲切道:“子远呀,许久未见,你可是想坏了我了呀!” 许攸则是抱手笑道:“承蒙刺史大人挂念,攸倍感荣幸呀,来来来,大人快且请进吧!” 许攸道完便是对着那守卫挥了挥手,让其端茶倒水去了。 袁术笑着走进了书房,正见到了端坐在书桌后面闭目沉思的袁绍,只见其面色肃然,好似在思虑着什么事情一般。 袁术心里明白,这是袁绍再给他脸色看呢,而且袁术心里也是明白,这袁绍为何摆着这幅嘴脸,于是袁术呵呵一笑,亲切道:“大哥,怎么了?脸色看上去不他好呀,又遇到什么愁心事儿了吗?” 袁绍听到袁术说话方才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袁术,淡淡道:“原来是公路来了呀,做吧,坐下说话吧!” 袁术见到袁绍风平浪静,心里也是暗叹了一下,缓身坐了下来,一个婢女则是很快的过来给袁术奉上了热茶。 0189事与愿违 许攸看了袁绍一眼,只见袁绍满色有些难看,心里便是知道,他刚刚说服袁绍,袁绍还没消化呢,这袁术就过来了,很可能他现在一见到袁术心里就有些莫名的气恼。 于是许攸便是淡淡一笑,对着袁术道:“公路公怎么这么晚还出来走动呢?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呢?” 袁术略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按照情理说,像是袁术这种高级别的人怎么会不好意思呢?那是因为在他大哥的面前,小弟永远是小弟,虽然他现在比袁绍强一些,可是,他终究没有袁绍那股子威风与霸气的。 只见袁术叹息了一声,开口道:“今天大哥找到了我,跟我提及到了准备借兵攻打徐州陶恭祖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比较大,我与大哥商议之间,便是听到了嫂嫂及贤侄他们被接过来的消息,于是大哥都离开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家嫂及贤侄,许久未见,挺想念他们的,不知道他们还好吧,另一件事呢,就是来与大哥继续商议一下关于如何去攻打徐州陶恭祖的事情的!” 袁绍毕竟不是个木头,他也是个清醒的人,既然人家都这么客气的登门拜访,啦诉说帮助的愿望了,他哪能还再摆着一副臭架子呢?搞不好,按照袁术的臭脾气,他一怒之下,说不定还真的会将袁绍个赶出青州去。 于是袁绍脸上的苦色便是褪去了不少,遂即缓缓起身,对着袁术道:“谢谢你的好意,他们都挺好的,都在西园了,一会儿你可以出去看看他们,这事儿,你也颇废心思了。 另一个事儿,至于你所说的攻打徐州陶恭祖的事儿,我又想了想,这件事比较重大,也不是一个可以仓促之间可以定下的事儿,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我还需考虑一番,再做决定,毕竟你大哥的退路不多了,不管做什么事儿,都得三思而后行啊!” 袁术点了点头,略微一顿,缓缓道:“大哥的话没错,十分的在理,所以,一个下午我都在考虑如何攻占徐州的事儿,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想到了一个不废一兵一卒可以占领徐州的计划来!” 袁绍听到袁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根本是不相信的,因为,在他的心里,袁术的聪明与智慧与他袁绍根本不是一个水平的,他袁绍都想不出的事情,他袁术也别想弄出个所以然来。 反而是坐在一旁的许攸倒是来了精神,他提了提神,对着袁术问道:“不知道公路公想到的是什么好办法?既然可以不废一兵一卒就可以占领徐州,那咱们何乐而不为呢?” 袁术看了看许攸,只见许攸满脸笑意的看着他,随后袁术又是转过脸去,看了看袁绍。 袁绍一见袁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便是暗道,你这小子又想出什么鬼主意来了?无非是想尽早的用最小的代价赶我走罢了,我跟你从小长大,你一噘屁股我就知道你想干什么,还在这里跟我装什么蒜。 不过话到了袁绍的嘴边,却是这样的:“哦?你有什么办法?不防说出来听听?” 袁术自信地笑了笑,随后侃侃而谈起来:“大哥,你是知道的,徐州的陶恭祖一向胆小慎微,他的那两个儿子有没有什么本事,所以,这个人如果咱们采取强攻行动的话,他难免会向别人求助的。不过咱们反奇道而行,采取智取的办法的话,说不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袁绍听着袁术突然这么一说,便是来了好奇,探着头深问道:“哦?怎么个智取法?你难道有什么好办法?” 袁术笑了笑,靠近了袁绍和许攸一些,继续道:“如果大哥带领一部分兵马,以暂避刘玄德追杀的借口向陶恭祖讨要城池驻军,然后再慢慢使用一点手段,进一步逼迫陶恭祖就范的话,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大哥难道没看见,原先吕奉先就是这么跟公孙伯珪讨要的平原县吗?而到了最后,平原县也不是没有回到公孙伯珪的手中吗?要不是吕奉先懦弱,摄于刘玄德的威慑,投降了刘玄德,做了个缩头乌龟,说不定,他也有机会拿下冀州的!” 袁绍还未明白过来这袁术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却是突然听到许攸沉稳道:“嗯,这个主意不错,是个可行之际,公路公当真是煞费苦心了,对于徐州的陶恭祖,我也是认为智取为上,只有这样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呀!” 袁绍听到许攸突然这么一说,他的心里也是有些迷糊的意思,可是许攸是谁?乃是他袁绍的军师,乃是一个具有大智慧的人,袁绍对其也算还是言听计从的,既然许攸都说好了,那他袁绍还用得着说什么吗? 袁绍顿了顿,脸上也是露出了一点点笑容,只见他对着袁术道:“公路呀,枉费你一片苦心了,大哥在你这时间久了也不是办法,就按你说的办吧,子远啊,明后天你写个书函,给陶恭祖发去,就说我要借用他的地方临时驻兵。 随后,子远你再和文恒一起去跟公路交接一下,公路答应我借给我五千兵马,以来做咱们东山再起的排头兵,等兵马交接好了,陶恭祖那边回来确切的欣喜了,咱们定个日子就进驻徐州了!” 许攸则是立刻道:“哎呀呀,公路公就是大方,我们主公能有公路公这样的至亲,可真是万幸、万幸呀,五千兵马虽然少了点,但是却是够用的,本来还想同公路公多借些兵的,不过既然主公发话了,那就五千吧,人少了点粮草也省下了不少!” 袁术这次来本来是想要将借兵的数目降到三千来的,可是还未等他开口说借兵数目的事情,就已经被袁绍和许攸这一唱一和的给说死了,眼下他再改口,也没办法再说了,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另一边,吕布带着大军,浩浩汤汤地北上而来,此时的他可谓是意气风发,英姿飒爽呀,心里那个舒服就别提了。 按照说,你一个将要投诚别人的降将,还乐呵个什么啊?这有什么可气派,可神气的呢?到了人家的帐下,还不是听从别人的命令,兵马接受别人的收编吗?到时候指不定落得个什么下场呢。 0190火气 可是吕布却不是这样想的,吕布自持战力非常,深感自己是个极其难得的人才,所以,在吕布的心里他认定,刘靖当然会优待于他的,甚至,他还会成为刘靖的‘合伙人’这也未尝不是不可能的。 抱着这个心思,吕布一路上可谓是傲气凌人,所路过的地方,都是强迫那些地方官好生接待,什么大鱼大肉,侍从美女的,都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一点也没有低调的样子,搞得好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将要去邀功一般。 当吕布到达高阳城的时候,简雍早就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这次,刘靖派简雍来招降吕布也是为了给简雍一个出头的机会,因为当刘靖重用诸葛亮的时候,这简雍却是慢慢地被冷落了下来,搞得简雍没少跟刘靖抱怨,而且不时地找机会出去替刘靖做事。 这不,这次关于吕布受降的事刚刚确立下来的时候,简雍便是去到了刘靖那里,主动请缨去主持这个投诚受降大典,因为这有关于投诚的工作,基本上全都是诸葛亮操办下来的,按照说,由诸葛亮操办就是了,可是,简雍却不是这么认为。 简雍心想,如果此事全程都是由诸葛亮操办完毕的话,那么风头与功劳全都是由诸葛亮一个人给占据了,他简雍作为刘靖身边曾经的二号人物,现在已经是在文臣里面,屈居第二,在所有文臣武将里面,屈居第四了,都早已被关羽、张飞及诸葛亮等人超过去了。 所以,简雍感觉到了自己地位的下降,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着急,虽然他在幽州城主持州郡大事,作为幽州城的郡守,也算是一方首脑,权利不小了,寻常的事物,也算是够他忙的了。 可是,为了在刘靖面前讨彩头,邀功劳,简雍这次也算是明着争了一次,刘靖无奈之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此次受降吕布的事宜,交给了简雍去处理,并且,给关羽和张飞送去了书信,一定要协防好善后工作,以防万一。 吕布来到了高阳城的时候,简雍派来的接见使者已经在城门外候着吕布了,只见吕布骑着高头大马,昂首挺胸地看着高阳城门,左手手执马缰绳,右手里拿着一根钢鞭,指着前来接应他的人傲娇道:“你可是刘皇叔派来接应我的人?可报上名来!” 那接应的使者不是别人正是张无忌是也,刘靖为了妥善处理好吕布投诚这件事,也为了怕简雍万一出现了什么疏忽,导致事情发生什么突变,便是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张无忌前来协助简雍。 张无忌一身劲装,傲然站立在远处,对着吕布道:“奉先将军,久仰了,我乃是主公身边近身侍从张无忌是也,初次见面,有礼了!” 张无忌的官职本是‘粘杆处’的首脑,可是这个组织,除了简雍和诸葛亮以及关羽和张飞等人知道外,其余人等皆是不清楚其中的组织架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所以,张无忌在与外人介绍自己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的头衔来介绍自己,只能说自己是刘靖身边的近身侍从,不过,熟悉张无忌的人都是知道他是刘靖身边的心腹的。 不过,吕布却是个例外,他根本没听说过张无忌这个人,也不知道他是干啥了,所以,他对张无忌的态度难免会有些高傲了,于是他又是抬起右手指着张无忌道:“刘玄德呢?他在哪里?他在城内吗?为何不出来迎接我?” 吕布的这句话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儿说得,说话的声音也是非常的大,在场的左右人基本上都听到了这句话。 而张无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便是升起了一股不祥之意,因为,就瞧着吕布这态度,肯定不会是一个能够简单受降的主儿,更别说将其安排到东北边陲地带了! 但是张无忌是个人精,当然不会与吕布这样的人斗气,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为吕布的这句话给说的起了阵阵反感之意,因为,你一个降将,竟然还敢直呼刘靖的大名,而且还让刘靖出门来迎接你,这乃是为人臣子最大的忌讳,这不是不是自己找死吗? 张无忌脸上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可是张无忌的心里明白,这场剿灭战,估计是避免不了的了,于是张无忌淡淡道:“吕将军,我们幽州主薄,幽州城郡守大人简大人已经在城内恭候多时了,请将军下马带着一干文臣武将进城来吧!” “什么?刘玄德仅仅派了他的一个副手来接见我?哼!这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有没有将我放在眼里?”吕布的那个倔脾气一上来之后,可就真的了不得了。 不过,就在吕布跟前的陈宫可是个聪明人啊,他看到吕布这个样子,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得让吕布进城啊,这样僵持在这类,不等于引火上身吗? 于是陈宫驱马上前,来到了吕布身边,小声道:“将军,今天是个大日子,周围的人可都看着呢,咱们是来投诚的,又不是来请功封赏的,就不要对这礼数要求太高了。 刘皇叔并非是个鲁莽之人,他这样安排说不定是有什么用意的,咱们在没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之前,不可以鲁莽行事呀,眼下大殿召开在即,咱们还是先进城去吧!” 吕布听到陈宫的话语之后,虽然心里颇有不顺,可是,他听着陈宫的话语,觉得也是这麽个意思,他本来就是来受降的人,搞得让人家还出具高规格接待你,好似真有点过分的意思。 吕布坐在马上,回味了片刻之后,便是带着头翻身下马而来,随后,陈宫、高顺、张辽、曹性以及郝萌等人也是接连翻身下马,来到了吕布的身后。 吕布两眼凝视着张无忌一番,却是伫立在那里一直不肯上前,而张无忌则是一直在城门前,也是寸步未动,等候着吕布进城。 陈宫看到此情此景,便是知道,吕布嫌弃这个接待他的人档次低,也是怪刘靖搞得这个大典不够隆重,所以才故意止步不前,为的就是想张六一自己上来,来专门请他。 0191翻脸 不过,刘靖那边的安排,陈宫可是清楚的很,张辽和曹性也是隐约都知道一点点的意思,看到吕布和张无忌就这样相互僵持在这里,他们都是为吕布捏了一把汉,这可是要引火上身的节奏啊。 陈宫是知道张无忌这个人的,可是他却是不知道张无忌的职务,于是陈宫又是来到吕布跟前,对着吕布小声道:“将军,你可不要小瞧了眼前的这个张无忌,此人乃是刘皇叔身边的第五大红人。 而且,他也是经常替刘皇叔办理复杂事务的贴身护卫,其人一般是不会离开刘皇叔身边的,他对于刘皇叔来说可是十分地重要的。今天刘皇叔派他出来迎接将军,不正是把将军当成自己人来看待了吗?将军可不要误会了刘皇叔的意思呀!” 吕布听到陈宫这么一说,方才略有所悟,什么?原来这个张无忌就是那个跟在刘靖身边的神秘人?难道就是他搞定的北平?想到这里,吕布的心也算是有了一丝丝着落。 只见吕布整了整衣冠,脸上也是挂起了微笑,向着张无忌走了过去,而跟在吕布身后的陈宫、高顺、张辽、曹性以及郝萌则是立刻迈开脚步,统统跟了上去,其余的人马皆是被告知原地等待等候命令。 吕布昂首挺胸,自信满满且盛气凌人地来到了张无忌的跟前,对着张无忌道:“原来是刘皇叔身边的大红人张大人,恕我吕布冒昧,失敬失敬!” 张无忌仍旧是面不改色,脸色淡然道:“哪里哪里,然后咱们便是共同为主公效力之臣,更应相互照应才是,简大人已经等候多时了,吕将军请吧!” 吕布、陈宫等人跟着张无忌一同来到了高阳城内,便是见到了三辆十分高大、华丽的马车,张无忌与吕布、陈宫同乘一辆,高顺与张辽共乘一辆,曹性与郝萌同乘一辆,分别向着郡府驶去。 由于简雍知道刘靖对待吕布的底线,也知道在高阳周边,早已是布置好了关羽与张飞的两路大军,其实高阳现在就是个红线,如果吕布触及红线,并且越过了红线,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条,如果吕布还算是有点头脑的话,不去触及红线,乖乖就范,那也会落得个善终的结局。 简雍之所以让张无忌一个人去迎接吕布,目的就是为了给吕布一个下马威,给吕布一点点眼色看的,因为,随同吕布一同前来的人有陈宫,而依照陈宫的智慧,他当然能看出简雍地这点意思来的。 张无忌带着吕布、陈宫等人一同来到了郡府,简雍亲自出门迎接,将吕布等人迎进了郡府,高阳郡的高官世家也都是前来捧场,增添人气来了。 简雍与吕布寒暄几句之后,便是开始进行受降大典,场面一时间变得热闹起来。 这天,一切似乎都是这么的顺利,其中虽然有过一小段气氛稍微紧张的插曲,但是,总归来说,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大典也是得以顺利进行,不管是从规模上来讲,还是从热闹程度上来将,吕布都算是满意的。 可是,当大典进行到最后一个环节,也是吕布最为关心的一个环节的时候,令人紧张万分,扣人心弦的时候来了。 因为这个时候,是到了简雍宣布吕布的任命问题上了,包括吕布手下各路大将的任命,都是在这个时候宣布的,也就是说,在这里,吕布日后的命运以及吕布帐下所有大将的命运,都是被定格了。 只见简雍双手捧着一纸文书,高声宣布道:“接下来,吕奉先将军听封!” 吕布与陈宫、高顺、张辽、曹性、郝萌等人也俱是来了精神,等候着决定自己命运那一刻的到来。 简雍环视了一下台下的吕布等人,嘴角露出一丝丝微笑,开口读道:“命吕奉先领平壤郡郡守一职,且命高顺为兵平壤曹吏,协助吕太守共同执掌平壤,三日之后,即刻赴任!其余人等皆是随我返回幽州城,主公另有调遣!” “什么!封我做什么鸟官?封我做一个平壤太守?让我去那大东北,狗不拉屎,鸟不生蛋的地方去?刘玄德,你这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思?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吕布听到自己被封了平壤太守之后,心里的愤怒立刻爆发了,他万万没想到,他会是这个结局。 “吕奉先?我家主公敬你是个人才,在你穷途末路的时候,给你一个十分体面的官职,你不但不领情,竟然还高呼我家主公的名讳?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继续聚众作乱不成?”简雍指着吕布质问道。 简雍本剧对吕布本就没有什么忌惮的地方,本来简雍的心里气儿就不顺,被诸葛亮压得时间长了,他也是难得出口气,而今天他看到吕布这个样子,也就顺便将气儿撒到了吕布的头上了。 吕布一下子撕开了自己身上被授予的红披风,对着简雍恶狠狠道:“哼哼!简宪和,你也就是刘玄德帐下的一条狗而已,也敢在这里对我大呼小叫,哼哼,别当我吕布不当粮食,我近万大军驻扎城门外,说攻占你们高阳城,那还不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你们家主公,他是你的主公,不是我的主公,我看的起刘玄德,才想跟他合作的,没想到他目不识丁,目中无人,竟然让我去什么鸟地方,做什么太守,那不是直接把我给定在了那里了吗? 我吕布生的顶天立地,神勇无比,自当驰骋中原,问鼎华夏,岂能在尔等无能之辈之下,屈居无德之人帐下为臣?这不是在辱没祖宗吗?哼哼,你回去告诉刘玄德,我吕布不投诚了!” 简雍看到吕布翻脸了,便是冷哼一声,厉声道:“吕奉先,我劝你还是最好识时务点,你以为现在凭你们的实力还能做出什么声势来吗?我家主公仁德仁心,对你好生安排,这且不说。 就单说投诚一事,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你这个人当真是言而无信,信口开河之人也,你今天可要想好了,是去是留,皆是两个结果,我家主公虽然有似海之胸怀,但是也有雷霆万钧之手段!你要是想作乱,是万万不能的!” 0192发火 吕布瞧着简雍那严厉神色,遂即高声大笑了几声,随后手指简雍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想威胁我?也不问问我帐下的将士们,以及城外的近万兄弟们!” 简雍看到吕布是彻底的丧心病狂了,也是失去了对其最后的耐心,便是对着吕布冷冷道:“吕奉先,我知道你人英勇无比,城外的大军也是近在咫尺,可是,你却不知道,这座高阳城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了吧!” 吕布那原本自信满满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惊讶、错愕的表情出来,他看了看简雍半信半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简雍没有直接答复吕布只是转过脸来,对着张无忌道:“无忌,此人已经猖狂至极,看来主公的好心是没有用了,你将实情告诉他吧!” 张无忌站在简雍的身旁,脸色也是一片肃然,他眼看着简雍没有采用温和的安抚之策来对待吕布,最后一步步和吕布刚了起来,可是,张无忌作为一个副官,又能说些什么呢?他本来就是直接听命于简雍的。 于是张无忌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吕布开口道:“吕将军,你若是迷途知返,尚还有一线生机,你手下的那近万将士们的性命都系于你的手上,如果因为你的一时冲动,将他们全都给葬送了的话,那就太不值得了,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吕布脑子并不坏,他的大脑飞速转动了一刻,便是惊恐道:“难道...难道这高阳已经被你们给包围了?” 简雍见到张无忌说得十分隐晦,心里觉得还不够震撼,也不够出气,听到吕布已经猜测出来了,便是得意道:“不错,吕奉先你猜的一点都没错,高阳城现在基本上已经都被我们给换防了。 不管是城内的驻军还是城外二十里外的大部队,全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为的就是提防你这样的反叛之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吕布听到了这里,便是顿觉眼前有些天昏地暗起来,原来自己已经落入了刘靖的陷阱里,原来他以为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的事情,到现在他才知道,他的确是技输一筹,他的确不如刘靖。 可是,到了现在,在众人的面前,他还有什么面子?他即便是再想投诚,再想答应去戍守平壤,也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回事了,传出去了,天下人还不耻笑他吕布吗? 吕布那混乱的大脑此刻也是即刻做出了一个决定,他猛然间狂笑起来,末了,他才重新抬起那傲娇的头颅,对着简雍道:“我现在就带着我的部下走出去,我要带着我的人离开冀州,这样总成了吧?谁要是敢拦我,我就和他鱼死网破!” 简雍亦是冷冷道:“哼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到哪里去?可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吕布对着简雍恨恨道:“总有一天我会重新再杀回来的,到那个时候,我要亲手将你给拿下,让你尝尽人间苦楚!” 随后吕布转过身来,向着人群中走去,并且对着他身边的陈宫等人大喝道:“将士们,随我出城!” 吕布说完便是大步踏了出去,而那些围观的群众以及官员们也是尽皆让开了一条道路,可是,当吕布往前走出了十来步之后,却是发现了一个问题,一个比较致命的问题。 吕布回头一看,只有高顺一个人跟着他走了上来,而其他人则是站在了原地,基本上丝毫未动,只有郝萌往前试探性地迈了几步之后,见到陈宫、张辽以及曹性未有动作,也是索性又回到了原位置去了。 吕布见到此情此景,心里便是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尤其是当吕布看到陈宫也是原地未动的时候,吕布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吕布用那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陈宫,看着张辽、曹性以及郝萌,反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想要干什么?难道你们也欲要离我而去吗?公台?文远?曹性?郝萌?你们一个个这是......” 看到吕布这个样子,陈宫也是于心不忍,他缓了缓对着吕布道:“将军,形势已经十分明朗,大势所趋之下,容不得我们再任性了,众将士的身家性命皆是系于你手,切莫再要执迷不悟下去了!” “执迷不悟?任性?公台,难道我给你的印象难道就是这样的吗?你是不是早就跟刘玄德接应上了?你是不是早就有了背离我的打算?你们一个个都要背叛我吗?”吕布对着陈宫以及众人声嘶力竭地吼道。 张辽、曹性与郝萌谁也没有说话,都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都是冷冷地看着吕布,盛夏的天,温热的阳光照射在人们的身上,让人们那原本躁动不安的心,在此时此刻,再也安静不下来了。 陈宫沉默了数秒之后,开口道:“将军,其实你错了,并不是我们要背弃将军,也没人要背叛你,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放在任何时候都不为过。 但是这并不是今天这个结局的原因,今天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将军你一意孤行所导致的结果,众位将士早就盼望着有一个稳定的将来,有一个充满希望的将来。 当将军把投诚的事情提出来的时候,大家都很高兴,也都很支持,因为刘皇叔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让人很信服,他仁德仁心,慧眼识人,手下能人志士数不胜数,他平定冀州,安抚公孙伯珪,驱逐袁本初,哪一件事不都是搞得都是十分稳妥呢?” “哼!稳妥?凭我吕布之力,当今天下谁人能是我的对手?他刘玄德让我去大东北区戍守平壤,抵御高丽,这是为何?难道这就是慧眼识人吗?他连公孙伯珪那样的人都留在了涿郡,却是为何要将我送往平壤?”吕布打断了陈宫的话,为自己鸣冤道。 陈宫听到吕布仍这么负面地看待这件事情,心里还是装着一股子的怨气,便是摇了摇头,叹息道:“将军,你错了,正因为刘皇叔这样安排你,方才显示出他对将军的仁心与仁德!其实刘皇叔这样做,这也是为了将军考虑呀!只不过将军一时间未能体恤刘皇叔的苦心罢了!” 0193负气离去 吕布一听陈宫竟然不帮着他说话,而是直接帮着刘靖说起了话来,他心里能好受的了吗?吕布的那火爆脾气也是噌的一下子上来了,他对着陈宫质问道:“公台,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难道也被那刘玄德给收买了吗?你怎么帮着他说话了呢? 你难道忘记了,你原本是我的军师了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好,好,好呀,既然你都这样选择了,那好,我也不为难你,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互不往来!” 说到这里,吕布的怒气还未平息,他又是看了看张辽、曹性以及郝萌,嘴角也是泛起了一股股阴冷的笑容来,只听吕布又是恨恨道:“好呀,你们也都是好样的,想必不用我猜,我也应该知道了,你们定是也上了刘玄德的贼船了,哼哼,日后咱们再无关系,你们好好保重吧!” 吕布的话说得让人钻心的疼痛,说得陈宫以及张辽和曹性以及郝萌脸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本来陈宫还指望着帮助吕布谋得一个安享余生的好去处,可是现在看来,他的苦心,并未得到吕布的理解,相反却是得到了吕布的记恨。 而张辽和曹性他们原本也是想劝说吕布留下来的,没成想,还未等他们开口,吕布却是直接狠话说了出来,直接与他们划清了界限,如此一来,他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即便是他们想说,可又有什么用呢? 吕布说完那句狠话之后,便是转过了身来,对着高顺道:“呵呵,到最后,也只有你对我最忠心了,不过我也没有看错你,你才是最重情义,最有情有义的人啊!走吧,咱们走,我就不信天下这么大,竟没有我吕布的落脚之地了!” 高顺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而且他对吕布的忠心也是别人无法替代的,看到吕布心情如此,高顺也是罕见地开口了:“将军不要动怒,不管别人如何,高顺都会一直跟在将近左右,一直护卫将军的!” 吕布头也没回的带着高顺拨开了众人,向着大门外走去,好似一个负气的孩子一般,任性的离去了。 简雍看到吕布离去的身影,嘴角也是泛起了一丝丝狠色,他侧过脸来,对着张无忌道:“你去给关二爷和翼德送去书函,让他们准备夹击吕奉先,不能让他再在冀州作乱了!” 还未等张无忌作答,便是见到陈宫向着简雍缓缓走了过来,简雍便是和气问道:“宪和,怎么了?” 陈宫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靠近了简雍,叹息了一声,无力道:“给他一个机会吧,简大人,看在我们的面子上,就再给吕奉先一个机会吧!” 简雍疑问道:“公台兄呀,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吕奉先的脾气,也并非不了解他,如果他再聚众作乱,为非作歹的话,即便是我今天放过了他,明天,他也走不出冀州去啊!” 陈宫抬起了头来,他两眼有些动容的看着简雍,劝说道:“如果诚如他方才所说,如果吕奉先能够带着高将军从此离开冀州,不再冀州作乱,那就放过他吧,不管怎么说,我们也都曾与他共事过,多少还是有感情的。 如果简大人不好向刘皇叔交代的话,那这事情就由我来承担一切责任,并且,我在这里还向简大人保证,如果吕奉先敢带着高将军在冀州胡作非为,聚众作乱的话,不用你们出马,我与文远、曹将军以及郝将军便是会出面的!” 简雍听着陈宫的话语,便是叹息道:“公台兄呀,你这是又何苦呢?你的苦心,出了吕奉先之外,其他人都是明白的,而你却是受到了吕奉先的记恨,得不到吕奉先的理解。 方才吕奉先的态度大家都看到了,而公台兄对吕奉先的态度却还是一如既往,你为了他吕奉先,已经做得够多的了,你已经很对得起他了,内心里就不要再多自责了!” 张辽也是走到了陈宫的跟前,拍了怕陈宫的肩膀,温和道:“公台呀,事情大家都看到了,大将军既然执迷不悟,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为了各自手下的将士们,咱们也不能一再地纵容他,也只能忍痛做出如此抉择了!” 简雍看到陈宫如此决心,便是闭目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睁开眼睛,看着陈宫,微笑道:“既然公台兄如此表率,那我简雍又有什么可说的呢,好吧,我答应你,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就和你一起扛!” 而最后,郝萌的选择也是在陈宫的预料范围内,此人一直都是摇摆不定的,他最善于从自身利益出发,跟随大局趋势,从而选择自己的归属,这次,郝萌依旧是本色彰显。 吕布负气之下带着高顺,出了高阳城,从那一万余人的兵马中,带走了那批只忠于他和高顺的两千铁骑“陷阵营”,一路朝着南面而去了。 而张无忌派出的侦察兵,也是及时地将情况送回了高阳郡府,等候在高阳两天两夜的简雍和陈宫他们也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此时此刻,吕布已经带着高顺已经到了冀州南面了,依照吕布他们的行军速度,再有一天就要出冀州地界了。 陈宫接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好歹不说,只要吕布出了冀州的地界,他的这条命也算是捡了回来,不管他去到哪里,总能多活一段时间的,说不定他又会投靠谁,或者是在谁的地盘盘踞一段时间,也能继续生存下去的。 不管什么样的结果,也比吕布负气北上,带着那仅有的两千部队和刘靖的数万铁骑拼杀的强,所以,陈宫最后一丝丝的顾虑也消失了。 而张辽和曹性的心情也如同陈宫一般,虽然他们对吕布的感情没有深到一定程度,可是,毕竟他们相处了许久的时间,那丝丝感情也是令张辽和曹性对吕布产生了一阵挂念,直到他们收到吕布平安南下的消息,他们也才松了口气。 第三天的时候,简雍与张无忌,带着陈宫、张辽和曹性郝萌等人,便是离开了高阳,踏上了去冀州城面见刘靖的道路,而吕布投诚的这一大事件,随着吕布带着高顺的离开而结束,一场精彩绝伦的拼杀并未发生,冀州也是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宁。 0001征伐的开始 等候在你幽州城已久的刘靖,收到了来自高阳城的汇报信,这封信是简雍亲手写的,他把陈宫、张辽、曹性及郝萌等人全部投诚,以及吕布盛怒之下,带着高顺出走的消息,全部写进了汇报信,并且,在信中,简雍也是将其中的有些曲折、故事都详细写明了。 刘靖看过信之后,将信递给了诸葛亮,便是叹息了一声道:“哎!没想到这吕奉先还是这么的狂傲,如此一来,他的命运到底会如何发展,那就得看他自己了,没办法,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 诸葛亮接过信纸,一目十行地大致看了一遍,也是嗟叹道:“吕奉先此人如果除掉这份狂傲与冲动,不失为一个勇猛无比的将帅之才,有陈公台、张文远等如此贤士、虎将相辅佐,哪有办不成的事儿呢?一切的因果关系,皆是出于吕奉先一人之手啊,惜哉、惜哉!” 刘靖叹息过后,便是一改颜色,转而高兴道:“不说吕奉先了,要不是他,公台以及文远他们怎么会有机会投入我的帐下呢?如此一来,咱们的阵容又是空前壮大了不少呀,接下来咱们就要进入快速发展的时代了!” 诸葛亮听到刘靖信心满满地一番表态,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便是道:“不错,眼下主公帐下汇聚的文臣、武将已经成葱郁之势,而咱们的兵马也是休养生息久矣,是时候开展攻城略地,扫除那些地方好强势力的时候了!” 刘靖听到诸葛亮如是说,便是高兴道:“好,先生说的没错,是该到了咱们出手的时候了,眼下曹孟德已经蠢蠢欲动,南方的孙文台孙氏父子也是动作频频,江南现在已经成了三足鼎立之势,刘君郎、刘景生与孙文台可谓是三分江南之天下,如此下去,咱们再不有所动作,恐怕就要落后于人了!” 诸葛亮应声道:“主公可待公台与文远进城之际,将云长与翼德两位将军召回来,然后再布置南下讨伐之事!” 刘靖点头道:“嗯,眼下青州的袁氏兄弟以及兖州的张孟卓就是首要其冲的两个人,我南下讨伐的第一站便是他们,这一次,我要一鼓作气,一举荡平这两股势力,直接破灭了曹孟德的东扩计划,以及孙文台的北上计划,如此一来,便可占据一分主动了!” 刘靖把话说完之后,心里便是开始畅想起来,想当初与他意气相投,充满着战斗情谊的曹操,到了今天,两个人已然成为了潜在的竞争对手,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是有着缜密的头脑,壮志的雄心,以及不屈不挠的精神,还有那礼贤下士,慧眼识人的能力。 所以他们两个人才真的是针尖对上了麦芒,实力不相伯仲,行事作风也是不相上下,所以,最终,北方的纷争乱像,最后还是会回到刘靖与曹操的双雄对决上来,除非有一方另谋方向发展。 依照地势上的处境来看,刘靖下一步的发展,主要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是南下,进取兖州、青州,最后打到长江流域,与江南的孙文台孙氏父子隔江对峙;另一个方面则是西进,进攻并州与司州,向西发展。 可是一旦这样的话,刘靖的目标就直接变成了曹操,那样的话,刘靖与曹操便是直接变为了敌人,这不管是曹操还是刘靖,都不希望看到的,所以,刘靖只能向南发展。 而摆在曹操面前的选择则就多了起来,一则,他可以西出函谷关、潼关,攻占雍州与西凉,击败曾经扰乱他的韩遂与马腾,这也是迟早的事儿,因为,即使曹操不去招惹他们,总会有一天,马腾和韩遂也会聚集兵马前来攻打曹操的。 马腾和韩遂之所以与曹操有间隙,那是因为,草丛攻占并州,击败的正是马腾与韩遂的密友及部下边章,他们三个人可是一伙的,曹操击杀了边章,攻取了并州,那就等于与马腾与韩遂结了仇,所以他们之间必有一战。 另一则则也是南下,对于曹操来说,现在南下亦是一条出路,南面的刘焉与刘表,其实都是汉室的宗亲,说起来,应该为汉室的复兴做出贡献的,可是他们却是各自占据各自的封地,安详太平,对中原的战事,爱理不理,从道义上来讲,他们是不应该这么做的。 而且,从实力上来说,不管是占据益州的刘焉还是占据荆州的刘表,军事实力都是比不上曹操的,当然,他们也比不上刘靖,所以,曹操如果南下的话,他遇到的阻力要小于西征与东征的。 所以综上来看,对于刘靖,他没有了别的选择,他只能南下征讨,而南下征讨的时候,所面临的对手便是兖州的张孟卓以及青州的袁氏兄弟,这两个人目前来说,张孟卓实力一般,想要击破他,并非难事。 而青州的袁氏兄弟,则是一个令人十分头疼的存在,现在袁术手中还掌握着四五万的兵马,虽说战斗力不强,但是,着实是个不小的对手,所以刘靖最好的选择则是先攻占兖州,击败张孟卓。 而对于曹操来说,张孟卓与其感情颇佳,所以,曹操暂时是不会出现攻占兖州的想法的,即便是刘靖下手进犯了兖州,张邈向曹操求救了,也不见得曹操会为了施救张邈而去得罪刘靖。 所以,刘靖方才下定决心,先集中精力一鼓作气,拿下兖州再说。 就在刘靖准备攻打兖州的时候,袁绍也是开始了进驻徐州的步伐,给陶谦的信已经发出去三天了,身在青州的袁绍还是没有收到一丁点的回信,那传信的使者乃是骑着快马,用的百里加急的速度去徐州送信的,可是漫长的三天已经过去了,袁绍没收到任何回信。 此时的袁绍已经有些心急了,没有收到陶谦的回信,袁绍就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比如说陶谦看到信简之后,非常的生气,一怒之下将信使给斩了?或者是陶谦看到信简之后非常的惊恐,连忙派人出去联络外援了?亦或者是,信使已经带着成功的消息回来了,可能是在半路出现了什么事故了等等。 0002袁术的雄心 一切的可能发生的结果,袁绍都是设想过了,可是设想归设想,一天不见到使者,袁绍就一天不知道结果,一天不知道结果,他就不知道他的下一步计划该如何开始。 而与此同时,袁术则是有些心急的样子,因为原本他想借调三千兵马给袁绍的,却是硬给袁绍和许攸合计拐走了五千兵马,这一下子倒是让袁术心里有些沉甸甸的,好似失去了什么宝贝一般。 所以他也只能不停地派人去袁绍的宅邸附近转悠,想早点逼迫袁绍离开青州,好让他不再见到袁绍,好令他早点忘掉自己借给袁绍的那五千兵马的事儿。 袁术这样好似得了失心疯一样的怪病,每天都别别扭扭的,人都提不起精神来,搞得杨弘都有些不舒服了,这天,杨弘来到了袁术的宅邸,劝慰起袁术来。 袁术正在书房内练字凝神,集中注意力,以来驱赶其他的想法,令他自己不再痛苦,这个方法还是杨弘给他出的呢。 杨弘来到了袁术的书房,看到袁术正在心无旁骛的在练字,便是拍手叫好道:“好,好,主公若能如此,则三五天之后,便可心静如水矣!” 袁术正聚精会神地练字呢,被杨弘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掌声给吓了一大跳,因为杨弘来袁府是不需要下人通禀的,这是袁术给杨弘的特殊待遇,所以在没人通知袁术的情况下,杨弘就自个进来了,难免会让聚精会神的袁术吓一大跳。 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袁术走过文案,让杨弘坐下,深吸了一口气道:“文孝呀,你这突然一来可真吓了我一跳呀!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呢?” 杨弘淡淡一笑,随意道:“我来看看主公的心情如何了,顺便再来宽慰、宽慰一下你!” 袁术嘴角露出一丝丝满意之笑,随后笑道:“知我者,子孝也,还是你最最了解我,关心我呀,呵呵,不过现在你不用担心了,因为我已经走出那点小阴影了,我现在正在想着一件大事呢!” 杨弘听到袁术自说已然无事,心里自然是高兴的,而当他又听到袁术说他自己又在思虑一件大事,那可是有振作起来的好事的,这事得问问。 于是杨弘向着袁术抱手道:“呵呵,主公又是恢复了往日的神气,这可是个可喜可贺之事呀,只是不知道主公现在所思所虑皆为何事呢?” 袁术将眼中的精光收敛起来,随后对着杨弘一字一句道:“咱们要想个办法趁机拿下徐州!” 杨弘听了袁术的话语之后,不禁一愣,心里也是吃了一惊,赶紧问道:“主公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帮助袁本初去拿下徐州吗?” 袁术哪里有这么好的心思呢?他自认是个有雄心壮志的人,可是他却不是一个胸怀宽广的人,他之所以想提出拿下徐州,那是因为,他一直对于帮助袁绍耿耿于怀,而舍不得他送出的那五千精兵,所以他才想借袁绍进驻徐州的时候,发动大军,一举攻下徐州。 袁术笑了笑,对着那满脸已是疑惑表情的杨弘道:“我怎么能还去给我大哥做嫁衣呢?这时局纷乱不已,哪容得下儿女私情,亲情骨肉也须得给国家社稷让步不是? 他袁本初能力不济,这已经是铁打的事实了,你就算是再给他五千兵马,他也是那个样子,我想的是,不能再让我那五千精兵给白白葬送了,我要借此机会,一举拿下徐州,趁机扩大咱们的地盘呀!” 杨弘听到这里才算明白过袁术的意思来,暗道,原来你一直未走出借兵的影响来啊,不过好的是,你既然决意要这么做了,这才是王者风范,熟知战场无情,政治也是无情的,为了袁家军的发展,袁术的想法是没错的,这一点,杨弘还是很支持袁术的。 杨弘笑了笑,心里也是宽松了不少,既然袁术都主动这样做了,殊不知,谋士的原则就是疏不间亲呀,袁术自己主动要这样做,那自然不用杨弘做那个破坏规矩的人了。 杨弘顿了顿,对着袁术开口道:“既然这样,那主公想何时动手呢?” 袁术听了杨弘的话语之后,两眼微皱了一下,对于何时动手他刚才思量的正是这件事,所以他才会聚精会神地考虑,不料却是被杨弘吓了一跳,这个动手的时机可要把握好了,要不然花费的代价可就大了。 袁术略微思忖了一会儿之后,对着杨弘道:“何时动手这个问题很重要,现如今,中原的局势非常的紧张,眼下我听说刘玄德蠢蠢欲动,欲要南下,西边的曹孟德也是如此,我们先得看看他们的举动,探探他们的虚实再做打算。 而且,现在我大哥已经给陶恭祖送去了书信,这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说不定这两天那回信就会来到,等我大哥收到陶恭祖的回信儿的时候,看看陶恭祖的态度,再做决定也不迟呀!” 杨弘听着袁术这不紧不慢的话语,心里也是放心起来,袁术的思虑没错,他想的也算是比较全面了,能把整个的局势串联起来一起思考,这就是非常难得的事情,袁术既然已经能够这样想了,那就说明他已经改进了不少,这对于袁家军来说是个好事情,杨弘值得为袁术高兴。 杨弘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袁术道:“好,既然主公心里已经有了分寸,那么我也就不用再多做画蛇添足的差事了,咱们先看看形势再说,只要主公没事,我就放心了!” 与袁术雄心勃勃亦是准备蓄势待发的状态有所不同的是,袁绍现在的心情可谓是五味杂陈,心里好不是个滋味。 袁绍之所以会这样难受,不仅仅是因为徐州的陶谦还没有给他回信的事儿,还有一件事,那就是袁术暗中给他施加的压力,因为,袁绍发现,最近在他的宅邸附近出现了许多的陌生人,这些人每天啥事都不干,就是胡转悠,而且还紧紧盯着袁绍府上进进出出的人,大有监视袁府一切举动的意思。 袁绍心里自然亮堂的很,他知道这是袁术欲要早点赶他离开青州,或许是为了那五千兵马的事情吧,袁绍思量道,现在袁绍才真正明白寄人篱下的感觉,是多么的不舒服。 0003救命稻草 所以,多在青州待上一天,袁绍就有一种只身处在牢笼里面的感觉,这种感觉令他十分地不适,所以,袁绍也开始迫不及待的要去徐州涉足的事情,可是,陶谦一天没有回信,他就不能动身,也不能贸然动手,所以他只能耐住性子,无奈的等。 也许是上天看到了袁绍的窘迫处境,也许是上天可怜袁绍,正在袁绍心愁无比的时候,陶谦的回信却是像一个暗夜流星一样,划过了袁绍心中那黑暗无比的天际,驱散了袁绍眼前的黑暗,给了袁绍一个短暂的光明。 袁绍接到回信之后,便是迫不及待的打开了,因为他太需要这个回信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只要这封回信来了,他就能做出下一步的举动了,而且,还是师出有名的举动,他的心里也就安生了。 当袁绍看完书信之后,心里那悬着的巨石也算是安稳落下了地面,因为,陶谦的回信中已经答应了袁绍的请求,或许是迫于袁绍的压力,或许是迫于袁术的压力,也或许是摄于疲于应付袁氏兄弟二人,陶谦选择了妥协。 下邳,是陶谦答应给袁绍暂时驻扎的地方,这个地方离彭城不远,是一个军事要塞,下邳与彭城之间隔着一条大河,名曰泗水,所以,相对于其他的城池来说,让袁绍驻扎在这里,对彭城的威胁相对来说还要小一些,毕竟还有一条大河将袁绍挡在外面,陶谦的心里也能够放心一些。 袁绍收到了陶谦的回信之后,高兴的像一个捡到宝的孩子一样,高兴地坐在那里乐呵了半天,最后,还是在那回信使者的提醒下,袁绍才缓过了神来,只听那回信使者道:“主公,陶恭祖说了,欢迎主公随时进驻下邳呢!” 袁绍正高兴的不得了,被这使者的一句话,给带回了现实,由于袁绍心情高兴,而且,这件事,这使者也是立了功的人,于是袁绍高兴道:“好呀,你一会去管家哪里自领十两银子去吧,这是对你的奖赏,你应该得的,还有,你去吧子远给我叫来,我有事要与他相商!” 这使者也是个聪明伶俐的主儿,见到袁绍一改往日的黑脸黑面,转而如此高兴,还给了自己奖赏,便是立刻跪谢道:“谢主公赏赐,小的这就去给主公传话去!” 袁绍淡淡地笑了笑,大手一挥,随意道:“快去,快去,我想快点见到子远!” 待那使者离去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吧,许攸便是高高兴兴地迈着舒缓的步伐,来到了袁绍的书房内,他一进门看到袁绍正在爱不释手的拿着那陶谦的回信看个不停,便是笑道:“主公呀,你这是得到了一个至宝呀,看你那欢喜的样子!” 袁绍抬头一看是许攸来了,便会是将书信送至了许攸的跟前,高兴道:“子远呀子远,你快看看,你快看看,陶恭祖回信了,陶恭祖回信了,他把下邳借给我了,信中还说随时欢迎我去入驻呢!” 许攸笑着接过了书信,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而且,还说边看边点着头,一副兴致浓浓的样子。 袁绍也是一脸兴奋的看着许攸,高高兴兴地等候着许攸看信,好一个捡到了宝贝的孩子与人分享那无边的快乐一般。 许攸也是将信反反复复地看了两三遍之后,方才将其交给了袁绍,并且开心道:“主公,你的心事终于可以放下了,咱们在青州的煎熬,也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这也是一个涅槃重生的过程,咱们可得要好好地把握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呀!” 袁绍高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我们在青州的这段时间,可真是把我给憋屈坏了,我想,你们的心里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也是万万没想到公路会如此的小气,会这样对我。 哼哼,我袁绍是个做大事的人,岂能一直在他的手下苟延残喘,既然上天给了我这个重生的机会,我定要好好把握,我们要秣兵历马,到了下邳之后,重新召集兵马,好生的训练起来,再次组建我们的袁家铁骑!再次铸就我袁家军的鼎盛时期!到那个时候,我会将我所有失去的东西都给夺回来!” 许攸也是点头道:“不错,主公能有这份豪情与壮志,许攸也是热血澎湃呀,摆在咱们面前的虽然是条婉转曲折的道路,可是,只要主公有信心去披荆斩棘,重塑辉煌,那我们做臣子的一定会紧紧跟随在主公左右,为主公重铸大业,挥洒热血。 我相信,文恒与公与他们与许攸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咱们还会东山再起的,咱们还会再打回渤海的,咱们一定会重新占领冀州的!主公一定会完成内心的夙愿的!” 袁绍于最困难的时候,接到了陶谦的回信,并且得到了下邳作为驻军地点,实乃是久旱逢甘霖之境遇,他自然是非常的高兴,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待在青州了,那种寄人篱下,又被人嫌弃的感觉真的是太糟了,让袁绍都不想再去感受。 所以,在袁绍接到了书信之后,便是立刻将沮授和颜良都召集了过来,将陶谦的回信给他们都看了看,随后袁绍对着沮授和颜良宣布了即将启程,前往徐州驻扎的决定。 沮授听了袁绍的决定后,心里一愣,便是对着袁绍询问道:“主公,我有一问尚且不明,不知道该不该问?” 袁绍此刻的心情已是大好,对于沮授的话连想都没想,便是直接道:“公与有话直说就是,现在大家都在,你有什么问题说出来,让咱们一起想想!” 沮授略微顿了顿,便是道:“不知道,袁公路对于咱们要攻占徐州的态度如何?他是如何想的,可否同主公商议过呢?” 袁绍听了沮授的话,听到他又是提到了袁术,心里有些不悦的感觉,可是,沮授是自己的近臣,又不是外人,既然他问到了自己,那自己也不好回避,于是袁绍脸上挂出了一丝丝地无奈,叹息了一声道:“公与呀,你就别想那回事儿了,攻占徐州的事儿,得咱们自己想办法,此事记不得,得徐徐图之才行!” 0004大祸将至 沮授点了点头,心里也是开始琢磨着什么,同时,一旁的颜良却是发话了:“主公,袁公路答应给咱们五千兵马,难道没有提出什么别的条件吗?会不会当咱们到达了下邳之后,他会再提出让咱们意外的决定?” 袁绍听了颜良的话,便是呵呵一笑,只见他脸色舒缓,十分自信道:“呵呵额,文恒呀,你的这个问题可就多虑了呀,虽然现在我这个做大哥的现在如此落魄,如此不堪,可是,我毕竟是他袁公路的大哥,不管他心里有什么出格的想法或者是非分的要求,都不会直面跟我提出来的,因为,现在他还没有这个胆子!” 袁绍的话说得很很自信,说得也很霸气,尽管现在袁绍已经近乎是‘手无寸铁’的统帅,手下的兵马或者是粮草已经是到了一个水尽渠干的境界了,可是他依然在袁术面前有着一份超然的自信,这份自信,是他与袁术在从小成长的过程中,逐渐培养起来的。 这种自信是极难被消灭的,甚至可以这么说,即便是袁绍死了,他都会觉得他比袁术强,袁术都不敢在他面前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来,因为古人有句俗话说得好‘移泰山易,移靠山难!’这个道理走到哪,都不会过时的。 袁绍的话似乎说得很对,对于在场的人来说,不管是许攸也好还是颜良与沮授,似乎都可以接受袁绍的这番说法,所以,尽管袁绍的话语有些过于夸张的意思,可是在场的人,都没有想要反驳他的意思。 袁绍集结心腹,商议了一个下午之后,便是派沮授和颜良去到了袁术那里领了五千军马以及粮草器械,这一下子可疼的袁术不得了,就像袁术丢了一个郡县一般难受。 不过,对于袁术来说,好消息是,袁绍马上就要离开青州了,马上就要入驻徐州了,而且,这次陶谦给予袁绍的驻军地点,竟然是距离彭城甚近的下邳,这个消息对于袁术来说,足可以抵消他借给袁术那五千兵马的痛苦了。 两天后,袁绍告别了袁术,带着许攸。颜良、沮授等人,离开了青州,但是,他的家眷却是被袁术给留了下来,因为袁绍此去徐州的目的是为了占领徐州,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打起仗来,所以,下邳并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再加上,袁术对袁绍家事的强烈挽留,使得袁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将家人留在了临淄。 袁绍的家人被袁术留在了临淄,其实这是袁术使得一个手段,也是袁术为了控制袁绍而做出的决定,这个手段当然是杨弘使出来的,为的就是在日后袁术偷袭徐州的时候,袁绍能够配合他们。 可是,袁绍却是以为袁术真的是为了他好,真心为了帮助他袁绍一把,毕竟,袁绍还是袁术的亲哥哥,亲弟弟在关键的时候帮助哥哥一把,这不管到哪,都是无可厚非的。 就像袁绍同许攸、颜良及沮授说得那样,袁术根本不会对袁绍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来,也正是因为袁绍的这个态度,不管是许攸也好,还是沮授也罢,这两个人都是没有过多的怀疑袁术。 袁绍带着一丝丝的兴奋,带着满怀的雄心壮志,带着自己的部下,开始向着徐州挺进,向着下邳进发。 这一路上,袁绍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是那么的美好,先前那失败在刘靖手上的阴霾,现在早已被陶谦伸出的橄榄枝给扫的无影无踪了,下邳是他的新起点,下邳是他打开未来新世界的大门。 由于这次袁绍的心情很是轻松,而且,也没有什么额外的战事,所以,这次袁绍大军行进的速度并不是太快,从临淄出发,大军走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方才进发到东海城。 而当袁绍到达东海城郊的时候,已经是夜色阑珊了,漫天的繁星已经闪闪发亮,像一个个调皮的孩子不停地眨着眼睛一般。 袁绍命令大军就地安营扎寨,好好地休息一个晚上,明天精神饱满地向着下邳挺进,因为,从渤海到下邳的行程,最多也就是一百多里地了。 由于快要到达下邳了,这个月来的艰苦行军也快要结束了,而新的人生马上就要到来了。 所以这天夜里,袁绍心情大好的情况下,下了命令,犒赏全军,让将士们好好地吃喝了一顿,所以,整个袁绍的军营,都是一片欢乐、愉悦的气氛。 时间一直向后推移,直至到了午夜时分,将士们大部分都喝够了,也玩累了,毕竟他们已经行进了一个多月了,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是疲惫的不得了,终于得到了休息一晚的机会,他们当然是不会错过的,所以,大部分人都陆续睡去了。 袁绍与许攸、颜良以及沮授也是喝了不少的酒,因为他们的心情比较不错,所以,喝起酒来,也是格外的敞开,所以他们早就喝的不省人事了。 午夜,夏末的凉风,阵阵袭来,吹在人们的心房,让人一阵舒爽,在这个由热转凉的季节,人们告别了酷暑,告别了夏日的蚊蝇,开始享受秋日的舒爽,也是将要迎来一年之中的最大的丰收季。 而就在这样的夜里,一支秘密部队,有一位特殊的将领统帅着来到了东海城郊,逼近了袁绍的大营。 而这个特殊的将领,身高七尺有五,虎背熊腰,身体威武雄壮,看上去无力非凡的样子,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陶谦坐下的第一猛将臧霸是也,此人为何深夜带着大军来到袁绍的营地呢? 在这个时候,在这个地点,此情此景,臧霸当然不会是为了迎接袁绍而来的,因为他肩负了一个比较沉重的使命,一定要偷袭成功,消灭欲要侵占徐州的来犯之敌,歼灭袁绍的部队。 而臧霸的这个使命,并不是由陶谦发出的,因为陶谦是个喜欢和平的人,而且他也是比较温顺的一个人,当他接到袁绍的信件之后,先是恐惧不已,惴惴不安,后来,在他召集了几个心腹之后,方才做出了让步的决定。 而臧霸就是陶谦所召集的那几个心腹之一,按说陶谦已经商议出了结果,为何这臧霸还会不听陶谦的命令,而来偷袭袁绍呢,说到这里,就得说出另一个人了。 0005军营大乱 这个人姓赵名昱字元达,乃是江南一名仕大家,现为陶谦帐下第一谋士,此人颇有谋略,聪慧贤达,深得陶谦的信任。 当陶谦收到袁绍的书信的时候,将大家召集过来商讨对策的时候,赵昱看到了陶谦年事已高,不想再为此大费心血的样子,心里也是极其的不忍,大家也都是听从了陶谦的意见,委曲求全,以来换区陶谦的安心。 因为此时的陶谦已经五十多岁了,为了治理徐州,已经是呕心沥血,身染大病,不宜再多费心思,操劳过多了,所以赵昱带头安抚下了陶谦,并且,为陶谦亲手写了一封书信,回赠袁绍。 而与此同时,赵昱也没有闲着,而是派出了探子,一直暗中探查袁绍的动静,企图找机会,将将其痛击一番,让袁绍打消了入侵徐州的念想。 因为赵昱知道,袁绍乃是大败于刘靖的手下,仓皇之下逃入了他的弟弟治下青州,暂时到了临淄避祸,赵昱认为,或许是这俩袁氏兄弟,重新聚在了一起,又是密谋想要做什么坏事,这不,他们的歪主意,竟然打到了徐州的头上。 为了不让陶谦为了此事而忧心忧虑,所以赵昱也是与臧霸密谋一番,下定了决心,要将图谋不轨的袁绍给打出徐州去,如果幸运的话,能够消灭掉袁绍,那也是功德一件了。 因为赵昱派出的探子,早就探明了袁绍此次所统帅军马的数量,所以,这次臧霸的偷袭,足足带来了四千精兵,而且是精锐中的精锐,其中还有一千五百人的‘丹阳武卒’。 这一千五百人的丹阳武卒,可是陶谦的一部分家底,也是他足以雄踞徐州的依靠之一,其战力丝毫不逊色当年董卓的飞熊军,或者是曹操新组建的虎豹骑,亦或者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 在袁绍大军行军千里,极度疲惫的状态下,赵昱相信,臧霸统帅的这四千精锐中的精锐,一定会将袁绍大军给打的落花流水,因为,袁绍毕竟只带了五千余人过来,而且还不都是精兵,所以,臧霸没有会输的理由。 深夜,袁绍的大营里一片沉寂,那些个轮流守夜的军士也是放松的不得了,几个人坐在一起,画着拳,喝着小酒,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的危机,而军营里面的人更加‘放肆’了,一个个都睡得鼾声如雷。 臧霸首先遣一先锋,带着一千人,攻入了袁绍的左翼,然后又派出一先锋,带着一千人,攻入袁绍的右翼,最后臧霸带领剩下的两千人其中有一千五百人的丹阳武卒,以及五百精兵,从中路直冲袁绍的军营。 那原本划着拳,喝着小酒的守夜军士,连神都没有缓过来,便是被射杀了,整个徐州兵像是从天而降的神兵天将一半,像洪水一样,猛烈地涌入了袁绍的军营之内。 那些酣睡如雷的疲乏军士,那些喝的烂醉如泥的处于浑浑噩噩当中的兵士,也是稀里糊涂的被臧霸的兵马屠杀起来,霎时间,火光四起,袁绍的军中大乱起来,哭声、喊杀声,声声不绝于耳,一时间,原本安享如天堂的军营,此刻却是成了人间的地狱,数不尽的尸首横视遍地,那些原本干涸无比的土地,顿时也变得血流成河起来。 袁绍的营帐在军队的中后段,原本熟睡中的袁绍突然被一场噩梦给惊醒了,当他醒来之后,刚要庆幸那只是个噩梦的时候,他确实发现,他的营帐之外已经慌乱无比了。 就在此时,一个满身尽是血渍的将士,猛地踉踉跄跄地冲了进来,对着袁绍道:“主公...主公,快点穿戴起来,赶紧逃命吧,咱们大营被人给偷袭了,被人给偷袭了啊,现在死伤无数啊...” 袁绍听到这兵士的喊声之后,惊恐之余也是顾不上别的了,边穿衣服边下命令道:“赶紧去派人保护好子远与公与,决不允许他们出现一丝丝危险,听到了吗?快点去啊?对了,颜将军呢?颜将军在哪里了?” 那兵士刚要出去传递信息,却是又被袁绍的最后一个问题给叫住了,只见这兵士回过头来,对着袁绍急道:“颜将军正在组织兵马,抵御来犯之敌呢!可是...可是...” 袁绍紧急之中,已经将衣服穿戴整齐,然后急忙走到了一副挂在衣架上的铠甲前,道:“可是什么?你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快点说,快点说,别浪费我的时间!” 那兵士突然哭泣了起来,只见他两眼泪汪汪地犹如一个离家的小孩子一样,他对着袁绍凝噎道:“主公...弟兄们都被杀得昏天暗地的,有的连衣服都没有穿起来呢?颜将军也是早已不见了踪影...” 袁绍听到这里,猛然回过了头来,瞪大了眼睛问道:“什么?颜将军他...你可知道这次偷袭咱们的是谁?到底是谁?” 袁绍的话语刚刚落地,突然听到一句大喝从账外传来:“嘿嘿,袁绍小儿,你吕布爷爷在此,今天你就要命丧于此啦!兄弟们,前面就是袁绍的大营,给我冲过去,抓到活的我重重有赏!” 袁绍听到了吕布的叫喊声,突然觉的有些天旋地转起来,那兵士也是快步走到了袁绍的跟前,着急道:“主公,咱们赶紧逃吧,现在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再不跑就晚了!” 袁绍做梦也没想到,吕布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吕布不是去高阳投诚了吗?吕布不是投诚刘靖了吗?他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而那个兵士来到袁绍的营帐后面,用刀猛地一划,一刀六尺长的口子豁然被花划开了,随后,这兵士便是又回到袁绍的跟前,用手搀着那错愕之中的袁绍,从营帐后面跑了出去。 话说吕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了这里呢?那还得从吕布出了冀州到了兖州地界说起。 吕布因为不满刘靖对他的安排,带着高顺,率领那两千余人的陷阵营,出了冀州来到了兖州,随后,他向张邈派出了使者,欲要借用张邈的一个州县来暂时驻扎一下。 0006吕布战颜良 可是,张邈一点面子都没给吕布,反而是将吕布的使者给杀了,随后派出了兵马前去阻击吕布,这兵家有句俗话叫不杀来使,这张邈见到吕布的使者竟然一气之下将其给杀了,足矣可见张邈对吕布的仇恨。 为什么张邈会这么仇恨吕布呢?那是因为吕布驻扎在平原县的时候,非常地嚣张,谁也不放在眼里,有一次,张邈的妻舅有个儿子,名叫刘飞,不知为什么越境去到了平原县。 这个刘飞吧也是个嚣张跋扈的官二代,平时欺负人欺负惯了,越境去到了平原县也没有收敛,而是霍霍人去了,不过,这个刘飞却是该着他命不好,他这个倒霉催的碰上谁不好,竟然碰到了也是十分嚣张跋扈的郝萌。 郝萌这个人本身就是个嚣张无度的主儿,跟吕布时间久了就目空一切,不过这个人有个天大的优势,那就是他善于随风转舵,脑子和人一样都是转的特别快,风往那边吹他就往哪边倒。 话说刘飞一个官二代碰到了军阀郝萌,自然赚不到便宜的,吃了亏的刘飞如果悻悻离开的话,那事情也倒是罢了,可是刘飞却是一直叫唤着回到了兖州之后,让张邈带人来找郝萌的麻烦。 这郝萌也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还能让你一个官二代给羞辱了,于是一怒之下便是将刘飞非杀了。 而郝萌杀了刘飞之后,便是封锁了消息,也没有向吕布汇报,直接将此事给隐匿了起来。 而张邈时隔半个月后才知道刘飞死在了平原县,可是当时正是吕布休养生息后,缓过了神来的时候,正是吕布兵强马壮的时候,而张邈又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所以他也就忍了下来。 而当吕布带着高顺流落到兖州的时候,正好给了张邈一个报复的机会,所以,张邈不仅仅把吕布的使者给杀了,而且还派出了兵马去阻击吕布,差点将吕布给干倒在兖州。 最后,幸亏吕布小心翼翼地转走小路,去到了兖州边界,不时地窜入青州,又不时地窜入徐州,最后好不容易窜入了徐州地界,与他的大舅哥曹豹接上了头,从而在徐州暂时落下了角。 后来,袁绍欲要来到徐州的消息,由曹豹传入了吕布的耳朵,这一下子可就提起了吕布的精神来了,因为刚到徐州的吕布,本就没什么建树,而且他也怕陶谦不喜欢他,从而不待见他,要不是曹豹给他说情,让他在此地先暂时驻扎下来,恐怕吕布又要一路奔逃了。 而袁绍这厮的到来,倒是给了吕布一个表现的机会,因为从曹豹那里,吕布得到了陶谦欲要忍让的消息,并且,吕布还知道了陶谦给袁绍的驻扎地点是在下邳。 同时,当赵昱和臧霸密谋欲要除掉袁绍的消息,也是被曹豹给获得,随后,曹豹便是偷偷的给吕布送去了消息,想让吕布借此机会配合臧霸,将袁绍给一举歼灭,随后借此机会立下功劳,从而给陶谦一个好印象,从而正式接纳吕布。 吕布现在已经是走投无路了,他能不赶紧抓住这个救命稻草吗?摆在吕布面前的根本就没路了,要不亡命天涯,要不就大胆一试,如果成功了,徐州还有可能有他的一席之地,如果失败了,大不了在亡命天涯罢了。 所以,吕布派人与臧霸偷偷联络上了,并且将自己欲要帮助臧霸偷袭袁绍的意思,透露给了臧霸,臧霸是个性情直爽的人,他对吕布也没有什么成见,反正是都欲要帮助陶谦做事,那为何要拒绝他呢? 于是臧霸便是给吕布去了书信,只是告诉吕布,他要在东海截击袁绍,让吕布自己好好把握机会吧。 臧霸根本就没有把重心放在吕布身上,因为他自己统帅的那四千精兵,足以有能力击败袁绍的,所以,一路上臧霸也没有太注意与吕布联系,一直都是自己小心布置,仔细探查袁绍的一举一动。 而就在今天,也就是臧霸准备偷袭袁绍的这个夜里,吕布的探子也是探知了袁绍大营里面的军士全部喝的酩酊大醉的消息,于是乎吕布也是赶紧带人冲杀了过来。 不管是臧霸所率的兵马,还是吕布所统率的兵马,他们都是无情的踏入了袁绍的军营,肆意砍杀着袁绍的军士。 而颜良也是个久经沙场的虎将,当他组织人马奋起抵抗臧霸的时候,却是有人从后面匆忙前来报信,说道后面也有一股子军队突然袭来,这一下子倒是令颜良大骇不已,不过他知道丢车保帅的道理,于是乎他便是带着人冲向了后方袁绍的军营而去。 而当颜良冲到袁绍军营前的时候,正是看到吕布骑着一匹红棕色骏马在袁绍的军营内走了出来,只见吕布那方天画戟那画戟的前面,鲜血像断了线的水珠不停地往下流淌。 颜良见此情形,便是以为袁绍遇到了什么不测,便是大喝一声,骑着胯下的那匹灰白骏马,挥舞着大刀,叫喊一声“吕布小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家主公不敬,快快纳命来!”,颜良喊完遂向着吕布冲了上去。 吕布听到了一声叫喊,便是拨马转身一看,竟然是颜良来了,吕布左手按马,右手提着方天画戟,指着颜良大笑道:“没活捉那袁绍小儿,竟然寻到了你这个家伙,好,既然你来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当颜良从吕布的口中得知袁绍没死,心里也总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可是他见到吕布的时候,胸中的怒火便是不打一处而来,因为,当初袁绍在冀州大举失利,还不是都由这吕布给引起的?而到了后来,在平原阻击袁术援军的,还是吕布这厮,所以,颜良对于吕布可谓是恨之入骨了。 颜良与吕布大战到了一起,虽然时间已经推移到了卯时十分,那遥远的东方并非依旧还是那漆黑一片,一缕缕煞白也是渐渐浮现,再加上,这营地之内,冲天四起的火光,将颜良及吕布的附近照地通亮。 两个人一个提刀,一个持画戟,拼杀地也是不分伯仲,他们两个人,不管是谁,都很想要了对方的性命,一个是仇恨所致,一个是为了邀功请命,尽管二人的目的不同,但是想要的结果却是相同的。 0007袁绍被杀 周围那围观的军士本来是在厮杀着的,可是当他们主意到了颜良与吕布的精彩大战之后,便是停止了那疲劳的杀戮之举,竟然都围成了一个圈,分成了两拨人,各自为各自的武将呐喊助威起来。 虽然吕布被誉为大汉第一武将,战力也是出奇的高,可是,颜良也不算差,想当年,在京师的战力榜上,颜良也算是前五名了,而且,现在,这颜良又是仇恨加身,无形之中给颜良增加了不少血气,助增了颜良的几分斗志。 吕布和颜良斗得可谓是难分上下,天昏地暗,不知不觉间,一百个回合已经过去,两个人俱是抖擞精神,越战越勇,可是就在此时,有一位军士高声呼喊道:“将军,将军,已经成功将袁本初斩首,已经成功将袁本初斩首了!” 颜良一听到袁绍被斩首,心里顿时一股子气血冲至胸前,令他郁闷难当,忽然一口鲜血从颜良的口中狂吐了出来,喷洒了眼前一地。 吕布听到袁绍被杀的消息之后,右手高高举起那紧握的画戟,高兴道:“颜将军,我敬你是一代英豪,既然袁本初已死,你也无需再为其卖命,大丈夫应该有所抱负,死得其所,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仕,现在是该到了你做决断的时候了!” 吕布说完话,便是傲然地看着颜良,看着这个处于困境之中的斗兽,看着他他到底会如何选择,从武力上来讲,颜良的确是个绝世武将,从忠勇上来讲,颜良丝毫不逊色于他人,所有吕布特别希望颜良能够转投他的帐下。 不过,尽管吕布有这个想法,这也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已,吕布是何等人?这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要想颜良改投他的帐下,吕布可谓是痴心妄想了,吕布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居无定所的流离之人,这次围攻袁绍能够成功,也是沾了臧霸的光,才能袭取成功,如果仅凭他吕布一个人的话,再来一个吕布也不一定能够杀败袁绍。 颜良听完吕布的话语之后,两眼突然露出了一阵阵戏虐的神色,随后,稳坐健马之上的颜良突然冷冷大笑起来,颜良的笑声有些张狂和无奈,有些悲怆和凄冷,最后,只见颜良猛地一伸手,指着吕布道:“尔等三姓家奴,自私自利,三番四次出卖自己的手下,把自己的将士拆的分崩离析,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我颜良自问一世忠勇,不求做一个盖世英雄,也不能做一个苟且偷生的小人,我岂能与你这等为了苟活而不惜随便委身他人的小人共事?这岂不是自取其辱,贻笑天下?” 