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1章 重生2002 这就重生了？ 翻身坐起的徐杨目瞪口呆的打量着破旧憋仄的宿舍。 潮湿粘糊斑驳不平的水泥地面上散落着七八双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运动鞋，脸盆、书本胡乱的塞在床底下，四张铁架子双层床摆在宿舍的四个角上，墙壁上张贴着孙燕姿、科比、she等明星的海报，床上的几个舍友正在睡觉，哦，不有个正在偷偷摸摸的，那是谁来着？郜强？对，就是他，小郜。 向窗外望去，可以一眼看到正在施工的大操场。 屯城一中重修操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着？02年？记得是02年下半学期正式启用，修好后的大操场很大很现代化，还有一块足球场，只是等闲情况下并不开放，只有上体育课的时候才会在体育老师的带领下进去，但那是高一年级的福利，从高二开始就再没跟体育老师打过交道，哦，课间操除外。 徐杨悄悄的观察一番后，大致确定过了自己重生的日期，不出意外应该是02年上半年，也就是高二的下半学期。 02年有什么大事儿发生来着？ 他想了想，就想起个韩日世界杯。 等等，老婆呢？ 他老婆李玲玲跟他是一个镇的人，初高中大学都在一个学校，但直到毕业后才正式谈恋爱并且按部就班的结婚生孩子养家糊口，感情谈不多么炽烈，但却也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忽然没了那么个人在身边，跟少了一只胳膊似的。 李玲玲在几班来着？ 176班？ 这会儿可能在睡午觉，不过以她那沙雕爱好，怕是在偷偷摆弄蒜苗。 他老婆李玲玲爱好多多，但是爱的最深沉的一个却是种蒜，据说这爱好源自于上幼儿园时的一次观察作业，老师让小孩子们回家种一颗蒜，观察并且记录蒜的成长过程。从那之后李玲玲就迷上了种蒜，高中时期还只是在宿舍里用矿泉水瓶种一颗两颗，大学里就开始用花盆种了，结婚后更是用保温箱种的满阳台都是。 而且人家只种不吃，尤其是不喜欢吃蒜苗。 想到自己那个爱种蒜的沙雕老婆，徐杨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扬了起来，翻身下床穿上鞋子溜出宿舍楼，准备到女生楼下给她一个惊喜，或者说，惊吓？ 反正上辈子是老婆，这辈子也别想逃掉。 吃定你了！ 徐杨下楼的时候还在暗暗发誓非李玲玲不娶，然后就听到楼下有人高喊：“徐杨——” 卧槽，什么鬼？ 他被突如其来的喊声下吓了一跳，要知道这个时候几乎大部分学生都在午睡，宿舍楼里安安静干净的几乎没什么杂音，这么一嗓子，估计好几栋宿舍楼的人都听到了。 而且，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不会是李玲玲那个沙雕吧？ 她无缘无故的跑这儿吼叫什么？ 而且俩人这个时候的关系很淡很浅，只有周末坐一辆班车回家的时候才会打个招呼，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 难不成她早就心生暗恋？ 现在终于憋不住了跳出来表白？ 不对啊，重生之前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儿。 徐杨心下嘀咕，听到宿舍楼里开始有了鼓噪声，赶紧加快速度下楼。 果然是李玲玲那个沙雕！ 而且这什么装扮？ 宽大的红蓝白三色校服，乱糟糟的学生头和飞扬不羁的大拖鞋，这造型也太抢眼了，一看就是刚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甚至没来得及梳头换鞋。 一瞬间，他真的想捂住脸返回去当作没有重生这么回事儿，这沙雕老婆的沙雕气质果然是早就养成的。 只是看到李玲玲还要喊他的名字，急忙阻止：“嘿，别喊了，我在这儿。” 李玲玲一愣，“啪嗒啪嗒”的甩着两只大拖鞋就冲过来，一个飞扑扑倒他身上，“大胖——” 大胖？ 徐杨愣住了。 这是他和李玲玲结婚之后才有的绰号，或者说是夫妻之间相互调侃的昵称，是李玲玲调侃他结婚后快速飞涨的体重时随口起的。而他为了报复，喊体重同样增加不少的李玲玲做“二胖”。 他是大胖，李玲玲是二胖。 但问题是这个称呼绝对不应该出现在02年。一，现在的他跟李玲玲还很不熟悉；二，现在的他还很瘦，身高一米七六体重不到一百一，怎么看都跟“二胖”这样的绰号不沾边。 所以他下意识的想到一个让他又惊又喜的可能——他这沙雕老婆也重生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他再无顾忌，随手抱住李玲玲，嘴上却劝阻道：“别这样，严秃子就在一楼。” 严秃子是他们学校的教导主任，四十多岁，半谢顶，整天挂这一张死人脸，对学生要求非常严苛，都不允许男女生肩并肩走路，更别说在宿舍楼下边当中拥抱。 这要是被严秃子看到，叫家长都是轻的，搞不好要被处分，记入档案的那种。 现在是02年，内陆大部分学校对男女之防不但严格而且很粗暴，发现一例消灭一例，绝不含糊，连早恋这个词本身都是比较禁忌的话题。 虽然重生一回可以不在意这些，但还是本能的有点害怕那位半谢顶的教导主任。 但李玲玲却不管这些，抱着他又哭又笑：“吓死我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后来一想你就在隔壁楼，我就跑下来找你了，嘿嘿嘿，大胖，有你在身边真好。” 徐杨无奈的揉了揉李玲玲乱糟糟的头发，虽然满肚子都是槽点，但同样享受这种超越了爱情的感情。 人这一辈子，有这么一个可以相依相守的老婆，真没什么好遗憾的，哪怕这个老婆是个沙雕。 感受着李玲玲搓衣板一般的身材以及淡淡的体温，忍不住问：“你怎么也来了？”他的意思是她怎么也重生了。 但李玲玲却明显误会了什么，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几秒后才答道：“那个，大胖，我刚才睡觉的时候做了个梦，梦到咱俩大学毕业之后在一起了，谈恋爱结婚生孩子，还一口气生了俩，一儿一女，儿子叫徐景行，女儿叫徐景娜，虽然日子过的有点紧巴，却非常温馨，然后……” “然后什么？”徐杨下意识的追问。 “然后我就醒啦哈哈哈，”李玲玲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就沙雕一样“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有那么好笑么？ 何况这回答，跟问题完全不搭啊。 不过他算是看明白了，他这沙雕老婆根本没搞清楚情况，也没发现他刚才露出的异常，还以为只有她自己重生了，根本没想到他同样是重生者。 要不，逗逗他？ 想到这里，他玩心大起，露出一丝符合年龄的腼腆，“那个，李玲玲，你，你不要乱说，让严主任听到，会处分咱俩的。” “去他妈的严秃子，敢处分我，老娘一脚踹死——”李玲玲张口就骂，声音还老大。 徐杨急了，一把捂住李玲玲的嘴巴拖着她就跑，再不跑真要被抓住了。 拖着李玲玲一口气跑到食堂，沿着食堂的消防楼道跑上楼顶，这才松了一口气，“生气”的问：“你，你想被开除吗？” 李玲玲得意的得瑟道：“开除就开除呗，老娘不在乎，倒是你，真瘦啊这会儿。” 徐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挺瘦的，跟重生前那直逼二百的体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且不单是瘦，体能也好，发量也很惊人，连两颗大腰子都是新鲜的没开封的，啧啧，冲着这几点，就没白重生。 不过目前最要紧的不是这些，而是李玲玲。 难道，她真的一块重生了？ 想到这里，推开李玲玲的手后退两步，憋出一脸“羞红”后讷讷的问：“李玲玲，你是不是睡糊涂了，净说胡话，我一直都这么瘦。” 李玲玲却嘿嘿笑着逼近，直到把他逼到天台连接楼道的墙壁上，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你说呢嘿嘿嘿，真嫩啊，馋你好久了，就是这胡子，还没刮过吧，啧啧，下晚自习跟我走，开个房间给你好好捯饬捯饬。” “你，你想干什么？” “你啊。” 徐杨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是自己那个沙雕老婆没错了，还是喜欢玩这么老的段子和笑话。 但这个时候，他却只能把自个儿的“脸”憋的更红，“又羞又怒”的指着李玲玲，“你，你，你……”一副羞到说不出话的表情。 而李玲玲则更加得意，叉着腰扬天大笑起来，跟着在他脸上使劲儿亲了一口气，“宝贝，我宣布，你被我包养了，这辈子就等着吃软饭吧，我有一百二十八种吃软饭的姿势等待你去开发哈哈哈哈，别不情愿，你可是未来的世界女首富的软饭男，你应该骄傲，宝贝，来，喊一声女王哈哈哈哈嗝哈哈哈……” 果然够沙雕！ 未来的世界女首富？ 怕是未来的沙雕之首吧！ 徐杨在心里吐槽无数次，但更加肯定心里的想法。 他这个沙雕老婆果然也重生了，而且是跟他一块重生的，不是重生者，哪儿来那么浓厚的沙雕气息？只是他在宿舍里多观察了一会儿，而他这个沙雕老婆则直接从宿舍里跑出来，头不梳脸不洗趿拉着个大拖鞋就跑下来找他了。 好吧，看在她还惦记着他这个老公的份儿上就不计较了。 只是要不要把他也重生了的事实告诉她呢？ 要不，再隐瞒一段时间？最好赶紧弄个手机把她的沙雕模样录下来，这就是鲜嫩嫩的黑材料，万一她真成世界首富，那个时候再拿出来，嘿嘿，想想都很好玩，很刺激。 但没等他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李玲玲就一口亲了上来。 这个年龄段的李玲玲绝对算不上什么美女，身材干瘪的像块搓衣板，唯一的优点就是皮肤不错，白白的，看着挺清纯，学生气十足。 但此时此刻的李玲玲蓬头垢面穿着一身宽大难看的校服踩着一双不合脚的蓝拖鞋，怎么都跟美和性感凑不到一块，这吻…… 重生前结婚那么久孩子都有俩了，亲对方的嘴跟亲自个儿的手背没什么区别。 但是，咦？ 感觉似乎有点不同啊。 等等，这沙雕没有中午刷牙的习惯—— 徐杨很想拒绝，但是被强吻了。 第2章 女王大人 一个层次分明感情丰富内涵复杂的强吻结束之后，李玲玲双手叉腰，一脚蹬墙，一手扶墙，把徐杨结结实实的壁咚在那儿后霸气的说道：“大胖，做我男朋友——” 徐杨却只想捂脸，以及漱口。 但此时此刻却不得不陪着沙雕老婆继续演戏，结结巴巴的回答道：“这，这不太好吧，咱们现在的任务是，是学习……” “去他妈的学习，老娘是未来的世界首富，用得着学习？就一句话，答应不答应？” “要，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李玲玲忽然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起来，然后嘿嘿一笑，闪电般的探出右手直接来了个猴子偷桃，而且一偷就是两颗，死死的攥在手里狞笑着问：“答不答应？告诉你，老娘得不到的东西宁愿毁了他——” 卧槽！ 徐杨瞬间肝胆俱裂！ 这沙雕老婆从沙雕女频网文吸收的沙雕气息果然在重生之后彻底解封了，这浓浓的大女主气息简直要冲破云霄！ 她不应该重生，应该穿越到异时空去祸害别人！ 徐杨疯狂吐槽的同时赶紧求饶：“李玲玲，你，你放手……赶紧的，我，我答应了。” “嘿嘿嘿，这还差不多，记住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李玲玲的男人，要是敢跟其他女人眉来眼去甚至勾勾搭搭，哼，老娘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来，叫一声女王大人。” “这，这……” “怎么？不愿意？” “不，不是。” “那是嫌没好处呢？”李玲玲托着下巴想了想，“嘿嘿，有了，喊一声，喊一声就带你去宾馆，嘿嘿嘿，老娘现在这青春娇嫩的身子就让你……” “真的？”徐杨瞬间两眼放光，心里琢磨的却是怎么好好收拾一顿这个沙雕老婆，要是再让她这么沙雕下去，怕是这个世界上就没人能治得了她了。 “本女王从来都是一诺千金！” “咳咳，那，那我喊了。” “快点——” “女，女王大人。” “哇哈哈哈哈哈恍恍惚惚红红火火——”李玲玲立刻扬天大笑起来，笑的跟个在风中凌乱的二百五一样，搭配着那一身辣眼睛的穿着打扮，简直像个神经病。 这样的老婆，不能要了！ 绝不能要！ “宝贝，再来一声。” “不了。” “就一句，保证就一句，绝对不骗你。” “嗯嗯嗯~” “想想今天晚上的宾馆，你就不激动吗？不兴奋吗？不觉得很刺激吗？只要再喊一句女王大人，今晚上我就是你的人。” 徐杨继续摇头。 “一声，就一声，今晚上甚至可以别把我当人。” 卧槽，又玩梗！ 徐杨急了，生怕这沙雕嘴里会蹦出更沙雕的段子来，因此一把抱住李玲玲使劲儿亲了上去。 好半响后才松开，一本正经的说道：“李玲玲，我希望你能正经一点，好好学习，一起考个好大学，然后再，再……” 但李玲玲根本没听，而是一脸花痴模样的傻笑道：“哈哈哈哈，原来我家大胖也有这么一本正经的时候哈哈哈哈，真想有个能录像的手机，等我成了世界首富你成了世界第一软饭男以后再放出来让你好好回味回味哈哈哈哈嗝，想想都好玩，很刺激。” 这沙雕…… 等等，这台词这么这么熟悉，似乎在哪儿听过？ 徐杨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抽搐两下后低声问：“那么，未来的世界首富女士，你打算从哪个行业赚取第一桶金？” “哪还用想啊？当然是网络，谁不知道未来得网络者得天下？” “再具体点呢？浏览器？搜索引擎？还是网络游戏？要不，即时通讯软件？” “唔，不错不错，大胖，没想到你还懂这些，”李玲玲嘿嘿一笑，然后得意的伸出右手五指大大的张开后一点点慢慢攥紧，神情肃穆的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全——都——要——” “女王大人好志气，但是，启动资金呢？” 意气风发的李玲玲像是中了定身术一样呆立当场，然后扳着指头数了大半天，猛的抬头问：“大胖，今年是零几年？几月？” “……”徐杨再次无语，就这还想当世界首富？重生一回不先弄个清楚具体时间光想着找老公，这要是去做生意，怕是会把他这个老公都赔出去。 不过他也只知道现是02年上半学期，看穿着应该是春夏之交，至于具体时间，他也不知道。 所以一脸茫然的反问：“李玲玲，你是不是还在梦游？连时间都不知道？要不，去医院看看？”说着还作势去摸李玲玲的额头。 “滚滚滚，我问你今天是零几年几月几号呢。” “看来真的烧糊涂了，不行，得赶紧去医院，”徐杨怕自己露馅儿，不给李玲玲继续追问的机会，直接抓住李玲玲跑下食堂楼顶穿过操场跑到学校后门，“呐，咱们从这儿翻出去。” “你们男生就是从这里翻墙出去通宵打游戏的？”李玲玲却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校园里唯一的“非法通道”。 屯城一中校规很严，住宿生没事儿基本上别想出校门，只有离家近的跑校生可以进出大门，但是这个时候的网络游戏也很吸引人呐，住宿生也想玩，怎么办？当然是翻墙了。 徐杨重生之前读高中的时候就是翻墙的高手，经常从伙食费里抠出一部分费用出去通宵玩游戏或者看小电影什么的，而且这个时候的网络还非常开放，基本上什么样的内容都找得到，很是刺激，就是网速比较慢，下个小电影会拖慢整个网吧的网速，经常搞的怨气冲天。 但女生们就没这样的机会了，一是女生们胆小，这个内陆小县城的女生们还处于非常非常纯朴的阶段，基本上不怎么会做出格的事儿，大晚上翻墙出去通宵上网，这种事情对她们而言是非常大逆不道的。 二呢，女生宿舍看的也比较严格，每一层楼都有一个宿管老师，每天晚上要都要点名，连楼道门都要上锁，基本没有机会逃出来。 所以李玲玲很是好奇。 但徐杨可没兴趣给李玲玲慢慢讲解，催促道：“快点，别让老师看到。” “我上不去，”李玲玲却一梗脖子傲娇的说道，“你背我。” 背着你翻墙？ 徐杨差点没被呛死。 当他是超人呢？一个人翻墙还好说，可李玲玲少说也有七八十斤，怎么可能背过去？这是现实世界，不是神佛满地走天仙不如狗的异世界。 让他背着一个人翻墙，怕是要翻车。 所以只能哄道：“很简单，我在下边托着你，稍微一用力就上去了。” “真的？” “真的，而且你可是要成为世界首富的人，要是连这么一堵矮墙都征服不了，凭什么去对抗那些潜在的对手？” “也是啊哈哈哈哈，”李玲玲又得意的笑了起来，“来，宝贝，开始吧，我要上了，”说完开始摩拳擦掌。 其实都是农村孩子，哪有不会爬墙的。 只是李玲玲穿着拖鞋，确实不方便爬墙，刚蹬上去，拖鞋就掉了一只，人更是差点掉下来。 好在有徐杨在下边托着。 只是沙雕李玲玲趴在墙上不断的嚷嚷：“大胖，使点劲儿啊。” “别抓我屁股蛋。” “卧槽，摸哪儿呢？” “啊啊啊捅进去了快拔出来。” “……” 类似种种让徐杨有就此放手转身离去的冲动。 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沙雕老婆？ 也不怕墙外的人听到。 让人听到了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折腾半天后李玲玲总算骑在了墙上，然后得意洋洋的环顾四周，“大胖，在上边的滋味是真不错，嘿嘿嘿，你快点，别在下边磨蹭。” “……”徐杨闭着嘴巴一声不吭的爬上墙，翻身跳下去，吐出两个字：“下来。” “不要嘛，让我在上边多呆一会儿嘛。” “下来。” “不。” “你不下来我走了……” “等等，我，我动不了了，”李玲玲忽然扭捏起来。 动不了了？ 他仔细审视片刻，才发现李玲玲竟然紧张的手都在打颤。 原来是害怕啊。 哈哈哈哈哈，李玲玲啊李玲玲，原来你竟然恐高，难怪重生之前带着孩子们去游乐园的时候从来不玩大摆锤云霄飞车电梯机等项目，还总是装模作样的说什么“无趣”，哈哈哈哈，可真能藏的，硬是藏了半辈子，要不是重生了，怕是要把这个弱点藏一辈子。 徐杨心下暗笑，却也走过去张开双臂：“跳下来。” “我，我不敢……” “闭上眼往下跳，没事儿，我接着你。” “我我动不了啊啊啊，”李玲玲都快哭了。 “咳咳，这样，我站墙根，你踩住我肩膀往下落，我会扶住你的，”徐杨劝道：“乖，听话啊，很安全，你可是女王大人，不会这么胆小吧？” “你才胆小呢，”李玲玲嘴巴很硬，但身体很诚实，就是不敢动，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另一条腿从墙内翻出来，就那么直挺挺的骑在墙上，像极了传说中的骑墙派。 徐杨眼珠子一转，忽然惊叫道：“严老师？” 第3章 发财大计 李玲玲猛地一惊，下意识的抬腿跨过墙壁，身体直愣愣的往下坠，然后直接骑到徐杨脖子上。 墙壁真不高，也就两米多点，但一个大活人从天而降还是把做好了准备的徐杨给压的够呛，也就是年轻力壮，不然怕是直接要跪。 驼着李玲玲离开墙根，蹲下去：“下来吧。” “嘿嘿，不要，你背着我走。” “多大人了，不害羞啊？快点。” “不嘛，老公，人家就要到上边，人家要骑大马马，”李玲玲却紧紧的夹住徐杨的脖子撒娇，一边撒娇还一边扭来扭去。 “这么大人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人家本来就是个小孩子么。” “……”徐杨没话说了，可不就是个小孩子么，这个社会里，别说十六七岁，就是二十六七岁三十六七岁也可以还是个孩子。 谁还不是宝宝么，嗯，没毛病。 算了，爱骑就骑吧，重生之前也不是没有骑过。 至于别人怎么看，管他呢，背自己媳妇儿，谁爱怎么看就怎么看，看不过去就回家背自己媳妇儿，或者让自己老公去背。 想通之后，徐杨也不管那么多了，背着得意洋洋的李玲玲从学校后门的小巷子拐出去直奔医院而去。 当然，只是假装要去医院，他可不觉得李玲玲会真的去医院，保准会拐弯抹角的哄着他去网吧。 他猜中了结局，但没有猜中过程。 李玲玲确实提出了要去网吧，但那是在他背着她跑到屯城县医院门口以后的事情了。 那么长的路，就算他年轻，就算李玲玲只有七十多斤，也把他累的够呛。 李玲玲那个时候才笑嘻嘻的从他身上爬下来，掰正他的脸给了他一个吻：“小老公，表现不错，奖励你的，剩下的晚上兑现嘻嘻，走，上网去，没有网络的世界是不完整的，大胖，回头买一台电脑，再买两部手机，我记得有的手机已经可以上网了，好像是内置了一个什么浏览器来着？” 徐杨气喘吁吁的反问：“钱呢？” 李玲玲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钱是王八蛋，花了咱再赚。” “不是，我是问你带钱了吗？没钱拿什么上网去？” “……你没带钱？” 徐杨摸编全身就摸出了四块五毛钱，其中两块五还都是五毛的毛票，别提多寒酸了。 不过02年的经济条件就这样，他们班主任的月工资才四百左右，他爸在工地上当小工，一天只能拿到十八块，而他的生活费，一个礼拜只有二十五到三十块，堪堪够他吃饭，其他消费还得跟家里另行申请。 反正就一个字，穷。 至于网费，包夜九块，单小时三块，他这四块五只能玩一个半小时的。 但问题是这四块五不只是他的生活费，还包括回家的班车费，要是把这钱花了，周末就得跑着回家，那可是接近二十公里的路程，虽然也能跑回去，但下午第二节课放学，等他跑回家天都黑了，他爸妈指定要好好审问一顿。 李玲玲却不管那么多，一把把钱抢过去，“走，上网去，路费姐包了。” “说的你多有钱一样……” 徐杨小声哔哔一句后跟着进了网吧。 这个时候的网吧就别提什么环境了，乌烟瘴气不说，人还特多，基本上每台机器周围都围着一群人，至于硬件设备，不提也罢。 软件？ 连特么网吧计费系统都没诞生，全靠网管动手操作，人多的时候，结账都得排队。 没错，这个时候他们这儿的网吧还是先上网再给钱，跟去饭店吃饭一样。 徐杨和李玲玲在这家名为比酷网吧的网吧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到有人下机，李玲玲占座，徐杨跟网管打招呼开始计时，然后开始他们夫妻里重生后的第一次触网。 只是这个时候的网速和硬软件真的让人头秃，打开个浏览器就得好几秒钟，碰上网络延迟和网络拥堵，耗时更长，十几秒甚至几十秒都不稀罕，而且浏览器还会莫名其妙的奔溃，一次只能打开一两页页面，如果敢开到三个以上，那就等着崩溃或者长时间的响应吧，要是运气不好碰上硬件有点问题的机器，还会给你动不动就死机。 好在李玲玲只是想查查时间，随带着浏览一些大事件而已。 徐杨在一边看着李玲玲查看万年历，心里暗笑，嘴上好奇：“玲玲，你不会真的烧糊涂了吧，跑这儿来查时间？” “你懂什么，我就是，就是想查查农历时间而已，”李玲玲嘴硬的关掉万年历，继续在百度上搜索某易、某企鹅、某阿里等后世比较知名的网络公司的信息，又在雅虎上找了半天的时事新闻，反正乱七八糟的什么都看，跟其他重生者的反应一模一样。 等时间一到，急忙把李玲玲从座位上拉下来，“走走走，时间到了。” “再等一会儿嘛……” “一会儿交不起钱把你押这儿？” 李玲玲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座位。 徐杨摇摇头，赶紧帮这女人把他刚刚申请的企鹅号码下了。这年头的网吧电脑可没有自动关机的功能，要是不主动关机，下一个上网的人就能直接使用你的企鹅号以及其他信息，他重生之前在这里上网的时候就捡到过好个女孩子留下的企鹅号，其中一个还加了好友，只是那个时候只有在上网的时候才有机会网聊，所以聊了一段时间后就没了音信…… 当然，这事儿他可不敢跟李玲玲说，不然他的企鹅号怕是要被大卸八块。 只是离开网吧后两个人才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已经该上课了。 也就是说，两个人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就逃课了。 “都怪你——”李玲玲一边兴奋的东张西望一边捶打着身边的徐杨，怎么看都不像是责怪谁的样子，反而更像一只刚才出笼的小鸟。 也是，正常学生这个时候都在教室里听课呢，那有机会出来在大街上溜达？ 在上课时间出来逛街的感觉，确实挺新奇。 徐杨上学那会儿也是逃过课的，很懂李玲玲的感受。 只是他实在不想陪着李玲玲像个傻子一样在大街上瞎转悠，因此忍不住问：“玲玲，要不找个地方坐坐？” “坐坐？”李玲玲扭头盯着他看了几秒钟，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小老公，是不是想要了？” “啊？” “还不好意思呢？嘿嘿，我懂你们这些小男生的想法，不就是好奇么，不急啊，本女王说话算话，晚上让你看看看个够，现在么，陪本女逛街！” “不是，你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想赚钱啊。” “想到了？” “嗯。” “真的？” “当然，知道世界杯不？” “那能不知道？应该快开始了，不过，这跟赚钱有什么关系？” “傻啊你，当然是赌球了，不对，那叫足彩，”李玲玲得意洋洋的说道。 “买输赢？” “只买输赢怎么能行？要买就买全套，买比分，赔率更高！” “万一买错了呢？” “买错？呵，姐不是跟你吹牛，闭着眼睛都错不了，小宝贝，等着跟姐一块吃香的喝辣的吧，啊哈哈哈哈，很快，再有俩月，不急不急。” “可是，可是本钱呢？就算你能买对，也肯定需要本钱吧，几十块钱肯定不够，但再多……你有那么多钱？”徐杨继续装他的原生态高中生纯情小伙儿，却毫不留情的戳破了李玲玲的美梦。 穿越到02年，肯定要买世界杯。 那届世界杯冷门跌出，最大的冷门冷到让全世界人民瑟瑟发抖，不买都对不起裁判和宇宙国那批球员的努力。 但问题是买足彩确实需要本金，就算买比分的赔率有几百倍，本金太低的话也没什么意思。 可不管是徐杨还是李玲玲，都是普通农民家庭，两个人一个礼拜的生活费还不到一百块，拿什么去买？ 除非能记得那届世界杯所有比赛的比分，从头开始一点点滚雪球，到八分之一决赛再赌一把大的。 但那是不可能的，哪怕俩人都是球迷也没用，反正徐杨就记住了几场比较有分量的比赛的比分和一些大事件，比如说国家队净吞九蛋，比如说法国队同样一球未进的在小组赛就被淘汰，再比如说巴西与英格兰的经典对决，还比如说罗纳尔多对阵巴西独中两元以8球数据荣膺02世界杯金靴。 至于剩下的，就全跟宇宙国有关了。 好吧，能记得这么多也足以让他把雪球从几十块滚到很多，但李玲玲怕是记不住这么多，这女人虽然在他的影响下也成了阿森纳球迷，但那已经是结婚之后的事情，能知道这届世界杯上最大的两个冷门就很不错了。 所以他能滚雪球，但李玲玲肯定滚不起来。 果然，李玲玲张了张嘴，最后恼羞成怒的追打起来，“几十块钱怎么了，翻四百倍也好几万呢，哼，有本事你赚个几万块钱回来啊！” “……”徐杨无语，折腾这么大半天就为了区区几万块钱？害臊不啊，亏得是个重生者呢，这一把不搞个九位数回来，好意思说自己是重生者？ 但是，这话同样不能说，只能样装好奇的追问：“什么四百倍？赔率？你咋知道的？” 第4章 蹭饭 李玲玲再次宕机，半天后大脑才响应，“我是说，那个，假设，最冷门的赔率有四百多倍，一旦压中，五十块钱就能变成两万块，你激不激动？开不开心？兴不兴奋？” 徐杨故作不屑的撇撇嘴：“原来都是做梦，李玲玲，你今天很反常，一定是病了，跟我去医院看看吧，别万一把脑子烧糊涂了……” “你才不正常呢，找打——”李玲玲又跳到徐杨的背上，“小徐子，背朕出宫。” “……你要上厕所？” “厕你个头啊厕所我让你厕所厕所，”李玲玲在徐杨身上开始张牙舞爪，混然不在意路人异样的目光，活生生一个二傻子。 片刻后，李玲玲忽然扭捏起来，“那个，大胖啊，我，我还真想上厕所了，附近哪儿有公厕来着？” “……李玲玲，我回头把你塞厕所坑里信不信？” “哇哈哈哈哈本女王的小男朋友生气了，来亲一个么么么哒别生气了啊等赚钱了姐带你去开开眼界，到了到了，前边就有个公厕，嘿嘿，”李玲玲急忙跳下来，“啪嗒”着大拖鞋往公厕跑去，不过在门口忽然停了下来，一脸诡异的朝徐杨勾勾手指，“大胖，你进过女厕所没？” “没，怎么了？”徐杨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他太了解自家这个沙雕老婆了，这表情，绝对没想好事儿。 果然，李玲玲嘿嘿一笑，“姐带你逛逛女厕，让你开开眼界，嘿嘿嘿，放心，里面没人，哎哎，别跑啊害羞呢？哈哈哈哈哈嗝……” 真么特么的，摊上这么个傻吊老婆，迟早要把这条小命交代出去。 徐杨远离公厕后开始琢磨赚钱的法子。 开玩笑归开玩笑，赚钱也是必须赚钱的，如果有成本，赚钱确实不难，但问题是他和李玲玲真的很穷，别说几千几百块，怕是连李玲玲说的五十块都挤不出来，他俩人一周的生活费加起来也才五十块左右而已，全部拿出去买足彩，还要不要吃饭了？那些博彩公司的兑奖效率可不怎么高的说，拖个十天半个月，他和李玲玲就得上街乞讨。 但是呢，这个问题又必须赶紧解决，因为世界杯很快就会开始，再迟一点可能就赶不上小组赛那一波了。 小组赛的赔率不是很高，但如果压比分的话，也是很有搞头的。 但也有个问题，投注的问题。 如果只是小打小闹，倒也简单，但想搞个大新闻的话，投注的时候就必须很小心了，就算在十几年后也有那种委托别人投注结果赢钱后却拿不到手的事情，何况是现在。 反正徐杨想的绝对比他那沙雕老婆要远，重生之前，他那沙雕老婆想一出是一出，做事儿根本没什么计划和预案，重生一回除了解开了沙雕之气的封印外没有任何长进，根本指望不上。 好在重生之前的徐杨大小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有了腹案，只是得慢慢操作，不能急。 现在对他和李玲玲来说，最大的障碍就是他们的年龄和身份，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做什么都不太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尤其是搞大事儿的时候，别人第一印象肯定是不靠谱。 而且如果真要做事儿，逃课是必须的。 但偶尔逃个一两节也就罢了，如果天天逃课，学校指定要叫家长，到时候也不好解释。 所以得像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 正琢磨的时候，李玲玲从厕所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扇鼻子，“卧槽，这公厕卫生也太差了，妈蛋，快熏死老娘了，以后打死也不来了！” “……你大声嚷嚷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吸了一肚子臭气？” 李玲玲一愣，“卧槽，你说的好特么有道理，只是，以后你还亲不亲我了？” 徐杨：？？？ 这又是什么招数？ 但想想自个儿的人设，立刻害羞的扭过头去，小声嘟囔道：“李玲玲你能不能小声点，你，你怎么跟个女流氓一样？” 李玲玲更加兴奋，“嘎嘎嘎”的大笑起来，“女流氓？老娘还真就想好好的耍个流氓，小帅哥，来，让姐瞅瞅，有人鱼线没？哦，你可能不知道什么是人鱼线，还是让姐亲摸比较靠谱，”说着就直接往徐杨的肚子上摸去。 徐杨更加无语。 这沙雕娘们是真的彻底放飞自我了，重生前老夫老妻那么久都没这么狂浪过。 看来，重生是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只是变好变坏不受控制。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跑，打打闹闹的就折腾到了天黑，估摸着快放学了这才往学校溜达，回去的路上，李玲玲又想上厕所。 徐杨指了指之前路过的那个臭气熏天的公厕，“附近就这么一家，你要么把之前说过的话吃回去，要么就憋着。” 李玲玲撇撇嘴：“沙雕才憋尿——”然后大摇大摆的进去了，好像之前那句“打死也不来了”不是她说的一样，坦荡的一塌糊涂。 变了。 李玲玲你真的变了。 重生之前的你可没这么不要脸，顶多偷偷摸摸吃女儿一些小饼干。 徐杨疯狂吐槽，然后李玲玲从厕所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宝贝，饿了没？” ？？？ 这娘们的沙雕气息值怕是高达几个亿了吧？ 徐杨一点也不想理会她，转身就走。 “哎哎哎，跑什么？我还想请你吃东西呢，”李玲玲急忙追赶。 瞧瞧这人，好好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很膈应人，简直！ 不过，他还真饿了。 中午也不知道吃没吃饭，反正重生到现在他连一口水都没喝过，早就饥肠辘辘的。但他好奇的是，李玲玲出来的时候一分钱都没带，那什么请客？请吃霸王餐？ 李玲玲柳眉一挑：“宝贝，让你见识见识女王大人的厉害，走，跟姐吃好东西去，任点，”然后雄赳赳的走在前边开路。 几分钟后，两人在一家卤面馆门口停下。 这卤面馆还挺大，而且比较干净，跟学校门口那种油腻腻的小店和小摊很不一样，看着就比较放心，毕竟这才02年，餐饮业还处于野蛮生长时期，绝大部分顾客也还处于吃饱就行的阶段，对卫生啊、口味啊、服务啊之类的东西根本不在意。 只是这种看着比较干净的店铺，价格也比那些路边摊和小店要高。 徐杨朝店里瞅了两眼，又看了看一脸视死如归的李玲玲，心里暗叫糟糕，这沙雕女人不会真的要吃霸王餐吧？或者用重生者的嘴炮技能赖账？ 丢不起那个人！ 但想拉没拉住，李玲玲已经小跑这冲进店里，然后朝店内带着围裙在柜台后边忙忙活的女人甜甜喊道：“小姨，我来啦。” 女人抬头，“是玲玲啊，你这……怎么穿着拖鞋就跑出来了？” “嘿嘿嘿，出来的时候有点匆忙，”李玲玲抱着女人的胳膊撒娇：“小姨，我想死你了。” “净作怪，天天来我这儿吃饭，哪儿来的想死我了？” “嘿嘿，反正就是想你了，”李玲玲傻笑几声后才道：“小姨，我快饿扁了，有什么好吃的没？” “我这儿就卤面，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小凉菜，”女人说到这里才注意到后边的徐杨，“这谁……玲玲，你同学？” “啊，我老公徐杨，徐杨，这是小姨，亲的。” “咣当——” 李玲玲小姨手里拿着的一个烟灰缸直接掉在地上，还弹了几下，最后“溜溜”的滚到徐杨跟前。 而徐杨同样被吓的不轻，这沙雕女人嘴上真是没个把门的，听听这话说的，简直能吓死个人，重生前第一次上门的时候也没见她把话说的这么直溜！ 但好歹也是个重生者，只能忍着吐槽的弯腰捡起地上的烟灰缸，露出“腼腆”的笑容对李玲玲小姨道：“阿姨，我是李玲玲的同学，也是河神庙人，别听玲玲胡说八道，我们就是一块出来办点事儿。” 李玲玲小姨这才收起惊容，略显尴尬的接过烟灰缸，“这样啊，那你们坐，我去盛——” 话音未落，一旁的李玲玲又“嘎嘎嘎”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桌子，“大胖，你这小模样太乖巧了，真讨人喜欢，来，让姐亲一口，”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徐杨怀里一踮脚使劲儿亲了一口。 “吧嗒——” 一声脆响，李玲玲小姨手里的烟灰缸再次跌落在地，只是可怜的烟灰缸这次终于没能撑住，彻底碎了。 “李玲玲——”李玲玲小姨尖叫一声，一把揪住李玲玲的耳朵往后厨拖去。 徐杨也不阻拦，更没跟上去，而是找了个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的喝了起来，他也算比较了解李玲玲这个小姨，虽然刚开始没认出来，也不知道对方还在学校门口开过饭店，但结婚后跟着李玲玲没少往对方家里跑，知道李玲玲跟这个小姨的关系很好，说是姨甥俩，其实更像姐妹俩。 李玲玲母亲兄弟姐妹五个，李玲玲小姨是年龄最小的那个，跟李玲玲相差只有七岁，而且李玲玲小姨早些时候一直住在李玲玲家，所以这姨甥俩真的处的跟姐妹俩一样，感情好的很。 只是李玲玲这个小姨早早就结婚了，才刚二十四，孩子就快能上幼儿园了。 第5章 小姨 徐杨一壶水喝完，李玲玲才和她小姨从后厨出来。 看李玲玲那得意洋洋的表情，显然已经搞定了这个小姨，估计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外加胡搅蛮缠。 反而是李玲玲的小姨稍微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不太能放得开，客气的说道：“徐杨是吧，不好意思啊，我跟玲玲说了会儿话，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徐杨没忘记自己的人设，赶忙站起来，略带“恐慌”的说道：“阿姨，我，我不饿。” 李玲玲在一旁插嘴：“什么阿姨，叫小姨。” “……小，小姨？” 李玲玲的小姨一下子笑出声来，又赶忙捂嘴，“咳咳，你俩坐，我去盛饭，玲玲，不要欺负他，怎么谈个恋爱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李玲玲朝小姨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这才扭头问：“怎么样，厉害不？” 徐杨违心的竖起大拇指：“真厉害，这下子你的生活费可以节省下来了。” “那个，我生活费也没多少，就一点点，我妈也直到我经常在小姨家吃饭，所以一般只给一点零花钱……”谈到这个话题，李玲玲忸怩起来，看样子，她嘴里的一点点是真的只有一点点。 “一点点是多少？” “就，就十块。” “那你还吹牛要当世界首富，拿这十块钱白手起家？” “我还有压岁钱——” “有多少？” “不告诉你。” “撑死了不超过一百块。” “你咋知道的？” “猜的，对了，你小姨这饭店开了多久了？” “前年开的，送我来学校的时候发现这边饭店不多，就开了个，就是生意不太好……” “那你倒是给想想办法啊。” “对哦，我可是——咳咳，我可是未来的世界首富，有的是办法，嗯，怎么弄好呢，回头好好琢磨琢磨再跟小姨商量，嘿嘿嘿，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蹭点零花钱，”李玲玲说着两眼就又放光了，也不知道是在幻想成为世界首富的美好画面呢，还是在幻想蹭小姨零花钱的事儿呢。 徐杨揉了揉眉心，感觉重生以来头疼的次数越来越多。 怕不是要比重生之前还要更早的头秃。 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李玲玲乱七八糟的幻想，吃过李玲玲小姨做的卤面，然后在李玲玲小姨那暧昧的眼神中拉着李玲玲赶紧跑出去，手牵着手溜达着回到学校。 到学校的时候，大部分学生才刚刚放学，正排队打饭，食堂里、校园门口的大小饭店和小吃摊上到处都是人，学校虽说管的严，但在吃饭这块还好，没有灭绝人性到只让学生吃食堂。 其实这个时候学校食堂里的饭菜比外面那些小店的饭菜还好吃，只是食堂里人太多，要排队，比较乱，所以才有人跑校外买着吃，价格倒是没太大区别，因为学校周围那些小饭店卖的也都是家常饭，比如说潞州府这边常吃的汤面、菜饭、大锅菜、馒头花卷面条之类，还有李玲玲小姨家卖的卤面，都跟在家里吃的一样，论碗卖，一碗一块或者一块五，都是提前做好的，很方便也很便宜，只是卫生条件实在令人堪忧。 或许，在学校附近开个小饭店也不错，弄的好点，每个月都能赚个三五千的应该不成问题，这个数字在02年已经很夸张了，要知道他全家年总收入都不到一万块。 嗯，回头跟李玲玲商量一下，不过那沙雕怕是看不上这么点小买卖，眼里只会装下某阿里某企鹅。 到了学校，李玲玲稍微收敛了一点，但也在宿舍口腻歪了好大一会儿，临分别时还“桀桀”的低声笑道：“大胖，下自习后去操场上个等我，咱们出去开房。” 徐杨维持着他的人设，“羞赧”的问：“你，你有钱？” “姐可是要成为世界首富的人，岂能被这么点小钱钱难住？” 肯定是跟同学借。 希望你借钱的时候也能这么霸气。 这个时候的学生们都没什么钱，但三块五块的还是能借出来的，人缘好点的多借几个人，二三十块也不算太难，就是还钱的时候…… 回到宿舍，几个舍友正在吃饭，看到他，都很惊讶，也很兴奋，“上网去了？” “卧槽，老徐你真有种，老班的课都敢逃。” “徐杨，严秃子知道你逃课的事儿了，还问我们知不知道你跑哪儿去了。” “你小子完蛋了。” “你是不是跟176班那个李玲玲谈恋爱？” “嘿嘿嘿，不会是去小旅馆了吧？” 徐杨看着这些在十多年后已经不怎么联系的同学，心里的滋味还真挺复杂的，开心有那么点，但更多的却是难以言说的复杂。怎么说呢，时间真的是个魔法师，总能改变一切你以为永远不会改变的东西，比如说友情。 十多年后渐渐不再联系，也是有原因的，或许是因为忙，但更多的…… 就算是现在，他也想不到面前这几个还很稚嫩的家伙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世故、势利、恶俗甚至为了区区几千块钱就能跟老同学反目成仇。 虽然他不是受害者，可也实在不想再看到那些丑陋的面孔。 随着年龄的成长逐渐变的现实一些，这很正常，都是活生生的普通人，都要养家糊口，这没问题。但变的没有底线甚至把歪脑筋打到同学身上，利用同学的信任去诈骗、借高利贷甚至直接坑骗这群老同学，就真的不能原谅。 当然，他宿舍里也就出了那么两个烂人，其他虽然也各有各的小毛病，但倒也不算非常可恶，可他依然不想再跟这些家伙们有太多的联系，除了一个小郜，也就是郜强。 郜强比他小一岁，长得瘦瘦的，个头更只有一米六五左右，学习成绩也一般，但跟他关系好，两个人经常一块翻墙出去通宵，一块玩游戏看小电影之类，没钱的时候也会相互接济，最穷的时候五毛钱买俩馒头一个人一个分着吃，毕业后也有过一段时间没联系，但成家立业之后又开始恢复往来，两家人关系处的还不错。 但也就是不错，并且没有好到什么地步。 可这份淡淡的友谊，在此时此刻的他的眼里，却显得那么温暖。 好吧，有点矫情了。 徐杨挠挠头，憨厚的笑道：“去网吧玩了一会儿，老班没说什么吧？” 长得瘦瘦的衣服营养不良模样的郜强有点担忧，“可能会叫家长。” “呵呵，不用管他，对了，晚上谁的自习课？” “还是老班的。” “……行吧。” 老班，是他们对班主任的称呼，不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这样的叫法，反正他们屯城一中都是这么喊的，有的时候甚至敢当着班主任的面喊，算是一个中性但在某些时候偏亲昵的称呼。 徐杨在179班，班主任叫宋松良，教语文，是个老烟鬼，一天能抽两包，喜欢打篮球，长得黑黑的，教学水平马马虎虎，不过为人不错，在学生中的人缘很不错。 屯城一中是屯城乃至于整个潞州府最好的高中之一，教学质量没的说，但一所学校那么多学生总有高低之分，屯城一中也不例外，有优化班，也有普通班，179班就是普通班。 而徐杨在179班也就中等水平，除了长的帅点，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所以他到教室上晚自习的时候并没有其他人关注他，除了班主任宋松良。 宋松良一进门，朝他座位上瞅了一眼后招招手，“徐杨，出来一下。” 徐杨乖乖的跟着宋松良来到楼道口，嗅着宋松良身上过散发的浓浓的烟味儿，一时间手也有点痒痒了，要不是还记得维持自己的人设，甚至都想伸手跟老宋要一根抽抽，老宋一个月工资才四百多，却天天抽五块钱的红河，这在02年可是很奢侈的事情。 宋松良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直接问：“下午去哪儿了？” “出去玩了一会儿。” “嗯？”宋松良愣了一下，“你好理直气壮啊，要不要我陪着你一块玩？” “不要。” “你也知道不要？说吧，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儿？” “怎么处理都行，只要不开除。” “还跟我讲条件？” “没有没有，都是心里话。” “心里话？开不开除我做不了决定，这话跟严老师说去，走吧，”宋松良转身往教导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行吧，总算要面对那个严秃子了，不过，嘿嘿。 想到严秃子，徐杨心里暗笑两声，跟着宋松良走进严秃子的办公室，然后看到了垂头丧气的站在里面的李玲玲和她的班主任，还有坐在办公室后边看起来一脸严肃的严秃子。 严秃子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问了徐杨和李玲玲的姓名年龄年纪家庭住址等信息之后直接义正言辞的教育了他们两个一顿，最后摆摆手，“这事儿必须让你们家长知道，至于处分，等见过家长之后再说，行了，回去上自习。” 还是这么一套，不就是想趁机勒索点好处么，真是的。 徐杨暗自吐槽，转身往外走，走廊上路过李玲玲身边的时候还悄悄的捏了捏她的小手，完全不管李玲玲班主任的脸都快绿了。 然后抢在李玲玲班主任爆发之前对宋松良道：“老师，你先回去，我还有点小事儿向严主任反馈，”说完直接返回严秃子的办公室。 第6章 严秃子 “嗯？”严秃子看到徐杨返回，愣了一下后声色俱厉的问：“回来做什么？求情？想都别想！” 徐杨却笑嘻嘻的在严秃子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并且拿起桌子上红塔山抽出来点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之后仰面一趟，两只脚高高翘起直接搁在光洁的大理石面的茶几上，“严主任，你好大的威风。” “你这个学生想造反？”严主任猛的一拍桌子，“谁给你的胆子？给我站起来！” “呵呵，希望严主任在纪委领导面前也能这么理直气壮，”徐杨施施然的吐了一口烟后慢悠悠的说道。 “你什么意思？”严秃子的脸色变了。 徐杨继续抽烟，“我什么意思严主任心里有数儿，还有，下次跟刘老师约会的时候记得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咱们这小县城啊，太小了，随便逛个街都能遇到熟人，啧啧，最可怕的是现在的手机有了照相功能，不小心就会被拍下来，万一严主任被拍到，那就真不妙了，严主任怕是不太好跟家里那位解释。” 严秃子的脸色变了好几变，“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徐杨大剌剌的弹了弹烟灰，“其实吧，我对严主任的私生活不感兴趣，更不想跟纪检部门有什么联系，我就是想在学校里过的轻松点，不想天天被人找麻烦，更不想我老爹老妈被人呼来喝去，严主任懂我的意思吧？” 严秃子一张老脸变了又变，最后咬着牙点点头，“我可以不管你，但，但你不能太过分。” “那是当然，我这么乖的学生能干什么过分的事情？顶多逃个课而已，”徐杨嘿嘿一乐，“那咱们这就算是打成共识了？” 严秃子黑着脸点点头。 “嘿嘿，那就没事儿了，严主任，再见呐，有事儿再来麻烦你，”徐杨说着随手把那盒刚开了口的云烟揣都进兜里，也没忘记那只高防的zippo打火机，这才从沙发上个起来往外走，不过在严秃子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又回过身来，“还有，也不能找李玲玲的麻烦，我的事儿就是她的事儿，她的事儿也是我的事儿，明白？” 严秃子的脸色更黑，但依然点头。 徐扬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跟上走廊里的宋松良。 宋松良有点怀疑的抽了抽鼻子，“你回去做什么了？” “跟严主任道了个歉，然后严主任表示可以给我一次机会，这次就先不叫家长了。” “嗯？” “宋老师，不信你去问问严主任。” 这时，严秃子从办公室里出来，咳嗽一声后道：“宋老师，李老师，那个，你俩来一下，咱们再商量商量。” 宋松良和李玲玲的班主任满心狐疑的返回。 一旁蔫不拉几的李玲玲一下子跳到徐杨身上，“大胖，你跟严秃子说了什么？” 徐杨嘿嘿笑道：“就是跟他说我前几天看见他跟刘老师去小宾馆。” “然后呢？” “然后他就急了啊，让我闭嘴，还说这次就不叫家长了，嘿嘿，我厉害不？” “厉害极了，”李玲玲兴奋的直接在徐杨嘴上使劲儿亲了一口，“真不愧是我李玲玲看中的男人，就是有担当，大胖，好样的，继续，保持。” “那个，玲玲，其他都好说，就是，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都看着呢，”徐杨无奈的说道。 “怕什么，你都搞定了严秃子，学校里还不是任咱们横着走？” “你属螃蟹的？” “不，我属于你。” 卧槽，这突如其来的土味情话—— 不过感觉还不错的样子，重生前老是嫌弃，总觉得很土，不愿意跟李玲玲说，每次都是李玲玲逼着他说。 但现在这么一想，李玲玲以及众多女人喜欢听这类恶俗的土味情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徐杨腹诽的同时又憋出了满脸“羞红”，“李玲玲你你你，我要上自习了，”说完转身就跑。 李玲玲则嘿嘿嘿的偷笑个不停，像一只偷到小胖鸡的狐狸精。 回到教室坐下，郜强小声问：“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 “没说要叫家长？” “没，就是训了我一顿，让我以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是吗？” “嗯。” 跟郜强小声嘀咕几句后他掏出课本像模像样的进入学习状态。 好吧，其实课本上的东西大部分都看不懂，除了语文和英语。 语文这东西没什么好说的，年龄越大越容易理解文字和语言的魅力，而英语则是因为工作需要，他现在的英语水平比全屯城所有英语老师加起来还要高，在潞州府一带估计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毕竟才刚02年，英语说的好的要么在相关公务单位，要么在私企，潞州府这种内陆八线小城十年八年都见不到一个外国人，对英语基本上没什么需求。 但是，除了语文和英语，其他科目他就抓瞎了，学过的没学过的看着都很陌生，一眼望去，就像站在异国他乡的街头，满眼都是陌生的存在。 而距离高考满打满算也就一年时间，所以文化课怕是没什么希望了，撑死了考个二本。 要不要转艺术生？ 这个时候虽然有点晚，但好好运作一下也不是没机会。 而且艺术生有优待，不用天天守在学校，可以离校进行补习，至于离开学校后到底有没有真的补习，那就没人管他了。 嗯，回头跟李玲玲商量一下。 一个晚自习，徐杨就在胡思乱想中度过。 下自习后也不管其他同学还在教室里装模作样的“加班”，直奔操场而去，他可不想让李玲玲在黑漆漆的操场上等太久，万一出点什么事儿，他非的后悔死不可。 虽然心里老嫌弃李玲玲的沙雕气息浓厚，但再沙雕也是他老婆。 果然，他到的时候李玲玲已经在等着了，只是看着李玲玲那古怪的动作有些无语，“李玲玲，你做什么呢？” 李玲玲嘿嘿一乐，“瑜伽啊，没看出来吗？” “瑜伽？”他想起来了，李玲玲在结婚后确实学过一段时间的瑜伽，但钱花了不少，但课没上几节，家里也买了一大堆练习瑜伽用的辅助设备但也没用几次就扔阳台上吃灰去了，连三分钟的热度都没保持下来，更是连一个完整的瑜伽动作都没掌握。 而且在黑漆漆的操场上练瑜伽…… 不用想，肯定是这家伙的一时兴起。 好吧，暂时就不揭穿你了。 徐杨腹诽着走过去佯装惊讶：“你还会瑜伽？” “那是自然，姐是专业的。” “可是，我看你的动作跟电视上的不太一样啊。” “那个咳咳，我是初学者，跟电视上的不能比，还有你到底懂不懂瑜伽啊，瑜伽有很多流派的，我这是实用型家庭版瑜伽，随时随地都可以练习的那种，”李玲玲有点恼羞成怒。 吹，继续吹，看你能吹到什么时候。 还实用型家庭版。 是临时胡编版吧。 徐杨暗笑两声，嘴上却道：“先别练了，别人看到就不好了，走，赶紧出去。” 李玲玲大大的眼睛在黑漆漆的夜里咕噜咕噜的转了两下，“大胖，等不及了？” “什，什么啊，才没有呢。” “哇哈哈哈哈哈，大胖害羞了，没事儿，大胆说出你的所思所想，姐不会笑话你的哈哈哈哈，好纯情的小男生哎，姐爱死你了。” “李玲玲，你就比我大几个小时，用不着一直姐姐姐的吧。” “咦？大胖，你咋知道我比你大几个小时的？” “你自己说的啊。” “什么时候？” “下午逛街的时候，你忘了？你趴在我肩膀上不肯下来的时候说的，还说弟弟背姐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有么？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呢，”李玲玲挠了挠梳的稍微整齐一点的学生头，然后嘎嘎嘎的大笑起来，“大胖，原来你竟然有潜在的德骨倾向嘎嘎嘎，姐姐弟弟的说的真顺口。” 沙雕，真沙雕。 那能是一回事儿么？ 徐杨疯狂的腹诽，同时一脸无辜的问：“德骨是什么？” “就是德国骨科啊哈哈哈，来来来，听姐慢慢给你讲。” “那算了，你准没好话。” “不行，一定要听。” “就不听！” 在黑漆漆的夜色中，两个人一边打闹一边翻墙出去，直奔学校附近一个还算干净的小宾馆。 到宾馆门口，徐杨才想起正事儿，“你弄了多少钱？” “这个数儿，”李玲玲比划了个“十”的手势。 “十块还是一百？” “当然是一百，嘿嘿，一百还多一点呢，姐的人缘可不是你这种纯情小男生能想象的，姐说过要带你吃香的喝辣的那就一定会说到做到，走，开房去——”李玲玲得意洋洋的说着，大手一挥，大剌剌的闯进宾馆：“老板，开个单间。” 这年头的宾馆还是比较奢侈的东西，最流行的是那种带通铺小旅馆，三五块钱就能住一晚上的那种，宾馆这种稍微干净整齐一些的只有有钱人才住的起，一晚上要十到二十块，抵得上高中生好几天的生活费。 第7章 小旅馆夜谈 在身无分文且欠了一百多块钱外债的情况下花十几块钱住宾馆，多少有点奢侈。 但是吧，这个钱一定要花，因为徐杨确实想跟李玲玲好好谈谈，顺带着找个靠谱的赚钱办法。 总不能为了节省那十块八块的小钱去住那种被褥不知道多久才洗一次的小旅馆吧？ 虽然现在的宾馆也好不到哪里，但看上去还是挺干净的。 在宾馆服务员古怪眼神的注视下，徐杨委委屈屈的跟在大剌剌的李玲玲身后上楼，进入房间。 一进房间，李玲玲就转身面色古怪的盯着徐杨，“嘎嘎嘎”的笑起来，“大胖，本女王说话算话，说今晚上是你的人，那就是是你的人，说吧，你想从哪儿开始？嘎嘎嘎嘎，要不要本女王大人给你讲讲女性生理构造？” 徐杨：“……李，李玲玲，我，我们还是谈正事儿吧。” “难道这不是正事儿么？”李玲玲说着侧身、耸胯、挑肩、回头，摆了个诱惑的姿势，还抛了个媚眼，“姐美不美？” 美不美你自个儿心里没点逼数么？ 徐杨翻了个白眼。 他这个沙雕老婆其实还是有点姿色的，尤其是在结婚之后，身材逐渐丰腴，和清秀的脸蛋搭配起来也挺诱人的，经常让他连夜奋战个不停不休。但现在，真的跟“美”这个字没什么关系，虽然看起来也挺清秀，可眉眼没长开不说，身材也干瘪的像块搓衣板，除去有特殊爱好的某些群体，估计没人会觉得这个时候的她很美。 但是吧，这是他老婆，而且正处于他之前没品尝过的状态中，想想还是有点小刺激呢。 要不，趁着这个机会直接把这个青春版沙雕老婆吃干抹净了事儿？ 想到这里，他的笑容一点点浮现，眼神也一点点变得危险起来。 而李玲玲则愣了一下，脸上变态一样的笑容逐渐消失：“大，大胖，姐跟你开玩笑的，别，别当真啊，这里真不行，隔音不好，卫生也差，咱，咱们就说会话啊，睡个素觉好不好？” 神他么的素觉！ 这沙雕到底要搬多少梗出来啊。 也就是俩人都是重生者，不然这沙雕一定会被当成神经病不可，净发明些奇奇怪怪的词和段子。 对了，人设。 徐杨急忙维护自己的人设，一脸懵逼的问：“什么素觉？” “就是，就是什么都不做只睡觉的那种睡觉啊，这都不懂？很难理解吗？” “李玲玲，你好奇怪啊，总是发明一些奇奇怪怪又很流氓的词汇，跟以前完全不同，不会是鬼上身了吧？” “徐杨你特娘的才鬼上身了呢，行啦，睡觉。” “说话不算话？” “是啊，你能奈我何？” “我，我，只是，你花那么多钱，就是为了睡一觉？” “不可以？姐可是未来的世界首富，怎么可以继续住在那破破烂烂的宿舍里？” “你打算天天住这儿？” “嗯哼。” “你有那么多钱？” “赚呗。” “怎么赚？” “哎呀，你好烦啊，我堂堂一个重，重，那个，当然有赚钱的法子，跟你小子讲，我满脑子都是赚大钱的办法，只要让我赚到第一桶金，要不了几年就能吊打杰克马和托尼马。” “杰克马和托尼马是谁？” “当然是……”李玲玲说到这里忽然捂着脑袋在床上打起滚来，“快憋死我了，完全没办法正常沟通啊啊啊啊啊，大胖，你为什么不也……” “也什么？” “算了，当我没说，”李玲玲的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悻悻的躺在床上，“我现在就想在世界杯开始之前赚到第一桶金，大胖，你有没有什么赚钱的好办法，不用太多，有个三五万就够了，三五千也行。” 果然还是那个沙雕老婆，做事儿完全没规划，牛皮吹的震天响，动真格的时候两手空空两眼发懵完全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还未来的世界首富呢，连第一桶金都不知道从哪儿弄。 其实哪怕不懂什么太高深的商业理念和高级技能，重生回到02年，无论如何也能找到一些个赚钱的法子，别不说，只要脸皮厚，拿着借来的一百多块钱去市里批发一堆明星贴纸在学校里卖，都能赚不少辛苦钱，要是能自个儿印上去一些十几年后比较流行的鸡汤、段子，效果可能会更好，要是有本事跟厂家合作，区区几万块钱算个啥？ 但李玲玲根本不去想，就算去想，也只是蹲那儿胡思乱想，而不是有规划有目的的思考。 所以说，重生确实能改变一些东西，但也有一些东西是根本改变不了的。 不过这是他老婆，再嫌弃也不能看着她这么沮丧，如果让他选择，他还是更喜欢哪个沙雕气息浓郁的李玲玲。 所以他没好气的说道：“我有个可以赚钱的小计划，就是怕你这未来的世界首富看不在眼里。” “不可能，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这个道理我还能不懂？”李玲玲瞪着眼睛道：“大胖，你可别小看我，重，那个，梦里我是咸鱼了点，但现在，我可是要做大事儿的人，只要正儿八经的赚钱生意我都要做，怎么可能嫌弃？快说。” 呵，说的好听，动真格的时候别往后缩。 徐杨腹诽一句后扳着指头挨个儿分析：“咱俩没多少本钱，把你压岁钱拿出来再加上借的这些也就一二百块，所以做正经生意是别想了，只能做点无本生意或者小本生意，而且得是那种回本快的，不然百十来块的本钱根本不够用的，再加上咱俩这身份和年龄，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 “在学校门口卖煎饼果子。” “嗯？”李玲玲眨了眨眼，“大胖，你确定，那能赚钱？” “孤陋寡闻了吧？那玩意儿的成本很低，利润很高，只要手艺过得去，在大城市里随便找个人流比较集中的路口，一早晨赚个三五百的净利润不在话下，生意稍微红火一些，每天赚个七八百跟玩儿一样。” “真的假的？这个时候也能那么赚钱？” “就是这个时候才赚钱啊，面、油、煤、菜、肉的成本价都不高，也就鸡蛋和火腿肠稍微贵点，但批发价同样便宜，我给你算个账啊，一个早晨两个小时，多了不说，卖一百份标准的火腿款，一个两块，就是两百块的流水，烧煤球的话，五个煤球就够用了，成本不到五块钱，火腿三毛一根，成本三十，鸡蛋两毛一个，成本二十，油、生菜有十块钱的也够用了，薄脆、酱、面饼都是自己制作，成本也不高，有十到二十块也足够了，所以算下来，每卖出去一百份标准的夹火腿煎饼果子，净利润高达一百一二，而且这玩意儿吧，卖的越多，成本相对越低，另外我觉得夹火腿的只卖两块钱有点便宜，两块五甚至三块最合适，加肉的能买到四块甚至四块五。” “这，这么夸张？” “当然，很多小本买卖都这么赚钱，当然，原因很简单，人工成本没计算在内，也没房租等费用，不然的话，利润可没这么高。” “可是咱俩能卖出去么？” “在别的地方不敢肯定，但在咱们学校门口，绝对不怕卖不出去，咱们学校三个年级加起来有小四千个学生，愿意花三四块钱吃一顿早餐的不在少数，因为就算是学校食堂里最便宜的早饭也要两块钱，而且我敢说，现在整个屯城连一个卖煎饼果子的都没有，真要出摊，不只是学生，老师们以及附近的商户也会成为咱们的顾客。” 李玲玲震惊道：“你这么说，这还是一份长久的生意了？” “对普通人来说，这完全可以当做一份长久的生意做下去，因为这收入比取出打工甚至上班都强，只是比较累也不够体面罢了，但你李玲玲可是要成为世界首富的人，这小买卖也就赚点启动资金罢了，你说呢？” “对对对，启动资金，就赚点启动资金，一天净赚一百，一个月就是三千，两个月后就有六千块，六千块翻四百倍就是二百四十万，哇，到时候我的宏伟计划就能启动了，嘿嘿嘿，大胖，你真棒，那，咱们这就开始吧，”李玲玲迫不及待的晃着徐杨的胳膊撒娇。 “开始之前要解决几个问题，首先是工具，最少得一辆破三轮，还得一口专用的煎饼鏊子，其他面粉、油、火腿、生菜这些也得提前买好，最关键的是，咱们得找个地方，因为薄脆这玩意儿得提前制作，面糊也得使用前和好，甚至咱俩上课的时候这些家伙事儿也得找地方放好，所以，咱俩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解决，好吧？” “好，大胖你说。” “先找地方吧，不用太大，十平米左右就行，有灶台最好，也能把三轮车推进去，你有没有什么推荐？” 李玲玲想都不想的答道：“这个简单，借用我小姨的店，这事儿包我身上了，说不定还能省点油盐酱醋之类的东西呢，对了，菜肉面火腿这些也能让我小姨代买。” “可以，第二个问题呢？” 第8章 谋划 “脚踏三轮车，要不买个新的？” “算了，这个我负责，我去二手市场上瞅瞅。” “第三个第三个呢？” “第三就是专用的煎饼鏊子，这玩意儿虽然不值什么钱，可咱们这儿怕是买不到。” 李玲玲也皱起眉头。 鏊子这事儿按说不是什么问题，十年后随便上网买个就行，但现在，某阿里虽然已经起步，但商城里的货品却没那么齐全，至于快递就更麻烦了，现在下单，怕是要半个月后才能送来，太慢。 徐杨想了想，“找人订做个吧，反正打算用煤球，找打锅的打一个平底儿锅也能将就着用，甚至直接弄个铁板也可以，哎，铁板？对哦，铁板不但可以摊煎饼，还能炒菜炒饭甚至做烧烤，这事儿也大有可为，只是炒菜炒饭的话，煤球肯定跟不上，得用煤气。” 李玲玲整个人都惊了，“大胖，你咋想到的？铁板烧和铁板炒菜？” “这，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呀，很难么？” “不是，这个，也太超前了吧，你不说我都没想到呢，吓我一跳，还以为你是也是重，咳咳，那个呢。” “别冲不冲的了，先把煎饼摊搞起来，好了，先睡觉，明天各做各的，你找你小姨，我去找车找锅，顺利的话，后天最多大后天就能开工，剩下的事儿就看你了，李玲玲，你真有把握？” 李玲玲信心满满的点点头，“我可是，我可是李玲玲啊，我敢说，这世界上没有比我更有把握的人了，大胖，等着，两个月后咱们就不用摊煎饼了，就能吃香的喝辣的环游世界，这年头的240万可值钱的很呢。” 这沙雕就知道个二百四十万，先不说能不能在世界杯开赛之前赚到六千块，也不说到时候能不能投注，更别说投注的倍率有没有四百倍，光兑现奖金就是个大难题，国内体育彩票可以投注，也可以小赚一笔，但别想发大财。想发大财只能在国外投注，但国外投注要找代理人，一旦中奖，钱也要经代理人的手，能不能拿到钱全看代理人的心情，万一代理人要吞掉你的奖金，你都没地方说理去，报警都没用。 十几年后都有这种委托代理人在国外投注但奖金被代理人吞掉的案件，更别说02年。 所以他很想很想敲碎李玲玲的幻想，让她感受一下现实的冷酷。 但想了想，还是没那么做。 还是让这沙雕老婆先开心俩月吧，毕竟做这种美梦的机会也不多见，也就这一届世界杯冷门跌出，换其他几届，连做梦的机会都没。 想到这里，徐杨直接朝李玲玲伸出手掌，“给我。” 李玲玲愣了一下，一脸娇羞的把手伸到背后在t恤里面摸索片刻，然后扯出一个罩子放在徐杨手上，“大胖，你，你轻点用，我还要戴呢。” 噗—— 徐杨都能听到自己吐血的声音。 这沙雕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老子是要你的罩子？特么的你什么罩子老子没看过摸过使用过？稀罕这么个几乎没什么弧度的保暖罩？ 老子是跟你要钱呐！ 钱！ 买三轮车的钱！ 打锅的钱！ 他忍的很辛苦！ 几乎就要把自家这个沙雕老婆摁在床上狠狠的抽上一顿！ 但是，自己娶的老婆，再沙雕也只能认了。 不然咋办？ 深吸一口气后，一巴掌拍掉李玲玲的保暖罩，“钱，我要钱。” “咋滴？大胖你要造反呐？这就开始跟我争夺家庭的财政大权？呵，想都别想，”李玲玲柳眉倒竖，瞬间变身被激怒的母老虎，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要抢她的崽子。 但沙雕就是沙雕，这跟财政大权有一毛钱的关系？ 而且，你特么什么时候掌握过家里的财政大权？ 从谈恋爱开始，你特么连买姨妈巾的钱都懒得揣，还家庭财政大权呢。 徐杨实在忍不住了，一伸手捏住李玲玲瘦瘦的脸蛋儿，“李玲玲，你特么是不是傻，没钱我拿毛线去买东西？” 李玲玲却混不在意的吐吐舌头，“忘记这茬儿了，”说着开始翻裤兜，左裤兜，右裤兜，上衣兜，甚至连粉色的高腰胖次前边都有个带拉链的兜。 一块两块五块十块还有五毛以及钢镚若干，一大堆，摊在床单上看起来到也不少，但挨张儿数数也就九十四块五，虽然也不算少，但也不多，不太保险。 “大胖，你呢？你那么懂理财，不会真的身无分文了吧？” “连你都能拿出这么多，我当然也不差，”徐杨说着也掏出一堆零钱，也是他跟班里处的好的同学借的，为此不惜许下100的高额利息。 可惜仔细数数，也就六十三块二，倒不是他人缘差，而是男生们更穷，大部分人根本攒不下什么钱。 两个人掏干净身上所有钱还不到一百六。 不甘心的两个人就那么窝在小旅馆窄小的床上肩并肩的数起了钞票，画面倒是挺温馨，就是寒酸了点。 徐杨毫不客气的把所有钱都收起来，这可是全部的自动资金，可不能被李玲玲这个沙雕霍霍了，万一这沙雕看到个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怕是会想都不想的买下来，到时候他的计划就只能推迟甚至从头来过。 吃饭？有李玲玲小姨在，肯定饿不着。 但就算俩人省下全部生活费也不太够的样子，这年头打一口锅倒是不算贵，可一辆脚蹬的三轮车却不便宜，一百来块钱根本不够用的，哪怕是二手车。 所以，不够的那一部分从哪儿弄？ “大胖，你不是有个姑姑在县城么？要不，找个借口借点？”李玲玲怂恿道，“回头咱们赚大钱了就百倍千倍还她。” 徐杨没好气的瞪了李玲玲一眼，“你小姨也在县城开饭店，你咋不去借呢？” “小姨可以帮我隐瞒早恋的事儿，也可以帮我隐瞒咱俩摆摊的事儿，但借钱怕是不行，而且她家生意不好，也挺缺钱的，”李玲玲悻悻的说到。 “我那姑姑更不好对付，我真要开口，她绝对会第一时间给我们老班和我妈打电话。” “嘿嘿嘿，你是男人么，要勇敢面对生活中的风风雨雨，大胖，我相信你能扛得住，加油，去吧。” “……你还未来的世界女首富呢，咱们到底是谁在吃软饭？” “咳咳，这不是暂时还不是么？不过大胖放心，就这一次，嘿嘿，姐吃你一次软饭，然后让你吃姐一辈子软饭，行不行？” “真的么？” “千真万确，咱们立字据，”李玲玲说干就干，真就从书包里翻出纸笔“唰唰唰”写了一份软饭协议，还一本正经的把墨水涂在手指上留了个黑色的指纹，“你也按个手印，”说着抢过徐杨的手指用笔“唰唰唰”涂黑然后使劲儿摁在纸上，“成了，大胖，咱家的未来就交给你了，千万别辜负姐的期望。” “你这么说，我压力很大啊。” “别怕别怕么么么哒乖啊，十几年后的你那么优秀，现在也一定能行，”李玲玲信心满满的说道。 徐杨：“……什么十几年后？” 李玲玲尴尬一笑，“嘿嘿，梦里，梦里，都是梦里的事儿，不过大胖，那梦好逼真的说，比真的还真，相信我，你肯定能做到。” 真沙雕，什么梦能做到十几年后，还能记得那么清楚？ 你睡觉的时候什么德行自个儿不知道？磨牙打呼噜说梦话乱踢人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就是从来没记住过做过的梦。 用这种谎话骗人，脸皮子不烫么？ 徐杨几乎要直接拆穿李玲玲的厚脸皮，但想了想，决定还是再铺垫铺垫。 惊喜么，平铺直叙的惊喜算什么惊喜？当然要有铺垫，铺垫越深，惊喜越大。 嗯，就是这样。 所以他不但没拆穿，还相当配合，吐槽：“你这梦做的可真够久的，连十多年以后的事情都梦到了，也真亏你能记得那么清楚。” 李玲玲小脸微红，嘿嘿一笑转移话题，“大胖，等赚钱后，咱们一定要在县城里买一套小院子，我觉东街国税局后边那几排就挺好。” 徐杨挑了挑眉毛，没想到这沙雕老婆对这事儿还有这么深的执念，都重生了依然念念不忘，一心要做世界首富的人竟然还惦念着在屯城这小破县城里买房子。 好吧，他也有那么点小小的执念。 为啥呢？ 重生之前被这事儿刺激了好几年。 具体说，就是他和李玲玲与李玲玲一个表姐在同一年结婚也同一年买房子，花的钱也都差不多，他在市区里花了总共八十多万卖了一套一百三左右的高层，而李玲玲那个表姐则在县城里花七十几万卖了个独院。 装修费用也都是十万左右。 市区的高层套间和县里的独院算是各有优劣吧，但独院的空间确实大，三间二层加地下室和天井总共五百多平，只要好好捯饬捯饬，住着确实比普通商品房舒服，要是在天井里种点花花草草什么的，逼格更高。 然后李玲玲那表姐就天天炫耀起来，更时不时的拿徐杨和李玲玲的房子做对比，把个李玲玲气到爆炸，差点没那家人断交。 第9章 不准乱来哦 李玲玲那表姐也不能说多坏，也不是存心恶心徐杨两口子，纯粹就是普通女人的攀比心和炫耀心作祟，有什么好东西总要拿出来炫耀一番再跟别人的对比对比。这样的人不止在小地方有，大城市里也多得是，按说没必要计较。 但作为当事人，而且经常被拉出来做对比，那滋味可想而知。 所以李玲玲这么一说，徐杨也急忙点头，“好眼光，我听我姑父说过，那边过几年可能要改造，还要在附近建个公园，到时候那边环境将会是县城里最好的，现在买，怎么都不亏，就是不知道得多少钱，回头让我姑父帮忙打听一下。” “你傻啊，”李玲玲扭了他一把，“到时候你怎么跟你姑父和家人解释钱的来历？懂不懂什么叫做闷声发大财？而且我可是打算把那儿当咱俩的秘密据点的，你要是敢弄得人尽皆知，哼，姐跟你没完！” 就你聪明！ 不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种蒜么，真是的，还秘密据点，就你这一张破嘴，能守住什么秘密？ 徐杨暗自吐槽两句，然后竖起大拇指：“你真聪明，就那么做，现在，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嗯，睡觉，”李玲玲点点头，随手胡乱扯掉身上的衣服直接缩进被窝，“大胖，不准乱来哦，”说是那么说，可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挑逗，一副“来搞事儿啊”的模样。 绝对不能上当，鬼知道这沙雕老婆在憋什么坏主意。 徐杨努力扮演着一个老实巴交带着点拘谨和腼腆的小男生，在被子里缩手缩脚的脱掉衣服裤子后离李玲玲远远的贴着床边躺下。 “咦？大胖，趟那么远干啥？往这边点。” “我不。” “快点。” “不。” “那我过去了，嘿嘿嘿，大胖你真的好瘦啊，骨头硌得慌，没以前抱着舒服，多吃点，明天让我小姨给你炖点牛肉，好好补补。” “嗯。” “不能光增肥，还得长点肌肉，所以回头找个健身房，不，等咱们买房子后在地下室搞个小的健身房，到时候你健身，我做瑜伽，争取多解锁一些姿势，嘿嘿。” “好。” “平时也得注意保养，你看你现在这皮肤，白白嫩嫩的我都羡慕，回头等我买了化妆品，你也一块用。” “行。” “还有头发，你这发型真土，明天就去理发，光头也比这强，也得注意保养，回头我找点茶枯，那玩意儿洗头老管用了，绝对绝对不能未老先秃，不然等姐成了世界首富之后都不好意思带你出门，你说是不是？” “……哦。” “另外不准用手，懂么？太伤身，三十岁一过就微软，你说你丢不丢人？” “嗯？”徐杨一下子坐起来，在黑暗中瞪大眼睛，“李玲玲，要不是现在就验验货？” 李玲玲愣了一下后“噗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在床上扑腾手脚，“哈哈哈我就知道，一撩就炸哈哈哈哈哈，大胖，你太可爱了，放心，你还年轻，注意锻炼，一定能威风到老的哈哈哈哈，听姐安排绝对没错哈哈哈。” 徐杨闷哼一身直接扑倒李玲玲身上，咬牙闷声道：“你继续，继续说——” “啊哈哈哈不干了，大胖哈哈哈饶了我吧哈哈哈啊哈——” 李玲玲很怕痒，浑身都是痒痒肉，刚结婚的时候都不敢乱碰，一碰就哈哈哈傻笑。 这么多年下来，李玲玲身上哪儿能碰，哪儿不能碰，他早就一清二楚，所以不到十秒钟就把李玲玲彻底制服。 直到把李玲玲弄的笑到几乎断气手脚瘫软满脸泪花的求饶，才满意的翻身下来，“睡觉。” “嗯~”李玲玲软绵绵的“嗯”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动静。 但就在他以为李玲玲总算要睡着的时候李玲玲忽然低声笑道：“大胖，膜又回来了。” “嗯？” 这又是什么虎狼一样的话题？ 徐杨扭头看李玲玲。 “嘻嘻，便宜你了，两次哦，货真价实的哦。” “……” 要疯了！ 这女人真的已经沙雕到无可救药！ 重生真是害人不浅！ 老天爷，赶紧把这个女人的重生名额拿走吧，随便找个读者送出去！ 这名额给这个沙雕真的浪费了。 “要检查检查吗？”李玲玲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挑衅到。 检查？ 检查个屁，今天就给你捅破喽，看你以后再怎么嘚瑟！ 徐杨二话不说的翻身压到李玲玲身上，恶狠狠的盯着李玲玲，“李玲玲，这是你自找的！” “啊啊啊啊大胖别别别我不敢了饶了我吧哈哈哈啊啊……” “这会儿才想起求饶，晚了！” …… 两个人折腾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当然，也没真的做什么，毕竟这宾馆的条件确实不咋地，都不愿意把重生后最具仪式感的那件事情放在这里完成。 只是这样的话，李玲玲没说，徐杨也继续装土着。 然后俩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撩开窗帘往外看的时候差点被明晃晃的阳光刺瞎双眼，看那架势，怕是十点多了。 说好要奋斗的俩人在立志的当天就睡了个大懒觉。 不过这不影响两个人的斗志，简单洗漱过后各奔目的地。 李玲玲去她小姨家游说。 而徐杨则揣着那百十来块钱直奔二手市场。 说是二手市场，其实规模很小，也就两三家小店，那地方经常有不知道什么来路的自行车出售，学校里很多学生都是在那儿买自行车，老式的二八大梁只要二三十块，稍微新颖点的变速自行车也只要一百来块。 他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一堆自行车里有一台三轮自行车，还有八成新，车漆都没怎么掉。 围着那三轮自行车转了一圈后才开口问：“老板，这车什么价？” “三百八。” “二十块卖不？” “……什么二十块？” “三十？” “不行不行，没这价，这车这么新。” “再新也是二手的，这样，三十五，行就行，不行就算，”徐杨掏出三十五块钱递到老板面前。 老板摇头，“不行。” “真不行？” “那就算了，”徐杨说完转身就走。 五。 四。 三。 “等等，算了，怕了你了，三十五就三十五，但不准跟人说是在我这儿买的啊。” “没问题，”徐杨骑上三轮车准备离开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对了，知不知道哪儿有卖那种大平底儿锅的，就是煎煎饼的那种大圆平底锅。” “你要那玩意儿做什么？” “用呗。” “我这儿有一套，你要的话进来看看。” “真的？”徐杨大喜，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跟老板进去一看，还真是煎煎饼用的煎饼鏊子，虽然看起来脏兮兮的，可明显是最近几年才出的，因为还带着一个煤气罐，早几年可没这样的。 有烧煤气的，当然要用烧煤气的，煤气虽然也不便宜，但这玩意儿加热快温度高而且可以随用随开用完即停还能控制火温，很方便，不浪费，真用起来，比煤球好用多了。 但他却皱起眉头，“这么脏？等等，这是烧煤气的？” “嗯，多方便，还干净。” “可是煤气那么贵，灌装也麻烦，用不起用不起，”徐杨一脸嫌弃。 “不麻烦，打个电话人都能直接给你送到家里，而且也真不贵，跟烧煤比起来贵不了几块钱。” “我是说这锅太贵，我没那么多钱，”徐杨说着掏了掏兜儿，把剩下的一百二十五块钱全部掏出来，“你看，我就准备了这么点钱，我还是去找个烧炭烧煤的鏊子吧，找铁匠打个新的也不过三五十块钱而已，”说完转身就走。 老板急了，“没关系没关系，我这锅闲着也是闲着，亏就亏点，你一块拉走吧。” “真的？” “还能骗你个小孩子不成？” “行吧，我还得去找个灌煤气的，这年头，灌一罐煤气也得好几十吧？” “划得来划得来，”老板这个时候也不说灌一罐煤气多少钱了，还帮着徐杨把那煎锅搬到三轮车上，“行了，快走吧。” 徐杨闷闷的点点头，吃力的蹬着三轮车晃晃悠悠的直奔李玲玲小姨家饭店。 一到门口，李玲玲就跑出来，“咦，大胖，你可以啊，这么快就全部搞定了？” “那是，你不说了么？我这么优秀，肯定没问题。” “嘿嘿嘿，那是，我说你行，你就肯定行，哎，还是烧煤气儿的？多儿钱买的？” “全套一百六。” “卧槽，大胖你真够可以的啊，这砍价能力杠杠的，”李玲玲惊讶的瞪大眼睛，“以前咋没发现你还有这天赋来着？” “以前？以前你又不是我女朋友，能发现才怪呢。” “也是哦，看样子是我的主动出击激发了大胖你的天赋技能，嘿嘿，大胖，你应该感谢我。” “别废话，快帮我抬下来，这玩意儿看着不大，还挺沉的。” “就放车上吧，反正用的时候还要往上边搬。” “你傻啊，这锅脏兮兮的，不洗洗能用？顾客看到不反胃？” “哦，也是，行吧，听你的，大胖，让未来的世界首富给你抬锅，你这面子可真够大的。” “你也不差，对未来世界女首富的男朋友呼来喝去，也挺威风。” 第10章 创业小故事 徐杨和李玲玲磨嘴皮子的时候，李玲玲的小姨赵新艳也从店里出来，惊讶的问：“你俩来真的啊？” 徐杨笑道：“你家玲玲要折腾，那就折腾呗，万一真折腾出个世界首富出来，咱们都跟着沾光。” “世界首富？”赵新艳更加吃惊。 李玲玲竟也有点不好意思，在徐杨腰眼上捅了一下，“别胡说。” “不是你自个儿说你是未来的世界首富么？”徐杨佯装委屈的辩解道。 赵新艳一听这话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李玲玲则有些恼羞成怒的抬脚在徐杨小腿迎面骨上轻踢一脚，“再胡说八道，我休了你——” …… 把煎饼锅抬到店里，三个人一起动手从里到外洗了个干干净净，最后用抹布一擦，竟然跟新的差不多。 这玩意儿其实很简单，上面一口平底圆形铁板，下边立了四根腿，铁板下沿就是一套打火装置。 当然，比煤气灶要稍微复杂一点，这玩意儿是半密封的，聚温效果好，只要温度起来，小火也能保持高温一段时间，掌握好的话很节省煤气，比烧碳和煤要好用的多，毕竟做煎饼果子一般不用大火，中等偏低的火温就够用。 然后又凑齐所需要的瓶瓶罐罐盆盆碗碗，赵新艳还招来个装钱的盒子，弄的很是正式。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李玲玲才一拍额头惊叫道：“哎呀，大胖，我不会做煎饼果子！” “……本来就没指望你。” “那你会？” “不然我能提这样的建议？” “不对啊，大胖你应该连煎饼果子是啥玩意儿都不知道才对，怎么就会做了？”李玲玲敏锐的发现了盲点。 也正常，农村的孩子们在成年之前基本上没什么外出的机会，能在成年之前去市里或者省城溜达一圈就是值得炫耀的履历。已经快读高三的徐杨也确实没去过省城，就连潞州府也只去过一次而已，确实是比较孤陋寡闻的那种，也确实不应该知道煎饼果子是啥，更不应该知道知道煎饼果子怎么做。 徐杨新下腹诽，这沙雕总算聪明了一次，可偏偏没用在正经地方。 想到这里，没好气的说道：“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书么？我当然是从书上看的。” “什么书会教这东西？”李玲玲依然深表怀疑。 “《故事会》，上边多的是创业小故事。” “不是吧？这，这也行？” “怎么就不行了？故事虽然不怎么靠谱，但故事里写的技术还是没问题的，我以前在家就试过，很好吃的。” “这样啊，”李玲玲恍然，竟然信了，并且欢呼道：“那还等什么，操办起来啊，先做几个给我尝尝，嘿嘿嘿，挺怀念那个味儿的。” “嗯？你也应该没吃过吧？你上哪儿怀念去？”徐杨心里好笑，嘴上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李玲玲张张嘴，悻悻道：“梦里，梦里，行了吧，别墨迹了，快动手。” “你也别闲着，帮忙。” 说是赶紧动手，但料还没备齐呢，怎么动手，面油之类的基本食材倒是不算什么，赵新艳这儿都有，但火腿、肉、生菜都得现买，薄脆、酱料得自个儿手动制作。 酱好说，买一袋甜面酱回来再加上其他佐料炒一炒，能用好久。 但薄脆这玩意儿却很关键，薄脆的口感如何直接决定着煎饼果子的口味，薄脆不好吃，那煎饼果子吃起来就没什么意思，用十几年后的俏皮话来说就是“没了灵魂”。 如果是十几年后，直接在商场里或者网上购买就可以，一买一大包，颜色味道都很不错，而且品质相对比较统一，不会出现这块好吃那块就不好吃的问题。 但02年却只能自己动手制作。 不过难不住徐杨，他的厨艺虽然不能跟那些个专业的大厨相比，但在普通人中却是高手级别的存在，重生前不管在他家，还是在李玲玲家，只要是聚会，必然是他掌勺，平时的一日三餐有时间也是他动手，李玲玲顶多帮忙打个下手或者做点雪媚娘、千层糕之类能发朋友圈炫耀的小点心。 这制作煎饼果子的手艺，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学会了。 薄脆自然也不例外。 甚至还会炸油条，水平甚至比他的正经厨艺还高，是可以开店的那种，他上大学时曾经在一家早餐店做过兼职，然后就自学成才了。 他在吃这方面的天赋远超其他领域。 以至于重生前常常懊悔选错了行业，要是早点找个名厨学习，可能早就是行政大厨级别的存在了，比他在静维拍卖行当个破地区经理要舒坦的多。 哦，静维拍卖行是他重生前工作的公司，是一家二流拍卖公司，虽然公司也不算太差，但他负责的地区是潞州府这块，业绩常年处于垫底水平，工作轻松，可工资不高，奖金也不多，让他早早的开启了混日子模式，无聊的很，不过也让他有空忙活他那乱七八糟的人生爱好。 一边回忆重生前的无聊岁月，一边借赵新艳家的灶台和锅碗瓢盆以及面油，开始制作薄脆。 薄脆这玩意其实就是油炸的面饼。 普通面粉加点盐加点油和起来稍微饧个十几二十分钟后再揉均匀切剂子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面片，要擀到饺子皮或者馄饨皮那么薄，然后下油锅炸，炸到焦黄起泡之后就算成功。 刚炸出来的薄脆热乎乎的油乎乎的脆生生的口感非常好，咬一口“嘎吱嘎吱”响，仔细嚼碎之后就能品尝到那种略带焦味儿的面香，非常香。 李玲玲馋猫一样一口气吃了好几块，然后摩拳擦掌道：“大胖，让我来试试。” “你行不行啊？” “这么简单，没问题，姐可是重，咳咳，姐可是要干一番大事业的人，怎么可能连这么点小事儿都做不好？”李玲玲信心十足的抢过筷子和笊篱站在灶台前忙活起来。 架势挺足，但下锅的第一块面皮儿就被李玲玲戳破了，而且捞出来之后很快就变得黑乎乎的了。 李玲玲满脸疑惑的瞅瞅油锅又瞅瞅那黑乎乎的一坨，“怎么就黑了呢，明明是照着你做的。” “还照着我做的呢，你这连照猫画虎都算不上，没看到我下锅之后有一道复炸的工序么？” “复炸？” “嗯，面皮儿下锅之后先轻轻的炸几秒钟，定型后捞出来稍微晾一下再下锅继续炸，这样炸出来的薄脆会很脆，而且也不容易炸焦。” “然后呢？” “然后在面皮儿起泡颜色变黄的时候就赶紧出锅，出锅后面皮上自带的热油会继续让面皮升温，颜色会自然而然的变成金黄色，如果在油锅里等颜色炸到金黄，出锅后自然会黑。” “这样啊，懂了懂了，”李玲玲兴致勃勃的忙活起来。 但不得不说，厨艺这玩意儿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学会的，更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学会的，尤其是在需要效率的时候，李玲玲这种笨手笨脚的人只会帮倒忙，完全派不上用场。 最终，还是徐杨亲自动手，炸了一筐出来。 有了薄脆后，其他就很简单了，酱料那玩意儿可以随便调，虽然一般用甜面酱加其他调味调制，但用黄豆酱甚至辣酱也可以，全看个人需求。 而且现在的屯城没有人做这个，他这是独一份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好吃就没问题。 当然，为了照顾到顾客的需求，他特意调配了三种酱料，一种就是甜面酱加油盐水淀粉炒制成的咸鲜口，一种是在甜面酱里加了一点点辣椒粉的微辣口，还有一种就是很直接的辣椒油。 三种口味，足以满足绝大部分人的需求。 再说了，02年的人们，尤其是小县城的人们，还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对口味的要求很低，煎饼果子这种十几年后都能在大江南北有立足之地的小吃，在这个时候自然没问题。 到十二点多点，徐杨亲手制作的第一份煎饼果子新鲜出炉。 李玲玲迫不及待的抓在手里，想了想后却又伸到徐杨面前，“大胖，你先吃。” “嗯？”这沙雕什么意思？ “快吃嘛，你忙活了这么久，肯定饿了。” “先让小姨尝尝咸淡和口感再提点意见。” “嘻嘻，也是，小姨，你尝尝。” 一直旁观的赵新艳也不客气，咬了一口仔细品尝一番，然后使劲儿点点头，“很好吃，非常好吃，你俩真够可以的。” “好吃就行，来，咱们今中午就吃这个了，李玲玲，给你多加个鸡蛋？” “嗯嗯嗯，再多放一块薄脆，多放一根火腿，再加点肉，我要吃奢华版的煎饼果子。” “咦，这样的组合可以啊，待会儿好好合计合计，多弄出几种组合打印出来挂在车把上，什么组合什么价一目了然，不用咱们一遍遍的复述，李玲玲，给你记一功，赚钱了请你吃好吃的。” “嘿嘿嘿，这算什么，我可是未来的世界首富，小意思小意思，这样的小点子根本不值一提，大胖，以后我指路你掌舵，咱俩齐心合作，肯定能早早的成为世界首富。” “别嘚瑟了，快吃。” 第11章 真真假假 一人一份超奢华版煎饼果子，让三个人吃的饱饱的。 吃饱之后，李玲玲已经在畅想赚钱之后的计划了。 徐杨无奈道：“你别高兴太早，事儿还多着呢，别的不说，咱俩得先找个住的地方，宿舍肯定不行，也不能天天住宾馆，最好在学校附近找个出租房住下。” 赵新艳插嘴：“怎么就不能住宿舍了？” “我俩得在学生起床之前的一个小时内起床做准备，不然赶不上学生们的饭点，所提住宿舍不方便。” “这样啊，我住的那家还有一间小房子出租，一个月七十块，我帮你俩问问？”赵新艳笑道：“房租我先给你俩垫上，带上被褥脸盆什么的就行。” “行，麻烦小姨了。” “跟我客气什么，”赵新艳笑眯眯的说道：“以后对我家玲玲好点就行。” 徐杨苦笑：“你家玲玲可是未来的世界首富，我哪敢对她不好。” 说是这么说，但心里却也挺佩服这个女人，重生前他虽然也经常去李玲玲小姨家，但毕竟很少交流，对这个女人的了解仅限于表面。 但现在一看，挺聪明，有眼光，也很会为人。 刚才看似只是简单的两句话，随便帮徐杨和李玲玲一个小忙，但结合起来看，她的态度就非常明显了，不但看好徐杨和李玲玲在一起，更看好两个人的前途，或者说更看好徐杨的前途，因为这话是跟徐杨说的。 如果换成其他女人，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态度跟自家外甥女的早恋男朋友说话，不提着擀面杖撵人就很不错了。 可惜，这女人摊上了个不成器的老公，她那老公虽然人不坏，但真的很没上进心，现在做什么不知道，但十年后就在当保安，不到四十岁的年龄每个月拿着两千块钱的工资混日子，家里家外全靠她一个人撑着，过的挺辛苦。 回头想办法帮她一把，哪怕是把做煎饼果子的办法交给她，也比她以后打工要强一些。 只是好像也不用教了，她刚才一直在旁边看着，应该已经学会了，好歹也是开饭店的人，学这玩意儿根本不用教，看两眼就会。 当然，这些事儿现在也只能想想，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而且也没说服力。 等他和李玲玲赚钱之后，不用他说该发生的自然而然的会发生。 …… 一个下午，徐杨和李玲玲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又等到天黑学生们吃晚饭的时候溜回学校，借着夜色把被褥之类的生活用品悄悄的弄出学校。 俩人没敢走学校正门，而是把行李打包后从后门扔了出去，外面有赵新艳骑着三轮车接应。 没办法，虽然已经搞定了严秃子，但该低调还是得低调，万一被门外拦住，总不能临时找严秃子解围吧？就算能把严秃子找来，该知道这事儿的也都知道了。 虽然不怕被人知道，但也太早了点，万一被他父母知道这事儿，肯定会平生波折。 不用思考他都知道他父母会怎么说，肯定是“家里缺你这仨瓜俩枣？”“花钱供你读书就是让你去摊煎饼的？”“不想学就退学”“要么退学要么好好读书”之类的话。 他父母就是这种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却非常重视他的学业，要是让他们知道他在学校里逃课卖煎饼，少不了要挨一顿狠揍。 如果挨一顿揍就能把生意做起来那也没什么，但很大的概率是挨一顿揍之后，这生意也没得做了，还会招惹来更强硬的镇压，到那个时候他就算有什么更好的赚钱法子也只能干瞪眼。 年龄和身份是硬伤，想做点除了学习之外的其他事情都很难，阻力很大，尤其是来自父母层面的阻力。 其他人说三道四，直接无视就好。 但父母那边却不行，偏偏还没办法解释。 所以能瞒着就瞒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等他俩赚钱之后，阻力自然而然的会降低，赚得越多，阻力越小。 最艰难也最危险的就起始阶段。 人们常说的“万事开头难”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搬出去的第一个晚上，徐杨和李玲玲都有些失眠，盯着床头的闹钟好久没能睡着，那是凌晨四点钟的闹钟，他俩必须在四点起床做准备，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调面糊、炒肉、烤肠、调酱，准备塑料袋、零钱，检查煤气罐等等，做好准备后还得赶在五点半之前去学校门口守候起床最早的那一波学生和学校的教职工。 屯城一中的作息时间很严格，学生五点半起床，有一个半小时的洗漱和吃饭时间，七点钟到七点十五之间进教室自习，半个小时后休息十五分钟，八点钟准时开始上午的第一节课，中午十一点四十五下课，下午一点四十五进教室，傍晚五点四十五下课，晚上七点继续上晚自习，九点四十五结束一天的功课。 想做学生的生意，就得掐准时间，在饭点前一个小时开始做准备，再晚，时间就不够用了。 早晨提前一个小时起床是最基本的要求，中午也得在十点左右为午饭时间做准备，傍晚也是如此，甚至下晚自习还可以有一波。 所以他和李玲玲不但做好了早起的准备，更做好了中下午早退的准备。 也就是俩人都是重生者，不然的话，就算告诉他们一天能赚一千块，也没这个胆量。 逃课，而且是长时间逃课并且在逃课后还要在学校门口做学生和老师的买卖，这需要很强大的勇气。 不然的话，上午刚逃了数学老师两节课，中午就在学校门口跟数学老师碰面了，那场面，想想都跟尴尬好么。 这也是个问题，得早点解决。 想到这里，扭头问身边同样睡不着的李玲玲，“李玲玲，要不咱俩转艺术生？这样就能光明正大的逃课了。” 李玲玲有点犹豫，“可以是可以，反正我现在的成绩也没什么希望，可艺术生也要上艺术课啊，一样要待在学校里。” “你就是说你自个儿找个辅导老师。” “这么简单的理由，老师能信？” “只要辅导老师足够强，咱学校那几个常年生病的音乐老师和美术老师不信能咋的？” “上哪儿找那么强的辅导老师？” “嘿嘿，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徐杨打了个响指，“未来世界首富的男朋友恰好写得一手好字也画的一手好画。” “你是画的一手好画，可——”说到这里李玲玲猛地坐起，“大胖，你不是说你上大学才开始学画的吗？怎么现在就？” 擦，也说漏嘴了。 铺垫还不够，还不能漏底儿。 以攻为守。 这么想着直接反问：“什么大学？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这些？咱俩确定关系之前好像就说过几句话吧。” 李玲玲瞬间哑然，挠了挠头也没能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悻悻的问：“那你是什么时候学的？” “还记得咱们中学门口那个照相馆么？” “记得，怎么了？” “那家照相馆老板的爹，那个精神不太正常的老头儿，记得吧？” “记得记得，那老头儿特喜欢往咱们教室钻，喜欢在课间休息的时候在黑板上画画，画的老漂亮了，”李玲玲兴致勃勃的回忆起了中学时的趣事，然后才恍然：“你跟那老头儿学的？” “嗯，那老头儿其实挺好相处，跟他说说话他就会请你吃好吃的，还会教你写字画画，我刚开始就是在他那儿混点的吃，后来就趁着礼拜天跟着他学习书法和绘画，学了两年多。” “难怪呢，”李玲玲再次恍然大悟的点头，“那老头儿的水平是真不错，那，大胖，现在怎么办，直接跟老师摊牌？” “对啊，不然咋办？” “我估计老师们不会同意……” “没事儿，咱俩就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老师们也就劝劝，最难对付的还是咱爸咱妈，他们几个可是真正的老顽固，搞不好咱俩会被吊起来打。” “那怎么办？” “这个真没办法，只能先瞒着，瞒一会儿是一会儿，”徐杨想了想后总结道：“这样，咱俩明天先跟班主任提出转艺术生的事儿，咱俩各办各的，当做是正常的转科请求，你跟你班主任说你找了个厉害的辅导老师，需要先接受三个月的基本功训练，直接请个长假。” “好，我试试，你呢？” “我？我也一样啊，不然咋办？” “嘿嘿嘿，大胖，幸亏有你，不然的话我还真不知道从哪儿弄这一笔启动资金，让我自己慢慢攒钱，估计这辈子也没希望成为世界首富。” “知道就好，等你成了世界首富，可千万别嫌弃我这个做小买卖的啊。” “谁敢嫌弃你我活剐了他！” “玲姐真霸气，睡吧，还能睡俩小时。” “激动的睡不着……” “有什么好激动的？” “这可是姐姐我成为世界首富的第一步，能不激动么？等我成为世界首富以后一定要写个自传，要把今晚上的对话、心情和感受全部写出来，要让大家知道我李玲玲是如何从一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步步走上世界之巅的……” 第12章 转艺术科 这沙雕又在做梦了。 这个时候了还在惦记着世界首富这个头衔，也不看看自个儿有几斤几两，没人帮忙连个煎饼摊都搞不定，就这么点执行力还想成为世界首富？ 想桃子呢。 没一点自知之明。 徐杨满心嫌弃的把李玲玲搂在怀里，打断她的畅想，“睡吧睡吧，等你真的成为世界首富之后再想这些事儿也不迟。” “大胖你不相信我？” “信，一百个相信。” “你发誓！” “我发誓，我相信李玲玲有一天会成为世界首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应着李玲玲的吵闹，一边闭着眼睛将睡未睡的养精蓄锐，然后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 闹钟？ 等徐杨睁开眼睛，发现天色已经大亮，而李玲玲正钻在他怀里睡的正香。 闹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被谁关上了，反正他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事儿做的。 这执行力跟李玲玲这个沙雕也没多大区别。 重生前不这样的啊。 会不会是被怀里这个沙雕传染了？ 不行，得紧张起来。 这辈子做学霸是没希望了，唯一能争取的就只有多赚点钱这一项福利，可不能败在懒惰和沙雕上。 拍了拍李玲玲的屁股，“起床起床，十二点了。” “再睡会儿……” “还睡个吉尔，赶紧起来洗漱一下去学校跟老师申请转科请假，明天正式开业，未来的世界首富不会就这么点执行力吧？别让我小看你啊。” “你太小看人了——”李玲玲一掀被子猛地站起来，光着膀子高高的举起右拳摆了个“以拳问天”的poss后大声道：“我李玲玲绝不允许任何人小看！” 这沙雕肯定又做了什么中二的梦！ 徐杨没好气的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 “穿衣服！” “疼——”李玲玲急忙捂住屁股蛋，满脸委屈和幽怨的扭头盯着他看。 “活该！” “徐杨你一天不怼我就一天不舒服是吧？”李玲玲大怒。 “没错，看着你这沙雕样儿就想怼你，再不穿衣服还要怼你。” “来啊来啊谁怕谁，”李玲玲大义凛然的往床上一倒，仰面躺下成“大”字状挑衅。 “……李玲玲，你没得救了，把你那世界首富的梦藏枕头里然后乖乖的当一条沙雕咸鱼好了。” “咦？大胖你也知道咸鱼梗？” “我不知道什么咸鱼梗，我只知道你就是一条咸鱼。” “小看人，哼，我不过是睡过头了而已，大胖，你等着，看我表现，走，现在就回学校找班主任，下午就能搞定，今晚上早点睡觉，明天早晨正式开业！”李玲玲说完飞快的穿上衣服跳下床去洗漱。 俩人到学校的时候，刚好是上午课间操时间，混进校园后，俩人对视一眼，相互鼓劲，然后各找各的班主任。 徐杨的班主任宋松良和老婆以及三岁多点的孩子住在学校北侧教职工楼的一间套二的职工宿舍，按照宋松良的习惯，课间操的额时候必定要回家里看看孩子顺带抽两根烟过过瘾。 所以徐杨根本没寻找，直奔宋松良家，敲门。 门一开，宋松良就笑了，“徐杨，你真够可以的，逃课逃上瘾是了吧？这一连逃了两天，要不是郜强跟我说你回过宿舍，我都打算报警了，说吧，有什么事儿？” 徐杨嘿嘿一笑，“宋老师，没什么没大事儿，我就是想转艺术生而已，找你申请一下。” “嗯？”宋松良的表情严肃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不？” “知道啊，转艺术生。” “你的成绩不错，考个二本不成问题，努力一下一本也有很大希望，转艺术生，意味着你之前那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我觉得我在艺术领域更有发展前途。” 宋松良忍不住笑出声来，“徐杨你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你浑身上下有几个艺术细胞我能不知道？还艺术领域，还发展前途，滚回教室上课，再敢逃课，我可不管你跟严主任什么情况，直接叫家长！” 徐杨也不着急，环视一周后笑道：“老师，稍等片刻，”说完从桌子上拿过一个作业本一支钢笔，翻开一页后直接在上边勾勒起来。 不到两分钟，一个栩栩如生的人像跃然纸上，赫然是宋松良的半身像。 把作业本推到已经呆滞的宋松良面前，“宋老师，你觉得我这水平考央美如何？”也不等宋松良回答，直接说道：“宋老师，其实我最擅长的是国画，素描只是偶尔练练罢了，以我的美术功底，别说考大学，给其他艺术生当老师都绰绰有余。”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见宋松良的神色有所松动后这才继续道：“一面是考个普通的二本学校，一面是进央美等最顶级的美术院校，老师，你说我该怎么选？你又该怎么选？” 宋松良使劲儿抽了一口烟，沉默片刻后才道：“但艺术院校也要看文化课成绩。” “这个放心，宋老师，别的科目我不敢保证，但语文和英语两门是手拿把攥的事情，绝对能达到艺术院校的录取标准，不信的话，老师你可以给我找一份试卷试试。” 重生前，徐杨的语文和英语成绩就不错，大学时他轻松过了六级，而且在工作之后也会经常使用，只要找找考试的感觉，他都有信心拿个满分英语。 至于语文，那更不用说了，年龄越大学起来越简单，因为对母语的理解能力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不断提升，只要把需要死记硬背的一些内容补上，考个一百四十分也不成问题。 何况徐杨读的是文科，一般情况下，文科的录取分数线会比理科低二三十分，大概是二百七八十分左右。也就是说，明年高考中，他只要拿到三百分，就能稳稳的达到一本艺术类院校的录取要求，专业课成绩过关，一个本科院校就稳稳的了。 另外艺术类院校对文化课的要求主要也集中在英语和语文上，这两门文化课成绩出色，有很大概率被优先录取。 所以，徐杨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考不上考大学，虽然读不读大学都不影响他和李玲玲赚钱，但为了不辜负父母的期望，也为了能有个更加完整和光荣的履历，更为了丰富自己的人脉和见识，他觉得这大学，还是有必要再读一次的。 在顶级的大学里积攒的人脉，是绝大部分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这一点，他深有体会，所以哪怕是重生，他也没有产生直接退学去创业的想法，甚至连李玲玲那么沙雕的人，也没有提过“退学”二字。 原因很简单，在两个人的观念中，读大学是一件非常有必要的事情，哪怕读艺术院校。 说点上纲上线的话，两个人一直认为那些宣扬读书无用论的人渣们，应该被塞进加农炮里以极快的速度射向太阳！ 所以别说他有能力考到央美那个级别的顶级艺术院校，哪怕是二流甚至三流艺术院校，他也不嫌弃，也一定会去读。 当然，他刚才这番话，除了晓之以理外，也有晓之以利的因素，因为不管是常规一本还是艺术一本，只要能带一个一本生出来，班主任就能拿到不菲的奖金，如果是央美那个级别的顶级院校，可能还会有额外的好处。 这在02年，对一个高中班班主任来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因为不但可以带来直接的现金奖励，更能提升班主任的名气，在招生的时候就有机会招到更优质的生源，从而在下一茬学生中送出更多的一本生，只要勤恳点，完全可以形成一个良性循环，从一个普通班的班主任一点点晋升为优化班班主任，甚至有机会竞争一些优秀教师的奖项。 央美啊，说出去那也是可以跟北清媲美的顶级院校，虽然不是一个领域的，但逼格是一样高。 而屯城一中这么多年，出过的北清学生屈指可数，真要出一个央美的学生，别说宋松良这个班主任，怕是校长和县教育局里那些头头也会很非常开心。 02年，艺术院校招生还是比较严格的，能考进去的都是有真材实料的，生态状况跟中戏、北影等艺术院校差不多，生源质量很高，成材率也相对较高，不像二十年后艺术生泛滥到几乎没眼看的地步。 在徐杨的印象中，屯城一中他们这一届的艺术生还不到十个，而且大部分还是表演、舞蹈专业，美术专业的一个都没，全国也只有三万人左右报考艺术类院校。 二十年后呢？ 那些个成绩不行的学生，几乎个个都想走这条捷径，一个三四千人的大高中里，没有个二三百人的艺术生都不好意思跟兄弟学校打招呼，以至于每年大的省份有近百万名艺术生报考，就算是小点的省份也有二三十万，这数据，相当的夸张。 从最简单的报考人数上就能看出02年的艺术生的质量。 所以徐杨真要是能考上央美甚至稍微差一点的一本艺术院校，别说徐杨想转科，就算徐杨不想转，宋松良也要押着徐杨转。 正如现在，徐杨在展示了自己的绘画功力后，不用多费口舌，宋松良就心动了。 第13章 转科失败 但宋松良也没急着答应，而是皱着眉头想了想，“这事儿得征求你家长的意见。” “宋老师，我爸妈是农民，他们的见识可能你比头发都短，他们的意见根本不会有第二种，绝对会让我死磕文化科，在他们眼里，只有数理化这些才是知识，美术表演这些都是不正经也不靠谱更没前途的行当，所以，我觉得还是不用征求他们的意见了，等成绩出来之后他们自然而然的会接受。” 徐杨的语气不紧不慢，很轻松，像是在讲故事，但思路清晰，态度明确，完全不像是从一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嘴里说出来的话。 宋松良继续沉默，连抽两根烟后才沉声道：“徐杨，你这是拿你自己的未来在做赌注，你要考虑清楚。” “宋老师，我已经考虑的非常清楚，不然我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行，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回头去给你报备，虽然晚了大半个学期，但你这么厉害，年底的省内联考应该没问题，”宋松良说到这里补充道：“文化课也不能落下，尽可能多学点，能多考几分算几分。” “额，老师，我还想请两个月长假的。” “你又想做什么？” “咳咳，你也知道，艺术生花钱很厉害，我家条件很一般，肯定供不起，所以打算赚点外快，放心，就俩月，下学期就回归正常，成绩肯定不会落下，当然，考试我可以正常参加。” “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呢，”宋松良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行，我准了，还有什么事儿？” “嘿嘿，没了，那老师再见，”徐杨说着就要把刚才画的那张钢笔素描画扯下来。 宋松良一把按住，“留着留着，留着做个纪念，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画像呢，必须留着，万一你成了大画家，这画可就值钱了，到时候我也能跟着沾点光，卖个千儿八百的，半年烟钱有了。” “千儿八百的？嘿嘿嘿，怕不是要再添俩三零。” “嚯，你小子口气不小，行，我就等着哪一天了，别让我七老八十了都等不到。” “很快的，最多十年！” 想想杰克马老师拍出天价的书法作品，徐杨信心很足。 十年，也就是二零一二年。 到一二年的时候追上杰克马，很难么？ 实在不行直接把杰克马的生意给抢了，看杰克马以后如何装比，还特么的悔创阿里呢，真找地方后悔去吧！ …… 徐杨从班主任宋松良的宿舍出来后回教室简单收拾了一下，书本没动，只把文具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收拾打包，准备离校创业。 郜强很是诧异，“你，你被开除了？” “我倒也想被开除，但就怕严秃子没那个胆量，哈哈，”徐杨开个小玩笑，“我转艺术生了，准备找个地方好好培训培训顺带着做点小买卖赚点零花钱。” “去哪儿？” “就在校外，出校门就能看到我。” “这样啊，”小郜强不明所以，“你好好的怎么就转艺术生了？现在转，是不是有点晚了？” “一点也不晚，大不了再复习一年，一年不行就两年，反正学艺术的对文化课和年龄的要求不高，考个三五次的都大有人在。” “你说的我都想转了……”郜强一脸艳羡之色，不过很大概率只是因为艺术生不用天天窝在教室里做测试题罢了，这小子网瘾跟重生之前的徐杨一样大，每个月的生活费有三分之二都花在了网吧。 徐杨笑笑，“你就别想了，浑身上下没哪怕一个艺术细胞，老老实实的考个大学多认识点厉害的同学。” “唉，我这，算了，不说了，那你还等谁？” “你嫂子，李玲玲。” “你俩真，真在一块了？” “嗯。” “老班没说你？” “这有什么好说的，都是成年人了，谈个恋爱多正常，”徐杨揶揄道：“你小子也抓紧时间，跟你说，也就初高中的女孩子最好追，到了大学，就你这小身板，怕是都没姑娘睁眼看，呐，前排的冯娇就不错，那姑娘身条好，性格也温柔，脸蛋也不丑，就是家里穷了点，你稍微贴贴就能追到手，听我的，绝对没错。” 事实上，郜强最后确实是跟冯娇结婚生孩子了。 过程也跟徐杨说的差不多，大学毕业后好几年还找不到对象的郜强在同学聚会的时候借着酒劲儿对同样单身的冯娇表白，虽然没能当场拿下，但郜强随后稍微加了点攻势就把冯娇这个挺贤惠也挺漂亮的女孩子拿下来。 冯娇的家庭条件实在差，父母双全还有俩弟弟，但父亲残疾母亲关节炎几乎没什么收入来源，一家人几乎全靠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的冯娇养着，是标准的“扶弟魔”，冯娇绝大部分追求者一看这情况都主动撤退了，除了小郜强。 不过婚后的郜强和冯娇俩人过的还不错，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挺温馨。 另外冯娇的俩弟弟也都挺成材，高考都过了一本线，记得老二还是老三还考了个985，毕业后在某为上班，第一年年薪就超过二十万，五年后就过了百万，可没少回报郜强和冯娇这对夫妻。 反正在徐杨看来，郜强和冯娇这一对真的挺幸福，比世界上绝大部分的夫妻过的都要幸福。 只是不知道让郜强提前追求冯娇会不会带来不同的变化。 当然，以郜强现在的性格，估计不会有什么动静，这家伙现在满脑子都是《热血传奇》，一心想在这游戏里赚大钱。 好吧，重生前的他也差不多，高中三年，始终认为游戏和是世界上最好玩的东西，直到上了大学才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很多更好玩的…… 果然郜强什么反应都没有。 反倒是前排的冯娇头也不回的在徐杨的桌子腿上踹了一脚，显然是听到了刚才那一番话。 徐杨笑笑，随手翻出英语教材浏览起来，快速翻完后颇为欠揍的感慨一声：“好简单——”然后把教材一扔，大摇大摆的离开教室，去找李玲玲。 人是找到了，但李玲玲却像是霜打了的红薯叶子一样蔫巴巴的没一点精气神，连之前旺盛到冲破天际的沙雕气也没了。 得，不用想，请长假的事儿肯定黄了，说不定连转艺术生的事儿也没希望。 一问，果然如此，李玲玲的班主任态度非常坚决，绝对不同意，除非家长也同意。 李玲玲班主任李老师还放话了，哪怕是把严主任搬出来都没用。 为啥？ 因为李玲玲成绩并不差，在一本线附近徘徊，高三再努力一下，过一本线可以说是稳稳的。这种情况下，李老师能同意李玲玲转科才怪呢。 “大胖，咋办呐？”李玲玲满脸委屈的仰着小脸问。 徐杨没好气的在李玲玲脸上揪了一下，好好一个重生者装什么嫩呢。 怎么办？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除非他能说服李玲玲的爹妈。 如果是十几年后他还有那么点信心，但现在，他说破天都没用，不，他要是敢以李玲玲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李玲玲老爹面前，那老家伙怕不是要直接暴走。 重生前，他跟李玲玲在一块的时候就没少被那老家伙刁难，何况是现在。 所以他摊了摊手，“没办法，你乖乖的上课好了，我自个儿忙活。” “那，那怎么能行？” “怎么不行？” “那多不好意思。” “你李玲玲还会不好意思？” “嘿嘿嘿，大胖你太好了，”李玲玲一垫脚在徐杨脸上亲了一口，“大胖，就俩月，坚持一下，俩月后咱俩就能横着走了哈哈哈。” “希望如此，那你上课吧，我回去做准备，下课后赶紧到门口给我帮忙。” “好嘞，大胖加油，”李玲玲做可爱状挥舞了两下拳头，然后颠颠的跑回教室了。 咦？ 总觉得这沙雕很开心的样子，是因为不用干活儿么？ 果然，咸鱼就是咸鱼，别说翻个面，就算是重生也改不了她的咸鱼本质。 徐杨摇摇头，光明正大的从正门离开学校，回到李玲玲小姨赵新艳的饭店。 他到店里的时候，赵新艳正在忙着做卤面。 卤面挺好吃，制作起来也比较简单，面条是买的，只要炒两锅素的肉的卤菜，等到饭点的时候把蒸好的细面条加到卤菜上再焖一会儿搅拌一下就能出锅，方便，顶饱，耐饥，好吃，但也因如此，卖卤面的人太多了，学校周围的大小饭馆都有卖卤面的，甚至会有人推着小推车到学校门口卖，两块钱一盒。 而赵新艳就一个人忙活，没办法出摊，所以生意真的很一般，开店一年多，除了房租水电成本外，才赚了两三千块钱，还不如工地上的小工赚得多。 按照这个节奏下去，赵新艳这小店很快就会开不下去，因为这年头做生意的越来越多，赵新艳这种完全没有竞争力的店铺，关门大吉是迟早的事情。 难怪重生前他都不知道赵新艳还在学校门口开过饭店。 想到这里，忍不住问：“小姨，有没有想过做点别的？” 第14章 无人问津 赵新艳一点也不惊讶，更没有看不起徐杨，反而相当开心的问：“你有什么好点子？” 徐杨坦然的点点头：“小姨你这个店的位置、卫生条件其实都不差，赚不了钱的唯一原因就是核心产品没有竞争力，卤面做的再好吃也是家常饭，家家都会做，家家做的都不差，所以不管是学生还是附近的商户，都没有理由一定要来你这儿消费，想改变这种情况，只能更换核心产品的品种。” “那做点什么好？” “有很多选择，但是，小姨，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要么喊家人过来帮忙，要么雇佣两个帮手，做生意就得有做生意的样子，你这样一个人勉强撑着，再好的点子也没用，累死都赚不到几个钱。” “我，我让你小姨夫过来。” “有把握说服他？” “……这得看你和李玲玲能折腾出个什么结果，要是折腾的好，我就有把握，不然的话，哎，玲玲跟你说过你小姨夫的事儿？” “是啊，玲玲说小姨你嫁了个没上进心的懒汉，亏大了，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赵新艳失声笑道：“她个小丫头懂个什么，不过，唉，你小姨夫人是不错，就是，就是缺了点上进心，还是玲玲眼光好，早早的就挑了个做事儿有安排的小帅哥，”说到这里正色道，“你俩先折腾，我也尽力帮你们一把，等你俩真的赚钱后，再说我的事儿。” “小姨也是个做大事儿的人，脑子很清楚。” “呵呵，真看不出来你比玲玲还要小几个小时呢，说话做事儿比很多大人都有想法。” 行吧，商业互吹到此为止。 不过这个小姨确实是个有想法的女人，不说多聪明，但说话做事儿明显是经大脑的，而且想的比较周全，知道轻重缓急，也懂进退，说话还好听，比李玲玲那沙雕靠谱多了。 没有李玲玲那个沙雕在旁边搅和，他总算可以跟赵新艳好好的谈点事儿了，最起码不用继续凹人设，自在多了。 简单的交流过各自的看法和想法后，他开始为第一次出摊做准备。 先调面糊，这个至关重要，豆面、麦面的比例得掌握好，豆面太多煎饼发干发硬，豆面太少煎饼又会太脆易碎，所以得做出那种柔软且有韧性的面饼才算合格。 本来还应该添加一些玉米面的，十几二十年后，人们在日常生活中都喜欢吃点粗粮。 但02年，小地方的人对粗粮的态度是避之不及的，不是穷到一定地步是不怎么吃粗粮的，尤其是玉米面这种口感相对粗粝的粗粮，日常生活中顶多熬点玉米面粥。 所以他直接把玉米面排除在食材清单之外。 调好面糊之后，开始炒肉。 他选的是纯瘦肉，切成三四毫米厚一厘米左右长五六毫米左右宽的肉片用淀粉酱油腌制片刻下油锅翻炒，油一定要多，这样炒出来的肉片不但有一种焦嫩的口感，色泽还很鲜亮，而且很香，非常香，油多，炒菜就是香，这点毫无疑问。 而且在02年，油水足的食物总是更容易获得大众的青睐。 尤其是油水充沛的里瘦肉片被裹在生菜、面饼里的时候，狠狠咬上一口，那种口感，别提多幸福了，哪怕是二十年后已经开始吃少油少盐的养生餐的徐杨偶尔也会这么吃上一顿改善一下口味。 另外，油多也好保温，提前炒好的肉片在两个小时内都凉不了，不会影响口感和风味儿。 肉片炒好，再就是烤肠。 很多煎饼果子摊位用的是冷肠，破开包装直接就夹在生菜里。 但徐杨始终认为，煎饼果子里除了生菜之外的食材都热乎乎的时候才最好吃，一旦有生冷食材夹在里边就不好吃了。 所以他把火腿一切两半之后上锅开大火猛煎，只要十秒钟左右就能煎透，煎到两面金黄之后密密麻麻的码在准备好的保温箱里，随需随取，确保每一个顾客都能吃的热乎乎的火腿。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他戴着口罩蹬着三轮直奔学校门口，到校门口的时候正好是十一点半，这个时候学生们还在上课，但一些没课的老师该回家的已经准备回家，或者吃饭，周围的大小饭店也开始忙活起来，更有三四个同样蹬着三轮车卖盒饭的守在学校门口。 看着周围的热闹景象，徐杨多少也有些紧张。 虽然他一直信心满满的样子，但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毕竟重生前他也没做过这些活儿，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一切计划从理论上来讲确实没问题，可万一呢？ 现实跟理论是两码事儿。 理论上讲，做这种小生意应该胆大心细脸皮厚，尤其是脸皮厚这一点非常重要，跟熟人做生意的时候一定不能不好意思，一定要大大方方的，该收的钱一定不能少收，该给的优惠也一定要给，另外要注意收集数据，做好数据分析，通俗讲就是要记事儿并从中吸取经验教训。 嗯，就这么做。 至于带口罩，徐杨倒不是怕别人认出来，而是为了卫生。 虽然做小本生意，但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尤其是在这个时间点上，他可不想中招，虽然潞州府这边的情况很轻微，但万一呢？ 意外这种事情，一旦降临到自个儿身上，概率不概率的都没什么意义了。 所以，做好防护从我开始。 徐杨吸了一口气，打开煤气罐开始热锅，就在这时，看到班主任宋松良抱着孩子从一家商店走出来。 玛德，要不要这么巧，刚请假才出摊连一个煎饼果子都没卖出去呢就碰到了班主任？ 这，怎么办？ 脑子还在想怎么办呢，嘴巴就打招呼了，“宋老师，你这两节没课啊。” 宋松良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一番才认出来，“徐杨？”说着走过来左看右看，“你请假就是为了做这个？” “嘿嘿，是啊，能赚多少算多少，就当是积累经验了，”徐杨笑笑，伸手掐了掐宋松良儿子那胖乎乎的腮帮子，“宋老师，尝尝？” “这是什么？” 徐杨没回答，从三轮车旁边掏出一个大的牌子，正上面有四个显眼的大字“来个煎饼”，下边是两排各种煎饼组合，基本款的一蛋一肠或者一蛋一肉是三块钱，每多加一个蛋或者一根肠又或者一份肉都加五毛，基本上把常人能吃得下的组合都列了出来，一目了然，非常正式。 他指了指那四个字，笑道：“就是煎饼，津门那边叫煎饼果子，咱们这边还没人做，我这是独一份儿的。” “嘿，行啊你小子，行，给我来一份3号。” “好嘞，稍等片刻，”徐杨爽朗一笑，加大火力，等锅温稍涨，舀一勺调的稀稠适中的面糊倒在干净平整的锅面上，跟着取出他自个儿制作的推子娴熟的把面糊摊平，等面糊成型迅速打了两颗鸡蛋在上边，摊平，翻面，“老师，吃辣不？” “稍微加点。” “微辣，我专门为咱们屯城人调制的微辣款酱料，是真正的微辣，大人小孩都能吃，”徐杨一边笑着解释一边刷降，跟着铺上两叶水灵灵的生菜，叠上两片脆生生的薄脆，跟着夹了一大份还冒着腾腾热气的肉片在上边，最后铺上两根煎到焦黄的火腿，叠起来，“咔嚓咔嚓”的一分为二装进塑料袋里递给宋松良，“宋老师，吃好了再来哈。” 宋松良接过煎饼咬了一口，咀嚼几下后满意的点点头，“很好吃，再给我来一份，不要辣。” “给师娘买的哈，没问题。” 一分钟左右，又一份3号款煎饼新鲜出炉。 “挺熟练的啊，练过？”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没有三分三哪敢上梁山，是吧？” “你小子不光手艺娴熟，这嘴皮子也比以前滑溜。” “赚钱么。” “呵呵，要分清主次，这玩意儿毕竟不是一辈子的营生，你也不愿意一辈子靠着这个三轮车过活儿吧？” “就做几个月，赚点生活费就撤。” “心里有数儿就好，反正我是看明白了，我这个当班主任的在你眼里没有丝毫威信可言，管不了你也教不了你，”宋松良说到这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所以，我能做的就是不拖你后腿，然后期盼你早点成材，好跟着沾点光，行啦，你忙吧，”说完头也不回的摆摆手，拎着一份煎饼果子抱着孩子晃晃悠悠的进了校门。 嘿，这老烟鬼，还有这么开明的心态？ 重生前还真没看出来呢。 徐杨望着宋松良的背影直至看不见，这才收回心思，把注意力集中在自个儿的生意上。 做成第一单后，紧张的情绪消散了不少，心态也放松下来，不就是做个小买卖么，真是的，就是一毛钱也赚不到那又怎么样，不就是亏了点成本钱么，那才多点，回头把三轮车和煎饼锅卖掉就能收回一半。 所以他看到像是买饭吃的人就打招呼。 然而尴尬的是喊了那么久，根本没人过来，宁愿意吃那些已经不怎么热乎的盒装卤面也不愿意吃他的煎饼。 这跟想象的客流如织的盛况完全不同。 第15章 托儿 什么情况？ 是因为标价太高？ 不应该，那些盒装卤面，素的要四块钱，肉的要五块钱，也不便宜。 口味问题？ 更不应该，煎饼果子这玩意儿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经典小吃，二十年后都卖到国外，不可能偏偏在屯城就卖不动，何况二十年后的屯城也有不少卖煎饼果子的，甚至还有专门卖煎饼果子的店铺，生意都很不错。 徐杨思考片刻后简单总结了一下，总结出了可能存在的三个原因。 一，02年的人们不太能接受新生事物，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二，屯城人不喜欢吃煎饼类食物，看到价格牌上有“煎饼”俩字就下意识的不愿意靠近。 三，他的摊位太冷清，所以人们本能的认为他的东西不好吃？ 除了这三个，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原因了。 找到问题，那怎么解决？ 徐杨想了想，感觉还挺好解决的，一招就能搞定。 不过需要李玲玲那沙雕配合。 所以他耐心的等下课。 十一点四十五下课，四十六分李玲玲就跑出来了，一出校门口就冲向徐杨，几乎把徐杨扑倒，“嘿嘿嘿，大胖，你真帅，这小口罩戴上，比露脸的时候更帅了！” 徐杨没好气的在李玲玲屁股蛋上抓了一把，“行了行了，那么多人看着呢，还有，有事儿需要你帮忙。” “大胖你说。” “找几个托儿来排队买煎饼。” “嗯？托儿？” “对，十来个人就差不多了，当面交钱，回头你再把钱还给他们，相当于白送他们一份煎饼，你觉得怎么样？” “托儿掏钱了，学生才会跟着掏钱，钱到手后，托儿的钱如数奉还，学生的钱五五分账？”李玲玲眨巴着眼睛问。 这沙雕，什么时候了还玩梗。 “什么五五分成，跟谁分成？”徐杨没好气的瞪了李玲玲一眼。 “当然是我了，我就是黄老爷，托儿是其他豪绅，学生们是百姓，嘿嘿。” “什么跟什么啊，快去安排，记住，有十个人就够了，再多就要赔本。” “好嘞，本黄老爷给你安排的妥妥的，”李玲玲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跑，不一会儿还真就带过来十个人，而且男生女生都有，一行人像模像样的开始排队。 徐杨也故意放慢做饼的速度，同时悄悄的观察着进出校门的学生们的反应。 果然，看到有人排队之后，他的三轮车周围逐渐有了过来打探情况的，问价的，看热闹的。 尤其是当他娴熟的用木推子在硕大的平底鏊子上刷出一张大大的煎饼时，还有人鼓掌叫好，当然是李玲玲这个沙雕带的头儿。 这一招果然好用，难怪二十年后那些个大小商家依然乐此不疲，甚至还催生出了这么一批专门吃这口饭的职业托儿。 更让他开心的是，原本的几个托儿在吃过第一份免费的煎饼果子之后，竟然又开始排队，要吃第二份。反正第一份是免费的，花一分钱吃两份美食，怎么计算都很划算。 嗯，没毛病。 豪绅们都自投罗网了，百姓们还能逃得掉？ 徐杨朝李玲玲投了一个赞赏的眼神。 李玲玲也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然后从十二点左右开始，一直到一点多钟，徐杨就没闲下来过，三轮车旁边的队伍最长的时候排的有十多米长，连他的班主任宋松良也跑过来又买了一份加双蛋双份肉的，说是吃了还想吃。 快一点半的时候，徐杨准备的肉和肠都用完了，只能遗憾收摊，并且告诉那些没买得到的学生们，他下午还来，晚上也来，明天后天大后天也一样要来，随时都能吃到，不用遗憾。 等排队的学生们散开，李玲玲变迫不及待的扒开钱盒子：“大胖，快数数赚了多少。” “你先猜一下。” “e，二百块？流水。” “呵呵，那你就太小看咱们这些同学的消费能力了。” “真的，有多少？” “最少四百。” “卧槽，大胖真的假的？你之前不是估摸着也就二百块左右的流水？” “所以说，我也低估了咱们这些同学的消费能力，真没想到这些家伙那么有钱，竟然是4号卖的最多。” “嘿嘿，快数钱快数钱。” “你傻啊你，在大街上数钱，回去再数。” “……好啊，额，不行，该上课了，我，我，”李玲玲一下子沮丧起来，“好烦啊，重，咳咳，那个了还得上课，简直没有天理，大胖，快帮我想个办法，我真不想上课。” “让你再嘚瑟，忍着吧，我没办法。” “大胖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那也不能把我自个儿搭进去，要是让你老爹知道我帮你逃课，我这双腿还要不要了？” “唉，那大胖你自个儿回去数钱吧，不准私设小金库！” “你当我跟你一样？”徐杨没好气的拍开李玲玲那双还在钱盒子里恋恋不舍的爪子，“行了，我得回去准备，这次一定要多准备点，嗯，我感觉可以提前做一些给那些不愿意等待和排队的学生们，只要有点热乎劲儿，他们就不嫌弃，这样能多卖不少。” “行么？” “应该可以，我旁敲侧击的问过几个学生，不过为了保险，先少做点，先做个二十份的。” “大胖加油，大胖我支持你。” “滚去上课！” “大胖你伤口上撒盐——” “记住好好听课，别拉胯，再有俩月就是期末考试，争取比期中多考个十几二十分，那样过一本线就稳稳的了。” “……我，我感觉很玄。” “那一定是你上课开小差了，小心你老爹揍你。” “我，我，我回去好好听课还不行么，比我老爹还啰嗦，”李玲玲嘟嘟囔囔的转身离开，但又飞快跑回来，“给钱给钱，其他豪绅的钱，还有之前跟百姓们借的钱。” “自己拿。” “好嘞。” 等李玲玲拿着一堆零钱喜滋滋的回到校园，徐杨这才蹬着三轮慢悠悠的回到赵新艳的店里。 他一进门，赵新艳就迫不及待的问：“小徐，怎么样？” “比我想象的还要好，这些学生们是真舍得花钱。” “有二百？” “四百多。” “那么多？”赵新艳吃惊的瞪大眼睛，“快比我一个礼拜赚的还多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小姨，我跟你说实话哈，过几天我有信心让流水再翻一番。” “啊？”赵新艳眼睛瞪的老大，“再，再翻一番？那，那是多少？” “争取做到一天两千块的流水吧，”徐杨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你，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 “肯定不能，找招人的，不过具体怎么做还没定下来，先把手头这活儿稳定下来。” “真厉害。” “嘿嘿，也多亏了玲玲能折腾，不然我也没这想法，小姨你的生意回头也得让玲玲给参详参详，她点子也不少。” “嗯，一定！” 放好家伙什，徐杨在赵新艳那儿胡乱吃了点卤面，就赶紧的准备晚上的食材。 这次准备的更多，因为晚上有两波，吃晚饭的时候有一波，晚自习之后还有一波，学生们正是十七八岁消化能力最强的年龄段，晚饭吃的再多，上两个小时的晚自习之后也消化的差不多了，好多学生都会在睡觉之前再吃点泡面什么的，不吃点什么就只能饥肠辘辘的睡觉，那滋味可不好受。 徐杨很清楚晚自习之后的学生们到底有多想吃东西，所以他准备了很多食材，并且特意准备了两个大保温箱，打算在学生们上晚自习的时候直接做一堆现成的，等学生们下了晚自习直接卖给他们，甚至可以卖的稍微便宜一点，反正排队是不可能排队的，晚自习之后都快十点钟了，学校不可能让学生们一直在门口排队买煎饼，他大概只有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 按照正常流程，十五分钟可卖不出去几份，但提前做好的就简单多了，统一标准统一价格，十五分钟卖个一百来份不成问题。 准备妥当之后，他才开始数钱。 十块，二十，五十，一百，一百五，二百，二百六，三百，三百五，四百，四百二十八块五。 这是钱箱子里的钱，再算上被李玲玲拿走的一百三十多块，竟然接近五百五十块。 哦，等等，这里有一部分是提前准备好的零钱，还是跟赵新艳借的，八十块。 这样一算，一个中午下来就拿到了四百七十多的流水，有点吓人，他父亲在工地上累死累活的忙一个月也就这么点收入而已。 就算刨除成本，也有小三百块钱的纯利润。 这才一个中午而已，如果算上早晨和晚上那两拨，流水可以破千，纯利润更是可以轻轻松松的超过五百块。 这可真不少了，重生前当那么个地区经理的基本工资都没这么高。 早知道，就该早点搞这么个小店让李玲玲经营来着，省得那家伙天天在家里追沙雕网剧。 这么想着，徐杨干劲儿更足。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没敢囤更多的食材，因为现在没多少本钱，一旦晚上那两波以及明天早晨那一波的热度没有中午那么高，那这个时候准备的食材可就浪费了。 刚起步，经不起折腾，还是稳一点比较好。 第16章 供不应求 徐杨没敢屯太多食材。 结果他马上就后悔了，当天晚上晚自习过后，他准备的那么点煎饼，不到十分钟就被人哄抢一空，以至于好多学生甚至老师都是空着手满脸遗憾的离开的，包括他的班主任宋松良。 回去的路上，李玲玲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啊，不要失望，人生哪能总是一帆风顺，吃一堑长一智，记住这个教训，明天千万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没好气的拍掉沙雕老婆的爪子，“充什么大尾巴狼，连班主任都搞不定的弱鸡。” “你敢说我弱？” “难道不是事实？我都顺利转艺术科并且请了长假，某人呢？还得被关在教室里乖乖上课。” “我，我，那是我学习成绩比你好，还有拯救的价值，不像你，你老班都已经把你彻底放弃了，哼。” “别哼哼，先把手从钱盒子里拿出来。” 李玲玲立刻讪笑着解释：“小老公，别误会哦，我在帮你数钱呢，你干了一整天的活儿，肯定很累了，我很愧疚，只能帮你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 “信你才怪呢，”徐杨撇撇嘴，“数清楚了没？” “嘿嘿，摸着挺多的，应该有个三五百吧？我家大胖果然能干，这一天下来就赚了大几百块，来，亲一个，么么哒。” 一路打闹，回到出租房的时候赵新艳已经睡下，俩人在橘黄色的灯泡下把钱盒子里的大小钞票倒在床上，一张张的挨个儿数，越数越兴奋，虽然几乎全是一块两块的零钱，总数也就二三百，搁二十年后还不够俩人吃一顿饭，但俩人还是异常兴奋。 数清楚后加上中午和傍晚的一计算，一天下来总流水高达一千二百多，抛去成本，净利润占了一半以上，净赚六百块。 结果出来，俩人兴奋的抱着狠狠的亲了一顿。 一天六百，搁二十年后也是高收入，普通白领多赚不到这么多。 而且这是他们出摊的第一天，等市场完全开发出来之后，应该还能再上一个档次。 屯城一中太大了，三个年级，每个年级一千多号人，加上教职工以及附近商户，消费潜力远比县城里的其他位置要高的多。02年，屯城这种内陆小县城里，工人、公务员、个体户、普通家庭的消费水平真的很低，大部分人舍不得花钱吃这种美味但不是很耐饥的小吃，但学生例外，尤其是住校生，每个人都有一笔现金，每周少则二三十，多则七八十，天天吃肯定吃不起，但每周吃一两次却一点问题都没有。 所以只要口味、卫生、质量过关，他这煎饼真不愁卖不出去。 想到美处，徐杨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大胖，想啥美事儿呢？”李玲玲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先租个大点的房间，这小出租房，住的一点也不舒服。” “咱俩果然心有灵犀，大胖，明天我们有两节体育课，一块去找，嗯，先定个大致范围。” “定什么定，直接去国税局那边问问，那边有不少小院出租。” “诶嘿嘿，这个可以有，”李玲玲傻笑起来，“先租下来，等世界杯结束后就直接买下来，然后推倒重盖，我要带地下室的那种，把地下室改造成麻将房和健身房，一楼卧室厨房客厅洗手间，二楼客厅带几个卧室，再装个大中央空调，院子里一定要多种月季，再在元墙边上种几根爬山虎，嘿嘿嘿……”说到开心的地方，甚至都流出了口水。 徐杨相当无语。 这沙雕老婆，也就这么点追求了。 而且一天天净想美事儿，说的那么好，真到时候，怕是都懒得扫地，种月季？除了大蒜她能种活其他植物才怪呢。 不过租房子的事儿确实需要提上日程了，反正现在租房子很便宜，一年有个两千块就能租一套不错的小院，以他目前的收入，也就是三五天的事儿。 不是他不知道攒钱，实在是住不习惯现在的宿舍和这种一个月只要几十块钱的小单间，太糟心，这才四月份，天还不是很热还能忍忍，等天热了之后，这种小单间真没法住人。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可不是什么能很能吃苦的人，尤其是习惯了二十年后的生活环境以后，忽然换到这种小单间里来，每一个晚上都是煎熬，隔壁赵新艳翻个身他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以至于他都不怎么敢逗弄李玲玲。 第二天凌晨四点钟，闹钟响起，他没有赖床，果断爬起来简单洗漱后拖起迷迷糊糊的李玲玲直奔赵新艳的店铺，开门，开灯，迅速忙活起来。 准备妥当之后蹬着三轮车领着依然在打哈欠的李玲玲直奔学校门口。 他刚到，没等铺开摊子就有学生围拢过来。 而且这些学生中，不只是有从里面出来的住校生，还有不少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跑校生，住在学校附近的跑校生不管怎么说都是住县城的，家庭条件相对而言确实要优渥一些，买煎饼的时候都舍得多加两个鸡蛋。 所以到六点半左右的时候，他准备的食材再次提前告罄。 失策了，再一次低估了这些学生的消费能力。 他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朝一旁喜滋滋的抱着一个豪华加料版煎饼猛啃的李玲玲无奈道：“大姐，能回教室吃么，在这儿吃，是想炫耀一下你的饭量？” “姐姐我乐意，”李玲玲得意洋洋的又啃了一口，然后凑过来贱兮兮的问：“大胖，要不要也尝一口，你忙了一个早上了。” “这么好？” “呐，给你，”李玲玲把煎饼送到他嘴边。 还算这女人有点良心。 他张嘴就咬。 但李玲玲却又哈哈大笑着转身跑了，“乖乖回去干活儿，中午回宿舍了姐再给你点甜头尝尝，听话啊。” 沙雕女人。 他很庆幸脸上戴着口罩，可以一定程度上挡住校门口来往众人的目光。 不然的话，脸都要被这个沙雕女人丢尽了。 说话完全不看场合。 等李玲玲跑进校门，他才蹬着三轮慢悠悠的离开。 半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屯城县国税局旁边。 屯城县不大，就一个很普通的内陆小县城，而且是晋省中南部这种相对封闭的内陆小县城，经济发展很慢，连晋省引以为傲的矿产资源也还没有正式开发，县城里只有一家洗煤厂和一家种业公司算是正儿八经的企业，唯一的优势就是有国道穿行而过，但留不住人，也没有什么外地人会在这里定居。 所以屯城县的租房业务并不发达，普遍情况下只有一些单间民房出租，主要出租目标是附近高中的学生们，一个月几十块钱，聊胜于无。 但国税局那块却不一样，国税局前两年新盖了一栋十二层的大楼，办公带职工住宿两用的那种，还带电梯。所以，新楼后边那一大片原国税局职工居住的平房在国税局大楼盖起来之后就空下来很多。 02年，干净整洁布局新颖且安装有自来水、集体供暖、带电梯的楼房可是个好东西，谁家要是能住上这么一套，能炫耀好几年，而平房则是落后土气杂乱的代名词。 所以，徐杨一到国税局那边，就看到不少租房广告和售房广告，几乎全是国税局新楼后边的平房。 要不是考虑到兜里钱不多，他真想毫不犹豫的买上三五套，挨着的那种，到时候好好改造一下，绝对比什么郊外别墅更舒服，位于在县城的中心地段，偏偏又在国税局后边，未来旁边还会修建一个公园，本身又是国税局的产业，安静，干净，安全，交通方便，生活也方便，简直不能更好。 也不怪十年后李玲玲那个表姐天天炫耀。 想到在李玲玲表姐那儿受的那么些憋屈劲儿，他在这里买房子的决心更坚定。 可惜，那是几个月以后的事情了，现在只能租一套临时住着。 徐杨在那一片的巷子里转了转之后，挑选了几个自己心仪的目标，然后跑到话吧按照广告上给的号码挨个儿联系，先问大概面积和家具、装修状况，然后才问价格。 其实，这个时候的装修都差不多，只是家具方面有所区别，有的带全套家具家电，有的就只有床柜子之类，不过价格是真便宜，要价最高的不超过五千，便宜点的只要一千八，每年。 搁十几年后，同样的地段，同样的配置，就没有低于一万块钱的。 他甚至问了一个贴着售房广告的问了问价格，要价也只有区区三万多块，要知道，那可是宅基地面积超过四百平的大院子，这个价格，馋的他口水都淌出来了。 不过现在的他连三千块钱都没有，也只能对着价格流口水。 挂上电话，离开极具时代气息的话吧，去跟约好的房东看房子。 第一个房东是个老太太，老太太絮絮叨叨而且东打听西打听的跟审问犯人一样，就差查他户口，这让他烦的不行，转了一圈直接离开。 第二个房东是个中年男人，是国税局职工，虽然不知道什么品级，但那幅趾高气扬的模样同样让他相当不爽，不过这家房子是这不错，虽然面积小了点，但却是比较新的二层小楼，外面还贴了瓷砖，内部装修也比较新，冰柜彩电太阳能热水器都挺齐全，但价格也不低，一年五千块，不讲价，赶得上十五年后的标准了。 第三个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姐，人倒是和气，房子也不错，虽然是单层的平房，但收拾的挺干净，可惜只有床和柜子以及一套简易橱柜，要价两千四。 第17章 未雨绸缪 选哪个？ 徐杨本想找李玲玲商量商量，但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钟，便直接锁定第三个，“姐，这房子我租了，不过我现在没带钱，等周六，可以吧？” “可以，”那大姐笑呵呵的点点头，“你一中的学生？” “嗯。” “跟家人一块住么？” “嗯嗯，跟家人一块，不然也不会租这么大的房子是不是，”他也笑呵呵的应付着，“姐，我叫徐杨，你怎么称呼？” “我姓李，李玉玲，”李新玲轻笑道：“你这谈吐，可不像个高中生。” “嘿嘿嘿，”他嘿嘿一笑，没再多说什么，摆摆手，“玲姐，我先回去了，周六见。” 跟李玉玲道别，返回赵新艳的饭店开始忙活起来，这次他可是开足了马力准备了足够多的食材，反正下午和晚上还有两波，就算有剩余也不怕浪费。 一旁的赵新艳也不闲着，同样撸起袖子给他打下手，连卤面也不做了。 十一点半赶到校门口，立刻就有旁边的商户和学校老师凑了过来，连看门的两个老大爷也各自要了一份。 等下课铃响起，他更是在短短一分钟时间内就被围了起来，密集的学生甚至把李玲玲挡在外面。 他火了。 出摊第三天，几乎整个学校都知道了他的壮举，在高二下班学期的最后几天忽然转艺术科并且请了长假在学校门口摆地摊，这让他瞬间成为全校的风云人物。 结果就是他准备的那么多食材依然不够卖，有不少学生等了大半个小时却只能失望而去。 然而他却开心不起来，这么早出名并不符合他的计划，因为这很可能被熟人发现然后告知他的父母亲，要知道，学校里跟他一个镇的学生少数也有二三十个，一个镇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要有什么事儿是绝对瞒不住的。 何况他姑姑一家就住在一条街外的秀峰路上，说不定哪天他姑姑出门买菜路过这里就会撞到正在卖煎饼的他。 一旦被他父亲知道这事儿，他和李玲玲的事业指定要完蛋。 所以看着捧着钱盒子笑的跟个傻子一样的李玲玲，他相当无语。 把情况跟李玲玲一讲，李玲玲也傻眼了，“那，那咋办？” “你是未来的世界女首富，你说咋办就咋办。” “我，我，大胖，快帮我想想办法，姐现如今是虎落平阳，一点招儿也没，乖啊，帮姐度过这次劫难，姐回头就给你买南小鸟的真人手办，超逼真的那种！” 徐杨瞬间大惊。 这还是那个结婚后吃醋到悄悄把他所有女性角色手办全部低价挂到闲鱼上的沙雕老婆？ 但还是憋住了自己的人设，故作茫然的瞪大眼睛：“什么手办？南小鸟又是什么东西？” “那不是你最爱的小老婆么？”李玲玲晃着徐杨的肩膀笑吟吟的答道，一点吃醋的迹象也没。 难不成，重生一回，这沙雕就不吃醋了？ 不，绝对不可能。 女人这种生物，不吃饭可以，但绝对不可能不吃醋。 而且南小鸟要十多年后才出生，现在连影子都没一个呢，上哪儿买南小鸟的手办去？ 想到这里，徐杨想都不想的摇摇头：“别闹，你可是我第一个也是我唯一一个女人，什么南小鸟北小鸟的通通不认识。” “你确定？” “我确定，确定肯定以及一定，我甚至没有听说过有谁姓南。” “呵呵，算你过关了，哼，”李玲玲得意一笑，跟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表现不错，奖励香吻一个，不过大胖，说真的，这事儿还真得你帮忙，不然的话，咱俩的密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盖起来，我的财富梦想更是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说的严重点，咱俩这辈子到底怎么样，就看你这一哆嗦了。” “什么话，太难听了，”他继续装他的土着，但却也皱起眉头故作苦思冥想状：“让我好好想想。” “好，好好想想，来，大胖，姐给你捶捶腿……”李玲玲做足了谄媚状，像极了土财主家的狗腿子。 说实话，徐杨确实挺头疼，因为他父母真不好对付，哪怕他一天能赚一千块，他爸妈也只会亲自接手摊位然后把他赶回学校，甚至可能会把他的转科申请撤回。 请长假？ 那更是想都别想，他会被他亲爹用碗口粗的杠子敲断腿以后拖回教室里。 用他亲爹的话来说，那就是“就算你天天睡觉也得在教室里睡”。 所以，咋办呢？ 徐杨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按照他那一套逻辑寻找办法。 遇到问题不要慌，先厘清矛盾冲突的来龙去脉。 冲突主体：我和老爹。 冲突原因：我要摆摊赚钱赚取启动资金，而老爹却不允许他旷课摆地摊。 冲突结果：作为一个不到十七岁的高中生，我完全无法抵抗，甚至可能会导致给管束的更加严格，而且这个矛盾完全无法调和。 解决办法及可行性：一，把这个消息彻底遮掩住，让爹妈完全得不到消息，但可行性极低，除非他运气特别好，他同一个镇上的同学全都不会大嘴巴子且他那就住在学校不远的姑姑一家不会撞见；二，把这个事实遮掩起来，让爹妈得不到准确消息，从而避重就轻的躲开这个无他调和的冲突，有一定可行性，但操作难度比较高。 最终结论：选择第二个解决办法，在爹妈必然会得到消息的前提下，在爹妈杀到学校之前，把我请长假摆地摊的事实改头换面。 看，看似死结的问题有了正确答案。 虽然具体的操作方法还有待商榷，但思路已经非常明确了，只要把他自个儿和地摊割裂开来，冲突的焦点就不复存在，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但怎么才能把他从地摊上割裂出去却还能掌控地摊并且保证收入？ 想来想去，也只有雇人这一条路。 雇人？ 不不不，有比雇人更好的办法。 他把他的想法一说，李玲玲眼睛也亮了，抱着他狠狠地啃了一口：“真不愧是我家大胖，聪明，不过，大胖，从哪儿雇人？” “不用雇人，找小姨出面。” “对啊，小姨闲着也是闲着，先让她出面帮咱俩挡一挡风头，反正咱俩就做两个月，两个月湖把这买卖全部送给小姨，嘿嘿，小姨一定会答应，”李玲玲兴奋的直拍大腿，“大胖，走，找小姨谈谈。” 俩人说动就动，直接找到还在饭店忙活的赵新艳。 把事情一讲，赵新艳还有些不好意思，“这，这不是太便宜我了？” 李玲玲抢先道：“小姨，跟我们还客气什么？而且这么点小买卖算什么？再过段时间我帮你出个主意，保你赚大钱，很大很大的那种。” 赵新艳乐了，“行吧行吧，你俩是真能折腾，要不是亲眼看到你俩短短两天半就赚了几千块钱，我才不跟你俩一块胡闹呢。” “嘿嘿嘿，小姨最好了，那咱们这就好好商量商量，”李玲玲得意的跟她小姨掰饬起来，“首先，以后不管在什么人面前，都得说这买卖是你的，然后你花钱雇佣我俩帮忙，没问题吧？” “没问题，继续。” “然后，是工资问题，咳咳，每天给小姨你一百块，剩下的都归我们，但两个月后，所有摊位包括工具都免费送给小姨，也没问题吧？” “不行。” “啊？” “我不要工资。” “那，那多不好意思……” “我学了手艺又要了你俩的摊位，那还好意思要工资？就当我跟着你俩学手艺了，倒是你俩别后悔啊，在商言商，亲兄弟明算账。” “后悔？后悔是不可能后悔的，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那，就这么定了？” “定了。” 姨甥俩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儿定了下来。 徐杨也没意见。 毕竟这是知根知底的自家人，李玲玲信任，他也信任，而且赵新艳的能力和为人也没的说，在这事儿上绝对不会掉链子。 以后？ 以后的赵新艳怕是也看不上这么点小买卖，李玲玲可不会一直让她这个小姨风吹日晒的摆地摊卖煎饼。 事情定下来之后，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具体对策，还对了一番口风，这才接着忙活。 李玲玲回学校去上课，徐杨和赵新艳继续则开始准备傍晚和晚自习后这两个饭点的食材，怕到时候忙不过来，还特意提前做了一百分的标准份煎饼放在保温箱里。 十一点半的时候，俩人结伴到校门口。 这次依然有他的班主任宋松良。 宋松良看到赵新艳，愣了一下，“徐杨，这是……” “嘿嘿，我小姨，以后这摊就是她的了，我么，重点还是在学习和考试上，老师，你不会真以为我请长假就是为了单纯的摆地摊吧？” “那，那你还请假？” “我要找培训班啊，正儿八经的那种，不客气的说，县里连一个靠谱美术老师都没有，包括咱们学校的美术老师，只有市里才有，所以摆地摊是兼职，上培训课才是我的主要目的。” 第18章 居安思危 徐杨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但又像极了真话，连宋松良这种当了好几年班主任的老师也一时间有点晕：“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徐杨笑道：“老师，上大学和赚钱并不矛盾，但有主次之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为了赚这么几个煎饼钱就荒废掉上大学的机会？说句难听的，哪怕是卖煎饼，在央美大门口卖煎饼也比在咱们学校门口卖煎饼赚得多，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哎，你明白就好，”宋松良一副“朽木可雕”的表情，使劲儿点头，“我就怕你忘了主次，光顾着卖煎饼赚钱了。” “嘿嘿嘿，老师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去吧，你的学生我明白着呢，要不是咱们学校的美术老师不靠谱，我根本用不着请长假。” “这话说的，刘老师可不爱听了。” “这是大实话啊，老师，我的水平肯定不差，但你也直达，水平跟考试是两码事儿，考试的时候，尤其是央美这种高级美术院校，人家看的不是你现在的水平，看的是你的潜力，比如说对色彩的敏感度啊、构图能力啊这些东西，这些东西要是没人指点是不行的，但咱们学校的刘老师……” 徐杨这一番话可是大实话，屯城一中三四千号学生就一个美术老师，但高中三年，普通学生连美术老师的影子都看不到，只有寥寥几个考美术的学生才会接受美术老师一年半时间的指点。 可之前就说过了，02年的人们对美术类专业并不感兴趣，整个屯城一中满打满算也就十个左右的艺术生，这十来个艺术生中绝大部分还是舞蹈、表演之类的专业，美术生可能只有一两个。 这种情况下，能指望学校给配个什么级别的美术老师？ 徐杨没接触过那位教美术的刘老师，但看过那位在学校内墙上画的宣传画，那画，跟重生前他女儿幼儿园老师一个水平。 没办法，02年，艺考真的是个很稀罕的玩意儿。 当然，也是经济条件实在有限，随便打听一下艺考的花销，就足以打消绝大部分学生和家长的冲动，不说其他，仅仅是参加各个学校考试所需要的路费和生活费，就是绝大部分农村家庭根本承受不起的。 这年头，出门可真的太难了。 没有生在这个年代，是理解不了这个年代的窘迫的。 所以他说的这番话可是真真切切的推心置腹的大实话。 也因此，宋松良沉默了片刻后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然后拎着两个煎饼晃荡着回去了。 等宋松良离开，他晃了晃脑袋，继续忙活起来，很快就忙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依然是迅速告罄。 不过坚持到了一点钟，一点钟后的学生就该回宿舍午休了。 返回饭店数钱，流水再次破纪录，达到了惊人的七百二十二块钱。 三个人一起忙活，效率确实是高。 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热度高，好多学生跟疯了一样一放学就飞奔出来，像极了徐杨放学后去网吧抢机器的样子。 再加上提前做好的一百分，这才有了今天的破纪录，不然的话，就一口锅，一个半小时一刻不停也做不出那么多煎饼。 但不管怎么样，这钱是实实在在的，是骗不了人的。 三个人望着一盒子零钱两眼放光，都看到了令人心动的美好未来。 尤其是李玲玲，明明瞌睡的不行，但依然兴奋的一遍遍的数钱，一边数一边念叨：“大胖，这是值得纪念的时刻，等我成了世界首富，一定要在自传中把这一刻浓墨重彩的写下来。” “好好好，知道了，我帮你记下来，你先睡一会儿吧，别上课的时候打瞌睡。” “嘿嘿，大胖真贴心，”李玲玲说完就往赵新艳休息的小床上一趟，不到十秒钟就呼呼的睡着了。这两天，她早晨起的跟他一样早，晚上睡的跟他一样晚，除了上课还要帮忙看摊收钱，确实累了。 但再累也得坚持。 李玲玲能睡，徐杨可不愿意浪费时间，他必须趁着他爹妈杀过来之前多做点工作，真等他爹妈杀过来，就算有赵新艳做幌子，他也不太可能像现在这样天天忙这个，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必须报个补习班以及回校园里上课。 当然，现在忙，主要是教赵新艳，让赵新艳熟悉一下快节奏的模式，会做煎饼，跟能够正式出摊并且接待上百号顾客是两码事儿。 普通人在家吃的话，花个三五分钟做一份煎饼很正常。 但出摊，要的是快，是准，是稳，新手得多练才能找到感觉。 另外，随着赵新艳的加盟，他琢磨着要不要再弄一个煎锅回来，一个锅，多少有点吃力，满足不了这么大一个学校的需求。 虽说过不了多久就会有跟风的，但要是能提前抢占市场，以后有跟风的也不怕，而且他加一口锅相当于自个儿跟自个儿的风，很可能会把一些潜在的跟风者吓跑，因为那些跟风者回想“啊，这已经有两口锅了，市场已经饱和了，再跟风怕是会亏本”，在这个收入相当低的年代里，敢冒险的人还是少，再加上摆地摊说出去不好听，面子上不好看，也能阻止一部分人跟风。 嗯，就这么干。 把想法跟赵新艳一讲，赵新艳却摇摇头：“徐杨，这事儿肯定可行，但怕不是长久之计，煎饼是好吃，但跟咱们现在的消费水平比起来还是要高一些，现在都吃稀罕，看着热闹，但热闹劲儿过后，两口锅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咦？也是这个道理啊。 徐杨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煎饼果子是不是好东西？肯定是。 但真有人天天吃这个么？就算二十年后的上班族们吃早餐都会换着口味吃，而不是天天吃这么一样。 所以，弄个新花样？ 想到这里，他有了主意，“小姨，要不弄点炸串？” “炸串？” “对，油炸的肉串、鸡柳、茄子、火腿肠这些。” “能行？” “绝对没问题。” 如果说煎饼还有点小贵，那炸串就没问题了，十块八块的吃不起，但花个一两块钱吃几根炸肠儿总没问题吧？花两三块钱吃几串炸肉串也没问题吧？实在不行，一串一串的吃总可以吧？ 炸串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一串一串的卖，就像吃零嘴那样路过了随手买上一串，进教室门之前就能吃完，很方便。 只是02年的炸串没那么多花样，什么蟹棒虾饺之类的加工类食材还很少见，屯城这种小县城里还没得卖，因为这里到现在为止，连一家正儿八经的超市都没有，只有小卖部和中小型商店，要等06年夏天才会有第一家正儿八经的大卖场开业。 他到现在依然能记得那家叫做世纪超市的大卖场开业时的盛况，那真叫一个锣鼓喧天人山人海，因为县里人根本没见过那场面，再加上开业有折扣，所以几乎全县的老百姓都到了，比过元宵节还红火，以至于县里不得不安排武警维护秩序。 不可思议吧？ 06年才有第一家超市，但这就是内陆城市的落后之处。 如果这不太好理解，那说的更好理解的，一直到18年，屯城还有出租车司机和商家不支持手机支付；到19年，才有黄袋鼠和蓝盒子外卖入驻；到20年，县城里依然叫不到快车，想做出租，要么在路边拦停，要么打电话给出租公司。 发达地区的高速发展和欠发达地区的落后守旧就像硬币的两个面，两面一体相依相存。 当然，徐杨不是想要讨伐什么，只是描述事实。 02年的屯城，是真的买不到十几年后司空见惯的那些食材，就算去潞州府的批发市场里恐怕也买不到。 好吧，重生回来，他还没去过潞州府，不知道具体情况，能买到也说不定。 反正重生回来，除了记忆是熟悉的，其他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新鲜的，除非他愿意按部就班的跟着重生之前的节奏发展。 不过炸串确实有搞头，哪怕只卖鸡柳火腿肉块茄子辣椒豆腐馒头饼之类的东西，也能在其他人跟风之前赚一笔块钱，反正没多少成本。 说干就干。 当天下午徐杨骑着赵新艳的电动车在县城里转了一圈，找到一家做金属焊接的店铺，现场画了一张草图，让对方用不锈钢打造了一口长方形的能装在三轮车上的油炸锅，顺路买了两个煤气罐，跟着去菜市场转了转打听了一下各种食材的行情，还顺带打听了一下有没有卖成品炸串的地方。 果不其然，菜市场那些人连蟹棒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 没办法，只能亲自动手串串了，还能节省成本。 可要是炸串生意好，肯定要雇人串串，就他们三个绝对忙不过来。 但雇人就要发工资，虽说一个月也用不了几百块钱，但找熟人不方便，找陌生人不放心，一时半会儿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个靠谱的串串的。 不过他很快就有了好主意。 第19章 好主意 徐杨蹬着三轮车，载着他弄来的不锈钢油炸锅返回赵新艳的饭店，招呼赵新艳把锅抬下去，同时把这锅的用途简单介绍一遍。 这锅说是油炸锅，其实跟十几年后那种一体成型的专用油炸锅不一样，就是一个用不锈钢焊接打磨好的空壳子，没有专用的炉头，而是直火加热，跟家里用的铁锅没啥区别，只是看起来比较时髦。 而且这是不锈钢的，看着很亮眼，也比较好打扫，锅边沾了油渍和食物残渣之后用毛巾一抹就干干净净了。 当然，最大的亮点还是这形状，搭配着他让五金店给现编的铁丝框，可以同时炸最多十份炸串而不至于弄混。 他简单讲了一遍后，赵新艳又惊又喜：“你这想法也太，太新颖了吧，而且这么贴心，能申请专利了都。” “我也是照猫画虎，实际上发达地区早就有这玩意儿了，而且更先进，是咱们这儿太落后，根本买不到。” “那也很厉害，要不是你讲的清楚，都甚至都不知道这玩意儿还是个锅。” “嘿嘿，小姨，那炸串这事儿就得正式忙活起来了，我去菜市场上看了看，适合油炸的茄子、尖椒、大头菜、豆腐这些都有，也不贵，可以直接买回来自个儿串串，肉稍微贵点，不过炸串用不了多少肉，也好书，鸡柳没得卖，但听人说是潞州府的批发市场里有，得麻烦你去进货，剩下的事儿就简单了，雇人，串串。” “还的雇人？” “嗯，必须雇人，串串这活儿没什么难度，但很麻烦，而且咱们做的是学生的买卖，学生休息的时候就没活儿，学生回来才有活儿，所以雇全天工不值得，所以我打算从学校里找几个学生过来，按小时给他们算钱，主要是中午， 咱们管一顿饭，每个小时再给个三五块钱应该就够了，你觉得呢？” “这个……”赵新艳稍微有点慌，“我，我也没经验，你说了算。” “那就先这么定下来，有问题再整改，”徐杨却很平静，这么点小事儿还不至于让他为难，重生之前，他好歹是个管理着好几十号人的地区经理。 他做出决定之后，赵新艳再无意见，继续忙活。 晚上的生意依然很好，不过因为他和赵新艳准备的食材更多，所以并没有卖完，但就是短短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也卖了四百三的流水。 可惜的是晚自习之后忽然飘起了雨点，他没有准备打伞，只能忍痛放弃。 但第二天的清晨，接着大卖。 上午，赵新艳去购买做炸串的食材，他则在店里做酱料。 做炸串，酱料非常重要，可以这么说，炸串的味道如何全看酱料，这可是个技术活儿，虽然随便糊弄一下也不愁卖不出去，但拿不符合他的习惯，不做就罢了，要做，那肯定要尽力，不说做到最好也得做到自己满意的程度。 这酱料，说难做也挺难做，很多人做出来的就是不好吃，哪怕把配方给他也一样。 但要说简单，也确实简单，不追求奇特的情况下，就是那么几种调料的搭配，油、盐、孜然粉、胡椒粉、五香粉、辣椒粉而已，讲究点的再炸点白芝麻，无非是火候和具体比例有所不同罢了。 但就是这个火候和比例，不是行家还真把握不好，再考虑到不同地域人群的口味问题，想要调配出一口让人满意的酱料，还真不容易。 而且屯城人不怎么喜欢吃辣，也没有吃孜然粉和胡椒粉的习惯，这里的人更喜欢真正的酱料，喜欢芝麻酱、花生酱或者甜面酱那种香味儿醇和口感细腻的酱料。 芝麻酱花生酱和甜面酱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但用来搭配炸串还是差了点感觉。 所以他琢磨了一会儿后，特意用白开水泡了点花椒，做成花椒水，然后用花椒水炒甜面酱，炒出香味儿后然后加入五香粉、味精、白糖、盐等调料调配出合适的味道，尝了尝，挺满意。 这是甜面酱味儿。 然后是芝麻酱。 芝麻酱香味儿更足，不需要其他的东西，但他还是炸了点花生，把花生炸到略微发糊之后碾碎搅拌进芝麻酱里再加盐和清水调和，味道同样不错。 有了两种咸口儿调料后，再加一种辣口的就够用了。 但屯城人不怎么能吃辣，所以辣口的酱料才最难调，他前前后后尝试了差不多十次，才调配出一种用甜面酱打底的辣口酱料，也是他最满意的一种，因为他本人比较喜欢吃辣。 等赵新艳带着大包小包的食材回来，俩人当即炸了几串茄子，分别蘸着不同口味的酱料尝了尝。 赵新艳先后仔细尝了尝，两眼放光的指着辣口的酱料道：“这个好吃，太香了，你怎么做出来的？”然后又急忙摆手：“是秘方的话千万别说，你自个儿知道就行。” 徐杨的手艺得到认可，也挺开心，嘿嘿笑道：“确实是秘方，不过不值什么钱，而且也不难，就是个火候的问题，干辣椒小火煸炒后用滚油浇炸，然后取上层的干净红油炒甜面酱，小火慢炒，一边炒一边加水、白糖、盐还有一点点胡椒粉，炒出来后再淋上一点冷却的红油搅拌均匀就行了，记住取辣椒油的时候不要带上辣椒皮，咱们这边这人不喜欢那种嘴里有杂草一样的口感。” 赵新艳连忙点头，拿笔就要记录下来。 他再次摇头，“我已经写下来了，不难，不过是我专门为咱们屯城人调配出来的，也算是独一份儿的，拿到外地不好使，就在屯城和周边管用。” “你这也太厉害了，简直不敢相信你还不到十八岁，”赵新艳那个眼神，绝了，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崇拜，“一个人能琢磨出这么多东西，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每天想的都是去哪儿割猪草。” “瞎捉摸么，都这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琢磨出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小姨，这炸串先不用急着做，咱们自个儿先尝尝味道，尽可能把口味稳定下来之后再拉出去卖，不然的话容易砸招牌。” “啊？炸个串也有这么多讲究？” “做生意都怕砸招牌，尤其是咱们这种没太大技术含量也没什么门槛的小本买卖，大家都能做，你今天的调料味儿稍微咸一点点，人家很可能明天见就去别家吃了，一次两次可能无所谓，但次数多了，生意必然要垮，可千万别看不起这样的小买卖，越是小买卖，竞争越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淘汰，用时髦的话讲，就是抗风险能力极差，经不起任何波折。” “抗风险能力……”赵新艳低声念叨一句，使劲儿点头，“我明白了。” 赵新艳看样子确实是明白了，下午做煎饼的时候格外的认真，摊的煎饼个个又大又圆，力争把面糊涂满整个鏊子。 徐杨看在眼里，心里也暗自佩服，这女人，确实是个做实事儿的。 等第二天，李玲玲看到饭店里的炸串锅后，也吃惊不小，“大胖，你从哪儿搞来的好东西？” “找人打造的。” “可以啊，这脑瓜子好使，”李玲玲大赞，然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你以前没有见过这种锅吧，怎么想到的？”说到这里还满脸狐疑的在徐杨身上上下打量起来。 徐杨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指了指不知道那个客人落下的一本《故事会》，“上边有，带图的那种。” 李玲玲愕然，“大胖你到底是有多爱看这玩意儿？莫不是凤姐的拥趸？” “啥凤姐？” “就是那个……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哎，重，咳咳，人生多寂寞啊，”李玲玲差点说漏嘴，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大胖，你到底怎么想的？还要上炸串？” 徐杨心里暗笑，却也一本正经的把他的想法，以及和赵新艳商量的过程简单讲了一遍。 李玲玲撇撇嘴：“你俩这是跟地摊杠上了？有这个必要么？” “咋地，看不起地摊啊。” “嘿嘿嘿，当然不是，”李玲玲急忙赔笑：“怎么可能看不起呢，我的启动资金还指望着这俩地摊呢，大胖，我支持你。” “支持我就找几个帮忙串串的。” “交给我了，别说一个小时还有五块钱的工资，就算没有，冲着那一顿饭，也有的是人愿意做，不过大胖你可真黑啊，一个小时五块钱，啧啧，我可怜的同学们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 “就你这观念，还想当世界首富？你看哪个世界首富会心疼雇员？” “裴总会啊，”李玲玲脱口而出。 裴总？ 徐杨愣了几秒钟才想起这个裴总是谁，这不是十七年后某本比较火的网络的男主角么？ 这沙雕老婆拿当真？ 人裴总是男主角，是有系统的男人。 你李玲玲呢？好吧，勉强算个女主，但没有系统的女主有卵用啊？哪儿来的信心跟人家裴总相提并论来着？ 第20章 畅想未来 徐杨和李玲玲自然都不会把里刻画的剧情当真，就逗个乐儿。 虽然徐杨还在装土着阶段，并不能跟李玲玲这个沙雕共享这个小小的乐趣，但他们也有他们共同的乐趣和收获。 啥？ 数钱。 徐杨始终认为，资本家最大的乐趣就是数钱。 虽然他和李玲玲这么点小买卖还远远的谈不上什么资本家不资本家，但数钱的乐趣却丝毫不减。 每天晚上在小出租屋里昏暗的灯光下清点零零碎碎的钞票，真的是一种难以用言语来表达的乐趣，能上瘾的那种。 尤其是李玲玲，再困都要把没一毛钱都数明白了才肯睡觉。 再加上他们的生意越来越好，流水一天比一天高，几乎每天都在刷新昨天的记录，所以李玲玲显得格外的亢奋，以至于她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却依然能精神奕奕的数钱，记账。 星期五，下午第二节课后，学校放假，学生们有两天的休息时间。 徐杨和李玲玲俩人抓紧时间收割这两周以来的最后一波。 等学生走空，学校大门口安静下来，俩人才眉开眼笑的收摊。 不出意外，又是一个刷新记录的下午。 果然，回去打开钱盒子一轻点，放假的这个下午，流水超过了八百块，算上早晨和中午那两波，这一天的总流水高达一千七百多。 清点完毕，记好账目，李玲玲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兴奋，当着赵新艳的面跳到徐杨的怀里使劲儿搂着徐杨的脖子傻乐道：“大胖，咱们发大财了——” “你可是未来的世界首富，能看得上这么点小钱？”徐杨其实也相当开心，但还是调侃到。 李玲玲依然傻乐，“世界首富的钱也是一块一块的赚回来的，而且有大胖这么个贤内助，嘿嘿嘿，说不定能提前十年。” “呵呵，别指望我，我也就能摆摆地摊转点辛苦钱，其他行业一窍不通，你总不会期望我摆地摊摆成世界首富吧？” “为啥不行？小地摊里有大生意，这利润比世界上绝大多数行业都高，”李玲玲兴奋的翻开账本，“咱们的总流水是八千二，除去各项成本是三千一，净赚五千一，这样的利润就问你怕不怕？真要把摊子铺开，混个首富很难么？” “地摊怎么扩大规模？” “做品牌，做连锁，多简单的事儿。” “地摊也能做成连锁店？”一旁的赵新艳插嘴问。 这年头的屯城虽说还比较落后，但电视杂质什么的还是不缺的，“连锁”这个概念正被炒的火热，在民众心里是个非常高大上的东西，印象中的连锁店就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代名词，但连锁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运作，普通人是不懂的。 李玲玲却来了劲儿，“当然可以，小姨，我跟你讲，这玩意儿特简单，只要你把牌子做起来，就多的是人主动求加盟，到时候坐着收钱都可以。” “地摊能有什么牌子？” “e，这个么，咱们挂个招牌再去共商那边注册一家餐饮公司，然后就可以打广告招募加盟商或者开分店了呀，很简单的，反正现在几乎没什么竞争者，嘿嘿嘿。” 徐杨没好气的打断李玲玲的美好想象：“说的倒是简单，你倒是开个分店试试。” 说实话啊，开分店不是不可以，毕竟占了先机，真要注册餐饮公司也不是不可以，可操作性很强，但绝对不是摆地摊。 摆地摊的优势是什么？ 优势是灵活，是成本低，而且可以最大程度上节约人工。 但只要注册成公司，再开连锁店，这成本一下子就上去了，店面租金、装修、人工、物流以及财务和人事管理等成本会极大程度上挤压利润空间，而且把地摊做成位置固定的门店，就丧失了最大的优势——灵活性，在跟其他个体的流动摊位的竞争中将会处于绝对的下风。 虽然固定门店有品牌、卫生等等方面的加成，但在02年，这些优势还不算优势，这个时候绝大部分人民还在温饱线上左右徘徊，吃小吃追求的是口味和性价比，品牌、就餐环境这些要素是极少数人的追求。 所以李玲玲说的这玩意儿听起来很美，实际上真不具备操作性。 当然，餐饮不是不能做，而是不能照搬地摊模式，尤其内容，得改，不能跟地摊重合。 别说现在，哪怕是十几年后，卖炸串卖煎饼，也是流动性较强的个体户更占优势，一些个连锁性质煎饼店、炸串店虽然也能生存，但利润真没流动摊位那么高。 所以他只是简单地提了几个难点，李玲玲就蔫儿了，“那，那不做地摊连锁就是了，有啥大不了的，反正未来最赚钱的项目是网络，诶，大胖，说道网络，咱们可以开个网吧哈，老赚钱了，虽然开网吧也当不了首富，但绝对赚钱啊，而且操作性绝对没问题，你觉得呢？” “这个可以有，”徐杨点点头，重生回02年，不开网吧都对不起这个穿越名额，而且这玩意儿的可操作性确实非常强，只要不瞎搞乱搞，基本上可以躺着赚钱，真开上那么百十家的连锁网吧，那么在未来的十五年里就相当于拥有一台二十四小时工作的印钞机，现金会哗啦啦的往家里淌，拦都拦不住的那种，而且没什么风险，稳赚不赔。 徐杨这些天也考虑过开网吧的事儿，只是开网吧需要的先期投资比较高，现在也只能想一想而已。 当然，畅想未来么，要的就是随心所欲的想象空间。 所以徐杨这次没打击李玲玲，相反还主动带起话题让李玲玲畅所欲言，小小的满足了李玲玲这个未来世界首富的虚荣心。 以至于李玲玲这沙雕一时间竟然停不下来了，一直到把这八天多时间的流水存到银行。 他们从出摊到现在，总共八天时间，上个周五到这个周五，周末也没休息，原因是现在的屯城一中实行的还是两周一休模式，就是每两周才休息两天，两周下来要连续开课十二天才能休息两天，高三更惨，只能休息一天，周五回家周六就得回来补课。 八天时间赚了八千二的流水，除去食材、煤气等成本，落下了五千左右的纯利润。 看起来不少，但这五千块钱中有两千四要拿去租房，再加上俩人打算买点衣服、日用品啥的，所以只存了两千整。 两千块钱在十几年后真不算啥，但在这个时候对两个十七岁左右的农村高中生来说就是一笔巨款，以至于俩人开户的时候没少被营业员追问钱的来历，还是不用身份证的那种，没错，这个时候还没有强制使用身份证，多的是银行光明正大的发行不记名银行卡，虽然早在2000年就有相关规定，但那个时候的政策实施难度…… 反正徐杨和李玲玲重生以后人生中的第一张银行卡是不记名的，虽然交了二百块“手续费”，但确实省事儿，最起码俩人不用绞尽脑汁的从各自家长手里骗身份证出来。 这年头，他们的身份证还在各自爹妈手里，要等高考前才有机会拿到手里使用一段时间，现在，他们骗都骗不出来，根本找不到正当理由。 所以暂时只能出此下策，反正那么多钱不能一直拿在手里，会出事儿的。 这一点，俩人的意见是一致的。 然后办证回来的路上，路过生肉店，李玲玲愣是花了小二百块钱买了三斤牛肉，“大胖，咱们今晚上吃牛排，好不好嘛？” “你会做？” “……会啊，不就是煎么，咱们的煎饼锅正好，嘿嘿，走走走，看我给你露一手。” 李玲玲说是要露一手，但真上手的时候就懵了，切肉都切不好，对这一整块牛腩直发愁。 没错，牛腩，而不是脊肉。 这年头，市场上的牛肉都是黄牛肉，不但贵，而且大都是牛腩和腱子，能做牛排的脊肉早就被送到大城市里的大饭店大超市里了，在屯城这种小地方根本见不到，因为几乎没人买，这个时候的屯城人吃猪肉都不分什么腿肉脊肉，只分瘦肉和肥肉。 所以他们只能用牛腩做牛排。 说实话，牛腩真不适合煎着吃，奈何俩重生人士都嘴馋的厉害，李玲玲明着馋，徐杨暗着馋。 所以眼看着李玲玲差点要糟蹋了那一块新鲜的牛腩，徐杨忍不住了，扒拉开李玲玲亲自上阵，认真处理起来。 先用刀子仔细剔除筋膜，然后照着牛腩上的粗纤维小心捶打起来，避免把肉捶散的同时尽量把那些纤维捶断，然后切割、腌制，上锅煎制，最后一遍煎一遍用刀子把肉片切割成一厘米左右的方块六面煎到金黄，撒上现成的椒盐，就着煎饼锅直接开吃。 全熟，外表皮甚至有些焦脆的口感，但得益于还算过关的手艺，肉质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老，相反口感还挺不错。 结果就是三斤牛肉一口气全被三人吃了个精光。 跟着沾了个光的赵新艳羡慕道：“徐杨这手艺真是厉害，绝对是大厨水准，玲玲跟着你，真占了大便宜。” 李玲玲不满意了，“小姨，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可是未来的世界首富哎，我负责赚钱养家，大胖负责貌美如花兼养儿育女，多般配啊。” 赵新艳哈哈笑道：“玲玲你快别吹牛了，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觉得你配不上人家徐杨，哎，徐杨，我给你介绍个比玲玲好十倍的姑娘好不好？” 第21章 乔迁新居 配上配不上的不是重点。 重点是徐杨已经习惯了跟这个沙雕老婆在一块的感觉。 不细想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真要少了一个，就很不自在了。 这毛病，怕是这辈子都改不过来了，毕竟是重生前养了十多年的惯，哪有那么容易改掉的？ 当然，这话肯定不能明说，现在的他在李玲玲眼里还是那个腼腆的土着高中生，哪怕他也无意中露出过不少破绽，奈何李玲玲这沙雕就是毫无觉察，跟重生前一样粗心的一塌糊涂，以至于他几次想要挑明他也是重生者的身份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而且越来越觉得现在这样相处着就挺好，真要挑明了，反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相处的感觉。 嗯，那就继续装土着好了。 吃过牛排的第二天，徐杨领着李玲玲去看房子。 在看房之前先给家里报了个信，说是这个礼拜要补课，暂时不回去了，然后才联系租房的那位“玲姐”，然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玲姐的姓名跟自家沙雕老婆只有一字之差，一个李玲玲，一个李玉玲。 这也算缘分？ 而且见面之后，俩人一搭话，聊的还真挺融洽。 没办法，李玲玲这家伙，在外人面前要多端庄就有多端庄，小嘴要多甜就有多甜，要有多懂事儿就有多懂事儿，把身上的沙雕气息藏的严严实实的，像极了传说中的贤妻良母。 而且李玲玲重生前也是两个孩子的妈，年龄比这位玲姐还要大那么几岁，所以这家长里短的聊起来之后，就彻底没徐杨的事儿了。 更过分的是，看过房子后，签合同的时候，玲姐直接给俩人免去了四百块的领头，只收了两千块，还笑道：“难得碰见两个这么顺眼的小孩子，老实交代，你俩是不是在谈恋爱。” 李玲玲吐舌笑道：“玲姐慧眼如炬，嘿嘿嘿。” “那这钱……” “钱没问题，是我俩在学校门口摆地摊挣的。” “摆地摊？卖啥？” “煎饼果子，很好吃，玲姐，回头我请你，保你吃的停不下来。” “那一定要尝尝，我上一次吃煎饼果子已经是两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去省城学习，在义井那边吃的，确实很好吃，尤其是那个夹在里面的薄薄的脆脆的东西，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念念不忘，哈哈。” “那一定要请玲姐吃个够，嘻嘻，那玲姐我们这就去搬家了啊。” “搬吧，要我帮忙么？” “不用不用，没多少东西。” 确实没多少东西，就被褥以及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还有一些书本文具之类的东西，蹬着三轮车很快就全搬了过来。 俩人本打算让赵新艳也搬过去，但赵新艳说什么也不同意，“我这个老太婆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的二人世界了”，当然，她这么说，其实是对徐杨和李玲玲比较放心，尤其是放心徐杨，不怕徐杨乱来，更不怕自家外甥女吃亏，甚至巴不得俩人能赶紧的在一块，自然不愿意做那个闪闪发光的电灯泡。 搬进去后，俩人啥也没干，对视一眼后直奔集市而去。 屯城县毕竟是县城，每个周末都有集市，集市上卖啥的都有，服装被褥日常用品零食小吃蔬菜水果狗猫鱼虾之类，基本上日常生活中用得到的地方都能在集市上买到，包括一些家用电器，相当于一个露天的大卖场。 俩人蹬着三轮车跑了好几趟才把要买的东西买齐全，从弹簧床垫到暖水壶，从电风扇到晾衣架，从外套到袜子，基本上把俩人的日常用品都换了一遍。 甚至还顺带着理了个发。 徐杨嫌麻烦，直接理成了贴着头皮的圆寸，反正这个时候他的发际线还很健康，而且人还很瘦，理个圆寸不但不丑，反而有一种别样的清爽感，搭配着李玲玲花了三十几块钱买的一套牛仔装，倍儿帅气。 李玲玲同样也理了个短发，那种同样清爽干净的齐耳短发，也买了一套牛仔装，花了六十多。 这俩人清爽的发型搭配着酷劲儿十足的牛仔套装以及正流行的帆布鞋，走一块像极了广告中的模特情侣。 以至于在国税局小区门口碰到李玉玲的时候，竟然没被认出来，还是他们主动打招呼，李玉玲才反应过来，“是你俩啊，完全没敢认，这身装扮真得劲儿，自个儿折腾的？” 李玲玲甜甜笑道：“这才是我们的本来面目，嘻嘻，不过都是我的功劳，玲姐，我眼光好不好？” “这眼光，绝了，好时髦，不过我都这么大了，可不敢像你们这些小年轻一样折腾。” “玲姐可不大，正是花儿一样的年龄。” “呵呵呵，妹妹可太会说话了，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对了，你俩没吃饭呢吧，来我家吃，就在楼上。” “不了不了，以后有空再去。” 谢绝了李玉玲的邀请，俩人回到小院里开始收拾。 铺床，拖地，擦窗户，清洗灶台，清理院内的杂草，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才停下。 “大胖，累死我了，赶紧找食。” “只有泡面。” “泡面也行，我要煮的。” “稍等。” 泡面煮的好，全家能吃饱。 徐杨煮泡面也有一首，尤其是早期这种油炸过的面饼，煮到半透明状后捞出过水放碗里，重新烧水加酱油老抽盐烧开后打入鸡蛋再加几根青菜进去，鸡蛋熟后连鸡蛋带青菜浇在面条里，口感极其爽滑。 当然，要是有条件，他还可以做鸭蛋面，口感比单纯的泡面更好。 重生前，他家冰箱里缺了什么都不会缺了那么一包他亲手压制的鸭蛋面，普通面粉里加碱加鸭蛋加水和好可劲儿揉上好几遍，揉上那么半个小时后用擀面杖擀到只有一毫米厚左右切成两毫米左右的细条，那口感，要多劲道就有多劲道，要多爽滑就有多爽滑，而且怎么吃都可以，甚至可以当火锅面用，怎么高温煮都不烂。 可惜02年的屯城想买个鸭蛋都难，这里虽然大小河流不少，但养鸭子的却不多，市面上只能看到零星几颗咸鸭蛋，生鸭蛋是绝对没有的。 不然的话，他今晚上就可以动手。 当然，普通碱水面也挺好吃。 反正作为一个屯城人，吃面条和做面条都是刻在dna里的天赋技能，走哪儿都不会忘记，更不会有吃腻的一天。 重生回来依然如此。 二十分钟后，搬到新家的俩人一人捧着一个大瓷碗面对面坐在小餐桌上吃的稀里哗啦，都顾不上说话。 电视里正在播放《李卫当官》，去年开播但一直活了很久的片子，印象中好几年后还有地方台在重复播放，以至于他明明没有追过，却愣是有一集没一集的看完了。 此时再看，依然觉得有意思，故事情节虽然略显幼稚，一些逻辑也经不起推敲，但演员演技在线，节奏点很紧凑， 能把观众的情绪带动起来，以至于他们两个重生者还能看的津津有味，要是把服化道提升一下，搁二十年后没准还能火一遍。 吃饱喝足的俩人瘫在沙发上对着老式彩电那略显模糊的画面好一番评头论足，以至于李玲玲心血来潮竟然想要进军娱乐圈：“大胖，做文娱也挺赚钱的，不，不是挺赚钱，是相当赚钱，拍电视电影不算啥，批量制造偶像才是真的赚钱，只要有粉丝在，随便写一首歌都能卖出一亿张，记住，是一首歌哦。” “……我不信，”徐杨口是心非的回应道，他当然知道二十年后这根本不算啥，在资本的推动下，普通民众和粉丝包括黑粉在内，全是被愚弄的牵线木偶，如果不是国家管控还算严格，这样的记录随手可破。 如果他要搞，也有信心复制类似的奇迹，但他完全没有兴趣，重生一回，他可不想变成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李玲玲可不知道徐杨的想法，依然在兴致勃勃的说道：“真的，只要操作的好，没有什么不可能，嘿嘿，大胖，要不，咱们也试试？” “不试，娱乐圈那么乱，水又那么深，去找骂啊？” “你咋知道的？” “这不是有脑子就能看明白的事儿？” “哼，总觉得你话里有话，哎，大胖，话说我发现你有些不一样啊。” “哪儿不一样？” “说不上来，反正就是很奇怪，有的时候像个腼腆稚嫩的高中生，可有的时候却又像个精明世故的小老头，尤其是做生意的时候，很老道呢，短短几天里就赚到了这么多钱，把我小姨都吓坏了。” “可能我是个做生意的天才？” “臭美，”李玲玲哼了一声，“咱们接下来就先这样？” “不然呢，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没有。” 亏得以为你又有什么异想天开的想法了。 徐杨暗自吐槽一句，然后一本正经的问：“你真要买球？” “啊，不然呢？这样的大冷门可不多见，错过了，不知道要等什么时候呢，”李玲玲说到这里坐直身体盯着徐杨的眼睛认真道：“大胖，信我一回，这是咱们唯一一个迅速累积原始资本的绝佳机会，风险低，收益高，不做会后悔一辈子。” 第22章 突发 徐杨当然知道这届世界杯是个好机会。 但他确实不知道李玲玲的真实想法，俩人重生前那是无话不谈，基本上有啥说胡，尤其是李玲玲，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 可现在，俩人的关系有那么点微妙，他知道俩人都是重生者，但李玲玲这个沙雕却还在傻乎乎的把他当土着，很多话都不敢说明白。 所以他只能这么旁敲侧击，见李玲玲确实是想从这方面下手，也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不过还是一脸狐疑的问：“你咋知道会有冷门？” “我，我，”李玲玲支吾片刻，忽然低声道：“大胖，我说我是梦里梦到的，你信么？” “你就这么信你那个梦？” “嗯，百分百相信，那个梦非常真实，好多东西都应验了，所以，只要你听我的，绝对不会有错，”李玲玲一把抓住他的手掌：“你就说，你信不信我吧。” “信。” “嘿嘿，大胖真好，”李玲玲瞬间眉开眼笑，扑倒他怀里吧唧亲了一口，“大胖这么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干完这一票，咱们立刻去瑞士滑雪。” “滑雪的事儿先停一下，咱们谈谈具体的操作方式吧。” “好，大胖你说。” “买球可以，去哪儿买才是问题，你总不会打算买体彩吧？” 国内早就有了体育彩票，02年也有了足球彩票，一等奖最高可得500w，奖金也不算低。 但是…… 不说也罢，小小的玩两把没问题，但想赚大钱就太危险了，02年可不是20年，这个时候不管是哪个方面都很乱，他可不想用数额不菲的奖金去试探这个时代的人性和制度底线。 李玲玲一听也有些发愁，她虽然不是太懂，但也知道02年是个什么模样，但还是试探着问：“那，去国外？” “国外可以，但签证呢？” 俩人都还不满十七岁，按说有资格办签证，可通过的概率实在太低，尤其是俩人这家庭条件，想在02年申请签证，难度登天。 “要不试试网上购买？”李玲玲试探着问。 好吧，这是个办法，02年国内还没普及电脑和网络，这东西还是个稀罕玩意，国外的普通民众也差不多，但是菠菜行业在这方面却是先行者，记得重生前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说菠菜公司在推动计算机应用尤其是网络应用方面一直是先驱，比其他行业都早。 如果实在没办法，确实可以尝试一下。 但网络菠菜同样有风险，人家不认账他一点办法也没。 所以他还是摇头：“你就没想过亲自出面吗？” “啊？亲自出面？偷渡啊？” “想多了，咱们国家哪儿的菠菜业最发达？” “濠海！”李玲玲一下子反应过来：“濠海是个好地方，菠菜合法，而且都是有信誉的老牌子，等闲情况下可看不上咱们这么点小打小闹，嘿嘿嘿，大胖，你咋这么聪明呢？真不愧是我李玲玲的男人，么啊——” “别高兴的太早，”徐杨伸手推开李玲玲的脑袋，“真当人家搞菠菜的都是大善人啊，还是有风险的，所以，你就别指望了，我一个人去，你呢，就乖乖的在学校里上课，知道么？” “啊？”李玲玲自然相当失望。 “啊什么，这事儿没得商量。” “可是，可是你一个人能行么？” “我是男人，肯定能行。” “我是说，你知道濠海在哪个方向么？你这辈子都没离开过潞州府，直接闯进濠海那样的大城市，不怕迷了方向？” “甭管你怎么说，这事儿都没得商量，你必须安安分分的待在学校上课，剩下的交给我，要不然的话，就彻底绝了买球发大财的美梦，老老实实的摆地摊赚你的自动资金，你自个儿选吧。” 李玲玲委委屈屈的想了半天，蔫吧蛇一样缠到徐杨身上，“那，那去了濠海，不能沾其他女人。” “……想什么呢李玲玲？我还不到十七岁。” “十七岁不正好么？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龄段，稍微一撩拨就变得要吃人一样，不得不防。” “……睡觉睡觉，”徐杨有些恼怒的扒拉开李玲玲不安分的小手，“跟你讲，别找事儿，不然的话，后果自负。” 只是他这话实在没什么威慑力，李玲玲不但不害怕，还咯咯直乐，笑的像个二傻子。 好吧，他确实是稍微有点恼羞成怒，被李玲玲说中了心思。 重生回来，使用的是一具活力四射且崭新崭新的身体，生理反应就是那么强烈，这几天也就是累的很，没心思做什么坏事儿，不然的话，很可能已经把李玲玲给吃干抹净了。 但就算如此，每天搂着搓衣板一样的李玲玲睡觉时，依然会蠢蠢欲动，要费好大劲儿才能把肚子里的火气压下去。 今天晚上也不例外。 不过因为太困，所以俩人很快就睡着了，躺在软软的弹簧床垫上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后也懒得起床，就那么赖到赵新艳敲门。 赵新艳进门后打量一圈，“你俩小人儿可真会过日子，这房子收拾的真好，”溜达到卧室，看到依然赖床不起的李玲玲，直接上手掀被子：“玲玲，赶紧起来，一会儿还有活儿要做呢。” 李玲玲卷着被子翻滚着把自个儿卷成一条蛆后哼唧两声：“我再躺一会儿……” “一会儿就要出摊，你打算躺倒什么时候呢？好意思让徐杨一个人忙活？” “能者多劳么。” “你啊你，我说的一点没错，净给人徐杨拖后腿。” “才不是呢，”李玲玲一听这话，噌的跳起来，“我，我就是太累了而已，开业八天，每天早起晚睡，得上课，还得干活儿，每天只能睡那么一小会儿，我容易么我……”一边絮絮叨叨的抱怨一边磨磨蹭蹭的起床，但好歹是起来了，匆忙洗漱过后一块去菜市场买菜买肉。 4月14号，星期日。 下午三点左右就有学生陆续返回校园。 徐杨赵新艳和李玲玲三人在四点左右赶到学校门口。 返校当天没课，只有晚上一个晚自习，所以学生们有好几个小时的空闲时间，可以打篮球，也可以混网吧，还可以四处逛逛，所以学校门口相当热闹，进进出出的学生络绎不绝。 最关键的是，刚刚返校的学生们兜里钱多啊。 住校生在学校里一住就是十二天，返校当天个个都是小富翁，花个四五块钱吃一份豪华版煎饼，根本不心疼。 所以不到七点钟，徐杨准备的那么多食材再次告罄，流水再次破纪录，一口气突破了一千块，差十八块满一千一，钱盒子都快塞不下了。 这流水，让李玲玲笑到合不拢嘴，“大胖，摆地摊真的大有可为，确定不想做大？” 徐杨没好气的拍掉李玲玲赖在钱盒子里的爪子，“上晚自习去，别想一出是一出。” “嘿嘿，大胖，木啊，晚上见。” 等李玲玲跑去上晚自习，徐杨返回饭店，继续补充食材，为晚自习结束后的那一拨小饭点做准备。 九点半左右返回学校门口，又迎来一波小小的，初略估计小半个小时里又卖出三百多块。 要知道，刚返校的学生们大多在家里都吃的饱饱的，一般情况下第一个晚上是不怎么饿的，能卖出这么多，还是有些出乎徐杨三人的预料。 于是，一直到学校大门彻底关闭，三人才推着三轮车慢悠悠的往回走。 但离开校门口快到赵新艳家饭店的视乎，路边一排排梧桐树下的阴影中忽然跳出来七八个小青年，默不作声的把三人团团围住。 徐杨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上前一步把李玲玲和赵新艳挡在身后同时沉声喝问：“做什么？” “借点钱花花，”领头一个小青年吊儿郎当的晃到三轮车跟前，伸手就往钱盒子里摸。 李玲玲见状伸手就去捂钱盒子，同时高声尖叫道：“抢劫啦——” 徐杨却直接挡住李玲玲的手掌同时捂住李玲玲的嘴巴，后退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钱都在盒子里，有三百多，如果不想惹麻烦，赶紧的拿钱走人，不然的话，惊动了附近的商户和学校保安，你们可就走不了了。” “哼，算你识相，”领头那小青年飞快伸手从钱盒子里抓钱，大把大把的抓，揣满了身上的兜儿后还把二十来枚钢镚儿摸走，然后一群人飞快的钻进旁边的小巷子，消失不见。 等这一群人离开，李玲玲脚下一软直接摊在徐杨身上。 赵新艳的双手也抖的不成样子，连车把都握不住。 徐杨也差不多，心脏“砰砰砰”跳的飞快，手脚也有点不听使唤的感觉，但还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低声道：“走，报警。” “能有用吗？”李玲玲软软的反问。 赵新艳也低声道：“这么点小损失，警察不会管的，而且，要是把他们惹急了，天天来这儿捣乱，咱们这买卖都没法做了。” 第23章 好汉不吃眼前亏 李玲玲和赵新艳这姨甥俩的顾虑是有道理的。 02年，社会治安水平虽然有所好转，但跟十五年后真没得比。 不说其他地方，就屯城这么屁点大的小县城里，街溜子都随处可见，大的刑事案件可能不是太多，但诸如小偷小摸小抢小盗案件却多如牛毛，尤其是屯城一中附近这块，经常有人收学生的保护费或者骚扰女学生，屡禁不止。 倒也不是说警察不管事儿，是真管不过来，也管不住，原因很简单，取证难度太大。 这年头可没有无处不在的天网系统，警方办案采用的还是比较原始的调查和取证方式，效率非常低。 所以，一般情况下，这种涉及金额不大、情节轻微的案件往往都没了后续。 但是吧，这种案子就怕一个“较真”，警方真要较真，那些个小混混街溜子一个都别想跑，就算能跑掉，也会被通缉。 被通缉的情况下，这些人只能到外地隐姓埋名过日子，绝对不敢再回来。 想要让警方较真，就必须在第一时间报警，先让警方给立案，立案之后才能有后续操作。 想到这里，他低声对李玲玲道：“你知道我姑父是做什么的吗？” 李玲玲愣了一下，忽然来了精神，“对哦，你还有个厉害的姑父，有他老人家出马，这些个小痞子们一个也逃不掉，走，报警！” 徐杨的姑父很厉害么？ 放大了看，其实没什么了不起，是屯城县武装部副部长。 但是单独搁在屯城县这个小县城里，还真就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他姑父常志军跟他一个村的，高中毕业去当的兵，在部队里一待就是二十多年，为了离家近才选择在县武装部任职。 他这个小姑父，是他整个大家族里混的最好的，其他同辈的家族成员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修理地球的，也因此，他这个姑父俨然是他这个家族的顶梁柱，家里人大事小事儿都愿意征求他这个姑父的意见。 但徐杨是万分的不愿意让这个小姑父知道他转艺术科、请长假摆地摊的事儿，之前就一直想办法隐瞒。 可计划跟不上变化，这还不到十天，就出了这么个意外，让他不得不像他姑父求助。 但在让他姑父知道这事儿之前，他必须跟李玲玲还有赵新艳准备好说辞，尤其是摊位的归属问题。好在之前就未雨绸缪的商量过这事儿，只要把细节补充一下就没问题。 反正在报警之前得把细节商量好。 好在这年头手机还是奢侈品，附近的话吧也因为太晚而关门，只有公共电话以及私人电话可以使用。 好不容易找到附近一个公共电话，李玲玲忽然有点怂了，“大胖，要不就，就算了吧，这么早让你姑父知道这事儿跟咱们的计划有点冲突，反正，反正也就三百来块……” 徐杨捏了捏李玲玲还在发冷的手掌，轻声道：“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步，那些小混混可不知道什么好歹，只会得寸进尺，今天抢三百，明天抢五百，后天他就敢更过分，他们的胆子和胃口会越来越大。” 赵新艳跟这点头，心有余悸的补充道：“玲玲，听徐杨的，不能惯着这些小混混，不然他们会觉得咱们好欺负，然后就没完没了了。” 李玲玲弱弱的反问：“那，那刚才你俩怎么就不反抗呢？” “你傻啊，他们人那么多，你怎么反抗？你没看到那他们手里有刀子？幸亏徐杨冷静，拦住了你，不然的话人家捅你一刀，那就不是三五百块钱的事儿了，”赵新艳恨铁不成钢的教训道：“你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都不懂。” 李玲玲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了。 徐杨没继续教训李玲玲，因为他也满心后怕，当那些个小混混跳出来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也是反抗，但这个念头在看到某个小混混贴着手腕藏着的匕首之后，立刻烟消云散了。 他是重生者，但也是个普通人，现在的他身高接近一米八，但体重才一百一十多点，就一瘦竹竿，没接受过什么格斗训练，更没有街头混战经验，真发生冲突可能连一个小混混也干不到，只会白白的挨一顿揍甚至被人捅几刀，更有可能连累李玲玲和赵新艳。 这些个二十岁左右的小混混在古惑仔一类电影的熏陶下完全不知道轻重，真急了眼，说捅死你就要捅死你。 徐杨可不愿意把自己的小命扔在这里，万一被捅死，可就太冤枉了。 再考虑到李玲玲和赵新艳的安危，他当时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很识趣的让那些小混混拿走了钱盒子里的全部现金。 还是那句话，好汉不吃眼前亏。 但还有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所以脱离危险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报警，而没有打算吃这个闷亏。 而且正如赵新艳所说，那些小混混可不知道什么好歹，只会得寸进尺越来越过分，不管是为了他们的地摊生意还是人身安全，都必须让那些小混混们知道厉害。 报警后，也就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有两个民警赶到现场，问了一遍具体情况之后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带着他们回县局里做笔录。 一直折腾到快十二点，他们三个才离开县局，让他们回去等消息。 别说02年，哪怕是20年，“回去等消息”也基本上意味着没有消息。 好在三人本身就没抱太高的期望。 只是回去之后，睡觉都没心情，俩人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久才入睡。 不过徐杨第二天早晨还是早早的起床，五点半之前继续出摊，生意没受影响，依然有五百出头的流水，只是这心情依然没那么好。 中午，徐杨把摊位托付给赵新艳，在十一点多一点的时候换上周末新买的衣服去了他姑姑家。 他姑姑是他父亲的二姐，按这边的习惯，二姑姑不叫二姑姑叫小姑姑，二姨同理。 他姑姑家住的是一套临街的二层小楼，带个不大的天井，但装修挺不错，在屯城这个小县城里属于高配。 开门的是他小姑姑，一开门，他小姑姑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稳：“徐杨，你，你这是……” 他热情的笑道：“姑姑，这才半个月没见就不认识我啦？” “差点没认出来，你这一身什么时候买的？哦，快进来快进来。” “前天在中医院那边的大集上买的。” “哦，挺好看，多少钱？” “地摊货没几块钱，姑姑，我姑父呢？” “上班啊。” “中午回来不？” “回来，怎么？有什么事儿？” “嗯，有点小事儿跟我姑父商量商量。” “什么事儿？” “嘿嘿，暂时保密，待会儿你就知道啦，姑姑，晌午吃啥？我蹭个饭。” “你想吃什么？要不吃大米？” “行，我喜欢。” “那你去街对面帮我割点猪肉，要五花的。” 徐杨屁颠屁颠的跑去割肉，回来后一边帮他姑姑摘菜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直到他姑父回来。 他姑父看到他也相当惊讶，“你这一身好看啊，谁给你搭配的？” “嘿嘿，一朋友，”陪他姑父闲聊几句后压低声音道：“姑父，我跟你说点事儿。” 他姑父愣了一下，点点头：“来书房。” 进入书房，他姑父坐下，“说吧，什么事儿。” “姑父，你要冷静，听我全部说完，”他深吸一口气，把酝酿了好久的话清晰准确的讲了一遍，讲完后问：“姑父，你能在县局那边说上话不？” 他姑父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只是稍微有点吃惊，想了想道：“抢劫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先去问问情况，倒是你怎么就忽然要转艺术科了？这么大的事儿，应该先跟家人商量。” 徐杨早有对策，注意到书桌上有毛笔墨汁和宣纸，直接拿过来三下五除二的画了一幅水墨画。 他这次画的是他最擅长的国画，是小写意的花鸟画。 说的具体点，是一幅兰草，因为兰草简单，以他的水平，不用一分钟就能画一幅小尺寸的兰草图。 钉头鼠尾螳螂腰，弄清楚这一句话，新学者都能画出不错的兰草图。 所以他画完之后把画往小姑父跟前一推，“姑父，这就是我转艺术科的信心。” 他姑父拿过那幅简单的兰草图认认真真的端详了好大会儿后点点头，“看着挺好，你跟谁学的？” “王东亮他爹，上中学的时候跟着老爷子学了两年多，”他还是应付李玲玲的那些说辞，他说的王东亮就是中学学校门口那个照相馆老板，他这个小姑父跟对方还算是远方亲戚。 所以他一说，他姑父立刻恍然：“是那老爷子啊，那老爷子确实厉害，就是精神不正常，你怎么跟他搭上关系的？” 他能怎么回答？ 当然是继续忽悠啊。 反正那老爷子精神不正常，没办法对质，他想怎么忽悠就怎么忽悠，只要合情合理就没问题。 以他重生前积攒的那些人生阅历，完全可以应对自如。 等他姑姑喊他吃饭的时候，他已经在跟他姑父谈笑风生了，下楼梯的时候，他低声道：“姑父，回头你帮我劝劝我爸妈，他们肯定不同意我转艺术科。” 第24章 合作 常志军听到徐杨的请求，很是为难，“你这孩子……让我跟你合伙儿骗他俩？” 徐杨讪笑道：“姑父，你是咱们家的顶梁柱，你说话好使，不然的话，我转艺术科这事儿指定要黄。” “这样吧，我跟你班主任聊聊，了解一下详细情况，好吧？” “好，我帮你约我们班主任出来，嗯，就定在今天晚上，可不可以？” “行。” 吃午饭的时候，徐杨的表妹常瑜回来了。 他这个表妹小他两岁，在屯城五中读初三，成绩比较一般，但性格很活泼，为人也挺善良，就是吧，太天真了一些，大学里谈了一次失败的恋爱后就死活在也不谈恋爱了，他重生回来的时候这姑娘依然单着，跑到村里老家租了一套老宅子过起了半隐居的生活，每天就是画画画唱唱歌发点视频做做直播，倒也潇洒。 看到他，身高已经接近一米七的小常瑜欢笑一声：“哎，哥，你咋来了？” “来你家蹭个饭。” “老实交代，是不是没钱了？嘿嘿嘿，以往你只有没钱的时候才来，”小常瑜说着就跳到徐杨后背上，勒着徐杨的脖子转圈圈。 徐杨无奈的掰开小姑娘的胳膊，“别闹，洗手吃饭。” 午饭是大米配大锅菜，这也是屯城人吃大米饭的标配。 这个时候的屯城人很少吃大米，因为大米贵，比面贵好多，所以一般人家很少吃大米，就算要吃，吃法也跟南方不同，不会炒那么多小菜，而是炒大锅菜，白菜土豆豆腐粉条猪肉一锅烩，吃的时候每人盛半碗米饭，然后在米饭上连汤带菜盖满，跟盖浇饭差不多。 虽然看起来比较简单，但味道是真不错，家常味十足，徐杨一口气吃了三大碗。 …… 下午两点钟，徐杨离开姑姑家，返回赵新艳的饭店。 进门的时候那姨甥俩正在数钱，看到他回来，李玲玲欢呼一声：“大胖，又破纪录了。” “哦？多少？” “一千二百三十六。” “可以啊，你俩忙坏了吧？” “嘿嘿，所以，有啥奖励没？” “周末带你去市里玩。” “这个可以有，我要买买买。” 开心过后，赵新艳开口：“徐杨，我找了个阿姨，一天二十块，行不行？” “行，只要是勤快本分就行，”徐杨没有太当回事儿，招人这事儿早就定下来了，因为要上炸串，就他们三个是真忙不过来，必须招人。 再说了，招来的人他也用不了多久，两个月后都归赵新艳所有，他更懒得费心。 倒是雇佣的那些学生小时工更值得重视，身份不一样，学生这个身份比较敏感，万一有人那这个说事儿，还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得处理好，他打算认真挑选。 所以下午他难得的回了一趟教室，在课间休息的时候走到讲台上，用板擦敲了敲黑板：“美女帅哥们，占用大家两分钟时间哈，打个小广告，你们都知道了，我在门口弄了个小摊子，现在准备招几个小时工，主要工作是串串，就是把肉块、蔬菜什么的往签子上串，工作时间是中午两个小时，管饭，一个小时五块钱，暂时只要三个人，有兴趣的来我这儿报名。” 教室里安静了一会儿，有女生高声喊道：“老徐，打广告可以，是不是得给点广告费？” 是班长李晶琳，一个市里来的姑娘，家庭条件很不错，父母都是公务员，学习成绩在班里常年位居前五，性格也挺讨喜，不管是为人、见识又或者管理能力在这些同龄人中间都是鹤立鸡群一般的存在。 当然，在徐杨跟前就不够看了。 徐杨屈指一弹，一颗粉笔头飞向李晶琳，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竖起一根食指回答道：“广告费是没有的，不过，明天中午我请大家吃雪糕，三色冰激凌，一人一盒。” 02年的冰激凌还没那么多花样，以林林种种的冰疙瘩为主，稍微好点的就是那种乒乓球大小的小矮人、雪莲之类，只能算是冰糕。 雪糕则专指奶油制作的冰激凌，口感、味道、价格都比普通冰糕要好，例如小布丁之类，一般学生是舍不得吃的，至于他说的那种盒装的三色冰激凌，价格更贵，两块五还是三块钱一盒，很多学生都没吃过。 所以他这话一出口，全班瞬间掌声如雷，然后，他就被围住了。 虽说报名的不是很多，但七嘴八舌的打听消息的却不少，尤其是那些之前借钱给他的同学们，相当的热情。 只有班长李晶琳有些担忧：“徐杨，你这么做，会不会有些不妥？” “班长大人，你就把心放回到肚子里吧，绝对没问题，有问题也有我这个高个儿顶着。” “呸，个高了不起啊？”李晶琳翻了个白眼，这姑娘的相貌和能力都没问题，就是个头不高，只有一米五八左右，而且一直到若干年后都没有突破一米六，在徐杨这个大个子面前就像个小孩子，对比很明显。 当然，李大班长不会因此而生气，反而低声问：“看样子，你赚了不少？” “还行吧，生活费够了。” “信你个鬼，”李晶琳眨了眨眼：“要不要找个合伙人？” “……”徐杨上下打量李晶琳几眼：“小小年纪不好好学习学人做生意？” “徐杨，没记错的话，你比我还小几个月吧，你能做，我怎么就不能？别废话，就说合不合作吧！” “你打算投资多少？” “e，二百块，怎么样？” “呵呵呵，你知道我们现在每天的流水有多少吗？” “多，多好？”李晶琳忽然有些心虚，“有，有五百多吗？” “商业机密，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可以合作，但不需要投资，你好好想想除了钱之外，你还有什么资本可以投入。” “……人？” “不愧是公二代，脑子转的就是快，看在同学的面子上，我可以让你以人工入股，给你5个点的分红，咋样？” “才5个点？”李晶琳嘟囔一句，“我做什么？” “每天早晨、中午、下午、晚上帮忙卖货，外加中午串串之类，反正从此之后你的课余时间就不属于你了，敢吗？” “敢！” “那就这么说定了。”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今天就上岗。” 徐杨三言两语就把李晶琳这个公二代笼络过来，相当于花高价雇佣了一个小时工，但在他看来，这是值得的。 原因很简单，人家是公二代，几年后还会成为潞州府的二把手。 提前认识这么一位，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要是能把这个冷灶烧暖和了，对他和李玲玲的商业计划大有裨益。 跟李晶琳谈了一些细节后，他再次敲开班主任宋松良的家门，开门见山道：“宋老师，我姑父想跟你了解一下我转艺术科的事情，有空吗？” “什么时候？” “今晚上，上晚自习的时候。” “行，让你姑父过来吧，就在我家里，咱们好好谈谈。” “好嘞，那我去做一些准备。” 约定好交流时间， 徐杨这才急忙返回店里。 到店里之后把李晶琳的情况简单讲了一遍，赵新艳没有意见，相反还很开心，“亏得那样的大人物能看得上咱们这么点小生意，徐杨，一定要跟人家打好关系，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确实花不了多少钱，5个点的分红，按照这几天的平均净利润来算，一天才几十块钱而已，虽然这已经超过了绝大部分人的日新标准。 赵新艳甚至担心会不会给的有点少了，因为在她看来这是找了一个护身符，要多给一些才安心。 但实际上，人家哪儿能看得上这么点小买卖？纯粹就是李晶琳自个儿贪玩外加徐杨想烧冷灶而已。 也因此，等学生吃晚饭的时候，李晶琳出现在煎饼摊周围帮忙收钱的时候，徐杨很放得开，而赵新艳却有些拘谨，不太好意思使唤李晶琳。 反倒是李晶琳本人表现的相当自如，比李玲玲那个沙雕还坦然，虽然有点笨手笨脚，但吆喝的时候一点也不害羞，显然早就习惯了类似的场合，跟绝大部分农村孩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有李玲玲一脸警惕，这沙雕跟防狼一样盯着越来越熟练的李晶琳，最后把满肚子的酸气都发泄到了徐杨这个罪魁祸首身上，把徐杨没多少肉的腰掐的生疼，还悄悄的警告：“大胖子，你尽管勾搭这些不知道哪儿来的女妖精吧，小心我给你咔嚓掉，”一边说一边恶狠狠的抓着用来剪火腿肠的剪刀对着空气猛剪几下。 徐杨看着锋利的剪刀，一阵心惊肉跳，却满脸委屈的狡辩，咳，解释道：“还不是为你的发财大计铺路？在咱们国家做生意，能离得了这些官面上的人物？同流合污要不得，但同舟共济却是必须的，她老爹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却也算得上是一块相当好使的敲门砖，有事儿的时候可以帮咱们带个路递个话，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第25章 周会长 徐杨连哄带骗，费劲口舌才把李玲玲的酸气儿压下去。 不过别说，效果还真不错，有李晶琳这个小美女在，煎饼摊的人气确实高了那么点，她现在这个形象，太受十六七八岁的男生欢迎。 相反，现在的李玲玲就要差那么点意思了，要不然李玲玲也不会防狼一样防着李晶琳。 收摊，记账，徐杨在晚自习之前赶到校门口等小姑父。 八点过几分，他小姑父开车抵达，不过不是一个人，车上还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徐杨，这是咱们县书画协会的会长周会长，你得喊周叔叔。” 书画协会？ 应该是书画家协会吧。 据他了解，国内并没有“书画协会”这个么组织，只有“书画家协会”和“书法家协会”，其他书画类协会绝大部分都是不正规的甚至根本就是骗钱的皮包协会。 不过他姑父找来的人，应该是真的，毕竟小县城就这么点大，骗子的生存空间很小，而且就算骗子们也看不上区区一个县级协会会长的名头，县级协会的影响力几乎略等于无，就是县城里寥寥几个爱好者自娱自乐。 所以他连忙上前一步跟对方握手：“周叔叔好。” “好好好，”这位周会长竟然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而且握手的时候明显有些不太习惯，手掌很僵硬，很显然很少跟人握手。 也正常，这年头只有官面上或者某些个自觉有身份有地位的大老板们才会行握手礼，普通人很少做。 但对徐杨来说，这已经快成了本能，重生之前好歹是个地区级负责人，迎来送往的早就习惯了握手礼。 所以他这么一来，一下子就把这位周会长给镇住了，说话都带上了几分拘谨，跟他小姑父道：“这孩子很有礼貌，一看就家教不凡，前途无量。” 他小姑父也有点惊讶，但此时却只是矜持的笑笑，“走，去跟他班主任聊聊。” 进入校园，敲门，宋松良开门，把三人迎进屋，寒暄几句后，他小姑父开口了，“徐杨，你班主任和周会长都在这里，咱们就好好聊聊，也顺带着考一考你，咱们先聊聊这门学科的前途，可以吧？先说说你的想法。” 徐杨从宋松良手里接过茶壶给三人倒水，一边倒水一边笑道：“姑父，我说一句大话啊，美术专业的前途是绝大部分人根本想象不到的，我呢，正好赶上了好时机，明年入学，四年本科三年研究生，10年毕业恰恰可以派上大用场，不管是做正统的美术美学，又或者是美术设计、戏剧影视美术创作以及新兴行业美学设计专业，都能顺利入行，哪怕不做那些，也能稳稳当当的混个美术老师，基本上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 用专业人士的话来说，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离不开美术，早几年经济状况不好，美术的用武之地不大，但随着经济的复苏，美术元素在社会各行各业方方面面的应用将会非常广泛，到时候会需要大批量的专业人士，所以我说我赶上了好时候。 另外，这个时候的民众对美术专业认知程度不足，所以报考美术类专业的学生很少，咱们屯城跟我一届的高中生少说也有一千人，可报考美术专业的却只有区区三个人，这不是个例，而是普遍情况，我查了查去年的美术生报考人数，全国范围内加起来也才几万人，其中绝大部分都没有接受过专业而系统的培训，纯粹就是文化课成绩不行不得不转艺术科，我这个时候报考，竞争力度小，以我的专业水平，被最顶级的美术院校录取的概率非常高。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我转艺术科都是最佳选择，这也是我认真研究之后做出的决定。” 他一口气说出了一大堆，每一句话都说在了重点上。 他话音落下，宋松良抽了一口烟点点头：“我也研究过，现在报美术专业的确实少，国家也有相关政策和倡议，让各大院校扩大艺术类专业的招生数量，前途这个东西不太好说，但徐杨的画，是真的好，这点我认。” 他姑父扭头问周会长：“老周，你觉得呢？” “小徐说的很正确，连我都挑不出什么毛病，不过美术这东西，说一千道一万都没用，拼的是真本事，越是顶级的院校，要求越严格，所以……” “徐杨，当着你周叔叔的面，认认真真的画一幅画，让你周叔叔点评一下，别糊弄。” 徐杨点点头，“那就按照规矩来，周叔叔你出题吧，你出题我答题，就按照央美的招生模式来。” “你确定？” “嗯。” “央美的公共考试内容分素描、速写、色彩三部分，都是西方那一套，或者说是现代美术那一套，跟你擅长的国画可不一样。” “没问题的。” “那好，”周会长虽然只是一个县级协会会长，可能水平不高，但好歹是个专业人士，很快就布置好了素材。 素描的的素材是一个苹果一盒烟一个啤酒瓶摆在垫着桌布的托盘上。 速写则是宋松良挂在墙壁上的结婚照。 其实素描和速写是一回事儿，只不过素描是一幅完整的美术作品，而速写是半成品，对手速要求比较高，一般用于美术练习或者捕捉灵感，比较考验基本功。 听起来很复杂，其实都是最简单也最基础的东西，是现代美术的必修课，基本上所有的美术生都是从素描和速写入门的。 徐杨自然也不例外，他先画速写，拿着下午刚买的铅笔在宣纸上运笔如飞，刷刷刷画的飞快，光听声音，仿佛在纸上乱涂乱画的顽童，从动笔开始就没停下过，偶尔抬头观察结婚照上的人物形象神态时都不例外，娴熟的一塌糊涂。 一口气画完，他抬头看了看时间，笑道：“四分钟多一点，不到五分钟，这手速应该能达到绝大部分美术院校的要求，至于水平，周叔叔你给点评一下。” 周会长望着宣纸上两个依偎在一起的人物形象，使劲儿咽了一口口水，用有点干涩的嗓音道：“很好，非常好，笔法很熟练，线条非常流畅，咳咳，神态和动作也捕捉的非常准确，人物比例和空间感也无可挑剔，跟相片几乎没什么差别，作为一幅速写作品来讲，非常非常不错，考试中绝对能拿高分。” “那，我继续画素描了？” “开始吧。” 素描更简单，虽然耗时较长一些，但画出来的效果却更加逼真，看起来更加的栩栩如生。 素描考验的是造型能力和空间感、层次感，难度较高，但依然是入门级技能，在徐杨这个级别的画手眼里，要多简单就有多简单，不需要创意，不需要意境，也不需要什么高深的技巧，就是把眼睛看到的东西复制到纸面上，只要掌握了基本的绘画技能就能做到，是一个熟能生巧的过程，是个正常人都能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学会。 如果能掌握一些明暗刻画技巧，画起来就更加的得心应手。 八分钟后，徐杨停笔。 周会长抢先开口：“这基本功真的无可挑剔，别说同龄的学生，就算是我，也甘拜下风，小徐的功底太扎实了，真的，满屯城划拉划拉都没有谁的素描功底能超过小徐，就凭这一手基本功，就不难考入一流美术院校。” 徐杨的小姑父终于露出了笑容，“真这么厉害？” “常部长，非常厉害，你这个侄子真了不起，当然，我还没有看其他，所以不知道专业水平如何，但这个基本功在同龄人中绝对是拔尖的，很多从小接受专业训练的孩子也就这水平了。” “那，徐杨你继续画？” “色彩那玩意儿太过专业，准备也太繁琐，就不展示了，而且我报的是国画专业，不考色彩造型，我就画一幅成品的山水画吧，”徐杨不着痕迹的点破了周会长之前话里的一点小错误，然后拿出毛笔墨汁以及几个碟子和一碗清水，开始调墨。 水墨画，其实就是不设色的国画，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但黑也分深浅，这个深浅色就是用水来调配的，水多墨色就潜，水少墨色就深，不过通过总结，墨色被划分出五种，浓墨、干墨、湿墨、淡墨、焦墨，也歌曲里唱的“墨分五色”就是这么来的。 狭义上的水墨画就是通过深浅程度不同的墨色来刻画内容表达意境的画法。 这也是徐杨最擅长的画法。 重生之前，他在担任静维拍卖潞州府地区负责人的那些日子里，天天闲着没事儿，不是喝茶就是写字画画，再加上接触的人也多是所谓的“文人雅士”，所以他的水平真不差，加上大学时期打下的基本功，他真有信心成为顶级美术院校的一员。 也因此，在画画的时候，他相当自信，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行云流水”。 一副二尺的横轴水墨山水画，在他笔下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完成了。 第26章 小夏圭 毕竟准备不是非常充分，而且是徐杨重生后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画水墨山水画，所以并没有完全发挥出他的全部实力。 没办法，绘画跟投篮一样非常依赖手感，而手感是需要培养的，重生前和重生后他在手腕力量方面有很大差别，这手感自然也会有差别，哪怕他经验丰富，也很难发挥出全部实力。 但就算如此，收笔之后还是博得了周会长的啧啧称赞：“小徐啊，你这水平让我无地自容，刚才谁满屯城找不到第二个你，现在看，别说屯城，在咱们潞州府也是数一数二的，这皴笔用的真俊，这用墨风格，像极了夏圭，墨色很重，但留白又极广，视觉冲击力很强，真厉害！” 徐杨被周会长这么一夸，也颇为得意。 好听的话，人人爱听。 何况他重生前确实是师法夏圭。 夏圭是南宋人，是与马远起名的着名画家，早年画人物，但以山水着称，绘画技巧方面喜欢用秃笔重墨，风格苍劲有力，从而营造出一种酣畅淋漓的视觉效果，再加上大片的留白，让画面空间感和层次感更加鲜明。 所谓师法夏圭，就是学习夏圭的画法和风格。 重生前，他在潞州府乃至于晋省一带的书画圈里有“小夏圭”的绰号。 不过潞州府数一数二的水平，他可不敢当，不说其他，就说他一直拿来当幌子的虚假师父就是他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那位老爷子早些年间还是某大学的美术教授来着，只是在那十年里遭了不少罪，以至于精神有些错乱，但水平那真是杠杠的，如果不是精神有问题而且一直隐居在这个小县城里，肯定也是当今画坛里有名号的存在。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好几位潞州府籍贯的美术高数，虽然风格流派各不相同，但水平是真的不低。 何况他画画是真的爱好，就算用心专研了那也是爱好，跟那些个科班出身的职业高手相比，还是要差些意思。 换句话说，这位周会长的眼力其实一般，把他夸的太过分了。 不过他没纠正，也没解释，笑眯眯的接受了周会长的夸赞，然后扭头问自个儿的小姑父：“姑父，现在放心了吧？” 他小姑父连连点头，“放心了放心了，这样我也能坦坦荡荡的说服你爸妈，不然我心虚。” 他班主任也跟着点头，“年轻人容易被眼前的安逸诱惑，我知道的几个艺术生就是不愿意努力学习文化课，也没有接受过专业培训，转艺术科只是觉得艺术科录取分比较低，想走捷径上大学，你姑父这么做，是为你的未来负责。” “我理解，我理解，以前不懂事儿，也就是这些天才想明白，”他自然是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能理解就好，”他班主任笑着对他姑父道：“说起来，徐杨这几天的变化还真挺大，跟变了个人一样，说话做事儿有条有理，有想法也能付诸行动，很有魄力，一改之前的模样，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成人了，真好。” “确实是，跟半个月前见他的模样比，完全不一样，说话做事儿变了，连穿做打扮也精神了许多，不过这变化是好的，男孩子越早懂事儿，就越容易成材，”他小姑父眼里带笑面容严肃的告诫道：“但是啊徐杨，千万别骄傲，现在的你在同龄人中是挺出色，但等你进入社会之后，跟你比较的就不只是同龄人，而是所有人，明白吧？” “嗯嗯，我知道的姑父，所以我想的很清楚，本科四年，研究生三年，一定要在学校里待足七年，把本事学足了再出来，要是条件允许，再考个博士，不管用不用得上，学到的都是自己的，人生那么长，花三十年时间学习，一点也不吃亏。” “这话说的好，”三个中年人齐声夸赞。 这可是熬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鸡汤，当然好。 对付刚刚从旧世纪走过来的中年男人，没有比心灵鸡汤更有效的了。 何况他这番话，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都可以站得住脚，只是注定只有少数人才有机会在高等学府里考研究生乃至于博士。 …… 一个晚上，徐杨给三个老男人狠狠的灌了一顿鸡汤，他也顺理成章的获得了三个老男人的认可。 他的班主任放心的给他开绿灯。 他的姑父也答应帮他说服他父母。 而周会长则有点忸怩的问：“小徐，这画，卖不？” “嗯？”徐杨挑眉，“周叔叔感兴趣？” “我书房里正缺这么一幅好画。” “嗨，喜欢的话您直接带走，不谈钱不谈钱。” “我可不好意思占你的便宜，这样吧，两千块，我写个欠条给你，回头把钱送到你姑父家，”周会长却很主动，还扭头问他小姑父：“常部长，你看这个价格合适不？” 他姑父皱起眉头：“这不合适吧，太贵了。” “不不不，一点都不贵，小徐这画工值这个价，甚至还有些便宜，同样水准的画家，要价可比这个高多了，能两千块钱买下来，是我占了大便宜，那就这么说定了，”周会长喜滋滋的把画送到徐杨跟前，“小徐，落个款，嘿嘿，要是能写个题跋就更好了。” 这老狐狸。 徐杨哪里不知道这周会长在打什么主意。 花两千块钱买他一个高中生的花，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讨好他姑父，他姑父是武装部副部长，大小是个军职，这么点钱结个交情，很值；二，奇货可居，看好他的未来，想提前投资，以较低的价格买下他的花，慢慢的等待这画升值，反正亏也只是两千块钱而已，虽然在这年头也是一笔大钱，但绝对在周会长的承受范围内。 不过他没拆穿，见他姑父同意，也就顺势同意，算是小小的赚了一笔。 别说，看着周会长喜滋滋的模样，他也挺有成就感。 …… 下晚自习，徐杨把姑父送出校门后跟赵新艳会合，卖完十点钟这一波，又是小三百块钱入账。 不得不说刚刚返校的学生确实有钱，这两天的豪华版煎饼套餐卖的很好，以至于不得不多准备鸡蛋、肉片和火腿。 第二天早晨又卖出五百三十多。 这让赵新艳信心十足的为炸串摊做准备。 中午，徐杨和李玲玲从各自班级里招揽的小时工全到了，管了一顿饭后开始教他们串串，总共八个人，一个中午就弄了一大堆串串，肉的菜的都有，虽然种类不算多丰富，但在02年这个小吃业还很原始的时代里，这玩意儿已经相当新潮。 晚上五点半，徐杨和赵新艳带着刚刚招来的新工人兰姐蹬着两辆三轮车赶到校门口，挂起招牌，点火烧油，准备开始营业。 没等下课铃响起，他班主任宋松良就提前出来了，看到炸串摊，绕着转了一圈，“徐杨，又是你搞出来的幺蛾子？” “老师，这可不是什么幺蛾子，是正儿八经的生财之道，嘿嘿，别看摊子不大，赚的可不比你少，”徐杨也笑着调侃到，昨晚上他用鸡汤把三个老男人灌的晕晕乎乎，关系拉近了不少，交流的时候比之前更加随意，要不是怕影响不好，他都打算给老宋同志散一颗烟抽抽。 老宋同志笑着对着他的屁股虚踢两脚，“来，给我炸点尝尝，五串猪肉，两根茄子，两个辣椒，这是鸡柳吧，也来五根，还有这蘑菇，炸上十串吧，再来两套煎饼，老样子。” “好嘞，稍等片刻。” 徐杨立刻指挥赵新艳和兰姐动手。 现在的他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反正一个半月后，摊位就归赵新艳所有了，让赵新艳提前适应一下这样的节奏是很有必要的。 他才不会承认他在偷懒。 确实有点犯懒，刚开始出摊的时候，确实动力十足，那时候穷啊，不好好干就啥都没有。 但这活儿确实辛苦，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差不多的动作，很是煎熬，重生前的他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早就快忍不住了，只是实在不愿意在沙雕老婆面前丢人，这才忍了下来。 现在有机会解放，自然不会犹豫。 他可以吃苦，但真吃不了这种不断重复的机械性的苦头，而且这种苦头对人没什么好处，只会在日复一日的煎熬中消耗掉一个人的勇气、理想、斗志，时间一长，人也就废的差不多了，因为从精神到肉身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节奏，时间越长，就越难以从这样的节奏中脱身。 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人非常能吃苦，但就是赚不了大钱的原因。 所以吃苦可以，但千万不要沉迷于吃苦，更不要单纯的认为吃苦就能致富。 当然，这种事情也是因人而异因时而异，不能一概而论。 不过等下课铃响之后，他又忙到像一只陀螺，有煎饼摊珠玉在前，这些学生很快就接受了炸串的出现，不需要托儿的烘托，很快也排起了长队。 李玲玲和李晶琳俩人一人守着一个摊子收钱，他本人则左顾右盼居中策应，哪儿忙就帮哪儿。 第27章 人情世故 炸串和煎饼一块卖，徐杨能明显感觉到有一部分吃煎饼的老顾客被分流到了炸串摊上。 但是，整体营收却又上了一个台阶，有不少学生买一份煎饼还会捎带买几根炸串。 想想也挺惬意的，左右一个大煎饼，右手两根香喷喷的炸串，咬一口煎饼嗦一口肉串，走在校园里都比其他人拉风。 收摊回去数钱，确实又破纪录了，一个下午的总流水超达到了一千三。 这数据，实在太夸张，一块数钱的赵新艳惊的合不拢嘴，“徐杨，这，这也太吓人了吧，照这个节奏下去，咱们一年岂不是要赚好几十万？” “所以说，赚钱真不难，尤其是这个时候，到处都是商机，只要找准了机会，敢想敢干，思路对头，方法正确， 执行力跟上，一年赚个百八十万的跟玩一样，”徐杨很是嘚瑟。 不过道理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在00年前后这五年间，国内经济正处于春风来袭的状态中，只要稍微有那点活力，就会跟春天的小草一样迅速茁壮成长。 用某大佬的话来说，就是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搁十几年后看，那些个在各行各业呼风唤雨的大佬们几乎都是在这个时间段里乘风而起的。 甚至于只要敢想敢干就能发财，能成为先富起来的那一批人，那些被人鄙视的暴发户和土财主们就是典型，这些人没什么文化也没什么见识，就是胆子大，敢闯，基本上只要运气不是特别差，随便找个行业一头扎进去都能撞到几个商机。 原因很简单，商机太多了，02年左右的商机，就像未开发的北大荒，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只要胆子稍微大点，商机唾手可得。 只有那些老实巴交没什么见识且胆子还小又舍不得脱离当前的舒适区的人们在犹犹豫豫中错过了风力最强的这个风口。 所以回头看，赚钱难不难？ 真不难。 对普通人来说，同样是赚一百万，02年比20年要轻松的多。 20年的农村孩子想在一两年内赚到一百万，办法很少，可行性最高的就是努力读书以优异的成绩和能力被大公司看上，成为一名不可或缺的高级人才；除此之外，当网红，做生意，竞争都非常激烈，成本也太高，不亏本就很不错了。 但02年，真的处处都是商机，随便抓住一个都能在短时间内成为百万富翁，竞争力度很弱，各行各业的空白非常多，抓住一个就能起飞。 小吃行业也算一个不错的行业，真要认真耕耘，能不能发大财不知道，但实现财务自由却没什么难度。 对徐杨和李玲玲这两个重生者来说更是如此。 只是俩人都没兴趣，因为难度比较高，在同等难度的行业中，有太多太多收益更高的行业可供选择。 15号这天，总流水超过两千块。 16号，总流水稍有回落，但也有一千八。 17号，总流水继续回落，只有一千六。 但18号，忽然反弹，再次突破两千。 19号下小雨，没有出摊。 当天下午，他姑父找到他，带着他去了县公安局，在局子里，他见到了当初给他做笔录的那个民警，以及两个刑警。 这次，他们的态度非常温和，告诉他嫌疑人抓到了，只有一个在逃，找他过来就是让他指认，只是账款只找回了三十几块，剩下的已经被挥霍一空了。 并且告诉他，在审讯过程中得知，这一群小混混已经在商量着继续对他的摊位下手。 听到这个消息，他要说不后怕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表情一直很镇定很放松，甚至笑呵呵的跟对方开玩笑，并且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下这几个小混混可能会面临的处罚，虽说量刑是法院的事儿，但这些人接触得多，肯定熟悉法院的量刑尺度，心里有数。 其中一个刑警笑道：“抢劫不是一般刑事犯罪，主犯基本上三年起步，你就放心吧。” 三年起步，很好。 徐杨恨不得国家能再来一次严打，把这些个天天无所事事到处惹是生非破坏治安环境的小混混们统统送进监狱劳动改造。 但很可惜，新世纪这一波严打刚刚过去不到一年，下一波要到10年才会到来。 在派出所折腾了俩小时才完事儿，出门后，他姑父取出两千块钱递给他，“这是老周的买画钱，你数一数。” 他接过信封大致瞅了一眼，抽出五张递给姑父：“姑父，这五百你拿着，回头请派出所那些人吃个饭什么的，我一学生实在不太方便露面。” “不用，我认识他们局长，有事儿打个招呼就行，不用来这一套。” “一次两次确实用不着这样，可我想做点事业，就免不了要跟他们打交到，时间一长，人家也会腻歪的，咱们不搞歪门邪道不谋私利，但跟他们打好关系却也很有必要。” “……你从哪儿学的这些？” “嘿嘿，姑父你就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吧？” “行，这钱我收下了，回头有机会一块吃饭的时候带上你，”他姑父接过钱，哼道：“你果然没想着当个安安分分的画家，你野心打着呢，不然的话，好好的画家用得着跟这些人打交道？” “咳咳，姑父明察秋毫，佩服。” “我琢磨不透你的想法，也管不着你，只要不犯法，随便你怎么做，但有个前提，不能辍学，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 “还有，有事儿也不要死瞒着不说，合适的情况下也可以跟家人商量商量，多少给你出点主意帮点小忙，要是不愿意跟你爸妈说，跟我说。” “嗯，一定。” 徐杨挨了一顿教训后，返回饭店，继续忙活。 20号继续下小雨，依然不能出摊。 21号，雨过天晴，煎饼摊和炸串摊一到校门口就被围了起来，徐杨他们四个人忙到顾不上吃饭，李晶琳的嗓子都喊哑了。 但收获非常非常可人，一天下来总流水超过两千五。 这还是食材售罄的缘故，不然的话，都有机会刷新三千块的新纪录。 憋了两天的学生们爆发出来的消费能力，真的有点吓人。 以至于李玲玲摩拳擦掌蠢蠢欲动，提议再弄一个摊位，卖煎饼或者炸串都可以，或者关东煮之类。 赵新艳不知道关东煮是什么。 李玲玲解释：“跟炸串差不多，不过一个是油炸，一个是水煮，口味口感略有差别，但本质上差不多。” 赵新艳却扭头看徐杨。 徐杨咳嗽一声，“关东煮就免了吧。” “为什么？”李玲玲很不服气，“大胖，你莫不是嫉妒本女王的商业才华所以才这么打压？你不给个理由，本女王非得给你一刀不可！” “……”徐杨没跟自家的沙雕老婆计较，而是取出账本：“你就没发现问题吗？” “怎么了？不挺好的吗？流水整体在往高处走，今天更是突破两千五。” “那我问你，在只有煎饼摊的情况下，单日最高纪录是多少？” “两千三左右吧，怎么了？” “一个煎饼摊就有两千多的总流水，现在加了一个炸串摊依然只有两千多，而且是停业两天后的流水，说明什么？说明市场已经快饱和了，这种情况下再弄一个跟炸串比较类似的关东煮，你不觉得多此一举么？” “可，可是，总有人会喜欢关东煮啊。” “没错，但咱们就得的再雇人煮串、串串，投入的成本不算什么，但管理难度将会成倍增长，会消耗咱俩更多的精力，跟拿点不太多的收益相比，得不偿失。” “……那，就什么都别做了？” “除非你要深耕这个行业，不然的话，现在要做的就是稳定。” “行口巴……”李玲玲不情不愿的认可了徐杨的说法，然后悻悻的说道：“大胖，为什么我忽然就没了成就感呢？明明是我提出来的想法，可是……” 还不是因为你是个沙雕，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堂堂一个重生者连班主任都搞不定，还能干啥？ 徐杨暗暗吐槽。 重生后做的这些，从头至尾都是他一个人亲手操办，李玲玲这个沙雕纯粹就是一个吃瓜群众，最大的用处就是当托儿。 不过他也舍不得打击李玲玲，毕竟是自己的老婆，虽然沙雕了点，因此他连忙安慰：“没事儿没事儿，想法和创意比行动更重要，要不是你提点，我现在还在教室里埋头呢，哪儿会想到要赚钱，所以，咱们的生意能这么兴隆，你居首功。” “真的？” “千真万确，不信你问问小姨。” 赵新艳忍着笑点头，“是的，我还等着你给我出新主意呢，你一定舍不得小姨我天天风吹日晒的摆地摊，对吧？” 李玲玲瞬间眉开眼笑，“那是自然，小姨，你等着啊，先摆地摊将就一下，回头一定给你找个好项目，也让你当大老板。” 把李玲玲这个沙雕哄开心，徐杨这小生意做的自然是顺风顺水，每天的销售额都在两千左右徘徊，偶尔还会爆一点小惊喜。 到两个礼拜后的星期五，整整十二天，他们净赚一万八千多，加上之前的积蓄，银行卡里的存款突破两万块，这让两小口都成为标准的万元户。 第28章 万元户 02年的万元户依然很值钱，尤其是可支配的存款超过两万块的万元户，满屯城估计也没多少。 反正徐杨和李玲玲爹妈家的存款要到好几年后才能突破两万块。 哪怕是徐杨和李玲玲本身，也是毕业后好几年直到快结婚的时候才开始存钱，卡里的存款也才开始往五位数上跑，在那之前，俩人也是月光族，而且时不时的还得向马老板借钱度日。 所以，这是一个很值得纪念的日子。 也因此，当天晚上徐杨和李玲玲在出租屋里小小的庆祝一下，还买了个蛋糕，蒸了一笼蟹子。 当然是河蟹而不是海蟹。 不过现在的河蟹是纯野生的大河蟹，虽然没有秋天的蟹子那么肥，但味道很鲜。 做这玩意儿不需要什么技术，洗刷干净，撒上盐、生姜片清蒸，把握好火候就可以。 再用白糖和醋调个碗汁儿蘸着吃，倍儿香。 吃饱喝足往炕上一摔，很快就睡着了。 开业整整二十天，俩人真累的够呛，本来俩人是想这个礼拜回家一趟的，可下午收摊之后就懒得动了。 而且俩人也实在不愿意挤公共汽车，这个时候的县级公共汽车可没什么超载不超载的说法，能挤多少就挤多少，尤其是每逢周末全县城的初高中学生一起放假，近万名学生共享有限的公共运输力量，那场面可想而知。 当然，这个时候还有很多面包车承担着一部分公共运输力量，就是那种老式的昌河面包车，每车至少塞十个左右的学生，夸张的时候能塞十四五个。 如果碰上下雨天，那场面简直不敢想象。 再加上这个时候的路况不好，每次周末回家，比取经都难。 徐杨和李玲玲重生前已经好多年没有挤过这样的公共汽车，自然不愿意受那个罪。 于是俩人一合计，不回去了，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后躲在俩人的小窝里享受他们愉快的周末。 说是愉快，但实际上俩人除了吃饭一直忙着补觉，本来说好了去市区逛逛，也因为李玲玲那沙雕懒得起床而作罢。 28号，星期日。 徐杨和李玲玲赖床的时候，忽然有人敲大门。 被惊醒后，徐杨从二楼窗户往下看，是他小姑父。 他急忙把李玲玲从床上拖起来，“快快快，小姑父来了。” “啊？”原本呈大字型pia在床上的李玲玲一下子跳起来，“小姑父怎么知道咱们住这儿？” “估计是跟人打听到的，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 徐杨匆忙洗了一把脸后跑下去拉开大门，笑道：“姑父，你怎么打听到这儿来的？” “你姑姑跟房东经常一块跳舞，昨天说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儿。” “哈哈，屯城还是太小了哈，姑父，赶紧进来。” “好，咦，收拾的不错啊，不是你一个人住的吧？” “嗯，还有个人，咳咳，我女朋友李玲玲，”徐杨朝从楼梯上下来的李玲玲招招手：“过来，这是小姑父。” 李玲玲像个娇羞的小姑娘一样从楼梯下来天天喊了一声“姑父”后就躲在徐杨身后不说话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是个普通女高中生呢，也忒会演戏。 徐杨他姑父是有身份的人，也是有素养的人，自然不会当着李玲玲的面追根问底，笑着招呼几声后说道：“徐杨，县局的孙局长约我吃饭，还让我带上你，说是有事儿要谈谈，你去不去？” 去啊，当然要去。 徐杨想都不想的点头。 而且他也琢磨出了点味道，这饭局不是他姑父发起的，而是县局的孙局长准确的说是孙副局长发起的，还特意点名带上他，那肯定是找他有事儿。 但一个县局副局长找他能有什么事儿？ 只能是跟之前的抢劫案有关。 再略一思考。 答案只有一个，那些个被判刑的小混混中可能家里有点关系，估计是想谈和解。 虽然刑事案和解不和解并不影响案件性质，但法院在判决的时候会综合考量这些东西，有一定概率从轻量刑，因为量刑是个比较主观的东西，就说抢劫，三年以上十年以下，那么可以判三年也可以判五年还可以判十年，到底判几年，就取决于案件的恶劣程度、金额、犯罪人的表现以及民事赔偿等等要素。 所以，很多犯罪人家属会在判决之前尽量与受害人达成和解协议从而达到从轻量刑的目的。 徐杨重生前曾经帮村里一个小伙儿处理过一起类似的案件，所以知道这东西。 刑事谅解书可是有法律效力的东西。 因此不出意外，今天这顿饭就是冲着这东西来的。 当然，如果他没有这么一个姑父，肯定不会有这顿饭，只会直接找上门去。 简单收拾洗漱过后，徐杨叮嘱李玲玲几句，坐着他姑父的车去了县城里最好的四通酒店。 那酒店在屯城很有名，老板是个神通广大的人物，名下产业不少，不光有酒店，还有加油站、汽修厂、农机经销厂等等产业，不过最有名的还是这酒店，因为这家酒店的粉色服务业非常出名，据说里面的姑娘质量很高。 进门后，果然看到了不少美女，质量确实不错，装修也有点水平，有十几年后的感觉，难怪生意这么好。 不过有他这么个未成年小伙，他姑父也是正派人，所以包间里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只有之前见过一面的孙局长以及两个处理他案子的刑警，以及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 那一男一女应该是买单的，男的也四十来岁，挺胖，脑袋上稀稀疏疏的只剩下几根毛，分布的倒是挺匀称，从穿着打扮看，挺有钱；女的三十来岁，身材相貌都挺出彩，从穿着打扮也挺有钱，但就是俗，土。 不过这俩人说话挺和气，姿态放的也很低，一个劲儿的说好话，时不时的恭维徐杨几句，也不冷落其他人。 开饭后也只聊各种乱七八糟的八卦以及风土人情之类，偶尔也讲讲工作方面的趣事，绝口不提其他。 一直到饭局结束，那个叫白素玲的女人才从包里取出一个信封往徐杨兜里塞。 徐杨看那厚度，也就两三千块的样子。 当然，在02年，这也不算少了，在正常人看来，他这么个农村家庭长大的高中生看到这么一笔大钱应该高兴的忘记一切。 可惜他不是普通的高中生。 所以他直接挡开信封，故作茫然的问：“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声调还挺高，直接把一个原本挺悄然的动作当场揭开了。 包间里安静了一下，那孙局长才笑道：“小徐啊，是这样的，之前那个案子吗，这两位是犯罪人的叔叔，想给你道个歉，再加倍赔偿你的损失，争取一个刑事谅解书，嗯，具体赔偿条款，你们可以自行协商，放心，我在这儿，他绝对不敢欺负你也不敢蒙骗你，尽管说出你的要求，哪怕不谅解也没关系，因为你才是受害者，咱们维护的始终是受害者的利益。” 嗯，这话说的堂堂正正凛然正气，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徐杨笑笑，“谅解书可以签，但赔偿问题，我想和王先生私底下聊一聊。” 孙局长点点头，“可以，”说完招呼众人出去喝茶，把包间留给徐杨和王建斌。 半个小时后。 徐杨跟着孙局长等人去县局办公楼签下协议书和谅解书。 协议书是赔偿协议内容，而谅解书则是谅解内容，前者是双方共同协商的条款和结果，后者是受害者单方面的谅解，都具备法律效力。 在协议书内，徐杨拿到了两千块钱的赔偿以及赔礼道歉，中规中矩，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下午三点左右，他带着两千块钱回到住的地方，拖着又睡了个回笼觉的李玲玲去饭店里干活儿，准备迎接四五点钟那一波返校潮。 至于谅解书这事儿，他没跟李玲玲细说，只是简单讲了讲后说没事儿了，以后安心做生意。 但说归说，徐杨还是准备了两根甩棍和一把匕首。 甩棍就放在三轮车上，但匕首却贴身藏着，藏在小腿外侧。 不求真的可以防身，只要能吓唬住一些个小混混就好。 另外他准备把健身事宜提上日程，甚至琢磨着要不要练点防身术。 重生一回，他可不想英年早逝，他还打算活个一百来岁呢。 下午四点半赶到学校门口，一直营业到晚上七点钟。 收摊的时候，他班主任隔着大门朝他喊道：“徐杨，一会儿到我家来一趟。” “好嘞，”他应了一声，心里却有点狐疑，不知道老宋同志找他到底有什么事儿。 等他收拾摊位，去了老宋家，老宋相当热情，还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才道：“徐杨啊， 我找你是想求你办点事儿。” “这话说的可就太严重了，什么事儿尽管吩咐，什么求不求的，这不生分了？”徐杨笑呵呵的说道：“老班，下命令吧。” “咳咳，是这样的，你师娘生了孩子以后一直没工作，本身也没什么能耐，天天发愁，我看你摊位弄的挺好，能不能教教她，当然，她肯定不会跟你抢生意，回头让她回老家中学门口摆摊，”老宋很是难为情的说道。 第29章 情分和本分 师娘摆地摊？ 徐杨还真没想到这一出。 在他的印象中，重生前他这个班主任家里过的确实有点困难，工资不高，却又喜欢抽烟，日子过的紧巴巴，直到几年后老师工资上调，日子才稍微有所缓和。 至于他那位很少在学生面前露面的师娘到底有没有找工作，或者什么时候找工作，他就没印象了，只记得对方就是一个略微有点内向的少妇，面对他们这些学生的时候都会有点害羞的感觉。 前几天他和小姑父以及周会长在老宋家里谈事情的时候，他那师娘就没怎么露面。 所以他听到老宋的请求，第一反应就是能行么？ 摆地摊说起来简单，但实际上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吃苦受累不说，还很考验脸皮厚度。 他这位师娘本身就是个内向的人，还是教师家属，让她去摆地摊，那画面想想都残忍，跟当众处刑差不多。 不过转念一想，人都是逼出来的，很多人都是随波逐流的性格，真要把他摆到一个位置上，习惯了也就那样。 所以他直接说道：“屯城这么大，生意是做不完的，没有谁抢谁生意的道理，师娘想学手艺，随时可以去我那儿考察学习，不过老班啊，我觉得吧，师娘要是真的想做点什么，还是别跟风，跟风也能赚钱，但风险也高，万一顾客不认账就白瞎了，我自个儿都不愿意跟风，总共俩摊位都要分开弄，所以我琢磨着，教她点新东西，咋样？” “可以？”老宋又惊又喜。 “当然可以，不就是出个点子么 ，多大点事儿。” “那她能做点什么？” “e，我有两个不错的想法，肉夹馍或者三鲜豆皮，都是那种味道很足又能充饥的经典小吃，一个是陕省的，一个是江城的，只是对手艺的要求也比较高，得多练，而且成本怎么说呢，也稍微有点高，门槛较高，不过也有好处，那就是不会被人轻易跟风模仿，你看行不？” “肉夹馍我知道，三鲜豆皮是什么？”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要不有空带着师娘去我店里，我演示一下，那样就很清楚了。” “好，你什么时候有空？” “最近可能会比较忙，下个周末吧，也就放假的时候才能闲下来。” “行行行，不着急，千万别耽误了你的生意。” 谈好这事儿后，徐杨返回饭店，把这事儿跟赵新艳简单讲了一下。 之所以要跟赵新艳讲，是因为他那位师娘有很大概率也会在屯城一中的学校门口摆摊，毕竟这里有宋松良这个人缘不错的班主任老师坐镇，算是大本营，而且夫妻俩也能相互照顾得到，还能更方便的照顾到孩子。 回老家摆摊之类的话，听听也就行了，初中学生的消费能力跟高中生可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因此，他这相当于给赵新艳找了个竞争对手，所以于情于理都要跟赵新艳说一声。 赵新艳听了之后则笑道：“这事儿你可不用跟我交代，你帮我是玲玲的情分，不帮我是本分，别说帮其他人摆摊，就是把这两个摊位收回去我也没有任何意见，毕竟你已经把手艺教给我了，这可比俩摊位更有价值，何况有玲玲在，你好意思让小姨我吃亏？” 要不说这女人聪明，会来事儿？ 瞧瞧这话说的，多得体。 不管心里怎么想，这话听着就舒服。 谁会拒绝跟这样的人亲近？ 不是徐杨矫情，实在是有些人吧，你帮了他也讨不到好，就说重生前他帮村里一还是远方亲戚的孩子协调受害人办谅解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出力出钱还出人情好不容易办下来，结果最后没落个好还被嫌弃了一顿，被人嫌弃没能帮他儿子减刑…… 那小子嗨冰后拦路抢劫且持刀伤人，那谅解书岂是那么好弄的？ 所以说啊，人和人是真的不一样。 有些人就是愿意让人帮助，有些人则恰恰相反。 …… 所以，徐杨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开始尝试着做肉夹馍和三鲜豆皮。 这两种小吃都比煎饼和炸串要复杂，对手艺要求更高。 肉夹馍看着简单，但面饼和炖肉都没那么好做，尤其面饼，想做出那种外焦里软香酥甜美的面饼，真不容易，用普通面粉就可以了，然是和面、揉面、发面、烤饼都非常讲究火候。 炖肉倒是稍微简单一些，选好肉和佐料使劲儿炖就行了，只要炖肉时间大差不离就行。 三鲜豆皮儿就很复杂了，不管是工艺还是用料，都非常复杂。 而且这玩意儿说是豆皮儿，其实可以完全不使豆皮，可以看做是一种长的有点像煎豆腐块的类似于油煎包子的小吃。 说ode详细点，这玩意儿就是一种以肥瘦肉末、笋丁、香菇丁、豆干丁、胡萝卜、虾仁丁煸炒过后的混合物做馅儿，以糯米粉煎的饼子做皮儿包起来后再用鸡蛋封口的一种食物，大致原理跟煎饼果子也差不多。 当然，这些食材是可以调整的，北方没竹笋可以用冬瓜、茭瓜之类的食材代替，香菇、都敢、胡萝卜、虾仁什么的也能自行调整，只要味道可口就可以，甚至还可以根据个人或者地方需求添加其他调味品。 外面的皮儿也是如此。 有的地方是用糯米做皮，但也有的地方用大米粉和绿豆粉做皮。 但不管是用什么食材，反正外边最后都是要裹一层鸡蛋液的，煎出来的成品非常好看，色泽金黄金黄，特养眼，口感也很独特，层次感比较丰富，香味儿也比较浓郁，尤其是趁热吃的时候，非常可口。 徐杨重生前也只是吃过几次，知道这玩意儿的做法，实际上并没有真的动手制作过。 好在经过几次简单的实践，就找到了感觉，甚至亲自调配了一套成本不高的食材配方，连工艺都是简化过的，使得这玩意儿更适合地摊上制作，馅料、面皮儿都提前制作，出摊之后只要把面皮铺在锅里添加馅料再裹上鸡蛋就行，程序比做煎饼果子更快。 4月26号，星期五。 学校再一次放假。 下午六点多钟，徐杨、李玲玲和赵新艳以及李晶琳四个人齐聚一堂轻点这一个星期的收获。 李玲玲抢了数钱的美差，李晶琳负责对账本，徐杨和赵新艳打下手。 因为零钱太多，而且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两张假钱以及破损比较严重的钞票，所以清点起来很费时。 所以李玲玲轻点过数量之后，徐杨和赵新艳还要帮着整理、清洁以及分拣不同面额的钞票。 四个人忙到晚上六点多才把这两周的流水和利润清点清楚。 光看这个耗时，就知道这两周的利润相当可观。 “嘿嘿，大胖，你猜猜有多少，”李玲玲得意的问。 李晶琳则对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发呆，从一开始就惊讶到长得老大的小嘴就没合拢过，“这，这也太夸张了，我，我是不是占了大便宜了？” 徐杨施施然的喝了一口大叶茶：“还是那句话，这才哪儿到哪儿，赚大钱的时候还在后边呢，不出意外的话，总流水有三万块吧？” “三万两千二百四，大胖，咱们真的发财了！”李玲玲抓着一大把零钱激动的捧着胸口使劲儿原地蹦跶，沙雕兮兮的完全不像个重生者，哪个重生这会因为赚了区区万把块钱就激动的连蹦带跳？ 何况上个礼拜赚的也不少。 所以徐杨是真不知道自家这沙雕媳妇儿哪儿来的开心劲儿。 不过连李晶琳都这么惊讶，说明他的事业还是有那么几分含金量的，毕竟是人家是眼光很高的公二代。 为了庆祝，徐杨再次亲自下厨，在他和李玲玲的小窝里做了一桌好吃的，请赵新艳和李晶琳美美的吃了一顿。 除了一只盐焗鸡外，剩下的都是家常菜，但赵新艳和李晶琳却吃的相当过瘾，尤其是个头小小的李晶琳，吃到想要舔盘子，吃完之后伸出粉红的舌尖在小嘴上旋了一圈，一脸满足的赞道：“真香，老徐啊，真看不出来，你这家伙不光会赚钱，还有这么一手好厨艺，听说，你画也画的很好，啥时候让我见识见识？” 一旁的玲玲插嘴：“今晚上就让你见识见识，放心，我家老徐啊，会的东西多着呢，保准让你见识个够。” 赵新艳咳嗽一声：“玲玲，女孩子家的怎么说话呢。” “嘻嘻，小姨，我开玩笑呢，我跟琳琳已经是好闺蜜了呢，是吧，琳琳。” 李晶琳点头，“是的呢小姨。” 一旁的徐杨看着这一对“闺蜜”的你侬我侬，都不敢抬头说话。 这阵仗，太吓人了。 一个不小心就是万箭穿心的局面。 还是保持安静的好。 闺蜜？ 这俩姓李的连塑料闺蜜都算不上，应该是纸糊的闺蜜。 但让他想不明白的是，吃饱喝足之后李玲玲竟然邀请李晶琳这个闺蜜在这儿住下。 这沙雕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30章 小胖猪 徐杨确实捉摸不透自家沙雕老婆的想法。 他这个沙雕老婆，在前几天还一直对李晶琳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完全不给好脸色。 但最近这两天，却一下子就接纳了李晶琳的存在，不但话多了起来，态度好了起来，甚至以闺蜜相称，好的恨不得能穿一条裤子。 事出反常即为妖。 肯定不正常。 但他没有证据。 不过他可以肯定一点，李玲玲绝对不是帮他拉皮条，绝对不可能把他分给其他女人。 这沙雕有多么的能吃醋，他是深有体会的。 当然，他也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就算有，也只是稍微幻想一下，绝对不会付诸行动，真要偷腥，重生前多的是机会，要知道，重生前他的工作环境、经济状况都允许他偶尔乱来那么几次，但他没有那么做。 重生前不会，现在依然不会。 只是这事儿也没办法公开来说，只能小心提高警惕，防备着自家沙雕老婆出什么幺蛾子，万一晚上睡得正好，这沙雕塞个女人到他被窝里，想想就……刺激。 咳咳。 饭后赵新艳帮着收拾干净厨房离开。 李晶琳大大方方的跟着李玲玲去看客卧，客卧还没有人睡过，不过床上用品都是徐杨和李玲玲俩人新买的，连新牙刷新毛巾甚至新睡衣都有。 俩人把二十年后的生活习惯也带了回来，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徐杨则溜达进书房，里面放着老宋同志送给他的一刀宣纸和一套笔墨纸砚，都是普通货色，不过全套下来也要小二百块钱，这在02年，也算是下了血本，再考虑到老宋同志每天两包烟的开支，更能说明诚意。 这文房四宝是下午放假时候老宋同志放他摊位上的，说是他那位师娘的一点心意，算拜师礼。 他稍微客气一下也就收下了。 反正他现在正缺这东西，虽然老宋买的这一套并不是很好用，但用来练手还是没问题的。 好歹是已经转了艺术科的学生，该练还是得练，不说学新东西，肯定要找回重生前的水准。 毛笔是普通兼毫，墨是一桶成品墨，砚台是一块再朴素不过的石砚，纸更不用说，是元书纸，看起来挺光洁，但跟正儿八经的宣纸没得比，优点在于价格低廉可以机械制造，一般是初学者用的比较多。 什么是元书纸？ 其实就是竹纸，用竹纤维制作的纸张。 这纸除了便宜之外，还有个特点，不渗墨，墨渍落在纸上是什么样儿就是什么样儿，没有晕散效果，而且纸张的韧性比较强，在古代一般用于书写公文或者书法，也会用在装裱工艺中，或者做包装纸用。 当然，手工制作哦的元书纸其实质量也不差，有一些书画家还挺喜欢用。 但老宋同志送来的这一刀肯定不是手工纸，而是机械纸。 机械纸的优点和缺点更加鲜明。 不过不渗墨的特点倒是比较适合写字，跟生宣比较相似。 所以他铺开架势后写了几个字找了找手感。 他的书底跟绘画功底相比就要差了一点，毕竟书法这玩意儿看起来简单但却最吃基本功，而他练习书法和绘画已经是大学时候的事情了，基本功跟那些从小就练的高手没得比。 当然，重生后搁在他这个年龄段上，已经非常出色了。 重生前，他以汉隶入门，后来专研楷书，师法苏轼，把苏轼那种姿态优美、字形肥美的特点学了个十足，而且这种着墨较重的行笔特点跟他的绘画风格比较搭，都是那种下比较重墨色较浓且画面比较优美的风格，同时还都能衍生出大气磅礴的气质。 这可是他在学习书画之前找高人指点过的。 他呢，在这方面也相当专一，从学习到后来，一直就照着夏圭和苏轼的字画学习，从来没变过。 他的专一，不只是感情。 正练字的时候，李玲玲和李晶琳携手闯进书房，一左一右趴在桌子上围观他写字。 李玲玲想都不想的夸道：“真漂亮，跟，跟梦里的感觉一模一样，大胖，加油，以后家里的春联就都交给你了。” 李晶琳则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夸道：“不是一般的漂亮，我，我爷爷写了一辈子也写不出这样的字，老徐，你可真是的天才。” 徐杨嘿嘿一乐，没把两人的话当回事儿。 开玩笑，哥好歹是个重生者，这样的恭维多不带破防的。 一边写字一边问李晶琳：“你不回家，你家人不着急？” “没事儿，打电话的时候玲玲帮我作证了。” “行吧，明天送你回去，正好我们也打算去市里玩玩，话说，现在的市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公园，或者，动物园？” “除此之外呢？” “那就只能逛超市了，哦，广场那边新开一家电玩城，听说挺好玩的，就是，就是里面的街溜子很多，比较乱。” 好吧，这个时候的潞州府确实没什么好玩的，只有一些比较传统的旅游景点，公园动物园什么的也跟十几年后没得比，倒是电玩城有点意思，但李玲玲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 所以只能逛街？ 这个时候的潞州府连一家正儿八经的商场都没有，超市就是比较时髦的概念，欢乐谷那样的游乐场更不用想，二十年后也只有小小一个。 闲聊几句，徐杨在李玲玲和李晶琳的央求下，给她俩写了几幅字，都是类似于“淡泊明志宁静致远”之类的格言，这玩意儿在这年头很受欢迎，尤其是学生们，书本上课桌上文具盒里宿舍里家里到处都能看到类似的文字。 不过徐杨亲手写的字，那肯定不一样，不但好看，还有升值空间。 若干年后，这随便写的字，说不定也能卖到几十万上百万的价格呢。 末了，还教两个女人练了一会儿字。 十点左右才收拾桌面去睡觉。 徐杨本以为李玲玲会和李晶琳这个闺蜜一块睡，但没想到他快睡着的时候李玲玲又溜进来了，“你咋不跟她一块睡了？” “她哪有大胖你抱着舒服？” “是吗？” “嗯，她太小只了，跟抱着咱闺女一样，不像你，老大一个人，抱着很有安全感。” “……闺女？” “嘿嘿嘿，梦里的闺女，”李玲玲想都不想的就把那个“梦”搬出来做挡箭牌，而且用的越来越顺手了，之前还有些难为情，现在却浑然不在意，不过还是转移话题，“大胖，你想不想抱一抱？” “什么？” “我的好闺蜜李晶琳大美女啊，跟你讲，手感老好了，嘻嘻，软绵绵的。” “没事儿，你也会有的。” “嗯？”李玲玲立刻瞪起眼睛，小手下伸抓住要害，狞声问：“你说什么？” “咳咳，我的意思是，我这辈子只抱你一个女人。” “真心话？” “真心话。” “真不是对那个小胖猪有意思？” “小胖猪？” “就是你的好同学我的好闺蜜李晶琳，胖嘟嘟的像不像一只小猪。” “没有感觉，我就喜欢你这一款。” “来，让我听听你的心跳，”李玲玲翻身爬到徐杨身上，把耳朵贴在徐杨胸口听了一会儿，满意的哼唧一声，“算你过关，啊，大胖的心跳声好有力……” “喜欢那就多听一会儿。” 然后，李玲玲这沙雕就趴在徐杨的胸口上睡着了，口水都淌了一长溜。 第二天一大早，徐杨早早醒来，喊李玲玲起床。 洗漱的时候碰到了穿着睡衣的李晶琳，悄悄的扫了一眼，还真的跟李玲玲说的一样，肉嘟嘟的。 果真是个小胖猪。 徐杨悄悄咽了一口口水，表情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打了个哈欠且随口喊了一声“早”，然后就目不斜视的离开。 在门口的早点摊上买了三分豆腐脑和两斤油条以及若干小凉菜，碰到房东玲姐后还闲聊了几句。 吃过之后赶紧去饭店跟老宋同志会合。 他到饭店门口的时候，老宋同志已经带着老婆孩子在饭店门口等着了。 看到他过来，老宋还有点不太好意思，“这么大早的，麻烦你了……” “没事儿没事儿，咱们什么关系，不用客气，哎，小瑶瑶，来，让师兄捏捏脸，”他笑呵呵的捏了捏老宋闺女的脸蛋，小姑娘叫宋筠瑶，刚三岁，长的挺可爱，在他印象中，这姑娘似乎也是个疲懒货，学习成绩很一般，把个老宋愁的每天能多抽一包烟，重生之前还见老宋在班级群里念叨着给她找工作。 当然，现在看，这姑娘眉清目秀的还有长长的睫毛，很聪慧的样子。 开门请一家三口进去，他也不废话，直接把之前试制的肉夹馍和三鲜豆皮样品取出来，“老师，师娘，这就是我做的肉夹馍和三鲜豆皮，味道不敢说多突出，但也绝对不差，别说摆地摊，开个店都够了，您俩瞅瞅选哪样，我这就现场演示。” 他那位害羞的师娘左看有看不说话。 老宋也左看右看却不知道该选哪个，最后想了想道：“这样，徐杨，你是行家，你觉得你师娘做哪个合适你就教他哪个。” 第31章 金薇大酒店 “……”徐杨有点无语，这老宋果然传承了书呆子们情商低的毛病，平常人为处事看不出来，稍微遇到点难题就现了原形。 这种决定也要别人帮忙？ 他是可以帮忙做决定，但问题是亏了咋办？到时候岂不是要埋怨到他头上来。 到那个时候，就算老宋本人不说，这位害羞师娘呢？他们的老爹老妈呢？虽说摆摊也亏不了太多，可老宋的家庭条件在这儿摆着，亏上二百块钱，就要好几个月缓不过劲儿来。 但是吧，他还不能直说。 正为难的时候，他那害羞师娘开口了，“小，小徐，我听你的，亏了也绝不怪你，我们不是不讲理的人。” 得，这位师娘虽然害羞，倒是比老宋同志心思更灵敏一些。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就不再犹豫，指了指肉夹馍的样本，“那就做肉夹馍吧，工艺相对简单一些，不需要花里胡哨的东西，而且这肉夹馍有面有肉，味道好还很顶饱，咱们这边人比较喜欢这口，饭量小点的学生们吃一个就饱了，完全可以当主食，不怕不赚钱。” “那就做肉夹馍，”老宋同志点头。 “不过做肉夹馍是个辛苦活儿，要天天和面揉面烤馍炖肉，还得专门定制一个烤馍用的锅，哦，这馍叫白吉馍，其实就是烧饼。”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徐杨从头开始给自己这位害羞师娘讲解做肉夹馍的详细过程，从揉面到烤制，从炖肉到剁肉，最后还把之前他手写的一份详细教程送给她。 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这才完成一整套全部流程。 主要是炖肉太耗时间。 忙完之后，送走千恩万谢的老宋三口人，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这活儿确实有点累，比自个儿摆摊还累。 以后啊，可不能做这种烂好人了。 事实上他本身也不是什么烂好人，只是老宋同志身份特殊，是他班主任，而且重生前关系就处的不错，重生回来关系比重生前更亲近，老宋开了这个口，他实在没法拒绝。 何况他以后还要在老宋同志手下待一年时间，肯定要给老宋点面子，不然的话，天天相见岂不尴尬？ …… 下午五点半左右，徐杨跟在李玲玲和李晶琳俩人身后下了公共汽车，站在潞州府市中心的街道上抬头张望，只有一个感觉——破旧。 他站在市中心最热闹的地方。 热闹是真热闹，人很多，车也不少，沿街商铺的生意看上去也都挺好。 但破旧也是真的破旧，还没改造拓宽的街道坑坑洼洼垃圾遍地，两侧的商铺看起来像上世纪的风格，门面、拍照、摆设都充斥着古老的气息，附近倒是有了一些高楼，但也只是有而已，跟十几年后真没得比。 尤其是卫生状况，实在是一言难尽。 至于街道两侧随处可见的占道经营、乱摆乱放就更不用提了，看一眼都堵得慌。 不过这里的生活气息也是真的浓。 下车后，徐杨跟着前边一胖一瘦两个女人慢慢溜达，也不管她们要去哪儿要做什么，反正这次来潞州府就是玩的，没带任务。 当然，要是能顺带着考察一下市里面的经济现状，也是不错的。 只是李玲玲和李晶琳俩人肯定没有这方面的心思，俩人下车后直奔附近的女装店，目的很明确，就是逛街看衣服，反正俩人现在都是小富婆，李晶琳家庭状况本就不错，这周又分红小二百块，能买一套相当不错的女装。 他只能跟在俩人身后当保镖兼跟班，偶尔夸一句“挺好”“非常合身”之类的话。 不过到最后，俩人只买了几个小件，合起来都不到五十块钱。 晚饭是李晶琳请客，一家小饭馆，四菜一汤加起来也没超过五十块。 吃饱喝足，送李晶琳到她家小区门口。 本打算送到门口就找个酒店睡觉。 但在在大门口那边一转弯碰到了一个沉着脸的中年男人。 李晶琳缩了缩脖子，挪过去喊了一声“爸”。 徐杨和李玲玲俩人对视一眼，也只能跟过去打招呼，“叔叔，我们是晶琳的同学，我叫徐杨，这是李玲玲，是我们央求晶琳带我们来市区玩的。” 李爸点点头，“吃饭了没？” “吃了，在饭店吃的。” “那也进来坐会儿。” “不了不了，我们这就走，”徐杨和李玲玲赶紧找借口离开，同时都在心里为小胖猪李晶琳默默的祈祷，希望小胖猪不会挨揍，小胖猪的老爹看起来可不是好说话的。 重生前，徐杨没见过李晶琳的父亲，只是听说对方是公务员，十几年后李晶琳结婚的时候才在群里知道对方已经是潞州府的一把手了。 虽然直到重生对方依然还是潞州府一把手，但对这些个平头百姓来说，已经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所以骤然见到这样一个人，再加上对方脸色很严肃，徐杨还真有些紧张，哪怕是重生者也一样，因为重生前他也没跟这样的大人物打过交道。 至于他的沙雕老婆李玲玲就更不用说了，一直缩着脑袋半藏在他身后跟见了猫的老鼠差不多。 就这样婶的胆量，真有机会跟大小马丁三石等人过招？ 不顾去酒店的路上，他的沙雕老婆又恢复了常态，“哎，大胖，小胖猪她爸是什么级别？你知道不？” “不知道，没问过，咋了？” “明天你问问？” “你闺蜜你去问。” “嘁！问就问，”李玲玲撇撇嘴，“不过看起来好威严的样子，估计不怎么好打交道。” “管他呢，反正咱们又没打算走后门，就算借助他的力量，也是在规则之内，不犯法的那种，怕啥？” “也是哦，不过估计短时间内用不到他，要十几年后才能成一把手，现在估计也就是个小科长，帮不上忙。” “啧啧，李玲玲，格局小了啊，做人不能临时抱佛脚，等人家真当一把手的时候你再上门，人知道你是谁啊。” “就你格局大行了吧，还不是小屁孩一个，”李玲玲嘟嘴，“大胖，今晚上睡哪儿？” “去市里最好的酒店。” 此时的潞州府别说五星级酒店，连四星级的也没，或者说，还没有星级的概念？ 反正他印象里只有一家叫金薇的酒店比较出名。 他和李玲玲打车到金威之后才发现，这里不只是一家酒店，隔壁还有一个金薇大商场，看装修应该开业没多久？ 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大商场，他总算找到了一些十几年后的感觉。 李玲玲更是激动的直蹦，“大胖，商场商场，走，逛商场去，”说完拖着他就往商场里钻。 只是进去逛了逛之后才发现，也就那样，像个大超市，虽然也有几家奢饰品以及大品牌店，但能入眼的真不算多，一些个在此时看起来很诱人的小吃美食也引不起俩人的兴趣。 不过最后还是花了一千多买了一套古驰的夏装，因为色调和款式接近，所以看起来更像是情侣装，但实际上这个时候的国内好像还没有“情侣装”这个概念。 随后又花了小三百块买了些贴身衣物，这才拐去开房间。 开房间的时候没要身份证，也没管他们是不是情侣，直接就给开了房间。 虽说这年头查男女不正当关系还比较严格，但金薇…… 说实话，这时候查到谁头上也查不到金薇头上，金薇的老板在潞州府地区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这一点，徐杨是在十几年后才知道的，他在静维拍卖任职期间曾经在一个酒会上看到过对方，亲眼见识过对方的能量。 所以他住的很安心。 他和李玲玲要了个行政套房，三百八十八，装修挺好，不过设备也是真的老，那大彩电的块头能把地板压塌的样子。 不过卫生状况没得讲，因为这里经常接待一些身份比较特殊客人，尤其是行政套房，有专门的楼层前台和服务员，有客厅、电话、传真等设备，可惜没有电脑，这年头的电脑还是奢侈品，电脑很贵，网费更贵，而且实用性不强，绝大部分住客都用不到这玩意儿，远不如电话和传真实用。 当然，他俩人全都用不上，之所以要住行政套房，完全是好奇，同时也想住的安静、安全一些。 别说，这行政套间住起来是舒服。 尤其是卫生间里那台大容量的一般家庭用不起的热水器，太爽了。 洗澡的时候，李玲玲还嘟囔呢，“大胖，等新房子盖起来，一定要买一台，再贵都要买。” “买，再买各大浴缸。” “浴缸没用，还占地方，咱家那浴缸你用过几回？最后还不是堆杂物用了？” “……咱家啥时候有浴缸了？” “咳咳，梦里的咱们家，跟你讲哦，在我那个梦里，咱们家就有个大浴缸，买之前老开心了，觉得闲着没事儿泡个澡挺舒服，然后住进去那么些年，泡澡次数加起来都不超过十次。” 徐杨心里暗笑，嘴上却道：“你这梦可真够清晰的，这么久了还记得这么清晰，连浴缸的使用次数都没忘记。” “我，我乐意，你有意见？” “没意见，记的越清晰越好，现在就指望着你这个梦发大财呢。” “放心，距离世界杯开赛还有一个月，到时候看我大显身手，听我指挥，绝对能赚大钱。” 第32章 好人好事 徐杨和李玲玲一边洗澡一边憧憬未来。 最后还相互帮忙搓背。 在他帮李玲玲搓背的时候，他这沙雕老婆忽然问：“咦，大胖，你，你怎么一点感觉都没？” “嗯？”他还愣了一下。 李玲玲直接转身，上下打量片刻，狐疑的眨了眨眼：“是我不够性感还是大胖你有难言之隐，竟然一点也没乱来，这很不正常啊。” “……”他一口气没喘过来，差点被呛死。 没感觉？ 好吧，是没感觉。 毕竟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摸对方手跟摸自己手一个感觉，睡觉的时候恨不得能把对方从床上踹下去，尤其是天热的时候，相互嫌弃的时候要多嫌弃就有多嫌弃，甚至恨不得能分房睡。 那种情况下，能指望他有多少感觉？ 所谓的爱情，早就变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但又再普通不过的东西。 你会对你的右手有感觉吗？ 咳咳。 反正一块洗澡的时候，他真没啥特别的想法。 但不提这事儿还好，李玲玲这么一闹，生理本能瞬间占据上风，眼珠子都快红了。 毕竟年轻气盛，而且还没开封。 所以一把抱住李玲玲低头就啃。 不是要感觉吗？ 感觉来了。 俩人缠绵了小半个小时，但最后还是悬崖勒马，止住了一路狂飚的势头。 时机未到，距离来人约定的时间还差一些时日。 再说了，徐杨也不愿意这早就把李玲玲吃干抹净，据说对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反正这沙雕老婆跑不掉也甩不掉，迟早都是他的菜，不着急。 428号，早晨五点钟。 徐杨和李玲玲就起床了，是前台服务员提供的叫醒服务把他俩叫醒的。 起这么早，是因为俩人计划逛逛02年的古玩市场。 重生前，因为他的工作原因，俩人没少逛古玩市场，虽然主要以看热闹为主。 重生回来，李玲玲还想着让徐杨在古玩市场上捡漏儿赚钱。 不过徐杨拒绝了。 原因很简单，02年可以捡漏儿，但赚不到钱。 02年的经济才刚刚复苏，古玩行业的热度还没起来，虽然各种鉴宝类节目已经如火如荼，经常能听到谁谁谁在地摊上几块钱捡了个大漏儿卖了几百万的消息，但那种消息听听也就得了，当不得真。 不是说全是假消息，但百分之五十的消息是假的这一点绝对是真的，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中还有一大部分是故意夸大的结果。 徐杨重生前在拍卖行工作那么久，涨了不少见识，但记忆最深刻的却只有一条——千万不要相信古玩行里的故事。 不管是02年还是20年，这种一夜暴富的故事听听也就得了，绝对不能当真。 为什么这么说呢？ 02年的经济状况注定古玩这东西卖不出大价钱，除非手里的物件是真的非常优秀，像什么齐白石的画、顾景舟的壶之类。 除了最顶尖的古玩外，剩下那些在十几年后能卖到几十万的中低档古玩，在02年估计也就能卖到大几千，而且还很难快速变现，接盘侠太少，绝大部分接盘的是古董店、当铺、拍卖行，但你指望这些人能出高价？这些单位收货都是按照市场价的三分之一出价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一只乾隆时期的青花水盂，官窑出品，品相完好，搁在20年的市场价是50万，基本上放出去风声就会有人接手，因为有闲钱的人太多。但在02年，市场价也就万把块钱，而且基本上没有人买得起，想要在短时间内把这水盂变现，就只能卖到古玩店、当铺和送拍卖行，最后到手的钱也就三五千的样子，甚至可能更低。 听起来也不少，但乾隆时期的官作青花水盂是那么好找的？ 又不是大白菜。 在古玩市场上转悠大半个月连一件入眼的都看不到才是常态，随随便便就想捡漏儿乾隆官做青花水盂？概率也就比买彩票稍微高一点点。 不能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02年确实适合捡漏儿，概率比20年要高的多，但普通人能捡到的漏儿多是比较常见的中低档次的漏儿，那种动则百万千万的大漏儿，比中彩票概率还低。 所以说，这个时候适合捡漏，但想要依靠捡漏赚大钱，还不如摆地摊呢。 举个最典型的例子，后来开了博物馆的老马同志，天天在网上说在新世纪前后花了几块钱几块钱捡了多少大漏儿，但你听他说过有在新世纪前后把这些漏儿变现？ 也因此，徐杨直接拒绝了李玲玲的提议。 不过捡漏儿发大财比较难，但是积攒一些好东西却完全没问题，投资收藏两不误。 所以他和李玲玲特意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潞州府的古玩市场上转转。 潞州府虽然是个不出名的十八线内陆小城，经济不怎么发达，但是古玩行业却还算兴盛，不大的城市里已经有了至少三个古玩市场，据说里面的好东西还不少，因为潞州府也算是历史名城，历史上也发生过不少大事件，而且在古代，潞州府的地理位置和气候环境非常优越，也是富庶的好地方，古墓自然也就比一般地方要多，这就简介的带火了倒斗这个行业，再早个三五年，潞州府这块几乎每个村里都有那么一批依靠倒斗谋生的人，平日里是农民，农闲时候就成群结队的倒斗。 所以潞州府的古玩市场上确实有好货，直到十几年后才恢复常态。 …… 五点半，徐杨小两口溜达到紫坊古玩市场，在里面溜达了几圈，很快就有了收获，都是品质和品相都相当不错的好东西，搁20年能轻松卖到六位数。 但现在哪怕摊主直到是真品，要价也只有区区一二百。 轻松的程度，让他恨不得能在这里住下来。 然而他和李玲玲就俩人四只手，能带走的就那么几件。 要是有个车就好了。 徐杨下意识的想到了买车，要是有个车，他能把市场上的好东西全部搬走。 李玲玲也相当遗憾，“大胖，等赚了钱，先买个车。” “嗯，必须的，不过待会儿先买两部手机吧，受够了没有手机的日子。” “前够用么？” “够了。” “我是说，买了手机之后，还有钱买球不？别忘记，你还要办签证去濠海呢。” “够了，实在不够，就先在国内买几注体彩，数额太大不方便，但小小的赚个三五万七八万应该不是问题，反正你知道梦里的比分，也正好验证一下你的梦是不是真那么灵验。” “肯定灵验！” 俩人一边嘀咕着他们的发财大计，一边拎着大包小包往回走，准备找个出租车回酒店。 但就在即将离开古玩市场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几声惊呼，扭头看去，地上倒着一个穿白衬衫的老头儿，脑袋已经磕破，身边还散落着一些碎瓷片，看器型应该是个罐子。 一个在市场上买了一只青花罐子的老头儿摔倒了？ 俩人对视一眼后没有二话赶忙飞奔过去，一边跑一边朝周围的人喊“快打120”。 到老头儿跟前，他蹲下去试了试老头儿的呼吸和心跳，心跳挺正常的，但呼吸有些急促，而且眼看着老头儿的嘴里多了些呕吐物，急忙把老头儿的脑袋歪向一边，同时扣开老头儿的嘴巴把里面的呕吐物清理出来，又顺势把老头儿的上半身稍微垫起来。 而李玲玲则已经在老头儿身上摸索起来，并且很快摸出了一个小瓶子，“降压药，有可能高血压导致的脑出血，咱们救不了，只能赶紧送医。” “走。” 徐杨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掏出二百块钱喊道：“二百块到和平，谁跑？” 于是，二十分钟后，老头儿被送到和平医院的急诊科。 徐杨垫付了两千块医疗费后才借用医院的电话报警。 而一直到上午十点钟，老头儿的家属才赶到医院。 只是让徐杨惊讶的是，被他和李玲玲送到医院的老头儿竟然还是个大人物，因为家属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不但是开车来的，而且是成群结队来的，有一些明显不是亲属的家伙比家属还热情，医院的副院长也赶到了现场，而且老头儿的病房当场升格，从普通的六人间转到带会客厅的大套间。 目睹这一幕，原本打算讨回医疗费的他，悄悄的扯着李玲玲离开现场。 等回到酒店，李玲玲才问：“大胖，垫付的那些钱咋办？” “嘿嘿嘿，等着吧，回回来的。” “嗯？”李玲玲想了想，忽然“咯咯”一笑：“我家大胖和变鸡贼了，真不愧是未来世界首富的男人，反应就是快。” “都是被逼的。” “谁逼的？” “你啊，你可是未来的世界首富，我这个当老公的就算帮不上忙，也不能拖后腿是不是，当然要变得更优秀一些。” “诶嘿嘿，是这个道理。” 两个重生人士在做了一回无名好人之后，在酒店里开心的像两只逮到小鸡的狐狸。 吃过午饭之后，俩人去隔壁商场买了两部手机并且办了个电信号，一下子花掉一万多块。 第33章 盘问 徐杨和李玲玲买的手机是刚刚上市的诺基亚7650。 上市时间还不满十天，整个潞州府也就那么点现货，俩人还是加钱加到八千块才买下来的，不然的话，还得等待。 要知道，这手机的原价才两千多点。 这不是当下最贵的手机，但却是当下最先进的手机，号称是世界上第一款真正的智能机，所以在行业内的热度很高，再加上这手机的价格相对而言比较亲民，所以在潞州府这小地方必须加钱才能买到现货。 当然，对徐杨来说，这就是一部手机，主要是冲着诺基亚的质量去的，期望着这手机能多坚持一段时间，不然的话，一直换手机也是个麻烦事儿，在真正的智能手机出来之前，手机功能其实都大差不离，能打电话发短信就可以，至于那些花里胡哨的功能和外观，对他这样的重生者而言完全没有吸引力。 想到未来的手机行业，他忽然想到了一些大买卖。 只是想想他现在兜里这么点钱，只能把那个胆大的想法悄悄的藏起来。 然后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报了个平安。 而李玲玲则直接打给小胖猪李晶琳，约定好见面地点一块返校。 约定的见面地点就在金薇大酒店。 然而等到的却不止李晶琳一个人，还有她那气质威严神情严肃的未来大佬老爹。 这什么情况？ 徐杨看着李晶琳老爹开的小车，以及未来大佬眼里的探寻之色，大致明白了对方的心思，肯定是知道了他和李晶琳合作的事实，所以特意过来探探他的底。 果然，李晶琳朝他吐了吐舌头，招招手：“快上车，我爸正好有事儿去屯城。” 有事儿？ 鬼才信呢。 尤其是当小胖猪老爹把女儿赶到后座，示意徐杨坐到副驾驶之后，徐杨就知道这肯定有话要跟他讲。 只是他也猜不透这位未来的大佬会说些什么。 是告诫他离小胖猪远点？ 还是单纯的摸他的底？ 又或者，跟生意有关？ 车子平稳的驶出市区后，未来大佬开腔了，“徐杨，你们两个昨晚上在金薇住着？” “是的李叔叔。” “那边的房间可不便宜，看样子，你摆地摊赚了不少钱啊。” “跟目前的经济环境相比，确实不算少。” “你家人知道么？” “暂时还没敢跟他们说，我爸妈可没李叔叔你这么开明。” “哼，谁跟你说我开明的？” “看出来的，换做是其他家长知道我跟他女儿一起摆地摊做生意，见面后可不会是这样的态度，”徐杨说到这里忽然压低声音：“李叔叔，这，会不会违反你们的规条？” “你也知道我们有规条？” “咳咳，之前疏忽大意了，不过现在知道也不迟。” “不了解规定就敢乱来，胆子不小。” “嘿嘿嘿，胆子小的可做不了大生意。” “光顾着做生意，学业怎么办？” “我的学业肯定没问题，你家晶琳更不用担心，她只会在放学的时候忙一会儿，这不但对她学业没影响，反而能提升她的社会实践能力，毕竟现在这社会，书呆子不吃香。” “你倒是能说会道。” “嘿嘿，谢谢叔叔夸奖。” 