吕布听着颜良竟然将自己贬的一文不值,而且还是当着如此众多的人面前,对自己进行羞辱,他能不动怒吗?于是吕布怒眼一横,对着颜良叫骂道:“哼!好你个有眼无珠,尽会信口雌黄的小人,我敬你是个汉子,有意放你一马,拉你一把,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血口喷人,那好,我就成全你,去阴曹地府报恩去吧!” 颜良也是挥舞起大刀,指着吕布道:“无知小儿,吾岂会怕你?不弑杀尔等奸邪之辈,我誓不为人!”说完便是向着吕布冲了过去。 吕布同颜良又是打斗在了一起,可是这次厮杀,却是与先前不同,由于颜良方才气火攻心,血气不顺,在他与吕布的再次交手之中,深感体力不支,可是,颜良却是没有放弃搏杀吕布的念头。 不过,由于袁绍被杀的消息所导致的气血不和,颜良终究是输了一阵气场,在与吕布继续鏖战了近百十个回合之后,颜良的口中再次口喷一滩鲜血,最后,由于体力不支,被吕布挥戟斩于马下。 吕布与臧霸的偷袭计划一直持续到天明,一直厮杀到巳时十分,杀得袁绍军营的兵士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剩下的那批残兵败勇约莫有一千六百余人,尽皆归降。 就此,一场针对于袁绍的歼灭战,以袁绍的阵亡而落下帷幕,其中,许攸和沮授也是在乱阵当中不知所踪,而颜良则是力竭而死,至此,袁绍时代落下帷幕,从此袁氏一族便是一蹶不振,只剩下了据守青州的袁术一族。 吕布与臧霸碰了面,便是对着臧霸高兴道:“宣高公呀,你可真是神出鬼没,英勇不凡呀,这次一举消灭了袁本初,宣告公可谓是大功一件呀,恭祖公知道了定然会大喜过望,对宣告公大大的封赏呀!” 臧霸则是抱拳,笑道:“哪里、哪里,这次能够顺利的将袁本初剿灭,也是多亏了吕将军的出手相助呀,这份功劳簿中,定会有吕将军的大名的,我臧霸定会向主公按实情汇报的,将军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吕布虽说想要讨好点臧霸,让臧霸在陶谦面前好帮助自己说说话,让自己能够去到彭城,亦或者是一个像样的地方稳定下来,然后依托陶谦的力量再次发展壮大起来。 可是,有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吕布的面前,第一个首要的问题,就是他与臧霸不是很熟悉,而他的大舅哥,曹豹与臧霸的关系说不上太好,但是也说不上多么的差,在臧霸面前,吕布不知道有些话到底该不该说,有些事到底该不该做。 因为,先前,吕布在与曹豹暗中联系的过程当中,也是问及了有关臧霸的一些问题,可是曹豹给吕布的回复却是模模糊糊,有些不太确定的意思,搞得吕布也是有些被动的。 再者说,吕布暂时身边又没有了陈宫的相助,一切所思所虑,皆是由自己一人决断,而高顺作为武将虽然勇猛无比,可是让他为吕布出谋划策的话,还是差了一点点的。 所以,在臧霸的面前,吕布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收放自如了,而目前,吕布只与臧霸说了一句话,便是听到了臧霸欲要结束对话的意思,搞得吕布想进一步与臧霸套交情吧,却是又不敢太唐突,所以搞得吕布有些手无举措起来。 臧霸看着眼前欲言又止的吕布,也是不再含糊,便是抱拳拜别道:“吕将军,今日臧霸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我要押解这些降将回徐州城复命去了,咱们他日有缘再相会吧!” 0008征伐兖州 吕布的思绪正在飞舞之间呢,听到臧霸与自己告别了,也立刻收了收心神,笑答道:“好,好,臧将军军令在身,吕某人自当不便久留,只不过日后臧将军如果有什么需要吕布相助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某自当竭尽全力,以助将军一臂之力!” 臧霸淡淡一笑,抱手告别道:“臧霸先在这里拜谢将军的好意了,咱们后会有期!” 臧霸刚要转身离去,便是又拨马回头道:“既然袁本初已被除掉,下邳则是空了出来,将军为了照顾方便,可以去下邳驻军,好了,臧霸话已说完,再会!” 望着臧霸离去的身影,吕布心里划过一丝丝的感叹之意,臧霸这个人直爽、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而且,对于像吕布这样的‘陌生人’也是很好地保持了距离,不给吕布一点接近或者是探试的机会,这样的人亦是一个好手,吕布告诉自己道。 吕布虽然心里颇有感慨,但是,现实还是摆在眼前的,他也只能重整行装,向着自己的新驻扎城池下邳赶去。 赶跑了袁绍,吕布没想到下邳就这样到手了,下邳离着徐州城不远,而臧霸之所以会让自己去下邳驻扎,这不是有意要帮助我说好话的节奏吗?吕布心里想着,便是开始集结将士,向着下邳进军。 袁绍在东海城附近被干掉的消息,像一个平地惊雷一般,传遍了中原乃是大汉王朝,一时间,人们对于陶谦和吕布的看法又是来了一个极大的转变,其中又说好的,也有说不好的,总之是毁誉参半吧。 而其中,最为震怒的当然要数袁绍的弟弟袁术了,袁术原本打的主意是,等待袁绍在下邳驻扎稳定之后,然后再对徐州搞偷袭来着,他原本想着,把袁绍像一个钉子一般钉在徐州,然后他再伺机出奇兵攻打徐州,此举可成大事也。 可是,令袁术万万没想到的是,陶谦竟然够胆敢对袁绍下手,而且陶谦竟然还敢收留吕布这等人士,且还与吕布联手,将袁绍给干掉了,可真的是大大地超乎了袁术的猜测,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袁术再也坐不住了,陶谦和吕布这可是在挑衅自己的忍耐力了,袁绍作为自己的亲哥哥,也是带着自己刚刚借给他的五千兵马,用去到了徐州的,要知道,不管是袁绍本人,还是那五千兵马,都够袁术心疼许久的,当然,那五千兵马更为尤甚。 于是,在袁术收到袁绍被灭杀的同时,他便是将杨弘给召集了过来,一同商讨进军徐州事宜,而此时,袁术也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去攻打徐州——为兄长复仇,这个理由够冠冕堂皇的了。 杨弘是个精细的人,他知道,现在北面的刘靖正在蠢蠢欲动,南方的陶谦又借此机会寻衅滋事,这很可能就是个圈套也说不定,可是在这个时候,在袁绍被杀的这个档口,你再提出要按兵不动,显然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人心了。 杨弘左思右想了许久之后,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可以暂避这场硬仗的借口,于是乎,他索性就同意了袁术的想法。 袁术趁着这股子气势,将人马调集完毕,共召集四万兵马,由纪灵和张勋分别统领两万,分兵两路,向着徐州进发,而袁术只给他们的首要目标便是袁绍的葬身之地东海,以及吕布的驻扎之地下邳。 对于中原一切战势都十分关注的刘靖,自然也不会闲着,袁绍的死讯,也是同时传入了刘靖的耳朵里,既然袁绍被吕布和臧霸合理诛杀,那么袁术定然会兴兵为其报仇,这个是必然的事情。 所以,刘靖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是他南下攻占兖州的好机会,因为一旦袁术聚集兵马,去攻打徐州,那么他就没有时间再去寻他刘靖报仇了。 刘靖先前欲要攻打兖州的时候,之所以会顾忌到袁术,他是怕当自己攻打兖州的时候,袁术会借着为袁绍报仇的名号,兴兵来犯冀州,或者是与张邈合兵一处,一起来攻打刘家军。 而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刘靖还须得双拳抵御四手,虽然刘靖对于拿下兖州并无太大的担忧,可是,如果面前的对手除了张邈之外,再加上袁术的话,那么刘家军的损失可能会拉大一些。 而对于这种潜在的过多死亡的危险存在,刘靖还是很在意的,因为,不管是将要开打的每一场战役,除非必须开战之外,刘靖都会估量一下大致的作战难度,以及损伤情况,以便做出更精准的决断,这是刘靖多年来一直保持好的习惯。 刘靖之所以会慢慢发展壮大,与他的谨慎与小心是分不开的,所以,刘靖才会等袁术出手攻打徐州之后,才决定攻打兖州,而只要是拿下了兖州,将青州给包围在侧,那么刘靖便是不会手软了,他定会全力拿下青州的。 幽州城郡府内,刘靖已经把诸葛亮、简雍、赵云、典韦、张郃、张辽等文臣武将统统给召集了过来,今天刘靖之所以会把在幽州的人召集地这么全,那是因为他终于要下定决心,征战天下了。 关羽和张飞因为要分别驻守冀州城及渤海城,没有被刘靖给调回幽州城,所以,这次攻打兖州的计划,只有靠着赵云、张郃以及张辽了,因为典韦是刘靖的卫队首领,自然不会脱离刘靖太远。 刘靖此次攻占兖州计划,一共集结了三万精兵,其中命诸葛亮为战前总指挥,挂帅出征,令赵云、张郃、张辽为先锋大将,各自统领一万大军,兵分三路,进军兖州,全力辅佐诸葛亮拿下兖州。 而刘靖为了安抚简雍,则把另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交给了简雍,而这件事便是刘靖筹划已久的‘迁都’计划,刘靖打算将幽州的治所由冀州城,迁往北平城,从而将北平作为自己治下的都城之所在。 诸葛亮领了军命,带着赵云、张郃及张辽等人离开幽州城,向着冀州挺进,准备再平原县集结布置、统筹,然后再一起下达军命,全力进兵兖州。 而简雍则是带着刘靖的重托,前去北平,与徐庶共谋,着手准备‘迁都’事宜。 0009无影军 诸葛亮带着赵云、张郃与张辽,统兵三万,一路浩浩汤汤,向着平原县进发,打的旗号则是去镇守边关,守卫平原,并未给外人透露出一丝**要攻打兖州的消息。 因为,诸葛亮深知事以密成,语以泄败的这个道理,此次集结的三万大军,其中包含了刘靖让张无忌秘密组建的一支劲旅护卫队,约莫有两千余人,刘靖称之为‘无影军’。 无影军的建立是为了应对曹操的‘虎豹骑’而专门设立的,他们是刘靖在部队中挑选的精锐之师,能够入选无影军的将士,皆是平辈中的佼佼者,然后他们的装备,全是蒲元为其量身打造的。 不用说什么百炼钢刀,精钢盔甲了,这些都是无影军的标配,另外这些军队也是经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超负荷训练,以及刘靖根据华夏朝军队训练的标准来训练他们。 同时,刘靖极其主意军士们的饮食与起居,对无影军的关怀可谓是精细万分,不管是吃的喝的,以及用的,皆是按照当时最好的搭配调制,而且,这些人的待遇也是极其的丰厚。 除了吃喝之外,光他们的俸禄便是达到了每人每个月一两银子。这样的待遇在当时那些参兵的人当中,可谓是天价待遇了,所以许多的人,也是削减了脑袋想往里面钻。 可是,刘靖对于无影军的要求非常严厉,而且还不定期的亲自下去督查军务,视察军情,并且,将无影军第一任首领的职位交给了对其忠心耿耿的典韦,以来保证无影军对自己的绝对忠诚。 而且,刘靖还对无影军的人数有了最高限制,刘靖规定,无影军的人数上限不得超过五千人,而且实行的都是末位淘汰制,并且,从里面淘汰下来的人,去到了一般军队里面,都会直接从事最低管理职位。 这些好处还不是最最吸引人的方面,最最吸引人的地方还要说刘靖选拔较高职位将领的用人方法,在无影军未创立的时候,刘靖用人多是以自己发现,或者是身边人举荐这两个方式。 而当无影军建立之后,刘靖选拔高级将领的范围就大幅度缩小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高级将领都是从无影军中选拔的,也就是说,现在的无影军军士,出了吃得好,喝的好,待遇好之外,更加有被选为高级将领的机会。 所以,一时间,幽州与冀州的所有统属刘靖的兵马中,许多身强体健,综合实力比较优秀的人,都是对无影军趋之若鹜,所以,刘靖便是不愁无影军的组建,同时也保障了无影军的铁打质量。 这次,刘靖派诸葛亮南下征讨兖州,所派出的无影军暂时有赵云统帅,这是第一批训练出来的无影军,刘靖就是想用这次真枪真刀的作战,来对这批无影军做个考核,做个考验,刘靖想看看这支部队的真是战斗力到底有多强。 当臧霸消灭了袁绍,班师回徐州城的时候,已经是十天以后的事儿了,为了不让陶谦发觉,他便是在周边带着兵马溜了溜,剿了剿附近的山贼什么的,为的就是回去了不让陶谦责罚。 可是,只是包不住火的,而且臧霸也没认为这件事他做的有什么太过分的地方,为了徐州除掉一个心腹大患,这也是陶谦身边每一个人忠心将领都乐意做的事儿,只不过臧霸本人性格比较内向,不善言辞,而且,也不善于表现,所以他想把事情做得低调些。 可是,在这样的局势下,做出这样的大事来,不管是谁,想要低调,都是不可能的了,当臧霸回到徐州城的时候,赵昱先是出城迎接了他,但是,赵昱出来的方式却是偷偷溜出来的。 臧霸见到的是一个神色紧张,略有些焦虑的赵昱,看到赵昱这个样子,臧霸便是好奇道:“元达,我看你面色如此难堪,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你一向是比较沉稳的,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了呢?” 赵昱脸色有些暗淡他看了看臧霸,忧心道:“宣高呀,你有所不知,袁本初被斩杀的消息已经传到徐州城来了,主公听到了消息之后,大为震怒和惊慌呀,通说袁公路要兴兵数万,来攻打我徐州呢! 这个消息可真是骇人听闻呀,袁公路要来为他大哥报仇了,这一下子咱们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现在整个徐州城的人们都是急地团团转呀,谁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来遏制袁公路呀,你说这可怎么办呢?” 臧霸脸色突然变得惊讶不已起来,他没有想到,斩杀了一个袁绍之后,所带来的后果会这么大,按照说,袁绍吃了苦头,他袁术应该长点记性才是呀,怎么还会来到这里找事呢? 臧霸心里担心的反倒不是自己的处境问题,而是直接考虑到整个徐州的安危,这就是臧霸的难能可贵之处,也正是陶谦会重用他的最直接的原因之一。 就在臧霸着急不已的时候,赵昱发话了:“宣高呀,你还是先别担心袁公路的事儿了,眼下主公正在怒气头上呢,你一旦进了城,说不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我劝你还是快点先去别的地方躲两天,等主公气消了再去面见主公吧!” 臧霸听到赵昱不让他进城,心里边是急了:“不让我进城,那怎么成?现在正是主公危难之际,也正是徐州最最需要人手的时候,不让我进城,让我能去哪里啊?我不去别的地方躲,我为什么要躲?我又没做什么亏心是,我要为主公分忧解难!我自己闯的祸,我自己来扛!” 赵昱见到臧霸仍旧这样的坚持,便是沉默了一刻,遂即道:“我已经探知袁公路此次欲要去到下邳,先去攻打驻扎在那里的吕布,欲要先为他的兄长报仇,你可以先去那里驻扎,同吕奉先一起,抵御袁公路。 虽然说吕奉先此人狂傲不已,性格不稳,对咱们来说,到底是敌是友还说不定,但是,现在的情况很明显,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先同他合作了,只要将袁公路阻挡在泗水河东岸,让他吃点苦头,知难而退最好不过了!剩下的事情,我再与主公商议对策!” 0010意外 臧霸听罢赵昱的话,便是闭上了眼睛,略微沉思了一下,随后很是无奈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好吧,我就听你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抵御袁公路,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等我立功回来,再向主公负荆请罪吧!” 臧霸的话说得赵昱的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了,偷袭袁绍的事情,是赵昱和臧霸合谋而定的,并非是臧霸一个人的事情,事情出了之后,却是让臧霸一个人去承受,赵昱的心里的确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不这样做,那又会有谁会坚持在陶谦身边为其出谋划策呢?又有谁会像赵昱和臧霸这样对陶谦忠心耿耿,且还有非常大的能力呢? 赵昱也是有着一定的苦衷的,他也是不乐意看到臧霸明明是为了徐州立了功,反而却是背负一肩的重担与责任,再去抵御袁术的入侵。 赵昱回到了徐州城,来到了陶谦的府上,此刻的陶谦已经是躺在床榻之上,像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一般,侍女将热乎乎的药碗端了过来,轻轻地将陶谦扶起,缓缓地喂其喝药。 赵昱就坐在那里,不言不语地看着一身出于病态的陶谦,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如今的陶谦才刚刚五十来岁,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纵横捭阖的军事能人,却是常年苦于疾病缠身,搞得现在有心无力,憔悴不已,这能不令人惋惜吗? 赵昱早年跟随陶谦南征北战,陶谦从一个小小的县令做起,一步一步靠着自己的能力成为一州之长,也是颇有能力的一个人,可是,正当他年富力盛,意欲奋发图强大干一场的时候,疾病却是像一个恶魔一般,悄悄地缠住了陶谦。 陶谦最后也是到了知天命之年,不再妄图征伐大业,只是想安度晚年,福佑子孙地过好日子,所以,他在徐州一步招事,二不惹人,每每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甚至连袁绍提出借用徐州的州县暂驻军马的无理请求都答应了下来,他还有什么忍受不了的呢? 所以说,这个人呐一旦老实过了头,随便一个人都想上你的头上来踩两脚,想占你便宜,让你这不舒服,那不舒服,一味的忍让,不一定能够换来他人的适可而止,反而可能换来的只是越加地变本加厉,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的猖狂。 而陶谦就是犯了这个错误,正是由于他对袁氏兄弟的一味忍让,才导致他今天的这个结局,到哪都不顺心,这个人呐,得了病之后,越是不顺心,这病根儿就去的越慢,陶谦的病由于他心情一直不好的原因,不但不见起色,反而是越来越差了。 可怜陶谦一直都是温和的脾气,却是为自己带来了祸患,想到那膝下的那两个已经长大成人,却不想为官入仕的儿子,陶谦心里也是着急的不得了,既然自己的儿子不想做官,那他陶谦还这么拼命为了什么? 现在的陶谦已经想的很开了,与其苦苦挣扎,前怕狼后怕虎地顾忌这边,顾忌那边,还不如想办法将徐州给让出去,然后再带着自己的儿女离开这个险恶的官场,去过那隐居室外桃园,潇潇洒洒欢度余生去吧。 可是这个想法,陶谦一直都没有说出来,因为他还放不下那些跟随他已久的亲信,他那些对他忠心耿耿的部下,所以,陶谦还得先苦撑一段时间,陶谦想着,如今谁能为其解决徐州的危机,他就把徐州刺史的位子让出去,将徐州交给他自己隐居去了。 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赵昱,陶谦将那热乎乎地汤药喝完,便是挥了挥手,对着那侍女道:“你出去吧,没我的召唤,都不要进来,我与元达有话要说!” 那是女应了一声,便是端起药碗,徐徐退了出去。 赵昱看了看一脸倦态加病态的陶谦,不禁心疼道:“主公,您都这个样子了,就好好地卧床休息吧,外面的事儿,交给我们办得了,您就不要为此担心、受怕了,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的,天还是塌不下来的!” 陶谦用双手支撑着膝盖,两只胳膊架着那一颗沉甸甸地脑袋,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道:“元达呀,我虽然病的厉害,但是我却是不糊涂,我不糊涂呀,外面的局势怎么样,我清楚的很呀,我现在只是恨我自己这一身的病痛,让我不能再重返疆场,肆意杀敌呀!” 赵昱听到陶谦这话,已经是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了,他只是动情地看着陶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陶谦看着赵昱,笑了笑,又道:“元达呀,你不用为我担心了,我的后事我都已经想好了,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们呀,你们跟了我这么久,到了晚年,不能落得个颠沛流离,再遭受无尽的战乱之苦呀!” 赵昱终于忍不住了,于是他伏在地上泣道:“主公,您不要再说了啊,您不要再说了,这次都是赵昱的错,这是都是我的错啊,我不该让宣高去截杀袁本初呀,我错了,我错了啊! 我原以为宣高能够将袁绍击退,给他一个苦头,断绝了袁氏兄弟要打咱们徐州的主意来的。可是,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了个吕奉先呀,没想到吕奉先竟然做的这么绝,直接将袁本初极其心腹全都给斩杀了,这...这实乃是出乎了我的预料呀!” 陶谦听到赵昱的话,非但没有生气,连一点责备的样子都没有,只见他用手捂住胸膛,十分难受的深咳了几下,随后好似有气无力般道:“你和臧霸都是好意,都是为了徐州做事的,这个我心里清楚的很,事情既然发生了,咱们就不要去害怕什么!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是不会害怕袁公路的! 不过,既然袁公路的大军已经向着徐州进发了,看来这场大仗在所难免了,所以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要想办发解决这次危机才是,别的事就不要再追究了,追究下去也是徒劳的呀!” 赵昱听到陶谦的话语,心里顿时感觉一股暖流悄然划过,胸膛之上莫名地泛起一阵阵激动之意,他知道,陶谦对他们下属的关爱,并不亚于对子女的呵护,因为,赵昱本身就是如同陶谦子女般年纪大小。 0011老谋深算 赵昱听着陶谦后半句话的意思,是想要想办法来抵御袁术的这次进犯,可是袁术带着近四万大兵汹涌而至,仅凭徐州一州之力,或许号不能将其击退,既然要想办发,那就得寻求外援的帮忙了。 可是说道外援,现在的徐州处境多多少少是有些尴尬的,南面江东的孙坚父子,他们是袁氏家族的旧臣,与陶谦的关系虽然说不上差,但是也说不上多么地好,既然袁术来攻徐州,他孙坚可能就没有出兵的理由了。 西面的豫州,虽说也算是荆州刘表的附庸存在,但是这里面没有强人的存在,只有刘表亲信黄祖镇守,要想请求他的协助,得先征得刘表的同意,可是刘表此人久居江南,不问中原事务,就连刘协都请不动他,更别说陶谦了。 而西南的张邈,却是个唯一一个有希望出手相助陶谦的人,此人性格温顺,手中还算有些兵马,但是手下并无强将,因为和曹操关系不错,一时间袁氏兄弟也未敢造次。 可是,张邈此人生性胆小,现在中原的局势这么复杂,想让他出兵救人,可能他张邈还没有这个胆识和决心,再者说,即便是张邈出兵相助陶谦,也不一定会击退袁术四万大军。 赵昱脑子里把陶谦所有能够请到的周边势力都想了一个遍,也是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求救人选,一时间,赵昱顿感脑力不够用了,一股子头疼之意袭了上来,让他有些头疼脑涨的感觉。 而就在此时,门外一个兵士来报:“禀主公,有要事汇报!” 陶谦略微抬了抬头,看了一眼赵昱,并未说话,只是对赵昱使了个眼色。 赵昱心领神会,便是回道:“有什么事情汇报?若无大事待会再说,除非大事,不得进入!” 那兵士又道:“回大人的话,此事的确是个大事,因为兖州已经起了战事,对咱们可能会有些影响!” 赵昱听到这里,心里一紧,双眼有些紧张地看了看陶谦,只见陶谦脸色有些难看,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那好似十分沉重的头颅。 赵昱心领神会,立刻对着门外的兵士道:“好,你且进来说话!” 那兵士应声,缓缓地走到了屋内,对着陶谦和赵昱分别施了一个礼,随后道:“禀主公,前方传来战报,兖州战火四起,传言,刘玄德已经派诸葛孔明统领大军,向着兖州发起进攻,其攻势迅猛异常,只用了十天的时间就已经击垮了张孟卓的有生力量,现在兖州的防线几近崩溃,兖州看来将要落入刘玄德的手中了!” 赵昱听了兵士的汇报之后,内心被惊的震动不已,不禁失声道:“什么?兖州将要失陷了?刘玄德的动作怎么可以这么快?张孟卓再怎么不济,也不会连几天都撑不下来吧?” 看着一脸诧异的赵昱,陶谦轻咳了几声,缓缓道:“哎!元达呀,你是不知道这个刘皇叔呀,此人可是个极其了不得的人物呀,要是说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可以利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拿下兖州的话,那么这个人出了刘玄德也别无他人了,即便是如今如日中天的曹孟德,也没有这么猛的架势呀!” 赵昱听了陶谦的话,也是惊讶不已,因为刘靖的名号,当今天下,还会有谁不知道呢?此人不禁仁德誉满天下,而且,军事实力也是雄踞大汉王朝群雄之间的榜首位置。 可是令赵昱吃惊的并非只是刘靖的实力强悍,而是刘靖竟然突袭了与他秋毫无犯的张邈,刘靖为何这么做,为何要这样做,这倒是令人十分不解的事情,难道刘靖也起了争霸天下的意思?他也要决心称霸天下? 赵昱脸色有些茫然,也有些黯然,刘靖这股强横的势力一旦出手,当今天下,基本上只有两个人能与其抗衡了,一个是雄踞司州、并州两州的强人,也是刘靖的密友曹操。而另一个人,就是久居江南水乡,韬光养晦、养精蓄锐已久的孙坚父子。 其他人想要与刘靖平起平坐,那还是有些难度的,不管是益州的刘焉还是荆湘之地的刘表,他们都是安于现状,对于军事实力的发展,并不热衷,他们还是打着皇室宗亲的名号,独居一处,坐着那土皇帝的老梦。 赵昱看了看陶谦,心里顿时起了一股子忧郁之意,因为刘靖一旦占领了兖州,那么接下来,青州的袁术以及徐州,都将会成为刘靖的下一个目标,面对袁术,赵昱还有一番信心能将其抵御一阵子了,真是借助外援的力量还有希望将其击退。 可是面对刘靖,赵昱的求胜希望可算是直接破灭了,这么一个潜在的强大对手,不管换做是谁,都会极为恐惧的,赵昱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明白人,他当然知道徐州与刘靖只见的强大差距。 该怎么办?下一步该怎么办?眼下袁术之犯还未解决,新的忧患又是悄然而至,这一下子,可是真的难倒了赵昱,一时间赵昱的思绪有些繁乱起来,他的心也好似瞬间爬进了无数的蚂蚁一般,搞得他心里闹哄哄地静不下来。 陶谦看着赵昱那般神色黯然的样子,便是已经猜到了赵昱的几分心思,不过陶谦毕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他的眼光也是超前的很,他听到刘靖将要占据兖州的消息,他的心里一下子就想到了将徐州转让给刘靖的方法,以来保全他的子女平安,下属安顺。 相对于袁术来说,刘靖不管是声名还是能力,都是远远超出袁术不少来的,况且,袁术这次攻打徐州,是想要替他大哥袁绍报仇来的,袁术的目标是要消灭陶谦阵营,而非简单的攻下徐州。 如果将徐州平安的让给刘靖,那么刘靖至少会像对待公孙瓒那般安抚好陶谦乃是陶谦的旧部,所以说,刘靖快速占领兖州的这个坏消息,此时此刻,对于陶谦来说,却可以转化成一个利好消息。 所以陶谦在权衡利弊的一番考虑之下,心里便是已经做出了决断,他决定,将徐州的将来托付给刘靖,他决定去请刘靖作为外援,让刘靖来对付袁术,况且,陶谦认为,刘靖本来就和袁氏兄弟有间隙,陶谦让刘靖来对付袁术,而且还是以奉上徐州为条件,刘靖肯定不会拒绝的。 0012再发求救信 陶谦看了看赵昱,看到赵昱还是一副着急火了的样子,便是轻咳了两声,柔顿道:“元达呀,看来这是谭毅如此了,既然上天欲要这样安排,你我就从了上天的意思吧,你听好了,给刘玄德写封求救信,请求刘玄德派人来徐州援助咱们吧! 那袁氏兄弟与刘玄德素有冤仇,袁公路如此大张旗鼓地兴兵来犯,如果咱们请刘玄德出山,前来制服袁公路的话,我想,刘玄德不会拒绝咱们的,或许这就是咱们最后的退路了啊!” 赵昱听到陶谦说出这话的时候,突然脑袋一转,立刻由忧愁转为兴奋道:“对呀,刘玄德与袁公路素有仇恨,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现在咱们孤立无援,也就刘玄德那边可以试上一试了。 虽然刘玄德是逃过江龙,可是,他毕竟还是打着仁德之心做事来的,我料,咱们请他过来帮忙,事成了,他也不会提出太过分的要求,这样一来岂不是反被动为主动了吗?” 陶谦听着赵昱那神采飞扬的说道,脸上也是浮现了一丝丝愉悦的神色,对于刘靖,他了解的要比一般人更多一些的,陶谦了解刘靖,并非只因为他曾经与刘靖一起共事过。 另一个方面的原因便是,陶谦素有识人的本领,一个人,只要在陶谦的跟前待过一段时间按,陶谦通过对此人的言谈举止,一思一行的细致观察,便是可以看出此人的能力与品质,雄心与抱负,或许,这也跟陶谦的年龄有关系吧。 既然赵昱都这么想了,陶谦还用说别的吗?不用陶谦去做他手下的工作了,这自然是件好事,因为陶谦生怕他下面的人看出他有意让出徐州的事情来,而且,在陶谦的诸多部下当中就数这赵昱聪明,所以,陶谦还是最怕这赵昱把事情看穿的,不过还好,赵昱还未想到那个层面上去。 赵昱写好了求救信之后,便是派人挑选出最快的奔马,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火速地向着幽州送去。 另一面,陶谦下令曹豹从徐州各地,再次调集了一万三千余人兵马,向着泗水河畔调兵,以来做第二道防线,竭力阻止袁术的部队向着徐州城挺进,为刘靖的援军到来争取时间。 陶谦的求救信,在五天之后,到达了幽州城,出现在了刘靖的手中。 刘靖仔细地看完了这封由赵昱书写的求救信之后,遂即笑着对着送信之人问道:“你们徐州的形势是否真的是与这信上所写的一样?袁公路马上就要攻占你们徐州了吗?” 送信之人对着刘靖抱手道:“回刘皇叔的话,徐州的形势诚如信中所说,很是危机,袁公路兴兵四万,欲倾全州之力,一举拿下徐州城,现在战火已经蔓延到了泗水河畔,离着徐州城不到百余里了,徐州的破灭也只是在旦夕之间呀,还望刘皇叔仁心仁德,快施援手,救救我徐州子民与水火之中啊!” 这个送信的使者说话之间也是真情显露,两眼激动的泪花都要溢出来了,看的刘靖可叫一个不忍。 刘靖心里开始思量起来,这袁绍已死,青州就只剩下了袁术,这个人一天不除,他就一天成为我统一中原的一个障碍,青州作为渤海之滨的一个大州,出于平原地带,多耕田,盛产粮食,是一个不错的粮仓之地。 刘靖本来打算等诸葛亮快速占领了兖州之后,便是命其整装带命,然后自己再挂帅亲征,一同去攻打青州,诛灭袁术来的。 不过,有句俗话说得好,计划不如变化,既然现在这袁术在徐州与陶谦打开了拉锯战,而且战况还是十分的猛烈,而远在兖州打仗的诸葛亮,也是将要拿下兖州,胜利在望。 所以,刘靖觉得,此时,自己从幽州聚集兵马,向着青州进发,同时派人给诸葛亮送去书信,让诸葛亮收整兵马,一同再去攻打青州,此时,袁术定然防不胜防,这次或许是消灭袁术的最佳时机。 而且,如果真的这样做了,还可以当做救了陶谦一命,让陶谦又有了一个感恩自己的事情,这对于刘靖来说,乃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刘靖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的。 刘靖想罢,便是对着送信之人温和道:“呵呵,你们徐州有难,这是你们徐州自家的事,这也是你们主公陶恭祖自己惹下的祸端呀,你说说,你为什么非要将袁本初给设计害死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早知道袁公路会来替他哥哥报仇,你们就不要招惹他袁氏兄弟嘛!” 那送信之人听到刘靖这么一说,便是感叹道:“不瞒刘皇叔呀,他们袁氏兄弟,可真的是欺人太甚了,您给我们评评理,他袁本初放着青州不待,为何偏偏想到我们徐州来啊? 青州有他的亲兄弟袁公路在那,袁本初驻扎在青州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不过,他袁本初离开青州欲要向我们徐州讨地,这就是袁本初的不对了,这显然是他们兄弟俩合谋欲要慢慢吞并我们徐州呀,也怪不得我们将其击杀呀!” 刘靖笑了笑,对着送信之人道:“你不用说了,其实我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的,是不是陶恭祖忍气吞声之下,答应了袁本初的驻兵要求,随后,你们主公身边的人为了出这口恶气,派臧霸将军带人伏击袁本初,巧合的是,吕奉先也是逃到了徐州,也知道了袁本初欲要去到下邳驻兵的事情,所以,臧霸就与吕奉先联手将袁本初给截杀了,我说的对不对?” 那送信之人听到刘靖对于臧霸与吕布所做之事,如数家珍般的都说了出来,便是十分诧异道:“刘皇叔果真是神人下凡,小的佩服地五体投地,小人再也不敢隐瞒刘皇叔了,此事的确诚如刘皇叔所说,并无半点虚假成分!” 刘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道:“不错,还算你比较诚实,告诉你吧,我与你家主公陶恭祖也算是老交情了,你们之前有过难处的时候,我也曾经出手相助过,你还记得当年韩文节曾经兴兵攻打徐州的事情吗?” 刘靖说道兴起的时候,竟然想起了他曾经出兵帮助陶谦攻打韩馥的事情,当年,韩馥实力强大,十分狂傲,借助有袁氏兄弟做依靠,经常欺压弱小,寻找周边州郡的事情,甚至他还打起了徐州的主意。 0013事成 当陶谦思来想去,最后向刘靖求救的时候,刘靖当初还只是镇守幽州一州的新兴豪强,但是他却是从未畏惧韩馥的影响力,直接派出兵马,去攻打冀州,当时刘靖派出的人还是张飞,并且,张飞攻打冀州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甚至还击杀了韩馥的大将潘凤,从而使得韩馥中途退回冀州,解救了徐州之危。 两年前的事情,刘靖已然记得很清楚,并且,在此时,在这样的时刻回想起来,刘靖依然觉得那时就像昨天刚刚过去一般,这不,陶谦又找上门来,需要自己出手帮助了。 那送信之人也是个老兵了,要不然赵昱也不会派他来执行这个送信的绝密任务,对于上次刘靖出兵解救徐州一事,他当然是记得的,而且,他也是记得很清楚,当初要不是刘靖出兵及时,恐怕现在的徐州,早就成了袁氏兄弟以及韩馥的后花园了。 所以送信之人又是对着刘靖称赞道:“刘皇叔宅心仁厚,善于助人,上次徐州之危肃然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可是徐州的子民依然记得刘皇叔的帮助与恩德,这是我们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所以,这次,我们更加期待刘皇叔像上一次一样,再对我们施以援手,替徐州的百姓们赶走袁公路这个丧心病狂的狠人!” 刘靖看着这送信之人,把话说得这么贴切,听上去又这么让人顺听,于是便好声道:“你这个人会说话,知道替你们主子卖力做事,其实你们徐州的事我早先也是知道了一些。 袁公路这么做,当然也有他的原因,毕竟你们杀死了袁本初,杀人兄弟,你们就没想过人家会来报仇的吗?呵呵,既然事情发生了,再说多的也没有什么用了,既然你们找到了我,那我也得有个态度不是?” 那送信之人听到刘靖如是说,心里便是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便是抬起了头,看着刘靖,等待着刘靖做出最后的决断。 “哎!谁让我与你们主公交情不错呢?这俗话说得好,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朋友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你回去告诉恭祖公吧,就说这事儿我刘靖管定了,就让他放心吧!”刘靖故作一声叹息,又是笑道。 那送信之人赶紧欢呼雀跃道:“多谢刘皇叔隆恩相助,小人回去了定会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传遍整个徐州城,让老百姓们都感念刘皇叔的好,让大家都记住刘皇叔的恩德!” 刘靖笑着摇了摇头,随和道:“这个倒是不必了,我既然决定要帮助你们,就一定会去帮助你们的,但是我的目的并不是让你们感恩戴德地称颂我,我是为了能够让老百姓都有个好日子过,让恭祖公能够安度晚年,他年纪大了,就不要再受战乱的波折了!” 那送信之人听到刘靖如是说,便是对着刘靖三拜九叩起来,同时口中称赞之意也是绵延不绝的说个不停。 刘靖听这样的话早就听出了免疫力,他等着传信之人歇息片刻之后,便是好言相抚一番,随后便是将他给打发走了。 刘靖送走了信使,随后便是将简雍和典韦给召集了过来,因为,现在在冀州城内,出了这两个人,刘靖身边,已经没有了可调度的大将陪同了,而这两个人,也是目前刘靖最为信任的人。 刘靖将陶谦求救的事情同简雍及典韦道明了,并且,也将自己已经答应陶谦出手相助的事情告诉了二人。 简雍听了之后,心里便是开始思量起来,徐州与幽州相隔甚远,要想真的去解救陶谦的话,那还真的破费一番功夫的,所付出的代价想必也是巨大的,不过在当今这个关键的时候,刘靖为何要答应陶谦的请求呢?这是个关键的问题,简雍暗道。 简雍的心思在这个点上开始扩散起来,刘靖不是个简单的人,既然他都做出了决定,那么这个问题定然有去出兵的必要性,而且,现在的局势很明显,如果刘靖想出兵,只派出典韦是不现实的,因为典韦一个人,恐怕还不是袁公路的对手。 想到这里,简雍的心里突然灵光一闪,便是惊喜道‘难道主公是想一起拿下青州和徐州?’这一点发现使得简雍思路瞬间畅通起来,对,同时拿下青州和徐州,这才是值得主刘靖主动关注的问题。 简雍心里拿准了刘靖的心思之后,便是道:“主公,这次您既然答应了陶恭祖的青州,要出兵相救于他,那一定就是要做到的了,不过,既然这袁公路这么欺人太甚,那么咱们教训他一下,也并无什么不妥的地方了!” 典韦顶到简雍说要教训一下袁术,便是嘿嘿一笑,高兴道:“嘿嘿,主公,如果要去教训教训袁本初那家伙,俺愿意去当主公的先锋,我最看不惯那种欺软怕硬,欺负老实人的人了!” 刘靖看了看见和典韦,微微一笑,便是道:“呵呵,你们说的都不错,这次我决意要出征袁公路,一来是为了拯救出于水火之中的恭祖公,二来呢,则是为了趁机消灭袁公路,如果这次机会咱们把握好了,那么,兖州和青州便是同时可以同时攻占,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咱们这次付出,可就真的是值得了!” 典韦听了刘靖要占领青州,便是兴奋道:“嘿嘿,青州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呀,那里好吃的好玩的,可是有很多啊,听说那蓬莱仙境更是美不胜收,主公,加入咱们占领了青州,可一定要去蓬莱仙境去看一看呀!” 蓬莱仙境,呵呵,这个地名,刘靖真的好熟悉,刘靖在前世的时候,对这里并不陌生的,因为,蓬莱岛就在山东半岛的东南部,位于烟台边缘,是一个旅游胜地。 古代人称其为蓬莱仙境,可能是因为古代登到岛上的人不多,从而导致人们对其不太了解的原因吧。 刘靖对着典韦笑道:“好,到时候,我就让你陪着我去那里走一遭可好?” 典韦举起双手高兴道:“好,好,这件事我做的!” 简雍看着刘靖轻松地与典韦开起了玩笑,暗道,看来主公对这次占领青州的计划,可谓是满满了,不过,既然是主公亲征,那这其中是否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可要好好地思量、思量了。 0014刘靖亲征 想到这里,简雍便是试问道:“主公,这次出征青州,不知道主公是作何安排,这其中咱们还须要做些什么准备?” 刘靖点头道:“宪和这话说到了点子上了,这次出征青州,我是必须要亲自去的,因为,现在诸葛先生带着子龙、儁乂、文远他们去到了兖州,实力不可为不强大,我这样安排的意思也是希望他们尽早拿下兖州。 而剩下在幽州城的,也就是典韦了,云长和翼德都各自在各自的封地镇守,一时间还过不来呀,所以,这次出征前的准备要尤为谨慎和重要,粮草是必须的保障,宪和一定要筹集好了。” 简雍点头道:“主公放心便是,只要主公点好兵马,我就会按照主公所带兵马,及时筹粮,确保大军衣食供给不出分毫差错!” 刘靖点头道:“幽州城有宪和镇守,这才是我放心出征的根源所在,前方将士们的粮草供应问题,就全交给宪和了,我只需全力带领他们冲锋陷阵就是了!不过,在此同时,宪和还要让张无忌去给诸葛先生送去一封八百里加急,让他占领兖州之后,立刻去攻打青州,与我汇合!” 简雍点头道:“主公放心吧,这件事我一会就会交代给张无忌去办的!” 刘靖将幽州城的事物,同简雍交代了一番之后,便是带着典韦点了一万精兵离开了幽州城,踏上了前去征讨青州的路途。 为了这次出征的顺利,刘靖中途派人前往渤海城,给张飞送去了消息,令张飞统领五千精兵,做好准备,等待刘靖途径渤海的时候,带上张飞一起去征讨青州。 因为这次征讨青州虽然看上去有些简单,袁术已经带着大部分兵马离开了青州,剩下的那些人也只是些守城军,战斗力并非很强,可是,刘靖明白,袁术在青州深耕已久,早已是根深蒂固。 袁术身边的谋士杨弘在离开青州前,肯定会考虑到对青州做一些仿佛措施的,虽然对于目前的刘靖来说,即便是袁术全军以待,也不一定会是刘靖的对手,可是,刘靖却还是要小心谨慎的准备好一切事宜,他绝对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任何一场战役。 也正是刘靖的这个态度,才使得刘家军一直还算稳中前进,不断的扩充自己的阵容,吸引了更加盛强的人才加入其中。 夏天将过,秋实将近,渐冷的凉风开始席卷着大地,天色也是渐渐开始短了不少,蚊虫的叮咬似乎也要比往前减少了,人们开始习惯秋爽的舒适。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人们的精神才是最旺盛的时候,对于兵士们,这个时候,打仗也是最好打的时候,每个人的战斗力也都是处于一年之中,最佳的阶段。 刘靖的大军一路行进了一个月左右,方才越过平原,行进到了高唐,离着青州只差一个黄河了,此时的刘靖心情很平复,身边有张飞和典韦这两个人在,对付一个没有袁术主力军马所在的青州,刘靖认为已经足够了。 大军在临近黄河边上的时候,刘靖选择了止住军马,三军安营扎寨,休息一天,准备第二天挥师穿越黄河,挺进青州。 刘靖此次统领的军马,出了他自己带出幽州的一万余人,加上张飞在渤海带来的五千余人,一共是一万五千余人的精兵,浩浩汤汤地驻扎在黄河两岸,形成了一道奇异的风景,甚是壮观。 张飞由于独自在渤海镇守,许久未见刘靖了,在加上,这一路而来的急行军,使得他与刘靖的独处时间格外的少,所以,当大军驻扎下来的时候,张飞也是拎着一摊子酒,兴冲冲地来到了刘靖的军营。 按照常理说,刘靖是不允许军营之中有人喝酒的,可是,就在今天,就在军队驻扎安歇的时候,刘靖给大家破了一个例,那就是允许军士们晚上喝点酒,第二天休息一整天,第三天,准备开战。 所以,张飞才敢拎着酒坛子,兴高采烈地来找刘靖吃酒,也来慰藉他对刘靖这长时间未见的思念之情。 当张飞来到刘靖军营的时候,刘靖正在和典韦笑谈着什么,典韦见到张飞手里拎着坛子酒,高高兴兴地走了进来,便是高兴道:“张大哥,这是来与主公拼酒来了吗?” 张飞见到典韦在场,也是客气道:“哈哈,典兄弟也在呀,好,好,正好啊,你也来与我喝一碗吧,我正好愁着没对手呢,你在这更好,那咱们三个人一起喝酒,一起乐呵乐呵!” 刘靖指着张飞笑道:“翼德呀,你呀,还真是改不了这个爱喝酒的习惯呀,我看,你自己就是个酒坛子啊!” 张飞嘿嘿一笑,爽朗道:“嘿嘿,还是大哥最了解我啊,不过,这次大哥你可就说错了啊,俺自从到了渤海之后,可是很少喝酒了呀,为了不辜负大哥的期望与重托,我在渤海可真的是严以律己,以身作则呀! 这个大哥若是不信,你可以去问问田元皓啊,有他在渤海帮衬着俺,俺可是一点也不敢懈怠啊,俺今天之所以会破例再喝酒,那是因为有大哥在这里,俺可是好久未见大哥了啊,你可是真的想煞俺了啊!” 典韦听到张飞这朴实的话语之后,也是笑道:“主公,张大哥可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啊,是典韦的榜样,我可得好好地跟张大哥学学了,今天这酒我看主公是喝定了啊!” 刘靖听着张飞这至诚至信的话语,心里也是泛起滚滚热浪,张飞这个兄弟,是他来到这异世之后,结交的第二个能够心甘情愿的为他抛头颅、洒热血的真兄弟。 不管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他刘靖需要,只要他刘靖召唤,张飞没有不及时现身的,而且,为了刘靖,张飞可都是什么也做得出来,不管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张飞从来都没有惧怕过。 关羽和张飞现在,已经成了刘靖的左膀右臂,成了刘靖最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刘靖听完了典韦说道,便是对着张飞招了招手,道:“三弟,来来来,你在渤海也是已经有两个月零十二天了,对不对?这个大哥都记着呢,都记在了心里,你说你想大哥,大哥何尝不想你和云长呢? 呵呵,只不过咱们刘家军声势大了,人马也多了,大哥要操心,要管理的事情和人事也就多了,很多时候啊,大哥也是忙得从早到晚,昏头暗地的,没时间去考虑其他呀,今天啊,也是难得的一个机会,大哥就与你和典韦不醉不归!” 0015冀州突生乱 张飞是个粗人,他从没有听到刘靖对他说道这些,不过,刘靖的话语像一把把利刃,一把把插进了张飞的心坎里,说得张飞对刘靖心疼不已,刘靖的忙碌,张飞自然是知道的,早在张飞没出幽州城的时候,张飞就是到刘靖是个大忙人。 自从整个冀州对于刘家军掌控之后,刘靖肩上的胆子更加沉重了,这个自不必说,张飞心里也是跟明镜似得,可是,今天当刘靖把这写话,一字一句的面对张飞说出来的时候,张飞竟然忍不住了。 只见张飞双眼激动地闪烁着,似乎有一些泪花将要弹出来一般,一个武力超绝的虎将,竟然也会同一个妇人一般落泪,那么这个能让其落泪的事情或人定不一般。而刘靖恰恰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张飞三步做两步,一下子做到了刘靖的跟前,而在此时,刘靖身后的兵士早就取来了三个杯子,同时,端来了一些下酒菜,给刘靖他们伺候着了。 张飞怀着那颗激动不已的心情,与刘靖和典韦大吃大喝起来,其实刘靖本就是个喝酒的高手,在华夏朝的时候,作为销售出身的刘靖,本就是个千杯不醉,驰骋酒场的高手。 只是在刘靖入到这异世之后,随着自身阶级的提高,随着他自己对自己的要求提高,海吃海喝的时候,的确是被其自己给减少了下来,并不是刘靖不能喝酒,不能海吃,而是因为刘靖对自己的要求是注意饮食,提高锻炼自身的力度,让自己有一个好的体魄去迎接更多的挑战。 典韦呢,也是个喜欢喝酒的人,在古代,好似,越是厉害的武将,喝酒越是有能耐,好似英雄爱美酒,酒能让虎将、猛将更大地发挥自己的战力一般。 这一夜,张飞喝的很尽兴,典韦喝的也是很尽兴,而刘靖呢,也是喝的比较舒畅,喝的醉意十足了。 夜晚的凉风轻轻地吹袭着大地,滚圆的明月,像一个大转盘,高高地悬挂在万丈明空,秋天的干燥与凉爽,使着大地之上那些将睡的人更加舒服惬意了。 黄河边上,刘靖的那一排排军营,点亮着无数的灯火,像一只只萤火虫在上下飞舞一般,随着夜的加深,军营里面的宣泄之声也是渐渐地低了,人们都是吃饱了喝足了,一个接一个的开始休息了。 而那些被留下轮流守夜的将士则是滴酒未沾,因为刘靖虽然对军士们很好,可是刘靖的军纪可是严明的很,一旦有人触犯军纪,所受到的责罚,可是很严重的。 而刘靖的这次开恩,并非只是对一部分人开放的,而是对所有人开放的,对于那些夜里轮到他们守夜的人,刘靖都是有奖赏的,而且,在第二天的中午,刘靖会特地允许他们,放开吃喝,给他们放肆的权利。 这就是刘靖的公平,不管是对谁,刘靖都会做到公平二字,这也是刘靖治军的最大原则,也是刘靖能够令人信服的关键因素之一。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守夜之人的守护,那些其余的将士才能够放开心的大胆吃喝,因为,他们知道,有一部分清醒的兄弟守卫着,剩下的人,他们的人身安全,是有了保障的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是夜,这些守夜的人正是轮到了刘靖的贴身护卫军‘无影军’。 有了‘无影军’的守卫,不管是刘靖还是其余的将士,都会十分的放心,因为即便是有人来袭,这两千余‘无影军’都会毫不犹豫地冲锋陷阵,为他们抵御强敌,为他们争取时间。 一夜的开怀畅饮,让许久未有放松的刘靖,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那个还是呆在房子县闯荡的迷途之旅,也让他放下了最近一段时间的抱负和担子,好好的享受了一番美酒的滋味。 夜,一半凉爽,一半悠扬,刘靖在大醉之下,安详的睡在了营帐之中,张飞回了自己的营帐去休息,而典韦则是在刘靖的营帐之外,安排了人手看护之后,就地去了一些被褥,睡了下去。 典韦作为刘靖的护卫队长,对刘靖的安全是要负首要责任的,而军士们看到典韦也是醉意盎然,劝他也去营帐之中休息,可是典韦却执意不肯,因为,典韦怕去到了刘靖的营帐之中,会打扰到刘靖休息,而去别的营帐又怕一旦出现了什么意外的变故,他又不能及时赶回来,所以,典韦不顾别人的劝阻,愣是在刘靖的营帐之外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刚微亮,刘靖便是起身来锻炼一下身体了,虽然已经是一方之长了,可是刘靖仍未丢弃每天都锻炼一下的习惯,他在军营之中小跑着转悠了一圈,整个人也是来了精神,顿感舒服极了。 待刘靖刚刚回到军营,还没等他吃点早膳,却是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随后,一声禀报之声,传入耳朵:“禀主公,有重要军情要报!” 刘靖听到‘重要军情’这四个字,便是神色一紧,立刻道:“进来说话!” 那兵丁听到刘靖的召唤,便是掀开营帐,布帘,大步走了进来,来到刘靖跟前,便是纳手拜道:“禀主公,不好了,冀州边界出大事了!” 刘靖本来以为是青州方面的军情,熟料,这个来人汇报的却是冀州边界的大事,冀州边界能出现什么大事呢? 刘靖心里满是怀疑起来,随后他对着来人问道:“你把话说清楚点,冀州边界怎么会出事了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那兵丁听到刘靖发问,便是继续道:“回主公的话,关将军与镇守并州的曹子和打起来了!” “什么!云长竟然和曹纯打起来了?我们刘家军素来与曹家军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守卫自己的边境,这是长久以来的共识,他们怎会突然打起来了呢?你快点和我道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靖急道。 听到关羽和曹纯打起来的消息,刘靖的内心不禁震惊起来,他和曹操虽然许久都未碰面,可是,两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而且,不用他与曹操协定些什么,两个人互不侵犯的共识,那是不言自明的。 而关羽一向以沉稳为主,他不会做出什么过于激烈的事情来的,这也是刘靖特地派关羽镇守冀州的原因,而且,那个曹纯,刘靖也是听说过的,此人亦是个比较稳沉的人,他们怎么会打起来呢? 0016又起冲突 带着这些疑问,刘靖用殷切的眼光看向了这来报信的兵丁,刘靖希望他能够给自己一个明朗的答复。 那兵士抬起头来,看着刘靖那威严不已的神色,立刻回道:“禀主公,其实这件事也是关大哥出于好心,去帮助曹家军消灭边患的边章残余势力所引起的!” “边章的残余势力?边章不是被曹孟德给消灭殆尽了吗?他们怎么还会有残余势力呢?”;刘靖不解地问道。 那兵士听到刘靖不解的问话之后,那低垂的头颅也是缓缓地摇了摇,只听他缓缓道“回主公的话,并州的局势,并非主公和外界所想的那样,其实,曹孟德拿下并州的手段......” 这兵士说到这里,口中竟然语塞了起来,好似有什么话到了他的嘴边却是又说不出来了。 刘靖最烦的就是这个,一个人既然把话说了,就得要说完,你说半截话,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于是刘靖脸色一紧,便是呵斥道:“你这个家伙,可真是够胆大的,不知道我刘家军的军规是什么吗?你这是在吊我的胃口呢?是不是?还是想要试探一下我的脾气呀!” 那兵士听到刘靖这么一说,便是吓得赶紧求饶道:“请主公饶恕小人的冒犯之罪,其实...其实小人也是怕把话说出来你说得有些过分了,主公不信,所以,才一直忐忐忑忑地不敢继续说下去!” 刘靖听到这兵士如此一说,便是直接道:“你这个小兵娃子,能有多大的信息储备呀?还什么真相,能有多过分啊?你倒是给我说来听听,记住,我要的是句句属实,如果你敢欺瞒我,你可是知道后果是怎么样的!” 那兵士听到刘靖声色严厉起来,便是吓了一跳,立刻直言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小的一句假话都不敢讲,其实,其实在并州,在曹孟德声称荡平了边章势力之后,还有许多零散的西凉军抵抗力量存在。 他们善于打游击战,不时地与曹纯的官府人马作对,而辅助曹纯助手并州的荀文若,也是曹孟德身边的第一谋士,他之所以会留在并州,便是为了彻底地消灭边章的西凉军!” 刘靖听着这兵士的汇报,并未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便是疑问道:“你这家伙可真是的,你说的话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这有什么不妥的呢?你为何还要吞吞吐吐地呢?” 那兵士抬头用胆怯地眼神看了一眼刘靖,便是继续道:“回主公的话,您听我把话说就明白了!” 刘靖看到这兵士的眼神,里面充满了一股子恐惧和后怕之意,便是略施安抚道:“你呀,不用怕,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只要你说的是实话,不管有什么事,我都不会责怪你的!” 那兵士顿了顿,略微缓了缓神,方才开口道:“其实曹孟德在讨伐并州边章的时候,用的是高压政策,对于西凉军,可谓是赶尽杀绝,即使是投降的西凉军,他们也不会放过,最终的解决都是难免一死!” “什么?竟然会这样?难道边章驻扎在并州的所有兵马,都是被屠戮殆尽了吗?怎么会这样呢?曹孟德并不是这样的人啊!现在并州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呢?”刘靖意外道。 “回主公的话,边章的部队有的投了降,有的逃掉了,自从曹孟德将那些降兵降将屠杀之后,剩余的西凉军便是开始东躲西藏起来,甚至有的被逼入了咱们冀州境内! 而关将军正是听闻到了边章残余进入冀州的风声,便是在冀州边界调兵遣将,布置兵马,然后亲自带人在冀州与并州的交接之处带人巡防,以来追捕边章的残余势力! 关将军原本是好意,欲要帮助他曹子和一马的,可是,可是结果谁也没有料到,有一天关将军带着两千兵士在太行山下巡逻的时候,正巧发现了边章的一股子参与逃兵,约莫有五六百人吧,关将军二话没说便是追了上去!”那兵士一气呵出道。 刘靖听到这里,也是没有发现关羽做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便是深问道:“你的话说到了这里,似乎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云长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他们后面是怎么打起来的,你快些道来!” 那兵士点了点头,继续道:“关将军带着手下那两千兵马截住了西凉逃兵的去路,欲要追捕他们,并未想着大开杀戒的,可是,这些西凉军看到了关将军之后,竟然好似见到了救兵似的,连抵抗都没抵抗,立刻举手投降了!” 刘靖点了点头道:“看来他们并非是为了为非作歹而逃亡,而是为了博得一线生机呀,好,你继续说道说道!” 那兵士道:“关将军见到此情此情,心里便是十分地纳闷,在关将军收到曹军的传信之中,这股子西凉军被说成是十恶不赦,贪生怕死,奸邪忤逆之辈,曹子和还劝说关将军见到这些人,一定要斩杀无误! 所以,关将军便是十分的好奇,正待将军欲要将其押回去一问究竟的时候,曹家军的一个末名小将带着一千追兵赶至,他不问青红皂白,便是欲要屠戮西凉逃兵。 关将军纵然是亲自喝令制止,那小兵并不理会,并直言道,这是曹家军执行军务,不需要外人来管,主公,您可知道,当时他们都已经到了咱们冀州地界了,再加上当时那不明的形势,关将军能袖手旁观吗?所以他们就打起来了!这就是事情的原本经过了!” 刘靖听着这兵士把事情的始末都给你道了出来,心里也是暗叹道‘这曹家军哪里来的底气?竟然敢在我冀州胡作非为?难道这是曹孟德的意思?难道他曹操想要找我刘靖的茬子?’ 刘靖端坐在那里,心里的思绪开始飘散起来,按照常理来说,依据刘靖对曹操的了解,曹操不可能这么冲动,去主动找他刘靖的麻烦的,因为这不符合曹操的行事作风,也不符合他与刘靖的友好关系。 所以,这其中或许是存在着一定的误会的,那么曹家军在并州对西凉军实行屠戮行动,这又是为何呢?难道是远在西凉的马腾和韩遂对曹操做出了什么令曹操大为恼火的事情来了吗? 0017调头 刘靖的心里在试图捋顺曹家军如此作为的原因,可是,尽管他想到了很多个方面,可是刘靖依旧想不通,为何曹操要对那些西凉逃兵赶尽杀绝,这难道就是曹操的宁教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吗? 刘靖用前世的记忆,想起了史书中一些对曹操的描述,不过,即便是这样曹操,也不至于对西凉军下如此重的狠手,除非一点,那就是西凉军真的得罪了曹操太多。 不过,刘靖心里明白,现在还不是追究这个原因的时候,因为两军一旦交战了,那么这冀州与并州边境的状况,才是最令人心急和担忧的。 于是刘靖对着眼前这兵士问道:“目前冀州与并州边境的状况如何?战势如何?曹家军有什么较大的举动吗?” 那兵士回道:“回主公的话,关将军乃是当时绝世之虎将,曹家军那无名小将怎是我们关将军的对手,他硬要与咱们厮杀,关将军无奈之下便是出手还击,最后无奈之下,将那小将给斩了,并且喝退了剩余的曹家军。 随后,这批军士回到了曹纯那里将事情逐一禀报之后,曹纯便是亲自提了五千兵马,一路浩浩汤汤向着冀州与并州两州的交接之地,也就是关将军临时驻军地小石邑来了!” 刘靖一听,好家伙,这曹纯好歹也是个曹操帐下亲信灵魂之一,也算是并州的主帅,此人的名声刘靖还是听说过的,听说此人颇为冷静,行事作风也是颇为稳健,为何这次一向以稳健著称的曹纯会兴兵来犯呢? 刘靖便是对着这兵士问道:“那云长是作何应对的呢?你这件事是否已经向简雍汇报过了?” 那兵士抬起头来,对着刘靖汇报道:“回主公的话,小的先是往幽州城,去找主公,得知主公已经出冀州带兵南下征讨青州来了,于是小人便是将此事一一告知了简大人。 而简大人也是没有含糊,立刻从幽州调集了一万兵马前去冀州支援关将军,而关将军也是没有闲着,当关将军听到曹纯亲自帅军前来的时候,将军立即下令,从冀州各地,调集兵马,向着冀州与并州边境增员。 同时,关将军还派人传下领取,命令冀州各个边境郡县都做好防御准备,随之应对曹家军的入侵,而在关将军亲自统领两千精兵驻防成功击退了曹子和的袭击!” 刘靖听到关羽将曹纯击退的消息,便是拍手叫好道:“好,好,好,云长果然是好样的,我就知道他有这个能耐的,不过,曹子和一次兵败,我想他并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事情进展到了这个地步,我想,曹孟德也是收到了消息,他肯定会做出决断的,云长做的对,第一时间将冀州与并州与司州的边界郡县给动员起来,做好防御准备,这是防患于未然的应对,这个安排很好!” 刘靖话说到这里,便是对着兵士又问道:“不知道曹孟德最近有什么动作吗?他不会老老实实地在司州待着吧!” 那兵士两眼一皱,用手挠了挠脑袋,很是思虑了一番,方才回道:“回主公的话,小的来之前只是听说曹操正在募集人马,听说是要派兵前往司州与冀州的交接地带,可是,并没有听说曹操要亲率大军出征的消息!” “吆喝,看来这曹孟德是真的想要和我来一场火拼呀,他这事儿整的可真是有些不地道,一封书信也没有,也不做解释,就要兴兵来犯,哼哼,他这是要做什么?”刘靖笑了笑,自问道。 正在此时,张飞从帐外一下子蹿了进来,随之,典韦也是走了进来,其实张飞诶早在外面等候多时了,只是当他听到刘靖的这一番话语的时候,才等不及,擅自闯了进来。 张飞看到了跪在地上汇报军情的兵士,随后又看向了刘靖,抱手道:“大哥,这太过分了,俺可是在账外听了半天了,这曹孟德可真的是欺人太甚了,他这不是纵容兄弟欺负咱们吗?他竟然欺负到咱们的头上来了。 我觉得二哥做的很对,就应该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让他们知道咱们刘家军不是好惹的,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他曹孟德自己做错了事不说,竟然还敢带着人再来找事?大哥,看他曹孟德这么嚣张,咱们青州先不打了,回去会会这个曹孟德吧,这都快骑到咱们头上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典韦站在张飞的身后,一脸紧张的看了看刘靖,刘靖也是发觉了典韦的紧张,遂即对典韦还了个眼神,示意他没事,不要大惊小怪,随后,刘靖便是对着张飞道:“你真的想去会会这个曹孟德?你难道真的想去和他拼命?你难道真的有信心能够击退他曹家军?” 张飞把眼一瞪,便是立刻道:“哼!有什么不敢的,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顶天立地,都是两个胳膊架着一个脑袋,难道他曹孟德还会有两个脑袋不成?俺张飞虽然本事不大,但是谁敢欺负俺们刘家军,俺就和他拼命,只要能帮大哥解决困扰和忧愁,俺老张就是拼他个头破血流也无所谓!” 刘靖看着张飞这信誓旦旦的样子,便是高兴道:“呵呵,三弟呀,我就是喜欢、欣赏你的这一股子血性,好,你的话虽然说得有些粗糙,但是理却是不糙,你说的对,他曹孟德也是两只手,一个脑袋,咱们不能怕了他,咱们也不会怕他! 既然他曹孟德有错在先,而且还一直执迷不悟,有意要与咱们刘家军一试身手,一比高下,那么我就成全他,青州我先不打了,就先交给诸葛先生去打吧,你们随我掉头,前往冀州与司州的边境进发,我要去会会他曹孟德!” 刘靖说完便是对着典韦道:“典韦呀,你去派人给出个先生传话,就说我暂时不参与攻打青州的计划了,叫他攻占兖州之后,迅速攻打青州,解了徐州之围,一会儿我写封亲笔书信,你叫人一并带着,给先生送去吧!” 典韦抱手道:“谨遵主公吩咐!” 刘靖遂即下达了全军后撤的命令,整个刘家军,一万五千名将士,在即将踏入青州地界的时候,便是突然转向,向着冀州与司州的边境挺进而去。 0018诸葛亮的担忧 刘靖此举,并不是冲动而为之,因为刘靖知道曹操的厉害,如果曹操趁自己与袁术展开拼杀之际,迅速在司州边界驻扎兵马,,然后趁刘靖后方空虚之际,曹操再来个趁人之危,将大军开进冀州,如此一来,岂不是打的刘靖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刘靖趁现在他还没有陷入与袁术的拉锯战当中的时候,及时的抽调兵马,来到冀州与司州的交接之处,布置好防线,未雨绸缪,事先预防好曹操的偷袭,这件事对于刘靖来说,还是很有必要的。 因为虽说,刘靖虽然了解之前的曹操,可是,现在的形势十分复杂,局势瞬息万变,已是今非昔比,而关羽同曹纯又是结下了梁子,说不准这曹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也许曹操会直接统帅大军,挺进冀州,意欲扫平刘靖在冀州的势力,这也是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刘靖现在的战线,拉的有些长,兵力搞得有些分散。 首先,刘靖本人带着张飞,统领一万五千兵马,准备挺进青州,欲与袁术展开大战,此战,定是一个极其难打的战役,所以,刘靖方才亲自挂帅,意欲联合诸葛亮,两个方向一起攻打青州。 其次,诸葛亮带着赵云、张郃、张辽等人,统帅一路大军,攻占兖州,也是一门心思欲要急速攻下兖州,为刘家军的版图再充实一步,接下来,青州便是不再话下了。 最后,关羽还统领冀州数万大军,镇守冀州边界,这也是一件非常难做的差事,因为,关羽面对的对手,并非别人,而是与刘靖才能不分上下的曹操,所以,关羽身上的担子并不轻快。 也正是这样,才导致了刘靖的兵马和精力稍有欠缺,显得有些分散,显得有些零碎,综合战斗力,似乎有了一丝丝下降的样子,可是,这些知识表象,因为刘靖的凝聚力非常的强,应变能力也是十分的出众。 只要刘靖一声令下,各路军马,便是可以迅速的向一处集结,从而组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足可以与当今任何诸侯相抗衡,而且并不会处于劣势当中,这就是刘靖的厉害之处。 刘靖统领一万余人马,掉头转向,快速的向着冀州西部边境集结,试图早点进入战备状态,以取得与曹对战之中的先机。 诸葛亮统领三万大军,一路高奏凯歌,马上就要占领兖州全境,兖州刺史张邈也是最后在兖州城内,停止了无用的反抗,投降了诸葛亮,而剩余的那些兖州军士,只是一些零星的抵抗力量。 就在诸葛亮一心要想消灭这最后的一丝丝零星力量的时候,刘靖派来传话的特使来到了兖州城,来到了诸葛亮的身边,将刘靖抽身去到冀州西南边界的事情告知了诸葛亮,并且,将刘靖的亲笔书信交给了诸葛亮。 诸葛亮收到刘靖的亲笔书信,也是知道了冀州边界出事的消息,他的心里一沉,心里不禁奇怪道‘这曹纯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与关羽起了冲突了呢?而曹操不分青红皂白,便是欲要陈兵冀州与司州边界,为何要给曹家军与刘家军原本比较亲近的关系,蒙上了一层霜?’ 诸葛亮心里也是着实不明白,曹操此举的意图到底是为何,于是他的心里便是对刘靖的安全有些担忧起来,因为,刘靖统领的兵马只有一万五千余人,在司州与冀州的边界,曹操肯定是早已增援了大队人马,如果刘靖带着这一万多人贸然前去的话,如果真的打了起来,说不定会吃亏的。 因为诸葛亮知道,曹操并非是一个冲动的人,他也是个可以称之为枭雄存在的一个人,所以,对待这类人,刘靖须得十分的谨慎,毕竟,曹纯与关羽在并州与冀州的边界已经交锋数次,这已经成了刘曹两家冲突的导火索。 如果曹操真的已经将刘靖视为对手的话,那么这次冲突,当然不会是个小冲突,说不定会是一场空前的持久战,如此一来的话,曹操必定会在司州东北边境部下重兵的。 诸葛亮心里虽然疑惑重重,可是,刘靖的书信中提到,命令诸葛亮一个人带着赵云、张郃以及张辽继续攻克青州,一来解救被袁术攻打之中的陶谦,这倒是成了一个摆在诸葛亮面前的一个难题。 如果诸葛不去帮助刘靖,转而去攻打青州的话,袁术很可能就会急速带着大军返回青州,与诸葛亮展开博弈,诸葛亮与袁术两个人会在青州打消耗战,如此一来,诸葛亮就会被袁术给拴在青州,从而无暇去帮助刘靖。 如此一来,一旦刘靖与曹操展开正面冲突,刘靖一旦中了曹操的计谋的话,说不定会陷入无人可援的境地,因为,诸葛亮清楚,现在曹操的身边文有荀彧、荀攸、程昱等大才,武有夏侯惇、夏侯渊、许褚等虎将,嫣然成了一个十分强悍的队伍。 所以,刘靖一个人去面对装配如此精良的曹操,说不定会吃亏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诸葛亮的心里才放心不下刘靖,反而下不了攻打青州的决断,一时间,一个十分难以抉择的问题摆在了诸葛亮的面前。 不过如今的形势已经有些晦暗起来,给诸葛亮的时间也并不是太多,一方面,刘靖答应了陶谦去解徐州之围,并且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诸葛亮,那么诸葛亮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得把这个难题给攻克的,要不然,刘靖的声誉就会受损,这可是个很严重的事情。 而此时,诸葛亮又不能不顾及刘靖的安全,所以,诸葛亮必须得做出一个比较妥当的决策出来,以应对当前复杂的形势。 赵云算是个比较仁义的武将,在诸葛亮犯难的时候,赵云正巧来到了诸葛亮的营帐下,汇报军情,他看到诸葛亮有些愁眉不展,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般,便是对着诸葛亮关切道:“先生?出什么事了?为何先生的脸色如此难看?” 诸葛亮见到赵云来了,便是轻轻地挥了挥手,对着赵云道:“子龙呀,你过来了,实不相瞒,现在有一个比较头疼的问题,摆在我们面前,令我十分难办,一时间我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0019诸葛亮的心思 赵云眉宇一皱,便是道:“噢?有什么事令先生如此烦恼,可说来与子龙听听,说不定子龙能帮助先生谏言献策呢?” 