徐杨是拿定主意了，就耍赖，堂堂的未来大佬不可能真把他一个小孩子怎么样。 何况他自觉应对的也还可以，语气、神态、内容都高出普通高中生一筹，但又没太过惊世骇俗，完全符合社会对优秀高中生的期待，开朗，大方，学习成绩虽然不是很好但有专长科目，社会交往能力比较强，思维、语言组织能力、胆气以及行动力都很突出。 这么多优点在这儿摆着，未来的大佬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果不其然，在随后的路上，未来的大佬的语气缓和了不少，聊天内容也变成了家常八卦之类。 一直到抵达学校，李玲玲和李晶琳下车，未来大佬才喊住他：“你跟你的小女朋友住一块了？” 他坦然点头，却又解释道：“不过只是住一块而已，没有其他事儿。” “嗯？你倒是一点也不害羞。” “嘿嘿，青梅竹马，发乎情止乎礼，有什么可害羞的，”他嘿嘿一笑，抢在对方之前开口：“而且您也放心，我对您女儿一点兴趣也没，绝对不会招惹她。” “……”未来大佬的嘴角抽搐两下，“滚。” “好嘞。” “等等，有什么事儿可以直接打我电话，”说着递出一张名片。 徐杨接过名片，小小的开心了一下。 这张名片就是他攻略下重生一来最有分量的boss的证明。 不然的话，人未来大佬可不会给他一个没成年的高中生发什么名品。 目送未来大佬的车子离开，他才看了下手里的名片。 潞州府农业局局长？ 卧槽，这么牛？ 他真惊了。 原本以为小胖猪的老爹也就是个小科长之类，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局长，而且是农业局局长。 农业局虽然不如财政、人事等等兄弟单位那么有分量，但也比水利、体育、文化等局要强得多，再考虑到潞州府的农业占比，这未来的大佬还真不可小觑。 而且，在他的计划中，也有农业方面的项目。 所以，这不是巧了么这不是？ 看来跟小胖猪合作，还真是一步妙棋，而且是很快就能派上用场的那种。 回到学校，三人结伴去饭店忙活，四点半出摊。 出摊的时候没有看到他那位害羞的师娘，估计还在练习手艺中。 两天后，进入02年的5月。 这年头的五一劳动节还不是什么重要节日，虽然有法定假日，但他们学校是肯定没有的，不过每个班还是出了一期新的黑板报。 这份工作被老宋同志托付给徐杨。 徐杨也不客气，花了半个小时就搞定了一面墙的黑板报，连彩色粉笔都没用就画满了墙壁，搭配着他那其实也就入门水平的行楷字体，竟然在全校的大比拼中拿到了个一等奖，还被校长夸了几句。 没办法，他这些同学和老师几乎没有书画方面的鉴定能力，只要足够“炫技”就一定能获得他们的赞誉，再搭配上来自十多年后的心灵鸡汤，那可不是所向披靡！ 5月6号早晨，徐杨那位害羞的师娘出摊了。 也弄了个小三轮车，车上有两个保温箱和一个保温桶，保温箱里装的是提前烙好的白吉馍，保温桶里装的自然是炖好的肉块。 此外就是案板、刀、纸袋以及钱盒子等等零碎，看着倒是挺正式的。 不过生意并不是特别好，虽然不至于完全无人问津，但跟徐杨这边的两个摊位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到8号，生意就好了起来，甚至会有人排队，毕竟肉夹馍确实比煎饼更耐饥饿，大大的面饼夹着汤汁饱满的现剁碎肉，看着都很有分量感。 5月10号，又是一个大周结束。 徐杨忙完最后一波，特意去老宋同志家坐了坐，关心了一下肉夹馍摊的收益。 老宋同志笑的跟一朵花儿一样，“徐杨徐杨，来，坐坐坐，抽烟不？” “待会儿要回家，就先不抽了，让我爹闻到，非得抽我一顿不可。” “呵呵，意思是不回家就抽？”老宋笑呵呵的调侃一句，“来，喝茶喝茶，我特意买的好茶，龙井，五十多一斤。” 好吧，五十多一斤的茶叶，在02年的普通家庭里确实算得上是好茶，要知道，屯城人平时喝的都是几块钱一大包的大叶茶。 由此可见，老宋同志是赚钱了。 果不其然，老宋同志掏出账本指点给他，“看，短短4天的总流水就超过了八百块，不但转回了成本，还小赚了一些，你师娘可说了，回头一定要好好请你吃一顿。” “嘿嘿，吃饭就不用了，以后我请假的时候您老人家能给开个绿灯就好。” “又请假？什么情况？” “杂事儿很多，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 “你啊你，真是让人为难，行吧，只要是正当理由，我就准了，不过仅限今年，明年最后半个学期可没这样的好事儿。” “额，老师啊，恐怕不行，好多艺校的考试时间都在年后。” “是吗？” “是的，艺考就是这个节奏，因为要尝试的学校有很多，而且国内这些顶级美术院校分布的也比较散，首都有，杭城也有，长安有，沈洲也有，江城有，津门也有，花都有，山城也有，除了首都有两所外，剩下的每一所顶级美术院校都在东南西北不同的城市里，全部考一遍，估计最少得两个月。” “这么夸张？”老宋同志惊讶的瞪大眼睛，显然不清楚这些细节。 “一点也不夸张，国内这九所最顶级的美术院校，随便考上哪一所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所以只要条件允许，基本上所有的考上都要尝试一遍，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摆地摊赚钱的原因，如果不赚点外快，我连车费都拿不出来，更别说住宿、吃喝以及报考等等。” 第34章 老家 徐杨逮着老宋同志好一顿忽悠。 反正老宋同志是真不懂这些东西。 不只是老宋，满屯城都没几个人懂这些，因为02年的咨询还相当不发达，普通人接受信息的方式只有口口相传以及电视、报纸这三样，而国内的美术院校知名度还只在圈内流传，圈外人可能也就知道个央美或者川美。 所以当他忽悠起来的时候，别说老宋，等闲人真扛不住。 把老宋忽悠一顿后，徐杨和李玲玲俩人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到老家。 路上小声的盘算了一下这一周的净利润。 跟上一周相比还略有上升，总流水依然在三万多点，净利润超过了两万块。 他和李玲玲的存款加起来有小四万块，算上他俩的手机和租来的房子，总资产已经超过了五万块。 如果再加上他从潞州府买来的那些个古玩，总资产估计能到六位数。 按照俩人的预计，等世界杯开赛的时候，他俩可支配的现金应该在八万块左右。 有八万块钱可支配现金，足够俩人在这一届世界杯的外围兴风作浪。 所以回家的时候，俩人都相当开心，因为发大财的日子指日可待。 可就算如此，俩人也没敢让出租车把他们送到家门口，而是分别把他们送到了村口，先送李玲玲到村口，然后徐杨独自坐车到他家村口。 从村口往回走的路上，他越走越忐忑。 算是彻底的领悟到了“近乡情更怯”这句诗的意境。 而且这次离家的时间可不是在学校的区区一个月，而是二十多年。 这个时候，他的家还很破旧，外围没有院墙，只有一圈柴火围拢起来的简易围栏，房子也是二十年前的青砖平房，虽然收拾的挺整洁，可怎么看都很破很旧。 当然，现在看来，却又很亲切。 他到门口的时候，一条半大的黄狗“噌噌噌”的蹿到他跟前，绕着他的脚跟前后左右的转圈圈，表情很是亲切。 这是他家养的看家狗，没有名字。 印象中，这狗活了有十好几年，直到他和李玲玲结婚的前一年才老死。 再看院子里的杏树，才四米多高，而二十年后，这颗杏树长到了十米多高，枝繁叶茂根茎粗壮，每到夏天，密密的树荫能遮盖住整个院子，杏子的香气能传到家对门的小山上，重生前，每年夏天再怎么忙，他都会带着李玲玲和儿子女儿到家里摘杏子。 可惜现在的杏子还没成熟，还是青色的小果粒。 徐杨摘下一颗垂下来的青杏咬了一口，又酸又涩，但他还是小心的咽了下去。 不酸涩的口感里是满满的青春记忆。 然后，他看到他老娘。 他老娘现在才四十出头，看起来还挺年轻，虽然有关节炎，行动不便，但脸色却挺不错，十几年后带着老娘去做检查，除了关节炎，其他方面都挺健康。现在么，当然要及早治疗，关节炎这玩意儿越早治疗越好，拖的时间越长越痛苦。 “还知道回来？”他这还年轻的老娘却没给他好脸色，一边扫地一边轻声责骂一句，一个高中生一个月不回家，在家长眼里确实有点过分。 他也只能傻笑：“我爸呢？” “跟着你姑父去省城了。” “当小工？” “不然呢？” “我还有点事儿想跟你们说来着。” “什么事儿？” “咳咳，我转艺术科了。” “嗯？那是什么？” “就是报考艺术类专业，填志愿的时候只能填艺术类大学，我报的是美术专业，”说到这里，见老娘脸色迅速阴沉下来，急忙道：“我跟我姑父还有我班主任都说过了，我姑父还特意找了咱们县的书画协会会长把关，也同意了，说我能考上央美、川美以及水木大学美术学院，这些学校可是和首都大学水木大学一个等级的顶级大学，每年的招生人数都是有限的，名额非常珍贵，而且毕业后工作也不用愁，上限是书画家设计师，下限也是有编制的美术老师，比那些个二本大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不等老娘发火，抢先忽悠起来。 从各个方面把转艺术科的优势讲了一遍，甚至不乏夸张之语。 但效果很过，他这小学文化的老娘很快就半信半疑的问：“真的？” “你给我姑父打个电话就知道了。” “你等等。” 他老娘很快打电话过去，聊了好大一会儿后才挂上电话，但脸色依然不太好看，“可是，你姑父说，学艺术很费钱，咱们家这条件……” “咳咳，这个不太用你们操心，我和人合伙儿做了点小生意，”他故技重施，不等老娘发火直接把他和李玲玲、赵新艳商量好的细节讲了一遍。 在他嘴里，他就是出了个主意，顺带着在课余时间帮点小忙的小合伙人，只占百分之三十的份额。 同时顺理成章的把收入打了个折扣，说这一个月分了一千多块，并且当即掏出一大堆五块十块的零钱，足足大半书包，“妈，这是这一个月的分成，一个月一千多点，各项费用包括大学学费都不用你们操心，哦，这些钱你拿着零花，”说到这里还拍了拍胸口：“以后你和我爸就等着享福吧，等我爸回来，就别让她再去工地上当小工了，种点地再养个十来八头猪别闲着就行。” “说得好听，等你真赚到大钱再说吧。” “嘿嘿，没问题，回头带你去好好检查一下，找大医院给你治一治这关节炎。” “你先顾着你自己吧，我好好的。” “好什么好啊，天天只能蹲在家里干点家务活儿。” “这多好？” “额，也是，不过也挺无聊，”徐杨忽然眼睛一亮，“妈，再跟我爸要个孩子呗？男孩女孩都挺好，省得你在家无聊。” “滚一边去，没事儿找事儿，真当老子天天没事干啊？养活你一个人就快累死了，再生一个你养啊？” “我养，等他要花钱的时候我也毕业工作了，正好养得起。” “去去去，别瞎说。” “哦。” 徐杨身为独生子，还真有些遗憾。 他和李玲玲都是独生子女，结婚后同辈的兄弟姐妹竟然没一个亲的，全是表哥表姐表弟表妹，这他也是他俩一口气生了俩的主要原因，俩人要供着上边四个老人家，太累，经济方面倒是没太大压力，可生活方面真照顾不过来，最忙的时候，他老娘和老丈母娘同时住院，他和李玲玲不得不每天两头跑，那滋味，真不忍回想。 当然，重生回来肯定没有那个问题，他和李玲玲真要赚了大钱，都能给家里的老人买一家医院了。 但有个亲的兄弟姐妹在，感觉肯定会很热闹。 所以他才有这么一说。 可惜，他老娘明显没这个想法。 在家里蹿了一会儿后，他去村那一头的姥姥家、舅舅家以及大伯和三叔家都坐了一会儿，跟大伯家的堂哥堂姐和三叔家的堂妹都联络了一下感情。 他在家里住了一个晚上，周日上午就和老娘一块坐公交车返回县城。 他老娘不放心，打算亲自去县城里跟他姑父聊聊顺带着查看一下他的生意。 所以午饭是在他姑姑家吃的。 有他姑父坐镇，自然是一切顺利，他老娘没有任何怀疑。 不过在见过赵新艳之后，小声嘀咕了一句：“徐杨，这买卖，咱们也能做啊……” 这是想吃独食了。 徐杨哭笑不得的说道：“那有那么简单，你没时间，也低技术，还没场地，要啥没啥，怎么弄，当然，可以现学，但先期投资不低，咱们家可没那么多钱，而且一中校门口这边已经有了好几个地摊，咱们再来也赚不到多少钱。” “那也比在家种地强。” “没事儿没事儿，摆地摊太累，回头我帮你琢磨个更好的生意。” “……你还是安心学习吧。” “嘿嘿。” 徐杨还真有这样的想法，给老爹老娘找点活儿干。 不要求赚大钱，别闲下来就行。 农村这老一辈人，不怕忙，就怕闲，闲下来浑身难受。 不过那是等他赚钱之后的事情了，现在这区区几万块钱，也就能开个小快餐店。 进入五月份后，天气逐渐转热，学校的作息时间也进行了修改，午休时间延长一个小时，晚自习时间缩短一个小时，其他不变。 但晚自习时间的缩短，无形中降低了学生们晚自习之后的进食，所以晚自习之后那一拨的销量稍微有所降低。 可相应的，早晨以及下午的销量又有一定的提升。 这么升升降降的，两个摊位的流水竟然又有了小幅度的提升，日销稳定在三千以上。 而徐杨的害羞师娘的生意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日销稳定在三百左右，偶尔能破五百。 没办法，就一个人再忙活，日销数量实在有限。 但老宋同志却相当开心，兜里甚至揣上了云烟，上课的时候都乐呵呵的。 5月24号，又是周五。 徐杨和李玲玲按照惯例忙完之后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忙着去濠海的准备事宜。 李玲玲很担心，“大胖，你说的那事儿到底行不行啊？” 第35章 开赛 “绝对没问题，放心吧。” “万一……” “为了实现你世界首富的梦想，没有万一，必须成功。” “咳咳，其实，当不了世界首富也无关紧要，或者通过其他方式，无非是慢那么三两年而已，安全第一。” “现在知道安全啦？晚了，计划已经开始了，”徐杨亲了明显已经怂了的李玲玲一口，“没事儿，等我好消息。” “那什么时候出发？” “看情况，暂时没定下来呢。” “找的那人靠谱不？” “靠谱，这人跟县局的孙局长是同学，又知道我姑父的身份，不敢乱来的，而且，我还找了个保镖。” “保镖？什么样的？” “退伍军人，很能打的那种。” “那就好。” 几分钟后，一辆大众在饭店门口停下，那天见过的白素玲笑盈盈的从车上下来，“小老弟，又见面了，幸不辱命，你的委托我们都办好了，现在就等你的证件。” “麻烦玲姐去我家一趟。” “没问题。” 半个小时后，白素玲先把李玲玲送回家，然后开车直奔徐杨家。 到家后，徐杨给有些拘谨的老娘介绍道：“妈，这是濠海大学艺术学院的白老师，她来咱们家是邀请我参加一个艺术类的培训班。” 白素玲也一本正经的跟徐杨老娘打招呼：“阿姨，你好，我叫白素玲，是濠海大学艺术学院的招生办副主任，这次过来，是邀请徐杨同学参加我们学院举办的艺术培训班，”说着还取出一沓彩印纸，“这个艺术培训班其实就是我们学院的一个考前的摸底考试，如果通过这个考试，有机会获得濠海大学的保送名额，这个名额只针对内陆应届学生，而且全是我们主动邀请，名额相当珍贵。” “真，真的？”徐杨老娘相当激动，手都有些颤抖。 濠海，对屯城这小地方而言，那就是非常非常高大上的国际大都市，别说去濠海上大学，哪怕是去濠海溜达一圈也能炫耀好长一段时间。 何况是保送的机会？ 徐杨真要能被保送到濠海大学，哪怕是艺术学院，他老娘能开心一辈子，杀牛宰羊绝对不在话下。 那可真是耀祖荣宗的大事儿。 现在的老徐家都盼着徐杨能考个好大学呢，因为他是老徐家第一个有机会读大学的存在，他的堂哥堂姐全是高中毕业。 所以不客气的说，徐杨真是全家的希望。 同样，也是全村的希望，因为村里同样没出过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如果真能被濠海大学录取，估计比考个市状元都威风。 没办法，在这年头，濠海、港岛这些地方就是世界上最先进的那一批大都市，是人人向往的好地方，在某种程度上而言，跟国外的大城市没啥区别，有条件没条件的都想着方的往外边跑，好像出去了就是人上人。 徐杨这没见识的老娘也是差不多想法。 所以，很快就相信了白素玲的话，并且当即拿出徐杨的身份证、户口本，顺利的一塌糊涂。 这些证件当然是办通行证用的，通行证可比签证好办多了，对白素玲这些人来说更是简单的一批。 白素玲什么身份？ 一个旅行社的副总经理。 她的老板王斌则是旅行社老板，旅行社在省城，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有港澳那边的旅行线路，因为这年头去港、澳旅行是一件非常非常时髦的事情。 徐杨在得知王斌和白素玲的身份之后，就顺水推舟的把这事儿委托给这两位，也算是他签谅解书的条件之一，当然不能写在明面上，是隐形条款。 反正这对做旅行社的人来说，根本不算啥，几乎没什么费用，无非是跑跑腿而已。 至于白素玲那个濠海大学招生办副主任的身份以及艺术培训班，都是徐杨想出来的点子。 说起来也是在骗人，心里感觉挺对不起老爹老娘的，但没办法，只能这么干，不然的话他根本没机会拿到身份证和户口本。 然后，徐杨坐着白素玲的车连夜直奔潞州府，路上还替白素玲开了一段路。 白素玲刚开始还不放心。 但感受了一下他的技术之后，由衷的佩服道：“小老弟，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老司机呢，这车技，比我见过的绝大多数男人都高明，考过驾照？” “没考呢，夏天再考。” “厉害啊，开车的天才，了不起，”白素玲说到这里忽然小心问 ：“你去濠海做什么？” “玩啊。” “濠海那边好玩的是多，越是有钱人越喜欢去那边，我们公司每年都要送不少有钱的游客去那边玩，但你这样的还是第一个。” “以后会多起来的。” 徐杨当然知道白素玲在试探他的真实目的，但他肯定不会透露。 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闷声发大财才是王道。 到潞州府后在金薇住下，这次没住行政套间，而是和白素玲一人一个单间，因为是白素玲买单。 第二天跟着白素玲去市局办理通行证，直接申请了港、澳两地都可以通行的那种，可惜期限只有一年，因为他还是未成年。 然后就没他事儿了，等通行证到手之后就可以在一年之内随意进出港澳两地。 在证件下来之前，他要做的就是攒钱，攒足够多的钱。 另外，趁着身份证在手，他总算办了一张合法合规的银行卡，虽然会受到监管，但也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不必要的风险。 5月31号下午，2002年世界杯第一场比赛正式开始。 强大的法国队对阵名不见经传的塞内加尔。 好吧，塞内加尔其实也不是纯粹的鱼腩，人也是非洲杯的亚军呢，只是球队内的知名球星实在不多，也就迪奥普还算有点名气，其他都是无名小卒。 而法国队呢？ 球星云集，几乎每个位置上都是现下最顶级的球员，其中不乏同位置上数一数二的存在。 所以开赛之前，几乎所有的媒体人都认为这会是一场精彩的揭幕战，尤其是进球数可能会比较多，毕竟法国队坐拥英超射手王和意甲射手王这两位无情的进球机器。 徐杨因为通行证还没办下来，所以还在县里，和李玲玲在网吧观看这场球。 开赛之前，李玲玲带着点小窃喜的问：“大胖，你猜猜这场球的胜负。” “不猜。” “猜猜嘛，猜个胜负。” “真要我猜啊？” “嗯，必须猜。” “那就塞内加尔胜。” “嗯？” “咋了？” “不是，你为啥要这么猜？” “塞内加尔不弱，虽然名气不大，但整体性很好，而法国队实力虽然不错，但齐达内无法登场，两个中后卫又太老，最关键的是两个前锋都不太适合442阵型，所以，法国队胜面不是很高，最关键的是……” “是什么？” “贝利预测法国队1：0塞内加尔，所以，比赛结果肯定是塞内加尔1：0法国。” “……你，”李玲玲一脸便秘模样，憋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咋了？你也看好法国队？” “没有……” 徐杨当然知道李玲玲的小心思，这沙雕女人肯定想炫耀一下她的重生优势，结果被他无情的破功，满肚子小心思只能憋回到肚子里。 嘿嘿嘿。 他心里偷偷的乐，同时道：“来，咱俩预测一下小组赛全部比赛结果吧，要是感觉靠谱，也能在体彩店买几注。” “好，来，咱们先预测国足的比分。” “没问题，咱们各自写下预测的比分。” 几分钟后，俩人把各自写下来的结果摊在电脑前边。 于是李玲玲再次便秘，“大胖，你，你怎么这样预测？太，太离谱了。” “离谱吗？我觉得还行啊， 来来来，我看看你的，你也一样啊哈哈，还说我离谱，明明咱俩心有灵犀，预测的比分一模一样。” 能不一样吗？ 都是重生人士，记得不其他比赛的比赛也应该记得国足的比分，毕竟这是国足唯一一次世界杯之旅，而且就这么三场比赛。 比赛之前国内的媒体人和球迷纷纷预测一平一胜一负，胜哥斯达黎加，平土耳其，负巴西，从而杀进世界杯十六强。 然而现实很残忍，一球未进净丢2+3+4球，0：2哥斯达黎加，0：3土耳其，0：4巴西。 当然，那已经是国足的巅峰时刻，尤其是对阵巴西时的精彩表现，足以让国足球迷津津乐道十好几年。 随后的徐杨和李玲玲俩人继续“预测”胜负和比分，小组赛每一场都不放过，并且依据俩人的“预测”接过“推算”出了十六强、八强、四强以及冠亚军等等。 让俩人“诧异”的是，几乎大差不离，尤其是那些比较重要的比赛场次，胜负比分一模一样。 这样原本打算装一波的李玲玲更加憋屈，“大胖，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重，咳咳，从未来跑回来的？” “嗯？为什么这么说？” “你这预测也太离谱了，跟我一模一样。” “说明咱俩有默契啊。” “……你就不怕都是错的？” “你说你的梦很准，我相信你，要是连你的梦也不准了，那就回来继续摆地摊，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真不是那个？” 第36章 乐不思蜀 “哪个？” “算了当我没问。” 徐杨看着一脸憋屈的李玲玲，心里都快乐翻了天。 他这沙雕老婆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沙雕，他露出来的破绽都这么明显了，竟然只是问一句就了事儿，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所以，还得继续伪装下去。 在重生者面前为装土着，挺有成就感。 至于他这沙雕老婆会不会因此而怀疑人生，那他就不关心了。 反正要不了几分钟，她就会彻底忘记这这码事儿，她没别的优点，有一个，心里不搁事儿，再难过的事情也会很快扔一边去，天大地大她开心最大。 果不其然，没等看完比赛，李玲玲就开始琢磨在濠海买点啥回来，还列了个清单。 好吧，现在的濠海确实能买到不少国内买不到的东西，就算能买到，价格也很高，这个时候从港澳以及国外买回来的东西，质量确实有保证，尤其是生活方面常用的小物件。 国内目前的制造水平，连量都无法保证，更别说质了，跟十年后的国产品质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6月1号，总共有三场比赛。 但只有德国那一场“猜对”了比分，乌拉圭那一场猜对了胜负，爱尔兰和喀麦隆则猜错了。 没办法，他俩虽然是重生者，可也不能记住全部信息，最终的小组出现结果还是通过四强八强的名额反推出来的。 不过这也让李玲玲直呼应该买点体彩。 2号那天，市公安局通知他领取通行证。 3号，他就带着全部存款直奔省城。 到省城之后，和白素玲会合，坐飞机直飞百岛市，在百岛市住了一个晚上后过关进入濠海。 此时的珠三角已经发展的相当不错了，跟潞州府甚至晋省的省城等内陆城市相比，真的非常开放且发达，虽然赶不上紧挨着的港澳两地，但也有了几分差不多的感觉。 当然，此时的濠海也确实发达，尤其是娱乐业，在车上就能体会到，那花花绿绿的画面，连他这么个重生者都有些目不暇接，毕竟刚从屯城那小地方过来，对比太强烈。 一落地，他就直奔附近老何家的一家场子里，下重注买了4号当天的三场比赛。 4号的三场比赛分别是国足对阵哥斯达黎加，岛国对阵比利时，宇宙国对阵波兰，这三国的比分，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国足不用说。 岛国2：2比利时也算一个不大不小的冷门，而且这是东道主的第一场比赛。 宇宙国2：0灭掉波兰，更是冷门中的冷门。 5号没有下注，而是美美的吃了一顿睡了一觉又在濠海溜达了一圈，像一个真正的游客。 6号，法国0：0乌拉圭，他又小小的玩了一把。 7号也下注了，但却故意买错，亏了大几万块，免得让人怀疑。 8号有国足的比赛，当然不能错过，加上意大利爆冷输给克罗地亚那一场，又是一笔小钱入账。 9号、10号、11号、12号、总共十二场比赛，最大的冷门还是宇宙国和法国那那两场，当然不能错过，嗯，顺带着乱买了几万块钱的其他场次的比赛，结果又是大赚一笔。 冷门赔率高，这一届世界杯最大的冷门就两个，法国和宇宙国，法国在小组赛屡爆冷门，而宇宙国则从小组赛冷到半决赛。 至于国足那三场，赔率真没什么好说的，实力本身就是小组里最弱的，表现也一点爆冷的机会也没有，只能靠精准的比分加串子来拉升赔率。 13号，国足对阵土耳其，干净利落的0：2让球迷欲哭无泪。 紧跟着14号宇宙国1球小胜 前两场表现出色的葡萄牙，又爆了一个大冷门。 到这个时候，小组赛基本上已经结束，宇宙国在小组赛中未尝败绩且两胜欧洲强国的表现让全世界球迷咂舌的同时，菠菜圈里已经有了不太好的预感，一些盘口已经悄悄的调了赔率。 这一点，身在局中且熟知未来的徐杨看的再明白不过了。 可惜，他没敢跟任何人说，包括跟李玲玲打电话的时候都在装傻，怕无意中泄露了重要消息。 他这几天随便表现的很低调，甚至一落地就甩开了白素玲，但赚到的钱是实实在在的，还真有被人盯上的可能。 15号小组赛结束，八分之一的比赛同时开打。 不过他最关注的宇宙国对阵意大利的比赛要到18号才会开打，所以他14号就离开濠海，坐船直奔港岛。 濠海都来了，不去港岛转转多亏啊。 何况他想在港岛办点事儿 此时的港岛还沉浸在回归的喜悦中，对内地也相当的和气，因为此时的港岛在任何一个方面都领先内地，而且港岛在国际社会上的经济、政治甚至地缘等方面都对国内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所以港岛各界尽管优越感十足，看待内陆就像一个乡下来的穷亲戚，但对内陆也真不错，双方合作相当和谐。 直到十多年后，内陆各方面发展相当迅猛，港岛被甩开十几条街之后，心态才失衡。 当然，对徐杨来说，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港岛比较发达的经济秩序，以及相对特殊的国际地位。 他到港岛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几个手下，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会计，一个刚被炒鱿鱼的经理，然后注册了一家投资公司。 公司叫合盛投资，目前的法人代表是他招募的那个落魄的总经理，那总经理叫叶宗祥，是个黄白混血，四十多岁了，但工作履历却毫无亮点，就是一个普通社畜，从入职到现在已经被开除过好几次，相当悲催。 不过徐杨不在乎，反正这和投资公司就是一个名义，相当于个皮包公司，总经理什么的一点也不重要，就是一个门面，还不如会计有分量呢。 只要这叶宗祥安安分分的不搞事儿就行。 所以十八号那天，他从港岛返回濠海的时候，摇身一变成一个未成年的小伙子变成了合盛投资的董事长。 除了身份上的变化，他的个人形象也跟之前完全不同，t恤加沙滩裤没什么好说的，但手上多了一块劳力士，脖子上多了一条价值一百多万港币的蓝宝石铂金链子，连右耳朵上也多了一枚同款的蓝宝石耳钉，这让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像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完全看不出这个时代的内地人所特有的拘谨和严肃。 而且返回濠海之后，直接入住葡京。 这里是何老头子的产业，而且功能相当齐全，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只要有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安全也有保障，毕竟何家人家大业大，看不上他那么点小钱。 要是有需要，甚至可以申请安保人员，以及更加隐秘的服务，比如说接送出入境、帮忙处理现金来路等等。 当初国内那些个暴发户们之所以愿意来濠海这边玩，就是这个原因，这样的待遇，在国外都享受不到，在全世界是独一份儿的，对徐杨这种内陆来的“暴发户”非常友好。 在这方面，濠海比港岛做的要好的多，紧紧抓住内陆这个大市场闷声发大财，政策上紧跟首都，经济上依赖内陆，对自身定位非常准确，全方位服务内陆这个新生的大市场。 当然，这些是徐杨这几天悄悄 打听到的，不然的话，他可不会这么冒险，宁可少赚一些钱。 入驻葡京的当天，他就下了重注，几乎囊括了剩下的所有球队的所有比赛，八强、四强、冠亚季军、金靴等等，反正真真假假的花了不少钱，有冷门也有热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广撒网的赌疯子。 然后他就开启了在濠海的吃喝玩乐之旅，甚至乘坐酒店的私人游艇出海海钓，也参加过那种美女多多的宴会，还去场内玩了扑克并认识了几个同样是内地来的豪客。 真的是豪客。 那些人个个一掷千金，跟内地那落后贫穷的固有印象完全不符。 但还是那句话，那么大一个国家，再怎么穷也有富人，全世界都一样。 而随着比赛的进行，他下的那些赌注一注一注的丰收，他在酒店内的地位也越来越高，最明显的表现就是他身边多了两个美女为他服务，全方位的那种，就差帮他暖床了。 他也没有辜负他的人设，只要是为他提供服务的，基本上都能拿到不菲的小费，尤其是收钱的时候，现金大把大把的往外扔。 以至于他很快就成为酒店内最受欢迎的豪客。 22号。 韩国在点球大战中干掉西班牙，“强势”晋级四强。 不但全世界的球迷们快疯了，跟徐杨一样的赌狗们也一样疯了，再疯狂的赌狗也想不到韩国这半个东道主不但以不败战绩从小组突围，更连续干翻意大利和西班牙。 所以黑哨之声喧嚣四起。 但徐杨可不管那么多，他忙着收钱呢。 因为他投注的方式比较多，有单场，也有串子，所以收钱的时候也是一波接一波的收。 哪怕他提前知道比赛结果，也兴奋的一晚上没睡，在小场子里跟几个混熟了的内陆豪客搓了一晚上麻将，打麻将没怎么输赢，但撒出去的小费却有三十多万。 那纸醉金迷一掷千金的爽感，让他几乎忘记了身在何处。 第37章 不屑为之 徐杨乐不思蜀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世界杯结束。 这一届世界杯在巴西夺冠之后落下帷幕。 球迷们各自有各自的欢乐和哀伤，其中最为愤怒的当数意大利。 也就是这个时候的网络还不怎么发达，球迷们的怒火只能在身边发泄，搁十几年后，宇宙国的网络怕不是要被愤怒的意大利网民彻底爆破。 但有失意的就有得意的，在宇宙国一路爆冷的过程中，和徐杨一样赚了钱的幸运儿也是有的。 不过徐杨肯定是除了庄家之外赚的最多的那个。 他明明已经很收敛了，但到手的现金依然有两亿三千万之多。 从身家过万到身家过亿，他只用了一个月。 当然，现在知道在这事儿的只有寥寥几个人，和他一块来濠海但一落地就被他甩开的白素玲不知道，坐镇大本营的李玲玲也不知道。 倒不是有意隐瞒，只是想给李玲玲一个惊喜。 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当面说更有感觉，隔着电话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世界杯结束之后，他又在濠海玩了两天，跟白素玲会合后开启了买买买的行动，手表、首饰、服装、零食以及一些家用的小零碎诸如料理机之类，光是托运费就花了八百多块。 回到晋省，这就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他也不再那么小心，直接在省城买了一辆全新的陆地巡洋舰。 这年头，普通轿车在内地真不好开，因为路况太差，想开的舒服一点，还是越野车。 而现在最有名的越野车，也就是丰田的陆巡。 当然，babd等品牌也有越野车，但那些牌子的汽车在屯城那小地方就太高调了，相对而言丰田的牌子更亲民一些，陆巡的车型看着也没那么扎眼，比较适合现在的他和李玲玲开。 但就算如此，当他开着崭新的陆巡驶入县城之后，还是招惹来不少注目礼，车子停在租的房子门口以后，更让几户邻居不断张望大量，房东李玉玲也特意跑过来看了看情况，“徐杨，这是，你的车？” “嗯，刚买的。” “多少钱啊？” “四十来万吧。” “这么有钱的吗，”李玉玲惊讶的瞪大眼睛，“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呵呵，中彩票了。” “嗯？” “足彩，世界杯的那种，哈哈，玲姐你放心吧，这钱的来路绝对正确，回头去你们单位补税。” “真的吗？种了多少？” “有个小百万吧，”徐杨笑呵呵的说道：“对了姐，你这房子卖不？” “你要买？” “对啊，买下来给爹妈住。” “那么有钱了，咱不去市里买大别墅？” “这里离家近啊，住得远了，他们不一定习惯。” “倒也是，不过徐杨啊，你真要买，咱们可就得好好算算账了，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咱不缺钱哈哈。” “行，回头好好商量一下，我先上班。” 等李玉玲离开，徐杨把从濠海带来会的大小零碎卸下车，自用的放好，送人的也分门别类的打包好。 然后才给李玲玲打电话。 中午十二点左右，李玲玲飞奔回家，一假面就飞扑到他的怀里尖叫道：“大胖，想死我了——” 他托着李玲玲的大腿直接抱回屋里就是一顿猛啃。 好一阵子后才松开一团软泥怪一般的李玲玲，“好了，先吃饭，下午还要上课呢。” “嗯~”李玲玲却紧紧抱着他死不松手，“以后再也不跟你分开这么久了，你不知道我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简直是度日如年，你个没良心的，扔下我一个人在濠海花天酒地，说，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儿。” “没有，”他矢口否认，“绝对没有，我一直规规矩矩的，连小姑娘的手都没摸过。” “真的？” “天地可鉴。” “勉强信了你，要是敢变坏，看我不咔嚓了你，跟你讲，别人用过的东西我可不要，明白？” “明白，女王大人，先盘点一下战果？” “嘿嘿嘿，好，大胖，总共赚了多少？” “你猜一下？” “一千万？” “……这么好的机会就赚个一千万，你好意思？” “那，五千万？” “再胆大一点？” “一，一个亿？” “翻倍还多。” “两亿多？” “嗯。” “啊啊啊啊啊啊，大胖，你真棒！”李玲玲尖叫一声，又跳到他身上使劲儿扭动一起来，“大胖太厉害了！” “都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那个神奇的梦，我也不敢冒这么大风险做这事儿，对了，让你买的体彩，你买了吧？” “嗯嗯，买了，就等你回来去兑现。” “买了多少？” “没敢买太多，估计也就三百多万的样子。” “够了，反正就是打个掩护。” 确实是打个掩护，不然的话，他俩的暴富真不太好解释，其他人质疑也就质疑了，他们没必要解释。 可家人问起来总得有个说法是不是。 有那么一张彩票在手，这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 而且也能顺理成章的给家人一笔钱，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条件，省的他们继续劳累。 俩人开心了好一阵子后，开始盘算这一笔钱的用途。 “造房子，先造房子，造大的，我要亲自设计房间布局。” “好，然后呢？” “然后给爸妈弄点小买卖？” “必须的，不过这个可以慢慢合计，再然后呢？” “这个暑假咱俩去欧洲好好玩一趟怎么样？” “也是必须的，不带其他人，就咱俩，回来后开始你的创业大计？” “这个……”李玲玲忽然有点心虚，“大胖，从，从哪儿开始？” “嗯？你不是未来的世界首富么？这个问题你自己心里没数？” “咳咳，我没经验吗，大胖你这么能干，帮帮我，帮我开个头。” “我也没经验啊。” “都是从零开始，所以，大胖你更应该帮帮我，好不好嘛，我家大胖最疼我了……” “那你先说说，你想做什么，具体点。” “先弄个门户网站？” “易网的那种？只做门户网站？” “有，有什么问题吗？” “门户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赢利点，想做大做强，必须有海量的现金做支撑，就咱们这两个多亿，扔进去连个水花都看不到，易网能发展到这一步，也是赶上了好时候早早上市，不然的话，早破产了。” “可以做游戏。” “这个可以有，但赢利点还是有点单薄，而且游戏能不能盈利，要看运气，万一花那么多钱那么多时间做出来的游戏赚不到钱，那之前的所有投入就白费了。” 李玲玲眼睛忽然亮了，“绝对不会，我知道好几款能爆火的游戏。” “你确定？” “我确定！” “那就做门户网站以及游戏？” “我再想想啊，还可以把音乐、影视还有搜索都弄进去，还有社交网站，”李玲玲越说越兴奋，思路跟出了家门的二哈一样恣意狂奔，一口气把可以跟门户网联系在一起的项目都讲了一遍。 不过别说，还真有可行性，毕竟才02年，虽然千度、易网、搜虎等先行者已经在股市的加持下成长在初级巨头，但现在入行也真不算晚，不求干掉那些剧透，只要争取来一定的生存空间就可以，等到若干年后，还有机会跟这些巨头一争高下。 就算争不过，也能卖掉变现，到那个时候可就不是几个亿的事情了，而是几十亿上百亿的大买卖。 所以说，李玲玲这个思路还是正确的。 只是想法挺好，但具体如何开始，李玲玲就抓瞎了。 其实徐杨也是个菜鸟，毕竟重生之前他也不是什么大佬，就一拍卖公司的地区级经理，从没接触过这些行业，虽然对那些大佬们的发家史如数家珍，可那种发家之后的所谓发家史能信么？ 所谓的普通家庭真的普通？ 两马就不说了。 李丁雷这些个顶个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本身都是技术大牛。 刘同样也是高材生，虽然是寒门子弟，但人在大学里的第一任女朋友却也不是泛泛之辈。 所以大佬们的发家史也就图一乐儿，当不得真，只能在大方向上借鉴一下。 比如说，这两年的网络泡沫。 虽然两个亿的现金在股市里翻不出什么大的风浪，但买点易网和千度的股票总是可以的，不求掌握多少股份，只要能掺和进去就行，最好能在行业内露个脸混个脸熟儿方便以后办事儿。 当然，这事儿不需要他俩出面。 他刚刚成立的合盛投资才是干这个的。 不出意外，他和李玲玲名下一部分产业都会走合盛投资那条线。 这跟税费之类的东西没关系，纯粹就是方便投资而已，毕竟港岛那边的经济秩序相对更完善，而国内则还处于野蛮生长状态，比较混乱。 如果真要避税，海外那些群岛才是最佳选择。 但重生一回真没必要占那个小便宜，那不只是薅国家的羊毛，更是割平头百姓的韭菜。 堂堂重生者，不屑为之。 第38章 太奢侈了 徐杨和李玲玲把他们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列下来，准备一样样的做。 排在最前列的是买房子。 当然不是囤房，就是很正常的购买房产，屯城是老家，买两三套平房没问题吧？ 市区里买一两套商品房也是理所当然的。 然后首都啊、沪城啊、羊城啊、锦官城啊这些大城市里也各自置备一两套方便以后的出行，也无可厚非吧？ 而且房子的保质期确实长，有这么几套在手里，多少是个安慰，万一创业失败也不用流落街头。 不过最要紧的还是屯成这边的房子，毕竟他俩还要在这里住好长一段时间。 所以俩人合计好后，当天就找到了房东李玉玲去办理各种买卖手续。 其实这个时候的购房手续问题也挺混乱，尤其是这种带宅基地的非商品房，好多人在交易的时候甚至都不办手续，直接就交割了。 但徐杨和李玲玲自然不会留那样的后患，直接办了全套的手续，反正有李玉玲这个公职人员在，手续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而且因为这个时候买房卖房的人少，所以甚至都不用排队，当天就完成了全部手续。 除了李玉玲这一家，还买了另外两套挨着的平房。 目前租住的这一套他们先住着，挨在一块的两套准备立刻开工，推倒重盖，盖成一套带地下室的二层大民宅，预估建筑面积在八百平左右，总面积在一千二百平左右，虽然跟那些个私家别墅没得比，但在县城里却正正好，住着舒服，但又不是非常惹眼，何况这是在县城最中心的位置，不能苛求太多。 为此，俩人花掉整整三十五万。 没错，四十五万。 李玉玲那一套花了八万，剩下那两套花了二十七万。 其实原本花不了这么多钱的，但俩人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磨嘴皮子上，当场直接加价，加到几个房东点头同意。 所以这个价格，是在现在市场价的标准上翻了一倍的。 不过也算是皆大欢喜，徐杨两口子节约了时间，原房主则赚了大钱。 十万块钱搁二十年后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拿出来的，何况是02年，购买力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只是这事儿当天就传到他姑姑姑父那边了。 他姑父直接找上门来，“徐杨，你哪儿来那么多钱？不是干坏事儿了吧？” 徐杨笑呵呵的给小姑父倒茶，然后让李玲玲把买彩票留下的那些票据等证据拿出来，“姑父，我俩不小心赚了一笔小钱。” “嗯？买彩票？” “上个月不是有世界杯吗？玲玲路过彩票店的时候顺手买了几注，然后就中了。” “也就是说，这是玲玲的钱？” “啊，对。” “你，你这是……” “吃软饭？哈哈哈，就当是吧，这些房子也确实都在玲玲名下。” “你俩这……”他姑父无话可说了，怎么说？李玲玲只是侄子的女朋友，不是老婆，就算是老婆，也轮不到当姑父的指指点点。 徐杨把老一辈的心思拿捏的死死的，笑道：“姑父你就放心吧，我俩可不是乱花钱，花出去的每一分都是物超所值的。” “可也太夸张了，明明几万块钱就能买到的房子，你俩硬是花了十几万，你姑姑差点没气出病来。” “这不是不愿意耽误时间嘛，姑父，我跟你讲，现在这房子一天一个价，涨的飞快，现在多花点钱干净利落的买下来，比以后慢慢折腾要强得多，所以啊，你家有闲钱的话也被攒着，赶紧买房，绝对不亏，要是钱不够，我资助你一些。” “……你？” “嘿嘿，玲玲的钱就是我的钱，没多大区别。” “你啊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反正木已成舟，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可钱不能乱花，你俩这么点钱真经不起折腾，更不能为了花钱而花钱，万一被人盯上，很可怕，那些人会想尽一切办法从你们兜里掏钱，吃喝玩乐黄赌毒样样毁人……” “姑父你放心吧，这钱除了买房子，剩下的都要拿回家的，我和李玲玲商量过了，给我爸我妈他爸他妈各开个店，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存起来，我俩还要继续上学呢。” “真的？” “我还能骗你？” “那就好，不乱花就行，”他姑父松了一口气，“你那摊子呢？” “摊子给玲玲的小姨。” “有点可惜了，那摊子挺赚钱的。” “现在物价低，成本很低，利润自然高，但再过几年，物价涨起来之后，利润就没现在这么高了，只能赚个辛苦钱。” “也是，现在什么东西都在涨价，听我战友说首都那边涨的跟什么似得，一天一个价。” 徐杨和他这位很开明的小姑父聊了半个小时，然后把他从濠海带回来的礼物拿出来。 他给他小姑父准备的是一支英雄牌的钢笔，外加一块江诗丹顿的机械表，入门级的那种，加起来也就小三万块。 给他小姑准备的是一套金首饰，戒指、项链、耳环，都是纯金的，总价也是三万来块。 给他表妹准备的礼物则稍微昂贵一些，红包石项链一根，随身听一台，香奈儿的女装一套，零食若干。 当然，这些礼物不只是他这位小姑父一家有，另外两个姑父一家以及三叔大伯一家也都有。 他甚至没忘记他的班主任老宋同志，一只登喜路的打火机。 都是那种个头不大但价格不低的小精品，个头太大的话他买下来也带不回来，因为家里亲戚实在太多了，他父亲兄弟姐妹六个，他母亲兄弟姐妹七个，一家一套，数量很多。 何况不知他家，还有李玲玲那些姑姑舅舅姨。 所以他在挑选礼品的都是，都是捡小的挑，一人也就两到三件小精品。 但就算如此，总共也花了小二百万。 当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价格肯定没这么夸张，统统缩水到原价的十分之一。 可还是把他小姑父吓了一跳，直呼“太奢侈了太奢侈了。” 确实挺奢侈的，他这个小姑父虽说在屯城县内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但物质生活方面并没有比普通人强到哪儿去，日常吃喝跟普通家庭一样，面条卤面疙瘩汤土豆白菜大豆腐，所以这“几千块钱”的手表还有纯金的首饰以及名牌女装真把他这个小姑父吓到了。 不过最后在他的劝说下，他小姑父还是收下了他这一番心意。 等他小姑父离开，他和李玲玲带着满车的礼物开启了他们的回乡之旅。 姑姑舅舅姨家都挨着跑一趟，就是单纯的送礼，也算是把他们中彩票的事情公之于众。 反正这种事情是绝对瞒不住的，与其遮遮掩掩的让人在背后嘀咕，还不住主动暴露，何况他和李玲玲的这些叔叔伯伯姑姑舅舅姨们都不是什么坏人，重生之前也没闹过什么龌蹉，偶有小摩擦也没人往心里放，毕竟都是普通人，有私心是正常的，没坏心也是正常的。 至于那种闹到六亲不认的直系血亲，社会上肯定有，而且不少，但徐杨家和李玲玲家肯定是没有的，最起码重生前是没有的。 重生前，他俩的亲戚们相处的不说多么多么亲密，但也始终维系着基本的血亲之情，谁家有事儿的都是都是全体上阵，有力出力有钱出钱，谁家也不含糊。 所以他俩也没想过要跟哪个亲戚断绝往来。 结果就是这一趟回乡之旅，让他俩出尽了风头。 当然，在李玲玲的亲戚面前，他是个开车的司机。 在他的亲戚面前，李玲玲是帮忙打下手的同学，并没有公开他们的关系。 至于知道他俩关系的小姑父，已经被他彻底忽悠住了，摆地摊的时候就开始帮他俩打掩护。 不过俩人回乡也不是单纯的“炫富”，也是有任务在身的，找他大姑父帮忙盖房子。 他俩那平房就在县城里，工程量也不大，结构也不复杂，没必要找太专业的工程队，民间的工程队就能胜任，而他的大姑父就是一个做了十几年瓦工的老建筑工人，虽然没当过工头，但工地上的活儿也是门清，做个监工绰绰有余。 何况他大姑父是自己人，做事儿绝对靠谱，不会帮着外人坑他们，工程质量也有保证。 另外，这么一个工程下来，少说也有小十万块钱的赚头，自然要紧着自己人赚，自己人赚不了的情况下再外包给其他人也不迟。 果然，他一开口，他那老实巴交的大姑父就打听下来，憨厚的笑道：“我一定把工地看的严严实实的，绝对不让人偷工减料。” “那姑父你赶紧组织人手，争取早点开工，费用方面，我先放下十万块，回头再把图纸拿过来，照着图纸施工就行。” “好，好。” “对了，姑父，一定要记账，千万千万不要弄糊涂账。” “应该的，应该的。” 把盖房子的事儿交代完毕，徐杨和李玲玲依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开着车子在镇子上溜达起来。 第39章 商业用地 徐杨和李玲玲打算给爹娘找点不那么累且收入还不错的活儿。 想法很多，但能实行的却屈指可数，尤其是徐杨的老爹老娘很不好安排，老爹是文盲，小学都没毕业，老娘小学毕业了但腿脚不好，能做的事情实在有限。 而且老两口不愿意离家太远，舍不得家里那三十来亩耕地，所以只能在镇子上安排。 那么，可选项目就更少，也更明确。 离家近，相对轻松，还能赚钱，除了超市还有其他？ 当然，开在镇子上的超市和大城市里的超市不一样，更像一个小型的卖场，什么东西都卖的那种，只要把口碑做好，那么镇子附近的所有居民都会成为你的顾客，哪怕利润很薄，总体收入也会非常非常可观。 重生前，徐杨也算跑过不少地方，就发现这么一个规律，基本上每个镇子里都有这么一家口碑非常好的小型商场。 所以他想做的就是这么个超市。 让他爸妈有事儿做的同时又不会太过劳累，毕竟这么大一个超市，老板基本上不用干活儿，都是手下员工在做，跟需要老板亲力亲为的小超市可不一样，那种小超市小便利店不但劳心还很劳力。 现在，徐杨和李玲玲就在寻找这么一个合适的位置。 他们的镇子不大，只有一条街道，而且跨在国道两侧，如果开在正街上，那么超市门口基本上没办法停车，不说汽车，摩托车自行车都停不下来，如果是逢年过节，堵塞问题更严重。 直到重生前，他家镇子上的堵车问题都没解决，因为国道上的大车实在太多。 所以，他根本没想过要在正街上开店。 在街头街尾来回转了几圈后，他看中了一块荒地。 说是荒地，其实更像坟地，面积不大，背靠着一座小山丘，小山丘正面还有几口废弃的破窑洞。 李玲玲上看下看，看不懂了，“大胖，这里太小了吧？” “一点也不小。” “嗯？” “看见那小山丘了么？” “看到了，咋地？” “把他推平。” “推，推平？”李玲玲结结巴巴的指着那个规模并不小的小山丘，“那，那得多，多大的工程量啊？” “我要把这里建造成咱们河神庙镇的商业和娱乐中心，等镇子里的人全部集中到这里的时候，你说超市的生意能不好么？说不动还能出租摊位赚点外快呢。” 李玲玲脱口惊呼：“亿达模式！” “什么？” “没什么，我说，这种模式好像挺先进，可以大规模推广。” “那需要的资金就太夸张了，咱们可玩不起，先在镇子上试试吧。” 事实上，徐杨确实借鉴了亿达模式，虽然他没兴趣进军房地产，但亿达模式并不是纯粹的房地产生意，而是一种比较高效的城市开发和发展模式，只是亿达集团在这种模式里添加了太多的地产元素。 商用房和住用房可不一样。 当然，不管是商用房还是住用房，现在的他都玩不起，只能在这个小镇子上试试水。 但就算如此，也得花不少钱，要不然李玲玲也不会那么惊讶。 推平一座小山丘，说起来简单，可真要开工，工作量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要是真的可以完工，那么这个位置还真的优越，避开了正街上最容易堵车的路口，但离正街又不算太远，面积又足够广，完全可以建个停车场以及一个面积不小的广场，好好搞，还真有可能把这里弄成镇子的娱乐和商业中心。 看好位置之后，徐杨和李玲玲开车直奔荒地所在的小梁村村委会，找到村长，说明来意。 那村长四十来岁，上下打量着徐杨和李玲玲，“你俩，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哪儿人啊？” 那一瞬间，徐杨意识到他失策了，不该亲自出面，毕竟他和李玲玲都太小，做这么“大”的事儿容易让人心生怀疑，如果把白素玲找过来，或者找个专业的经理人出面，这村长只会毫不犹豫的飞快答应，毕竟屯城这种小地方平时几乎不可能有这种大规模的土地租赁。 不过来都来了，他也懒得折腾，直接挑明身份，然后问：“这地，到底租不租，您给个话，要是不租，我就去街那边的河头村问问。” “等等，我，我跟其他人商量一下，”梁村长急了，连忙挽留，“你俩先坐一会儿。” 半个小时后，村长、村支书还有村会计以及另外几个人急匆匆赶到。 几个人还是对徐杨和李玲玲不放心，依然追问个不停。 徐杨敲了敲桌子，“几位，我现在大小也算是个投资者，是往你们村投钱的，不是跟你们要钱的，能不能不要纠结我的身份？行就行，不行就算，不要弄的那么复杂，又不是多大的买卖。” “咳咳，主要是以前从来没做过这种事情，这个土地性质不太好定性。” “按照90年的〈城镇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和转让暂行条例〉第十二条规定，商业用地的租赁期限是40年，这已经是最低的期限了，我还能骗你们不成？而且地就在这儿摆着，我又带不走，就算我真骗了你们，你们也不会有任何损失，不是吗？”徐杨态度非常坚决果断：“你们要做的是先告诉我，你们有没有合作的意向，如果有合作意向，那么就抓紧时间审核那块荒地能不能出租，测量一下具体面积，再定个价格，明白了吧？” 说到这里直接起身：“如果没有合作意向，那也直截了当的说一声，我就不在这里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合作，可以合作。” “那块地没有任何问题，村委可以全权负责。” “就是就是，别着急，有事儿慢慢谈。” “小徐是吧，坐，咱们可以直接谈价格。” 小梁村村委的几个人都急了，急忙把他拦住，因为这样的机会确实非常难得，或者说，在小梁村村委这些人的概念里，还从来没有过商业用地这样的概念，村里的土地几乎没有流转的机会，就算有，也是宅基地和耕地居多。 荒山？ 那种满山石头的小山丘连树都不长，傻子才租。 所以当徐杨把态度摆明之后，很快就谈了个差不多，尤其是价格方面，直接按照一亩一年一百块钱的价格定下了基本的合作意向。 测量？ 其实简单的很，因为那小山丘本来也不大，而且都是本地人，心里都有大致数目，撑死了三十亩。 当然，再多的话，徐杨也不需要，毕竟就一个小镇而已，总人口数就在那儿摆着，弄太大也没什么意思。 三十亩一年三千块，十年三万，四十年就是十二万。 十二万在02年对小梁村这种没什么资源的村级集体而来是一笔不菲的数字，而且几乎没有什么成本，付出的仅仅是一小块平地外加一座小山丘，相当于白捡。 所以，当徐杨把十二万现金带到银行打进小梁村村委的账户里之后，小梁村的几个干部一个个笑到合不拢嘴，也不纠结徐杨的身份和现金的来历了，就差把徐杨当财神爷供起来。 在银行里签署正是租赁合同之后，剩下的就是细枝末节了，比如说去镇备案，通水通电之类，小梁村这几个人比徐杨还积极。 所以天黑之前徐杨就把所有事情搞定并且回到家里。 然后，院子里刚下车就听到有婴儿的哭声。 啥情况？老娘真给生了个弟弟或妹妹？ 不对啊，就算真要造人，也不可能这么快，这才一个多月而已。 然后，他就看到他母亲抱着一个小襁褓从屋里出来，看到他也是一脸惊讶，“这车……” “车的事儿待会儿再说，妈，这是谁家的孩子？” “你不是想要个弟弟妹妹么？这就是了。” “要的？” “嗯。” “什么情况？” “槐树岭的明云……” “明云？”徐杨想了想，才在记忆中找到这么名字。 这是隔壁村槐树岭一个比他大一岁的女生，中学还是同班同学来着，不过他读高中之后，这个姓王叫明云的女生就出去打工了。 重生前就听说过王明云未婚先孕的事情，当时他老娘还拿王明云的事迹告诫他不准在学校里勾搭女生。 只是当时的他并不知道王明云到底有没有生产，只知道王明云去南方打工了，好多年没有回来过，直到他重生都没再听说过这个初中同学的任何消息。 所以，一听说母亲怀里抱着的婴儿是王明云的女儿，他心里还真是…… 反正心情挺复杂的。 不过想想王明云的长相，他多少放心一些，至少不用担心自己这个妹妹长大后会是个丑小鸭。 只是他这个妹妹的突然出现，一下子就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在镇子上弄出那么大的阵仗是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给老爹老娘找点活儿干。 现在多出这么个小累赘，他老娘至少是闲不下来了，最起码在施工阶段，他老娘是帮不上什么忙了，他老爹现在还在省城，就算回来，也要帮着老娘照顾这个小家伙，不可能全心全意的去忙活工地上的事情。 所以，那些事儿得他亲自忙活？ 第40章 叔侄情 徐杨一想到他要亲自负责他给老爹老娘找的工作，就忍不住有些头疼，他想做的事儿还有很多，哪有空一直耗在这个小镇上？ 但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要不，让三叔试试？ 他大伯曾经是个小学教师，是二三十年前的乡村小学教师，其实跟农民差不多，没太多见识，现在就一个每个月能拿一点点退休金的憨厚农村大爷。 倒是他三叔在首都当过兵，虽然仅仅是三年义务兵，但好歹是见识过外面世界的人，而且年轻，如果好好锻炼一下，应该能帮得上忙。 而且他三叔现在过的不好不坏，在屯城那家种业公司当技术员，很辛苦但工资那叫一个低。 嗯，就这么定了。 不过还是得跟老爹老娘商量一下，而且得注意技巧，免得激起他们的逆反心理。 这可不是说笑，他这老爹老娘真有逆反心理，尤其是老爹，那叫一个倔骨头，越老越倔，重生前他和李玲玲没少为老爹的倔劲儿发愁。 所以他没有直接开口，而是跟老娘聊襁褓中小女孩的事儿。 “妈，给她起名了没？” “没呢，等你和你爸回来再起。” “那打预防针了没？” “前天刚打了一针。” “户口呢？” “没弄呢，等过段时间问问你小姑父看他能不能帮忙给上个户口。” “其他能等，这名字就别等了，就叫徐柳吧，我徐杨，她徐柳，多像兄妹，听着也亲切。” “行？” “肯定没问题，听我的就对了，妈，我跟你讲，小孩子的心思很敏感，等她长大后要是发现她的名字跟我不像兄妹，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想呢，小心思一多，就容易出事儿，所以叫徐柳正正好，她在这方面绝对挑不出毛病来，而且我们老徐家吧，有个好姓氏，徐姓搭配上绝大部分常用字都会多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点也不土，比如说张柳王柳李柳什么的哈哈哈哈……” 徐杨说着自个儿都笑起来了。 不过也确实如此，有的姓氏就是有这么一张神奇的魔力，但有的姓氏就很难起名。 话说，重生前他给儿子女儿起名字的时候，可没少研究这些，甚至专门研究过平仄等细节，就为了让儿子女儿的名字读起来朗朗上口。 现在，这项技能提前这么多年派上用场，心里的滋味还真是……特别。 他老娘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哎，妈，你不早点跟我说这事儿，弄得我都忘记给她买见面礼了，哎，对了，柳儿什么时候生日？” “柳儿？小名？” “嗯，顺口吧？” “还行，哦，五月初四生日。” “那不是说，昨天刚满月？”徐杨一盘算，猛地一拍大腿，“没给她过满月？” “哪来得及啊，你爸也不在，以后给她补上吧。” “……这得少收多少满月礼啊。” “就知道钱！” “嘿嘿，没办法，就是这么个俗人，这辈子没别的追求，只求多赚点钱，”徐杨说到这里，感觉铺垫差不多了，小心翼翼的把“中彩票”的事儿掐头去尾的讲了一遍。 跟着不等老娘说其他，又把在小梁村承包荒山准备盖一家大型超市的事儿抖搂出来。 他可怜的老娘一辈子跟土地打交道，四十多年来连屯城县范围都没走出去过，一时间哪里能接受得了这么多的信息和这么强的刺激，抱着小徐柳怔怔的盯着他跟傻了一样一言不发，明显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一般人一时间还真消化不了这么刺激的内容。 好半天后，他这老娘才咽了一口口水，问：“你，你小姑父知道不？” 他小姑父真不愧是他这么个大家族的顶梁柱，遇到事儿首先想到的就是他那位小姑父。 幸好他早有准备，早早的把他小姑父拉拢到了他这边。 所以当他点头之后，他老娘就松了一口气，跟着又犯愁了，“可是，我，和你爸都不懂那些啊。” “没事儿，先不着急，等正式开业，我给你们找个正经的管事儿的 ，你俩安安稳稳的带孩子顺带当你们的大老板就行。” “能行？” “放心吧，万事开头难，这已经开头了，剩下的都是小问题。” 确实，这种事情说难也难，但说简单也真简单。 难点在于迈出第一步的勇气和启动资金的累积，真要跨过那个坎儿，剩下的真不算啥。 而他不缺勇气，更不缺钱，自然不难。 就算他没有经验，也不过是多付出一些试错成本罢了。 能在02年就迈出这一步，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就算多付出一些也是值得的。 至于他老爹老娘到底能不能经营好这个大超市都不重要，实在不行关门大吉就是了，反正有他兜底。 何况，他觉得只要他安排好主要工作，他老爹老娘这边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俩人实在太老实太好安排。 比如说现在，当他从车上去下他给老两口从濠海买的各种精品小件之后，整个人就晕晕乎乎的不知身在何方了。 纯金首饰套装，高档手表，手机，精美的衣服，以及眼花凌乱的零食，每样都让小老太太眼花缭乱。 只是等回过神来，他这老实巴交的老娘第一反应是把那些珍贵的东西锁进柜子里，把财不露白的理财理念发挥的淋漓尽致。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因为这很正常。 久贫咋富，正常人的第一反应应该都是这样，只有少数人才会立刻拿出去炫耀嘚瑟。 等他父母习惯了有钱人的生活之后，消费观念会自然而然的跟上来。 当然，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生活习惯也没什么不好，哪怕被被人说抠门也无关紧要，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不乱来，不沾染各种不良习惯就行。 甚至，他巴不得他老爹老娘一辈子都能保持之前养成的理财观念，虽然发不了大财，但也绝对不会败家，再稳妥不过了，万一哪天他和李玲玲浪输了，还能回来啃老本。 不过生活习惯肯定要改一改，比如说做饭放盐多，日常吃蔬菜少，不怎么吃水果等等，尤其是第一条，他老爹的高血压就是吃盐吃出来的，他小时候在家吃饭还不觉得咋样，离家之后吃外面的饭总觉得太淡，后来才意识到不是他别人口味轻，而是他一家人的口味太重。 虽说农村人干重活儿必须重油重盐，可跟其他农村人相比，他老爹老娘的口味还是过重。 所以当天晚上他做饭的时候就把重盐的害处讲了一遍，让他老娘提前十几年体会到了家族微信群里到处都是的“健康小知识”的威力。 第二天上午，徐杨开车去了他三叔家。 他三叔是他爸爸的几个兄弟姐妹中年龄最小的，比他大十二岁，不过成家立业也早，已经有了一个五岁的女儿，目前一家三口居住在白塔村半山腰的老宅子里，日子过的稍微有点辛苦，正攒钱准备县城里买房子。 他到的时候，他三叔正老宅院子里的菜园里摘菜，看到他和他的大陆巡，眼睛一亮：“早就听说你发了大财，还以为你忘了我这个三爹了。” “忘了谁也不敢忘了你，这不一回来就来你这儿报道了。” “听说你去了一趟濠海？那边怎么样？是不是很发达？” “发达是真的，不过也就那样儿吧，再有十年，国内几个大城市就能追上。” “呵呵呵，你倒是比领导们还有信心，进来坐，让我瞅瞅你这是买了些什么好东西。” 他这个三叔跟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客气，随和又亲昵，因为他小的时候是跟着他这个三叔上山放牛下河捉螃蟹的，从某种程度上讲，他是他三叔带大的，他的同年里，他三叔一直扮演着领路人和守护人的角色。 没办法，他小的时候，他爹妈每年就没个闲下来的时候，不是在自家田里忙活，就是忙着给村里搞建设赚工分，能照看他的只有他这个当时还没成年的三叔。 所以以他叔侄俩之间的感情，还真不用客气。 进屋后，看到粉嘟嘟胖乎乎的小堂妹，一把抱起来使劲儿亲了两口，“小晨曦，想哥哥了没有。” “讨厌，”小姑娘使劲儿擦了擦腮帮子上的口水，“才不想你呢，好久都不来看我。” “这不是来了么，来，看看这是什么？”徐杨笑嘻嘻的掏出一套芭比娃娃，“喜欢不？” “这是什么？” “芭比娃娃，可以换衣服的那种。” “能变形吗？” “……不能。” “我还以为是变形金刚呢，徐杨哥你一点都不了解我。” 小晨曦就叫徐晨曦，是他三叔给起的名字，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三叔还得意了好久，也不知道有什么可得意的。 反正徐杨从小到大都觉得这名字很别扭，小晨曦长大后也有这感觉，还闹活着要改名，不过到最后也没改掉。 至于他这个堂妹的人生轨迹，还是不错的，虽然学习成绩一直都很一般，大学也是普通大学，不过在随后的公考中发挥出色，成功吃上了公家的饭。 他重生回来那年，他这个堂妹刚刚入职，在税务口上，算是很不错的工作。 第41章 欧洲行 徐杨给他三叔一家带来的礼物稍微贵重了一点点，手表虽然也是江诗丹顿的，但价格却要贵两万块钱。 给他三婶也多准备了一条小的红宝石项链。 给小晨曦准备的更多，除了衣服玩具之外还有一个和田玉做的平安扣，籽料，羊脂白，带几缕枣红皮，售价八万八。 在02年，这绝对是奢侈品。 但考虑到和田玉的升值空间，这个价格真就不算什么了。 就这个品级的平安扣，搁二十年后，添个零再翻一番都不见得拿下来。 换句话说，他送给小晨曦的不是简单的一个平安扣，而是一套房子，哪怕是在首都买房，也够她交个首付。 当然，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会跟三叔三婶说明白，免得小姑娘弄丢了。 只是他三叔三婶得知这平安扣的价格之后，毫不犹豫的从小晨曦手里夺走了，“妈妈先给你攒着，等你长大之后再还给你，乖啊，吃个糖，这可是你哥哥从濠海带回来的进口糖。” 于是，只有五岁的小晨曦立马转移注意力，忘记了不能吃也不好玩的平安扣，转而闷头啃起了糖果。 午饭他是在三叔家吃的，还小酌一杯，就一小杯，小小的酒盅不到一两。 吃饱之后，在他三婶刷碗的时候，他才说起正事儿。 依然掐头去尾的讲了一遍“买彩票”的故事，跟着是真镇子上做超市的事儿，最后才问他三叔有没有兴趣去超市里打工，跟着还笑道：“当然，自家生意肯定不会让你吃亏，工资暂定一千，5个点的分红，你好好合计合计。” “这还用合计？肯定做啊。” “就不怕亏本倒闭？” “呵呵，倒闭就又能怎么样？你好意思让我流落街头？”他三叔呵呵笑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三月没见你小子跟变了个人似的，说话办事儿比之前成熟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别说你现在就有这么多钱，哪怕现在没钱，以后也一定会有，这种情况下不跟着你走跟着谁走？我脑子又没进水。” “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徐杨也乐了。 这些天，他身边人对待他的态度说明他自身的改变该是非常明显的。 换做没有重生前，他哪里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跟长辈说话？就算没人怪他，他也是唯唯诺诺的不敢多言，生怕说错了话会挨批。 而且这种变化真的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如果不是特意比较，连他本人都觉察不到。 另外，他也挺享受这样的变化，毕竟只是凡人一个，也是有七情六欲的大活人。 不过再享受，他也没在三叔这儿磨蹭太久，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忙完之后还要赶在八月之前陪李玲玲去欧洲玩一趟，之所以这么急着要去欧洲玩耍，是因为在俩人的共识中，这个时候的欧洲是最好玩的，等再过十年，欧洲经济开始衰退，治安也就开始混乱起来，别说法、意这些本来就比较乱的国家，就连瑞士也乱了起来。 更何况，十年后的国人游客到处都是，走哪儿都能看到一堆一堆的国人，热闹是热闹，但却失去了原本的氛围。 也就这个时候的欧洲在各个方面还都是世界顶级，也是最适合国人出游的时间段。 所以俩人才急乎乎的非要在这个暑假就去欧洲玩个痛快。 等过了这个暑假，俩人不但要读高三，更要创业，就没那么多空闲时间去旅游了，就算旅游，也很难像现在一样过他们的二人世界，更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无牵无挂的游玩。 第二天，徐杨带着三叔去小梁村，把三叔介绍给对方，交接过后，他三叔就是这个工程的负责人，以后的几乎绝大部分工作都将由他三叔负责。 至于工程款，那更不用说，都在他老娘手里，完全不用他操心。 当然，记账还是要记账的，虽然还没有正式的会计，但账目必须一清二楚。 这一点，他之前就跟他三叔说的明明白白。 把丑话说在前边，出后真要出了问题也不用纠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交接完，他又开车直奔李玲玲家，接上李玲玲后返回县城，给李玲玲他老爹老娘开店，不，开厂子。 李玲玲老爹老娘也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不过身体都挺健康，尤其是李玲玲的老爹还有一手不错的木工活儿，不过能有其他轻松又赚钱的工作，老两口肯定不愿意继续呆在村子。 李玲玲跟老两口商量过后，他们竟然打算开个家具厂，说是现在做这个挺赚钱。 家具厂，这可不在徐杨和李玲玲的预料之中，毕竟这行业稍微有点冷门，一般人找不到门槛。 而且这玩意儿的投资可不小，场地是其一，木料是其二，如果想做点高档的家具，那么就一定得囤积一定数量的高档木料，而国内这高档木料的价格可不是一般的高。 别看现在才02年，但高档木材的价格却早早的就被炒了起来，各种真真假假的红木可劲儿的往高了炒，连金丝楠木都被炒出了天价，一直到十几年后泡沫破灭才回落到正常价格。 没错，在徐杨看来，泡沫最大的就是金丝楠木。 金丝楠木这玩意儿确实漂亮，但要说珍贵，那真不见得有多珍贵，因为金丝楠不是什么特殊品种，而是普通楠木的变异，说直白点，就是楠木在生长过程中木质纤维分布不均形成的密度不平衡的形态，跟普通树木生产的瘤子是差不多性质的东西。 按说这样的变异确实少见，但是架不住楠木多啊，架不住楠木的生长速度快啊。 不说国外，只说国内，楠木品种就达好几十种，分布范围更是广的吓人，基本上南方都能生产，除了自然生长还可以人为种植，成材速度很快，所以金丝楠的产量非常非常高，所以不管金丝楠再怎么漂亮，这产量就决定了金丝楠的价格不会太高。 何况金丝楠还有一个致命性的缺点，密度小，导致材质偏软，做成家具之后稍一磕碰就是一个大坑，所以从古至今，金丝楠都不是做家具的正统材料，反而是做棺材用的比较多。 但因为金丝楠的品相好，产量大，所以非常适合炒作，不需要炒的太狠，只要炒到比常规价稍微高一点的程度，商家就能赚到盆满钵满。 金丝楠泡沫最多，其他木材也差不多，紫檀、黄花梨、黄杨等等红木一样，反正这年头只要跟“红木”沾边的木头，基本上都炒的很厉害，普通人真玩不起，哪怕是现在的徐杨和李玲玲也玩不起。 所以，徐杨只能盼着他老丈人不会飘到去玩红木，那可是会倾家荡产的。 不过钱已经交到了老丈人手里，他和李玲玲也只能简单帮衬一下，帮忙跑跑手续之类。 花了一天时间，俩人挑了好几个合适的地方，但他那老丈人偏偏选了坐落在市区郊外公路旁边的一块地，那里原本也是个场子，地权在村委，现在荒废着，面积也不小，交通也足够方便，倒是个不错的选项，就是离家远了点。 然而他那老丈人大手一挥：“家算什么，有人在的地方就是家，大不了在市里买套房，又不是买不起。” 得，老丈人确实有点飘。 不过还不算太飘，只是在市区买套房而已，买得起。 现在的潞州府还没怎么开发，新楼盘都不多，价格更便宜，不到十万块钱就能在市中心买一套一百三四十平的电梯房。 搁二十年后，也涨到了一万多块。 这么一想，还挺划算。 那就买。 徐杨和李玲玲一口气买了三套，两家的老两口一家一套，他们自己一套，买下来后丢给老丈人慢慢收拾，反正他俩不着急着住。 等俩人把家具厂的手续办下来之后，签证也下来了。 是标准的旅行签证，也是委托白素玲帮忙办的，这事儿在他还在濠海花天酒地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所以一点也没耽搁。 …… 7月20号，伦敦希思罗机场。 徐杨和李玲玲各自拎着一个大的行李箱从机场出来，直接被希尔顿大酒店的礼宾车接走。 俩人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直奔海布里球场。 可惜这个时候的英超正处于休赛期，没有比赛可看。 不过在酒店经理的安排下来，俩人还是顺利的进入海布里球场里里外外的参观了一遍，然后去已经开始使用但依然在建设中的科尔尼训练基地转了一圈，在那里，见到了阿森纳的一些青训队员，不过他和李玲玲能认出来的就一个威尔希尔，现在才刚刚十岁的小威胁长的粉嫩可爱，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特别可爱，被来人拉着拍了好多照片。 然后，还意外的见到了目前的海布里之王蒂埃里·亨利。 这位阿森纳的当家射手刚刚经历了一个成功的赛季，和一届失败的世界杯。 在俱乐部，亨利和他的队友们完成了十三连胜且整个赛季客场不败的壮举，还获得了足总杯，拿到了国内双冠王。 但在国家队，亨利这个当家射手在小组赛中一球未进和法国队耻辱性的小组出局，也招惹来不少批评的声音，毕竟那可是小组赛，对阵的也不全是强队，结果…… 反正徐杨和李玲玲这俩枪迷是稍微有些失望的，再想到这位海布里之王会在四年后转会到巴塞罗那，俩人心情就更加复杂。 不过这不影响俩人对亨利的喜爱，不但拍了不少照片，更拿到了亨利的签名海报和球衣，完成了重生之前的梦想。 至于温格教授，此时正意气风发呢，只是现在正忙着球队的转会工作，无缘得见。 第42章 金钱的力量 在伦敦玩了三天后，徐杨李玲玲俩人开着租来的汽车开启了他们的欧洲之旅。 当然，俩人只去安全的地方，绝对不会为了追求刺激去一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虽说现在的欧洲治安还很不错，但不等于就没有犯罪，相反，再富裕的地方也会有底层人民，也会有各种恶性犯罪分子，哪个国家都一样，不可能说这个国家治安好就可以安全不需要防备。 好在俩人有钱，很多问题对俩人来说根本不算问题。 金钱的力量，在西方社会秩序中的威力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 金钱开道，俩人走到哪儿基本上都能获得非常热情的招待，不说多么的超规模，但也绝对没有乱七八糟的人和事情打扰，玩的非常开心。 大英博物馆、剑桥大学、伦敦塔桥、泰晤士河、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巴黎圣母院、新天鹅城堡、黑森林、玛利亚广场、国王湖、雅典卫城、爱琴海、沉船湾、少女峰等等着名的旅游景点都留下了俩人的足迹。 当然也免不了要拍照。 俩人各自端着一台相机，走哪儿拍哪儿，恨不得能把所有的风景都拍下来，内存卡都攒了一大堆。 这年头的数码相机的像素已经非常之高了，中低端的都有两百万，稍微好点的都在四五百万左右，用来旅游拍照绰绰有余，虽然在俩重生人士眼里显得有些复古，但时代的局限就在这儿摆着，也不能苛求太多，毕竟不是那个连手机像素都能破亿的时代。 当然也没忘记去阿尔卑斯山上滑雪。 只是俩人都是菜鸟，只能相互搀扶着像两只笨企鹅一般走一步跌两跤的自娱自乐。 不过玩的是真的痛快，完全不用在乎其他人的目光，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跟着，周围的人对他们也挺友好。 所以，这是一趟相当完美的旅行。 但也不是纯粹的旅行，在八月中旬左右，玩的差不多的俩人找了一个向导，以考察的名义参观了不少欧洲当地的大小企业。 本来还打算投资一些明显有潜力的企业来着，但因为各种规章程序实在太过繁复，直接把俩人吓退了。 俩人重生前根本没碰过那些东西，听着就头大。 不过也涨了不少见识，有太多太多东西是他们重生前都不曾见识过的。 以至于俩人在首都落地之后，李玲玲连连感慨：“难怪那么多人都削尖了脑袋的往外钻，确实先进。”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徐杨笑呵呵的调侃一句：“要不咱们也移民到欧洲？” “不不不，我才不去呢，国内虽然现在不咋地，但以后一定会好起来，而且用不了多少年，等着吧，有老外们羡慕咱们的时候，至于那些黄皮白心的香蕉人，呵，都懒得说他们。” “这也是你梦到的？” “嗯，不信？” “信，百分百的相信。” “那就好，走，好不容易来首都一趟，也好好玩玩？” “玩？我觉得你可能没时间玩。” “为什呢？” “不是说好了要考察市场吗？” “说是这么说，可咱俩，从哪儿开始？”李玲玲又犯愁了。 重生前的李玲玲就一只知道追剧的傻甜白，都不上班的那种，社会阅历不说是零吧，也差不多，最多五点。 这种情况下，让她去首都考察市场，可不就是难如登天么。 别说李玲玲，徐杨也有点犯愁。 不过肯定要比李玲玲强，最起码知道专业事找专业人。 想调查市场，肯定得找市场内部的那一批人，李玲玲想做门户网，大分类是科技板块，小分类是网络板块。 这年头哪儿的网络人士最多？ 不用说，肯定是中关村！ 从八十年代起，中关村就是国内人才最密集的地区，没有之一。 九十年代以及新世纪之后，在各项政策的照顾下，更是迅速起飞，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科技园区，各大高校以及着名企业多不胜数，不但诞生了无数扮演了时代领头羊的企业，更诞生了无数可以填补国内空白以及追赶国际水平的专利发明。 一句话，中关村很牛。 就是中国的硅谷。 按说徐杨和李玲玲现在也算小富翁一个，真要在中关村投资一个有前途的项目，真不算难。 但问题是俩人都不懂技术方面的东西，真要贸然闯进去，被坑的概率很大，哪怕俩人都是重生者。 重生者砸了？ 不懂计算机也不懂网络，本身也没有投资方面的经验，就凭那么点先知先觉的大势就想把这个国家里最聪明的一群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想屁吃呢。 但还是那句话，专业的事情找专业的人。 俩人在中关村溜达一圈后，找了一家中介公司，注册了一家科技公司，公司名字叫“羚羊科技”，谐音“玲杨”，注册资金一千万，徐杨、李玲玲以及合盛投资分别出资三百万、三百万、四百万，分别掌握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三十和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当然，这个分配比也就是名义上的分配，实际上俩人这钱根本不分你我。 什么？ 有可能闹到铛铛网那个地步？ 绝对不可能。 徐杨和李玲玲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俩人又都是重生者，都亲历过生和死，不至于为了点钱闹到那个地步。 俩人都有这个信心。 至于为什么要分散持股，也是为以后可能存在的上市做铺垫。 真要上市的时候，股份肯定要被拆分，所有股份都掌握在一个人手里，想要达到上市要求，得把股份分出去很多，搁在一个人手里容易被割肉，分开持股不但可以降低分割股份的比例，还比较好掌控公司。 说的直白点，就是在股东身上套了一层马甲，几乎绝大部分公司都这么干，股权一层层的分散分割套马甲，如果只看明面上的股权分配，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但细细琢磨，就会发现有很多明明持股比例只有几个点的股东手里实际上却通过交叉持股、代持股等方式掌握着为数不少的股份。 当然，现在的羚羊科技还什么都不是，上市也只是俩人的美好想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到底怎么样操作，还得请教专业人士。 到那个时候，多的是专业人士帮他们出谋划策。 …… 注册好公司，俩人就在希尔顿大酒店了的总统套房里开始招人。 把希尔顿的总统套房当办公室，也真没几个人了。 当然，招人的事儿也不用他们亲自出马，有猎头公司在，他俩只需要负责最终的面试工作。 最先招募的肯定是公司的中高层，现在的羚羊科技一无所有，连办公地点都没，他俩还没有时间亲力亲为，所以必须先把大致框架搭起来，找个能替他们亲力亲为建设公司的高层，敢打敢拼又有一定经验且愿意在他们这个空白公司里奋斗的先锋官。 这样的人，可不好找。 真有本事的人，要么自己干，要么去大公司，不可能到他这一穷二白的小破公司里来。 没本事的…… 徐杨和李玲玲还都看不上。 在前几天一无所获的情况下，徐杨都想把叶宗祥从港岛调过来了。 但想想叶宗祥连普通话都不会说，对内陆的形势、规则也完全不了解，这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好在他要求不高，在他好李玲玲在首都待了差不多一周之后，猎头公司总算给他找来一个还算靠谱的家伙。 一个二十八岁的的女人，首都本地人，原来在首都国税局上班，没有任何品级的普通公务员，叫张晓颖，长的还有点小漂亮，中财毕业，从简历上看，没有什么太突出的经历和能力，就是一普通人。 但简单聊了聊之后，徐杨才发现这女人很开朗，交流能力很出色，口才、思维都是一流的，而且专业对口，大学学的是工商管理，还有会计证，挺合适。 最关键的是这女人是本地人，还有公务员工作经历，这对大部分公在首都混的公司来说都挺珍贵。 虽然张晓颖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但毕竟是端过金饭碗的人，人脉多少还是有些一些的，也懂得如何跟各个单位打交道。 所以简单聊过之后，徐杨当即把手伸到张晓颖面前：“张总，合作愉快？” 张晓颖却娇笑一声：“先不着急下决定，你满意，我还不一定满意呢，小老板，咱们公司到底什么个情况？老板到底是谁？准备做些什么？怎么做？” “老板就在你跟前，哦，还有个合盛投资，那也是我的，具体情况嘛，你也看到了，现在除了老板之外一无所有，所有工作都要你这个总经理来做，至于公司要做些什么，也简单，就是做门户网站，易网的那种，当然细节方面会有不同，等公司走上正轨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徐杨也认真的回答道：“总体来说，公司只有一个目的，赚钱，不过赚的是长远的钱，三五年内我没指望见到回头钱。” “待遇呢？” “说说你的期望待遇。” “月薪六千，百分之五的股权。” 第43章 港商徐杨 “月薪没问题，但股权别想，只有期权，而且现在只有05个点，因为我还没有看到你的能力和成绩，”徐杨的态度也很坚决，“我会留出百分之三十的期权池预留给公司高管、优秀员工，但想要拿到这些期权，就必须拿成绩和能力说话。” 一家科技类的公司，必然要预留出一大块的期权池给公司的重要人才，管理人才很重要，但技术型人才也非常重要，甚至从某种程度上讲，技术型人才更重要。 管理型人才到处都是，每年刚毕业的相关专业学生多如牛毛，同时还有许许多多前辈级管理层在寻找新的职位，根本不缺。 而且管理层的能力水平或许有高低之分，但差距一般不会非常大，因为管理这东西是建立在规章制度和岗位秩序上的，把基础性的制度和秩序建立好，普通管理层也能发挥出不错的水平。 但技术这东西却完全不同，技术上跟同行差一线，那公司的档次就要差一个等级，甚至会直接被淘汰。 徐杨前些天在欧洲考察人家的各行业公司时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发现，大部分公司尤其是有技术含量的公司里，技术型人才不只是薪水高，职位也比较高，甚至很多管理层本身都是做技术出身，尤其是德国那边，这种现象非常突出。 所以他肯定不会在期权方面小气。 但不小气不等于傻大方。 期权这东西早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就有了，但在国内却很少有人用，直到进入新世纪，大批科技类公司起步之后才被大规模正式引用。 但在刚开始的时候，很多创业者为了笼络人才，各种乱发期权，结果到最后弄到发无可发，把公司弄的一团糟。 也有创业者却截然相反，虽然弄出了期权这东西，却舍不得给人，死死的撰在手里用来忽悠员工，结果自然也不怎么好。 所以如何正确高效的使用期权，那也是有技巧的，不能太大方，也不能太小气，单纯的按劳分配容易伤老员工的心，但只讲资历又会打击后来者的积极性。 这个度，很难把控。 徐杨之前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他好歹也是做过中层管理的人，推己及人，并不难想到张晓颖的想法。 张晓颖被当做公司的开路先锋，肯定会很辛苦，想多要一些报酬也是正常的。何况公司一旦走上正轨，她就是第一元老，1个点的期权确实不多。 但还是那句话，分配期权不能只看资历，也要看贡献和能力。 徐杨的态度很明确，只有张晓颖把公司带上正轨，这一切才有的谈，不然的话，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而且老板和员工之间的信任也是需要慢慢培养的，不可能一见面就视为心腹，现实不是写。 不说其他，张晓颖刚才一开口就是5个点的股权，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她要的是股权，而不是期权，如果徐杨不懂两者的区别，或者根本不知道期权这么一个东西，那么还真有可能直接被套进去，直接在股权的分配问题上跟张晓颖讨价还价，那么哪怕最后降到1个火2个百分点，那也很亏。 当然，股权和期权这玩意儿的操作方式很多，期权也是可以变更为股权的，而且股权与股权也是可以有区别的，怎么操作要看双方的动机是什么，至于结果，也要看双方的操作水平，国内外从来不缺乏管理层干掉股东当上老板的操作，也不缺乏股东赶管理层出门的案例。 所以徐杨和张晓颖就这个问题足足探讨了一个礼拜，期间查阅了许多相关条例，更找了不少专业人士咨询。 最终结果，张晓颖拿到了15个百分点的期权，月薪六千，担任羚羊科技的总经理，全方位负责公司的组建和筹备工作，并且明文约定，等公司走上正轨，期权提升到25个百分点，月薪也会提升到一万。 02年的月薪一万，哪怕在首都也非常高了，别说普通公司的总经理比不上，哪怕是不少大的科技公司的总经理也拿不到这么多，毕竟国内的经济环境就在这儿摆着。 不过羚羊科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基本工资这么一点，如果工资不给高点，谁来啊？ 至于奖金什么的，肯定也不能少，不过张晓颖作为总经理会直接跟徐杨这个老板沟通，奖金多寡基本上全部取决于徐杨的心思。 什么？ 明文规定？ 开玩笑，徐杨都说了，羚羊科技三五年你根本没打算盈利，在没有盈利的情况下怎么给总经理分红和奖金？ 而且说实在的，02年的国人，对奖金看的还没那么重，很多人甚至根本没有这么个概念，能稳稳当当的拿到全额工资就谢天谢地了，要是有五险一金管吃包住，人们都会对老板感恩戴德。 当然，徐杨也不会舍不得那么点奖金，毕竟在大钱和小钱之间如何取舍，他看的很明白，何况也不是守财奴。 完成简单的布局之后，徐杨和李玲玲赶在九月一号开学之前返回屯城。 羚羊科技那边就全部交到张晓颖手里，包括一千万的注册资金以及两千万的先期费用，还有一套简单的公司相关构架、章程、规章制度等等。 返回屯城，俩人先回学校报到，正式成为一名光荣的高三学生，然后才趁着周末回各自家里看了看情况。 李玲玲爹妈的家具厂还没开始动工。 但徐杨爹妈那边的大超市已经有机器入场，资金充足，一台台挖掘机、推土机轰隆隆的响个不停，非常热闹，以至于每天都有不少闲人在旁边围观，因为这年头的小镇子上没什么娱乐项目，也很少能看到这么轰轰烈烈的大场面。 有机器的参与，进度当然很快，一座小山丘已经被挖掉了一小半，顺带着把山丘旁边的一个大沟壑填平了，那沟不在承包范围内，但小梁村允许徐杨在承包期间免费使用。 徐杨找三叔了解过大致情况之后，也就放心下来。 他三叔能力谈不上多么出色，但毕竟是在首都那块当过兵的人，然后又做了好几年的技术员，满国内到处跑，见识这块真不差，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只是回到家里，依然被他那倔强的老爹训了一顿，说他不务正业，让他专心去学习，要是考不上大学，就把他的腿给打断。 灰头土脸的离开家，返回学校，他还真就认认真真的上了两周的课，连老宋同志都有些诧异了，“徐杨，你这几天咋这么认真？这不像你啊。” 徐杨摸出一根小熊猫递给老宋，“我是学生，不认真上课还能做啥？” “以前你说这话我不信，因为你就不是个好好学习的人，现在你说这话我更不信，因为你已经不需要学习了，”老宋美美的抽了一口后说了句破有深意的话，“又在憋什么大招吧？” “嘿嘿嘿，没，真没有。” “信你才怪，”老宋一点也不信，“不过记得请假，虽说一般情况下没问题，但真要被人抓住小辫子，可能会影响你考大学。” “好嘞。” 徐杨笑呵呵的点点头，现在的他在班级里甚至学校里都是独树一帜的人物，不只是因为他摆地摊赚钱了，更因为他是去过濠海的人，是去过欧洲的人。 再加上他现在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都成熟且超前的过分，以至于学校里都传出了他是某某个大人物私生子的谣言。 尤其是知情人士老宋同志，已经完全不把他当学生看了。 有光明正大的蹭学生烟的高中老师么？ 有跟学生称兄道弟的高中老师么？ 别的地方可能有，但屯城一中建校以来这还是头一对。 看看老宋同志说的这番话，就什么都清楚了。 然后，徐杨就真的请假了，一请就是半个月。 干啥去？ 考察。 现在的他，是合盛投资的投资部副经理，负责考察内地的投资环境。 披着这一层港商的皮，一是为了低调，二是方便行事。 这年头国人要是投资建厂什么的，阻碍可以说是一重山连着一重山，山山险过居庸关。 但要是外资来内地投资建厂，不管是地方还是上边，那真是一路绿灯，要什么条件就给什么条件，政策、基础设施、人才等等都不是问题，只要能做到的，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就差把外资资方当爷爷供起来了。 国内尤其是沿海地区那么多的韩资、日资、台资企业都是这个时候在这种环境下进来的，虽然资本则多是散户，项目多是小电子厂、服装厂啥的，但在这个年代里，这已经是比较先进的了，不管是基础制造工艺还是管理工艺，都是目前的国内急缺的。 尽管这些资本的闯入会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但同样极大的开阔了国人的视野，也间接的促进了国内制造业的蓬勃发展。 也因此，各地地方对外资的渴求真不是一般的强烈。 披着合盛投资的外皮，他这个投资部副经理就能放心大胆的实施他的计划。 然后，徐杨揣着一盒刚印刷出来的名片就冲着招商局去了。 第44章 福泰养殖 招商局在这个年代里有着很特别的任务，主要目标就是各种外资，当然也有内资，但这个时候国内都穷，哪儿有那么多钱搞投资啊。 尤其是潞州府这种交通不发达的十八线内陆山城。 说真的，潞州府真不是好的投资目标，交通不发达，商业环境也不够开放，政商秩序也不够稳定。 要不是徐杨是本地人，他真不会选择这里。 但出生地没办法选择，他是这里人，哪怕要往外发展，也不能对家乡不闻不问。 何况在国内做生意，有的时候吧，老家还是挺重要的，国外不谈，国内各行各业的大佬们都会拉家乡一把，同时也会借助家乡的力量，很多时候，有“老乡”这么一层身份在，做事儿就是方便放心，而且在很多程度上，那些大佬也会借助家乡的人才、人脉、资金、政治等资源。 比如说同样是晋省人的贾跑跑贾老板，在资金最短缺的时候就从老家平阳国资就借到了三个亿的救济资金，要知道，那个时候的贾老板已经面临着四面楚歌的局面了。 当然，平阳国资也不是单纯的做善事儿，也是想和老贾一起赚钱。 但能在那个时候依然敢贷款给老贾，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只可惜，老贾辜负了平阳的期盼， 拿到钱后没多久就跑到大洋彼岸造车去了，直至徐杨重生都没看到老家的车上市，更没听到老家回国的消息。 徐杨不是老贾，所以他很乐意跟潞州府这边打好关系。 万一以后真有个马高镫短，也不至于求助无门。 好吧，他就是单纯的想给家乡做点事儿，他可不觉得堂堂一个重生者会混到贾老板那个地步，贾老板那纯粹是自己作的，从一开始就不是本真正经做事业去的，也谈不上是什么企业家，就是一投机者，是个资本玩家。 资本玩家能混的很好，但玩脱了之后也别怨天尤人，都是自找的。 徐杨当然要做实业。 这年头，在潞州府也只能做实业，想玩资本都玩不起来。 当他开着他的大陆巡找到招商局的时候，招商局的工作人员都是懵的，尤其是看到他的名片之后，半天没人说话，最后还是一小老头儿小声问：“请问，你，你真是港岛来的？” 徐杨哈哈一笑，“我是本地人，但资金是如假包换的港资，我只是一个副总，给人打探情报的，要不是我是咱们潞州府人，我可不会把第一站放在这里，说真的，咱们潞州府真不太适合投资。” “那，那你……” “不用紧张哈，我就是先了解一下情况，比如说咱们这个政策待遇之类。” “有有有，都有，就是不知道你们打算投资多少钱？” “先期投资五百万，要是顺利，后边会追加投资，三五千万不在话下。” “什么项目？”招商局那可怜巴巴的几个人眼睛都亮了，五百万对潞州府来说其实不算多，好歹是个地级市，而且辖区内还有丰富的矿产资源。但对招商局来说，就很不容易了，在潞州府，招商局基本上就是个摆设，招商局这些人基本上等同于进了冷宫，别说五百万，谁要是能拉来五十万，那也是了不起的业绩。 更何况这还是港资。 港资啊，想想都很高大上呢，万一港商满意了，随手再多投个千儿八百万的，那岂不是美滋滋？ 所以徐杨立马被热情的围拢起来，也没有人关心他的身份和年龄了，尤其是当这些人通过他们的渠道跟港岛那边的合盛投资总部联系过后，恨不得能徐杨供起来。 货真价实的港资，这在潞州府可能是头一份。 当天中午，徐杨被请到了金薇大酒店去吃饭喝酒，要不是他态度很坚定，估计要被灌到醉死，更不用说那些个娇滴滴软绵绵香喷喷的陪酒小姐姐了。 这也算是一大特色了，全国各地都一样，为了工作嘛。 但徐杨不吃这一套，滴酒不沾不说，连身边的小姐姐也碰都不碰一下。 还敲着桌子道：“你们的热情我能感受到，但千万不要来这一套，我个人并不喜欢，绝大部分外面来的人也不太喜欢，因为人家千里迢迢的来这里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吃喝玩乐，如果真有人喜欢这一套，那么我可以告诉你，那都不是正经做事儿的，就算不是骗子也不可靠。” 招商局的一个副局长有点尴尬，“不至于不至于。” “别人我不知道，但在我这里，在我们合盛投资，这样的行为都是不被允许的，因为我们都是正经做事的人，聚餐可以，但像今天这样的大鱼大肉名酒名烟最好是最后一次，”徐杨是一点也不客气，把招商局的几个人训的老脸通红，然后才和颜悦色道：“好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咱们可以谈正事儿了。” 什么是正事儿，就是投资的事儿。 他现在的可用资金也就一亿五千万多点，还要预留一部分在其他地方，尤其是羚羊科技那边，那可是个吞金兽，没有足够的现金储备，什么事儿都干不成。 所以实际上的正事儿也真就五百来万的规模。 不过吹牛又不上税，先把那五百万的投资给落石了做得实实在在再谈其他。 可招商局的这些人不知道啊，早被“港资”这俩字儿迷了眼，一个个一听说要谈正事儿，立刻兴奋起来。 “徐经理，你说吧，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是这样的，我需要一块交通方便、水电设施完备但还不扰民的地块，我要盖养殖场。” “养殖场？”招商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港商投资养殖场？怎么听着这么不靠谱，而且港商能看得上这么土气的行业？ “对，养殖场，咱们国家有十多亿人，吃穿住行都有天大的商机在里面，尤其是吃这一方面，很多地方连温饱问题都没解决，但咱们的养殖产业还处于非常落后几乎原始的阶段，那怎么能行？”徐杨说的大义凛然：“所以，我决定办个养殖场，要引进欧洲那边先进的养殖技术，最大程度上让国人吃的饱又吃的好，当然，现阶段首先要解决的是有和没有的问题，我们先投资个五百万试试水，要是可行，才会继续扩大投资规模，如果合作愉快，我有信心在潞州府复制新希望的奇迹。” 招商局的几个人瞬间热血贲张，齐齐鼓掌，“好，徐经理说的好，我们招商局全体同志代表国足人民谢谢你们。” “那，有合适的选项吗？” “有，肯定有，咱们潞州府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好山好水和好地，这就开始。” “辛苦了，事成之后，我请大家伙儿去港岛玩。” 这一下，整个招商局都沸腾了，一个个拿出吃奶的劲儿帮徐杨干活儿。 效率也很高，不到两天时间，就筛选出好几处合适的地点。 说真的，都是好地方，尤其是靠近漳河水库那一块，简直是风水宝地，在若干年后，那块会大力开发成为潞州府的明星地段，房价都能卖到八千多。 他很心动，但拒绝了。 因为真舍不得，在那地方盖养殖场，实在有点欺负人。 何况漳河水库是自来水取水点。 他可不做那种昧良心的事儿。 当然，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因为真要选了那地方，以后人让你拆你就得拆，得不偿失。 所以他最后选择了与屯城县接壤的郊区，哪里有大片大片的平地，水源也比较充沛，还挨着国道，而且多是荒地，几乎没有人居住，怎么盖养殖场都不会给周边居民带来不好的影响。 最关键的是，那边也多的是荒山野岭，可以尽情的扩大养殖规模，对以后的发展很有好处。 选定地址的当天，徐杨就在招商办的帮助下办好了全套手续，名字叫“福泰养殖”，注册资金五百万，当五百万现金到账之后，招商局那些人也算是彻底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其实五百万对一家养殖企业来说，真不算多，不说其他，光是基地的建造就会耗费很多钱。 但徐杨有自己的规划，根本没想过一登场就做多大多强，他也需要先解决从无到有的经验问题，他需要积累经验，先打好基础才能快步前进，越是这种风口上，就越是要站稳脚跟，基础稳固之后，才有资格去谈论扩大规模做大做强的事情，不然的话，贾老板就是前车之鉴。 有了场地，也有了手续，现在就差人了。 懂养殖的技术人才，以及管理人才的管理层。 徐杨遍数周身，也没发现几个类似的人才。 想了想，唯一能求助的只有一个，小胖猪李晶琳的老爹李世伟，那可是农业局的副局长，在这方面的资源绝对丰富。 但怎么开这个口呢？ 总不能就这么贸然登门说“李叔叔我开了个养殖场但缺少技术型人才你给我介绍几个”吧？ 事儿不是那么办的。 所以琢磨一阵后他开车返回学校，找到李晶琳，“小胖猪，我有新生意了，还有兴趣插一腿么？” 第45章 培训培养协议 徐杨在去濠海之前，就把摊位彻底转让给了赵新艳，由赵新艳和赵新艳雇佣的两个中年妇女负责，生意一如既往，但李晶琳却不太好意思占赵新艳的便宜，所以很快也撤出来了。 但言语中难免怼了徐杨几句，说徐杨把她赚零花钱的机会踢飞了，虽然是开玩笑，也能看得出来，小胖猪是真的感觉有些遗憾。 能不遗憾么？ 李晶琳才十七岁，虽然是公二代，但也没有多少零花钱，每个月那一百来块对她来说不是一个小数字。 现在这么一笔零花钱忽然没了，不遗憾才怪。 也因此，李晶琳一下子就兴奋起来，“这次做什么？” “我开了个养殖场。” “养，养殖场？” “对啊。” “是我理解的那个养殖场吗？” “没错。” “……那么大的买卖，你自己玩吧，我可不掺和。” “你确定？” “确定。” “那一次性的买卖做不做？” “想找我办办事儿？”李晶琳的反应非常敏锐，一下子想到了重点。 不过也正常，养殖场本身就归农业局管辖，虽然不是直辖，但确实是一个口的。 李晶琳作为公二代，能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一点也正常。 徐杨大大方方的点点头，“帮我约你爸出来一趟，或者，带我去你家一趟，放心，肯定不做违法违规的事情，就是一点私事想委托他帮个忙，不涉及金钱以及其他利益。” “真的？” “骗你做什么，何况你爸为人那么正派，我要是在他跟前耍花招，岂不是自投罗网？” “算你识相，说吧，什么事儿，我帮你转达。” “想问问你爸爸认不认识懂养殖技术和管理的人才，最好是咱们潞州府本地的，当然外地的也可以。” “养什么？” “鸡。” “鸡？” “对，肉鸡和蛋鸡都有，规模暂时不是很大，但只要走上正轨，规模肯定会越来越大，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才，只要有真本事，我这边绝对不会亏待，不但工资不低，还给分红。” “分红？就是纯利润的分成，毛利润减去所有成本之后的纯利润。” “这样啊，行，我帮你问问。” 这事儿确实是李晶琳出面比较好，虽说徐杨已经拿到了李世伟的电话，但毕竟就只见过一面，贸然提出这样的请求，多少显得有些冒昧。而且李世伟身份特殊，他哪怕再怎么问心无愧，也是求人办事儿，贸然登门落入有心人眼里，指不定会演绎出什么样的风波。 李晶琳的效率也非常高。 徐杨第二天就接到了李世伟的电话，“徐杨，约个时间聊聊？” “好嘞，李叔叔，我随时都可以，你说时间和地点。” “今天也可以，那你到我家来，不要买东西，中午在我家吃饭顺带聊聊，带上你的小女朋友。” “没问题。” 徐杨挂上电话，兴奋的挥舞了一下拳头，因为从李世伟的语气中，他大致猜到，这事儿基本上妥了，如果李世伟手头没有相关人脉资源，是绝对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或者就算打电话给他，也只会是委婉的表示拒绝和歉意。 现在请他到家里吃饭，不但说明这事儿有戏，还说明这事儿跟李世伟本人也有一定的关系，不然的话，真没必要特意要他带上李玲玲去家里吃午饭。 在这个时候，在潞州府甚至北方地区，午饭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顿，请客人在家里吃饭，一般都是中午这一顿，早晨晚上都比较简单。 9月22号。 上午十点左右，徐杨带着李玲玲开车抵达李晶琳家，路上特意拐到金薇商城那边买了一包进口糖果和一兜时鲜水果。 李世伟说是让他不买东西，可他却不能当真。 不管是什么事儿，只要不是仇人，在国内就没有空手上门的道理。 进门后，看到了李晶琳，李世伟，有个中年女人应该是李晶琳的母亲，此外还有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黑小伙儿。 寒暄过后，李世伟起身招呼徐杨和黑小伙儿到书房里，坐下后道：“徐杨，这是我一个侄子，叫陈立强，”跟着又对黑小伙道：“立强，这就是徐杨徐老板，别看人家年龄小，各方面能力非常成熟。” 黑小伙儿陈立强连忙朝徐杨伸手：“徐老板，你好，我叫陈立强，今年二十六岁，丹朱县人。” 徐杨跟陈立强握了握手，“徐杨，”然后上下打量一眼后问：“当过兵？” “嗯，三年义务兵。” “结婚了？” “结了，有个两岁的女儿。” “懂养殖？” “在部队里养过猪，退伍后也开过一家养猪场，不过，赔，赔了。” 这时，李世伟接过话茬：“是赔了，不过跟技术没关系，是资金跟不上，本来就没家底儿，全靠那么点安置费撑着，一场病过来就全垮了。” “养猪的啊？” “对，养猪的，不过他学的很快，原本也不懂养猪，是专门找人学习的，那你养鸡，不会比养猪更难吧？” “那可不一定，术业有专攻。” 徐杨口风不松，没有因为对方跟李世伟有什么关系满口应承下来，而是继续跟李立强闲聊，打探对方的情况。 聊了有小半个小时后，他心里有数了，这就一普通退伍兵，能力么，可能在养殖方面有天赋，但其他方面都是中人之姿，不太擅长跟人交流，但看得出来是个典型的农家子弟，厚道朴实。 可以用。 但得用对地方。 这样的人呢，是个干实事儿的人，但没办法独挡一面，跟首都的张晓颖完全不同。 想到这里，他对李世伟道：“叔叔，人我接受了，现在就能入职，不过得先找个地方好好培训培训，毕竟我是养鸡的，他却只懂养猪。” “这是应该的，立强，你说呢？” 李立强也连忙点头：“是应该的。” “先别着急，这个培训不是简单的培训，需要出国，因为我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参照欧洲最先进的养殖模式发展适合国内状况的高效高质的养殖模式，所以培训课程要学的东西很多，时间也会比较长，短则三个月，长则半年，而且你真要接受的话，咱们还得签订一份简单的委培协议书。” “委培协议书？” “嗯，就是我对你进行就业前的培训和培养，你在接受培训培养之后的某个期限内只能给我工作，一个简单的约束条款，毕竟培训培养都是需要投入时间、现金、人脉等成本的，如果没有这样的约束条款，培训完你跑去给其他人干活儿，那我不是亏大了？” 李世伟皱了皱眉头，“理当如此，不过这个期限应该有限制吧？” “肯定有，主要就是跟投入成本匹配，像飞行员那些高端行业的期限都很长，但这儿也就两三年时间，象征意义更大，我们不是草台班子，所以该有的流程必须得有。” “立强你说呢？”李世伟扭头问李立强。 “出，出国？我，不懂外语，”李立强红着脸说道。 这年头，出国是个大事件，别说出去学习，就是出去溜达一趟，那都能炫耀还长时间，徐杨去濠海转一趟都能被村里人津津乐道好长时间，和李玲玲去欧洲逛了一圈，回来后感觉满屯城人都认识他们。 而且这个时候学外语的人也确实少，外语人才在全国各地都是宝贝，普通人出国一趟面临的最大困境就是语言问题。 所以李立强有这方面的担忧也是正常的。 当然，徐杨不会不知道这些，他摆了摆手：“那不用你操心，如果你愿意，吃住包括翻译，我都会给你安排好。” “愿意，我愿意，”李立强一下子激动起来，猛的站起铿锵有力的重复一遍：“我愿意。” “那就没问题了，先签合同，培训培养协议，然后是正式劳动合同，工资暂定一千二，等正式入职之后提升到两千，至于分红，要看你的学习成果，你学的越好，分红越高，明白这个意思吧？” “明白！”依然是斩钉截铁的回答，确实有军人作风。 别说有分红，哪怕没有分红，冲着这一千二到两千块的工资，也多的是人抢着做。 02年的两千块月薪，基本上等同于二十年后的一万块，可能跟国外没得比，但在国内已经是非常少见的高工资了，李世伟这么个副局长的基本工资还不到一千块，也就五百出头的样子。 四倍于县处级副局长的基本工资，对李立强的吸引力是毋庸置疑的。 签署合约之后，徐杨直接联系叶宗祥，给叶宗祥安排了入职之后的第一项任务，联系德国那边商谈引进现代化养殖模式、学习参观甚至合作的相关事宜。 这个时候的欧洲虽然也有情绪，也在高科技方面对国内围追堵截，但在民生层面却没什么限制，相反，合作很多，尤其是德国这边，很多事情都好谈，如果能给点甜头，多的是企业愿意合作。 在欧洲旅行的时候，徐杨就仔细了解过这方面的内容。 所以，给叶宗祥安排工作的时候非常有目的性。 第46章 服装厂 叶宗祥是港岛人，还持有英国护照，本身又是混血儿，在欧洲那边做事儿会比较方便。 做大事儿可能能力不足，但做个局中的联络人跑腿人还是没问题的。 何况，徐杨给的钱也不少。 所以，叶宗祥得到命令之后，很快就行动起来，领到任务的第二天就去了德国，安排食宿是其一，联络德国那边的企业是其二，像李立强这样的人，在办签证的时候审核比较严格，如果没有德国那边的企业主动发放的邀请函，有很大概率被拒签。 至于翻译，倒是不用太着急，德国那边有太多的留学生以及相关工作单位，找个短期翻译并不难。 把这事儿安排下去之后，徐杨又和李世伟、李立强聚了一次，这次是在酒店，三人吃吃喝喝随便聊了些东西，最后是李世伟买单，算是感谢徐杨的帮忙。 等李立强离开，李世伟留住徐杨，然后才低声问：“你怎么成了合盛投资的什么副经理？” “嘿嘿，合盛投资的老板跟我关系很好，本意是让我打探一下内地的投资情况，我呢，有点私心，就往咱们这儿小小的留了一笔钱，也算是假公济私吧，所以，以后叔叔你可得在职权范围内照拂一下咱们福泰养殖，不然的话，我可没脸去见我那朋友。” “这是朋友？” “嗯，非常铁的那种，而且资金来源绝对靠谱，是正儿八经做事业的投资人。” “可这规模是不是小了点。” “之前跟招商局的干部们说过，第一笔资金就是试试水而已，如果基础建设等配套设施以及养殖环境还可以，肯定会追加投资，”徐杨笑道：“另外，我又要来了一批资金，准备在市内建个厂子，正儿八经的劳动密集型产业。” “真的？”一听是劳动密集型产业，李世伟顿时激动起来，“什么厂子？” “服装厂。” “多大规模？” “暂时也是五百万吧，不过服装厂对基础建设要求更高，所以真要落实，可能需要更多的准备时间。” “服装厂也是流水线吧？从哪儿引进？” “首选德国，德国不行就宇宙国或者岛国。” 服装厂的生产线真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就算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服装制造产业，国内也处于相对落后的水平，不管是作业方式、管理模式、机械水平都是如此，这也是为什么韩日那些小老板们开的服装厂能迅速抢占服装制造市场的主要原因。 所以真要建厂，肯定要从国外引进，而且都引进最先进的那种。 反正这玩意儿不在禁运范围内，有钱就能引进。 他玩不起芯片高端机床这些东西，还玩不起几台缝纫机？ 而且服装产业真的很赚钱，只要操作的好，比印钞机都恐怖，当然他说的不是单纯的代工厂，而是拥有自己服装品牌的那种，自产自销，还具备服装设计能力，不求成为国际名牌，能在内地杀到二线水平，利润就相当可观了。 在这个人口足有十多亿的国家里，衣食住行四个行业里随便挑一个行业扎进去做到国内二流，都能过的相当逍遥。 当然，具体操作起来还是很有难度的，但对重生者来说，真不算事儿。 而现在，正是入行的好时机。 现在的服装行业非常混乱，没有具备统治力的巨头，到处都是小诸侯在混战，如果再等个三五年，混战即将结束，一些个该崛起的巨头也将崛起，到那个时候再入行可就有点晚了。 至于选择在潞州府建厂，还是那个理由，回馈家乡，为自己的基本盘加注。 另外，服装业对交通运输的需求不是很好，放在外地和放在潞州府，没有太大差别，就算在潞州府制造出来再运输到服装集散地需要一定的成本，也不会太高，完全可以承受，毕竟服装这玩意儿太好运输，一辆卡车就能运输老多，成本分摊开来之后真不算多。 何况在这个阶段，他也没打算把厂子里得出产输送到全国市场，能满足潞州府以及晋省周边的需求，他就很满足了，要知道，晋省也有三千多万常住人口，搁在西方比很多国家的总人口还多。 而起这个时候的晋省的服装制造业还是一片空白，他此时此刻杀进去，能轻而易举的占领晋省市场，那利润，也相当可观。 再说了，这个时候的晋省尤其是潞州府一带相对封闭，工资水平比沿海地区要第一个档次，在人工支出方面有天然的优势，如此一来不但可以降低成本还能为家乡提供若干劳动岗位，何乐而不为？ 对地方来说，拉投资是为了什么？ 为了政绩。 政绩从哪儿来？ 税收、工作岗位，主要是这两点。 而服装厂正好可以满足地方上对这两点的需求。 所以哪怕李世伟只是负责农业的副局长，可听到徐杨的话以后，依然非常开心，“这事儿有搞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解释道：“我虽然不管招商引资的事儿，但认识不少负责相关工作的领导干部。” “还是那个事儿，”徐杨笑道：“缺人，能全权负责服装厂里各项事宜的那种人才，李叔叔，你有什么人尽管推荐，咱们潞州府这么大，就算再穷，我相信也不缺几个能干实事儿的人。” “那是肯定的，我回去就帮你打探。” “谢谢谢谢。” “不用谢，这是我们这些人的本职工作，好了，就这样，等找到人再联系你，“李世伟说完又叮嘱一句：“但是也别全指望我们，毕竟你这厂子还要什么没什么呢，我们也不敢保证就能给你找来人，你自己也多留意一下。” “好。” 等李世伟离开，徐杨再次找到招商办那些人，委托他们帮忙办理服装厂的相关手续。 招商办的人不就是干这些的吗？ 至于场地，反而好说，因为服装厂对场地的要求还不是很高，本身没什么噪音，也没什么污染，占地面积也不大，在市区里都能开办，还方便附近的员工通勤。 不过为了节约成本，他还是把厂址定位在市区边缘。 反正现在郊区的地也足够便宜，直接买下来都没问题，可以再用个七八年左右，到10前后潞州府才会正式对市区进行大规模开发，到那个时候，这不管怎么处理这个厂子，他都能正常面对。 说不定到那个时候，他已经成长为超级巨头，这场子也有可能成长为潞州府的支柱性企业，想搬走都搬不走，正如二十年后的潞州府市区边缘依然有几家大企业存在。 10月1号。 屯城县国税局后边的居民区里。 一栋看起来不起眼的二层小楼正式完工，运送家具的工人离开后，偌大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了徐杨和李玲玲俩人。 望着崭新舒适的新家，俩人对视一眼后情不自禁的拥抱在一起。 从这一刻起，俩人的私密小巢穴就算可以正式入驻了。 也算是圆了一个梦，一个重生前就有的梦。 虽然，现在的俩人手握那么多现金，直接买几套高档别墅都不在话下，但这种亲手实现自己梦想的体验，真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要知道，这里的房间布局是李玲玲亲自设计的，这里的家具、灯饰、厨具也都是李玲玲亲自挑选的，房间的装饰品则是徐杨亲自写的画的，绝对拿出了最高水平，比他重生前住的那屋子要排场多了。 毕竟，重生前那一百来平的小楼房里根本挂不了多少字画，客厅两幅，卧室一幅，然后没了。 但这里去完全不同，这么多房间和走廊，可以让徐杨可劲儿的发挥他的书画才艺，各种山水花鸟以及书画作品恰到好处的点缀在大屋子里的个个角落，看着就很赏心悦目。 尤其是一楼大厅里那一幅380x180㎝的巨幅设色山水画，用“惊艳”二字来形容都不过为，浓浓的墨色和大片大片的留白营造出来的那种仙气儿飘飘的感觉，真能给人一种意境深远的感觉，让人一进门就有一种雾气缭绕水汽茫茫的深渊感。 特别是那种在浓墨衬托下留下的强烈视觉刺激，能让人好几分钟都忘不掉画幅中大气磅礴的画面感。 为了画这幅画，徐杨足足用了三天时间，从构图到着色，每个细节都是仔细斟酌过的。 当然，正式入住新房之前，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遍的，尤其是“暖房”，也就是向亲朋好友告知乔迁之喜，大家伙儿聚一块认认门热闹热闹顺带着收点礼金。 礼金不礼金的，徐杨好李玲玲不在乎，但这一流程也是不能缺的。 但在请人的问题上，俩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请谁。 家人？ 同学？ 还是其他？ 俩人是把这里当二人世界对待的，连他们爹妈都不知道这事儿，只有李晶琳、赵新艳以及徐杨的两个姑父知道。 只请这几个人？肯定不合适。 但真要把家人亲戚朋友全都请来，俩人的私密小巢穴可就不复存在了。 第47章 鬼点子 在离家近的地方生活，啥都好，唯独一点不是很好。 啥？ 清净不了。 出门买个菜都能碰上大堆大堆的熟人，生活节奏会被动拉慢很多，你要是少跟对方聊两句，指不定就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怪话。 宅在家里也没用，亲戚朋友闲着没事儿就能串门，你还没办法拒绝。 再加上老爹老妈的唠叨，那小日子过得简直…… 虽说这样的生活很有生活气息，但有的时候也是真的让人头疼。 所以，徐杨和李玲玲商量一阵后，决定不大搞，就小小的庆祝一下，亲自下厨请几个人吃几顿饭，单独请，也不收礼金。 至于以后的事儿，那就以后再说。 再说了，俩人名下房子已经有好几套了，不能说买一套房子就暖一次房吧？ 既然其他房子可以不用暖，那么这一套也不用。 嗯，就这么定了。 定下来之后，俩人开开心心的开伙。 第一顿饭就他们两个人，他亲自下厨做了一桌，李玲玲也用他们从濠海以及欧洲带回来的厨具做了一些糕点，开了一瓶从法国波尔多酒庄带来会的老赤霞珠，面对面坐在紫檀木打造的餐桌前，在三万多块的水晶吊灯下，郑重其事的庆贺他俩的乔迁之喜。 “大胖，谢谢你，”李玲玲一本正经的端起红酒杯，“要不是你这么能干，我就算，就算有那个梦，可能也做不到现在这些，虽然我一直吹牛，实际上却挺忐忑。” “呵呵呵，知道我的好了吧，所以啊，等你成为世界首富，千万别嫌弃我这个糟糠之夫。” “呸，你还糟糠之夫呢，你都快成为全潞州府人眼里的金龟婿了，连小胖猪的老爸都那么看好你，几天就是一个电话。” “咳咳，那是工作，你也知道，养殖场和服装厂正在筹建中。” “切，都是借口，”李玲玲撇撇嘴，忽然压低声音问：“不过啊，大胖，你怎么想起来要做养殖和服装的？” “这不是你提醒过我嘛，说咱们国家这么多人，衣食住行随便跳一行杀进去都能闯出一片天地，而我现在能做的，也就衣和食，住和行这俩项目太大，咱们可玩不起。” “那为什么是养鸡？” “养鸡成本低难度小收益高，而且也符合目前咱们国家的经济水平，养牛也可以，但一来成本太高，二来能吃得起牛肉的太少。” “那还可以养猪啊。” “养猪的成本同样挺高，而且咱们现在体量太小，抗风险能力太差，万一养猪过程中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可能就会全军覆没，甚至会影响到羚羊科技的后续发展。” “哦，说起来，羚羊科技那边怎么样了？” “……亏你还是羚羊科技名义上的执行董事呢，一点也不关心。” “我这不是在专心学习吗？”李玲玲理直气壮的回答道，然后就乐了，“大胖，我忽然发现，高中这些知识学起来好简单啊，明明都忘了个光，可现在老师一讲就懂，我觉得我再努力大半年，考个958不是问题。” “958？” “就是958工程指定的高等院校，几乎全是国内最顶级的大学。” “这样啊，那挺好的，哦，央美是958吗？” “好像不是哦，”李玲玲得意的笑了起来，“既不是958也不是211，嘿嘿嘿，到时候千万别羡慕本女王哦。” “别吹牛，先考上再说话。” “小看我？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可别到时候连个一本也考不上，那可就丢人了。” “怎么可能，”李玲玲撇撇嘴：“快说，公司现在咋样了？” “框架基本上有了，办公地点在中关村，服务器有了，员工也有了，网站也搭建起来了，现在已经可以访问，不过流量很低，而且bug还有点多，技术人员正在优化中，估计年底的时候可以正式上线。” “这么晚啊？” “别不知足了，就咱们那么点钱，能有现在的规模已经不错了，人家创业的时候恨不得一天二十五个小时都住在办公室，咱俩倒好，全当了甩手掌柜，回头啊，张晓颖肯定会狮子大开口要更多的期权。” “只要做出成绩，给局势了，咱们又不是小气的人。” “这可是你说的啊。” “嗯，有问题？” “怕你到时候会舍不得。” “小瞧谁呢，我堂堂的世界首富，会把那么点期权看的那么重？” “事情没发生到自个儿身上的时候，怎么说都很轻松。” “别说我，你呢，你的养鸡场和服装厂呢？” “养鸡场在盖，厂长在德国学习，服装厂场地选好了，等生产线呢，开工也在年底前后。” “镇上的超市呢？” “暂定元旦开业，三叔正在忙活采购的事儿。” “采购，油水很足吧？” “那是自然，不过采购部算是一个独立的部门，组建起来之后将会安排更专业的部门经理接手，甚至，我会直接参与管理。” “嗯？”李玲玲挑起眉毛，“你又在琢磨什么鬼点子呢？区区一个超市的采购部门，用得着你这个大老板亲自出马？” “什么叫鬼点子，是商业谋划，要是谋划好了，以后做什么都会很轻松。” “哦？”李玲玲更惊讶，瞪着大眼扳着手指头道：“采购部有什么好谋划的，顶多能在商品质量和渠道方面下点功夫，还不如直接跟批发市场对接呢，省事儿，除非，你也想做批发市场，额，不对，批发市场虽然省事儿，但质量良莠不齐，而且要过二道手，运费、人工、仓储成本被添加进去，所以，你想做……” “嘿嘿嘿，差不多。” 李玲玲吃惊的张大嘴巴，表情都凝固了，半响才结结巴巴的问：“大胖，你，你怎么想到的？” “由现实需求扩联想到的出路啊，不过做起来肯定很难，现在的咱们还玩不起。” “肯定玩不起啊，那么吓人的构想，真要做成了，能轻而易举的混个首富。” “别别别，我还是低调点好了，首富给你来当。” “这还差不多，”李玲玲松了一口气，“大胖啊大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现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跟我梦里那个你相比，简直优秀到令人发指，我，我甚至怀疑你这变化到底是好还是坏……” “肯定是好的啊，要是按照你的梦来演绎，咱俩现在还窝在脏兮兮的宿舍里浑噩度日呢。” “倒也是，”李玲玲颇为赞同的嗲点头，同时环顾四周：“在梦里可没有这一切，这样的生活才叫生活呢。” “以后会更好。” “能好到哪儿去？现在不已经实现了财富自由么？大胖，我，我忽然觉得就这么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也不错哦。” “你啊你，想一出是一出，半年前张牙舞爪的想要当世界首富，现在总算起步了，又打算偃旗息鼓，我看你就是欠揍。” “嘿嘿，别生气嘛，我就是这么一说，何况，大胖你这么能干，世界首富的头衔给你了，大胖，加油，王冠就在远处的山巅等待你亲手把它摘下，相信我，到时候你将是这个实际上最耀眼的男人。” “……信了你的鬼，吃饭，睡觉。” “睡，睡觉？”李玲玲忽然兴奋起来，“大胖，老实交代，是不是盼这一天已经盼了很久，嘿嘿嘿。” “没错，就等这一天了，新房新床新被褥，不都是为这一刻准备的吗？” “可不可以……” “不可以，李玲玲，咱们说话算话，”徐杨恶狠狠的说道：“何况，你之前天天撩拨我，让我难受，看我笑话，现在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李玲玲眨了眨眼：“行，本女王说话算话，等着，晚上好好犒劳犒劳你，省得你天天惦记，现在吃饭。” “确定？” “哼，爱信不信。” 李玲玲这态度，反而让徐杨有点不太相信了。 但一时间又弄不清这沙雕女人在玩什么幺蛾子。 下午去上课。 晚饭各自吃各自的，没见面。 等下晚自习在校门口碰面的时候，看到李玲玲身边的李晶琳，忽然明白了。 这沙雕女人找了个挡箭牌。 果不其然，李玲玲得意洋洋的说道：“大胖，从今天起，小胖猪也住咱们家，跟我一块睡，你啊，自己睡客房去，还有，从今天起，开始锻炼身体，地下室的健身器材都是我精心给你挑选的，还有相应的锻炼方式，等你把身体练的棒棒的，咱们再说其他，嘿嘿嘿，”说完蹬起自行车“哈哈”大笑着载着李晶琳跑了。 这可真够沙雕的。 也不怕引狼入室。 李晶琳目前的竞争力可比这沙雕强多了，这么毫不设防的把李晶琳拉到家里睡，这是毫无戒心还是太信任他徐老板的定力。 男人有钱可是会变坏的。 徐杨心里腹诽着，也蹬着自行车追了上去。 二人世界里忽然多出一个人，这感觉，还真有点别扭。 不但徐杨别扭，李晶琳也有点别扭，而且这小胖猪明显也被这里的装饰镇住了，做在宽大柔软的真皮沙发上竟然有些拘束，明显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也正常，哪怕是公二代，可在02年依然是土包子一只，何况李晶琳才十七岁，还没见识过人世间的种种呢。 第48章 开工 晚上，李晶琳果然和李玲玲睡一块了。 徐杨只能一边念念碎一边独自入睡。 好吧，也就是做做样子，他还没饥渴到那种地步，就算李玲玲没把李晶琳拉过来当挡箭牌，他也不会真的怎么样。 原因很简单，李玲玲还没成年呢。 说归说，闹归闹，有些下限不能破。 进入十月份后，天气渐渐转凉，徐杨和李玲玲家里的暖气烧了起来，俩人也穿上了厚衣服，并且准备好了过冬用的厚衣服和物资。 不过最紧要的事情还是正在施工中的三处产业，真到了冬天，室外可就没办法干活儿了。 一旦上冻，哪怕是挖掘机也只能被动休息。 所以徐杨抽空就往市里跑，来回在两处工地巡视。 好在市府那边给力，对“港商”投资的企业非常尽心，施工队都是专业的，还特意加派了人手，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两处厂房在十月之内先后竣工，就等生产线到位。 先到位的是服装生产线。 是徐杨委托叶宗祥联系的一家岛国企业引进的，整整两条完整的生产线，从设计到生产包装全都有，甚至还有几个技术人员负责安装调试。 原因很简单，徐杨给的钱实在太多了。 为了这两条生产线，他花了整整二百万。 二百万看似不多，但考虑到这生产线的技术含量，就知道这价格有多离谱了。作为对比，包括做版的电脑机、各种缝机、去污机等等所有机器在内，散装成本不超过二十万，算上人工以及其他零碎，三十万就是高配。 他这两条生产线搁一般服装厂里撑死了也就七八十万，便宜点的可能连五十万都用不了。 换句话说，他用双倍价格才引进这两条生产线。 他傻吗？ 当然不是，原因有俩。 一，岛国那边的工艺流程更先进，效率更高，机器质量也没的说，还有售后服务。 二，作为港商，肯定要拿出点派头来，先把高大上的气场端起来，好镇住老家的“土包子”们，又是港商，又是岛国引进的先进生产线，这话说出去就很不一样，等镇住这些人之后，他后边的工作就很顺利了，比如说招工啊、运输啊、贷款啊之类。 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引进岛国的生产线？ 真当他是傻子啊。 就服装生产方面这么点技术含量，给他几个机械专业的毕业生，三个月就能吃透，订单发给国内任何一家国有机械厂，马上就能全部仿制出来，谁还用岛国的东西？ 岛国这几年各项产业技术是很发达，但在基础制造领域，国内马上就会崛起并且迅速反超，尤其是服装制造产业。 02年前后，岛国的服装制造业在全世界都很有名气，但三年后的05年，世人就已经忘记了岛国服装制造产业的辉煌，连岛国自个儿的服装企业也把生产工厂搬到了国内。 徐杨现在话高价引进这么两条生产线，不但可以塑造自己“人傻钱多”的港商形象，还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以最快的速度让服装厂开始运行。 服装厂这玩意儿没什么技术含量，生产周期也比较短，只要开工，很短时间内就能看到回头钱，回本比养殖场快多了。 十一月，服装厂开始正式招工。 主要是普工，基本工资三百五，加班有加班费，虽然不高，但一个月下来也有五百左右的收入，这工资标准已经可以跟建筑工地上的小工媲美了，是沿海城市的普工水平，在潞州府这种内陆城市，已经可以算是高薪。 要知道，在二十年后，潞州府这边工厂里普工的基本工资还在两千左右徘徊，主流工作者的月薪普遍在三千左右。 内陆城市跟沿海城市真的没法比。 所以消息一放出，服装厂门口立刻排起了长队，不光有年轻的男生女生，还有很多中年妇女甚至中年男人。 原因很简单，这工资标准确实有吸引力，何况还有五险一金，还管吃管住。 招工的时候徐杨没有出面，但跟工厂的厂长、各车间主任都聊了聊，有“港商”的名头在，这些由招商办和市府一起发力招来的“专业人士”完全不敢因为他的年龄而轻视他，相反，一个个对他恭敬的很。 至于这些人到底有多专业，徐杨暂时不知道，不过从履历上看都有在正经服装厂工作的经历，厂长张志强还曾经是前潞州府国营服装厂的副厂长，一线经验非常丰富，下岗后一直没有正经工作，被徐杨以一千六的月薪挖了过来，连分红都没有。 当然，如果对方真的能撑得起厂子，就算张志强自己不提，他也不会亏待对方。 作为一个合格的甩手掌柜，他真不吝啬那么点利润，因为只有让这些主要负责人更加尽心尽责，公司和工厂的利润才会更高。 不过服装厂主要负责服装制造，一般服装厂是靠接单为生，给那些没有厂子的服装品牌做代工赚钱，赚的是个辛苦钱。 但徐杨自然不甘心做个单纯的代工厂。 在服装厂这边，他还注册了一个小型的服装设计工作室，工作室的法人是他，员工有他、李玲玲以及李晶琳三个人，连工作室的办公地点都被他放在了家里，猛一看就是一个草台班子。 但是，在厂子施工这俩月里，他和李玲玲可没少画图，名义上是从李玲玲的梦里往外搬运时髦的服装款式，实际上嘛，也确实是做了一回搬运工，而且是两个人一块搬，李玲玲在明，负责口述，而他在暗，负责动手画图捎带提供一点点灵感。 两个月下来，光是经典的男女装款式设计图，就积攒了接近二百套，够他们使用很久了。 当然，目前为止，这些设计还派不上用场，因为有些设计实在太过时髦，这个时代的国人可能无法接受。 另外就是因为工厂刚刚开业，绝大部分工人还都是生手，生产线还在调试中，真要开工，看做不出他们想要的效果。 还有一个原因则是进料、配件、销售等渠道还没有完全打通，光有设计图也没用。 现在的厂子也就能做点简单的裤子、t恤、普通外套之类的大众化服装。 而且刚刚入冬，琳姐过年，生茶出来的冬装堪堪可以上市，反正目前厂子这么点产量，在潞州府内就能消化个差不多，只要产品没有明显的质量问题，价格适中，就绝对不愁销路。 这年头的普通人买衣服可不看什么款式不款式的，只要结实耐用价格还便宜就行。 厂子里生产出来的第一款产品，是男装夹克，涤纶材质，可以防风的那种，非常适合冬天穿，颜色也以灰黑蓝色的居多，做工很简单，就两层，外层立花，里层是带内兜的里子，大领子，金属拉链，松紧下摆，是非常经典也非常常见的款式。 这种款式的外套，就是从这几年火起来的，因为防风效果好而且看起来还挺时尚，洗涤方式也简单，不愿意水洗的情况下用湿毛巾都能擦干净，最关键的是便宜耐用，只要小心别碰火，能穿好几年，还是百搭款的。 重生前，徐杨上大学的时候还穿过这玩意儿。 这种外套唯一的缺点就是不透气，穿着它稍一运动，里面就湿漉漉的。 但本来就是大众款式，是廉价的地摊货，没人会在意这么点小缺陷，只要价格便宜、保暖防风效果好就足以成为许许多多普通人的首选。 当然，肯定不止这一个款式，还细分出了好几种，比如说带兜帽的、加长款的、无拉链款的。 另外还有配套的裤子，同样材质同样做工，裤子工艺更简单也更省料，最起码不需要安装金属拉链。 开工一周，仓库里就堆满了各种型号的外套，一套也没卖出去。 厂长张志强急的嘴上直冒燎泡，直接打电话找徐杨：“徐总，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出去跑跑市场？” 跑市场，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去当推销员。 这年头可没什么酒香不怕巷子深的说法，好产品也是需要推销的，几乎所有的产品生产企业都养着一大批推销员，推销员给力的情况下，产品质量差点都不是问题。 渠道为王，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不过徐杨却拒绝了，“不用，你专心抓生产，销售方面我负责。” “可是，仓库快堆不下了。” 厂子不大，仓库自然也不会太大，开工一周就堆满也算正常，毕竟有二百多号工人呢，就算都是新手，效率也不可忽视，毕竟这玩意真没什么技术含量，何况招来的工人以女工居多，而且都是那种本身就懂点女工和裁缝技术的。 这年头的女人，基本上都会使用家用缝纫机，毕竟那玩意儿也曾经是结婚必备的家用三大件。三转一响可不是摆着好看的，你要是不会使用缝纫机，好意思跟婆家提这样的要求？ 不过徐杨有他的计划，直接安抚道：“放心，库存很快就没了，说不定到时候你们还得加班加点呢。” 挂上电话后，李玲玲好奇的问：“你找好了销路？” 第49章 归国 “嗯。” “哪儿的批发商能一口气吃下这么多货？” “不找批发商，咱们搞直销。” “啊？” “嘿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徐杨卖了个关子。 十一月中旬，潞州府一带忽然传出一个小道消息，说是港岛来的大老板开的那服装厂开工了，第一批外套在仓库里堆积如山，找不到销路，准备便宜点卖给本地人，就在工厂门口摆摊卖，先到先得，不限数量，每件统统只要三十块，买的越多越便宜。 刚开始还没有人相信。 但很快，工厂门口就排起了长队。 因为本地人发现，这家名为弘越服装厂的工厂里生产的这些外套不光做工扎实，而且款式也比较新颖，穿着很时髦，而且不只是冬天可以穿， 春秋两季同样能穿，搭配起来也简单，最关键的是防风效果好。 潞州府位于晋省的中南盆地中，冬天并不是特别的冷，但是来自西北的凤去很冻人，一般棉衣还真扛不住那一阵阵冷飕飕的西北风。 但现在不用担心了，穿上这样的外套，里面都不用穿臃肿的棉衣，套一身毛衣就足以过冬。 价格？ 好吧，价格其实并不是很便宜，但相对而言，性价比却非常高。 所以让张志强愁到上火的库存在短短五天你就被抢购一空。 这还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些张志强求不来的批发商和小商户也主动上门了，虽然都是潞州府的，但这样的开局已经不能更好。 等徐杨安排的会计一算账，这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总流水就突破了五十万，去掉人工、料钱、水电等费用之后，竟然还有十多万的纯利润。 这可把众人高兴坏了。 但徐杨却稍微有点失望，因为他以为利润会更高一些呢。 不过才刚开始，也正常。 最关键的是，这证明他的想法是可行的，以潞州府为根据地一点点拓展他的地盘抢占市场，现在要做的不是计算利润，而是培养更多的熟练工，同时继续扩大服装厂的规模。 另外必须把设计、制造、销售这三个环节清楚的分割开来，不能稀里糊涂的一锅炖。 设计环节他心里有数，但销售这块，还是得请专业的销售人员出马。 至于最关键的财务，他从来就没放松过，弘越里的财会人员名义上并不是弘越的人，而是合盛投资的人，工资福利都是从合盛投资那边的账上发的。 本来么，这么搞容易让工厂里那些心生不爽，但因为“港商”的名头，结果竟然没有人提意见，一个个服服帖帖的。 财会这块最容易滋生各种乱象，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给某些人乱伸手的机会，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等事情发生之后再去处理，那就有点晚了。 他根本不给这些人心生歹念的想法。 人心是最经不起诱惑的，你留一道缝隙，就一定会有人往里钻。 想要杜绝乱想，就必须从一开始把缝隙堵上。 尽管他的财会团队还是很原始，现在只有区区三个人，但都是正儿八经的财会专业人士，其中一个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虽然只是晋大的本科生，但也相当不错了，这年头的大学生可还很值钱呢。 当然，这三个也就是应急用的，现在勉强够用，真等弘越的规模扩大，或者合盛投资的业务越来越多以后，这三个人肯定不够用，也不顶用，得另外寻找专业能力更强的才可以真正的独当一面。 好在基本框架有了，也稳定下来了，算是有了个相当不错的开头。 现在就缺个靠谱的销售团队，这么大一工厂，不可能一直靠摆地摊解决问题。 但好的销售人员在这个时候是比研发人员还珍贵的宝贝，很吃香，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合适的。 李玲玲有点担心：“要不，高薪招聘几个？或者发动一些愿意转岗的工人转岗，多给她们点提成。” 这是个办法，也是常规办法，绝大部分企业都是这么做的，因为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提升销售人员的积极性。 但徐杨想了想，还是拒绝了，“不着急，就现在这么两条生产线，产能有限，先扩大规模以及招募培养更多的熟练工人才是正事儿。” “万一生产出来卖不出去，那不是亏了？别到最后只能拿衣服去给员工发工资，那可就丢人了，到时候满大街都是弘越服装厂倒闭了，王八蛋王八蛋徐杨王八蛋带着小姨子跑路了……”李玲玲说到这里哈哈哈的傻笑起来。 徐杨嘴角抽搐一下，本以为这沙雕这些日子稍微正常了一些，没想到还这么沙雕。 这么烂的梗还笑的这么开心。 不过李玲玲的担忧是正确的，对一家工厂来说，生产困难并不是最可怕的，销售困难才是最可怕的，产品质量再，价格再便宜，一旦发生产品积压现象，那这企业距离倒闭就不远了。 但他又不想弄什么推销员制度，最起码现在不需要，因为根本没用，他这小工厂要名气没名气，要实力也没实力，本身又不占地利优势，就算再怎么大力推销，也一样很难打开销路，也根本竞争不过那些已经形成了一定规模的沿海地区那些服装生产企业。 也就是现在才02年。 如果是12年，他根本不会做服装，因为那个时候的服装市场已经基本饱和，新人杀进去只能吃点残羹剩饭。 但现在…… 真没必要走寻常路。 只是这非同寻常的路，走起来也一定会非常困难，甚至有失败的风险。 重生者不代表万能，这是他重生之前也没走过的路。 所以，他需要认真研究好好规划，在这之前，他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弘越的生产能力能够达到一定程度，如果生产能力不足，再美好的规划也是空中楼阁。 12月8号，李立强从德国学习归来。 和李立强一块回来的还有一套现代化的养殖设备。 说是现代化，其实同样也没多少技术含量，而是经验累积的结果，毕竟欧洲那边的规模化养殖起步早，发展快，经验比国内丰富的多，哪怕是再没技术含量的一个自动喂水器，也是一代代养殖人琢磨出来的劳动成果。 所以引进这玩意儿还是挺值得的。 当然，同样也花了不少钱，五十套花了整整二十万欧元，约合人民币二百万还要多一些，当然包括运费。 算上李立强在德国那边的学习、吃住等花销，全部费用接近三十万欧。 不过在徐杨看来，这同样是值得的，甚至是物超所值。 尤其是亲眼目睹李立强指挥着工人把那一套套现代化的养殖设备安装调试完毕后，就更觉得值了。 这李立强还真特么是个人才，短短两个多月不但学了不少技术，竟然还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德语，连人都开朗了不少，言谈举止和穿着打扮都跟换了个人差不多，甚至连皮肤都白了一个色号。 安装完成并且全部调试一遍之后，李立强兴奋的朝徐徐杨喊道：“徐总，一切正常，随时可以开工。” “说说你的想法。” “好，徐总，”李立强想都不想的回答道：“我个人认为，如果想做大，首先一定要有育种基地，咱们基地现除了地盘和设备之外一无所有，只能靠买，但靠卖的成本会非常高，所以先引进种苗成立育种基地就是第一要务，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被人卡脖子的风险，还能根据需求控制种苗产量、品种，也能最大程度上降低由外界带来的污染。” “跟我想的一样，”徐杨点点头，“下一步呢？” “下一步就是扩建厂房，我认为，现在的厂房规模还是太小，而且规格也不是很好，空间利用率低，安全性也不够高，还有一些细节同样需要调整，”李立强说着指了指厂房内的通风设备：“在我看来，这就是不合格的，噪音太大。” “还有吗？” “有，成立培训班，每一个新招募的工人都必须接受一段时间的岗前培训，不然的话，任何疏忽大意都有可能给工厂带来灭顶之灾，徐总，做养殖最怕各种乱七八糟的传染病，而这些传染病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从外界带进来的，一直进进出出的工人就是最大的传染源，我们必须从根源上杜绝这种可能。” 咦，甚合朕意。 徐杨情不自禁的暗赞一声。 他虽然不是很懂养殖，但也知道这些东西，什么禽流感猪瘟之类的传染病确实非常可怕，但只要做好隔离、消毒措施，养殖场还真就比散养禽、畜的开放环境安全。 所以李立强不说，他也会强调这点。 但没想到他还没强调呢，李立强就先说出来了。 可见，他那些钱是真的没有浪费。 而且李立强还没停下，接着又提出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才是关键，徐总，要是不早点解决，其他一切都是白搭。” 第50章 沼气池 “什么？”徐杨还真想知道李立强说的这个关键问题是什么，因为他感觉他考虑的已经够周全了。 “宰杀，”李立强自信满满的回答道：“养殖和屠宰是不分家的，不管是鸡还是猪牛羊，屠宰都非常重要，尤其是现代化的屠宰方式不但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环境污染等问题，还可以将禽畜的各个部位都利用起来，使经济效益最大化，尤其是在咱们国内，几乎所有部位都可以当做食材。” 屠宰？ 徐杨还真没想过屠宰的事儿，因为一般来说有专门的屠宰场干这活儿，普通养殖场不会做这些。 但李立强的话偏偏很有道理。 自己屠宰，确实能把利润最大化，比如说做肉鸡，可以做整鸡，也可以分割开来腿、鸡架、鸡胸、鸡爪之类，连鸡胗、鸡肠子这些脏腑都可以单独拿出去卖。 这还只是鸡，如果是牛羊，那就更了不得了，这些零碎的利润也非常高，扔掉就白扔掉了，只要卖掉几乎就是纯利润。 所以这么一想，这活儿还真可以做。 而且最好是一条龙的那种，从收获到屠宰、处理、冷藏甚至运输。 但是吧，这样一来，还得投资。 屠宰肯定不能用纯手工，得用机器，而且是现代化程度比较高的那种，能最大程度上避免屠宰过程中的污染，就像流水线。 而且李立强这么一说，他忽然想起重生前在网上貌似看到过一个类似的视频，是国外一个屠宰场杀鸡的流水线，从活鸡被倒吊在机器上开始慢慢输送，工人站在旁边挨个儿割喉放血，然后是自动脱毛，再然后还是人工剖腹清理内脏，然后就是分割脑袋、鸡爪等，工人们在一旁负责分类，然后直接就能包装起来冷冻入库。 整个流程走下来需要大半个小时，但是在那条流水线上，一个小时就能处理上千只鸡，效率非常高。 只是他不太确定那套生产线有没有被发明出来。 虽说那玩意儿同样没什么技术含量，但也有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还没有面世。 嗯，回头让人打听一下。 “徐总，除了屠宰，还有粪便和污水的处理也是一大难题，处理不好，不但会对环境造成极大的破坏，还会给养殖场带来一定的危险，”李立强却又接着抛出了新问题。 好吧，这个问题更严重。 养鸡也好，养猪也罢，这种成规模的养殖会产生大量的污水以及分辨，处理不好，会导致周边的空气极其难闻，更会导致各种细菌在空气中大肆传播，会提高养殖场内的疾病风险。 但这玩意的成本可就太高太高了。 是，有专门的去污法，是专门针对养殖污水和分辨的，物理法、化学法和生物法，各有妙用，但成本不是一般的高，搁二十年后依然让很多养殖企业叫苦不迭，何况是现在。 甚至，一些方法可能还没被发明出来，哪怕他愿意提高成本去污，也找不到门路。 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最高效也最环保的就是建沼气池，利用沼气池发电、供暖从而达到循环利用的目的，这样不但可以最大程度上节约成本，而且因为沼气池的密封性好，也能彻底隔断各种污染。 但还是那个问题，成本不是一般的高，尤其是土地成本和技术成本，简直高的吓人。 能处理一家成规模的养殖场的污水和粪便的沼气池，占地面积之大只有行内人才明白。 但是吧，真要弄起来，那玩意儿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不但可以在后续的发展中节约去污成本，甚至还有机会赚点小钱，因为转化出沼气之后的沼液和沼渣都是极其出色的有机肥，可以直接利用的那种，也有一些化肥化工企业专门收购这玩意儿，实在不行免费发放给附近的农民也是大功一件。 所以衡量再三后，徐杨一挥手：“建沼气池。” “啊？沼气池？” “有问题？” “能有用吗？”李立强小心的问。 好吧，沼气池虽然不是国内专利，但是也就国内更注重这些，国外？ 国外也有，但用得少，因为国外大多数国家都是地广人稀的存在，根本用不着这么精打细算，尤其是民用沼气池这个概念，在国外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但在国内却完全不同，国家早就提倡在农村推广家用沼气池，并且真的付诸行动，效果嘛，也不能说不好，还是有一定效果的，但收益跟成本确实不太匹配。 在新世纪前后，国家电力、能源比较紧张，在农村推广沼气池确实有助于提升能源的利用效率。 但谁也没想到国内的基建发展会那么快，不但电网铺设率那么高，水电、风电、核电、太阳能电等新能源的大力发展彻底解决了用电困难的世纪难题，不到二十年就使得国内电能从紧张到需要宏观调控变成了电能略微过剩，民用电价更始终在五毛钱左右徘徊，彻底把效率不高的家庭用沼气池打成了鸡肋。 但把沼气池应用在大规模养殖产业中，那已经是好几年以后的事情了，这个时候的养殖业和其他行业还处于非常野蛮非常原始的发展状态，完全没有环保意识，一直到十几年后还有很多养殖企业没有相关的清污设备，各种污水直接排放，搞的周边空气臭不可闻。 也因此，这个时候的人们说起沼气池，第一反应就是那种简易的农村民用版，而不是那种规模很大的企业化沼气池。 李立强也不例外。 徐杨也不是非常懂，但知道的肯定比李立强多，所以用“我最懂”的表情把他知道的那么点东西讲了一遍。 李立强听了之后小心地问：“那，价格肯定很高吧？” “那是自然，不过这是一次性投入，建成之后的运行几乎没什么成本，一劳永逸，值得。” “技术方面怎么解决？” “这个我来负责，”徐杨揽下这活儿。 沼气这一块，目前也被划分在了农业项目中，归李晶琳的老爹李世伟管辖，李世伟那边应该有相关人脉，就算没有直接人脉，也应该有相关信息。 他在潞州府投了这么多钱，也该着这些人帮他做点事儿了，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农业大事件，真做成了，那就是国内养殖业的标杆，后来者都得按照他的标准来。 果然，他电话里一开口，李世伟就想都不想的应承下来：“这事儿交给我，三天内给你答复。” 实际上连二十四小时就不到，李世伟带着几个专业人士赶到养殖场。 “徐杨，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省农业厅科技教育处余丽婷余处长，这是省城裕达环境工程有限公司的王总，他们有过大型沼气池的建造经验，省城最大的一个沼气池就是他们两位牵头合作建造的，”李世伟热情的介绍到。 省城来的？ 徐杨上前一步跟那位三十多岁的余处长握了握手，又跟四十来岁的王总握了握手，然后毫不客气的问：“那个沼气池有多大？” “三千五百方，是我们公司独立完成的，”王总骄傲的回答道，跟着又补充一句：“当然，余处长给我们提供了许多技术方面的帮助，余处长可是水木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用的什么材料？” “混凝土，钢筋混凝土，实用，安全性高，使用寿命长，价格还便宜，只是工程量要稍微大一点点。” “五千甚至更大的也能做吗？” “能，技术方面不是问题，只是也没必要做的太大，做得越大，安全性越低，五千左右正好，如果需要处理的污水和粪便更多，完全可以再建一个，而且说实话，就福泰的规模，有一个三千方的足够了。” “呵呵……”徐杨笑笑没接这个茬儿，“你可以跟我们的厂长谈细节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我们不缺钱，但也不是冤大头，我们更愿意把钱花在刀刃上。” “明白明白，绝对给你们最优惠的价格。” 王总很热情。 肯定要热情。 不热情不行啊，都是钱。 一个五千方大小的沼气池可不是一笔小钱。 按照现在的市场行情来算，一方大概在二百左右，算下来总造价就是一百万。 这年头的一百万对国内几乎所有企业来说都不是小钱，何况王总这种所谓的环境工程类企业，这种看上去挺高大的企业在这年头能不能盈利都是个问题，绝大部分都是以“活下去”为第一目标。 何况徐杨这边一听就不是一锤子买卖，肯定有后续的样子。 不过徐杨没跟这位王总多说话，直接交给李立强负责，现在的李立强是福泰养殖的厂长，或者说是总经理，反正就是除徐杨这个老板之外的一把手，负责养殖场内的全部工作，虽然以后肯定要把职权分配清晰，但现在，只有李立强这么一个靠谱的人可以使用，实在是没办法的办法。 当然，如果李立强表现出足够的能力，那么继续当一把手也是没问题的。 第51章 龙城 徐杨把那王总扔给李立强之后，邀请李世伟以及余丽婷还有另外两位同样是农业部门的干部一块吃饭。 好吧，其实是李世伟这个真正的东道主做东。 以为不管是徐杨，还是余丽婷都算是外人，而且这俩人来这儿，好处都是李世伟以及李世伟这些地方干部的，所以李世伟很热情，还邀请了几个招商局里和徐杨接触的比较多的干部。 饭局很丰盛，众人还喝了点小酒，不过在徐杨的劝阻下，都是浅尝辄止。 然后就是闲聊，聊工作。 余丽婷这位年轻的处级干部对徐杨非常感兴趣，拉着徐杨问了许多，刚开始还有些怀疑徐杨的年龄和能力，但聊了一会儿之后，就彻底放心下来，还暗戳戳的挖起了墙角，“老弟，有兴趣到省城发展不？潞州府虽然不错，但跟省城比起来，还是要差点意思，你说呢？” 省城确实是好地方。 省城龙城在中华几千年的历史上一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改革开放之前的地位也相当之高，作为晋省的省会城市，存在感不比现在那些沿海城市差，毕竟晋省一直是资源大省，农业方面虽然算不上多强，但自给自足的前提下还可以支援不少余粮，再加上独特的地理位置和地理环境，一直混的不差。 哪怕是现在的02年，龙城的经济也没有落后其他省会城市太多，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前两年国内的放映机制改革的时候，龙城的放映厅在全国都是名列前茅的。 要到十几年后，晋省的煤炭资源开发受限之后，晋省和龙城的存在感才会逐渐降低。 再加上相对封闭的地理环境，晋省的存在感越来越低，甚至也有了散装晋省的说法，周边几个城市逐渐向邻居省份靠拢，潞州府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恰恰坐落在晋省中部的十八线小城市都在暗戳戳的独自使劲儿，使得省会城市龙城的地位更加尴尬。 但现在，龙城各方面的条件确实比潞州府好，除了气候。 龙城和潞州府虽然都在黄土高原上，大潞州府恰好在黄土高原的盆地中，有太行山王屋山等大山挡着来自西北的风沙，又有漳河、沁河、卫河、丹河等数条河流经过，所以气候不但比龙城更湿润，气温也相对稳定，早晚、冬夏温差都没龙城那么大，非常适合居住。 换句话说，潞州府是个宜居城市。 但龙城在交通、经济、商业等方面却毫无疑问占据着极大的优势，甚至连农业方面也是龙城更优秀一些，龙城虽然风沙大了点，但平地确实更多，而潞州府却到处都是山，大部分农田都是坐落在沟沟壑壑上的小块农田，各种农业机器都进不去，很难统一规划，龙城就要好的多。 最明显的一点，徐杨想在镇子上找块地开个超市，都得先推平一座小山丘，办个养猪场依然的推平一连串小山丘。 但在龙城，则要好不少。 所以，在徐杨的计划中，潞州府确实不是最好的根据地。 但龙城，也紧紧比潞州府好一些而已，跟其他城市相比，差距很明显，不光是现在差不少，以后还会差的更多。 另外晋省略显糟糕的官场生态也让他不敢涉足太深，所以龙城还真不是他首选。 不过他也没直接拒绝，而是反问：“省城有什么好的项目？” “你想要做什么项目？” “蔬菜大棚，可以么？” “当然可以啊，不但可以，还非常之好，犹豫什么？省城郊外最不缺的就是平整的农田，稍微修整一下就能直接开种，比潞州府强太多，”余丽婷来了兴致：“你打算做多大？” “自然是越大越好，就是不知道在政策方面有没有什么优惠。” “这个嘛，我也不敢打包票，不过你用的是港资，达到一定规模后肯定会有政策照顾。” 这就是徐杨不太愿意去龙城的原因。 龙城各方面条件算不上太突出，还爱挑拣。 搁潞州府，那根本不犹豫，各项优惠政策塞的他都不太好意思了，虽然没有太多税费方面的优惠，但其他各个方面可以说是尽了全力。 而龙城，那真就不一定了，哪怕他是港资。 龙城好歹是个省会城市，现在的经济状况也算得上出色，还真不太能看得上他这么点小钱，别说几百万一两千万，就算他把所有家底儿都扔投过去，人家也不怎么会正眼看他。 与之相比，一些先天条件比龙城出色但现在还没发展起来的城市才是他投资的主要目标，比如说岛城。 现在的岛城虽然是沿海城市，也一直在发展，但力度却很弱，在岛城的西海岸还有大片大片的地方比较落后，比潞州府强不了多少，至少要到十年后才会受到重视。 和岛城的西海岸类似的城市和地区，在全国各地简直不要太多，只要提前布局，未来的收益将会非常吓人。 所以徐杨摇摇头：“投资规模我也做不了主，这么跟你说吧，三五百万甚至一两千万我能做主，再多，我就无能为力了，这么点投资，肯定没办法让你们龙城另眼相待吧。” “也不少了，不过，在龙城确实不算非常多，但是招商局那边肯定不会嫌弃，而且你可以直接跟地方上对接啊，省城是省城，地方是地方，地方上只会把你当宝。” “但地方上的破事儿也不少，穷山恶水多刁民，这可不是说着玩的，我对于在地方上的投资持保守态度。” “那不能，就算真有人闹事儿，各级单位也会替你们做主，要知道你拿的可是港资，只要不欺负人，一般来说，没人敢找你茬儿。” 余丽婷很尽力，比招商办的人还要尽力，一个劲儿的劝说徐杨到龙城投资。 徐杨呢，也不给准确答案，就那么个余丽婷周旋。 直到饭局结束，余丽婷他们要回龙城之前，才给了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如果这要去龙城投资，肯定会找你帮忙。” 他猜测，余丽婷这位年轻的处长估计也有业绩方面的需求，应该是想着往上挪挪位置。 不过也正常，在体制内的年轻人，有几个不想往高处走？就算不是为了高官厚禄，也能为自己赚个稳妥的未来。 要知道，余丽婷这些人退休后，每个等级之间的退休待遇差距都挺大，趁着年轻往高处走两步，只要不犯错，就能换个稳稳当当舒舒服服的未来。 等余丽婷等人离开，李世伟半调侃的问：“徐杨，打算去龙城了？” “暂时没那方面的打算，而且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不过再有几天，我确实打算去龙城走一趟。” “找投资项目？” “不是，考试。” “考试？” “对，联考，艺术类都要提前半年联考。” “对哦，你是学美术的，联考难不难？” “不难，就是这一趟还必须的去，挺烦。” “知足吧，你们艺术科的录取分数那么低，其他学生羡慕死了都快，晶琳在家都抱怨了好几次了，抱怨我们没有培养她这方面的兴趣。” “别，艺术这玩意儿没那么靠谱，当兴趣玩还行，当职业，很苦逼。” “不会是怕晶琳抢你饭碗才这么说的吧？” “那不能，”徐杨哈哈一笑后正色道：“李叔叔，联考之后我可能会比较忙，养殖场这边不太能照顾的过来，麻烦您给瞅着点。” “这不用你说，不怕你笑话，我们比你还担心你的养殖场会出问题，现在整个班子都盼着你的养殖场赶紧走上正轨然后投更多的钱在里面。” “那就好，只要能盈利，地方上还配合，我肯定会继续投钱，哪怕公司不情愿，我抢也要抢一笔钱过来。” “好，好，”李世伟激动的直搓手。 好吧，这年头的地方官还比较单纯，不是说脑子不好使，而是眼光见识还处于比较落后的水平，尤其是李世伟这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见识可能还不如一些在沿海地区混过的打工仔，属于比较好忽悠的那种。 何况徐杨已经用一千多万的投资取得了李世伟的信任。 所以现在的徐杨说什么，李世伟都不会怀疑，尤其是投资方面。 就02年前后这些年，被所谓的投资商蒙骗的地方官可不止一两个，而是一批一批的，直到十几年后还有地方被皮包公司骗的血本无愧的呢。 也就他是个厚道人，不然的话给李世伟以及招商办的那些人挖个坑，他能把这些人从上到下全部坑掉并且在事后安然无恙的脱身。 没办法，这些人在他这个重生者的眼里实在太好骗了。 送李世伟回家后，徐杨在服装厂和养殖场转了一圈，直接开车回到老家，在镇子上找到他那忙的不亦乐乎的三叔。 他三叔这些天黑了不少，脸上甚至有不少皴裂，明显是太忙没顾得上保养。 但眼神却明亮了许多，精神头比之前更足，笑容更是一直挂在脸上，营造出了一种“精神焕发”的劲头儿。 第52章 一家四口 “三爹，这些天辛苦了哈，”徐杨笑呵呵的给三爹散了一根华子，顺手点燃。 他三叔美滋滋的抽了一口，“这算啥，跟我在部队里吃的苦头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倒是你天天忙得找不到人影，连你姑父找你都得预约。” “咳咳，当时有事儿，回头就去他那儿坐坐，”徐杨确实接到过他小姑父的电话，只说找他有事儿，但没说是什么事儿，还说不是很要紧，让他有空过去一趟就行。 “你现在真是大人物了，”他三叔调侃一句后问：“批货的事儿，你打算怎么弄？” “年前先从市批发市场内拉货，以服装鞋子、零食糖果、日用品为主，等年后再琢磨采购。” “行，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现在就是你的一个大头兵。” “回头我拟个清单，你照着批发就行，经营超市是个很简单的事情，只要细心算账就没问题，”徐杨想了想却又补充道：“不过安保问题是个大问题，三爹，要是可以，多雇几个保安，白天晚上二十四小时值班，我再弄几套监控设备回来，确保万无一失。” “那有什么万无一失的事情，尽力就好，保安也并不是万能的，顶多吓唬吓唬小偷小盗，真要碰上狠茬子，保安也没什么用。” “这年头哪有那么多狠茬子，不过真要碰上那样的，该认怂就认怂，就当是破财免灾。” “我懂，还有什么吩咐？” “有，很多，我满脑子都是细节问题，尤其是装饰和布局，”徐杨确实满脑子骚操作，随便拿出一个点子都能救活一家大超市，毕竟重生前见的太多了，各种创意简简直不要太骚。 不说其他，仅仅是定价的小窍门就够这样一家乡镇级别的超市用好多年了。 当然，以现在的乡村经济状态，也用不着那么多骚操作，只要质量过硬、价格适中，再加上一点点小的优惠，就足够了。 现在的内陆农村经济水平这么不发达，居民们也没多少可以选择的空间，不是市场没给他们那么多选择空间，而是他们的钱包不允许他们有那么多选择空间。 说的直白点，就是穷。 但再穷，一些该买的东西还是得买。 徐杨在镇上开的这家超市，赚的就是那一部分小钱钱，薄利多销嘛。 他们河神庙镇有两万多口常住人口，又坐落在国道上，周边一些乡镇也会到这边来购物，所以，薄利多销的路子还是走得通的。 何况他这超市可不是只卖日用品蔬菜零食这些，而是什么都卖的那种，包括服装鞋子、家具家电等等，基本上可以涵盖所有生物物资品类，如果可以，还会弄点娱乐设施，搞成生活娱乐一站式购物中心。 当然是小一号的。 反正啊，肯定能赚钱就是了。 徐杨就在准备收尾工作的超市里对他三叔面授机宜，足足折腾了大半天，这才开车回到家里。 一到家，欢呼一声举起小徐柳转了两圈，逗的小家伙咯咯直乐。 现在的小徐柳可是他家的宝贝。 不只是他们一家四口中的宝贝，而是整个老徐家的宝贝。 没办啊，妹凭兄贵嘛。 有他这么个大财神在，他这妹妹就算不是亲生的也只会比亲生的更受待见，除非他本人不待见这个小家伙。 但是，怎么可能呢？ 虽然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异样感，但绝对不是不待见，只是一时间有点不太适应而已。 别说并不是亲妹妹，就算是亲的，这么突然出现的情况下也挺吓人的。 毕竟，重生之前可没有这么个妹妹在。 这个时候，他才真切的感受到他的重生给身边人带来的变化。 抱着小徐柳热闹了有一会儿，把从市里买回来的零食水果还肉菜从车上拿下来，一口气把他给家里买的大冰箱塞了个满满当当，然后喊道：“妈，回头重新盖一遍房子吧。” “好生生的盖什么盖啊，”他老娘责备道：“有几个钱就不知道姓啥了？” “哪里好生生的？先不说这房间布局，单单这一直渗水返潮的墙壁就很让人受不了啊，我跟你讲，盖新的，按照城里人那种套件盖，浴室、卫生间、衣帽间、大客厅都给安排上，花同样的钱就能住的更舒服，何乐而不为呢。” “想的挺美，等你爸回来你跟他说吧，看他同意不。” 一听老板，徐杨不说话了。 他也头疼啊。 他那老爸实在太倔了。 不说其他，到现在为止，他那老爸还在当小工，似乎完全不相信他已经成了百万富翁的事实，怎么叫都不回来。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不过啊，徐杨估摸着是老爹放不下面子沾他这个儿子的便宜，所以宁肯在工地上打工也不肯回来。 听起来有点荒谬，但他老爹的性格和为人，还真就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在他老爹那一辈人的观念中，老子养儿子帮儿子成家立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个当爹的要是做不到这一点，就是不合格的，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 用那一辈人的话来讲，就是在完成任务。 只有完成任务之后才能松一口气好好歇一歇。 重生前，他老爹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一直到他和李玲玲结婚买了房子有了孩子，才停止打工，开始享受农村老年人生活。 所以，他打算亲自把他老爹请回来。 就这次联考的时候。 正好联考也在龙城，联考结束，回来的时候顺带把他老爹带回来。 无论如何都得带回来的那种，他是真不放心他老爹在工地上拼命，虽然重生前他老爹没出过什么事故，但万一呢？ 何况超市开业的时候会很缺人，他三叔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哦，会有其他亲戚帮忙，比如说他大姑姑三娘小姨四姨等等，但依然会很忙碌。 因为开业的时候他肯定要放大招，到时候的顾客 肯定会抢破头。 真的会抢破头，农村的大妈大爷们的战斗力可一点也不比城市里那些老头老太太差。 第53章 龙城商贸集团 徐杨在家里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又出门了。 在镇上又叮嘱三叔几句，然后才返回县城。 准备联考事宜。 各种手续办好之后，甩开带队老师，一个人直奔省城龙城而去。 到省城之后，他给老爹打了个电话，问清楚具体工作地点之后直接找上门去。 他到的时候，他老爹正戴着安全帽穿这个大背心坐在工地门口的阴凉处喝水。 这是他重生以后第一次见到他这倔强的老爹。 跟记忆中一样黑，一样矮。 还是那样沉默寡言，黝黑的脸上也看不到什么表情。 直到看到他从车上下来，才露出一丝惊喜之色，但很快隐没，起身，略带责备的问：“谁让你买车的？” “……有个车方便啊，不然的话，天天坐车跑来跑去多麻烦，爸，你回头也赶紧学个驾照，拿到驾照后我给你买一辆宝马。” “钱多烧的？” “咱家大钱没有，小钱还是有那么点的，而且超市也快开业了，你没个车也确实不方便，还有小柳儿要照顾，总不能走哪儿都用摩托车驼着她吧，风吹日晒不说，还危险。” “老子不用你管。” “那可不行，我还真就要管一管呢，”徐杨却也不以为意，笑呵呵的搀住老爹那粗壮的占满了汗渍和泥土灰尘的手臂，“走，咱爷俩喝两口去。” “开车呢喝什么酒？” “喝完之后绝对不开车，爸，走走走，咱俩都这么久没见了，真的，老想你了。” “哼……” 他老爹哼是哼唧了两声，表达了一下心里的不满，但腿很听话，跟着他上了车。 “车多少钱买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开车？” “谁让你转艺术科的？” “开超市也不跟老子商量一下？” “那么大的事儿自己就做主了？” “你在县里盖的房子多大？” “你要是考不上个好大学，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他老爹上了车以后，跟扣动扳机的机关枪一样“嘟嘟嘟”的停不下来。 很明显，这一大堆问题已经在心里憋了很久。 而最后一句话，又点明了主题。 意思是“你小子再牛逼，也是老子儿子，也是学生，给老子分清主次，不然的话，揍死你丫的。” 不过在他听来，却相当暖心，重生前，他已经很少能听到他老爹训他的话了。 沉默寡言的男人，开心时不怎么说话，生气时也不怎么说话。 而且，可以看得出来，他老爹坐在车里还是非常拘谨的，在副驾驶上坐的端端正正，都不敢往靠背上靠，手也不敢乱摸乱碰。 如果他没记错，这应该是他老爹人生中第一次坐小汽车，尤其是这个档次的小汽车。 好吧，就算是重生前，他老爹也没机会坐这个级别的车。 陆巡不算什么豪车，但依然是普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到酒店之后，他老爹更加拘谨。 他住的当然是五星酒店，希尔顿。 他好歹也是持有希尔顿金卡并且马上要升钻石的人，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自然会优先选择希尔顿。 此时的希尔顿，在国人眼里那真叫一个高大上。 他老爹进门之后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进入客房才责备道：“又花了多少钱？钱多烧的？” “不多，合作银行给的权益……” 当然是谎话。 这年头，国内银行虽然有了客户等级的划分，但权益方面做的还真不行。 连银行自身服务都做不好，哪儿会给你绑定什么酒店权益。 想屁吃呢。 搁十年后还差不多。 不过为了安抚老爹，他也只能这么说。 等老爹洗澡换上衣服，服务生已经把他订的午饭和酒送进来了。 爷俩一边吃一边喝一边絮絮叨叨的唠叨。 他说他的。 他老爹训他。 酒过三巡，他老爹酒意上来，放开了许多，话也更多了，说了不少心里话。 然后，休息。 第二天，徐杨把老爹送上回家的车。 转头就给余丽婷打电话，“婷姐，忙呢？” “你在龙城了？” “嗯。” “哪儿？我去找你。” “希尔顿。” “好会享受生活，等我。” 余丽婷很快赶到酒店，进门后上下打量一番，“真奢侈，奢侈啊。” “嘿，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跟你们自个儿的办公楼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污蔑谁呢，我们可没这么奢华的办公楼，”余丽婷白了他一眼：“计划投资了？” “有点想法，不过得考察考察。” “哪方面？” “土地，政策、交通等等各个方面。” “没问题，招商办会有人专门跟你对接，不过，你先说说你的想法？不能说的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能说的，还是你的建议，做种植，我来的路上确实看到不少好地方，地平水丰，真要能拿下那么一两块地，钱不是问题。” “啧啧，一下子有钱了？” “贷款啊，这年头不欠银行点钱，能叫做生意的？” 徐杨说是这么说，实际上真没打算跟银行借钱，更没打算玩什么空手套白狼的把戏。 就是想认认真真的投点钱搞种植。 他顾虑的只有一点，规模太小，龙城这边不重视，把他甩给地方。 虽说他的投资对地方上而言确实有分量，但地方上也难打交道，尤其是他这样的外人。 这次来龙城，他就是想瞅瞅能不能拿到龙城的地，而不是地方上的地。 如果实在不行，也得让龙城市府帮忙背书。 反正他不会留隐患。 他的钱来的也挺不容易，真要打了水漂，得心疼死。 余丽婷自然不知道他的想法，听说是贷款，有点担心：“资金不会出问题吧？” “绝对不会，”他信心满满的说道：“也就一两千万的小钱，能出什么问题？就算有问题，还有港岛那边的大老板兜底呢。” “那到也是，”余丽婷这才放心，“那我帮你联系联系一块跑跑？” “那再好不过了，”徐杨点头。 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 何况在这边，他也就认识一个余丽婷。 不然的话，他还得重复在潞州府时的行为，直接找到招商局那边去。 只是省城的招商局跟潞州府肯定不在一个档次上。 潞州府那边能有个千儿八百万的资金，高兴的一蹦三尺高，招商局那边的二把手亲自出面接待。 但龙城这边可就不一样了，没有九位数的资金，人一二把手都懒得跟你他打招呼，就算看在港资的份儿上高看他一眼，也只是高看一眼而已，资金不到位，其他都是白搭。 这些人可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 11月22号。 徐杨和余丽婷去招商局做客。 按照惯例先吃了一顿交流交流感情，然后才开始谈具体工作。 出面接待他的是个小科长，还是个女的，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长的还挺漂亮，晋大毕业，特招的社会人才。 招商局这种部门比较特殊，主要工作是招商引资。 在这方面，社会上有许多特殊人才非常有优势。 所以在里面能看到许多特招工，不管工龄和资历如何，级别都不低。 好吧，说的直白点，就是这种人的社会关系网比较强大，能拉来投资，跟银行招聘有钱人家孩子亲戚做职工一个道理。 换句话说就是这个刚毕业没几年的漂亮女生家底儿不一般。 吃饭的时候他小小的试探了一下。 果然如此。 这个叫岳贝贝的女生是龙城商贸集团岳大明的女儿。 龙城商贸集团，他有点印象，却是负面印象。 到不是说这家集团做了什么坏事儿，而是这家集团在经营策略上出了问题，九五年就成立了，两千年左右的资产就超过了十个亿，经营范围想当广泛，食品服装钢铁煤炭什么都做，后来还做酒店、餐饮、地产甚至文娱。 摊子非常大。 但是呢，没一样能做好。 刚开始国内生产制造能力不足，经济不景气，民众没太多选择权，这种商贸集团随便卖点什么都能赚钱，最大的成本是打通各方面的关节。 等到经济复苏、生产制造能力提升之后，这种原地踏步的商贸集团就没了前途。 何况龙城商贸集团在决策方面确实出了大问题。 资金跟不上的时候不是赶紧削减多与项目，赶紧瘦身减负，相反，还在可劲儿扩大经营范围开拓新市场借此从提高贷款通过的可能性。 把希望寄托在贷款输血和新项目爆火的希望上。 最后没办法了，还玩起了集资。 结果不用多说，暴雷，资金链断节，银行收缴抵押资产。 重生前他所在的世维拍卖公司还接受过一批在龙城商贸集团名下的古玩，总价值超过两个亿。 他就是因为那次交易才知道龙城商贸集团这码事儿的。 当然，当时的他是没资格参与的，只是开会时听龙城地区负责人吹牛说的。 本来么，这也就一故事。 龙城商贸集团这样的企业多不胜数，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在跟岳贝贝聊了一会儿之后，他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可行性非常高的想法。 第54章 生在罗马的人 徐杨心里有想法，但没有急着表露。 而且因为摸不清楚岳贝贝的想法，所以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跟众人喝酒吹牛皮。 随后，跟随岳贝贝一行人开着车满龙城的转悠。 做农业种植，首选肯定是耕地，其次就是水、土等环境和交通、电力等基础建设，缺一不可。 当然，对徐杨来说最重要的一点还得是便宜。 占用耕田肯定要给农民补偿，而且标准一定要定的高一些。 倒不是他有多慈悲，实在是现在的补偿标准太低太低，低到他都不好意思的程度。 另外，补偿标准高一点，也能降低各种风险的发生概率。 国内的企业，只要涉及到土地流转的，基本上都发生过类似的风险，而且几乎全都是因为补偿不到位，毕竟补偿到位的情况下，一般人是不愿意铤而走险的。 就算有人起了贪心或者眼红了，他也占着理儿，不管把官司打到哪儿都不怕。 在他提高补偿标准的情况下，整体成本肯定是越低越好。 土地置换，这个成本可不止给农民的补偿，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 给农民的补偿要尽可能高，但其他费用却是越低越好。 有些便宜不能占。 但有些便宜却必须占，锱铢必较的那种。 只是那种好地方是真不多，就算有，也早早的被别人占了。 现成的便宜可不会留给他这样的外来户。 一直到找到龙城的最南边。 此时的龙城往南走就一条高速路，再然后就是省道和国道，所以显得相当荒凉。 但徐杨却一下子想起来，这里要不了几年就会成为交通要道，成为龙城的门户以及连接其他城市的交通枢纽，好多途径龙城的高速公路、高速铁路都会在这里设置出入口和站点，然后这里一下子就繁华起来了。 要不，就这儿？ 徐杨开车在大店区，哦，现在还叫大店镇，在镇子上转了一圈后问岳贝贝：“这地方有搞头么？” “这里太偏了点吧，”岳贝贝四处张望，只见满目荒凉，那模样跟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农村没多大区别，无非是田里的耕牛变成了老旧的农用机械而已。 “偏一点不怕，只要价格合适。” “这个还真不知道，因为我们之前的工作并没有覆盖到这里，这样吧，我们去镇上问问？” “好。” 去镇的路上，岳贝贝好奇地问：“你真的是个高中生啊？” “如假包换，怎么，看我不像？” “完全不像，神态神情言行举止都跟高中生完全不沾边，说你是四十多岁的商场老狐狸我都信，说话做事儿比我爸都稳妥，”岳贝贝打趣道：“难道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厉害了吗？我们那时候的高中生可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死读书。” “时代不同了，哈哈，”徐杨哈哈一笑，“话说，你爸生意做那么大，你怎么不去帮他，跑来招商局做事儿，多累啊。” “我爸让我来的，说是多认识一些官面上的人，对他更有帮助。” “你呢？” “什么我呢？” “你怎么看你爸这话。” “我觉得不是很靠谱，虽然认识一些官面上的人对生意确实有帮助，但助力不大，没什么意义。” “详细说说？” “咦，你小子套我话呢，你说说你有什么企图？” “我啊想挖墙角，嘿嘿。” “挖我？” “对啊，龙城商贸的千金，真把你挖到我这边来，岂不是相当于凭空多了一个助力？” “噗嗤——”岳贝贝一下子笑出声来，“你小子想的倒是挺美，不过嘛，想想也就罢了，我可不会去你那小公司，专业不对口，而且我家公司那么多，随便一个都比你的规模大，真要从招商局辞职，也只会回家，另外，我觉得招商局这活儿就挺好，我非常喜欢，轻松，自在，有事儿做事儿，没事儿上上网聊聊天，作息还规律，压力也小，多舒坦。” “真心话？” “嘁，用得着骗你？” 徐杨想了想，感觉也对。 岳贝贝不缺钱，没有生活压力。 在没有什么野心的情况下，确实更喜欢招商局这份工作。 何况背靠龙城商贸这个大靠山，在招商局的工作只会更顺利，更滋润。 这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毕竟人家一出生就住在罗马，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样拼命奔跑。 人这样的天之骄女，选择继承家业是事业心强。 选择悠闲生活，是心境恬淡。 而普通人没得选，只能拼命向前。 换句话说，岳贝贝这样的人做出怎么样的选择都很正常，哪怕天天呆在家里打游戏也没什么可指摘的。 当然，徐杨也不是真的想挖岳贝贝。 他再怎么缺人也不可能挖一个刚认识的年轻女人到自己手下做事儿。 他只是想旁敲侧击的打听一下岳贝贝家龙城商贸的大致信息。 …… 大店镇征服。 岳贝贝这个招商局的科长出马，那边相当配合，接待也很热情。 徐杨没有浪费时间，直接问对方有没有招商计划。 镇长又惊又喜，“什么方面的项目？” “蔬菜种植。” “这个好，要投多少钱？” “先期投资一千万。” 一个偏远乡镇能有一千万的投资，那真是了不起的大事情。 何况投资项目是蔬菜种植这种可以创造大量工作岗位的项目。 镇长于贵先一蹦三尺高，紧紧握住徐杨的手掌：“可以，这个没问题，徐总，你要多少地？” “你们有多少？” “要多少有多少，只要是正儿八经做企业的，我们无条件配合。” “额，不商量一下？” “早就商量过了，这几年为了招商引资，我们跑断了腿，可惜一直没有收获，不是人家看不上我们这小地方，就是我们感觉那些项目不靠谱，蔬菜种植是我们早就商量过的可以引进的项目之一，也就是镇上真缺钱，不然的话，我们都打算自己搞了。” 地方有自己的财政，有一定的投资自主权，开个公司或者投资死人企业项目都是允许的。 只是大店镇这样的偏远乡镇肯定没那么多闲余资金。 第55章 青花梅瓶 大店镇这边这么配合。 把徐杨弄的都不好意思砍价了。 于是，初步投资意向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谈了下来，虽然后续工作很复杂很多，但只要钱到位，其他都好谈。 当然，徐杨也不可能真这么痛快的把钱打过去，得有正式的会计、出纳以及经理之类的专业人士对接。 另外，他还得先弄个公司，还得招募一整套管理团队。 一千万左右的投资，在这个时候配的上一套专业的管理团队，何况他肯定要加大投资。 办证办手续都不是问题，招商局的出马，一路绿灯。 但管理团队却不太好招。 所以跟大店镇的人吃过晚饭之后，回城的路上，问岳贝贝：“你有合适的总经理人选吗？推荐一个。” “你没有？”岳贝贝相当惊讶。 “很奇怪吗？” “当然很奇怪，你连个靠谱的经理都没有，就敢投资？还这么快就定下投资意向，万一找不到合适的经理，岂不是要打水漂？” “打水漂就打水漂呗，本来就是你们余处张把我强拉过来的，就算打了水漂也没什么损失，何况这年头只要钱到位，还怕找不到合适的经理？不说其他，国有企业里随便挖一个车间主任出来都能胜任这份工作，只是熟人推荐的比较靠谱，你这个龙城商贸大公主推荐的人选只会更靠谱。” “你这闹着玩呢？” “做生意不就是闹着玩？” “你这态度，简直能气死个人，什么家庭的孩子能拿着一千万闹着玩？而且，你这么光明正大的占我便宜真的好？” “嘿嘿，有什么不好的，光明正大的占便宜才是真本事，要不，请你喝酒？” “我不喝酒。” “那，你也掺和一手？” “我？”岳贝贝想了想，“怎么掺和？” “当然是带你发财了，也投资个千儿八百万的，几年后翻一番不成问题。” “我不信。” “爱信不信，不过这样的好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哼，”岳贝贝忽然轻哼一声：“你不会是在打我爸的主意吧？” “嘿嘿，被你看穿了，厉害，真不愧是岳老大的女儿，这商业嗅觉真灵敏，赞一个。” “我就说你这小屁孩比老狐狸还狡猾，挖的到处都是坑，以后跟你说话都得打起二十分的精神。” “多谢夸奖，”徐杨得意的拱拱手：“那么，经理的事儿，就拜托你了？” “我试试吧，你什么时候回潞州府。” “没事儿的话考完试就回，有事儿的话就推迟一段时间。” “那你等个五六天吧，到时候有消息没消息都会跟你说一声的，绝对不会耽误你这个小狐狸的赚钱大计。” “多谢多谢多谢。” 徐杨是认真道谢。 这岳贝贝是龙城商贸的千金，就算没有插手家族生意，能量也不可小觑，生意场上认识的专业人士可能比普通人一辈子认识的生意人都多。 哪怕岳贝贝本人不是人太多人，打个招呼，也多得是龙城商贸的管理层愿意帮忙跑腿，反正这不是什么坏事儿，相反是两头落人情的好事儿，没有人会拒绝。 当然，如果岳贝贝愿意跟他合作，那是最好的。 虽然肯定要分出去一部分利润，但是同样可以承担一部分风险，而且龙城商贸的体量那么大，在龙城的人脉、实力、威望都不是他这样的小菜鸟能比的，合作起来，他才是最大的受益者，至于分润出去的那么点收益，反而是次要的。 不过看岳贝贝的态度，合作的事儿没什么希望。 岳贝贝只是没有野心而不是傻白甜，不可能让他这么轻易的占了便宜。 开车把岳贝贝送回家，然后回酒店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早早起床，去龙城的古玩市场上转了一圈。 别说，龙城这边的古玩市场还真有点东西，好东西不少，真东西更多。 他大致溜达一圈，只花了小一千块，就买了十多件宝贝，直接把车子的后备箱塞满，这才意犹未尽的回酒店。 在酒店里施施然的吃过早餐，准备找点事儿做的时候，岳贝贝找上门来了，看到满屋子的古董，惊讶的瞪大眼睛：“你也玩这个？” “有问题？” “嗯，很有问题，这不都是老年人才喜欢的吗？” “偏见，绝对的偏见，谁跟你说只有老年人才玩古玩？年轻人也玩好吗，只是玩的少而已，”徐杨嘿嘿笑道：“实话跟你说啊，玩古玩，我才是专业的，做生意只是兼职。” “你就吹吧，”岳贝贝一点也不客气，拿起一个青花梅瓶就盘了起来，“不错啊，大开门的好东西，乾隆官窑，能值个十来万。” “十来万我可不卖，再添个零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呵，拍卖会上都卖不到七位数。” “行家呀？” “那是，我老爹没文化却喜欢附庸风雅，家里堆的到处都是，我从小见得多了，这玩意儿，在我家里也就中等水平。” “真的假的？那我可得找机会好好参观参观，跟伯父好好聊聊，这年头，难得碰见一个同好。” “你们可没有共同话题，话说，这瓶子要不要转让给我？我书房里还真缺这么个大家伙。”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徐杨笑了起来。 这青花梅瓶不但是大开门的乾隆官作，品相还非常出色，几乎没有瑕疵的那种，跟新的差不多，只有底足能看到些许的摩擦痕迹，这在行业中叫做“老中见新”，是所有古玩中最受欢迎的一类。 通俗的讲，就是颜值高。 而且这只梅瓶的个头也挺大，超过了五十公分，这在清代梅瓶中不算最大但也绝对不算小，因为进入清代之后，梅瓶的尺寸就开始往小巧精致的方向发展，不再一味的追求大尺寸。 所以，这只梅瓶相当罕见。 要不然岳贝贝也不会出十几万。 当然，他肯定不会卖。 一是他不缺钱。 二，这只梅瓶再搁个七八年，市场价至少能翻十倍甚至二十倍，如果能搁到一五年以后，翻五十倍都不稀罕。 另外，他也想收藏点好东西，开不开博物馆另说，搁家里看着也舒心啊，还很有面子。 第56章 海龟 岳贝贝撇撇嘴：“你在哪儿买的？” “早市上呗，运气不错，捡了几个漏儿，”徐杨笑呵呵的答道。 “捡漏就捡漏儿吧，还捡了几个，你当买大白菜呢？要是漏儿那么好捡，我早就发大财了，”岳贝贝挨个儿查看徐杨的收获，“不过还真是好东西，品相都不错，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但自个儿收藏肯定没问题，说真的，你不匀我两件？我可给你找了个很棒的经理。” “有多棒？” “海龟，布朗大学管理专业硕士，还是个大美女。” “海龟啊……”徐杨一听就有些不太乐意了。 海龟这年头确实是值钱。 藤校硕士也有含金量。 专业么，也算对口。 搁别的单位，肯定会受重用。 但他清楚，海龟里也多得是滥竽充数之辈，不少海龟出去就是镀一层金，学不到多少东西。 学历这东西的水分也多，尤其是藤校全是私立学校，所谓的“宽进严出”也只是说说而已，“严进严出”还差不多，但这个严，只针对普通人。 如果有钱，捐个百十万美刀过去，一切都好说。 但这个时候国内的人可不知道这些，在公知横行的年代里，谁敢说美帝的坏话，祖宗八倍都要被骂炸了。 当然，如果是货真价实的藤校硕士，那也相当了不起，水平和能力绝对不差，他巴不得手下能多一些那样的海龟。 但怕就怕遇上那种没什么实力，偏偏披着海龟皮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香蕉人，明明在外边混不下去只能回国来混饭吃，却还一副“你们这群国内的土包子们都快来跪舔”的架势，那就很糟心了。 那样的海龟，别说是个美女，就他么天仙来了他也不伺候。 不过岳贝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所以点头道：“行吧，什么时候聊聊？” 岳贝贝不乐意了，“咋滴，你这不情愿的样子，委屈着你了？” “没没没。” “小子诶，我跟你讲，那可是我好说歹说才把人找来的，是人家给你机会，可不是你给人家机会，人可不愁下家，也就是我舍出老脸把你夸的跟花儿一样，不然人家才不会跑这么一趟，好好表现，要是丢了我的脸，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会不会，一定好好表现。” 徐杨满口应承，心里怎么想，那就只有他自个儿清楚了。 “人在哪儿？” “首都，上午十一点的飞机，你开车去接一下。” “这么迅速的吗？”徐杨真有点吃惊，才刚跟岳贝贝说了这事儿，这就从首都飞过来了，也太迫切了点。 “人很讲究效率的，跟咱们可不一样，待会儿见面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直入主题，之前我爸亲自跑首都去要请人家，结果只聊了十五分钟就没后续了，然后跟我说理念不合，我爸那人太墨迹，作风又跟不上时代潮流，不是好的合作着，所以……” “这还有点意思，”徐杨点点头，能有这副做派的海龟，要么是个自抬身价的混子，要么是真正的接受了西方现代化企业建设理念的白骨精。 当然，到底如何，见面聊一聊就知道了。 上午十一点多一点。 徐杨和岳贝贝在机场接到了那位藤校海龟硕士。 确实是个大美女。 接近一米七的身高，身材相当苗条，穿着一件驼色风衣，里面是红色修身毛衣和黑色宽松休闲裤，长发飘飘，墨镜遮面，行走间自有气场，猛一看更像一个走在t台上的模特。 墨镜下面则是一张几乎没有瑕疵的脸蛋，单眼皮，但眼睛却不小，眉毛细长浓密特有锐利感。 这范儿，确实像国外归来的商业经营。 给人整体印象呢，就几个词。 时尚，精明，干练，自信。 一见面，朝徐杨伸手：“陶蕊杨。” “徐杨，”徐杨端着架子简单的握了握手，“陶女士，先上车。” “可以，”陶蕊杨径直坐上副驾驶，“车是公司的吗？” “不是，走的我自己的账户，日常代步用，”徐杨敏锐的回应道：“公司的账目和我自己的账目分的很清楚。” “是个好习惯，港岛的公司也在你名下，对吧？” “嗯，这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稍微一查就知道，主要是国内这个环境，对外资比较友好，而且，对外交易也比较方便。” “目前，公司规模有多大？” “不大，但比较杂，分好几个项目，而且不出意外，项目会更多。” “你这是自己做自己的风投？” “可以这么理解。” “人不大，心思倒不小。” “陶女士，我心思很大但人也不小的。” “呵，你打算怎么用我？” “我要先看看你的真本事。” “怎么看？” “面试，试用期，如果接受，一切都好谈，如果不接受，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可以，你打算怎么面试。” “我问你答。” “开始吧。” “我现在名下有一家养殖场，一家服装厂，一家超市，还有一个正在筹建中的蔬菜种植基地，如果全交给你管理，你会怎么做？目前没有后续投资计划，但短时间内也不会从这几家公司里抽取资金，赚多赚少都是你的。” “分别是多大规模？我需要了解人员配置、地理位置、运营现状等等等细节。” 徐杨也不隐瞒，分别把自己名下的这些产业简单讲了一遍。 而陶蕊杨则更不客气，“在我看来，规模太小，如果是其他人，我都不屑回答，但是，你这个小老板，挺有趣，我可以分享一下我的看法，不管最后如何，都希望对你能有一些帮助。” “那倒要提前说声谢谢了，一会儿请你吃西餐。” “我并不喜欢吃西餐，除了西式甜点，”陶蕊杨不客气的回怼一句：“你这几家公司分别代表着不同产业，都很有前途，而且，现在入行确实正当时，但是完全不成体系，和贝贝家的龙城商贸一样，好的是，你没有贸然扩大规模，抗风险能力比较强，而你要做的就是等待，让这几家工厂尽快走上正轨，做到自给自足，同时深耕本地市场，尤其是养殖场和蔬菜种植基地，这两样不利于长途运输，运到外地将会大大降低竞争力。 “养殖和种植需要积累技术和经验，稳扎稳打一点点扩张就可以，没什么难度，随便一个合格的经理人都能做到，倒是服装厂和超市有点难度，尤其是服装厂，单纯的做代工，利润低但是能产生大量劳动岗位，可以提高企业的影响力，如果是我，我会以服装设计为主，自己设计，自己代工，再建立自己的销售渠道。 “超市也很有前景，但服务、采购、管理是大难题，竞争又非常强，必须有资深的同行业管理人士加盟才能快速走上正轨，而且可以先做一家或者两家店，同样深耕本地市场，积累经验的同时培养大量管理人员，为以后的扩张做准备。” 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后，陶蕊杨问：“小徐老板，对我的答案可还满意？” “还没结束呢，”徐杨一边笑一边反问：“那你说说，你答案中最最重要的是哪一点？最最难的又是哪一点？” “执行，执行力，再好的建议和规划都需要非常强的执行力，如果执行力不足，一切都是空谈，相反，如果一家企业的执行力足够强，哪怕没有太高明的管理方式和经营理念，也足以在国内这么庞大的市场上扎根，不客气的说，执行力才是几乎所有企业的根本，既决定了下限，也决定着上限，执行力有多强，上限就有多高。” “呵呵呵，”徐杨忍不住笑了起来，要不是在开车，他都想鼓掌了。 这一番话，讲的确实精彩，非常精彩，虽然只是理论，是空谈，但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尤其是对执行力的解读，更是深得他心。 他就是这样的人，要么不做，要做，就不会犹豫。 刚一重生，说摆摊就摆摊，说买世界杯就买世界杯，说开厂子就开厂子，说搞网络科技就搞网络科技，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而且把摊子铺开之后更没有在行业里纠结不清，而是直接按照计划执行他的经理人负责计划，开一家就找一家经理，把甩手掌柜的理念贯彻的淋漓尽致。 这样的执行力，怕是比大小马也不遑多让。 但是，想这样就征服他，那就太天真了。 马谡那样的人物到处都是，真要托付重任之前，必须得看清楚了，不然的话，再大的基业也会被毁掉。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他笑过之后直接转移话题：“你对国内的经济和其他方面的发展持什么样的看法？”跟着还补充道：“大胆讲，讲真心话，尤其是经济方面。” 陶蕊杨却反问：“这算是考察我的大局观？” “就算是吧，当然，你可以不讲，没关系的。” “是不是讲的不合你心意，你就不会用我？” “没那么夸张。” 没那么夸张，意思是就是那样。 第57章 中胜实业 陶蕊杨笑了，“如果我真给出你不满意的答案，我其他方面表现的再优秀也不用？” “当然，”徐杨也毫不犹豫，“在大方向跟我相左，那么你的其他方面越优秀，咱们分道扬镳的概率也越高，与其到最后闹到不可开交，还不如一开始杜绝这种麻烦。” 说到这里，顿了下一，补充道：“这种大方向上的认知冲突，是最危险但也最容易避免的。” “真不愧是贝贝看好的商业天才，这思维方式确实高人一等，就冲着这一点，我都认可你，不管最后能不能合作，都乐意交个朋友。” “先回答问题吧。” “呵呵，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留在美帝，而是回国寻找机会吗？” “咋？混不下去了？” “我真要是个混子，可不会到你这儿来混饭吃，国内多得是好单位开更好的条件邀请我加盟，”陶蕊杨捋了捋垂下来的刘海：“我回国只有一个原因，我看好过的发展前景，各个方面的发展，经济方面不必多说，人口规模在这儿摆着，随便找个行业杀进去都能赚钱赚到手软，至于其他方面，我个人认为，发展状况会比经济层面更快更迅猛，工业、科技、互联网这些都是机会，如果你有钱，我个人认为，你最应该投资的是互联网，这才是世界的未来。” “然后呢？不怕崩溃？” “崩溃论？你信吗？” “你觉得我信不信很重要么？国人信，百姓信，公知信，商界里的大多数人也信，体制内一些学者也信，国外那些先进国家的科学家、学者也都信，我每次上网都能看到铺天盖地的类似言论。” “我不信，因为这是人为炮制出来的，在国内你们不知道，但在国外呆过的都知道这是西方世界的一贯伎俩，他们一直没有放弃颠覆和动摇国内社会秩序的行动，每年都有数千万美金花在这些地方。” “那你觉得我们能扛得住西方世界的颠覆？” “能，一定能。” “原因？” “没有原因，就是能，如果你真研究五十年来我们国家做出的成绩，就会知道我们到底有多顽强，何况，我们现在就算穷，体量也比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要大，哪怕只能取得微不足道的一点成就，都是可以碾压很多所谓发达国家的。” 说到这里，陶蕊杨的语气有些激动，声音也略微有些尖锐。 看得出来，这番话确实是发自肺腑的。 也正因如此，才更显难得。 02年，在这个公知横行，崩溃论大行其道的年代里，这样一个海龟，和大熊猫一样罕见。 要知道，在新世纪前后出国的年轻人中，绝大部分是不愿意回国的，即便最终回国发展也是出于多方面的考虑，而不是单纯的看好国内的发展前景，其中不少人是抱着回国当“人上人”的想法回来的，更有一部分人是抱着传播“先进思想”的想法归国的。 那些回国后各种颐气指使的海龟并不少见，这种情况要到十多年之后才会改变。 相比于那些海龟，还是陶蕊杨这种看着顺眼。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怎么看，他就喜欢这样的。 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一个狭隘的人。 至于其他人怎么看怎么想，他才不在乎呢。 重生前不在乎，现在更不在乎。 所以，下车之后，朝陶蕊杨伸手：“恭喜你，面试通过。” “哦？意思是，你也看好国内的发展？” “不是一般的看好，是相当相当看好，我对国内的发展持超级乐观的态度，除了足球之外的各行各业都将屹立于世界之巅。” “哈哈，你咋这么损呢，国足在世界杯上的表现虽然不是很好，但以后肯定会很好的啊，职业足球已经起步，青训也搞的如火如荼，有投资，有建设，还请了外教团队，下一次肯定能杀进淘汰赛，”陶蕊杨哈哈笑道，看的出来，也是个球迷。 只是这一次，她怕是要失望了。 国内在接下来的二十年里，真就如他所说，各行各业都取得了非常伟大的成就，除了足球。 仿佛是祭献了足球才让其他行业得意飞速发展。 真的，简直无法理解。 好在他一个重生者，多多少少看开了一些，不至于再为了个足球而愤怒到要砸电视机。 爱咋在地吧，他肯定不沾。 …… 酒店里。 徐杨和陶蕊杨两个人就陶蕊杨的实习工作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陶蕊杨想把蔬菜种植基地、服装厂、服装设计工作室、养殖场都管起来。 但徐杨却只肯给蔬菜种植基地和服装设计工作室给她，养殖场和服装设计这两块，他没松手。 不是不信任陶蕊杨，而是这两块，他有自己的规划。 陶蕊杨再厉害，眼光再超前，也看不到二十年后的局势。 何况只是一个实习员工，一来就掌那么大权利，他也不是很放心，万一这女人是个马谡，一上来就把他的几个基本盘全搞垮，他上哪儿哭去？ 所以争论过后，陶蕊杨摇身一变，变成了中胜实业的总经理。 中胜实业，是他和陶蕊杨刚刚想出来的名字，不出意外，他名下的产业都会收纳到这个集团里，统一管理。 但现在，暂时只会收纳整编弘越服装厂和还没有正式成立只有一个名字的东胜农业的蔬菜种植基地。 实际上，陶蕊杨上任之后要忙的只有东胜农业，因为那边还要什么没什么，除了陶蕊杨之外也没有其他人能指望得上，最起码，陶蕊杨得把那边的框架搭起来。 总经理是做什么的？ 不就是做这些活儿的？ 至于待遇，月薪一万加1个点的分红，转正之后再谈股权分配问题。 陶蕊杨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拒绝，而是咬着牙威胁道：“你还是小看我，等着，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过等实习期结束，还要不要留在你这儿，那可就不是你说了算的。” 意思很明显——实经理不开心。 但徐杨只是笑笑。 开玩笑，要是连一个小丫头都止不住，还投资这么多钱做什么？不如做个富家翁来的省心。 第58章 天天超市 签订合约之后，徐杨请岳贝贝和陶蕊杨吃了一顿饭，还喝了点小酒。 反正在酒店里，喝醉也没事儿。 不过嘛，跟女孩子喝酒，还是要将就一点的，微微醺足矣。 第二天，徐杨和陶蕊杨一起拜访招商局的工作人员，把陶蕊杨介绍过去，顺带厘清各项流程，把东胜农业的手续彻底落实。 至于中胜实业的手续，则要回潞州府去办。 换句话说，他要把中胜实业的总部放在潞州府。 在潞州府做其他事业可能有种种不便，但做种植养殖以及服装制造等实业，却再合适不过了。 不但因为他大本营在潞州府，还可以为家乡父老做点贡献，也与陶蕊杨深耕本地市场的理念契合。 为了方便陶蕊杨做事儿，他还自掏腰包给陶蕊杨买了一辆陆巡。 本来他以为陶蕊杨会喜欢奔驰宝马奥迪之类的商务款，可没想到陶蕊杨主动要求买一辆陆巡，理由是国内的路况不太好，越野车更实用，何况陆巡价格也不便宜，开出去也不丢份儿。 当然，公司肯定要配商务车，但那肯定要走公司的账户，到时候看需求下单，不着急，毕竟现在的中胜实业还一穷二白要啥没啥呢。 再然后，徐杨就开始准备联考的事儿。 虽说省内联考基本上随便过，只要有点基础都能过，但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 尤其是当带队老师带着学校里仅有的几根苗苗赶到省城之后，还是他去接的。 他的陆巡直接把所有人一次性拉到酒店，他请客。 不图别的，有钱任性。 好吧，就是单纯的想帮这些同学们省点钱，因为在省城的花销实在不低，对这些来自小县城的学生而言，压力不小。 至于会不会有人说他显摆…… 这个问题根本不需要在意好么。 爱咋说咋说，他就图个念头通达。 当然，也没那样的事情发生，带队的舞蹈老师是晋艺职校毕业，在龙城呆过四五年，知道龙城这块的消费状况，所以对徐杨很是感谢，同时也尽量约束那些个艺术科的考生让他们不要打扰徐杨。 在这几位眼里，能住的起希尔顿的徐杨已经是他们不敢随意攀谈的大人物了。 以至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一群人对徐杨一直客客气气的。 徐杨自然更不在意，象征性的陪众人在龙城逛了逛，在几所大学校园里转了转，然后就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倒是岳贝贝那女人闲着没事儿就打电话找他，不是请他吃饭，就是约他去逛古玩市场，倒也逍遥。 12月6号。 美术专业联考时间。 考试内容跟往年没有多大差别。 上午素描和速写，下午色彩。 素描是戴帽子的男中年四分之三侧脸。 速写是两个戴毛绒球帽子和挂脖手套的小姑娘。 色彩是桌子、桌布、暖水瓶、苹果、香蕉、水果刀以及玻璃杯的组合。 这种考题考的就是基本功，只要认真学过，想通过并不难。 徐杨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搞定考试之后，又去大店镇转了转，看了看陶蕊杨的工作进度。 当然，这么短时间里，陶蕊杨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把所有工作都做好。 但效率也足够快了，不但办妥了各种手续，还把公司总部给搞定了。 说是公司总部，其实就是镇上一套二层小楼而已，也没装修，简单打扫过后安装好基本家具，通电通网，电话、电脑、打印机、传真机一应俱全，还有个保险柜，门头也悬挂起来，招聘工作也进行到了中段，会计出纳已经到岗，总经理、部门经理也在联系中，技术员同样也在联系中。 土地那块，陶蕊杨正跟大店镇的人交流，争论很激烈，不过进度也不慢。 按照陶蕊杨的说法，春节一过就能正式开工，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夏天就会走上正轨。 这效率，徐杨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给陶蕊杨点了个赞后，送了陶蕊杨一部手机。 然后返回屯城，为超市的开业做准备。 按照计划，元旦开业。 现在只剩下半个月时间，挺紧张的。 回到镇上的时候，他三叔一把把他拉住：“徐杨，还有个事儿得你出面。” “什么？” “起名字啊，超市叫什么好？咱们家就你一个文化人，千万千万起个好名字，最好能设计个好看的商标。” 徐杨一拍脑袋，这才意识到忽略了一个大问题。 形象。 任何企业，都有企业形象，从名称到logo再到装修风格、员工服装都是企业形象的一部分，看似微不足道，实际上却很重要，尤其是超市这种比较注重细节的行业，更是如此。 所以他紧急发挥他的艺术才华，做了一整套设计图出来交给他三叔。 “天天超市？这行么？”他三叔有些犹豫。 “绝对没问题。” “这商标……” “剩下的交给我。” “那，行吧。” 徐杨当然知道他三叔为什么犹豫，因为这个名字实在太简单，简单到有些土气。 但他有他的看法。 在他看来，绝大部分面向大众的企业，在起名字的时候越接地气越好，越复杂越晦涩就越不好，甚至连名字的笔画也是越简单越好，音节也是越朗朗上口越好。 他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在他看来，一个通俗易懂易读易记的名字就是一个好的开始。 仔细数数二十年后各行各业顶端的企业，有一个算一个，名字都是按照这个规律起的，目标用户越广泛的企业，名字就越简单好记，如果能有趣好玩一些，就更妙了。 哪怕那什么字节公司，最广为人知的名字也不是本来名字，而是“今日”“某音”等等子品牌。 包括企鹅也是如此。 企鹅的本名知道的不少，但用户印象最深刻的还是qq这俩字母，以及那个卡通的企鹅形象。 所以，“天天”这个名字虽然谈不上最好，但也绝对不差。 再加上他特意设计的logo，在易传播这方面的效果绝对不差。 logo设计是一门大学问，不过对他来说几乎没什么难度，就以“天天”两个字做基本框架，然后做一定的拟人化设计，最后进行艺术造型设计，以一笔勾勒而成的连笔技巧定型。 颜色方面，以比较柔和的橘黄色为主，边框辅以一丝银灰色增添亮色。 虽然还没有看到效果图，但他这个设计者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当成品张贴在超市的正门之后，绝对抓人眼球。再加上超市本身比较现代化的设计和装修理念，仅看外表完全可以跟那些个花巨资设计的国际化连锁超市相媲美。 毕竟，他不只是自身有一定的艺术创作能力，还有未来二十年的眼光和见识做辅助。 只可惜，现在只有少数人能明白其中的奥妙，他三叔这些人只会一味的追求所谓的高大上，而且只追求表面的高大上。 结果就是只有李玲玲给他点了赞：“大胖，越来越发现，你真是个宝藏男孩，几乎无所不能啊。” “嘿嘿嘿，知道就好，千万要珍惜我。” “咋滴？你还打算另寻新欢？” “咳咳，没。” “真没？” “真的。” “我怎么听说你又招了个漂亮的海归女做总经理呢？还特意成立了个什么中胜实业？” “那都是为了方便管理，以后啊，咱们就两条线，中胜实业一条线，羚羊科技一条线，两条腿走路，一明一暗，这样走的就更安稳一些，你说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本姑娘警告你，千万别打什么歪主意，敢想那些乱七八糟的，脑袋给你打歪。” “不会，绝对不会。” “暂且信你，啥时候回学校来？” “等超市开业了吧，对了，开业你来不来？” “不去，人那么多那么乱，而且也没什么意思，何况，我也没时间啊，现在天天学习天天学习，老班疯了一样给我补课，恨不能把所有的课本揉把揉把塞我脑袋里，”李玲玲烦躁的吐槽。 徐杨则幸灾乐祸道：“谁让你学习好来着，看看我这样的学渣，完全没人管。” “哼，你就得瑟吧，等考完了再收拾你，还有，我最近的几次班级测试，成绩都不错哦，一本妥妥的，搞不好能走个重点，嘿嘿嘿。” “真假？” “当然是真的，你当本姑娘真那么笨？跟你讲，只要本姑娘认真学习，就算考上清北也是寻常，就是时间短了点，如果我从高一就开始努力，早就是全校第一了，老班都说了，我很聪明，就是贪玩而已。”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徐杨哈哈大笑：“从小到大，几乎所有老师都跟我说过这句话。” “……去死！” 挂上电话， 徐杨心情大畅，在家里逗妹妹的同时顺带着帮三叔把关超市的运作。 他老爹也天天在超市里忙活，不过只能做些打下手的活儿，其他事情帮不上忙，文化水平太低是硬伤，只能完成日常读写，跟他搞的这一套现代化的流程完全不搭。 当然，他本身也没指望他老爹。 第一家天天超市名义上是给他爹妈找点活儿做，实际上真正动手之后，就成了一个试点。 第59章 开业大吉 不出意外，过年之后，第二家天天超市就该着动工了，地址在县城里。 第三家第四家以及更多家，徐杨就能一直盯着了，应该会交给陶蕊杨或者陶蕊杨的接班人负责。 万事开头难，有三四家做标准，后边的按图索骥照猫画虎就行，只要执行力到位，第五家和第五十家没什么区别，甚至，越往后越简单。 2003年1月1日。 元旦。 在这个时候，元旦还是个比较新鲜的玩意儿，一般人没什么感觉，连商家也还没有关注这个节日，只有学生们会小小的庆祝一下。 徐杨没有回学校，但有李玲玲给他做直播，知道学校里还办个了元旦晚会。 其实所谓的晚会只用了晚自习那么点时间，下午五点开始准备，到十点左右结束，班级里弄点瓜子花生糖什么的吃吃喝喝，有才艺的再表演个才艺，然后就没了。 当然，他人不在学校，但钱却到位了。 他不光承包了他们班级的所有花销，还买了一套卡拉ok，更把他从濠海带回来的数码相机交给李晶琳，让李晶琳可劲儿的拍，把这些珍贵的画面全都纪录下来。 用那句话来说就是他人不在学校，但学校里却流传着他的传说。 不过他肯定不会在意这些，在他的同学们过元旦的那个晚上，他一晚上没睡，跟他三叔、老爹以及招聘的超市员工忙了一个晚上，好迎接第二天的抢购狂潮。 肯定有抢购狂潮，因为在开业之前的一个月里，他三叔就开始做打广告，类似于“全县首家一站式购物超市盛大开业”“买零食去天天”“天天好货便宜不贵”“天天有你天天有我”之类的广告词刷满了河神庙镇的大街小巷，几乎走哪儿都能看到天天的广告词和大logo。 半个月前开始宣传各种优惠措施，什么“满二百送一百”“全场九五折”“会员全场八折”“前一百名顾客免费赠送二斤鸡蛋”“开业前三天当场返现百分之五十”“持此宣传单可免费领取洗发水一瓶”之类，一套接一套。 光打印的彩色宣传单就发出去两万多块。 这个时候的屯城人民哪儿见识过这样的大场面，一下子就被震住了，早早的就在打听开业时间，甚至有人提前好几天过来打探情况。 元旦前夜，凌晨四点多就有人过来排队。 到五点多天色蒙蒙亮的时候，超市门口已经有好几十号人在排队了，男女老少都有，还有几个不大的孩子。 通过监控视频看到这一幕，徐杨拍了拍手，对三叔道：“三爹，把员工叫起来，准备开门，不用等准点了。” “这……” “不用这的那的，开门吧，别让人干等，而且早点开门也能早点缓解拥堵压力。” “行，我去喊人。” 二十分钟后，超市的卷帘门慢慢升起，徐杨拿着大喇叭站在门口：“大家伙儿买东西归买东西，千万要注意安全，另外，不准损坏或者破坏任何商品，否则原价赔偿，最后，有什么不明白的，问导购，还有啊，超市里的所有商品全不讲价，不讲价，标价多少就是多少，好了，开始吧。” 其实他说的这些话，在超市里里外外都贴着呢。 但考虑到村镇上一些老年人的文化程度，他不得不重复一遍，至于有没有用，那就管不了了。 反正他这超市里雇佣了足足三十个导购，都是镇子上的有点文化的女性，有中年妇女，但更多的是三十来岁的和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 虽然工资只有六百五，但在镇子上已经是相当稀罕的好工作了，甚至比外出打工都划算，而且也算体面，好歹是又制服的。 何况在镇子上工作，离家近也是非常有吸引力的要素。 所以，他这第一家超市，几乎把镇子上闲着的且有心工作的年轻女性一网打尽了，还有几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女高中生。 能吸引到高中生，是因为在招聘的时候有培养条款，签的是五年期的合同。 不出意外，她们将会在系统的培养下慢慢成长为合格的骨干员工，成为天天超市的中坚力量。 在开业之前，绝大部分员工都接受了最少一个月的培训，全都在县城一家职业学校里培训的，培训内容是徐杨挑选并且编写的，其实也简单，主要是细心、耐心、纪律性这些东西。 至于企业文化那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现在还搞不起来。 何况在他看来，企业文化需要一点点日积月累的涵养，是从每个细节做起来的一种得到全体员工认可的工作氛围，而不是那种整天早晨做操、喊口号的所谓“企业文化”。 有规划，工资高，这两点摆在面前，这些员工自然是动力十足，何况第一天开业，更是热情满满。 作为一家乡镇级别的大卖场，天天超市规模不大但备货齐全，零食、蔬菜、生熟肉以及各种日常用品应有尽有，还有衣服鞋子被褥床单甚至家具之类的东西，不过超市里最值钱的也最被徐杨看重的却是家电板块。 他特意在一楼划分出了一个一千平的家电卖场，基本上市面上能找到的家电，都能在这里找到，这都是他三叔跑各品牌经销商亲自联络的。 不但如此，还专门开辟出了家电维修区域，“全镇范围内二十四小时上门维修”“免费送货上门安装调试”的招牌挂的老高老高，一进家电区就能看到。 除此之外在超市门口还有两排小吃摊，虽然现在还空着一部分，但每一个摊位都是全玻璃窗口，里面的灶台、桌椅都是统一的，看着就整洁干净，开业的几家也都穿着“天天超市”的制服，戴着口罩和帽子。 反正就一个词——高大上。 让他遗憾的只有一点，超市的里里外外全是超市的员工，尤其是本打算租借给其他人的小吃摊也是他的员工。 原因很简单，没有人愿意租借，估计是怕生意不好，连他几个远房亲戚也都不太愿意接手。 这让他相当无奈，本打算带动几个人发家致富，结果都不领情。 那没办法，只能让自家员工上了，把他记得的那些小吃的烹饪工艺和配方写下来交给他三叔，让他三叔安排可靠的员工接手，两三个人一组一个摊位，超市提供食材、调料、工具、技术，员工出力，刨除成本之后五五分账。 就这还是有一些员工不太满意，怕没有生意，毕竟只是一个小镇而已。 还是他承诺原本工资不变的情况下，才有人接手的。 不可思议吧？ 这年头，思想就是这么守旧，虽然也有人出去闯荡，但大部分人还是不愿意冒险。 原因也简单，抗风险能力太弱，稍微有个风吹草动，一个家庭里就有人要饿肚子甚至举债。 不过他已经把机会摆在这些人面前了，他能做的也都做了，抓不抓的住，他管不了。 当然，看着超市里攒动的人头，他还是非常开心的。 从早晨七点左右起，超市里就挤满了男女老少，比赶集还热闹，大婶大叔大哥大姐们一个比一个疯狂，真抢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超市在举办“零元购”活动呢。 就连门口没有优惠的小吃摊上，也挤满了人，虽然也就几十号人，可挤在一块看，还是非常震撼。 站在二楼往下看，全是大包小包的人，肩扛手提的有，骑摩托车自行车驮的也有，还有赶着牛车驴车大车小车往家拉的。 不过他没逍遥多大会儿，就被他三叔喊去帮忙配货了，因为很多货架已经空了，甚至有些热门的东西不等上架就被抢了个一干二净。 刚开始他还有心统计到底那些货物最受欢迎。 结果很快就忙的脚打后脑勺了。 中午饭都没顾得上吃。 一直到下午六点多，才有空休息。 不用想，今天肯定卖爆了。 粗略估计，这一天的销售额绝对不低于六十万。 这对一家乡镇级别的超市来说，真的很吓人。 02年的六十万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等开业热潮过去，销售额肯定会下落，但有这么个开头，以后的盈利状况绝对不用担心。 而他计划中的配套设施也能搞起来了。 比如说台球厅、游戏厅、网吧、饭馆、球场、旱冰场之类，反正只要有需要，他都打算弄一套在天天超市周围，反正地方多得是。 在推平一座小山丘之后，天天超市的纯建筑面积就超过了一万平，算上门前的大广场和旁边还没开发的空白区域，三万平总是有的，足以把整个镇自上所有的商业、娱乐场地都包容进来，他甚至特意留出两个三百多平的大间给银行，至于到底是哪两家银行会入驻，那还需要慢慢谈，这个时候，是他求着银行入驻，毕竟是内陆乡镇，各大银行都不太重视。 重生前，镇子上直到10年后才有第一家农合社，在这之前，存钱取钱只能去县里。 直到20年后，镇子上依然只有邮政储蓄和农合这么两家，可以说是相当凄惨。 但现在，他想要改变这样的局面。 哪怕在这里弄两个自动取款机呢是不是，方便存取。 晚上十二点左右，一家人才把一整天的销售额和净利润统计出来。 第60章 野心 “多少？” “过了六十万了没？” “快点说啊。” “到底有多少。” “不会亏本吧？” 晚上十二点多，徐杨一家人围在经理办公室里，紧张的盯着徐杨面前的电脑。 电脑上已经统计出了精确数字，只是一家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玩意儿，实在看不懂。 徐杨咳嗽一声，“总流水七十六万三千八百二十一块六，纯利润二十四万一千三百三十二块一。” “咳咳咳，真有这么多？”他三叔被口水呛了一下，不可思议的问。 而他的老爹老娘都已经懵了。 七十多万的总流水，二十多万的纯利润，这是以往的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哪怕徐杨中了“彩票”，也只当是一次性买卖，只想着攒钱，根本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的好事儿。 可现在呢，一只能生金蛋的老母鸡就这么变成自家的了。 一天二十多万的纯利润，十天就是二百多万，一个月岂不是就奔着六百万去了？ 一个月就能赚一个福彩一等奖回来？ 想想都很不真实。 别说徐杨老爹老娘，就是徐杨本人也有点小激动。 这利润看似不高，但毕竟是实打实赚回来的，跟他作弊买足球赚的钱还不一样。 而且这是他重生以后真真切切的见到的回头钱，摆地摊只能算是开胃小菜，现在才是正是餐点，至于服装厂、养殖场那些，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盈利。 养殖场不说，本身盈利周期就长。 服装厂的盈利周期倒是短，奈何人工太贵，市场开发太难，在形成一定规模之前能不亏本就相当不错了。 所以看到天天超市开业第一天还有这么高的利润，那真是相当开心。 要知道，他给出的优惠力度不是一般的高，虽然也有套路在内，但优惠是实打实的。 何况他这些套路不是为了立刻变现，而是为了提升用户粘度。 所以，这利润真的超出了他的预期。 开业之前，他一直认为有十万块的纯利润就差不多了，但没想到直接在他的预期值上翻了一番。 所以，他大手一挥，对三叔道：“给员工们发奖金，现在就发，发现金，每人一百。” “真发？” “这还能有假，何况这么点小钱……” “这可不是小钱，一百块呢，他们一个礼拜的工资呢。” “只要能提升积极性和归属感，花再多钱都值得，咱们做生意是为了赚钱没错，但不能钻钱眼里更不能当死老抠，要是为了这么点小钱就让员工离心离德，那这生意迟早要黄。” “行吧行吧，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他三叔有点悻悻，但也不是不通情理的那种，只是脸上稍微有点挂不住，很快就去发钱了。 忙碌了一整天，正准备下班的超市员工们早就累到不行。 但是看到他三叔拿着一摞现金在门口发钱，瞬间精神起来。 上班第一天就有奖金可拿，这是她们根本没想到的，也是从来没想过的。 这年头，这样的良心企业只存在于公知嘴里的外资企业。 一百块钱在02年的屯城，不是小数字，尤其是在乡镇上，可以买好多东西花好长时间，甚至是一家四口一个月的生活费。 所以拿到奖金后，天天超市门口响起了连片的欢呼声。 这个时候就是让他们再熬一个通宵，也绝对没有意见。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徐杨又不是吸血鬼，不会那么压榨员工。 相反，还很贴心的给住在员工宿舍的员工一人送了一份宵夜，是做小吃的几个员工做的，但钱走的是超市的帐。 钱不多，但真的很暖心啊。 重生的徐杨太知道怎么收买人心了。 事实证明，确实好用。 第二天一大早上班的时候，这些只睡了五六个小时的员工没有丝毫怨言，一个个精神状态格外爆满，跟打了鸡血一样。 徐杨在二楼办公室对三叔道：“看到了吧，只要钱给到位，再加上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关怀，就能迅速提升员工的凝聚力，如果钱不到位，只讲情怀讲职业道德，那是在耍流氓，但一味的塞钱给员工也不行，得讲究技巧。” 他三叔苦笑道：“你年纪轻轻的，从哪儿学到的，比，比那些大老板们还，还懂压榨。” “这不叫压榨，叫合作双赢，各取所需，”徐杨笑笑，转而问：“有没有发现合适的值得培养的人选？” “有几个小姑娘挺不错，机灵，也能吃苦，就是学历不太高，都只有初中学历。” “记得有几个高中毕业的来着？” “那几个不行，贪玩，不愿意吃动，只愿意做手头边和责任范围内的事儿，能偷懒就偷懒……” “那算了，尽快培养几个靠谱的，过年就用，招新的事儿也别停，可以扩大到全县范围内。” “打算开分店了？” “对，在县里，规模会比这儿大很多，用工数量在一百以上，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下半年会连续开好几家，隔壁县，市区，都不会落下，换句话说，明年的小目标就是在咱们潞州府站稳脚跟。” “这有点难吧，”他三叔忧心忡忡，“潞州府总共十三个县区，一个县区开一家就是十三家，会不会太着急了点。” “不急，一点也不急，而且也不是要在所有县区都开分开，市区和周边郊区有一家就够了，剩下的几个县区，找治安好点的那种开一家分店就行，保底六家，没问题吧？” “这，这……”他三叔还是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么大跨步的进度。 想想也是，他三叔就算见识过世面，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退伍兵，初中学历，没有在大集团大公司工作的经历，也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培训，做一家超市的经理还能勉强胜任，让他一年内开五六家分店，真有点强人所难。 五六家分店，按照这边的标准计算，光投资就要超过两千万。 何况在县里市里开分店，投资规模只会更大。 半年前还只是一个月薪几百块的苦逼农业技术员，半年后就要掌控数千万之巨的投资，管理几百号甚至上千号员工，一般人还真接受不了这样的身份转变。 他三叔也不是什么天赋异禀的商业天才，接受不了这样的转变也是正常的。 徐杨呢，更没有因此就看不起他三叔，或者直接放弃他三叔，让他三叔守着1号店小富即安。 而是认真解释道：“看起来挺吓人，其实根本不算啥，潞州府挺大，但穷和封闭也是真的，咱们抱着小富即安的心态享受生活的时候，外边已经在高速飞奔，不说其他行业，就超市领域，除了国外的巨型连锁店外，国内的零售巨头也在飞速崛起，想要不被淘汰，就只能赶在那些巨头还没有注意到潞州府这小地方的时候赶紧占领市场，稍一怠慢，机会就没了。” “你，你想跟那些零售巨头掰手腕？”他三叔一脸惊骇的问。 在普通人眼里，不管是国外的还是国内的零售巨头，都是无可匹敌的存在，跟那些大家伙对抗，无异于蚍蜉撼树，比堂吉柯德还要“不知道天高地厚”。 嗯，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正常情况下，普通人再怎么努力，也没机会跟那些行业巨头对抗。 但在徐杨看来却又是另外一码事儿。 那些巨头是很强，但也都是从小做起来的，也不是一开始就是巨头，对吧？ 何况国内的经济发展速度那么那么快，快到目不暇接，就算是行业巨头，也很难追上国内的经济发展速度，机会很多，尤其是08年之前，机会非常非常多，只要早点起步，追上甚至反超行业巨头并不难。 别说零售，就是被二十年后的人们视为天堑的集成电路制造行业，现在开始布局，有二十年时间努力耕耘，成为巨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然而，能看清楚这一点的只有寥寥数人，有能力完成这一布局的就更少了。 徐杨能看明白，但他力量有限，只能尽快发展积蓄实力为以后的计划夯实基础，哪怕能提前一年布局，跟穿越前相比那也是很大的进步了，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赚钱赚钱再赚钱，有钱才能谈得上其他，不然的话，全是幻想出来的空中楼阁，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他一点也不掩饰他的野心，“没错，而且不只是要跟巨头们掰手腕，而是要成为巨头。” “也太吓人了吧？” “有什么好吓人的？三爹，你瞅瞅国内这些个巨富，二十年前比咱们强在哪儿？还都不如咱们，”徐杨笑道：“何况二十年前的社会环境也不如现在，竞技状态也不如现在，那种情况下那些人都能成为巨富，咱们怎么就不行了？敢想敢做，就没有做不成的事业，三爹，你就放心大胆的跟着我做，我可指望着你帮我管理天天这个摊子呢。” “我，我要是做不来呢？” “做不来也不用勉强，能做多少做多少，但总归是自家人用这放心是不是。” 第61章 骤降 “行，我尽最大努力。” “忙过这一阵后，我帮你找个靠谱的培训班，到时候好好进修一段时间，不然的话，迟早会被这个社会淘汰，三爹，国内发展很快的，各方面都一样。” “没问题。” 徐杨和他三叔可说了不少实在话，虽然听起来有点像鸡汤，但也非常现实，现实的不能再现实的那种。 至于他三叔到底能不能达到他期望的高度，他管不了，只能慢慢看。 万一他三叔真的跟不上他的步伐，他也不会客气。 他会优先使用家人和亲人，但绝对不会把他的事业搞成家族企业。 这个家族企业不是说那种由一个家族掌控的企业，而是企业内部由家人朋友组成以及充斥着大量裙带关系成员。 前者很正常，后者嘛，再优质的企业也经不住那样的折腾。 反正他把话说出来了，他三叔真要有心做点事业，肯定能听得进去。 这一天，天天超市里依然人头攒动热闹非凡，热度跟第一天几乎一样高。 甚至，一些大件的器物销量甚至比昨天更高，尤其是家具、家电类大件器物。 以至于超市开业之前特意买来的有一辆厢式货车一直在满负荷运载，每次出货都能装的满满当当，一装就是一个村。 这场面让他想到了所谓的“从众效应”。 一个村，但凡有一户人家以比较优惠的价格买了一台大彩电，那么在攀比心理、贪小便宜心理、从众心理的影响下就会有很多人跟风购买，再加上超市推出的送货上门免费安装调试以及三包等服务，足以让那些家庭条件允许的村民掀起一股不大不小的风潮。 结果，这一天的销售额比昨天还高三万多块。 晚上下班的时候，他三叔又发了一百块钱的奖金。 第三天，是宣传中优惠力度最大的最后一天，所以热度比头两天更高，各种车辆几乎停满了整个停车场，仿佛全镇男女老少都来了，那种恨不得能搬空超市的气势，连徐杨这个老板都有些心惊。 还是小看了他那些营销套路的杀伤力。 尤其是对这个时代的人民更是如此。 不过这是好事儿。 有这么火热的开头，只要在接下来的运营过程中别闹什么幺蛾子，天天超市在河神庙镇上就是无敌的存在，将会垄断这里的主要零售业务，等过两年经济状况更好一些之后，各方面的配套设备也能搞起来了，比如说电影院啥的。 虽然镇子上人口不多，习惯看电影的人口更少，但支撑一个放映厅还是没问题的，实在不行。 放映厅赚不赚钱先不说，对人气的提升那绝对是核武器级别的，没有的情况下没人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但真要有那么个东西出现，很多人真不介意尝尝鲜，尤其是年轻人。 虽说镇子上的年轻人不是很多，但也不是没有。 何况镇子上还有一所中学一所小学，两所学校的学生加起来也有两千来号，这可是影院的消费主力。 所以，有个放映厅在，能把镇子上绝大多数年轻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到那个时候，天天超市真就真正的乡镇中心了，各个层面上的中心地带。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有个台球厅就足够了，这年头，台球比网吧还火，毕竟便宜，普及度也高。 …… 第四天，超市的销售额来了个跳水式下降。 一天下来，总销售额堪堪超过十万块，跌幅惊人。 徐杨的三叔慌的脸都白了，一天都没顾得上吃饭，晚上算账的时候结结巴巴的问：“徐杨，真，真没问题吗？” “没问题，正常情况，咱们镇子就这么大规模，又是刚开业，头三天优惠幅度又那么大，第四天的销售额不降才怪呢。” “可是，这也降的太厉害了吧？” “不不不，不厉害，相反，比我预料的要好，开业前三天的优惠幅度那么大，第四天还能有超过十万块的营业额，这说明很多人已经习惯和接受了天天超市的存在，等开业优惠带来的销售热潮过去之后，销售额会自然而然的回升，逢年过节，还会爆个小，不出意外，日均流水会保持在二十万左右。” “才，才二十万？” “才二十万？”徐杨忍不住笑出声来，“三爹，你是不是对二十万有什么误解？咱们一个乡镇级别的超市，日均流水二十万，已经相当了不起了好嘛，搁市区也能超过许多大超市了，一天二十万，一年就是小八百万，按照百分之十的利润计算，一年也有八十万的纯利润，何况，超市的利润绝对不止十个百分点，一般情况下都在百分之二十甚至百分之三十以上。” 他三叔稍微松了一口气，“还是有点心虚，怕给你搞黄了。” “黄不了，就算黄了也没事儿，天塌了有个高的撑着，没有问题。” “那，那就这样？” “对，按部就班就行，不过元旦过了就是年，该准备年货了，一个丰年能抵淡季好几个月，千万要做好。” “我知道，糖、瓜子、花生、鞭炮、零食、水果、方便面、果汁类饮品以及冬装、家电等等。” “品类就是这些品类，价格方面要平民化，但质量绝对不能含糊，尤其是食品，一定要严格把关，没问题人家都会找问题，何况真有问题，一旦吃坏一个人的肚子，咱们可能就会失去一个村的顾客，严重点，闹出人命来，咱们只有关门大吉一条路，现在刚开业，质检品控方面的人手不足，你必须多操心，那些不卫生的东西，再便宜也不能碰。” “我记住了。” “还有安全方面，尤其是鞭炮类，专门划分出一个危险品仓储室，一定要远离人群，再安排两个人重点看守，另外再多买几个灭火器，最好能确保现场工作人员人手一瓶，闲下来的时候，再做一些消防演练，反正食品安全和消防安全问题千万千万不能松懈，再怎么重视都不为过。” “用得着那么夸张吗？” “不夸张，真出了安全问题，那就不是赔钱的事儿了，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真的假的？” “真的，赚多少钱就要承担多大的风险，这世界其实很公平，尤其是咱们这种没什么背景的人，要承担各种层面的风险，容不得丝毫大意，人家不查是人家的事儿，但人家要查的时候，咱们必须经得起各种检查。” “要不找你姑父上下打点打点？” “打点是必须的，但打点只是为了确保咱们不被其他人搞，而不是为了让咱们搞歪门邪道，想做大做强，只能提升自己的软硬实力，而不是 靠打点。” “行，都听你的。” 徐杨忽然一拍脑袋，“我姑父那天说找我有事儿，结果我给忘了，三爹，镇上这边就交给你了，我赶紧回屯城，另外，我的联考成绩估计也该出来了。” “考得怎么样？” “没问题，只是不知道具体分数而已。” “加油，争取考个好大学。” “嗯。” 徐杨又叮嘱一番，这才回村里转了一趟，逗妹妹玩了一会儿，跟老娘说了一声，这才开车返回屯城。 这次，他光明正大的把车开到他姑父家门口，进门招呼道：“姑姑，我姑父呢？” “在楼上，你这是忙完了？” “嗯，忙了三天多。” “生意还不错？” “岂止是不错，是挺好，哈哈。” “那你可厉害了，行了，上楼吧，你姑父找你有点事儿，还有，晌午在这儿吃饭啊。” “好。” 徐杨上楼，敲门进入书房，他姑父正开着vcd学英语呢。 寒暄几句后，他直接问：“姑父，你找我什么事儿来着？” “有个事儿想找你帮忙。” “姑父你说。” “是这样的，最近有不少退伍兵，地方上一下子安排不了那么多，你看，你能不能帮个忙……”他姑父多少有点难为情。 退伍兵？ 徐杨还真没想到会是这茬儿。 但这是好东西啊。 宝贝啊。 简直是送上门来的宝贝疙瘩。 这要是能帮忙解决千儿八百个退伍兵的工作岗位，那在潞州府军地两界的好感度“噌噌”就蹿上去了。 何况，退伍兵也好用啊。 虽然也有一些兵油子，但大部分都是勤劳踏实肯吃苦的好员工，尤其是纪律性，绝对秒杀世界上任何一个劳动群体，哪家企业真要有这么一群员工在，工作效率绝对会有不小幅度的提升。 当然，02年前后的退伍兵大多学历不高，无法承担重任。 但用对了地方之后，一样好用。 更何况还可以对这些退伍兵进行培养和培训。 这些人的学历能力和接受能力，绝对比一般的普通员工要强，执行力更是秒杀大部分普通人。 尤其是在负责安保工作方面，这些退伍兵绝对比普通人强的多。 所以他开心的点头：“这是好事儿啊，我求之不得的。” “啊？你，你能安排下那么多？” 第62章 安保公司 徐杨点点头：“就咱们屯城县这么点退伍的，无论如何都能安排下。” 真不是他吹牛，事实就是如此。 就屯城县这么点地方，算上以前一部分没有安置好的退伍兵，能有多少人？撑死了也就一百来号人。 只要这些人愿意，全部做保安都能安排下，服装厂、养殖场、超市还有种植基地，到处都是需要人，而他又是对安保工作非常重视的人，所以还真能安排下来。 但他姑父却咳嗽一声，“不只是咱们县的，而是，而是全市范围内的。” “真的假的？”他更意外，因为没想到连市府那边也找到他头上了。 哦，可能不是市府，而是潞州府其他县区的武装部找上门来的。 因为武装部是个比较特殊的单位，普通地级市是没有建制的，只有县区级建制，他姑父所在的县武装部的直系上司就是地区军方，剩下的在潞州府的就都是兄弟单位。 所以，很大概率是他姑父的兄弟单位找他姑父求助了。 换句话说，他徐杨的名字已经在其他县区传播开来了，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了被需求的一员，已经有资格跟那些个大佬们交换资源。 这是什么？ 这就是阶层的跨越。 想到这里，他还真有点开心。 看到他姑父点头，更开心，大手一一挥：“没问题，我计划成列一家安保公司，五六百号人也是能安排下的，只要他们愿意。” “安保公司？” “对，主要承接各种安保业务，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市里要举办什么大型活动但警方安保力量不足，安保公司就能排上用场了，当然，主要业务是给小型企业、社区以及个人提供安保业务，不出意外，我名下这些公司的安保人员都会由安保公司负责。” “这有点画蛇添足了吧？” “没有，看似多了一道手续，实际上却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种规模庞大的安保公司能提升员工的凝聚力、荣誉感，还能提升威慑力，而且方便管理，在安全方面就算出了问题，也能和被保护的企业单位更清晰的切割开来，不影响企业单位的正常运行。” 徐杨絮絮叨叨的讲了一堆，都是讲安保公司的好处。 这年头，安保公司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看场子的”代名词，固有印象中是带“灰黑”性质的存在，普通人不敢招惹的那种。 但实际上再过几年，随着安保业务的需求量大增，这看似不起眼但利润不低的行业里，个顶个都赚的盆满钵满。 当然，资质也是个问题，一般人办不下来。 但他么，肯定没问题，不管是走市府那边，还是走他姑父这边的关系，又或者直接以接受退伍兵为条件进行交换，都是非常好的选择。 所以他不但不觉得这是个难题，相反，还挺期盼，“姑父，总共有多少人？” “早几年累积下来的没有安置好的加上今年刚刚退役的以及明年肯定会退役的，加起来超过四百人。” 四百人确实是个大数字。 国内几乎没有哪座城市能一下子安置这么多退伍兵，就算安置下来，待遇和工作也一般。 五年前刚裁了50万，明年还要裁20万，地方上的压力确实非常大。 也难怪他姑父这么个副部长会拉下脸面找他这么个小屁孩求助。 想到这里，他果断道：“有多少我就接受多少，待遇也绝对不差，当然，前提是他们愿意接受我这边的工作安排，我们不可能给他们安排什么不用干活儿的闲职，换句话说，不养闲人。” “那已经很不错了，”他姑父连忙点头，“那这事儿你赶紧安排下来，回头和其他县区的领导们坐下聊聊，到时候有什么说什么，不用客气。” “肯定的，做生意的从来不做亏本买卖，”徐杨嘿嘿一笑，忽然问：“有女兵吗？” “有吧，怎么了？” “想给公司更高安排个司机兼保镖。” “这个难度有点高，我印象中的几个女兵都是文职，而且她们也都有自己的安排，可能不会到你这儿来，而且女兵数量稀少，在任何地方都是宝贝疙瘩，不等退役就有了安排，再加上要生儿育女，所以……” 徐杨有点遗憾的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给陶蕊杨安排个女保镖来着，现在看，只能往后推一推了。 当然，也就是这么一个想法而已，不一定非要这么做。 毕竟现在的陶蕊杨就一普通公司经理，还不到配保镖的程度，他这么想，主要还是考虑到这个时候的治安不是那么好，陶蕊杨一个漂亮女人天天在乡下跑，万一有点什么事儿，可就不太好了。 不过也不用太着急，退伍女兵虽然稀少，但也不是真的一个都找不到，钱给到位，一切都不在话下。 …… 徐杨和他姑父就安置退伍兵的事情聊了好一阵，吃过饭，才回到学校。 现在的他，在学校里的知名度比学校第一美女还高，尤其是最近，基本上都知道他开公司的事儿，虽然他们知道的是他放出来的虚假消息，这些人并不知道他就是真正的老板。 但就算如此，还是让他成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校长甚至委托他班主任说情，想从他这儿拉点赞助。 学校打秋风，也算是世界通用的小伎俩了。 但徐杨可不会惯这些人的毛病，他宁肯私人资助几个贫困生，也不会通过这种方式捐助。 在没有监督的情况下，鬼知道那些钱会被花在什么地方。 至于做演讲的事儿，那就更没得谈了。 讲什么？ 讲港岛、濠海还有欧洲的繁华先进？还是讲他“发家致富”的经历？ 所以，他回到校园尽管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但也没闹出什么大卵子，无非是楼上楼下隔壁班的小女生会佯装路过朝他所在的位置探头探脑之类。 晚上下晚自习的时候在校门口等到李玲玲。 一见面，李玲玲就不管不顾的冲到他跟前来了个飞扑，直接扑到他怀里，“大胖，想死我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这才几天没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真的？” “不信你摸摸……” “咳咳咳，别乱动，”徐杨被李玲玲的大胆行为吓了一跳，急忙扒拉开这沙雕胡伸乱摸的爪子，“回家回家。” “嘿嘿，背我回去。” “……想累死我？” “这才哪儿到哪儿，”李玲玲撇撇嘴，直接爬到他的背上，死死搂着他脖子，“大胖，说好的健身呢，咱家的健身器材还一次都没用过呢。” “明天开始。” “这还差不多，现在真的太瘦了，干巴巴的，搁的疼。” “说的你有多丰润似的。” “你嫌弃我了！” “没有，是想让你吃胖点，跟个小鸡仔一样。” 这么些天没见，徐杨其实也挺想李玲玲。 所以尽管嘴上矜持，但还是无视校门口的其他学生、家长、路人、老师，跟李玲玲腻歪在一起。 要多腻歪就有多腻歪。 直到一旁的李晶琳受不了，“喂，你俩要不要考虑一下其他人的感受。” “咳咳，小胖猪，今晚你自个儿睡，”徐杨扭头道。 “呸……”李晶琳毕竟还小，受不了这个，又羞又气的蹬着自行车提前溜了。 回到两人世界，吃了个夜宵，在李玲玲的催促下跑到地下室做了会儿体能训练。 说是体能训练，其实也就平板支撑外加仰卧起坐、杠铃推举等简单易学而且没有危险性的锻炼内容，最后又在跑步机上跑了半个小时，这才洗澡，上床睡觉。 这晚上，李晶琳确实是一个人睡的。 李玲玲死死缠着徐杨就没舍得松手，对徐杨的依恋尽显无遗。 当然，俩人还是没有突破最后一层关系。 重生前那么熟悉感觉这一切都无所谓。 但现在，还真有点不太习惯，总想弄的更有仪式感一些。 第二天早早起床，上早自习。 中午在食堂吃饭。 晚上在食堂吃饭。 上晚自习。 徐杨难得有了点高三学生的样子。 他可不是做样子，是真的在认真学习。 虽说已经转艺术科，文化科成绩要求不是很高，但既然在学校里，就得做点学生该做的事儿，如果在学校里不认真学习，还不如去公司里视察呢，重生以后的时间这么宝贵，他可舍不得浪费。 不过他的学习生活很快就被打乱了。 联考成绩下来了。 总分三百分，他拿到了其中298分，素描和速写满分，色彩扣了2分。 虽然只是联考成绩，但也差点亮瞎所有人的眼睛，尤其是徐杨的班主任还是教导主任那些人，他们都知道徐杨绘画水平很高，但也没想到会高到这个程度。 差2分满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省内的美术类院校和专业，可以任由徐杨自由挑选，基本上已经预定了一个一本名额。 虽然省内就那么一个一本美术院校。 所以分数下来之后，徐杨再次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要不是怕影响不好，都想给徐杨开一个盛大的表彰大会。 连李玲玲都有些嫉妒了，“大胖，你为啥总是这么优秀？” 第63章 特种行业 徐杨嘿嘿笑道：“没办法，你选男朋友的眼光太好了，梦里现实中都是一把相中我这么个优秀的男人。” “呸，你梦里……”李玲玲嘟嘟嘴：“梦里的你还算勉强吧，就是胖了点，秃了点，还微软了点哈哈哈哈哈……” “我觉得你在找事儿，女人，接受惩罚吧。” “啊哈哈大胖别挠那儿……” 小两口在被窝里打打闹闹，折腾了半宿。 后半宿还是睡不着，小声地嘀咕生意上的事儿。 刚开始俩人还说得有来有回。 到后边，李玲玲只剩下喊6的份儿。 以至于第二天清早起床，李玲玲还在嘟囔：“大胖，你这么能干，让我很没有成就感哎，看来我这辈子只能负责貌美如花了，唉，我这该死的颜值。” “先把身材养起来再说颜值吧，这小身板，抱着你跟抱着个搓衣板似的，硌得肉疼。” “啊啊啊你找死，看打！罚你背我去学校。” “抱歉，公事繁忙，今天就不去学校了。” “？？？” “咋？” “你就装半天好学生？好歹凑个一整天啊。” “我也想，奈何有大生意在等我，实在抽不开身。” “什么大生意？” “准备弄个安保公司。” “……那算什么大生意？” “怎么不算？赚钱多少不说，却是咱们这大生意能越做越大的保障，傻蛋，你不会真以为这个社会就是真正的太平盛世了吧？这年头，做什么没点武力保障怎么能行？” 李玲玲一下子怂了，“这，这会不会，违法啊？” “咱们不伤害人，但也要有不被人伤害的底气和实力，不然的话，以后抢个公章都抢不过人家。” “嗯？”李玲玲瞬间警觉，“什么抢公章？你，你知道铛铛的事儿？” “关铛铛什么事儿，抢公章不是股东之间的常规操作？” “你确定？”李玲玲看嫌疑人一样绕着徐杨转了两圈，“大胖，老实交代，你是不是重……” “重什么？” “没啥，”李玲玲这沙雕终究是没有说出“重生者”那三个字。 不过徐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摊上这种事情，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隐瞒，无关信任与否。 确定要做安保公司之后，李玲玲认真叮嘱几句，便匆匆跑去上学，现在的她，在学业方面是真下了苦功，这半年时间里，每次模拟考试都有不小的进步，在元旦前的测试中，愣是闯进了班级前十，年纪前二百，过一本线是妥妥的了，211也没问题，再努努力就奔着985去了。 当然，现在的985才刚刚开始试行，不管学生还是老师都没有211或者985的概念，只有一本、重点、名牌分级。 李玲玲现在就站在一本线以上，往重点线努力的关键点上。 所以，李玲玲在她班级里就是宝贝一样的存在，再加上徐杨带来的场外因素，让李玲玲获得了更多的关注和培养，愣是把班级里另外几个尖子生的风头抢了过去。 按照李玲玲这个上升势头，屯城一中今年搞不好可以弄个大新闻出来。 等李玲玲和李晶琳去学校后，徐杨去地下室锻炼了半个消失，然后惬意的地熬了点小米粥，煎了两个鸡蛋，做了一份简化版的煎饼果子，吃饱喝足又把自个儿好好捯饬了一下，这才开车去市里。 这次他没有找招商局的人，直奔工商那边咨询安保公司的开办条件。 随后又跑去公安局找相关部门打听过，做到心里有数，这才开始筹备相关事宜。 其实做一般性质的安保公司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是需要法人代表或者相关负责人具备安保方面的专业技能、经验或素养，然后要在公安局备案。 另外，各方面的条款、制度也要足够严谨，必须提前制定好，若有必要，要通过公安那边的检查和审核。 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的了。 当然，这只是理论。 真要做这个行业，麻烦事儿多的是，一家好几百号人的安保公司，管理不善的话会极大程度上破坏地方的治安环境，甚至有可能沦落为一些恶势力的打手。 徐杨办安保公司是为了自保，肯定不会自找麻烦。 所以务求在开业之前把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完成。 也因此，他直接打电话给他姑父：“姑父，你手头上有没有那个有安保经验的退伍兵？比如说一些个执行过类似任务的武警，最好是担任过负责人或者有一定级别的那种。” “准备开始了？” “嗯，争取在年前就把这事儿定下来。” “我手头上没有，得问问其他单位，实在不行我找我战友问问，不过你要的这种人比女退伍兵更稀缺，待遇要求可能会比较高。” “这个没问题，职位就是安保公司总经理，待遇也比目前的行情高百分之三十，福利也多。” “好，等我消息。” 他姑父还保持这军人作风，说干就干，当天晚上就有消息了，“隔壁平阳市有个去年退伍的少尉，因为家庭原因选择了自主择业，目前并不顺利，要是可以的话，你们见个面？” 当然可以。 少尉，在部队里已经可以算是骨干了，正常情况下可轮不到他下手，也就是这几年各方面的待遇还不够，执行力也差了些意思，不然的话，早就被更强更大的企业挖走了。 不管这人什么情况中，还要作风方面没有大缺陷，他都乐意留下，哪怕能力不足以担任安保公司的总经理也没关系，可以当副总，甚至可以当教官，只要不是技术兵种，做到少尉的兵，就没有不会练兵的。 一家安保公司能有这么一个人镇着，业务能力就有保障。 第二天，徐杨在市里金薇大酒店见到了目标。 他姑父也在，另外还有一个中年人，是平阳那边武装部的一个干部，是专门处理这事儿的。 很显然，这个退伍的前少尉在当地还是很受重视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另外一个层面的重视。 怎么说呢。 徐杨姑父是二十多年的现役老兵，三叔、堂哥也都有过服役经历，对部队里的情况了解的还是比较多的。 国家对退伍兵肯定是不过不够的，尽管现在的待遇没有二十年后那么丰厚，但在这个时代里也算不错了。 但同样也会有所防备，比如说他三叔，到外地去尤其是进京都需要报备，虽然只是走个形式，但也能说明问题，不是说你退伍了就啥事儿没有了。 反正就那么个意思，理解就好。 见面后，徐杨的态度放得很端正，热情但不低三下四，好歹是个资产数千万的大老板。 没办法，他这个年龄在这儿摆着，要是不自己端着点架子，很容易被人看低。 寒暄过后，徐杨把对方带到小客厅里，“坐，做个自我介绍？” “是，我叫唐鑫，平阳人，今年三十二岁，已婚，有一个女儿，父亲早逝，母亲有尿毒症，资产……” “等等等等，”徐杨赶忙拦住：“简单点简单点，我只需要知道一些常规的个人信息，以及你的特长、工作经验之类，家庭信息就不用说了，这跟部队上的政审不一样，”说到这里，看对方那满身的军味儿，稍微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主动问：“你知道安保是一种什么性质的行业吗？” “知道，民用安保以维持秩序为主，兼顾保护目标的人身财产安全，一般来说，有足够的威慑力和纪律性就能胜任这份工作。” “道理是这个道理，你有相关经验吗？” “有，我执行过十多次大型安保工作，有两次还是负责人之一。” “可以说说是什么性质的工作吗？” “明星演唱会和大型晚会活动。” “厉害，”徐杨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这履历，确实了不起，这身份加上这样的工作经验，搁十年后是花钱都买不到的高级别人才。 也就是现在，这个行业还没有太被人重视，这才给了他捡漏儿的机会。 而且说真的，02年前后的这些安保公司，大部分都是挂羊头卖狗肉，名声真不好，就算有正经的安保公司，也是名气大于实力，也还没有找到真正的盈利点，主要工作标目是为明星、富豪提供私人保镖，偶尔会承接一些官方和半官方的安保任务。 民间的安保任务？ 算了吧。 这年头，民间还真不怎么重视安保工作。 这是一个建立在受害者血泪上的行业，需要整个社会在吸取了一次又一次的教训之后，才会重视起来，正如食品安全、消防安全等等领域。 所以尽管感觉唐鑫身上的兵味儿太浓了点，可能不太适合总经理这个职务，但他还是决定给唐鑫一个机会。 又聊了几句，了解了一下唐鑫退伍后履历，直接问：“给你一家过百人的安保公司，让你当总经理，你能胜任吗？” “总经理？”唐鑫愕然。 “有什么问题 ？” “我，我以为是教官，或者部门经理之类。” “除非你无法胜任总经理这个职务，”徐杨笑笑：“你知道一家公司的总经理需要做些什么吗？” 第64章 期末考试成绩 “日常管理？”唐鑫试探着问。 徐杨笑笑：“太笼统。” 确实太笼统。 日常管理，四个字很简单，但实际上呢？ 总经理真不是那么好做的。 没有管理经验的人，在这个位置上真坐不住，除非是那种天生的管理型天才。 唐鑫是那样的天才吗？ 显然不是。 不过他也没为难唐鑫，而是笑着说道：“管理工作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简单是因为不需要做具体工作，对技术层面没什么要求，尤其是咱们的安保行业，也不需要什么大局观、前瞻性，主要任务就是管理好下属、分配好具体工作、监督好财务状况，最后是接人待物，要学会和各种人和事打交道，这就很难了。” 说到这里反问：“你擅长交际吗？” “不是很擅长，”唐鑫老老实实的回答。 “看，这就是你的不足，也是最大的不足，好在这能锻炼，再内向的人，扔那种岗位上锻炼个三五年，再不擅长也能锻炼出来，”徐杨接着问：“你有管理三四百人的经验吗？” “也没有。” “这个就不是那么好锻炼的了，要看天分，不过安保公司人员结构比较建大，也就财务、人事、后勤和训练行动部门，咱们公司的财务不用你管，人事方面也不复杂，你对内抓着训练和人员分配工作就可以，应该没问题吧？” “这个没问题，”唐鑫使劲儿点头，训练和分工，这是他的强项。 “那就没问题了，公司是新公司，你也是职员，需要一起成长，到时候你就是公司的元老，待遇方面绝对不差，现在领先同行，未来也只会在同行之上，”徐杨提了一堆问题最后却给出肯定的答案：“不过总经理这个位置暂时不能给你，副总吧，你先协助我把公司的框架搭起来，跟着我把潞州府上上下下的相关部门跑一趟，该熟悉的熟悉，该认识的认识，以后有事儿就要你来跑了。” “好，”唐鑫再次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签合同吧。” 合同很简单，就是双方的责任义务限制以及待遇和期限。 至于注册，就更简单了。 唯独想名字花费了一些时间，最后定名为“鑫盾安保”，注册地在潞州府，法人是唐鑫，注册资金走的是徐杨的私账，没有放在合盛投资名下，毕竟是特种行业，员工又以退伍兵居多，外资还是相对比较敏感的，怕有人挑刺儿。 所以，鑫盾安保成了徐杨个人名下的第一家正儿八经的企业，个人控股98，剩下的2个点给了唐鑫。 这公司说白了其实就是给合盛投资名下的其他公司负责的，虽然也赚钱，但利润绝对不高，这股份自然没那么值钱，给唐鑫2个点，挺正常。 换做是服装厂或者超市，他可舍不得一下子给2个点的股份，别说股份，2个点的分红都能心疼死他。 当然，也不是不能给，前提是要值那么多钱，比如说陶蕊杨。 目前来说，唐鑫不止5个点的股份。 但唐鑫身份特殊，安保公司的性质也比较特殊，不能以常规商业思维衡量唐鑫的价值。 所以，他破格给出了这么个高价，如果唐鑫表现出色，以后可能会拿到更多股份。 股份都舍得了，基本工资自然不会太低，但也不是非常高，三千，比同行高一些但不离谱的水平，正合适。 反正基本工资这玩意儿可以随时调整，调整幅度、调整周期全掌控在他这个老板手里，基本上不存在失控的可能。 只是就算找了这么个副总，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当了甩手掌柜。 毕竟，唐鑫这个副总是个没有经验的菜鸟，他还得带一带。 这安保公司的利润可能不会太高，不能给他赚取太多现金，但在他的计划中，却是核心部门，跟财务部门一个等级的那种，必须尽可能做到最好。 这玩意儿不出事儿的时候怎么都好，一出事儿，就是大事儿，很致命。 所以签署合同之后，他带着唐鑫跑部门，选场地，办手续，购买办公用品和装备，甚至一起起草安保公司的工作条例和计划等。 等鑫盾安保公司正式开业，已经快过年了。 这个时候的冬天还很冷，尤其是农村，取暖全靠棉衣棉裤和烧煤，基本上都不怎么愿意出门。 徐杨家有钱，安装了一套暖气，自个儿烧锅炉，虽然有点费煤，但取暖效果比之前好了不止一个档次。 当然，他是想让母亲带着妹妹一块到县里住的，但怎么说都没用，恋家。 再加上镇子上的天天超市生意越来越好，老两口更不愿意离开。 倒是愿意翻盖家里的老房子。 其实他家房子也不算老，不到二十年的五间二层楼，还贴了瓷砖和地板砖，在村里是一流的。 但在徐杨看来，就太老了，布局很单一，连下水道都没有，墙壁太薄，防潮防水效果很差，光照条件也不咋地，而且占地面积不小但实际可使用面积却不大，住着不舒服。 夏天他提这事儿的时候，老娘还不服气。 现在呢，也算是开拓了眼界，看到超市赚钱也有了底气，总算松口了。 但就算翻盖，也是过年以后的事情了。 大冬天的不适合动工。 徐杨则在放寒假之前回学校呆了半个月，听了半个月课后参加了一次期末考试。 考试结果很很很理想。 数学不及格，但语文146，英语149，文综也考了个94，总分高达455，基本上达到了文化科的二本录取线，艺术科的话，那更不用提，绝对超标，超了小二百分。 考虑到他的艺术科统考成绩，加上这个文化科成绩，基本上已经锁定一个一本名额，虽然是艺术类的一本，但那也是一本。 甚至，艺术科的一本比文化科的一本还要难考，因为录取名额有限。 好吧，不管什么科，一本院校都不好考。 反正他的成绩一出来，全校为之侧目。 他班主任宋松良更是笑的合不拢嘴，领试卷的时候，见面就给他散了一支烟：“真行，这成绩杠杠的，要不是知道你为人，都要怀疑你是不是作弊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转年后好好复习一下，说不定还能再涨个七八十分，”徐杨也跟跟着吹牛皮。 “真的？” “肯定真的啊，我多聪明，也就是以前不努力，只要努力，还有考不上的学校？” “也是哦，你这成绩进步的太快了，尤其是语文英语这两门，看来啊，小孩子还是要多到外边走走看看，开拓眼界，死读书确实没出路，去欧洲转了一圈，回来就考虑个英语满分……” “哎，不是满分，差1分才满分。” “就是满分，是英语老师怕你骄傲，才在作文上扣了一分，”宋松良直接揭穿了老师们的小阴谋，“老师说了，也就是满分只有150，如果满分有200分，你还能拿满分，还说你的英语水平已经超出了高中生的范畴，比他们都高。” “嘿嘿嘿，”徐杨听的嘿嘿直乐。 虽说，现在的他对这些东西看的不是很重，哪怕考个鸭蛋也没人敢说什么。 但真的听到老师们对他的高度评价，还是非常非常开心。 当学生的，哪有不喜欢听老师夸奖的？ 就算是重生后的“成功人士”，也不例外。 寒暄过后，宋松良问：“有空没？请你和你的小对象吃个饭，吃大餐。” “嗨，还真没空，”徐杨连忙摆手，“我俩准备去首都，都准备好了，拿上试卷就走。” “这样啊，那就等以后再说吧，”宋松良有点遗憾，“去首都旅游？” “了解一下报考学校的情况，熟悉一下环境，转转，顺带做点工作。” “哦豁，你可真是个大忙人。” “赚钱吗，不忙起来那能行呢，这世界上就没有闲着就能赚大钱的美事儿。” “也是，那就不耽搁你了，不过有空的时候还是多复习复习，争取在高考的时候爆个大新闻，”宋松良说到这里忽然一拍额头：“还不知道你那小对象的成绩吧？哈哈，我偷偷告诉你，成绩很好，班级第一，年级第二十七，一本线稳稳地，重点有望。”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现在全校老师都知道这事儿，谁让你们小两口的知名度那么高，所有人都看着呢。” “嘿嘿嘿，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滚——” 徐杨麻溜儿的滚出办公室。 回教室跟即将分离小一个月的同学们吹了会儿牛皮，去找李玲玲。 一到李玲玲班级门口，就见李玲玲身边围了不少人，李玲玲正兴高采烈的讲什么，一边讲一边手舞足蹈，很兴奋。 他就那么笑呵呵的站窗口看，直到李玲玲的同学发现他。 李玲玲被同学提醒，扭头看到他，脸蛋“唰”的红了，跑出来，却又毫不避嫌的扑倒他怀里，“大胖，听说你考的很不错？” “彼此彼此。” “你知道啦？嘿嘿嘿，”李玲玲难得的有些娇憨和矜持，“我，我也没想到会考个全班第一，嘿嘿嘿。” “大胖，怎么奖励我？” “回去奖励你个好东西。” “真的？” “回去就知道了。” 第65章 北上 “不会是想什么坏事儿呢吧？” “怎么可能。” 徐杨和李玲玲腻歪的时候，李玲玲班主任黑着脸走过来，但语气却隐忍，“你俩，注意着点——” 很明显，他们小两口在学校里已经有了特权。 不但可以光明正大的谈恋爱，在走廊上做一些亲密动作也没人敢管。 要知道，这可是02年，就算是大街上公园里，也很少看到搂搂抱抱的年轻人，牵手的都不多见。 在学校里面，男女生肩并肩走一块都会招来异样的目光。 现在，小两口在教室门的走廊上拥抱腻歪，李玲玲班主任竟然只是让他俩注意点，简直不可思议。 但是吧，考虑到俩人闹出来的动静，老师们的心态也能理解。 一个有钱，能给市府拉来几百万上千万的投资，是所有人眼里的“大人物”，成绩也不错，早早预定了一个一本线名额。 另一个的成绩更好，而且进步非常明显，只用了半年时间，就从普通班的中等成绩提升到全校前三十，哪怕以后再无寸进，同样也预定了一个一本线名额。 何况还有小半年就是高考。 老师们傻了才会在这个时候棒打鸳鸯。 万一棒打鸳鸯导致俩人无心复习结果双双考试失利，学校的大小领导甚至县教育局那边会把俩班主任给贬到乡下幼儿园当老师。 何况，俩班主任也舍不得啊。 一个一本线名额就是四位数的奖金，要是出个重点甚至名牌，更是名利双收的好事儿，所以更不可能做那个坏人。 当然，徐杨和李玲玲也没太过分。 班主任的面子，还是要照顾一下的。 分开后，俩人一块返回俩人的小窝。 李晶琳已经在收拾行李，看到俩人回来，满满的都是羡慕，“你俩吃了聪明药了？考的那么好，连我爸都知道了，刚打电话训了我一顿，我说天天跟你俩在一块却一点也没长进。” “谁说没长进，你不是长胖了不少吗？”徐杨嘿嘿笑道。 一说这事儿，李晶琳瞬间炸了，“还不都怪你，做饭做那么好吃，每次还让我收拾盘底儿，每次都超量。” “管不住自个儿嘴巴还不愿意运动，怪谁呢，看我，咋就没胖。” 徐杨其实胖了。 但表面看起来却一点不胖。 明明体重增长到了一百三，但看起来还是又高又瘦。 原因很简单，他在健身。 从刚开始的不情愿，到后来被李玲玲逼着运动，到现在每天都会自觉做运动，地下室的健身器材都玩的很溜了，甚至还添了一些新玩意儿。 哪怕不在家里，住酒店或者在老家，也会做一会儿平板支撑俯卧撑之类不需要辅助器材的运动。 健身，确实会上瘾，那种感觉真的非常美妙。 现在的他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连身高都比重生之前高了两公分。 不出意外，还能再长长。 重生前，穷的只能吃食堂，还从有限的生活费中挤出一部分去上网，营养是真的跟不上，啃馒头度日那是日常，一年下来吃不到十斤肉，能长高才怪呢。 但现在呢，吃的比重生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牛奶牛肉就没断过，各种蔬菜、水果也从来没缺过，再加上适量的运动，长高几公分还真不稀罕。 当然，也就是他。 李玲玲和李晶琳俩人是懒得动的，偶尔兴致来了对着光盘学一学所谓的瑜伽，很快就又放弃了。 不过李玲玲体质特殊，饮食方面也比较节制，没胖太多。 李晶琳就不同了，这姑娘以前在家里管的严格，在学校吃食堂也只是填肚子，不会吃太多，可住在徐杨这里以后，天天好吃好喝不注意节制，两三个月就胖了十多斤，真真的成了个小胖猪，越发显得可爱。 徐杨和李玲玲没少拿这事儿打趣这个公二代。 然后，李晶琳就生气了，一直到徐杨和李玲玲开车把她送回家都没再理两个人，只是那气呼呼的模样反而更可爱。 李世伟问了一句，得知原由后笑了，“没事儿，她气性小，一会儿就好了，”然后才问：“你俩这是打算去哪儿？” “首都。” “过年回来不？” “我不一定，不过玲玲肯定要回来，她爸妈可不放心她过年都不回家。” “方不方便带上琳琳，让她跟着你俩长长见识。” “玲玲？” 李玲玲笑道：“当然可以啊，就怕她还在生我俩的气。” 李世伟头也不回的喊道：“琳琳，要不要和玲玲俩人去首都玩？” “去——” 于是，去首都的路上，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这让徐杨稍微有点郁闷。 本来还打算过两人世界来着。 结果这圆溜溜的小电灯炮又跟了上来。 当然，李玲玲愿意，他也不会说什么。 人嘛，总得有个朋友，他俩老夫老妻的也没必要天天腻歪在一起，尤其是李玲玲，有该着有几个玩得好闺蜜。 何况他这次去首都，玩是次要的，工作才是主要的，到时候怕是没时间照顾李玲玲，有李晶琳陪着，多少放心一些。 因为路太远，三人没开车，而是开车到龙城之后坐飞机去的。 车子就放在龙城陶蕊杨那边。 还顺带着跟陶蕊杨聊了聊。 只是陶蕊杨正忙，只是简单聊了几句，了解了一下工作进度就分开了。 其实陶蕊杨上任这么短时间，也做不出什么大事业，连框架都没搭起来，而是专心在忙种植基地的事情，天天裹着厚厚的棉衣泡在工地上和施工工人打交道，人都黑了两个色度，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比，仿佛换了个人。 这让徐杨感觉挺不好意思，琢磨着年底要不要多发点奖金给她。 甚至打算让陶蕊杨自个儿从账上支一笔钱。 奈何陶蕊杨确实很忙，带着他在工地上转了一圈就把他赶走了，嫌他碍事儿。 没办法，只能先把这事儿放下，等陶蕊杨有空的时候再给她补上。 好吧，有点矫情了。 不过看着陶蕊杨那么投入的工作，他还真有那么点不好意思，总感觉把这姑娘给忽悠瘸了，让堂堂一海外归来的高级管理人才去做这种活儿，多少有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这人才，搁现在国内其他公司，那都是当宝贝供着的，不说其他，光是出色的英语读写表达能力和对国外环境的熟悉，就能让大小公司抢破头。 要知道，在潞州府那块，有什么需要翻译的英文文件时，只能到外地或者官方找相关高等级翻译，甚至可能会求助于一些高中学校的英语老师，企业内部一般没有这样的人人才储备，一是国际业务少，二是相关人才也少。 真的少。 不是行内人不知道，刘裕重生前也没想到国内尤其是内陆地区会那么缺少精通外文翻译工作的人才。 可这半年下来，他彻底体会到了，因为他但凡在招聘员工的时候加上“英文读写甚至翻译能力”类似的条款，就能挡下几乎所有的求职者，就算真有那样的人才，要价也很高，能高处市场价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八十，更有甚者直接要求薪水翻番。 搁二十年后可不是这样，二十年后的几个国际化大城市里，每个交警部门都有一群能说一口流利英语的交警，有的交警甚至掌握了好几门外语。 两相对比，简直不可想象。 不过这个小小的对比中也能发现这个国家在短短二十年内飞速崛起的原因。 当一个国家有勇气、决心和毅力主动在义务教育期限内重点传授和普及一门国际语言的时候，做出再怎么惊艳的成就都是正常的。 徐杨感慨的时候，一块同行的李晶琳早已经惊讶的不要不要的：“你在龙城还有生意？” “你爸没跟你说？” “说了一点，但没想到你弄的那么大，又是东胜农业，又是中胜实业，一听规模就不小的样子。” “都是空壳子，要啥没啥。” “我觉得我信不信？哼，你们夫妻俩嘴里就每一句实话，天天忽悠我玩。” 徐杨和李玲玲对视一眼，都偷偷的乐了。 不过也就是李晶琳，换个普通女高中生过来，恐怕都发现不了这些端倪，毕竟是公二代，见识还算多光，看看公司名字再到现场转转就知道这些公司大致是做什么的，也能意识到这些公司的体量和价值。 普通小女生哪儿懂这些？ 说不定还会觉得搞农业和实业不够洋气呢。 比如李玲玲，就觉得他搞种植没什么意思，虽然也赚钱，但麻烦事儿也多，不如开网站。 开网站确实赚钱。 以一个重生人士的眼光来看，在02年左右，随便开个什么门户网或者搜索网站，都能在几年之后卖到几百万上千万甚至过亿……美元。 这可一点也不夸张，相反还说的有些保守了，因为重生之前就有很多幸运儿是这么赚钱的，人赚的只会更多而不会更少。 直接转手卖掉是最简单的但也赚钱最少的方式，如果包装运作一番上市成功，赚到的钱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数字。 徐杨脑子里有太多太多的想法和构思，不用去跟那些传统的势力抢饭吃，只需要开拓网络这个全新的领域，就能赚到盆满钵满。 第66章 门户网 但是，徐杨没打算做一锤子买卖，所以，需要耐心操作。 最关键的是，他没钱了。 这次来首都再给羚羊科技投一笔钱之后，剩下的钱真就只够生活费了，短时间内是投不了新项目了。 除非，他能找到新的快速的盈利点。 目前能看到盈利希望的也就他的服装厂了。 准确的说，是他的服装品牌。 服装这玩意儿，只要找到销路，自产自销的情况下，盈利将会非常可观，而且回本速度也快，就跟滚雪球一样能在很短时间内成长为巨头级别的现金奶牛。 但是，这同样需要时间，品牌推广、产能扩张、销路铺设都需要时间。 服装厂起步挺早了，甚至已经看到了回头钱，但想要真正实现大规模盈利，依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明年这个时候能答道他的预期，他就很满足了。 说到底，还是重生的晚了一点。 如果重生早一年时间，现在的他绝对不会这么穷。 当然，穷是比较出来的。 现在的他没钱投资，但住个希尔顿甚至在首都买几套房子却很轻松。 飞机在首都落地，是张晓颖亲自开车来接的。 小半年没见，张晓颖也跟变了个人差不多，白骨精的气质越发明显，穿着打扮也更加时尚，皮肤都细腻了不少，明显是精心保养过的，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 徐杨倒没觉得张晓颖可能会贪污，因为没那个必要，张晓颖那么干只会自毁前程，从之前的接触中不可以确定，她不是那么短视的人。 而且就羚羊科技现在这么点体量，张晓颖想下手也没多少机会，最多在装修、办公用品、食宿车费以及公务费方面沾点油水，但那无伤大雅，只要她能把羚羊科技的框架搭起来，就算完成任务。 剩下的，看表现。 张晓颖却表现的很正常，不像是心虚的样子，甚至言语中有些小怨怼：“你可真是个当老板的，真就啥都不管，定个小目标就当了甩手掌柜，也太轻松了……” 徐杨嘿嘿笑道：“当老板的不都这样么？而且一流的管理人才就是这样的，不需要亲自拱手，只要把合适的工作交到合适的人手里就完成了任务，剩下的，自然有其他人去做。” “你这意思，我不是一流的管理人才？” “你算也是一流哈哈，”徐杨笑道：“不过你除了把合适工作交到合适人手里之外，也有大量自己的工作要做，而且元老嘛，肯定是能者多劳，你看，我还要上学，所以……” “对哦，上学，你考的怎么样？真有信心考到央美？” “你很快就知道结果了。” 央美一般在春节过后下半学期刚开始的时候开始校考，也就一个多月的时间，确实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他这次来首都，也确实有心提前熟悉一下首都和央美的环境，这样等入学之后，他能更快的融入这个大城市，不然的话，他可就太忙了。 刚开学，要认识新同学，要熟悉学校，还要忙工作，再加上生活中的方方面面，到时候怕是会忙到分身乏术。 所以，他打算在首都呆到各大美术院校的艺考开始之后。 在这段时间里，他要先帮着张晓颖把羚羊科技的工作推上正规。 然后再买一套房子，最好是四合院，装修好，打理好，方便以后居住，不出意外，他将会在这里居住最少四年，肯定要弄的舒舒服服的。 此外，他还要再寻找其他商机。 02年末，额，不对，已经是03年初了。 这个时候的首都已经有了腾飞的架势，处于将飞未飞的状态中，现在上车，做啥都能赚。 可稍微一拖延，机会就没了。 首都这块，人多，聪明人也多，机会真的是转瞬即逝。 而且，03年初的肺炎是一场灾难，但也是一个机会，大马的某宝就是抓住这个机会崛起的，一如十七年后那个春节一样诞生了许多商机，抓住就能起飞。 另外，在首都，他或许能帮上一些忙？ 比如说组织一些志愿者之类。 再比如说把十七年后总结出来的一些经验教训以某种方式传达出去？ 重生前，他对这场灾难没什么印象，潞州府那块几乎没有受到影响，只记得周末回家的时候村口有村民设卡，但只拦外人，也不查体温，象征意义更重一些，跟十七年后的检查严格程度完全没有可比性。 至于封城封村，那都是不存在的。 首都那么严重都没有封城，只不过是街上的人少了而已，实际上没有停工，无非是上班需要戴口罩，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对感冒咳嗽等症状比较严格。 剩下的印象就是电视中那些可歌可泣的新闻。 所以，他觉得他这个重生人士，多多少少还是能帮上一些忙的。 当然，李玲玲和李晶琳俩人必须回去。 这点没得商量。 现在首都还没什么问题，赶在三月之前回去就行，她们回去之后，可就要专心备战高考了，要八个月后才能再次来首都。 现在，正好赶在年末好好感受一下首都的氛围。 再过几年，首都过年可就不是现在这个味儿了。 所以在酒店住下后，直接带着俩姑娘去逛街，然后买买买买买，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买了一大堆，大部分都是要带回去的年货。 回家一说，哦豁，从首都带来会的，不管贵贱都倍儿有面子。 这年头，能去首都转一圈也是一件脸上有光的事儿，何况是在首都消费。 当然，一般的吃吃喝喝以及买买买对徐杨和李玲玲来说是没有多大吸引力的，重生前俩人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但多少也体验过有钱人的生活，像那些一顿三四千五六千的大餐还有高端一点的美容养生服务也都体验过，眼界老高了。 但逛街、逛商场、逛景区，对俩人的吸引力却还在。 重生前的03年，俩人还都是没有出过潞州府的土包子呢。 …… 玩到腊月二十三后，李玲玲和李晶琳准备回潞州府。 徐杨也收了收心，去羚羊科技转了转。 羚羊科技现在就一不起眼的小公司，要啥没啥，公司装修也比较简陋，而且略微有点拥挤，人气儿倒是挺足，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儿，像个正在上升期的科技公司。 至于内容，目前还只有一个门户网，正在搭建相应的框架。 门户网，说起来简单，但想把这么个架子搭起来，却很不容易。 不是一般的不容易。 因为涉及到的版块和分类太多了，每个版块都得有资深版主或者负责人负责，更得有大量相关编辑填充进去，还有一些板块需要大量原创内容和原创作者。 有些内容可以从网络上扒，或者从其他媒体、杂志上复制。 但有些内容却必须是原创的。 能复制的内容太廉价，对用户的吸引力有所欠缺，而且不是唯一性，用户粘度不够。 只有原创内容才是最吸引人的，哪怕是同一个新闻，用别人的稿子和自己编辑写的稿子，带来的用户关注度和流量都不一样。 换句话说，要有差异。 二十年后还活跃着的门户网其实也不少，名气较大的都有七八家，报道的新闻内容也都大同小异，然而却没有像即时通讯软件那样寡头化垄断化。 原因在哪儿？ 就在于不同的门户网，用户群体是不同的。 同样，不同门户网对同一个新闻的解读也是不同的。 换句话说，这些门户网在暗戳戳的通过差异化的信息解读来黏住目标用户群体。 这也是为什么同样一个新闻，不同门户网下边的评论风向却会截然相反。 这都是常年累月暗中引导的结果。 所以，想把门户网做好，难度很高，非常高。 但是，只要做起来，好处非常多，一个有流量的门户网，在这个年代就有机会堆出一个国内首富。 而且因为门户网的发展周期比较长，所以越早开工就越好，跟种树是一个道理。 什么时候种树最合适？十年前，或者现在。 门户网也是如此，搞门户网最好的时间段是两三年前，然后就是现在。 再过两年，机会就错过了。 另外，门户网是个比较宽泛的概念，什么玩意儿都能往里塞，比如某易。 那么，那么多的项目里面，先塞什么？再塞什么？ 这都是要有规划和设计的，公司体量小的时候还好说，等公司体量涨到一定程度之后，每个细节的变动，都可能带来巨大的波动，一个不慎，可能会直接影响到整体的决策和运行。 徐杨在公司里转了一圈，跟几个主要负责人捡了个面，简单聊了几句之后，把张晓颖叫到办公室，开门见山道：“整体构架我还是比较满意的，人员结构、能力还有公司细节都处理的不错，但内容方面就太粗糙了，是，我是说让你把网站页面精简化，栏目明确化，但你也不能弄成豆腐块模式啊，看着不累么？” 张晓颖有点不服气：“这已经是最佳选择了，浏览效率非常高，想看什么，一目了然，摒弃不必要的元素，营造一种极简极素的风格，这样才能在众多门户网中独树一帜脱颖而出。” 第67章 以下犯上 “道理是没错，但你忽略了门户网的特性，这是一个极度依赖用户粘度的东西，你这弄的跟搜索引擎一样，点进来一下子找到自己需要的内容看完就走，一点趣味性也没有，如何留住用户？” “可是，如果弄的太花哨，用户直接不来。” “所以这是一个度的问题，你们要做的是在尽可能让用户在网站上停留的基础上去精简，而不是先精简再去挽留用户，弄清楚主次。” “……行吧，我这就让他们改。” “还有广告问题。” “我可没接广告啊……” “不接没问题，但我认为，改接，羚羊科技也需要找到盈利点，不求赚多少钱，而是摸索一条有效的盈利路径，因为门户网迟早都是要接广告的，你们要做的还是那一点，把握好尺度，学会在保留广告位的基础上尽可能挽留用户，这也是一门大学问，我们这些企业，说到底都是要赚钱的，赚钱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企业就是为了赚钱。 这点没有谁能改变。 尤其是网络公司，不管初衷有多伟大，最终目的都一样，连谷歌都不能免俗，何况其他？ 不只是谷歌，全世界所有大大小小的网络公司都算上，又几个不接广告的？ 体量越大的越能打广告，因为值钱。 你能轻松拒绝万儿八千的广告费，但添个“万”呢？ 何况等公司流量和体量上去之后的广告费就不是多少万了，而是多少亿。 遍数全天下，又几个公司能拒绝得了这个级别的广告费？ 所以，彻底放弃广告这块是不可能的。 最好的选择，就是从一开始就严格把关，在广告质量、数量方面下功夫，越早积累经验越好。 用若干年后的时髦话来讲，就是早做“大数据”。 大数据哪儿来的？ 还不就是日常积累？ 越早积累，效果越好。 但张晓颖的态度却很坚决：“不，我个人坚决反对这么早就接广告，那会毁掉羚羊科技。” “理由。” “会因小失大，因为国人对广告的态度是一致的，那就是讨厌，极度讨厌，你接一个小广告，赚了万儿八千快，损失的可能就是几十上百个用户，是，看起来损失不大，但别忘记，咱们现在还一无所有呢，处于起步阶段，每一个用户都至关重要价值千金。” 张晓颖的说法有没有道理呢？ 有。 这番话套到党进任何一家企业身上都很实用。 但唯独在互联网领域有所偏颇。 什么意思呢？ 张晓颖对互联网的了解太过浅薄，把互联网当作普通企业来经营，这种情况下做出来的决策自然有问题。 其实真要按照张晓颖的理念去经营，也不是没好处。 有好处，但收益却不高，相反，还把用户的胃口养刁了。 当他们习惯了完全没有广告的羚羊科技之后，以后羚羊科技就再也别想接广告了，因为你一旦接哪怕一个高质量的广告，在用户心目中那都是退步，那个时候损失的可就不是几十上百个用户了，而是几十万上百万。 对用户，可以好，但不能无限好。 因为人性这东西吧…… 反正就那么回事儿。 做好事儿都知道要讲究分寸，何况是做生意。 一旦把生意做成慈善，那距离倒闭也就不远了。 所以徐杨的态度也同样坚决，“我们是生意人，不是做慈善的，现在是小钱，但规模起来以后就是大钱，而用户，说句不好听的，用户很值钱，但有的时候也很不值钱，一个门户网站，能够提供足够多足够新鲜足够有趣的内容以后，用户根本不是问题，换句话说，用户是有耐心的，我们要做的就是试探出他们的耐心底线，在底线之上尽可能为自己赚取利润。” “……”张晓颖深吸一口气，显然在强撑着不发火，与此同时却也皱起眉头仔细思考起来。 几分钟后，“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风险很高，按照我的思路运营，我们能在极短时间内从众多门户网站中脱颖而出，抢先占领市场，拓展公司规模，然后，准备上市，这才是最好的渠道，上市之后，几个亿的广告费算什么？” “上市肯定要上，但是，就算上市，人家看的也是你的盈利能力，尤其是持续盈利能力，我们做的不是一锤子买卖，上市也只是起点而不是终点，我们上市的目的也不是捞钱就走，而是利用股市里的巨额资金发展壮大我们的规模，所以，几个亿的广告费是不多，但却非常重要，如果我们一点盈利能力都没有，股民们和股东们凭什么买我们的股票？” 徐杨这话，相当直白。 再没有比这更直白的话了，把那些生意人最最真实的想法一针见血的说了出来。 听起来可能有点不太厚道。 但这就是现实。 但凡是一家想要活下去并且活的更好的企业，都会想尽一切办法挖掘自身的盈利点。 那些有钱都不要的公司，要么是慈善机构，要么有更大的图谋。 不信仔细数数，二十年后那些活的很好的大企业大公司，尤其是网络公司，哪家放弃了广告费？ 就算那个后浪站，在上市之后不也一样厚着脸皮恰烂钱？ 至于某易某企鹅就不用说了，一开始就没手软过，光明正大的从用户手里捞钱，不放过哪怕一个看起来微不足道的盈利点。 但是口碑呢？ 自始至终都在可劲儿割韭菜的某企鹅或者某易虽然也屡次被人口诛笔伐，但是跟刚开始全部免费做大之后才开始收费的某破站相比，也没差到哪儿去，相反，某破站钱没赚到，口碑也丢了，为了寻找盈利点，被骂的跟啥一样，到徐杨穿越的时候，还没缓过劲儿来，依然在走烧钱拉用户的路子，盈利之日遥不可及。 所以，在徐杨看来，除非是真的没办法，只能用口碑换用户，那么可以不要广告，给用户一个最舒适的使用环境。 但现在才03年初，门户网站竞争虽然激烈，但蛋糕非常大，每天都有无数新用户涌入互联网，根本不需要做那么极端的取舍。 而且从一开始就培养用户的使用习惯是非常重要的。 跟收费服务一样，要培养用户的付费习惯，等到大环境成熟之后，只要费用稍微良心一些，就能实现名利双收，钱，赚了，口碑，也有。 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要让用户从一开始就习惯被割韭菜。 听起来不好听，但任何一家想做大做长久的企业，都是这么干的。 所以旭阳的态度更坚决，在广告这块一点也不放松。 将持到最后，张晓颖甚至排起了桌子，“我是公司的总经理——” “但我才是老板，”徐杨皱起眉头：“张晓颖，经营理念有分歧是正常的，但不要动不动就拍桌子摆架子，更不要想着撂挑子，丑话说在明面上，我不吃那一套，另外，这家公司的最终话语权在我这儿，当分歧无法达成一致的之后，只有我也只能是我说了算，如果你接受不了，咱们好聚好散，明白？” “过河拆桥？”张晓颖又气又恼。 “任何一家企业，尤其是互联网企业，人员往来都会比传统企业频繁的多，尤其是高管，原因有俩，一，高管入职得到锻炼之后想要自立门户，这很正常，二，就是经营理念有分歧，能成为互联网企业高管的人，一般都不太喜欢随大流，跟老板有分歧也很正常，所以，你要适应这种常态，更不要拿情怀和情义来束缚员工的流动，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跟过河拆桥完全不搭边。” “再说了，在你任职期间，我没有缺了你工资奖金和其他待遇吧，说我过河拆桥，你自己觉得合适？” 张晓颖更气，脸庞涨的通红，胸膛气的一鼓一鼓，死死的盯着徐杨，像是一个快要爆发的火山口。 但徐杨的表情却很轻松，就那么迎着张晓颖的眼神，没有丝毫躲闪，甚至看不出一丁点生气的模样，好像张晓颖这个元老的去留一点都不重要。 说实话，他多少有点忐忑，也担心张晓颖真的会甩手走人。 但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紧张？ 谈不上。 别说一个张晓颖，哪怕张晓颖带着她招募的所有员工一快离开，他都不怕。 大不了重新开始而已。 半年时间，他浪费得起。 但是，以下犯上这种坏习惯必须早早掐掉。 他年龄不大，执掌这么大一家公司，本来就很容易被人看轻，要是在日常的相处中对下属处处忍让，很容易形成尾大不了的状态，这才半年而已，张晓颖就敢对他拍桌子瞪眼，以后呢？ 说句危言耸听的话，公司一旦上市，张晓颖或者其他强势的股东、高管甚至可能翻过来威胁到他对公司的掌控。 类似的例子不算太多但也绝对不少，是有前车之鉴的。 他，绝对不会有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他宁可不赚这个钱，不做这份事业，也绝对不会给人做嫁衣。 第68章 御下之道 御下之道。 这是一门大学问。 徐杨重生前就有所涉猎。 重生以后也一只在琢磨这些事儿。 因为他知道，在执掌一家规模庞大的公司和集团时，他除了指明大方向以外，最重要的一项技能就是知人善用。 知人，要了解员工的性格、能力、特点、特长。 善用，不但要把合适的员工放在合适的岗位上，还要能够驾驭那些“不太听话”的员工，尤其是高管们。 张晓颖这个女人，能力和性格其实都不突出，只能算是中人之姿，但胜在年轻，而且是本地人，还在政务系统中工作过，没什么很明显的缺点，也没什么很明显的优点。 要是连这样一个员工都无法驾驭，还谈什么做大做强？ 迟早被员工们架空甚至反噬。 更何况，徐杨对自己的判断有着百分百的信心，知道自己的经营理念是正确的。 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服软？ 所以，这局面一下子就僵持住了。 足足有小十分钟，张晓颖吐了一口气，移开目光，“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但因此导致的后果，你自己负责。” 徐杨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早已经冷掉的咖啡，轻笑一声：“不，一旦公司出了问题，你这个元老级的总经理才是第一责任人，到那个时候，我第一个就会找你的问题，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何况你本就是第一责任人。” 说到这里，徐杨敲了敲桌子，神情严肃的对愤愤不平的张晓颖道：“商业生态圈跟政治生态圈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态圈，在你原来那个圈子里，可以容得下混子，只要不犯错，你大可以慢慢的攒资历，攒个十年八年的，总会有个不错的结果，但在这里不一样，在这里，别说混日子，进步跟不上同行，那就是失职。” 徐杨顿了一下补充道：“互联网行业刚刚经历一场寒冻，现在正处于万物复苏的状态中，成长空间非常大，成长速度也非常快，快到超过几乎所有传统行业，五年，五年时间就能制造一个内地的首富，十到二十年就能制造一个世界首富，所以，你千万千万不要用传统行业思维去理解互联网企业，一旦掉队，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换下来，因为我绝不是为了赚那三瓜俩枣，明白？” 张晓颖脸色更加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我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拿出拼命的劲儿来，你不拼，不敢拼，或者拼不动，我会换比你能拼敢拼的上来，”徐杨却毫不留情的继续施压：“今天是1月26号，我高考是6月7号，我最迟7月就会来首都主持工作，这期间有5个月，也就是说，你还有5个月时间来证明你自己。” 张晓颖更气，却又忍下来，咬着牙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我知道。” “行，把各部门主管叫到会议室，开会。” “是。” 现在的羚羊科技要多简陋就有多简陋，虽然大致框架有了，但距离徐杨想象中的门户网巨头还差得远。 部门只有最简单也最基本的那些，除技术和内容部门，只有财务、人事、行政、法务这四个，人事和法务俩部门更是只有两个光杆司令，行政上也全是没多少能力的跑腿小妹和后勤阿姨。 倒是技术部门和内容部门加起来有小二百人了，其中绝大部分还都是年轻人，这是他特意要求的。 所以，张晓颖的工作完成的其实还是挺不错的，有这些人在，一家互联网企业就有了立足之本，至于其他如人事、财务等常规部门的人才，实在太多，只要需要，随时都能招募一大批过来。 可惜的是，他大致浏览一遍后，连一个耳熟的名字也没听到，重生前耳熟能详的大牛们一个也没看到。 当然，重生前的他不混互联网，认识的行业大牛也不多，寥寥几个也是上网闲逛时看八卦看到的，当不得真。 说不定就在这一群看似默默无闻的年轻人中，就有某个知名度不高的行业大手子呢，尤其是那些搞技术的程序员们，技术再好也往往不为人所知。 何况这些搞技术的也大都是首都这些高等院校毕业，正儿八经的高材生，虽然学历最高只有硕士，但对一家刚刚成立的小公司而言，已经相当了不起。 在会议室里，徐杨简单的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叫徐杨，你们的老板，当然，我更喜欢用合伙人这个说法，因为你们每个人在转正之后都是有期权的，贡献越大，额度越高，这点不用怀疑，只是因为公司草创，法务、财务等部门人手不足，暂时没办法统计归纳而已，你们也刚刚入职，能力、贡献也还没亮出来，所以期权现在还只是一个概念，但不用着急，最多再过半年，一切都会落实。” “哦，我看有人不太相信？是因为我年龄小吗？呵呵，换做我是你们，看到自己的大合伙人是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屁孩，也会怀疑人生，但是，不要忘记一点，我们做的是互联网企业，这是一个全新的行业，我们所有人在这个行业里都是新生儿，所有人都在淌着水过河，不光国内，包括灯塔国那边也一样，刚刚停下来的互联网寒冬就是证据。” “所以，大家谁也别看不起谁，在这个全新的行业里，能者上庸者下，你们引以为傲的学历、资历、阅历统统没用，一切凭本事说话，我把话放在这儿，只要你的能耐足够大，张总都可以退位让贤，何况，在我的计划中，还有那么多新的部门需要扩建。” “好了，现在说正事儿，在现有部门的基础上，添加一个新部门，叫市场部，负责市场调研、开发，和其他部门同权，主要负责在现有资源和能力的基础上尽可能寻找盈利点，目前的话，广告是重中之重，但广告的内容、数量由内容部门把关，具体尺度，张总会跟你们讲，我在这儿就不多说了。” “还有，内容部门必须扩建，现在只有新闻版块，太少，太单调，咱们做的是门户网，不光要专业，有深度，还必须有广度，光新闻部门，都可以分出好多版块，时事、娱乐、体育、财经、科技、民生、教育、农业、健康等等，必须划分清楚，这点我会重点监督，并且随时抽检，还有一些细节，我会和负责人直接交流。” “再就是组建邮箱、博客、游戏部门的事儿，这是重点，我同样会重点关注，同样会和相关负责人细谈。” “最后，是企业文化的事儿，比如说职级、花名、职业技能等级的问题，职级主要看能力和贡献，不同职级有不同待遇，这事关每个人的切身权益，所以建议大家畅所欲言，大胆说出你们的想法，职业技能等级也差不多，不过主要针对技术工种，凭技术说话，等级高，待遇肯定也高，还可以跟职级挂钩，这两样，人事部抓起来，好吧？” “花名呢，是个有趣的东西，有人觉得无所谓，甚至觉得花里胡哨的很不严肃，但我觉得恰恰相反，这很好玩，而且有个作用，可以最大程度上降低公司内部员工之间的隔阂，因为从今往后，我希望大家在内部交流的时候不要使用职级或者职位，直接用花名，明白？” “对了，内部论坛先搞起来，内容要丰富，除了工作相关，必须把生活相关版块也补充进去，食宿、通勤、情感、身心健康等等版块都不能缺，并且成立一个专门的部门负责内部论坛的营运，我同样会重点关注，尤其是员工的诉求，细节问题我也会和负责人细谈。” 徐杨一开口，就拿出了独裁者的架势，完全不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滔滔不绝的讲了一大堆，但一条一条的说的很有条理，让人想挑毛病都挑不出来。 当然，他说的这些东西算是新鲜货，但也不算是全新的。 尤其是某里已经成立好几年，崛起就在今年，一些东西已经在用，只是大众还不太了解罢了。 但行内人肯定有知道的。 但是吧，花名跟花名肯定不一样，某里现在清一色的武侠人物名称，武侠氛围极重，连一些部门和单位的名称都带着浓浓的武侠风。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企业文化？ 他肯定不会照抄某里的风格，但会在某里的基础上使花名制度的效果最大化。 给员工起花名是为了什么？ 为了提升员工之间的亲和度，缩短上下级员工之间的距离，还能在某种程度上提升员工对公司的归宿感。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把花名限定在某个区域或者范围内呢？ 那对非武侠迷而言可不怎么友好，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爱看武侠。 但具体怎么设定，还要跟这些员工们好好商量商量。 有些事情，他可以一言而决。 但有些事情，他更喜欢广开言路集思广益。 第69章 训话 大会开完，接下来就是和各部门的分头小会。 张晓颖这个总经理当然全程陪伴。 只是下边的就只剩下那主要部门负责人了。 内部论坛和花名制度，这需要技术部门和人事部门配合，现场就只有徐杨这个大老板和神色一直很颜色的张晓颖这个总经理，外加技术部和人事部门各两个主管。 徐杨再次和他们重新认识，加深印象后直接开口：“内部论坛非常重要，好在咱们就是互联网企业，手下多的是相关技术型人才，做个内部论坛应该是小菜一碟，对吧？千万别说技术跟不上，咱们可是做门户网的，要是连个内部论坛也做不起来做不好，传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王工，你说呢？” 王剑，技术部部长，哈工大计算机硕士，才二十七岁，没秃，还挺能说。 王剑连忙点头：“没问题，只是人手和资金方面……” 徐杨扭头看张晓颖：“张总？” “人事一直在招人，资金方面有点难度，账上已经没有多少现金了。” “现金我来解决，”徐杨没有丝毫犹豫，也不废话，“那就是细节问题，我只说几点要求，一，内部论坛必须做到一人一号，每个员工从入职到离职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号码，发言可以显示花名，也可以匿名，但是，匿名不是完全匿名，在匿名的基础上必须做到技术性溯源，哪怕是有人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都必须可以找到拍照人，当然，这个权限是受限制的，我们需要成立一个相关的委员会，只有在发生比较大的舆论危机或者争议件时，才能启动技术性追溯，除委员会以外的高管，哪怕是张总，也无权要求技术部门进行相关操作，明白吗？” “啊？” 徐杨这话一出口，现场所有人都惊了。 还有这样的操作？ 查个id还要成立一个专门的委员会？ 连张晓颖这个目前的二把手都没权利查看？ 要不要这么严苛？ 而且，这有啥用？ 费钱费力的。 从开会一来一直惜言如金的张晓颖再也忍不住了，“徐董，没这个必要吧？” “不，很有必要，”徐杨摆了摆手，“内部论坛看似简单，但实际上，这是一套与常规管理体系并行的一套管理体系，我要求，在这个论坛里，每一个员工都可以畅所欲言，每一个争议、纠纷、疑难杂点都可以第一时间暴露出来，并且尽快解决，尤其是传统管理体系中很难避免的欺上瞒下、损公肥私、尸位素餐等等行为都将得到最大程度的遏制。” “这也太……” “不要觉得为难，这是为了公司，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如果无法接受，随时可以离职，但只要我在一天，这一套管理体系就必须存在，没得商量，”徐杨再次打断张晓颖的话：“为了真切贯彻这一初衷，必须尽快成立一个独立的部门，专门解决员工提出的问题，比如说，员工说食堂饭菜口味不好，那么相关员工必须第一时间发现、交流、解决问题，有员工投诉上司有失职、违法行为，相关员工更必须第一时间存档、提交、跟进、回应相关问题，这个部门独立于其他部门，名义上挂在行政那块，实际上归委员会管辖，没问题吧？” “这工作量会很大吧，”行政部长周明明小声说道。 “我只是描述一下这个部门的完全体，现在肯定用不着那么人，先把框架搭起来，目前主要针对后勤那块，就当是后勤上的一个反馈机制吧，等论坛搭起来，员工数量增多之后，再慢慢扩大工作范围。” “好，我这就从后勤上找两个人专门负责这事儿。” “那就先这样？回去先把论坛弄起来，暂时不要多高大上，能让员工进行内部交流就可以，这样在花名、职级的设定上就可以让大家畅所欲言，好吧？” 王剑这个技术大拿点头领命。 徐杨点点头，“那开始第二场，组建市场部，关于主管人员，你们有好的推荐吗？可以是咱们内部的有相关专长和经验的员工，也可以是认识的熟人，或者你们听说过的有换工作意向的行业知名人物，嗯，最好有互联网企业工作经验的那种。” 王剑举手：“我认识一个人，在雅虎工作，是斯坦福毕业，本科，成绩不算很好，但脑子非常灵活，是很有想法的一个人，只是不知道……” “不知道他愿不愿意来咱们这小公司？”徐杨笑笑，“没关系，尽管联系他，先把情况简单的跟他讲一遍，如果完全没有意向那就算了，要是想了解，跟我说，我去说服他。” “好。” “那市场部的事儿就这么定了，接下来是内容部门的拓展，先定个基调啊，拓展的这些内容，都是建立在门户网基础上，相当于是门户网的子版块，但又都有独立的项目部门，每个项目从各部门中抽调一些人，说负责这一块就负责这一块，比如说财务和行政，人员归属和本职工作还归原部门，但工作内容却只对该项目负责。” 张晓颖再一次没忍住：“徐董，这会造成大量冗余人员，还会人为增加无谓的工作量……” “能不能解决冗余问题，这就要看你的能耐了，至于工作量，是有点麻烦，但不用担心，只是临时的，等这些项目走上正轨之后，我会进行结构改革，就以这些内容项目为基础进行改革，升级成单独的内容小组，到时候，每个小组就相当于一个独立的子公司，部门制度将会逐渐被淘汰。” “啊？”张晓颖惊了，“淘汰？” “对，淘汰，”徐杨果断给出肯定答案，“部门制度只适合那些规模不大，产品项目比较单一的公司，而咱们要做的内容太多，继续沿用部门制度只会拖慢公司的发展节奏，所以肯定要改制，不过现在规模还小，所以先过度一下，你们也熟悉一下相关流程，为以后的改制做铺垫。” “能行？” “绝对能行，”徐杨翘起二郎腿，往椅背上一靠：“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懂互联网企业的营运方向和营运模式，你们只要执行到位，各位，不出十年，在座的每个人最少都会拥有九位数的身价。” 不大的会议室里发出轻微的嘈杂声，众人脸上的神情也各不相同，但大多数都是惊讶居多。 这些人，能被张晓颖挑来当部门经理，都不是一般人，眼光见识和能力都很不错，最起码都对企业管理这一套比较熟悉。 现在一看，这年纪不大的小老板竟然拿出一套全新的企业制度，而且听起来似乎还有些道理，这看徐杨的眼神自然就不一样了。 但张晓颖已经被气到手扶额头，“徐董，你，你确定要这么折腾？” “折腾？”徐杨笑笑，“这样的折腾只会更多，以后会越来越多，只要企业还在发展，就一定要跟随市场和时代变化进行自我代谢和革新，不然的话，迟早会被抛弃，传统行业可以在同一种模式下生存好多年，但互联网企业不同，在这个行业里，半年不革新，可能就会被人甩下一大步，三年不变革，可能就会落伍，何况，我的目的是做行业领头羊，而不是跟随者，想要实现这个目标，不间断的子我调整和进化就是必须的。” “为了折腾而折腾？” “这就是抬杠啦，好歹是未来的亿万富翁，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张晓颖不说话了。 徐杨敲了敲桌子，“有问题提问题，不要闹情绪，你这态度在任何一个高效的现代化的互联网管理团队中都是不被认可的，我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再不要看到类似的负面情绪，能做到吗？” “能。” “很好，下个话题，具体的拓展项目，先说邮箱，王剑，技术层面有问题吗？” “单纯的邮箱，没什么难度，但安全、储存、数据管理却很不容易。” “你能完不成不？” “用户数量不超过六位数的话，没问题，再多，就必须加钱、加人，招募更厉害技术大牛。” “这是你的任务，可以放手去做，我的预期用户数量是千万级的，实打实的千万级，而且邮箱将会是咱们的核心产品，永久免费是第一大卖点，绝对安全是第二买点，自带一定额度的网络储存空间是第三大卖点，我要求咱们的邮箱帐户成为用户的身份证，能够连通咱们羚羊科技旗下所有网络产品，门户网、游戏、邮箱、博客等等，能做到吗？” “免费？”王剑惊了，“那怎么赚钱？” “咱们的邮箱不以盈利为目的，一分钱都不要赚，这个团队的任务就是给用户提供尽可能优质的电子邮箱服务，界面一定要干净整洁，一定要正式严谨，把用户的往来邮件以最直观的形式呈现出来，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最大程度上留住客户。” 这又是一个爆炸性的经营理念。 第70章 微型互联网社区 电子邮箱的概念早就出来了，现在的几个门户网也都有相关产品。 但无一例外，全都在寻找盈利点，因为不收费真活不下去，光是单纯的提供邮件服务就很费钱了，何况还要提供免费的网络储存服务。 免费？ 连某企鹅都在想办法挣钱，因为光烧钱，真的活不下去。 这个时候，资本对互联网正是心存疑虑的时候，找不到盈利点，都不敢投钱，又看不清互联网的未来，不敢长期持有。 所以这些个互联网企业，都在可劲儿的找盈利点。 免费？ 还永久免费？ 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在03年，互联网寒冬刚刚过去的时间段，真没有哪家互联网企业敢说自己的产品永久免费。 所以，徐杨这话一出口，现场所有人都惊了。 搞了一个本来就没多少盈利点的门户网也就罢了，接下来要搞的核心产品竟然要永久免费？ 徐杨见众人面带惊色，微微一笑，补充道：“我说的免费是针对普通用户，如果用户有更高级的需求，那我们当然可以提供更高级的服务，卖个会员，或者为企业定制个性化服务，也是可以的，但要记住，收费用户可以让咱们盈利，但免费用户才是咱们能在这个竞争异常激烈的市场上站稳脚跟的基石，说免费就免费，说永久免费就永久免费，服务质量绝对不能打折，明白我的意思吧？” 王剑点头，“我知道了。” 说实话，其实徐杨心里还是有点虚的。 因为邮箱啊，到后来基本上都被某企鹅给垄断了，尤其是普通用户，没有特殊需求的情况下，基本不会考虑其他邮箱。 好在现在的企鹅还是一只雏鸟，虽然也快崛起了，但他还有机会。 企鹅的成长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何况他还是个重生人士，占了这么大的优势，彻底干掉企鹅有点难，但从企鹅嘴里了抢点口粮还是没问题的。 当然，他肯定不会满足于抢一点点口粮，亿点点还差不多。 而邮箱，则是众多核心中的一个。 游戏则是第二个。 徐杨讲完邮箱这块，也不拖泥带水，“第二块就是游戏，张总，给你一个月时间，把游戏版块的框架搭起来，除了技术人员外，美工、营运等人员也必须到位，其他配套设备和服务更不用说，不出意外，这将是咱们羚羊科技最大的盈利点，以后咱们是吃肉还是喝汤，就看这个开局开的好不好了。” “游戏？”张晓颖再次皱起眉头：“我不太熟悉这方面的情况，公司里也没有相关人才储备，一个月，太紧张了吧？” “只有一个月，规模小点不怕，但该有的必须有，哪怕你收购一家游戏工作室呢，”徐杨态度更坚决，“这一块，我不但会盯着，还会全程参与，尤其是游戏内容的制作，我要亲自把关，不要想这糊弄，跟做邮箱一样，公司内部有兴趣的可以申请，认识相关从业者的也可以推荐。” “好，”张晓颖咬着牙接受任务。 游戏版块，是徐杨最看重的版块。 没办法，这玩意儿太赚钱了。 别看这个时候的网民数量还不太多，但大部分还都挺有钱，玩游戏很舍得往里充钱，随便一个小游戏，每年都能有超过九位数的营业额，爆款级别的游戏更不用说了，年度净利润都是按照美刀来计算的，少则破千万，多则破亿。 而且还没什么门槛，对技术要求不高，只要内容能挠到玩家的痒处，赚钱简直不要太轻松。 按照他的计划，暑假开始之前，将会有最少两款爆款游戏上市，年底之前实现盈利。 也只有这样，他其他的计划才能顺利实施，不然的话，现金不足始终是个难题。 如果一切顺利，明年，他的日子将会舒服许多，目前开辟出来的各条战线都将走上正轨，就算没有盈利，也可以自给自足，他的资金压力将会大大降低。 当然，前提是他不再拓展新的项目。 不然的话，钱，是永远都不够用的，因为随着事业的越做越大，需要的资金量也会越来越大。 现在的他，有三五个亿就能支撑老长一段时间，但再过一段时间，三五个亿可能只够缴纳一年的水电房租等费用。 所以他才会给张晓颖下定时任务，让她在一个月内弄起一个完整的游戏团队框架。 要不是资金压力这么大，他大可以慢慢弄。 至于具体的内容制作方面，那更简单，重生回来的他，脑子里记得很多很多火爆一时的好游戏，随便挑几个出来都能用。 而且以他在美术方面的造诣，基本上能把那些游戏的画面复原。 具体参数，他无能为力，但网络游戏的参数是可以自行调整的，从制作到内测再到公测，要经过好多次的更新，一点点调整下去，复制原版的辉煌真不算难，甚至可以超越原版。 毕竟原版游戏有很多缺陷，在他这个重生人士眼里，有太多太多可以改进的地方。 所以，他有信心把游戏做起来。 可惜，时下最火的《大话西游》已经上线，在某易手里，《梦幻西游》虽然还没上线，但也在制作过程中，如果早半年开始，还可以把《梦幻西游》抢先搞出来，那也是一头超级现金奶牛，而且寿命特长，直到他重生之前，这游戏的在线人数依然有不少，盈利状况依然相当可观。 不过也没关系，好多注定会火的游戏还没有面世，随取随用，没必要跟某易争。 何况，现在的他还真争不过人家某易，毕竟已经是在灯塔国上市的大公司了，哪怕股价跌的很惨，依然可以在线割韭菜从而壮大自身，还有股东的资源可以利用，惹不起，真惹不起。 所以，在最近这一两年时间里，他可不会去招惹某易，甚至不会招惹其他同行，趁着时局不稳闷头发育就对了。 游戏版块有了着落，那就轮到博客了。 从历史角度看，博客这玩意儿的寿命真不长，以做的最好的某浪博客来说，05年上线，到10年左右就被受众更广的微博取而代之，之后热度骤降，以至于新生代的网民根本不知道网络中还有这么个玩意儿。 但这就是继原始的bbs之后的第二个网民交流社区，而且更开放，更有吸引力，极大的提升了网民在网络上的参与程度。 就拿某浪博客来说，上线之后的短短几年时间里，却涌现出了无数经典文章和人物，好多网红都是在博客这块阵地上诞生的，比如说木某某。 所以，尽管知道博客的寿命不长，但还是得搞。 这是个承上启下的东西，不搞不行。 现在就把微博搞出来，没市场，因为网民们还不习惯这样的网络参与方式。 还是那句话，用户习惯是需要慢慢培养的，韭菜也是需要先耕耘播种浇水施肥等韭菜长大之后才能收割。 博客就是一块自留地，徐杨要做的就是借助自身平台的能量对这块自留地进行耕耘、播种，五年后，最快越要到五年后才能收割。 当然，五年后的收割也不是真正的收割，只是占领市场宣示主权，告诉其他互联网企业，我家的韭菜长大了，都别跟我抢市场。 等微博彻底成长起来之后，才能开启真正的收割模式，一如某浪的操作。 所以问题就在这里，博客搞起来容易，但几乎没有变现空间，需要的是纯粹的付出，和邮箱差不多，最大的作用就是占领市场，碰上对手的情况下还得加大投入。 于是，他更缺钱了。 但再缺钱，该搞的还是要搞。 “有人懂博客吗？” 王剑举手：“懂一些，国外已经有成熟的产品，只是，咱们真要做这个？” “做，必须要做，而且同样要认真搞，我同样会重点关注。” 徐杨说到这里拍了拍额头：“貌似我重点关注的项目有点多哈，但没办法，这都是互联网的基础产品，最大的意义在于收割用户，可以不赚钱，但绝对不能没有，一个门户网站，如果没有这些附加产品，那就是不完整的，而一家门户网站想要做到顶级，这些附加产品同样得跟上节奏，容不得丝毫马虎，王剑，技术方面你管起来，内容方面，找几个小报的编辑过来，再招募一群写手，每天整几篇有吸引力的文章，要是条件允许，可以开拓文学版块，连载一些长篇文字。” “等等，”说到这里，他忽然皱起眉头，“博客可以搞，但没必要像外国的博客那样，咱们要做的更精细一些，而且模式可以改下，按照bbs的模式来做，把用户群体划分的更加细致，简单说，就是贴标签，每一个标签都代表着一个微型社区，只要是互联网用户，在网络上搜到咋们的标签，点进来，就相当于进入一个微型社区内，可以像bbs那样发帖。” “举个例子啊，我创建了一个叫‘ 羚羊’的标签，就会自动生成一个叫‘羚羊’的微型社区，这个社区里的所有内容都跟羚羊有关，有简单的文字科普内容，也可以有图片、视频等内容，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发帖发言或者提问，还可以在这个微型社区里设定几个管理者，并且把关注这个标签的用户划分成若干的个等级，发帖、留言才会升级，就跟玩游戏一样，制造沉没成本，提升用户粘度。” 第71章 挑战巨无霸 “这种完全由用户创建、用户维持秩序的开放性社区，一定会吸引到大量的用户，因为在这里，他们每个人都是独立但有共同爱好和需求的个体，刚开始很难，但只要运行起来，就像滚雪球，只会越滚越大，比单纯的博客更有吸引力。” 徐杨这是忽然想到了某度的贴吧。 这玩意儿可是一个不逊色于微博的怪胎，收割用户的能力简直强大到吓人。 从创建之初，一直到他重生之前，贴吧的活跃度都一直位列同类产品的前茅，虽然后期有些下降，但用户忠诚度真的一点也不逊色于微博，甚至在贴吧文化方面更强于微博，虽然不同吧内风气各不一样，鱼龙混杂，但滚雪球能力确实惊人。 要不是某度一次又一次的骚操作赶走了不少用户，贴吧的影响力真不在微博之下。 最妙的是，现在的某度还没开始搞贴吧呢。 他现在拿出来，相当于抢了某度半条命。 某度虽然是做搜索起家，但贴吧在某度的崛起中也起到了非常非常关键的作用，在搜索业务没有大规模盈利之前，全靠贴吧的海量用户吸引投资者呢，因为投资者认为某度能把那海量用户变现。 变现是可以变现，但某度却选择了杀鸡取卵，选择了最蠢的方式，搞的贴吧用户怨声载道，热度一降再降。 徐杨当然不会像某度那么短时，而且他是做门户网的，把贴吧和门户网结合在一起，变现能力绝对比某度卖会员、卖贴吧、卖广告要强的多。 只是贴吧坐起来要比博客难的多，因为贴吧占用的资源是博客的无数倍，维护、营运成本也是博客的好多倍，在盈利之前，根本就是一个吞金巨兽。 其实想想某度也挺难的，守着贴吧里那么多忠诚度极高的用户，却始终无法变现，这就相当于守着金矿讨饭吃。 可没办法，互联网，尤其是这种以用户自发性组建起来的社交板块，确实不太好变现，打广告，用户还能理解，卖会员卡，吃相就有点难看了，同样是用户，子社区都是用户自发性建立的，子社区的热度也都是用户天天灌水累积起来的，凭什么有的用户冲几十块钱就能凌驾于其他人之上？ 至于卖贴吧…… 那简直就是脑子进了水的操作，堪称互联网历史上最脑残的操作之一。 只能说，某度为了赚钱已经没了底线。 也或许是那个时候的某度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不得不竭泽而渔？ 反正啊，贴吧是个好东西，必须要搞，哪怕在未来的好多年里都没办法盈利，也必须搞。 不过不能照搬贴吧。 贴吧的模式确实很不错，核心机制没问题，但一些细节还是需要改动，比如说为有需要的用户开通长篇连载功能，避免过度的碎片化，方便一些名人或者各行各业的高手强化存在感，也就是俗称的大v机制，这样的机制，可以更大程度上提升用户的忠诚度和凝聚力。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徐杨这个美术高手在美术吧发表了一些比较专业的帖子。 按照某度的极致，吧友基本上只能看到他最近发布或者被顶上来的帖子，想要看他之前发布的内容，只能慢慢翻页，费时费力。 但改版的贴吧，将会具备博客类似的功能，不但可以提供更大篇幅的楼层，还可以像文章检索一样方便其他用户检索到他曾经发布的帖子，当然可以自主设定是否允许其他用户检索的功能。 反正，就一个目的，把博客和贴吧整合起来。 让这个新的互联网社区既能像博客一样方便名人和行业高手发布更有价值和更有吸引力的文章和帖子，还能让普通用户可以随心所欲的在这里进行交流。 这样一个合二为一的大家伙，成长起来之后应该会更吓人吧？ 虽然技术、营运、维护难度会更高，但一切都是值得，不是吗？ 对了，如果条件允许，可以把区块链技术提前搞出来。 区块链技术在处理这种量大、复杂的数据时，会非常有优势，尤其是不怕丢失的特点，简直是为贴吧量身定做的。不然的话，某度就是前车之鉴，咋回事儿呢？重生前的某一年，某度因为贴吧数据过于庞大，为了节约成本，竟然封存了一部分数据，只保留最近两年的帖子，简直丧心病狂。 是，早些年间发的帖子，基本上不会有人去翻，带不来什么热度。 但这不等于你某度就可以随意封存甚至删除，要知道，那些帖子可都是用户们长年累月的心血，很多帖子还很有价值。 结果到好，你就因为那些帖子没热度了，直接给人封存，这不搞笑么？ 徐杨肯定不会那么干。 但问题还是那个问题，资金缺口太大。 越是替用户着想，成本就越高。 虽然可以收广告费，以及其他一些隐性收入，但跟营运、维护费用相比，真不算啥。 想到这里，徐杨头都大了。 这还有一些项目没说呢，就先欠了这么大一批资金，简直吓人。 难怪这些互联网企业一个个急着上市圈钱，都是被逼的，不然的话，根本活不下去。 徐杨在上边讲，张晓颖、王剑等人在下边记，而且从刚开始的略有不太信任，直接发展到莫名兴奋。 都是做互联网的，虽然还没有看到盈利点，但这种社交模式对他们而言就是绝对的金矿，就像一群海上探险家发现了一座新的大陆，能不兴奋吗？ 更何况这座新大陆还是在他们原本不怎么放在眼里的未成年老板的带领下才发现的。 包括张晓颖，尽管对徐杨之前提出的一系列经营理念破不认同，可现在，也提不起丝毫对抗的念头，因为这想法，实在太过天马行空，太过超前。 尤其是徐杨那条理清晰的思维和滔滔不绝的口才，让张晓颖莫名的想起了刚才徐杨自夸的话，“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我更懂互联网”。 打工的时候，还有比碰上一个大方且更懂行的老板还幸运的事情吗？ 等徐杨滔滔不绝的把他关于羚羊科技版贴吧的构想全部讲完，已经凌晨一点。 但见会议室里的众人不但没有丝毫困意，相反一个个精神抖擞的盯着他，他决定把这个会继续下去。 “接下来，还是内容方面，但优先次序要稍微靠后一些，”简单休息了几分钟后，他对精神抖擞的众人道：“有三大板块，搜索、音乐、即时通讯。” 这话一出口，全场炸锅。 搜索，那是某度的看家本领，在国内的优势是史无前例的，不管是规模还是技术又或者是知名度，某度就是垄断级别的存在，一个对手都没有。 音乐，这是一个群雄并起的领域，因为几乎没有人在乎什么版权不版权，所以网络上的音乐内容类网站非常多，基本上稍微有点规模的网站都有音乐版块，至于那些专门做音乐和网页版音乐播放器的网站，更是多如牛毛。 即时通讯，那更不用提，是某企鹅的禁脔。虽然现在的某企鹅还没有达到十年后的规模，但在即时通讯这块，已经初露峥嵘，稍稍的显露出了称霸天下的霸气，跟某度的搜索一样，目前连一个能打的对手都没有。 所以，徐杨点名的这三个板块，根本就是目前的互联网企业中谁也不愿意啃的硬骨头，连大企业够不愿意碰，小企业做这玩意儿，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 刚才说的博客、游戏这些还好，有难度，但只要内容足够出色，也舍得投钱，并不难出头。 但这三块，不赚钱也就罢了，偏偏还是渠道为王的那种，内容反而是次要的。 搜索确实有技术门槛，但国内能做搜索的企业多得是，为什么都干不过某度？因为某度起步早，有先发优势，而且得到了用户的认可，已经出一大批搜东西就上百度的习惯，你其他人的搜索引擎做的再好，也是白搭。 音乐门槛不高，网络上的音乐资源随便你用，任何人都可以，弄个域名把音乐资源往上一堆，这就是一个音乐网站，基本上稍微懂点互联网知识的人都会做。可也正因如此，羚羊科技很难脱颖而出。 即时通讯，更是把各方面的难度都集中在一块了，某企鹅在这方面有先发优势，同样在技术储备方面也有优势，在市场占有率方面也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在徐杨重生之前，好多家互联网企业企图挑战某企鹅在即时通讯方面的权威，但全都败的很惨。 哪怕是现在的徐杨，一想到要同时挑战这些个巨无霸，也有点发怵。 但是他更清楚，现在不开始，以后更没机会。 哪怕是最弱最脑残的某度，也不是那么好挑战的，二十年后的某度在经历过那么多次说不清道不明的骚操作之后，在搜索领域依然是巨无霸级别的。 最好的机会，就是现在。 现在就向这些还没成长起来的巨无霸发起挑战，他还有一丝获胜的机会。 再过五年，一点机会也没。 第72章 即时通讯软件 在徐杨心里，这是挑战那些巨无霸的最好时机。 然而，在张晓颖这些人心里，却又是另外一码事儿。 先不说其他方面，仅仅是公司的体量上，就完全不是那些巨无霸的对手，何况还要同时挑战好几个巨无霸。 真要发生正面对抗，怕是一个冲锋就倒下了。 蚍蜉撼树。 现在的羚羊科技就是一只弱不禁风的蚍蜉。 所以，张晓颖再也忍不住了，“徐董，你这是自杀！” 徐杨这次没生气，微笑着解释道：“我知道其中的难度，但是，再难也必须做，因为这是互联网的核心所在，”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何况，互联网的寒冬刚过，现在正处于万物复苏的好时节，只要做，肯定能做出一些成就，哪怕到时候真承受不住那些巨无霸的压力了，转手卖掉不香么？到时候，咱们在这方面的支出，将会百倍千倍的收回来。” 说到这里他还没停，“当然，如果你们都不同意，那也没关系，我另外开一个公司，专门做这三样，反正都是从零开始。” 张晓颖一下子愣在原地，脸色很不好看。 公司老板被她逼到要另起炉灶，这事儿传出去，不管什么缘由，她都别想在圈子里混了。 所以，张晓颖犹豫几秒钟后咬着牙道：“徐董，这些可以做，但是，必须在资金有保证的前提下，不然的话，不但做不好这些，还会拖累门户网的发展。” “当然，你们的任务就是完成我布置的任务，我的任务，则是找钱。” 徐杨态度坚定的点点头。 再穷，也不能在这些人面前露怯。 实在不行，他还可以贷款。 不说羚羊科技这边，仅仅是他在老家那些投资，就能贷不少钱出来，考虑到他是名义上的港商，在贷款方面可能还会有一些优惠，额度可能也会比较高。 所以，几亿几十亿美金的巨额投资，他暂时没有。 可几千万一两个亿人民币的小钱，他还是可以弄出来的。 只是不到绝路，他确实不想贷款。 因为他名下这些企业还没有造血能力，一旦全部用于贷款，很容易被人卡住脖子，那个时候，他的对手只要在他的贷款行施加点压力，就能直接把他压趴下，让他落得和贾回国一个下场，名下这些产业都会被其他人轻松收入囊中。 银行，从来都是追涨杀跌捧高踩低的存在。 你越赚钱，银行越愿意给你贷款。 你越不赚钱，银行越是愿意卡你脖子。 当然，有需要的时候，少贷点还是可以的，做生意，免不了要跟银行打交道，贷款不但可以救急，也是提升与银行的亲密度的最好途径之一。 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 徐杨给出肯定的答复之后，又把他对这三块的要求简单讲了一遍。 “搜索引擎悄悄的搞，别独立出来，就内置在咱们的门户网上，暂时也不用重点宣传，音乐版块可以好好搞一搞，多弄点音乐资源过来，能买正版就买正版，卖不到正版就先那么用着，最好在门户网站上内置一个在线播放器，用户只要登陆门户网，就可以自动播放用户收藏的音乐，时机合适的时候推出客户端播放器，另外在门户网上最好留一个音乐版块出来，可以允许用户在板块中上传他们自己翻唱或者创作的音乐作品，包括词曲等，甚至可以适当的推出买断和奖励条款，争取吸引到更多的原创音乐人入驻。” 这次，张晓颖等人虽然多少有点意见，但还是接受了命令。 因为这任务看起来虽然有点匪夷所思，可好歹还在接受范围之内，而且也不需要多少资金，有一个亿就够花好长时间，这年头的版权费用真不高，尤其是网络版权，免费都能拿到授权协议，因为对音乐公司而言，不管他们授权或者不授权，手里的音乐作品在网络上都是免费的，没啥区别。 这年头，国内版权意识本就淡泊，何况是网络版权。 至于买断原创作品，那更花不了多少钱，可能几十块钱就能买到一首不错的原创歌曲，而且那些原创者还会对羚羊科技感恩戴德，因为除了羚羊，没有人会买普通人创作的原创作品，跟网络一样。 在某点之前，网络上的作者基本上都是在无偿奉献，绝大部分文字都没办法变现，只有少数如宁财某那种写出名堂的作者能名利双收。 而音乐作品因为入行门槛高，从业者相对较少，付费市场很小，所以直到徐杨重生的时候，网络上都没有出现音乐版的某点，只有某易云稍微有那么点雏形，只是在绝对版权的压制下，始终抬不起头来，只能苟延残喘。 但实际上呢，这一块的蛋糕相当大，早点做，至少在用户占用度上，能抢先占领高地。 等到版权时代来临，就算是抢版权，也会占据很大优势，未必抢不过某企鹅。 好吧，提前这么久布局，要是还抢不过某企鹅，那他可以谢罪了。 至于最难的即时通讯，徐杨也有他的想法，“先搭建团队，就当是咱们公司内部的通讯软件，我还有另外一些产业，到时候也会推广到那些产业中，先吸取经验积累相关人才，等产品具备一定的成熟度之后再对外推广，具体模式，就参考某企鹅，重点在安全、方面下功夫，这些技术层面的东西不只是即时通讯一块可以用，也可以用在其他地方，对吧？” 王剑点头：“计算机技术，在很多领域是可以通用的，任何一家大的互联网企业，都有自己的技术储备。” “那就交给你了，尽快招人，甚至可以和一些专科院校合作，定点培养中下层技术类人才，等以后有钱了，直接跟各大高校甚至名牌学校合作，技术这块，跟种树一样，最好是十年前开始搞，十年前没搞，那就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技术层面的投资只会越来越值钱。” “好的。” “那内容方面暂时就这样，不过还有一些细节要注意，尤其是门户网这块，咱们这个美术做的太一般了，虽然简介，可没有丝毫美感，门户网，如果不能最直观的呈现出网站的美感，吸引力会下降一大半，这样，回头让美术版块的负责人找我，我给你们参谋参谋，最好弄几套漂亮的皮肤出来。” “徐董，这，这不太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其他技术类的内容我不懂，我不瞎指挥，但美术，我是专业的，要相信我的审美能力。” 作为一个重生者，哪怕不是美术专业，也有资格对这个时代的审美做出点评，毕竟好东西见得太多了，二十年后的门户网是什么样的外观，现在的门户网是什么样的外观？不需要专业知识，直观的对比一下就一清二楚。 何况他还是专业的。 现在的他，专业水平可能不如那些美术设计专业人士那么专业，但把这二十年间的审美差异详细准确的表达出来，却绰绰有余。 当然，张晓颖这些人暂时不清楚，可碍于他刚刚树立起来的威严，也没再说什么。 “另外，咱们也要做个等级设定，这个等级是全方位的，涵盖羚羊科技下边所有版块的，也就是说，不管以后羚羊科技出多少新的内容，等级系统都是统一的，登陆签到浏览使用以及充值，都能获得经验从而升级，等级越高，权益越高，而不是只能图好看的空壳子，哪怕二十年后羚羊科技成长为巨头级别的网站，这用户等级该有的权益也一样不能少，得把老用户的等级优势凸显出来。” “具体细节，慢慢斟酌，先把框架搭起来。” 徐杨这是对某企鹅的登记系统深恶痛绝。 想当初，他为了升级某企鹅的等级，没日没夜的挂机。 结果到后来，辛辛苦苦升起来的等级完全没啥卵用，甚至连炫耀都没法炫耀，连鸡肋都不如。 而曾经的老用户，也跟普通用户一样沦为芸芸用户中很不起眼的一员。 也许有人觉得，这用户等级没啥意思。 但实际上，这玩意儿做好了，能极大程度上提升用户的粘度，跟玩游戏一样，让用户始终不离不弃。 说白了，就是在制造沉没成本，让用户舍不得放弃。 而某企鹅呢，在体量成长起来之后，没等老用户放弃他们，他们先把老用户放弃了。 当然，人某企鹅有那个资本，就是吃定你用的用，不用也得用。 但徐杨没打算那么作，作为挑战者，就要拿出挑战者的架势，得豁出去。 在他的计划中，会用一年时间做准备，明年，也就是04年初开始正式推广他的即时通讯软件，会全方位发力，争取在某企鹅没有成长起来之前先占领一部分高地，并且在此后的五到六年时间里彻底把某企鹅干碎。 任务很重，难度很大，但并不是没有希望。 相反，希望也挺大。 第73章 吹牛 这是徐杨第一次与羚羊科技这些部门管理层碰面，所以聊的内容很多。 除了分派任务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画大饼。 让这些人知道他这个老板的远大志向，让这些人知道他们的前途是有多么多么的光明和伟大。 反正就是吹，可劲儿的吹，在真实的基础上往大里吹，又不用上税，爱怎么吹就怎么吹。 他不可能让所有人都相信他这些话，但只要有一个人被他忽悠住了，那就是大赚。 而且是零本钱的大赚。 话说回来，那些个在互联网领域呼风唤雨的大牛们，基本上都听能吹的，尤其是杰克马同学，那吹牛的本领简直无敌，当初在一无所用的情况下就能忽悠到十八罗汉加盟，要知道，十八罗汉可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而是比杰克马要牛的多的行业内大牛。 但就是那样一群大牛，愣是被杰克马忽悠到一起去玩白手起家。 最关键的是，人家还把吹过的牛皮都实现了。 重生之前的杰克马，已经是两家千亿美元级别的公司的创始人，一个某里，一个某蚁，一个比一个赚钱，尤其是后者，横跨互联网、金融、民生、政治等领域，和前者搭配在一起，真正的达到了改变国人生活方式的目的。 说起来简单，但想做到那个级别，真不容易。 哪怕是徐杨这个重生认识，站在张晓颖这一群人面前，也不敢吹那么大的牛皮。 他吹牛说要把羚羊科技做到千亿美元级别，张晓颖他们可能还会相信那么一点点。 可他要是吹牛，说要让羚羊科技改变国人的生活方式，创造数以百万计甚至千万计的工作岗位，倒逼银行、政务部门改变他们的行事风格…… 呵呵呵。 估计张晓颖他们会在心里骂他是个沙壁。 所以没创业的时候，感觉杰克马也不过如此，无非是正好站在了风口上。 然而真正创业之后才意识到，杰克马能有那么大的成就，真有其过人之处。 不只是杰克马，跟杰克马同时代在行业内一起呼风唤雨的那些大佬，都不是泛泛之辈，哪怕他们的成长过程中有其他助力，也无法掩盖他们的个人魅力和个人能力。 尤其是那些个白手起家的大佬们，比如某东。 某东在高考之前就颇有传奇性，上大学的学费都是父老乡亲们凑起来的，仅仅这一点，就很励志，是真正的穷人家的孩子。 至于上大学之后的所作所为，更是无需多言，是绝大部分大学生根本做不到的。 能站在风口上乘风而起，本身就是一种了不起的能耐。 但话说回来，能把一群能力、学历都异常出色的人才聚集在一起，最重要的还是人格魅力以及口才。 说白了，就是要会吹牛，并且吹的能让人信服，有这种能耐，做什么事业都不会太差。 徐杨重生前没怎么吹过牛皮，但重生后一直在努力学习，现在是第一次正式使用。 本来还有些忐忑，可是当他坐在会议室最中央，发现下属们略带迷茫的眼神后，信心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的专业能力是不如这些人，但论见识，绝对秒杀在坐的所有人。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忐忑的。 当他把心中所想一一讲完，信心更足。 因为这些个第一次见面的下属们的信服度明显高了不少。 也就是说，他刚才那一番吹嘘，不但有用，还非常非常有用。 这个时候，别说这些人，就算面对最顶层的阁老门，他也敢侃侃而谈。 他这一身跨越二十年的见识，就算是阁老们也无法想象。 所以，当他发现他的大忽悠术真的有用之后，瞬间在心里琢磨出了好多套忽悠的套路。 不就是忽悠人么，真是的，只要能赚钱，把公司做大做强，天天忽悠他都乐意。 到凌晨四点多，结束他和羚羊科技管理层的第一次会面之后，李玲玲和李晶琳俩人早已经睡的不省人事了，就在公司的待客室里。 本来嘛，李玲玲也是可以参与到公司的首次会议中的，奈何这女人还没有进入状态，完全没把自己当一家互联网公司的董事长，甚至丝毫没有那方面的觉悟，到公司以后像个普通游客一样东看看西看看，完全没有主人翁的姿态。 徐杨也就没管她，反正，都还年轻着呢，慢慢习惯也不迟。 实在不行，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也挺好的，就像重生前那样。 他负责赚钱养家，李玲玲负责貌美如花。 这辈子，他确定他可以让李玲玲过上买买买吃吃吃喝喝喝玩玩玩的生活，用不衰败的那种。 至于事业方面，他是真不指望她。 但凡她稍微有那么点事业心，也不至于来首都之后惦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吃天福号。 虽然，他也馋。 叫醒睡的迷迷糊糊的俩人，开着公司的车回酒店。 路上，走半路上，俩人才清醒过来，尤其是李玲玲，“咦，大胖，你忙完了？几点了？” “……天快亮了。” “嘿嘿嘿，是嘛，完全没感觉，一下子就睡过去了，这几天玩的太累，等下次来首都，我再干活儿。” “你啊，别捣乱就行。” “小看人，大胖，跟我说说，你都忙了些啥，一忙就是一整个晚上。” “跟管理层见了个面，布置了一下简单的工作，确定了接下来的发展方向，顺带把咱们剩下的钱全投到了公司的账上。” “全都投了？”李玲玲大吃一惊。 “不然呢？就咱们那么点家底儿，全都投了都只够勉强用很短一段时间，要是再有所保留，公司根本没办法发展。” “那，岂不是现在就得省着点花？” “那到不用，还是那句话，大钱没有，小钱足够，有个三五百万，够咱俩花一两年了。” “那还行，”李玲玲松了一口气，“我都打算卖掉之前那些珠宝首饰了。” “千万别，留着留着，那玩意儿会涨价的。” “我当然知道，现在几万块钱的东西，十年后得几十万上百万才能买到，甚至可能都买不到，不到关键时刻，我当然不会急着出手，”李玲玲飞了个白眼，然后才后知后觉的问：“你直接把钱投到公司里了？” “怎么可能？我是那么傻的人？” 徐杨的后续投资当然不会采用直接注资的方式。 羚羊科技作为一家注定要上市的互联网公司，股权是重中之重，尽管现在的股东就徐杨和李玲玲俩人，但未来，股权稀释是在所难免的，这种情况下，尽可能多的掌握更多的股权将会是未来的核心业务。 但想要上市捞钱却又必须稀释股权。 怎么办？ 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稀释。 比如说多开马甲，以注资的方式提前把股权分散开。 所以，他在来首都之后，就又注册了一家名为“树懒投资”的投资公司，公司法人是他，注册资本100万，给羚羊科技注资，持股20。 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但实际上呢，羚羊科技的股权已经被分割开来，分别有合盛投资、树懒投资外加徐杨和李玲玲的个人持股，总量没变，但股东一下子却多了好几个。 这有什么好处？ 当然是可以掌握话语权。 以后股份肯定会稀释，但股份再稀释，股东数量却不会稀释的太过分，而徐杨这边哪怕不要特殊条款，也相当于提前拉拢了四个大股东，在投票权上遥遥领先，基本上不存在被其他股东篡权的可能性。 这种代持股权的方式，在未来很常见，不管是某蚁还是某里，又或者某企鹅、某东，创始人本身持股看起来都不多，多的也就十几个百分点，少的只有几个百分点，但实际上呢？各种分散持股、交叉持股统统计算下来，总持股量始终很大。 而这这还只是明面上能查到的持股方式，算上一般人根本查不到的那些股权，这些个创始人的位置稳如泰山。 徐杨搞出来个树懒投资，也不过是提前布局而已。 相反，他如果直接注资羚羊科技，那钱可就是白白的扔进去了，他的股份可不会增加，等以后有外来投资加入，他这1个亿就相当于为其他人做了嫁衣。 这种傻事儿，他才不会做呢。 现在不会做，以后也不会做。 毕竟羚羊科技不是他的服装厂或者养殖场。 那些实业公司基本上不存在上市的可能性，他也没打算上市，所以他投再多钱也是他一个人的，他投资他受益，一点毛病也没，但上市公司却是另外一码事儿，这要分清楚。 当然，他玩的这些只是小儿科的把戏，等公司的体量越来越大，类似的操作将会越来越复杂，多个个人以及公司的交叉持股将会成为现状，甚至国外注册、其他人担当法人代表等行为可能也会出现。 这点，某东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案例，跟股权相关的公司那么多，法人代表也大多不是某某东，然而实际上呢，那些法人都是某东的人，本质上一点没变，只能说某某东的人格魅力确实没的说，能笼络住那么多忠心的人心甘情愿的当他“替身”帮他持股。 第74章 经济学专业 徐杨扪心自问，就算重生一回，也没胆量那么搞。 虽说一个法人不代表什么，但是，法人如果真要搞事情，还是很麻烦的。 当然，一家公司，真到某东某蚁那么大的规模之后，法人一般来说也不敢轻易搞事情，因为后果太严重，严重到性命攸关的程度，不是铁了心要鱼死网破，一般人也不敢那么搞。 而且各家肯定有各自的限制甚至控制法人的方式，不然的话，那些公司早就被搞乱了。 不过这才是正常情况，任何一家公司或者企业，在做大做强的路上，绝对少不了各种权力斗争，创始人与高管斗，创始人与新股东斗，高管与新股东斗，新股东与新股东斗，再加上与竞争对手、政务部门、中底层员工、用户、自然与经济环境的斗争，可以这么说，成长的路上，斗争无处不在。 没有哪一家公司是顺风顺水的成长起来的。 换句话说，那些大公司的创始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和纯良之辈，相反，说他们是老狐狸都算赞誉，实际上都是从血雨腥风中厮杀出来的，每一次突围，脚下都是对手或者队友的尸体。 徐杨在创办羚羊科技的时候，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建设。 而李玲玲，明显就没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只是嘴巴上喊着要当世界首富。 可实际上呢，世界首富是那么好当的？ 不说其他，一城首富都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因为到了那个位置之后，接触的人就完全不一样了，每天除了应付自家公司的员工，还要应付来自社会各界的势力，比如说，官方势力。 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国家做生意，都免不了要跟官方打交道，而商人本身就弱势，一个处理不好可能就会招来灭顶之灾，其中的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连某苹果那么强大的公司，都要被逼着会灯塔国开厂子，何况其他公司。 所以说啊，重生真不是万能的。 那些个幻想着一重生就能轻松成为世界首富的家伙们，真给他们机会，大部分都是开局送人头的存在，一般活不过三章。少数才能苟得住的可以多活几掌，博个老婆孩子热炕头，真能成长到世界首富那个级别的重生者，在重生之前也不会是泛泛之辈。 当然，重生之后励志改变并且真的可以改变自己的，那是例外。 重生之后能改变自己的志向、行为习惯、性格，那也是有大毅力大决心的人。 不然的话，一个连手冲都管不住的雕丝，重生一千次也是白搭，知道买点比特币混日子已经相当不错了。 他的沙雕媳妇儿就是个典型，嘴上喊着要做世界首富，可实际上呢，摆地摊都只有帮忙吆喝的份儿，数钱都数不利索，更别说其他。 钱，真不是那么好挣的。 用一句俗话讲，“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做生意的也一样。 都看着那些个生意人整天潇洒度日，但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有形的苦累还只是其次，无形的压力那才叫致命呢。 徐杨也就是个重生者，心态好，知道自己有退路，就算生意做不下去，还能苟起来买比特币做他的富家翁，换个人，可能早就被资金压力压跨了。 他和李玲玲买世界杯赚的那两个亿，够干啥了？ 啥也不够。 可是他铺的摊子却那么大，而且都是花钱极多的实业和互联网。 这才刚开局而已，资金缺口就大的吓人，每天一睁眼，光员工工资就得近百万之多，何况好多产业还在建设中，无时不刻都在烧钱。 这样的压力，谁能帮他承担？ 没有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只有他自己受者。 连李玲玲这个重生者都帮不了他分毫。 换做是一般人，就算天天住在希尔顿的总统套房里，估计也吃不好睡不香。 当然，这只是徐杨成为ceo这些天的感想，以前的他，同样也把这份工作想的太简单太幸福了些，现在嘛，算是亲身体会到其中的滋味。 不过越是如此，越不想让李玲玲参合进来。 也因此，他开树懒投资的时候，就没告诉李玲玲。 他想的是，让李玲玲就这么沙沙雕雕幸幸福福的过一辈子，也挺不错。 当然，这话他绝对不会亲自说出来。 这么想是对的，这么说，可就变味儿了。 李玲玲当然不知道徐杨在想什么，听说树懒投资的事儿后，还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大胖，干的不错，我还以为你会傻乎乎的直接注资呢，嘿嘿嘿，不过要我说啊，也别注资，直接以个人名义借贷给公司，岂不正好，定个高点的利率，过个七八十来年，翻个十倍二十倍不成问题哈，还能剩一笔税费。” “你还挺懂。” “那是，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呢，我当初也是关注了若干个经济类知识博主的，”李玲玲得意洋洋的说道。 徐杨当然知道这事儿。 李玲玲这沙雕，明明是咸鱼一条，却偏偏喜欢关注一些个高大上的东西，某音上关注了一堆经济类博主，天天看一些个类似于“公司省钱小妙招”“教你如何正当避税”等短视频。 其实这种小招数，也就什么不懂的外行人喜欢看，行内人根本不当回事儿，尤其是那些个接受过系统的经济学教育的专业人士，真看不上这仨瓜俩枣，这就跟皇帝看不上乡下土财主那些省钱的小伎俩一个道理。 那些个经济学出身的专业人士，真要想钻空子捞钱，办法多的是，而且收益也更高，用得着这些小花招？使出来只会徒惹笑话，还容易被人抓住小辫子。 不过徐杨也没有拆穿，而是故作疑惑的反问：“什么博主？哪儿有那样的好东西？” 一旁的李晶琳也满脸疑惑：“你俩在说什么啊？” 李玲玲呆了一呆，然后才嘿嘿笑道：“就是梦里梦见的那种，嘿嘿嘿，”然后挽住李晶琳：“就是一些经济学方面的东西，很好玩，学会之后，想不发财都难，我就打算报经济学专业呢，小胖猪，要不要一块？” “经济学专业？” “对啊，很好玩的。” “我这成绩……怕是没什么希望。” 李晶琳的成绩确实不怎么样，在普通班也只是位于上中水平，班级10到20位之间徘徊，年级排名连二百名都进不去，想报考一个不错的大学的热门专业，难度非常高，或者说，根本没什么希望，如果非要报这种热门专业，那就只能去二三流大学里面混了。 考研？ 这年头，考研还是一个非常新鲜的词汇，毕竟这是一个普通大学生都还很值钱的年代，研究生在潞州府这样的内陆小城里，差不多相当于文曲星下凡，绝大部分高中生都不知道考研是个怎么样的概念。 所以，对徐杨这一代高中生来说，专不专业无所谓，但必须尽可能的往好的学校里考，跟若干年后先选专业再选学校的想法是不一样的。 当然，经济学专业听起来热门，报考人数相当多，但实际上绝大部分考生在入学之前都不知道经济学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更不知道经济学专业毕业之后的就业方向，只知道这是个好东西，学会了就能像索罗斯、巴菲特那样的经济巨鳄一样在经济市场上呼风唤雨。 说起来也有意思，这种想法，一直到若干年后依然存在，毕竟这是一个距离普通人生活相对较远，且内容又相对高深、门槛较高的一个专业，普通人就算通过网络了解到一些相关信息，也只是皮毛，对经济学的认知依然处于非常浅薄的程度。 何况，网络上的那些东西，很多甚至连皮毛都算不上，而是一些专业人士精心挑选出一个普通人喜欢听愿意听的内容点对点的讲给你听，不管真假，只有一个目的，让你听了之后能够产生共鸣，产生认同感，进而成为人家的粉丝。 李玲玲了解的那些个所谓“专业知识”，基本上都属于这一类。 真正的好东西，你想通过区区几十秒最多几分钟的短视频了解、领悟、掌握？ 那还上什么大学，都去看短视频得了。 所以，他还真不敢让李玲玲继续胡说八道，专业选错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人李晶琳的老爹都没说话呢，李玲玲就忽悠人家去选什么经济学专业，万一以后工作不如意，人心里不恨你？ 因此笑道：“成绩不成绩无所谓，主要是这个经济学专业跟李玲玲说的根本不是一码事儿，是，这玩意儿是赚钱，但普通人学了这个，也只是个劳累的命，很难走到高层，何况这专业门槛很高，出成绩也难，不学到一定境界，在圈内就始终是小喽啰一只，除非你考公务员。” “考公务员你有优势，但同样是公务员，学经济学专业明显不如学工商管理以及文科甚至会计等等。” 第75章 开会 徐杨总结道：“这玩意儿就是个听起来很厉害但实际上用处不是很大的东西，因为经济是真实存在的，不管你怎么搞，它都会按照它的规律发展运行，想要了解掌控并利用这门科学，不但得学得极精，还得掌握一定的话语权，所以，说白了，这是一门非常高屋建瓴的学科。” “说的实际点，这专业毕业之后，大部分都要从事类似证券交易员、分析师、银行柜员等工作，看起来也挺高大上，但实际上非常非常苦逼，你有更好的选择，所以，不是对这个专业非常感兴趣的话，千万别选着坑比专业，今年03年，4年本科加3年研究生出来就是10年，到那个时候，这些看似很吃香的专业基本上就差不多饱和了。” “当然，最后还要看你爸爸的意思，我只是给你个参考，免得你脑袋一热跟着李玲玲一头扎进那个无底洞里，嘿嘿嘿，再说一点，学经济专业的出来都要跟资本市场打交道，女生，在那个圈子里可是非常吃亏的，那是一个要多冰冷就有多冰冷的领域，在那里面，再好的人都免不了要被资本吞噬，除非你确实掌握着别人不敢招惹的能量和权势。” 徐杨这一番话，可没有丝毫夸张。 相反，他说的还算隐晦。 那个圈子里的真实情况，可比他说的还要残酷。 不说其他啊，只说男女之间的那么点事儿，就远远超出了普通人的想想。 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在那个圈子里基本上就是一种可以交换的优质资源，跟他们天天经手的股票、证券、内幕消息没什么区别，而且因为掌握着巨额的资金，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都会培养出一种全天下舍我其谁的气势，会产生一种可以轻易掌控别人生死存亡的错觉。 这种情况下，圈里的很多男人对圈内的女人，尤其是无权无势又没钱的女人产生一种畸形的掌控欲。 而女人呢，在那个圈里，想要往上爬，甚至想要获得一份相对满意的工作，都得依靠其他人，在面临抉择的时候，要么抽身离去，要么只能屈服。 屈服多容易啊，还有好处可拿，一旦尝到甜头，可就收不住了。 重生前，这个圈子里爆出过不少桃色事件。 但跟徐杨了解到的相比，爆出来的连九牛一毛也算不上，羞耻程度更是根本没有可比性，什么主人任务之类的套路都快成了常规操作。 当然，那些人主要是圈里中间偏上一些层次的人员，真正执掌巨额资金的大佬们可不稀罕这些。 然而，就是那些中层偏上的存在，才是圈内的主流，这些人每天经受的资金都是天文数字，也看明白了资本的真实面目，骗骗他们的劳动所得跟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心里肯定不平衡，偏偏在绝对的资本力量面前又改变不了这样的现实，时间一长，难免会有人会心理扭曲。 就算没扭曲，从其他方面发泄一下内心的不公，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啊，别整天娱乐圈娱乐圈的骂，实际上，金融圈比娱乐圈要乱的多，尤其是国内，国内娱乐圈虽然乱，但地位还是很高的，尤其是网络时代来临之后，国内娱乐明星的地位被拔高到了一个领其他国家娱乐明星羡慕不已的程度，连一些个喊麦出身的大网红都可以装模作样的指点江山而不用担心被人怎么样。 搁资本圈里试试。 资本圈里的等级固话非常严重，不说金字塔顶端的那些个存在，直说圈内中下到上中这些个打工的，哪怕再不甘心也舍不得离开自己的位置，虽然收入跟金字塔顶端的没法比，但跟其他行业比还是非常不错的。 这种情况下，前浪自然不愿意看到后浪的涌现。 再加上这个行业的特性，更新换代慢，对工作经验要求比较高，年龄越大反而越吃香，新人自然更难出头。 如此种种，也就造就了这个行业内的种种怪诞现象。 而且，这玩意儿还没办法避免，法律法规政策条款都没用，因为这是大量巨额资本交汇流通时带起来的乱象，行业里的每一个从业者都为这种乱象贡献了一部分力量，被反噬，也是自食其果。 当然，说的这么严重，也不是绝对的，毕竟世界本来就是复杂的，要说圈里连一个洁身自好的都没有，能肯定是胡扯。 可绝大部分普通人既扛不住形形的诱惑，又扛不住方方面面的压力，屈服概率很高。 所以有人说，普通人学经济学专业就是一场旷日持久的灾难。 徐阳很认同。 这才是他劝阻李晶琳学经济学专业的主要原因。 至于李玲玲，那就很随意了，她学那个只是爱好，而且有他做后盾，李玲玲就算入行了，也将会是金字塔最顶层的那一小搓人，只有李玲玲压榨别人的份儿，别人可欺负不到她的头上。 但是，很明显，李玲玲也好，李晶琳也罢，明显对圈里那些个八卦消息更感兴趣，也不管什么专业不专业了，扯着徐杨，让徐杨讲故事。 徐杨捡一些个羞耻度不是很高且略带悲剧的八卦故事讲了讲。 至于某些玩的非常非常没下限的内容，他一点也没提，普通人听了那玩意儿，会怀疑人生的。 回到酒店略一休息，徐杨就送李玲玲和李晶琳去机场。 大包小包的行李，早就托人运回去了。 好歹也是一大公司的老总，这根本不算事儿，稍微提一句，下边有的是人抢着帮忙，毕竟不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危险任务，只是给老板往老家送点行李而已。 当然，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徐杨只是不想让李玲玲和李晶琳被大包小包拖累而已。 在机场，徐杨抱着有点不舍的李玲玲狠狠的亲了一口，“在家等我，我三月十五号之前肯定能回去。” 说完，反手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送你的，新年礼物。” 盒子里是卡地亚的钻石戒指，蓝钻，26克拉，售价高达1988万，在这年头，是绝对的奢侈品。 虽然徐杨之前已经送了李玲玲一大堆珠宝首饰，而且价格都不低，但这是第一份新年礼物，也是两人重生之后度过的第一个新年，相当有纪念意义。 尤其是李玲玲，自以为只有她自己才是重生者的家伙，几乎要哭出来。 重生之前，俩人可以忘记过生日，但每个春节都会互送春节礼物，这是俩人在谈恋爱的时候做出的约定。 所以，平常沙雕的一塌糊涂的李玲玲难得的感性了一会儿，然后扭扭捏捏的从背包里摸出一对手捏的小陶人摆件，摆件尺寸不大，但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正是他和李玲玲俩人。 只是并非现在的形象，而是三十多岁的一样，李玲玲身材丰腴姿态慵懒，徐杨则微秃微胖面容和煦，夫妻相十足。 而且俩人的动作神态截取的也是日常生活中比较常见的画面，他盖着腿坐在床上看书，而李玲玲则歪着脑袋托着下巴盯着他走神，普普通通的画面中却透着浓浓的温馨感。 很显然，这是李玲玲的用心设计的。 虽然也明显的是其他人代工。 可这份心思真真让人无法辜负。 于是，又抱住最近稍微胖了一点点的李玲玲可劲儿的啃了一顿。 临登机前，李玲玲忽然就泪眼婆娑了，“大胖，要不一块回潞州府吧，最近的肺炎挺严重的。” “没事儿，我会做好防护，别忘记，我可是屯了一大堆口罩和消毒液的，公司里更装备了测温仪，每天上下班测一遍，提前发现，治愈率和普通感冒一样，倒是你，回去别乱跑，好好复习，争取半年后搞个大新闻出来。” “嗯……” 送走恋恋不舍的李玲玲和吃狗粮吃到撑的李晶琳。 徐杨径直返回羚羊科技。 直接把张晓颖和新闻版块的负责人喊过来，“开会，我布置几个任务。” “第一个，新闻版块主页面开辟型性肺炎专题版块，要打开网页就能看到的第一页最中央，标题要用大字黑字，再弄个庄重肃穆的封面，封面内容以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为主，版块内容分三个部分，实时数据更新、相关部门最新动态、医护人员以及病患之间的催泪事迹。” 说到这里，徐杨伸手拦住准备开口的中年主编，“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必须按照我说的做，现在是关键时刻，都给我把屁股坐正了，谁要是敢阴奉阳违的搞事情添乱，别怪我不客气，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只要还拿羚羊科技的工资，就按照我说的做。” “另外，张总，动用你的关系，找一到三个呼吸道以及病毒细菌相关专业的专家，要德高望重的那种，做专访，专访内容我已经列好了，你不用说其他，就说希望贡献一点微薄之力，借助互联网这个渠道推广一些肺炎防护救治类小常识。” “胡总编，把你的精兵强将都派出去做采访，重点就放在肺炎这块。” 第76章 雷厉风行 “不要去干扰医护人员的正常工作秩序，可以多从侧面采访一下那些身处险境的工作人员的家属、同事、朋友，怎么煽情怎么写，怎么催泪怎么写，核心放在人间有大爱上。” “另外，再采访一些围绕着肺炎这件事情在工作的其他工种，清洁工、食堂师傅、建筑工、水电工人、医疗器械制造工人等等，这一点要围绕着集中力量办大事这点来写，主题不要直接写出来，从侧面点拨，这对你们这些玩笔杆子的人来说，不是难事儿，我懂。” “也别忘记相关部门，尤其是卫健委那块，对他们不用太客气，采访中一定要拿出严肃且干脆利落的劲儿来，要是有人敢打马虎眼，让记者直接打断他们，拿出你们这些无冕之王的架势出来，拿出为民请命的架势出来，懂吗？” “还要，派出去的记者，尤其是出镜记者，一定要懂一些医学相关知识，千万千万不要在镜头前闹笑话，如果出现那样的情况，别人怎么看怎么说我不管，在我这儿，开除没商量。” “当然，一线记者以及工作人员的在出任务期间，工资范围，按月计算，也就是说，你这个月哪怕只有半天时间出现在病区的第一线，这个月都能拿到三倍工资，如果你不幸感染导致死亡，除了保险之外，我私人掏腰包出一百万安家费，留下后遗症的，公司养你一辈子。” 徐杨这是拿出了大招。 这次肺炎的大范围传播，是一场灾难，但对某些行业来说，也是机会。 而且他这番作为，不但不会添乱，反而在某种程度上在为国解忧。 说真的，他这种自带干粮的小红粉，在这个年代里可以说是相当的罕见了，他可以肯定，他这政策一出，不光公知们会对他冷嘲热讽，连许多网民甚至公司内部的员工都会鄙视他。 但他一点也不后悔。 一是因为他心里那一点单纯的爱国之心。 二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崛起的资本，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行为会受到更多人的称赞。 这个时候，不圆这一类人大行其道。 但十七年后，这一类人就是过街老鼠。 而且他这么干，相当于提前站队。 队伍站对了，屁股坐稳了，再拿出点真本事干出点好成绩，何愁大事不成？ 最关键的是，他始终认为，在这种危急时刻，一切有助于病情防控的事宜都是好的，他在这种时候宣传正能量的新闻、传播防控常识等内容，对防控都是有益的。 在做正确的事情的前提下顺带赚点用户，这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操作。 对吧？ 至于那些持有异议的人，他也不会在乎。 这种人，迟早要被扫进垃圾堆里。 其他时候，他对新闻风向的要求不会太严苛，做到公正严谨就好，但这个时候，绝对不能添乱。 而且这个时候添乱，可是要被列清单的。 所以他的态度非常坚决，完全不管张晓颖以及新闻频道的总编和主编的脸色，强硬的直接发布命令和要求，全部讲完之后才问：“现在，谁有意见？” 姓胡的主编举起手：“老板，我们是正规记者，我们有采访和报道任何我们想要报道的内容的自由和权利，你不能强硬要求我们选择性报道甚至带引导性和煽动性的进行报道，这有违职业道德……” 徐杨伸手止住对方：“你确定？” “嗯。” “不能通融？” “对。” “好，你可以离开了，”徐杨想都不想的对张晓颖道：“张总，通知财务和人事，给他结算工资奖金，让他现在就走人。” “这……”张晓颖面显难色。 “有问题？” “没有，”张晓颖点头。 这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人才反应过来，徐杨这个小小的老板是真的心狠手辣，一点也不讲人情，说开就开，一时间全都噤若寒蝉。 但在胡总编冷笑着起身离开后，一个主编也一摔笔记本：“老子也不伺候了，什么垃圾公司，艹，卑躬屈膝的狗腿子！” 徐杨不为所动，冷冷的盯着对方离开后，面色平静的说道：“把新闻频道所有在职员工全喊过来。” 几分钟后，会议室里呼啦啦涌进上百号人，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记者、内容编辑甚至摄影师都来了。 徐杨把他的要求再次重复一遍，然后问：“你们所有人在内，谁有信心按照求完成任务？”说完敲了敲桌子，“现在有两个空缺，主编和总编，我把话放这儿，谁能完成，谁就上位。” 一群大小员工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吱声，生怕一不小心会招惹来雷霆之怒，他们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看这架势也知道公司内部尤其是新闻版块出了大问题，不然的话不会出现两个这么大的空缺，老板更不会说出这种气话。 徐杨当然能猜到这些员工的心思，好歹也是当过领导的人呢。 只是他没可没心思慢慢开解和解释，而是直接指着其中一个看起来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你是传媒大学毕业的吧，叫唐潇，对吧？从今天，你就是新闻版块的实习主编，负责本次肺炎大规模传染期间的相关采访、报道事宜，能不能做？” 叫唐潇的小姑娘愣了一下，紧跟着紧张又兴奋的站起来，使劲儿点头：“能做，我一定按要求完成任务。” “很好，待遇跟你的前任一样，结束后，只要没出纰漏，立即转证，待遇上调百分之二十，”徐杨说完顿了一下：“总编的位置先空着，有问题直接找我，如果你表现足够好，这个位置也是你的，嗯，你可以选两个有经验的副手。” 说完之后，徐杨朗声道：“诸位，咱们的门户网才刚刚开始，正处于萌芽状态，一切都是新的，在这里，所有人都是新人，所以，不要摆架子摆资历，没用，我不认，用户也不认，你们要做的就是听从指挥跟着我的旗帜走，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懂互联网，只有我才知道怎么在互联网大潮中攫取到更多更美的收获，至于那些现在离开的人，不要在意，因为那是他们的损失，而不是我们的损失，你们应该开心，开心于有人在这个关键时刻给你们腾出个好位置。” “相信我，你们绝对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徐杨真不惯着那些人的坏习惯。 国内啥都缺，就是不缺人才。 多得是刚毕业的高材生在等待上位的机会。 何况主编、总编这种纯技术性工种，只要笔杆子过硬，再守住新闻工作的红线，是个人都能干。 要是换成王剑那种，他可不敢这么干。 但不管怎么样，他进一步提升了他在公司内部的威严和权威，更成功剔除了一些不稳定因素，这种跟他对着干的，就必须提前走，最好是他们自个儿离开，不然的话，等到关键时刻给他反戈一击，那才叫恶心呢。 给唐潇升职后，又做了一些简单的职位和分工调整，抗疫宣传小分队就这么成立了。 徐杨自个儿暂时兼任总编一职，负责坐镇后方指挥调配，顺带也处理一些联络相关单位和工作人员的事务，这本来就是总编的任务，好比说你要采访一下某个呼吸科的专家，总不能随便派个普通小记者过去吧？肯定得有分量的人出面，先联络上，然后交流相关采访事宜，最后的采访反而不怎么重要，更像是走流程。 不过最要紧的是先把网站上的抗疫版块建起来。 为此，他亲自上阵，在以经公开的若干新闻采访图片中选了一张几个护士全副武装快速奔跑的的图片，联络图片版权方取得授权之后，才在这个基础上进行二次创作，添加文字、滤镜，调整尺寸和色调。 这不是什么很有难度的任务，公司内随便一个美工都能胜任，但他不主动提出来，这些人还真就想不到这块，更做不到恰到好处。 尺度，这东西不是经历过的人还真摸不清楚，尤其是互联网这块。 互联网是个新生事物，现在的国家对这块的了解都不多，相关部门也一样在摸着石头过河，他们自个儿都弄不清楚具体尺度，也不知道这个尺度该怎么把握。 但徐杨知道，他可是二十多年的老网民，这个级别的灾难也经历过好多次，见得多了，也就明白了。 现在这个情况吧，说严重，确实很严重。 但舆论这块却不能无限放大严重程度，因为那会引发各种不负责任的猜想和恐慌，只会为整体的疫情防控增添负担和麻烦，甚至可能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现在舆论就是如此，网络上群魔乱舞，各种不负责任的谣言和猜测多如牛毛，让本就复杂的防控态势更加复杂。 可是话说回来，根源在哪儿？ 在于不透明。 出现问题之后，各方面都在捂盖子，尤其是面对互联网这种全新的消息传播渠道和媒介，全国上下都没有相关经验，依然在使用对待传统媒体那一套，结果当然不妙。 第77章 贴吧 国家对互联网缺乏了解，网民也一样。 就03年左右的网民，那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骗，随便一张图配上一段逻辑明显有问题的文字，都能让他们信以为真。 这年头的网民，还处于把网络当纸媒的年代，对网络上的信息缺乏足够的判断力和警觉性。 当然，也正常，因为这一代人曾经把“岛国马桶水”“德国下水道”等故事当成真事儿。 说的直白点，就是这一代网民包括以前的人们，还没有接受过互联网信息浪潮的冲击，对信息的接受和处理能力还非常原始，所以显得非常好骗。 搁二十年后，只要稍微有点经验的网民，看到网络上的内容，第一反应就是判断一下这条内容是不是在钓鱼，然后就是寻找其中的破绽和不合逻辑的地方，最后才会发表评论和看点，可以说是相当的成熟了，无形中直接挤掉了那些低级谣言的生存空间。 但现在的互联网世界，真的是谣言的沃土，以至于徐杨前几天在某bbs上发的一条高级钓鱼贴竟然被当真了…… 鱼是钓到了，可偏偏没有丝毫快乐和成就感，因为那些鱼儿都上砧板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钓了上来，而且一钩子下去，那鱼跟疯了一样咬钩，想想确实挺没意思的。 所以，吃了一个闷亏的徐杨再也不敢乱下钩了，怕被友军误伤。 这年头的友军也很低级，全凭一腔热血作战，也是在一场场死伤惨重的战斗中成长起来的。 也因此，徐杨在经营自家网站的时候，定下的策略也很简单，简单直接的战队，旗帜鲜明的表达自己的立场。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吸引到友军，还可以把敌军吸引过来。 当羚羊科技的门户网变成敌我双方的战场之后，这热度，der的一下就起来了。 热度上来，还用担心留不住用户？ 只要他不作死，用户要多少有多少。 等到那些用户被他的层层套路留下来之后，就是羚羊科技变现的开始。 所以，他的态度非常明确，给旗下尤其是新闻版块这些员工定下的调子也同样明确。 而这次抗疫，就是他亮出旗帜的第一步。 随后的几天时间里，他甚至没有回酒店，就住在公司给他准备的办公室里，嗯，带大休息室的那种，住着不比酒店差多少。 每天除了吃睡，一直和唐潇等人一起处理相关内容，他全程把关，每一篇新闻从标题到内容再到排版，他都要过目，发现不对就直接调整，不但要调整，还要给唐潇讲解其中的原理。 唐潇是传媒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笔杆子没的说，但经验确实单薄，社会阅历也不够丰富，一时间里还真有点难以胜任主编这个职位，多多少少有点拘谨和不习惯，处理问题也不够大气。 好在唐潇提拔的一个副手是个在日报工作过的老笔杆子，工作经验相当丰富，而且任劳任怨，相当听话，就像一头勤恳的老黄牛，很大程度上弥补了唐潇的缺陷。 再加上徐杨的把关，“羚羊”新鲜出炉的抗疫版块获得了极大的成功。 腊月二十五上线，内容也只有一些简单的新闻，但流量却有了小幅度的提升，接近10。 当然，10看似不少，实际上因为羚羊门户网的知名度低，用户数量和流量本身就不高，所以这10的提升并没有实质上的提升，无非是日均活跃用户从六万多点升到了七万多点而已，不疼不痒。 但对唐潇这个新上任的主编来说，确实不折不扣的业绩。 所以，唐潇干劲儿更足。 二十六带着她的团队直飞羊城，年都不过了。 徐杨亲自送几人到机场，登机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就怕唐潇他们会粗心大意也被感染了。 不是他杞人忧天，实在是现在从上到下真没多少人把这事儿当回事儿，再加上数据统计和通报的不及时不重视，连一些医务工作者都没放在心上，这几天他联系过卫健委的相关工作人员，但无一例外，都认为他太过大惊小怪。 连专业人士都这么认为，那么普通人就更不用提了。 网络上倒是有零星的相关信息，但同样没有引起重视，要不是特意搜索相关信息，还真看不到。 也就是说，羚羊网，是第一家正儿八经郑重其事的做相关报道的网络媒体，甚至包括纸媒、电媒等媒体在内，羚羊网都是冲在最前边的。 不过这个节奏，跟粤省卫生厅是一致的，就在几天前，粤省卫生厅的专家组在抵达疫情中心区域考察过后，向全国各省市地区的兄弟单位发出了警告，要求所有相关单位必须重视起来。 这种情况下，羚羊网的所作所为虽然有点突兀，但也不算离谱，只能说嗅觉有点太过灵敏，反应稍微有点过度，但没有人能因此而找他们的麻烦。 这也是徐杨敢于当这个出头椽子的主要原因。 腊月二十七，1月29号，唐潇一行人抵达羊城，直接联系相关单位进行采访，唐潇更直接申请加入粤省卫生厅的工作小组，实时统计确诊、死亡数据。 当然，一点也不意外的被拒绝了。 但却拿到了采访权。 更在徐杨的指点下联系到了十七年后依然可以力挽狂澜的钟长寿钟专家，现在的钟老先生还不是老先生，才刚六十六岁，身材高达壮实，精神状态更显年轻，看着也就四十来岁模样，一点也不像那种年近古稀的老头儿。 现在的钟老先生还没有正式加入抗疫队伍，名气在普通民众间也不大，几乎没有采访难度，所以唐潇很轻松的邀请到了终南山并且做了一个专访。 专访内容没有设计太敏感的话题，而是从最浅显的方面入手，比如说这个肺炎的传播渠道和方式、普通民众该如何防护和治疗等等。 这样的内容，徐杨能说一大堆出来，绝对不比钟老先生差。 但是，他说的话，和钟老先生说的话，分量显然不同。 这种话，只有从专业人士嘴里说出来才有分量。 专访内容传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由徐杨亲自监督处理，经过简单的剪辑之后上传到羚羊网抗疫版块最显眼的地方。 这是全网络第一份有分量的相关专访。 钟老先生虽然还不是十七年后那个全民男神，可身份地位却一点也不低，在呼吸疾病领域已经是国内外相当有分量的大拿，工程院院士、工程院医药卫生工程学部副主任、羊城呼吸疾病研究所教授兼副所长等等头衔个顶个响亮，更是中央领导指定的保健医生，随便一项都是所有医药学从业者梦寐以求的殊荣。 所以，这份专访一出，羚羊网的流量当天夜里就有了一个小幅度的提升，尤其是这一份专访内容，上传后的六小时内，浏览人次高达四十五万。 这个数据，是羚羊网开办以来第二高的。 当天晚上，徐杨和张晓颖等人一直盯着后台的实时数据变动图，眼睁睁的看着浏览人次突破五十万、八十万、一百万。 二十四个小时后，突破两百万。 两百万人次，跟某易、某度的热度和流量比起来真不算什么，但对羚羊网而言，却是一个里程碑。 原本有些怨气，一直不怎么跟徐杨说话的张晓颖也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翻出一叠数据：“徐董，整体流量比之前涨了210，注册用户也从原来的六千多人，涨到了十七万多，甚至有人开始引用我们的内容。” “引用？” “对，尤其是某易，先把我们的视频挪用过去，然后才象征性的发了一条授权申请……” “告诉他们，引用可以，免费，但必须在视频末尾注明来源，所有引用者都一视同仁，如果拒绝，直接起诉，不要怕麻烦，法务部就是干这个的。” “我这就安排下去，”张晓颖犹豫一下，“是不是可以把邮箱安排上了？好趁热打铁。” “不着急，咱们的产品一定要有一定的成熟度之后再投放，夹生饭只会败坏我们的路人缘，本来就竞争不过同行，这么急乎乎的投放不成熟的产品，不说吸引新用户，甚至可能把老用户赶走，”徐杨一字一顿的说道：“咱们现在是追赶者，底线是保持目前的差距，这个差距一旦被拉大，咱们就真的彻底掉队了，所以，每一步都必须踏踏实实，绝对不能打滑更不可能跌倒。” “好。” 徐杨看出张晓颖的焦虑，笑着安慰道：“放心吧，邮箱这些是核心没错，但我没指望着用这个东西吸引用户，真正的杀招，是游戏和贴吧。” 贴吧。 徐杨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名字，因为他实在想不到更好的更贴切的名字。 说真的，某度早期的产品，从创意到外观到名称再到体验，都是无可挑剔的存在，尤其是搜索和贴吧这两块，真的太贴切了。 这两个字，仿佛就是为这种模式的社区创建的，换一个字都很别扭。 考虑到某度的贴吧将会在十个月后开始内测，他不敢怠慢，前几天开会之后就让人去注册相关专利和商标了，更让王剑先集中精力搞贴吧，争取在六月之前上线。 第78章 春节 贴吧真的是个好东西。 徐杨一定会抢在某度上线之前先搞起来，尤其是这个名字，必须先抢注，这样就算某度换个名字上线，他的羚羊科技也占了先机，虽然不一定能竞争过某度，但至少可以先分一大块蛋糕。 现在随便一块蛋糕，就能让他吃的饱饱的。 等用户数量和流量占有率达到一定级别，羚羊科技就可以上市了。 只是怎么说呢，搞贴吧，真的很花钱，除了技术、宽带、服务器、维护等费用，前期的市场开发以及内容产出和引导也需要投钱，甚至，那才是大头。 某度能那么快的把贴吧搞起来，除了贴吧这种模式比较新颖外，更因为有某度的搜索内容支撑，不但可以给贴吧导流，更可以直接把之前储备积累的内容迁移到贴吧里，从而达到吸引用户的目的。 而羚羊科技没有这方面的内容储备，只能花钱购买。 再加上必要的引流，这成本自然而然的就上来了。 他刚刚投的这一个亿，全扔进去，都不太够用。 好在呢，羚羊科技体量小，贴吧再怎么花钱也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现在，王剑正紧锣密鼓的凑备贴吧工作组，二十多个程序员和工程师已经进入状态，财务、后勤、人事等部门也行动起来了， 尤其是法务部门，动作最快，跟贴吧相关的法务问题已经提升日程，比如说贴吧的商标、域名等等，这是必然要抢先注册的，批不批另说，必须先申请。 他不知道某度是什么时候申请的，只知道是在好几年后才被批准。 现在被羚羊科技抢先，某度肯定用不了，连申请都不能申请。 而且其中有个小细节，商标是“贴吧”二字，而不是“羚羊贴吧”，域名也是“tieba”，其中的区别在普通人看来，似乎不大，但实际上的区别大了去了。 他把“贴吧”注册成商标，这意味着这俩字的使用权就在他这儿了，其他人就不用再使用这俩字注册，把这俩字当成了一个完整的独立的个体。 可如果是“羚羊贴吧”，那别人就能注册“犀牛贴吧”“某度贴吧”“某易贴吧”等等，这是把“贴吧”当成了现有名词。 在他印象中，这种商标官司可不少，比如说“可乐”等等。 当然，商标这玩意儿很复杂，一般人玩不转，徐杨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至于更了具体的细节、法律条文，他一概不知，所以只是提了这么一嘴。 但法务部的那些个大状们，却不敢大意，不但申请注册“贴吧”商标，更申请了一系列相关商标，用不用得到先不说，先抢占下来，避免被人恶意申请。 这个时候，各种商务层面的法律条文还不是非常严谨，一旦被人抓住漏洞，以后可能需要花费很多很多代价才能弥补或者挽回。 就算是重生，他也不可能补上所有漏洞，但这种浅显的人尽皆知的东西，他还是可以提一提的。 …… 除了贴吧，羚羊科技的重点就在游戏这块了。 别看03年的互联网才刚刚度过寒冬，互联网用户数量在全国范围内的占比也不是很高，但架不住人多啊，全国百分之一的人口那也有一千万之多，随便筛选出来一个群体，也有数百万之众。 而目前的互联网用户中，人数最广的群体是哪一个？ 当然是游戏。 《传奇》的火爆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随后那些爆款的网络游戏也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这块蛋糕，徐杨一定会吃下去，就算不能独霸天下，也要吃到大部分，所以他必须赶紧行动起来，不然的话，其他行业大佬就要入场了，到那个时候，竞争可比现在要激烈的多。 何况，他还等着这些爆款游戏给他赚钱。 于是，到腊月二十九那天，完全没有休假概念的程序员们在贴吧之后筹备起了第二个工作小组。 程序员、美工、文案、客服、人事、后勤等等人员纷纷进组。 徐杨这个董事长总领全局的同时还兼起了美工的活儿，带着小组内所有员工忙活起来。 除夕晚上都没回去，就在公司里和留守的员工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年夜饭，饭桌上更亲手挨个儿发红包，钱不少，两千，加起来总共发出去十多万，但看着热情高涨的员工们，他更开心。 值！ 十几万就能让这么一群人放弃春节在这里跟他一块加班，还是毫无保留干劲十足的那种，肯定值啊。 当然，员工们也一样感觉很值。 刚进组，还什么都没干呢，就先收了个大红包，相当于他们一个多月的工资呢。 而且这红包还是独立于基本工资、绩效奖、奖金、加班费等收入之外的纯收入，相当于白捡的意外之喜，谁能不喜欢？ 既然都开心，那还犹豫什么？ 干呗。 大年夜，在其他人都在看春晚放烟花阖家团圆的时候，徐杨却带着他的手下在公司里忙了个通宵。 这也算是守岁了？ 员工们什么感觉，徐杨不知道。 他是忙的都没顾得上跟李玲玲闲聊，只是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简单的问了个好，把之前编好的借口讲了一遍，说自己在首都这块接受考试前的专业培训云云。 挂上电话之后，继续忙碌。 他这个忙，是真的忙。 除了要参与到游戏小祖的具体工作中外，还要监督整个羚羊科技的运行，尤其是疫情这块，他看的非常严，基本上每天都要和唐潇打好几个电话，更要浏览过唐潇他们撰写的稿件，他点头了，这些稿子才能发出去。 没办法，现在舆论这块很乱，网上小道消息和谣言多如牛毛，但传统媒体的口风却相当严谨甚至保守。 他这个做网络媒体的，想要在坚持自己态度的同时也要避免踩到红线。 这年头，做新闻，尤其是做正经新闻，真不容易，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踩线，何况他刚提拔的唐潇还是个纯粹的菜鸟，他不把关，出问题的概率非常大。 但就算如此，在评论区，还是冒出很多没脑子的评论。 也就是那种所谓的脑残五毛，容不下丝毫非整面倾向的新闻和评论。 不过现在那个群体还很小，只有一小撮人。 相反，另一个群体的体量却一场庞大，也就是持崩溃论、逢中必反、带路党、恨铁不成钢党等等群体。 这年头，在各种崩溃论的支持下，不管是网络上还是网络下，普遍持悲观态度。 那些个卖掉首都四合院匆匆忙忙出国的群体，就大多在这一时间段里诞生的。 但是吧，徐杨没管这些，完全不控评，任由这些用户在下边可劲儿的撕，撕的越激烈越好。 他做的唯一一点就是尽可能把控新闻内容，做到真实、公正、无倾向。 为此，他还把某个大杀器藏了起来没用。 啥大杀器？ 就是所谓的“uc”体，用各种扣人心弦经人眼球耳的标题吸引用户。 这玩意儿缺德归缺德，但吸引用户的效果却是毫无争议的，二十年后依然非常好使，而且基本上是个媒体都会使用这样的方式来吸引用户，用户吐槽归吐槽，可看到那些标题，依然会老老实实的点进去。 而且这玩意儿还不犯法，安全性很高，距离新闻媒体的底线远的很，用起来很安全，所以深受传统媒体、网络媒体以及自媒体青睐。 虽然有点伤口碑，但这年头，口碑算啥？用户和流量才是真实的。 所以，如果他愿意，完全可以提前十年打开这个魔盒，用这种近乎于降维打击的方式招揽用户吸收流量。 然而，他还是忍痛放弃了。 作为重生人士，他已经在竞争中占据了非常大的优势，虽然现在才刚起步，可老老实实的做下去，迟早能在互联网领域占据一块领土，完全没必要使用这种有伤口碑的损招。 而且，真要为了流量变成他曾经最讨厌的人，那么，他可用的招数就太多了，目前的抗疫就是最好的机会之一，只要使用一些惊悚的标题和相对夸大的内容，绝对能在短时间内吸引到大量流量和用户群体，根本用不着搞什么“震惊体”。 但他没那么做。 图个啥？ 图个安心而已。 当然，也为了实现他的野心。 啥野心？ 做互联网上最真实、公正、客观的媒体，做互联网媒体中唯一的良心。 这会很艰难。 但十年后，二十年后，这将会是羚羊科技与其他互联网企业竞争的资本之一，而且是轻易模仿不来的独一无二的资本。 何况，做互联网企业，尤其是带传媒功能的企业，最怕的就是随大流，一随大流，这企业就完蛋了，因为互联网最大的特质是可复制模仿，你随大流，他随大流，很快大家就都泯然众人矣，再想出头将会很难。 独立特想的互联网企业或许在开局的时候会比较难，但只要出头，将会越走越顺。 重生前那个顺大流的着名互联网企业是谁？ 某度啊。 虽然某度在二十年后在搜索领域依然是带头大哥级别的存在，但存在感和口碑却越来越差，如果不能在众多竞争对手的为较重脱颖而出，迟早会被淘汰。 第79章 劲舞团 有某度的前车之鉴在，徐杨自然不会允许自己犯某度犯过的错误。 虽然他做的是门户网，跟某度的性质不太一样。 但归根结底，都是互联网企业，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 何况他的羚羊科技也是会涉足搜索等领域的。 换句话说，某度，就是他未来最大的竞争对手之一。 嗯，不出意外，他的竞争对手会非常多，某度，某易，某浪，某里，某企鹅等等等等。 没办法，互联网企业的竞争就是这么强，哪怕是再咸鱼的某狐，在未来的岁月中依然面临着一轮又一轮的竞争，也就是张老板确实有能耐，有独特之处，打下的基础好，不然的话，某狐早就被淘汰了。 徐杨作为这个行业中的挑战者，必须像挑战boss那样一关一关的杀过去。 做门户网，目前最大的对手就是某狐和某易，重点是某易。 做搜索，最大的对手是某度。 做游戏，最大的挑战是某易和某企鹅。 做即时通讯，最大的挑战是某企鹅。 做互联网交流社区，最大的挑战是某度和某浪。 做支付和电商，最大的挑战是某里、某企鹅和某东。 做短视频…… 这么一算，他这个重生者的任务还真够艰巨的，摆在他面前的对手，个顶个都是超级巨无霸级别的存在，个顶个都是领域内最强的那个。 然而这就是互联网，要么做到最强，要么黯然消失，不存在第二种可能。 唯一例外的，也就张老板的某狐了，仗着前期打下的基础足够坚实，愣是在巨头横行的时代里保留了一点点存在感。 现在的张老板，风头可不是一般的大，连大小马都要稍逊一筹，是现如今的互联网当红炸子鸡，个人财富以及某狐市值在国内互联网领域都是名列前茅的。 可惜张老板是真的不长进，十多年后，个人财产在涨了十个亿，某狐的市值也没多少增长，横向对比，简直没眼看。 所以这么一看，张老板是最弱的一个，操作得当，完全可以提前把张老板挤出去，抢了张老板的市场份额之后再跟其他几个大佬抢地盘。 当然，这是最理想的状态。 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做互联网这块，一入场，所有从业者就都是竞争对手，他只会同时面对好几个对手的竞争，对手也不会眼睁睁地的看着他朝最弱的张老板下手而无动于衷，只会在他和张老板打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坐收渔利。 所以，竞争是不可避免的。 最要紧的还是提升自己的竞争力，而不是单纯的想着打架抢地盘。 而提升核心竞争力，最重要的一点则是找准方向。 如果方向是错的，那么越努力越失败。 另外，还有一点也非常重要——紧跟时代和社会的步伐，不能落伍，也不能太快。 落伍的后果不用多说。 太快的后果，一样吓人。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陈总和陈总的某大。 陈总的远见毋庸置疑，能力和实力在现如今同样是互联网领域最拔尖的那一小撮人。 然而，陈总的步子迈的太大太快，远远超出了当今社会的接受程度。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在今年的03年，陈总已经提出了“家庭娱乐大战略”的概念，什么意思呢？就是整合家庭电脑、电视、手机以及音乐、影视、广告、新闻、电子商务等等内容在内的计划。 这内容，眼熟不？ 不就是十年后那些个互联网企业所说的互联网生态么？比贾某人的某视早了近十年，比雷某人的某米也早了十几年，再往后那些做互联网产业生态圈的企业更是陈总的徒子徒孙。 然而，现如今的软硬件都无法实现陈总的远望。 所以，这个战略只能腹死胎中。 除此之外，陈总在最近这两年里做游戏盒子、试图控股某浪、做电子支付、做在线k歌游戏、率先使用“免费玩、买装备”的游戏模式、开发talkbox即时通讯软件、做云储存、做语音识别等等内容。 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但无一例外，这些内容全都在三五年后被其他互联网企业做成功了。 是陈总实力不够？ 当然不是。 原因只有一个，这些东西都太超前了。 硬件跟不上。 软件也跟不上。 连用户都跟不上。 这种在当时注定只能存在于概念和实验室中而无法大规模推广无法实现盈利的东西，能成功才有鬼呢。 陈总除了《传奇》外最成功的一个项目就是整合某点，成立某大文学，而某大文学在若干年后成为某企鹅的大文娱战略的基石和重要组成部分，那个时候的陈总的某大集团已经毫无存在感，尽管陈总依然是富豪榜上的常客，但年轻一代，还有谁知道某大是干啥的？ 说这些啥意思？ 只有一个意思，陈总太过超前的战略眼光，统统给人做了嫁衣。 而徐杨这个重生者，必须吸取陈总的教训，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走的稳稳当当的，避免重蹈陈总的覆辙。 所以，尽管他脑袋里有非常非常多的骚操作，可是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压着速度随大流。 当然，他这个随大流是指速度方面的随大流，就像长跑比赛中的跟跑。 做企业，跑的多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活多久。 尤其是徐杨这种有心做点大事业的人，让企业尽可能活的更久，才是首要目标。 目前来说，活下去的首要目标就是盈利。 盈利是为了什么？ 为了上市。 只有盈利之后，上市的前景才会更好，才能招募到更多的优质投资者，羚羊科技才能有一个更光明的前景。 所以，徐杨一边用新闻挖热点吸引用户和流量，一边抓紧时间做游戏争取早日实现盈利。 这两点，是一家互联网企业的基本盘，是压舱石，更是核心意义所在。 也因此，徐杨才没日没夜的和员工一起忙碌。 他实在太缺钱。 互联网企业的盈利能力确实很强，但在起步阶段，烧钱能力也是无与伦比的。 就他那么点个人资产，根本无法支撑羚羊科技发展起来，必须尽快寻找更多的投资，最好尽快上市。 实际上，按照一般创业者的思路，现在就该寻找天使投资人了，寻求上市之前的第一轮投资，他应该拿着ptt挨家挨户敲投资人和投资公司的大门，直到找到那个看好他和羚羊科技的天使投资人。 绝大部分互联网企业都是这么走过来的，包括国外那些伟大的互联网企业。 然而，徐杨却不愿意低三下四的求人。 做门户网，在新兴的互联网企业中本身就处于鄙视链的中下游，何况还刚刚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互联网寒冬，投资人对几年前风涌而起的门户网都心有余悸，早几年就已经在灯塔国上市的某易就是一个典型。 当然，某易的估价最近几个月开始有所会涨，因为去年的某易依靠《大话西游》等游戏以及无线短信增值服务实现了盈利。 但就算如此，目前的投资者对门户网的投资依然持谨慎态度。 更何况，求人投资，和别人求着投资，那是两码事儿。 求人投资，本身就处于下风，很难估出高价。 但别人求着投资，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他这个创始人在议价时将会占据非常大的主动，在估价、股权分配、话语权等内容的交锋中会占据优势地位。 一家在上市之前就具备盈利能力的互联网企业，必然是非常优质的投资目标，多得是投资人愿意做个天使投资人。 相反，那就是另外一种状况了。 腊月初六一过，羚羊科技就开启了新一轮招聘事宜。 主要针对有经验的游戏运营、维护、开发等岗位。 腊月十五，第一款游戏正式立项。 游戏名《劲舞团》。 没错，就是那款大名鼎鼎的砸键盘游戏。 这游戏是宇宙国的t3公司在05年开发出来的，一上市，就迅速火遍全国、东南亚甚至全世界，国内也在同年引进，是久游代理的。 现在的久游还没有正式成立呢。 重生前，他对久游的了解也就这么一款《劲舞团》。 然而就是这一款游戏，却让久游赚的盆满钵满。 徐阳不知道具体数字，但知道肯定赚钱，而且赚的是大钱，巅峰时期，每年赚个三五千万美金是有的。 而且那是跟t3分成之后的数据。 现在，他把这游戏做成了他的原创，赚多赚少全是他自己的，那么年盈利能力在这个基础上翻一番应该不是问题。 到那个时候，凭借这一款游戏，就能让羚羊科技实现盈利。 但这游戏也有不少难题，最大的难题就是音乐版权。 他不知道这游戏的曲库里到底有多少曲目，但数量肯定不少，不说版权费，仅仅是版权的申请，就要走很多流程，然后可能还要经过二次制作和编曲。 另外，他在音乐和娱乐领域没有丝毫人脉，贸然杀进去，甚至会出现拿着版权费都花不出去的局面。 所以，赶紧找个熟悉音乐和娱乐圈的带路人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第80章 时间紧迫 徐杨要找的带路人，不是搞创作的那种专业人士，而是对音乐圈和娱乐圈比较熟悉的那种，人脉较广的类似于经纪人或者经理一般的角色。 这样的人物在国内多吗？ 多，很多。 但好找吗？ 不好找。 因为徐杨以及他身边的人，对那个圈子真的太过陌生，没有丝毫了解，想找那样的人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然而，这又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必须抓紧行动起来。 在他的计划中，《劲舞团》要在高考结束之后开启第一次内测，时间非常紧迫。 偏偏这事儿还只能由他本人来完成。 其他人，都太忙。 而且，这事儿交给其他人，他也不太放心，毕竟涉及到《劲舞团》的成功与否，要是因为版权问题导致这游戏迟迟无法上市，耽搁的可不只是他的赚钱大计，而是整个羚羊科技的发展计划，甚至会影响到他其他产业的发展规划。 在他的计划中，羚羊科技的首次融资，将会给他本人带来一大笔现金，可以自由自配的那种，九位数起步的那种。 有那么一笔资金在手，他规划中的其他产业才有底气开工。 说直白点，羚羊科技才是他心目中的现金奶牛，尤其是起步阶段。 至于其他产业，变现周期太长，很难像互联网企业一样在短时间内赚到九位数起步的利润。 不说其他，就说利润空间非常高的超市和服装厂，在规模做大之前，一年能赚个几百万就很不错了，而且扩大规模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短时间内根本没办法输出多少现金，想要让这些实体企业的变现能力达到互联网企业的水平，最起码得是覆盖一个甚至两三个大区的级别，比如说华东区或者华北区规模最大的这种。 所以，这款小小的游戏，却关系着他重生以来所有规划的事业的成败，由不得他不小心。 那么，上哪儿去找这么个熟悉音乐圈和娱乐圈且人脉较广的人呢？ 徐杨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都没想出个法子。 招聘启事贴出去也没招聘到满意的人选。 来应聘的，几乎全是半懂不懂的所谓行内人，在音乐圈娱乐圈处于中低层，人脉可以说是基本上没有，对版权、互联网的了解也相当匮乏，不堪大用。 问问张晓颖，也没有相关人脉。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问到了陶蕊杨那边。 陶蕊杨听了他的问题，轻笑道：“这事儿啊，不算事儿，我有个长辈就是圈里人，而且是京圈里的老资格，肯定有人脉。” “哎？那还等什么，赶紧牵个线啊蕊姐，”徐杨乐了，他还真没想到，陶蕊杨竟然有这方面的人脉。 不过转念一想，也对。 陶蕊杨能在六七年前就出国留学，还是首都户口，肯定不是一般家庭出身，有这方面的人脉，也不算离谱。 之前还真翻了灯下黑的错误，只顾着惦记陶蕊杨本身的能力，却忽略了这个大海龟的人脉以及家庭背景。 唔，以后得多开发开发。 不说其他，光她留学时认识的同学，就是一座丰厚的宝藏，好好挖掘开采，指不定能淘来几个大佬。 据说，留学生们在国外可是有着属于他们自个儿的圈子，哪怕不是同专业同年龄段的同学，也会有各方面的交集。 所以，徐杨想明白这一点之后，比之前更开心。 但陶蕊杨却嘿了一声，“徐董，这事儿先不提，我就问你一个问题，是你不是有点不厚道啊。” “嗯？我怎么就不厚道了？” “明明有羚羊科技这样的优质资产，却把我扔到黄土高原上来给吹冷风，这厚道吗？你明知道我更适合也更喜欢做互联网企业。” 徐杨乐了。 这是讨价还价来了。 确实，以陶蕊杨的眼光，不难看出互联网企业的发展前景更广大，变现能力更强，想要调岗到羚羊科技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这事儿吧，他还真不能答应。 因为他那些实体企业更需要陶蕊杨这个专业人士掌舵。 说真的，做互联网企业，他虽然不是专业的，可好歹也算是见多识广，有他把关，再招募一群能干实事的下属，这羚羊科技的未来绝对不会太差。 然而那些实体企业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他对那些行业是真正的一无所知，就算知道点皮毛，也没啥大用处，必须有陶蕊杨这种真正的商业精英把关，他才放心。 只是话不能这么说，他陪笑道：“我的好姐姐哎，我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边是真离不开你，嘿嘿，你先辛苦几年，羚羊科技这边不用担心，绝对给你留个位置。” “呵呵，区区一个管理岗位算啥？我要的是股份，原始股，期股，等再过几年，你的羚羊科技发展起来，我再调岗又有什么意义？” “差不多差不多……” “别糊弄我，那能一样吗？” “咋不一样，而且咱们的实体企业发展起来，也不比互联网企业差。” “说是这么说，但做实体有多操心你知道吗？你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天天在这儿跟这些地方上的人勾心斗角？” “咳咳，姐哎，这不是锻炼你么？”徐杨挠挠头，知道糊弄不过去，想了想道：“五年之后，我会另外投资一家互联网公司，成长起来的规模绝对不比羚羊科技差，到时候，ceo的位置就是你的。” 当然，他还有话没说。 那就是陶蕊杨必须证明她的能力。 还是刚见面时谈过的话题，俩人都需要相互证明，尤其是陶蕊杨这个打工人。 现在的中胜实业和合盛投资就是陶蕊杨的试金石，陶蕊杨到底能不能当上ceo，全看她在中胜实业这边的表现。 不过，五年后做另外一家互联网公司的事儿，也不是他胡编乱造出来应付陶蕊杨的，而是真有这样的计划，虽然现在只是一个腹稿。 所以也不是在骗陶蕊杨，更不是在画饼，反而是掏心窝子的话。 也就是陶蕊杨，换做是其他下属，他才不会说这么多呢。 没办法，人才紧缺。 何况是陶蕊杨这种自带有价值人脉的人才。 陶蕊杨这才不情不愿的问：“没骗我？” “绝对没有，大实话，有空的话，咱们好好聊聊？” “行，等我。” “嗯？你在哪儿？” “首都啊。” “没去上班呢？” “呵呵，这才刚过十五，就迫不及待的让我去上班了？果然是资本家，”陶蕊杨哼了一声，但还是解释道：“龙城那边下大雪，开不了工，我偷懒几天，另外，我还准备好好考察一下京津这边的物流、仓储情况，所以，我会在首都这边待到二月。” “这样啊，那行，来我酒店？还是去你家？” “你还住酒店？” “咋滴？” “没打算买房子？” “有这个打算，这不是忙吗？从小年一直忙到元宵，天天呆在公司里和员工一起加班，今天才有空回酒店休息。” “嘿嘿，要我牵线吗？我有个亲戚做房产中介的。” “那太好不过了，所以，也别来酒店了，直接去你亲戚那儿，先把买房子的事儿搞定再说，买房子这事儿吧，越早越好。” “行，我把地址发给你，一个小时后见。” 挂上电话，收到陶蕊杨发来的地址。 徐杨从松软的床上爬起来，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还去楼下做个了发型，这才坐着酒店的车，直奔目的地。 信诚地产。 这是陶蕊杨说的亲戚家的中介公司的名字，在海淀那块。 公司不大，不过装修还像样儿，员工都穿着统一的制服，甚至还有专门的前台，这在03年，可以说是相当的正规和现代化了。 进门就看到了陶蕊杨。 回到首都的陶蕊杨，又变成了那个国际范儿十足的大海龟，巴宝莉的米色大风衣里面裹着黑色紧身高领毛衣，脚下是一双过膝的黑色长筒靴，乌黑的长发盘成精致的发髻，光洁的面容上略施粉黛，耳垂上挂着一对碧绿的水滴形耳坠，从外形到气质，一下子就有了层次感。 尤其是这种海外归来的时尚女性所特有的矛盾感，更加突出，怎么看怎么迷人。 徐杨笑呵呵的迎上去，跟陶蕊杨来了个大大的拥抱，“没想到你还有这样一面。” “哪样一面？” “时尚的那一面，就你现在这模样，绝对不逊色与巴黎时尚周刊上的封面女郎，这颜值，秒杀当世百分之九十九的女性，”徐杨故作遗憾的叹息：“你啊，没去学表演，真是太可惜了。” “呵呵，你们这种资本家嘴里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是真实的，我要是信了就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陶蕊杨撇撇嘴：“进来坐，这我小姨。” 徐杨连忙朝那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喊了一声“阿姨”，跟着笑道：“真不愧是一家人，这颜值，齐刷刷的一般高。” 陶蕊杨小姨轻笑一声：“你也不差，长得帅，还有本事，小小年纪就开了好几家公司？阳阳说最近挺火的羚羊网也是你弄的？了不起啊。” 第81章 四合院 “嘿嘿，小打小闹， 赔钱货，都快支撑不下去了。” “互联网公司，刚开始都一样，某易之前不也一样？人现在都成首富了，你说不定就是下一个首富。” “没没没，没敢想那么远，屯点房子当个包租公就很满足了，”徐杨借机转移话题：“阿姨，现在这行情咋样？” “要看地段啊，市中心肯定贵，郊区就要便宜一些，石景山那边一千来块，你买多大的？” “有四合院不？” “你要买个院子？”陶蕊杨小姨惊讶的瞪大眼睛，“这可不便宜啊。” “有数儿吗？” “有，五六千到一万一二之间，带双证的那种。” “有现房？” “有啊，我手头就有两套，一套在鸦儿胡同，一套在五十中那边。” 鸦儿胡同在城西，就在后海边儿上。 五十中在城南，崇文那块，龙潭公园北面一点。 都是好地方。 几千到一万的价格也真真不算高，何况手续还是齐全的。 所以徐杨一下子就兴奋起来，急忙问：“多大面积？” “鸦儿胡同那一套六百三十二个平米，五十中那套要小一些，只有三百八出头。” “价格呢？” “鸦儿胡同那边的要价八千，五十中那套要价一万三。” “差距这么大？” “嗯，一套是老院子，一套是翻修过的，拎包就能入住。” “能贷款吗？” “能。” “两套都贷款，也可以？” “可，可以……” “两套我都要了，不过，阿姨，价格方面要是可以谈谈的话，那更好。” “行，行……” 陶蕊杨的小姨都傻眼了。 做房产中介这么久，见过不少豪客，可这么壕的还是第一次。 两套四合院，进门不到五分钟就定下来了。 买大白菜都要挑一挑呢。 这倒好，连房子也不看，远远的问了问地段价格就定下来要买了。 虽然要贷款，可这种气势，也太吓人了点。 一旁的陶蕊杨也吃惊的瞪大眼睛：“你疯了？” “没疯，好着呢。” “这是好人能干的事儿？买房就买房吧，还一下子买两套，还贷款买，到底是缺钱还是钱多得烧手？” “这种稀有资产，早下手早好，你要是有闲钱，也赶紧买一套，别等以后后悔。” “道理我都懂，问题是用得着一下子买两套吗？” “嘿嘿，我家人多。” “……懒得理你，你爱咋咋地，不过，真不去现场看看？” “先把这事儿定下来，然后再慢慢看，万一被人抢了先那可咋办？” 其实吧，对现在的徐杨来说，四合院不四合院的，也就那样，他现在都已经好几套房子了，有商品房，也有自建房，村里还有宅基地，别墅什么的也是想买就能买。 但重生之前，可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好东西，就跟他喜欢的兰博基尼一样，是情怀，是理想。 现在有机会实现重生之前的梦想，何乐而不为呢？ 何况，这玩意儿还是非常优质的投资理财产品。 现在花个几百万买下来，装修一下，搁十年后，翻一百倍不成问题。 当然，他买下来就没打算再卖，而是想着自己住。 到时候把家人全接到首都来，他和李玲玲住一套，给老爹老娘以及妹妹一套，等妹妹成年之后，还能当嫁妆。 有亲戚朋友来玩，也能接到家里住，不用让人天天住酒店。 以后有钱了，再买一套别墅备用，那就更完美了。 徐杨美滋滋的想到。 另外，现在贷款买房，贷个五百万，分三十年还清，每年连本带息也就二十来万，超不过三十万。 现在看，这也是个大数字，但搁几年后再看，多划算啊？ 哪怕自个儿不住，租出去收房租，也能回本。 期限一到，连房子带地都是自个儿的。 没错，是有土地证的那种，还是永久的。 因为这块地方的四合院，刨除那些已经充公的之外，剩下的多是私人的，有前朝地契的那种，国家也是承认的。这种产权的四合院，是可以办土地证的，类似于农村的宅基地，可以一代代继承下去的那种。 当然，也就是现在各方面的法律法规还不太完整，再过两年，国家将会出台相关条例，可能就没这样的好事儿了。 反正啊，带土地证的四合院，什么时候买都是划算的，只要经济条件允许。 毕竟是天子脚下，房产的属性远超普通住宅，说是身份的象征都不过分。 二十年后，大声说一句我在后海有一个带土地证的四合院，泵体多有面子了，找媳妇儿都会轻松许多。 所以，徐杨甚至没去看房，就直接交了定金。 至于贷款这些事儿，有中介去操心，他只需要办手续的时候露个面就行。 有陶蕊杨这一层关系在，他肯定不会被坑，最多最多多出点手续费而已，人做中介的，肯定要赚钱，他不可能让人家免费给他服务，脸还没那么大。 何况他已经占了这么大便宜，多掏点中介费，还真不算个事儿。 不过在陶蕊杨和陶蕊杨小姨看来，这就是大气，有魄力。 也是，做生意的肯定都喜欢他这样的豪客。 所以在去看房的路上，陶蕊杨的小姨可没少夸他，简直把他夸成了一朵花儿。 他们先去鸦儿胡同那边。 确实是个大院子，紧挨着琉璃寺，鸦儿胡同小学的对面，与后海就隔了一条马路，只是周边环境稍微……生活气息稍微有那么点浓郁，环境也略显土气，人员看起来也比较杂。 陶蕊杨小姨脸盲了解释：“这都是暂时性的，国家和市府那边都在规划，以后会越来越漂亮的， 毕竟是市中心……” 徐杨当然知道这点。 若干年后，这里的环境确实好了不少，尤其是这些现在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大小院子和民居，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修缮和翻修，卫生状况同样得到了非常大的改善，生活气息更浓，更适合居住。 当然，最爽的一点还是紧挨着后海，出门就是，每天饭后沿着绿柳成荫的后海溜达一圈，应该非常惬意。 可惜现在的确实有点乱，不但环境卫生不达标，还有太多外来人口以及乱七八糟的人员，因为这边有太多的酒吧和歌厅。 把车停在后海北沿，钻小胡同从后门进去。 这才发现，这院子是真的大。 那大天井，看着就很气派，虽然房屋都非常老旧，天井内的地砖也都碎的碎没的没，但架子在这儿摆着呢，尤其是院子内那一棵看上去有二十多年树龄的大枣树，更是招惹喜欢。 另外，天境中样还有一个荷花状的鱼池，面积也不小，有十平米左右。 不过除此之外就啥值钱的都没了，这些屋子应该是社区用过，搬走有一段时间了，窗户上的玻璃全都没了影子，窗台上积攒的灰尘有好几毫米厚，显然是荒废了许久。 陶蕊杨小姨解释道：“这房子的主人也是有身份的，那些年里受了不少苦，后来为了拿回房子，可没少打官司，不过人也不住，一直在国外住着，一直想卖，但卖不上价，最近房价上涨，这才正式挂牌，为了办这个土地证，国内国外来回跑了好几趟，耗时十好几个月，很不容易的。” 徐杨笑了，“就算值钱，三百来万的人民币兑换成美元，才二十来万，不太划算吧？房东咋想的？” “人家也不是很缺钱，就是怕烂在手里，而且人也不傻，不会直接兑换美元，而是想在南方搞点投资，嗯，估计是这个思路吧，人又不傻。” “还是不太看好国内的发展前景……” “呵呵，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毕竟，差距在哪儿摆着，瞧瞧咱们的首都，在瞧瞧人家的首都，差距一目了然。” “差距是有，但也没必要妄自菲薄啊，咱们才刚起步，看有没有进步，要跟以前的咱们比，是不是这个道理……”徐杨一边寒暄一边在院子里溜达，这儿看看，那儿摸摸，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崇文那边看看。” “好。” 崇文那边的院子很小，不到四百平，但看起来确实比较新，天井比较小，不到一百平的样子，剩下的全是屋子，只是格局比较死板，是传统的隔间，而不是比较时尚舒适的套间。 而且采光状况只能说一般。 好在装修挺正常，墙壁、天花板、地板以及水电都没毛病，只有暖气差了点，没有集体供暖，要么自个儿烧锅炉，要么用电暖。 当然，问题也不大，他不差那么点电费。 实在不想用电暖，还可以弄个中央空调，一样温暖如春。 好吧，徐杨其实也看不上这院子的建筑格局和装修水平，奈何兜里没多少闲钱，交了首付之后只够翻盖其中一个院子。 他选择先翻盖鸦儿胡同那边的。 这边的就这样先住着，这样在首都先有了个住处，工作、学习都会方便一些。 等鸦儿胡同那边的弄好了，搬过去了，再弄这边的。 不着急，有一个住着就行。 他妹妹还小，他老爹老娘短时间内也不会来首都定居。 两边看完，直接签署正式买卖合同，缴纳首付、打印资产清单，让陶蕊杨小姨去做贷款。 第82章 版权畅想 03年，买四合院还没那么多限制，跟普通房产交易差不多。 到04年，就有新规出台了，对户籍、资产有了更高的要求，比如说，贷款限制，绝大部分情况下，购买四合院将必须一次性支付全部款项，不予办理贷款，当然，这里说的四合院是新规内指定的某些位于某个区域或者有些有特殊意义、性质的四合院，那些位于郊外的所谓四合院是不受影响的。 但买四合院，肯定要买三环以内的，三环以外的四合院和普通的别墅有啥区别？可能还没有一些别墅住着舒服。 所以说，那些个有钱人炫耀的四合院，一般专指首都二环那一圈里里外外的受保护和被规划的院子。 从今往后，徐杨也是可以炫耀四合院的人了，而且可以炫两套。 徐杨和陶蕊杨姨甥俩跑了大半天，交代了该交代的事情后，就把剩下的繁杂手续扔给了陶蕊杨的小姨，然后，带着陶蕊杨过二人世界了。 当然，这个二人世界是跟工作相关的二人世界。 俩人找了一家号称是首都最有档次的中餐店，在包间里一边吃一边聊。 聊工作。 “话说，你真对你那游戏有信心？万一失败，你买的所有版权可就都废了，亏损很大的，”陶蕊杨对徐杨嘴里的音乐舞蹈类网络游戏很没信心，担心徐杨会白白浪费一笔版权费。 虽说这年头的音乐人和音乐公司都对互联网版权没什么兴趣，要价不会太高，可数量在哪儿摆着，一首歌一百块钱，加起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要是这游戏火不起来，或者赚不到钱，这版权费可真就打水漂了。 哪怕这笔钱不是很多也会觉得很亏。 毕竟这年头，做个游戏，在音乐版权上就投入数百万上千万的授权费用，怎么看都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情。 有那个闲钱，多弄一组服务器或者做请几个程序员不香么？ 徐杨其实也有这方面的担心，毕竟现在的他实在缺钱，公司里的没一分钱都很珍贵。 但他更知道，如果不尝试，那就永远都没机会。 何况，《劲舞团》曾经的辉煌依然历历在目，失败的概率，很低。 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还犹犹豫豫，那这辈子混个包租公到头了。 当然，跟陶蕊杨不能这么说。 他轻笑一声，“论管理或者经济实操，我不如你，但比谁看的远，你骑马也追不上我，这事儿，信我绝对没错，”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压低声音补充道：“何况，我要的不只是《劲舞团》使用版权，而是全部数字版权。” “嗯？”陶蕊杨皱着锋利的眉毛想了一会儿，“这不是更浪费钱？音乐作品的数字版权有什么用？互联网上的音乐，除了网络游戏，可没其他盈利点，听众可没兴趣在网上花钱听歌，免费的到处都是。” “还是那句话，赚钱不是第一要务，先把版权拿下来才是最重要的，版权在手，想做什么都可以，不然的话，很容易被人抓住小辫子。” “你又憋了什么招数？”陶蕊杨一下子反应过来，眼睛亮闪闪的推测道：“现在的互联网中，能用到音乐版权的内容，只有游戏和音乐网站，你想搞音乐网站？” “聪明，但还是差了点意思。” “独立的播放器？”陶蕊杨再次脱口而出。 “真不愧是我钦点的ceo，这嗅觉，杠杠的，但还是差了点，”徐杨赞了一句。 是真心点赞。 陶蕊杨一个土着，能在眨眼间想明白他的目的，这反应，确实快，而且说明这个女人对互联网的了解确实比较深刻。 换个人来，绝对想不到音乐网站和播放器这一块。 甚至，绝大部分人都不清楚音乐网站和独立的播放器到底有什么区别，因为现在的人在互联网上听歌，只能通过电脑端。这种情况下，绝大部分场景中，直接在浏览器中打开音乐网站播放和打开播放器播放，并没有多大区别。 甚至连不少互联网从业者也是这么认为的，以至于都没什么兴趣开发播放器，现在最火的也就一个千千静听，其他的基本上没什么存在感。 千千静听确实是无数人的情怀，二十年后还有人在使用怀旧版的千千静听。 但从功能、结构、效果等方面来讲，千千静听都差了点意思，尤其是功能，简陋又复杂，普通用户很难完成个性化设置。 被某度收购之后，存在感更低，迅速被其他播放器压在身下，直到完全消失在主流音乐播放器行列中。 当然，徐杨也清楚，在未来的几年中，独立的音乐播放器并没有太大的市场，用户更更青睐在线音乐，也就是音乐网站，因为这些网站上收罗了几乎所有的歌曲，而且分门别类的列好，经典老歌、影视金曲、流行歌曲、时尚新歌等等等等，只需要打开网站，想听什么样的就能听到什么样的，比播放器要方便的多。 只有一些有收藏癖好的歌友，才会选择播放器。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年，到10年左右，独立的音乐播放器才迎来属于他们的春天。 所以，徐杨会做独立的音乐播放器，但也没指望着这玩意儿赚钱，而是打算培养用户，十年后，就变成了情怀，到那个时候，才是收割的时候。 现在这个时候，以在线音乐播放为主，以播放器为辅，这才是王道。 最好是把这两者都整合进羚羊网内部，用户打开羚羊网就能直接播放收藏的歌曲，也能打开羚羊网的音乐版块完成在线播放，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把这三者完全打通，实现三者间的收藏功能的互联互通，这就完美了。 同时呢，这三者又都可以单独拿出来使用。 嗯，若干年后的某易就是这么玩的。 可惜，某易实力不足，魄力也差了点意思，底蕴积累更有所欠缺，对音乐这块的重视程度还明显不如对手，所以在辉煌过一段时间之后，迅速被某企鹅的版权铁拳砸翻在地，彻底沦为鸡肋一般的存在，不然的话，不说彻底压住某企鹅，跟某企鹅平分江山应该不是问题。 徐杨既然打算做音乐，自然要做大做强，那么早早布局就很有必要了，虽然眼看着的未来若干年内无法盈利，但这投资，迟早会回本，长远看，一点不亏。 甚至，在若干年后，他也没指望着一个音乐播放器能赚多少钱，会员费、广告费能抵得上维护、运用、人工等费用，他就满意。 原因很简单，生态。 做门户网，一定要把生态做起来，想要做大做强，生态资源必须足够丰富。 如果某易的生态圈有某企鹅那么强，那么丁老板也不用天天打广告卖黑猪肉，相反，很大概率，人们口中的bat会变成ba，或者wat。 只是这些话就没必要跟陶蕊杨讲了。 这可是他这个重生人士最大的优势，要是就这么透露出去，万一被人抢先，他指定后悔死。 换句话说，他可以让人看到他的行动，但不能让人了解他的思路。 等他的实际行动做出来，其他人再去模仿，已经迟了。 但如果提前被人知道了他的思路，对手就有可能抢先下手，这就很不妙了。 但陶蕊杨不知道这些啊，被他一夸，大眼睛都笑成咪咪眼了，“不然我敢跟你这个当老板的耍威风强要ceo的位置？” 徐杨也乐了，“你也知道你自己很威风啊？”说到这里迅速认真起来，“不过说真的，陶姐，你在接下来的日常工作中，最好多了解一下互联网相关知识和动态，这样，以后才有机会，不然的话，就算让你当新公司的ceo，你也做不好。” “呵，这还用你讲？活到老学到老可是我的座右铭，不然的话，我也拿不到这个学位。” “那就好，咱们什么时候去拜访你说的京圈大佬。” “算不上大佬，只是一个老资格，祖上姓瓜尔佳的，本人在艺术领域确实有所成就，但跟娱乐圈尤其是流行音乐圈没多大直接关系，但老爷子人脉广，确实可以帮你牵个线。” 陶蕊杨话音一落，徐杨脑子里就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但他没急着显摆，而是转口问：“那要不要带点小礼物什么的？或者，给点辛苦费？” “辛苦费就算了，老爷子不在乎那些，不过也不能空手，这样吧，老爷子喜欢老物件……”陶蕊杨说到这里，“哎，这不巧了么这不，你也玩收藏，跟老爷子一定有共同话题，这事儿啊，准成。” “是么？” “我还能骗你？不过不用送太贵重的，千儿八百的小物件就成，你手头有现成的吗？” “没，来首都快一个月，我连大栅栏的门朝哪去都不知道呢，上哪儿去弄现成的老物件，肯定的现买。” “一块？” “随你啊，我无所谓，反正要逛街，一个人是逛，两个人也是逛。” “呵，说的跟我很想跟你逛一样，”陶蕊杨傲娇的撇撇嘴，“那明天上午九点潘家园见？” “明天见。” “明天我再给你带个参谋。” 第83章 缘分 正月十八。 上午九点钟。 徐杨坐着酒店的奔驰600礼宾车赶到潘家园。 到门口，远远的就看到身材高挑的陶蕊杨荷花杆儿一样杵在那儿，还看到陶蕊杨身边那个粉妆玉砌的小姑娘。 这就是陶蕊杨说的参谋？ 等等，这小姑娘，看着有点眼熟啊。 不会真是她吧？ 徐杨昨晚就根据陶蕊杨透露出来的信息猜测过她说的那位京圈大佬的身份。 现在看到这小姑娘的面容，几乎确定了自个儿的猜测。 不出意外，这个裹的像个企鹅的小姑娘就是未来的京圈格格关双双。 现在的关双双才刚五周岁吧？ 啧啧，这身高，可一点也不像个五岁的小娃娃。 站在陶蕊杨这个大长腿身边一点都不显矮小，真真对得起一双里大长腿。 重生之前的徐杨，虽然不追星，但还挺喜欢关双双，因为那一双大床腿，实在讨人喜欢。 虽然有人说关双双骨架大的像个男人，可在那一双大长腿面前，那么点小小的缺陷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嗯，男人就是这么现实。 徐杨稍微有那么点小激动的小跑过去，认认真真上上下下把关双双打量一遍，这才抬头：“老陶，这就是你说的参谋？” 陶蕊杨却呵呵笑了起来，答非所问的说道：“老板啊，你总算喊对了我的称呼，之前什么陶姐蕊姐杨姐好难听，还是老陶听着亲切，以后就这么定下来了。” “原来你喜欢这口儿，没问题，老陶，”徐杨乐了。 身为年轻老板，就这么个不好，面对年龄比他的下属，却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比较恰当。 喊名字吧，确实少了几分亲切，有点生硬。 喊姐啊哥吧，又会有损他的威严，容易让员工在内心滋生不必要的情绪和心思。 老字带姓，是个不错的选择。 嗯，就这么定了。 以后见了年龄大的就喊老某某。 见了年龄小的就喊小某某。 这样一来，既亲切，又无形中显示了他的地位和权威。 不是他有多喜欢摆架子，而是身为一个年轻老板必然都会经历的苦恼，哪怕他的能力再怎么突出，都会被那些个年长的人小看轻视，他必须注重这方面的细节。 用娱乐圈的话来说，这就是在凹人设。 但没办法，商业圈里的人一样需要凹人设，名气比较小的需要凹人设为维护和同事、上下级的关系，名气比较大的需要凹人设维护在民众间的形象。 普罗大众印象中的那个杰克马，和现实生活中的杰克马，绝对不一样。 而杰克马已经是相对比较“真性情”的了。 当然，徐杨没兴趣活的那么累，但这种对管理以及人际交往有好处的人设细节，他还是乐于主动维持的。 连着喊了陶蕊杨几声老陶，然后才问：“这个小参谋，不会也姓瓜尔佳吧？” 陶蕊杨点点头：“关双双，老爷子的小孙女。” “说琴书的那个关老爷子？”徐杨这才故作惊讶的瞪大眼睛问，不知道还真以为他认识关老爷子呢。 果然，陶蕊杨也惊讶的问：“你认识关老爷子？” “我认识人家，但人家肯定不认识我，嘿嘿嘿，琴书泰斗，祖上瓜尔佳氏，不只是京圈大佬，在西北圈也是德高望重的存在，张一谋陈开歌那些人都是老爷子的晚辈，”徐杨把他知道的那么点小道消息都抛了出来。 当然，也不算是小道消息，有心人都能从网上找到相关消息，比如说张陈以及圈内顶流一起给关双双过生日之类的消息。 倒不是说关老爷子真有多大权势，相反，老爷子就是一老艺人，而且是跟娱乐圈不怎么搭边的传统艺人。 然而老爷子资历在那儿摆着，早年间全国各地国内国外的到处演艺，积攒下来的人脉相当丰厚，在体制内工作的时候也愿意提携后辈，张、陈这些人都是那些时候受过老爷子提点的。 再加上人家家族以及族群的力量和资源，老爷子明明看上去无权无势，可在圈里的地位却偏偏的相当高。 当然，地位是次要的，最有价值的就是人脉和资源。 关双双演技如何暂且不谈，从出道起，享受的资源可一点也不少，虽然比不上某甜甜，但也差不多。 所以，徐杨这事儿找到关老爷子头上，还真找对了人。 也是他运气好，恰巧有陶蕊杨这么个下属，不然的话，他花钱都找不到门路。 陶蕊杨可不知道徐杨是个重生者，一听徐杨真的了解关老爷子，惊讶到小嘴张的老大，“这，这也太夸张了吧，你咋认识老爷子的？他老人家在行业内名气不小，可在普通民众间却没多少知名度，我长这么大，接触过那么多人，除了亲朋好友外，几乎没有人认识关老爷子。” “没办法，谁让我师父是关老爷子铁粉来着，”徐杨耸耸肩，“我那师父，可喜欢关老爷子了，还有几套关老爷子的黑胶盘，那什么《杨八姐游春》《鞭打芦花》的曲目，我现在都能唱两句……” 说到这里，徐杨摇头晃脑的哼唱道：“北宋朝~刀兵四起~乱纷纷……” 他唱的肯定没那么标准。 因为这是他临阵磨枪磨出来的。 花了大半个小时就学了这么一句而已。 昨天陶蕊杨透露出一点老爷子的信息之后，他就隐约往关老爷子身上猜，为防万一，回到酒店就赶紧学了这么一句而已。 不过相关信息却了解了不少，尤其是跟关老爷子相关的趣事儿，为此还向张晓颖求助一番，从张晓颖姥爷那儿打听了一些个老爷子的趣事儿典故。 本来想着万一陶蕊杨说的真是关老爷子，他多少能找点共同话题。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陶蕊杨一听这唱腔，顿时再无怀疑，竖起大拇指：“还真有那么点样子，看来，你跟双双家还真有那么点缘分……” “哈哈哈，确实只能用缘分来解释了，”徐杨哈哈一笑，伸手捏了捏小双双胖嘟嘟的腮帮子：“双双，你说是不是？” 小双双却撇撇嘴：“唱的一点也不好听。” “我瞎唱的，肯定没你爷爷唱的好听，要不，你把我介绍给你爷爷吧，我跟你爷爷学学。” “我爷爷已经不收徒弟了，”小双双傲娇的一抬下巴：“连我都不教呢。” 一旁的陶蕊杨笑呵呵的揪了揪小双双的辫子：“明明是你不好好学，早晨不起晚上不睡天天就知道看动画片，三岁学琴，快六岁了都不会弹两只老虎。” “弹琴伤手，”小关双双一本正经的反驳道，“女孩子要学会保养，长大才能像陶陶姐一样漂亮。” “哈哈哈，你这个小嘴啊，爱死个人，”陶蕊杨乐呵呵的捧着小双双肉嘟嘟的小脸可劲儿搓了一顿，“走，逛街去，今天有冤大头，双双，可劲儿买。” “我爷爷说，不能随便要别人买东西。” “这个小叔叔不是别人。” “是陶陶姐的男朋友？” “咳咳，也不是，是姐姐的老板。” “老板很有钱吗？” “嗯，非常有钱，以后更有钱。” “嘻嘻嘻，我也有钱，好几罐呢。” 陶蕊杨一边走一边逗小双双。 别说，这小姑娘，还真有意思，说话特逗。 徐杨心都快萌化了，忍不住掏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就是他手机像素一般，录像功能也略等于无，不然的话，他一定会拉着小姑娘拍几段视频。 若干年后，等这姑娘成大明星的时候拿出来，也能混几顿大餐。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街边满目琳琅的好东西吸引过去了。 03年的潘家园在他看来有些老旧，但热闹程度跟十几年后相比是一点也不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尤其是现在还没出正月，城里的闲人多，所以这街上的男女老少也更多。 要说最大的差别。 一是街上的行人身份，二是街上的物件成分。 若干年后，潘家园那熙熙攘攘的行人中，以外地来的游客居多，本地人已经不怎么热衷于逛潘家园了，因为逛的太多，早已经没了感觉，只会觉得嘈杂。 而现在呢，街上以本地人绝多，尤其是春节前后，几乎看不到多少外来的游客，因为这年头，春节期间都在家里过年呢，春节旅游还是一个非常稀罕的概念。 至于那些古董的成分。 这么说吧，二十年后来潘家园转一转，能看到真品，也有好东西，但无一例外，价格都很高，几乎没有捡漏的空间。 但现在却又是另外一码事儿，虽然因为不是周末而没有地摊市场，可紧紧从橱窗里看，就能发现不少价格不贵的好东西。 为啥知道价格不贵呢？ 看那些个物件的摆放位置就知道了。 要是价格不菲，店主们是绝对不会随手摆放在顾客触手可及的地方，行家一看就明白。 当然，价格这东西很玄乎。 或许那价格在店主心里已经不便宜了，可在徐杨这个重生人士眼里却跟大白菜一样便宜。 不管怎么样，在徐杨这个行家眼里，这满大街都是漏儿，大漏儿小漏儿，随处可见。 现在的他恨不得化身千手观音，把所有的漏儿都捞到手里。 第84章 矾红釉描金粉彩婴戏图小罐 现在捡漏儿，肯定短时间内无法变现。 但留着自个儿收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何况，徐杨刚刚买了两个大院子，正缺装饰品呢，捡些漏儿拿回去摆着，多高大上啊。 所以，他一点也不客气，直接把陶蕊杨和小双双当搬运工使唤了，一口气买了十好几件品质好升值空间大且现在的价格便宜的宝贝，半天下来，才花了总共不到一万块。 能升值到多少钱？ 他没有具体计算，但就算是大致估价，那也是个相当吓人的价格，二十年后，总价卖到一千万绝对不成问题，这是按照最低标准估价，如果按照高标准估算，三五千万也是正常价格，七八千万也不算惊人。 但是吧，这样的估价没什么意义，因为那都是二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的他，会把这么点小钱钱放在眼里？ 真要算二十年后的投资收益，多得是比古玩更靠谱的项目。 比如说已经上市几年且现在的股价只有二十几块的某台酒，还有再过三个月就会上市的某仔癀，以及要好几年后才会上线的比特币，这些个投资项目的收益，最低都有几十倍，跟捡钱差不多。 尤其是股市上，多得是优质股可以选择，只要有耐心等二十年，稳赚不亏，只不过是赚多赚少的问题罢了。 比如说某苹果，现在的股价同样不高，也是二十几美元，比某易强不了多少，买上一万股存着，二十年后…… 就连某易本身的股票同样有很高的升值空间，最值钱的时候在三百美元以上。 也就是徐杨没赶上某易股价跌到一美元以下的好时候，不然的话，那个时候随便买点，现在转手就是三四十倍的收益。 然而，重生一回，徐杨实在没兴趣做这样的投资。 如果是短线高回报的投资，他倒是不介意捞一笔。 但这种需要长线持有的股票，对他来说真没多大意义。 好吧，还是有意义的。 但问题是，他没钱。 他做投资有个底线，那就是只会用闲钱做投资，尤其是有一定风险的投资。 这样，就算投资失败，也不会影响他的基本盘，不至于一下子陷入资金流断裂的窘境。 而现在，他小钱有几个，但做这种需要长线持有的投资，收益比例看似很高，但实际上比鸡肋还不如，还不如买几套房子靠谱呢。 所以，他还真没兴趣炒股，除非炒股能炒成大股东。 能不能呢？ 能。 但是吧，如果是小公司，就算炒股炒成董事长，那也没多大意义。 如果是大公司，风险则会高得多，因为大公司的股东们可不是吃干饭的，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不想干的外来者杀进来跟他们抢夺话语权，到时候肯定要面临着一番血腥的资本厮杀，外来者一般情况下是不太占优势的。 所以，没必要，真没必要。 安安心心的买点古董，坐等升值，多惬意。 十一点左右，徐杨在陶蕊杨和小双双的帮助下，把那一堆古玩弄回酒店。 然后，选了其中一件小精品，包装好，坐陶蕊杨的车直奔关双双家。 这一家也住二环内，但不是四合院，也不是别墅，就一普通老楼，从外边看，有估计有三十年历史了。 其实也正常，关双双的爷爷虽然德高望重，但做的毕竟是冷门艺术，受众不多，市场更小，而且早早退休，没赶上好时代，连工资都没攒下几毛钱，全靠退休金以及一些补贴生活。 老爷子又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关双双的爸爸。 关爸爸也是做艺术的，军艺毕业，在空政话剧团工作过，专业后进入首都儿童艺术剧院，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普通话剧演员，仅仅出演过几部不知名影视剧的配角。 关妈妈同样也是一个不知名的话剧演员。 所以啊，在关双双成名之前，一家人的经济状况还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只能说是比普通家庭强一些而已。 不过家里的装饰挺温馨的，墙壁上张贴着好几幅大字，都是老物件，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启功先生的一幅字，草书，有四尺多，写的是《沁园春·雪》，写的相当之好，而且还相当的罕见，毕竟启功先生写的好的草书可不多见，尤其是实体。 在人们的印象中，启功先生以楷书和行书为主。 但实际上呢，草书也写的相当之好，造诣也非常之深，曾经鉴定过张旭书庾信《步虚词作》，老先生给出的结论是这字是宋大中祥符以后的宋人所仿，于是行业内对此再无争议，可见老爷子在草书方面的造诣，也是令人信服的。 没办法，启功先生在书法方面的造诣，确实非常高，不是单纯的会写写的好，而是在书法的理论层面有实质上的创新和汇总，提出的很多观点对书法创作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在书法史上的地位虽然谈不上开宗立派，但也是独树一帜的存在，等闲人只能仰望。 所以，看到启功先生的大幅草书，徐杨的脚步就挪不动了。 直到陶蕊杨和关双双搀扶这一个干巴老头儿从卧室里出来，他才连忙见礼，“关老师，来的唐突，您千万别见怪，这是我作为晚辈的一点心意，您也别嫌弃，”说着把精心挑选的小精品递上去。 关老爷子的身体状态不是太好，一直在微微的喘气，不过精神头儿还有，兴致也高，还开玩笑：“这么多年来，找我办事儿的人那么多，带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第一个，”说完仔细打量起手里的小玩意儿，显然非常喜欢。 肯定喜欢啊，这可是小参谋关双双给出谋划策的结果。 有这么个小间谍在，挑出来的物件自然是非常合老爷子胃口。 啥玩意儿？ 其实也简单，就一民国时期的矾红釉描金粉彩婴戏图小罐。 矾红釉本身不怎么出彩，因为这种釉色的色调较为暗沉，再加上民国时期的工艺水平有限，所以这种釉色的瓷器并不怎么讨喜，市场价也不高。 但是吧，对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来说，就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就像八零后看到干脆面里的水浒人物卡一样亲切。 关老爷子可是经历了两朝的老人，对前朝的事物时很有感觉的。 何况这只小罐虽然是矾红釉，但却带了描金工艺，口沿以及腹部四个窗口的边框都是用金粉描过的。 金光闪闪的辉煌之色与矾红釉略显暗沉的色调一中和，哎，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种感觉，不但没有了暗中阴沉感，反而多了几分庄重肃穆的年代感，同样本来有些张扬的黄金色泽也在矾红釉的中和下显得多了几分内敛，使得这个小罐子更显厚重。 另外，罐子外腹部的四个小开窗内是典型的粉彩，白釉地儿上衬着粉红、浅绿、赭色等色彩，内容是非常喜庆的婴戏图，就是几个婴儿在那儿欢天喜地的玩耍。 因为是民国时期的作品，所以图案中的婴儿形象以及绘画技法都更接近现代人的审美，也融合了传统美术与现代美术一些理念，看着更顺眼。 除此之外，这罐子的款识也写的好，是“大清乾隆年制”的六字篆书款，是寄托款，通俗的说也就是防款，但这个款并不是一味的模仿，相反，跟真正的乾隆款有不小差别，哪怕是外行人也能分辨出来。 可是从书法角度来说，这个款，写的确实好，笔画、笔势都无可挑剔，隐隐有明家风范，尤其是运笔，相当有力，比在纸上写的都有劲儿，仿佛能写进坚硬的瓷胎内部。 所以，从做工到品相，从书法到绘画，上下左右前后内外个层面看，这只小罐都堪称精品。 重生前，徐杨曾经经手拍卖过一件类似的瓷器，那是一件民国的矾红釉描金水盂，设定的底价是五千块，成交价却高达十二万之多。 这只小罐的市场价只会更高。 当然，那都是一七年的事情了。 现在，这只小罐也就值个三五百。 没办法，这年头，除了洪宪瓷等稀有品种之外的民国瓷，普遍不值钱。 徐杨砍到了二百八，这还是在那店主明知道是真品的情况下砍下来的，可见民国瓷是如何的不受待见。 好吧，其实是那老板不怎么识货，虽然知道这小罐是民国时期的真品，却没能看得出来这小罐上上下下的技术含量，尤其是画工和书法方面，所以也算是走宝了，换个懂书法懂绘画的，一看这画片的水平，就知道这是精品之作，绝对不能当做民国时期的普瓷对待。 但也正常，书法绘画等艺术审美是有门槛的，这个不懂就是不懂，不会就是不会，没学过就是没学过，容不得半点虚假。 这也是为什么行家总能捡漏儿，而普通人却只能凭运气的原因。 在这方面，知识，就是等于金钱。 徐杨在古玩这方面，不但有不错的艺术鉴赏能力，更在拍卖行里混过好一段时间，还混得不错，在古玩商业价值鉴定也有不错的水平，这个先决条件下，让他重生到02年，那不是把老鼠送进了米山里？ 第85章 面嫩心老的老江湖 徐杨捡漏儿的能力确实在这个时代确实有点钻漏洞的感觉。 但古玩收藏这个行当吧，正儿八经的市场确实不大，尤其是正经市场，更小。 除非专门做这个生意，开拍卖公司、开古玩店，不然的话，靠捡漏，成为富翁的概率真不大，能实现经济自由就相当了不起了。 那些个真有钱的收藏家之类，收藏只是爱好，都是有其他主业的。 古玩行里，专门做古玩生意且做的很大的有谁？ 马老头儿？ 马老头儿可真不一定有钱，而且也是有其他事业的。 做拍卖？ 那些个国际级拍卖行一年的纯利润也就那个样儿，在行业内确实挺亮眼，但跟其他行业一比，就真不够看了。 所以，徐杨看的很清楚。 古玩，可以玩玩。 但别指望着这个发财。 真想赚大钱，还是互联网和实业。 前者是风口上的浪潮，赶上好时候坐着就能收钱。 后者是走那儿都扎扎实实的基本盘，做强做大时候就是一道万邪辟易的护身符。 古玩只能是这两者之外的点缀，有这个东西，看着好看听着好听，没有这个东西，也不影响什么。 真要天天想着念着去捡漏儿，无异于丢了西瓜捡芝麻，得不偿失。 所以，这些古玩啥的，在他眼里就是一玩意儿，跟小时候攒的玩具差不多，无非是价格稍微贵了一点。 但都已经是当上董事长的人了，还用得着在意价格吗？ 也因此啊，哪怕这只矾红釉的小罐在若干年后能在首都买百分之一套的房子，可送出去的时候却没有丝毫犹豫，心态很放松，仿佛送出去的不是什么小精品古玩，而是街边随手买的一抖水果。 关老爷子看过小罐之后，果然爱不释手，但随机就笑着问：“这小罐，可真难得，品相这么好，画片也俊，你真舍得？” 徐杨哈哈笑道：“舍得，肯定舍得，就当是我替我师傅送给偶像的见面礼。” “你师父？” “对啊，我师父是您的铁杆粉丝，家里好几张您录的黑胶唱片，天天在家里放，我都听会了，回头我要是跟他说见到了您老人家，保准能多吃好几碗饭。” “你师父多大了？” “今年也快八十了。” “哪儿人？” “晋省，潞州府，之前也是个文艺工作者，不过是做书画的，早些年也吃了七八年苦头，脑子都被弄坏了，越老越疯，现在连儿子都快不认识了，能记住的除了那一手字画外，也就您这个偶像了。” “潞州府啊，好地方，我去过十几次，最长的一次在那儿住了一年多，天天喝小米粥吃小米稠饭，离开的时候胖了三十多斤，呵呵呵。” “以后有时间还能去玩，就是发展的不太好，跟首都比差远了。” “不去了不去了，现在哪儿也去不了了，安安分分的呆着，少给双双爸妈添麻烦才是正经，”关老爷子说着颤颤巍巍的起身，回卧室里，几分钟后从里面出来，拿着一个木头盒子，打开，是一套黑胶唱片，“这是我前些年还能唱的时候专门录的，替我送给你师父，呵呵呵，没想到我这样的人，还有粉丝惦记，真不容易。” “谢谢谢谢，”徐杨连忙道谢。 他可没想到老爷子还会回礼。 这事儿闹得。 都有点愧疚了。 要是让老爷知道他师父的事儿从头至尾都是编的，指不定会多伤心呢。 可事已至此，只能继续想办法圆谎。 好在只是无关紧要的小谎言，哪怕被拆穿也没什么不好的后果，所以他的心态还是很放松的，哄这关老爷子天南海北的胡扯起来。 以他的口才和阅历，忽悠这么个小老头儿，简直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大半个小时下来，俩人仿佛已经是多年的忘年交，亲热的不得了。 以至于小关双双都有点吃醋了，“我爷爷忒偏心了，都没跟我这么讲过故事……” 陶蕊杨捏了捏小关的脸蛋：“那是因为你这个叔叔啊，太能白活，嘴巴跟抹了油一样滑溜。” “陶陶姐，你咋知道徐杨叔叔的嘴巴跟抹了油一样滑溜的？” “嗯？小屁孩，讨打。” 徐杨听到那边大小女人的悄悄话，忍不住发出一丝会心的微笑。 这小关，这么小就会怼人了。 反倒是长大之后一直很收敛，在公众面前一直是乖乖女模样。 确实如此，虽说关双双出道之后因为演技、五官长相以及身世等原因备受苛责，但整体形象和口碑却一直不错，没有闹出过什么丑闻，甚至没有被人发现过有什么不良行为，顶多有一两次在节目上因为口误留下过几个小黑点。 但也能看得出来，关双双并非本性就那么乖，而是为了事业故意收敛。 想想也挺不容易的，一个艺三代，被受长辈和前辈们宠爱的小公主，依然的为了事业而努力维持自己的人设，每天都要异常谨慎的注意着自己的一言一行。 跟某些个很红但人设屡屡崩塌身主干脆放飞自我的同行们相比，几乎就是职业典范了，除了演技始终如一的尬。 唔，以后要是有机会涉足娱乐圈，或许可以帮小双双一把。 虽说，小双双不缺资源，但混成那个样子，还真对不起她用掉的那些个资源。 但凡职业生涯的其实阶段好好规划一下，也不至于变成不尴不尬的存在，网红算不上，花旦也不够格，演技一般般，还不愿意炒作，连蹭热度都蹭不到点上，唯一的卖点就只有那一双大长腿，真的尴尬。 徐杨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陪老爷子聊天。 聊到正事儿时，老爷子一点也不客气，“这事儿包我身上，一会儿让关关爸给你介绍几个懂行的，不过能不能合作，我管不了。” “很满意了很满意了，合不合作那要看缘分和条件，哪能继续麻烦您。” 于是，徐杨就这么顺理成章的留下来吃午饭。 按说吧，他一个求人办事儿的上门，事儿有着落之后，要么直接离开，要么请人吃饭，没有道理留在人家里吃饭。 尤其是他本身跟老关家没有任何关系，之前不认识，以后可能也不会有太多来往。 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相反，像个熟人一样陪老爷子东拉西扯，后来还跑到书房里跟老爷子切磋了几手书法，当然，他毫无争议的获胜，老爷子虽然也能写，但水平一般，完全没有竞争力，只能对着他写的大字啧啧称赞。 十二点多一点，关双双的父亲母亲以及姐姐都回来了。 房间里更加热闹。 徐杨也撇下老爷子跟关爸正儿八经的寒暄起来。 做客么，肯定要有做客的样子，关爸这个正儿八经的男主人回来，他自然不能继续像个晚辈一样围在老爷子跟前玩闹。 关爸的话不是很多，但脾性非常温和，说话先带笑，很好相处。 俩人茶几旁坐下，点上烟，泡上茶，简单寒暄几句后，同样很快也有了共同话题。 尤其是徐杨，装啥像啥，在关爸跟前，活脱脱一个商界精英，而且是混了好多年的老江湖的那种，当他翘起二郎腿来的时候，那模样更像。 好吧，他本来就是个老江湖。 虽然这一番做派跟他现在那一张稚嫩帅气的面容不怎么搭，可越是这样，越是唬人。 反正肯定把关爸唬住了。 尤其是当关爸得知他名下有好几家公司，总资产超过十个亿之后，整个人都惊了，连称呼都变了，迅速从刚认识的“小徐”变成了“徐总”。 当然，徐杨没接受，还是让关爸继续喊他小徐。 不过他的目的达到了，成功树立起了他年少有为且懂人情世故的形象，并且拉近了跟老关一家的关系。 如此一来，他求的那事儿，老关一家绝对会更用心，而不会单纯的当作一项交易，相当于他直接绕开了陶蕊杨这个关系户，直接把跟老关家结下了人情。 以后啊，逢年过节的，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拎着水果上门了。 只要他不作死，这份人情会越结越重，说不定还有机会攀个亲戚呢，比如说，给他妹妹认个干爹干妈啥的，反正按照他们潞州府的习俗，迟早都要认一门干亲，认谁还不是认，对吧？ 当然，他也就这么一想而已。 随后，就正儿八经的跟关爸谈起了正事儿，也就是找人帮忙买版权的事儿。 关爸小心的问：“你们打算花多少钱在版权上？” “这个没数啊，要看具体条款，热度高的肯定要贵一些，压库的冷门歌自然要便宜一些，另外版权的授权年限、使用范围以及收益分配方式也是有区别的。” “那你有腹稿吗？” “我的计划嘛，要么签全版权的长约，要么就单纯的签游戏这块的授权约，收益分配方式也有直接买断和分成两种。” “只要流行音乐？” 徐杨本想点头。 但转念一想，却又摇摇头：“不，不只是流行音乐，什么样的都要，相声小品评书琴书戏曲这些，我都做，这也是我找老爷子帮忙的原因，老爷子在这些个行当里的人脉更足，叔叔你说是不？” 第86章 便宜啊 “那是，”关爸露出一丝骄傲的笑容，“要说流行音乐，我只能给你牵个线啥的，但要说传统行当，嘿嘿嘿。” 老关家在传统曲艺行业的地位，那真是毋庸置疑的，那都是关老爷子几十年如一日的弹唱唱出来的。 不敢说全国，长江以北的传统曲艺人，见了关老爷子，不管心里怎么想，都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关老前辈”。 所以，关爸还真有骄傲的资格。 徐杨呢，实际上只是灵机一动想到了这茬儿，来这之前，可没想过要搞什么传统曲艺内容，因为那玩意儿确实有点小众。 这个时间段里，包括相声、戏曲、评书等曲艺类内容真的很冷，除了老一辈外几乎没什么人听，尤其是年轻人，更喜欢看电视剧看电影看动画玩游戏。 以至于传统曲艺行业内哀鸿一片，从业者都快绝望了，好多能改行的都改行了，实在没有别的生活技能的只能可劲儿想办法找营生。 再加上互联网文化的冲击以及宣传等方面的原因，这些传统行当都快变成了“过街老鼠”，谁要是敢在网上说一声要继承传统文化，指定会被骂老古董甚至老封建，更有甚者会被扣上封建糟粕的帽子。 反正在这个年代，只要跟传统有关的东西，骂就对了，一切向西方学习才是主旋律，才是政治正确。 所以，徐杨来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事儿。 但关爸一提这茬儿，他忽然意识到，这种风潮很快就会过去，这些传统的曲艺项目还是有市场的，不只是老一辈喜欢，年轻一代也会慢慢喜欢上这些东西，这些土生土长的曲艺类项目，在这片土地上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 另外，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这些一项以顽固守旧着称的从业者们，也逐渐学会了变通，不光内容可以紧跟时代步伐，连表现形式都可以进行适当的调整，都明白只有活下去才有资格谈传承的道理。 比如说戏剧，整天咿咿呀呀的慢慢吞吞的，确实不讨年轻人喜欢。 但是当年轻的从业者们把戏曲的唱腔应用在流行音乐中后，忽然就迸发出了惊人的生命力。 原因么，很简单——好听。 戏曲唱法所特有的小嗓和流行音乐结合起来，呈现出来的听觉效果，简直惊人，再加上各种古风填词…… 这就是十几年后大火的古风流行音乐。 这种风潮的兴起，也间接的带动了更多年轻人去接触、了解甚至喜欢上戏曲这种老古董。 而这其中，蕴藏着多大的商机？ 正因为想到这些，徐杨才当机立断的改口，说自己也做传统曲艺内容的版权。 另外，他还想到了那个现在正挣扎度日的黑胖子。 谁能想到那个在行内都快混不下去的黑胖子带着一班七拼八凑弄起来的徒弟能闯出那么大的名头？要是在这个时候掺和一手，不说能赚多少钱，但绝对能博个好名声，顺带着还能充实一下库存。 嗯，做音乐播放器，顺带着播点响声、评书以及有声之类的内容，很正常吧。 好吧，他这是想到了喜马拉雅这个音频领域的优图碧。 他想试试看，抢先几步把某易云音乐和喜马拉雅f结合起来，会培养出个什么样的怪兽。 而这就离不开这些传统曲艺内容，虽说传统曲艺在这个项目中的占比并不是很大，但却是不可或缺的。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我可以不听，但你不能没有”。 如果他要做的是个小而精的项目，那么确实可以忽略这些冷门内容，可他要做的是个包罗万象的巨无霸，那么，其他人有的他必须有，其他人没有的他也必须有。 能提前这么长时间拿下一些传统曲艺内容的数字版权，还真算得上是个意外之喜。 何况也花不了几个钱，有个百十万，足够他拿下很多很长期限的版权了。 别说他还给钱，就算不给钱，只要在互联网上推广一下，这些曲艺人也会心甘情愿的把版权送出来，毕竟，这是一个把传承看的比天还大的群体，为了传承下去，倒贴钱都心甘情愿，何况只是付出了原本就没有任何收益的数字版权。 当然，徐杨不会那么短时，该给的钱还是要给，哪怕只是象征性的给点，也比厚着脸皮白嫖强。 于是，他和关爸越谈越投机，俩人甚至拿关老爷子的作品为例谈起了具体事宜，授权期限、授权范围以及价格等等。 其实琴书这玩意儿是真的冷门，之前别说互联网授权这块，连常规的音像授权也极少，老爷子授权某公司做的那个黑胶唱片，好几十年下来才卖了几百套，不过好歹拿到了两万块的保底。 光盘、磁带这块就很可怜了，几年前，不甘心的老爷子自费出版过一次，卖出去不到一千份，从头至尾加起来亏了十多万。 关爸也不怕徐杨压价，苦笑着把这糗事儿讲了一遍，但还是颇为期待的问：“小徐，全版权、最长期限，你能出多少？” 最长期限？ 徐杨想了想，关老爷子是啥时候去世的？ 貌似也就这三五年的事儿。 如果算上老爷子去世后的五十年，也就是说，他能拿到最长五十五年的授权期限。 五十五年，这期限可就太长了。 哪怕一年给一万，加起来也是一个不小的数目。 而且这边给的太多，后边可就不太好处理了。 所以，他摇摇头：“叔叔，咱们在商言商，没必要弄那么长的期限，按照惯例，多是十年，二十年就算长的，最长期限可是五十年打底，时间太长，变数太多，我那公司，五十年后还在不在都两说呢，对吧？” 关爸有点小失望：“那二十年？” “二十年可以，”徐杨点头，继续压价：“但全版权没必要，因为我不做音像出版，只做互联网新媒介，所以，有数字版权就可以。” “那，价格方面……” “价格方面肯定不会太高，你也知道，这个东西很冷门，所以，我给你俩选项，买断或者分成。” “怎么说？” “买断就是一次性买下所有作品二十年的数字版权，分成则是按照以后的收益进行分配。” “收益？” “对，听众花钱听书，收上来多少钱咱们分多少钱，五五分或者四六分。” “会有人在网上花钱听这个？” “现在可能没有，但以后可说不定，别看这个时候网上到处都是免费的内容，可是等国家重视起来之后，再想找免费的盗版内容可没那么容易了，到那个时候，想听就只能乖乖掏钱，”徐杨说道这里，苦笑一下，“只是，那个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所以，我真给不了高价。” 关爸有些失望，但还是期待满满的问，“总该值个两万块吧。” “……两万块还是值的，”徐杨没想到关爸的心理价位会这么低，但还是故作犹豫的想了想：“这样，五万块，我做主，你先帮老爷子把他的作品好好整理一下，下回我带着合同过来签约。 说到这里又苦笑道：“这笔买卖指定要亏本了，不说其他，仅仅是把老爷子的作品转化成数字内容，成本都不止五万块，何况还要校对、审核、推广……” 关爸则嘿嘿笑道：“规模做大之后，成本会慢慢降下来的，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嗯，定了，回头叔叔多介绍一些个老爷子的同行，只要有着作权的内容，我都要，就是价格方面让他们别抱太高期望。” “那肯定，现在这网络版权，只要给钱，他们就卖，何况你给的也不算少。” 也是，真不算少。 五万块钱看似不多，但这可是03年，在三环外差不多就能买到一套五十平左右的小户型了，如果再往偏远的地方走走，买一套七八十平的也不是不可能，搁十年后，翻一百倍不成问题吧？ 或者，买点优质股票放着，十年二十年后同样可以翻个好几十上百倍，每年还都有一定的分红。 就以关双双家举例，有个德高望重的曲艺人，退休金不少，关爸关妈还都是正儿八经的话剧演员，但一年下来，不吃不喝都攒不下五万块，如果不算关老爷子的退休金，紧靠两口子那么点工资和福利，一年下来可能也就一万出头。 这年头，工资标准真不高，哪怕是首都。 所以，五万块钱还真不算少。 绝大部分挣扎在温饱线上的曲艺人，估计没人会拒绝这个条件。 何况，徐杨给的可不止五万块，五万块，已经是最低标准了，毕竟这是冷门的琴书，曲艺行中，似乎没有几个比琴书更冷门的了，但凡稍微有点热度的，他都乐意多给一点。 反正就算多给个一万两万的，也不影响大局，全部收罗到曲库中，也就几百万的事儿，小意思。 何况这事儿不着急，大可以慢慢弄，所以他的临时决定几乎不会影响到公司的现金流动。 第87章 造化弄人 关家的午饭很丰盛，最起码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是比较丰盛的，弄了整整一桌八个菜，而且以肉菜巨多，有鸡有鱼还有牛肉，总共五个荤菜，两个素菜一个汤，主食还是水饺。 这在北方的普通家庭里，只有逢年过节或者红白喜事儿才能吃到这样的大餐。 当然，对徐杨来说，这就不算啥了。 不过吃的还是津津有味，毕竟，好几个菜都是关妈亲手烧的，水饺也是关妈包好冷冻起来的，一般人可没机会吃到。 搁二十年后，估计也就小双双的夫婿有这样的口福和待遇了。 唔…… 想到小双双找的那个男朋友，徐杨一瞬间好气。 好好一姑娘，砸就找了那玩意儿，虽说够火，可…… 玛德，要不要提前绝了那伙人的所谓星途？ 徐杨一边吃一边生气，吃饱喝足之后揪了揪小双双胖嘟嘟的脸蛋，“双双啊，以后找男朋友可要擦亮眼睛，千万别找娘里娘气的那种……” 老关家一家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徐杨为什么会突然转到这个话题上。 关老爷子呵呵笑道：“那肯定要找个好男子汉，最好是当过兵的。” 关双双不服输的举起小手：“我要当兵，我要参加月饼。” “哈哈哈，好，好志气。” 老关一家也是大院里的人家，老爷子和关爸本身也都有在部队里工作的经历，关双双的出身可以说是标准的军人世家，有当兵的情结也是正常的。 只是，事实证明，小关双双也就是说说而已。 以后不但没有去当兵，还找了一个长的比她本人还柔美的男朋友。 也是造化弄人。 要是老爷子能活到那个时候，估计会拎着拐棍抽姑娘一顿吧。 徐杨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重生前没机会认识的“大人物”，这心情自然很不一样。 不过也就稍微逗了逗小双双而已，吃过饭跟关爸简单聊了聊，约定周末一起去拜访几个圈内人，等关爸关妈上班，又跟老爷子闲聊几句，便和陶蕊杨一快告辞。 一离开，陶蕊杨就笑呵呵的调侃道：“看不出来啊许徐大董事长，还会算命。” “啥算命？” “呵呵，那你说人双双会找个娘里娘气的男朋友。” “别瞎说，我没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徐杨急忙甩出否认三连。 “你就是那个意思。” “……那你就当我是那个意思吧。” “怎么好好的想起那个话题了？” “我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呗，跟你讲，本董事长仰知天文，俯察地理，懂阴阳，明八卦，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打眼一瞅，就知道双双那姑娘会找个极没有男儿气的男朋友，”徐杨一扬脖子，故意往大里吹嘘到，心思这样应该可以打消陶蕊杨的怀疑了吧？ 然而没想到，陶蕊杨却似乎当了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怪你能以弱冠之龄闹出这么大一番事业……” “喂喂喂，你不会当真了吧？” “徐大半仙，你算一算我当真了没有。” “不算。” “呵呵呵，徐大董事长这骄傲的小表情，竟然有点可爱，”陶蕊杨说着忽然在徐杨腮帮子上抓了一把：“跟双双爸抽烟喝酒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模样，啧啧，这就是天赋么，该不会是你的脑袋里装着俩人格吧？” 卧槽，这女人，越猜越靠谱。 以后在她面前可得小心点，不然的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看穿了。 …… 离开关双双家，徐杨和陶蕊杨又找地方聊了会儿工作，晚上一块吃了个晚饭，顺带去天桥那边逛了逛看了个热闹，这才各自回家休息。 第二天，继续上班。 不过正忙的时候，接到陶蕊杨小姨的电话，让他去办手续。 那边已经都弄差不多了，就等他出面。 银行、房管局来回跑了两圈后，他贷款买的两套四合院就正式归他所有了，虽然本本还没下来，但也就是走个流程的事儿，钥匙已经到手，随时可以入住，或者开始翻修。 他现在兜里没多少闲钱，真修不起，但崇文那块直接住进去是没问题的。 天天住在酒店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倒也不是住不起，而是这个时间点上，酒店那种人来人往的地方还是少待比较好。 所以当天直接找保洁把崇文的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一遍，然后开始逛商场买买买，不出意外，他将会在这里住很长一段时间，短则一年甚至两年，长则可能就是三四年，反正在鸦儿胡同那边翻盖好之前，绝大部分时间都会住在这里。 翻盖一座六百多平的四合院需要多长时间？ 就算是简简单单的拆掉重盖，也得一年时间。 何况按照规定必须还原成仿古风。 所以，按照他的预计，从动工到入住，耗时绝对在一年半以上，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毕竟，鸦儿胡同不是其他地方，而是后海边上，交通环境、施工环境都非常严苛，不可能跟在想下一样随意加班加点，建材也不能随便堆放，建筑垃圾更不能随意倾倒，甚至连建材的运输都得慢慢来仔细搞，工期，自然不能按照常理推断。 另外，他现在没钱，短时间内不可能开工。 再加上这个特殊时期，就算他有钱，最早也要在十月份左右才有机会开工。 所以，鸦儿胡同那边他就暂时不管了，去居委会那边报了个到后，把钥匙一收，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崇文这边。 第二天，全部打扫完毕，一些需要修缮的地方也进行了简单的修缮，再把他购买的各种生活用品往里一填，又把刚刚淘到的那些古董一摆设，这就可以入住了。 当天晚上就开了伙。 他亲自下厨做了顿好吃的，请陶蕊杨、张晓颖、王剑等人聚了聚。 第三天，他回归到之前的忙碌状态中，当晚就没有回去睡，依然睡在办公室里。 星期五晚上，他接到关爸的电话，约好第二天去见单天方单老爷子。 单老爷子，和关老爷子是同一辈人，但要说名气，那比关老爷子高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可说是云泥之别一点也不过分。 而且评书的受众明显更多，别说03年，13年甚至23年，依然有人听评书，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电台依然在播评书。 要知道，单老爷子不只是能说会说评书，在内容的运营方面也很有一手，在八十年代初期，曲艺工作者们连饭都吃不上的时候，老爷子就带着团的工作人员出去赚外快，后来不但把评书搬上了电台，更搬上了电视台。 而且老爷子早早就出来单飞了，开自己的公司，运作自己的作品，当初为了把作品卖出去，还玩出了“先货后钱”这一套，就是先把评书发给那些电台，不收钱，先放，等电台放他的评书赚钱了，再去跟电台要钱，这在当时，可是非常先进的营销理念，因此全国各地的电台都乐于播老爷子的节目，也得益于此，老爷子的人气和热度迅速盖过其他几位同行，一时间风头无两。 而且老爷子赚钱归赚钱，但工作却一点也不放松，工作热情极高，效率也高，质量更高，是曲艺行业真正的大腕。 关老爷子忙了一辈子没赚到多少钱。 可单老爷子却不同，虽然没有那些影视明星赚的多，但估摸着，至少也攒下了好几百万的家底儿，这可是新世纪前后的几百万。 所以，想要拿下单老爷子那些作品的版权，可就不是区区几万块钱的事儿了。 也因此，去单老爷子家的路上，关爸直接提醒道：“小徐，单老作品热度高，量也大，而且收录整理的都很完整，所以，要价可能会比较高。” “叔叔觉得多少钱比较合适？” “低于二十万想都别想。” “二十万确实有点少，热度和人气在这儿摆着呢。” “你明白就好，”关爸压低声音：“悄悄跟你说一声，在五六年前，老爷子的公司每年就有近千万的毛利。” 卧槽，这么多？ 徐杨还真被吓了一跳。 他知道单老爷子肯定不缺钱，但没想到老爷子在新世纪之前的几年里就有这么多的毛利。 近千万的毛利，那是什么概念？ 同时期，国内的民营企业中都没有几家能达到这个水平。 而且，做评书这行，成本低，毛利一千万，净利至少也有五百万，因为最大成本就是单老爷子那一张嘴。 当然，早几年里评书的行情好，电台还是主流，评书能卖出去价儿。 最近几年电视成了主流，甚至电脑即将成为主流。 哪怕有电视评书这种新的播放渠道，可没办法跟节奏更快情感波动更强的电视剧争强。 但就算如此，单老爷子的财力也超出了他的预期。 而且这么一来，就很难以较低的价格拿下单先生的版权了，这还是在单先生愿意转让版权的前提下。 如果单先生想要自己运作数字版权，那很可能，他出再多钱都没用。 想到这里，徐杨情不自禁的挠了挠头，“叔叔，那怎么办？” 第88章 如出一辙 徐杨倒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而且吧，也没有一定要拿到单先生所有作品版权的意思。 对他来说，是进可攻退可守，就算白跑一趟也没什么损失，毕竟评书这东西，在曲艺行业内是大户，但在互联网上，存在感却也算不得什么，不是兵家必争之地，属于那种有最好，没有也不影响大局的存在。 所以，他内心是很坦然的。 但在关爸面前，该演还是得演，稍微表现的不那么强势，有助于提升相互之间的亲密度。 嗯，不是说要抱大腿，但要是能跟老关家的关系更进一步，稍微用点心思，并没什么大不了。 还是那个原因——人脉。 人脉是现在的他最紧缺的东西，尤其是在首都这块。 跟老关家打好关系，以后在首都各行各业遇到难题，最起码求助有门，就算老关家这些人没办法直接帮他，也能帮他牵个线啥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是可以变成他的朋友的。 跟娱乐圈沾边，同时有威望又有逼格的曲艺行业的泰斗，最有价值的也就人脉了，其他东西，说穿了真没啥价值。 所以，他一点也不介意在关爸面前表现的稍微弱势一点点。 只是关爸也不是吃素的，呵呵笑道：“我也不知道咋办，你啊，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我最多带你认认门。” “那我就只能希望单先生对互联网不太熟悉，让我这个商场晚辈捡个漏儿，”徐杨故作怨艾的叹了一口气。 但实际上，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捡漏？ 那是之前的想法。 在得知单先生也是商业鬼才之后，就绝了捡漏的想法。 按照关爸对单先生的描述，单先生就算对互联网不了解，也不可能把数字版权低价卖他，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在不缺钱的情况下，面对不熟悉的领域，只会先行了解之后再做决定。 所以，在单先生身上捡漏儿的可能性非常低。 但另外一种可能却很高，那就是合作。 商人的本性是啥？ 是赚钱。 只要可以赚钱，他们可以和任何人合作，合作共赢是可在商人基因里的天赋技能，甚至，商人就是基于合作这一基本秩序才诞生的，没有合作这一秩序和思维，就没有商人的生存空间。 所以，单先生只要是个合格的商人，他们之间就有合作的机会，无非是漫天要价和就地还钱而已。 这一套，他很熟悉。 …… 单先生确实比老关一家有钱。 从住的地方就能看得出来。 老关家一家五口住的是老旧小区的楼房。 而单先生住的则是独栋的别墅，面积挺大，装修挺豪华，院子里还有假山亭子更有流水环绕，一看就是花了不少钱自个儿弄起来的，尤其是那造型奇峻的假山，价格绝对不低于五十万，因为那是正儿八经的泰山石，是一整块，有三四吨重，光是从山上开采下来的工钱，就不是个小数字呢。 何况现在的泰山石炒的正火，市价本就偏高。 倒是别墅本身除了富丽堂皇外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内部装饰有点文气，但也只是中规中矩，字画啊瓷器都是普通装饰品，甚至有一些干脆就是现代化的工艺品。 可见单先生对老物件并没有特别的爱好。 相反，各种现代化的器具层出不穷，尤其是那些时髦的物件，一件比一件新。 所以，真不能把这位单先生当一般传统行当里的老人家看。 老先生的穿着打扮也一样时髦，哪怕是在家里，也是一身扮正的西装衬衣还打着一只花领带，下皮鞋擦的铮亮，头发也染的黑漆漆的，还打了发蜡，精神头儿很足，猛一看像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当然，老先生的真实年龄已经六十九了，再过一年整七十。 但说话时的气息还是很足，一字一句咬的很清楚，仿佛依然站在台上。 好吧，老爷子现在确实还在录评书，虽然效率和工作强度不能跟年轻时候比，但跟同龄人相比，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进门泡茶，寒暄过后，进入正题。 老爷子直接问：“你能出多少钱？” 徐杨却笑着摇了摇头，反问：“单先生，你对互联网有了解吗？” “有，你看我电脑，花了两万多配的，我经常在网上跟网友交流，查资料也比以前要方便的多，”老爷子指了指开着门的卧室，里面有一台台式电脑，电脑本身没什么特别的，显示器还是笨重的crt显示器，但电脑桌却相当宽大，座椅也是这个时代里比较少见的“电竞椅”，嗯，老式的电竞椅，这个时候还没有电竞椅的概念，但可升降、可调节靠背角度的桶式座椅已经诞生。 由此可见，单先生确实挺时髦。 但徐杨心里更乐，点头道：“看样子，单先生对互联网并不陌生，那么应该知道现在的评书甚至音乐在互联网上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对吧？” 单先生叹了口气，“全部可以免费收听，你想说的是这点吧？” “对，说句不好听的，不管是评书还是琴书，又或者是流行音乐，这些内容的数字版权，在互联网上一文不值。” “那只是国家还没重视，等国家重视版权之后，这种情况就会有所改变。” “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 “抛开渠道直接谈价格，这不是做正经生意应有的本分，”徐杨笑道：“所以，我打算跟单先生好好谈谈评书这这东西在互联网的推广和运营模式，争取找到一条可以双赢的法子，不知道单先生感兴趣不？” “哦？”单先生来了兴趣，放下手里的雪茄，坐直身体，“仔细说说。” “我的意思是，咱们可不可以找到一个双全其美的合作途径，让我，以及单先生等所有传统曲艺行当里的艺人都能受益的那种。” “野心不小啊，”老爷子一下子就懂了，却摇摇头：“可惜我代表不了其他人，人家也看不上我，所以，我只能代表我自己。” 单先生这是有怨气。 原因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往简单里说，单先生在行当里的口碑并不是很好，经常被同行们批评甚至攻击，甚至有同行直接说单先生说的根本不是什么传统评书之类，尤其是曾经师出同门的某些同行，直接代表西河一派把单先生开除出去。 虽然只是一小搓人在搞事儿，但确实挺伤人的。 所以，单先生有怨气，那也是正常的。 往复杂里说，其实也简单，那就是被人眼红。 传统的曲艺行当赚的是个辛苦钱，尤其是单先生他们这种，就算成了角儿，也很难赚到大钱，尤其是在早几十年间，所有曲艺人都只能在体制内混日子，一个月赚那几块钱几十块钱的死工资。 在所有人都赚的一样少的时候，那还好。 可单先生脑子灵活，六几年的时候就从体制内跳出来去跑私活儿，最巅峰的时候，除去各种成本和花销之后，攒下了四千多块。 那可是六几年的四千多块，绝对的大富翁了。 然而也正因如此，单先生被同行举报，不得不中断这种模式，被迫会曲艺团继续啃死工资，并且在几年后成为被批斗的把柄。 但是吧，单先生并没有就此沉沦，八几年就又再次站出来，成为行业内最赚钱那个，是国内第一批玩上大哥大的潮流人物，还开了公司，专门经营自个儿的评书，并且越过越好，九几年的时候，年净收入就高达几百万之多。 而且单先生不但赚钱，名气也大，俨然有传统曲艺行业内第一人的架势。 这个时候环境好了，举报也没用了，同行们除了眼红只能可劲儿的找茬儿抨击。 所以，单先生对同行会有怨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像郭黑子，但比郭黑子更惨。 郭黑子被整的再惨，也只是在行业内混不下去而已。 可单先生被整的最惨的时候，那是有性命之忧的，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的那种。 但道理是一样的。 大家都在苦哈哈的赚辛苦钱，凭什么你一个人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这不找你茬儿找谁的茬儿？ 仔细想想，找茬儿的方式还是一脉相承，借助体制内的力量打压，压不住的时候就从门派、辈分、师承以及内容、运作模式等方面找茬儿，那些人对付郭黑子的手段，和对付单先生的手段，几乎如出一辙。 只不过，单先生还是比较厚道的，很少回应那些同行，只是闷头赚钱，嘴巴没有郭黑子那么毒辣。 但这不等于单先生心里没怨气。 这不，怨气就来了。 这点，徐杨之前还真没考虑到。 不过，他也没慌，而是笑道：“不管单先生承不承认，您都是行业内的代表性人物，您要说给大家伙儿找一条共同致富的路子，绝对没有人会反对，您觉得呢？” 单先生摇了摇头。 徐杨则继续加劲儿：“而且您也不用真的代表谁谁谁，只是这么一说而已，但是吧，您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看着，只要咱们找到一条确实可以合作共赢的路子，不用您号召，他们会自然而然的蜂拥而来，您说是不？” 第89章 双赢 徐杨的意思很清楚。 单先生的身份和地位在这儿摆着，成绩更是再显赫不过，尤其是在商业层面的成绩，是最令同行瞩目的。 所以，不管单先生愿不愿意代表同行，只要有所动作，同行都会跟上。 毫不客气的说，现在的单先生，基本上就是同行的指路明灯。 跟着单先生的脚步走的，基本上都赚钱了，就算没能大富大贵，也比一般同行要舒服一些。 早些年不讲，就说近几年，但凡有点眼光的，学单先生年轻时候走穴演出勤快点，一年怎么得不赚个几万块？但那些死守茶楼茶馆或者曲团的同行呢，依然在拿着几百块钱的死工资度日。 差距实在太大。 这种情况下，单先生在互联网上有新动作，只会被迅速跟风模仿。 当然，单先生比同行更强的一点在于，单先生有独立创作能力，很多内容都是经过二次加工之后的新作品，是有独立版全的，不像某些曲艺人只会照本宣科的复读前辈、师父的旧作，或者诵读其他人的文学作品。 具备这种创作能力的曲艺人，行业内也就那么几个。 所以，同样是卖版权，单先生卖的就是比其他人贵。 至于其他没有创作能力的曲艺人，他们的作品可能连版权都没有，因为他们本身也没有版权意识，他们的作品本身就是在侵权的基础上诞生的。 曲艺行业内，尤其是评书这一块，侵权现象非常严重，抄梗什么的就不提了，很多都是直接全套复制。 因此就算单先生愿意代表同行跟徐杨进行版权谈判，代表的也只是那些具备独立创作能力且有作品版权的那一批同行，而不是全体说评书的。 但看单先生的架势，根本不想跟那些个所谓同行们打交道，更不愿意代表谁谁谁，怨气满满的。 当然，徐杨也能理解。 正如他可以理解郭黑子成名后不愿意提携那些个所谓的同行一个道理。 人家落魄的时候你们可劲儿踩，人家发达的时候你们又眼红泛酸扣帽子，最后看到好处了又腆着脸凑上来沾光？ 世界上没哪样的好事儿。 所以，他也没打算在这块劝单先生。 正如郭黑子所言，那些劝你大度的人，离他远一点，雷劈他时会连累到你。 他不喜欢被人劝大度，也不愿意劝人大度。 他只是从纯粹的商业合作层面说出他的看法。 代不代表谁真不重要，但单先生现在这个人气、地位和影响力在这儿摆着，就算他登报声明不代表谁也没用，在外人眼里，老先生就是行业领袖，一举一动，都会引领行业风气和风向，是名不正但实存的行业代表。 这种情况下，单先生这话，听着就像小孩子嘴里的赌气话，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小幼稚。 当然，他可不会笑话老先生，而是笑道：“所以啊，您也别在意什么代表不代表，您大可以好好利用您的影响力来为自己谋利。” “哦？怎么说？”单先生果然感兴趣，附身问。 “成立一个独立的评书或者传统曲艺版权营运公司，专门负责相关作品的版权营运工作，公司可以先取得其他同行和个体的授权，然后进行集体管理，功能和模式类似于行业协会，但比协更正式更专业，利用您个人的影响力去赚这笔钱，别看评书和传统曲艺稍微有点冷门，但架不住底蕴厚重，做起来，也能赚不少钱呢，”徐杨把他的想法简单讲了一遍。 这想法，来源于后世的音集协。 音集协就是做这个的，巅峰时期，得到了几乎所有音乐公司和音乐人的授权，就算后来因为营运不善而有会员退出，影响力依然不小，每年靠打击盗版都能赚不少版权费，何况还有正版授权。 当然，这种中介模式肯定有缺陷，也赚不了什么大钱，就是赚个辛苦钱而已。 但对风雨飘摇的传统曲艺行业而言，却宛如一盏指路的明灯，一下子就点亮了眼前的道路。 对啊。 个体力量很小。 但合体之力却相当伟大。 单个人，哪怕是单先生这种大腕儿，在面对盗版问题的时候也无能为力，只能视而不见，见不见心不烦。 可如果把所有传统曲艺行当的从业人员都集中起来，那将是一股谁也不敢小觑的力量，不说打击盗版，仅仅是在商业谈判层面，也能更有底气。 这个道理，就算是普通人都明白，何况是单先生这种说书先生中最会做生意的商业鬼才。 单先生一听这话，立刻坐直了身体：“可以具体讲讲不？” “很简单，会员制，行业内所有人都可以申请加入，加入条件这个可以慢慢商酌，加入之后，着作人向公司授权，版权统一由公司管理，这样其他人需要用到相关版权的时候，可以直接找公司申请，同时，公司可以成立法务部，专门打击盗版，提高版权收益，具体收费标准看情况酌情订制。” 徐杨把他了解的跟音集协相关的东西简单讲了一遍。 虽说他也是一知半解，但现在的音集协还没诞生，国内各行各业还都没人搞这个，所以，这在版权营运领域是非常先进的模式，随便一个有点人脉的人去搞，在好几个行业内都能搞起来。 不说赚多少钱，光是提升的影响力就可以回本了，因为搞起来之后，这就是一个衔接圈内圈外的商业纽带，干上几年，积攒的人脉将会非常恐怖。 何况，这种可以通吃两家的生意，做起来之后，利润也相当可观，而且没什么成本，找个合作的律所，再雇两个会计和几个文员，这就差不多了，办公地点更没什么要求，有个门面接待会员和顾客就行。 当然，徐杨是看不上这么点小买卖的，所以，他可以非常坦然的说出来。 单先生听完之后皱起眉头想了想，“这个思路非常高明，但是，我的威望和人脉还是差了点意思，”说到这里还自嘲一笑，“我这个人，在行业里的名声都臭大街了。” “单先生太谦虚了……” “不不不，我一点也没谦虚，大实话，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单先生却扭头问关爸：“小关，这事儿，你可以做啊。” 关爸连忙摇头：“我不是那块料。” 关爸确实不太像个生意人。 或者说，老关家就没个会做生意的，都是那种很本分的曲艺人。 不过，徐杨左看右看，笑道：“要不，您两位合作一下？单先生有能力，关叔叔有人脉，实在不行再拉一两个有经验的过来，一起把这个事儿搞定，就当是为曲艺行业的发展添砖加瓦了。” 单先生和关爸对视一眼，没说话，但明显心动了。 因为啊，这事儿真要做成了，绝对可以名利双收。 单先生年纪大了，去年还得了胃癌刚刚恢复没几个月，对钱没太大的需求，但一个好的名声却是老先生急需的，何况这事儿要是坐起来，老先生自个儿那一大堆版权也就有了妥当的安排，百年之后也不用担心会出什么问题。 而关爸呢，正值当大之年，还有一大家子人要养活，光靠话剧团那么点工资实在不够看的，最想赚钱，这种一年可能也就几十万最多过百万的小生意入不了徐杨的法眼，但对关爸来说却是真正的大生意。 所以，关爸和单先生俩人都心动了，尤其是关爸。 之前的关爸陪徐杨跑这一趟，主要是看在陶蕊杨以及徐杨掏钱买关老爷子作品版权的份儿上，当然，跟徐杨聊的投机也是原因之一，但本身一直就当自己是个牵线的，把徐杨介绍给单先生就完事儿了，根本没想太多。 但现在，牵着线牵着线忽然发现一条生财之道，不心动才怪呢。 只是关爸毕竟没有做过生意，没信心，所以嘴上很谦虚很客气。 单先生倒是不客气，只是说这事儿有小关在，必定事半功倍。 徐杨也边上继续鼓动，“关叔叔，真可以考虑一下啊，这种事情甚至可以当兼职来做，都不需要辞职，开个公司，抽空跟同行们交流交流，剩下的活儿有手下去做，何况，也没多少活儿，有您这个招牌在这儿立着，就完成了百分之八十的工作。” 他这么积极，原因也很简单，这事儿要是成了，对他也有好处。 首先，他跟关爸的关系已经处起来了，这公司要是成立，他就是合作的首选。 其次，从这个公司成立到正式运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短则半年，长则一两年，在这段时间里，不用他掏版权费，但是版权相当于已经在他手里了，等公司成立之后，他也已经发育起来，那么点版权费对他而言已经不算啥，相当于栓住对方的同时还不用拖慢自己的发育节奏。 最后，这公司做起来以后，他这边的工作将会轻松许多，不需要再像现在这样一家家跑版权，等于是不花钱的雇了一群勤勤恳恳的好员工，而且还能落下个好名声，顺带着卖了两份人情。 所以，这种双赢的事情，肯定要大力推动啊。 第90章 真老饕 徐杨力推，单先生有意。 这种情况下，关爸的矜持没有持续太久，但也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说道：“我跟我爸商量下再做决定吧。” 当然可以。 徐杨不着急，只要这事儿最后能成就可以，反正他不急着用这些版权，拖十来个月一两年，并不影响他的计划。 相反，如果这公司成立速度太快，反而让他有点为难，因为现在的他真没那么多钱，公司里更是跟穷光蛋一样样，一分钱都恨不得掰成两瓣用。 至于这事儿最终能不能成，他倒是无所谓。 没了关屠夫，难不成就要吃带毛猪？ 关爸不愿意出面，总有其他人愿意站出来，因为这是一门实实在在的可以赚钱赚人脉的好生意，而传统曲艺行业内部，泰斗级别的人物又不止关老爷子一个？无非是接着找其他人做这事儿罢了。 实在不行，他自个儿和单先生合作也是可以的，无非是人脉方面稍微难了一点而已，但只要把真金白银摆出来，人脉也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关爸犹豫，最着急的反而是单先生。 这种名利双收且不辛苦的生意，正是单先生最渴望的。 现在的单先生虽然还没退休，每天还要录节目，但工作量跟年轻时候完全没得比，工作重点早就移到了版权营运方面，这门生意，正好挠着痒处。 但是吧，关爸还真是个非常好的合伙人，虽然也有其他选择，但如果可以，关爸肯定是首选。 所以，尽管挺急，但单先生也没催促。 然后，老中青三个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些小道消息和各种乱七八糟的八卦，倒也投机。 尤其是徐杨和单先生，聊的最为投机。 单先生一年也不像个年近古稀的老先生，对各种时髦的东西很有了解，而且观点很有趣，同样一件事物，以一个历经了两个朝代以及若干次风云变幻的老先生的眼光去评价，真的是另外一种思路。 老先生这一辈子，吃足了所有能吃的苦头，风风雨雨几十年的走过来相当不容易，但心态格外豁达，且对人生自有一番独特的认知和感悟，闲聊中风轻云淡的讲出来，像极了在台上将历史评书，让听众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 徐杨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近距离和这种有着特殊经历的老人坐一块闲聊，感觉很奇特，一直当捧哏逗老先生多说话。 然后，一不小心就又蹭了一顿午饭。 午饭很丰盛，但非常精致，而且是中西合璧的那种精致小菜，有鹅肝，有牛排，还有蘑菇奶油汤以及几个清炒的中式小菜，最后还有一份佛跳墙。 老先生家里采用的是分餐制，几个人围坐在一个大圆桌旁，每个人跟前都摆着好几个盆盆碗碗，同样一份菜端上来之前就分配好了，仪式感十足，看着比现在市面上一些个西餐厅还要有格调。 见徐杨面带惊讶，老先生还得意的说道：“家里的厨师，是我从朋友一家酒店里挖过来的，是个很有创意的，做出来的饭菜，最合我的口味，尤其是这牛排，尤其是这些小炒菜，口味和做法都深得我心，不油腻。” 徐杨点头，确实如此。 这年头，国人吃饭，确实不怎么讲究，讲究人就算想方设法的讲究，也无非是大鱼大肉或者山珍海味，或者就是纯粹的西餐，在烹饪技巧以及色香味形等方面少有创新。 哪怕是一些个高档的饭店，也没多少新意，跟二十年后完全没得比，毕竟，消费者的需求还没到那个地步。 二十年后的一些个高档餐馆，做的菜式那真叫一个讲究，几乎把能用的手艺都用了上去，只为迎合越来越挑剔的顾客，而且不是单纯的为了追求视觉、服务等附加体验，真能让你吃得好还吃的爽。 单先生这家宴，就有一些高档私家菜的感觉了。 尤其是其中的一小份虾球，看着没什么特别，但口感简直绝了，是用xo酱炒的，味道非常棒，口感更是一绝，跟他两辈子加一块吃过的所有虾类美食都要好吃。 吃完之后依然念念不忘，还开玩笑道：“就这一道菜，撑起一家高档私房菜馆没问题。” 单先生笑道：“果然是行家， 识货，可是厨师的招牌，而且一直在改进中，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道菜，基本上每周都要吃两三次，呵呵，毕竟老了，牛羊猪肉都吃不动了，海鲜也不敢吃太多，只能吃点虾球过瘾。” 徐杨连忙摆手：“跟您比起来，我可不算什么行家，您才是真真个老饕，太会吃了。” “自娱自乐罢了，要是让同行知道，肯定要批我奢靡浪费，”单先生自嘲一笑，“所以啊，我只能关起门来一个人悄悄的享受。” “哈哈，以后就没这样的好事儿了，我得经常过来蹭饭才行。” “欢迎之极。” 一老一小越来越投机，尤其是有了美食这个共同话题，真有相见恨晚之感。 之前的投机，是徐杨刻意迎合的结果。 现在的投机，是真正的投机。 当然，徐杨自个儿心里明白，他跟单先生比起来差远了，老先生这才是真正的会享受生活，享受美食。 他呢，虽然也爱美食，甚至还有一些不错的美食，但要谈到享受美食，似乎要差了些意思，而且他那么点手艺，以家常菜居多，可没单先生这么高大上。 他能跟单先生聊到一块，还要归功于重生前逛过的那些个所谓“高档餐厅”。 其实，也不算高档，不喝酒的情况下，人均消费四五百左右，除非有昂贵的食材，如极品和牛、顶级大澳龙之类，跟单先生家里这种把家常菜做到极致的高档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这样的家宴，才是真正的奢侈。 不过单先生确实会享受生活，从穿着打扮到日用品、常用工具等等都是如此，连手机都要用最新款的，几乎不怎么开机的电脑也是高配。 估计是尝过世间所有的苦头之后，真活透彻了，抓紧一切时间享受生活中美好的点点滴滴。 只是如此一来，老先生的经济实力可就有点不足了，难怪这么大年纪还想着赚钱。 不可劲儿赚钱的话，以老先生的消费水平，怕是会坐吃山空。 而且评书这个行当在走下坡路，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了，早几年老先生的公司年毛利一千万，可现在呢？老先生没具体说，但绝对降了，而且降了不少。 老先生这么看重这次合作，估计也是存了赶上互联网这趟快车的心思。 互联网上来钱快，这是几乎所有有识商人的共识，单先生的商业嗅觉本来就挺敏锐，自然知道这是个机会。 可惜，在互联网刚刚起步的这几年里，评书的存在感实在太低，再加上盗版的侵袭，单先生这些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个儿错过这一波互联网红利。 但现在，徐杨的建议，就相当于一张站票，可以让这些传统的曲艺人多多少少的沾点油水，单先生和关爸这两个中间商，则可以多沾点。 午饭过后，三个人在办公室里把这公司的想法简单捋了捋了。 结果，单先生更心动。 关爸也有更有信心。 现在，就等关爸回家跟老爹以及老婆商量了。 离开的时候，徐杨和单先生交换了联系方式并且约定下一次聚餐时间。 然后，徐杨又忙碌起来。 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疫情越来越重，舆论状况越来越复杂，尤其是互联网上，更是谣言满天飞，很多一看就不靠谱的内容，也有很多网民信以为真，在羚羊网相关新闻下边的评论中，更是如此。 为此，徐杨不得不临时调了几个员工进行审核，把一些个明显是别有用心的评论删掉。 但新员工明显把握不好尺度问题。 所以，他这个老板不得不亲自上阵给这些员工做示范，同时抽空给这些员工分析互联网上所有成员的成分、心态，让他们尽可能快的做到心里有数。 估计他的羚羊网是国内第一家采用人工审核模式审核评论和发言的门户网。 这个时候的互联网异常开放，网站经营者别说审核了，有些网站为了提升流量和热度，甚至会亲自下场，发表一些能挑起争议的内容，更会在评论区里四处引战，比如说某易。 尽管某易做的相当隐蔽，但实际上这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只是没有证据而且也拿某易无可奈何罢了。 起步阶段，没几个公司是干干净净的。 就连一直表现的很乖的某企鹅，在早之前也不是等闲之辈，又阴又黑，趁着监管不到位的空隙没少干缺德的事儿，相比较而言，抄袭都是轻罪。 徐杨偶尔也想过悄咪咪干点缺德活儿提升流量和热度，等成长起来之后再洗白。 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种非常有诱惑里的冲动，选择了坚守底线。 原因很简单，他相信，这颗种子迟早会成长为参天大树，给他带来更加盛大的收获。 第91章 校考 徐杨雇佣人工审核员参与审核评论的行为，在网民中引来不少骂声，尤其是羚羊网的用户，骂他骂的可狠了。 当然，不止骂他，张晓颖等高管也跟着挨骂了。 甚至，在公司内部也有一些人有意见，尤其是张晓颖这个总经理，认为在公司财务状况很差的情况下额外支出这么一笔费用，是相当不明智的事情。 但徐杨态度非常坚决。 好在他的强势形象从一开始就树立起来了，张晓颖提了一次意见之后也就没再说这事儿。 普通员工更是只能在心里腹诽，或者在刚刚创建的内部论坛上发发牢骚。 张晓颖看到那些牢骚之后有些担心，担心会影响军心和团队的士气。 徐杨笑了。 “老张，这内部论坛是干啥用的？就是让员工发牢骚用的，他们有意见，发泄出来总是好的，比一直憋在心里强，更比他们去其他地方发牢骚强，只要咱们不拖欠工资，福利待遇跟得上，他们也就发发牢骚而已，就算是管理层有意见，也只是有意见，不可能因为这么点牢骚就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要是实在理念不合，大不了好聚好散，我做事就这样的态度和立场，很明确，不玩双面派和骑墙派。” 徐杨太清楚双面派骑墙派甚至投降派们的下场了。 做生意，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都非常忌讳左右横跳。 做点小生意也就罢了，做互联网生意，而且带传媒性质的生意，立场一定要明确。 国内就不说了，听起来相当自由的某些国家，一样样的，甚至更过分，不说巴统以及每年更新的瓦森纳协议，也不说十七年后更加广为人知的芯片风波，更不说某音、某尔斯通等等强卖事件，直说某灯塔国对他们自家生意人的强制开厂要求，就知道生意人的难处了。 在什么地方做生意，就得站某个地方的队。 不站队，就搞你。 相对而言，国内已经很不错了，只要站住立场守住底线，生意尽可以做的很大。 但其他某些国家就不一样了，上位者真要看上你的生意那真是硬抢，某个自诩为钢铁侠的家伙，就是硬生生的被逼到东方来做生意了，不来不行，在西方实在快混不下去了，不然的话，公司都快变成别人的了，在市场上一直被做空，想退都退不出来，只能可劲儿画大饼饮鸩止渴，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就是一人形血库，供人吸血。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是不是？ 上市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儿，一者是公司需要吸取股民的资金进行发展，二就是给各路大佬派发红利。 至于普通股民，赚钱的时候是顺带赚点，亏钱的时候就是抗雷的。 当然，说出来的话是比较文明的，是资本运作，是经济流动。 实际上说穿了就那么一回事儿。 也因此，徐杨根本没想过什么独善其身，这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包括某果、某歌、某软这些富可敌国的行业巨头，在面对强硬的行政力量时，一样要服软，十七年后，这些个超级富豪们向世人形象生动的演示了一遍，在两个超级大国的博弈中，他们跟普通小民一样只能选择一边战队。 哦，某音也一样。 只不过某音选择了另一边而已。 搞笑的是，当某音秒速站队之后，他站队的目标先一步倒下了，之前的一系列言行瞬间沦为一出不怎么搞笑的滑稽剧。 所以这么一对比，还是国内比较好，大方向只有一个，站住这个大方向，不掺和具体事宜，就不会触雷，无非是真赚大钱的时候派发点红利而已。 当然，好与坏都是比较出来的，这世界就没有绝对的好与坏。 用单先生的话来说，看通透这个世界之后，无非是四个字——就事论事。 徐杨越琢磨，越觉得这四个字意味深长。 也是这样，他的心态才更加坚定。 不过在做出相关安排之后，他立马投入到即将到来的报名和考试中。 今年的央美26、27号报名，1、2号考试，时间比较紧凑，再加上疫情的影响考试时间提前，总体氛围更加紧张。 好在他就只报了央美。 其实首都好几所美术大学，不说其他，中美也不错，按理来说他最好也报一下中美，反正报名和考试时间并不重叠，一些考生，最少都要报两所，多的甚至会报七八所，全国各地跑来跑去的报名考试。 但他就是这么自信。 直接掠过三天前刚刚结束考试的中美，就等央美。 他当然有信心。 这年头，艺术类考试的门槛还不是很高，竞争不激烈，考题也不难，他就算拿不到第一名，也不至于落榜。 重生人士就是这么自信。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现在的央美，考试题目还是统一的，素描、色彩、平面和立体设计。 难度跟若干年后完全没得比，尤其是一些个专业出的题目更是让人头秃，根据诗词意境进行创作已经不能满足老师们的要求，甚至会要求学生现场写诗…… 嗯，这应该是国画专业的。 画国画的，不会写几句小诗小词，确实差点意思。 但是吧，没有接受过专业诗词教育和没有经历过相关环境熏陶的学生，有几个人具备现场作诗填词的能力？ 当然，一切跟他无关，重生前的他没经历过，重生后的他也不需要经历。 相反，若干年后他有可能会以老前辈的身份去给那些个苦逼的美术生们添堵，嘿嘿。 至于校区本身，他早已经逛了好几圈了，新校区虽然是新建的，但规模真不大，才二百来亩，也没什么特色建筑，在他看来，真的是平平无奇，有几个雕塑还显得奇奇怪怪。 27号下午在几乎已经没有人的时候施施然的去报名，拿到准考证就开车回公司忙活。 1号上午又是在开考前十五分钟才赶到考场。 反正他很轻松，跟周边那一个个紧张兮兮的小男生小姑娘们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像个来旅游的，甚至比一些个协助考生的学姐学长们还自在。 而考题比他预料的还简单，每一科都在半小时内搞定。 当然，他报的是国画，录取名额有限，竞争还是比较激烈的，跟造型艺术、艺术设计等专业比起来，难度要稍微高一丢丢，至于美术学…… 美术学虽然招生人数也不多，但人家没有专业考试。 考试结束，徐杨再次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 一边指挥唐潇在羊城那边做新闻内容，一边协助《劲舞团》开发小组完成游戏的设计、开发工作，同时还要联系音乐版权的事儿。 其他版权可以暂时停一停，但音乐版权这块，却必须赶紧拿下，哪怕是花高价，也得拿下。 只是，关爸一直没有给个准信儿，也不知道是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推荐，还是有其他想法。 让陶蕊杨帮忙打听，也没结果。 再加上首都这边有了萨尔斯的病例，气氛空前紧张，他也实在没办法。 倒是他的成绩先出来了。 不出意外，第一名。 他拿到了300分总分中的287分，这分数，都快比央美在一些地方的文化科录取分数线要高了。 第一个告诉李玲玲，被李玲玲好好羡慕一阵，然后才告诉爹妈以及姑父他们。 然后，一家人都快高兴疯了。 虽说这些家人早就知道他专业水平不差，但毕竟还没考试呢是不是，心里没底儿。 现在好了，专业第一名，只要文化科不拉胯，央美就上定了。 央美啊，教育部直属的顶级美术院校。 而且是以专业成绩第一名的身份被录取，这可不是一般的脸上有光。 所以，第二天，徐杨在老家的亲朋好友们基本上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不少亲戚专门给他打电话说恭喜。 当然，他的班主任老宋同志也不会缺席，不过老宋还是很矜持的，聊了几句之后就叮嘱他赶紧回来上课，还说首都现在有病例了，千万别乱跑，一定要带好口罩云云。 然后，徐杨才意识到他自个儿还是个高中生，还需要回去上课。 这就很郁闷了。 首都这边还有很多活儿没做呢。 而且在他的计划中，会在首都一直待到高考之前，直接回去参加高考，高考结束再迅速返回首都。 老宋同志这是把他拉回了现实。 没办法，回去复习是不可能回去的，首都这边现在真离不开他。 所以，他只能婉拒老宋同志的要求。 再然后，他被老宋通知唠叨了十几分钟。 最后，经过激烈的讨价还价，他承诺会在高考前二十天返回学校，这事儿才算暂停。 至于其他高考之前的一些个手续，根本不用他操心，自有老宋以及学校这些人安排，毕竟他可是有机会成为今年潞州府甚至晋省艺术类第一名的，学校可不愿意他这个潜在的艺术类第一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流程而被卡。 好吧，其实还是场外因素其主导作用。 他有个好姑父先不说，紧紧是他的资产以及在市里那些人脉，以及他那港商的头衔，都能帮他做到这一点。 社会地位是怎么体现出来的？ 就是这样。 第92章 新生意人 徐杨重生这大半年里，真切的体会到了财富给他带来的社会地位的变化。 重生之前，他在普通人中怎么看也算是个小人物了，虽然钱没多少，但说出去也是人人夸赞。 但实际上呢，也就在村里能得瑟一下，离了村子，在县里在市里，谁知道他是谁啊，真要办什么事儿，依然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规矩来。 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不止名气更大，办事儿的时候更是一路畅通，走哪儿都是绿灯。 说出去，可能稍微有点不太好听，仿佛他有什么特权一样。 但事实就是如此。 大的特权没有，可种种小的便宜却多不胜数，连住酒店都比一般人更便利更舒适。 理论上讲，人人平等才是正确的三观。 可在当前甚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人与人之间的阶级差异是必然会存在的，甚至，这种差异还会越来越大，教育、医疗、吃穿住行以及生活中的其他种种。 人为什么要力争向上？ 说白了，就是在争夺生存和生活姿源，从古至今，概莫能外。 徐杨不是什么圣人，自然也不会有多超脱。 他能做的，就是在享受这些便利的时候不去侵占其他人的资源和利益，只享受属于他自己的那一份便利。 比如说现在，就可以略过一些手续流程，免去来回奔波之苦。 当然，也就是这两年可以这么做，因为现在的高考之前那些流程，真就是走个流程，比如说体检，根本就是做个样子而已，毕竟这一套才开始实行没几年，就和这几年刚实行的中考体育测试一样，只要出现，基本上都能拿到及格分。 再过几年，这样的好事儿就没了，因为检查会越来越严格，还会拍照甚至录像存档，真要有问题，一查便知。 所以，尽管明知道这样的小便宜有点不太好，可真的亲身享受到后，心里感觉，还是挺爽的。 尤其是当李玲玲电话里实名羡慕的时候，那感觉更爽。 当然，也就一丢丢而已。 挂了电话，继续油头土脸的跟一帮美工、程序猿死磕细节。 《劲舞团》事关羚羊科技的未来，他不求做到最好，但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做好。 为此，他还做了一些调整，在原版游戏的基础上添加了一些新东西，比如说，角色模板、服装模板、场景模板等等，同时，在细节方面也尽可能做的比原版更好。 原版游戏力的人物形象、场景等等，在当时看起来确实还不错，挺吸引人。 但以徐杨这个重生人士的眼光看，就要差不少意思。 尤其是那清一色的非主流风，简直能把他逼疯。 当然，非主流在现在的互联网上才是主流，深受年轻一代男女网民的喜爱，不可能全部去掉。 但在非主流之外，添加一些其他的风格，岂不是更好？ 比如说，古风。 这年头，网民们对古风这个词还没什么印象，汉服也还没有复兴，传统的东西正遭受着日流、韩流以及西方风潮的挤压，几乎没有什么生存空间。 但是，这些东西是根植于全体国民血脉中的基因片段，是不可能彻底消失的。 只要有人带头，肯定会兴起。 只要真的是好的东西，也一定会受人欢迎。 说回游戏这块，什么样的东西才是好的东西？ 颜值高的。 甭管是什么风格什么流派，都要搭配上极高的颜值才有存在的意义。 不说其他，只说汉服，穿在刘天仙身上那就是仙气飘飘，可穿在凤姐身上，估计谁看了都会失去兴致。 还有，同样是传统服饰，都喜欢颜值比较高的那些，汉代长袍或者明代飞鱼服之类，也没见有几个年轻的汉服爱好者会穿大马褂戴瓜皮帽上街，更没有人穿犊鼻裈甚至胫衣上街会客。 所以，徐杨一点也不担心这番作为会给游戏带来不好的影响。 相反，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游戏框架的不断完善和细节的不断优化，他越来越有信心把这款游戏做的更好，做成一款寿命比梦幻更长的经典游戏，而不是像原版那样一版接一般的开新游戏直至耗尽所有生命力。 说真的，这种游戏的生命力真的挺强，做的好，可以跟手游时代无缝对接。 而且这游戏对女性的吸引力很强，完全可以在这个框架上深挖一些新的卖点，比如说换装功能，完全可以把某暖暖融合进来，进而提升游戏的可玩程度和底蕴厚度。 当然，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他只需要把这个框架搭起来，在原版的基础上添加一些新的风格，完善之后就可以上市圈钱去了。 而在这之前，必须先把音乐版权搞定。 所以，四月上旬，他直接找上门去，跟关爸打听情况。 如果关爸办不了这事儿，他就另找办法，不耽误时间，不能在这么一棵树上吊死。 关爸显得多少有点难为情，但最后还是红着脸道：“小徐，我是这样想的，那个，说起来很不好意思……” “您尽管说。” “咳咳，那我就只说了啊，”关爸低声道：“那天在单老家里你提的那个建议吧，我和我爸都觉得挺不错，不过后来一合计，既然要做版权，为什么不干脆做大点，不光做传统曲艺，连流行音乐也做起来……” “这是好事儿啊，”徐杨一听乐了。 他找关爸帮忙找人牵线买版权，和关爸直接买版权然后再卖给他，这对他来说，真的是好事儿。 原理和之前在单先生家说的一样。 他省事儿省心还省钱。 最关键的是，人情越来越重，以后关爸手里的版权越多，他得到的回报也会越多。 在单先生家的时候，之所以没提这事儿，是担心关爸没那个实力。 毕竟传统曲艺和流行音乐的体量不在一个等级上，传统曲艺就那么点人，而且个顶个全是苦哈哈，以老关和单先生的名望，能轻松搞定那些人。 可做流行音乐的，却多是大公司大集团，受欢迎程度也都非常高，也不一定会给老关家和单先生面子，只能在商言商。 而关爸本身没有多少经商的经验，最好还是从小处着手。 但现在，关爸自己想到了这茬儿，又想做，那他也不好说什么。 反正就算关爸失败了，也不影响他的计划。 但要是成功了，他这边好处多多。 所以，他绝对不会反对，更不会认为关爸这是抢了他的创意。 还是那句话，这生意太小了，跟鸡肋一样，没多少肉，吃起来还挺琐碎，他懒得下手。 要是舍不得这生意，在单先生家根本不会提这事儿。 但关爸却相当忐忑，闻言之后大喜：“你不介意？” “这有什么好介意的？” “这，这毕竟是你的想法……”关爸有点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徐杨心里好笑。 这关爸，确实不太像个生意人。 真要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发现这样的好想法，只会第一时间悄咪咪的抢占，哪儿会等到他上门，还这么难为情。 当然，肯定不能笑。 老实人好面子，真要笑出声来，指不定心里会怎么想呢。 所以摆摆手：“也就是一个点子而已，说有价值，确实有价值，但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儿，以后啊，我用版权的时候，您给行个方便就可以了。” “嘿嘿嘿，一定，这是应该的，”关爸释然，松了一口气，但跟着又问：“要不，你也掺一手？” “我就不了。” 徐杨是真没兴趣。 版权这东西，只要花钱，就没有买不来的，无非是购买的难度有区别而已。 他提前催生音集协这么一个公司诞生，就是为了降低购买难度而已。 至于价格，说真的，哪怕他是音集协老板，该花的钱一分也不会少，因为版权说穿了是着作人的，而不是公司的，这版权费的绝大部分都是着作人的，他这边以权谋私，人着作人拿不到钱，或者少拿了钱，只会选择退出不跟你玩。 所以，在这个手头不宽裕的时候，他真没兴趣掺和一手。 何况，他在音乐圈和娱乐圈里毫无存在感，钱也不多，掺合进去有啥用？去当总经理？ 关爸却有些不放心，“真的？” “真没兴趣，您想做，尽管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徐杨点头，“但是我有个小小的要求，就是在六月份之前，最好赶紧弄一批流行音乐版权过来，我己用，您要是弄不到，我就另外找人去买，要是能弄到，我就先给你们开个张做个表率。” “没问题，”关爸激动起来，“我一直担心你会有意见，想着咱俩合作或者怎么样，所有有些犹豫，既然你真没想去又不介意，那我可就放手干了，正好最近没多少工作，我这就去注册。” “我在公司等你的好消息，”徐杨也不墨迹，打算告辞。 关爸急忙挽留：“吃饭吃饭，吃了午饭再回去，正好周末，我家里人全，你还没见过我大闺女吧。” 大闺女？ 徐杨瞬间联想到一些传闻。 第93章 攻击 关双双有个姐姐，很多人都知道这事儿，网上也能搜到相关信息，百科上也有。 但具体资料就很含糊了，除了姓名和几张照片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哦，也有一些双双姐姐参加节目的视频，但也没有透露多少具体消息。 不过有几点是确定的。 首先，双双姐姐是关爸和前妻生的。 其次，双双姐姐在16年突然就消失了，据说是心脏病突发。 但传闻中，双双姐姐并没有去世，因为在传闻中双双姐去世的那些天，关爸和双双一点异常都没有，该游玩的游玩，该宣传节目的宣传节目，甚至因为双双一些节目的数据比较好而开心庆贺。 尽管有人说关爸对两个女人比较偏心，但再偏心也是亲女儿，之前一家人在网上，在节目中表现的都挺亲昵，尤其是姐妹俩的感情，看得出来，挺好，姐姐开曾经专门给妹妹投钱拍了一部电影，尽管没上映。 但不管怎么样，姐姐真要出了意外，当妹妹的就算装样子也得装一装是不是？ 当然，具体内情如何，外人只能猜测。 本来嘛，他不关心这些小八卦。 可现在一听关爸说起大女儿， 还真有些好奇了。 哦，那都是十几年后的事儿了，现在好奇也没用。 那算了。 不过提前认识一下也不错。 反正啊，关家大女儿也不是个一般人，虽然相貌不突出，但事业心挺重，若干年后在首都开了一家拉面馆，生意特好，各路明星经常去打卡，看样子，也继承了爷爷不少人脉。 嗯，据说啊，关家大女儿就是关老爷子老两口拉扯大的，跟老两口关系很好。 不然的话，光有钱也玩不转电影那东西啊。 当然，徐杨只是八卦一下而已，可没打算真掺和到人家的家庭生活中。 只要关爸能把这版权生意做好并且给他提供一些适当的便利就行，其他的爱咋咋地。 十一点多点，双双和姐姐姐妹两个携手归来。 小双双看到徐杨在，欢呼一声：“小徐叔叔啥时候来的？” 跟着四处打量：“陶陶姐怎么没来？” 再一眨眼，歪着小脑袋问：“带礼物了吗？” 而双双姐姐则酷酷的朝徐杨点点头，也不理会关爸，直接进了关老爷子房间，很明显，这位跟关老爷子更亲近。 双双姐的形象跟徐杨重生前在网络上看到的不太一样，现在还挺瘦，眉眼跟关爸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用验dna也知道是亲生的，只是小女孩的眉眼长的跟关爸一样，就多了些男生相。 再加上小姑娘一脸酷酷的表情，穿着打扮也相当的中性，看起来还真像个男孩子。 关爸留意到徐杨的目光，咳嗽一声解释道：“这孩子太皮，不懂礼貌，小徐你别介意……” “没有没有，挺好一姑娘，换个场合，我跟她一定会有共同话题，哈哈哈……” “额，也是，你俩差不多啊，”关爸咧咧嘴，“只是这差距也太大了点，差不多大的时候你都做起了这么大的事业，她还只会跟家人闹别扭搞叛逆，唉……” “笨鸟先飞而已，再过几年那可就说不定了，”徐杨笑笑，扯开话题：“咱们再商量商量具体细节？” “好。” 事关自己的事业起步顺畅与否，徐杨不敢怠慢，耐着性子跟关爸交流公司的详细细节，从注册资金到规程规章，从办公地点到发展计划，几乎全都聊了一边。 吃饭的时候，关妈也加入进来。 关妈长的挺漂亮，很有气质，人也很细心，只是感觉心思多少有点重，换句话说，心眼比较多，考虑问题可比关爸全面多了，对徐杨，多多少少有些戒备。 这个戒备不是针对其他，而是针对公司里的事儿，有一种担心徐杨会挖坑或者花式掌控公司的感觉，跟关爸的态度可不一样。 关爸之前还邀请徐杨也掺一手，但关妈的态度却截然相反，虽然没有明着说，但话里话外却都不希望徐杨掺合进去。 徐杨当然能听明白，但也没说什么，更不至于就此生气，只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爽。 但他心里清楚他想要什么，所以，心态很平和。 何况这种戒备，在商业合作中再正常不过了，亲兄弟都要明算账，何况双方还只是相识不久的普通朋友。 要是这一家人瞬间就对他敞开胸怀百分百信任，那才不对劲儿呢。 好在后续没有闹什么幺蛾子，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下午三点多，徐杨离开老关家。 徐杨继续回公司死磕《劲舞团》。 3月中旬，首都出现“疑似病例”。 徐杨当然清楚那不是什么疑似病例，而是真正的病例，而且病情还非常严重。 但是，因为首都这边完全没有相关经验，在初期的治疗中，医护人员都没有进行有效的防护，甚至在转院过程中也没有采取适当的措施。 结果就是短短一周时间内，病例死亡，同时也造成2名医护人员死亡。 然而就算如此，各方面的反应也相当迟钝，依然没有重视起来。 原因其实也不难理解，因为萨尔斯的致死率虽然挺高，但传染性并没有十七年后的新冠那么强烈。 十七年后那病毒的传染性相当可怕，隔着好几米远没有身体接触都能传染过去，而萨尔斯则没那么夸张，在各方面反应那么迟钝的情况下，感染的总病例还没有十七年后那么多。 但是，致死率高也是事实。 而且这个时候的医疗水平较为有限，治疗过程中普遍使用了激素，所以，就算治好了萨尔斯，也会留下严重的后遗症。 所以，徐杨相当重视。 在进入三月下旬之后，就把唐潇从羊城喊回来，只留了两个记者在那边，方便接受当地以及港岛的信息。 等唐潇回来，就让唐潇专门跑首都这块。 同时，在羚羊网上启动新一轮舆论攻势，一遍又一遍的采访各路医护人员，科普相关医学常识，同时一遍又一遍的强调这病毒的可怕之处。 另外，还通过张晓颖的关系获得申请，对感染的医护人员进行了简单的采访，其实就是隔着房间拍了些照片，同时电话采访了一遍，采访的内容也是经过审核的，全是正能量的“感人事迹”。 没办法，不然的话，根本没机会接触到那些医护人员。 但结果是好的，在正面宣传这些医护人员的同时，从侧面宣传了一波病毒的可怕之处。 哪怕只能提一点点，但效果还是很明显的。 当采访内容上传到羚羊网上之后，羚羊网的流量再次有了突破，临时用数量和注册用户数量也翻了好几番。 但与此同时，羚羊网也引起了同行的关注，比如说某易，再比如说某浪和某狐。 这都是最直接的竞争对手。 尽管在这个时候，羚羊网的崛起并不会直接降低这些同行的流量和热度，但在用户数量有限的情况下，每增加一个对手，最后都是从自个儿盘子里分蛋糕。 所以，羚羊网遭遇了成立以来的第一波攻击。 是最常见的ddos式网络攻击，这种方式难度低但杀伤力跟其他方式差不多，尤其是在搞突然袭击的时候，非常管用。 但是，徐杨早有防备。 做互联网企业，哪有不被攻击的？ 国内国外都不会例外，除了有散人黑客时不时的挑衅，最多的就是来自同行的恶意攻击，某度、某易、某企鹅、某阿里、某东以及其他大大小小的互联网企业，每年被攻击的次数都非常夸张，尤其是那种有组织有目的的大规模攻击，每年可能有上百次之多，最夸张的时候，每天都有，或者每次攻击都会持续很长时间。 如果技术不过硬，下场会很惨。 所以，这些能成长期来的互联网企业中，都养着一大批安全方面的技术大牛。 徐杨重生前虽然只是听过一些八卦消息，但在筹备羚羊的时候，就有防备，专门强调过这一点。 也因此，尽管现在的羚羊还只是一家小公司，但在王剑手下，却已经有了一支技术不错的安全团队，专门负责这方面 的工作。 于是，在遭遇到羚羊网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攻击时，羚羊网竟然堪堪收住了战场，没有直接崩溃。 第二场，王剑带领公司里几乎所有技术员工开始巩固阵地，架设防御设备，硬生生的抗住了这一波接一波的攻击。 而徐杨也没闲着，直接报警，然后在网站上传警方的立案侦查书。 虽说，这样的案件肯定会无疾而终，但也能起到震慑效果。 果不其然，这一波攻击在持续了四天之后停了下来。 几乎两天两夜没合眼的王剑松了一口气，找到四天里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的徐杨，满脸忧色的说道：“老板，他们还回来的。” 徐杨当然知道这一点。 这只是开胃小菜而已。 或者说，是来自同行的试探。 接下来的攻击只会更加猛烈，手段也只会更加多样化。 到那个时候，就没这么好防守了。 第94章 犀牛网络 徐杨不知道是哪一家同行策划的这一次攻击。 但他知道，这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 找出凶手？ 绝对找不到。 就算找到也没什么用。 能做的，就是提升羚羊网的安全防护能力，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发起反击。 在这个互联网企业野蛮成长的年代里，能要活下去，想要活得更好，只有强壮自身才是王道。 但到底该怎么做，他不懂。 好在王剑是专业的。 所以，他顺势问：“那，接下来怎么做？” 王剑深吸一口气：“除了继续招募安全方面的高手，只有第二条路。” “和其他安全公司或者团队合作。” “具体点说？” “说白了就是交保护费，因为行业内的高手就那么些个，大部分还都认识，抬头不见低头见，大部分情况下，交钱就能解决问题，毕竟黑客也是人，也有正常生活，再高的高手，也要吃饭喝水睡觉，钱到位的情况下，他们不但不攻击咱们，还可有帮咱们抵御来自其他黑客攻击。” “雇佣兵？” “是这个意思，圈内有好几个安全团队就专门接这活儿，信用还不错。” “能收编他们吗？” “能，但是很难，因为咱们的体量太小，人家就算愿意被收编，也会选择更大更专业的公司。” 明白了。 这个行业跟其他行业没什么不同，黑客也跟其他技术工种没多大区别，尤其是在商业层面，完全可以把那些黑客们当成普通行业的技术大牛。 在商言商。 说的再直白点，都是为了赚钱。 既然是这样，那就简单了。 但问题是，现在的公司里真没那么闲钱，不管是招募大牛还是缴纳保护费，都肯定不是小数目。 也不是说真就一点也挤不出来，相反，挤挤还是有的，实在不行他还可以继续投资，无非是再把他和李玲玲的股份弄的更分散一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这年头，有个几百万，能做很多事情。 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在互联网领域，计算机安全是所有从业者的命门和根本，一旦被人戳破命门，必死无疑。 把自身的生死托付到i一群雇佣兵手里，不是长远之计。 想到这里，他试探着问：“咱们可不可以成立一家专门做计算机安全防护的企业？” “金山那样的？” 金山挺火的。 不只是杀毒软件，游戏以及其他互联网产品也挺火。 但计算机安全防护领域，和瑞星不相上下。 至于未来更火的360，还没诞生呢，红衣教主某老周还在折腾3721呢。 3721早几年可是非常火爆的存在，一般网民可能不太用得到，但在付费搜索领域，却是真正的大牛，是国内互联网企业中第一个盈利的。 当然，付费搜索的市场很小，盈利规模应该也不大。 但在技术层面以及商业层面，这款搜索软件在国内互联网领域都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只是当某度崛起之后，其他搜索引擎基本上都没了活路。 不出意外，老周也该着带着3721投奔某虎了，并且在某虎任职期间上演了一处精彩的鸠占鹊巢的大戏，拿了某虎的钱去培养自个儿的技术班底，为360的诞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是个狠人。 有没有机会把这位狠人拉过来？ 这个念头在徐杨脑子里一闪而过，很快就被他抛弃了。 这种狠人是不可能轻易屈居人下的，连如日中天的某虎都压不住这位红衣教主，何况是他。 还是老老实实的另起炉灶罢了。 要是提前搞出一个羚羊科技版本的360，倒是有机会断了老周的后路，那个时候说不定有机会合作一把。 但360是老周用卖掉3721得来的一个多亿美金外加从某虎挖过来的完整技术团队搞起来的，现在的他可玩不转那个规模的事业，而且是技术含量非常高的事业。 能组建个靠谱的安全团队守护住羚羊网以及名下相关企业的计算机和网络安全，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的话，应该花不了太多钱。 大不了先做个工作室，小而精的那种，有三五个大牛坐镇，剩下普通程序员则划拉到羚羊科技那边，忙的时候做安全防护，闲的时候做其他。 嗯，反正程序员这种存在就是一物多用的。 想到这里，徐杨摇摇头：“金山盘子太大，而且不少业务跟羚羊有重合，没必要再搞个金山，咱们只做计算机安全方面的业务就行，而且前期肯定以羚羊为主，等规模扩大之后，再扩大用户范围，你觉得可行不？” “技术方面肯定没问题，但既然是个公司，商业层面的营运也得有吧，这个……” “这方面我负责，”徐杨拍板：“咱俩合作，我出钱出人，你出技术出人，怎么样？” “额，我，我……” “其实不影响你在羚羊的工作，可以把那家公司当作是羚羊的分公司，你不过是身兼两职而已，而且你在那边不用做具体工作，负责对接就好，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招募行业大牛，这应该不是问题吧？” “这倒是可以，不过招募高手得不少钱，而且光有钱也不一定有用……” “公司股份，期权、股权或者分红，都可以。” 安全是重中之重，徐杨绝对不会吝啬那么点股权。 在他看来，真要成立那么一个公司，赚不赚钱都无所谓，把羚羊科技的安全重任担起来才是最主要的。 如果能顺利发展起来，那么跟360或者某金山争夺一下安全领域的气运也未尝不可。 王剑可不知道徐杨是怎么想的，反而有些犹豫：“会不会太大方了点？” “不大方点，怎么能招募到真正的大牛？”徐杨笑笑：“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你吃亏，我给你的待遇只会比其他人更好。” “咳咳，那，计划一下？” “也别计划一下了，直接开干吧。” “也行，新一批毕业生也该找工作了，再晚点就抢不到了。” “那就商量一下股份的事儿？” “好。” “这样，咱们也不用弄太大了，注册资金就五百万吧，我全资，占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你出技术和人脉，占百分之二十，剩下的百分之十留给你招募的大牛们。” “十个点怕是有点少，感觉应该多预留一些，高手们要价也高。” “那就十五个点？” “十五个差不多了，不至于太寒酸，毕竟，咱们是小公司。” 徐杨乐了，“现在确实是小公司，不过用不了多久，咱们也是其他人不敢小觑的巨头，”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倒是你，不嫌少？二十个点就要你又出技术又出人脉。” “不少不少，我在羚羊那边还有呢，何况五百万的百分之二十也有一百万了。” “哈哈，再过五年，这百分之二十可能会翻百倍甚至千倍不止。” “徐董，不吹牛？” “男人哪有不吹牛的？不过，我会争取把我吹过的牛皮变成现实。” 徐杨和王剑俩人把新公司相关事宜仔细商量一边，当天就去注册了。 新公司叫犀牛网络公司，主营互联网服务以及安全产品。 注册当天，俩人就给第一款产品命名了，叫犀牛卫士。 公司内的第一批员工，就从羚羊科技这边挑选，尤其是那几个王剑手下负责安全方面程序员，也不介意在新公司多拿一份工资，反正他们的工作内容不变，工作量不增加的前提下多拿一份收入，傻子才会拒绝。 于是，犀牛网络在还没有正式注册完成的时候就有了第一批骨干员工。 至于财务、法律、后勤等事务，慢慢来。 在犀牛网络，敲代码的程序员们才是核心。 其他部门可以包括财务和后勤都可以分包出去，正好合盛投资那边也逐渐丰盈起来，尤其是财务和法务团队，已经有了小猫三五只，而不是原本的光杆司令两个，是时候给他们找点活儿了。 只是现在的港岛正好处于风声鹤唳之中，疫情比国内严重，所以，他只是好好安抚好长时间一直无所事事的叶宗祥和周嘉颖。 哦，周嘉颖就是他上一次去港岛时雇佣的那个会计，是合盛投资的财务部部长，是个刚毕业的会计生。 之前的这俩人，是真正的光杆司令，是摆设。 但现在，他决定把合盛投资慢慢做起来，做成一家资产管理公司，帮他管理他旗下这些产业。 反正在名义上，合盛投资也是他很多产业的投资公司。 当然，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他也懂，所以，犀牛网络就是他个人持股，跟合盛投资没有牵连。 这样的好处，是在法律关系上可以撇清，等以后有需要的时候，还可以通过股票交换的方式打成交叉持股的目的，这样倒来倒去，分散了股权却没有让股份落入外人手里，方便他更好的掌控名下的资产。 听起来很复杂，实际上只是常规操作。 十五年后看国内那些互联网企业创始人，名下公司就多的是，少的十来家，多的好几十家，多是交叉持股、代持股、分散持股，但算来算去，人家在主体公司的股权依然很高。 他这不过是未雨绸缪而已。 第95章 广告费 犀牛网络成立之后，徐杨更忙。 虽说这公司暂时不需要怎么管理，但一些基本工作还是得做，对吧。 公司成立之前就说的很清楚了，他在这个公司也是要出人力的，主要负责商业营运和管理方面的工作。 至于钱…… 好吧，他还真有点缺钱了。 他兜里只剩下三百来万，注册资金都是从潞州府那块调来的，来源主要是服装厂。 服装厂回本确实快，虽然成本高，但正式运行之后，利润也相当可观，这还只是一个代工厂呢，而且销售渠道还没铺开，仅限于潞州府周边地区，可账上的流动资金已经有五百多万了。 他抽调其中的二百万，还能剩下三百多万继续买地盖厂子。 利润这么高，原因很简单，产品质量好。 厂子里生产的虽然只是一些个平价服装，但架不住都是真材实料，而且款式比较始终，新颖但又适合绝大部分人穿戴，是百搭款，同样一个款式，能做成春夏秋冬以及男女老幼等款。 潞州府这边四季分明的季候环境，对他这个做服装的，也算是个小优势了。 在南方，一年就那么一个最多俩季节，一个人有那么几套衣服就能满足日常穿搭。 可在潞州府这边，每年最少得准备春秋、夏、冬三款服装，每一款都得有两三套替换的，服装刚需天生比热带温热带的地区高。 于是，开业不到半年的弘越服装厂，凭借着扎实的产品质量和受欢迎的款式以及较为灵活的销售方式，迅速成为徐杨手里众多产业中最早回本的。 至于天天超市，虽然也赚钱，但毕竟是个乡镇级超市，正常情况下日流水也就十万左右，刨去成本，日净利润才一万多点。 当然，天天超市是元旦开业，正好赶上了春节前后这个大旺季，所以也存了不少钱。 但那些钱，徐杨没打算动，那些钱是开新超市用的，他三叔已经在县城以及隔壁县城寻觅合适的场地了，等疫情稍缓就开工，不出意外，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天天超市都会保持这样的节奏，赚钱开分店再赚钱再开分店，几乎没有给他输血的能力。 没办法，超市这种产业，成本高利润低，能自给自足并且不断壮大，这就很厉害了。 而且他给天天超市的定位，也不是现金奶牛，尤其是前中期。 相反，战略地位更重一些，能提供很多除现金之外的帮助，不过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十年内，天天超市抓住时机闷头发育就好。 所以，目前他能依仗的现金来源，只有服装厂。 哦，还有他注册的那几个服装品牌。 品牌和商标，当然是越早注册越好。 过年前，徐杨和李玲玲来首都就注册了一连串的品牌和商标。 男装女装运动装都有，总共十多个。 不过除了最看重的三五个牌子外，剩下的都是充数的马甲，是备胎。 其中，他最看中的是运动品牌漫步者，不出意外，将会专门生产男女运动服装和运动鞋，因为运动服装的技术含量最低，材质、款式基本上没什么区别，玩的就是品牌。 而品牌这玩意儿，肯定是越早搞越好。 这个时候，花一两个亿就能在央视玩广告轰炸。 等十年后，十个亿也炸不起来，人央视的胃口也刁了，会自己选择品牌，无名小卒还真登不上人家的屏幕。 而做运动服，是真的赚钱，利润非常非常高，只要把牌子立起来，跟从市场上捡钱没什么区别，还能往国外发展，去外边赚外汇。 这门生意可不会无缘无故的被封杀，安全的很。 所以，不出意外，漫步者运动服会在半年之后面世。 但现在的他要做的只有一点，把羚羊网搞起来，尽快完成第一次融资，这样他才有钱去完成后续操作。 说到底，还是穷。 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所谓的天使投资人接触他，一个都没，连骗子都没有。 这让他感觉很奇怪。 按说，以互联网的热度，羚羊网应该早就进入那些投资者的视线了，不应该这么静悄悄。 可事实就是如此。 他这边一直没有任何动静。 虽说，他暂时也没打算融资，但可以先接触接触啊。 以至于这些天，他都有点心虚，怀疑羚羊网是不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问题，或者惹到了什么他不知道的麻烦。 没办法，他虽然是重生者，但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的事业，也从来没有接触过什么天使投资人之类的存在，对这些东西的了解仅限于网络上的那么点皮毛，确实心虚。 好在他心里有数，计划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所以倒也不着急。 至于直接去找投资人？ 不到生死关头，他才不会去呢。 上杆子的不是买卖。 当他主动找人投资的时候，公司的估价就很难上去了，因为是你求着人家投资，人家当然会可劲儿的压低估价从而拿到更多的股份。 相反，当他和他的羚羊科技展示出做够的投资潜力和回报前景之后，主动权就在他这边了，他不但可以提高公司的估价，还可以选择优质投资人，为公司的发展吸引更强的助力。 所以，他尽管心里嘀咕，但面上还是很淡定。 而且随着羚羊网的流量和注册用户逐渐提升，逐渐有生意找上们来，最多是广告。 这年头，要是放开手脚收广告费，收入还是很可观的，哪怕是选择性的接广告，每年也能有不少收入。 其中，来头最大的一个客户，竟然是某阿里。 某阿里现在在行业内可能还是个无名小卒，但在羚羊网面前，依然是巨无霸级别的存在，因为人家已经是拿到过两千五百万美金的大公司，用户注册量在两年前就达到了七位数，现在保守估计翻了两番。 何况，人家的投资者是软银，那可是国际级的投资公司，能被那种公司看重，本身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所以，徐杨破天荒的跑去接待客人。 可惜，来的不是十八罗汉中的任何一个人，更不是马总本人，只是一个副组长。 这让他有些失望。 不过看在对方带来的巨额广告费，他还是跟对方好好聊了一番。 至于广告内容，基本上不用审核，是某宝的广告。 某宝还没正式上市，但广告的铺设已经开始了，羚羊网只是众多投放目标网站之一，只等某宝正式面世，到时候，国内互联网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都将可以看到某宝的广告。 好吧，虽然只有二百万，但对现在的羚羊科技而言，也算巨款了，因为这是羚羊网成立后赚到的第一笔巨额收入。 在这之前，虽然也有一些鸡零狗碎的小进项，但那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只够给职员买点零嘴。 这二百万则可以给员工发好几个月工资。 或者，给即将面世耳朵《劲舞团》多开两组服务器。 反正签合同之后，公司上下都倍感振奋，连之前反对在网站上投放广告的张晓颖，也露出了些许笑容。 等某宝那位工作人员离开，张晓颖找到徐杨：“徐董，电子商务真的有前途吗？” “有前途吗？”徐杨笑了笑，“这么跟你讲吧，十年后，电子商务会和实体店平分秋色，二十年后，电子商务将会融入到绝大部分民众生活的方方面面中，商业模式将会得到彻底的改变，除了那些实在没办法搬到互联网上的行业，剩下的都搬到了网上。” “真的？” “真的。” “太夸张了吧，十年二十年就能做到那一步？这速度，灯塔国可能都做不到吧。” “呵呵呵，要相信咱们国家的基础建设能力嘛。” “这倒也是，电子商务本质上还是一种商业模式，没有什么技术难点，真要是举国之力去做，确实有机会追上发达国家，难怪某阿里的风头这么强，”张晓颖若有所思，“既然这么有前途，咱们要不要做电子商务？” “做，但不是现在，而且咱们也不走某阿里的路子，”徐杨摆摆手：“现在先把羚羊网搞起来，这是咱们的根基，搞好了，才有机会做其他。” “好吧，电子商务先放一放，那广告这块，是不是再稍微下点功夫？” “咋的？” “还不都怪你啊，穷的呗，再没有进项，工资够快发不起了。” “呵呵呵，你想做，那就去做，好歹是个总经理，在不违背大方向的前提下，你有权决定怎么做，”徐杨没给具体建议，而是鼓励张晓颖自己做决定。 没办法，他手下没有独当一面的人才，必须尽快培养。 张晓颖有潜力，要是好好培养一番，以后可以大用。 他就算再厉害，也不能事事兼顾。 不管在什么时候，人才都非常难得，除了对外招募，自己培养才是王道。 也就是公司才刚起步，不然的话，后继人才的学习、培训以及培养工作早就该开始了，基本上有规模有潜力的大公司，都有类似的机制。 要知道，就算是普通人找工作，也愿意找个可以学到新技能新知识且有上升空间的工作，何况是他要的人才。 第96章 星河投资 张晓颖好歹是在体制内混过的人，当然不至于那么迟钝，一听徐杨这个小老板的话，就明白了。 其实，张晓颖也是有小心思的，是想试探一下徐杨的底线，或者说，想摸摸徐杨的真实想法，毕竟在这之前，她在广告投放的问题上跟徐杨这个小老板发生过强烈对抗，心里难免忐忑，怕徐杨记仇也怕徐杨会因此而降低她这个总经理的权限。 现在么，当然放心了。 同时也借坡下驴的笑道：“老板，还是你看得准，不过咱们这广告真的有用吗？” “为什么会没用？”徐杨反问。 “我觉得啊，人们对广告的态度是非常明显的，普遍都是嫌弃厌恶，越是铺天盖地的投放，受众的逆反心理应该越强，这广告，应该起反作用才对啊。” 徐杨乐了。 “我问你个生活小常识啊。” “老板你说。” “见过市场上蒸馒头的商铺吧？一次蒸十几笼的那种，垒的高高的，见过吧？” “见过。” “那我问你，是上层的先熟还是下层的先熟？” “肯定是上层的啊，”张晓颖好笑这回答道：“这问题多简单，水蒸气受热上升，遇冷凝结又会放热，所以高层的温度会比底层的要高不少，同时开蒸，一定是顶层先熟。” “确定？” “非常确定，学过初中物理的都懂。” “恭喜你，答错了。” “不可能，”张晓颖果断否认，“我高中还是物理课代表来着，绝对不可能搞错这么简单的东西，确实，按照普通人的想法， 应该是距离火越近的下层温度越高，但了解过水的三态转化原理的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问题就在这里，纯理论和实践是两码事儿。” “啊？底层先熟？” “不，同时熟，”徐杨笑道：“不信你去问问那些个蒸馒头的商户，他们肯定比你更有发言权。” “这不可能啊……” “没什么不可能，你的理论没错，但实际过程中，水蒸气从下层一层层蹿到最顶层，这个过程中热量是在不断损失的，而且当整个笼屉内都充满水蒸气之后，上下温度差也不会有太差的差别，而馒头的成熟又不太需要非常高的温度，一百度左右就足够了，再加上蒸馒头的笼屉并不是绝对的密封，所以，在常规应用中，纯理论并不是绝对的适用。” “这……” “明白了？”徐杨随手打开一个网页，指了指直接弹出来的一个小虚拟窗口，是某大的小广告，“你看，这广告是非常烦人，能屏蔽就屏蔽，屏蔽不了也只会直接点x，同时也会心生厌恶，但是，广告投放者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这个受众已经看到了这个广告，甚至会因为心生厌烦而记住这个广告所承载的内容，等到我有相关需求的时候，我会第一时间联想到这个广告，肯定会试着接触……” “举个再简单不过的案例，电视广告，烦不烦？很烦，比如说某牌的洗衣粉，天天打广告，人见人烦，可是当你走进超市，看到某牌的洗衣粉和另一个你从没听说过的洗衣粉，你会选择哪个？” “或者当你走进超市，在不知道超市有那些品牌的吸引粉时，你会怎么问导购？肯定是你心里第一时间能想到的那个品牌询问。” “广告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让你直接变成投放者的客户，而是混个面熟，投放一次广告，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受众能转化成他们的客户，就不亏本，甚至千分之一也是可以接受的，因为品牌形象就是这么一点点树立起来的。” “当然，如果能把广告做的更具吸引力，效果更好。” “这也是广告产业越来越发达的主要原因，有需求在。” “如果没效果，甚至有反作用，那商家何必花钱找那个不自在呢？对吧？” 张晓颖皱着眉头想了好大一会儿，“是我自以为是了。” “很正常，没有谁是全知全能的，所以教员的话很质朴但也很有道理，活到老学到老，这样才能跟上时代的节奏。” “我尽力不被你们这些个年轻人抛弃，”张晓颖苦笑：“你们这一代人都这么厉害吗？跟你一比，感觉我这二十多年都活在了猫身上。” “你又犯错了。” “哪里？” “永远不要以偏概全，更不要草草的因为某一个共同因素就把所有人划分为同一个群体，要学会就事论事，不然的话，会犯大错的。” “什么意思？” “往大里说是一个世界观的问题，往，则是处事的思维方式，遇到一个问题，千万千万不要把这个问题中的种种匆忙归类于某个群体，相反，要学会分割问题，把复杂问题简单化，而不是相反。” 徐杨开说传授人生经验。 “刚才你说我们这一代人都这么厉害，这就是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为什么这么说呢？你说我厉害可以，但不能说我们这一代人厉害，因为我不代表我们这一代人，同时，在缺乏足够样本和数据的前提下，也不能因为我这个一个案例就下结论，要是搁在商业领域，这会极大程度上影响你的判断从而带偏公司的发展方向。” “说的再直白点，刚才你只是想夸我，那直接夸奖就可以了，可你却把夸张我个人扩大成夸奖我这一代人，这就是典型的简单问题复杂化。” 说到这里，徐杨认真道：“老张，你能力没问题，但思维方式却很原始，这点需要改变，尽快，回头我帮你整理一些相关书籍和课程，免得你跟不上羚羊科技的节奏。” “思维方式？” “对，普通人的思维方式只适用于普通人，当你坐在一家注定要上市并且规模还很大的互联网企业总经理的位置上时，就需要更专业更高效的商业思维，不然，你绝对跟不上节奏，这一点也不夸张，”徐杨神情凝重的说道：“传统行业中，得益于体制以及粗犷原始的经济环境，国内第一批先富起来的那些人只要胆大，基本上都发财了，可现在，只有那些接受过专业的高层次教育的行业精英才有机会一飞冲天，尤其是互联网企业，不信你看看国内这些互联网企业的创始人，哪个是草根出身？” “现在看还不太明显，搁十年后再看，你就知道了，你虽然也是高等学府的毕业生，但说真的，在互联网企业中，你唯一的优势就是你在体制内积攒的那么点人脉和经验，除此之外，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短板。” 徐杨这可是大实话。 也都是真心话。 也是一般情况下不会讲的话。 跟张晓颖讲这些，听着很难听，但动机绝对不是想要打击张晓颖，而是希望张晓颖能尽快适应互联网的快节奏工作模式，更希望张晓颖能主动学习、成长从而更好的胜任这份工作。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看好张晓颖。 这女人年轻，有在体制内工作的经历，智商不低，有上进心，成长空间很大，好好培养，绝对好用。 不然的话，他才懒得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果然，张晓颖展颜一笑，“我明白，我会努力，谢谢小老板，”说着忽然就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张晓颖这女人，相貌不算多突出，但身材挺不错的，最动人的还是她的气质，首都大妞的底子加上在体制内工作培养出来的气质，营造出一种很特别的气质。 以至于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一个拥抱，竟然让徐杨这个两世为人的老狐狸有了感觉。 徐杨有点脸红，轻轻推开张晓颖，心里却在琢磨着是时候把李玲玲那个沙雕推倒了，再憋下去，指定会出事儿。 不是害羞啊。 就是生理性的脸红，热血上涌。 而张晓颖则咯咯一笑，转身扭着腰身走了。 不过张晓颖没走多长时间，又跑了回来，“老板，有人找你。” “嗯？什么人？”徐杨见张晓颖态度很郑重，心里一动，急忙问。 “说是星河投资的投资部经理，叫王海，”张晓颖递过一张名片。 星河投资？ 很陌生。 当然，徐杨本身知道的也不多，毕竟没接触过金融圈和投资行业，知道的几个名字还都是重生前看大佬们的八卦了解到的，比如说什么红杉啊、高瓴、软银啊之类。 现在的他，当然知道他还没资格跟那些超级巨无霸合作，就真被那些巨无霸看上，他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合作。 但这陌生的星河投资，也太那啥了点。 不过为了谨慎，他还是问：“星河投资什么来历？” “一个注册不到俩月的投资公司，之前还没有投资经历，法人是个叫刘晓松。” “刘晓松？”徐杨皱起眉头，这个名字里很普通，但他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儿听过一样，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回头得找个对金融圈比较熟悉的手下，不然的话，太被动了。 这么想着，跟着张晓颖来到办公室。 来客四十来岁，穿着打扮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寒暄过后，徐杨直接说道：“王先生，说说你的目的？” 第97章 送客 “当然是投资，我们老板认为羚羊科技有可取之处，所以，打算成为你们的天使投资人。” “这样啊，可以介绍一下你们的老板吗？” “有这个必要吗？” “有。” “好吧，我们老板是水木大学博士研究生毕业，a8音乐的创始人及ceo，赛格信力德创始人……”王海讲了不少，但却没有讲投资方面的信息，多是创业经历以及社会地位。 不过听起来，还真是个人物，在不少协会都有举足轻重的位置，而且履历也很亮眼，是个标准的高学历人才，本科湘大，研究中电科，博士水木，毕业后就开始创业，成绩斐然。 听完之后，徐杨直接问：“那么，你们老板在投资领域有什么建树吗？” “星河投资是一家新公司……” “我问的是你们老板。” “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只是星河投资的一个部门经理而已，怎么敢打听老板的事儿……”那王海耸耸肩，显然不吃这一套。 徐杨点点头，“行，那说说你们的投资意向。” “一千万，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 “呵呵呵呵，王经理，不用说了，您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王海一愣，随即自信的翘起二郎腿：“徐董，我说的是美金，”说着竖起一根食指：“一千万美金。” 徐杨乐了，“这年头，投资领域还有拿人民币做单位的？” “你……” “王经理，不用你你我我的了，你是投资人代表，我是创始人，能不能合作，要看双方的诚意，但您这条件，我没有看到丝毫诚意，所以，请回吧。” “徐董，做生意吗，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没必要这么绝情，”王海却施施然的说道：“要不，你说说你的条件？” “没有那个必要，你的态度注定咱们之间没有任何合作的可能性，真要想要合作，让你们老板来，”徐杨摆摆手：“张总，送客。” 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开玩笑，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 倒是敢开口。 这就是打草搂兔子，纯碎想捡个便宜。 有枣没枣先打三竿子，万一真有枣，那就赚大了。 没枣也无所谓，慢慢谈嘛。 做生意就这样。 但徐杨可不惯这些人的坏习惯。 同时也表明一下自己耳朵态度，让那些人知道他不是软柿子。 他相信，王海肯定还会再来。 到那个时候，王海绝对不敢再信口开河。 一千万美金？ 也就没有见过世面的傻小子会心动。 吓不住他。 要知道，他的羚羊科技光先期投入就一个多亿，算上其他投入，光成本就接近两个亿。 真要拿去估值，按照行业标准 ，轻松松估个七八亿，美金。 这种情况下，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怎么得也值四五亿美金 。 区区一千万美金，最多能买一个点。 而且是现在的股份。 再过两三个月，《劲舞团》上市，其他相关的业务陆续展开，羚羊网的估值只会更高，按照某易的标准来计算，一点也不过分。 嗯，某易现在的市值是一百亿美金左右。 他的羚羊科技估值五十亿美金，很合情合理，对吧？ 好吧，估值跟市值不一样。 尤其是天使轮的估值，一般不会太高。 其实王海给出的一千万美金的天使轮投资，已经相当夸张了，在行业内几乎是史无前例的存在，连某企鹅的天使轮投资额度也没有这么夸张。 搁在十年之后，这个额度在天使轮依然是最顶级的。 但还是那句话，羚羊科技不是一般的企业，起步很顺，创始人不只是有创意，还有一个多亿的资本打底，完全可以略过种子轮和天使轮投资，如果再往后拖一拖，甚至可以连a轮融资都忽略，因为那个时候的羚羊科技已经具备了自我造血能力，可以自给自足，根本用不到那些个投资人过来占便宜。 估计那星河投资的老板，也是意识到这一点， 才给出了一千万美金的“天价”。 但很可惜，他们低估了徐杨这个小老板，根本没被那“巨额”投资吓住。 要不是羚羊科技的发展也需要烧钱，徐杨都想着直接开启首次公开募股了，也就是传说中的ipo，完成ipo之后，公司就可以上市圈钱。 所以，投资可以有，但估值一定会很高。 区区一千万美金的投资额度，就没必要拿过来丢人现眼了。 其实，算起来，羚羊科技其实已经完成了种子轮和天使轮的投资，他和李玲玲以合盛投资名义投入的那些钱，就可以当作是种子轮的投资，后来他以树懒投资的名字投入的那点钱，则等同于天使投资轮。 虽然这些投资的主体都是他本人，但程序上却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也正因如此，在股票的分配方面才比较随意，不用那么讲究。 但现在，投资人变成外人或者其他资本的时候，就不能马虎了，必须狮子大开口。 漫天要价，适用于卖家和买家。 他是卖家，但羚羊科技是优质企业，成长空间很大，在与他的交易中，就变成了卖方市场，他也就有了狮子大开口的底气。 等王海离开，张晓颖再次溜进徐杨的办公室，“我的小徐董啊，那可是一千万美金，怎么就，就……” “很多吗？” “很少吗？” “咱们公司从成立到现在，花了多少钱了？” “快，快两个亿了吧？” “对啊，两个亿就是三千万美金，原始投资就三千万，现在他拿一千万出来就想要四十五个点的股份，这不是一般的狮子大开口，这是拿咱们当傻子呢。” “可，可是可以慢慢谈啊。” “谈可以，但不是现在，商业谈判，谈判之前看上去争的是一口气，实际上争的是实打实的巨额资金，这事关买卖中所有参与者的切身利益，所以，每一次交锋的开始、过程和结果都事关重大，而咱们与投资人的交锋，在很早之前就开始了，我为什么不主动找投资人和投资基金拉投资，目的只有一个，拿出一种不需要他们投资也能发展壮大的气势，这样，在真正的谈判中才能掌握主动，为我，为你，为咱们公司的没个股东甚至职员争取最大的利益，明白了吗？” 张晓颖张了张嘴：“你，你从很早之前就开始考虑这些了？” “上市企业，分好几种，有的是走一步看一走，一步一个脚印的凭借硬实力闯进股市，有的是一开始就奔着圈钱的目的去的，上市方式花样繁多，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正儿八经的业绩，还有的企业也是一开始就奔着上市去的，但人家有创意和概念，核心的东西很明确，凭借那个核心完成种子轮、天使轮、abc轮融资并且成功上市，羚羊科技则恰恰相反，我是把几乎所有可能都考虑进去之后，才注册的公司，别说上市之前的融资，我连十年甚至二十年后的公司业务都考虑的差不多了。” 徐杨风轻云淡的装了一波。 虽然也是事实。 但这么说出来，确实很有逼格。 张晓颖这个在其他人眼里还是个大女孩的总经理，就被震的两眼放光：“徐董，这，这就是传说中的高瞻远瞩吗？” “不，你应该说，徐董，请手下我的膝盖，哈哈哈。” “嗯？”张晓颖歪着脑袋想了想，脸却忽然红了，“呸，小小年纪没个正经，竟然敢调……” 嗯？ 这下子轮到徐杨发懵了。 调什么调？ 这不就是几年后网络上表示佩服的口头语之一么？ 脸红什么？ 几秒种后，他脑子里有了画面之后，才反应过来，这话确实有内涵，而且挺那啥的。 擦，不会被她误会吧？ 职场中，这些事儿虽然挺多，可，可是怎么想都不太合适，除非…… 咳咳，没有除非。 看来以后顽梗要适当，贸然玩还没有诞生的梗，太容易引起误会。 等等，顽梗？ 徐杨眨了眨眼，发现一条快速聚集流量的途径，可以用在羚羊网以及即将诞生的羚羊版贴吧上。 重生之前，一个“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的帖子，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引爆互联网，不但给贴吧吸引了无数的流量，更引起了一些深层次的思考，什么贴吧文化研究、网民生活状态观察、互联网思潮透析等等。 而那个神贴，一直火到徐杨重生之前，因为他也是魔兽爱好者，经常逛贴吧，所以对那个帖子印象比较深，隐约记得重生前某一段时间翻那帖子时，楼层数已经接近了二百万之多，堪称贴吧之最。 他会想到这个帖子，到也不是说非要把这个帖子复制过来，而是意识到重生前司空见惯的网络用语和各种各样的梗都是有价值的，用好了，绝对是一大杀器。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情。 现在的互联网用户数量还比较少，绝大部分人上网，要么直奔专业版块，要么就是在玩游戏，闲聊闲逛的还是少数，就算有梗也玩不出热度。 换句话说，现在的互联网用户目的性非常强，看热闹的相对较少，热度炒不起来。 第98章 纪录片 03年4月下旬， 首都，小汤山医院开建。 七天完工，这速度震惊世界。 再加上舆论的需求，国内媒体大肆报道这一激动人心的事件，各大门户网站也不例外，纷纷跟进。 羚羊网当然不会缺席。 不过，在徐杨先知先觉的叮嘱下，唐潇先一步沟通施工方和官方，鉴于之前羚羊网的良好表现，顺利拿到了全程跟访的权利，带队入驻施工工地，第一次以实况录播的形式全程播放施工进度。 因为直播能力不足，只能把大段大段的视频以最快的速度上传到羚羊网抗疫版块最显眼的位置。 不是直播，生死直播。 全程几乎没有采访内容，有的只有热火朝天的画面，轰隆的机器声和耀眼的电火花。 然而正是这种“无声”的画面，极大程度上震撼到了观众的内心。 当然，采访也是有的。 不过这一次，在施工现场，唐潇采访的最多的不是各路大小头目，而是施工工人，用镜头记录下了那些施工工人工作、吃饭、休息的画面。 甚至，在徐杨的建议下，给每一个可以被拍照的工人都拍了一张特写照片，并且搭配上姓名、籍贯、工种等简单信息后放在网站的顶部，只要打开羚羊网，就能看到那一张张照片以幻灯片的模式挨着切换，点开后就能看到全景以及相关文字资料。 这没什么技术含量，但还真就现如今这些同行们的做派要更有温情也更得人心。 同样是歌功颂德传播正能量，但羚羊网明显技高一筹，跟其他媒体那千篇一律的官方式宣传相比，高出了好几个档次。 等小汤山医院投入使用的时候，羚羊网再次迎来一波流量高峰，更收获了大批好评，甚至有不少网友专程跑来围观，尤其是那些施工工人的特写，点击量累积超过两千万，创下了羚羊网成立以来的纪录。 与此同时，羚羊网的注册用户也突破了百万。 百万注册用户，对同行来说真不算啥，但对羚羊网自身来说，这就是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里程碑式数据。 徐杨还专门庆祝一番。 就在公司。 和公司内的全体员工一起。 并且现场发了一笔奖金。 不多，每个人也就二百块，但气氛却搞的轰轰烈烈。 没有媒体采访，也没有邀请明星和专业主持，甚至没有特意布置场地，但现场每个人那发自内心的欣喜和振奋，却几乎要冲破天际。 当然，庆祝归庆祝，该加班的时候还是要加班。 徐杨这个当老板的每天忙到住办公室，其他员工好意思准点离开？何况加班是有加班费的，尤其是基层员工，加班费明码标价，虽然不是很高，可在这个工薪阶层平均月收入不到一千的年代里，有加班费这个东西就不错了，多少根本不是问题。 不客气的说，羚羊网的工资水平在行业内绝对是领先的。 何况该有的保险福利也都有，一切都非常正规。 另外，加班有宵夜，日常工作有零食，时不时的还会发点福利，工作环境也相当舒适，管理层面呢，也不是一味的苛刻，可以说是相当的现代化了，绝大部分国人只在心灵鸡汤上看到过这样的管理模式和工作环境。 所以，这些员工别提多有干劲儿了。 恨不得也能像徐杨一样每天吃住都在办公室。 没办法，压力太大了。 这些员工们可不知道他们的老板是个重生认识，只是单纯的为公司考虑， 感觉公司面临的压力非常之大。 大吗？ 确实非常大。 现在正是门户网最火热的时候，最顶级的就有某易、某浪、某狐，下边还有无数个零碎的小的，还有国外的，相比之下，羚羊网真就是个小不点。 要只是是个小不点也就罢了，混日子而已，绝对不会有什么压力。 可现在的羚羊网体量小，但却可劲儿的冲击那三个顶级门户网，压力自然而然就冒出来了。 再加上公司给的待遇很不错，管理很得人心，这些员工肯定有几分主人翁的精神，遇到肉眼可见的困难，自然能感受到压力的存在。 另外，上一次遭受大规模的攻击，公司内部也是人尽皆知的。 虽然没找到凶手，但除了同行能有谁？ 所以，最近这些天，这些员工们的压力比徐杨这个当老板的还大，不少员工甚至在刚刚搭建起来的内部论坛上给徐杨出谋划策，积极性相当高。 徐杨了解到之后，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安排，只是说了句军心可用，然后吩咐后勤上采购了一批抱枕、靠枕、毛毯等办公室用品发下去，供那些员工们在办公室小憩时使用。 可惜，办公楼还是租的，面积太小。 不然的话，徐杨一定会把配套的健身房、茶水间、娱乐室、二十四小时超市食堂等等配套设施搞起来。 到那个时候，羚羊科技的办公环境和管理模式一定会成为国内甚至国际上的典范。 当然，现在也不错。 不说其他，仅仅是装修风格多样化轻松化的办公环境，以及无限供应的零食等等类似的小细节，就是很多大企业想不到也做不到的，小钱也是钱，有些老板，就是舍不得在这些方面投入。 真别低估一些有钱人的吝啬程度，一些老板能一顿饭吃好几十万，却舍不得给员工买一桶好点的桶装水。 …… 五月中旬，疫情得到控制，日增下降到个位数。 舆论方面的环境也放松了许多，高峰时期投入使用的定点收治医院也开始解除封禁恢复正常。 徐杨又先知先觉的安排唐潇采访曾经的医护工作者，以及牺牲和殉职的医护工作者家属，做了一起纪录片，并亲自命名为“最美逆行者”。 纪录片依然是他一贯的风格，没有公式化的问答，也没有官气十足的长篇大论，全是从最真实最接地气也最细微的地方入手。 作为一个资深键政、键评、键杠，他太清楚普通民众的喜好。 虽然他能拿出来的只有理论和大概，但架不住他手下能人众多啊，唐潇这个初出茅庐的高材生，在他高屋建瓴的指点下，愣是完美的把他的建议做成了实体。 当然，钱也是关键。 这只时长只有四十五分钟的纪录片，成本可相当之高，为此还专门采购了几台高档摄影机，更在中戏找了个老师做剪辑，不算时间、人工等费用，总成本加起来也超过了五十万，这在这年头，已经相当可观了。 搁某些电影人手里，这都能拍一部不错的小成本电影了。 但效果真的非常不错。 这宣传片一出，迅速引爆互联网。 片子下边的跟评数在短短几小时内突破一万，十二小时内突破十万，四十八小时突破二十万。 流量和用户数量还只是最直观的好处，其他间接的好处更多，尤其是知名度，一下子就上来了，比之前那一波更火爆。 人日更是在第三日发表了一篇社评，明面上是点评疫情期间互联网在舆论宣传中的作用，实际上就是把羚羊网拎出来重点表扬了一番，其他几个网站只是顺带提了一句而已。 没办法，羚羊网做的几乎无可挑剔，不但普通用户能接受，更是深得官方胃口。 甚至，在社评最后，还加了一句“……纵观各路媒体在疫情期间的表现，绝大部分传统媒体的反应速度以及内容都远无法与羚羊网相比，这不得不说是一件让人深思的事情……” 随后，首都市宣那边发来信息，简单聊了几句。 听起来没什么实质。 但实际上，却让徐杨张晓颖以及唐潇等人欣喜若狂，因为这相当于在宣传部门挂上号了，而且听对方的语气，最终的嘉奖中，他们羚羊网可能榜上有名。 而且有这次量好的合作做开端，以后…… 想到美处，连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了。 张晓颖轻笑道：“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熟悉体制内那么点事儿呢？一套一套的，玩的真溜，我以前的同事跟我聊天的时候还专门问过，说咱们公司在体制那块的公关做的真好，我说没有做公关，她还不信呢。” “呵呵，公关这玩意儿吧，是分等级的，最顶级的就是陪着吃喝玩乐，最高级的就是咱们这样的，做正事儿，做贴合需求的正事儿，一切都是公事公办但就是能让对方喜欢。” “所以说，咱们的小徐董太厉害了，真不知道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随着羚羊网的状况越来越好，张晓颖是越来越顺服。 年前还敢跟徐杨拍桌子瞪眼，现在都快变成夸夸怪了。 但张晓颖的话还是提醒了他，公关，这个部门必须得有。 说好听话，他会。 可要做的跟要说的是不一样的，要是说好听的有用，那么，那些个公关前辈们岂不是成了个笑话？ 要知道，越是正规的大公司，在公关层面投入的费用和精力也越多。 而且公关这玩意儿，可不是普通人想象中的那种单纯的迎来送往以及其他，更是对公司人脉的整合以及综合利用，还要起到对舆情的监督引导伸甚至掌控的作用，在商业层面，公关部门相当于是宣传和外交的结合体，责任相当重。 第99章 公关 羚羊科技现在还是个小公司，暂时不需要在公关部门投入太多精力。 但也必须有。 不说其他，日常的迎来送往的活儿总得有人去做吧？ 之前可以把这些活儿扔给行政去做。 但羚羊科技在成长，体量将会越来越大，接触到的客户也会越来越高端，没有几个专业的公关，还真有点跌份儿。 比如说投资者，人来了一看，哎呀，这么大一公司，连个专业的接待都没，一看就没什么前途，走了走了。 另外，随着羚羊科技的成长，以后跟官方、民间以及同行的交流也会i越来越频繁，各种公关活动还真就是必不可缺的。 所以，徐杨前脚吹完牛皮，后脚就吩咐张晓颖：“老张，准备弄个公关部吧，以后会用得着，你懂的。” “好，不过现在没必要单独设部，就在行政那边划分个小组吧，人选也先从行政那边调用几个可用的试试，小组长倒是可以招聘个专业的，”张晓颖张口就来，显然早就考虑过这些事情，但很快就又叹了一口气：“但问题还是那个，缺钱，其他部门可以节衣缩食，唯独公关这块不能省，相反，不但不能省，还得尽可能的宽裕……” “……”徐杨一时间也没好的办法。 缺钱，他也缺钱。 谁不缺钱啊？ 可总不能凭空变出一堆现金来吧？ 倒是可以贷款救急。 但不到万不得已，他真不想去贷款。 不过想了想，他眼珠子一转：“老张啊，你错了，公关这事儿吧，其实不一定真要花那么多钱，尤其是咱们现在的业务很少，也没什么求人的地方，无非是最简单的迎来送往而已，主要项目也就吃住行，按常理来说，这三块都是按照最高标准来做，但咱们偏偏不走寻常路，咱们就按照正常的商务接待标准来做，绝对不多花一分冤枉钱，更不要添加无谓的支出，什么送小礼物之类，统统免了，更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服务。” “这，这行？”张晓颖瞬间目瞪口呆。 “当然行，不行也得行，其他公司怎么做咱们不管，但在咱们公司，必须按照这个标准执行，该咱们支出的一点不能少，但不该咱们支出的且不合规甚至不合法的支出，咱们一点也不能沾。” “公关公关，什么叫公关，最主要的一个职能就是对外塑造公司的形象，所以，更应该从公关本身做起，要树立起咱们足够专业足够正规的形象，不管是外界的普通人，还是跟咱们有商务来往的圈内人，都要让他们在提到咱们公司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专业’俩字，不然的话，咱们嘴巴上说公司多正规多专业，但公关却在暗地里搞陪吃陪喝陪玩陪乐，那还怎么让人相信咱们的专业性？” “可，可是也太严格了点吧？必要的人情往来……” “老张啊，在美术设计领域有个概念叫记忆点和差异点，什么意思呢？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苹果，知道吧？”徐杨拿起签名笔在纸上随手画了个标准的苹果，“在所有人的记忆和共识中，苹果就是长这个样子的，这就是记忆点，如果用这个图案做logo，将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怎么办？制造差异点。” 然后，他又画了一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看，同样是苹果，只需要一点点细微的变动，一下子就与众不同了，用这个图做logo，就有让人耳目一新的效果，这就是差异点。” “是，这是美术设计中的概念，但同样可以应用到生活和商业中，尤其是商业中，绝大部分企业都在复制记忆点，但优秀的企业都在制造差异点，然后慢慢的把自己制造出来的差异点再变成别人的记忆点，如此重复，制造差异点，变成记忆点，再在记忆点上制造差异点，如此一来，哪怕没有外力，公司内部也会顺着这个节奏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这脚内驱动力。” “做公关也是如此，公关行业的记忆点是什么？陪吃陪喝配完甚至搞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一套不能搞，但又离不开吃住行以及适当的放松，怎么办？在记忆点上找差异点，吃住行都可以有，但必须更专业，也就是说，同样是那一套，但内容却跟常规完全不同。” “如此一来，不管最终效果如何，都能让人耳目一新，一下子就站在了一个全新的高度上，再加上适当的宣传和渲染，咱们这一套迟早会成为行业内的主流。” 张晓颖想了想，点点头，然后笑道：“徐董，这么简单个道理，几句话就能概括，何必这么大费口舌，这跟你的做事儿风格可全玩不一样啊，更像唐僧。” “……我能说我这也是在制造差异点，加深你对这个概念的印象吗？” 张晓颖的嘴角抽搐两下，“我信了，行了吧，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暂时没了，”徐杨摆摆手，却又在张晓颖准备离开的时候喊住她：“不出意外，萨尔斯这波就要过去了，社会秩序将会逐渐恢复正常，唐潇和她的团队这次出色的完成任务，该给的奖励千万别小气，另外再给他们一段时间假期，你根据工作需要进行安排。” “好，还有其他吩咐吗？” “有，让唐潇成立一个娱记团队，专门跑娱乐圈，这个团队做起来，可了不得呢。” “狗仔？” “对，但咱们是正规狗仔，不搞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也别太循规蹈矩，可以适当跟那些个艺人或者娱乐公司py一波。” “什么意思？” “笨啊，他们出钱，我们帮他们做宣传，咱们这么大的流量，不用起来岂不是浪费了？” “这有点……” “其他行业不能乱来，但娱乐圈绝对没问题，放手去搞，做好了，小小的一个娱乐版块就能养活全公司所有人，回头可以找个熟悉娱乐圈的人来负责这事儿，专门从娱乐圈里开发市场。” 通俗的讲，这就是让娱乐圈里那些人充钱。 娱乐圈最缺什么？ 曝光度。 还有比门户网更丰富的曝光度资源吗？ 有，但那些资源一般人享受不到，更是花钱买不到的。 但门户网这边只需要几十万，就能让一个新人明星一夜之间成为数百万网民心目中的女神。 若干年后，这一套都非常好使，何况现在。 真要有需求，徐杨真能在一夜之间借助羚羊网这个平台推出一个热门新星，虽然有点难度就是了，但只要钱给到位，没什么不可能。 最妙的是，这么搞几乎没有后遗症，这不单是各取所需，更不会触碰到红线，是门户网众多业务中最最最安全的一块。 所以，这么好的买卖，怎么能放弃？ 而且现在正是时候，国内经济在复苏，娱乐行业更是如鱼得水，里面的机会多的是。 他虽然没兴趣进军娱乐行业，但让公司分点边边角角的蛋糕还是可以的，算是给公司赚点外快，毕竟这钱，说出去还是不太好听，不能当正儿八经的利润点去宣传，只能悄咪咪的闷声发小财，给公司弄点补贴，算是员工的福利。 倒不是说他就这么大方，而是他清楚一点，有多少付出才有多少收获，做其他行业是这样，做生意更是如此，尤其是在管理员工的时候，你小气，员工就更小气。 相反，想要员工给你卖命，最好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多给钱。 员工不拼命？多半是钱没给到位。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某为，那些员工就是以拼命而着称，堪称国内最拼命的一批，而且那些员工还基本上都是高学历的行业人才和精英，在其他公司都是要当宝贝供起来的那种。 为啥这种高学历的人才和精英们会心甘情愿的被某为“压榨”？ 原因之有一个，钱给的足够多。 而且某为不是上市公司，是员工分散持股，也就是说，只要赚钱了，有接近三分之二的员工都能拿到不菲的分红，业绩越好，分红越多，再加上基本工资本来就是行业顶尖水平，员工们自然会心甘情愿的拼命。 这种模式，别说在国内，就算在世界上，都相当罕见。 不客气的说，这种管理模式的优点非常明显。 然而，绝大部分当老板的，都做不到。 很简单，舍不得那巨额的利润。 徐杨也不例外，他能花小钱甚至中钱去激发员工的积极性，但让他真把股份全部分散到一半以上的员工手里，他也舍不得，那可不是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个亿的小事儿，而是几十亿甚至上百亿的大钱。 当然，行业不同。 某为是做实体的高科技公司，公司内部的技术研发创新业务占比非常重，只有花大钱才能留下那些行业内顶尖的人才。 而互联网企业，除了最关键的一些岗位，绝大部分员工都是可以被替代的，所以，羚羊科技没必要像某为那样做的那个极端。 某为那真是被逼到了那个份儿上，是一刀一刀杀出来的血路，类似于卖掉荣耀的策略，华为做了可不止一次，只是以前都是被同行们逼的，卖掉荣耀则是被大金毛逼的。 第100章 回归校园 徐杨想到还在苦苦挣扎着求生存的某为，还真有点钦佩。 说真的，国内的企业，做实体，做通讯，做高科技，能做到某为那个高度，真的太太太太难了。 不光要被同行围剿，更要被国外封堵，在民间更要天天被骂，尽管拥趸也多，但只要某为有点小磕碰，互联网上总有一大批人跟过年过节一样欢呼雀跃。 想想某为那些遭遇，徐杨这个重生者都没信心能撑得住。 那都不是商业层面上的交锋了，而是国与国之间的激烈冲突。 其实想想，某为也不过是被立了典型而已，当瓦森纳协议对中国的封锁线被一点点突破之后，那些个协议的参与者肯定会着急，辛辛苦苦封锁了那么多年竟然一点用处都没，反而逼出了一个更强大的中国，这谁能受得了？ 尤其是某为，在通讯领域迅速成长，短短几年时间里扩张到全世界的几乎所有角落，俨然已经有了霸主之态。 这也就罢了，某为连做兼职都做的那么成功，开始从全世界吸取养料为某为的研发供血，要是不加限制，以某为在技术研发领域的投入水平，过几年真就控制不住了。 所以，大金毛不得不撕破脸皮硬怼某为。 其实吧，与其说是大金毛封锁某为，还不如说是西方尤其是灯塔国那些个同行们在封锁某为，他们是真的怕了。 而且围追堵截一直存在，力度也一直非常大，只是之前还没有撕破脸皮，体面尤在。 到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撕下最后一层遮羞布。 另外，也不止某为，而是国内的各行业也，但凡想往“高精尖”处发展，都要被限制被封锁甚至被攻击，最近这几十年，一直如此，包括国外某些企业。 说起来可笑，连种猪这块，国内也屡遭围剿，每年从西方引进种猪的难度，跟特么加入世贸谈判一样艰难。 之前的徐杨还没在意这点，可随着他的养殖场逐渐开工，他也多少了解到一些现状。 反正目前国内的各行各业基本上都被西方国家卡的死死的，没一点微小的进步，都跟某为一样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地尸体的杀出来的，遭遇的基本上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白刃战，除此之外没有第三个结局。 有人说，国内每项技术的突破，都意味着国外有一大批同行陪葬，原因是国内一突破，就把价格打成了白菜价，国内能活，国外就活不下。 听起来很残忍。 实际上，不只是有国外同行陪葬，国内同行更是尸骸累累，是在没有突破之前被国外那些同行们杀死的。 一报还一报，没啥好说的。 也就互联网还好，大家的起点都差不多，水平基本上在一个层次上，而且互联网的特质，注定无可封锁。 所以，国内互联网企业才发展那么迅速。 也因此，徐杨很庆幸，他重生对了时机，可以在互联网起飞之前从容布局。 而且一想到某为的遭遇，他瞬间就觉得目前羚羊科技遇到的这么点难题根本不算啥。 不就是缺钱么，小意思。 …… 五月中旬。 徐杨准备回潞州府，准备参加高考。 离校太久，确实不是那么回事儿，真要到六月再回去，老宋同志估计会暴走的。 而且，他也确实需要适应一下高考之前的氛围，免得翻车。 他可只参加了央美的校招，万一文化科达不到央美的录取线，他即将面临无大学可上的窘境，到时候只有三条路，要么读大专，要么复读，要么直接高中毕业完事儿。 他可不想被人笑话，尤其是被李玲玲笑话。 二十二号下午，飞机落地。 是潞州府招商办的一个小秘书开车接的他，到市区直接把他安顿在金薇，招商办的人已经在等着了。 这些人惦记他兜里的钱可老久了，尽管他已经投了不少，但对这些人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尽头，恨不得能把他兜里的没一分钱都挖出来投在潞州府。 他也不客气，一上桌就坐主位，不等其他人开口，端起香槟朝众人道：“多谢款待，其他事儿先不说，我要参加高考，考试结束之后会在家里停留做多一周时间，所以，没什么事儿的就不用来回跑了，有正事儿的在这之前该写计划写计划，该干啥干啥，到时候统一处理。” “应该的应该的。” “对，高考要紧。” “来来来，祝徐董在今年的高考中金榜题名。” “徐董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绝对不让你为难。” 一群人也是跟徐杨处的时间长了，知道徐杨的脾气，也不废话，更不灌酒，象征性的敬了徐杨一杯后，开始吃饭。 酒足饭饱，留下小秘书待用，剩下的人都撤了。 而徐杨也没闲着，给唐鑫打电话，把唐鑫直接叫到酒店。 不到十分钟，唐鑫风尘仆仆的赶到，“徐董，有什么吩咐？” “聊聊公司的事儿。” “好，”唐鑫立刻坐直身体，“公司已经走上正规，目前有在职员工六十三人，其中安保人员五十一人，全是各单位安排过来的退伍人员，个人素质都没的说，性格脾气以及家庭状况也做了摸底排查，全部可靠实用，目前在岗二十九人，分别安排在天天超市、弘越服装厂、福泰养殖三家，还有二十个人被陶总预定了，准备拉去龙城，目前正在打包行李，三天后出发。” “培训呢？” “还没有开启，我正在起草工作相关条例，考虑到不同行业和单位对保安的要求也不一样，得做的仔细一些，到时候再进行轮岗培训。” “这个可以有，做好后给我过目。” 徐杨很欣慰。 这唐鑫确实是个人才，年前还有点拘谨，各方面都放不开。 但现在，却已经适应了这份工作，还做的挺好，知道变通和考虑客户需求。 这样，他也能能放心的把安保公司交托付出去。 当然，肯定不能完全放手。 