诸葛亮看了看赵云,笑了笑,道:“子龙呀,还是你宽心,我就跟你说了吧,冀州边境现在已经闹起了矛盾,云长与曹子和已经打起来了,现在,曹孟德在司州与冀州的交界处,开始屯集兵马,似乎要对冀州有所行动呀!” 赵云听了之后,心里不禁吃了一大惊,这个消息他还是从没有听说过的,这两个月来,赵云跟着诸葛亮南征北战,在兖州左右冲杀,所向披靡,将精力都花费在了攻城略地上了,别的消息他也是无从得知。 这下,他突然听到关羽跟曹纯打起来了,而且曹操还在冀州与司州的边境开始布置兵马了,一股子不祥的预感一下子袭上了赵云的心头,赵云略微顿了顿,便是开口道:“先生,如果冀州的形势如此严峻的话,那咱们干脆直接从兖州横穿过去,直接兵陈司州边界,给曹孟德一个包围吧,给他增加一些压力,让他有所顾忌,不能为所欲为!” 诸葛亮看了赵云一眼,笑道:“子龙将军一心只想着主公的事业与社稷,这是难能可贵的,你的想法也并不是不可行的,可是,你知道吗?现在主公已经停止攻打青州的举动了,主公已经带着大队人马向着冀州边界挺进了!” 赵云点了点头道:“噢,原来主公已经有了决断,不过,主公身边的兵马也只有一万五千余人,如果曹孟德精心准备,屯集了大批兵马在司州边境的话,那主公岂不是有危险了吗?咱们可得做好主公的安保工作呀,攻打青州,解了徐州之围是小,主公的安危以及冀州的安危才是咱们最为关心的问题啊!” 诸葛亮点头道:“子龙你说的对,主公的安危以及冀州的安危,才是咱们首要关心的问题,可是,主公临行前,已经给我来了一封密信,主公把解除徐州之围的任务已经交给了咱们。 这可是个十分艰巨的任务呀,冀州边界的问题,是个大问题,他曹孟德也不是个莽撞的人,他不可能突然与咱们开展,他也得考虑一下后续的影响的,你想想看,现在曹孟德的西北面,有马寿成和韩文约之患,这两个人可是西凉军的头领。 曹孟德在并州大肆屠戮西凉军士,已经惹怒了马寿成与韩文约二人,所以,如果曹孟德贸然与咱们主公开展,那么,他必定会陷入一场极度被动的局面当中,而且,这场战役对于曹孟德来说并不是那么地好打!” 赵云点头补充道:“不错,军师说得对,如果曹孟德陷于与咱们的鏖战当中,那么他西北边界的兵力就会被抽空,一旦这个弱点被马寿成和韩文约给觉察到,那么,他们两个人定然不会闲着的,曹孟德的后花园可就成了马寿成和韩文约二人的练武之地了!” 诸葛亮听了赵云的话,心里也是隐约有了一丝丝眉目了,既然曹操一时间还不敢开战的话,或者说,曹操兵陈司州东北,可能并不是为了开战,因为于情于理,曹操都不会轻易的与刘靖结下梁子。 所以,事情到了这一步,诸葛亮不难发现,曹操之所以会这样做,很可能是出于一种什么目的,诸葛亮是个极为聪明人,他熟知兵法、韬略,把这个问题冷静的一思考,便是想到了问题的某些关键点上了。 诸葛亮将问题透彻的思虑了一番之后,心里也是有了一丝分寸,他心底笃定,曹操不会贸然开展的,他这次兵陈司州东北,想必也是别有用心,或者是给什么人看的。 所以,刘靖这次带兵向着冀州西北进发,乃是中了曹操的计谋了,但是,曹操的这个计谋的主要针对人并非是刘靖,而是别人而已,只不过曹操借着刘靖这个十分扎眼的对象去蒙混别人罢了。 不过,诸葛亮虽然是看穿了曹操的心思和意图,可是,现如今,摆在诸葛亮面前的还有两个问题,是需要诸葛亮去解决的。 摆在诸葛亮面前最首要的问题,便是解决徐州之围的问题,因为,如果曹操那边的问题只是虚张声势的话,那么,徐州之围的问题,便是一个大问题了,诸葛亮必须将徐州之围给完美的解决了,这样他在刘靖面前才会站得更稳当,表现才是最好的。 诸葛亮此刻的内心,还是有一丝丝的挣扎之意的,因为,对于他来说,解决徐州之围,只要他亲自出马的话,并不是又给难题,他只需带人,直接向着青州城进发即可。 只要袁术接收到了诸葛亮攻入青州的消息,袁术断然不会安稳的在徐州放肆,他定会带着大军火速向着青州城救援,只此一来,徐州之围便是可以解决了,并不需要太费周章。 可是,诸葛亮信赖想的却不是这个,因为,诸葛亮所思所虑皆是长远之计,因为诸葛亮明白刘靖的心思,刘靖现在一心想要拿下青州,刘靖的这个心思,很迫切,也酝酿了许久了。 刘靖这次之所以会亲自带兵准备攻打青州,那是他已经做好了快速拿下青州的决心,因为,诸葛亮在兖州的攻势已经是顺风顺水的了,胜利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所以,刘靖的打算是,利用自己手上的一万五千余人精兵,再加上诸葛亮手上的近三万大兵,一起快速挺进青州,发动闪电战,一举将匆忙从徐州赶回,且疲惫不堪的袁术,如此一来,青州城不下时日,便是可以被刘靖收于麾下了。 聪明无比的诸葛亮,可谓是洞穿刘靖的心思,他知道刘靖真心想要的是什么,所以,诸葛亮决定,一心要拿下青州,而且最好是他孤身一人拿下青州。 因为,一旦诸葛亮再次拿下了青州,那么诸葛亮就成为了为刘靖一举拿下兖州、青州两州的最大功臣,这样的赫赫战功,可谓是无比的荣耀,不管是谁,都会受到刘靖的无比推宠的。 而诸葛亮作为刘靖的左膀右臂,心腹之谋臣,如果造了这么大的功绩,想必,刘靖会对其更加推宠有加,到了那个时候,刘靖定然对诸葛亮言听计从,颇佳信任,诸葛亮可就真的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了。 0020头疼的曹操 可是,现在的诸葛亮,却是还不想放过一个在刘靖面前表示忠心的机会,因为,诸葛亮的聪明,诸葛亮的洞穿先机,所以,诸葛亮知道,这次两个危机处理的是与否,乃是关切到自己在刘靖心中的地位上升速度的快慢之根本。 诸葛亮也是个凡人,他对于权势也是推崇的很,虽然很多时候,在外人面前,他只是个儒雅的文人雅士,一副羽扇纶巾,充满智慧的样子,可是,诸葛亮也是有一颗躁动的心,一颗对权势推崇备至地躁动之心。 既然要两边功利都拿下,那么,诸葛亮还是要做个样子,派人前去兖州边境陈兵去的,而这个人到底该派谁去,到底该带多少人去,这个人去了之后,剩下的人,还能不能帮助他诸葛亮完成攻占青州的目的,这倒是成了诸葛亮目前最关心的问题,而且,也是一个颇为难解的难题。 诸葛亮细细分析了跟在他身边的这三位大将,赵云、张郃与张辽,这三个人的战力与统帅之值,都是被诸葛亮给心算了一番,赵云是这三个人当中,战力最强,忠诚度最高的人。 因为赵云是被刘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给拉拢过来了,所以赵云对刘靖的忠诚度,可谓是排在最前面的,不管给此人多少兵马,他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去保护刘靖,去维护刘靖,所以赵云是诸葛亮派去兖州边界最合适的人选。 而剩下的人,不管是张郃也好还是张辽也罢,这两个人,无论是谁,战力都是非常之辈,尤其是张辽,此人亦是身有万夫莫敌之勇,乃是人杰中的人杰,在实力上,丝毫不弱于赵云。 而张郃则是一个智谋与战力都是属于上乘武将的人,此人不仅仅能够能征善战,而且还能够出谋划策,亦是个百年难得之武将,综合实力与张辽不分上下,是一个令人值得信赖的武将。 诸葛亮心里计定之后,便是对着赵云道:“子龙呀,眼下的局势十分晦暗,种种迹象都是云里雾里,让人看不清楚,所以咱们也得须谨慎打算,不过,我算的曹孟德不会轻易的下决定与主公开战。 所以,在这个时候,正是咱们完成主公的交代,奋力攻打青州,替陶恭祖解决徐州之围的绝佳好时机,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又要失信于天下人面前了,不过,解救徐州之围,也不能将主公的安危放在一边。 所以,这次,在这种十分复杂的局势下,咱们必须分两步行动,子龙你是个智谋双全的人,主公那边的事情需要你这样的人出马,去帮衬主公一把,所以,这次,还是由你带部分人,前去兖州边境,去支援主公吧!” 赵云听着诸葛亮的话语,略微沉思一会儿,便是道:“军师所思所虑,皆是仔细入围,赵云只是个粗人,做不得军师运筹帷幄的决断,只要军师吩咐下来,赵云一定会遵照军师的话去做的!” 诸葛亮听着赵云的话,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子龙呀,你是主公最相信的人之一,所以,这次护卫主公的行动,切记务必要小心有加,一旦有什么急事,就立刻派人前来告知与我!” 赵云听着诸葛亮的吩咐,凝重地点了点头,道:“军师的话,子龙都记下了,不过,在子龙离开后,军师可一定要多加小心,袁公路那厮并不是一个善茬,他手下也是有一帮勇猛武将,军师一定要多加保重!” 诸葛亮同赵云又是相互叮嘱了一些话语之后,便是给赵云拨出了八千军马,令赵云统领着,向着兖州西部边界行进而去,而诸葛亮自己,则是带着张郃与张辽这两个盖世虎将,重整军马,向着青州逼近而去。 兖州被拿下的消息,自然是传到了司州和青州,也是传到了曹操与袁术的耳朵里。 曹操眼下正在加紧不知兵马,向着东北边境加派重兵,好似一心要与刘靖决一雌雄一般,一时间,外界对于曹操与刘靖的这一世纪之战,展开了无限期待与无线猜想。 就连身在洛阳的刘协都是听到了风声,然后刘协便是给曹操送去了书信,质问曹操此举到底意欲何为。 曹操现在对刘协当然还是言听计从的,既然刘协写信来问自己了,他肯定会给刘协一个回信的,因为刘协的信中对曹操与刘靖的冲突也是进行了一些分析与规劝,刘协的本意是不想看到曹操与刘靖这两个人在这个时候,拼杀起来的。 曹操看完刘协送来的书信,嘴角泛起了一丝丝沉着笑意,他摸了摸下巴处的胡须,徐徐道:“圣上对我与刘玄德的这场旷古之战,可谓是颇为担心呀,这不,在这来信当中,就对我进行规劝起来了!” 在一旁的程昱听到了曹操的话语,便是淡淡一笑,轻松道:“呵呵,主公此举瞒天过海之计,不可谓不逼真呀,就连一向以精明自诩的刘玄德,都被主公给骗了过去,那就更别说别人了,圣上被蒙在鼓里,那也就不怎么奇怪了!” 曹操点头道:“哼哼,为了对付马寿成与韩文约这两个奸诈小人,我也是头疼了不少时间了,眼下,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令他们掉以轻心,以为咱们真的与刘玄德起了冲突,随后带着大军向司州挺进。 哼哼,如此一来,咱们在边境设下的那些埋伏,便是有了效果,一旦战势开打,此二人定然不会加以防备,我们定然可以趁这个机会,一举重创马寿成与韩文约二人,如此一来,他们便是遭到重创,接下来的局势,便是对咱们有利了啊!” 程昱也是点头道:“主公此番惊天动作,想必换做是谁,也都不会看破的,眼下刘玄德已然从青州带着万余兵马向着冀州边境浩浩赶来,谁人都不会对这场大战有所怀疑的!” 曹操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不过,你说的这些只是对咱们有利的一方面,但是,还有一面,咱们还是须好好地想想的,比如说想想该去如何做好这善后工作,因为刘玄德大老远的从青州赶过来,他们一万多兵马,跋涉千里之遥,来到了冀州边境,如果一旦发现这是个幌子的话,那岂不是恼羞成怒吗?” 0021补救之策 程昱听到曹操的话语,心里略微一忖,便是笑颜道:“主公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不过,依照主公与刘玄德的交情而言,如果主公诚心的将这个计划告知刘玄德的话,或许,刘玄德会理解主公的一番苦心的。 毕竟刘玄德也不希望,曹、刘两家真的在双方的边境真刀真枪地大干、特干,这样一来,对谁都是不好的,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既然刘玄德为了这件事,带着自己的那一万多人的兵马,长途跋涉数千里,这也是损耗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的,也不能让他白忙活了,是该想个妥善之计,来将刘玄德心中的怒火给压下去,我想这还是有些必要去做的!” 曹操看了看程昱,随后迈开步子,在军营之中度起步来,每当曹操欲要思考一些比较重大的事情的时候,来回度步,乃是他的首选,因为,他往往在这个时候,思路才是比较清晰的,也只有这个时候,曹操才会做出一些比较艰难的决定来。 刘靖是个怎么样的人,曹操心里清楚的很,虽然在当今这世上,外界这些诸侯当中,就数他曹操与刘靖交好,他曹操让刘靖帮忙,刘靖也不会拒绝于他,可是这次,曹操的计划直接没有预先告知刘靖,而且,还让刘靖停止进攻青州的计划,令刘靖着实付出了不少的牺牲,所以,接下来曹操对刘靖的这个补救的方法,才是最关键的。 刘靖是个不寻常的人,也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曹操心里非常的清楚,这个世界上,若是还有些什么人能够与他一争高低,高处争锋的话,那么这些个人当中必然包括刘靖。 而且,一依照刘靖的能力与智谋来看的话,在众多群雄当中,不管是软实力还是硬实力,刘靖都丝毫不弱于曹操,甚至还有超过他的地方,所以,刘靖也是日后曹操所需要面对的最强大对手。 不过,虽然曹操的心里明白,也知道刘靖的厉害,可是,现在却不是与其剑拔弩张,大打出手的时候,因为,曹操还有诸多的边患未除掉,西北方向,西凉军的首领,马腾和韩遂,仍旧是曹操的第一心腹大患。 不管曹操和谁打仗,西北的马腾和韩遂都会一直伺机攻打司州,这两个人一直把曹操视为死敌,因为,曹操先发制人,将马腾与韩遂的代理人边章给从并州消灭殆尽,直接与马腾和韩遂结下了血海深仇。 所以,无论何时,曹操都不会忘记这两个仇人的,更别说,现在他将要面对一个略强于他的对手,这个仗,不管如何,是都不能打起来的。 既然仗打不起来,或者说是曹操不想打,也可以说这是曹操为了迷惑韩遂和边章所使出的障眼法,那么,曹操定然得给刘靖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因为,刘靖放弃了攻打青州的大好时机,从大东边赶到冀州的大西边。 不管是人力、物力与财力上,还是战局与时机上,刘靖都是损失了太大、太大,如果曹操不给刘靖一个满意的答复的话,刘靖很有可能直接同曹操翻脸,甚至还会直接与曹操大大出手,这都是可能发生的存在。 所以,曹操的心里也是越发的有些着急,现在,他的棋盘已经布好,他的大批部队主力,都是埋伏在了西北边界地带,在那里,等待着马腾与韩遂的轻易冒进,这个计划,曹操和荀攸、程昱商议了许久了的。 而且,这个计划也是个比较危险的计划,因为,当关羽和曹纯初步起了冲突的时候,曹操的脑海里便是起了一个消灭马腾和韩遂的一个大胆的设想。 因为马腾和韩遂比较保守,不会轻易冒进,也不会轻易出手,可是,他们两个人虎踞雍州和西凉,给了曹操莫大的压力和隐患,如果能想个办法,将这两股子让曹操茶不思饭不想的心腹大患给除掉,曹操就谢天谢地了。 可是,关羽与曹纯的冲突,却是给了曹操一个险中求胜的好机会,因为,在外人的眼中,曹操和刘靖的关系,虽说是好的不得了,好的一塌糊涂,可是两个人都是强人。 随着他们两个人版图的不断扩张,两地直接接壤的土地面积,也是空前大了起来,而到了这个时候,好邻居也有可能会在边境问题上产生一些小小的摩擦,而往往,许多大事,都是由小事引起的。 刘靖和曹操都是作为一代枭雄,难免会有为了争夺执掌天下的权势高峰,而起冲突的时候,而这个结果,想必很多人都是会猜想的到的,而且,一旦这个结局发生了,不管是谁,都不会意外的,因为,一山不容二虎,刘靖与曹操的杀伐,是早晚都会的。 所以,曹操才利用了人性的这个弱点,想来欺骗一下马腾和韩遂,想让他们轻易冒进,趁着他兵陈司州东北,欲要同刘靖打仗的时候,趁机入侵司州,而此时,如果马腾和韩遂真的这样做了,那么,他们正好就中了曹操的计谋了。 曹操思虑了半天之后,便是对着程昱试探道:“仲德,你说,如果刘玄德来到了冀州边境,我给他们送上大量粮草作为答谢,让他陪我演这出戏,你猜他会不会答应?” 程昱听了曹操的话,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的茫然,曹操的话没毛病,但是却是令程昱显得有些很意外,因为,曹操对刘靖的补偿太单一了,而且,对于刘靖来说,一些粮草什么的,并不是很珍贵的东西,也不是刘靖最最或缺的东西。 而刘靖大老远的从冀州东南跑到冀州西南,这绵延数千里的波折,岂是一些粮草就能补救的了的?显然这个补偿,不会让刘靖满意的。 程昱想了想,对着曹操回道:“主公,不是我扫你的兴,你认为刘玄德他会缺这点粮草?你是想给他多少粮草作为补偿呢?三万斛?还是五万斛?经过刘玄德这两年的治理,幽州已然成了一个盛产粮食的大州。 而且,幽州和冀州的轻壮青年也是乐于跟随刘玄德打仗,刘玄德给他们的待遇又是非常的丰厚,所以,在刘玄德眼中,他根本不会将这点粮草放在心里,所以咱们还须想些别的办法来对付刘玄德!” 0022荀彧来了 曹操听了程昱的话,眉宇不禁皱的更深了一些,若是对付一般的人,可能不会令曹操如此头疼,可是,眼前这个人偏偏是刘靖,偏偏是一个不好糊弄的强人,面对这样的人,曹操一时间也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了。 反观程昱,则是一脸正经地在那里思考着,程昱作为曹操的三大谋士之一,一向以稳健、聪慧著称,此人的脑子比较活泛,像个什么奇谋妙计,并不会难住他的。 只见程昱思虑了一会儿之后,他方才抬起头,对着曹操道:“主公,既然对刘靖不能用一般的方法,那咱们就给他来一个不寻常的对策,而且,既然要玩一个不寻常的对策,那么索性咱们就玩个大的如何?” 程昱的话说得曹操一愣一愣的,什么不寻常的对策?曹操没听出程昱的话是什么意思,于是皱眉道:“仲德,你此话到底是何意思?我怎么有些听不明白呢?什么样的对策才是不寻常的呢?你倒是说说看!” 程昱笑了笑,便是沉稳道:“主公,你想想,现在整个中原的局势,到目前为止,已经分成了几股较大的势力,其中,就包括主公一方,以及刘玄德一方,这是北方最大的两个势力了,目前无人能及。 其次呢,就是西北的马寿成与韩文约联合势力,往南,便是益州的刘君郎势力以及荆州的刘景升势力,以及江南扬州的孙坚父子势力,这几个势力已经将大汉的天下给瓜分的差不多了。 而剩下的那些个大小势力或多或少的都是一些实力不大,或者说是别人的附庸势力,是起不了什么决定性作用,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如果依照咱们与刘玄德的边境做个界限的话,那么正好将天下分为东西两个分部。 其中,东部包含了两个最大的势力集团,刘玄德势力和江东孙氏以及半个刘景升势力;而西部呢,则是包含了马寿成与韩文约势力和益州刘君郎势力,以及半个刘景升势力。” 曹操听着程昱的话,他看到程昱说得绘声绘色的,便是点了点头,示意道:“好,你继续说,把你的主旨给我讲出来听听!” 程昱点了点头笑了笑,继续道:“呵呵,我的意思是,主公如果按照咱们与刘玄德的边界线作为一条分界线的话,将整个中原一分为二,划做东西两个部分,并且,主公亲自出马,与刘玄德商谈划分事宜。 以此来组成攻守同盟,互不侵犯,东边的州郡任凭刘玄德攻占,在刘玄德未征讨完毕之前,不得与刘玄德兵戎相见,反之,刘玄德亦是要遵守这个约定,不许擅自攻打我部,以此来换取各自征战天下的时间与精力!” 程昱的话说得有些突然,也有些让曹操意外,结成攻守同盟这件事,若是换做了以前,曹操自认为他和刘靖还是有可能成为生死搭档的,不过,时间已经推移到了现在,恐怕这件事没那么好做到了。 因为,不管是他曹操,还是刘靖,他们经过这两年的发展,羽翼已经逐渐丰满,实力也是强劲起来,现在的他们,已经是两头如饥似渴的雄狮猛虎,看到猎物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要上去撕咬一番。 做出这样一个攻守同盟出来,不用说是刘靖,就连曹操他自己都有些将信将疑,他对自己都有些怀疑,他能够做到坚守约束这个誓约吗? 曹操的心里思量了一番之后,有一个实际的问题,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就是关于这个区域的划分问题,因为,经过这样一个大致的划分,东西两部的势力,根本就不均衡,或者是说根本就不是平衡的。 因为,在东部,东半部分,两个豪强势力被分到了一起,处在江南,深耕已久的孙氏家族,依然是个庞然大物的存在了,他们孙家的实力,论说起来,孙家军并不比他曹家军或者是刘家军弱多少,甚是可以说是平级的存在也不为过。 所以,经过程昱这么简单的一个划分,正巧,把天下间最难攻打的部分,直接划给了刘靖,这样一个简单的不公平划分,刘靖能接受吗?很显然,换做是曹操他自己,曹操自认为他也都不会接受的。 所以,曹操思虑到了这里,便是发现了一个死结,这个计划或者是平分方式,根本就不公平,尤其是对刘靖来说,根本就是给他出了个大难题,所以刘靖能答应才怪呢。 曹操思虑完毕,便是摇了摇头,对着程昱道:“仲德呀,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东半部分有江东的孙氏父子存在,江东的孙家,久耕江南已久,根深蒂固,实力早已是深不可测,这边是当今天下的一个顶尖豪强之一,刘靖不会上这个当的,你还是太低估他了!” 程昱听着曹操的话,方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些太过于理想化了,他忘记了江东的孙氏,竟然强大到了如此的地步,竟然也是引起了曹操的顾忌。 不过,话说到了这里,如果这个方法都不行的话,那该用什么方法去平衡、弥补刘靖此番的巨大损失呢?这个难题倒是让程昱头疼不已起来。 曹操现在已经将大网给铺开了,眼下,西北的马腾和韩遂,随时都有可能冒进,踏入曹操的陷阱当中,给曹操思考对策的时间可能不是太多,所以,曹操须得早作决断才是。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曹操和程昱二人也是在营帐之中,各自着急着,因为,此时,大势所趋之下,已经容不得他们再做退步的打算了,如果想不出一个安抚刘靖的一个妥善办法,那么曹操接下来极有可能陷入两面被动的局面。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的兵丁汇报道:“禀主公,公达先生来了!” 曹操听到荀攸到来的声音,那紧皱的眉头便是舒缓了一些,他对着来人急切道:“快去将公达给我请进来,把他给我请进来,我正着急的不得了呢,快让他与我出个好计策!” 荀攸慢步走了进来,正好听到曹操这着急的话语,便是问道:“主公为何焦躁不已?是什么大事令主公为难了?这是欲要让荀攸出个什么计策呢?” 0023大好消息 曹操看到荀攸走了进来,便是急切道:“公达呀,你怎么才来呢,我与仲德都思虑半天了,还是想不到一个安抚刘玄德的好办法,你来了正好,你快点像一个稳妥的办法,将刘玄德给招呼过去吧!” 荀攸听了曹操的话,便是奇怪道:“招呼刘玄德?主公为什么要招呼刘玄德?难道咱们要有求于他吗?” 曹操听到荀攸的话语,便是叹息了一声道:“难道公达是在与我开玩笑嘛?眼下刘玄德所率大军,将要逼近冀州西南边境了,咱们这次佯装屯兵西北边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对付西凉的马寿成和韩文约吗? 如果刘玄德带着大军来到了这里,发现咱们欺骗了他,盛怒之下与咱们过去不怎么办?真要是为了这件事双方真的打了起来,那咱们不就得不偿失,陷入了两面被动的局面了吗?” 荀攸听了曹操的话语之后便是突然大笑了两声,遂即轻松道:“主公呀主公,一向聪慧无比的主公,今天怎么犯了难了呢?这个问题并不是一个大问题嘛,竟然令主公如此神伤,可真是让荀攸有些不解了!” 曹操看着荀攸竟然无故笑了起来,心里便是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看了看荀攸,不解道:“难道公达不认为如此吗?如果公达有什么好的方法或者是见解,你就快些说出来,与我听听,好让我心里不再着急上火呀!” 荀攸摇了摇头,笑了笑,略作神秘道:“请问主公一句话,你觉得刘玄德亲自带兵,从青州边境大费周折,来到冀州西南边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他真的是为了与主公作战而来的吗?” 曹操听到荀攸的反问之后,略微思忖了一下,便是疑惑道:“不知公达此言何意?难道刘玄德如此破费周折,难道是为了来走一遭,徒劳练兵的吗?” 荀攸笑了笑,莞尔道:“主公还是没能以身外之人的角度来观察这件事情呀,依照臣下所料,那刘玄德想必是为了避免与刘家军与主公发生更大的正面冲突,方才亲自从冀州东南火速赶往冀州西南边境的!” 曹操听了荀攸的话,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解,便是问道:“公达此话说得我有些颇为不解,既然他刘玄德不想看到战事的发生,那他为何不给关云长一封书信警言告知,反而为何亲自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呢?这岂不是劳民伤财之举吗?” 荀攸摇了摇头,继续道:“主公,请听我慢慢道来,刘玄德之所以会亲自带兵来到冀州边境,那是因为他是来给刘家军站台,撑腰来了,刘玄德此举的目的,正是要告诉主公,他刘玄德很重视这件事,想让主公知难而退,不要发起更大的冲突或者是战事。 如果刘玄德意不在此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直接给诸葛亮下令,令诸葛孔明统帅目前驻扎在兖州的三万精兵,即刻向着兖州西部边境集结,与他刘玄德的部队会师于司州边境东侧,以来给咱们造成更大的威胁的!” 曹操听了荀攸的说辞之后,心里也是忽然豁然开朗了一番,于是他转而笑道:“依照公达的意思是,他刘玄德完全不想与咱们真的鱼死网破,他此次亲自前来的目的是为了将你我吓退?他就是想要达到这个目的?” 荀攸点了点头补充道:“主公说得没错,依照我对刘玄德的调查所知,目前,诸葛孔明的大军已经占领了兖州,并且,统御所剩余的兵马正在想东推进,此举意在占领青州,而一点西进的样子都没有,这是其一。 其次,刘靖在带着本部兵马向西行军的时候,同时给关云长送去了一封密信,信的内容咱们无从得知,不过,据我所知,当关云长收到刘靖的密信之后,便是下令三军不得冒进西部边界一步,也不许任何一人擅自与我方兵马发生冲突,一切皆是以克制为目的。 综上所述,我觉得,刘玄德的这一系列举动,目的并非是在做决战之前的不布置,反而是在做固守的稳妥布置,主公应该明白,哪一个非凡的将领,再一个大战之前不会付出全力的?刘靖这样一个聪明的主帅,在如此紧要关头,能够让诸葛亮带着三万精兵,逆向东进吗?” 曹操听着荀攸的话,心里越说越高兴,最后曹操猛然惊喜道:“好,我就知道公达的到来定会给我一个完美的答案,如此一来,我就不再担心刘玄德的安抚问题了,既然他也不想打这个架,那么我只需顺其自然,借坡下驴就可以了!” 荀攸点头道:“不错,现在刘玄德还在半路上,想必他现在也是在思虑主公的意图,他也是在担心冀州与司州和并州边境的战事,在他到达之前展开,所以,此时,主动权还在咱们的手中。 只要西北的马寿成和韩文约在刘靖到达之前一旦上当,主公就可以给刘玄德送去书信,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此一来,此时便可完美解决了,这也符合大家的心里预期,岂不是两全其美?” 曹操点了点头,笑道:“好,好,就依照公达所言!” 曹操的话语刚刚说完,便是听到一个兵士来报:“报...禀主公,有百里加急送上!” 曹操听到百里加急,心里猛然一紧,遂大手一挥,道:“快点进来说话!” 那兵士匆忙从帐外来到屋内,对着曹操拜首道:“启禀主公,百里加急送上,西北突发战事,马寿成和韩文约亲率一万大军,突然从雍州攻入我西北边境,而且他们沿的还是主干道,一时间呈势如破竹之势啊!” 这兵士的脸上一脸的茫然与惊恐,因为,对于曹操咋西北埋伏重兵的事情,只有很少人知晓,一般的兵士当然无从得知,要不然走漏了风声,马腾和韩遂就不会被请君入瓮了。 曹操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那一抹的肃然立刻变成了欣喜若狂,只听他高兴道:“哈哈...果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没想到老天爷也这么的帮我,可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呐,好,好,马寿成、韩文约,你们来的好呀,你们可来了,不枉我煞费苦心,演上这出大戏呀!” 0024决战前的准备 那送信的兵丁听着曹操的话语,心里便是被惊得出奇,因为,现在这东北边境,曹家军马上就与刘靖的刘家军展开冲突,而当此之时,正是曹家军危难之际,西边边关又是出现变故,这本就是一个令人十分头疼的问题,胜负属于谁,还未可知。 眼下这西北又爆出大的动乱,如果马腾和韩遂与刘靖合力攻击曹家军的话,那么曹操定然会陷入双拳难敌四手地悲惨境地,如此下去,司州就会有被灭亡的危险。 形势已经到了如此万分危急的时刻,曹操竟然还笑得出来,而且还是大笑不已,难道这是曹操被马腾、韩遂以及刘靖给逼疯了吗?送信的兵丁心里的阴暗面积瞬间扩散起来。 曹操对着程昱和荀攸道:“仲简、公达,是咱们大显身手的好时机了,抓住这个机会,一举拿下马寿成与韩文约,为咱们扫涤西北群雄扫清障碍,从此,整个西北就属于咱们的了!” 程昱立刻道:“眼下羊已入虎口,接下来咱们可就得要磨刀霍霍了!” 荀攸则是谨慎道:“眼下主公还需给刘玄德送去书信一封,然后再以好言说之,正好借此次西北之事,平息这场战争,想必那刘玄德乃是个仁义之辈,定然不会趁此偷袭咱们。 如此一来呢,朋友还是朋友,只不过双方的大将只是在边关问题上产生了一丝丝小小的摩擦,总的来说是无伤大雅的,而刘玄德也是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我想他定然不会再继续追究的了!” 曹操凝息了片刻,遂舒缓道:“哎!就这样做吧,我也是希望这事情能够顺顺当当地按照咱么预想的方式来解决,只不过,有句俗话说得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接下来就要看天意如何了!” 曹操听从荀攸的意见,给刘靖送去了一封亲笔书信,将双方边患的冲突一事,详细言表的一番,并且,对此事产生的一系列的不愉快之事,也是做了一个概括的总结,在书信中,曹操的言谈举止,皆是从容大度,礼让有加,根本不像是一个将要与刘靖打仗的人。 刘靖收到了曹操的书信之后,心里不禁咒骂起曹操来,曹操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他刘靖心里可是知道的很,心中将马腾和韩遂的攻击说成是曹操无奈之下,选择与刘靖休战。 并且,将此事的冲突过错也是归咎到了曹纯与关羽的身上,并且,还对此事所产生的影响,跟刘靖大扯特扯了一番,并且将刘协亲自给他曹操一封书信,剧中调停的事情,也是写在了信封之中。 这一封信,可谓是写的让刘靖心里有个郁闷,好,好,你西北有事方才给我写这封信,而且,写的意思还要我刘靖感激你似的,原本与其秋毫无犯,你却是为何要与我一定兵戎相见的? 刘靖此时还不明白曹操到底是为何变化的如此之快,多亏刘靖是后世穿越过来的,他对曹操的奸雄一面,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这次曹操的手段虽然没有被刘靖一次看穿,可是刘靖知道,曹操与自己短兵相接,并非是一时兴起,更不是空穴来潮。 所以,刘靖本能的就是以为,这是曹操故意而为之,刘靖猜测,这整件事情的背后,定然是隐藏着曹操的什么阴谋,或者说是什么不可告人的计划之类。 所以,刘靖便是传令张无忌,让其派出‘粘杆处’的人抓紧去司州境内,探查一下曹军的具体动向,以及曹操到底是因何原因布置如此强大阵容的。 刘靖之所以会这样,那也是为了搞一个心里明白,因为他已经决心亲自带着兵马来与曹操对峙,刘靖不让诸葛亮直接参与进来,并非是刘靖不想与曹操动手,只是刘靖觉得,他现在部队的战斗力,已经是今非昔比。 刘靖想试试他亲手调教的无影军战力到底如何,经过他运用现代训练方式,加上神匠蒲元的妙手装备,无影军的战斗力定会是千锤百炼般强横,如此一来,再加上关羽的四五万兵马。 刘靖对于曹操的第一次交锋,一共准备了将近七万余人的兵马,不可谓不空前盛大,而此次交战当中,刘靖所统御的武将,也尽是他的心腹大将,关羽、张飞、典韦等人,皆是对刘靖最为忠心的虎将。 刘靖相信,有他与他们一起并肩作战,君臣一心,刘家军的战斗力定然会增力不少。 况且,诸葛亮还派赵云统帅了五千精兵,从兖州出发,向着冀州边境进发,有望与刘靖一同在司州边境汇合,如此以来的话,刘家军的整个战线就拉的很长了,而且也是成了一道坚实的防线,不让曹军踏入刘家军势力半步。 刘靖收到书信之后,便是下令三军,加速向着冀州西北进发,因为刘靖嗅到了一丝丝胜利在望的气息,如果曹操当真以为刘靖会上他的当的话,那么曹操可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一直以来,刘靖一直想找个机会,将曹操这个心腹大患给除掉,虽然刘靖与曹操的关系颇佳,但是这并不妨碍刘靖扫清日后他一同中原的最大障碍的期望。 况且,这次是曹操有错在先,刘靖正好借这个机会,趁势而上,大举攻入司州和并州,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刘靖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许久了,而此次刘靖放弃亲手结束袁术政治生涯的机会,亲自带着主力部队,从冀州东南奔袭数千里,来到冀州西南,目的就是为了牢牢抓住这个难得的机遇,将曹操个打垮。 因为刘靖的‘粘杆处’早就探的了远在雍州和西凉两地的马腾和韩遂早已是对曹操虎视眈眈了,如果刘靖一旦与曹操开战,那么这两个可怕的势力定然不会闲着坐山观虎斗的。 马腾和韩遂定然会趁机带着兵马大局入侵司州曹操势力,为死在曹操手上的边章报仇雪恨的。 如此一来,刘靖与马腾及韩遂联手合力将曹操给除掉,这也是替他们三个人扫清了一个极其强有力的对手,对他们三个人当中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个十分利好的结果。也正是因为有这个考量,刘靖方才下定了与曹操决战的决心。 0025胜负的关键之时 ‘粘杆处’的探子,不愧是刘靖千里挑一选出来的高手,他们的探查速度也是出奇的快,在刘靖下达命令的三五天,也就是刘靖将要到达冀州西南边境的时候,‘粘杆处’的探子就已经将曹操的虚实给打探清楚了。 刘靖手上拿着曹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阴谋计划,心中也是坐实了要大举进攻曹操的决心,因为,曹操竟然利用他刘靖,来反制马腾和韩遂。 现在,司州的西北部,曹操部下的那重重兵马已经与马腾和韩遂的精兵干起来了,而曹操已经离开了司州东北边境,带着带队人马向着司州西北进发,与那里的大部队会合,一同攻破马腾与韩遂他们。 有了这个情报,刘靖的心里可就有了底,因为刘靖怎么也么有想到,曹操竟然会这么算计,竟然也将他刘靖给算计在内了,刘靖心道,既然你这么毒辣、奸诈,竟然连好朋友都算计,那也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曹操离开司州东北的时候,心里还是蛮轻松的,因为,他认为,刘靖当然会给他这个面子,而且,也不会同他打起来,他使得这出瞒天过海之计也是用的惟妙惟肖,恰到好处。 可是,曹操日算夜算,也没有算到,刘靖手底下竟然还有‘粘杆处’这么厉害的探子兵团,‘粘杆处’的人,用了几天的功夫,就把曹操的计划给摸清楚了,并且,将四周西北的一些变化给掌握在了手里。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刘靖手底下有着这么一个强有力的信息化部队,为他收集第一手资料,使得刘靖对时局了如指掌,对曹操的了解,就像看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一般清楚。 从这点上来看,曹操与刘靖想必,在情报上,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的,可是,就是因为差了这么一点,曹操也就不会压在刘靖的头上面,而也就是仅凭这一点,刘靖定然会在他与曹操的这番博弈中处于上风。 曹操满怀信心的离开之后,便是全身心地投入到剿灭马腾与韩遂的联军当中去了,虽说曹操在西北边境埋伏下了重兵,给马腾和韩遂设下了重重障碍,令马腾和韩遂寸步难行,举步维艰。 可是,以马腾和韩遂为首的西凉军,军风强悍,颇为激烈,加之西凉人对曹操又有着一股子深深的仇恨之意,所以,这次,马腾与韩遂所带来的一万余人西凉军的战斗力,也是被空前的加强。 原本以为可以速战速决的曹操,在双方展开交战的十天后,也是感觉到了一丝丝地压力,因为,曹操发现,经过这上天的战斗,马腾与韩遂的部队,虽然损失严重,可是他们的斗志却仍旧是十分的高昂。 而且,随着曹操对马腾与韩遂的围攻加紧,从雍州赶来的西凉援军却是一波接一波地汹涌而来,其中,以马腾的儿子马超的援军最为突出,这支军队的战斗力可谓是十分的强悍,一开始的时候,打的曹操前几道防线部队接连败退,大有横冲直闯,冲破曹操防线之势。 可是,说到底,曹操毕竟是有备而战的,他对马腾和韩遂的算计也算是算计到家了,伏军可谓是一波接一波,曹操在西北战场,投入的兵马,总共加起来得有四万之多,足足是马腾与韩遂联军的四倍之多。 尽管来自雍州和西凉的援军汹涌而入,可是他们却都是在三五天之后,却是止步不前了,因为他们遇到了曹操的大部队,也是遇到了曹操的大将了,到了这里,马超再想快速向前突进,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一时间,曹操与以马腾和韩遂为首的西凉军,陷入了拉锯之战,加之马超的加入,虽然给西凉军增添了一丝丝突围的希望,可是,志在必得的曹操,也是赶紧布置兵马,意图将西凉军一举消灭。 西北的战势一直令曹操头痛不已,满腹焦灼,马腾父子的骁勇善战也是给曹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可是,纵然是这个样子,也改变不了曹操的初心与计划,草擦决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将西凉军首领马腾和韩遂给干掉。 曹操觉得,他一旦将西凉军的首领马腾和韩遂给除掉,那么西凉军就变成了群龙无首了,一个没有了头颅的毒蛇,你再怎么厉害,也都是苟延残喘不了多久了,只剩下的那个马超,即便是他再厉害,再骁勇善战,也只不过是一个匹夫之勇罢了,在大势面前,马超的个人能力再强,也是扭转不了事实的。 所以,曹操亲自统帅兵马,与马腾与韩遂展开决战,双方兵马在弘农郡处,兵陈两处,展开最后的殊死一拼。 这话说起来你虽然叫殊死一拼,可是,局势对于马腾和韩遂来说却是极为的不利,因为,他们已经处在了曹操的包围之中,只不过,西凉军的兵士,战斗力较强,每个人的求生欲望都是被激起来了。 函谷关的曹军由曹操的大将夏侯渊、夏侯惇两兄弟把手,紧紧地遏住了从雍州赶来的西凉军的咽喉,使得他们进不得,也退不得,而新浪猛虎马超,也是被结结实实地阻挡在了函谷关之外。 此时的战况犹如曹操当初的心情一般焦灼,不管是对马腾韩遂来说,还是对曹操来说,都是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候了,不管哪一方稍有一丝丝放松或者疏忽,这场战役之中,那胜利的天枰就会倾向于另一方。 曹操的谋士荀彧也是为了曹操能够打赢这场大战,专门从并州赶了回来,而并州,只剩下了曹纯一人把手,因为,荀彧也是算计到,刘靖目前尚且不会对司州或者是并州动手,所以,曹操便是把所有的曹家军,都是集中到了西北边境这边来与一马腾韩遂为主的西凉军展开决战。 当决战的号角被吹响的时候,当曹操大军和马腾与韩遂的兵马厮杀在一起的时候,一个突然的军报,被送入了曹操的营帐当中,这封军报是走的八百里加急,而且是一个人星夜从司州的东北传送过来的。 因为事发紧急,这个送信的人,一到了曹操的军营,便是累的站不起来了,曹操的兵士只是接过了书信,将信封交给了曹操,而那送信的人,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0026局势突变 曹操听说东北边境传来了八百里加急,心里便是万分的紧张起来,因为,在此时此刻,曹操最不想听到的,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来自东北的军报,因为,一旦从司州东北传来军报,而且还是加急的军报,那就说明,司州东北已经处于战乱当中了! 曹操接过书信,把看了一通之后,脸色突然变得惊恐不已起来,这与他所担心的一样,刘靖当真指挥刘家军对着司州发起了进攻,而且,在并州边界一直秉承保守克制状态的关羽,也是不再保持克制,对着并州的曹纯展开了进攻。 刘靖这一突然的袭击,给了曹操一个致命的打击,这个打击包括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因为,曹操现在正处于剿灭马腾和韩遂的关键期,如果刘靖在趁机对他发起进攻的话,那他曹操只能先顾及一头了。 而且,目前的局势很明显,司州西北的战势已经到了十分关键的时刻,曹家军对马腾和韩遂的围攻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只要曹操在坚持十天半个月的,马腾与韩遂便是坚持不下去了。 这即将到手的胜利,曹操是决不能让他在自己的指边溜走的,一旦马腾与韩遂又逃回了西凉,那么他们定然会重整旗鼓,借着刘靖与曹操的这次冲突与拉锯之战,一定会卷土重来,到那个时候,他们定然会给曹操一个致命的打击。 到了那时,曹操的一切先机,都将会失去效果,甚至,最后,曹操的命运将有可能被马腾、韩遂以及刘靖这三个人给扼杀掉,从此司州和并州便是会落入他人之手,曹操也许将会永无翻身之日。 曹操的心非常的悲痛,非常的难过,同时他也是非常的着急,因为,他太大意了,他有些太小瞧刘靖了,局面走到了今天这步,并不怪别人,只怪他曹操非得走这招险棋,竟然把主意打到刘靖的头上来了。 荀彧听到有东北来的信使之后,便是急匆匆地赶到了曹操大营,只见曹操那枯黄、无色的脸上,带着那股子绝望之色,心里便是明白了,东北边境肯定是出事了。 于是荀彧便是赶紧道:“主公,那刘玄德当真是动手了?” 曹操没有去看荀彧,只是将右手微微抬起,将那封密信递到了荀彧的面前。 荀彧两眼带着一阵阵极其诧异的神色,将信纸结了过来,然后定睛一看,果不然,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而且,要比他荀彧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从冀州一直到兖州,并州与司州的边界皆是被战火所累。 刘靖这一招棋,走的可谓是极其的精妙,将近六万余人的刘家军,在并州与司州的边境同时进攻曹家军,使得曹操的兵马一时间疲于应付,甚至是根本应付不过来,各个城池之间,都是首尾不能相顾,谁也顾不得谁了。 曹家军在东北边境驻扎的军马,本来就是少的不得了,曹操本就是在东北边境布置了一道极其虚弱的防线,那些兵马也只不过是摆摆样子的,因为,曹操根本就没有提防刘靖。 荀彧脸色也是瞬间凝重起来,因为此时,不管是东部战场还是西部战场,从形势上来讲,都是极其重要的时刻,他们顾得了一头就得舍弃另一头,既然这件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就不能再妄想掌控全局了。 荀彧的思路到目前来说,还是比较清晰的,因为他在曹操的智囊团队中,是最最出色的那一个,也正是因为如此,每当曹操遇到危难之际,都是他荀彧出面,一语定乾坤。 只不过,这次,荀彧真的没有算到刘靖真的能够下决心与曹操开战,而且,从刘靖的种种迹象之中,荀彧也是没有看到刘靖想要与曹操决战的迹象,知道荀彧看到了这封边关战报的时候,荀彧的心里方才明白,是他低估了刘靖这个人了,是他的疏忽才导致了这次与刘靖的交手,没有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其实这件事也不能怪荀彧,因为,利用刘靖的这个主意,乃是曹操出的,曹操仰仗自己与刘靖的交情颇深,所以也就没有事先通知刘靖,就擅自做出了决定,并且,这也是曹操一手将刘靖从冀州东南召唤到冀州西南来的。 荀彧冷静地思虑了片刻之后,他终于还是做出了决断,虽然这个决断十分的困难,也十分的无奈,同时所作出的牺牲也是巨大的,可是,现实容不得荀彧多做思量,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来供荀彧去思考对策。 只见荀彧长舒了一口气,对着曹操沉声道:“主公,眼下这时局乃是到了生死的关键时刻,咱们在这里与马寿成与韩文约所统率的西凉军已经到了决战的时刻,是一刻也不能放松的。 如果退一步,那便是放虎归山,容留大患,所以我们须得加紧步伐,抓住这个十分难得的机遇,继续努力,集结大军,将马寿成与韩文约这两个人扼杀在函弘农,让他永远也无法再返回西凉作乱!” 曹操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荀彧,忧心道:“文若的意思是先消灭马寿成与韩文约他们?不错,按照现如今的形势来看,马寿成与韩文约他们已经是咱们的盘中之肉,囊中之物了。 可是,如果这样一来的话,咱们就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东部边境的问题了,这样下去的话,那刘玄德岂不是会长驱直入?他岂不是如鱼得水了?那么并州以及司州的安危将置于何处呢?” 曹操的话不无道理,而且说得也是极其的凝重,刘靖是个怎么样的对手,曹操心里清楚,荀彧的心里更加清楚,如果他们顾及到了西北边境这边,那么,东部边境问题,定然会舍手。 如果东边一旦舍手了,那么依照刘靖的实力,他还不得打到洛阳去吗?如果刘靖一旦真的打到了洛阳,那么刘协的人不就成了刘靖的了吗?那曹操日后还怎么能够挟天子以令诸侯呢? 曹操绝对不能让刘协落入他人之手,曹操也绝对不想将刘协拱手让给他人,刘协是他手中的一个王牌,也是曹操手中的一个强有力的后盾,有刘协在手,曹操也有了一统天下的理由和借口及仰仗。 0027极不忍心 荀彧沉默了片刻之后,便是深沉道:“主公,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也不能不做出些牺牲了,眼下若是想并州与司州两州全保,看来似乎不太可能了,因为咱们暂时兵马全被马寿成与韩文约他们给牵制住了,根本分不开身。 不过,如果咱们丢车保帅,只保司州的话,我估计咱们还是能顶得住的,所以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咱们只有将子和将军个抽调后来,让他带着全部兵马即刻返回司州,在边关据守刘玄德的攻势,以来拖延时间。 另一边,咱们在这里加紧攻势,对马寿成与韩文约展开最后的攻杀,尽早地将他们给消灭掉,从此,西凉的边患也是迎刃而解,同时再派出一位得力的将领,统御大军直入西凉,将西凉给纳入麾下,同时,主公再统领大军,与子和将军汇合,一同抵御刘玄德,此事便可成也!” 曹操听了荀彧的话语之后,心里不由得一沉,并州是他花费了诺大的代价给攻占下来的,现在只因他的一个失误,就要让他曹操将并州给全部交代出去,花费如此大的代价,去为一个过错买账,曹操的心里还是极其不甘的。 于是曹操把心一横,对着荀彧试问道:“文若,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并州的战略地位是何等的重要,咱们当初为了得到它,可不止损失了多少兵马,付出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方才将并州给拿下的啊,现在就让我拱手送人,我哪里舍得呢?” 荀彧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对着曹操解释道:“主公,您的意思我能不知道吗?您的心思我也是明白的很呀,可是目前的形势摆在了咱们的面前,刘玄德携几路大军,从冀州与兖州大举进犯而来,这战线之长,也是出乎了咱们预料。 如果仅仅是依靠司州边境与并州的那些兵马来分散抵抗的话,这胜算还是不大的,毕竟刘玄德所统御的大军兵马太多,且训练精良,作战能力也是十分的可怕。 咱们要想保住司州,抵御刘玄德此次的进攻的话,就必须把人们个聚集起来,一起拉到司州境内,让他们屯兵与各个要塞之处,拼命的据守在那里,给咱们争取时间,等这边的西凉军处理完毕,咱们就带着大军反杀回去,那样的话,就可以将刘玄德给安然击退了!” 曹操听了荀彧的话,身子不由得一颤,他慢慢地倒退了几步,身子一下子靠到了后面的椅子前,随后他木然地坐了下去,两眼直视着前方,眼神有些空洞死的失望。 末了,曹操方才极不情愿地喃喃道:“难道只有这步棋可以走了吗?难道我真的要为我亲手种下的苦果来赎罪吗?并州的得与失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花费了如此代价换回的成果就这样白白让给了刘玄德,我怎能甘心呢?” 荀彧看到曹操那患得患失的样子,心里也是知道曹操在为并州的事情而纠结,在懊恼,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的形势所迫,怎么能容得曹操再犹豫不决呢?不过,曹操毕竟是曹家军的灵魂人物,荀彧做他的工作,还是得颇费点心思的。 于是荀彧顿了顿,眼珠子一转,心里便是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来:“主公,我住到你舍不得那得来不易的并州,也不忍心舍弃并州的万千子民,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主公须得当机立断呐!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常言道,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主公今天可能会无奈之下失去了并州,可是,咱们将要得到的可是整个雍州和西凉呀,以一个并州换区两个大州,这个交换也并非是件坏事呀!” 曹操当真是被荀彧的这句话给拉回了现实,荀彧这笔简单的帐算的可谓是一个透彻,失去了一个并州足以令曹操十分的心痛,可是得到两个州郡,却是令曹操的心里豁然一亮。 曹操的心里细细一算,这笔账还是划得来的,曹操细算之下,之所以认为这笔账划得来,那是因为并州的地理位置的缘故,并州处在司州的南部,与冀州紧紧相连。 在并州的西部,紧紧相连的便是匈奴了,并州所处的位置,对于曹操来说其实也是有些难以防守的,因为他一面要与刘靖直接对抗,另一面又要提防西部的匈奴,并州被夹在中间,却是有些薄弱的感觉。 可是雍州和西凉却是完全不一样了,雍州以南是益州,那里乃是刘焉的治下,刘焉为人虽说有些奸诈,可是此人的能力却是有些不济,而且,刘焉的帐下,也是没有什么太厉害的文臣武将。 刘焉手下,数得着的干将,便是老将严颜了,谋士也仅仅局限与法正、张松、孟达之辈,再往深里看,刘焉也只不过是个纸做的老虎,对别人这个说法或许还不太成立,可是对曹操来说刘焉还是没有太大的杀伤力的。 所以,曹操在思虑一番之后,也是觉得,用并州一个州,去换取雍州和西凉这两个州,这笔‘买卖’还算是比较划算的。 曹操心里的阴霾就这样被荀彧三言两语给挥之而去了,曹操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然后他抬起头来,对着荀彧道:“文若一席话,可谓是有种醍醐灌顶,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感觉呀。 若不是文若的婉转相劝慰,说不定我还会沉浸在将要失去并州的痛苦当中一直轮回而无法自拔呢,你的话不错,有得必有失,用一个比较贫瘠的并州,去换取两个大州,这个交换是值得的,是值得的!” 荀彧见到曹操已经回想过来了,便是暗叹了一口气,心里终于松懈了一口气,事情到了这里,便是好办了许多,荀彧也是立刻建言道:“主公,当务之急,先是给子和将军送去密信,让其即刻带着大队人马,从并州返回司州来支援抵御刘玄德大军的弟兄们!” 曹操点了点头,应声道:“不错,眼下朝歌、牧野、官渡这三个地方乃是咱们的防御重点,这几个城池的将士们守卫的比较艰苦,如果子和能够祝他们一臂之力的话,兴许,刘玄德真的可能打不进来的!” 0028荐贤 荀彧点了点头继续道:“我观现在的刘玄德乃是强弩之末也,他带着手下的那一万五千余人兵马,从冀州东南跨越万水千山,来到冀州西南,乃是经过了长途跋涉的艰辛,现在他们的军马肯定也是十分的匮乏,疲惫不堪,要是说让他们立刻去打仗的话,可能前期仗着一股子冲动之意,厮杀的迅猛,可是他们的后劲还是多少有些不足的!” 曹操点了点头道:“不错,先生的话一点也不错,可是,眼下朝歌、牧野与官渡这三个城池对咱们来说都是十分的重要,但是,如果只派子和一个人前去的话,会不会有些势单力薄了,他一个人怎么能一下子有效地的防守三个紧要城池呢?” 荀彧笑了笑道:“主公,最近咱们的将士们在对抗西凉军的过程中,涌现出了几位比较生猛的武将,而且依照我看,这几个人都是些有勇、有谋的人,主公何不提携他们一把,将他们派往前线去支援子和将军,同时也历练一下呢?” 曹操听到荀彧竟然和他推荐起了人才起来,便是笑着道:“吆?文若这是怎么了?今天怎么突然给我推荐其起人才来了?呵呵,军队里出现了人才,这是好事,是值得庆祝的事情,文若但说无妨,我也是有意要选拔两个优秀的将领出来扛大旗呀!” 荀彧点了点头,接着道:“主公的求贤之心,荀彧岂能不知?所以,荀彧在与主公朝夕相处的这段日子里,荀彧也是十分地注意着这年轻将领们的进步,眼下在这些个众多将领当中,我唯独看到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不仅仅是年轻力胜,而且还颇有头脑,是个可以托付大事的人选,所以说我才向主公推荐他们的,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徐晃与于禁,此二人皆是能征善战之辈,且带兵有术,主公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呀!” 曹操听到徐晃与于禁这两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心里也是颇为一动,因为这;两个人的名字他是听说过的,而且,同曹操提及这两个人的人,还不是别人,正是那曹操帐下大将,虎痴许褚是也。 因为曹操钟爱大将许褚,所以,曹操对许褚所说的话,也是记忆尤深,因为当时许褚向曹操推荐此二人的时候,正是当值曹操春风面面,意气风发的时候,而徐晃与于禁这两个人,正是在曹操带兵征战并州的时候,开始崭露头角,先声夺人的时候。 而在那时,曹操仍旧心里对西凉的马腾与韩遂尚且放不下心来,于是曹操便是开始筹谋用什么方法才能除掉马腾与韩遂的事情,遂即将提携徐晃与于禁的事情给抛在脑后了。 现在函谷关有夏侯惇与夏侯渊两兄弟把手,定然能够将马超的援军拒之关外,而处在弘农的马腾与韩遂二人,已经是瓮中之鳖了,再加上曹操的身边还有虎将许褚存在,像徐晃与于禁这样的厉害角色,就可以派出去,支援曹纯去了。 因为东部的战场,要比这西部战场严肃多了,曹纯一个人,是不可能抵御的了刘靖那数万大军的侵袭的,这也是曹操所担心的问题之所在。 所以,曹操记起了徐晃与于禁之后,便是做下了决定,他决定令徐晃与于禁,即刻分别带领五千兵马,去到东部城池要塞,支援曹纯。 曹操想毕之后,对着荀彧道:“公达呀,你快点将这两个人给我找来吧,我现在很想见见他们,我知道这两个人是个人才,只是由于前段时间太匆忙了,我就忽略了他们,你快点把他们给我叫来,我要现在见到他们,我要亲自给他们下达命令!” 荀彧听到曹操的话语,便是欣慰道:“主公当真是当机立行,果敢有加,荀彧这就派人去将他们招来!” 荀彧说完话,便是急忙走到了营帐之外,对着一个站在门口的消瘦守卫命令道:“你过来,我有事要让你去做!” 那消瘦守卫见到荀彧召唤他,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又反省了过来,遂即走上前来抱手道:“小人在,不知先生有何吩咐!” 荀彧顿了顿,对着这消瘦守卫道:“你却快去将徐公明将军与于文则将军给主公召唤过来,主公有要事召唤他们!” 那消瘦守卫听到曹操要召唤徐晃与于禁,便是来了精神,立刻回道:“请先生放心,小人这就去将徐将军与于将军给叫来!” 那消瘦的守卫领了命令,便是走到了一批棕黑色快马面前,即刻解开马缰绳,一下子翻身上马,用力甩起手中的马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马屁股上,马儿一声嘶鸣,便是飞速奔离了曹操的营帐。 徐晃和于禁,最近这一年来,在曹操曹家军中,可谓是混的风声水起了,他们两个人都是后起之秀,不管是战力还是智谋,都是在曹家军的二线将领中,名列前茅首屈一指的。 曹操这次借这个机会也是多多将一些年轻的人才,能人志士,给提拔起来,让他们好好地锻炼一下,然后让他们顺利晋升曹操的一线梯队,给自己的文臣武将之阵容给继续扩大一番。 当曹操在形势如此危机的状态下,再次见到徐晃和于禁的时候,曹操的心里突然被眼前的这两个新晋虎将着实给振奋了一番,因为,他们两个不管是精神上,还是打扮上,让人看去都是神采奕奕,勇猛无比。 曹操仿佛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也看到了曹家军未来的希望,人才,真正的人才,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给你一个不一样的感觉,而徐晃和于禁便是这样的两个人。 等待徐晃和于禁参拜完毕,曹操微笑着看着他们,随后道:“公明与文则近来可真的是出大了风头呀,现在整个曹家军,可都是在传着你们的佳话呢,西凉军在怎么勇猛,在你们的面前还不是如草芥一般吗? 你们都是有能力的人,都是有水平的人,也都是有抱负的人,大战之前,绝不会临阵退缩,难关之前,也从不会妄自气馁,这样的好品质已经不多见了啊,曹家军的未来将要系在你们的身上了,你们可得要好好努力呀!” 0029徐晃与于禁 徐晃听了曹操的话语,将手一抱,立刻回道:“主公明察秋毫,慧眼如炬,我等皆不过是曹家军的一员而已,主公哪里有需要,主公哪里有问题,咱们就会出现在哪里,咱们就会去为主公解决问题,这就是我们的职责之所在!” 于禁也是开心一笑,立刻道:“我们做臣子的再怎么努力,也是为了咱们兄弟们的未来而拼杀不已,而这一切的一切,皆是离不开主公的悉心教导与准确的调教!我们都记得很清楚,绝对不会忘记主公的大恩大德的!” 曹操听到徐晃与于禁这话语说得都是甚是得体,心里遂即心花怒放起来,只见曹操大手一挥,对着徐晃与于禁道:“你们说的好,说得秒,说得都很是不错呀,曹家军能够有你们这样的将领方才一直保持着英雄本色的。 不过,现如今,司州的西北边境上,又是爆发了额一场关乎重大的战争,刘玄德在幽州和冀州忍不住寂寞,便是挥军来袭,他们由于人数众多,准备充足,现在已经将咱们的州郡都笼罩在了火海当中,委实可恶,所以现在正是需要你们出马的时候了!” 徐晃是个性子比较急切,心思不是很细腻的人,当他听到刘靖带着兵马已经侵入司州边境的时候,只见他猛然间抬起头来,对着曹操道:“主公,这刘玄德也真是欺人太甚了。 想当初,主公与他也曾是亲密无间的良师益友,也曾经共患难、同甘苦,谁料,当此之时,正是咱们需要他人帮助,需要友人对咱们给予支持的时候,他刘玄德竟然背叛了盟友的誓约,先发制人,不管友情的深厚,竟然攻打起司州的领地来了,着实可恶!” 于禁借着徐晃的话茬道:“哼哼,可恶当然是可恶,可是现在他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咱们也决不能坐以待毙,于禁愿为主公抛头颅洒热血,为主公坚守城池,对于刘玄德的入侵!” 曹操满怀欣喜地看着徐晃与于禁这两个人,听到他们积极向上的言论,心里也是不禁热血沸腾起来,曹家军如果多几个像徐晃与于禁这般人等的话,岂会对那刘靖再忌惮三分? 曹操笑着对徐晃和于禁道:“说得好,说得秒,你们说的都不错,既然那刘玄德不顾道义,汹汹席卷而来,那咱们也须得抛开情面一词,与其真刀真枪地干起来,路在脚下,剑在人手,是该到了咱们与他刘玄德刘家军一争锋芒的时候了!” 徐晃也是热情高涨起来,只见他抱手昂头道:“主公,某愿提虎狼之师,与那刘玄德拼死一战,我素问刘家军帐下猛将如云,能人辈出,我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去会会他们,我还就不信了,他们难道就有什么三头六臂的神通不成?” 于禁则是冷冷一笑,淡淡道:“哼哼,我看呀,他们刘家军也就是博得一个虚名而已,先前的数场战争,他们刘家军之所以会取胜,那是因为刘玄德他们所面对的对手太弱而已。 不管是公孙伯珪还是吕奉先,甚至是那袁本初,都只不过是一些平庸的主帅,当他们遇到了一个比自己强大的对手之后,失败是在所难免的,而且,咋下认为,刘玄德当初那取胜的手段,也并非全靠的实力,所以,这次,某也愿意提虎狼之师,与那刘玄德一决雌雄!” 曹操摸了摸嘴角下的胡须,笑颜道:“好,好,我就是欣赏你们这种斗志高昂,信心慢慢的气势,不管是在谁人的面前,你们都能够保持一股战罢天下的决心,这是很多武将所不能拥有的特质! 既然你们都想与那刘玄德所统率的刘家军较量一番,那好,我就给你们这个机会,眼下,这西北边关正是用人之际,我也不便给你们太多的兵马,不过,我绝对不会让你们空手而去的,现特批你们各五千兵马,你们一定不要忘记自己所说过的话,一定要协同曹子和将军坚守咱们司州的城池要地,绝不能让刘玄德突破朝歌、牧野以及官渡这三条防线!” 徐晃听到曹操要他们坚守城池,并未让他们出手痛击刘靖,便是问道:“主公,难道我们只能坚守不出吗?如果情形适当,咱们就不能出手痛击他们嘛?如果不能出这口恶气的话,可真是令人憋屈的慌啊!” 荀彧听到徐晃的抱怨,心里也是知道,向他们这种武将,都是心直口快的主儿,到了战场上,不能够痛快的厮杀,岂不是令人很郁闷?不过,这次,徐晃和于禁的任务是配合曹纯坚守朝歌、牧野与官渡这三个十分关键的城池。 而坚守这三道防线,乃是阻挡刘靖所统率的刘家军侵入司州的最最关键的三道防线,是绝对不能允许出现什么差错来的,所以,尽管徐晃和于禁再怎么冲动,也是不能放任自己不顾大局的。 于是荀彧便是劝慰徐晃道:“徐将军,我知道你内心对驰骋疆场的渴望,可是,这次,你与于将军肩上所扛的担子,是十分沉重的,牧野、朝歌与官渡,这三个城池,乃是咱们司州的命脉所在。 一旦这三个城池被刘玄德给击破了,那么整个司州东部的防线都将会崩溃而来,而到了那个时候,刘玄德所统率的刘家军,便将会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就陷入了极其被动的局面了,所以两位将军一定要克制自己,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呀!” 于禁听到荀彧苦口婆心的讲了一大番话语,心里也是明白了这次东去支援曹纯的重要性了,也是于禁待荀彧说完话,便是立刻道:“先生就请放心吧,虽然我们都想挫败刘玄德的阴谋诡计。 可是,我们一定还须得听从主公的安排,为主公分忧,为主公守卫好咱们的东部防线,同时敬听曹将军的指挥,与曹将军一道,用守卫好朝歌、牧野以及官渡这三个城池,绝对不会让刘玄德的刘家军越过雷池半步的!” 曹操听了于禁的一番表态之后,脸上也是漏出了一丝丝的欣慰之意,像徐晃与于禁这样的大才,真乃是实数难得之人,他妈呢不仅仅武力值出类拔萃,而且,其心思还是一样的聪慧、细腻,能够及时地聆听曹操的心意,能够为曹操解决眼下的焦灼与困难。 0030刺探 曹操略微顿了顿,遂即对着徐晃与于禁道:“公明、文则,你们的心思我是明白的,我也知道你们内心对击败刘家军的渴望,可是,这次咱们将要面对的敌人,并非是一个方面的。 目前,咱们的东部有刘玄德所统御的刘家军,西部这里还是有马寿成与韩文约所统御的西凉军,这两股子实力都是强悍无比的对手,如果任选其中之一的话,那咱们无需畏惧和顾忌什么。可是他们两股子势力夹在在一起,同时进攻咱们,咱们就不能不小心了啊,以免因小失大,马失前蹄啊!” 徐晃听着曹操的这一番心语,心里也是立刻升起了一股子悔意,只见他抱手自责道:“都是徐晃太心急了,未能为主公分忧解难,还请主公不要与徐晃一般见识,这次徐晃东去协助曹将军坚守城池一事,徐晃定然会竭尽全力,死而后已,绝不会令刘玄德的兵马越过雷池半步!否则徐晃将提头来见主公!” 猜猜听着徐晃这慷慨激昂的陈词,心里也是很欣慰的,只听曹操笑道:“吆?公明这话说的贴切呀,有些对也有些不对,除了你口中的为主分忧之外,你都说对了。 在这里,我也就同你们简单的聊聊心,让你们也好明白我这样做的目的与考量,也好使的你们能够真的脚踏实地地去做事,认认真真地去将这个任务给圆满的完成!” 徐晃和于禁又是继续与曹操闲谈了一会儿之后,便是将徐晃与于禁给送了出去,因为东部战场的局势晦暗不明,留给曹操的瞬间,说不上多,也算不上少,为了不耽误大事,曹操也只能将徐晃与于禁的任务给清楚的描绘出来。 送走了徐晃与于禁之后,曹操的心里也好似亮堂了起来,一块久而久之一直悬在曹操胸口之中的困难,给有惊无险地给交带了下去。 徐晃和于禁分别带领了五千兵马,告别了曹操,踏上了东去援助曹纯的路途。 刘靖亲自指挥大军,全部开始进犯司州与并州,并且,在刘靖的心里,他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因为,这个仗一旦开打了,就没有回头的了。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谁人也拦不住他与曹操的这正式的冲突了。 没有诸葛亮在身边,也没有任何一个能与诸葛亮相仿的军师在身边,刘靖只能靠着自己的分析与判断去做出决定。 为了稳妥之见,刘靖也是将关羽与自己的大军给分开了,关羽统帅的四万余人大军,其中留出三万余人,留在关羽的身边,由关羽亲自带领他们全力攻打并州。 而关羽那剩下的一万余人,则是被刘靖给收编了过来,与刘靖带来的那一万五千余人合兵一处,然后,再由刘靖一分为三,分别向着朝歌、牧野官渡等地袭去。 其中,路径亲自率领一万余人,进攻由曹纯亲自镇守的朝歌;张飞统领八千余人进攻牧野;而典韦也是亲自上阵,亲率八千铁骑,进攻官渡。 刘靖将兵马分配得当之后,便是亲自带着那一万余人,向着朝歌浩浩汤汤而去。 朝歌,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古城,也是作为曹纯亲自固守的一个城池,在当前的三个要塞当中,属于最难攻下的城池。 曹纯这个人,在曹家军的名声不仅仅响亮无比,在刘靖这里,也是被极其重视起来,也正是刘靖的这个谨慎的选择,才使得路径亲自统帅大军,前去讨伐曹纯。 而在朝歌、牧野与官渡这三个城池当中,距离刘家军最近的城池,也要当属这朝歌城了,此地位于太行山下边缘地带,军事地位相当的重要,此城的得与失,将直接关系到牧野与官渡的城防成败。 刘靖所统御的那一万余人精兵,也是精英之中的精英,尽管如此,刘靖也是极其的小心。 当刘靖的大军到达朝歌城城外三十里的时候,刘靖给全军下达了止住脚步,安营扎寨的指示。 由于张飞和典韦都被刘靖派去攻打牧野和官渡的了,所以,在刘家军当中,一时间也是没有了一个可以令刘靖只会自如,用的得心应手的武将,所以,刘靖也只能启用小将了。 不过,好在,张无忌这个人还在刘靖的身边,紧要时刻,他们‘粘杆处’还是可以替刘靖做不少的事情的。 刘靖在营帐之中,先是将张无忌给叫了过来,由于身边没有什么可以供他拿主意的人,所以,他所做的每一个举动,都须谨慎无比,于是他便是将张无忌给叫了过来。 张无忌站在刘靖的跟前,对着刘靖抱手道:“主公,眼下朝歌城就在眼前了,索然张无忌不是什么出众的武将,但是主公若是用得着,张无忌定然不会推辞,定会亲率兵马攻城的!” 刘靖听到张无忌这话语之后,便是笑道:“你的忠心我还是知道的,攻城略地这种事情,自然会有他专门的武将前去做,而你作为我的耳朵和眼睛,还是需要替我去完成许多他们所不能完成的事情的啊! 这件事,也只有你能替我去完成呀,换做了任何一人,都不能代替你的,这也就是你的重要之处,而且,有时候,你的作用,丝毫不亚于那些声名显赫的武将呀,所以,接下来,你的任务就来了!” 张无忌道:“主公有何吩咐,请尽管吩咐便是,张无忌一定会替主公办好这份差事的!” 刘靖点了点头,对着张无忌道:“好,要的就是你这个认真的态度,不知道现在,在这里跟着我一同过来了的由你统帅的部下,一同有多少人呢?” 张无忌听到刘靖突然这么一问,便是抬起头来,看了看刘靖,只见刘靖的眼神比较肯定和坚毅,张无忌也是不再犹豫,直接道:“回主公的话,不瞒主公,这次‘粘杆处’跟着小人一同出来的人有一十三人!” 刘靖听后点了点头,然后再会为了一番道:“一十三个人,的确是不少了,不过,这次我亲率你们出征司州的事,也并非是一件小事,你能破例出动这么,多的人,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过,既然你已经带出了这么多的人,那这份差事,你更应该给我做好了的,如果这其中情报有什么差池的话,那你这个‘情报科长’便是会下马的咯,你可要好好做事了!” 0031物尽其用 张无忌嘿嘿一笑,脸上漏出了一丝丝自信之色,只听他道:“嘿嘿,主公,您就放心吧,想我张无忌承蒙主公厚爱,自从在主公的支持与呵护下,成功创建了‘粘杆处’,而且这些年来,经过主公的大力提拔与培养,‘粘杆处’的人已经扩充到了大约一百余人了。 