安保公司毕竟比较特殊，真要完全放手，很容易惹来大的麻烦。 而且，安保公司的诞生本身也是有特殊使命的，在潞州府这块肩负着一定程度上的安置退伍军人的任务，更不能出事儿。 一旦出事儿，这份难得的机缘可就永远的离他而去了。 相反，要是利用好，他在潞州府这块就相当于有了一张护身符，避罪什么的谈不上，但却能帮他减少来自同城的明枪暗箭。 另外，这安保公司做好了，也是有大用的。 比如说，为羚羊科技提供足够的安保力量。 现在的羚羊科技还不大，还用不着什么安保力量，但以后一定会用到，尤其是当羚羊科技拥有属于自己的办公楼以及其他产业之后，需要的安保力量将会非常庞大，三五百人都不够用的。 除了羚羊科技，他名下的其他产业也是如此，做大之后，都需要很多很多安保人员。 所以他对鑫盾安保的期待非常高。 也因此，拉着唐鑫好好叮嘱一番，又交代了许多注意事项以及工作要点，这才离开潞州府。 临走前，还给唐鑫安排了两个任务。 找几个靠谱的保镖，能当司机和生活助理的那种，最好是女性，退伍军人优先。 这活儿不做好，因为一旦成为保镖，就几乎上没了个人的时间，绝大部分时间都会跟雇主生活在一起，仿佛变成了雇主的影子。 男保镖还好，女保镖遇到的困难就更多了，尤其是来自家庭以及社会舆论方面的困难，会让很多女性望而却步。 另外，女退伍兵也是珍惜资源，是需要争夺的。 徐杨也只能盼着唐鑫能利用好在曾经的服役经历，说不定有机会抢到那个几个，到时候给先给陶蕊杨和张晓颖安排上，他本人和李玲玲也不能缺。 虽说国内的治安状况比较让人放心，但也只是相对而言，这世界上就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而身为富豪，被人盯上的概率会非常高，真要有人统计，就会发现，国内那些有名有姓的富豪们出事儿的概率还真不低，都是那种蓄意伤害甚至谋杀，相反真正的意外事件如车祸致死等案例则非常非常少见。 所以，他很注重个人安全防护。 他可不想重生一回却莫名其妙的死于路人的嫉妒或者小人的报复。 当然，他不着急，只是让唐鑫提前安排上而已。 这个安排可不只是单纯的招募退伍女兵，还包括招募社会女青年进行专业训练，就像一些个保镖训练营做的那样。 以唐鑫的能力，训练几个保镖应该不是问题，实在训练不了，也能直接送到更专业的训练营里，反正只要肯花钱，这都不算事儿。 只是自个儿训练出来的保镖，和经过部队熏陶的保镖，确实不一样，后者，就是让人放心。 唐鑫倒是很很有信心，拍着胸口说保准完成任务。 还说，说不定可以把训练女保镖做成一项对外开放的业务。 也是，现在的女保镖确实非常吃香，尤其是长相不错的女保镖，既有防身功能，带出去还有面子，而且女性更细心的有点也让人放心，反正有点很明显，也有足够的市场。 第101章 风云人物 徐杨返回屯城，先到他和李玲玲的小窝里放下行李，煮了点面条吃饱喝足美美的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李玲玲和李晶琳已经下了晚自习。 小半年时间没见，李玲玲异常激动，一个飞扑把徐杨压在身下：“大胖，想死你了。” “你搁这儿说小品呢，每次见面都这一句，”徐杨笑呵呵的调侃着，手上动作也不慢，上下摸索片刻，“不错，总算有点肉了，没之前那么硌人，看样子最近伙食不错啊。” “那是当然，天天在小姨家蹭饭，有事儿没事儿还吃点宵夜，滋润着呢。” “不错，继续努力。” “嗯？大胖，你是不是揣着什么坏心思？” “啥？” “你是不是想把我喂胖，然后理所当然的抛弃我另找新欢？” “……你又看什么脑残剧了？” “才没有呢，我一直在努力学习，嘿嘿嘿，大胖，给你个惊喜……” “咋滴？考了个全班第三名？” “你都知道了啊？”李玲玲失望的撅起嘴巴。 徐杨嘿嘿一乐，伸头亲了一口：“别看我不在学校，但学校里到处都是我的密探，这么点小事儿，在你还不知道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当然，这是吹牛。 实际上，是老宋同志为了讨好他特意关注的结果。 不只是老宋同志，现在学校里大大小小的头目都很关注他和李玲玲的情况。 他这边不只是一份基本上已经到手的样没录取通知书，还是一个超级有钱的年轻富豪，人们都不是傻子，刚开始确实被他那所谓“港商代言人”的身份唬住了，可等人们反应过来就会意识到其中的奥妙，尤其是市府那块肯定要调查他的情况，不需要搞的太复杂，打个电话质询一下就不难发现合盛投资的真实情况。 所以，潞州府上上下下的消息人士基本上都知道他的情况。 可能对市府来说，他只是个年轻的亿万富翁，值得关注，但并不值得时刻关注。 但对屯城，对屯城一中而言，这就很了不起了。 要不是怕影响到李玲玲的心态，校长都打算把李玲玲调到优化班。 反正啊，徐杨现在在屯城一中的地位挺微妙，从上到下都很小心的对待他和李玲玲这小两口。 老宋同志那就更不用说了，本身是徐杨的班主任，是直接利益相关者，还接受过徐杨的帮助，自然而然就成了徐杨的密探头子，没别的意思，就是讨好徐杨从而为了拉近跟徐杨的关系。 所以，徐杨不但知道李玲玲在最近一次的模拟考试中考了个班级第三，更知道李玲玲每一科成绩甚至什么题扣了多少分，都是老宋同志“闲聊”时透露出来的。 可见，重生者，确实是有优势。 一个成年人的灵魂使用一具年轻的身体去学习曾经学过一遍的东西，效率确实非常高。 不然的话，李玲玲的成绩绝对不会提升这么快。 徐杨也一样。 他就是偶尔看看书，偶尔做做试卷，可重生前怎么都看不明白的数学题物理题，也变得容易了一些。 结果嘛，当然也是喜人的。 他的成绩提升速度虽然没有李玲玲那么快，但达到央美的录取标准是妥妥的。 另外，今年高考时间提前了整整一个月，又受疫情影响，全国各地的分数线都比往年要稍微低一点点，所以，他被录取的概率几乎是十拿九稳的。 何况，央美作为一所艺术类学校，对文化科的要求是有偏差的，只要语文英语成绩足够出色，数理化在某种程度上是可以忽略的。 凭借他的英语和语文水平以及校招第一的专业成绩，就算达不到录取标准，校方也有很大概率给他开个后门，这是有先例的。 所以，他和李玲玲这一对小情侣，不只是校外因素让他俩变得这么特殊，更因为俩人的成绩。 在这个时候的学校里，只要成绩好，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什么住校外、谈恋爱、迟到早退甚至长时间缺课，统统不是问题。 而徐杨和李玲玲也挺享受，这可是他俩重生之前根本没享受过甚至想都不敢想的待遇。 重生之前的俩人，真就是两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自始至终都是一对默默无闻的小透明，老惨了。 所以，尽管现在的俩人早已经实现了财务自由，考不考大学都不影响他们享受生活，可对于成绩上的进步，还是非常开心。 为此，徐杨爬起来给李玲玲做了一顿好吃的庆祝，也算是给他自个儿接风。 而又胖了一点的李晶琳则一直缩着脖子当隐形人，默默蹭饭默默洗漱默默睡觉。 晚上，老两口相拥而眠。 徐杨本来想做点啥，可是李玲玲脑袋一沾枕头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显然是真的很累。 没办法，只能继续忍着。 第二天一大早，徐杨起床背着书包跟着李玲玲和李晶琳去学校。 到教学楼下才分开，李玲玲搂着徐杨的脖子腻歪了好大会儿才松开：“大胖，加油，中午见。” 一旁的李晶琳酸溜溜的说道：“你俩感情还真好……” “嘿嘿，也就那么回事儿。” “嗯？你这语气不对劲，难不成另有新欢？” “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感情这东西，时间长了之后吧，就是另外一种表现形式了，你这个小胖丫头是理解不了的。” “呸，你俩在一块还不到一年，这就嫌弃时间长了？” “……跟你解释不通，小胖猪，你也得加油啊，没进步也就罢了，可不能退步。” “我才不胖呢，”李晶琳哼了一声，调头匆匆跑上楼。 嘿嘿。 这小胖姑娘的有点意思。 莫非…… 徐杨摇摇头，跟着上楼。 一路上，惹来一片片好奇的目光。 无他，太帅了。 这可一点也不夸张。 长得清秀的男生，在学校里真不少见。 可除了长相，发型、身材、气质以及穿着打扮方面，他无疑甩这些同龄人好几条街。 不客气的说，就算是现在的一些个明星，在穿着打扮方面的水平，都不见得有他高。 更别说他举手投足之间透出来的那种“大人物”气场，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自信心，在这么一群青涩的高生中之间，就如同中午的太阳一样耀眼。 没办法，在首都这小半年里，他一直呆在公司里，整天都必须气场全开，时间一长，还真就收溜不住了。 当然，他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顶多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暗爽，就一点点。 人前显圣带来的爽感是无法彻底消除的，只有强弱之分罢了。 回到阔别许久的教室之后，一众同学发出齐刷刷的“哇”声，甚至有人欢呼，然后，教室里彻底轰动了，原本因为上早课而死气沉沉的同学们，瞬间精神起来，几个更是起着哄的给他让座位。 他笑眯眯的挥挥手，却直接溜到李晶琳身边，李晶琳的同桌则非常识趣的溜到后排。 没办法，他实在不愿意应付这些同学的叽叽喳喳。 真不是看不起他们，而是心累，完全没有共同话题。 不用想也会知道他们能聊些什么，无非是赚了多少钱啊首都好不好玩啊央美附近有没有网吧啊之类，而且开头的新鲜劲儿过后，就又没了其他话题，只剩下无穷的尴尬，还得他主动找话题。 虽然可以应付得来，但没那个必要。 在公司应付那些员工都够累的了，好不容易可以回来休息一段时间，何必自找苦吃？ 跟李琳茹坐一块至少还有那么点共同话题。 早自习是老宋同志的。 看到徐杨，老宋也没说啥，只是在他身边多溜达了几圈，下课后才问：“教材什么都全吧？缺什么去我那儿拿。” “啥也不缺。” “那就行，好好复习，争取多考几分，文化科分数高一些，总归是好事儿。” “嗯，一定。” “央美长啥样儿？” “嘿嘿，也就那样儿，比咱们学校稍微大点新点，其他没啥，跟清北那些没得比。” “不至于吧？” “真事儿，前两年才盖的，在望京那块，周边要啥没啥，建筑业没什么特色，只有几座奇形怪状的雕塑，我还拍了些照片，在羚羊网的相册里，网名叫‘飞奔的羚羊’，进去就能看到。” “羚羊网？”老宋同志忽然压低声音：“羚羊网真是你弄的？” “对啊。” “……真厉害，”老宋同志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 “一般一般，有空去首都玩，我做导游带你到央美转转，” “好，那，你好好复习。” 然后，徐杨在接下来的课堂中，受到了其他任课老师无微不至的关怀，反正身边就没闲过，但又不找他提问。 反正要多爽有多爽。 午饭在赵新艳的店里吃的。 现在的赵新艳也没再摆地摊，而是把店铺好好收拾了一下，做黄焖鸡，开业刚三个月。 为啥是黄焖鸡？ 其实吧，有很多其他选项，比如说火锅、牛肉面啥的，做好了，也一样赚钱。 李玲玲当时就打算让她小姨开个火锅店。 但在征求过徐杨的意见后，便改做黄焖鸡。 第102章 优秀啊 徐杨给出的原因有两个。 一，屯城的消费水平不高，而火锅的成本却很高，火锅店生意在未来的两三年内不会太好。 二，黄焖鸡的做法简单，但味道更符合屯城人的口味，随吃随走，能打包甚至外送，价格也比较亲民。 其实还有第三个原因，那就是在这个时候，绝大部分人刚刚脱离温饱线，对肉食和油水的渴求度比较高，黄焖鸡正好符合这种需求，能吃饱，还能吃好，味道也不错，还是新鲜事物，这么多因素结合在一起，绝对比火锅更受欢迎。 果不其然，开业第一个月，就赚到了近十万块的流水，比摆地摊强，而且不用风吹日赛，甚至不用怎么干活儿，基本上一直是坐着数钱。 最近这段时间，李玲玲和李晶琳俩人就一直在这里吃黄焖鸡，难怪都胖了一圈。 徐杨瞅了瞅，生意确实不错，有学生有老师也有附近的商户和居民，吃的都挺开心。 没办法，现在的屯城可没几家这么实惠美味老少皆宜能填肚子能下酒的饭店。 现在的饭店里有八张桌子外加两个包间，不算小，就算是家庭聚会，也能坐的下。 而且店里虽然主营黄焖鸡，但花式还是比较多的，鸡肉类炒菜炖菜都能做，尤其是屯城人最喜欢吃的大盘鸡，满满一大盘鸡块，搭配着韧劲十足的饸饹面，再搭配几个小凉菜，就够一家四口吃的饱饱的，要是人多，还可以换更大的盆。 如果是一个人，那也没问题，鸡块盖饭。 一个汤碗，半碗大米或者面条，上边盖上半碗鸡块，只需要十到十五块，大肚汉都能吃的饱饱的。 没错，就是这么实惠。 原因么，也简单，鸡肉都是从徐杨的养殖场里批发的，是比批发价还低的出厂价。 养殖场年前就建的差不多了，并且早早花大钱买了一批种鸡，年后没多久就开始成规模产蛋，产蛋、孵化、喂养、出栏、宰杀、冷冻、批发，一条龙下来，全部搞定，只要下订单，不但可以批发到整鸡，更能批发到鸡腿、鸡胸肉、鸡爪、鸡脖、鸡架之类的细化产品，相当方便。 虽然产量还不高，但屯城的市场上已经可以买到。 徐杨自个儿的天天超市里，更是优先供应。 这也是徐杨让赵新艳做黄焖鸡的原因，成本低，能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市场，抢占市场。 如果一切顺利，完全可以开连锁店，以低价优质的成本为基础进行扩张，规模越大，成本优势越明显。 当然，这话他可没说。 真说出来，会吓到赵新艳。 现在的赵新艳还处于赚大钱的兴奋期，早起的那么点野心已经被填的满满的，想要再次扩张，需要等她的野心再次膨胀，才好行动。 另外啊，说真的，现在这环境，做餐饮挺简单，但做成规模的连锁餐饮就很不容易了，因为你扩张，肯定要挤压其他同行的生存空间，或者会惹人眼红，甚至会被一些个非法社团给盯上，除非跟那些地头蛇合作。 其他行业可以跟地头蛇合作，但餐饮这块真没办法那么合作，因为利润就那么点，再一分润，基本上等于是给其他人打工了，利润几乎全被地头蛇给拿走了。 所以从赵新艳的角度来考虑，最好等五年甚至十年之后再扩张，那个时候不管是经济、治安还是法律都更健全一些，做餐饮连锁将会容易许多，利润也能得到保证。 但还是那句话，他徐杨不惹事儿但也不怕事儿。 如果赵新艳真想要现在就铺开摊子，那也没问题，有困难就解决困难呗。 再难，能有某为难？ 再难，能有现在的羚羊科技难？ 做餐饮，最大的对手无非是同行和地头蛇。 可做互联网企业，最大的对手全是行业最顶级的存在，市值百亿千亿美金级别的大公司，以及方方面面的窥视者，比做餐饮难了不知道多少倍。 …… 徐杨回来，赵新艳也相当开心，扔下女儿招呼道：“徐杨，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大盘鸡饸饹，辣椒多点，面少点，油也少点，再放点尖椒调味配色，别放洋葱，还有，也不要鸡爪鸡头，”徐杨也不客气，一边观察店内的情况一边说出自己的需求。 这也是他的口味。 他吃禽类，从不吃爪、头和脖子，最喜欢腿肉胸肉以及胗、心、肝等等。 同时，他不喜欢太油腻的食物。 喜欢颜色搭配好看的食物，哪怕是吃个清汤面，也一定要点缀点葱花才满意，没葱花，蒜苗也行，反正重生前跟李玲玲在一块，家里就从来没缺过蒜苗，倒是重生后明明家里空间更大还有小天井，李玲玲却再没有种过这玩意儿。 在赵新艳去做饭的时候，徐杨也没闲着，里里外外的看。 李玲玲得意洋洋的问：“大胖，咋样？像不像那么回事儿？” 徐杨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什么意思？”李玲玲佯装发怒。 “有些地方可以，有些地方不行。” “哪里可以，哪里不行，你要是不说出个一二三四，我，我把你咔嚓了。” “……先说装修啊，这是你的手笔吧？” “那当然，干净整齐，搭配着适当的装饰品，看起来又多了几分温馨，看着就很上档次。” “搁其他店面，这么装肯定没问题，但在这个店里，不能这么搞。” “啊？为什么？”李玲玲愕然。 徐杨指了指正在吃饭的那些顾客，又指了指挂在墙上的招牌，压低声音解释道：“咱们这是什么地方？快餐店啊，主要顾客是什么人？是普通工薪阶层甚至偏下的那一群人，你搞的这么高大上，无形中会拒绝很多顾客，因为人们心里有一种固定思维，就是说你这装修这么豪华，价格肯定很贵，兜里钱不多的就不敢进来了。” “另外，还有一些人因为穿着打扮或者个人形象等问题会产生些许自卑感，一瞅你这儿这装修，会下意识的绕道走，明白了？” 李玲玲想了想，点点头，“那怎么办？” “把不必要的装饰撤掉，装修就一个特点，宽敞明亮干净卫生，除此之外什么都别搞，菜单也是，别弄这么花里胡哨的，就一张纸，正反面列上名字和价格，塑封一下，每张桌子上放一张，就这么简单，明白？” 李玲玲恍然：“我说怎么一直感觉哪儿不对呢，原来问题出在这儿，嘿嘿，大胖，不愧是你，在首都呆了半年，这商业嗅觉噌噌噌的往上涨，”然后兴致勃勃的问：“还有呢？” “还有啊，就是口味问题，”徐杨指了指已经结账走人的几桌，“你看他们的剩饭菜，剩的都有啥？” “e，面，米，还有零星的碎肉，再就是汤了。” “对，问题很明显，面条和米饭这样的主食，放的太多了，他们明显吃不下，咱们是要实惠，但不能真把所有人当大胃王啊，你瞅瞅这大海碗，好家伙，一碗抵三碗了，”徐杨笑笑，接着道：“再就是碎肉，碎肉虽然也是肉，但看着实在不美观，以后注意点，尽可能只上整块肉，碎的实在太多，就跟顾客说明，打折或者另外用小碗盛放当作福利免费赠送给老顾客。” “不过问题最大的地方还是汤汁，黄焖鸡的汤汁味道不错，但确实太油腻，少来点拌饭，是挺香，可弄这么多，看着好看，但顾客吃起来就很不舒服了，看表面那厚厚的一层鸡油，吓人呢，别说我，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常吃一定会腻。” “难怪最近的流水在慢慢下降，”李玲玲吐了吐舌头，“还有吗？” “有，口味还是偏辣了点，有一丝丝辣味就可以了，咱们屯城人不怎么吃辣，稍微辣舌头就不太适应，辣到出汗的地步就会很抗拒，所以，最好弄三种口味，原味、微辣、麻辣，让顾客根据自己的需求选择。” “嗯嗯嗯，我记下来了，接着呢？” “再就是品种问题，种类还是太单调了，一家实体店，面对的顾客必然是多种多样的，黄焖鸡又不是什么非常有特色的菜，天天这么吃，肯定腻，所以啊，可以开发一些其他品种做点缀，比如说辣子鸡、炸鸡之类，每天不用做太多，让顾客心里有点念想就行。” “哇塞，大胖，商业鬼才啊，这点子，简直绝了，老实交代，你在首都是不是偷偷补课了？忽然就这么优秀。” “我一直很优秀好吗。” “也是，我李玲玲的眼光那么好，看上的男人绝对是人中之龙，嘿嘿。” “沙雕……” “啥？” “我说你也一样优秀。” “嘿嘿嘿，那是，大胖，说说羚羊科技的事儿呗，风头那么劲爆，你怎么做到的？听说，还被官方点名表扬了？” “没什么特别的，跟着掌舵人走，绝对没错。” “也是，那，融资的事儿怎么样了？” 第103章 带善人 “暂时还没什么进展。” “没人愿意投资？” “怎么可能？这么优质的企业，怎么可能没人愿意投资，只是力度不够，诚意也不足。” “啧啧，是你要价太高了吧？” “那肯定啊，这可是咱俩的心血，怎么能便宜了外人？肯定要估的高高的。” “那是你的心血，我可没出力，就挂了个名而已。” “一样一样，咱俩还分什么彼此。” 李玲玲却眼珠子咕噜一转：“不行，必须得分，当初可是说好了我要带你飞，结果忙活了一年多，全是你带飞，一点成就感都没，这让我未来世界首富的面子往哪儿搁？” 徐杨无奈：“你又想做啥？” 李玲玲腆着脸道：“嘿嘿嘿，大胖，回头等你有钱了，给我弄个公司呗，我自己管，你只管投资拿股票分红，咋样？” “……你确定？” “当然，你都能做这么大，我肯定没问题，何况，我，跟你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也是有长进的好吗。” “行，”徐杨揉了揉李玲玲的脸蛋：“不出意外，九月前就有钱了，到时候你一边上大学一边做事业。” “真哒？” “骗你做什么？” “这么有信心吗？” “嗯。” “能拿到多少？” “最少一个亿，美金。” “哇喔，大胖，我爱你，”李玲玲一下子激动起来，抱住徐杨就啃。 “咳咳咳……”赵新艳从厨房里出来，没好气的在李玲玲脑袋上敲了一下，“吃饭！” “好嘞。” 吃过午饭，李玲玲迫不及待的跑去跟小姨显摆从徐杨这儿学来的“终极神功”。 李晶琳则低声问：“你，你真能赚到那么多钱？” 这小胖猪之前一直做隐形人听徐杨和李玲玲谈话，徐杨和李玲玲也没避着她，所以，她才有这么一问。 只是，这反应也太慢了点，现在才开口。 徐杨呵呵一乐，“对啊，有什么问题？” “一，一亿美金呢，那，那，几辈子都花不完吧？” “看你怎么花了，真要舍得花，很快就花没了，”徐杨继续装，“而且，钱这东西吧，多了以后就是个数儿了，绝大部分都会被用于新的投资项目，花在自己身上的其实不多，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当你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之后，吃喝玩乐就成了可有可无的点缀，钱再多，也只是一串数字。” “……好厉害，怎么做到的？” “想学啊？” “嗯。” “那你争取考个好大学，毕业之后跟我干，多了不敢说，保准你也能混个亿万富翁。” “真的？” “好歹也同居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呢，这点情分还是有的。” “呸，谁跟你，跟你……”李晶琳胖乎乎的小圆脸瞬间涨的通红。 徐杨则哈哈笑道：“小胖猪，该减肥了，这样胖下去，会找不到男朋友的。” “我，我，我才不找男朋友呢。” “果真是无知的少女，不找男朋友？再过几年，怕不是看到的男人就把持不住了，我跟你讲，单身久了，会变态的。” “……”李晶琳扭过头去，不理会这个满嘴跑火车的高帅富。 好吧，现在还没有高帅富这个词，但不影响徐杨在李晶琳心目中的印象就是高帅富。 长的高高大大的，也越来越帅，还能白手起家赚到那么多那么多钱，这不是高帅富是什么？ 下午继续上课。 徐杨逐渐适应了学校里的氛围，跟原本有些陌生的同学们也逐渐熟络起来。 当然，同学间的距离控制的非常好，热情，但不深入，不冷落谁，也不对谁特别热情或亲切，哦，除了小郜。 小郜长的矮小瘦弱成绩又差，人是有点自卑的，上午都不好意思跟他打招呼，还是他主动搂着小郜同学聊了会儿，这才找到之前的感觉。 倒是他曾经的前排冯娇同学还是那么大大方方的，甚至笑着让徐杨指点她一条发财的路子，很坦荡的一个姑娘，就是家庭条件差了点，不然的话，重生前绝对不至于便宜了小郜。 至于带冯娇发财的事儿，他没接这个话茬。 能不能带？ 能。 但他不愿意那么作。 他跟冯娇就是普通同学关系，前后排。 真带她赚钱，指不定会有人说些什么怪话。 而且肯定会有人跟风。 咋滴，你愿意带冯娇一个，就不愿意带我们？ 而且就算他可以无视其他因素愿意带冯娇赚钱，本钱呢？ 就冯娇现在这家庭情况和个人能力，她能做点什么？哦，可以去摆地摊，或者像赵新艳那样开个饭店，倒也能赚点小钱，但那是需要成本和能力的，总不能让他出钱又出主意再出力的帮冯娇吧？ 他图啥呢？ 不过，冯娇这情况，还真提醒了他。 他虽然不能指点冯娇发财的路子，但可以帮冯娇这一类学生一把啊。 怎么帮？ 当然是直接资助。 嗯，下课了找老宋同志商量一下。 至于具体的资助方式，当然要结合实际情况来看，反正不能把钱扔下就不管了，得把没一分钱都用在实际的地方，他可不想成为某些人中饱私囊的冤大头。 为什么要找老宋同志商量？ 当然是给老宋同志捞点资本了。 老宋同志的教学质量可能不是很突出，但人品还是过得去的，反正这份人情肯定要落到某个人手里，一直相处挺好的老宋同志自然是首选。 果然，他把想法简单一讲，老宋同志都惊了，“你真打算那么干？要知道，你，你也还只是个学生啊。” “学生咋了，达者为先嘛，哪怕我是个婴儿，只要我有这个条件，一样能做，何况，我能起步这么顺利，也多亏了咱们学校的师生倾囊相助，现在，该我尽点心意了，”徐杨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其实嘛，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清楚这种事情避免不了，他越有钱，上门化缘的也越多，其他地方无所谓，但母校嘛，就主动点，给个面子，别弄的那么紧张，更别让人说他忘本之类，给老乡们留给好印象，攒点好口碑。 等事业做大之后，更可以以此为基础，做成一项全省甚至全国范围内的慈善事业。 现在就当是为以后积累经验了。 老宋同志可不知道这些，而是紧张又兴奋的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这事儿我没经验，你老人家去跟学校领导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尽快弄个章程出来，哦，金额上限暂定二十万，每年，应该不少了吧。” “不少了不少了，真不少了，”老宋同志老实巴交的点头，要是教育局的或者学校里那些个领导在，绝对会讨价还价一番。 “那跟学校沟通的事儿，就麻烦你老人家了。” “没问题。” 老宋同志的效率很快。 第二天就带着校长找到了徐杨家里，“徐杨，周校长认为这事儿可以做，而且可以做的更好一些，还说要是能做成，给你在学校立个碑。” “呵呵，立碑就算了，就算要立，也要等我百年之后，”徐杨笑呵呵的让俩人坐下，泡茶，茶过三巡，谈正事儿。 周校长认真问：“徐杨，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很简单，成立一个助学基金，基金账户单独设立，不经学校或者教育局的手，每个新学期开学的时候筛查审核贫困生名单，根据需求，发放生活费和助学金，期末，根据期末考试成绩发放奖学金，如果有特别优秀但又特别困难的学生，还能申请全额助学金，怎样？” “听上去没问题，但审核这事儿……”周校长已经快要退休，也是成精的人，略微有点犯难：“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有人情关系在，这审核就很难做到百分百透明，要是把关不严，肯定会出一些个丢脸的幺蛾子。” 什么幺蛾子？ 当然是冒领之类，或者假装贫困生。 这样的情况真不罕见，十几年后的着名学府里都避免不了，何况是现在的一个小高中，小地方，人情关系简直复杂到你根本摸不清楚，稍一疏忽就容易出事儿。 损失点钱不怕啥。 但确实挺打击人心的。 对那些个真正的贫困生更是一种严重的打击。 慈善这种事情，要么别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好，不求没有丝毫瑕疵，但也不能马马虎虎乱来，得把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尤其是涉及到学生和贫困学生的慈善业务，更得小心。 所以一听老校长这话，徐杨就借势道：“那就别用传统的审核方式。” “有什么新想法？” “班主任责任制，”徐杨瞅了瞅老宋同志：“以班级为单位，班主任负责摸底排查贫困生的家庭情况，一份助学金对应一份档案，拍照存档的那种，就算一时得逞，事后被查出同样要承担法律责任，另外，我会倡议组建义务助学自愿者团队，会不定期依据名单家访，最大程度上杜绝各种乱象，咋样？” 老校长想了想，“是挺严密的，但这成本……” “每多一个学生能完成高级中学教育，这投入就是值得的，要是能多几个大学生，就超值了。” 第104章 高考 徐杨的话，说的冠冕堂皇，任谁来了也挑不出丝毫毛病。 但是呢，又是一句人尽皆知的废话。 从投入和产出比来讲，这就是纯粹的亏本买卖，他资助几十个几百个几千个高中生，就算全部考上大学，大学毕业之后绝大部分也只会沦落为普通社畜，少部分可能会从事一些教育之类的工作，还有很少很少一部分会考研，但基本上也就到此为止了。 另外，绝大部分的慈善家们追求的回报也不是多少学生能考上大学或者能收回多少支出，而是其他，比如说声望、护身符或者精神愉悦之类。 所以，做慈善就别谈成本，谈成本就别做慈善。 徐杨的心思也差不多，不过帮助人的心思也确实更真挚一些，确实是想帮助一下家乡的贫困学生，积攒声望才是次要的。 换句话说，他做这事儿，目的是分轻重的，哪怕没有人知道这事儿，他依然会这么做。 但在帮助人的同时能够积攒一些好处，他也是不介意的。 至于有人会说他是在沽名钓誉？ 呵呵，他真金白银的捐了出去还真真切切的帮到了一些人，这就是慈善。 在他的观念中，做慈善最重要的一个准则就是论迹不论心，甭管你是存了什么心思，只要是真的帮到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就是值得称赞的。 如果论心不论迹，或者既论心又论迹，这慈善事业根本做不起来，因为那是纯粹的圣人才能做大的事情，而世界上是没有精神与物质都完美无缺的人的，尤其是那些个有钱人，甭管再怎么包装，内心都是黑的，无非是黑的色度不同罢了，有的人是灰黑色的，有的人则是墨黑色的。 当然，对于某些个打着做慈善的名义侮辱、侵害受助人人格与权益的不在此列。 反正啊，徐杨问心无愧。 说这种官方式的话时，也相当坦然。 其实也是没办法，老校长这些人就喜欢听这种话，如果拿生意人之间的交流方式跟老校长这种人交流，指定要出问题。 这个老校长是那种很老派的文人，虽然能力算不上突出，但人品绝对杠杠的，甚至有点嫉恶如仇的意思。 据说啊，重生前的严秃子被绳之以法，就是已经退休好几年的老校长用力的结果，不然的话，严秃子可能不但没事儿，反而还会网上爬一爬。 另外，屯城一中能有现在的规模和成绩，也是老校长辛勤付出的结果。 所以，对这个老校长，徐杨还是挺客气。 …… 成立助学基金，是一件挺麻烦的事儿。 听起来简单，把钱一发完事儿。 但不管是在实际操作中，还是按照法律法规的要求，都必须有完整的组织结构，尤其是财务和人事这两块，跟正规的企业相比也差啥。 所以，徐杨和老校长可聊了很长一段时间，尤其是人事安排这块。 日常得有一个主持工作的负责人，一般是基金会经理或者相关负责人。 然后就是具体工作的操作者，这个被徐杨扔给了班主任。 至于监督这块，则需要另外组织志愿者，也是个麻烦事儿。 说是慈善，说是志愿者，但作为主体，基金会一样得给人发工资，一样得提供场地、交通工具、活动基金等等，总不能让志愿者们自掏腰包去工组吧？工作中的吃住行还是得负责的。 所以，别看社会上那些个慈善基金那么多，但真能做好的却不多，甚至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国内的慈善事业，说不好听的，还是要看行政力量，社会力量只是个补充，包括各种志愿者行为，基本上也都是以行政单位为基础的，其中最多的就是以社区为主组建的各种志愿者团体，那才是一群真正做慈善的人，始终默默无闻的在付出，以至于几乎没有人觉察到这个群体的存在。 徐杨也是重生前在大学时期担任志愿者时跟对方有过合作之后，才了解到这么个群体。 所以，在徐杨的计划中，如果要把慈善事业做大，那些个志愿者群体才是最佳的合作对象。 以基金会为主体，借助行政志愿者的力量，尽可能把这份事业做到尽善尽美。 当然，这是一个美好的梦想，在实际操作中，就没有完美的事情，再好也就是尽力“二字”而已。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徐杨一边老老实实的复习功课，一边筹备基金会的事情，顺带着还得遥控羚羊科技的营运，时不时更得照顾一下其他产业，真真忙成了个陀螺。 尤其是《劲舞团》的开发和营运状况，他最为关心。 好在一切顺利，尤其是音乐版权那块，关爸也没让他失望，首次出马就谈下了滚石的一批版权，然后就是其他大大小小的音乐公司和音乐人。 徐杨这边呢，当然不是什么歌都要，要的是一些热度比较高的流行歌曲，以及一些节奏明快的曲目，所以算下来，竟然没花多少钱，连十万块钱都不到。 当然，这只是首批，后边肯定还要陆续填充乐库。 不过有这么个良好的开头，足以让他放心大胆的参加高考了，就等高考结束的第二天等待游戏上市。 至于那些个打通充值渠道的事儿，是挺琐碎，但那个用不着他出马，市面上已经有了现成的充值模式，游戏小组里有专门干这个的，实在不行还能把这一块的业务外包出去，反正花再多的钱，都会在游戏上市之后千万倍的赚回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气越来越热，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 在同学们越来越紧张的时候，他却越来越放松，因为在最近的几次模拟考试中，他的成绩一次比一次好，有一次甚至突破了五百五十分的大关，这都到一本线了。 以至于老宋同志暗戳戳的怂恿他复读一年，说按照他这个进步速度，复读一年，说不定能上个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 徐杨当然拒绝了。 开玩笑，这是什么时候？ 这可是03年。 正在风口上呢。 这个时候复读一年，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机会。 在学校里虽然也能遥控羚羊科技，但毕竟不如守着。 何况首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个时候的首都正是生机勃勃万业复苏的好时候，不管做什么产业，从这里开始都是最佳选择之一，早一年去首都，就早一年抓住机会，晚一年，将会损失很多先机。 尤其是疫情刚过的这半年里，国际社会甚至国内某些人都对这个国家持悲观态度，不少人正想尽一切办法往外跑，留下了许多空白，只要能及时跟上，不用多久就能翻番。 但这个时间段，也就半年左右，到04年，那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所以尽管有些心动，但还是果断的拒绝了老宋同志的一番好心。 他可没想往学霸方向发展，那只会耽误他赚钱。 六月七号八号两天考试。 他所在的考点跟重生前一样还是屯城一中。 考场也没变，甚至连座位次序也没变。 要不是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无时不刻的在闪耀着他的眼睛，他都要以为这是在重复重生前的那一幕。 当然，考试过程和结果肯定不一样。 重生前，他成绩只能算马马虎虎。 现在嘛，整体看，似乎也还是马马虎虎，但语文英语两门课的成绩却是最顶尖的，而重生前还能拿个及格分的数学，现在在班级里都是吊车尾的。 考试结束，他和李玲玲小门一关，美美的睡了两天。 这些日子，俩人是真累坏了。 徐杨是忙的。 李玲玲则是学习学的，这女人，还真有点狠劲儿，被老师一逼，竟然下了苦功。 重生前要是也有这份恨心，估计早就起飞了。 第三天，去学校估分，填志愿。 这个时候还都是提前填报志愿，而不是等成绩下来再填写，也就是说，估分相当重要，如果你考了个省状元但估分出现失误，只报了个省城师范，那也只能上省城师范，或者复读。 直到很久之后才改掉这种坑人无数的制度。 现在只能苦逼的估分。 当然，重生之前的徐杨，估分的时候很轻松，因为他就那么点水平，就算超常发挥也多不了几分。 现在么，跟更轻松，因为他只要过线，就妥妥的会被录取。 志愿填报更不用说，就一个央美。 三分钟搞定。 然后帮李晶琳参谋一番，这小胖猪的成绩，在班里十位左右徘徊，最近半年没有一点长进。 考试之前，徐杨凭借着脑子里仅存的那么点印象，帮李晶琳“猜”了几道题，最后，数学“猜”中一道大题，语文“猜”中了作文题目，所以，估分结果还算乐观，过了五百。 在分数在其他人看来，可能不怎么样。 但徐杨隐约记得，今年的一本线也是五百出头，具体，应该不到520，运气好点，李晶琳还真有可能读个一本。 他到也想帮李玲玲一把来着，奈何人家现在牛起来了，最后一次模拟考试中杀进了全校前十，不出意外，一个名牌大学是稳了，根本用不着作弊。 第105章 自立门户 填报完志愿，又聚了一场。 这次是徐杨出钱，请所有同学在酒店里吃了一顿，还一人送了一份纪念品。 不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就一支定做的金笔，上边分别刻着年月日班级以及姓名，加起来只用了五万多块。 散场后，则和几个相对交好的同学约定改天再聚，比如说小郜和冯娇。 然后，他带着李玲玲和李晶琳直奔市区。 他跟招商办那边还有些事儿要谈，虽然肯定是投资的事儿，但如果有好的计划，他还真不介意投点钱，顺带把李晶琳送回家。 路上，李晶琳和李玲玲坐后排聊高考的事儿，尤其是填写志愿的情况。 李晶琳报的学校全是首都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报徐杨的大腿。 但李玲玲却死活不说她自个儿报的哪些学校。 这让徐杨有点诧异。 莫非，这女人有了别的心思？ 倒是不觉得李玲玲会背叛他或抛弃他，但指定是有了什么花样儿。 重生前，这女人就时不时的脑洞大开搞点新花样儿出来。 现在…… 想到刚从首都回来时，李玲玲聊的一些话， 忽然明白了这沙雕的想法。 肯定是想自立门户。 以李玲玲的角度来想啊，她也是重生者，重生一年多却一直碌碌无为，虽然学业上有很大的进步，但跟徐杨一比，就算完全没有可比性了。本来心心念念的要做世界女首富，要成为新的商业巨子，结果还啥都没干呢，就被男朋友彻头彻尾的碾压了。 那种挫败感，是个人都能感受到。 再想想李玲玲这段时间的刻苦学习，能狠下心来自立门户，也不算意外。 毕竟，当一个学渣能攻破数理化语外生的时候，其他困难那还算困难？ 难怪人们都说，当女人狠起来的时候就没男人什么事儿了。 确实如此。 只是，这沙雕会怎么做？ 难不成打算到其他城市去发展？ 想到这里，眨了眨眼问：“二胖，你报的杭城还是沪市？” “沪——”李玲玲下意识的回答道，虽然及时刹车，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复大，或者上交，也有可能是同济。 一二三志愿，沪市都有符合需求的好大学。 而且沪市的经济环境也确实不错，可能比首都还好，和鹏城羊城不相上下。 李玲玲会选择去沪市上学，也正常。 别说李玲玲，他都考虑过沪市，沪市也是有不错的美术院校的，但如果以美术院校为标准去选择，杭城、羊城都是更好的选择，是他综合考虑之后选择了首都，选择了央美。 但真的理解李玲玲的想法。 只是想到未来几年要跟李玲玲分居两地，心里还真有点不是滋味，就像养大的女儿要离开家了。 这感觉，真挺特别的。 不过想想也还有点意思，重生前一直黏在一起，说腻歪有点过分，但也确实少了点感觉，现在分居两地，说不定反而能增进感情呢。 距离产生美嘛。 而且两地布局，确实更有助于俩人的事业发展。 到时候他和李玲玲一南一北，合起来都能在国内横着走了。 所以，他也没怪李玲玲，只是耸了耸肩：“也行，不算远，会有买一架飞机，周末的早晨能在故宫边儿上喝豆汁儿，晚上就能去黄浦江边看夜景。” “……你真不生气？”李玲玲小心翼翼的问。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咋？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那倒不是，我是说，我，我没跟你商量……” “呵呵，你没跟我商量的事儿多了去了，我要生气，早就被你气死了。” “嘿嘿嘿，大胖真好。” “别撒娇了，没用，我跟你讲，自立门户可以，但风险也自担哈，我只管出钱出主意，具体操作你自个儿负责。” “盈亏自负，没问题。” “那你说说你打算做什么？” “保密。” “跟我还保密？” “对啊，万一你抢走我的创意咋办？” “……啧啧，我好歹也算是你的天使投资人呢，连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 “在商言商嘛。” “有点内感觉了，行，等你好消息，”徐杨还真猜不到李玲玲想做什么，毕竟，以重生者的眼光来看，现如今的各行各业都有机会，杀进任何一个行业里深耕，都能成为大富翁，所以转移话题：“你报的哪个学校？” “沪市能有几个知名大学？当然是复大同济交大。” “专业呢？经济学？” “对，反正肯定要考验，到时候再选择更细更深的专业。” “行吧，你现在是个有主见的人了，我就不多说啥了，祝你学习愉快，嘿嘿。” “你这语气，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儿，大胖，是不是有问题？” “没有啊，挺好的，就是辛苦了点，这些专业课容不得你混日子，一边学习，一边创业，那滋味可不好受……” “我不怕！” “有志气！” 车到市区，先送李晶琳回家，然后带着李玲玲直奔市府，直闯招商办。 他一出电梯，两个工作人员就笑盈盈的小跑着迎上来：“徐董，总算把你盼来了，这边请，”然后看了李玲玲一眼：“这是女朋友吧，真漂亮，嗯，要去休息室喝点什么吗？” 这是在试探李玲玲的身份，问李玲玲方不方便听他们的交流内容。 徐杨笑笑，“不用，带她长长见识，嗯，有人问，你就说她是我助理。” “好嘞，这边来。” 这地方，徐杨来的次数不多，但架不住花的钱实在太多，而且都干出了真成绩，所以，他在这边的受欢迎程度非常之高。 李玲玲看着这些在普通人面前高高在上的工作人员们那发自内心的热情，人都有点懵，低声问：“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呵呵，这才哪儿到哪儿，要不是我不喜欢，他们可以表现的更热情更殷切。”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 “是，”徐杨点点头：“但是啊，资本的力量不是万能的，尤其在现代社会，单纯的资本虽然谈不上是空中楼阁，但基础也是建立在强大稳定的国家力量上的，不然的话，一切都是空谈，所以，以后有钱了，千万别飘，一飘，就容易挨削，轻则破财，重则遭灾。” “那也很厉害了，这么威风，”李玲玲吐吐舌头，她重生前就一家庭主妇，虽然也知道那些个大佬们的威风，但没想到徐杨这种小土豪也能这么威风。 徐杨笑笑，带着李玲玲走进办公室。 茶水零食水果很快就端了上来，都是好东西，尤其是那茶，是徐杨最喜欢的特级碧螺春，一斤要上千块，在这年头，绝对是奢侈品，应该是招商办的人专门为他买的。 然后，大小领导陆续赶到，主任开头寒暄：“徐董，考的咋样？” “挺好的，”徐杨摆摆手：“时间紧，直接谈正事儿吧。” “好，这是咱们市里正在规划的几个招商计划，徐董，你看看有没有你想投的，要是有意向，其他都能谈，毕竟咱们合作这么长时间了，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还是本地人，肯定先紧着你。” 徐杨并不意外。 都这个时候了，招商办不可能在没有项目的情况下直接跟他要投资，敢跟他要投资，那就一定是有项目。 不过其然，项目不少，而且涵盖的范围也挺广，有房地产，还有种养殖，也有化工厂和高科技项目。 什么高科技？ 芯片制造。 没错，就是芯片制造，看简介，还挺先进，不过不是最光为人熟知的手机芯片，而是什么igbt芯片，看简介，是一种用于点能转化的工业控制用芯片，应用范围还挺广，据说这个芯片的国内市场需求就超过百亿之多，但现在这芯片却多是进口，所以前景非常广阔。 徐杨还真有点想法。 如果有机会，肯定会尝试一下。 但不是现在。 原因很简单，他没技术，也没人脉，连钱也没有，玩什么芯片制造？ 这是真正的烧钱行业。 而且是高科技烧钱。 烧法不对，再多都不够烧的。 烧对了，也要持续烧钱，因为这玩意儿更新换代很快，想要跟国内外的巨头们竞争并且占领市场份额，就必须始终保持技术层面的领先，也就是要搞研发，并且是年付一年日复一日的搞，这样才有机会在市场上站稳脚跟，不然的话，迟早都要被淘汰。 所以，他只是稍微心动一下就放弃了。 而且，他记忆中，潞州府貌似也没有类似企业，也就是说，这项目直到二十年后都没做起来。 另外，看简介，貌似有地方上的投资，这就更劝退了。 十年后，他或许敢跟地方上合作，敢接受地方上的资金。 但现在，沾上就没个好。 现在国内的经济状况什么样大家都心里有数，上边下边都穷，正准备大搞基建呢，哪儿有那么多闲钱搞其他投资啊？ 尤其是地方上的钱，来路很成问题。 再考虑到这里是晋省，这里的官场生态有多吓人都不用讲。 体量太小，掺合进去只有被人随便揉捏的份儿。 所以，他绝对不会趟着淌浑水，更不会做这个冤大头。 第106章 教学 徐杨把所有项目浏览一遍，拿起笔，在其中三个项目上勾了两笔：“就这仨，其他的没兴趣，也做不来。” “投？”主任激动。 “不，先谈着，钱不趁手，要投也是半年后的事情，”徐杨也不怕人知道他没钱。 他这体量虽然不大，但要说没钱，也没人信啊。 他手里这么多产业，随便一项抵押出去都能拿到不少贷款。 这年头，做生意的都是空手套白狼，很少有人会在创始阶段从自个儿钱包里往外掏真金白银，基本上都是从银行里弄钱。 至于最后，赚钱了都好说，亏钱了也无所谓，把公司抵押给银行就是了，当老板的该潇洒依然潇洒，换个地方继续这么玩。 这一套，二十年后还有人在玩，而且玩的非常大。 比如说某人玩芯片就是这么玩的，全国各地到处开芯片工厂，地方出钱出地出力，人家就出个ptt。 挺荒唐的一件事情，但人家就是做到了。 想想都挺佩服。 但徐杨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 他要做，就正儿八经的做，要尽力做到最好。 要不做，就绝对不沾，点丢不沾。 做生意这事儿啊，最忌讳的就是各方面都黏连不清，出事儿最多的就是这种人，自以为手腕通天，实际上雷霆降临的时候全被推出去当避雷针了。 至于他选出来的三个项目，规模都不大。 一家日产能在万吨以上的面粉厂。 一个预估占地面积超过二十万亩的蔬菜种植基地。 一家濒临倒闭的食品加工厂。 这三个项目，都很有前景。 尤其是前两个，做好了，不说赚多少钱，绝对能提升他在本地的影响力，因为这俩产业受地与影响最严重，本地人天然的喜欢本地产的粮食和蔬菜，仅仅是物流方面的成本，就能节省不少，跟外来产品的竞争中，处于天然的优势地位。 至于那家濒临倒闭的食品加工厂，则是帮市府那边分担任务。 那还是一家国字号的老厂子，原本是某企业的第三产业，但一直经营不善，后来也转了两次手，但都没有起色，反而越来越困难，现在真撑不下去了。 可市府那边不愿意看着这厂子彻底消失，因为这厂子里还有不少老员工的退休金要支付，厂子倒闭，这资金压力可就全转到地方上了，要是厂子继续开下去，地方财政就能轻松一些。 嗯，就是这么直接。 类似的项目，还有好几个。 不过徐杨就挑了一个，意思意思就够了。 当然，这厂子要是好好做，未必不能起死回生。 只是具体怎么做，还得慢慢考虑，毕竟他重生前对这个行业也不了解，甚至还不知道这家厂子到底能生产些什么东西，只知道小食品行业的竞争非常激烈，再过十年，将只会有大品牌生存下来，这种没什么名气规模也不大还没有招牌产品的小厂子，将会被淘汰。 反正挺难做的。 实在救不了，只能改行，反正只要承担一部分费用支出，就算完成任务，就当是多养了几个闲人。 他还养得起。 好在他不用做具体工作，到现场看看瞅瞅了解下情况后就能扔给陶蕊杨了。 嗯，这些都是实体企业，肯定要并入中胜实业。 尤其是蔬菜种植基地，跟陶蕊杨现在做的没什么差别，无非是换了个地方而已，可以无缝衔接。 而且，潞州府这块的政策和其他支持，可比龙城那块强多了。 毕竟，他在潞州府算是自己人，在龙城，则是标准的外来户。 同样，在潞州府，他无论如何也算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影响力不小；但在龙城，他真就是一无名小卒，现在的龙城真的挺牛，他这么点资产扔龙城，连个响儿都听不到。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潞州府这边的蔬菜种植基地将会比龙城那边的发展更好。 不说其他，仅仅是占地面积就差了许多。 龙城那边也就几万亩的样子，但这边一开口就是二十万亩，虽然地形不够平整，需要自己修整，但这种一次性投入终生受益的成本，再高也是可以接受的。 反正啊，徐杨这次算是感受到了潞州府这边给出的诚意。 确实是诚意。 不然的话，这么大的项目，不可能这么轻飘飘的落在他手上。 说不定，这是市府这块为了把他留在潞州府而做出的试探和让步，免得他出去之后把家乡忘了。 …… 徐杨选定三个项目，这只是初步意向。 具体的交接工作还很繁琐，尤其是涉及到资产评估、选址立项、安全、环境等因素也要一点点过一遍，要是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新问题，该扯皮还是要扯皮的。 徐杨这个大老板可以随手一划选定三个项目。 但下边人做事儿的时候用，却一定要在商言商，不能乱来。 因为在徐杨这儿，各个部门或相关事务的负责人都是要负责的，谁手里出了问题就找谁承担责任，一点也不含糊。 再加上徐杨现在钱不趁手，所以，这三个项目现在也就是提前占个坑，最早也要在半年之后才能走上正轨。 所以连意向合同都没签，跟招商办的人口头商定之后，就带着李玲玲离开这里，全程也就半个小时左右。 出门后，李玲玲诧异的瞪大眼睛：“这就行了？” “不然呢？” “不需要考察啊研究啊或者扯皮啊？” “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也都是下边人的事情，我只需要知道这些个产业有没有发展前景就够了，”徐杨当起了老师：“你也一样，当老板之后，一定要学会放权，要是你把所有工作都做了，下边人做什么？而且没有谁是全知全能的，具体事务，咱们一定不如那些个天天做事儿的普通员工，所以，懂了吧？” “放权，懂了，意思就是当老板的只需要掌控大方向呗，多简单。” “也得适当的参与到具体工作中，因为如果你不展现出足够的能力，只会让员工小瞧你，甚至会让一些员工产生一种没了他们，公司就会倒闭的心态，进而会滋生出更多的麻烦和混乱。” 这也是徐杨自个儿在最近这段时间的工作中积攒下来的心得体会，热腾腾的刚出炉，绝对好使。 而且这也是几乎所有企业家不会公开说出来的内容。 别看那些知名企业家们一个个出书立传，但绝大部分内容都是鸡汤，少部分干货也只是行业秘闻之类，几乎没有他们在管理方面的真实行为和想法。 俩原因，敝帚自珍和粉饰太平。 在企业的管理中，真实状态是很残忍的，对待犯错的员工，说开除就开除，说追责就追责，在企业家眼里，员工也只是生产资料中的一部分，在整个管理体系中，就是一台台人形机器。 没错，这就是真相。 然而全世界范围内，没有那个企业家敢这么说。 事儿可以做，但说出来就就是极大的冒犯。 这也是企业家们为什么乐衷于灌鸡汤，因为只要鸡汤灌的好，内内外外上上下下都开心，就连“机器人们”也觉得与有荣焉。 说句难听点的，很多人就靠这种各方面共同营造出来的环境努力活着。 要是连这一层都揭破，估计很多人的心态会瞬间崩塌。 徐杨跟李玲玲说的这些，其实已经相当温和了，毕竟他自个儿对员工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无法在实质上改变什么。 针对李玲玲的填鸭式教学持续了小半个小时。 结束后，李玲玲整个人都是懵的。 半响才问：“你们做生意的，都，都这么冷酷无情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徐杨撇撇嘴：“古人早就说的清清楚楚了，慈不掌兵，做生意也一样，没有谁是例外，你啊，一定要做好心理建设工作，现实，比我说的、你想象的要残忍无数倍，这世界，从来都没有那么美好，而你即将面对的将是目前这个世界上最黑面的一面。” 说到这里拍了拍李玲玲的肩膀：“知道我为什么不让李晶琳学经济学吗？经济学就是一门可以吞噬你良心的学科，也是一门让你直面这个世界最黑暗最残酷一面的学科，普通人，还是要避一避的。” “有那么夸张吗？” “稍微有点夸张，因为经济学中不少应用类专业还好，但金融类，呵呵，这么跟你讲吧，搞金融的那些人里，抽十杀八都有漏网之鱼，要是真有轮回，那些人死后只配永镇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投胎的那种，个顶个恶贯满盈，”徐杨冷笑一声，“金融圈里有一句话，生不入金融，死不下地狱，你细品。” “我，我才不怕呢，”李玲玲估计是没听懂，结结巴巴的说道。 徐杨摸了摸李玲玲的脑袋，“没事儿，我帮你担着，你啊，好好做事业就行。” “切，说的你多厉害一样，还不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一个。” “我成年了好吗？” “还有大半年才过第十八岁生日，所以，严格来说，你还未成年。” “你不也一样？” “女孩子比较早熟，懂？” “你猜我信不信？” “啊打——” 第107章 暴露 徐杨和李玲玲结束市府之行，在市区里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各回各家。 现在李玲玲一家都住在市区，因为家具厂已经正式投产营业，利润还不错，毕竟有李玲玲这个重生者帮忙作弊，只要稍微指点一些新花样儿，就能让一家家具厂在众多同行中脱颖而出。 而徐杨则直接回村里。 抱着已经能蹒跚着走路的小徐柳玩了会儿后，他三叔得到消息赶来了。 “徐杨，下一步怎么弄？” 他三叔比之前成熟了许多，不是面容，而是精神状态，有了点商务男士的感觉，头发都烫了个时髦的发型，小皮鞋擦的铮亮，搭配着手腕上的金表，看着就气派。 再加上老徐一家颜值都不低，所以猛地一看，像极了某商务男装广告中的男模特。 当然，徐杨关注点不在这里，而是反问：“不打算按计划开始？” “我觉得可以先去市里，现在的潞州府还没几家正儿八经的大超市，可再过一段时间就难说了，所以，先占地盘，一次性搞个大新闻，占领市中心后再往周边县区辐射，这样效果更好。”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 徐杨琢磨一阵，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虽说，原计划中的先从屯城县开始走农村包围城市的线路确实更稳当，但细细一想，也确实保守了点。 他三叔这个中心开花计划稍微有点冒险，但也确实更高效。 只是，他可不是单纯的做什么超市，而是一整套商业购物文化娱乐中心，亿达模式那种。 所以，成本会很高，前期投资将会是个天文数字。 而且要涉及到城市改造、地产建设、招商引资等等领域，现在的他玩不转，除非他也愿意走亿达模式空手套白狼，以贷养贷，纯用贷款来扩张。 可不可以做？ 可以。 有风险没？ 有，但很小。 利润高不高？ 单纯的亿达模式，肯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因为亿达模式中，亿达更像个收租的，自身其实是不怎么经营具体产业的，而是用品牌效应吸引其他商人入驻亿达。 要不然的话，亿达的财务状况也不会频频出问题。 而他这边却不同，在他的规划中，亿达模式只是一个补充，核心产业还是零售这块，娱乐休闲等配套设施只是吸引客流量的手段之一。 所以，真要贷款，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他没打算在国外投资，也没打算在国外和国家重点项目打擂台…… 只是如此一来，这计划就要大幅度修改了。 而且，得招募真正的精兵强将来负责，等闲人可玩不转这门生意。 不过在潞州府还好，他还是有几分面子的，不至于出大问题。 另外，在产业规模上也得做一定的控制，不能像亿达那样一弄一整套，每套都是一揽子超级计划，看着庞大，但费时费力却又看不到多少收益。 得在亿达的基础上做减法，减掉一些可能会带来麻烦的内容。 其他的不说，地产那块能减就减，虽然赚钱，但也麻烦，各方面都麻烦。 虽然也肯定要买地，但只做商业用地就好。 还有，亿达模式虽然宏达，可做起来之后却难免有绑架地方的嫌疑，开始还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与官方之间的关系指定会出问题。 另外，亿达先租后建的模式看似稳定了自个儿的资金链，但实质上还是拿别人的钱来发展自己的体量，什么订单模式，无非是换个说法而已，本质上和贷款没区别，不，比贷款还狠，贷款的话，银行还能收回点利息，可用户提前支付的租金却啥都没有，而且一旦提前支付了租金，就相当于被亿达强行绑上战车。 反正啊，在徐杨看来，亿达模式有可取之处，但风险也非常高。 老王真要出事儿，绝不能怪别人，纯粹是自个儿的原因，风险都在根子上。 而且亿达模式有个最大的风险，那就是一个人把所有钱都赚了，商业中心、步行街、高档酒店、影院、电玩城、写字楼、高级公寓等等等等业务，几乎所有能赚大钱的业务都被亿达收入囊中，其他人只能在边儿上蹭点汤汤水水。 一家两家也就罢了，可亿达有多少家亿达城？全国范围内足足有五百家。 可以这么说，亿达把这个领域内可以赚的钱都想赚了。 然而，世界上有那样的好事儿？ 亿达的本钱来自于银行贷款和商户提前预支的租金，结果到头来这两家不但要承担风险，还赚不了几个子儿，其他人更是只能看着眼馋，时间一长，不出事儿才怪呢。 徐杨肯定不会沿着亿达的老路子走，但又必须借鉴亿达的经验。 所以，他对三叔道：“三爹，回头你去江城一趟吧。” “咋了？” “亿达在那边弄了个类似的商业中心，你过去瞅瞅，看看他们是怎么玩的。” “亿达？” “对，现在名气还不大，但他们的运作模式挺有借鉴意义。” “在哪儿？” “去了打听一下就知道，不难找。” “那，我这就订机票。” “嗯，去鑫盾那儿领个保安，出门得注意安全。” “嗨，我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危险。” “大小也是富豪了。” “屁咧，我兜里才几个钱，算什么富豪，行了，我心里有数，不用你操心，”他三叔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倒是你，什么时候去首都？” “再有两天吧。” “这两天不会再到处跑了吧？” “嗯，在家好好陪陪柳儿，这半年没见，小家伙都快不认识我了。” “这是应该的，那就先这样，我去了。” 徐杨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而是带着小柳儿去串亲戚，姑姑姨舅舅叔叔伯伯家都挨个儿跑了一遍。 这次没再送什么贵重礼物，而是一些首都带回来的零食玩具之类，过年没回来，这算是补上了。 他所到之处，自然是一片热情。 连他那些亲戚们的邻居都会跑出来看热闹，跟看什么稀罕动物似的。 农村么，没什么秘密，他这个未成年的大富翁在镇子周边的农村里早就是如雷贯耳一般的存在了，尤其是有他亲戚在的村子，基本上都知道他这么个人。 没办法，亲戚们都是凡人，都有虚荣心，不用特意炫耀，串门的时候随口一提就能招惹来阵阵羡慕的眼神和夸赞之语。 再加上天天超市的火爆，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徐杨这个名字。 时间一长，谁要是不知道有个叫徐杨的小商业天才，那都不好意思跟邻居打招呼。 徐杨嘛，也给亲戚们长脸。 人生在世，有的时候就图这么点脸面，尤其是在乡下，生活中没有太多调剂，无非是笑笑人家或者被人家笑笑，又或者夸夸人家或者被人家夸夸。 徐杨自然是后者，被夸的那种，不只是会做生意会赚钱，还会做人，学习也好，长的还那么帅，简直就是“别人家孩子”中的模范式存在。 十二号，徐杨和家人告别，带着李玲玲坐飞机飞向首都。 下飞机后自有张晓颖安排的人来接机。 这次来首都，有两个任务。 一，开发第二款游戏。 二，安排李玲玲熟悉一下现代互联网公司的管理工作。 李玲玲确实需要接受培训，毕竟在这之前，她当过的最大的管理者是值日小组的组长，手下只有五个人手。 但创业之后，她要管理的将是数百名上千名甚至更多的员工，就算她不负责具体工作，也需要有所了解，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去搞创业，再多钱都不够赔的。 虽然短短两个月并不能让李玲玲成为高明的管理者，但却可以让他熟悉一下全部流程，哪怕是照猫画虎也知道是怎么个做法，不至于一无所知。 所以，放下行李后，俩人直奔公司，带着李玲玲在公司里溜达起来，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看，一边看一边仔细介绍。 转了一遍之后回到他那宽大的办公室，李玲玲忽然掐住他脖子恶狠狠的问：“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嗯？”徐杨懵了。 “装，继续装，”李玲玲冷笑道：“真当我是傻子呢，以前露出的小破绽也就算了，这游戏怎么解释，”说完指着电脑桌面上的游戏图标，正是《劲舞团》。 卧槽，大意了。 徐杨确实大意了。 重生这么长时间，他刚开始却存着隐瞒自己也重生了的事实，从而逗李玲玲开心。 但等他忙起来之后，就把这茬儿忘了。 也不能说忘了，只能说大意了。 尤其是当李玲玲不在身边的时候，几乎就没了防备，以至于开发《劲舞团》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会不会露馅儿。 要知道，当初的李玲玲，也是《劲舞团》的铁杆，重生前都三十多岁了，偶尔还会玩几局找找青春，对《劲舞团》的了解比徐杨还深。 所以，哪怕徐杨解释再多都没用。 也就是说，他的伪装要暴露了，没办法继续装土着了。 只是不知道李玲玲会不会真的生气。 第108章 现出原形 徐杨还真怕李玲玲生气。 毕竟，这事儿确实是他做的不太地道，在明知道俩人都重生了的情况下硬生生瞒了一年多。 但就这么躺平任打，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所以，板着脸反守为攻道：“行啦姓李的，咱俩谁也别说谁，你不也瞒我瞒的死死的，用个破梦敷衍了我那么长时间，每次都说梦里梦里，呵呵呵。” “嗯？合着还是我的错了？” “难不倒是吗？” “行啊徐大胖，重生一回长胆子了，敢跟我做对了——”李玲玲柳眉倒竖，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不然呢，重生一回，总得有点变化是不是，跟你讲哦，现在我可是亿万富翁，客气点，不然的话，把你买回去当洗脚丫鬟。” “洗脚丫鬟洗脚丫鬟我让你洗脚丫鬟——”李玲玲瞬间暴走，抓起一根徐杨开会用的教鞭劈头盖脸的抽打起来。 “哎呦——” “嘶——” “你疯啦来真的？” “救命啊家暴了快来人呐！” 徐杨抱着脑袋在办公室里到处乱窜，一边窜一边胡乱喊叫，叫的要多惨有多惨。 实际上，他也就稍微挨了那么几下而已，也不怎么疼。 但不这么做，这茬儿可没那么容易过去。 重生之前的俩人就这样，虽然闹别扭的时候不多，但也是有的。 每次闹别扭，就这样“狠狠”的打上一架，然后就没事儿了，都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交流。 小半个小时后，战火停歇。 徐杨和李玲玲气喘吁吁的瘫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半响，李玲玲忽然板着脸道：“把一年前的事情统统给我忘掉，知道不？” “啥事儿？” “哼，没啥——” 徐杨当然知道是什么。 刚重生时李玲玲说的那些沙雕话和中二行为呗。 他这沙雕老婆，也是个要脸的人。 不过嘛，这个时候装傻就对了，最好再转移话题。 “二胖，现在还要自立门户吗？” “当然，必须的，一定要，我不但要自立门户，还要跟你打擂台，姓徐的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压在身下！” “不至于吧，没那么大的深仇大恨。” “有，你骗我的时候就结下了仅次于死仇的大仇，此仇不报，我死不瞑目。” “……那也没必要打擂台啊。” “必须有，”李玲玲哼道：“跟你讲，这辈子你就被想轻松，你做什么项目，我就坐什么项目，羚羊网？让你先走半年，回头我就搞个灰狼网。” “别，千万别，咱俩得守望互助才能走的更顺， 就算不相互帮助，也不能拖后腿啊，那不单是严重的资源浪费，更会给对手可趁之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道理你总懂吧？” “不懂，哼，徐大胖，我跟你讲，你完蛋了，从今往后，阻击你就是我的终极使命。” “……那，那还要不要继续学习了？” “你说呢？” “好吧，李二胖女士，这边请，我带你瞅瞅另外一家公司。” “什么公司？” “犀牛网络。” “做啥的？” “网络服务和安全……” “你要抢某虎的业务？” “嘿嘿，李二胖女士英明。” “那公司不怎么赚钱吧？”李玲玲狐疑的问，“印象中，周红衣都没怎么在富豪榜上露过脸。” “是，但这业务非常关键啊，做互联网的，要是没点技术储备和安全防护能力，可不太好生存。” “也是这个道理，行，这公司有我一份，到时候，我也要用。” “那是应该的，走，过去看看，我还没去看过呢。” “甩手掌柜？” “这个不行，手头没有靠谱的经理人，暂时还得我这个当老板的亲自坐镇。” 其实犀牛网络几乎没有对外的业务，工作内容非常单纯，成员构成也相当单一，就是一群技术宅而已，顶多再找两个做后勤的小妹基本上就搞定了。 但他对犀牛网络的期望还是很高的，所以，一切弄的都挺正规，注册手续、资金、各部门办公室应有尽有，互联网企业应有的办公设备，也都是顶配，什么服务器、计算机设备、宽带也都紧着用。 不过人手是真不多，所以，他投的那些钱，用了还不到一半。 毕竟这年头的钱还是比较值钱的，五百万对烧钱的互联网企业来说不算多，但对一家以技术为核心的公司而言，最大的支出也就设备那些，至于工资、分红等支出，是慢性的，一月一开的工资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大头的分红基本上都在年底。 所以，感觉不多的五百万，够现在的犀牛网络用好长一段时间，如果不急着扩充规模，能相当宽裕的用到年底。 徐杨和李玲玲到犀牛网络的办公室时，王剑也在。 “徐董，回来了。” “嗯，过来看看，怎么样，还顺利吧？” “还不错，已经进入状态了，刚刚帮羚羊网升级了一下防护网。” “哦，”徐杨不懂技术方面的东西，也就不装懂了，直接转移话题：“后勤方面呢？” “暂时跟羚羊那边共用，等财务和其他部门成立之后再做后勤吧，就这么二十来个人，暂时用不着大张旗鼓。” “可以，不过该怎么弄就怎么弄，咱们也是正规公司，不要将就，可以慢点来，但不能没有。” “我明白，徐董。” 正寒暄的时候，隔壁办公室里忽然有人喊道：“又来了，兄弟们，操练起来——” 王剑面色一变，“徐董，又有情况了。” “针对羚羊网的？” “嗯。” “很频繁？” “异常频繁，虽然规模没有上一次那么大，但一次次的骚扰确实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我打算继续升级防护网。” “这个你自己做决定，技术这块，你全权负责。” “那现在……” “我俩过去凑个热闹，还没见过互联网上的大战呢。” “请跟我来。” 进入一帮技术宅的办公室，徐杨只觉得这里更像一个黑网吧，虽然挺干净，但布局真真不差什么，尤其是电脑桌和电脑椅，比一些网吧还不如。 室内装修什么的就更谈不上了。 至于那一群徐杨眼里的技术大牛，更是深度网瘾患者形象，虽然没有鸡窝头黑眼圈胡子拉碴那么严重，但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这一群技术大牛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像一群正在游戏中玩帮战的普通上网青年。 但是，他们的操作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夸张，有几个还很悠闲的样子，偶尔敲两下键盘，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 徐杨瞅了瞅电脑桌面，全是一排排的代码，看的他眼晕。 这玩意儿，不懂就是不懂。 他这个文科生看着就头疼。 王剑转了一圈后回来道：“没什么大问题，不会影响网站的正常运行，顶多有几分钟的小卡顿。” “那就好，”徐杨也松了一口气，“如果，我是说如果，羚羊网的用户数量再翻十倍，这样的攻击也不会影响网站的运行吧？” “嗯，只要攻不破设下的防护网，在服务器没有被爆之前都不会影响网站的运行，”王剑也知道徐杨是小白，尽可能不用专业术语，而是挑最直白也最通俗的话来解释。 “那咱们这个团队，在目前的互联网企业中，在什么位置上？” “……”王剑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青年们：“上游中等。” “那很厉害啊？还都这么年轻。” “对，主要是年轻，上了点年龄的要么没潜力，要么早已经功成名就，年轻的便宜还好用。” “呵呵呵，”徐杨笑了起来，互联网企业一向以年轻人为主，尤其是中下层，若干年后的三十五岁焦虑症就是这么来的。 尤其是做计算机技术的，确实是年轻人更受欢迎。 体力好，愿意拼搏，而且基本上没有什么牵挂，也愿意为了自己的前程妥协，而且年轻人有潜力，值得培养。 可三十五岁之后，这些做技术的要是还没有兑现自己的潜力和汗水，那这辈子基本上也就这个层次了，对大公司而言，确实有些鸡肋，水平跟年轻人一样，但薪水要求比年轻人高，日常生活中的琐事儿还多，拼又拼不过年轻人，除了一点工作经验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优势。 偏偏在计算机技术领域中，工作经验有的时候不但不是优势，反而是桎梏，这就很尴尬了。 当然，在这个行业中，真要愿意拼命，绝大部分都能在三十五岁之前博出个前途，哪怕没有其他，光存款也能攒下不少，因为他们的工资是真不低。 至于那些说拿青春换钱不值得的人，也可以理解。 毕竟价值观不同嘛。 有人家庭条件好，生活压力小，当然不愿意这么干。 可普通家庭出身的大多数，却又恰恰相反。 徐杨也改变不了这些现状，能做的就是尽可能给这些员工一个好的工作环境，按照最高标准发工资奖金。 所以，在犀牛网络专业了一圈后，他出门就给李玲玲安排了个活儿。 不但安排了活儿，还调派了两个手下和一台车，以及批示了一笔二十万的费用。 第109章 公测 徐杨给李玲玲派的活儿很简单，想办法把犀牛网络的办公室好好装修一遍。 在不大修大改不影响正常工作的前提下，把办公室改造成更具生活气息的模样。 李玲玲恍然：“你这是照搬某果某歌的路子。” 徐杨撇嘴：“什么叫照搬，这是我首创的好嘛，某果某歌现在可没十年后那么气派。” “呵，还不一样，”李玲玲鄙视：“不过还真合适，一群技术宅窝一块，这环境确实很重要，不然的话，怎么看怎么像个黑网吧，这一招可以记下来，回头我用。” “用吧，认真点，好好积累经验。” “我看你就是为了找个免费的丫鬟，就知道指使我，”李玲玲撇撇嘴，但还是带着人和钱去忙活了。 并且，不到半天时间就定下方案并且开始施工。 其实很简单，就是贴墙纸贴墙花，顺带更换了一整套的办公桌椅。 还买了一堆花花草草，都是比较好养活的那种。 最后还弄了个鱼缸回来，里面有十多条花花绿绿的金鱼。 第二天，又买了两只小奶猫。 这下子，原本简单单调的办公室一下子温馨起来，生活气息十足的同时还不失格调。 以至于一群死宅竟然拘谨起来，说话都温柔了不少。 好的生活环境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尤其是细节方面。 王剑苦笑道：“徐董，这也太……” 徐杨拍拍王剑的肩膀：“习惯就好了，你们之前那模样，说真的，我怕他们都找不到女朋友，一点生活格调都没，那怎么能行，这样多少，拍下来往博客上一放，啧啧，保准小姑娘们闻风而来。” “主要是怕他们分心。” “没事儿，跟收获相比，那么点损失不算啥，咱们做管理的，千万不要只顾着效益、效率、绩效之类的东西，尤其是你我这个样的高层管理，一定要注意到员工的方方面面，吃穿住行甚至心理、感情、家庭等等，”徐杨指了指抱着一只小猫的大男生：“看他脸上的笑容多温柔，呵呵，回头把员工的生日也统计一遍，以办公室为单位，每逢员工生日都可以领取一笔费用出去聚会，以此代替周末或者假期的团建。” 重生前，徐杨就很烦那种占用周末或者法定假期的团建。 浪费时间不说，还很尴尬，基本上等同于折磨。 所以，在羚羊网，团建都被生日聚会代替了，办公室里的人带着寿星出去吃个饭唱个歌高兴高兴完事儿，十点之前准时散场，绝对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当然，年会之类的大型集体活动还是得有。 反正就一个原则，尺度。 不能把集体活动搞成多数人都很厌烦的办公室任务。 徐杨拉着王剑讲了不少管理层面的内容，没有太深奥的理论知识，全是实际工作中可能会遇到的问题。 要是理论知识，随便一个相关专业的大学生都能秒杀他。 但论实践，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徐杨这些天可不是光做具体工作了，也一直在以员工的角度去学习管理层面的内容。 所以，他不敢说他讲的这些东西就是最好用的，但在03年，绝对是最先进的模式之一。 为什么是王剑？ 当然是因为王剑的能力和人品得到了他的认可。 这个年龄不大的技术宅，技术水平不差，人品也可靠，很适合培养成元老级的合作者，就像某里后期的合伙人。 说的实际一点，现在的王剑，已经是羚羊科技最核心的成员之一，排序还在张晓颖之前，因为可靠的技术类高管比同级别的普通高管更难得。 普通高管，只要花钱，市面上一挖一大堆，甚至可以挖到国外的顶级高管。 但技术类高管，在i绝大部分公司都承担着非常重要的任务，就算可以挖出来，也会被竞业协议限制。 所以，哪怕是冲着这一点，也得好好拉拢王剑。 当然，现在的他和王剑，已经是合伙人了，犀牛网络就是俩人合作的成果之一。 也就是说，俩人现在已经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而不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但不管怎么样，王剑的成长，对他来说都是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至于以后，成长起来的王剑会不会自立门户，那就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事情了。 万一王剑真的想自立门户，他能做的也只有祝福，毕竟他只是个开公司的，而不是开监狱的，人家真要离开，他还能囚禁起来不成？ 一家大型公司里，从小员工到顶级高管，来来去去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能因为这就不注重员工的培养。 跟经营足球俱乐部一样，不能因为球员成为世界级球星之后会转回离开就放弃培养。 …… 在犀牛网络观察了两天，跟一群技术宅混了个面熟之后，徐杨和李玲玲还是反悔了羚羊科技。 因为《劲舞团》开始公测了。 名以上是公测，实际上就是正是上市。 说公测，只不过是为了免掉一些手续，也方便对给游戏打补丁。 这游戏的制作周期，说起来，其实挺短的，人手还少，基本上都是第一次做游戏，所以，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上市，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另外，这游戏跟原版相比，又多了许多内容，尤其是角色、服装、场景、音乐这块，比原版高出好几个档次。 其他倒是跟原版都差不多，尤其是操作模式，跟原版几乎一模一样。 没办法，那神奇的操作模式才是这款游戏的灵魂，如果没有那种砸键盘的疯狂劲儿，这游戏玩起来就少了好几分感觉。 徐杨办公室里，李玲玲正玩的不亦乐乎。 一把可怜的键盘，被李玲玲敲的“咔咔”响，随时都可能散架一样。 玩了半天，李玲玲意犹未尽的说道：“大胖，这键盘不行啊，还是机械键盘过瘾，尤其是青轴，玩这玩意儿再爽不过了。” “……你还真当游戏玩了啊？” “不然呢？” “我还以为你要偷师呢。” “这有什么好偷的，你也不过是抢了个先机而已，没啥特别的，换做是我，也能把这游戏做出来。” “呵呵呵。” “咋滴？不信？” “信，信了，那你继续玩吧。” “别忘了买块机械键盘。” 这年头，还没有人特别在意什么机械键盘不机械键盘，全是双飞燕之类的薄膜键盘。 在这个年代里，薄膜键盘反而是轻便、静音、高性价比的代言词。 机械键盘则完全相反，笨拙、嘈杂、价格仰贵等等，反正这年头几乎没有人特意追求什么机械键盘，包括王剑那些个程序员们都人手一把薄膜键盘。 事实上呢，也确实如此。 机械键盘，尤其是老式机械键盘，那叫一个笨重，那叫一个嘈杂，声音大的吓人，谁要是敢在办公室里使用老式键盘，就等着挨揍吧。 就算是二十年后的新式机械键盘，也一样嘈杂，虽然手感却似不错，寿命也长，但用的时间长了，也会被那“咔咔咔”的声音吵到心烦意乱。 不过有矮轴的机械键盘更适合程序员以及码字员使用，手感一样出色，但声音较小，键程也短，每天敲个一两万字也不会累。 咦，似乎又发现了个商机呢。 虽然机械键盘的市场没有其他行业那么大，但利润很高，成本几十块甚至十几块钱的东西，能轻松松卖到二三百五六百甚至千数左右。 而且除了机械键盘，电脑外设甚至电脑配件以及电脑组装才是大头啊。 尤其是电脑组装这块，做好了，利润相当吓人。 在电商发展迅捷的大背景下，通过电商购买组装电脑，将会成为绝大部分普通用户的首选，价格便宜，大牌子也有质量保证，能退还有保修，那市场规模，想想都眼馋。 要不，回头弄个组装厂专门做电脑组装？ 另外再搞两个小电子厂专门做键盘、鼠标、耳机之类的外设。 嗯，就这么定了。 不算大生意，但胜在稳定，而且也有足够的发展空间，还不怎么需要烧钱，技术门槛也不高，怎么看都是一个不错的投资项目。 要知道，某东也是做电脑组装起身的，不过人家野心很大，手段也很高明，抓住机会一飞冲天，短短十多年时间里就成长为一家可以对标某里、某企鹅的顶级大集团，把现在如日中天的某度都压在了身下。 现在的某东，还是一家籍籍无名的小公司，名气连羚羊网都不如。 也不知道某东现在需不需要投资。 有钱之后，可以投两笔。 反正某东在前期的成长速度并不快，市值不高，一直到10年之后才可以真正的跻身一线电商企业的行列中。 在这之前，某东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的，一直烧钱，但盈利能力却始终很一般。 所以机会有的是，不用着急。 倒是在羚羊网要不要做电商这块，他还有些犹豫。 尤其是当李玲玲做出自立门户的决定之后，更让他不知道该不该做电商了。 因为李玲玲肯定要涉足电商业务，在加上他的羚羊网，国内电商业务之间的竞争就太激烈了，肯定要进行激烈的对抗和厮杀，直到只剩下两个巨头。 第110章 老熟人 徐杨真没信心在和某宝、某东以及其他电商企业的厮杀中活下来。 或许有机会，但概率不高。 某宝的大马以及某东的大刘，都不是泛泛之辈，又有先发优势，是很难被撼动的，连某企鹅在电商领域都没能击败过这两位，何况是他和李玲玲。 他俩是重生者没错，但重生也只是给了俩人超出这个时代的十几年的眼光和见识而已，并没有让俩人变成无所不能的超人。 大刘大马小马这些人的超前眼光，真不比他和李玲玲这样的重生者差多少，甚至人家可能看得更远。 所以，到底是自个儿做电商，还是投资扶持某东以及其他电商企业，他一时间真拿不定主意。 不过这事儿不着急。 现在的他还没钱呢，就算想投资某东，也得等他把羚羊网的股份卖出去才行。 然而直到现在，除了之前那个星河投资外，依然没有其他投资人上门。 妈蛋，羚羊网不会因为找不到投资人而夭折吧？ 那就特娘的很搞笑了。 徐杨正腹诽这事儿呢，没等走到游戏小组的办公室呢，张晓颖打电话过来了，“徐董，来过一次的王海又来了，这次和他老板一块。” “哦？我马上到。” 徐杨吐了一口气。 这些个搞投资的果真一个比一个精明，而且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这个时候找上门来，时机掐的可真够准的。 为这么说呢？ 《劲舞团》刚刚上市，还没有正式的大规模推广，在游戏市场中几乎没有掀起什么波浪来，也就羚羊网内部开始打广告而已。 这很正常，普通人对此几乎不会有任何感觉。 但已经足以让那些个专门投种子轮和天使轮的投资人警觉起来。 就在几个月前，某易的丁老板曾短暂的问鼎国内首富的宝座，凭什么？ 因为《大话西游》赚钱了。 模式几乎跟某易一模一样羚羊网本身就搞的有声有色，现在又还是做游戏，这活脱脱一个小号某易啊。 这么好的机会不投资还等啥？ 而且这个时候的《劲舞团》刚上市，绝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这款游戏到底什么成色，以至于羚羊网在投资圈内还没有引起什么轰动，这也意味着还有捡漏儿的可能。 万一《劲舞团》爆火，那个时候再投资，就得花大价钱了。 之前王海所代表的星河投资来过一次，但随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不是因为他们对羚羊网不感兴趣了，而是想晾一段时间。 但现在《劲舞团》一出来，王海和星河投资就坐不住了。 本来是想压价的。 结果这越是压价，羚羊网的行情就越好，肯定不会再耽搁。 在《劲舞团》火起来之前的这个时间段里，是星河投资这种小资本最好的入手时机。 等《劲舞团》大火之后，实力不足的小资本基本上就出局了，连出资的资格都没。 当然，也能赌《劲舞团》一败涂地，到那个时候，羚羊网的行情将会大打折扣，只是到那个时候，估计大多数投资人对羚羊网也就没太大兴趣了。 追涨踩跌，概莫能外。 现在么，王海第二次上门，还带了老板过来，就说明星河投资很看好《劲舞团》这款游戏，更看好羚羊网的发展前景。 所以，进门的时候，徐杨心态很稳。 对了，王海老板叫什么来着？ 刘，刘晓松？ 是这个名字来吧。 进门后，徐杨看到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白胖子。 说是胖子有点过分，只是稍微有点胖而已，白白嫩嫩的四方脸，戴着黑框眼镜，有点小帅，但一看就是那种不经常运动的人，肯定跟徐杨自个儿这种阳光帅气高大健美的大帅哥没得比。 不过，看上去确实挺有气势。 握手，相互介绍，喝茶，茶过三巡，徐杨笑道：“刘董，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主要是想见识一下羚羊网的传奇创始人，你不是圈里人可能不知道你的名气有多大，这么跟你讲吧，投资圈里都知道羚羊网创始人年轻的过分，高中没毕业就创建了羚羊网，据说还有其他业务，反正牛的一塌糊涂，以至于一般小投资人都不敢上门，我也是壮着胆子来的。” “呵呵呵……”徐杨笑了。 不敢上门？ 年轻的过分？ 这是把他当成了某个大佬的白手套吧。 确实，他这个年纪，这个成就，真有点吓人，被人当作是大佬或者某些势力推出来的白手套也正常。 之前倒是忽略了这点。 难怪这么久就这么一个投资人上门。 想到这里，摆了摆手：“我就一个走了狗屎运的普通高中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你们啊，该投钱投钱，该入股入股。” 刘晓松眼睛一亮，“小徐董愿意接受投资？” “当然愿意，我一直等着呢，只是等来等去就你家王经理来过一次，出价还毫无诚意。” “呵呵，那，仔细聊聊？” “没问题，最好开门见山的聊，别弄的弯弯曲曲的，时间很宝贵，尤其是互联网企业的时间更加宝贵，每一分钟都有新生事物诞生，所以，刘总，你能出多少钱？” “两千万！” “太少了点。” “嗯？这还少？” “当然，”徐杨给刘晓松续茶：“羚羊科技从注册到现在，前前后后投入的现金就接近两个亿，换算成美金就是三千万，你这个时候投两千万过来，说句不好听的，只能分到芝麻粒儿大小的一点股份，你乐意？” “……也太夸张了吧？” “不，一点也不夸张，刘总，再过三个月，价格还要翻倍，”徐杨竖起食指摇了摇：“这不是种子轮，也不是天使轮，甚至不是a轮，而是b轮投资，在我的计划中，羚羊科技上市之前只会有两轮融资，现在是第一轮，明白吗？” “徐董是不是太自信了？虽说自信是好品质——” “不不不，”徐杨打断刘晓松的话：“这不是盲目的自信，而是建立在事实基础上的强大信心，羚羊网现在的成绩已经超过了许多上市企业，跟某易比，也只是起步晚了点时间而已，但只需要三个月，三个月后，羚羊网就能实现盈利，半年后，羚羊网还有第二款游戏上市，到那个时候，我可能会直接启动上市之前的最后一轮融资。” “徐董，你这么有信心能在游戏领域赚到钱？” “哈哈哈，这年头做游戏，只要不是傻瓜都能赚到钱，无非是多少罢了，刘总，你觉得我是傻瓜吗？” “能不能赚到钱不是嘴巴说出来的……” “没错，这也是我一贯的处世态度，比如说刘总你，甭管你之前有多多少次成功的投资，在我这儿，你没投钱，那就是路人一个，相反，当你真金白银的投进来之后，我才会认可你的投资眼光，”徐杨很轻松，“所以，刘总可以等一等，不用多，三个月，哦，也可能两个月，就知道《劲舞团》到底能不能赚钱了。” 刘晓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好半天没说话。 沉默良久之后，才笑道：“徐董，你是我见过的最特别的企业创始人。” “我早已经免疫这种毫无营养的奉承，”徐杨的神态很轻松，但话里话外却针锋相对丝毫不肯退让，牢牢的掌控着谈话的节奏和主动权。 “……徐董，你这谈话方式还真够直接，”刘晓松满脸苦笑，明显有些不适应这种被动的交流方式。 徐杨还是笑盈盈的，“我就是这样的人，刘总回去之后可以跟你的同行们讲一讲，以后打交道的时候还多着呢，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还是谈正事儿吧，”刘晓松摇摇头：“两千万，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且入股之后，我会帮你和老马老丁他们牵线，说不定可以合作一把。” “老马？杭城马还是鹏城马？” “当然是鹏城马，做企鹅的那个。” “你跟他关系很好？” “对啊，我是企鹅的天使投资人，现在还持有企鹅的股份呢。” “哦哦哦，”徐杨恍然。 难怪之前就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原来就是四年前花五十万投资企鹅拿到百分之二十股份的刘晓松，难怪刚来的时候口气那么大。 这么看，确实有资本。 而且在他印象中，这人还投资了不少互联网企业，但都是小打小闹，最着名的除了某企鹅之外，也就狼人杀和映客，剩下的都是小打小闹的小玩意儿。 另外还有个趣事儿，说这人曾经完美的错过某陌陌。 要是成功，那陌陌将会成为这人履历中最光辉的一项成绩。 毕竟，之前投资的企鹅，只能说是因缘际会，估计刘晓松投钱的时候也没想到鹏城马能把企鹅做到那么大。 但陌陌就不一样了，当时的交友软件可是一块大蛋糕。 所以这么看，刘晓松虽然出色，但也没有出色到让人仰视的地步。 而且，这人的财力似乎没有那么雄厚。 印象中，几乎所有的投资都是小打小闹，多是几十万几百万的小项目，几乎没有上千万的。 两千万美金。 刘晓松有那么多现金？ 第111章 福利 不是徐杨看不起刘晓松啊。 而是两千万美金真不是什么小数目。 国内国外那么多的投资人和投资公司，能一下子拿出两千万美金的有很多，但一次性给某个企业投资两千万的却很少。 某企鹅融资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笔也才三千两百万美金而已。 但要知道那可说企鹅。 而且那三千两百万美金买走了企鹅百分之四十五以上的股份，相当于半个企鹅。 换句话说，两千万美金，在两年前至少能买到三分之一个企鹅。 这么一比较，就知道两千万美金在这个年代里到底有多强的购买力了。 所以，徐杨真的怀疑刘晓松有没有那么多钱。 更怀疑刘晓松会不会真的投钱。 要知道，刘晓松是着名天使投资人，天使投资人从来都是仗着眼光好投小钱赚大钱的，一般只会投种子轮和天使轮，很少会投abc轮。 所以，徐杨直接问：“刘总，不是我怀疑你的实力啊，而是真的好奇，你有那么多钱吗？就算你投企鹅赚了一笔，也没有两千万美金这么多吧？” 刘晓松呵呵笑道：“我个人确实没那么多钱，但星河投资有。” 懂了。 刘晓松这是带着其他人一块赚钱。 某些人有钱，刘晓松有眼光。 双方合作搞了个星河投资。 这样的模式很常见，各行各业都有类似的团伙，只是叫法不同罢了，本质上都是一码事儿。 但也有个问题，这些钱的来路不明。 如果是普通的灰色收入也就罢了，就怕是那种黑到底的钱。 那种钱，真沾不得。 想到这里，脸色稍淡：“刘总，能说一说星河投资的其他股东有谁吗？” “这个很抱歉……” “那我也很抱歉。” “为什么？” “我怕这钱的来路不正当。” “徐董放心，绝对没问题，不敢说百分百都是干净的，但也绝对不是黑色的，都是正规渠道里资金，”刘晓松笑道：“何况，真要有问题，那也是我先遭殃，对吧，我不可能拿自己的未来给别人做嫁衣，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也是。 其他人，他信不过。 但刘晓松既然一直平安无事，那么这钱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是徐杨还是摇头：“口说无凭，而且，人都有侥幸心理，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往往会把结果想象的非常好，”说到这里冷笑一声：“再说了，最后就算事发，就算你刘总被抓被罚甚至被枪毙了又能如何？能减轻甚至消除给羚羊科技带来的麻烦？” “徐董，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 “不，我还年轻，我必须把所有风险都考虑进去。” “那这事儿没得谈？” “除非你能证明这钱的来历没问题。” “这要怎么证明？” “那是刘总你的事儿。” “如果我能证明呢？” “那自然是接着谈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先谈。” “那只能是大致意向。” “可以，徐董，说实话，两千万美金，能买你多少股票？” “百分之二。” “开玩笑呢吧？百分之二？徐董，你也该黑了，这价格，说出去都没人回信好吗？给点诚意，咱们做生意，都是为了赚钱，不是找不自在的，说句不客气的话，这报价，就是在羞辱我和星河投资。” 徐杨也不甘示弱：“那是因为刘总你先小看了我和羚羊科技，羚羊科技不缺钱，融资的主要目的也不是钱，而是人脉，明白吗？而且羚羊科技虽然是初创的新企业，但体量一点也不小，还有成熟的盈利模式和发展方向，不是普通新企业。” “那也——” “刘总不用说其他，你只要记住一条就好，把羚羊科技当做是新版某易就好了，你两千万美金看似很多，但能买某易多少股份？02都难，我给2，已经非常够意思了。” 俩人讨价还价的过程，要多激烈就有多激烈。 最激烈的时候几乎想要动手。 但是，谁都没有主动退出和停下的意思。 什么意思呢？ 其实俩人的态度都很明确，一个想融资，一个想投资，正是郎有情妾有意，只是价格没谈拢而已。 吵得越激烈，说明双方的意向越强烈。 偏偏俩人还对对方的心态都心知肚明，但又不得不这么吵来吵去，想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 现在就看谁先松口到对方能接受的价码。 星河投资出价两千万美金，这事儿已近定了，关键点在于这两千万能买多少股份。 于是，两个人从2开始，一点点磨。 21。 22。 25。 甚至会磨到小数点后两位。 没办法，这差01就是好几十万美金呢，谁也不敢那么大方。 一直磨蹭到天黑，徐杨再5这个口子上停住了。 再也不松口。 刘晓松还不是不甘心。 但徐杨的态度更坚决：“刘总，行了，我已经做出了足够多的让步，就这个数，如果还不满意，那咱们之前的全部交流直接告废，下次再来，继续从头再谈，你要是做不了主，回去跟你的金主们好好聊聊，反正我是绝对不可能再让步了。” “那……先这样吧，5个点，说真的，真不够看，真要成了，星河投资会成为行业内最大的笑柄。” “呵呵，那就这样吧，老张，送客。” 等刘晓松和王海厉害，徐杨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累死我了，不行不行，我得赶紧休息休息，晚上就不加班了。” 张晓颖走到徐杨身后，捏住徐杨的肩膀按摩几下，“那这事儿就这么吹了？” “哎，舒服，再用点力，”徐杨闭着眼睛享受张晓颖的按摩，同时摇头道：“相反，这事儿基本上成了。” “成了？”张晓颖很惊讶：“这，这也太快了吧？” “不然呢？真要各派一个团队谈判几个月？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这种生意，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基本上不离十，只要心理价位差距不是非常大，一两天内搞定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咱们不多谈几家？” “用不着，基本上不会再有比这更高的价格了。” “那人脉方面呢？也要考虑进去啊。” “这个刘晓松的人脉也不可小觑，在计算机和互联网领域，也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和鹏城马、丁三石这些人都很熟，在投资圈里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要不然这星河投资也轮不到他来当这个老板。” “资金安全呢？” “其他人我不敢确定，但这个刘晓松，还是可靠的。” “你调查过？” “算是吧。” “那最终成交价格大概在什么位置？” “不出意外，6个点左右吧，下一次刘晓松来的时候就能谈成，你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卖点股份，不用多，一个点就能实现经济自由，别担心你的股份会被稀释，在期权池里还有你一部分呢，其他个人股会被稀释，但期权不会，只会越来越值钱。” “好，”张晓颖兴奋的点头。 两千万美金买6个点的股份。 也就是说，1个点的股份就能卖到三百多万美金。 换算成人民币，那是两千万。 两千万在首都能买多少套房子？ 在若干年后，可能只能买一套不错的商品楼。 但现在，能买一栋。 可不就是一下子实现经济自由了嘛。 这也是张晓颖这么关心这事儿的主要原因。 谁不喜欢钱啊？ 不喜欢钱，何必早起晚睡受这个累？ 不止张晓颖，王剑以及公司的几个高管和技术大牛，也都有机会在这次融资中大赚一笔。 反正这些人对公司都比较重要，公司无用论如何都会给他们保留一定的股份，无非多少罢了。 期权池干啥用的？ 就是干这个用的。 当然，这样的好事儿也就这么几次而已。 原始股份卖了就没了。 等上市之后，一切都要按照市场规则来办事儿，谁也不能例外。 现在的股份交易还不收监管，可以直接进行死人交易，隐秘，还能节省一小部分税费，可以看作是在给股东们谋福利。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留着这股份不卖，甚至增持，那以后赚的只会更多。 要是可以，徐杨就想把手下员工们持有的股份全买回来。 只是，没那个必要。 他不缺那么点股份。 何况那些高管和技术大牛要是把股份全卖掉，只能说明这些人对公司的发展前景不看好。 当然，羚羊网是个例外。 因为羚羊网第一次融资就是两千万美金的大手笔。 换做是其他公司，能有两千万人民币就非常非常不错了，那样算下来，那些高管和技术大牛们持久的那么点股份也不值多少钱，卖不卖的影响不大，除非很缺钱。 所以，这次融资，对张晓颖等人来说，真的是个意外之喜。 而且是天大的喜讯。 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一头牛，够他们吃一辈子的那种。 以至于小道消息传到办公室之后，正在加班的几个高管和技术员们当场开心的跳了起来。 连普通员工也一样开心。 因为按照徐杨的习惯，肯定会给全公司人都发一些福利。 第112章 爆火 徐杨确实大方。 但也不是傻大方。 更不会因为还没有确定的事儿就先承诺什么。 直接让张晓颖出马，召集各部门的负责人开了个会，挨个儿训了一顿。 这才把办公室内略显浮躁的气氛压下去。 不怎么做，这些人估计好几天都静不心好好工作。 在管理方面，说真的，管理员工跟管理学生差不多性质。 在学校里的时候，每个班级都有愿意学习的好学生，也有不愿意学习的调皮学生，班主任的主要任务就是尽可能调动他们的学习积极性。 在公司，也是如此。 有的员工真的很拼，有方向，有目标，有毅力，不用催促就能做好本职工作。 而有的员工就是为了混日子，上班的目的就是盼着发工资，上司不催，能偷懒就偷懒。 好的管理人，就可以通过各种方法调动员工的积极性，能让员工上班的时候足够专注、努力。 至于那些实在没法管的，只能开除。 徐杨在首都这段时间，也开除了好几个呢，除了前新闻板块的主编外，还有好几个普通员工和两个中层。 所以，他一发火，公司上下一下子就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因为员工们知道，他这个老板不是烂好人。 相反，是个雷厉风行脾气火爆的“暴君”，真要开除一个人，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谁劝都没用的那种。 倒是张晓颖这个总经理更有“人情味”，毕竟是体制内走出来的，那地方讲的最多的就是人情。 不过这样也好，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竟然让公司内部时钟保持一个松紧适中的状态。 也算阴差阳错吧。 反正在招聘张晓颖之前，他可没考虑到这一点。 镇压下公司内的浮躁情绪。 徐杨转头扎进游戏小组，盯着后台数据以及官网论坛的交流区看，找茬儿，找bug，找灵感，忙的不亦乐乎。 而《劲舞团》的表现…… 怎么说呢。 刚开始，确实有点让人失望。 上市前一周内，下载量不到一万。 注册人数勉强破千。 这一千多人中只有不到二百人继续在玩，而且平均玩在线时长不到两个小时。 可以说是相当的惨了。 徐杨一咬牙，狠下心去打广告。 除了羚羊网本身的广告位火力全开外，还投了二百万在其他网站，某浪某易以及几个游戏平台都有。 这已经是目前公司能拿出来的最大一笔广告费了。 要是还没有效果，就得徐杨自掏腰包。 但效果…… 依然聊聊。 虽然注册用户和平均在线时长都在缓慢增长，但这速度，跟徐杨的预计差了很多。 是因为上市太早了？ 现在的用户还不喜欢这种游戏模式？ 还是说，女性网民的数量还没到一定规模？ 这游戏，比重生前早上市一年多，用户群体肯定不如重生前。 但，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 难道，只能熬到一年后再看？ 到那个时候，公司都快凉了好嘛。 徐杨急的嘴巴都起泡了。 整天亲自跑网吧里去体验，感觉挺好。 但玩的人就是少。 李玲玲沙雕一样在旁边幸灾乐祸，“大胖哈哈哈，长教训了吧，跟你讲哦，抄作业也是有技巧的。” “嗯？”徐杨心里一动，却撇嘴道：“你懂个什么啊，一边去，别打扰我干活儿。” “小瞧人！”李玲玲果然不服气：“只有女人才更懂女人，针对一款女性向游戏，没有人比我更懂……” 徐杨眼睛一亮，撇下李玲玲就跑。 他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女性向游戏。 没错，这款游戏的女性玩家确实多。 但是。 但是啊，男性玩家也不少。 花钱的主力，也以男性为主。 很难理解是不是。 不理解就对了。 这就跟开酒吧差不多。 大部分酒吧对女人，尤其是美女，往往采取免费开放的策略。 钱从哪儿赚？ 冲着美女来的那些男人们。 尤其是03年。 经济虽然已经开始复苏，但是在年轻的网民群体中，还是男性更有钱，也更舍得花钱。 这年头的小男生可以为了上网充钱，天天啃馒头。 但女生却很少有人会这么做。 所以，游戏策略出了问题。 这游戏缺乏对男性玩家的吸引力。 因为他在开发这游戏的时候，无形中已经把这游戏定性为女性向游戏。 于是，各方面都更讨女性玩家喜欢，却忽略了男性玩家。 可这个时候的女性网民数量还比较少，还不是游戏的主力。 这种情况下，用户数量自然上不去。 跑到游戏小组，把他的相反一说。 所有人顿时恍然。 然后，重新敲代码，画图稿，设计脚本，再次忙碌起来。 期间，星河投资的王海打过来一个电话，很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意思是你这游戏要凉了吧，之前牛皮吹的震天响，现在还不害臊？赶紧降价吧，降价的话，投资的事儿还有的谈，拖得时间越久，星河投资压价会越来越厉害。 徐杨呵呵一笑挂了电话。 然后，继续画图。 这次，他和美工团队设计了同等数量的男性角色，以及男性向的服装道具等等。 那建模，一个比一个帅，各种款式都有。 禁欲系、纯情系、暖男系、可爱系、大叔系等等等等，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不就是制作纸片人吗？ 他就算没玩过，也见过。 十几年后好多款恋爱养成类游戏轮番轰炸，早就视觉疲劳了。 现在不过是把那些东西提前拿出来了而已。 当然，肯定不会一次性全放出去。 更不会全部免费。 而是要收费的。 收费模式嘛…… 参考某企鹅和某易。 做游戏可不是做慈善，当然是怎么赚钱怎么来，只要不搞重复收费那种劝退的套路，也别搞后台操作，就是一家游戏公司最大的良心。 嗯。 一周后。 一个百兆大小的补丁上传官网。 所有人，包括张晓颖都紧张兮兮的盯着后台数据。 当几个人看到更新、下载和注册数量快速上涨的曲线图之后，齐声欢呼，有的员工甚至情不自禁的哭出声来，更有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相互捶打着对方的后背。 因为这段时间，大家的压力真的太大。 徐杨虽然没有催促过，更没有故意施压。 但那种紧张的氛围，大家都能感受得到。 再加上这事关所有人的切身利益，自然更加紧张。 现在好了。 局势总算被扭转过来。 当然值得开心，值得激动。 张晓颖也激动的搂住徐杨的脖子：“小家伙啊，我长这么大没真的服过几个人，但，你，我是真服了，彻彻底底的服了，从今往后，你让我往东我不往西，你让我打狗我不撵鸡，这辈子，就赖着你了，千万别嫌弃啊。” “嘿嘿嘿，那是我的荣幸，老张，加油。” “加油。” “下载量突破十万了——” “十二万。” “十五万。” “二十万。” “注册数也跟了上来，现在有八万多人注册，并且有四万多在线时长超过五个小时。” “哇喔，下载量突破五十万啦——” 好起来了。 都好起来了。 局势一下子就好起来了。 公司上上下下再次洋溢起活泼的气息。 四十八小时后，下载量突破一百万。 因为，这游戏总算被各大网吧注意到了，开始大规模安装。 公司附近的网吧里，“啪啪啪”砸键盘的声音也越来越密集。 尤其是在线时长，几乎是垂直飙升，从之前的两个小时多，直接飙升到五个小时。 不但如此，这游戏也开始赚钱了。 虽然不多，只有十几万。 但上市考虑到之前浪费了大半个月时间，这个成绩已经相当疯狂。 这可是03年。 而且，销售数据是有一定延迟的，统计起来比较慢，毕竟这时候的充值渠道还很杂乱，很难做到即时统计。 但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比如说，充值额度和充值人数的曲线变化图。 就在游戏在线人数突破十万的那天，王海和刘晓松又来了。 很显然，他们坐不住了。 当然坐不住。 《劲舞团》一飞冲天的驱使已经非常明显。 再拖延下去，5个点的股份都拿不到了。 甚至，可能会直接出局，因为他们得到内幕消息，有其他投资人也打算入手了，而且是实力超级雄厚的那种。 那些超级大资本做投资，除了看项目，更多的是看行业和创始人，人基本上都是长线持有，不在乎短时间内的亏损，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绝对的大手笔。 所以，刘晓松不敢怠慢，直接找上们来，“徐董，再聊聊？” 徐杨这次有了底气，笑呵呵的说道：“这两天没空， 要不，改天？我请你们吃大餐。” “忙什么呢？” “游戏啊，最近你是不知道，这游戏不知道怎么滴就火了，下载量噌噌噌往上涨，吓得我赶紧添两台服务器，生怕卡爆了，哎，真烦，还有bug要修，一些美术资源也得我管理，太太太太忙了，刘总，很抱歉哈。” 这年头虽然没有凡赛尔体的说法。 但内核不变。 就是装比。 偏偏还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第113章 优先股 徐杨当然要好好的装一波了。 虽然跟刘晓松这人没什么恩仇，甚至可能是未来的合作伙伴，但之前的态度变化确实让他挺不爽的。 真就在商言商的架势，连一点掩饰都不做。 在《劲舞团》遇到困难的时候，哪怕象征性的安慰一下呢，他也会好受一点。 可这家伙倒好，安慰不安慰先不说，先来了波幸灾乐祸。 虽然换做是他，也有可能这么做。 但不爽也是真的。 当然，这都不影响大局。 所作所为只有一个，融资。 现在装一波，待会儿的谈判中可能就会占据一定的上风，哪怕只是细微的一点点优势，转化成现金，也是老大一笔呢。 这钱给员工们发福利不香么？ 便宜了这些投资人，可落不到一句好话。 说不定这些家伙前脚占了便宜，后脚就嘲笑他不会做生意了。 果不其然，他的话让刘晓松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但还是挤出一个笑容：“那真是恭喜徐董了。” “嗨，先别急着恭喜，万一只是火一阵呢，”徐杨故作忧虑的挠挠头：“要不，再等俩月瞅瞅？” “……”刘晓松想打人了。 再等俩月？ 再等两天黄花菜都凉了。 俩月后，鬼知道这破游戏会不会火到国外去。 万一真火到国外去，那真就什么希望都没了，羚羊网的估值就算翻倍也不稀奇。 甚至可能创造一个未上市但市值就可以媲美某易的奇迹。 到那时候，就算羚羊网真要分蛋糕，也绝对不会分给星河投资哪怕一点点。 原因很简单，跟真正的投资领域的大鳄比起来，刘晓松也好，星河投资也罢，都是小虾米，只有趁着大鳄没反应过来之前占点便宜，等大鳄的嘴巴张开，小虾米只能有多远跑多远的份儿。 所以，刘晓松还是强打笑容道：“不用了不用了，羚羊网的潜力是显而易见的，是绝对的优质资产，也是我们投资的首要目标，徐董，这事儿吧，我觉得可以早点谈成，这样对大家都好，你说是吧？” “哦？想快点谈成？” “对。” “那说个价吧。” “9个……” “等等，”徐杨打断刘晓松的话，“上次不是谈到5个点上了吗，就这个标准吧，我是不可能再松口了，你愿不愿意让步，嗯，你自己看着办，不愿意就再拖几天看看情况，要是愿意，现在就能签合约。” 刘晓松沉默了。 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徐杨的眼神，知道没了讨价还价的余地。 半个月前，这事儿还有的谈，因为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刚摇好骰子，还没揭盖。 但现在，已经揭开了一大半，已经能看到几个点数，很大，值得买入。 可是，对刘晓松这个买家来说，就已经失了先机，在谈判中连一丁点优势也占不到。 别说谈判，就是签合约，刘晓松也得抓紧时间，免得合同没签的时候有大鳄杀进来抢食吃。 想到这里，刘晓松叹了一口气，“行吧，这就签约，5个点，两千万美金。” 说完直接取出一份合约摆在徐杨面前。 很显然，刘晓松是做足一切准备后才来的。 有备而来。 但徐杨也有准备。 看都没看刘晓松的合约一眼，而是从抽屉里取出他自己拟定的合约，笑眯眯的推到刘晓松跟前。 刘晓松拿起合约低头瞅了一眼，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这不可能，我要求同股同权。”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徐杨笑呵呵的摆摆手：“只有优先股。” “……优先股不是这个价！” “不，在我这儿就是这个价，”徐杨轻松的笑道：“刘总，你们投资羚羊网是为了赚钱，是为了上市之后从割股民的韭菜，而不是为了掌控羚羊网，如果是为了参与到羚羊网的营运、决策中，那我只能说，你们想的太多了，爱上哪儿上哪儿去，我这儿不欢迎。” “可是……” “没有可是，”徐杨直接打断刘晓松的话，“我的态度自始至终都很明确，投资可以，乱伸手不行。” 说到这里，又笑眯眯的说道：“刘总，别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白，我要是小白，羚羊网也做不到这么大规模。” 刘晓松一下子安静下来，盯着徐杨看了几秒钟，“为什么不能是ab股？” “没必要搞那么麻烦，而且还是有隐患，”徐杨的态度非常坚决：“我只需要那种纯粹的投资人，至于那些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的……有多远滚多远。” “徐董，没你这么做生意的……” “别人怎么做我不管，但我就是这样的人，我创立的公司，要是不受我掌控，那我宁愿彻底卖掉。” 徐杨说到这里补充道：“刘总，不是针对你，对任何人都一样，包括上市之后分发出去的股票也一样没有投票权。” “可是你这么搞，很多投资人会很介意的，以后再想融资，人家可能会压价，可能会直接拒绝投资……” “刘总，看来你还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徐杨指了指日历，“上一次交流的时候我跟你说过，这一次融资，是羚羊网上市之前唯二甚至唯一一次融资，上市之后，就不是我需不需要融资的问题了，我怕我的钱会多的没地方花，你们这些投资人反而要小心我跟你们抢项目，明白？” 刘晓松彻底明白了。 面前这个刚刚高考完的小男生，信心非常非常足。 尽管不知道这信心是从哪儿来的，但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 条款就这么个条款，爱投投，不投滚。 偏偏刘晓松还真舍不得。 因为，如果羚羊网上市之后的市值能达到某易现在的水平，那么这笔投资就赚了，至少十倍。 两千万美金，最多三年就能变成两亿美金。 这回报率足以让绝大部分投资人心满意足。 所以，纠结了好大一会儿，刘晓松叹了一口气，“行吧，签字吧。” 徐杨满意的笑了。 总算没有白费他的一番心血。 过年到现在的绝大部分时间里，他都在跟游戏小组一块忙碌。 现在，收获的季节到了。 大丰收。 至于刘晓松的感受。 他不管那么多。 说真的。 要不是怕压力太大，他根本不会上市，更不需要融资，自己慢慢玩，一样能玩成首富。 只是那么干，真的太难了。 国内难。 国外更难。 尤其是做互联网企业，想自个儿发大财，别人一定搞你。 国内还稍微隐蔽一些，国外那些个华尔街里的豺狼，会毫不掩饰的搞你，吞并你。 这种情况下，他愿意带着刘晓松这些人发财，已经很忍耐了。 要是想沾投票权，真不客气的说，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他可不惯某些投资者的臭毛病。 不光想吃鸡蛋，还想把生蛋的鸡抱走。 这种情况在国外国外都不罕见，国外如乔布斯那样的人也曾经被某果驱逐过。 国内就不用说了，某科的股权之战真可谓是精彩纷呈悬念迭出，让人看的过瘾极了，翻转接翻转，转的看戏人都头晕。 当然，后来类似的戏码就少了很多，因为经济市场的规章制度越来越完善，花样儿也越来越多。 一个核心就是同股不同权。 但同样是同股不同权，也有很多玩法。 优先股只是其中一种。 除此之外有ab股、金字塔结构、一致行动人、委托投票权、公司章程控制等等方式，都能达到相同的目的，比如说某东创始人东哥，出了使用分散持股代持股交叉持股的方式掌握控制权意外，还跟通过委托投票权的方式掌控公司。 所以，别看东哥的占股比例不高，但实际上，东哥在某东的统治地位异常稳固，几乎不会被动摇。 但凡掌控力稍弱，东哥在灯塔国出事儿之后就该着被弹劾了。 可事实上某东安然无恙，一点不受影响。 当然，东哥自己还有一些其他操作，比如说卸任法人代表之类。 有人说这是国家准备杀猪了。 想多了。 现在的国家可看不上某东这么点资产，包括某里某企鹅也一样。 为了区区几千亿资产，吓跑更多的投资者？ 真当上边的人傻啊？ 连杀鸡取卵的害处都看不明白？ 何况只要这些企业的根基还在国内，赚的钱花的钱也都在国内，至于经营者是谁，对国家有影响吗？ 没有，完全没有。 相反，确保这些民营企业的茁壮成长，只会刺激更多的企业投入和经济发展，对国家好处更多。 除非打算跟国家对着干，比如说某老王。 那是真的飘了，以为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所以啊，一句话，只要本本分分的做生意，不踩红线不搞对立，现代企业的股权争纷会越来越少，只要好好操作，创始人基本没有被驱逐的风险。 但对徐杨来说，绝对的安全才是安全。 优先股就是一点首尾都不留的那种，其他股东一点投票权都没有，完全没有夺权的操作空间，最省心。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融资的前该走哪儿的账户。 这同样关系着徐杨以及公司股东甚至公司每个人的切身利益，操作不当，可能会损失很多钱。 第114章 融资成功 一家公司，如果想融资，可以有好几种收钱的方式。 但归根结底，只有两种目的。 个人套现或者增资扩股。 增资扩股，这钱就必须打到公司的账户上，每一分钱都必须用在公司的发展中，不能随便挪用。 相反，个人套现就简单多了，谁卖的股份，这钱就打到谁的账上。 当然，说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要复杂的多。 各种条款条文多如牛毛，还会随着政策的变化和完善进行增删，不是专业人士真玩不转。 好在徐杨早有准备。 公司的财务和法律俩部门的人早就忙活好了。 最后跟刘晓松又扯皮一阵子，才确定最终的交易方式。 两千万美金，分两部分支付。 一部分五百万美金，直接打进公司的账户，剩下的一千五百万则以私募形式转让，钱直接进个人账户。 这样一来，既兼顾了公司的发展，又不会给股权的变动带来其他变数，还顺利套现。 真一举三得。 最后，徐杨和李玲玲俩人分41出去，剩下的09则由张晓颖、王剑以及公司内另外几个持有股份的高管和程序大牛分别转让，凑足5个点的优先股。 不但如此，俩人转让的股份也分成了三份。 其中两份是俩人个人持股转让。 剩下的一份，则来自于合盛投资。 因为合盛投资也是羚羊科技的投资人，所以这一部分钱进合盛投资的账户，算是公对公，只需要缴纳印花税就可以，不需要缴纳个人所得税。 正好合盛投资需要发展，李玲玲也想做事业，这笔钱刚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这笔钱是整整一千万。 剩下的二百多万则平均分配到两人个人账户中，一人一百万出头。 当然是美金。 缴纳个税之后，还有小九十万。 这下子，真可谓是皆大欢喜。 公司有钱搞发展了。 合盛投资也有钱搞投资了。 徐杨和李玲玲两口子也有钱潇洒了。 九十万美金，也不是小数字，拿出去投资，也能投资好几家有潜力的公司了。 不过穷怕了的俩人都当起了守财奴，谁也没舍得拿个人的钱去搞投资。 都把注意打到了合盛投资账户里的那笔钱上。 当初在港岛弄了个合盛投资，简直太有先见之明了，做事儿太方便。 当然，现在的俩人还都没什么好项目。 反正也没有人找他们投资，毕竟还没什么名气，甚至没有人知道合盛投资是个什么玩意儿，也不知道俩人打算做投资人。 …… 融资带来的正面效应是肉眼可见的。 五百万美金进入公司账户，还没有发福利的时候，公司上上下下就已经迫不及待了，一个个比过年还开心，仿佛一群等着放寒假的小学生。 至于已经收到卖股票钱的张晓颖等人，更是喜不自胜，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 张晓颖分到的钱最多，交税之后还有一百二十多万。 这么多钱，一下子就进入了小康社会。 第二天就去换了一辆奔驰。 王剑倒是不动声色，继续跟电脑过日子，不过熟悉的人都知道，王剑的电脑配置又又又更新了。 对这些搞计算机技术的人来说，电脑才是真爱，其他都是意外。 更有一个跟张晓颖一块入职的副总直接选择了离职，他直接清空了所有股权，拿到了七十多万，表示要移民去了，移民加麻大，准备在加麻大买个小农场过理想中的田园生活。 嗯，徐杨唯有祝福。 加麻大是个好地方，真的。 反正这不影响公司的运作，因为这次融资带来的正面影响实在太强大，让一众同行都黯然失色，已经有不少同行公司的从业者在咨询羚羊科技的人事。 不怪那些人眼馋。 实在是这次融资真的太太太惊人。 不管是速度，还是额度，都是前所未有的。 两千万美金，从接触到签约，只用了半个多月，只交流了两次，还只买了5个点的优先股。 消息刚穿出去的时候，不少人甚至觉得可能是假消息。 太荒唐了。 可信度真不高。 但很快，后续出来之后，就没有人质疑了。 一个个全都是表示羡慕嫉妒恨的。 尤其是其他从事互联网工作的一些个普通工作人员，纷纷表示为什么没有早点去羚羊网。 更有之前有机会入职羚羊网但去了其他公司的职员，更是后回到肠子都青了。 尤其是一个游戏领域的产品经理，距离《劲舞团》开发小组组长只差一场面试，在同时收到羚羊网和某易的面试邀请时，选择了某易。 为什么羡慕游戏小组这块？ 因为徐杨直接拿出一百万现金做福利，从组长到美工以及维护、客服，都没有落下，做多的分到二十万，最少的也分到了一万二，连临时帮游戏小组打扫卫生的阿姨都拿到一个两千块钱的大红包。 而且徐杨说的很明白，这只是开始。 等《劲舞团》收回成本之后，还有更大的福利。 不但如此，徐杨还把全过程上传到公司内部论坛上。 一时间，公司内部论坛一下子活跃起来，纷纷化身柠檬精，表示羡慕。 当然，普通员工也有福利，但没办法跟游戏小组这块比，多的一两千块钱，少的也就二三百。 但就算如此，还是最大程度上激活了这些员工的主观能动性。 除了干活儿更积极外，在内部论坛也更活跃，尤其是创意产品区，各种各样的点子，一个接一个。 因为徐杨说了，如果有好点子，他是可以投资的。 支持内部员工创业。 碰上这样的老板，谁不喜欢？ 但是，好消息还没断。 相反，一个接一个。 先是羚羊网的邮箱终于上市了，打着永久免费的旗号，一上市就吸引了近百万用户，因为开通邮箱，可以免费领取《劲舞团》大礼包，在游戏中可以领取稀有道具和角色，更可以给领养账号增加经验。 不管他们用不用这账户，反正开通了。 只要开通账户，再绑定几个游戏账号，迟早会派上用场。 在游戏里多发点福利，邮箱账号的活跃度还不是噌噌的？ 何况，随着羚羊网的功能逐渐全面化，邮箱账号的作用越来越明显，到那个时候，这些用户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这年头可没什么垄断不垄断的，他说不能用其他邮箱，其他邮箱就不能用。 好几年后的3q大战都没能解决这个问题，何况现在。 第二个好消息是贴吧。 贴吧在王剑和技术团队的努力下，也上线了。 考虑到贴吧的特殊性，又买了两组服务器。 徐杨上去瞅了瞅，感觉挺好，跟某度的贴吧非常相似，但更简洁，操作起来更顺手，没有那么多反人类设计。 这可是他最看重的一款业务。 贴吧上线的当天，就成立了相关小组，跟游戏小组一样。 并且直接跟他们说清楚，这些小组，在未来都会成长为独立的部门甚至事业群，让他们放心大胆的干，不要怕失误，有他兜底。 只是贴吧的开局比《劲舞团》更惨，用户非常少。 其实点击量并不低，但用户粘度几乎没有。 原因很简单，借助羚羊网这个平台，能吸引到很多流量。 可是，贴吧里没有内容，空荡荡一片，谁也不知道怎么玩，自然留不住用户。 得想个办法。 徐杨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办法。 蹭热点。 带着热点就建贴吧，甭管有没有人，先把这个贴吧建起来，然后弄几个相关帖子，人工顶贴，营造一些流量和热度，这样一来，看着多少是有点人气，不至于点开之后空荡荡一片，要啥没啥。 比如说当下最火的游戏，《传奇》《奇迹》《大话西游》之类，当然，《劲舞团》更是首当其冲。 不但营造话题，还在游戏中给贴吧做广告。 并且再次祭出领福利的大旗，在贴吧内发帖或者顶帖，就能领取道具和小喇叭之类的东西。 这玩意儿在十几年后不算啥。 可在这年代，就是绝对的大杀器。 这大杀器一出，贴吧的热度迅速上涨，虽然跟曾经最火的贴吧没得比，跟羚羊网也没得比，但上市没几天就能攒下几十万的用户和十万左右的活跃量，已经相当牛叉。 刚刚成为公司股东的刘晓松又惊又喜：“徐董，你这不声不响的搞出了好几个大新闻啊，之前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好家伙，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几个金主开心死了，还让我问问，你股票还卖不卖？价格可以商量。” 看，这是尝到了甜头。 因为免费邮箱和贴吧一出，专业人士就看到了商机，就知道羚羊网的估值又要飙升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刘晓松前脚刚买的股票，后脚就升值了。 而且升值不少。 这样的买卖，当然是越多越好。 可惜，徐杨说话算话。 说是上市前最后一次融资，那就是最后一次融资。 就算实在需要另外一次融资，那也不会再找刘晓松。 单个股东持股太多，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哪怕刘晓松持有的只是优先股。 第115章 盖楼计划 徐杨从刘晓松的反应，直观的判断出了市场对羚羊网一系列举动的反应。 非常乐观。 也就是还没上市。 如果真上市了。 股价绝对要涨到飞起。 某易只是因为在游戏板块有了收入，股价就飙升到一百美金以上。 他这边不起飞，对得起他搬运的这么多创意吗？ 知名投资公司甚至国企，甚至还有一个国资管理部门的肖科长找到了张晓颖，也想投资。 张晓颖按照徐杨的吩咐，条件可以听，但全部找借口拒绝。 无他，就是想更准确的判断一下羚羊网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 很明显，资本市场对羚羊网更看好一些。 国家队那边，估计是想试试水。 这年头的国家队可没十几年后那么大胆，对互联网资产还抱着观望的态度。 等后边想入局的时候，已经没了位置。 倒是有一些国企注意到这块，已经开始布局，只是没什么成绩罢了。 当然，外边的纷纷扰扰都不影响他的计划。 在他的计划中，03到05这两年，是羚羊网最关键的两年，打好基础，以后不说横着走吧，在国内的互联网领域也绝对是举足轻重的存在，甚至将原来的三巨头之一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谁是那个倒霉蛋…… 那就要看天意如何了。 毕竟计划是计划，成不成又是另外一码事儿。 他倒是想把几个巨头全部取代。 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在隔壁的宇宙国，也不允许有那么强大的集团出现，至于某星之类的财阀，都是历史问题，新生代中，没有哪个敢长那么大。 国内就更不用说了。 真要把三巨头合为一体，大佬们睡觉都不安稳。 三巨头加一起，不是一般的垄断企业，而是直接影响到全国所有人生活中方方面面的超级互联网巨头，说是互联网唯一的帝国也不过分。 所以，他对羚羊科技的定位很明确，就是把三巨头之一取而代之。 就算要涉足其他互联网领域，比如电商之类，也不会放在羚羊科技旗下，而是另开马甲。 虽说另开马甲并不能瞒过大佬们，但至少名义上不属于垄断，甚至可能是相互之间的竞争关系。 而对普通人来说，感官也会舒服许多。 普通民众对庞然大物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比较强大还能接受，如果强大到完全没有对手，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会自然而然甚至不自觉的进行抵制。 虽然，有的时候这种抵制毫无作用甚至显得有些可笑。 …… 五百万美金到账。 羚羊科技一下子宽裕起来。 除了发了一波福利外，该涨工资的涨工资，该提等级的提等级，该换设备的换设备。 整个公司上上下下开开心心喜气洋洋，比过年还有气氛。 以至于加班这么点小事儿，都要抢着做。 要不是徐杨强制要求，真有员工愿意戴着帐篷睡袋到公司里通宵连轴转。 五百万美金，真的能解决很多很多问题。 没办法，这年头物价低，做大部分事情的成本都比十几年后要低不少。 以至于徐杨都想盖一栋大楼了。 嗯，当办公楼用。 盖办公楼是迟早的事情。 甚至盖个大型工作生活园区也是迟早的事情。 但真要盖楼，这么点钱又不够用。 除非，贷款。 或者继续融资。 融资？ 徐杨开始衡量起了继续融资的利弊。 在这之前，他还真没想过现在就盖楼的事儿。 因为租的场地也一样用。 盖楼更像是刚需之外的奢侈行为，在经济宽裕的情况下似乎没有必要。 可是，看到员工们的积极性。 他又有了新的感受。 一栋专属于公司的办公大楼在报表上就是一串数字，是公司资产的一部分。 但对员工而言，这就是妥妥的骄傲，能提升员工的归属感和凝聚力，甚至能在某种程度上提升员工的工作积极性。 这种软性性能的提升，可是绝大部分企业花钱都买不来的。 要不？ 继续融资？ 但是不能找刘晓松。 刘晓松这伙人有5个点的优先股已经很不错了。 再多，虽然不影响他对公司的掌控，但也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这次，他需要的不只是钱，也不只是两千万美金的小钱，而是能盖一栋大楼的大钱。 在首都盖一栋楼需要多少钱？ 徐杨没了解过，但估摸着，按照成本价计算，也要上亿了，美金。 既然要盖楼，那就要一步到位，绝对不会盖个七八十来层的小高层了事儿，最起码三十层起步，甚至直接做成地标性建筑。 如果只是找个办公地，那租来的也一样用，不是吗？ 但这个费用可就相当高了。 不是一般的高。 地价和造价加起来就是个天文数字，要是再算上装修，想想都头大。 但是，想到国内地产界大佬们的玩法，他来了兴致。 不就是空手套白狼吗？ 谁不会啊。 当然，他不会真的空着手入场。 但花银行的钱办自己的事儿还是没问题的。 他做的是商业地产，盖出来的大楼又是他自己在用，这不违背他不做房地产的初衷。 简单说，就是先买地。 把买到的地块和即将建成的大楼拿到银行做抵押进行贷款，贷款到账之后再盖楼。 说白了，跟某宝的花呗借呗一个原理。 银行的资产得以流通并且赚了不少利息。 而他则提前花到了若干年后才能赚到的钱，付出的只是若干年后赚到的钱的额外部分。 用老百姓的话来讲，就是早买早享受。 有了想法之后，他立刻把张晓颖找来，直接给张晓颖分派任务：“你熟悉房地产这块吗？” 张晓颖很惊讶：“徐董，你要做房地产？” “嗯，准备在首都盖一栋大楼，给咱们办公用。” “真的假的？”张晓颖惊喜莫名，“盖多少层？” “三十层吧，一步到位，最好盖成地标性建筑。” “那可太好了，”张晓颖开心的鼓掌，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得老多钱吧？” “那肯定啊，没十个八个的亿，想都别想。” “老板你有这么多钱？” “你什么时候见那些地产商花自己钱盖房子的？” “……也是，可，贷款压力也很大啊，万一咱们发展不顺……”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就说你熟不熟悉这块？” “我有个同学在国土那边上班，我可以找他打听一下。” “尽快，越早开工越好，”徐杨想了想，“位置最好是在望京那块，要是可以批大点，最好批大点，还有价格问题等等，你都仔细打听打听。” “好，还有其他要求不？” “再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优惠政策，要是能直接拿到地皮是最好不过的。” “我知道。” “那先这样吧。” “徐董，还要继续融资？” “是的，怎么了？” “不会影响公司的营运吧？” “不会，投票权几乎不会受影响，安心上班，”徐杨说到这里还开了个小玩笑：“就算真有一天你跟不上公司的节奏，公司里也有你的一席之地。” “唉，不用等有一天，我现在就感觉有点吃力了，你来之前还好，你来之后，公司的节奏一下子快了许多，快到不敢想象。” “习惯就好。” “你知道外边都怎么说咱们公司吗？” “怎么说？” “一群不要命的。” “……有那么夸张？” “你算算咱们公司从过年到现在做了多少事情，新开了多少项目？别说咱们，就连咱们的老前辈某易某浪也没有这么夸张。” 徐杨想了想，也确实是。 03年，国内互联网企业作为新兴行业，管理模式虽然引进一些新内容，但整体跟传统企业的管理模式没多大差别，节奏跟国企以及传统企业相比是快乐一点，但跟二十年后那真没得比。 国内的互联网发展速度为什么远比国外快？ 人口红利、国家政策、技术水平是原因，管理理念的变化和运行节奏的提速也是原因，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是主要原因。 某为的管理理念一直饱受普通人苛责和批评。 但不这样，某为也没办法崛起，最起码没办法这么快的崛起。 纵观全世界，某为在同行业内的崛起速度几乎是独一无二的。 后无来者不敢说。 前无古人是可以肯定的。 而张晓颖是从政务部门出来的，那个节奏……不说也罢。 在他来之前，公司的运行节奏一直由张晓颖控制，就算比政务部门快，也快的有限。 但他来到首都之后，直接把公司的运行速度提升到了二十年后的水平上，自然会把张晓颖甩的远远的。 当然，张晓颖没下车，而是出于一个被他拖着走的状态中。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徐杨立刻警觉起来。 作为除他之外的最高级管理人员，却跟不上公司的节奏，相反还要被公司拖着走，迟早会出问题。 可也不能直接开除或者调岗。 怎么办？ 徐杨想了想，笑道：“别管他们怎么说，你要做的就是千万别掉队，不求你能拖着公司往前走，只要不给公司拖后腿就行，有空多提高自己，实在不行……” 第116章 亚历山大 “就给自己找个靠谱的副手，总经理助理这种，还可以把一些工作分派出去，千万千万不要想着大包大揽，要学会放权。” 徐杨这是真心话。 羚羊科技的成长速度连他自个儿都有点惊讶。 张晓颖的能力确实有些跟不上。 这种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就是给张晓颖配个得力助手，或者削减张晓颖的权利。 除非张晓颖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个人能力，必然的话，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 当然，这也就是给张晓颖提个醒，打个预防针，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张晓颖还是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只是有些吃力罢了。 等到正式启动上市程序之后，张晓颖很大概率会掉队，那个时候就得找更专业的经理人，毕竟上市这事儿吧，原理上很简单，但实际上要协调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太复杂，没经验的人做这事儿，很大概率会失败。 就算成功，也很难有个完美的开局。 羚羊科技在他的计划中，分量想当重，而且承担着为他其他产业输血的重大任务，上市这事儿绝对不能儿戏，必须有个最完美的开局。 所以，他已经在琢磨着从什么地方挖人了。 国内目前这经济环境，熟悉互联网且有股市运作经验的经理人实在不多。 当然，全世界都差不多，毕竟互联网还是个新玩意儿，大家都处于差不多水平线上。 张晓颖也不是傻子，可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悻悻的瞪了徐杨一眼：“你个没良心的，用完就扔……” 嗯？ 这话说的。 好像我是个渣男一样。 徐杨暗自吐槽，没接这话茬儿，摆摆手，让张晓颖赶紧忙活。 他呢，也没闲着，帮着刚刚弄起来的贴吧想招儿。 不出意外，某度的贴吧会在年底面世。 现在贴吧这个名字被他占用，但并不是说某度就会放弃这块业务，无非是改个名字而已，但一定会上市。 他要做的就是在某度的贴吧上市之前，彻底占领这块高地，最好是让某度知难而退。 虽然可能性很低，但提前做点功课，一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可想来想去，似乎也就请代言人和打广告这两条路子。 这是见效最快的两个办法，除此之外虽然也有办法，但很难在短时间内聚集大量人气。 对了，可以和各大高校对接，让各大高校发布一些新生注意事项在相关贴吧内。 如此一来，今年这一批学生基本上就是羚羊贴吧的忠实用户了。 等等，学生？ 徐杨又联想到了一些骚操作。 啥骚操作？ 当然是炒作了。 捧几个网红出来。 比如说，奶茶妹妹？ 又或者那个捧cpu的小姑娘？ 再或者剪刀手小姑娘？ 实在不行搞几个选出最美校花的套路来。 反正这年头的网民都很单纯，还没见识过若干年后的种种套路。 只要找几个长得漂亮且有辨识度的美女，拍几张精心设计的照片，保准能火。 火起来后再往贴吧引流，那效果，绝对不比请大明星差。 当然，明星该请也得请。 这年头，要说引流，还得是大明星门，网红还差得多。 03年最火的有谁来着？ 刘天仙肯定算一个。 小燕子也算，但徐杨很讨厌这人，所以就算了。 再然后是迅哥儿、李兵兵、林欣茹这些。 还有就是周董、she、蔡依琳这些人。 嗯，还有光良、沙宝亮以及一众网络歌手。 反正目标还挺多的，都可以尝试一下。 这可是一块绝对的处女地，虽然某浪的博客有过相关尝试，但始终不温不火，某浪也舍不得花大价钱请代言人做推广。 而他绝对舍得花钱。 正好有五百万美金入账，拿五分之一出来请明星做推广，绝对值得。 甚至再多都可以。 反正花出去的每一分钱，迟早都能从投资人和股市上收回来。 正好又要融资。 这次可就不是两千万美金的小买卖了。 而且这一次融资，所有钱都要直接投入到公司的账户里，直接用于公司的发展，到时候随便分个零头出来，就够贴吧推广用了。 嗯，争取在十月之前把这事儿搞定。 徐杨想到就做。 先列个了计划表，把大概流程以及所需要的资金和设备也列出来。 然后，他发现没有人可以操作这事儿。 按说，这活儿可以给唐潇做。 但唐潇现在是新闻版块的主编，让她做这种小报记者才做的事儿，多少有些大材小用。 而且唐潇是做正经新闻的，跟这也不搭界，搞不好还会让唐潇心生反感。 这活儿是狗仔以及专业水军和推手的活儿。 要不，成立这么个公司？ 重生之前是看不起这种公司和业务。 但现在却发现，还真离不开这种东西。 偏偏这玩意儿还不怎么能见光。 费事儿。 徐杨算是彻底明白，为什么诸葛亮会鞠躬尽瘁了。 真是累死的。 什么活儿都得操心，甚至得亲自上阵。 就算铁人也受不了。 他也想活的轻松一些。 可是，羚羊科技现在真的缺人手，缺人才，却能力更强的管理层。 偏偏这事儿又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搞定的。 这一切，还都得他这个当老板的负责。 想要弯道超车。 想要在跟三巨头的竞争中占据上风，没有他这个重生者掌舵，还真就竞争不过。 原因很简单，三巨头的老板，不管在学历还是能力上，都是一等一的，工作经验也非常丰富，本身已经站在这个时代的互联网最前排，没有非常非常超前的眼光和能力，几乎不可能超越他们。 别说三巨头早几年成立，就算同年成立，同时代也没几个人能干的过他们。 要知道，在三巨头成立的时候，国外国外一样有很多竞争者。 但那些实力并不弱的竞争者，不都一个个被干趴下了？ 想到这里，徐杨明白，他的苦日子还长着呢，短则十年，长则二十年。 早知道当巨头的日子这么辛苦，就…… 徐杨对此真可谓是怨气满满。 以至于他在接到屯城一中让他回去领通知书和奖金的电话后，直接拒绝了。 他真没心思跑这一趟。 虽然，他肯定要风光一把。 不过更风光的是李玲玲。 李玲玲的成绩非常非常不错，总分638，全市第一，全省第十七，可以说是出尽了风头。 知道成绩的时候，李玲玲的电话响了好长时间，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打点过来庆祝，以及学校招生办的负责人。 李玲玲的爹妈更是在电话里又哭又笑，聊了很长时间。 然后是李玲玲的小姨等关系比较近的亲戚。 反正啊，就是火了。 县市教育局也有负责人打电话过来。 不过呢，或许是知道徐杨和李玲玲的关系，语气都很客气，问李玲玲啥时候回去参加一些活动。 这是免不了的。 这年头，谁家孩子能考个市状元，那一个暑假都别想安静下来，学校的教育局的报社等媒体的以及一些商务相关的活动多不胜数，都想蹭是这个热度。 最后还有升学宴。 成绩越好，升学宴越隆中。 以李玲玲这成绩，办的升学宴绝对比她重生前出嫁时办的还要隆重。 说不定还不止一场。 村上办一场，全村人都要来。 然后饭店里办一场，请亲朋好友过来。 最后学校和教育部门再办一场，请各单位以及媒体的人过来，帮忙宣传。 最后呢，免不了要作为优秀学生代表给学弟学妹们好好上一课。 这个人，肯定是李玲玲。 不说徐杨在学校和潞州府的影响力，仅仅算李玲玲的传奇性，也足以胜任这个角色。 一年半以前的李玲玲还是个普通学渣，在普通班里也只是个中不溜的混子。 可是呢，随后的一年半时间里，拼命努力，成绩越来越好，那进步，是全学校所有老师都看在眼里的，甚至是不少学弟学妹看在眼里的，毕竟这年头的期中期末考试成绩都是要张贴在校园里的，谁的成绩如何，所有人都能看到。 可以说，李玲玲的逆袭，在屯城一中甚至潞州府，都已经为人津津乐道。 有这种自带话题性的经历，李玲玲就算去了双旦大学，都有机会竞争一下优秀学生代表。 不对，不是有机会，而是概率很大。 李玲玲这个成绩，都有机会读首都大学或者水木大学了，去读复旦，可以说是屈尊，不给个优秀学生代表，校方好意思吗？ 至于徐杨，虽然不如李玲玲，但名气也涨了挺大一波。 因为他也是个状元。 而且是省状元。 不过他是艺术科的省状元，在表演、舞蹈、美术、播音等等所有门类中，他的总成绩依然是最高的。 而且不止是专业科的成绩最高。 文化课的成绩也是最高的。 他543的文化课成绩，在众多艺术生面前，可以说是一骑绝尘，把他们甩的远远的，是很多艺术生的两倍，都能读个正儿八经的一本了。 以至于还真有人建议他复读一年，说复读一年，有很大概率考个名牌。 第117章 敲山震虎 复读是不可能复读的。 这辈子都不可能复读。 徐杨坚决的拒绝了让他复读的那些建议。 这让不少为为之叹息。 但也更为他的传奇故事增添了几分谈资——那个读了央美的大富翁，要是复读一年，妥妥的清北高材生。 但不管怎么样，该忙的继续在忙。 徐杨和李玲玲恋恋不舍的分开。 把李玲玲送到机场。 机场候机厅。 李玲玲跨坐在徐杨的大腿上，捏着徐杨的腮帮子轻轻晃动，“大胖，我不在的时候，一定要把持住啊。” 徐杨很无奈的点头：“一定，一定为你守身如玉。” “呵呵呵，”李玲玲却又笑了起来，“逗你玩啦，咱们老夫老妻了，真当我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你们男人啊，往往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身体上还有一套，一套套的套路很多。” “李玲玲，你说这话是要负责人的，咱俩结婚那么多年，我什么时候跟你玩过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事儿？” “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以前你不敢也没那个实力，”李玲玲却颇为骄傲的说道：“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我在你身边的时候都有妖精往这儿扑，我要是不在，你能扛多久？” “……扛一辈子没问题。” “吹牛，”李玲玲撇嘴，忽然压低声音：“不过，本女王胸怀宽广，允许你偶尔出去打个野食。” “嗯？”徐杨眼睛瞬间直楞起来。 “但是，不能来真的，更不能有孩子，最重要的是，绝对绝对不能让那些妖艳贱货出现在我面前，否则，见一个杀一个——”李玲玲满脸杀气的比划了个手刀。 徐杨的大脑开足马力去分析李玲玲这话里的意思。 嘴上却很识趣：“你想多了，我才不是那种人，我，是重感情的。” “呵呵呵，机会给你了，抓不抓得住，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胆量了，”李玲玲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容很是高深莫测。 徐杨更加确定，这沙雕的中二之魂又犯了。 估计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歪门邪道御夫之术？ 嗯，也有可能是试探。 还有可能是敲山震虎。 反正绝对不能上钩。 不然的话，小命不保。 所以，他直接不接这个话茬，而是说道：“你去沪市的时候，要不要我送？” “不用，你忙你的吧，赚钱要紧。” “你确定？” “确定，只要等我开公司的时候把钱打过来就行，哦，顺带给我弄个靠谱的管理，不然我可忙不过来。” “这没问题，羚羊科技这边已经启动了预备干部培养制度，等你那边开始，这边也该出成果了，太好的没有，但做实事的肯定不缺。” “羚羊科技的起步太快了，成长也太迅速了，话说，你真要盖楼？” “必须啊，不光要盖楼，以后还要建科技园区，还不止一个，”徐杨大手一挥：“首都沪市鹏程锦官城甚至咱们潞州府都要建，一定要请世界上最厉害的建筑师做设计，每一个都要成为经典。” “……那可有的等了，”李玲玲撇撇嘴：“那我呢，要不要也盖个楼？” “能盖当然要盖，不过你现在要什么没什么，暂时还用不着，反正沪市那边再等个两三年也没问题。” 沪市经济发展是挺快。 但对互联网这块的布局却落了下乘，一直到若干年后，都是一个心伤。 李玲玲要是能抓住机会，说不定还能拿到一些大的优惠。 到那个时候，盖楼什么都是小菜一碟。 03年的沪市，还是一个先进与落后、富裕与贫穷混合的矛盾体，有些领域早已经饱和，但有些领域还是一片空白。 只要赶在08之前，做什么投资都不会亏本，无非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盖楼，那更不是问题。 当然，李玲玲的公司还没影子呢，盖楼不盖楼的，更是虚无缥缈的想象。 现在的闲聊，也不能当成真正的计划去执行。 真要盖楼的时候，再仔细商议也不迟。 毕竟盖楼不是过家家，要考虑的问题很多。 仅仅是楼层问题，就够他们商量好长一段时间。 登机之前。 徐杨和李玲玲来了一个深深的吻。 都说中年夫妻亲一口，噩梦能做好几宿。 重生前的徐杨和李玲玲虽然没那么夸张，但日常生活中也确实很少做这么亲密的接触，晚上办事儿也多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激情淡了许多。 可重生回来。 那又是另外一码事儿。 就像重生前为了找激情而玩新花样时，真的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再加上这身体吧，一下子年轻这么多岁，那感觉，也格外的敏感，稍微一刺激，那感觉噌噌噌的就到位了。 也多亏了俩人都能忍到现在。 按照李玲玲的说法，是想把身体和精神都调节到最美好的阶段。 嗯。 确实。 现在的李玲玲也太干巴了点。 虽然一直在长胖，可跟重生前相比，还是豆芽菜一根。 徐杨也差不多，虽然因为经常锻炼而壮实不少。 但视觉效果依然是瘦竹竿。 另外，俩人也都希望身高方面再窜一窜。 所以一直到现在，都忍着没有那啥啥。 据说啊，破身之后就很难再长个头了，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科学道理，但…… 信一信也没关系。 反正老夫老妻了，真不给急这一时半会儿。 等俩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李玲玲摸着徐杨的脸蛋叮嘱道：“大胖，赶紧去做个牙齿矫正，你啥都好，就是这一口牙不好看，不整齐。” “行行行，我知道了，会有就做。” 送李玲玲离开。 徐杨开车回去。 路上，还真就拐去医院，挂了个牙科，准备丛牙齿矫正。 重生前的这时候，他可没心思和闲钱做牙齿矫正，甚至没有这方面的概念，刷牙也是糊弄，几乎不怎么在乎口腔卫生，直到上大学后还开始好好刷牙，但牙齿矫正就一直没做，等毕业后，更没机会了，也不好意思。 但现在，肯定是越早做越好。 刚重生的时候就想做，但一直很忙，而且要到处跑，潞州府也没有几个正儿八经的做牙齿矫正的地方，就耽搁下来了。 现在来了首都，而且基本上稳定下来，自然要赶紧补上。 只是，真的很丑。 记得重生前，班了有个女生做牙齿矫正戴了牙箍，然后就被班上调皮的同学喊人钢牙，把个小姑娘弄的天天哭。 也不知道他这只蝴蝶，会不会影响到那个明明长得很漂亮却给同学们嘲弄到非常自卑的钢牙妹。 嗯。 希望少了他这么一个竞争者后，钢牙妹的录取顺序能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说不定就会换到另外的班级。 做牙齿，那滋味，就不多说了，懂的都懂。 徐杨两世为人第一次做牙齿矫正，也不知道是心理因素，还是医生技术不过关，反正感觉那滋味，也就比洗牙稍微好受一点。 对，他还顺带洗了个牙。 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洗牙，那滋味更是……一言难尽。 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 徐杨在结账的时候，忽然想到，口腔卫生相关行业里的商机也多得是。 牙膏牙刷漱口水电动牙刷水牙线之类，随便选一个品种做起来，都能赚到盆满钵满。 这行里，利润很高。 不，可以说全是暴利。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电动牙刷。 那玩意儿有什么技术含量吗？ 几乎没有，无非是锂电池加个小马达而已。 可售价动则好几百。 品牌越大，售价越高。 偏偏这玩意儿的市场还越来越大，不说人手一把吧，十个人中有一把，以国内的人口规模。 不用算，想想都很吓人。 何况电动牙刷这玩意儿还真的好用，在西方国家，几乎每两个人就有一个用电动牙刷的。 要是能把国内这个市场开发出来。 想到这里，徐杨恨不得现在就去做准备。 但他也知道，国内这个市场还不成熟。 不管是经济、口腔卫生意识，都没办法大规模推广这玩意儿，直到二十年后，国内才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口使用电动牙刷。 可是，人口规模这么大， 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的人口使用电动牙刷，那也一样吓人。 所以，提前耕耘这块市场，肯定没错。 只是有个先后顺序罢了。 目前的重心还是在羚羊科技这块。 其他都要稍微靠后一些。 当然可以找人来做。 但现在的他，就算招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 羚羊科技也缺人缺的厉害，天天在招聘。 只是徐杨对员工的要求比较高，虽然每个月都在进新员工，但数量却不算多。 所以，口腔卫生这块能做。 但必等羚羊科技走上正轨并且可以反哺他的其他产业之后才可以正式开始。 这个反哺，可不仅限于经济层面，还包括人才层面。 甚至，人才这块更重要。 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远比单纯招聘进来的人才更靠谱，尤其是中高层骨干员工，不起眼，但这才是一家现代化公司的基石所在。 有好的基石，找个靠谱的掌舵人，就能迅速起飞。 不然的话，再高明的掌舵人也很难带飞一加空壳子公司。 第118章 真便宜 徐杨从医院返回四合院。 打算好好休息一阵子。 可没等吃完饭，张晓颖电话打过来，“老板，谈谈大楼的事儿？” “有眉目了？” “对，人家主动跟找上门来的，想跟你谈谈详细情况。” “什么人？” “国土、建委还有村委……” “他们什么意思？” “很简单啊，想让你盖的越高越好，越漂亮越好。” “……”徐杨想了想，“我就不参与了，交给你负责，你擅长跟他们打交道，但要守住两个底线。” “老板你说。” “一，绝对不能搞歪门邪道，该交的钱一分也别缺，该走的手续一份也不能少，如果涉及到拆迁，咱们不参与，让村委或者相关单位全部厘清。” “第二呢？” “第二就是楼层高度，就三十层，甭管他们怎么忽悠，不增不减，倒是外形设计或者地理位置可以商量，该给的面子多少给点，最后就是费用这块，咱们不参与竞拍，就直接跟对方要地，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咱们宁可去更偏远一点的地方，另外该要的政策也一定要张口。” “我明白了。” 张晓颖是体制内出来的，虽然资格不老，但懂的绝对比徐杨多。 所以一听就明白了徐杨的想法。 不扯皮。 也不扯关系。 公事公办。 该要的好处一定要要。 不该给的好处，一点也不给。 这让张晓颖非常佩服。 一个刚刚高考完的小青年，在跟官方部门打交道的时候，竟然能拎得清站得稳，这可太太太难得了。 要知道，就算是很多混迹商场多年的老狐狸，有时候也看不明白这一点，非得整点幺蛾子不可。 实际上呢，绝大部分当事人都更喜欢徐杨这种态度。 只有少部分利欲熏心的家伙才会走歪门邪道。 但在首都，这种情况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就算有那种黑了心的，也不敢正大光明的乱来。 所以，在首都做生意，徐杨这种风格绝对可以畅通无阻，占不了大便宜，但也绝对不会吃亏。 但这真不是一般人能看明白的。 张晓颖见多了那些跟官方部门打交道时想尽办法走歪门邪道的生意人。 也因此，对徐杨这个小老板，就越发的钦佩。 太厉害了。 更让张晓颖开心的是，徐杨对她的信任。 这么大的事儿，真就全完交给她这个总经理了。 这可是和官方部门打交道啊。 一件件事情做下来，结交的人情和人脉可都全落在她这个总经理头上了，万一她跳槽，可是能带着这些人情离开的。 这信任程度，太深了。 所以张晓颖这个在体制内混了有几年的总经理，一时间还真有些感动，“老板，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儿弄的漂漂亮亮的，这是我的强项。” 徐杨也是没办法，他没有这方面的人脉，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虽然在老家跟潞州府官方打过不少交到。 可潞州府跟首都能一样吗？ 在潞州府，他是财神爷。 在首都，他算个屁。 正好有张晓颖这个地头蛇，那就让张晓颖出面好了。 如果张晓颖实在谈不成，他再出马也不迟。 反正，目前就是这么个意向。 所以叮嘱道：“不要太着急，年底能搞定就没问题，最主要的是先弄清楚大致需要多少钱。” 张晓颖飞快的回答道：“这个我问了问，望京那块一平米大概在一万块左右。” “嗯？一万？” “对，最近有点涨价，年前还不用这么多的。” “不是，真这么便宜？” “……老板，你是不是对便宜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啊？一平米一万呢，望京啊，这还便宜？” 不便宜吗？ 这可是用地面积。 而不是建筑面积。 不用等二十年，十年后，望京住用房的单价就不止一万块了。 亏得他还想着融资呢。 如果这地价真这么便宜，根本不用公司出钱，他自个儿就能把这大楼盖起来。 一栋楼的占地面积才多么点，有个两三千平米就绰绰有余了。 花个两三千万把地买下来，再把一系列手续拿下里，然后去银行贷款，用银行的钱盖楼。 而且盖楼也不用一次性把所有费用结清，先交一部分开工。 等大楼盖好，至少需要两年时间。 两年后，羚羊科技绝对上市。 上市之后的他还在乎区区几个亿的施工费？ 想到这里，徐杨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他发现之前走入一个误区。 把房地产看的太可怕，总觉得那是一个也很烧钱的行业。 可03年…… 想烧钱都烧不动。 只要别搞什么亿达模式满世界造亿达城，还真就花不了多少钱。 地价便宜。 建材也不贵。 人工更是便宜的不能再便宜了。 这么一算，自个儿盖楼非常非常划算。 难怪做房地产的和囤房子的都发了大财，做的越早，赚的越多。 要怪，只能怪国内的经济发展太过迅猛。 03年啊，要是跟人说，十几年后国内的房价能突破十万块，估计都会骂他是个异想天开的疯子。 所以，这大楼，不一定非得用羚羊科技的名义去盖。 也可以弄在个人名下。 而且这种涨幅极高且未来资产配重中很有分量的固定资产，掌握在个人手中，有很多种办法让公司受益。 但是，如果挂在公司名下，个人将很难直接受益。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大楼在他个人名下，他可以把大楼无偿借给公司使用，想用钱的时候，可以收取租金甚至直接以市场价格卖给公司。 但如果大楼在公司名下，他个人几乎无法通过大楼这项资产直接受益，只能通过公司的年终分红、奖金、工资等形式获利。 所以，在得知现在的地皮还很便宜的时候，他果断做出决定，“老张，大楼的事儿，可能要稍微改一改了。” “怎么改？” “以我个人的名义盖这个大楼，没限制吧？” “这个应该没有，反正你盖好了也是给羚羊科技用，不过……你确定要这么做？” “当然，反正我有这个能力，对吧？”徐杨说到这里呵呵一笑：“你要不要掺合一手？我跟你讲，现在投个几百万，十年后翻个几十倍轻松松，这可是难得的福利，一般人，我不带他玩。” 张晓颖想都不想的答应：“好啊，之前那笔钱我留一百万不动，剩下的都给你。” “嘿嘿嘿，你啊你，还不如持有羚羊科技的股份别动来着，虽然房产的涨幅很高，但跟羚羊科技相比，还是要差很多。” “没关系，你不还留着期权么？等下一次分配的时候，你好意思不分我点？” “那倒也是，加油吧，嗯，那这件事情，你就当私人事情去办，如果他们摆架子，别客气，就跟他们说，首都范围内可选的地方很多，海淀、朝阳都可以，尤其是海淀那块，环境优势更明显，有中关村和那么多顶级高校在，吸引力更足，我之所以选择望京，是因为我未来几年要在望京上学，方便学校公司两边跑而已，如果他们诚意不足，我宁可每天多花点时间在路上。” 张晓颖笑了，“老板，你这借口还真任性，这么重大的决定，竟然是为了离学校近点，传出去别人一定会说你狂。” “人不轻狂枉少年，我还小，狂就狂点，大人们会理解的。” “难怪你能当老板，这气势……”张晓颖好笑的说道：“那我这就跟他们接触。” “去吧，需要我出面的时候打电话，我虽然不太喜欢跟那些人打交道，但也不是不能。” “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 徐杨把自个儿的资产仔细盘点一番。 感觉还是缺钱。 兜里有刚融资的八百多万美金，可那是他和李玲玲的共有的，是打算给李玲玲开公司用的。 如果现在挪用去盖楼，按照现在这个价格，可以买下很大一块地皮还绰绰有余。 可如果要盖起来，肯定不够。 贷款也有点吃力。 因为地皮越大，楼层越高，建筑费用也会越高。 至于费用的具体数字，少则一两亿，多则三五亿，仅仅抵押地皮，可没办法贷到这么多。 所以，算来算去，还是要融资。 不过不需要融太多，有个一两个亿就绰绰有余了。 要不再弄个两千万美金？ 或者两千五百万。 或者，直接开启上市之前的最后一轮融资？ 一步到位。 只是这样一来，寻找靠谱的职业经理人。 毕竟上市前前后后需要跟很多人打交道，对下需要协调各部门的工作，对上要向老板汇报，对外又要和投行、银行、会计师、律师交接。 也不一定非得是总经理啥的，有个得力的董秘也不错。 另外，财务这块也得弄个靠谱的财务总监。 上市不是过家家，财务这块绝对不能出纰漏，稍微有点不对，都有可能影响到上市进程。 这么一想，事儿还真多。 不过，招募财务总监和董秘的事儿也确实需要提上日程了。 虽然公司的股东看似众多，实际上大权完全在他手中，董事会就是他掌握公司的一个套索，董事会内的人事也都是他的傀儡，没有哪个董事可以影响到他的决策和对公司的掌控。 但该有的必须得有。 第119章 董事会 董事会这玩意儿在普通人的印象中，就是一群股东召开的大会，跟那啥议会一样，全是吵架的地方。 实际上，董事会是一家公司的立法机构，公司的政策、规定、条款都是由董事会发起并且确立的，人事变动、政策修改等等决策也需要董事会投票表决之后才有法律效力。 董事会的这项权利，是法律赋予的，任何人都不能修改和剥夺。 这也是为什么越现代化的公司，对股权的投票权看的越紧。 因为只要有足够的投票权，就能彻底掌握公司，相反，股权的多寡反而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所以，徐杨在股权和投票权都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董事会就是他的个人机构，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说的直白点，董事会就是一把锋利的长剑。 当你可以握住剑柄的时候，就能所向披靡斩杀一切妖魔鬼怪。 但相反，被其他董事抓住剑柄的时候，别说杀敌，搞不好反而会伤了自己。 董事会就是这么个性质的存在。 也因此，对徐杨来说，越早成立董事会，对他好处越多。 尤其是注定上市的公司，董事会的存在看起来更正规，可以让投资者、投行、股民更有信心。 否则，人一看你这么大公司，连个董事会也没，一看就不够现代化，散了散了。 想去股市里圈钱，就得按照股市指定的规则玩。 董事会是众多规则中成本最低但收益最大的一项。 要是顺带可以引进几个人脉更广、助力更强的董事，更惬意。 不过这事儿不着急。 刚刚从刘晓松那儿融资两千万美金，这还不到一个月呢，就继续主动融资，会给人一种他很缺钱的错觉。 反正买地皮的钱已经有了，等地皮到手之后，做好设计、联系好施工队甚至开工之后再融资也不迟。 嗯，年底之前吧。 徐杨心里有数，所以很快就把这心思暂时压在心底，开始入驻贴吧工作组。 劲舞团那边，已经走上正轨，不再需要他亲力亲为。 反而是贴吧这边还要啥没啥，虽然羚羊网在竭力引流，但效果并不是非常明显。 考虑到某度的贴吧最迟也会在年底上市，所以，贴吧组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虽然那些员工并不知道某度也要做贴吧的事儿。 但在徐杨订制的奖惩制度面前，众人自然而然能感受到来自同事的压力。 当然，也有羡慕。 游戏组这次打了个大胜仗，为公司的融资事宜带来了极大的助力，徐杨没有吝啬奖励，而且是简单粗暴的现金奖励。 额度不是非常高，但也绝对不低。 在03年，是一个足以让绝大部分社畜羡慕到眼珠子发绿的数字。 所以，游戏组举组欢庆的时候，其他项目组也憋足了劲儿要跟游戏组一较高下。 可惜没人知道，贴吧这玩意儿，就不是赚钱用的。 虽然徐杨也不会吝啬奖励，但就算再大方，也不可能像游戏组那么阔绰。 人游戏组是可以自个儿赚钱的。 比如说某企鹅，名下那么多工作群事业群，但要说最让人羡慕的，一定是游戏板块，比如说大火的农药制作小组，发年终奖的时候别说公司内部，连其他同行都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原因很简单，人家自个儿的盈利能力非常非常强，给主公司输血之后，依然可以让小组内部的员工们过个阔绰年。 羚羊科技的游戏小组也一个性质。 不，甚至更夸张。 目前的羚羊科技上上下下，就数游戏小组的盈利能力最强，也是盈利潜力最大的业务块。 羚羊科技的成败就系于游戏小组一身。 羚羊科技上上下下也都指望着游戏小组赚钱之后能给他们输血。 所以别看羚羊科技的游戏小组目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团队，像个小工作室，但却寄托着徐杨以及全体羚羊人的期望。 贴吧就差远了。 贴吧做的再好，盈利能力也没办法跟游戏板块比。 但是，作为一个社交型社区半块，贴吧存在的意义又比赚钱重的多。 做大之后，影响力和存在感比门户网还强。 最关键的一点在于，贴吧可以作为其他业务的后盾和补充。 比如说游戏。 贴吧完全可以取代游戏官方论坛成为玩家们交流的圣地，比重生前的某度贴吧更有吸引力更专业的那种。 重生前某度的贴吧，起步很好，在搜索引擎的引流下，迅速成为当时最火的互联网社区，甚至没有之一的那种。 可问题是，在贴吧火了之后，某度对贴吧的运营可以说是惨不忍睹，说是放养都不太够，只是放了，根本没养过，不但没养，反而是不是的要薅点毛，到后来更是直接卖会员卖广告卖贴吧卖吧主甚至纵容各种低俗小广告…… 但凡某度能把贴吧那庞大的流量和热度利用好，不，只要利用好其中的十分之一，某度也不会那么惨。 某度的运营，一直很成问题。 连搜索这个根本都没做好，竟然混到了要靠广告竞价混日子的地步。 当然，某度的战略布局也很成问题，做的业务都是那种无法直接变现的业务，不管是搜索还是贴吧、视频、知道、文库等等等等等，热度都不错，可偏偏就是缺乏盈利能力，只能卖会员卖广告补贴家用。 要是能早早把游戏做起来，某度的日子绝对会好过许多，也不至于被后来者挤出三巨头。 有某度的前车之鉴，徐杨当然不会重蹈覆辙。 贴吧在他的定位中，就是羚羊网以及其他业务的互补，但凡可以引导到贴吧里的流量，都要往贴吧里引。 同样，但凡可以从贴吧里引过来的流量，也绝对不会客气。 不像某度，手握那么多流量，却都是各自为战，几乎没有什么融合和沟通。 门户网+贴吧+游戏音乐等等业务才是羚羊科技的完全体。 这里面的等级、经验、会员以及信息交流，都是要一步步全部打通的。 所以，明知道贴吧本身不怎么赚钱，但徐杨还是给予和游戏小组一样的待遇。 单独分组。 资源倾斜。 资金设备充足供应。 他本人更是亲自坐镇。 他一进组，原本还不知道从哪儿下手的一群技术宅就都有了主心骨。 第一次会议上，他开门见山的说道：“贴吧不需要过多的运营，走上正轨后，主要任务就是维护和审核，以及少量的版本更新，但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先把贴吧的热度做起来，定个小目标，年底之前，一亿注册用户，五百万活跃用户，一万个热门贴吧，不难吧？” 他亲自挑选的组长王海洋闻言苦笑道：“老板，这，这个目标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大么？不大，一点也不大，”他笑笑：“你，你们觉得大，是因为你们对互联网的了解太少，认知太浅薄，互联网的本质是信息的高速流通和传播，互联网社区的核心内容是八卦、灌水以及一点点干货，而人类的天性是喜欢凑热闹、抬杠以及分享，当这三种要素凑到一起时，爆发出来的能量，将会超出所有人的预期。” 说到这里，他信心十足的说道：“我不敢保证可以让所有网民都喜欢上贴吧，但是，我敢保证，几乎所有网民都会有用到贴吧的时候，不管他们喜不喜欢，只要上网，就避免不了，正如小区楼下大爷大妈们的八卦团，你可以不喜欢，但有八卦的时候，你一样会凑过去听几耳朵，或者在阳台上偷偷听几句。” “所以，诸位，拿出百分之二百的干劲儿来，年底要是能完成这个小目标，我个人将拿出最少一百万做奖励，现金。” 这下子热闹了。 个人出资。 现金。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不需要交税。 分一分，现场这些人至少能分到两万块。 而且这还不算公司本身的奖励。 公司内部章程里有更明确的奖惩制度，本身就能拿到不菲的奖金。 要是再算上年终奖…… 就算是王海洋这个有期权在手的小组长，也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03年的几万块钱，可以买一个首都的户口。 嗯，没错。 首都户口。 徐杨之前也想过要不要把爹妈以及妹妹的户口迁到首都。 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虽然，首都户口有很多好处。 可那么点好处在现在的他眼里，比鸡肋都不如，可有可无，首都户口带来的那么点好处，他唾手可得。 相反，户口留在老家，就意味着他没忘本，以后在老家做点事业，绝对有好处。 而且老家好歹有三十多亩农田呢。 这玩意儿要是丢了，以后可就拿不回来了，有钱都没用。 越往后，对农村耕田的管理越严格。 当然，说起来，也都是鸡肋。 真有钱了也不会太在乎区区几十亩耕田。 但仔细比较一下，感觉还是农村户口更值钱一点，以后不想在城市里混了，完全可以回乡下光明正大的盖一所小别墅度日，谁也查不到他头上，不用担心会被打成违建。 第120章 畅所欲言 徐杨可以不在乎区区一个首都户口。 但对国内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人来说，首都户口都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别说几万块钱，如果有钱，花个几十万也在所不惜。 尤其是03年，国内对户口以及城市户口的看重程度是史无前例的。 十个人都想办个城市户口。 何况首都户口。 二十年后，首都户口一样受追捧。 而且这个时候花点钱就能搞到的首都户口，到二十年后，就没这样的好事儿了。 所以，公司上上下下真就憋着劲儿努力。 原因很简单，看到了希望。 徐杨也敢保证，羚羊科技的薪资待遇以及软性福利，在现在的国内就是第一流的，比一些个外企都好。 想让马儿跑得快，当然要让马儿吃的饱饱的。 这个道理，是个人都懂，尤其是生意人，最懂。 但是，真正能做到这点的却不多。 原因么，一是天性使然，绝大部分人还是更希望压缩成本，而人力成本是最容易压缩的一块。 二，真的穷。 很多企业看着挺好，但实际上穷的叮当响，流动资金捉襟见肘，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瓣花。 而人力成本在总成本中占据很大比例。 就拿羚羊科技来说，目前羚羊科技有员工三百二十多人，平均薪资在四千左右，相当于每个月就要支出最少一百二十万的工资，再算上五险一金等支出，加起来超过二百万。 一年下来就是两千多万。 假如羚羊科技就此不再扩大规模，只计算工资的涨幅，到明年，人工支出就在三千万左右。 到08年，将会接近一个亿。 这是什么概念？ 一家公司甭管你赚不赚钱，一开年就要准备好这么多的现金储备，免得那个月发不了工资。 这还是互联网企业。 互联网企业用人数量较少，几百人几千人就算大公司。 如果是那些劳动密集型的企业，人工成本将会非常可怕。 二十年后，陆续有电子厂以及一些小商品制造厂撤到东南亚，为什么？ 国内的人力素质、治安、物流、基础建设、政治环境等等条件在全世界都是一流的，东南亚一带虽然人力便宜，可综合算下来，似乎成本也没降低多少，反而提高了不少风险。 但问题就在这里，对这些企业来说，人力成本才是成本中的大头。 人力成本只要降低五个百分点，就值得冒险。 商人逐利，风险只要还在可控范围内，就无所畏惧。 正如当初那些商人一股脑涌入国内一样。 当然，一些效益好的企业公司，是愿意花更多成本来降低风险的，任何事情不能一概而论。 风险与利益，全看各人取舍。 但足以说明一个问题，人力成本在企业的运营中到底有多吓人。 这也是很多老板对员工很抠的主要原因。 他会觉得我已经付出了这么多成本，你们就应该拼命给我好好干活儿。 只有少数企业和老板能在成本和收益之间做出正确的衡量，且有那个能力做的更好。 徐杨要不是有重生优势，怕是也舍不得给员工开这么好的条件。 但事实就是如此，羚羊科技的待遇在国内，就是首屈一指的，除了烟草煤电等国企的核心员工外，没有那家企业比他更良心。 于是，当他入驻贴吧小组之后，不光小组内原本的成员一个个精神抖擞准备大干一场，连刚刚招聘来的员工也在努力跟上羚羊的节奏，就算有所怨言，也在丰厚的薪资、优越的工作环境、顶尖的福利和人文关怀面前消弭的无影无踪。 当然，嫌苦嫌累的也进不了羚羊。 徐杨也不是慈善家，对吧，开这么好的条件找一群大爷？ 进组宣布年底的小目标之后，紧接着就宣布了第一步战略计划。 他在小黑板上写下“校园”两个大字：“我们接下来要攻略的目标是这里，是学校，尤其是各大高校，重点用户是各大高校的学生，借着开学的机会， 要让几乎每个新生都能知道贴吧的存在，但具体计划，大家畅所欲言。” 还是王海洋，这个毕业不到三年的普通本科生举手道：“学校，尤其是高校，有两个重要的攻略重点，第一就是学生会，第二是普通学生群体，其他就没必要浪费时间了，尤其是官方。” “说说理由？” “高校官方一般不会参与太多，尤其是涉及到互联网这块，说句不好听的，那些个老顽固可看不上互联网的小打小闹，思想非常顽固，几乎难以被说服，而且国内高校的管理层大多都是有编制的，这些人的行事宗旨是宁可不做事儿，也不做错事儿，互联网这个新东西，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洪水猛兽。” “确实是这样，我们学校那些管理层简直了……” “没错没错，真服气。” “学生会也不好接触，那些人一个个年龄不大官僚气却十足，官架子比校长还离谱。” “不过学生会毕竟都是学生，对校内学生有架子，对咱们嘿嘿嘿……” “要是给点资助，效果更好……” “说到点子上了，有钱就能为所欲为，给的够多，学生会干部都能给你勒石记功。” “想当初我在学生会拉赞助的时候，哎，说起来都是眼泪啊。” “那全国有多少学生会，谁负责统计？” “大概两千多吧。” “ 做个预算，再写个计划，九月开学，九月搞定，没问题吧？” “没问题。” “那再说说普通学生？” “普通学生这块，有点难度，因为现在的新生，只有少部分是网民，大部分在高中时期都没接触过互联网，而且上网被极大程度的妖魔化，上网条件也有限，绝大部分学生上网还都以玩游戏为主，所以，必须想办法调动他们的积极性，给他们一个不得不上网、上贴吧的理由。” “继续。” “之前老板说的炒作学校美女的事儿很有想法，不过，我觉得还可以更进一步，咱们搞个高校选美大赛，纯网友投票，最终决出冠亚季军，奖金、奖杯都有，最好在提前给个offer，比如说贴吧校园代言人之类。” “我觉得参赛人数还可以多点，任何人都可以报名，先在学校内部决出十个名额，然后再分成若干地区，比如说华东赛区华北赛区之类，最后在决个高下。” “太复杂了吧，咱们的目的是为了吸引关注度，让贴吧有存在感，而不是真的去比赛，比赛不是目的，制造存在感才是，所以，校园内海选可以有，但分区就免了。” “对，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但热度来得快去的也快，如果弄的太复杂太冗长，只会降低参与者的热情。” “可以和学生会联合起来啊，争取每个高校建一个学校贴吧，海选在搞笑贴吧内部举行，决出十个名额之后，再集中到一个单独的吧内完成，从头到尾最好要在一个月内完成，海选两周，决赛两周，配合羚羊网的引流，直接把热度炒起来，对了，还能想办法让《劲舞团》也参与进来。” “对对对，劲舞团，咱们不但要比美貌，还要引进服装、发型、妆容、造型等元素。” “没错，比赛不是目的，但也不能干炒，得有货，参赛者一定要多姿多彩最好多才多艺。” “嗯，得有辨识度。” 什么叫畅所欲言？ 这就是了。 徐杨只是起了个头，这些员工就纷纷出谋划策，想法一个赛一个的出色。 群策群力之下，很快就有了完整的计划。 这些计划不但要列为工作清单，更要当正式任务分派下去。 然后活动资金、出差计划、技术调整、设备补给都要一一跟上，容不得半点大意。 徐杨这个当老板的，也领到了他的任务。 和他即将报考的央美接触，央美学生会以及新生…… 虽然央美学校规模不大，新生加起来也就区区三五百人，但影响力还是挺大的，毕竟是国内最顶级的美术院校之一。 要是能联络上毕业的师兄师姐们…… 好吧，貌似央美出身的常规意义上的名人并不是很多。 这个常规意义上的名人，就是民众间知名度比较高的那种，说白了就是明星网红一类的大红人。 想来想去，也就一个陈丹青还算有点知名度，尤其是在互联网上。 其他知名校友各有成就，但大多没有出圈，名气仅限于行业内。 这方面，央美和中戏、首影之类的院校真没得比。 要是考进中戏或者首影，随便找个师姐师兄都是自带流量的那种，拉过来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广告。 当然，明星们都那么回事儿，人情能办到的事情，给钱基本上也都能办到。 请明星做代言打广告吸引流量，也无非是多给点钱的事儿。 钱能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但央美不一样，里面出来的大小都算个艺术家。 嗯，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多是搞创作的。 美术这玩意儿，炒作是炒不动的，就算硬炒，也必须有干货在锅里，一张白脸可炒不起来，跟娱乐圈不同。 好在徐杨也没打未来师兄师姐们的主意，就是跟学生会接触一下，完成一个小小的任务。 顺带着在学校里混个面熟，为以后的学习和工作提前铺个路。 第121章 胡杨 徐杨现在是个亿万富翁。 但也是个学生。 到了学校，还是要遵守一些基本规则的。 尤其是央美这种顶级学府，人家里面真不缺亿万富翁，而且人家不只有钱，还有逼格，是真正的艺术家， 是可以在全世界开画展的那种。 他这样的生意人，虽然也能获得一些人的“尊重”，但那是再他遵守规则的前提下。 如果他在学校里也拿出一副老天最大我第二的架势，就等着被人口诛笔伐吧。 大学里真不惯这些臭毛病。 越是好大学，越是如此，尤其是学美术的，多数人都有一种理想主义情怀，有傲气也有傲骨，不敢说有多少，但绝对比其他学科的要强一些。 原因很简单，学美术的本身就比较感性，更追求内心世界的丰富，尤其是在学校阶段，那一个个…… 反正，徐杨知道就算他是亿万富翁，一样得低调。 何况，他本身就不是太张扬的人。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去央美，可不只是镀金，而是真想学点东西。 也算是重生之前的一个小执念。 重生前，他在美术方面是半路出家，对央美本身就挺向往。 现在有机会在央美深造，当然要抓住机会。 学业事业两不误嘛。 而想要做到两者兼顾，自然要跟学校方面打个招呼，提前处理好关系，尽可能避免因为要忙生意而产生的冲突。 只是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学校里有没有人在上班。 应该是有的吧？ 高校招生这块从高考结束之后就开始了，央美这种院校的工作量不大，但也不可能真等到八月多之后再开始。 徐杨抽了个空，开车直奔望京。 进学校里转了转。 学校里冷冷清清的，本就不大的校园，看着有点恓惶，跟清北以及其他大学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也没看到几个工作人员。 问了问门房的保安，也不太清楚情况。 碰到两个学生，大二的，也是一问三不知，只是提前到校的普通学生。 找了几个办公室也都是铁将军把门。 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碰到一个大三的学姐。 “老弟，搁这瞅啥呢？”学姐大高个子大长腿，热裤板鞋高马尾，长的不说多漂亮吧，至少挺标志，关键是两道长长弯弯的眉毛，特有气质，看着特开朗的同时又有一种女强人特有的强势感。 看到这位学姐的第一反应，徐杨想到的是王熙凤。 只是这口音…… 这年头，互联网还不发达，人们对东北口音的影响力还没有个直观的了解。 但现实生活中，东北口音已经把威力展现的淋漓尽致，那杀伤力，相当的惊人。 当然，习惯也就好了。 徐杨重生前，宿舍里有个东北小伙儿，开学半年后也变成了彻头彻尾的东北银。 重生后，可是拗了好久才拗过来。 现在一听这音儿，一句“瞅你呢”差点脱口而出。 顿了一下才道：“我想找学校学生会或者学校能做主的人聊聊。” “哦？想聊啥？” “一些，商务方面的合作……” “哈哈哈，小老弟挺搞笑啊，今年多大了？”不出所料，学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拍徐杨的肩膀：“我就是学生会主席，有啥事儿跟我说，让我瞅瞅你这生意有多大。” “你？” “咋地？不信呐？” “是不太信。” “嗯？” “主要是吧，随随便便一转就能碰到学生会主席，这事儿听着就不靠谱。” “这有啥不靠谱的，央美满打满算几百号人，又是暑假，现在在学校的除了学生会的就是值班老师，几十分之一的概率，很低吗？” “学生会的这么忙？暑假也要工作？” “那倒不是，主要是吧，我们学校今年录取了个神人，我这个学生会长得和老师一起出马，免得那位神人忽然改了主意，”学姐说到这里，忽然一拍额头：“我跟你说这些干嘛，老实交代，你到底有啥事儿，没事儿别在这里瞎转悠，呐，有保安的。” 徐杨笑了，“那神人，是晋省的？” “咦？你咋知道？” “不出意外的话，小弟我，就是那位神人。” “嗯嗯嗯？”学姐大惊，上下左右轮番打量：“帅倒是挺帅，可看你这模样，怎么看都不像个学美术的，更不像个学霸，倒像个练体育的，这一身腱子肉，啧啧，”说着还在徐杨肩膀上捏了两把。 只是吧，大夏天的。 首都这天气。 一捏就是一手汗。 学姐一脸嫌弃的甩甩手，跟着在徐杨t恤下摆擦了擦：“小老弟，老实交代，你到底是干啥的？” “晋省，潞州府，屯城一中，徐杨，”徐杨耸耸肩，“要我报成绩？还是学姐拿照片对比一下？” “对哦，有照片，稍等一下，”学姐急忙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打开看了看，又看了看徐杨的脸，连续三次，然后才吐了一口气：“做牙了？” “嗯，刚弄的。” “难怪第一时间没认出你来，话说，小老弟，你一新生，跑这儿干啥？距离开学还有老长一段时间呢。” “之前不说了吗？商业合作。” “别闹，说实话。” “真心地，”徐杨掏出一张名片，“我是羚羊网的创始人，刚刚开发一款叫羚羊贴吧的互联网社区软件，准备邀请咱们学校入驻，嗯，主要针对学生以及今年的新生，所以，提前过来看看，顺带着谈谈合作的事儿。” “来真的？” “当然。” “卧槽，你就是网上流传的那个身价几十亿的神童？”学姐忽然惊叫一声，猛地一跳，大长腿在阳光的照射下晃晃悠悠的泛着炫目的白光。 徐杨咳嗽一声，“学姐，淡定，以后咱们还要在一个学校待好久呢。” “老弟，不，董事长，咱们交个朋友吧。” “……” “你看，学姐我品学兼优，有丰富的社团和社会组织工作经验，你们公司还缺不缺人？美工人事后勤我都能做，实在不行打扫卫生也可以，只要工资给足了……” “……” “实在不行给你做个拎包小妹也可以啊，我还会按摩呢。” “……” “老弟你是咋办到的？高二就创业，短短一年时间就把羚羊网做到现在的规模，太厉害了。” “……” “对了，你们的劲舞团好好玩，建模非常有水平，画风也好看，嘿嘿嘿，可不可以给我弄几套稀有道具？” “……” “你们的贴吧我也知道，我已经是劲舞团吧7级吧友，正申请小吧主呢。” “……” “还有啊，你们羚羊网的美工都挺厉害，创意也好，半年前弄的最美逆行人系列非常棒，嘿嘿嘿，老师还让我们重点观摩了呢。” “……” “不过老弟你在网上的名声不太好呢，不少人天天骂你。” 徐杨实在忍不住了，打断学姐的话：“学姐，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哦，对了，我叫胡杨，”学姐说道这里忽然拍手大笑：“咱俩还真有缘，同名，虽然不同姓，但听着怎么就这么般配。” 徐杨。 胡杨。 好吧，猛一看还真有点般配。 但是，学姐你确定这些话适合刚认识不到十分钟的人说？ 不过想想东北银的性格，也就了然了。 东北银，那叫一个奔放热情。 见面一寒暄，你哪儿的？我黑省的。老乡啊，我辽省的，喝两杯？走，喝两杯。 就算不是老乡，也能逮着话题跟你套近乎。 反正在徐杨的印象中，东北银中就没有内向的，永远都是那么爽朗，只要对脾气，分分钟就能成好兄弟，原地结拜都不稀罕。 所以也笑道：“确实挺有缘，那师姐，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走，喝咖啡，有钱人请客。” “附近有咖啡店吗？” “当然有，央美人再少，也是顶级高校，周边的配套设施还是挺全的。” 说挺全。 其实真的荒。 尤其是在徐杨看来，此时的央美周边要多荒凉就有多荒凉。 开车走了几分种才找到一家咖啡店。 如果步行，估计得十几分钟。 点单后，胡杨才笑呵呵的问：“师弟，你想怎么合作？” “是这样的，首先是新生这块，我希望学生会在迎新的时候发放的资料中，印上羚羊网和羚羊贴吧，然后，在央美贴吧中上传一些新生注意事项等内容，嗯，用我们的话来说，就是引流。” “这个可以有，但不会是无偿的吧？” “当然不会，我们会承担一些必要的费用，比如说饮用水、遮阳伞、打印材料、接新车辆等等。” “就这？” “师姐，这种小规模的合作，能承担这么多费用已经很够意思啦，不然的话，这钱不都得你们自个儿掏腰包？” “也是，那，还有吗？” “有，而且是重点，”徐杨笑眯眯的说道：“羚羊科技正在发展中，需要很多人手，尤其是美工方面，我的意思是，以后有一些活儿，可以外包给咱们学校的师生。” 胡杨猛地站起，狠狠的在徐杨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行，老弟，够意思，这事儿我做主，就这么定了，包括接新那块，我一定会重点宣传咱们羚羊网和那个什么贴吧，真的，太够意思了！” “咱们？” 第122章 咱们 “对啊，咱们，”胡杨笑嘻嘻的说道：“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徐杨无奈：“怎么就又一家人了？” “嘿嘿嘿，不懂了吧，入了咱们央美的门，就是亲兄弟姐妹，这不是一家人是什么？” “行吧，那师姐，咱们好好谈谈具体的合作事宜？” “什么叫合作事宜，明明就是家事儿，来，好好唠唠。“ 其实没什么好唠的，羚羊科技一帮专业人士早就设计好了合作方案，而且不止一套，甚至连样板都搞出来了，比如说什么新生注意事项之类的宣传单，还有费用报销途径、居间联络人之类。 专业人士做事儿，可比徐杨和胡杨这种半吊子强多了。 虽然，徐杨也提供了不少创意。 但在落实具体细节方面，还是专业人士更专业。 所以，所谓的迎新合作，很快就告一段落。 反倒是美工外包活儿这块，俩人聊了很多。 徐杨知道大学生，尤其是专业性比较强的大学生，在校期间就能接活儿，不用做的太好，跟着老师或者有人脉的同学喝点汤，就能把生活费学费赚回来。 要是能自己联络活儿，四年下来赚辆车是轻松松的事情，赚个首付也不算夸张。 所以，他一直认为，央美这种顶级美术院校，肯定不缺这方面的人脉。 但细聊才知道，央美的学生没比其他学校的大学生们强多少，虽然确实可以接到一些公司或者单位的外包活儿，但收入真的很一般，大多只能赚个零花钱，只有最出色的那一小撮学生才能赚到生活费和学费。 原因很简单，有俩。 一，央美学生的学习任务比较重，老师们也不太赞成学生在学校期间就做过多的商业活动。 二，这个时候的工资水准就这么点，学生在绝大部分老板眼里，基本上等同于免费劳力，给的那么点酬劳，跟打发叫花子差不多，再加上联络人会从中抽成，最后落到学生手里的自然更少。 听胡杨诉苦。 徐杨乐了。 大手一挥：“师姐，这事儿简单，从今往后，咱们央美的外包活儿我全要了。” 胡杨先是一喜，跟着又小心的问：“老弟，可别打肿脸充胖子啊，那么多学生那么多活儿，你能全吃下？这可不是一年半年的事儿，大话说出去，不持续搞到你毕业，那可丢大人了。” “太小看我们羚羊科技的体量了，”徐杨豪气干云的说道：“就算把隔壁也算上，我们也能吃下来，而且价格只高不低，甚至可以给你们报销油墨染料画笔画纸。” “卧槽，师弟，你太牛了，”胡杨大喜，跳起来隔着桌子给了徐杨一个大大的拥抱。 为啥这么激动？ 当然是学美术的花销太大。 不管是学西洋画的还是学国画的，笔墨纸的花销都是大头，比生活费甚至学费都高，尤其是比较追求质量的学生，那开销真能吓死个普通人。 尤其是03年的时候，国人经济水平还很一般，国内的制造业水平也没提升上来，基本上好点的笔墨甚至画纸都是国外进口来的，价格那叫一个吓人。 不是有钱人家孩子，真玩不起美术。 而且画材这玩意儿的不是说短时间内烧一部分钱就可以的，而是要持续不断的烧钱。 一套差不多的彩铅小几百，看似不多，但架不住要一直用啊，用的勤快的，两周一套就没了。 要是应付考试或者想画点精品，咬咬牙买一套好点的，得几千块没了。 而且一两千一套的彩铅在众多彩铅品牌中只能算中上，好点的过万，你敢相信？ 彩铅这样，染料、画纸等等也差不多。 反正画材绝对是美术生花销最大的一块。 就算是看起来最省钱的国画专业，对染料的需求也比较高，比如说各种天然矿物质染料，单价不高，但架不住用的多损耗也多。 反正一个学期下来，至少得准备大几千甚至上万块的画材费用。 当然，在这里，徐杨偷了个巧。 因为公司用画，一般都是电脑绘画，对手绘几乎没什么需求。 所以，他所需要报销的画材，最多不过是画草稿时用掉的那么点画纸之类，剩下的基本上全在电脑上完成。 不过这个时候，也没人计较那么多，他能做出这样的承诺，已经非常非常大方了。 就算他真把所有学生每年所需的全部画材都承包下来，那也不过是几百万的事情，就当是给学校的捐赠。 反正他不主动捐赠，到时候学校也会到他这儿化缘。 但凡有点钱的校友，给母校的捐赠从来都不会少，家业小的，弄个几十万意思意思，家业大点的，都是几千万上亿的捐，或者直接搞助学基金之类的东西。 当然，现在的他是不会主动提这事儿的。 该有的架子，还是要端起来的。 不然只会被人看轻。 他徐杨虽然是个新学生，可也是身家数十亿的巨富。 不要面子吗？ 要的。 但就算如此，也足以让他面前这个身高腿长性格爽朗的学姐崇拜到五体投地。 一顿咖啡喝完，胡杨当场给同学打电话，让他们赶紧返校接活儿。 这是徐杨刚刚点头的。 现在的羚羊科技真的缺美工，各方面都缺，尤其是动画美术这块，社会人才少，竞争非常激烈，只有新世纪之后的大学生们才具备这样的技能。 央美的动画专业不是很出名，但也绝对够用。 他要的不是什么动画美术大牛，而是掌握基本技能的苦力，做的也多是最基础的活儿，央美的学生足够用了。 而且央美的学生，在美术方面的天赋、基本上以及创作能力在同龄人中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在完成基本任务之外，或许还能触发一些小惊喜。 说不定就能培养出一两个大牛。 到那个时候，可就赚大发了。 等胡杨急乎乎打完电话，天已经黑了，“呼——师弟，谢谢啊。” “不客气，”徐杨耸耸肩，“我这算是入学了吧？” 胡杨呆了一呆，忽然一拍额头：“实际上算，但理论上，咳咳，我还没看过师弟你的录取通知书呢，然后还有其他入学手续都要等到八月底才能办。” “那没关系，不着急。” “咳咳，明天带你去见招生办的老师，”胡杨这才稍微有点尴尬，要是聊了半天，聊了个骗子，或者认错人了，那就不是尴尬不尴尬的问题，而是一定会成为笑柄，尤其是她已经把跟羚羊科技合作的事儿告诉了很多同学。 徐杨也乐。 感觉他的大学生活，一定会非常的丰富多彩。 嗯。 “那学姐，一块吃饭？” “好，土豪请客。” “小意思。” 不过徐杨也没去太奢侈的地方，就找了一家常去的菜馆，价格不贵，人均消费二三百，比较安静，饭菜口味也比较适中。 但还是让胡杨看的一惊一乍。 毕竟，这是一个普工月收入六七百的年代。 就算在首都，这一顿饭吃掉的也是绝大部分人一个月的收入。 吃饱喝足，徐杨开车把胡杨送到她暂住的宾馆。 宾馆门口，胡杨眨了眨眼：“师弟，上来坐一会儿？” 徐杨也挑眉，“确定？”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要是不嫌弃，分你一张床也没问题，反正是两床房。” “就不怕我做坏事儿？” “得了吧，就你这身板，还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呵呵……”徐杨摆摆手，“不打扰学姐了，回头见。” “你住哪儿？不会是酒店吧？” “不是，在五十中那块有房子。” “大户人家啊。” “改天带学姐过去看看。” “就这么定了，明天见，哦，明天记得来接上我啊，我真不想挤公交。” 03年的首都，交通状况简直是…… 反正有过体会的都明白。 每天挤公交通勤，比春运还难受。 尤其是早晚高峰，那情景，真的吓人。 直到十几年后才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但也没能彻底解决。 但这就是首都，常住人口数量在这儿摆着。 不只是首都，一线城市基本上都差不多情况。 就连续杨这个天天开车的人，也能感受到强大的交通压力。 这还是现在。 在等几年，私家车越来越多，交通压力更大。 每天上下班通勤，开车都不如骑电动车。 等有了限号措施，还得多买两辆车，多办几套号牌，轮换着开。 哦，正好趁着现在还不需要排队买号，赶紧弄几套回来。 车放自己名下。 但可以借给公司用。 还能光明正大的从公司里收点租借费呢。 这可比直接从公司拿分红或者工资要划算一些。 徐杨不无恶意的琢磨到。 第二天，早早起床，开车去接胡杨，带着胡杨去羚羊科技转了一圈，算是圆了胡杨一个小小的梦想。 在公司里，胡杨表现的很是矜持。 但一出门，瞬间绷不住了，“老弟，那真是公司？” “不然呢？” “好温馨啊，那装修，看着跟家差不多，跟我印象中的大公司完全不同。” 第123章 耍花腔 “这才哪儿到哪儿，距离我理想中的环境差老远呢，等我办公大楼盖起来，让你瞅瞅什么才是真正的现代化互联网企业。” “还，还要盖楼？” “瞧你说的，那个互联网公司不盖楼？”徐杨豪气干云的指着学校附近的空地：“不出意外，就在这块，最少三十层，要请世界最着名的设计师做设计，建成后，一定是地标性建筑。” “就，就在这里？” “对啊。” “为什么不在中关村那边？” “离学校近啊。” “……为了离学校近点，你就要在学校附近盖一栋三十层的大楼做公司的办公楼？”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搁我们那儿，至少要喝五斤白酒才能吹出这样的牛批，可是你，行吧，你这个牛吹的令人信服。” “哈哈哈。” “走，去见老师。” “走走。” 老师是招生办的刘老师，刘晓芬，四十岁左右，态度挺好，只是稍微有点惊讶徐杨这么早来首都，但也没多问。 很显然，刘晓芬还不知道徐杨开公司的事儿，更不知道徐杨名下的公司会那么大。 嗯，胡杨的嘴巴还是挺严实的。 徐杨心里挺满意。 也客客气气的和刘晓芬聊了聊。 其实没啥好聊的。 招生办的老师一般不负责具体的教学工作，主要任务就是把够条件的学生招募到学校来，跟大堂经理拉客差不多。 徐杨“自投罗网”，这招生办老师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进了学校，双方四年下来估计都不会有几次接触。 不过徐杨是带着目的来的，自然不会轻慢对方。 但考虑到第一次见面，也没说啥。 而是打算让胡杨做个中间人。 跟学校合作的事儿，最好是胡杨先提一下，让对方有个心理准备，不然的话，场面怕是会比较尴尬。 这年头的老师，尤其是行政这块的老师们大多比较传统，也好面子，要是招募的学生当场变身亿万富翁跟她谈合作，估计场面会绷不住。 但有胡杨私底下提出，那就好多了，最起码有个缓冲，也方便对方斟酌一下利弊再做决定。 所以，跟刘晓芬见了个面，确定要入学之后，这事儿暂时就告一段落。 甚至，刘晓芬和胡杨的工作也暂时告一段落。 这俩人提前到校，本就是为了徐杨，准备亲自去潞州府一趟把徐杨带回央美，预期至少要用掉半个月时间。 结果这任务还没开始呢就完成了。 剩下的时间自然就自由了。 因为除了徐杨外，今年报考央美的学生中，还没有第二个需要招生老师亲自出马去拉人的。 以往的央美，也很少有这种情况，因为央美已经是最顶级的美术院校了，只要够条件，学生们基本上都会选择央美，就算有一些学生同时报考了两三所美术院校，也就是打个电话谈谈奖学金之类的优惠条件而已。 跟首都大学、水木大学不一样，那两所大学不但同样优秀，还同处首都，甚至还是邻居，条件几乎一样，达标的学生选那所学校都是正常的，所以这两所学校的招生办老师才格外卖力，因为不卖力，学生大概率就跑隔壁去了。 而央美就没这样的烦恼，在国内不说独孤求败吧，也隐隐高出其他美术院校一小截，再稍微给点好处，学生们哗哗的就来了。 只有徐杨是个例外，不但专业成绩非常非常出色，连文化课水平也超过了一本线。 也就是说，徐杨有很多选择的余地。 所以，学校才破天荒的派出刘晓芬和胡杨。 现在好了，谁也不用忙活了。 刘晓芬在首都成家立业，完事儿回家。 但胡杨就没地方去了，总不能一直住宾馆吧？这距离开学还有好长时间呢。 于是，胡杨眼珠子一转，“徐总，求你个事儿呗。” “说。” “求收留。” “嗯？” “没地方去了，穷的很，嘿嘿嘿，不用管吃喝，给个住的地方就行，我，我可以给你免费打工，我虽然是学油画的，但也能做动画，各种作图软件也都用的很溜……” “你确定？” “确定。” “我们公司的工作量很大，工作节奏很快，环境虽然也好，但压力同样也大，哪怕是编外人士也不例外，进了工作组，组长们可不会管你是是什么来历。” “没问题，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吃苦耐劳，勤快得很。” “那行，吃了饭带你去公司。” “嘿嘿嘿，那我住哪儿？” “住宾馆，我借钱给你，或者去我那儿将就一下。” “借钱还得换，我还是去你那儿凑合凑合吧，省下钱买一台好点的电脑，”胡杨嘿嘿笑道：“就是，不会打扰你吧？” “不会，反正我也不经常住，不过提前说好，住进去得帮忙打扫卫生。” “很合理。” “走，收拾行李。” 胡杨的行李不多，就一个大箱子外带一个双肩包。 到地方后，拖着箱子的胡杨瞪大了眼睛：“四合院啊？” “之前不跟你说过吗？” “你没说，你只说在五十中这块，我还以为是楼房，”胡杨咽了一口口水，“这么大，得好几百万吧？” “贷款买的。” “嗯？你这么有钱还贷款？” “有钱人都是贷款的。” “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太会玩了。” “你要是有钱啊，也赶紧买一套，甭管东南西北郊区还是燕郊，也甭管大小楼层，先买下来，绝对不后悔。” “为什么？” “要相信一个亿万富翁的商业嗅觉，”徐杨开门，让胡杨进去，指了指西屋，“你住这儿吧，向阳，挺好。” “好嘞，”胡杨左看看右看看，一边看一边赞叹。 这女人，确实开朗，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不能说没有心计。 但这种有啥说啥的风格，也确实讨喜。 徐杨对胡杨的那点小心思一清二楚，但就是不讨厌。 所以说，这人呐，有的时候混得不好真不能怪别人，但凡懂点人情世故性格好点，就不会混的太差，无论男女。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千万不能要面子。 这世界上，绝大部分普通人，普通就普通在太要面子了，而且是很所谓的面子。 找男女朋友为什么找不到？ 真是条件很差？ 不，太要面子，太羞涩，太内向，不好意思表达自己的感情，放不开手去追去缠。 事业上也一样。 绝大部分人的事业，都是被动的结果，被动选择学校和专业，被动选择行业和单位，被动选择工作内容和岗位，尽管内心有很多很多想法和创意，但总是羞于表达和展示，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灵气扼杀在怕丢面子的想法中。 相反，但凡有哪怕一次战胜好面子的想法，都有机会改变自己平凡的人生轨迹。 胡杨就具备这种能力。 换成其他普通女孩，就算有再多想法，也不敢当着徐杨这么个亿万富翁的面提出来，更不好意思直接住进徐杨家。 但很明显，胡杨想到了，也做到了。 或许有人会觉得她很不矜持。 但别人的看法对她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吗？ 一点也不影响。 相反，胡杨今天踏出的这一步，已经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 哪怕没有其他后续，仅凭这份“同居”之谊，也足以抱上徐杨的大腿，以后不火大富大贵，也能混个财务自由。 而徐杨呢。 以及和徐杨同一阶层的人的想法呢？ 会看不起徐杨吗？ 不，绝对不会。 相反，会很开心的帮一把，只要对方的性格和为人处世不是那么讨人嫌。 如果对方除了不讨人嫌还有点价值的话，那更好。 只是很明显，绝大部分普通人在面对徐杨这一类亿万富翁的时候，心态上就先怂了，说话都说不囫囵，更别说花心思讨好或者什么的。 而普通人接触到徐杨这类人的机会，往往就那么短短一瞬间，或者一次，错过，就没了。 所以说啊。 以后谁要是能碰到可以改变你人生轨迹的人，一定要抓住机会，千万别怂。 因为你的改变，受益的不只是你一个人，还有你的家庭亲朋以及后代。 当然，前提是要真的识别出那个“贵人”，千万别被“假贵人”给坑了。 …… 四合院里多了个胡杨之后。 一下子多了几分生气。 买回来一直当摆设的扫帚也派上了用场。 被胡杨拿来好一通打扫。 甚至连堂屋都没放过。 当胡杨看到堂屋里李玲玲留下的一些生活用品后，惊讶的问：“有，有女朋友了？” “不是女朋友。” “嗯？” “是老婆。” “咳咳，你才多大。” “虽然没到法定年龄，但不影响我俩私定终身啊，这一点，这辈子是不会变的。” “这么有信心？” “对。” “……好可惜，别的女人没机会了。” “哈哈哈，那要看是什么机会。” 胡杨撇撇嘴，“男人果然不分大小都一个德行。” “你这个大小是指……” “当然是年龄——”胡杨忽然满脸通红的瞪了徐杨一眼：“小小年纪那来那么多歪心思，还，还会耍花腔了。” 第124章 职业规划 不会耍花腔的男人，可以说是相当的少了。 无非是敢在人前耍和只敢在私底下耍的区别。 说白了，就是明骚和闷骚。 重生前的徐杨，算是介于两者之间，毕竟那时候顾虑太多，不敢乱来，不然的话，以他的颜值和才华，会招惹很多烂桃花，那是当时的他根本无法应付的。 可现在又不一样了。 身份财富能力甚至社会地位在这儿摆着，对重生前的他来说是劫难的事情，对现在的他来说，就很寻常了。 所以，偶尔骚一把也无关紧要。 当然，这东西，也是一个尺度。 还要看场合。 如果在公共场合乱来，那就显得太过猥琐和油腻。 但在私底下，人少的场合，甚至只有两个人的场合，就无所谓了，不但不讨人嫌，还会被认为是有情趣。 很简单的道理。 一个农民工兄弟对刚认识的白领小姐姐耍花腔，那就是性方面的骚扰。 可如果是杰克马对刚认识的白领小姐姐耍花腔，那就是有亲和力幽默为人有情趣等等等等…… 徐杨和胡杨现在的关系，比刚认识可要亲近的多，已经算是“同居”一个屋檐下的人了。 最主要的是，胡杨内心是巴不得能发生点什么。 所以啊，徐杨怎么耍花腔都没问题。 当然，徐杨也就是口头上撩拨一下而已，搁十几年后的职场中，真不算啥。 所以，他真没当回事儿。 晚饭是胡杨亲自下厨做的，用的是徐杨主屋的厨房。 菜式也简单，白菜豆腐粉条猪肉炖的大锅菜，外加一个烧排骨和一份紫菜蛋汤，非常典型的东北菜。 不过味道非常不错，汤厚味浓，配米饭非常赞。 吃饱喝足，徐杨办了一把躺椅，躺在天井里乘凉。 买下这四合院这么长时间，他还是第一次享受这么惬意的四合院生活。 别说，还真得劲儿。 凉风习习。 月色朦胧。 斑驳的月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柿子树树冠洒在天井中，别有一番意趣。 如果有个唱小曲的在身边拿着小团扇唱上一曲。 啧啧。 想想都令人陶醉。 可惜，没有会唱小曲的。 只有一个画油画的东北大妹子。 胡杨也搬了一张躺椅，学着徐杨的模样躺下，仰面看天，却左右反转，始终不得安宁：“哎，徐总，真羡慕你这样的心境，感觉你才更适合学美术，学艺术，我这样的，功利心太强，性子又急，满脑子都是赚钱，明明这么好的环境应该吟诗一首或者挥笔作画，偏偏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正常，这是个极好的时代，但也是个极坏的时代，”徐杨轻笑：“好就好在只要努力，终归会活的更好，但坏也坏在这里，人人争上，一切都在向前看也向钱看，稍不努力就会被抛弃，想赚钱没什么不好，艺术家也是要吃饭的，伟人都说了，经济基础决定这上层建筑，所以，别烦心，先赚钱，都赚够了之后再追寻你的艺术梦想也不迟，嘿嘿嘿。” “……这算是宽慰我吗？” “不，大实话，人这一生，看着很长，但实际上很短，尤其是事业方面，大学本科毕业就二是二三，考个研出来就二十六七就该成家，要是再生个孩子啥的，就是而立之年，到那个时候再奋斗，已经有点晚了，因为顾虑太多，少年意气也已经消退，所以，人生这一搏啊，最好的时间段就是三十岁之前，尤其是上大学到大学毕业后的三五年里。” “你这么一说，我更慌。” “残酷吧？更残酷的还在后边，随着年龄的增长，女性在逐渐贬值，而男性却在逐渐升值，所以，女性想做点什么，必须抓住二十到三十五之间的这一段黄金年龄段，这个年龄段里，女性各方面都处于巅峰状态，把握好机会，想做点什么，简直不要太容易。” “你是指，利用好自己的容貌和身体？” “狭义上可以那么理解，广义上，也可以那么理解，没有贬义，而是事实，现实就是这样，颜值高的总会有更高的关注度以及一些隐性的优待，无论男女，同样，年轻也是资本和优势，如果需要培养一个下属，上司绝对会选择更年轻的那个，尤其是女性。” 胡杨叹了一口气，“也太难了点。” “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普通人，都不容易，你现在已经超越了全世界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人群，央美油画专业的高材生，还是学生会会长，毕业后找个靠谱的工作并不难，何况你的身材容貌还都这么出彩，”徐杨笑道：“最关键的是，你认识了我这个未来的世界首富。” 胡杨一下子乐了，然后盯着徐杨的眼睛：“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 “没有，绝对没有，大实话。” “姑且信你，”胡杨哼了一声，“那么未来的世界首富，你对我的人生有什么建议呢？” “这个命题太过泛泛，拒绝回答。” “那就说说事业这块吧。” “那就太简单了，一，中规中矩的毕业，当个画家或者当个美术老师，又或者开个培训班，相信以央美的教学水平，不管做什么，都能过的很舒坦，没有大富大贵但也没有那么多风险。” “二呢？” “二就是开工作室，利用你在学校里积攒的人脉和你的个人能力，做艺术品生意，一边赚佣金一边继续提升自己的能力和名气，好好耕耘，有三五年时间，不难混出点名堂，只是这是有风险的，也需要一定的成本和勇气，现代艺术品市场的水有多深，我想你应该清楚。” “那有没有第三条路？” “有啊，搭乘互联网这一趟高速列车，随便做点什么都能起飞，甚至不需要你有多强的能力，只要瞅准机会上了车，都能轻松实现财务自由。” “徐总细讲？” “你是学美术的，在传统美术领域，市场已经几近饱和，且传统领域论资排辈现象非常严重，三五十年内轮不到你出头，但互联网还是一片空白，互联网的各个领域内，对美术工种的需求都是巨大的，不说其他，你开个小工作室，专门接各个游戏公司的美术外包活儿，都能赚个盆满钵满，要是能做出点名气来，利润更夸张。” “除了游戏，影视特效这块，国内也是一片空白，但市场更加庞大，要是能在三年内组建一支完整的特效团队，年收入低于一千万你来找我，差多少我给你补多少。” “嗯，还有吗？” “有啊，比如说商业美术，嗯，就是手绘漫画这块，可以自己创作，也可以改编，只要搞出一个大ip，这辈子吃喝也不用愁了，尤其是原创的那种，现在看，市场规模不大，但潜力很足，尤其是成名之后的影视化，真能吃一辈子。” “除了这些呢？” “这还不满意啊？”徐杨挑眉，“还有一条路，也是开培训班，但不是一个人的小打小闹，而是做类似于职业教育培训中心的那种，教学生快速掌握美术、动画等技能的基础，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具备一定的工作能力那种，明白吧？” “……”胡杨想了想，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亿万富翁，这眼光和思维，真绝了，之前我想来想去也就想到第一条，后边这些不敢想，也完全没想过，那，大富翁，你觉得那一条路适合我发展？” “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徐杨伸出巴掌，五指大张，然后慢慢握紧：“成年人全都要。” “……你比我还贪心。” “贪心也是前进的动力之一。” “我胃口不大，也有自知之明，选一条路就心满意足了，”胡杨想了想：“先抱大腿，跟你做游戏这块吧，大富豪，千万别嫌烦，到时候少不了麻烦你。” “这种事儿可麻烦不到我头上来，不然的话，每年花那么多钱雇的员工岂不是冤枉？” “也是哦，”胡杨转身，托着下巴盯着徐杨：“话说，你刚才说的这些，都是很高明的商机，完全可以自己做啊，告诉我，不觉得亏吗？” “世界这么大，商机那么多，我不可能全部都占了，”徐杨耸耸肩：“何况，这种小生意，我还真没兴趣。” “……小生意？”胡杨咧咧嘴：“这都是小生意，那什么才是大生意？互联网和游戏？” “不，养猪。” “嗯？”胡杨的眼珠子瞬间瞪的老大。 “咋地？不信呐？我跟你讲，别觉得不好听，实际上，养猪很赚钱的，虽然周期长了点，成本高了点，但有十年耕耘，足以养出一家市值超百亿的上市公司，二十年，千亿不在话下。” “吹牛了吧？” “我在老家开了一家养殖场，现在只养鸡，但年底就会引进种猪和猪苗，十年后，市值不到百亿，我就把养殖场送给你。” “……”胡杨吐了吐舌头：“别，我可不敢要，那玩意儿太吓人，不过，你这么一说，我都想回家养猪了，要说养猪，还有比我大东北更适合的的地方？土地肥沃，有山有水，地广人稀，粮产丰富，除了冬天愣了点，几乎没有缺点。” 第125章 选秀 “你还别说，我真有去你们那边开养猪场的想法，但是吧……” “怎么了？” “你们那旮沓有个最大的缺陷。” “什么？” “地方上太乱，各种势力纠结在一起，不太适合做正经生意，尤其是外人，投资风险太高。” 胡杨张了张嘴，颓然叹气：“那没办法……” 确实没办法。 投资不过山海关，这话可不说着玩的，事实就是如此。 别说03年，就是二十年后，那边的投资环境和其他地方也没得比。 不用跟鹏城羊城深城杭城那些地方比，就是跟潞州府比，依然要差一些意思。 当然，肯定是有好转的。 但节奏慢也是真的，真跟不上外边的发展速度。 但是同样，那边的自然环境也是独一无二的，非常非常适合发展农牧业，气候水土粮产人口密度等等条件全都无可挑剔。 所以，可以去那边投资。 但必须等公司成长起来以后。 有了一定的体量，去那边做事儿，才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的徐杨，还太弱了，随便一个地头蛇都能把他拿捏的死死的，除非他愿意投靠当地的某些大佬。 但那跟他的初衷是相违背的，他可不愿意卷入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中。 真要愿意那么干，多的是更牛的大腿可抱，何必抱那些朝不保夕的蚊子腿呢？ …… 第二天。 羚羊科技。 游戏组。 徐杨领着胡杨，把胡杨介绍给游戏小组美术板块的负责人。 把胡杨扔给对方后，跑到贴吧组继续忙碌。 贴吧的热度一直再涨。 不说其他广告和引流渠道带来的流量，只说羚羊网自身的流量，就非常可观。 要不是有某度在后边虎视眈眈，他都不会花那么多心思和钱去搞什么乱七八糟的活动，依托羚羊网也能成长起来，毕竟这个时候，贴吧这种模式的互联网社区非常新鲜，又占据了先发优势，不作死就一定会成长为某度贴吧那个规模。 但现在，时不我待。 为了彻底把某度甩开，他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和资金去做这些事儿。 在公司内盯了一会儿进度后，他领了一台相机，开车直奔北影。 这是贴吧推广计划中的第一个。 找几个美女，推出去当网红，从而给贴吧引流。 这活儿本来不算难。 但是，在羚羊科技，估计也就他这个重生人士清楚这年头的网民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这可不是说你漂亮就行。 仔细回看历年最火的网红，绝大部分都是无意中走红，照片大多不是专业拍摄，而是无意中的留影，主角也不是什么专业模特，多是素人。 比如说奶茶妹妹。 不管未来的奶茶妹妹到底做了多少公关，在初期，那张照片是真真切切的戳中了一众网民的心窝子。 那个时候的奶茶妹妹才准备读高二，走红一是运气好，二是那照片抓住了走红所必须的一切要素。 清纯、自然、甜美。 非专业拍摄。 照片背景有共鸣感。 手里的奶茶还很贴近生活。 反正怎么看都比那些精挑细选过度ps的所谓“校花”照要舒服。 还有抱显卡的小姑娘。 风景区比剪刀手的小姑娘等等。 走红的特质都很一致，唇清纯自然非专业拍摄且笑容都比较动人，拍摄背景都很不讲究。 当然，最火的还是奶茶妹妹。 但是吧，奶茶妹妹走红不稀罕，但能持续走红，显然就很不一般了。 在奶茶妹妹那张照片火了一阵子之后的操作，明显可以看到炒作的痕迹。 但不可否认，奶茶妹妹的走红，给当时的某度贴吧带去了极大的流量和热度。 一个奶茶妹妹肯定撑不起那么大一个社区。 可那个社区，却是由好多个奶茶妹妹之类的热点撑起来的。 他要做的就是开个先河，做个好的示范。 用他重生者的眼光和经验制造一个“奶茶妹妹”出来。 给自家贴吧引流的同时，也让手下好好学学互联网应该怎么玩。 不客气的说，现在的互联网，还很原始，别说跟十年后比，跟三年后都没得比。 互联网的发展速度太快了，一年一个样。 要是能带着手下这批人提前掌握互联网的引流技巧，说不准能直接把某度的贴吧计划扼杀在幼苗状态。 现在的奶茶妹妹才刚十岁。 现在的网红是木子美。 一个极其彪悍的姐妹儿，爆出来的料子简直火爆极了，直接往某浪的博客成为当时最火的互联网社区之一。 要再过一两年，才轮得到芙蓉姐姐等网红冒头。 再然后，各路网红就开始大显身手了，什么样的都有，可以称得上是诸侯乱战的时代。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个木子美以香艳日记走红的年代里，用照片捧几个网红出来。 选角标准也很简单。 首先必须是美女。 这个优势是其他要素都无可代替的。 如果足够美，其他一切都可以省略。 哪儿的美女最多？ 当然是各大艺术院校，中戏、北影和北舞。 另外在北影大门口经常有全国各地来的群演蹲活儿，说不定那里面就混着一个纯天然的小美女。 所以，他的第一站就是北影。 哦，不是北影学院。 而是挨着北影学院的北影制片厂。 北影制片厂的大门口，是无数群演梦想开始的地方，王保强就是在这里被导演选中拍摄的《盲井》，目前已经拿到了几个奖项的提名，虽然还不为大众所知，可在群演中，已经小有名气。 所以，北影制片厂的大门口，最近几个月是越来越热闹。 尤其是暑假，甚至有不少表演专业的学生在这里找机会。 他到的时候，估摸着有上百号人男女老少。 大致瞅了一眼，多是普通人，虽然也有年轻的女孩，但颜值都比较普通，就算漂亮，也漂亮的挺雷同，没办法给人那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通俗地讲，就是辨识度不够。 想要走红，一定要有自己的特点。 特点越鲜明，走红的潜质就越高。 这点，跟明星偶像是一致的。 所以，转了一圈后，失望的掉头离开，去北影学院几个校门口溜达了一圈。 北影东西两侧有好几个门，但路都很窄，几乎没办法停车，只能开着慢慢溜达过去，混了个熟路。 然后是中戏。 中戏的校园也不大，不过比北影好点，在校门口看到几个身条极好的姑娘，但颜值却又差了点意思。 再然后是北舞。 北舞更小。 但这边的高校挺多。 一路上，徐杨真真看到了不少美女。 但还是那个问题，没有能够让他眼睛一亮的女孩子。 某种程度上去比较，还不如胡杨有特点。 不过他也没指望着跑一趟就能完成任务，所以也不算太失望。 而且也不是一无所获，还是要了几个美女的电话号码做备胎，万一真找不到心目中的那种美女，这些美女也是可以顶上去的。 做事儿，当然不能只有一个计划。 当然，现在是暑假，各大院校的学生都还没有开学，这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等八月底，他想要的那种美女绝对不会少。 光是他印象中极有特色的未来明星，就有好几个，现在就正在北影中戏北舞等艺校读书呢，还没成名，正好可以提前炒作一波。 可惜颜值正对他胃口的刘天仙已经是个成名的人物了，不然的话，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另外刘呆呆也不错，虽然眼神老被人诟病，可身条和颜值更能打，某个层面上讲，比刘天仙更完美，毕竟刘天仙笑起来的模样确实有点一言难尽。 不过没有谁是完美无缺的。 可以理解。 所以，可以的话，等开学后，找刘呆呆约个照。 等等，刘呆呆的爷爷貌似是评书圈的人？ 没记错的话，刘呆呆的爷爷和袁老爷子是把兄弟来着。 这么说，不用等开学，现在就可以找刘呆呆玩耍了？ 嗯，老关那条人脉又可以派上用场了。 徐杨想到就做。 直接打电话给关爸，“关叔叔，你跟刘田利老爷子那边有交情吗？” “西河大鼓的刘老爷子？” “对，袁老先生的那位把兄弟。” “认识啊，小时候住一个大院的，后来来往的少了，但逢年过节也都要上门拜访的，咋了？盯上西河大鼓了？” “不不不，刘呆呆，那个在北影跳芭蕾的孙女。” “嗯？弄了半天，想追人家孙女？这个线我看了不敢牵，人家可就那么一根独苗，虽然你也很优秀，但是……” “喂喂喂，别乱想更不能乱说，我是有正事儿要找她谈。” “真的？” “千真万确，”徐杨想到小关双双，心头一动：“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带上小双双。” “你想做什么？” “嘿嘿，算是给我的公司找个代言人吧。” “为什么不找明星？” “明星要找，但素人也要找，老关，这网民跟普通民众不一样，心理状态和思维方式都很独特，不能用常规思维去判断，”徐杨笑道：“而且我这个代言人，也不是直接拍广告的那种，而是更隐晦的一种引流方式。” “哦？可以具体点讲吗？” 第126章 刘呆呆 “很简单，就是制造热点，跟明星代言一个性质，但过程不一样，走的是素人走红的路子，原因比较复杂，但简单点讲，一是网民喜欢凑热闹，二是看到素人在互联网走红，会让他们比较有代入感。” “……大致明白了一点，所以，你要找生面孔？” “对，但不只是生面孔，得漂亮，还得有辨识度，最重要的是必须具备触动大部分网民内心的特质。” “那漂亮姑娘多的是啊，为什么非得……” “漂亮姑娘很多，但愿意且有能力承担成名之后带来的一切的姑娘，却不多，我找刘呆呆，是因为她肯定要往娱乐圈发展，迟早要经历这一切，体现帮她操作这么一波，对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相反，换成普通姑娘，一下子成为网络红人之后，很可能会承受不住潮水一般的压力。” “唔，是这个道理。” 关爸这才恍然。 身为关老爷子的儿子，关爸很清楚娱乐圈里种种，知道成为公众人物需要承担的不只是名利，还有压力以及其他。 比如说，。 明星们几乎是没什么的，走哪儿都能被人认出来，逛个街都不安全，出席个活动，不带几个保镖都不敢露面。 关爸自个儿不是什么知名人物，没这方面的烦恼，但却认识很多知名人物，也见识过那些大明星私下里的模样，了解那些大明星们的烦恼和承受的压力。 当然，关爸了解的也就是现在的明星们的现状。 但跟徐杨了解到的，还是差了好几个档次。 现在还没有饭圈一说。 也没有无孔不入的狗仔。 没有人肉。 没有信息盗取和出卖。 不用管理粉丝。 也不用面对敌家粉丝的攻击。 在网络上还可以随便发表自己的看法，内容越偏激越好。 反正啊，现在的明星们除了收入不如十年以后，其他一切都比十年后要好。 可在关爸这些人眼里，现在的明星们已经听不容易了。 所以，关爸也不清楚，一个素人突然在互联网走红，会面临什么。 网红，是一个和明星完全不同的物种。 尤其是素人网红。 走红之后，会迅速被神通广大的网友把祖宗八辈都扒出来。 当初的奶茶妹妹走红之后，也在极短时间内被人把姓名年龄班级籍贯以及家庭状况都扒了个净光。 普通人能承受得住这一切？ 但刘呆呆这种出身曲艺世家且已经做好准备进入娱乐圈的准明星，就不一样了。 他们不但早就做好了准备。 就算有什么问题，也能有经验丰富的前辈指点或者帮忙承担。 素人则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和资源。 这也是徐杨没打算找普通人的原因。 找普通人做网红，那是害人。 不过徐杨也没解释太多，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关爸能理解就好。 至于小关双双，未来也是要进娱乐圈的人，早点露个面也是好的，但不露脸也无关紧要，只是顺带，毕竟，小双双还太小了点，再等几年也不迟。 而且小双双这么点大，也很难带起多少流量。 毕竟互联网上的lsp们还是更喜欢年龄适中的美女。 可没想到，关爸竟然同意了。 只是说尽量别透露太多个人信息。 也是，关双双可是童星来着，早早就在一些影视剧里跑龙套，可见关爸并不介意女儿早早成名。 不对，关双双在两年前已经出演过一部警匪剧了，在剧中表现还挺不错。 此外，在其他一些剧中，也客串过一些龙套。 不出意外，马上要拍摄一部题材的电影，关双双也会出演剧中一个小女孩，明年就会担纲主角，后年更会出演某大导演拍摄的《一个馒头》中的小倾城，从此一路星途顺利，直至成年。 所以，关爸的选择也不算意外。 但他的态度也很明确，刘呆呆才是主角，小双双只能顺带着操作一波，在网民中混个眼熟。 然后，他见到了正准备读大二的刘呆呆。 现在的刘呆呆跟成名之后的刘呆呆相比，还真有点土气。 但青春气更足。 虽然眼神确实有点呆呆的。 可架不住身材好颜值高，而且素面朝天的模样，还真有点动人，要是画个淡妆，在换上精心挑选的衣服，弄个发型，再设计个动作造型，真有走红的潜质。 没办法，只能说是有潜质。 因为红不红，这真的要看命。 徐杨也不敢保证他推出来的人就一定能走红。 从互联网诞生，到他重生，历数大大小小的网红，纯靠炒作炒红的，不算多，就算有那几个，口碑也相当差。 所以，炒作可以有，但不能太过分，不然就是毁人一生了。 这个前提下，他更不敢打包票。 但刘呆呆同学，真漂亮啊。 以前只在影视剧中看到过她，感觉脸还挺大。 可现实中看，却是小小一只，身高虽然不低，但瘦瘦的，小脸白白净净，鼻子眼睛嘴巴都比较紧凑，看着还没怎么张开。 倒是两条大长腿已经有了规模，又长又直，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两步顶正常人三步，很飒。 可就是表情差了点意思，脸上没太多笑容，眼神又直，还有点小害羞，尤其是看到徐杨这个陌生人后，更是看了一眼就迅速低头牛身边泡茶去了。 接待他们的是刘爸。 寒暄过后，徐杨说出了他的目的。 刘爸有些犹豫，“拍什么照片？” “生活照，越朴素越正常越自然越好，但毕竟要炒作，所以，还是要特意设计一些造型的。” “那，那费用……” “这么说吧，正常来讲，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但考虑到这是第一次合作，所以，吃住服装交通等费用我们全包，另外额外赠送一部分流量推广，我们羚羊网的总用户数量超过一亿，日均活跃用户超过百万，平均浏览时长也超过一个小时，和某易相差不多，用户忠诚度甚至更高，只需要在娱乐版块发几张照片，就会有上百万人认识她，这对她的未来很有帮助，而且就算不说未来，就那么一个豆腐块，在娱乐圈里的报价也超过十万。” 徐杨大言不惭的把羚羊网好好推广了一番。 当然有夸大之处。 不过数据层面都是真的。 现在的羚羊网，就是这么火，已经有了跟某易割据天下的架势，把某浪某狐都已经压了下去。 再加上《劲舞团》的走红，一些金融机构给羚羊网的估值，甚至超过了某易，因为《劲舞团》的气势太过凶猛，直接把某易的《大话西游》压了下去。 而且从游戏内容、画风、受众等层面判断，《劲舞团》都占据很大优势。 甚至有人断言，哪怕羚羊网从今往后什么都不做，只要好好维护《劲舞团》，也会在未来十年内的国内互联网领域占据一席之地。 所以，一听徐杨是羚羊网的老板，刘爸都惊了，“你，你真是那个传说中的小天才？” “天才算不上，看的稍微远了点而已。” “不不不，就是天才，我早就听人说羚羊网的老板是个真正的天才，还未成年就成了亿万富翁，创立的羚羊网不到一年就快把丁三石的某易打趴下了，”刘爸显得异常激动，站起来又赶紧跟徐杨握手，“久仰久仰，能在家里见到你，真是太荣幸了。” 得，这个刘爸可真不如关爸稳重。 虽然，刘爸看起来像个人物，气质挺不错，但实际上怎么说呢，不像个能成事儿的。 为人处世差了不少意思。 言谈举止也远没有外貌那么出彩。 徐杨暗地里腹诽。 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一家子人，这基因真是天生的，爸爸是标准的国字脸，五官异常端正，气质也好，只要不开口，像极了那些身居高位的大佬。 刘妈妈更不用说，眉眼比刘呆呆可要大方多了，气质更加突出，穿着虽然随意，可看着就像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 但实际上呢，这一家人都是普通人家，刘爸刘妈都是普通工人，且一个半个内退，一个早年下海经商，都没什么成就，现在正处于啃老本的阶段，再过几年就能啃女儿的本钱了。 尤其是刘爸，早早下海经商，但做啥啥不成，开了一家公司还匆匆注销，就是今年上半年注销的。 也难怪刘爸会这么激动。 这也算是同行。 不过一个是行业里的小虾米，一个是行业里的超级大白鲨。 激动才正常。 当然，徐杨没表现出来，而是在商言商的跟刘爸交流，且只谈刘呆呆的事情，姥姥掌握住话题的主动权，不跟刘爸扯皮其他事儿。 刘爸这种人太常见了，眼高手低不说，还特觉得自个儿有本事，仗着一张好脸和一副好口才，装的像个人物，实际上就是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子。 按说刘呆呆和关双双的家世差不多，都有一个德高望重的曲艺界爷爷，都有极高的颜值，可俩人的星途却差了不少。 尤其是刘呆呆，竟然去学什么芭蕾舞。 芭蕾舞那玩意儿能有什么前途？ 不只是吃青春饭，还是吃苦力饭，就算没伤没病的坚持下来，也只是一个舞蹈演员，很难出头。 第127章 携美拍照 要是刘呆呆没有去学芭蕾舞，而是学表演，以她的颜值和人脉，绝对不会等到六七年后才能出头，更不至于天天被人诟病演技。 所以啊，不客气的说，刘呆呆的前途就是被这么个不太靠谱的老爹坑掉的。 这可不是徐杨臆想，而是根据这短暂的交流，看出来的。 徐杨重生前也是个人精，而且是混拍卖和古玩这个圈子的，看人特准，这么一搭话，再结合重生前了解到的那些跟刘呆呆家庭状况相关的信息，就足以判断出刘爸这个人到底如何。 也因此真不想跟刘爸有太深的交情。 只是吧，心里可以这么想，但话不能这么说。 他只能尽量用公事公办的态度来应对刘爸那种有点“打蛇顺棍上”的态度。 而刘爸似乎也觉察到了点什么，讪讪一笑，拉过刘呆呆：“呆呆，配合小徐董拍几张照片。” 刘呆呆稍微有点不太情愿，但也没敢拒绝老爹的命令。 但徐杨可不愿意强人所难，而是给刘呆呆仔仔细细的分析了一波利弊。 “呆呆姐，这事儿说穿了就是炒作，跟那些明星博出境一个道理，只是互联网是个新生事物，真要走红，那效果快赶上春晚了。” “但是，问题也在这里，一旦走红，你的私生活将会被所有人关注，你在学校里会被老师同学认出来，在街上会被路人认出来，出去办点事儿都有可能被工作人员认出来，享受到的将会是一线明星的待遇，热度越高，这待遇越夸张，你会在离开校园之前就成为一名公众人物。” “知道刘天仙吧？那位跟你同龄的当红小花旦，要是可以走红，你的知名度是可以跟她比肩的。” 刘天仙是时下最火的小花旦。 年纪小。 灵气十足。 颜值赛过天仙。 演技在同龄人中可圈可点。 在《金粉世家》中出演的白秀珠一角，让人看到了一颗冉冉升起的超级新星。 虽然刘天仙属于出道即巅峰且演技始终停滞不前的那种，可在这个时候，没有人看到这一点，在所有人看来，刘天仙的星途将会非常耀眼。 刘呆呆和刘天仙都姓刘，同岁，比刘天仙大五个月，俩人的相貌还有几分相似。 要说刘呆呆心里没有一些想法，谁信？ 所以，徐杨这话一出口，刘呆呆呆呆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光，随即羞涩道：“我，我可以吗？” “可以，你各方面的素质都不比刘天仙差，除了演技，这个没办法，你不是表演专业出身，而刘天仙则是童星出身，”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你要是有心往娱乐圈发展，可以转专业，或者报个培训班，多练练演技，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点看法。”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思考一下，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就成为一个公众人物。” “这样，咱们换个联系方式，后天上午给我个信儿。” 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徐杨不在啰嗦，跟关爸直接离开。 路上，关爸有点不太好意思，“老刘这人不坏，就是太能折腾，偏偏还折腾不对路子……” 徐杨摆摆手，“正常，毕竟不是谁都是关叔叔你这样的经商天才。” “嗨，我算什么经商天才，都是你出的主意好，”关爸说到这里，嘴角情不自禁的扬了起来。 不能怪关爸太骄傲。 实在是关爸最近确实风光无限。 那版权公司虽然不是什么大公司，利润也没多吓人，但偏偏可以在圈内搅动起很大的风浪。 这可是国内第一家专门经营音乐、曲艺作品版权的公司。 公司一成立，还没怎么搞事情呢，行业内外都知道了这回事儿。 虽然大部分人还在观望，少部分人只是稍微投了点版权试水。 可是，当羚羊科技从关爸那儿买下第一批音乐版权之后，场面几乎失控。 因为那些版权卖出了不菲的价格，虽然跟十年二十年后没得比，但在03年，带给曲艺人和音乐人的震撼力，是无与伦比的。 这年头，绝大部分人连互联网是个啥都没弄清楚呢，对版权也看的不重，从来没想过要在互联网上收版权费。 可是在关爸的“运作”下，第一批版权竟然卖了接近五十万，平均每首歌拿到了两千多块的版权费。 嗯，两千多块。 都能请作曲家专门写一首歌了，甚至不少知名作曲家的身价都没这么高。 这一对比，差距可就出来了。 二十年后，曲艺人和音乐人的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更别说现在。 除了行业最顶尖的那一批，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老穷逼，被生活逼到去流浪或者改行的天才都不在少数。 现在忽然传出消息，关爸能把音乐版权卖出两千块钱，那还不得疯了？ 两千块啊，节省着点用，在首都都够吃喝好几个月。 而对那些手握大批音乐版权的音乐公司来说，更是好事儿。 虽然单首歌两千左右的版权费对他们来说不算啥。 可一百首呢？ 一千首呢？ 一万首呢？ 而且这是绝对的意外之财，关爸不收，这些版权就只能搁仓库里落灰，反正在这之前，他们都不觉得互联网版权还能卖钱。 所以。 关爸最近在圈里圈外的热度，快赶上一流歌星了。 这也是关爸会对徐杨这么热情的原因，大热天的还要亲自带徐杨去找刘爸。 一是被徐杨的手段给镇住了，随便一个想法就能搅动这么大的风浪。 二么，关爸以后只会更加依仗徐杨，因为除了徐杨的羚羊科技，可没有第二家互联网企业收购什么数字版权，更不会出这么高的价格。离了徐杨和羚羊科技，关爸这生意绝对做不起来，最起码在十年之内是做不起来的。 当然，做生意么，可以理解。 挣钱是不寒碜的。 尤其是这钱挣的还光明正大理所当然，更不寒碜。 别说关爸，就算是其他人来了，也一样的态度。 徐杨年龄太小？ 开玩笑。 这时候还有谁敢把徐杨当小孩子看待？ 亿万身家在这儿摆着。 就算徐杨只有八岁，绝大部分人见了他依然要客客气气的。 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在金融社会里，金钱的能量超乎想象，不说无所不能吧，也差不多了。 所以，关爸一点也不觉得对徐杨热情点有什么不对。 而徐杨也不觉得怎么样。 因为生意人都这样。 连他本人也不太能免俗，无非是生意大小罢了。 如果某一天，乔布斯要把苹果的生意都交给他做，他一定会更热情。 何况他跟关爸还属于相互利用的那种，那版权生意，是双赢的。 他只需要掏钱就能买到大批版权，相当于某种程度上利用了关爸的人脉和能力，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当关爸问他可以不可以带上小双双的时候，他痛快的答应了。 把小双双和刘呆呆凑一块好好操作一番，说不定能更火，甚至会有额外收获。 毕竟这俩的颜值都相当能打。 姐妹俩凑一块，话题性只会更强。 第二天，徐杨接到了刘呆呆打来的电话，但说话的是刘妈。 刘妈很客气的问了问徐杨的详细计划，听说关双双也要一块参加之后，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当天晚上。 徐杨拿到两张照片，分别是刘呆呆和小双双的。 别乱想。 他没做坏事儿。 而是用两张照片做模板，给俩人做背景和动作造型设计。 要不是时间有限，他都想给俩人设计一套新衣服。 第三天，徐杨开车去接小双双和刘呆呆。 关爸很放心，直接把小双双交给徐杨。‘ 而刘呆呆那边，则有刘妈跟着。 没别的，一行人直接去逛商场。 给刘呆呆和小双双各挑了几套新衣服，有大品牌的诸如香奈儿之类，也有十几块钱的地摊货。 然后直奔香山景区。 到景区后，徐杨可没心思看风景，而是直接找到满意的地方后，开始忙碌起来。 指挥刘呆呆和关双双按照他设计的造型站好，像模像样的开始拍照。 一边拍照还一边指挥。 各种造型都拍了一遍后立刻换场，换到王府井大街上。 忙活一通后又跑到关双双家，在小双双的卧室里让大小美女换上睡衣拍了一套。 这才算完事儿。 等他带着相机回到四合院，天都快黑了。 吃过胡杨做的晚饭，连夜挑选了一张照片上传到劲舞团吧。 用他的小号发了一个帖子：“跪求这位美女的详细资料，我愿出五十万彩礼……” 照片是刘呆呆在香山的独照。 照片中的刘呆呆穿着一身白色的香奈儿连衣裙，脚下是一双帆布鞋，站在石台阶上摆出一个芭蕾舞的经典站姿，背景中有爬山的行人以及树木山石等等。 照片像素不是非常高，清晰度符合03年主流照片像素的标准。 乍一看，似乎平平无奇，就是一小美女旅游时随便拍了张。 但是细看，却越看越有滋味。 经典的舞姿搭配着呆呆略显呆萌的面容，给人一种小猫挠心的感觉，痒痒的，却又说不清道不明到底痒在哪儿。 另外连衣裙的长度堪堪遮住大腿，而拍照的角度又偏低，那画面，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第128章 热度 徐杨精心设计的服装搭配和造型，搭配着刘呆呆神情中那一丝丝若隐若现的羞涩，简直撩人极了，越细看越撩人。 就连徐杨这个摄影师都有点心动了。 结果就是帖子一发出去，回复量就在不断上升。 “卧槽，好漂亮的妹子……” “这是学芭蕾的吧？身段和气质真好。” “嘶——我出八十万。” “求这妹子的资料。” “是明星吗？” “看着有点眼熟……” “我也觉得像刘天仙，但眼神没有天仙那么灵动。” “根据我的分析，这是在香山拍摄的，拍摄时间应该是上午九点到十点钟，是近期的照片，而且拍照人跟对方应该比较熟悉，希望不是男朋友。” “这样的妹子，轮不到我们。” “看看也是可以的。” “我知道她是谁，但我不说。” “真的跟刘天仙有点相似啊，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七十。” “好漂亮好漂亮，比娱乐圈里那些个歪瓜裂枣漂亮多了。” “很有明星范儿，是明星还是模特？” “你们啊，别惦记了，知道人身上那套香奈儿的裙子多少钱吗？八千多，你们一整年不吃不喝都买不起。” “富婆，希望不是金丝雀。” “我认识她，首都人，也姓刘，在北舞学芭蕾，家世也不一般，不过貌似也没这么富有，具体情况嘛……” “卧槽，大佬们多爆点料啊。” “是我喜欢的款，你们谁也别跟我抢。” 徐杨发了帖子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就盖起了二百多楼。 这在03年，已经是个小热点了。 就算在23年的贴吧里，一小时盖二百多楼的帖子也不算多。 何况现在的羚羊贴吧才成立没几天，虽然用户数量已经有了一定规模，但整体而言，还是比较冷清的。 所以这点热度，尤为难得。 也让徐杨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拿起电话给新闻板块值班的编辑下达命令。 二十分钟后。 羚羊网。 娱乐版块正中央。 带封面的一个板块中，赫然贴着刘呆呆这张照片。 文字内容足有两千多字，洋洋洒洒的把刘呆呆的家庭情况个人信息都讲了一遍，顺带把刘呆呆其他一些照片也贴了上去。 两千多字，八张精心拍摄的照片。 就这么突兀的呈现在上百万用户面前。 而徐杨则跑到自己发的帖子下边，用小号回复一条：“兄弟们，羚羊网爆料了，这妹子，果然有来历，不信去看，这是链接 自然后，他又用大号重新开了一贴，标题：“刘呆呆，嫁给我吧，我出一千万彩礼。” 一楼就是从羚羊网娱乐版块那边复制过来的所有照片。 紧跟着是若干求爱的内容。 一个目的，制造话题热度。 这一招，二十年后还有明星在玩，什么某女星出席活动时被疯狂粉丝表白或者拥抱之类，虽然恶俗，但效果极好，每次出现这种新闻，都能引起好大一阵热度。 哪怕那个时候的网友们早已经看穿了这种套路，可架不住喜欢凑热闹的天性，依然多的是人凑热点。 而且这种男女之间的八卦消息，自古以来就是民众关注的热点。 不管是引流还是抹黑，效果都非常好。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扒灰这事儿。 同样一个故事，却出现在好多个名人身上，其中最着名的有王安石、苏轼、朱熹等等等人，故事内容结构几乎一模一样，明眼人一看就不靠谱，但为什么传播这么广？ 因为大众喜闻乐见。 普通人可管什么政派政见学派理论之分，只知道原来大名鼎鼎的人物也做这种下三滥的事儿，一听就很刺激，至于真假，谁在乎。 反正这事儿也没办法解释和反驳。 难不成王安石或者苏轼又或者朱熹还能拉出自己的儿媳出来向民众解释，我们没做这事儿？ 正如现在互联网炒的非常火的一个小道消息：宋某德口口声声说刘天仙是变性人，是他宋某人亲眼在澡堂子里见过的。 这事儿是个正常人都知道很荒谬。 可偏偏在网络上越穿越玄乎。 而刘天仙呢，除了暗地里流泪又有什么办法？ 难不成还能脱掉衣服让大家检查检查？ 所以啊，自古以来，想要抹黑一个人，用这招最管用。 同样，想要引流，也是这招最管用。 想要让刘呆呆这样一个青春美少女快速走红，单纯的放照片会有效果，但绝对没有这种搭配相应的剧情来的更高效。 当然，这事儿刘呆呆和刘爸刘妈都知道，是同意了的。 反正真要有人问起，刘呆呆只会矢口否认。 …… 效果很好。 经过一个晚上发酵。 第二天早晨，刘呆呆的名字在贴吧上了一个小热门，搜索量超过一万。 而徐杨发的那帖子，楼层已经破了两千，浏览量超过一万。 更夸张的是羚羊网那边，浏览量超过百万，评论量超过一千。 这数据，是羚羊网成立以来位列前十的新闻，是娱乐新闻板块的第一名。 所以，当徐杨到公司以后，唐潇看徐杨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老板，你是个天才，营销天才。” “新闻的本质就是制造热点，这个你比我懂，”徐杨笑笑：“但还是那句话，娱乐新闻无所谓，但正规新闻，尤其时时事、财经、教育等新闻，绝对不能乱来，这个关，你要给我死死把住，在这方面除了问题，你是要承担责任的，明白吗？” 唐潇使劲儿点头：“我明白。” “盯着点，热度上涨的时候别管，等热度稍微有点回落的迹象时，抛出第二弹。” “好的老板。” “去忙吧。” “是，老板。” 到贴吧小组时，更是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老板，开局大好啊。” “嘿嘿嘿，老板这操作，真神了。” “老板无敌。” “老板老板你要真娶那姑娘吗？” “学到了，真学到了，原来互联网还能这么玩，老板，就是高。” 徐杨摆摆手，“别拍马屁，这才哪儿到哪儿？引流，咱们要的是引流，现在的流量还在贴吧和门户网两边来回倒，相当于左右倒右手，并没有真正起到引流的效果，你们啊，想办法把流量从外边引进来才是正事儿。” “这个简单，找一批人去其他贴吧和论坛上刷帖子就行，不过需要一定经费。” “可以，谁负责这事儿？” “我，老板，”一个小个子站起来。 “你联系的人靠谱不？” “绝对靠谱，那人做这行已经有两年了，手下有二百多枪手，只要钱到位，半天就能搞定。” “去安排吧，这钱别走公账。” “是。” 其实引流这事儿，薅某度的羊毛是最有效的，毕竟某度是国内最大的搜索网站，可以说是掌握着进出互联网的大门，绝大部分网民，都是通过某度进入互联网的。 但是，某度现在很警觉，估计不会接羚羊科技的这种小买卖。 现在的某度风光无限财大气粗，虽然还没上市，可也融了不少钱，兜里挺宽裕的。 好在现在的互联网正处于群雄争霸的时代，搜索引擎是某度一家独大，但流量入口可不止某度一家，门户网、导航网以及各种各样的广告也有非常好的引流效果。 羚羊网现在比某度更加财大气粗，投个几百万去引流，一点也不心疼。 大不了继续融资，手里股份多的是。 …… 贴吧和门户网合力操作，那效果有多强，不用说吧？ 二十年后，这种操作方式也足以把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素人推上头条，何况是现在。 虽然现在的羚羊网和贴吧的用户数量跟二十年后的顶级门户网、互联网社区没得比，但在03年，也相当恐怖了。 徐杨自个儿不觉得羚羊网和贴吧有什么了不起，是因为他是用二十年后的眼光来评判的。 但在03年，羚羊网已经有了峥嵘姿态，眼看着也要成长为一家跟某易媲美的巨无霸。 要不然，刘晓松也不会拿那么多钱买5个点的优先股。 真当刘晓松钱多人傻？ 同时，对这时代的网民和民众而言，羚羊网已经是巨无霸级别的存在了。 百万级活跃用户。 上百亿级的市值。 说出去都是天文数字。 当这样一家门户网发力推出刘呆呆以后，带来的轰动效应是很吓人的。 刘呆呆一家就被吓坏了，因为他们陆陆续续接到朋友的电话，都是打听刘呆呆在网上那些传闻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打听刘呆呆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不少没交情甚至根本不认识的人也来打听情况。 走在街上，偶尔还能碰到几缕异样的目光。 这让刘呆呆一家人意识到，刘呆呆火了。 也让刘呆呆一家人意识到了徐杨这个比刘呆呆只大一岁多的大男孩所拥有的能量，以至于刘爸甚至产生了一些小心思。 徐杨当然不知道这些。 他只关注这一波操作的引流效果。 一周下来，刘呆呆个人的热度涨到了十万级别，基本上每天都有好多人在找刘呆呆的相关信息，和刘呆呆有关的帖子和新闻，总有十多万人浏览。 一周后才有所回落。 这个时候，唐潇按照计划放出第二弹。 第129章 流媒体 刘呆呆的专访视频。 视频清晰度很高。 采访地点在刘呆呆的闺房里。 采访内容很简单，就是网上爆出来的那点信息，亮点是十几秒钟展示舞姿的内容。 视频中的刘呆呆穿着一身黄色电耗子睡衣，头发被很随意的挽起来，清丽的面容中多了几分慵懒的感觉，看着特撩人。 舞蹈动作也很简单，都是芭蕾舞中比较常见的动作，而且不怎么标准。 但就是这套看起来很随意的舞姿，却又巧妙的塑造出了一个随意亲和的形象。 当然，这也是徐杨精心设计的。 为了录制这段不足二十秒钟的内容，他、摄影师、记者和刘呆呆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更剪辑了好几个版本，最后他亲自拍板，才选了这一版。 但效果真没的说。 刘呆呆的热度，再次上涨。 虽然期间也有一些网民表示奇怪，觉得刘呆呆的热度高的离奇，幕后推手的痕迹非常明显。 但谁在乎这个？ 二十年后都没多少网民在乎，何况是现在。 而且众所周知，网民的记忆力是有限的，一周之后就没人能记得住这些小小的质疑。 就算有人记得，也不会一直拿出来说事儿。 这是一个颜值至上的时代。 连各路美女犯人都能被炒成网红，何况是一个正儿八经的舞蹈生。 以后只要刘呆呆不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就没有人会重提这茬儿。 互联网，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这一段专访视频上线后的第一个二十四小时内，终于出圈了。 不只是其他一些bbs和社区在转发和讨论，连某易也直接搬运了过去。 不过好笑的是，某易因为技术原因，没办法直接上传视频，只能发截图，一张张截图排了老长一排，猛一看跟看幻灯片似的，搞笑极了。 再加上网易的服务器一直不咋地，页面又比较臃肿，反应速度比较慢，打开整个网页足足需要好几秒钟。 徐杨被属下提醒后过去瞅了瞅，差点没笑出猪叫声。 03年，在网页中穿插视频还是个稀罕东西，纯视频网站都还在萌芽状态，最早的视频网站土豆网要到两年后才会上线。 所以，现在的互联网企业，尤其是做门户网的企业，都没这方面的技术储备，甚至没有这个概念。 除了羚羊网。 徐杨自然不会忽略视频内容的各种优点。 在羚羊网成立之初，就招募了不少音视频转化储存等方面的人才，经过半年多的努力，在年初的抗疫新闻板块中第一次采用线上视频的模式进行新闻报道。 效果斐然。 虽然其他家也在跟进这个技术。 但国内流媒体技术人才储备极度匮乏，被羚羊科技搜罗一波后，散落在外的就没多少了。 徐杨重生前就不认识什么技术大牛，本人也不是搞技术的，只能通过别人的介绍和评价去寻找人才，所以他估摸着他搜罗到的人才中有不少鱼目混珠之辈，但也有真正的大牛。 当然，他这个当老板的不会特意关注这些，只要能招到人并且把事儿办成，这就是人才，哪怕重生前的对方只是一个默默无名的无名小卒也没关系。 他是做生意的，又不是收集大牛的。 所以，他有信心，在他第一轮扫荡过后，散落在外的流媒体技术人才应该没多少了。 要不然某易也不会依然没有上线视频播放功能。 要知道，这距离羚羊网第一次播放视频新闻已经有半年时间了。 半年时间都跟不上节奏，只能说明某易是真的没办法。 一想到这里，徐杨就乐得不行。 这天底下还有比同行倒霉更令人开心的事情吗？ 没有。 何况某易不只是同行，更是对手、敌人甚至仇家。 王剑可跟他明说了，攻击领养网的凶手，就是某易。 要不是犀牛卫士及时上线，领养网的发展真不一定有现在这么好。 好在哪儿？ 页面清爽干净。 板块分配合理清晰。 内容图文并茂有趣且时不时还有视频内容播放。 页面反应速度快，加载和缓存速度也快。 内容足够丰富，三观还正。 功能也比较齐全。 还有极具粘性的用户等级系统。 此外还有很多很多优点。 这么多优点集中在一块，直接把某易那渣渣体验压了下去。 要不是某易名气够大，且早早上市有足够的资金，某易估计已经开始凉凉了。 这也是投资人看好羚羊网的主要原因。 因为不管看技术储备还是营运能力，羚羊网都是更有潜力的那一个。 而资金看起来更充沛的某易，反而只能在游戏半块用力，可随着《劲舞团》的面世，某易在游戏板块的优势也被缩小到了极其微小的程度。 超越吗？ 暂时还不太可能。 因为从盈利能力看，《大话西游》这种游戏模式的盈利能力更强，不但每个月要收点卡费，装备买卖等额外费用也是大头。再加上用户粘性比较高的游戏模式，持续吸金能力是很强的。 而《劲舞团》却只是一款号称是免费的休闲类游戏，似乎随时可以玩随时也可以抛弃，所以绝大部分人都不认为《劲舞团》的盈利能力会比《大话西游》更强。 徐杨也知道这点，但也没解释。 这种事情，有啥好解释的？ 再过半年，孰强孰弱就一清二楚了。 免费游戏？ 呵呵呵。 若干年后，满世界都是免费游戏。 但这些免费游戏比绝大部分收费游戏都赚钱。 哦，到那个时候也没几个收费的游戏了，全打着免费的旗号捞钱。 那个时候，人们才会明白“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这个道理。 白嫖党？ 没关系，你尽管白嫖。 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赚这些白嫖党的钱。 反正在游戏策划眼里，白嫖党就相当于是免费的高度智能化的npc，是给氪金党踩着玩的。 要是没有这些白嫖党，人氪金党还不乐意玩呢。 没有白嫖党的衬托，氪金党的优越感从哪儿来？ 咳咳，一句话。 羚羊网很牛。 技术牛。 经营也牛。 就是推个网红，也非常牛。 结果就是刘呆呆的专访视频真的引起了一波热潮，行业内外的热潮。 外行看热闹，给羚羊网提供了大量的流量和热度。 内行看门道，这些内行算是看到了流媒体的使用方式和前景，一个个抓紧时间招募流媒体相关技术人才，某易首当其冲，然后是某度，再然后是某企鹅和某浪，唯独某狐没啥动静，每天只能看到某狐王老总和名模约会的小道消息。 甚至有人把手伸到羚羊网。 羚羊网负责技术这块的几个高管都收到了猎头们发来的邀请。 但无一例外，全都拒绝了。 眼看着羚羊网就要上市，脑子有坑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不但没有离开，还反手就给徐杨报信了。 张晓颖有点担心：“老板，会不会出问题？” “不会，放心吧。” “我倒是不怕他们离职，主要是担心会动摇军心，现在的士气正高呢，万一有人有了别的想法，可能会影响到其他人……” “老张啊，在现代化的企业管理模式中，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但也不需要太在意，就算是再牛叉的人才，只要出来干活儿，那都是奔着钱来的，没有不谈钱只谈情怀的打工人，所以，真出现你顾虑的那种问题，也完全不需要害怕，要么加钱留住对方，要么直接放对方离开重新招募一个新的，咱们要做的就是始终保持足够优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花若盛开，蝴蝶自来，不要怕挖墙脚。” 徐杨说到这里又哼了一声，“要是某些人实在过分，咱们也别客气，咱们也能挖墙脚，看谁能挖得过谁。” 张晓颖想了想，竖起大拇指：“徐总威武，这魄力，杠杠的。” “别拍马屁，大楼的事儿问的怎么样了？” “还在谈，分歧比较大。” “分歧在哪儿？” “地皮面积以及楼层高度这两块。” “咋？” “他们想做的大点，说，说可以多给点优惠，但，但希望能盖到五十层以上，占地面积也希望占到一万平以上。” 一万平？ 徐杨都懵了。 现在这些人这么的迫不及待吗？ 咋敢来着？ 一万平啊那可是，十五亩。 普通大楼占地面积有个两三千平就很阔绰了。 一万平能盖一个不小的园区了都。 看样子，地方上是怕错过羚羊科技这个冤大头。 也是，现在的望京虽然已经在开发中，但是跟海淀等地段相比就差太远了。 现如今，首都的互联网以及科技公司，大多都集中在故宫西面的海淀等地，东边则几乎没什么存在感，但偏偏各个大小区和地方上都在争抢这方面的资源。 羚羊科技的落户，对望京来说，无异于天上掉下来的牛肉馅饼。 当然要使劲儿抓住。 首都这些地方单位早就尝到了科技和互联网企业落户所带来的好处。 要不然，不至于抢的这么凶。 占地一万平的五十层大楼，能装下好多个羚羊科技了。 真要建成。 不只是可以把羚羊科技拉过来，更能把其他企业吸引过来，毕竟从费用这块来说，望京要比中关村等地便宜不少。 所以，地方上打的一手好算盘。 第130章 再融资 徐杨当然不嫌弃地多。 之前还担心要的太多地方上会不满意。 但既然对方这么大方，他当然不会客气。 只是这楼层高度实在有点难为人。 三十层和五十层，看似差距不算很大，都是高层。 但实际上，造假差了很多。 他查过资料，这时候盖三十层楼，每平米的建筑成本在八百块左右。 但是，五十层楼的建筑成本单价就飙升到了一千五以上，翻了一倍。 这不是销售价，而是成本价。 这个成本价，乘以总建筑面积，再加上装修费用，总价都能突破天际了。 一万平占地面积，五十层楼，这样一栋大楼的建筑面积至少四十万平，乘以一千五的单价，总造价直奔六个亿。 算上地价，就是七个亿。 装修装修，再算上电梯空调基础办公设备，直奔八个亿去了。 这样一栋大楼，建成之后，仅仅是每年的维修和维护费用，保守计算都是八位数起步。 但是，考虑到以后的收益，八个亿的造假也不是不能接受。 毕竟越往后，成本越高。 现在一个亿就能拿到一万平的土地。 但再过几年，一个亿只能拿到几千平，还需要跟别人竞争。 所以，徐杨想了想，“答应他们，各种手续和证件都必须弄齐全了，价格方面也不用压的太狠，以后在人家地盘上混饭吃，多少给点面子。” “那就没问题了，一个礼拜就能搞定，”张晓颖点头，“那我这就跟对方对接？” “嗯。” “建造的事儿呢？” “有人问你了？” “嗯，体制内没有秘密事儿，现在估计几个国有建筑集团都知道了你要盖楼的事儿，就等你拿下地皮了，这些单位中的人脉错综复杂，提前找我打探信息也正常。” “是挺正常，不过先别松口，问就说不知道，这么大工程，可得跟他们好好掰饬掰饬。” “嗯。” “你最好也顺带打探一下各个单位的口碑，这么大工程，质量方面绝对不能有丝毫马虎大意，我的宗旨很简单，质量第一，效率第二，价格第三，想接这个工程，必须是质量非常过硬的那种，然后才是高效和便宜。” “我懂，徐总你财大气粗。” “哈哈哈，那就行，这事儿就交给你负责了，公司这边甚至可以稍微放一放。” “……老板你不会是想趁机把我移出羚羊科技管理层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不耐烦跟体制里那些人打交道而已，但不跟他们打交道又不行，所以，只能安排你这个专家出马，等地皮的事儿搞定，我也就该开学了，到那个时候，公司还得你来掌舵。” “那还差不多，”张晓颖吐了一口气，“我去做准备。” “去吧。” 张晓颖离开，徐杨挠了挠头。 感觉兜里的钱又不够用了。 本来想着有个四五千万就能搞定地皮的事儿，剩下的钱加上若干贷款就能开工。 现在好了，地价奔着一亿去了，不但把他的口袋掏空，甚至还有些缺口。 买地盖楼可不是买大白菜，定价多少就是多少，还有税费以及其他若干费用，契税、土地增值税等等，虽然不多，但架不住体量大，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反正算来算去，还是得融资。 贷款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但他真不愿意贷款。 因为在他看来，贷款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实在弄不到钱了再去贷款不迟。 自个儿有钱的情况下去贷款，那不是白白送利息给银行吗？ 每个月几十万上百万甚至上千万的利息，给员工发福利他不香吗？ 而且贷款这玩意儿吧，说方便的时候是挺方便，但真要到了关键时刻，那就是勒的脖子上的绞绳，人银行一收紧绳子，他就要窒息。 所以说，银行这玩意儿就是只会锦上添花而不会雪中送炭的存在，不是什么善茬儿。 贷款可以，小打小闹的弄点也行。 但在起步阶段就几亿几亿的贷，他绝对不会那么干。 尤其是03年，市场经济规则还不完善，漏洞很多，搞不好就踩雷了。 所以，在算出大致需要的费用之后，他就暂时绝了贷款的想法。 融资，赶紧融资。 但融资也不能像之前那样随随便便找个投资者说我把股份卖你点。 作为上市之前的最后一轮融资，钱已经是次要的，趁机完成股份改革、上市辅导、发型制作材料等等准备工作。 现在开始做准备，等到正式上市，最早也在一年之后。 也就是说，上市之前的准备工作，也需要尽快启动。 他当然不担心羚羊科技无法上市，但该走的流程必须得走。 这种情况下趁机弄点钱回来，一举两得。 但上市的全部流程和具体工作又非常复杂，更需要跟各路人马打交道，而他并不擅长，甚至根本不懂，只能找专业人士来做这事儿。 所以，成立董事会，找个专业的董秘就成了亟需完成的首要任务。 其实这事儿已经开始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徐杨琢磨着，要不要去什么地方挖个墙角。 但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来，上市不是过家家，找个靠谱的董秘也不是招普通秘书，必须谨慎谨慎再谨慎，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不能为了追求速度而胡乱招人。 关键位置上找个不靠谱的人上来，真有可能毁掉一家企业。 就算毁不掉羚羊科技，也有可能打断徐杨的计划，打断羚羊科技的上市流程。 上市流程一旦中断，基本上就只能从头开始。 很麻烦。 所以，在短时间内无法启动上市流程之前，他貌似连正式的融资都做不到。 只能按照以前的办法来融资，谁有投资意向坐下来谈一谈，没办法正儿八经的发招股书。 那就再放点股份出去？ 跟上次一样，5个点好了。 还是优先股。 想到这里，直接给刘晓松打电话，“刘总，有空来公司坐坐？” “徐董，什么事儿？” “我打算成立董事会，为上市做准备。” “真的？”刘晓松大喜：“什么时候？股东够不？是不是要继续融资了？董秘和独立董事这块有合适人选了吗？要不要给我弄个独立董事的名额？” 好家伙，不愧是某企鹅的种子轮投资人。 懂的真多。 不过从刘晓松这语气也不难看出，这家伙虽然激动，但也没真把董事会当回事儿，连独立董事的名额也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 也正常，就羚羊科技这股份分配数据，董事会不董事会的，说是摆设也差不多，基本上还是徐杨的一言堂，所谓的独立董事，也真就只是一个名额而已，为了符合上市需求凑个数儿。 倒是徐杨的上市计划，让刘晓松更兴奋。 徐杨心里门清，却笑道：“暂时没有详细计划，先打探打探情况吧，董秘什么的还在招聘中，暂时没有靠谱的。” “嘿，我给你推荐个？” “说说看，什么来历。” “津门人，斯坦福经济学硕士毕业，在高盛亚洲工作，业绩很亮眼，最近想跳槽，你要是感兴趣，我帮你们牵个线。” “可以啊，我在首都随时恭候，”徐杨当然不会拒绝，至于最后成不成，要见过再说。 不过听起来很靠谱就是了。 斯坦福经济学硕士。 高盛亚洲工作履历。 业绩很亮眼。 有跳槽意向。 就算最后不合适，也可以安排个其他岗位，毕竟以后要经常跟投行、券商、银行以及法务会计等事务所打交道，有这个一个经验丰富的行内人在，能省不少事儿。 正好羚羊科技正在大肆招兵买马，招谁还不是招。 要是实在不合适，随后再分手就是了。 所以，徐杨答应的很痛快。 而刘晓松也觉得徐杨很给面子，于是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那徐董可不可以再让点股份出来？” “可以啊，你打算要多少？” “真的？”刘晓松的语调瞬间高亢，然后才咳嗽一声，“那个，没开玩笑？” “真的，但不能是星河投资了。” “这个我懂，不走星河资本的帐，那个，你打算放多少股份出来？” “5个点以下看你能吃下多少。” “我全要了。” “不问问价格？” “咳咳，价格可以慢慢谈，但羚羊科技的股份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东西，现在圈里都盼着你发招股书呢，我有机会抢先一步，当然不能客气，我一客气，连渣渣都吃不到。” 徐杨乐了，“这不是明白这让我坑你吗？” “嗨，这怎么能说坑我呢，这是共同发财，反正不管现在什么价，上市之后都会好多倍的赚回来，对吧？” “你倒是对我有信心。” “没办法，你的成绩太亮眼了，现在的羚羊科技在私底下的估价，一天一涨一天一涨，吓人呢，我之前那5个点的优先股已经涨了不少，嘿嘿嘿，要不是知道肯定还会涨，我都有转手卖掉的想法了。” 徐杨听了更乐。 这刘晓松，还真有意思。 不过也足以说明一个问题——他和他的羚羊科技，得到了投资行业的一致认可。 第131章 低调的雷老板 刘晓松这个“买家”不压价就不说了，还可劲儿的吹捧，帮着抬价。 答案很显然，这是明知道根本压不下去，为了套交情不得不故意讨好徐杨这个最大的股东。 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佩服徐杨。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话，从刘晓松嘴里说出来，确实让徐杨很开心。 同样奉承的话，在乡下隔壁二婶儿和刘晓松这种商业精英嘴里，效果肯定不一样。 当然，徐杨也不至于就此飘飘然，更不会在价格方面松口。 刘晓松说的很对，他现在能转让一部分股份给刘晓松，已经很给面子。 没有刘晓松，也多的是其他投资者抢着投资。 所以，挂上电话的刘晓松，当天下午就到公司，另外带着三个人。 不出意外，这次将会由这四位共同出资。 不，刘晓松可能拿不出多少钱，应该只是个牵线的，那三位才是真正的金主，毕竟，刘晓松之前已经出了很大一笔资金，在没有变现之前，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完成大笔投资了。 坐下之后，分别做介绍。 王志飞。 刘满。 雷俊。 没错，就是那个雷俊。 现在在金山任职，日后会创建小米的那位雷大善人。 此时的雷俊虽然年龄不大，但在国内的互联网领域却已经是举足轻重的存在，不管是个人能力还是社会荣誉，以及财富、成就等等，在国内都是首屈一指的，是国内互联网发展史上绝对绕不开的存在。 这位本身就是技术大牛，公关过好多项计算机和互联网领域的专项难题。 这位更是一个眼光高明的投资者，几乎没有失败的经历，日后不说，刚刚被亚马逊收购的卓越网就是这位的手笔。 具体收购价格，徐杨不知道，但雷老板绝对赚的盆满钵满。 重生前，雷俊雷老板是徐杨最最最佩服的一个个人投资人，虽然很厌烦这位无休止无底线的互联网营销理念。 现在，这位以这样一个姿态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还真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而且看架势，雷老板似乎很低调，进门握了握手说了下名字就不再说话，低调到跟十年后那个疯狂炒作碰瓷的雷大善人完全不像一个人。 要不是雷老板那还有点小帅的脸比较有辨识度，他都要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那么，雷老板是个低调的人吗？ 肯定不是。 就算是个低调的人，在这种场合，介绍一下自己的履历以及投资成绩不是很正常的吗？ 只抱个名字就当起了隐形人？ 不用想，肯定有别的谋划。 徐杨内心瞬间警觉起来。 但表面上却完全不动声色，仿佛完全不认识这位雷大善人，笑呵呵的跟刘晓松以及另外两位寒暄。 那两位，就高调多了，很快就把来历和盘托出。 都是国内小有名气的投资人。 嗯，倒不是说他们的投资眼光有多好，而是资本足够丰厚，以财大气粗着称，是刘晓松特意拉过来的，背景也都比较干净，非国资的传统地方豪强，做实业的，几乎没什么名气但资产非常非常雄厚。 通俗地讲，就是土财主。 这种人，是所有企业最喜欢的投资人，钱多事儿少还好忽悠，基本上，只要让对方的投资盈利能够跑赢通胀就行，要是能让对方小赚一笔，那更好。 当然，国内土财主多的是，但真正可以跑赢通胀甚至实现盈利的互联网企业，其实是屈指可数的。 互联网这东西，本就是赢家通吃的，越发展，寡头化越明显，这是互联网的特质决定的，很难改变。 所以，一般情况下是其他创业者求这些土财主投钱。 但在徐杨这儿，就翻过来了。 原因很简单，徐杨和他的羚羊科技可以让投资者的钱继续生钱，风险低收益高，虽然投资额度也比较大，但对土财主们来说，这都不算事儿。 于是，坐下交流了不到二十分钟。 一份崭新的融资协议达成。 5个点的优先股。 三千二百万美金的融资额度。 个人名义入股。 刘晓松只出了二百万美金，拿到了5个点中的035个点股份。 王志飞出资一千四百万美金，拿到了25个点。 刘满出资一千万美金，拿到15个点。 雷俊雷大善人很低调的出资六百万，拿到剩下的065点。 跟着就拟定转让合同，转账，走流程办手续，完成股份交易。 因为羚羊科技还不是上市公司，也没有启动上市程序，所以这些交易没必要也不需要公开，一切都在悄咪咪的进行，只有少数非常关注羚羊科技的相关人士才留意到这条微不足道的消息。 这5个点的股份，分别由徐杨本人、李玲玲以及合盛投资出让，出让额度分别是2、2、1。 而这笔钱，则分别转到徐杨和羚羊科技的账上。 到徐杨手里的有两千七百万美金，剩下的五百万用于公司的发展。 当然，到个人账户的这笔钱，要缴纳百分之二十的个税。 这点，徐杨不会含糊。 五百四十万美金而已，交就交了。 不在乎。 这钱当税收缴纳出去，总比留在银行账户上要强。 而且缴税缴的多，也能在官面上留个好印象，总比那些想尽一切办法“合法避税”的企业要好点，以后真要有什么事儿，一个积极缴税，一个积极避税，在官面上的待遇那是绝对不一样的。 这不，徐杨这边一缴税，张晓颖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 “徐总，你要的地搞定了。” “这么快？” “对，人说了，特事特办，”张晓颖笑道：“要是再拖下去，我估计啊，其他园区和地方就该来抢人了。” 也是。 个税这东西可以交到户籍所在地的税务部门，也可以交到居住地或者工作地的税务部门。 徐杨这个税一笔接一笔的缴纳，谁看着不眼红？ 地方上还好。 可在首都，连街道都有相应的税务所，比如说望京税务所。 等羚羊科技搬到望京，以后的税务就可以到街道税务所办理，包括徐杨本人的个税，哪怕只是经手，对税务所来说，也是好处多多。 而对现在的望京来说，羚羊科技以及徐杨个人所需要处理的税费，不说是天文数字吧，也差不了多少。 另外，现在的望京实在是太穷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位置还偏，难得有羚羊科技这种前途无量的互联网企业入驻，当然要抓紧了，万一真被其他地方抢走，哭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徐杨想到这里问：“多少钱？” “只要七千六百万，地方上还帮忙处理水电交通以及其他一切相关事务，还打了包票，说签了合同后的两个月内绝对可以开工。” “这么便宜？” “对啊，我都没好意思砍价，是他们自个儿降的，我估摸着啊，要是再时加点压力，还能把这个六百万的零头抹掉。” “……” 徐杨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地价，便宜的他都有点不敢要了。 想想几年后潘石头在同样地段拿到的地价，简直…… 当时的望京soho拿了四万八千多平米的地块，花了四十个亿，单价十万多。 而现在呢，一万多平，只需要七千六百万，均价只有七千多点。 简直太太便宜了。 嗯，潘石头拿地的时候是09年。 现在是03年。 这地价，相当于在六年内翻了十倍。 要不是他资金不足，还真想也拿个四五万平呢，直接把潘石头的后路绝了。 当然，他有钱也不会那么干。 因为出发点就不一样。 潘石头那就是做地产商，盖楼就是租和卖，是为了赚钱。 而他不一样，盖楼是自用，够用就行。 有这么一栋占地一万平，楼层高度五十层的大楼在，羚羊科技未来二十年内在首都这块都不用再为办公区域不足而发愁。 说是一劳永逸也不过分。 所以，徐杨也不墨迹了，直接点头：“没问题，尽快办手续，设计团队和建设团队也可以联系了，嗯，设计这块咱们搞个招标会，给那些个着名的设计师和设计团队发邀请，建设团队倒是不用那么麻烦，中建旗下那几个工程局联系一下，看哪家效率高就找哪家。” “不考虑质量问题了？” “中建的质量不需要质疑。” “你对他们这么有信心？” “呵呵呵，当然。” 徐杨当然有信心。 这可是绝对的国家队，基建能力和态度是有目共睹的。 基建狂魔的称号是怎么来的？ 主要就是这批国家队打拼出来的。 从国内到国外。 从青藏高原到川蜀盆地。 从跨海大桥到秦岭隧道。 除了没办法上天，这些基建人的作品几乎遍布国内任何一个角落。 盖个楼算啥？ 就怕人家还不一定能看得上。 五十层高的地标性建筑大楼，听着很威风，但总造假也就几个亿而已，跟人家经常做的桥梁隧道等工程比起来，连过家家都算不上。 不算桥梁和隧道，只说最便宜的高速路，一公里的造价就在五千万以上，这还是在平原地区。 什么概念？ 在平原地区修十公里的高速路，造价就超过了他这五十层大楼的预算。 如果在丘陵地区，都不需要十公里，六七公里就持平了。 要是修桥梁挖隧道…… 第132章 商业明星认证 桥梁和隧道的平均造价远超普通高速路，尤其是施工难度，更是高出好几个档次。 所以啊，要是真能把国家队那些基建狂魔请来，都值得徐杨好好炫耀一番了。 当然，修桥铺路那是公共设施，国家队能赚钱但有限。 可给徐杨盖楼那又是另外一码事儿，难度低利润高，相当于福利局，就算是国家队，也会有兴趣的，说不定几个工程局还要抢一波呢。 毕竟现在一切都在向前看，而国家经济状况又一般，这样的美事儿还是值得抢一波的。 四五个亿的工程，在国家层面的基础建设面前连过家家都不算。 但国家的钱和个人的钱，是不一样的。 对吧。 里面的道理，懂的都懂。 所以，徐杨才信心满满的直接让张晓颖联系中建旗下那几个工程局。 虽说盖高楼的难度不如挖隧道造桥梁，但好歹也是首都东北区的门面工程，国家队多少也要给点面子的。 花花轿子人抬人嘛，都在首都混饭吃的人，不是没办法的时候，谁不想混个八面来风的好人缘？ 徐杨这次没当甩手掌柜。 在安排张晓颖联系设计师的时候，他自个儿画了几幅草图，准备给那些个设计师们用。 具体的建筑理念、技术参数，他不懂。 但外观，他算大半个行家。 而且这是给他自个儿盖楼，他自个儿的审美才是最重要的，不然的话，别人觉得再好的东西，他自个儿看着不顺眼，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所以，他提前备下大楼外观草图。 让那些个设计师们按照这个外观进行设计，需要调整的地方可以调整，但整体题材和风格不能变。 他可不想自个儿的大楼成为若干年后天天被盘点的“怪、丑、奇葩”排行榜上的常客。 设计师们？ 高明的设计师有，有不少设计师确实设计出了很多让人赞不绝口的好建筑。 但是，纵观全世界所有的高楼大厦，外观达到水准纸上的有多少？ 屈指可数。 绝大部分设计师的审美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偏偏他们还往往自觉很了不起，会沉浸在只有他们自个儿才能欣赏得来的设计理念中无法自拔，完全不管其他人能不能看懂，设计完了还一副你们都是煞笔的态度。 真不是徐杨贬低那些人。 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不然的话，国内国外那么多奇葩建筑哪儿来的？ 真当那些建筑的老板是煞笔？ 就算老板是煞笔，难道还能在专业层面压制住那些个设计师？ 没听说过。 相反，只听说过那些个设计师们利用他们在建筑领域的专业知识和权威去忽悠那些什么都不懂的金主。 徐杨可不打算惯着那些人的坏毛病。 他自个儿先把基调定下来，绝对不让那些人乱来。 能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滚蛋。 他宁愿盖两栋方方正正完全没有设计感的普通大楼，也绝不让那些设计师乱来。 除非，那些设计师能拿出更好的且足以征服他的方案。 为此，他还专门叮嘱张晓颖一番，让张晓颖把他的要求提前讲明白。 结果不到一天时间，他这边就接到十多分回信，全是着名设计师和设计团队，大部分是国内的，但也有两份国外的。 看简历，都挺辉煌。 不过细看各自曾经的作品，实在乏善可陈，就算有不错的，也不太合他的胃口。 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让张晓颖回信，把他的草图发过去，让他们做参考，然后再做下一步接洽。 这种事儿，哪怕再怎么快刀斩乱麻，也需要好多轮的接触商讨和修改，毕竟是技术性的东西，细节非常非常重要，他这个草图，就是一个非常非常简单的总体外观轮廓，而建筑师们需要的设计图，则需要详细到每个楼层每个窗户甚至每一根钢筋。 好吧，有点夸张。 但也差不多。 反正建筑设计师除了要做外形设计外，还要考虑风阻、防震以及水电暖等等细节，从第一次接触到最终定稿，耗时五六个月甚至十来个月都是常有的事情。 而且这才03年，计算机模拟软件发展还不完善，图纸设计、渲染等功能也很原始，甚至就连计算机的运算速度也不高，一大部分设计师还在纸上作图，那效率可想而知。 所以，徐杨提了一下自个儿的要求之后，就没再盯着这事儿，而是把注意力回转到羚羊网这边。 继续忙活贴吧的事儿。 在羚羊网以及刘呆呆的帮助下，贴吧的流量确实有了不小的增幅。 刘呆呆更是趁热打铁建立了一个个人贴吧。 闲着没事儿就在贴吧上发个自拍啥的。 徐杨一看这事儿好，急忙催促技术员们搞了个明星认证功能。 嗯，行业明星。 不只是可以认证娱乐明星，还可以认证其他行业的明星级人物，每一个都需要羚羊网这边进行实名认证。 虽然，现在只有一个刘呆呆。 但很快就会多了起来，因为，羚羊网这边已经开始接触那些个明星了。 其中就有刘天仙。 可惜刘天仙不在首都，现在只能电话联系。 当然，刘天仙说是学生，其实在学校里停留的时间屈指可数，常年在外边拍戏，别说现在放暑假，就算没放暑假，也有很大概率找不到人。 但也正常，明星嘛，天南地北的飞来跑去才是日常。 那种天天宅在一个地方的明星还能叫明星？ 哦，徐杨这种商业明星不算。 徐杨自个儿也没闲着，也给自己弄了个贴吧，搞了个认证，还专门买了一套西装拍了一个半身头像，看起来倍儿帅的那种。 闲着没事儿就在贴吧里发点工作日常，偶尔也灌点鸡汤啥的，看起来像极了正常的商业人士。 本来嘛，知道他的人不多，但个人贴吧一出，这下子，他火了。 羚羊网的老板？ 一个看起来像个高中生一样的小孩子？ 这一下子引爆了互联网。 热度瞬间从羚羊贴吧炸开，直接蔓延到整个互联网，那场面，像极了孙悟空出世时的石破天惊。 没办法，羚羊网太惹眼了。 只是在这之前，普通人不怎么关注羚羊网的老板。 但现在，徐杨自报家门。 强烈的反差一下子引起了网友们的种种情绪，羡慕嫉妒的有，惊叹赞美的有，质疑的更是多不胜数，甚至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这里面肯定有黑幕之类，更有人那徐杨的姓氏和籍贯做文章，在潞州府甚至晋省寻找姓徐的大佬。 一夜之间，徐杨在互联网上多了好多个姓徐的大佬长辈。 饶是徐杨早就习惯了互联网上的种种，也被弄的哭笑不得啼笑皆非甚至差点破防，因为有些内容实在过分，编造的内容对他和他的家人都很无礼甚至恶毒。 他一度想让法务部门出马，给那些个家伙们一点教训。 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不值得。 万一真把人抓了，告赢了，把对方判个一百八十二天什么的。 得，以后的羚羊网估计会多出一个“牢网”或者“182网”的绰号。 至于是非对错来龙去脉，网民们在乎吗？ 不在乎。 黑就对了。 对手再带带节奏，这事儿这辈子都过不去了，羚羊网一天不倒闭，这黑帽子就得戴一天。 为了这种破事儿，不值得。 要搞就搞大的。 小人物嘛，也就口嗨几句的本事而已，等羚羊网有了自己的拥趸之后，拥趸自然会发起反击。 嗯，就是这样。 所以，尽管负责贴吧内容审核那块的小组长几次申请查ip甚至封号，他都没答应，甚至没删帖。 删了他们还能再发，没意义。 留着这玩意儿看他们能搞出多大风浪来。 看谁先怂。 而且这种很低级的黑子和黑料，在若干年后对他反而很有利，一黑顶十粉嘛。 脑残黑和脑残粉，在功能上一样样的。 8月3号。 徐杨在望京出席了地块交易仪式。 仪式上，他跟一位地方上的大佬在镜头前签署交易合同，又说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拍了几张照片。 再把钱转到地方给出的账户上。 这就算完事儿了。 从今天起，他就是一个在首都有一万多平米地皮的地主了。 虽然只有五十年期限。 但这玩意儿是可以续签的。 只要羚羊网按部就班的发展下去，续签不是问题，无非是多出点钱的事儿。 五十年后的羚羊科技会在意区区一比续签费用？ 何况五十年后他也该着退休了，续签不续签的也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嗯，没错，五十年产权。 因为他申请的是商住两用。 虽然主要是办公用，但纯商用只能签四十年。 而商住两用则可以签五十年。 所以，他的盖楼计划从单纯的写字楼变成了写字楼+公寓楼。 他当然没打算卖楼。 而是打算把公寓楼留给员工住，免费的那种，可以一直住到退休或者离职。 当然，数量有限，肯定需要申请，申请也是有门槛的。 反正楼是他自己的，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好吧，公寓楼的数量其实真不多，就是为了这十年产权而已，主体还是写字楼，公寓楼当作附件就好，可别指望着能一口气解决职工的住宿问题。 第133章 煮酒论英雄 徐杨自个儿可能没太多感觉。 但在外界看来，羚羊科技的大动作是一茬接一茬。 先是羚羊网的火爆。 然后是视频模式的新闻播放功能上线。 再然后是免费邮箱面世。 跟着就是《劲舞团》的先抑后扬。 没等休息片刻呢，羚羊贴吧又横空出世。 两次融资又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价格高，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的，价格高到让人咂舌不已。 没等同行们从这一连串的大动作中回过神来呢，徐杨这个年轻的商业天才又悄无声息的拿下一大块地皮准备盖楼。 而扳着手指头算算，羚羊网从成立到现在，也不过一年时间而已。 这样的成长速度，就连某易和某度都要甘拜下风。 