主公所吩咐的每一次任务,都是由张无忌亲自口述传达,并且派出专门的精英人员前去完成任务,历来,没有一次任务是办砸了的,这就是我们对主公那份深深地关爱所付出的最好的回报!” 刘靖知道张无忌的为人,他也是知道‘粘杆处’里面之人的厉害之处,他们不仅仅是一个情报部门,而且,他们还是刘靖的一个暗杀部门,不过,刘靖很少用他们去做暗杀的工作。 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也是刘靖逼不得已令张无忌痛下杀手的一个人,便是在刘靖当初下江南,求贤诸葛亮时候,所下的命令。 而那次,也是该着那蔡家公子命薄,该着他犯浑自己找死,也怪不得刘靖对其痛下杀手了,对于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人,刘靖多半是视而不见的。只是,那蔡家公子竟然直接对着刘靖下黑手了,这一件事可是令刘靖忍无可忍了。 于是乎才出现了刘靖下狠心,下达了令张无忌除掉蔡家公子的这个任务,彼时,张无忌正好需要一个证明自己能力的一个节点,而这个蔡家公子正好给了张无忌这个十分难得机会。 也就是那次,张无忌的暗杀工作才真正的闻名于天下,当天,蔡家公子的满门皆是被张无忌带去的人,给杀的片甲不留。 刘靖对着张无忌认真道:“现如今,咱们兵临朝歌城下,城内的曹子和乃非寻常之辈,我与他交手须得谨慎小心,现在诸葛先生不再身边,二弟和三弟也是分别有各自的任务。 子龙、儁乂以及文远他们也都是各有使命,就连典韦也是被派了出去,而你张无忌就是目前我身边能够呼唤到的人了,所以,这次咱们攻打朝歌城,须得君臣一心,小心为上,方才能够有机会取得胜利啊!” 张无忌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城内这曹纯的厉害,刘靖之所以会这么谨慎,那就是因为刘靖将他手底下一万多将士的性命看的无比贵重,所以他须得谨慎从事,方才能够将损失降到最低。 张无忌心思一动遂即拜手道:“主公的意思无忌明白,朝歌城由曹子和亲自把手,越久看出了曹操对此城的重视程度,而且,朝歌城也是曹孟德布下东部防线的三座城池中,布兵最多的城池。 曹子和已经将这里从头武装到脚了,此城乃是司州东部防线中,最最重要的一个城,一旦朝歌城北击破,那么接下来,牧野和官渡,便是犹如失去了犄角的羚羊,只有接受咱们的摆布了!” 刘靖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张无忌,赞许道:“不错,没想到你在我身边这么久,也是学会了明白是非,从大局看待问题,你对朝歌城的分析的确不错,有理有据,头头是道,你的眼光也是非常的准确。 也正是如此,所以咱们必须对朝歌城内部的情况也要做一个详细的了解,包括城内到底有多少兵马驻扎,粮草的储备情况如何,还有就是曹子和的帐下将士们的大概情况,这些事情,你能够做的到吗?” 张无忌听到刘靖的命令已经吩咐下来了,哪里还容得他再做思虑呢?张无忌连想都没想,便是抱手道:“请主公放心,朝歌城内的探查,张无忌一定做到全面、详细!” 张无忌说完之后,欲要抱手拜别刘靖,因为此时的夜已经很深了,刘靖行军赶路,路上还要批阅公文,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的休息一下了,就连那一直信心满满的脸上,都是露出了久违的倦态。 刘靖看到张无忌欲要拜别,便是又叮嘱了他一句:“这两天你也累了,记住要好好地休息一下,明天一定要把这个事情给安排好了,咱们现在就是在和时间赛跑。 在曹孟德未脱离西凉军的纠缠之前,将东部曹家军固守的三个紧要城池给攻克了,这才是咱们取胜的关键,也是咱们能够进一步拿下司州的最为关键的一步,还有,最后,如果有机会,就去调查、调查曹子和这个人,看看他最近有什么变化没有,包括他的饮食起居,身体的健康情况等等!” 张无忌先是听到刘靖关心他,心里不禁涌起一股冲心的热浪,感激之意溢于心扉,同时他又是听到刘靖对他工作的指示做的详细、入微,便是抱手领命道:“请主公放心,无忌一定会按照主公的叮嘱去做事的,主公这些天来也是劳累的很,我看主公神色有些疲乏,也请主公早歇了吧!” 刘靖对着张无忌点了点头,遂即将手轻轻地一挥,张无忌会意之后,便是抱手一拜,缓缓地退出了刘靖的营帐。 自从典韦被刘靖派去攻打牧野之后,刘靖的守卫工作,便是由张无忌接过了手,现在,守卫刘靖安全的不仅仅有无影军中的精英,还有一些张无忌‘粘杆处’的顶级探子。 有了这双重的保护措施,刘靖便可以在这军中,安然无恙地办公、休息,完全不用再挂念自己的人身安全问题。 而刘靖对张无忌和典韦的安保工作,也是极其的放心,因为,刘靖自己调教出来的人,他自己的心里最清楚,而且,这些年来,刘靖所信奉的一句话便是‘疑人勿用,用人勿疑!’有了这个标准,再加上刘靖的充分放权,在他手底下做事的人,没有一个不对其死心塌地的。 刘靖看着张无忌徐徐退去,也是稍微放松了一口气,这些天来的行军生活,的确让他有些乏累,因为不管他在哪里,总会有各地的边关战报以及衙门大小事务,从四处各地,传到他刘靖的大营中。 作为一个地方的首脑与主宰官,刘靖手下有着太多的臣子和人民,不管是幽州还是冀州,各地的州郡对自己州内的事务,虽然都有自己的处分权,可是一涉及到什么重大的问题的时候,他们还是都会想着刘靖做汇报的。 0032及时雨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刘靖才有些分身乏术的感觉,每天不是在批阅公文,便是在处理公务,也或者是在行军赶路的路途中,这样连贯的忙碌日子,搞得刘靖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累成了什么样子,甚至有时候,刘靖突然清醒了过来,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刘靖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徐徐吐出,胸中的烦闷与忧虑也好似减少了许多,他从文案前的一叠厚厚的公文中,随便的抽出了一叠,便是掀开随意地看了起来。 ‘并州大战,屡屡高捷,并州大部分抵抗兵马已然随着曹子和的离去而消失,从而给了咱们刘家军大显身手的好时机,云长一定把握住这个紧要时机,一并将并州给拿下!’ 这是来自关羽的一封军机要密,刘靖听到关羽将并州的抵抗军消灭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的最终不禁道出了三个‘好’字来,刘靖看到这个消息,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刘家军好不容易又拿下了一个州郡,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只要他还是刘家军的一份子,他不管是谁都应该十分高兴的。 刘靖带着一份轻松愉悦的心情,继续随州取出了一叠公文,缓缓将其打开,仔细地看了起来。 ‘涿郡的子民皆是仁义之人,这里民风淳朴,百姓安康乐业,城内的经济也是相当的繁荣,前两天,我也是听说了神匠‘蒲元’与玄德公相识的故事,心里颇有感慨。 正所谓英雄不问出身,时势造就英雄,玄德公兴才大略,心思缜密,那坚定、拓达之心亦是吾辈中之楷模,令瓒佩服佩服,我在涿郡的这些时日,当真是又收获了不小,感谢玄德公让我有了一个安享晚年的机会!’ 这个来贴,乃是公孙瓒的谢恩帖子,也是公孙瓒吐露心声的帖子,帖子的内容写的真真切切,写的令人倍感舒适,刘靖对公孙瓒的这个态度还是很赞扬的,于是刘靖随手取过了一直毛笔,在帖子中写起了回话来。 给公孙瓒回完乐了话语,刘靖那颗略有些小兴奋,也略有些小激动的心也是未有休息的意思,他还是继续取出了一叠公文,缓缓打开,把看了起来。 ‘主公安好,不知道主公这西征一路可好,休息是否及时,事情是否顺利,愿主公一切安好,我刘家军一切顺利。青州的军务一切皆是顺顺当当。 请主公勿要挂念,袁公路的地盘也是越来越少,在我们大军的猛烈攻势之下,袁家军也是节节败退,眼下,袁公路正在四处募兵,准备集结兵马,再继续负隅顽抗,不过任其再做挣扎,也只是夕阳之歌,光芒不再。 最后的胜利将属于主公,将属于咱们刘家军。噢,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主公,那就是赵子龙将军已经带领五千余人兵马从兖州东部出发,横穿整个兖州前去司州边境接应主公去了,望主公收到消息之后,好做调度!’ 在诸葛亮的帖子右下角,还清清楚楚地写着臣诸葛孔明敬上,将诸葛亮的懂礼、文明,谨慎、小心给表现的完美无疑。 刘靖听到青州捷报不时传来,他的心里也是慢慢地平淡的下来,因为早在刘靖离开冀州东南边界的时候,刘靖便是担心诸葛亮有可能攻占不了青州的太多城池。 因为毕竟袁术深耕青州久已,这青州乃是袁术的老巢,如果青州一旦出现了什么变动,青州的老百姓们,定然会全力支持袁术的,仅凭这点,袁术又是占尽了地理与人和的优势。 所以一个外人要是想攻取青州的话,那还是得需要做足功课来的,不过,有诸葛亮在青州坐镇,刘靖的心里定然放心的很,也正是因为如此,诸葛亮才会接连的攻城略地,占领了青州无数的土地,整的袁术漫天都是慢无信心起来,到最后还是走上他大哥的道路。 刘靖越看帖子越上瘾,那早早之前的困意与倦态,好似已经减少了不少,刘靖心里明白,有了一个愉悦的心情,做起事情来会事半功倍,这样一来,比什么都强! 而刘靖的思绪回转之际,他也是想到了诸葛亮最后提及的那句话,赵云正带着五千余人的兵马大部队,从兖州方向向着司州挺进而来,这个消息对于刘靖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好消息。 因为,张飞被刘靖派去攻打牧野,而典韦则是被刘靖派去攻打官渡了,因为牧野离着朝歌比较近,所以刘靖就派张飞去了那里,刘靖之所以这么安排,那是因为刘靖认为张飞的性格与脾气是比较偏暴戾的。 而牧野这个城池离自己也是比较的近,一旦张飞在牧野出现了什么差池或者是问题,刘靖也能及时地赶过去补救,这样一来,刘靖多多少少还能照顾上张飞一点半点的。 而典韦这个人心思比较细腻,人也是比较的稳沉一点,刘靖才派他去攻打官渡,虽然官渡要比牧野难打,但是,刘靖的打算,就是让典韦在官渡牵制住曹家军的兵马,等他刘靖拿下朝歌之后,再与牧野的张飞汇合,顺便拿下牧野,然后刘靖再与张飞一道,前去官渡支援典韦。 刘靖的计划是由北向南一个城池一个城池的拿下,刘靖没有一下子拿下这三个城池的贪心,因为刘靖从来都没有小看曹家军的力量,也从来都没有小瞧过这三个城池的守卫军队。 而此时,也正是在刘靖需要人手的时刻,赵云带着兵马赶来了,这对于刘靖来说,可是个绝佳的好消息,有了赵云的帮助,刘靖相信,典韦一定会快些拿下官渡城的。 因为刘靖知道,曹操的大部队还在司州的西北用兵,曹家军的主力还在与马腾与韩遂的西凉军做最后的决战,而这个时机,也是刘靖攻破朝歌、牧野与官渡的最佳时期,错过了这个机会,刘靖自知要想再拿下司州,可就非常困难了。 所以,刘靖没有迟疑,他立刻取出纸和笔,奋笔疾书片刻,随后一封密信便是挥墨而成,刘靖对着账外高声道:“来人呐!” 听到了刘靖的呼喊,一个人便是应声而入,并且应声道:“主公还有什么吩咐?” 0033逃窜的马超 刘靖刚开始没有抬起头来,但是当他听到眼前这个熟悉的声音之后,便是惊讶地抬起头,一看,原来是张无忌进来了,刘靖便是好奇道:“怎么?无忌你怎么还在账外?你怎么还不去休息呢?” 张无忌嘿嘿一笑,拱手道:“主公日理万机,尚且不肯休息,有主公如此榜样,我区区一个守卫,怎可先主公休息呢?再者说,现在正是主公用人之际,我张无忌也正好留在主公的身边,当然不会放过这个伺候主子的绝好时机呀!” 刘靖淡淡一笑,听着张无忌这贴心的话语,心里也是欣慰的很,因为,他也是看着眼前的这个张无忌,越是顺心了,这个人,可真是能够洞察人心,机警处事,所作所为,让刘靖很是放心。 刘靖笑了笑,淡淡地摇了摇头,随后伸出手,将那封密信递出道:“你快些找个机警的人,给我把这封密信给正从兖州向着司州进发的子龙将军送去,记住,一定要快,不要延误了军机!” 张无忌看着刘靖的神色,听着刘靖的吩咐,便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要紧,于是即刻三步做两步,急忙走到了刘靖跟前,伸出双手将信封接过,对着刘靖拜别道:“请主公放心,无忌这就去办,我让人立刻送出!” 刘靖点点头放心道:“这就好,快些去办吧!” 张无忌对着刘靖深深地点了点头,领了命,便是即刻退了出去,找人送信去了。 而这事情当真就如刘靖所料,赵云带着那五千余人正是没有目的的从兖州横穿,因为不知道去哪与刘靖汇合,所以赵云的路途走到一半的时候,也是派出了几个探子兵,去到司州边境去寻找刘靖的踪迹。 在赵云风风火火地向着司州挺进的同时,曹操也在加紧围剿马腾与韩遂的脚步,因为马腾与韩遂已经成为了曹操的瓮中之鳖,所以曹操要剿灭他们两个,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由于担心东部边境的问题,曹操也是么有给马腾和韩遂太多的时间,由于曹操在西北边境聚集的兵马有六七万之多,所以,曹操才敢分出一万五余人,前去东部边境去支援曹纯。 待徐晃与于禁离开西北之际,曹操也是对全员部队下达了最后决战的指示,曹操命令许褚做先锋,曹仁、曹洪三路大军有三个方向围剿马腾与韩遂,曹操力争早日将马腾与韩遂剿灭。 而与此同时,虎踞函谷关的夏侯惇与夏侯渊兄弟,也是接到了曹操的命令,令他们突袭潼关以内驻扎的西凉援军马超,以图两线开花,将西凉军全线歼灭,从而一扫西北边境。 马腾与韩遂此刻,正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他们是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因为在他的司州都是布满了曹操的兵马,不管他们向那个方向突围,都是不得成功。 最后,马腾与韩遂无奈之际也是派出了许多求援的探子,欲要突围出去,请求关外的马超想办法攻破函谷关,前往弘农来救援他们。 可是,马腾与韩遂派出的那些探子,没有一个能够成功突围出去的,在弘农的周围,曹家军就像是一张密密麻麻地大网一般,将弘农给笼罩了起来,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就连一只鸟儿想要飞出去,都是很困那的,更别说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马超驻扎在潼关与函谷关之间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关内的消息一点也没有传出来,他的父亲马腾与叔父韩遂到底是生是死,马超心里也是急的五内俱焚一般,可是任凭他挥军多次攻打函谷关,愣是无功而返。 因为驻扎在函谷关的夏侯惇与夏侯渊兄弟,就像一道铜墙铁壁一般,将函谷关给守得死死的,一个活人也不会被其放过,而且,不管是夏侯惇还是夏侯渊,这两个兄弟,随便一人的战力都是响当当地厉害,纵使马超再着急也是无可奈何啊。 就这样,马腾父子紧紧隔着一个函谷关,区区不过数百里的距离,可就是这短短地百里之遥,另两人最终阴阳相隔,马腾与韩遂的那仅剩地几千兵马,被曹操仅用了三天的时间,便是全部消除殆尽。 西北的战事就在相当短的一个时间内,被曹操给荡平了,消灭马腾与韩遂,关外的马超也是成了曹操的下一个目标,马超自然也是收到了风声,可是,年轻气盛的他,终究还是年轻,马超期初不停别人的劝告,带着那两万援军在函谷关与夏侯惇与夏侯渊兄弟展开了决战。 这一战可谓是斗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西凉军的作战之勇猛,曹家军早就听说过的,夏侯渊和夏侯惇也是早有耳闻的,不过,这次与马超的交手,也是曹操默许的。 因为,除掉了马腾与韩遂之后,曹家军下一站就是要挺进雍州和西凉,将剩余的西凉军给降服,而目前来说,唯一一股可以阻挡曹家军的西凉军,也只有马超所统率地这两万援军了。 所以,曹家军欲要征服雍州和西凉,首要战胜的便是阻挡在函谷关的马超,而且,马超这支兵马,也是曹家军拿下雍州和西凉的最后一个绊脚石,最后一个障碍点。 夏侯惇与夏侯渊兄弟不愧为曹家军的当家名将,他们不仅仅是战力非凡,而且也是颇有谋略,他们利用马超的报仇心切与年轻冒进,将马超诱导进他们的埋伏圈,然后再汇同率先赶来的许褚部兵马,将马超给围了起来。 不过,由于兵马人数上的优势,马超在其被围之后,方如梦初醒,他也是在最后关头,被胞弟马岱给点明了道路,在马岱的配合下,马超带领五千兵马突出重围,逃亡了北部区域,向着并州逃离而去。 马超由于自己的冲动与人性,将他父亲留给他的最后一支大部队,一支拥有两万余人的大部队,一支足以镇守西凉的大部队给消耗殆尽,最后,他只带出了五千余人,剩下的一万五千余将士,在与曹家军的拼杀当中,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些残兵败将也是最后为了生计选择了投降。 最后,西凉军的最后一丝丝有生力量,便是被马超给带出了西凉,带到了并州地带。 0034苦闷的马岱 马超之所以会选择逃亡并州,那是因为马岱的主意,因为马岱在西凉的时候就与为刘靖做事的马兵常有联络。 而现在的马兵,身为北平城的主薄,也是颇受刘靖待见的一个高官,而正当此时,并州也是刚刚被关羽给拿下,整个并州,基本上已经没有了曹操的兵马,没有了曹操的势力。 而且,当今,马超逃入了并州,曹操也是没有精力和兵马,再分出去追击马超了,因为,马超知道,曹操接下来还要马不停蹄地带着他那大队兵马,即刻赶往东部边境,去支援在那里苦苦支撑,正抵挡着刘靖入侵的曹纯。 马超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与其随行的高级将领中,只有马岱是他的亲信,也是他的兄弟,是他目前最信任的人了。 马超骑着那批白色骏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他的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他那洁白的战袍之上,已经沾满了血渍,他的右手上还提着一柄锐利的银枪,尖锐的枪头寒光闪闪,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马岱从后面赶了过来,他勒紧了马缰绳,对着马超道:“大哥,眼下咱们已经进入了并州地界,曹家军的最后一批追兵,已经被咱们完全击退了,接下来,咱们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马超听到马岱的问语之后,眼中那坚定的眼神,稍微出现了一丝丝地动容,他转过头来看了看马岱,苦笑了一声道:“眼下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咱们还能去哪里呢? 前路茫茫,不知所往,苍天无情,致使我家破人亡,曹孟德杀父之仇,我马超有生之年必将还他一报,现在咱们最最重要的事情是先保命下来,这并州地界广博,而且已经没了曹家军的立足之地,这对咱们来说,是个最好的消息了!” 马岱听着马超的话,心里也是不禁升起一股子凄凉之意,马超的父亲马腾,对他马岱也是颇有情谊的,马岱从小就和马超长大,马腾对待他这个侄子,就像对待亲儿子一般。 马腾被曹操给杀死了,马岱对曹操的恨意也是仇深似海,一点也不比马超浅。 马岱也是抬起头来,望着西边的天际,怅然若失地叹了一口气,恨恨道:“曹孟德,你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会想出如此卑鄙无耻的诡计,来攻占我们西凉,屠戮我们的亲人和子民,他人等我归来之时,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为叔父报仇,祭奠叔父的在天之灵,同时以谢天下之人!” 马超听到马岱的这番言语,嘴角处露出一丝丝欣慰的笑容,这个笑容看上去有些无奈,却也是充满了一丝丝的希望,马岱作为马超的表弟,能够有这样的想法,就已经是将马腾视为最亲近的人了。 马超顿了顿,随口道:“发狠是没有用的,只要咱们人还在,就还有再度崛起的机会,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手底下还有五千余人的兵马,这是咱们目前最大的财富了。 如今咱们踏入了并州这里,暂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曹家军再怎么厉害,他们暂时也追不到这里来,但是咱们也须得早作决断,要不然往往还会受制于人的,接下来咱们该去哪,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马岱听到马超的问题,脸上的表情又是更加怅然起来,他们可能是最后一只西凉军了,他们也可能是马家最后一丝丝香火了,虽然他们暂时踏上了并州这块看似安全的土地。 可是,有一天,他们必须得明白,刘靖和曹操的仗总有一天会打完的,并州现在已然被刘靖给占领,也就是说,现在,马超他们已经踏上了刘靖的地盘,在刘靖的眼皮子底下了。 或许,暂时刘靖忙于对曹操的作战,无暇顾及在并州游走的马超等人,可是,这段真空的时间总会过去,刘靖与曹操的决战,总会有一个结果,而不管他们最后谁会赢得这次大战的胜利,对于马超他们来说,都是一个新的强大的对手。 马岱的思绪在飘荡着,他的心情也是同时降到了谷底,因为,当一个人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心情总归是不能好起来的,在马岱的眼前,好似有一座座大山在阻挡着他的视线,在阻挡着他们前行的道路,同时也将他的未来给挡住了。 马超看到马岱无言以对,便是又冷冷地苦笑了几声,遂即开口道:“你不用灰心丧气,你也不用悲观着急,眼下虽然看似没有了路,可是,这恰恰是咱们重生的大好时机!” 马岱不知道马超这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的这个大哥,从小就聪慧无比,马超的厉害不单单是在刀枪棍棒之上,而且,他的谋略也是颇有建树的,只不过,在当代这名流大家多如牛毛的世道,马超的谋略显得平庸了一些。 马岱看了两眼马超,他又不知道马超到底在想什么了,似乎这话里有一股子夸大的味道,可是,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马超还能夸大什么呢?摆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茫然不知终点的道路,既然看不到希望,何妨再开开玩笑,自娱自乐一番呢? 马岱叹息了一声,无力道:“大哥,你也不用安慰我了,现在的形势你帮我更清楚,虽然对于咱们来说,明天在哪里,或未可知,可是,咱们只要都还活着,那就要好好地走下去。 眼下这并州出于刘玄德与曹孟德交战的真空地带,在这里,已经没有了曹家军的影子,我估计,刘家军的驻军可能也不会太多,我们可以利用他们这两个人大战正酣之际,多抢些粮草回来,以备将士们应急之需!毕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马超两眼依旧望着前方,他的头连动都没动地望着前方,淡淡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要和刘玄德抢粮食吃了?” 马岱道:“不是和刘玄德抢粮食吃,而是和刘玄德借粮食吃,这世道如此地慌乱,谁还能顾得上谁?咱们都快走投无路了,跟他借点粮食,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你说对吗大哥?” 马超听到马岱的话语,二话没说,便是甩出了两个字来:“糊涂!” 马岱本以为马超会和他商议一番如何同刘玄德周旋的事,可是令马岱意外的是,马超竟然对他开口说了这样一个词语,搞得马岱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 0035明智之举 马岱不禁疑惑道:“糊涂?我哪糊涂了?难道生存下去不是咱们当前最紧要的事情吗?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要比先生存下去更重要的吗?” 驮着马超和马岱的两批马儿缓慢的向前行走着,夕阳渐渐西下,晚阳照耀在这两个难兄难弟的身上,虽然他们眼前路途渺茫,不过,他们仍然不会轻易放弃,他们也在尝试探寻者他们的未来和希望。 马超轻轻地摇了摇头,他转过脸来,看着马岱道:“你的话听上去是对的,生存下去是咱们的当务之急,这句话并么有什么错的地方,可是,有一点你要明白!” 马岱道:“明白什么?” 马超道:“咱们现在已然同曹孟德势同水火,成为了仇人,永远的仇人,这个事实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了,如果咱们现在为了生存下去,再同刘玄德闹出了不愉快,令刘玄德对咱们起了反感,起了敌意,那么接下来咱们的处境到底会如何,想必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了!” 马岱听了马超的分析之后,方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喃喃道:“大哥说的对,如果咱们再同刘玄德闹掰了,那么咱们可能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天下之大,可能就真的没有了咱们的立足之地了。” 马岱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好似他已经看到了绝望一般,两眼无神而空洞,整个人好似没有了活力和生机一般。 傍晚的冷风吹袭而来,吹打在马岱的身上,令马岱不禁打了一个战栗,初秋的凉风虽然不多么的冷,可是偶然来这么一阵风,却是让马岱感受到了一丝丝地凉意。好似这冷酷的秋实,在给树木花草打来枯萎的同时,也带走了马岱的生机与希望。 马超沉默了一刻之后,嘴角轻轻地上扬了一丝,只见他的眼神突然又是变得凌厉起来,同时只听他缓缓道:“绝境岂不是又是一个人的顺境?我知道上天这是故意给我的安排。 既然我已经踏上了并州这个地界,既然我已经与刘玄德产生了瓜葛,那么我就不能再继续回避去面对刘玄德了,如果这真的是天意的话,那么我就顺从这天意的安排吧!” 马岱听着马超这云里雾里的一句话,不解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什么天意不天意的,刘玄德再怎么厉害,他还能把我们吃了不成?只要咱们坚决不肯服输,谁也奈何不得咱们,大不了咱们继续北上,去到仓无人烟,广阔无际的大草原去!” “不,这条路是咱们最后的一条生路了,咱们不能随便走,把它走成一条死路,走成一条费路,你还记不记得咱们还有一个血海深仇要报,咱们还要让曹孟德还咱们一个因果!”马超幽幽道。 马岱道:“这些我都记得,可是,可是眼下的路已经没有了方向,咱们夹在刘玄德与曹孟德的中间,到底该如何生存,一时间也不好做出决断,这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马超笑了笑,脸上那坚定的笑容又是挂了起来,只听他认真道:“马岱呀马岱,你可真是急中忘事呀,难道你忘记了咱们在幽州还有一个亲戚了吗?我可是听说这个人现在可是刘玄德身边的重臣呢,咱们何不借他的身份一用,给咱们与刘玄德搭建一个沟通的桥梁呢?” 马岱听到马超把话说到这个地方,他的心里好似突然醒悟了什么,只见他惊讶地看着马超,试探道:“难道大哥是想与那刘玄德.....合作?我此时此刻突然记起来了,咱们还有一个表兄弟就在北平城任职呢!” 马超看着马岱那吃惊的眼神,笑颜道:“不是合作,咱们现在不管是实力上还是能力上,都不能与刘玄德相提并论,说到合作,人家也没有什么可迁就咱们的地方。 我想的是直接投靠刘玄德,因为早在父亲在世的时候,我就常常听父亲对刘玄德大加赞扬,赞美之词与语言表,所以自那个时候起,我就对他刘玄德起了一丝丝向往之心!” 马岱道:“大哥,你的话说得没错,我也是听说刘玄德是一个心胸广阔,礼贤下士的人物,自从他掌管幽州与冀州这两个州郡以来,被其收服或者是投诚的人就有很多。 其中名头最大的当属公孙伯珪莫属了,想当年,叱咤幽州,虎踞北平,不可一世的公孙伯珪,不是照样拜服在刘玄德的脚下?而那些名虎之将,诸如赵子龙、张文远、张儁乂之辈,更是名动天下之辈。大哥若是起了投靠刘玄德的念想,这也是正常的,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马超笑了笑,坦言道:“弟弟呀,你的话不错,有道理是有道理,可是,大哥的心不甘呀,想当初,咱们在西凉是何等的自由,何等的荣耀和风光,西凉与雍州,简直就是咱们的天堂。 要不是他曹孟德欺人太甚,利用奸计将家父与韩叔叔给骗到了司州,无情的谋害了他们,咱们也不会走上这条颠沛流离的道路,说不定,咱们有一天还会踏入中原,争霸天下呢!” 马岱听了马超的一番感慨,也是幽幽道:“大哥说的没错,想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叔父是何等的英雄人物,他老人家目光远大,心胸开阔,自从他掌管西凉以来,便是人心拜服,人人称颂,咱们西凉也是前所未有的团结。 而韩叔叔也是一个人杰之才,与叔父一样,同样拥有雄才大略,如果他们联手起来,做好准备,从潼关攻入中原,与中原诸位豪杰、英雄争霸天下,那未来的结果或未可知,谁知道咱们不会一统天下呢?” 马超与马岱各自将自己的美好憧憬给诉说出来,仿佛在他们面前勾勒起了一副美满壮丽的画卷,令他们两个人无比的沉沦,无比的陶醉,可是,现实终归是现实,过去的事情一去不再复返。 马超是个聪明人,他深知这个道理,再多的感叹与后悔,于他们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摆在马超的面前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投靠一个绝世豪强,利用他的势力,再次崛起,为自己报那血海深仇,而目前,摆在马超面前的唯一选择和出路,就是去投靠刘玄德! 0037及时雨 马超与马岱话完感慨,各自整理了一下心绪,眼下,马超手里还有五千精兵,这是他最后的家当,也是他最后的资本,有这批西凉军做后盾,马超相信,他一定会和刘靖谈出个未来。 曹操与刘靖的博弈,也才刚刚开始,司州西边的仗战打的非常精彩,也非常地艰难,不管是对曹操来说,还是对刘靖来说,都是极其的艰难,但是,两个盖世英豪一旦碰撞在了一起,那必然会擦出无比耀眼的火花。 马超带着人自并州西北横穿并州,向着冀州加速前进,根据马超的探子兵探的,关羽现在正在冀州横扫曹纯的残兵败勇,所以,马超在行军的同时也是派出了使者,前去寻找关羽,与关羽接头,将自己欲要投诚的事情,告知关羽。 因为马超不想因为信息不对称,而给关羽造成误解,令关羽误以为自己是来抢夺地盘的,然后令两军陷入冲突之中,而且,现在的马超与刘家军也是没有抗衡的实力。 当然,这并不是说马超就惧怕了关羽或者是刘家军,而是因为马超有着自己的计划,有着自己的目标,他要与刘靖联合起来,着手对抗曹操,曹操才是马超目前最主要的敌人,在曹操的面前,其他个人恩怨与利欲抱负,都可以放在一边。 张飞与典韦被刘靖放了出去,各自带兵攻打牧野与官渡,这两个城池,虽说暂时没有名将固守,可是,这两个城池却是有着很好的城防力量,而曹操布置在这两个城池的曹家军,也都是些骁勇之辈。 所以尽管张飞与典韦勇猛无比,但是,牧野与官渡,也是一时间,难以快速攻克,不过,在气势上,张飞与典韦可是先声夺人的,两个人拼尽了全力,攻打此二城,两个人也好似是彪着一股子劲儿,都是抢先欲要拿城,好在刘靖面前抢个头功。 曹操在东边,布了一个大局,集中了力量,下了一番大力气,终于将马腾与韩遂消灭在了弘农,从此,曹操也是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而且,从此,西凉,便是彻底的失去了抵抗力,成为了曹操的囊中之物。 徐晃与于禁两个人,从司州西北向着西南进发,途中,他们联合给远在朝歌的曹纯去了一封书信,询问前线的战事情况以及汇报前来支援曹纯的事情。 因为曹纯级别比徐晃和于禁两个人高许多,又是曹操身边的兄弟加大将,徐晃与于禁当然得需要同曹纯汇报工作。 曹纯屯兵固守城池数日,城外的刘家军也是蠢蠢欲动,由于刘靖亲自压阵,曹纯的压力也是不小,所以他一刻也不敢放松,每天都是早中晚,亲自登上城门,探查敌情。 另一边,曹纯也是收到了牧野和官渡的告急书,心里也是着急的不得了。 朝歌府衙大厅,曹纯正在对着地形沙丘分析整个东部的战事,只见他眉宇深锁,脸上一副浓重的样子。 而正在此时,一个衙役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高声的道了一声:“报!” 曹纯正在聚精会神的思虑问题,突然听到这声叫唤,便是被吓了一跳,立刻斥责道:“大白天的没事儿,大叫什么?怎么了?刘玄德发动进攻了吗?” 那衙役两眼谨慎地看了看曹纯,便是小声回道:“曹大人息怒,小人是来给大人送喜来了!” 曹纯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度量自然是非常的大,他当然不会和这个衙役闹脾气,曹纯听到衙役说道送喜,心里一纳闷,便是问道:“送喜?你这个小家伙,没看到我在这里正分析敌情吗? 当今正是军务繁忙之际,前方的战事也是处于一个十分焦灼的状态,你要是敢在这个时候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我可是不会饶过你的,定会好好的罚你!你说说吧,你送的是什么喜,最好给我个好说法!” 那衙役嘿嘿一笑,将手里的信封托到曹纯的面前,便是抱手道:“诺,大人请看,这是什么?” 曹纯半信半疑的接过了衙役手中的信封,打看了两眼,眉头一皱,只见信的封面上落款有两个人的名字,一个徐晃、一个于禁。 徐晃与于禁这两个人曹纯还是知道的,此二人最近崛起于曹家军当中,是曹家军阵营当中少有的少壮派精英,不管是战力还是统帅,都是首屈一指的,这两个人给自己来书信,莫非是曹操给他送来了两个虎将做援军? 曹纯心中大喜,他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一下那个衙役,只见衙役也是高兴的看着他曹纯。 能够在曹纯身边做衙役的人也都是的人精里混出来的,他见到曹纯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便是讨好道:“没错大人,是援军来了,那个送信的信使已经下去休息去了!” 曹纯听了衙役的话语之后,便是高兴道:“好你个机灵鬼,好了,这个罚就免了!” 曹纯说完便是将信封打开,把看起来,那衙役也是笑嘻嘻地弓着腰站在那里,等待着曹纯的吩咐,因为他知道,曹纯看完信之后,说不定心情大好还会给他个赏钱。 大府里的衙役都是这个样子,他们很会察言观色,也很会投机迎逢,常在大人物身边走动的人,没两下子,能混的下去吗? 果不然,没过半晌,曹纯看完了信件,便是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只听他口中高兴道:“好呀,好呀,这可真道是天助我也,公明与文则此时及时前来助我,真乃是主公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之功也!牧野与官渡之危,终于可以解决了!” 曹纯自顾自地道完便是对着面前的衙役吩咐道:“你快点去给信使回话,就说是我的命令,令徐公明前去助守牧野,令于文则前去助守官渡,今日此二城甚危,一定要他们加紧行军,尽早解决牧野与官渡的困城之危!” 那衙役听到曹纯吩咐,便是拜了一个手,唱了一个诺,便是站在那里不动弹了,好似么有离去的意思。 曹纯是个忙大事的人,当然转过身去一会,发觉身后还是站着一个人,他的脸色一愣,心里一向,嘿嘿,这个猴崽子,站着不走,肯定有文章,我料他是为了等赏了吧。 曹纯宅心仁厚,宽以待人,对家丁和下属,都非常的宽容,这个事情,是整个府上都知晓的,于是曹纯转过身来,对着那衙役道:“你个猴崽子,站在这里不走干什么?” 0037机会 (这才是第37章,敬请书友观阅) 那衙役嘿嘿一笑,便是道:“嘿嘿,小的也就是想多陪陪大人,既然大人让小人传信,小人这就去!” 衙役说完,那带着笑容的脸上,略微一变,尽管他没有等到赏钱,他的心里有些失落,但是他也是个久经世故的老手,脸上却也是不漏声色,便是要转身离去。 曹纯笑了笑,转过身去高声道:“今天你给本将军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是个有功的人,自己去账房领赏钱去吧!” 那衙役悻悻地出了房门,听到曹纯的话语,便是立刻转身,对着曹纯俯首拜道:“小人多谢大人赏!”,道完,便是高高兴兴地离去了。 曹纯回到了大厅的座位跟前,长舒了一口气,暗叹道:“哎!这两天可真是急煞我也,没想到这刘玄德有这么大的能耐,一个人硬是敢和周围的所有人对抗,还不占下风。 此人绝非凡人,人中之龙凤也,大哥给自己找到了这样的一个对手,也真的算是大意了,大意了啊,这次司州东边能不能守住,就得看天意了,希望徐公明与于文则能够及时赶到牧野和官渡,以解燃眉之急!” 城外的刘家军大营,刘靖稳坐账中,前面的案板上,放满了一桌子的军报,有从牧野发过来的,有从官渡发过来的,也有的从青州发过来的,还有的是从并州发过来的。 刘靖一个一个的亲自审阅,并且做出批注,然后再教人发传出去,这个工作量的巨大,可以想想。 而当刘靖不经意拿起一个军报的时候,上面落款是关羽,刘靖便是知道,并州肯定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者是进展了,这肯定是关羽来报喜来了。 刘靖提了提神,带着那份七分有余的倦态,轻轻地打开了军报,仔细地品阅起来,虽然他已经很是疲惫,但是,对于任何一个军报,刘靖都不会粗心大意,因为刘靖知道,要治理江山,治理军务,容不得半分马虎。 站在刘靖跟前的张无忌看到刘靖这般辛苦,心里也是暗自佩服的不得了,常人都羡慕那些身居高位,手握实权,高高在上的人,可是他们哪里想的到,这些人每天都是背负着多少的压力与责任去呕心沥血地工作的呢? 突然,刘靖的面部有了一丝丝的动容,一个非常惊讶的表情浮现在了刘靖的脸上,此时、此刻,刘靖就像是一个蜡像一般,坐在那里,脸上挂着无比惊讶的表情紧紧盯着那双手捧着的军报。 这些天,虽说军务繁忙,刘靖也是宵衣旰食,累那自不必多说,可是刘靖本人却是十分的从容,并未出现一丝丝的焦虑与惊慌,凡事都是被其调度有方,从容处理。 张无忌也是紧紧地跟在刘靖左右,侍候刘靖,可是,这两天,他也是从没有看到过刘靖出现这样的表情,于是他的心里很纳闷,也很奇异,身为刘靖身边第一随从的他,自然有为刘靖分忧的责任。 张无忌轻轻地靠近了刘靖一些,怕打搅刘靖,于是将声音拉低了一些:“主子,发生什么事了?让您这么忧心?” 刘靖正聚精会神地看军报的,听到张无忌这么一问,便是一愣,脸上那惊讶的表情也是遂即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和笑容。 刘靖笑了笑,对着张无忌道:“无忌呀,你也看看吧,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呀,好消息,咱们刘家军又要迎来一位新的成员咯!” 张无忌半信半疑地接过刘靖手上的军报,立刻把看起来。 少卿,张无忌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惊讶之情,他瞪着大眼睛,看着刘靖,不敢相信道:“主公,这是真的?马孟起可是一个当世英豪,不过不是听说他现在同他的父亲马寿成一道,被困在司州西北了吗?” 刘靖笑了笑,他轻缓地呼出了一口浊气,慢声斯里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云长的军报是不可能有假的,这一点我可是非常的确认的,所以,马孟起甘愿加入我刘家军的事情,也是真的,这个毋庸置疑了!” 张无忌旋即高兴道:“那这样说来主子帐下岂不是又多了一个盖世虎将?马孟起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有了他的加入,咱们刘家军可是更加壮大了呀!” 刘靖心里也是非常的高兴,他也是十分地认同张无忌的说法,只见刘靖点头道:“不错,无忌,这对于咱们刘家军来说,是个极好的消息,不过,咱们还不能就此欣喜,因为接下来,司州这场硬仗,还是要打的。 如果马孟起已经逃到了并州,那就说明,曹孟德在司州西边剿灭马寿成与韩文节的行动已经成功,由此可以推断,曹孟德的大军,马上就要会师东进,以来援助曹子和!” 张无忌听着刘靖的分析如此鞭辟入里,细微谨慎,而且还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立刻联想到了司州西北战局的结果,心里不由的生发出一阵子敬佩,于是张无忌立刻抱手道:“主公真是心思缜密,思虑周详,按照这个情况来看,曹孟德可能已经走在返回司州东部的路上了,咱们可得加紧步伐了!主公,有什么吩咐,您就尽快下命令吧,咱们不能再等了!” 刘靖点了点头,神秘地笑道:“呵呵,我等的就是曹孟德东进的这个消息,这个消息一传来,咱们便是有了一个机会,一个攻破朝歌城的绝佳机会,而这个机会,正是曹孟德送给咱们的!” 张无忌不明就里,刘靖的一番话语说的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见他皱着眉头,对着刘靖试问道:“主子?小人着实不明白,曹孟德怎么会给咱们机会去攻破他自己的城池呢?” 刘靖微微一笑,淡淡道:“你呀,亏你还是个鬼灵精,这一点都没有想到?司州西北的战事既然已经打完,那么曹孟德接下来,便是会全力赶赴这东边而来,前来援助曹子和他们。 如此一来,咱们在这里面就可以做文章了,因为,曹子和现在十分需要曹孟德的援助,而且,还是迫切的需要,因为南边牧野与官渡的战局已然对曹家军十分的不利,再不来援军,他们恐怕支撑不住了!” 张无忌听了之后,只是认同地点了点头,但是他还是不明白刘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于是他继续问道:“如此一来,这局势只会对曹家军有利呀,怎么会给咱们机会呢?” 0038设计 刘靖点了点头,看了看张无忌那一脸茫然不知所思的样子,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呀,你想想,曹孟德拍援军来,咱们就不能派人去堵截吗?” 张无忌眼前一亮,便是兴奋道:“哎!这是个好办法,不过......不过咱们派谁去堵截呢?咱们现在还在被挡在朝歌城外呢?难道主公的意思是......” 刘靖大手一挥,笑道:“不错,你小子总算是开了窍了,就让云长去堵截,而且,咱们还可以假扮曹家军,去混进城内,这样一来,来了里应外合,朝歌城指日可破也!” 张无忌听到刘靖的话语,心里不禁拜服地五体投地,刘靖能够从一件小事上,就能思虑道一个绝妙的破城计谋来,这当真是非凡无比了,张无忌也是猜到了,这个假扮曹家军的人,当然非这马超莫属了。 于是张无忌信心满满道:“那这假扮曹家军的人,就当属这马孟起了?” 刘靖点了点头,认同道:“不错,不错,马孟起心里对曹孟德可以说是恨之入骨,有他去做这件事,可以说是最好不过了,如此一来,真乃是天衣无缝,一切顺利的话,朝歌城就在是我囊中之物了! 好了,我一会写一封密信,你立刻给我回复信使让他赶紧回去交给云长,且命令云长与孟起一定要依计行事,而且还是要快速行事因为战局每每都是瞬息万变,咱们现在是在和曹孟德抢时间,谁走在了前面,谁就会赢得这次攻坚战的胜利!” 张无忌立刻拜手道:“是,无忌谨遵主子吩咐!” 刘靖没有迟疑,双手铺开一卷白纸,右手提起书案一旁的毛笔,随手泼墨起来,不一会,一封密信便是书写完毕,刘靖将信纸拿起来,反复地看了两遍,觉得没有什么纰漏了,方才将其装入一个信袋之中,对着张无忌道:“无忌,你快且将此书信亲手交给信使,令他即刻回程!” 张无忌双手接过信封,对着刘靖唱了个喏,便是匆忙转身而去了。 刘靖望着张无忌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丝的惆怅之意,如今的天气已经到了秋凉十分,营帐之外的天色也是灰蒙蒙的一片,那将要落下的夕阳,带着最后的一丝丝残红,将要被大山给掩盖。 刘靖心里暗叹道,曹操,一个曾经与自己无比要好的朋友,今天,此时此刻,竟然与自己展开了决战,这场决战是否来的太早了一些?这场决战我是否能够取得全胜? 当今中原的形势错综复杂,虽然现在自己已经占据了幽州、冀州、并州、兖州等四个州郡,可是,这摊子铺开了太大,难免令人力不从心,而且现在又与曹操展开了猛烈的冲击。 虽然,曹操也是处于内忧外患当中,西凉军给曹操的冲击,可以说不亚于刘靖对曹操的冲击,只不过,西凉军走错了一步,但是,在司州的西北,西凉军给曹操的创伤,也是够曹操难受一阵子的了。 刘靖此刻突然想起了东边的诸葛亮,不知道现在青州的局势到底如何,诸葛亮能够顺利的将袁术给拿下? 按照常理说,青州北面有诸葛亮,青州南面有陶谦,他们两个人携起手来,夹击袁术的话,成功率应该还是很高的,更别说,还有一个与袁术结下仇很的吕布,这三股子势力一同去围剿袁术,失败的几率也是很小的。 刘靖的大脑里就像是过镜像一般的将整个中原的形势给过滤了一番,直到一个兵丁走到了营帐之外,到了一声“报!”才将刘靖从深思中呼唤了起来。 刘靖拢了拢心神,整了整衣襟,对着营帐之外的兵丁道:“进来说话!” 只见一个身材消瘦的兵丁,徐徐地走了进来,待到刘靖案前五米处,立刻拜首道:“启禀主公,前方有军报传来,曹孟德早就着两位先遣大将,向着东部边境增援而来!据探子报,再有十余天,那两位大将就会抵达东部边境了!” 刘靖听到这兵丁的汇报,心里一惊,暗道,这曹操果然是个厉害人物,做事周详,布置妥当,他竟然早就派人秘密回来支援了,不过,这也就是曹操才会有如此手段和心思,也罢,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刘靖心思一定,对着这兵丁问道:“你可知道这杯增派而来的大将叫什么名字?” 那兵丁抬起头来,两个小眼睛看着刘靖,就那么骨碌一转,便是道:“听说一个叫徐公明,另一个叫于文则!” “什么?竟然是徐晃与于禁?怎么会是他们?”刘靖听了之后,心里不禁吃了一惊。 徐晃与于禁这两个人,刘靖当然很了解,因为这两个人乃是日后曹操五子良将之二,其声名不可谓不强大,甚至,他们都可以媲美张辽之能了,这两个人可都是行军布阵,带兵打仗的好手。 如果他们来到东部支援的话,那么,在南边,一直孤军作战的张飞与典韦,就可能有些麻烦了,这一下子,可得快刀斩乱麻,加紧推城的步伐了,时间稍微一纵,便是两个完全相反的结果。 刘靖沉思一会,便是对着帐外道:“张无忌可回来了?” 账外的一个高大雄壮的守卫听到刘靖的问话,便是向着外面探了探头,遂即看到了张无忌正匆匆忙忙地向着营帐走来,这守卫便是转身入了营帐,对着刘靖拜首回道:“回主公的话,张大人已经快要到达营帐了!” 刘靖挥了挥手,道:“好了,你出去吧!”随后刘靖也是对着那汇报工作的兵丁道:“好了,你也出去吧,有任何敌情,速速来报!” 那兵丁唱了歌诺,便是转身离去了,不一会,张无忌的身影便是来到了营帐之外。 那站在营帐右侧,高大威猛的守卫对着张无忌轻声道:“张大人,方才主公好像有很急的事情要寻找大人,大人快点进去吧!” 张无忌听了这守卫的话语,便是小声问道:“你可知主公找我何事?” 那高大威猛的守卫将头摇地跟拨浪鼓似的,同时小声道:“回大人的话,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张无忌眉头一皱,遂定了定神,大步踏入了营帐。 0039一股逃兵 营帐内,张无忌看到刘靖正在看着军报,便是小声道:“方才主公在找无忌?” 刘靖听到张无忌进来了,随手放下手中的军报,叹了口气,一脸凝重的对着张无忌问道:“无忌,你可知道子龙还需多久才能到达?” 张无忌略微思忖了一番,回道:“回主公的话,我这么一粗略估计的话,子龙将军应该就这一两天就到了吧!” 刘靖听了张无忌的话,淡淡地点了点头,他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对着张无忌道:“你派个人,前去通知子龙,让他急速行军,快速赶往官渡,协同典韦攻下牧野城,随后两人挥师南下一助力翼德!” 张无忌领命道:“无忌领命,我这就去办!” 刘靖之所以这么安排那是因为,刘靖知道,此次带兵攻城,对于典韦来说,还是一个练手的过程,相对于张飞来说,典韦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不过,这个典韦有一股子冲劲和拼劲,再加上刘靖给典韦配备了非常有利的副手做辅助,这也给了典韦一个强有力的保障。 身在朝歌的曹纯,此时此刻,心里好似有了保障一般,因为,他收到了援军到来的消息,既然徐晃和于禁都已经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那么曹操的大军,也就指日可待了。 有了这个保底,曹纯的心也就安生了许多,曹纯暗道,只要他死死地守卫在这朝歌城内,不管他刘靖如何攻打,他都坚守不出,用不了多久,等曹操的援军到来了,他就守的云开见日出了。 被刘靖围城许久的曹纯,此时此刻,心里总算是松懈了一口气,那困扰他许久的困城之危,此时也是被消弭散去。 夜里,群星璀璨,曹纯站在州府的窗台之前,抬头仰望着那无垠的天空,黑暗之中的一颗颗明亮,犹如一道道希望之光,照亮了曹纯的内心,曹纯长须了一口气,暗叹道:“看来这是天不亡我曹家军,天佑我曹纯呀!”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个衙役急促而又洪亮的叫报声。 曹纯的心情还算不错,站在原地也未有动弹,只是温和道:“进来说话吧!” 只见那消瘦的衙役走了进来,对着曹纯拜首道:“禀将军,有紧急军报要禀!” 其实这个瘦小的衙役是有名字的,他叫田胖圆只不过,在当今的社会,一些身份低微的人,一般人们是不会称呼其姓名的。 只不过有趣的是,田胖圆叫的胖,可是其人却是瘦的出奇,此人机灵的跟猴似的,一双绿豆大的黑眼珠子,就像是猴眼睛一样漆黑,好似看不出眼白一般,而且面上上也是有些狡猾劲儿,要不是他能说会道,两面三刀,在这郡府还真有可能混不下去。 曹纯听到紧急军报,方才转过了身来,他脸上那平缓的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微紧,他看着田胖圆认真问道:“紧急军报?这两天怎么老是有紧急军报?又是哪里出现了问题,难道是刘玄德开始攻城了吗?” 田胖圆听到曹纯的语气有些急促、犀利,心里收了收神,便是不再拖沓道:“禀将军,刘玄德的大军还是安然地驻扎在城外,一点动静也没有,只不过,咱们的西城门外,却是逃回了一大批兵马,而这批兵马却是被关云长给追来的!” 曹纯听到关羽的名字的时候,心里不禁为之一振,惊道,难道关羽已经扫平了并州的曹家军,而且竟然还挥师南下了,现在竟然也打到了朝歌?这速度也真是够快的呀。 曹纯未及多想,便是对着田胖圆再次问道:“这次的逃兵大约有多少?你可知道?” 田胖圆道:“根据来人报,约莫有五六千人吧!” 曹纯听了之后,心里略微琢磨了一番,淡淡道:“这个数字也是比较准确的,想当初我再并州撤出的时候,为了阻挡关云长这只猛虎,留下了一万余人的兵马在并州边境,为的就是将关云长给拦在司州境外。 哎!可是谁成想,这关云长竟然厉害无比,用这么短的时间就攻破了那道防线,而且,这么快就快要杀到朝歌城了,哎!看来这东边的形势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乐观呀,不过这批人来的好,我可以将其收编一下,用来防御刘家军的攻城!” 曹纯说完之后,便是转身向门外走去,当曹纯前脚踏出门外之后,便是又回过头来,对着田胖圆道:“你...你也跟着我去吧!” 田胖圆一个嘿嘿卖笑,便是屁颠、屁颠地跟着曹纯走了出去。 圆月之下,整个朝歌城一片清净幽幽,这气氛再加上此时的晦暗不明的战局,给整个城池带来了一丝丝的压抑与凝重。 朝歌城西城大门外,一股子穿着破烂不堪的曹家军兵服的逃兵,都聚集在城门之外,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样子,很多人都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好似刚刚奔跑了许多路程一般。 为首的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也是身披破烂不堪的军衣,身上也是布满了一道道新旧不已的伤痕,好似刚刚与人大战了三百回合一般。 整支队伍看上去都是残兵败勇的样子,这倒是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从前线败退回来的人。 曹洪骑着一头棕黑色军马出了州府,一路狂奔至西城门,身后还跟着田胖圆,还有两个兵丁。 守卫的将士见到曹纯亲自来了,也是立刻凑了上来,同曹纯又是道了一遍城外逃兵的情况,曹纯听了之后,便是登上了城墙,来到了上面,借着那皎洁的月光,俯视着城门下的那批逃兵。 曹纯看到他们都是无精打采,奄奄一息的样子,心里不禁触景生情,产生了一丝丝的怜悯与愧疚。 曹纯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那是因为,这些人,是他自己安排在并州边界的,曹纯就是想让他们拦住关羽,把关于死死地拦截在司州境外,可是曹纯明白,关羽是什么人?关羽的能力有多大?是这些人能够阻拦的了的吗? 想到这里,曹纯不禁黯然神伤起来,为他的决策失误,也为他那命丧于刘家军手下的五千余将士。 曹纯定了定神,对着那为首的军官询问了一番前方的战况,并且确认了一下这军官的身份。 只听那为首的军官听到曹纯的问话之后,便是语泪俱下,将前方的形势、战况以及曹家军的损失情况都是做了一个说明。 0040惊魂 曹纯通过此人也是了解道,前方的主要将领都战死在了前线,他这逃窜而来的五千余人也都是九死一生,多亏了那逝去的兄弟们以命相搏,方才换回了这次生还的机会。 而且,这名军官还阐明了他逃回来的目的,便是欲与曹纯将军一道,共同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他们并非不想战斗,而是敌我悬殊太大了,他们不是关羽的对手,无奈之下才听从的主要将领的意思,被迫选择的逃离。 曹纯在确认的此人言语俱是事实之后,遂即命令守城的军士打开城门,将这些逃兵给放入了城内,并且亲自下城门而去,去安抚军人们。 当城下为首的军官听到曹纯下令打开城门的时候,他的嘴角方才露出了一丝丝地得意之笑,借着那略微有些发白的月光,视野再次靠近了一下军官,我们方才能够大致看清他的模样。 原来此人并非别人,正是那马超是也,而且,这支逃离的曹家军,并非是真正的曹家军,而是马超的西凉军假扮的,而这一切的一切,曹纯并不知情,而且马超也不怕曹纯认出他来,因为,他与曹纯并未见过一面。 与此同时,远在朝歌城东面的刘靖大军的军营内,在刘靖本人的营帐之内,一干将士也是全副披挂,手提长剑,一个个精神满满地站在那里,等候着刘靖施发号令。 而刘靖本人也是少有的穿上了白银发亮的铠甲,手里也是提着一柄七尺长剑,他站在众将士的最前面,整个人穿戴整齐,容姿焕发,好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仿佛胜利就在他的眼前一般。 刘靖巡视了一下营帐内的将士们,随后带着一脸的笑意,坚定道:“将士们,咱们在这朝歌城外,驻扎了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城内的曹子和,恐怕内心早已惊慌不已了。 朝歌城虽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地势的优势,一直以来给咱们攻城带来了巨大的阻力,可是,今天晚上,大家不必这么担心了,因为,咱们也是迎来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因为就在今天,就在今天晚上,城内会发生骚乱,会有人给咱们打开城门的,咱们可以借这个机会,顺势对朝歌城发起最猛烈的攻击,而这次的攻城,咱们来个里应外合,胜利一定是属于咱们的!” 营帐之内的将士也是一个个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不断地呼喊着‘必胜!必胜!必胜......’的口号。 刘靖看着大家热情高涨的样子,心里也是非常的高兴,因为,马超装作曹家军去朝歌城西城混入朝歌城的主意,正是他出的,而且,关羽的大军也是马上将要进驻到了朝歌城。 如此一来,整个朝歌城也就成了他们刘家军的笼中之鸟,瓮中之鳖了,这样一个囊中之物,岂能还会跑了不成?这曹纯注定会成为刘靖案板上的鱼肉了,刘靖自认为他这个刀俎是坐定了。 张无忌站在刘靖的身旁,也是极其少有的穿上了一身金色铠甲,他的手中也是握着一柄长剑,不过,张无忌并非是上场杀敌的,因为他的使命与任务,自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护卫刘靖的安全。 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的情况之下,张无忌都不会忘却他的这一个使命,他的这一个任务,作为‘粘杆处’五处的首脑,以及刘靖亲身护卫军的首领,张无忌的担子也是无比的沉重,而且这个重担他也是责无旁贷的。 刘靖又是巡视了一下将士们之后,便是开始布置道:“一会儿大家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上,等待城中的信号,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就按照我刚才的布置,全力攻城。 今天晚上将是属于咱们刘家军的夜晚,朝歌城,将插满咱们刘家军的旗帜,曹子和将士第一个给咱们刘家军祭旗的曹家将领,这也将是他的命运,也将是他的荣幸!” 曹纯安抚接纳完毕这帮子以马超为首的‘逃兵’之后,便是回到了州府,当他回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约莫已经快要丑时时分了,曹纯便是洗漱了一番,倒下安歇了。 马超被曹纯安置在了东门附近,曹纯之所以会这样的安排马超他们,那是因为马超他们特意要求曹纯这样安排的。 马超告诉曹纯他这批部队吃够了刘家军的苦头,如果刘家军再次来袭,他们一定要冲锋在前,为那些被关羽所率的刘家军夺去生命的将士们报仇,曹纯也正是看到了马超这样的决心,才答应将马超安排在东门驻扎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马超才有了一个绝佳的好时机,东门,不正是刘靖驻扎大军的所在之方向吗?东门之外的十余里地,不正是刘靖的驻军吗?曹纯这个无心的安排,倒是成就了刘靖与马超的里应外合之计。 正在曹纯熟睡之际,突然听到郡府之外,传来一阵阵鞭炮之声,同时伴随着许多人的呐喊与尖叫之声。 曹纯近期由于压力较大,神经也是比较的敏感,这刚一舒缓了一些,便是被这些杂吵给弄醒了,他像是一个做了噩梦的孩子一般猛然惊醒了起来,同时惯性的对着外面高声道:“怎么了?外面怎么这么吵?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来人呐,来人呐!” 此时的州府还是沉浸在一股子宁静与安详之中,这突来的变故,使得所有人都是犹如蒙在鼓里的睡梦中人一般,此时一直贴身伺候曹纯的田胖圆此刻正在曹纯卧室的外套间内打瞌睡呢,此刻,他也是突然被曹纯的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叫喊声给吓了起来。 田胖圆猛然间站了起来,他也是听到了外面的骚乱之声,遂即使劲的揉了揉那惺忪的双眼,遂即大步踏出了门外,到了州府院内,对着那守卫衙役问道:“到底怎么了?这外面为何这么的乱遭遭的?” 那守卫的衙役也是一脸的茫然无措,他对着田胖圆无奈地回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外面也是刚刚吵起来了,刚才还很安静呢!” 田胖圆听到了守卫的话语,心里也是疑惑起来,不过,说时迟那时快,还未等田胖圆说下一句话,从外面匆忙跑进了一个兵丁进来,他对着田胖圆大喊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快点去禀报将军,快点去禀报将军,东门被刘家军攻破了,被刘家军攻破了啊!” 0041城破 田胖圆听到那兵丁的叫喊生,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整个人突然好似一滩烂泥一般,猛然间瘫软了下去,好似整个骨架都松散了一般。 那守卫的衙役见状,立刻将田胖圆给扶了起来,对着其紧急道:“你这是怎么了?关键时候怎么就晕了?你快去禀报将军呀,这敌人都打进城门之内了,快叫将军起来想办法啊!” 田胖圆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禀报曹纯呢?听到城破的消息,他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生和死,哪里还顾得上曹纯呢?可是,现在他还是曹纯家的家奴,怎么能撒丫子就跑呢?再说他即便是再想跑,这曹府的兵丁也衙役也不允许呀。 所以田胖圆仍旧晃晃悠悠地坚持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晃悠到了曹纯的房门前,对着曹纯急道:“将军,将军不好了,刘家军攻进朝歌城了,刘家军攻进朝歌城了!” 其实刘靖的军马还未攻进城内,只不过马超所统率的西凉军已经将东门给占领了,此刻,马超与刘靖约定好的信号也是已经放了出去,那持续不断的鞭炮声,便是他与刘靖越好的信号。 而此时,朝歌城内的曹家军,却是一时间乱了阵脚,这以讹传讹的消息也是不胫而走,刘靖进城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本来信心满满的曹家军,也是一时间慌乱起来。 因为,也就在白天的时候,曹纯还刚给他们下了指示,告诉他们,朝歌城肯定能够保住,只需要他们死死守住不要松懈,因为曹操的大批援军已经向着司州东部进发而来。 可是,这转眼的功夫,人们刚刚睡熟,大部分朝歌人以及兵卒,都还处在梦乡里呢,却是突然被告知,城池被攻破了,而且还是那么的迅速,甚至给曹家军一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曹纯听到了消息之后,也是匆忙地起了身,然后穿上了那件他许久没有穿起的铠甲,提起那柄七尺长剑,便是出了房门。 曹纯来到州府院内,只见他的手下几位主要将领也是披挂在身,在这里集合起来,等候曹纯的命令了。 曹纯知道,如果刘靖真的攻破城门的话,那么他这个朝歌城,恐怕是守不住了,因为刘靖的兵马不管是质量上还是数量上,都要比他所统御的曹家军厉害。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此次刘靖带来的还有他的王牌军队‘无影军’,这支部队的厉害程度,可是要比曹操的虎豹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这一点,曹纯深深的知道,这也就是曹纯的过人之处。 因为在开战前,曹纯早就调查清楚了刘靖刘家军的构成,而曹家军的精锐‘虎豹骑’已经跟随曹操去到了西部边境,剿灭马腾父子以及韩遂去了,在东部边境,即便是精英部队,战力也是同‘虎豹骑’有着一定的差距的。 所以,摆在曹纯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了,要么四守城池,战死在这里,为曹操的到来争取时间;要么就统帅大军,即刻出城,向西退却,同时寻找下一个据点,以来阻挡刘靖西进。 此时,一个银甲将领着急道:“将军,咱们到底该何去何从,请将军下命令吧,我等皆是随将军出生入死,九死一生之人,皆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愿与将军共进退,与朝歌共存亡!” 其他几位将领也俱是举起手中的兵器,一起呼喊起来,一时间曹家军的声势又是被提了起来。 这一幕幕,让本来处于焦急中的曹纯,心里也是有了一丝丝的感动之意,可是他作为三军同帅,想的必定是大局观,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意气用事,他要为整个东部占据考量。 而此刻,朝歌城的形势又是处于迫在眉睫之际,所以他必须早作决断,不管是退还是进,他都不能犹豫。 曹纯被众将士围绕在中间,只见他的脸色凝重,眉宇深锁,好似正在急思对策,众将士呼喊了一阵之后,那银甲将士又是抬起手来,示意大家不要再呼喊了,给曹纯一个思虑的时间。 在众人的呼喊之声降下之后,曹纯方才长须了一口气,对着众人道:“你们各自回去整顿自己的兵马,咱们即刻退出朝歌城,我亲自来殿后,好了时不待人,你们抓紧回去分头行动吧!” 那银甲将士听到曹纯提出要殿后,便是脸色一愣,着急道:“将军,您怎么能亲自殿后呢,这殿后的事儿就交给我吧,你与大家快退去!” “将军,咱们为何不与他们决一死战?朝歌城是咱们的底盘,咱们的人又不输于他刘玄德,为何要退却?和他们拼了吧!” “对啊将军,咱们不要后退,与他们决一死战吧,我们肯定能将他们赶出朝歌城的!” “你懂什么?将军此番考量肯定是从大局出发的,你们何时见过将军怕过谁?如果不是大势所趋,将军不会舍弃朝歌城的!” 将士们也是开启了一阵宣泄般的讨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让曹纯好不心烦。 而正在此时,一个兵丁匆忙而至,他跑到曹纯的跟前,单膝跪地,拜首道:“禀将军,东城门的事情查清楚了,原来那批逃兵是西凉军假扮的,而那贼首正是马寿成那逃窜的儿子马孟起是也!” 曹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眼睛不禁瞪得大大地,眼珠子都好似将要掉出来一般,而且,马超这个名字,也是给了他一个极大的震撼。 曹纯的身子不由得一个趔趄,后退了数步之后,差点就一下子给张倒在地,幸亏那银甲将士眼疾手快,只见他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伸出双手,一下子给曹纯接了个正着。 那银甲将士惊讶道:“将军,你这是怎么了?吾等跟随你南征北战数载,也未曾见您如此模样啊?当真是那马孟起厉害非常,还是那刘玄德可怕如神呢?” 曹纯无力地抬起了右手,轻轻地挥了挥,叹息道:“我之所以如此,并非是为了惧怕何人,而是为了自己的麻痹与大意而悔恨呀,当初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对这股子逃兵严查一番呢? 而且,此刻,正值西凉军被主公剿灭之际,很有可能有一部分已经逃了出来,这马孟起乃是一名虎将,非常人所能及也,这下他占领了东门,那么,刘玄德的铁骑就可以长驱直入,朝歌城定是定失无误了。” 0042进城 曹纯叹息了一番之后,便是又惊醒道:“眼下不是嗟叹的时候,你们赶紧按照我的叮嘱行事,万万不可拖沓,这战局瞬息万变,咱们要保存实力去下个据点阻挡刘玄德!” 那银甲将士抱手道:“将军,就让我留下来同你一起断后吧!” 曹纯用赞许地眼光看了看那银甲将士,点头道:“好,好吧,你就留下来陪我一起断后吧!” 曹纯布置好了人事之后,便是欲要带着那银甲将士去殿后,准备护送曹家军大部离开,可是当曹纯刚回过头来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其身后,一身打着战栗,唯唯诺诺地田胖圆。 曹纯是个心善且心软的人,看到自己的随从如此胆战心惊,便是安慰道:“你呀,不要惊慌,你就随大部队撤离吧,收拾好一切,带着府上下人一同随着他们撤去吧!” 田胖圆听到曹纯让他跟着大部队先撤离,心里那可是一个激动与感激,只见他立刻抱手叩拜道:“多谢将军厚恩,多谢将军厚恩啊!”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曹纯还顾得上和一个下人话别?曹纯说完之后,便是带着那银甲将士出了州府衙门,带着兵马去阻击刘家军以及西凉军去了。 田胖圆也是立刻召集起州府上的下人们来,一同收拾东西,准备跟着大部队一同撤离。 话说另一面,刘靖集结好了将士之后,便是亲自带着大队兵马徐徐向前,准备逼近朝歌城。 因为,是夜,他早就同马超约定好了来个里应外合,一同拿下朝歌城,而时间都已经到了丑时时分,还不见马超的爆竹信号,刘靖有些心急,也有些捉摸不定。 不过,不管怎样,刘靖还都是比较相信马超的,不仅仅因为此人手底下还有五千余人的西凉将士,而是因为此人是个有勇有谋的二代,也算是当今的一个风云人物了。 于这样的人合作,刘靖从心理上来说,还是比较放心的,所以,刘靖在还没有等到信号的状况下,便是带着大军向着朝歌城进发了。 果不然,就当刘靖所统御的大军,向前行进了约莫2公里之后,朝歌城内想起了一阵阵爆竹声响,而且,一股子嘈杂繁乱的喊杀之声,也是从城内时时不断地穿了出来。 刘靖听到爆竹声之后,心里大喜,因为,这个信号的放出,就表明马超已经得手了,如果马超得手了,那么刘家军攻入朝歌城的事儿已经不难办了,现在的朝歌东大门,已经被西凉军控制,如此一来,这朝歌城的东大门,就依然成为了刘靖自家的大门了。 刘靖心里非常的畅快,他对着身旁的张无忌高兴道:“无忌呀,你瞧瞧,你瞧瞧,孟起这不是成功了吗?我就说过,孟起是个有勇有谋的人,此人定是一个极其难得的虎将之才!” 张无忌也是极度赞扬马超道:“主公所言不错呀,马孟起出身名门,自幼熟读史书与兵法,乃是能文能武之将,此次朝歌城能够顺利破门,这跟孟起将军的才干是分不开关系的啊!” 刘靖抖擞了一下精神,继续道:“呵呵,这次不管是什么原因,朝歌城,可算是被咱们撕开了一道口子,那么接下来,就到了咱们出场收拾残局的时候了,我估计曹家军被咱们这样一搞,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他们定然没有了什么抵御之心,估计现在正在匆忙的撤离呢!” 张无忌坐在一头棕黑色的骏马之上,身子随着马儿的前进,一颠一颠的,只听他点头道:“主公所言甚是,我就觉得现在曹纯肯定是在布置撤离的事儿,可是主公,无忌有一点不明白,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此时此刻,正是刘靖心情比较舒畅,心气也是最好的时候,关于张无忌问一些军政大事的时候,只要是不捅到刘靖的底线或者是忍耐极限,刘靖是决然不会对下属做出太大的惩罚的。 只见刘靖稍微皱了皱眉,轻轻耸了耸嘴唇,淡淡道:“撤离是肯定要撤的,不过,有一件事是极度肯定的,那就是孟起的能力,此人的确是个人才!” 刘靖把这话说完之后,便是把脸一侧,对着张无忌打趣道:“对了,无忌,你有什么疑问?说来听听,我倒是想听听你想问什么!” 张无忌嘿嘿一笑,略有些拘谨道:“主公,这马孟起能力如此之大,咱们能保准他对主公的忠心吗?主公连见都没有见到他,就和他联合起来攻城略地,此事......” 刘靖不等张无忌问完,便是抬起手来打断道:“无忌呀,你这个心思,可能是多虑了啊,要说这人心呐,谁也看不见,也摸不到,你要说能看透人心,那是不可能的,人心长在肚子里,谁也摸不透! 可是马孟起这个人,我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的,更何况,此时此刻,他身负血海深仇,这曹家军可是他的杀父仇人呀,他恨曹家军还来不及呢,我料,他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的!” 其实张无忌也是无心一问,只是突然有这么个想法,他听到刘靖这么肯定的一说之后,心里也是略微一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也就打消了心里的顾虑,便是跟着刘靖向着朝歌城进发而去。 刘家军的驻地,与朝歌城相距也就是十里地左右,急行军,也用不到一刻钟,转眼间,朝歌城的大门便是出现在了刘靖的跟前。 刘靖立于马上,向着朝歌城远远望去,只见那里点满了火把,好似一片人山人海的样子。 而在此时,在人海中出现了一个人,骑着一匹亮白色骏马,向着刘靖缓缓而来,只见这个人身披银甲,手执一柄亮银枪,好一副奇伟模样。 刘靖是见过马超的,那时,还是在西征联盟讨伐董卓的时候,不过,彼时,刘靖也是与马超只是有过一面之缘,印象还算比较模糊的,只是当时刘靖记得,这个马超当真是生的英姿飒爽、虎虎生威。 不过,此时此刻,这个马超,与当年的马超,在相貌上没有多大的改观,只是容颜上多了一份苍老的感觉,那年轻刚毅的脸上,挂上了些许岁月的痕迹。 0043狡猾的小人 马超骑着那头亮白色骏马,缓缓地来到刘靖跟前,一个纵身下马,一个单膝跪地,对着刘靖纳首便拜道:“末将马超拜见主公,朝歌城的东大门已经被末将控制,请主公率领王师,杀入城内,将曹家军一网打尽!” 刘靖望着眼前的马超,满意地笑了笑,也是一个翻身下马,伸出双手托起了马超,对着马超温和道:“孟起呀,你可知道,我等你等了好久了呀,你是个人才,是个虎将,我们刘家军欢迎你的到来,日后,这里就是你的第二个家园,咱们携手一道,扫清六合,还大汉江山一个清明!” 马超听到刘靖这平素易懂的话语,再加上刘靖这亲切的态度,心里更是坚定了自己当初的选择,只见他又是抱手敬道:“主公宽宏大量,雅量高洁,待人以诚,马超甘愿跟随主公左右,为主公冲锋陷阵,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刘靖满意的笑了笑,遂即道:“现在的形势还是比较严峻的,咱们先把这守城的曹子和捉到再说,等咱们攻占了朝歌城,我亲自为你设宴,也算是为你接风了!” 马超激动道:“马超何德何能,得主公如此器重?现在正是攻克城池大大好时机,请主公随我快快入城,讨伐曹家军!” 刘靖对着身后的众将士高声道:“大家快快随我一道,杀入城内,杀败曹家军,活捉曹子和者,官升两级,重重有赏!” 众将士听到刘靖的呼喊之后,便是蜂拥一般的随着刘靖和马超向着朝歌城内汹涌而去。 此刻,城内的曹家军们正在有序的撤退,曹纯正在最前沿布置防御工事,欲要阻挡刘靖大军的屠戮。 可是,曹纯毕竟还是太乐观了,刘家军的战斗来原就在曹纯的预料之外,更别说这次还有马超的西凉军助阵了。 马超刚开始之所以不敢离开东大门,长驱直入的拼杀进去痛击曹家军,并不是因为他不想,或者是害怕死亡,而是因为,马超觉得这样进去拼杀的话,很可能白白葬送掉自己的性命,而且东大门很有可能也保不住,刘靖也可能杀不进来,那么这次行动就彻底失败了。 所以马超才一直待在东大门处,等待着刘靖的到来,为的就是彻底的将曹家军击败,祭奠自己父亲的在天之灵。 曹纯布置的那几道防线,势如破竹般被刘靖和马超给冲破,到了最后,眼见守不住刘家军以及西凉军的冲突,与曹纯一起奋战在抵御前线的银甲将士,拼死将曹纯带出了战场,一起向着朝歌城西大门逃离而去。 而在战乱中,城内的居民也是闭门不出,谁也不敢出门去到大街上乱跑,他们生怕被那些厮杀正酣的将士们给误杀。 战火很快燃烧到了州府,州府内的衙役与下人们也是仓皇逃窜,生怕自己也被当成曹家军,被西凉军给屠杀殆尽,丢了小命。 而田胖圆就是混在这些下人当中,左突右跑,寻个机会就逃窜,可是有时候这人啊,你越是怕什么,这事儿就越是来什么。 不过然,正在慌乱逃窜之中的田胖圆就被马超给撞个正着,他那手里提的包袱也是被撞的掉落砸了地上,而那包袱里所盛的东西也是一下子洒落在了地上,到处都是。 田胖圆是见过马超的人,因为当初曹纯出城迎接马超装扮而成的曹家军的时候,这个田胖圆可是就伺候在身边的,所以,他也是看到过马超那张冷漠、俊逸的脸面。 此刻,田胖圆在马超的脸上看到的却是愤怒与热血,整个人都好似杀疯了一般,见到曹家军就是一枪毙命,根本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此时的田胖圆可是害怕极了,他是曹纯身边的跟班,也是曹纯身边的红人,马超是见过他的,这次被马超逮到了,马超能放过他吗? 田胖圆本身就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再加上此刻的情形,他更是吓得要命,全身上下止不住的打哆嗦,一个劲儿的在那里打着战栗。 马超骑在那批亮白色军马之上,整个人都是那么的冷峻、严肃,他打眼瞧了瞧田胖圆,也是随意道:“你这个衙役,可真是个贪财鬼,包袱里装的尽是些值钱的东西,战乱年代就不知道拿些吃的吗?搞这些有什么用?” 刘靖也是从后面走了上来,看到了这一个情形,笑道:“一个小衙役,趁着动乱,抢些金银珠宝,呵呵,这也真够拼命的了!算了让他走吧,毕竟他还不属于曹家军,只能算是当地的小吏罢了!” 马超也是翻身下马,对着刘靖抱手一拜,笑道:“既然主公都这么说了,那就让他走吧!” 随后马超又对田胖圆道:“我家主公都发话了,你还不赶紧收拾东西回家去?难道你想要在这里等着被收拾吗?” 要说田胖圆对马超还是印象深刻的,可是马超却是对田胖圆没什么印象,要是马超记得这田胖圆就是曹纯身边的贴身侍从的话,他是不可能放他走的。 田胖圆看到刘靖说放过他,马超也让他走了,心里那可是一个激动,立刻弯下腰去,收拾那些金银首饰起来。 而此时,那围观的军士却是开始笑话起田胖圆来 “吆喝,你小子还真是个要财不要命的主儿?” “我们家主公放过了你,你不说赶紧收拾一下衣服,哪来地去哪儿,竟然还顾及这满地的珠宝,我看你还真是财迷心窍了!” “对呀,这小子我看肯定不是啥好东西!” 田胖圆听着大家的奚落与嘲讽,心里又是紧张起来,他也是个圆滑的人,听到大家这样一讽刺,连忙扔掉了手中的金银首饰,立刻收拾起衣物起来。 此时,突然听到有人对着田胖圆呼喊道:“主公,别被此人给骗了,他是曹子和的心腹,他是曹子和的贴身侍从!” 听到人们的呼喊,田胖圆立刻惊呆在了原地,看来自己的身份被识破了,他得想个脱身之计了。 0044又遇伏兵 于是田胖圆立刻跪倒在了地上,对着刘靖哭泣道:“刘皇叔啊,您可不要跟这个小人一般见识啊,我也只是为了讨个饭吃,才跟着曹子和的呀,现在他走了,我都没跟他走,为的就是我家里的妻儿老小啊。 我就只是个平头百姓,我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呀,您可不要被人给误导了啊,刘皇叔啊,刘皇叔啊,请您放过我吧,请您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两个儿子,上有年近70老母呢!” 刘靖一听这家伙的言辞,就知道此人定是个老奸巨猾的大骗子,说起话来,很像华夏朝电视剧当中那些贪生怕死的小角色举止。 于是刘靖对着田胖圆调侃道:“呵呵,看来你还真是个忠孝两全的人呢,不过,你好歹不说也是曹子和身边的近人,也就算是曹家军了,我们抓到了你这么个大鱼,可不能轻易就放过了,你能带给我们什么样的情报呢?” 田胖圆眼珠子一转,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被披露之后,想要清清白白地逃脱,已然是不太现实的,他得供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方才能够给自己脱罪,自己的小命就掌握在这情报信息当中了。 于是田胖圆立刻抬起头来,对着刘靖道:“刘皇叔,刘皇叔,小的有要事相奏,我有个紧急情报要说!” 刘靖淡淡一笑,随意道:“你起来说话吧,不要这么一直跪在地上!” 田胖圆听到刘靖的语气缓和一些了,遂即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刘靖道:“刘皇叔,我知道曹子和家眷的去向,我知道他从哪一个道路逃离了!” 马超听到田胖圆此话一出,便是不待刘靖问话,便是追问道:“曹子和的家眷逃到哪儿去了?” 田胖圆看了一眼马超,遂即又看了一眼刘靖,立刻道:“他们往......” 田胖圆的话还没有说出第四个字,一支银色利箭便是嗖的一声,穿透了田胖圆的胸膛,田胖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两眼极不可思议地看着那穿透胸膛露出来的箭尖,看着那一直不停往地下流淌的鲜血,整个人未及多说半句话轰然倒了下去。 而在不远处,一个手拿弓箭的消瘦衙役,傲然挺立着身躯,他对着刘靖高声道:“刘皇叔,你别被这个无情无义的骗子给骗了,他哪里还有家事,他只不过是一个溜须拍马,偷奸耍滑的一个下贱之人罢了。 曹将军对他不薄,一直都很相信他,没想到,到了最后他竟然还想着出卖曹将军,哼哼,我留下来拿了他的狗命,这也算是天意!” 那消瘦衙役说完话语,便是扔掉弓箭,抽出腰间的腰刀,对着自己的脖子一抹,整个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刘靖望着倒在地上的田寿元,轻蔑道:“这样一个狼心狗肺之徒,真是苟活于人世之间,死了也是一块污染大地的废物,当真是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呀!” 曹纯艰难地打着大部队撤出了朝歌城,然后带着残余部队向着西南方向后退,他们得抓紧去寻找下一个城池,做好防守工作,现在的时间非常紧迫,谁抢先一步,谁就能占据战役的主动权。 刘靖与马超初次合作,就轻松地拿下了朝歌城,这一场仗打的令人非常愉快,也非常解气。 曹纯带着大队兵马,出了朝歌城,正欲往西前进,刚走不过十来里地,却是突然听到一阵击鼓鸣金之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犹如平地惊雷一般,打破了那夜的宁静。 曹纯心里一阵子大惊,不禁暗道,这里乃是司州的地界,难道还会有刘家军的埋伏? 而曹纯手下的将领也是慌张不已,因为他们被朝歌一役给搞得有些胆战心惊了,因为,这一场仗打下来,刘家军的神速与战力,再加上计谋,总是令曹家军倍感意外,而且还总是吃个大亏,能不让人心慌吗? 曹纯心里笃定,不管是哪方的军马,他必须要小心应对,以来稳定局面,于是曹纯对着众将士道:“各位将领听命,大家各自带好自己的部下,随时准备应战,此时乃是关键时期,万万不可大意了!” 正在曹纯把话说完,众将士一阵迟疑之际,突听一声大喝从天而降:“败军之将曹子和,哪里逃,关羽来也,还不快快下马就擒!” 曹纯一听关羽的名字,心里更是胆战心惊,心里不禁疑惑道‘这关羽又是怎么冒出来了?他不是在并州吗?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心里充满了疑惑,可是曹纯却并没有太慌张,毕竟身为大将的他,心理素质还是比较过硬的,他听到关羽的呼喊之后,便是大声叫喊道:“全军应战,大家杀出一条血路来!” 曹纯虽然嘴上这么一喊,但是随即又对身边的将领小声道:“不要恋战,大家快点撤退,咱们肯定是落入了关云长的埋伏当中了,大家一致向西南前进,那里是咱们司州的腹地,刘家军肯定进不来!” 曹纯不愧为一员老将,他之所以这么做,那是为了振奋军队的气势,从而为自己能够保存大部分实力撤退而赌一把,只有兵士们奋力搏杀,才能有效的阻击关羽所统率之刘家军的冲击,也只有这样,才能将曹家军的损失减少到最低。 随着关羽的厉声大喝,一股子刘家军,便是从斜道中冲杀出来,从路的中间将曹家军给截成了两断。 曹纯所统率的曹家军再不济,也是个正规的兵马,而且还是东部所有曹家军之中,尚且属于精锐部队的一支,虽然突遭到袭击,但是他们也并没有方寸全乱,曹家军在曹纯的指挥下,逐步向着司州腹地退去。 可是,关羽也不是一个普通的武将,关羽不仅有勇,还有谋略,就这样一个突然袭击,将原本还有一万多人的曹家军,愣是给冲击掉了近半数。 最后,曹纯带着剩下的七千余人兵马,向着司州西南仓皇逃去。 0045关羽进城 关羽带着兵马在城西拦截的事情,乃是刘靖提前布置好了的,当初刘靖给关羽所去的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当中,就已经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宜,令马超扮作逃跑的曹家军,想办法混入朝歌城内,以作内应。 而关羽则是带领另一批兵马在城西不远处,设下埋伏,如果马超城内的行动圆满成功的话,那么曹纯肯定会向西逃窜,而刘靖将关羽安排在这里埋伏,定然会成功偷袭到曹家军。 刘靖的打算很明确,想要直接灭掉曹纯,显然这是个件十分难办的事情,因为曹纯作为曹操身板的重要将领而且还作为曹操的兄弟,其谋略和战力,都是不可小觑的,想要直接把他给灭掉,显然是有很大的难度的。 依照刘靖估计,曹家军如果遭到关羽所率刘家军的偷袭,那么他们定然会死命保护曹纯突围出去,要不然损失兵马是小,折了大将才是曹家军最为丢脸的事情。 关羽心里十分明确刘靖的这个意图,所以在曹家军全力护送曹纯突围的时候,关羽并未选择穷追猛打,非得要将曹纯给活捉或者是杀死。 因为兵法有云‘穷寇莫追’,更何况,现在关羽还是处在司州的边境地带,而曹纯所统率的曹家军逃窜的方向乃是司州的腹地,哪里可是曹家军重兵驻扎的地方。 如果关羽贸然追击,深入司州内地的话,就很有可能中了曹纯的计策,或者说很有可能陷入曹家军的包围之中,所以,不管从那一个方面来讲,关羽只要阻击到了曹纯,令其遭受巨大损失即可。 关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朝歌城,与刘靖合兵一处,然后再看看刘靖接下来的安排如何。 关羽骑着高头大马,站在一出高地之上,望着曹纯逃离的方向,嘴角露出了一丝丝安心之笑,他知道,拿下了朝歌城,这是刘家军入驻司州的第一步,只要是朝歌城破城的消息传到了南部的新野和官渡,那么,那两个城就很容易被攻破了,破城就是早晚的事情的。 一个随军之将来到关羽的身旁,对着关羽拜首道:“请问将军,曹家军已经向着西南方向逃窜,咱们要不要乘胜追击?” 关羽摇了摇手,淡淡道:“随他们去吧,咱们还要去朝歌城与大哥合军一处呢,好了,命令全军停止追击,调转方向,咱们进驻朝歌城!” 那随军之将立刻领命道:“是将军!” 刘靖占领了朝歌城,遂即将朝歌郡府当做了临时指挥所,郡府的大厅内,刘靖坐在中央的主坐之上,右手侧,上座上,马超傲然挺胸的坐在那里,他的身后也是坐满了西凉军的一些将领,其中就包括马岱。 而在刘靖的左侧座位上,则是坐满了刘家军的部分将领,此刻,刘靖正在聚集大队人马,等候着关羽的好消息,因为按照刘靖的估算,关羽也应该进城而来了。 果不然,正在人们高高兴兴的分享着战果,正在互相议论着当前的局势之时,一个兵丁从外面匆忙跑了进来,肚子和刘靖便是纳头便拜道:“启禀主公,关将军进城了!马上就要到达郡府了!” 刘靖正高兴地与群臣聊得起兴呢,突然听到关羽进城了,心里那个高兴更是别提了,想想他东征以来,与关羽分别的日此,少说也得两个来月了吧,这次又要见到他这个英勇不凡的弟弟,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刘靖遂即站了起来,对着众人道:“哈哈哈...二弟回来了,大家随我出去迎接吧!” 众人见刘靖站了起来,大家也俱是赶紧起身一同随着刘靖出去迎接关羽去了。 虽然现在已经是黎明时分了,酣战了一夜的将士们却是无比的精神,朝歌城主干道的大街之上,也是并排站满了刘家军,他们一个个高举着火把,都在等待着关羽的到来。 刘靖带着众人出了州府,便是继续向前走去,刘靖迈着轻快的步伐,不时地向两边的兵士挥手示意,两边的兵士也是极其的兴奋,能够跟随刘靖这么近,目睹刘靖的风采,也是兵士们倍感荣幸的事情。 而在刘靖身后的将士们,也是跟着刘靖,风风火火地向前走去,一行人大约有二十来个,浩浩汤汤地走在大街上,而那些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城民们,此刻也是相继走出了家门,来到了大街上,欢迎刘靖,欢迎刘家军的入驻。 朝歌城虽然属于曹操的治下,可是这里的居民却是对刘靖有着另一个认识,因为刘靖宽厚、仁慈,礼贤下士、善于用人的好声名,早已是传遍了中原大地,许多地方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刘皇叔了。 所以,是夜,刘家军攻城的时候,刘靖也是提前下达了命令了的,绝对不允许刘家军伤害无辜平民,草菅人命,这是刘靖所禁止的军规,谁如果触犯了这条红线,那么,不管是谁,刘靖都会毫不犹豫的处理掉谁。 所以,朝歌城的城民们对刘靖,以及刘家军的看法,就和之前不一样了,甚至还要比之前的曹家军还要亲切一些,这些都是间接说明了刘军治军从严,严以律己的决心与态度。 刘靖带着众人向前走了大约两百米左右,眼前便是出现了一马队,当头,一个脚踏赤兔马,身穿绿袍,手执青龙偃月刀,一股子威严气势一览无余的将领正是那关羽是也。 关羽见到刘靖亲自出来迎接他,心里也是一个激动,立刻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向着右边一伸,一个兵丁眼疾手快,迅速地接了过去,随后,关羽便是一个翻身下马,立刻向着刘靖大步而去。 两兄弟许久未见,本身就十分的想念,而且吗,关羽对于刘靖的感情,又是超出了一般的兄弟之情,因为,没有刘靖当年的提携与帮助,他哪能有今天的成就? 关羽是个非常懂得感恩的人,这也跟他的本性有关,极重情义,很是忠心,这就是关羽本身的优势。 0046收拢人心 关羽三步做两步,来到刘靖的跟前,纳首便拜道:“大哥,你可想死我了,许久时间未见,大哥还好吧,一切还都是顺利吧!” 刘靖伸出双手接住了关羽的拜手,温和道:“二弟呀,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你也是辛苦了,一个人在并州作战,与曹家军的交锋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吧,这一切的一切大哥都记在了心里,我也很是想念你呀! 不过,大哥相信你的能力,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辜负大哥对你的期望与信任的,这不,你就很好的完成了你的使命,咱们又是在这朝歌城相聚了!好呀,好呀,来来来,咱们去州府讲话!” 刘靖高兴地挽起了关羽,两个人携手共同向着州府衙门走去,刘靖身后紧跟着马超,马超的身后紧跟着众将士。 刘靖同关羽重新来到朝歌州府内部,然后重新按座次做好,刘靖左手边首位坐着的正是关羽,其身后坐着的皆是刘家军旧部。 而在刘靖右手边坐着的仍是马超,其身后依次是马超的堂弟马岱,马岱的身后便是西凉军旧部。 刘靖是个仔细的人,也是个惜时如命、看破大局的人,现在他们虽然拿下了朝歌城,但是这也只是刘家军攻打司州的首城,也只是一个开始,后面的大战役还等着他们呢。 因为曹操本人正带着大军,从司州西北浩浩汤汤地向着东部边境支援而来,曹操手下可是集中的曹家军的精锐部队,这可是一场极为难打的战役,因为这个战线不仅仅长,而且对手还都是些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老将。 这次朝歌城一役,要不是曹纯马虎大意,上了马超的当,被马超从城内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同时又派人将城内秩序给扰乱了的话,那么要想攻破朝歌城肯定不会这么快的。 刘靖看了看众将,满意地笑了笑,对着众人道:“今天,我们之所以能够顺利地攻破朝歌城,首先,第一个功臣,便是孟起将军,没有孟起将军冒着生命危险,带着大部队假装曹军入城,与咱们来了个里应外合的话,那今天的胜利就无从谈起。 我想,这句话,可以这么说,是孟起将军,不畏牺牲,冒着生命危险,带着西凉的弟兄们,先入了虎口,并且同曹子和博弈一场,随后,才博取到了进驻朝歌城东门的机会,然后再冒着极大的风险,拼死一搏,给咱们守住了城东门,这一功实属不易,应该计头功!” 马超听到刘靖如此夸赞,心里也是一阵子感慨,他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刘靖拜首道:“蒙主公厚爱与信任,马超何德何能?得主公如此夸赞,马超这次只是打了个前锋,开了趟道路而已。 如果没有主公大军相援助,仅靠马超这区区五千兵马,任凭我天生神力,也不能以一当十,还是多亏了主公运筹帷幄,妥善布置,朝歌城方才按照咱们的计划成功袭取下来!” 刘靖挥了挥手,温和道:“孟起呀,你就不要谦虚了,既然你带着极大的诚意投奔我而来,那也是对我的信任,你既然将你的身家都交付给了我,我就得对你负责任。 这次朝歌攻城战,进行的很顺利,你们西凉军功不可没呀,这样吧,西凉的旧部仍旧由你来统领,然后我再调三千精兵与你,让你统一管辖,这样一来,你也是得心应手!” 马超听了刘靖的安排,心里还是非常满意的,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投靠了刘靖,如果人家不相信你的话,完全可以将你与你的旧部给分开,然后再慢慢将你的旧部给同化掉,这是很多军阀惯用的伎俩。 而刘靖竟然对他如此宽厚,没有看到丝毫的疑心存在,并且,还给自己拨出三千兵马,这可是莫大的信任了,此举一下子消除了马超内心的顾虑,也使得马超内心感激无比。 于是只见马超对着刘靖抱手回敬道:“马超多谢主公信任,主公的一席话,当真是浸心入肺,马超愿跟随主公左右,为主公的西征事业冲锋陷阵,虽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刘靖满意地笑了笑,遂即道:“孟起当真是个性情中人,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好了,你先且坐下,听我命令!” 马超抱手应声道:“谨遵主公吩咐!”随后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安然地坐在那里,等候着刘靖的继续发话。 刘靖满意地看了看马超,遂即有对着关羽道:“云长呀,这次对曹子和的阻击埋伏战,打的不错,打的好,我相信经过咱们的一折腾,曹子和不说遭到灭顶的打击,最起码也得没了半条命吧! 这次云长的功劳也是功不可没,没有你在朝歌城西埋伏,没有你的全力阻击,曹子和说不定还会重新纠集人马,再次回来夺城呢,这次伏击也是彻底地将曹子和的胆子给吓破了,我料他定会再去找个城池,等待着曹孟德的援军到来了!” 关羽则是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刘靖抱手道:“大哥这是哪里话,云长奉大哥的命令,埋伏在朝歌城城西,而且还是在大哥攻城将曹子和吓得心惊胆战之际,方才能伏击成功。 这一切的一切若是没有大哥的妥善安排的话,云长岂能会如此轻松地就将曹子和给打跑了?说不定又会是刘家军与曹家军的一场血战,到时候,损失说不定谁多谁少呢!所以说这并非只是云长的功劳,乃是大哥调度有方,运筹帷幄,这才是真理!” 关羽的一席话,又是把最大的功劳推给了刘靖,这些话说的可谓是颇具份量,因为关羽在刘家军中的地位可以说是傲领群武将了,关羽都是这么地忠心与谦卑了,别人还能说什么呢? 刘靖深知用人之道,也深知用人之理,不管是大功劳还是小功劳他都不会与属下们去争,但是有句俗话说得好,不争是争,争是不争,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 0047妥善布置 正是如此一来,刘靖方才将部下的心给紧密地团结了起来,再加上他礼贤下士,平易近人,而且没有什么大架子,不管是谁,只要与刘靖接触久了之后,都会对刘靖有一种亲切感,而这样一来,人们也是愿意与刘靖为伍。 刘靖听到关羽说完之后,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遂即对着在场的将士们道:“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为了拿下朝歌城,大家拼尽全力,忘我拼杀,朝歌城之所以能够顺利拿下,那是同在场的所有将士,以及门外全城的所有兵士都分不开关系的。 在这里,我刘靖,对你们说声谢谢,大家辛苦了,当今乱世,如果我们不主动出击,那么就会被别人吞并,我们虽然不想要战争,可是战争一定会找上我们,所以我们就必须要奋战!” 众将士听到刘靖这充满感情的话语与后一句慷慨激昂地激励,一个个便是直接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愿追随主公左右,与主公一道,浴血奋战,在所不辞!” 刘靖看到底下的将士们这么齐心,心里也是颇有欣慰,他环视了一下众将,遂站起来,伸出双手,挥了挥,示意大家坐下,然后感慨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咱们共进共退,共同拼搏。 那么在这乱世,就一定会有咱们的一席之地,只要咱们坚持不懈地奋战,等咱们扫尽了那些割据的诸侯与乱军,那么整个大汉天下就恢复了清明,咱们就坚持到了最后。 到那个时候,咱们的所有付出,所有割舍,所有的努力,都终将会有一个质的回报,到那个时候,你们会感谢曾经浴血奋战、不顾一切努力拼杀的你,所以仗一天没打完咱们就一刻也不能放松,否则,明天败城的就是咱们,曹子和的今天,就是咱们的明天!” 马超听刘靖的一番话与之后,立刻抱手道:“主公说得对,只要咱们稍微有些松懈,那么曹子和的下场就是咱们的明天,当今乱世唯有不停的征战,将所有隐患给消灭在萌芽当中,咱们才能有一席之地!主公就请吩咐吧,咱们趁着这股子热劲儿,继续攻城略地,将曹孟德赶出司州去,将当今圣上给解救出曹孟德的魔掌!” 刘靖听着马超的话,心里也是一震,马超的所思所虑并非是一个单纯的武将所能考量到的,因为他看的比较长远,而且,思量事情起来,也是比较的仔细,竟然说出了将隐患给消灭灾萌芽当中的话语来。 这一个无意间的表现,倒是让刘靖心里起了一丝丝顾虑,不过,虽然心里有顾虑,可是刘靖并未表现出来,他的脸上还是依旧的沉稳,依旧的欢笑,他把那一丝丝的触动,给深深地埋在了心里。 不过,在这一刻,刘靖对马超又有了一点新的看法,这一个新的看法也使得刘靖从内心里对马超起了一丝丝的防范之心。 不过,现在正是与曹家军对抗的当务之急,现在迫在眉睫的事情是先要攻克曹家军的阵阵防线,而现在,刘家军刚刚拿下朝歌城,正是一鼓作气,乘胜西下的时候,刘靖心知这个好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刘靖定了定心神,遂即对着关羽道:“云长,现在曹子和败走,在气势上,咱们刘家军就占了一个上筹,接下来,朝歌以及官渡,都是处在攻克城池的关键时期。 现在翼德与典韦即刻需要大家的帮助,而目前,子龙已经被我派去帮助典韦兄弟了,那么接下来,你就去牧野帮助三弟,他那里如果有你的相助的话,肯定会事倍功半,早日夺城的!” 关羽听到张飞正在夺城的关键时刻,心里也是好似被什么揪起了一般,待刘靖把话说完,关羽便是立刻道:“大哥,让弟兄们稍作休整,天一亮,我就带兵立刻驰援三弟去!” 刘靖点头道:“云长,不要非得这么急,你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想必大家也是身心俱乏,你先和大家休息一上午,养好了精神,然后下午重整行装,急行南下,帮助三弟攻克牧野城池!” 关羽本来就是一潮热血,听到张飞有急需要帮衬,他就想要出手,可是他忘记了,人的体能是有极限的,他这样的一个状态还能急行军吗?即便是他能够急行军,而他手底下的那些个将士们呢? 关羽心里细思之后,方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过于操切了,于是他抱起手来,对着刘靖敬道:“大哥说的对,云长有些操之过急了,让将士们好好地休息一下,恢复一下体力,这样咱们才有精神和力气打仗!” 马超听到关羽有事情做了,他一个刚刚加入进来的人,即刻需要表现一把,于是他立刻站了起来,对着刘靖抱手道:“主公,马超请命,同关将军一道去帮助张将军吧,马超的手也是痒痒的很,对于曹家军我很不得除之而后快!” 马超的话说得的确就是他的心里话,也是他内心最真的写照,可是,他这么一个急于报仇的功利心态,还是令刘靖多少有些担心的,因为,刘靖想事情想的比较长远。 如果马超同关羽、张飞他们一同拿下了城池,那么刘家军的气势又是高涨了不少,可是,此刻,如果马超控制不住自己,一意孤行地往四周腹地挺进的话,是没有人可以制止他的。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马超只会听命于刘靖,而其他的人话,他根本是听不进去的,他也不会听,所以,刘靖听到马超的请命之后,心里也是快速的思量了一番,然后做出了一个比较稳妥的决断。 刘靖看了一眼马超,嘴上挂起了一丝丝欣赏的微笑,随后他对着马超温和道:“孟起呀,牧野有云长一个人就够了,现在大将们都被我派出去了,接下来,咱们还得继续攻城掠地,我的身边还缺一个顶梁柱,我思来想去,还是由你来做这个顶梁柱吧!” 0048兄弟之情 马超脸上一愣,瞬间也是明白了刘靖的话语以及刘靖的心思,刘靖把人都派出去了,身边的确是没有一个可以保护他的人了,他把自己留在身边这也是一个比较稳妥的安排。 同时,关于自己的请命,马超也是立刻回味一下,心里暗道,难道是我表现的太积极,太突出了?可能是主公对我同曹家军的仇恨太深,怕我意气用事,闯下不可弥补的大祸吧。 马超是个聪明人,虽说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官二代,身上有着一股子傲劲儿,可是,他也是个有脑子的人,他懂得用脑袋去思考,他懂得用心去看事,经过刘靖的这一点拨,马超立刻明白了过来。 只见马超立刻抱手道:“主公的话极是,马超甘愿做主公的马前卒,在主公接下来西征的路上,为主公冲锋陷阵,披荆斩棘,做那个先锋部队!” 刘靖满意地点了点头,连着说了两声‘好,好!’随后刘靖对着大家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大家可以回去都休息一下了!” 然后刘靖回过头来,对着站在其身旁的张无忌道:“你去安排一下大家的休息事宜,记住一定要安排妥当!” 张无忌了抱手道:“请主公放心,无忌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做好的!” 刘靖同众人话了一个别之后,便是自个去到了州府一侧的卧室,略作休息去了。 而关羽则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待众人散去之后,他与马超也是闲聊了一会儿,送走了马超之后,独自进入了刘靖的卧室去了。 刘靖回道卧室之后,便是让下人打了盆白开水,自个泡起脚来,略作休憩,然后准备睡一会觉。 不一会儿,关羽的身影便是出现在了外面的套间,只听到关羽询问下人的一句话‘大哥安歇了吗?’ 刘靖听到关羽的声音之后,便是笑了笑,直接道:“是云长吧,我还没躺下呢,你进来说话吧!” 关羽听到刘靖召唤他,便是一个转身,来到了刘靖的卧室内侧,当关羽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刘靖在泡脚,而且只见刘靖的双腿都有些红肿,便是关切道:“大哥,你这脚是怎么回事?怎么肿成这个样子了?” 刘靖看到关羽那吃惊的样子,便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略作叹息道:“云长呀,你不要只顾着关心我了,这经过了一夜的拼杀,你也够累的了,你找我来不会是为了和我闲聊来的吧,如果真是的话我可得赶你走了呀,还不快去休息休息,下午好行军呐!” 关羽听到刘靖的话语里,全都是对自己的关切之声,心里也是一个激动,便是道:“大哥,你就只顾着关心别人,都忘记了体谅自己,在我去并州的这段日子里,你指不定为了操劳军务,而有着多少个不眠的日夜,哎!可真是让人心疼呀!” 刘靖嗟叹了两声,温和道:“云长呀,将士们在外拼命,我能够在家里呼呼地睡大觉吗?那一场仗打的不惊心动魄,那一场仗打的不会流血?这可都是人命关天的事儿啊! 当兵的也是妈生爹养的啊,他们为了和平,为了生存,当了兵,而且还是当了咱们的兵,咱们就得对他们负责任呀,好了,还是说说正事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儿要说呀,赶紧说完了,给我回去休息去!” 关羽听到刘靖如是一说,也不再多做废话,便是在旁边的座位上坐了下来,然后对着刘靖试探道:“大哥,你觉得马孟起这投诚,到底诚意几何?我总觉得他有自己的想法!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官二代,脑子活的很,大哥把他留在身边得要多加小心呀!” 刘靖轻轻地揉了揉双脚,随后抬起头来,看着关羽,笑道:“吆喝,你这观察的挺仔细的嘛,不错,不错呀,咱们与他的接触时间并不是多长,对人也不能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这是对的! 不过云长呀,我正是出于这番考量,才将他留在身边的,你想想,如果我让他同你一起南下了,如果他一个激动,自个带着兵马去攻打曹家军了或者是有别的什么想法了,若是捅了什么篓子,给你同翼德招来了什么麻烦,那咱们的损失去不是更大?” 关羽听了刘靖的话语之后,也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他看了看刘靖,关切道:“大哥,你说的在理,可是马孟起此人是头猛虎,把他放在身边您可由其要小心呐,现在我和三弟都出去了,子龙又不在身边,儁乂和文远又在随诸葛军师去了大东边,无人能够照料您呐!我素问西凉军军风剽悍,性情刚烈,还是有些担心呀!” 刘靖笑了笑,坦言道:“云长,此番你尽管放心去了便是,你莫要忘记了,无忌统帅的‘粘杆处’是干什么吃的?他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我出事?再者说了,孟起的仇人是曹孟德呀。 孟起度曹家军的恨才是真的恨,我觉得他只不过是想要在我面前多多表现一番,以来获取我的信任罢了,出格的事儿他是做不出来的,如果他真有这个心思的话,那他也不敢来找我,肯定会去找别人了!” 关羽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此刻他也是身心俱乏了,不管他信与不信,既然刘靖把话说得这么肯定了,而且,跟在刘靖身边的‘粘杆处’那些绝顶高手非常厉害,这是肯定的,而且,那些‘无影军’也绝非是吃素的,有了这两股势力的保驾护航,关羽相信,刘靖的人身安全一定能够得到保障。 刘靖看到关羽不说话了,脸色也是变得正常了些,不再是眉宇深锁,一副着急的模样了,方才欣慰道:“好了,不要多想了,还是早些下去休息吧,养好了精神,去到牧野,早点给我带回胜利的消息!” 关羽抬起头来,看了看刘靖,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后作别道:“大哥,你也要好好休息,我走了!” 0049曹纯的疑惑 刘靖待关羽走远,遂即用手捶了捶双腿,喃喃道:“这两天真不知是怎么搞得,走路走多了,还是事情搞多了,竟然泛起了红晕,呵呵,好好地休息休息,明天好好想想该如何继续攻城了!” 当刘靖当下来休息的时候,东方的天空还是一阵灰蒙蒙的,不过,相对于晚上的黑暗来讲,他已经变淡了许多,其中有的地方已经泛起了丝丝鱼肚白,旭日马上就要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带来了新的希望。 刘靖这一觉睡得不可谓不香,因为,朝歌城是属于他刘家军的了,现在他的心里可是不慌的,因为有城在手,天下我有,他怕什么呢?慌得肯定是曹纯,肯定是曹家军。 话说曹纯从朝歌仓皇逃出来之后,一直是向着西南方向逃窜,他本来是想要逃想牧野的,一个是为了逃避刘家军的追击,另一个是为了去支援在那里的守城军。 可是,当曹纯走到半路的时候,心里又是一动,暗道,现在的牧野还是曹家军驻守着,还是已经被刘家军给占领了?牧野的情况会不会和朝歌一样?哪里会不会也有什么诈在等着他去自投罗网? 曹纯在朝歌吃了一次亏之后,对刘靖搞得疑兵颇为忌惮,因为,曹纯是个小心的人,他绝对不会再同一个问题上跌倒两次,所以,这次的曹纯的心里也是打起了鼓。 由于曹纯一直都是在路上骑马前行,大部队自从朝歌出来之后就从来都未停止前进过,所以,按照当前的速度,要到达牧野,也只是一两天的功夫,所以,曹纯须得早做出决断,否则,真的靠近了牧野,一旦那里也有伏兵,那么他可真就交代在刘家军手里了。 此刻,出于十分焦灼状态下的曹纯,脑子似乎是一片空白,他努力地想理清思路,想快一点想出个好的办法出来,可是,他越是急躁,越是没有想到任何办法。 一直跟随他的银甲将士看到曹纯如此纠结与困扰,便是关心道:“将军,你这是怎么了?一路上魂不守舍的,难道又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曹纯两眼皱的跟一团棉花似的,他转过脸来看了看那银甲将士,随口道:“我问你一个事儿,你帮我分析分析!” 银甲将士听了之后,略微一忖便是道:“将军有话尽管说,属下愿意为将军分忧,如果能想出好的办法来,那便是末将的荣幸了!” 曹纯点了点头,把脸转向了前方,幽幽道:“你觉得咱们下一步该向那个方向前进?” 银甲将士听了曹纯的问题之后,不禁伸出右手,挠了挠头,然后细想了一下,回道:“将军,你不是想带着咱们去往牧野方向前进吗?你不是打算和那里的守城军一道,抵御刘家军吗?” 曹纯听到这银甲将士的回答,便是叹息了一声,脸色变得有些暗淡了不少,只见他回过头来,对着银甲将士慢声阴沉道:“我说的是你的看法,你不用顾虑我的想法!” 银甲将士看到曹纯听到他的回答之后,给了他一个黑脸,心里便是暗叹了一下,看来曹纯这次是真的遇到难题了,不知道该如何前进了,才这样问自己的,而且,曹纯一旦这样问了,那边是把自己当成唯一的参谋了,他要是再打马虎眼,想要蒙混过关那可就自找没趣了。 银甲将士思虑了一份之后,便是暗思道,自己方才顺着曹纯的想法,说去牧野他不高兴,那就是说明曹纯的心里对去牧野是有一定的顾虑存在的,不过说到去牧野,曹纯心里会有什么顾虑呢? 现在的牧野正处在张飞所统率的刘家军的猛烈攻势下,牧野城到底有没有被攻破,现在还尚未得知,哎,对了,曹将军是不是在顾虑这个问题?银甲将士的心里猛然一亮,突然想到了这点。 如果牧野城真的被刘家军攻克的话,那么张飞就已经稳坐牧野城了,如果他再上演一出刘靖在朝歌城策划的一场降兵假戏的话,赚我们入城,那就等于给咱们来个请君入瓮之后再瓮中捉鳖了,如此一来,我们还有命吗? 脑子果然是个好东西,银甲将士想到这里,便是知道曹纯为何烦躁了,那肯定是想到了这一点之后,便是来询问他的看法,而他呢,却又是一味地遵循着曹纯的想法来说话,曹纯在他这里听不到曹纯想要听的话,心里肯定非常烦躁了。 银甲将士脑子一转,寻思道,看来曹纯是想要自己为他像一个万全、稳保之策,因为曹纯不能在上刘家军的第二次当了,如果他们再次上了刘家军的当,那么,接下来他们能不能活命跑出来,可就是难事了。 想到这里,银甲将士的心里也就有了一个比较明朗的答案了,只见他想到这里,嘴角也是泛起了一丝丝稳健的笑容,只听这银甲将士又道:“回将军的话,末将想了想,我觉得咱们还是去到虎牢关比较稳妥,因为那里有天险做屏障,占据了地利因素,易守难攻,是个不错的守城之所。 刘家军现在气头正盛,在这平原地带,他们可以说是势如破竹,在东部边境这一带,说句实话,咱们曹家军已经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和刘家军对抗了,而此刻的牧野城情况还不是很明朗,所以咱们还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一切小心为上!” 曹纯听到这银甲将士有一番言论,心里方才舒缓了不少,因为这些话正是曹纯想要听到的回答,因为他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此时的曹纯非先前的那个极度自信的曹纯了。 在吃过一次大亏面前,曹纯的心有些动摇了,这个心就是他曹纯的自信心,所以,现在尽管他心里有了一个计划和目标,他也想听听他心腹的意见,如果他心腹的意见和他的一致,那就说明他的想法还算是比较稳健的,他的心里也还能踏实一些。 0050曹操面圣 曹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脸色也是转的红润了不少,只见他又把头转了回去,随后温和道:“你呀,说得一点都没错呀,现在的局势错综复杂,刘家军的确是占了极大的优势呀,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你要是说牧野这一仗吧,换做是我在那里防守的话,我还有坚实的信心能够守住城池,抵御住张翼德的攻击,可是,现在在牧野守城的尽是我手下的小将,他们呀,能不能抵御的了张翼德,我也不敢打包票呀!” 那银甲将士听到曹纯发出的感叹,于是立刻补充道:“将军的顾虑是有道理的,属下听说那张翼德生的十分凶恶,其人又是十分的凶猛,战力非凡,我是怕在那里的曹家军真的打不过他张翼德呀。 在这种情况下,丢了城池,也是在预料之中的,可是,一旦他们丢了城池,那对于将军来说,可就真的是一个特大的坏消息了,刘家军会不会再像朝歌这样唱一出大戏,来误导咱们,或未可知呀!” 曹纯认同地点了点头,随后道:“你说的没错,这样的事情说不定还就真的有可能再次发生,如果真要是这样的话,我曹纯的命丢了是小,曹家军这东部的防线还指望着我去维护呢。 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差错,那么刘家军可就真的肆无忌惮的向西突围、扩散了,那么接下来,大哥的仗就很难打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司州的整个局势就对咱们曹家军不利了啊!” 那银甲将士听着曹纯又是这样一个分析,赶紧附和道:“将军所言甚是,咱们还须得以大局为重,现在主公的援军正从西往东赶过来,眼下,咱们须得再找一个地方,继续巩固战线城防,将刘玄德所统御的刘家军阻挡在靠东一些的地方,咱们也好占有一些主动权!” 曹纯现在的心里已然有了结果,经过他与银甲将士的一番讨论,他也是坚定了自己放弃牧野的决心,因为此刻的曹纯绝对不允许自己再想上次一样,犯同样的不可饶恕的错误,曹纯不允许自己万万全全地败倒在刘家军的面前。 于是曹纯对着身后的银甲将士命令道:“命令三军调转方向,咱们改去虎牢关,在那里与主公的兵马汇合,再与刘玄德的刘家军来个决战,我想那时,咱们就会绝地反击了!” 银甲将士郑重地看着曹纯,他等曹纯把话说完,遂即向着身后的大队兵马高声道:“大家调转方向,咱们不去牧野城了,收到了主公的命令,咱们改去虎牢关,与主公汇合!” 曹纯带着大部队,遂即向着虎牢关方向前进,然后再派出探子,向西探寻徐晃以及于禁的动向,以图与他们汇合,然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曹操经过一段时间的行军,刚刚回到洛阳,他进城与刘协汇报了一下最近司州周边的战况,而且,把刘靖挥军西下的情况向着刘协租了一个报告。 要不说刘协硬是把曹操留在洛阳留了两天,要不然曹操早就到达虎牢关了,可是,刘协是当今的皇上,曹操哪有不听他话的道理呢? 刘协最近也是头疼的不得了,因为曹操与周边的诸侯搞得关系非常的差,这不,司州西边一役,幸亏曹操提前做好了局,坑杀了马腾与韩遂,要不然被马腾和韩遂攻打进洛阳,那结果还不知道会成为什么样子呢。 刘协的这个心呀,也是每每提着心吊着胆,生怕这洛阳又被谁给攻占了,然后他又再次成为谁的傀儡,做一个十分不自由的皇帝。 要说刘协这个人还是挺聪明的,因为他知道现今的局势非常的复杂,而曹操的势力又算是这些个诸侯当中,势力比较大的那个,而且,曹操对于他刘协的话,还是很听从的。 所以,刘协对曹操的所作所为也就都是一一默许了的,可是,当刘协听到曹操与刘靖打起来的时候,刘协可就有些坐不住了,因为,刘靖与曹操的关系,在之前一直都是非常铁的。 而在刘协的眼中,刘靖与曹操可是他身边的两个肱骨之臣,刘协还指望着这两个人齐心协力,将这个大汉江山给重新梳理一下,为他亲自理政而扫平障碍呢。 可是,现在曹操却是主动找刘靖的茬子去了,而且,两个人还打的不可开交,这一下子可真的是让刘协也犯了难了,因为,刘协现在都有点摸不透曹操的心思了。 自从曹操去司州西北剿灭西凉军开始,刘协的心里就有了一个嘀咕,他想找曹操好好地聊聊,可是曹操一直回不来,刘协也没办法,可这次,曹操自个回来了,刘协岂能放过这次机会? 在刘协的宫殿内,刘协正在用早膳,而曹操也坐在刘协的对面,与刘协一同吃着早膳。 不过,与刘协脸上平淡无奇的表情不一样的是,曹操的脸上一副十分着急,却又颇有无奈的样子。 刘协不紧不慢地吃着饭,因为他的心里现在已经很平静了,他也是看开了当今的乱局,他这个皇帝,生的命不好,战乱的年代,谁还会顾忌他呢?既然时局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他也就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来保住自己的位子和性命了。 刘协先曹操一步吃完了饭,他看了看曹操,之家曹操只是端着饭碗,吃的非常少,吃的也非常的缓慢,脸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刘协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曹操道:“孟德呀,你是不是有心事呀,有什么事你就跟朕说出来,让朕替你想想办法!” 曹操听到刘协的话语,遂即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然后两眼看着刘协激动道:“皇上,您得体察曹操呀,现在司州的局势这么复杂,那刘玄德呢还趁火打劫,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0051刘协的脾气 刘协听了曹操的话,叹息了一声,两眼望着殿外,幽幽道:“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是为何与刘皇叔开战的,这件事我不是早就知会过你,不要去惹刘皇叔吗?你怎么就不听呢? 你们两个人都是朕的肱骨之臣,都是真的心腹之臣,你们两个人怎么会打起来呢?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是巧合,你倒是给我说说,让我来给你们调停、调停!” 曹操看着刘协一眼,只见刘协那咄咄逼人的眼光里面充满了质疑,曹操心里也是闪过一阵无奈,与刘靖的冲突也并不是他所想要看到的,他当初的想法真的就是想给远在西凉的马腾与韩遂做个样子看的。 可是,后来的动态与局势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曹操的预料之外,而且形势也是超出了曹操的掌控之中,曹操万万没想到,刘靖会真的下令猛攻司州东部边境。 从当今的气势上来看,这刘靖大有一鼓作气要拿下司州的决心呐,要么说曹操心里现在多少有些后悔呢?为了拿下西凉和雍州,曹操可是丢了一个并州,然后连自己的老根据地司州都给搭进去了。 这个惨重的代价,可是曹操始料未及的,但是,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刘协也是亲自过问,还很上心,他到底该如何同刘协交代呢?曹操的心里也是升起了一股子挣扎之意。 刘协看到曹操一副纠结不已的样子,便是继续深问道:“曹爱卿,你的为人我是知道的,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出了,而且影响和波及的范围还非常的大,现在已经不是到了数论谁的对于错的时候了。 你呢,只要把这其中的缘由告诉朕,朕的心里也就有了些了解,这样朕才能做到心中有数,也好替你们做一个居中调停,如果你什么也不说,朕就对你们的事一无所知,你让朕怎么开口说话呢?朕又该如何去做这个和事佬呢?” 曹操原以为刘协会对其做一番拷问,然后在刘协知道这事情的缘由下,再痛斥他曹操一番。 可是当曹操听到刘协这话语之后,心里的那股子紧张之意也是消退了一丝,因为,眼前的这个皇帝,做起事儿来,还真有那股子帝王之相,现在的刘协想的乃是大局,乃是从长远的角度来思考问题,而不是单单的一个孩子脾气,只就事论事。 所以,曹操的心里也是稍微安顿了一些,既然刘协说出话来,要帮助他做个和事佬,这乃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了,因为曹操自知,现如今他与刘靖的博弈,他并非占据了上风。 而且,接下来这局势的发展,极有可能对其不利,因为,刘靖的帐下最近新招募的那几个武将都是些虎将之才,而且,经过这两年的韬光养晦,刘靖的肌肉已经很发达了。 而他曹操经过与西凉军的这一阵拼杀,虽说未伤筋动骨,但是损失也不在少数,再加上他在并州的让步,以及刘家军的猛烈攻势下,曹家军渐显弱势,他曹操也是被司州周边的诸侯给盯上了,毕竟他手里所掌控的刘协的这张王牌,是所有人都想得到的。 曹操顾虑一番之后,方才对着刘协缓缓道:“回皇上的话,臣现在的心思有些乱,还请皇上恕罪,因为与刘皇叔博弈这件事上,给臣带来了巨大的压力,所以臣不能不分神去应对。 不过,既然皇上为了天下苍生,为了百姓的安康乐业,都决定出面调停此事了,那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呢?其实臣与刘皇叔的冲突,是非常突然,也非常意外的!” 刘协听到曹操这样一说,心里可就不乐意了,什么叫非常意外,你们两个人关系那么好都能打起来,这还是一个意外?你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来忽悠我吗? 刘协的脸上产生了一丝丝的不悦,随后冷冷道:“噢?呵呵,你说这件事是意外,好,好,好一个意外,你是拿朕的话当做耳旁风,你是在和朕开玩笑吧你!好了,你的事我不管了,你们俩还是去拼命吧,谁死谁活我都不管了!” 曹操见到刘协发脾气了,也是立刻解释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请听臣把话说完,等您听完了之后,您就明白这件事情的始末了,臣的话真的是没有半句假话呀!” 刘协听到曹操这一席话语,又转过脸来,看了看曹操,只见曹操的神色果然是一副诚恳的样子,完全没有因为说假话而心虚的样子,于是刘协的语气也平缓了不少:“好,你就说说让朕听听,我倒是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意外!” 曹操顿了顿,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道:“事情是这样的,臣本来是想给西凉的马寿成和韩文节做个局,想让他误以为臣与刘皇叔有过节,然后轻易兴兵东进,然后臣再在司州西北部下天罗地网,将其一并都给收拾了,铲除了这个西北的边患!” 马腾和韩遂这两个人,这两年虎踞西北的西凉和雍州,的确搞了不少的小动作,这些刘协都是知道的,要说曹操想要除掉这两个人,以来换取西北的安定的话,这倒是也说得过去。 刘协点了点头,对着曹操道:“嗯,看来你的首要目标是韩文节与马寿成他们对不对?不过,你怎么就和刘皇叔真的打起来了呢?” 曹操点了点头,脸上微微露出了一丝丝的苦涩,稍后继续道:“圣上明鉴,请听臣继续到来,话说臣打定心思要平定西北之后,就故意兵陈司州与并州的东部,营造出一种要与刘皇叔起冲突的样子来。 因为那韩文节与马寿成也不是一般人,要想让他们上当,不可能不搞些大动作,否则,高点小把戏,会被他们一眼给看穿的,所以臣就不断地向并州与司州的东部边境调兵遣将,以来制造臣与刘皇叔快要打起来的假像!” 0052刘协的智慧 刘协听到这里,似乎也已经明白了一些其中的缘由,不过,还有一点就是,如果曹操事先将此事知会一下刘靖,那么刘靖也肯定会配合他曹操的呀,犯不上两个人直接干起来啊。 这其中肯定是曹操疏忽了什么,或者说是他故意掩盖了什么,于是刘协脸色一变,语气沉重了一些道:“既然你这些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迷惑马寿成与韩文节他们,那刘皇叔不可能不支持你呀,为何到了最后你们会真的打起来了呢?难道是刘皇叔趁火打劫?非得要与你曹孟德火拼吗?” 曹操听到刘协都这么说了,显然是对曹操有隐瞒的说辞产生了一丝丝的不悦,于是曹操又是继续道:“皇上呀,你先听臣把话说完呀,其实这件事情,臣的初衷是好的,可是最后呢,却是办错了一件事,那就是没有知会刘皇叔一声! 哎!也就是臣的这一点疏忽,才导致了最后双方的冲突加剧,最后才真的打了起来。当我欲要同刘皇叔见个面解释一番的时候,西北的仗却是到了万分紧要的时刻,我也不能抽出身来去亲自面见刘皇叔!” 刘协听到这里,心里便是明白了,看来这曹操肯定是疏忽大意了一些,想要把戏做的足一些,才导致了刘靖产生了误会,不过话说回来,尽管曹操有意要除去刘靖,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去主动挑衅刘靖,这不符合曹操的行事稳健的作风。 刘协心里也是有了一些分寸,但是他仍旧是觉得这件事曹操好似还隐瞒了什么,没有向他说明白,于是刘协对着曹操进一步问道:“曹爱卿,你当真没有什么事情再隐瞒朕了吧,如果你还有什么没有跟着朕说清楚的,等哪天我见了刘皇叔,从他口中所说出的话与你的不同,那这事情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后果你可要自负了!” 曹操现在巴不得刘靖为他居中调停,以来换区一段时间的稳定,然后他才有心思去捣鼓捣鼓西凉和雍州的事情,所以才表现的如此胆怯,因为从内心里讲,曹操是完全不惧怕刘协的,他也是不过拿刘协是张王牌来看待。 从眼下的局势来看,的确不适合与刘靖展开太剧烈的冲突,还是息事宁人,就此罢手的强,要是真继续干下去,曹操不敢肯定自己会赚到多大的便宜,相反,他很可能会吃亏。 曹操是个识大体,顾大局的人,所以他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在刘协的面前,他丢点面子,并不算得什么,毕竟刘协还是当今的圣上,他还是刘协的臣子,这一点,曹操心里还是明白的。 而且,这次,他与刘靖的这次冲突,能够及时的平息,还得靠这个刘协来调解,所以,曹操还得有求于刘协,所以曹操那表面工作还是要做到位的,曹操在心里告诫自己说。 曹操定了定神,他决定同刘协讲出这次与刘靖产生冲突的真正原因出来,以来博取刘协的好感,从而促使刘协为他去劝说刘靖。 曹操略微顿了一顿,随后道:“皇上圣明,其实还有一件事,臣方才忘记同皇上道明了,因为这件事是发生在并州的,所以,我也就没在意,只是臣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或许可能是引发曹刘两家发生冲突的关键之所在!” 刘协听到曹操开始往正事儿上说话了,便是点了点头,应声道:“嗯,你总算还是说到这里了,好了,你就把事情全给朕讲出来,不要有什么保留,你要知道,朕这是为你好,你有什么事儿瞒着朕,朕也帮不了你的!” 曹操把头略微一低,便是恭敬道:“皇上的话说得十分贴切,臣不慎惶恐,其实在并州,舍弟曹子和曾经为了捉拿西凉叛军边章的残余势力,曾经追捕到过并州与冀州的边境。 而在此时,守卫冀州的人正是刘玄德的手下大将,也是刘玄德的结拜兄弟关云长是也,此人生性耿直,战力非凡,他可能是收到了什么不利于刘家军的传言了,于是乎就带着兵马去到了冀州与并州的交接地带。 于是乎舍弟曹子和的兵士就与那关云长碰面了,而边章的残余势力是必须要除尽的否则,西凉军定然会成为一个不小的隐患,于是舍弟的兵士就同关云长道明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可能是他们沟通有些不足吧,最后竟然阴差阳错的打了起来!” 刘协听到这里,方才明白曹操与刘靖冲突的关键因素所在,看来,这次直面的冲突才是埋下两家直接兵刃相见的根本祸根,刘协心里自问道,这件事在当时来说,是个可大可小的事儿。 可是一旦控制不好,却是又极容易变成一件大事的导火索,看来,这曹纯正是没有把握好这件事情的分寸,才与关云长发生了正式的冲突,最后,这结果还是证明了,刘家军的战能的确要比曹家军厉害,要不然人家能从并州一直打到司州境内吗? 刘协心里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便是暗叹一声,心里暗道,看来这刘靖也是为了抓住曹操的小辫子,等这个机会等了好久了,刘靖之所以选择曹操与西凉军打的正火热的时候,进攻司州,目的不就是为了占便宜吗? 现在可倒是好了,整个并州都成了他刘靖的势力范围,司州的东部边境,有很多城池也是被刘靖所统御的刘家军给占领了,这一丰硕的战果,可是够刘靖乐上一阵子的了。 如果自己出面居中调停的话,估计难度不是很大,这个刘皇叔再怎么说也是刘家的人,他怎么也得给自己三分薄面的,刘协的心里自问道。 在思虑了一番之后,刘协终于说话了:“曹爱卿呀,你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现在的情况我看对你们曹家军极为的不利啊,我看照着这个形式发展下去,这司州很快就要被我刘皇叔给占领了啊!” 0053牧野的形势 曹操听着刘协这么一风凉地说辞,心里也是一个紧张,的确,刘协说得不错,如果任凭刘靖这么‘任性’下去,他曹操的底盘可就真的要被刘靖占去一大半了,而且,他曹操目前的处境还是分的被动,所以曹操现在的心境,肯定是向着求和的。 于是曹操对着刘协再次叩首道:“皇上圣明,曹操在司州苦心经营甚久,一直都是为皇上看护家园,忠心耿耿,一刻也不敢松懈,如今刘皇叔因为一点小误会,就直接打到了曹操的家里来。 曹操幸得皇上恩泽,方得侥幸脱险,现如今,曹操只能仰仗皇上的龙威,以来东拒刘皇叔了,哈请皇上念在臣忠心事主,勤勤恳恳地份上,就帮臣这一次吧,我想皇上也不愿意看到洛阳周边老百姓蒙受战乱之灾,生灵涂炭,人民处于水火当中吧!” 曹操的这三言两语间,既包含了对刘协的请求,也包含了对刘协的一丝丝潜在地威胁,就说曹操的最后一句话吧,他这是在告诫刘协,如果他刘协这次不帮助他曹操的话,那么他刘协的下场可能就是生灵涂炭了。 刘协是个聪明人,刘协也是个知道点到为止的人,他用三言两语就把曹操给数落了一顿,心里也是好生的解气,但是话又说回来,他还是在曹操的地盘上,还是靠着曹操保护生活呢,他可不能真的惹怒了曹操。 于是刘协顺着曹操的话继续道:“你的话一点也不错,朕心里装着这个江山,朕心里也是装着这天下的老百姓,我不忍心看到你们每天打打杀杀地,令老百姓遭殃,好了,这样吧,我就同你一道去到虎牢关吧,咱们在那里等刘皇叔的到来吧,到那个时候,我会出面的!” 曹操听到刘协决定动身亲自前往虎牢关了,他心里的一个紧张方才放了下来,暗道,这下可真的是错不了了,刘协亲自出面了,这刘靖还能不给他刘协面子嘛? 曹操这边做通了刘协的工作,也就是说,他在洛阳的这两天没有白停留,多多少少还是有了些收获的,即便是这样,也总比再与刘玄德掐在一起的强。 而此刻,身在牧野抵御张飞进攻的曹家军,可就真的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了,因为,张飞这个悍将可是使尽了浑身解数,终于快要破城了,现在,只要曹家军的援军提前到来,张飞也要架不住了。 而在牧野城内,那苦苦等待援军到来的曹家军,可是望穿了秋水,等到了花落,都还没有看到曹家军的影子。 最后,终于等来了一个援军到来的消息,最后经过曹家军一探得知,这到来的援军竟然是张飞的二哥关羽。 这一下子牧野城内的曹家军可就真的没话说了,他们左等右等,左盼右盼,最后等来的却是别人家的援军,这一个致命的打击,生生地打在了曹家军每个人的心头上。 最后,就在张飞欢喜地迎接关羽到来的时候,曹家军却是出乎意料地选择了投降,对,没错,就是打开城门,选择了投降。 因为,在牧野城孤军奋战的曹家军们都认为,是曹纯抛弃了他们,是曹操忘记了他们,因为,关羽正是从朝歌奔袭过来的,而曹纯也是在朝歌逃离出来的。 如果按照时间来计算的话,如果曹纯真的有心来挽救牧野城的话,那么曹纯的兵马应该会领先关羽的兵马一路的,可是,最后的事实证明,曹纯没有向着牧野进兵。 而与之相反的是,刘家军却是一刻也没有闲着,在他们攻克了朝歌之后,就立刻派出了援军前来支援处于攻城关键时刻的张飞,从这一个及时的援助,可以看出刘靖对刘家军的重视,以及对每一支刘家军的关心与爱护。 处于孤立无援状态下的曹家军,见到这个情况,能不痛心吗?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曹家军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城内的反战派占据了上风,他们选择了打开城门,选择投降。 可能是老天喜欢捉弄世人,就在曹家军打开城门,将关羽和张飞让进城内的时候,徐晃所统御的五千精兵援军正巧到达了牧野城外十里处。 这一要紧的军情也是立刻被刘家军给探测到了,关羽和张飞也是立刻聚到了一起密议,然后决定设计,将徐晃赚到牧野城内,然后再将其拿下,发送给刘靖听后处置。 而此刻,牧野城内已然就成为了刘家军掌控下的城池了,可是,徐晃却是不知道这个事实。 徐晃出于安全考虑,他在牧野城十里外,安营扎寨,驻下军马,然后准备派人去刺探牧野城的情况。 可是,令徐晃奇怪的是,第一次,不管他派出几个探子,都是一个结果:有去无回,他们都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徐晃的心里琢磨着,这极有可能有以下两种结果:第一个结果就是,张飞一紧彻底包围了牧野城,那些被派去的探子,刚刚踏入张飞的包围圈,就被张飞拿下了; 第二个结果是,张飞已经拿下了牧野城,而那些派出去的探子,被张飞的兵马骗进了牧野城,然后被张飞给拿下了。 徐晃果然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的所思所虑竟然猜中了一个结果,于是徐晃也是学乖了,他就在城外的十里处安营扎寨,就这样一直再派探子兵去刺探军情,以来得知牧野城的真实情况。 这次,牧野城的情况好歹被徐晃给探的清楚一点了,回来向着徐晃报道的军士也是详细道:“禀将军,整个牧野城,城外都是驻满了刘家军的人马,他们好似已经把城池给包围了一样。 现在只留下了一个突破口给咱们,也就是牧野城的西门,这正是咱们到来的方向,而牧野城内的情况,现在由于条件限制,弟兄们还没有能够穿越那道防线去到城内的,请将军恕罪!” 0054发怒的于禁 徐晃听了这回来报信的探子这样一说,也是暗暗道,你们当然去不到城内了,因为,从整个布局来看,这就是一个陷阱,因为,没有那个打仗的将军,会这样给敌人的援军留下一个可以直接进入的口子。 刘家军这样安排,肯定是想要我徐晃自投罗网,这个当,他们欺骗一下别人还成,可是要欺骗我徐晃,那就是他小瞧我徐晃了。 徐晃的心里暗自思虑了一番之后,觉得这牧野城极有可能已经被刘家军攻陷了因为到目前为止,也没有城内的曹家军出城前来报信,这一点也是引起了徐晃的疑心。 就在徐晃到达牧野城两天之后,徐晃也是收到了一封密信,这封密信是曹纯发来的,新的内容是凌徐晃与于禁不要再去支援牧野和官渡,而是令徐晃直接退步到虎牢关,与他一起驻防刘家军的袭城,令于禁退守中牟。 徐晃收到了这封密信之后,没有迟疑,立刻发动大军,实施撤离。 而驻扎在牧野城的关羽和张飞也是见到了徐晃撤兵的动态,他们的心里也是笃定,这徐晃已经发觉了牧野城的一些奇怪现象,于是,关羽与张飞兵分两路,出城追击徐晃起来。 要说徐晃是一般的武将的话,关羽和张飞这次出城追击还是可能取得非常好的效果的,可是这次却是极其地不一样,因为徐晃是个出色的将才,他统御的这部分曹家军,恰巧躲过了关羽和张飞的追击,最后安然到达了虎牢关。 而与此同时,远在官渡抵御典韦攻击的曹家军,却是要比在牧野驻守的曹家军要幸运一些,因为他们在典韦与赵云破城之前,就等到了于禁的援军。 可是这次,令曹家军失望的是,尽管于禁的援军已经到来了,可是他们也只有区区五千兵马而已,是万万抵不过赵云以及典韦的联军的。 因为单单典韦一个人在的时候,他的兵马数量就已经超过了城内的守城军了,随后赵云到来之后,又是带来了五千兵马的援军,这一股子强悍的势力加入后,令曹家军极为被动,甚至,官渡城都差一点被攻破了。 而就在此时,于禁来了,于禁是带着五千兵马的援军来了,只不过,于禁的这五千兵马的援军只是杯水车薪罢了,因为,此时的于禁,单单是对抗起赵运来,就有些力不从心,更别说击退典韦了。 于禁的兵马一到,便是与赵云的兵马碰触到了一块,两个人也是列开阵势,相互搏杀了一场。 此时的于禁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干将,与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赵云相比,他还是显得粉嫩了些,两个人经过一张激烈的搏杀,于禁并没有讨到什么好彩头,相反,倒是先折了近千数兵马。 于禁自知不是赵云与典韦联军的对手,于是乎便是退下二十里,安营扎寨,然后准备派出使者去同曹纯求援。 于禁的营帐之内,两个使者正准备出发,去寻求援助,而正在此时,一个兵丁却是急匆匆地跑到了于禁的营帐之外,高声道:“报将军,有重要军务来报!” 于禁听到这声呼喊,便是对着眼前的这两个使者打了个手势,轻声道:“你们先等等,我看看是什么事情!” 于禁遂即又对着营帐之外道:“进来说话!” 只见一个兵士匆忙进入到了营帐之内,对着于禁行了一个军礼之后,遂即抱手道:“禀将军,前方传来曹将军的密信,请将军过目!” 这兵士说完便是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双手呈给了于禁。 于禁的心里也挺好奇,这个时候,曹纯怎么给自己来了封密信?自己不正想去找他求援助吗?这封密信又是什么个事情呢? 带着一丝丝疑惑之心,于禁撕开了信封,然后自信的阅读起来。 此间,营帐之内,所有人都是屏住了气息,等候着于禁把密信读完,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信封的内容是什么,但是谁都知道当年曹家军所面临的形势,于是每个人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于禁做出下一个决断。 