刘晓松这个准独立董事，也被惊的不轻，“原来你融资是想做这事儿。” “对啊，不然的话，根本不会有第二次融资。” “好吧好吧，是我们沾你光了，”刘晓松笑道：“你这盖楼计划一出，好家伙，羚羊网的估值又上了一个台阶，我估摸着啊，不用等上市，估值就能超过某易。” “某易，呵呵呵……” “你这语气，是没把某易放在眼里？” “对，老丁的格局也就那样，有先发优势而已，守成有余开拓不足。” “那某度的小李子呢？” “小李子是个技术天才，也有魄力，但商业眼光差点意思。” “某狐的老王？” “老王还不如老丁呢，人老丁至少知道赚钱，还是有点进取心的，知道巩固自己的优势，但老王连大本营都看不住。” “哈哈哈，照你这么说，国内这些互联网企业家全是酒囊饭袋？” “酒囊饭袋不敢说，都有独到之处，学历能力也都不差，但是，在互联网领域，一旦失去先发优势，迟早都会被淘汰，在我看来，现在的互联网企业家中，算上人物的也就三个半。” “愿闻其详。” “先说那半个啊，老丁。” “嗯，老丁只能算半个，那剩下的呢？” “小李子也算半个。” “好家伙，小李子也只能算半个？人家的某度在搜索领域，国际排名都是名列前茅的，仅次于某歌而已。” “我说的是未来，不是现在，互联网商业才刚刚发芽，某度不过是先冒了个头而已。” “行吧，那剩下的两个半呢？” “那天跟你来的雷老板也算半个。” “卧槽，你认识他？” “呵呵呵，那位不只是技术大牛，更是真正的商业天才，比小李子和老丁要强的多，是真正的看透了并且加以利用互联网的天才，而且这人很务实，不搞虚头巴脑的东西，只要赚钱的活儿他都愿意去做，未来，不可限量，可惜，少了几分霸气和坚持。” “……他听到你的评价，也不知道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哈哈。” “估计会嘿嘿一笑吧，我说了，那人不在乎什么虚名，只要有好处，被我这个小辈点评几句算什么？” “服了，你看人还真准，”刘晓松大笑，“那剩下的两个呢？” “剩下的两个都是你熟人，杭城马和鹏城马，不出意外的话，这两位将会平分国内互联网市场。” “……”刘晓松沉默片刻，“夸张了吧？” “不夸张，这两位抓住了互联网最最核心的两个点，社交和交易，前者将会改变人们的交流沟通方式，而后者则会改变这个国家的商业运转模式。” “你这么说……我忽然觉得我亏了老多钱。” “哦？卖了某企鹅的股份？” “嗯，卖了一半多。” “哈啊哈哈哈，你这眼光……” “他们出价太高，”刘晓松苦笑：“要不然也没钱投你啊。” 说到这里，刘晓松忽然一拍脑门：“你光说他们，你自个儿呢？大小马平分国内互联网市场，你咋办？去国外混？” 徐杨轻声笑道：“我说的是没有意外，而我，就是他们的意外，是整个互联网里诞生的一个意外，所以，未来必然是三分天下的局面。” “哈哈哈，霸气，三分天下，鹏城马的某企鹅是曹操？杭城马的某里有钱，跟孙权比较匹配，那你这是以刘备自居了？” “错，我才是曹操，再过七年，我要鹏城马和杭城马都要屈居我之下，要让他们听到我的名字就瑟瑟发抖。” “……”刘晓松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怎么听起来很不靠谱呢？鹏城马也就罢了，现在的杭城马虽然也算一个人物，但，怎么看也不如小李子和老丁、老王他们啊，还有周红衣、史玉猪、陈田桥、求伯俊这些大佬，哪个也不是等闲之辈。” “东汉末年参与到天下争霸中的诸侯多如牛毛，随便拎出一个来都不是等闲之辈，但结果呢？最后真正可以瓜分天下的也就曹孙刘三家而已，在那之前，不管是武力超绝的吕布还是家世显赫的袁绍，以及身为宗亲的刘焉刘表刘繇等人，都已经成了冢中枯骨。” 刘晓松再沉默，片刻后赞道：“徐总霸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后压低声音：“老雷对羚羊科技和犀牛网络都很感兴趣。” 徐杨心里一惊。 这雷老板这么敏锐的吗？ 这么快就注意到了犀牛网络？ 犀牛网络才刚刚创立而已，还没有对外营业，只接羚羊科技的活儿，在行业内非常非常低调，存在感还不如一些工作室。 没想到已经被雷老板盯上了。 真不愧是雷老板，嗅觉很灵敏。 但仔细想想也正常，因为犀牛网络的功能和雷老板目前正在搞的金山有一部分重叠，尤其是在计算机和网络安全防护方面。 虽然目前还没有发生业务上的冲突，但犀牛网络到处挖人的事儿，一定瞒不过雷老板。 当然，他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把金山取而代之，是他给犀牛网络定下的第一个小目标。 金山的核心业务是什么？ 就是个人计算机安全防护。 犀牛网络未来也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到那个时候，第一个要面对的对手就是金山。 不过徐杨也没太在意，因为金山虽然厉害，但也就那么回事儿，存在感一般般，等周红衣的某虎起来之后，金山的存在感将会被大幅削弱，越往后越没存在感。 所以，他一直认为，犀牛网络的最大敌人是还没有成立的某虎和还在雅虎上班的周红衣。 当然，周红衣的某虎在互联网领域也没办法跟杭城马和鹏城马比拼，只是在计算机和互联网安全防护领域很强而已。 现在有他徐杨横空出世，红衣教主能不能成长起来都还两说呢。 红衣教主能成长起来的主要原因有俩，一是技术过硬，本人是技术大牛，懂行；二，抓住了免费服务这个核心点，在同行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占领市场。 有他在，肯定不会让红衣教主出这个风头。 所以，不出意外，红衣教主大概率没办法像历史上那样迅速崛起。 但这种技术大牛，就算被抢了风头，也绝对不会就此沉沦，依然不能小看。 倒是刘晓松这反应，有点意思。 徐杨暗戳戳的琢磨着，这刘晓松是被他的霸气折服了？ 还是被他朝前的眼光征服了？ 竟然主动向他透露雷老板的底细，提醒他雷老板对他的羚羊科技和犀牛网络感兴趣。 要知道，刘晓松和雷俊可是一块来的，交情就算不深也绝对不普通。 现在刘晓松这么做，意思是更看好他和他的羚羊科技？ 但仔细想想，也正常。 雷老板虽然是技术大牛，也有钱，但现在还是在给金山打工。 而他徐杨还没上大学，却已经创立了这么大一家公司，更展现出了超强的商业天赋，看起来确实比雷老板更有投资价值。 嗯。 这么一想。 徐杨还挺得意的。 至于刚才跟刘晓松那番话会不会泄露天机…… 开玩笑，历史进程要是能因为这么一番话就发生改变，那历史惯性也太弱了点，历史进程也太好改变了点。 别说只有刘晓松知道。 就算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这番话，也没多少人会特别在意。 至于所谓的商业机密和前瞻眼光，更没啥好保密的。 因为这样的“预言”，在新世纪之前就有人说过，而且每年都有人再说，专家说，学者说，从业人员说，高层决策人员也说，行业内从业者还在说，顶级大佬们更是天天说。 但真正可以听进去的有几个？ 听进去且理解的又有几个？ 听进去理解了且具备执行能力的又有几个？ 所以啊，刚才那种话，听上去像什么绝世秘籍，仿佛是个人听了就能抢了这份机缘一份冲天。 但实际上…… 除非重生，不然的话，这番话也就能吓唬吓唬人，顺带着等到若干年后被人当谈资翻出来从侧面佐证他徐杨的超前眼光。 嗯，说不定还会被人戏称为现代版煮酒论英雄。 如果非要说可能会改变些什么。 那也只有一个可能，改变刘晓松以及刘晓松一伙人的投资意向。 仅此而已。 第134章 徐百万 徐杨觉得刚才那番话，只是装了个逼，顺带为若干年后的自己添了一份谈资。 但刘晓松看到的却是强烈的自信。 虽然，刘晓松感觉徐杨有些话说的太夸张，甚至有点太不把互联网前辈们当回事儿的傲，可直觉却又告诉他，和可能是对的。 所以，刘晓松挂上电话之后，想了一会儿，又去筹措资金了。 不管徐杨这个人的性格脾气如何，都不影响这个准大学生的商业天赋。 说雷俊是商业天才？ 在刘晓松看来，徐杨才是真正的商业天才，是互联网领域当之无愧的第一天才，什么杭城马鹏城马都要略逊一筹。 再把年龄以及家庭因素考虑进去，对比更强烈。 而徐杨则在忽悠了刘晓松一顿之后，继续忙活起来。 还是贴吧的事儿。 贴吧这玩意儿在他的计划中占据着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 啥地位？ 流量。 互联网市场中，流量是最最最重要的，没流量一切都是白搭。 但有某度某企鹅珠玉在前，一个掌握了搜索流量，一个掌握了社交流量。 剩下的流量又要被某易、某狐、某浪以及其他大小门户网瓜分，留给羚羊网的实在不多。 哪怕羚羊网可以把某易某狐某浪全部干掉，那流量也没办法跟某度某企鹅比。 所以，他只能想办法开源。 而贴吧，就是这么一个吸引流量的利器，在短视频网站火爆之前，贴吧是当之无愧的互联网社区流量之王。 做好了，羚羊网十年之内都不用担心流量不够用，哪怕不做即时通讯软件也不至于被流量卡住脖子。 再加上时间比较紧，所以，徐杨现阶段的主要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贴吧小组这块。 当然，亲自上阵演示过如果把刘呆呆这种纯素人推成网红的操作过程后，就不需要他这个当老板的继续东奔西跑了，坐镇中军帐指点江山就可以。 顺带着营运下他那两个贴吧账号。 一个实名认证的个人账号。 一个昵称是“徐百万”的小号。 主要是徐百万这个账号。 没办法，这个号在刘呆呆走红之后也跟着红了一小阵，因为刘呆呆的照片就是他放出来的，加上他那些直白粗暴的求爱方式，让众多网友乐此不彼的调侃。 甚至有人想挖他的信息。 当然，那都是徒劳。 他这个账号只在办公室电脑上登录，以羚羊科技现在的互联网防护水平，足以挡住绝大部分黑客的追踪。 现在，他这个账号除了被调侃外，还肩负着带节奏的功能。 怎么带节奏？ 气氛组动不动？ 就是抓住热点话题跟风讨论。 这个账号在贴吧用户群体中已经是个小网红，每发一个帖子都有好多人关注到，随便说句话都有许多人跟帖。 这种情况下，只要随便对某个事件发表一点评论，就能带起很大很大一波热度。 另外，他还经常拿这个账号转发一些来自羚羊网的新闻，俨然一个自发的新闻搬运工。 当然，祖传的发帖求爱传统也不能丢。 时不时的就会贴一些美女照片出来向人家表白，有的时候是明星，有的时候是普通路人，反正都是美女。 这种求爱帖子的标题一定会带上彩礼数量，从几万块到上千万的都有，越漂亮的价格越高。 目的么，当然是提升活跃度。 跟重生前的打分贴一个性质。 结果就是他用这个账号，每发一个求爱贴，都能引起更多的用户在下边跟风。 人类的本质是什么？ 咕咕咕。 复读机。 在贴吧这地方，人类把身为复读机的特质呈现的淋漓尽致。 顺带着也把这个账号的人设凹的死死的。 以至于现在的贴吧用户中有百分之四十以上浏览过他的帖子，有接近百分之十的用户回复过他的帖子，其中又有一半多是跟风重复模式的回复。 这统计结果一出来，整个贴吧小组都惊了。 尤其是王海洋，对徐杨佩服到五体投地：“老大，我真的服了，能用这么个都没有实名认证过的账号带起这么大的热度和流量，跟天神下凡一般威武，就这么一个账号的流量，都快超过一些小型网站了，这要是做广告，效果绝对杠杠的，收广告费都是十万级别起步。” 十万？ 这才哪儿到哪儿。 二十年后的大网红们接广告都是百万起步好嘛。 尤其是随着短视频走红的网红们，吸引能力连明星们都眼馋。 可惜，这话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 因为现在的人根本无法想象二十年后的软硬件设备会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水平。 就现在这互联网，3g网现在连个标准都没呢，各方面的通讯技术大佬还都在暗戳戳的冲刺，要到五年之后才会兴起，七八年之后才会在国内普及。 然后，就进入了快车道。 3g到4g再到5g，在短短十年内完成了更新迭代。 也彻底改变了国人在通讯方面的生活方式，更直接带火了移动端的生活、娱乐产业。 而现在，连光纤宽带都没普及，绝大部分用户用的宽带线路还是电话线，玩个游戏都卡的要死要活。 硬件方面的差距更不用说，说是天差地别都不为过。 手机和电脑都非常落后，尤其是手机这块，连普通砖头机都没普及，小灵通才刚刚火起来，固定电话才是主流，大街上到处能看到电话亭和话吧，打个电话都费劲儿。 掌上电脑还只是一个美好的设想，就连一些技术大牛们也不敢说十年内搞出掌上电脑。 但社会发展就是这么快。 十年后，智能手机的运算能力已经超过了现在绝大部分的台式电脑。 二十年后，电脑上能做的事儿，智能手机也都能做，某些方面甚至很有优势。 也因此，通讯技术在软硬件方面的进步，给普通民众的生活方式带来的变化，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更是现在这些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以至于徐杨忽然有点索然无味的感觉。 毕竟见识过了更好的。 但很快就提起精神，继续指点王海洋他们干活儿。 以前，他只是科技发展浪潮中的一滴小水珠，一辈子都在随波逐流。 而现在，他要做一个参与者，甚至引领者。 只是现在的他还太穷，也还没资格去引领什么，赚钱才是第一要务。 当然，上学也是。 八月中旬。 一直在游戏小组混的胡杨找到徐杨：“老弟，可以报名了。” “嗯？这么早？” “学校给你开了个后门，让你提前完成报名，省的到时候麻烦。” “现在去？” “嗯，上午去，先报名，然后领取一些生活用品和各种卡，占个床位，认识一下你的辅导员，中午就能回来。” “那走。” 徐杨也不磨蹭。 既然是学校的一番好意，他也不介意走一趟。 这个时候的央美热闹了不少。 但还是没几个学生，以工作人员居多。 有胡杨带领，一切都很顺利。 不过看疏导员对他的态度，似乎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而是单纯的把他当成一个成绩好且长得帅的普通新生。 他没什么表示。 胡杨也不敢拆穿。 只是言语中让那位硕士研究生留校的学姐多照顾照顾徐杨。 学姐姓陈，叫陈子宁，气质挺好，白净瘦小但眼神中有一种很专注的力量，也是国画专业。 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徐杨和胡杨离开。 离开校园，徐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总算入学了，也算圆了我一个梦。” “难怪你文化课那么好却只报了个央美，原来是梦想，”胡杨笑问：“圆梦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我还没体验过呢。” “你没有梦想吗？” “有，但从来都没圆过，我的梦想一直是首都大学来着。” “……有勇气。” “上高中时候成绩不好，理想的学校就换成了中戏或者北影，结果老师说我绘画天赋比表演天赋好，所以就报了美术专业。” “这算是理想和现实之间的鸿沟吗？” “算啊，”胡杨叹了一口气：“不过现在也看开了，理想什么的，想想也就好了，赚钱才是最重要的，我们这些凡人只有理想是要饿肚子的。” 徐杨哈哈一笑，“走，带你去北影逛逛，顺带吃个饭，说不定还能混进去尝尝北影的饭菜呢。” 说走就走。 俩人直奔北影那块。 临近中午了，热的跟那啥似的。 但北影那边却依然有不少群演在等活儿，依然是男女老少都有。 甚至因为临近开学，年轻男女生还多了一些，都是提前返校想赚个外快的学生，不只是北影的学生，还有其他学校的学生。做群演可不需要什么演技，凑个数就有几十块钱收入，还能混个盒饭，在这年头比打零工甚至当家教都要划算。 何况，当群演也算一种比较有趣的生活经历。 要是能碰到某个明星再一块拍个照，更是非常难得的谈资。 当然，在徐杨和胡杨眼里，这些人生百态也算一种风景。 但就在徐杨找地方停车的时候，眼睛忽然亮了，原地停车，对副驾驶上的胡杨道：“学姐，帮个忙。” 第135章 昕小妞 “咋了？” “看到那边那个穿着牛仔裤的女孩子了么？留着学生头的那个，把她约过来。” 胡杨没动，“咋地，想什么坏事儿了？” “公司有个推广活动，正缺个代言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这个挺合适。” “贴吧？” “对。” “代言人？我看她也不咋地啊，有点姿色，可也太小只了吧，个头那么矮，眼睛那么小，脸型也不够大气。” “哈哈，这是吃醋了吗？” “我需要吃那小豆芽的醋？”胡杨傲娇的撇撇嘴，却起身下车，朝那同样在等活儿的个小姑娘走过去。 半分钟后。 胡杨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穿过马路来到车前，往车里张望。 徐杨摇下车窗，朝小姑娘露出一个笑容，“你姓唐吧？” “你咋知道的？”小姑娘被吓了一跳。 “我以前去山城旅游的时候见过你，不过你估计是忘了，”徐杨笑眯眯的伸出手：“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徐杨，嗯，央美的准新生。” “哇，央美啊，好厉害，”小姑娘惊叹一声，但还是离徐杨远远地，“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开了个小公司，有一款软件要做推广，正好缺个代言人，可惜请不起大明星，只能到北影这块碰碰运气，然后就看到了你，你的形象正好符合我的全部要求。”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何况，你这边这位，是你姐姐？” “我老师。” 大女生也就二十三四岁的样子，这个时候才开口：“小朋友，你没开玩笑？” “是不是觉得我年龄很小？不像是个能做正事儿的？”徐杨笑眯眯的指了指胡杨：“我叫徐杨，今年央美第一，也是晋省艺术类状元，连文化科都超过了一本线，不出意外的话，网上应该能查到相关报道，我记得羚羊网就有这么一篇专题新闻，上边还有我照片，另外，我身边这位大美女是央美的学生会主席，在央美的官方贴吧上也能查到相关信息。” “啊，是你啊？”美女老师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你就是羚羊网的老板，那个传说中的小天才。” “……咳咳，现在还有疑问吗？” “没了没了，不过，咳咳，代言人是不是还有报酬什么的？” “肯定有，还不少，”徐杨笑眯眯点头，“不过，你能帮她做主吗？” “可以，实在不行还能给她妈妈打电话。” “上车，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 就是工作范围和报酬。 跟刘呆呆那一套很相似。 不过这个小唐的情况跟刘呆呆还不太一样。 刘呆呆已经上了大学，而且马上要读大二，再有两年就能出来实习，现在做铺垫，两年后入行正好。 而小唐虽然跟刘呆呆都是87年的人，但还在读高中，才准备升高二，虽然已经拿定主意要报艺术科的表演专业，但就算能考上如意的学校，等到毕业，至少还要五年时间。 嗯，现在国内对学生的年龄段卡的还没那么严格，首都这些发达地方的还在上学都早，十六七读大学的多的是。 而内陆以及经济偏落后的地区，则恰恰相反，二十岁才上大学都很正常。 这位小唐和刘呆呆以及刘天仙同龄，但上大学的时间却差了三年之久。 在这个时候，三年，差不多算是隔了一辈。 搁在娱乐圈里，这种情况更加明显。 还有一个让非常喜欢的女明星，是88年生人，仅比刘呆呆刘天仙等人小一岁，但就因为上大学比较晚，所以出道的时候就成了刘天仙刘呆呆的晚辈，给人的感觉像是差了一个年龄段，要是不看年龄，感觉要差最少十年。 这位小唐也差不多。 不过小唐比刘呆呆更有勇气，高一就拿定主意要学表演，暑假就跟着老师来首都长见识来了。 小唐这位老师正是一个学表演的艺术老师，或者说，准艺术老师，因为也是刚大学毕业，还没找到正儿八经的工作，来首都也是想碰碰机会，带上小唐开只是顺路。 实际上并没有明确的师生关系。 老师的母亲和小唐的母亲是纺织厂的同事而已，出来有个相互照应罢了。 所以，真正做主的还是小唐自个儿。 别看小唐年龄不大，人也长的小小的，却非常有主见，确认了徐杨的身份之后，再一听条件，就果断答应下来，甚至没有跟母亲打电话商量，更没有试图讨价还价，还真有一股子山城妹子的强悍劲儿。 而且面对无法签合同的难题，十五岁的小唐同学更干脆，直接不要合同了。 具体的合作方式嘛，跟刘呆呆的不太一样。 因为年龄问题，没办法复制刘呆呆的后续操作，只能单纯的进行网络推广，做个不露姓名只露脸的代言人。 约定的合约期限是三年，每年十万，外加若干福利。 三年之后要不要续约，那要到三年后再说。 重生前，小唐同学也没有真正大火过，但名气还是有的，属于那种有存在感但火不了、有戏接但少有爆款、有资源但不多的二三线之间的小花。 演技也只能说基本功不错，没亮点，全靠颜值撑着。 颜值呢，也不算特别亮眼，可是有特点。 脸小，但皮肤很好很白。 眼镜也不大，但笑起来弯弯的很可亲。 身材不突出却有娇小玲珑的美。 整体而言，属于那种颜值不惊人但看着很亲切的校花类型，有一种让人抱起来宠溺的感觉，人设类似于“小女人”，特点就是清新甜美。 这种小女生，是绝大部分网民都抗拒不了的。 正如奶茶妹妹之类网红。 而小唐身上这种特性，比奶茶妹妹更明确。 所以，徐杨看到小唐的瞬间，就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哪怕认错人也没关系，他要的是这种特质。 好在没认错人。 小唐这张极有辨识度的笑脸，跟成年之后几乎没多大区别，只是稍微青涩了一点点。 小唐到底是谁？ 就是在《甄嬛传》中出演祺贵人的那位昕小妞。 只是不知道他这么横插一手，会不会改变昕小妞的人生轨迹。 如果真的变了，希望能变得更好。 徐杨心中嘀咕的同时，带着昕小妞和她的老师直奔商场，又是一通大采购。 然后，拍照。 因为昕小妞性格更开朗，也更愿意配合，所以拍摄效果非常好。 只用了两天就拍了好几组生活照。 景区套、街拍套、居家套以及艺术套。 为了拍这些照片，光服装就换了七八套，直接花掉小十万，尤其是为了拍摄艺术照而特意订做的礼服，直接花掉五万多。 但拍摄效果非常非常好。 连胡杨都不得不竖大拇指：“真不愧是人人称赞的小天才，不只是商业天赋惊人，艺术天赋也丝毫不差，愣是把这么个小妞整成了大明星，我看了都不由得心生怜美之心。” 徐杨嘿嘿直乐。 因为照片确实好看。 每张照片的焦点都在昕小妞最显着的两个特点上。 笑脸和腿。 昕小妞身材不高，成年后都不到一米六五，现在更只有一米六。 但身材比例极其出色，身短腿长，细细的圆圆的长长的，看着特动人。 所以，徐杨选的服装全是露腿的，仅仅是热裤就有好几款，牛仔的、绒毛的、紧身包臀的等等。 至于笑脸，那更不用说。 昕小妞笑起来那个甜劲儿，在整个娱乐圈都是排的上号的，而且因为脸小，三十多岁的人，笑起来依然像个小姑娘。 所以，每一张照片中的昕小妞都是对着镜头甜笑。 拍完之后，徐杨挨个儿看完，对疲惫但异常激动的昕小妞道：“这几套照片够用好长时间了，等全部放出去，你这人设也就立起来了，你的腿和你的笑脸就是你以后闯荡娱乐圈的资本，千万不要弄丢了。” 昕小妞连忙点头：“我记住了，杨哥。” “别这么喊，听着有点别扭，喊我老徐或者老杨都行。” “那怎么行，要不，徐总？” “别，就喊百万哥吧。” “嗯？” “一个昵称，主要是听着顺口。” “好嘞，百万哥，谢谢。” “不客气不客气，以后等你成了大明星，可要记得少收我点代言费啊。” “谈钱多俗气，以后我免费给百万哥做代言，嘻嘻。” “我可当真了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免费就免费。” “哈哈哈，好，对了，你们该开学了吧？” “嗯，准备后天回去。” “我给你俩定个机票，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嗯嗯。” 把昕小妞和她老师送到酒店。 徐杨飞快的跑回公司。 兴匆匆的登录他的贴吧账号，发了一帖。 “此生非她不娶，五年后，我要八抬大轿抬着一个亿去迎亲。” 然后贴了两张昕小妞在长城上拍的照片。 第一张照片中的昕小妞正在爬台阶，左腿在前，右腿在后瞪直，上半身去向后扭转，笑脸以稍微俯视的角度对着身后的镜头，造型很自然很随意，右手还比了个可爱的v字，看起来就是一张爬长城时被人喊了一声后下意识转身摆了个poss的照片。 第136章 装 第二张照片的昕小妞则坐在台阶上，小脸通红刘海凌乱，两条大长腿自然的叠在一起伸向镜头，怀里抱着个小双肩包，外脑微微倾斜，笑眯眯的盯着镜头，每个细节依然是那么自然。 两张照片中的昕小妞都是白色帆布鞋、蓝色热裤、白色t恤的装扮，还都不是牌子货，价格很亲民，浑身上下也没有任何装饰品，更没有化妆，把属于这个年龄段的清新自然单纯甜美展现的淋漓尽致。 于是，帖子一发出，回帖量迅速飙升，短短半个小时内就突破了三千。 没办法，徐百万这个账号的粉丝数量高达十万+，在现在的羚羊贴吧内属于绝对的“大网红”，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 何况，羚羊贴吧已经开发出了各种提示功能，关注人发帖、被回复、有私信时都可以收到提示音，跟若干年后的手机版本一样，功能相当齐全。 虽然现在的用户全是pc端的，但因为网络条件、硬件设备价格等原因，绝大部分人的电脑开着的时候，要么在上班，要么在上网，基本上不可能闲置，所以只要发出提示音，用户大多可以第一时间收到，跟手机的使用环境也差不了多少。 当然，前提是要打开音响或者耳机。 也因此，尽管这时候的互联网用户数量跟十年后二十年后完全没得比，但徐百万这个大网红的一举一动还是很有影响力。 其实这个时候的互联网用户数量也不算少了，个人电脑拥有量已经突破了两千万，而网民数量则早就突破了一个亿。 这数据，跟国内庞大的人口数量相比确实显少。 但搁在世界上，就是当之无愧的互联网大国，网民数量比绝大部分国家的总人口还要多。 某易的股价为什么可以飙升到二三百美金？ 还不是因为国内用户数量庞大的吓人？ 所以，徐杨这个帖子的回复量看着有点夸张，但考虑到国内的互联网用户数量，其实也正常。 别忘记，徐百万这个账号曾经和刘呆呆捆绑在一起炒作过，力度还很大，不但有贴吧自身的炒作，还包括了羚羊网以及其他流量网站的力量，相当于是集国内互联网半壁江山的力量搞出来的这么一个账号，影响力自然不可小觑。 于是，贴吧小组这些工作人员再次疯掉。 一群人也不干活儿了，全都围在电脑前盯着这个帖子的后台数据，看着一行行数据在疯狂的上涨。 点击量。 回复量。 浏览量。 单位分钟内的各项平均数据。 单项数据的变化幅度。 反正后台的数据统计功能非常完善，基本上只要他们愿意，能把每个帖子的一丝一毫的变化都统计下来并且分析个彻彻底底。 要不是人手有限，这些人都想统计一下每个回复的具体内容和倾向，是喜欢还是羡慕，是讨厌还是嫉妒之类。 嗯，听着耳熟不？ 若干年后，这东西有个时髦的名字被炒的很火——大数据。 其实就是归纳和分析，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只不过以前只能人工统计，计算机出现之后稍微方便了一点，直到十几年后，随着互联网的普及、人工智能的发展以及计算机运算能力的提升，使得人们处理海量数据的能力更强、分析结果更全面更准确罢了。 徐杨不过是把这个概念给这些技术宅讲了讲。 然后，没用一周时间，这些人就折腾出了一套专用的数据统计软件，不同特意调查，只要在后台运行，各项数据就会自动显示在屏幕上。 听着很简单，但实际上并不容易。 不只是对软硬件有需求，也有很高的技术要求，用专业的话讲，就是需要专业的算法。 算法这玩意儿说简单也简单，说难，那也真难。 若干年后，某音的短视频平台凭啥能获得和某为一样的待遇被灯塔国封禁？ 就凭独特的算法。 那算法，连灯塔国那几个顶级互联网企业都眼馋得厉害。 但要说算法有多难？ 倒也不是。 核心就在于思路和大数据。 有海量的用户数据做分析和研究，才会诞生独特的算法。 灯塔国那边的程序员水平并不比国内差，但因为缺乏海量用户数据支持，所以，就算水平再高也只是空中楼阁。 而国内就不一样了，用户数量实在太过庞大，计算机和互联网的普及率又高又快，短时间内就能让互联网企业收集到海量的数据。 这也是国内互联网这块发展更迅猛的主要原因之一。 人口的红利可不止体现在实体经济这块，而是体现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缺衣少食的时候，人口太多确实是个麻烦。 但在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只会是人口越多越好。 一小时，回复量超过一万。 五个小时后，回复量超过两万。 等到晚上下班的时候，总回复量已经接近五万。 而总浏览量，更是高达七十多万。 这浏览量和回复量的比例，着实吓人，堪称是贴吧诞生之后最火的一个帖子，把刘呆呆最火的那个帖子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这也看得出来，网民们的口味确实一直没变，昕小妞这种风格的姑娘，确实比刘呆呆那个类型的更受欢迎。 没办法，刘呆呆的颜值高是高，但确实少了点灵气。 如果好好化妆打扮一下再弄点精致的服装和造型，那确实不太好比。 但比素颜。 刘呆呆的缺陷将会被无限放大。 而昕小妞则恰好相反，越是素颜就越是甜美，反而是浓妆一遮就没啥特点了，而气质方面的弱点将会被放大。 所以，刘呆呆更适合古装，身材好，身形佳，颜值高，越打扮越好看。 昕小妞则更适合现代装，穿着打扮越是随意就越是可人。 也因此，在互联网上的这一轮比拼中，昕小妞无疑更占优势。 这还没开始操作呢。 等这个帖子发酵一段时间后，羚羊网再发力，引流效果绝对比刘呆呆那一波要好得多。 晚上九点多回到四合院。 一进门，胡杨就笑着调侃：“你真敢在五年后抬着一个亿去迎娶昕小妞吗？” 徐杨摆摆手：“别闹。” “嘿嘿嘿，不闹，说真的，你这么炒作，就不怕小姑娘缠上你？”胡杨笑眯眯的说道：“现在的小姑娘可胆大得很，敢爱敢恨，啥事儿也敢做，尤其是那昕小妞，看着人不大，胆子却不小，真要缠上你，你一点办法也没。” “什么叫一点办法也没？” “装，继续装傻，能把互联网玩的这么溜的人，能看不懂小女生那么点小心思？” “懒得看，我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没空想跟小姑娘玩猜心思的游戏。” 胡杨忽然停下，歪着脑袋盯着徐杨看了好几秒钟，慢慢点头：“我懂了。” “嗯？你又懂了什么？” “嘿嘿，你猜。” “……不猜，”徐杨撇撇嘴，“晚上吃啥？” “给我们的徐大老板烧了一份排骨。” “谢谢。” “不客气，”胡杨摆摆手：“我准备返校了。” “哦。” “就没点表示？” “我会让财务提前给你结了工资。” “……气死我了，你自个儿吃吧，等到了学校看我怎么收拾你，哼，”胡杨一转身，甩着两条大长腿回房间了。 徐杨则嘿嘿一乐，悠然自得的啃起了极具东北特色的酱烧排骨。 很香。 大块大块的肋排烧到软糯适口，酱汁又相当浓郁，吃起来鲜香可口，很是开胃。 吃完之后，徐杨上了会网，洗个了澡，躺在床上拨通李玲玲的电话。 “到沪市了没？” “到了，刚安顿下来。” “房子买了？” “嗯，上午去看了几家，买了一套三百多平的高层，拎包入住的那种。” “学校那边呢？” “也没问题，”李玲玲忽然笑了起来，“老实交代，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哪儿跟哪儿啊？” “呵呵，男人，忽然这么关心我，肯定别有所图。” “咳咳咳，没，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你的创业资金，我稍微动了点。” “你又做了什么大生意？” “买了块地，准备盖楼。” “卧槽，你玩真的？” “不然呢，现在不盖，更待何时？” “那倒也是，现在盖楼包赚不亏，你打算盖多少层？” “土地面积一万平多点，计划盖五十层吧。” “……行啊，大手笔，以后不用担心没地方安置员工了，记得给我留一两层，万一我的业务也做到首都，嘿嘿嘿。” “你要不要也在沪市弄块地？现在地价便宜，弄个一两千平米盖个十几二十层也挺不错。” “钱够？” “买地的钱肯定够，一两千万而已，沪市的地比首都的还要便宜一些。” “我再看看吧，给我留点启动资金就好。” “你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门户网和搜索，现在正是群雄争霸的时候，只要摊子别铺的太大，投入一个亿，三五年后就能百倍的赚回来，那谁谁谁弄个破音乐网站发点盗版歌，都能卖好几个亿。” “……你不说要做电商吗？” 第137章 范晓璇 “现在的物流和支付系统还不是很成熟，不烧个千百亿的做不起来，而且光烧钱还不行，还得熬时间，太麻烦，先做门户网，嘿嘿，说跟你竞争，就是要跟你竞争，千万别被我压了下去啊。” “那怎么可能，”徐杨嘿嘿一乐，“也行，咱们夫妻合璧，一块对付丁三石和小马哥他们，哎，你要不要做即时通讯软件？” “你咋不做？” “我现在的摊子已经够大了……” “我看你是怕了，不敢招惹小马哥。” “怎么可能？” “就是。” “你就说你做不做吧？” “做，但是我要人没人，要技术没技术，不好搞。” “犀牛网络可以提供技术支持。” “犀牛那么点人，够用？” “招人啊，一直在招人，多了，前几天有个招了个小伙儿，貌似是个技术大牛，不过不敢确定，只是听着有点耳熟。” “叫啥？” “张鹤翔。” “咦，我也听着有点耳熟。” “首都大学计算机专业毕业的，在低延迟的音视频转码技术方面很有造诣，而且技术水平还是其次，这人脑子很灵活，想法很多，我打算好好培养，搞不好就是犀牛网络未来的ceo。” “那就这么说定了，多招人，招牛人，做互联网的，流量是基础，但核心却是技术，有的时候一个技术大牛起到的作用比上百个普通工程师要大得多。” “这还用你说？问题是谁是大牛？我反正一个也记不得，哦，雷俊是，周红衣也是，小李子也是，可人家也不可能跟着咱们做是不是？” “雷俊啊，那也是个人才，可惜我很不喜欢，要我说，你就不该接受他的投资来着，咱们又不缺他那点小钱。” “哈哈哈哈，李玲玲你口气大了啊，几百万美金都是小钱儿了。” “不然呢？你的身家都快赶得上丁三石了。” “行了行了，别吹了，赶紧想想怎么开始吧，我都准备启动上市准备程序了。” “跟我分享分享你的创业经验啊。” 徐杨当然不会跟李玲玲隐瞒，拿着电话搁着一千三百多公里聊了起来。 之前的李玲玲啥也不懂，啥也不上心，就一个傻白甜。 现在立志要创业，多少了解了一些东西，不至于脑子里一片空白。 当然，还是他说的多，李玲玲问的少。 而他讲也不是太复杂的东西，而是一些基础的注意事项，尤其是生活方面的阅历，比如说开公司的流程、租写字楼的注意事项、招人的要素与禁忌等等。 这些内容不高深，但如果没有相关生活阅历，却又一定会吃亏。 只有徐杨这种经历过的人才能说得清楚。 而且这些东西吧，看似不怎么值钱，但实际上却又很珍贵，关系不到位，没人会跟你说这些东西。 基本上所有白手起家的创业者，都在这方面吃过亏，在起步阶段都是跌跌撞撞的闯过来的，更有很大一部分创业者，就夭折在这地方。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某人东借西凑的弄来三十万准备创业，结果在租房子的时候被合同坑了，然后，所以一切美好的未来和惊艳绝伦的创意都成了过眼的云烟，就啥也没了，在播种阶段就没了未来，都等不到萌芽时期。 于是，徐杨一说就是一个晚上。 到凌晨四点多，俩人才先后迷迷糊糊的睡去，都忘记了挂上电话。 再于是，等徐杨醒来已经快中午了。 手机还开着。 挂掉之后看到好几个未接，张晓颖有两个，王海洋有一个，刘晓松有三四个，还有几条短信。 看完短信才知道，是刘晓松带着之前说过的想要从高盛亚洲跳槽的高材生来了。 结果他这个面试官迟迟不到，打电话还一直在通话中。 把几个人急的，差点报警。 还是张晓颖找到胡杨，问了问情况之后才放心。 徐杨先给李玲玲打了个电话，然后才给张晓颖和刘晓松回电话，让刘晓松午饭后带人过来，然后施施然的做饭吃。 胡杨已经离开四合院，只带走了一部分行李，也没有留下钥匙，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怎么样。 他瞅了瞅，自己做了一碗牛肉面。 一小把煮熟后微微发黄很劲道口感也更鲜的碱水面条。 面条上铺了两颗开水烫熟的小青菜。 小青菜上盖了大半碗他亲手卤的牛腱子肉。 浇上两勺精心熬制的清高汤。 撒点辣椒油。 淋点从老家带来的自酿老陈醋。 那味道。 就一个字——绝。 要不是待会儿要面试未来的董秘，配上两瓣大蒜更过瘾。 徐杨不无遗憾的吐了一口气。 吃饱喝足。 简单收拾一下，等刘晓松过来。 两点左右，有人敲门。 自然是刘晓松。 但一开门，却愣住了。 来的是刘晓松没错。 但跟刘晓松一块来的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商业经营，而是一个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岁的女生，看着像个本科刚毕业的大学生，脸蛋微圆，带着点婴儿肥，看起来像个大娃娃。 穿着打扮也很普通，高跟鞋连衣裙，朴素的不像话——如果不算对方手腕上有一只江诗丹顿的女士腕表。 不过他也没多问，笑着跟两人握手。 刘晓松笑呵呵的打量着四合院：“这院子不小啊，不便宜吧？” “还行吧，将就住着，我农村人，住不习惯楼房，所以……”徐杨耸耸肩，“来来来，进来喝茶，女士优先。” 娃娃脸甜甜一笑，“徐总太客气了，您先请。” 唔，有点职业女性的感觉了。 徐杨不再客气，率先进门，请俩人坐下，泡茶。 茶不算太好。 就是特级清前龙井而已，不是什么稀罕货，工薪阶层咬咬牙都能买得起。 水也不是什么传说中的玉泉山的活水，就是桶装的纯净水。 倒是茶具挺值钱。 茶台是请人打造的澄泥茶台，泥料是黄河泥沙精心筛选打磨消毒之后炼制出来的，耗时很长，做成泥料之后进行雕刻，雕刻完入窑烧制，烧好之后继续雕刻打磨安装，费工费力但质量极好，猛地一看跟石头差不多，但没有石头茶台的缺陷。 就这做工，要是做成砚台，一方至少能卖大几千。 而这一个茶台，能顶好几十方砚台了。 不过设计图是他自己出的，所以，人家只收了他五万块钱的工钱。 至于茶壶茶杯，更不用说，清一水儿的紫砂料。 光泽柔和颜色淡朱的朱砂料西施乳壶，珠圆玉润的特别讨人喜欢，个头小巧正适合两三个人泡茶用。 这不是老壶，是瓷都一位国家级工艺美术大师的手艺，明码标价，一套下来不多不少十二万，一只壶配四个杯子。 可惜，刘晓松不识货，明显不玩这些东西，坐下来后东张西望的瞅了一圈：“没装修啊？” “没来得及，先这么住着吧。” “要不我帮你推荐个靠谱的建筑公司？专门做仿古建筑的，最擅长苏式古建筑，我那小院就是找他们设计的，住着是不一样。” “回头再说回头再说，”徐杨连忙拒绝。 苏式园林是美。 但在首都这边不怎么好用。 气候环境水土人文风气以及喜好都不太搭，在这样的四合院里，弄的又是山又是水的图啥呢？种那么点竹子和荷花，一到秋冬天就全枯了，搞不好有可能直接冻死。 而且在首都这块，引水也是个问题。 在苏杭地区，院子里随便挖个池塘都能引来活水。 可首都这边先不说能不能引来，就算住在后海边上可以引来活水，官方也不会允许你这么干。 首都这边对这些东西管得很严，不是说绝对不能，但绝对非常麻烦。 而且小院子里这么点活水，也经不住冬天的严寒，入冬就上冻，没啥意思。 还不如保留原汁原味的四合院风格呢。 首都这块，也有很多做这种买卖的建筑公司，没必要大老远的从苏杭那边请人。 也就是现在的他暂时没空，有时间的他，他都想自个儿弄个设计图。 他自己弄不了，还有那么多更专业的师兄师姐甚至老师呢。 央美可是有专业的建筑学院的，专攻建筑造型设计和大型建筑设计，搞个小院子跟玩一样。 都不用花太多钱，弄点零食意思意思，就多的是学生愿意帮忙，一群专业的学生琢磨十天半个月，能琢磨出一套详细到每块瓦当图案的设计图纸出来。 嗯，这是胡杨说的。 而且胡杨还说了，开学之后，学校会聘请国家工程院院士马国馨院士担任建筑设计学院的名誉院长，到那个时候，请马教授帮忙参详一下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这种机会课不多见。 所以，徐杨拒绝了刘晓松的好意，扭头问娃娃脸：“做个自我介绍？” “徐总你好，我叫范晓璇，今年二十七岁，在高盛亚洲工作了两年半，目前持有特许金融分析师证、注册会计师证和证券从业资格证，正在考私募基金从业资格证和注册税务师证，未来还计划考取国际注册内部审计师证书以及人力资源国家职业资格证书等……” 第138章 董秘 范晓璇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专业词汇。 徐杨听着都有点头大。 但一瞬间就对这姑娘有了好感。 原因很简单，她在介绍自己的证书时，没有用什么cpa、cta、cia等等英文代词，而是用听起来字数较多但更通俗易懂的名词。 很小的细节，但确实心细，很替他这个非经济专业出身老板考虑。 更没有那种故意在老板面前炫耀自己的专业能力的傲气。 要知道，这年头，出过国的人，哪怕出去洗盘子，回来都要挂上满嘴的英文单词，恨不得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国外待过，那些个高学历的海龟更是如此，哪怕明面上没什么，也会在细节中有意无意的展示自己“高人一等”的姿态。 在面对学历较低的国内老板时，恨不得使用全篇的英文来凸显自己的专业和重要性。 而且不只是这些海龟如此，国内的大部分人也很吃这一套，有事没事儿也喜欢往中夹杂几个英文词汇，以显示自己的洋气。 是，一些英文缩写确实很方便，在专业领域的专业人士眼里，简单的三四个大写字母就能代替很长一串的复杂词汇。 但很少有人替那些非专业人的感受。 然而这个范晓璇却注意到了这一点，不管是提前想到的，还是个性就是这样，都给徐杨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至于这些证书的含金量，反而是次要的。 他要找的只是一个具备一定能力且要熟悉上市公司运作规则的操作者，而不是掌舵人。 何况他好歹也是这么大一家公司的老总了，面试过那么多人，也隐约知道这些证书的含金量。 如果不走后门的情况下，在这个年龄段拿到这几个证书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而且很明显，范晓璇说的这些证书都是跟经济专业相关的证书，而且都是职业资格证书，一些如说学位证书之类的基础类证书都没提，可见她手里的证书绝对不止这些，只是没说而已。 这么想着，直接问：“带简历了吗？” “带了，”范晓璇从挎包中取出一个文件夹递过来。 徐杨打开看了看，简历更漂亮。 不管是专业成绩还是工作履历都无可挑剔。 而证书一栏，填了足足有九个之多，其中跟职业不相干的只有两个，分别是急救资格证和潜水证。 履历方面，除了社交活动和工作经历外，还拿到过业余组帆船近海赛的一个亚军。 看完之后，徐杨都暗自咂舌。 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智商很高。 学习非常突出。 工作能力也不差。 能学会玩，而且玩的也很出色。 学习优秀，工作出色，玩都玩的比一般人强，这不是人生赢家又是什么？ 何况颜值还不错。 估计家庭情况也不错？ 想到这里，随口问道：“范晓璇，跟那位女歌手同名呢，你是哪里人？” “鲁省，岛城。” “家庭情况可以简单介绍一下吗？” “单亲家庭，跟妈妈长大，妈妈是中学老师，除此之外亲戚不多，家庭背景非常简单。” “那你这些兴趣爱好，都是在大学里培养的？” “出国以后培养的，我在国内上学时可没这样的环境和条件。” “那为什么不在国外多待几年？继续深造什么的。” “经济因素吧，”范晓璇摇了摇嘴唇：“而且经济专业太过广博，继续深造会很难，非常难。” “哈哈，别紧张，就是随便聊聊，”徐杨笑笑，示意范晓璇放松：“你对羚羊科技有多少了解？” “了解不多，是松哥介绍的，不过我经常浏览羚羊网，感觉很不一样，具体的说不上来，但跟某易某狐相比，各方面都很舒服，更符合我对互联网的认知，贴吧做的也非常好，最近挺火，对了，最棒的是邮箱，功能强大但页面非常简洁，比雅虎的都好用，还有云储存功能，非常贴心。” “用你的专业知识讲讲？” “非常有潜力，不用太高明的运作方式，保持目前的节奏，上市就能追上某易，如果能在上市之前爆出几个好消息，能轻松超越某易，不过有个缺点，公司成立时间太短，我没记错的话，正好一年吧？如果现在就运作上市，一年后正式上市，估计会成为国内甚至世界上最年轻的上市企业，对了，徐总，您打算在哪儿上市？” “港岛。” “为什么不去灯塔国？” “不愿意跟老美打交道。” “呃……”刘晓松和范晓璇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令人无语的答案。 确实，这太任性了点。 因为港股和美股的体量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虽说只要企业足够出色，在哪儿上市都差不多，但以目前国内的经济状况和国人的心理状态，去灯塔国上市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然，港股也不是没有优势。 首先是地理位置、交通环境、文化认同等方面，国内企业在港股上市更有优势。 而且港股主要针对亚洲资金，而国内企业在亚洲的地位将会越来越重，在港股上市，羚羊科技是有机会成为领头羊的。 去了灯塔国，那可就不一定了，而且要面临上市之前的种种限制和考核，程序更复杂，这对急着上市的羚羊科技很不利。 最后，灯塔国对国内企业真的很不友好，人畜无害的做生意也就罢了，稍微沾点敏感的东西，就有可能被制裁的风险。 甚至不用沾敏感的东西，只要你威胁到了对方的利益，就会面临非常直接的打击。 与其那样，还不如直接在港岛上市呢。 不跟你老美玩，一笔投资都不过你老美的手，看你怎么找借口。 好吧，就是看老美不爽。 也是徐杨重生后仅有的一点小任性。 谁还不是个宝宝了。 能在港岛站着赚钱，可比要去对岸仰人鼻息担惊受怕？ 反正以羚羊科技的潜力和体量，以后一定会成为港股的巨无霸，到那个时候，就算港股的体量小一些也没关系，不管在哪里上市，只要体量不是非常小，头部股票基本上不会受太大影响。 换句话说，还是要看企业的实力和价值。 对那些个只想着玩资本操作圈钱的企业来说，当然是股市的体量越大越好。 但对那些做实事儿且不是极度缺钱的企业来说，港股这种体量不是非常大但比较成熟的股票交易市场反而是个不错的选择。 某企鹅就是在港岛上市的，但也没影响小马哥赚钱是不是？ 不过范晓璇也没纠结这个，而是接着说道：“港岛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更有操作性。” “你熟悉全部上市流程吗？” “嗯，非常熟悉。” “那我要是把羚羊科技的上市任务全权交付给你，有信心完成吗？” “有。” “那，合作愉快？” “我想知道我的待遇。” “你先说？我先说？” “徐总请。” “二十万底薪。” “奖金和激励股权呢？” “奖金肯定不会少，我徐杨在互联网企业中是出了名的大气，激励股权嘛，羚羊科技用的是期权制度，当然，你要分红也可以，都无所谓，主要看能力，刚入职，肯定没有，转正之后也只能给你05个点，如果表现非常出色，当然可以增加。” 说到这里，徐杨轻笑一声，“当然，理论上讲，可以有很多操作方式，但实际上，羚羊科技就是我的一言堂，各方面都是我个人说了算，你这个董秘，更像是我的个人秘书，不管是期权还是其他形式的激励股权，给谁给多少也都是我个人说了算，明白我的意思吧？” 范晓璇点头：“我明白，但还是希望能提前明确。” “那是自然，要上市，肯定不会在程序和明文上抓到把柄，我的意思是你要是真的入职，拿到的只会更多，而不会更少，明面上是这样，暗地里也是这样。” “但是徐总，我想说，现在话的企业尤其是上市企业的属性……” “我知道我知道，企业属性跟以前不一样，尤其是国内，我都明白，一切都会很规范，但在规则范围内，股权大的说话才算数，你说是吧？” “……是，”范晓璇默默点头。 “这就对了，懂我意思就行，你要是真想入职，也做好心理准备，千万别等入职之后才觉得我这人好霸道踢球好独不好相处之类，我跟你明讲，我对公司的控制欲很强，奖金分红什么的都无所谓，但股权尤其是公司控制权，任何人都别想染指，除非有一天我玩腻了。” “是。” “那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按照徐总你的说法，我这个董秘就相当于你的个人助理，而你既是董事长，又相当于ceo，且兼着部分总裁的职能，那我是不是也需要参与到公司的具体管理中？” “……你这个问题还真精准，”徐杨竖起大拇指，之前的他还真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甚至没想过为自己配个助理或者秘书什么的，活的像个小公司的土老板。 范晓璇这个问题，一下子让他意识到，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迟早会乱。 第139章 壕 一家现代化的互联网企业，在业务范围非常广的情况下，必须让管理层包括这个创始人的职权更加清晰更加明确。 就算是创始人，也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管理起来。 先不说有没有那个能力，仅仅是时间就不够用。 徐杨现在就有点顾头不顾腚的感觉，在贴吧小组或者游戏小组帮忙的时候，其他事务基本上就顾不上了。 除非他有分身术。 不然的话，肯定要放权和分权。 只是现在他手头边实在没有可用的人。 毕竟公司成立时间太短，就算培养，就算招募，这么短时间内也很难放心放权给属下。 说句不好听的，半年时间能看出点啥来？ 基本上啥都看不出来，因为他平时跟这些手下接触的时间很短，只能通过短暂的交流以及工作成绩单来判断他们的能力，而这种判断方式明显有很大缺陷，只能当做参考。 考核普通员工，这样的考核方式足够用。 但想要筛选出能让他安心放权的重要管理人员，这就远远不够了。 没办法，这是先天的不足，只能在以后慢慢滋补。 招募董秘，就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因为董秘和他的接触时间次数都会比普通员工要长要频繁，距离更近，能让他在短时间内得出一个相对准确的结论。 可用，还是不可用。 三个月的试用期内足够他看的清清楚楚。 如果范晓璇这个董秘合格，那么他的工作量将会大大降低，公司内部百分之六十的工作任务都可以让范晓璇帮忙处理，他可以腾出时间来学习或者深入到具体的工作一线。 他的优势是眼光超前和创意多多，缺点是缺乏具体的管理能力和专业的经济理论知识。 范晓璇的加入，正好可以弥补他的缺点。 当然，范晓璇这样的人才是可以被取代的，只要给钱，比范晓璇更牛的经济专业人才都能挖过来。 但他从重生前带回来的眼光见识和经验却是独一无二的。 哦，还有个李玲玲。 那就是独二无三。 所以，徐杨很真诚的对范晓璇道：“在我的计划中，你是一定要参与到公司的管理工作中的，不只是你，我还计划设计一个秘书团队，直接帮我处理公司内外的所有工作。” “秘书团队？” “对，不只是你一个人，你能力再强，精力也是有限的，所以，你可以理解为独属于我个人的秘书团，至于秘书长这个位置，你能不能拿到手，那要看你的个人能力，以后的羚羊科技会非常非常庞大，没有一个高效强悍的秘书团队，累死我都忙不过来。” “我很有信心，”范晓璇深吸一口气，“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将要身兼多职？” “对，”徐杨瞬间明白范晓璇的意思：“工资待遇别担心，该有你的都有，话说你真要转正了，身为董秘，给自己多开两份薪水算啥？还不是看心情？” 范晓璇站起来，伸手：“徐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徐杨捏了捏范晓璇的小手：“明天正式签约，入职后，先把董事会弄起来，有这么个东西在，好多管理工作就能顺理成章的展开，待会儿去挑一辆车，我买单，哦，会开车吧？” “会，有驾照。” “那就行，住的地方呢？” “公司有宿舍吗？” “暂时没有，这样，买车后再帮你找个住的地方，你有什么要求吗？” “安静安全的公寓楼或者别墅。” “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徐杨哈哈一笑，“行，租金公司给报。” 徐杨本来就舍得花钱，对范晓璇这种高级人才，更不小气。 当然，租是租，报销是报销。 但绝对不可能直接送房送车。 买车，车会放在公司名下。 房子更是看范晓璇喜好租下来，公司给报销租金。 毕竟现在的范晓璇还在试用期，没有试用期就直接赠送房子车子的，那不叫求贤若渴，那叫煞笔。 范晓璇听了徐杨开出的条件之后，再无其他要求，而且看样子还十分的满意。 这让徐杨琢磨着他开出来的条件是不是太丰厚了，把董秘这个职业看的也太重了点。 年薪二十万，有奖金，配车报还销房租，转正后还有05的激励股权，搁十年后都是相当不错的待遇，何况现在。 这么一想，徐杨意识到了他一直忽略的一个点——把那些专业技能等级比较高的人才看的太过于高不可攀。 重生前的他虽说也算一上市公司的地区经理，但实际上存在感很低，而且那上市公司在股市上也么以什么存在感，跟普通企业没什么区别，更像一个驻地方的办事处主管。 所以，在他眼里，上市公司的董秘以及互联网的技术大牛们都是很了不起的存在，总把他们想象成那种能力异常突出且性格非常独特的非凡人。 但现在以羚羊科技最大股东兼未来董事长的身份面试过范晓璇这个行业精英人才之后，一下子明白过来了。 这些人也都是凡人，跟他一样要吃要喝，一样是奔着赚钱来的。 或许有些人是奔着赚钱兼实现人生价值和人生理想的双重目的来的。 但赚钱绝对是第一位的，除非对方本身就不缺钱。 而且这些精英们在专业领域的能力肯定很强，但绝对不是全能的，一样又缺陷和缺点，一样有不如人的地方。 比如说这范晓璇，看起来真不是一般人，单亲普通家庭出身，却能凭借自己努力一路混到斯坦福并且拿到硕士学位，更考了那么多证书，能学会玩，工作和生活兼顾的非常好，几乎完美。 但实际上呢？ 徐杨敢肯定，范晓璇画画绝对不如他。 做菜也肯定不如胡杨。 玩游戏更不如那些个现在只能拿几百块钱工资的沙雕网友。 这么一想，还真有一种亏本了的感觉，不只是在范晓璇这块，在张晓颖、王剑等人身上投入的成本似乎也太高了点。 他给这些人开出的待遇，不是一般的高，而是相当相当的高，几乎是十年后的标准。 难怪这些人都这么卖力。 当然，也多亏了他舍得花钱。 不然的话，羚羊科技还真不一定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成长到现在这个体量。 前半年，全是张晓颖一个人在操持，从零到有的最大功臣就是张晓颖。 而王剑虽然名不见经传，但实力不错，为人也踏实，做事儿勤勤恳恳无怨无悔，一个人担负起整个羚羊科技的所有技术担当，也是劳苦功高。 所以再转念想想，这俩人的付出也对得起他给的待遇。 嗯，不能单纯的拿年代平均待遇水平还比较，要看能力和功能。 徐杨把这一点牢牢记在心里。 然后，带着范晓璇直奔她指定的奔驰店，“随便挑，除了跑车之外的款式不论价格。” “真的？” “当然，反正在公司名下，再贵也是公司的资产。” “大g吧，”范晓璇眼睛发亮的指着一辆银灰色的大g说道，“我喜欢这种风格。” “……你确定你能驾驭得了这车？” “能。” “好，”徐杨也不磨蹭，一摆头：“刷卡。” 刚刚迎上来的女销售愣了一下，随即大喜，急忙引导徐杨几人去刷卡。 就算在首都，这样的豪客也不多见，进门几十秒钟就刷卡，真比买大白菜还随意。 买棵大白菜都要翻着看看有没有烂掉的叶子呢。 别说女销售。 就连已经见过世面的范晓璇也被惊到了，“不再看看？” “不需要。” “万一有点小毛病啥的……” “那就送修啊，有保修，卖家不可能不认账。” 女销售连忙点头：“保修保修。” “看，这不就对了？”徐杨笑道：“何况这种东西，咱们这些外行，看也看不懂，无非是看看内饰和基本功能，回去看也一样，而且这种流水线上组装出来的东西，基本质量还是有保证的，就算真有质量问题，比如说漏油啥的，回头再找他们算账，该退退该换换，反正比没要太纠结。” “……有钱人买东西都是这样的心态？” “差不多吧。” “这可是一百多万，不是一百多块。” “如果是一百多的肉啊菜啊，我倒是不介意仔细瞅瞅，免得买到坏的烂的，换都没地方换，只能吃哑巴亏，但这东西能退能换能修，真没必要纠结，跟钱多钱少没关系。” 范晓璇缓缓吐了一口气，“牛！” 一旁的刘晓松早就呆住了，从带着范晓璇进入四合院就没怎么说话，实在是被徐杨那独特的行事方式给惊到了。 在自家破破烂烂的四合院里面试董秘已经够夸张的了。 可面试过程、结果以及待遇都差点惊掉刘晓松的眼镜儿。 这个时候，已经麻木了。 有那么一瞬间，刘晓松甚至感觉他自个儿就是一个不会花钱的土财主。 难道说，“只有会花钱的人才会赚钱”这句话是真的？ 刘晓松开始怀疑人生。 从奔驰店里出来，各自道别。 徐杨跟范晓璇约定第二天签约的具体时间和地点，这才去上班。 到公司的时候，包括前台小妹都忙的一塌糊涂，甚至没顾得上跟他这个大老板打招呼。 第140章 渠道为王 公司里所有人都干劲儿十足。 徐杨表示很欣慰。 也没打扰其他人，直接回自己办公室，打开电脑先瞅了瞅徐百万的账号。 看到八万多条回复，更开心。 不只是因为昕小妞的爆红。 更因为他找到了一个吸引流量的财富密码，并且证实是有效的。 以后可以多找几个昕小妞这样的美女或者明星做推广，比如说现在还在中戏准备大二的白雪姑娘。 白雪姑娘在国内新生代演员中，是绝对的演技担当，要口碑有口碑，要票房有票房，虽然戏路不是那么宽，拍的几乎全是“小妞式电影”，但演技和职业素养确实无可挑剔。 可惜在若干年后，被一招“一指禅”毁了，虽然没有彻底绝了前途，但口碑崩了个彻底。 一直到徐杨重生，白雪姑娘都没缓过劲儿来。 而白雪姑娘和昕小妞就属于同一种类型。 颜值都不算高，但脸小，显年轻，面容都比较有辨识度，笑起来的时候，都是那种特有亲和力的小妞形象。 当然，在徐杨看来，昕小妞的颜值更高，笑起来更甜。 但白雪姑娘演技更好，镜头感也更强，能更好的胜任闪光灯前的种种工作，尤其是需要说台词做动作的视频类广告，白雪姑娘真比昕小妞更合适。 然后，徐杨有从白雪姑娘联想到了同样84年出生的王洛丹丹总。 丹总跟白雪姑娘的面容非常相似，但气质更胜一筹，看起来也更大气。 然后又联想到了丹总的同学黄圣一等等。 这么一联想。 好家伙，未来二十年内娱乐圈的半壁江山都是这个时候入行的，01级到03级，这短短三年里，中戏、北影、北舞贡献的女明星就有那么多。 要是提前把这些女明星网络到自个儿旗下，摇身一变就能变成娱乐圈大佬。 但很可惜，做文娱不怎么赚钱。 嗯，真不赚钱。 看看牛气冲天的某谊，巅峰时期在国内娱乐圈可以算得上是一家独大了。 然而一年的净利润才多么点？ 一个亿还是两个亿来着？ 就算那些个拥有顶级流量小生的公司，一年的纯利润也差不多这个水准。 绝大部分做影视以及娱乐公司的纯利润都不高。 当然，这是相对的。 对普通人来说，这利润已经相当吓人了，是天文数字。 可对徐杨来说真就是毛毛雨。 羚羊网每年收广告费都不止那些。 有空折腾那玩意儿，还不如买几条院线呢。 做电影院线的才是真正的大佬，直接掌控着娱乐圈的命脉，赚的也不少。 顺带着搞个买电影票的网站，那更惬意。 那都不是合作了，而是直接给整个娱乐圈当爹。 在互联网时代，“渠道为王”这个概念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渠道里装的是什么？ 是流量。 现在的羚羊网，就是在挖掘渠道吸引流量，不管是羚羊网还是贴吧，又或者其他配套的板块，都是为了引流。 等羚羊网成长起来，甭说娱乐圈，其他行业一样要对他徐杨俯首称臣。 想想小马哥的威风劲儿，就知道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了。 当然，还包括流媒体网站。 网站做起来，甚至可以像包工头那样直接分派活儿给娱乐圈里那些人，我出钱，你干活儿，干的好了有奖金，干的不好就没了下次合作机会，彻底把娱乐圈里那些个所谓的大佬小佬们压在身下。 这可比亲自去娱乐圈里厮混要舒服的多。 跟他打算做的音乐网站一个道理。 只要做出一款能让听众喜欢的播放器，音乐圈里那些人自然会蜂拥而来。 嗯，统治娱乐圈，从一款流行的音乐播放器开始。 正好刚刚应聘进来的张鹤翔比较擅长流媒体的制作和传输，正好开始公关这玩意儿，顺带着开始研究清晰度更高的视频播放和传输技术，等硬件设备和通讯技术发展起来之后，直接就可以上项目。 他就不信了，以他的“高瞻远瞩”，在流媒体领域还抢不到一块大蛋糕。 以他对互联网技术的浅薄了解，也知道流媒体技术不是一种单领域范围内的技术，而是一项建立在互联网软硬件基础上对音视频进行处理和传输的综合性技术。 这技术的突破要的不是灵光一闪，而是厚积薄发。 反正啊，提前进行技术储备绝对不会有错。 唯一的遗憾就是实在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说过“张鹤翔”的名字，以至于让他没办法进行针对性的安排。 要是重生前就知道这位疑似大佬的人生轨迹，他一定会把对方安排在一个更适合的位置上。 可惜，重生前的他，对互联网这块真不怎么了解，能知道求伯俊这个国内第一批互联网大佬已经算是比较有见识了。 换个普通人问问，还真不一定听说过这个名字。 …… 办公室里。 徐杨简单浏览过徐百万那个“一亿嫁妆”贴下边的回复后，把王海洋喊到办公室。 王海洋很兴奋：“老板，有新任务？” “嗯，新任务。” “您说。” “想办法把在帖子内插入视频的功能搞出来，越快越好。” “这个，会不会太着急了点？” “为什么这么说？” “两点，一，现在的计算机运算能力和网络传输能力都不足以完成视频传输功能，而贴吧的热度又这么高，贸然上马贴内视频播放功能，体验一定会很差；二，就算技术达标，也不需要一次性全部放出去，可以像挤牙膏那样一点点往外挤，这样用户的接受度更高，也能起到阻击对手的目的，您不是说某度也在搞类似的社区吗？正好可以利用技术储备的优势把某度一直压在身下，如果一次性把所有技术放出来，以某度的技术开发能力，很快就会跟上来甚至超过咱们。” 咦？ 还真是这个道理。 徐杨想了想，感觉王海洋的顾虑不是一般的有道理，而是非常有道理。 尤其是第二条，简直是商业经营理念中的“圣经”，不管是互联网企业还是实体企业，都喜欢玩这一套，不管是造芯片的还是造主板的，也不管是做游戏的还是造手机的，都有至少一代的成熟技术储备，死死捏在手里，让自己始终保持一定程度的领先。 也不多，就始终领先对手一点点。 越是领头羊，就越喜欢这么玩，简直能把追赶者玩到崩溃。 辛辛苦苦奋斗那么久，好不容易追上去了，结果领头羊噶的一声拿出了领先一步的新技术。 那滋味，想想都难受。 所以，要是可以，徐杨肯定选择当领头羊。 然而，徐杨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还是尽快上马吧。” “为什么？”王海洋很不明白。 “某度是个强大的对手，我们必须在他们没有播种之前就建立绝对的优势，否则，一旦让地方拉近差距，那就非常危险了。” “但，这技术还不是很成熟……” “不，只要能用，就是成熟的，”徐杨嘿嘿一乐，“这年头，浏览个网页都卡，浏览视频更卡，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咱们先解决有和没有的问题，就是领先的，而且现在的用户用的是宽带和台式电脑，硬件和网络传输有限制但都也勉强够用，嗯，这样，先保证视频的上传和播放速度，确保播放速度足够流畅，以后再慢慢解决清晰度问题。” “这是个大工程，得搞个技术攻关小组。” “没问题，找王剑，犀牛那边有个做音视频解码传输比较牛的，叫张鹤翔，可以把他借用过来，”徐杨说到这里，忽然想来到一件事儿，“别，这事儿你先别管了，我去说吧，这事儿还挺大。” “老板，又有新想法？” “嗯。” “可以提前透露一下吗？嘿嘿嘿。” “网络直播。” “啊？” 徐杨嘿嘿乐了起来。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张鹤翔这个名字听着很耳熟了。 这个名字可能一般人不知道。 但要是说起ysee，估计就有不少人恍然大悟。 当然，也有一些新生代的网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那么，“京城四少”应该有更多的人知道。 这个京城四少可不是指混娱乐圈那几位，而是03年前后几年中互联网领域名气最响的四个年轻人，分别是“高然、李翔、戴智康、茅侃侃”。 李翔，代表作是汽车之家和泡泡网，以及后来的蔚来汽车。 戴智康，技术大牛，在互联网行业内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虽然赚的钱不多，但影响力非常大，尤其是在把discuz!免费开放之后，直接轰动了整个互联网。 当时，bbs论坛是互联网的主流，基本上想要进军互联网的都是从bbs开始的。 但搭建论坛对新手非常不友好。 于是，戴智康开发了这么一套通用的傻瓜式软件，菜鸟都能用的那种。 所以这软件的免费开放，直接把戴智康的名气推上了巅峰。 后来，戴智康入职某企鹅，成为电商部门的一个高管，应该还在负责技术这块，但跟李翔比，名气确实要稍微差一些。 第141章 不忘初心 和戴智康、李翔相比，茅侃侃的人生则要坎坷的多，也是技术宅，也很有想法，在04年就开始搞虚拟现实游戏，就是把网络游戏搬到现实中来，让玩家以真身借助网络游戏设定进行游戏，类似于真人cs之类，但理论上讲，比真人cs更好玩。 然而当时的技术明显不成熟。 而且这种创意想要变成现实，成本很高，用户范围却很窄，盈利能力极差。 所以茅侃侃的创业以失败告终，随后做了几份其他工作，也都没能落下个好，反倒是写了两本书，还算小有名气，最后在18年自杀，才35岁，相当可惜。 最后一个高燃，前半生与茅侃侃差不多，在05年搞了个ysee，是当时最火的p2p网络视频网站，再加上高燃的作风非常高调，也很会营销自己，所以在京城四少中，高燃名气最响亮，虽然最后创业也失败了，但并没有就此倒下，反而混得挺不错，做起了专业的投资人。 然而只有少数人知道，在当时如日中天的ysee中，高燃的角色也更像是一个投资人，而不是创始人。 高燃是水木大学新闻与传媒创业毕业，不是搞互联网的，而是在媒体工作中发现了互联网传媒的优势，才想起来搞p2p网络视频，开始到处拉投资。 投资好说，可当时的p2p技术并不成熟，甚至只是个概念。 怎么办？ 高燃找到一个技术大牛负责技术研发。 这个人就叫张鹤翔。 在ysee的三个创始人中，只有张鹤翔是搞互联网技术的。 徐杨之所以知道这事儿，是重生前搜索“京城四少”搜出来的，当时为了看刘韬和王科夫妻俩的瓜去网上搜相关资料，结果搜着搜着搜出了个互联网版本的京城四少。 这也是他觉得张鹤翔的名字很耳熟的原因。 之前一直没想起来。 可刚才和王海洋谈到视频传播技术以及网络直播时，忽然想起了p2p技术，也就顺带着想起了京城四少、高燃、ysee以及ysee的研发主管张鹤翔。 这下子，瞬间豁然开朗。 跟着就是欣喜若狂。 误打误撞中竟然提前把张鹤翔这个技术大牛捞了过来。 这可是之前他想都不敢想的。 是绝对的意外之喜。 有了张鹤翔，他跟王海洋说的那些问题，还算问题吗？ 还不是分分钟搞定？ 而且有张鹤翔坐镇，以后流媒体这块几乎可以说是高枕无忧，哪怕某度学着跟风也无所谓。 先发优势这么明显且有大佬镇守，要是这都压不住某度，他还不如早点回家当富家翁。 徐杨一下子自信起来。 对王海洋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核心技术交给张鹤翔处理，你也别闲着，带队公关配套技术，争取在十月之前上线视频插入功能。” “好，我这就安排。” “越快越好。” “明白。” “徐百万那个帖子可以继续做适当的推广，这次不要太着急，慢慢来，细水长流，争取把这个账号养成贴吧第一大v。” “老板，可以提点一下吗？” “很简单，利用好网友们的好奇心，可以从徐百万的身份、财富值、年龄甚至籍贯方面下手，把节奏带起来，让网友去猜去挖掘，不要太刻意。” “好的老板，我知道了。” “昕小妞这边按照之前定下的节奏慢慢来，那几套照片在一年内推广完就可以，让她始终保持一定的热度就好，明年夏天再拍新的。” “我已经安排好了。” “嗯，有其他问题吗？” “有，老板，再弄几台服务器吧，用户越来越多，服务器不太够用，还有带宽。” “这事儿不用跟我说，找张总和王总。” 王海燕点头，跟着又迟疑一下：“老板，我，我还是有点不太明白，贴吧的赢利点在哪儿……” “流量变现和广告，”徐杨毫不迟疑：“赚钱的事儿你不用操心，只要把贴吧做大做强就行，剩下的交给我，你也别怕你自己的收入受影响，我已经说过好多遍，贴吧、邮箱、门户网这些板块，从来不以盈利能力来衡量绩效，口碑和流量才是最重要的。” “可，可是要吃没有盈利能力，怕是做，做不长远吧？现在才这么点用户，每个月就要贴几十万上百万进去，等用户数量上去……做得越大，亏的越多啊。” “又不是亏不起，何况你也太小看贴吧的盈利能力了，流量上去之后，广告价格会高到你无法想象，当然，咱们对广告的质量是有要求的，不是什么广告都接，但亏损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徐杨说到这里笑了起来，“而且就算真的亏损严重，公司也能扛得住，记住，在互联网时代，流量才是最重要的，有流量就有变现的机会，但要是连流量都没有，一切都是空谈。” 说真的，贴吧是个好东西。 重生前的贴吧口碑差到那个程度，营运和发展几乎完全被时代远远甩在后边，可流量依然很高，在同类社区中名列前茅。 现在，他一定能把贴吧做的比重生前的某度更好。 而且贴吧真的不能赚钱吗？ 当然不是。 是某度不会营运，经营理念和方式都出了问题。 不信的话，仔细想想，某度旗下那么多作品和项目，真正赚钱的又有几个？可以说是做什么亏什么，几乎尝试了绝大部分能赚钱的行业和领域，某企鹅和某里都赚钱了，唯独某度亏到要卖裤子。 一个项目两个项目可以说是意外。 但几乎所有项目都亏损，那就不是意外了，而是必然。 小李子做生意，还是差点了。 手握某度搜索这种绝对意义上一家独大的互联网门户，赚钱能力竟然被一个接一个的晚辈超越。 换做是杭城马和鹏城马有这种大杀器，估计早就一统江湖了。 不说其他，只说贴吧。 重生前的贴吧搞的都是些个什么玩意儿？ 功能越做越杂，什么玩意儿都想往里塞，塞到最后整一个大杂烩，偏偏那些新增的内容做的又不够精，在其他同行面前完全没有竞争力，甚至直播、小游戏之类，连点热度有没有就没了声息。 而且贴吧的功能功能同样复杂，为了引流，联通了太多不必要的板块。 还有操作系统，也很乱。 要徐杨来做，贴吧就是贴吧，可以独立出去，也可以挂在羚羊网上，以子版块的形式存在，引流嘛，这个正常。 但他绝对不会让贴吧跟其他板块产生交集，更不会引入太多功能，要做就做的干干净净，拼着每年亏个几千万一两个亿，也要把界面和内容做的舒舒服服，商业方面只做广告，而且是有选择的接广告。 而且绝对不会让贴吧失去控制。 失去控制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让贴吧变了初衷，把引流变成赚钱。 有人问了，这不是老板一句话的事儿吗？ 当然没那个简单。 小李子不懂这个道理吗？ 不是，而是现代化企业管理方式导致的，现代化企业的管理理念中，放权是很核心的一个概念，就是充分信任自己的下属，让下属自己决定所负责的板块的营运。 按说这是正确的，老板再厉害，精力也是有限的，旗下产业越多，越需要放权。 但问题就在这里，给人打工的那些部门经理以及事业群经理总裁们的目的都是为了赚钱。 打工人的初衷就是这个，基本上不会有例外。 所以，一旦彻底放权，那么再好的初衷也会在公司的发展中一点点偏离，从其他方向偏离到盈利这个核心上。 这个初衷一旦变成赚钱盈利，再想改回来，就非常难了。 因为这不是换个负责人就可以的事儿，而是动了包括负责人以及相关板块所有员工的利益。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重生前的某度贴吧做广告，基本上什么广告都接，只要给钱就行。 忽然有一天，小李子说不能这么干，广告得收着点，不雅观不严谨打擦边球的一律停掉，嗯，一句话的事儿，唰唰唰停了一大半的广告，技术上很容易完成。 但到了月底，员工一看绩效奖，好家伙，少了一大半，那不得炸锅？ 到时候摆在小李子面前的只有三个选择，要么自己掏腰包贴钱补上这些奖金，要么恢复之前的模式，要么目送贴吧工作团队的人心彻底散掉。 换作你是小李子，你会怎么办？ 徐杨不是小李子，但也逐渐体会到了小李子的难处。 本来就做啥啥亏钱，哪儿有余地去补贴这些不赚钱的板块？ 只能放任自流，虽然亏掉了口碑，但至少可以赚点外快补贴家用，实在撑不下去以后切割掉卖给下家，反正贴吧的流量占有率挺高，还能买个不错的价格呢。 嗯，当时的某度外卖不就是这样的结局吗？ 所以，徐杨从一开始，就给羚羊贴吧以及其他以引流为主的内容板块说的清清楚楚，盈利不是目的，绝对不给他们开那个为了赚钱什么都做的口子。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羚羊科技的长久平稳发展。 第142章 职场精英 还是那句话，羚羊科技旗下的内容板块会越来越多，需要各司其职才行，引流的尽管引流，涨口碑的尽管涨口碑，赚钱的尽管赚钱，绝对不能乱。 一乱，就彻底完蛋了。 这么大一个企业，乱起来，几乎只有刮骨疗伤甚至涅盘重生才有机会，普通的小修小改全都于事无补。 所以，徐杨一直很在意对公司的控制。 这个控制不只是对股权和投票权的绝对掌控，还是对公司内部的掌控。 那种管理层反噬股东的案例，也不是没有。 现在的王海洋以及羚羊贴吧还元没资格反噬他这个创始人，毕竟规模还很小，哪怕结算所有管理层重新组建，也不会耽误大事儿。 怕的是那种成长起来以后的反噬，那种反噬就算不要命也会伤筋动骨。 当然，羚羊科技很大概率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因为他有防备，且掌握着绝对的控股权，在这里，他就是国王，根本不给那些人作乱的机会，胆敢冒头的，直接就被他咔嚓掉了，半年前被他开除的那两个新闻板块的主编和总编就是证据。 那两位现在入职了凤凰，还很活跃，经常在网上diss徐杨和羚羊科技。 但谁在乎呢？ 徐杨看见之后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笑，因为那沙雕实在贴吧上发黑贴diss他，虽然没有实名制，但以羚羊科技现在的技术能力，追查个id跟喝水一样轻松。 连个小丑天天在羚羊科技的贴吧里黑羚羊科技和徐杨，每天上蹿下跳个不亦乐乎。 殊不知在徐杨以及羚羊科技这些员工眼里，那就是两个小丑。 尤其是新闻板块那些人，做的不知道要多舒服，工资高，福利好，工作环境也轻松，最妙的是不用昧着良心编新闻带节奏，时不时还有一些外快可拿，而且羚羊网一直在走上坡路，整个公司各个方面都呈现出一副蒸蒸日上生机勃勃的景象，怎么看也比其他二三流网站更有前途。 将那俩小丑取而代之的唐潇，才刚毕业，现在的年薪已经突破二十万，算上奖金福利，更夸张。 不客气的说，在目前的国内，这个薪金待遇，已经快能实现财务自由。 干满一年，房子车子就都有了，而且是首都的房子和车。 要是唐潇愿意，甚至可以把户口也弄过来。 这么一对比，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羚羊科技内部这些员工，自然是与有荣焉。 更关键的是可以看到进步的空间，有上升的希望和渠道。 羚羊科技一直在扩张，天天在招人，而中层管理人员就多是从老员工中选拔，只要不是太差，混个小组长什么的跟玩一样。 要是能想出个什么好点子，不但职位有了，还有大量现金和股票奖励。 另外，徐杨早就在公司内部的论坛上发话了，公司内要是有人想离职搞创业，可以主动提出来，他不但不阻拦，还会进行种子轮天使轮甚至更大幅度的投资。 虽然现在还没有获得徐杨的投资，但有这话在，就很令人安心。 男女谈恋爱需要安全感。 上班也一样，员工同样需要安全感。 如果在一家风雨飘摇的公司中，别说底层员工，就算是高层，也很难静下心来做事儿。 所以，徐杨对王海洋说的那些话，倒不是在敲打王海洋，相反，是让王海洋安心，别因为贴吧赚不到钱就担心会不会被裁撤之类。 果然，王海洋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那我心里就有底儿了，老板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去忙吧。” “好嘞。” 等王海洋离开，徐杨又把张晓颖喊过来好好交代一番。 没办法，再过几天，他就该着开学了。 到那个时候，绝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学校里，就算每天往公司跑一趟，待的时间也会很短，将没办法主持具体的工作，只能指挥大方向。 所以，必须在开学之前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下去，免得开学之后忙到啥都忘记了。 尤其是军训期间，公司正是最忙的时候，而他偏偏在营地里出不来，一待就是十四天，不提前安排好公司事务，等他出来，公司怕不是都要黄了。 而且他要交代的事务还不止羚羊科技，还有老家那一大堆。 尤其是陶蕊杨那边。 晋省那边的蔬菜种植基地已经走上了正轨，虽然规模不大，但该有的部门和智能都有了，甚至已经建立了较为稳妥的销售渠道。 这年头，实体经济对渠道的依赖性更高，尤其是保质期有限的蔬菜水果，如果不提前找好销售渠道，品质再好都没用，用不了两天就全烂在棚子里或者仓库里了。 根据陶蕊杨的说法，蔬菜从采摘到进入消费者手中，总体损耗在百分之二十左右。 这还是比较理想的状态。 如果采摘、运输、保存、销售环节稍微有那么一丁点不顺，损耗将会大幅度提升，尤其是运输这块。 这年头，菜篮子工程才实行没几年，对运输环节最重要的绿色通道政策更是才刚刚提出，有些地方还没有正式施行，再加上公路交通网的路况比较一般，所以蔬菜的运输一直是个大难题。 为了节省运输成本，徐杨和陶蕊杨根本没打算做长途运输，实行的是本地生产本地销售的策略，龙城那边就借助龙城商贸的渠道，找好了稳妥的销售关系。 五月份开始出产第一批蔬菜，到现在，每个大棚的日均净利润在一千左右。 高的吓人。 原因很简单，东胜农业采用更先进更科学的种植理念，还专门请了晋省农大的教授做顾问，种出来的蔬菜不管是品相还是品，都比市面上的要好不少。 另外，陶蕊杨还从荷兰等地引进一些更成熟的蔬菜品种。 当然，这些外来的品种还需要适应本地的环境和水土，甚至还得进行专业的育种和驯化。 但不出意外，以后会越来越好。 因为其他同行还在疯狂的抢占市场，用市场占有率来销售自家的农产品。 这是个办法，很赚钱，只要占有了市场，只要不是太烂的蔬菜就不怕卖不出去，因为现在国内蔬菜销售环节还不怎么成熟，菜市场卖什么菜，顾客就只能买什么菜，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就给了一些目光短浅者机会。 但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几年，这种情况就会发生变化，顾客的消费理念和消费水平都会快速提升，选项个更多。 到那个时候，东胜农业和同行们就要用品质来说话了。 而提前布局的东胜农业已经在未来立于不败之地。 最关键的是，这并不是出自徐杨的提点，完全是陶蕊杨自个儿的决策。 从这点看，陶蕊杨的眼光和能力确实不一般。 当然，东胜农业只是中胜实业的一块，陶蕊杨真正要做的事儿很多，现在是没办法的办法，东胜农业那块还没找到靠谱的掌柜，只能由陶蕊杨兼着。 等东胜农业走上正轨之后，陶蕊杨将会成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中胜实业的总经理，会把徐杨在老家那些业务全部弄起来。 不管是东胜农业还是福泰养殖，好多业务是可以结合在一起搞的。 要是陶蕊杨真的可以，那么，连天天超市都可以并入中胜实业，让陶蕊杨真正的担当起大任来。 就是不知道陶蕊杨愿不愿意。 陶蕊杨的志向，可一直是互联网来着，之前就一直嚷嚷着要来羚羊科技，被他苦口婆心的哄了回去，为此还许了不少承诺。 要是陶蕊杨非要做互联网，那他还得给中胜实业找个新掌柜。 或者，直接就让那些实业公司各自为政。 为了这事儿，徐杨直接把陶蕊杨从龙城喊了回来，打算在开学之前好好谈谈，看陶蕊杨经过这大半年时间的磨练，有没有改变想法。 第二天。 徐杨早早到公司，等他的董秘入职。 八点半，范晓璇准时抵达公司。 这次，换上了一身标准的职业装，白衬衣无框眼镜蓝色小套裙肉色丝袜外加高跟鞋，连发型都盘了个一丝不苟的发髻，跟面试时的形象完全不同，变了个人一样。 不过看起来真有白骨精的范儿了。 小脸一板，直接把前台小妹镇住了。 前台的小姑娘小心的问：“请问，您是……” 一直在大厅里等着的徐杨笑呵呵的走过去，朝前台小妹摆摆手：“不用管她，你忙你的，”然后上下打量范晓璇两遍：“这一身不错啊，很像那么回事儿。” “这是最起码的职业态度。” “呵呵，挺好，不过呢，”徐杨指了指前台小妹，“但互联网公司和传统的金融公司不同，我们公司的内部氛围更轻松，更积极，除了一些特殊的时刻和特殊的部门，对着装没有太苛刻的要求，干净整洁就好。” “但，但是标准的着装有利于树立个人威严，尤其是管理层……” “不一样，在我们这里，威严不是这么树立的，”徐杨笑呵呵的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里只看真本事，有本事有成绩，大家就服你，相反，你在这里啥都不是。” “……我明白了，”范晓璇点头：“虽然还不太习惯。” 第143章 正眼看世界 “慢慢习惯，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成立董事会并且把各项章程规章制度都弄出来，早点启动上市流程，我的要求是一年后正式上市。” “好。” “剩下的事情，等你转正之后再谈，”徐杨打开电梯，“走，看看你的办公室，顺带开个会。” 范晓璇的办公室就在徐杨办公室隔壁，也相当宽大，里面甚至有个小型会议室。 转了一圈后，把张晓颖王剑王海洋唐潇周明明这些人全都喊过来开个了见面会，介绍众人相互认识。 对于范晓璇的出现，这些各部门的头目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因为这完全在预料之中。 上市肯定要有董事会。 董事会里肯定会有董秘，没有范晓璇也会有李晓璇王晓璇白晓璇等等。 当然，也不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董事会的成立，对他们还是有影响的，比如说，他们中的某些人可能会加入董事会，成为董事会中的一员。 虽然羚羊科技董事会里的普通董事可能没什么大的权利，说是摆设也不过分，但多个头衔，就多一分工资，在员工中的影响力也会更大一些。 所以，要是能争取一下，这几位还是想争一争的。 虽然内部职工的董事名额大概率会落在张晓颖和王剑头上，但万一有意外呢？ 董事可不一定必须是股东，从理论上讲，公司内部任何一名职工都可以当选为董事会董事，这种董事的主要职责是在重大决策中保证公司员工的利益，起到制衡高管和股东的作用。 当然，那只是理论上的概念。 实际生活中，不管国内国外，都只能是一个概念而已。 真正说话算数的还是董事长、ceo以及大股东这些人，有的时候董秘说话的分量都比某些董事甚至小股东们要重一些，因为在董事会中，真正掌握实权的是董事长和董秘，其他董事基本上是不管事儿的，除非这些董事本身就是股份较多的股东或者公司高管。 像徐杨和羚羊科技这种，创始人持股量在百分之七十以上掌握绝对话语权公司，董事会真就是个摆设。 但从理论上讲，还都合情合理合法，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也因此，张晓颖王剑王海洋唐潇这些公司内部各部门的高管对董事这个名额有期盼，但也没到必须争取的程度。 而这个名额给谁，完全取决于徐杨这个董事长兼老板的心情和喜好，他们争不争的并不重要。 …… 徐杨把范晓璇介绍给众人。 又带范晓璇在公司内溜达一圈熟悉熟悉环境，该交代的交代，该交接的交接。 中午又带着高管们和范晓璇一起吃个了饭。 这就算完事儿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张晓颖找上门来：“老板，有人约你吃晚饭。” “谁？” “中建二局一建工程的一个副总。” “目的呢？” “想全套拿下你的工程。” “全套？” “对，包括图纸设计在内。” “我对他们不熟，你觉得怎么样？” “实力没的说，各方面，做过很多国家级项目的重点工程和大工程，只是怎么说呢，国企该有的毛病，这里都有。” “质量有保证吗？” “这个应该没问题，毕竟是国字号的，”张晓颖苦笑道：“但是，你也知道，这种大型土建工程里面的猫腻很多，不能因为是国字号的就百分百信任，该采取的措施一样不能少。”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能对他们太好，”徐杨点头：“行，你帮我推了吧，就说我没空。” “借口呢？” “随便编个啊，回老家了，见女朋友了，跟其他股东商谈重要事务，准备开学事宜等等等等，随你怎么说。” “行吧，我明白了，”张晓颖无奈，摊上这么个老板，她能怎么办嘛？ 不过张晓颖很快收拾好情绪，跟着汇报：“老板，还有个事儿，需要你批准。” “说。” “唐潇申请在欧洲和美洲成立新闻采访中心。” “采访中心？” “说是采访中心，其实应该是安排几个驻点记者以便获取第一手信息，比如说最近的爱沙尼亚入欧的事儿，要是能获取到最新的独家消息，对羚羊网来说无疑是一大助力，正好回敬一下正在跟咱们较劲的某易，让某易制造咱们不是好惹的。” “某易又搞事儿了？” “对，一直在带节奏打压我们，虽然只是舆论层面的，基本上没什么实质影响，但确实恶心人。” “这样啊，”徐杨摸了摸下巴，“驻外记者的事儿可以搞，不过一定要把手续弄齐全了，涉外传媒可不是那么好搞的。” “唐潇说没问题。” “你呢？” “我也觉得没问题，反倒是在当地的手续和资格问题可能稍微有点难度。” “国外好说，多带资金，最好跟当地人合作，”说到这里，徐杨忽然一拍额头：“拿一笔钱，直接去国外注册两个新闻传媒公司，咱们的人不用出面，就在当地雇佣记者进行新闻采访，在当地媒体上先发一遍，然后再传回国内。” 徐杨越说越兴奋：“对，就是这样，咱们专门开辟一个国外媒体专栏，专门播放国外一些有趣的社会新闻和有意义的时事新闻，以国人对外国的好奇心，一定能吸引到海量的流量。” “快，马上安排这事儿，钱不是问题，相关员工一定要尽快找齐，尤其是翻译这块一定要好好搞，绝对不能在翻译方面出问题。” 这下子，反而轮到张晓颖发懵了：“玩，玩这么大？” “对，就玩这么大，不然的话，怎么能把某易压下去？” 徐杨非常兴奋。 这一招，是一招险棋。 但要是真做起来，好处非常非常多。 而且玩的确实挺大。 在国内大规模的“转播”国外新闻，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涉及到了舆论和风向等敏感问题，弄不好就会惹火烧身。 03年的舆论环境是什么样的，经历过的人都懂。 公知横行。 但国家意志已经开始觉醒并且迅速武装起来，民间的爱国意识也开始萌芽并且朝互联网上发展。 而这两方的角力，是非常惨烈的。 夹杂在其中，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而且这个过程持续了好多年，一直到二十年后，情况才好转一些。 在这期间，被吞噬掉的名人可以说是多如牛毛，尤其是那些个在互联网上非常活跃的所谓名人。 徐杨的态度一直很明确，屁股就始终坐在这块土地上，包括羚羊网，从成立起，态度就非常非常坚定。 但也因如此，羚羊网的发展一定会很难，尤其是在公知们占据上风的时候。 之前只做国内新闻，那还好点，毕竟做新闻的门户网太多了，还有某易这个高个子在前边顶着。 可要是大规模的“转播”国外新闻，那就是两码事儿了，羚羊网将会变成各方势力在互联网舆论领域厮杀的主要战场。 原因很简单。 03年的国内各方面都比较落后。 而国外尤其是欧美地区，也确实先进发达。 内外两方面的新闻在同一个网站上播出，哪怕羚羊网的态度再怎么公平公正，也一定会形成鲜明的对比和强烈的反差。 到那个时候，他这个自干五好不好会被友军给冲了。 也就是说，这是一件很可能两面都不讨好的事情，风险极高，严重点，可能会连累羚羊网。 但同样，这也是一个机会。 国内的几乎所有人确实对国外缺乏最直观的了解。 想要让国人对国外的世界有个正确的认知，这种事情还真得做，正如十五年后自媒体兴起之后那些国外自媒体人士做的那些一样，把国外那些好的坏的东西最直观的呈现给观众和用户。 只要做起来，带来的流量将会是爆炸级甚至是史诗级的，很大概率直接把几个同行给干趴下。 但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这种内容能不能过审。 万一官方觉得他闲着没事儿转播什么国外新闻是给国家添乱，那这事儿也没法干。 没办法，现在国内的舆论层面，从上到下都弥漫着浓浓的悲观情绪，不管什么事儿，只要搬出来说，都会变成国内vs国外的大比拼，偏偏在比拼中，国内一直处于下风，几乎找不到几条比国外强的。 天天搬运国外新闻过来，确实更容易打击到国人的自信心。 从这个层面讲，提出“大国自信”这个概念，确实在极大程度上从根本层面提升了国人的精气神。 虽然，这种自信还多少有些不太足，甚至有一群人对此冷嘲热讽。 但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为了这个看起来虚无缥缈的口号去努力。 徐杨呢，转播国外新闻也是这个初衷。 虽说初期一定会让国人备受打击，但有助于国人看到更真实的国外，总比话语权完全被所谓公知以及国外媒体掌控要好的多。 国外媒体和公知们为了可不知道什么叫公正客观，吹捧起来，吹的他们主子都脸红，什么岛国的马桶水、香肠国的下水道、高卢国的浪漫、灯塔国的人权甚至连隔壁阿三、宇宙国、猴国都能拎出来吹捧。 第144章 试探风向 事实证明，岛国人不喝马桶水，香肠国的下水道旁边也从不埋油纸包，高卢国骚浪散漫却不怎么浪漫，灯塔国的人权不过是用来粉饰强盗逻辑的一层外皮，隔壁几个大小国天天上蹿下跳却被甩的越来越远。 而这个民族这个国家却一步一个脚印的在一声声唱衰声中逐渐成长成了公知们吹捧出来的模样。 这么一想，这些年上蹿下跳的公知们似乎还算有那么点功劳？ 当然，说会正事儿，徐杨的想法很好。 但就怕官方和民间一些人接受不了，尤其是官方，这个时候的媚外，可不止民间，连官方一些部门不例外的。 徐杨甚至可以毫不客气的说，国内目前的舆论环境如此被动，官方某些单位和部门的失职才是主要原因。 他当然没资格也没必要去指点官方怎么做事儿。 却可以试探一下官方目前的态度。 不管官方是否允许转播国外的新闻，他都能大致摸清官方的态度和底细，本身对羚羊网发展也是有好处的，至少可以避开一些可能存在的风险和雷区。 所以，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可以试试。 因此对张晓颖道：“这事儿你跟唐潇好好商量一下，顺带起草一个草稿，把咱们的初衷仔仔细细的讲出来，嗯，写好之后先给我过目，我拍板之后你们再去找相关部门交流。” 张晓颖咽了一口口水，“你真打算这么做？” “当然，这种利国利民又利己的好事儿当然要做，哪怕现在不能做，也可以提前预热一下，以后政策放松之后还可以继续，实在不行，就当是试探一下那些部门掌权人的态度和底线，没有坏处的。” 张晓颖点头，跟着抱怨道：“你啊你，真把我当丫鬟使唤了，什么事儿都甩给我，赶紧的给我安排个靠谱的副手吧，不行，一个还不够，得两到三个，不然的话，我迟早得累死。” “找，这不一直在找吗？”徐杨赔笑，现在的张晓颖可是他最为倚重的手下，在大方向的决策上，张晓颖可能不怎么出色，但在执行层面，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干将，交代下去的事儿，基本上都能完成，又快又好。 这样的手下，是个老板都喜欢。 尤其是张晓颖在官面上的人脉更加珍贵，极大程度上弥补了他的短板。 另外，张晓颖这段时间也确实太忙，公事儿私事儿一大堆，忙到也经常在公司里过夜。 所以，张晓颖跟他抱怨，他还真不好意思说啥。 劳苦功高。 说的就是现在的张晓颖。 而且给张晓颖配副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哪家公司的总经理没几个靠谱的副手？ 倒不是说现在的羚羊科技没有副总经理之类的高管。 有。 不但有，还有好几个。 但能力都很一般，是矮子里选出来的高个儿，勉强能用，但要说独当一面帮张晓颖分担各方面的压力，却有点勉强。 说直白点就是不堪大用。 而公司内部培养的管理人才，还都是小花骨朵，距离开花结果还早着呢，毕竟时间太短了，再高效的培训机制也不可能在短短半年时间内培养出一堆副总级别的高管。 速成班都没那么快。 所以，还是要从外边招募。 也一直在招募。 前来应聘的也有不少，但大多数都不符合要求。 不是没有人才，而是大部分都没有做好成在一家互联网企业担任副总的准备。 心理和生理两方面的准备。 之前就说过，羚羊科技的工作节奏和强度在国内国外都是最高最强的，就连工作环境，也是绝大部分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哦，在某些公知们编造的谎言中有，但没人会当真。 以至于一些偏保守点的应聘者，看到公司内堆积如山的零食、各型各色的便装、随处可见的装饰品、直呼花名的上下级文化、像娱场所多过像一家企业的工作环境之后，都打了退堂鼓。 等这些人出去，更把羚羊科技给妖魔化了，传言中的羚羊科技是一家不务正业的公司，虽然看起来挺有前途，实际上难成大器没有前途之类。 什么样的传言都有，甚至影响到了一些潜在的求职者。 当然，有留下来的，但也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所以，尽管羚羊科技一直在招人，甚至在高薪挖人，但效果却挺一般，符合徐杨和张晓颖要求的副总级别的高管一直没有找到。 不怪他俩人要求高。 实在是羚羊科技的发展速度太快，眼看着就要启动上市程序，张晓颖的副手也是非常非常关键的岗位。 羚羊科技现在的估值就有几十亿美金，上市之后破百亿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张晓颖的副手一到岗就要负责至少好几亿美金的业务。 不说工作内容和工作难度，仅仅是这个概念，就足以让许多求职者未战先怯。 目前国内的民营企业中，总资产达到九位数美金的都没多少呢。 也就是说，尽管是几个副总的岗位，可只要入职，那基本上等同于一步登天了。 紧紧冲着这个稀有程度，徐杨和张晓颖也不会随随便便放给出去。 随便给其他人，还不如暂时用着目前这几个，好歹也是一同成长起来的“老资格”，总比频繁的更换管理层要稳重一些。 羚羊科技这种大公司，一动不如一静，尤其是管理层面，真经不起动荡。 该换人是得换人，但不能拿副总岗位当过家家，今天换这个，不行明天再换那个，得慎重。 重生前的某度在衰败的时候就有这种现象，天天换高管，天天搞业务整合和拆分，那频率，比闹着玩还随意。 结果也看到了，越闹越没心气儿。 仅仅是一个造车业务，在互联网车企这个概念刚刚兴起的时候，某度就在折腾，可是等到贾回国的ptt豪车都出成品了，某度还在那儿玩概念。至于这业务的负责人，更是早就换了不知道多少茬儿。 不止造车业务，音乐、网文、长视频、短视频、外卖、打车、直播、人工智能、云储存等等业务都是这么一步步玩垮的，明明起步都挺早，概念也很时髦，甚至在流量层面也占据很大优势，可就是做不成。 为啥？ 管理层出了问题。 利润至上的经营理念让各部门上上下下都急着变现，一旦短时间内无法盈利，就要换人。 越换，越急着赚钱，目光也越短浅。 最后结果就是大家一起卖业务、啃搜索的老本度日。 偏偏小李子还没有魄力刮骨疗伤，只能拼命开发新业务给庞大的躯体输血。 但根本问题得不到解决，所有努力都是饮鸩止渴，于事无补。 船小好调头。 船大了，别说掉头，就是稍微偏转一下航向都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那一个个部门总经理、副总们，就是船上的大副二副三副水手长之类，看起来似乎随时都可以用其他人替代掉，但就算再厉害的船员，到任之后也需要适应船只状况、水手能力以及航线、气候、水文等等细节。 频繁更换这些人，只会让船只始终处于一个小心翼翼的试运行的状态中。 这一点上，徐杨和张晓颖的态度高度一致。 副手得换更有能力的。 但不能随意更换。 于是，羚羊科技的一二把手天天忙的跟狗子一样直吐舌头。 张晓颖抱怨完，试探着问：“要不，让你那小秘书来我这儿忙一段时间？” “别，她有她的活儿，”徐杨急忙阻止。 开玩笑。 他怎么可能把范晓璇借出去？ 真借出去，怕是会有去无回。 虽然还不知道范晓璇的真实能力，但有学历有证书还有鲜亮的工作履历以及靠谱的推荐人，最关键的是还年轻，能接受和适应羚羊科技的工作环境和工作强度，加盟羚羊科技的意愿也比较强烈。 有这么几个要素，范晓璇在羚羊科技应该能站稳脚跟。 这种情况下，借给张晓颖用一段时间，怕是张晓颖再也舍不得还回来。 而且，范晓璇的工作量也一点不少，重要程度更是一点不差。 不过看起来熟人介绍是个不错的办法。 嗯，可以问问刘晓松还没有范晓璇这样的人才。 徐杨好说歹说，才把张晓颖应付过去。 然后赶紧给刘晓松打电话。 刘晓松很给面子，“老弟信得过我，这事儿包我身上了，这就给你联系几个，不过别嫌弃啊，不是范晓璇那样的顶级人才。” “年轻，熟悉互联网，人品靠谱，就这三点要求。” “不是这样的人，我敢介绍给你？” “嘿嘿嘿，那先谢谢啦。” “不用客气，啥时候还想融资，别忘了我就好。” “……你还有钱融资？” “卖了某企鹅的那点股份不就有钱了？” “开玩笑吧？舍得？” “这有啥舍不得，”刘晓松很无所谓，“鹏城马和他的某企鹅确实有前途，但跟老弟你和你的羚羊科技一比较，那差距就不是一点半点了，某企鹅成立了那么久，现在连盈利方向都没找到呢，还在烧钱，估值只有十个亿左右人民币，而你的羚羊科技呢？只要我脑子没问题，就知道该怎么选。” 第145章 A8 徐杨很想说刘晓松的脑子真的有问题。 但再一想，又释然了。 重生前的某企鹅确实很强大。 但在初期，还真就不被很多人看好。 上市之初，股价才三块多，港币。 也是随着某企鹅越做越大，市值才涨上去的。 二十年后看，某企鹅的股价上涨了七百多倍，股价一度超过六百港元。 在这期间，有不少早期投资某企鹅的投资人早早下车，最着名的就是港岛老李的二儿子李泽开以1260万美金的价格卖掉了某企鹅20的股份，当时看，一百万的投资能十倍的赚回来，已经相当不错了，可事后看，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 但考虑到那是02年的事情，也能理解。 02年互联网寒冬，吓跑了很多的投资互联网的传统投资人。 而且某企鹅确实迟迟没能找到赢利点，不，连个大方向都没有，只能烧钱烧钱烧钱，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前途的公司。 再加这个时候国内国外对即时通讯软件的市场的不看好，一部分投资人会丧失信心也是正常的。 而与某企鹅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徐杨的羚羊科技。 做的是现在正被看好的门户网。 还有很能赚钱的游戏撑腰。 看起来确实比某企鹅更有前途。 刘晓松的选择，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不过刘晓松在某企鹅内的那么点股份估计也值不了多少钱，除非等到某企鹅上市之后再卖。 不，就算刘晓松等到某企鹅上市之后再卖股票，也卖不了多少钱，毕竟份额太少了，之前就卖过一部分，现在估计也就不到一个点。而某企鹅上市时股价只有三块多，未来的两三年内都会保持在个位数，涨幅有限，刘晓松就算全卖掉，估计也就几百万而已。 某企鹅的股票真正值钱，还要到14年1一拆5，直接让投资人的资产翻了五倍。 在这之前，光靠腾讯自身的涨幅，还是差了点意思。 但是吧，毕竟是某企鹅，不缺钱的情况下还是很值得长期持有的。 甚至某种程上讲，比他的羚羊科技更值，因为羚羊科技现在的估值已经很高了，上市之后，涨幅可能会比较有限，投资额度不变的情况下，以二十年为期限，还是投资某企鹅的收益更高。 要不是徐杨自个儿的业务肯定会跟某企鹅重复甚至发生冲突，他都想投资小马哥一笔钱。 但他不能那么做。 他那么做，等同于资敌。 其他投资人看到他的投资倾向后一定会跟风追投。 让小马哥提前获得更多的投资，对他的羚羊科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因为小马哥和可能凭借那些资金比历史上更早一步的崛起。 所以，还是让小马哥安安静静的发育吧。 打草惊蛇敲山震虎之类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 所以徐杨劝道：“老刘啊，你要是真相信我，某企鹅那点股份还是留着吧，从投资角度看，还是挺值得的，虽然升值速度会很慢，但只要成长起来，某企鹅的体量还是挺可怕的。” “有你这个横空出世的小天才搅局，某企鹅还能成长起来？”刘晓松反问。 嗯？？？ 徐杨瞬间沉默。 这刘晓松真这么看好他这么个小年轻？ 竟然认为他能遏制住某企鹅的成长？ 这刘晓松是想太多了？还是眼光太高明直接看穿了他的布局？ 不错，他确实没打算让某企鹅成长起来，已经暗戳戳的开始做计划，但很隐秘，而且确实只是一个计划，还没有公开呢，刘晓松不可能知道。 所以，这是盲目的信服？ 徐杨想到这里，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他是真没想到重生后竟然也有了“王霸之气”，能把刘晓松这样的人“收服”。 从刘晓松的表现看，说收服是一点也不算过分。 再考虑到俩人之间的年龄差距，刘晓松的反应可以说是非常夸张。 不过，徐杨也挺吃这一套的。 尤其是刘晓松的反应，让他真正的意识到了他在行业内的地位。 在行业里，他已经不再是才露尖尖角的新秀，而是可以干掉同行前辈的乳虎，已经具备了吃肉的体量。 想想，还真挺美。 所以，徐杨哈哈一笑，“老刘，冲着你这句话，你在小马哥那边有多少股份，我这边就卖你多少股份，价格就按照第二次融资时的标准，哈哈哈，够意思不？” “够意思！”刘晓松也大笑起来。 徐杨趁热打铁：“那老刘你有没有兴趣来我公司上班？” “我？” “对啊，给你个板块让你做老大。” “什么板块？” “你来了我再跟你说。” “……我，我可抽不开身。” “知道，不就是那什么a8嘛，没前途的。” “怎么可能……” “你还真别不服气，我跟你讲，那也就是个赚快钱的玩意儿，正好赶上了潮流还能赚点钱，潮流一过，啥也不是，技术含量在这个时候看，还有那么点，但也就是一点点而已，我们羚羊科技要做，分分钟搞定，而且凭借羚羊科技的流量去做你的业务，你能撑多久？” “……”刘晓松不说话了。 a8做啥？ 可能知道a8的人不算多，但老网民都在网上见过那些花里胡哨的音乐网站，上边除了可以听歌外，还可以下载铃声和彩铃，相当于在手机和电脑之间牵了一条线，可以让手机用户在电脑上选择自己喜欢的铃声和彩铃。 嗯，彩铃还需要和三大电信公司合作。 反正就那么个玩意儿。 主要收费方式就是通过三大电信公司的短信进行收费。 音乐网站提供铃声和彩铃——用户在电脑上选择——三大电信公司通过话费的方式进行收费并且提供相关服务——分钱给音乐网站。 就是这么个东西。 但在03年，这玩意儿真的非常火。 原因也很简单，这年头的手机功能非常单一，手机铃声只能使用手机公司预存的那些，想要用点流行的歌曲做铃声，只能去a8之类的网站上下载。 以国内手机用户的数量，这业务也确实赚钱。 可是，用不了几年，手机的上网功就将普及，用户可以直接在手机上下载喜欢的彩铃，还可以直接挑选自己喜欢的歌曲进行剪辑，甚至可以自个儿录制。 等到智能机时代，这些功能的操作方式更简单，a8之类的音乐网站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所以，说得直白点，现在的刘晓松做的业务就是买下正版歌的版权剪辑成手机铃声和彩铃通过三大电信公司卖给用户。 这有啥技术含量？ 当然，这业务也不是谁都能做的，因为来钱太快，而且要跟三大电信公司合作，所以能做这业务的要么实力非常雄厚要么人脉很广，一般人是没机会染指的。 刘晓松就是后者，人脉广。 别看刘晓松名气不大，也是个天才型人物，十五岁上大学，从湘大到国家电力科学院硕士再到水木大学博士，学业相当顺利，技术能力也相当过硬，离开学校后本应该做个科研型学者，但却出乎意料的做了实业，创建了信力德，再然后就投资了小马哥的企鹅，当然，那个时候投资企业不是因为看好企鹅，纯粹就是给个面子，算是资助一下同样在鹏城混的小老哥。 没错，刘晓松比小马哥还要小几岁。 但要说做内容，刘晓松还真不如小马哥这个小老哥。 刘晓松做技术没问题，为人处世也没的说，但做事业的眼光确实不够长远。 都03年了，还抱着个a8当宝贝。 殊不知好多企业不是不做想做这业务，而是知道这玩意儿寿命不长，不值得折腾，而且没什么格调，看看那些音乐网站的页面吧，bulgbulg的光芒闪耀，看着就透着一股子廉价和山寨的感觉。 当然，也确实赚钱。 巅峰时期一年净赚一个亿不是问题。 03年还没到巅峰，但也有上千万的净利润。 然而徐杨还是不怎么看得上这玩意儿。 他能看得上的只有刘晓松这个人。 这人的家庭状况不显山不漏水，但性质跟小马哥差不多，父辈在鹏城名气不大但能量不小，人脉很广，不然的话，根本端不住a8这碗饭。 而且刘晓松也算技术大牛，虽然是机电专业的，但毕业后做的却是无线和互联网领域的业务，社会头衔不少，各种商会、协会、委员会的头衔很多，甚至有一个国家科技委科技经济委员会委员的头衔。 所以不说其他，就这人脉，在羚羊科技都能做个副总。 这也是他故意夸张贬低a8的主要原因。 见刘晓松被吓到了，他趁火打劫：“而且你来做副总，不一定要舍弃a8啊，不但不用舍弃，说不定还可以合作一把，想想，要是有羚羊网给你的a8引流……” 刘晓松继续沉默，但呼吸明显急促了许多，显然被那画面吓到了。 a8是不错。 但流量跟羚羊网完全没有可比之处。 之前的刘晓松也不是没有想过找某易合作，但是某易自个儿也有这方面的业务，所以只能在其他网站做广告引流。 第146章 收购 刘晓松的人脉主要集中在传统商业领域，所以a8的推广主要放在线下，比如说和各大卫视甚至央视的合作，一度是“快本”的独家合伙人，想要跟快本这档节目合作，只能通过a8。 但线下的流量跟互联网上的流量差距有多大，刘晓松这个专业人士再清楚不过。 要是真能从羚羊网引流，那么a8的发展速度将会上一个大大的台阶。 线上加线下，双管齐下才是王道。 所以，刘晓松使劲儿咽了一口口水：“条件呢？” “没什么硬性条件，合伙儿做事儿嘛，哪有什么条件不条件的。” 徐杨说的很轻松。 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明显，一块赚钱嘛。 你来给我做事儿，我帮你的a8导流。 很公平也很合理。 当然，刘晓松也可以直接花钱在羚羊网打广告进行引流，羚羊网上上下下也不会拒绝，恰饭嘛，只要不是烂饭就没问题。 但是明白的都明白，打广告引来的流量，和加盟合作之后引来的流量，那是完全不一样的。 打广告就是单纯的在羚羊网的广告位上贴广告宣传内容，至于能不能转化成流量，全看天意。 合作就不一样了。 和羚羊网这种网站合作，就不只是单纯的打广告，而是全方位的一个推广，可以深入到羚羊网更深层，那导流效果比单纯的牛皮癣广告要强好多好多。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假如a8在羚羊网的首页面拥有一个子板块，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只要是领养网的用户，不但可以看到，更会点进去，甚至会因为羚羊网的信誉和体量直接变成a8的用户。 但广告就没这样的效果了。 先不说有接近三分之一的用户会直接屏蔽各种广告。 就算不屏蔽的那些用户，也很少点击广告，除非广告内容做的很精美很吸引人。 再说了，就算点进去也只是看看广告而已，很难直接转化成用户，尤其是涉及到钱这一块的时候，绝大部分网民是很谨慎的，都怕被骗。 但有羚羊网托底，那又是另外一种反应。 这也是为什么某易明明看着不死不活，可那么多年下去却依然一直坚挺的缘故——起步早，体量大，信誉不错，就算坐吃山空也能吃好几辈子。 某度也是一样的道理，口碑都烂成那个样子了，自始至终都在烧钱，一直没有找到可靠的赢利点，但直到徐杨穿越人家依然是国内前十甚至前五的互联网巨头。 在a8面前，徐杨的羚羊科技也是巨头，流量巨头。 所以，刘晓松非常非常心动。 但依然没松口：“我考虑考虑吧。” 这语气，明显有些动摇。 徐杨则笑道：“甭考虑了，直接来吧，实在不行，我把你那a8收购了，你还继续做音乐这块，正好我们在音乐这块也有布局，强强联合，一定会做的更强。” “收购？” “对。” “开什么玩笑，我，我几天前还是你的投资者呢。” “嘿嘿，你投的是未来，对吧，现在不过是继续在这份投资上加注而已，多正常，”徐杨露出了狐狸一样的笑容：“我给你的a8算一个亿美金的估值，整体合并进羚羊科技，给你算5个点的股份。” “5个点？太少了……” “不少不少，不是优先股，是原始股，同股同权的那种。” “嘶——”刘晓松倒吸一口凉气，“老弟，你玩真的？” “嗯。” 电话那边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我考虑考虑。” 刘晓松这次的语气更凝重。 显然，已经把这事儿当成了真正的大事儿来面对，跟上一个“考虑考虑”相比，更有分量。 不过这也是徐杨想要的效果。 从一开始的央托刘晓松帮忙推荐人，再到拉刘晓松入伙，最后变成了收购a8，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 他倒不是处心积虑的用话术给刘晓松挖坑，而是话聊到这个份儿上，顺理成章的就开始挖人收购，收购a8的想法也是临时起意。 是临时起意，但绝对是一步妙棋。 当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可是，很值。 现在的a8才还处于起步阶段，营收还没到巅峰时期。 这种做铃声、彩铃以及无限增值业务的公司，巅峰时期在05到10年左右，不说其他，只说a8这种体量的，每年净赚一个亿以上，好点的可能会接近两个亿。 这已经是这类业务公司的天花板了，毕竟做同类业务的公司不少，某企鹅某易都做过，甚至连三大电信公司自己也在做。 但是，如果把a8并入羚羊科技。 可以轻松突破天花板，预计年净利润可以轻松达到三个亿以上。 虽然寿命只有十年左右，但算下来，那也是二三十个亿呢。 当然，徐杨看上的不是这点钱，而是这个赢利点。 一家互联网企业，如果能有一个每年净赚两三亿的赢利点，那么在股市上的表现就一定会很好，可以从股市上赚到好几倍甚至十好几倍的资金。 这才是他最看重a8的地方。 前提是，刘晓松愿意出手a8。 这就要看刘晓松是想要短期的纯利润，还是想要未来的巨额收益了。 反正他开出的条件绝对不差，5个点的原始股，同股同权，换一个a8，很合理。 现在放出风声，多的是投资机构愿意飞过来洽谈。 毕竟，羚羊科技的表现太强势了。 不说各个业务板块的优越表现，仅仅看员工数量，就已经是巨头级别的。 这个时候的某度堪称是国内第一的互联网巨头，可员工数量才三百多而已。 羚羊科技呢？ 最近已经突破五百人了，其中有三百人以上是技术类员工，算上和羚羊网一个老板的犀牛网络，羚羊科技内部的技术人员数量差不多有四百人。 这些技术人员中涵盖了计算机硬软件、无线、有线、机电甚至机械制造等领域。 所以，普通人还在看热闹的时候，明眼人早就看透了羚羊科技的野心。 也就是羚羊科技不是很缺钱，不然的话，放出风声，真不愁融不到资金。 刘晓松能连续两次融资成功，也是因为跟徐杨关系好，更因为被徐杨比较看重，毕竟刘晓松的人脉网在那儿摆着呢，一点也不比某些大的金融机构和投资基金差。 现在，就看刘晓松怎么做抉择了。 如果刘晓松舍不得a9现在每年上千万的纯利润，那也没关系。 反正羚羊科技早就打算做音乐这块，无非是从零开始而已。 就像他说的那样，以羚羊网的技术能力，搞个新的a8那种公司，是分分钟的事情，只是在线下的推广能力暂时不如a8罢了。 给他时间，超越a8真不难。 不客气的说，两者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所以，挂上电话之后，徐杨就不再特别关注这事儿，继续忙他自己的事情了。 他的事儿也很多的。 24号上午。 徐杨开车到机场，接到了陶蕊杨。 此时的陶蕊杨比之前明显黑了个色号，但精气神却更加充沛，气质也踏实了许多，跟大半年前相比，更像一个大人物。 通俗地讲，就是开了气场。 不过还是那么漂亮。 徐杨笑呵呵的迎上去，送了一个拥抱：“看样子在龙城过的不错啊。” “还行吧，总算走上正轨了，没有辜负大半年的风霜雪雨。” “有那么夸张？” “呵，甩手掌柜说话就是轻松，你试试在龙城的冬天在种植基地和工人一起干活儿试试，不用你真拎锄头刨土，就每天早晚去巡视一圈，你能撑下来再问这个问题。” “嘿嘿嘿，陶总辛苦了，这边请，请你吃大餐。” “一般的大餐可不行。” “绝对不一般，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一家新开的餐厅，食材都非常新鲜，尤其是海鲜，都是空运过来的好货，手艺也非常赞。” “无事献殷勤，说吧，又有什么企图？” “没，绝对没有。” “你觉得我信不信？” “陶总别这样，给个机会嘛。” “那就老实交代。” “嘿嘿嘿，你觉得在首都这边开辟一个新的种植基地咋样？” “不咋样，首都这块不缺咱们这几个种菜的，但凡有点想法的都想把菜卖给富裕的首都人民，可人口就这么点，市场就这么大，那么多人抢，机会不大，不过……” “不过什么？” “做高端蔬菜应该不错，首都的有钱人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 “没错，搞个有机蔬菜种植基地，再开一家店专门卖这个，总有钱多的愿意买单，不需要太大而规模，主要是先试水市场，顺带提升一下名气，想赚大钱，还得走薄利多销额的路子。” 徐杨瞬间懂了，“得多少钱？” 陶蕊杨伸出两根手指。 “二百万？” “两个亿。” “……你杀了我吧。” “别急啊，不只是搞有机蔬菜种植基地，还包括龙城那边的扩张，我计划一步到位，直接抢占整个龙城以及周边地区的蔬菜市场，这个时候不抢，以后会越来越难，相反，提前出手，以后则会越来越顺。” “道理我懂，问题是真没那么多钱。” “有钱盖大楼，没钱投资实业？”陶蕊杨斜睨徐杨。 第147章 要钱的 “……那不一样，盖楼是为了羚羊科技甚至名下所有产业的发展，大楼盖起来，东胜实业在首都不就有了办公地点？”徐杨急忙道：“而且你放心，都是免费的，只要是我名下的实业，都可以免费使用。” “实体企业能用几间办公室？哄小孩子呢？” “那也比租借强，首都的房租，以后会越来越贵。” “那倒也是，不过这钱你必须得出。” “少点行不行？” “不行。” “先给你一千万。” “不行，一分都不能少。” “两千万。” “成交。” “……”徐杨没好气的瞪了陶蕊杨一眼，“总觉得被你坑了。” “有吗？” “有，肯定有，龙城那边既然已经走上了正轨，那么，以农产品销售的回本速度计算，完全可以在自给自足的基础上扩张，”徐杨又不是傻子，怎么能不知道龙城那边的盈利状况？ 他虽然忙，可看报表还是会的。 现在他旗下的众多产业中，就数龙城那边最赚钱了。 因为那边一开始的规模就不小。 而蔬菜这玩意儿人跟普通商品还不一样，回本速度极快，几乎没有囤积的风险，当然也囤不住，要么卖出去，要么直接烂掉，所以只要会计不作妖，当天最多一周之内就能看清具体效益。 龙城那边，徐杨开局就投了一千万，规模并不算小。 要知道，他投资的时候还是02年，也就是去年，当时开局投资规模达到一千万的蔬菜种植基地不少，但也不多，在龙城那边是名列前茅的存在，而且因为选的是比较偏远的大店镇的土地，所以价格稍微便宜一些，实际上规模更大。 而陶蕊杨更狠，直接把一千万的先期投资全投了进去，除了人工、种子、建材等成本外，剩下的全换成了地。 以当时的低价…… 反正占了大便宜。 也因此，走上正轨之后，每天的净利润就在十万块左右。 是净利润，刨除几乎所有成本之后的利润。 一个月就是小三百万。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东胜农业只需要半年时间就能彻底回本，再往后就是纯赚。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数据。 实际操作中，还要考虑到损耗、人工、气候、季节、节假日以及竞争对手等等情况，甚至包括一些不可抗力的因素。 但就算如此，东胜农业呈现出来的潜力，也非常惊人，虽然爆发力不如羚羊科技，但持久力绝对更强。 可惜，这种门槛比较低的实业，竞争太激烈。 看到你赚钱了，其他人就会过来抢生意，正经路子抢不过你，就会使用一些歪招邪招，比做互联网难多了。 徐杨的东胜农业也是借了地方上的风力，又勾搭上了隆盛商贸的，这才得以快速站稳脚跟。 不然的话，哪有这么轻松？ 现实生活中，这种很赚钱的实业，基本上都被地方上的大佬们占据着，外人一般是很难插手进去。 就算你规模做的很大，别人一般不敢欺负你，你也很难一统江湖，因为这种刚需消耗品的市场太大了，对风险和成本的控制能力要求很高，再大的规模也要遵循基本的商业原则。 所以啊，东胜农业能在龙城占据一席之地且立稳脚跟就很不错了。 赚钱不赚钱的，嗯，反正徐杨短时间内不会从那边抽血。 相反，还要输血。 只是陶蕊杨一开口就两个亿，把他吓了一跳。 这年头的物价，两个亿就算是做互联网，也够烧很长一段时间，何况是做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蔬菜种植。 所以，他直接还价到两千万。 就算是两千万，也相当奢侈了。 这年头的蔬菜种植企业中，总投资超两千万的都不多，已经走上正轨且开始盈利之后依然要投两千万的企业，就更少了。 也因此，徐杨答应下来后，好奇的问：“这两千万，你打算怎么用？” “先别管钱怎么用，说说福泰养殖的事儿吧。” “哦，”徐杨恍然：“你这是盯上了福泰养殖。” “我可是中胜实业的总经理，而不是东胜农业的总经理，这可是你任命的，也是你说过的，说我表现好，会把福泰养殖并入中胜实业。” 徐杨苦笑，“是，我确实说过这事儿，不过福泰养殖那边可没东胜农业那么好做，那边虽然也盈利了，但扩张的成本更高，风险也更高。” “我当然知道，这两千万中，就有三分之二是给那边准备的，”陶蕊杨信心满满：“只要钱到位，我会把福泰养殖按照你的思路搞的红红火火。” “你猜到了我的思路？” “不就是养殖兼育种吗？这有什么好猜的，多明显啊，别说你的育种基地是个摆设。” “……现在还真就是个摆设。” “迟早会上马，而我，能加快这个速度，现在育种离不开国外的技术支持，需要经常跟老外打交道，而我在这方面的优势……不用我啰嗦了吧？” 徐杨苦笑，“行吧，福泰养殖也给你，别给我搞砸了，那可关系着千千万万百姓的民生呢。” “知道啦，”陶蕊杨瞬间展颜，“那就这么定了，后天的碰头会就把这事儿定下来。” 徐杨继续点头。 碰上这么个强势且能干的下属，真是一种让人头疼的幸福。 不过陶蕊杨的想法也没错。 他在福泰养殖这块，野心很大。 福泰养殖现在只养鸡，也已经开始盈利，虽然还没有回本，但是迟早的事情。 然实际上，养鸡只是权宜之计，是积累经验回笼资金的初级手段而已。 他真正想养的，还是猪。 养猪很赚钱。 养猪关系着民生大计。 有这两个原因够吗？ 但想要把猪养好，想通过养猪养出名堂，单纯的喂养、出栏、宰杀是没有前途的，因为会被人卡脖子。 卡在育种这块。 别说现在，就算是二十年后，国内那些个养猪企业，每年都要花费几千万甚至数亿美金从国外引进种猪，而且人家一不开心就涨价，偏偏国内还一点办法都没有，被卡的没有丝毫脾气。 有人问了，不就种猪么？ 自个儿养就是了。 没那么简单。 现在国人吃的猪肉品种，是经过多少年的培养和驯化才得来的，口感、瘦肉率、出肉率甚至经济效益都是最高的，喂什么饲料养多少天出栏早就计算的清清楚楚。 别说换一个品种，稍微早出栏或者晚出栏几天，这肉的口感、出肉率就会发生变化，反应到市场上，就是肉质和价格的变化。 而国人每天要消耗多少吨猪肉？ 天文数字。 然而，事关这一切的种猪培育工作，却被国外那些企业牢牢掌握着，只卖给你成年的种猪，而不会透露丝毫种猪的繁殖、培养技术。 其实原理也简单，就是优生优育，经过一代代的选育挑选出最适合大规模经济最大化养殖的品种，跟农作物的育种一个道理。 但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农作物的育种效果，一年甚至半年就能看到实验结果。 可种猪的与中小果却需要好几年才能看出来。 而且农作物一代管一代，每年育种每年用，种下去就完事儿了。 但种猪却不一样，一头种猪要用好多年，刚成年的种猪繁殖的猪崽子和十岁的种猪繁殖的猪崽子肯定有区别，对吧？仅仅是观察这个区别，就需要最少五到十年的时间。 每一年的数据都要跟踪记录分析。 没有这些数据，你就啥也不知道。 人家不说，你就只能自个儿做试验亲自记录培育。 所以，种猪的繁殖和培育工作，和种树一样，最好时机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当国人开始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已经是奥运年前后的事情了，等到正式大规模的开始培育种猪，更要到15年前后，但直到徐杨重生，种猪依然主要靠进口。 没有意外，历史不会改变。 但徐杨就是那个意外。 他打算从现在就是开始做这事儿，运气好，五年之后初见成效，十年之后能成规模。 运气不好，可能要到十五二十年之后才能看到些许希望。 这是一份高投入低回报且发展周期非常漫长的工作，并不适合做投资。 可是，作为一个重生人士，徐杨觉得他需要做点什么。 他不懂技术，做不来太高科技的东西，但这种低技术含量的出力不讨好的工作，他还是可以做一做的。 不说什么为国为民。 只求以后吃猪肉的时候能够顺心一些。 这注定是一项收益不高但费事费力的工作，也不知道陶蕊杨能不能坚持下去。 徐杨吐了一口气。 不管陶蕊杨能不能坚持下去，都必须做。 当然，这事儿要是能做大做强，利润也相当可观。 从国外进口种猪，手续非常麻烦，还有隔离期，价格也高，算上运费，那成本只有一些大型企业才能负担得起。 但从国内引进，就没那么多麻烦事儿，直接买回去就能用，方便快捷还便宜，只要品种品质没问题，国内那些企业只脑子没坑都会选择在他这儿下单。 到那个时候，他就算不想垄断国内的种猪繁殖市场，也会被动垄断。 第148章 陶妈妈 其他人都不做，就徐杨一家做，这叫啥？ 这叫不是垄断胜似垄断。 所以，这买卖也是可以做的。 徐杨心里盘算的很清楚。 真要只能亏本，他还真就要好好考虑考虑了，毕竟做生意是做生意，做慈善是做慈善，不能混为一谈。 也因此，一路上一边开车一边和陶蕊杨聊相关内容，从建厂选址到品种选择，聊了很多，虽然俩人都不是专业的，可也都是做过相关功课的，所以聊的很投机。 直到到陶蕊杨家里。 陶蕊杨家在海淀的一个老小区里，看着有点旧，但环境不错，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 停车后，陶蕊杨开口：“去我家坐坐，吃个午饭。” “不用了，我直接回公司。” “我妈想见见你。” “嗯？” “嗯什么嗯，别墨迹，门口有卖水果的，随便买点香蕉啥的。” “不是……”徐杨有点懵：“你，妈为什么要见我？” “难道还得去你公司预约？” “当然不是，我是说，阿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陶蕊杨歪头盯着徐杨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小小年纪歪心思却不少，呵呵，想什么美事儿呢，我妈是农大教授，做过本土种猪的调查和研究工作，听我说过这事儿后，就一直想跟你聊聊，要是有机会啊，说不定还能合作一把呢。” “卧槽？真的？”徐杨先惊后喜。 这要是真的，那他的种猪繁殖基地可就可以早点起步了。 有个相关专业的教授支持，可以省事儿很多。 比如说前期的品种调查工作。 有人问了，不就调查一下猪的品种吗？这有什么难的？ 呵呵。 这可是03年，某度还没有做百科，连贴吧都没诞生，网上的资料相当相当少，尤其是这种非常专业的资料，可以说是完全没有。 想调查相关资料，只能由国家或者专业的调研机构进行实地调查。 在国内，这些工作多是当地的研究机构以及各大高校的研究生、教授们在做。 换句话说，这些教授手里掌握着大量的相关资料，是绝对的宝库。 就算陶蕊杨的母亲没有，那也一定知道谁手里有。 虽说花钱也能买到一些相关资料，但有这么个亲近的人指点，效果和效率一定会更高。 所以，徐杨二话不说把车停好，飞快的买了一大堆新鲜水果：“走，我要跟阿姨好好聊聊，对了，阿姨今年多大？有什么喜好？脾气咋样？” 陶蕊杨撇撇嘴：“德行，快点上楼。” “好嘞，来了。” 门一开，陶蕊杨立刻没了之前那种酷酷的感觉，天天喊了一声“妈”，跟着就扑进开门的中年妇女怀里。 这就是农大的那位教授？ 徐杨乖巧的跟进去，“阿姨好，我是徐杨。” “哎，快坐快坐，”陶妈妈连忙把徐杨让进去，“喝点什么？茶还是果汁？要不尝尝我们学校培养的新品种西瓜榨的汁？” “那感情好啊，”徐杨连忙点头。 国内有很多个农业大学。 这些大学里都有自己的特产，比如说农科院的燕麦，烟农科的烟薯25，金陵农大的烧鸡等等，都非常有特色，味道和品质在同类产品中相当独特，在若干年年后堪比某些网红产品。 当然，这大多是学产结合的产品，有不少是学院里的科研结果。 这还是做成产品上市了的。 还有很多新品种做成了产品但没有上市，或者市场占有率非常非常低导致普通人听都没听说过。 另外还有一些依然在试验培育中的产品，还没有得到上市的批准，但产出也不能白白丢掉，于是就便宜了做试验的那些学生和教授们。 这种情况非常非常多。 陶妈妈说的新品种西瓜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反正根据徐杨所知，国内这些农业大学和农学院里有好多很优秀的科研成果，只是因为市场原因而得不到推广，只能默默无闻的堆积在角落里。 没办法，任何一个新品种的推广，都不是研究培育出来就可以的。 要考虑不同的水土环境以及病毒、育种等等因素。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农科院培育出了一种新品种的苹果，个头大甜度高颜色还好适应性也强，前景很好，并且过审获批可以上市。那么，农科院要做那些事情才能把新品种推广出去？ 一，必须先培育出大量的种苗，种苗数量不够，根本谈不上什么推广，任由果农自行繁育，搞不好几代之后就退化了。 二，说服果农冒着风险开辟新果园全种新品种或者铲除原有果树该种新品种。 三，耐心的等到第一批推广出去的果苗结果，用产量和品质来说服其他果农。 想要走完这三步，不说经济方面的苦难，只谈时间，算一算，这总共需要多少时间？ 第一批果苗，从种子到结果，至少需要三到五年。 第一批愿意尝试新品种的果农，从种苗入土到种苗成熟结果，又需要至少两到三年。 这两步顺顺利利的走完就需要五六年时间，要是中间稍微有那么点不顺，更耗时间不说，还有可能直接让新品种夭折。 而每一种能够在大规模范围内推广种植并且得到果农、顾客喜爱的水果，都是从一重重的关卡中杀出来的，相当不容易。 和培育种猪一样。 国内没有优秀的种猪吗？ 不，有，有好多种。 但是得不到推广，或者推广过程中遇到了困难从而夭折，又或者推广开来之后无法获得市场的青睐和信任。 说到底，这是商业行为，除非国家发布政策说以后国内的养殖户只能喂养某个品种的肉猪，不然的话，一切还是要用市场规则来说话。 同理，计算机和手机的操作系统也一样道理，不是做不出来，而是做出来也占领不了市场，没有市场的反哺，再好的系统也白搭。 当然，还有一些产品是可以占领市场，但市场规模太小，不值得费那个事儿，不如买，比如说圆珠笔芯。 那玩意儿是最典型的一个案例，进口的时候天天被人说那是高科技，国内造不出来等等。 好家伙，舆论逼得相关单位出手，一个攻关小组很快就解决了技术问题，然后没等全力开工呢，国外那些造圆珠笔芯的厂商都已经倒闭了，还闹到了wto去。 有段子说太钢烧了一炉钢水就把国外的几个厂商都干趴下了。 没那么夸张。 但以当时国内的生产水平和技术能力，确实足以把成本压到国外绝大部分国家根本承受不了的地步，体量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而且国内的工业生产体系异常完善，顶尖层次的技术可能有所缺陷，但中坚环节是可以实现闭环的。 小小一个圆珠笔芯，不用其他单位出手，太钢自个儿就完成了从技术攻关到上市销售的所有环节，这才是最可怕的。 但圆珠笔芯那个是市场太小。 而生猪养殖以及农产品这些却恰恰相反，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8 0 . c o m 是市场太大，新品种再好也挤不进去。 这也是为什么国家一直喊着要搞“校企结合”的主要原因。 技术是有的。 但就是推广不出去。 这种情况在新世纪前后最为明显，要到差不多十年之后才会得到改善，十五年之后在一批优秀企业的带领下这种合作模式越来越成熟，也越来越被各方所认可。 徐杨也想过要跟一些大学合作搞研发。 但条件一直不成熟，他和他的羚羊科技都还差点意思，资金也不太充沛。 搞科研，不管是研究啥，烧钱是必须的。 羚羊科技现在还烧不动，可以自个儿烧点，真没有余力给外人烧。 想要跟那些具备科研能力的高校合作，怎么得也得等到上市之后。 但是，陶蕊杨母亲这个身份，却有可能让这种合作模式得以提前，虽然可能会仅限于东胜农业和福泰养殖这两块，而且刚开始的规模可能会比较小，可只要有这么个开始，那就是好的，全当是为以后的发展积累经验了。 想到这里，徐杨对陶蕊杨更满意。 这才是真正的宝藏女孩。 很快，西瓜汁端了上来。 原汁原味的西瓜汁，没有加水也没有加糖，就那么切开取出瓜瓤直接压榨过滤的纯西瓜汁。 徐杨尝试着喝了一口，感觉是比一般的西瓜汁要香甜一点，但并不是很明显。 但口感真不错。 甜度应该比一般西瓜高点？ 他试探着问出心里的疑问。 陶妈妈点头，“是的，比现在市面上的西瓜都要甜两度左右，是我和学生去年培育出来的新品种，还没命名呢，性状也还不是很稳定，正在继续做试验。” “那距离上市还早着呢。” “谈上市更早着呢，试验能不成成功都两说。” “那可真不容易。” “搞农业的就没容易的事儿。” “那倒也是，阿姨，你们学校有其他方面的新品种吗？蔬菜之类的，可以跟我们东胜农业合作啊，我们可以提供资金、场地、人手。” 第149章 忽悠小老太太 “可以，但你别抱太高的期望，搞农业研究，搞好了很赚钱，但绝大部分都在亏钱，尤其是你们只做传统的蔬菜种植，那一块最难做了，因为各种常用蔬菜的品种经过这么多年的培育和驯化，已经非常成熟了，几乎没有多少改进空间。” “那没关系，只要有机会，就可以尝试一下，反正在学校里肯定要做相关研究，我们做企业的也稍微尽点心，意思意思，”徐杨笑道：“而且我们也不是只做蔬菜，如果可以，我是想搞个正儿八经的蔬果育种研究基地的，专门做水果蔬菜等农产品的育种研究工作。” “真的？” “暂时只是个想法。” “资金什么时候能到位。” “年后吧。” “那行，开学后我帮你问问，搞个校企合作项目，”陶妈妈却很果断，“到时候千万别心疼钱。” “心疼归心疼，但该做事儿还是要做事儿，何况这些钱是您女儿出。” “她说了不算，做事儿风风火火的满脑子都是生意，还是你更靠谱一些。” “我？” “对啊，你年龄不大，做事儿却相当成熟，去年到现在，不管是做生意还是做慈善，都几乎无可挑剔。” “您了解过我？” “呵呵呵，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陶妈妈笑呵呵的说道：“你在高校圈里也是个大名人了，消息灵通点的都知道你做过的那些事儿。” “……夸张了吧？” “一点也不夸张，”陶妈妈摇头：“你自个儿数一数这一年多你做的那些事儿，随便那一件搁在成年人身上都算很出彩，何况那么多件，还都集中在你这么一个高中生身上，要不是……” “什么？” “也不怕你知道，你的事迹啊，连上边都在关注。” “嗯？”徐杨惊了。 上边？ 上边还能是哪边？ 肯定只有那边了。 他制造自己迟早会进入高层的视线内。 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这才一年多点而已，也才做出这么点成就而已。 要是再过个三五年，等他混个首富的宝座回来，那岂不是有机会被召见了？ 有企业家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被召见的先例吗？ 印象中似乎没有。 也似乎有？ 反正令人印象深刻的几乎没有，徐杨是一个没听说过，他知道的那些个优秀企业家，有资格被召见的时候都至少四十岁了。 因此，他很兴奋。 这可是难得的殊荣。 而且成名这事儿吧，赶早不赶晚。 早点达成这一目标，不但有助于他的事业发展，最直接的好处要对应在股市上。 到那时候，羚羊科技的股价不涨个三五十厘米都算没涨。 只是开心过后，又有点小紧张。 因为这么早被关注，也不一定是个好事儿，有可能会被人惦记上。 是，普通人不敢惦记，可那些最顶级的大佬和单位却不一定。 这年头，上上下下都有点乱，虽然整体在往好里走，可世上哪有绝对的光明？不然的话，若干年后倒下去的一批批大老虎都是怎么来的？还都是这个时候的这批人？ 但这事儿他是主角但却身不由己，真要被顶级大佬惦记上，他能做的就是躺平任上。 当然，概率不大。 无非是让出去点利润，比如说上市之前以较低的价格转让一部分股份出去，这是全世界都通用的做法。 包括某为，掌门人的股份才十几个点而已，剩下的在谁手里？那就只有他们自个儿知道了。 说白了，都是为了钱。 只要有好处，就一切都好说。 做生意嘛，不寒碜。 而且他早就有类似的心理准备。 所以，徐杨这心情跟做过山车一样，被这个消息震的地动山摇最后又平静下来，但脸上却没太大变化，看上去只是小小的惊讶了半秒钟。 一旁的陶妈妈看到这一点，欣慰的笑道：“不愧是做大事儿的人，这心态真好。” 徐杨一脸淡然：“以前就设想过这样的可能，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我还以为要到我成为华人首富甚至世界首富的时候才会被关注到。” “……世界首富，”陶妈妈被震的不轻：“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了不得了嘛，志气这么高。” “阿姨，时代不同了，一切都在变快，越来越快，”徐杨笑道：“百年以前，想成为世界首富，需要一个家族好几代人的努力，十年以前，则需要一个天才一辈子的艰苦奋斗并且能够抓住时代发展带来的际遇，而现在，只要抓住机会，只需要五到十年时间，就能诞生一个世界首富，未来，世界首富的更换频率将会非常快，可能晚上睡觉前我还是世界首富，早晨醒来就被跌到七八名之后了。” “有点夸张了吧。” “不夸张，这是一个信息时代，也是一个金融时代，当现金的信息技术和越来越成熟的金融社会融合在一起之后，可以制造很多很多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迹。” “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要掉队了？” “那不会，这也是一个包容性相当强的时代，而且甭管社会怎么发展，吃穿住行这些东西还是最重要的，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哈哈，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不然还真怕有一天被你们这些年轻人彻底甩掉。” “阿姨别逗我了，我在您面前班门弄斧而已，论见识，您是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一批人之一了。” “嗨，说到专业，我也不自谦，确实有点信心，但要说这些新东西，那就不一样了，尤其是这个互联网，真弄不懂，夏天还专门学了计算机，可越学越糊涂，只是勉强会打字而已。” “习惯就好，这玩意儿就跟家里这彩电一样，刚买回来的时候还不怎么会用遥控器，每次都要小心翼翼的去摁，生怕摁乱了，习惯之后闭着眼睛都能调台，电视里的内容也一样，刚有这玩意儿的时候看什么内容都新鲜，时间一长看什么都无聊，不过互联网有个好处，任何人都是内容的接受者，但任何人也都是内容的生产者和输出者，看电视的时候，电视播什么您看什么，上网就不一样了，您可以把自己的专业知识知识、生活感悟等等任何不违法的内容都放在网上供人浏览。” “可以吗？” “可以，比如说我们羚羊现在做的贴吧，我们就搭建了一个框架，只负责维护和基本秩序管理，所有内容都是用户自发发布创建的，甚至连一些贴吧内部的规则都是用户自己设立的，贴吧管理员也是用户自己申请或者选举产生，所以，不客气的说，互联网将会成为一个崭新的世界，与现实世界紧密相连但又距离很远的一个虚拟世界，我们未来的生活，将会有一半甚至三分之二要迁移到网络世界中，所以，就算现在的您对互联网非常陌生，几年之后，您也会被迫熟悉接受习惯并且依赖上互联网。” “那么吓人？” “听起来很吓人，但本质上还是生产力的进化。” “会改变生产关系吗？” “会有微弱的调整，但还不至于彻底颠覆之前的生产关系。” 徐杨和老太太越聊越投机。 其实就是单方面的上课。 吓唬老太太，他很在行的。 当然，纵观新世纪的二十年，互联网带来的变化，确实是翻天覆地的，但这种变化又是悄无声息的，春雨一样润物细无声，等你发觉这种变化的时候，又有了新的变化。 只有站在一个历史的角度上去看，才能真切的感受到这种变化的剧烈程度。 哦，只说国内。 国外的话，变化也大，但只限于发达地区，落后地区和偏远地区的生活方式跟新世纪之前区别不是很大。 如果考虑到新世纪前国内的全方位落后状况，变化最大的还是国内。 当外国人还在以老旧的眼光看待国内的人事物时，国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实现了发面积的追赶和小面积的超越。 这也是一些国外人士心态失衡的原因。 好家伙，新世纪前，你们落后愚昧贫穷要啥没啥是标准的第三世界比非洲的穷国家强不了多少。 怎么一闭眼一睁眼，你们就跟换了个国家一样，除了足球啥啥啥项目都追赶上来了？甚至还反超了？ 怎么形容这种感受呢？ 举个例子。 你和隔壁老王一块去买彩票。 买彩票前，你是村里的首富，老王则是村里的五保户。 开奖后，你中了五十万的二等奖，正开心呢，忽然传来一个消息，隔壁老王中了五千万的超级大奖。 那种失落、泛酸的滋味，自个儿体会。 而这种变化，正是互联网技术的革新带来的。 没有互联网，再努力，也很难在短短二十年内就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 所以，徐杨把互联网的重要程度，讲的很夸张。 结果真把个小老太太给吓住了。 直到换了衣服的陶蕊杨出来，没好气的瞪了徐杨一眼：“妈，你别听他瞎掰饬，忽悠你呢，互联网再厉害也只是一种工具，可以帮助结局一些问题，但人哪能天天抱着电脑不撒手的？就算是笔记本电脑也不行啊。” 第150章 狗熊掰苞米 徐杨乐了，“老陶，你这目光就短浅了啊。” 陶蕊杨慵懒的往沙发上一靠，斜睨徐杨：“咋？还不服气？” “对，你说人不能天天抱着电脑不撒手这点，我是坚决不认可的，不用太久，至多十年，微型化电脑就会普及开来，到那个时候，吃穿住行娱乐等等几乎所有业务都可以在上边解决，所以，天天抱着电脑不撒手不但能实现，还会成为绝大部分人的生活常态，包括阿姨这些不熟悉电脑操作和互联网的老一辈。” “你就继续吹吧，电脑微型化还只是个概念，你描述的那种场景，只有在科幻世界里才有，我看你是赛博朋克看多了。” “所以我说你目光短浅，通讯技术和计算机硬件技术的发展会让你知道科幻中描述的场景离我们的现实生活并不远。” “只是，是没逻辑的，想象力就是中的生产力。” “错，需要逻辑，但现实生活才不需要逻辑，”徐杨据理力争：“中的画面再夸张，也是以普通人和作者固有的逻辑去刻画内容，但现实生活完全不同，七十亿人凑这么一颗地球上，随便一个人灵光一闪就有可能改变世界。” “但再怎么灵光一闪，也是建立在物质层面、现有理论知识以及现有科技水平这个大基础上的，不可能凭空诞生什么改变世界的高科技。” “知道猴子无线定理吗？” “什么？”陶蕊杨皱眉。 一旁的陶妈妈插嘴：“是九十几年前一本关于概率的书中写的内容，是一个假想的试验，实验主角是猴子和打印机，说给猴子一台打印机，假设猴子有无限长的寿命，那么在理论层面，猴子是能写出一本完整的着作，那书我看过，很有趣。” “那个啊，我知道，但那只是理论层面的可能，实际上谁都知道，那种概率就等于零，猴子是绝对不可能随即打印出一本完整的着作，甚至连一句完整的有意义的话都打印不出来，”陶蕊杨更不服气。 徐杨继续笑：“概率这东西，只要理论上存在，那就一定存在，概率论中有一个概念叫零一律，零一律中有个概念叫‘尾事件’，我们人类文明的诞生，就是一个典型的尾事件，”说到这里摆了摆手：“当然，这些太高深太虚无缥缈的东西暂且不谈，就说你刚才说的物质、现有理论知识、现有科技水平这三点。” “有问题？” “对，你觉得以现在的科技水平和理论知识，都不足以诞生我说的那种微型电脑，”徐杨咧嘴笑道：“那我可以说你一句无知，现在的科技水平可能还差点意思，但理论知识却一点问题都没有，相反，加入能把现有的科技层面的理论知识都变成现实，那人类不只是生活方式会发生变化，对世界对宇宙的认知也会发生变化，甚至人类的存在方式都会发生变化。” “吹牛呢？” “这么跟你讲吧，就爱因斯坦、普朗克、狄拉克、波尔、薛定谔、费曼、麦克斯韦以及杨振宁、李政道等等物理学家的理论知识，就足够人类继续专研好多年，这些人的任何一项成果转化成科学技术之后，都能改变人类的生活方式，不用说近乎于玄幻的量子理论，只说相对简单的纳米技术，应用在计算机层面，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 “就是计算机微型化，计算机的核心是各种芯片，现在的芯片尺寸大运算量低耗能高还爱发热，可是进入纳米时代后，指甲盖大小的芯片的运算能力能达到现有家用台式电脑的千倍万倍十万倍甚至百万倍。” “呵，说得简单，问题是纳米技术什么时候才能突破？” “就这几年，不超过五年就会诞生第一批纳米级别的商用计算机芯片，”徐杨说到这里又笑道：“其实早在三年前，英特尔就有一款处理器的芯片制程工艺突破了纳米级，没记错的话，是90纳米的制程，不出意外，再有两年，就能突破到65纳米，按照摩尔定律，不用十年，10纳米左右的芯片将会成为主流工艺。” “怎么可能，那是纳米，不是微米。” “所以说你太低估互联网时代的科技水平了，理论层面不用操心，百年前的大神们早就把理论知识的高度拔高到近乎于极限水平，咱们这一代人要做的就是把那些理论知识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拿出来变成现实。” 陶妈妈在一旁好奇的问：“量子理论也能变成现实吗？” “能。” “这就吹大了吧，”陶蕊杨深吸一口气，“我也了解过量子理论，就跟你说的一样，那都是神学范围内的东西了，真要能应用到现实中，世界观都要崩溃。” “量子力学是个非常广泛的概念，当然没那么容易吃透，但在那个概念上抽取一点点内容还是可以的，比如说，量子通讯和量子计算机，不用二十年，我估计，十五年左右就有突破。” “有哪个国家在做吗？做都没人做，怎么突破？凭空突破？” “谁跟你说没人做的？”徐杨笑道：“据我所知，国内就有好几拨人在做，而且在九几年就开始做了，中科大的潘教授还是比较晚的那一批呢，郭院士是第一批，晋省的山大也是最早开设相关实验项目的学校之一，你在龙城待了这么久，应该了解一些啊。” 陶蕊杨瞪大眼眼睛：“真的？” “当然是真的，据我所知，山大的彭校长在八几年就成立了量子光学实验室，并且已经出了一些成果了，只是始终不为人所知罢了。” “怎么可能？” “是不是觉得山大那么普通，不太像是能搞这么先进的东西的学校？” “……” “还真别说，山大虽然名气不大，但实力一直不错，不止山大，山理工也很有特点，在某些专业中一直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陶蕊杨深吸了一口气，“那照你的意思，计算机技术将会迎来一波井喷？” “对，就是井喷，远了不说，就从今年起，计算机技术的跟新换代将会非常快，我说的微型电脑其实就是电脑和计算机的集合体，再有十年，台式电脑上的几乎所有功能都可以融合进手机中。” “那还等什么啊，布局手机业务啊，这么大业务你就无动于衷？” “……”徐杨盯着陶蕊杨看了好几秒钟：“你该说你嗅觉灵敏呢，还是该说你后知后觉呢？” “什么意思？” “我当然不会无动于衷，但那是个烧钱的活儿，现在的咱们能烧得起？” “贷款啊，实在不行还可以拉投资啊，不管怎么样，先占个位置，不然以后连入场券都抢不到，”陶蕊杨很着急，“你能看明白的东西，别人看不明白？等你准备好，别人也准备好了，那不是平白的增加难度吗？” 徐杨笑了，“放心吧，能看明白的很少，但全是预测，除了几家相关企业还没有外人入场呢，不过你的想法也对，先占个位置。”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怎么占位置？” “哈哈，这个就先保密。” “嗯？”陶蕊杨瞪大眼睛：“对我还保密？” “对啊，你是中胜实业的总经理。” 陶蕊杨一下子冷静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要调岗，我要做手机。” “别啊，养猪一样赚钱，不，比做手机还赚钱，就算人手一部手机，平均算下来也是两三年一换，但猪肉不一样啊，天天吃年年吃，消耗量很大的，而且竞争较小，利润非常高。” “不，我就要做手机，你说的那种。” “你不说要互联网吗？” “不做了，让给你，我就要做手机，”陶蕊杨说到这里忽然拉住徐杨的胳膊摇晃起来：“好不好嘛弟弟，你就答应姐姐一次吧……” 陶妈妈在一旁拎起鸡毛掸子就是两下，“你瞅瞅你成什么样子，哪有你这样做事儿的？三天打鱼两天三网，能成什么事儿？让你脚踏实地脚踏实地，就是改不了这臭毛病，”训斥完女儿后对徐杨道：“小徐，别管她，她从小就那性子，做什么都跟狗熊掰苞米似的，掰一个扔一个，别听她胡咧咧。” “妈~~~”陶蕊杨娇嗔，显然对老娘的态度很不满意。 徐杨却对陶蕊杨的直觉和反应很满意。 这女人一下子就看明白了这个行业里的商机。 虽说是在他提醒之后才反应过来的，但她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决定放弃同样有前途的种养殖甚至互联网，改做手机，也挺难得了，毕竟其他行业的收入和前景是明朗的，而手机，尤其是徐杨描述的那种手机只是徐杨自个儿的说法，目前还没有那家硬件公司敢说这种话，包括某果。 不过，就算陶妈妈不说，他也不会让陶蕊杨转行。 最起码不是现在。 现在做手机，可以，但有四个难点，要烧钱，没有技术储备，市场不成熟，不熟悉行业。 第151章 保密 有这四点在，就算勉强入行也搞不出什么成就来。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先从局部入手，比如说买专利。 现在通讯方面的专利有很多，国内国外都有，而且还不受重视，所以价格不高。 趁着那些专利在被人发现之前收购下来，就算自个儿用不上，也能当个专利流氓，等那些专利值钱之后，真可以坐着收钱，每年啥都不用干，光签字授权就能拿到巨额的专利费用。 而且有专利在手，入行之后就可以和同行们进行“友好”交流，以专利换专利，可以最大程度避免被人卡脖子。 行话来讲，这就是技术储备。 有技术储备的前提下，做啥都容易一些，不然的话，只能买买买，那就太难了，譬如说雷老板的某米。 某米的体量也不小，国内国外的销售额相当可观，但为什么某米就是不赚钱呢？ 很简单，某米没有技术储备，全靠买，而且为了吸引用户只能走性价比高的路子，这也极大程度上压缩了某米的利润空间。 于是，为了赚钱的某米，疯狂的做周边卖广告做营销。 不过也正常，某米本就是互联网公司，又是以发烧粉起家，赚的是粉丝的钱，一系列操作到也正常。 但某米如果能早点储备一些有分量点的专利，也不至于线上线下都那么被动。 有人也说了，某米每年也没少花钱做研发啊，也是十位数级别的。 但行内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给研发部门发一个亿的奖金，这也是研发费用。 给研发部门高管一人配了一台车，这也是研发费用。 给研发部门盖了一栋科研楼，这也是研发费用。 给研发部门开工资，同样还是研发费用。 所以，看一家企业到底有没有做研发，别看他花了多少钱，要看他做出了多少研发成果。 但凡真正做研发的，十位数的投资砸下去，无论如何也会出一些成果的，如果只能出一点周边和外观方面的研发专利，并且研发费用堪堪卡着报高企减税门槛的那些，笑笑就好。 听其言必责其用，观其行必求其功。 这个道理是亘古不变的。 所以，徐杨琢磨着先搞一个小科技公司，不做其他，先收专利，等羚羊科技上市之后，再烧钱开始做手机。 从05年开始做手机，一点也不迟。 某米10年开始做，都能做到那么大，他提前这么久，不至于连某米也做不过。 何况国内现在的手机市场还不怎么成熟，正处于诺记和摩记两强争霸的局面，这个时候做手机，做不出个模样来也就罢了，要是做出点成绩来，只会招来这两家巨无霸的集体攻击。 以他现在的体量，真扛不住。 一点机会也没有。 原因很简单，这些国外的企业，对国内同行的打压从来都是毫不留余地的，发现一点苗头就往死里打。 不只是手机市场，家电、饮料等等几乎所有行业都一样。 打不死就仗着体量大收购你。 收购了也不经营，就那么放在一边让你慢慢的憋屈死。 但再过两三年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国产手机迅速崛起，大量手机企业的迅猛崛起直接把诺记和摩记干了个懵，一下子就从两强争霸的局面演变成群雄争霸。 到那个时候他再悄咪咪的杀出去，可以在混乱中悄悄的摸鱼。 在混乱的2g3g时代里，他要做的就是在行业内站稳脚跟并且和用户混个面熟。 等到智能机时代来临，才是他大展拳脚的好机会。 到手他一手抓着通讯技术专利和市场，一手抓着互联网和软件开发，想不称霸都难。 而且要是有机会，他还想在国内比较薄弱的芯片制造领域做点贡献。 现在开始研发光刻机是不现实的。 但早点做一些技术储备却也正好。 光刻机，只是芯片制造环节中比较重要的一个一个环节中的主要设备，没必要铁了脑袋的死磕光刻机。 做刻蚀机、光刻胶、多晶硅、高纯度溅射靶材、研磨液等等项目全都一样赚钱，难度虽然没有顶级光刻机那么高，但想做好，同样不容易。 高端产业，任何一个环节做到顶级都很难。 当然，要是有机会涉足光刻机领域，他也不会错过。 但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的他，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缺钱。 要是有足够多的现金，他都想把阿斯麦尔直接买下来。 所以，被贫穷打败的徐杨也跟着陶妈妈一块把陶蕊杨好好的教训了一顿，让这个不安分的女人继续养猪去。 说回到养猪，这就是陶妈妈的强项了。 徐杨化身好问好学的好学生，跟陶妈妈聊了很多内容。 最起码了解到国外国外不同品种肉猪的优缺点，了解到国内有哪些品种猪大概有培育空间。 吃过午饭，又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颇有越聊越投机的感觉。 原本陶蕊杨也是能掺和几句的，好歹也是中胜实业的总经理，已经计划开始养猪，做过相关研究。再加上跟在陶妈妈身边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也了解不少内容。 但聊着聊着就跟不上节奏了。 徐杨以超越时代的眼光去聊养殖业和经济。 陶妈妈以强悍的专业水平去聊养殖业技术发展前景。 都超过了陶蕊杨目前的能力范畴。 陶蕊杨在国外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也算是开了眼界的人，但在徐杨和陶妈妈这一老一少面前，还真就不算啥。 结果就是徐杨离开的时候，陶蕊杨也气呼呼的跟着“离家出走”。 上车，陶蕊杨没好气的在徐杨肩膀上狠狠的捶了一拳：“好你个小家伙，跟我妈合伙儿欺负我，早知道就不带你见她了。” “嘿嘿嘿……” “傻笑什么？很得意是吧？”陶蕊杨更气：“看我妈那恋恋不舍的样子，哎呀，小徐啊，太可惜了啊，没报我们农大，要是来我们农大，以后的农大一定会以为你为荣的……” “呵呵呵。” “还笑，出卖我就这么开心吗？” “对啊。” “哼，我跟你讲，五年，就给你五年时间，五年后我一定会卸任中胜实业总经理的位置，去做手机，剩下的你看着办，勿谓言之不预也。” “行行行，五年就五年。” 徐杨很开心，陶蕊杨怎么讲都没关系了。 开心啥？ 当然是因为和陶妈妈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哪怕学校不同意，陶妈妈个人也会同意的那种。 合作内容很简单，就是在首都旁边修个蔬果育种实验基地，东胜农业出钱，陶妈妈出人，合作研发成果46分成，陶妈妈他们4，东胜农业6。 虽然是一项看起来没有多少钱途的合作项目。 但只要开了这个先河，以后和各大高校的合作项目就有了先例可以参考。 虽说农大在一众名牌学校面前没什么存在感，可也是985的，而且资格很老，实力在同行中毋庸置疑。 这对东胜农业的发展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应该说好处非常非常大。 不管是实际效益还是影响力，都能得到提升。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褚橙。 褚橙属于甜橙改良的一个品种，实际上的改良效果并不算多出色，顶多甜度稍微高一点点。 但就是这一点点，却改出了过亿的市值。 虽然褚橙的走红和创始人老褚的传奇经历有关，但本质上还是因为品种的改良。 越是成熟的品种，改良难度越高，但改良后的收益也越高。 因为大家都习惯了原来的味道和口感，你忽然拿出一种稍微有点不一样的品种，一下子就在市场上脱颖而出了。 这跟美术设计理念中的差异化是一个道理。 现在，徐杨相当于几乎没花多少钱就雇佣到了一帮国内最高水平的科研团队，有经验丰富水平高超的教授带队，有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学生打下手，出成果之后还能拿到六成的收益。 这样的好事儿上哪儿去找？ 当然，更具体的合作方式还没出炉，因为那会更复杂，比如说收益分配这块就是个硬骨头。 科研团队是学生和老师，出资方是东胜农业。 加入改良出一种稳定的苹果品种，那么这科研成果到底怎么分配？ 一项科研成果肯定不能切苹果一样切割成好几块，只能从使用权、冠名权等方面进行分配，分配之后的营运则需要分配的更加详细，尤其是学生老师这块，是分配到每个成员的头上，还是粗略的分配到整个团体的头上。 不过麻烦归麻烦，只要有这么个开头，这些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 没道理若干年后别人都能解决，现在就没办法。 事实上，在这之前就有企业和高校进行合作，只是成果不算太多，也没能产生多少效益，反而是鸡毛蒜皮的破事儿一大堆，原因就是没有明确完整的合作条款。 这跟合伙儿做生意一样，亲兄弟都要明算账。 但这年头，不管是企业还是高校，都乱糟糟的，尤其是涉及到账目方面的内容，从上到下都是一堆糊涂账，不出问题才怪呢。 第152章 良性竞争 只要合作之前把所有可能遇到的问题都写清楚，合作之后产生的纠纷自然会少很多。 再加上陶蕊杨这个较为特殊的身份，对以后的合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就算遇到问题，也可以大大方方的坐下来好好交流。 所以，现在不管陶蕊杨怎么说，短时间内，她这个中胜实业总经理的帽子是摘不掉的。 想调岗？ 可以。 但必须让中胜实业的各项业务走上正轨，尤其是和农大这边的合作。 徐杨啥都没说，就把陶蕊杨安排的稳稳当当的。 这女人，这辈子都别想跳出他的手掌心了。 笼络人才嘛，其实挺简单。 给对方发挥才能的机会和位置。 同时把待遇也提上去。 只要把这两点做好，手下跳槽的概率就会大幅降低，就算离职，也只会是自个儿创业。 跳槽到同行那边？ 除非同行能给出更加优越的条件。 但同行能给的条件，他不能给？ 除非溢价太多。 尤其是陶蕊杨这种年轻有为的人才，培养起来是可以当接班人用的。 虽然，他离退休还很早。 不，说反了，陶蕊杨年龄比他大七八岁，会比他更早退休，把陶蕊杨当接班人不太合适。 但万一他三十来岁的时候就想退休去享受生活，也是可以的。 反正多培养几个陶蕊杨这种年轻有为的人才，绝对没错。 迟早能用得上。 离开陶家，送陶蕊杨去她自个儿的小家里。 说是小家，其实是一栋小别墅。 面积不大，也就三百左右平。 但装修很温馨。 只是好长时间没住人，有点冷清。 帮陶蕊杨把行李搬进去后，准备离开。 却又被陶蕊杨拉住：“带我去瞅瞅你的羚羊科技。” “咋？不说不做互联网了吗？” “瞅瞅也不行啊？” “行，走。” 徐杨带着陶蕊杨返回公司，又带着她转了一圈。 这个从灯塔国回来的高材生，在龙城跟蔬菜大棚大了大半年的交道后，又变得土里土气了。 进入羚羊科技的楼层之后，那眼神，跟看到了外星人一般。 一边看一边唉声叹气。 很显然，这女人后悔了。 也很正常。 别说陶蕊杨，换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打工人来，看到羚羊科技的办公环境后都会心生羡慕。 徐杨自然挺骄傲。 但也知道，这还差得远呢。 等他的大楼盖起来之后，他会按照他的设想进行装修，一定会把羚羊科技搞的名副其实，要把“科技”俩字真真正正的拿到现实中，让每一个来访羚羊科技的参观者都真切的明白“羚羊科技”为什么是一家科技公司。 嗯，互联网科技也是科技。 总比什么金融科技这种不伦不类的概念要令人信服，对吧？ 一圈下来，徐杨忍不住笑问：“是不是又后悔了？” 陶蕊杨点点头，“后悔了，我能反悔吗？” “不能。” “那你还问，”陶蕊杨没好气的瞪了徐杨一眼。 “嘿嘿，别生气，”徐杨笑眯眯的说道：“其实实业做起来，真不比互联网差，不说其他，就说这农业啊，做到极致，一样可以让人叹为观止，尤其是咱们这个民族，对耕种有一种刻在基因里的执念，做好做强，你这个掌门人搞不好会成为一颗直追袁老先生的农业新星。” “我倒是想，可袁老那样的人，是那么好当的？我看网上可没少人嘲讽质疑批评甚至辱骂袁老。” “管那些人做什么，人红是非多，只要出名，就没有不被批评辱骂抹黑的，习惯就好。” “我凭什么要习惯？” “你知道互联网有个什么负面效果吗？” “什么？” “就是让所有人都具备了在公众面前发言的机会，”徐杨笑道：“没有互联网的时候，那些人只能聚拢在村口、电视机前、酒桌上、烧烤摊旁或者火车车厢里指点江山点评时政，但有了互联网之后，他们就能在网上尽情抒发他们的观点和看法，而且还是匿名的，谁也不知道他们现实中到底什么身份什么模样，更加肆无忌惮。” 徐杨指了指太阳穴：“但这改变不了他们的身份地位知识水平以及三观，离开电脑，他们还是那些人，你只要记住一点，那些在互联网上说的头头是道的网民中，绝大部分都没读过高中，哦，这个时候会上网的还好，高学历的比例挺高，再过个五六七八年，那场面才叫一个惨绝人寰，什么样的妖魔鬼怪都会蹦出来。”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那，那网络空间岂不是要乱作一团？” “乱，比你想象的更乱，”徐杨点头，“但还是那句话，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互联网也是建立在现实基础上的，再乱，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就在互联网上乱一乱，虽然也有人会被互联网上的乱象影响到三观和思想，但终究是少数，那种没脑子的，就让他们继续没脑子下去好了，十四亿人口中，总要有那么几个智障的，不然你当这里是天堂？” 陶蕊杨一下子笑出声来，“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道理，不愧是能在威名赫赫的互联网小天才，有见识，”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补充道：“有时候总觉得你不像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这心态，这气度，这思想成熟度，别说同龄人，就算那些大你一两轮的老江湖也有所不如。” 徐杨心态很平稳，轻笑道：“所以嘛，你听我的没错，我又不会坑你。” “没错是没错，但坑不坑我就两说呢，人呐，还是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也没错，也错了。” “怎么说？” “命运一说本就虚无缥缈，何来掌握在自己手中一说？”徐杨耸耸肩：“但你要说命运真的存在，那么，你怎么知道你的努力又是不是被安排好的？” “……”陶蕊杨陷入沉默，好大一会儿后默默点头：“很有道理。” “嗯？当真了？” “对啊，就是很有道理嘛。” “……” 这下子轮到徐杨沉默了。 他真没想到，这年头这些人竟然这么吃这一套。 这种抬杠的话，在若干年后的互联网上还不是随处可见？ 杀伤力也太强了点。 连陶蕊杨这种高学历的海龟都中招了。 有意思。 看来以后有事儿没事儿可以多抬抬杠子。 抬杠有益身心健康。 说不定还能忽悠到几个人才。 唔，不知道刘晓松吃不吃这一套。 要是老刘也吃这一套…… 嘿嘿嘿。 在公司里转悠的时候，碰上张晓颖，两个年龄相仿同为首都大妞但履历也差不多的姑娘凑一块，态度却截然不同。 张晓颖对陶蕊杨客客气气的，很礼貌。 而陶蕊杨则酸溜溜的就差阴阳怪气几句了，敌意很明显。 显然，在这两位的心里，对方根本不是什么同事，而是对手甚至敌人。 不过在徐杨看来，这挺正常。 有些人就是跟有些人凑不到一块，是天生的宿敌。 对张晓颖来说，陶蕊杨是她最大的竞争对手，万一她做的不好，接她班的很可能就是陶蕊杨。 而对陶蕊杨来说，张晓颖的位置本应该是她的。 所以，这俩人凑一块要是能和和气气的，那才怪了。 都年轻人，都长得不差，都能力不错，都心高气傲，没当场打起来就算克制。 好吧，开个玩笑。 打架是不可能的。 看对方不顺眼才是正常的。 但未来呢，俩人要面对面的次数可不会少，毕竟都是徐杨的手下，搞不好还会有合作的机会，毕竟线上线下的结合是未来的趋势。 所以，俩人的别扭劲儿过去之后，还是坐下来聊了聊。 下班之后，徐杨请客，请手下两位大将去吃大餐。 吃什么不是重点，重点是聊的内容。 这三人凑一块，只聊工作，其他话题根本没办法起头。 从羚羊科技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某易聊到即将开建的果蔬育种基地再到徐杨名下即将开建的大楼，俩美女各抒己见，在徐杨面前可劲儿的表现。 说起来也怪。 平常这俩人的性格虽然都有特点，但都挺稳重，最起码做事儿的时候很稳重。 可凑一块，在徐杨跟前，就跟两只争食的小母鸡一样互不相让。 张晓颖说大楼用国风更好。 陶蕊杨就说科技风更有前途。 反正俩人的意见就没统一过。 吃饱喝足，各自散去。 徐杨负责把陶蕊杨送回去。 到地方后，却被陶蕊杨一把拉下车：“来来来，好好聊聊。” “……喂，放手，哪有这样跟老板讲话的？” “老板？小老板吧，”陶蕊杨喝了点酒，又被张晓颖刺激了一顿，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一把把徐杨推倒在座位上，“说，我漂亮还是姓张的漂亮。” 这是要被逆推的节奏？ 怎么有一种被后宫争宠的感觉？ 这感觉，太怪异了。 徐杨晃了晃脑袋，急忙道：“你漂亮你漂亮。” “哪儿漂亮？” “哪儿都漂亮，颜值高身材好气质突出性格也讨喜。” “真的？” “那，你喜欢不喜欢？” “喜欢。” “很好——” 陶蕊杨话音未落直接附身低头。 第153章 含蓄 什么情况？ 徐杨懵了。 真的懵了。 重生前重生后这两辈子，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重生前的他在上大学时多少也算个风云人物，人长得还帅，更不缺少追求者。 但也没遇到过这种直接来硬的的女生。 重生后就更不用说了，连其他小女生的手都没摸过，当初在濠海买足彩的时候都抗住了那些更专业的小姐姐们的攻势。 没想到却栽到这这里。 而且是一点防备都没有的那种。 尤其是想不明白陶蕊杨是个怎么样的逻辑。 好好的说话呢，就“很好”了。 就这么个“很好”法？ 总不会因为“喜欢”两个字就那啥了吧？ 想到这里，徐杨忽然明白了。 在他重生前，那个时候的人们早就不把什么爱不爱的放在嘴边心上了，喜欢这个词的涵义更是被无限淡化，几乎等同于“看着顺眼”“不反感”之类，跟爱情啊啥的玩意儿根本不沾边。 可现在，03年。 国人的感情表达方式还非常含蓄和内敛，轻易不说“爱”字，“喜欢”这个词就是最常用的表达爱慕的方式。 而且是非常郑重的那种。 要是哪个小男生对女生说“我喜欢你”，那基本上可以等同于“我爱你”。 不，程度还要更严重一些。 反正这时候的社会风气真的非常非常保守，一些字眼是不能轻易动用的。 否则，会出大事儿。 徐杨就用亲身经历验证了这一点。 说真的，他很想推开陶蕊杨。 但一上手，碰到陶蕊杨光滑细腻的肩膀手，便鬼使神差的沿着温柔的曲线滑了下去。 …… “不，不要在这里……” “咳咳，没事儿，我不乱来，就，就试试手感。” “快放开我……” 副驾驶上，俩人依然衣衫不整的纠缠在一起。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环境地点以及其他因素都不成熟。 尤其是陶蕊杨那极为生涩的反应和技巧，让徐杨有些不忍。 虽然他忍的非常辛苦。 不管是生理层面还是心理层面，都很难受。 要是把车里换成酒店房间，可能早就忍不住了。 这里，确实是不合适。 陶蕊杨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强势，反而一直红着脸低着头不敢跟徐杨的视线接触，但身体还软绵绵的倒伏在徐杨怀里，“果然是个坏东西……” “这能怪我？” “难道能怪我？” “行吧行吧，怪我，”徐杨无奈的撇撇嘴。 这个时候跟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哄女人，他还是有一手的。 好歹是有多年婚姻生活经历的人。 至于以后。 以后再说。 这种事儿，说穿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要不影响生活和工作就好。 而且陶蕊杨这种人，肯定不傻，心里比谁都明白，心志也比一般女人要坚硬的多。 哪怕徐杨什么都不说都不做，她也会自个儿处理好生活和工作中的方方面面。 女强人。 徐杨重生前也是见识过的。 果不其然，陶蕊杨只是稍微撒了个娇后就转移了话题，“你真打算在果树种植那块投那么多钱？” “对。” “风险很高的，”陶蕊杨低声道：“我从小就在农大的院子里长大，认识的叔叔伯伯们都是做这个的，但天天忙活天天忙活，也出了不少成果，可真正能转化成经济效益的却不多，大部分人只能拿到一些奖金和奖励金，科研成果基本上都归了学校，但学校同样也不赚钱，那些成果基本上也都免费送了出去。” “那是以前都不太重视这些，以后会有好转，尤其是我入行之后，”徐杨捏了捏陶蕊杨圆润的肩头：“别人做的我做，别人不做的我也做，别人没规矩那我就先立个规矩出来，反正啊，在我这里搞研究搞合作，可以不出成果，但绝对不能出了成果却没有机会面世。” 陶蕊杨眯起眼睛叹息道：“真不知道你这么点大的人，哪儿来的霸气和信心，不过……” “不过啥？” “我就喜欢这样的，长得好看还有本事，哪怕……” “哪怕什么？” “哪怕没有以后……” “呵呵呵，好好活吧，以后的日子长着呢，你要有信心，咱们可以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徐杨挥斥方遒：“我做互联网，你做实业，线上线下结合在一起，不说一统江湖吧，混个世界首富都是轻松松的事情。” “那你好意思就给我那么点股份？” “这个慢慢来，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了的。” “暂时信你，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哼——”陶蕊杨说着张嘴在徐杨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卧槽——” 其实不怎么疼。 但女人嘛。 徐杨还是装出非常非常疼的样子，疼的嗷嗷叫的同时也反过去啃了几口。 把陶蕊杨啃到四处乱躲才罢休。 俩人一直腻歪到好晚，陶蕊杨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去我那儿喝点水？” 喝点水？ 这话在直男耳朵里，就是单纯的喝水。 但在徐杨耳朵里，却是再直白不过的邀请。 可他同样知道，火候还不够。 尽管真要答应了也能尝到甜头，但…… 所以他没有急乎乎的答应，而是笑着帮陶蕊杨理了理有点凌乱的刘海，“回去好好睡个觉，明后天还有的忙呢。” “哦，”陶蕊杨嘟起嘴吧“哦”了一声，一脸不情愿的起身下车。 却又绕到主驾窗口探头在徐杨脸上亲了一口，制造一声清脆的“叭”声后转身跑了。 这女人…… 徐杨一直望着陶蕊杨别墅灯亮起，这才开车离开。 心里却没有太多的波动。 只是感觉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一点。 意识到这点，忍不住感慨一句。 还是不如人家王公子洒脱。 人家那玩的才叫一个开心呢，几个月就换一个女朋友，个个都是人间绝色，偏偏还没有哪个会说他的坏话，相反，还都很维护他，更有不知道多少美女瞪着眼睛找机会往跟前凑。 而且，在民间，也没有人讨伐王公子，似乎已经默认了王公子的玩法。 虽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想一想，还真令人羡慕。 瞅瞅王公子再瞅瞅那些个同样花心的明星和名人，对比也太明显了点，一个个玩的不如王公子花，挨的骂却比王公子多的多了，不少人甚至差点断了前途。 这世道还真是魔幻。 第二天。 上午。 徐杨见到了他名下各项产业的负责人，唐鑫、张志强、李立强以及他三叔。 这是他名下那些实业的最高负责人。 当然，张志强名义上归陶蕊杨管。 只是陶蕊杨之前一直在龙城忙东胜农业的事儿，都没有去过潞州府，更没有管理过弘越服装长的事务，只简单的看过一些报表，查了查账务。 齐聚一堂后，徐杨也不墨迹。 “咱们先说事儿，说完正事儿后再在首都好好转转，好吧？” “这样，唐鑫，你先来吧，说说鑫盾的现状。” 唐鑫当了半年的总经理，也明显成熟了不少，不过身体状况跟之前比没有多大变化，别说发展出啤酒肚了，甚至比之前更精悍，明显这半年里没有闲着，一直保持着一定强度的训练。 这是好事儿。 但唐鑫说话的语气和气质，却跟半年前相比有了很大的不同，脸上的笑容多了不少，更没了那种初入社会的拘谨和紧张，更没有站起来行礼后再搭话，而是坐着回答道：“我只能说一切正常，各项业务都在稳步推进，和天天超市、福泰养殖、中胜实业都签订了正式的合作协议，内部员工方面，更招募了一批刚成年的小青年，只是至少需要训练一年才能出任务。” “嗯，还有吗？” “有，我跟上边接触过，年底还会接受一批老兵，数量不多，也就三十个，不过有至少五个女兵。” “哎，这个可以有，都给我留着，我有重用。” “好的。” “待遇方面不要小气，还是那个初衷，公司只要能实现自给自足就可以，对盈利没有硬性要求，相反，钱不够还可以找我审批。” “我知道，老板。” “还有其他问题吗？” “暂时没有，不过老板你说在首都开个办事处的事儿，怕是稍微有点难度，首都这块跟潞州府可不一样，我打探过，查的很严。” “这个不用担心，回头准备好了来找我。” “那就没其他事儿了。” 徐杨满意的点头。 鑫盾安保是他最看重的一项业务。 安保方面嘛，还是自己人用起来更放心。 尤其是随着他的名气越来越大，财富越来越多，人身安全也越来越重要，危险系数也越来越高，不得不防。 有人觉得在国内不需要那么夸张。 错，国内也一样。 对普通人来说，国内确实更安全，因为普通人跟人发生致命性死仇的概率很低，一般纠纷都能得到解决，最严重也不过是老死不相往来。 至于那些随机性恶性案件，概率是非常低的，毕竟人口基数太大，一年发生个几十上百件的随机恶性案件，比中彩票的概率都低。 可徐杨这种有钱人就不一样了。 第154章 座谈会 徐杨他们有钱，就一定会成为某些人的目标，想搞钱的那些人会率先盯上他们，哪怕成功率不高，也有人愿意铤而走险。 国内有不少老板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只是一般案件是不公开的，普通人不知道，就算公开，也不会着重强调受害人的身份和财富，只会被普通人当做普通案件。 另外，他们这些做生意的，无时不刻都在与人争利。 徐杨弄了个羚羊网，那么就一定会抢走某易的流量和用户，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所以，徐杨和丁三石就是天然的对手甚至敌人。 如果把某易打的太惨，丁三石就算心生杀念也属正常。 有些人在商业层面失败之后，只会想一想，可有些人却会把想法付诸现实，因为在他们看来，暴力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手段。 在03年，信息传播能力还很弱，类似的新闻几乎传不到普通人耳朵里。 但十五年后，普通人就会发现，哇，原来现实中的商战和想象中的商战根本不是一码事儿。 虚假的商战：勾心斗角合纵连横尔诈我虞。 真是的商战：有种下班别走/我马上到你家门口了。 所以，你可以看到董事长亲自翻墙偷拍竞争对手的商业机密的新闻。 还能看到带着黑衣人闯入办公室硬抢公章并且装入鞋盒中带走的年度大戏。 至于在对手无人机表演时捣乱、安排员工在对手app上发黄图并且举报、带着六十个壮汉抢夺营业执照的新闻，更是多不胜数。 甚至发生了员工毒杀董事长的惊天悲剧。 虽然那位董事长的所作所为本身也不怎么靠谱。 但这种物理层面的商战，真的远比人们想象的要频繁。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什么意思？ 所有的同行，在竞争对手眼中都是杀父仇人。 要不要报仇，全看对手能不能忍住的。 忍得住，风轻云淡。 忍不住，血流成河。 真实的商战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所以，安保这块，一点也不能马虎大意。 徐杨要的几个女退伍兵，就是给他自己、李玲玲以及陶蕊杨、张晓颖几人安排的。 用也得用。 不用也得用。 强制性的。 他可不希望那些悲剧在他身边这些人身上发生。 另外，鑫盾安保更担负着他名下这些产业的安全责任。 越大的产业，需要的安保力量也越大。 原因更简单，企业做大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会找上门来，不做好安保工作，员工们上班都不踏实。 做生意嘛，有些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避免的。 要是没几个保安，不说其他，光是那些个小混混小流氓就能把你折腾到没办法正常开工。 所以，鑫盾安保赚不赚钱真不重要，哪怕他天天倒贴钱，也一定要把这公司做起来。 至于在首都成立办事处的事儿，也很简单，就是给羚羊科技以及即将开工的大楼做准备。 一开工，鑫盾安保的保安就会入驻施工现场。 等完工之后，鑫盾安保更会直接接手整个大楼的主要安防工作。 反正他早把这些事情计算的妥妥的。 没办法，他就一普通人，怕麻烦也怕死。 好在唐鑫确实不错。 这项工作交给唐鑫是可以放心的。 至于来首都开办事处所需要的手续，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事儿，都不用亲自打电话，让张晓颖去谈工作的时候随口提一句就能解决。 倒不是走歪门邪道，只是首都各方面都比较特殊，跟地方上不同，手续资质方面查的都比较严格。 但鑫盾的手续和资质都没问题，也没打算跟其他同行抢生意，只接他自己的活儿而已，所以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官面上的和同行间的阻碍都没有。 聊完鑫盾安保的事儿。 徐杨把头扭向张志强。 这个年过半百的老技术工人像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坐在柔软宽大的沙发上，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但在场的没有人会小看他笑话他。 因为现在的弘越服装厂是徐杨所有产业中除了羚羊科技外盈利自强的那个，更是规模最大的那个，在张志强的主持下，弘越服装厂的第二家工厂已经完成了全部基建工作，正在安装调试设备。 不但如此，那些设备基本上都是从国内选的配件，运回来后由张志强带领技术攻关小组自个儿组装起来的。 这一下子，就给厂子节省了上百万甚至更多的费用。 因为之前的设备都是进口的，而且进口的是成品。 除了价格外，还需要给外方的技术人员提供工资、补贴、食宿等等，最后还得送点土特产。 但直接从国内购买零部件，自行组装，这价格一下子就下来了。 降了好多。 毕竟这玩意儿都不是什么高科技。 用张志强的话来讲，这就是一堆大号的缝纫机。 得到徐杨的批准后，张志强直接从厂子里挑了一批熟悉流程的普工，组建了一支技术攻关小组，从生产的每个环节开始入手，自己设计自己组装自己调配，硬是在三个月内搞出一条优化过后的流水线。 不但降低了设备的采购费用，还提升了生产效率。 这样徐杨非常开心，前几天刚刚给张志强的技术攻关小组发了五十万奖金。 五十万在二十年后也不算少。 何况现在。 张志强一个人就拿到了八万块，剩下的那些个从普工中挑选出来的“技术员”，最多的拿到了十二万，做少的也拿到了两万块，按劳分配。 拿到十二万的那个小姑娘，是个农村来的初中毕业小妹儿，但脑子灵活，在干活儿的时候就提出不少好点子，比如说只是把前后两组工人的工序调换一下，就能节省不少时间之类，是厂子里有名的大聪明。 然后，在技术攻关小组中，小姑娘重新设计的工序流程直接缩短百分之十左右的耗时，减少了很多无畏的流程。 现在，那小姑娘已经是技术攻关小组的小组长了。 而且按照张志强的说法，准备重点培养那个叫张慧芳的小姑娘。 徐杨当然不会特别在意这么个小姑娘。 但还是提醒张志强，可以立个典型，好激发员工的创造力。 其实在流水线上的普工中，有很多人才，也能诞生很多有意思的创意，但往往因为种种原因而让他们羞于开口或者开口也得不到重视，时间一长就埋没了。 徐杨要做的就是让这些人大胆开口，多看多想做做创新。 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改动，只要对工作效率和质量有提升，那就值得提倡。 甚至哪怕是可以提升工作的舒适度，也是可以的。 实践出真知。 徐杨永远不会小看那些常年工作在实践第一现场的普通工人。 据他所知，国内有好多专利，就是最普通的一线工人发明和申请的。 也就是他不太方便直接插手工厂的管理，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和心思，不然的话，一定会成为新闻中勇于创新的模范厂长。 不过张志强做的也不不错。 慢慢来，会好起来的。 徐杨把张志强夸了一顿之后，对陶蕊杨道：“生产方面我不担心，但销售这块，你多费点心思，嗯，可以和岳贝贝多联系联系感情，争取早点打通龙城的销售渠道。” 陶蕊杨认真点头：“我之前已经就贝贝谈过这事儿，其他都说好，但款式有点单调，我觉得……” “什么？” “可以适当借鉴国外的那些新潮款式。” “可以。” “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 “怕你说我崇洋媚外。” “这要是也能算崇洋媚外，那就什么事儿都别干了，”徐杨嗤笑一声，“别有这方面的顾虑，在我看来，崇洋媚外是指精神上的自卑和行为上的卑躬屈膝，咱们只要站得直走得正，就算天天穿西装吃西餐又能代表什么？对吧？” “那就没问题了，我会重点挑选几款时髦的款式，下个月就能开工，但还有个问题。” “说。” “品牌。” “服装行业，做生产只能赚辛苦钱，真正赚大钱的永远是做品牌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注册了好多个品牌，你要是有空分身，现在就可以做了。” “嗯？” “很惊讶吗？不是早就跟你讲过我有个服装设计工作室了？” “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呢，这么长时间没动静。” “怎么可能忘记，做服装品牌，赚钱速度比抢劫都快，虽然门槛低竞争大。” “注册了几个品牌？” “二十多个吧，不过听着顺耳的也就那么几个，男女装运动服以及鞋子品牌都有，应该够用了，不够的话再注册。” “全部放到中胜实业名下？” “不，独立营运，一个品牌一家公司，最好连法人都不一样，这个回头再说。” “那弘越这块……” “弘越也可以自个儿搞个品牌，但主业还是做生产加工，我感觉啊，可以大胆一点，争取把潞州府搞成三晋甚至北方的一个大型服装生产和集散基地，规模越大越好，不一定非要自己做，也可以引进其他厂家，形成规模效应之后，知名度在升高，生产运输等成本却能降低，利润和影响力自然而然的就起来了，对自己对国民都有好处，你说呢？” 第155章 承诺 陶蕊杨点头，“这符合你的一贯思路，那，回头我跟张厂长好好聊聊。” “嗯，接下来福泰养殖这块，立强，说说你的进度。” 徐杨把目光放在李立强这边。 他对李立强的期望还是非常高的。 当初为了送李立强出去学习，可花了不少钱呢。 而且钱多钱少是小事儿，耗费的精力和时间才是最重要的。 要是李立强最后不堪大用，亏掉的不只是当初的投资，还会让他的计划大打折扣。 毕竟，他很看好这个行业，是真心准备大干一场的。 当然，现在福泰养殖的规模还小，哪怕从头再来也不影响大局，无非是多耽搁了一年时间而已，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好在李立强的工作也挺顺利，虽然看上去没有太大的突破，但也没有什么波折。 这在养殖行业中，已经是不小的成就了。 很多养殖户和养殖企业，都倒在刚开始的波折中，疾病、产量、品质和销路都有可能导致夭折。 尤其是疾病。 做养殖的，最怕各种大大小小的疾病。 一旦有这种情况，不只是养殖场自身要重视，连官方也会重点关注，毕竟是涉及到民生的行业，万一传染开来，可能全省甚至全国的同行都会跟着倒霉。 比如说禽流感。 一旦发现，各方面都会迅速进入警戒状态。 反正很严重。 偏偏这还是新手最容易犯的错误。 基本上每个养殖户和养殖企业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但这一年下来，福泰养殖做的挺好。 这自然要归功于李立强这个场长。 或者说，要归功于李立强从国外学来的先进经验以及徐杨的提醒。 在徐杨来看，现代化的养殖场，首个标准就是卫生条件，进出要消毒是最基本的要求，通风、饮水也是重中之重，然后才是饲料、场地环境等等。 另外，徐杨当时跟李立强讲了，哪怕真发生什么传染病，也一定要限制在单独的某个棚区内甚至只是福泰养殖场内，绝对不允许传染开来。 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 很简单，就是执行最严格的消毒策略。 尽可能减少人员的相互窜动，进出消毒严格执行，相关工具器械也不要混用等等。 结果就是把个养殖场搞的比高科技还高科技。 前段时间省农业部门的二把手还专门到福泰养殖那边考察了一番，备受好评，不出意外，可能会被立为典型。 毕竟福泰养殖这一套，一看就很先进。 先进的东西，当然要推广。 反正不用地方上出钱，成本全在企业自个儿身上。 这种惠而不费的好事儿，各级地方肯定会大力宣传推广甚至要求执行。 因为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以前没人做，是因为没有标准和案例。 现在有了，那还客气什么？ 不管能不能执行下去，先宣传宣传总是没问题的。 万一真要出了问题，也是执行层面的，跟总体策略规划没有关系，相反，还能衬托出定策层面的高瞻远瞩。 当然，不出问题是最好的。 进度慢也就慢点吧。 养殖业，最重要的就是平稳，最忌讳的就是波澜壮阔，因为指不定就会倒在哪个浪头下。 而且他对福泰养殖的支持力度也不算很大。 到现在还在养鸡。 虽然养鸡也挺赚钱的，但跟养猪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 规划中的种猪培育基地也还在规划中。 养猪场更还在建设之中。 没办法，养猪那玩意儿污染大，光选址就是个问题，一切准备好了，还等废水处理等等配套设备都得弄齐全了才能开养。 另外，引进种猪也是个大难题。 国外到也卖，但就是流程太复杂了点。 反正就是起步慢，前期需求投资很高，如果只靠养鸡来扩大规模，估计得好多年。 所以，聊过之后，徐杨直接问：“需要投资不？” “要，不过，老板，我觉得还是先把种猪培育基地搞起来比较好，这样，种猪培育和肉猪生产同时研究，可以最大程度上积累经验和数据。” “嗯，想法不错，那你算算大概需要多少？” “五，五百万？” “……”徐杨还以为李志强要说五千万甚至更多呢。 五百万，看不起谁呢？ 好吧，五百万也不少了。 不过福泰养殖没有上市计划，甭管投进去多少钱，也甭管是赚是亏，也都是他自己的，所以投钱抽钱也都是他自己的，不用考虑股权之类的问题，投五百万和一千万没多大差别。 反正现在的他有钱。 所以大手一挥，“给你一千万的预算，好好搞，按照你的思路搞。” 说到这里，忽然瞟到陶蕊杨幽幽的目光，顿了一下，“不过在这之前有个事儿得跟你说一声。” “老板你说。” “福泰养殖会并入中胜实业。” “这个啊，我知道，我没有意见。” “嗯，你也别担心陶总会分你的权力，她就是管钱管账管后勤的，以后你有问题可以直接跟她联系，我这边事儿太多，也不一定能照顾得到你，明白我意思吧？” “老板你是做大事儿的，我懂。”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特别着急，慢慢交接，以稳为主，要是真有陶总也解决不了的问题，依然可以直接联系我，”徐杨给李立强吃了一颗定心丸：“福泰养殖在我这边的位置是很靠前的，你李立强也是我重点培养的人才，所以，只要你不犯错，还能跟上福泰养殖的成长节奏，那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就一直是你的。” “谢谢老板，我一定会努力。” 徐杨满意的点头。 虽说李立强是当初走人亲进来的，但表现确实不错。 而且做实业跟做互联网不一样。 做互联网，对从业者的要求非常高，因为发展太快，总经理这个几倍的高管也必须跟上节奏，稍微慢点，就会掉队。 在互联网行业中，掉队就等于死亡。 可做实业真不一样。 尤其是做养殖，越稳越好，哪怕好几年都没有进步也没有关系，甚至稍微有点退步都不怕，只要不出大问题就行。 对总经理的要求也不高，只要管理和销售能平稳运行就好。 所以，他给李立强和张晓颖的承诺是完全不一样的。 聊完这些，最后才是他三叔。 他三叔和他的关系在这儿摆着，现场除了陶蕊杨之外又都是潞州府人，是一块坐飞机来的，已经混了个面熟，所以徐杨也不遮遮掩掩，直接跟他三爹聊起了家常。 简单问了问家里人，然后才聊正事儿。 他三叔正意气风发呢，朗声道：“市中心的分店正在装修，预计十月正式开业。” “另外几家呢？” “进步更快，襄垣和长子的已经试营业了，屯城的要稍微等一等，施工那块稍微遇到点困难。” “哪方面的？” “拆迁，有两户已经拿了签了，结果又回来找麻烦，说被咱们骗了，天天在公司上打滚撒泼，头疼死了。” “……公安那边怎么说？” “关了几天，没用，出来照样，后来还找了个报社记者，虽然没见报，可也把上上下下吓的不轻。” “那打算怎么处理？” “已经处理了，找了几个保安守着厂子，他们一来就把他们架了出去，在场地外怎么闹都不管他们，敢进门就扔出去，进来一次扔出去一次，现在有两班保安二十四小时值班。” “挺好，以后就按照这个标准来，咱们做事儿一定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尤其是有钱有势之后，使用暴力和强权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处理方法，但能不用就不要用，那是会反噬的，因为总会有比我们更有钱也比我们更有权的存在。” “嗯。” “知道了。” “明白。” 包括陶蕊杨几个人在内，齐齐点头。 这点确实非常重要。 因为人是会膨胀的，从上到下都一样。 就连本身很微不足道的保安、保洁之类的员工也会膨胀。 人一旦膨胀，真就会坏事儿。 现在还好一点，出了事儿能遮掩一下，不是大问题的话，跟媒体那块打个招呼就没事儿了。 可再过十年，就很难很难了。 当自媒体时代真正到来之后，绝大部分事情，就算是官方都遮掩不住，更别说区区一家企业。 后果？ 后果就是形象败坏。 比如那些个保安袭击、辱骂外卖员的新闻传出来之后，企业形象一定会跌落，而且好久都恢复不了。 而且底层膨胀还不可怕，可怕的是高层率先膨胀。 高层一膨胀，那就彻底完蛋了。 隔壁老王和杭城马就是膨胀过头的案例。 国外国外都一样。 川王膨胀到怼天怼地，结果到最后连说话的权利都被人剥夺了，而且是被之前只能仰他鼻息的商业大佬们集体剥夺掉的，一家人“死”的老惨了。 徐杨这也算是个自己这些班底打个预防针，顺带着树立起公司的企业文化。 谦逊。 不管是内心还是外表，都要始终保持谦逊。 这不是心灵鸡汤，而是实实在在的东西，好处非常明显。 当一个人和一家企业始终能保持谦逊的时候，不但可以最大程度上降低民众对他们的敌意，更能让自己始终保有前进的动力。 第156章 企业文化 一家企业的所有员工要是都能保持谦逊的心态，所迸发出来的力量是相当可怕的。 这就是企业文化的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几乎所有企业都在强调企业文化企业文化。 企业文化一旦形成规模，不管是什么样的文化内核，都是相当可怕的。 什么叫企业文化？ 说的虚幻点，就是一家企业上上下下都认同的价值观。 说的通俗点，就是劲往一处使。 不管好坏，只要形成企业文化，形成的战斗力都很可怕，企业规模越大，这种文化企业所带来的凝聚力战斗力就越恐怖。 纵观那些能在短短十来年内成长为世界顶级的企业，几乎都有他们的企业文化，某米、某里、某企鹅、某字节、某为这些都一样样的。 徐杨也一直在打造自己的企业文化。 不管是轻松的办公环境，还是高效的办公效率，都是企业文化的萌芽。 当然，加班也算。 徐杨从来不反对加班。 只要加班费给够。 普通人想要过的更好，不拼咋行呢？ 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一样，当你选择了安逸舒适的生活时，就不要抱怨没有获得更多。 越是发达的国家，多劳多得的规则就越强大，除非打算吃低保。 而且在任何一个行业内，想要实现规模和实力的突破，也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 加入某为没有那种残酷到极致的淘汰体系和加班制度，别说什么突破了，可能在刚起步没多久的时候就消失在了同行的碾压之中。 但某为跟一些无良企业不同的是，某为给的是真多。 天天被人调侃的251事件中，主角拿到的现金是多少普通企业员工根本不敢奢望的？ 同样，徐杨给的也很多。 甚至比某为更多。 这个时候的某为可没有羚羊科技这么有钱，以至于徐杨都想投某为一笔钱了，不为其他，就为了某为的盈利能力。 也就是某为没有上市，如果某为能够上市，那么以某为的盈利能力以及整体规模，股价绝对会超过某企鹅之类的互联网企业。 而谦逊，这是徐杨树立起的又一个企业文化的内核。 企业文化从来不是单一的某种特质，而是一个混合体。 企业越强大，企业文化的内核也越多越复杂。 还是那句话，管理企业跟管理学生其实没多大区别，企业老板相当于校长，总经理相当于班主任，部门经理就相当于各科老师，员工自然是学生了。 不过在企业里，员工们赚的钱。 而在学校里，学生们赚的是成绩。 相同点在于学生和员工都需要进行管理，因为绝大部分人，不管是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都缺乏学习和工作的主动性，全都在被动接受学习和工作任务，只有少部分才会不需要别人推着也能向前走。 所以，说穿了，所谓的企业文化和学校里强调的学风校风是一码事儿。 谦逊，就是非常重要的一点。 徐杨把这点着重强调了一番。 但没有开口企业文化，闭口企业文化，而是强调保持这种心态的好处，也算是警告这些人不要自大自满不要以为有点成绩就很了不起了。 这些高管，其实跟普通员工也差不多，一样容易膨胀容易飘。 只是膨胀的界限不同罢了。 普通员工可能拿个高工资或者完成一项稍微艰难点的任务就会飘起来。 而高管则会在带领企业突破了某个困境或者上升了一个层次之后才会飘起来。 但心态是一样的。 尤其是他这一群高管，除了陶蕊杨，剩下的都是普通人，不具备强悍的自检和自律能力，最需要时不时的敲打。 徐杨讲完之后，就是各自发言的阶段。 这次聚会，说白了就是一次工作汇报会和座谈会的集合体。 谈什么？ 随心所欲的交流呗，都是做生意的，虽然行业不同，但还是有共通之处的，多交流，总归是好的，说不定在什么业务领域就能起到相互弥补的作用。 而且一人计短二人计长。 这种交流，可以最大程度上补充徐杨自己考虑不到的细节问题。 说白了，徐杨也是一普通人，在除了书画绘画古玩鉴定之外的其他行业里，还真不如在座的这些人，哪怕是他三叔，也是在零售行业里打拼了近一年的人，实战经验很丰富。 李立强更不用说，专门到国外接受过第一线的专业培训。 张志强是多年的老一线工作者了。 唐鑫的专业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甚至还有那么点特殊人脉可用。 陶蕊杨这是他高薪高位请来的高学历海龟。 所以，在做生意这块，他也就勉强凭借重生的优势给这些专业人士指点个大方向，具体工作，还是要看这些人的。 只是这次来的人还是少了点，陶蕊杨不太说话，剩下的几个也都不是什么健谈的人士，于是简单交流过后也就各自散了。 徐杨当然要陪三叔。 他三叔可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全家出动。 他三婶儿和堂妹也跟着来了，算是假公济私的出来旅游一趟。 费用肯定不会走公账，而是徐杨自个儿掏腰包。 这点，他跟他三叔说的很清楚。 酒店的总统客房里，他见到了他三婶儿和堂妹徐晨曦。 “曦曦，又长高了啊，”他夸张的在堂妹脑袋上比划了一下，这小姑娘，确实长的高，才刚六岁就一米五了，以后可咋办呐？ 重生前，他这个小堂妹就长到了一米七五，虽然也在可接受范围内，但偶尔也会稍微有点烦恼。 现在的小家伙各方面的条件只会比重生前更好，说不定就能长的更高。 但小姑娘这个时候可不知道这些，兴奋的抱着徐杨的大腿：“哥，这房间好高啊，能看到云彩呢。” “还有更高的，要不要去看看？” “好呀好呀。” “走，带你去天台游泳。” “好耶好耶。” 酒店里有泳池，而且是建立在天台上的泳池，虽然不是私人泳池，但也相当不错了，这年头，一般人可住不起这玩意儿。 风景很好。 就连徐杨也不得不赞叹，更让他三叔帮忙给他和小晨曦拍了好多照片。 这都是以后的回忆。 陪小晨曦玩到中午，又在顶层的悬空餐厅吃了一顿心惊胆战的午饭，这才离开。 他三叔会在这里呆一周左右的时间，不需要他一直陪着。 何况他三叔当兵的时候，就在首都服役，虽然已经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但对首都也不算完全陌生，何况还有一些战友也在首都待着，这次来首都，肯定要去坐坐。 不过他也没闲着。 他还要去接另外一个人。 李玲玲的闺蜜李晶琳。 这个胖小猪被首都师范大学录取，二本，堪堪到了录取线的水平。 徐杨不得不佩服小胖猪的运气。 现在的首都师范大学确实没什么知名度，录取分数也不算高，但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这学校进行了改革，在以后的日子里发展的越来越好，一路上可吞并了不少其他同类学校和学院。 到他重生前那几年，这学校竟然已经颇有名气了，一度是好多考不上清北等名牌大学的高中生的首选。 也是有意思。 小胖猪和她母亲一块来的。 坐飞机。 徐杨这个好朋友当然要去接机。 不然的话，人生地不熟的母女俩人怕是会迷路。 为此，李世伟还专门跟他打了招呼。 下午四点多，徐杨看到了李晶琳和她母亲。 她母亲还是那个样子。 但李晶琳的模样却让他大吃一惊。 这还是俩月没见的那个小胖猪？ 这是学了什么瘦身魔法吧？ 此时此刻的李晶琳，赫然就是一个苗条的美少女，站在那儿亭亭玉立的宛若一朵让人怜惜的白百合，跟两个月之前那个圆嘟嘟的小胖妹相比，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要不是还戴着那只圆框眼镜，他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佩服佩服。 能在两个月内瘦这么多，真是个狠人。 不是一般的狠。 徐杨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都佩服那些能减肥并且减下来的人。 重生后的他倒是不胖，也一直坚持做锻炼，但那是因为有重生前的阅历在，格外珍惜重生后的健康身体。 就算这样，他也没信心会在胖上去之后再减下来。 可这小胖妹，愣是在不到俩月的时间里，减了至少三十斤。 这一瘦下来，气质都不一样。 啧啧暗叹中迎上去，先跟李妈妈打了个招呼：“阿姨好，我来拿行李，”然后才上下打量小胖猪：“这一个夏天没见，瘦了这么多，咋做到的？不会是饿的吧？” 李晶琳悄悄看了老娘一眼后才低声道：“才没有呢，我，我是做运动瘦下来的。” “厉害啊，瘦了多少？” “三十六斤，现在只有八十二了。” “佩服，真佩服，”徐杨由衷的竖起大拇指。 这时，李妈妈略带歉意的说道：“小徐，麻烦你了，这么忙还专门跑过来接我们。” “应该的应该的，阿姨，这边来，送你们去酒店。” 酒店也是徐杨订的。 第157章 加班 这年头订酒店可没二十年后那么方便，虽然可以电话预订，但一般来说，成功率不高，除非是老顾客，毕竟酒店方面也不能隔着电话就给电话对面的人留房间，谁知道是不是冒充的或者捣乱的。 尤其是在开学季，普通人想要在首都订个酒店，真挺难的。 当然，以李世伟的身份，真要开口，也不难，甚至可以直接住进驻京办。 这年头的驻京办大行其道，驻京办负责的工作内容也多种多样，这种接待所属地家属的活儿，也在其中。 但说到底，还是不太能见光的事儿。 没办法的情况下，李世伟或许会将就一下。 但有徐杨这个“冤大头”在，李世伟可不会跟徐杨客气。 所以说，李世伟的职业生涯会变成徐杨熟悉的样子，也不奇怪。 能力先不说，这个谨慎的劲儿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为人谨慎。 轻易不犯错。 结果就是职业生涯进步很慢，但在一场接一场的波动中始终坐的稳稳的，并且在后期还有所突破。 也算求仁得仁了。 当然，徐杨主要还是看在李晶琳的面子上。 至于李世伟。 在一年前，李世伟在他眼里还算个人物。 但现在，在他眼里也就普普通通而已。 没办法，现在的他身家亿万，虽然交往的也没什么真正的大人物，但眼界却提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跟刘晓松煮酒论英雄的时候，连求伯俊、小李子这种人物都不放在眼里，何况是一个李世伟。 当然，李世伟的态度也挺好，没把他当什么晚辈甚至下属，而是一直以朋友的语气在说话，而且挺客气。 也算世事变迁的一种体现了吧。 人情世故就是在这样的变化中体现出来的。 要是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财富一直不变，那么别人对你的态度也不会有什么变化，也就很难体会到这种“世事如棋局局新”的感受。 酒店规格嘛，不是很高。 毕竟李世伟身份特殊，真要弄个总统套房出来，以后被人揪住也是个把柄。 所以只给这母女俩人弄了个行政套房。 跑前跑后的忙活了大半天，住下后又带她们去首都师范学院。 人这学校，可比央美大多了。 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学，可学校里已经非常热闹，熙熙攘攘的到处都是女生，而且以美女居多。 这年头，师范学校本身就挺受女生欢迎，何况学费还有补贴之类。 虽然这个时候的女生还不怎么会穿着打扮，但架不住底子好啊，一个个就算传的朴素，也是各有特色相当养眼。 而且这学校还有个好处，比清北等大学距离故宫更近。 简单逛了一会儿，又带着这母女俩吃饭。 饭后看了一圈夜景，再送回到酒店里。 临道别的时候，李妈才问：“小徐你住哪儿？” “我在五十中那边，隔了大半个首都，敢明儿要是有空再带你们去看看我的院子，以后小，咳咳，晶琳没事儿可以去我那儿玩，要是有什么宿舍放不下的行李之类，也能放我那儿。” “太麻烦你了，你要是忙，明天就不用过来了，我和琳琳自己转转。” “也行，”徐杨闻弦知雅意，“我公司倒是离这不远，地址晶琳知道，有事儿没事儿都可以过去转转，我这几天不出意外，会一直待在公司里。” “好。” 离开酒店，徐杨没有大老远的回四合院，直接去了公司。 反正公司里能洗澡也能睡觉，住着一点不差。 他到公司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下班，但还有人在加班和值班。 值班的不用说，这在哪个公司里都是常态。 加班的也逐渐常态化了。 不过加到这个时候，就不是公司要求了，而是员工自发性的，一般多是任务重急的团队在赶工。 过去瞅了瞅，是一群程序员。 技术层面的东西他看不懂，也听不懂，只知道这些人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 他也没打扰这些人干活儿，只是巡视一圈，看了看零食、饮用水、水果和加班餐的是不是充沛。 他这儿的零食水果都是免费的，包括加班餐。 当然质量什么的肯定不会多么高，只能说可口和新鲜。 但就算跟二十年后的某些公司比，也绝对是独一无二的。 好多公司虽说也免费提供这些，但都是有要求的，比如说加班时长或者工作分量等等。 虽然可以理解。 但徐杨绝对不会那么干。 说真的，在这区区几十块钱上跟员工们斤斤计较，真没意思。 就算让员工们占点小便宜又能怎么样？ 能吃垮公司还是能喝垮公司？ 当然，创始人的想法，和具体的管理层想法是不一样的，尤其是那些中层管理人员，不管是能力、素质还是眼界和觉悟都不会太高，他们只会机械师的执行条款要求，也就难免会发生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但说到底，还是创始人以及高层管理人员没有为员工尽心考虑。 不求当老板的能把员工当祖宗供起来，但人性化的管理方式必然是整体趋势。 对工作要求再怎么严苛，那都是可以理解的。 可在生活中对员工也要求那么严苛，真就是有病。 还有上班打卡的事儿。 差半个小时扣钱没问题，可差那么三五分钟甚至一两分钟也要扣钱…… e。 反正在徐杨看来，那是不人道的。 或许跟他重生前所处的行业有关系。 重生前，他上班下班那叫一个随意，早晨九点开门和十点开门都没什么区别，上边对他也没什么业绩要求，有活儿就接，没活儿就喝茶上网玩游戏…… 这么一想，重生前的小日子似乎也挺惬意，比现在忙成狗要强。 但既然重生一回，再怎么悠闲度日似乎有点浪费，甚至有种犯罪的感觉。 所以，他和他的团队，在加班这块，是一点也不手软的。 然后，他就打开电脑登录羚羊贴吧，更新他那两个网红账号。 在专业团队的运营下，徐百万这个账号越来越火。 被“徐百万”猛追的昕小妞更火，比刘呆呆火太多的那种大火。 在还没有被羚羊网全力助推的情况下，也已经出圈了。 只是被其他网站转载，在某涯以及其他一些论坛上，也有人在讨论昕小妞，甚至有人在打听昕小妞的身份并且有真实信息传出来。 但被徐杨和团队放出来的假消息遮掩，倒也没有给昕小妞造成太大的困扰。 当然，对昕小妞来说这不算困扰，反而是一种享受。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还接到过这小姑娘的电话，电话里，小姑娘跟他说已经返回山城了，顺带提了提在机场被认出来的事儿，虽然尽可能地在轻描淡写，但语气中的兴奋却怎么都遮掩不住。 这种意外的走红，对昕小妞这个年龄且向往娱乐圈的小姑娘而言，可能比考个年级第一都兴奋。 而且这样走红，基本上等同于半只脚已经迈进了娱乐圈，就等正式签约或者出唱片拍影视剧。 至于接广告这种活儿，能赚钱，但跟娱乐圈不沾边。 不出意外的话，昕小妞走红之后会有很高广告邀约，甚至可能会有娱乐公司找上门去。 只是不知道昕小妞能不能扛得住这种短期利益的诱惑。 这个时候出道，还太早了点。 最好还是参加高考读三四年的表演专业再出道，这才是长久之计。 他也提醒过这小姑娘，至于能不能听得进去，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徐百万这个额账号，该维护还是的维护。 不管昕小妞以后的路会怎么走，对他都没什么影响。 说的冷血点，这就是一场交易，交易完成，大家各走各的。 至于以后，徐百万这个账号可能会消失。 但现在还很重要。 贴吧刚起步，引流是第一要务，打造几个网红账号也是非常必要的，正如小马哥为了留住用户会假装女生跟用户聊天一样。 徐杨在办公室加班到一点左右，又去办公室巡视一圈，这才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早早起床，先去他三叔那儿转了一圈，和手下的几个总经理聊了聊，安排好他们随后的行程，又跑去犀牛网络那边瞅了瞅。 犀牛网络虽然规模不大，但公司里几乎全是程序员工程师，用王剑的话来说，个个都是经营。 而且他们最近正在忙活一件大事儿。 准备搞一个计算机安全方面的比赛。 对全世界所有黑客白客开放。 各项费用估计要用掉五百万左右。 光奖金就一百万。 虽然这方面的比赛有很多，各大互联网公司为了测试自家公司的防护能力也会举办类似的比赛，但知名度都不太高。 而犀牛网络这次比赛，却是羚羊网赞助的，到时候将会通过羚羊网进行录播，不只是行内人会知道这事儿，连普通网民也会看到全过程。 这对犀牛网络和羚羊网都是好事儿，提高知名度的同时还能吸引到世界各地的相关人才，说不定就有机会发掘出个未来的大牛呢。 所谓的高手在民间。 这话，在这个时候的互联网领域还真有一定道理。 真有好多高手是散落在民间的，虽然也有一些成绩，但跟他们的实力严重不匹配。 第158章 犀牛卫士杯 徐杨通过正规渠道跟官方以及同行去争抢行业大牛，肯定不占优势。 但自个儿举办比赛，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这是一个展示实力的好机会。 这种比赛可不是有钱就能举办的，得在专业领域有相当的实力和号召力。 不然只会得到儿戏一样的结果。 按照王剑的计划，第一届“犀牛卫士杯”互联网安全大赛会在元旦前后举行，报名时间则从九月整开始，而推广和宣传工作已经开始了，羚羊网、贴吧以及纸媒等地方都已经放出去了风声，就等报名通道正式开启。 反正王剑信心十足。 徐杨不懂技术，整个流程方面也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后勤工作。 他当然知道这样的比赛对公司的发展很有好处，而且影响会很长远。 说不定到十年二十年后，“犀牛卫士杯”会成长为国际级最有影响力的赛事之一。 反正搞比赛，钱和号召力是最重要的。 这两点，对他来说都不是问题。 之前能直接把张鹤翔招募到手，就已经能说明羚羊科技的影响力。 只是不知道没了张鹤翔的参与，身为京城四少之一的高然还会不会像历史上那样成长起来。 反正有张鹤翔在手，他是一定要搞流媒体的。 有羚羊网这么大的平台在手，不搞流媒体都对不起这些流量。 说不得，还真就有可能把高然的事业给弄没了。 当然，高然的业务中有很重要一块是网络电视。 这业务也可以搞，但寿命不是很长，在电脑上看电视，这事儿多少有点奇怪，就算有人看，也没多少利润，迟早会退出历史舞台。 但放弃也有点可惜，国内人口多，网民数量不少，这时候搞个网络电视，还是能吸引到很多流量的。 要不在羚羊网上开辟一个专门的网络电视板块？ 似乎真可以。 徐杨琢磨一阵，跟张鹤翔简单聊了聊后，决定等技术更加成熟之后再搞。 没办法，网络电视已经等同于直播了，流畅度是最关键的，稍微有一点的卡顿都会影响用户的观看体验，跟录播的视频内容还不一样，所以，必须等张鹤翔这边完成技术攻关。 可怜的张鹤翔，刚入职没几天就背上了好多重任，匆忙成立了个流媒体技术攻关小组，连人都没认全呢，就有好几个团队在盼着他们出成果了。 不过张鹤翔对此只感到兴奋。 搞技术的，最喜欢这样的场面。 何况羚羊科技在行业内是出了名的大方，只要出了成果，就一定会有丰厚的奖金，甚至股票。 所以张鹤翔不但不觉得担子重，反而很兴奋，表示年底前一定搞出来。 反而要徐杨安慰张鹤翔不用太着急。 徐杨这个当老板的就这么像个灭火队员一样四处溜达，什么具体工作都没做，可忙的也是一塌糊涂。 还陪着他三叔一家子去爬了长城和香山，又去买了一大堆的东西，吃的玩的都有，打算带回去给家人亲戚好朋友们分一分。 这年头，来一趟首都不容易，怎么得都要买点特产回去。 这个时候的特产，那真是特产，别的地方轻易买不到，毕竟交通和物流现状在这儿摆着，经济现状也在这儿摆着，随便买点零食带回去都很讨人稀罕。 何况徐杨买的肯定不是普通玩意儿。 反正要开车回去，买多少都不嫌多。 嗯，没错，徐杨给他三叔买了一辆新车，也是陆巡。 算是辛苦一年的奖励吧。 当然，其他人也有，不过有的人要了现金，有的人要了房子。 要房子的是唐鑫。 徐杨也不小气，在海淀给唐鑫买了一套一百二十平的新房，简装，全套下来才三十二万。 唐鑫说，这房子打算送给他妹妹做升学礼物，前提是能考到首都来。 徐杨还能说啥。 要是让这家伙知道这房子十年后的市值，不知道还舍不舍得。 不过对唐鑫的高瞻远瞩还是很满意的。 这个退伍兵貌似有点实心眼，可实际上却挺灵醒，心好运气也好。 反正这几天，徐杨就忙这些事儿了。 期间还把李晶琳的母亲送上飞机。 等老家这几个总经理都回去，他也该开学了。 不过在开学之前，他找到张晓颖：“现在有空了，跟那什么副总约个时间吧，好好谈谈，”徐杨强调：“跟对方说明白，只谈业务，不谈私事儿，更不拉交情，所以别安排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带上设计图和预算清单和技术员直接开始谈判。” 说是谈判。 其实就是扯皮。 价格、材料、工期、预付款等等细节都可以扯皮。 说的再高大上，也是做生意。 做生意不管大小都一回事儿，跟农村盖房子没多大区别。 张晓颖吐了一口气：“你总算有时间了，再不开始，我都要被那些人烦死了，几个外国人都找到我家门口去了。” “有那没夸张？” “有，一点也不夸张，”张晓颖满脸幽怨：“谁让你像个冤大头一样舍得撒钱来着。” “……咳咳，不这样吸引不到名师啊。” “反正你怎么说都有道理，随你了，那就约今晚上吧。” “非得晚上谈啊？” “我要上班，人家也要上班，而且你晚上又没事儿做。” “总觉得他们想做坏事儿。” “应该不会吧，我会复述你的要求的。” “行，你安排吧。” 徐杨当然相信张晓颖。 这女人做互联网可能有点吃力，但跟体制内的人打交道，却是一把好手，也就是人脉比刘晓松差很多，不然的话，那可了不得了。 晚上，徐杨跟着张晓颖，带着财务和法务部门的两个员工，直奔约好的会所。 没错，就是会所。 这年头，会所还是个很高大上的场所，很受先富阶层的喜爱，歌厅舞厅饭店什么的已经落伍了。 当然，高端的类似于天上和人间的那种，还是很受欢迎的。 话说徐杨好多次路过那儿，可都没勇气走进去体验一下。 没办法，那地方被神化的太过分了，说什么的都有。 而且他也真有点舍不得把钱花在那地方。 有那个钱，买辆车或者买点金银珠宝不香吗？ 实在烧手还可以买房子啊。 不行就买古董。 要是还觉得不甘心，多聊几个正经的美女也行啊。 总比扔在那地方要好。 帝王一样的待遇？ 说穿了还是酒色财气而已。 不去那地方一样能享受得到。 嗯，徐杨就是这么说服他自己的。 不这么催眠自个儿，他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进去。 男人兜里有钱的时候，只要能过了心里那一道关，那就真无所畏惧了。 酒壮怂人胆？ 不，钱最能壮胆。 徐杨胆小啊。 怕染病。 也怕染上各种乱七八糟的麻烦。 他到现在还记得重生前无数次在网上看到过天上和人间某个头牌花魁遇害的传奇故事。 数千万现金。 满屋子的名牌奢侈品。 神秘的写满了各种大佬联系方式的电话簿。 他好好一个天才少年，再饥渴也没必要去那种地方是不是。 不说其他，就他这身材这脸蛋，真想找女人，也用不着花钱啊，招手就来。 然后，当他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进入那家会所之后，还是被震撼到了。 这有钱人，果然会享受。 这地方不说堪比人间仙境吧，也差不多了。 一草一木一柱一石都很讲究，山环水绕一步一景，太美了。 这可不是单纯的仿古元素的堆叠，而是真正的古建筑高人设计的，不但各处细节都头这古气，还都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更处处充满了美术层面的设计感，比很多真正的古建筑园林都要漂亮。 一进院子，真有一种换了人间的感觉。 跟外面的世界仿佛个离开了。 美，真美。 徐杨一边看一边点头。 倒是进入房间之后稍微有点失望，虽然也挺漂亮，但却多了几分堆砌感，不管是悬挂的名人字画，又或者是摆置的精品瓷器，都有点拥挤。 败笔。 不过一整套的红木家具还是挺不错的。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黄花梨。 至于是不是传说中的海黄，他就不知道了。 没办法。 他对红木研究不深，重生前只在公司的库房里见过一套而已。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屋里的人。 一个四十来岁的平头满脸堆笑的迎上来，“徐总果然跟传说中一样年轻帅气，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来来来，徐总这里坐，小王还有周周，给徐总倒茶。” 两个年轻漂亮的美女立刻甜笑嫣然的凑到徐杨左右两边，熟络的把徐杨夹在中间往沙发上夹去。 别说，真的挺漂亮。 身材也好。 只是服装和妆容都土了一点。 在他这个重生者眼里，少了那么点点吸引力。 不过他也没拒绝，大大方方的在沙发上坐下，甚至还惬意的往靠背上一倒，胳膊一抬架在不知道是周周还是小王的美女肩膀上，姿态很放松，“张总，我说的那些带来了吗？” 张副总苦笑道：“徐总，这时间也太紧了点，图纸还好，预算真没法儿做啊。” 第159章 逢场作戏 “不用太详细，有个大概报价就好了。” “那也不太好做，毕竟这么大工程，任何一点细微的调整，整体预算就会差一大截，我今天来，就是想认识一下徐总，哪怕生意做不成，也可以交个朋友是不是？” 徐杨笑：“认识认识没问题，做生意嘛，靠的就是朋友，但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习惯，就是先做事儿再交朋友，尤其是生意场上的朋友，都是在一次次交易中结交的，空口白牙的交朋友，说真的，浪费时间。” “……”张副总有点尴尬，“徐总有个性，不过没问题，我也喜欢直来直往的人，这是设计图，是我们的院士设计师根据徐总的要求连夜赶工画出来的，不过只是简图，还是那个问题，时间太紧。” 徐杨拿过图纸，打开，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来。 看其他，他肯定不太懂。 但看图纸，他多少还是能看懂一点的，尤其是外观方面。 这一套图纸总共三个设计方案，都是根据他的需求设计的。 第一个设计方案是典型的仿古风。 两栋大楼的整体造型就像两个矗立在首都东北大门口的琮式瓷瓶，主体楼身方方正正但有琮式瓶那种特有的凸起的长短横线，从效果图上看，特有古意，配色更像两件古拙的青铜器。 不错。 第二个设计方案同样出彩，整体也是传统的方方正正的形状，但四条垂直的变长线却被设计没了，把直线变成了弯曲的弧面，从各个方向看去，都只能看到一道细长的流线型弧线。 再加上整体风格比较现代化，所以看起来极具科幻色彩。 这是经典的简洁科幻风。 也是徐杨最满意的一个造型。 因为这造型也是他自个儿设计的，对方不过是在有了总体造型的基础上进行了细化而已。 第三个设计方案也很有意思，是类似于连体楼造型，也是方方正正的，却把两栋楼通过同样方正的模块连接起来了，扩大了建筑面积的同时还让这造型看起来多了几分几何感。 这不是他设计的。 但也挺出色。 不过徐杨最喜欢的还是第一款和第二款。 第一款很有特点，有古风，一眼就能让人记住，极有辨识度。 第二款同样很有特点，简洁大气又亮眼，更符合绝大部分现代人的审美，就算普通人不知道具体美在哪儿，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不过徐杨没急着表态，而是随手递给张晓颖：“你也看看”，然后跟张副总闲聊起来。 主要是他问，打听张副总建筑方面的内容。 半真半假的打探消息。 等张晓颖看完，才道：“张总，图纸看过了，不过肯定不能这么快就做出决定，这样，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回头再联系，好吧？” 张副总急了，“老弟，这才刚坐下，再聊会儿，”说到这里又补充道：“费用方面咱们可以好好商量一下。” “预算都没出来，怎么商量？” “预算没出来，但我们常年做这事儿，心里大致是有个标准的，老弟，你那楼，我们六个亿给你搞定。” “六个亿？这算什么水平？” “非常低，我敢保证，国内国外没有哪家公司敢给这么低的报价，这一单，我们就没打算赚钱，只为了打广告。” 不赚钱？ 糊弄鬼呢。 徐杨当然不会相信这话。 不过还是轻声笑道：“赚不赚钱都是你们自个儿说了算，我不可能去查你们的账单，但还是那几句啊，货比三家，你们是我接触的第一家，所以真不用着急。” 张总也是个老狐狸，再次加码：“我们免费帮老弟你翻盖后海边的四合院。” “嗯？” “老弟别生气，不是我们调查你，而是首都就这么点大，而老弟你的名气又那么响亮，买四合院的时候也没做什么保密措施，基本上圈内人都知道这事儿，要不是怕老弟你不耐烦，早就有人主动上门拉工程了，那四合院的造价虽然没办法跟这大楼比，但算上装修，也要好几百万呢。” 徐杨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表示认可了张副总的说法。 因为也正常。 毕竟一口气买量座四合院的事儿，在这个年代里还是个大新闻。 何况他还顶着个小天才的名头，知名度很高。 虽然没有登报或者上电视，但相关从业者绝对不会不知道这事儿。 再说了，这里是首都，普通人在这儿哪有什么秘密。 估计他在买四合院的时候，祖宗八代就被人扒了个底朝天呢。 不说其他，只说居委会那边，绝对知道他的详细信息。 居委会都知道了，那不就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 只是这张副总给的条件也太宽裕了点。 六个亿的造价就不说了，绝对不高。 还要免费给修四合院，这相当于返还了1个点的总造价。 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徐杨想到这里，更不愿意松口，但也没有彻底拒绝，而是想了想：“这样，张总，我比较中意这份设计图，回去之后你们就以这个方案在基础做个预算，包括用材标准之类，做好了，咱们再细聊，怎么样？” 都是老狐狸，不用说的太清楚。 张副总大喜，连忙点头：“好好好。” “那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那不行，必须吃饭，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尝尝这里的招牌怎么能行，老弟，你是不知道，这里可不好预约，我也是花了大价钱才从别人手里弄到这一桌的，不然啊，今天咱们只能去吃全聚德。” 全聚德？ 好吧，这年头的全聚德还是比较高大上的代名词，口碑远没有二十年后跌得那么惨。 不过想也知道对方是在开玩笑。 这么大工程，请吃全聚德？ 开玩笑呢。 不说天上和人间吧，至少也得去个真正的高档点的地方。 对不？ 天天在首都混的这些人，可比他这种外来的土包子会玩的多了。 何况，张总他们花的又不是他们本人的钱，全是公账买单，去哪儿玩都不心疼。 所以徐杨也就不客气了，呵呵一笑，端起茶杯跟张副总碰了一下，算是同意吃这顿饭。 张副总笑的褶子都出来了，张口老弟闭口老弟的奉承，直把徐杨夸为当世第一的商业天才。 身边的小王和周周俩人也一个劲儿的撒娇调笑，把气氛烘托的那叫一个和谐。 其他人也没闲着，把徐杨公司里的人也伺候的舒舒服服。 只有张晓颖因为性别原因，没有被人起哄。 徐杨看张晓颖很不自在，本打算让张晓颖先回去。 但张晓颖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坐着没动。 这是打算监视我了？ 徐杨暗自好笑。 脸上很是沉迷，但内心其实很淡定。 这样的场合，他又不是没有经历过。 重生前好歹也算个小人物了，没少光顾着类似的场合，虽然档次低了不少，可内容都差不多。 再说了，这里没搞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无非是偶尔和周周和小王撞个肩膀摸个小手啥的，尺度极小。 毕竟有张晓颖这种正经人在场。 而且这里是吃饭的地方。 嗯，真正的吃饭的地方。 饭菜上来，却令人赞叹。 虽然跟二十年后没得比，但在03年的国内，也算是极尽奢华了。 那小菜儿，弄的要多精致就有多精致，先不说味道怎么样，看着就极致养眼。 这么说吧，每一道菜的造型和颜色配比都是精心设计的，猛地一看就是一幅画而不是一道菜，一看就是有美术设计方面的高手参与其中。 不管什么价位，这份诚意就足以让人心悦诚服。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徐杨都不太相信这个时候就诞生了这么精致的菜式。 而且还多是中餐，口味符合绝大部分国人的喜好。 真难得。 以至于本没打算喝酒的徐杨，也忍不住喝了几杯。 不是白酒。 虽然拿出来的有五粮液茅台人头马等等名贵白酒，但他还是一杯没动，只喝了点陈年的女儿红。 嗯，味道也就那样。 毕竟重生前后都不是好酒之人，也没怎么喝过好酒，再好的酒喝到他嘴巴里，也只觉得有酒味儿而已。 如果不是需要应酬，他可能一杯也不愿意喝。 除了甜香槟之类的起泡酒和啤酒。 但就算这样，等饭局结束，他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因为周周和小王两个太能缠人了，缠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个不停，饶是他是重生人士，也被纠缠的晕晕乎乎的，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多。 感觉有点晕晕乎乎的时候，才坚决停下，起身就走。 张副总劝了几句后没能留下徐杨，朝周周和小王道：“你俩赶紧扶徐总上车，一定要把徐总安全送到家里，要是出了问题，拿你俩是问。” 张晓颖却一把推开两个女孩子，“还是我来吧。” “那，那也行。” 于是，张晓颖搀扶着徐杨离开。 羚羊科技一方撤出战场。 车是没法开了，连张晓颖都喝了点酒的。 酒后不开车。 这是写入羚羊科技规章制度中的条款，胆敢有违反这一条的，开除没商量。 哦，不只是酒后不能开车。 酒后上班也是不被允许的。 要不是怕影响不好，徐杨都想在公司大门口弄几台酒精测试仪了，上班先吹气。 第160章 想入非非 所以，徐杨和张晓颖是坐会所的车回去的。 宾利。 到四合院后，张晓颖没好气的抱怨道：“能不能喝心里没点数儿啊，亏得我还以为你是个有定力的人，没想到给人哄几句就没了方向，跟其他臭男人没什么区别。” 徐杨呵呵笑道：“老张啊，你这就不懂了，逢场作戏而已，再说了，那场合，你要我怎么办？真撕破脸皮？而且我能在关键时刻及时撤退，已经非常非常厉害了。” “呵，还骄傲上了。” “当然，换个人，早就彻底沦陷啦，你又不是没看到那两个女人有多缠人。” “徐杨，我警告你，那种女人不能沾，你还年轻，一旦沾上她们，绝对没好事儿，要是被人爆出来，你这辈子都毁了，明白吗？” 徐杨疯狂点头，“我什么都没做，真的。” “要不是亲眼看到你跟她们搂搂抱抱的喝交杯酒，我都信了，”张晓颖冷笑道：“真看不出来，你玩的还挺熟，是不是以前常玩？” “演戏，都是演戏而已……” 徐杨当然知道什么女人可以碰，什么女人不可以碰。 张副总带出来的小王和周周，说是公司员工。 但实际上呢？ 鬼知道是不是从哪个夜总会花钱雇来的。 就算是公司员工，那也是下三路公关部门里混的。 什么性质不用说，懂的都懂。 徐杨就算再怎么忍不住，也不会碰那种女人。 这点，他还是能拎得清的。 要不然也不会在快要喝多的时候即使撤退。 而且所谓的喝多，也真是在演戏。 他是喝了不少，但他酒量还是可以的，重生前和朋友们喝啤酒，最多一次喝过十三瓶，然后自个儿走路回家。 白酒也就八两的量，这个量不是醉酒的量，是即将醉酒的量，就是那种晕晕乎乎脚不太听话了但脑子还比较清醒的状态。 刚才跟张副总他们喝的那么点，才到他一半量而已，只是脑袋稍微有点发晕，动作和意识都不受影响，就算立刻去蹦迪，依然可以踩的稳稳的。 逢场作戏。 他是真的在做戏。 因为不这么干，他真会被那些个老狐狸们生吞活剥了。 这也就是他之前还让张晓颖专门叮嘱过对方，不搞歪门邪道。 如果没有这一番提前的叮嘱，张副总真有可能把地点换在天上和人间。 没办法，这就是现状。 这个时候一切都在朝钱看，只要有钱赚，啥都好说。 上上下下的风气糜烂至极，尤其是先富阶层。 也就是下一任上台之后狠抓这方面的风气，才让这些歪风邪气得到制止，不然的话，都不敢想象二十年后的社会是个什么鬼样子。 张晓颖可不知道徐杨在想什么，继续没好气的啰嗦，但手上动作也不慢，先给徐杨脱掉衣服扶徐杨到床上，跟着端来脸盆用毛巾给徐杨好好的洗了一把，然后又给洗了洗脚，到最后似乎还想给徐杨脱掉衣服，但想了想又没动，只是甩了一条毛巾被在徐杨肚子上，“以后再也不跟你一块参加活动了，简直遭罪，我对我弟弟都没这么好过。” 徐杨躺在床上歪着脑袋看着张晓颖里里外外的忙活，感觉还挺……滋润的。 也很享受这样的服侍。 可惜啊，要不是他是羚羊科技的老总，他可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 重生前，就连李玲玲都没有这么伺候过他。 而是反过来的。 等张晓颖忙完，他咳嗽一声：“别回去了，就在这儿睡吧，这大晚上的，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要是出点意外，我百死难赎。” 张晓颖也犹豫一下，“行，那我睡……隔壁？” “行，柜子里有全套的新被褥床单浴巾之类，随便用。” “那你睡吧，要是感觉不舒服就喊我，”张晓颖说道这里，忽然道：“你该找个生活助理了。” “生活助理？” “就是贴身秘书，跟你一块吃喝行动负责照顾你生活的那种。” “这个啊，我也想过，打算找个全能的，能开车能打架也能照顾生活的那种，所以，在等鑫盾那边的情况，年底那边会有几个退伍女兵入职，到时候看有没有合适的。” 张晓颖撇撇嘴：“好歹是个亿万富翁，至于那么小家子气么？你就是多雇几个又能怎样？一个司机，一个保镖，一个秘书，不好吗？” 徐杨认真想了想，使劲儿点了点头：“香，”然后道：“那这个事儿就交给你了，帮我物色三个靠谱的。” “又把我当丫鬟使唤了。” “嘿嘿嘿，能做多劳嘛，在首都，我都没几个可以信任的人。” “信你的鬼话……” 张晓颖去隔壁房间睡觉。 徐杨在这边却久久没有入睡。 原因很简单，这种为微醺的状态下，大脑反而格外的清醒。 尤其是听到张晓颖窸窸窣窣的洗漱声后，更是想入非非，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闪过一幅又一幅。 这个时候，他格外的想念远在沪市的李玲玲。 实在不行，有个陶蕊杨也行啊。 胡思乱想中，也不知道几点才睡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张晓颖已经不在了，那间卧室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要不是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馨香，简直跟没有住过人一样。 哦，还留了一张纸条。 说是直接上班去了。 徐杨把纸条揉碎，洗漱一番，也打车上班去了。 他到公司的时候，看到了刘晓松。 心里一动，大致猜到了刘晓松的来意，却故作愕然：“刘总，怎么有空来我这儿，”然后才一拍额头：“有了想法了？” 刘晓松点点头，“咱们可以好好谈谈。” “来来来，这边请。” 徐杨把刘晓松领进办公室。 落座。 泡茶。 然后才问：“所以，刘总是怎么想的？” “咳咳，以后也别一口一个刘总了，喊我老刘就好。” 得，这事儿成了。 都让改口了。 那还不是打算做一家人？ 徐杨差点乐出声来，点点头：“老刘，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仔细谈谈交接事宜？” “嗯，这个必须说明白。” “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a8可以并入羚羊科技，但不能消失，我的意思是，a8这个名字得继续存在，业务方面也需要独立运营，不能像其他产业一样被收购后就彻底消失了，这，这是我的心血。” 这个要求，按说不算啥。 也是正常操作。 而且这样操作也比较符合羚羊科技的利益，留着a8这个名字，能更好的留住老用户。 但徐杨反而有点为难，因为羚羊科技的命名规则很明确，全是动物。 从羚羊到犀牛再到树懒，让人一听就知道是羚羊系的产业。 对提升影响力和企业形象很有帮助。 所以，徐杨是很希望a8改名的。 可是转念一想，区区一个a8对羚羊科技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就算在一堆动物中多出一个数字加字母的组合，也不会人在意。 反正只要把a8收入旗下，把刘晓松收入旗下，这就够了。 想到这里，他点头：“没问题，这个要求我同意了。” “那你打算怎么安排我？” “我打算成立一个音乐板块的事业群，你去做个总裁？” 总裁和ceo在现代企业的规则中，大致是同级。 但要较真的话，ceo等级还要更要一些。 所谓总裁，可以理解成一个部门总经理。 当然，不管什么称呼，本质上没什么不同，都是部门或者事业群的一把手，只需要对徐杨这个老板兼未来的董事长，以及张晓颖这个总经理负责。 事业群总裁。 公司总经理。 听着有点奇怪。 不过把张晓颖这个总经理理解成ceo就好了。 这都不是固定不变的，不同公司会根据业务和职位的不同进行微调。 刘晓松也不纠结这个，而是好奇的问：“什么叫事业群？” “跟部门一样，不过规模更大，所有跟音乐相关的业务，都归你管。” “这么大？” “对。” “太够意思了，那a8也还在我手里？是这个意思吧？” “对，不只a8，公司内几乎所以跟音乐相关的业务都给你，而且你这个事业群总裁，只需要跟我交接，张晓颖那边，你也只需要对接财务、人事等业务，主业务方面，除了我以外，你可以自己做主。” “嘿嘿嘿，好，太好了，”刘晓松笑到满脸都是褶子，明显很满意这个条件，甚至超出了预期。 不过也正常。 从一个a8的老板，摇身一变变成了事业群的总裁，整体来说，地位肯定是上升了，虽然损失了部分的短期现金收益，但未来获得的会更多。 何况，刘晓松还是羚羊科技的董事，有投票权的那种，虽然量很少，对徐杨这个大股东几乎没什么影响力，但只要羚羊科技成长起来，这些同权股的价格会比市面上的优先股之类的股份更值钱。 羚羊科技能不成成长起来？ 那还用怀疑吗？ 这都是明摆着的事情。 当然，具体价格还是要再谈谈的。 还有具体的交接方式。 人事、财务、后勤以及各种资产甚至债务都要一一清点清楚。 弄完这些之后才能办理相关证件完成最终的交易程序。 第161章 训话 收购一家公司，确实不容易。 这还是刘晓松很配合的情况下。 如果刘晓松不怎么配合，那更难。 不过徐杨第一次收购，还是很值得纪念的。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说不定光靠收购就能把其他业务被补全呢。 没办法，现在这商业环境，想要做大做强，不做收购怎么能行？ 不管是传统企业还是互联网企业，但凡能做大的，就没有不做收购业务的，很多企业甚至就是靠收购别人起家的。 只是有些企业会认真经营收购过来的业务，而有些企业就是在吸血。 前者的案例很多。 后者嘛，最典型的就是某里。 某里在收购方面花的钱一点也不比某企鹅少，但收购来的业务是做一桩黄一桩。 外人看，就是某里的企业文化导致，比如说控制欲太强之类。 其实那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主要原因还是某里的核心在于流量，在没有门户网以及即时通讯软件等业务引流的情况下，只能通过收购来的业务引流。 但某里很少做那种细水长流的活儿，全是竭泽而渔。 对收购来的业务疯狂压榨，榨到一滴都没有的程度才肯罢休。 某里傻吗？ 不傻。 人竭泽而渔听上去不太好听，但实际收益却一点也不少，相当于直接把未来的收益在短期内榨干了，用未来的发育换现在的壮大。 亏吗？ 一点也不亏。 而且人某里的核心业务一直没变，自始至终都没动摇过。 所以，只要核心没变，且一直在壮大，就永远不怕没有钱。 只要有钱，还不是想怎么收购就怎么收购？ 反正中小企业又不是什么不可再生资源。 相反，中小企业的数量年年在增加，也年年在倒闭。 被收购后倒闭，和直接倒闭，似乎大部分中小企业主还更乐意被收购呢。 而且收购总比直接抄袭要强。 嗯，某企鹅后来也不做抄袭了，也开始搞收购了。 原因就在这里。 抄袭和收购投入的成本差不多，但收购能留个好名声，在不缺钱的情况下，当然选择收购。 当然，某企鹅收购的那些小企业，大部分也多是命运多舛，好多都被折腾的不像样子。 而且某企鹅收购起来，那是一整个行业一整个行业的收购。 也因此，折腾起来，也是一整个行业以整个行业的折腾。 弄的是怨声载道却无可奈何。 某企鹅在二十年后，已经是寡头级别的存在了。 垄断什么的…… 就看国家查还是不查的问题。 真要查，一查一个准。 只是小马哥真的非常会做人，平时也很低调，所以偶尔出现点问题也没啥。 不像某里，那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老惨了。 当然，某里的手伸的确实有点长，下限越来越低，被敲打也正常。 有重生前的这些前辈们顶雷，徐杨当然不会重蹈覆辙。 收购a8没问题。 但怎么处理a8就是个技术活儿了。 在达成交易之后。 徐杨甚至没有去a8溜达，而是单纯的发了一封公告。 内容很简单。 a8一切照常，羚羊科技暂时不会对公司的运营做任何干涉，只对接财务、人事、后勤等板块。 同时，工资、福利标准与羚羊科技看起。 这相当于啥都不变的情况下，换了个老板，工资和福利就上了好几个台阶。 于是，a8一下子轰动了。 高管们还好说，那些个底层员工恨不得能给徐杨立几个牌位供起来。 a8也算个大公司了，盈利状况也好，员工福利待遇在同行业中也算上等。 可跟羚羊科技一比，那真就什么都不是了。 其他不说，光五险一金这块…… 嘿嘿嘿。 03年。 绝大部分公司都不怎么在乎这些东西。 国家虽然有规定，但执行力略等于无。 于是，绝大部分私企尤其是中小企业都不会给员工弄这些东西。 毕竟这笔费用不是小数目。 说句难听点的。 在03年，连正常缴税的私企都没几个，大部分都是能拖就拖，实在拖不下去就先交点敷衍一下。 税务部门的催税业务员们每天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的催税，比卖保险的还要低声下气。 有些业务员为了让企业有钱交税，甚至还发动自己的人脉和能力帮那些欠税的大爷们卖货做生意，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 当然，后来好了很多。 执行力上去，税务部门也硬气起来了。 但现在，那真是一切向钱看。 能逃税的那叫有本事，不但没人鄙视你，反而会高看你一眼，觉得你是能人。 连税务和保险这些东西都这样搞，其他环保之类的东西更没人在乎了。 这也算是时代的特色吧。 反正就是先发展。 有钱了再慢慢治理。 但不得不承认，也正因为这种野蛮生产的营商环境，给当时的社会注入了非常非常多的活力。 如果没有这些野蛮生长的中小企业，国内的经济发展速度还没不一定有那么快呢。 只是可怜了当时的打工人。 工资不高不说，要福利还没福利，要保险也没保险，整天过得提心吊胆。 可现在好了，忽然蹦出来个羚羊科技。 那真是天降财神。 以至于不少员工直接呼吁让羚羊接管a8。 这让刘晓松很是哭笑不得。 但也暗暗的为自己的决定开心。 反正已经是羚羊科技的一份子了，只要能把a8搞好，掌控权在谁手里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何况，已经是羚羊音乐事业群总裁了，甭管a8归谁管理，最后还是他刘晓松说了算。 这么一想，刘晓松再次找到徐杨：“要不，还是把a8并入羚羊科技？彻底融合的那种，现在这样，总有一种非亲生的感觉。” 徐杨却板着脸道：“拿公司管理当儿戏呢？朝令夕改是大忌，这都不懂？何况a8做的好好的，强行融合进来图什么？图a8过得太顺想要弄点波澜出来？” “……那，就这样？” “你是事业群总裁，总裁懂吗？跟你自个儿当老板没多大区别，只是在整体发展思路上要和羚羊科技要朝一个方向上使劲儿而已。” “咳咳，第一次给人当这个事业群总裁，你给指点指点。” “那好啊，咱们先说说，这个互联网音乐内容这块，你觉得前景怎么样？” “很好啊，潜力巨大，不然我也不会做a8。” “说具体点，哪个方向？” “无线业务这块肯定是个大蛋糕，不能扔，也就是a8现在做的那些，”刘晓松想了想，“还有听歌这块，但收费是个问题，可能不赚钱，但有流量，也能做，咱们多收集版权，然后在咱们的网站和软件上播放，再然后就是……” “就是什么？” “签约音乐人，直接做内容，就像滚石之类的音乐公司那样。” 徐杨很无语。 虽说刘晓松这计划，看起来挺合理，很有前途。 但实际上呢？ 执行难度高。 最终收益低。 完全是得不偿失。 或者说用养牛的成本赚了个蜗牛钱。 要是这些项目可以，他早就做了，还用等到现在？ 也就做无线增值可以赚点快钱，其他项目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虽说刘晓松是音乐内容的事业群总裁，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得听他这个老板兼董事长的。 所以，很无语的叹了一口气：“老刘啊，你这眼光可不咋地啊。” “嘿嘿，所以我只能给你当手下啊，你说我听我做，”刘晓松倒是很快就适应了角色和身份的转遍，一点也不觉得尴尬。 徐杨更不客气，“a8的主业务就是做无线增值这块，可以做，还有十年左右的好时机，但剩下的两块，方向就错了。” “版权？” “收版权没问题，我也在做，但不用咱们亲自跟那些个音乐公司甚至音乐人对接，找专业人士合作就行，我之前就留意到这块了，但我没做，而是让关爸开了个公司专门做版权这块，然后再从关爸那边购买版权，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哈？关爸的公司是你弄的？” “我只是给了个想法，没有掺和进去，是关爸和单老先生一块弄的。” “明白了，你是嫌麻烦，对吧？” “对，很麻烦，咱们是做大事儿的，不可能为了那么点钱天天跟那些人扯皮，圈内的音乐人和音乐公司多如牛毛，咱们一个个对接，不得累死啊？累死累活还赚不了多少钱，多亏？现在好，咱们什么都不用做，自然会有人拿着版权拉找咱们对接，虽然价格会高一些，可节省了时间精力人手还避免了各种各样的麻烦，你说，值不值？” “值，真值，”刘晓松由衷的竖起大拇指，“这一招太高明了。” “然后是签约音乐人的事儿，”徐杨直接开喷：“更是垃圾中的垃圾想法，比收版权的想法更不值得提倡，音乐是什么东西？说高大上点那是艺术，是音乐人灵感的结晶，不是流水线上生产出来的工艺品，尤其是好音乐，你培养十个二十个音乐人，可能十年八年都唱不火一首歌，图什么？白养他们啊？就算运气不错，唱火了两三首，又能怎么样？” 刘晓松瞬间沮丧：“我，我还觉得挺可以的……” 第162章 两手都要抓 “不要你觉得，事实就是做音乐一定会亏钱，除非体量足够大，这么跟你讲吧，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做音乐会很赚钱，但只有两种人能能赚钱，不包括传统模式的音乐公司。” “哪两种？” “一，出色的音乐人，不管是能写的还是能唱的，只要够出色，迟早会出头，十年后，会涌现出大量的非常优秀的草根歌手，他们凭本事吃饭，会成为互联网发展的最大受益人。” “二呢？” “第二就是互联网渠道掌控者。” “我们？” “对，但也不能说就一定是我们，想要在渠道这块赚钱，也有一定的运气成分，但做起来，利润非常非常非常高。” “那就做啊，还等啥？” “现在就在做，但你知道具体要做那些工作吗？” “老板，请讲。” “开发一款好用的音乐播放器。” “这是必须的，掌控渠道，播放器就是渠道里的行船，不过这个问题不大啊，也没什么难度，是个公司都能做，现在市面上的音乐播放器不说多如牛毛吧，也差不了多少，我们a8都计划弄个呢。” “技术不难，难的是吸引客户，并且把客户留下来。” “这不有羚羊网嘛，还有那个贴吧，这么大流量，引流不难啊。” “羚羊网自个儿的流量在全网还处于中上层次呢，搞个播放器能吸引多少流量？” “不都是积少成多吗？慢慢来。” “对，这话说到点子上了，积少成多，”徐杨点头：“所以不能干等，要积，累积，要主动出击，要让流量主动往咱们这边靠拢。” “嗯嗯，具体措施呢？” “老刘，你知道做音乐业务最重要最核心的是什么嘛？” “当然是好的音乐作品。” “对，我称之为内容，互联网时代，渠道很重要，但没有内容的渠道就是一个空壳子，”徐杨笑道：“举个例子，你挖了一条河，弄了几条大船专门做河运，但平白无故的，谁来坐船玩？给你，你会怎么办？” “宣传和开发？” “具体点。” “没做过这些……” “笨啊，当然是搞个风景区了，先投资点钱弄点水上花灯船屋餐厅纤夫拉船水上歌舞之类的项目，对吧？” “对。” “对你个头，那个投资者是这么干的？”徐杨一点也不客气的训道：“这么干也不是不可以，但投资大风险高，图什么呢？” “那咋办？” “当然是空手套白狼啊，先做ppt，做的要多精美就多精美，然后进行宣传，一边宣传一边招商引资，吸引那些大大小小的商贩到你的河边搞水上餐厅水上灯展水上歌舞以及其他种种游乐项目，商贩们看到有利可图，自然会来，哪怕只有极少数商贩会来，你这业务也就算打开了，对吧，等到开业，游客来了一看，哎呦，不错哦，挺有趣，这钱不就来了？” “对对对，脑子糊涂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哎，跟搞地产的一个套路啊。” “但还有个问题，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一，你的河，水得清澈，河面得宽广，地理位置呢也得有一定的优越性，对吧？” “对。 “搁在互联网上，这叫社区环境。” “形象，太形象了这用词。” “第二，你吸引过来的商贩，得提供真正有趣且高质量的服务，得让游客感觉确实好玩，值得，下次才会继续来，对吧？” “对对对。” “核心就是第二条，在互联网上，叫优秀的内容产出。” “明白了，这就是羚羊网和羚羊科技一直在做的，一边扩大和优化社区环境，一边吸引优秀的内容生产者，对吧？” “你总算懂了。” “可这跟我说的签约歌手不是一个道理吗？” “……老刘啊，格局小啦，太小了，”徐杨探口气，“你就算做的再大，你能签约多少人？” “几十个？” “那你知道我计划签约多少音乐人吗？” “几百个？” “十万起步！” “那不可能！”刘晓松矢口否定，“绝对不可能，没有哪家公司能签约十几万音乐人。” “所以说你还是没弄懂互联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依然在拿传统的商业思维来衡量互联网，难怪你a8有那么好的人脉却只能年赚几千万……人单老先生的评书公司在十年前就能年赚好几千万了，你还年轻人还互联网从业者呢，做生意的连单老先生都不如。” “……我都快被弄蒙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没想明白，这辈子啊，也就一个跑腿的命了，”徐杨调侃到。 刘晓松脸色更苦：“所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我该怎么做，以后啊，我是不操这个心了，你让咋干就咋干，我算是看明白了，在你这儿，什么都不用想，听你的就行。” 徐杨摇摇头，却也没再卖关子，而是揭开谜底：“当然是做音乐社区了。” “音乐社区？” “对，先把音乐爱好者吸引过来，不管是滥竽充数的还是有真才实学的，先把他们吸引到一个社区里交流互动，我们要做的就是引导甚至保障他们进行创作……” “我明白了，他们要是没好作品也就罢了，有好作品第一时间拿下，老板你太聪明了。” 徐杨没好气的盯着刘晓松。 刘晓松愕然，“我，我又说错了？” “如果只是这样，人家好作品凭什么一定要卖给你？” “给高价啊。” “如果给高价就行，那何必做什么社区，找两个音乐人每天盯着新作品不就好了？有好作品诞生立刻冲上去加价拿下。” “那……” “当然是无论好坏都先拿下来，甚至在他们的作品还没有诞生的时候就拿下来。” 刘晓松愣了一下，忽然一拍大腿：“你真特娘的是个天才！” 徐杨一脚踹过去。 当然，没真踹。 就是吓唬吓唬。 这老刘，太不稳重了。 跟之前那投资圈大佬的形象完全不同。 简直，丢人。 而且这么简单的问题，还得他讲这么多才能反应过来。 太蠢了。 好吧。 他也是占了重生者的优势，不然连刘晓松也不如。 现在有机会在刘晓松这种准大佬面前装上一波，还真挺爽的。 不过这也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 而且应该算是原创吧？ 至少重生前，他没听说过有那家音乐网站做这种模式。 嗯，就是这种类似于网络站的签约模式。 虽然肯定不能照搬，但肯定可行。 没办法，音乐作品和网络虽然都是文艺作品。 但网络是长篇的，从开头到完结，短则七八个月，长则七八年，很考验投资眼光，运转周期也比较长，有太多操作空间。 而音乐作品不行。 这玩意儿创作出来就是个完整的作品，好不好基本上听几耳朵就知道了。 尤其是旋律，这玩意儿是音乐的核心。 旋律一定下来，高下立现。 捡漏的机会就很少了。 所以，想要大范围笼络音乐人，就只能像开盲盒那样大范围撒网，先把音乐人以比较低廉的合同签下来，等他们有产出之后，再根据产出质量数量提供更高价值的合同和待遇。 当然，签约也可以换成其他说法，比如说补贴。 只要在羚羊科技搞的音乐社区里发表自己的音乐作品，就有机会获得羚羊科技的创作补贴，数量不多，但对完全没有收入的音乐人来说绝对是个惊喜。 补贴肯定不是白拿的。 只要拿了羚羊科技的补贴，以后的作品，羚羊科技将有优先签约的权利。 吃人手短嘛，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 何况羚羊科技也不是白拿对方的作品，而是只需要一个优先签约的条款。 什么意思？ 就是说，羚羊科技可以优先签约对方的优秀作品，不管有多少竞争者，只要羚羊科技愿意匹配竞争对手开出来的合约，那么，这优秀作品就只能被羚羊科技签约。 除非羚羊科技自己放弃。 这条款，可能有点小霸道？ 但在商业合作中，已经非常非常非常仁慈了。 想想某企鹅在十几年后是怎么对待那些个写的和画漫画的，就知道了。 而且，他这条款，对创作者的利益完全没有任何损失，相反，有羚羊科技这个竞争者在，只会让那些优秀作品更受欢迎。 竞争越激烈，音乐人受益越多。 所以正常情况下，这一套绝对没问题。 只是把，初期肯定要花老多老多钱了。 虽然音乐创作者的数量可能不是非常多，有一定的准入门槛，但国内甚至国外那么多音乐人，数量也相当恐怖，有百分之一来那补贴，那也是个天文数字。 可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为什么这么说？ 想想十几年后的某企鹅某里某易为了争夺音乐版权总共烧掉多少钱就知道了。 而且音乐版权这事儿吧，经典老歌的数量就那么多，流量最大且最受欢迎还最能赚钱的永远都是新歌。 何况徐杨有关爸这个布局在，老歌版权方面也不落下风。 如此一来，一手老歌版权布局，一手新歌优先签约，在羚羊科技这个平台的加持下，岂不是天下无敌？ 第163章 能者多劳 嗯，说无敌有点夸张。 但确实非常非常有前途。 很有搞头。 最起码某里那什么音乐星星要靠谱的多。 某里那音乐星星简直跟闹着玩一样，请高某人去当董事长。 那不是自找苦吃吗？ 姓高的是那块料吗？ 不是。 他干不了那个活。 虽然姓高的在音乐方面确实有点才华，但人品首先就不敢恭维，再加上完全没有经商的经验和能力，能把音乐星星搞好才怪呢。 所以徐杨就一直想不明白，某里怎么会请姓高的去做那个董事长。 图姓高的人脉？ 是，姓高的一家子人都很牛逼。 但要说权势，也就那样，毕竟一家人多是学者型人物，关系网也躲在学术圈内，跟某里不怎么搭边啊。 再说了，以当时某里的体量，用得着那那么大一个业务板块去讨好对方？ 绝对不至于。 别说那个时候已经成长为庞然大物的某里。 就算03年的某里，也不至于那么的低三下四。 所以啊，徐杨估摸着，应该就是决策失误了。 本来想依靠高某人的人脉和音乐才华去吸引其他音乐人加盟。 结果，几乎没有人给面子。 据说啊，据说某里的音乐星星做事儿很霸道，说是邀请音乐人加盟，但完全就是一幅施舍人的态度，一幅给你面子才邀请你加盟的嘴脸。 有一次邀请一个资深的吉他手去音乐星星做事儿，很嚣张，说我们是某里的人，董事长是高某人，去了我们那儿就跟高某人是同事了，资源大大的有，还不赶紧签约，签字费好几万呢。 然而那些人并不知道，那位资深吉他手不但是个吉他手，更是一个很有名的编曲和作曲，创作了不少经典好歌，比高某人的更经典也更多，在音乐圈里的资历比高某人更高更深。 于是，消息传出去，某里的音乐星星就成了圈内圈外的笑话。 果不其然，没几年，某里花了那么多钱么搞的音乐星星就变成了一颗流星，一闪而逝。 所以说，做事儿啊，不只是要看布局，更要看执行能力。 某里的布局确实无可挑剔。 然而在执行层面，简直一塌糊涂。 或许本身就没想过要好好搞音乐，但选高某人做董事长，怎么看都是胡来。 徐杨当然不会犯那样的错误。 刘晓松虽然也带松，但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商业经营，刚毕业就开始创业，开始做投资，虽然跟雷俊那样的天才没得比，但战绩一直可圈可点。 而且本身也做音乐业务，甚至是最拿手的业务，创建的a8一直到徐杨重生前都还活着，比某里和某企鹅收购的一些企业都长寿。 所以，徐杨倒是不担心刘晓松会变成第二个高某人。 何况，他可不是杭城马。 他会一直盯着老刘。 直到相关业务业务走上正轨。 不，就算相关业务走上正轨之后，他也会关注。 毕竟，这是他的事业。 跟大小马那些人不一样，他自个儿一直会是公司里的最大股东，任何一项业务的失败，都是从他口袋里抢钱。 而大小马他们，怎么说呢，虽然投票权还在，依然能做主，但在公司内的所占的股份已经很少了，除了还挂着一个创始人的名头外，几乎等同于高级打工仔，赚回来的钱，有绝大部分都落在了别人的钱包里。 这种感觉就完全不一样。 小马还好，心态比较平和，只想着做事业，看上去对钱不怎么看重。 但大马就很不甘心，要不然也不会某出来个小蚂蚁自立门户。 小蚂蚁的成立，跟大马甩手某里的决策不一定没关系。 想想啊，好好一个很能赚钱的打工仔，忽然扔下业务并且利用公司的能量去自立门户了，换谁，谁也不开心呐。 都还猜测当初大马从某里早早退休是为了避嫌。 想要避嫌，就没必要搞蚂蚁，更没必要搞的那么高调。 当然，具体内情如何，外人只能猜测。 但以徐杨现如今的地位和财富来判断，应该是不离十。 好在他跟大马他们不同，他自个儿资金充沛，也没打算借用谁的力量，这样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刁难，都有底气和信心站的稳稳的，不会受人辖制。 这也是他没有引进其他股东，而是一个劲儿在刘晓松身上薅羊毛的主要原因。 好掌控。 风险低。 不搞事。 他估摸着啊，一直到上市之后，哪怕多放股份出去，他依然能掌控最少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 这在任何一家上市公司里，都是绝对的大股东。 可以安安心心的当自己的老板，顺带着带刘晓松等人赚点小钱钱。 而他对刘晓松的要求也很简单。 听话。 好好做音乐。 顺带着把人脉引进来，助力公司的发展。 所以，他把他在音乐这块的布局一五一十的仔仔细细的讲给刘晓松。 刘晓松是越听越佩服。 到最后，几乎要五体投地了。 “老弟啊，这布局要是完成，你可就彻底掌控了音乐圈的命脉，不但成名歌手们要来你这儿找饭吃，那些个草根歌手和音乐人一样要投奔你，佩服佩服，太佩服了。” “嘿嘿，这才哪儿到哪儿，”徐杨嘿嘿笑道：“做音乐，其实真不赚钱，但偏偏离了他还不行，想做互联网，必须搞，还得好好搞 。” “放心，一定给你弄的妥妥的，”刘晓松吐槽：“可你这心也太大了吧？按照你的设想，每年少说也有七八个亿的净收入，你竟然说他不赚钱？” “对，不赚钱，七八个亿听起来很多，但实际上跟其他行业比一比，简直不值一提。” “说说，我听听。” “养猪，卖矿泉水，卖白酒，盖房子，这都是赚钱的买卖。” “……盖房子我信，其他都是些啥啊？” “看，说了你也不信，十五年后再看，你就懂啦。” “十五年后我都该退休了。” “别，还太早，这行业的工作寿命挺长，干到七八十不成问题。” “你是想把我榨干。” “能者多劳嘛，相信你有那个价值，要是没价值，别说十五年后，我连十五个月都等不了。” “呵呵，小看人，等着吧，我一定让你瞧瞧老一代互联网人的威风。” “那我就等着了。” 徐杨和刘晓松从一开始的创始人与投资人关系，一点点转遍成现在的老板和下属的关系。 虽然刘晓松也有股份，但太少，比张晓颖他们这些高管只多一点而已，没什么用，也就是跟着赚点钱。 现在嘛，交流越来越多，感觉更加投缘，有点朋友的意思了。 嗯，经过徐杨和刘晓松的交流。 刘晓松的股份确定了。 整整6个点。 把之前刘晓松个人持有的那些优先股也转化为同权股。 这待遇，相当不错了，算是给刘晓松第一个加盟的奖励。 以后那些人再来，可就没这样的好事儿了。 到时候，就拿钱说事儿，根本不谈其他的。 刘晓松这加盟，有点雪中送炭的意思。 等羚羊科技上市之后再想加盟，那就连锦上添花都不算补上，反而是来占便宜的。 当然，这也算一种程度上的股份稀释。 不过因为在这之前，几乎所有的股份都在徐杨这里，或者由徐杨简介掌控，所以稀释不稀释的无所谓，都是他自个儿出让。 但以后，再想有人入股，这股权的分配就要经过复杂的算计了，多少要跟刘晓松商量，看刘晓松会不会跟投之类，不跟投，股权就会被新加入的稀释。 徐杨可没给刘晓松股权不被稀释的条款。 那样的条款可比单纯的股权要值钱多了，一般只有对公司非常非常重要的股东、人才等成员才有资格拿到那样的条款。 重生前重生后，徐杨都没听说过有哪家公司签了这样的合同。 刘晓松对羚羊科技而言，只能算有作用，但要说重要，还真谈不上。 除了徐杨自己，羚羊科技内内外外就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包括王剑那些搞技术的。 因为羚羊科技的成立和成长，是建立在徐杨是重生者这个优势上的。 只要有这个优势在，其他一切都不是问题。 何况羚羊科技成长到现在这个体量，已经有了俯视很多存在的资格和能力，不会再受股东、高管以及重要工作人员的要挟。 所以，刘晓松倒是想要个不稀释条款。 但被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态度很明确，那样的条款永远不会出现在羚羊科技。 刘晓松也就一试探，看明白徐杨的态度之后就没在纠结这事儿，飞快的在合同上签了字。 有刘晓松的加盟。 音乐这块的内容和渠道就可以提前开动了。 原本打算在年底再动手。 可有a8这个班底在，随时可以启动相关计划，钱嘛，也一样要投。 不过有个三五百万意思一下就行。 a8是个能生金蛋的老母鸡，哪怕转让之前刘晓松把公司里所有流动资金都提走，也不影响a8的盈利状况，回款很快，大部分是一个月回款，少数是三个月和半年。 但不管这么说，每个月至少有几百万的纯利润。 是纯利润。 第164章 生活秘书 所以，徐杨不投钱都没关系。 但为了表达诚意，还是投了点，也好让刘晓松早点启动相关计划。 人，场地，设备，唰唰唰的备齐。 音乐事业群就这么成立了。 具体名称叫做音乐渠道和孵化工程事业群。 说白了，就是播放器和音乐人专属论坛。 但随着第一个事业群的成立，公司上上下下都很激动。 虽然事业群跟所谓的部门在本质上是一样的，但听着好听啊。 王海洋这些人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的想要当各子板块的总裁，闲着没事儿就在徐杨跟前晃悠。 徐杨没好气的把这些人召集起来，“事业群是公司未来的发展方向，每个版块都有可能升级为事业群，但有个前提，那就是达到升级的标准，没有具体标准，你们自个儿揣摩，”说到这里敲了敲桌子：“最关键的是，你们得有那种可以独当一面的能力，加入你们能力不足，就算可以升级，总裁也轮不到你们去做，懂了？” “懂了老板。”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瞧着吧。” 一个个都很激动。 总裁听着好听，级别又高，收入也会提高几个档次。 谁不愿意啊？ 给别人打工不就图个升职加薪？ 高管也一样样的。 没什么区别，都是打工人。 忙完刘晓松这事儿，张副总那边又找上门来了。 这次换了个地方，很西洋化的会所，明显玩法更丰富，还是小王和周周俩人作陪。 不过这次徐杨一滴酒都没沾。 直接谈正事儿。 国家队的效率确实是高。 质量也没的说。 徐杨看过图纸之后，心里只剩下佩服。 张副总说是一个院士亲自动手做的，虽然还是草图级别，但比上一次要详细许多。 款式就是徐杨比较喜欢的现代化风格的。 四四方方，但四条边全做弧线化处理的那个设计。 高，直，方正，但又有线条感和流动感。 这样两栋大楼立在首都的东北大门口，一定能成为地标性建筑。 不过高度就二百米，因为有航空等方面的影响。 层次加上地下室堪堪到50层，距离徐杨要求的地面以上50层还差点意思。 但没关系。 徐杨不纠结这个。 两栋楼并不是独立的，远处看像是独立的，但十五层以下是连接在一块的。 什么感觉呢？ 一种在十五层的大底座上盖了两栋大楼的感觉。 底下的十五层把一万多平的土地面积尽可能利用起来，高层建筑则稍微宽松一些。 但就算如此，总建筑面积算下来也达到了六十万。 相当夸张。 六十万的建筑面积是什么概念？？ 比若干年后开建的soho还要多一点。 说真的，徐杨就看不上soho的造型，不伦不类的利用率还很低。 当然，soho不是纯粹的商用房，住用房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比例，建筑面积会小一些也正常。 但徐杨这个设计，还真是利润最大化了。 恨不得把这一万平土地上全部盖成房子。 所以，徐杨很满意这个设计。 至于报价，对方给出的是六个亿整。 然后附带两套四合院的翻修工程。 不能更满意。 当天晚上，徐杨就初步同意跟张副总合作。 当然，字还不能签，各项程序还非常不完善，设计图还不够完善，报价也不够清晰，还有一些比如说扰民费之类的费用也没定下来，还要到相关部门报备，徐杨这边也需要检查对方的各种文件以及相关资质等等。 徐杨可不想犯某企鹅犯过的错误。 那么大一笔生意，做了好久才发现被几个骗子给忽悠了。 那不是一般的丢人。 是相当相当的丢人。 丢人丢到姥姥家的那种。 所以，在工作中，徐杨一直强调，不要盲目听信偏信，每一笔交易，都要弄清楚交易对象，每一笔钱，都必须是公对公，就算对私，也必须弄清楚相关情况。 能多费点功夫，也不能被骗了。 而且03年前后，骗子是真多，而且非常猖獗，胆子极大，大公司小公司都逃不掉，连国企、银行以及地方上的单位都有被骗的经历。 为啥？ 真就是智商不高？ 不是，就是太过放松，完全没有警惕心，觉得不可能有人来骗我们，甚至根本没有会上当受骗这个概念。 这样的人不被骗，什么样的人才会被骗？ 骗子找的就是这种人，非常好骗，只要编造一个相对合理的说辞，演技再高明一点，很大概率能得手。 另外，信息交流方式太过落后也是主要原因。 想差个信息，得打好十几个电话，还不一定能查出来，网上更是要啥没啥。 很多骗子就是利用这个信息差来实施行骗。 徐杨重生前在古玩行里混，不但听说过很多骗术相关故事，更亲眼见识过。 所以，他很在意这一点。 能光明正大的亏钱，也绝对不能栽到不入流的小骗子手中。 还是那个原因，太丢人。 说出去人都笑话你不够专业。 那么大一公司，怎么办事儿的，是吧？ 甚至可能会怀疑你这个公司的能力和实力。 就连这张副总，徐杨也没有百分百信任，依然委托人去相关单位打听了一下情况，这才放心的。 他口头答应下来后，张副总更加激动。 整天向徐杨回报工作进度。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单位多久没接到过活儿了呢。 好吧，是有一段时间没干活儿了，前半年因为疫情原因，各方面受影响比较严重，尤其是首都这块，张副总他们急也是正常的。 另外，这可是6个亿的大工程。 03年，除了国企和国家的基建工程外，很少有个人能做这么大的工程，就算有，也早就被其他单位强了。 张副总他们说是国企，但实际上都在独立营运，甚至连盈亏都要自负，当然会着急。 口头答应可不保险，随时都可以反悔。 所以，张副总手下的小王和周周都快变成徐杨的跟班了，没事儿就帮徐杨洗车或者打扫卫生什么的，要不是徐杨态度坚决，连暖床的活儿都要包下。 快九月的时候，徐杨正式入学。 去学校报到。 跟辅导员、同班同学正式认识之后，就成了央美的大一新生。 在学校里，知道他身份的没几个，除了胡杨就只有几个学校领导知道。 徐杨倒也没有特意叮嘱什么要低调的话，但竟然没有人主动传播他是亿万富翁这事儿，这让他还有点小失落呢。 这叱咤校园的剧情，看来要再等一段时间了。 9月1号。 徐杨的秘书入职了。 是张晓颖面世的。 生活秘书。 女性。 二十三岁。 退伍兵。 精通驾驶、烹饪等工作，长的还漂亮。 唯一的缺点，就是稍微有点黑。 但能力肯定不差。 老家是湘省那块的。 急需用钱给老娘治病顺带供两个弟妹上学，这才从事这个行业。 张晓颖做主给出了二十万的年薪，食宿全包，有奖金，每年有三十天假期，假期不固定，随时可以请假，但总共就三十天，可以一次性休完，也可以每个月休两天。 这条件，相当不错。 03年，没有哪个秘书的年收入能达到这个标准，跟张晓颖刘晓松范晓璇等人一个等级了。 徐杨吃中午饭的时候顺带见了见。 比较满意。 姑娘话不多，警惕性很高，有眼色，懂事儿。 暂时看起来应该是个有分寸的人。 于是，他身边多了一个真正的秘书，一下子把小王和周周俩人赶开了。 徐杨在四合院里给谭敏安排了个房间。 嗯，谭敏就是他的新秘书的名字。 当他得知谭敏老娘得的是尿毒症以后，也没小气，直接赚给谭敏十万块，“给你预支半年的工资，先用着，不够再跟我说，不过据我所知，那病除了换肾和透析外就没什么办法了吧？” 谭敏点头，“是，现在全靠透析。” “先维持着吧，以后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肾源。” “谢谢老，老板，”谭敏喊老板还有点不太习惯，估计是因为徐杨年龄太小的缘故。 在社会上，谭敏这个年龄已经够小的了，但跟徐杨比起来，已然是大姐姐级别的存在。 但俩人的社会地位却又差这么大。 一般人，确实需要一定时间来习惯这种差距。 吃完饭后，又拿出一张卡递给谭敏：“这是生活费等开销，你个人也需要置办几套合适的新衣服，另外，我有为期半个月的军训，这期间会一直待在军营里，你暂时不用上班，可以回老家转转，或者去喜欢的地方逛逛，半个月后回来就行，嗯，不用担心，不算在那一个月的假期内，就当是你还没有正式入职。” “是，谢谢老板，”谭敏这次喊老板喊的很流畅了。 徐杨很满意。 潇洒的转身离开，让谭敏拿着他的卡去结账。 总算体会到了当老板的滋味。 这感觉，真不错。 看来，是得赶紧找个工作上的秘书了，也不知道范晓璇有没有找到合适的。 徐杨嘟囔着返回校园，和几个舍友百无聊赖的随意寒暄，交流各自的信息，家乡或爱好之类。 第165章 军训 徐杨随口问了几句羚羊科技的事儿，没想到还都知道，还挺兴奋，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说着羚羊科技的八卦，甚至有一个小个子还知道羚羊科技老板叫徐杨，是个商业天才。 可就是没想到他商铺的大个子就是他嘴里那个了不起的商业天才。 徐杨自然不会自个儿揭穿自个儿的身份。 只不过，和这些个小孩子在一块，真的好无聊。 偏偏还没什么好玩的游戏。 不，这年有想玩游戏只能在电脑上玩。 手机上只有俄罗斯方块之类的小游戏，更无聊。 还不如大牌呢。 但来学校第一天就大牌？ 徐杨表示这个想法很赞。 楼买水的功夫买了几幅扑克，“来来来，闲得无聊，打千分了。” “千分是什么啊？” “不会玩。” “这个，我好像会一点点。” “斗地主吧。” “为什么不玩够级？” “斗地主要玩钱才有意思。” “不玩钱不玩钱。” “那玩什么？” 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好久，决定玩拖拉机。 一群乳臭未干的小男生，拿着好几幅扑克玩拖拉机。 嗯，也叫排火车、钓鱼等等。 徐杨相当无语。 不过还好，看起来都好相处，没有那种脾气乖张的人。 真要有那样的人在宿舍里，他只会第一时间搬出去。 沾上那种人，真没个好。 有一个，就能坏掉整个宿舍的氛围。 当然，徐杨的心态跟年轻小孩不一样，而且他本身就不会在宿舍里住太久，所以，纯以旁观者的姿态和他们相处。 直到去军训。 这是他第二次接受军训。 但重生前的军训是在学校里进行的，过程也没那么有趣，比较枯燥也比较单调，除了站军姿就是踢正步，唯一的娱乐就是拉歌。 可现在，却是在军营里受训，住在军营里，吃喝也在军营里，跟真正当兵差不多。 据说，还有机会摸摸真家伙。 虽说以他现在的身份和财富，摸真家伙不算个事儿。 可毕竟是第一次。 男孩子第一次摸枪，重要程度可不比那啥差。 这是情怀。 更是梦想。 所以，就算是徐杨这样的亿万富翁兼重生人士，也相当期待这次军训。 只是到军营后，就多少有点失望了。 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很普通，而且一眼望去全是来军训的学生，真军人反倒不是很多。 然后就是分配宿舍和教官，领取生活用品等等杂务。 完成后，第一次集合整队训话。 就是在走程序。 第二天开训，也是中规中矩，从列队站军姿开始。 很顺利也很单调。 除了有两个女生稍微有点中暑外，就没什么值得一说的事儿了。 仅有的娱乐就是拉歌。 在教官的带领下，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随即挑战其他班级队伍。 再就是做小游戏，萝卜蹲之类。 休息的时候还能和教官们一块打打篮球踢踢足球。 徐杨混在里面不显山不露水，完全没有人注意到他。 一个礼拜过后，开始教军体拳、匕首操之类的玩意儿，这是他重生前军训时没接触过的，学的倒是挺认真。 但教官也说了，这拳有实战作用，但得天天练才行，隔一段时间不练，也就废了。 匕首操更不用说，普通人学了就是个花架子。 不是说学了一套套路就敢捅人。 相反，想要捅人，匕首不是关键，那股子狠劲儿才是。 普通人就算给他一把匕首，也下不了那个手。 没动手呢，心先怂了，手脚也发软了。 直到军训的倒数第二天，他们才有机会摸枪。 甚至还能打靶。 一人三颗子弹。 清一色的八一杠。 在教官的贴身指导下，先联系各种持枪姿势，然后是简单瞄准技巧，以及注意事项等等，最后挨个儿开枪。 结束后，小伙儿小姑娘们一个个激动的满脸通红，跟打了一场真正的战斗一样。 徐杨也差不多。 哪怕是重生者，第一次实弹真枪的操作，还是让他本能的感到激动。 尤其是拿后坐力作用在肩膀上时的冲击感，真有一种让人血脉贲张的感觉。 打完后，就琢磨着要不要找地方办个卡，闲着没事儿也去放几枪。 国内应该有这种正规的俱乐部了，尤其是首都，肯定有。 嗯，回头就问问张副总，那家伙肯定知道。 最后一天是汇演。 列队踢正步军体拳一套流程下来，校长和营区军官分别讲话完毕，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 别说，还真有点恋恋不舍的感觉。 至于其他人，男男女女们好多都哭了。 有点意思。 这才半个月而已。 真要在这里锤炼两年，那场面。 这大熔炉，熔炼效果还真强大。 可惜，不能在公司里实行这一套，不然的话，公司的凝聚力该有多强。 徐杨不无遗憾的想到。 离开的时候，徐杨要了教官一个联系方式，啥也没说。 返回学校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总算可以恢复正常生活了。 而他的新秘书更是第一时间开车来接他回家。 范晓璇和张晓颖也一样，都第一时间打电话上门。 刘晓松也紧随其后。 原因很简单，公司里有太多事情需要他处理。 平时在的时候，感觉还么以什么。 可他忽然“失踪”这么半个月，公司上上下下都像是没了主心骨一般，做啥都心虚，做啥都想跟他请教。 找不到他的情况下，只能积攒下来。 说到底，还是缺乏真正的能够独当一面的人才。 但也正常，公司成立时间太短，就算张晓颖，也才一年工龄而已。 资质再好潜力再高，也很难在这么短时间内兑现。 尤其是互联网这个新领域内，都是新手，哪怕是范晓璇这样的人才，想要完全适应，也得锻炼个两三年时间。 至少。 所以，徐杨不得不回公司，处理那些积攒的事务。 为此，还请了一天的假。 他的班导没说啥。 倒是宿舍的俩小伙儿大分别打电话给他，问他去哪儿了，还说都等着他打千分呢。 他当然不会实话实说，只说有点事儿。 然后，和张晓颖他们开始开会。 除了老生常谈外，就是各项事务的进展。 张晓颖先开口：“老板，你打算转播国外新闻的事儿有眉目了。” “怎么说？” “可以搞，但尺度得把握好。” “我懂。” “真懂？” “当然，肯定不能转发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时事相关也必须选择那些立场公正甚至偏向我们的，如果是那些污蔑抹黑我们的，肯定要加以驳斥，不能崇洋媚外，不能胡编乱造，等等等等，对吧？” “……对。” “那不就行了？咱们本就没打算乱来，”徐杨耸耸肩：“另外啊，咱们可以多转发一些体育、娱乐以及生活相关内容，甚至可以加一些前沿科技之类的东西，时政就转大事件好了，不要抠细节。” “行，我记下来，还有吗？” “没了吧。” “那派谁出去主持工作？” “不用派人出去，找人进来。” “啊？” “啊什么，很难理解？” “外国人，能信吗？” “有什么能信不能信的，只要是正常人，走正规程序签了合同，国外人和本国人有什么区别？” “……说是这么说，可总觉得外国人不太可靠，真要干了什么坏事儿，人往国外一藏，咱们连人都找不到。” “你想太多了，外国人就算对国人抱有再多的偏见，也只是普通人，正如咱们国内的普通人也会对国外一些国家有一定的看法一样，除去这些，个个都是普通人，没有犯罪的勇气，也没有犯罪的能力，要养家糊口，会为获得一份好的工作而开心，也会为升职加薪高兴。” “万一呢？” “要说万一，哪儿不没有万一？”徐杨摆了摆手：“而且我们这些管理层的主要工作，就是预防这个万一，怎么预防？在面试、审核的时候多用心，在工作中多加注意，对财务、后勤等方面要勤加清点和管控，从防微杜渐开始。”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做生意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用人呢，也没有百分百靠谱的人选，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擦亮眼睛并且控制好风险，真要发生你担心的那些事情，咱们也只需要总结经验为下一次做准备，不能说因为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杞人忧天。” “嗯嗯嗯。” 张晓颖等人连连点头。 徐杨喝了一口水，“那你想好了怎么办没？” “有眉目了，可以直接联系几个国外的中介……” 这时，刘晓松咳嗽一声，“我刚刚听明白，你们是打算弄国外的新闻放到羚羊网上，是吧？” “对，你有什么想法？” “有一点，”刘晓松挠挠头：“你们直接转载翻译就是了，何必弄的这么复杂？” “什么意思？” “跟外国的媒体联系，获取他们的授权，然后直接翻译啊，只要跟对方联系上，在国内找个翻译直接对接，不就可以了？