等了大约半晌之后,于禁终于将密信看完,可是当大家看向于禁的脸色的时候,只见于禁整个人看上去都像是一个山洪快要暴发的样子,结果吓得谁也不敢开口多说一句话了。 于禁的脸色非常的难堪,口中不停地吐着粗气,口中不停地喃喃道:“这又是一个什么事情?竟然不战而退兵?这又是什么道理?难道官渡城就这样白白放弃掉吗? 想我堂堂曹家军大将,竟然畏惧了刘家军,他们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同他们拼命便是,用得着这样畏首畏尾?哼!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刚刚到达官渡,刚与敌军交上手,就碰到了这件事!” 于禁的心里生气,这也并非是他所愿意生气的,因为他手收到的曹纯寄来的密信,同徐晃所收到的密信是一样的,都是叫他立刻撤退,去下一个城池驻防。 而与令徐晃去到的是虎牢关,令于禁去到的却是中牟,其实去不去同一个地方,于禁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毕竟牧野和官渡一个在南一个在北,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天险黄河呢。 可是这不战而退的命令,令于禁多少有些赌气,可是,他只是一个小将,又不得不服从曹纯的领导,尽管他的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尽管他再想打这场仗,他还得听从曹纯的命令,退到中牟去驻防。 那两个使者还是老老实实地同那个兵丁一道,站在于禁的面前一口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个,因为他们都知道于禁的脾气,在于禁生气的时候,最好不要多说话,否则,等候的便将是军法伺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禁好生气,这也是大多数武将都共有的脾气,不过生气之后,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做的,于禁缓慢的又坐回了原位,然后闭上眼睛略微沉思的一会,好似在将刚才的火气给慢慢倾泻出去。 0055于禁撤兵 过了半晌,于禁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他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三个人,叹息了一声,对着那俩使者淡淡道:“你们两个人先下去吧,信儿不用去传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那两个使者此刻哪里还敢多说半句话?两个人便是应了一声,唱了个诺便是徐徐退了出去。 随后,于禁又对着那站在原地等候命令的兵士道:“你给我传令下去,命令所有人做好准备,咱们要撤兵了!咱们要去中牟,去中牟驻守,听见了吗?” 那兵士看到于禁的脾气又带不好,便是立刻抱手回道:“是将军,我这就出去传令!” 于禁坐在那红褐色的椅子上,身子一瘫,软软地靠在了椅子背上,然后抬起右手,无力地挥了挥,然后闭上了双眼,再次养起了精神来。 于禁的心情现在很复杂,他一方面对于曹纯所作出的决断感到气愤,另一个方面又对刘靖所统御的刘家军感到一丝丝的忌惮。 于禁的气氛是值得理解的,要说在实力上,曹家军并不输给刘家军,而且,这次的攻坚战,还是在曹家军的地盘上,这是在司州,并不是在兖州或者是冀州,更不是在并州。 你在自己家的地盘上,打个坚守战都这样被动,如果那一天你去到了人家的地盘上打仗,那还能好的了哪儿去吗?所以,于禁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愤愤不平的。 另一个令于禁气氛的原因是,他和徐晃奉了曹操的命令大老远的从司州西北,奔袭数千里路程,好不容易才到达了司州东部,而且,眼前的城池,并未落入刘家军的手中。 而就在此时,曹纯却是下令让他退兵,这一点,令于禁多多少少感觉有些丢人的,这不是让他和徐晃白白地跑了一大圈,白白辛苦这些天的长途跋涉了吗?想到这里,于禁就感觉自己一点用都没有。 而说到对刘家军的忌惮,于禁的心里也是猛然间产生了一个小小的触动,这个刘靖,与曹操的能耐本来是相仿的,可是这刘靖两年的发展却是要比曹操快的多了。 不管是从人才建设上,还是从兵马扩建上,还是从经济建设上,刘靖都是领先曹操不是一步半步的,所以说于禁对刘靖这个人从心底上来讲,多少还是产生了一丝丝的畏惧之意。 不过于禁也是一个颇有抱负的人,他心里清楚刘靖的强大,但是在他的心里他也从未畏惧过刘靖,因为一个出色的武将有的不仅仅超凡的战力,而且还要与之匹配一个超凡的胆量,这个是每一个名将必须具备的心理素质,而于禁正好也具备这一点,所以他才不怕和赵云以及典韦拼命,所以他才会对曹纯所做的撤兵一事感到有些愤慨。 于禁的心情现在刚刚从盛怒之中稳定下来,他也是不再愿意多去思考那些他改变不了的事情,在绝对的权利和大局面前,于禁非常明白他的位置和处境,听从命令,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赵云与典韦合兵一处之后,在官渡攻坚战上,刘家军的实力又是更上了一层楼,典韦早就听说过赵云的大名,而且也非常仰慕这个刘靖身边的大将,于是乎在赵云来了之后,典韦就好像抓住了一个参天大树一般高兴。 虽然典韦这是初次带兵打仗,可是典韦的表现却是不输给一般的骁将,官渡的守城军被典韦给围打地头疼不已,虽然于禁的援军来了,可是官渡的守城军愣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典韦的援军也来了。 而且,相对于守城军的援军于禁来说,典韦的援军赵云的名声更加显赫一些,而且战力也会更加厉害一些,所以,处在官渡的守城军,心里的那个纠结与心惊,是刻想而知的。 赵云来了之后,典韦便是极力地配合起赵云来,军政上的大事虽然两个人共同商议,可是每每到了决断的时候,典韦还是很主动的交给赵云来处理,因为典韦自认为自己的资历和经验不如赵云,而在这个时候,他可以想赵云借鉴学习,典韦是个积极的人,也是个肯努力的人,他是不会放过这次与赵云并肩作战的绝好学习时机的。 就在赵云和典韦商讨下一步如何击退曹家军援兵于禁,准备下一次攻城的时候,一个兵丁的来报,让赵云和典韦着实高兴了半天。 因为这个兵丁来报的内容正是于禁大军撤离的消息,这个消息对于赵云和典韦来说可是个天大的喜事,这不是曹家军主动放弃官渡城的做法吗?原本赵云和典韦还想着与于禁来个猛烈地拼杀,将其给击退来的。 可是这样一来,不用赵云和典韦出手,于禁倒是自己退出去了,这样一来,摆在赵云和典韦面前,可就是一个绝佳的好时机了,他们下一步想要再次攻打官渡城的时候,可就是没有了什么强有力的阻碍了。 赵云与典韦合计了一场之后,决定不再对于禁进行追击,然后全力攻打官渡城,争取一次拿下官渡。 于禁退走的消息,立刻就传遍了整个官渡城,官渡城内的曹家军可是一时间慌乱起来了,他们都好似无人看管的孩子一样,觉得脱离了大部队一般了,于是什么声音都出现了。 什么主张投降的,主张弃城的,主张死守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最后,在几个主要将领争执不休的时候,赵云和典韦的大军再次逼近了官渡城,一时间,官渡城外,黑压压的一片全都人,全都是刘家军,这气势与场面,堪称宏大。 而且,赵云同典韦也是不急于攻城,而是陈兵城外,然后令将士们击鼓高喊,叫城内的曹家军出城受降,以免受屠戮之祸。 这一招心理战术,乃是赵云和典韦商议攻城的时候,典韦突然想到的这么一个点子,因为典韦算是半个市井出身,接触的人比较杂且广,所以他的心思也就多动了一些。 0056心理战 用心理战术这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方法,也是典韦突然想到的一点,因为,借着于禁撤兵一事给城内的曹家军带来的一阵影响,顺势将他们的心里防线击破,那么他们肯定连打仗的心情都没有了,即便是他们硬着头皮打,其战斗力也是大大地削弱,对于刘家军来说,这也是一个优势。 赵云和典韦呢,他们两个人干脆就在官渡城外,设了一个帐篷,两个人架了一张椅子,两个人在那里喝起了茶水,悠闲地等待着官渡城内的曹家军出城应战,也或者是出城投降。 现在,官渡城内的曹家军,当真是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曹家军守城的将领一个个站在官渡城门上的城墙之上,一个个焦急地望着眼前的景象,可以说是急的不可言喻。 刘家军给官渡城内的曹家军,喊话投降的时间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刘家军就要选择猛烈的攻城了,而且,刘家军放出狠话,这将是他们的最后一次攻城,也是最最猛烈的一次,这次他们势必要一举夺城。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在刘家军喊话的细节中还提到,如果有曹家军不战而降的话,那么投降的曹家军还可以宽大处理,并且继续重用,如果被刘家军破城俘虏的话,那就从严处置。 这一喊话的内容,的确是给了城内的曹家军一个震撼效果,到底是投降还是继续抵抗,这个摆在官渡城内曹家军面前的两条道路,着实令他们很难选择。 可是,先是又是残酷的,不管他们怎么选,其中一条路他们肯定是要走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官渡城的城墙之上,那几个留守的将领也是开始最后的决议,因为,此时距离赵云和典韦给他们的最后期限只剩下不到一刻钟了,只要这一刻钟一过,那么,整个局势就不是他们所能说的算,也就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了的了。 赵云和典韦仍旧坐在城外的帐篷之中,悠闲地喝着茶水,而站在他们身旁的跟随,也是将他们的兵器给提了出来,赵云的亮银枪,以及典韦的双铁戟,俱是摆在了帐篷下面。 典韦一副悠闲地样子,因为在他的眼里看来,这官渡城,今天早晚都是他们刘家军的,破城只是时间问题了,他悠闲地看了看赵云,打趣道:“赵大哥,你觉得城内的那帮猴崽子们,会不会举城投降呢?” 赵云笑了笑,打眼看了一眼典韦,随意道:“典兄弟呀,你这个问题问的好呀,不过,这却也是个很难回答的上来的问题,这个问题难答在哪里呢?难就难在咱们队城内的守城军不太了解。 如果这城内之人时于文则或者是徐公明的话,这两个人我料打死他们都不会投降的,因为这两个人皆是龙虎之将,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根本不会去奴颜婢膝地乞求苟活于人世的!” 典韦笑了笑,他知道赵云此话的意思,典韦看了看帐下那仅剩的最后一支香火,徐徐道:“城内的这股子曹家军呀,只不过是一群小兵弱将,根本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如果这城内有一个强人的话,我的这支部队还能坚挺到现在吗?” 赵云淡了点头,道:“那典兄弟的意思是,这些人肯定会放弃抵抗,开城投降了的?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感情太好了,这样一来也省的咱们的将士们再去血拼一场,也给城内的老百姓们一个太平!不过典兄弟呀,你看看这时间,还剩下半炷香的时间!” 然后赵云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远处那官渡城的城墙上,用手指了指那些正在争论不休地将领们,笑道:“你再看看他们,他们还在那里争论不休呢,哎!我看这事儿悬着呢!” 典韦也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自信道:“呵呵,赵大哥,你也不能把他们看的太不起眼了,再怎么说他们之间也是有一个两个的血性之人,遇到了此等大事跟前,难免还要讲些仁义道德的,要不一会你看看,兄弟我帮助他们一把,保准水到渠成!” 赵云听着典韦的这句话,疑惑道:“怎么帮?你想帮他们做什么?” 典韦笑了笑,随手拿起一旁的铁双戟,指着官渡城墙上,对着众人高声喝道:“兄弟们,给我冲啊,冲上城墙去,将那些贪生怕死的鸟官都给我拿下,统统凌迟处死!” 赵云听到典韦这么一说脸色突然一遍,急道:“典兄弟,现在的时间还有些早,离咱们规定的时间还有些差距呢!” 典韦对着赵云神秘一笑,高兴道:“子龙大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这场仗铁定打不起来的,不信一会你看着!” 典韦把话说完便是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抢先跑到了大队伍的面前,手执铁双戟对着官渡城墙上的将士高喊道:“官渡城的贪生怕死之辈们,还不快快出城受死?” 而就在典韦下令全军出击的时候,突然见到城墙之上,一个曹家军将领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柄明晃晃地长剑,对着其身前的一个将士猛地一砍,只见那将士伸出右手指了指那砍杀他的将领,便是一个直愣愣倒在了血泊当中。 随后那个手执长剑的将士走到城墙前沿,对着典韦高声喊道:“典大将军,请停止攻击,我们决意投降,这场仗我们不打了,城门内最大的好战份子已经被我给诛杀了,你们快快停手,快快停手,我马上打开城门!” 典韦听到此人的叫喊之后,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遂即他止住奔马,对着身后的兵士道:“众将士听我命令,停止前进,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打开城门,出城投降!” 而在典韦身后百米之遥的地方,赵云还在那帐篷下面喝着茶水,因为他知道,这场仗若是真的打起来,只靠典韦一个人,也是肯定没有悬念一定会拿下的,所以赵云才如此淡定的仍旧在这里吃茶。 0057捷报 可是,当赵云见到城墙上这一幕的发生的时候,赵云的心里也是吃了一惊的,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城内的曹家军会临时发生如此的变故,竟然会有同室操戈的情况发胜。 而且,这也正印证了典韦的话语,此次攻城之战,定然是打不起来的,这不,典韦刚刚一出征,这场仗就打完了,着实快的没法说了,赵云从心里也是对典韦的这一手段给震撼了一下。 官渡城就这样,被典韦使了一个小手法,给轻易拿下了,最后的这一战,也没有真的打起来,但是伤亡总是有的,不过不是太多,也就是伤亡了,方才在城墙上牺牲的那个无辜被杀的曹家军主战派将领。 而也正是这个将领的牺牲,才给城内的曹家军以及官渡城民众换来了一个和平过渡的结果,否则,这场仗真要是打起来,还说不定会损伤多少人呢。 赵云和典韦顺利拿下官渡城的消息,也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刘靖的耳朵里,此刻的刘靖正在西进虎牢关的路上,此刻他收到来自官渡的捷报,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因为在官渡的捷报到达之前,牧野的捷报已经被关羽给呈上来了,而且,此刻,关羽已经在牧野出发,向着刘靖的大军靠拢,随同刘靖一道,前去司州第一个重大关卡虎牢关进军。 牧野城也是留下了张飞一个人固守,因为张飞是员老将,刘靖相信他一个人能够将牧野城给守好。 而在刘靖收到赵云和典韦一同联名送上的捷报的时候,赵云与典韦也是提着那虎狼之师,向着中牟方向进发了,而在官渡城,他们留下了三千精兵固守,两个人合兵一处准备向着退居中牟的于禁发起进攻。 刘靖收到赵云和典韦的这个信息之后,心里也是细细地琢磨了一番,现在,虎牢关屯聚着曹操的主要兵马,而且,刘靖也是收到了消息,刘协此次也是同曹操一道出了洛阳,向着虎牢关进发了。 而此刻,虎牢关俨然已经成了一个雷区,一个他刘靖极力想要攻克,但是却又不得不考虑刘协本人安慰的问题。 但是中牟这个城池,距离虎牢关还是很远的,赵云和典韦去占领中牟,对于虎牢关的战局来说,说不定还会起到一丝丝促进作用。 刘靖想到这里,心里便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先拿下中牟,而他与曹操在虎牢关之处的对弈,这场仗,极有可能打不起来,但是,这场仗虽然打不起来,可是,别的地方的仗依旧需要狠狠地打,只有别的地方的仗他们刘家军打赢了,在虎牢关这个地方,他刘靖的底气才会足,腰杆子才会硬气。 所以刘靖也是打定主意,令赵云和典韦合力先去拿下中牟城,只要他们拿下的城池越多,他在虎牢关才会占据更大的优势,拥有更多的筹码。 刘靖将一封密信书写完毕,然后就在他将要给赵云和典韦送信的使者信封的时候,刘靖又是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那便是赵云和典韦的配备问题,刘靖心里疑惑的是,赵云和典韦他们两个人搭配起来,最多能够打到哪里,能够挺进司州多远。 而在此时,刘靖的心思也是活动起来,因为虎牢关有刘协本人在场,那么虎牢关这场仗极难打成,那么也就是说,在虎牢关很有可能会发生一次曹操与刘靖二个人只见的谈判。 那么,这样一来的话,刘靖的身边到底需不需要布置太多的兵马呢?这个问题倒是刘靖现在比较关心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需要刘靖绑住自己太多的兵马的时候,那么刘靖大可以将关羽给放出去,去帮助赵云和典韦。 而如果这样一来的话,关羽、赵云和典韦的三路大军,一路攻城略地,肯定要比赵云和典韦两个人快的多,而且,他们的综合战力也是要强大的多,现在曹操将大部分兵马都集结在了虎牢关,其他地方的守卫实力兵丁十分的薄弱,也正是这个难得的机遇在此,也使得刘靖起了这个小心思。 可是,刘靖却又是转念一想,如果在虎牢关这里,他刘靖的力量与曹操的力量对比十分悬殊的话,那么曹操又是极有可能趁此机会对他刘靖下手,这样一来的话,他刘靖岂不是得不偿失? 曹操这个人刘靖不说了解极深,但是要说到知晓曹操个大半,刘靖自认为他还是有的,所以,刘靖也是生怕曹操被自己逼的走上一条险路,在刘协的面前,借此机会对他刘靖不利。 所以,刘靖也是打消了将关羽派去中牟帮助赵云和典韦的想法,刘靖暗道,哈市把关羽给调回来保卫自己的好,虽然自己的身边有一个猛将马超,可是这个刚刚归顺自己的马超,与自己的配合并非是那种十分默契的那种,所以,刘靖还是多少有些不放心马超的。 不过,为了赵云和典韦能够行事顺利一些,刘靖还是想给他们两个找个帮手,这个帮手眼下还真的不太好找,目前来说,只有一个固守牧野的张飞,其余人等,皆是出兵在外。 刘靖思虑了片刻之后,决定,让张飞留下三千兵马守城,然后带领其余人马去支援赵云和典韦,有了张飞的帮助,赵云和典韦攻城略地起来,效率就高了很多,这样一来,刘靖在虎牢关与曹操对峙的时候,才会有更多的话语权。 刘靖想毕,便是又书写一封密信,又招来一个信使,令其送往牧野,然后将方才那封密信交给了赵云和典韦派来的信使,让他们分头行事去了。 刘靖的大军行进神速,虎牢关转眼就出现在了刘靖的眼前,此时此刻,刘靖的手下已经有近三万余人的兵马,其帐下还多了一员盖世虎将马超,而关羽的兵马也是已经归队,此刻刘靖身边有关羽和马超保驾护航,心里安定的很。 0058虎牢关困局 而此时,在虎牢关上,曹操和曹纯早已会师于此,同曹操一起来到虎牢关的,当然还有另一个重要的角色,也是此次曹刘商谈的主要角色,那就是刘协,虎牢关这场恶仗到底能不能打起来,刘协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刘靖大军已然逼近虎牢关,此间的局势瞬间紧张起来,刘靖在虎牢关城东十五里处安营扎寨,三万余人的兵马,绵延数里,大小营帐数以千计,一时间就好似再早了一个小小的城镇一般,远远望去,好不宏大。 刘靖的营帐之内,刘靖、关羽和马超以及张无忌等人,坐在了一起,商讨接下来的军事行动。 马超是个极度想要为自己报仇的人,他见到曹操就有一股子冲上去将其斩杀的冲动,于是马超率先开口了:“主公,眼下虎牢关已经出现在了眼前,我料,这是曹孟德城防最最严密的严格城池,因为这虎牢关乃是司州的最主要关卡,如果这里都被咱们给突破了,那么接下来的城池可就是很容易打了,洛阳也就近在咫尺了。 所以,曹操要想保住司州,保住他的大本营之所在,他就必然将虎牢关视作他最后的防线来防守,而且,曹孟德本人也在虎牢关,其帐下的大将也都是集结在了这里,这场仗极其难打呀!” 关羽听了马超的话,也是忍不住点了点头,遂即道:“大哥,孟起的话说得不错,这虎牢关本就被他们曹家军占了地利优势,本就易守难攻,现在曹孟德已经近乎无路可退,他必然死死坚守这里,所以,我料这虎牢关的城池防守曹操定然是下了一番大工夫的,所以咱们要想攻克虎牢关,还得下大功夫啊!” 刘靖听了关羽和马超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丝淡定地微笑,遂即缓缓道:“云长啊,孟起,你们的担忧的确如此,可是,我却要告诉你们的是,这次,虎牢关这一恶仗,极有可能打不起来,你们信不信?” 站在刘靖一旁的张无忌听到刘靖这么一说,心里也是诧异不已,这大军都已经兵临虎牢关城下了,两军马上就要相接,大战都是一触即发的状态了,怎么会打不起来呢? 马超也是印制不住内心的疑惑,反问道:“主公此话何意?这仗打不起来?这仗怎么就打不起来呢?难道曹孟德他不敢出城,一直龟缩在虎牢关城内?这也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办法,他总不会让天下人贻笑大方吧!” 关羽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马超,又看了看了刘靖,他的心里本欲要说句话的,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又是被其给咽了回去,因为关羽知道,刘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根据的,既然马超已经把问题给问了出来,那么他关羽就静静地等候刘靖的解答疑惑就可以了。 刘靖笑了笑,缓缓道:“孟起呀,你有所不知,现在啊,当今圣上已经龙驾虎牢关了,所以说,现在虎牢关,并非是一个简单的两军交战的城池那么简单了,皇上来到这虎牢关肯定是有一定的用意的,而且,我料,这其中必定有曹孟德的一些个人意图! 所以,这场恶仗最起码暂时打不起来,而且,只要皇上在这虎牢关待上一天,这仗就打不起来,这是肯定了的,所以呀,这件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好生应对才是!” 关羽听到刘靖这么一说,心里也是变得疑惑起来,这皇帝突然来到了虎牢关,这可是件大事呀,在这种形势下,刘协还来虎牢关,这是要劝架的节奏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刘协这是要替谁说话呢? 带着心里的这些个疑问,关羽不禁对着刘靖问道:“大哥,当今圣上驾临虎牢关,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呢?当今圣上,不是一直都在洛阳吗?他是轻易不出洛阳城的啊,这次怎么会突然以身犯险来到这里呢? 按照说当今圣上乃是与大哥是一家人呀,而且,这曹孟德自从占据了司州之后,就时常假借天子的名义,发号施令,巧取豪夺,不断地与周边各路豪强发生冲突,这件事皇上想必也是知道的呀,那他为何还要提曹孟德出面呢?” 刘靖点了点头,道:“云长呀,你说的没错,曹孟德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当今圣上心里清楚的很,这次皇上屈尊亲自来道虎牢关,我想,这其中必定有很多的原因所在。 皇上久居洛阳,虽然说对外面的事情无能为力,时常受制于他曹孟德,可是皇上的心里却是清楚的很,咱们的圣上并非是一个昏庸之主,所以,我料,这次圣上出面,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意思,不过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别的事情,皇上到底所为何意,那也得等咱们见了圣驾,才会知晓呀!” 张无忌听到刘靖欲要去虎牢关面圣,他的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虎牢关这个是非之地,乃是曹操的地盘,刘靖去到了那里,说不定就是凶多吉少呀,说不定曹操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呢。 于是站在一旁的张无忌,便是抱手谏言道:“主公,此时万万不可大意呀,主公绝对不能以身犯险,去虎牢关面圣,如果他曹孟德心术不正,对主公打起了什么歪主意的话,那可就不是咱们能够控制的了的啊!” 刘靖听到张无忌的劝言,淡淡地淡了点头,心里也是开始思虑起来,现在,曹操将刘协给搬了出来,现在他还是大汉天子的一个臣子,况且还是刘协的皇叔,皇上驾临虎牢关,他能不去见架吗? 可是,他现在同曹操的关系又是处于非常紧张非常紧张的时刻,两个人现在就如同水火一般,谁也保不准如果刘靖去到了虎牢关,曹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毕竟现在的皇上还是受制于曹操,虽然曹操表面上听从刘协的话,表现的十分恭顺,可是刘靖心里清楚的很,曹操这个人乃是个城府极深,为了大局不顾一切的人。 0059表露忠心 这趟虎牢关面圣,是必须去的,不去不可,飞去不可,这是刘靖推脱不了的了,要不然在,这件事情传出去了,天下的英豪们会如何看待刘靖?目前问题的关键是,他刘靖到底该怎么去,该如何安排才能保障自身的人身安全。 马超与关羽两个人也是在一旁干着急,他们的心里也是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去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马超是个冲动的人,他的心里总是想着为父报仇,手刃曹操,此次,刘靖正面对着必须要去虎牢关面圣的问题,马超左思右想仍旧想不出一个稳妥计,于是他索性心里一横,对着刘靖道:“主公,我这里有个主意不知道稳妥不稳妥,还望主公听上一听!” 刘靖正在思虑着如何解决此事呢,此时听到马超有了一个主意,便是点了点头,应声道:“你有什么主意呀,说来听听吧!” 马超定了定神,随后开口道:“主公,马超想了又想,还是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要不这样吧,我与关大哥一同随你去到虎牢关,我马超与他曹孟德有着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去,马超就找个机会将曹操诛杀。 然后关大哥司机保护好主公随时准备撤退,有当今圣上在虎牢关,我料曹家军也不敢做出伤天害理,欺君罔上的事情来,此次行动为了安全起见,可以令张大人的护卫军一起协同主公前去,以来确保主公的安全。 如果马超行刺曹孟德成功,那么这项罪名就由马超一个人承担,绝对牵扯不到主公身上去,这样一来,主公的心腹大患局可以除掉了,马超也算是为父报仇了,马超死而无憾了!” 刘靖听着马超把话说完,心里也是惊叹于马超的决心与胆识,此人是个英豪,一点都不假,做起事情来也是敢作敢当,是个英雄所为,可是,如果就这样让马超同曹操同归于尽的话,事情一旦失控了,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茬子来呢。 马超的初心是好的,他的目的也很明确,但是,万事都不一定按照计划而来,况且,这虎牢关,驻扎着三四万曹家军,曹操的那些个忠实的部下,也否不是吃干饭的人,要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刺杀曹操,这本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更别说,得手之后还能全身而退了,如果事情搞不好,把刘协也给搭了进去,那刘靖的名声可就完了。 刘靖深思一刻之后,还是觉得马超的想法有些不切合实际,虽然这是一个可以除掉曹操的计策,可是,这条道路走得未免太凶险了一些,搞不好,真的会功亏一篑,最后两败俱伤是小,弄不好就会玉石俱焚。 关羽也是在考量着马超所说的话,只见他眉头紧皱,脸上也是一副极其严肃的样子,马超的话语虽然说得十分激昂,可是,马超的意思里,大部分还是为了他的杀父之仇而设计的。 而刘靖的人身安全,马超是没有深刻的考虑这个因素的,而是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关羽和张无忌,要知道,关羽和张无忌肯定是以刘靖为中心来思考问题,诛杀曹操固然是个头等大事,可是也不能拿刘靖的安危来做筹码,这样一个做法未免有些太偏激了。 关羽心里面琢磨了一番之后,便是开口道:“大哥,我觉得孟起的这一个方法虽然说有可能诛杀曹操,但是这里面的风险未免太大了一些,况且,当今圣上还在虎牢关,当着圣上的面做如此之事,未免有些太过火了些!” 张无忌本就是也觉得马超的这个建议有些风险太大,现在他听到关羽率先把此事给说了出来,张无忌也是立刻抱手道:“主公,无忌也是觉得关大哥所说不错,此时事关重大,而且,当今圣上还在虎牢关,如果咱们当着圣驾做这件事,这也未免太不把圣上放在眼里了,以后这话传出去了,对主公极为不利呀!” 刘靖听到张无忌把话说完,遂即轻轻地将手扬起,示意大家都不要说话了,随后,刘靖方才开口道:“你们的意思我都明白了,孟起的心思,我的心里也清楚,孟起是想要自己背负这千钧重担,一个人承担下所有的罪过,以来诛杀曹操,替我刘家军扫清障碍,这份心,我是明白的。 可是,孟起呀,自从你投奔我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把你当成了一家人,自家兄弟来看待,我怎么能忍心让你一个人去以命搏命呢?我也不能让你去与曹孟德以命换命。 这两虎相争,成败在天,你我不能强求,况且,当今圣上还在曹孟德的手中,咱们切不可大意之下,将皇上的安危置于不顾,这样一来,咱们还怎么为人之臣,匡扶社稷?百年之后,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刘家的列祖列宗呢?” 马超听到刘靖如是一说,心里也是明白,他方才的话也是意气用事,说法和做法未免有些过于急躁了,于是马超对着刘靖拜首道:“主公,马超一时意气用事,所思所虑皆是太过于激动,不周之处甚多,还望主公责罚!” 刘靖轻轻挥了挥手,和气道:“孟起不必如此,你这也是为了咱们刘家军着想,没有什么过错,何来责罚一说?眼下咱们要考虑的是再去面圣的时候,如何保障咱们的安全,这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 关羽听到这里,便是撸起袖子,正色道:“大哥,这有什么好怕的,到时候,云长定与大哥一道前去,有云长在大哥身旁守卫,大哥放心便是,保准无人能靠近大哥半步!” 张无忌也是抱手道:“主公,到时候无忌也可以带领护卫亲兵,随同主公一道进城,全方位保护主公的安全,请主公放心便是!” 马超也是立刻表露忠心道:“主公,到时候,马超也愿意随同主公一道前去,如果谁人敢对主公不利,马超定然会以命相搏,让那些心怀不轨之徒,以命赔罪,保准主公安全无忧!” 0060刘协的苦心 刘靖点了点头道:“好,好,有你们的这番话语和决心,我的心里就没有什么疑惑了,既然这样,我明天就上一封拜帖给圣上,请求面见,到时候,曹孟德肯定会着手安排面见事宜,然后,云长与孟起两个人陪我一同前去。 而军营之中,就有无忌暂时压阵,然后再派三十名亲兵护卫跟随,二十名密探蛰伏城内,打通一条密道,其余将士皆是做好全力攻城的准备,一旦城内出现什么变故,就立刻攻城,以来换区时间和机会!” 刘靖之口中所提到的密探,便是张无忌所率领的‘粘杆处’,在众人在场的时候,刘靖就称呼他们为密探,从来不直接称呼其粘杆处,因为,只有简雍和张无忌才知道‘粘杆处’的真实工作。 在布置好了一切之后,刘靖便是亲自手写了一封请求觐见的折子,然后差使者送去了虎牢关。 而此时的刘协,正在虎牢关的州府刚刚安顿下来,正在休息着呢,由于这几天的车马劳顿,一直未有出过远门的刘协,也是头一次长途跋涉,再说这虎牢关能有皇宫舒适?其实不然,但是他是为了给曹操和刘靖讲和而来,是带着任务来的,岂能为了一点小事而忍受不了? 曹操则是在州府大堂办着公事,一封封军报也是从司州各处传来,其中也不乏来自西凉与雍州的折子,他也是一一亲自观阅。 而在此时,一个州府的衙役,匆匆赶了过来,对着曹操纳首便拜道:“其禀主公,有刘玄德的使者带着一个面见折子来了,说要请求面见圣上!” 曹操听到了这衙役的话语,遂即合上了手中的军报,抬起头来,对着那衙役呵斥道:“你这个差当的好,当今圣上下榻州府,正在里面休息,有封疆大吏来拜见你不去请示皇上,来我这里报告做什么?” 那衙役抬起头来,看了看曹操,只见曹操一脸的怒气,心里便是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于是立刻改口道:“是丞相,小的这就去启奏圣上!” 那衙役来到刘协所在的州府后院,正巧碰到刘协的贴身小黄门在院子内散步,那小黄门看到衙役来了,便是一个招手,让那衙役走了过来。 小黄门看到衙役一脸的紧张,便是小声问道:“怎么回事?有要事要见皇上吗?” 那衙役点了点头,轻声道:“接到了刘皇叔的奏折!” 那小黄门听了衙役的话语,脸上露出一丝丝不定神色,因为刘协刚刚休息不久,身子也是有些乏累,他现在也不忍心去打搅刘协,但是,他听到这是刘靖的奏折,却是又不敢怠慢,因为刘靖在刘协心目中的地位,他这个小黄门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于是这小黄门便是淡淡一笑吗,对着衙役道:“好了,这个折子就交给我吧,皇上刚刚歇息,身子乏累的很,我就在这外面等着,等皇上一醒我就把折子送过去吧!” 那衙役听到小黄门的话,也是松了口气,将折子双手托起,递给了小黄门,且拜手道:“有劳大人了,小的就暂且告退了!” 小黄门伸出右手结果了折子,然后对着那衙役道:“好了,一旦皇上有什么吩咐我就会叫你们的,你下去吧!” 其实现在的刘协也是心里颇有纠结,极其地不踏实,因为现在曹操和刘靖的两部大军正相互交接,局势十分的紧张,一个不小心,便是会造成冲突加剧,真打起来。 而他这个末世皇帝,现在的分量,说句实话,刘协自己都对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信心,外面的这些个诸侯,是怎么对自己的,刘协心里清楚,曹操对自己什么个态度,刘协的心里也是清楚的很。 别看刘协这是在休息,但是他的心里其实在思考该如何同刘靖接触上,然后化解这次冲突,因为,如果刘靖真的攻破了虎牢关,打向了洛阳,那么曹操绝对不会坐以待毙,曹操定然会强迫他刘协跟着曹操迁都。 自打曹操掌控了司州的那一天起,刘协就成了曹操手中的一个王牌,刘协不仅仅是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王牌,同时也是一个挡箭牌,保护盾,在别人威胁到他的地位的时候,曹操也可以将天子给搬出来,做自己的保护盾。 这一点,刘协的心里清楚的很,他比谁都知道曹操的用心,因为,自打曹操掌控司州以来,草丛办什么事,都没有正儿八经地向刘协做过汇报,曹操有的只是象征性的来同刘协见个面,然后通禀一声。 不管刘协答不答应,只要曹操笃定想要去做的事情,曹操一定会想办法让刘协点头,这样一来,刘协就真的成了一个曹操的傀儡,成了一个被关在鸟笼子里的皇上。 尽管刘协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尽管这个千疮百孔的江山还姓刘,尽管他还有一几个属于皇室的亲戚,可是,这几个亲戚要么胆小怕事,要么心眼多的比猴子都聪明,都统统躲到远方去享清福去了。 唯独有一个人,他年轻有为,心存大志,一心想要匡扶大汉的江山社稷,而这个人便是刘靖。 可是,天底下的事情哪有十全十美的?即便是刘靖在刘协眼里跟亲人一般,但是现在刘协不还是在曹操的掌控之下吗?刘靖再有本事,一时间也是灭不了曹操,也不能把刘协从曹操的手中解救出来啊。 于是刘协躺在那宽大的床上,虽说是在休息,可是他的眼睛从未有真正的闭合上,他的脑子里想的满满地都是事情,这些事情太混乱,也太嘈杂,令刘协当真休息不下去。 而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那衙役与小黄门的对话,刘协也是听到了刘靖送来的觐见折子,此刻,刘协的心顿时激动起来,他本欲将那小衙役叫进来问话的,可是这个想法一出现便是被刘协自己给否定了。 因为,这整个郡府的衙役,基本上都是曹操的人,刘协的一举一动,都是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所以,刘协便是放弃了将那小衙役召唤进来的想法,刘协须得等那小衙役走了之后,才能让那小黄门进来传折子。 0061小黄门的忠心 刘协在屋子内,稍微等待了一会之后,当他听到那小衙役退去的声音之后,方才对着门外的小黄门轻声道:“是谁来了,进来说话!” 那小黄门听到刘协的话语,立刻应声走了进来对着刘协跪拜道:“启奏陛下,是刘皇叔的折子到了,要求见皇上!” 刘协听到刘靖的折子来了,整个人立马来了精神,只见他立刻从床上做了起来,整了整那有些松散的衣衫,然后定了定神,正色道:“呈上来!” 那小黄门立刻起身,佝偻着腰,向着刘协走了过来,待他走到了刘协的床前,便是双手将刘靖的拜见折子呈给了刘协。 刘协看了看这小黄门,遂即伸出右手接了过来,同时对着小黄门问道:“州府外看护的人多不多,曹爱卿今天忙不忙!” 那小黄门抬起头来,略有些胆怯地看了看刘协,只见刘协问话的功夫,便是打开了奏折,把看了起来,于是小黄门对着刘协谨慎回道:“院子外面的人和昨天一样,三五个人轮流值岗,今天听说曹大人仍旧在州府衙门的前堂看着军报,听说忙的要命呢!” 刘协听到小黄门这么一说,嘴角微微一皱,突然冷冷道:“哼哼,忙的要命,他要是不忙,有人就要了他的命,他能不忙吗?派那么多人在外面守着,这是什么意思?哼!” 看到刘协有些发火了,那小黄门也是赶紧劝慰道:“皇上,您别生气,这不是刘皇叔来了折子了吗?皇上可以招刘皇叔进城见架呀,到那个时候,皇上再单独找个机会与刘皇叔见个面!” 刘协打眼看了看这小黄门,遂即略作斥责道:“这件事还用你说,我可得有机会单独见得着刘皇叔,你以为他曹孟德真会让朕去单独和刘皇叔见面吗?呵呵,他要是有这个好心的话,他就不是曹孟德了,你把他想的太简单了,门外面的那五六个人,一直死死地盯着朕,这又是为了什么?” 那小黄门听了刘协的话,气的直打哆嗦道:“圣上何不召集各路诸侯来讨伐此等狗贼,不能令其一直猖狂下去,如此一来天威何在?圣上才是当今的真龙天子,岂能受制于一个小小的诸侯手上!” 刘协看了看这个不大的小黄门,叹息了一声,幽幽道:“当今的天下,你去给朕找个忠臣看看?呵呵,现在又有谁斗得过他曹孟德?你莫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以前的何进、董卓、李傕、郭汜之辈,不都是打着护驾的幌子,为所欲为,倒行逆施吗?又有谁能真的忠君事主?只不过是换个人,换个角色罢了!” 小黄门还是不依不饶道:“那刘皇叔呢?刘皇叔当真是个匡扶社稷,心系天下的人,他也一直把皇上放在首要位置,他知道皇上来到了虎牢关,就立刻呈上了觐见折子,他的心里可见是一直装着皇上的!” 刘协听到这里,方才淡淡地点了点头,遂即略有些欣慰道:“刘皇叔呀刘皇叔,你是个忠臣这我知道,可是,可是...哎!现在那又能把曹孟德怎么样呢?他还不是一直把控着朕的一切吗?” 刘协说完话,便是低下了头,看起了刘靖呈上来的折子,而那个小黄门也就静静地站在了一旁,静静地候着。 少卿,刘协看完了刘靖的奏章之后,方才轻轻地呼出了一口长气,怅然若失道:“这才是我们大汉朝廷的肱骨之臣,这才是我的刘皇叔,这才是真真正正的汉室宗亲呀,刘皇叔的字里行间都是洋溢着对朕的关心与挂念,这让人看了无不动容呀!” 小黄门听到刘协这一感慨,遂即附和道:“刘皇叔仁义至圣,乃是当今绝有的忠臣义士,皇上能够得到刘皇叔的全力帮助,定然能够重新恢复咱们堂堂的大汉江山之盛况,重建祖业,拯救社稷,扫涤奸宦,还大汉江山一个清明!” 刘协听到这小黄门振振有词的说道,不禁笑了笑,温和道:“你知道什么呀?还扫涤奸宦,你知道这奸宦是指的什么吗?你一个不小心都把自己个装在里面了都还不知道。 你知道咱们大汉朝最大的奸宦是谁吗?呵呵,不就是你们的黄门侍郎,张让、段珪之流?哎呀,不过你的忠心可昭日月,这个朕是明白的,你的那番话语呀,这是个美好的期望,朕自当是有心但也难以完成如此霸业呀! 只是当前的形势十分地严峻,刘皇叔虽有忠骨仁心,但是他也不是万能的呀,他也是一个肉眼凡胎,做不得成仙成圣的神话故事,匡扶社稷,帮助朕重整河山,这个大任异常地艰难呀!” 小黄门听了刘协的训话之后,也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刘协道:“皇上,既然刘皇叔已经到了,那么皇上如何召见刘皇叔呢?现在皇上受困与曹孟德的州府,也是一步也不开呀。 刘皇叔要见皇上,就须得来到虎牢关,如此一来的话,刘皇叔的人身安全就有威胁,毕竟,刘皇叔和曹孟德正处于战争阶段,两个人见了面之后,难免会眼红呀!” 刘协听着这小黄门的分析,也是这么个道理,遂即叹息了一声,无奈道:“这个问题正是我所担心的啊,刘皇叔是我刘家江山最后的仰仗和依靠了,我那些其他的叔父辈的人,都一个个躲得远远的,每一个人敢于同曹孟德硬碰硬。 也只有刘皇叔一个人不畏强权,不畏伤害他与曹孟德的情感,一心想要将朕给救出来,此等忠心实乃是感天动地呀,所以这样的人,绝对不能让他陨落与曹孟德之手!” 刘协的心里也是非常的着急,因为,曹操看着他比守卫虎牢关都要严密,刘靖要想见他刘协,还就得亲自来到虎牢关,否则的话,还真的难以与刘协碰面,既然刘协已经来到了虎牢关,那就得先调和曹操与刘靖这事,所以,刘靖无论如何还都得进虎牢关一趟。 刘协想到调和一事,突然有了一个主意,他对着这小黄门试问道:“你说说这样做安全不安全,既然曹孟德想要朕替他调和此事,那么这个调和的地点并非只能在虎牢关城内。 朕可以把地方安排在虎牢关城外,让刘皇叔和曹孟德各自带领多少人,一并与朕坐下来商讨,朕也就屈恭前往一次,这样的话,曹孟德想必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了!” 0062传旨 小黄门听了刘协的话语,也是略微想了又想,随后道:“皇上所言极是,照目前的情况来说,只能这个样子了,也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的保障刘皇叔的人身安全,同时也能消除曹孟德的疑心!” 刘协点了点头,随后道:“待会我给刘皇叔下道旨意,令其准备一下,在城外与曹操会面,然后你也去将曹爱卿给我召唤过来,我让他做个准备,就定在明天让他们两个人来个双面会谈吧!” 小黄门听到刘协的吩咐,也是立刻抱手道:“是皇上!” 刘协说完话,便是兀自起身,来到了书案之前,此时地他还是穿了一身的睡衣打扮,整个人看上去还是十分的随意,而且也有些无神,可是,当他做到书桌前的时候,一个大汉天子的神威却是又忽隐忽现起来。 毕竟还是一个从皇家院子里长大的皇帝,刘协从小接受的都是些帝王式的教育与说教,所以他本身的素质也是非常的高,而且,在他未做皇帝之前,他本人呢便是一个颇有主意,能谋善断的聪明王爷。 只不过,刘协这个精明的皇帝,碰上了一个他无法料想的乱世,而且,在这个乱世的伊始,诸多的诸侯豪强的能力,并非在他之下,而且,这个乱世的局面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架势。 所以,尽管刘协有心,也有智慧,可是天意如此,令他碰到了这麽一个乱世,导致他的抱负无处伸展,能力也是无法舒展,只能在诸多诸侯当中,辗转腾挪,做个末世的流离皇帝。 刘协在宣纸上挥洒着笔墨,他也是写的一手好字,可是与他的好字不相媲美的是,他的命运却是如此的坎坷,等刘协写完一道旨意,随后折叠起来,对着小黄门命令道:“好了,你就将这道旨意给刘皇叔传下去,同时把曹爱卿给朕叫来吧!” 那小黄门也是立刻徐步走到了刘协的跟前,抬起双手,将折子接在手中,应声道:“奴才遵旨!”然后就佝偻着腰,徐步退了出去传旨去了。 绿鞋望着小黄门逝去的身影,那张年轻地且带有些自信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些褶皱,多了一丝丝忧郁,而且其中还多了一层失落。 其实刘协也在赌一把,他赌的是刘靖的忠心,他赌的的是曹操的耐心,现在的刘协已然没有了他父亲以及他爷爷那辈的政治资源,也没有了那时的政治威望,现在他的手里已然没有了军权,也没有了铁杆的拥簇者,所以,他现在靠的,只能是他自己。 一个孤身奋战的皇帝,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帝,一个处处受人掣肘,受人摆布的皇帝,过得如此憋屈,如此窝囊,却又有着一颗不服输的心,有着一颗再次复兴大汉江山的心。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协的日子才过的如此痛苦,如此难受,如此压抑,可是他没得选择,他只能面对,之恩给你走一步看一步,因为,他一旦停止了前进,那么等待他的只有一个结果,一个悲剧的诞生。 下午,刘靖便是收到了刘协的旨意,令他明天与曹操在虎牢关城门之前,坐下来谈判,而且还是由刘协亲自主持,这件事可就真的板上钉钉子了,而且,刘协规定的是,双方所携带的人马,最多没人带一百人,这是圣旨,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不管是曹操还是刘靖都不敢违背。 在传给刘靖诏书的同时,曹操也是被刘协召唤了过来,在刘协的房间内,君臣二人又是坐在了一起,他们相对而坐,桌子上也是摆着两盏茶杯,茶杯中的水隐约间还透露着一丝丝地茶香。 刘协看了看曹操,随意道:“曹爱卿,明天上午你就和刘皇叔见个面,两个人坐下来好好地谈谈吧!” 曹操听到了刘协的话语,遂即抱手拜道:“曹操一切都会听从皇上的安排,既然皇上已经决定让臣与刘皇叔和谈,那臣马上派人去给刘皇叔传旨让他准备一下,明天进虎牢关?” 刘协摇了摇头,和气道:“不用了,我已经派人去给他传旨了,而且明天你们见面的地方,我都给你们订好了,就在虎牢关城外,你们每个人最多只许带一百人随从,这样一来也公平一些!” 曹操听完刘协的话语,心里不禁惊讶不已,暗道,这个年轻的皇帝,果然与他耍起了手段,把见面的地点安排在城外,这刘协明显的是不相信他曹操,是出于保护刘靖的目的。 曹操心里略微思忖了一下,立刻道:“皇上,为何不把刘皇叔请进城内来商议呢?现在外面风吹日晒的,也不像个样子,而且,皇上您还是千金之躯,怎能如此屈就呢?” 刘协听着曹操这话,是在有意试探他对刘靖的态度及决心,于是刘协也是微微一笑,故作随意道:“曹爱卿呀,这件事如果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的话,并非是你们之间的兵刃冲突的话,是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方式来解决的。 可是,这次,你们是出于敌对的立场,而且还是处在大战的关键时期,所以你们见面的地方,应该放在一个绝对公平和安全的区域,不管是对于你来讲,还是对于刘皇叔来讲都要公平对待,偏袒了一方,这次和谈就难咯,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曹操怎么能不明白这个意思呢?其实早在曹操来虎牢关的路上,曹仁和夏侯惇就曾经给曹操进言过,要趁机将刘玄德骗近虎牢关,然后设计将其除掉,那么这个旷日持久且甚是难打的仗,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而就此事,曹操也是专门请教过荀彧的意见,荀彧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也是个颇有计谋的人,当曹操同荀彧提起此事的时候,荀彧并没有完全的支持曹操,也没有完全的否定这个计策。 只不过,在荀彧的眼中看来,此时,还不是走这一招险棋的时候,因为现在,在刘家军与曹家军冲突的激烈时刻,曹家军并未占据太大的优势,一旦曹操谋害了刘靖,那么刘靖的那些个兄弟和手下,定然会愤慨不已,怒而攻城,势必会为刘靖报仇。 这样一来的话,刘家军就又是占据了一个先机,而且荀彧还想到了现在在青州攻打袁术的诸葛亮,如果刘靖被还之后,诸葛亮定然会兴兵来犯,到那个时候,整个刘家军定然处于无限的震怒之中,正所谓哀兵必胜,也就是这个道理。 0063调和(上) 经过荀彧的一番开导之后,曹操也是遂即打消了在虎牢关谋害刘靖的打算,可是,虽然曹操没有了这个心思,但是曹仁和夏侯惇这两个人却是仍旧怀着一丝丝的谋害之意,这倒是令曹操多少有些担忧之心。 而此时,刘协竟然将他与刘靖见面的地点安排在了城外,那么,刘靖被害的可能性也就降到了最低,由此一来,曹操也就不必为曹仁和夏侯惇他们担忧了,只不过,当刘协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很明显这是刘协偏向于刘靖做出的决定,曹操当然不能一口答应了,所以曹操也才试探地问了一问。 对于曹操的这一试探性的询问,刘协的话语也是很直白,就是不能让刘靖进城来,一旦刘靖进得城来,那么他就很有可能被曹操或者曹操下属给谋害,如果这样一来的话,他刘协的位置也就尴尬了,而且他日后的依靠也就真正的丧失了。 所以刘协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最最起码,刘协绝对不会让此事在虎牢关发生。 曹操也是心里明白,他从内心深处嗟叹了一声,然后又是收拾了一下心神,随后对着刘协道:“皇上的意思臣已经明了,皇上乃是万金之躯,都能如此开怀,屈尊出城,臣定然会一直伴随皇上左右,一切皆是听从皇上的安排!” 刘协听到曹操如此一说,心里也是放下心来,遂即和气道:“曹爱卿呀,你也要体谅朕的苦心呀,为了你们的事情,朕可是操碎了心呀,哎!谁让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呢!” 曹操此时虽然心里有话,但是他确实硬无话可说了,要不是这次他真的不想与刘靖继续打下去,要不是曹操一心急着将西凉和雍州的事情个搞定,那么这次虎牢关之战,曹操必然下大力气去与刘靖血拼。 可是,时局终究是曹操所不能控制的,他一个人也是分身乏术,现在既然把刘协给搬出来了,那么就配合着刘协将这场戏给唱下去,从而为自己的休养生息争取时间。 第二天,艳阳高照,在虎牢关城外五百米的地方,撑起了一个大营,营帐之外,整齐地排列着两队人马,营帐的西面,整齐地站着百世余人,皆是身披铠甲,头系黑巾,手执大刀,这些人是属于曹操阵营的曹家军。 而在大营的东侧,一时整整齐齐地站着另一对人马,这些人亦俱是身披铠甲,头系黄巾,手执长剑,这些人个个都是精神抖擞,气势如虹,这些都是属于刘靖的亲兵护卫加上粘杆处的探子。 而在营帐之内,刘协、刘靖以及曹操早已是按照君臣之礼,分坐开来。 刘协坐在营帐的正中央,刘靖和曹操分列刘协的左右两侧,而在刘靖和曹操的身后,也是各自坐着他们的心腹大将。 刘靖的身后坐着关羽、马超以及张无忌,而曹操的身后坐着曹仁、夏侯惇以及徐晃。 今天,刘协费尽了心思,耗费了力气,搞出这么大的阵势,为的就是调和刘靖和曹操二人。 刘协身穿一身的滚龙袍,高坐中央,在一阵子寒暄过后,刘协看了看刘靖和曹操,开口道:“今天,你们两个人也都是出于共同一个目的,放在坐在了一起,这个机会可是得来的非常艰难呀,希望你们两个人都能够珍惜。 你们为大汉江山所付出的一切,朕心里都很清楚,现在,局势非常的复杂,你们两个人呢,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所以呢,朕今天招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防止你们在一条错误的大道上越走越远,从而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你们心里可否明白?” 刘靖是个明白人,他自打刘协来到虎牢关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虎牢关这场仗已经打不下去了,而在这里,要上演一场比打仗还要艰难的谈判之旅,因为,既然仗不能打了,可是利益关系还在。 于是刘靖待刘协把话说完,便是对着刘协拜首道:“皇上心系天下,乃是仁义之主,这次皇上能够不远千里,冒着巨大的风险,来到虎牢关这军事前沿,亲自召见臣等,这是何等的苦心,臣岂能不明白,臣愿意聆听圣教,谨遵圣意!” 刘靖倒是极合时宜的同刘协表了个态,这样一来,刘协的面子就有了,刘协的心里也是极为的舒服。 曹操听到刘靖这么一说,心里也是比较诧异的,从一路的猛烈攻城,到今天的恭恭敬敬,刘靖对刘协的态度以及刘靖对这场战事的态度,令曹操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 可是,既然刘靖都表了态了,他曹操还能说什么呢?既然这是他曹操所希望看到的结果,那他也不再好坚持些什么。 于是曹操等待刘靖把话说完,便亦是对着刘协抱手拜道:“皇上圣训极是,曹操愿意聆听圣教,遵从圣意!” 刘协一听这刘靖很上道,说的话也是极有分寸,心里也很是高兴,随后,只听刘协慢声斯里道:“既然你们都让朕说话,那朕就先开口了,朕呢,也不避讳什么,一切直言了。 你们这场仗打的很凶,波及面也很广,再打上这个把月余,眼瞅着都能打到洛阳去了,看来是不想让朕安生了呀,说说把,都说说吧,接下来你们想怎么打?想怎么个搞发,说出来让朕听听,朕也好早作打算!” 刘协这话里听起来是带着极大的不满,可是这正是以退为进的最好手法,他是想要把刘靖和曹操直接推出来,让他们先拌拌舌根子,然后自己在居中调停,这正是他这个皇帝做和事佬的最佳时机。 曹操听到刘协如此发话了,他也是知道刘协的意图,于是乎这次,他不待刘靖说话,便是率先开口了:“皇上在这里坐镇,臣等怎敢妄言议论,一切皆是以圣上明断为准,臣等自当听从圣命!” 曹操说完便是又看向了刘靖,遂即问道:“我说的对吗刘皇叔?你一定也是这个意思吧?” 刘靖面带微笑,对着曹操和气道:“曹公的话极是,玄德正是这个意思,今天有圣上在此主持大局,怎么会有你我说话的份呢?一切还是得听从皇上的乾纲独断!” 刘协听着刘靖的话心里感觉就是舒服,自己的这个皇叔当真是跟自己是一家人一般,一切都是在给自己说话,这与曹操给他的感觉却是相差甚远。 0064调和(中) 刘协听到台下的这两个人都是极力地抬高自己,把事情的决断权交给自己,心里也是一半喜一半忧,因为,刘协知道,刘靖对自己的抬高可能是发自内心的,因为毕竟他们还都是一家人,都是汉室宗亲。 而曹操对自己的抬高却是另一个感觉了,现在主战的双方是刘靖和曹操错两个人,兵权都是直接掌握在他们两个人的手里,刘协根本一点发言权都没有,要说今天的这个调和大会,他刘协也就是个摆单,到最后成与不成,还都得看他们两个人的真实意图。 而且刘协的心里清楚,不管是刘靖也好,还是曹操也罢,要想让他们就此罢手,互不相欠,各自回到各自的领地,显然有些困难,这其中必定还会产生一些割地赔偿等要求来协调,而这些事情,就不是他刘协能说的算了的。 刘靖和刘协的心里基本上是相似的,刘靖知道此次曹操把刘协搬出来,是为了避免打仗,为了给自己管理好雍州和西凉而争取时间。 所以刘靖经过一阵深思熟虑之后,也认同了曹操这个暂时休战的想法,因为,刘靖也是刚刚拿下并州与雍州,东边的青州战事还在诸葛亮的主导下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所以刘靖也是需要一个稳步的过程,充足的时间来治理好他那些刚刚占领的州郡。 就这样,刘靖和曹操的需求也是在某种程度上不谋而合,所以,刘协的出现正好顺应了刘靖和曹操地这一个暂时求和的心里。 刘协顿了顿,随后开口道:“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开口,那这话就让朕来说吧,你们的仗呀,已经打得惊天动地了,现在司州的民众也是处于水深火热当中,朕这一路走来呀,也是见到了不少的百姓,害怕受到战火的威胁,从而向西南方向搬家呀。 这一场景深深地烙印在了朕的脑海里,百姓是最无辜的呀,但是他们却是咱们执政的基石,没有了他们的支持咱们的江山就会不稳,哪里还会有未来?你们呢,今天你都到了这里,那朕就说一句话,你们就此罢手,握手言和吧,接下来有什么要求和条件相互诉说一下,至于话多话少,都是言者无心,朕不会怪罪你们的,有什么冤屈朕也会替你们做主!” 曹操听到刘协把话都说明了,知道是该谈正事的时候了,于是他立刻直言道:“皇上圣明,民心所向乃是太平天下,战火纷飞乃是不明之举,此次皇上亲自出面调停我们二人,实乃是为民之所想,为民之所急,足已显现圣上宽宏仁心,胸怀万民的恩德呀!” 曹操为何在这个时候还拍马屁?还不是为了接下来提要求而做铺垫,可是曹操的这一说辞,却是令刘靖的心里起了一丝丝的鄙夷之意,因为此时的曹操一言一行,很明显就是做做样子,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曹操还不直接言明他的内心想法,摆明了是在试探刘靖的意图。 刘靖心知此时的曹操已经与之前他那所熟知的曹操不是一个人了,因为一个人在面对权势以及财富面前,想要变化的时候,根本不受外人的影响,直接变得像是另一个人一般。 而这种人,为了权利或者是财富,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因为,他的初心已经变了,他的目标也已经变了,他的人生追求也已经与当初差之千里了。 刘靖也是不再顾念他与曹操的旧情,甚至,自打刘靖决心与曹操开战的那一刹那,他们之间的情谊,早就被曹操那一番利用欲挑衅而葬送掉了,不是刘靖不珍惜,而是曹操不珍重。 在历史的车轮下,那些个个人情谊算不得什么,这一点刘靖清楚的很,尤其是在官场,根本就没有个人情谊可言。 于是刘靖也是直接开口道:“皇上圣明,既然皇上您的话已经出口了,作为臣子的不应该一味地之说些恭维的话,而是直接听从圣意,把此事给解决好,这才是真的聆听圣教。 今天圣上在此,臣也就顺应天意,与曹大人握手言和,只不过,这言和一事,事关重大,还须得曹大人表个态度,因为毕竟这场仗是因为曹大人才打起来的,臣以为这事情是因曹大人而起,也应以因曹大人而止!” 刘协听了刘靖话语之后,心里也是觉得应该先让曹操表个态度,因为在他与曹操的聊天中得知,这场仗之所以打起来,而且还打的这么凶,期初并不怪刘靖,皆是曹操以及曹纯的过错,所以,主要责任方是在曹操这一边。 曹操见到刘靖这么一将军,便是转眼看向了刘协,而当曹操看向刘协的时候,刘协那坚定期待的眼光又与曹操的眼神四目相对。 曹操一看刘协也是在等待着他的发言,于是曹操便不再装腔作势,而是梳理了一下思路,对着刘靖道:“刘皇叔深明大义,刘家军与曹家军的交锋已经波及无数灾民,损伤兵马也不计其数,既然咱们都有意握手言和,那么咱们也就不要多说那前因后果的题外之话了。 刘皇叔你带领着刘家军一路高歌猛进,挥师挺进我司州,攻城略地,打的风风火火,令我州蒙受不少损失,可是这一切我曹操都须得另行重建,而且,我刚刚收服的并州也是被刘皇叔帐下大将关将军趁机占据而去! 有此一战,我曹家军伤亡暂且不急,仅仅是丢失的土地就已经是数不尽数了,不过凡是都有前因后果,方才我也讲了,咱们不计前因也不较后果,只讲现在,请刘皇叔撤出司州,让出并州即可,我曹操绝不向刘皇叔讨要一分赔偿!” 刘靖听着曹操这话语,说得可真是一贯而终,所提的要求也是非常的过分,什么关羽趁机占领并州?你当初攻占并州的时候,不也是趁机消灭了边章吗?这场仗打的如此猛烈我刘家军就没有伤亡了?让我白白交出州郡,这岂是你曹操三言两语间就能决定的事儿? 0065调和(下) 刘靖听着曹操那犀利的话语,还有那过分的要求,心里也是升起了一丝丝怒火,可是多年的修养使得刘靖并非显露半点,刘靖稍微顿了顿,随后淡淡道:“曹大人把话说得可谓是占尽先机,我刘靖为何与曹大人发生冲突,想必曹大人心里再清楚不过。 当初我正在青州准备讨伐袁公路,尚且距离你司州还有万余里路程,我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里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我一方州土的安定,以及我州郡百姓的安宁,单单是把我从青州逼迫而来,这一损失就已经够劳民伤财的了。 我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才被迫与你曹家军开战的,这个你心里清楚地很,我的损失有多大,曹大人可否估算过?难道攻城掠地,我刘家军的人都是铁人?不需要吃喝?不需要损失吗?” 曹操听到刘靖针锋相对,心里也是早就预料到了,只见曹操从容一笑,镇定道:“刘皇叔呀,我知道你这次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损失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可是,你现在已经将我司州东部的防线全部给冲破了呀,现在,已经快要将我赶出司州了呀。 现在战火已经烧到我家后院了,我的损失显然要比你的大多了啊,但是,我曹操并非是个不讲理的人,既然刘皇叔都已经付出了那么多,我也已经损失了那么多,那么咱们就各自后退一步,将战火止步在这里吧! 今天圣上的都亲自出面调停,这也是为了天下苍生,你我两州的百姓着想,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呀,刘皇叔休要只顾自己,不顾天下苍生呀,还望刘皇叔三思而后行!” 刘靖一听曹操这话说的把自己给推到了罪人的那一面上了,好像今天他刘靖不同意言和,不同意曹操的条件,他就是个战争贩子,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一般。刘靖是个聪明人,这样的亏他是不可能白白吃下的。 只见刘靖淡淡一笑,亦是从容道:“今天圣上出于仁心,前来为咱们操办此事,你我皆应该放下成见,放下个人的利益得失,应该一起往大局方面靠拢,曹大人一句话说得好,咱们各退一步,方能止住战火。 只不过这个各退一步,到底是个怎么样的退法,这里面的文章可就多着了,你我皆是一方统帅,曹大人何不直接把话给说明了,咱们也好做商议,我刘靖一向行事光明磊落,痛痛快快,请曹大人表个态吧!” 曹操听到刘靖的说辞,丝毫没有一点要退步的意思,于是曹操又是重复道:“态度我已经说过了,条件我也已经说明了,刘皇叔如果真心为了谈和此事而来,那就请亮出你的诚意来。 我的意思就是刘皇叔带领你的兵马撤出司州全境,然后再将关将军趁机占领的并州给我让出来,咱们互让一步,就此言和,以后你我协议不再互相攻打,保持两家和平无事!” 站在刘靖身后的关羽听到曹操这无耻的言论,心里也是冒火三丈,便是忍不住对着曹操指责道:“凭什么让我们让出并州?凭什么让我们撤出司州?曹大人,你想打就打,想和就和?难道我们刘家军是你们曹家军的陪衬吗? 你肆意妄为,左右冲突,攻城掠地无数,你怎么不让出你所占领的城池与州郡?并州是你的吗?并州是我大汉天下的州郡,为什么要让给你?雍州和西凉是你的吗?如果真要公平退让的话,请曹大人先做个表率,把西凉和雍州都给让出来吧!” 坐在曹操身后的曹仁听到关羽突然发飙,便是也看不下去了,只见曹仁指着关羽呵斥道:“你是何人?何等身份?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什么肆意妄为?曹大人一切所作所为皆是领了圣意,方才行事,你这厮竟然敢当着圣上胡言乱语,理当受重罚!” 关羽也是对着曹仁针锋相对道:“关某人犯了错误自然有圣上裁夺,你又是何人?怎敢当着圣面妄言惩戒?你难道眼里只有你的曹大人,而没有圣上了吗?圣上以仁治天下,朝堂之上,你我皆是从政为官,圣上早有言在先,有不同意见随时可以言明,圣上不会责罚,你这又是何意?该受重罚的到底是谁你可有数?” 关羽针锋相对,说得曹仁竟然哑口无言,这一下子当真是曹仁搬起了石头砸着自己的脚了,他原本是想拿皇上的名义来喝退关羽来的,却是没成想却是被关羽反而将了一军。 曹操听着曹仁吃了嘴上的亏,而且被关羽一下子借着这个由头,将雍州与西凉的事情也抖搂了出来,心里也是一个紧张,暗道可真的不能再让他们互掐了,搞不好,这和谈作罢,两家人又打起来了。 于是曹操赶紧摆手制止道:“你们两个人都不要说话了,现在是我与刘皇叔两个人在商讨大事,还没有你们说话的份呢,咱们今天都是为了和谈而来的,并不是来打架的。 像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到了何等时辰才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呢?想要谈和,那就得互相退却一步,这其中,必定会有人吃亏,有人不服,可是,这不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为了大汉的江山社稷着想吗?” 随后曹操看了看刘靖,反问道:“刘皇叔,我的条件已经说出来了,这都是我的意见,你若是有什么异议也可以提出来,和谈、和谈,就是你说说我也说说,咱们向着中间靠拢,只有这样才能事成,只有我一个人说话,这事永远都成不了,你说对吗?” 刘靖听着曹操的话语,心里忍不住的一个生气,一个堂堂的一方之主,所罗列的条件竟然是这么的不公平,竟然还舔着脸问自己是什么意思,既然你都好意思说出这些个厚脸皮的话来,那我为何不能呢? 0066发怒! 刘靖打定了心思,平复了一下心绪,遂即道:“既然曹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好,我也给出曹大人我的条件,此次大战的因果、成败以及损失都不要再谈了,因为已经没有了什么意义。 咱们现在只谈结果,你曹大人利用我刘靖,用尽各种手段轻而易举的击败了马寿成以及韩文节两位前辈,占据了西凉与雍州,这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现在马孟起也已经是我的帐下大将,按理说,西凉是马家的领地,应该归于我管的。 可是今天圣上让咱们和谈,那我刘靖也摆出一个诚意来,并州是不可能让出的,而司州,这些我已经占领的城池,也不会归还,咱们就以你当初设立的那三道防线为界,各自东西而治,这就是我的态度!” 曹操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善变的人,他知道刘靖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所以,当刘靖说出他这个条件的时候,曹操认为,自己有必要赌一把,赌什么呢?就用自己的脾气去吓唬吓唬刘靖。 曹操之所以心理会有赌的想法,那是因为,现在有皇上刘协在此,刘协是专程来和稀泥的,而且,刘协也是帮曹操或者是刘靖托底的,所以,不管是刘靖也好,曹操也罢,谁提的条件过分了,两个人大吵起来,不是还有一个居中调和的刘协吗? 曹操的心里正是打的这个主意,于是只见曹操刚待刘靖说完话与,便是伸出右手猛地一拍桌子,对着刘靖斥责道:“刘玄德,你不要得寸进尺,想当初,你在攻占冀州的时候,我是怎么帮助你的? 现如今,为了完成圣命,我费尽了心思才想出了这么个声东击西的计谋,没有跟你通气,这点是我不对,我可以向你道歉,可是你我多年的情谊在先,你怎么就能真的说打就打呢? 你是不是早就有了要吞并我司州,与我曹家军为敌的想法呢?如果你真的有这个想法,那就直接道明了吧,我曹操虽然顾及情面,但是也并非是个无底线的人,如果你下定主意要打,那我就奉陪!” 曹操的这一突然发飙,猛然间几乎是吓住了在场的所有人,刘协听到曹操这一怒喝之后,脸都快要给急的发绿了,曹操身后的那几个大将,也都是被惊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有见过曹操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谁也不敢说话了。 而刘靖手下的将领,不管是关羽还是马超,甚至是张无忌,都是被曹操给搞得一时莫名其妙起来,他们虽然不怕曹操,可是,曹操这突如其来的发飙倒是令人有些不解。 而且,刘靖在来与曹操和谈之前,也没有叮嘱过他们,如果曹操发飙的时候,他们该怎么应对,所以,一时间,刘靖的属下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曹操这一怒斥了,他们生怕自己一句话说的不对,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结果。 