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甚至可以在他们的报纸刚刚完成排版还没有印刷的时候就获取到第一手的内容，和国外同步上传，何必搞的那么麻烦？” 第166章 加钱 徐杨和张晓颖以及唐潇等人面面相觑。 对哦，还可以这样搞。 之前确实把事儿想的太复杂了。 主要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相关业务，完全不知道还能这样。 说起来，这就是见识不足的局限性了。 很多对别人来说可能是尝试性的东西，在他们这些没有见识过的人眼里，却很陌生。 没人指点的话，就只能抹黑瞎搞。 风险也就高了许多。 就说这次，没有刘晓松的提醒，他们还真有可能会傻乎乎的跑国外去真开一家传媒公司。 当然，开自己的公司自己采访、出版的新闻，和转载的新闻肯定不一样。 转载来的新闻，是什么就是什么，他们都不能修改，受限比较严重。 如果是自己制作的新闻内容，就没这方面的顾虑了，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进行调整，甚至可以自主选择相关采访目标，自己撰写采访内容。 但两者之间，工作量和难度差了不止一个等级。 徐杨要的也只是引流，并不是真的想搞什么国外媒体。 所以，刘晓松那一款更合适。 花费不多。 节省人工。 减少相关手续和流程。 只要雇几个靠谱的翻译，再联络到国外的相关传媒单位获得授权，随时可以开工。 当然，获取授权的事儿比较麻烦，要一家一家媒体进行联系。 在联系之前，还要对那些媒体进行挑选和斟酌。 国外有些媒体，对国内的人和事充满了偏见，涉及到国内的新闻内容，只是扭曲事实已经算好的了， 好多都是凭空捏造的，根本没法看。 那样的媒体，自然不能用。 但调查这些媒体的倾向，也确实不容易。 或者说，在国外的众多媒体中，对国内没有偏见的，本就极少。 他们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挑选那些相对温和的，以及比较少报道国内新闻的一些媒体，这样才能最大程度上避免可能随之而来的种种麻烦。 另外，转载新闻这个事儿还涉及到着作权这块，有些内容可以不经授权直接转载，但有些则又不同。 比如说一些时事新闻。 任何一家媒体都可以使用。 但如果有对时事新闻进行编辑或者修改，那就又需要授权。 所以，真要做起来，依然挺麻烦。 必须有专业人士去做。 徐杨只能问刘晓松：“老刘，你有相关人脉吗？” 刘晓松摇头：“我只是大致了解一些，但真没媒体这块的熟人。” “老张呢？” “我也没。” 这时，存在感不强的唐潇弱弱举手：“我一同学在英给兰留学，要不，打听打听？” “可以，”徐杨点头：“不管事儿成不成，公司会支付一比咨询费，要是能帮忙居中联络甚至直接把这事儿给搞定，该给的劳务费一分也不会少，嗯，你就这么跟你同学说，咱们做生意，从来都是亲兄弟明算账。” 唐潇连忙点头。 徐杨也松了一口气，再喝水，“还有其他事儿？” 刘晓松举手：“老板，都说你是美工天才，咳咳，给播放器做个设计呗？” “……这也找我？” “嘿嘿，这不是你名气大嘛，美工组的人从上到下都对你赞不绝口，我也挺欣赏你的审美。” “行吧行吧，我这个当老板的还得亲自给你们画图，也是够憋屈的，”徐杨吐槽。 但实际上嘛，还是挺开心的。 毕竟自己的实力得到了同行的认可。 哪怕有一定的奉承成分，可依然值得小小的开心一下。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硬实力。 是他在美术方面吸收多方内容后融会贯通后结晶。 但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他是老板。 以后公司做大做强之后，哪儿有那么多精力照顾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真要事事兼顾，那还不得累死？ 可现在是真没办法。 公司人手还是不够用。 更缺乏独当一面的狠人。 嗯，还是得招人。 争取早点从这繁忙的工作中解脱出来，过上他想象中的惬意生活，钓钓鱼捡捡漏儿亲自下厨弄点好吃的时不时再去各个地方玩点新奇的游戏，那该多舒坦啊。 哪里像现在，军训半个月，就有这么多事儿在等着他。 要命。 徐杨在内心腹诽好一阵子，“还有吗？” 这次是王海洋：“老板，最美校花大赛的选拔活动开始了，但，效果似乎不是很好啊，还不如你那账号有热度呢？” “说说具体的。” “好，”王海洋拿出笔记本：“从开学起，一连串的推广工作就正式开启了，注册用户涨了近五十万，但活跃用户数量只涨了一万左右，最美校花选拔赛启动后，报名的也不算多，陆陆续续有四千多人报名参加，但质量……” “很差？” “非常差，他们上传的照片，要么清晰度不够，要么照片内容比较差劲，甚至有不少假冒的和恶搞的照片，光昕小妞的照片，就被人以校花的名义上传了近万次。” “……还有吗？” “后续热度也有所下滑，包括那些正儿八经上传照片的用户，后续登录次数不太理想，明显没怎么用心。” 徐杨歪着脑袋想了会儿：“你们忽略了一个问题，我要军训，其他学生也要军训，军训期间肯定没办法上网啊，这数据自然好不到哪儿去，所以，我觉得还是不要着急，再等等。”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过，为了确保比赛的顺利进行，我觉得，应该适当加上一些线下活动。” “比如说？” “比如说，派人联系参赛的女生们，亲自给她们拍照，再弄点证书啥的，把仪式感弄起来，这样她们自然会比较重视。” “这是个大工程。” “正常，线下活动，比弄大点，哪儿来的影响力？” “那老板还有其他吩咐吗？” “奖金再提一提，尤其是一等奖。” “啊？” “一百万吧，联合羚羊网这边，把羚羊贴吧第一届最美校花大赛这个活动搞正式一点，重点强调一百万的奖金和聘请为代言人的事儿，不行就全网打广告，我就不信这热度起不来。” “好，我这就去弄。” 徐杨信心很足。 除了这种比较朝前的营销模式外，更因为羚羊科技有钱啊。 这世界上，基本上就没有钱做不到的事儿。 真没做到，那一定是钱不够多。 羚羊科技成立这么短时间，却已经烧掉了好几个亿。 这还不算徐杨拿到自个儿手中的那些。 光一开始，他个人就投资了15亿，算上后来的那些，以及公司的盈利，还有两次融资，前前后后花掉了五个亿。 五个亿在十年后二十年后的互联网领域里，真不算啥。 但在03年，却是一个大数字，不管是某里还是某企鹅，又或者某度，都没有烧这么狠。 或者说，羚羊科技在这短短一年多点的时间里，烧掉的钱，是其他同行好几年才能烧完的。 也因此，羚羊科技是真不缺钱。 哦，大钱很缺。 但这种百十万的小钱是一点也不心疼，随便花。 反正有《劲舞团》在陆续供血。 从下个月起，更有a8这只生金蛋的老母鸡天天屙现金。 到时候，更不缺这么点小钱钱，一两周就能赚回来。 说到《劲舞团》，热度是越来越高了。 注册用户正式突破了百万。 同时最高在线人数创纪录的达到人，虽然比某易的《大话西游》还差点意思，但这个涨幅却惊呆了几乎所有同行。 而盈利能力更是让人振奋。 就在徐杨军训的两周内，账面上进项高达二百万多万。 这赚钱速度，跟a8已经不相上下了。 虽然没有a8那么稳定，可潜力是显而易见，未来，绝对不会比a8差。 最妙的是，《劲舞团》已经走上了正轨，之前的程序员们和开发、美工等成员已经可以撤出来了，只需要保留少部分成员进行维护以及后续更新就可以。 什么意思？ 可以做第二款游戏了。 有《劲舞团》这个好的开始，所有人，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盼着第二款爆款游戏诞生。 但一直被徐杨压着。 原因很简单，人手不足。 贸然开坑，只会毁掉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哪怕是做圈钱游戏，也要争取给用户一个好的体验，不能坏了口碑是不是？ 何况他做的还不是单纯的圈钱游戏，而是重生前的好游戏。 要是早早拿出来，却可没有做好，那就太浪费了。 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但现在有个问题，游戏这块吧，一直缺个领头人，像王海洋、唐潇那种，虽然有组长，但能力跟普通员工差不多，贸然提拔起来，很难服众。 这也是徐杨一直压着没有开发新游戏的原因。 但现在，看样子得上新项目了。 不过不是这个场合。 徐杨定了定神，把他对贴吧的想法，跟王海洋仔仔细细的讲了一遍，尤其是注意事项。 他很重视贴吧。 因为某度的贴吧也快面世了，最多再有两个月时间。 要是不能直接把某度的同款产品直接干掉，以后再想下手，可就难度了。 某度有海量的流量在手，前期做什么业务都不会太差。 说句不好听的，某度就是互联网领域里的搅屎棍，特能搅和，让人没办法无视，但他自个儿又没个正经，很烦。 第167章 升职 不管某度二十年后是个什么样子的。 在03年，那是妥妥的大佬。 现阶段国内互联网企业的南波湾。 甚至在全世界，那也是名列前茅的存在，不管是用户数量还是技术含量，某度都是有资格傲视群雄的。 别看羚羊提前半年就搞出了羚羊贴吧。 但没用，用书数量和流量都在那儿摆着，某度只要推出来，就一定会成为羚羊最强大的对手。 一点也不含糊。 不信可以想象某米推出的米聊，比某企鹅推出的威信也要早。 但有啥用呢？ 在威信出来之前，米聊风头也不小，借助自身的硬件设备优势，一下子就把用户数量提上去了。 然而等某企鹅的威信一出。 米聊就彻底偃旗息鼓了。 在徐杨穿越前的好几年里，米聊就已经彻底停止为用户提供服务，这就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但凡有一点点活力，也不至于彻底停止服务。 所以，面对某度某企鹅这种自带流量的大佬，一点也不能马虎大意。 更不能跟对方慢慢纠缠。 要速战速决。 一棒子把对方敲死拉倒。 敲不死，那完蛋了，这相生相杀要持续好多年，不光耗时间，还很耗精力，更耗钱，到最后还不一定获胜。 这就很烦。 因此，徐杨目的就是在某度的贴吧推出来之前直接把对方摁死在肚子里。 摁不死也要摁成先天不足。 不然，以后都是麻烦。 只要达成这个目的，别说百十万，就是上千万甚至过亿的费用，他都不会有丝毫犹豫。 何况，现在搞下线活动也用不了那么多钱，无非是给参赛选手拍照而已。 都不一定需要亲自出马，联络好参赛选手，再联络当地的照相馆，羚羊科技要做的就是给双方牵线，然后让照相馆直接把照片邮寄到公司，由公司统一录制、上传。 听起来很麻烦，但实际上对羚羊科技这么大的公司来说，真不算啥。 人多。 贴吧小组忙不过来，还能临时从财务、后勤以及其他小组调人。 费用就更不用说了，无非是拍摄费用和邮寄费用而已，最多再加点劳务费什么的，一个选手有五百块钱怎么得也搞定了。 一千人，也就五十万而已。 一万人才五百万。 但实际上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人过了海选。 就算有，羚羊贴吧也会控制数量。 优中选优，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毕竟是搞比赛引流量，而不是搞什么公益活动。 有一百万的奖金在前边撑着，应该能带起足够的热度了。 剩下的，就是运作。 线上线下结合，争取把热度和流量炒起来。 至于最终的结果，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所谓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真要老天不给面子，花这么多钱费这么多事儿还抢先大半年发布，都干不过某度，那干脆点把这业务养一养卖给某度好了，少说也能值个七八亿甚至十来亿。 相信某度一定会感兴趣。 就怕某度买不起。 毕竟某度还没上市，现在比羚羊科技还穷，穷的多。 …… 王海洋在贴吧这块的业务谈完，就轮到游戏这块了。 游戏这块是重中之重。 非常重要。 徐杨很重视。 甚至一度入驻游戏小组，亲自给这些人做设计画图搞数据弄策划甚至连游戏机制都是他搞出来的。 现在，都盼着他第二次入驻呢。 徐杨也不客气，直接宣布：“羚羊科技第二款游戏正式启动，我会和以前一样参与到具体的制作过程中，重点放在美术和策划这块，你们要做好准备，”说到这里，想了想，对目前负责游戏这块的莫洋道：“老莫，你这个组长，可以升一升了，先做经理吧，把游戏部门的全部业务都担起来，好好做，做好了，升你总裁，做不好，就继续做你的小组长，明白？” 莫洋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的晕晕乎乎的。 他只是一个高中毕业生，只是因为语文学的好，文字功底比较扎实，这才得以加盟羚羊科技，负责撰写文案，主要给角色人物写台词，编剧情之类，在羚羊科技是很微不足道的一员。 之所以能当上小组长，还是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文案小组就他一个人。 毕竟劲舞团实在没多少台词，文案不文案的真不重要。 也因为不重要，莫洋除了写文案外，剩下的时间就专门给部门成员跑腿服务以及帮其他忙，像个万金油一样。 然后，就在徐杨提拔为游戏小组的组长了，负责组内全部事务。 用徐杨的话来说，就是小组内就这么一个全能人才。 当然，在游戏部门这种对专业技能要求比较高的单位里，全能等于全不能。 所以，莫洋这个组长，基本上就是个打杂的，最上档次的工作是负责传递老板的精神和指示。 于是莫洋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临时工，随时都会被其他人代替。 结果这下好了，不但没被代替，还升值了。 从组长晋升为部门经理。 这，不是一般的高升。 在这之前，游戏部门只有一个《劲舞团》，组长和经理没什么区别。 但以后可就不一样了，马上要启动第二款游戏的制作项目，部门经理管的项目可就多了一个，不只是要管《劲舞团》那边，更要管着新游戏这边。 一个游戏的组长那叫小组长。 要是能管两个游戏，那就是真正的部门经理了。 而徐杨之所以会让莫洋当这个部门经理，原因只有一个，这小伙儿太勤快了。 他在游戏小组里帮忙的时候，这小伙儿就跟个陀螺一样哪儿都能看到。 他不在游戏小组之后，这小伙儿还是满部门的忙活。 口碑呢，也挺好，公司内就没有不喜欢这小伙儿的。 而且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的跑的时间长了，这小伙儿在整个公司都出名了，有时候其他部门忙不过来，也会喊小伙儿过去帮忙，从来不带拒绝的。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 最关键的是，小伙儿肯学习，学的还挺快。 刚来时，就是一充数用的文案。 但很快就学会了基础的电脑办公软件使用方法，期间还自学了作图和电脑绘画，虽然水平不咋地，但能在工作之余学这么多东西，真挺难得。 最难得的是小伙儿在公司人缘好，说话做事儿相当妥帖，还有分寸。 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环境培养出这么个人才。 但徐杨真不介意给对方一个机会。 何况目前也确实没有可用之才。 另外，游戏部门经理这个职位吧，对技术要求不高，不用经常做技术类活儿，反而需要的是和公司其他部门以及外部其他公司对接，这么个脾气好又面善还勤快的小伙儿，也有一部分特质是适合的。 不然的话，真当他会随随便便把游戏部门经理这么重要的位置送给一个没有任何特长的高中学历文案？ 但他这个态度，一下子就让公司上上下下的气氛起来了。 一个高中毕业的文案，都有机会成为部门经理，那他们基本上个个都是本科毕业，岂能没机会？ 谁不喜欢这种任何人都有机会晋升的公司？ 给莫洋升职后。 徐杨摆摆手，“安静安静，咱们说说第二款游戏的事儿，你们谁有想法不？” “老板，可以模仿某易的《大话西游》，几乎没有难度的。” “版权有问题，我记得某易好像买下了《大话西游》的版权，所以没法做。” “不一定非要做《大话西游》啊，可以做《西游记》相关，《西游记》的版权保护期可就早过了。” “我倒是觉得可以做点类似于《传奇》那种，也很赚钱。” “3d啊，当然是3d游戏，国外有个《魔兽世界》挺火，要是咱们也能做一款国产的，一下子就能成为游戏产业的扛把子，咱们国内的玩家可比国外玩家多多了，而且那《魔兽世界》的人物建模丑的很，一点也不符合国人的审美，咱们用做《劲舞团》的建模思路建模做3d游戏，绝对会火。” “可以在《劲舞团》的基础上开发续作，趁热……” “《劲舞团》正火呢你开续作，是嫌弃《劲舞团》的流量太多了？” 一众员工众说纷纭。 说什么的都有。 别说，思路也还挺对。 按照他们说的去做，能不能做出经典游戏不说，但绝对可以做出几款很赚钱的游戏。 只是操作上有些难度。 尤其是什么3d大作，对国内这些游戏公司而言，还是有点吃力。 是，《魔兽世界》的建模有点丑。 但玩《魔兽世界》是为了看风景看俊男美女？ 不，魔兽的核心永远不是那些，而是操作系统和互动机制，以及诞生的魔兽文化，这些才是最重要的。 建模永远只能是点缀，最多当噱头宣传，而不能成为留住玩家的核心。 就算是《劲舞团》以及若干年后的换装游戏，核心也不是建模。 所以，徐杨有些失望。 果然不堪大用。 得赶紧找几个游戏开发的天才回来才行，光靠他搬运，那也不是个事儿。 第168章 中年男人不容易 但哪儿有做游戏的天才呢？ 徐杨印象中，只有一个，就是那位早期入职某易，在《大话西游2》以及《梦幻西游》的开发中发挥了很大作用的谁谁谁。 具体叫什么名字他也不记得了，只记得人很狂，日后在某浪的微博上非常活跃，经常发表一些让人听了非常不舒服的话题，据传和好多女人生了好多孩子，还搞出过职场pua风波的那位，号称是戏多钱多孩子多。 除此之外，徐杨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真不知道。 毕竟不是行内人。 上哪儿知道这些个内情去？ 何况重生前的03年，他还是一个懵懵懂懂的高中生，也根本没有渠道去了解这些。 等他真正接触互联网并且开始了解这些杂七八杂的东西，已经是大学毕业进入工作岗位以后的事情了。 所以，就算挖墙脚，他也没个具体目标，不知道挖过来的到底是个天才还是庸才，只能凭借学历、工作履历以及面试感觉来判断。 但说真的，能被他看上的真不多。 有资格担任羚羊科技游戏部门经理的更是一个都没。 就是这么邪乎。 徐杨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按说，羚羊科技的待遇够好了，比某易还要好，工作环境、福利、未来等等择业标准在行业内绝对是排行数一数二的存在，怎么就找不到个靠谱的人选呢？ 徐杨盯着办公室里的一群“臭鱼烂虾”很是无奈。 最后，只能敲了敲桌子，“咳咳，我说说我的想法吧。” 齐刷刷扭头。 所有人都不在说话。 而是用热烈的眼神盯着他。 好家伙，眼里的期盼之色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徐杨已经习惯了员工们的种种表现，完全不为所动，“我觉得可以弄一款赛车类游戏。” “赛车？” “像暴力摩托那样的？” “赛车类不太好搞吧，很吃网速和硬件的。” 徐杨摇摇头：“不是写实风的，是卡通风格的，卡丁车知道吧？” “啊？这个，能行吗？” “我觉得没问题，”徐杨懒得解释那么多了，也解释不了那么多，“我已经起好了名字，就叫《跑跑卡丁车》，卡通风格，我画几张图给你们参考，再简单讲一讲游戏规则和操作模式，剩下的，你们自行发挥，另外，我觉得可以招聘几个能玩游戏的过来，专门帮咱们测试游戏的可玩性，顺带调试游戏参数、寻找bug之类。” 莫洋连忙点头：“我会安排，不过测试游戏可玩性的话，跟一些战队以及游戏测评人合作就可以啊。” “外人终究是不靠谱，还是多找几个自己人，有什么问题也能第一时间发现，用起来也顺手。” 徐杨其实想的是，说不定这些个玩游戏玩的好的人中，会有人成长为优秀的游戏制作人。 嗯，这想法有点小幼稚。 但不是不可能。 就像若干年后很多优秀的网络作者，就是看书看书看着不尽兴就尝试着自己写，写着写着就成大神了。 没办法，正规渠道招不到人，只能剑走偏锋了。 希望能在年底之前发掘几个靠谱的，不然最赚钱的这块却始终没有个靠谱的掌门人，这就很别扭了。 结束讨论之后，徐杨亲自动手，把记忆中的《跑跑卡丁车》简单讲了讲，又画了几张图定下风格，甚至把印象中几个比较经典的地图给简单勾勒出来，这事儿就算交代清楚了。 现在看，这游戏还真够简单的。 角色就那么几个，随便一个美工都能搞定。 车嘛，也一样，随便一个美工画图，剩下的就是调整参数。 地图更不用说，无非是多几个弯少几个弯的事儿，简单图就平铺直叙，高难度图就多加乱七八糟的障碍。 但真要做起来呢，又很难。 因为这游戏对流畅性要求很高，网速必须达标，硬件参数要求不是很高但也必须足够流畅。 反正在03年，这事儿还是有点难度的。 比厉害上早了两年多上市。 看着只有两年多，但这两年多里，互联网的网速和硬件设备更新换代却非常快。 03年的互联网，还就是一颗种子。 但到06年，就已经是一颗小苗苗了，几乎可以看做是两种安全不同的状态，是03年时的互联网进阶态。 所以他估摸着，这个时候拿出这游戏，还是稍微有点早。 但不早点不行啊，这游戏是宇宙国人开发的，要是再晚一点，怕是会闹出版权纠纷。 不得不承认，在娱乐这块，宇宙国是走在世界前列的。 在15年之前大火的很多游戏，都是宇宙国开发、国内公司代理。 但现在，肯定没宇宙国什么事儿了。 可惜《魔兽世界》已经开发的差不多了，网上已经流出了很多测试画面和内容，不然的话，徐杨都敢把《魔兽世界》搬回来。 徐杨yy一顿后，把活儿交代下去，又去其他部门巡视。 尤其是邮箱这块。 做邮箱不赚钱。 但还真就非常非常重要。 因为这是羚羊科技旗下所有版块注册用用户的一个关联通道，有一个邮箱账号，就能通吃所有版块。 再加上羚羊邮箱永久免费，所以，用户数量一直在稳步增长。 尤其是贴吧火了之后，邮箱的注册用户正式突破一千万。 很值得开心。 但对羚羊科技来说，这真是一个痛并幸福的事情。 不赚钱的情况下，用户数量越多，流量越大，亏的也就越多。 虽然徐杨一直强调邮箱就不是拿来赚钱的，可邮箱组的小组长还是挺觉得不好意思，在公司里存在感非常低，有事儿没事儿都不怎么开腔，搞的跟没这么个人这么个部门一样。 要不是徐杨时不时的要到这里来巡视一番，可能真会被同事们忘记。 但徐杨却很满意。 用户数量在稳步增长，用户体验也相当出色，另外还无师自通的开发出了邮箱和企业用邮箱，虽说还没有推广，但迟早是可以推广出去的，虽然最终收益也抵不上总支出，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的多。 尤其是用书体验这块，简直无可挑剔。 完美的复制了徐杨想象中的那种感觉，比十五年后的某易邮箱还要出色一点，更结合了企鹅邮箱的特点，非常好用。 巡视一圈后，徐杨满意的问：“听说，你们最近在搞独立的邮箱软件？” “对，徐总，我们觉得邮箱在未来，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渠道，最好单独开发一个独立的软件，以提升私密程度和重要程度，另外还打算开发二层加密空间，以便用户存储一些不愿意让人发现的内容，”小组长有点受宠若惊，说话都结巴了。 徐杨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好想法，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大胆做，支持你，钱、人、技术要什么给什么，但还是那句话，守住底线，邮箱就是邮箱，千万不要在里面添一些乱七八糟的功能，更不要以营利为目的，可以卖点会员和企业赚点生活费，但初衷绝对不能变。” “是，徐总。” “另外，从今天起，邮箱小组也升级成电子邮件部，你就是第一任部门经理，基础待遇和其他部门同级。” “谢谢徐总。” “不客气，好好干，看好你啊老王。” 确实是老王了。 已经快四十出头。 这在羚羊科技，是绝对的老一辈。 尤其是在徐杨这个年轻到不像话的老板前面，老王这个上面驮着老人孩子和家庭的中年男人，真的太老太老了。 估计，这也是老王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原因之一，跟小年轻们玩不到一块。 可能还有些许自卑？ 毕竟在互联网企业里，年龄真不是个好东西。 虽然现在还没有35岁就退休的说法，但作为国内第一批程序员，老王确实已经有力不从心感了，生怕哪一天就被辞退。 没想到不但没被辞退，还升职了。 这一升职为部门经理，待遇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哪怕退休，退休金也会涨不少呢。 所以，老王激动到差点掉眼泪。 而电子邮件部的其他员工也是眉开眼笑喜出望外，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给喜到了。 谁能想到在看起来最没前途的邮箱小组里干活儿，也有晋升的一天？ 从小组晋升为部门，哪怕是在里面跑腿的后勤小妹儿，工资也能涨一涨的。 徐杨当然不是随便给这些人升值。 而是有计划的。 尤其是这老王，在公司里也是出了名的低调和老实。 本身是国内第一代程序员出身，技术水平跟王剑等年轻人没得比，但胜在经验丰富，而且很细心，很踏实，做事儿是那种一丝不苟的人，做出来的内容，几乎很少能找到bug，当初王剑还打算把老王挖到犀牛网络来着。 是徐杨把老王留下来的。 原因很简单，做邮箱，就需要这种低调踏实本分还懂技术的人。 邮箱嘛，跟游戏不一样，稳定性才是第一位的。 而且也就只有老王这种上了年纪的中年人才愿意守着没什么“前途”的邮箱，年轻人都希望赚大钱搞大事业。 而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还要照顾老婆和家庭，有社交和工作，几乎所有事情都压在一个人身上。 这样的人，是最稳的。 也是愿意付出最多的，只要别开除他们。 第169章 网络文学 中年男人不容易。 尤其是在03年。 这个时候的工资水平很低。 但消费水平在噌噌噌的往上涨，尤其是首都以及几个经济较为发达的地区，消费水平远超同期的其他城市。 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男人们又大多需要一个人扛起家庭的方方面面，除了家务活外，什么都得男人来撑。 那压力，懂的都懂。 所以啊，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是最珍惜工作机会的。 哪怕工资低点都无所谓，只要能养活一家人就行。 因为真经不起任何波折。 一个月不发工资，可能老娘就没钱买药了，孩子的生活费也要缩减，老婆炒菜都要少放点油了。 就是这么真实。 当然，老王在羚羊科技的收入没有那么低，作为小组长，一个月也是有五千左右的，加上奖金福利等等，奔一万去了。 这工资水平，在这个时候，是绝对绝对的高薪。 但也正因如此，老王才更加珍惜这份工作，因为知道离开羚羊科技，没有第二家企业会开这么高的薪水。 升值之后，老王都恨不得能把这条命交给徐杨了。 什么叫知遇之恩？ 这就叫知遇之恩！ 这是老王最真实的想法。 徐杨当然不知道老王在想什么，但大致能体会到老王的心态。 毕竟，重生前的他，也算是一个中年男人，也是一个人担当起家庭的方方面面，甚至工资水平工作环境都跟老王差不多。 虽然他的工作要轻松的多，但也一样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替代。 要说内心没有焦虑，谁信？ 这也是他重生后一定要做大生意的原因。 只有这样，才有安全感。 嗯，身家亿万的安全感。 对了，老王叫啥来着？ 从电子邮件部出来的徐杨，依然没有想起老王的名字。 这老王，太低调了。 还有什么部门需要巡视来着？ 新闻？ 贴吧？ 游戏？ 音乐？ 然后就没了？ 这，是该扩充一下内容板块了，得把该弄的都弄起来，不然就太浪费了。 这么大流量。 越早占据市场就越好发展。 虽说在门户网这块没有多少竞争对手，但还是不能大意。 某易？ 某易真就是自保有余进去不足的典型代表。 丁三石号称是互联网和游戏圈的“黄埔军校”，培养了许多行业高手，但却一个都留不住。 就说那个据传生了一对孩子的游戏策划天才，一手搞出了《梦幻西游》这种爆款游戏，给某易赚了至少几十个亿，结果呢？没股票没分红，只有一些奖金，硬生生把一个天才给逼走了，然后自己搞了个年入好多亿的游戏公司。 江湖中，丁三石一直以留不住人才而着称。 所以，一个留不住人才的互联网从业者，自然没有多少压迫感。 而在门户网这块，出了丁三石的某易，羚羊还真就没有对手，其他诸如凤凰啊某狐，统统都是战五渣，也就时事新闻还能看看，除此之外真是要啥没啥，徐杨一个邮箱就能把他们秒杀。 瞅瞅那某狐的老王搞的那邮箱吧，那叫一个小家子气，那叫一个乱，恨不得能把某狐的所有广告都直接塞到用户的邮件里面。 跟自家那永远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且界面异常简洁大气的画风相比，真天壤之别。 别说某狐，就是某易的邮箱，也远不是对手。 徐杨为啥提拔老王？ 就是因为老王真的贯彻了他的想法和设定，把未来的邮箱拿了出来。 一下子就把差距拉开了。 两个邮箱放一块比较，有一种烧木柴汽车和特拉斯电动卡车同框的感觉。 差距太太太大，完全不是一个时代的东西。 另外，徐杨舍得花钱。 现在这邮箱是一分钱都没赚，可每个月的支出都接近小百万，还不算一开始就投入的硬件设备以及宽带等费用。 但丁三石舍不得花钱。 别看丁三石号称是国内互联网的首富，股价在一百美元以上，但实际上，这个人真的小气，连最核心的门户网都一直舍不得投入太多，一直都是勉强够用，何况其他？ 但徐杨呢，不管是服务器还是宽带，都有极大的冗余，哪怕一夜之间用户数量翻倍，邮箱也能撑得住。 不只是邮箱，所有需要用到服务器和宽带的业务，全都有接近一倍的冗余。 就问你怕不怕？ 要不是时机不成熟，徐杨都想搞个超算中心了。 以后还要搞自己的机房。 他不懂技术。 但他知道，在互联网时代，速度是最重要的。 服务器矩阵就是这么诞生的。 羚羊科技的服务器矩阵就在建设中。 真要建设起来，能把现在的羚羊科技访问速度提升一个档次，游戏卡顿延迟等问题也将得到解决，一下子就能把同行们甩开老远，只要宽带足够，用户体验就能达到十年之后的水平。 当然，服务器矩阵也是真烧钱。 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 包括后期的维护和管理，也非常难。 某里为了维护自己的服务器矩阵，还专门开发出了一套自动化程度极高的机器人设备，非常高大上。 现在，羚羊科技要走在前边了。 全方面的走在前边。 而现在，要做的就是扩张领土。 下一个板块是什么？ 网络？ 嗯，就这么干。 网络听起来有点不怎么上档次，但盈利能力还是可以的，某种程度上算，比搞音乐的利润跟高，原因很简单，网文成本很低，而音乐成本很高。 某企鹅和某里以及某度、某易这些企业为什么都要搞网文？ 赚钱。 还有流量。 网文所能吸引的流量，也是非常可观的。 得益于汉字阅读带来的特殊体验，网文和文学作品估计永远不会落伍。 而且网文还能改编，可以衍生出漫画、影视剧等作品。 一个网站，每年只要能出一本爆火的网络作品，那就绝对不会亏本，而且除了前期支付的稿费，后续收入那是一茬儿接一茬儿。 甚至可能一本前期不火的，在若干年后噌的就火了，莫名其妙的那种。 那就是意外之喜。 网站为什么宁愿多给点稿费也要把版权抓在手里？ 就是这个原因。 有的时候，哪怕是一堆低质量的，数量起来之后也相当值钱，百万部五十年的版权，就问你吓不吓人？ 可惜，现在的某点已经被收购。 而收购方某大显然没有立刻转让的想法。 所以，只能自立炉灶。 虽然也有其他网站可以收购。 但在徐杨看来，还是开个新站更划算。 收购的话，没有几个亿怕是搞不定。 可新开一个站点，前期投入可能连一百万也用不了，算上陆陆续续支出的稿费，一年有个三五百万就足够用了。 ？ 这才03年而已，各大站点那有多少来着，跟没有差不多，根本没有任何价值。 他只要出到千字十块甚至五块三块钱的价格，就会有成千上万人来新站点写书，一个月就能弄到上万本好几万字的新书。 上万本三五完字的新书，数量层面秒杀任何一家网文站点。 说到底，现在的网文还处于萌芽状态，要再等个一两年才会开始成长，各路大神逐渐冒泡，神作一本接一本的出现。 现在入局，正是好时候。 而且背靠羚羊科技这样的大靠山，又舍得花钱，一定能做起来。 毫无疑问的那种。 至于收购其他站点，真没必要，当下这些站点，基本上都要逐渐消亡的，没啥能耐还特爱内斗，收益小于损失，搞不好还会带坏主站的风气。 徐杨的羚羊科技不敢说没有任何争斗，但全是正常竞争层面的，绝对不会为了争权夺利而损害公司的利益。 但那些个外人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压根没想过要收购哪家站点。 但主编责编这些得安排上。 因为羚羊科技内部没有懂网文的。 不懂网文的去搞网文，一定是搞不成的，重生前的好多正面和反面案例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网文真的是个很特殊的东西。 绝对不能轻视。 有多少人因为轻视网文而在这上边吃了大亏？ 想当初，还有不少传统文学领域的作家想到网文圈里混饭吃，结果撞的头破血流。 更有不少外行老板想要入局圈钱结果血本无归。 以至于徐杨都想亲自当主编了。 嗯？ 可以试试哦。 说干就干。 找到张晓颖，把事儿一说，很快就把办公室和办公设备以及财务、法务、行政等配套员工安排好了。 好吧，法务什么的不需要专属法务，把活儿交给公司的法务团队就好，半天就按照徐杨的要求搞出几份模板。 大公司的效率将就是这么高。 招聘启事一发出去。 更是很快就收到了不少应聘电话。 然而徐杨接听后随便问了问，就失望了。 打电话过来的，全不是网文圈的人，连网络文学是个啥都不知道，稍微好点的也就知道个《第一次亲密接触》。 说真的，那文，在徐杨看来，依然更像传统文学，不过是放在了互联网上罢了。 所以，就很烦。 亲自做个事儿就这么难吗？ 在公司里问了问，竟然连一个平时就看网络的人也没有，这让他想要赶鸭子上架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什么时候，招个网文责编都这么难了？ 第170章 大虾客 难道，只有收购其他站点这一条路？ 徐杨想了想，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 网文东西吧，传染性很强。 有些坏习惯一旦从旧公司带进来，那这辈子怕是都没机会清理干净。 所谓的遗毒无穷，就是这个意思。 新公司，新风气，新内容。 这才是他想要的网络文学。 普通小站点，刚开站，为了吸引流量，一定会妥协，甚至主动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吸引眼球。 但羚羊科技不是小站点，是一家市值百亿以上的巨无霸。 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但容易被人抓到把柄，更有损大公司形象。 所以，一连几天，徐杨都没找到合适的责编。 一个都没。 直到招聘启事贴出去的第八天，才有人打电话，自称是欢剑的离职责编，叫周林，江湖昵称大虾客。 徐杨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更没听书过这个绰号。 但不影响他亲自面试这个从其他站点跳槽过来的前责编。 面试地点就在公司里。 徐杨和张晓颖两人一块做面试，范晓璇也跟着来看热闹，再加上个给他拎包的谭敏。 好家伙，这阵仗，连徐杨自个儿都觉得有点过分。 “会不会太吓人了，你们这么四个大美女往这儿一杵，是个男人都要心慌慌啊。” 张晓颖轻笑：“网络文学是个新鲜东西，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光听你说，我心里没地儿。” “咋地？还不信我了？” “当然不是，但你身上的光芒太过强烈，什么东西从里嘴里说出来，我们这些打工的都要脑部好几分，只有从外人嘴里了解到的东西，更真实一些。” “好家伙，我一时间都不知道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了。” “咯咯咯，当然是夸你，商业天才，你不知道你的名气有多大吗？” “……不知道。” “上网看看就知道啦，光这个礼拜，公司前台接到的专访邀请就多达三十多份，全是给你的。” “那么多？” “一点也不夸张，我估计啊，以后会更多，而且，可能会有一些有分量的媒体来采访你，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这要什么心理准备？” “在公众面前露脸的心理准备，还有，接受访谈的心理准备，虽说对方一般都会提前通知要采访什么内容，但难保万一，而且第一次在公众面前露面，一定要留个好印象，这对公司形象的树立很有帮助。” “行吧……” 徐杨不情不愿的答应一声。 这是他没想到的。 在公众面前露脸？ 他真不情愿。 一是可能会给他带来一定的风险。 二是以后可能就没了。 但转念一想，又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就像大小马，再低调，那张脸都已经印刻在全国人民的脑海中了，洗不掉的那种。 而他则比大小马帅的多，一旦露脸，只会比那两位更瞩目。 也就是说，露脸是迟早的，成为明星一样的公众人物更是不可避免的。 好在现在的互联网以及传媒都还没十几年后那么发达，互联网上流传的照片，大多比较模糊，网民数量也比较有限，他还能有几年舒坦日子过。 等网民数量提升上来，等自媒体开始流行，那真是走哪儿都有可能被认出来。 当然，这也跟个人风格有关。 有些低调的超级富翁，哪怕被民众记住了面容，但因为行事比较低调，所以也没那么夸张，像丁三石、小李子这些。 说起来，小李子可比大小马帅多了。 但民众都认识大小马却不知道小李子长什么样。 所以，大小马还是太高调。 大马是做事儿做人都高调。 而小马是做人低调但做事儿高调。 徐杨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以后得低调点了。” “我倒觉得需要高调一点，最好在民众间树立起自己的形象风格，这样，对公司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尤其是上市之后，董事长的一举一动有会影响到顾家的升跌，”范晓璇却反驳道。 “……不，还是低调点好，多少有点自由，不然的话，跟明星一样走哪儿都能被认出来，那日子可咋过？” “不会有影响的，相信我，等公司上市之后，你就没有什么机会独自去逛街吃小吃旅游，走到任何地方都一定是群星环绕众星捧月，地方大小领导和媒体记者、随从、安保人员会把你围的严严实实的，你出名不出名，都是这个待遇。” “夸张了吧？” “一点也不夸张，你才刚读大一，明年上市，读大二，一个大二美术生却拥有一家市值超过百亿甚至千亿的大公司，你能想象到那对国人是一种怎么样的冲击吗？会把你当国宝的，”范晓璇一本正经的说道：“正如张总所说，你身上的光芒太明亮了，一环套一环，每一环都让人无法忽视。” “是这样吗？”徐杨扭头看张晓颖。 张晓颖点头：“所以，我说你应该做好准备，甚至，选择第一次露面的媒体也很重要，我建议，是央视，最好是新闻联播，其次是焦点访谈或者今日说法之类，必须是一台的节目，其他台没意义。” “好家伙，还今日说法，你就不能盼我个好？” “谁说上今日说法就只有犯事儿的？”张晓颖轻笑：“你可以以嘉宾或者行业内领军人物的身份对相关事件进行解读啊，比如说涉及到互联网犯罪的案件，到时候你这个羚羊科技董事长的身份就能派上用场了。” “这样也行？” “当然，玩法还很多呢，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张晓颖非常肯定：“当然，前提是必须跟对方做好沟通，而且得提前一段时间进行沟通，还得是咱们主动跟对方进行沟通，不然的话，人家想不到也不敢来联系你，顶多联系一下我们这种打工人。” “……行吧，那，试着安排一下？” “好。” 徐杨还真有点小激动。 因为今日说法可是他从小看到大的节目，只要不上学，吃午饭的时候必看。 每次都要看到电视台没节目了，才会罢休。 以至于小小年纪就能懂不少法律知识，虽然没什么卵用。 现在有机会上那节目上溜达一圈，想想都很带劲。 有一种圆梦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央一给不给这个面子。 估计，大概率是会给的。 毕竟他这么大一个商业天才在这儿摆着，面子很大的。 倒是新闻联播是谁的面子也不给。 除非，他能真入了高层眼里，或者做出了非常大的贡献，比如说带领国足勇夺世界杯冠军之类。 咳咳咳。 说话间，有前台小妹带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儿进来了。 身高挺高，有一米八多，但很瘦，看上去还不到一百二十斤的样子，竹竿一样。 带这个大大的黑框眼镜。 厚厚额度头发几乎遮住了眼睛。 很土气。 而且给人第一印象，这人很内向。 这样的人，也能当责编？ 怎么跟作者沟通？ 果然，这大虾客一进门，看到张晓颖范晓璇和谭敏三个风格特异的大美女，脚步都踉跄一下，眼神飘忽到完全没有焦点，俩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手足无措。 就是形容这种状态了。 太形象了。 徐杨无语，但还是咳嗽一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是周林吧，请坐，不要紧张。” 说到这里又补充一句：“可以先做个深呼吸，来，一，二，三，吸——” 周林也听话，真跟着做了几个深呼吸。 然后，稍微镇定了一点，记得站起来鞠躬：“徐，徐总，您好，我，我叫周林……” “不用做自我介绍了，我看过你的简历，”徐杨打断周林的话，“说说你从欢剑离职的原因吧，嗯，挑可以说的说，要是实在不能说，也没关系，就说不能说。” “没，没什么原因，就是呆着不舒服，”周林低着头回答。 呆着不舒服？ 是因为欢剑那位总经理在管理上的外行导致的吧？ 徐杨知道那位姓孔的总经理，还是因为后来好多大神以及着名编辑都跟对方发生过冲突，像唐三和蛤蟆等等。 可以说，是那位姓孔的总经理一手把当时发展非常好的欢剑给折腾没的。 这是行业内公认的事情，连徐杨这种读者都知道了。 当然，可能有另有内情。 但姓孔的总经理做的不好也是事实。 各方面的不好。 先是投资欢剑后掌握欢剑的生杀大权，却又因为不懂网文而导致内容制作方面出了问题，还因为纯粹的投资人心态导致合作伙伴心灰意冷。 什么叫投资人心态？ 就是投钱之后就想赚回收益，越快越好，越多越好。 这种心态在其他行业还好说。 可在网文圈，还真就不好使。 这个行业赚钱本来就难，速度还慢，一本，写的再好，从开书到完结，就要一年多，转化成漫画、影视剧更得碰运气。 而好的的诞生，本身也是要碰运气的，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写出大卖的。 哪怕投重资推广，质量不行就是质量不行，靠推广后得到的那点订阅根本无法回本。 第171章 核心理念 在网络圈里。 一本，聚全网之力推广，确实可以让这本成为最火的之一，热度会超过其他当红，点击、订阅等属于也会比较好看。 但质量不行，那就是不行。 读者能看出来。 其他人也能看出来。 真要有人想做ip，绝对不会选择这种空有数据但口碑和质量都差一大截的。 真正的好，永远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是那种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哪个作者手中诞生，跟音乐作品一样，永远无法预料到下一首走红的歌曲是哪一个。 所以，徐杨才要搞什么音乐社区，要签约大量音乐人的作品优先权。 这就是广撒网。 网络站点也一样。 绝大部分网站，每年签约那么多本，上传的数量更是不计其数。 真有那么多人的作品达到了签约标准？ 相反，真要细看，只有极少数人的作品达到签约标准，剩下的大部分就算是免费送读都没几个读者，更别说收费了。 但为什么大站点还要花那么多钱做这事儿？ 不说人工啊其他费用，仅仅是合同的回寄费用就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呢。 图啥？ 就是因为这种不确定性。 经验再丰富的责编，也不敢保证不会漏掉任何一本好作品。 所以，干脆就放低标准，大量收稿。 只要这数十万本低质量的作品中有一本能意外走红，那就能收回所有成本。 有两本，那就赚了。 有个十来八本，不用大火，小火一把，同样还能赚到。 就算一本也活不了，也是可以填充的嘛。 但外行不懂这个啊。 绝大部分外行不懂这个道理。 尤其是03年，网文还真就是一颗刚刚冒出一点点苗芽的种子，所有人都是外行，在管理以及经营理念上自然会走岔路。 作为网站和作者之间衔接点的责编，就成了那个夹缝中的受气包。 周林估计就是这种情况。 而且周林能忍住不说前任东家的坏话，人品还算不错，至少不是喜欢搬弄是非的那种。 所以，徐杨点头：“那说说你对网络文学的看法吧，你觉得，做网络文学有前途吗？” “有，非常拥有前途，”周林一下子来了精神，“文学作品的特殊性是公认的，有着电影、游戏、音乐以及其他文艺体裁都没有的优势，但传统文学太沉重，读起来很吃力，对读者也有门槛要求，但我们国家人口众多，却有八成人口的学历在高中以下，这八成人不需要阅读吗？不，相反，这些人更需要阅读，需要吸收新的陌生的元素，但他们又不可能去图书馆去阅读传统文学，怎么办？我认为，互联网和网络文学就是答案。” “但做生意，肯定要赚钱，你认为做网络文学能赚钱吗？” “能，但只能赚点小钱，而且这个过程会比较漫长，显得网络文学从各个角度看，都还非常不成熟，但收费模式，我感觉是条路子，有风险，但有大企业托底的话能扛得住大部分风险，这，这也是我想来羚羊网试一试的主要原因。” 倒是诚实。 徐杨心里暗笑，“那你觉得，现在的网络文学在内容这块，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 “有，质量这块还是偏低了些，不是说文笔，而是说，适度性，现在这些人写，还是传统文学那一套，虽然有的作者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尝试改变，但还在摸索中，另外就是更新速度，现在的作者更新太慢，内容缺乏粘性，如果能改成每日一更，对读者的吸引力一定会大大提升，就像网络游戏，随时打开随时可以玩，这样，才能培养读者的阅读习惯。” 徐杨继续点头。 这周林，说到了点子上。 培养用户的阅读习惯。 这是网文能发展起来最核心的要素。 以后那些个网站，都是从这一点下手的。 思路和网络游戏确实比较一致。 但又有些许不同。 而且，随着硬软件设备的发展，网络的碎片化程度越发明显，手机在手，任何时间任何地点都可以看，这就很厉害了。 碎片化。 阅读习惯，或者说付费习惯。 这是做网络文学的核心所在。 一家网络文学站点强不强大，看其他都是虚的，付费用户数量以及优秀作品数量才是真实的。 要是能持续诞生爆火的优秀网文，说明内容生产这块没有问题。 付费用户数量多，说明市场占有量和用户忠诚度都很高。 有了这两点，剩下的那什么ip开发才有意义。 没有这些，只做周边开发，那不叫网络文学站点，叫网络文学作品周边制造生产商。 而周林，虽然看的不是非常远，但抓住了一个核心点。 这可不容易。 当然，理论和实践是两码事儿，周林能发现并且说出来，不等于就能在实践中做到。 但在03年就有这个概念，也相当了不起。 徐杨还真不介意给对方一个机会。 但面试还得继续，“说说你想象中的网络站应该怎么样营运。” “这……” “先说说你认知中的总编、主编和责编应该怎么分配各自的职能吧。” “我个人认为，总编基本上不需要参与到内容这块，只负责大方向的把控，比如说用户体验、销售渠道等等内容，主编则负责各自的板块，处理责编处理不了的问题，而责编是最重要的一环，负责沟通网站和作者，但也不需要管作者怎么创作，应该把创作的自由交还给作者，只要穿做内容不碰红线，责编就不用乱伸手。” 说到这里，周林犹豫一下，“我认为，网站更像一家超市，是一个中间商的角色，专门为用户和生产商提供服务的，而不是相反，对作者和用户，要尽可能的保持友善，因为是我们离不开他们，而不是相反。” 徐杨忍不住笑出声来，鼓掌：“非常好，最后一句话深得我心呐，做生意，就是做服务，因为我们本身不生产什么，说不好听点就是在卖家和买家身上吸血，没有他们，我们什么都不是，嗯，做网站就是做服务，希望你能永远记住这句话，恭喜你，你将会成为羚羊科技的一员，希望我们能够合作愉快，当然，还需要谈谈待遇，你有什么要求吗？职务、薪水、福利之类，都可以自己提出。” “我，那个，我希望继续当责编，工资，三，三千五吧，其他……” “……我们公司保洁阿姨的工资标准都三千六呢，你这个责编，低于五千好意思说自己是羚羊科技的人？”徐杨笑笑，“不设试用期了，直接转正，基本工资五千，五险一金 ，住房食宿补贴按照部门经理的标准发放，有绩效奖和年终奖，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周林瞬间激动到语无伦次。 五千块。 这年头，做网文的有几个敢想这么高的工资？ 十年后主流网站责编们也就这个水准而已。 何况还有五险一金和各种奖金补贴，还是部门经理标准。 周林虽然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但羚羊科技是出了名的大方，部门经理的标准绝对不低，至少要比普通员工高好多。 这是周林来之前根本没敢想过的事情，相反，在接到面试电话之后就有点后悔，觉得冒失了，更对应聘这事儿没报任何希望，甚至觉得可能会被笑话。 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太圆满了。 徐杨任由周林激动一会儿，“那谈谈你的具体工作内容吧，做好准备，从现在开始，你就需要尽快进入节奏，羚羊科技不比其他公司，节奏非常快，你需要用最短的时间来适应，明白？” 周林使劲儿点头：“明白！” “那好，先跟你说一下现状，”徐杨一摊手：“要啥没啥。” “啊？” “除了钱、场地、设备和人手，”徐杨耸耸肩：“责编、主编、总编、网站构架、作者等等最核心的东西全都没有，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你的工作会非常复杂，尤其是开局，你不但要做责编本应该做的活儿，还要帮忙完成主编、总编的工作，甚至得帮着调试网站、招募作者。” “没问题，”周林使劲儿点头。 “没问题的话，那咱们就可以签字了。” 一直没说话的张晓颖把准备好的合同递给周林，指点周林签约。 短短半分钟，周林紧张到满脸通红满头是汗，都不敢抬眼看身边的张晓颖一眼。 很显然，羚羊科技的美女总经理给这个宅男的压力非常之大。 签约完成。 徐杨起身，“跟我来，看看你以后的工作场地吧。” 工作场地当然比较简陋。 刚开始，一切从简嘛。 而且做网文，本身也用不了多大的场地，就那么点人手，要那么大场地做什么？ 把网站做好就可以。 网站才是网络文学站点的主要场地。 公司里，只要能安排下责编主编总编等人就好，至于技术、美工、法务这些都已经有了场地，在成长为事业群之前，根本不需要专属的场地。 第172章 阴阳怪气 在徐杨决定要做网络文学站之后，办公点就被打扫干净，设备也都安装好了，就等员工入住。 甚至还有一间总编办公室。 主编们则和责编同在一个大间里用格子办公位。 电脑全是顶配。 打印机、电话、传真等等也是应有尽有。 其他环境嘛，跟公司里其他部门一样，有花有草还有鱼儿，装饰风格相当轻松。 当然，徐杨早就司空见惯了，完全不觉得有啥。 可周林一进门就惊了，“这，这是我们的办公室？” “对，有问题吗？” “太奢侈了……” “这里是羚羊科技，”徐杨笑笑。 “羚羊科技啊，”周林摇头：“我之前在民房里办公，十几个人挤在一个三室两厅的民房里，冬天冷夏天热，全凭一腔热情扛过来的……” “创业阶段都不容易，羚羊科技也不过是发展的比较顺，”徐杨再笑：“要是可以，多邀请几个同行过来瞅瞅，面试成功，你是有抽成的，不管是编辑还是作者，尤其是那种名气比较大，或者创作能力比较强的作者，不低于一万哦。” 周林的呼吸瞬间急促，“真，真的？” “我堂堂领养老总，会和你开玩笑？” “咳咳，我知道了，下班，就跟他们联系。” “好。” 徐杨亲自带着周林在公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同时简单讲了讲公司的文化理念以及规章制度等，最后返回办公室：“咱们这网站还在构架中，你可以和工程师、美工多沟通，告诉他们这网站该怎么做，我回检查的。” “我知道，老板。” “行，今天就先到这儿吧，”徐杨点头：“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直接上内部论坛发帖求助，比如说找房子或者急需用钱，论坛上会有行政部门的工作人员帮助你。” “还能这样？” “还不只是这样，”徐杨笑道：“内部论坛除了可以让员工交流和求助外，还给员工提供投资和贷款服务，是公司对所有员工开放的一项福利，比如说，你有什么好的创意，不愿意交给公司，想自己做，没关系，只要你的创意可以通过审核，就能获得公司投资部门的投资，当然，也可以直接私信我，我觉得可行的话，也会自掏腰包以个人的名义进行投资。” “贷款呢？” “贷款是针对个人的无抵押贷款，对员工的工龄有要求，暂定是至少三年，员工不想上班了，想自己创业，不管是开饭店还是摆地摊，提出申请后，公司会提供一笔十万以下的贷款，可以在一年后分期偿还，算是公司感谢老员工们辛勤奉献的一点点心意，当然，额度也是可以提升的，员工等级越高，贡献越大，这个贷款额度也会根据需求提高。” “这也太好了吧？” “这年头，人才最重要，不对人才好点，怎么能留住人才呢？” “万一，员工出去成为公司的竞争对手呢？” “竞争对手就竞争对手呗，只要在竞业条款之外，羚羊科技不怕竞争，”徐杨笑道：“比如说你，干了五年后积累够了经验，想自个儿搞个站赚大钱，没关系，公司依然会给你提供贷款或者投资，只要你别带走公司的机密数据等东西。” 周林都傻了，回过神来才急忙表忠心：“这么好的待遇，我一辈子都舍不得离开，我，我能干到死。” “哈，千万别，牺牲在工作岗位上可不是什么好的表现，我们公司可不提倡这种思想，加班归加班，但还是身体最重要，”徐杨笑道：“等公司的办公大楼盖起来后，健身房、医疗室、娱乐休闲厅、休息室等配套设施都会搞起来，每个月一次基础体检，半年一次全套体检，这是我们公司要强制执行的福利，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就是担心会有这种牺牲在岗位上的情况发生。” “……考虑的真周全。” “当然，赚钱也得有底线，不能做血汗公司。” “难怪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到这么大，老板你，你真厉害，我这么大的时候，还什么都不懂呢。” “呵呵，你也可以的，人生还很长很长，就像我刚才说的那样，学习，积累经验，当你觉得你可以自立门户的时候，千万不要犹豫，人生有很多种可能，没有谁就一定比别人差，更没有谁是全能的人才，袁老先生做水稻肯定是首屈一指的，但做网文，还真不如你，明白吧？” “不不不，我能当个主编或者总编就可以了，自己当不了老板，没，没那个魄力和魅力，有些人天生就是当领导的料，我不行，能找到合适的地方站稳脚跟，就心满意足了。” “这话说的可太绝对了，说不定啊，要不了几年，再回想这一番话，就会觉得挺好笑。” 徐杨说完，拍了怕周林的肩膀，“你先选个位置吧，对了，鱼缸里的鱼儿就交给你照顾了，记得及时换水和投食，挺贵的，好几十一条呢。” “是，老板。” “要是对办公室环境有什么意见，一样可以提出来，比如说，你不喜欢鱼，只想养猫，也没问题，只要不影响工作，这都是小事儿。” “嗯嗯。” 徐杨没搞什么接风宴之类的东西。 羚羊科技从来没有这个习惯。 介绍新人，都是在公司内部做正式介绍。 聚餐有，但只聚餐。 团建也有，但不占用休息时间，更不搞形式主义，越随意越好。 不知道这种模式能不能长久。 但徐杨觉得，还是有生命里的，应该不至于早早夭折。 当然，要是这种模式实在不行，那该改还是得改，毕竟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徐杨安顿好周林，吃过午饭，又匆忙跑回去上课。 他还是很珍惜他的大学生涯的。 好不容易读个央美，总不能天天逃课吧？ 就算学校看在他是亿万富翁的面子上给他毕业，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何况，他是真想学点东西，正儿八经的美术知识。 重生前，他就一野路子，没有接受过系统的教育一直是他最大的遗憾。 现在，他想补上这个遗憾。 当然，刚开学，课程都比较简单，以熟悉环境和理论知识为主，基础课程也都难不倒他，倒也不用太着急。 唯一的不好，就是每次查寝，胡杨都要亲自出马。 到他寝室后，就挤眉弄眼的逗他。 课余时间，也会被胡杨专门找上。 玩个乒乓球，也要抢了别人的拍子跟徐杨玩。 吃饭更是形影不离。 要不是徐杨坚决反对，这女人都要动手喂他吃了。 以至于开学没几天，他和胡杨的绯闻就传遍了整个学校。 这让同寝室的几个小男生开始羡慕嫉妒了，经常那这事儿调侃他，甚至有人开始阴阳怪气。 嗯，很正常。 都是刚刚高中毕业的小男生，正值青春期，能考入央美的又都是各自学校的尖子生，最起码是艺术科的尖子生。 一群尖子生来到名牌大学，忽然发现身边的同学个个都非常优秀，甚至更出色，心态肯定会有波动。 当他们发现徐杨不但比他们长得帅，还有一个大三的学生会长学姐天天倒贴跪舔时，心态就不是一般的波动了，而是直接失衡。 不过还好，也就一个小孩子有点酸溜溜的阴阳怪气，另外几个都控制的比较好。 这已经相当不错了，说明他的人缘还不错。 挺难得。 为什么说难得？ 因为啊，他的方方面面都跟这些小男生显得格格不入。 长得又高又帅身材还健美，这点就不说了。 然后就是生活用品这块，不管是铺盖还是画材，不管是洗漱用品还是随身电子产品，都比同学们高出一个等级，不说电脑和手机这些，就连毛巾…… 他擦脸用的毛巾，一块就是三百多块钱。 一套床上用品就是两千多。 鞋子衣服捡普通的买，全下来也接近一万块了。 甚至就连袜子，也要大几十块。 虽然这些小男生们不知道具体价格，但品质是一眼可见的，尤其是在一个宿舍里生活的情况下，对比太过明显。 这种情况下，人缘不好的人，早就被排挤了。 巴结有钱人？ 这情况有，但比较少，尤其是在大一大二阶段，这个时候的小男生小女生们还保留着高中带过来的天真气，尤其是这个时候，跟十几年后的大学校园完全不同。 这个时候大家都差不多一样穷，没什么好攀比的，就算有钱，也无非是吃穿这块好点。 可十几年后，差距是方方面面的，手机电脑化妆品吃喝等等等等，那对比，可比现在强烈多了。 但徐杨突出的地方不止这里，更因为他的言谈举止。 哪怕他已经在尽可能的装嫩，可一言一行还是透着一股子成熟的感觉，以及那种身家亿万后的自信和强大。 中年人的成熟，那是理所当然。 可一个大一学生能有这么成熟的行为和姿态，就显得格外的与众不同，在公司里还好，在学校里，再显眼不过。 于是，他就被阴阳怪气了。 第173章 恋爱自由 徐杨决定搬出去。 倒不是生气。 就是纯粹觉得无聊，有点不舒服。 住着不舒服了，搬出去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他可不会为了什么同学情谊而让自己受委屈。 好不容易重生一趟，拼死拼活的赚了这么多钱，然后在寝室里委曲求全？ 他脑子有坑。 虽然也没必要跟个十七八岁的小孩子置气。 可同样也没必要忍气吞声当什么圣母。 别说他是个亿万富翁。 就算是个普通人，那也是有脾气的。 普通人遇到这种事情，那真是没办法，只能在宿舍里委曲求全，甚至还得小心翼翼的感谢舍友的不杀之恩。 但他拼死拼活赚这么多钱干什么？ 不就是为了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有更多的选择？ 普通人家孩子，在大学里遇到倒霉舍友，除了忍气吞声也就只能申请更换宿舍了。 但他，可以直接搬出去。 想住四合院就住四合院。 想住大别墅就住大别墅。 想住公司就住公司。 甚至可以在学校附近再买个大高层什么的。 多爽啊。 所以，他搬走的时候心情甚至有点小愉悦。 当然，没忘记跟舍友们道别。 嗯，就是简单的说了一声而已。 被褥都没动。 万一哪天要回来睡一晚呢。 但生活用品都带走了。 只留了个泡脚桶。 也挺贵的。 橡木手工打造。 买的时候花了八千多块。 只是他还一次没用呢，就被人当旧衣服桶用了，军训带回来的旧衣服在里面泡了三天。 这也是他要搬出去住的一个原因。 不是心疼钱。 是真有点不习惯这种生活方式。 重生前，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有住过集体宿舍。 在经历过好多年的婚姻生活之后，生活习惯越来越精致。 刚开始住这集体宿舍，本以为还有点小情怀。 可情怀过去后，满满的都是不适应，看啥啥不顺眼。 所以，搬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留恋。 当然，这事儿怎么样也要跟学校和学生会说一声。 胡杨一点也不觉得意外，而是咯咯笑道：“大富翁，受不了了吧？我早就说过，迟早要搬出去的。” “……行吧，你有先见之明，以后查寝的时候还请手下留情。” “你不在了，我还查个屁的寝啊。” “这么现实的吗？” “当然，这是你教给我的，”胡杨大咧咧的点头，“去哪儿住？四合院？” “不然呢？” “太远了，我觉得吧，你可以在附近买一套房子，离学校近，就算要去公司，也能走直线，省得你在四合院、学校和公司三个地点跑三角形，可以节省大部分时间，最好买在学校和公司的一条直线上。” “说的有道理，那你知道哪儿有合适的房子不？” “东边刚开了一个楼盘，叫什么宝星园，要不过去看看？” “口碑最好的是哪个？” “那当然是大西洋新城了。” “走，去大西洋。” “有钱人就是有钱人，真豪爽。” “那当然，拼死拼活的赚钱，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嘿嘿嘿嘿，那快点，我要给你当小跟班，狐假虎威一把，待会儿你就说我是你的秘书，好不好？” “好啊，秘书，带身份证了没？” “带了啊，在首都出门不随身带着身份证，那不是给自个儿找麻烦吗？” “走。” 徐杨好歹也来首都好几个月了，在央美周边转悠这么久，知道大西洋新城的位置。 很近，就在央美北边，隔了一条街。 貌似还有正式完工。 但早已经开售。 先卖房子后盖楼已经是成熟的运作模式。 当然，大西洋新城的名气比较大，价格也比较高，各方面口碑都挺好，价格也高。 所以，楼盘肯定是不缺的。 进售楼处一问，果然有不少。 徐杨转了一圈，非常满意，直接问：“有大的顶层吗？精装修，拎包入住的那种。” “有，好几套。” 胡杨在一旁问：“最大的多少？” “二，二百二。” “就这一套了。” “啊？” “啊什么，带我们去看房啊。” “哦。” 卖楼的小姑娘都懵了。 这都什么人啊？ 一个看起来高高帅帅的但气质非常成熟而且很有钱的男高中生？ 一个身高腿长还漂亮但穿着打扮都很普通女大学生？ 这什么样的组合？ 莫不是女大学生傍上了哪家的公子了？ 有这个可能。 就是不知道男高中生的家长知不知道这事儿…… 不提女销售的八卦之心。 胡杨是过足了瘾。 在小区里左看右看，恨不得能把所有景色都收入眼中。 小区里的景观确实不错。 有十五年后绝大部分小区里的样子了。 一些配套设施还更完整。 徐杨也挺满意。 倒不是这些附加的东西。 而是安静。 现在的望京虽然到处都在开发，但说真的，开发力度跟几年后真没得比，整个望京的楼盘，都是以安静着称。 在某种程度上，安静就是偏僻的代名词。 但徐杨本就喜欢安静，自然无所谓。 何况以后的望京，会非常热闹。 整个首都都会非常热闹。 现在的首都人还看不上望京的房子，觉得很偏僻。 不用十年，都特么搬到燕郊去过日子了。 而望京的房价，也迅速飙升。 现在六七千都喊贵，明年就破万，不用十年就好几万了，涨幅比什么股票基金稳定靠谱的多。 徐杨和胡杨跟着销售去顶楼看了看。 二百二十平，九楼，就是最高层，这一层就这一户，也就是说，假如他愿意，在楼道里做饭都没有邻居来管。 大落地窗。 四面通透。 冷暖气二十四小时开放。 宽带入户。 精装修。 四卫五卧一书房，还有一个超级大的封闭式阳台。 主卧里有个二十平的衣帽间和一个开了窗户的卫生间。 衣帽间不用说，那几乎是每个女人的梦想。 那硕大的卫生间和豪华的进口浴缸，也相当诱人。 别说胡杨。 连徐杨看了都眼馋。 可以可以。 真的可以。 这年头就有这样的好商品房，真不愧是合资地产商，住房设计理念是比现在的大部分国内地产商要高明不少。 虽然开发商以及物业这方面的烂事儿也不少。 但这个硬件，是真的无可挑剔。 据说，用料也都非常讲究。 一圈看下来。 徐杨扭头问：“还满意吗？” “满意，”胡杨想都不想的回答道，然后才反应过来，“你的房子你做主。” “满意就刷卡，秘书，”徐杨把银行卡递给胡杨。 “嗯？”胡杨愣住了。 “愣着干什么？我没带身份证。” “……”胡杨的脸色一下子复杂起来，但也没说什么，转身跟着销售付款去了。 “记得砍价啊，全款买房有优惠的。” “知道啦。” 这种顶楼的独门大房，价格肯定要比其他楼层的小户型要贵一些。 其他楼层和户型在六千五到七千五之间。 顶层应该超过了八千。 算上装修，估计得二百万。 全款买房那么点优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无非是免几年物业费或者象征性的便宜个几万块钱，意义不大。 贷款？ 贷款买看起来确实非常划算。 但麻烦啊。 对普通人来说，贷款省下来的近百万现金拿去投资，十年后二十年后能涨许多，而且还的贷款和利息却非常少，确实划算。 但徐杨这种人，银行卡里那么多钱，名下企业这么多家，随时随地都在升值，用得着在一套房子上用劲儿？ 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他，买这么一套房子跟普通人买个手机差不多。 买个手机也需要计算升值空间、投资回报之后再分期付款吗？ 哦，还是需要分期付款的。 但不是为了投资，而是单纯的穷。 很快，办完手续的胡杨拿着钥匙和合同从售楼处返回，神色复杂的盯着徐杨：“你什么意思？” 徐杨笑笑，“让你感受一下有钱人的生活。” “你，你会毁了我的。” “在遇到我的时候，你就毁了，你自己很清楚。” 胡杨的呼吸急促起来，胸膛上下起伏，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然后，一把扑到徐杨怀里，搂住徐杨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好几分钟后。 徐杨松开气喘吁吁的胡杨，轻笑道：“接吻不是胡咬乱啃，都把我嘴皮子咬破了。” “你要对我负责。” “那当然，我是个负责人的人。” “一辈子。” “肯定，除非我破产。” “我，我还要一辆车。” “什么牌子的？” “保时捷新出的那个越野车。” “……你倒是会挑，没问题。” 保时捷前年才刚刚获批进入国内，但各种车型迅速成为富豪的宠儿。 尤其是去年刚出的卡宴系列suv，瞬间引爆车友圈。 徐杨在首都看到过不少这车。 当然，在十几年后依然很受欢迎，毕竟品牌和价位在这儿摆着，不管再怎么说是“小三车”，那也是妥妥的豪车，开上街去，依然能收割大片大片羡慕的眼神。 何况03年，还没有这种说法。 这个时候的富豪们还很朴素，一般是舍不得送几十万上百万的豪车的，只有少数最顶级的小三才有机会开这种豪车。 咳咳。 第174章 人性啊 徐杨和胡杨这关系，就这么定了下来。 没什么好说的。 都是成年人。 各取所需。 一些话都不用说出口。 心里明白怎么一回事儿就好。 真要被人发现了，那也简单，就说在谈恋爱呢。 要是被人发现了第二个，更简单，分手了。 要是又被发现和胡杨在一起了，还很简单，又复合了。 未婚的年轻男女，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恋爱自由嘛！ 谁也管不着。 没道理小王那个二代能做的事儿，他这个一代就做不得。 其实吧，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儿。 有钱人都差不多。 只是大部分没有爆出来而已。 像某狐的老王，人玩的更开放，但有谁说啥了？ 嗯，徐杨稍微有点特殊。 以他的条件，就算没钱也不会缺了女人，勾勾手指的事儿。 但那种往往都比较麻烦。 因为男女之间，就连真正的爱情也需要权衡利弊，何况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真正的爱情？ 花钱解决问题，是最简单最直接也最省事儿的。 可以避免绝大部分麻烦。 感情？ 别谈感情。 还是来谈钱吧。 就是这种感觉。 换句话说，要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 长得帅的，就多刷脸。 长得长的，就多练腰。 会说话的，就多舔。 会做菜的，就争取把她位成大胖子。 只要把自个儿的长处发挥出来，找一个甚至几个对象都不成问题。 多的是男人一无所有但却能拥有好多女人。 还有那些明明渣的一塌糊涂却有好多女人愿意倒贴。 更有一些能同时骗到十几个几十个女人骗子。 怎么做到的？ 发挥自己的长处。 主动出击。 徐杨的长处是什么？ 高，帅，强壮，长，有钱，有钱，有钱…… 所以，用自己的长处来解决男女之间的问题，有问题吗？ 没问题。 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徐杨这样安慰自己。 毕竟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完成这种操作，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当然，在胡杨面前还是表现得很淡定。 搞定房子。 马不停蹄的去搞定车子。 高配版，全部拿下来同样花了小二百万。 这一下子，小四百万出去了。 不过徐杨真没啥感觉。 倒是胡杨，激动的不行。 可惜还不会开车，顺带着去驾校报了个名，准备抽空学个驾照。 一通操作下来，胡杨对徐杨那个温顺劲儿就别提了。 这还是徐杨第一次见到徐杨这样一面。 本以为只会大大咧咧嘻嘻哈哈呢。 然后，一起回学校上课。 进校门后，胡杨才松开挽着的手臂，算是避嫌吧，毕竟学校里人太多，而且多是熟人，真要被口诛笔伐的话，俩人也吃不消。 该做样子还是得做个样子。 上美术史课的时候。 徐杨一个舍友凑过来：“徐大帅，房子搞定了？” “嗯，搞定了。” “在哪儿？” “大西洋新城。” “卧槽，有钱人啊，那边的房子可不便宜，一个月的房租得至少五百块吧？” “差不多吧。” “嘿嘿嘿，啥时候带我们过去开开眼界？” “还是算了，房东喜欢安静。” “嗨，偷偷的，没事儿。” “房东就住隔壁，真没办法，不然要扣押金。” “房东真抠门，越有钱越抠门。” “不然怎么变有钱的？” “嘿嘿，徐大帅，房子大不大？” “还行，就普通套间。” “好羡慕啊，我也想搬出去，可惜没钱。” “钱可以慢慢赚。” “是这个道理，不过我打算做兼职，偷偷告诉你个好消息啊，咱们学校和羚羊网有合作，据说有了一定基础之后，就能去羚羊网接活儿，工资不低呢。” “是吗？” “对，我老乡会里一个老乡说的。” “那赶紧努力，好好学，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去羚羊网上班。” “我更想当个画家，就像陈蛋青那样。” “那更得努力了。” “是啊，不过再一比较，我觉得成为羚羊网老板那样的天才更好。” “怎么说？” “年纪轻轻就有了数百亿身家，哪怕从此以后什么都不做，都可以舒舒服服的过好几辈子了，吃最好玩，喝最好的，住最好的，玩，咳咳，对了，你跟羚羊网老板还同名呢。” “……我就是羚羊网老板。” “嘿嘿嘿，我还是某易的老板呢，话说徐大帅，你跟学生会长在谈恋爱？” “没有，只是认识的比较早，关系比较好罢了。” “多早？” “七月份就认识了，夏天帮了她一个小忙，就成了好朋友。” “这样啊，胡会长可是校花来着，是全校男生的梦中情人，据说还有其他学校的学生跑过来送情书。” “琢磨那些干什么，有那空儿还不如多画几张图呢，反正你们再怎么琢磨也得不到她。” “那可不一定，等我成为知名画家之后——” “到时候她都当奶奶了。” “噗——你好毒！” “我说的是大实话啊。” “滚滚滚，别以为长得帅就可以胡说八道。” “多谢夸奖。” “我发现了，你不光帅，脸皮还厚。” “这也是优点。” “服了你了，”舍友忽然压低声音：“老四在宿舍里一直说你坏话呢。” “哦？都说了啥？” “说你装逼，装成熟，还说你，你被包，咳咳，养了，才有钱买那么多奢侈品。” “谁泄露了我的秘密？” “你，你真被人，被人包了？” “对啊，那是我刚来首都的时候，本来打算找一份临时工作赚点生活费，结果碰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富婆，一眼就相中了我，然后……”徐杨故作神秘的说道：“就是我那个房东。” “咳咳咳——” “真的，千万不要跟别人说啊，这是跟你关系好，才讲这么多的。” “绝对不会，绝对。” 第二节课。 全班同学看徐杨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女生是清一色的鄙夷。 男生就复杂多了，有羡慕，有嫉妒，也有鄙视，还有佩服和敬仰。 徐杨则在心里暗笑。 看，想要试探一个人的本性有多容易？ 虽说用谎话去验证一件事情，并不很靠谱。 但依然能看出很多东西来。 要是没有这一出。 谁能知道他那个看起来很开朗的舍友还是个长嘴巴呢？ 徐杨一点也不生气。 真的。 在上节课说这些话时，就已经大致猜到了这个结果。 何况，这对他有什么影响呢？ 什么影响都没有。 只是有点可惜，本以为来高等学府进修一次，能认识一两个还算处得来的同学呢。 结果倒好。 搬离宿舍之后被人说坏话也就罢了，主动跟他交流的也是个长舌妇。 这让他说什么呢？ 真是给机会都抓不住啊。 对方但凡稍微克制一下，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要是能敏锐一些，发现刚才那些话里的一句真话，不说一步登天吧，改变命运总不难。 有一个羚羊科技老板做朋友，向不发达都难。 然而，这个机会就这么没了。 徐杨替自己那位舍友哀悼半秒钟，然后继续上课。 真正来了央美，他才知道，原来央美不止生产画家，还生产了不少明星呢。 比如说王大帅、乌尔山这两位赫赫有名的导演。 还有王月伦也就是芒果台当家花旦未来的那个作逼老公。 筷子兄弟中的肖扬。 以及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个演员杜旭冬，就是那个很丑很丑但演技不错的老演员，在最近大火的《神医喜来乐》中扮演孟庆和，后来还在《新三国》中演了一回庞统。 还有耿乐、陈漫等在娱乐圈里也算有名气的，也是央美出身。 当然，杜旭冬只是在央美进修过，而肖央则只是央美附属中学毕业，严格意义上来说，还不是央美的人。 不过现在没人在意这些细节，能车上关系就尽量往上扯，哪怕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 反正徐杨是没打算主动结交这些人。 他身份在这儿摆着。 应该是其他人主动来认识他。 虽然话不能这么说，但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道理。 国内国外都不例外。 人情社会。 全世界都是。 至于公知们说的国外做事儿不靠人情…… 也就现在这些初代网民会被迷惑。 但凡多看看时政新闻有点自主思考能力的都知道这是骗鬼的话。 每一任灯塔国国主上任，不是先辞退前任手下，换上自己的亲朋好友？ 没有一任例外。 说句不好听的，其实在国外，人情交际模式比国内更严重，尤其是顶层的富豪圈里。 人家跟你讲规则，那是把你当成了外人，不混一个圈，本就没有人情，自然没有人情可将。 但在一个圈里混的，那人情往来能吓死个人，连白色宫殿内那些重要的职能部门职位都能拿来送人情还人情，何况其他？ 相比较而言，国内还真就要稍微好一些，因为最上边一直在尽可能打压这种情况，和国外那种赤果果的毫不掩饰的行为相比，还是有一定用处的。 然后，徐杨很快就感受到了人情往来的好处。 他直接被选定在新生代表，在迎新晚会上发言。 据说，出席这一届迎新晚会的，还会有教育部门那边的一个大的领导。 第175章 会面 不出意外的话，徐杨还有可能会和那位大领导会面。 开个小座谈会啥的。 这事儿是他系主任跟他说的。 还很小心的征求了他的意见。 他能说啥？ 当然是答应下来。 因为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羚羊科技的市值越高，这种事情会越多。 以后，各种大大小小的人物来了央美，都一定会找他这个央美的“招牌”聊聊，显示一下存在感。 虽说现在的羚羊科技还没有正式上市，估值什么的都有点虚，影响力没有某易、某度那么吓人。 但只要稍微研究一下，就知道羚羊科技的潜力。 所以，明眼人已经把羚羊科技当成一家不次于某易的大公司。 而且就算不谈什么市值不市值的。 仅仅是羚羊网和《劲舞团》这两块，也让他有了很强的影响力。 一个是门户网。 一个是赚钱机器。 身家好多个亿。 怎么看都是前途无量的节奏，很值得投资。 再考虑到他大一新生的身份，自然更加吓人。 但也正因为还没有上市，羚羊科技是一家私企，所以，徐杨的曝光度还没有上去，或者说，几乎没有曝光度。 等上市之后，想藏都藏不住了。 到时候，来央美访问参观的大佬们，就可以邀请他正大光明的出现在闪光灯之前，并且会在第二天出现在报纸、电视、广播中。 只是不知道，到那个时候，他那几个舍友同学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迎新晚会开始之前。 徐杨拿到了演讲稿。 嗯，学生会的笔杆子们提前弄好的。 有部门领导到场，学校可不允许学生们搞什么自由发挥，哪怕是徐杨这个大富翁。 当然，语气和态度肯定不一样，还征求他的意见，问他有没有想要改动的地方。 自然是没有的。 这么短时间内，怎么改？ 那不是刁难人嘛。 何况，他暂时还不想出那个风头。 真要想出风头，暴露身份比任何招数都管用，往那儿一坐，啥风头都能找上来。 所以，低调的他，在同学眼里，是因为全校第一的身份被评选为新生代表的。 不过他还是小小的炫了一把。 没带稿子就登场了。 全程迎着所有同学的注视背诵全文。 更在语气和节奏方面调整了一些细节。 硬生生的把一篇说教气息十足的制式文章搞成了脱口秀。 语气随和，节奏有快有慢，内容一本正经但听起来就不那么教条了，反而有种小幽默感。 等他背诵完之后，全场掌声如雷。 回到自己位置上，两个舍友凑上来：“徐大帅，真的帅！” 徐大帅。 是他的绰号。 几个舍友给他起的。 原因么，个子很高还很帅。 大大的帅字几乎写在了脸上。 所以叫徐大帅。 他嘿嘿一乐，“那是，我可是徐大帅，要对得起这个绰号。” “后台什么样？” “乱糟糟的，没什么好看的。” “咳咳，表演开场舞的那些学姐们是不是真，真穿那么清凉？” “那当然，这又不能弄虚作假。” “嘿嘿嘿，看到了没？” “看到了啊，还跟我要了签名呢。” “吹牛吧？” “切，爱信不信，跟你们讲，学姐们老热情了，让我往她们小衣服上签字。” “嘶——” “别流口水，流口水也没用。” “徐大帅，帮个忙，我想追领舞的那个学姐。” “趁早死心吧，什么时候把你那臭脚丫子洗干净了说不定还有机会，不然还没走进呢，好家伙，那个味儿，隔着几十米就把学姐熏跑了。” “……放屁你。” “呵呵，不信你问问小赵他们，每天晚上你丫的一脱鞋，跟扔了个臭气弹一样。” “滚滚滚滚滚滚……” “哈哈哈。” 徐杨虽然搬了出去。 虽然发生了种种事情。 但毕竟还是同班同学，名单中，他也还在那个宿舍里，所以上课或者集体活动的时候，他还是会和这些舍友待在一块。 没什么好说的。 宿舍里的种种小龌龊对他而言，就像不听话的刘海，剪掉就完事儿了。 反正不能因为刘海烦人，就直接把自己弄成个不长毛的秃子。 还是那句话。 身份地位和社会层次完全不在一个平面上。 他高出太多太多。 这种情况下，真的没必要纠结。 要是真的故意疏远这几个不算有坏心只是缺点比较烦人的舍友，反倒是显得他小家子气。 现在这样就挺好。 表面上大家还是同学。 但也就仅此而已。 绝对不再会有更深层次的交往。 这样不但维护了他自个儿的体面，还给人留了个好印象。 不然的话，一开学就跟舍友闹掰，以后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他不对。 嗯，社会就这样，对公众人物非常非常苛刻，拿筷子姿势跟常人不一样都会被人狠狠讨伐一顿，更别说这种真是无比的“黑料”，被翻出来，一定会成为黑子黑他的常规武器。 虽然他肯定不会在乎这些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影响的攻击。 但张晓颖有一点说得对，他这个董事长的个人形象，一定会影响到公司的形象。 所以，只要他还打算在公众面前露脸，就得在这方面做好防护，从现在开始，把种种细节考虑进去，避免被人抓住黑点。 至于男女这块。 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更严重。 但很多时候，反而算不上什么，甚至可能成为津津乐道的雅事。 晚会结束之后。 徐杨被胡杨喊到了小礼堂内。 领导已经在里面等着。 他一进门，领导就笑呵呵的起身主动向他走了两步，跟他握手：“我们的天才少年来了，欢迎欢迎。” “辛苦了辛苦了，”他自然不会大咧咧的真把自己当成什么大人物，也快走两步，伸双手握手，“领导请坐请坐。” “都坐，都坐，”领导笑眯眯的说道：“我做个自我介绍。” “不用不用，我认识您，上高中时候就认识，在新闻上看到过。” “哦？” “我不太喜欢看电视剧，但很喜欢看新闻，所以，真认识您，就今年大年初二，就看到您去慰问老教育家的新闻。” “难怪可以做出这么大的事业，果然不是没道理的，我就一跟班，你都能记得，了不起。” “因为我也比较关心咱们国家的教育事业发展。” “嗯嗯，那你以学生兼企业家的身份，说说咱们的教育还有哪方面的不足。” “很多不足。” “嗯？” “比如说，义务教育执行还不够彻底，尤其是在偏远贫困地区，因贫辍学的适龄儿童多不胜数，教育资源分配也不够平均，不用说偏远地区，就算我老家乡镇上，教育资源也相当匮乏，初中的代课老师有一大半是临时工，不管是工作投入程度还是专业水平，都很一般。” 说到这个，徐杨可一点都不客气。 有什么说什么。 完全没理会几个学校大小领导连续给他使眼色。 大领导却听的很认真，听他讲了好几分钟才问：“那，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有，但很难。” “没事儿，说说看，我也就听听。” “这个必须由国家主导，提升执行能力，尤其是教育系统上上下下的乱象，必须尽快得到遏制，不然的话，后患无穷，至于怎么遏制，我不是专业人士，也不好乱说，但以一个企业家的身份来说，还是很乐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的，但有的时候吧，就很寒心，所以，我正在寻找一个可以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刀刃上的援学办法，目前，正在老家实施，还请领导多多指点。” “说说看？” “企业出钱，以正规企业的模式结合社会志愿者、学校以及民政相关单位的力量，共同完成援学行动。” “可以说的更详细一点吗？” “可以。” 徐杨也不遮遮掩掩。 把他在屯城一中搞的助学活动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 无非是多了社会志愿者以及民政部门、学校、班主任老师等等社会力量的参与而已。 虽然开支会高一些。 但可以确保每一个受援助的学生都能得到真正的援助。 更能避免有人弄虚作假，或者漏掉真正需要援助的学生。 大领导点点头，“这种模式，推广不容易吧？ “对，不是一般的不容易，首先就是资金这块，一家企业，一次性拿一年或者两年的钱，这没问题，但每年都要往外掏钱，这就有点难度了，因为企业也会遇到困难，也有经营不善的时候，所以，只有国家力量才能把这种模式推广到国内的每个角落。” “但国家现在也穷啊。” “没错，所以我说尽力而为，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不以善小而不为。” “非常非常出色，要是每个企业家都有你这份觉悟，国家何愁不兴呐。” “企业家也有不容易啊，尤其是做实体的民企，真的很难，就算有心，也是真的无能为力，能生存下来就不错了， 也就那些顶级企业才有这个余力做这些事情。” “回到主题上，除了助学这条外，还有其他可以做的吗？” “有，很多小学学生的吃饭都成问题，不说吃好，连吃饱都难，希望国家能在这块给点补贴，补贴一顿午餐，既能让学生吃饱，还能避免学生在中午来来回往返。” 第176章 玫瑰浴 徐杨谈了很多和教育相关的话题。 从各种助学手段到学生食物安全问题。 反正有什么说什么。 在这块，他可不会拘谨。 更不怕得罪人。 这都是明摆着的事情，也是迟早要解决的事情。 他能早一步提出，对任何人都有好处。 何况，他面前这位，不出意外的话，会升上去的。 能给这位留个深刻的印象，不但对他本人的事业有帮助，或许还能让他提到的那些问题得到更及时的解决。 当然，他提到的这些问题不算啥，高层有智囊团，还有种种获取信息的渠道。 他最大的价值，就在于以企业家的身份提出的那些建议，以及从重生前获取的那些好的方法和政策。 结果这一聊就聊了大半个晚上。 到凌晨一点多，才恋恋不舍的起身告辞。 临走时，还握住徐杨的手：“小徐啊，等有空，咱们再好好聊聊。” “随时听从您的召唤。” “哈哈哈，能做这么大事业的人，果然名不虚传，各方面都很成熟，我都想见见你爸妈了，看他们是怎么培养出你这个天才的。” “他们都是普通人，是我自个儿顿悟了。” “哈哈，真幽默，行了， 赶紧回去睡觉吧，明天你还有课呢。” 等一行人离开。 几个校领导松了一口气。 看徐杨的眼神更不一样了。 之前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徐杨说错话。 当他们听到徐杨那直接透彻一针见血的点评时，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但再往后，慢慢也就习惯了，而且越听越开心。 因为这徐杨啊，明显很合领导的胃口，给出的建议意见也都非常中肯，且可行性非常高。 不出意外，徐杨就算不做企业家，毕业后也能混的风生水起。 这是真的入了高层的法眼。 学校里能出这样一个人物，对学校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看徐杨的眼神，要多和善就有多和善。 徐杨对学校这些领导没什么感觉，因为几乎没什么交流也完全不了解，只是知道个名字而已。 但还是很客气的寒暄几句，这才离开学校。 回新买的房子里睡觉。 他到的时候，胡杨还没睡，正在浴缸里泡玫瑰浴。 十多万一个的大浴缸里，水面上铺着一层鲜红的玫瑰花瓣，修长的身影在花瓣中若隐若现，加上胡杨那笑眯眯的神情，要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徐杨咳嗽一声，“咋还没睡。” “这不等你嘛。” “……等我做什么，这么晚了。” “人家可是有觉悟的人呢，”胡杨伸出一只手臂，拈起几多花瓣，又慢慢松开，任由花瓣沾着水滴滑落，从小臂到手臂再到身上。 咳咳咳。 徐杨咳嗽一声。 一时间，还真有点不太好意思。 因为这画面太诱人了。 这让他想起了重生前上网时看到过的一个电视剧片段，就是风三娘洗澡那块。 那电视剧他没看。 但经常在手机的app中看到那个视频片段。 很诱人啊。 经常把他看的热血沸腾。 现在，胡杨比那电视剧中刻画的画面更诱人。 因为电视剧是假的，而且遮遮掩掩的啥也看不到，诱人的画面更是一闪而逝，然后就是各种吊威亚和转机位的打斗，很破坏情趣。 但胡杨这儿，真真的毫无遮拦。 身上连一根丝线和布条都没有。 而鲜艳的玫瑰花瓣和洁白的浴缸营造出来的强烈色彩对比，真有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真不愧是美术专业的高材生。 对色彩的运用和对画面的构造，都棒极了。 这胡杨，虽然没有接受过相关训练，但天天跟人体打交道，自然知道怎么才能营造出更美更诱人的画面。 这不，小试牛刀而已。 徐杨就绷不住了，甚至都不敢直视。 胡杨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玫瑰花瓣照的，脸也红彤彤的，却故作镇定道：“要不要尝试一下玫瑰浴？晚上才买的新鲜玫瑰，全在这里了，错过这个机会，可就得等下一次了。” “试，试试？” “很香的，我第一次泡这么贵的澡。” “我也第一次，第一次泡玫瑰浴。” 真的第一次。 嗯，重生之后的第一次，没毛病。 不过还真别说，这双人大浴缸，泡着是挺舒服的。 而且窗外就是大首都的夜景。 那体验。 就一个字——绝了。 第二天。 俩人都迟到了。 醒来都十二点了。 还都谁也不愿意起床。 从床头柜翻出点零食填饱肚子，又窝回到床上去，继续腻歪。 一直到徐杨的手机被张晓颖打爆，这才恋恋不舍的爬起来，“公司有事儿，我下午就不去学校了，你也别去了。” “这都几点了，还去干什么，何况，也没法去啊。” “嗯嗯，床单什么的先不用洗，我有商场电话，会送货上门，你接收一下。” “晚上回来吗？” “当然。” “等你。” 徐杨面不改色的摆摆手。 洗漱。 换衣服。 出门。 到电梯里，却忍不住揉了揉腰。 真是刮骨钢刀。 吓人。 才一个晚上，就差点折腾散架。 要是天天晚上这么玩，怕不是会未老先衰。 不过，是玩的太疯狂了点。 下次得稍微注意一些。 打桩什么的不能要。 要注意情调。 嗯。 徐杨胡思乱想中开车直奔公司，直奔张晓颖办公室，“老张，什么事儿？急乎乎的把我喊过来。” 张晓颖却歪着脑袋上下打量起来，还嗅了嗅，“你这是……去哪个夜总会玩了？” “没啊。” “这气味儿，太腻了点，”张晓颖嫌弃的扇了扇手，“全是玫瑰精油的味儿。” “……哦，这样啊，昨晚上泡了个玫瑰澡。” “嗯？”张晓颖挑眉：“女朋友来了？” “……”徐杨咳嗽一声，“先说事儿，什么事儿，快说。” “张副总找上门来了，带着合同和团队，找你签约，签约后，剩下的工作才能继续。” “这么急？” “人的说法是，现在工人都闲着，公司呢，也缺钱发工资，反正就是挺着急，具体签不签，你自个儿看着办。” “签，干嘛不签，条件都谈差不多了，具体流程上没问题就行。” “在你办公室呢。” “谁在招待？” “你的小秘书啊。” “范晓璇？” “不是，生活秘书，范董秘多忙啊，哪有空管你的私事儿。” “哦。” “我说，你怎么又扔下秘书一个人跑了？以后去哪儿都记着带上她，包括去学校。” “那就没必要了吧？” “有，非常有必要，”张晓颖态度很严肃：“如果你只是羚羊科技的老板，那还无所谓，可你还是羚羊科技的董事长，公司的发展全在你手中，安全问题不用我强调，但总的让人随时随地能联系到你啊，我先给你秘书打电话，才知道她一整天都没见你，只说送你去学校了，然后呢，谁也不知道你去了哪儿，也就是我，敢随便给你打电话，换个人，谁敢随便打你私人电话？” 徐杨能说啥？ 只能默默承受。 而且，心里对张晓颖的话，还是有几分认可度的。 没办法，他从来没历经过这些，就算后世的互联网再发达，也没有人会告诉他一个亿万富翁的生活细节是什么样的，人家让他看到的那些内容，都是人家想让他看的，真真假假的，除了当事人谁能说清楚？ 这方面，他确实需要习惯和接受。 尤其是得向大强子学习。 嗯，去国外约会都要带着助理，约人都不用亲自出面，助理会帮忙搞定。 或许这就是亿万富翁们的生活方式？ 好吧，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但生活助理确实得有，而且得随时跟着。 尤其是以后，他的业务会越来越忙，助理要干的活儿会非常之多。 谭敏一个人都不够用的。 而且谭敏也算不上是专业的助理，更像司机保镖兼保姆。 返回办公室时，谭敏正在给张副总等人倒茶。 张副总一看徐杨，连忙站起来：“老弟，你总算来了，快坐快坐。” “哈哈，你也坐，来了我这儿不用客气，”徐杨哈哈大笑，把张副总“反客为主”的架势瞬间扭转，然后直接问：“全弄好了？” “对，全部，”张副总点头，拿出一大摞文件，“只要跟施工相关的所有手续，我们都搞定了，只要签了合同，剩下的事儿都不用老弟你操心，而且我们还能分出一部分人手，先把你那四合院搞定。” “这么急？” “嗨，老弟你是不知道，我们的日子难过啊，前半年那些糟心事儿就不说了，这后半年啊，其他兄弟单位都跑过来抢活儿了，上个月，连续被抢了好几单，再不开工，我手下那些个兄弟们就得和西北风去了。” “你这么说，不怕我继续砍价？” “老弟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该砍价就砍价，很正常商业行为，但能不能成交，那是另外一码事儿，对吧？” “哈哈，坦率，我就喜欢和坦率的人打交道，”徐杨哈哈大笑，朝张晓颖摆头。 张晓颖瞬间会意，把公司的会计、法务以及其他部门的专业人士喊过来一堆。 第177章 正式签约 张副总带来的合同以及各种资质文件当然要检查一遍。 这种大合同，容不得半点马虎。 不说一个字一个字的扣吧，总得把每一句话都要过一遍。 重要的地方更细致，不但要一个字一个字的琢磨，连标点符号都要认真研究研究。 这可不是所有企业的做派。 相反，在03年前后，各种简单粗暴的做法才是主流。 要是斤斤计较抠抠搜搜的，人只会说你做事儿不大气。 相反，那种不看合同甚至根本不签合同的做法，才是人人称赞的江湖大哥。 嗯。 同样，也因此吃亏上当受骗的不计其数。 到后来，都慢慢学精了，亲兄弟明算账，一码事儿是一码事儿，逐渐把那些江湖气息挤出市场。 但此时此刻有不一样。 羚羊科技是大佬。 是出钱的。 而张副总这些人是等着收钱的，还比较急。 地位就不一样，就算徐杨的要求再苛刻，张副总这些人也不会有意见，有意见也不敢表现出来。 何况，张副总这些人好歹是国家队的，江湖气息还真没地方上那么严重，也能接受这样的行事风格。 所以，这合同一研究，就研究了大半天，一直到晚上过了十二点钟，才完事儿。 正式签约。 谭敏充当摄影师给众人拍了一张照片。 这就算合作伙伴了。 嗯，六个亿的大合同。 真不小。 签字后，张副总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老弟，真不容易啊跟你们做生意。” “做生意嘛，都一样，谁也不容易，相互理解一下。” “理解理解，虽然艰难了点，但还是愿意跟你们这些正规的大单位合作，钱款和程序这块不搞事儿。” “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有的，肯定有的，我们可以在全国各地几乎任何一个角落施工，甭管你想在哪儿盖楼造厂子，我们都接，无论活大活小，哪怕在你老家盖民房。” “这么夸张的嘛？” “赚钱，不夸张不夸张，我们单位大了，人多，什么样的工种都有，不能全靠接国家的活儿吃饭，对吧？” “那就要看这一单活儿干的咋样了，”徐杨说到这里，再次强调一遍：“用料和质量问题，绝对不能马虎，工期可以商量，实在完不了工，商量着延长一段时间没关系，但质量方面要是被我发现有什么猫腻，张总，我可不会跟你们含糊，相信我，羚羊科技的法务团队非常强大。” “见识过了，见识过了，”张副总连忙点头，“我们单位可能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就是从来不在质量这块动手脚，真要出问题，别说老弟你这受害者，我领导以及领导的领导就不会放过我，这可不是离职赔偿的事儿，是要蹲小黑屋的，我自己无所谓，可不愿意那儿子女儿的前途开玩笑。” “嘿嘿，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俩人再次握手。 这笔生意算是真正的达成了协议。 然后，张副总大手一挥：“大家辛苦了，我请大家吃好的喝好的，走走走，一个都不许缺。” 徐杨也没做恶人，朝自家辛苦了大半天的员工点点头，“尽情吃喝，明天休息一天。” “哦哦哦……” “老板万岁。” “谢谢小老板。” 一群员工瞬间精神。 在羚羊科技，啥都好，就是休息时间太少。 日常要加班。 休息时间也要加班。 单休都快成了常态。 忙的时候，可能一连两三周都休息不上一天。 但因为工资给的多，都没意见，甚至有人会抢着加班。 可这种老板特批的休息机会，没有人会拒绝。 因为是带薪的，完全不影响绩效和奖金，可以放心大胆的休息。 碰上这样的老板，谁不喜欢？ 然后，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出去吃喝。 找了一家高档夜总会，吃吃喝喝，折腾到三点多才收工。 徐杨只陪着张副总等人喝了小两杯，就回去睡了。 谭敏送开车，直接把他送到大西洋新城那边。 谭敏回四合院那边过夜。 徐杨则搂着已经睡着的胡杨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被胡杨喊醒：“起了起了，上课去。” “休息一天，太累了。” “昨晚几点回来的？” “两点？” “难怪我什么都不知道，但不行，不能再旷课了，再旷课，我要被处分的。” “堂堂学生会会长，会怕这么点处分？” “嘲笑我？” “没，嘶——” “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嘴下留情，要，要断啦！” “哼，快点起床！” “好好好，”徐杨翻身坐起，却一把将胡杨扑倒，狞笑道：“今天谁也别想出这哥门，我说的，老天爷都救不了你。” “唔——” 俩人食髓知味，就像船厂的桶子。 点，点，轰—— 炸了。 而且是一连串的炸。 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从早晨七点多，一直到下午五点多，睡了个回笼觉的俩人才慢慢睁开眼睛。 金黄色的阳光从西边透过纱质白色遮阳窗帘撒在好几平米大的床上，温暖又明亮。 一时间，拥抱在一起的俩人竟然都默契的没有说话。 默默的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直到，胡杨接到电话。 匆忙爬起来的胡杨就那么去洗漱，一边洗漱一边抱怨：“都怪你，跟个牛犊子一样折腾个没完，这回去，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就说受伤了，跌倒磕着腿了，嘿嘿嘿。” “还笑，以后不能再这样，太耽误事儿，得约法三章，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学业和工作，不然，再大的事业都会败亡，明白？” “嘿嘿嘿，明白，不过这不是刚开始嘛？都这样，嘿嘿，给个缓冲期。” “去你的头，还缓冲期呢，从明天开始，早晨六点必须起床，跑步或者锻炼身体，一天，最，最多一次。” “……太苛刻了。” “哼，之前你可是健身达人来着，现在呢，这都几天没动杠铃了？” “但依然强壮如牛，你知道的。” “呸，没得商量，小屁孩。” 说话间，胡杨匆忙冲洗干净，“学生会有任务，我得走了，晚饭你自己搞定。” “路上注意安全。” “这么点路，有什么好注意的，倒是你，记住了，早晨必须早起锻炼，我会监督你的。” 等胡杨离开。 徐杨低头瞅了瞅六块腹肌，又摸了摸隐隐发酸的腰子，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妖精，要人命呢。” 然后，又躺了下去。 这两天，他是真的累得够呛。 但很可惜，他没躺多大会儿，又接到张晓颖的电话，“老板，还有个问题。” “什么？” “就是给周围居民的噪音补贴。” “给啊。” “这个得跟当地居民商量，而且因为居民数量很多，所以，这是一笔大钱，还是持续支出的那种。” “什么标准？” “每人每月八十块好像。” “提高到一百二，这钱我个人来出，统计一下有多少人，咱们别掺和，让街道那边出面，当然，做好统计工作，不要被人给忽悠了，最关键的是，钱一定要管好，工作可以交给街道，但钱绝对不能经外人的手，确保每一笔钱都会发放到居民手中。” “这太多了吧？” “咱们这是大工程，二十四小时施工，工期不是一天两天三五天，而是按年计算，换做是你，天天晚上被噪音骚扰，你什么感受？” “行吧，我明白了。” “但一听要跟居民们说明白了，态度也要摆端正，咱们是在国家标准的基础上主动提高了标准，是因为咱们是有责任心的企业，但不等于咱们就好欺负，懂我意思吧？” “我会跟街道那边沟通好。” “那就行，统计出来后抓紧时间把这事儿办了。” “……真当我是你私人秘书了？” 徐杨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似乎，有点过分了？ 这任务确实是他个人私事儿。 而且，任务量还很重。 以前居中沟通也就罢了，打个电话牵个线啥的，抽空就能完成。 但这活儿，却非常耗时间，真要做好，短时间内肯定顾不上羚羊科技这边的工作了。 想到这里，他急忙道：“抱歉抱歉，习惯了，这样，你觉得，这活儿交给谁比较合适？” 张晓颖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有专门做这种干工作的企业，只要给钱，再复杂他们都能做，可以委托给他们。” “行，我知道了。” “……呆头鹅，我，我意思是，我有个朋友就是做这个的，”张晓颖有点难为情的说道。 “噢哈哈哈，这样啊，那就交给你朋友呗，我还是很相信你的职业操守的，但要是出了问题，你也是要承担责任的，这点，我在公司里已经强调了无数遍，举贤不避亲，但一定要贤。” “废话，我至于为了个人情拿我的大好前途当儿戏？” “嘿嘿，那就没问题了。” “我倒是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啰嗦了，怎么回事儿？之前多霸道。” “喜欢霸道型的？” “对啊，小小年纪却霸道的厉害，做事儿从来都是雷厉风行，很有魅力，但现在，越来越小男人化了。” 第178章 霸道总裁型 徐杨还真没想到，张晓颖竟然喜欢霸道总裁型的男人。 而且，看起来还很吃这一套。 亏的他刚开始还担心他的强硬作风会把张晓颖吓跑。 看来，以后可以维持一下。 之前维持霸道总裁的作风，是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和权威，尽可能避免年龄带来的劣势。 但发展到现在，这种人设就可有可无了。 因为他的能力已经彻底征服了公司的上上下下，已经不在需要依靠人设来树立威信。 不只是他呈现出来的大局观和前瞻性，更因为他在一些领域内展现出来的专业性，比如说游戏，比如说美工，再比如说对贴吧和互联网的营运。 反正他做出来的每一点成绩，都比单纯的人设更能征服员工。 但现在，张晓颖喜欢，要不，就继续维持这个人设。 想到这里，咳嗽一声后收紧声线，“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挂了。” 说完，也不等张晓颖回话，直接挂上电话。 霸道总裁嘛。 他虽然不知道真实的霸道总裁是个什么样子。 但在李玲玲看类似题材的电视剧时，隐约瞟到过几眼，感觉就是这样的，整天酷酷的拽拽的话很少但做事儿跟霸道。 就这么干。 挂上电话之后，徐杨也没闲着。 打电话回老家，打给老宋同志的。 “老宋呐，弄得咋样了？” 老宋很激动：“很好，非常好，一切都很顺利，前几天市府二把手还专门过来考察了一番，更上了省电视台，狠狠的出了一把风头，不过都按照你吩咐的说了，没有重点宣传你和你的公司，只说是屯城一中优秀毕业生徐杨出资。” “那就好，你大小也是个理事了，可把细节都给看好了。” “放心，别的事儿我做不了，但监督这块，是我长项，”老宋信心满满的回答，然后才问：“你在央美怎么样？” “挺好的，一切正常。” “你同学们知不知道你的身份？” “应该不知道吧，反正走在学校里没有人尖叫也没有人找我要签名，和普通学生没什么区别。” “哈哈，你这还是低调啊。” “主要是首都的有钱人太多了，高调不起来。” “那倒也是，首都不是咱们这小城市。” “啥时候有空来首都玩吧，一家三口。” “今年是没空了，基金会这边的业务刚开始，很忙，寒假也要走访。” “那就明年。” 寒暄好大会儿，徐杨才问：“现在总共资助了多少学生？” “咱们一中总共是二十七个，都是那种穷到交不起学费的学生，按照标准，承担学费，并提供生活费补贴，直接和学校对接，钱不走学生和家长的账户，生活费也是直接打到食堂饭卡中。” “分级制度搞出来没？” “正在研究，主要是家庭收入状况这块太复杂，调查起来非常难，没有准确的数据支撑，定级自然没办法进行。” “这是个问题，但不用揪的太死，只要是真的贫困家庭，年收入一千和两千之间也没太大区别，做慈善吧，人性关怀才是第一位的，有些标准得扣的死死的，但有些标准，该松动就松动松动，别让人说咱们没有人性。” “我知道，但还是架不住有些人老想走歪门邪道，上个礼拜我去一家高一新生家走访，好家伙，发现一个窝点，一个村好几户人家合伙串通起来相互佐证，愣是骗了咱们一万多块，连当地一个村会计都参与进去了，把我给气的。” “正常，这种事情是避免不了的，贪小便宜的人在哪儿都有，只能加强走访和监管，举报这块也搞起来，必要时候，可以走法律程序，这都属于诈骗了，该告就告，别让人觉得咱们好欺负。” “嗯，我记住了。” “走上正轨之后，可以适当扩大范围，向中小学生这块覆盖，但地区范围要限制在屯城县内，其他地方，咱们现在还没那个力量去管。” “我知道，一直看的严严实实的，之前有其他县城的学校来找过我，就被我拒绝了。” “千万要守住，做慈善，量力而行才是最重要的。” “好。” “没其他事儿了吧？” “嗯，就是想给你汇报一下工作进度，钱，暂时还不缺，另外……” “什么？” “冯娇复读了，也申请了咱们的贫困生项目。” “她啊，成绩怎么样？” “差几分可以读个二本，她不愿意走，还和家里人吵了一架，最后还是我帮忙调解的，答应资助学杂费并给生活补贴之后才有机会复读。” “她家是真穷，”徐杨想了想，“这样，给她的生活补贴提一个档次，按照优秀贫困生的待遇给吧，另外她那两个弟弟也稍微照顾一下，俩小伙儿挺出息。” “哎，还真是，俩小男孩非常懂事儿，就是爹妈不怎么靠谱，真不知道姐弟三人在那家庭是怎么长那么优秀的，不说成绩，为人处世真比他们爹妈强好几个档次。” “环境对人的成长到底有多大影响，谁也没有个标准答案，但条件好点，肯定会有帮助，这是一定的。” “这也是做慈善的本意。” “那老宋，就先这样啦，回头再聊。” “等等，我想问问，以后，咱们学校是不是可以请几个专业的艺术类教师，专门开设相关课程？” “当然可以，不过真要请的话，一定要请真正的专业的老师，半吊子们只会误人子弟，浪费钱财不说，最关键的是会影响人的一生，搞不好，一辈子都毁了。” “嘿嘿，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徐杨反应过来了， “这才是主要目的吧？老校长让你问的？” “咳咳，是，校长觉得你年龄不大但看事极远，想让你帮忙参谋一下。” “你们还真是……”徐杨顿觉好笑，这事儿用说的这么委婉吗？不就是想让他帮忙拿主意嘛，这有啥。 但转念一想。 还真不是一般的决定。 在03年。 在晋省的屯城。 重点开设艺术课程，这绝对是一件大事情。 从任何一个方面来讲，都足以载入屯城甚至晋省教育史。 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大胆的举动。 而且会影响到许多高中生的未来。 但要是搞成功了，对学校也很有好处。 艺术科可以提升一本录取率还是次要的，真可以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而且艺术类专业出来，也好找工作，尤其是美术这一块，未来将会有非常大的需求，各行各业都离不开美术专业，不管是影视还是日常生活又或者设计等等。 但风险也真高。 万一学生真转艺术科了，结果花那么多钱和时间，却没考上，这辈子不说完蛋了吧，也差不多，至少浪费的时间肯定找不回来了，就算重新复读，也会浪费至少一年时间。 所以，这老校长才会征求徐杨的意见。 一想到这个决定关系着那么多高中生的命运，就算徐杨本人也有些忐忑。 但想了想还是说道：“美术这块可以重点搞一搞，还是很有前途的，声乐、表演、舞蹈这些就算了，普通人玩不起，就算要开设科目，也一定要控制好数量，除非天赋真的很出色，不然真不建议报这几个专业，没前途，录取率低不说，毕业后还不好找工作，最关键的普通人在这些行业里几乎没有上升空间和渠道。” 徐杨把他理解的几门艺术科简单讲了讲。 说是简单讲。 但已经够透彻了。 成本、升学率、就业前景和未来都讲了，讲的也很直接很明确。 至于到底要不要搞，那就是校长和教育部门的事儿了。 他也就说说自己的看法而已。 挂了电话之后。 徐杨摇摇头。 有些感慨。 重生前，他是真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 连高中学校的校长都要找他问计。 而他的一言一行，已经可以影响到很多人的命运，不只是他公司的员工，还包括那些没有利益关系的陌生人。 说不定，他今天的这个建议，会造就一个震惊世界的大画家。 也有可能会让一个原本可以成为好演员的学生变成一个默默无闻的打工人。 但，就像懂王所说，这就是人生啊。 不能因为走路带风会引起蝴蝶效应就不走路。 对吧？ 他只是站在他的角度给出一个尽可能公正客观的建议。 事情的经过和结果，他都无法控制。 不过老宋同志的回报结果，还是让他比较满意的。 钱没白花。 做慈善，他是认真的。 不是说随便扔点钱出去混个好名声就拉倒。 而是想实实在在的帮一些人。 真真正正的改变一些人的命运。 尤其是那些非常需要帮助的一群人。 他们，是真的真的非常需要外界的帮助。 稍微扶一把，这一大群人的命运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就像他的同学冯娇。 温饱没问题。 但上学，就是上不起，冯娇要上大学，两个弟弟就只能辍学。 或者相反。 没得选择。 但这个时候，外人帮一把，哪怕每年只资助一千多千块的学杂费，都有机会让冯娇姐弟三人都得到一个安心学习的机会。 第179章 高尚与现实 徐杨没有多么的高尚。 重生前，虽然也随手捐过不少钱，但都是百八十块的小钱，对他来说，也就一包烟钱而已。 重生后，则又多了一点点愧疚，毕竟他赚的钱并不是纯凭真本事赚来的。 要是没有重生这个机会，他十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 所以，他做慈善，也是想弥补一下。 而且做企业做大了，这种事情是绝对免不了的，你不做点慈善表示一下态度，能被民众骂到自闭。 相反，多做点好事儿，对树立和维护企业形象有很大的帮助。 但是，慈善是慈善。 不能让慈善影响到企业本身的发展，这是重点。 这也是他叮嘱老宋同志，千万不要盲目扩大资助范围的主要原因。 现在的羚羊科技虽然不是很缺钱，但也没有富裕到可以大肆撒钱的地步。 最好的办法，就是锁定在一个特定的范围，先真真正正的帮助到一些人之后，再慢慢扩大。 真的，给一万个贫困学生每人发一百块钱，真不如给一百个贫困学生每人发一万块。 虽然前者的影响力会更大，因为说出去好听啊，羚羊科技一下子资助了一万人。 一万人呐。 而且这样广撒网，辐射范围更广，容易让更多人记住羚羊科技做的好事儿，虽然只有区区一百块钱，但也是真真切切的发到手里了，很容易攫取声望。 但那不是徐杨想要的。 做慈善，可以扬名。 但单纯的为了扬名而将慈善事业搞成异常利益最大化的交易，真就有违本心了。 他不反对其他人这么干。 但他自己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至于其他人会不会说三道四。 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凡是个人，就一定会被其他人说三道四，从古至今谁也躲不开。 尤其是互联网时代，这种声音还会被无限放大。 正如之前他讲的那样，互联网就像一个巨大的喇叭，把所有人的声音都扩大了几十万倍上百万倍。 没有互联网的时候，对着你说三道四的是村口的大妈大爷，但只有大妈大爷们能听到。 但有了互联网，对你说三道四的还是村口的大妈大爷，但能被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的网民听到。 看起来声势浩大。 但本质上没有任何改变，内容还是那些内容，说话人也还是那些人。 只要对得起本心，就没有人能影响到他的决策。 像杭城马，什么时候在意过网民们的种种议论？ 在意？ 在意是因为做的确实不对，内心有亏，不得不在意。 举个例子，对蚂蚁森林这一项目指手画脚批评甚至谩骂的声音也不少，但为什么这项目却始终没有被那些声音动摇？ 因为不管怎么批评，这个项目就是个好项目，哪怕进度慢甚至宣传的有些过度，都改变不了这个项目实实在在的做了一大堆正确的实事，而且是那种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实事。 徐杨做的慈善也一样。 他做他的。 其他人批评其他人的。 谁也别影响谁。 尤其是那些没有得到实惠的人，再怎么批评他，也改变不了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嫉妒。 想通这一点，做事儿就很轻松了，完全没有包袱。 所以，跟老宋同志聊了一会儿后，他只觉得更加放松。 甚至非常开心。 因为他的行为已经真真切切的帮助到了一些人。 助人为乐。 这个词真的非常精准，帮助人真的很快乐，那种精神上的愉悦感，非常强烈，甚至会上瘾。 估计啊，这就是一些人追求的精神享受。 更是一些人省吃俭用却能多年如一日的帮助其他人的主要原因。 他现在就有点上瘾的感觉。 可惜，实力还是差了点意思。 要不然，可以直接把资助范围扩大到整个潞州府，甚至整个晋省范围内。 当然，他也知道，最需要帮助的人群，在西边，西南边。 但他现在的能力和实力都无法覆盖那么远。 而且才03年而已，全国各地的农村，都差不多情况，晋省也是出了名的落后和封闭，一样需要帮助。 这也是他选择从老家开始的原因。 回报家乡是真。 需要帮助也是真。 但是吧，他总觉得，除了助学这块，还有其他方面可以做点贡献。 比如说大病救助和弃婴抚养，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两块也会成为焦点。 可惜，这两块是真正的烧钱项目，现在的羚羊科技真供不起。 只能再等等。 倒是志愿者项目可以提前搞起来，借助羚羊网和羚羊贴吧这两大平台发展相关项目，先把架子搭起来，这样等羚羊网有钱之后，可以直接参与进去。 毕竟做慈善，资金是一方面，遍布全国各地的志愿者才是最强大的力量。 否则，只靠一家公司，真做不了多少事儿。 这个国家实在太大了。 人口也实在太多了。 若干年后，各种项目的志愿者真是覆盖了各行各业，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真到需要的时候，一下子就成了中坚力量。 要是能提前布局这块，对以后的慈善事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且，还能顺带着推广一下自家的平台。 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徐杨立刻给王海洋打电话，把自己的相反简单讲了一下。 王海洋却有些懵：“老板，这个东西咱们怎么操作？太复杂了吧？” “对，确实非常复杂，但必须搞，能不能真正崛起，就要看着一下子了。” “那老板要不你来公司，咱俩好好琢磨琢磨？” “也行。” 徐杨觉得这事儿确实需要好好琢磨琢磨，尤其是细节这块，不求一定要做到完美，但也不能有明显的纰漏，不然的话，好事儿也会变成坏事儿了。 所以，当即起床简单洗漱后，坐上刚刚赶到楼下的谭敏的车直奔公司。 嗯，起床的时候给谭敏发信息。 洗漱完，谭敏就到了。 也就是现在的首都还不算非常堵，又不是早晚高峰，才有这么快的速度。 不然的话，他只能打车或者自己开车。 唔，以后得习惯让谭敏始终跟在身边的生活。 这么跑来跑去，太折磨人。 只是他跟胡杨这种事情吧，有谭敏这个外人在，总感觉有点别扭。 是因为谭敏是外人吗？ 咳咳咳。 胡思乱想中，忽然瞟到车控台上扔着一本《会计学原理》，中间还夹着一支笔，眨了眨眼：“你在自学会计？” 谭敏有点不好意思的点头：“闲着没事儿，就，就随便看看。” “那挺好，不过这玩意儿自学起来，太难，可以报个培训班或者找个老师带一带，实在不行就重新参加高考上大学去学。” “不不不，这样就挺好。” “也行，有不懂的地方……问公司里的专业人士，闲着的时候他们应该不介意教你点真东西。” “谢谢老板。” “不客气，好好干，我一向是支持公司内部的工作人员努力上进的，只要是进步，哪怕离开我公司，我都为他们开心，你也一样，要是哪天能考个会计证之类的东西，去公司里做财务也挺好，比当秘书强。” 谭敏难得的笑了一下，“当老板你的秘书，可比巨大部分财务人员要舒服的多，活不重，工资高，空闲之间还充沛。” “等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你这种秘书会非常累，几乎完全没有个人时间和空间，尤其是女孩子，还容易传出一些影响声誉的内容。” “只要老板你按时足量的发工资，就算给你当一辈子秘书都没关系，何况每年还有一个月假期，换成是其他工作，都不见得有这么长假期，属于自己的时间就更短了。” “……行，你喜欢就好，我这个黑心老板可一点也不会心疼你，哈哈。” 谭敏再笑。 黑心老板？ 徐杨要是黑心老板，这世界上就没有好老板了。 要是所有的老板都像徐杨这样“黑心”，世界早就变成传说中的大同世界了。 到公司后，徐杨让谭敏到他办公司里待着。 自个儿直奔王海洋办公室。 “老王，来来来，好好聊聊这个。” “必须好好聊聊，这不是小事儿，而是可以影响整个社会的大事件，而且是影响到民间的操作，要是弄不好，真会出大事儿的。” 徐杨能理解。 志愿者本来是一盘散沙，多各自成团，在地方相关单位的引导下做事儿，存在感很弱。 但是，搬到互联网上之后，所有成员都可以直接在互联网上发声，每一个声音都会被相关人士听到看到，好的坏的都会引起非常大的轰动。 这就是互联网的力量。 是一个巨型喇叭。 又是一个巨型放大镜。 任何事情一旦放到互联网上，那都能引起非常大的轰动，如果足够吸引眼球，甚至会引发舆论层面的爆炸。 而志愿者这块，涉及到项目又都是最真实最艰难最撼动人心的内容。 传播到网上，会引起怎么样的舆论效应，谁也不知道。 如果只是民间的舆论，那也就罢了，事实就是如此。 但最怕的就是被带节奏以及官方的介入。 如果有西方媒体以及境外势力掺和进来，就更复杂，甚至可能会导致事情滑向一个不可预知的境地。 第180章 公益基金 境外势力。 这个被许多人调侃，甚至借以嘲讽官方的组织，被许多人认为是个笑话，甚至认为是官方和一些爱国人士编造出来的谎言。 但实际上不但存在，而且历史非常悠久。 建国之前的事情就不谈了。 建国之后，每年要抓的间谍都多不胜数。 被策反的也不在少数，其中甚至有等级非常高的成员。 而且要知道，国外间谍被抓，一般是已经涉及到非常严重的问题了，普通间谍，国家就算知道也不太爱管，因为太麻烦，抓起来就要打好长时间的嘴仗，烦不胜烦。 所以，但凡真要动手，那就是情况到了一定程度。 而抓起来的就那么多，没抓的到底有多少，估计也就只有当事双方国家知道了。 而且这些间谍吧，不只是针对军事或者敏感项目下手，方方面面都有，最典型的就是意识形态这块。 当年公知们编造的德国下水道、岛国夏令营、东京湾煤炭、喝马桶水、断电救麻雀等等谎言是怎么堂而皇之的登上各大文刊的？ 真当那些做报刊做传媒的都是傻子，看不出这些故事中的破绽和荒谬之处？还是当所有人都没出过国？ 但为什么不但没有拆穿，还堂而皇之的刊登、转载，甚至进入教材？ 原因很简单。 有钱拿啊。 当时的国内多穷啊。 个顶个都撅着屁股可劲儿找钱，至于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们才不管呢。 更有一部分人心知肚明，知道这种东西的危害。 但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一直到二十年后，依然有这么一批人依然在孜孜不倦的宣传着他们绘制出来的美好世界。 为了啥？ 还是钱啊。 这钱从哪儿来？ 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些人为什么要白白的撒这么多钱出来？ 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而且因为成功率非常高，几乎没有哪个国家能扛得住这一套。 于是，准备崛起的国内就成了新的目标。 老实说，国家在这块做的不太好，尤其是面对互联网的飞速崛起，在舆论高地的争夺战中表现相当差劲，早期完全处于下风，被压着可劲儿捶，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几乎就要被捶死了。 现在，就是较量的开始。 这种关键时刻，如果羚羊科技去搞这些容易成为境外势力最喜欢的“黑料”的内容，一定会被带节奏。 普通网民带节奏无所谓，最怕的是官方在挨捶之后把怒气发泄到羚羊科技身上。 那就很惨了。 本想做好事儿，结果被官方先给捶了。 想想都很憋屈好嘛。 所以，王海洋的顾虑才这么多。 王海洋之前也不懂这些，但在羚羊科技待了这么久，又被徐杨教导这么长时间，这敏感性也提了上来，一提这事儿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说真的，连徐杨这个重生人士，也感觉有些棘手。 不对，是非常棘手。 这是好事儿。 但好事儿未必就有好结果，更不一定能获得大众的认可和理解，尤其是当外部势力参与的时候，更容易出问题。 正如吹哨人。 本意绝对是好的，也确实起到了作用。 但因为把一些人从安逸中唤醒，就有很大可能被讨厌甚至仇恨，尤其是在事不关己的时候。 再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更容易出问题。 是，普通人的说三道四可以不在意。 但非普通人呢？ 官方大部分情况下是可信可靠的。 但那么大一个群体中，要说没有几个害群之马，谁信？ 尤其是徐杨，太清楚十年后揪出来的败类有多少了。 所以，真要揭开这个盖子，必须得到决策层的首肯。 不求专门出台相关政策，但也不能让某些人有趁机攻击他抹黑他的机会。 但，想要和决策层沟通，何其难也。 当然，这只是徐杨自个儿的顾虑，不说这事儿能不能办成，怎么办要不要办或者用多大的力度去办，还都没影子，甚至只是一个口头上的想法，只有他和王海洋两个人知道。 所以，坐下后，和王海洋认真商量起了其中的肯能行，“咱俩先从纯粹的商业和互联网角度来研究一下。” “可以，”王海洋认真点头，“老板你的想法，是弄个志愿者专属贴吧，对吧？” “对。” “可以让全国各的志愿者以及民众上传相关消息，求助、进程、审核、结果等信息也在第一时间上传到贴吧内进行公示，对吧？” “确实，技术层面没有难题吧？” “技术不是问题，但老板你也知道，贴吧用户鱼龙混杂，好人多的是，但烂人也不少，各种各样的恶心人大有人在，甚至有人专门在互联网上恶心人，真要允许所有人参与，贴吧氛围会非常难管控，管控严格了，一定会造成强烈的逆反心理，但不管控，又管不住那些烂人，更不用说，再加上内容话题的特殊性，会给贴吧的营运和管理带来非常难的难度。” “那你的想法呢？” “我觉得，咱们还是别参与过深，就当普通贴吧对待，只做平台，不做内容，在审核方面稍加重视就行。” 是个办法。 重生前的某度就是这么干的。 只做平台，只负责维护和管理，剩下的全靠用户本身，出了事儿，能第一时间撇的一干二净。 但是，徐杨可不想做那样的不粘锅。 还是那句话，好企业，得有社会责任感。 这不是一句假大空的口号，而是实实在在的精神内核。 当一家企业只知道赚钱也只为了赚钱的时候，非常危险，因为纯粹的商业运作是不存在的，人，才是商业的主体，任何商业模式和商业行为都是为人服务。 以人为本是一切社会活动的核心。 丢掉这个核心，等于自取灭亡。 就连西方的资本财团在割韭菜的时候都要发点救济金给流浪汉们呢。 所以，徐杨摇头：“赚钱可以那么赚，但做公益事业不能那么做。” “那，那，怎么办？”王海洋没办法了。 “硬上吧。” “硬上？” “对，不过可以先锁定在一定的范围内，尤其是志愿者这块，咱们搞个志愿者实名制。” “实名制？一个个审核？” “对，但不用咱们审核具体工作，而是和教育部门合作，只接受包括乡村教师在内的在职教师做志愿者，教育部门确认相关职业信息后，咱们这边再允许他们正式入驻，以这些在职教师志愿者为核心的群体，会大大降低出现问题的概率，也能让这项工作快速走上正轨，以后再慢慢扩大，你觉得呢？” 王海洋想了想，“可行，那么，以后咱们负责的志愿者，是不是都需要工作单位认证？” “教师有一定的特殊性，认证比较方便，而且咱们先期的工作目标主要是学生，但以后就不一定了，以后跟民政那块合作就行，民政的志愿者都是正儿八经的登记在册的。” “那问题就来了，真要扩大影响力之后，这钱……” “成立一个公益基金，接受社会捐赠，捐赠的每一分钱都尽可能的发出去，咱们自己补贴手续费、人工、交通食宿等费用。” “这个办法好啊，真要搞成，绝对会成为最顶级的公益基金，但，规模大了之后，咱们的支出也会非常之高。” “很正常，做公益嘛，没有只让别人献爱心的道理，咱们获得了好名声，出点钱才是正常的，那些个把公益事业当成圈钱生意的，不说也罢。” “可，可这样一来，可就要断了一大批人的财路。” “……” 这话又说到点子上了。 而且非常致命。 为什么呢？ 因为啊，绝大部分公益事业都是要收费的，各种手续费之类。 什么意思？ 你捐一百块，真正到受助人手里的，也可能也就六七十块，这还是好的，有些可能连五十块也没。 这是不可避免的。 因为做事儿，总要用人，不说其他，仅仅是审核一项就耗费无数，审核越严格，费用就越高，再算上基金会的日常维护等费用，确实比普通人想象的要高不少。 何况有些人还想从这里边占点便宜，那钱去投资、炒股甚至直接中饱私囊等等。 可羚羊科技搞出来的基金要是真能确保每一分钱都送到受助人手里，别说那些个收取高额手续费的基金，就是名声还没彻底坏掉的某十字和官方渠道，也收不到钱了。 这对同行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 就像要一年后才会诞生的某虎360，一招永久免费，直接把绝大多数做网络和计算机防护的企业干趴下了。 做生意都这么吓人。 何况是献爱心。 谁不希望自己的每一份爱心都能百分百的托付给受助人？ 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爱心被打折扣，甚至成为别人花天酒地的资本。 一想到自己这个决策，会得罪几乎全部做公益事业的群体。 就算是徐杨，也禁不住直冒冷汗。 太可怕。 真要那么干，他绝对会死的非常非常惨。 能做公益基金的人，每个都不是等闲之辈，被他们群起而攻之，他需要早点给自己订做一副好棺材，免得死后连棺材板都买不起。 但这事儿还是得做。 因为总要有人去做。 第181章 出头的椽子 你不做，我不做，他也不做，等谁做？ 但做了又非常危险。 怎么办？ 徐杨和王海洋面面相觑。 谁也没招。 这是个死结。 因为在这个时代，真就是一个比烂的时代，不用你做到最好，只要稍微好一些，就会成为出头的椽子。 出头的椽子先烂，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何况，他这根出头的椽子不只是出头，还把别人的风头全抢了。 不只是抢风头，更抢了实打实的利益。 这不搞他，搞谁？ 重生前的韩大姐，在疫情中成为一枝独秀的存在后，立马就被人抹黑揭老底找茬儿，口碑差点就崩了。 何况是现在的他。 现在的他是比韩大姐有钱。 但要说权势和名气，那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人韩大姐就算再怎么样，也有那么多粉丝做后盾。 而他这么个小资本家，口碑再好也不可能跟韩大姐比。 没有数量众多的粉丝们撑着，他被搞死都没有人替他喊冤。 韩大姐能撑过那一波，粉丝们在互联网上力撑真的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这就是舆论的力量。 在韩大姐没有过硬的黑料前，压得越狠，反弹越强，那些人实力再强也会顾忌的。 但现在，互联网的舆论力量还没强到二十年后的程度，他本人也没有韩老师那么过硬的基础，更没有千千万万的粉丝力撑，凭什么跟某些人斗？ “要不，算了？”王海洋涩声问。 “不，必须搞，”徐杨深吸一口气道：“但得控制规模，不能把所有的活儿都干了，而且咱们也干不了那么多，这样，先根据规模设定个上限，一年只募集一千万或者一个亿的资金之类，资金池一满就停止募捐，直到这钱用完。” “是个好办法，”王海洋猛地一拍大腿，“就这么干，这样咱们做咱们的，他们做他们的，谁也别惹谁，对方也不会为了这么点资金跟咱们对着干，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对吧？” “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仅限教育这块，只用于资助贫困学生、修建中小学学校、购买教材和学习用品，以及午餐补贴等等。” “真可以，”王海洋更兴奋：“还是老板你的脑子好使，一下子就解决了关键问题。” “唉，高兴个啥啊，做个好事儿都这么憋屈，有啥好高兴的。” “老板，想开点，国外也不见得比国内好。” “你这话可就说错了，什么叫国外不见得比国内好？那是差老远了好嘛，国内好歹还有很多真真正正做慈善的人，就算是那些人想赚钱，也就拿个小头，国外啊，落后的国家和人口只有几十万几百万以及千万左右的小国家不算，国外的大国里，比这过分多了，某十字那捞钱的气势，一点都不带掩饰的，非常狠，一口下去一大半无影无踪了。” “啊？那么夸张？不都说国外的富豪几乎都做慈善吗？尤其是那些个榜上有名的富豪，基本上都有至少一个最多好几个慈善基金。” “慈善基金？避税基金吧，无非是把钱从贴身的口袋里移到了手提包里，看似离了身体但依然掌握在他们手中，但这一倒手，就省了百分之二三十甚至更高的税费……” “真的假的？” “呵呵，别被公知们带歪了，有空啊多出去转转，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国外的那些个有钱人比国内这些有钱人可会玩的多了，为什么都说国外是有钱人的天堂？因为在国外，越有钱就越能为所欲为，尤其是最顶层的那些有钱人，整个国家都是他们的，就算是国家的一把手，说把你弄下去就把你弄下去，说把你扶上去就把你扶上去，惹急了他们，连公开发言的机会都没有，分分钟让你变成真正的孤家寡人。” “别吓我啊老大。” “这可不是吓唬你，事实比这更夸张，都说灯塔国有影子集团，相信我，这是真的，不过不是什么蜥蜴人地底人小灰人之类的东西，而是那些掌握着传媒、国防科技、武器制造、基础建设等行业的巨头们，单个巨头没什么用，可是，当他们的利益受到侵犯从而凑到一块时，迸发出来的力量能让一个还在任上的总统变成聋子瞎子和哑巴。” “那……” “所以啊，近现代这些总统们，要么是这些巨头们推举出来的代言人，要么就是早早的达成了交易，专门给那些顶级富豪们开的口子越来越大，发展到现在，只要你有钱，只要你支持的候选人当选，只要你之前支付过竞选资金，那么你就能顺理成章的在白色宫殿内获得一个职位，职位高低根据你捐献的竞选资金多少进行分配，除了最关键的几个岗位外，剩下的几乎都可以这么搞过来，你要是有机会当选，完全可以把你儿子女儿女婿亲家全部弄到白色宫殿内当差。” “我都要怀疑人生了。” “别怀疑，这就是人生，所以，人们才说，灯塔国是有钱人的天堂，真没错，只要你的钱足够多，别说买个一官半职，就算亲自参与竞选也不是问题。” “商人也能当那啥？” “不然怎么体现人家的民主和自由嘛。” “……太离谱了吧，商人懂政治和外交？” “有人懂，而且有影子集团在，真出事儿也不怕，大不了弹劾，实在不行就敞篷跑车安排上出门兜风，多简单的事儿。” “咳咳，”王海洋咳嗽几声，“真要是这样，那，好吧，我心里竟然平衡了许多。” “平衡不平衡的无所谓，最紧要的是看透看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千万不要被那些人带节奏，你在羚羊工作这个久，在新闻板块也干过，应该知道在网上带节奏的那些人到底什么来历吧？” “知道，只是，一直觉得只是针对咱们。” “错，不是针对咱们，而是咱们的崛起和强大影响到了他们赚钱，如果咱们要是愿意学岛国那样签个广场协定，你看他还针不针对咱们？为了能继续赚钱，能继续割全世界的韭菜，他们针对过的目标可不少，甚至会针对他们自个儿国内的公民，只是一般人不知道罢了。” 在互联网企业工作，有个好处。 那就是能看到很多普通人看不到的内容。 不说其他，仅仅是各种不穿衣服的照片，羚羊网和贴吧里，每天都要删好多好多。 至于各种带节奏的言论以及过激言论，更是多如牛毛。 审核员们早已经麻木了。 至于更深层次的一些东西，也不在少数，但那真就更没办法过审了，检测到以后，直接咔嚓掉。 别说王海洋这个在一线待过的员工，就连徐杨这个不怎么做那些繁琐事儿的大老板，也看到过无数非常刺激的内容。 这还是互联网还没有普及。 等彻底普及开来，更了不得。 看得多了之后，还容易引发种种心理问题。 羚羊科技的审核部门就配有专门的心理辅导医生，医生是兼职的，一个月三万多块。 但很值。 不然的话，那些天天被刺激的审核员们迟早要出问题。 但是。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王海洋毕竟没有去过国外，没有真正的看过这个世界，哪怕因为职业原因能看到很多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也很难联想到其他，反而会让他以为这个世界就是他看到的那样。 再加上公知们的误导。 嗯，世界观就被拐偏了。 现在徐杨这么一说，自然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虽然徐杨没只是在空口白牙的说教，完全没有拿出任何证据。 但偏偏听起来更像真的，以前零星看到过的时事新闻也佐证了这一点。 最关键的是，王海洋非常相信徐杨的话。 说句不好听的，已经是徐杨的死忠粉了。 没办法，徐杨的能力和威信都太强。 身上的明星光环一环套一环，早就把羚羊科技的员工们彻底征服了。 一点也不夸张。 也不只是王海洋。 从上到下，真的都挺崇拜徐杨。 虽然没到个人崇拜的地步。 但徐杨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估计都有不少人相信这是真的。 徐杨会洗脑？ 当然不是。 只有三个原因，钱给的多，能力突出，愿意为员工考虑。 用一些员工的话来说，那就是在羚羊科技干上三五年，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哪怕打工没赚多少钱，也能借钱去做自己的事业，要是有什么好的创意，更是可以一飞冲天。 而这一切，都是徐杨搞起来的。 喜爱这样一个老板，过分吗？ 一点也不过分啊。 哪怕是徐杨，他重生前的老板要是有这么好，别说干一辈子，就算三辈子九辈子都愿意。 而王海洋，更是近距离和徐杨一起工作过，早早就被徐杨的奇思妙想、营运能力以及专业水平惊到了。 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徐杨只是稍微加了点自我限制，一下子就把必死之局救活了。 而且这个思路可以用在很多场景和场合。 以后只要照着做，解决问题的能力一定会大大的上一个层次。 嗯，这是思维层面的升华。 第182章 助学基金 什么叫思维的升华？ 其实很简单，就是思考的逻辑方式。 说的再直白点，就是想问题更周全也更灵活，不那么死板教条，遇到困难不会一根筋的梗着脖子硬上，会通过其他方面来解决。 一般来说，这种能力不是天生的，而是和成长经历、学习、家庭环境、眼界见识、信息获取度等等因素息息相关。 如果是天生的。 徐杨就算重生怕也是做不起这么大的事业，因为重生只是给了他一个机会，并不是说就再不会遇到困难。 相反，越是他着这样走捷径的人，遇到的困难就越强大。 正常人做事儿，脚踏实地的做事儿，也会遇到很多困难，但难度和数量都是有限的。 可重生者呢？ 基本上都是在很短时间内就崛起，速度非常快，在极短时间内完成了普通人十多年都不一定能完成的事业。 遇到的困难自然也会更多，相当于把别人十多年里遇到的困难都集中在了短短几年内。 当然，重生者的优势可以帮他避开一些困难，但总有一些是避不开的。 比如说同行的竞争、新旧势力的冲突等等。 遇到困难怎么办？ 撂挑子不干了？ 当然不行。 只能想办法解决。 这点，重不重生都一样。 重生只能给他提供一个提前起步的机会，和看的比较远的大局观。 细节方面，因为他不是什么技术人员，也不是什么高科技行业的从业者，只是一个搞古玩的，所以，在细节方面真帮不上什么忙。 至于他做事儿的思维方式，则一直在进化中。 随着他的财富、社会地位以及信息的获取能力、人脉等要素的提升，思维方式也在一点点发生变化。 一个一穷二白的高三学生，和一个身家百亿的大学生，处理同一件事情时，方式是绝对不一样的，哪怕是同一个人。 他也一样。 当然，做这种和全行业为敌的事情，一般人脉和他的财富也帮不上什么忙，也没有重生前的案例可以参考，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现在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进行自我限制。 让出一部分空间给那些人去折腾。 他也不打扰对方，自己在自己画的圈子里默默耕耘。 这就挺好。 等羚羊科技上市。 等他的人脉发展到比较高的层次，有了金钟罩和护身符之后，再把圈子放大，甚至彻底抹除。 但换个人，想到的办法和未来可能就不一样了。 比如说王海洋，在发现困难之后，只会感觉对方势力非常强大，是无可撼动的，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死，要么别干。 这不是能力问题，纯粹就是身份和见识的差距。 徐杨的见识可是从未来带回来的，很清楚这些现在还根深蒂固的势力，在未来会被一步一步瓦解，虽然还不够干净，但瓦解的也差不多了，基本上不敢想现在这样光明正大肆无忌惮的搞事情。 这种“见识”，说出去都没人相信，尤其是03年这个时间点上，这些顽固势力的权势正处于巅峰，要钱有钱要权有权，在国内基本上是无敌的，除了互联网这个新兴领域。 所以，有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之后，王海洋更兴奋。 连夜开工，构建这个基金会的各个细节，从成员组织到口号和宗旨，从整体构架到费用标准等等。 反倒是徐杨自个儿暂时插不进手去了。 因为在做具体事情的能力上，他是真不如王海洋这样的干将。 他就是个掌控大方向的，只能偶尔在细节方面提一点建议给点灵感。 一直到天亮。 整体框架才算有了模样。 说真的，做公益基金，其实挺简单，国内多的是人玩这个。 但想要做好，还要做大做强，这就不是一般的难了。 尤其是管理这一块。 不管是人工管理还是资金管理，都很难。 因为这不是管理公司内部的员工，而是志愿者， 管理公司那一套，不能用在管理志愿者上。 偏偏徐杨和王海洋又都非常清楚。 只要是和人沾边的事业，管理都是重中之重，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家公司甚至一个国家，都一样。 因为人不是机器，人是非常复杂的一种存在，要是管理工作跟不上，一定会乱套。 所以，俩人都是从管理这一块入手，想的就是在成立之初就把基调定下，尽可能的把可趁之机消灭在创立之初，这样，才能在正式运营的过程中降低犯错和出现意外的概率。 上午，上班时间到。 张晓颖一到公司，简单了解一下情况后很是无语：“你俩这真是，为了赚那点醋，愣是打算送出去一盆饺子。” 徐杨和王海洋对视一笑。 确实，做这个公益基金的初衷是为了提升贴吧的热度和流量，而贴吧本身是不怎么赚钱的。 现在为了把这个基金做起来，不提得罪人都要往里贴钱。 可不就是为了赚点醋而送出去一大盆饺子吗？ 但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就再也按奈不住了。 原因很简单，做好事儿是可以上瘾呢。 而且目前来看，这种活儿纯属吃力不讨好。 但以后呢？ 等羚羊贴吧的热度上来之后，等公益基金的名气越来越高之后，收益就不仅仅是“一碟醋”了，而是“一整个醋厂”。 从长远看，非常值。 另外，还是那句话，做公益本就不为赚钱，只要能把这事儿做起来，别说还能收获流量和热度，哪怕没有任何金钱和流量上的收获，也是值得的。 还是那个原因，做好事儿是可以上瘾的。 只是不知道张晓颖这个总经理支持不支持。 要是张晓颖从公司发展的角度去考虑，反对这个项目。 他们只能另起炉灶，把基金弄在羚羊科技之外。 但没想到张晓颖吐槽一句之后，却道：“这事儿给我留个名额。” “你能忙得过来？” “能，而且忙不过来也要坐，公司的事儿可以有其他人做，可助学的事儿，却少有人做。” “也不能那么说，还是有很多人在做的，只是力量有限罢了。”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想要尽一份心思吗？” “那行，算你一份，但咱们这个基金可不是一般的基金，担什么职，就要做什么事儿，可不是给你刷名气镀金用的。” “我是那样的人？” “嘿嘿嘿，不是，那，早点把这事儿搞起来？” “对，越快越好，先申请注册，管理这块，直接从咱们公司内部选人，基金会的控制权，一定要掌握在咱们手里，不能让外人胡乱插手，宗旨一定不能变，钱款这块也要做好，争取尽可能的做到透明和公开，这不难。” “一点也不难，只要用心认真统计，别说每一分钱了，就算是实物，每一瓶矿泉水是谁喝的都能统计出来。” “就这么干，”徐杨落锤，“咱们做的是得罪人的活儿，想要不被群起而攻之，就一定要站直立正，绝对不能给某些群体挑刺找茬儿的机会。” 一声令下。 偌大的羚羊科技迅速动了起来。 法务、财会等团队很快投入工作。 程序员们更是争先恐后的忙活起来。 基金会是为贴吧引流而生，框架自然要搭建在贴吧内部，如此一来，就需要搭建一个在贴吧基础上诞生的小站点，专为这只基金而设。 没什么技术难度。 但活儿也不少。 得忙很久。 同时，王海洋手下那些做营运的，也开始准备方案。 炒作是肯定要炒作的。 互联网时代，不炒作根本没有热度和流量。 在徐杨的指点下，这些个专门做营运的员工们都开了窍，知道了互联网是个怎么样的玩法，不说多有创意吧，但至少是中规中矩的，让人挑不出毛病来的那种。 说实话，一家公司内，最需要的就是这些中规中矩的能做事儿的员工。 有创意是好事儿，但只有创意也是不行的。 徐杨对员工的要求就是这样，创意可以有，但前提是先把本职工作好好完成了再说。 真要好创意，专门为员工开工的员工投资渠道可不是摆设，渠道有，资金有，执行这块嘛…… 暂时还没有特别好的创意，或者是值得投资的创意。 所以，还不知道执行力如何。 但员工们的工作积极性是毫无问题的，执行能力更是无可挑剔。 反正徐杨在公司里待的这大半年时间里，基本上没有发现执行层面的问题。 也因此，一天下来，基金会的各项细节就有了个大概模样，从募捐告示，到相关法律条款，再到资金收纳存储和发放流程等等。 反正徐杨和王海洋设想中的基金会，就已经有了雏形。 连宣传文案也弄了几套。 现在，就等正式启动了。 当然，启动才是最关键的，因为这项目涉及到的内容太敏感，也太大，最起码得向相关部门打声招呼甚至请求一些批示。 这个任务，普通员工可就完成不了了，连张海洋也没办法。 张晓颖这个总经理都差点意思。 只有徐杨亲自出马。 在一周前，徐杨还没有相关人脉。 但现在，他有了。 他做新生代表最大的好处就是认识了那位教育部门的准大佬，拿到了人家秘书的电话。 第183章 走后门 第二天，徐杨好好休息一顿后，用他本人的电话打给大佬秘书。 他只知道秘书姓李。 “喂，李秘书，你好，我是徐杨，央美那个，对，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想麻烦你给转递一下，对，可以发传真，已经做好了文案，对，好的。” 徐杨挂上电话，让王海洋把文案发过去。 文案很简单，就是他的大致想法，算是个创意，也算是大纲。 反正只要让大佬知道有这么个事儿就行了。 如果大佬感兴趣，肯定会找他详谈。 如果大佬不感兴趣，文案写的再怎么天花乱坠也没用，因为这是要落实到实际中的。万一文案写的太夸张，结果落实的时候一看，咦，咋跟文案上写的不一样呢？糊弄人呢？ 对吧？ 何况跟大佬说事儿，越简单越好，越啰嗦越招人烦。 这又不是ppt。 现在办公还全是纸笔办公，弄的太复杂，光浪费纸墨就要浪费不少，何况看起来还很头疼。 最关键的是，大佬不是专业人士，弄太多太专业的内容过去，也看不懂，说不定还招人厌烦。 所以，简单点，弄点通俗的文字发过去就好。 大佬拿过来一看，也就几秒钟时间，感兴趣，剩下的就没问题了。 不感兴趣，也不影响心情，随手放一边就当没这事儿。 当然，这要先过李秘书这一关。 秘书这岗位看似卑微，但实际上恰恰相反，作为老板工作上最亲近的人，时间一长会逐渐演变成老板最亲近的人，很多时候可以有很多种办法影响到老板的方方面面，甚至决策这块。 若干年后，会有一位最最最牛的秘书级大佬被干掉，据传这位的权势大到可以掌控老板的工作和生活，连老板娘都见不到老板，几乎彻底把老板架空。 据说啊。 真是据说，当不得真。 咳咳。 所以，徐杨也没怠慢李秘书，话说的很客气。 至于事情成不成，那就只能等了。 王海洋却很憧憬：“这就行了？” “行了？早着呢，这东西可不是咱们做生意，方方面面都要考虑进去，不是那么容易的，大佬们研究十天半个月甚至两三个月都很正常，现在啊，收收心，好好做校花大赛的事儿。” “嘿嘿嘿，好，校花大赛这边，一切正常，就是首都这边的高校太多了点，短时间内没安排好。” “这样，我们央美就由我去联络，还有北舞那边，也交给我。” “好，老板出马，肯定没问题。” 央美这边，是徐杨的学校，学生会主席又是他的女朋友，办这么点事儿实在太轻松了。 而且央美人少，美女更少，处理起来很简单。 晚上跟胡杨一讲。 胡杨眨眨眼：“央美还用选？” “咋地？你要参赛？” “没资格吗？” “有，但是……” “但是什么？需要我跟你们老板好好沟通一下吗？” “咳咳，也不是不可以。” “那么应该怎么沟通呢？” “这个嘛，你自己看着办……” “那我就自行发挥了。” “好，嘶——” 胡杨和羚羊科技的老板沟通的非常愉快。 并且暗戳戳的达成了协议，由羚羊科技老板把胡杨保送进全国十强。 嗯，就是这么不要脸。 好吧，胡杨是有这个资本的，不管是身材相貌还是能力，甚至学业都达到了十强标准。 尤其是容貌这块。 其实吧，容貌这是一个非常主观化的一个东西，同样一个美女，有人看着非常非常稀罕，有的人却完全没有感觉，没有一个客观的评判标准。 谁入围谁不入围，说是看天意，其实还是看个人的营运能力。 如果会炒作，有能力刷票，入围十强跟玩一样。 如果不会炒作，也不会刷票，本身又没有什么亮点，只有一张脸，是很难在众多美女中突出重围的。 美女太多太多了。 除非美的非常有特点，或者美到可以征服几乎大部分网友。 当然，对徐杨和羚羊贴吧来说，刷票是不允许的，但自炒热度却不介意，甚至会很受欢迎，尤其是线下的炒作，炒的越火越好，反正那些热度和流量最后都会流向羚羊贴吧。 至于胡杨这么一个名额，徐杨要定了。 而且谁也不能说什么。 更挑不出什么毛病。 而且这才第一届而已，就算再怎么热炒，热度也不会很高。 最关键的是，这年头的网友们还很单纯，只要他做的不是非常明显，都发现不了其中的猫腻。 除非徐杨会主动爆出他和胡杨的关系。 再说了，就国内国外这种非官方性质的娱乐比赛，本就是看热闹的，徐杨没有直接预订冠军，已经很公道了，想想其他一些个比赛，那真是直接内定冠亚季军的，其他参赛选手纯粹就是陪玩陪跑的人形背景板。 然后，他从胡杨哪儿获得了丰厚的报酬。 一身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奴仆装。 带蕾丝边的小围裙。 很保守，除了胳膊几乎没有露出其他部位。 裙摆都遮到小腿半中间了。 但反而让重生前看多了露肉版女仆装的徐杨更感兴趣。 尤其是那一双穿着白色丝袜的大长腿。 这玩法，简直了。 重生前他都只在某些番里看到过。 现实中可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刺激。 真特娘的刺激。 就是有点费腰子…… 第二天一大早，被精神奕奕的胡杨拉起来跑步撸铁时，腿都是软的。 以后得多吃点牛肉。 进口的狗屁和牛不顶事儿。 还是散养的本土老黄牛给力点，尤其是牛腱子，用密制的药包好好卤几个小时后再浸泡几个小时，吃饭时切上一盘，啧啧，天天浑身有劲儿。 去公司时，徐杨还在馋呢。 到公司，把名额一说，王海洋没有任何犹豫，更没有任何大惊小怪，连一点失望的神色都没有，反而一副司空见惯的神色。 这让他来了兴致，“你就不觉得这有点不公平？” 王海洋撇撇嘴，“这世界上哪儿有真正的公平来着？何况，就说目前这些选手，哪一个是真正靠颜值和才艺冲上来的？还不是拼人脉拼关系拉的票？虽然都是实打实的人肉票，但跟那些个没有钱拉关系拉人情拉人气的普通选手比，公平吗？” “……这么偏激了？” “这可不是偏激，而是事实啊，也就是咱们这比赛本身就是为了炒热度，要是其他性质的比赛，我都想把这些选手给踢出去。” “哈哈，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更不好意思了。” “别，别啊老板，胡杨好歹是熟人，是同事，更是你同学，颜值、人品、才艺、学业都顶呱呱的，别说前十，就是冠军也可以去争一争，”王海洋连忙道：“另外啊，这穿着打扮和气质，胡杨也明显比绝大部分参赛选手高一个档次，放几张生活照上去，一下子就能把差距拉开，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不是在拍马屁？” “绝对不是，真心话。” “行，我接受了。” 王海洋吐了一口气，然后嘿嘿笑道：“再说了，老板，咱们这比赛的性质你是知道的，没必要弄那么严肃，娱乐啊，就当是过家家好了，只要达到预定目标，其他真随意。” “……还是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 “这说明老板你还是太善良了，也还太年轻，瞧瞧人家都是怎么玩的，啧啧，保准老板你大开眼界。” “热度怎么样？” 王海洋一拍大腿：“老板你可问到点子上了，咱们这比赛啊，真火了。” “火了？” “对，现在线上线下的热度高的吓人，主要是某报把这事儿拎出来点评了一番，说咱们不务正业，甚至可能会带坏学校的风气之类，然后，热度一下子起来了，相当于免费给咱们做了个广告，然后，冠军那一百万的奖金，直接在这个热度的基础上引爆了整个社会，某度那边不太清楚，咱们羚羊这边得到的数据，‘羚羊贴吧’和‘最美校花大赛’这两个词的搜索量都达到了百万级别。” 百万级别的搜索量。 在03年估计是仅次于“”的热词了。 徐杨没想到，提高奖金还有这个好处。 一时间有点无语。 早知道，就提前在线下的媒体上打个广告了，最好再请几个砖家出来好好点评一番。 咦，现在搞也不迟啊。 徐杨扭头看王海洋。 王海洋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心有灵犀。 不用说，都知道该怎么办了。 徐杨也是没想到这么个比赛竟然能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力。 虽然有点意外。 但绝对是好事儿。 弄不好啊，这一波就把某度给打趴下了。 不过这些活儿可就不用他这个大老板亲自出马了，公司里随便一个中层就能搞定。 还是那句话，搞创新，这些人可能差点意思。 但执行任务这块，还从来没有出过大岔子呢。 他要做的就是把任务发放下去，经费啊目标啊要求啊分配明确了，坐等任务完成就可以。 然后，他接到了李秘书的电话，“徐总，有空聊聊？” 第184章 三天后 有空。 必然有空。 没有也得有。 何况徐杨也是真有空，现在的他虽然忙，但他忙的那些活儿其实都是可以交给手下员工去完成的，他在不在，影响并不大。 说白了，就是瞎忙。 咳咳。 也确实如此。 在一开始，羚羊科技的各项业务刚起步的时候，他得亲自指点并参与到一些具体的工作中。 当时的公司规模小，员工数量也少。 但现在呢。 经过这大半年的努力招聘，员工数量提升上来了，工作经验也丰富了，哪怕他完全撒手不管，羚羊科技也不会倒闭，而是会按照节奏继续发展下去，虽然不一定能成为跟某企鹅某里掰手腕的巨头，但也绝对是互联网企业中很有存在感的一家。 毕竟，基础打的太好了。 光游戏这块，有《劲舞团》和《跑跑卡丁车》这两款游戏在，就够吃一辈子。 好多游戏公司，只做那些跟风的圈钱游戏都能在股市上呼风唤雨，何况羚羊科技。 所以，徐杨现在也开始逐渐放手了，偶尔指点指点细节或者大方向，剩下的时间大多数都在划水。 他可是一个合格的大学生，学习才是最主要的。 嗯，没问题。 …… 徐杨和李秘书约好的地点在一家咖啡厅。 这年头，咖啡厅还是非常非常高大上的东西，都喜欢去咖啡厅里谈事情谈业务，谁要是能拎个笔记本电脑，一定会成为全场的焦点。 徐杨是不想去的。 奈何，地点是李秘书定的。 他到以后，李秘书已经到了。 寒暄过后李秘书直接道：“老板想了解一下更详细的内容。” “我带了文案，非常详细。” “你亲自讲一遍。” 徐杨明白了，这是想考察他这个老板对这项计划的知情程度或者重视程度。 万一他这个当老板的对这基金只是略知一二甚至一点也不了解，那肯定没法弄，毕竟这是纯烧钱而且不一定有好处的活儿，他这个当老板的不怎么重视的话，肯定做不长久，遇到困难大概率会放弃。 如此一来，坑的就是合作伙伴和这项计划中的其他参与者了。 大佬自然不会趟这个浑水。 只有他这个当老板的非常重视，才有继续深入的可能。 只是可能。 但概率再低的可能，都需要去争取。 所以，徐杨想都不想的开始口述这项计划。 从初衷到详细的心理历程，再到具体的成员结构、资金渠道等等细节，全部讲了一遍。 丝毫不带停顿的。 而且讲的很有条理，一条是一条，很通顺，很流畅，还很通俗，让人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还把可能遇到的困难都一一列举出来。 一口气讲完。 耗时四十多分钟。 李秘书情不自禁的鼓掌：“徐总好口才。” 徐杨很谦逊的笑笑，“不算啥不算啥，口才好的多的是，不说国内那些顶尖的高等学府里，民间也多的是，我这真是小儿科，要不是我全程参与了这个计划，还真不一定能讲的这么通顺。” “很了不起了，我接触过的人不计其数，但像你这么年轻又这么有才华的，真不多，”李秘书笑眯眯的说道：“何况你也是顶尖高等学府的一份子啊。” “央美……”徐杨挠挠头：“行吧，央美也确实是顶尖的，不过仅限美术，哈哈。” “不限科目也是顶尖的。“ “没感觉，就觉得小，跟我们高中差不多。” “越是这样，越说明你们央美很了不起，要不然也不会吸引到你这样的天才。” “咳咳，哥，我求你了，千万别夸，我会飘起来的，”徐杨故做示弱哀求状，连连合掌。 “哈哈哈，不逗你了，”李秘书大笑两声后认真道：“做好准备，三天后去见我老板，到时候还有另外几个大老板，都想见见你。” 徐杨的头发瞬间炸了。 头皮真有发麻的感觉。 三天后？ 其他大老板？ 哪怕仅限于教育这一块，那也很吓人了。 可以这么说。 他已经入了高层的眼睛。 虽然还只是教育这块的高层，但那也是高层，真有什么事儿，是可以把话传递上去的。 是，一般情况下人家不会理他，可这依然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的机会，也是几乎所有生意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所以一直到回到学校，他还很激动。 以至于上课时被老师点名批评了一顿。 央美的教授，个顶个都是行业内的高层次人才，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还有文艺人特有的那种傲气，可不会惯着徐杨的坏毛病，虽然大部分教授还不知道徐杨的具体身份，只知道徐杨是校领导罩着的。 但越是如此，徐杨在课堂上就被盯的越紧。 虽然不太好直接扣学分或者做其他小动作，但多提问多检查提高要求总是没问题的，别说校领导，就算教育部门的大佬们来了也不好说什么。 这可都是老师们都有的权利，何况也不算为难徐杨，只是严格了一些而已。 就像哈利波特中的油头大蝙蝠对待哈利那样。 哈利波特去年上映，在年轻群体中引起了极大的轰动，由油头大蝙蝠这个看起来很像反派的教授可没少被观众吐槽。 在央美，徐杨的待遇和哈利波特一样一样的。 只不过他要面对的油头大蝙蝠不止一个，而是一群。 基本上每科老师对他都很严格。 偏偏徐杨的基本功还真就很一般，尤其是理论这一块，快把他逼疯了。 要不是他砸实操这块是全班最出色的，估计连出校门的机会都会被这些严苛的老师们剥夺。 就算如此，他也一次次被老师在课堂上点名，要求他少逃课，多用心学习。 这年头的教授们还是非常负责的，尤其是央美这种学生数量较少的学校里，教授们带学生跟高中差不多，基本上每一科教授都能认出全班所有同学，也能负责到全班所有同学，有点师父带徒弟的感觉。 这还是他们国画专业是大班级呢。 换做是其他一些招生数量只有十几个的小班，教授们几乎可以手把手的教。 大班课？ 也有，但很少。 所以徐杨每次不管逃课还是上课，都会被教授们记得清清楚楚，上一节课逃掉的内容，这一节课一定要给他补回来。 虽说挺感动，但时间一长，还真有点痛不欲生。 但是吧。 肉眼可见的，他的画功在飞速提升，尤其是细节和基本功这块。 他小夏圭的称号也越发的名副其实。 虽然才正式开课不到一个月。 可对他这种本身就有一定造诣的野路子来说，不用老师讲，只要看看教材上的一些东西，都能有不少突破。 因为他缺的就是这么点东西，需要的也就是专业的点拨，稍微一点，他就能豁然开朗，重生前多少年积累的那些东西就会喷薄而出。 也因此，别看他经常性缺课，教授们对他也相当严格，可对他的专业课的水平还是夸赞有加的。 要不然早就有教授开炮了，这些搞美术的教授们，在圈内的地位可不比校长等领导低，就算指着校长的鼻子破口大骂，校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央美里这些教授们，个顶个都不是好惹的。 当然也有败类，虽然少。 但败类们才不会招惹徐杨这么一个“大有来历”的大人物，巴结都来不及呢。 所以，三天后，徐杨再次轻松请到一天假期，去见教育部门的大老板们。 就在大佬们的办公楼里。 他一个人。 穿上白衬衫，戴上红领带，套了一身黑西装，小皮鞋擦的铮亮。 更专门理了个发。 看起来成熟又专业，很有气质。 在二十年后，这么穿可能像个跑销售的。 但在03年，这是绝对的精英人物标配。 当然，同样是西装皮鞋领带，一般人一套下来也就几百块钱，有个上千块钱的套装已经值得好好珍藏了。 但他这一套，全套下来小三十万。 光袖扣、领带夹、胸针这三样小饰品加起来就要八万多。 都是特别配置的，一套衣服配一套小饰品，徐杨自己设计找专人打造的。 绝对的低调奢华有内涵，而且是当世独一无二的孤品。 这样的西装套，他手里有三套。 一套黑的。 一套蓝的。 一套白的。 用于出席不同的场合。 反正他长得帅，身材又好，什么颜色款式的服装都能撑起来。 有资本，就是这么嚣张。 摆件这些大老板们，肯定要庄重点，因为他是以羚羊科技老板以及即将诞生的助学基金总负责人的身份去的，太随意肯定不行，太高调也不好，沉稳显成熟的黑西装套自然是上上之选。 或许没什么亮点，但也绝对不会有错。 到楼下后，李秘书已经在等着了。 看得出来，李秘书也有点小紧张，神情很严肃，“准备好了吗？” “嗯。” “这边来。” 然后，登记，过安检，还把手机等杂物留下。 这才得以真正进门。 再然后，又经历了一次安检。 这让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如果只是教育部门的大老板们，应该不需要这么严格吧？ 第185章 大老板们 徐杨忐忑了。 不会是哪位更大的大老板吧？ 这架势，有点吓人呦。 跟着李秘书进门。 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果然是大老板。 很大的那种。 哦，现在还不是，但再过几年就是了。 反正绝对是国内最粗大腿级别的存在，连姓氏都不能提的那种。 只是这位怎么对这事儿感兴趣了？ 还是说，这个级别的人物已经注意到了羚羊科技和他这只小蚂蚁？ 借机过来考察一下？ 胡思乱想中，连忙行礼。 李秘书的老板笑呵呵的说问：“认不是认识？” “认识，都在新闻中见过，”他很谨慎，每个字都要现在脑子里过一遍才出口。 面对这种大老板们，一个字说不对，都有可能给他带来很大的麻烦。 大老板们当然不会对他怎么样。 但大老板下边有一群人，天天啥事儿都不干，就琢磨大老板的心思，大老板不开心了，他们绝对会第一时间挑出来把祸首罪魁干趴下来讨好大老板。 何况第一次见这个级别的大老板，必须要给对方留一个好的印象。 这样，以后才更好打交道。 不然的话，风评被害，说不得就绝了前路。 “不用紧张，我们也都是人，不是老虎，哈哈，把我们当成你学校的老师就好，今天呢，算是一个小测验。” 嗯？ 徐杨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小测验？ 这个级别的大老板，召见他这么个小企业家，却说是测验？ 大老板们绝对不可能信口开河。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是很看好他，甚至可能是有重要任务要交给他。 这一趟，就是在考他。 虽然不知道和她一起参加考试的还有没有其他人，但绝对是个机会，非常非常好的机会。 要是能通过这场小测验，那才是真正的简在帝心了。 哪怕通不过，只要顺利完成，也会有不少好处。 至少，助学基金这块是妥妥的了。 所以，他一下子兴奋起来，“您讲。” “我看了你的文案，听起来挺不错，但有几个关键点，我们还想听一听你的解释。” “您说。” “在文案中，所有的基础都建立在互联网这个空间内，对吧？” “对。” “但现在的话，互联网这块还不成熟，在我们看来，你的计划太超前，至少超前二十年，你描述的那种前景，是二十年以后才能真正实现，对吗？” 果然是大佬。 眼光就是毒辣。 但大佬也会受时代限制。 唐宗宋祖再牛，也想象不到千年后的人们真的可以上天入海搬山填海千里传音万里映容登月探日逐梦星空。 同样，03年的大佬们虽然已经非常重视计算机技术和互联网的发展了，在十年前就开始布局相关产业，更以极其超前的眼光搞起了量子学科，但很显然，他们还是低估了互联网的发展速度。 尤其是国内。 国内的互联网发展速度，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也不管是开发者还是应用者，都远超世人想象。 别说这些非专业的大佬们，就算是国外那些天天搞计算机和互联网的从业者也没预料到。 03年的互联网还处于萌芽阶段。 可到05年就已经非常成熟了。 到08年，直接一飞冲天，在数量上直接碾压其他所有国家。 到10年以后，移动互联网冒头，又只用了三年，就把其他国家彻底甩在身后。 再然后就是五年后的5g时代。 这步伐，快到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当然，这是建立在强大的经济基础上的。 03年的gdp才166万亿美金，排在世界第六，只有灯塔国的十分之一。 但10年就反超岛国，成为世界第二，是灯塔国的一半。 虽然直到徐杨重生都没有追上灯塔国，但却把其他国家甩出了好几条街，包括在03年看起来依然相当富有的岛国等发达国家。 可除了徐杨，谁知道呢？ 现在要是有人在网上说一句“不用十年就能反超岛国”，一定会被骂到自闭。 但实事就是这么夸张。 更夸张的是，互联网技术和应用的发展速度，比经济的发展速度还快。 经济再怎么发展，上边也有个灯塔国压着。 但互联网这块，发展起来之后连灯塔国都撵不上，硬生生把个川王逼到连续使用七伤拳。 互联网的威力就是这么强大。 所以，徐杨信心满满的说道：“不，一点也不超前，相反，还很务实。” “嗯？” “我对咱们国家的互联网的发展非常有信心。” “从何而来？” “决策层的高瞻远瞩，比如说三金工程等。” “还有吗？” “有，庞大的人口基数以及高质量的基础和专业教育水平。” “呵呵呵，都说咱们国家的教育水平很差，怎么到你这儿就反过来了？” “咱们的教育水平是有缺陷，尤其是最顶尖学科，跟国外差距很大，但基础教育和中高级教育却是当之无愧的世界第一，论重视教育程度，咱们国家说第一，没有哪个国家敢称第二，虽然国家穷了点，但绝大部分学生接受的义务教育，在国外那都是精英阶层子女才能接受的，不管是灯塔国还是英格兰，普通家庭的小孩子接受的全是快乐教育。” “哦？说说这个快乐教育？” “就是那种让你学的开心玩的开心，每天九点上学三点半放学，九年下来连基础算术都做不明白的那种。” “那不挺好吗？素质教育。” “但精英阶层可不是这么样的。” “是怎么样的？” “从幼儿园起，就读昂贵的私立学校，每天学习强度和咱们的初高三学生一样，也是从题海战术中杀出来的，此外还要接受如钢琴、马术之类的专业训练外，还要学拉丁文，学汉语，学其他语言，在普通家庭孩子门快乐玩耍的时候，精英阶层已经把差距彻底拉开了，然后呢，等一毕业，又会把这些孩子放一块公平竞争，竞争公务员名额，竞争律师、教师等职位，但结果很明显，尤其是公务员，那可是要考拉丁文的。” “……呵呵呵，你倒是看的透彻。” “互联网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让信息更快的传递，能把世界每个角落的声音和图像传递到另外一个角落，当然，这只是最本质的功能，还有很多其他功能，之前我跟员工开会，我说，互联网其实就是一个放大器，好的坏的都会统统放大无数倍后纤毫毕现的呈现在所有人眼前，做公益也一样。” 几个大老板对视一眼，“这是你做公益的初衷？” “对，传统的公益模式门槛很高，推广难度更高，只有举国之力才能勉强发挥点作用，而且效率极低，国家批一千万下去，层层下放落实到受助人手中，不但极其费时，损耗也多，哪怕没有贪污，各种费用也得上百万之多，但在互联网时代，如果我愿意，可以把每一分钱直接发放到受助人手中，更可以最直接的了解到受助人的反馈，除了审核、考察等费用，几乎没有其他消耗。” “但毕竟还是要经过人手的，怎么监督？” “大众监督，只要把详细账单公布在互联网上，自然有网民进行监督。” “这，靠谱吗？网民会非常严苛吧，真要有一丝一毫无关紧要的失误，都有可能千百倍放大，甚至直接毁掉你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口碑，嗯，这也是你说的放大器原理，对吧？” “是，但做互联网就是这样，享受互联网带来的福利，也要承受互联网带来的压力，真要发生那样的事情，要么硬抗，要么改正，但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出现失误，把每个细节都做到完美无缺。” “那不可能做到啊。” “有的事情确实不可能做到，但有的事情是可以的，就比如说这账单，一分钱就是一分钱，不可能变成两分或者半分，只要用心记录，每一分钱的下落都能标的清清楚楚，我始终坚信一句话。” “什么？” “事在人为，互联网再怎么神奇，也是为人服务的，制造者开发者参与者全不是人，说白了依然是人和人之间的交流，本质永远不会改变。” “嗯，这么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但你有信心发动群众捐款？” “这都不需要考虑，国民会越来越有钱，只要能让每一分钱都实现捐赠的价值，就一定会有民众献爱心。” 这时，最大的大老板开口了：“你对国家的经济发展也很乐观？” 徐杨心里笑了，大声道：“不是一般的乐观，而是坚信，我们距离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只有五到八年时间，我们具备这样的能力。”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有信心？” “因为我们有着世界上最多的人口和最多的高素质人口，还有这世界上最完整的工业体系，以及，最英明的决策层，”徐杨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不是拍马屁，而是事实，之前是走过弯路，但改开之后到现在，所有决策几乎无一失误，好多次与国际各大势力的交锋都证明了这一点，不管是军事，还是政治和经济，比如说98年的金融危机，以及去年的粮食战争，都证明了这一点。” 第186章 小桔灯助学基金 “哈哈哈哈，你连这也知道？” “经济危机的全过程，只要关注时事就能知道，粮食战争确实不为外人所知，但互联网上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寻，而且始终有行内人，只要不是什么绝密信息，就一定会流传出来，找个行内人打听一下，也能知道全貌。” “哈哈，难怪你这么点大年纪就能干出这么大一番事业，这信息获取能力太强了。” “主要是决策层和执行层都干得漂亮，这可不是随机应变，而是高瞻远瞩，在事情发生之前就考虑到了可能发生的危机，并做出了预判和防范，在危机发生之后才能从容应对，反过来割了对方的韭菜。” “哈哈哈哈哈，割韭菜，这个词用的妙啊。” “嘿嘿嘿。” 确实干的漂亮。 金融危机那一次就不用说了，基本上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不但没被波及，反而从被割的目标变成了收割者，让国际大资本们狠狠的栽了一个跟头。 去年的粮食战争也差不多。 国际上的粮食巨头和金融巨头想合伙儿割国内的韭菜。 但中粮等表现更加神勇，几乎把对方杀到全军覆没，再一次大赚一笔，哦，这次赚的是实打实的粮食。 过程很精彩。 但在徐杨看来，最精彩的还是对风险和危机的防范能力。 这两次精彩的金融战争，一次是纯金融层面，一次是半金融半实体，但在战争开启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尤其是粮食这块，中粮囤了多少粮食不知道，反正一批又一批的往外放，硬生生的把那些想要抬高粮价的国际玩家砸了下去。 当然，粮食战争还会继续。 02年只是粮食战争的开始，因为国内人口实在太多，每年需要进口的粮食尤其是大豆，是个天文数字，虽然国产粮已经能够满足基本食用需求，但社会要发展，不能只有口粮，还要有零食、肉食等等。 尤其是随着肉类需求的高速增长，养殖这块对饲料的需求也在飞速提升。 国产粮只够人吃，猪吃的自然只能进口，所以大豆和玉米一直是粮食战争的主角。 从国际商家开始炒作国内缺粮的概念开始，粮食战争就开始了。 02年的交锋，在03年看，确实非常精彩。 但跟03以后的五六年里相比，真就是小儿科，尤其是08那一波，借着又一次金融危机带来的机会，真把国际上的那些炒家割了个底朝天。 也是从08年开始，国家真的有钱了，国内国外到处撒钱，经济增速“噌噌噌”的飞涨，一路走高。 各行各业都是相关受益者，连军工、文娱都精彩不断。 除了国足。 当然，也有运气的加成。 国运这东西吧，有的时候，你不相信都不行。 纵观建国之后的整个发展历程，除了中间那一段走了岔路以外，改开之后的每一次机遇，全都抓住了。 有的机遇是自己抓住的。 有的机遇是别人给创造出来的。 还有一些不是机遇的机遇也变成了好的机遇。 再加上最强的竞争对手接连自雷，硬生生把发展的机会让给了咱们。 虽然期间也遭遇过无数次刁难和唯独，甚至极具攻击性的策略攻击，但就是无数次与危险擦肩而过，却又抓住了其中的机会，并且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发展起来了。 所以。 你说没有“国运”这一说，谁信？ 反正徐杨信了。 也因此，他拍马屁的时候，一点也不心虚。 因为不管是运气还是实力又或者真是决策层的高瞻远瞩，结果和事实在那儿摆着，就是赢了，而且赢的很彻底。 于是，办公室内的气氛一下子放松下来，几个大老板也明显开心了许多，甚至跟徐杨开启了玩笑，话语之间有点把徐杨当晚辈的意思。 反倒是助学基金的事儿没人谈了。 半个小时后，最大的老板起身离开，临走前拉住徐杨的手掌拍了拍：“小伙子，好好干，这个国家的未来是你们的，千万不要辜负了人民的期望。” “……”徐杨连连点头，心里却琢磨着，也没从政的打算，人民的期望跟他有啥关系？ 最后，只剩下在李秘书的老板。 李秘书老板笑眯眯的夸奖：“表现的真不错。” 他则长长吐了一口气，“还是紧张。” “哈哈，那期待你不紧张的那一天。” “不，不，不，永远都会紧张，在他们面前，我永远都是小辈和晚辈。” “夸张了夸张了，来来来，咱们仔细聊聊你的助学基金。” “是。” “你真打算让民政和教育俩部门参与进去？” “对，不然我怕我自己把持不住，这里面的诱惑可非常之大，没有官方监督，我可不敢这么搞。” “挺好，但也不能真让老师们白忙活吧？毕竟他们的教学任务已经非常重了。” “我知道，所以在计划中，我会发放一些补贴给志愿者，但我也只能给点补贴，倒是教育部门可以给点政策，您觉得呢？” “这个需要研究。” “咱们国家现在有大量的支教老师，我觉得可以把这些支教老师发动起来，我给现金补贴，教育部门给政策，民政也支援点荣誉和补助，尽可能在现有条件下把现有人力完全发挥出来。” “这么一想，还真挺不错，不过你这广告打的太明显了吧？不怕有人反感？” “怕，但是值得，我始终认为，做生意就是这样，想要赚钱就不要怕非议，怕非议就不要赚钱，我做助学基金，初衷就是在帮助人的同时给自己的事业做个广告，既然这样，我就一定要承受这么做的后果，因为我不可能把所有好处都占了，既做了好事儿，又给自己扬了名，还不让人指责，没有那样的好事儿，我只能在三者中做出取舍。” 大老板点头：“真可怕啊现在的年轻人，跟你一比，我觉得我应该退位让贤。” “您太谦虚了，国家能发展到现在，您这一代和您的先辈们功不可没。” “哈哈，不用奉承，我们啊，确实老了，不过还是可以再服务几年的，这几年里，你一定要把这事儿搞起来，搞好了，这是真正的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业，放手去做，我们不会让你一个小孩子独自冲锋的。” “是！” 徐杨大喜。 这是拿到了尚方宝剑啊。 哦，算不上是尚方宝剑。 但也相当于有了一道护身符，可以避免绝大部分麻烦。 这也是他的目的。 也就是说，任务完成了，他和王海洋的计划，可以启动了。 羚羊科技·贴吧·小桔灯助学基金正式启动。 重生前的某度也搞了个小桔灯计划，但计划内容很简单，就是给偏远山区的孩子送点书本和物资之类，虽然也确实帮到一些孩子，但说直白点，用处不大，象征性的意义更重一些，某度并没有特别重视这个计划，也没造成多大的影响，几乎没什么存在感，随着某度的没落，这计划虽然没死，但也差不多了。 而徐杨搞出来的小桔灯，可就不一样了。 这是实实在在的助学基金，是要和教育、民政联手的，捐赠的也以实实在在的现金为主，直接让受助人可以上学读书的那种。 当然，基础还是他在老家搞的那一套。 但还不太一样。 在老家那一块，没有募捐，钱是他自己出的。 可在这里，主要资金来自社会捐赠，羚羊科技出手续、人工、食宿等费用。 直白的区分，一个是社会团体，一个是个人行为。 一个是真正的公益事业。 一个是个人的慈善行为。 区别还是很大的。 但如果有条件，是可以合并的，或者说，等小桔灯集锦覆盖到他的老家之后，他在老家那一套就可以停下来了。 当然，那还很遥远，毕竟论穷，他老家远远算不上穷，也算不上偏远，援助顺序是比较靠后的。 拿到护身符的徐杨，跟李秘书的老板又聊了一会儿。 总时长没超过一个小时。 但从办公楼里出来后，整个人跟吃了一颗仙丹一样，感觉自己仙气儿飘飘。 真的。 那种由内而外的喜悦完全遮不住，以至于不少人都在偷偷看他。 回到公司，没等他说话。 王海洋就激动了，“老板，成了？” “成了。” “太好了，我这就去注册。” “先别着急，具体流程还得慢慢沟通，尤其是教育和民政这块，得事先沟通好，免得到时候出问题。” “是。” “现在专心做校花大赛的事儿，剩下的等消息。” “好。” 等谁的消息？ 当然是大老板们的消息。 但也没等太久，第二天的新闻联播中有一条很不起眼的新闻，就是大老板们对教育这块的讨论。 第三天。 徐杨再次接到李秘书电话。 跟着李秘书去拜访了一堆人，都是教育和民政这块负责具体工作的工作人员，等级跟李秘书差不多，全是办实事儿的。 没有什么废话。 直接上流程。 高效而直接。 只用了两个小时，就达成了基础的合作协议，注册完成后就能启动相关工作，比如说宣传。 第187章 启动宣传 宣传工作非常重要。 有羚羊网和羚羊贴吧这两个流量大户在，倒也不是问题。 毕竟，小桔灯基金本就是建立在互联网上的，根也在互联网上，宣传工作的重点自然也在网上，线下宣传耗时耗力不说，效率还很低。 原因很简单，这年头，能上网的基本上都是有点细闲钱的，甚至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真要募捐，这些人的捐赠意愿也最强。 线下就不一样了，费力吧唧的折腾一顿，能看到广告的都不多，愿意捐赠的更少。 注册，当然不用徐杨亲自出马。 这是以羚羊科技为主体的一个助学基金，公事公办。 正式名称就是羚羊贴吧·小桔灯助学基金。 小桔灯这个名字一出，当即获得不少赞誉。 李秘书打电话过来，笑道：“老板很满意这个名字。” “嘿嘿嘿，这是借用了冰心先生的名字，不值得夸奖。” “老板也说你特会借力，不过确实有不一样的气象，听着就很温暖。” 当然温暖。 徐杨可不是什么东西都往自个儿身边划拉的。 要不是真正的合适的好东西，他都不稀罕。 而某度吧，他能看上的，也就某度的搜索技术和起名字的能力。 尤其是起名字的能力，太强了。 纵观某度旗下所有产业和项目，名字起的都非常好，贴切通俗易懂又别具一格，最典型的就是“某度”这个名字，虽然也是借用了辛弃疾的词，但跟某度的业务是在太过匹配，匹配到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来，甚至改都没法改，仿佛，这个词就是为搜索引擎而生。 小桔灯计划也是如此。 不然的话，徐杨才不会直接照搬整个名字呢。 当然，做公益嘛，名字什么不重要。 只要他能踏踏实实的把这事儿做好做周全，哪怕叫小花小草基金都无所谓，影响力照样杠杠的。 但是吧，在起步阶段，一个听着就很温暖的名字，太有帮助了，会让捐赠者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就心生温暖，心一软，这钱就捐出来了。 而且一个好的名字，也有助于树立更好的形象。 看效果就知道了。 徐杨认识的人中，但凡听说这事儿的，就没有不夸这个名字的。 等第一波宣传发到羚羊网和贴吧内，更是好评如潮。 尤其是官方贴吧“小桔灯助学基金”内，二十四小时内有十二万人关注，瞬间成为羚羊贴吧的热门贴吧之一，仅次于《劲舞团》等热门。 发帖数量也噌噌噌往上涨。 虽然多是水贴。 但也有不少索要捐赠方式的吧友。 这个吧由王海洋直接管辖，大吧就是王海洋本人，虽然暂时不禁水贴，但以后肯定要严控具体内容，会一点点引导过去的。 王海洋和徐杨理想的小桔灯吧里，只会有助学和求助相关帖子，水贴一律删除，但可以放开帖子内部的回复以保持热度。 当然，现在的热度还比较低，助学计划也没有开始，没必要弄那个严格，相反，先把热度拉上去才是最重要的，水贴什么的，越多越好。等计划正式开始之后，再控制水贴也不迟。 至于捐赠方式，有。 有专门的基金账户。 不过目前只有工商、农业、建设、邮政这四个账户。 目前的募集金额上限也只有一千万。 每个银行账户都只有二百五十万的额度。 额度一满，就暂停接受捐赠。 至于具体账单，每周公布一次，由银行流水清单和具体的支出清单组成，更不定时公布受助人接受的资助额度信息。 这就是简单的章程，也是最核心的章程。 剩下的人员组成以及补助标准之类的细节，就不那么重要了，可以根据不同地区和年份进行随时随地的调整，没必要早早的固定死。 但是。 徐杨和王海洋，都没想到，小桔灯的账号一公布，就陆陆续续收到了捐赠，少的有几毛钱，多的则超过十万块。 短短一周时间内，四个账号加起来收到了六百多万捐赠。 总捐赠人数多达二十万人。 这人数比关注了小桔灯吧的总人数还要多。 什么情况？ 还有其他渠道在帮忙推广？ 不应该啊。 徐杨和王海洋再清楚不过了，这基金才刚成立，要啥没啥呢，根本不具备推广条件，所以甚至没有在羚羊网上打广告，只在贴吧里简单的宣传了一下，告诉大家有这么个基金而已。 四处打听一番，也没打听出个眉目。 反正只知道捐赠的人数一下子就爆发了。 银行那边查了查，也没查出什么名堂，毕竟只是转账而已，好多人连姓名都没留，也无从可查。 但徐杨还是把银行明细打印出来第一时间拍照存档发到小桔灯吧里面，置顶，加精，公布给大众。 这下子，热度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个帖子下边的留言疯了一样往上涨，楼层突破一万，只用了不到十个小时。 二十小时后，突破了五万层。 而全部留言条数更是突破了十万。 二十四小时内总浏览次数高达八十万之多。 在这个帖子内平均停留时长接近二十三分钟。 这什么概念？ 意味着八十万点击量中，每一个点击都接近半个小时。 当然，这只是平均数据。 但也想当夸张了。 这在羚羊贴吧有这个数据统计之后，是最高的，从来没有过的，之前一个浏览次数超过十万且有统计的帖子的平均停留时长才六分钟多一点而已。 这下子，直接翻了四五倍。 不过也正常，因为这帖子里有海量的数据，尤其是捐款明细会吸引很多人仔细浏览，甚至会有有心人逐条统计，这样一来，浏览时长自然会增长。 但就算是这样，二十三分钟多的平均停留市场还是很吓人。 王海洋兴奋的一晚上没睡，“老板，这步棋，咱们走对了。” 徐杨深吸一口气，“是的，走对了，加油，好好干，这事儿做好了，功德无量，也前途无量，抓紧时间和教育、民政那块联系，先选定一个地区把这一学期的学杂费生活费发下去，记住，坚持咱们的底限，钱绝对不能过家长学生和某些部门的手，直接和相关志愿者和责任老师对接，还有，尽快把志愿者承诺书和追责书搞出来，没个志愿者和责任老师都要签署，绝对不能给某些居心叵测之辈可趁之机。” “法务那块已经在搞了。” “好，加油，看好你，另外，快到冬天了，抓紧时间采购冬装，帽子鞋子之类都要备上，这点可以联系我家工厂，全成本价，争取早点发下去。” “老板，这，这会不会有人说你以公谋私？” “别担心，咱们问心无愧就好，说成本价就是成本价，不搞虚的，质量也绝对有保证，当然，如果有其他企业愿意以成本价提供援助，那么可以选择就近采购。” “物流是个问题。” “这点确实，不过没办法，现在的情况都这样，争取好好弄吧，回头看能不能自己弄个物流队伍，买几辆货车专门运送这些物资。” “可以，就是有点大费周章的感觉，专门弄个物流队伍，哈哈，说出去都吓人。” “做公益，咱们是认真的。” “哎，说到物流，老板，我感觉物流也挺有前途啊，按照你的描述，咱们国家的经济发展会非常迅速，那么，物流必然会成为非常重要和关键的一个环节，要不，咱们也搞个物流公司？” 徐杨乐了，“你倒是想得多，不过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另外，咱们现在也没那么硬实力，所以啊，安心发展主要业务吧，等上市之后，再谈这个，不着急，也就最多两年的事儿，不管是自建还是收购，都没问题。” “原来老板早有计划，不过，是另起炉灶还是搁羚羊名下？” “搁羚羊名下吧，也是不怎么赚钱的业务，但是在推动股价方面却很有力。” “嘿嘿，羚羊物流，也挺好听的。” “行啦行啦，干活儿，我提个建议啊，第一站可以放在西南地区，那是太难了，各方面都难，吃穿住行都很成问题，早早扎根，也好表明我们的决心，像我们晋省，虽然也不富裕，也多得是贫困户，但实际上都比较容易改善，自然环境、交通状况以及其他条件相比较而言还是不错的，但西南很多山区是真的难，学生上学要走好几个小时的山路，你敢信？” “呃，有点夸张了吧？好几个小时？走到不就该放学了？” “一点也不夸张，好一些的地方还有简陋的索道，但差的地方连索道都没，河是硬淌，山是硬爬，艰难到你不敢想象，这样，采购一批数码相机发下去，志愿者们和咱们的工作人员可以多拍一些相关资料，一是可以让捐赠者们了解一下真实的困难现状，二则可以当做资料保存下来，等若干年后，情况改善以后再拿出来对比一下，相信所有的参与者都会感到骄傲。” “好，我这就安排下去。” “还有建造新学校的事儿，这个一定要慎重选址，要把交通、水土等因素考虑进去，尤其是西南地区，一下雨就有洪水和山体滑坡，非常危险。” 第188章 放权 徐杨絮叨絮叨的唠叨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是兴奋。 二是紧张。 兴奋是因为这事儿成了。 紧张，则是因为这事儿实在太大，真要出点什么问题，很容易引来强烈的反噬。 所以下意识的想要把能想到的问题都交代一遍。 直到他被张晓颖拖走。 被拖走的时候反过来把他唠叨了一顿：“别把他们当白痴啊，好歹也是你精心提拔上来的精英，能连那么点事儿都考虑不到？真考虑不到，就该换人了，而且你这么手把手的指点他们，他们倒是听话了，可以后还怎么成长？你得放权，得让他们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 “……以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怎么说的？” “以前你说在我这样的老板手底下干活儿，只要听话就行。” “那是以前，半年前的羚羊科技才多大规模，可现在呢？” 徐杨咧咧嘴。 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确实，公司规模大小不一样了。 以前的他，就算事无巨细的操心，也能照顾过来。 但现在，别说事无巨细，就是每天在各部门巡视一遍，这时间就全过去了，要是想做点具体的工作，就一定会忽略某一些部门。 放权。 确实是他得尽快学会的一项技能。 但，他是真担心出纰漏啊。 这不是一般的业务，而是公益事业，一旦出了纰漏，很可能会给这项事业甚至羚羊科技带来无法挽回的影响。 不得不谨慎。 可是张晓颖说的还很有道理，这就很为难啦。 再想到张晓颖之前说过的一些话，豪气顿生，直接打断张晓颖的话：“这事儿你别管，我心里有数，倒是你，找我什么事儿？” 张晓颖果然喜欢这种霸道点的款式，不但没生气，反而一下子就软了，“大楼要动土开工，你这个主人无论如何都得出面，奠基剪彩这一系列流程都少不了你这个东家。” “你替我参加。” “这也能行？” “大楼你也有一部分，当然能行。” “……这楼总造价接近十个亿，我才投了一百万，这也叫一部分？” “股东再小，那也是股东。” “你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还有别的事情吗？” “再招人，办公室就不够用了，这里也没有了空闲的楼层，只能到其他写字楼找。” “有什么问题吗？” “办公地点分开，业务也得分开，所以，请你指示，把哪块业务分拆出去比较合适？” 这还真是个难题。 现在羚羊科技下边有好多项业务，而且都发展的挺不错，但规模呢又不算太大，单独拆分开来办公，有点奢侈也有点不合时宜，毕竟正在高速发展中，忽然迁移到新的办公室里，还要适应，业务什么的也需要暂停。 或许暂停时间只有几天最多一周，但在互联网这块，也是极大的浪费和损失。 而且现在拆分，也就意味着以后业务成长起来后一定会正式拆分，不是脱离羚羊科技，而是自成事业群的那种，是一个风向标。 这风声一传出去，员工们一定会盯的死死的，看是哪个版块先拆分出去。 是冷门项目的话，拆分出去的相当于打入冷宫。 是热门项目的话，则相当于提前给了一定的自主权，就想直辖市那种感觉。 毕竟这么多项目中单独拎出其中一个，一定是有某种特殊性，反正不可能是抓阄抓出来的。 徐杨瞬间想明白这一点。 但也没有迟疑，“贴吧吧，让王海洋自个儿选地方自个儿装修自个儿挑选人手和设备，一切弄好之后再以最快的速度搬过去。” “为什么是贴吧？” “贴吧不赚钱，但又非常重要，最关键的是，你说了，要放权。” 张晓颖闻言，抿嘴偷笑，“我这就跟王海洋交代这事儿。” “还有其他事儿吗？” “有，王剑又要钱了，服务器和宽带。” “这个钱，该花就花，服务器和宽带是互联网的基础，用户体验的好坏，就看服务器和宽带的数量和质量，这方面不要省。” “我当然知道，但，公司里又快没钱了。” “嗯？这么快？” “最近天天在招人，尤其是程序员和各专业的工程师，光这些人都快满五百人了，一半以上是硕士，硕士一入职，就要给两万块钱的安家费，这就是多少钱？何况还有工资和其他费用。” 徐杨挠挠头。 钱这东西，还真不经花。 不过想想也很值得。 五百个程序员和工程师，这可是一笔非常宝贵的财富，越早囤积越好。 等再过几年，这些人更加宝贵，尤其是名校出身的高学历员工，安家费至少五万起步，当然，前提是能力达到羚羊科技的要求，不是说随便一个名校毕业生就能拿到这个待遇。 但就算如此，各大互联网企业也在疯狂抢人，因为都知道人才的重要性，当老板的都不傻。 提前囤积一批人才，快的不止一步，而是好多步。 这么一想，徐杨就没了顾虑，大手一挥：“贷款。” “贷款？” “对，咱们公司的资产这么优质，多的是银行愿意跟咱们合作，争去争取，哪家利息最低就和哪家合作，反正咱们贷的不多，不怕资金链断裂，找他们贷款，相当于给他们白白送钱。” 张晓颖点头，“那行，我这就放出风声。” “还有吗？” “有，上央视的事儿有了眉目。” “今日说法？” “不止，还有新闻联播，当然，人家只是采集一些素材，至于能不能播出，或者播出时间有几秒钟，都还是未知数。” “才几秒钟？” “知足吧，一秒钟甚至半秒钟都足以让人抢破头，这可不是一般的节目。” “他们怎么说的？” “就是一个电话采访，采访会放你的头像，让你帮忙解读一下案情，这是今日说法这边的，新闻联播还要等消息。” “行，安排上，我一定配合。” “那就赶紧照相，弄个半身大头照发过去，”张晓颖说完拉着徐杨下楼，“楼下就有照相馆。” “这么急？” “越快越好，这种机会，过了就只能等下一次了，互联网题材的案件可不多。” 也是。 这才03年，互联网还是个非常非常新鲜的东西，绝大部分民众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但至于这东西能做什么，谁也不清楚，哦，大部分都知道这玩意儿能玩网络游戏，是和网吧一伙儿的。 所以，因为互联网引发的案件虽然已经有不少了，但还没有真正的得到重视，能上今日说法的就更加稀少。 一年三百六十五期，互联网题材的可能连十期都不到，多数还是传统的案件和社会焦点。 拍照没什么问题。 反正帅。 再怎么怼着脸拍的大头照，都是无瑕疵的。 刚拍好，刘晓松打电话过来，“老弟，过来我这边坐坐？” “咋？有结果了？” “对，我们的播放器搞出来了，按照你的要求，可以内嵌到羚羊网主页和子版块中，也可以独立运行，连云储存都测试过了，在理想的宽带环境中，延迟和音质都跟本地播放没多大区别。” “等等，我过去看看。” 徐杨直奔刘晓松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刘晓松和几个员工正在开会，看到他，立刻起身，“老板。” 然后是一连串的“老板好”。 徐杨大大方方的朝众人点头，直接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刘晓松旁边，“我看看。” 刘晓松切换桌面，露出一个音乐播放器。 外形没什么特别的，播放器嘛，都差不多。 但只一看，他就摇头：“这不行啊。” “怎么了？” “视觉体验太差了，这ui做的太随意了，完全没有设计感，也看着不舒服，哪怕你弄个极简效果都比这强啊，则边框，这么单薄，还有这歌单尺寸，这么挤是想干啥呢？歧视近视眼吧？还有这排版，为什么非要把歌名列表放左边？放右边不舒服吗？” 徐杨一看，就提了一大堆意见。 没办法，跟他见过的那些个播放器相比，这玩意儿真的太简陋太随意，毫无美感可言。 何况他在央美接受这半个月的系统教育之后，审美越来越挑剔，眼光也越来越高，挑刺儿的能力也越来越强。 倒不是非要打击刘晓松和这些员工。 而是真不满意。 之前羚羊科技就已经在做播放器了，只是还没完全弄好呢，刘晓松就加盟进来了，于是合并后开始重做。 本以为合二为一之后能搞出个好东西，没想到这么久就弄出个这玩意儿。 太失望。 就这，还放权呢？ 真要放权下来，迟早会出问题。 当然，也不怪刘晓松他们做不出来好东西，而是03年的审美就这么个水平，添加的那些花里胡哨的元素，还不如简简单单啥都不搞呢。 回想一下03年的互联网上所有的ui设计，就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了。 大家都这个水平，包括国外也一样。 互联网是个全新的东西，所有的一切都还在摸索中，再加上软硬件的限制，制作出来的东西，确实要简陋的多。 第189章 对着干 就说播放器，想往里添加的元素越多，技术难度就越高，为了压缩空间和资源，自然需要可劲儿的“偷工减料”，做出来的东西也就自然而然的很难看，反而不如什么也不加的极简风格呢。 但03年，不管是专业人士还是普通民众，都对这个极简风格这个概念没什么认知，也不觉得极简风格是一种风格，甚至绝大部分人的脑子里根本就没这个概念，自然无从下手。 这个时候，国内经济正处于从一穷二白脱离的阶段，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是奔着花团锦簇的景象去的，审美也在往这边偏，轻重工业包括工艺美术等领域的审美，都受到了影响，做什么都愿意弄的繁花似锦一般，互联网自然也不例外。 刘晓松这样的先行者也差不多。 甚至，陶瑞阳、范晓萱这种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的人，也很少意识到这一点，可能会本能的讨厌这种土里土气的锦绣堆砌，却找不到根本的原因。 然而，在徐杨这种具备专业审美能力且眼光超出时代一大截的专业人士眼里，就不一样了。 不但知道这样不好，还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所以，他一开口，尽管毫不留情，可现场这些工作人员没有一个表示质疑。 训完之后，他更不客气，直接动手。 唰唰唰。 寥寥几笔，一个崭新的播放器简画像呈现在纸上。 “啪”。 往桌子上一拍，“就按照这个标准来做，够用至少十五年不落后。” 一众打工人迅速围拢上来。 刘晓松端详片刻，赞道：“真不愧是央美的高材生，确实不一样，看着就很得体。” “真舒服，这界面，好成熟啊。” “老板的专业能力还需要质疑？早就证明过了。” “嘿嘿，老板不出手则罢，一出手就没咱们什么事儿了。” 徐杨挺满意这些人的反应。 却板着脸道：“别想省事儿，设计部门的统统拿回去进行研究，一周以后，照这个风格再出一版，让用户可以切换着玩恶当那种，还有皮肤这块，一定要好好设计，多设计几套漂亮且经典的皮肤，不要随便拍张照片糊弄人，要让每一套皮肤切换以后的视觉效果跟这一版一样舒服。” “啊？老板要不要这么严格？” “老板饶命啊。” “过分了啊老板，我们又不是你这样的天才。” “吓人吓人。” 刘晓松敲了敲桌子：“别耍宝了，赶紧行动起来。” 等员工们散去，刘晓松才道：“你还真是严格。” “不严格点，拿什么跟同行竞争？咱们这些个同行，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泛泛之辈，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挤下去。” “哎，可不是咋地，听说，某度也准备往音乐版块进军了，动作不小。” “仔细说说。” “没什么大动作，就是也要开发音乐播放器，正在市场上招募有相关工作经历的工程师，给的工资还不低呢。” “挖咱们的人了？” “没听说，但肯定有过接触，只是没有挖走罢了，某度虽然实力雄厚，但咱们羚羊科技也不是泛泛之辈啊，何况论待遇，目前的互联网企业中，还没有哪一家是咱们的对手，除非某度专门花高价挖角其中一两个人，批量 挖角，不存在的。” 徐杨松了一口气，“那就没问题，不过还是要小心，日常多跟员工交流交流，也不要太忌讳挖角这事儿，咱们是做企业的，不是做监狱，不要把员工当犯人，而且员工的进进出出都是正常的，咱们最重要的还是做好自己。” “嗯，我懂，一直在跟员工们强调，离职是可以的，但必须提前一段时间说明情况，不能突然离职，更不能做违反合同规定的行为。” “那就行，正常离职，咱们不设置障碍，但要是那些不怀好意的离职，不要客气，该起诉起诉。” “起诉就不至于了吧？” “有什么不至于的，在商言商，他不按规矩办事儿，咱们还装什么好人？” “可传出去不好听。” “不怕，咱们问心无愧有什么不好听的，正好可以排除掉那些本就不怎么守规矩的人，真要是愿意按照合同规定做事儿的人，可不会被这样的起诉吓到。” “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不过，目前我这边还没有离职的，倒是一个个绷紧了神经想跟某度做一场。” 徐杨乐了，“没那么夸张吧？” “咋滴？老板你觉得某度不行？” “做搜索，某度是当之无愧的行业龙头，但做音乐，不是我瞧不起某度，是真做不起来。” “老板你哪儿来的自信？人某度真要做音乐，结合在搜索方面的优势，起步很快的，现在这人上网找个歌什么的，可都是通过某度的，人都不用太过发力，只要在搜索选项中加入一些关键字，就能吸走大部分流量，”刘晓松认真解释道。 徐杨摇头，“道理是那么个道理，但事儿不是那么做的，某度的决策层面有大问题，小李子不太擅长商业层面的运作，某度做音乐，一定可以占据一定份额，但对咱们来说，几乎没什么影响，更别说压力。” “为什么这么说？” “音乐这东西吧，是要入耳的，用户体验才是第一位的，那么，什么样的用户体验才是好的？” “低损高品质。” “错，这只是很微不足道的一个方面，普通用户几乎感觉不到无损和低损之间的差别，就算感觉到，也不会太受影响，真正的好的体验是搜歌的准确性和播放的流畅度，还有操作的简洁性。” “呃，可以讲的具体点吗？” “用户搜歌，当然希望搜出来的是他们想找的那一版，绝大部分都是原唱版，而且是可以直接点开试听甚至下载收藏的那一种，对吧？” “对。” “但某度呢，作为搜索引擎，搜索出来的内容会非常复杂，各种关联词汇非常多，陷阱也多，需要下载客户端的、需要充钱的、下载速度慢的、不能下载甚至干脆挂羊头卖狗肉的词条非常多，对用户来说，这很不友好，这一点就注定某度在搜索引擎的基础上做音乐，是不太成功的。” “还有操作呢？” “操作说起来很复杂，但总结起来，就一个概念，傻瓜化操作，”徐杨打开电脑中的一个千千静听，“这是目前最火的一款播放器了吧？看看这ui，简单是简单，可真正操作起来，却相当复杂，尤其是那一堆看起来很专业的调试选项，普通用户哪里能懂？我们的播放器就一定要减掉这些功能，不失撤除，而是要把这些功能整合成几个模块，让用户可以通过简单直接的切换去感受其中的差别，明白？” 刘晓松一拍额头：“这个好，这个方法好，我这就安排下去。” “等等，还有。” “老板请讲，”刘晓松更狗腿。 “这个歌曲的排列模式，除了常规的按照时常、名称、歌手、内容大小等要素排列的方式外，还要具备随意上下移动的功能，不是一首一首的上下移动，而是批量移动那种，还有记忆模式，就是按照用户的收藏或下载顺序进行排列，顺序乱了之后只要点记忆模式就能恢复原本的收藏顺序。” “这，这有用？” “非常有用，不，非常关键，因为用户听歌的喜好是一阵一阵的，对某一类歌曲感兴趣了，会在短时间内搜索和收藏大量相关歌曲，听的时候，也更喜欢集中听这一类型的，如果在同一时间段下载的歌曲却分散在播放列表的前前后后，那就很烦了，列表数量少的时候还好，可当列表内有三五百首歌的时候，想找都找不到，更烦。” 刘晓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明白了，行，也给安排上，只是这样一来，功能也就复杂了。” “不，这都是基本功能，咱们做服务，就要拿出做服务员的态度来，把用户的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 “这可跟你之前说的简洁风背道而行了啊。” “我说的简洁，是界面设计要简洁，而不是内核要简洁，简单点说，就是外观要简洁，可内在一定要全面，明白？” “那内存就太大了啊。” “那么多工程师和程序员是白饭的？” “……行吧，我让他们加把劲，”刘晓松苦笑，“给你打工还真不容易。” 徐杨拍了拍刘晓松的肩膀：“给谁打工都不容易，不过你可不是打工的，你也是老板。” “得了吧，我这么点股份算什么老板。” “别妄自菲薄，这么点股份再等十年就能轻松造就一个百亿富翁出来。” “我也盼着有那么一天，希望你不是在忽悠我。” “上了船，就别老想着往下跳了，一起努力吧，相信我，这绝对会是你这一辈子中最明智的一个决定。” “嘿嘿，”刘晓松也乐，“老板，芒果台有合作的机会，但要价不低，要不要掺合？” 第190章 佛系羚羊 “打广告？” “对。” “可以，但不是现在，先把播放器搞起来，再把音乐人孵化基地也搭建好之后在主动出击，到时候就不只是芒果台了，几个比较火的地方卫视同时出击。” “央视呢？” 央视除了一台五台，其他台还是算了，贵，但引流效果一般。” “好吧，我知道了。” “对了，还有个细节。” “什么？” “播放器那块，直接嵌入音乐搜索功能，输入歌词、歌手、歌名都可以搜索到相关音乐的那种，另外在收藏单中也添加上搜索功能，让歌单很大的用户可以直接找到自己收藏的歌曲。” “这，有用？” “一定有用，某度做音乐，咱们就做搜索，而且做的更好，咱们搜出来的只有歌曲，还可以直接在播放器内试听和收藏下载。” “真要和某度对着干啊？” “迟早的事儿，没关系，慢慢来，先从音乐这块开始。” “行吧，”刘晓松忧心忡忡，显然很担心。 也正常。 现在的某度是真正的如日中天，虽然还没有上市，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迟早的事儿，而且前景一定非常之好。 也就是搜索这块的门槛比较高，且盈利能力一般，不然的话，其他互联网企业早就一哄而上了。 但风头是真劲爆。 一听说要和某度打擂台，是个同行都会发憷，刘晓松的反应是正常的。 除非，徐杨真能结结实实的跟某度打一场并且获胜。 不然的话，这种心态是无法改变的。 说起来，羚羊科技这也快两年了，还真是一场硬仗都没打过，全是小打小闹，之前和某易的交锋，也是见不得光的那种。 当然，羚羊科技只是被动防守，可没做法律明令禁止的行为。 恶意攻击别人的服务器和网络，那可是要坐牢的。 虽然这种行为不太好找证据，可违法行为就是违法行为，徐杨绝对不会那么干。 万一爆出来，那真就丢大人了。 比如说二十年后的某多多，要求技术部门的大牛去攻击别人的计算机，结果大牛不从并且离职，还把这事儿爆了出来，虽然不知道最后怎么解决，但无疑是个丑闻，搞不好真要有人进去坐牢。 虽说，只要他这个当老板的没有亲自指挥，就没有坐牢的风险，完全可以随便找个替罪羊。 可那也太缺德了点。 重生一趟，他可不是专门来做亏心事儿的。 所以，羚羊科技的技术员们都很本分，只做防守，从不反击，就当是锻炼技术和防守能力了，只要能经得住对手的恶意攻击，正常的商业运营这块就更不用担心了。 正常的商业营运还能比恶意攻击更难对付？ 不存在的。 也因此，羚羊科技还真没有在明面上跟哪一家企业成为死敌，毕竟没有攻击性，和羚羊这种动物一样只是跑得快了一点而已。 这也是当今互联网世界对羚羊科技的认知。 速度飞快，嗅觉敏锐，没有攻击性的温和型食草动物。 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羊，也是可以吃人的。 不过不是直接生啃，而是圈地运动。 跟现实中的圈地运动相比，互联网上的圈地运功更加残酷也更加隐蔽，能把用户和对手在不知不觉中都圈起来。 羚羊科技现在做的就是这种事情。 圈地，占领市场。 不管什么业务，先掺合一手，建立自己的基本盘，然后一点点扩大自己的占领范围。 等对手和用户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离不开羚羊科技了。 正如某企鹅。 某企鹅刚开始生存的多难啊，也就是凭借着qq这一款免费的软件，一点点圈地，硬生生把几乎所有国人都圈了进去，然后在这个基础上拓展生态，最后连用户也成为这个生态圈的一部分，让用户再也离不开某企鹅。 不出意外，某企鹅的寿命会非常非常长，哪怕互联网几乎发展到非常非常科幻的水平，只要还需要即时通讯软件这种东西，某企鹅就不会死。 除非，某企鹅自个儿犯大错被全民抵制。 但那种情况发生的概率非常低。 正如隔壁宇宙国的四星，已经完全绑架了宇宙国的国家和人民，除非宇宙国崩塌，否则，四星永远不死且始终保持强大。 徐杨要做的和某企鹅、四星等企业没什么区别。 只不过，他要更良心一些，对员工、对用户更好一点。 本质上都是往寡头方向发展。 虽然国内的寡头没有国外的寡头那么自在，但那也是寡头。 只要老实本分的经营他的商业帝国，别乱伸手也别乱说话，别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一样可以逍遥自在。 但很可惜，现在的人们，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互联网的从业者们，还没有从刚刚过去的互联网寒冬中缓过劲来，很多人依然心有余悸，担心着什么时候又会迎来一场寒冬，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可没敢奢望能超越传统企业成为什么新寡头。 也因此，互联网企业的发展并没有遭受太大的压力，因为大家都不觉得这玩意儿在短时间内能有太大的成就。 尤其是在06年之前，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这段时间，也成了互联网企业发展的黄金时间段。 再往后，做互联网就很难了，线上线下被夹击，又要和强大无比的前辈以及不甘示弱的后背疯狂冲击，活的很是艰难，能被早走一步的巨头们收购，已经是想当幸运的事情了。 不信看看06年之后成立的稍微有点名气的互联网企业，有几家没有被某度、某企鹅、某里入股的？ 不想被收购？ 也不想被入股？ 那还想在活着？ 直接就被这巨头们干趴下了。 几乎没有例外。 包括后来将某度取而代之的新巨头字节。 反正在06年之后成立的互联网企业，想要做大做强，是一定要战队的，不管站那边，总要站一队才行。 而现在，不管是羚羊科技还是某易、某度，这些同行之间的竞争跟十年后相比，几乎是过家家一样的强度，相互攻击一下服务器就是非常过分的事情了。 再剩下的竞争手段，就是很正常的商业手段，花钱打广告或者开发相同的功能抢夺用户和流量。 跟十年后相比，真小儿科。 也因此，徐杨一直表现的很佛系。 因为他见识过更狠的，也知道目前最强的竞争对手某易和某度，在二十年后表现的比现在的羚羊科技更佛系，是被动佛系，自保有余进去不足，只能佛系生存。 但刘晓松这些土着们可不知道这一点。 还没打败如日中天的某易呢，就要和更加不可一世的某度对着干，这不是找死吗？ 但徐杨的命令下达，刘晓松也只能执行。 其实，羚羊科技和某度的竞争，早就开始了，是某羚羊贴吧的成立开始的。 只是因为某度的贴吧还没有出来，所以一般人不知道罢了。 也就王海洋等几个负责贴吧的高管知道某度也有相关计划而已。 这是什么？ 这是在竞争对手还没出发的时候，他就已经跑了半程了。 这是在竞争对手还没有成为竞争对手的时候，就已经把竞争对手干倒了。 所谓的先发制人，也不过如此。 这也是王海洋这么佩服徐杨的主要原因。 能料敌先机。 更能招招制敌。 在刘晓松那儿坐了一会儿，徐杨又跑去看了看《跑跑卡丁车》的进度。 进度很不错。 这游戏本就简单，工作量最大的一块无非是参数的调整和手感的调试等等。 他简单上手玩了两句，提了点小意见，就离开了。 游戏部门最不需要他操心，因为这些人的收入和奖金都很高，工作热情更是高到吓人，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这些人都想吃喝拉撒睡都在公司里。 再加上有《劲舞团》的经验在，《跑跑卡丁车》的开发工作想当顺利，甚至已经招募到了十来个游戏高手参与到游戏的开发和调试工作中。 现在的游戏部门，员工数量也快一百人了。 这已经快和某度的全部员工数量差不多了。 从这方面讲，羚羊科技已经超越了某度。 只是羚羊科技还太年轻，主要业务是游戏和门户网，这又跟某易完全重合，所以，在绝大部分人眼里，羚羊科技还是个小弟弟。 但真正的明眼人已经意识到了羚羊科技的实力和底蕴，比如说刘晓松这些人，不然的话，也不会以那么高的价格买下羚羊科技的股份。 要是再给徐杨和羚羊科技一年时间，碾压某度、某易都不在话下。 到那个时候，羚羊科技估计会成为市场上的硬通货。 当然，前提是羚羊科技能按照这个节奏继续成长下去。 而到底是持续成长还是一闪而逝，最明显的一个版块就是游戏。 游戏这块，业绩好不好，能直观明了的从财务报表上反映出来，赚钱，这就是发展的好，有前途；不赚钱，那就是发展不如意，没前途。 这也是徐杨很重视游戏这块的主要原因。 哪怕做游戏会被民众咒骂。 第191章 周班 做游戏，一定会被骂。 这是毋庸置疑的。 现在还看不出来，但再过几年，看吧，那些个开网吧的做游戏的在民间被骂的跟孙子一样。 尤其是网吧。 可发生过不少过激事件。 原因很简单，就是有未成年沉迷游戏。 要说吧，这能怪开网吧的和做游戏的？ 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的不止是工作、学习、吃饭睡觉等刚需，还有娱乐需求，不管是看电影看电视又或者打牌打麻将踢足球打篮球之类，游戏跟这些娱乐项目没有区别，只不游戏是一个全新的新生事物罢了。 完全没必要妖魔化。 但这个道理还没办法跟那些个家长们讲，也讲不通。 他们也不愿意也不会去思考问题到底出在什么的地方，甚至只是想讹点好处。 所以，徐杨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 甚至打算防患于未然的做好相关的公关工作。 比如说，在《劲舞团》的封面上有健康游戏提示，对单一账号的游戏时间也有限制，也限制未成年充值。 反正把他能想到的招数都搞出来了。 至于到底有用没有，他管不了。 沉迷游戏这事儿从来也永远不是游戏公司单独的责任。 跟那些个想法办引导用户充值和沉迷的圈钱游戏公司相比，领养游戏简直是良心游戏公司。 所以，徐杨做游戏的心态非常坦然。 继续开发新游戏也是必须的。 而且不能只做这种休闲性质更强的游戏，也得开发一款可以圈钱的大众化游戏，比如《征途》那种。 现在正是时候。 再玩一点，史老板巨某就该开发出来了。 现在着手开始开发的话，转年暑假之前正好面世，正好压史老板一头，史老板还是专心卖脑金子好了，别做游戏了，卖脑金子更有前途。 想到史老板。 徐杨是非常佩服的。 这人活着就是一个传奇，别看长得奇形怪状的，可人格魅力却没得谈，能力、眼光和手段都想当强悍，但就是格局小了点，只要赚钱的活儿都做，花钱的买卖却从来都舍不得投资。 说白了，这人是个非常高明的商人，但算不上是个高明的企业家。 有手段有能力，但少了几分企业家所需要的战略眼光和社会责任感，不够大气。 这也是在互联网时代，史老板手握巨某网络和海量资金却始终做不出什么大事儿的原因，不说做实体，就算做互联网，也始终只是一个只知道圈钱的游戏贩子。 当然，就算如此，史老板也是史老板，不能小觑。 史老板搞出来的《征途》虽然谈不上经典，但从商业角度而言，却足够出色，赚钱能力在整个网络游戏的历史上，都是第一梯队的，在同时代更一直是数一数二的。 现在要是能把《征途》搞出来，羚羊科技上市的前景将会更加乐观。 只不过现在的羚羊科技还没有能力搞这种大制作，勉强搞，也可以，但一定会很费时费力。 所以，徐杨想的是先搞一款类似的游戏试试水，积攒一点经验。 有了经验之后再搞《征途》。 反正呢，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也要一步一步的走。 哪怕是重生者，也要遵循基本的发展规律。 一步登天？ 不存在的。 徐杨回四合院看了看后，直奔大西洋新城，电话里和王海洋沟通了一下迁移办公室的事情，又好好安抚了一顿，这才挂上电话。 难得的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好吃的。 还煎了一份牛排。 传说中的5a级和牛。 一小片就要上千块钱。 而且有钱还不一定能买得到，需要预定。 但吃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儿。 是嫩。 但脂肪也多。 吃个一两口没问题，吃多就会腻，必须搭配其他食物解腻。 再加上徐杨不喜欢吃半成熟和不成熟的肉类，所以煎的是全熟，这口感就更差了一点。 好在全熟也比本地黄牛的肉更嫩一些，倒也不影响他的心情。 可惜，只有他一个人享受。 胡杨在学校，要到晚上九点多才能回来。 本来想着等胡杨回来再玩一遍主人和女仆的游戏。 结果挨着枕头就睡着了，胡杨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等他醒来，胡杨又已经起床了，“晨练了。” “哪种晨练？” “你说呢？”胡杨白了徐杨一眼，“赶紧的，吃了饭一起去上课。” “好吧，”徐杨无奈答应。 尽管有点遗憾。 但还是耐着性子和胡杨一起跑步，一起做拉伸，一起做力量训练。 唯一遗憾的就是这里没有正经的健身设备，在楼上也不方便做太大的动作，只能做点仰卧起坐、卧推之类的组合，跑步也只能在小区内进行，不是很方便。 而且空气也不好。 真要晨练，还是在室内更舒服一些，尤其是安装过滤系统的室内。 但现在只能忍忍，等四合院弄好之后再享受。 他早就跟张副总说好了，四合院里一定要弄个大健身房，更要弄一整套新风系统，带除尘消毒滤过的等功能的那种，院子里所有房间的空气都必须是最干净的。 没办法，首都这几年的空气质量是明摆着的，非常危险。 要不是必须在这里上学和定居，他真不想在这里呆着。 当然，这也不算费事儿。 因为四合院足够大，房间足够多，也足够有钱，就算安装一套工业级的新风系统，也是没问题的。 不像楼房，只能使用普通的小型净化器。 说起四合院，按照张副总的说法，再有半个月就能正式开工。 到时候，他这个主人可必须出面。 这跟大楼还不一样，这是私人住宅，无论如何都得出面，按照传统还得给太岁、土地上个香什么的，最好再跟邻居们打个招呼，送点礼什么的，毕竟开工之后一定会影响到邻居们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至于工期，应该比较短，连建造到装修，年后就能入住。 毕竟是大企业做事儿，一层的小院子，在人手足够的情况下，最多一个月就能盖好。 要不是相关部门对四合院的建筑风格尤其是外装修有硬性要求，半个月就能搞定。 晨练结束。 又煎了两大块金枪鱼，搭配着小米粥和猪肉大葱馅的大包子吃完。 结伴去上课。 上课很有趣也很无聊。 有趣的是内容都非常有趣，不管理论知识还是实操，徐杨都能学的津津有味。 但无聊的是这些同学们。 这些同学在他眼里，和他的高中同学们没什么区别，土，幼稚，无趣。 本来就没什么共同话题，还得耐着性子应付，那真叫一个煎熬。 除了班长。 他的班长是首都人，一个十八岁的圆脸小姑娘，挺可爱，身材比较娇小，但性格和陶蕊杨一样很开朗，很能说，为人也非常热情，很快就成了班里有名的热心肠。 从小道消息得知，这个小姑娘出身美术世家，爷爷还是个挺有名气的画家，爸爸妈妈也是美术工作者，家庭条件也很不错。 最关键的是，这小姑娘似乎知道了他的身份，很喜欢往他身边凑。 一到教室，小姑娘就凑到他身边，直接把他前舍友赶走，想方设法跟他搭话，拐弯抹角的问一些幼稚的问题。 看得出来，小姑娘是单纯的好奇，并没有多少功利心的那种。 所以，他也不反感。 直到他得知这小姑娘的爷爷还是个收藏家，家里藏着不少古画，其中就有一副夏圭的山居图。 这勾起了他的兴趣。 他重生前就有小夏圭的绰号。 现在，连央美的教授们也承认他的画风跟夏圭非常相似，有夏圭六成的功底，算是认可了他这个绰号。 但他还没有见识过夏圭的真迹。 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都只看过照片。 要是有机会近距离观摩甚至拥有一副夏圭的真迹，也不枉他重生这一回。 所以，下课后，他打电话给小姑娘：“周班，请你喝咖啡。” 小姑娘姓周，叫周欣欣。 班里的同学都喜欢喊她周班，是周班长的意思。 但喊出来，就有一种班主任的感觉。 不过也挺贴切，因为周欣欣在班级里的作风，比他们的班导更像班主任。 周欣欣接到电话后也很干脆：“时间，地点。” 并且不到十分钟就到。 落座后依然在微微喘息的周欣欣略带兴奋的问：“徐大才子，找我什么事儿？” 徐杨没直接回答，而是笑着调侃道：“这么着急干啥，来，先喝点咖啡缓一缓。” 周欣欣脸一下子红了，干尽低头喝咖啡掩饰，一口气喝干一杯，然后才恢复正常，“徐大才子召唤，我当然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谁不知道你徐大才子的时间最宝贵，一下课就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我怕慢一会儿就找不到你人了。” 徐杨故作如释重负状：“幸好是这样，不然的话，我还以为你喜欢上我了呢。” 周欣欣刚刚恢复正常的小圆脸，唰的一下又红了。 红彤彤的。 像个挂在枝头的大苹果。 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连眼睛都变的水汪汪的，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 第192章 小短腿 徐杨当然是逗小姑娘的。 打开气氛嘛。 不然太尴尬了。 只是，貌似这样更尴尬？ 毕竟不是二十年后。 现在的小姑娘们，就算再开朗，在男女感情这方面也比较保守，这种程度的玩笑好像是稍微过了一点点。 不过没等他说话，周欣欣便强作镇定的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花心大萝卜呢，我可听说了，还没开学的时候你就跟学生会长住一块了，还，还……” “还什么？” “还一块上下班。” “咦？连这事儿也知道？”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果然如此，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你还……” “不过没关系，我不在乎这些。” “你，你好歹是个大老板，不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吗？不怕传出去连累到你的公司？” 徐杨嘴角微挑，“我的公司要是能被这么点小事儿牵扯到，那也太弱不禁风了，根本没资格去跟同行竞争，刚一创业就被挤垮了。” 周欣欣眨眼：“这么自信？” “一个人，想要做好任何一件事情，都必须具备这样的品质。” “任何事情？” “对，不管是做菜还是画画，不管是教书还是做生意，可以在其他方面有点自卑，但在专业领域，必须自信，必须有那种我一定能成功、我肯定能成功的信念，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 “这就是你能把羚羊科技做这么大的原因？” “不全是。” “还有什么？” “机遇，见识，眼光，能力，最后才是自信心。” “好厉害，难怪我爸爸天天夸你。” “嗯？” “我爸是你们羚羊网的忠实用户，说羚羊网的先进之处在界面上就领先了其他网站一大截，简洁大气又充满了设计感，看着非常舒服，一定是高人的作品。” 徐杨哈哈一笑：“高人不敢当，我就是随便弄了弄。” “……随便弄弄就弄这么好，要是认真弄，岂不是要上天？” “哈哈哈，那倒不至于，随便弄是这个样子，认真弄也是这个样子，我就是这个水平。” “太谦虚了，”周欣欣也放开了，“哎，听说，迎新那天，你跟大佬聊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都知道？” “我也有关系的，”周欣欣骄傲的一仰脖子：“你们聊了些什么？” “瞎聊呗，大佬也是人，就跟普通人聊家常差不多。” “我还以为聊了些什么国家大事儿呢。”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区区一个大一新生，哪有资格聊什么国家大事儿。” “你还是羚羊科技的老板啊，哎，徐大才子，你现在有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 “啊？” “真的，因为每天都有进账，也每天都有支出，分分钟就是上百万的进出，没法计算啊。” “……这就是大老板们的生活？连自己有多少钱都不知道。” “差不多吧，对我来说，钱就是一串数字，没什么实际意义，有十个亿和有一百个亿，本质上没什么区别，无非是在富豪排行榜上的排名差了一些位数而已。” “这话说得，我怎么有一种想要打人的冲动？” “哈哈，别冲动别冲动，我不过是说了点大实话而已，以后啊，多回味回味，你会习惯的。” “……更想打人了。” 徐杨再笑，“你猜，我约你出来的目的。” 周欣欣翻了个白眼：“这不明摆着么？我课堂上才跟你说了我爷爷有夏圭真迹的事儿，你下课就约我喝咖啡，比秃子头上的虱子都明显。” 徐杨竖起大拇指：“聪明。” “呸，别阴阳怪气，傻子都能猜到，反正你是不可能喜欢上我这种普通女孩的。” “普通女孩？”徐杨挑眉：“你们女生，给‘普通’这个词定义的标准这么高了？” “难道不是吗？” “呵呵呵，欣欣同学，你自己瞅瞅你身上的衣服鞋子和首饰，再对着镜子瞅瞅你这张脸，哪里普通了？还有你的家庭状况，普通？那我家该算什么？” “你可是亿万富翁。” “那是这一年的事儿，两年前，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小子，我家三口人一年的生活费不到三千块，年收入也就六七千而已，逢年过节才舍得吃点肥肉，在我摆摊赚钱之前，没吃过巧克力，也没吃过牛羊肉，穿过最贵的衣服是学校订制的校服，浑身上下唯一的装饰品就是一块三块五的电子手表。” “……对不起啊。”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只是描述一个事实，”徐杨摆摆手：“我说这些，只是想说一件事情。” “什么？” 徐杨盯着周欣欣的眼睛，微微向前倾身，缩短和周欣欣之间的距离。 在周欣欣的眼神开始躲闪时，才轻声道：“我想说，你不普通，一点也不。” 完后往椅背上一靠，轻笑道：“抛开家庭背景，你本人的方方面面都不普通，成绩在咱们班里仅次于我，性格开朗活泼飞航讨喜，为人又热情，做事儿也很靠谱，看得出来上大学之前有过社会活动的阅历，组织能力连我都要赞叹，连颜值也这么高。” “真的吗？”周欣欣红着脸捧着两腮不敢抬头看徐杨。 “真的，除了一点……” “什么？” “矮了点，哈哈哈哈，小短腿。” 周欣欣脸色一白，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泫然欲滴。 这个成语非常的形象。 但徐杨却一点也不着急，依然笑眯眯的望着周欣欣，直到周欣欣快要坚持不住了，才递过去一张纸巾：“被打击到了？这可不像我们一向大咧咧的周班啊。” 周欣欣的眼泪唰的淌了下来，却“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这人，太可恶了，专门逗我哭。” “嘿嘿，我的性格就是这么恶劣，以后啊，你就知道了，千万别把我当什么好人，不然，你会后悔的。” “后悔什么？” “在无数文字作品的描述中，大海是浪漫的代表，和心爱的人儿携手漫步在浪花洁白沙子细腻的沙滩上是文化男女青年梦寐以求的场景，但实际上，海洋非常凶狠，海水也很脏，绝大部分沙滩里除了隐藏着贝壳和种种海生物外，还残留着密密麻麻的玻璃碎片、碎石头、动植物尸体、海洋垃圾，海边的太阳也非常毒辣，风又很大，并不适合约会，除非坐豪华游艇出海。” “……你这人，太可恶了。” 周欣欣说完，起身就跑，“噔噔噔”的甩着两条小短腿跑了出去。 很显然，这年头的小姑娘们确实经不起这样的毒打。 徐杨笑笑，却没追出去，而是施施然的喝完咖啡，结账，离开。 然后，约胡杨一块吃午饭。 下午只有一节课。 周欣欣依然坐在了他旁边，但却一直嘟着嘴巴不理他。 直到下课，才哼了一声，“向我道歉。” 他嘿嘿笑道：“道歉可以，但你也必须带我去看看你爷爷的夏圭真迹。” “你先道歉。” “好，”他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2003年9月29号中午，本人因为信口开河打破了周欣欣女士对大海的美好想象，特此道歉，希望周欣欣女士大人有大量，能原谅徐杨这个口无遮拦之人。” 周欣欣这才点头，然后一甩头发，骄傲起身，抱着教材转身就走，两条小短腿捣鼓的挺快，很快就跑没影儿了。 果然是小姑娘。 有点意思。 徐杨耸耸肩，没追。 开玩笑，都到这个份儿上了，再追出去，那可就什么都没了。 相反，他稳坐钓鱼台，该着急的就是周欣欣小姑娘了。 这小姑娘要是能撑住一周不跟他说看画的事儿，他就改口喊这小姑娘当大姐头。 事实证明，根本不用一周。 第二天，周欣欣就笑盈盈的说道：“我爸爸请你去我家做客，我爷爷也同意了，星期六。” “我要不要带点什么？” “不要。” “空着手多不好意思，会被丈人丈母娘赶出来的。” “嗯？” “口误口误，是叔叔阿姨。” “你这人，再，在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 “以后不会了。” 当然，不能真的空手。 徐杨还是买了点新鲜水果。 真没有空手上门做客的道理，甭管是上什么门办什么事儿。 只是周欣欣一家的架势，还是让他有点后悔，太轻率了。 他进门的时候就发现，这家是打扫过的，所有地方都一尘不染，地面擦的跟镜子一样，空气很新鲜，还喷了点香水，所有物件都摆的整整齐齐，玄关处的全新拖鞋摆的像是用尺子量出来的一样。 而周欣欣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穿着打扮也非常正式，尤其是老爷子，还穿了一套板正的中山装。 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招待国家级的大人物呢。 这让他，真有点不知所措。 他可没享受过这么隆重的待遇。 可同样，也能看得出来，周欣欣一家人也同样紧张甚至有些忐忑，尤其是周欣欣老爸，紧张的直搓手。 要不要这么夸张？ 握手时，感受到周欣欣老爸手掌心的汗水时，他更加无语。 第193章 闲坐山居观风雨 徐杨真没想到，周欣欣一家会把他看的这么重，甚至有些紧张？ 按照周欣欣的说法，她老爸好歹也是个正儿八经的设计师呢。 这心态，也太差了吧？ 说真的，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甚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是已经锻炼出来了，可能还真会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但现在，只能非常客气的和周欣欣一家人握手，并且不动声色的掌握主动，“叔叔阿姨你们太客气了，赶紧坐赶紧坐，来的匆忙，就随便买了点水果，千万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欣欣这孩子，没给您添麻烦吧？”周欣欣老爸反而更客气。 “嗨，在学校里，都是我们给她添麻烦，她可是我们学校里有名的热心班长。” “那是应该的，呵呵，应该的。” 这对话，好尴尬啊。 徐杨暗自吐槽，再次主动把话题引到美术这块。 一家人都是搞美术的，这方面应该有共同话题。 果然，一下子就放开了。 虽然周欣欣老爸的专业是园林设计这块，但基本功都差不多。 周欣欣爷爷刚六十岁，学的是油画，但也算一专多能吧，在国画这块也颇有造诣，收藏品中多是传统国画。 聊到藏品之后，徐杨顺势提出自己也喜欢收藏，只是多是瓷器，暂时还没有碰到心仪的古画。 周欣欣老爸一听这话，“这个好说，我家里有好多古画，徐董看上哪一幅了尽管拿走。” 周欣欣老妈在一旁疯狂咳嗽，但周欣欣老爸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拖着徐杨就去收藏室。 周欣欣家住的是一栋二层的联排别墅，有四百多平的样子，装修挺有水平，格局也好，有一个专用的收藏室，看样子还做了专业的防护，门都是带密码的后钢板门。 进去之后，放佛进入一个小型的博物馆，画也好，其他藏品也好，都分门别类的安置在专业的玻璃柜子中，都上着锁。 靠墙的地方还安装有除湿器。 天花板上更有自动灭火装置。 比好多专业的博物馆都专业。 徐杨大声赞叹：“真专业，这防护级别，快和故宫媲美了。” 周父面有得色：“这是我和欣欣爷爷花了好几年才弄起来的，光这个房间的装修，就花了小二十万。” “了不起，真了不起。” “其实多是老爷子的功劳，我也就打个下手，这家底儿也多是老爷子攒下来的。” “还是很了不起，我除了佩服完全没有别的话可说，这完完全全是我理想中的收藏室，等我院子弄好了，一定照样子弄一个，到时候，叔叔可一定要指点指点。” “好，一定，我们公司就有这方面业务，我跟做保险柜的一个厂家也有联系，保准给你弄的稳稳当当的。” 一边闲聊，一边参观。 别说，这一屋子的藏品，对得起这夸张的防护设备。 光那挂满了墙壁的古字画，估值就有好几百万，而且是现在的市价，要是搁二十年后，翻个三五倍不成问题。 因为不乏名家之作。 而且多是精品。 哪怕是不知名的画家的作品，水平也相当高。 真不愧是专业人士的藏品，这眼光就是不一般，收藏的全是高水平的好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清瓷，以康雍乾三代的官窑居多，虽然多是残器和小件器物，市场价可能不会太高，但器形和画工都非常出色。 这跟周欣欣爷爷的收藏风格一脉相承，很注重美术层面的艺术含量，对知名度、市场价值等其他因素看的不太重。 嗯，很正常。 徐杨搞收藏也差不多套路，喜欢从美术工艺这块下手，能被他看上的，画工和造型一定很出彩，不然，还真入不了他的眼睛。 当然，他玩的比周欣欣爷爷要杂的多，毕竟重生前就是做这个行业的，也是古玩行业里的生意人，不可能完全凭借自己的喜好去做事儿，还是要参考市场价值以及其他附属价值的。 但就算如此，看着这一屋子美术工艺水平很高的藏品，还是让他有一种遇见知己的感觉。 可惜，周欣欣爷爷也不知道是怕生，还是性格就是那样的，很少说话，只会问一句答一句。 估摸着就是这样的性格。 很多搞艺术的都有差不多的毛病，在性格方面会有这样那样的缺陷。 徐杨挨着看了一圈之后，也不再遮遮掩掩：“我听欣欣说，老爷子珍藏着一幅夏圭真迹？没在这里放着吗？” 周欣欣老爸闻言却叹了一口气，“之前还在的，可是……” 得，这是遇上了难题？ 估计还有求于他这个大富翁？ 想到这里，顺着话题接下去：“发生了什么意外？” “我有个弟弟，也就是欣欣的小叔，今年也三十岁了，可是，很不着调，除了吃喝玩乐就是惹是生非，”周欣欣爸爸苦笑道：“徐董你别笑话，我家看着挺有钱，实际上已经是驴粪蛋子一颗了，表面看着光溜而已，老爷子的行情是最近这七八年才好起来的，赚的那点钱买了别墅又弄了这么个收藏室，剩下的现钱就没多少了，但日子也算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可是……欣欣的小叔越来越不成器，整天游手好闲不说，还爱惹是生非，这两年光给他擦屁股都花了好几十万，半个月前跟人飙车又出了车祸，直接把人撞残废了，人家找上门来，开口就是五百万……” “五百万只是谅解协议的钱吧？” “对，签了谅解写意能轻判一点，不然的话，五到七年起步，老爷子愁得都住院了，前天才从医院回来，然后赶紧商量着凑钱吧，可家里只有几万块钱存款，再就是这些藏品和别墅，全家人就这一套房子，都舍不得卖，所以……” 所以只能变卖这些藏品。 但问题是，这些藏品是精品，但还真就不一定能卖得出去。 估值和成交价永远是两码事儿。 何况买家知道你急需用钱，只会疯狂压价。 走拍卖会倒也可以，但那个流程可就长了，短则大半年，长则一两年，还不一定能卖得出去，要是流拍，更是煎熬。 最关键的是，这年头能在短时间内一口气拿出几百万现金的富豪并不多。 有，肯定有。 拍卖会上确实有很多一掷千金的土豪们。 但一般人哪有机会接触到那些土豪？ 就算能接触到，人家为什么不走拍卖会的渠道？非要直接从私人手里购买这么多这么贵重的古玩？ 真让人家都是冤大头？ 不怕吃亏上当？ 不会借机压价？ 当然，周欣欣这一家的情况，应该是单纯的接触不到那个级别的土豪。 反倒是徐杨这个小土豪，是个意外之喜。 只是这么看，周欣欣之前跟他接触，还真就是带着目的。 或许，就为了现在？ 徐杨不动声色的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问：“夏圭那副画在哪儿？” “在老爷子的书房里藏着。” “……” 行吧，还玩上兵法了。 这些藏品放在看起来防护很严密的收藏室里。 但最珍贵的却放在书房里。 真要有人冲着这些藏品来行窃，绝对想不到书房里藏着的才是最珍贵的。 徐杨又转到书房里，才看到那副画。 是一幅横轴的纸本画。 没设色。 长六十多点。 宽二十五左右。 周欣欣老爸在一旁解释道：“轴杆是新配的，连裱衬也都是后来找高手重做的，不然的话，根本没法收藏，毕竟是一千年的东西了，唯一没动的就是这一层画。” 徐杨点头。 他当然能看明白这点。 只是这样一来，这画的市场价可就要打个折扣。 在商业层面来讲，人们还是更喜欢没有修补过的老东西，古字画的话最好是原装老裱，因为这样才显得有年代感。 现在这么换了新的轴杆和裱衬，看上去就是一幅新画，不是专业人士根本看不懂。 毕竟知道夏圭这个名字的人都没有多少。 懂鉴定和鉴赏夏圭的画的就更少了。 这种情况下，这画的商业价值肯定要大打折扣，对半砍都是正常的，狠点的只出三分之一的价。 不过这画是真的好。 技法非常纯熟，尤其是夏圭善用的刮铁皴，用的可以说是炉火纯青，把夏圭的特点呈现的淋漓尽致。 一幅简单的山居图，图上墨色并不多，但硬是通过“破墨法”带来的强烈视觉冲击感，刻画出了一种风雨欲来的凝重感，偏偏又利用大片的留白，在这凝重的氛围中点染了些许的轻松和自在。 有一种“闲坐山居观风雨”的情趣。 在山雨欲来的大氛围中讲述了闲居山野的悠然自得。 这技法。 这构思。 这意境。 真的无可挑剔。 绝对是夏圭巅峰时期的作品。 从落款上看，也确实如此。 说起来，夏圭的字也是一绝，虽然无法跟赵孟頫等书法大家相提并论，但也自有风趣。 总体上讲，徐杨非常满意。 或者说，非常喜欢。 这是他重生前就一直想拥有的宝贝。 身为小夏圭，手里要是没有一幅夏圭的真迹，如何服众？ 但，还是那个问题，这画的市场价值不高。 第194章 在商言商 夏圭的画。 确实挺值钱。 在二十年后，卖到三五百是轻松松的事情。 但在03年就没这样的行情了。 精品，大尺寸的才有机会过百万。 像这种换了裱衬这轴杆的修复版本，就算送拍，也就是五六十万的事儿。 运气差点，都难过五十万。 当然，五十万也不算少。 在03年，五十万都快能买一套五环外的小别墅了，或者三四环附近的百平以上的商品房。 如果拿到二三四线的小城市里，五十万能买好几间门面房。 要是会理财，买点靠谱的股票，十年以后就能实现财务自由。 但很显然，周欣欣一家绝对不会同意这个价格。 因为他们要拿着这钱去救周欣欣小叔的命。 哦，是减刑。 周欣欣爸爸说的轻松，只是撞人致残。 但如果只是飙车撞人致残的话，其实在量刑上还够不上判刑，一般来说就是拘役并且附带民事赔偿而已。 一旦要判多少年多少年，基本上会有酒驾、无证驾驶、肇事逃逸等行为。 徐杨没兴趣管周欣欣的小叔到底除了飙车外还有没有其他行为。 他只知道，周欣欣家急需用钱。 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他是喜欢这幅画。 可还真不一定就要买下来。 就算要买，也不会花太高的加钱，不可劲儿砍价就很厚道了。 所以，看完之后，他直接问：“周叔叔，这画，卖吗？我很感兴趣。” 周欣欣爸爸急忙点头：“卖，卖。” “什么价？” “这个，要不，徐董你看着给？” “我看着给？”徐杨笑笑，“市场价也就三十万左右，看在欣欣的面子上，我出四十万，怎么样？” “这……”周欣欣爸爸一下子定住了，“这，这太低了，这可是夏圭的画。” 徐杨再笑：“就现在这个行情，除非送拍且运气很好，不然的话，你绝对找不到比我更大方的买家，别说四十万，就算四万，绝大部分买家都要好好考虑，因为这画只有一个夏圭的落款，除此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佐证，别说鉴赏款和收藏款，连裱衬和轴杆都换了，你说是夏圭的话，绝大部分买家只会当你是骗子。” 周欣欣老爸的脸色瞬间垮塌：“徐董，我，可是，你知道，这真是夏圭的画。” 这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哀求的感觉。 很显然，是把徐杨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徐杨点头：“对，所以我愿意出四十万，要不然，我连四千块也不会出，周叔叔，咱们在商言商，事实就是这幅画就值这个价。” “可，可是以后会升值的。” “你敢保证？” “……” “对吧，你也不敢保证这画一定会升值，你也是做美术的，应该知道美术作品的艺术含量和市场价值是两码事儿，一幅古画，值不值钱，画的质量并不是非常重要，画家的身份和名气、画的传续、品相这些要素才是最重要的。” “可，夏圭是南宋四大画家之一啊，也是非常着名的画家。” “但是夏圭的名气就是不大，何况只是南宋四大，连宋代四大都算不进去，更别说在整个画坛中的地位了，最关键的是，夏圭的作品太少，流传下来的屈指可数，不具备操作空间，玩家们不炒，想要升值，谈何容易？” 古玩行。 跟其他行业一样。 但凡是商业行为，甭管再怎么特殊，就一定会有中间商炒作。 举个栗子。 梅兰芳。 梅兰芳喜欢字画，还和张大千是好朋友，专门向张大千学习绘画技巧，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同时代的书画家朋友。 可以这么说，在梨园中，梅兰芳的画是一流的。 但在画坛中，却只能算中规中矩。 在整个绘画史上，梅兰芳那种水平的画家，一划拉一大堆，光晚清民国时代就有不知道多少。 然而，梅兰芳的字画在拍卖市场上的价格却挺高的，经常能拍出二三十万甚至近百万的高价，这在古字画交易中已经是仅次于顶尖画家的水平了。 凭什么？ 就因为梅兰芳在戏曲历史上的地位？ 这是一个因素。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梅兰芳的作品存世量比较大。 梅兰芳生活在近现代，名气大，而且职业比较特殊，经常迎来送往，没事儿就写字画画送人，所以留存下来的字画数量相当可观。 这就给了古董商人们操作的机会。 瞄准梅兰芳的字画可劲儿低价收购。 收购的差不多了之后再开始炒作，超过梅兰芳和张大千等书画家的关系，炒作梅兰芳的传奇故事，然后再在拍卖会上自拍自卖的弄个创纪录的高价，引起行业内外的关注之后再大批量抛售。 于是，梅兰芳的作品一下子就值钱了。 懂行的不懂行的都跟风下手。 热度越炒越高。 至于最后买单的是谁，不言而喻。 说白了，就是击鼓传花的游戏。 这花有价值，但远没有炒的那么高。 之所以能炒那么高，是因为数量很大，有操作的价值和空间。 像夏圭这种，满世界都划拉不出两三副真迹的人物，名气再大也没什么用，中间商连囤货都囤不起来，炒什么炒？炒空气啊？ 何况量这么少，勉强去炒，成本也太高了点，风险更高，不小心就会砸到自个儿手里。 而且夏圭的画存世量少，鉴定难度就会很高。 鉴定难度一高，买家下手的时候就会非常谨慎，怕买到假货。 就算是拍卖行，为了不担责，都只会标注“夏圭款”，而不是“夏圭真迹”。 “夏圭款”是什么意思？ 就是告诉买家，这只是有夏圭的印章款识，至于这个款是真是假，抱歉，我们也不确定。 所以，夏圭的画，还真就不一定有多大的升值空间。 周欣欣爷爷就是搞收藏的，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周欣欣爸爸就算以前不懂，出事儿之后也应该懂了。 所以，徐杨这话一出口。 周欣欣爸爸就不说话了，犹豫好几秒钟才问：“那，那其他呢？” “其他也有点兴趣，但兴趣不大，”徐杨耸耸肩：“我直说吧，就算全部打包，也到不了五百万。” “能到多少？” “最多三百八十万。” “这，这，不能再高点吗？” “看在欣欣的份儿上，最高也就四百万整。” “可是……” “周叔叔，没有可是，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算是我，也一样，何况我的公司还在启创阶段，还没有正式盈利，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钱，三十万就能在市区买一套八十平的房子，一百万就能买一套小别墅，钱，很值钱的。” 这还是大实话。 这年头的钱，太值钱了。 五百万啊。 这年头谁家要是有个五百万，真就能实现财务自由。 就算拿到欧美去花，也是一笔巨款。 所以，周欣欣爸爸沉默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既然徐杨也不肯出高价，那只能另寻买家，看能不能碰到个冤大头。 反正不能这么便宜的卖掉，至少，要凑够五百万。 这是周欣欣爸爸的底限。 徐杨也只能略表遗憾。 他又不是什么圣母，自然不会因为别人的苦难就无底线帮助。 何况，周欣欣小叔还不值得帮助。 在他看来，那种闲着没事儿在大街上公路上飙车的小流氓都应该抓起来送去大西北种树。 赛车可以玩。 你去正规的赛车场玩啊。 要是嫌弃赛车场不够自由，那出国啊，在国外你一边赛车一边打枪都没人管你。 在国内这么玩，就是草菅人命。 该死。 所以，面对周欣欣爸爸的沉默和痛苦，他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有点小小的快意，期待着这买卖最好永远做不成，让周欣欣那个小叔好好蹲几年小黑屋涨涨记性。 签谅解协议书？ 签个鬼！ 不过这是周欣欣一家的事儿。 他不想掺合。 所以拿出在商言商的态度。 要是周欣欣爸爸或爷爷，能拿出更有价值的物件，他也不介意买下来。 说到底，他就一凡人。 这也就一笔买卖。 交易是否划算和等值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没什么分量的附属。 不信的话，把夏圭的画，换成董其昌的或者石涛的，他绝对会想都不想的答应，因为这俩人的画，一定会升值，而且升值空间很大。 可惜，周欣欣爷爷并没有收藏董其昌或石涛那个级别且作品存世量大的画家的画。 这就很遗憾了。 礼貌的和周欣欣一家道别。 离开周欣欣家的小别墅。 但一出门，周欣欣就甩着小短腿追了上来，“徐杨，可不可以帮帮我？” “怎么帮？” “买下我爷爷的藏品，五百万，我，我们真的很想帮我小叔一把，他不是坏人，就是贪玩，也是第一次飙车。” “你小叔怎么样跟我没关系，我之所以没同意，是因为那些藏品确实不止五百万。” “差多少？” “至少一百万。” “那，那，我，我，”周欣欣说到这里，脸红的仿佛要滴血，脑袋低的非常低，用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道：“我自己抵账……” 话音未落，眼泪倒是先滚落下来。 簌簌的跟掉豆子一样。 第195章 投资 徐杨真没想到周欣欣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说真的。 徐杨不是什么心思单纯的小年轻，早就见惯了人世间的种种。 对周欣欣家里发生的事情，真没什么感觉。 不想多点评。 更不想多管闲事儿。 可周欣欣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还是让他很意外。 一个刚上大一的小女生，而且是家庭条件比较出色、个人容貌和条件也非常出色的女生，在家里遇到困难的时候能站出来就很不容易了，何况是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这么想着，走到周欣欣跟前，伸手指抬起周欣欣的下巴。 盯着这张微圆但挺可爱的脸蛋看了几秒钟。 然后轻笑道：“你知道一百万是什么概念吗？” 周欣欣微微点头。 “不，你不知道，一百万是个大数字，如果我愿意找女人，拿这钱去几个艺术院校里转一圈，能包七八个身材相貌都绝顶的美女至少五年，而且想怎么玩怎么玩，非常听话，非常温顺，何必找你呢？” 周欣欣的脸色唰的白了。 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不但是羞辱，更是打击。 但徐杨却又伸手抹掉周欣欣脸上的泪水，“不过，你要是愿意写个欠条，我倒是不介意借你点钱救急。” “啊？”周欣欣的表情再变，由绝望转入惊喜，还有些许狐疑，“为，为什么？” “因为我看好你的未来，你的未来远不是这么点钱能衡量的。” “我，我……” “行啦，回去吧，明天我会带人来清点你家的藏品，你呢，也准备好欠条，就按照我和你爸谈好的价格，所有藏品包括夏圭的画四百万，剩下的一百万算借款，只能由你签字按手印，其他人，我不认。” “嗯，”周欣欣眼泪有飙了出来，却使劲儿点头，算是获救了的那种感觉。 徐杨则又拍了拍周欣欣头顶，笑笑，转身离开。 为什么要帮周欣欣？ 就是他和周欣欣说的原因。 看好这个姑娘。 这姑娘的家世对他来说没什么价值，但这股子能豁出去的狠劲儿，却也挺难得的。 考虑到周欣欣在这之前一直是温室里的花朵，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可是面对这种突发事情却能亮出这种狠劲儿来，更难得。 另外，在这之前，这姑娘的一系列小心机，也挺让人佩服。 不是哪个十八岁的女生都具备这种心机、手段和狠劲儿的。 或者说，绝大部分刚成年的小女生都不会同时具备这三种素质。 但周欣欣有。 虽然非常稚嫩。 发狠的方向也错了。 可人是会成长的。 而且有他这么个老江湖在一边推波助澜，成长速度将会非常可怕。 就算周欣欣最终没能成长起来，那也没关系，他完全没有任何损失，四百万买下来的那一堆藏品，就值回了成本，放的越久，升值越多。 何况还有欠条。 以周欣欣的家庭状况，只要老爷子还能活个十年左右，一百万真不是什么大数目，很快就能还得起。 就算短时间内还不上也没关系，周欣欣迟早能还。 一个央美的高材生，要是在毕业的五年内连一百万也赚不到，那很失败。 但周欣欣不止是央美的高材生，在同年级学生中都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失败”的概率不大，相反，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要心计有心计，要狠也狠起来，毕业后赚个百八十万的，真跟玩儿一样。 记住一个定律。 越是有钱，越容易赚钱。 尤其是认知范围内的钱，最容易赚到手。 周欣欣的爷爷是小有名气的画家，知道艺术商业是怎么回事儿，能在03年就赚到大几百万的家产，置办下大别墅还能玩得起夏圭真迹这个级别的藏品，那就不是一般的会赚钱。 哪怕周欣欣按部就班的发展，好好学习美术专业，毕业后跟着爷爷多跑跑多转转，很快就能赚到比现在多好多的家产，因为以后的钱，会越来越好赚。 人们觉得钱难赚，是因为认知中赚钱的方法太简单。 一个从十八岁就在流水线上打工的小兄弟眼里，赚大钱的方法很少，除了犯罪买彩票，就只有跳槽到富士康等外资工厂一个办法，一个月赚个六七千就挺满意了。 但周欣欣这种人，一懂事儿就知道画画能赚钱，哪怕依靠自己的真实能力，勤勤恳恳的提升绘画能力，也能赚钱百万千万的大钱，因为这个行业内有这样的案例。 有人说过，人赚不到认知范围以外的钱。 徐杨很赞同。 而现在，周欣欣认识了他这个超级富翁，认知范围又得到了拓展，以后赚的钱只会更多。 这种情况下，他借钱给周欣欣，相当于做了一笔投资，而且是零成本的那种。 五百万对他来说不算啥。 可能换回一堆精品古玩和一张一百万的欠条，外加周欣欣一家人的人情。 怎么看都非常超值。 或者说，赚大发了。 要是能把周欣欣培养成一个得力的手下，那收获更是无法计算，也无法用金钱去衡量。 第二天上午。 徐杨领着几个搬运工直接去了周欣欣家。 到的时候，周欣欣一家愁容尽消，只有周老爷子更加沉默。 搬空收藏室的时候，老爷子直接躲回了卧室。 徐杨也不拖延，当场掏出支票填了五百万。 然后，在周欣欣签好的借条上也签了个字。 这交易，就算达成了。 完成之后，徐杨更不磨蹭，礼貌告辞，带着这一大堆收藏品返回大西洋新城，很快就把空荡荡的书房堆满了，书房里的多宝柜和书柜也算是排上了用场。 收拾完后再看，确实多了点不一样的感觉。 虽然堆的太多看起来有点乱糟糟，可也真的多了点文雅的气儿。 以后好好收拾收拾，一定会更好看。 当然，这些东西中的大部分迟早要移走的，等四合院建好之后会放到专门的收藏室里。 晚上胡杨回来，发现这一大堆东西，有些惊讶：“怎么一口气买了这么多？” “逮到一个捡漏儿的好机会。” “这也太奢侈了，加起来比这房子都贵。” “兴趣是无价的，嘿嘿嘿，别傻笑，可不是送你的，等四合院弄好了，都要搬那边去的。” “你就不会哄哄我？” “你才不是那种需要人哄的小女孩，”徐杨笑嘻嘻的说着，翻手亮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你需要这个。” “什么啊？”胡杨的眼睛瞬间闪亮亮。 “打开看看。” 胡杨小心翼翼的揭开丝带，掀开盖子，然后“啊”的一下尖叫起来，跟着扑倒徐杨怀里狠狠的亲了几口：“小老公你太懂我心思了。” “那是。” 是吗？ 任何一个女人看到这玩意儿，都一定会生出“贴心”之感。 因为这是一款欧米茄的新品女士手表。 用料在奢侈品中不算奢华。 但做工非常精致。 长方形表盘，宽度和表带一致，窄窄的，呆在手腕上，更像一款精致的宽版手链，而且浑然一体的造型让这手表看起来更雅致，能极大的提升佩戴者的气质。 绝对是有审美品位的小女生的最爱。 当然，就算审美不过关的女生也一定会喜欢，因为这个品牌和这个价格都非常亮眼。 到手价一百二十万。 没现货。 得预约。 而且预约都不一定能买到。 不过对徐杨来说就不算什么了，不管是身份还是财富，他都配得上。 甚至可以这么说。 这个级别的奢侈品，就是专门为他这个级别的人准备的。 坑不坑？ 坑，花上百万买一块和电子表功能一样的手表，在普通人看来这非常不值得。 但钱这个东西，在不同人眼里真不一样。 普通人眼里，钱就是一切，有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 但在有钱人眼里，钱就是钱，是一串数字，就是为了享受，为了提高自己的生活质量，甚至是为了享受那种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感觉。 “看，我能买到你们这些普通人有钱也买不到的商品和服务。” 就是这种感觉。 说虚荣也好，说享受生活也罢。 实事就是如此。 有钱人喜欢。 徐杨也不例外。 只是想法没那么强烈罢了。 他更愿意做点收藏，或者鼓捣一下自己的小日子。 这些奢饰品，只是生活中的点缀，就跟普通人偶尔也会买点轻奢品穿戴使用一样。 毕竟是重生过的人，对这些东西看的重不重不说，绝对看得很透彻。 有，可以坦然使用。 没有，也不会刻意追求。 但现在的胡杨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心态，直接被这一款颜值极高气质极雅价格极高的高档手表征服了。 一百多万的手表，就是在二十年后，也是绝对的奢侈品。 在03年更不用多说，妥妥的超级富豪明信片。 这么说吧，在03年，能买得起且愿意花钱买这么一款女表送给女朋友的有钱人，在国内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一，这个时候的国人才刚刚有点闲钱，有钱人多是自个儿打拼出来的富一代，对奢侈品本身就没多强的感觉，有这个钱，他们更愿意盖别墅或者买点金子啥的囤起来，真要花，也是花在吃吃喝喝这块。 第196章 开工啦 二，这个时候的国人还没有玩表的习惯，妥妥的小众乐趣，绝大部分有钱人宁愿以喝几十万一瓶的82年拉菲也不愿意买一块绝大部分人都不认识的手表。 三，审美跟不上，大部分人就算买表，也愿意买那些又大又亮眼的款式，最好是纯金加大块的钻石、宝石镶嵌的那种，只考虑价格，而不考虑款式、气质的搭配。 四，还是穷，自己用可以，买来送女朋友？大部分人还停留在黄金钻石这个层次上。 真不是徐杨看不起这个时候的土豪们，事实就是如此。 尤其是那些个传统行业中走出来的土豪。 一些杂志和文刊上有很多嘲讽这些“土豪”的笑话和小故事，虽然有点夸张，但也是有事实依据的。 比如说，臭名昭着的晋省煤老板。 徐杨身为晋省人，虽然没真正见过几个煤老板，但也是有过亲身体会的，这些老板们确实很“土”，各方面都土。 土豪土豪。 又土又豪。 这个词，最开始就是讽刺这些土老板的。 徐杨当然不会看不起这些人。 因为这不能怪他们，时代的发展规律就是这样，在新生事物面前，绝大部分旧事物总会显得很陈旧甚至腐朽。 百十年后的后人看他们这个时代的人，也是一样的。 但徐杨作为一个“后来人”，肯定不会重拾这些陋习。 就算送礼物，也一定会送最搭的，而不是最贵的。 当然，又贵又搭是最好的。 也是绝大部分女人根本无法抗拒的。 他就收到了一份精美的回礼。 虽然有点费腰子。 差点被坐碎。 但，真的过瘾。 同时也让他意识到，女生热情起来，真没男生什么事儿。 更让他意识到健身的必要性。 不然的话，迟早会变成一堆药渣。 周一。 好日子。 徐杨要去四合院主持开工仪式。 还是谭敏跟随。 到地方后，发现张副总竟然在场，“老张，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么点小事儿还要劳驾你出马。” 张副总笑的像一朵怒放的菊花：“老弟，你可是我们的贵客，贵客的事儿，就没小事儿，来来来，这第一锹土还得你来，对了，还要先烧个香上点祭品，我这边都准备好了。” 这服务，可真够周到的。 徐杨笑笑，拿过张副总的人准备的祭品，在小王和周周的帮助下在院子的四个角以及灶台等地方开始忙活起来。 摆放祭品。 烧香。 磕头。 忙活完，竟然用了大半个小时。 看来这院子太大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呢，以后光打扫就是个大问题，在院子里溜达两圈就相当于锻炼身体了。 小王和周周依然那么热情。 他也依然那么敷衍。 各方神仙都照顾到以后，他拎起张副总给他准备的一把系着红丝绸带的崭新铁锹，象征性的挖了一锹土。 然后，鞭炮轰鸣。 他在后海边上的四合院正式开工，进入重建阶段。 各种机器轰隆隆登场，三下五除二就把老旧的房屋和院墙推倒。 尘土飞扬间洒水车喷出细密的水雾，迅速把肆意张扬的尘土打了下去。 这是徐杨的建议。 毕竟是在首都施工，就算现在还没有这方面的硬性规定，他还是习惯性的想要这么做，不图别的，就为了给邻居们留个好印象。 当然，也就是大公司，设备齐全。 换做是一般的建筑公司，还真不一定有这家伙什儿。 现在好了。 推土机。 挖掘机。 翻斗车。 洒水车。 一起出场，三下五除二，原本破破烂烂的四合院就成了一片平地。 挖掘机换上冲击钻，更是连旧的基地都给冲烂了。 这可是彻头彻尾的重建，地基和水道当然也要拆了重做。 饶是徐杨是个重生者，看到这样的场面，依然有血脉贲张之感。 难怪人们都说男人永远无法抗拒这些钢铁大家伙的诱惑。 确实如此。 以至于，他都琢磨着要不要也买两台挖掘机开着玩了。 不过，想到国内的重型机械现状，他扭头问身边的张副总，“老张，你们公司这些机器都是从哪儿买的？” “哪儿的都有，国产的，进口的，混装的，大杂烩。” “国产的以哪些为主？” “徐工、玉柴、三一、国机这些吧，怎么？老弟对这些感兴趣？” “嗯，感觉挺有前途。” “前途？可能是有，但这玩意儿不赚钱，竞争还大，门槛也高，不好搞啊。” “听这意思，老张你还琢磨过这生意？” “当然，这玩意儿看着利润挺高，但一年卖不了多少台，徐工为了卖给我们一批挖掘机，销售部的人在我们单位跑了好几个月的腿，最后听说赚了不到一百万？” “太夸张了吧？” “一点也不夸张，这还是好的，柳工一个销售在我工地上干了大半年，就卖了一台挖掘机，嗯，最后赚了一万来块？这些公司也都刚刚起步，为了赚钱连命都能豁的出去，比这更夸张的事情都有。” 呵呵，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你老张为了拉工程，也是不择手段的。 徐杨暗自腹诽一句，却道：“进口这块呢？” “进口的质量好，但价格高，维护也难，所以有竞争力，但在减弱，再有个二十年，我估摸着进口重机就只能占据一点高端市场了。” “不见得吧？国内这些重机公司有这股子拼命的劲儿，我觉得有个十年时间就能彻底把外企干掉，反过来抢他们的生意。” “老弟这么乐观？但很可惜，事实摆在这儿，不管是设计还是制造，都是老外更强，尤其是动力和材料这块，老外比咱们强了好几十条街，没那么好追，能把中低块的市场抢回来，就算国内这些家伙们有出息。” “那也是一个很大的市场啊。” “对，国内的基建工程会越来越多，这块是个大蛋糕，光挖掘机这种小型机械的需求量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嘿嘿，那老张你怎么不做呢？” “没钱，这玩意儿的前期投资不低，从零开始做，耗时长且出头机会很低，最好的办法是收购一家现成的机械公司，但这种公司再落魄，都需要一笔大钱，我老张手里的那几个子儿，也就能买两条履带。” 说到这里，张副总忽然挑眉，“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徐杨坦然点头：“我还真有点想法。” 老张压低声音问：“要我帮你牵个线么？” “牵线？”徐杨笑着摇头，“光牵线可不行，我还想把你老张挖过来呢。” “咳咳咳，”张副总剧烈的咳嗽起来，显然被这话吓了一跳，“别，我老张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这边的工作很舒坦，挺好，就不跟你们年轻们一起闯荡了。” “别把话说的太死啊，我这还只是个想法而已，具体要不要做，什么时候做，从哪儿开始都还没有眉目呢，老张你也慢慢考虑考虑，反正我估摸着啊，最快也要一年时间。” “年轻人就是看得远，难怪能做出这么大的事业，”张副总连连拱手，“不过我老张是真不掺合，最多给你牵个线啥的，我认识的做机械的老板，比认识的同行还多，什么样的都有。” “行，有需要绝对找你老张。” 徐杨和张副总混熟之后，说话也随意了许多。 生意场上本来就没那么多客套。 大家都是戴着面具随便表演。 客套？ 客客气气的是做不成生意的，不管国内还是国外。 除非那种制作生意不交朋友的那种。 但生意人，显然更希望自己能在做生意的同时交一些朋友，从而达到积攒人脉的目的。 所以，八面玲珑的人在生意圈里确实更受欢迎，不管是真面目还是伪装，本质上没什么区别。 至于直接说出对重工行业有兴趣的事儿，更无所谓。 行业前景就在这儿摆着，张副总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到，何况其他人。 看到行业前景的人很多很多。 但能做的，始终是少数。 因为门槛太高了。 直接把觉得八分有想法的人挡在了门外。 尤其是这已经是03年，该起步的大公司已经进入正轨，国外那些企业也看到了国内的商业前景，竞争非常激烈，小公司和新公司几乎没有生存空间。 想参与进去，只有一条路。 收购。 收购一家有实力或底蕴但已经落寞的相关企业，投入重资进行重组或者调整，从而提升竞争力。 保守估计，至少需要十位数的资金。 不然的话，一点机会也没，除非能拿出超时代的技术和产品。 但徐杨没系统，也不是机械行业的从业者，只知道这个行业的前景很好，并不懂专业知识，能做的就是可劲儿投钱并且组建高效的管理、研发、生产、销售、售后等团队。 和徐工、三一等公司做的一样。 换句话说，他这个重生者，做机械这块，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优势，唯一优势就是对这个行业充满信心。 其他公司可能会犹豫，可能会迷茫，但他不会。 就这么点不太明显也没有很大帮助的优势。 连他这个重生者都只能烧钱。 其他人自然不例外。 第197章 干货 现金这一块，这就直接把几乎所有有想法的人直接过滤掉了，没有十位数的现金，想都别想。 包括张副总。 也这是他一点也不遮掩自己想法的主要原因。 至于另外一个原因嘛…… 是他故意放出的风声，也算是试探张副总。 他自个儿放出风声对重型机械制造感兴趣，那么，就一定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他要做的就是对找上门来的这些企业进行筛选。 顺带着，试探一下张副总的心思。 张副总要是有兴趣，一定会主动投靠的。 别看刚才说的那么坚决，什么老了不愿意折腾了，都是屁话，谁信谁傻瓜，张副总说那些话，无非是现在没办法做决定的情况下下意识的否认，回家好好思考一番，说不定就改主意了。 他之所以盯上张副总，是因为在这些天的接触中发现这家伙还真是个人才，或许没什么太强的专业技能，但极有眼色，是个搞销售、公关的好料子，甚至可以做一些需要大量对外业务的工作，比如说重型机械这块。 做重型机械，最难的是技术吗？ 或许是。 但销售也非常重要。 一台机器就是上百万甚至过千万的天价，想要销售出去，需要对客户做大量的工作，一般人还真胜任不了。 而张副总具备这样的能力。 同时呢，张副总自个儿在建筑行业里耕耘了这么多年，和重型机械这块的业务比较吻合，真要让这家伙去销售重型机械，绝对比一般的销售人员有门路也更会找门路。 所以，真要搞重型机械制造这块，张副总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但还是那句话，他自己都没有确定一定要做，只是知道这个行业未来挺赚钱，可以做。 至于到底要不要做，什么时候做，跟谁做，那都还是未知数，连个大致的想法都没有呢。 这最多算是布置了一颗闲棋。 能不能发挥作用，看局势的发展了。 …… 徐杨在现场看了大半个上午，等到轰隆隆的机器彻底把这院子铲平，建筑垃圾清理干净，这才离开。 临走之前没忘记买点西瓜矿泉水啥的。 直接给了一家超市老板三千块钱，每天上下午前后半夜都准时往工地上送吃的喝的。 不求其他，只求这些建筑工人能多操点心。 有张副总在，而且是国字号的建筑公司，倒也不担心会偷工减料什么的，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些工人。 但实际上怎么说呢。 徐杨重生前，高考结束也在工地上待过两个多月，多多少少清楚里面的门道。 机械化的干活儿和尽心尽力的干活儿，差别很大。 就说一个墙缝儿，按照标准，随便一抹就完事儿了，能过验收那一关就行。 但工人愿意，稍微用一点心，都不用多费力气和时间，只要注意力多集中一点点，就能把那墙缝儿摸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而在建筑工程中，类似的小细节简直不要太多。 所以，对工人好一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何况也就买点水和水果而已，也花不了几个钱，惠而不费的事情，何乐不为？ 回去的路上，谭敏还专门问起了这事儿。 他笑着解释一遍，反问：“你觉得，工人们会不会更用心？” 谭敏想了想，“不一定，还是要看工头和施工现场的气氛调节吧，我虽然没有干过建筑，但也知道肯定非常枯燥和乏味，工人很难保持长时间的高度热情，注意力也一定会被分散，积极性和耐心能保持多久也是个疑问，就算天天送水送食物，在漫长的工作时长中也难免会生出别样的心思，因为人心非常复杂。” 徐杨没想到谭敏能说出这么一番话，颇为惊讶，但还是赞许的点头：“没错，和正规企业一样，绝大部分员工也有类似的心态，体验更是大差不离，所以，管理工作始终是一家企业成功与否的关键，你说的工头和施工现场的气氛调节，就是企业中的高管和企业文化。” 谭敏抿嘴笑道：“看来，我看的书还是有用的。” “当然，世界上绝大部分书籍对普通人来说都是有用的，因为绝大部分人所掌握的知识对整个世界而言是非常非常渺小的，但凡是正规出版的书籍，里面总会有一些未曾接触和了解的只是，看到了，阅读了，理解了，就一定会在某个时候派上用场，何况，你看的那些还都是非常专业的管理类书籍。” “我会继续努力的。” “嗯，这点很支持你，虽然我自己不怎么看书。” 谭敏也问：“对啊，老板，你为什么不怎么看书呢？” “因为到我这个层次，看不看书对我的命运已经没什么影响了，尤其是你最近看的那些管理类的书籍，对我来说更是一点用都没有，那些出书的人，可从来没有管理过一家规模如此之大的互联网企业，甚至根本没有真正管理过大的企业，多是理论层面的专家，而我呢，每天要亲自处理那么多相关事务，只要在日常的管理工作中多思考多总结，比看多少书都管用，而且这种自己总结出来的工作经验，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回来的。” “我觉得老板你要是出一本书，一定能大卖，说不定光靠卖书都能成为亿万富翁。” “你说的还真没错，可惜我现在的资格还差了点意思，等羚羊上市之后才是最佳时机。” “那，其他超级富翁的书，老板你也不看吗？” “那要看是哪个富翁了，有些富翁只会在书里堆砌大量的心灵鸡汤，看上去挺有道理能让你读的血脉贲张，实际上屁用都没，但有的富翁有要厚道一些，会写一些实际的商业案例和思考总结，这就比较有用了，还有极少数富翁更实在，会把自己在管理和商业层面的细节全讲出来，读一遍，真能让人受益匪浅。” “有吗？” “有，我记得之前就看过一本，只是忘记是谁的书了，只知道那是一个管理方面的天才。” “可以找到吗？” “暂时找不到，等找到了，一定推荐给你。” 其实是可以找到的。 就是网飞老板的书。 重生前他的简单的了结过。 一本是马克·伦道夫的《复盘网飞》，一本是哈斯廷斯的《无规则的规则》。 嗯，国内翻译过来的名字不太一样，但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两本书，在绝大部分人看来，很无趣，很枯燥。 但实际上呢，满满的都是干货。 前者是伦道夫对网飞发展历程的全盘回顾，描写刻画了大量的管理层面的知识内容和实践总结，几乎是伦道夫本人在管理工作中的全部心理活动和行为描述，看完之后，可以直观的感受到伦道夫的管理理念以及网飞的发展全过程。 而后者呢，同样描写的是网飞的管理工作，但却有更多的企业文化这方面的内容，详细的描述了哈斯廷斯对网飞的点点滴滴的改造和改变。 只是徐杨并不知道这两本书是什么时候出版的。 所以，只能说忘记了。 要是有机会买到，他一定会第一时间买回来好好拜读。 这才是真正的干货。 对每一个互联网企业经营者都非常重要。 哪怕不学，也一定要有所了解。 这两本书，真比比尔盖茨或者港岛超人出的那些东西要有价值的多。 另外，迪士尼董事长艾格的《一生的旅程》也不错，虽然也有心灵鸡汤的成分，但同样有干货，而且不是那种比较高的理念层次的干货，而是实际工作中遇到的案例，比如说和上级相处的技巧，解决员工之间矛盾的方式等等，挺实在。 当然，他知道这本书是20年才出版的。 现在肯定买不到。 这年头，绝大部分的富翁出的书籍，都是以心灵鸡汤为主。 没办法，都吃这一套。 不管国外还是国外，都一个样儿。 十几年后，人们喝腻了心灵鸡汤，这些富豪们才愿意拿出点干货。 现在，只有学校和实际工作中才能学到真正的干货。 谭敏却不知道徐杨在想什么，有些憧憬的问：“老板，如果，如果我真按照那些富翁的模式去创业，能成功吗？” 徐杨想都不想的摇头。 “啊？为什么？” “这么跟你讲吧，千万富翁的成功经验还有概率复制到另外一个人身上，但资产过亿就难了，至于像我这种资产数十亿上百亿的有钱人，是绝对没办发复制的，别说复制，模仿都模仿不来，别问为什么，看看那些已经功成名就的超级富翁，哪个是模仿甚至复制其他富翁的成功经历成功的？相反，每一个人的经历都是独一无二的。” “那看他们的书，岂不是没用？” “那不一样，不让你复制对方的成功经历，没让你不吸收对方的优点，所以啊，还是那句话，看书，一定要学会怎么看，死记硬背肯定没用，最好的办法就是边看边思考，思考其中的道理，吸收对自己有帮助的元素。” 第198章 大蜜蜜 徐杨和谭敏讲的这些，也都是干货。 而且，现在的他就是这么看书的。 不过很可惜，这是他重生前一两年才领悟出来的真谛，并没有怎么派上用场，反而是重生后有了用武之地。 当然，听起来是老生常谈。 从初中起，有不少和家长老师就会这么讲。 可那么多学生中，有几个会把这话当真？ 徐杨一边向谭敏传授人生经验，一边往学校那边走。 不过，半路上却又接到王海洋的电话。 电话里，王海洋神神秘秘的说道：“老板，咱们公司来了个明星经纪人，指名道姓的要找你。” “谁？” “李多红。” “嗯？”徐杨挑起眉毛，这位大名鼎鼎的大导演，怎么有空找他。 李多红是北影毕业的着名女导演，已经拍过好几部知名度很高口碑也好的电视剧和电影了，在国内的影视圈和娱乐圈里，是个真正的大人物，而且还开了自己的娱乐公司，人脉、资源、能力都很强。 但让大众认识她，还是因为拍摄新红楼。 口碑崩的一塌糊涂不说。 还传出了给铁路的老大拉纤的事儿，据说十二金钗一个没缺。 当然，只是传言，这种事情谁也无法证实。 徐杨也是那个时候知道国内影视圈还有这么一位女导演的。 只是现在才03年，这位找他能有什么事儿？ 而且还是通过王海洋找他的？ 徐杨想了想，贴吧和娱乐圈有重合的地方，也就校花大赛以及明星个人贴吧这块。 难不成，是想运作她自个儿旗下的明星？ 对了，李多红手下有谁来着？ 他还真不知道这一点。 重生前只顾着吃瓜看八卦，根本没真正了结过这位，没兴趣也没需求。 不过还是可以见一见的。 虽说，这位的口碑崩的厉害，但人脉还广的，铁路上那位老大被撸之后人家依然能过的相当潇洒，该开公司开公司，该拍影视剧拍影视剧，完全不受影响，还在协会内拿了大奖，并且长时间担任导演协会会长，一直到19年才卸任。 …… 半个小时后。 徐杨在自己办公室里见到了李多红。 快五十岁的李多红保养的非常好，皮肤很白，看上去也就不到四十岁的样子，而且气质挺出色，穿着打扮没有可以扮嫩，甚至有些偏老气，但就是看着很顺眼，跟刘小青那种完全不同，很自然。 但让他侧目的不是这位大导演，而是大导演傍边的一个小女生。 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还有点青涩，但一双大眼睛非常有灵气，身高不算高，可两条大长腿真是又长又直。 最关键的是，很面熟。 一定是他重生前就认识的女明星。 但怎么都想不起来。 谁来着？ 等等。 这么大的…… 卧槽！ 想起来了。 一直在找老公的那位。 大蜜蜜。 果然是她。 这妩媚的小眼神。 还有这身材。 没错了。 这可是重生后第一次见到这个大牌的明星。 大蜜蜜的咖位可比刘呆呆昕小妞甚至关双双大多了。 人大蜜蜜童星出道，4岁就在《唐明皇》里跑了个龙套，5岁又在周星星的《武状元》中扮演苏乞儿的女儿，6岁就和章承恩老师合作了《猴娃》儿童剧，并且当年就拿了大奖。 7岁参演李丹阳的v。 10岁参演李二鹏的电影。 15岁刚初二就开始做平面模特。 16岁签约李多红的经纪公司。 没错了。 就是这位。 这位在娱乐圈里的地位真不一般。 不说其他，光看人家出道之前跑过的龙套，就知道资源有多丰厚了。 四五岁就能混到周星星的剧组里，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没成年就签约李多红的晋级公司，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事实证明，单纯的演员并不是大蜜蜜的追求。 人家成名之后，自个儿当起了老板，还做的有模有样，虽然口碑一崩再崩，可钱是越赚越多，咖位也越来越大，隐约有赵军旗第二的架势，但比赵军旗低调多了，只赚自己能赚的钱，一直走的稳稳当当的，堪称是演员版的李多红。 当然，徐杨最关注的还是大蜜蜜本人。 男人嘛，对大蜜蜜这种级别的美女基本上是没有多少抵抗力的，连当初的亿达公子都号称要为了大蜜蜜浪子回头。 徐杨也不例外。 大蜜蜜这脸这身材，真的极品。 虽然若干年后做医美做崩了，但身材还是一样有吸引力。 现在的大秘密就更不用，满满的都是青春气息，脸蛋还是略带婴儿肥的鹅蛋脸，白白嫩嫩的，看着就想掐一把。 可惜，他现在是羚羊科技的老板，还是要注意身份的。 所以，他只能先跟李多红握手，“李导，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这位是……” “这是我们公司新签约的艺人，叫杨蜜，在十四中读书，还小。” 好吧，还在读高中。 而同年龄段的刘呆呆、刘天仙等人已经读大二了。 甚至大蜜蜜比刘呆呆和刘天仙还大一岁呢。 但印象中，大蜜蜜在娱乐圈的辈分比刘天仙反而要晚一辈，刘天仙在《神雕侠侣》中担当女主的时候，大蜜蜜只能演郭襄，而在这之前，刘天仙已经在《金粉世家》《天龙八部》《仙剑奇侠传》等爆火的电视剧中连续出演女主角，要口碑有口碑，要颜值有颜值，灵气满满，星途远大。 显然没有人能想到，在二十年后，刘天仙已经处于半退隐状态，偶尔出来拍一部大片找找存在感。 而此时像个小透明一样的大蜜蜜却在圈里混的风生水起。 只是俩人的口碑一样崩的厉害。 演技一样在一天天退化。 颜值也一样在一天天降低，一个是做医美做的，一个是长肉胖的。 感情呢，也差不多。 一个有娃但没了老公，还闹出过找老公的丑闻。 一个真就像个天仙一样不碰男人，好不容易有过一段恋情还被爆出是为作品炒作，后来还有人爆料或和胡戈同志领证，但事实证明只是个谣言，直到徐杨重生，刘天仙还单着呢。 但杨蜜却已经跟一个小鲜肉传出了很多绯闻，几乎坐实了离婚之后的有一段恋情，过的相当潇洒。 徐杨心里想着这些，小秘密的跟还很青涩的杨蜜握了握手，“请坐请坐，这位小同学一看就前途无量，以后可以多多合作。” 李多红眼睛一亮：“徐总也这么认为？” “这天赋，肉眼可见啊，瞅瞅这满眼的灵气。” “没想到徐总对演艺行业还有了结，真不亏是大名鼎鼎的天才。” “嗨，略知一二罢了，不过我暂时还没涉足娱乐行业，李导这次来找我，是……” “是这样，”李多红正色道：“徐总做的那个贴吧很有意思，尤其是校花选美大赛和代言人的事儿，我觉得挺有搞头，也觉得大蜜蜜挺合适做个代言人，所以，带大蜜蜜过来认认门，看有没有合作机会。” 别说。 大蜜蜜还真挺合适。 尤其是代言人这块。 大蜜蜜的颜值相当之高，而且和刘天仙、刘呆呆那种相对教仙的不太一样，更接地气，尤其是眼睛，更妩媚。 用老话来说，就是桃花眼，狐狸眼。 是个天生的狐媚子。 这种颜值，对互联网上那些个lsp极有吸引力。 要不然，以大蜜蜜的演技，可圈不到那么多男粉丝。 虽然现在的大蜜蜜还很青涩，但大蜜蜜的成长速度快啊。 而且，羚羊科技和羚羊贴吧也一样青涩，连互联网这个行业，以及网民们都是崭新的。 倒也挺搭。 不过肯定不能就这么答应。 所以，他故作恍然状，“原来如此，不过，李导，很抱歉，代言人已经定下来了，除了笑话选美大赛的冠军外，另外两个已经确定。” 李多红很失望，“徐总没打算再加一个？大蜜蜜的形象真的非常合适。” “抱歉啊，你们来晚一步，而且，另外两个的颜值也不差。” “谁？” “刘天仙和刘呆呆。” “啊？” “刘天仙我知道，也认，可，可刘呆呆是谁？” “北舞大二一个跳芭蕾的学生。” 杨蜜这时在一旁插嘴：“我知道，号称是小刘天仙的刘呆呆，暑假期间在网上很火。” 比刘呆呆大一岁的杨蜜看起来更娇小更青涩，但性格却更开朗一些，也更大胆，说话时中气十足，一点也不怕生，确实是个混娱乐圈的好料子。 徐杨点头，“你经常上网吗？” “对，每周都玩电脑。” “玩贴吧吗？” “浏览过。” “你可以申请一个个人贴吧，在里面发一些照片啊文字，吸引粉丝，等你成名之后，那就是你的大本营，好好经营管理，对你的形象树立很有帮助哦。” “真的？” “当然，刘天仙已经准备入驻了，还有一些其他明星，现在上网的人已经过亿，谁先能够在互联网上站稳脚跟，谁就能更早的成为互联网娱乐圈的鼻祖。” “我回头就弄。” “也别等回头了，我这就跟你安排上，”徐杨说到这里，才笑着问李多红：“李导，没影响你的布局吧？” 李多红苦笑：“徐总，你也太狠了，当着我的面挖角，要不是我看着，你是不是打算把她拐走？” 第199章 震惊 “不不不，我可没打算涉足娱乐圈，只是想跟未来的大明星合作一把而已，开通个人贴吧只是第一步，以后还多得是合作的机会，虽然代言人的事儿没希望了，但其他业务……” 徐杨这话说到这里。 李多红的眼睛又亮了。 对啊。 羚羊科技这么多业务，何必盯着一个贴吧不放松呢？ 只要打好关系，还怕以后没有合作的机会？ 当然，说是合作，其实谁都清楚，在羚羊科技这种巨无霸面前，明星们就是来赚钱的。 说难听点，是要饭来了，是求人的，几乎没什么讨价还价的资本，因为明星们基本上就靠做代言活着。 片酬？ 别闹了。 03年，国内演员和明星们的片酬才几块钱，刚够生活费而已。 但羚羊科技是出了名的大方。 一个推广贴吧的校花大赛就花了好几百万。 代言人的费用据说也在几百万之间。 这对这个时候的明星非常有吸引力，别说杨蜜这种还没有正式出道的小菜鸟，就是最当红的明星都能请过来，包括港台那些，比如说张白芝之类，一点也不夸张。 这也是李多红会主动带着大蜜蜜上门拜访的原因。 赚钱嘛，不寒碜。 所以，李多红急忙道：“没问题，开通个人贴吧对他们也是有好处的，回头，我就安排公司里的其他艺人也开通，对了，电视剧什么的能不能开通？” “能啊，当然能，只要符合法律法规，任何词条都可以开通，李导你也可以，你的公司也可以，”徐杨打开贴吧页面：“这么说吧，我们的贴吧，就是一个大型的完全开放的互联网社区，任何人任何企业都可以入驻，可以进行任何正当的宣传运作，连大部分管理权限都可以由你们自己掌握，也就是竞选大小吧主。” “真的？” “千真万确，”徐杨打开羚羊科技吧，吧主是张晓颖，里面的帖子乱七八糟，什么样的都有，但置顶的一些帖子和精品贴，全是羚羊科技的宣传贴，关注人数有二十多万，“你看，这是我们公司的贴吧，日均活跃用户在五万人左右，平均每一分钟就有七到八个帖子出现，平均每一分钟的回复量超过一千。” “这，这热度在整个贴吧内排名如何？” “不入流，最火的贴吧每一分钟能更新上百条新帖，日均活跃用户最高纪录是五十万人。” 徐杨逮着机会把贴吧的数据好好讲了一遍，虽然都是真实数据，但也都是巅峰数据，就是最高纪录，听起来非常夸张。 但这个时候的绝大部分人都不太懂这些，对互联网还非常陌生，自然不明白其中的门道。 李多红也一样，被那一一串串夸张的数据惊到合不拢嘴。 徐杨再点开昕小妞的个人贴吧，“这是我认识的一个小朋友开通了一个月的个人贴吧，看看这数据，关注人数四十万，日均活跃用户超过十万，她本人发的帖子下边，平均跟帖量超过一万，平均浏览量超过十万，如果发的是照片，这数据差不多还能翻倍，也就是她还没有正式出道，如果愿意，她随便发一张专辑，就有至少二十万人可以在第一时间试听或者浏览，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粉丝愿意买单，那也是两万人，百分之一也是两千人，一张专辑一百块，这就是至少二十万的营收。” 李多红已经开始流口水。 这年头，音乐不好做，只有头部的音乐人才能赚大钱，普通音乐人的收入相当苦逼，以至于几乎没有了新生代的音乐人，更有大部分音乐人直接改行。 一张专辑能实打实的卖出两千张，那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成绩了，尤其是对非着名音乐人而言。 在李多红看来，现在的音乐，已经成了点缀，明星们出音乐已经不为赚钱，只为混个人气保持热度，因为基本上赚不到钱，从制作到发行，一张专辑的成本在十万左右，但真卖不出去，尤其是互联网的诞生，大量的免费和盗版音乐，几乎摧毁了整个音乐行业。 不少音乐人在私下里可没少诅咒互联网这个玩意儿。 现在，李多红却从徐杨这里发现了新的商机，这让她如何不惊，如何不喜？ 甚至有一种挖到了金矿的感觉。 所以，吸了一口口水后，李多红急忙道：“我们合作，不收钱，徐总，大蜜蜜做你们代言人，免费的，但需要你们帮助他一块运营贴吧，再，再在羚羊网上宣传一波。” 咦？ 这李阿姨挺聪明也挺敏锐的啊。 难怪能做出那么大的事业。 不错，这块就找到了一条合作共赢的路子。 而且挺有魄力，直接放弃代言费要要搞。 是个人物。 徐杨暗赞的同时，朝李多红伸手：“那，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李多红相当激动，朝杨蜜道：“大蜜蜜，还愣着干什么，跟徐总握个手，对了，徐总，可以拍照吗？” “……暂时不可以。” “啊？为什么？” “我的第一次亮相，只会在央视。” “哇，”李多红惊叹一声：“真不愧是羚羊科技的创始人，就是厉害，不过放心，我们就留个影，绝对不会率先放出去的。” “也行。” “最好把合同拿上，合作吗，就要搞的正式点。” 徐杨懂了。 这是为以后的宣传造势做铺垫。 等大蜜蜜出道的时候，就能把照片拿出来说“看我们家大蜜蜜在很早之前就跟徐总合影了，我们很牛的”之类。 跟商家噌名人的照片一个道理。 当然，前提是，那个时候的徐杨和羚羊科技有被蹭的价值。 如果羚羊科技倒闭了，那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 很现实。 也很真实。 但徐杨也不反对。 因为是迟早都要面对这种事情。 万一媒体发现一个跟他长得有点像的小男孩，也一定会把那小男孩拎出来好好消费一番，正如重生前的小马总。 哦，他重生时，小马总被那公司解雇了，又回到了那个荒凉偏僻穷困的小山村里。 这就是互联网时代。 是极好的时代。 也是极坏的时代。 有人把握住了机会。 有人成了互联网的垫脚石。 人们能做的，就是努力向上。 正如李多红和大蜜蜜做的这些，这种人，嗅觉敏锐，行动果断，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为了往上爬，几乎可以说是不择手段，但人活的就是比几乎所有人都要舒坦。 成王败寇。 大致就是这么回事儿。 他本人也差不多。 所以，他很能理解大蜜蜜甚至范胖爷这类人。 混娱乐圈本就不容易，当然要争当上游，无非是有人的顺利冲上去了，有的人冲到一半被巨浪拍了下来。 至于手段…… 别违法。 千万别违法。 那玩意儿普通人还可以心存侥幸，但明星、商人就别想了，迟早会被揪出来，在互联网时代，人人都是“大侦探”，会让你的一举一动都无所遁形。 不过，这话他可没跟大蜜蜜讲。 至于李多红嘛，可以接触，但不能深交，只能在正规的商业层面进行接触。 不然的话，鬼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牵扯进去。 虽然李多红一直平平安安的活到他重生那一年都没事儿，但这不等于李多红真就干干净净的。 何况，他重生回来这么一搅和，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都不一定呢。 徐杨一边在心里琢磨着这些有的没的事儿，一边帮大蜜蜜开通了她的个人贴吧。 顺带着，签署了一份合作协议，就是聘请大蜜蜜为羚羊贴吧的代言人。 然后，他，李多红，大蜜蜜，三个人在他的办公桌前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 他站在中间。 右边是风韵犹存的李多红。 左边是青春可人的杨蜜。 看起来倒是挺和谐的。 只是到照片出来，他才发现，拍照的时候，大蜜蜜很是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身边，很亲密的样子。 拍照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也不知道这姑娘是无师自通，还是李多红教的，蹭热点的能耐相当厉害，被广大网友看到，指定会热烈的讨论俩人之间的关系。 但实际上呢，俩人才第一次见面，接触不到一个小时。 厉害。 果然能做大做强的，没有哪个是泛泛之辈。 这天赋，真不受年龄限制。 娱乐圈里混的好的这几个女强人，个个都很厉害，年轻轻轻的就展现出了不一般的潜质。 当然，大蜜蜜有这样的成长环境。 父母那块传出来的消息不太多，据说父亲是个民警。 但有个厉害的大伯，在水木大学教数学。 可很明显，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足以让大蜜蜜在娱乐圈拥有这么多资源。 所以，大蜜蜜的家庭里，应该有一些娱乐圈相关人脉。 否则就算是跑龙套，一般家庭孩子也跑不到周星星的剧组里，要知道，武状元苏乞儿那可是91年拍摄的，那个时候的国内和港岛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周星星本人对电影的态度又非常苛刻，想往剧组里塞龙套，所需要的能量…… 第200章 采访 好，就算小时候运气好。 现在呢？ 一个读高二的女生直接被李多红签约，并且亲自带到这里来找资源，这重视程度，是一般的看好？ 何况，能签约李多红的公司，本就很不可思议好嘛。 李多红成名已久，人脉能力在国内都是一流的，真要签人，那也要签当红的，签一个还在读高中的童星？ 真当李多红是什么菩萨大善人？ 不过徐杨没兴趣探究大蜜蜜的人脉网，因为在娱乐圈内的人脉对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 倒是对李多红旗下的几个艺人比较感兴趣，比如说迅哥儿。 迅哥儿是他一直挺喜欢的女演员，演技没的说，人品也好，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除了感情方面有点波折外，其他方面就是个很纯粹的好演员。 说起来，李多红是真厉害，挑演员的眼光没的说，从早期的迅哥儿、坤儿、檬檬、唐璐等等，后来的大蜜蜜、杨杨、蒋萌洁、阚晴子、李芹等等等等都是李多红和搭档李大婉亲自发掘的，不过最后都走了。 当然，也该走了，到后期，李多红和李大婉就不像之前那么专注在艺人的培养和发掘上了，一个处于半退隐状态，一个专注于做经纪人业务，自身最为强势影视制作业务彻底废了，迅哥儿这些大牌在自家公司拿不到影视资源，自然要走。 而且，李多红说是对艺人怎么怎么好，但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儿。 蒋萌洁后来和李多红对簿公堂，闹的不可开交，就很能说明问题。 …… 拍照之后，徐杨又和李多红、大蜜蜜仔细商量过运作的细节，这事儿才算彻底定下来。 还是那个套路。 拍点美美的有特色的照片，上传到网上进行预热。 有一定热度之后开始自我扒底。 把个人资料扒的差不多之后再继续炒。 连番轰炸之下，不红的人也红了。 何况，大蜜蜜的资本这么丰厚。 不但颜值身材过关，连个人经历都非常突出，四五岁就开始跑龙套的演艺经历，比刘天仙还有噱头。 而且大蜜蜜参演的《红粉世家》正在拍摄中，明年即将面世，现在炒作，可以说是正当时。 要是能和剧组联系一下，弄点花絮过来，炒作效果一定会更好。 不过那不是徐杨的活儿。 徐杨把大方向定下来之后，自然有手下人去做。 羚羊网的娱乐版块现在搞的如火如荼，每个月也就小百万的入账，有的时候甚至能到二百万，已经彻底打进了娱乐圈，成了娱乐圈里一个不可或缺的环节，但凡有歌手要发新歌，或者有明星要做什么活动、出什么新戏，都会主动联系羚羊网这边的负责人。 钱到账。 稿子第二天就出来了。 还能根据客户的要求进行定制，虽然最终决策权还是在羚羊网这边，但依然很受那些人的欢迎。 当然，这种流水线一样的程序主要服务对象是一般明星和一般业务，像李多红和大蜜蜜这种，都是直接找高层合作的，羚羊网新闻版块中的娱乐版块负责人可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尤其是涉及到代言人这种业务时。 送走李多红和大蜜蜜这一对。 徐杨和王海洋一起搞了一套炒作计划，从开通个人贴吧到成为羚羊贴吧代言人，再到羚羊网那边引流，一整套流程做的非常细致，连文案都搞好了，文案中各种软广告让徐杨都情不自禁你的拍案叫绝。 这王海洋，成长速度是有点快，这么快就掌握了软广告的精髓。 在03年，这可是个稀罕玩意儿，网民们很吃这一套。 好吧，在二十年后，网民们依然挺吃这一套。 疗效一直非常显着。 忙完之后，徐杨又被张晓颖喊过去：“好了，你期待的今日说法来了。” “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人呢？” “电话采访啊，真当人家要专门跑一趟？” “好吧，我还以为多少应该有一两个工作人员到现场来指点我一下呢。” “想多了，人家很忙的。” “就不怕我说错话？” “又不是现场直播，能剪辑，怕什么。” “好吧” “稿子在这边，你大致看一下，谈话主题和方向已经定了，你要做的就是在这个基础上稍微自我发挥一下，语言内容要尽可能的通俗易懂，语气也不要太生硬，明白？” “明白明白。” 徐杨拿过稿子看了看。 很简单的一个案子。 搁十几年后根本不算啥。 但在现在，却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男主角是个十六岁的小男生，刚读高中。 女主是小男生的母亲。 大背景是单亲家庭，下岗职工，小男孩品学兼优，曾经是当地评选出来的优秀三好学生。 案情呢，也简单。 小男生上高中之后开始沉迷游戏，每天晚上翻墙离校去网吧通宵，最开始从伙食费中省钱，后来从家里偷钱，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不说，被母亲当场发现偷钱时进行反抗，失手把母亲弄伤了。 这案子在地方上引起了强烈的轰动，母亲亲属激动之下砸了网吧二十多台电脑。 然后，母亲亲属被拘留，被起诉，还要赔偿损失，总计十几万。 再然后，这案子越闹越大，被当成典型登上了国家级的顶级报刊，在全国范围内引起了更加强烈的争论。 《今日说法》栏目也顺水推舟的搞了这么一期节目。 案子本身没什么好说的。 法律层面的判决清清楚楚毫无争议。 有争议的地方在于网吧存在的正当性与否，学生沉迷上网网吧是否要承担责任之类的争议点。 听起来很玄幻，但这是实实在在的争议点。 在03年，网吧真就和过街老鼠差不多，人人都骂，和酒吧ktv夜总会等场合一样，是见不得光的，谁家孩子要是去网吧转一圈，好家伙，这就是坏孩子了。 当然，大环境也确实差不多。 网吧里面乌烟瘴气，什么人都有，尤其是那些个小混混和无业游民们非常多，也经常有盗窃、打架斗殴等事件，再加上互联网环境不好，什么内容都能浏览，更让家长老师们深恶痛绝。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新生事物基本上都要经历这么一个阶段。 但互联网这个新生事物确实非常可怕，诱惑力极强，成长速度又极快，铺天盖地倾斜而下，直接把世人给砸懵了。 这种情况下，会诞生这种看起来比较荒谬的正义点也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节目组给出的意见自然是很正向的，网吧没有错，但需要加强管理之类的话，孩子也需要家长、老师和社会的共同引导等等，听着很正确，但实际上完全没有实际意义，就是空话套话。 这也算是官方媒体的一个特色。 这年头的官媒…… 一言难尽。 徐杨看过之后，朝张晓颖点头，表示明白了。 张晓颖拨通节目组工作人员的电话，简单聊了几句后开始录制。 采用的是一问一答的形式。 主持人问。 徐杨答。 主持人就是那个北大还行的小撒同志。 小撒：“徐先生，您作为互联网企业的从业者，对这个案件有什么看法？” 徐杨：“悲剧，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小撒：“那您认为当事人三方各自需要承担哪些责任？” 徐杨：“除去最基本的法定责任和义务外，我个人认为，责任最大的一方还在于网吧，对，网吧的存在是没有错的，但网吧的经营者却犯了不少错误，首先，招揽、吸引未成年客户，就算不违法，也一定是有错的，因为未成年人还不具备健全的民事行为，网吧作为一种特殊的经营场所，就算不能彻底拒绝未成年人，也应该适当地提醒未成年人不要长时间上网，更何况通宵。” 小撒：“那您认为网吧应该怎么做？拒绝未成年人上网？” 徐杨：“对，不止是网吧，国家应该尽快颁布相关规定，禁止未成年人上网，或者说，必须持有身份证或者相关证件才能上网等条款，对上网用户的年龄从根源上进行限制，重点打击无证黑网吧，除了可以杜绝未成年人上网外，还能消除安全隐患，因为现在的网吧，多存在消防安全问题，如果不加以正规化，迟早会出大问题。” 小撒：“那您对家长和孩子有什么建议吗？” 徐杨：“家长没错，孩子也没错，互联网更没错，但如果不能加以正确引导，这就是错，孩子沉迷互联网，和沉迷于下象棋打篮球一样，任何事情都要有一个度，掌握好这个度，不但无害，反而有益，何况互联网是世界的未来，如果孩子们能提前熟悉互联网，未必是一件坏事，就像我个人，也是读高中之后接触到了互联网，也一度沉迷网络游戏，但在了解到互联网的本质之后，我迅速醒悟过来，对互联网加以正确的利用，这才有现在的成就。” 小撒：“谢谢徐先生。” 徐杨：“不客气。” 就很简单的一番对话。 但徐杨已经尽可能把他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第201章 徐董事长 在徐杨看来，这个案子真的没什么讨论的意义，但国家对网吧的管控，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虽然蓝极速的案子已经引起了国家的重视。 但在实际操作中，依然存在各种各样的问题，未成年上网的现象依然非常普遍，初高中学生甚至小学生依然是好多网吧的消费主力。 这不对。 需要尽快改正。 虽然，他的话不一定有用。 但至少他说了出来。 有用没有，他都尽心了。 印象中，要到08年左右才会大规模的推广相关政策，上网必须实名登记，大规模的开始推广上网卡之类的东西，到12年左右，上网卡被淘汰，必须使用身份证。 如果可以早那么两三年把上网卡搞出来，显然是极好的。 只是这需要一定的技术支持。 虽然开发相关软件并不难，但想要大规模推广，却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毕竟成本也是个问题，网吧和用户不一定愿意承担这个成本。 最关键的是，地方上对政策的执行力度不一。 同一个政策，首都和潞州府的执行力度绝对有很大的差距。 03年，上边和地方上也都挺乱的。 说真的。 不是一般的乱。 所以，徐杨也只能接着这个机会提个建议。 至于有没有人重视，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挂上电话，张晓颖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借机多发表点个人观点呢。” “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啊？这种节目里说的话，能有多大作用？都是给普通人看的，上边的可不一定能注意到的。” “有智囊团啊，万一被智囊团注意到，你可就赚了。” “概率很低，而且智囊团里的又不是傻子，能想不到这么点问题？” “行吧，你最懂，”张晓颖翻了个白眼，“还有个事儿。” “讲。” “化缘的，全国各地都有，好多地方都发来邀请，想让小桔灯项目率先进驻，包括你老家。” “别管他们，按计划执行。” “可那些人一茬接一茬，不接待也不行啊，都是地方上的大小领导亲自登门，你说怎么弄？” “……” 徐杨也头疼了。 按说吧，不理会就行了。 但这是要得罪人的。 而羚羊科技的生意越做越大， 以后一定会到地方上去投资，到时候人家给他挖坑设障，也是个麻烦。 虽然概率不大，但也不可忽视。 怎么办？ 他想了想，只想到一个办法：“拖——” “怎么拖？” “让他们先和地方上的教育、民政单位联络，把志愿者系统弄起来，然后开始统计建档，具体到需要救助的每个班级的每个学生，最后根据贫困层度分级，可以先资助最需要资助的小部分，至于大规模资助，就按照咱们的计划一步一步来。” “也行，只是这工作量又大了许多。” “继续招人，嗯，可以招募一些在校大学生做勤工俭学，学生嘛，热情最高了。” “你可真够黑的。” “这哪里是黑？这是给大学生们发挥光和热的机会，顺带帮他们增长实践经验，再让他们赚点生活费啥的，一举多得。” “信了你的鬼话。” “嘿嘿。” “董事会的事儿也搞的差不多了，啥时候走的程序？” “随时都可以。” “那就今天吧，正好人都在。” “行。” 董事会的事儿，在范晓璇加盟之后就开始搞了。 看起来挺简单，但实际上光是相关规章制度的设定，就要花费很多心思。 范晓璇一个人既要忙活这些，还要忙活上市相关程序，挺不容易的。 不过终究是弄好了。 半个小时后，羚羊科技董事会正式成立。 董事长徐杨。 董事会秘书范晓璇。 副董事长张晓颖和刘晓松。 董事会成员有王剑、雷大老板等等。 还有两个独立董事，分别是唐潇和王海洋。 独立董事，名义上是董事，是各方面都利益不相关者，起监督作用，是普通员工和股民的代表。 但实际上也就一个名义而已。 在其它公司，独立董事是大股东们的传话筒和代言人。 但在羚羊科技，连这个功能也没，就是徐杨想给唐潇和王海洋发点福利。 独立董事，那也是有工资的。 想当于多拿一份工资。 而且多一个听起来很威武的头衔，面上也有光啊。 独立董事，很能吓唬人的。 不了解内情的人听了，一定会以为真是什么大人物呢。 印在明信片上，也倍儿有面子。 当然，在羚羊科技，董事会也是徐杨的一言堂，谁让他是最大的股东，且几乎掌握着所有的投票权来着。 所以，徐杨对董事会的成立并没有特别的感受。 只是知道了董事会是个什么玩意儿。 重生前，感觉董事会啊董事长什么的很厉害。 但现在也才知道，所谓的董事长，其实和总裁、ceo、总经理等职务一样，是个高级打工仔，虽然权利挺大，但命运还是掌握在股东手里，尤其是那些个没有股权的董事长，也只能拿点工资和分红。 所以啊，别一看到杭城马、大强子卸任董事长就说要卸磨杀驴了，想啥呢，人股权和投票权掌握在手里，位置就一直会那么牢靠，董事长甚至法人代表根本不影响人家继续掌控公司。 只不过是从台前走到幕后了而已，还能顺带推卸一些责任，出了事儿，自有法人代表和董事长出面顶罪，惬意的很。 所以，徐杨更在意的是，与雷老板的第二次见面。 雷老板还是土里土气的样子，留着厚厚的长发，牛仔裤运动鞋搭西装，十足的程序员模样。 不过看得出来，雷老板越来越自信。 和徐杨做一块后，直接问：“徐董，还有融资计划吗？” “怎么？你还想投钱？” “对。” “你能投多少？” “五百万美刀左右。” “太少了，没什么意思，加个零还差不多。” 徐杨无情的打破了雷老板的幻想。 雷老板现在还没有自主创业，虽然也赚了不少钱，但绝对没有五千万美金，何况之前已经投了几百万美金在羚羊科技，现在手里能用的估计也就五六百万了。 雷老板却不失望，“少也是钱啊，五百万美金能做好多事儿了，羚羊科技发展到现在，正需要更大规模的投钱。” 徐杨点头，“没错，但还是那句话，钱太少了，烧不起来，而且我需要引进更专业的合作伙伴，而不是单纯的资金。” “我就足够专业。” “怎么讲？” “我的技术优势非常明显，在互联网领域有大量相关人脉。” “但你是某山的人。” “我可以从某山离职？” “……”徐杨被吓了一跳，雷老板这是玩真的？ 从某山离职？ 某山可是雷老板耕耘了好多年的业务啊。 虽然只是个打工仔，但不客气的说，也是雷老板自个儿的仔，某山能成长到现在的规模，雷老板功不可没。 要是没有雷老板，某山可能早就湮没在了互联网的大风大浪中。 历史上，雷老板在某山工作了十几年，随后更是以某山董事长的身份工作到20年，从董事长的位置上卸任，变成了名誉董事长。 为了某山，雷老板可以说是耗尽了心血。 这么说吧，雷老板从刚毕业加盟金山，这一辈子都在没有离开过金山，是金山的绝对核心，虽然持股不算多，只有10个点左右，但金山离不开雷老板，这是肯定的。 当然，某山也算某种程度上给雷老板提供了一个发挥自己能力的平台，也是雷老板成长的基石。 没有某山，雷老板能不能成长到十几年后的高度，还真实个未知数呢。 结果，雷老板说要离开某山，加盟羚羊科技？ 这让徐杨如何不惊讶？ 当然，现在的雷老板是某山软件的总裁，正忙活着某山软件的上市事宜，可进展却相当不顺，心生去意，也是有可能的，何况雷老板现在在金山的股份应该不多，毕竟才担任总裁三四年而已，还没到起势的时候。 但无论如何，雷老板这话都挺吓人的。 徐杨想了想道：“你确定？” “确定！” “那你说说，你的诉求。” “我以技术和五百万美金入股，换5个点的同权股。” “职务呢？” “和刘晓松一样的事业群总裁。” “但现在的羚羊科技没有那么多事业群。” “可以合并犀牛网络，专门做互联网应用，同时也可以成为羚羊科技的技术担当。” 不得不说，雷老板的建议非常不错。 非常非常不错。 也是徐杨一直想做的。 互联网应用这块，是个大蛋糕。 虽然现在绝大部分应用都掌握在微软等巨头手中，但国产应用也是有市场的，民众呼声也比较高，真要做出来，未来不可限量。 连某山那玩意儿都能占据那么大一块蛋糕，何况其他？ 雷老板真要入职，以羚羊科技的体量，一定能做到比某山更出色。 另外，羚羊科技作为一家互联网企业，确实需要足够的技术储备。 有王剑，有犀牛网络，目前看确实够用。 但放眼未来，还差得很远。 第202章 雷老板跳槽 互联网技术是个大科目。 从应用编程到云计算，从游戏制作到数据传输，从安全防护到操作系统，几乎每个小科目都能衍生出一个行业，而且都有技术关卡需要突破，还都是无止境的，似乎没有尽头一样，只要科技在发展，互联网方方面面的技术就永远都会进步。 所以，单纯的靠王剑和犀牛网络，确实不够用。 到目前为止，王剑的表现还不错，在他的操持下，羚羊科技的技术这块一直没有出过大问题，不但跟上了羚羊科技飞速发展的脚步，甚至还有不少技术储备，也招募到了张鹤翔这样的大牛，连即将开赛的“犀牛杯”都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但也仅此而已，想要完成技术层面的大突破，王剑力有未逮，除非能在未来一两年时间内招募到更强大的技术大牛。 尤其是云计算这块。 云计算是互联网的未来，是互联网世界的基础建设。 互联网的生态欢迎如何，完全取决于云计算这个基建项目的建设成果。 目前来看，这个项目还只是一个概念，包括微软亚马逊这样的巨头也只是有了类似的想法，还没有正式开工。 但到06年就会被重视。 并且会以极快的速度发展起来。 某里08年启动云计算项目，已经想当早了，紧紧晚微软亚马逊两年而已。 然而就是这两年时间的差距，反应在市场上，那就是好几十个百分点的份额。 08年立项，10年突破，到20年，某里在全世界范围内，云计算这块才占领了10个点左右的市场份额，名列世界第三，仅次于微软和亚马逊。 要知道，这还是有庞大的国内市场加持的结果，如果没有国内市场的加持，可能连这么点份额都保不住。 这就是互联网的速度，一步慢步步慢。 也是互联网最大的特质，赢家通吃。 所以，徐杨一直想着早点启动相关项目。 但有三个难题。 一是没钱。 二是没人。 三是没技术。 钱是个大问题，某里搞的时候，每年投入十个亿甚至更多，要人给人要钱给钱要设备给设备，更拿整个某里做试验，付出的代价非常之高，整个项目一直在质疑中前行，项目组成员换了一茬又一茬，几乎就要黄了。 而羚羊科技呢，还没上市，也没有某里那么有钱。 人也一样，羚羊科技加犀牛网络，总共有接近六百人的程序员和工程师，看起来不少，但羚羊科技的盘子也大，一分散，真腾不出多少人手来做云计算。 技术更不用说了。 现在连云计算都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概念，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没有相关技术指导，只能自行摸索。 所以，这难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徐杨倒是想指点一二，但他也不是专业人士，知道的那么点皮毛估计也没什么用。 这就需要一个更专业的人来主持相关工作，比如说小李子那种。 他肯定挖不到小李子。 那么，雷老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雷老板的技术，一直被低估了。 人在新世纪之前就获得过it行业风云人物奖的，这是全国性质的，省级别的更拿过不少，还是首都软件行业协会的副会长，更是836计划的科目负责人，先后负责桌面软件和游戏引擎项目，并且都在很短时间内取得了突破。 836计划，那可是国家推动的“搞技术研究发展计划”，互联网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块，雷老板能先后担任两个课题的负责人，这不只是实力得到了认可，更代表着雷老板的组织能力也得到了官方的认可。 若干年后，雷老板在互联网上的口碑那么差，据说还移民了，凭啥还能在阅兵时坐上花车？ 人在国家的贡献是实打实的。 虽然徐杨也不是很喜欢雷老板，但也不得不承认，雷老板是个真正的天才，技术天才和商业天才的结合。 技术不是最好的。 做生意也不是最厉害的。 却是把这两者结合的最好的，而且对互联网的理解和应用更是无与伦比，要不然某米也不可能发展的那么迅猛。 某米可是有史以来第一家杀进世界五百强用时最短的企业。 现在，这样一个天才主动投奔他。 简直就像从天而降的巨型馅饼。 不止是喜。 更是巨大的惊吓。 这玩意儿，接不住是会被砸死的。 勉强接住也用，还得消化得了，消化不了也会被撑死。 5个点的股份是值得的。 雷老板值这个价。 但以后呢。 等雷老板成长起来，他这个创始人万一压不住对方，很可能会让羚羊科技成为某米那样的企业。 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某米虽然成长速度飞快，但盈利能力一般，偏偏还只以盈利为目的，只要赚钱的买卖，大的小的都做，把口碑和形象都弄的一崩再崩，尤其是那从头至尾炒作至死的企业文化，更是让人反胃。 炒作很正常，做互联网的就没有不炒作的，徐杨的贴吧也是在炒作中诞生、成长起来的。 但雷老板那种股东全体高管一块参与炒作并且疯狂蹭热度的行为，还是太low了。 low到了极致。 不客气的说，当时的市面上，就没有哪一家的上市互联网公司的企业文化能low到某米那样，包括从一开始就提出来的吊丝文化。 没错，雷老板的某米就是建立在吊丝文化基础上的，这个口号还是雷老板自个儿提出来的。 刚开始，确实吸引到了大批的粉丝，粉丝们也以吊丝自嘲。 但到后来就变味儿了。 之前是自嘲。 可当某米杀进世界五百强之后，就变成了单纯的嘲讽，把自个儿从吊丝中剔除了。 跟赵本三的小品一样。 刚开始的小品，都是疯狂自嘲扮丑，笑料很足，观众很喜欢。 可到后来那几年，赵本三在小品中的角色就变成了很正面的形象，让徒弟们开始扮丑，然后，观众们一下子就没了兴趣。 人就是这样。 社会性的物种。 天生喜欢站队，喜欢往某个群体中靠拢。 某米创立之初以吊丝自居，自然而然可以吸引到大批年轻喜欢自嘲且经济暂时不宽裕的用户，并且忠诚度极高，凝聚力极强，使得某米获得了及其高速的发展速度。 可当某米不再以吊丝自居，甚至反过来把用户称作吊丝的时候，口碑就崩了。 当然，也可以理解，某米要冲击高端市场嘛，肯定不能再以吊丝自居了。 反正口碑崩归崩，可股价却一路飞升，并且在某为被制裁的死死的时候迅速抢占大片市场，崩掉的那么点口碑并不影响大局。 但，徐杨还是不太喜欢。 这是他最大的顾虑。 创始人和高管的理念不合，刚开始还能妥协，可成长起来之后，每一次妥协都会为将来的反目成仇埋种子。 这一点也不夸张。 除非，他能彻底压住雷老板。 他有哪个能力吗？ 徐杨重生以后第一次感觉有些不自信。 毕竟他面对的不是一般人，而是雷老板这个奇才。 但徐杨没有犹豫太久，只是略一沉思，就点头道：“这个想法是对的，不过不是现在，现在的羚羊科技最要紧的事情是上市，上市之后才有资金做这些事情。” 雷老板也微笑道：“我暂时也离不开某山，身上还有836的任务，估计也要等某山上市之后才会离职。” “这算是一份未来的约定？” “对，未来的约定。” 徐杨笑了，“你在某山，好歹是总裁，未来甚至有可能担任董事长，但来我这儿，只能负责一个事业群，未来的权力也绝对高不过你在某山，不觉得委屈？” “某山……” 雷老板只是微微叹息一声。 但实际上，某山的发展一直不顺。 本来起步挺早的一企业，名下也有很多天才级别的程序员和工程师，但怎么做都做不起来，早就想上市了，可一次又一次失败。 技术储备有。 但始终无法变现。 又拉不到太大的投资，无法扩大规模。 在安全和应用软件这块扎根太深没办法改行，只能死磕，偏偏这个行业里面对的竞争对手是微软瑞星那样的巨头。 到后来，又被周红衣的奇某按在地上摩擦。 哪怕被某企鹅收购，也一直不死不活的，只能吃老本度日。 某山的上市历程，更是一言难尽。 一直折腾到07年才勉强在港岛上市，当时的股价才三块多点，十年后才勉强翻了四倍，和同时代的某度、某易、某企鹅、某里完全没有可比性，这还是被某企鹅收购之后的结果，要不然，只会更惨。 雷老板这么个奇才，拖着某山上市，也真是为难。 是个人都会觉得憋屈。 难怪雷老板想跳槽。 只是，等某山上市之后再跳槽，会不会晚了点？ 徐杨可是打算让羚羊科技在04年最迟05年就上市呢。 一上市，就能获得海量资金，云计算等烧钱项目就能提前好几年开始。 要是等07年，真就晚了。 跟巨头们相比，羚羊科技最大的优势是先发优势。 没了先发优势，根本没资格去和那些巨头们拼刺刀。 所以，他可不会等雷老板到07年。 第203章 十动然拒 徐杨也不玩什么小伎俩。 直接对雷老板道：“老雷啊，其他都好说，只是某山上市……” “上市怎么了？” “我可不会等你到某山上市，”他很直接：“具体点说，我不看好某山上市的历程，短时间内没有希望。” “最迟08年。” “但羚羊科技明年最迟后年就要上市，羚羊科技上市，你说的那些项目就会启动。” “也就是说……” “对，等那些项目启动之后，你再来，可就拿不到5个点的股份了。” “徐董，很急？” “一步慢步步慢，互联网市场很大，但也很小，容不下很多家企业，要么成为头部企业，要么只能苟延残喘，跟那些巨头相比，羚羊科技唯一的优势就是国内的市场，这还是必须尽快下手的情况下才能抢到，稍微慢一点，国内市场就会被瓜分一空，每一个项目都这样，所以，羚羊科技在争分夺秒的抢时间，不可能等你到07年08年。” “没有别的办法？” “要么现在直接离职，要么等到时候以普通高管的身份加盟。” 雷老板也皱起眉头：“现在离不了职，我和某山的合同还没到期，违约要陪一千万的违约金，还有竞业协议，除非友好协商才能免除这些限制。” “那，看起来是没办法了？” “……也不是。” “哦？讲讲？” “收购。” “……别开玩笑，收购某山？羚羊科技还不具备那样的实力，而且现在的某山有点贵，业务也很杂，与其收购还不如自己做呢，羚羊科技又不是做不起来，不是我吹啊，就某山那些核心业务，羚羊科技从零开始做，最多两年就能赶超。” 雷老板表示怀疑：“夸张了吧？” 徐杨却胸有成竹：“可以试一试。” 倒不是徐杨看不起某山。 说实话，某山的技术储备还是相当过硬的，安全和游戏引擎这两块，在国内是名列前茅的存在，办公软件做的也不错，也都是雷老板一手坐起来的项目。 就这几个项目，就够某山吃一辈子了。 事实上，某山也是凭借这几个项目一直混到七十块钱的股价的。 但难度很高吗？ 在几年前，确实很高，需要国家立项才能突破。 可互联网技术发展到现在，很多技术难关已经不再是难关，在飞速发展的互联网世界中，技术的更新迭代更加迅速。 再加上海量的计算机专业毕业生接连入职，更有力的推动了互联网的发展。 而且，某山的业务，尤其是办公软件和安全防护这两块，最难的并不是技术层面，而是商业层面，软件可以做出来，但就是推广不出去，用户不认账，占领不了市场，一切都是白搭，做的再好也没用。 但羚羊科技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在羚羊网和贴吧的加持下，只要做出来的东西能满足用户的基本需求，就能迅速占领一部分市场。 如果做的比较出色，独霸天下并不是什么问题。 不说其他，就说犀牛网络出品的犀牛卫士。 这还没有正式上市呢，仅仅开放了内测资格。 更没有大肆宣传。 只是在犀牛卫士的贴吧内开放了预约页面。 然后，预约用户数量就超过了十万人。 如果正儿八经的宣传一下，再把终身免费的招牌立起来，某山将会遭到降维式打击。 这也是某山最大的短板。 缺乏自有流量的自持，商业开发力度不够，业务太杂，几乎没有盈利能力，资金也不足。 反正直到二十年后，某山依然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瞎搞胡搞，核心业务却一直无法大规模盈利，全靠早年积累下来的底子撑着，尤其是办公软件这块，在国产办公软件这个噱头的加持下才能占领一定的市场，实际上难用的一批，对普通用户来说，非常不友好，各种牛皮癣式的小套路让人倒尽胃口。 和某米的套路一样一样的。 不愧是雷老板的手艺。 但就算如此，也不是现在的羚羊科技能买得起的。 某山现在的市场估值，也不低，就算不如羚羊科技，也有好几十个亿。 收购？ 谈何容易。 除非，把某山拆分，拆分成办公软件、安全防护、游戏娱乐三大块，这样的话，羚羊科技勉强可以吃下其中一块。 不过他对某山的游戏娱乐不感兴趣。 所以，只有办公软件、安全防护能引起他的兴趣。 但这两块是某山的核心业务，真要卖掉，一下子就成了空壳子，某山恐怕不会卖。 倒是入股还有一定希望。 可他有那么钱，干嘛要入股金山，完全可以自己做。 自己做，不管好坏都在自己手里掌握着。 入股的话，话语权少了没意思，多了又投不起。 所以，雷老板的建议再一次被他否决。 雷老板一下子犯愁了。 很明显，雷老板非常看好羚羊科技，之前和刘晓松一口气投了几百万美金不说，现在还想毛遂自荐跳槽到羚羊科技。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看好了。 就像一个发现了极品资源从而急于上车的lsp。 结果自然很不好，好不容易撵上了，才发现车门已经被焊的死死的，只能试看半分钟，却没机会上车。 那滋味，老憋屈了。 雷老板憋到皱出了抬头纹，“徐董，真没机会？” 徐杨轻笑道：“老雷，你在某山真委屈了，天天呆在那破公司里，不但耽误时间，还耽误了你对互联网的认知，我还是那句话，互联网是个新的世界，也是一个飞速发展的世界，快到超出你的想象，你自己可以慢点搞，慢慢熬，但同行们可不会等你，他们都憋着劲儿往前冲呢，送你一句话，互联网企业，落后就等于淘汰。” 雷老板脸色更苦：“我，我当然知道，只是某山这边的任务正处于非常关键的攻关时期，我真走不开。” “我知道，所以给你一段时间，但最多一年，”徐杨拍板：“这样吧，羚羊科技上市之前你要是可以入职，这5个点的股份就给你留着，上市之后，就只能按照正常高管待遇计算，所以，你自己衡量。” 徐杨也想明白了。 雷老板又如何。 还不是要巴巴的跑他这儿来求职？ 他成立羚羊科技的时候，雷老板还在某山打工呢，虽然是总裁，但那又有什么意思，依然是个打工仔。 现在的羚羊科技市场估值几乎和某易持平，雷老板的某山呢？完全不是对手。 虽然历史上的雷老板在未来会很牛，但那已经是至少十年甚至十五年以后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他和他的羚羊科技估计已经成长为真正的巨无霸了。 所以，刚开始的不太自信消散后，对雷老板的态度，就恢复了正常。 嗯，此时此刻的雷老板，在他眼里和刘晓松没什么区别，就是一个能力不错潜力也高的高级管理人才。 很有价值。 但还不足以让他改变他的战略计划。 收购某山这种计划，看上去是有好处，勉强去做，也能完成。 但跟他原本的计划完全不同，会严重干扰到羚羊科技的正常发展。 所以，他在心动过后，拒绝了雷老板，甚至主动给雷老板施加了压力，就给雷老板一年左右的时间，羚羊科技上市之前不来，那就只能以普通高管的身份加盟了。 就是这么硬气。 看看这雷老板愁眉苦脸的样子，徐杨内心大爽，跟三伏天吃了一冰箱的冰激凌一样爽。 你这个浓眉大眼的雷老板在网上疯狂蹭热度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不能怪他心理阴暗。 实在是重生之前真不喜欢雷老板的做事风格。 哪怕明知道那都是商业手段。 可也太低级了点。 现在嘛，虽然直觉上还没那么喜欢，但也不至于那么讨厌，毕竟现在他的身份和雷老板是一样的，能体会到雷老板的感受，虽然不会像雷老板那样，但也知道，那是一条非常有诱惑力的策略，真要舍下脸面和口碑不要，就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吸引到海量的流量和忠实的粉丝。 他从成立羚羊科技开始，就一直在承受着这样的诱惑。 相同的还有走爱国路线的诱惑。 这年头，要是真能打一张爱国牌，效果绝对比十几年后要好，因为这个时候的网民和普通用户都还比较单纯，爱国热情非常纯粹和炙热，虽然公知很多，可公知只能代表一部分人，而不能代表全部。 国内可是有十二亿人的。 但他还是忍住了。 因为这玩意儿是双刃剑，这种牌打出去，短时间内可以获利，但迟早会反噬，更会被对手抓住机会进行攻击，相当于给自己套了一个看上去像光环实际上是枷锁的玩意儿，获利越多，这枷锁就坚硬，就算不会被憋死，也会限制住他自己的发展空间。 所以，他在公司里一直强调，慈善和公益可以做，做得越多越好，但千万不要挂上爱国的口号。 就把那些行为当成单纯的慈善公益行为，尽可能避免和其他因素挂钩。 这也是他干脆把小桔灯助学基金挂在羚羊贴吧名下的原因。 做公益，宣传羚羊贴吧。 他宁可被人看做是一笔交易，也不愿意留下可以让某些人借机发挥的空子。 第204章 一大步 重生者做事儿，就是这么严谨！ 说徐杨胆小也好。 说徐杨不愿意惹麻烦也罢。 反正，他就是这么做的。 毕竟有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某米、某为、某企鹅、某里等等前辈的经历他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尤其是这些大企业在互联网上的口碑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虽然其中多是水军带节奏的结果，但被抓出来的痛点和黑点也是真的。 比如说某为，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爱国这个话题确实是炒起来了，某为也真真切切的从中受益了，虽然任老板一直强调不让炒作这个话题，但在互联网上根本没用。 结果很明显，某为的生意中，但凡有一点跟国外企业沾边，就会被人嘲讽不够爱国。 虽然这种嘲讽对某为几乎没什么杀伤力，但也真真切切的影响到了某为在互联网上的口碑，那些没有多少辨识能力的网友被影响的最彻底。 如果任老板也是重生者，那么，估计也会更加谨慎的对待这个问题。 任老板不是重生者。 徐杨是。 所以，徐杨关注到了这一点，从羚羊科技开始就杜绝了舆论往这个方向发展的可能。 可以这么做。 但绝对不能这么说，更不能这么大肆宣传。 当然也不能像某想那样干脆做了买办。 做买办，在早些年确实也有好处，毕竟是公知横行的时代，做买办，不但难度低，收入高，还有大批大批的人在网上和线下齐声叫好。 但再往后…… 十五年后的某想有多惨，上网瞅瞅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那脑残一样的决策，以某想的江湖地位和渠道、资源、能力，完全可以成长为一家超越某为的顶级企业。 但很可惜。 这个时候的国人还傻傻的把“科技无国界”这句话奉为圭臬，觉得甭管什么高科技，能租到买到就不用自己研发，所有权在谁手里都一样。 很夸张吗？ 一点也不夸张。 别说民用企业了。 连军工这块也有人抱着这样的想法，并且真真切切的付出了不少代价。 好在后边纠正的快，迅速从租买这块转向自己研发。 然后，军工嗖嗖嗖的冲了上去，不到二十年就在绝大部分领域追了上灯塔国，该有的基本上都有了。 徐杨冲绳的时候，055服役八艘，在建两艘，航母003/004也相继入列，吨位十万以上，核动力电弹样样不缺，就连五代机也准备大规模上舰了，是歼-20-海。 最拉风的当然是轰-20，那造型，那颜值，那载弹量，直接实现了反超，不光外表看着非常科幻，连特娘的各方面数据都跟科幻世界中走出来的一般，以至于老外们一直嚷嚷着国内这边一定是获得了外星科技。 反正吧，二十年后的开花结果，都建立在努力自研这个基础上的。 要是都像某想那样抱着能租就租，能买就买，就是不自研的态度去做事儿，二十年后怕是连发动机都买不到了。 隔壁的大毛子？ 大毛子也不靠谱，感受到国内的强劲崛起之后，大毛子也深感不安，只是那个时候的大毛子除了干着急也没什么用了，连原本深以为傲的发动机也都被追上了，相反，大毛子还要在经济和政治方面重点依靠国内。 大到国家是这样。 小到企业，也是这样。 互联网企业是这样。 实体企业还是这样。 不管是计算机硬软件，还是种猪种牛这些，必须做到最基本的自给自足，不然的话，一定会被人卡脖子，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也是徐杨给雷老板施加压力的主要原因。 他真等不起雷老板慢吞吞的把某山推进股市里，等到那个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别看他整天悠哉悠哉的，实际上内心还是很有急迫感的。 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方方面面都想走在世界的前列，那压力可想而知。 这还是只考虑他目前涉足和计划涉足的行业，如果算上光刻机、芯片制造等行业，那压力，我妈的呀，更大了。 不过说起来，光刻机这块，也不是没有机会。 这个时候的阿斯麦尔已经起步了，没了什么截胡的机会。 但哪怕是从现在开始就做自研，到十五年后无论如何也具备了和阿斯麦尔争锋的资本。 国内，可从来不缺人才的。 连量子计算机和量子通讯卫星都能搞出来，能搞不出个光刻机？ 不至于。 重生前为什么没搞出来？ 一个原因。 不重视。 现在的芯片制造才刚刚进入纳米时代，绝大部分芯片需求还处于微米时代，到二十年后，也只有手机等一部分集成度非常高的数码电子硬件必须用到纳米级芯片，其他绝大部分工业设备依然可以使用微米级的芯片，包括军工也是如此。 所以，在03年前后看，国内对纳米级芯片的需求并不高，但研发成本和研发难度却非常高，再加上还没有被制裁，还可以买到当时最先进的芯片，于是国内各方面都没有怎么重视。 这差距，越拉越大，直到彻底拉开差距。 然后，被卡脖子了。 这个教训，不是一般的惨痛。 所以，徐杨还真琢磨着提前搞这个，就算现在没机会，再等的三五年，怎么得也该启动了，到那个时候，他应该也具备了那样的实力。 好吧，有点想当然了。 阿斯麦尔从默默无闻到一统江湖，烧掉的现金和资源都是海量的，更集成了当时整个西方世界的资源，才有了那样的成就，光徐杨知道的03年之后的收购就有好几次，，还都是直接收购的灯塔国的高科技公司。 他有那样的机会吗？ 绝对没有。 就算他再有钱也没用，灯塔国那边可不信奉什么“商业自由”，或者说，只有他们收购别人的自由，别人敢伸手试试，捶不死你。 所以，还是只能自研。 而且必须借助国家的力量，因为单靠他自己，一百年都不见得能研发出来。 全世界范围内的高科技企业，有意加算一家，统统都借助了国家的力量，没有哪一家可以例外，国内就不说了，国外那些也不例外，包括特拉斯这种，连阿斯麦尔在崛起的过程中也真真切切的得到过西方各国的助力。 只是很可惜，现在的羚羊科技还不具备那样的实力和潜力。 就算他主动贴上去，国家也不见得会理会他。 饭，得一口一口吃。 路，也得一步一步走。 慢慢来，等羚羊科技上市。 等他涉足相关制造行业之后，自然会有人跟他接触。 只是起步要稍微慢个三五年了，没办法像羚羊科技这样早早起步。 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他就一普普通通的乡下小子，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已经相当不容易了，不能苛求更多。 除非他重生为某想某为亿达那些顶级企业的二代，那种二代可以动用的资源、人脉可不是他这样的穷小子能想象的。 …… 徐杨送走愁眉苦脸的雷老板。 然后和自己的亲信们继续开会。 也就是刘晓松、张晓颖、王剑、范晓璇这些人。 先是相互道喜。 毕竟成立了董事会，公司又往前走了一大步，虽然是象征性的，可对上市却很有帮助。 一家企业能否上市，关键就在这些程序上。 财务、业绩这些东西可以弄虚作假，但这些程序必须一丝不苟。 嗯，现实就是这样。 那些借壳上市的企业都是这么玩的。 其他方面搞的乱七八糟，唯独程序这块抓的死死的，偏偏还能过了审核并且成功上市，在股市里疯狂捞钱，然后崩撤卖溜，到角落里悄悄的数钱。 这种案例，别说03年，直到20年依然还有，而且是在以要求严苛的美股市场。 所以，在03年，对一家企业来说，成立董事会就意味着距离上市更近了一步。 这可一点也不夸张。 因为董事会这玩意儿，明面上看，是分权和制约创始人、股东权利的，相当于把公司的决策权从创始人手里转移到了董事会手里。 所以，很多企业的创始人都不愿意成立董事会，怕自己的权力会被分散，更怕自己的公司会变成别人的。 在这种观念的制约下，好多传统的企业真不愿意上市，也不愿意成立什么董事会。 03年，才刚刚走入新世纪，经济已经开始复苏，但思想和观念却还没有真正放开。 所以，徐杨主动成立董事会，在公司这些高管眼里，就好似足够开明的象征，哪怕明知道这董事会就是徐杨的一言堂，他们也是开心的，因为只要愿意成立董事会，就证明徐杨愿意接受新事物，愿意为了公司的发展而改变自己，不是那种真正的彻头彻尾的独裁者。 说句不好听的，有董事会在，哪怕徐杨出了什么意外，也不会影响到公司的大局。 否则的话，公司瞬间就崩了。 但话说回来了，徐杨真那么开明？ 未必。 真的未必。 他这么做，是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远，可以赚的更多。 虽然会增加一些风险，但整体算下来是值得的。 至于和股东们、高管们的勾心斗角，那是在任何时候都免不了的。 第207章 准备冲刺 在徐杨眼里，羚羊科技和犀牛网络是一家，不分彼此。 可在羚羊科技这家企业眼里，犀牛网络只是一个合作伙伴。 偏偏犀牛网络掌握着绝对的技术核心，是羚羊科技的技术担当。 这相当于把羚羊科技的命运交到了合作伙伴手中，万一合作中断，相当于直接抽掉了羚羊科技的根基，羚羊科技这座大厦将会在一夜之间崩塌。 虽然，概率不高。 但把羚羊科技看做是一个独立的整体之后，再小的概率也非常危险。 在外人眼里，就更是如此。 考虑到羚羊科技要上市，上市之后，股价的高低全取决于股民的信心，万一有人拿这个小破绽说事儿，搞不好会影响到羚羊科技的股价。 股价这玩意儿说虚，确实是虚的。 但说实在，那也是实在的，会实实在在的影响到一家公司的运转。 所以，这是一个必然要解决的问题。 怎么解决？ 王剑不愿意合并。 虽然强行合并也没问题。 但那不是徐杨的风格。 有些事情，他可以一言独断。 但有些事情，却不能那么霸道。 要不？ 交叉持股？ 反正大部分股份都在他手里，再怎么交叉，都相当于是左手倒右手，不影响大局，还能消除不必要的隐患。 只是说起来简单，真要完成操作，还是挺麻烦的。 毕竟，现在的羚羊科技是有了董事会的大企业了。 而且是启动了上市程序的那种。 股权的变动，会影响到其他股东，是增资扩股还是单纯的股权转让，这其中的差别非常之大。 毕竟哪怕是01个点的股份，涉及到的金额都是数以百万计甚至千万计的。 这事儿很麻烦。 徐杨暂时不想搞。 所以，对王剑道：“这事儿你不用管了，犀牛网络不会合并到羚羊科技中，就算合并，也会以子公司的形式加盟，股权不会变动，管理层也不会变动，核心股东就你和我，技术这块你说了算，商业和管理这块，我说了算，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掺合，包括老张。” 王剑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不是我小气，是真不愿意看着犀牛网络变成另外一个模样。” “没问题，我懂，技术宅嘛，哈哈，”徐杨哈哈一笑，“但有个事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不管犀牛网络的性质会不会变，规模是一定会成长起来的，不可能永远保持这种体量，所以，管理团队一定会扩大，员工数量也一定会增多，你的任务也一定会加重。” “这个我明白。” “那就行，说说犀牛杯的事儿吧。” 王剑瞬间兴奋起来，“反响非常强烈，徐董，我们收到的个人和团体报名已经超过了一千人份，包括不少国外知名的团体和个人。” “是吗？” “对，这事儿不止是行业内出名了，连圈外一些媒体也在报道，我说的是国外，国内的话，更不用提了，网上早就快吵翻了天，虽然都不怎么看好犀牛网络有这个实力和资格举办这样一场比赛，但有高额奖金在那儿摆着，报名数量一点没少，要不是我们直接淘汰了一些技术水平明显不达标的报名人，数量可能会突破一万人。” 徐杨挠挠头。 又是奖金。 看来，这钱真是个好东西。 而且非常值钱。 区区百八十万的人民币就连老外们都心动。 以后得多搞一些。 随后，听了王剑的解释，他才知道，原来哪怕是国外同类的顶级比赛，奖金也就十万二十万美金，超过五十万的很少。 一百万人民币，已经不算少了。 何况犀牛网络给的是税后奖金，是纯的。 所以，一些大的团队可能看不上这么点奖金，但个人和小团队却非常眼馋。 再加上都不认为犀牛网络能有多强的实力，自认为可以轻松拿到奖金，所以就有了这样的盛况。 对这个结果，徐杨自然是满意的。 不过也不方便多谈。 毕竟，这里是羚羊科技的董事大会，而不是犀牛网络的董事大会。 犀牛网络就俩股东，徐杨和王剑。 这事儿可以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慢慢谈。 …… 结束犀牛杯这个话题后。 徐杨也结束了这羚羊科技第一次董事大会。 这次会议，没有提出什么大的项目。 也就是在新闻、游戏、体育直播等内容方面做了布局，顺带着明确了犀牛网络的独立地位，还和雷老板做了个为期一年的约定。 整天看，收获颇丰。 虽然全是烧钱的行业，只有游戏这块能回血。 但这就是羚羊科技。 和某易一样，其他都是烧钱的业务，除了游戏能赚钱。 好吧，羚羊科技还有不少赚钱业务的，虽然赚的不少，但种子是撒了下去。 要到至少五年之后才会有收获。 大丰收的话，则要等至少十年。 这就是互联网企业。 开头必须烧钱。 只有烧够了，才有可能收获更多的。 要是连烧都不想烧，基本上不可能成长起来。 这还是03年。 搁十年后，一开局就是十亿百亿的烧，才有可能烧出点动静。 与十年后相比，羚羊科技现在这么点投入，真真不算什么。 至少在徐杨看来，非常值。 当然，就算如此，也必须尽快找到游戏之外的赢利点。 虽然他心里有不少想法，但都不太成熟，暂时还没条件和机会去搞。 可行性比较高的，只有电子商务。 但一想到要和某里唱对台戏。 徐杨的脑袋就大了一圈。 杭成马可不好对付。 尤其是创业阶段的杭城马，那真是吓人，一路上几乎所向披靡，长得不咋地，人格魅力却强的过分，搭配着那一嘴能把死人说活的口才，几乎是见谁灭谁。 谁碰上这样一个杭城马都要头大。 而且，做电子商务烧钱更狠，那力度，可不是做体育直播能比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 光是海量的数据处理需求，就足以压垮一家实力不强的公司。 想当某里早期的某宝，宕机都是家常便饭。 某里早早的就做云计算项目，可不是什么家国情怀，而是被逼到哪个份儿上了，他自己不做，就只能依赖微软和亚马逊，那相当于把自己的所有底细全都放到了外国人手中。 先不说杭城马自个儿愿不愿意，国家就不愿意了。 这海量的数据在普通人看来没什么意义，可在国家层面，就不一样了。 不说其他，光是处理这海量的数据衍生出来的相关技术和专利，就是一笔非常宝贵财富，给多少钱都不卖的那种。 之前徐杨就跟王剑讲过，互联网的未来，是建立在海量的用户和数据之上的，在这个基础上才能建立起璀璨的高楼大厦，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这也是徐杨急着搞云计算的主要原因。 云计算搞出来，电子商务等需要处理海量数据的业务才能得到长足的发展。 如果不能给用户一个优良的购物体验，这样的电子商务能有什么前途？ 别看国内的电子商务发展很早也很快，但实际上的腾飞，也是在云计算这块有了一定成果之后的事情。 某里08年布局云计算。 09年就搞起了双11。 自此往后，一飞冲天，再没有人能压得住。 双11，就是某里云计算的一个试验场。 也是有这么一个出色的试验场，才让某里在云计算这块得到了长足的发展，换成是普通互联网企业，给他再多钱再多技术人员，也没办法在那么短时间内完成技术突破。 也就是说，电子商务和云计算是一个相辅相成的。 也因此。 在徐杨的计划中，电子商务这块也要到羚羊科技上市之后再搞。 目前，羚羊科技的基本盘已经够大了，只要稳步发展，上市就没有任何意外。 上市之后，计划中的种种，就能如火如荼的展开。 反正只要有钱，很多现在看起来非常难的业务都将变得轻松简单。 所以，摆在徐杨和羚羊科技眼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确保羚羊科技能平稳上市，以及努力提高羚羊科技的股价。 怎么提高？ 把数据做好。 比如说足够多的用户数据。 足够漂亮的活跃数据。 再比如非常有潜力的项目。 还有，足够强悍的盈利能力。 尤其是盈利能力。 目前的羚羊科技盈利最强的项目只有游戏这一块。 也就是说，游戏是重中之重，最好能在上市之前多搞出几款火爆的游戏。 那么，安排上？ 徐杨想到这里，直奔游戏部门，找到莫洋，“来来来，给你安排几个重量级的任务。” 莫洋瞬间受宠若惊：“老板，你讲。” “招人，大规模的招人，挖人也行，反正不要手软，我准备上几个新游戏，我亲自盯着的那种。” “啊？会不会太着急了？” “不，一点也不，正是时候，”徐杨拍了拍莫洋的肩膀：“另外，再从现有的员工中，挑几个有潜力也有能力的做相关负责人，一周内搞定，有问题没？” “没，没，没，”莫洋都结巴了，不知道自家老板到底想干什么，同时发行几款新游戏？这是想要直接霸占整个游戏市场吗？ 第209章 纯白斑马和花豆子 花名制度的大规模推广，确实给公司上上下下带来了完全不同的氛围。 非常欢乐。 尤其是那些本身就很欢乐的花名，让人响起来就忍俊不禁，早晨迷迷糊糊的来上班，碰到那样一个懂事，打个招呼后，一整天的心情都会很轻松很欢乐。 为此，徐杨还专门在前台安排了文科生，专门让她们帮助新员工完善花名，要求也很简单，简单好记朗朗上口，最好比较欢乐。 徐杨看到莫洋带进来的一男一女，笑呵呵的问：“你俩的花名是什么？” “花豆子。” “纯白斑马。” “……”徐杨忍住笑意，指了指座位：“说说你俩的特长。” “我擅长组织工作，在学校担任过两年学生会长，有长期社会和公益活动经历，一直担任组织者的角色，能激发队友的工作积极性。” “我大学的专业是概率学，比较喜欢和数字打交道，任何一款游戏都离不开各种各样的数据，所以，我最擅长在这块下功夫，之前在某易《大话西游》项目组里负责过整个游戏的经济数据设定。” 明白了。 一个是组织者。 一个是搞虚拟经济的。 这么看，也算是两个人才，当各小组长绰绰有余。 想到这里，直接问：“给你俩一人一个新项目，敢接吗？” 纯白斑马想都不想的答道：“敢。” 花豆子却道：“我需要自主选择队员的权力，一部分。” 徐杨扭头看莫洋：“灌水羊，你说呢？” 莫洋有点犹豫，但只一秒，就狠狠的点头，“可以，我认为他俩可以胜任这份工作，除非老羊给的任务太过艰巨。” “游戏而已，能艰巨到什么地方，又不是让你们搞魔兽世界那个级别的巨作，放心，都是小而精的小游戏。” 徐杨说完掏出一个u盘，插入电脑，“来来来，这边看，一个是和《跑跑卡丁车》类似的体育竞技类游戏，一个是类似于传奇但规模更大结构也更复杂的热血类游戏。” “《街头篮球》？” “《征途》？” 莫洋和花豆子齐声读出徐杨圈出来的两个文档名。 “对，这个是三人制的小游戏，规则非常简单，入门也快，操作没什么难度，但想要玩好，也需要很强的技术和意识，和之前那两款游戏一样，是免费游戏，收费以游戏道具和特殊角色为主，制作难度不高，但对维护、防外挂、分流等要求比较高，花豆子你比较适合这个项目，接下吧？” 花豆子使劲儿点头。 小姑娘才二十五岁，却已经在羚羊科技干了两年，是张晓颖招募进来的第一批员工，刚开始在行政岗位上工作，后来成立游戏小组，便转岗到这边，紧跟着又在短短几个月时间里从行政岗位转到开发岗，还担任了一个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小组长。 现在，终于被提拔为名正言顺的组长，负责一个独立的新项目。 那么，《征途》自然是纯白斑马的了。 纯白斑马三十出头，已经成家立业，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样的机会，哪怕再忐忑，也要先接下来。 见两人接下任务，徐杨才笑道：“不用紧张，都不是什么大制作，好搞的很，街篮这游戏在我的设定中，赚钱还真是次要的，只要是蹭一蹭篮球的热度，至于能赚多少钱……尽力就好，花豆子，你的核心任务是把服务做好，用户体验排第一，服务器、宽带先紧着你用，技术人员可以紧着你挑选，我估计啊，这游戏不管能不能赚钱，热度一定会非常高，你要做好这方面的准备工作，千万别等开服之后搞宕机。” 花豆子再次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游戏，说实话，徐杨是真不知道能不能赚钱，因为他对这游戏的了解不多。 重生前到是玩过，各个位置都玩过，但基本上玩到二十级左右就不玩了，再往后，想不被碾压就只能充钱。 他可舍不得在这游戏上充钱。 而且这游戏的外挂非常严重，碰到一次就足以让他的游戏热情全部烟消云散，游戏体验极差。 直到十几年后重温这款游戏时，偶尔还能碰到外挂。 当然，看着游戏的寿命，应该还是赚钱的，要是真不赚钱，早就关服了。 而且这游戏吧，早早就进入国内，代理费还不便宜，此后几年一续约，每次续约的代理费都要翻倍。 可见这游戏的盈利能力还是可以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 蹭篮球的热度。 篮球在国内有多火，不用描述都知道。 这个时候真要出这么一款国民级的篮球游戏，不说其他，用户注册数量绝对噌噌噌往上涨。 要知道，在这里注册的用户，可都是算在羚羊科技头上的，羚羊科技这边的账号，在各版块都是通用的。 有这么一款游戏带动，相当于把一大部分篮球迷们吸引过来了。 这就像吃蛋糕。 一块一块的慢慢切割。 先切割喜欢赛车的。 再切割喜欢跳舞的。 现在轮到了喜欢篮球的。 多开发几款不用类别的热门游戏，就能把几乎所有的游戏网民一网打尽。 所以，赚钱不赚钱，真不是关键。 而且做游戏还有个好处，那就是广告费。 不管是卡丁车还是劲舞团，又或者是街头篮球，都有大量的背景板可以用来张贴广告，还一点都不违和，很自然的那种。 光收广告费估计都能把成本赚回来。 当然，徐杨更乐意在游戏里给自家的产业做广告，比如说，在跑跑卡丁车的地图里张贴个街头篮球的广告，就挺好的。 除非有人愿意出足以让他动心的价格，比如说某宝。 现在的某宝正到处撒钱做广告，不趁机薅一把都对不起重生前在某宝上栽过的跟头。 至于《征途》。 徐杨扭头对纯白斑马道：“这游戏就是纯粹的圈钱类游戏，游戏内的金融系统非常重要，必须要在收割用户的同时让用户欲罢不能，你在某易待过，知道他们的装备是可以卖钱换成人民币的，对吧？” “对，那一套系统就是我设计的。” “你设计的？” “对，不是参与，是我想出来并且一手设计、完善的。” “了不起啊，某易怎么舍得放你离开的？” “咱们这儿工资高啊。” “哈哈哈，”徐杨懂了，这是说某易太小气。 某易的小家子气是出了名的。 连总裁副总裁以及主要部门负责人那个级别的天才都留不住，何况是这种不起眼的小角色呢？ 但偏偏，这种小角色还挺重要的。 徐杨笑过之后，接着道：“咱们这游戏不收点卡，游戏币和现金的转化也更为直接，也就是说，可以把游戏币和游戏道具以现金结算的方式进行交易。” “这，这能赚钱？”纯白斑马瞬间傻眼。 免费游戏有。 某大已经搞过了，但亏的一塌糊涂。 羚羊科技是第二个搞免费游戏的，《劲舞团》就是，看起来是成功了。 可这种直接用人民币结算游戏币和游戏道具的模式还是非常胆大，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免费游戏”了，而是破坏性的免费。 纯白斑马一眼就看明白了。 这种免费模式更彻底，但收割起来也更狠。 金融嘛，都那么回事儿。 绝对没有真正的免费。 前提投入越大，就意味着期待收入也越高。 《劲舞团》免费，期待收入也就一些游戏道具而已。 可《征途》这种直接以人民币结算的交易方式，就注定了这游戏的期待收入包括游戏里的一切，游戏币和游戏道具，两个简单的词汇，却已经是游戏里最最核心的两种存在。 真要成功。 这盈利能力怕不是要逆天。 圈钱。 这个词用的真形象。 纯白斑马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老，老羊，这能行？” “一定能行。” “可，可是，怎么交易？” “可以开通一个专门的游戏装备交易平台，”徐杨施施然的抛出又一个重磅消息，“可以把咱们羚羊科技旗下这些游戏和这个交易平台全部打通，游戏账号、游戏道具、游戏币都可以在这个平台上进行交易，详细到什么游戏的什么大区什么服务器，还可以以限时拍卖或者一口价等模式进行交易，卖家买家都可以发布相关交易信息。” 莫洋猛的一拍大腿：“这招妙啊！” 花豆子和纯白斑马也激动的跳起来，“这一招真的高，太高了，这一下子就盘活了整个游戏系统，当游戏可以真正盈利并且具备这么完善的交易平台之后，玩家的游戏热情一定会涨到空前的高度，而且，这对公会的吸引力更足，搞好了，就是一整条产业链，如果可以打通其他公司的游戏……” 说到这里，几个人甚至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凉气。 真要做到这一点。 羚羊科技真就在游戏圈里站稳了脚跟，并且随着时间的发展会越来越壮大，直至成为武林盟主一般的存在。 号令之下，莫敢不从。 但激动过后，莫洋还是小心的说：“可是，涉及到现金的支付，怕是不容易推广吧？毕竟，玩家还不喜欢互联网支付，咱们也没这块业务。” 第208章 老羊和灌水羊 徐杨确实是想霸占整个游戏市场。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他能拿出各种类型的游戏，也阻止不了别人跟风模仿甚至抄袭。 何况他就算再怎么搬运，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游戏都搬运过来，他也就能搬运一些比较火的游戏，而且只能马马虎虎的搬个外壳，因为在重生之前，他并不是什么资深的游戏玩家，除了高中时期疯狂沉迷过传奇和大话西游外，剩下的游戏就没怎么投入过了，顶多算是玩过。 所以，他能做的也就是提前把那些个比较火的拿出来，抢个先机。 剩下的事儿，还得莫洋这些人做。 好在先机是个好东西。 抢占先机之后，只要不是很拉胯，就能赚钱，无非是多和少的问题。 在抢先机阶段，至少看起来是钱程满满，对羚羊科技的股价能起到推动作用，这就够了。 徐杨看莫洋那略带紧张的神情，笑着安慰一句：“不用紧张，有我给你们兜底呢，你选拔出来的人吧，不求多么的英明神武，只要能中规中矩的完成任务，这就够了，你这个部门经理要做的就是监督管理好他们的工作，尽快实现从技术岗到管理岗的转变。” “是，老板。” “那就先这样，赶紧安排下去，人齐了，我再给你们安排具体的任务。” 其实吧，徐杨给莫洋这么大压力，也不是真就要莫洋一定完成。 在他心里，能完成多少是多少。 他自然会看人下菜。 能按照求完成自然是最好的。 如果达不到要求，也没关系，稍微慢一点就是了，只要不是一无所获就可以。 也就是说，只要莫洋能组织起一支新的小组，就算达标。 但话不能这么说。 而且他也想给莫洋点历练，看这小伙子的极限在哪儿，要是能不小心把小伙儿逼到升级，那自然是做好的。 就算没能升级，也能弄清楚大致能力所在，方便以后调岗。 要是能力到此为止，那也就这样了，好的话在这个岗位上干一段时间，要是还跟不上节奏，该去哪儿就去哪儿。 辞退不至于。 但调到不怎么重要的岗位上，却是在所难免的。 没办法，大公司的竞争就是这么激烈。 别说退步了，原地踏步就是错，跟不上公司的发展速度和节奏，被调岗已经是好的。 更残酷的末尾淘汰制还没有拿出来呢。 但那是迟早的。 徐杨只是不想开那个先河罢了。 这制度，太太残酷。 然而越是大公司，这种制度就越有存在的必要性。 原因很简单，四个字足以概括——慈不掌兵。 徐杨可以每年投入几千万几个亿去做公益做慈善，但绝对不会多花几万十几万去养哪怕一个闲人。 人人都懂一个道理：懒惰是会传染的。 一个人传染一个办公室。 一个办公室传染一个小部门。 一个小部门就足以毁掉一个努力了很久的项目。 一个项目，足以影响到整个集团的整体规划。 夸张吗？ 一点也不夸张。 在学校里就有这样的情况，甚至可以说非常普遍。 就拿徐杨高中班级举例。 在整个屯城一中，他的班级是普通班，整体成绩确实不咋样。 可屯城一中是潞州府一带名列前茅的好学校，升学率并不低，没个能进入屯城一中哪怕是普通班的学生，都挺聪明，基础也不差，和优秀班的那些尖子生相比，中考成绩可能就差几分或者十几分，最多四五十分而已。 然而等到高考，差距会拉大到二三百分。 为什么？ 教学资源都差不多，除了班主任，剩下的代课老师都是通用的，教学质量差距并不大。 问题出在哪儿？ 就在细节上。 优秀班的学生十点整下晚自习，而普通班基本上九点四十五就一哄而散。 优秀班的学生上课时非常专注，可在普通班，如果你太认真，反而会有一些贪玩的同学阴阳怪气。 优秀班的学生考四百五十分，会觉得非常丢人，可在普通班，能四百五十分就足以让全体同学顶礼膜拜。 优秀班的学生上课完全不敢怠慢，可普通班的学生上课打瞌睡看小说说悄悄话是家常便饭。 这差别是怎么来的？ 就是日常的学习中被影响到的。 一个积极向上严谨努力的班级，会把原本有些贪玩的学生带的也努力起来。 而一个班风本就不怎么好的班级，只要有人开个头，整体风气就会迅速败坏。 徐杨不敢说末尾淘汰制可以淘汰掉所有的混子和蛀虫，但却可一最大程度上营造出严肃积极的工作氛围。 这，同样是企业文化的一种。 但目前的羚羊科技还不需要这样的制度，因为公司体量还小，管理层也足够出色，不需要末尾淘汰制也能控制好公司的整体工作氛围，如果他这个董事长愿意，甚至可以亲自管理到前台小妹，基本上没有人敢摸鱼偷懒。 所以，这制度只有他和范晓璇、张晓颖两人简单交流过，也都认为暂时不需要启动这样的淘汰制。 张晓颖甚至认为永远不要启动为好。 但被范晓璇反驳到无话可说。 可是没有末尾淘汰制，不等于就没有淘汰制。 相反，依然会淘汰一部分人，只是这一切都取决于徐杨这个老板以及众多管理层，淘汰与否完全看心情和感受，没有形成明确的制度。 简单来说，就是法治和人治的区别。 现在的羚羊科技在淘汰这块，采用的就是人治的方式。 至于利弊，各占一半吧。 目前看，还是人治会有更多的优点。 对莫洋的考察，就是其中的有点之一，直接，明确，高效，准确。 从起意到考察结束，耗时很短，很快就能看清楚莫洋的具体能力和潜力，不需要经过层层的考核，也不用过一层层的管理层，直接由徐杨这个董事长负责，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他本人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其他人蒙蔽。 给莫洋布置了任务之后。 徐杨返回学校继续上课。 十一黄金周即将到来，他还打算去沪市转一圈呢。 和李玲玲团聚的同时指点一下迷津。 不然的话，李玲玲的大事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踏上正路。 李玲玲大话不断，但完全没有实战经验，都不知道工商局的门朝哪儿开，没个人指点，真不行。 至于李玲玲说的要和他打擂台的事儿，他更没放在心上。 就李玲玲那沙雕气满满的性格，能做出多大点事业？ 那就不是一个能做大事儿的人。 徐杨早就把自己这个沙雕老婆看的透透的了。 一周后。 9月28日。 徐杨准时来到公司，找到莫洋，开门见山的问：“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莫洋很惭愧，还有些恐慌，“老，老板，我，我没有完成。” “完成了多少？” “只挑出两个负责人，也只有不到二十名新人入职，还多是没有网游工作经验的那种，”说到这里，莫洋自个儿都低下了头。 这跟徐杨的要求确实差了不少。 但徐杨已经挺满意了。 一周时间内，能做到这些，还挺不错的。 有人觉得这已经相当厉害了。 可要考虑到这是羚羊科技在招人。 以羚羊科技的风头，一周时间内招二十个新人，真不算夸张，只能算勉强合格。 再加上莫洋自个儿上任还不到一个月时间，他才会给满意的评价。 要是换成张晓颖，一周时间就敢这么点活儿，早就被他骂到狗血淋头了。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我见见那两个小组长。” “好的，”莫洋在电脑上发了个信息，很快，一男一女走了进来，激动又紧张的打招呼：“徐董好。” “花名。” “呃，对不起，老，老羊。” 这花名一出口，女的直接笑出声来。 徐杨却没笑。 因为早就被笑够了。 张晓颖笑，刘晓松笑，王剑也笑，连公司里一些老员工也笑。 但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花名制度，本就是为了消除这种上下级之间的隔阂和差距感，自然越接地气越好。 为此，他可苦思冥想的想了很久。 老羊。 简单明了朗朗上口还特别好记，更好玩，跟他本人的年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又和羚羊科技这个名字相吻合。 老羊，在羊群中是领头羊。 他是羚羊科技的领头羊，叫老羊没有问题。 另外，他叫徐杨，玩谐音梗，喊一声老羊也没问题，重生之前就有人这么喊过他。 所以，在最近统计花名的时候，他就报了这个名字。 在公司的内部论坛上，他这个花名可不是一般的活跃，热度高居前三位。 现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他花名老羊。 至于张晓颖，则是长腿跳翎。 王剑是大角羚。 刘晓松也跟风取了个四眼羚，因为在公司股东中，只有刘晓松戴眼镜。 眼前的莫洋，花名是灌水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喜欢在论坛上灌水的缘故。 反正，公司内有一大群的羚和羊，诸如什么大金羊、跳跳羚、独眼羚之类，特好玩。 一群前台小妹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给新入职的员工起花名，每天特欢乐。 第210章 支付牌照 “支付这块好说，有某宝，而且咱们公司也准备申请支付牌照，不出意外，年底前应该能到手，等这游戏开发出来，正好可以用上咱们自个儿的支付系统，”徐杨信心满满的说道。 他有这个资本自信。 他说是准备申请支付牌照。 实际上已经在申请中了。 而且申请的文案是和小桔灯结合在一切的。 就是说，有互联网支付的话，接受捐赠将会更加方便。 而且不光用户和羚羊科技方便，银行也会很方便，再不用频繁处理大批小额转账操作，也再不用天天和羚羊科技对接，只需要统计后台数据就好，剩下的操作全部交给羚羊科技。 银行那边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好事儿。 何况，哪怕没有这个理由，就是正常的神情支付牌照，本身就没多少难度。 这年头，互联网上的一切都是新的，国家在相关法律法规的制定方面，要滞后很多，往往是出了问题之后才能想到弥补，没办法，在这之前，谁也不知道互联网到底能闹出什么幺蛾子，对互联网一无所知，当然只能亡羊补牢了。 这点，国内国外都一样。 所以，这个时候申请支付牌照，比十年后简单不少。 要知道，某里的支付某已经正式上线了。 没道理某里可以，他的羚羊科技就不行吧？ 论影响力，现在的羚羊科技可比某里强多了。 现在的某里在互联网企业中，不能说是小透明，但也比小透明强不了多少，比某度、某易、某浪差多了，某里的流量几乎全靠做广告引流。 而羚羊科技则有自己的流量来源，自身就是一个流量大户。 尤其是贴吧的上线，使得羚羊科技的引流能力和某易几乎持平，不出意外，再有两三个月就能反超。 所以，对广告的需求，羚羊科技远没有某里以及其他相似公司那么高。 也因此，他做的这些游戏，在广告招商这块的收入绝对不差。 另外，给某里这些公司做广告，本身就是一种实力的宣示，广告费越高，就越能展现羚羊科技的实力。 真要上市了。 广告费的每一波上涨，都能把股票拉升一大截。 当然，游戏本身也一定会赚钱。 国内网民和游戏玩家实在太多了。 哪怕是０３年，国内的游戏玩家数量也超过了岛国和宇宙国的总和，再往后推个三五年，数据更恐怖。 所以在国内随随便便跟风抄袭个热门游戏，都能赚的盆满钵满。 不过现在有羚羊科技入局，有人敢抄袭，他就敢告，尤其是某企鹅。 现在，他把网络支付和游戏交易平台搞起来，在游戏这块就站在了不败之地，剩下的，就看他想吃多少份额了，后边成长起来的小公司，基本上要看他脸色吃饭。 一点也不夸张。 当然，他不会那么霸道。 钱这玩意儿，一个人是赚不完的，和气生财才是王道。 想到这里，徐杨对莫洋道：“交易平台的事儿交给你了，好好搞，不要急，能慢点，不能捅娄子，反正支付牌照还没下来呢，能在明年暑假之前上线就行。” 莫洋点头，“没问题，这个活儿不难。” 确实不难。 技术方面在羚羊科技里根本不算事儿，几百个程序员和工程师随时待命，关键时候可以把三分之二的成员拉过来集体攻关，交易平台这种活儿在这群人手里也就是两三周的事儿。 最大的难题，反而是打通各游戏的渠道，让交易变得顺理成章。 但现在的羚羊科技就上线一个《劲舞团》，要改动，也不难。 所以，莫洋很有信心。 徐杨更放心，因为莫洋这人做其他事儿可能还差点火候，但完成这种任务，却一点不难。 这灌水羊在工作上可一点也不水，勤快的要命。 大纲布置完。 徐杨把两个文档复制出来，分别交给花豆子和纯白斑马，“简单浏览一下，有什么问题赶紧提，我假期不在首都。” 俩人匆忙翻看一遍。 花豆子摇头：“内容非常完整，尤其是美术设计这块，几乎就是一个成熟的壳子，所有细节都画出来了，还有具体的一些设定，我感觉，这任务几乎没有难度，随便给一个工作小组都能完成，老，老羊，这会不会太便宜了我？” 徐杨笑了，“刚才说了，这游戏的难点在于上市之后的维护以及对游戏寿命的掌控，问题都在后边呢。” 花豆子点头，“我记住了，这就安排上，以现有人员和资源，我估计，一个月后就能启动内测，两个月后绝对可以大范围公测。” “太乐观了，我感觉你低估了这款游戏的热度，”徐杨摇头，警告道：“这么跟你讲吧，我对这游戏的预期值非常高，注册用户超二百万，最高同时在线用户数超二十万，你要按照这个数据做准备，不然的话，一定会宕机。” “啊？”花豆子惊了，“老羊，这数据，太夸张了吧，《劲舞团》现在最高同时在线用户数量才刚刚突破五万而已。”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而且《劲舞团》的操作模式和《街头篮球》不一样，街头篮球对操作的响应速度以及细节要求更高，占用的资源也更高，你听我的，绝对没错。” 花豆子这才不说话。 纯白斑马开口：“老板，这游戏我也看了，做工貌似不怎么精致啊。” “要多精致？” “建模跟花豆子的街篮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虽然风格不同，要更写实一些，可现在的玩家还会对这种游戏感兴趣吗？我看国内外都是往高清晰度的卡通模式发展，尤其是岛国和宇宙国。” “照做，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游戏和这个世界一样，是多元化的，而且这游戏的重点本就不是画面，而是游戏模式，层出不穷的对抗和装备的获取、升级这些爽点才是最重要的，”徐杨说到这里对莫洋道：“这游戏，你也关注一下，尤其是游戏模式的设定方面，要多用些心思，并且好好总结一下，找到这类游戏的爽点所在，总结出一条可以套用到其他游戏中的规律，一旦成熟，就能批量制作，不求多经典，但对咱们占领游戏市场绝对有帮助。” 莫洋急忙点头：“好。” “在装备的设定上也下点功夫，自己搞不好的话，可以多找几个写文案的，虽然是圈钱游戏，但也要在细节方面给点诚意，不要给人粗制滥造的感觉，而且不管你们有多少创意，都不要一次性全放出去，学会挤牙膏，慢慢的一点点的吊玩家的胃口，这个尺度我也说不准，需要你们在游戏的制作和维护中一点点总结。” “嗯嗯。” “对了，还要注意收集各方面的数据，比如说不同年龄段玩家的游戏市场、充值数量、游戏偏好，还有不同更新内容、装备道具对不同玩家的吸引力等等，这些数据段时间看可能没什么用，但到了一定规模之后，哪怕不懂游戏，只看数据也该知道这游戏该怎么制作。” “统计学，”纯白斑马兴奋。 “就是统计学，数据越大，价值越高，所以，明白了？” 纯白斑马猛烈点头，“明白明白，这也是我的强项。” “除此之外，防外挂也是重中之重，再好的游戏，有了外挂都会折寿，外挂越猖獗，寿命就越短，这点，灌水羊，你和技术部门多合作，发现外挂后不要留情，要么报警要么起诉，别含糊，当然，制作游戏的时候也要提前考虑到这些问题，游戏内多做相关防护，争取从根源上尽可能的杜绝外挂。” 彻底消灭外挂，那是不可能的。 二十年后都做不到。 但最大程度上降低外挂对普通玩家的游戏体验，还是可以做到的。 最重要的就是内外兼修。 内，提升技术防护水平。 外，加大打击外挂的力度，用强力的处罚来震慑那些不法分子。 真要下血本打击，别说在国内，就算躲到国外也没用，没有哪个正规国家会包庇一个做外挂的，真要包庇，那也不用客气，只要花钱，多得是事务所愿意帮忙解决问题，至于怎么解决，那是对方的事儿，跟公司无关。 这世界，残酷的很。 挡人财路就要做好献祭父母的准备。 当然，小小外挂，一般不至于走到那一步，那是最极端的解决方式。 羚羊科技这么大的公司，也不至于为了那么点小事儿就沾上这种污点。 徐杨又认真交代一些细节，这才完事儿。 至于剩下的具体手续，立项、申请资金设备和人手等事务，都是莫洋的活儿。 他可以放松下来去沪市跟李玲玲过节。 但就在快下班的时候，他又被张晓颖截住了，“首都这边有个会议邀请你参加。” “什么会？” “首都互联网青年企业家国庆聚会。” “嗯？这什么东西？” “是统战那块牵头的一个聚会，主要是邀请在首都注册的互联网企业家，尤其是青年企业家们一块坐坐，相当于组织上专门为你们这些青年才俊们组织的联谊会。” 第211章 联谊会 联谊会？ 统战那块组织的？ 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还打算给这些个青年企业家们发个对象啥的？ 还是要薅羊毛？ 徐杨虽然一直直到有个统战相关的单位。 但从来没接触过，感觉那单位的存在感相当低，重生前只是偶尔听说过这单位的人逢年过节去某某某地方慰问某某人，但实际上他连这个单位到底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刚开始还以为这单位有军队属性，类似于情报组织之类。 后来才知道，大概和街道办事处差不多性质。 但还是不知道到底是做什么的。 结果，现在张晓颖告诉他，统战这块要召集他这样的青年互联网企业家举行联谊会？ 所以他就很懵，“老张，这单位，跟我有什么关系？” 张晓颖捂嘴轻笑：“你这样的青年才俊，是统战单位的主要工作目标。” “啥意思？” “不知道统战是什么吧？” “嗯，不知道。” “统一战线懂吗？” “略懂。” “统战就是做这个的，联系并集合社会各阶层的人士为国家出言建策或者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在战争时期，这单位的作用可不是一般的大，现在嘛，存在感很低，但依然不可小觑，在那里，你能认识到和你差不多等级的青年才俊们，对羚羊科技也是有帮助的。” 徐杨恍然。 原来如此。 听起来确实很厉害。 但，张晓颖刚才是怎么说的？ 首都互联网青年企业家国庆聚会？ 首都。 限制了地域。 互联网。 限制了行业。 青年企业家。 限制了年龄段。 国庆聚会。 聚会性质也定了。 不出意外，就是一群和他差不多大或者比他稍微大一些的互联网企业创始人一块吃个饭再搞个团建啥的，最大的好处是可以和年轻的同行们打个照面。 除此之外，应该没别的收获了。 要是全国范围内全年龄段的同行，他还有点兴趣。 仅限于首都的青年企业家，那有个什么意思？ 三十岁以下的互联网创业者们全部绑一块，体量都没他和他的羚羊科技大，他去了，虽然威风，可也无趣。 有一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感觉。 互联网企业家聚会，没有杭城马鹏城马大强子小李子这些人，那算什么互联网企业家聚会？ 不过说起来，貌似现在的杭城马鹏城马这些人也都能算是青年？ 雷老板四十多岁的时候在官方的定义中还算是青年企业家呢。 当然，四十来岁的年龄，在企业家这个概念中，确实挺年轻，五十多岁甚至六十岁才正当年。 这么看的，同样在首都混的小李子也有可能接到了这个邀请？ 想到这里，他对张晓颖道：“打听一下小李子在不在邀请名单行列，再打听一下小李子去不去。” 张晓颖翻了个俏皮的白眼，却拿起电话直接问：“商秘书，某度的李老板会参加这次聚会吗？会？你确定？好，好的，谢谢啊，待会儿给你消息。” 挂上电话，对徐杨耸肩：“听到了吧？去呢，你怎么说？” 徐杨心动了。 虽然，他的羚羊贴吧夺了小李子的气运。 虽然，重生前的某度，口碑一直不怎么好。 但对小李子这个人，他还是很好奇的，甚至有些钦佩。 他是学渣，天生对这些学霸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感，总觉得这些人不管其他方面的成就如何，能在专业领域做到行业前列，就很值得钦佩。 何况小李子的人生经历，本身也有一定的传奇性质。 没有那么曲折，但也很不一般。 要是有机会见见对方，再坐一块聊聊行业内外的八卦，也不枉重生这一回。 想到这里，点头：“去。” “这是商秘书的电话，你直接跟对方联系。” “什么秘书？” “统战这块的一个秘书长，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本身在体制内也是有职务和等级的，应该是个科级？招待你这么个小青年，应该够了。” “……我可是羚羊科技的老板，就找个小小科级跟我对接？” “知足吧，这里可是首都，虽然官大官多，可科级也不是那么好升的，何况你这年龄……难道找个四十多岁的正处甚至厅局级接待你？” “那还是算了，商秘书就挺好。” “当然，年轻，漂亮，还很会说话。” “你认识？” “在原单位的时候见过一次，虽然没有接触过，但也知道有那么个人物，听说，是官宦子弟，前途无量的那种。” “官宦子弟会去这种冷门衙门？” “说冷门，是挺冷门的，但要说权重，权利也挺重的，毕竟这块阵地是有传统的，只是现在一些地方上不太重视这项任务罢了，我想，以后会改善的，而且在统战待一段时间，可能做不出什么亮眼的成绩，但一定能积攒很多人脉，不然的话，换个单位，小小科级干部能接触到你这样的大佬？” “也是。” 闲聊片刻，张晓颖赶走徐杨：“行了，回去等电话就好，到时候她会联系你的，聚会时间地点之类，需要的话，还可以提供车辆和司机。” “知道了。” 徐杨摆摆手，回头就打电话给李玲玲，把情况简单讲了一下，“我可能要晚到一两天了。” 李玲玲却不以为意，“大胖，你还真成人物了，竟然成了统战目标，可喜可贺啊。” “只是青年企业家聚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小李子也要去，我才不去呢。” 他说完，却隐约听到李玲玲那边有人在说话，似乎是在解释青年企业家是个什么概念，紧跟着就听到李玲玲撇嘴：“你这是老凡尔赛了，青年企业家，五十岁以下的都算青年，你可知足吧，不过，只有小李子？” “那就不知道了，没有特意打听。” “有没有工商联的人找你？” “没啊，怎么了？” “不应该吧，你都这么牛了，竟然没工商联拉你入伙？正常情况下，你应该被当做香饽饽疯狂抢夺。” “我还不知道这单位是干什么的呢。” “傻啊，说是社会团体，但到底是什么性质，不用说都明白，做生意的，就没有不想加入的，加入最好是能在里面担任哥一官半职，最爽不过了，可以认识好多牛人的，同行或者对手，而且还能为进人大甚至政协铺路，你就说厉害不厉害吧？” “……我可没兴趣从政。” “这不是兴趣问题，而是企业发展的必然，做大之后，你要是没点官面上的身份，说得过去？说不过去啊。” 徐杨乐了，“李玲玲，你咋一下子变大聪明了？我可记得，你之前并不懂这些来着。” “咳咳咳，我，我这不是一直在自学吗？” “真的？” “千真万确。” “那行吧，你再好好的给我讲讲统战、工商联这两块，免得我到场露怯。” “好嘞。” 徐杨在电话里认认真真恶当听着李玲玲絮絮叨叨的给他解释这两个组织的方方面面。 别说，解释的非常准确非常详细，一些用词也非常专业。 一听就知道出自内行人之口。 李玲玲绝对没这个能耐。 显然，有人在一边给李玲玲支招呢，这沙雕就是个复读机而已。 不过正好，他也想听听专业人士怎么说。 虽然张晓颖也懂这些，但总不好一直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去麻烦张晓颖，张总可不是一般的忙。 聊了一个多小时后，徐杨算是彻底弄清楚了两个组织的星骓、结构、功能以及主要工作任务等等。 又好好安抚李玲玲几句，约定好具体的见面时间。 临挂电话时，李玲玲忽然问：“大楼奠基的时候，你怎么没去？” “懒得去，咋了？” “这么大事儿也能偷懒？”李玲玲炸毛了，“那可是有电视转播，上了首都卫视早中晚新闻的。” “真的？” “废话，我一看，好家伙，竟然是你的张总代替你去的。” “咳咳，我是真的忙，你知道的，我还要上课呢，我可没怎么逃课。” “真的？” “真的。” “哼，饶过你这一回，话说，你们学校不应该很清闲吗？” “谁跟你说的？” “艺术专业不都那样？” “想多了，我们的课程多的吓人，光各种各样的理论科目就多的吓人，什么东西方美术史，看着都头疼呢，谁耐烦去记那些个玩意儿。” “你知足吧，我们这专业才复杂呢，半个月了，什么都不懂。” “嘿嘿，自己选的专业，沿着眼泪也要读完。” “那当然，我可不会被你比下去。” “期待超越我的那一天。” “等着，很快，还有，老公，快点来啊，给你准备了个惊喜。” “哦？好！” 徐杨真的挺激动。 他和李玲玲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 结婚那么久，又一起经历了重生事件，俩人之间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单纯的爱情，进化成了纯粹的亲情。 甭管事实如何变化，俩人之间这纽带是再也割不断的。 不管俩人各自有用多少财富，或者结婚与否，有没有孩子，都不影响他们之间的关系。 所以，这一个多月没见，他还是很想李玲玲的。 何况，还有李玲玲说的惊喜。 第212章 蹭车 李玲玲说的惊喜。 徐杨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重生前就有过一次。 按说吧，不应该再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可和冲绳这码事儿结合在一块，偏偏让他颇为期待。 所以，徐杨非常认真的跑去做了个造型。 从头到脚好好捯饬一番，还专门配了一款香水，加上衣服鞋子啥的，总共花了小五万块钱。 胡杨有些吃醋，“这是要去见哪个小妖精？” 徐杨笑眯眯的说道：“你家皇后娘娘。” 胡杨一下子嘟起嘴吧，却没有再抱怨什么，反而帮着徐杨挑选鞋子颜色，还很认真，像极了委委屈屈的小丫鬟。 第二天，到公司。 张晓颖也看出来了，“这是，特意鼓捣一番？这么看重小李子？” 好吧，这位果然是个几乎没有感情史的铁血女强人，看到男人打扮，第一反应竟然是为了工作。 活该单身。 徐杨腹诽中笑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出席这么正式和高大上的场合，当然要认真一点。” “不对啊，前天还一脸满不在乎的。” “那不是不懂事儿嘛，昨天被人点拨过后才知道统战这块还是很有分量的，所以……” “算你懂事儿，行，就这么去吧，认真点，我帮你约好了，人亲自开车来公司接你。” “我自个儿开车没问题吧。” “当然，但也需要个领路人啊。” “也对。” “好好表现，和小李子好好交流交流，那个人很受重视，被上上下下视为互联网世界的改革先锋，咱们的业务跟他暂时也没太大的重合，相反，还有机会合作，虽然你一直说互联网企业的最终结局一定是寡头化，但也没必要这么早就四面树敌，对吧？” “对对对，我一定好好跟小李子聊聊，人家是真正的前辈。” 徐杨像个离家的小弟弟，带着点不耐烦的小情绪耐着性子听着大姐的敦敦教导。 直到商秘书赶到。 商秘书个头不高，很娇小一个娃娃脸，猛一看跟周欣欣有那么点相似，但身材比周欣欣更好，眼神也更妩媚，穿着打扮也更加成熟。 也正常。 毕竟是和张晓颖一个年龄段的女人，和周欣欣这种差了一辈呢。 在03年的国内，年龄差五岁以上，那就是两辈人了。 商秘书和张晓颖同龄。 徐杨周欣欣同龄。 相互之间差了八岁之多，在外人眼里，真的是两辈人，不管是处事理念还是身材容貌都一样差别很大。 这个时候，女人们化妆都不多，就算化妆，也就是简单地涂点润肤霜或者遮瑕膏之类，对容貌的遮掩和改变并不大，化妆技术还没二十年后那么出神入化，二十年后别说女人，就是男人，化个妆都能变成美女。 现在的人，无论男女出门都是真人脸。 所以，这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和二十六七岁的小女人，看起来还真就是两辈人。 而且这个时候的女人吧，穿着打扮在徐杨看来，真的有点土。 说质朴也可以。 但偏偏，他这个重生的老家伙眼里，商秘书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也是别有一番韵味的。 所以，目光在穿着白衬衫小皮鞋和西裤的商秘书身上多转了两圈。 一旁的张晓颖不动声色的在徐杨大腿上掐了一下，然后咳嗽一声大声道：“商秘书，欢迎欢迎，这就是我们的徐董，还不快过来拜见。” 商秘书“咯咯”娇笑着款款走近：“张大总经理，这下子威风了啊，满京城都知道羚羊科技有你这么个女强人，了不起，”然后才朝徐杨伸手，“徐董，我和张总是老相识，您别介意啊。” 徐杨微笑着点头，在崩的紧紧的白衬衫上扫了两眼，有点担心这年头的衬衫质量问题，生怕看起来很不靠谱的纽扣会随时崩开。 想到那样的画面，心里竟然有那么一点点的期盼。 嘴上却道：“那以后一定要多多交流，欢迎商秘书随时来我们公司指点业务。” “在你这个商业天才面前，哪有我这么个小秘书指点江山的份儿，我啊，也就能做点跑腿的活儿，徐董，时间紧，咱们出发吧？”商秘书说完朝张晓颖挑眉：“张总，人我带走了，放心，一定给你原封不动的换回来。” 张晓颖不甘示弱：“有本事你就把他留在你们单位。” “这么说，我可就不客气了，”商秘书咯咯笑完，迅速正色朝徐杨道：“徐董，介意我蹭车吗？” “当然不介意。” “多谢，我早就听人说，徐总的宾利在整个京城内都是首屈一指的奢华，这次总算如愿体验一把，徐董，请。” 谭敏开车过来。 徐杨也不摆架子，亲自开车门上上车。 商秘书也不客气，挑衅一样跟着坐进后排，还朝一旁面沉似水的张晓颖挑眉，“抱歉，需要徐董填个表格，坐在后排方便交流。” 正常情况下，商秘书蹭车都已经算比较失礼了，应该主动坐副驾驶，和司机坐一排，把后排留给徐杨这种“领导”或“大人物”。 现在商秘书这么干，已经不是一般的失礼，在职场内都可以成为反面案例的典型，可以变成故事警告每个入行的新人。 但商秘书这个理由还真就完美无缺。 确实，统战的联谊会也不是那么好参加的。 如实填报个人相关信息是最基本的要求。 所以，商秘书这么一说，这一系列行为就从失礼变成了顺理成章，成了替“领导”考虑周全的典范。 值得表扬。 徐杨朝张晓颖摆摆手。 奢华的宾利缓缓启动。 关上车窗。 车内赫然是另外一个小世界，几乎听不到丝毫杂音，更感受不到什么震动，减震降噪效果好的惊人。 当然，这是改装过的，后排空间和内饰都一样。 这车在他个人名下，然后租借给羚羊科技，日常保养、维护、维修等费用都是羚羊科技承担，但在羚羊科技内部，却又只有他个人才能使用这辆车，哦，偶尔需要接待重量级客人时，张晓颖等高管也有权使用。 但实际上，这就是他的个人座驾，搞这么一套，无非是占公司的便宜。 好吧，他个人掌握着绝大部分股权，这么搞也是左手倒右手而已，跟他自己掏钱并没有区别。 但没办法，他手里现金不多，车辆的日常维护等费用还真不是个小数目，再加上他名下的车辆有很多，全部费用由他个人承担，压力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所以，就搞了这么一套手续。 可以明目张胆的“以权谋私”。 其实就是省点事儿，可以让公司后勤部门有个正当程序帮他管理车辆而已。 跟杭城马以个人名义买飞机然后租给公司却依然只有个人私用的流程一样样，但性质完全不同，他收的租金很便宜，几辆车也值不了多少钱，几乎没有避税效果。 可杭城马买的飞机却不是一般的贵，九位数起步，每年还要收取高额的租金，飞机的维护、保养、维修以及飞行员、空姐的工资福利也都不是小数目，这一套程序走下来，光个税都能节省一大笔，零零散散算下来，杭城马可以从公司内变现八位数之多，而且只要这飞机还能飞，每年都能收取这么大一笔钱，等租借合同到期后，飞机还是人杭城马自己的，什么损失都没有，却白白的拿了那么多年各种正当费用。 所以，看似相同的流程，意义却完全不同。 不过，这车在03年也是绝对意义上的豪车了。 改装过的后排，像个小房子，手工真皮沙发和车载冰箱一下子就把逼格提升上去，顶级音响、实木地板、纯手工羊毛地毯以及徐杨亲自改装过的星空顶，都让这两宾利奢华气满满，连烟灰缸都是翡翠雕刻的。 徐杨翘起二郎腿，打开冰箱，取出一瓶矿泉水，分别倒入两个玻璃杯中，晃了晃，递过去，“商秘书，尝尝，从马尔代夫空运过来的矿泉水。” 商秘书瞪着溜圆的大眼睛，“马尔代夫？” “对。” “这也太奢侈了吧？” “小意思，钱就是让花的嘛，尝尝。” 商秘书小心翼翼的抿了一点，咂咂嘴。 “味道咋样？” “我可以随便说吗？” “当然。” “不咋样，感觉和街上买的普通矿泉水没什么区别。” 徐杨微笑着鼓掌，“这就是普通的矿泉水。” “啊？” “很惊讶吧？没办法，现在的人们就吃这一套，我们公司的老刘坐我车时，我跟他说这是普通矿泉水， 他愣是不信，非要说这水喝着有点甜味儿，肯定是进口的，哈哈，从那以后，再有人坐车，我就说这水是马尔代夫的矿泉水，实际上，马尔代夫自个生活用水都要靠进口呢，哪有什么出口的矿泉水？哈哈哈。” 商秘书竖起大拇指：“会玩。” “人生短短几个秋，能玩当然要把握住机会好好享受，天天板着个脸装严肃，那多难受，所以啊，我这人特喜欢和心胸宽广的人打交道，”徐杨笑眯眯的在商秘书的白衬衫上扫了一眼，“湿了。” 第213章 大忽悠 商秘书一愣，低头看到白衬衫上有几个水点。 可不是湿了咋滴。 但这话，显然有另外一层意思。 商秘书脸上闪过一丝红润，却歪着脑袋一脸可爱的追问：“享受生活和心胸宽广有什么关联吗？” “享受生活就一定会放松，人一放松，就有可能口无遮拦，口无遮拦就一定会得罪人，但心胸宽广的人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儿就记仇，所以，懂了吧？” “原来如此，”商秘书恍然，“难怪徐董能在短短两年内就创下这么大的奇迹，能有这样的人生感悟就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国人。” “你说错了。” “哪里？” “百分之九十，国人。” “啊？” “我统计过，我的人生阅历只超越了百分之五十四点七二六的国人，如果算上外国人，这个比例反而会更高，达到了百分之六十三点五二四。” “啊？” “很惊讶？这是我们羚羊科技通过大数据运算的出来的精准结果，误差不超过五个千分点。” “大数据？” “对，这是互联网的新技术，核心内容不能和你讲，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这是互联网的未来，再过十五年，这项技术将会极大程度的改变人类的生活方式，并且引领全世界的潮流。” “十五年？” “没错，我们羚羊科技研究已经在布局二十年后的世界，二十年后回首，你一定会发现，羚羊科技的布局是如何的有前瞻性。” 商秘书已经彻底懵了，“这，这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你知道互联网这个概念是什么时候诞生的吗？” “不，不知道。” “１９５７年。” “啊？” “别惊讶，做互联网，一定要有前瞻性，如果没有足够的前瞻眼光，一定做不大也做不长远，因为互联网世界的发展太过迅速，不止是我们羚羊科技，某度在技术层面的前瞻性也一样超前，技术先行，这是互联网的概念。” “只有某度？” “目前看，只有某度。” “某易呢？” “某易在技术这块只是一个是应用者，几乎没有创新，能有现在的规模，只是占了先行优势而已，不用几年，就会被后来者超越，比如说羚羊科技。” “羚羊科技这么厉害？” “对，知道我们公司的工程师和程序员有多少吗？” “多少？” “超过五百人，这批人的平均月工资超过五千块，加上福利，平均年薪在十五万以上，其中一般人有硕士学历，好吧，不说其他，只说数量，就超过了某易的全部员工数量，这是什么概念？攻关同样一项技术，羚羊科技的实力是某易的十倍，不客气的说，我们羚羊科技的研发和创新能力，在互联网领域是首屈一指的，在全世界范围内，也就仅次于微软和亚马逊等巨头。” “没，没，没吹牛？” “当然没有，成果是实实在在的，我刚才说的大数据只是其中之一，其他方面，普通人不知道罢了，如果你有心的话，就不难发现，羚羊网的用户体验比某易好几个档次，不管是页面的响应速度还是图片视频的缓存速度都比某易快许多，听着没什么区别，但在技术层面，这领先不是一点半点，而是好几个层次，尤其是流媒体技术……” 徐杨开始吹嘘。 当然是吹嘘。 或者说，半真半假，有真有假。 至于商秘书信不信，他才不在意呢。 做互联网的，哪有不吹牛的。 如果商秘书能帮着他一块吹嘘，那自然更好。 别人吹，总比他自个儿尬吹的效果更好。 而且，闲着也是闲着，逗逗这个胸怀宽广的女人也不错。 正如他说，生活吗，得有情调。 积极享受人生才是人间正道。 会不会泄露行业机密？ 开玩笑。 这是说泄露就能泄露的？ 大数据？ 这玩意儿就是换了个时髦的名字而已，实际上就是统计学的互联网大规模应用而已，之所以人们会感觉到大数据的威力，是因为互联网把这门学科的实际作用放大了好多倍而已。 所以，这东西也就是外行人觉得很厉害很新奇。 但行内人就算不嗤之以鼻，也不会觉得有多惊讶。 没发展起来，不是这门科学没用，而是被设备以及硬软件限制住了。 换句话说，在互联网的硬软件水平提升起来之前，就算人们再怎么炒作这个概念都没什么用。 相反，只要软硬件技术到了，就算没有人炒做，这玩意儿还是会自然而然的被人利用起来。 所以根本不存在泄密不泄密的概念。 但拿来忽悠不懂行的商秘书等人，还是很好用的。 所以，到目的地后，商秘书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下车时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还是徐杨扶住了她。 谭敏在一旁目光怪异的盯着俩人，要不是她听到了全过程，差点以为这俩人干了什么坏事儿呢，这架势，跟折腾了一晚上的效果差不多。 从清凉爽快的车内出来，被秋日的太阳一晒，商秘书才回过神来，朝徐杨道：“徐董，这边请。” 徐杨满意的点点头。 还治不住你这么个小妮子？ 吃皇粮的咋了？ 有一定背景又咋了？ 都不是小看我这个重生人士的理由。 哼。 好吧，徐杨不是傲娇，而是真想树立起自己的威严。 在公司，这商秘书一见面就没把他这个羚羊科技董事长放在心上，跟张晓颖嘻嘻哈哈的，好似很熟络，但在职场中，也是非常失礼的事情，公私不分，轻重不分，怎么看都非常过分。 也就是徐杨不计较。 换成是个比较老派和传统的企业老总，早就翻脸了。 是，你们是统战的人，很有分量。 可老子一个私企又不归你统战那块管，相反，你们统战的业绩全看我们这些企业主给不给面子，结果，来领路的人就这么个德行？看不起谁呢。 这可一点也不夸张。 职场，不管是企业还是公家，都很讲究这些。 不是瞎讲究，而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对吧？ 你来接企业老总参加会议，却在接人的时候跟企业老总的手下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像什么样子？ 徐杨不介意，但不等于不清楚。 相反，他重生前所在的行业，比任何一个行业更了结这些方方面面的“规矩”，因为要跟方方面面的人打交道。 所以，他也算是小小的教训了一下商秘书。 只不过手段更温和更隐蔽罢了。 而且如果商秘书真能从他这一番话里领悟到一些东西，说不定还能有一番新的成就。 真真假假的话里，再多的假话，也是有真东西的。 只要抓住真东西，那就一定能用得上。 何况，他说的这些话，也不是假，只是比较夸张罢了，核心都是真东西。 就看商秘书有没有哪个悟性了。 徐杨跟着商秘书进了酒店。 在不算大的会议室里，一眼看到了小李子。 还有雷老板。 哦，雷老板也是在首都混的，虽然还没有独立创业，但雷老板在互联网领域也是风云人物，是个真正的技术大牛，还是某山的总裁，也算企业家了。 何况雷老板本身一直很热衷参与这方面的活动，本身就有官面上的身份。 也因此，这次联谊会，雷老板还算半个主持人呢。 徐杨一到场，雷老板率先鼓掌，“羚羊科技的徐董，欢迎欢迎，大家快鼓掌，徐董平日里可是见首不见尾的神龙一般的存在。” “哗——” 会议室里瞬间哗然。 羚羊科技。 徐董。 任何一个词汇，在行业内都是如雷贯耳的存在。 徐杨和他创办的羚羊科技，对互联网从业者而言，那真就和奇迹一样。 一个农村小男孩在高中没毕业的时候就创办了羚羊科技。 高考结束的时候，羚羊科技的估值已经超过了十位数。 入学不到一个月，羚羊科技各方面已经超过了某易。 最关键的是，这个商业天才本身却不懂技术，而且学的是和互联网完全不相干的美术专业，但偏偏高考成绩还不错。 反正从各个角度看，羚羊科技和徐杨，方方面面都充满了神奇的色彩，俨然一个新的传奇在他们眼前一点点诞生。 但偏偏除了少数几个人，行业内谁也没见过徐杨的面。 所以，不管对徐杨和羚羊科技什么态度，这些同行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扭头。 当众人看到那个身高超过一米八高高瘦瘦但身材结实匀称的帅小伙儿后，再次齐刷刷的发出一声惊叹。 无他。 太年轻了。 也太帅了。 年轻的天才，他们见过不少，尤其是互联网领域，多得是未成年的天才。 但做商业和做技术不一样，这是一个非常吃社会经验和商业经验的行业，年龄越大越占优势，年龄越小越吃亏，因为做商业，重点还是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是个人打交道，这难度绝对不是凭空想象就能想象出来的，不吃个三五年的亏，可锤炼不出一个真正的商业精英。 但偏偏，徐杨和羚羊科技在商业这块的运营，不但没有走丝毫弯路，反而异常高明，这就很吓人了。 第214章 老乡见老乡 羚羊科技。 不管是创立之初的开局选择项目，还是随后的布局，以及整个企业的文化、管理、对外交流，都让人挑不出丝毫毛病，偏偏还那么的独立特性，让人眼前一亮。 再考虑到羚羊科技的掌门人是徐杨和张晓颖这种完全没有商业经验的菜鸟，就更让人惊叹了。 所以，行业内一直有传言，说徐杨背后另有其他掌门人，最起码也是有高人指点的。 然而调查过后却没有发现蛛丝马迹，虽然最近的动作很大，但哪怕是刘晓松这个副董事，也不足以有这么大的能量和这个级别的手笔。 于是这些同行们再怎么不甘心，亚特不得不承认，徐杨确实是个天才。 也正因如此，看到徐杨如此年轻又如此的帅气，一群人的心态差点失衡。 这特么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么有才就不说了，还帅的这么惊人，咋不去当明星？ 没办法。 互联网从业者中，绝大部分都只是中人之姿，身材方面更是肥胖型居多，就算不是大肚子那种，也是微胖型的。 换句话说，不是肥宅就是瘦宅，宅，运动量少，这气质就要差一块。 跟徐杨这种高高帅帅还挺健美的阳光型男站一块，真就变土鸡了。 真的。 这人和人的气质，真的有差别。 某四千年的网红美女，不要说和刘天仙、国际章之类的大明星比，就是和不以身材颜值著称的姚大嘴站一块，那气质也被压的死死的，活脱脱的像个丫鬟。 所以，徐杨一出现，立刻成为目光的焦距点。 但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注视，笑呵呵的拱拱手：“大家好大家伙，国庆节快乐哈哈，羚羊科技的小徐给各位同行行礼了，来来来，请坐请坐，哎呦，这不是某狐的王总嘛，偶像啊，回头好好交流交流，偶像，王总真的是我的偶像，哎哎哎，雷老板别急，咱们一会儿再聊，我先拜见另外一位偶像。” 说完，目光扫了一圈，找到了坐在最前排的小李子。 小李子很内向。 和雷老板类似。 但是呢，小李子也和雷老板一样喜欢掺合类似的事情，官面上的身份也有不少。 而且小李子现在的知名度、财富、行业内的身份都比雷老板高不少，所以，此时的会场内，以小李子地位最高，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不过人还没来满，倒也不用别人让座。 也不用。 他直接跑到前排之前，半蹲下朝小李子伸手，满脸热情，“李总，幸会，幸会，我虽然不懂技术，但对你的技术能力以及回国发展的决定都无比钦佩，我曾经设身处地的想过，换做是我，我真不一定能做出那样的决定。” 这话也不算夸张。 以小李子的技术能力，在国外可以混的非常好，移民都不是什么问题。 然而还是回国了。 就算看好国内的发展，这样的决定在当时看，也非常非常的不容易。 那可是９９年。 当时的国内，不管是经济环境还是国际处境，都很不好，和灯塔国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不知道多少人疯了一样想要往外跑。 可小李子却能放弃那边那么好的待遇，回归国内。 就冲这么一个决定，小李子的眼光和决断能力，就可见一斑。 至于若干年后口碑狂崩的后续，是纯粹的商业决策层面的失误，也不能全怪小李子，而且做搜索引擎，都要面临类似的问题，要么不做广告，要么就一定要做一些不讨喜的设定，被吹上天的某歌搜索，在广告这块的口碑也没比某度好到哪儿去。 当然，徐杨还是不喜欢某度广告这块的决策，尤其是在一些事件中的态度。 但这不影响他和小李子套近乎。 何况，俩人还算老乡，都是晋省人，虽然一个在潞州府，一个在漾泉。 小李子明显有点惊讶，连忙站起来和徐杨握手，“别，别这样，我，你也是我的偶像。” “不敢不敢，我是一点互联网技术都没有，不像你，是个真正的技术大牛，搜索这块我谁都不服，就你服你，真的，”徐杨打蛇顺棍上，拉着小李子的手连连摇晃，“而且咱们还是老乡呢，我这个同乡晚辈，得多向你请教。” “客气了客气了，我虽然懂技术，可做企业还真不如你，你的羚羊科技在国内外获得一塌糊涂，灯塔国那边好多投资人都找到打听你的消息，很看好你，还有人想联系你，说想要你去灯塔国那边上市，话说，你为什么不去灯塔国，而是选择港岛上市？” “嗨，这不是信不过那边嘛？”徐杨一脸晦气的摆摆手，顺手拉过一张凳子，坐在小李子对面，“我可不迷信那些糊弄人的宣传口号，我只知道，资本是要吃人的，而玩金融，咱们绝对玩不过那边，毕竟规则都是他们定的，在人家的规则里玩，要么同流合污，要么给他们上贡，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当家做主，相反，港岛这边就好多了，港岛回归，而且国家对那边的掌控力会越来越强，加上制度的优势，嘿嘿……” 小李子顿生知己之感，“还真是，那边可没有宣传的那么好，不过股市嘛，还是要讲制度的，要是有机会，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这个试错的机会就交给你们这些前辈了，我没有跟老外打交道的经验，就不去那边折腾了，安安分分的守着国内的盘子混口饭吃就很满意，”徐杨很谦虚，然后话锋一转，问：“话说，你的某度打算什么时候上市啊？” “早着呢，虽然规模很大，可是股市不认啊，没有稳定的赢利点，上市真不容易，我也不想随随便便上市，毕竟，某度是我的心血。” “也是，上市这个决定真不好做，我也是没办法，缺钱啊，不赶紧上市，迟早要破产。” “你的羚羊科技，财务压力不大吧，而且已经盈利了……” “做游戏是歪门邪道，我也是没办法，讲究着做吧，先赚点，还要看国家政策，万一哪天严控网络游戏，再关掉游戏部门也不迟，真的，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我要是也有你的技术，能做搜索引擎，我绝对不会粘游戏这块，做游戏，对口碑的影响太大了，我只不过是在口碑和生存之间，暂时选择了生存。” “是挺不容易的，大家都在摸着石头过河。” “你的某度可没有不容易，做搜素，已经是国内第一世界第二，哪怕不发展任何业务，专门深耕搜索这块，也能活的潇潇洒洒，因为你掌握着核心技术，可做门户网和游戏就不一样了，烧钱不说，竞争还大，是个人只要投钱就能做起来。” 徐杨拉着小李子的手可劲儿的诉苦，像极了过年回娘家后拉着老丈人的手哭诉的女婿。 那真真的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围拢在旁边的同行们也纷纷点头，感慨着互联网的不容易。 确实，互联网不好做。 技术不好做，商业更难做。 竞争极大。 盈利极难。 哪怕是最容易圈钱的游戏业务，也差不多。 都看到某易和羚羊科技在游戏这块赚钱了，但满打满算，市面上赚钱的游戏有多少？超过了一百款吗？ 能赚大钱的呢？ 也就那么十款左右。 还是那句话，互联网是一定要走向寡头化的。 因为从一开始，大钱就被金字塔顶部那一小撮企业赚走了，下边那些只能赚点汤汤水水，可就是那么点汤汤水水，还得拼了命的抢，越少的汤水抢的越激烈，反而是顶端的大部分利润会很轻松的自动流进那一小撮企业的钱包里。 在场的这些人中，除了羚羊科技的徐杨，某度的小李子，某狐的张总，以及某山的雷老板等寥寥几人外，剩下的企业老板们，就是抢剩下的汤汤水水的那一批。 所以，哪怕徐杨跟这些人完全不是一个层级，可他诉苦的话，还是获得了众人的共鸣。 这一下子，徐杨就树立起了他的形象，也确定了它的地位。 这就是营销。 这就是立人设。 蹭小李子热度在先。 用话术和人设圈粉在后。 把那些苦哈哈同行拉拢过来的同时，也罢小李子摆在了同行的对立面。 很简单很有效但也非常高明的招数。 人情世故差点的，可能一辈子都品不明白，到死都懵懵懂懂的。 包括小李子。 小李子做技术没问题，智商杠杠的。 但情商，尤其是玩人情世故中这些江湖招数，十个小李子都不是徐杨一个人的对手。 小李子先是被徐杨的热情惊到，跟着就被一通吹捧吹到迷迷糊糊，随后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一二三四，只能耐着性子应付着徐杨的热情，时不时的还会给徐杨讲解一些技术方面的内容。 直到更多的会员陆续到来，这场老乡见老乡的大戏才暂时告一段落。 徐杨恋恋不舍的返回他的坐在。 嗯，也在第一排，和小李子隔了三个座位。 中间是三个同行，他一个也没听说过，但随意攀谈几句后明白，这些跟早期的杭城马一样，是做官面上的业务的。 第215章 敷衍 什么是官面上的业务？ 就是给各单位安装个防火墙或者服务器之类，甚至装配一些普通机器或者软件也算，稍微高端一点的也玩的是杭城马早期做的那些所谓电子商务。 反正就是一群没什么技术和实力但有人脉的所谓互联网从业者。 其实还是早些年跑批条的那一群人。 徐杨当然看不上这些人。 但没办法，这年头，这些人还掌握着大量的人脉，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就算不做互联网，以后也未必就不需要打交道了。 所以，他还是耐着性子和隔壁的聊了几句。 等统战这块的二老板进来，全场人瞬间安静下来。 首都这边哪怕是负责统战的二老板，那等级也不是一般的高，虽然不是肠胃，但也绝对不是谁都能小觑的，包括徐杨这样的大老板们。 在03年，徐杨这些个有钱人还没有蹦跶的资格。 两套系统内，人家就是牛，毋庸置疑。 要不然，雷老板和小李子两个明明就比较内向的技术宅，为什么也会往这个圈子里钻？ 还不是有好处？ 而且是天大的好处。 至少，是钱买不到的那种。 这也是徐杨愿意浪费一天时间来这儿的主要原因。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总得低头。 现在不低头，迟早也有低头的时候。 早点低头，是为了以后不再低头。 嗯。 就这么现实。 做生意不是过家家，没有那些个什么的虎躯一震王霸之气顿生天下豪杰闻风而降各路英雄立刻俯首称臣的戏码。 他和他的羚羊科技再怎么风光，对上两个倒批文混生活的老油子，都要笑呵呵的跟人家套近乎。 何况是统战这块的二老板。 虽然，这二老板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处级而已。 二老板在主席台上热情洋溢的读了大半个小时的稿子。 跟着一个负责私企这块的科长又读了小半个小时的稿子。 然后轮到了雷老板。 雷老板面子不小，毕竟是某山的总裁，还是国家工程的小项目负责人，在圈内地位是明摆着的，连二老板对雷老板也挺客气。 雷老板没那么多废话，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以后，开始介绍新参加的与会人员。 第一个被点名的就是徐杨。 雷老板的介绍词很实在，但听起来却很夸张，“十八岁的商业天才，比专业人士更懂互联网的未来大画家，市值百亿的羚羊科技的董事长，以及未来最年轻的上市公司董事长，央美的高材生——徐杨。” 头衔真的挺多。 而且，似乎还都是货真价实的，一点额外的修饰词都没有添加。 听起来，也确实挺带感。 徐杨微笑着站起来，一边鼓掌一边朝四边点头致意，等掌声平静下来才拿起话筒，“在这里，大家都是我的前辈，不止是行业前辈，更是人生的前辈，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还请前辈多多多包容，谢谢。” 说完就放下话筒。 掌声又响起来。 众人还是比较给他这个百亿公司董事长面子的，几句废话也博得了十多秒钟的掌声。 然后就轮到了其他人，小李子之类。 不过都挺有自知之明，说的全是冠冕堂皇的废话，一般也都很简短，发言时间不超过一分钟。 有的读稿子。 有的背稿子。 只有少数人临场发挥，但弄的一塌糊涂，结结巴巴词不达意不知所云，尴尬无比。 这让徐杨意识到，再怎么精英集合的圈子里，也都会有那么一群逗比存在，心里没数，手上没活，还自以为感觉良好。 这种场合，老老实实的写点稿子就是了，应付过去大家面子上都好，至于弄的那么尴尬？ 不过嘛，对他自个儿这种老于世故的心态，他还是进行了一番自我批评。 因为按照常理，他这个重生人士应该在这万众瞩目的场合中搞个大新闻，好好的展示一下他出众的口才和惊人的商业嗅觉，把一众同行和统战同志们惊到目瞪口呆。 可现实真不允许他那么干。 他要是敢那么出风头，不至于立刻被封杀，但绝对会被同行们疏远，因为没有谁愿意当他这么一个小辈的背景板，说起来，全成了他的陪衬，谁愿意啊？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这里的与会人员比较杂，并不是纯粹的互联网从业者，相反，多是传统行业的老油子，除了统战那边的人，剩下的相当一部分都是徐杨邻座那种吃批文活着的，说是做互联网企业，但真的，只是业务跟互联网沾边而已，这些人的商业思维和操作模式，依然是最传统的，实际上完全不懂互联网是咋回事儿，跟雷老板、小李子这种人完全不一样。 思维层面的差距，可不是异常联谊会就能弥补的。 所以，等众人发言完毕，开始吃吃喝喝联络感情的时候，立刻分成了几个小圈子。 靠人脉和关系网活着的那些个凑一堆。 纯粹的技术宅凑一堆。 徐杨、雷老板、张总、小李子这些大公司创始人、总裁、老板们则凑一块。 说真的，真的懂互联网商业是怎么一回事儿的，也就这一小撮人了。 其他人只能说勉强蹭了点互联网的油水而已。 纯技术宅是推动互联网技术发展的核心基石，可不懂商业运作，只能靠技术吃饭，跟商业不沾边，请他们过来，本就是凑数的。 毕竟这是互联网企业家的联谊会。 对吧？ 不过没人在意这些，反正跟互联网都沾点边，相互交流交流说不定就能促进某一项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和应用呢。 比如说，徐杨就盯上了一个叫肖志清的小伙儿，海龟，小李子的同门师弟，据说在数据的加密和储存这块挺有造诣，而且性格还挺开朗的，讲话的是后就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要创业，想要寻求投资者。 只是怎么说呢，没什么在乎。 互联网数据加密技术？ 那是啥？ 别说那些个本就不懂技术的外行老油子们。 就连雷老板和小李子也不是很在意。 小李子甚至轻笑一声，小声对徐杨道：“加密技术是有技术含量，但要说商业价值……” 未尽之语，不言而明。 就是不看好数据加密这块的商业前景呗。 徐杨跟着点头。 他也不看好这玩意儿。 因为这技术的特质注定了只能做配角，而不能担当主角，不能像搜索引擎或者流媒体技术那样直接带来流量和利润，只能悄咪咪的当个某后英雄——之一。 而且03年，人们对互联网的数据还没有充分的认识，自然不明白加密技术意味着什么。 加密？ 有什么好保密的。 当然，徐杨也不太懂技术。 他隐约听王剑说过，互联网的数据加密方式是不一样的，有那种在储存端加密的，还有在传输端加密的，也有在接收端加密的，反正挺复杂挺高深的样子。 他不知道这个肖志清做的是哪一块。 但却知道，不管是哪一块，羚羊科技都需要。 不管是用在游戏中遏制外挂的泛滥，还是用在邮箱中提升用户信息的安全度，又或者用在羚羊科技所有账号中打击盗号现象的泛滥，都可以。 而且随着时间的发展，民众对数据的敏感度越来越高，从聊天记录到相册内容，从游戏账号到通讯录，都需要高强度的保密能力。 要是保密能力不足，在未来的熟练网世界里，跟裸奔没什么区别。 甚至可以这么说，加密技术的强大与否，直接关系着一家互联网企业的存亡。 十几年后，某企业员工性质的聊天软件直接被另外一家互联网企业破解，对方直接获得了匿名用户的后台数据，导致那名用户被公司开除甚至起诉。 嗯，一般人可能没什么感觉。 但行业内，都快成了笑话。 一家做聊天的软件公司，连自己的公司后台都看不住。 这不是笑话是什么？ 而且这么轻易的就泄露了用户后台数据，那匿名功能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当然，哪家肆无忌惮的攻击窃取同行后台信息的互联网企业在这之后，也爆出了不少黑料，比如说首席技术大牛直接离职，还挂出了互联网人都知道但没有谁在意的刑罚条款…… 反正瓜很大。 看的很过瘾。 可这一切的起源，都可以说是加密技术的不到位。 但凡那家做聊天软件的公司能把后台看的严实一点，也没有后来这些破事儿。 徐杨的羚羊科技当然很重视数据加密这块，公司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防的可严实了，犀牛网络有一般员工专门从事安全防护这块。 但要说到更具体的数据加密，貌似还真没有什么大牛。 最起码没有这种海龟的大牛。 公司内，做技术的海龟有不少，他不说都认识，但最起码的个人资料和履历都看过，不记得有这方面的。 所以，看到肖志清后，他动心了。 这要是能挖到他公司里，羚羊科技的基础，将会更加厚实。 嗯，互联网技术就是这样，很少有那种突破某个技术难关之后一下子就能突飞猛进的现象，相反，大多数技术难关都是一点点突破的，整个过程类似于积沙成丘集腋成裘。 第216章 积沙成塔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张鹤翔正在搞的流媒体技术。 以前没这技术吗？ 有。 所谓的流媒体技术，本质上还是信息传播技术，把音视频转化为数字信号后转播出去，让用户可以更快更流畅更清晰的接收到。 只是按照原有的传播技术来传播音视频，效率非常低，用户体验也很不好。 所以，需要对相关技术进行优化，提升传播效率。 现在张鹤翔和团队做的事情就是在正常的信息传播技术上做优化，一行代码一行代码的做尝试，做修改。 跟传统的材料学、化学、物理学等学科不一样。 这是一个由0和1组成的世界，每一点进步，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完成的优化和扩展。 加密技术也不例外。 不可能说，肖志清一入职，就能立刻让羚羊科技成为加密技术最厉害的人。 只能说，肖志清可以帮忙提升相关业务水平，可以在原有基础上让这块业务更强大。 而在徐杨看来，这就是在为羚羊科技这座高楼大厦添砖加瓦。 就算没有肖志清，以羚羊科技现有的技术研发能力和投入水平，也会有进步。 但如果有一个相关领域的大牛带领，则可以提升这个速度，提高效率，降低试错的次数和频率。 嗯，这就是徐杨对互联网技术的认知。 可能不准确，甚至可能会有错误。 但他是外行，他就是这么看待互联网技术的，更是这样看待互联网技术大牛的。 在他眼里，互联网这块的技术大牛再厉害，也不是不可或缺的。 是，普通技术宅和工程师不如技术大牛，但十个呢？百个呢？千个呢？就算无法超越，也能尽可能的缩小差距。 所以，肖志清这样的技术大牛，在他眼里是急需品，但并不是必需品。 有是最好的。 但没有，也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也因此他没有急着凑上去联络对方。 而是笑呵呵的和小李子雷老板张总这些人闲聊。 说真的，一群技术宅凑一块闲聊，内容百分百都是和技术相关。 徐杨不懂技术。 就只能想办法把话题从技术层面扯出来，聊商业，或者聊八卦。 商业嘛，都是大企业创始人或者掌门人，当然有共同话题。 但涉及到各家的管理和发展理念，不好深聊。 所以，最后的话题，硬生生的被他扯到了八卦这块，聊女明星，聊外国政要的绯闻之类，反正他的英语水平还算过关，只要不了那些专业性质很强的内容，他的读写听完全没有问题。 于是，这么一座技术宅出身的企业家，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猥琐男。 尤其是某狐的张总，聊的最开心了。 这位可是行家。 身经百战的那种。 据说到后期，换女人的速度比亿达公子一点不差，但保密性做的很好，几乎不会留下什么直接的证据，江湖中最多也只是一些传言而已。 尽管张总的相貌在这一群人中最拉胯，但人家却玩的最开。 好吧，徐杨这一桌的颜值是真没得挑。 徐杨自个儿不用说，妥妥的颜值担当。 小李子也不差，虽然多了点阴柔之气，但白白净净高高瘦瘦看着就很文静，书生气很足，再加上某度创始人的光环加持，一样很有魅力。 连雷老板看起来也端端正正的还带着点技术宅的憨厚。 只有张老板的尊荣差了点意思。 可没人在乎这个。 男人嘛，更愿意比拼各自的事业。 现在的张总，风头可足的很，虽然比小李子差点意思，但比徐杨和雷老板却强不少，因为人家的公司是上市公司，市值实打实的在那儿摆着，不像徐杨的羚羊科技，虽然私底下估值很高，但没上市就是没上市，没上市之前，这些估值可不足以服众。 所以，谈笑间的张总很是兴奋。 不时的对着台上的舞蹈演员指指点点。 哦，这些舞蹈演员是统战这块请来的气氛组，是正规歌舞团的。 毕竟是联谊会，不能搞成座谈会。 对吧？ 徐杨一边应和张总的兴致，一边和小李子低声聊一些比较虚无的技术前瞻、行业前景等内容。 直到几个相声演员走上台。 其中一个女演员一开腔，就把他惊了一下。 好耳熟。 定睛细看。 不止是耳熟，还面熟的。 再认真观瞧。 哦吼。 这不是十八年后的国内首位四十亿女导演吗？ 贾玉玲。 咋这么瘦啊。 真的很瘦。 用她自个儿说张晓菲的话，就是“瘦的跟个刀螂似得”。 好吧，没有瘦到张晓菲那种程度。 可在正常女孩中也是偏瘦类型，比十几年后网上流传的那几张瘦版贾玉玲还要瘦几分。 03年。 这贾玉玲应该是刚毕业。 那就对了。 还没拜师呢。 日子过得非常非常辛苦，瘦点也正常，胖了才不对劲儿呢。 此时的贾玉玲穿着很常规的长衫，和一个男搭档说着很传统的相声节目。 虽然字正腔圆，可真没有什么特色。 以至于完全没有人在意她在说些什么。 会场内的众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 贾玉玲和搭档的吸引力，比之前的舞蹈演员们还不如，舞蹈演员们至少还有身段可看，贾玉玲有啥？虽然还挺瘦，可大褂子一遮，不听声音谁知道她是个大姑娘？ 张总注意到徐杨的目光，暗戳戳的挑眉，“老弟，喜欢这口？” 徐杨咳嗽一声，“你不觉得这姑娘很有潜力么？” “潜力？除了面容有点清秀外，那有什么潜力？” “我是说，嗯，气质吧。” “什么气质？只觉得土。” “我是说那种倔劲儿，我有感觉，这姑娘以后能做一番大事儿，不管在哪个行业中。” “哦？”张朝阳仔细盯着贾玉玲看了几秒钟，“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意思，那搭档已经很不耐烦了，这小姑娘却还是一板一眼的，不错不错，是有点意思，但，这也不至于让你徐董高看一眼吧？你公司里少数也有几百个足够职业的员工。” “嘿嘿嘿，老张啊，你不懂。” “说其他，我可能不如你，但说女人，老弟，你绝对没我懂。” “这就吹上了。” “这用得着吹？” 张总自然是不服气。 说起来，张总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绝对的学霸。 水木的物理系高材生，那奖学金去麻省理工留学，一路拿到博士研究生的学历，还在麻省理工担任过国内的联络人，博士后的研究也在麻省理工完成，94年拿着风险基金回国创业，00年就把某狐送到灯塔国上市，几度荣登国内富豪榜，一时间风光无限。 而且张总也和雷老板、小李子一样热衷于参与官方的各种活动，官面上的身份同样不少。 只是这人确实爱玩，对自家产业反而不怎么上心。 如果抛开其他因素，单纯的交朋友，张总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选，能说会玩，而且学识、能力、财富、见识、眼光也都是人中龙凤级别的，相处起来比雷老板和小李子要轻松许多。 不说其他，在官方主持的这种联谊会上，光明正大的和同桌交流泡妞心得，张总绝对是独一份儿的。 雷老板在这方面貌似没什么大兴趣。 小李子倒是有不少绯闻，但明面上却始终是一本正经的，闷骚。 张总就不一样了，人丑，看着像个闷骚，但骚起来那是一点也不带客气的。 当然，徐杨也不差多少。 虽然碍于年龄和身份，有些话不太好说。 但玩梗耍段子，十个张总加一块也不是他的对手。 吃吃喝喝最后二老板又挨桌敬酒讲话。 折腾到下午三点多，这场联谊会才算结束。 结束后，徐杨婉拒了雷老板的私人邀请，拿到了小李子的联系方式，约定有空好好交流交流，最后和张总勾肩搭背的走了。 俩人当然不是去泡妞。 而是张总帮他约到了贾玉玲。 这可不是他主动要求的，而是张总自作主张。 用张总的话来说，“徐董你年轻帅气多金有才，对付这样的小女生，还不是勾勾手就来的事儿，我帮你约好了，随便发挥两手，晚上就能一块看电影……” 徐杨没好气的踹了张总一脚。 然后，施施然的走进张总帮他约的咖啡厅。 看到了卡座中坐立不安的贾玉玲。 说真的，贾玉玲此时此刻的颜值还真不差，和张总喜欢的网红脸不同，这种鹅蛋脸带着两个漂亮酒窝的脸蛋，很符合徐杨的审美。 再加上此时的贾玉玲刚毕业，青春气十足，脸上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还带着点婴儿肥，确实可亲。 没办法，见惯了千篇一律的网红脸，还真就稀罕这种原生态的美。 但此时的贾玉玲，明显非常的不安，看到徐杨后，才稍微松了一口气，急忙站起来，结结巴巴的打招呼，“徐，徐董。” 徐杨则摆摆手，大大方方的坐在贾玉玲对面，摆摆手，“坐。” “徐董，您找我是……” “不用紧张，就是单纯的聊聊，”徐杨抽出一支烟，“介不介意？” “您随意。” 徐杨点燃，抽了一口后问：“你母亲是不是叫？” 第217章 贾玉玲 “啊？您，您怎么知道？” 徐杨心里暗笑：我当然知道，十八年后，你都把这事儿拍成电影了，还一口气拿了三十多亿的票房，基本上是个国人都知道这事儿。 但这话却不能这么说。 所以他轻笑道：“难怪看你有点面熟。” “您见过我母亲？” “见过她的照片。” “哪里？” “照片找不到了，照片的主人是沈城的，是我一个长辈，在宜城工作过，和你母亲是同事关系，关系还挺不错，可惜，我那长辈也去世了，不然的话，还能帮你联系联系。” “这，这……”贾玉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激动又悲伤还带着点手足无措。 徐杨则继续道：“今天看到你，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张照片，照片中的你母亲还很年轻，小圆脸，大酒窝，苹果肌很漂亮，鼻梁也很高挺，当时就因为照片里的你母亲很漂亮所以才有了记忆，今天看到你，更是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事儿，没想到，还真是这样。” “这……” “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好奇而已，先喝点东西，”徐杨把咖啡推到贾玉玲面前，然后佯装好奇的问：“你毕业了吗？” “嗯，夏天刚毕业。” “工作呢？” “就，就是说相声。” “收入怎么样？” “还，还行吧。” “你确定？来我公司上班的话，随便一份工作都不会比现在差哦，我们羚羊科技的待遇在全国范围内都是数一数二的。” 贾玉玲明显有些动摇，但犹豫了一小会儿后，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谢谢徐董好意，但，但我是学相声的，我喜欢相声。” 徐杨鼓掌：“有这一份坚持，相信你在任何一个行业内都能做出不错的成绩，刚才你在舞台上表现我都看到了，内容虽然老套，但基本功非常扎实，最关键的是足够职业，面对完全没有关注你的一群听众，你搭档明显都心不在焉了，你却始终热情饱满直到离开舞台，这才是我关注你的最主要原因，明白了？” 贾玉玲眼眶一红，泪水瞬间淌了下来，却激动道：“谢谢，谢谢。” 很显然，对这些有坚持却身处困境中的人来说，没有比这种认可更足以打动他们内心的东西了。 徐杨递过去一包纸巾，“但说句不好听的，女相声演员本来就不好混，你这么死磕，也不是个办法，有没有考虑过其他？” “您讲，”贾玉玲很聪明，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画外音，一边擦泪一边认真道：“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相声本身就是个冷门的行当，尤其是现在，除了少数大牌，剩下的那些只能跟着师父混个温饱，你这样的新人想要杀进去分一杯羹，太难，不如另辟蹊径，做一些创新。” “创新？” “对，把相声和小品结合起来，创造一种类似于舞台剧的内容，把小品、舞台剧、相声、灯光、特效这些东西都融合进去，这样，就算内容核心是老东西，表现形式也一定会给观众耳目一新的感觉，你觉得可行性如何？” “徐董，您，您也懂这些？” “略懂略懂，我只是以一个观众的身份去思考我到底想看什么想听什么罢了，用我们公司的经营理念来讲，就是要从用户的角度去思考去体验去寻找用户真正想要的服务和内容。” “可是我，我能行吗？” “谁都是从零开始的，我在创办羚羊科技之前，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这么一家企业做大做强，但现在，你也看到了……” “您可是天才。” “但在相声界，你也可以算个天才吧，中戏相声班里的女相声演员可不多，毕业后从事相关工作的更少，你完全没必要妄自菲薄。” “可……” “钱不是问题，我这人啥都缺，就是不缺钱，当然，也不会白白送你，我打算投资你这个人，成立一家娱乐公司，只分红，不管理，赔了我认，但如果赚钱了，甭管是一百万还是一千万又或者一两个亿三五个亿，你都必须一分不少的分给我，别想着融资分股或者通过其他手段把我赶走，嗯，可以尝试，如果你觉得你能在金融操作这块玩得过我。” 徐杨说的很轻松，表情始终笑眯眯的。 但贾玉玲却陷入了沉思。 足足有小半个小时。 然后，猛的点头，“徐董，我做。” “不再考虑考虑？这可是咱俩的第一次见面，我也没有要求你现在就做决定，你完全可以回去仔细考虑几天，最好再跟家人朋友甚至律师咨询一番。” 贾玉玲咧咧嘴，“徐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就算，就算您真有什么企图，我也认了，何况，我不觉得您有什么不好的企图，毕竟怎么看，我都是占便宜的那一个……”说到这里“呵呵呵”的笑起来。 徐杨也忍不住发出会心的微笑。 有若干年后的那味儿了。 果然，这人啊，有的东西会变，但有的东西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么想着，朝贾玉玲伸手：“合作愉快。” “往后余生还请徐董多多提携。” “喝咖啡吧，一边喝，一边聊，不着急。” 徐杨示意贾玉玲喝咖啡。 咖啡是个好东西。 在03年，更是小资青年男女最向往的，谁要是能在咖啡店里喝上一杯，真能炫耀好久。 这习惯直到二十年后都没改变多少，依然有男男女女喜欢在绿色星咖啡店里拍照，还要把那个绿色的LOGO以不经意间的方式拍的清清楚楚的。 徐杨不讨厌喝咖啡，但也不喜欢。 他更喜欢喝茶。 可没办法，入乡随俗嘛，现在大家都流行喝咖啡，他就算不喝，天天听也听全套了，随随便便聊几句就把贾玉玲给镇住了。 一点也不夸张。 刚出校门的小姑娘明显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甚至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有了解，毕竟，这位的家庭状况全国人民都知道，而中戏的学费也不便宜，她明显没财力也没心思思考这些。 徐杨这么干，倒不是炫耀，只是出于内心那一点点小小的恶趣味而已。 等贾玉玲一口气连喝三杯加糖的后才笑眯眯的说道：“其实这东西最好不要多喝，会胖，如果不能当天就做剧烈运动消耗掉，糖分会以极快的速度转化成脂肪，整个人就会像吹气球一样嗖嗖嗖的膨胀，你这身高，要是胖起来，那场面……” 贾玉玲身高不矮，一米六六，虽然骨架稍微壮了一点，但看着还是很苗条的。 可要是胖起来，这身高可就一点都显现不出来了，甚至会营造出肥壮肥壮的视觉效果。 话说，也就是这身高撑这。 不然的话，就二十年后贾玉玲的体重，要是身高减个五公分甚至十公分，那就太太太难看了，整一个球。 贾玉玲显然不知道这些，听到徐杨的话后，急忙放下咖啡杯：“我，我以后不喝了。” “哈哈，没那么严重，不过演员么，甭管是什么演员，形象还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你是要当老板的人了，必须得有个健康的身体，不能说钱赚到了，身体却垮了，那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就拿我自己来说，除了学习和上班，每天至少会有三十分钟的高强度健身运动，每周总健身时长不低于十五个小时。” 贾玉玲讪笑：“我可没，没您这样的意志力，而且，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也没心思考虑这些……” “以后会有的，而且我跟你讲，运动会上瘾的，尤其是剧烈运动结束之后，你不光能感受到心脏的剧烈跳动，甚至可以听到血液在身体内部疯狂奔流的冲涌感，再顺势冲个热水澡，整个人的身体会反馈给你一种升华了一般的双感，那种感觉，超过了接吻，”徐杨说到这里笑眯眯的问：“你没男朋友吧？” “没，没有，”贾玉玲脸色一红，“问这个做啥？” “如果有男朋友，咱们的合作就必须把他也考虑进去，嗯，换做我是你的男朋友，在得知你跟我的合作内容之后，一定会怀疑咱俩之间的关系，进而一定会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徐杨耸耸肩，“当然，没有是最好的，走，请你吃饭，一边吃一边聊。” 徐杨不给贾玉玲拒绝的机会，直接起身。 到车边，开门请贾玉玲上车。 等车子启动后，对好奇又拘谨的贾玉玲道：“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你以后也会有的，但作为一个演员以及未来的娱乐公司的老板，我觉得你的追求应该是可以流传后世的经典作品，你说呐？” 贾玉玲疯狂点头，“徐董说的对。” “其实也不对，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从独立的个体来讲，这里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徐杨说到这里，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跟着移到太阳穴附近，“身，心。” 贾玉玲继续点头。 很明显，这个初出茅庐的未来的大导演，已经被徐杨忽悠懵了。 第218章 蚁族 贾玉玲能被徐杨忽悠住，其实很正常。 俩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 一个相声专业毕业的女相声演员。 一个身家亿万的商业天才。 同样一句话，从两个人嘴里说出来，那分量也是天差地别。 何况，徐杨这些话，细想可能是废话，但猛地一听还是很有迷惑性的，尤其是在03年，贾玉玲这一批人还没有被海量的心灵鸡汤荼毒过，更不知道所谓的毒鸡汤是什么东西，正疯狂的吸收着能吸收到的所有养分。 从徐杨这个商业天才嘴里说出来的话，对贾玉玲这些人来说，自然不是一般的有吸引力和蛊惑力。 别说贾玉玲。 哪怕是张晓颖甚至刘晓松那样的人，也经不住徐杨的忽悠。 于是，从上车一直到吃完饭，贾玉玲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迷迷瞪瞪的跟着徐杨离开餐厅，上车，把住址告诉徐杨，一直到车子在小巷边停下，才回过神来，窘迫道：“徐，徐董，我，这里就行了。” “我想看看，你不会拒绝吧？” “可，可是，太，太，乱了……” “没事儿，我也是农村出来的，又不会笑话你，走吧，”徐杨说完直接把胳膊搭在贾玉玲的肩膀上，挎着贾玉玲往里走。 这住的地方确实糟糕。 北漂蚁族。 现在还没有这个概念。 但这个群体早已经成为首都不可忽视的一个群体。 尤其是青年蚁族，离开了校园，刚找到工作或者还没有找到工作，还不好意思继续跟家里人要钱，甚至连家里也无法承担这么昂贵的房租，所以，只能租住地下室、民宅、改建的小面积出粗放里，过着蚂蚁一样的日子。 重生前的徐杨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生活，他就算租房那段时间，住的也是正常的一居室。 但在新闻中却看到过太多太多类似的报道，一直到二十年后，依然能看到这个群体的影子，而且他看到的已经是整改过的。 现在的这个群体，过的更惨。 比如说贾玉玲。 走进小巷子，钻进地下室，好家伙，那环境，那味道，那人，简直…… 如果不是早有心理准备，他可能已经忍不住了。 农村条件再不好，那也比这强，最起码空气是好的。 可这里。 进入那间几乎只能放下一张床的地下室后，徐杨拍了拍贾玉玲的肩膀，“搬走吧，住这地方对身体不好，也不安全，我那儿正好有一套空房子，你先住着。” 贾玉玲窘迫到满脸通红，几乎不敢抬头，用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道：“不，不太好吧……”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可不希望我的合作伙伴把身体熬坏，来来来，收拾一下行礼。” 徐杨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动手划拉起来。 其实也没多少行礼。 住这地方的人，能有多少家当？ 也就被褥和生活用品而已。 女孩子嘛，可能还会多点专用物品。 被褥和一些破烂直接扔了不要，只带着衣物和生活用品以及其他零碎，在其他租客那莫名眼神注视下离开。 很明显，在这些人看来，贾玉玲这是攀上了高枝儿。 至于用干什么手段攀上的，个人心里肯定会演绎出不同的版本。 但徐杨不在乎。 估计，贾玉玲也不会在乎，她这个人的品行还是经得起考验的。 重生前的徐杨虽然不认识她，但也看过不少她的节目，从一些细节中也不难看到些许东西。 而且口碑这东西吧，是藏不住的。 娱乐圈里更是如此，口碑的好坏其实就是一个人的为人处世最直观的呈现。 贾玉玲的口碑不说好到无可挑剔吧，最起码没有什么黑点。 一个常年和一大批小鲜肉小花旦在综艺上厮混的女相声演员却没什么黑点，说是奇迹都不为过。 这样一个人，心性绝对差不到哪儿去。 这也是徐杨愿意帮助贾玉玲的主要原因。 当然，下一步闲棋也算。 之前说是不打算掺合娱乐圈的事儿，不想做文娱类的内容生产这块。 可是随着羚羊科技的发展，他发现有的时候还真离不开这个行业。 娱乐圈里赚钱与否先不去谈，只谈其中的流量，就足以让一众互联网企业馋到流口水。 重生前，各大公司纷纷布局大文娱这块。 之前还觉得只是为了完善企业的生态圈。 可当羚羊科技发展到现在，在和娱乐圈简单接触过后才发现，完善生态只是目的之一，终极目的还是引流。 流量就是互联网企业的命根子。 这一点都没错。 而且羚羊科技也有文娱方面的产业，音乐，网文，以及以后一定会有的视频网站，只要他还要做这些业务，就没办法跟娱乐圈彻底撇开关系。 既然如此，还不如随手下一步闲棋呢。 能起作用最好。 就算废掉，也不影响什么。 反正现在的贾玉玲不值什么钱，投个三十五万估计就差不多了，也就是他一两套正装的事儿。 最多一百万。 03年的钱要说不值钱，是有些不值钱。 但要说值钱，那也是真值钱，一家文娱公司的账上有三五十万的资金，可以做很多事情，这么多钱做起步资金，更是绰绰有余，毕竟文娱公司嘛，不怎么烧钱，签一两个核心再拿出一两部优秀的作品，公司价值一下子就起来了，后边也就顺理成章了。 要是贾玉玲花了这么多钱，还有他这个羚羊科技的董事长支持，都做不起来，那不做也罢，慢慢熬去吧，就当是结了一份善缘。 徐杨把贾玉玲带到自己那个小四合院里，又把她介绍给谭敏，“你俩认识一下，以后有什么事儿找不到我，可以直接找她，一些管理方面的问题，也可以找她咨询，别看她现在只是我的司机，实际上一直在学习管理方面的东西，水平超过了国内百分之六十的公司老总。” “真的？”贾玉玲吃惊的望着酷酷的谭敏。 “当然，因为国内有一大批私企老板是早一二十年间闯出来的，那个时候社会环境和经济环境都比较特殊，文化不文化的不重要，敢闯敢干就能赚钱，但以后就不行了，不懂管理没有文化的老板们会逐渐被淘汰，你想要当个好老板，除了好好专研你的专业技能外，也要学管理学经济。” “嗯嗯，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贾玉玲使劲儿点头。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公司名字……” “大碗娱乐怎么样？” “啊？这，会不会有点太随意了？” “就这么定了吧，一本正经的也没什么意思，反正是个名字，通俗易懂好记还有点小幽默，挺好的。” “行，我明天就去注册，可，可是……” “可是什么？” “我不知道公司能做什么，也不知道主要业务和发展方向，一片迷茫，之前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些东西……” “知道你同行中那个黑小胖子吗？” “知道，郭德罡。” “那就是个不错的路子，说相声是冷门，但这是你的本行，不要轻易抛弃，毕竟你是专业院校出来的科班生，起步阶段，和你跑单帮没什么区别，到处串场子攒人气呗，最主要的还是拿出好作品，抓住每个在公众面前露脸的机会，剩下的，交给老天。” 说实话，徐杨还真不敢肯定他这么横插一手之后的贾玉玲还能不能像重生前那样火起来。 贾玉玲的火，说真的，自身努力是一个主要原因，选择对了路线也是一个主要原因。 冯珙的提携虽然也起到了一定作用，但并不明显。 一直到贾玉玲胖起来，选择走专业喜剧小品路线之后，这人气才一点点高了起来，随后频繁参加综艺节目算是彻底稳固了她在圈内的地位，不然的话，她跟娱乐圈还真弄不到一块去。 “可是，这么做，不赚钱啊，郭德罡过的多艰难啊，只比我稍微好一点点而已。” 徐杨一想。 也对。 郭德罡发迹，还得等几年。 而且现在这社会环境、经济环境和文化环境，都对相声不怎么友好。 串场子最好也不过是混个温饱而已。 想赚钱，还得走其他的路线。 所以，他想了想道：“那就做舞台剧，我之前说的那种，把小品和相声结合起来搬上舞台，以喜剧为主要风格，当然，你要是能搞出点更深刻的更吸引观众的那种高档次悲喜交加的喜剧，更好，可以拍电影电视剧。” “做舞台剧的成本可就上来了，还得有人脉……”贾玉玲说到这里咧咧嘴：“当我没说，有徐董您在，这都不是问题，我要做的就是签好演员搞好作品。” 徐杨笑，“还有其他问题吗？” “就等钱款到账。” “这是我的授权书，跑手续什么的会用到，股权比例六四开，注册资金五十万，另外再给你二十万启动资金。” “您六我四？这，我有点恐慌啊，象征性的给个一半成就行的。” “那就百分之零点五。” “啊？” “哈哈哈，让你装谦虚，逗你的，行啦，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徐杨摆摆手，“谭敏，走，去沪市。” 第219章 客厅那么大 03年的国内还没高铁这玩意儿。 从首都到沪市。 要么开车走高速。 要么坐飞机。 走高速，车多路况一般，耗时较长。 所以，坐飞机是目前的最佳选择，哪怕他不怎么喜欢坐飞机。 效率优势太明显了，开车要十五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这还是快一点的，中途不能休息。 但飞机却只需要两个小时，哪怕算上延误、登机等时间，也非常快。 现在去机场。 十点钟，徐杨就能和李玲玲一起欣赏黄浦江的夜景。 唔，是时候考虑着买一架私人飞机了。 头等舱里，徐杨享受着空姐的服务，琢磨着私人飞机的事儿。 要说吧，私人飞机也不算太贵。 国内多的是有钱人可以买得起。 但买回来之后的维护费用却不便宜，加上飞行员、空姐甚至地勤等工资待遇，也是个不小的数字。 另外，国内的航线申请也是个大问题，虽然各方面不会故意给他这个小老板添堵，但意外情况实在太多，总有不方便的时候。 所以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太划算。 要不，以公司的名义弄一台商务机？ 公司和个人都可以用的那种。 高管甚至员工们谁有需要就给谁用。 徐杨琢磨着，这事儿还真可以。 但以现在的羚羊科技的财力，还真买不起，买得起也养不起。 上市之前想买的话，只能是他个人自掏腰包然后租给羚羊科技。 这跟杭城马的套路可不一样，他是真愿意把这飞机放开了给公司用，而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当成自己的私人座驾。 不过这也只是个想法而已。 真要买飞机，还需要很多手续和流程，不是说想买就能买到。 飞机可不是路边的大白菜，也不是4S店里的豪车。 有些飞机，是需要预定的。 下订单之后才会开始组装生产，慢的需要一年多，快也需要好几个月，除非他愿意买二手机或者别人预定了却没收货的现机，以及生产出来却卖不出去的现货。 九点半。 徐杨下了飞机。 在接机口远远的就看到了李玲玲。 这才两个月没见，李玲玲还真就像是换了个人，不但微微胖了一点，穿着打扮和气质都来了个大变活人，虽然穿着普通的T恤牛仔裤和小白鞋，可浑身上下透露出来的那种自信和昂扬，却让她成了全场的焦点。 比徐杨见过的明星们还有气场。 这是，真长进了。 徐杨笑呵呵的迎着李玲玲张开双臂。 下一秒。 李玲玲破功。 沙雕一样飞奔过来扑到他怀里，“大胖，想死你了。” “我也想死你了，尤其是，你说的惊喜。” “呸，小声点。” “呀？还学会害羞了？” “……装嫩装习惯了，”李玲玲挠挠头，从徐杨怀里下来，上下打量一番，“真人模狗样了啊，看样子混得不错。” “咱俩谁也别说谁。” “嘿嘿，走，吃饭去，顺带着给你介绍个朋友认识。” “是哪个听你我电话的朋友吗？” “……你知道了？” “废话，你有几斤几两我能不清楚？” “也是哦，嘿嘿嘿，我那朋友厉不厉害？” “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官宦家庭出身。” “回答正确，没有奖励，来来来，就在这边，”李玲玲说完招了招手，“二妮，过来啦。” 刚才和李玲玲站一块的女生俏生生的走过来。 个头比李玲玲略矮一点，穿着也更朴素一些。 但颜值和身材…… 徐杨略一对比就有了答案，李玲玲这个沙雕要差一些。 “这是我同班同寝的同学也是我的好闺蜜陈雨欣，”李玲玲兴奋的给两人做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商业天才徐杨，嘿嘿嘿，帅吧？” 陈雨欣微笑着点头，“比我想象的还要帅气，徐董你好，我叫陈雨欣，是李玲玲的同学，很高兴认识你。” “不客气，你在电话里让玲玲转达的话对我很有帮助，谢谢啦。” 李玲玲不耐烦道：“哎呀，你俩没完了？走走走，吃饭去，今天我请客，吃大餐。” 所谓大餐。 其实无非是龙虾鲍鱼之类。 李玲玲在吃这块没有特殊爱好，从不吃那些比较小众的食材，连蚕蛹都不吃，什么山珍之类也不感兴趣，大鱼大肉和精致的小菜才符合她的胃口。 于是，龙虾点最大最新鲜的。 海参也一样。 一虾四吃，有专业的女服务员在一旁伺候着。 让几个人吃的相当过瘾。 连徐杨也不得不承认，在这块，李玲玲比他强。 反正他在首都这么久了也没吃过这么爽的龙虾肉。 真的鲜。 也真的好吃。 倒是那鲍鱼做的一般，不如他在首都吃过的葱烧海参有味儿。 总体来讲，这顿饭吃的还是很爽的。 吃饱喝足。 李玲玲一跷二郎腿，“大胖，待会儿带你看看我买的房子。” “好。” “在房子里就能看到黄浦江的夜景。” “这么爽？” “对，那落地窗老大了。” “那可要好好感受感受。” “嘿嘿嘿，价格还很便宜，才六千多点。” “是不怎么贵。” “我还琢磨着再买两套来着。” “买就是了。” “我想把钱用在创业上，嘿嘿嘿。” “也不错，那你创业的事儿弄得怎么样了？” “……等你给参谋参谋。” “我还以为早就起步了呢。” “我没经验嘛，你是知道的。” “还说要跟我打擂台，我帮你参谋，这不是资敌么？” “咳咳，大不了分你点好处。” “真的？” “嗯，还能先支付一点利息给你。” “嗯？” “嘿嘿嘿，回去你就知道了，包你满意。” 不用说，徐杨也知道李玲玲心里那么点小玩意儿。 当然，他也很期待就是了。 只是一旁的陈雨欣和谭敏就很不自在了。 这俩人虽然年龄都不大，可又不傻，怎么能听不出这夫妻俩人话里有话，一时间都有点害羞，在一旁那叫一个坐立不安。 回去路上，是陈雨欣开车，谭敏在副驾驶。 徐杨和李玲玲在后排。 车子倒没有徐杨的宾利那么奢华，但也是顶配的Ａ４。 哪怕是在沪市，这四个圈一亮相，也是马路中的焦点。 徐杨有钱。 李玲玲也有钱。 虽然大部分现金都在徐杨手里，但李玲玲这边买个车买个房根本不算啥。 比如说这房子，二百多平，也是顶层，对着黄浦江的清一色大落地窗，看着就很爽，像极了一些偶像剧里的豪宅，晚上对着窗户随便拍一张照片都是一副绝美的风景。 可能在二十年后，人们对这些美景早已经审美疲劳。 但在０３年，真真能羡慕死个人，尤其是在各种老式偶像剧的渲染下，年轻人们就没有不向往这种生活场景的。 就连徐杨，也小小的感慨了一番。 重生前，他和李玲玲只在这边的酒店住过一两个晚上，当时也是差不多的角度和画面，但酒店房间面积远没这么大，装修也远没有这么豪华，两人也远没现在这么放松。 当时第一次住那种高档酒店，俩人都很激动，对着那不算宽大的落地窗和夜景拍了好多照片，然后就没羞没臊的在落地窗前做起了羞羞的事情，一个晚上几乎没睡的那种。 很兴奋。 但现在…… 反而是回忆起重生前发生的种种才更有感觉。 只是碍于陈雨欣和谭敏也在，俩人只能通过眼神去回忆重生前的种种。 不过等那两个电灯泡回到各自的房间，俩人就再也忍耐不住了，房门一关，从门口走到床上的功夫，已经脱掉了全部的衣服。 很快，宽大的床垫上上下下的晃动起来。 而李玲玲也不压抑她的感觉，放肆的呐喊起来。 毕竟是多年的老妇女了，可不懂什么害羞不害羞的。 重生前，刚结婚，在自家小房子里办事儿时都要咬着牙齿忍着，生怕楼上楼下隔壁会听到声音。 到后来就没了那么多顾忌，叫声越来越大。 有的时候，甚至感觉会更刺激一些。 当然，夫妻之间更私密一点的小情趣就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反正这一个晚上，徐杨和李玲玲在四十多平米的大卧室里翻来覆去的折腾，刚开始还有点不太适应，可到后来，两个人都彻底放开了，把重生前玩过的招数和套路都玩了一遍，当然没放过那宽大的落地窗。 等结束之后，落地窗内挂满了汗渍和乱七八糟的印迹，比如手印，猛地一看像恐怖片，仔细观瞧则是动作片，老刺激了。 俩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 阳光透过落地窗直射在两个人的身体上，刺眼，甚至有点发烫。 但俩人谁也不愿意动弹。 李玲玲闭着眼睛踢了徐杨一脚，“拿点吃的去……” “在哪儿？” “客厅。” “客厅那么大，具体点。” “北墙的柜子里……” 徐杨揉着腰爬起来，扯了块大毛巾裹在腰间去拿零食。 只是一出门就看到了在客厅沙发上相对而坐的谭敏和陈雨欣，俩人各自拿着一本管理学教材看的仔细。 好学生。 这种爱学习的精神值得发扬光大。 第220章 第一届创业会议 徐杨毫不在意的朝俩人点点头，“早啊，你们继续，”说完自顾自的打开柜子翻了一堆零食出来，没重生前的那么多花样，就是饼干点心巧克力之类，又从冰柜里拿了两瓶矿泉水，这才返回卧室。 留意到陈雨欣和谭敏那红红的脸蛋和不敢直视他身体的神情后，心里暗笑了一声。 果然是两个小女孩。 一看就没经验。 拿着大堆零食回到卧室，俩人拉上窗帘趟在床上吃吃喝喝，像极了两个没有了人生追求的废物。 一直到天色将暗，窗外的灯光斑斓起来，这才兴致勃勃的起床。 领着强作平静的陈雨欣和谭敏出门。 依然是吃吃吃，逛逛逛。 好吃的很多。 好玩的地方却甚少。 对徐杨来说，这些普通的景色已经没什么感觉了，重生前该看的都看过了，就算没有实地看过，在互联网上也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只有少数他没看过的地方才会引起他的兴趣。 之所以还要看一遍，也不过是情怀作祟。 嗯，来都来了，不逛一逛总感觉缺点什么。 而且这是０３年的沪市，跟他印象中的沪市还是有点区别的。 多拍点照片和视频做留念，还是挺不错的。 等以后翻出来，也是一段回忆。 只是人真的很多。 虽然没有十年后那么夸张，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再加上现在的基础建设还没办法跟十年后比，所以徐杨一行人只能往人少的地方钻。 剩下的时间，就是在家里过没羞没臊的生活。 这就是李玲玲说的惊喜。 确实是惊喜。 重生前就拿到过的东西，重生后再拿一次。 那感觉，真的非常奇特。 唯一的坏处就是太费腰子了，三天下来，他直接赖在床上不想动弹。 好好休息了一天，他才恢复精气神。 和李玲玲正儿八经的谈起了正事儿。 说正事儿，其实就是给李玲玲做参谋。 而且李玲玲的参谋还不止他一个，还有个陈雨欣。 看得出来，李玲玲很信任陈雨欣，基本上能说的内容都跟陈雨欣说了，包括俩人目前的大致身家，以及创业计划。 徐杨对陈雨欣这个女孩还是抱有一定警觉性的，但李玲玲这态度，他也不好直接说什么。 他们夫妻间的关系确实足够亲密，但也正因如此，才更需要保持基本的信任，重生前就差不多，他和李玲玲一般不会对彼此的生活、工作指手画脚，更不会干涉双方的人际交往，尤其是同性之间的好闺蜜好哥们这一类。 所以，只要陈雨欣没有谋害李玲玲的打算，他就不会管这些。 而且目前看，陈雨欣虽然生活比较朴素，但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官宦子弟，言谈举止中就能看得出来，这种家庭出身的姑娘，可能城府会比较深，心计也会比较多，但一般不会起坏心眼，就算真要对付一个人，也不太会采用直接的暴力手段。 何况，接触下来看，这姑娘除了心性比较沉稳有点老成持重外，性格方面并没有什么缺陷，更不是什么坏人，相反，还有点小大人一样的萌感，明明一个青春貌美的小姑娘，一举一动却像个混迹官场的老油子，强烈的反差营造出来的萌点，确实挺可爱。 因此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再说了，李玲玲虽然没有多么复杂的人生阅历，但好歹也是个重生者，比陈雨欣这个同龄人多吃了三十多年的大米饭，自保能力还是有的。 …… 六十多平的客厅里。 徐杨。 李玲玲。 谭敏。 陈雨欣。 四个人围坐在茶几周围。 茶几上有瓜子花生糖巧克力果汁等等，还有一个笔记本电脑，和两个纸质笔记本。 第一届沪市创业大会正式开始。 徐杨和李玲玲是主要发言人，陈雨欣和谭敏是书记员和副参谋。 核心问题只有一个——从哪个行业入手。 这个问题，徐杨和李玲玲已经在电话里交流过好多次。 但每每到李玲玲这边，都会无疾而终。 原因很简单，缺乏执行能力。 李玲玲要上学。 这是原因之一。 真正的原因是李玲玲缺乏经验，完全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开始，在想象阶段，所有的内容都想的挺好，可真到执行阶段，她就傻眼了，感觉到处都是问题，哪儿哪儿都不顺。 于是，之前李玲玲说的电商、门户网、即时通讯软件等业务，都停留在了注册之前的阶段。 以至于到现在为止，连公司都没注册呢。 这也是徐杨不得不跑一趟的主要原因。 他要是不跑这一趟，李玲玲这辈子是别想创业了。 就这心态，真的，做啥啥不成。 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儿。 但是吧，重生一趟，她不甘心当个米虫。 怎么办？ 当然是陪着她一块疯一把了。 毕竟，他在首都…… 咳咳。 徐杨对李玲玲道：“我不批评你啊，说个事实，你缺乏足够的执行力，所以，第一个任务就是找一个有执行能力的总经理帮你总揽大局。” 李玲玲嘟起嘴吧：“上哪儿找？咱们连业务方向都没定下来呢。” “这就是问题关键，没确定业务方向，没有公司，这就挖不到人，所以，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想办法找人，要么从我那儿给你弄个过来。” “不，我要自己找。” “你确定？” “嗯。” “有目标了吗？” 李玲玲眼珠子一转，移到陈雨欣身上，“就雨欣了。” 徐杨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扭头看陈雨欣，“你觉得呢？” 陈雨欣犹豫一下，“我觉得可以试一试，不管做什么业务，员工管理这块的本质是一样的，而且只是初始阶段，我觉得我可以胜任，等公司走上正轨之后，我会主动退下来，毕竟学业才是第一位的。”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徐杨更不墨迹，“接下来就是选择业务内容和方向，就你之前说的三种，电商、门户网、即时通讯软件，咱们挨个儿分析？” “好。” “小陈，你先说说你的看法，”徐杨直接点名。 陈雨欣对“小陈”这个称呼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把头发撩到耳后，“电商这块的盈利前景看上去很广阔，但大环境还不够成熟，支付、物流、品控等等环节都不支持，至少需要三到五年才会逐渐好转，等其他企业躺开一条血路之后再入局也不迟。” 徐杨和李玲玲对视一眼，同时点头：“继续。” “门户网这块，徐董是专业的，其中的利弊，徐董最清楚不过，投资大，变现难，竞争非常激烈，最好的结局是打包出售赚一笔现金，不适合做长远规划和发展，所以我不建议做门户网。” “继续。” “最后是即时通讯软件，也就是某企鹅做的那个，我个人认为这东西最有前途，虽然竞争也大，但只要做起来，就能绑定很大一部分用户，以后不管做什么业务，有这批用户在，都比较容易打开局面。” 徐杨和李玲玲齐齐鼓掌。 这是他俩早就分析过的内容，所以只是象征性的鼓掌，内心实际上毫无波动。 但陈雨欣一个土著能分析出这么多东西，也挺不容易了，毕竟才刚读大一，而且也不是计算机和互联网专业的学生，能把问题说到点子上，就值得鼓励。 然而，这远远不够。 这时，谭敏举手。 徐杨忍不住笑出声来，“有话直说，不用举手。” 谭敏脸一红，“我，我倒是觉得可以做门户网。” “哦？” “说说理由。” 谭敏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门户网的竞争很激烈，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只要有自己的特色，同样可以绑定一大批忠实用户，正如羚羊网和某易之间，各有各的拥趸，而且徐董和李总的关系在这儿摆着，明面上打擂台，暗地里相互扶持，带来的流量，一定是大于一加一的，甚至可以在明面的对抗中把其他对手一块挤出战场。” 徐杨和李玲玲又对视一眼。 这个角度还真新奇。 而且，可行性也非常高。 毕竟有阿迪和耐克这种先例。 然后还有蓝绿大厂这种后来者。 更有某为和某耀这一对。 反正这种明着厮杀暗着媾和的商业操作手段，确实具备操作性。 最妙的是，这是连徐杨和李玲玲都没想到的角度。 太妙了。 而被驳了面子的陈雨欣则依然面不改色，甚至还频频点头，“谭姐姐这个想法是我没想到的，确实，这么一想，做门户网也挺好，但始终感觉门户网的前途没有即时通讯软件那么广阔。” 确实。 门户网也就现在看起来比较火爆。 再过个七八年，就会一点点变成鸡肋一般的存在，因为人们获取新闻的渠道会越来越多，尤其是自媒体的诞生，差点把这些相对传统的门户网彻底打趴下。 从这个角度看，陈雨欣确实看的更加长远，尽管陈雨欣一定不知道自媒体是什么，但官宦子弟对舆论这块的了解程度一定比谭敏这种普通家庭出身的姑娘更强。 所以，陈雨欣的选择也不能说错。 徐杨则笑道：“你们都觉得现在做电商不太合适？” “对。” “是的。” “太早了点。” 连李玲玲也跟着点头。 第221章 还是太年轻 徐杨摇摇头，“你们啊，还是太年轻，只考虑困难了，就没想过，困难中的机会吗？等别人趟出一条成熟的路子来再入局，听着是不错，也很有可行性，但到那个时候，想要入局的可就不止咱们一家了，竞争将会无比激烈，你们有信心在那么激烈的竞争中脱颖而出？” 这下子，三个大小女人琪琪呆住。 半响，李玲玲才小心的问：“那，现在就做？” “对，做电商不能说是越早越好，但要说大环境还不成熟，那纯粹是眼光不到位，在我看来，做电商的整体环境已经非常成熟，物流、网络支付都可以满足基本的需求，购物体验可能稍微差一点，但跟两年前相比，已经好的不能再好，做电商的某里和某东已经开始扩张了，再不赶紧入局，等个三五年可就一点机会也没了，除非真的能拿出天才一般的创意在两大巨头之间抢到一块蛋糕，否则，就只能偃旗息鼓或者勉强谋生。” 他的话，再一次让三个女人陷入沉思。 不过他可没打算停下，“其实在我看来，现在布局电商，已经稍微有点晚了，因为某里和某东已经在这个行业里打拼了好几年，积攒下来的用户、商户以及最重要的信誉，是新入局的玩家们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的，但亡羊补牢嘛，还是有机会用常规操作去跟他们竞争，只要分析好这两个电商巨头的优缺点。” “咱们先说优点，来，陈总经理，你讲讲。” 陈雨欣脸一红，却依然镇静的回答道：“某里最大的优势就是起步早，商户资源非常丰富，而且铺开的摊子很大，抢占了很大一块市场，在电商领域，几乎是独霸天下的局面。” “某东呢？” “某东我只是稍微有一点点了解，只知道这家公司专营数码产品，老板大强子是个人才，很低调很朴实的一个人大毕业的高材生，早期和我一个姐姐一块卖光盘，最近才进军电商，但跟某里比起来，规模小了点，格局也小了点，成不了大气候。” 大强子和某东成不了大气候？ 要不是早就习惯了重重好笑的言论，他和李玲玲差点笑出声。 当然，也没什么好笑的。 他和李玲玲不过是仗着重生优势看问题而已。 如果没有重生的优势，０３年的他俩连某东和大强子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哪有资格去笑话别人？ 但从陈雨欣的话里也不难看出一些问题。 首先，某东的情况确实不太妙，虽然跟普通企业相比，某东已经比较强大，但在互联网以及电商领域里，某东就只有一个“格局不大”的形象。 其次，陈雨欣一个刚读大一的小丫头片子，却敢大言不惭的说某东规模小了点，成不了大气候，这口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侧面印证了李玲玲和徐杨的猜测，这姑娘的家世很不一般，家里每个厅级甚至部级大员，敢说这种话？ 要知道，就连现在的张晓颖，说到大强子和某东的时候，都是很钦佩的样子。 而且，陈雨欣说大强子和她一个姐姐一起卖光盘。 那么很明显，陈雨欣的姐姐就是“某东”中的那个“京”，也就是传说中背景很牛的龚筱京。 对于龚筱京的具体背景，网上也只是含糊其辞，没有个准确的说法，只说三代从政。 但想来是应该不差的。 而陈雨欣称呼龚筱京“一个姐姐”，说明什么？ 说明两人或者两家人的关系不错，最起码比较熟悉。 按照那个圈里的规则，只要陈雨欣没有吹牛，那就是说，陈雨欣的家门和龚筱京是一个档次上的。 这可让他有些惊讶。 甚至想着要不要把这个姑娘拉到自己的羚羊科技。 羚羊科技里有这么一个人坐镇，好多事情可就要好办许多，正如大强子的某东，在已经跟龚筱京分手的情况下依然给龚筱京保留着副总裁的位置。 大强子真那么恋旧情？ 呵呵。 不过想了想，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因为陈雨欣还太小了，不太适合在羚羊科技担任正职，容易落人口实，而且也不一定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毕竟，现在的羚羊科技在规模上已经可以和某易掰手腕，远不是刚刚起步的某东能比的。 还是让陈雨欣留在李玲玲身边吧。 有陈雨欣这么个人照应着，李玲玲说不定还真有机会实现她那世界首富的美梦。 话说回去，继续说某东。 徐杨在陈雨欣说完后摇摇头，问谭敏：“你觉得某东怎么样？” 谭敏摇头：“我对某东了解不多。” “玲玲，你说呢？” “某东的策略很高明啊，在体量上比不过某里，就专做数码产品，先谋求站稳脚跟，不出意外，某东会成为某里最强的竞争对手，而且某东的战略布局和大强子的性格一样稳当，一步一个脚印，绝不冒进，踏踏实实的按照自己的节奏去发展，虽然发展速度可能不如某里，但基础一定会非常扎实，现在就看某东什么时候上市了，一旦上市，某东可就彻底站稳了脚跟。” 徐杨心里暗笑。 堂堂一个重生者，却只能说出这么点东西来，真真是肚子里没有货。 但凡稍微懂点商业知识，都能装一波更大的。 而且这些话听着有道理，实际上就是先射箭再画靶子，看到了结果之后才说过程，没有任何意义。 某东真是主动缩小经营范围的？ 当然不是。 而是某东就这么点体量，而且大强子确实稳，从自己最熟悉的领域下手，没有盲目扩张，但绝对不是主动选择的结果，而是只能这么做，在０３年这个时间段上，某东能把数码这块做好，就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不过他肯定不会拆穿李玲玲，而是笑眯眯的问：“那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了吗？” 李玲玲恍然：“你是说，让我选择电子商务中的一个门类做深耕？” “对。” “那，该选怎什么呢？” “你说呢？” “数码这块有某东了，那，做家电？” “家电还是线下更强一些，何况某东也打算做家电，你能竞争过？” “那……” 下一秒，陈雨欣脱口而出：“女装！” 确实是女装。 在服装这块，最赚钱的就是女装和童装。 目前而言，国内的童装市场还差点意思，最赚钱的当属女装，这是毫无争议的事实。 如果李玲玲能率先发力深耕女装市场，完全可以和某里、某东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等到电子商务这块的大环境真正成熟之后，就能顺理成章的扩展到童装、服装以及母婴产品、宠物用品等领域，不求能和某里抗衡，只要能牢牢把握住这些女性市场，就能稳稳的立足国内电商领域，成为谁都不能忽视的一员。 如果发展的好，更有机会像某里某东的领域靠拢，做大做全，和杭城马、大强子等人掰掰手腕。 最妙的是，徐杨和李玲玲可以相互弥补。 只要俩人不结婚，这就是两家企业，谁也不能说他们是垄断，顶多算是战略盟友那种。 再加上两人本身就持有对方的一半股份，嗯，名义上也分散了股份。 反正这么干绝对没问题就是了。 至于李玲玲在做电商之外会不会再做其他业务，比如说门户网之类，那他就不管了，爱做啥就做啥，能安安稳稳的抓住电商这块就足够了。其他业务就当送给李玲玲的玩具。 就是这么任性。 当然，要是能把玩具玩出了新花样，那也是极好的。 但从目前看，女装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行业目前还处于未开发阶段，门槛较低，一波广告下去，就能轻松圈回来一大批用户，再把服务和质量做上去，这牌子就立住了。 要是时不时的给点折扣，或者给某些名牌女装一些补贴，那效果更好。 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网购时的“抠”劲儿，为了一个三五块钱的红包，折腾三五个小时都不在话下。 反正，女人的钱最好赚。 这一点是经过验证的。 倒是陈雨欣能看透这一点，真挺不容易的，在这之前，可是连李玲玲都没想到女装这块业务。 这么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是个做商业的潜力股，商业嗅觉很敏锐。 确定了要做的主要业务之后，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无非是注册、招聘、联系卖家、投放广告吸引用户等等等等。 至于更具体的管理和营运细节，那就不是徐杨这些人的事儿了，那是员工们的活儿，每一项具体任务都会有一个对应的工作团队负责，最多李玲玲这个重生者像徐杨那样偶尔去指点一下重生前了解到的内容。 不过在营运这块，徐杨还是给了不少建议。 因为电子商务这东西吧，不同的经营模式也是有很大区别的。 某宝是卖家直接对买家，是个人就能去某宝开店，以至于产品质量鱼龙混杂，不小心就会吃亏上当。 而某猫呢，则是商家直接进驻，卖家是厂商或者品牌商，个人卖家无法入驻某猫。 某东则更直接，以自营为主，就像一个大商场，自己进货，然后再转手卖给买家，后来才开始允许品牌方入驻。 第222章 优品网 三种模式各有优劣。 经营方面也各有难度。 最难的肯定是某东的模式，因为自己也是卖货一方，要考虑货源、运输、仓储、质量、分拣、安全等等细节。 某猫那种模式就简单多了，不用管质量如何，只负责平台的营运和维护就好。 所以，在这三种模式的选择中，徐杨和李玲玲三女激烈的讨论了大半天，才确定走某东的模式，以自营为主，以品牌方入驻为辅。 毕竟某东这种模式的优势非常明显。 虽然难度也高，但重生者嘛，总要有点难度才能显出本事是不是？ 好吧，其实就是不愿意给那些个卖假货的提供机会。 重生之前就不怎么喜欢某宝那种鱼目混珠的经营模式，太不负责任，对口碑不太好。 所以，用李玲玲的话来说，宁肯自己卖点便宜的地摊货，也不愿意让那些卖假货的个人商家进来祸害口碑。 这一点，徐杨和谭敏都是认同的。 但陈雨欣却有别的意见：“制假售价确实不好，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当钱的社会中，有很大一批买家会主动选择假货……” 嗯。 这话也没错。 国内确实有一大批用户会在网购时选择价格低廉的假货，有些用户是真真不懂真假，只要价格便宜还好看就行，对质量要求不是很高，有些则是专门找贴牌的假货，要的就是那个牌子。 这点，杭城马还专门说过。 事实就是如此，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谁也不能否认。 但杭城马被骂到狗血喷头。 为啥？ 有些事儿你能做。 但绝对不能说。 说出来就是犯了大错误。 当然，陈雨欣说了没事儿，她还是个普通学生，更是在私人场合说这些，无关紧要。 相反，徐杨还要为陈雨欣敏锐的洞察力点赞。 这女孩不是那种完全不懂生活的娇娇女，相反，对现实有着比较深刻的认知，至少可以比较准确地分析和认识到这个社会的现状，这同样很难得，多的是人活了大半辈子都看不明白这一点。 不过徐杨还是郑重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是为了养家糊口那没什么好说的，可想要做大做强，就一定不要碰假货，是，假货有市场，而且在现阶段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但绝对不能为了赚钱去卖假货，那不只是对口碑有影响，甚至是在犯罪，而且咱们可以卖假货侵犯别人的利益，那别人有一天也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来侵犯咱们的利益。” 说到这里，又补充道：“从最最最现实的角度来说，做女装，最忌讳的就是卖假货，因为女人对这些东西非常敏感，她们可以悄悄的买一两件假名牌装波依，但绝对不会去一家假货泛滥的商场里买衣服，实体商场还好，总有不知情的去上当，但网络商场绝对不行，有那么一两次，全网就都知道了，口碑一泻千里，再想挽回，需要耗费百倍千倍的心血，完全是得不偿失。” 李玲玲点头，“我要做，当然要做精品，肯定不会卖假货。” “等你的女装网开业，咱们的服装品牌也该启动了。” “对，咱们还有自己的服装品牌，嘿嘿，正好，就算没有其他品牌入驻，咱们也不怕没有货卖，反正做服装品牌也不难。” 真的。 做服装品牌一点也不难。 甚至不需要什么设计师，抄几个主流的款式稍微改动一点点，然后找个服装厂贴牌生产，同时找个代言人做一波广告，一个新牌子就诞生了。 甚至不需要找代言人，亲自上阵宣传都能炒火一个品牌。 重生前，互联网上那些个女网红们，基本上有点生意头脑都知道去做自己的品牌，有海量的粉丝垫底，随便弄个牌子就能赚到盆满钵满。 太赚钱了。 而且基本上都是现钱，回本非常快。 如果李玲玲真能把她的女装网做起来，那他们搞的那些服装品牌真就不愁销量，哪怕不用去央视等媒体上做广告，也不愁销路。 这就是互联网的威力。 二十年后，某音上随便一个百万粉丝的女主播，在自己的直播间里卖自己贴牌生产的衣服，年营销额都能超过千万。 敢信？ 但这就是事实。 陈雨欣当然不知道这一点，还很迟疑，“用不着自己专门搞个牌子吧，国内外这么多大牌，拉他们入驻就行啊。” 徐杨和李玲玲对视一眼，却没有解释太多。 因为解释了也没有人相信。 目前的经济环境还是差点意思，等民众的消费水平再提一个档次，爆发出来的购买力将会非常惊人。 到那个时候，不用解释，是个人都能看明白做服装品牌的利润。 真的，太赚钱了。 就算是现如今的徐杨，也很眼红服装产业的利润。 当然，他要搞，那就不是贴牌生产的小打小闹。 他名下有自己的服装厂。 又有自己的服装设计工作室，虽然还只是个空壳子。 但只要走上正轨，那一定会成为一线的大牌子。 大牌子，不是说奢侈品品牌，而是销量惊人受众很多的著名品牌。 而且他要做，也不会只做一个牌子，而是涵盖各个品类的所有品牌，中高档男装、运动装、中高低三档女装、童装甚至男女鞋子都要做，到目前为止，他名下注册成功的服装类品牌已经超过了二十个。 真要开足马力去经营，走上正轨之后，赚钱速度比捡钱都快。 当然，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虽说做服装的门槛不高，利润惊人，也没什么操作难度，但也正因如此，竞争异常激烈，还是要认认真真经营的。 徐杨和李玲玲的打算是找专人负责这块。 但不是现在。 现在要做的是把李玲玲的网站做起来。 尤其是注册这块。 手续什么的还好说，注册资金以及公司正式启动所需要的人手都得徐杨帮忙。 不然的话，徐杨可不放心直接把过亿的资金交到李玲玲手里。 另外，财会、法务以及技术团队都要从羚羊科技那边借用，这是必须的，也是最快捷最方便的。 如果全靠李玲玲和陈雨欣在这儿折腾，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能折腾起来。 就算陈雨欣有点能耐，也是个刚十八岁的小姑娘，还需要历练。 做生意，说简单是简单。 但要说难，那也是真的难。 黄金周的第五天。 羚羊科技那边一个部门副经理带着一整个团队赶到沪市。 团队很完善。 从管理到后勤，从财会到技术，几乎囊括了一个正常公司运作所需要的全部工种。 开局阶段，就靠这些人撑着了。 至于走上正规之后，这些人是留在新公司还是返回羚羊科技，看个人意志。 黄金周结束当天，李玲玲的新公司注册成功。 注册资金五百万。 法人是李玲玲本人。 徐杨和李玲玲各占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当然，也不是全部直接持股，而是通过各人的其他公司进行间接和交叉持股，反正俩人手里有大量的投资公司，只是计算下来比较复杂罢了，本市上没多大区别，完全由他们两个人持股。 公司名字倒是简单，叫“优品网”。 这是徐杨李玲玲陈雨欣和谭敏四个人讨论了一个晚上想出来的。 简单好记直白直接。 这也是徐杨一贯的起名风格，越简单越好，越直白越好，最好能让用户轻松直接的记住并且读出这个名字。 想想吧，用户想跟朋友讨论一下在你家商城里买的衣服时，朋友问你在哪儿买的，你结结巴巴了半天都读不出来，或者读出来了却很拗口，又或者读出来了却很难给人留下直观的印象，这就很讨厌了，非常不利于知名度的传播和扩张。 优品网这个名字虽然谈不上多么额出色，但也没有这些缺点。 给企业起名字，能避开那些缺点已经相当不错了。 毕竟，企业名字不是一切，一个合格的名字只能算是个不错的开始，管理、运营等才是一家企业能否成功的关键。 黄金周结束，徐杨没急着回首都，请了一天假起后继续留在沪市，和李玲玲继续过没羞没臊的生活。 一整天都没出房门的那种。 甚至完全把陈雨欣和谭敏两个电灯泡当成了空气。 没办法，从重生到现在，俩人憋了太长一段时间。 心理层面的。 当然，还是做了防护的。 俩人可不想现在就要孩子，甚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要孩子，因为，他们已经有了一对可爱的孩子，在重生前。 关于还在的问题，俩人都没有开口。 但却非常默契的采取了相同的选择。 好吧，最关键的是还是年龄太小。 等俩人三十岁以后，在时间的开导下解开心结之后，说不定会自然而然的再生两个。 不过绝对不是现在就是了。 一想到新生的孩子不是重生前养了那么多年的两个小宝贝，心里就…… 很难受。 这也是俩人都没有谈论这个问题的主要原因。 这么多年夫妻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第223章 成长 临分别的时候。 李玲玲把徐杨送到机场，趴在他怀里软绵绵的问：“大胖，要是折腾光这些钱，你不会不要我吧？” 徐杨抚摸着李玲玲丰腴了一点点的后背：“就冲着只有俩人才知道的秘密，这辈子也得牢牢的把你拴在身边。” “嘻嘻，那就好，我就放心大胆的去折腾，反正有你这个商业天才兜底。” “相信我，不用两年，你也会成为人们口中的天才美女少。” “那可满足不了我的胃口，这一辈子没啥追求，能混个世界首富当当就不算白活，哪怕只有一天呢，嘿嘿嘿。” “会的。” “还有……” “什么？” “别招惹那些不干不净的女人，惹麻烦不说，还容易传染不干净的病，哼，我可不想被你连累，要是真染上了，别怪本女王心狠手辣！” “……咳咳，绝对不会。” “哼。” 这一声哼，把徐杨吓了一跳。 毕竟有点心虚嘛。 不过看这样子，李玲玲已经猜到了甚至是知道了一些东西，不然也不会这么说。 好在他也没打算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就胡杨一个。 而且他和胡杨的态度也很明确，各取所需。 当然，男女之间嘛，除了需求外还有一些别的东西，能不能兜底就看手段高低了。 有的男人被讹到身败名裂。 有的男人则辣手摧花把女人送进监狱。 还有的男人口碑崩裂但依然我行我素。 更有一些男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落得个人人羡慕几乎没有暴雷的风险。 亿达公子就是个很好的榜样。 前几天刚刚认识的某虎张总也是个榜样。 川总说过，这就是生活。 生活就是这么现实。 活在世界上，人人争先，拼了命的赚钱图什么？ 不就是这些？ 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批人，必然会轻松拥有更多的优质资源， 都不用主动伸手，那些资源都会自发的向这边靠拢。 说出去不好听。 但现实就是这样。 当然，徐杨也无意为自己开脱，做都做了，还得到了李玲玲的默许，他有什么好开脱的。 他要做的就是处理好每一段关系。 嗯。 就是这样。 …… 回到首都之后，又有大堆事务需要徐杨处理。 学校那边有不少。 公司那边更多。 学校那边的还算简单，无非是班级活动，毕竟刚开学，军训完还没怎么正式上课呢遇到了国庆，国庆过完了，对大一学生来说才算正式融入这个新环境中。 不过徐杨除了功课之外，没兴趣掺和其他活动。 好在有胡杨这个学生会主席以及周欣欣这个班长帮他兜底，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逃掉一些活动，还不会被扣分或者其他。 学校？ 学校那边更不会主动找他麻烦。 但公司那边的事务就躲不掉了。 第一件也是他比较看重的一件事务，就是肖志清。 从联谊会那边离开，他没有直接接触肖志清，只是给王剑说了一声，让王剑招揽一下，看有没有机会把那个看起来像个天才的海龟招揽到羚羊科技或者犀牛网络。 然后，在沪市的时候他接到王剑的回复，说着肖志清的能力是挺强的，但性格有点…… 用王剑的话来说，桀骜不驯。 在联谊会上，徐杨没有和肖志清接触，但看那小伙儿的言谈举止，还真不像个桀骜不驯的人，只是感觉野心挺大。 但王剑肯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 那就很明白了，这肖志清也是看人下菜。 在联谊会上，与会者基本上都是身价不菲的大老板，肖志清想找投资，肯定要放低姿态。 但王剑主动联络，肖志清就有资格拿乔了，不管是故意的还是本性如此，都说明这个肖志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搞不好还是个潜在的定时炸蛋。 犀牛网络。 王剑办公室。 徐杨大咧咧的问：“什么情况？” “他要见你。” “见我？” “对，我刚做了个自我介绍，人家就说了，让你去见他，口气很狂。” “你对他的专业技能做了评估没？” “做了。” “啥水平？” “相当不错，有名气，也有实力，之前的工作履历也相当漂亮，我找同行打听过，靠谱，但就是性格不太好，和同事相处的很不愉快。” “你的意见呢？” 王剑皱了皱眉，“我觉得，可以见一见他，看看他的诉求，但不一定非要弄进来，如果听话还好，要是不听话，对公司来说，弊大于利，得不偿失。” 徐杨心下了然。 看来，王剑确实是不喜欢这个肖志清。 但凡那肖志清的性格稍微讨喜一点，以王剑的性格都说不出这种话来。 果然，没有那种虎躯一震群雄来朝的好事儿。 徐杨心里感慨一句，“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把他约过来，嗯，口气硬一点。” “好。” 王剑直接打电话给肖志清：“肖先生，徐董要见你，现在，羚羊科技总部，越快越好。” 不等肖志清说话，直接挂上电话。 徐杨朝王剑比了个赞。 这原本老实巴交的王剑，也逐渐有了点气度。 刚才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没酝酿，但那种威严的感觉，已经有了。 之前的努力果然没白费。 也没有看错人。 总算培养出了第二个可以真正独当一面的人才。 这方面，连刘晓松那家伙都要差点意思，不是能力，而是能镇住场面的气场和气质。 想想一年之前的王剑，还是一个只是稍微有点社会经验的普通程序员，学历和能力在羚羊科技内部都排不上号。 这成长速度，着实有点惊人。 所以，他很开心。 一是开心王剑的飞速成长。 二是开心他的人才培养计划是正确的。 徐杨一直很注重在公司内部培养更多的高层次管理型人才。 王剑是最早的。 但不是唯一一个。 方法很简单，就是给机会。 行不行先上场试试。 王剑、张晓颖这些人都是这么上来的。 包括后来的莫洋、老王、唐潇、王海洋等等人。 哪怕是陶蕊杨、范晓璇等人，也只是有学历而已，具体履历还不足以担当目前的重任。 可他就是敢给机会。 只要他们敢接，他就敢给。 能不能胜任，成绩说话。 当然，他也不是胡乱给担子，而是看人下菜。 目前来说，他还没有看走眼过，亲手挑选出来的这些人，基本上都能完成分内工作，一些人表现的还非常出色，张晓颖和王剑就是表现非常出色的两个。 这种养成游戏一样的体验，比赚钱还让他快乐。 以至于回羚羊科技总部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半个小时后，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见到了肖志清。 他也把自己的架子摆了起来。 坐在位置上没动，看到肖志清后也只是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肖先生，请坐。” 肖志清小心坐下，“徐董，我做个自我介绍……” 徐杨摆手：“不用，那天已经认识了，还和小李子打听过你的情况，所以，直接说说你的诉求吧。” “这，这……” “不要浪费时间，”徐杨打断肖志清的结结巴巴，“互联网企业，效率第一，有话直说是我们羚羊科技的风格，不要绕弯子，那只会降低你在我心目中的分量。” “是，”肖志清脸色再变，不敢再磨蹭，急忙道：“徐董，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 “对，犀牛网络那种模式。” “你对犀牛网络有多少了解？” “同行知道的我都知道，是你和王总合作成立的一家公司，专门做互联网安全这块，投资很多，实力也比较雄厚，成长很快，最近的犀牛杯更是把犀牛网络推到了风口浪尖，虽然不少人说犀牛网络没资格举办这样的比赛，但在高额奖金的诱惑下，参赛者还是如过江之卿，直接把犀牛网络的影响力提升起来，营销策略非常高明。” 徐杨点头，但跟着摇头：“我投资的公司不多，在合作伙伴的选择上非常谨慎，肖先生，别怪我心直口快，你看上去并不是一个合适的投资和合作对象。” “为什么？” “性格缺陷太明显，你这个性格，就像三国时期的魏延，需要有一个威望和能力更强的领导者压着才能发挥实力，一旦失控，对你自己，对合作伙伴都是灾难，实力越强，越是如此。” “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这不是我一个人的观察结论，在那天的聚会上，张总和小李子都是这么说的。” “我……”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看法，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不需要依赖别人的眼光和看法去生活，你想要自主创业，也可以，我甚至可以投资，但像犀牛网络那样的合作，绝无可能。” 普通的投资，和犀牛网络那样的投资。 差别在哪儿？ 其实从理论上讲，也没啥差别。 但实际上，犀牛网络是他和羚羊科技的亲儿子，王剑这个股东在羚羊科技也有股份和高级管理职务，犀牛网络的主要业务也是为羚羊科技服务，不出意外，以后会一直如此，不管犀牛网络会成长到什么程度。 第224章 驯马 羚羊科技是和犀牛网络就是一家人，连员工都可以相互借调的那种。 可徐杨要是投资肖志清，虽然也会有业务上的往来，但地位和其他普通合作伙伴没多大区别，不会因为他是投资人就给肖志清特别的待遇，更不可能给肖志清王剑那个级别的待遇。 而且，肖志清提出这个要求，就再一次验证了徐杨的话，这人的性格缺陷还挺明显，还不只是桀骜不驯，更没什么自知之明。 开口就要和王剑一样的待遇。 咋不上天呢？ 所以，徐杨的态度非常明确。 直接就告诉肖志清，别想太多了。 当然，这么做也是想要把肖志清这么人收拢到手下，而不是合作。 直接合作，就太把肖志清当回事儿了。 但这个人实力是有的，对羚羊科技的发展很有帮助，直接放走也挺可惜。 所以他才会采用这种态度对待肖志清。 一是打击一下肖志清的傲气。 二是让肖志清认清现实，不要有什么不现实的幻想。 但肖志清显然不怎么认为，梗着脖子道：“我比王剑强得多，为什么王剑可以，而我不可以？” 徐杨挑眉，“你俩谁强谁弱先不说，我就问一个问题，你拉投资，有详细完整的策划书吗？” “有。” “哦？看来还做了一些准备，不过我不是专业人士，我也不看，我再问一个问题，你这个项目能赚钱吗？” “能。” “投入多少？多久回本？利润多高？利润来源在哪儿？” 肖志清张了张嘴，“这，这些要等公司成立之后才知道，现，现在还无法预测。” 徐杨摊了摊手：“很明显，你没有考虑这个问题，或者说，你也没找到，这种情况下都敢拉投资，还敢要求和王剑一个待遇，你让我怎么放心投资？” “但一定能赚钱，我的技术在世界上都是第一档的，在国内，更是顶尖水平——” “不不不，你还是没弄明白一个问题，做技术和做商业不是一码事儿，你技术好，开个工作室，可能一年能赚个几十万上百万，这对普通人来说已经很好了，但在羚羊科技面前，根本不够看，明白吗？说的再直白点，在羚羊科技面前，你和其他程序员没有多大差别，假如我现在放出风声，年薪一百万加若干期权招募做加密的技术大牛，你觉得会有多少人来应聘？” 肖志清脸色变了，比之前要难看的多，嘴巴张合几下，却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徐杨则继续砸砖头：“羚羊科技在市场上的估值，已经和某易在一个档位上，上市之后，百分百超越某易，就算不上市，现在每年的营收也在十亿以上，凭什么？两点，我眼光独到，公司员工齐心协力。” “……” “不明白什么意思？”徐杨笑：“我一个技术小白，凭什么有勇气做互联网企业？还做的这么好？我的眼光好，发现了商机，并且在芸芸众生之中找到了一批可以一起奋斗的好伙伴，王剑就是其中之一，哦，在我们公司，王剑花名四眼羚，第二点，羚羊科技发展这么快，不是靠某一个或者某几个技术大牛撑起来的，正如你说，王剑不管技术还是学历都不如你，但他一定比你更能胜任哪个位置，他愿意付出，愿意团结能力比他更弱的同事，不但王剑如此，其他高管也一样，明白？” 徐杨说到这里，端起谭敏泡的枸杞茶抿了一口：“这才是羚羊科技发展如此之快的原因。” “王剑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不，你做不到，”徐杨继续轻笑：“王剑的性格绝对没你这么傲，他能认清自己的实力和位置，也愿意倾听别人的意见，更能和几乎每个同事相处的非常和谐，而你的性格缺点却非常明显，前几天的观察加上刚才的接触，我可以肯定，你这性格注定无法成为一个合格的管理者，太傲，目中无人，太倔，自绝同事，太野，难融于上司。” 肖志清忽然冷哼一声，“那这么说，我就该一事无成了？” “当然不，我说了，你就像魏延，能力挺强，但需要有刘备或者诸葛亮那样的领导压着，在我看来，最合适你的工作就是给你一个小型的技术团队，什么都别做，专门做技术攻关啃硬骨头，当然，收入待遇这块不用操心，羚羊科技还没亏待过哪个员工呢，只要合理，你甚至可以自己提要求。” “……那，投资呢？” “投资？投资的话，那就要走正规流程了，企划书是最基本的吧，我刚才提的哪些问题都要解决，然后我才能决定投还是不投，”徐杨说到这里又抿了一口枸杞茶，“额外告诉你个小秘密，我这种不懂技术的投资人，搞投资的时候其实很少看那些专业性很强的东西，我们更原因看人，一个人的心性、能力、为人处世这些，有的人一看就是能认真做事儿做大事儿，但有的人一看就是骗子，还有人一看就是做啥啥不成的那种……” “我是哪一种？” “你并不是好的投资目标，原因还是上边那些，但我又是做互联网企业的，所以对数据加密这块看的比较重，这才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不然的话，你都没机会坐在这里。” 徐杨依然冷酷。 没办法，对付肖志清这种桀骜不驯的人才，必须让他认清现实。 有些人啊，只有在经历过社会的毒打之后才会正常。 否则，一辈子都会飘荡在自己塑造的那个虚幻的小世界中无法自拔，就像爱幻想的小孩子。 当然，肖志清不是小孩子，而是一匹倔烈的野马。 驯马和熬鹰一样，都得慢慢来，都得使用一些手段。 想要收服这样的人才，更得不择手段。 说起来可能有些不太好听，但现实就是如此，企业管理就是做这活儿的。 任何人，只要给人打工，基本上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只是有的老板手段更高明。 而有的老板则手段拙劣。 反正人家老板不可能是打工人的大善人，人给打工人发工资，就是要你们这些打工人努力干活儿的，而不是养一群大爷。 有的时候打工人们会产生自己才是大爷的错觉，是因为人老板愿意放下身段来当给你们当孙子，但目的还是要让打工人们给人家赚钱，依然是手段，本质永远不变。 徐杨身为羚羊科技的老板，当然清楚自己的位置。 他可以对员工好，但永远不会真正把员工当成他的家人，更不可能为了员工而做亏本买卖。 至于肖志清这种准员工，那更不用说。 还不是自己人呢。 还是对手呢。 要先把这个桀骜不驯野心勃勃且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敲打一番收服之后才能当正式员工对待。 所以，现在，他可一点都不客气。 有什么手段使什么手段。 心里过意不去？ 那也要等这家伙入职之后再做补偿。 要是没能收服这家伙，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再精明的猎人，也有被猎物逃走的经历，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他觉得这肖志清是个人才，值得收服。 但肯定需要磨一段时间。 果然，肖志清犹豫了一会儿后：“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 “请，考虑好了，联系王剑，如果可以入职，你将是你的直属领导，”徐杨又给肖志清设置了一道障碍。 这家伙不是看不起王剑吗？ 那好，提前把他安排在王剑手下。 不是羞辱。 而是试探这家伙的屈服程度。 如果能主动给王剑打电话表示愿意入职，那就说明这家伙已经认清了现实，愿意屈居人下。 要是连这点面子都放不下，那就没办法了，这种性格真不适合在羚羊科技上班，能力再强也没用，一定会成为办公室毒瘤，会破坏办公室甚至整个部门的工作氛围，得不偿失。 当然，也不是没有后续。 他说的投资，就是后续手段。 招募不成之后，投个百十万的给这家伙，让他折腾去吧，反正技术是实实在在的，只要能稳定的提供技术支持，那这笔投资就不亏。 何况正如他所说，做技术和做商业是两码事儿。 技术这东西，是谁的就是谁的，谁都抢不走。 可公司…… 嘿嘿。 投资人最后赶走技术创始人独霸公司的案例还少吗？ 他完全可以等肖志清把公司做大之后通过商业手段把肖志清挤出去，到时候他将会收获一家没有肖志清但拥有强大的技术能力的技术公司。 当然，这手段有点损，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他不愿意用。 但做生意，有个ABC计划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要是连这点心眼都没有，早就被竞争对手蚕食一空了。 商场如战场。 这话可一点都不虚。 好在目前看，肖志清已经有了屈服的倾向，最后一句话就说的想当软，没了刚开始的桀骜。 但也正常。 这里是羚羊科技。 他是羚羊科技的老板。 换哪个技术大牛来了，被他这么一通敲打下来，也会怀疑人生。 第225章 改变历史 肖志清离开。 王剑进来，“老板，怎么样了？” 徐杨笑道：“我敲打了一顿。” “有用吗？” “那谁知道，能用就用，不能用我就投点钱给他开个工作室，反正不可能真给他合作的机会，那小子的性格缺陷太明显，真要给他那样的机会，他不但不会感激，反而会蹬鼻子上脸，想要翻天。” “工作室？” “对，这模式不是很流行吗？” 工作室在娱乐圈里还没怎么流行起来，现在只有少数大咖有机会开自己的工作室。 但在互联网这块，从一开始就有好多工作室，而且做得很不错，都是那种几个志同道合的技术大牛凑一块搞出来的。 这些人有一个通病，不喜欢被束缚，喜欢自由自在的工作，宁肯少赚钱。 所以就开了工作室从外边接活儿。 之前的徐杨还不太知道这些。 但犀牛杯的高额奖金吸引了不少工作室的参与。 他简单了解一番之后才意识到，原来国内真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大牛混迹在工作室里。 肖志清的技术水平足以撑得起一家不错的工作室。 到时候外包一些活儿给肖志清，吊吊那小子的胃口，也顺带着打磨打磨那小子的性格，要是能打磨出来，还能收到羚羊科技旗下，要是实在打磨不出来，那也没办法，顺其自然而已。 王剑知道徐杨心里有数之后，也就放心了，简单的交流了一些犀牛杯的进展，起身告辞。 犀牛杯那块，确实有的忙。 不说其他，仅仅是接待这块，就足以牵扯犀牛网络绝大部分精力，好在有羚羊科技做后盾，羚羊科技的行政和公关部门出了一大部分人，这才稳定住了局势。 虽说这种比赛，完全可以在线上举行。 但为了展示实力，提升影响力，徐杨和王剑花了大钱把参赛人员请到了首都，负责计票和食宿，尤其是住宿这块，最次都是四星级。 好在只有过了海选的比赛选手到场，不然的话，真花不起那个钱。 除此之外，还清了一些行业大牛以及官方相关单位到场。 官方有专门负责网络技术这块的单位，虽然到时候到场的最高等级只是副处，但也相当不错了。 毕竟，这是犀牛网络第一次举办这样的比赛。 犀牛网络是什么级别的公司？ 实力可能不弱。 但成立时间非常短暂，整体估值也很低，营收也就那个样子，在首都众多的互联网企业中顶多算一只强壮的小虾米，能请来一个副处，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当然，也有羚羊科技的原因。 没有羚羊科技做后盾，犀牛网络这样的小公司可能都没机会跟官方搭话。 现在，犀牛杯即将开赛，王剑忙的很。 至于收获…… 很多。 徐杨不懂技术。 但从王剑兴奋的神情不难看出，收获颇丰。 为了确保比赛的公正公平，羚羊科技暂时没有和招募到的参赛选手签约，但交流过且有相关意向的参赛选手超过十个，有单个人，也有小团队。 比赛之后，这些有意向的参赛选手就会陆续入职。 有入职羚羊科技的，有入职犀牛网络的。 但最终的受益者肯定是羚羊科技和徐杨本人。 这些人的入职，将会进一步提升羚羊科技的技术水平。 这些人的水平不敢说有多牛多牛，但绝对是高于羚羊科技的平均水平的，就算不如肖志清，但也不会差太多，在行业内是位于第一档的，而且各有所长，甚至在某些技术领域内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当然，这批人不太可能直接给羚羊科技创造多少利润，甚至就算创造出来也算不到他们头上。 可包括徐杨、张晓颖甚至刘晓松这些非专业人士在内，没有谁敢小觑这些人。 连之前认为在这场比赛中投入有点大的张晓颖，这几天也心服口服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王剑刚走。 张晓颖就来了，“有麻烦了。” “嗯？哪一块的？” “你这一块的，”张晓颖神情严肃的坐下，打开电脑：“某易也推出了他们的交流社区，叫某易话吧。” “嗯？”徐杨猛地站起，“真的？” “你自己看。” 徐杨打开某易的官网。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话吧”两个大字，是主动弹出型的主页广告，普通用户无法屏蔽的那种。 不用细看。 只看这名字，就知道这是冲着羚羊科技的贴吧来的。 这让徐杨迅速警觉起来。 因为，这是预料之外的竞争对手。 在他眼里，某易一直是那个不思进取的门户网，主要业务是邮箱游戏门户网和养猪，剩下的业务干啥啥不行，后期几乎没有什么竞争力。 可现在，某易却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话吧，这可是重生前的某易根本没做过的业务。 也就是说，他的重生，已经真正意义上改变了历史，至少是互联网这块。 这也给他和他的羚羊科技树立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 现在的某易，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名气有名气，虽然技术水平差了点，但整体实力比某度、某企鹅、某里都更强，如果某易真要铆足了劲儿做这什么话吧，那羚羊贴吧可就遇到了对手。 就算不至于夭折，发展速度也会被大幅拖慢。 再考虑到某度马上就会推出某度的贴吧，这让他更加焦虑。 咋办？ 他扭头看张晓颖，“咋办？” 张晓颖摊手，“没办法，咱们总不能让人家跟风，而且，人家有钱，这个消息一出来，估价应声而涨，昨天涨了两个点，今天还在涨……” 现在的某易，在国内就是数一数二的互联网企业，风头比张总的某狐更胜一筹，在国际上也是了不起的存在。 毕竟，目前国内已经上市的互联网企业也就那么几家，但能盈利且看上去更有发展潜力的，只有某易。 这也是徐杨被吓到的主要原因。 从整体历史进程看，某易是比不上某里某企鹅甚至某度的。 但身临其境的的看，某易在羚羊科技面前就是一个超级巨无霸。 虽然在私募市场上，羚羊科技的估值一点也不必某易差，可这种估值很难变现，而某易却可以直接从股市中捞钱，股价一涨，某易账面上的可用资金就会多出几个亿。 这样一个巨无霸忽然舍下脸皮要跟风做贴吧，对羚羊科技而言，是个彻头彻尾的噩耗。 等某度也把贴吧做出来之后，那局面更糟糕。 他打开某易的话吧进去看了看。 UI设计跟羚贴吧不能说相似，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赤果果的跟风。 不，抄袭！ 徐杨深吸一口气，“跟法务部的说，他们来活儿了。” “真要起诉？” “对，必须起诉。” “可是，胜率不高，就算获胜，也是费事费力的活儿，最后还拿不到多少赔偿，因为国家法律在这方面有所不足……” “那也必须起诉，”徐杨缓缓吐了一口气，“当然不是只起诉。” “怎么讲？” “起诉，只是展示咱们的态度，告诉那些准备抄袭跟风的要小心，甭管能不能获胜，都必须走这一步，”徐杨的态度很严肃，“一定要把索赔金额定的非常高，最好是天价，能引爆整个互联网甚至现实舆论的那种。” “啊？” “有问题吗？” “这不是给某易做广告吗？本来好多人还不知道这什么话吧，你这么一搞，反而提升了话吧的知名度。” 徐杨咧咧嘴，“咱们不这么做，某易也会自己做广告，花钱的事儿，对某易来说根本不算事儿，人家财大气粗，这点咱们没得比。” “可，也比咱们给他做广告强吧？” “不一样，”徐杨摇头，“结果相同的情况下，咱们能做的就是争取过程。” 张晓颖反应很快，“你是说，给某易贴上抄袭的标签？” “对。” “这没什么杀伤力吧？做互联网的，谁在乎这些东西？” “那要看什么人在用这一招，”徐杨深吸一口气，“普通企业对上某易，就算胜诉也没啥意义，但咱们不是普通企业，咱们是羚羊科技，何况，还有后续招数，我有把握，能让某易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犯了错，一定会遭报应，我要让某易一辈子都贴着这个耻辱的标签。” “能做到？” “当然可以，不需要太多，每年花个三五十万雇一批水军专门盯着某易门户网的评论区去刷‘抄袭狗’这样的内容，天天刷，年年刷，只要某易还在一天，就一直刷，我就不信某易不头疼。” “……”张晓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也，也太狠了点吧？哪有这么记仇的？” “做互联网，就要做好你死我活的心理准备，心慈手软的迟早要倒闭，尤其是同行之间的竞争，每一次都必须以命相搏，也就是我没怎么把某易当成最大的对手，否则……” 这是徐杨的真实心态。 就算某易也做贴吧，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因为他不可能彻底垄断这些业务，他是做好了迎接竞争对手的准备的。 第226章 挂果了 让徐杨生气的只有一点，某易抄的太过分了，几乎就是原封不动的复制。 虽然现在的监管力度很弱，但这么抄，也突破了行业底线。 不，突破了生而为人的道德底线。 哪怕稍微改动一下下呢。 张晓颖叹了一口气，“行吧， 谁让他们惹到你了呢，不过，最紧要的事情是考虑如何应对某易的竞争吧。” “无所谓，竞争一定会有，没有某易也会有某度甚至某企鹅，”徐杨说到这里忽然放松下来，“而且某易抄的这么狠，说明他们在这块业务的投入程度并不高，做的很匆忙，如此一来，用户体验以及内容这块就落了下乘，他要是认认真真的做话吧，我还真要紧张起来，可现在，呵呵……” 徐杨还有一些话没说。 那就是贴吧这东西不赚钱，是引流用的。 而且贴吧的成熟还要等个一两年。 现在，用户数量以及网络社交环境都还差很多意思。 某易现在匆忙入局，相当于给自个儿加两个大包袱。 能不能熬到贴吧这类社交软件成熟，要看谁的营运能力和承压能力更强，某易做的很早但做着做着就没戏了的业务多如牛毛，在无法盈利的情况下，说不定不用徐杨动手，某易自己就先放弃了呢。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前提是他能把某易的话吧压住。 一旦让某易的话吧发展起来，这事儿可真就不好处理了。 想到这里，他对张晓颖道：“没别的事儿了吧？没事儿我就去王海洋那边瞧瞧。” “有，”张晓颖无奈道：“大楼的事儿，邻居们的费用谈下来了，执行标准是现在的两倍，每人每月一百六，涵盖人数两万三千多，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你每个月要支付给你的邻居们至少三百万，按照二十个月的施工工期计算，你需要支付六千万。” “……”徐杨叹口气，“这个钱，该出，没办法，谁让咱们想在这里盖楼呢。” 不过这个钱，是真多。 一家三口人，一人一百六，三人就是四百八，相当于凭空多了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 难怪可以这么快的谈下来。 换做是其他公司，按照首都这快的补偿标准计算，可是要扯皮很长一段时间呢。 张晓颖耸肩，“那就交钱吧，这钱要预先交到官方指定的银行账户中。” “一次性的缴纳全部？” “对，人说的是多退少补，从施工开始那天计算，每月自动发放到相关住户的账户中。” “行吧，回头让谭敏去办这事儿，再派个财务一块，把帐目弄清楚。” “钱是你的，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某易抄袭这事儿，先别声张，让法务部的人赶紧收集和固定证据，视频、图片、文字甚至公正都给安排上，一定要把某易死死盯住，等证据齐全之后才动手。” “好。” “那我去王海洋那儿。” “注意安全。” 徐杨离开总部，直奔王海洋的新办公地。 新办公地不算远，也不算豪华，毕竟是临时办公地点，等新楼盖起来，还要再搬一次。 两年时间，很快的。 说不定都不需要两年时间，一年半以后就能搬进新大楼。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大楼的整体设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施工这块没有技术难点，对这些施工单位而言，属于工程量大但没有施工难度的好活儿，开足马力可劲儿的堆料就可以。 不像一些大楼设计的很独特，人为的提升了施工难度，拉长了施工工期。 仅有的难点，也只有二百米的高度。 但高度问题对国家队级别的施工单位而言也不算啥。 再加上有提前完工的奖励条款，所以，他估摸着不用两年，也不用二十个月，十五个月差不多就能完工，十七八个月就能搬迁进去。 反正不管怎么说，两年时间怎么得也能搬进去了。 也因此，现在的办公环境差就差点，连员工们都不介意，因为都知道有好的在后边等着呢。 徐杨到的时候，王海洋在楼下接的他，一边往上走一边介绍新办公地的环境。 进入办公室之后，他打断王海洋的话：“知道某易话吧吗？” “知道，我已经看过了，百分百的抄袭，很无耻，”王海洋点头，神色却很平静。 徐杨好奇了：“嗯？看你这样子，是有了应对方案？” 王海洋咧嘴：“徐董，商业这块我不是很懂，但我知道一点，你绝对比丁三石更强，丁三石坐拥市值百亿美金的某易却只能抄咱们的作品，连游戏都被咱们追了上去，门户网更不用说，已经落后咱们的羚羊网，所以，就算他抄个话吧又能咋滴？” 徐杨挑眉，“学会溜须拍马了？” “嘿嘿，都是大实话。” “说正经的。” “说正经的也是这些，”王海洋又皮了一句才道：“我之所以不怕，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咱们的所作所为，老板，贴吧不盈利，这是你定的调子，按照你的执行力，肯定会持续很多年，但某易能坚持多久？而且咱们舍得撒钱，代言人、明星、素人以及慈善公益活动，某易能舍得？” “这就是你断定某易的话吧做不起来的原因？” “只是其中之一，”王海洋信心满满：“还有一个原因，咱们起步更早，营运手段更高明，贴吧已经有了相当的基础，只要咱们不犯错，在正常范围内竞争，就绝对不会输给某易，何况，还有个您一直念叨着的某度呢，某度再掺和一手，最着急的一定是某易，因为某易虽然资金最雄厚，可能力却最差，尤其是您一直强调的用户体验，嘿嘿嘿，不是我吹牛，就某易门户网那糟烂的用户体验，迟早是被淘汰的货色。” 徐杨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这些话真真的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而且，这是王海洋自个儿分析出来的结果，就算有王海洋手下人的功劳，那也证明王海洋已经在向一个成熟的管理者转遍，还已经有了一定的水平。 他的人才培养计划，又结出一颗果子，虽然还有点青涩，但这么短时间内能挂国，他已经非常非常满意了。 甚至，已经在隐隐的期待完全成熟的王海洋会是什么样子。 那感觉，比赚了几百万还过瘾。 难怪人们都喜欢玩养成类游戏。 确实很有成就感。 把羚羊贴吧交给这样一个手下，他也能更放心。 嗯。 哪怕羚羊贴吧被某易的话吧干掉，只要能收获一个成熟的王海洋，那也值了。 业务是有价的。 而一个成熟的高级管理人才却是无价的。 不过，某易也真不能小看。 万一某易真看中了这块业务，一反常态的舍得在这边花大钱买流量，那他也要做好应对的准备，不能坐等人家的挑战。 所以，笑过之后道：“分析的很好，但某易就是某易，现在风头最盛的大企业，绝对不能小看，咱们可以在战略上看不起他，但在战术上，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王海洋战意十足：“徐董，你说怎么搞？” “你自己说呢？” “要说我，没别的，就是按计划行事，但需要加快一些，明星们得多弄点，大牌的安排上，然后是小桔灯这块，也需要加快节奏，同时扩大宣传规模，最好把两者结合起来，找几个明星参与到咱们的小桔灯计划中，可劲儿造势，这是阳谋，正如杨过的玄铁重剑，一招一式都无可匹敌，对手除了跟咱们硬拼之外没有第二个办法，但硬拼能拼的过咱们？明星这块不谈，小桔灯这是无敌的王炸，就某易那执行力，给他们十年时间都搞不起来。” 徐杨叹了一口气，却道：“你这么说，让我这个董事长很没有成就感啊，把我想说的都说出来了，甚至，感觉我来这一趟都有点多余。” 王海洋嘿嘿嘿笑着挠头。 徐杨真的很开心。 这王海洋的成长速度真的超出了他的想象和预期。 甚至有点怀疑把这么个人才扔在这儿搞贴吧是不是屈才了。 但目前的羚羊科技内可用的高级管理人才还真就不多，短时间内，王海洋还真就只能在贴吧这块呆着。 何况，羚羊贴吧在他的规划中，占着很重要的地位，在羚羊科技内部的众多业务排名中，也是名列前茅的，所以也不算太屈才。 就当是锻炼人才了，看王海洋到底能在贴吧这块成长到什么样的高度。 至于某易的抄袭？ 那还算事儿？ 都不用他出马，一个王海洋就能搞定了。 他这个董事长只需要敲敲边鼓，给王海洋助阵，就能把某易干趴下，至少能把某易的话吧干趴下。 所以，闲聊一会儿后他给王海洋吃了一颗定心丸，“代言人的事儿你不用操心，我会去运作，其他不说，刘天仙绝对没问题，等好消息就行。” “真的？” “千真万确。” 徐杨没有吹牛。 因为在有代言人计划的时候，他就在联系刘天仙那边。 只不过，那边一直非常谨慎，刚开始还不太愿意，毕竟人家不缺钱，更注重个人形象，怕代言这么个互联网企业中的子版块业务会降了身份，所以一直犹豫。 第227章 反客为主 但是吧，明星哪有不想赚钱的？ 哪有不想提高知名度的？ 何况还有徐杨本人这个王炸镇场子。 刘天仙那边最后还是松了一口，剩下的就是慢慢磨细节。 说是细节。 其实吧，也挺复杂的。 毕竟涉及到的现金数量都不少，决定对双方也都很重要。 尤其是刘天仙那边，非常谨慎，不只是接广告谨慎，连接戏也一样，刘天仙的母亲全部要亲自过问。 而众所周知，刘天仙的母亲管的特严，简直可以说是事无巨细。 徐杨之前没有掺和这事儿，是企划那边在忙。 根据反馈，接触这么久，他们连刘天仙本人的面都没见过，全是刘天仙的母亲做主。 当然，人家态度还是很不错的，不至于让人太反感。 本来嘛，慢慢磨下去，肯定能搞定。 可现在徐杨等不下去了。 决定亲自出马。 徐董出马，一个顶俩。 这可一点也不夸张。 因为挂在他小徐董身上的光环实在太亮眼，他要是亲自出马，别说刘天仙母亲，哪怕是刘天仙的亲生父亲也一样要给面子，至于那个姓金的继父…… 徐杨都不稀罕见那个老色批。 他一直认为，刘天仙的前程就是被那老色批毁掉的。 坊间的传言他是不信的。 然而普罗大众喜就喜欢听那种刺激的戏码，所以明知道是假的都愿意当成真的去说。 若干年后那老色批找了个姓杨的小天仙，更加重了这种传闻的真实性。 这让他这个天仙颜值粉深恶痛绝。 现在，他倒要试一试有没有机会为他曾经的偶像做点事情。 既然能改变某易的发展历史，那也一定有机会改变刘天仙的发展轨迹。 嗯，也算是圆梦了。 重生嘛，不就是为了圆梦？ …… 第二天上午。 徐杨带队，和企划部的几个员工去见刘天仙的母亲。 这次，直接去了刘天仙在首都的家。 路上，员工还说呢：“跟刘天仙的母亲接触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去他们家，之前都在酒店咖啡店见面，这次我们一说徐董你也会去，对面立马热情起来，还把地址给了咱们，所以说啊，还是徐董面子大。” 徐杨摆摆手，“记住你们的职业操守，不要胡乱散播人家的家庭住址等个人信息，谁要是敢违反，人家不追究你，我都不会放过，明白？” “徐董，我们明白，绝对不会知错犯错。” “不是不放心你们，实在是圈里的乱事儿太多，你们无意中的一句话很可能会引起挺大的风波，解释都解释不清楚的那种，所以，跟这些个公众人物打交道，最基本的职业操守就是管好嘴巴不要乱说。” “是。” “八卦心可以有，但绝对不能有八卦嘴，在羚羊科技工作，就要有羚羊科技人的气质，不要混的像个狗仔，”徐杨趁机给员工上课，“也不要觉得那些明星们有什么特别的，跟咱们一样都是人，没什么特殊的，咱们哪怕收入不如他们，可实际贡献却不一定不如他们，所以，拿出咱们羚羊科技人的自信。” “是，徐董。” 好吧，是有点说教。 但谁让徐杨是董事长来着。 他有这个资格。 这些员工也只能听着。 何况，这也是实实在在的内容。 个人有个人的气质。 公司也有公司的气质。 一家公司的气质是怎么体现出来的？ 就是每一个员工的气质凝聚起来的。 员工什么样儿。 这公司就什么样。 但这年头，很少会有企业强调这点，直到十多年后，才逐渐成为企业文化的一部分，被各大企业陆续提起。 其实说白了，就是员工心态的问题。 很多企业的员工出去之后，心态往往放的很低，尤其是在跟公众人物、官方等看起来地位更高的人打交道的时候，更是如此。 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但时间一长，对公司的形象会形成不可扭转的伤害。 甚至会直接影响到别人对公司对员工的看法，形成偏见。 最关键的是，这会影响到员工在公司内的工作积极性、归属感、集体荣誉感等主观心态，从而影响到公司的发展。 当然，这种影响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明显。 可企业文化的形成，就在这方方面面的细节中。 所以，感觉有用且有需要，徐杨就会随时进行提点。 正好现在身边多了个谭敏帮他做记录，他这些随口说出来的内容，可能在下个礼拜就会成出现在员工会议上，成为会议精神的一部分。 嗯，公司的会议很多。 虽然徐杨一再强调不开无所谓的会议，但每周依然有不少，都是必须的。 在这些会议开始之前，做点心思工作和企业文化建设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他没有组织员工专门搞什么精神文明建设会议已经相当开明了，要知道，现在有不少企业在搞这一套，很多员工每天上班的主要任务就是开会，一周能开三四天，周末还要做相关团建，畸形的很。 跟那些企业比起来，羚羊科技的大小会议已经相当之少了。 但公司上上下下最头疼的也有一点，那就是和徐董一块做事儿。 不管是什么事儿，只要有徐董参与，所有人都必须打起精神来把徐董说的每句话记在心上，一刻也不能走神，因为谁也不知道徐董会在什么时候就说出一些很重要的想法。 徐董的想法从来都是天马行空一般，每每都是灵光一闪。 偏偏每个想法都在事后证明是有可行性的。 甚至，有不少想法能给公司和员工们带来很多好处。 这点，游戏组的员工们最清楚不过了，在游戏的制作过程中，好多亮点都是他们的徐董想出来的，事后也证明了这些亮点的威力，直接把游戏组的业绩拉升了几个档次，业绩好了，分到的钱自然会多。 所以，公司上上下下既希望徐董能多开口，又怕徐董说的东西太复杂他们领会不了执行不到位。 这也是徐杨的说教能让员工听进去的主要原因。 有好处啊。 何况徐杨身上的光环这么明显，哪怕是随便胡乱扯点闲蛋，都有员工当成金科玉律。 反感？ 有。 但真的很少。 这就是有一个“英明神武”的创始人的好处。 到刘天仙家的时候，徐杨已经过足了说教的瘾，甚至有些口渴。 看到门口刘天仙之后，更是悄悄的咽了一口口水。 现在的刘天仙，真美啊。 虽然面容还有点稚嫩，可也真对得起“天仙”这个绰号，真真是天仙一般的颜值。 身材也好，跟三十岁之后发福版天仙相比，确实更诱人。 重生前看到过刘天仙年轻时转型期间跳的热舞，那小身材，也是绝了。 可惜，转型不成功。 有那么一个母亲看着，转型难度太高。 想到这里，徐杨扭头看向刘母。 刘母比重生前看到的那些照片更美，而且这年龄，也确实是一个女人最美的年龄段，最有风韵。 那皮肤，真真白的发光。 要说颜值吧，侧面看不如刘天仙，但正面看，真比刘天仙更有感觉，而且无死角，一笑一颦都没美，不像刘天仙那样只能绷着脸抿着嘴不敢大笑。 难怪刘天仙说她是家里最丑的那一个。 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徐杨想到这里，整了整衣领，稳步走到刘母跟前：“刘女士，久仰。” 刘母架子也端的很稳，微笑道：“徐董大名，我也久闻了，只是没想到徐董不但才华惊人，连相貌身材也是一等一的，比明星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奖，”徐杨说完扭头看向刘天仙，两眼放光，伸手，震声道：“我是你的死忠粉，待会儿无论如何也要合个影，好完成我多年的夙愿。” 刘母在一旁赶忙道：“徐董也太会开玩笑了，你俩年龄差不多，可你已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富豪，茜茜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呢，当不起当不起，”一边说一边老母鸡护仔一样把刘天仙挡在一旁。 这刘母果真名不虚传，把女儿看的比什么都严实。 真真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徐杨暗自摇头，却笑道：“咱们进屋谈吧，正好口渴了，刘女士，有好茶的话，千万别吝啬，”掌握话语主动权的同时，顺带刺了刘母一句，意思是刘母太吝啬了，连握手都不行。 难怪刘天仙一直到三十多才跟棒子谈了一场虚假的恋爱，一直到徐杨穿越都是单身狗一只。 就是被刘母这护犊子的性格给耽误了。 刘母有点尴尬，却也急忙让徐杨进屋。 进门后，徐杨更不客气，也不用让座，大剌剌的坐下，更接过保姆的茶壶亲自给几人倒茶，一点也不讲什么主客之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他家呢。 一口气喝了三杯之后，他才开口。 而且一开口就是砸大招，“刘女士，你的所作所为看上去是为茜茜好，但实际上，严重耽误了茜茜，不只是职业发展，包括人生。” “嗯？”刘母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第228章 针锋相对 面对脸色难看的刘母，徐杨却自顾自的继续说：“你把她看的这么严实，在学校里，在社会上，几乎不给她接触外界的机会，看似保护的很好，但别忘记，茜茜是个正常人，他需要正常的社交，甚至爱情，就算她是公主，也需要和王子们和骑士们接触，而不能孤零零的被你关在虚拟的城堡里度日。” “徐董，你，你这话过分了吧？”刘母明显生气了，但还在压抑着。 也正常，就徐杨这身份和财富，国内已经没有多少人敢对他发火。 有，但绝对不包括刘母。 何况，刘母的性格也注定她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发火。 越是那种心地善良的好人，越是在意自己的形象和行为。 所以，徐杨算的准准的，也罢刘母吃的死死的。 跟着徐杨过来的几个员工早就傻眼了。 这是谈合作的架势？ 不知道还以为这是给员工训话呢。 徐董这是把人刘天仙母女但自家公司里的普通员工了？ 但睡也不敢说什么，悄悄的起身离开客厅。 徐杨自然不怕，轻笑一声，“我这是在用死忠粉的态度跟你说这些话，当然，我是讲道理的人，会跟你一五一十的说明白，茜茜的人生先不谈，只说职业规划啊，首先，茜茜的国籍问题，现在看，没人在乎这点，甚至亲朋好友们还觉得你挺有本事，能把茜茜带到灯塔国，但十年之后，这将会是茜茜身上最的黑点，因为茜茜的职业基础在国内，在汉语圈。” “茜茜会成为国际级的大明星！”刘母铁青着脸反驳。 “你是那么想的，也是那么规划的，但你高估了你的操作能力，国际级的明星，还不如直接说事混好莱坞的，但好莱坞什么情况，相信你自己更清楚，那里是资本的天堂，更是西方人的天堂，一个亚裔，想在那里混得开，谈何容易？就算茜茜有那谁的支持，茜茜凭什么在那儿立足？颜值还是演技？” 众所周知。 西方人对黄种人的颜值判定是有大问题的。 或许是偏见，也或许是某种恶趣味甚至可以引导，反正在欧美娱乐圈里，典型的黄种人美女，从来都是那种高颧骨眯眯眼吊梢眉的形象。 刘天仙这样的颜值，在好莱坞还真就混不开。 事实也证明，刘天仙在灯塔国混迹那么多年也就拍了一部《花木兰》，早期根本没机会，有机会也只中资或者面向华人收割华人市场的烂片。 当然，《花木兰》也是烂片，虽然刘天仙本人的表现还算可圈可点。 所以，徐杨这话一点也没问题。 但对刘母来说，这就很诛心了。 因为刘母只是目前有这个想法，并没有真的付诸行动，毕竟刘天仙还在上大学，而且刚刚走红，天龙、神雕、仙剑这三部大火的电视剧还没有正式播出，刘天仙的人气和热度远没到巅峰时期，就算想去好莱坞发展，现在的刘天仙也还差点意思。 但也正因如此，刘母才有一种被看穿了所有心思的恐惧感，以至于一时间明明气到几乎暴走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徐杨可不管这些，继续发力：“再说演技这块，茜茜这颜值和性格，本就偏冷清，你如果想让她发展的更好，就应该让她接受更专业的训练，并且努力拓展她的戏路，而不是在天仙这条路上越走越远，那只会固定她的戏路和发展范围，最不应该的是，让她放弃学业接戏，虽然有的戏值得那么做，但功课这块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可你是怎么做的？” 刘母气到几乎昏厥。 刘天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道：“徐，徐董，你，你别说了……” 徐杨却道：“茜茜啊，这事儿你不用管，这是我和你母亲的交锋，事关你的职业生涯甚至人生轨迹，相信我，你母亲会明白且接受的，毕竟，她是那么的爱护你，只要为你好，她就一定会接受，我呢，只是看不惯她那种畸形的爱护。” 说到这里继续对刘母发起追击，“你说呢？刘女士，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假如茜茜的姥姥也像你这样天天看犯人一样看着你，你会有今天？” “这是我的家事，”刘母再也忍不住了。 徐杨却风轻云淡的说道：“在茜茜走进娱乐圈的那一刻起，她就不再是那个仅属于你的小姑娘，会有无数人为她的事业和人生操心，尽管绝大部分关系都没什么用，但我这一份，肯定不一样。” “你走——” “我肯定会走，但今天我的主要目的是找茜茜谈合作，所以，我更想听听茜茜的意见，”徐杨说完直视刘天仙，“茜茜，你的人生可以有多种选择，你内心的选择，不受任何干扰的那种，我和你之间的合作可以取消，但我希望你有更好的职业和人生的心意却是始终如一的，没有丝毫掺假。” 说到这里扭头对已经失控的刘母道：“刘女士，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应该相信我的眼光和判断，因为，世界已经变了，你那一套已经严重过时，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耽误茜茜，至于茜茜那位教父，如果不想害了茜茜，建议远离，相信我，没有人比男人更了解男人。” 说完，徐杨转身就走。 但刚出大门，刘天仙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等等。” 嗯？ 竟然是她先忍不住了？ 这个颜值惊人但发展非常可惜的刘天仙要对原本已经规划好的人生发起反击了吗？ 徐杨转身，“茜茜姐，恭喜你，走出了第一步。” 刘天仙面色绯红气喘吁吁神情却略带恐慌：“你，你真能帮我？” 徐杨摇头，“我只能给你一个机会，真正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我今天说的再多，也无法改变你是刘女士女儿这个事实，你也不可能为了为的话就和她断绝母女关系，你最终还是要说服她，让她接受你的改变，但只有你能做到这一点，懂了吧？” 跟着补充道：“我必须强调一点，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挑拨你们的母女关系，而是不希望茜茜你在这种畸形的爱护下成长，如果你只是个普通人，那无所谓，但你是我的偶像，所以……” “有胡乱插手偶像私人生活的粉丝吗？”刘母在一旁尖叫。 “正常来说是没有，但我不一样，”徐杨很自信，“我是徐杨，我有这个能力去改变一些不好的且看不惯的事情。” “茜茜很好！” “在你眼里是很好，但你从来没有在乎过茜茜的感受，她刚才主动出声留住我，就证明了这一点，”徐杨针锋相对：“刘女士，还是那句话，你要是真为茜茜好，就应该听听茜茜的话，考虑茜茜的感受，而不是把你那一套强加在她的身上。” 这时，还没正式成年的刘天仙再次开口，“妈，我，我觉得，徐董说的很有道理。” 刘母气极。 徐杨却继续道：“所以，刘女士，看到了吧？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拉着你视若珍宝的女儿到卧室里好好聊聊，说说知心话，听听她的感受，以及她生活中遇到的那些困扰，然后再做决定。” 说完，起身离开。 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不过临走前撂下一句话，“刘女士，这次合作的机会，我最多再留一周时间，一周以后谈不成，我会找其他人。” 一上车。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因为在来之前，他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和刘天仙的母亲针锋相对的干了一场？ 重生之前倒是无数次想过。 但那个时候只能想一想而已。 现在，他真正的把心中所想变成了现实，真的把刘天仙的母亲狠狠怼了一顿，还把一直想说的那些话都说出来了。 可结局如何，他真就不知道了。 反正得罪刘母是肯定的。 以后甭管如何，刘母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哪怕他成了刘母的女婿。 至于代言人的事儿？ 估计大概率要黄。 虽然刘天仙本人的态度比较倾向于他，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拿什么去反抗母亲的管束？ 何况刘天仙的性格早就被刘母塑造成型了，活脱脱一个带发修行的道姑，而不是女明星。 看看别的女明星是什么心态？ 一个个为了资源和人气，拼的跟啥一样，哪怕是本身就有背景的女星，在事关自己的职业时也毫不含糊。 可刘天仙就始终不争不抢，你们爱咋咋地，只有机会来临的时候才会接住。 但凡刘天仙有范胖或大蜜蜜一半的拼劲儿，职业生涯也一定会辉煌的多。 可惜，刘天仙没那个劲儿。 刘母呢，也只会可劲儿的护犊子，以及依靠金某人那么点资源。 金某人和刘天仙父亲是世交，是刘天仙小时候按习俗认的干爹，怕不好听后来改成了教父，但不管怎么称呼，教父也好，干爹也罢，这么卖力的支持刘天仙，肯定有所图。 图赚钱？ 嗯，肯定能赚钱，刘天仙的捞金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没出道时就给金某人的楼盘做广告，毕竟颜值在这儿摆着，广告效应杠杠的。 但如果只是为了赚钱…… 呵呵。 男人最了解男人。 第229章 备胎刘呆呆 但谭敏以及徐杨带过来的几个员工就糊涂了，上车后犹豫着问：“老板，至于吗？” 徐杨摇摇头，“不至于，但这是我的一个心结，就当我任性一把好了，你们做好B计划，看看除了刘天仙，还有哪个女明星更合适。” 谭敏却接着道：“老板，你真的是她的粉丝？” “有问题吗？” “她成名才多久，按说不应该啊……” “可能这就是眼缘吧。” “我倒觉得你像个神棍，看穿了她的前生后世然后专门跑过来拯救她来了。” “……你就当是吧，拯救是真的，但专门嘛，那就大错特错了，拯救我自己还差不多，哈哈哈。” 徐杨打着哈哈，心里却暗自惊悚。 女人的直觉，果真厉害。 差一点就说到了真相。 好在这女人也就是随口一说，她自己都不会当真。 其他人，更不会当真了。 嗯。 徐杨吐了一口气。 不过对刘天仙，他还真就是抱着拯救她的心态来的。 因为这女人确实可惜。 演技嘛。 早期多灵光啊，可越往后却越拉胯，没有退步，可年龄在增长，同龄人都在进步，她没有进步就等于退步，一辈子只能抱着“天仙脸”吃饭。 虽然吃喝不愁。 但刘天仙本人一开始的想法，绝对不是混个温饱，对吧？ 观众和粉丝对她的期待也绝对不是那样。 不只是刘天仙，包括刘母，也一定希望刘天仙的职业生涯能够更成功，想的是让她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演员，而不是春靠颜值吃饭的明星。 演员和明星，有重叠但也有差别。 行内人都清清楚楚。 别看资本捧流量的时候很潇洒，但观众们会用脚投票的。 而最终，实打实的演技才是真正的立足之本。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同样是出轨，流量又一次就翻不了身了。 可演技好的演员们却往往能获得更多的宽容。 何况在03年，还没有流量明星这个概念，但凡想当明星的男男女女，初心也都是想成为有演技的好演员。 所以，他不认为他管的太宽。 就算有点宽，那又怎么样。 重生一回不就是为了这么点成就感吗？ 要是连这事儿都做的犹犹豫豫，还能有什么成就？ 回到公司。 徐杨巡视自己的国土一样在公司上上下下转了一圈，然后直奔北舞，约刘呆呆出来。 “徐，徐大哥，有事儿？” 刘呆呆还是小白鞋、蓝色牛仔裤、驼色紧身薄毛衣的打扮。 颜值一如既往的高。 身材比半年前相比，更苗条了一些。 唯独表情还是那么的“呆”，倒是脸上的表情稍微丰富了那么一点点。 这让他遗憾的同时稍微有了那么一点点的成就感。 因为他之前的指点还是有那么点用处的，这姑娘明显做过表情方面的训练和管理，有进步。 虽然很少。 但依然让他看到一些希望。 假如刘天仙那边真的谈不拢，他还真不介意给刘呆呆一个机会，把刘呆呆当成刘天仙二号去培养，三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他就不信了，刘呆呆真能呆到完全不可雕琢。 他当然不擅长培养演员。 但有人是专业的啊。 贾玉玲。 重生前的贾玉玲不但自个儿争气，还硬生生的把张晓菲那个木头桩子练出来了。 张晓菲真是贾玉玲硬生生的练出来的，这可一点也不夸张。 在学校里时，张晓菲和袁山山、大蜜蜜、焦君颜等人是同学，但颜值跟大蜜蜜没得比，演技和焦君颜也没得比，连运气都不如袁山山，存在感很低，低到连袁山山都可以随便diss的程度。 但自从开始跟着贾玉玲演小品和舞台戏剧之后，演技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到拍摄贾玉玲执导的第一部电影时，演技已经把袁山山和大蜜蜜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连张小斐都能练出来。 刘呆呆就算再呆，也一定会有进步的。 不求能和成熟期的张小斐比，能超越大蜜蜜达到焦君颜的水平就可以。 有那个层次的演技，搭配着惊人颜值和身材，又有他的大力支持，何愁不火？ 就算不能把刘天仙压在身下，也能同台竟艳。 那场面，想想也挺有意思，一个刘天仙本尊，一个刘天仙二号，这俩人凑一块，哇塞，绝了！ 虽然有点对不起偶像。 但偶像自己把握不住机会，也不能怪他“喜新厌旧”是不是？ 想到这里，他对刘呆呆道：“想不想成为一名真正的演员？” 刘呆呆呆了一下，呆呆的眼神中泛出一丝亮光，使劲儿点头：“想。” “那好，报个表演班吧，正儿八经的那种，费用由公司承担，你要做的就是好好锻炼你的演技。” “啊？”刘呆呆又呆了呆，“羚羊科技准备做娱乐了？” “我和人合伙儿开了个小娱乐公司，叫大碗娱乐，你将会是大碗娱乐第一个签约艺人。” “真的？我签！” “先不要着急，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说明白。” “徐大哥，你说，”刘呆呆这次没呆，反应很快，明显很激动，也凸显出了她对徐杨的信任，哪怕俩人认识时间并不算长，日常交流也不很多，但架不住刘呆呆的老爹是个资深的徐吹啊。 嗯，刘呆呆老爹现在还没什么正经工作，可却一下子骄傲起来，因为他认识大名鼎鼎的商业天才徐杨徐董。 在徐杨这么低调的时候，能认识徐杨，确实值得吹嘘，刘爸在朋友面前可是赚足了面子。 但刘爸也清楚，之所以能认识徐杨，女儿刘呆呆爱是关键。 所以，倍有面子的刘爸天天在女儿身边吹风，让女儿抓住机会。 刘呆呆天天被老爹吹风。 再加上本身就对徐杨有好感。 又有羚羊科技董事长、央美高材生、个人颜值等光环加成。 徐杨在刘呆呆眼里的可靠程度，自然是杠杠的。 徐杨自然不会辜负这份信任，认真道：“我做事儿，要么不做，要么就会争取做到最好，包括做娱乐，大碗娱乐的宗旨就是培养最好的演员，你要是签约，要做好接受长期专业培训的心理准备，戏一定会有，但日常训练也绝对不会少，而且不管你有多大的名气，也需要配合参加一些舞台剧之类的演出，那会很累也很考验演技，但撑过去，提升也非常明显。” 刘呆呆点头，“我不怕累。” 这倒也是。 刘呆呆是学芭蕾舞的。 而且是半路出家。 这其中的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累，是人都知道。 刘呆呆能坚持下来，并且在毕业之后也一直保持着一定训练量，就足以证明她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小女生，最起码是愿意吃苦也能吃苦。 不过徐杨不太相信这些保证，因为按照贾玉玲重生前的发展轨迹来看，刘呆呆受到的煎熬绝对不止是身体上吃苦那么简单，精神上的煎熬才是最可怕的。 贾玉玲为啥胖那么快？ 压力大啊。 怎么排解压力？ 吃。 虽然现在有他的支持，贾玉玲的压力没有重生前那么大，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工作狂，在什么时候都是工作狂。 贾玉玲就是娱乐圈里有一个工作狂，拼劲儿一点不比大蜜蜜和范胖差，只是拼的方向不一样罢了。 落在贾玉玲那么个工作狂手里，刘呆呆的下场…… 啧啧。 徐杨可不会故意给刘呆呆挖坑，而是一五一十的把他给刘呆呆设定的路子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按照他的设定，刘呆呆的演技比刘天仙更难拯救，这是天赋上的差距，只能使用勤能补拙这一招。 怎么补？ 多学。 从表演培训班开始，然后是戏剧、相声等训练。 尤其是戏剧这块，对演技的提升是非常明显的，而且正好可以弥补刘呆呆表情和眼神这块的缺陷，算是对症下药。 而且掌握这么多才艺之后，哪怕是跟着贾玉玲演小品，也能有更多的发挥机会。 如果是个空有颜值和身材的刘呆呆，就算让她在贾玉玲手下待十年二十年，她也得不到多少发挥的机会。 虽然戏剧表演相对现代化的表演，多少有点脸谱化，可也比刘呆呆那只有脸和一个表情的表演高好多个档次，何况戏剧对眼神的锻炼是最厉害的，只要刘呆呆在眼神表演这块能达到戏剧的入行标准，就算成功，在娱乐圈绝对会有立足之地。 徐杨给刘呆呆讲了一大堆之后。 已经有点发懵的刘呆呆呆呆的问：“徐大哥，我学这么多东西没问题，可等我学有所成，至少也是五六七八年之后的事情了，你能收回成本吗？” 徐杨笑笑，“这就是商业天才和普通人之间的差别，普通人最多看三五年，而我看的是十年甚至二十年之后，你还不到二十岁，就算学到三十岁才会成熟，那也还有好几十年的好时光，一个好演员，寿命非常非常长，而且越老越值钱，相反，如果只考虑眼前这三五年的利润，无异于竭泽而渔，做多能赚十年的钱，十年时候你这种要演技没演技要资本也没有资本的女明星将会一文不值，除了找个人嫁了相夫教子外没有第二条路，因为，颜值是会贬值的，年龄与大越不值钱，而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却是一茬接一茬的，明白？” 第230章 签约 刘呆呆又呆了一会儿，点点头，“明白，很，很……” “很残酷，是不是？” “嗯，”刘呆呆使劲儿点头。 “这就是现实，现实本就残酷，娱乐圈更残酷，明星们的淘汰率非常之高，从入行起，就面临着一轮又一轮的竞争，一直到彻底出局，能保证你不出局的只有两条，一，你自己就是资本，二，你的职业技能非常过硬，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虚的，那些个潜在的规则更是偏小姑娘的玩意儿，别当真。” 就在前几天，一个姓张的女明星控诉被某导演施行了潜在的规则，瞬间震惊整个社会。 那影响力，比若干年后的陈大摄影师的照片事件一点不差。 而且随后引起的风波也把半个娱乐圈卷了进去。 反正，挺乱的。 但实际情况，行内人都知道。 那种手段就是专门骗那些为了上位而不择手段的小女生和小演员的。 越是相信这一套的人，越容易被这一套套中。 相反，根本不相信这一套的人，越容易远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因为这个圈子里没有什么秘密。 不用真的付诸行动，只要你稍微表现出一点点只要能上位就愿意付出一点点牺牲的态度，就会有苍蝇们闻着味儿凑过来。 但如果你能勇敢的拒绝一两次，那么苍蝇们也就不会自讨没趣了，毕竟愿意付出的小姑娘那么多，颜值也都不差，为什么非要到你这儿来讨没趣？ 在国外，尤其是宇宙国那边，女明星们确实身不由己。 但国内，尤其是新世纪之后，女明星们过要多舒服就有多舒服，不用太拼，只要稍微有点演技，职业态度稍微端正一点，就不愁饭吃，一年赚个百十万的跟玩儿一样，还不算广告等收入，毕竟国内的市场实在太大太大，且明星们的社会地位也太高太高。 所以，国内娱乐圈的乱，和国外娱乐圈的乱还不是一码事儿。 重生之前的徐杨还对这些半信半疑。 但重生之后，这些东西对他这个级别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秘密。 也因此，他可以给刘呆呆一五一十的分析，掰开了揉碎了的讲解其中的利弊。 像极了为女儿的学业操碎了心的老父亲。 而刘呆呆也听话，听的相当认真，还时不时的问一些问题。 一直聊到吃过晚饭，徐杨准备离开。 刘呆呆才意犹未尽的说道：“徐大哥，我明天就签约。” “不用着急，回去和你爸妈好好商量商量，事关你的职业生涯甚至整个人生，不能儿戏。” 刘呆呆甜甜一笑：“我爸爸肯定会同意。” 晚上，徐杨在胡杨那边睡觉。 可惜，胡杨有学校的工作，留在了学校宿舍，没来陪他。 这让他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在沪市这几天，他差点被榨干，正需要时间休养生息呢。 再强壮的老黄牛也不能天天耕地，是需要吃草休息养膘的。 第二天一大早。 他接到刘呆呆的电话，“徐大哥，我爸爸请你来我家做客，要跟你商量我签约的事儿。” “行吧……” 其实，他不太愿意和刘呆呆的老爸多打交道。 那人太讨嫌。 虽然不坏，可就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但还是要给刘呆呆面子。 毕竟，刘呆呆将是他签约的第一个演员。 他到的时候，刘呆呆一家人都在，看得出来，很重视他。 刘爸更加夸张，西装革履的早早在小区门口守着，看到他的车，立刻化身车童给他指挥停车方位，等他下车后，更是殷勤的小跑过来给他开车门，还用手遮挡车顶棚。 那架势……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国家级的大佬来了。 “徐董，谢谢，谢谢你对小女的关照。” “不客气，进门说吧。” “哎，好嘞，我准备了上好的普洱，徐董一定要尝尝。” 普洱是好普洱。 这年头的普洱还没被炒起来，老普洱的价格不算夸张，市面上也多有存货，只要用心去找，一定能找到好货，比十几年后的茶市要干净的多。 刘爸也明显专门学过泡茶技巧，弄起来还真像模像样的。 连茶具都是全新的。 可见是真的用心。 徐杨一边喝茶一边暗自好笑，想到了冯裤子和范厨子演的那部电影，“你就拿这个考验干部”的台词。 那电影可以说是极尽讽刺之能。 好笑好玩又足够深刻。 可惜出来的早了点，当时的观众们还不太能get到感觉。 如果搁在十年甚至十五年之后，这电影肯定能封神，反正在徐杨眼里，比囧系列后几部更有意思。 当然，他想到的是身居高位的那些人，在受到奉承时的心态。 会不会和此时的他一样，一边心生鄙夷一边颇为享受？ 享受着享受着就陷了进去。 这还只是一泡茶呢。 如果是其他好处…… 比如说那电影中的钱、色等等，一般人还真扛不住，再坚定的意志也经不起水滴石穿一样的腐化，能抗拒这种腐化的办法只有一个，直接远离这些，不给那些人施展手段的机会。 当然，他一个私企的董事长，不用太在意这些。 而且他本人就是万一这套的高手。 重生前，他就没少拍马屁，拍上司的马屁，拍顾客的马屁，效果都挺不错。 现在，他这个地位，这个财富，已经可以做到无视绝大部分马屁了，仿佛学了一个无视普通攻击的天赋。 所以，茶过三巡之后，他直接和刘爸谈起了签约刘呆呆的事儿。 因为知道刘爸的德行，所以也不废话，只要谈签约年限、收入分成、双方责任义务等内容。 不出所料，刘爸几乎没怎么考虑就答应了，“好好好，徐董能看上呆呆，是呆呆的福分，尽管签，相信呆呆在徐董手下一定会有更好的发展。” 徐杨都无语了。 这人，实在卖女儿吗？ 而且，他怀疑刘爸根本没听清楚他刚才说的那些条款，就等着签约呢。 碰上这样一个不靠谱的老爹，难怪刘呆呆最后会嫁给吴起龙那个大她十五岁的老男人。 可没办法，签约这事儿还得刘爸出面，刘呆呆毕竟还在上学，虽然在法律层面已经成年。 所以，徐杨更不磨蹭，直接带着刘呆呆和刘爸去找贾玉玲。 就在他的小四合院里，简单的签了大碗娱乐的第一份经纪合约。 合同还是在四合院外边的小复印店里打印的。 至于大碗娱乐。 刚注册，甚至还有一些手续没有办完。 至于什么办公地点、财会、法务、经纪人等标配，更是连影子都没。 整个公司里就贾玉玲和徐杨这两个光杆司令。 哦，现在多了个小兵。 刘呆呆。 贾玉玲对刘呆呆印象不是很好，偷偷的跟徐杨讲：“这姑娘能演戏吗？我怕她连跳舞都不太合格。” 确实，舞蹈对表情的要求也很高，不是只做动作就行，还要求表情要跟上整体氛围和舞蹈主题，细节方面还得跟着具体动作进行变化。 经常看舞蹈表演的观众很容易就会发现，那些领舞的表情，基本上都比跟舞们更丰富。 好的舞蹈演员，在表情和眼神这块，比许多好演员更强悍。 而刘呆呆幸亏学的是芭蕾舞，对表情和眼神的要求不是很高。 要是学古典舞、民族舞，可能一辈子都拿不到北舞的毕业证书。 但现在，有徐杨的掺和，有贾玉玲的教导，刘呆呆就算无法成长为演技超神的顶级演员，也一定会比重生前那个要啥没啥的刘呆呆强好多。 签约完成后，刘爸不做停留直接刘凯，把地方留给徐杨、贾玉玲以及刘呆呆这三人。 刘呆呆有些兴奋：“徐大哥，玲姐，什么时候开始？” 徐杨笑了，“不用着急，有你叫苦的时候，你的短板太多，就算补习班里，也能学到一些最基本的内容，想有进步，没有必要实战更高效的了，你要是有机会，可以跟你玲姐学学相声，学相声可以锻炼你的台词功底，要是能从你玲姐这儿出师，你在台词这块就不用操心了。” 贾玉玲也笑道：“真是真的，我学相声这么多年，啥都没学会，就学会了耍嘴皮子，哈哈哈。” 其实，学相声不只是可以练习台词功底，还能积累表演经验和表演素材，更能提升思维反应能力。 贾玲一直以情商高而著称，面对各种各样的意外状况都能风趣幽默且及时的做出回应。 为啥？ 练出来的。 相声就是做这个的。 同样，舞台剧也有一样的效果。 这也是为什么贾玉玲、郝建这一批说小品、演舞台剧的喜剧演员们可以在娱乐圈占据大半江山的主要原因，各方面能力真就实打实的吊打几乎所有的同年龄段的同行。 当然，喜剧很锻炼演技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因为喜剧这玩意儿的好坏非常清晰。 演得好，观众就笑。 演得不好，观众就不笑。 不用看什么数据票房口碑之类的东西，演员自个儿在台上就一清二楚了，一句台词、一个包袱出来，效果立竿见影，演员第一时间就心里有数了，只要肯用心吸收教训并改正，自己就会催着自己进步和成长。 说的直白点，都是逼出来的。 第231章 最后一天 直面观众的相声、小品、舞台剧都是现场进行，没有第二次机会，甚至连改正的机会都没有，好的坏的都会第一时间清晰直接的传递给台下的观众。 现场给观众放录音那种事儿，也就韩大美女干得出来。 当然，这也不是什么独门秘诀。 老一代演员中，演技最出色的那一批人，就多是演舞台剧出身的。 所以不客气的说，想要提升演技其实很简单，走上舞台，在小剧场中直接面对观众进行表演就好了，迟早能练出来。 但问题也为这里，绝大部分演员不愿意走这一条路。 因为这太累，光是记台词就足以吓退绝大部分年轻演员。 也因为演舞台剧很难出名。 更因为演舞台剧赚钱少。 反正，大家都知道演舞台剧能提升演技，可偏偏只有少数人愿意主动入行。 正如人人都知道健身可以提升床上的战斗力，可绝大部分男人还是更愿意买点小药丸吃，而不愿意去健身。 有捷径可走的情况下，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走捷径。 但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 因为观众的审美是在不断提升的。 03年的电视剧，只要剧情还算顺利，有点新鲜的东西，就不愁大火。 可13年之后，那就不一样了，观众的胃口越来越刁，再抠图糊弄，观众就不太买账。 二十年后，流量明星们几乎变成了过街老鼠，好的演技越来越受重视，有诚意的影视剧也越来越有市场。 所以，徐杨投资贾玉玲，投资的不是现在，而是至少十五年后。 好吧，现在的娱乐不怎么赚钱也是关键。 03年的电影，票房能有个五六千万就算好成绩。 可十五年后呢？ 不过亿的基本上都是垃圾。 票房冠军都是奔着三十亿四十亿五十亿去的。 那利润对比，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正如徐杨和刘呆呆说的一样，他投资的是十年以后的她。 至于成本？ 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因为学习、训练、参演舞台剧等付出，成本极低，且在这个过程中，刘呆呆也不是不能参演其他影视剧，是有收入的。 所以，他这投资稳赚不亏。 哪怕刘呆呆真的不看雕琢，把她包装成流量明星推向市场，以她的颜值、身材以及舞蹈这块的功底，也不愁大火，狠狠收割几波流量，赚的可能会更多。 当然，这种话，打死也不能说。 会动摇军心的。 万一刘呆呆意识到原来还有流量明星这码事儿，忽然不想努力了怎么办？ “徐大哥，我不想怒了，我要做流量明星！” 啧啧，那场面，想想都残忍。 哈哈哈哈。 正式签约之后，徐杨和贾玉玲、刘呆呆好好谈了很长时间。 循循叮嘱了许多内容。 不只是对刘呆呆。 还包括贾玉玲。 万一贾玉玲也不想努力了，那他的谋划可就白费了。 他签约刘呆呆并且有信心让刘呆呆成长为演技派，就是因为有贾玉玲。 如果连贾玉玲都不再努力，那还玩的屁啊？赶紧散伙儿完蛋。 好在贾玉玲看起来依然斗志满满。 而刘呆呆目前也不需要特别照顾，主要任务就是上学、读培训班顺带着跟着贾玉玲体验一下现场表演的氛围。 至于经纪人这些，可以慢慢招募，反正不是急需，最多找两个生活助理之类。 所以，徐杨训话结束，就回到他原本的生活轨迹。 在学校、公司、家里三点一线的转悠。 偶尔陪胡杨去周边景点转转。 至于刘天仙。 嗯，在怼过刘母之后，他心中的执念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第一时间去找刘呆呆，就是已经做好了刘天仙那边无功的准备。 给刘天仙留了一周的时间，也只是象征性的。 真要愿意合作，根本不用等那么久。 不愿意合作，别说一周，十周一百周都没什么意义。 但没想到，刘天仙那边真就捱到了一周期限的最后一天，是刘母打电话直接到徐杨手机上的，“徐董，可以谈谈吗？” 嗯？ 这是有戏？ 半个小时后。 徐杨在公司，他办公室里见到了刘天仙和刘母二人。 这两位，神情都很憔悴。 看来这一周的母女俩过的并不愉快。 徐杨亲自倒茶给两人，“刘阿姨，说说吧，想谈些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茜茜跳槽到你这边，你敢接受吗？” “当然敢，这有什么问题吗？” “有违约金，而且，金非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在宏星坞投了五千万……” 金非，就是徐杨嘴里的金某人，也就是刘天仙小时候认的教父。 这人有点能耐，是做地产的，大本营就在首都这块。 反正在普通人眼里，这是绝对惹不起的存在。 但徐杨肯定不怕。 至于五千万的事儿，他更不信。 宏星坞传言是只为刘天仙一个人服务，体量撑死了也就一个工作室而已，怎么可能需要五千万？ 03年的五千万都能买下半个娱乐圈了。 好吧，有点夸张。 但五千万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刘母说的五千万应该是注册资金。 众所周知，这玩意儿就是个数字而已，并不需要真的掏那么多钱。 而且，徐杨还有个疑问，“茜茜有和宏星坞签约吗？” “签约？” “对，正式经纪人合约，还需要监护人签字的那种。” “没有。” “那就对了，既然没有签约，那什么违约金？” “可，我，我在公司里有职位……” “那跟茜茜有什么关系？” “可是，可……” “不用可是，只要茜茜没签约，她跟所谓的宏星坞就没有一毛钱关系，至于你是否口头答应了什么内容，都不影响茜茜是否签约其他公司。” “真的？” “千真万确，”徐杨恨铁不成钢道：“所以说，你明明不懂这些，为什么不听专业人士的建议？也就是现在茜茜的年龄还小，而且没有正式签约，否则，茜茜这一辈子真要被你毁掉了，至于金某人，我来对付，好好谈，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要是敢乱来，呵呵……” 说到这里，徐杨又瞅了瞅一旁的刘天仙，“冒昧的问一下，茜茜和他爸爸的关系怎么样？” “挺好，也，也很关心茜茜，暑假还在爷爷奶奶家住了一段时间。” “那还怕什么？难不成安家还怕了姓金的不成？” “可我，我……” 徐杨明白了。 这是刘母和安家的矛盾。 但不管之前如何，也不管刘母如何，只要安家还认刘天仙这个血亲，金某人就不敢乱来。 刘天仙一家可都不是等闲之辈。 爷爷奶奶在鄂省不算什么大人物，但在体制内的人脉也不可小觑，爷爷是三甲医院党政这块的二把手，奶奶是双一流大学二级学院党政这块的一把手。 一个管医疗，一个管教育，这积攒下来的人脉想想都知道有多恐怖。 而刘天仙的亲生父亲更不差，头衔一堆，武大教授、驻巴黎一等秘书、孔子学院院长，都是文职，然而分量却都不轻，驻外一等秘书不用说，孔子学院的性质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就刘天仙这家世，不可能在娱乐圈里横着走，但可以确保刘天仙不受别人欺负。 国内这情况，永远是军、政、公最求，金某人那种做地产的商人赚钱归赚钱，但命脉永远难在别人手里抓着，人较真的时候，连亿达的王总都要认怂，何况一个比王总弱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金某人。 可刘天仙之所以面临目前这个窘境，主要原因还在刘母身上。 这女人离婚后带着刘天仙嫁给了一个美国人，茜茜快成年后又跑回国内寻求发展，可离婚时显然已经跟原来的婆家闹翻了，自然没脸求人家帮忙，自身又不懂娱乐圈这些操作，所以就被金某人给套路了。 等刘天仙正式成年，金某人可就无能为力了，刘天仙直接签了威廉WMA。 但就算如此，在宏星坞这几年还是成了刘天仙的黑点，是黑刘天仙的主要素材。 可实际上，就算没有金某人，刘天仙的发展也不会太差，毕竟刘天仙此时的颜值和演技都是无可挑剔的，遍数此时的娱乐圈，几个角色都是飞刘天仙莫属，只要导演想把戏拍好拍赚钱，刘天仙就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带资进组的传闻，更不靠谱。 内定倒是真的。 因为刘天仙的颜值和演技，真的太适合那个角色了，应该是张大胡子求着刘天仙入组，而不是相反。 张大胡子在某些方面虽然不靠谱，可拍戏这块的职业精神还是靠谱的，不会拿着投资人的钱和自己的前程去乱搞，真要乱搞，投资人能放过他？人投资人投大笔钱进来，可不是看你张大胡子搞什么潜在规则的，人家也是为了赚钱。 拿着人家投资人的钱乱搞，当投资人是傻蛋呢？ 上一个忽悠投资人钱的导演已经被打了闷棍。 可惜的是，刘天仙的生父那边都是很传统的公务员家庭，一家人都不怎么喜欢抛头露面，更不怎么掺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以至于刘天仙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连变性人的传闻都被人当真了。 最后是怎么平息变性人风波的？ 央视焦点访谈出面，给刘天仙做了专访。 第232章 工作室挂靠 焦点访谈给刘天仙辟谣，发生在05年8月。 05年的金某人有能力把焦点访谈节目组请出来给刘天仙辟谣？ 不是徐杨看不起金某人，再给金某人二十年都摸不着焦点访谈的门槛。 谁干的？ 当然是刘亦菲生父一家。 有人说刘天仙跟生父关系并不好。 这就是纯粹的臆想了。 武大那边上过安教授法语课的学生都知道，安教授的学生经常能从安教授手中要到刘天仙的签名照。 关系不好，能这样？ 所以，徐杨真不怕金某人搞什么幺蛾子。 现在得知刘天仙甚至没有正式签约，就更加不担心了。 其实签约了也不用担心，因为刘天仙还没有正式成年，可以打官司撤销相关合同，只要合同中有一丝一毫不太合规的内容，基本上就能获得法院的支持，要是把妇权等单位也扯进来，胜率几乎是百分百的。 也就是说，徐杨签约刘天仙，不管是在法律层面，还是在其他层面，都没有任何障碍。 刘天仙那个所谓的教父，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 至于外界的反应，徐杨更不在乎。 因为舆论这东西是可以引导的。 一般人可能引导不了舆论。 但他可以。 有羚羊网和羚羊贴吧两大流量分发网站在手，什么样的舆论扭转不了？ 黑的都能扭成白的。 何况这种外人根本不知道内情的隐私情节。 当然，如果能好聚好散，那是最好的。 徐杨就算不怕金某人，但也不愿意胡乱结仇，这些做房地产的基本上没什么底线，因为这些人本就是在刀刃上跳舞，满脑子都是赚钱赚钱，底线什么的早就没了影子。 所以，徐杨对刘母道：“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刘阿姨你就安安心心的当你的保姆好了，或者专门替茜茜打点生活方面的事情，商业和职业这块，交给我，不管是场内还是场外，我都会把茜茜照顾的好好的，至于和金某人之间那些事儿，你最好自己和他说清楚，不要扯上茜茜，掰饬不清楚的话，最好暂时离开首都一段时间。” 刘母有点失落的点了点头，“我知道。” “那就是茜茜这边了，”徐杨扭头看了看略带婴儿肥的刘天仙，“如果从单纯的商业角度去判断，我会签个长约，但是从对茜茜好的角度来说，我更希望茜茜能成立一个个人工作室，以合作的名义挂在我公司名下，这样，收入这块就有了保证，对我们的长期合作也有好处，刘阿姨你觉得呢？” “这个挺好，”刘母急忙点头，她虽然不是很懂商业操作，但好歹也在娱乐圈里打拼了一段时间，知道工作室意味着什么。 不但是自主性。 还意味着更多的收入。 在合作中，也具备了讲条件的基础。 几乎是个演员都更喜欢这样的合作方式。 但一般的演员完全没有这样的底气和实力和各大娱乐公司讲条件。 开工作室挂靠？ 对娱乐公司而言这就等同于造反，分成少了，对艺人的约束力也降低了，图什么？有那个资源，肯定优先供应本公司的签约艺人，实在没办法才会考虑挂靠的工作室。 而娱乐圈里，资源就是一切。 这也是绝大部分演员都没底气开工作室的主要原因。 只有少部分地位高、职业技能强、人缘好、有流量和票房保证的演员才有资格跟娱乐公司进行谈判。 刘天仙起点很高。 名气也有一些。 但因为天龙还没有正式开播，还没有到大红大紫的地步，自然也没资格开什么工作室。 宏星坞，说是为刘天仙一个人服务。 但实际上赚的钱也要被金某人分走一大部分。 几年后张大胡子也会入股宏星坞，为什么？ 这公司赚钱啊。 刘天仙太火。 而且是拍张大胡子最擅长的金庸武侠走红的，张大胡子入股也算双赢，嗯，某种程度上算是和宏星坞合伙儿瓜分投资人的钱，不过投资人只要能赚钱，也是乐见其成的，毕竟刘天仙的火热程度确实堪称当世第一，是那段时间里最火的女星，没有之一。 直到08年刘天仙改换门庭。 反正一直到十几年后，刘天仙的演艺合同依然在经纪公司名下，没能像大蜜蜜、范胖等人独立出来。 但凡刘母能早点醒悟，刘天仙的商业潜力绝对不止那么点钱。 所以，徐杨这个建议是真真的为刘天仙好。 没办法，人家刘天仙能这么果断的跳槽到他这边，他无论如何也得表示一下。 对吧？ 这个工作室，就是刘天仙信任他的馈赠。 他从来都是很够意思的。 最关键的是，他也看不上刘天仙本人赚的那么点钱，他看上的是刘天仙的引流效果，能把这么个小花旦拴在身边，那引流效果比开一家二三流的门户网都强。 等刘天仙的演技也打磨成熟之后，巨额票房才是大头。 至于目前这百八十万的片酬、广告分成，他看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要不是公司是和贾玉玲合作的，他都敢把这些小钱全部送给刘天仙，从而换取刘天仙更长的签约期限和票房分成等等条款。 但就算如此，对刘天仙母女二人而言，这条款已经非常非常大方了。 尤其是建议刘天仙开工作室的这一点，直接把母女二人彻底征服，让俩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徐杨的诚意。 这要是在宏星坞，哪有这样的好事儿来着？ 连最基础的片酬，宏星坞都要抽走七成。 没错，就是七成。 这是刘母亲口和徐杨说的。 虽然这两部电视剧确实是金某人运作的结果，但这个抽成比例，怎么看也不像是教父的所作所为。 徐杨听刘母说完后，冷笑道：“嘴上全是亲情，背地里全是生意，金某人也就这么点格局了。” 当然，徐杨猜测，刘母之所以会同意跳槽，应该是在跟刘天仙的交流中发现了一些东西。 不然的话，刘母没道理会放着金某人那个老熟人而投奔他这么个陌生人。 哪怕他身上的光环有很多。 确定了大致意向之后。 徐杨直接把法务部门的人招来，当场起草了一份简单的合作协议。 然后就是代言人合同。 代言人合同是早就你定好的，具体条款不能修改，只要填写上代言人姓名、代言金额、代言年限就可以。 这合同，可以是刘天仙的，也可以是刘呆呆的，甚至可以时昕小妞的。 但很显然，刘天仙运气不错，抓住了这个机会。 但凡再晚个一两天，这就是刘呆呆的了。 虽然，刘呆呆也有类似的合同，但条款就没这么优越了，毕竟刘呆呆的咖位和刘天仙比，差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哪怕现在的刘天仙还没有红到发紫，可在民间和互联网上的热度，已经相当之高，在同龄人中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红人，和前辈们比，也差不了多少。 等天龙、神雕陆续播出之后，将会坐稳四小花旦之首的头衔。 没错，第二四小花旦之首。 第一批四小花旦是迅哥儿赵军旗那一批。 第二批则是刘天仙、孙娘娘、舒小畅等那一批，这一批没有定数，成员经常变来变去，谁火了就把谁添加进去，可变来变去只有一个人的位置没有动过，就是刘天仙本人。 从03年起，一直到三十岁的时候，刘天仙依然会拿出去和年青一代的小花旦们PK。 比如说二十年后还有媒体把刘天仙和小黄鸭放一块说是当今的四小花旦。 嗯，咋一听这不差了好多辈儿？ 但仔细看年龄，呦呵，这俩人只差五岁，还真就可以算是一辈的人。 没办法，这就是成名早的好处。 刚出名的时候在和迅哥儿、赵军旗等人同台竞技。 等迅哥儿这些人成了老戏骨的时候，刘天仙依然还是小花旦一只。 啧啧。 这就是运气。 当然，也是刘母的功劳。 在徐杨看来，刘母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早早的把刘天仙带出来，如果再玩几年，错过那些大火的电视剧不说，也会错过国内娱乐圈的黄金时间段。 现在更好。 落到徐杨手里，刘天仙不一定会成长为迅哥儿那样的老戏骨，但绝对比历史上的发展要好不少，至少可以摆脱花瓶、面瘫等绰号，可以混成那种要颜值有颜值，要演技有演技的好演员。 合同拟定完成。 刘母看过之后直接让刘天仙在上边签字。 徐杨暗自摇头，这刘母，确实不适合做商业。 也就是碰到了他，不然的话，指不定会让刘天仙吃多少闷亏，就像历史上，除了一开始的天胡开局外，刘天仙后续发展一直就很不顺，虽然还能接到大制作，可口碑、影响力、票房都始终没什么波澜，职业生涯一直不温不火，倒是黑点越来越多。 为啥会变成那个样子？ 就是刘母瞎逼操作的结果。 尤其是签约那什么WMA的操作，真迷。 如果08年的刘天仙，签约的是国内的经纪公司或者娱乐公司，刘天仙的职业生涯也一定会更辉煌。 第233章 徐大摄影师 但很可惜，刘母的操作，让刘天仙彻底避开了国内影视市场最高速的发展阶段，最后落了个两手空空，国外没希望，国内没抓住，只能不尴不尬的顶着“神仙姐姐”的名头混日子。 这么看，金某人给刘天仙搞的开局还真不错呢，至少比刘母这个外行要靠谱的多。 然而，徐杨是真看不惯金某人。 所以毅然决然的把金某人取而代之。 正式签约之后，徐杨亲自动手，帮刘亦菲拍摄代言广告的宣传片。 没错，他充当了一回摄影师。 不要怀疑他的专业能力。 在构图这块，他比绝大部分摄影师都要强。 经验可能稍微有些不足，对相机参数、灯光的掌握不太到位。 但这都是可以学的。 以徐杨的美术造诣，多连两遍，多调试一番，就一定能拍摄出最好的照片。 摄影和美术，本质上没区别，只是制作工艺不一样罢了。 搞摄影的很难上手美术，因为这是手艺活儿，需要下苦工。 而搞美术的却很容易上手摄影，因为摄影这块最核心的构图和创意，对美术人来说反而是最简单的，只要熟悉了相机的性能，就能创作出大量更精美的摄影作品。 这也是为什么一些美术工作者看不上摄影的主要原因。 难度确实不在一个层次上。 但徐杨没有那样的偏见。 美术是美术。 摄影是摄影。 各有各的优点，没必要踩一捧一。 何况，他感觉做个优秀的摄影师也是不错的，比如说陈老师。 哪个男人没有憧憬过陈大摄影师的美好生活？ 反正陈大摄影师一度是徐杨重生前的偶像。 之前给刘呆呆、昕小妞拍照时，他就已经把摄影技术练的相当不错了。 现在的拍摄目标换成了刘天仙，更是让他灵感喷薄。 