反倒是刘靖,一个人坐在那里却是冷静的不得了,曹操把话说完之后,只见刘靖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可是刘靖的呼吸依旧是那么的平缓、顺畅,只见刘靖端起桌子前的茶水,轻轻地送到了嘴边,轻抿了一口随后微闭上了双眼。 此时的大营内,气氛可以说真的是紧张极了,就连刘协都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此时的曹操当真是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他不该守着刘协,在毫不禀告刘协的情况下发飙。 而刘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见到曹操先前的话还都是说得十分的谨慎与客气,而就在自己表明态度之后,就突然地大改性情,并且一点都没有估计刘协的面子与感受,着很显然,要么是曹操有意而为之,要么就是曹操真的对刘靖的态度不能容忍了。 摆在刘靖面前的也是两条路,一条是坚持自己的底线与原则,不给曹操留情面,直接硬钢;另一条则是,同曹操好言相劝,妥协一番,把自己的条件降低一些,以来促成这次和谈。 第一条路,是对刘靖有利的,但是,也是直接将战火持续燃烧了下去,不管是刘靖也好,还是曹操也罢,都无暇顾及他们刚刚抢夺的城池与州郡,所以,这样一来他们难免会陷入持续战争的漩涡。 第二条路,是对刘靖不利的,但是,却是把战火给平息了,可是,事后带来的不利影响也是巨大的,因为如果一旦刘靖松了口,认了怂,那么对刘家军以及刘靖的影响则是很大的。 甚至,可以这么说,曹操完全可以借这次谈和为试金石,日后在他对待起刘靖来,完全可以如法炮制今天的这一个套路,从而继续欺压刘靖,慢慢地刘靖就有可能一直处于劣势。 刘靖当然不是傻子,在他闭目沉思的这段时间里,刘靖把以上两条路子可都是想的个明明白白、透透彻彻了,最后,刘靖在心里得到了一个他认为最好的答案,也是他目前唯一能选择的答案。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刘靖轻轻地睁开了双眼,这凝固的犹如冬天的冰雪一样的气氛,也是随着刘靖的双眼睁开,而产生了一丝丝的裂痕,但是气氛仍旧是微妙的很。 刘靖两眼重新聚起了精神,他温和地看向了曹操,嘴角也是升起了一股子恬淡的笑容。 从刘靖的这个表情上看,曹家军的将领们都以为刘靖马上就要妥协了,而刘协看到了刘靖的这个样子,也是觉得刘靖可能被曹操给唬住了,马上就要妥协了一般。 可是,坐在刘靖身旁的关羽和张无忌却是心里笃定的很,刘靖这是要发飙的节奏,或者说,这是刘靖要与曹操撕破脸的节奏,只有夹在关羽和张无忌之间的马超,对刘靖的这个表情感到十分的疑惑。 就在刘靖那温和的笑容快要凝固的那一刹那,一阵镇定自如的话语从刘靖的口中吐露了出来:“曹大人,你的态度我已经非常明白了,好,既然你要战,那我刘靖就奉陪到底!你有你的曹家军,你有你的兄弟,我也有我的刘家军,我也有我的兄弟。 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今天当着圣上的面,你竟然敢这样咆哮朝堂,有辱圣面,这可是大不赦之罪,我作为当今圣上的刘皇叔,可以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好,接下来咱们就战个痛快!” 0067最后的底线 曹操在与刘靖拍桌子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刘靖的几种反应,当前刘靖的这种反应,也在曹傲的预料之中,因为曹操也是在赌一把,如果他赌的赢,那么刘靖就会向他妥协,那么他就占据了刘靖的便宜。 如果曹操赌输了,那么好,曹操就当是踢皮球,把这个抱负踢到刘协那里去,这里不还是有一个为曹操托底的人马?有刘协在场,曹操完全不用担心这皮球踢不出去。 曹操冷冷地笑了笑,那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是在刘靖道完话语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转过了脸去,对着刘协抱手一拜,磕头道:“皇上,臣奉圣上之命,来到这里与刘皇叔和谈,诚心已至,怎料刘皇叔执意要战,这下臣也是无可奈何,如今此事该作何决断,请圣上乾坤独断!” 曹操的话,说得可谓是冰冷至极,他这就是在推卸责任了,刘靖也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只是这曹操一直根据自己的情况提要求,眼瞅着把刘靖给激怒了,然后再求助于刘协。 现在,曹操把刘协推到了台前来了,这一下子,刘协可就犯难了,因为他并非不知道曹操的真实意图,可是现在,让自己说话,他到底该怎么说呢?多说了一句,这理儿可就偏了,眼下这个阶段,理儿偏向谁都不好。 刘协可真是头疼不已,他也是挺后悔在曹操面前接下这个苦差事,一方面是他的刘皇叔,他的拥护派;另一方面是软禁他的权臣,刘协的妻儿老小,也就是皇子皇孙,可都在曹操的掌控之下,他能不服软吗? 刘靖也是看出了曹操的无赖品行,因为到了现在,可就是真刀真枪地利益分割了,谁能够占据主动,谁就能够占据更多的利益呀,曹操不是傻子,刘靖也不是,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显然是解决不了这件事情的。 刘靖知道刘协此刻的立场十分的尴尬,于是他出来圆场道:“皇上为咱们的事情呕心沥血,费尽了精力,现在是咱们之间的纠纷,皇上本人能来这里做个见证人,已经是你我万分的荣幸了! 现在曹大人你一句话,要打你就放句话,咱们从此分离开来,各自回到个各自的军营里去,准备一番大战一场,谁也不许认怂,谁也不许多说一句话,打就是了。” 曹操听到刘靖这简洁的话语,心里也是明白,现在刘协已经不敢多说话了,他也是怕说多了得罪眼前的这两个人,所以他也不能一直硬刚着刘靖了,如果他此时再不退让一些的话,那么,这场和谈就没有什么结果,那么,他的整个计划也就泡汤了。 于是曹操又是哈哈一笑,对着刘靖爽朗道:“刘皇叔不愧为刘皇叔,你还是我多年前认识的那个刘玄德呀,当真是一身虎胆,威武不屈,不管是什么时候,都是那一面英雄本色呀。 现在的局面,不用我说,你也十分的明白,局势乃是瞬息万变,接下来,暂时搁置争议,暂停休战,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来说,都是一大善事,这样既利国利民,有有利于社稷的事,我想刘皇叔心里肯定是赞同的。 只不过,眼下这利益的纠葛十分的复杂,刘皇叔也是个统领一方的首脑,当然也要给你的亲兵下属们一个交代,这个我自然明白,今天咱们既然是奉了圣命来和谈的,那么你我就各退一步,咱们成全了这份天意吧!” 刘靖一看曹操这厮当真是在试探自己,这不,自己这一发狠,这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这不又是开始说软话了。 刘靖也是心里亮堂的很,既然你和我耍心机,那我就奉陪到底,遂即也是哈哈一笑,痛快道:“曹大人果然是好胸襟,不仅心系天下,还善于聆听圣意,你要是一开始就这样不就好了吗?既然你把话说到了这里,那这样吧,我说个条陈出来,这也是我最后的底线了,再退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曹操两眼看着刘靖,和气道:“好,刘皇叔本就是一言九鼎,既然刘皇叔金口已开,就请你说个条陈出来吧,我曹操洗耳恭听!” 刘靖提了提神,开口道:“你我之间的纠纷,期初是个误会,结果却是闹得兵刃相见,这个结局不是你我所能预料道的,但是,不管是谁,所付出的人力、物力、财力,以及精力都是十分巨大的损耗。 不管是我刘家军,还是你曹家军,都是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所以,和平的果实来之不易,这个你我都懂的,说到这里,我就直接把条件给说明了,司州是你的本部,也是你的治所所在,我也不便久留。 既然是和谈,那咱们就拿出十足的诚意出来,我撤出你的领地司州,你呢,有错在先,就赔偿我十万斛粮草以作赔罪了,这样一来呢,你我就把这件事情给说开了,咱们就此收手,此事作罢!” 曹操听了刘靖的条件之后,心里也是开始涌动起来,刘靖的这一个条件所说听起来有些强人所难,可是,站在刘靖的立场上考虑,这件事确实是曹操做的不对。 原先刘靖配合诸葛亮一起攻打袁术,这应该是十拿九稳就能拿下来的事情,搞到现在,诸葛亮还在青州与袁术死缠烂打,这样一来,刘家军的损耗也不止是一点半点,而这一点,曹操的心里是清楚的很的。 所以,对刘靖所提出的‘过分’条件曹操也是并未发怒,曹操只是在那里默默地沉吟着,他在思考着。 或许这是刘靖真的最后让步了,若是他再不同意刘靖的这个请求,那么,刘靖发飙起来把诸葛亮索性给调过来,俩人一同下狠手攻打司州,他曹操当真不一定能够抵御的了。 所以,曹操的心里也是开始有了一丝丝的动容之色,毕竟,现实的情况摆在了他的面前,容不得他再迟疑半分了。 0068和解 而就在此时,从营帐之外悄悄地走进了一个兵丁,只见他进了营帐之后,便是悄悄地走到夏侯惇的耳旁,轻声言语了几句。 而夏侯惇听完了那人言语之后,整个人顿时变得严肃起来,脸色也是非常的难堪。 夏侯惇悄悄起身,同时来到了曹操的身边,对着曹操轻声耳语了一番,便是徐徐退了回去。 曹操是个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听到了那个消息之后,面不改色心不跳,依旧是满面和气,其实,他的心里却是极为震撼了一下子。 因为,那兵丁传来的消息是,在中牟固守的于禁,此刻已经被赵云、典韦以及赶去援助他们的张飞联军给攻破了,现在于禁正在带着残兵败将往荥阳逃窜。 这一个战报来的可谓是真及时,一下子就给了曹操一个下马威,一个极大的震撼,曹操不禁暗道,这个刘靖看来势铁了心想要吃定我司州的节奏呀,幸好这次他搬出了刘协来调和。 要不然,在这样下去,整个司州快要被他刘靖给占领了,这样搞下去,对他曹操可是极为的不利呀。 曹操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做事讲究的就是在大事面前,干脆利索,只见曹操也只是略微一忖,便是抬起右手猛地一拍桌子,豪气道:“好!既然刘皇叔把话说到了这里,那我曹操也做个让步,为了咱们圣上,为了大汉天下,为了天下苍生,我曹操同意你的条件!” 刘靖也是个久经官场的人,像曹操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他也是知道曹操肯定是听到了什么不利于他们曹家军的消息,方才做出了这一退步的决断。 可是刘靖与曹操的立场不一样,因为,刘靖明白,如果他不归还被其占领的司州东部那些土地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且,曹刘两家极有可能随时在这这些地方再生战火。 毕竟这些地方都曾是曹操的领地,刘靖一天占着,曹操的心里就一天如坐针毡极为地不舒服,所以,刘靖方才做出了撤兵司州的决断。 而且,刘靖深知现在并州和兖州急需要他去整顿一番,因为这两个地方的地方势力肯定会在这新旧交替的节骨眼上,做些文章出来的,如果刘靖处理的不及时,就很有可能为日后的灾患埋下伏笔。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个方面的原因就是,如此一来,刘靖就可以带着大兵,全力进发青州,与那里的诸葛亮一道,全灭袁术,这样一来,中原东部,刘靖就没有什么心腹大患了。 刘靖也不再做哪些不必要的担忧了,同时,也给了刘协一个天大的面子,毕竟这次刘协出面了,如果他刘靖固执己见,令这次谈判破裂,那么曹操说不定还会编织什么流言碎语来中伤刘靖呢。 坐在主坐一直没有发话的刘协,听到曹操与刘靖终于达成了一致,他那颗久久悬而未下的心,也算是落了地,刘靖极合时宜地开口道:“来人呀,上酒菜,这次谈和酒,众爱卿一定要多喝几杯!” 刘靖和曹操的这场扩日持久,空前规模的大决战,还是未能打起来,在双方都需要和平的基础上,两个人暂时言和了。 刘靖利用这场大战,夺得了并州,这个收获,算下来也是不小的,因为,并州本来就是曹操刚刚从边章手里夺过来的,在攻打并州的这一个过程当中,曹家军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的。 可是,曹操不舍得不行,因为,刘靖真能下得了决心与曹操火并,而且,这次,过错方在曹操,而且,曹操的收获也是不小,从此雍州和西凉,便是划入了曹操的势力范围。 这就等同于,曹操用一个并州换来了雍州和西凉,这个买卖,算起来,曹操绝对不亏。 谈和的当天,刘靖便是给南方的张飞、赵云以及典韦联军下了撤兵的命令,然后刘靖携大军也是重新回到了朝歌城。 撤兵也得徐徐地撤,要不然曹操突然来了个回马枪,你怎么办,这件事情的发生可能性并不低,所以,对于曹操这样的人,刘靖还是必须得要防范着点的。 刘靖给张飞、赵云以及典韦下了命令,令他们统御兵马,徐徐向东撤离,然后与刘靖的大队兵马一起到兖州城集结。 与此同时,刘靖也是将关羽再次留了下来,这次关羽不再是去到冀州,而是去到了并州,命关羽暂时署理并州事务。 因为并州初定,而且还是关羽平定的,所以并州的大小官吏们对关羽这个猛将还是有多忌惮的,所以派他去暂时署理当地事务,要比派别人去方便的多。 而且,关还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并不会因为个人情绪的波动或者是一时之间的冲动,而做出过激的手段。 同时,有关羽在并州坐镇,也可以很好的威慑曹家军,威慑曹操,这样一来,曹操短时间内不再敢打并州的主意了。 刘靖对关羽的这一个安排,可谓是深思熟虑,从全方位考虑之后,才做出的决定,所以,刘靖才能够放心的向着兖州城进军。 曹操补偿给刘靖的十万斛粮食,是有期限的,而且,刘靖是在收到这十万斛粮食之后方才撤兵离开。 有了这十万斛粮食补给,刘靖的兵马又是可以延续一段时间的粮草了,而这样一来,曹操的粮草也就会出现暂时的短缺,所以,曹操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再做出对刘靖不利的军事行动来了。 正所谓打仗打的就是粮草,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刘靖也是背地里留了一手,他就是要掐着曹操的脖子,令曹操没有还手的那口气,只得等刘靖安全撤离之后,曹操才能松缓过来,可是到了那个时候,他再想对刘家军做些什么,都已经晚了。 刘靖接下来的目标就很明确了,青州袁术,这个钉子,刘靖必须要拔掉了,此人就像是一个毒瘤,你一日未除掉,他就有可能扩散,然后成为威胁你声名的顽疾。 半个月后,兖州城内,刘靖的大军与张飞、赵云以及典韦的联合军会师了,在这里刘靖开始紧密布置,准备兵出兖州,攻打青州。 0069绝望中的袁术 诸葛亮收到了刘靖的书信之后,甚是高兴,因为,据诸葛亮估算刘靖与曹操的冲突,绝对上升不到全面开展的地步,组多也就持续一两个月,到不了伤筋动骨的那天。 事实也是正如诸葛亮所料,刘靖与曹操的摩擦也就持续了一个多月有余,然后就以和解为结局,结束了。 接下来,该轮到青州的袁术心慌了,因为,当诸葛亮一个人攻打青州的时候,由于诸葛亮兵力有限,袁术也是东躲西藏地和诸葛亮打。 因为青州地广人多,所以袁术在与诸葛亮对敌的时候,还不忘记去乡里募兵,而袁术的这次募兵可是强制性的,不管老百姓愿不愿意,只要是青壮年,都必须去袁术的军队服役。 但是,打仗光有人还不行,还得有钱粮,人,可以从穷苦大众里面抢,但是钱财和粮食,穷人就没有了,所以,为了继续抵御刘家军,袁术也是同士绅、大家们,开始抢粮草了,这就更加加剧了袁术与当地士绅、百姓的矛盾,从而为袁术的垮台埋下了祸根。 虽然袁术有谋士杨弘给他出谋划策,可是,到了后期,饥不择食的袁术,也是开始不听人言,自己一意孤行起来。 搞得谋士杨弘也是头大的很,因为,很多好的谋士与建议,袁术根本听不进去,袁术的心态是,能应付一天是一天,袁术想把诸葛亮给拖垮了,然后再对其实行致命的报复与打击。 可是,诸葛亮是谁呀,他能不知道袁术的那点小心思吗?诸葛亮边打,边调集粮草,刘家军的供给,从冀州一车一车地往青州送,青州的刘家军根本就不缺粮草,这一不缺粮草,而不缺人手,诸葛亮只是慢慢地打,慢慢地耗,竟然逼得袁术像只逃跑的老鼠一般,东躲西藏起来。 原本一个偌大的青州,人杰地灵,人才辈出的地方,而且这里的兵士从来都是骁勇善战,不怕牺牲,却愣是被袁术搞得接连败退,民不聊生。 到了最后,袁术竟然从青州倒退到了琅琊,一个退步,就是一千多里,从都城退到了郡县,从主公变成了被动,袁术此时,正是欲哭无泪,苦无妙计,只能死拖硬扛的时候。 这一天,袁术正在琅琊府内与杨弘商议战事,却是看到大将纪灵匆忙从门外赶到。 袁术正愁的慌呢,此时看到纪灵亦是一脸的苦涩,两个人这么四目一对,双方便是各自明白了。 袁术心里烦得慌,也是没好气道:“出什么事儿了吗?你怎么这个模样?难道诸葛孔明已经向着琅琊进发了?” 纪灵看了看杨弘,又看了看袁术,赶紧道:“主公,比诸葛亮进发琅琊更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袁术听后心惊胆寒,整个人坐在那里都不稳了,纪灵既然这么说了,那就说明此次来袭的人不止诸葛亮一个人呀,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如果诸葛亮来了帮手,他们两个人左右夹击他袁术的话,他袁术还有生的希望吗? 想到这里,袁术不禁问道:“你快些说说,到底是什么坏消息?这天眼看就要塌下来了,不要顾及那么多了,快点说出来吧,好让我知道咱们的困境到底如何了!” 纪灵深皱着眉头,哭丧着一个苦瓜脸,对着袁术道:“将军,这下可真的是糟糕了,探子来报,说司州的战事已经和解了,刘玄德和曹孟德的仗已经打完了,他们现在已经握手言和了。” 袁术听了纪灵的话,两眼一瞪,不禁惊恐道:“什么!仗打完了?怎么会这么快呢?他们不是刚刚才打的起劲吗?我还听说刘玄德已经打到虎牢关了?为什么他不继续攻打下去呢?刘玄德呀刘玄德,你这是到底要干嘛啊?好好地司州你不打,你非要占我青州,你...你好狠呀你!” 纪灵听到袁术抱怨,便是继续道:“主公,现在咱们还是抓紧思量对策吧,刘玄德的大军已经到了兖州东边了,快要踏入青州地界了,如此一来的话,诸葛孔明的兵马再加上刘玄德的兵马,他们的实力可就真的强大很多啊!” 袁术听了之后,两眼一闭,怅然若失道:“哎!无力回天、无力回天了呀,这难道是苍天欲要忘我袁术吗?老天爷不帮帮我呀,哎!!!” 坐在袁术对面的杨弘见到袁术这个样子,也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如果咱们青州的民望甚高的话,倒是可以下令,令百姓布防,草木皆兵。可是,这个良好的政治后盾,却是被咱们给消耗掉了啊,现在,咱们只能靠咱们自己了!” 袁术紧闭着双眼,高昂着那颗傲娇的头颅,就一个架势在那杵着,末了,方才听到他的空中喃喃道:“既然狼都来了,哪有不战的道理呢?好,既然你们逼上了我的家门,那我也就磨好石刀,随时准备迎战吧!” 杨弘尽管足智多谋,但是此刻的他也是没有办法,这个袁术不听人谋,只相信自己的武断,袁家军方才走到今天的这一步,这一切,都是袁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刘靖的大军已经进入了青州,整个兵马则是急速行军,因为战场瞬息万变,诸葛亮的兵马还在前方拼命,刘靖自认他自己不能在路上耽搁太多的时间,急速行军,早日与诸葛亮会师,共同灭敌,这才是患难与共。 而与此同时,各个地方的加紧军报以及政务大事,还都是由刘靖一人裁断,这不,在马车里的刘靖就看到了一个密信,这封信是陈宫写来的,因为当初刘靖纳降陈宫之后,就陈宫去到冀州城,治理冀州去了。 陈宫的信中提到,现在冀州的形势已然被其捋顺了,政商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是被陈宫快刀斩乱麻,给收拾得差不多了。 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现在的冀州,从整体上来看,都已经姓刘了,人们也基本都换上了忠于刘靖,愿意跟随刘靖做事的人。 0070吕布的复仇 刘靖看了陈宫的书信之后,甚是高兴,因为陈宫的能力,刘靖早已知之,现在来看,果然是名不虚传,也没辜负刘靖对他的一番信任。 而想到这里,刘靖却是担心起兖州的问题来,因为兖州也是一个他刚刚拿下的州郡,这里的人事还是一片嘈杂之态,刘靖以安抚的态度,将张邈给拿下了,同时令张邈继续执掌兖州。 可是,这些也只是刘靖暂时的权宜之计,因为,刘靖当时确实拿不出太多的人出来,分散道各地执政。 而此时,陈宫的成功,倒是给了刘靖一个启发,文官不是照样可是统领一方,主政大事吗? 刘靖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便是想到了徐庶来,现在徐庶还在北平城做郡守,这个职位对于大才徐庶来说,的确是小了点,可是,当时那也是最合适的派驻地了,因为当时刘靖的势力范围只有幽州。 可现在的刘靖与以往大不相同了,现在刘靖坐拥幽州、冀州、并州以及兖州四州,乃是名副其实的大汉第一诸侯了,当今的大汉王朝,一时间还真难找出一个可以与刘靖同日而语的人出来。 关羽坐镇并州,恩威并施,犹有余威,可以将并州的牛鬼蛇神给镇压住,使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犯上作乱。 陈宫领冀州刺史,坐镇中原,才达贤聪,以德服人,善机谋,雷厉风行,使得冀州井井有条,安稳如初。 而简雍则是坐镇幽州,作为刘靖的老部下兼死党,这个人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幽州有简雍在,就如同刘靖亲临。 而剩下的兖州则是一个空白之地,急需要一个德才兼备的人来统御治理,方才能将当地的吏治刷新,改善与净化当地的政事生态与政治环境。 而刘靖决定,这次让徐庶挂帅,出任兖州刺史,为了更加有利于徐庶做事,刘靖特地将赵云给留了下来。 刘靖一方面,利用八百里加急,传令徐庶即刻前往兖州任职,同时特地下命令,令赵云统御六千兵马,在东平迎接徐庶。 刘靖把赵云给徐庶留下,就是为了让赵云保护好徐庶的人身安全,而且,赵云对徐庶也有感恩之心,他也是乐意听从徐庶的号令,如果徐庶在兖州办事遇到什么困难,有赵云在,一切都可以配合好徐庶,这就是刘靖的安排。 刘靖把兖州的治理问题给理清了之后,心里才觉得少了一档子事儿,方才觉得舒心了不少,然后,刘靖下令全军向着阳都急速进发,与在昌邑的诸葛亮一道,合力围剿袁术。 而此时,身在徐州的吕布却是听到了刘靖统御大军,挺进了青州向着阳都进发的消息,一时间,他的心也是开始活动起来。 因为吕布的心里十分记恨刘靖,他无时不刻不想着找刘靖报仇,而此时,他正好在徐州驻扎,听到了刘靖到来的消息之后,便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报仇欲望,准备想办法去攻打刘靖。 而吕布目前唯一能够接触到的人,便是陶谦身边近臣曹豹,于是乎,吕布便是给曹豹送去了贵礼,令曹豹在陶谦面前描绘刘靖的危害,想让陶谦派兵马出去阻击刘靖。 而陶谦本就是个老眼昏花的人,而且,上次,袁术攻打徐州也是多亏了刘靖的挺身而出,相助于他方才使得徐州之围可解,现在,曹豹又是听了吕布的唆使,来劝陶谦派兵攻打刘靖,陶谦一下子就火了。 陶谦不仅没有答应曹豹的请求,反而是把曹豹给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将其痛骂了出去。 陶谦的这一做法,倒是令曹豹怀恨在心,因为曹豹这个人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他见到陶谦如此信任刘靖,心里倒是起了很大的嫉妒与忌恨。 于是乎,曹豹就找到了吕布,然后去做吕布的工作,曹豹想令吕布发动兵变将陶谦害死,然后令吕布统领徐州。 吕布的营帐内,曹豹和吕布对立而坐,座子上摆满了菜肴和美酒,可是他们都是一动未动,因为他们再商议一件大事,一件可以改变徐州未来的大事。 曹豹两眼直视着吕布,信誓旦旦道:“你可不知道陶恭祖对刘玄德的那股子信任劲儿,当时他就把我给骂惨了,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奉先,才去同陶恭祖说道的呀,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执迷不悟!” 吕布冷冷一笑,遂即道:“看来陶恭祖对刘玄德的感激之情很深呀,如此一说的话,你要想劝动那老家伙并非一件易事了!” 曹豹用手猛地一拍桌子,恨恨道:“这可真的气死我了,老东西,年老体衰,不中用了,还站着那个位子不放,而他自己又固执的很不想交给他的儿子打理,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呢?” 吕布听到这里便是奇怪道:“什么?陶恭祖不让他的儿子接管?他这是用意何为?难道他想把徐州拱手让人不成?他这是抽的哪门子风呢?我看是老糊涂了吧!” 看到吕布一脸不信的样子,曹豹啐了一口痰,生气道:“你没有听错,的确是这个样子,听说之前,老东西还曾经在文武官员内选一个出来接替他的,说得好叫一切为公。 哼哼,其实我们都知道他的如意算盘,他是怕他的子孙后代,再像他一样,为了州郡的命运而劳苦奔波,到最后命陨乱箭之下,于是他才将此事交给别人来打理,这样一来他还显得格外的清心寡欲,大公无私,其实他这是在为他的儿孙们积福!” 吕布听了曹豹的话语之后,细思一会儿之后,便是突然醒悟道:“不错,你说的一点也不错,这个老家伙所思所想的确是够深远的,他这一下子将他的子孙后代都给算进去了,可真是个能手呢!” 曹豹听着吕布的感慨,遂即又是啐了一口痰,继续道:“他这样做是对得起他自己以及他的家人了,可是他对得起徐州的万千百姓吗?他这样做未免也有些太武断可惜了!我们得想个办法,不能让他这么办!” 0071密谋 吕布听着曹豹的话语,同时也在琢磨着曹豹的意思,他的心里也是在翻滚着,这曹豹看来话里有话呀,不过吕布也是不太明白曹豹此话到底是何意图,便是端起了酒杯对着曹豹道:“来来来,曹兄,咱们来喝一杯,说了这么久了,该喝酒了,管他陶恭祖如何决断,咱们喝咱们的!” 曹豹听了吕布的话语,眼神一变,遂即也是端起了酒杯,与吕布互碰了一下,一样脖子,将酒喝干,随后脸色一变,对着吕布试探道:“奉先难道就像一直屈居在这小小的郡县吗?做人家的一个座上宾,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曹豹的话,像一根针刺一样,正好刺痛了吕布的心,吕布经过这么多年的跌打滚爬,仍是一事无成,心里能不郁闷吗?他做梦也想着统御一方,做个封疆大吏,可是时不待他,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啊。 吕布不由得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借着那昏暗的灯光,无力道:“曹兄呀,你可知我苦战多年,一直未有修成正果,心里是多么的难受呀,谁想过着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日子? 想我吕布一身盖世武功,勇猛无敌,竟然没一个准确的落脚地方,这也是苍天无眼,竟让我落得个如此下场,呜呼悲哉,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啊,只能听天由命啊!” 听到吕布的嗟叹,曹豹便是靠近了吕布一些,又是进一步劝言道:“将军勿忧,苍天有意令将军担当大任,必先苦其心志,磨炼将军,现在,将军已经尝遍人间苦楚,如今也是苦尽甘来。 不瞒将军,我这里正好有一个绝佳的好机会,可以助将军实现将军的宏图大愿,令将军功成名就统御一方,只是这里面肯定还有些风险存在,不知道将军肯不肯拼他一拼?” 吕布被曹豹说得也是心有所动,因为,吕布也是个热血方钢的男儿,也是个颇有抱负的将军,有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他能放弃吗?再者说,这两年里,他拼命也拼过,失去的太多太多,他现在已经不害怕失去什么了,他现在只想博一个出位的机会。 吕布兀自端起眼前的酒杯,张开大嘴,一下子将酒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用左手抿了一把嘴边的酒渍,好似下了一番决心一般,对着曹豹道:“曹兄有什么话不防直言,我吕布没有别的长处,只有这一身地胆量!如果能够拼出个未来,拼出个前程,吕布何乐而不为呢?” 曹豹见到吕布已经被自己给说动了,便是转过头来,用他那绿豆大的小眼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并无人靠近吕布的营帐,遂即将头向前靠近了不少,紧贴着吕布的跟前道:“将军若是有意,可将陶恭祖取而代之,成为徐州之主也!” 吕布听了曹豹的话,内心猛然一惊,赶紧道:“曹兄此言差矣!我只不过是个外来客,对徐州的人士不通,而且,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拿下徐州城,此事甚难呀!” 曹豹听了吕布的话语,脸上升起一股子奸笑,遂即又对着吕布道:“将军难道忘记了我在徐州吗?要说这徐州的人事,没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了,现在的徐州城内已经空虚得很了。 先前袁公路攻打徐州的时候,臧霸已经将那老头儿的家底给带了出去,那仗打的可是一个猛烈,臧霸与纪灵恶斗,遭殃的还不是双方的兵士们?现在那老头儿的家底也就那点了,只要将军有心,这事儿就一定能成!” 吕布那颗沉寂许久的心,此刻又是将要重新燃烧起来,自打他从冀州被迫退出之后,带着高顺便是一路南下,东躲西藏地好不容易才来到徐州,本想在这里舒舒服服地混着过日子算了,当个当地的小官僚,手下养着一批人不受别人欺负,也不欺负别人,也算是乐呵乐呵。 可是,吕布忘记了自己仍旧有着一颗躁动不已的心,有着一颗极度向往权利与利益的心,只要这颗心存在着,吕布就不会一直忍受平凡和寂寞。 曹豹的这一个主意与野心与吕布的欲望正好碰触到了一块,很快就摩擦出了火花,两个人密谋了一番,决定,去设计逼宫陶谦,吕布做徐州刺史,曹豹做吕布的副手,徐州的主薄。 刘靖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了阳都,阳都,一个小郡县,在这战乱的年代,城门也是比较破旧,城上还有这一小队守卫,他们看到远方有一批大队军马一望无际,正向着城池赶来,一个个都吓得不得了。 袁术早已经把这样的小城给抛弃了,小城内的守卫立刻将此事汇报给了郡府。 在战争的铁骑下,一个小小的州郡,没有多少兵马,当然不能抵御刘靖的数万大军。 阳都的郡守是个五十来岁的人,姓赵名福,此人约有七尺身高,体态匀称,国字脸,生的一副好面向。 赵福听到有一股大军向着阳都逼近的时候,心里边是知道了,这肯定是刘靖的大军来了,因为,现在的袁术已经被诸葛亮打到琅琊去了,琅琊的西南大部,基本上被袁术给放弃了。 而且,琅琊的西北由于距离徐州比较近,而在徐州的边界,还有臧霸的两万大军驻守,袁术不敢向琅琊的西北后退,只能往琅琊或者是再东边撤退。 赵福二话没说,便是即刻穿戴整齐,引着郡府的一干官员,慢悠悠地向着城门赶去,而且,命令守城的官兵,一定要大开城门,举城欢迎刘靖的到来,以来给阳都免灾。 刘靖的车鸾在队伍的前方,当刘靖看到阳都城的时候,特地询问了一下张无忌,前方城池的状况如何,需不需要刘家军攻城。 因为在来的这一路上,有许多个路过的城池,都有一股子小队兵马,还在负隅顽抗,其实他们对刘靖来说,根本造不成伤害,只能算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刘靖的原则就是能不打仗就能投降的城池,就先让他们归降,免得搞得战火纷飞,百姓遭殃。 0072阳都城 张无忌立刻根据粘杆处的探子回报向刘靖说明道:“主公,据报前方的城池守备十分的简单,城内的官兵顶多也就一千余人,而那郡守也是个老实人,为官还算中庸,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总之胆子比较小,怕事儿,现在城内估计没有什么动向,应该不会有什么战事!” 刘靖坐在马车里,略微点了点头,遂即对着张无忌道:“我要的是准确情报,派人再去刺探,记住,要最准确的消息,速速来报!” 张无忌应了一声,便是调转马头,寻人去了。 赵福是个老实人不假,但是他也是个慢性子的人,在他决定出城到他走到城池城门的时候,已经是快要三刻钟了。 而此时,张无忌所派出的粘杆处探子,也正好刚刚赶到城门前,而此刻,整个阳都城门前,可谓是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赵福一干人等在城门里站着恭候呢。 粘杆处的探子也是个聪明人,当他看到大门大敞,门下还站着一干穿着官府的人的时候,心里边是明白了,这里肯定是在恭迎刘靖了。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这个探子还是骑马向前,向着城门口走了过去,因为他的装束与常人无异,所以,他也不怕阳都的兵士认出他是谁来。 赵福刚刚到达城门口,询问了一下守城的兵士,关于刘靖大军的动向,得到的答案则是还未到达,心里正着急着呢,此时,正巧看到一个骑马之人,从外面缓缓向着城门而来。 赵福不知道此人是个探子,但是呢,这兵荒马乱的,这个人敢一个人从城外游荡,定然不是个一般人,于是赵福擦了擦头上渗出的汗滴,询问道:“阁下从何处来,这是要到何处去呀?” 探子听到了赵福这客气的问话,心里更加笃定他们正是那出城迎接刘靖的人了,于是他顿了顿,厉声道:“你可是这阳都城的郡守?在这里可否在恭迎什么人等?” 赵福听到探子的问话之后,心里一愣,便是回过头去,同那些同僚互视了一眼,而大家也是急忙向着赵福点头,好似在示意赵福,此人很可能就是刘靖的使者,你赵福可要好生对待了。 赵福虽然胆小怕事,处事中庸,可是却也是知道为人处世的道理,于是乎他对着探子抱手诚恳道:“请问这位大人,可否就是刘皇叔驾下大使?鄙人正是这阳都城的郡守赵福,在这里率领文武众官员,一起恭迎刘皇叔呢!” 听到赵福的回答之后,探子便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遂即道:“好,好,你们就此等候,刘皇叔马上就来,我这就去回去禀报刘皇叔!” 探子说完便是拨马虎头,欲要离去,他的动作十分地干练,一点拖沓的意思都没有。 赵福听到了这探子的肯定回答,心里也是一个激动,立刻客气道:“使者慢走,我等就在此恭候刘皇叔了!” 赵福拜别了刘靖派来的探子,回头看了看众人之后,便是放松了一口气,放心道:“哎!与刘皇叔接上头就好了,这下阳都城可保无忧了!” 其中一个略显富态,体型微胖的人站了出来,对着赵福作揖问道:“赵大人,你可知道这刘皇叔的为人乎?他会不会对咱们阳都郡来个大换血,惩治一批旧臣呢?” 赵福看了看此人,眉头一皱,略微思忖了一下,方才回道:“李大人呀,据我听说,这刘皇叔可是个聪慧贤达,知人善用的仁主,没听说他有多么的暴戾或者是不良嗜好。 再者说,你我清正为官,又没做什么作奸犯科的坏事,干嘛心里揣着一股子不安呢?而且他这次是为了围剿袁公路来的,这阳都只不过是他的暂时落脚地,他因该没心情、没工夫理会我等的!” 听到赵福的话语,那位李大人也是摸了摸头上渗出的汗滴,不停地点了点头,遂即和旁边的人交头接耳起来。 赵福也是看了一下众人,此时他们脸上的表情要比之前的松懈多了,好似之前每个人都紧绷着一个神经一般,经过赵福的一句话,每个人都放开了许多。 赵福业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众人高声道:“好了,咱们还是回去继续安心的等待吧,想毕刘皇叔已然离咱们这不远了!” 赵福领着一干人等,又是重新回到了城门之下,恭恭敬敬地等待着刘靖的到来。 而探子则是快马加鞭,向着刘靖的大队兵马赶去,去给刘靖报道这一个好消息。 刘靖正在车中思虑如何应对阳都城的事儿,以及如何与诸葛亮配合好,打赢未来与袁术在琅琊的那场关键战役,此时,那被张无忌派出去的粘杆处探子却是正好回来了。 只见他先是向着张无忌汇报了一声,遂即张无忌立刻示意他向着刘靖禀报。 于是乎这探子便是驱马向前,来到了刘靖的马车前,对着车厢便是抱手禀报道:“禀主公,前方阳都城内情况已经探明!” 刘靖正思虑着这件事儿呢,听到探子回来汇报,便是应了一声,随后问道:“城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说说吧!” 探子低下了头,恭敬回道:“禀主公,阳都城的郡守姓赵名福,现在已经带领着城内的文武众官员,大开着城门,恭候主公了!” 车厢内的刘靖正微皱着眉宇思虑军事,听到这探子来报之后心里的小结却是自然地解开了,现在,阳都城显然已经不用顾虑了,能够平安的解决掉一个城池,这样胜过用武力打下两座城的功劳了。 刘靖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随后对着探子道:“好了,你下去吧!”随后便是对着窗外又道:“张无忌何在?” 就在一旁候着的张无忌听到了刘靖的召唤,立刻驱马向前,来到刘靖耳旁,恭声问道:“属下在,主公有何吩咐?” 刘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伸出了窗外,同时肚子饿和张无忌道:“马上派人,将这封密信速速送至昌邑城,送到诸葛军师的手中,并且速速带回诸葛军师的回信!” 0073初见 张无忌知道这封密信的重要性,因为这件事肯定是与攻打琅琊有关,要不然刘靖也不会单单给诸葛亮送信,遂即对着刘靖来了个一个抱手拜别,便是下去找人办理此事去了。 刘靖端坐在马车内,两眼有神地看着前方,他的心里在暗暗思量着,上次自己因为曹操的缘故,没能亲征袁术,让这个昔日无比强大的敌人,又多了一段喘息地时间,不过这次肯定不同了,这次,我一定要亲手将袁术铲除,永绝后患。 马车行进了大约行进了约莫三刻钟,阳都城的影子便是出现在了刘家军的面前,一座不太繁华,但是却十分安详的小城,里面的人们过着那简单、平淡的日子。 刘靖命令大军在城外五里处安营扎寨,略作休息,等待下一步的指令,然后自己带着张飞、马超、典韦以及张无忌等一干人等,向着阳都城城门骑马缓行而来。 赵福以及众官员,看到刘靖骑着一批纯白色的高头大马,马儿看上去无比的健硕有力,他的鬃毛非常柔顺,看来,肯定是有专门的人为其梳洗,的确,刘靖的专用马匹,肯定是有专人养护的,为的就是刘靖的安全与舒适。 刘靖一马当先,只见他高昂着头颅,嘴角也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因为,他看到了赵福的虔诚模样,对这样的人,刘靖是非常喜爱的,赵福看到刘靖向着阳都城而来,遂即令各路官员分列两排,恭候刘靖的到来。 刘靖缓缓来到了赵福的跟前,他打眼瞅了瞅这个年近五十岁的中年人,看着他那挂满了岁月的痕迹脸面,一副朴实、沧桑的面容,令刘靖感到一丝丝的亲切感,因为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善于偷奸耍滑,无所事事的官场混子。 赵福见到了刘靖真人,心里也是惊奇不已,只见刘靖仪表堂堂,威武不凡,满身不怒自威的霸气显露无余,真可谓是天生的帝王命相,令赵福不由的打心里佩服不已。 赵福立刻双手抱起,对着刘靖鞠躬作揖道:“卑职阳都郡郡守赵福,亲率阳都城大小官员,恭迎刘皇叔驾临!刘皇叔不远万里而来,一路舟车劳顿,甚是辛苦!” 刘靖看了看赵福,嘴上挂起了一丝丝微笑,遂即和颜悦色道:“免了吧,你们大热地天,站在这城门处,想必已经等待了许久了吧,好了,咱们还是都进城说话吧!” 刘靖说完便是翻身下马,随后松开了马缰绳,一个高瘦的兵丁,立刻走了过来,将马儿缰绳给接了过去。 刘靖双手背在后面,闲庭信步地走在前面,身后右侧依次跟着张飞、典韦、马超以及张无忌,左侧跟着赵福等一众官员。 来到了城内,刘靖看着那你来我往的郡民,丝毫没有因为战乱而慌乱的感觉,心里也是觉得一番舒适,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民众和谐安康,免受战乱之苦,避免生灵涂炭,这就是刘靖想到的最终结果。 因为刘靖也是一个从地地道道地农民家出生的儿子,他早先也是经受了农民家儿子的苦楚,知道老百姓想要的是什么,知道老百姓期望的是什么,也知道老百姓害怕的是什么,老百姓厌恶的是什么,所以刘靖比一般的王公贵族亦或者是达官显贵,更是知道和明白怎么去做,才是最正确的理政之路。 “老百姓生活的很幸福,很简单,也很安然,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赵大人你的功劳功不可没,这里我倒是要赞扬你一番呀!”刘靖看着眼前的一番景象,不由得笑颜道。 赵福正小心翼翼地,紧紧地跟在刘靖的身后,突然听到刘靖对自己的夸赞至此,赵福的心里倒是突然有了种诚惶诚恐的感觉,因为他是个比较中庸的官吏,并没有什么出众的政绩,刘靖对他这么一赞扬,赵福竟然不知道刘靖这是真赞美还是假赞美了。 于是赵福;脸上立刻挂起了一丝丝憨笑,遂即抱手一拜,对着刘靖恭敬道:“刘皇叔谬赞了,卑职只不过是尽了自己最大的能力,来为阳都城的来百姓们做点有用的事情罢了。 虽说算不得多么的伟大,但是这已经是小人的全部能力了,这人常说,人与人之间最不能想比的就是能力,卑职自问没有大儒、大贤、名仕的经略与智慧,只能以我的寸目之光,来做耕牛之劳,最后,能够做到不让老百姓唾骂,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刘靖面带微笑,听着赵福的这一朴实言论,心里也是产生了一丝丝惬意,因为,刘靖喜欢听的就是这样既不恭维自己,也不需要说些华丽的辞藻来粉饰太平,美化战争之类的话语。 刘靖对那样的话早就已经产生了疲劳与抗体,因为,在华夏朝,那些个没心没肺地猿类们,每天都说着这样、那样的违心之话,做着这样、那样的渎职之事,已经够令人痛恶、恶心的了。 刘靖当然不会在这里再次被那些甜言蜜语,浮夸之言给迷惑了?不能,当然不能,所以,路径用人,首要的一点,就是这个人不论能力大小,最起码你得真实,也就是说,有一说一,实话实说,照着承诺去做事。 刘靖听到了赵福的回答之后,没有继续对其赞扬,而是突然问到了另一个问题:“阳城百姓一共有多少人口?这里的经济到底如何?青州的战乱有没有波及到阳城,百姓们是否有赋税和兵役的压迫?” 这个问题刘靖问的好,问的也秒,这正是在考察一个地方官对当地政务的了解情况,也是一个了解当地的最最基本的问题,只不过,就是这样最简单的问题,往往很多人却是回答不上来,因为很多官员关心的并非老百姓。 赵福早就做好了刘靖考验他的准备,因为赵福早就知道刘靖这个刘皇叔,并非一般的平庸之辈,他之所以在短短的几年之内,连克公孙瓒、吕布、张邈等地方好强,甚至还能将曹操给打的被迫求和,那就说明此人肯定要有一番雄才大略的。 0074测试 但凡是这样的人能人,对任何事务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够所比拟的,而且,往往越是这样的人,就越重视老百姓的安居乐业,生活情况,疑问他们更懂得权利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道理和重要性。 也正是因为这样,刘靖才能够得到广大老百姓的拥护和爱戴,他的那番雄伟基业才能够绿树长青。 赵福在刘靖问话完毕的同时连想都没想,直接道:“回刘皇叔的话,咱们阳都城一共有十万人,咱们郡里的百姓们都是安居乐业,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城,但也算上的上是不太清贫。 商贾也是还算不错,生意虽然难做,但是也要比别的城池要稳定一点,因为,阳都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发生较大的战役,所以也没有遭到什么战乱的破坏,只不过在袁公路的强迫下,征集了一部分兵丁,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是地方官之首,咱们也不能违抗命令呀!” 刘靖点了点头,认同道:“不错呀,你只是个地方官,袁公路乃是你的顶头上司,你不听他的听谁的呢?这并不怪你,况且,袁氏一族,四世三公,门生遍布天下,海内皆存党羽。势力不可谓不大呀,你一个小小的郡守,当然不能跟他斗法!” 刘靖说到这里,说了一番夸赞袁氏一族的话语之后,遂即话锋一转又是道:“可是,那只是袁本初、袁公路的父辈们的功勋和战绩,这都与他们两个兄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袁氏一族到了他们兄弟俩的手中,可真是一蹶不振,这也怪不得别人,只能怪他们两个人也私心太重,欲望太高,没有把咱们大汉江山的社稷放在首位,没有尽心尽力为皇上分忧,为百姓当差呀!” 赵福听到刘靖这一番说教,心里也是明白刘靖的意思,遂即抱手附和道:“刘皇叔此言极是,此言极是呀,这也怪不得别人,怪不得别人,咱们当官的,只有心里一心一意为圣上当差,为江山社稷奉献,这才是真的脚踏实地!” 刘靖伸出右手,对着赵福打了个手势,遂即道:“不,你说的这句话中,有个错误,我得负责人地给你改正,你不是为了皇上当差,而是为了百姓当差,咱们为官者都是父母官,心里要有皇上,更要有百姓,这才是一名合格的官员!” 赵福听到刘靖的心思如此之细,心里也是一个佩服,遂即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笑,立刻改口道:“刘皇叔教化的对,当官就得为民做主,是老百姓养活了咱们,咱们就得为老百姓办事!” 刘靖与赵福说话之间便是来到了郡府,只见这里也是比较简陋,房屋看上去,也是有些时间没有修葺了,照这个样子看,刘靖猜测,这个赵福还不算是个贪官,可能还是一个比较守本分的官员,想到这里,刘靖对赵福的感觉更加亲近了一些。 赵福从刘靖的字里行间,也是听出了刘靖的脾气与心思,因为刘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跟江山社稷及百姓安家乐业有关,所以,赵福在接待刘靖的用餐问题上,就得多下点心思了。 像刘靖这样的,一心只关心社稷与百姓的人,当然不会对于那些吃吃喝喝地排场感兴趣,但是呢,接待刘靖的宴席也不能太简单,太草率了,要不然,被他下面的人看到了,心里肯定也会鸣不平,说不定哪个嚼舌根子的人,多说两句话,就把你给诬陷了。 所以,赵福特地派自己的心腹,给郡府的伙房通知了一声,宴席呢,不要整些稀奇古怪的菜系,也不要山珍海味的都上,只要有些蔬菜与鸡鱼即可,但是,蔬菜一定要占主要主导,这样看上去才比较节俭。 刘靖一行人等,也是赶路辛苦了,午餐,上的时候,大家也都是饥肠辘辘了,刘靖看到那些饭菜,心里也是比较的舒心,因为,这并不铺张浪费也不浪费,因为,招待刘靖用的也就是四菜一汤式的标准,谈不上浪费与奢侈,只能说够用。 赵福的这一点心里可谓是正好打动了刘靖的内心,刘靖也是非常满意赵福的这一个安排,对赵福这个人的印象也就好了许多,于是乎,刘靖在心里便是记下了赵福这个人,而阳都郡守的位子,刘靖也是做出了决定,还是让赵福留任,等日后拿下青州的时候,在对其另加重用。 所以说这次,这个赵福也是真的走心了,不仅把刘靖给伺候的好好的,而且,刘靖的那些个部下们,也没有说赵福不好的,因为赵福这个人行事作风比较低调、谦和,给人的印象也是比较本分的那种,所以说赵福在刘靖团队面前,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 刘靖与众人出了一顿美美地午餐,为何说这是一顿美美地午餐呢?那是因为由于战乱的因素,刘靖这段时间可是真的没有吃上几顿像样的饭,因为在这战乱的年代,刘靖的心里想的都是战术与方针,每天似乎都是在提防着别人的进攻与思虑着如何进攻别人。 刘靖的神经可以说是每天紧绷地像是上了发条的钟表一般,每分每一秒都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当今乱世,局势复杂多变,也可以说是瞬息万变,很多时候你都不能想象。 或许今天你还是一方称雄,人人畏惧地霸主,明天你就会城破而遭到奚落,唾骂,甚至是命丧铁蹄之下;亦或许,你今天还是芸芸众生、杀人犯、流浪者、贫困者,明天从军,踏入战场杀敌,功高受勋成为将帅之才,这也并非不可能的。 所以说在这战乱的年代,什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任何人的身份都是可以逆转的,这也就是为何那句俗话说的乱世出英雄,盛世产庸吏的缘故。 刘靖与赵福又是深入地探讨了一下这阳都的民土民风,同时也与其了解了一下这青州的一些地方官吏的情况,顺便问及了琅琊以及青州东部的城池布防等情况。 0075万事俱备 刘靖从赵福的口中获得了许多有用的消息,因为赵福这个人虽说处事谨慎,做人比较中庸,但是此人对周边环境的了解,可以说还是比较仔细和明白的,因为,越是表现的平庸的官吏,他对自身的安全问题越是在乎,也正是这样,他对周边的人事情况也就必须多做了解,方才能够做到明哲保身。 由于刘靖还需到等待诸葛亮的回信,然后再做统一部署,所以,刘靖还是有些时间在阳城多了解情况的,于是,吃过了午饭之后,刘靖便是带着张飞、典韦、马超及张无忌几个人,与赵福以及阳城的一些主要官员,一起来到城内转了一转,同老百姓也是做了一些交流,体察一下这里的民情。 身在昌邑的诸葛亮,此时正在等待着刘靖的书信,因为,他现在好不容易把袁术逼入青州东部边缘地带,只要他再谨慎设局一下,那么袁术定然会被诸葛亮赶入绝境,最终被诸葛亮给消灭掉。 而就在这个时候,刘靖的援军到了,刘靖就像是一阵及时雨一般,极合时宜地出现在了青州,出现在了诸葛亮的面前,这倒是令诸葛亮非常的激动,因为,刘靖此时的出现,可以及早地与诸葛亮联手一道,早日除掉袁术。 青州一旦被刘家军拿下,那么整个中原地区,可就数刘家军势大了,现在整个北方,刘家军的势力范围已经涵盖了幽州、冀州、并州、兖州四州郡,势力已然是群雄当中,最大的一个了。 如果这青州再次被刘家军拿下,那么整个大汉的北方,俨然就成了刘家军的自留地了,刘靖的实力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质的飞跃了,如此一来,刘靖的声望也好,还是在朝局之中的影响力,都是首屈一指的了。 诸葛亮也是个极有抱负的人,能够跟随刘靖这样的人左右,诸葛亮自认为他也是遇到了明主,遇到了一个可以施展自己抱负的时代了。 诸葛亮站在一张四方桌前,借着略有些昏暗的油灯之光,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桌子上的地图,要说这是张地图,那也是有些勉强了,因为在大汉朝的时候,人们很难精细地画出任何一个州郡的地理情况。 只不过,诸葛亮的心思与智慧本就是高人一等,在诸葛亮攻打青州之前,他就已经请求简雍分拨给他调拨一部分密探,来替诸葛亮完成一些秘密任务,而这个任务,当初谁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 可是一个月之后,人们方才明白了诸葛亮的意图,因为诸葛亮调集这些人等,上去每个州郡探测地形,以来绘画一个简单的地形图样,也就是一份简单的地形图,简称地图。 而诸葛亮派人去描绘的第一幅地图模本,就是青州的地图,因为诸葛亮当时预测,与刘靖最后逐鹿中原的人,只会有三个人,一个人可能就是曹操,而另一个人就有可能是袁氏兄弟。 而袁氏兄弟又可以称之为一个人,因为袁绍和袁术本就是兄弟两个,而且,他们的领地,一个在冀州,一个在青州。这两个地方又是紧紧相挨着的。 并且,袁绍所在的渤海郡,只是冀州的一个州郡,要是真的打起来的话,袁绍可能会支撑不住,极有可能会逃往青州,而袁氏兄弟极有可能在这里与刘靖展开旷日持久的决战。 据此,诸葛亮便是早早的令人绘制了一幅青州的地图,以来方便日后两军交战的时候,刘家军的行军布阵。 可是,后来,这形势的复杂多面,人事起伏,却是大大地出乎了诸葛亮的预料,袁绍早早过世,竟然死于乱军之中,而且还是死在了徐州,死在了吕布的手中,这一点倒是很让诸葛亮意外。 而且,袁术,这个本应该是中原地区,不逊于曹操势力的存在,却是因为自己的麻痹大意,而一步步错失机会,最终,节节败退,竟然将一个大好的青州,经营成了公孙瓒式的冀州,这一点倒是令诸葛亮十分的惋惜。 现在,袁术被逼入了琅琊,琅琊地理位置十分的奇特,他是青州内陆通向海边的咽喉位置,他也是贯穿着整个青州内陆与沿海州郡的主干道,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 而且,琅琊这个城池也是一个地势环境比较特殊的城池,因为它占据了地理优势,所以说,它也还是个易守难攻的城池,而且,此时的袁术已经是一个被人逼入死角的人,所以,他也是极有可能选择背水一战。 占据了地理优势的袁家军,而且还是哀兵,所以,袁家军也就占据了天时、地理、人和之中的前两个优势,所以说,他们的优势还是很大的,所以这个琅琊城想要短期内攻破,恐怕是有些难度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诸葛亮才如此的重视这一场决战,而此时,刘靖的到来,无疑给诸葛亮增加了巨大的信心,因为,随着刘靖一起前来的还有张飞、典韦、马超等虎将。 有了以上这些人,再加上诸葛亮手下的张辽及张郃之辈,刘家军整体一来更是如虎添翼般的存在。 正在诸葛亮看着地图入神的时候,一个兵丁匆忙来到了诸葛亮书房外,轻声奏禀道:“报诸葛军师有主公的密信送到!” 诸葛亮听到了主公二字的时候,心里一愣,遂即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喜色,遂即回过头来,对着大门处道:“快快送信进来,快让我看看!” 那兵丁听到诸葛亮的呼唤,便是轻声推开房门,遂即迈开大步,来到了诸葛亮的身旁,将双手一拱,把那封密信托在了双手之间。 诸葛亮面带微笑地伸出了右手,接过了兵丁手中的信封,遂即温和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候着吧!” 那兵丁双手合十,做了一个揖,恭敬道:“是军师大人,小人告退!”遂即后退几步,一个转身,匆忙奔走出去。 诸葛亮等兵士离开之后,方才撕开了信封,将里面的信纸拿了出来,来到油灯之前,借着那略微发暗的油灯,仔细观阅起信来。 0076坏消息 半晌之后,诸葛亮看完刘靖的密信,脸上遂即露出了一阵阵欣喜的笑容,口中还不停地喃喃着:“主公当真是睿智之明主,现今形势如此复杂多变,主公竟然能够管中窥豹可见一斑,实在是高人一等、高人一等呀。 此等超人之见识,统筹全局之能力,也是当今乱世之中,众多诸侯、豪强之辈,所不可具备的因素呀,这一次,主公的思路竟然与亮的不谋而合,这就说明了,主公对琅琊一战,可谓是思虑颇深呀,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此一战,拿下琅琊,诛灭袁术!” 诸葛亮遂即来到书案之前,拿起桌子上的毛笔,遂即泼墨挥毫起来,少倾,一封笔记工整,一气呵成的绝妙书信便是完成了,诸葛亮再书案旁去过一纸信封,将信折叠完毕,轻轻地放了进去,再用蜡烛粘好,遂即叫了一个兵丁,给来信的信使,让其给刘靖送了回去。 此刻的袁术,仍旧在琅琊城内,苦思自救之策,因为现在的形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他袁术再不思变,那就真的被刘靖比如了死角,彻底的没有了反抗之力,最后只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作为袁术的唯一谋士也是袁术最信任的人,杨弘一直跟在袁术的左右,杨弘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可惜,袁术屡次不听袁术的建议,导致袁家军一次次在与诸葛亮大军的交锋之中败退下来。 而就这次,袁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方才又把杨弘给叫了过来,因为他现在已经近乎穷途末路了,只有在这样的时候,袁术方才寻求他自己之外的解救方法,而目前,他能够找到的人,只有杨弘了。 袁术和杨弘对立而坐,只见杨弘两眼紧闭,低垂着头颅,他的那些修长的黑发之间,还渲染着些许白银,让人一眼望去,他就好似一个无神地老人一般,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生机。 而杨弘对面的袁术,则是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杨弘,好似在等待杨弘做出什么决定一般,袁术的眼神焦急而又殷切,期待而又无奈,现在才知道对人家言听计从,是不是晚了些? 他们主仆二人就这样对坐了一刻来钟,终于袁术还是沉不住气了,只听袁术又是着急道:“文孝呀,我的好文孝,你可要想想办法呀,现在你我皆是被困在这巴掌大的地方了,进退都好似已经没有道路了,这可怎么办呀!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那么我袁家军最后的香火,可就真的断了了呀!” 袁术不提袁家军倒是还没事,没想到他一提袁家军杨弘却是身子猛地一抖,猛然间抬起了头来,那血红的双眼,犹如鹰眼一般死死盯着袁术,好似想要将袁术吃掉一般。 袁术也是第一次看到杨弘这个样子,他的心里也是非常的震惊,因为,杨弘是个文人,是个名仕,基本上不会太动肝火,这次突然摆出了这副模样,这到底是为何? 袁术心里打了个战栗,便是急切问道:“怎么了文孝?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何要用如此眼光看我?” 杨弘就这样狠狠地盯了袁术一会之后,遂即目光又是倏地变得缓和了不少,然后又是闭上了双眼,仰起头来,长叹了一声,喃喃道:“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早不听吾之良计,现在等到走投无路了,却又是想起我这只老马来,哎!可惜悔之晚矣,现在不管是谁都是无力回天了呀!” 袁术听到杨弘的嗟叹,心里也是顿时低落起来,他最后的一丝丝希望都破灭了,看来,这真的是应了一句老话,天作孽犹可留,自作孽不可活,眼下袁术真的就被自己的一意孤行给害死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匆匆地跑步声,顷刻之间,一个兵丁便是出现在了袁术的门外,只见他慌里慌张地对袁术道:“禀主公,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此时的袁术,内心正是万分纠结的时候,突然听到兵丁这么慌张一说,心里也是升起了一番急躁,遂即道:“出什么事情了,这么慌张,有事好好的说,不要急躁,难道天塌下来了吗?即便是天塌下来还有我给你们扛着呢!” 只见那兵丁伸出胳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急切道:“主公,城外已经被刘玄德的大军给包围了,是包围了,东西南北都是刘家军,到处都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呀!而且还听说,刘玄德也是亲自带兵前来,刘家军好似全部都出动了!” 袁术听到这兵丁这么一说,不禁被吃了一大惊,惊得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好似快要掉出来一般,他张大了嘴巴,口中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好似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喉咙里,让他欲言却无语。 倒是坐在袁术对面的杨弘依旧十分地镇定,只听他徐徐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命令城内我的官兵皆是进入备战状态,做好城门的防护工作,一切听后主公号令!” 那兵丁看到袁术这个样子,也不再敢多问什么,遂即唱了一个诺,便是徐徐下去传令去了。 杨弘叹息了一声,遂即对着袁术道:“大势已定,大势所趋,主公已经走投无路了,还是不要再做无畏的挣扎,索性最后放手一搏吧,刘家军就在城外,而且还把琅琊城给包围了。 很显然,这次他们已经全部出动了,而且也是志在必得,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带这么多人来,琅琊城的东西南北四个城门皆是刘家军的兵马,即便是咱们想要撤退也是没有了道路了!” 袁术听了杨弘的话语之后,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因为刘靖已然将琅琊城四面都包围了,这是何等的阵势,何等的决心?这次刘靖亲自出马,看来,这次刘家军对于琅琊是志在必得了。 袁术看了看杨弘,嘴角突然升起了一股子笑意,这个笑意很奇怪,也很平淡,好似袁术平时无意之间的淡笑,可是,在这个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袁术竟然还能如此表现,这着实非同一般。 0077袁术自裁 果不然,少卿之后,突听袁术自言自语道:“既然这是天命所为,我袁术怎能与苍天对立,与天公斗法呢?这不是自不量力,自取灭亡吗?眼下刘玄德志在必得,我袁术也是走投无路。 可是,袁家军是无辜的,你们都是无辜的,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袁术一个人,文孝呀,你带着袁家军投降吧,给我这帮子袁家军留个后路,记住一定要为袁家保持最后一个香火!” 杨弘本来是闭目沉思来着,此刻他突然听到袁绍做此番说法心里也是大惊,遂即睁开了双眼,看向了袁术,这一看不要紧,差点吓得杨弘失了魂。 原来袁术右手里正握着一柄七尺长剑,剑锋已经架在了袁术那脖子之上,此刻,一丝丝鲜血已经在剑刃之上渗出,好一个吓人的场面。 杨弘见状,立刻站了起来欲要去夺剑,可是袁术是个怎么样的人?刚愎自用的人,是不会给别人任何机会的,就在杨弘站起的那一刹那,袁术的利刃已经划过了脖子,一股鲜血瞬间自袁术的脖子处喷涌而出。 空中只留下了袁术的最后一句话:“文孝,记住,一定要给袁家留下香火!” 杨弘跑到袁术身边的时候,为时已晚,鲜血像是一股清泉一般,止不住的往外倾斜,杨弘也是着急喊道:“来人呀,来人呀,快请大夫,快叫大夫来!” 可是,此时再做什么都为时已晚,因为,袁术割断的是颈部大动脉,就这流血的速度,用不了多久袁术就会失血过多而导致器官衰竭而死。除非大夫立刻出现,来帮袁术止血。 可是,天意终究是天意,人算不如天算,郡府内的大夫以及城内的大夫早已是慌乱逃亡了,只有守城的兵丁一个个胆战心惊地等待着袁术的命令。 对于琅琊城内的袁家军来说,刘家军是可怕的,是恐怖的,因为,自从刘家军出征以来,他们就很少尝到败绩,不管是东征还是西征,不管是征讨谁,刘家军好似从未败过。 就连强大如斯的曹家军,不也是在刘家军的面前吃了败仗了吗?到了最后还曹家军和刘家军还是在虎牢关握手言和?所以,整个袁家军,现在的心态几乎一致,那就是刘家军目前如日中天,而且,名将又是甚多,对比此时一致狼狈逃窜的袁家军,只有纪灵、张勋等大将,是万万打不过刘家军的。 而就在此时,袁术却是自杀了,袁术的自杀可谓是心灰意冷之后的自裁,此刻的袁术不是到了万念俱灰的时候,根本不会选择自杀的方式来结束自己的人生,因为,他的梦还未完成,甚至还未开始。 可是,就在琅琊成危难之际,杨弘却是也欲要撒手不管了,这一个结局是袁术没有料到的,其实这件事也不怪杨弘,因为,到了此时,并非杨弘不想管,而是因为杨弘确实已经无能为力了,即便是诸葛亮来到了这里,都没有什么方法来阻止刘靖了。 刘家军不仅仅是装备精良,而且,他们的人员素质也都是要比一般的兵丁要高出一些,所以,他们的战斗力才会比一般的兵丁强出很多,再加上有刘靖这样的先知一般的主公领导,有诸葛亮这样的神辅助,有关羽、张飞、赵云、典韦、张辽、张郃、马超等大将相辅佐,战斗力不强横,真的就对不起这个阵容了。 杨弘抱着袁术的尸体,一直在那里等待着,等到士兵们好不容易将大夫招来的时候,袁术的身体早已经冰凉如斯了,杨弘此刻方才痛哭出来,他对着袁术痛惜了半天之后,方才松开了那抱着袁术尸首的双手。 而此时纪灵和张勋已经急匆匆地赶到了这里,他们刚一进入房间,便是看到了两眼无神想外徐徐走来的杨弘,只见杨弘步伐有些微颤,身子还有些晃悠,好似都快要走不稳路子了。 纪灵是个急性子,他看到杨弘这副模样,一下子抓起了杨弘的衣服来,不禁激动问道:“先生,先生,主公到底怎么样了?主公到底怎么样了?” 杨弘无力地抬起头,看了看纪灵,然后又看了看张勋,只见张勋也是殷切地等待着杨弘的回答。 杨弘眼内无光,只是淡淡道:“为时已晚,无力回天,主公已经先我们一步离去了!” 纪灵听后便是一个哀嚎,一把松开抓住杨弘衣服的双手,一个箭步便是窜到了屋内,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袁术,以及那正在为袁术处理尸首的大夫。 纪灵大步跑到了袁术的跟前,噗通一下子跪了下去,遂即抱着袁术的尸首痛苦起来。 一个征战沙场数载,在无数大战、小战面前,负伤无数却从未留下过一滴眼泪的大将,竟然在此时此刻,放弃了那份男人独有的尊严,失声痛哭起来,这就说明了纪灵的事主之心,以及对袁氏一族的忠心。 而此时,张勋也是缓步走了进来,他看到纪灵跪在地上趴在袁术的尸首上痛苦的样子,脸上也是露出了惋惜之色,他也是袁术的心腹大将,跟随袁术征战沙场数载,也是深得袁术的提携与照顾,所以他对袁术的感情,丝毫不比纪灵差,只是人和人之间表达感情的方式是不一样的。 张勋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和纪灵一般作为,张勋是个性格比较内向的人,他做事从来都是,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从来不用嘴巴,能用刀枪解决的事情,从来不用拳头。 张勋见状,便是走到了纪灵跟前,伸出一只手搭在了纪灵的肩头,并且淡淡道:“不要再哭了,现在主公已经归天,咱们该带着主公的意愿,好好地走下去,这才是对主公的最大忠诚,只有这样才能祭奠主公的在天之灵!” 纪灵听到了张勋的话语之后,猛然间抬起头来,然后回过头来,对着张勋道:“现在正是你我带兵出城绞杀刘家军之时,此时不为主公报仇更待何时?你可敢与我出城与刘玄德一战?” 0078遗愿(上) 张勋看着纪灵,眼神坚定道:“你何时见我胆怯过,只不过咱们还须问问先生,主公生前交代过什么,咱们得需要把主公的遗愿给完成了,这样才是对主公负责,不是吗?” 纪灵猛然间愣了一下,张勋的话不无道理,他们对袁术的确是忠心耿耿,可是既然是对袁术忠心无比,那么就要他袁术完成他的意愿,按照袁术的意思去做事,这才是真正的忠心,这样才能祭告袁术的在天之灵。 纪灵略思片刻,便是两眼一定,对着张勋道:“好,你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那么咱们就问问杨先生,看看主公最后都说了什么,只要提主公完成了最后的心愿,你我二人就带着大队兵马,出去与那刘玄德血拼,多杀一个刘家军,咱们就赚,杀两个赚两个!” 张勋也是眼神坚定的看着纪灵,笑颜道:“好。既然你老纪都说出来了,我张勋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在战场上厮杀,我张勋可不逊于你哟!” 纪灵走出了房间,正看到杨弘背着手,站在门口处,那阵阵热浪从,门口吹过来,吹得人们有些心烦气躁,可是杨弘却是像一个世外高人一般,不受这夏热的滋扰,就像是一颗古松一般冷静地站在那里。 纪灵走到了杨弘的身后,对着杨弘抱手道:“敢问先生,主公临走之时,可留下什么嘱托或者是遗愿?还请先生赐教!” 杨弘听到纪灵的话,没有作答,也没有回头,仍旧笔直地站在门口,好似在思量着什么大事一般,他的喘息均匀,没有半点急迫,好似整个世界都已经安静下来,此刻,整个房间内似乎已经没有了别人,只有他杨弘一般。 张勋也是缓缓地走到了杨弘的身后,他先是与纪灵相互对视了一眼,四目相触碰的时候,两个人皆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张勋不知道杨弘为何会一言不发,他也不知道杨弘为何会如此安静地站在门口。 既然纪灵问不出话来,那么只有张勋开口了,于是张勋也是抱手询问道:“请问先生,主公可曾有嘱托留下?还望先生早点说明,我等也好早点着手办理,等事情办完之后,我们也好去踏足战场,肆意厮杀!为主公报仇!” 此时,等张勋道完,杨弘方才发出了一阵长长地且低沉的叹息,随后只听他淡淡道:“凭你们现在的心情与想法,恐怕你们是办不完此事了!主公的心愿还须得另外之人完成呀!” 杨弘的话语说得着实有些蹊跷,让纪灵与张勋摸不着头脑,纪灵是个急性子,他可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你在这里和他打哑谜他可真的会急的,但是由于袁术尸骨未寒,仍未下葬,他怎能在此地动怒呢? 于是纪灵压住了心中的怒火,对着杨弘再次询问道:“杨文孝,你这到底是何意思?主公的尸骨未寒,你怎么能说出这般辱没自家军心的话来呢?主公的心愿是最大的,即便是咱们没有能力完成,也得努力的去尝试,尽最大努力去做就是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只要咱们死得其所,就无愧于主公的一番培养与重托!” 张勋也是向前一步,对着杨弘道:“先生,纪将军说得对呀,现在虽然是琅琊危难之际,咱们袁家军虽然处于劣势,可是我们都不怕一死,即便是击败不了刘玄德,也得让刘玄德多流一点血,这样咱们的拼搏也是值得的!” 杨弘仍旧是笔直地站在那里,任那热风扑面,他还是纹丝不动,可是这次他却是没做深沉之状,而是直接说话了:“主公的意愿想必你们是不想听的,所以,你们还是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主公的意愿就交给我去办吧!” 纪灵听到杨弘这么神秘道道的一说,心里可就不乐意了,于是走上前去,绕到了杨弘的面前,对着杨弘当面质问道:“杨文孝,主公生前可曾亏待过你?我与张将军可曾得罪过你?” 杨弘双目一闭,遂即淡淡道:“未曾!” 纪灵看到杨弘竟然把双眼给闭上了,心里更加生气了,可是杨弘是元家军的军师,也是他们将军们比较敬重的人,只不过,现在,杨弘的这一表现,倒是令纪灵有些气恼了。 杨弘憋着一口气,遂即又是看着杨弘,气势咄咄道:“好,既然主公对你甚好,我与张将军未曾的罪过你,那你为何不将主公的遗愿告知我们?而是选择你自己去完成?你这是将我与张将军置于何地?你这是想让我们不忠不义吗?还是想让我们背上骂名才开心呢?” 纪灵的话说得有些过重了,可是这正是纪灵这种有口无心的人个性使然,纪灵要不是冲动在心,急于知道袁术的遗言,也不会这样对杨弘说话,总之一点,那就是纪灵太想知道袁术最后说过什么,留下了什么遗愿,他就是豁出性命都要去想办法实现,在他心里,只有这样才是对袁术忠心,才对得起他袁家大将的称号。 杨弘此时微微睁开了眼睛,两眼突然变得锐利了不少,遂即看着纪灵责问道:“你真的想知道?你知道了之后确定你能够按照主公的遗愿去做事?你不后悔?” 纪灵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这样激他,他能不上套吗?只见纪灵双手一掐,对着杨弘道:“杨文孝,我纪灵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不管主公的遗愿是什么,我纪灵都会支持与遵从,我机灵会用生命去完成主公的遗愿,一天完不成,一天不算完,完不成主公的遗愿我纪灵誓不罢休!” 纪灵把话说完便是透过杨弘看向了站在杨弘身后的张勋一眼,张勋此刻也是等待着杨弘的发话,见到纪灵正在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便是抱手道:“杨先生,你是我与纪将军所敬重的人,希望你能实话实说,让我们好好地完成主公的遗愿,我想这也是先生想要做的事情吧!” 0079遗愿(下) 杨弘听到这里,方才又叹息一声,这次叹息与之前的叹息不太一样,这声叹息里面好似包含了某种放心且落定的意味,让人听了好似接下来的结果好似与纪灵与张勋所预料的完全相反一般。 而杨弘叹息完毕,遂即慢慢地开口了:“主公的确是有遗愿留给大家,可是这个遗愿却是与两位将军主张报仇的决心截然相反,所以,我方才才会对两位将军那番态度!” 纪灵听到截然相反这四个字的时候,心里也是猛然一惊,好似有种乖乖地味道入到了他的嘴里,使得他想要说话,舌头只是动了一动,却是发不出任何地声响出来。 而张勋则是眉宇一皱,脸上也是露出了非常疑惑的表情,就在张勋内心挣扎片刻之后,张勋也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终于开口了:“先生,您说的截然相反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难道主公他...” 杨弘知道张勋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道:“不错,主公要咱们投降!也正是因为如此,主公才选择自尽,为的就是不让大家再去拼死拼活,为的给袁家军留下一条生路!” 纪灵听了杨弘的话语,也是猛然间愣在了那里,袁术为什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一个极难认输,极难屈服的人,为何在这最后将要决战的一刻,突然选择自裁了呢? 难道袁术看不到希望了才会这样做?亦或者是,袁术心里太累了,知道自己此战必败无疑,所以选择自尽,以牺牲小我完善大家的大义,然后给袁家军一条出路? 一向冲动无比的纪灵,此刻却也是沉寂下来,因为他知道,既然袁术都选择这样做了,那么这其中肯定有其重大的意义存在,而且,袁术的遗愿在此,他这个袁术最大的心腹重臣,应当拥护才对。 而张勋则是面色凝重,一声不响地站在了原地,他在思考着袁术的遗愿,他在思虑着这进一步的行动,因为此时军情紧要,任何一个决断都会决定袁家军的未来,所以不管是谁,此刻都不能大意。 杨弘说完话语之后,抬起头来,看了看纪灵和张勋,然后慢慢度步,来到他们二人的跟前,沉声道:“两位将军,你们都是主公的心腹重臣,此刻,主公的遗愿在此,门外还有两三万袁家军在翘首等待着你们的决断。 此时此刻,到底该如何做出决定,就看你们接下来的决断了,此时非同小可,还望两位将军谨慎思虑,慎重做出决断,袁家军的未来,就交给两位将军了,望两位将军珍重!” 张勋听到杨弘如此一说,心里赶觉杨弘好似要离开一般,心里更加奇怪了,心里不禁暗道,这杨弘乃是袁术的心腹重臣,第一谋士,在这个时候,正是袁家军最需要人的时候,而且他还是袁家军的主脑,此时他这是欲要去做什么呢? 张勋待杨弘把话说完,便是直截问道:“先生此话何意?难道先生也是欲要离我们而去?此刻袁家军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先生对于袁家军的重要性,是别人替代不了的,先生若是一走,咱们袁家军可就真的完了啊!” 纪灵虽然是个急性子,但是他对杨弘也是极其尊重的,此刻他听到杨弘这么一说,便是也以为杨弘欲要自杀,遂即抱起拳来,劝阻道:“先生,此刻千万不要做出冲动的决定,主公已经走了,先生再有什么不测,那咱们袁家军就真的想张将军说得那样,群龙无首了!” 杨弘眼内无神的看了看纪灵和张勋,脸上露出了一丝丝勉强的微笑,遂即淡淡的摇了摇头,无力道:“你们都想多了,我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苟活于世还有什么用呢? 不过,此时,还不是轮着我放任自己的时候,既然主公有遗愿在此,我就得拼着命,也得活下去,活下去的目的就是将主公的遗愿给实现了,这就是我的渴望,这就是我的命运。 我与你们不同呀,我的使命与你们的完全不同,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你们只需要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就可以,咱们各自去完成咱们各自的目标,一起为主公完成他最后的遗愿!” 张勋听着杨弘的话,心里还是不明白杨弘到底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又是不好意思去问,只能旁敲侧击问道:“看来先生还有重任在身,那我们还能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到先生的吗?只要先生一句话,张勋义不容辞,我相信纪将军也是同我一样!” 纪灵听到张勋这么一说,也是抱拳道:“先生有需要我等帮助的,尽管言语,为了主公的遗愿,纪灵就是活出性命去,也在所不惜!” 杨弘是个聪明人,他听到张勋的问话,又听到纪灵的表态,心里自然明白,这是张勋在旁敲侧击地问他要去做什么。 而杨弘要做的事,当然就是袁术把延续袁家香火的事情交给了杨弘,这件事,说是大事,也就是大事,说是小事,他就是小事,而且,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尤其是当着纪灵和张勋的面儿。 于是杨弘淡淡一笑,随意道:“两位将军多虑了,我呀,只不过是去替主公看好家业,看好他的子嗣,这就是我杨某人的任务呀,这个任务,只需要我自己去做就是了,你们呀,是帮不上什么忙的! 如果两位将军真的有心,那就请好好地替主公完成他的另一个遗愿,让门外城内的三万袁家军有一个好的归宿,有一个好的结局,不要再枉死在这琅琊城了,如果两位将军做好了这件事,杨某人也就了结了最后一个心愿了!” 杨弘的话说得很无力,但是却说得很坚定,很清晰,纪灵和张勋听得很真切,因为他们听得出来,要想保护好袁家最后的子嗣,琅琊城平安交接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纪灵与张勋两个人四目相对,相互凝视了一番,两个人的心里都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0080不战而屈人之兵 因为,不管是纪灵也好,张勋也罢,他们都没有打算坐以待毙,束手就擒,而是想要与刘玄德拼搏一把,可是,当他们听到杨弘最后这句话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各自的心里却是犹豫起来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屋子里的几个人也都是站在了原地,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此刻,屋子内安静极了,之恩给你听到众人短粗不一的呼吸声,这份异常的宁静,静的让人多少有些不自在。 而就在此时,只见纪灵忽然跪地一拜,他对着杨弘真切道:“杨先生,纪灵愿与与先生一道,保护主公的子嗣,就让我跟随先生一道吧,今生今世,我就是袁家的人,我要为袁家流尽最后一滴血!” 张勋是个忠义的人,他看到纪灵做出如此举动,也是惊讶了一番,随后,惊讶之余,张勋也是单膝跪地,对着杨弘跪拜道:“张勋也是愿意随同先生一路,为袁家后人做些事情!投诚的事情交给他们做就好了!” 杨弘听着纪灵和张勋的这一番表态,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他叹息了一声,对着二人道:“你们若是真的想要袁家的后人有个好的归宿的话,就请让老夫一个人去承担此事。 要知道,此事只能密成,外泄则败,这个道理我想你们不会不明白的,只有参与的人越少,此事才能够成功,而且,老夫还要你们在前面帮衬着呢,你们带着大队人马与刘家军相交接,趁乱,我就将主公的子嗣接走,神不知鬼不觉,这件事就算是完成了!” 纪灵和张勋听到了杨弘的话语之后,也是心领神会,这件事的确就如同杨弘所说一般,此事只能密成,若是知道的人多了,风声肯定会传到刘家军的耳朵里,谁也难保刘家军里面的人,没有根除袁氏一族的人。 纪灵和张勋也是认可了杨弘的说法,然后三个人密议了一番之后,最终决定,杨弘带领袁术的子嗣偷偷离开琅琊,去隐居起来,而纪灵和张勋则是带着袁家军举城投降。 然后,在袁家军投降工作做完之后,纪灵与张勋再离开军营,辞去一切军务,去寻找杨弘以及袁术的后人。 刘靖与诸葛亮合兵一处,然后再将大队人马分成了四批,第一批,由刘靖统帅,张飞、典韦辅助,包围琅琊城南门;第二批,由诸葛亮统帅,张郃辅助,包围琅琊城北门;第三批由赵云统帅,包围琅琊城东门;第四批由张辽统帅,包围琅琊城西门。 这一招果然奏效,虽然刘家军的人马共有五万余人,但是分散开来之后,每个大门外面,驻守的兵马也就万余人左右,但是,按照诸葛亮的巧妙布阵,远远望去,每个城门外的兵马都好似无边无际一般。 这一招用的果然巧妙,而且效果也是非常的好,琅琊城内的袁家军看到刘家军这个阵势,不禁都慌乱起来,一个个忍不住上蹿下套,急的没办法,军心也就开始不稳了。 而且,几天之后,还传出了一个惊爆的消息,那就是袁术自杀了,袁术自杀的这个消息,对于琅琊城内的袁家军,可谓是一个直接的崩溃导火索,瞬间燃爆了全城。 而就在这个时候,袁术的大将纪灵和张勋,对外宣布了袁术的遗愿,然后他们两个人准备带领整个袁家军集体投降,打开城门,将琅琊城献给刘家军,交给刘靖。 就这样,刘靖和诸葛亮的合谋一计,还未完全施行,就已经令袁家军大乱,而且,最主要的是不战就将袁术给逼死了,这一下,可谓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起到了前所未有的效果。 刘靖听到张无忌向他汇报袁术自杀的消息的时候,心里也是一个震惊。不禁失声道:“怎么?袁公路自杀了?这是真的?袁公路竟然自杀了?” 张无忌站在刘靖对面,双手合十,正在向着刘靖施礼,遂即确认道:“主公,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现在琅琊郡府内,已经在处理袁术的后事,而且,袁绍手下两大将纪灵与张勋也是对外宣布了此事,并且,还有一个更大的意外宣布!” 刘靖看着张无忌,疑惑道:“噢?还有更大的意外要宣布?那到底是什么事情呢?难道纪灵和张勋要统帅全城的袁家军殊死一搏吗?呵呵,现在袁家军群龙无首,仅凭他们两个人,能做成事情吗?” 张无忌笑着看了看刘靖,遂即高兴道:“非也,主公请听无忌讲来,这接下来无忌要讲的事情是一件好事情,而且还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刘靖听到这里,心里更加好奇了,只见他饶有兴趣地对着张无忌问道:“呵呵,你张无忌既然有天大的好消息,为何还不快点说来听听,你怎么能只让你自己开心呢?” 张无忌双手一抱,对着刘靖恭敬道:“请主公责罚无忌缓报之罪,无忌接到消息,那纪灵和张勋准备带领全城的袁家军投降!”张无忌说完这句话,然后极其兴奋地看了看刘靖,继续道:“主公,琅琊城不战而降了,咱们不用费心劳力的再去攻打琅琊城了!” 刘靖听到了这个消息,心里着实高兴了一番,不禁称赞道:“好好,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呀,这是琅琊城全城老百姓的福音,也是咱们刘家军,以及他们袁家军的福气与运气。 不用打仗就能和平解决此城,这真是苍天有眼,苍天顾怜琅琊城内的军民,苍天也是顾怜我刘家军呀,好,好呀,这才是天大的好消息,无忌呀,你快点去给他们传递消息去,让他们都高兴、高兴!” 张无忌嘿嘿一笑,便是道:“主公放心,这消息我早就已经吩咐下去,安排好人马去给军师以及各位将军报信去了,这么好的事情,当然得让大家知道啦!不过主公,有件事,你肯定想不到!” 刘靖听到张无忌又是卖起了官司,便是笑颜道:“呵呵,你小子,又有什么新的发现了,快点说出来吧,再不说,可就憋坏了你咯!” 0081青州初定 张无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遂即道:“这纪灵和张勋统帅袁家军举城投降的事情,竟然是袁公路的遗愿!” 刘靖听了张无忌的话,不禁又是吃了一惊,遂即赶紧问道:“什么?这竟然是袁公路的遗愿?” 张无忌眼神坚定,回答也是照样的坚定:“不错,此事千真万确,袁公路最后的遗愿,听说他是想给袁家军一个好的归宿,他不再希望他们袁家最后的这点家底全部打光了,他要给袁家军一个未来,一个希望!” 刘靖听了张无忌的话语之后,遂即做砸了座位之上,略微思忖了片刻,遂即感叹道:“俗话说得好,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想到这袁公路临走的时候,竟然也是开窍了,竟然想到了给袁家军安排后事来了。 仅凭袁公路这一点,就可以给他的军旅生涯加个高高地分数了,有了袁公路的这个决定,他们袁家军所有的将士都会感激他,都会铭记着他袁公路,因为,他们的命,都是袁公路给予的!” 张无忌听着刘靖的这一番感叹,也是附和道:“主公说得极是,其实无忌认为,这里面还有其他的一些因素,直接左右了袁公路的这一个决断!” 刘靖此刻的心情大好,听到张无忌侃侃而谈,便是打趣道:“噢?你也有发现?不妨说来听听?” 张无忌嘿嘿一笑,两眼一眯,讨好道:“无忌跟随主公久了,多少也是沾染了一些,主公的优点,只不过无忌只是小聪明,难以与主公的大智慧想比,无忌就把自己的愚见说道、说道,还望主公不要笑话无忌!” 刘靖打眼看了看张无忌,略作斥责道:“呵呵,你小子也学会了卖乖了,好了你但说无妨,你要是说得对,说不定我还会奖赏于你呢!” 张无忌遂即憨笑一声,开口了:“无忌认为,这次袁术之所以会这么做,乃是心里再找不到任何出路之后,在万念俱灰之下,突然醒悟,因为他自知,他没有能力与主公抗衡,他没有实力带领袁家军突围出去。 也就是说,袁公路在最后的关头认识到了自己的劣势,认识到了自己必败无疑的结局,所以他才放弃了苦苦挣扎,放弃了无谓的抵抗,选择了投降。可是,有一点他很明却。 那就是,他袁公路不可能像公孙伯珪那样放下尊严,仍旧可以继续的存活下去,继续的在主公的帐下当差,因为,他们袁氏一族,乃是大汉王朝的一名贵望族,他袁公路可是极要脸面的,所以,他更是不可能允许自己寄人篱下的这种事情发生,所以才出现了袁公路自裁的这件事情!” 刘靖听着张无忌这洋洋洒洒地一番长篇大论,心里也是不禁为之动容道:“好!无忌呀,我还真是没有看走眼,你呀,境界的确与之前不一样了,考虑事情的方式与角度,也是大不一样了,进步很大,进步很大呀!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说吧,想要什么奖赏,我都答应你!” 张无忌可是个聪明人,他跟随刘靖这么久了,什么没见识过?一般的奖赏他能够看在眼里?而且就凭他现在的身份与地位,还用的着什么奖赏? 只见张无忌嘿嘿一笑,便是对着刘靖恭敬道:“无忌跟随主公已久,深知学习的重要性,无忌是个胸无点墨的人,自打跟随了主公之后,便是打开了自己的眼界,也是决定跟随主公的步伐,加紧学习,完善自己。 如果说无忌有了一点点的进步的话,这也是完全拜主公所赐,能够跟在主公身边侍候主公,同主公学习,无忌已经很知足了,而且,无忌认为,这也是主公对无忌最大的奖赏!” 琅琊城以和平的方式解决了争端,这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最好不过的结果,刘靖以最小的代价换来了最大的胜利,这件事情在刘家军内的反响很大,而且,自此以后,刘靖的事业又是进一步扩大,青州自此不再是刘靖的心腹之患。 拿下了青州之后,刘靖就得考虑治理青州的问题,现在,刘靖的势力范围甚广,基本上整个中原北部地区,都是刘靖的势力范围,这么广的地域,须得用得上最好的将军来镇守才是。 因为,在这战乱年代,用文官只能治理内陆州郡,而武将才是派往与临界相交接的州郡最佳的选择,因为,武将自身就携带一种无形的杀气,这种震慑力与影响力,是文官远远不能及的,除非,你每个州郡都派像诸葛亮、徐庶亦或者是陈宫之类的大家名仕。 所以,刘靖在考虑青州地方官的时候,便是考虑到了青州的地理位置以及后续的影响,现在徐州的形势比较复杂,里面有吕布也有陶谦以及徐州当地的本土实力,而且,南方的孙坚实力还在虎视眈眈的垂涎徐州,所以,青州刺史这一位置的任命,须得慎之又慎。 刘靖为了此事,专门把诸葛亮给叫到了身边,两个人也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商讨重大人事的任免工作,这也是诸葛亮第一次参与刘家军上层决策官员的任免活动。 明月高悬,清风徐来,吹遍了整个琅琊城,仿佛吹走了白天的燥热,给人们带来了一阵心凉,整个琅琊城此刻,一番静悄悄地,人们又是恢复了往日的安宁,因为没有战乱发生,所以,也没有想象中的流民与匪患。 琅琊城郡府内,刘靖的书房内,诸葛亮与刘靖正坐在一起,两个人共同商议着这青州刺史的最佳人选。 刘靖端起桌子上的茶水,轻轻地喝了一口,由于天热,刘靖也是大抵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随后对着诸葛亮徐徐道:“先生,现在青州初定,青州各地的土军阀还得需要治理。 这是青州的内患,要治理这个,非武官不能胜任,然后,青州的周边,也就是徐州的形势,目前也不太乐观,而且,在徐州以南,还有一个孙氏家族在虎视眈眈地觊觎徐州。 所以咱们青州,也就成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地方,咱们费了莫大的心血,方才将青州给打了下来,多少兄弟们的热血,才换来了今天的青州,所以,青州刺史这个位子,咱们一定要慎之又慎!” 0082最佳人选(上) 诸葛亮听到刘靖的这一番真言切语,遂即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然后略思一刻,遂应声道:“主公的话一点都没错,青州现在真的是内忧加外患,要平衡这两点,是非常地难的,可是,又不能对其坐视不管,如果一味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个糊涂掌柜,那么青州早晚会出事。 而且,最近有消息称,徐州有可能在近期出现较大的变故,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变故,现在还尚不知情,只是有一件事很明确,那就是,如果徐州出了事,如果影响太大的话,江南的孙氏父子,就不可能坐视不管,而到了那个时候,咱们是不是也需要出手相争呢?” 刘靖听到诸葛亮再认同了青州的局势之后,又是提到了徐州的人事变故,以及江南孙氏家族的一些个风吹草动,心里也是思量了一番,遂即道:“先生说的不错,江南的孙氏最近动作频频,他们久居江南,韬光养晦,现在他们的实力着实非凡。 徐州的事情,我也是大抵知道了一些,吕奉先他们在徐州想要搞事情,我料,肯定不会一帆风顺的,这里面肯定还有其他势力的参与,如果徐州真的出了事,那么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诸葛亮点头道:“主公的话说得对,徐州如果出了事,孙氏父子肯定会闲不住,但是,徐州这个地方,人杰地灵,人才辈出,而且,陶恭祖一向有意将徐州让与主公,所以,这个徐州如果出了事,咱们须得早作打算,一定不能让别人抢了这个风头去!” 刘靖听了诸葛亮的话,也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刘靖又是略思片刻之后,方才缓缓道:“如此说来,这青州的掌舵人须得是位悍将不可,因为他得有足够的震慑力,将一切牛鬼蛇神给镇住,方才能够保证青州的安宁。 而且,如此一来,一旦徐州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也是能够带领刘家军火速进驻徐州救急,这样一来,也好给咱们的进一步行动而争取时间,所以这个人选,可能就已经局限不少人了!” 诸葛亮两眼认真地看着刘靖,也是点了点头,遂即直接道:“如此说来,这人选只能从子龙将军与文远将军两个人里面选择了,其他的人选,要么实力不济,要么威望不够,实在是难以做大青州呀!” 刘靖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喃喃道:“先生的话不错,一语中的,的确,现在,在这些大将当中,云长已经驻守在并州,那里离不开他,武将里面,三弟又是性格倔强,十分刚烈。 其他的人,诸如张儁乂,能力虽有,武功自不必说,可是文治经验略逊一筹,典韦这个爱将,还是缺少锻炼呀,至于马孟起,此人的确是个可造就之才,只不过,他是新降之人,不能这么快就赋予大任,还需要进一步锻炼。 那么在剩下的人当中,就数子龙与文远综合能力都是旗鼓相当,可堪青州之大用,他们不管是武功还是文治,都可以算得上是人杰之才,为政一方,也是有可圈可点的地方。” 诸葛亮接着刘靖的话茬继续道:“不错,而且子龙与文远二人,俱是心思细腻,沉着稳重,皆是可以随时准备率军进驻徐州,稳定徐州局势,以及抵御江东孙家的北上,这两个人应该可以做到这点的!” 刘靖笑了笑,他和诸葛亮的观点,有了一个共同的认同点,这是好的,可是,现在,也正是到了分解难题的时候了,问题的关键是,到底是赵云适合这个青州刺史的位置呢?还是张辽适合这个位置。 诸葛亮没有给出具体的回答,那就说明,在诸葛亮的心里,他也是拿捏不准,这两个人到底谁适合,谁不适合,这个问题很难决断,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个关乎刘家军未来,以及大汉的江山社稷的重大问题,诸葛亮绝对不能轻易做出决断,这是诸葛亮一直以来,秉承的谨慎细微的原则。 刘靖端坐在那里,脑海里也是快速翻动着,赵云与张辽的一些战绩以及个人能力,联同与他们相关的一切信息,都是像一片电影胶片一样,在刘靖的脑海里不停的闪过,刘靖试图抓住那些个比较发亮的发光点,让他们成为此次的绝佳参考。 也就是在刘靖反复思考的时候,诸葛亮却是极合时宜地说了一句话,而就是这句话,倒是给了刘靖一个十分有力的参考点。 诸葛亮看了看刘靖,只见刘靖眉宇深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且,整个人似乎沉浸在思绪当中,诸葛亮的心里便是知晓,刘靖正是在难分难解之际,遂即便是试言道:“主公,亮有一句话可以作为此次子龙将军与文远将军的选拔借鉴之一,不知道主公意下如何?” 刘靖思虑了半天,仍旧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来,正在疑惑之际,听到诸葛亮如是这么一说,心里也是略微放松了一下,只见他的面部露出了一丝丝微笑,遂即对着诸葛亮道:“先生有何见解,不妨说来听听,我现在正纠结着呢,也不知道该选谁了,先生倒是可以替我拨开云雾见苍天呀!” 诸葛亮淡淡一笑,略微谦逊一下,遂即道:“主公此言过于夸赞孔明了,孔明这也是心血来潮,一时间想起了一丝丝两位将军的一些细节,便是忍不住想要说道说道。 主公可曾发现这两位将军的性格方面的差异呢?亮觉得,子龙将军性本善,性宽厚,对人待物,皆是仁慈大度,只是在杀伐果断上,略有些欠缺;而文远将军性格豪爽,不拘小节,接人待物,虽是有些急促、暴戾,可是,他在大事上绝不含糊,杀伐果敢,勇于啃硬骨头,是个处里棘手问题的高手!” 诸葛亮简单的一番话语,便是将赵云与张辽这两个人的性格特点给概括出来了,而且,概括的也是与现实大差不差,基本上附和这两个人的性格特点,而且,最重要的是,当诸葛亮说完的时候,刘靖也是意识到,他的心里对赵云与张辽的了解,竟然与诸葛亮大差不差,十分地相似。 0083最佳人选(中) 有了这个依据,刘靖的思路也是清晰了不少,因为,在选人用人之上,他们的性格特色,对于这个人的任用,是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的,而且,就在这青州刺史的选拔上,刘靖考虑的不仅仅是留下谁的问题,而且,刘靖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问题摆在他的眼前。 这个摆在刘靖面前的问题,便是江东孙家的影响,以及如果江东孙家对徐州陶谦发起了突袭,那么,他刘靖该如何应对,而此时的青州刺史,就变成了刘靖的第一代言人,他的一举一动,可以直接左右着徐州的形势转变方向。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刘靖的心里,他是极度想要拿下徐州的,现在的情况只不过是他与徐州陶谦的关系非同一般,现在只要陶谦在徐州坐镇,刘靖就不太好对其公开下手,所以,刘靖在心里也是渴望有一个机会,对徐州下手。 而在未来,如果徐州一旦出现什么骚乱,或者是什么变故,那么青州刺史,就可以完全代替刘靖去完成这个任务,完成刘靖占据徐州的意愿,而事情分析到了这里,结果就更加明晰了,到底是赵云到时候会更顺利的地替刘靖完成心愿呢,还是张辽到时候会更加顺利地替刘靖完成心愿呢。 在这个问题上,刘靖心里也是仔细地分析了一下,随后他便是很容易地分析出了一个结果,很显然,在大事面前,张辽更加适合做出决断,而且,张辽带兵作战的风格就是雷厉风行,勇猛果敢,在杀伐大事上,张辽是绝对不会含糊的。 而且,刘靖接下来还需要一个人去帮助陈宫整理兖州的事务,如果算上这一步的话,那么在张辽和赵云这两个人当中选择一个去为陈宫保驾护航的话,那么刘靖认为还是赵云比较适合一点。 因为张辽是吕布的旧部,他与陈宫之间的关系并非主仆关系,而是合作关系,而且,张辽这个人行事作风有些强势,不太喜欢做哪些裹手裹脚的事情,而让他听命于陈宫这一个决定,恐怕会对陈宫的威信与工作产生一定的影响。 可是反观赵云,这就大不一样了,赵云性格恬淡,不善于争功,做人做事比较沉稳,而且,还是一个善于帮助同僚尽善尽美的人,而且,赵云的作风也没有那种咄咄逼人的强势,所以,在与陈宫搭配地这点上,赵云更要优于张辽。 所以,在刘靖的一番权衡之下,终于做出了决断,只听刘靖对着诸葛亮沉着道:“先生,我想,咱们还是令文远做这个青州刺史吧,这个位置十分的重要,不仅仅要震慑住青州当地的本土势力,本土军阀,而且,还要担负起随时准备处理徐州变故的担子。 这个位置说起来,肩上的担子着实不轻呀,更何况,江东的孙家一直对徐州虎视眈眈,他们可是从未放弃过北伐的心思呀,文远这个人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极其适合在这个位置上呀。” 诸葛亮听到刘靖的话语,也是认真地点了点头,遂即道:“主公所言甚是,文远将军的优点,的确适合去做这样独当一面的事情,而且,其自身的影响力也是可见一斑,所以,青州刺史是非文远将军莫属了。 而至于子龙将军,就可以让他继续去到兖州,去协助陈公台处理兖州的事宜,子龙将军性格恬淡,清净雅致,善于助人,是个十分难得的帮衬,他可以极好地帮助陈公台处理兖州的疑难杂症!” 刘靖的心里对于青州刺史的人选,也算是有了定位,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遂即便是对着外面的衙役道:“来人呀!” 听到刘靖的召唤,一个高瘦衙役,眼疾手快地小跑了进来,来到刘靖的前面,半跪着道:“主公有何吩咐?” 刘靖整了整身子,遂即道:“你去把张文远将军给我招来,就说我有要事召见他!” 那高瘦衙役听到刘靖命令,便是唱了一个诺,遂即徐徐退了出去,寻张辽去了。 此时的张辽,正在刚刚报道的宅邸休憩,因为长期跟随诸葛亮在青州作战,而且,张辽还是诸葛亮帐前大将,每次大小之战,均是有张辽的身影在前,可以这么说,青州的顺利拿下,张辽可是付出了巨大的心血,他的功劳可是无人能及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兵丁,徐徐来到张辽的床前打探了一番,只见张辽正在睡觉,这个兵丁的脸上顿时浮现了一种十分纠结的表情。 张辽的脾气,他的下属是了解的,如果在他睡觉或者是思考的时候,突然打断他,那么那兵丁的命运可就惨了,当然兵丁是不可能有生命危险的,因为毕竟张辽不是个暴戾的武将,他也是知道体恤下属的,只不过,张辽素来不喜欢别人打搅他的清净。 而此时,张辽正在休息,而且,现在的张辽也才休息了不多的时间,所以这兵丁也就站在张辽的床前犯难了,可是,现在,传话的衙役还在大厅等着他的回话,那可是刘靖的身边之人,这就等于主帅的命令,他一个小小的兵丁不能违抗呀,要不然,刘靖当真有什么急事要召见张辽,而张辽却是没能及时出现,那岂不是将要耽误大事了吗? 而就在这兵丁百般纠结,不知道如何叫醒张辽之际,却是突然听到了张辽的斥责声音:“有什么事站在那不说话,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成何体统?” 这兵丁突然听到张辽的呵斥,心里一个激动,便是猛然间跪了下来,对着张辽战栗道:“小的罪该万死,不该打搅将军休息,请将军责罚!” 张辽也是缓缓起身,只见他身上穿着一身清洁如也的白衣,眼袋也是无比的松弛,一副十分乏累的样子,随后他也是用双手,轻轻地揉了揉如脑袋,仿佛,方才那一觉,没能将那之前厮杀战场的疲惫给退去。 张辽微闭着双眼,没有看那兵丁,只是淡淡道:“说吧,有什么事情,不要在那里耽搁时间!” 0084最佳人选(下) 张辽的话语十分地简洁,他并没有过多的去问责这个兵丁,因为张辽的心里清楚,在他的军中,在他的手下,绝对没有一个兵士敢在没事的情况下,擅闯他的寝室,既然这个兵丁悄悄的进来,那就说明他一定是有事要找他。 那兵士双膝跪地,口中的话语仍旧带着一丝丝的微颤:“将军,主公派人来召唤将军了,说有要事要召见将军!” 张辽听到刘靖有事要召唤他,遂即对着这兵丁斥责道:“你真是个胆大的人,主公召唤我,为何不早早报说,为何一直迟迟不语,你岂不是要耽误我的大事?哎!你呀,下去自个领罚去吧!” 张辽说着话,便是开始穿起了衣服来,而那兵丁则是一直跪在那里,趴在地上,额头还贴着地面,不管多说一句话。 不一会儿,张辽穿好了衣服,疾步走了出去,当张辽走到门口的时候,便是停下了脚步,对着兵丁问道:“主公传话之人何在?” 那兵丁伏在地上,立刻道:“现在在大厅等将军!” 张辽听到兵丁的回答,遂即迈开步子,向着外面走去,同时淡淡道:“别跪着了,自己下去好好想想犯了什么错,下次若再次犯错,定重罚不饶!” 张辽急匆匆地来到了大厅之内,只见那高瘦衙役正坐在大厅的主坐上,手里端着一杯茶水,正在等候着他的到来,当那高瘦衙役看到张辽急匆匆赶来的时候,遂即也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水,立刻起身,脸上挂起了一丝丝笑容,向着张辽迎了上去。 张辽便是微微一笑,对着那衙役和气道:“让你久等了,不知道主公急招我所为何事?” 那高瘦衙役也是抱起手来,对着张辽客气道:“张将军这话问的好,不瞒将军,我也是不知道主公为何突然之间召唤将军,不过,我知道现如今在郡府内,出了主公外还有一人在场,那人便是诸葛先生。 而且,在主公呼唤我前来之前,主公就已经与诸葛先生商议了好久,也不知道他们是所为何事,只是听到最后,主公方才长叹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久未的笑容来,在下估计,应该是有什么好事情吧!” 张辽听到这高瘦衙役的一番说辞,心里也大致有了一丝丝分寸,遂即也不再废话,便是对着那高瘦衙役道:“好,那就请前面带路,我这就与你一道前去郡府,面见主公!” 当张辽来到郡府的时候,刘靖和诸葛亮已经在谈笑风生了,张辽走到刘靖的书房门前,听到书房内传来刘靖和诸葛亮的爽朗笑声,心里也是略微放松了一下,遂即整了整衣冠,大步迈了进去。 来到书房内,张辽一个俯身,便是对着刘靖拜首道:“张辽受主公之召唤,前来拜见主公!” 此时的刘靖心情大好,看到张辽来了,也是从容起身,来到了张辽跟前,伸出双手接住了张辽,和气道:“文远来的正好呀,我正在和诸葛先生畅聊着呢,你来了也做下,一起说道说道!” 张辽被刘靖拉着在圆桌前做了下来,诸葛亮看到张辽那略显精气的眼神还有些淡淡的倦意,便是关心道:“文远是不是正在休息着呢?我看你的气色虽好,可是也略带一丝丝倦意,也是好像没休息过来一般。 不过,这也难怪,你在青州随我征战的这段时间,可谓是冲锋陷阵在前,可是一次都没有掉过队,一直都是冲在最前面的,要知道这么高强度的战事,即便是一个铁打的将军也受不了呀!” 张辽则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遂对着诸葛亮道:“诸葛先生言重了,辽只不过是尽了军人的天职罢了,辽能够有幸跟着主公,为主公征战南北,为大汉的江山社稷,抛洒热血,这已经是张辽的荣幸了,辽夫复何求?” “好一个夫复何求!我要的就是你的这份洒脱,要的就是你这份忠心与淡泊,文远呀文远,我果真是没有看错你,好,好样的,不愧为我刘家军的大将,很有大家风范!”刘靖听到张辽的回话,不禁称赞道。 诸葛亮也是很满意地点了点头,遂即笑道:“文远呀,你这一番话,可真的是说到了主公的心坎里去咯,呵呵,我也是为主公能够拥有像文远这样的铁骨之臣,而感到高兴呀!” 刘靖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遂即直截道:“好了,闲话咱们就不说了,文远呀,这次深夜召你前来,乃是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将要委任于你,这件事关乎咱们刘家军的前途与未来,你可要做好准备了!” 张辽听到刘靖这么略带神秘地一说,心里先是一愣,遂即立刻抱手拜道:“请主公尽管吩咐,不管主公有何吩咐,有何差遣,辽定会竭尽全力为主公办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刘靖满意地点了点头,遂即笑着看向了诸葛亮,诸葛亮也是轻摇羽扇,向着刘靖点了点头。 刘靖遂即提了提神,对着张辽吩咐道:“好,既如此,那我就委任文远为青州刺史,全面接管青州事宜!” 张辽听到刘靖突然宣布这么重要的任命,心里也是一个惊讶于欣喜,被封为一州之长,乃是地方的封疆大吏,虽然这不是朝廷册封的,但是,刘靖依然会向刘协上报这次对张辽的任命。 刘协会不出意外的,照旧给张辽下达青州刺史的任命文书,张辽也会名正言顺的得到朝廷的册封,成为真正的封疆大吏,从此执掌一方。 张辽从一个随军参将,一步步到达封疆大吏,这其中除了他自身的努力与付出之外,更多的还是刘靖对他的知人善用,大力提拔有关系,这一点张辽的心里自然是明明白白。 而且,照着今天的情形来看,关于张辽的这个人名,同诸葛亮也是多少有一些关系的,因为在诸葛亮攻打青州的时候,张辽也是一直跟随其左右,张辽对诸葛亮一直都是言听计从,为其冲锋陷阵,替诸葛亮做了不少实事,所以,诸葛亮推荐张辽为青州刺史,这也是在侧面地拉拢张辽,这一点,张辽的心里也是清楚的很。 0085徐州突变 张辽心里转念之间,刘靖的话已经说完,同时诸葛亮也是对着张辽抱手道:“这可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事呀,张将军拾阶而上,出任青州刺史,乃是我主用人之明,知人善用的体现,当真是可喜可贺呀!” 张辽听完诸葛亮的这一声道贺,方才从喜悦当中回过神来,遂即对着刘靖拜谢道:“张辽拜谢主公的器重与隆恩,辽不才,承蒙主公厚爱,赐辽青州刺史这个大任,辽何德何能,当主公如此错爱?辽愿意一直跟随主公南征北战,冲锋在前,做主公的马前卒,青州刺史一任,还请主公三思而定!” 刘靖听着张辽的这一番谦卑之词,心里也是非常的惬意,因为,从这句话当中,刘靖看到了张辽的人品与能力,这是刘靖所希望看到的样子,不骄不躁,不追求功利之心,这才是真正的大将之才。 刘靖挥了挥手,对着张辽深情道:“文远呀,你有这个心就行了,眼下青州初定,急需一个像文远这般的能臣干吏来执掌青州,还青州老百姓一个安宁的青天,让来百姓从战火之中安定下来,过上稳定的日子呀。 再者说,现如今,远居江南的江东孙家,现在也是秣兵历马,对中原地带虎视眈眈,现在徐州的形势晦暗不明,咱们青州也是多少有一丝丝不安之意呀,未有文远在这里,我的心方才可以安定下来呀,在我的心里,出了文远你,还有谁能堪此大任呢?” 刘靖这一番话语说得甚是得体,诚意十足,令张辽的心里温暖如春,一阵凉风荡漾,甚是舒爽,有了刘靖的这一番话语,现在站在刘靖面前的人,不管是不是张辽,都会被这句话给暖的干劲十足,定然会对刘靖死心塌地。 诸葛亮也是极合时宜地对着张辽道:“文远呀,主公所做的这一个决定,也是经过了主公的深思熟虑之后,方才下定的决心,现在主公正是用人之际,青州也是急需一个像文远这样的人来镇守,你呀就不要推辞了,欣然领命,谢过主公吧!” 经过诸葛亮的这一番激励之言,张辽心里的心更加坚定了,以上的那番托词,也只是张辽说得客气话而已,张辽并非不想做这个青州刺史,而是张辽想要在刘靖面前表露一下他的忠心,展示一下他的赤城。 而在张辽三言两语之间,张辽就已令刘靖完全地认可了他这个未来的封疆大吏,认可了张辽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张辽于是不再含糊,不再推辞,遂即一个拜首,对着刘靖拜谢道:“辽拜谢主公隆恩,辽一定谨遵主公教诲,全心全意做好青州刺史这个差事,为青州的老百姓多做实事,为主公看好青州这个大门,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随意踏进青州半步!” 张辽的话令刘靖十分开怀,十分高兴,刘靖也是大笑了几声,遂即又是对着张辽叮嘱道:“文远呀,青州可是个福地,这里可是人杰地灵,人才辈出呀,而且,目前青州的形势十分地严峻,内忧虽除,可是外患犹在,你一定要替我守好南方这个大门,决不能允许这里出现半点差错!” 张辽听完刘靖的叮嘱加命令,遂即伏地跪拜道:“请主公放心,辽定然会竭尽全力守护青州,只要有辽一天,青州就决然不会出事,辽定会与青州共存亡,主公的南大门,辽一定会看好的!” 刘靖将青州刺史的位子,交给了张辽,随后,心里的一个包袱也算是落了地,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刘家军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乏累的,就连刘靖也是,他的心里也是期待着有一个比较舒缓的时间,来一场肆意的休憩。 于是乎,刘靖便是决定,在青州休息三天后,带着大队兵马,向着幽州返回,然后,利用这档子空闲的时间,将幽州城治所迁往北平的事情给定下来,然后,名正言顺的进驻北平这个古老而悠远的城池。 可是一切都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刘靖在青州休息的第二天,徐州就传来了一个令人十分震惊的消息,这个消息足够劲爆,足够震撼人心,也足够有理由让刘靖取消原有的打算。 而这个令人十分震惊的消息便是,陶谦被害身亡,徐州北吕布篡夺了,不过万幸的是,陶谦的家室及后人已经被陶谦的心腹赵昱给救了出来,目前流落在外,下落不明。 这一个消息犹如一道惊天霹雳,响彻了整个中原地带,震惊了整个徐州,也波及了青州与扬州,同时也震惊了刘靖与孙氏父子。 由于刘靖的粘杆处打探消息格外的灵活,所以,关于徐州被篡夺的消息,也是第一时间传到了刘靖的耳朵里,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重要,因为,如果是别人篡夺了徐州,还有可能造不成太严重的后果。 可是这个篡夺徐州的人,却不是别人,正好恰恰是那个极易惹是生非,且复仇心心切的吕布。 如果吕布执掌了徐州,那么吕布那颗急于复仇的心,肯定会按耐不住,或许,吕布篡夺徐州之后的第一个行动,便是北上攻打青州,来向刘靖报那一箭之仇,一雪前耻,扬眉吐气。 而这个后果,刘靖也是预料在内,所以,当刘靖收到这一个消息之后,心里也是打定了主意,趁着吕布刚刚篡夺徐州,人神共愤之际,趁着徐州的人们还不太接纳吕布。 刘靖可趁此机会攻打徐州,攻打吕布,然后再名正言顺的将徐州给拿下来,收入囊中,这也不失为一个给刘靖拿下徐州的大好时机。 先前,有陶谦在徐州坐镇的时候,刘靖是无论如何也都不好意思,也下不了决心去攻打徐州的,可是,现如今,形势已经大不一样了,可以说是一个极大的反转。 而这一个巨大的反转,恰恰给了刘靖一个大施拳脚的好机会,给了刘靖一个名正言顺发兵青州的口实。 0086密会 徐州突变的事情,随后也是传到了孙氏父子的耳朵里,如今虎踞江东的孙氏父子,久未经过战乱的骚扰与动荡,利用这几年的休养生息的政策,已经屯集了不少的粮食,以来准备作为攻城掠地地后备与保障,可谓是发展的甚是迅速,一路顺风又顺水。 孙氏父子对徐州的觊觎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是他们忌惮陶谦的人脉,忌惮陶谦地声名,所以一直未有敢真的北上讨伐陶谦,一直与陶谦做好邻居,友好往来,互不滋扰。 这两年,江东的孙氏虽说没有什么太大的战事,可是孙坚毕竟是个名将,他也是知道一把锋利的刀剑,是需要不断的打磨,才会持久锋利的道理,于是,孙坚也是有意锻炼自己的两个儿子——孙策与孙权。 在扬州的南部,有许多蛮夷部落,那里居住的都是些蛮人,很早就不听大汉王朝的命令与调遣,而且,在扬州南部边境,也是不断地寻衅滋事,所以,孙坚就利用这个相对安稳的时期,令孙策与孙权兄弟两人,带兵去南部平定蛮族部落。 同时,孙坚也是借这个机会,锻炼自己的儿子,锻炼自己的孙家军,使他们不能在一个安逸的环境之中逐渐丧失战斗力,也正是因为如此,孙家军的战斗力,也是一直未有太大的下降,可是要说与刘靖的刘家军与曹操的曹家军相比的话,孙家军可就要差一点了。 可是这话又说回来,那孙氏父子的孙家军与西部的刘表与刘焉的刘家军想比的话,孙家军又是高出了一截,因为同样是出于并无太大战事的江南地带,与川蜀地带,刘表与刘焉的刘家军,可谓是固守自己的州郡,一直未有战事发生,如此一来,他们的军队也是产生了巨大的惰性,战斗力也是急剧地下降。 而关于刘焉与刘表的这一个弱点表现,别人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唯独有三个人会一直关注,而这三个人便是刘靖、曹操与孙坚。 而这三个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刘靖与刘焉与刘表之间,还隔着一个曹操和孙坚,即便是刘表和刘焉在虚弱,在不堪一击,刘靖暂时也没有想要拿下他们的意思,毕竟,刘靖与刘焉和刘表还有着一个名义上的亲戚关系——汉室宗亲,皇亲国戚。 但是,另外两个人却是大不一样了,曹操此人自不必说,他可是一个巨大的野心家,只要是有机可乘的机遇,他都不会放过,既然身在益州的刘焉已经露出了懈怠的苗头,曹操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眼下的曹操,东边被刘靖逼得紧紧地,是一点也不敢东进,而且自保都是得小心翼翼的,所以曹操唯有选择南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在地理位置上,正好处在曹操正南方的刘焉,正好成了曹操的盘中之餐,口中之肉,即使刘焉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囤积兵粮,强大无比,曹操早晚也都会尝试去碰这个钉子,因为曹操别无选择。 而现在,刘焉在益州故步自封,也是十分的懈怠,虽然刘焉的身边谋士有法正与孟达,武将有严颜与张鲁,可谓是要文有文,要武有武,可是,一个只想着故步自封,安于现状的刘焉,是不会一直平稳地发展下去的。 这不,他就被曹操给盯上了,此时的曹操,身边谋士超群,武将遍地,他虽然与刘靖相争,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可是,曹操对付起刘焉来,可谓是得心应手不在话下。 就在徐州大乱的时候,曹操身边的看,谋士荀彧也是赶紧给曹操建言,说服曹操说徐州一旦发生动乱,值此之际,刘靖正好在青州,刘靖不可能对徐州的动乱坐视不理,肯定会插上一手。 如此一来,正好是曹操南下攻打益州的绝佳好时机,因为,不光是刘靖对徐州虎视眈眈,江南的孙坚也是对徐州垂涎已久,徐州一旦发生动乱,孙坚定然也会派兵马入驻徐州,孙坚也是想在徐州问题上分一杯羹。 至此佳际,正好是曹操拿下攻打益州的最好时机,一来,刘靖没心情,也没工夫插手益州事宜,而来,徐州那边又有江东孙家牵扯着刘靖的精力,所以,益州这边,相对于曹操来说,已经没有了太大的阻力。 于是乎曹操便是听从了荀彧的计策,立刻筹集兵马,向着益州进兵,准备拿刘焉开刀。 徐州出了事,而且还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虽然吕布一时间得以得逞,与那曹豹合谋,暂时占领了徐州,可是,吕布此人高傲、狂躁,心胸狭隘,心里面有没有劳苦大众,所以,他在徐州很是不得民心。 就在吕布占领徐州城的那些个日子里,徐州的各个地方,也是同时掀起了一番暴乱,各地的土豪、列强等地方势力,也是趁机崛起,起来反对吕布的统治,为吕布安定徐州,蒙上了一层阴影。 此刻,吕布的身边已经没有了一个可以令他委以重任且可以信任的谋士,只有一个高顺,带着那近千陷阵营的兵士以及三千普兵死心塌地地跟着吕布,外加曹豹统帅的近万徐州地方势力,组成了吕布的护卫大军。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吕布听到徐州城周边的城池与郡县,都开始爆发起了反对吕布的豪强与民乱的时候,吕布着实大为恐慌了一阵子,因为,依照吕布现在的能力,让他在徐州自保,那是没问题的,可是要让他吕布去平乱,他手底下的那几号人马,还是远远不够的。 可是,暴乱终究还是发生了,如果吕布对他们听之任之、不理不睬的话,那么,吕布所在的徐州城,终究也是会被那些乱军夺去,亦或者是被其他的豪强攻占,那么吕布的一番心思与努力,又将会化为一阵泡影。 于是乎,就在这形势十分危急的时刻,吕布把他的心腹召集到了州府衙门,然后一起商讨起如何面对当前的形势的问题来。 州府衙门内,大厅内,主坐两旁的座椅上,左右分别端坐着高顺与曹豹,在他们的身后,并无一人,甚至连护卫都没有。 0087无奈 高顺和曹豹之所以一个人都不带,连护卫都没有带进来,那是因为,吕布告知打他们,今天要开的会议,乃是个绝密会议,是他们三个共同参与的,与吕家军的未来息息相关的一场会议。 而在两个人之间的主座上,仍旧是空荡如也,此刻大厅内,就只剩下了高顺与曹豹二人。 曹豹是个精细的人,也是他极力怂恿吕布拿下徐州城的人,也是吕布在徐州城内的内应,此刻的曹豹却是像一个没有事情的人一般,坐在那里,安安稳稳地等待着。 反倒是吕布的心腹高顺,此刻一脸的急躁,因为,现在由徐州各地,送到州府送来的暴乱帖子,已经让吕布看的头疼了,这眼看着徐州的形势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控制了,现在的吕布可以说是极其的被动。 如果吕布不想出点什么办法出来,遏制整个州郡那紧张的局势,那么接下来,即便是徐州的周边不出现什么大的变故,即便是刘靖和孙坚不对徐州做些什么,仅仅靠着徐州当地的这些豪强势力,也足以消耗掉吕布的精力,令吕布疲于应付,最后心力憔悴。 高顺看到坐在主座之上的吕布,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更是着急了,只见高顺侧过脸来,瞥了一眼坐在他对面一副若无其事样子的曹豹,也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遂即对着吕布道:“将军,现在的形势已经非常严峻了,咱们已经到了不能再退让的地步了。 徐州的各地叛乱甚是凶猛,他们有的甚至已经打到了徐州城附近了,依照这样的速度下去的话,徐州城早晚都会成为一个危城,咱们早晚都会被他们给打垮,一直这样坐以待毙下去,等待咱们的,就只有灭亡了!” 吕布本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他的心力也是一般,当他听到高顺地这一番高谈阔论的时候,心里也似着急的不得了,可是,只是心急,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只有用切实的行动来遏制这些个暴乱的发展与壮大,那么整个徐州豪强,才会真正的将吕布作为新主来看待。 吕布听到了高顺地这一番失落的话语,心里面变得愈发沉重了一些,心愁加近忧,逼得吕布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高顺说完话语之后,便是紧盯着那一副无神地样子,瘫坐在主座之上的吕布,只见吕布脸色铁青,吐纳混乱,没有一丝丝的精神,也没有回复高顺的话,高顺的心情顿时也是变得失落起来。 可是,失落归失落,在高顺的心里,吕布就是他一辈子要跟定的人,好似他高顺生来,就是为了一心一意地辅佐吕布来了,其他的荣辱与得失,在高顺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高顺又是一个忍不住,便是对着吕布规劝道:“将军,您就不要再自责与担忧了,遇到这这样的突发事情,将军只有直接去选择面对,才能艰难地挺过去,虽然他们在数量上有些多,可是他们并无一点政府兵马的专业厮杀经验,他们充其量都是当地的土著势力。 如果主公真的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那么顺愿意亲领一千兵马,前去将那些胡作非为的豪强们一一扫荡,将他们给消灭在徐州城,让他们无处藏身,无法躲藏,给讲将军的理政之路,变得更为顺畅与顺利!” 高顺地这一番忠心之词,说得吕布心里一直激动澎湃,眼下吕布已经没有了退路唯有打起精神来,积极面对那些地方豪强,将他们消灭殆尽,方可真正的挺胸抬头,中控徐州这一方水土。 吕布心里着实沉重不堪,只见他略微摇了摇头,口里吐出了几口重气,淡淡道:“你的心思我是明白的,要消灭那些地方好强,并非只是一朝一夕之事,此事还须得从长计议方可,切不可大意马虎,轻易下达决定呀!” 吕布的话说得没错,说得很有道理,也正是因为亏吃多了,吕布方才说出这么稳妥的话来,不过,话虽如此说道,可是,吕布哪里有这么稳定的心态与时间去思考呢? 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曹豹,听到高顺与吕布这一番君臣之论,他那平淡无奇的面上,也是露出了一丝丝的不屑之色,好似这严峻的形势与危机,与他曹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曹豹的如此表现,也是被吕布正巧看在了眼里,看到曹豹如此表现,吕布的心里不禁疑惑起来,随之便是对着曹豹问道:“曹兄如此淡定如初,好似早有什么方法成竹在胸一般,还望曹兄教我方法,令吕布早日将此危机化解,稳坐这来之不易地郡主之位呀!” 曹豹的脸色一片清淡,听到吕布问话之后,遂即动了动眼皮,看向了吕布,遂即笑了笑,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道:“奉先呀,现在的情况你都是知道了,各路的豪强与地方势力,现在都是恨死你我二人了,现在他们恨不得生啖你我之肉呀。 我之前也是没有预料到,这徐州的局势会变成如此这个样子,真是没有想到,这徐州的本土势力,对那老头的忠诚度是如此之高,哎!也怪我一时间马虎大意,没有考虑周全呀!” 吕布听着曹豹的话语,好似说得情况非常严重,可是字里行间却是带出了一丝丝的无所谓的味道,而且,观曹豹其人,也是感觉,他对这样的复杂局势,似乎根本没有太担心的样子。 吕布的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这曹豹好歹不说,也是与自己有着不深不浅的关系来的,现在的形势对我如此不利,你却是为何一点也不着急呢?难道你还有什么私心不成? 此刻的吕布,心乱如麻,他哪里还顾得上琢磨曹豹的心思?不管曹豹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吕布都左右不了,也奈何不了,现在吕布的心里只有一个诉求,那就是利用曹豹的本土优势,替他去摆平徐州当地的那些个豪强,而且,这件事也只能是曹豹,也只有曹豹才能去办。 0088雪上加霜 吕布深深地吐出了口气,他略作一番思虑,然后对着曹豹心平气和道:“曹兄,现在兄弟我是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了,你是个老徐州了,对徐州的本土人情,可谓是知根知底。 徐州突然之间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你只要派个底实人,下去打探一番,便是会明白这其中的厉害,然后,咱们再细细商议解决之法,你看这样如何?徐州局势到底会如何发展,现在真的就取决于老兄你了,你可不要眼看着老弟在这里栽跟头呀,要不然我吕布这艘船翻了,你我可都会掉落入江,不复存在呀!” 吕布故意把后面的那句硬话,说得沉重了一些,因为,他现在摸不透曹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可是,他总得让曹豹知道他吕布的决心,一旦他吕布遭遇了什么不测,那么他吕布定然会拉上曹豹来垫背。 曹豹是个聪明人,听到吕布如是一说,心里也是明白了吕布的意思,他虽然有意为难吕布,可是,他也是知道吕布的厉害的,他总不能眼睁睁地吃吕布的亏吧? 曹豹脸色稍微变化了一些,随后缓缓地舒了口气,遂即对着吕布平和道:“将军呀,瞧你这话说得,你我本就是一体,咱们同舟共济,乃是不分彼此的好兄弟,这一点曹豹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呀,之所以没有直接同将军言语太多,那是因为,我现在的心里也是杂乱不堪,心中也是没有想到什么太好的办法来解决现如今的困境,可是,我知道,在咱们面前还有更大的危机将要到来,那个危机要比这些个小豪强要厉害多了,所以,我才对徐州本土的这些家伙没当回事儿!” 吕布听到曹豹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个更大的危机,心里不禁又是一愣,暗道,这曹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什么更大的危机?徐州本土的形势够乱,够厉害的了,他曹豹还盼着出什么大危机? 吕布两眼直盯着曹豹,用试探的口吻问道:“曹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徐州将会有更大的危机,还是我吕布将会有更大的危机?难道这危机你早就知道?莫非你也参与其中了?” 曹豹听了留步这急促而又咄咄逼人的问话,不但没有着急,反而更加淡定道:“将军,你又是多虑了,我怎么会与将军背道而驰呢?自打我曹豹赶赴将军营地,与将军密谋夺权的那天开始,曹豹就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与将军绑在了一起,我是一点私心都没有的。 我所诉说的危机,乃是徐州的危机,当然,现在将军执掌徐州,徐州的危机同样也是将军的危机,将军的危机也正是曹豹的危机,而这危机则是牵扯到两方面的人马,他们一个是北方的刘玄德所统御的刘家军;另一个则是江南的孙氏家族孙文台统御的孙家军!他们可都是对咱们徐州虎视眈眈呀,这才是真正的危机呀!” 经过曹豹的一番点破之语,吕布突然恍然大悟起来,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他刘靖和孙坚不早就对徐州垂涎已久了吗?如果趁着现在徐州大乱,他们兴兵来犯的话,那岂不是徐州亦或者是他吕布最大的危机了吗? 而且,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不管是刘靖还是孙坚,他们想要出兵来入侵徐州,所需要的理由都是可以随意编织出来,而且,他们所编制的理由都可以堂堂正正,冠冕堂皇,让他吕布都无法指责,比如说替陶谦报仇,光复徐州这个借口,就足以令吕布无言以对。 此刻的吕布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此刻的吕布方才真正的焦虑起来,不错,相对于未来的大敌——刘家军与孙家军,现在这徐州本地的那些个小暴乱又算得上什么呢?只不过是一点点小微浪而已,刘靖和孙坚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此时真正可以迅速推翻吕布,赶绝吕布的最大隐患。 正在吕布愁闷之际,却是听到自门外传来一正唱报之声,由远及近地反复而来。 吕布眼神中掠过一阵惊慌,遂即对着门外大声喊道:“慌什么慌?难不成天塌下来了不成?用得着这么大声地呼喊吗?” 就在吕布大喝之间,那唱报的兵士也是来到了吕布的门前,这兵士一脸的慌张,听到吕布的呵斥,也是立刻跪了下来,对着吕布磕头道:“将军怒息怒,将军息怒,莫非是天大的急事,小的也不敢如此着急!” 曹豹倒是看出了这兵丁的慌张乃是发自本意的,遂即和颜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且快些同将军报来,不要浪费时间,将军何许人也?怎能会与尔等计较?” 那兵丁听了曹豹的话语之后,方才又磕了一个响头,着急道:“将军,刚刚收到消息,徐州边关告急,边关告急了!” 吕布听到这个消息,心里顿时像是被闪电给打击了一下,遂即瞪大了眼睛,无神道:“什么?什么?你此话当真?此话当真?” 那兵丁抬起头来,看了看吕布,方才确认道:“回将军的话,此话当真,乃是万无一失的前方军报,不会出错的!” 吕布此刻方才醒悟过来,心思转念道,这报应果真来了,现在那帮真正的列强开始动手了,他们才是真正的大患呀,遂即怅然若失道:“你说的边患是南部孙家的边患,还是北方刘家的边患?” 吕布说完便是用十分期待的眼神看着那兵丁,他期待着这个兵丁能够带给他一丝丝希望,给他一个不太严重的军报。 那兵丁连想都没想,遂即抱手道:“回将军的话,这紧急军报乃是南北边关同时送来的,他们相差的时间不超过一刻钟!也就是说,南部江东的孙家军以及被部中原的刘家军都已经大举入侵我徐州了!” “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难道真的是天欲要亡我吕布吗?这难道真的是天意吗?老天爷真的想要赶绝我吕布?置我吕布于死地吗?”吕布听到兵丁的回答之后,不禁仰头感叹道。 0089大结局,三分天下 的确,在徐州内忧不断的同时,刘靖与孙坚同时兵出徐州,而且还是大举兴兵攻入徐州,这样的结局,不管是谁,都会无法面对的,别说是吕布,即便是枭雄曹操,也是难以做到应对自如。 不过,这个十分难堪的局面却是硬生生的摆在了吕布的面前,吕布容不得半点马虎,容不得半步退路,他只有挺头面对,因为他比无他法,即便是他坐以待毙,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的结果。 而此时的曹豹却是仍旧一脸的淡然,似乎,这十分被动的局面已然与他曹豹毫不相干一般,亦或者是曹豹也是知道,凭他和吕布的能力也是无法改变这个极其被动的局面,索性还是不去想他的倒好。 而久久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发话的高顺,此刻,脸上却是青一块、紫一块地大喘着气,末了,只听他突然喝道:“哼!真是欺人太甚了,真的拿我们徐州无人了吗?尔等如此嚣张,我高顺即便是拼死也要给你们一点颜色看看!” 此刻,州府大厅内,在高顺说话那番狠话之后,变得异常的安静,吕布仰天凝息,似乎还沉浸在那无边地悔恨和惆怅之中,曹豹则是淡然地坐在那里,一副无关紧要,淡薄如初的样子。 而那个报信的兵丁,则是一脸茫然地跪在那里,因为,吕布还没有下达让他起身的命令,他也是不敢擅动一分,因为他知道,在吕布心情极差的时候,不管是谁,只要敢做错一丁点儿事,就会受到无情的责罚,这是吕布的下属都知道的事情。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逝去,徐州的局势也是在悄悄地变化着,不管是州内各地的豪强也好,还是刘靖的刘家军以及孙坚的孙家军也罢,这些,随便一个,都是目前的吕布无法短时间能够攻克的危机。 更别说,这三个巨大的危机同时摆在了吕布的面前,现在的吕布已经心神俱乱,已经无心去解决这些令人极其头疼的问题了。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而就在众人习惯了这份宁静的时候,吕布却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吕布的大笑之中掺杂着一丝丝悲痛、一丝丝苦楚、一丝丝无奈还有一丝丝的癫狂。 最后,在众人惊异的眼光下,吕布方才缓缓道:“散了吧,就这样散了吧,天意如此,我吕布又怎能与苍天为敌呢?既然天要灭我,那就让这场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吧!” 吕布已经心灰意冷,已经心力憔悴,他那心中本想着的在这徐州老老实实地做个土皇帝,土军阀,做个统御一方的霸主,也还算不错,正好利用刘靖与孙坚的这两个强势力量相互制衡,从而达到稳定自保的目的,一溃再溃,到最后直接将吕布打击地摇摇欲坠,体无完肤。 刘靖本来还想着回幽州去的,可是当他听到吕布犯了一个弥天大错的时候,立刻派兵开始攻打徐州,这正是刘靖拿下徐州的一个绝佳好时机。 可是,刘靖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江东的孙家,他们亦是个十分强横的对手,这么一个大好机遇,岂能让刘靖独享了?孙坚也是亲自统御兵马,向着徐州进发了。 而孙坚也是个谋略过人的一方主帅,当他听到曹操攻打益州的时候,孙坚也是动了攻打荆州的心思,因为,江南这块地方,乃是他们孙家久耕已久了的,如果曹操敢南下侵占益州的话,那么江南的荆州,定然逃不过孙家的魔掌。 于是乎,孙坚命令孙策与孙权一路,统御另一半孙家军,开始攻打荆州的刘表,以图将荆州纳入麾下。 整个大汉江山,从此全部进入了战乱状态,就连一直偏安南方的益州与荆州,都是被迫卷入了进来,而此时,刘焉和刘表才真正地慌乱起来,因为他们久居南方,与外部隔绝,一不重视养兵,二不重视发展经济,只图做一个地方守奴才式的军阀。 可是,战争的铁骑不会顾及你个人的想法,在这个优胜略汰、战争纷飞的年代,谁手中拥有兵权,谁手中的兵马强壮,谁才能占据主导地位,谁才能真正的享受安定。 徐州的吕布已经放弃了抵抗,索性就在徐州城吃喝玩乐起来,与其担惊受怕等死,还不如享乐快活过活,早晚都会成为阶下囚,那为何不选择一个体面且舒适的死法呢?吕布可是很想的开的。 而徐州的地方军阀,又不是刘家军与孙家军的对手,刘靖统御的刘家军势如破竹,一直南下,很快就要攻打到了徐州城。 而南面的孙坚也是一路高奏凯歌,挥师北上,与徐州城遥遥在望,马上就要打到徐州城。 刘家军和孙家军马上就要碰面,此刻的吕布可谓是进退两难,哪边他都不是对手,逃跑就更别说了,于是乎,到了最后,吕布干脆来了一个最最稳妥的方法,自杀身亡。 因为吕布与刘靖有间隙,对刘靖怀恨在心,于是乎,吕布也是临死前,做个一个不利于刘靖的决定,那就是将城池献给了江东孙氏,吕布将自己的部下与兵马以及徐州城,拱手送给了孙坚。 吕布的这一个举动,对整个局势改变虽然不大,可是却是令孙坚占据了一些地利的优势,因为徐州城易守难攻,是个关键地要塞,谁先占领了徐州城,谁就能更好的向着对方的占领地徐徐推进。 刘靖知道孙坚接手了徐州城之后,也是一刻也没有停息,反而是急速行军,早早地赶到了徐州城外,意欲与孙坚早日决战,以来争夺徐州的控制权,因为此时的孙权,对徐州城内的掌控还不是很稳固。 再加上,吕布的那些个原先手下并非真心实意地愿意归顺孙坚,他们只是奉行了吕布的遗命而已。 不过此时的刘靖却是不用太过于慌张,因为,现在他的身边你有一个卓越超群的谋士,一个妙计频出的好帮手,有了他在身边,刘靖就不愁徐州不破,这个人便是诸葛亮。 诸葛亮深知徐州城内,曹豹、高顺以及孙家军的不和谐因素的存在,因为,早在他们到达徐州之前,诸葛亮就请刘靖派出了粘杆处的人,潜入了城中查探情况。 而当刘靖大军到达徐州城前的时候,粘杆处的探子也是已经将徐州城内的错综复杂的形势给窥探了大半,同时将一些重要的消息,给刘靖和诸葛亮给带了回来。 诸葛亮利用曹豹的利欲熏心,以及高顺对张辽等人的情谊,顺利策反了曹豹与高顺两个人,随后,曹豹与高顺合谋造反,徐州城大乱,孙坚与乱军中被曹豹暗杀死亡,孙家军也是与徐州守城军展开了混战。 而刘靖则是帅兵早早地来到了徐州城外,待到城内大乱,城门被曹豹与高顺的人给打开了,刘家军得以进城而来,两股势力合兵一处,将孙家军赶出了徐州城,而曹豹则是在这场混战中,被孙家军大将黄盖杀死。 孙家军折了主帅,则是方寸大乱,随后,便是在老将黄盖与程普的统帅下,缓缓向着南方撤离。 而刘靖就这样,将徐州给纳入了自己的版图当中,不过,与此同时,刘家军也同孙家军彻底结下了梁子,从此,孙策与孙权,便是将刘靖当成杀父仇人来看待,他们无时不刻地向着除掉刘靖,为父报仇。 也就是在刘靖占领徐州的同时,曹操则是顺利的占领了益州全部,孙策与孙权占领了荆州。 自此,曹操占领西北与西南全部;江东孙氏兄弟孙策与孙权占领了全部江南地带;而刘靖则是占领了北部中原地带。 同时三股子势力同时拥有了自己的根据地,拥有了自己的地盘,形势在这里突然变地有些稳定了下来。 形势突然稳定的原因有很多,但是最直接的一个原因便是曹操与孙氏兄弟的结盟。 因为孙坚死在了徐州,那么孙策与孙权便是将孙坚被害的矛头直接指向了刘靖,而也正是在这个时候,曹操也是急于需要一个盟友存在,与他一起合起伙来与刘靖相制衡。 而江东的孙氏兄弟,正巧符合曹操的这一个迫切的需求,于是乎两家人便是联合了起来一对抵抗刘靖。 由于徐州、益州与荆州的战火都是刚刚平定,他们各自还需要一段时间来磨合与掌控,所以这三家人也是迫切地需要一个暂时和平的过渡阶段,来使自己的家的军队,有一个合理的且足够长的休整时间。 而刘靖,则是带着大队兵马回到了幽州去办理‘迁都’事宜,同时将张辽留在了徐州,赵云留在了青州,让他们两个人首尾呼应,共同抵御江东孙家。 自此,三国的雏形便是已经张开,三分天下的版图也算是正是拉开了序幕。 【更多精彩好书尽在八零电子书 http://www.txt80.com】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