没办法，当一个摄影师的拍摄目标是刘天仙这个级别的美女时，那种感觉，就像玉雕师碰到了顶级美玉，护士碰到了皮肤白净血管清晰的胳膊。 而且拍摄这种目标，随便拍，拍出来的效果都非常惊人，从任何一个角度去拍摄，都会拍摄出完美的照片。 这就是传说中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美女。 好吧，还是不能笑。 虽然现在的刘天仙的牙齿还没若干年后那么明显，但笑起来还是有点别扭，很不自然。 徐杨估摸着，这姑娘是被亲妈管束的太严格了，完全放不开，其实真要笑的灿烂，也挺不错。 可刘天仙很少有真正的开怀大笑，她自个儿都绷着，所以看起来越发别扭。 换句话说，这姑娘从小的偶像包袱就很严重。 这是病。 得治。 怎么治？ 扔去跟着贾玉玲混几年就好了，演小品，演喜剧，扮丑角，彻底打开心扉放弃偶像包袱并且能够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和肌肉之后，这个问题将会得到解决。 倒那个时候，刘天仙将会成为那种可仙可谐的好演员，演技绝对能上一个大台阶。 嗯，和刘呆呆的治疗过程是一样的。 没办法，谁让这俩人这么相似的。 不只是面容相似，连面瘫这点都很相似。 好吧，其实还是那个原因——演喜剧真能锻炼演技，国内外许许多多的好演员，都是喜剧演员出身。 用贾玉玲的话来说，喜剧表演不伤身心还能极大程度的解放天性，喜剧剧情、台词可以迅速打开演员的心扉，可以更好的让演员真正的学会表演，因为，开心、喜悦、欢乐等情绪是最容易酝酿出来也最容易感染观众和演员自身的情绪。 别说刘呆呆和刘天仙这种，随便什么人想学表演，喜剧这块都是最容易入门也最容易出成果的。 只是，刘天仙还是有些抗拒心理。 因为她现在的人设是神仙姐姐，接的角色都是本色演出就能大火的那种。 现在让她去学喜剧表演，去演小品，演舞台剧，她当然不乐意。 说到底，刘天仙还是个没有正式成年的小姑娘。 但刘天仙有个优点，比较佛系，也听妈妈的话，是知道好歹的，虽然不乐意，可也知道这个思路是对的，好歹也是北影正儿八经的学生，理论这块肯定过关，知道这么做确实可以锻炼她的演技。 所以，还是答应下来。 不过和刘呆呆不同，刘天仙不用上表演培训班，暂时也不用跟着贾玉玲演小品，而是从形体和戏剧这块入手。 刘天仙的身材相当不错，比刘呆呆更有料，也有舞蹈功底，但基础并不是很扎实，需要加强。 戏剧嘛，跟刘天仙更搭，除了提升演技，还能提升刘天仙的气质。 一个会唱戏的刘天仙。 那画面，想想都很动人。 其他人怎么看，徐杨不知道，反正他觉得传统戏剧，尤其是京剧、豫剧、昆剧这类传统戏剧的扮相是极美的，能最大程度上提升一个人的气质美感，想要什么样的气质，就去学相应的角色。 想让气质委婉，就学青衣。 想让气质更灵动，就学花旦。 想让气质更飒爽，就学刀马旦。 刘天仙天仙一样的颜值，加上旦角那风情种种的扮相，反正是很符合徐杨的审美和胃口。 当然，他也不是让刘天仙真的去唱戏，只要能接受相关训练，在形体神态这块有个基础就够用了，如果学的太深，反而不太好，毕竟刘天仙是现代化的演员，脸谱化和动作神态格式化太严重，在现代影视剧中会比较违和，除非刘天仙能把现代表演模式和戏剧表演模式融会贯通。 但…… 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他再怎么敢做梦，也不敢做那样的美梦。 刘天仙没那个资质，也没那个能力，更没有那样的心性，本身就不是能沉下心来仔细专研演技的人。 甭管媒体怎么没吹捧刘天仙有职业精神，都改变不了这姑娘是个佛系咸鱼选手的事实，她只适合被人推着前进，只要饿不死，就没有多少主观能动性，这种性格的人，怎么看都奋斗不到那个高度。 …… 徐杨一边拍摄。 一边给刘天仙讲解他对表演的看法，顺带讲了讲娱乐圈里资本和演员们的博弈内容。 反正他是商业天才，是羚羊科技的天才董事长，他的话再普通，分量也在哪儿摆着，由不得刘天仙不相信。 何况，他说的不少内容，都是03年的人们根本无法想象的。 所以，几天的拍摄结束，刘天仙对他的态度已经亲近了许多，也像刘呆呆那样一口一个徐大哥的喊着。 刘母甚至打算让刘天仙认他做哥哥。 嗯，这在娱乐圈里很常见。 不，整个社会上都很常见。 小孩子一出生就要认个干亲。 中小学生们在学校里也愿意认个干哥哥干姐姐之类。 社会上少了一些，但在娱乐圈里，却更是寻常，不过主要是认干爹干妈的比较多。 所以，在这个时候，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还没人把这看的太过龌蹉，毕竟这是一个菊花还是一种花的时代，人们相对还很单纯，刘母想认这门亲，也不过是想给刘天仙找个靠山。 徐杨这种实力雄厚且年龄正好的美少年，正是绝佳的人选，反正比那些个大几十岁的糟老头子们要好得多。 但很可惜，徐杨不喜欢这一套。 所以果断拒绝了，哪怕成为刘天仙的干哥哥是种非常刺激的体验。 可这事儿绝对不能搞。 一旦传出去，这辈子都被想洗白了，搁现在可能没人多想，可再往后推几年，就算他和刘天仙清清白白的，沙雕网友们也能臆想出千百种复杂的关系和玩法。 得不偿失。 就算真发生点什么，也不能落人口实。 他可以不在乎他的名声，但刘天仙不行，演员多多少少还是要注意一下口碑和形象，有些事情哪怕真的做了，也不能承认，更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认干哥哥的行为，这个时候不是把柄，但在若干年后的吃瓜群众眼里，就是再直接不过的把柄。 本来人一红就有很多是非，何必再给黑子们递刀子呢？ 拍摄结束的当天。 羚羊网、羚羊贴吧以及其他相关板块，齐齐发动。 把刘天仙成为羚羊贴吧代言人的事儿公布出去。 一同公布的还有刘天仙拍摄的若干照片和视频，以及唐潇对刘天仙的专访。 那气势，一下子就起来了。 羚羊网的流量本来就很大，现在发力主推，热度嗖嗖嗖的往上涨，让刘天仙母女以及唐潇、张晓颖等人都喜出望外。 哪怕是徐杨，也有些措不及防，因为他也没想到，在天龙还没正式开播之前的刘天仙竟然能带来这么大一波流量。 也不知道是该说羚羊网的推广效果好。 还是该说刘天仙的引流效果好。 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反正徐杨在办公室里， 和刘天仙母女二人眼睁睁的看着相关新闻的浏览量在以十万十万的速度网上飞涨，不到两个小时就突破了一百万，评论数量也超过了一万，虽然黑子不少，但整体而言，还是赞誉为主。 而刘天仙的个人贴吧也丝毫不差，关注人数也突破了五十万，而且在以每个小时六千多的数量飞涨。 第234章 国宾馆庆功 这些数据，都在表明一个事实——刘天仙火了。 比历史上更早。 也比历史上更火。 到晚上，羚羊网这边后台数据显示，相关新闻的浏览量已经超过一千万，讨论量过十万。 也就是羚羊科技的技术底子足够，且舍得花钱买服务器租宽带，不然的话，早就被卡爆了。 而且这新闻不但在羚羊网这边爆了，某易、某狐等门户网那边也都不甘示弱，虽然那些网站拿到的是二手信息，甚至是直接复制转载羚羊网的内容，但还是带来一大波的流量和热度，也让这个时候的互联网人感受到了顶级明星的引流效果。 同时，也让娱乐圈里那些从业人士们感受到了互联网的威力。 但最大的受益者，一定是徐杨和他的羚羊科技。 至少，请刘天仙做代言人的目的是达到了。 刚推出不到一周的某易话吧刚刚发力做推广，就被羚羊网这当头一棒敲晕了。 丁三石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 别说现在的丁三石。 就算是十几年后的丁三石，也没见识过这样的大场面，流量时代的流量明星们是牛，但在整个互联网范围内，引起的波澜也就那个样儿，而且还有很多反对流量明星的网民存在，所以声势其实是很有限的。 但现在，羚羊科技推动下的刘天仙营造出来的声势，真的几乎席卷了整个互联网世界，更带动了现实世界范围内的舆论，连人日等主流纸媒都关注到了这种现象，酸溜溜的表示这对舆论监管可能不是什么好事儿。 好不好事儿的徐杨才不管呢。 他只知道，这一招太好使了。 在刘天仙颜值和演技的加成下，羚羊科技短短几天时间内就收割到了大批的流量。 让羚羊网、羚羊贴吧之前做出的所有准备在短时间内急速变现， 哦，不是变成现金，而是变成流量。 优质的悠忽体验、出色的UI设计、简洁精准的互动功能、丰富多彩的内容和业务，在这个年代里都拥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尤其是视频播放功能，不管是羚羊网这边，还是羚羊贴吧那边，视频播放功能都得到了高度的赞美，也是用户最集中的地方。 没办法，除了羚羊科技，其他网站在这块都还很落后，某易倒也在门户网上推出了视频类新闻内容，可是打开速度慢、播放卡顿、清晰度极差，跟羚羊网这边完全没得比。 张鹤翔主持的流媒体技术攻关小组，一直在进步，一点点攻克相关难题，虽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功绩，可对羚羊网、羚羊贴吧的提升却也很明显，尤其是用户体验这块，跟同行一比，差距瞬间就出来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意识到流媒体技术的重要性，某度、某易、某里在看到好处之后，也都四处挖掘相关人才，张鹤翔一直在被猎头骚扰。 可现在的张鹤翔哪里舍得走？ 在羚羊科技不但收入不菲，奖励多多，更兼工作环境非常优越，这个优越不只是吃喝设备这类，而是工作氛围、企业文化、营运模式等软件，在羚羊科技的工作体验，是张鹤翔这些技术型人才梦寐以求的，尤其是可以完全发挥个人才能和特质的工作环境，让原本还打算想干几年就自立门户的张鹤翔直接拒绝了某里投资开个人公司的邀请。 没错，某里为了拉拢张鹤翔，提出的条件是投资张鹤翔一笔钱，帮张鹤翔成立一家个人公司，要求只有一个，张鹤翔以后要为某里服务。 这样的条件，是几乎所有技术工作者梦寐以求的，肖志清就是个典型。 然而张鹤翔在犹豫几天后，愣是拒绝了。 把某里那边的人惊的合不拢嘴，完全想不明白羚羊科技有什么魔力，能让旗下的程序员们拒绝这么优厚的待遇。 好吧，某里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前途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某里这会儿没上市不说，连盈利状况也差的可怜，还在温饱线上挣扎，靠着前半年的疫情才稍微有所好转，但跟羚羊科技比，那差距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这年头，真的是门户网的天下，比如说某易，比如说某狐，比如说羚羊网。 没办法，互联网企业刚刚经历过一场寒冬，所有人都不知道前途如何，只有门户网以及网络游戏可以看到些许的光芒，所以，投资人以及市场确实更青睐门户网和网络游戏，而羚羊科技在这两方面都表现的相当出色。 所以张鹤翔的选择虽然有些意外，但也能理解。 至于某里，还得等个至少五六年才能出头。 到那个时候，羚羊科技一定会发展出新的业务，反正不会让杭城马独领风骚。 现在，羚羊科技最大的对手就是某易。 然而羚羊科技这个对手，刚刚冒出一点竞争的苗头，就被这一波王炸，炸到头晕眼花。 为此，徐杨连开几天庆功宴。 羚羊贴吧的注册用户超过一千万的当天，更是在国宾馆邀请刘天仙母女以及王海洋等贴吧工作组的所有员工好好玩了一整天。 那可是传说中的国宾馆。 虽然对外开放，但一般人根本排不到队。 就算能排到队，也吃喝不起。 最多花几个月的工资在里面住一晚上，包场吃喝玩乐？真跟烧钱差不多。 也就是徐杨这个商业天才的面子真不小，不然的话，他还真没办法在没预约的情况下拿到这个资格。 进入传说中的国宾馆之后，连徐杨也看的目不暇接。 这地方真的好，尤其是那风景，那摆设，几乎全是古董，看到了不少启功先生的字，更看到了不少本应在存放在故宫的瓷器、摆件。 更让他感觉眼前一亮的是那些个服务员小姐姐们，一个个身高腿长气质出色，那身姿，那气度，看得他差点流口水，看着都像是当过兵的，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只是接受了非常严格的训练而已，嗯，大会堂服务生那个级别的训练。 与之相比，倒是吃的喝的不算突出，虽然也精致，可对他来说，就不算啥了。 但王海洋等羚羊科技的工作人员则又是另外一种感受，他们可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能在这地方吃吃喝喝开庆功会，还能在草坪上点篝火玩烧烤搞露天聚餐，所以拘谨的同时又非常兴奋，除了吃吃喝喝就是拍照。 这年头，拍照主要靠相机，像素还不怎么高，但一点也不影响人们的拍照热情。 这可是钓鱼台国宾馆。 错过这次，可能这辈子都没有第二次了。 当然要抓紧时间留念。 这样的照片，可比普通的旅游风景照或者什么名人合照更有纪念意义和装比价值。 在聚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刘母带着刘天仙找到徐杨，“徐董，有点事儿……” 徐杨跟着俩人来到僻静的角落，“说吧。” “金，金某人很生气。” “然后呢？” “说，说要收拾我和你。” “哈哈，不用怕，你出国待着就是，他拿你没办法的，至于茜茜，更不用担心，给他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动茜茜一根头发，”徐杨哈哈一笑，“我就更不用担心了，就着他呢。” 刘母在跟安教授离婚之后嫁给一个老美，现在还是合法的夫妻，要到几年之后才会离婚。 所以，刘母回灯塔国待一段时间，完全没问题。 至于刘天仙，那更不用说。 何况徐杨也不认为金某人有胆子搞人身伤害，无非是口头威胁或者耍点小手段罢了，比如说，断了刘天仙的资源？ 天龙已经拍摄完毕，再有几天就会首播。 但明年还有一部神雕。 现在刘天仙跳槽，金某人肯定会在这块下绊子。 但无所谓。 神雕也就全靠刘天仙撑着，没有刘天仙，那沙雕剧有什么看头？要多恶搞有多恶搞，演员的选择也是要多脑残有多脑残，刘天仙不参与，还真不一定是坏事儿。 反正有天龙在，刘天仙就足够火。 随后再拍个仙剑，这人气值就稳定下来了，哪怕这辈子再也不拍戏，也不怕饿肚子。 事实上，刘天仙的热度，几乎全是这几部剧积攒的，后来拍的那些影视剧，有一部算一部，几乎都是败人品坏口碑降热度的货色。 但刘母还是有些担心，“可是，我怕他走极端……” 徐杨本想说金某人绝对不敢。 但忽然想到若干年后江湖上流传的种种直截了当的商战模式，也有点心虚了，“这样，让茜茜好好上课，我会给茜茜安排两个保镖，出校门就寸步不离，另外，帮我约一下金某人，我会跟他好好谈谈，争取早点把这事儿解决。” 刘母闻言松了一口气，“这样最好。” 当母亲的，再怎么关心自己的女儿都不算错。 然后，刘母当着徐杨的面给金某人打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就传来阵阵脏话，骂的要多狠有多狠，可见金某人确实被气坏了。 刘母有些尴尬。 徐杨拿过电话，“金总，这么生气啊，千万别气坏了肚子呦，这么大年龄，气出个长短可就不好了。” 第235章 补偿 “你特么的是谁？” 金某人在电话那头暴躁的喝问。 徐杨心中冷笑，嘴上却笑嘻嘻的说道：“别这么暴躁嘛，有事儿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吗？大家都是文明人，对不对？” “对你马，”金某人又骂了一句后忽然冷静下来，“你是徐杨？” 得，没问题了。 一听金某人对他的称呼，就知道金某人没胆量搞事情。 真要恨他，金某人就不会喊他全名，哪怕喊一声“姓徐的”都比这样有气势。 但徐杨还是微笑着回了一句，“没错，金总有话要跟我说吗？” “……徐董，你不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有点过分了？”金某人的语气瞬间平和下来。 气势全无。 徐杨笑容更盛，“那要看对谁来说了呢，对，对金总你来说，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地道，可对茜茜来说，却再地道不过了。” “我才是茜茜的教父！” “但我是茜茜的死忠粉，我最见不得别人欺负我的偶像。” “我没有欺负她！” “是吗？那你跟茜茜她亲爸解释去吧，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和想到的，至于原不原谅你，那是茜茜爸和茜茜爷爷奶奶的事情。” “……他们都知道了？” “暂时不知道呢，不过我听说你打算对茜茜不利，所以，我建议茜茜回江城躲几天。” “怎么可能？”金某人脱口而出，“我，我就是生气而已，怎么可能伤害她，我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感情那么好。” “可是你却利用了她，还打算从各个方面欺负她，要不是我及时出手，她指不定会被你怎么欺负呢，你就是吃准了茜茜的性子软性格内向不善言辞！” “不可能！” “别跟我说不可能，金总，大家都是男人，也都是在商圈里打拼的，谁在想什么，心里都一清二楚的，要不，回头让茜茜发个通告，解释一下她跳槽的主要原因？” “……徐董，你想要什么？” “这问题应该问你。” “我要我的补偿！” “什么补偿？” “宏星坞。” “茜茜又没跟你的宏星坞签约。” “可她母亲签了。” “那你找她母亲啊，跟茜茜有什么关系？” “徐董，你这就是耍赖了，我为什么让她母亲加入宏星坞，原因也心知肚明，”金某人说到这里，狠声道：“其他事儿可以一笔勾销，但之前的投资，必须一分不少的还回来，包括投在金粉和天龙两部戏上的那些软性投资。” “说个数，”徐杨跟着轻描淡写道：“只有一次机会，不要想着狮子大开口，给你面子你是金总，不给你面子，你就一溜须拍马趋炎附势的投机小人，好好谈，该多少钱是多少钱，想讹人，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你……” “想好了再开口。” “……” “不说就算，我准备挂电话了。” “等等，一，一千万。” 嗯？ 才一千万？ 徐杨愕然。 金某人好歹是个地产商，至于这么小家子气么？ 他本以为至少要所要个七八千万甚至过亿的赔偿呢。 刘天仙值这个价。 尤其是天龙播出之后。 好吧，现在的天龙还没有开播，有些人还没有真正的意识到刘天仙的商业价值。 这么一想的话，一千万也不少了。 03年的一千万能做很多很多事情，如果拿去拍戏，别说带资进组，都能直接投资几部电视剧或者至少一部电影了，而且是比较有诚意的那种，女主什么的当然是任由他安排，考虑到女主是刘天仙这种要颜值有颜值要演技有演技的角儿，好不好不但不赔钱，还有可能反过来赚一笔。 不过这钱对他来说，真不算多。 而且，也不用他自己出。 让刘天仙自个儿掏腰包。 他最多暂时先垫付上，等刘天仙赚钱了再收回。 反正也就一千万，等刘天仙火了之后，他可能随手就当成奖金或者红包发回去了。 想栓住刘天仙这种大明星，公司必须有诚意。 当然，前提是刘天仙给公司赚的钱超过了一千万，或者留下刘天仙能让公司赚到超过一千万的利润。 不过按照刘天仙的人气和口碑，哪怕是重生前的水平，一年赚个几千万也跟玩儿一样，尤其是最火的那几年。 现在的刘天仙肯定会比历史上的她更火。 所以，徐杨想都不想的答应下来：“没问题，”但还是警告道：“金总，还是那句话，那钱两清，不要想着耍什么小花招，不然，别说茜茜爸会不会放过你，我第一个不饶你，我也不乱来，就盯着你找你黑料，除非你是大圣人，否则，一定会把你弄到身败名裂甚至家破人亡，这不是吓唬你，是很真诚的提醒。”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要怀疑我的手段。” 这句话结束，不给金某人再说话的时间，直接挂上电话。 刘母和刘天仙紧张兮兮的盯着他，“弄，弄好了？” 徐杨微笑着点头，“没问题了，不过要陪他一千万。” “啊？那，那么多？” “没关系，我这儿有钱，先给你们垫付上，等赚钱之后再还我不迟。” “这，这怎么好意思？” “都是为了茜茜好。” “谢谢谢谢。” 刘天仙也跟着甜甜道谢：“谢谢徐大哥。” “不用客气，回头你去把这事儿办了，再让金某人签个两清的协议，摁手印的那种，有没有法律效力不用管，只要手印和内容是真的就行。” “好。” “还有其他问题吗？” “就，就是住的地方还，还不太方便……” “那别墅……” “是金某人给的。” 徐杨深吸一口气，这金某人确实有点手段。 要不是他横插一手，刘天仙还真就被栓住了。 不过，刘母混的也太差了，这么多年国内国外的折腾，在首都连个房子都没买下，难怪要跟着金某人混呢，金某人有的，正是她最缺的。 这女人简直…… 至于刘天仙，虽然在金粉之后火了起来，但热度远没到巅峰时期，只能算是有了一定的人气，还没来得及边线呢，何况广告、片酬等收入还要被金某人的宏星坞抽走七成，再加上应酬、服装、化妆品等必要的消费，手里没多少存款也正常。 所以，他摆摆手道：“这简单，买一套小别墅先住着，你带茜茜好好挑挑，不要在乎价格，以后肯定升值，不会亏本的。” “谢谢徐董。” “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了。” “那就好好准备准备，准备配合羚羊贴吧和小桔灯公益进行实地宣传活动吧，放心，不会真让茜茜去太危险的地方。” “好，这对茜茜是好事儿。” 作为羚羊贴吧的代言人，肯定要参与到小桔灯计划中。 这是树立形象和人设的好机会。 刘天仙只要不傻就不会拒绝。 虽然，这年头的粉丝和普通民众还不太在意这些，可越是如此，做公益所能积攒的口碑就越坚挺，要是等到十年后才开始做，就有以公益手段邀名射利的嫌疑，虽然影响也不大，但人心都一杆秤，谁的诚意更足，民众心里一清二楚。 同样是做工艺，韩老师古老师的诚意就是比某网红要足，尽管某网红一口气捐了一个半亿。 没办法，慈善事业不是普通行业，虽然出钱的多少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诚意的分量，但如果把慈善事业当做纯粹的商业交易去运作，还是会让人心生别扭，对那些没多少钱的人慈善人来说，也是一种潜在的伤害。 有女教师一辈子都在资助贫困学生，可一辈子捐出去的现金都不到一百万，你能说她做慈善的诚意不如某网红吗？ 也正因如此，对刘天仙这种明星来说，做慈善，越早越好，哪怕只是去贫困山区转了一圈配合小桔灯公益给孩子们送了点书本纸笔，也比十年后捐个百十万更能博得路人的好感。 虽然，这同样有邀名的嫌疑。 但在其他同行都没做的时候她就已经在做，本身就已经非常难得，虽然不是主动的，但只要在过程中展现出了足够的诚意，那就善莫大焉，也就对得起徐杨的大力拯救和培养。 好吧，这点不用操心。 刘天仙的口碑一直非常好，而且善良也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本人没怎么亲自参与到慈善活动中，但实际上捐钱也不少，而且也从不拿这事儿炒作自己。 这也是他愿意帮助刘天仙的主要原因。 当然，具体活动时间还要另行商定，现在的刘天仙还要上课呢。 历史上的刘天仙在学校里待的时间并不长，常年在拍戏，并没有真正学到多少东西。 可现在，他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拍戏也可以，但功课也绝对不能落下，甚至可以为了功课而降低拍戏的频率，在校期间，三年两部电视剧就正好，至于那些个没什么成绩的破电影，沾都别沾，纯粹浪费时间，就算要拍电影，也要拍徐杨看好的那种。 徐杨看好的，自然是重生前有一定成绩和名气的，不然的话，徐杨不会有人和相关记忆。 第236章 欲上秋千四体慵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深夜。 散场之后，各回各家。 谭敏开车把刘天仙母女送到酒店，又把徐杨送到大西洋新城才返回四合院。 徐杨在小区楼下就看到了胡杨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做瑜伽的身影。 然后，心跳加速，噌噌噌的三步并作两步跑进电梯，悄悄开门，拖鞋，摸进卧室，一把把全神贯注的胡杨扑倒。 这女人虽然是初学瑜伽，可装备却挺齐全的，瑜伽垫紧身裤啥的都挺像那么回事儿。 最关键的是，那姿势实在太诱人。 看一眼都忍不住的那种。 “不要，等我，我做完这一组……” “做完再做。” “先让我做完。” “先做后做都差不多。” “先做能舒展肢体。” “等你做完就没体力和我做了。” “……胡说，我体力一直好得很，倒是你，小徐子，年纪轻轻的就开始喝枸杞茶了。” “我那时防患于未然，而且，你懂养生么？养生就是要在还不需要养生的时候开始，等意识到需要养生的时候再去养生，已经晚了。“ “这么有经验？” “……从老前辈那儿听来的。” “唔，整天跟那些老狐狸们一块厮混，都学坏了，不要，破了——” “明天给你买一箱，”徐杨一边说一边上下齐动，直接把胡杨腿上薄薄的丝袜撕破。 别说，那种畅快的撕扯感，以及“嘶啦”“嘶啦”的撕扯声，还挺带感的。 正所谓： 欲上秋千四体慵，拟交人送又心忪，画堂帘幕月明风。 此夜有情谁不极，隔墙梨雪又玲珑，玉容憔悴惹微红。 事实证明，枸杞还真是个好东西。 体力很好的胡杨在强大的枸杞攻势面前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只能八爪鱼一样死死裹着徐杨，努力不让徐杨乱动，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天，慵懒的醒来，胡杨第一个问题是：“你真签了刘天仙？” “对，你也认识她？” “之前不认识，现在也认识了，何况金粉那么火，虽然之前不知道她的名字，可你们羚羊网这波宣传一出来，立刻就把人和角色对上了，那小姑娘，真漂亮，演技也好，未来不可限量，你能签下她，也是牛，没人跟你竞争吗？” “怎么没有，还掏了一千万的补偿呢。” “一千万？” “嗯。” “好奢侈。” “这算啥，等天龙播出之后，也就是几个代言的事儿。” “又赚了？” “当然，我啥时候做过亏本买卖？” “也是，你这个小家伙跟有魔力一样，把人卖了还能让人帮你数钱。” “有吗？” “我这不就是个现成的案例？”胡杨咯咯娇笑：“我看那小天仙迟早也逃不过你的手掌心。” “咳咳咳，别乱说，人还没成年呢。” “是吗？”胡杨却猛的下手，“口是心非，这是啥？咋地我一说你就瞬间激动了呢？” “姐，姐姐，好姐姐，松手，快断了！” “断了才好呢，免得你祸害其他好姑娘们，”胡杨妩媚的飘了个媚眼，缓缓的往下缩了缩，“咬断吧，一了百了——” “嘶——” 徐杨倒吸一口凉气。 室内的温度瞬间升高好几度。 不过，确实不疼。 就是有点费枸杞。 徐杨和胡杨一样去的学校，但在距离校门口一段距离的地方就分开了。 在学校里凑一块玩闹还好解释，可大早上的一块来上学，这就是摆明了说俩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虽然，没什么卵用，学生们该猜测还是会猜测，还议论还是会议论，可胡杨坚持，徐杨也能顺着她。 教室里。 刚坐下。 周欣欣凑上来，直接把他的舍友赶走，低声且兴奋道：“你们羚羊科技最近可是出尽了风头啊。” “你也知道了？” “当然，听说你为了拐走刘天仙，和刘天仙的教父大战了三百回合？” “呸——” “嘿嘿嘿，老板，我有什么能为你服务的吗？” “你想干啥？” “我也想做点生意，也好早点还老板你的人情。” “想做哪一行？” “好上手利润也高的那种，最好比较稳定，不用到处乱跑……” “要求还不少呢，不过还真有，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老板请讲。” “开饭店。” “能行？” “当然。” “怎么做？” “下课后再谈。” “遵命，”周欣欣开开心心的点头，跟着又道：“还有个事儿要跟你商量商量。” “啥？” “勤工俭学这块，咱们班有好几个也想去羚羊科技实习，但能力又差了点意思，新生嘛，你知道的。” “兼职的活儿多的是，但专业的就别想了。” “行，我问问，如果愿意做跟专业无关的兼职，就给他们报个名，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你这个班长倒是尽职。” 下课之后，周欣欣直接黏上徐杨，可比胡杨大胆多了，一点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老板，说说开饭店的事儿，大干一场还是小打小闹？” “那要看你了，你想做小而精的高档餐厅，还是想做能开连锁店的的大众餐厅？” “e，大众餐厅吧，规模做大了肯定更赚钱。” “但这个管理上难度很高。” “我慢慢做。” “行吧，给你几个选择，大众餐厅这块，最大众的一定是火锅、拉面、早点这些为主，全各各地都有大量的消费者，口味也能得到用户的认可，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火锅了，”周欣欣两眼放光，“我从小到大最喜欢吃火锅。” “我也喜欢，但以后做火锅的会很多，想要在众多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必须有自己的特色，你觉得可以从哪里入手？” “服务和质量？” “太宽泛，知道海底捞吗？” “嗯，以服务著称。” “没错，但他们只做服务，虽然也赚钱，但市场上可容不下第二家海底捞了，就算你可以抢了海底捞的市场份额，依然跑不了一顶抄袭的帽子，所以，得从其他地方入手。” “那就质量和价格？” “再具体点。” “较为昂贵的食材和超出快餐店消费水平一截的价格，”周欣欣眼睛发亮，“用市场上稍微奢侈一点的食材拉开和其他同行的档次，价格定的稍微高一点，但又在普通人的接受范围内，用一句时髦话来讲，就，就是……” “轻奢品。” “对，轻度奢侈消费，天天吃肯定吃不起，但一周吃一次，一个月吃个三两次，得让他们吃的好的同时还能吃出档次感，可以成为他们炫耀的资本，就像小时候吃肯德起金拱门那样。” “……现在的肯德起和金拱门，在很多孩子眼里依然是奢侈品，不过在首都，你这个思路确实是对的，”徐杨赞许的点头。 他是真没想到，周欣欣还有这样的商业思维。 虽然有他引导的结果。 但能第一时间想到并且概括的这个准确，也挺难得。 当然，说穿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 做生意嘛，本来也不难。 难就难在持续盈利这块，难就难在如何把简单的构想做成现实。 就说做餐饮这块。 全国有多少人在做餐饮？ 多不胜数。 而且基本上是个在餐饮行业里打拼过的都知道做连锁店很赚钱，而且看上去开连锁店也不算太难，但真正能做起来的连锁店偏偏却就那么几家。 不是做不起来，而是根本就没做，绝大部分餐饮人的连锁梦都停留在空想阶段。 实际上，如果真的勇敢的尝试一下，未必就做不起来。 但绝大部分餐饮人连尝试都没有尝试。 原因也很简单。 缺钱。 缺乏管理连锁店铺的经验。 缺乏与更大规模同行竞争的勇气。 一个普通的饭店老板开连锁店，徐杨开连锁店，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等级的操作，难度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 加入没有徐杨，周欣欣就算想到开饭店，估计也只敢开个小的餐厅尝试一下，先积累经验。 但有徐杨兜底，周欣欣上来就是连锁店，胆子大的很。 当然，胆大也是个优势。 03年不是83年那会儿，但也还有傻大胆们的生存和成长空间，因为国内的经济在快速复苏，胆子大点，豁出去就有机会搭上顺风车大赚一笔甚至踏上人生巅峰。 周欣欣就具备这样的素质。 然后，俩人又仔细交流一番，商量具体的操作事宜。 包括成立餐饮公司。 以公司的形式去运作餐厅，走更高层次的商业化，摆脱传统餐饮饭店的的店老板加伙计合伙儿赚钱的模式，走管理层——地区管理层——店长——普通员工的模式，理论上，哪怕是个最普通的洗碗工，也要跟公司签订正式的雇佣合同，更拥有晋省的空间和渠道。 而不是走时下最流行的横向发展加盟模式。 所谓横向发展加盟模式，就是若干年后依然玩的很多的网红奶茶店加盟模式，弄一个品牌出来，做广告吸引投资人在全国各地加盟开店，赚的是加盟费。 而标准化的连锁模式则更像一个真正的公司，总公司就是总部，每一家分店都是分公司，财务、人事都是半独立的，规章制度、价格、食材运输储存都是由总部统筹安排的。 第237章 抓了现场 前者赚钱快，但管理难，做不长久，因为加盟商的素质高低不同，总公司对这些加盟商的约束力也略等于零。 但标准化的连锁店则正好相反，一切都可以规模化，各方面都比较统一，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可随之而来的就是责任和义务也更重，需要尽可能避免在决策、实际运营中出现的各种错误和失误，因为一旦出问题，会连累到整个公司。 比如说员工殴打顾客这事儿，一旦出现，整个公司所有连锁店的生意都会受到影响。 不过要是想正儿八经的做事业，还是后者更靠谱一些，前途也更远大一些。 海底捞就是典型。 而且做餐饮嘛，遇到一些奇葩事件是难免的，做好善后和公关事宜，一般不会出大事儿。 海底捞还是典型，开业那么长时间，也出过很多次意外，但生意还是那么火爆，一点不影响赚钱。 另外，但凡做生意，就一定会遇到意外，要是怕意外，那就不要做生意。 做生意从来没有四平八稳的事情，相反，风险处处都是，可能来自竞争对手，可能来自服务的用户，还有可能来自政策，以及自然环境的变化和其他种种无可抗拒的外力。 徐杨是有切身体会的。 某易搞出来话吧对他来说就是一个意外，天大的意外。 处理不好，他搞的羚羊贴吧很可能在竞争中废掉，之前的投资以及战略规划都要跟着作废。 当然，做互联网企业就是这样，一般不会遇到什么大的意外，但真要有意外，那就事关生死存亡。 徐杨怕周欣欣没经验，可讲了不少相关内容给她做心理建设，让她知道做生意很难，要做好应对种种挑战的心理准备。 就像上市公司在上市之前会有相关单位给他们这些董事长、股东、高管们做相关培训一样，目的就是让他们这些人做好应对股市上种种风险的心理准备，尤其是公司性质变化这块的心理准备。 再有一两个月，他这个羚羊科技董事长也要经历这一流程。 只是规模和档次不一样罢了，给他做培训的，那都是顶级的相关部门和金融单位。 不过他这个董事长亲自上课的机会也相当珍贵，花钱都买不来。 全靠缘分。 一边吃一边聊，一直聊到下午上课。 上了时，周欣欣依然缠在他身边，倒是没有做什么太暧昧的动作，可依然让班里的一群男男女女吃足了柠檬。 徐杨和周欣欣这俩人，一个帅，一个靓，在班里甚至是整个学校里都是第一等的颜值，早就被盯上了，虽然暂时没有人发动攻势，可也见不得这样啊。 男生见不得徐杨吸引周欣欣。 女生见不得周欣欣纠缠徐杨。 可也没有谁真的会像小说中刻画的狗血情节一样挑出来找茬儿。 这俩人，一个是本地的班长，一个是外地的有钱人，都不是好惹的，闲着没事儿谁愿意给自己找麻烦。 所以，顺利下课。 周欣欣追上徐杨，“老板，晚上我请客，请你吃火锅。” “有正事儿？” “当然，我还要从你身上 吸收更多的养分呢，论做生意， 全国甚至全世界范围内，你都是第一档的，你这个级别的好导师，打着灯笼都找不着，我当然要抓住机会在你烦我之前多学点东西，”周欣欣嘻嘻笑道，说着就挎住了徐杨的胳膊。 这女人，说事儿就说事儿，动手动脚的算怎么回事儿？ 徐杨没好气的反手搂住小女人的纤腰。 别说，手感还真不错。 细细的，曲线很是曼妙。 玲珑型的女人果然有独到之处。 周欣欣被徐杨忽然搂住，猛的哆嗦一下，想躲开，但还是忍住了。 不但忍住了，还笑嘻嘻的凑的更近一些。 只是这脸蛋却红的想是快要滴血的红苹果，额头都冒出了虚汗，显然内心远没有肢体动作表现得那么放松。 也正常。 重生前第一次牵李玲玲的小手，他也是这样的反应。 菜鸟大部分都一样，除了少部分天赋异禀的家伙们才会没什么感觉？ 徐杨心里倒是挺得意的。 重生归来后，他可算是享受足了齐人之福，身边从来没有缺过女人，这还是他严加防守的结果，如果稍微放纵一点点，现在他身边的女人估计能有一个加强排了。 年轻帅气多才多金这是最大的资本，更是绝大部分女人完全无法抗拒的几大要素。 有任何一样，都不愁找不到女人。 何况这么四样儿齐聚一身。 来吧，想怎么谈？ 除了感情，啥都能满足。 不过面对周欣欣的邀请，他还是无情的拒绝了，“今天晚上不行，我还有事儿。” “啊？”周欣欣相当失望，“那，什么时候方便？” “我有空主动找你，”徐杨又帮周欣欣撩了撩刘海，轻笑道：“这段时间没什么意外，我会保持全勤，每天至少有半天会在学校，所以别担心我玩失踪。” 语气随和。 动作轻柔。 任何一个举动都足以让女生沉醉。 没办法，个人魅力太强。 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撩个刘海，也能让女生有那么一瞬间的目眩神迷，一点也不夸张。 想要打动女生，其实也不一定非要有徐杨这样的颜值、才华和地位，只要女生不反感你，类似的小动作往往能起作用，无非是威力有强有弱罢了。 当然，也不能天天用。 偶尔用一次，就能让女生心动好久。 要是有身份、地位、财富、颜值等方面的加成，威力自然会很强。 所以徐杨这么一个小动作，直接让周欣欣恍惚了，茫然点头：“我都听你的。” 啧啧。 这也太夸张了点。 徐杨暗自为自己的魅力惊心时，一抬头看到了校门口站着的胡杨。 身高腿长的胡杨穿着一件米白色的巴宝莉风衣，笑盈盈的歪着脑袋看着搂着周欣欣的徐杨，脸上不见丝毫恼色，似乎早有心理准备？ 但徐杨心理准备更足，看到胡杨也没松手，直接走过去，“胡大美女，等人呢？” “对啊，等你，一块回家，”胡杨瞟了周欣欣一眼，像是宣战一样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卧槽，这女人真胆大。 来的时候还躲躲藏藏遮遮掩掩的怕人发现，这会儿却完全没有避开周欣欣的打算。 这是看穿了周欣欣会帮她保密？ 唔，估计就是这样了。 毕竟，看起来俩人的身份是一致的，谁也不用笑话谁，更不用看不起谁。 而且俩人还是竞争对手，当然要亮明身份明确地位。 好吧，都是徐杨的胡乱猜测，胡杨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摸不准。 不过也无所谓，只要没有当场撕起来，就都不是问题。 至于胡杨的话…… 他也只能表示遗憾，“你先回去吧，我晚点再回去，有点事儿。” “刘天仙那边的？” “对，一千万呢，得赶紧处理了，处理干净了，以后她就是我的摇钱树。” “那行，给你留门哦，”胡杨抛了个媚眼，然后对还处于震惊中的周欣欣娇笑道：“妹子，要来和姐姐我作伴吗？一块吃个晚饭再好好参观一下我们徐达董事长的房间，跟你讲，床很大哦。” 周欣欣哪里经历过这场面，脑袋嗡的一声，下意识的想到了很多刺激的画面，捂着脑袋转身就跑。 毕竟是刚上大学的小姑娘。 而且这是03年。 跟13年甚至23年的小姑娘可不一样，现在的小姑娘，说单纯，那是真单纯。 没办法，接受信息的渠道非常少，基本上只有教材以及影视剧，少量诸如花季雨季之类的课外书就是她们在情感方面的启蒙书籍。 所以，年纪轻轻的周欣欣直接被段位只是稍微高了一点点的胡杨吓跑了。 看着周欣欣娇小玲珑的身影飞快的消失。 徐杨咳嗽一声，“你啊，学调皮了。” “人家这不是替你着想么？” “那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了，等着，晚上啊。” “好嘞，徐董，我等你。” 等胡杨也离开。 徐杨才坐车前往赴约。 赴金某人的约。 下午，他接到刘母的电话，说是和金某人谈了，但金某人想和他面对面的谈一谈。 他本来是不想见尽某人的，因为这人确实没品。 先不说传闻中的那些事儿，仅仅是找了个小刘天仙做女朋友这事儿就够恶心的。 但如果能妥善解决这件事情，他到也不介意给那金某人一个面子。 没错，是他给金某人面子，不然的话，区区一个普通地产商可没机会见到他，更别说跟他面对面的谈判，能让张晓颖出马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因为来的是学校。 所以他很低调，没开那辆宾利，而是一辆普通的奔驰500。 价格吗，也不是很贵，全套下来二百万。 但看起来确实比宾利要低调很多。 到地方后。 徐杨下车，谭敏紧随。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进入包间。 看到了金某人，以及刘母。 金某人的脸色很难看，和徐杨重生前看到过的照片一样丑，虽然看起来稍微年轻一些。 第238章 谈判 不过徐杨一进门，金某人的脸色就迅速由阴转晴，“小徐董来了，请请请，请坐，服务员，上菜。” 徐杨大剌剌的坐下，“金总，咱们甭废话，你就直说吧，想谈什么。” 金某人竟然忍住了，依然笑呵呵的，还亲手给徐杨斟茶，“徐董，当然是合作了，咱们都是生意人，除了谈合作还能有什么？对吧？” “哦？具体说说。” “咳咳，你看，你有推广能力，还有茜茜的合约，也有钱，而我呢，有资源和人脉，咱俩合作，一定能让茜茜的事业蒸蒸日上，事业做起来了，这钱不就来了？不用对半分，除去茜茜应得的那部分，你我六四分，你六，我四，你看咋样？” 徐杨笑了，“金总，如果我是个传统生意人，一定不会拒绝你这条件，但我做的是互联网生意，在我们这一批新生代的互联网生意人身上有一个共同的特质，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我们这些新生代的互联网生意人，共同的特质是不认什么合作共赢。” “什么意思？”金某人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很难看。 “就是说，我看上的生意，我全都要，我能一个人把这钱赚了，就不会分哪怕一毛钱的利润给对手。” “这怎么可能？” “听起来确实是天方夜谭，和传统的商业思维完全背道而驰，但这就是互联网，如果没有这样的思维，互联网企业根本做不出来，所以，你找一个互联网企业老板谈合作，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最好期待你的本钱是对方所没有的，但凡他有那么一丁点相关本钱，就不会让利给你。” 金某人听到这里，一下子骄傲起来：“徐董有我的资源和人脉吗？” 确实，金某人在娱乐圈的资源和人脉挺不错。 一开局就能给未成年的刘天仙弄到《金粉世家》那样的顶级好剧。 然后就是天龙、神雕等人们红剧，合作的也都是大牌明星。 期间还拍了几部没什么存在感的电影，合作的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这么看，金某人确实有骄傲的资本。 但徐杨却笑了，“金总，你还是没弄清楚一个事实，娱乐圈的本质是什么？本质也只资本的游戏而已，只要我愿意投钱，随时可以成立一家大的娱乐公司，大牌明星随便挖 ，不用一年时间就能成为娱乐圈的一条大鳄鱼，所以，你那点资源和人脉， 在我眼里啥都不是。” “可那不是需要投资吗？这年头，先不说成立公司要花多少钱，光是挖人，那就是天文数字，对不对？” “没错，可现在我已经有娱乐公司了，你应该知道了，大碗娱乐，另外我有茜茜的合同，非常正规的那种，我们公司法务部单独为茜茜搞出来的，挑不出丝毫漏洞那种，”徐杨耸肩：“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嘛？” 金某人下意识的追问：“什么？” “这意味着，茜茜在手，天下我有，茜茜的颜值、演技和人气值，在同龄人中都是独一档的，只要茜茜愿意在片酬方面稍微让让步，多的是资源主动往她这儿倾斜，都不用我发力，”徐杨笑的很矜持也很明显：“就算没有人主动找茜茜合作，我也可以给茜茜投资啊，带资进组，多正常的事儿，你说是不是？其他不说，就你给茜茜准备的第二部戏，神雕，我去跟导演说，茜茜不要片酬换个女主角，你猜导演答不答应？” 当然答应。 别说不要片酬，就是片酬稍微低一些，导演就会巴巴的答应并且小心的伺候着。 就算导演不答应，制片人以及投资人都不会不答应。 导演敢作妖，投资人会第一个挑出来把导演赶走。 还是那句话，娱乐圈里全是披着文化皮的资本游戏，游戏规则全是资本定的，资本的目的当然是钱生钱，顺带着再收割一些美女和名声，残酷程度仅次于金融圈。 徐杨这样的人，不只是有钱，更有羚羊科技这样的互联网巨无霸做靠山，杀进娱乐圈里，不用厮杀就能占据半壁江山。 也就是他不愿意太过粗暴简单的收割，如果愿意，完全可以用十几年后某企鹅的方式去收割流量和现金。 什么方式？ 很简单，搞饭圈文化。 推出几个俊男美女引导粉丝们关注然后挑起各种各样的话题，不用太长时间，最多两年就能成为娱乐圈里最亮眼的仔。 要是愿意弄点有诚意和水平的作品出来，连口碑都能收割。 瞅瞅某企鹅的履历就知道了。 从盯上娱乐圈，到成为娱乐圈里的巨无霸，用了多长时间？ 也就短短两三年而已。 那还是有某里等对手的情况下。 现在的羚羊科技要是杀进娱乐圈，连一个对手都没有，传统的诸如某谊等文娱公司，都不值得他睁眼看。 用互联网商业思维去攻击这些传统企业，就是大人在欺负小孩子，各方面都不在一个层次上。 某谊那些传统的娱乐公司，唯一值得炫耀的，也就是所谓的底蕴和人脉了。 然而在资本面前，那些东西真的不堪一击。 想想某谊，为了上市差点把自个儿搞死。 可互联网企业要是想上市，不说跟玩一样吧，有羚羊科技这种巨头撑着，真的非常轻松。 所以，金某人引以为傲的那么点资源和人脉，在徐杨面前根本就是个笑话。 倒是金某人的房地产公司还算有点东西。 毕竟房地产是实打实的资产，而且会升值。 金某人手里的哪些房产地皮都是硬通货。 可惜，徐杨没打算进军房地产，不然的话，倒是不介意给金某人一点面子小小的合作一把。 只是这样一来，金某人可就真自闭了，脸色难看的要死，“徐董，真就不给面子？” 徐杨依然很轻松，“金总啊，你还是没弄明白一个事实，资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那是要吃人的，做生意不是请客吃饭，而是烧杀抢掠，蛋糕就那么大，少一个人瓜分，我就能多吃一块，而在这场抢夺大战中，只有弱者才需要抱团取暖，强者要的是通吃，不光要吃蛋糕，连竞争者都要吃，用人们描述资本的话来讲，那就是‘资本是要吃人的’，和我合作，你要小被我吃掉，这里面可没什么人情可讲，更何况，我和金总你之间不但没什么人情，反而还有仇。” 金某人脸上更加难看，“一点可能也没有了？” “没有。” 徐杨是绝对不会和这个龌龊的家伙合作的。 重生之前是小人物，早就过够了遇到事情就委屈自己的日子。 重生之后，好不容易成了大佬，当然不肯继续委屈自己。 谁见过事事委屈自己的大佬？ 金总脸色再次巨变，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那，徐总，我把宏星坞转给你吧。” “我要那玩意儿干什么？一个空壳公司，我要愿意，随时可以成立十个八个。” “不是空壳子，有完整的手续和资质，还有完善的框架，员工都是齐全的，而且都是和茜茜比较熟的，拿过去就能用，放心，那些人都是茜茜妈自己挑的，很可靠，另外，公司经理对娱乐圈挺熟悉，多多少少可以帮徐董你一些事情。” 呦呵？ 这金某人涨智慧了？ 不对，应该是早有准备。 看样子，来之前就做好了合作不成的准备。 这是打算彻底撂挑子，不打算在娱乐圈厮混了。 也正常，原本的天胡开局被他横插一刀直接剁成了稀巴烂，肯定没有心思继续在这个圈里厮混，就算想继续混，也要重新弄个壳子，这宏星坞已经成了金某人一个耻辱的标签，转手卖掉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反正也没用了。 还能顺手再收回点成本。 不愧是做地产生意的，这小心明明白白的。 徐杨一瞬间想明白金某人的打算，笑了，“什么价？” “五百万。” “行。” 徐杨想都不想的答应。 这个价格，还是合理的。 这下子轮到金某人诧异了：“徐董竟然不压价？” 徐杨微笑：“在我们这些互联网企业人眼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何况，金总给面子，开价很公道，我自然也不能不给面子是不是，看赖，金总也是个痛快人呢，希望这次是不打不相识，看以后有没有再合作的机会，这次，就这么两清了吧。” 金某人脸上总算露出了些许微笑：“徐董也是个痛快人，以后，咱们一定有合作的机会。” “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明天签约转账办手续过户，一次性搞定。” “好，就明天。” 这时，第一道菜才上桌。 徐杨没动筷子，准备离开。 金某人连忙道：“徐董，等等等等，送你一份小礼物。” “什么？” “神雕剧组那边的合约。” 徐杨笑了，“有张大胡子掺了一手？” “呃，老张是有那个意思，还有我另外一个朋友，不过还没定下来呢，只是有这么个意向，具体合作事宜，要看天龙的反响。” 第239章 哭诉 等天龙的反响。 金某人倒是也干脆，真就不遮掩了。 徐杨心里却没什么感觉。 天龙的反响？ 还还用等？ 如果他是张某人或者金某人，根本不会犹豫，拍完天龙就立刻上马神雕，神雕结束了就继续搞其他金庸的作品，趁热打铁，直接把刘天仙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当然，那是常规的商业操作模式。 逮着一只肥羊可劲儿的薅毛。 薅秃了就找另外一只。 不过也能理解。 毕竟谁也没有未卜先知之能，在天龙没有开播之前，谁也不知道这剧以及刘天仙能有多火，当然要看看反响再做决定。 只是金某人真的狠啊，看到刘天仙的商业潜力之后，不但自己可劲儿的压榨，还要呼朋引伴的过来一块儿分蛋糕，顺带着帮他本人发展人脉和人情关系，可以说是把刘天仙的价值全部压榨出来了。 这方面，徐杨是拍马都赶不上。 他可没那么狠。 也难怪再有几年，刘天仙直接去了MWA，而不是加盟宏星坞。 好在他及时出手了。 想到这里，他笑了，“张大胡子拍戏还马马虎虎，做商业，他是个纯粹的外行，”跟着摆摆手，“神雕那剧，如果是张大胡子亲自执导，我还稍微有点兴趣，可要是其他人，那就算了，茜茜的潜力很足，可不能全都浪费在这种烂剧上。” “你怎么知道是烂剧？” “因为连导演都蛮子脑赚钱，跟股市一个道理，所有人都想着赚钱的时候，就该亏钱了，何况你们逮着茜茜一个人当丫鬟使用，短短两年连拍好几部戏，你们赚钱赚的爽翻天，却没考虑过茜茜累不累，别忘记，她还要上学。” “……”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神雕那戏回头再聊吧。” “徐董慢走。” 离开会所。 刘母总算有机会开口了，“徐董，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刘阿姨，不用客气，茜茜呢？” “在学校了。” “哦，你呢？还住酒店？” “是的。” “走，送你回去，”徐杨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以后也别一口一个徐董了，喊我一声小徐或者小杨都可以。” “好。” 上车之后，刘母忽然小声问：“小，小徐，真不考虑神雕？” 徐杨点头，“神雕必然是烂片无疑，这一群人在茜茜身上尝到了甜头，心思已经完全不在拍戏上了，只想着赚钱，能拍好才怪。” “可，可是……” “没有可是，别看我刚才把娱乐圈说的那么不堪，但本质上，还是要拿作品说话的，观众和粉丝都不是傻子，没有质量过硬的作品，在娱乐圈里就没有说话的声音，相反，那些演技过硬的好演员，完全可以把自己的作品当做和资本谈判博弈的筹码，任何时候都很有底气，至于那些完全依附资本甚至被资本操控的赚钱机器，一辈子都没机会为自己发声，你希望茜茜成为哪一种？” 刘母很激动：“当然是前者，” “那就对了，听我的，拍戏可以，三年两部精品，维持热度，同时好好锻炼演技，把演技练好了才是一辈子的金饭碗，才不会被年龄拖累，相反，越老越吃香。” “嗯，”刘母使劲儿点头，跟着感慨道：“也就是你有本事，能压住姓金的，在这之前，姓金的可嚣张了，我，我都差点……” 徐杨笑笑，“当你强大起来的时候，世界上到处都是好人，相反，当你弱小的时候，身边处处都是坏人。” “太对了，我这些年，唉，”刘母说着说着就开始抹泪。 看样子，这些年确实过的挺苦的。 本来嘛，离开国内跑到灯塔国是想过人上人的生活，结果去了那边才发现，那边更残酷，有钱还行，没钱的话，过的比国内还苦。 于是，在刘天仙长大之后匆忙回国，为了茜茜的前途，只能找到金某人这条大腿。 结果真凑一块了才知道，这条大腿不是一般的凶狠，没比那些老外们好多少。 可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了回转的余地，好在女儿开局挺好，这才让她看到一丝希望。 要是没有徐杨，她也就委委屈屈的护着茜茜过完这一辈子拉倒了。 结果…… 说到最后，刘小黎哭到泣不成声。 但徐杨依然没多少波动。 因为，这都是自找的。 虽然刘小黎没说多少详细内情，但从她的人生轨迹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哪怕可以理解。 毕竟，早些年的国内确实很苦，尤其是刘小黎这种歌舞团出身的人嫁入安教授那样的家庭里面，肯定会有委屈和压抑感，再加上物质生活的匮乏，心生去意真的再正常不过了。 可后续操作就有点迷。 而且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再哭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用一句话来描述，就是“现在流的泪全是当初脑子里进的水”。 不过，徐杨还是象征性的安慰了几句。 到酒店之后，送刘小黎回到房间，稍微坐了坐，等刘小黎情绪稳定下来，这才离开。 临走之前，刘小黎情绪激动的拉着他的手掌认真道：“徐杨，茜茜就，就托付给你了……” 怎么一种托孤的感觉？ 这女人要走极端？ 应该不会。 之前那么难都熬过来了，至于在脱困之后走极端？ 应该只是单纯的情绪所至。 徐杨想到这里，拍了拍刘母的手掌，“阿姨放心，我是茜茜的粉丝，一定会保护好她。” “谢谢，谢谢。” “对了，阿姨你在宏星坞有职位是吧？这样，签约之后，宏星坞就交给你管理了，正好不用注册工作室，直接拿过来用，要是觉得这名字晦气，就改个新的。” “行。” “那明天记得带上身份证，直接一块把手续全部办完。” 离开酒店。 返回大西洋新城。 进门的时候，胡杨正在吃饭。 很简单，泡面。 不过这泡面不是一般的奢侈，卤的和牛肉片，大块的澳龙腿肉，还是用鲍鱼鸡肉熬的高汤泡的。 不用尝，看着就相当过瘾。 这让好久没吃泡面的徐杨都忍不住了，“给我也来一碗。” “呀，你今天回来的挺早啊，没有跟你的明星小情儿好好吃一顿？” “……想啥呢，我是去谈判了，紧张死我了，连一口水都没敢喝。” “喝口水，怕什么？” “万一对手在里面下了药呢？” “不会吧，商业谈判能搞到你死我活？” “有什么不至于的，我都见过商业竞争对手拎锤子上阵的。” “吹牛，”胡杨当然不信，笑着给徐杨泡了一碗更奢华的方便面。 不过他只吃了一口面。 因为面的口感真的很一般。 也不知道是制作工艺的原因，还是就是质量不行，这面跟他熟悉的那些泡面差距挺大，尤其是口感这块。 都是油炸的，至于差距这么大？ 徐杨拿过一包掰开了揉碎了仔细研究一遍，也没研究出个眉目来。 但却让他发现了新的商机。 要不，做泡面？ 做泡面有多少钱？ 地球人都知道。 虽然现在的泡面市场已经有了几家巨头，比如说统一、康师傅。 但也多的是地方性品牌。 这么说吧，现在的泡面市场和手机市场差不多，有巨头，但巨头们也没能一统江湖，相反，在小品牌的围剿中，巨头们过的也不舒服，毕竟小品牌有小品牌的优势，紧紧价格这块就能把巨头们甩出好几条街。 没办法，国人还穷，一块钱三包和五毛钱一包的泡面，绝大部分人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哪怕明知道前者的口感、风味甚至质量都比较差。 都混到吃泡面了，谁还在乎什么口感和质量，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 一直到十年后，这些小品牌泡面才逐渐退出市场，让位给巨头们。 如果现在入局，用三到五年去耕耘，未来的泡面市场一定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哪怕没有重生的优势，紧紧凭借羚羊科技这块金字招牌以及充裕的资金支持，他能在任何行业内杀出一条血路，哦，除了芯片、机床、航天等高精尖行业。 但还是那个问题。 他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做这些事情。 而且，这业务也不适合放在羚羊科技名下，依然得自立门户。 或者，交给陶蕊杨？ 想到陶蕊杨，他才意识到，有一段时间没有和陶蕊杨联系了，也不知道她折腾的咋样了。 还有他三叔那边，虽然一直连开了几家分店，可到底经营状况如何，他同样不知道。 另外其他一些边角业务，同样没顾得上关注。 嗨。 这事业做的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啊。 太费精力了。 要不，这方便面业务就不做了？ 徐杨琢磨来琢磨去，还是舍不得真放手，因为这玩意儿确实是赚钱。 做起来之后，跟捡钱也差不了多少。 要不，干脆再找个靠谱的经理人？ 类似于陶蕊杨那样的。 再开一家公司，专门做泡面等食品类业务？ 食品行业可也是个暴利行业。 值得专门成立一家新公司。 而且因为食品的种类繁多，完全可以慢慢扩张为食品集团，上市的那种，连饮料、矿泉水、火腿肠、瓜子花生等食品种类也囊括在内。 第240章 你瞅啥 做食品，真的可以单独做成一家大企业，上市的那种。 单买矿泉水都能卖出个世界首富，何况这么大一个食品行业。 当然，上不上市的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行业真的赚钱。 不上市然后悄咪咪的赚钱更好。 他对上市圈钱并没有非常迫切的需求，也就羚羊科技这种互联网企业烧钱太厉害，不上市真玩不动，这才有上市的打算，否则的话，他连羚羊科技都不会放出来。 看人老干娘，不上市不也火的好好的？ 而且公司完全在自己手里掌控，经营等各方面更加自由随心，财务、继承权等大事情可以一言而决，不用顾虑什么市场啊、股价波动啊、大小股东的反应啊等因素，相当自在。 还有某为，也没上市，但生意也做的那么大。 所以，真要搞出来个食品行业的巨头，能不上市他还真不想上市，毕竟是现金奶牛，只要整体管理和质量这块不出大问题，基本上就是坐着收钱，无非是多少的问题，规模小一点，少赚点钱，那也是个地区级别的食品企业，做大做强了，那就是国家级甚至世界级了。 好吧，世界级就不奢求了，但国家级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毕竟背靠着互联网世界，哪怕是天天在羚羊网上打广告，也能把货卖到全国各地区，一点都不带夸张的。 那么问题来了，食品这块的业务到底要交给谁负责？ 陶蕊杨？ 徐杨想来想去，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个靠谱的人。 于是干脆不再去想。 反正真要有机会，这人才肯定会自个儿蹦出来。 没机会的话，不做也没关系，反正他知道的赚钱的业务多的是，不用纠结这么一个行业。 徐杨一口气吃光牛肉、龙虾、鲍鱼，连汤都喝完了，就是没吃面。 胡杨眨眨眼，“不喜欢吃方便面？” “主要是这面不好吃。” “这样啊，”胡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家里有鲜面条，你最爱吃的碱水面面条，我再给你煮一碗。” 徐杨在的地方，基本上都会常备鲜面条。 没办法，就好这口。 简单方便还贼熨帖，更耐饥。 一把鲜面条下水煮熟捞出，顺带烫几根青菜摆上，煎个鸡蛋，切几片牛肉，调个碗汁，再浇上一勺滚滚的面汤，最后淋点他从老家带的老陈醋。 那滋味，别提多过瘾了。 以胡杨的手艺，下个面条当然妥妥的。 很快就把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了上来。 然后，胡杨就那么托着腮帮子愁着徐杨吃她下的面条。 “你瞅啥？” “瞅你咋地？” “再瞅一个试试。” “试试就试试。” “有种等我吃完这碗面！” “怕你是王八犊子！” 于是，徐杨三下五除二把面条吞下去，一扔筷子扑向敢挑衅他的长腿妖精。 长腿妖精也不是好惹的，立刻奋起反击。 这俩人的战斗力在伯仲之间。 但徐杨刚刚吃饱，力气更足。 所以，经过激烈的贴身肉搏之后，暂时把长腿妖精制服了。 战斗结束之后，都没了多少力气的两个人相拥着躺在战场上休养生息。 胡杨却没闲着，一边懒洋洋的蠕动，一边问：“你跟你们的班长在一块了？” 徐杨果断否认：“没有。” “真的？” “当然，连逢场作戏都算不上，就是闲得无聊逗逗小姑娘而已。” “那你可真够无情的，”胡杨笑出声来，“不过那小姑娘可没看上去那么娇柔，相反，是个狠角色，这才进入学生会没几天，就弄起来自己的小团体，我估计啊，明年一开学，我这个学生会会长的位置就得交给她。” “是吗？” “对，小姑娘要手段有手段，要心计有心计，你觉得你在逗人家玩，说不定人家在逗你玩，小徐子啊，你可长点心吧。” “……放心吧，世界上多的是能够把我玩弄于掌骨之间的人，但绝对不包括她，就她那么点小心眼，最多从我身上骗点钱和汗水。” “啧啧，看来这是已经做好了被骗的准备。” “诶嘿嘿嘿，别光说我，你不也一样是心甘情愿的被我骗过来？” “那能一样吗？” “咋不一样？” “你这个大骗子真要想骗人，全世界的女人都算在内，没几个能顶得住，绝大部分都会义无反顾的朝你扑过来，哪怕明知道是飞蛾扑火。” “这话我爱听，”徐杨乐到哈哈大笑，虽然明知道这话太夸张，但就是喜欢听。 男人么，不就吃这一套么？ 都说美色误英雄。 可英雄是真的难过美人关啊。 甭管你是多么铁血的大英雄，被这千娇百媚的绕指柔缠上，都要化作万丈长的柔情。 极少有人能例外。 何况徐杨还不是什么大英雄，就是一个重生了的普通人。 不过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知道自己的本钱是什么，也知道身边这些女人们想要什么，他要做的就是小心的守住这脆弱的供需平衡。 只要他和身边这些女人之间的天平没有倾斜的太厉害，就算飘点也无关紧要。 当然，这话不能这么说。 说出来就太伤人了。 心里有数就好。 但胡杨，明显心态就有点失衡，多少有些吃醋，还是没忘记周欣欣的事儿，“她缠着你想做啥？” “想做点小买卖。” “小买卖？” “对，餐饮，想开个火锅店。” “你投资？” “当然，她家都快破产了，我不投资，她上哪儿弄钱去？” “你对她可真够好的。” “对你不好吗？” “好，可是，还是很不爽啊，小徐子，我也想做生意了，做生意好威风的。” “你啊，还是好好准备毕业的事儿吧，真想做生意，先好好琢磨琢磨管理和经营这块的内容。” “不嘛不嘛，现在就做，好不好，老公~” 卧槽，这妖精要放大招了？ 这能忍？ 得反击啊。 徐杨的火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反身直接把胡杨压住，恶狠狠道：“女人，这很危险！” “嘻嘻嘻，来啊，怕你？” “待会儿可别求饶！” “唔——” …… “还敢乱喊吗？” “不敢了好老公……饶了人家吧……” “哼，饶过你这一次。” 好吧，徐杨也是在硬撑。 再精壮的汉子也经不起这样的连番苦战。 见好就收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毕竟要考虑的长远一些，不能一口气把所有的精力都发泄出去，对吧？ 可持续发展才是王道。 但胡杨还是不肯罢休：“老公~，你就指点奴家一条明路吧，好不好嘛，大不了……” “大不了什么？” “就那个嘛……” “到底是哪个？” “讨厌，小老公你知道的那个……” “你确定？” “嗯嗯，奴家会很听话的。” 徐杨的心瞬间又火热起来。 去特么的可持续发展。 先把到嘴边的好吃的吃下去再说。 想到这里，鼓起余勇勾勾手指：“你过来啊——” 后半夜。 徐杨是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脑子都快迷糊了。 但胡杨反而更精神，“小老公，说嘛。” “咳咳，我想来想去啊，有一个生意绝对适合你。” “什么？” “服装设计，”徐杨闭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不是给人打工，是设计自己的服装品牌，把牌子立起来，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了，加工有服装厂代工，销售有网店，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设计新颖的款式，以及参加各种可以推广品牌知名度的比赛、活动等，这生意，来钱比打劫都快。” “哎，是哦，我以前就怎么没想到，”胡杨眼睛闪闪发光，“你做不做？” “已经在做了，光我个人注册的服装品牌就超过了二十个。” “这，这么多？” “一点也不多，我那总经理还嫌少呢。” “果然是做大事业的人，我有能做起一个牌子来，就很满意了，”胡杨眨眨眼，“只是，我这样会不会抢了老公你的生意？” “想多了，国内外市场这么大，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别说你只做一个牌子，就是做十个二十个都不会影响到我赚钱，钱这东西，永远都赚不完，更不可能被我一个人赚完，你要做，就认认真真的做，品牌推广这块，交给我，羚羊网就是做这个的，你家皇后娘娘正筹划着做服装专卖的电子商城，到时候，你俩还能合作一把。” “……我家小陛下果然威武霸气，只是，皇后娘娘会不会嫌弃我这个小奴婢啊？” “你说呢？” “会的吧？” “哈哈，放心吧，她没那么小气，前提是你们别找她茬儿。” “吓死奴家了。” “快睡快睡，明天还有任务。” “奴家这就伺候陛下就寝。” 第二天是周末。 没有课。 徐杨一觉睡到大中午才懒洋洋的爬起来。 简单洗漱过后先弄了点吃的，才打电话给刘小黎，“刘阿姨，准备好了没？没问题的话，下午两点和金某人碰头。” “准备好了准备好了。” “那行，半个小时后我去接你。” “要带上茜茜吗？” “不用，这些事儿跟她没什么关系，别让她跟着操心。” “还是你想得周到。” 第241章 又一个跳槽的 徐杨当然想得周到。 刘天仙是他的偶像，更是他看中的提款机，肯定要照顾好了。 万一中途跑了，他都找不到地方哭。 好吧，提款机之说，也只是说说而已。 可没有真的指望刘天仙给他赚的那么点分成，就算刘天仙再火再能赚钱，一年最多分他几个亿。 他看中的是刘天仙的未来。 可以这么说，刘天仙是他撬开娱乐圈这个资本闭环中的一把锋利的锥子。 借着刘天仙的热度在娱乐圈里赚大钱才是他的真正目标，当然那也是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刚重生，他确实没打算做娱乐。 奈何随着局势的发展，发现不做还不行。 娱乐圈这钱，还必须赚。 不然的话，就相当于把一块非常重要的阵地拱手让人。 也算是变相的被迫赚钱了。 也因此，他对刘天仙的事儿，不是一般的上心，不像贾玉玲、刘呆呆甚至昕小妞，基本上是不闻不问的态度。 好吧，也不是完全的不闻不问，只是关注的比较少，给她们定下个大方向之后就不怎么管了。 但刘天仙这边，却要一直盯着。 坐车去酒店的路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首都本地号码，座机。 是谁？ 他本不想接，但闲着没事儿，也就接了起来，“我是徐杨，你是哪位？” “徐大哥，我是大蜜蜜啊。” “大蜜蜜啊，”徐杨恍然，原来是这个还在读高中的姑娘，之前确实给她留过私人号码，但没想到她会真的打过来，“有事儿？” “对啊。” “说。” “刘天仙怎么回事儿？” “嗯？” “我不是代言人吗？” “谁规定的代言人只能有一个？而且，你还太小。” “哼，我比刘天仙还大一岁呢。” “……” 好吧，失误了。 徐杨确实忘记这一茬儿了。 没办法，刘天仙确实火的太早，上学也早，在同龄人如昕小妞、大蜜蜜还在读高中的时候，已经读大二了，以至于让他一直有一种刘天仙比大蜜蜜这些人都大一辈儿的错觉，潜意识中也是这么认为的。 相信绝大部分普通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就是传说中的先发优势？ 不过认错是不可能认错的，更不可能向大蜜蜜这么个小丫头认错。 所以，轻笑道：“人家已经上大学了，而你还在读高中，差了整整一倍，娱乐圈不讲年龄，只看资历，懂？” “哦，懂了，”大蜜蜜也不知道是真懂了还是假懂了，“那我有没有什么补偿？” “为什么要给你补偿？” “刘天仙抢了我的热度啊，原本我也挺火的，现在一下子都没人讨论了，我的贴吧都冷清了许多。” “那是你运作不好，要是闲着没事儿就发点照片啥的，就算暂时冷清，人气也会回来的。” “是吗？” “我还能骗你个小丫头不成？” “呸，你也就比我大一点点而已，”大蜜蜜的性格确实很讨喜，最起码现在挺讨喜，有啥说啥，标准的首都大妞儿，嘴巴特能说。 上一次徐杨见大蜜蜜的时候，或许有李多红在场的缘故，大蜜蜜并没有很放得开，但现在，这性格一下子就活脱起来。 跟徐杨重生前印象中的大蜜蜜完全不同。 重生前，他印象中的大蜜蜜在镜头前反而显得有些犹豫，甚至有些不太自信，很多时候都不敢直视镜头，说话也挺拘谨的，虽然做事儿挺拼。 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因为这姑娘也是黑料一大堆，刚出道的时候还好，稍微有点名气之后，各种各样的黑料就飞的到处都是了，最损的是有些人拿人家的腿型说事儿，就是那张从出道到出道几年的四图渐变腿型。 咳咳。 徐杨对女生生理结构和年龄变化这块没什么深刻的研究。 但也不认为那是什么黑点，就算真的…… 也不能拿那个攻击人家对不对？ 可在互联网上，不管是黑粉还是竞争对手，又或者普通网友，都喜欢这种带点颜色的黑料，逼得大蜜蜜不得不亲自出面回应这种很无聊的也很损甚至带侮辱性质的传闻，这对一个女人来说，真的，挺残忍的。 再加上其他的种种，大蜜蜜估计是顶不住这些压力，逐渐变的不自信了。 后来婚姻不顺，更加重了她的不自信，以至于到后期都尽可能少的出现在的公众场合。 整容估计也是因为这一点。 至于什么脚臭、秃顶等黑点，那更不用说了，把任何一样施加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是极大的打击。 这么一想，这个小妞也挺惨的，虽然自己当了老板，赚的钱也比刘天仙更多，但要说生活的舒适程度，估计是拍马都追不上刘天仙。 要不要帮这小妞一把？ 徐杨甚至动了一点点恻隐之心。 但想到大蜜蜜是李多红的人，这心思就灭了。 顺其自然吧。 看缘分。 想到这里，笑道：“你在跟我这个商业天才讲年龄？” “哼，本姑娘也是天才，演技天才，都是天才，谁怕谁呢？” “行吧，未来的影后，你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再给我弄一次专访，视频播放的那种，嘿嘿嘿，可以来我们学校采访。” “想都别想。” “那，给个封面新闻？” “也不行。” “小气，难道要我跳槽到你公司才行？” “你要是有本事跳过来，还真就可以，让你住在娱乐版块里都没问题。” “真的？” “我这个商业天才可不会骗人，从来都是一口唾沫一颗钉，说话算话。” “……算了，我的合同挺严格的，估计是跳不过去了，除非，你愿意挖刘天仙那样把我挖过去，”大蜜蜜很沮丧。 “你违约金是多少？” “二百万，咋了？” 二百万？ 貌似可以挖一挖啊。 就怕刘多红舍不得放人。 虽然可以强挖，但那就真撕破脸皮了。 不到最后关头，他确实不愿意得罪李多红。 李多红这人真不一般，职业水平不用说，历史成绩很显赫。 人脉还很广。 最关键的是，现在的李多红手下有好几个当红的明星，在娱乐圈里的话语权相当之高，得罪这人，可能会让圈里其他人有兔死狐悲之感，让他成为娱乐圈里的公敌。 他不怕成为公敌，但确实很麻烦。 娱乐圈里这些人没什么能耐，但一张嘴巴却很厉害，影响力不俗，真要胡乱咧咧起来，会严重分散他的注意力，甚至会影响到羚羊科技的口碑。 这也是他改了主意要往娱乐圈里发展的主要原因——话语权。 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就有了面向大众发言的渠道，只要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这种渠道的威慑力非常强，任何对手想要跟他玩阴的玩龌蹉的，都要顾忌一下这个渠道，万一他撕破脸皮真把对手的龌蹉手段公布出来，那杀伤力可不是一般的强。 这也是在国内，明星地位很高的主要原因，都有这方面的顾忌，哪怕是大资本，也越来越不愿意对娱乐圈里这些人乱来，尤其是那些站得稳立得正的明星，只要没有被拉下水，就相当于拥有一张护身符，几乎没有人敢对他们乱来。 徐杨不愿意跟李多红撕破脸皮，就是这个原因。 李多红有成绩，有能力，有人脉，有影响力，没脑子的才会主动招惹这种人。 虽然他也不是很了解李多红的底细，但只看这人能在十几年后的几次风波中安然度过，就知道绝对不一般。 可是，大蜜蜜也是个好苗子啊。 在李多红那边，不能说毁了，但同样没到她本应上升到的高度。 要不，试试？ 想到这里，对大蜜蜜道：“你真愿意跳槽？” 这个问题一出口，大蜜蜜那边瞬间沉默了。 得，这小姑娘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真正的想要跳槽。 也正常。 他这个商业天才是有光环在身，但对想要往娱乐圈里发展的女孩子而言，明显是李多红更有吸引力，因为李多红以培养好演员而著称，手下有大批当红明星，还都是要口碑有口碑，要演技有演技，要作品有作品的那种，公司本身也有很多资源，能自己出作品，只要待在李多红的公司里，基本上不愁没戏可演。 而徐杨这个商业天才呢？ 在娱乐圈里还没有拿出过任何成绩呢。 这么一对比，差距就出来了。 大蜜蜜会犹豫，再正常不过。 但没想到，大蜜蜜犹豫一会儿，却道：“我愿意。” “哦？”本来已经打算放弃的徐杨乐了，“为什么？你可是相当影后的人，待在李多红那边可比跟我这要更有利啊。” “我，我，反正我不愿意待在她这儿，她，她老带我参加一些乱七八糟的局……” 明白了。 徐杨恍然。 作为演员，参加方方面面的应酬那是一定的，几乎没有谁能避开这点，哪怕是刘天仙，也有被迫营业的时候，何况大蜜蜜。 而且，李多红也是有这方面的前科的，若干年后拍新红楼时的传闻，虽然是传闻，但绝对不是无稽之谈，更不会空穴来风。 这样一个人，带着大蜜蜜四处参加各种酒局饭局，再正常不过。 第242章 桃花运 虽然大蜜蜜还没有正式成年，可是，社会上多的是变态，指不定就有好这口的人。 就算大蜜蜜自身家世可以确保她不受侵害，但这么个小女孩，哪怕只是被那些变态们摸摸小手甚至看两眼都会觉得很恶心很反感。 如此一来，大蜜蜜想跳槽，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如果是十年后的大蜜蜜，可能就忍下来了，毕竟那个时候的大蜜蜜为了发展事业，确实挺拼的，比如说流传出来的那段找老公的视频，如果是假的就不说了，如果是真的，那大蜜蜜也是受害者，明显是醉酒状态，神智都不清晰了，只知道找老公…… 所以，女演员在娱乐圈里打拼，确实不容易。 徐杨想到这里，问：“你有跟李多红说过这事儿吗？” “说过，她说这是很正常的社交活动，想进入娱乐圈，必须忍受这些。” “跳槽的事儿。” “没有，我是有多傻才会在没有找到下家的情况下跟东家说跳槽的事儿？” 行吧，这姑娘的思维确实挺清晰。 小小年纪就呈现出了非同寻常的成熟。 一样是早早立志要进入娱乐圈，但大蜜蜜明显比昕小妞更成熟，更世故，也更有主见。 但这事儿他也不可能一口答应下来，因为大蜜蜜也是未成年，就算真要挖墙脚，也得有大蜜蜜的爸妈参与，不然的话，打官司就够他喝一壶了。 因此，他安慰道：“这事儿我个人原则上表示同意，但需要先和你爸妈聊聊，你家人同意之后，我才能和李多红接触，懂？” “懂，”大蜜蜜很果断，“谢谢啦大天才，真要成了，我做你女朋友。” “……想做我女朋友的人多的是，你啊，慢慢排队去吧，小屁孩，哈哈哈。” 说完，挂上电话。 开车的谭敏扫了一眼，“老板，你这桃花运很旺啊。” “都怪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 “噗嗤——”谭敏被逗乐了，“我觉得老板你更适合在娱乐圈发展，说不定靠着娱乐圈的资源就能混个首富啥的。” “那你就想多了，娱乐圈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盘子并不大，我看中的是娱乐圈的资源和流量，赚钱只是顺带，不求多，一年赚十来八个亿的零花钱就心满意足。” “你这零花钱可真够‘少’的。” “是吧？我也觉得需要从其他地方弄点补贴。” “话说，老板，你怎么安排大蜜蜜和刘天仙他们，刘呆呆那小姑娘好说，这个大蜜蜜可不是善茬儿，不怕俩人打起来？” “我就喜欢看女人打架，打的越热闹越好。” 说是这么说。 实际上，徐杨也挺烦的。 谭敏这个问题，确实很关键。 一家娱乐公司里有两个顶流女星，肯定会有明争暗斗。 斗不怕。 就怕斗着斗着把人都跑了，心思都不在公司这边了。 更怕资源不够分的。 毕竟，一家公司再强大，这资源也是有限的，一旦供应不足，就会出现分配不公的问题，争斗便会随之而来。 纵观国内娱乐圈，那么多娱乐公司，包括那些巨无霸在内，也少有一家公司同时拥有两名甚至多名大蜜蜜、刘天仙这个级别女星的情况，就算有，也多是暂时情况，迟早会分道扬镳。 正所谓一山难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嗯，绝大部分娱乐圈的配置，就是两个顶流明星，一男一女，然后再有几个二三线的次流明星以及潜力年轻明星备胎，外加几个演技过硬但名气不大的老戏骨，最好再有一个顶级导演。 徐杨这边什么都没呢，就有这么多未来的顶级女明星投奔，也是怪事一件。 当然，除了刘天仙，剩下的还都没有正式出道，也就他自己知道大蜜蜜、刘呆呆甚至昕小妞和贾玉玲的潜力。 所以，在外人眼里，很正常，一点问题也没有。 挖角刘天仙做门面和顶梁柱，再搞几个有潜力的小花旦进来做后备力量，这样一家娱乐公司的雏形就有了，剩下的就是撒钱买资源做营运，是再中规中矩不过的操作。 到酒店后，街上刘小黎，直接去和金某人碰头。 也没废话，直接操作。 改版的手续哗啦啦一块办完，有徐杨和金某人在，相关单位也没有敢刁难的，一切顺利。 到中午，宏星坞就变成了徐杨的。 或者说，是徐杨和刘小黎的。 原本，徐杨是打算直接把这破公司送给刘天仙的，反正不值什么钱，就几个工作人员还是刘小黎为刘天仙专门招募的。 但他是出钱的这一方，刘小黎可能是不好意思，让出了一部分的股份，不多，也就百分之三十。 态度很诚恳。 徐杨不想在公共场合拉扯，也就答应下来。 反正，他问心无愧，钱，是他出的，事儿，也是他办的，那三成的股份，也是合情合理的，谁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当然，这事儿，刘天仙本人不知道。 不过就算知道，也不会反对，现在的刘天仙，单纯的跟个小孩子一样，和大蜜蜜的成熟世故截然相反，就是被刘小黎保护的太太太严实的原因。 至于以后…… 以后一切如常。 不过至少证明一点，不管刘小黎出于怎么样的考虑做出了这样的考虑，都让他挺开心。 哪怕只是个态度，也证明刘小黎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 这就很好啊。 他就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 那种只知道一味索取，把别人的帮助和善意全部当做理所应当的人，他连碰都不想碰。 别觉得这种气很少见。 相反，很多。 就娱乐圈里就有一大批。 真要碰上那样的白眼狼，只能自认倒霉。 所以，这么一来，刘小黎在徐杨心目中的形象，瞬间改善了不少。 中午还专门请刘小黎吃了顿饭，和刘小黎聊了聊关于刘天仙的未来的事情，尤其是神雕那块。 他直言不讳道：“神雕不要想了，肯定没茜茜的份儿了，金某人在我面前是挺客气，但要说心里没气，你信？一定会下绊子，何况咱们这一波不但断了金某人的财路，也敲碎了张大胡子的如意算盘，老家伙一样不会给茜茜好脸色，就算勉强进组，也肯定会被刁难。” “那太可惜了……”刘小黎很遗憾。 因为这年头，拍金庸剧的基本上都火了，就算不能大火，也能小火，至少热度和曝光度有保证，毕竟这年头的民众正是如饥似渴的时候，只要剧目不是烂到家，就能获得一定的口碑和热度。 趁热打铁确实是最佳选择。 现在天龙拍完了，神雕却没戏了，任谁看都会觉得可惜。 除了徐杨。 不过徐杨话锋一转，“也不是完全没机会。” 刘小黎瞬间激动，一把抓住徐杨的手：“怎么讲？” “咳咳，”徐杨不着痕迹的挣脱刘小黎的抓握，“很简单，我们自己拍，我们自己购买版权，申请批文，自己拉投资拉赞助，自己成立剧组找人拍摄。” “这，这……” 刘小黎惊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么？ 好家伙，直接另起炉灶。 真不愧是号称“全都要”的商业天才。 这一下子，指不定要得罪多少人呢。 尤其是琢磨着筹备拍神雕的张大胡子等人。 不对，这是彻底把张大胡子得罪了。 先打破了张大胡子投资刘天仙的如意算盘，跟着又截胡了神雕这剧，这完全是奔着结死仇去的。 以后在娱乐圈里，张大胡子碰到徐杨，估计会当场发起决斗。 而且，以后刘天仙再想拍张大胡子的戏，也很难了，基本上没了希望。 徐杨明白刘小黎的顾虑，笑道：“张大胡子看起来咋咋乎乎的，其实也就那样，别放在心上，导演这玩意儿，跟演员一样，在资本面前都是消耗品，而且导演的门槛比演员还低，也就是我没空，但凡我多余时间，去片场多跑跑，再稍微学习学习，我也能当导演，拍出来的作品不敢说多经典，但也不会比天龙差多少。” 这可不是吹牛。 天龙还算质量不错的电视剧了，不管是演员的选择、演技、道具、特效、剧情编排，都比较有诚意。 但真实水平其实也就那样，只能说是中规中矩，有演员和小说原著的加成，才显得好看。 至于随后的神雕，那就吃彻头彻尾的烂剧。 徐杨不用学，找两个有责任心的副导演帮忙，拍出来的也比那玩意儿好。 那神雕，真就是想消费刘天仙的。 至于张大胡子本人，更不用多说，懂的都懂，从天龙之后，就再没拍出过什么高质量的作品，一部也没，而且基本上都是走神雕的老路，资本开路，拍金庸剧，拍名著，拍网络小说，钱可能赚了不少，但口碑是一崩再崩，最后全靠和那个小三十岁的老婆撒狗粮蹭热度。 真的，一点也不夸张。 拍完天龙之后的张大胡子再也没有拍出过哪怕一部口碑稍微好点的影视剧，头几年还能靠着神雕、倚天、鹿鼎记、碧血剑、侠客行、西游记、水浒传等名气比较大的作品改编找找存在感，哪怕骂声不绝，至少还有点热度，再往后，真就连一点动静儿都没了。 第243章 无微不至 得罪一个从此往后再也拍不出好作品的导演，有什么好顾忌的？ 就凭张大胡子在娱乐圈里那么点影响力？ 导演的影响力，仅限于娱乐圈内，而且仅限于演员以及剧组内的那些跟着吃饭的，可影响不到徐杨这样的投资人和资本。 论真实影响力，张大胡子比李多红差得远了。 人李多红不只是导演，本身也是娱乐公司的老板，是资本中的一员。 张大胡子有个屁的资本？ 投资的那么点钱，也就在普通人眼里是大钱，在徐杨眼里，连零花钱都不算。 所以，徐杨在刘小黎面前，毫不掩饰他对张大胡子的鄙视和轻视。 在他眼里，这张大胡子真就是娱乐圈里导演界的一个大混混，纯粹的仗着资格老在那儿招摇撞骗，新世纪之前还有机会混点名堂，新世纪之后，这人连招摇撞骗的机会都没了，在某种程度上，甚至连郭小四都不如。 郭小四至少知道抓住一个或者某个特质去迎合某部分观众，拍出来的虽然是屎，但也确实有部分观众愿意买单。 张大胡子呢？ 同样拍屎，连个愿意买单的都没有，又老又臭。 所以，徐杨是真不想再和张大胡子合作。 更不愿意让刘天仙继续拍金庸的小说。 有一部天龙就足够了。 实在要拍，那就自己投资，绝对不用张大胡子指导，随便找个导演，拍出来的效果都不会比张大胡子更烂。 但这对刘小黎而言，就不是一般的刺激了。 那可是张大胡子啊。 在娱乐圈里的地位虽然不如张一某陈开哥等人，但也不差多少，资历很老。 敢这样说张大胡子，传出去，那就不是结不结死仇的事儿了，是好几辈子都解不开的那种，这对张大胡子的业务能力已经不是简单的质疑，而是最无情最狠辣的批判，而且是批判的一文不值的那种。 但刘小黎更不敢质疑徐杨的眼光。 因为徐杨身上的光环比张大胡子更耀眼。 所以，嘴巴张合几下后只吐出几个字：“我和茜茜都听你的。” 徐杨则满意的点点头。 这态度就很好。 就怕这刘小黎啥都不懂还想着啥都掺和，那他这个投资人夹在母女之间就很为难了。 当然，也就是现在。 至于未来咋样，那要走着看的。 但现在至少徐杨的心情挺好，“房子找好了吗？” “约了中介……” “走，我带你去。” 徐杨不给刘小黎拒绝的机会，带着刘小黎跟着中介看了好几套房子，最后选了一套二百平的小别墅，位置不算特别好，但物业挺不错，尤其是安保方面，很像那么回事儿，非常适合刘天仙这样的公众人物居住。 而且别墅在小区内的位置也挺不错，周围方圆几十米内没有其他邻居，有一大绿植围成了一个私密的小空间，前边有草坪，后边有小花园，小花园里还有个小的玻璃暖棚，可以种点菜养点花什么的，对刘天仙来说，再合适不过了，毕竟她是一个喜欢供奉一群猫大爷的主儿，正需要这样的空间，虽然现在才供奉了一只。 不过价格也不便宜，六百万。 算下来，一平米接近三万块。 刘小黎很是心疼，坚持要把这别墅挂在徐杨名下，“我们母女已经受你照顾太多了，这房子，真的不能再收了。” 徐杨本不想坚持，但想到一个问题，态度严肃的说道：“这房子必须在茜茜或者你的名下，这是为茜茜考虑，因为这房子挂在我名下，传出去，一定会有人借机黑茜茜，说茜茜被我怎么样怎么样了。” “这，不太可能传出去吧，这里的保密措施做的挺好。”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人红是非多，茜茜成名之后一定会被人盯上，除非茜茜出入这里时永远不露脸，不然只要有哪怕一个邻居认出茜茜，这事儿就瞒不过大众。” “可是……” “不要可是了，听我的没错，”徐杨盯着刘小黎，“你是茜茜的妈，一定不要心存侥幸，你也应该知道，娱乐圈里那些人为了争夺资源厮杀的有多狠，你总不会愿意看到你的所作所为会变成别人背刺茜茜的刀子吧？” 刘小黎要这点点头，“好，我收下。” “这不是收不收下的问题，是你这个当母亲在这方面的警觉性太差的问题，以后，可要多长个心眼，对茜茜好，可不是说天天跟在她身边不让她跟任何男性接触就是好。” “我，我学习，努力做个合格的星妈。” “嗯嗯，那签字吧。” 徐杨吐了一口气。 总算把这房子送出去了。 真不容易。 为了笼络刘天仙，他啥手段都用上了。 要是这还能让刘天仙再跑了，那也只能说是命该如此。 刘小黎签字。 然后就是搬家。 徐杨依然全程帮忙，毕竟这年头的搬家公司挺乱的，刘小黎一个女人万一出点啥事儿就不好了。 毕竟，这女人的颜值依然很能打，对男人的吸引力依然巨大。 说起来，也才三十多岁而已，搁二十年后，这个年龄段还能算女生呢，多的是女生在这个年龄段依然未婚。 嗯。 一直忙到天黑，才把这一切都搞定。 刘小黎更是感激不尽，看着灰头土脸的徐杨连忙道：“徐杨，赶紧细细，我这儿有新的毛巾。” 徐杨也不客气，就在刘小黎的新别墅里好好的洗了一番。 等他出来，刘小黎已经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晚餐，虽然厨艺一般，但也是四菜一汤，看着还挺诱人的，尤其是一道炖鱼，香气特浓，辣香辣香的，一看就是江城风味儿，是他喜欢的那一款。 说起来，江城人做鱼，那真是一绝，刘小黎虽然是东北人，但在江城上学工作嫁人生女，俨然成了个江城人，饭菜口味确实偏江城。 看着这四菜一汤，也确实能感受到刘小黎的感激之情。 不然的话，完全可以去外面吃，甚至喊外卖。 对哦，外卖。 外卖也是一个赚钱的生意，该着布局了。 徐杨随便又想到了一门赚钱的好生意。 快七点的时候，刘天仙放学回来了，宏星坞的生活助理开车接回来的，车是公司的，不过都不是什么豪车，也就一辆房车值点钱，一般只会在刘天仙到野外景点拍戏时使用，平常就开一辆普通宝马。 刘天仙一进门，就送上一个甜甜的拥抱：“徐大哥，谢谢你。” 徐杨拍了拍刘天仙现在还很柔弱但已经有点肉感的后背，“不用客气，洗手吃饭吧，刘阿姨的手艺很不错的样子。” “嘿嘿，其实也就那样了，平时都是做饭阿姨做饭的。” “那更应该抓紧，刘阿姨亲自下厨的机会不多。” “这倒也是。” 现在的刘天仙真当得起“天仙”这个称呼，颜值堪堪位于巅峰状态，略显稚嫩还带着一点点婴儿肥，清理中有点小可爱，眉眼非常讨喜人喜欢，能装得了高冷，也能扮的了可爱，冷起来很酷，笑起来很甜，身形也正正好。 等到三十岁之后，胖起来的刘天仙，那颜值就打了折扣了，虽然现实中看依然很美，可就不怎么上镜了。 演员就是这样，现实中和镜头中不说是两个人吧，差别也挺大的。 有的演员现实中一般般，可镜头上却挺顺眼，比如说姚大嘴。 但刘天仙则相反，现实中真的比镜头里更美，美很多，哪怕是胖了之后的刘天仙也一样。 其实胖了之后的刘天仙，在现实中才更美。 现在的刘天仙在镜头上看正好，但在现实中看，就偏瘦。 演员么，为了上镜，可劲儿的瘦身。 好多个在镜头上看着挺漂亮的女明星，现实中一个个瘦的跟鬼一样。 相反，镜头里稍微有点胖的女明星，现实中看着更顺眼，比如说在天龙中扮演木婉清的蒋馨蒋娘娘，这位在镜头里又胖又壮，显得脸大腿粗，但在现实中，那是真的美，重生前徐杨有幸在一次活动中近距离接触过蒋娘娘，当时真的被惊艳到了。 不只是蒋娘娘，包括饰演阿朱姑娘的刘滔，也是如此，镜头里看骨架也是偏大，脸也大，脸部骨骼还有点突出，但现实中看，同样极美。 好在刘天仙并没有太瘦，骨架小，肉多，看着高高瘦瘦的，抱着还有点肉感。 就是吧，这种体质真的太容易发胖了，稍微多吃点，肉就堆积起来了。 要不然的话，以刘天仙的职业素养，也不至于胖的那么快，要知道，刘天仙可是一直在做运动的，包括健身操、武术套路、瑜伽等，正常姑娘能保持那个运动量，身材一定是极其健美的，但刘天仙就没办法了，只要稍微松懈一点点，脂肪就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堆积起来，在镜头上看更加明显。 好在现在的刘天仙还年轻，这个缺点还不太明显。 一块吃饭的时候，徐杨也没闲着，跟刘天仙打听她班级里以及学校里的情况，尤其是校花大赛这事儿。 第244章 加班吧同志们 要说选校花，艺校学生绝对是主力军。 首先，艺校的女生颜值普遍很高。 其次，艺校的女生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形体、化妆这块比普通女生高出一大截。 再次，艺校女生对这种活动有着强烈的渴望，哪怕明知道拿不到冠军，也会争取更多的露脸机会，只要能被更多的人看到，这热度就有了一定的基础，在拍戏的时候，就有更高的概率被导演选中，两个同样水平的女生竞选同一个角色，一个没有任何名气，但一个在校花大赛上拿到过不错的名词，正常导演一定会选后者，因为这也算某种意义上的自带流量，虽然这流量有点少，但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一点点。 所以，羚羊贴吧搞出来的校花大赛，在这些艺术类院校中引起的轰动，比其他普通高校要强烈得多。 包括刘天仙，也参加了，虽然刘天仙看不上这么点流量，只是随手报了个名，并没有进行后续操作，但热度依然很高。 不过除了刘天仙外，她的其他同学就要差点意思，参加的不少，但效果普遍平平，没有掀起多少波澜。 徐杨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刘天仙歪着小脑袋想了想，“估计是觉得希望不大？” “只是这样吗？” “对啊，拿不到冠军的话，收益就低于支出了，当然热情不高，我们北影再怎么说也是国内前三的艺校，班里的同学再怎么一般，也不至于把这么点人气看的很重。” 徐杨瞬间恍然。 这就是当局者迷。 他本人是知道互联网的厉害。 但这个时候的绝大部分其他人还没有真正的意识到互联网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刘天仙那些同学。 不客气的说，刘天仙那些同学们，和徐杨一样都是真正的天子骄子，能考入北影，绝大部分都是有天赋有能力的好苗子，心气儿高着呢。 而且这些学生，看上去也确实不缺机会，因为他们接触到的老师、师兄师妹都是大明星大导演大制片人，耳濡目染之下，自以为在公众面前露脸的机会根本不算啥，是唾手可得的，自然也就看不上互联网上这么点小打小闹了。 嗯，确实，拿不到校花大赛的冠军的话，羚羊贴吧确实没办法给她们带去直接的利益。 至于人气之类的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真不重要。 毕竟没办法变现的东西，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文不值。 就像徐杨收藏的几枚铜钱，十年后是天价，但现在，收藏圈里还不认这玩意儿呢，连十块钱都卖不到。 说到底，还是小看了互联网的变现能力。 好吧， 也不算小看。 现在的互联网确实没什么变现能力，对明星来说，互联网只是一个新颖的宣传渠道而已，是要往这里投钱的，就算获利，也需要通过现实进行转换。 所以也不能怪这些还在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子。 只是这对徐杨来说可就不怎么友好了。 办校花大赛是干啥的？ 是要给羚羊贴吧引流的。 他最看重的艺术类院校的学生不够积极，这不是不给面子么？ 咋办？ 直接提高后续排名选手的奖金？ 不能这么干。 有钱也不能这么霍霍。 何况羚羊贴吧这边的财务也不怎么宽裕，毕竟之前已经花了太多太多了。 张晓颖都被逼到去贷款了，再提高奖金，非得提刀跟他这个董事长拼命不可。 所以…… 徐杨看着对面一脸可爱的刘天仙，眨眨眼，“茜茜，你会唱歌吗？” “会啊。” “水平咋样？” “很好！” 一旁的刘小黎无情的拆穿，“纯业余水平，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声乐训练，唱唱K还行，进录音棚准崩。” 刘天仙娇嗔：“妈~” 徐杨呵呵的笑了起来：“要是给你一个免费接受专业声乐训练的机会，你会接受吗？” “我，会吧……” 说的很犹豫。 可见刘天仙是不怎么看得上这种训练的，她完全可以自己聘请更专业的声乐老师。 “那你的同学们呢？” “肯定会啊。” 刘天仙看不上这样的机会，是因为她有钱，有资源，可以自己找到更好的。 但刘天仙的同学们就不一样了，虽然心高气傲，但也穷，在没有正式出道之前，都是穷学生一个，除了家里有钱的那一部分外，剩下的一个比一个过的惨淡，尤其是女生，要买日用品，要买化妆品，还要买衣服，偶尔出去拍个戏还要自备车马费，更要时不时的请客吃饭结交人脉，根本没机会学习额外的技能。 可徐杨要是愿意提供这样的机会。 只要有心上进，想多学点专业技能的学生，一定会抓住这种不要钱的机会。 所以，徐杨有了主意，立刻打电话给王海洋：“老王，赶紧动手，把校花大赛的奖励改一改。” 王海洋还懵了，“马上就是决赛了，咋改？” “加点奖励。” “没钱了。” “不加钱，咱们的播放器和音乐孵化基地不是搞出来了吗？就加这个，以羚羊科技的名义和排名靠前的选手进行合作，比如说提供免费的专业的声乐训练，免费的录制音乐作品的机会，甚至免费出专辑的机会。” “这……” “不用这了那了，再加上一点，签约加盟羚羊音乐的机会，对，羚羊音乐签约艺人，有保底合同的那种，只签音乐这块。” “只签音乐？” “哦，只签音乐是有点小气了，那就全约吧，不能不能签羚羊音乐，得往大碗娱乐那边签，但我也是老板，可以用羚羊科技董事长这个头衔做噱头，不用客气，反正只是个机会而已，签不签不都掌握在咱们手里吗？就是一根吊在驴子眼前的胡萝卜。” 王海洋苦笑：“老板，这不是胡菠萝，是金子做的胡萝卜，这条件一放出去，那些个艺校生不得疯了啊？” “就是要他们疯狂啊，”徐杨嘿嘿乐道：“别忘记咱们搞这个比赛的初衷，为羚羊贴吧引流，这些选手当然是越疯狂越好，选手疯狂了，才能带动粉丝们一块疯狂，都疯狂起来，这流量还不是唰唰的来？” 王海洋也疯狂了，疯狂的拍马屁：“老板威武，老板牛笔，老板真是英明神武！” “行了， 赶紧动手，跟刘晓松联系一下，让他那边配合出个公告，在拟定一份合作的合同，直接把合同条款公布出来，大碗娱乐这我来联系，争取在明天上班的第一时间把这奖励更改，并且通知到每一个参赛选手，明白？” 王海洋猛拍胸口：“明白，这就加班！” “好好搞。” “老板你就放心吧。” 挂上电话，徐杨又直接打给贾玉玲，“老贾，赶紧的，有任务了，准备一下 ，听好，拿笔记一下。” 时间紧迫，他也不跟贾玉玲客气，直接把他的要求讲述一遍。 至于能不能办成。 他是不怀疑的。 这么点小事儿，贾玉玲要是都办不好，那还有什么指望？ 何况这也不算难，就是时间进了点而已。 跟着，又给法务部那边联系过，让他们帮忙出一份正式合同。 反正几个电话下去，又有一群人要加班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加班在任何一家企业都无法避免，真有任务来了，身为员工你做不做？ 一次不做，这升职加薪的机会就没了。 两次不做，距离被辞退就不远了。 当然，员工的诉求也简单，只要给的足够多，天天住在办公室都没问题。 羚羊科技给的就不少。 所以，尽管徐杨这电话打的很突兀，尽管肯定会有人抱怨，但绝对不会有人拖延时间故意找茬儿，只会一边抱怨一边加班一边开心的期待发工资那天。 加班费，羚羊科技给的真不少，哪怕是下班之后回到家里在线上帮公司处理了一下简单业务，只要被记录进去，就一定会有一笔补助，如果在公司加班，都是按小时计费的，节假日更是直接开三倍工资，一点不打折扣的那种。 等全部安排完毕，这才发现刘小黎和刘天仙母女二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嗯？我脸上，长花儿了？” “咳咳，”刘天仙小脸一红，急忙低头吃菜。 刘小黎则轻笑道：“你认真起来的样子，真的挺迷人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比茜茜只大两岁，气度却比绝大部分成年人更强，太罕见了，刚才真该录下来的。” 徐杨心里一乐。 身上有光环就是好。 随随便便安排一些工作都能被解读出这么多内容。 等他成为世界首富以后，岂不是更牛？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世界首富。 二十岁之前？ 怕是有点悬，毕竟在港股上市，市值多少会受到一些影响，要是在美股上市，倒是有可能在二十岁之前冲击一下世界首富的记录，哪怕只能在那个宝座上短暂的停留一小会儿，哪怕只有一秒钟，那对国人也说也绝对是个了不起的成就。 这年头，国人对世界首富、大陆首富、港岛首富等等头衔的追逐情绪非常热烈，这些人随随便便说点啥，都会被当做金科玉律。 第245章 循循叮嘱 一个不满二十岁的世界首富，而且是国产的。 带来的轰动效应绝对比比尔盖茨更强。 毫无疑问。 可惜，他大概率要错过这个机会。 不过他也不绝对的遗憾，二十岁之前和三十岁之前成为世界首富，本质上没多大区别，无非是前者的冲击力对普通人更强，在行内人眼里，真没多大区别，也不会太把暂时性的世界首富当回事儿，因为股市上的钱都是虚的，说涨就涨，说跌就跌，以估价计算出来的市值，只能当做参考。 就像他身上的光环，只对普通人起作用。 比如说刘天仙母女这种。 刘天仙母女，在普通人眼里可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但在徐杨这种人眼里，又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了。 何况现在的刘天仙还没有真正的火起来，只靠一部金粉，可推不火刘天仙。 想到这里，徐杨摆摆手，“吃饭吃饭。” 小刘天仙抿了抿嘴，“徐大哥，你平常就是这样管理公司吗？” “怎么可能，这只是个意外，平常都是开会开会开会，基本上去公司就要开会 ，当然，这也算是开会，电话会议，哈哈，时髦吧？” 电话会议确实是个时髦的称呼。 意思是摆脱固定电话的限制之后，人们可以使用移动通信方式在任何一个有信号的地方进行交流沟通的意思，在这个时候，这就是非常非常时髦的概念，一听就很高大上，就像几年前那个“喂，小丽吗？我升职了”那个广告给人的感觉一样。 当时区区一部无绳电话就个人很高科技的感觉。 现在的电话会议也是类似的概念，和几年后的视频会议一个性质，都是通讯商炒起来的，本质上就是通讯技术的突破。 但现在的通讯技术就这个水平。 徐杨倒是想把视频功能开发出来，但技术不支持啊，不只是软件和技术层面的问题，连硬件也不支持，哪怕是电脑摄像头，那分辨率也低的感人，用来开会，那效率还不知道有多低呢。 不过这也给了他一个提醒，得赶紧把即时通讯软件搞出来了。 再拖延下去，某企鹅就会成长起来，他真就一点机会也没了。 即时通讯这块，注定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要么某企鹅。 要么羚羊。 这是真正的你死我活或者我活你死的必杀之局。 按照计划，他本打算年后启动相关项目。 但有某易搞出了个话吧搅局，让他意识到不能再傻傻的按照重生前的节奏去发展了。 有他和他的羚羊科技异军突起，杭城马、鹏城马绝对不会再像重生前的历史那样一步一探索的慢慢发展了，相反，绝对会从他和羚羊科技身上吸收一些新内容。 换句话说，他和羚羊科技给杭城马、鹏城马这些同行们做了一个好的榜样，让原本还在迷茫中的同行们不再迷茫，至少知道跟着羚羊科技的节奏走就一定不会错，如此一来，这些本就不一般的同行们会爆发出怎么样的战斗力，连徐杨也不知道了。 可没办法。 他能有现在的成就，本就借鉴了杭城马、鹏城马等人的经验，是沿着这些人的脚步走出来的一条路。 现在，人家反过来从他身上借鉴一些东西，他能说啥？ 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呗。 最要紧的就是千万要认清现实，不能再拿重生前的经验和见识去分析判断这些同行，不然的话，会吃大亏的。 在某易这边，他就差点吃大亏。 幸好他准备用来对付某度的招数阴差阳错的砸在了某易身上，这才躲过一劫，不然的话，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数呢。 某易虽然一直不给力，但基本盘也一直坚挺，是绝对不容小觑的存在，游戏这块和某企鹅争锋那么多年还不落下风，可见能力真不差。还有音乐这块，某易的音乐曾经把某企鹅摁在地上摩擦，要不是某企鹅祭出独家版权的大旗，大肆收购音乐版权，某易还真就要赢一场呢。 所以，徐杨现在是越发的谨慎了，发现问题立刻改正或者弥补，绝对不给对手苟延残喘的机会。 某易的话吧要打。 某度的贴吧也要打。 反正都要打，那就一块打下去，出生的没出生的，统统让他们胎死腹中。 好吧，其实最重要的就是壮大自身。 只要他的羚羊贴吧成长的足够快，长的足够强壮，甭管某易还是某度，哪怕某企鹅某里也来跟风，他都不怕。 之前之所以紧张，是因为羚羊贴吧还是个新生儿，几乎没有战斗力。 但现在，情况已经有了变化，羚羊贴吧的年龄虽然还不大，但已经长出了爪牙和手脚，有了自保之力，现在要做的就是强壮爪牙，锻炼肌肉，再给自己套上一身坚固的铠甲。 而这一切，都建立在流量的基础上。 举办校花大赛，就是引流。 所以，刚才发现问题之后就毫不犹豫的打电话分配任务提高比赛的奖励，而且是能够引起刘天仙同学们兴趣的奖励。 他倒要看看，有几个学生能扛得住这样的多重诱惑。 不是不在乎一丁点流量吗？ 那签约机会呢？ 也能做到视若无睹？ 当然，徐杨也清楚，不可能所有学生都心动，毕竟是北影的天之骄子，不一定能看得上羚羊音乐和大碗娱乐这种刚入行的菜鸟，但总有一部分人能看得上。 或者说，羚羊科技和徐杨身上的光环，一定会吸引一部分人的。 不是所有的学生都有机会签约某谊或者李多红的荣信达的。 相反，每年那么多艺校毕业生，只有一少部分可以真正的走进娱乐圈，成为光芒闪耀的明星，剩下的一部分只能默默的做个小透明在暗地里等待机会积累资历，或者转行做幕后人员，甚至彻底离开这个行业。 所以，这种直签的机会，对有些学生没有吸引力，但对某些学生来说，则是完全无法抗拒的诱惑。 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好歹是百亿市值科技公司的老总，人人交口称赞的商业天才。 在王海洋等人被他一个电话催到加班的时候，他正关心刘天仙的学业。 而且跟个老父亲一样循循叮嘱：“一定要打好基础，在学校里学到的那些东西，是真正的好东西，越往后越珍贵，越往后越有价值，那些理论基础直接决定着你的演技上限，有些东西，不是单纯的实践就能掌握的，野路子的好演员不是没有，但基本上都要返回学校去接受更专业更系统的理论教育，因为他们意识到了他们缺这个东西，所以，为了以后不再弯路，甭管其他人怎么看怎么说，一定要把理论知识牢牢的掌握住，相反，学校里的实践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你不缺实践的机会，懂吗？” 刘天仙略带嫌弃的吐了吐舌头，“你在公司也这样教训员工吗？” “当然，而且比这更严厉。” “替他们难过，摊上你这么个严厉又能说的老板，嘻嘻，”刘天仙逐渐放开了，“道理我懂，就是吧，学校里真没几个人会认真学那些枯燥的理论知识，感觉完全派不上用场，相反还很落后。” “这你就想错了，枯燥是真的，但要说落后，纯粹是无知之谈，在表演这块，咱们国内在理论层面一点也不落后，相反，完全可以和国外那些所谓的知名艺术院校媲美，而且是自成体系的那种，国内那些老戏骨，都是在这个理论基础上成长起来的，你要是真能吃透这套理论，我可以保证，你的演技一定会有突飞猛进的进步。” “真的假的？” “真的。” “可是我们老师们好像不这么说啊……” “现在这大环境就这样，媚外现象比较严重，尤其是那些个所谓的知识分子们，”徐杨啥都敢说，而且也是事实。 小学初高中还好，大学里面的那些个教授讲师们，那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不是全部。 是其中的一部分。 每天在课堂上公器私用宣传他们那一套，把一个个学生带的东倒西歪。 一直到二十年后，这种现象依然存在。 而现在，正是那种人最活跃的一个时期。 不客气的说，刘小黎在某种程度上也有点媚外，不过在国外溜了一圈后还是跑回来了，因为发现国外的月亮也不是那么圆。 这很正常，多的是人出去之后大呼上当受骗的，比如说某乔姓教授。 但也有一部分人嘴巴硬的很，明明在外边过的和狗一样，还非要说自己过的多舒服，时不时的在公园里拍两张蓝天白云的照片炫耀一下。 03年的蓝天白云确实有炫耀的资本。 但二十年后还这么干，那就让人笑掉大牙了。 可是社会里，尤其是高校里面，这种人偏偏非常多，甚至一度占据了社会的主流，以至于连正规的教材都成了这些人宣扬他们那一套的阵地，至于知音、读者文摘之类的文学期刊里面更是泛滥成灾，落樱神斧华盛顿、聚光魔镜爱迪生之类的梗就都是这么来的。 第246章 八卦之心 徐杨之所以要转载外国的新闻，就是想改善一下当前这种公知横行的社会状况，虽然可能没什么用，但还是想尽一点心思，顺带着拿点流量。 刘天仙还小，不是太懂这些。 但刘小黎却是有过亲身体会的，轻声叹了一口气，“早几年前，要是有人也跟我说这些，我也不会走这么大一个弯路，唉，当时真的是看国外啥都好，看国内啥都不好，跟鬼迷了心窍差不多，直到真的出国定居了，这才发现，国外是好，但远没有某些人嘴里说的那么好……” “对，大学教授的教育水平基本上都不差，但这私德真是良莠不齐，啥样的混账都有，茜茜在学校里一定要注意，不要被那些混蛋带偏甚至坑了。” “我不怕。” “好吧，有你母亲看着，你确实不用担心，而且你自个儿本身就是见过世面的姑娘，也幸好如此，不然的话，你这个颜值啊……” “想说我是红颜祸水吗？”刘天仙俏皮的问。 “是这个意思，虽然有点不太恰当，但一个女孩如果长的太漂亮，而自身有没有自保之力的话，真的混会沦为众多男人争夺的目标而完全没有脱身的余地，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选择一个对她比较好的靠山，我想，你们学校里应该有类似的情况吧。” “有是有，不过没那么夸张，最多会有小青年争风吃醋时争吵几句，都打不起来。”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徐杨看着刘天仙俏皮的模样，笑道：“那是因为她们没有你这种神仙一样的也颜值，换做是你，肯定就打起来了。” “嘻嘻，那倒也是。” “来，说说你们学校的八卦。” “徐大哥你这样的人也喜欢听小女生的八卦吗？” “我也是人，当然免不了会有凡俗之心，何况你们学校出来的可不是一般的小女生，都是未来的大明星，大明星们的八卦，谁不喜欢？” “呸，还当你是正人君子呢。” “正人君子也喜欢八卦啊。” “才不是呢。” “快跟我讲讲，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徐杨眨眨眼，凑近问：“听说黄博挺幽默，真的假的？” “你认识黄博？” “瞧你说的，当然认识，岛城那个大龄摇滚青年，演技非常过硬。” “真瞧不出来啊，徐大哥你对娱乐圈的了解挺深的，连这么冷门的人都知道。” “不然呢？真当我啥都不知道就傻乎乎的往娱乐圈里冲？” “嘻嘻，还以为你是人傻钱多的土财主一个呢，”刘天仙嬉笑着点头，“黄博人特好，跟谁都能说得来，班里没有不喜欢他的，虽然我跟他接触不多，但也知道这点，反正每次聚会只要有他，就绝对不会冷场，能说会玩，是个特逗的人。” “江一妍呢？” “江一妍是谁？”刘天仙愣了一下，“是蒋妍吧？” “哦对，就是她，”徐杨这才反应过来，蒋半仙儿应该是出道之后改了名了。 刘天仙砸吧砸吧嘴巴，“她，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很，很……” “作。” “对，就是这种感觉，在一块总觉得很别扭，老喜欢拽点文艺的词儿，明明英文水平不咋地，偏偏还喜欢夹在中文里用。” “嘿嘿嘿……” 徐杨乐了。 果然，蒋半仙儿这文艺女青年的人设在学校里就立起来了。 但也正常，03年的时候，文艺男女青年还是有一定市场的，搭配着蒋半仙儿那清丽的面容，确实能吸引到大批的男性粉丝，也难怪蒋半仙儿会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直到若干年后因为某次建筑大奖而彻底翻车，口碑瞬间崩塌。 说起来，都是自找的，明明身材颜值演技都不错，好好演戏就是了，非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翻车的时候确实是光环，可一旦翻车，那问题就严重了，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演戏，多出两部好作品比啥都强。 支教的事儿就不说了，虽然有点作秀的嫌疑，但好歹也算是实打实的公益事业，是到了现场的，就算教山区孩子用单反，也算是帮孩子们开拓了眼界。 可出书、搞建筑之类非专业的活儿，别碰不行吗？ 也就是蒋妍不是他旗下艺人，真要是他旗下艺人，他非得把这女人吊起来抽一顿不可，好好让她涨点教训。 要知道，重生之前，这女人口碑崩塌之前，他一度还挺有好感的。 翻车之后，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真真不是滋味。 现在嘛，当然没啥感觉了。 都是自找的。 没办法，那一点点好感在重生之前就烟消云散了。 要不然，把那姑娘签下，让她做小桔灯的代言人天天往山区里跑，也挺不错的。 不是喜欢做公益吗？ 那就天天做，一年抽出半年时间来做公益，看能不能磨掉那一身的臭狗屁养的文艺气息。 现在嘛，真就没这个兴趣了。 可除了黄博江一妍外，徐杨真不记得刘天仙还有哪些比较出名的同学了，刘天仙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名字，他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丝毫没有。 哦，罗进算一个。 重生前隐约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没有具体感觉，甚至不知道长啥样儿有过什么作品。 还有刘竞也算一个。 之所以知道这个名字，是因为这名字很奇怪，一度以为这是个男生，在某部小说中了解过后才知道是个女生，还挺漂亮，演过周芷若和大乔，资源还算可以，听说后来还自己开了公司当了老板，不过作品很少，公司也没什么存在感。 剩下的就只有一个李丹妮了。 之所以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是因为知道有个叫王李丹妮的，身材非常火爆，在《一路向西》里…… 咳咳。 不知道这个李丹妮和王李丹妮是不是一个人。 一直聊到九点多，徐杨才意犹未尽的结束。 确实意犹未尽。 因为刘天仙对她这些同学的了解也不多，毕竟她在学校待的时间并不长，大部分时间都在拍戏，而且因为个性以及刘母的原因，和同学走的也不近，知道的八卦太少了。 九点半。 徐杨挺着拌肚子的茶水回到家里。 胡杨躺在床上看书，经济类的，貌似还是谭敏看过的。 看样子这女人是真打算做个生意人了。 虽然不怎么看好。 不过做生意这东西吧，也不要求什么天赋，而是看机遇和实力，有钱的话，完全可以雇一堆专业的管理团队帮忙打理生意，赚大钱很难，但赚小钱却轻松松的，前提是找准赚钱的项目，不能找哪些风险很大的。 比如说亿达公子，家里那么多钱，人脉也那么广，基本上随便做点啥都不难赚钱。 可偏偏选择了风险最高的直播项目…… 拍电影都比做直播好。 做直播能赚钱，但赚的都是啥钱？很多钱的来路本身就不怎么干净，更别说竞争还那么强。 但做服装。 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这个行业里，连只有十来万个粉丝的网红都能赚钱，何况胡杨。 胡杨背后可是有徐杨和羚羊科技以及旗下众多实体企业的，连李玲玲没有正式成立的网购商城都可以帮到胡杨。 这种情况下，胡杨可以说是随便赚，赚钱跟玩意儿一样。 赚个首富啥的不太可能。 但每年搞一两个亿，真就和玩一样。 这个赚钱能力足以让胡杨跻身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人群之上，成为金字塔顶端那一小撮人中的一员。 而且做大做强之后，还可以建立自己的人脉网，以后就算没和徐杨在一块了，依然可以轻松赚钱。 做实业，只要起步了，以后只要不遭遇雪崩式破坏，基本上就不会有破产的风险。 只是现在的胡杨还不太懂这些，还在摸索中，只是本能的相信徐杨的判断，相信徐杨不会害她。 看到徐杨回来，胡杨放下书，“吃了没？” “吃了。” “和刘天仙一块吃的？” “嗯，”徐杨扑过去，“咋，吃醋了？” “我哪有资格吃人大明星的醋啊，”胡杨嘟嘟嘴，一脸嫌弃：“快去洗漱，这一身的胭脂味儿和酒味儿，你竟然和她喝酒了。” “咳咳，盛情难却啊。” 确实是盛情难却。 刘天仙还好。 刘小黎是真的非常感激他，一定要给他开一瓶好酒。 其实也就那样，灯塔国买来的波本，肯塔基产的正宗好酒，虽然不是名牌，但味道真不错，还是9年陈酿，口感非常柔和，是徐杨少数能喝的惯的国外烈酒，就是这酒精度在那儿摆着，口感再怎么柔和，喝多了也会喝醉。 徐杨没喝太多。 两个半杯，大概半斤的量。 开的一瓶还剩下半瓶。 但就算如此，也有点晕乎乎。 酒量这玩意儿是天生的，和人体质有关，是锻炼不出来的。 而他的酒量天生就一般，普通人水平，半斤就微醺，八两走路就要摇晃，过了一斤，需要马上蒙头大睡。 所以从刘天仙新家离开的时候，脑子就稍微有点不清醒了。 咳咳。 其实也没乱说什么，就是道别的时候掐了掐刘天仙略带婴儿肥的小脸。 第247章 高手云集 所以，徐杨一听胡杨说他满身胭脂味儿，还说他喝酒，这心就虚了，连滚带爬的跑进浴室里冲洗起来。 刚开始，胡杨也跟着进来了。 “你咋来了？” “这不是怕徐大老板洗澡的时候睡着吗？”胡杨没好气的说道。 徐杨却一把抱住这个女人。 这女人，嘴上说的凶，其实是怕他在浴室里摔倒。 这女人，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实际上还是挺细心的，也挺温柔，有新时代女性的开朗大方和勇敢，也有传统女性的温柔细心和贤惠。 这么一想，就觉得挺对不起她的。 嗯，要不，待会儿努力一点，好好补偿补偿她？ 好吧，不用等待会儿了。 浴室里就可以操作。 正好有大浴缸，还带扶手的那种。 别说，这浴缸挺好使的，能极大程度的节省体能，更方便操作。 加热功能可以让他长时间保持战斗力。 顺带着涂点沐浴露，抹匀了…… 那手感。 那触感。 就一个字——绝。 以至于徐杨躺在鱼缸里都不想起来了。 太舒服了。 都不用他动，只要保持战斗力就有大长腿主动配合。 到最后，俩人都瘫在浴缸里，体力都耗尽了，身上滑滑腻腻的都不想冲洗。 就是吧，泡的时间稍微有点久，都皱皮了。 好不容易恢复些许体能，忍着冲动爬起来冲洗干净准备回大床上睡觉，可到擦拭环节的时候又没忍住，再次纠缠在一起。 因为胡杨这个大长腿老使坏，一双画画用的巧手不往正经地方放，净挑事儿。 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儿，哪儿受得了这个撩拨？ 连浴巾都没拔掉就冲了上去。 于是，等俩人回到大床上，已经后半夜了。 年轻人就这点好，发动机很给力，给点油，一打火就能冲刺好久，几乎都不用休息的那种，像个钢铁战士。 好吧，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有这样的战斗力，徐杨比较特殊。 他有年轻人的硬件设备，还有中年人的经验和技巧，再加上重生后坚持不懈的体能锻炼和花样繁多的食补，才拥有这种超出一般人许多的战斗力。 还是那句话，要防患于未然，养生要从还不需要养生的年龄段开始。 嘿嘿嘿。 个中妙处，仔细体会。 第二天。 一大早起床。 徐杨卤牛肉、烤海参、煎生蚝搭配牛奶鸡蛋蔬菜沙拉吃得饱饱的，然后换上一身李玲玲专门为他订做的米白色手工西装和皮鞋，戴上买回来一次没戴过的劳力士，坐宾利直奔公司。 不是羚羊科技。 是犀牛网络。 “犀牛杯”正式开赛。 徐杨这个大股东还要到现场去讲话呢。 因为参赛选手多是年轻人，所以，他才换了这么一身亮眼又不算非常张扬的装扮。 毕竟，不出意外，这些参赛选手中的一部分将会在比赛结束之后成为他的员工，提前在准员工面前刷点存在感还是很有必要的。 顺带着看能不能额外吸引到一些个参赛选手。 一网打尽那是不可能的。 反正据他所知，就目前这些参赛选手中，已经有一部分和某度、某里有了签约意向。 这些企业也都不傻，当然不会放过坐羚羊科技顺风车的机会。 要是让某度、某里自己举办类似的比赛，他们还真有点无能为力，因为要花钱，而且要花不少，不说奖金，光所有参赛选手的机票、食宿就不是个小数目，全部下来，对这些还没有上市的公司来说，压力还蛮大的。 可是，现在有羚羊科技搭台子，吸引到国内外的高手准高手到本地来唱戏，这些企业自然不会眼巴巴的看着羚羊科技一家在这儿捞好处，肯定会憋着劲儿薅羊毛。 嗯，真正的薅羊毛。 还是羚羊毛。 尤其是同在首都的某度。 当然，也有其他公司，包括雷老板所在的某山和张老板的某狐。 尤其是张老板，直接跟徐杨打电话，光明正大的说今天要到现场来抢人，不多，就俩，俩就够用。 除了张老板，其他人就没这么坦荡了，都是私下直接联系参赛选手。 但这种比赛的约束力很一般，所以，徐杨哪怕知道这些同行的小动作，也只能装作看不见，毕竟，不能说办个比赛还不让人选手找工作了。 再说了，这些选手之所以愿意从线上走到线下来参加这种比赛，除了被高额奖金吸引外，更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想有一份正式工作。 这可一点也不夸张。 如果一直待在线上，只要不干坏事儿，可能连官方都摸不清他们的身份。 可到线下，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网上那么多马甲将再无用武之地，身份直接曝光，包括技术水平技术特点性格癖好个人信息等等，甚至，参赛之前还要到首都公安这边报备个人信息和个人资料，这是最起码的流程。 一个黑客，愿意接受这些，就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态度，是愿意从线上走到线下，从幕后走到台前的。 否则，完全可以不接受这一切。 毕竟，在一些黑客眼里，隐私和自由高于一切。 所以，在徐杨拍板决定搞线下比赛的时候，就已经启动了赛选程序，直接把那些不愿意露面的直接筛了出去。 这叫有的放矢。 不能怪他太过势利。 做犀牛杯，最初的目的就是为犀牛网络和羚羊科技招募人才，不可能在那些完全不可能为他们效力的技术人才身上耗费精力。 直接招募不露面的黑客？ 想多了。 正经公司哪里敢用那种人？ 技术再牛也不敢用。 鬼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万一是竞争对手的的人，那岂不是相当于引狼入室？ 最多有时候需要做一些外包且不涉及根本的技术类活儿时，才会找那种不知底细的黑客，但那就是纯粹的黑市交易了，双方都不知道对方具体身份的那种，绝对不会留下把柄和证据。 当然，还是那句话，正经公司一般不做黑活儿。 做黑活儿，相当于自己扎自己刀子，而且还不知道伤口会在什么时候爆发。 这种致命的隐患，谁敢碰？ 哦，还是有的。 比如说某多多。 那公司纯粹是烧钱烧急了，虽然市值一直在涨，可明眼人都知道，那都是烧钱烧出来的，一旦某天停止烧钱，一切就都会返回原点，毕竟口碑和用户体验在那儿摆着。 要是没有烧钱烧出来的优惠力度，有几个用户还愿意使用它？ 所以，为了快速发展，某多真的拼了，真正的做到了不择手段。 当然，在徐杨重生的时候，某多的市值依然很高，但依然在烧钱，依然是一烧就是一百个亿，也不知道能烧到什么时候。 但徐杨可以可定一点，一家纯粹靠烧钱活着的公司，肯定会有撑不住的那一天，除非能够在短时间内转型成功，否则，股市的反噬会教某多做人的。 真当股市里的钱可以随便拿？ 有拿就得有回。 光拿不回，股民和投资者迟早会撤，毕竟他们的钱是有限的，韭菜会一一茬茬的长，可土地受不了了，再肥沃的土地，也是需要施肥、浇水、松土、锄草、除虫、打农药的，不然的话，两轮过后，这韭菜就长不大了。 真的，种韭菜和股市的道理一模一样。 这也是徐杨根本没想过走某多多这条路的主要原因。 因为在他眼里，那就是一个大型收割现场，先收割用户数量和有户信息，借此占领相关市场，凭借着扎实好看的流量和市场数据反过来收割股市里的资金，再用股市里的资金反补股民、投资人和用户。 这样一来，某多多的账面数据会越来越好看，投资人和股民手里的股票也会越来越值钱。 于是，左手抬右手，越抬越高，越抬越高，很短时间里就追赶甚至超越了几乎所有同行。 但自己抬自己，总有抬不动的时候，如果不能及时找到接盘侠，这看起来完美无缺的良性循环迟早会翻转。 到那个时候，除了跑得最快的那一批人，剩下的全都没有好果子吃。 这也是为什么明知道某多的发展模式非常快，但却没有几家正经公司会采用的原因。 大家都不傻。 可以正儿八经的赚大钱，何必去冒那个风险？ 所以，徐杨根本没想过要招揽那些在现实中都不敢露面的家伙们，技术在牛的也不去接触，除非对方愿意像个正常人一样出现在他面前，他才会考虑，否则，一概免谈。 当然，张总、小李子这些过来薅羊毛的也是差不多想法，虽然这些人肯定养着一批不见光的高手。 停车场刚下车，徐杨就看到了小李子。 今天的小李子也穿的相当的骚包，暗红色西装，白色衬衣，金红白三色几何纹领带，暗红色皮鞋，走路都抽抽着走。 这样的小李子可不多见。 徐杨心里好笑，远远的招手，“宏哥宏哥，欢迎欢迎，没啥好说的，中午一定要尝尝我们公司的饭菜，我跟你讲，我们公司食堂里可是藏龙卧虎，能找到全国几乎所有菜系的大厨，准能让你一次吃个够。” 第248章 尔虞我诈 小李子笑的也很灿烂，“徐董，我是真么想到，你竟然真能把这事儿做起来，刚开始听到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会是一出闹剧呢。” 徐杨得意额度哈哈大笑，嘴上却挺谦虚：“我也没想到能做这么大，本来想着就是给公司招几个程序员，结果一不小心就这样了，意外之喜，真的是意外之喜。” “呵呵，”小李子嘴角抽搐两下，“你屯那么多程序员干啥？我们好几家的程序员加起来都没你一家多。” “做计算机安防啊，这块的业务会随着个人电脑以及无纸化办公的推广而极速扩张，提前布局一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却连个可用的人手都找不到。” “哦？这么看好这块的业务？”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总觉得你心怀叵测。” “宏哥，你这就不对劲儿了，我一个不懂技术的小辈儿，哪敢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啊，我现在啊，没别的追求，就想把我能看到的几项业务做起来，做好，这就很心满意足了，尤其是计算机安防这块，嘿嘿，以后的计算机越来越多，这块的市场一定会非常大，不用多，一台电脑一年只收一百块，只要能占领百分之二十的市场，那就是一笔大钱，你说呢？” “……你这么说，不怕我抢你生意？” “小了，宏哥，这就小了啊。” “什么小了？” “格局小了，”徐杨凛然大义道：“市场这么，我能一个人独吞？就算能，也不能那么干是不是，垄断这事儿，咱是坚决不碰的，所以，我刚才说占百分之二十的市场份额，剩下的，谁想做谁做，宏哥你做，和杭城马做，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所以，这根本没什么好保密的。” “……行吧，我格局是小了点，不如老弟你。” “嘿嘿，再说了，这业务的前景就在这儿摆着，时候一到，不用我透露，该上马的都会上马，所以，提前跟宏哥你说说，也没什么影响，而且咱俩也是有交情的好哥们了，宏哥你真要做这块业务，咱们说不定还能分工合作一把呢，总比发生无谓的冲突和内耗强，你说呢？” 小李子眨了眨眼睛，显然有点心动，但嘴上却道：“别，我真没想过要做这块的业务，跟你的想法一样，能把搜索做好就心满意足了，我啊，也就只会做搜索，对安防这块了解不多。” 话音落下，一大一小两个虎粮网企业巨头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 小李子笑的很内敛，是嘿嘿嘿的笑。 徐杨笑的很豪迈，是哈哈哈的笑。 至于各自的心思嘛。 嘿嘿。 其实都心知肚明。 嘴上这些话，十句里只有一句半能相信。 一边笑，一边肩并肩的往会场走。 边走还边聊。 “宏哥怎么看某易搞出得来的那个话吧？” “那玩意儿我看了，全部照抄老弟你的贴吧，丁三石真不是个东西，太缺德，老弟，告他抄袭，堂堂百亿美金市值的上市公司做这么没品的事儿，我都替他丢人。” “告不赢啊，就算赢了，估计也只是象征性的赔点钱，没什么意思。” “老弟，这话就不对了，钱是关键吗？钱不是，关键是你得拿出个态度来，不然的话，别人都会把你当软柿子捏，谁都要抄你的，到那个时候，再想硬气起来，可就难了。” “说是这么说，可取证这块也太麻烦了，头疼，实在不行，就不做贴吧这破业务了，往里贴了那么多钱，一点收益都看不到，真头疼，后悔做这业务了，”徐杨懊恼的直拍脑袋，“宏哥，要不，我把这业务转让给你？” 小李子连忙摇头，“别，你都不做，我更不能做，我说了，我现在就想把搜索做好，何况这业务太烧钱，几乎没有盈利的可能，我们现在的资金可不支持我做这种事儿。” “真的？” “骗你是小狗。” “哈哈哈哈，宏哥你真幽默。” “老乡见老乡，心情很舒畅，开个小玩笑，老弟，你真不打算起诉丁三石？” “说归说，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唉，就是不知道要拖几年，说不定等官司打完以后，我的贴吧和丁三石的话吧，可能就只剩下一个了，嗯，也有可能通通不在了。” “通通不在了？怎么说？” “被其他人干掉了？蚌鹬相争，渔翁得利，我敢保证，现在就有一个阴线的老渔夫在暗中悄悄的观察局势，就等着我和丁三石大打出手呢，一直到我们两败俱伤的时候那家伙才会挑出来捡便宜，”徐杨一脸真诚地问：“宏哥，你猜，那个老阴比可能是谁？” “咳咳咳，”小李子猛地咳嗽两声，“我觉得，老张有可能，老张有钱，而且一直想拓展新的业务，你这个贴吧，和老张的业务能起到互补的作用，所以，千万小心。” “嗯，待会儿见了面，一定要好好问问。” “老张也来？” “当然，那家伙看着不务正业，实际上阴险着呢，老早的就跟几个参加比赛的选手勾搭上了，哼，光明正大的薅我羊毛，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老张不地道，哪有这样明着薅羊毛的，真要薅，也悄悄的薅才对。” “是这个理儿，话说，宏哥，你也是来薅羊毛的吧？” “嘿嘿嘿，话不能这么说，我是来捧场的，这么大的盛会，怎么能缺少了我们这些第一批在首都搞互联网的？” “我可谢谢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咱们是老乡嘛。” 进入会场，果然看到了张总。 张总此时也人模狗样的，也是一身西装，不过是草绿色的。 还有雷总。 也换了一身板正的藏青色西装，和以往走哪儿都一副IT男的打扮完全不同。 徐杨暗自腹诽。 这些家伙们，骚起来一个比一个夸张，尤其是这老张，这么喜欢绿色的吗？快闪瞎大家伙儿的狗眼了。 不过要说骚包，还要数他本人。 本就高大帅气，还穿着一般人很那驾驭的月白色西装。 走进会场，瞬间成为全场最亮眼的那个崽儿。 王剑迎上来，笑道：“徐董，今天真帅。” “错，我每天都帅。” “哈哈哈，徐董今天格外的帅。” “这还差不多，”徐杨笑过之后，环视四周：“准备的怎么样了？” “严格按照你的要求和吩咐做的，连救护车和消防车都提前安排上了，不是公器私用，是花了钱的，还找相关部门做了审批。” “接待这块呢？” 王剑扫了一眼一旁偷听的小李子，稍微压低声音：“也都正常，发了请帖的都来了，预计会不请自来的也来了，此外还有大批媒体在场，不过我只批准了五家，其中就有央视。” “央视也来了？几台的？” “二台，不过人也说了，主要是拍摄一些素材，不一定能用的上，但也有可能放在其他频道的新闻板块播出。” “懂了，这是要看有没有新闻价值，”徐杨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潜台词。 要是今天的比赛平平无奇，没有任何亮点，那央视录的就是一堆素材，回头就会扔到素材库里吃灰。 但相反，要是今天的比赛非常精彩，那么就有机会播出了，以新闻的形式，虽然时长不用指望。 可在央视亮相，对现如今的企业都有着非常重大的意义，能极大提升一家企业的知名度，可能在新闻播出之前，这家企业还默默无闻，但新闻播出之后，至少有百万人认识这家公司。 哪怕羚羊科技对这种知名度没什么需求，但能上央视，依然感觉挺荣幸。 就算是徐杨这个看不起央视的重生者，也绝对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机会，相反，哪怕需要付出一些代价，该上还是要上。 没办法，这年头，央视就是传媒界的绝对老大，流量碾压其他所有同行，上一次，好处太多了。 当然，央视的舞台没那么好上。 不过就算没有央视，也有其他卫视，比如说同在首都的首都卫视。 还有其他一些纸媒。 包括行业内知名度比较高的《计算机世界》。 说起来，这《计算机世界》的知名度几乎不为大众所知，就算有人偶尔听说过这本杂质，也绝对不知道这本杂志的来历生平。 但说出来，真就能吓人一跳。 这是1980年创刊的。 是由信产部电子科技情报科和灯塔国IDG合作出版的。 啥感念？ 当绝大部分国人还在为资社两条路而纠结的时候，决策层已经意识到了计算机的重要性，甩开其他部门直接布局，《计算机世界》就是当时的成就之一，同期还有和计算机和信息产业之类的工程，比如说三金工程等等，当然，三金工程要晚至少十年。 可就算如此，《计算机世界》的问世，绝对是打开国人眼界的一把钥匙。 所以说，国内的计算机产业以及随之而来的信息和互联网产业能发展这么快这么好，不是没道理的，更不是什么互联网企业家们的功劳，相反，绝大部分功劳要归功于决策层面，这是真正的高瞻远瞩。 第一批互联网企业家只是政策的受益人，是一群正好站在风口上的猪。 第249章 英才齐聚 所以，研究国内计算机和互联网技术的发展，《计算机世界》是一个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标志性存在。 不过这本杂志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一个故事，是在某一期的封面上，爆粗口骂某企鹅。 骂的可痛快了。 只有一句话——GRDTX！ 五个字，可以说是骂出了当时所有互联网从业者甚至一部分用户的愤怒。 包括徐杨。 重生前，看到那五个字，心情一下子就畅快了许多，就像便秘良久之后忽然来了个一泻千里。 这么骂人，作为一家半官方的期刊杂志，肯定不合适。 但是，普罗大众喜欢听啊。 在被某企鹅欺负过的互联网人也喜欢听啊。 所以，《计算机世界》狠狠的火了一把。 徐杨也是那个时候了解到这本看起来不起眼但实际上很牛的杂质的。 没记错的话，是10年7月的事儿，距离现在还有六年半的时间。 而且，这一句有些失态的破口大骂，还真起作用了。 在这之前，某企鹅的作风妃常霸道，看到什么有潜力的新兴公司，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猛抄，行业内有个词就是专门形容某企鹅的作风的，叫“像素级复制”，比某易抄袭羚羊贴吧还狠，至少，人某易只抄了个UI设计，内核什么的还是某易自己的内核。 可某企鹅就不一样了，那真是恨不得把目标公司老板的底裤颜色都复制过来。 结果引起众怒，《计算机世界》打响了第一枪。 虽然只是一句粗口，但从此之后，人们骂某企鹅的时候都没有了顾虑，不像之前，所有人都受迫于某企鹅的庞大压力而不敢多嘴。 而某企鹅呢，看到这句粗口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作风确实有问题，于是，在发布了一篇不痛不痒的公告之后开始从战略层面进行调整，很少再进行像素级复制，转而进行投资，看到有潜力的企业，二话不说拎着一麻袋现金就冲过去了，而且只做投资，都不怎么掺和具体的管理和运营。 于是，短短几年内，互联网世界里诞生了一个庞大的企鹅帝国。 也算是因祸得福。 某企鹅投资的那些企业，因为没有过多的参与管理，基本上都获得了不菲的收益，更成为某企鹅帝国的一份子。 与之相反，某里的投资策略就要差点意思了，经常是投啥败啥。 当然，实打实的说，某里和某企鹅投资的那些企业中，其实都各有成败，具体数据不好统计，但某企鹅的投资成功率没想象的那么高，而某里的投资成功率也没想象的那么低。 只不过在几个比较引人注目的项目中，某里栽的跟头比较大而已。 但就算如此，某企鹅某种程度上可以算作是被《计算机世界》骂醒了。 所以，这杂质看着没啥存在感，但分量是真不低。 不过他不懂技术，也就没硬凑上去找不自在，只是叮嘱王剑：“一定要招待好了，在不搞歪门邪道的前提下，按行规招待。” 这也算是破例了。 毕竟要是真按照羚羊科技的招待规则，这些媒体从业人员就别想什么红包不红包了，能有两瓶水一顿饭吃就很不错，至多把矿泉水换成果汁。 但现在，他发话了，那么这一批媒体人，就能享受到高级矿泉水和高级午餐的待遇。 这个高级，不只是说价格高，而是在羚羊科技的招待标准中提升几个等级。 在羚羊科技的招待规则中，公分七个规格。 最低级的就是两瓶水一个盒饭这种。 等级越高，吃喝越好。 再高，那就可以报销车马费，提供住宿甚至车辆和司机。 连住宿也是有等级的，不同的招待等级，分别会入驻普通商务间、四星级酒店、五星级酒店等等。 徐杨现在这也算是特事特办。 没办法，这次来的多是行内人，包括那些记者们，也多少懂点专业知识，搞不好啊，徐杨这个羚羊科技的董事长很可能是现场所有人中最不懂技术的哪一个，嗯，刨除服务生、摄像师等工作人员。 然后，徐杨直奔张总那边。 那边有专门的小会议室，是他预留出来的，专门用来招待小李子、张总、雷老板这些人的。 这些人一个个身家不菲，更兼地位极高，不可能和记者、参赛选手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员混一块。 一进去，果然看到了雷老板和张总，还有几个熟面孔，甚至有两个老外。 先跟雷老板和张总点头打招呼，然后在会议室内专门的接待人员的介绍中，挨个儿认识发名片打招呼，碰到老外，跟更直接用他那不算过硬的英文跟对方闲聊几句。 可惜，一圈下来，都是陌生人，倒是名头都不小，还有一个IBM驻亚太地区的部门经理，专门做技术研发的，叫埃里克森，三十来岁。 然后一群人开茶话会一样闲聊起来。 因为有徐杨这个外行在，所以，聊的多是行业内的八卦或者圈内圈外的一些秘闻，还有对参赛选手的评价等等。 这些人的目的都是一致的，到这个时候也没必要遮遮掩掩，所以都很坦然。 包括小李子，“老弟，真不是要挖你墙角，实在是看上了一个选手，技术很过硬的那种，”说到这里陪笑道：“放心，肯定不会用外招，就是光明正大的招募，能招募到我就欠你个人情，招募不到也绝对不怨你。” 张总也嘿嘿笑道：“我看上俩，”还伸出鸡爪子一样的两根指头比划一下，搭配着猥琐的笑容，像极了偷到小鸡儿的老狐狸。 徐杨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人啊，明明都比我大一辈，不照顾我也就罢了，还要翻过来薅我羊毛，真是一点也不不讲武德。” 张总笑的更开心。 小李子则撇撇嘴，“年龄上我们是你的前辈，可事业上，你才是我们的前辈，你瞧瞧你的羚羊科技，那发展速度，把所有人都惊呆了，我在国外的老朋友们疯狂的跟我打听你的情况，问我你是哪儿蹦出来的天才，我说了之后，他们还都不信，非要说你是咱们官方放出来的一个幌子，实际上羚羊科技是国企，但就算这样，还多的是人想投资你，给你的估值，比我的某度高多了，比老张的某狐也高很多，和某易齐平，要是你愿意在灯塔国上市，估值还能再上一个档次。” 徐杨摆手：“侥幸侥幸。” “信你才怪，”张总也不笑了，悻悻的吐槽：“现在都骂我连一个完全不懂技术的高中生都不如。” 小李子也点头，“现在行业内外上下，就没有人敢小看他的，都在瞪着眼睛盯着他，想看看他还能憋出杀幺蛾子来。” 雷老板在一旁笑而不语，他是羚羊科技的小股东之一，多少知道一点点羚羊科技的发展规划，更知道绝对不能说。 但徐杨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盯着小李子挑衅：“如果我说，我下个业务是搜索呢？” 小李子被吓了一跳，但很快笑了，“现在的羚羊科技还差了点意思，搜索不是那么好做的。” 徐杨再笑，“没吓唬住你，没意思，确实，搜索的门槛挺高，最关键的是不赚钱啊，这年头，不赚钱的业务再有前景也没啥意思，所以，我还是死磕游戏吧，上市之后有钱了再开发其他需要烧钱的业务，倒是你们，这些上市的没上市的老前辈们，接下来有啥打算？” “要什么打算？中规中矩的发展呗，现在活着都难，活下来才是第一要务，”小李子吐苦水，“不像老张，能从股市里搂钱，小日子过的那么潇洒。” 张总也吐槽：“谁说我潇洒了，年前差点被互联网寒冬冻死，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今年下半年才刚刚缓过劲儿来，没等消停几天呢，就蹦出来个小徐，好家伙，一棍子就把我的业务打没了三成，现在的访问量天天再跌，偏偏我还完全没招儿，你们让我上哪儿潇洒去呢？都好几天没约美女游泳了。” 徐杨哈哈笑道：“还惦记着和美女游泳，看样子某狐的情况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而且，听说你准备弄个啥博客？” “你咋知道的？” “啧啧，这又不是什么秘密。” “还说不是秘密，我，我特么的就稍微研究了研究，还没决定搞不搞呢，你就知道了？”张总明显被吓到了。 一旁的小李子冷笑：“我这小老乡诈你呢，指不定是他想做博客，毕竟博客这玩意儿不是什么新鲜东西，国外早就有了，何况门户网的局限性很明显，想要留住用户，就必须提供更多更精彩更多元化的内容，所以，老张你，小徐，还有丁三石，以及老汪，你们四个将会是博客这块最大的竞争对手。” 徐杨心里暗笑，但也为小李子的敏锐而惊叹。 他当然要搞博客，但绝对不会花费太多精力，那玩意儿可以有，但真不值得投资太多。 而且他有羚羊贴吧，对博客的需求度更低。 可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惊呆了的样子，“宏哥，你这厉害了啊，难怪能把某度做那么大，直接看穿了我的下一步计划。” 第250章 熊猫和剧毒蟒蛇 徐杨说到这里还故作坦然的摊摊手，“既然被宏哥看穿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没错，我计划弄个博客，而预想中的竞争对手就是这些，老张，老丁，还有某浪，哦，某浪没来人？” 张总偷笑：“某浪正斗的厉害呢，哪有空管这些。” “这样啊，有点可惜，”徐杨摇摇头，但内心毫无波动，因为他对某浪的了解，仅限于一次又一次的热搜，负面印象居多，他自己玩过某浪，但很快就撤了，内容和舆论引导这块，某浪做的太过分，为了流量和钱，也是不择手段。 至于某浪的管理层，他了解更少，只知道一个夹总。 剩下的总裁、董事长之类的高层，更是一个不认识，因为某浪这些高层似乎都挺低调的，没有其他互联网企业的高层那么能刷存在感。 至于03年时候的管理层变动，他更是一无所知。 倒是重生后偶尔会听到一些相关八卦，但也从没放在心上，因为某浪从来都不是他设想中的对手，哪怕某浪的微博做的非常大，可他有信心在某浪成长起来之前直接截胡了这块业务。 除了某浪外，剩下的同行…… 能坑一个算一个。 反正啊，徐杨肯定不会再博客这块投入太多精力，但却一定要做，要把其他几个人竞争对手的注意力拉到这块，然后悄咪咪的发展其他业务。 成功率还是比较高的，因为博客就是一个坑。 当年的某易、某浪、某狐、某企鹅都做过博客，花了不少钱投入不少精力，结果转眼间就被淘汰了，所有的投入都打了水漂，只有某浪的博客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存在感，但也只是有点存在感而已，引流效果略等于无，盈利就别谈了，从来就没赚过钱，只会烧钱。 现在又多了他这么一个搅局的，相信，未来三到五年的博客大战将会成为互联网世界里的一个主题。 他呢，就能坐山观虎斗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吹嘘起来，“我估摸着，某浪换了管理层后也该着对博客下手了，你们说，有办法阻止没？” “这咋阻止啊？”张总无奈，“总不能跟他们说博客没前途你们都别做了吧？” “可以啊，咱们可以招募一批水军散布类似的观点，万一起作用了呢？” “我怕老洪他们看到散布的消息后，反而坚定了要做博客的想法。” “……唉，现在做个生意好难啊，”徐杨摇头：“宏哥，你呢，你总不会也打算弄个某度博客出来吧？” “不会不会，我真不会做这玩意儿。” “那就好，老张，回头千万别对我下死手啊，咱俩要合作，要一致对外，毕竟，竞争对手有很多，远不止咱们两家，你说是不是？” 张总点头：“那是自然的，先把其他人赶出去，到时候，咱俩在想办法瓜分天下。” “嗯嗯，到那个时候，就要各凭手段了。” “嘿嘿嘿，好兄弟。” “好大哥好大哥。” 徐杨和张总拥抱了一下，对视着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扭头问小李子，“宏哥，你要不要也帮小弟我一把？” “什么事儿？” “咳咳，我也想做搜索，”他说到这里急忙解释：“不是跟你抢业务，而是做我们自己站内的搜索，方便用户检索老旧新闻甚至评论，你看，你要不要给点技术支援？” 小李子想了想，“可以。” “真的？” “有条件的。” “宏哥你讲。” “小桔灯计划带我一个。” 徐杨挑眉。 心里却相当惊讶。 这小李子眼光是真毒辣，一下子看穿了小桔灯的杀伤力。 确实，这项目要是做起来，对参与者的口碑有着极强的提升效果，最起码接受过小桔灯帮助的那些孩子，在长大后一定会成为羚羊科技的忠实用户。 不但具体的受益者会这样，包括受益者周边的那些普通人，甚至大致覆盖范围内的普通人，在耳染目睹之下，也会成为羚羊科技潜在的用户，倾向性比较强的那种。 现在，小李子提出要加盟小桔灯，显然打的也是这个算盘。 正常来说，他应该拒绝。 毕竟小桔灯是他辛辛苦苦搞出来的，虽然名字是从某度借鉴过来的，可名字是虚的，实打实的行动才是核心，为了这个基金，他付出的心血可不是一般的多。 是，他没有亲自参与到这些活动中，但光钱就掏了不少。 另外，羚羊贴吧和羚羊网也在这块投入了许多资源，连羚羊科技的整体发展规划也为了照顾小桔灯的成长而做出了一定的让步和倾斜。 更不用说，为了做这基金，他还冒了很大的风险。 现在，小李子开口就想加入。 这不是光明正大的偷桃子么？ 谁能忍？ 所以，他眉毛一挑，开始诉苦，把他做小桔灯计划中遇到的种种困难都讲了一遍，以及存在的风险等。 这下子，别说小李子，连张总、雷老板等人也惊讶了。 小李子更是面带愧疚：“我确实没想到做个公益基金还有这么多麻烦事儿，是我唐突了。” 张总也像模像样的规劝：“小李你确实没考虑周全。” 但徐杨却又道：“不过做公益事业嘛，本身就不应该计较那么多得失，如果宏哥真想参加，也不是不行，但过程恐怕会比较麻烦，限制也会比较多，而且，必须以羚羊科技为主，因为我不希望小桔灯公益的整体构架和运行模式被外力打破。” “真的？” “千真万确，我不可能拿小桔灯开玩笑。” “那，结束后好好谈谈？” “可以。” “好兄弟。” “好老乡。” 张总在一旁酸溜溜的问：“没打算带我一个？” 徐杨直接嫌弃：“老张你是做公益的人？有那钱，还不如多约几个美女出海钓鱼呢。” “嘿嘿嘿，说是那么说，但捐钱这块，我老张也从不含糊的。” “那简单啊，回头给你的账户，专门在小桔灯下边设置一个某狐子版块，专钱专用，你只要定时往里打钱就行，每年至少一千万，干嘛？” “一千万也太多了吧……” “啧啧，堂堂上市公司老总，连这点钱也舍得不？” “咳咳咳，公司里的现金流也不宽裕，而且一年一千万，也太狠了点，要不，不要什么子版块了，我随便捐点，你好好帮我宣传宣传。” “也行，那就走正常捐款渠道。” 徐燕说是这么说，心里却多少有点看不起这老张。 就这商业嗅觉，难怪把某狐弄的半死不活的，硬生生的把一个天胡开局的排面玩到屁胡都没。 换成其他人，绝对不会舍不得这一千万。 因为能换来一个子版块，相当于在小桔灯下边拥有了一个次级公益品牌，只要出钱，都不用负责营运和操作，就能坐收大笔流量和好感，对公司品牌的树立和强化有非常大的好处，要是能更用心一些，获得的好处还会更多，虽然多是软性和间接性的好处。 看人小李子。 小李子的商业运作能力，在几个巨头中已经算是比较差的了，可依然能看出小桔灯潜力。 张总跟小李子相比，又差了几个等级。 这也是他愿意和小李子合作的主要原因。 真真正正的合作。 虽然小李子的参与，可能会削弱羚羊科技的影响力，但整体而言，还是收益更大，一是可以结交某度这个合作伙伴，有小桔灯计划，两家就算不能成为战略合作伙伴，也一定会比一般同行之间的关系更亲密一些，可以在相互之间没有竞争的领域内搞一些合作项目。 另外，小李子和某度的技术能力确实是无可挑剔的。 虽然在若干年后会有些拉胯，但核心技术这块，某度始终位于第一梯队，甚至在一些领域内始终是国内毫无争议的第一名。 最关键的是，小李子的某度寿命很长，能长时间的保持竞争力，就算后期拉胯但依然是名列前茅的存在，跟小李子合作，不用担心小李子在某一天会撤出。 合作伙伴，还是越稳定越好，尤其是这种公益项目，当然要找那种有长久输血能力其的。 不像张总，就算张总愿意，他都不太愿意，因为到后期，张总的某狐差点自身难保，不具备持续稳定做公益事业的能力。这也是他只愿意给张总弄个子版块的主要原因，这样看似更突出了张总，但在张总搞不下去的时候，只要撤掉这个子版块就行，羚羊科技和小桔灯不会被拖累。 如果张总的嗅觉再敏锐一点，就会意识到徐杨这区别对待之间的主要原因。 奈何，张总就是那种智商高情商低的天才型人物，这样的人做科研研究一定会有很大的成就，但做商业，真就差点意思。 此时的张总还以为徐杨这么说，是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更亲近的表现。 当然，徐杨和张总之间的关系确实要相对亲近一点，因为张总更像个人畜无害的大熊猫，虽然实力雄厚但一般不会主动发起攻击。 相反，小李子就是一条剧毒蟒蛇，不但有毒，还会吃人。 第251章 行业盛事 可是商业领域内，在寻找合作者的时候，大部分人依然更愿意找剧毒蟒蛇合作，而不是大熊猫。 因为大熊猫真不靠谱，有的时候还会拖后腿，不是好的合作对象。 而剧毒蟒蛇更专业执行能力更强商业思维更敏锐，合作的成功率更高，收益也可能更大，能成为合作伙伴的推进器，而不是反过来的。 这就是商业思维。 交朋友，张总是不错。 但做生意，小李子才是更好的选择。 这也是徐杨最近才琢磨出来的。 他也是在进步的。 当然，这些话他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还伤感情。 虽然他和张总之间并没有太深的感情，这才第二次见面而已。 说话间。 会场内的比赛开始了。 为了准备这场比赛，羚羊科技和犀牛网络可准备了好长一段时间，更专门拉了好多条宽带，确保每个选手的网络环境都是一致的。 此外，更把比赛场地做了专业的布置，就像若干年后电竞选手的比赛场地一样，全部由透明额度玻璃隔开，可以让摄像机、照相机拍摄到比赛选手的具体形象和活动，还可以避免选手们被外部因素打扰。 虽然因为时间因素的原因，整体效果跟二十年后相比显得非常简陋。 可在03年，却是非常时髦的存在。 尤其是比赛一开始，灯光迅速聚焦，变成固定均衡的淡蓝光，一下子就渲染出了那种紧张刺激又肃穆的氛围。 更有两台空中悬挂摄像机在赛场上空来回滑动，把比赛选手的一举一动都录了下来，同步播放到羚羊网。 没错，这是现场直播。 也是羚羊网第一次尝试现场直播。 技术这块，在张鹤翔团队的努力下，有了极大的突破，现场画面已经可以做到低分辨率状态下的流畅稳定传输，另外开还发出了分辨率切换功能，宽带和硬件设备较好的用户，完全可以切换更清晰的分辨率。 虽然，最清晰的分辨率也不如二十年后的普清，可在03年，这就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尝试。 徐杨没在羚羊网总部，看不到实时的后台数据。 但他心里清楚，这种技术的出现，即将揭开互联网视频直播领域的大幕，而这只大手，就掌握在羚羊科技手中。 小李子看着会场内发生的一切，始终赞个不停：“了不起，真了不起。” “老弟，行啊，连现场直播都搞出来了。” “这气氛，这设备，这灯光，看着就很高端，难怪能吸引到这么多天才。” “这才是真正的用心做事儿。” “老弟，这第二届比赛啥时候开始？一年一届？还是……” 不只是小李子，连张总、雷老板甚至几个老外也都赞个不停。 很显然，徐杨这一手确实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毕竟，在这之前，都认为犀牛网络根本没有资格和实力举办正儿八经的比赛，就算奖金再高也没什么用，何况这还是第一届，能平稳完成整个比赛就算烧高香了。 可现在这场面，比赛还没结束呢，犀牛网络就已经大获全胜。 比赛内容，普通人看不懂。 但比赛现场这些专业又酷炫的设备、灯光、场地布置等内容的领先程度，却是人人都能看懂。 所以，比赛还没结束，小李子已经惦记上了第二届，“老弟，要不，第二届带哥哥我一个？” 徐杨嘴角的笑容都抑制不住了，强作镇定的点头：“当然可以，咱们两年办一届，但依然以羚羊科技为主，尤其是场地这块。” “剩下的呢？” “剩下的让然是合作了，奖金嘛，两家对半出资，冠名权也可以分一点出去，犀牛杯这个名字不能改，只能添加后缀，技术这块两家合作出力，最终收益也对半平分，至于选手们的归宿，各凭手段吧，咋样？” 小李子想了想，“可以。” 徐杨再笑：“咱们可以成立一个合作小组，专门做这块的对接，没问题吧？” “没问题。” “合作愉快，宏哥。” “老弟，合作越快。” “哈哈哈。” “嘿嘿。” 俩人谈话间又谈成了一桩合作。 而且，分量都不轻。 一是小桔灯计划，这在羚羊科技内部可是战略性的计划。 二就是犀牛杯，同样被徐杨和王剑寄予厚望，把这比赛当做了人才赛选基地，甚至可以通过参赛选手们的比赛过程完成某些技术层面的攻关，最不济也能从选手的答案中获取一些思路，毕竟，这些野路子们以不走寻常路而著称，对王剑这些人来说，是个极好的补充，徐杨和小李子说的手艺对半平分，就是指技术这块，而不是现金收益。 嗯，办比赛确实是有收益的，虽然很少，但做大之后，光卖门票，也能收回不少成本，如果算上转播、广告等收益，收回成本甚至盈利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现在，比赛场地内就有许多广告位。 不过全是羚羊科技旗下产业的广告，比如说《劲舞团》《跑跑卡丁车》和羚羊音乐播放器等。 而且还都是交了广告费的。 费用虽然不高。 但为了包下整个会场的广告位，羚羊科技依然总共向犀牛网络支付了三百万的广告费。 虽说，这都是徐杨名下的产业，但在商业层面，这就是两个不相干的独立个体，这广告费不管高低，都是要交的。 三百万的广告费，倒不是犀牛网络不给徐杨这个老板面子的狮子大开口，而是为了树立一个标杆。 第一届就三百万，等到第二届，其他人想要投广告，低于这个标准好意思开口？ 所以，目前看，羚羊科技和犀牛网络之间的这笔交易会白白损失一笔个税，可却为以后的盈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迟早能收回这点小损失。 何况，这广告也不是白打的，而是实打实的拥有广告效应，因为这是现场直播，而且是羚羊科技第一次现场直播，只要给广告内容几个特写，那就会有几十万上百万的羚羊网用户看到这些广告内容，这推广效果，比羚羊网的封面广告一点都不差。 另外，现场有这么多媒体在，随便拍一张照片发出去，都有可能给相关广告内容做出推广。 这么一算，这三百万的广告费是真的不亏。 比赛进行过程中，小李子也发现了关键，“摄像机给这么多广告特写？” “对啊，给了广告费的。” “给了多少？” “三百万，包场。” “……值！”小李子环顾会场内大大小小的广告，狠狠的点头。 “嘿嘿，那是自然，等第二届，翻个倍咋样？” “翻倍？有点狠了吧？” “当然不是直接翻倍，搞拍卖，看，会场中央那块最大的显示屏上的广告，直接一百万起步，你说，会有多少人抢？” 小李子盯着那块硕大的显示屏，久久无语：“……真不愧是人人称赞的商业天才。” “这才哪儿到哪儿，还有更狠的呢。” 能得到这位老乡的真心称赞，徐杨自然是非常得意。 不过表面上还是要矜持，毕竟现场这么多人，还在比赛中，不合适太嚣张。 比赛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 当然，有选手会提前交卷，毕竟水平高低不同，不同选手擅长的项目也是不一样的。 徐杨不懂技术，试卷由王剑和公司内几个技术大牛总共制作，据说涵盖了互联网领域的方方面面，这三个小时，只是第一场，后边还会有五场比赛，每天两场，持续三天，每场比赛会有评委现场打分，最终由总得分最高的选手拿下百万大奖。 另外单场得分最高的选手也会拿到一定的奖金。 连名次靠后的选手，也能拿到一点安慰奖，算是出场费，不多，只有五万块，但在03年也不算少了，何况还是税后奖金。 反正，光奖金，就足以让选手们感受到羚羊科技和犀牛网络的诚意。 比赛结束。 小李子这些人就坐不住了，到场下去和那些选手们拉家常。 当热不会直接谈招聘的事儿，但多聊聊也是能增进感情的嘛。 除了徐杨。 因为徐杨是真不懂技术，去了也只能尬聊，还是王剑这个主办方老总出马更合适一些。 他只需要在最终的招聘时出来坐镇现场就好。 今天来，就是为了小李子这些人。 他要不来，主办方就有被鸠占鹊巢的可能，因为王剑在小李子张总这些人面前，分量太低，地位、财富等等更差了太多。 当然，他可以拒绝小李子这些人来现场。 但那就太小家子气了。 正如小李子所说，他是商业天才，他办这比赛除了给羚羊科技招揽新鲜血液外，还想提升羚羊科技的行业地位和影响力，所以，他不但不会拒绝，反而还亲自发出去一些邀请函。 他想把犀牛杯搞成行业内的一大盛事。 等规模越来越大以后，羚羊科技和犀牛网络在行业内的地位就出来了。 反正这种软性实力的提升看起来似乎没多大作用，但实际上好处太多了，而且提升是方方面面且润物细无声的，不知不觉中就能甩开同行好大一截。 第252章 莫欺少年富 徐杨在小李子和选手们拉家常的时候，当然也没闲着。 他去找今天请来的重量级嘉宾们拉家常了。 比如说信产部那个王姓科长。 还有《计算机世界》的主编。 另外，他还要接受央视的采访。 大致的采访内容，他在来之前就已经看过了，更有张晓颖亲自给他撰写的回答大纲，细节方面可以由他个人自行发挥，毕竟要剪辑的，可就算如此，张晓颖还是再三叮嘱他一定要管好嘴巴。 当然，《计算机世界》那边也有个文字采访，但时间比较宽松，什么时候都可以，甚至可以用电话、邮件的方式采访。 徐杨的出现，让嘉宾休息室小小的轰动了一下，全部主动起身跟他打招呼，包括王姓科长。 没办法，他虽然年轻，辈分也小，还不懂技术，可他有钱啊，有地位啊，是羚羊科技和犀牛网络的大老板啊。 最关键的，他还年轻啊。 他还不到二十岁，就有这么大的成就。 等三十岁呢？ 四十岁呢？ 五十岁呢？ 都说莫欺少年穷。 国人都知道不要欺负年少的穷人，何况年少的富翁呢？ 何况，就算他这辈子再也没有丝毫进步，就抱着一个羚羊科技活着，也依然是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一群人，比他们这些个月工资千把块钱的人要潇洒太多太多。 当然，这些人本身也没有欺负徐杨的资格。 徐杨能给他们发邀请函，并主动住过来打招呼，那是给面子。 可他们要是在徐杨面前拿乔，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所以，这些人相当给面子。 于是，休息室里一时间热闹非凡。 不过徐杨没待太久。 挨个儿寒暄几句话后，就离开了。 午饭，自有羚羊科技和犀牛网络的招待人员负责，更有王剑以及王剑的副手等人作陪，肯定不会冷落了这些人。 要徐杨作陪？ 这些人还没这个资格。 徐杨要陪小李子这些人。 当然用餐标准也是不一样的。 徐杨自掏腰包请客，肯定不会是什么大鱼大肉那么简单，但绝对够档次，全都是色香味形俱全的精致小菜，分餐制，一人一份，中西餐都有，或者说是选取了世界各地的经典美食并且经过一定的改良，更适合国人的胃口，再加上一点点小的创意，看起来更上档次。 这餐厅，是徐杨自个儿发现的。 连这些菜式也是在他的提醒下改良的，在这之前，还要差点意思。 结果就是他订餐，四人以上，提前一天打招呼就永远有位置，私人一下随来随有，除了需要提前制作的少部分菜式外，剩下的都能现点现做。 这很有面子吗？ 是的，很有面子。 这家餐厅在首都的富豪圈里本身就有一定的知名度，是最高档的餐厅之一，人均消费标准超过一千块，03年的一千块，订餐至少需要提前一周预定。 最近几个月，菜式改良过后，更火。 原本，这餐厅的口味虽然也不错，菜式也精致，但形式主义过重，吃不好吃不爽。 但现在，这餐厅在上菜流程、菜式分配、口味和分量上做了调整，一下子就火爆起来，不但能让人吃饱吃爽，还能让人吃的很舒服。 尤其是服务这块。 原本的餐厅里，服务生一直站在身边，絮絮叨叨的解释好多。 现在好了，更安静，基本上没啥废话，简单解释过菜式之后就退了出去，但有需要又会第一时间进来，给足客人充分的私人空间，更注重细节和客人的感觉。 反正，有十五年后的高档餐厅感觉了。 老板也很感激徐杨，这才给了徐杨这样的方便。 否则的话，单纯的有钱还真不一定能享受到，哪怕是贵宾。 毕竟这餐厅的规模不是很大，就十二个包厢而已，在首都真不够用，更不好挑选顾客，鬼知道某个看起来不起眼的顾客会不会是那家大佬的家人，所以，这种对外开放的餐厅，基本上不挑人，一切凭规矩做事儿，这样就算是再不讲理的人也无话可说，除非掀桌子。 结果，连小李子看到满桌子精致的菜式，也惊讶不已：“老弟，你怎么找到这好地方的？” “嘿嘿嘿，自己开发的。” “你开的？” “当然不是，我可没这个心思，是一个朋友开的，我呢，不过是提供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建议。” 正好餐厅老板端着一大盘澳龙刺身进来，“徐提供的可不是什么小建议，基本上这里所有的菜式都是在徐董的建议下改良过得，包括装修、餐具还有服务流程等等，我感觉，徐董要是进军餐饮行业，也一定能是首屈一指的餐饮大佬。” 说话间把一大盘刺身放在桌子上，掀开盖子，雾气蒸腾间隐约有清香传来，“这就是根据徐董建议开发出来的， 用液氮代替冰渣，这样一来，刺身就会非常干爽，口感也更加鲜脆，吃起来比传统的刺身更有感觉。” 徐杨嘿嘿一乐，“快尝尝，这澳龙刺身绝对是这里的一绝，每一只都是货真价实的澳龙，而且是空运过来的，非常新鲜，国内只有少数地方能吃到。” 大盘里面是若干小盘组合而成，在座的一人一小盘，搭配着精心调制的酱汁，吃起来确实很不一样，连不怎么喜欢吃刺身的徐杨，来这里也是每次必点。 大龙虾的纤维感其实稍微有点粗，但架不住吃起来真的非常过瘾。 海鲜嘛。 吃的就是那个新鲜劲儿。 酒么。 徐杨没喝，理由是下午还有工作。 实际上，他很少和这些人喝酒，尤其是这种带交际性质的聚会，因为喝酒真的会误事儿。 要喝，也只和朋友喝，或者，在家里喝。 在外面他从来都是滴酒不沾。 好在现在这一桌上的也大多是这样的人，包括小李子、雷老板都不怎么喝酒，张总倒是爱喝，但没有美女陪伴，一个人喝其实没滋没味的。 所以，这顿饭众人都在大吃特吃。 也确实吃的痛快。 这是连小李子和张总都没吃过的新鲜菜式，其他人更不用说。 都是凡人，尝到从未尝过的美食，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何况，这顿聚餐的性质就是吃。 要吃饱吃爽，不能像其他聚会那样看着花里胡哨实际上一顿饭俩小时下来肚子还是空的。 再加上有徐杨小李子张总这几个地位最高的带头，所以，也没谁客气。 结束的时候，盘子里基本上没有剩余。 结账的时候也没有人抢单。 只有张总心满意足的一边擦嘴一边道：“老弟可以啊，真没看出来，还是个老饕，这顿饭可以，回头，嘿嘿嘿，给你介绍几个美女。” 徐杨一脸嫌弃，“别，老张你自个儿留着玩吧，我可不缺女人。” “那不一样。” “有啥不一样的。” “你要尊总职业，不要拿普通人的爱好去想象职业的专业水平。” “卧槽，这么会玩，还职业？” “那是当然，职业的没有后患啊，玩的时候不用担心其他，跟在饭店吃饭一样，普通女人，那事儿就多了，老麻烦了，不但会惦记你的钱，还会惦记你的身体甚至感情，咱们这种人，适合玩感情吗？不合适，所以，懂了吗？” 徐杨当然明白。 若干年后，连许多普通人的正常婚姻都变成了这个鬼样子，一切都要用钱去衡量一下。 虽然，那是不可避免的，毕竟是金融社会。 但想想总觉得别扭。 然而道理也确实有道理。 人总是会越来越自私，尤其是涉及到自己的人生这块，谁也不希望把自己的一辈子寄托在别人身上，可绝大部分在觉醒这方面的意识时，却忽略了婚姻的意义。 婚姻，绝对不是单纯的繁衍后代，更是两个人的相互扶持，要学会接受和包容，要学会相濡以沫。 但…… 好吧，这不是徐杨应该操心的事情。 但张总这话，确实有道理。 奈何，他对职业的女人实在没什么兴趣，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倒是羡慕张总的洒脱。 人，活到张总这个份儿上，也确实人生巅峰，而且活的还那么舒坦，不用像他、小李子、雷总这么累。 换句话说，人张总才是真正的会享受生活的人。 以至于，徐杨琢磨着要不要也像张总学习学习，不要把工作看的那么重，要适当的学会放下…… 但想了想，还是有些舍不得。 享受生活和努力工作并不冲突，就算要放权，也要找到一个能带领羚羊科技以及其他业务稳定前进的管理团队，不能说，他这边一放手，业务全垮了，那就不好玩了，毕竟，享受生活也是需要花钱的。 钱没了，上哪儿享受生活去？ 难道让他学习另外一个老乡贾总那样跑到国外去享受生活？ 说起来，贾总貌似最近正活跃呢。 刚刚注册了个什么联合通讯技术公司，而且刚注册就喊出了三年后上市的口号，在圈内都快成了笑话，这事儿，还是范晓璇告诉他的。 只是谁也没想到，像个笑话一样的贾总，会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一飞冲天但又以极快的速度坠落。 但说实话，徐杨对贾总，还是有些佩服的。 第253章 密谈 在徐杨的印象中，贾总出了下周回归这个梗以外，某视本身业务是无可挑剔的，除了烧钱有点太狠，进度有些太快外，几乎没缺点。 要是再给贾总五年时间，好好沉淀一下，盘活整个局面，那某视绝对会再上一个台阶并且真正奠定国内五大互联网巨头之一的地位。 这一点也不夸张。 不管是影视还是手机业务，也不管是家电还是大生态业务，甚至就连做体育直播，那品质都杠杠的。 尤其是体育直播这块，某视垮台之后，徐杨换了几个平台看球，那体验都跟某视没得比。 手机虽然以组装为主，但质量和价格也都不错，软件生态也搞的有模有样。 某视的电视在巅峰期，同样是霸榜的主儿。 可惜的是，在跨过那道门槛的时候被一巴掌拍了下来，死的不能再死。 当然，贾总本身的战略也有问题，风险就是这么高，出了问题，也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贾总自己太过冒进。 换句话说，就是借了太多钱。 为了融资，除了银行，连娱乐圈里那些个瓜瓜枣枣都没放过。 可见烧钱战略不是问题，问题是如何在烧钱的同时烧出一条赚钱的路子，不然的话，光烧钱，迟早会崩。 贾总和某视就犯了这个错误，某视整体的盈利能力真一般，虽然估价很漂亮。 但贾总该不会真以为股市里的钱就是无穷无尽的吧？ 股民们可不是木头桩子，看不到回报的时候是会和你拼命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贾总其实栽到了那些上门讨说法的股民手里，不是主要原因，但绝对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舆论层面引起的波动实在太大了，大到官方都无法视而不见的地步。 股民持股再少，在法理层面，那也是股东，单独一个可以忽视，但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那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假如贾总能再困难的时候多少给股东们分点红利，哪怕是一点点，也能多撑一顿时间。 很可惜，贾总不但没有那么做，反而做了好抛售、跑路的一系列计划，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跑路出国，临走前又狠狠的收割了一把。 在商业层面，贾总才是真正的天才，敏锐，胆大，狠辣无情，执行力极强，口才一般但极具魅力，哪怕是在民众间的口碑臭成了那个样子，在国内商圈里依然好友如云，准备东山再起的时候，依然有大佬愿意拉一把，虽然直到徐杨重生，贾总依然没能回国，但活跃程度始终很高，一副随时都能王者归来的架势。 做生意做到这个程度，贾总确实了不起。 至少，徐杨自认为没有贾总那样的魄力。 散场之后。 张总开着跑车溜了，说是下午约了小姑娘去滑雪。 小李子也回公司了，这是个真正的工作狂，哪怕到若干年后，每周依然要工作很长时间，不是单纯的开会，而是像普通员工那样完成一定的工作任务。 不过小李子临走之前，拍了拍徐杨的肩膀，语重深长的说道：“老弟，有空到我这儿来坐坐，咱们好好聊聊，说不定，可以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咦？ 这个啥意思？ 小李子真有这样的想法？ 还是单纯的客套一句？ 徐杨心思急转，脸上却没太多波动，笑道：“一定，等我忙完这一阵，一定上门拜访。” 等小李子离开，徐杨又送走其他宾客，只留下雷老板。 不是他要留下雷老板的，是雷老板主动留到最后的。 看那样子，是有话要跟他说。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内容。 徐杨没打算跟雷老板客气，指了指路边的咖啡厅，“坐坐。” 雷老板点头，跟着进去。 要了个包间。 等咖啡上齐，徐杨平静的开口：“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雷总有点羞涩的笑笑，“小李子是真想拉拢你。” “哦？” “某度现在的局势看着很好，但因为一直找不到靠谱的赢利点，所以，投资人包括股民都不是很看好，尤其是投资人，一直在压价，私底下的估价仅比鹏城马的某企鹅稍微高一点点，所以，小李子急了。” “缺钱？” “缺钱只是一方面，小李子真要舍得手里的股份，融资不算难，只是达不到预期的价格罢了，”雷老板低声道：“但小李子不甘心便宜转让手中的股份，所以，想拉大旗作虎皮，要是能和羚羊科技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可以极大程度上提升投资人对某度的信心。” “夸张了吧，羚羊科技手里也没余粮。” “不只是钱的问题，是减少了一个最强大的竞争者，还有可能获得羚羊科技战略层面的支持，这对某度来说，就足够了，撑过目前的困局，撑到上市，某度就赢了。” 是这个道理。 徐杨恍然。 之前确实忽略了羚羊科技的影响力。 如果按照原本历史发展轨迹，某度在这个阶段是当之无愧的最具潜力的互联网企业，甚至没有之一，投资人非常看好。 但现在，蹦出来个更具潜力的羚羊科技，那么，投资人不用做很专业的对比，只要一想到某度身边还有个更强大的羚羊科技，就会自然而然的看衰某度，不至于信心全无，但在投资的时候绝对会趁机压价从而攫取更多的股份。 而那是小李子绝对不愿意接受的。 难怪会主动提出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 这确实是破局的好办法。 因为某度和羚羊科技确实没有重叠的业务，就算有，也非常少，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这俩家真要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还真能实现双赢。 难怪小李子这么好说话。 原来早有打算。 徐杨这才明白小李子今天的态度会稍微有点过分热情的主要原因。 不然的话，以小李子的性格、地位，都不会对他这么热情。 行业内，谁不知道小李子这个人不怎么喜欢应酬，较少跟外人打交道，话少。 可雷老板这么说透，那就很好理解了，这是有求于人。 有需要的时候，小李子也是可以放下身段的，在某度口碑崩的最厉害的时候甚至自导自演过泼水闹剧，嗯，没有证据，只是疑似。 想明白这事儿，徐杨却不想和雷老板谈这事儿。 转而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雷老板苦笑：“希望不大，我试探过，上上下下都不会同意，而且，我，我也没办法就这么甩手离开，某山能有今天，也付出了很多，在我心里，就跟亲儿子差不多……” “也就是说，没希望了？” “差不多这个意思。” 徐杨立刻没了感觉，甚至还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为啥？ 因为雷老板这人确实不好驾驭。 他本人呢，也确实不怎么喜欢雷老板。 加入雷老板愿意加盟，那还好说，只要能干活儿能赚钱，捏着鼻子也就认了。 可现在好到，捏着鼻子忍了这么久，结果跟他说舍不得亲儿子？ 这种情况下，他只想说，有多远滚多远。 好吧，这话不能说。 他只能摊摊手，“那就很遗憾了，看来，以后只能做竞争对手了。” “那倒也不一定，咱们的业务也没太大的重叠，也是可以谈谈合作的。” “不是我看不起你们某山啊，在我眼里，某山最有价值的就那新搞的游戏引擎，至于其他业务，我没看在眼里，咱们两家完全不具备合作的对等条件。” “……徐董，你这话就太过分了吧，”雷老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话，确实很难听。 没有脏口。 但比脏口更伤人。 伤害等同于直接在人胸口上插了一刀。 用雷老板自个儿的话来形容，相当于当着某个老爹的面说对方儿子是个废物。 不但伤害极高，侮辱性也极强。 就算雷老板脾气再好，也忍不了。 何况，雷老板的脾气并不算好。 但徐杨却丝毫不惧，轻笑一声，“别怪我说话直，咱们做的都是大生意，时间最宝贵，要养成有话直说的好习惯，雷老板，我本人对你还是非常欣赏的，可惜，某山从诞生那天起，就走了弯路，当然，坚持下去也会有收获的，不管是办公软件还是游戏，都大有可为，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某山一定会上市的！”雷老板狠狠的回应道。 “上市？这定位就很成问题，”徐杨再笑：“连贾总都知道上市只是一家企业做大做强的一个过程，一种手段，在当你把上市当做企业的终极目标时，这路就走弯了，真的，相信我，在我眼里，上市根本不算目标，只是公司起步阶段必然要经历的一个过程，就像玩游戏的时候刚刚离开新手村。” “……” 雷老板不说话了。 很显然，被刺激到了。 这话说太夸张了。 可作为羚羊科技的股东之一，雷老板却又知道，这是事实，羚羊科技内部上上下下，从徐杨到普通员工，都没太把上市当一回事儿，虽然期盼，但期盼的是上市之后的分红和奖金，而不是上市本身，在羚羊科技内部，上市真就是必然要走的一个流程。 第254章 玩弄于股掌之间 听到徐杨的话，雷老板真的有点怀疑人生。 难道，上市真的只是个开始？ 羚羊科技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连普通员工都那么有信心。 徐杨不知道雷老板在想什么，但知道雷老板被打击到了。 心中暗笑的同时继续追加伤害：“至于你说的某山一定会上市这点，我也不否认，但上市了又能怎么样？指望着股价来一波飙升？别想太多了，就某山这业务结构和盈利能力，想想怎么别破发才是正经。” 雷老板再也忍不住了，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徐杨依然不放弃：“雷总，别着急走啊，咱们之间还是有业务的，之前就谈过的业务收购这块，现在依然能谈，真的。” 即将出门的雷老板脚步顿了一下，停了大概三秒钟左右时间，转身，面色平静的问：“怎么谈？” 徐杨指了指座位。 雷老板又犹豫了一秒钟，回身坐到徐杨对面，“现在可以谈了。” 徐杨笑：“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免费的。” 哪怕明知道徐杨绝不可能那么好心，但雷老板还是认真道：“请讲。” 因为雷老板非常清楚徐杨的实力。 不是技术层面的实力，而是那种天马行空一般的商业思维、敏锐的商业嗅觉、高瞻远瞩的商业眼光，如果真的能在大局方面得到徐杨的指点，还真有可能帮助某山走出现在的困境。 所以，雷老板听的非常认真。 徐杨则竖起一根大拇指：“减负。” “嗯？” “没听错，减负，放弃核心业务以外的其他业务，以某山的实力，专攻其中一块，足以在短时间内获得突破，到那个时候，你就会发现，上市其实很简单。” “……”雷老板沉默不语。 徐杨也不在意，轻笑一声，“我可以明说，我是看上了某山在游戏这块的业务，但并非一定要弄到手，你也是羚羊科技的股东，应该清楚这一点，说这些，除了希望你能抛售游戏业务外，也是真诚的希望某山能把精力集中在办公软件这块，我可是个再纯粹不过的爱国主义人士，不希望连办公软件这块也被老外垄断，也就是你们不做操作系统，你们要是做操作系统，我会二话不说的投你们好几个亿。” “……”雷老板依然不想说话，但又不得不承认，这话的可信度很高，因为羚羊科技的员工以及互联网内内外外都知道这一点 ，徐杨的屁股一直坐的很端正，为此还招惹来不少公知的谴责和冷嘲热讽，但徐杨始终不为所动。 但雷老板多少有些心动了，“你这么看好办公软件？” “办公软件这块是个硬骨头，并不好做，你们之所以会做这块，肯定是经过认真研究的，自然明白其中的门道，这是个出力不讨好也不赚钱但前景很广阔的市场，只要认认真真的做出一套好用的办公软件，方方面面都会给你们开绿灯，到那个时候，上市算啥？当然，在没有开发出新的盈利点之前，也别指望股价能飙升多高，但是呢，也足以让你们过的舒舒服服，跟你们现在心心念念的上市想必你，要好的多。” “你这是忽悠我们去啃硬骨头？” “这么想也没错，反正我们羚羊科技没有这方面的计划，某山要是能做出一定成绩，我们只会鼓掌，甚至，还有合作的可能。” “你想出多少钱？” “不会太多，”徐杨摇摇头：“这方面你就别期望太多了，你们游戏业务中最值钱的也就储备的那么点技术，至于游戏本身，不是我看不起人，是真没放在眼里。” 雷老板再次被呛到想要吐血。 然而一想到羚羊科技做出来的《劲舞团》以及正在研发的《卡丁车》，就完全没了反驳的兴趣，因为徐杨有这个资格和实力说这个话，某山虽然在游戏市场耕耘的时间更长，但成果却真不多，这么多年也没做出过一款《劲舞团》那个级别的游戏，盈利这块就更不用谈了，好几年赚的钱可能都没《劲舞团》上市后的四个月多。 但雷老板还是闷闷的说道：“我们做的好游戏也不少，尤其是单机游戏这块，是羚羊科技所没有的，是很好的补充。” “没错，但如果想做，三个月内我能搞出好几套品质上佳的单机游戏，”徐杨的态度也很明确：“明人不说暗话，我看中的，就是你们在游戏这快的技术储备，除此之外，剩下的东西在我眼里真的一文不值。” 徐杨说到这里，直接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说：“回去之后好好讨论一下，如果有兴趣，发个信息，我会亲自和你们接洽商谈，如果没兴趣，那就算了，但报价，你不要有太高期望，就目前羚羊科技的资金储备，你也心里有数，拿不出太多钱。” 说完，扔下雷老板直接离开。 嗯，他把雷老板喊回来，扔下两句狠话之后却又自个儿离开了，全程把雷老板当成了傀儡，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倒不是存心羞辱雷老板。 而是在玩心理战术。 重生前，在拍卖行里古玩圈里，就经常跟人都心眼，但玩的都是小打小闹。 现在，玩的都是大生意大买卖，玩起来就格外刺激了。 但又是必须的。 在这个层次上，老实人只有被人玩的份儿。 当然，雷老板肯定不是老实人。 可在他面前，雷老板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是绝对的弱者，更有求于他，雷老板再不甘心，也只能忍着。 徐杨呢，却正好相反。 所以，交锋在会谈开始之后不久就开始了，尤其是雷老板说他舍不得离开他亲儿子的之后。 从那之后，徐杨的每句话都是经过仔细斟酌的，最终目的都是某山手里的游戏业务。 他说只是看中了某山在游戏这块的技术储备，尤其是最近开发的游戏引擎。 但实际上，全是骗人的。 某山在游戏这块，有的可不只是技术，也是有好作品和好团队的，比如说大名鼎鼎的东山居。 这个老牌游戏工作室是某山直属的游戏工作室，技术储备做多最好，开发团队的实力也最强大，人员配置也最完善，手里还有《剑侠》等作品的版权，这可是个大IP，中规中矩的运营，都能回本，如果和羚羊科技结合，一定能发展的更好。 当然，最羚羊科技而言，同样是极好的补充。 目前的羚羊科技，大部分收入都出在游戏这块，想要在上市之前弄出更好的财报和前景，自然要扩大这方面的业务，收购某山的游戏业务，正当时。 而且雷老板说的没错，羚羊科技没有研发单机游戏的经验。 偏偏现在的市场上，单机游戏还真有一定的市场，毕竟网络条件和硬件设备限制太大，网络游戏尤其是大型网络游戏的推广普及是有障碍的。 可单机游戏就没方面的顾虑了，不需要联网，对硬件设备的需求也能自主调节，连游戏难度也可以有玩家控制，最适合刚刚接触计算机和互联网的新生代网民。 徐杨可没忘记重生前天天泡网吧里玩单机游戏的岁月，除了最火的CS、魔兽等，连《血战上海滩》一类的游戏也能一宿一宿的玩。 虽然单机游戏的盈利能力不如网络游戏，但还真不能没有。 一家游戏公司里要是没有几款镇场子的单机游戏，在游戏领域一定处于鄙视链的最低端，比如说某企鹅，这也是一直到二十年后，某企鹅的其他游戏明明那么赚钱完全可以忽略单机游戏这块不怎么赚钱的市场时，硬着头皮也要去开发3A级大作。 当然，一直到徐杨重生，也没有见到某企鹅开发出来的3A级大作长什么样子。 另外，单机游戏赚不赚钱，这其实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是，很多单机游戏不赚钱。 可也有赚钱的啊，而且赚的还不少呢。 问题出在哪儿？ 质量肯定是第一位的。 然后是营运。 虽然国内的单机游戏市场不大，但市场这玩意儿是可以培养的，二十年后，国内的单机游戏玩家数量已经相当可观了，可观到一向心高气傲的各大单机游戏制作公司也不得不低头。 所以，徐杨觉得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 这对丰富和完整羚羊科技的生态圈是非常有帮助的。 也因此，在得知挖不倒雷老板的时候，他就起了杀心，要把某山最具发展潜力的东山居给挖过来。 真当他徐杨徐大老板是个吃素的？ 今个儿也让你们瞅瞅咱徐大老板的手段。 只是，苦了雷老板，本来想跟徐杨好好谈谈，结果从坐下到结束，全程不超过十分钟，更被徐杨当做小丑和傀儡一样呼来喝去，心态当场就崩了，在徐杨离开之后，一把将桌子上的杯杯盏盏扫到地下，恶狠狠的盯着徐杨坐过的椅子，疯狂的踹了好几脚。 结账赔钱离开之后，雷老板直接打电话给老板求伯俊：“老裘，我有事儿要跟你谈！” 第255章 胡同小院 徐杨不知道雷老板的反应。 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 因为，主动权在他手里，甭管雷老板和某山做出怎么样的应对方式，他都不怕，最最最可怕的结局，无非是交易告吹而已，最多再结个仇人？ 但就某山的体量，谁在乎！ 至于雷老板，确实是个人才。 但那又怎样？ 他本身就不怎么喜欢雷老板。 所以，离开咖啡厅，徐杨直接去上课了。 课堂上，还拉了拉周欣欣的小手。 当然，也就一两下而已。 毕竟艺术院校的课堂，远没有常规高校那么大，一个教室里通常就那么二三十个人，有的时候更少，同桌之间想做点什么，还是比较困难的。 下课之后，也没闲着，还有一场重要的约会。 和大蜜蜜的家人会面，商量大蜜蜜跳槽的事儿。 会面地点就在大蜜蜜家里。 虽然直接去对方家里谈事儿，有点奇怪，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于安全这块，他是不担心的，大蜜蜜的家世可是清清白白的，比在其他地方见面更安全。 当然，还是要带上谭敏的。 现在的他，已经习惯了谭敏的存在，走任何地方都不会忘记，做几乎任何事情都不会感到不自在，有的时候，谭敏在他眼里就是个隐形人。 没办法，他不得不习惯。 而且某种程度上来说，谭敏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了，甚至超越了的正牌女友李玲玲。 虽然和李玲玲的关系更深更亲，但重生以后俩人在一块的时间毕竟要短一些，尤其是开学这半年时间里，俩人在一块的时间就沪市那七天，反倒是谭敏自从入职之后，就天天跟在他身边，甚至会帮着他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对他的感情、生活、工作方方面面都了解的非常仔细，包括他的尺寸和时长。 嗯，别乱想。 谭敏只是帮他买过裤头而已。 生活秘书，不就是做这些的嘛？ 晚上六点半。 徐杨准时抵达大蜜蜜家所在的小区。 好吧，不是小区。 是四合院。 虽然是那种比较破旧的，但大蜜蜜家的小四合院，还是挺有样子的，至少是独门独户的，虽然面积不大，从胡同口走到家门口要拐好几道弯。 但里面确实不错，比好多户居住的大杂院要强得多。 不过也正常。 大蜜蜜父亲好歹是个公职人员。 大伯更牛。 混个稍微好点的宅子，再正常不过。 进门之后，看到两对中年夫妻，年轻点的应该是大蜜蜜爸妈，年龄大点的，自然是大蜜蜜的大伯两口子。 据说，大蜜蜜的大伯还是个健身狂人？ 徐杨仔细观察，果然，在普通的夹克下边能看到壮硕的肌肉。 健身男和健身男之间的感应是非常灵敏的。 大蜜蜜大伯眼睛也亮了，“没想到徐董也玩健身。” 徐杨哈哈一笑，“同好啊，难得难得。” 这年头，玩健身的人有，但真的少。 因为条件不允许。 绝大部分人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呢，哪有什么闲钱和时间去玩健身？ 只有少部分人有钱人和从事相关工作的才会玩这个。 当然，最关键的是，这个行业在社会上还是个标准的冷门行业，走在大街上都看不到几家健身房，不像二十年后，连徐杨老家小县城里都有至少八家健身房。 这个产业没有推广开来，普通大众别说找地方健身了，就连健身是个啥都不知道，绝大部分年轻人甚至可能都没有健身房这个概念。 所以，能在这里碰到同好，那真挺惊喜。 有种见到家人的感觉。 于是，这气氛一下子就上来了。 一老一少开始寒暄。 好吧，大蜜蜜的大伯还不算老，虽然也五十多岁的人了，可面容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身材看上去比很多二三十岁的大小伙儿都壮实。 从什么时候开始健身。 到健身期间的饮食和睡眠。 再到日常的形体锻炼和保养等等。 无话不谈。 到后边，大蜜蜜的大伯就更放得开了，一个劲儿的夸徐杨年少有为，“说真的，我第一次听说你这情况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天才见的多了，我们学校各种各样的天才都有，可你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为啥这么说？” “因为啊，做生意跟做学术研究不一样，数学啊物理啊计算机啊这些东西吧，有天赋，那就能把同龄人甩开一大截，稍加培养就能出成绩，可做生意这块，这就不一样了， 光有天赋还不行，还得后天培养，因为做生意对商业嗅觉、情商、人际交往、前瞻眼光等经验性的素养要求比较高，没有一定的年龄和阅历，真做不来，所以我还和同事开玩笑呢，你这小子会不会像小说里一样被人夺舍了。” 徐杨哈哈大笑起来，“你也看小说？” “瞧你说的， 我怎么就不能看小说了？从还珠楼主到金庸古龙再到现在那些个网络小说，我都看，我还看晋隋唐宋明清时期的志怪小说，那些老小说虽然篇幅短，但想象力比现在的网络写手们一点都不差，光换魂一类的小说就多不胜数。” 徐杨拱手，“真不愧是大学教授，就连不务正业这块，也远超常人。” “哈哈，说道不无证无，比你可差远了，你以美术生，做啥不好跑去做互联网，还做的那么大，以至于我们学校美院的校长都在琢磨着要不要搞个扩招，免得再错过你这样的天才，说起来，美术生里确实是有很多不务正业的天才，做美术一般般，做其他事业都很牛。” 这个梗。 徐杨秒懂。 不就是说小胡子嘛。 换个人在这儿，估计很难反应过来，毕竟这是完全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 但玩梗么，要就是心领神会的那么一丝默契和小乐趣。 所以他嘿嘿笑道：“那倒也是，不过我的野心没那么大，我的羚羊科技能成为互联网世界的十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就心满意足了，毕竟，时代变啦。” 大蜜蜜大伯愣了一下，哈哈笑了起来，“是啊，时代变了，不变的是若干年后人们说到美术生的时候，肯定会把你们俩凑一块比较，听说，你在公司里的作风也挺霸道的？” “那是没办法，不霸道一点，镇不住场子。” “这是年龄的劣势，不过，也是优势，未来可期。” 这时，一旁的大蜜蜜插嘴：“什么未来可期啊，人现在的成就已经超出了绝大多数人的期待。” “哈哈哈。” “嘿嘿嘿。” 徐杨和大蜜蜜大伯相视而笑。 未来可期。 可不是跟一般人比的。 站在水木大学数学教授的角度上去看事情，徐杨这点成就虽然足够炫目，但同样也能看到更多的期待，例如说成为世界首富，成为世界互联网的南波湾。 而且，这不只是普通人的期待。 更是上层的期待。 只是这些话题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心领神会就好。 尤其是徐杨，知道上层一定有人在关注他，期待着他能做的更好。 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除了显得他没城府没耐心外，没有任何好处。 然后，一老一扫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小徐，你那个娱乐公司啥情况？真打算做娱乐？” “我做事儿，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到最好，”徐杨态度很坚决，“刚开始，我是不打算趟这趟浑水的，但后来发现，做互联网，还真离不开这群人，所以，就做了相关规划，音乐这块已经铺好了摊子，就等发育，但只有音乐也不行，所以，就又搞了个大碗娱乐。” “刘天仙咋回事儿？” “阴差阳错吧，本身就挺喜欢她的，合作的时候正好发现她在宏星坞过的不是很开心，所以就提了一句，没想到真就跳槽过来了。” “工作室待遇？” “没办法， 人家是潜力无穷的当红小花，大碗娱乐容不下那么一尊大神。” “ 大蜜蜜呢？” “这不是来跟你们交流来了？” “想听听你对大蜜蜜的规划。” “很简单，好好上学，好好打磨演技，演技上去了，一切都好说，”徐杨的态度严肃起来：“我做娱乐，不是单纯的为了赚钱，而是想培养一批演技、口碑、颜值、形象都很过硬的顶梁柱，而不是走速成偶像圈钱那一套。” “说都是这么说的，那李多红不但说的更好，而且做的也不错，手里的影视资源非常丰富，你拿什么跟她比？” 徐杨往沙发上一靠，“这年头，别说口说无凭，就连白纸黑字的合同都可以作废，对未来，我不敢保证什么，尤其是娱乐圈里，小火靠实力，大火靠运气，大蜜蜜能成长到什么角度，我不敢保证，只能保证一定会努力把她往演技派这块培养。” “这听起来，也太不靠谱了吧？” “这才是现实，毕竟，就算大蜜蜜跳槽，也只是我公司里的一个签约艺人，和我公司里的员工没多大区别，我提供环境、机会和成本，就已经尽力了，不可能像养儿育女那样耳提面命。” 第256章 不欢而散 大蜜蜜的大伯点头，“是这个道理，但，我们做家长的，肯定希望大蜜蜜过得更好。” 徐杨扫了大蜜蜜一眼，“我要是有个这样的女儿，也一定会有方方面面的担忧，但是吧，孩子总是要长大的，你们能看她五年十年，可十年以后呢？还能看住？就大蜜蜜这情况，再过五年，你们就看不住了，所以，放平心态，好好研究研究怎么抉择，这才是重点。” “咳咳，是有点紧张过头，”大蜜蜜大伯深吸了一口气，“我个人肯定偏向于加盟你的公司，不是因为你实力更强更年轻，而是，你看起来像个好人，那李多红虽然也挺热忱，可是也总担心她会把大蜜蜜教歪……” “你的担心是对的，李多红是个极致务实的人，做事情有些不择手段，通俗来讲，就是没底线，只要有好处，什么事儿都敢干，我个人非常不喜欢她。” “哦？仔细说说？” “多了不说，就一条，我绝对不会带着一个十五六岁还在读高中的小女孩去跑业务，”徐杨直视大蜜蜜大伯的眼睛，“上次李多红带着大蜜蜜去羚羊科技总部找我谈合作，就想一脚把她踹死。” 这是真话。 只是懒得多管闲事儿罢了。 毕竟，人大蜜蜜家人都没说啥，他一个外人哪有资格多嘴。 但现在，他真不介意捅一刀。 娱乐圈里要是能少点李多红这种人，圈内的风气一定会干净许多。 很多刚入圈的新人栽跟头，就栽在李多红这种人手里。 大蜜蜜会变成未来那个鬼样子，跟李多红也脱离不了干系，毕竟在三观成形最关键的十五六岁跟了李多红，一跟就是那么多年，要说没受李多红影响，谁信？ 尤其是大蜜蜜那种为了赚钱啥都不管的拼命姿态，活脱脱的第二个李多红。 不是说赚钱不行。 可以。 你可以接烂片，但只接烂片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你可以忙到没时间回家，但一年到头连女儿都不见几次，好不容易见一次连夜都不过，这是不是更过分？ 大蜜蜜大伯眉头紧锁：“不是为了代言人的事儿？” “是，但我还是不喜欢。” “……”大蜜蜜大伯点头，“我也不喜欢，但如果是正事儿也没关系吧，我不觉得李多红敢把大蜜蜜怎么样。” 确实。 老杨家没资格欺负别人。 但也有资格确保大蜜蜜不受人欺负，尤其是同在首都混饭吃的李多红，无论如何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欺负大蜜蜜，不然的话，老杨家再怎么希望大蜜蜜走演艺之路，也不会把还带读高中的大蜜蜜送到李多红手里。 说白了，就是相互看中了。 李多红看中了大蜜蜜的潜力。 而大蜜蜜一家则看中了李多红在娱乐圈的资源和影响力。 这无可厚非。 但他们都忽略了大蜜蜜的感受。 更忽略了大蜜蜜成长过程中受到的影响。 十五六岁就进入娱乐圈，三观就一定会被娱乐圈影响。 所以，大蜜蜜成年之后才可以在娱乐圈混的那么滋润，尽管口碑崩的一塌糊涂，但不得不承认，那个样子的大蜜蜜完全符合人们对娱乐圈的认知，绯闻缠身、烂片遍地、整容抠图、满眼是钱等等。 但实际上呢？ 娱乐圈是个很复杂的存在，什么样的人都有，只是大蜜蜜被动的选择了成为那种人。 这个被动选择的根源就在大蜜蜜一家人。 是他们选择了把还在读高中的大蜜蜜交到李多红手里。 要是能晚几年再签约，让大蜜蜜有个健康、正常的成长环境，未来的大蜜蜜还真就不一定活成那个鬼样子。 当然，大蜜蜜也不算亏，巅峰时期，一年赚的钱比普通人几辈子赚的都多。 说起来，也不能怪大蜜蜜一家人。 因为不管是大蜜蜜的父亲，还是大伯，见识和眼光确实比普通人强，但也强的有限，跟徐杨这种人比起来，也只是个普通人。 所以，徐杨原本有些小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平静下来。 平静的笑道：“这不是欺负不欺负的事儿，没有的参与，也没人敢欺负大蜜蜜，可问题就在这里，娱乐圈里那些人，多的是办法让你自愿被欺负，尤其是她还没成年，分辨能力不足，如果过早的混迹娱乐圈，很可能会把一些畸形的东西当成理所当然的存在，那个时候，你们后悔都晚了。” 这话一出口。 一家子姓杨的都沉默了。 这点，他们确实没考虑到，包括大蜜蜜在水木大学当教授的大伯。 徐杨接着说道：“这种话，李多红没跟你们讲过吧？我敢说，除了我，没有人会跟你们讲这些，他们只会讲资源，讲未来，讲收益，唯独不讲人，因为娱乐圈里现在流行一种风气，不把人当人而是工具，赚钱的工具。” 一家子还是无话可说。 因为这却是超出了他们对娱乐圈的认知。 或者说，在他们的认知中，娱乐圈就应该是李多红那样的？ 所以在这之后就对大蜜蜜放养了？ 这跟刘天仙的母亲可成型了鲜明的对比。 大蜜蜜一家是放养。 而刘天仙母亲则是牵养。 结果也很明显了。 造就出刘天仙和大蜜蜜两个娱乐圈的极端，说是娱乐圈的两极都不过分。 一个过分的与世无争，佛系度日，有戏拍戏，没戏就练瑜伽看书养猫和好朋友们小聚，连感情这块都淡和水一样。 一个则过分的职业，眼里只有工作，只要能赚钱的活儿都做，而且只做能赚钱且性价比最高的活儿，连结婚生儿育女都那么的匆忙。 这么一对比，徐杨就更加感慨。 环境决定人生。 还真不是说说的，而是实打实的。 如果想拥有一个更好更正常的大蜜蜜，就一定要从改变她的成长环境开始。 只是不知道大蜜蜜一家人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扭头看着沉默的一家人，他耸耸肩，“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最后还是大蜜蜜的大伯开口：“跳槽可以，但，要和刘天仙一样的待遇。” “那不可能！” 徐杨斩钉截铁的拒绝。 这就有些异想天开了。 他是有点馋大蜜蜜的潜力，但可没打算做慈善。 现在的大蜜蜜拿啥和刘天仙相提并论？ 哦，年龄相当，大蜜蜜小半个月。 除此之外的其他方面有可比性？ 就连颜值也要差一截。 也就未来的身材会比刘天仙强一些。 但这真不是大蜜蜜碰瓷刘天仙的资本。 大蜜蜜大伯摆摆手，“我知道这个要求稍微有点过分，毕竟大蜜蜜还没正式出道，影响力跟刘天仙没得比，但李多红那么看好大蜜蜜，说明大蜜蜜的潜力很足，未来不一定就比刘天仙差，所以，这个要求真不过分，当然，我们也会做出一些让步的，比如说分成这块。” 说到这里，还诚恳的解释道：“我们只是担心大蜜蜜会被人控制，毕竟她还小，需要家人的照顾……” 巴拉巴拉说了一堆。 无非是希望大蜜蜜保持一定的独立性，避免受人侵害之类。 徐杨笑笑：“签约李多红的时候，怎么没就没想到要替大蜜蜜着想？” “这，这个，之前不是不懂吗？” “所以，看我好说话？”徐杨脸色沉下来，“我不希望我的善意被人当做好欺负。” 话音落下，起身就走：“告辞。” 真当他是什么老好人呢？ 他是羚羊科技的董事长。 身价过百亿。 手下员工超过千人。 是可以和小李子、张总、雷老板等人谈笑风生的存在。 凭什么要跟你们姓杨的一家低声下气？ 难道娱乐圈里除了她大蜜蜜就没别的潜力新星了？ 开什么玩笑。 要不是大蜜蜜主动找他，他才不会多管这个闲事儿呢，还凭空得罪了李多红。 反过来和李多红合伙儿赚钱不更香？ 他最烦这种没有自知之明还不识好歹的人。 所以，在大蜜蜜一家人反应过来之前，径直离开。 完全没有给这家人挽留的机会。 回去的路上。 谭敏小声问：“老板，真生气了？” “有点不开心，生气不至于，”徐杨吐了一口气，“这家人做朋友可以，谈合作就只能可劲儿压榨，你要是稍微手软一点，他们就会得寸进尺。” “这样的人太多了。” “嗯，有的时候，确实不能太善良，不然他们真会认为你好欺负。” “那还签不签那小姑娘了？” “有机会的话，当然会签，”徐杨耸耸肩，“她的潜力在那儿摆着，确实很诱人，但就不是这种方式了。” “替那小姑娘感到有些可惜，本来……” “所以啊，有个好的家长是多么重要的事情，老谭啊，以后有孩子了，一定要用心，不光要用心养，还要用心教，更要用心守护。” 谭敏却撇撇嘴：“结婚？猴年马月的事儿了，我才不操心呢。” “为什么？” “……天天跟在老板你的身边，等闲男人可入不了我的法眼。” “这么说，是我耽搁你了？” “对。” 卧槽。 这是被自己的生活助理撩了？ 这又是什么样的剧情？ 《鬼才助理逆袭天才小老板》？ 《还是我和小几岁的老板不得不说的故事》？ 第257章 蹭饭去 徐杨听到谭敏果断又简洁的回答，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你别结婚了，做我一辈子的助理吧。” 谭敏又酷酷的突出一个字：“好。” “不开玩笑？” “没。” 这下子，反而轮到徐杨不会了。 更有点弄不清楚这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是真这么想的？ 还是…… 说真的。 徐杨身边的姑娘真不算多。 认识的就那么几个。 有亲密关系的就胡杨和李玲玲，周欣欣算半个。 嗯，陶蕊杨也算半个。 跟某狐的张总一比，简直像一只春节的小羊。 可是，为什么有一种肩头的担子更重了的感觉？ 难不成，张总说的才是真理？ 不应该吧。 胡思乱想中，咳嗽一声，佯装镇定道：“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早早的把话说的这么死，以后连反悔的余地都没了，这不好。” 谭敏撇撇嘴却没再说什么，专心开车。 卧槽，这女人，看着不像是个精明人，可，可现在看起来，段位不低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心里明白？ 难怪学东西那么快。 刚来的时候还有点拘谨。 混熟了之后，这就要反过来了？ 好吧。 男女之间，年龄大的一方确实更有优势，跟其他无关。 抛开他的身份、财富等因素不谈，谭敏确实比他更有资格讨论男女之间的那么点事儿。 或许，在谭敏眼里，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有点钱的小屁孩？ 徐杨琢磨了一会儿，意识到这才是正常的。 因为当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无限近且熟悉到几乎没有隐私的程度时，什么身材地位财富颜值才华都讲通通褪去，就像两个脱掉全部衣服赤诚相对的人，一下子就坦然了，关系也一下子复杂起来。 他和谭敏虽然没有赤诚相对过。 但他的秘密，谭敏全知道，除了重生这事儿。 同样，谭敏的秘密，他也差不多全知道，家庭状况、身高体重、履历、服役期间的表现、生理期、兴趣爱好甚至尺寸号码包括感情经历等等，毕竟是贴身的生活助理，张晓颖审查的非常严格。 只是这么看，那些所谓的资料，只能看到表面。 不过徐杨很快想起他给自己设定的底线。 绝不谈感情。 嗯。 就这样。 徐杨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刘呆呆身上。 他从大蜜蜜家出来，就决定顺路去刘呆呆家坐一坐，顺带蹭个饭。 好吧，主要还是想让刘呆呆发动一下她的同学参加校花大赛，给羚羊贴吧造势。 虽然现在已经快进入决赛程序，但多点美女起哄，还是可以提高热度的。 刘呆呆的同学们，身材更好，拍出来的照片更具话题性。 一个两个可能掀不起多大风浪，可要是十个二十个呢？ 那画面，想想都很火爆。 而且，让刘呆呆同学帮忙做这事儿，也能锻炼一下她的社交能力。 刘呆呆的社交能力很一般，比刘天仙还差。 刘天仙虽然被母亲保护的很好，在学校里呆的时间也不长，可人家和同班同学的关系依然非常好，十几年后和同学们聚会的频率比拍戏出通告的频率还高，而且都是那种不带作秀性质的私底下的聚会。 相比之下，刘呆呆啊、大蜜蜜等人就是另外一个极端了，很少见她们和同学聚会。 当然，大蜜蜜那是真忙。 刘呆呆则是真呆。 路上打了个电话。 刘爸开心的跟啥一样，连连道：“徐董，呆呆在家呢，您快来，我这就订餐，没问题没问题，好嘞，绝对不铺张，就弄个家常小菜。” 徐杨到的时候，刘呆呆已经在停车场等着了。 看到徐杨，脸色有点微红，“徐大哥。” 徐杨笑呵呵的打量一边，“这是已经开始学戏剧了？” “刚报了个惊惧表演培训班，我爷爷一个老朋友办的，就没麻烦公司，”刘呆呆呆了一下，“您连这都看出来了？” “这小眼神，比之前灵动了那么一点点，”徐杨笑呵呵的说道，算是给她一点点鼓励。 其实，是看到了她脸上贴片留下来的痕迹，虽然很淡。 这年头，老一辈们对戏剧的态度还是非常严肃的，身上穿的头上戴的行头包括化妆都严格执行更老一辈传下来的那一套，可不会因为你只是学着玩玩就随便糊弄，头箍裹的死死的，贴片也贴的死死的，包括束身之类也是如此。 所以，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再加上这年头化妆产品技术水平还不高，各种神奇的卸妆油也没有普及开来，而京剧表演的妆容又非常浓，卸妆之后的皮肤状态也比较特别，很好分辨。 但他没这么说，而是夸刘呆呆有进步。 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通过这种小小的鼓励来提升她的学习动力和自信心。 普通人甚至她爸妈说这话可能都没什么用。 但从他徐大董事长嘴里说出来，那效果肯定杠杠的。 在身份地位财富以及其他光环的加持下，他随便一句话的分量都会非常重。 果不其然，他话音落下，刘呆呆脸色更红，“徐大哥，夸，夸张了。” “不夸张，真的有进步，你自己可能感觉不到，但我作为旁观者，看的非常清楚，刚才离那么老远，你的眼神往这边一瞥，那一瞬间的变化，美极了，”徐杨一本正经的回应，更拉上身边的谭敏，“老谭，你说是不是？” 谭敏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却也一本正经的点头，“跟上次见面，确实有不一样的感觉。” “瞧，我没骗你吧，”徐杨笑呵呵的走近，“回头给你支点钱，买点好的化妆品，千万不能为了学表演就把皮肤弄坏了，你们的皮肤可不是一般的值钱，包括身形、眼袋、法令纹、牙齿、嘴唇这些，最好保持原生态的情况下打理到极致的仔细，现在公司没有相关业务，回头就给你们安排上，到时候你们会多一个学习科目，就是如何保持更好更长久的的演艺状态。” “还有这种科目？” “一般公司没有，但咱们公司必须有，我是个负责任的老板，不能说把你们的青春耗尽了就扔一边不管，我希望能一直合作到退休，懂了吧？” “好厉害……”刘呆呆难得的露出一点小姑娘的俏皮劲儿，还小心的吐了吐舌头。 只是，很明显，刘呆呆并没有真正听懂这番话，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家娱乐公司，准备和旗下艺人合作到退休。 那野心，不是一般的大。 不光要有野心，还得有实力和足够多的资源。 否则，就算艺人本人愿意留下，也会迫于生计等愿意不得不离开。 就像李多红的经纪公司，资源丰富的时候旗下大咖云集，当红巨星和潜力新星多不胜数。 可当公司无法像之前那样陆续出品新的优秀的作品时，巨星和新星们不约而同的解约离开，有的甚至闹到对簿公堂。 不过刘呆呆毕竟年轻，更没有正式出道，对娱乐圈的了解比普通小姑娘强不了多少，意识不到这点也正常，只是单纯的觉得徐大哥好厉害，做娱乐都跟其他娱乐公司不一样。 进门后。 刘爸更热情。 本来嘛，徐杨挺不待见刘爸的。 可刚刚从大蜜蜜家出来，跟大蜜蜜的家长相比，刘爸竟然意外的顺眼了不少。 所以，很给面子的陪着刘爸聊了一会儿，饭桌上，更小酌两杯。 酒确实不错。 茅台。 还是93年的陈年茅台，味道确实不错。 “刘叔叔，这酒从哪儿弄的？” “一个朋友在茅台上班，”刘爸眼睛一亮，“你感兴趣？我帮你问问，看能不能弄点。” “行啊。” “要多少？” “一百箱吧，少不少？” “不少了，真不少了，”刘爸乐开了花。 这年头，茅台的出厂价二百多，零售价三百多。 跟二十年后没得比，但已经是国内最贵的白酒了，虽然稀缺程度远没到二十年后的水平，可也不是那么好买的，不小心也会买到假货。 一箱六瓶，售价就是小两千块。 一百箱，这就是小二十万。 但如果通过内部人士购买，可能会便宜不少，而刘爸作为牵线人，不但倍有面子，还可以哪一点返利。 徐杨当然知道这一点，甚至就是故意提起这茬儿，送刘爸点好处。 当然，也确实有这方面的需求。 因为企业大了，不管是用来装点门面还是做接待，都离不开这些东西。 反正要买，从哪儿买不是买？ 价格都差不多。 要是刘爸这个渠道稳定，他说不定会买的更多一点，毕竟这玩意儿也是能升值的，搁十年翻十倍，稳赚不亏。 要是条件允许，弄个仓库，存个几十上百吨，那才过瘾呢。 等若干年后，要是他也做电商，时不时的拿出几百斤出来低价出售，引流效果绝对杠杠的。 嗯，重生前，好多电商平台甚至实体店都在玩，一直用但效果一直很好。 说起来，这酒的股价正好，可以入点。 只是，以个人名义入点呢？ 还是以公司名义入点呢？ 个人名义好说，多少随意还不容易引起关注。 但如果是公司行为，那就是两码事儿了，指不定有可能直接抬高茅台的股价。 第258章 朝令夕改 酒足饭饱。 徐杨直接进入刘呆呆的闺房，“呆呆同学， 下午有课吗？” “有，但我请假了。” “也好，要不要申请转学？” “可以吗？” “当然可以，”徐杨耸肩，“转到北影咋样？” “估计会很难吧。” “……也是，直接专业有点难，但可以直接报考啊，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你试一试？今年不行就明年，反正要是有机会，最好还是到更专业的表演专业班级里学个三两年，嗯，这是长久打算，正好北影管的也不是非常严格，上学期间也是可以出来拍戏的，不影响你的发展。” 其实，按照徐杨的想法，刘呆呆年龄还小，认认真真读三四年大学，毕业后再正式出道也不迟。 但那是最理想的展开。 世间事，不如意者十之七八。 就算是他，也不可能让刘呆呆百分百的按照他设定的轨迹前进。 刘呆呆虽然呆，可也是个正常人，而不是一个可操纵的木偶傀儡。 压的太狠，反弹也越厉害。 所以，还不如适当地开放一些，让刘呆呆早早出道，只要出道之后别迷失且一直能进步，那就非常非常好了。 刘呆呆想了想，“我愿意试一试，可，北舞这边……” “休学，或者直接退学吧，你这个身体状况也不允许你接收高强度更专业的舞蹈训练了。” “……行。” 刘呆呆从小学开始就转入专业的舞蹈学校学习芭蕾。 但天赋所限，水平只能说中规中矩。 再加上青春期的发育以及受伤，确实不允许再继续他的学业，就算勉强继续下去，也只能那个毕业证，没太大意义。 早点转学，对她只有好处。 舞蹈专业，这才是真正的吃青春饭的专业，这个专业里最有前途的职业，竟然是当舞蹈老师，其次是进歌舞团。 当老师，到四十岁之后也不好做了。 进歌舞团当舞蹈演员，职业生涯更短暂，大部分不到三十岁就结束了，要么改行，要么嫁人相夫教子。 跟演员相比，真的太惨。 演员这玩意儿，只要有演技，越来越吃香，就算没戏可演，也能改行做幕后，哪怕是开个培训班教高中生参加艺考，也相当有前途，根本不惧年岁的增长。 所以，在徐杨看来，舞蹈可以学，但最好不要当职业。 适当的舞蹈训练和学习，可以拥有极好的形体和气质，但训练强度要是达到职业水平，受伤风险就非常高了，甚至会留下后遗症，对身体相当不友好。 刘呆呆现在专业，正是时候。 当然，就算退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人北舞也不是什么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该走的流程和该办的手续，一样都不能少。 包括北影甚至中戏，同样有点麻烦，因为联考时间已经过去了，按照规则来讲，刘呆呆只能等明年。 但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比如说，走黄博的路子。 都知道，黄博考了三次才考进北影，而且是配音专业。 但有多人有个疑问，年龄那么大的黄博在没有参加高考的情况下是怎么被录取的？真的是北影看黄博演技好所以特招他进班的？ 当然不是。 在报考之前，黄博也没闲着，而是一直在北影的进修班学习。 北影有留录取名额给进修班，就是专门给黄博这类有志于学习表演但非应届毕业生的社会青年男女留的一个窗口。 虽然被录取的概率不高，但也还是有的，不只是表演专业，其他导演、编剧等专业也一样。 当然，里面有很多门道。 哪怕是进修班，针对不同学历不同专业的学生也会设置好几个档次。 有的学生只是为了拿个证书。 有的学生则是想学点真东西，毕竟进修班的师资力量和本科班是一样的，只是用心程度上稍微有所差别而已。 还有的学生则是奔着被本科班录取这点去的。 算是各取所需。 当然，不同班级的收费标准也是不一样的。 但对刘呆呆而言，收费不算事儿。 话说回来，之所以选择北影，还是因为北影的录取条件稍微低一些，如果操作得当，可能更容易，特长生这种存在，任何学校都有。 北影中戏这些学校卡的可能比较严格，但也是有操作空间的。 以徐杨的地位财富和实力，真要送刘呆呆进去，机会很大。 只是不值得罢了。 而且得不偿失。 这种小手段，在成名之后会反噬的，实在考不上，宁肯不拿那个毕业证，也绝对不能弄虚作假。 03年的社会风气不太好，可能没人在乎。 可十年后，二十年后呢？ 爆出来，对刘呆呆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名气越大，伤害也越强。 重生前爆发出来的那些大瓜，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民众对公众人物的私德要求越来越高，但凡有那么一丁点的瑕疵，都会被利用起来，尤其是涉及到教育这块的，一旦被石锤，都栽的很彻底。 所以，还是中规中矩的报考比较好，就算找关系也必须在明面上把整个流程弄的毫无瑕疵。 何况，他觉得，以刘呆呆的外形和气质，只要接受一定的表演培训，是有很大概率被录取的，毕竟是北影，而不是中戏，录取标准没那么严苛。 徐杨一五一十的把这些情况讲了一遍，最后又问了一句：“决定了吗？” 刘呆呆使劲儿点头，长长的马尾跟着左右摇晃，态度倒是非常坚决：“决定了。” “决定了就不要再犹豫，抓紧时间把手续办了，越快越好，我没办法陪你，但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直接给我打电话，”徐杨认真道：“从此往后，你什么都不用考虑，认真学习，好好训练，有戏拍戏，没戏休息，不要管外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的未来不在零几年，而在一几年二十年以及往后，至于生活中的方方面面，有公司和我帮你兜着，我，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刘呆呆的小脸忽然“唰”的一下红了，“我，我知道了。” 徐杨没多想，笑道：“那我先交给你一个任务，不难，拉上你在北舞的同学参加咱们羚羊贴吧的选没打算，嗯，这算私人请求，可以给你提供一笔活动资金，免得在心里嘀咕我，骂我是黄世仁，想要马儿跑还舍不得给马儿吃草。” “我，没关系的，不，不用钱。” “那不行，我可丢不起那个人，堂堂羚羊科技的董事长，哪有白使唤人的道理，”徐杨拍了拍刘呆呆的肩膀，“跟同学们处好关系没有坏处，以后走上社会，哪怕相互用不上也没关系，至少，想聚会的时候能联系到人，不然，这几年的学，可就白上了。” “嗯嗯，我会的。” “我相信你，加油，”徐杨转身离开，“有事儿打电话，不要害怕，更不要害羞，哈哈。” 刘爸见徐杨要走，急忙送到停车场，“徐董，那酒我会尽快搞定的。” “先打听打听情况，价格合适，质量靠谱，我可能会多拿点，明白吧？” 刘爸更喜：“明白，明白，明白了。” 刚才开口就是一百箱。 现在又要多拿点。 这多拿点至少也是几十箱吧？ 这就是真正的大买卖了。 作为中间人，买卖越大，提成也越高。 刘爸当然开心。 车上。 谭敏淡淡的说道：“老板，你又朝令夕改了。” “有吗？” “有，之前还没说退休的事儿，只是让刘呆呆在课余时间报几个专业的培训班，现在却临时起意，直接让她退学改报北影。” “e，这就是传说中的计划跟不上变化吧。” “就不怕刘呆呆在心里说你坏话？” “不怕，反正原计划也才刚刚提出，还没有正式启动呢，我这不是朝令夕改，而是有了更完整更优秀的计划，这叫战略性补充，懂？” “呵呵呵。” “笑啥，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就不敢打你，至少能溅你一脸血。” “回头试试。” “……饶你一次，”徐杨识趣的转移话题，“找专职司机的事儿咋样了？” “有眉目了，过几天去面试。” “这可是你第一次出任务，别给我丢脸哈，搞不定，就还得麻烦咱们的大忙人张总，到时候，你我得一块挨唠叨。” “放心。” 找专职司机，是徐杨主动提出来的。 他现在的活动范围不大，但挺频繁的，光谭敏一个人真忙不过来，她再怎么专业，也是凡胎肉身，开车四个小时也会累，一天不睡足七个小时也会困，光开车都累得够呛，更别说还要学习，还要忙活他生活的方方面面。 所以，他打算招聘一到两个专职司机，专门负责开车。 解放谭敏的双手，好让谭敏更好的扮演他生活助理这个角色。 顺带着，给谭敏更多的学习机会，免得浪费了这姑娘相当不错的天赋。 说真的，跟谭敏相处越久，了解越深，越觉得这姑娘很可惜，也就是家里穷，没正经上过学，早早去当兵，如果给她一个好好学习的机会…… 真那样，他也就错过这个好司机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问：“老谭，你有没有想过重新参加高考然后读个好大学？” 第259章 小敏 谭敏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能不能不要这么喊我？好难听。” 徐杨眨眨眼，仔细琢磨片刻，还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喊老坛酸菜呢。 可是，不喊老谭，喊啥呢？ 谭姐？ 敏姐？ 谭助理？ 敏秘书？ 还是…… 谭敏似是随意的说道：“可以喊我小名，小敏，我家人都这么喊。” 小敏…… 徐杨嘴角微微抽搐两下。 他当然愿意这么喊。 可是这年龄，不太搭啊。 而且，有点太亲昵了。 难不成，这女人真有那样的想法？ 等等。 徐杨忽然警觉起来。 他意识到，他真要被攻略了。 这手段还真的相当高明。 好厉害。 不过他到没有生气，反而更觉得这女人是个人才了，各方面都挺厉害，他要真是普通人，或者没有重生奇遇，还真就摸不透这女人的小心思，糊里糊涂的就会被攻陷。换成其他男人，更一定会被这个看起来酷酷的兵妹子吃的死死的。 嗯，他真不介意男女在攻防之间用点小手段耍点小心眼，因为这很正常，绝大部分男人在追女人的时候，或多或少的都耍过一些小心机，更别说结婚之后，那真是一整天一整天的斗心眼。 当然，是善意的，不带攻击性和控制性的那种。 用人们的话来讲，就是哄，是泡，是勾。 只是徐杨这两辈子，还是第一次被女生主动来勾，而且手段还挺高明，所以感觉有些新奇。 段位低点的，可能还不清楚这短短几句话里的玄机。 但段位高的，已经在喊卧槽了。 用专业术语来讲，这是在试探，也是在升级关系。 如果他完全没有防备，俩人这关系不知不觉间就从单纯雇佣和被雇佣变成了多了点暧昧的男女关系。 进入暧昧阶段，这就是女人的主战场了，随便耍点小手段，都能把男人的魂儿勾跑了。 何况，谭敏一直在他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更方便下手。 最重要的是，谭敏有这个资本。 虽然，谭敏的皮肤没刘天仙刘呆呆那么好，可身材好，不是那种一般的妩媚，而是很有英姿的飒爽感，腿长且直，还非常有利，腰杆永远是笔直的，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脸上的神情永远都酷酷的，顾盼之间自有一种动人的风采。 脸蛋也俊，眉眼端正且秀气，脸型也是标准的瓜子脸。 可以说，除了黑点，几乎没有缺点。 在03年，可能绝大部分人都不喜欢皮肤较黑的英气十足的姑娘，认为这样的姑娘像男生，更喜欢那种白生生的娇滴滴的说话嗲里嗲气的茶妹儿。 但徐杨不同。 他早就看惯了清一色的网红脸，谭敏这款，不说非常对他的胃口吧，至少也是喜欢的类型。 尤其是谭敏那种英姿飒爽的气质，最让他心动。 只是既然意识到了这兵妹子的小心机，肯定不会让她轻易得逞。 他徐大董事长，也是有傲气的。 也让这小女人见识见识社会的险恶。 攻略他徐大董事长？ 先接受来自渣男的毒打吧。 徐杨现在也是破罐子破摔了，渣就渣吧，这辈子就这样了，要是有下辈子，再做个痴情男好了。 上辈子就挺专一的。 重生一回，也渣一回。 所以，他故作犹豫，“这，这不太好吧？” “你是老板，随你。” 卧槽。 果然，高段位选手，石锤了。 不一定是经历丰富，很可能是天赋异禀。 生来就懂撩妹的不只是男人的权利。 很多女生，天生也很会。 谭敏无疑就是其中之一。 徐杨果断顺着话题接下去，“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小敏。” “嗯，老板，有什么吩咐？” “去大西洋新城。” “是。” 然后这一路上，谭敏就不在说话，似乎之前发生的一切从来都没发生过。 但这更印证了徐杨的观点。 这是个真正的高手。 节奏把握的非常好。 不快，也不慢。 又松又紧。 知道分寸。 知道适当的放手。 就跟溜鱼一个道理。 可以。 碰到对手了。 胡杨和这个女人相比，单纯的像一只傻狍子，除了胆子大就没别的优点了。 当然，各有各的好。 没什么优劣。 这又不是买白菜，还要挑一挑个头水分分量和品相？ 这一晚上，徐杨和胡杨都罢兵休战，各自休养生息，只是简单的相拥而眠，连裤头都没脱，生怕一不小心擦枪走火。 第二天，他老老实实的去上学。 第三天。 上午在公司里处理了一些事务。 下午则在犀牛网络，准备为第一届“犀牛杯”画个完美的句号。 比赛结束之后，他会以颁奖嘉宾的身份登台，给所有选手颁发奖杯和奖金。 他年龄小，但身份足够。 也正好合适。 毕竟，他是犀牛网络的大股东嘛，还是赫赫有名的小天才，更是身价不菲的大富翁。 当然，也是在众多参赛选手面前刷脸的好机会。 为此，他还从王剑那儿拿到了一份名单。 名单中有所有参赛选手的详细资料，除了基本的个人信息外，还有大致履历和专长，更有这些选手的就职倾向。 其中需要他重点记住的是那些已经和羚羊科技、犀牛网络达成口有协议的选手。 其次就是那些摇摆不定的部分。 前者，需要刷好感，让这些选手在入职之后努力工作。 后者，则需要他出面进行拉拢，争取把他们从摇摆位拉回到羚羊科技和犀牛网络这一边。 至于那些根本没有打工的想法和已经答应了其他公司的那些选手，基本上可以忽视。 当然，不能真正的忽视，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不能说人家不到他这儿来干活儿，他就甩脸子不跟人家说话了。 没那样的。 理所当然的，今天的小李子、张总也都来了，连雷老板也来了，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徐杨知道雷老板的脸皮厚，也不以为意。 至于雷老板在羚羊科技的股份，更无所谓，可以收购，收购不成还可以稀释，稀释不掉也不影响大局，无非是看着股东名单有点膈应罢了，反正不会影响到他更不会影响到羚羊科技的发展。 不过稀释是肯定能稀释雕的。 因为雷老板已经没钱了，想跟投都跟不动，就算某山软件可以像历史上那样在07年成功上市，雷老板自个儿也拿不到多少钱。 上市之后股东们的身价是在股市里的，想要边线，还要等待很长一段时间的限售期，一般是三年。 也就是说，就雷老板在某山那10个点的左右的股份，就算某山软件正常上市，想要卖掉边线，至少也需要等待三年，三年之后的身价才是实实在在的身价，这还不考虑公司总裁大规模抛售股票所带来的动荡和影响呢。 这也是为什么某山07年上市，雷老板10年才开始自主创业的主要原因。 所以，徐杨一点也不担心雷老板会在羚羊科技内搅风搅雨。 真当他那百分之七十股权以及接近百分之九十的投票权是开玩笑的？ 这都不是一般的有控制权了。 而是完全可以把羚羊科技当成他的私人公司看待。 就是这么豪横。 也因此，雷老板笑眯眯，他也笑眯眯，看上去依然是一对好朋友。 下午五点钟，比赛结束。 评委们打分，宣布成绩，排列名次。 徐杨在后台整了整衣领，在礼仪小姐们的带领下，走上主席台，望着满眼的青年才俊，轻笑一声：“做个自我介绍，徐杨，羚羊科技董事长，犀牛网络副总经理，央美的大一学生，现在还不不满十九岁，人人称赞的商业天才……” 众人礼貌性的鼓掌。 小李子等人有点不明白徐杨为什么要在这个场合自己夸自己。 但下一句话，就让众人发出会心的笑声。 “但跟我比较，你们才是真正的天才，世界上可以没有我这样的奸商，但绝对没有你们这样的开拓者，技术领域的开拓者，你们才是改变这个社会、推动社会进步和发展的核心力量所在，你们每个人不只是我年岁上的大哥，更是社会担当层面的大哥，没有你们，就没有我徐杨，就没有今天的羚羊科技和犀牛网络以及整个互联网世界，所以，容我向你们以及你们所代表的每一个IT从业者表示敬仰。” 徐杨话音落下，认认真真的鞠了个躬。 全场瞬间掌声如雷。 因为这是绝对的临场发挥，而不是背稿子，因为没有正儿八经的演讲稿会这么写，用词、语气看似一本正经，但实际上跟标准稿件差远了，听得多了，一听就明白。 何况，就算是背稿子，这内容也绝对对得起这热烈的掌声。 这么多年了，还没有哪个互联网企业家会对IT从业者表示出这样的重视，连个态度也没有。 绝大部分老板，只知道把IT人当民工使唤，除了喊加班就是喊加班。 所以，现场这些个搞互联网技术的，那情感，一下子就有了波动，比较敏感的已经开始擦眼泪。 绝不是这些程序员们泪腺发达，而是这个时候的程序员们真不容易，方方面面都挺艰难。 第260章 连放大招 三秒钟后，徐杨直起身体，“所以，为了表示我的心意，我决定向广大同行、国家相关单位以及国际相关组织发出申请和倡议，弄一个程序员节出来，日期暂定10月24号，并且不管成功与否，以后每一届犀牛杯的决赛日期都会定在10月24号。” 这一次，掌声更及时，更热烈，更持久。 因为真要成功，对这些个程序员们而言，将是极大的鼓舞。 而且1024这个数字对程序员而言，也有着非常特别的意义。 徐杨当然知道有毛熊的一个程序员已经提出了类似的倡议，但进展非常慢，印象中一直到09年才定下来。 他可不会等那么长时间。 他决定先斩后奏，把这个节日先定下来，不管其他同行、相关单位和组织是否同意，他都要在这一天给他旗下的程序员们放假、发福利，把这一天做成实际意义上的程序员节，以点带面，扩大影响。 这样，等相关组织想要确定的时候，很大概率会顺水推舟的定在10月24号。 如此一来，他徐杨将会以这样一种方式把他的名字永远的留在这个行业内。 羚羊科技可能会有一天彻底消失，但他的名字将会被所有程序员永久铭记，除非，程序员这个职业也消失了。 嗯，大概率是不会的。 程序员这个职业相当坚挺。 至于申请程序员日这种计划，当然不是临时起意，是调查过并且做了一定评估的，确定有一定的可行性之后才在今天拿出来宣布。 不过之前一直保密挺好，只有羚羊科技内部不到十个参与调研的当事人知道，剩下的，包括王剑也不知道这茬儿。 所以，王剑在台下也惊讶的合不拢嘴，又惊又喜更有些欣慰，有一种不负所托的感觉。 至于其他羚羊科技和犀牛网络的程序员们，则一边鼓掌一边欢呼，这对他们来说，不只是认可，更是骄傲，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一种此生不负的骄傲。 看其他公司的员工和管理层时，表情都不一样了，仿佛再说：看，这就是我们羚羊科技的老板。 确实，有一个对员工好，知道为员工着想，愿意为员工谋福利的老板，对所有员工而言，都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因为绝大部分员工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和太高远的追求，能有一份稳定、收入不错且工作氛围也好的工作，就心满意足了。 这不是看不起打工人，事实就是如此。 绝大部分打工人不是没机会和能力去创业，而是缺乏创业的野心，喜欢较为稳定和舒适的工作环境。 徐杨这个老板，就完美的满足了几乎所有打工人的梦想。 有能力，舍得发工资和福利，对员工比较宽容，愿意为公司和员工的前途投入更多心血，会主动塑造更优秀的企业文化。 等等等等吧。 反正羚羊科技和犀牛网络的员工们，尤其是程序员们，看徐杨这个老板是越来越满意。 也就是现在这年头不兴顶礼膜拜，不然的话，估计早就跪下山呼万岁了。 开个玩笑。 但徐杨想造势，想震惊全场，怎么可能就这一招？ 在掌声结束之后，他再次放出一个绝对的大招：“另外，我打算成立一家程序员安全健康保障基金会，什么意思呢？就是羚羊科技出资，为所有愿意加入基金会的程序员提供一份保障，具体的保障内容还在规划中，但主要是意外保障，什么意思呢？大家都知道，咱们程序员的工作时长很长，工作强度也很强，连工作时间也非常不稳定，这对身体会早晨极大的负担，程序员猝死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好多起，虽然一般程序员都有相关保险，但说真的，那点保额真对不起大家的付出和牺牲，这个把基金会就是针对真一块的，万一真的发生意外，基金会将会一次性为子女、父母提供百万以上的基金，当然，发放方式和受益人也可以自主设定。” 这段话一出口，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大家面面相觑，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好几秒种后，王剑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的直拍巴掌。 然后，震耳欲聋的掌声雷霆一样砸进赛场，几乎要把天花板给掀翻了。 如果说，程序员节对程序员而言，更多的是荣誉上的奖励，那这个基金会，就是实打实的物质奖励以及后勤保障，可以解决掉程序员们绝大部分后顾之忧。 现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员是程序员，在这种情绪的带动下，那气氛能不热烈吗？ 唯独雷老板、小李子、张总等和徐杨一样是互联网企业掌门人的面色却有些一样。 因为他们不傻，意识到这事儿真要办成了，羚羊科技的声望将会再上一个台阶，尤其是在程序员的圈子内，不说成神吧，至少神格是有了，而且是非常稳固的那种，如果这程序员节的影响力越来越大，程序员保障基金会也能真正落实下去并且长久运行，那么，徐杨一定会成为所有程序员眼里永远的神，毫无意外。 但是，他们还没办法阻止。 包括小李子。 这个时候谁要是敢提反对意见，那就等着被全体程序员围攻吧，指不定连某度内部的程序员也会造反。 这可一点也不夸张。 03年，国内的打工人在社会保障这块其实是非常薄弱的，很多正经公司里的打工人都没有五险一金，有，也会因为种种原因被克扣甚至吞并，发生意外之后也很难顺畅的拿到种种赔偿，基本上都要经历一场艰苦的诉讼战斗，而且胜率还不怎么高。 甚至，可能比这更惨。 因为这个时候的各方面都很不完善，普通员工基本上没有能力和意识与老板们抗争，玩手段、玩心机、玩人脉、玩权势，员工们都不是对手，绝大部分案件中，员工们只能吞下这枚苦果。 所以，徐杨提出这样的计划，简直就是广大程序员们的救苦天尊。 也因此，这一波掌声更加热烈，更加持久。 一直持续了足足三分多钟。 等掌声停歇，徐杨才继续道：“这个基金已经在审批过程中，具体审批进程和进过，我会不定期的在羚羊网、羚羊贴吧、犀牛网络等官方渠道进行公布，大家多关注，另外，我强调一点，这个基金不是覆盖全部程序员，只对注册加入基金会的程序员开放，加入条件很简单，从事相关工作，且每年缴纳一定额度的会费，如果你平安无事，那么这笔会费会在你退出之后自动返还，或者，到你退休的时候全额返还，额度不会很高，绝对不会超过四位数，算是一个准入门槛，所以，希望大家有个心理准备，至于基金会的运作，暂时由羚羊科技、犀牛网络负责，但在走上正轨之后，会成立专门的管理团队，管理成员会从所有有志于免费服务大家的会员中选择，记住，是免费，所有管理团队和成员都是免费为大家提供服务，这个基金会，从上到下不存在哪怕任何一点盈利可能，连相关志愿者的出行食宿等费用，也全部自理。“ 说到这里，徐杨看到台下大部分程序员都有些懵懂，笑着问：“是不是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明白就对了。” “这个基金会，明面上是一家基金会，但实际上就是一个为入会程序员打造的大家庭，不说其他那些虚的，只要入会，就意味着你愿意成为这个大家庭里的一员，愿意为这个大家庭里的一员提供免费的服务，所以，入会之前，请慎重考虑，免得入会之后发生一些令大家都尴尬的事情。” 徐杨这一招，算是先扬后抑，自己给自己把热度砸了下来。 但这也是他精心设置的。 因为，如果没有这些后续条件，光是一个劲儿的报好消息说好听话，等真办事的时候，反而更麻烦。 而且热度太高，难免会发生一些失去理智的事情，那对他同样不利。 所以，在现场程序员热情高涨的时候，他泼了一盆冷水，先是需要缴纳会费才能注册，然后是需要自掏腰包为其他会员提供服务等等。 目的就是把这股快要失去控制的热情压下来。 不然的话，全世界范围内的程序员都跑来凑热闹，就算他徐杨有三头六臂也应付不过来。 不但应付不过来，相反，还会引起相关单位、组织的忌惮和敌视。 咋地，笼络全世界的程序员是想干啥？ 造反？ 还是打造一个专属于你徐杨的互联网过度？ 这和他给小桔灯计划设定募捐额度上限是一个道理。 当然，小桔灯那是单纯的因为外部压力考虑。 而这个基金会则是内外因素都有，额且以内因为主，因为这基金会真接纳不了所有的程序员，以后或许可以，但现在，能覆盖首都范围内的程序员群体已经相当不错了，至于其他地区甚至国外的程序员，他真顾不上。 第261章 璞玉 所以，徐杨不得不自己泼自己冷水。 至于会不会有程序员因此而反感甚至敌视他，那就无所谓了，他问心无愧，因为这对所有程序员来说，都是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就算，所有程序员都不理解这个设定，那也无所谓，能覆盖羚羊科技以及他旗下那些程序员就行，就当是专门弄了个基金会给自家的程序员们解决后顾之忧了。 实在不行，还可以改成他针对旗下员工的基金会，只对他旗下员工开放。 当然，那种可能并不高，程序员们一般是挺宅，但又不是傻子，怎么能看不到这里的好处。 所以，掌声依然热烈，虽然没有刚才那一波那么热烈。 等掌声停下。 徐杨咳嗽一声，笑道：“占用了大家这么长时间，不好意思哈，接下来，准备颁奖，嗯，在颁奖之前，我这个主办方照例要说几句客套话，我也不能例外，但我这个人干脆，就说三句，犀牛杯两年一届，第二届犀牛杯奖金翻倍，开始颁奖！” 现场众人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三句话已经说完了。 果然很干脆。 第一句宣布了犀牛杯的赛制。 第二句又抛出个振奋人心的王炸，奖金翻倍，不只是冠军奖金，连出场费也包括在内了，因为出场费也是以奖金的名义发放的。 第三句则为这一届犀牛杯的落幕嫌弃了最后的热潮。 果然厉害。 每一句话看似随意，但实际上句句可以牵动人心，全场所有人的情绪，自始至终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然后，他走到主席台一旁一个红绸子遮住的小山旁边，猛的扯下丝滑的红绸子。 那一瞬间，现场所有人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红绸子下边赫然是一大堆百元大钞，垒了足足有半米多高，像一座现金堆积而成的小山。 没错。 徐杨发的是现金。 大奖小奖都将以现金方式发放。 为此，他还专门找来一组押运员荷枪实弹的守在大堆现金两侧，等发放完毕，会直接护送获奖成员去银行办理存款手续。 嗯，他考虑的不可谓不周到。 好吧，其实也没有太多，就三百多万而已，连一麻袋都装不满。 但架不住他手下能人辈出，一沓一沓的现金以巧妙的方式摆在台上，愣是摆出了过亿的感觉，一沓压一沓，跟搭桥似的，堆的老高老厚了，看着格外的刺激人心。 除了小李子这些个当老板的，以及经常接触大额现金的会计出纳等员工，普通人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哪怕是在计算机领域内呼风唤雨的技术大牛们，也没机会见识。 所以，现场惊呼声四起。 好大会儿后才反应过来，这是给他们发的奖金。 于是，掌声雷鸣般的响起。 这一次，比之前的任何一次更热烈。 没办法，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比什么基金会更实在。 嗯，眼前的利益，尤其是触手可得的利益才最能打动人心。 徐杨把人性吃的死死的。 重生前就经常玩这一套，有顾客持宝上门，在面对适量现金当场交易和送拍后一年后交易这两个选择中，绝大部分顾客会选择当场直接完成交易，尤其是当那一堆现金摆在眼前的时候，很少有顾客能把持住。 现在，他更是把这一招玩的炉火纯青。 没办法，这就是硬实力。 重生前他能调动的现金并不多，正常情况下也就五十万左右。 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如果他愿意，可以调动的现金是他银行卡里所有的余额，甚至包括贷款，纯现金，当然需要提前和银行打招呼。 所以玩套路也是要看实力的。 实力雄厚，可以玩的套路就很多了。 比如说现金诱惑这一套。 其中的道理，是个成年人都清楚。 但有几个人能玩得起呢？ 这就是阳谋。 你知道这是计谋，但你就是无法抗拒，甚至还会心甘情愿的往坑里跳。 于是，就在这样的氛围中，第一届犀牛杯的颁奖礼开始了。 从最后的参与奖开始。 现金，参赛证书，奖牌。 每一样都要过徐杨的手发到选手手中。 徐杨则按照名单跟每个选手寒暄几句，有的就是简单的鼓励一句，有的则会拉着对方闲聊几句家常，更有的直接鼓励对方好好工作。 越往后，现金越多。 到前三名的时候，徐杨已经不碰钱了，拉着选手在一堆现金旁边合影留念。 冠军是一个刚十九岁的小伙儿，叫于振。 于振身高挺高，接近一米九，但非常瘦，像个竹竿，戴着眼镜，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灰扑扑的运动鞋牛仔裤和，非常符合人们认知中的IT男生标准。 但没有人敢小看他。 这小伙儿，技术非常过硬，六场比赛，场场第一，以毫无争议的优势获得冠军，拿下了百万大奖。 可惜的是，小伙儿还没有确定下家。 也因此，是好多人争取的目标，连某虎都派了一个高管过来。 小李子也不例外。 连一向较为耿直的张总也想破例一回，之前，张总和徐杨说的很清楚，只要排名第十二和第十六的选手。 雷老板也不例外，不过雷老板有自知之明，以某山的实力，无论如何也竞争不过羚羊科技和某度，甚至连犀牛网络也竞争不过。除此之外还有某虎、某狐等一众大公司，相比之下，某山几乎是实力最弱的那一个，这让雷老板非常沮丧。 当然，该挖人还是得挖人，这样的好机会可不多。 不行动起来，都对不起徐杨搭的这个台子唱的这台大戏。 所以，颁奖礼一结束，现场反而更忙了。 徐杨和小李子更是不约而同的找上于振。 于振看着邋遢，但面对国内两大互联网巨头，却相当淡定，“我要去你们的公司转转再做决定。” 徐杨和小李子对视一眼，点头。 都有信心。 因为某度在技术这块，尤其是顶尖的技术领域内，在现在的国内是当之无愧的霸主，掌握着绝对的核心技术。 而徐杨的羚羊科技呢，也不差，虽然最顶尖的技术不如某度，但胜在基础扎实，程序员数量很多，而且公司内部的环境、工作氛围也都有独到之处。 问题在于，先去谁家呢？ 徐杨笑了笑，“先去某度看看吧，我在羚羊科技等你。” 这话，说的很有信心，仿佛于振一定会选择羚羊科技。 而小李子也不甘示弱，“老弟啊，不用等了，免得白等一场，哈哈，于先生，这边请，坐我车。” 看着小李子得意洋洋的表情，徐杨撇撇嘴，转身忙碌起来。 他要招募的选手，可不止于振一个。 就算万一于振真去了某度，他也不怕。 天才而已。 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何况现在的于振最多算是一个璞玉，未来能有多大的成就，还要看怎么打磨。 徐杨可不觉得一个没有经过锻炼和打磨的于振能发挥多大作用。 这种野生的天才，现在拿回去用，最多只能成为技术攻关小组的一个排头兵，连小组长都无法胜任，更别说更高的职位，像什么技术委员会主席、首席构架师之类的职位，也是技术岗位，但更是领导岗位，职责、能力需求都不会只衡量技术。 只有技术的程序员，一辈子也就是个程序员，顶多是高级程序员。 想要担当大任，还要具备一定的组织能力，要学会带领团队一起进步。 所以，他好看于振，但并不是少了一个于振就没法活了。 如果有选择，他宁愿以要两个王剑也不会要一个于振，哪怕于振在技术这块的潜力比王剑高很多。 不过，要是能留下于振，那是最好的。 毕竟，打磨璞玉什么的最有趣了，养成游戏是人类永恒不变的爱好。 看着一个死宅程序员在自己手里一点点变的光芒四射，那成就感是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 而且于振的技术，对羚羊科技和犀牛网络，也确实有帮助。 但真不用着急。 该是他的，就肯定跑不了。 可如果人于振就是看不上羚羊科技，那他做再多准备也没用。 只要在力气用在对的地方就可以。 所以，他在比赛现场，再一次挨个儿找选手们谈话。 这次私底下的谈话就要随意的多。 但是，依然没有直接招募对方，好歹是羚羊科技的董事长，再怎么求贤若渴，也不能不要脸对不对，这不是以前了。如果他把姿态放得太低，反而会让这些人小看他。 所以，他就是拉家常，闲聊，顺带着提一提入职的事儿。 当然，也没忘记宣传羚羊科技的企业文化和待遇福利。 一圈转下来，已经晚上七点多了。 自有王剑等犀牛网络的工作人员带着这些人去聚餐。 他则和谭敏返回羚羊科技。 在羚羊科技内部，这次比赛几乎没什么存在感，毕竟跟他们没多大关系，所以该下班的下班了， 该值班的还在值班，一切井然有序。 张晓颖也在。 一见面，他就问：“准备的怎么样了？” “按照你的要求，一切准备妥当。” “走，准备接人。” 第262章 于振的选择 几分钟后，接走于振的豪华劳斯莱斯在羚羊科技门口停下，小李子下车，然后是于振。 后边还有徐杨安排的专门对接的工作人员。 徐杨笑呵呵的迎上去，打趣小李子：“让你说大话，被打脸了吧，还不是要来我羚羊科技转一圈？” 然后不理会小李子的苦笑，对于振道：“没吃饭呢吧，走，先去食堂考察考察。” 这话一出口。 小李子当时脸色就变了一下。 带着于振在某度跑上跑下的考察一个多小时，愣是没想起来还有晚饭这码事儿。 这可不是一般的大失误。 徐杨倒是没太当回事儿，他可不指望凭借食堂的饭菜就能留住于振，只是恰好到饭点了，顺带提一嘴而已，于振不同意的话，他也只能饿着肚子陪于振继续转悠。 于振却点点头，没说话。 于是，兵发食堂。 说实话，食堂一般般，就是在楼下租了几间门面临时用用，最忙的时候，还得分批用餐，或者直接去其他地方吃饭。 就算是晚上八点多，也有不少员工在用餐，是免费的加班餐。 至于餐厅本身，更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甚至可以通过羚羊科技内部自己搞的点餐软件点餐给自己开小灶。 卫生条件没的说，窗户地面桌子餐台包括厨师和服务生们，全都戴口罩帽子，拌凉菜或者条件允许的餐种，制作时都必须戴上塑料手套。 只是餐种就稍微要差点意思了，毕竟空间有限，不可能弄的太奢华，只有大部分口味的家常菜，什么龙虾鲍鱼之类，只有逢年过节或者改善伙食的时候才会供应，主食就是各种口味的馒头包子面条火烧油条之类，和二十年后部队里的常规伙食差不多。 然后就是水果饮料之类。 跟传说中的某为、 但在03年，这伙食标准已经相当不错。 至少徐杨在食堂里吃了好多次，还没吃腻过，因为菜单一直在更新，食堂内有专门的员工负责统计相关菜品的受欢迎程度，每周都会淘汰一种，同时会统计员工们最希望迟到的菜品，每周增加一种，时不时的还会推出改良过的菜品。 一句话，就连开餐厅，羚羊科技也是专业的。 徐杨带领一行人进入餐厅的时候，餐厅里有不少员工正在吃饭，看到徐杨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热情点的打个招呼，不擅交际的点点头就完事儿，完全没把徐杨当羚羊科技的董事长。 倒不是没有人凑上来溜须拍马，但这种情况极少，因为徐杨专门强调过，在公司内部，他是董事长，离开办公区域，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羚羊科技人，等闲视之就好，最好视而不见。相反，硬凑上来只会让他烦。 所以，时间一长，员工们也就知道了，他说的是真心话，也就坦然了许多，有时候在食堂吃饭，座位不够的时候还有人往他身边凑，一点也不客气。 现在也不例外。 尤其是看到徐杨带着这么一群人进来，更是识趣的没有凑上来找不愉快，依然是各忙各的。 徐杨带着于振等人走向餐台，“随便点，全是免费的，当然，需要刷员工卡和宾客卡。” 话音落下，自有员工送上来几张宾客卡。 徐杨带头做演示，像学生打饭一样端着个大不锈钢餐盒点了好几份，荤素都有，最后还拿了一盒酸奶和两根香蕉。 于振有样学样，也点了满满一盒。 连小李子也弄点了。 坐下后，徐杨招呼于振和小李子别客气，然后边吃边聊。 话不多，主要是活跃气氛。 打听打听于振的家庭情况以及之前的学历之类。 当然，在这之前，其实已经了解的差不多，尤其是学历这些。 这于振，说起来确实是个天才，老家赣省赣西，高中都没毕业，因为沉迷上网而辍学，但他上网不是玩游戏，而是学习计算机技术，从帮助那家网吧编了一套简单的防火墙开始，通过自学和网上拜师，一点点进入这个圈子里，短短三年时间，已经成为小有名气的黑客，在圈子里人称“夜神”，因为他的昵称是夜游神，是自嘲喜欢熬夜的意思，然后就逐渐变成了夜神。 挺中二一个少年。 但确实有资格资本。 天赋是真好。 学习能力也是真的强。 在网吧里都能自学成才并且在这次犀牛杯中夺冠，足以证明这一点。 当然，这次犀牛杯的含金量远没办法跟那些个最顶级的同类比赛相比，毕竟，来参赛的选手全是非职业选手，就是没有相关单位、部门、互联网公司以及著名工作室任职的散人们。 不然的话，那就真乱套了，想象一下王剑这个主办方的小老板也出场比赛的画面。 虽然，徐杨也想过搞个大的，把各家公司、各领域的专业团队弄过来办个比赛。 但也只能想一想。 因为现在的羚羊科技真不具备那么强的实力，更没那样的号召力。 让各大公司的精英团队放弃手里的工作来参加羚羊科技举办的比赛？ 小李子第一个不答应。 但以后就不一样了，等羚羊科技上市之后，实力会有突飞猛进的增长，影响力比现在也会强很多，到时候再联络其他同行以及相关部门和组织，组织规模更大于影响力也更大的团体比赛。 否则的话，以羚羊科技这么一家公司做主办方举办的比赛，真的太难推广出去了，因为同行们不会服气，最多像现在这样，搞个犀牛杯之类的比赛，吸引一下在校大学生、刚毕业没入职的毕业生、失业人员、混迹互联网的散人以及没什么名气的程序员团体。 也因此，犀牛杯虽然制造了一定的轰动效应，但实际含金量确实不怎么高，就拿于振这个冠军来说，徐杨、小李子看中的是于振展现出来的天赋和学习能力，以及才十九岁的年龄，而不是技术。 真要拼技术，徐杨的羚羊科技内都都一些比于振强的。 某度更不用说。 还是那句话，于振就是一块璞玉。 徐杨和小李子都想当那个玉雕师。 一块好玉对玉雕师的吸引力是毋庸置疑的，这也是徐杨和小李子这么热情的主要原因。 吃饱之后，徐杨带着一行人继续参观公司的各个部门。 进入公司之后，于振总算主动开口了，“徐董，你们公司加班情况很严重吗？” 徐杨点头，“不是一般的严重，这么说吧，我们公司这些员工尤其是程序员们的日均加班时长在国内所有互联网企业中，一定是排第一位的，”他一点也不掩饰，只是补充道：“但我们给的加班费也一定是最多的，这点，行业内外都知道，对吧，宏哥？” 小李子苦笑，“是。” 这是事实，小李子想说不是也不行。 “员工们没情绪？” “当然有，是个人就有情绪，不过吃这碗饭的，去哪儿不得加班？”徐杨无奈：“这是现实，我改变不了，能做的就是在福利待遇和后勤保障这块做好，为了避免意外，我们羚羊科技的所有员工每个月都要医院体检一次，每周都要在办公室内部进行简单的血压之类的自检。” “不愧是羚羊科技，”于振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一旁的小李子急忙道：“我们也可以增加类似的项目。” 尴尬的是，于振没接话。 徐杨心中暗笑，继续给于振做介绍。 转了一圈后，于振随口问：“我要的工作间呢？” “这边，”一旁的张晓颖领路。 在离开比赛赛场时，于振说需要一个独立的工作间，只有他一个人的那种，因为他在工作的时候不喜欢吵闹 。 这个要求倒也不算过分，无非是在办公室里弄个单间而已，多的是天才们有更夸张的怪癖呢，这甚至不能算是癖好，只能算是稍微高标准的入职需求，就像普通人入职的时候也会对工资和福利提出一定的要求。 于是，徐杨叮嘱张晓颖赶紧弄个单间出来，顺带着把桌椅电脑灯设备配置好。 另外，考虑到于振的身材和身高问题，还让张晓颖对桌椅高度好好调了调，调到适合于振这个身高的高度。 至于设备，没什么特殊要求的话，就是公司标配。 除此之外连垃圾桶、零食箱、饮水机、传真机、打印机之类的零碎都搭配齐了，更很贴心的放了一只带护颈的靠枕，这同样是公司标配，尤其是天天坐在电脑前的程序员们，几乎人手一只，还多是定制版的，尺寸、颜色、形状、图案都可以自行定制，由公司后勤负责联系厂家制作。 反正啊，徐杨是把他能想到的所有惠而不费小招数都用在公司里。 要是这都留不住于振，那他也无话可说了。 于振进入小办公室，拉开椅子，坐下，打开电脑，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又在转椅上转了几圈，环顾四周，满意的点点头，“就这里了。” 一旁的小李子立刻苦笑一下，但还是道：“羚羊科技确实不错，你的选择也没问题，虽然很遗憾，祝你在羚羊科技一切顺利，要是哪天待的不顺心了，尽管来我某度，某度的大门永远向你常开。” 第263章 等我成年 小李子象征性的说了两句客套话后，待着某度的人直接离开。 徐杨送到楼下。 等小李子离开再次返回楼上时，于振已经在办理入职手续了。 嗯。 就考虑到犀牛杯结束当天会有不少新员工入职，所以，行政和人事这块早就做好了加班的准备。 于振成了这一批选手中最早入职的。 等办完入职手续。 徐杨又问：“有其他需要处理的事情吗？比如说住宿这块。” 于振这才略微有点羞赧的问：“徐董可以帮我挑一套房子吗？我，我用奖金买。” “你确定？” “嗯。” “这个没问题，一定帮你挑一套好的，不过这不算要求，还有没有别的要求。” “没了。” “你确定？” “嗯，反正徐董是出了名的大方，不可能单独对我一个人小气。” “哈哈，那倒是，行，我就估摸着给你安排，对了，你对房子有什么要求？” “最好是安静点的别墅，或者放水好的顶层，我不喜欢楼上太吵闹的房间。” “地段呢？” “这，这个，在哪儿都行吧，就，就是不知道一百万够不够用。” “好地段确实差点意思，尤其是拎包入住的那种，”徐杨笑着拍了拍于振的胳膊肘，“不过钱不是问题，我个人掏腰包给你补上，你好好工作好好学习就行，具体工作内容，四眼羚会帮你安排的，暗夜幽羚。” 暗夜幽羚，也是羚羊一族，是于振自个儿起的花名。 中二气息更足。 让前台小姐姐一阵好笑。 但于振还是坚持要用。 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至于对暗夜幽羚于振的安排，徐杨和王剑谈过。 初步计划就是让于振像实习护士一样在各个部门都待一段时间，观察于振擅长的方向也让于振对公司有个充分的了解，之后的发展，看于振自己的想法。 当然，如果于振真的是个全能型天才，那更好，让于振在各个部门都学习一段时间，看于振的成长速度再做决定。 反正就一个意思，不会揠苗助长，更不会杀鸡取卵。 办完入职手续之后，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8 0 8 0 . c o m 徐杨把于振送回原来住的酒店之后，带着于振刚刚到手的百万现金离开。 至于买房子这事儿，挺好说。 一百万，再稍微加点，足以在望京附近买一套小面积的小别墅，绝对能满足于振的需求。 说起来，这于振胆子也挺大的，敢让他这个董事长跑腿买房子。 买房子，说起来简单，可实际上却挺麻烦，光跑来跑去的看房子就足以让人跑断腿。 不过徐杨无所谓，他有专车和专职司机，在附近这块认识的人也不少，打个电话就有会有人主动带着相关资料上门，初步筛选之后再到现场去看房，一点问题也没有。 反正，只用了两天时间，徐杨就找到一套符合于振要求的别墅。 二百二十平。 带院子。 独栋。 拎包入住。 价格只要一百四十八万。 当然，这是徐杨面子足够大，不然的话，普通人根本看不到这套别墅，这是专门给有类似需求的特殊人士准备的。 徐杨现在也算是特殊人士中的一员，方方面面真的很给面子。 带于振看过之后，于振也非常满意。 于是，结账。 徐杨帮忙垫付了五十多万，其中包括三年的物业费。 于振很不好意思。 徐杨自然是很大方，把钥匙和房产证递到于振手里，又拍了拍于振的胳膊肘：“以你的水平，很快就能还上，加油，哥们，看好你，行了，好好住着，有什么问题可有随时找我，私人号码和内部论坛都能找到我。” “谢谢徐董，我会努力的。” 徐杨摆摆手，转身离开。 他一个董事长，做到这一步，可以说是相当相当到位了。 当然，也是值得的。 不然的话，于振还真不一定会选择羚羊科技。 尤其是他在接待于振时，真把所有能考虑到的细节都考虑到了，除了没有兴师动众的发动员工外，其他方方面面都做到了最好，尤其是座椅高度那块。 徐杨感觉就是经过调整的桌椅高度最终促使于振选择了羚羊科技。 当时，他真真切切的观察到了于振的面部表情，虽然他不懂微表情，但有反应就说明于振的情绪是有波动的。 所以，一上车，就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是开心的吐气。 谭敏轻笑一声，“老板，你就不怕这笔投资打了水漂？毕竟，只是个野路子，而你又不懂技术。” 徐杨摇摇头：“我不懂技术不要紧，有人懂就行，当老板最重要的是看人，当你能看懂一个人的性格和做事风格以后，就知道这事儿能不成成事儿，看懂这一点，剩下的细枝末节交给更专业的人士就好。” “贾玉玲就是那种能成事儿的？” “对。” “我呢？” “你也是，”徐杨微笑，“所以，要不要出去闯一闯？我投资。” “不。” 徐杨笑着点头，却没有追问为什么。 因为谭敏这小女人就在等他问这个问题呢。 偏不问。 看谁先憋不住。 果然，谭敏一向酷酷的脸上多了些许纠结。 而徐杨则心情大畅，以至于本来不想接大蜜蜜电话的他，还是接起来了，“大蜜蜜，有事儿？” “徐大哥，我请你吃冰激凌。” “你自己？” “嗯。” “是有事儿要跟我说吧。” “对。” “现在也能说。” “我想当面跟你说。” “你坚持？” “是。” “行，说个地点。” 十分钟后。 徐杨在一家冷饮店里看到了大蜜蜜。 还没成年的大蜜蜜裹着一件大大的风衣，还带了个时髦的鸭舌帽，看着确实有明星范儿，不过现在的她没专属经纪人更没什么造型师、助理等配置，能自己鼓捣成这个样子，真不愧是天生混娱乐圈的主儿，厉害。 只是此时的大蜜蜜正托着腮帮子怔怔走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坐下，大蜜蜜才回过神来，“徐大哥你来了，喜欢什么口味？” “草莓。” “好嘞，”大蜜蜜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甩着两条小细腿跑去点单，很快拿着两份冰激凌回来，“给。” 徐杨拿过冰激凌舔了一口，味道不错。 说起来，他还真是好久都没吃过冰激凌了，尤其是这么便宜的普通冰激凌，上次吃还是重生前陪儿子女儿一块吃的。 想到儿子女儿，他叹了一口气。 “不好吃吗？”大蜜蜜眨巴着大眼睛问。 “挺好的，”徐杨摇摇头，现在的大蜜蜜真的青涩啊，看到人叹气，竟然只能想到冰激凌上，也不知道她当了母亲后…… 不过多了他这么一只蝴蝶，不知道大蜜蜜还能不能和那位港岛富家子走一块去。 徐杨把这个念头甩出去后，问：“说吧，想说些什么？” 大蜜蜜站起来朝他鞠躬，“对不起，我替我爸爸大伯跟你说一声对不起，他们不懂娱乐圈的事儿……” 徐杨没有阻拦大蜜蜜，“你出来，他们知道吗？” “不知道。” “那你的意思是……” “我还是想跳槽，因为，我觉得徐大哥你说的比李导更有道理。” “就这？” “我，我也更愿意相信你。” “有多愿意？” “非常非常愿意，我愿意听徐大哥的所有安排。” “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也愿意？” “……愿意！” 徐杨笑了。 这小姑娘确实够拼的。 小小年纪就这么能豁的出去，难怪未来会混的那么好。 虽然不是很喜欢，但如果能引导她走上正路，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至少，可以让她少拍点烂片。 嗯。 但他还是泼了一盆冷水：“我倒是不介意支付违约金，但这事儿始终都绕不过你父母，只有他们同意，方方面面的合约才能生效，否则，对我对你都不好。” 大蜜蜜咬牙道：“等我成年，成年后我自己就能做主了，在这之前，我会尽可能减少与李多红他们的接触，反正，他们也不敢逼我。” 卧槽。 这小姑娘，真不是一般的拼。 不说其他，只说这份决断力，在娱乐圈里就是一等一的了。 那可是李多红的公司啊，而且正值巅峰时期的李多红，还那么被李多红看好，说跳槽就跳槽，为此还宁愿以等到成年。 可怕。 现在的小女生们都这么厉害了？ 徐杨想到在外面车上等待的谭敏，忍不住心生感慨。 难怪要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一点也不虚，厉害的女人确实可以撑起半边天。 就大蜜蜜这个小高中女生的魄力，已经超过了至少一半以上的成年男人。 冲着这一点，也要给大蜜蜜一个机会。 所以，他点了点头，“行，等你两年。” “那我推掉李多红给我接的那些戏了。” “可以不推。” “少欠她点人情。” “……也行，回头我给你补上。” 说起来，李多红对大蜜蜜是真不错，一签约就给了不少资源，今年还没过完呢，就拍一部电视剧和一部电影，虽然都是配角，虽然都是烂片。 好吧，大蜜蜜的烂片之路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第264章 拯救烂片女王 反正徐杨印象中，大蜜蜜作品很多，但口碑好的却一部都没有，票房最高的小某代系列更是骂声一片。 拍清宫戏倒是让她更火了，但演技方面始终没什么突破。 观众们最喜欢的反倒是她在神雕中的表现，扮演的小郭襄可以说是可圈可点。 在仙剑中表现也还可以，但仙剑这个系列里面的其他角色表现更好，所以大蜜蜜就不那么亮眼了。 倒是在成为资本的路上表现的相当不错。 看人眼光也准。 虽然没有成为什么超级大鳄，但在娱乐圈内，也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不用再任人摆布，相反，别人要仰她鼻息。 尤其是离婚之后，过的更潇洒，除了女儿，几乎没有什么牵挂。 所以也不能说大蜜蜜的一辈子真就毁了。 只能说，各有各命。 大蜜蜜没有成为一个好演员，但在事业方面却也算成功。 当然，现在徐杨横插一手，大蜜蜜也不一定就能成为一个好演员，但在事业方面，一定会更加成功，甚至有可能一举两得，成为一个要演技有演技要资本有资本的双栖型存在，那样的大蜜蜜，所能创造的价值，一定会非常非常恐怖。 徐杨倒也不是什么烂好人，看到谁都想帮一手。 就拿大蜜蜜举例子，他之所以愿意帮一把，除了大蜜蜜潜在的商业价值外，更重要的是大蜜蜜这非常主动且大胆的个性，敢想敢做，心里也有数，有手段还有分寸，更懂得利用自身的优势。 这样的女人，不管在哪个行业，都能做出一定的成就。 他帮一把，只会让这女人更上层楼。 值得他出手。 刘天仙也是如此。 刘呆呆更不例外。 都是有他值得出手的原因。 换句话说，他出手帮忙是有好处的。 否则，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比如说现下娱乐圈里那么多明星，他多看哪个一眼了？更别说亲自跑腿帮忙处理那么多事务甚至操心对方的职业生涯。 当然，大蜜蜜刘天仙她们的颜值也是关键因素。 女人长得漂亮，在男人面前天生有优势。 正如男人长得帅，同样可以吸引更多女人的青睐，若干年后小鲜肉们横行天下，就是这个原因，在娱乐这块，女性消费市场占比越来越大，大部分女性也都愿意在偶像身上投资更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 现在嘛，饭圈偶像那一套还处于萌芽状态，不管男女，对偶像的崇拜还处于很原始的阶段，所以娱乐圈里的男女不管是什么来路什么目的，想火就只有一个办法，拿作品说话，那些女生奋不顾身的投身潜在规则，为了啥？钱？钱只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想拿到一个角色，一个好角色，参演一部好作品，因为只有这样，她们才有火起来的机会。 跟十几年后的生态完全不同。 十几年后，想火？ 炒绯闻、丑闻就一定能火，内容越荒谬越刺激越狗血，火的就越快。 那种为了拿到一个小角色就甘愿被若干个人潜掉的事情，几乎不存在。 炒个丑闻就能获得那么多流量，何必受那么多委屈？ 角色？ 作品？ 片酬？ 代言？ 只要有了流量，这些不招自来，根本不用费尽心思的去琢磨其他歪招。 所以说啊，时代真不一样了。 但是，话说到最后，民众都不是傻子，在经历过一系列妖魔鬼怪的折腾之后，娱乐圈，最终还是要回归本质的，用作品说话。 作品不一定要多好，但一定要有诚意，不能再把观众当傻子。 这也是为了贾玉玲第一次当导演就能卖出那么多票房的主要原因。 有诚意。 那电影的整体水平确实没那么夸张，从艺术手法、逻辑分析、画面设置等技术层面分析，几乎没什么值得一提的。 但那片子就是诚意满满，满到可以让观众感受到那份诚意。 有人说那片子能拿六十亿的票房是电影行业的倒退。 相反，徐杨一直认为，那是电影行业的进步，大部分观众已经具备了一定的审美能力，从追求某时代的阶段脱离出来，开始追求这种更有诚意的作品，不出意外，以后的电影行业中，用心做电影的人会越来越多，用心琢磨演技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要知道，连大蜜蜜本人在经过若干年的烂片生涯之后，也开始琢磨演技了，和贾玉玲的电影同期上映的《刺杀》就是典型之一，那电影是大蜜蜜自己公司搞的，更担当主演，在片中的演技也算可圈可点，同样诚意很足，虽然整体水平跟同期的几部电影相比还是差点意思，但依然能看得出来大蜜蜜的进步和野心。 这也是徐杨为什么要不惜血本的培养刘天仙、刘呆呆等人的原因。 因为只要成长起来，这就是娱乐圈里未来好几十年的顶梁柱，能带给他远超想象的好处。 社会在进步，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尤其是大众的审美，只要看得多了，一定会进步会提升，看不明白这点，就只能赚一时的钱，而赚不了一世的钱。 另外，徐杨这也算是未雨绸缪。 毕竟他重生的时候也就不到四十岁，二十年后，他重生带来的直接优势将全部消失，到那个时候，他能依仗的就只有这段时间里积攒的财富、人脉、见识、能力等，所以，提前培养几个大明星，以后就算羚羊科技以及其他企业全倒闭了，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好吧，有点夸张，其实还是想培养几个有流量的嫡系。 自己不培养，只花钱雇人，现在没问题，毕竟他知道未来几年内一定会火的明星，提前弄点小恩小惠就能获利不少。 但二十年后怎么办？ 没了重生优势，就只能花高价，而且还不一定好用，不如自己培养，一劳永逸。 甚至可以形成滚雪球的优势，由刘天仙刘呆呆这些人开始，裹挟更多的明星加入他这一边，成为娱乐圈内话事人之一，这样，甭管到什么时候，他和他的羚羊科技都不用担心流量和曝光度不够。 所以，徐杨和大蜜蜜的约定就这么定下来了。 至于具体工作安排，他暂时还不方便插手。 只能由大蜜蜜自己操作。 他呢，只能提一些建议。 “上大学这两年，好好学习，学习成绩可以差一点，但一些常识不能不知道，课余时间报个培训班，再学点瑜伽或者古典舞，不要怕吃苦，这是塑形的最好手段，比抽脂做手术强几百倍，完全没有后遗症，对气质的培养也极有好处，懂？” “嗯，”大蜜蜜使劲儿点头。 但徐杨却不放心：“别光点头，我会监督的。” 他知道大蜜蜜这性子。 聪明，活泼，但这样的姑娘也爱走捷径，不愿意吃苦，跟刘天仙、刘呆呆这种没得比。 所以，他对大蜜蜜的要求也没那么高，只要这姑娘能在提高演技的同时保持好身形和脸型，他就很满足了，至于学戏剧、喜剧表演等内容，真不适合。 大蜜蜜，绝对沉不下心来做那些收益极低的事情。 能每天保持一定的锻炼，就算有觉悟。 没办法，大蜜蜜的身材虽然好，但身形走形也确实快，精气神也衰败的快，反应在脸上，就是苍老的比较明显，以至于大蜜蜜不得不疯狂整形。 结果也看到了，越整越难看。 整形那玩意儿真不能碰，剌个双眼皮也就罢了，可削骨、抽脂、垫鼻子、打针等手段，暂时有效，可后遗症也非常明显，只要做了， 这辈子基本上就跟素颜告别了，因为素颜将会非常非常难看，难看到有点恐怖，一卸妆就会变成格林童话中的老妖婆，脸上的肉都挂不住的往下坠，非常渗人。 但常做运动，尤其是瑜伽、舞蹈之类的运动，能极大程度上延缓衰老，让精气神更充足，体型也能保持的更好。 同样年龄段的人，看看三十五岁的刘天仙和大蜜蜜是什么状态？ 不用看素颜，就连化妆之后的面容，都能看出差距来。 人刘天仙胖归胖了点，可看着就很健康，很舒服。 大蜜蜜就一言难尽了，身材走形不说，气质也差了许多，整天像是纵欲过度一般眼窝深陷，笑一笑，真…… 当然，这个身材走形不是指肥胖，而是骨骼和肌肉形态因为缺乏锻炼以及过度减肥导致的形变，尤其是腿部。到后期，大蜜蜜几乎不敢穿稍微紧身点的裤子，就算穿裤子，也一定要搭配大衣把膝盖以上的位置全遮住，不然那个难看…… 这也是徐杨要求大蜜蜜学点瑜伽和舞蹈的主要原因，这玩意儿塑形效果是真的好。 至于大蜜蜜能不能真正坚持下去。 他就管不了了，也不可能真的天天监督。 要是大蜜蜜真坚持不下去，他也没什么办法。 但现在，大蜜蜜至少看上去是很听话的，“徐大哥你放心，我回去就和李导说说培训班的事儿。” “除了培训班，剩下的事情能推就推，你才读高中，演戏的事儿真不用着急，更不用为了演戏就委屈自己，我这边机会多的是，只要你把基础打好，要多少有多少，懂？” 第265章 敲打 “嗯嗯，懂。” “那回去吧。” “徐大哥你送我。” “……行。” 大蜜蜜还是胆大，敢让他这个亿万富翁送她回家，换做是刘呆呆或者刘天仙，绝对说不出口，只会默默的打车回去。 不过，他还是送大蜜蜜回去了。 但只送到胡同口。 他可不想和大蜜蜜的家人再打交道。 反正再过两年，大蜜蜜自个儿就不听她家人的话了。 这女孩，性子就是这么野，从小就是。 送大蜜蜜回去。 徐杨想了想，对谭敏道：“回四合院。” 谭敏眼睛一亮：“住一晚上吗？” “找贾总谈点事儿。” “安排大蜜蜜？” 徐杨轻笑一声，“我说小敏啊，新司机什么时候到？” 谭敏一惊：“老板，正在面试中……” “赶紧的，你也好早点升级做我的秘书，这样，你就能正大光明的参与我的工作安排和讨论了。” 徐杨说的很轻松，内容也很友好。 但正在开车的谭敏却差点一脚刹车踩下去。 作为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这是老板对她不满意了，嫌弃她管的太多，问的太多，别说她现在只是个司机，就算是秘书，有些事情也是不能过问的，毕竟助理也好，秘书也罢，只是协助处理工作，具体的工作安排和讨论根本轮不到她，刚才这番话，就是警告。 所以，谭敏立刻道歉，“对不起，我，我越职了。” 徐杨再笑。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舒服。 虽然需要时不时的敲打一番，但这就是当老板的爽点所在啊，单纯的为了赚钱，做个投资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当老板，当董事长，就是要享受这种大权在握且可以参与具体工作的体验。 属下太聪明？ 无所谓，甚至越聪明越好。 再聪明还不是要给他工作？还不是要接受他的调遣和安排？还不是要被他训斥和指点？ 当然，他没那种病态的心理和嗜好。 但这种成就感，还是有的，这是人之共情。 而且身为老板，对喜欢耍小聪明的员工，确实需要敲打，否则，后果很严重，轻则管理秩序混乱，重则出现贪污等情况。 尤其是谭敏这种和他这个老板的距离非常近的员工，更不能耍小聪明，否则他一不小心就可能在决策层面犯错误，从而把整个公司带偏。 所以，看到谭敏的反应，他很满意。 他从来不怕员工聪明，在聪明都没事儿，怕的是那种聪明有野心却没有自知之明的员工。 也不是怕驾驭不了对方，而是怕对方会胡搞乱搞影响到公司的发展。 当然，适当的安抚也是必要的。 毕竟，他还是比较看好谭敏的，感觉这女人再历练个三五年，就能拉出去独当一面。 所以，笑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懂这句话的意思不？” 谭敏想了想，“似懂非懂。” “说说你的理解。” “身为员工，可以观察了解非本职工作，甚至可以提出一些建议，但绝对不能胡乱插手，更不能影响到非本职工作的运作。” “能明白这点就好。” 徐杨点头。 谭敏能说出这个关键点，就很好了。 这句话经常被当做“休管他人瓦上霜”，就是不要多管闲事儿的意思。 但在职场工作中肯定不能这么干，尤其是当你还想更进一步的时候，这种心态绝对不能有。 一旦有了这样的心态，这辈子基本上就到头了。 可是在职场中同样不能多管闲事儿。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其实不。 这才是衡量一个人的阅历、情商、智商、为人处世水平的关键。 关键就在于，如何在复杂的职场关系中找到一个合适的度，找到一个能积累更多工作经验并且展示自己能力但又不会因为多管闲事儿而让人反感的度。 谭敏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足以证明她的潜力。 以至于徐杨都有些犹豫了，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把谭敏放出去。 早点历练，早点成才。 这对急需高级管理人才的羚羊科技而言，非常重要。 就算羚羊科技用不上，也还有其他产业在嗷嗷待哺，他心里头多的是赚钱的产业等着人去做呢。 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因为谭敏跟他的时间还是有点短，现在放出去，怕是会鸡飞蛋打，这女人聪明有心计也有野心，还愿意学习新东西，并且足够努力，在养不熟的时候就放出去，再想收回来就很难了。 只有在身边多养一段时间，养熟了之后再放出去，竹篮打水的概率就要低一些。 毕竟人都是感情动物，相处时间越长，情感纽带就越牢固。 养只小狗都会养出感情。 何况人。 回到久违的四合院。 徐杨在房间里转了转，很满意。 因为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原本没怎么打扫过的地方都整理的井井有条，很明显是谭敏和贾玉玲的功劳，尤其是谭敏，这女人搞内务可是一把好手，从部队里带出来的好习惯。 贾玉玲没在，打电话问过，要等晚上九点多才能回来，因为有演出。 现在的大碗娱乐还是一个空壳子，签下来的刘呆呆、刘天仙也都是学生，短时间内都不需要公司参与她们的工作，贾玉玲本人也还没有熟悉公司老板这个角色，依然在串场子说相声，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只是生活条件改善了许多，从地下室搬到了四合院，钱包也鼓囊了许多。 贾玉玲手里的钱其实不算多，徐杨投的那么多钱，是公款，不能挪用，挪用就违法。 但贾玉玲不只是公司小股东，更担任着总经理一职，是有正儿八经的工资收入的，虽然只有三千多块，可在03年的首都，也足够贾玉玲活的相当舒坦，何况还省了房租这个大支出。 所以，贾玉玲虽然依然在天天串场子找活儿，但心态却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变，串场子的时候以锻炼能力为主要目的，顺带认识更多的同行，最后再踅摸可以签约到自家公司发展的艺人。 也因此，贾玉玲已经开始有目的的往娱乐圈发展，要不是徐杨定下了搞舞台剧的大战略，她早就直接杀进娱乐圈了。 晚饭是徐杨和谭敏一块动手的。 论厨艺，谭敏完全不是对手，做出来的饭菜仅限于能填饱肚子，色香味形什么的就没讲究了。 贾玉玲回来，看到的是一桌子好菜，夸张的瞪大眼睛：“老板，这是有什么喜事儿要跟我分享？” 徐杨点头，“又找到一个灵气十足的好苗子，不过暂时签不下起来，先挂着个名，改天给你介绍一下，熟悉熟悉，以后还要你盯着她学习和训练，那姑娘可不是个自律的。” “那感情好，往那方面发展的？” “影视这块吧，不过颜值也高，是个天生混娱乐圈的料子，可以一边锻炼演技一边当明星赚钱。” 这年头，演员和明星的区别还没那么大。 但说出来也能理解。 在大部分人的概念中，演员就是专职演戏。 而明星，除了演戏外还要频繁走秀、拍广告等等。 所以贾玉玲一下就明白了，“意思是，咱们大碗娱乐未来的几年里，就要靠那位养着了？” “差不多，”徐杨点头。 大蜜蜜是个不安分的人，真要摁着她，让她沉积好几年去积累阅历和演技，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与其压着她，不如主动点，也弄个双轨发展，一边锻炼一边赚钱，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反正他对大蜜蜜的期待并不是很高，只要演技能比重生前好一些就行，再少拍点烂片，就达到了目的。 也因此，贾玉玲说未来几年内，公司要靠大蜜蜜养着，确实在理。 刘天仙那边虽然也能拿到分成，但分成比例不高，再交税后，收入不会太高。 刘呆呆更是短时间内指望不上。 所以，没有意外的话，主要进项还真就是大蜜蜜了。 当然，那也是至少三四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的大蜜蜜还在读高中，更还是李多红的人，指望不上。 好吧，其实只是个玩笑。 徐杨要进军娱乐圈，肯定不会指着大蜜蜜一个人，甚至不会单纯的指着某一两个明星，娱乐圈里的资本运作才是盈利的大头。 投资好的影视剧，投资有潜力的影视公司，投资院线，投资影视城，投资特效公司，投资动画制作公司，甚至投资小说、漫画等IP内容制作公司，这才是最赚钱的地方。 单纯的从明星身上抽成，那才赚几个钱？ 徐杨把大蜜蜜的情况简单讲了一遍。 贾玉玲想了想，“咱们公司也要走双轨制？一边发展线下的舞台剧，一边发展艺人经纪和影视制作这块？” 徐杨打了个响指，“聪明，我就是这么打算的。” 确实聪明。 他只是简单讲了一下对大蜜蜜的规划，就能想到公司的发展线路，确实聪明。 至少说明贾玉玲还是很有商业嗅觉的，也懂一些娱乐公司的运作规则。 但贾玉玲白净的脸上却浮起一个大大的“愁”字，“老板，想法很好，可，我这能力怕是不够，连线下舞台剧这块都没入门呢……” 第266章 借天梯 徐杨当然知道现在的贾玉玲还担当不起那样的大任。 但他投资贾玉玲，投的不是现在的贾玉玲，而是未来的贾玉玲。 所以笑道：“这么关系，找个有能力的副手，一步一步来就是了，有我做后盾，没什么好担心的，按照咱们的计划一步一个脚印走就对了，只要别忘记初衷就好。” “初衷……” “对，养好艺人，做好作品。” 啥意思？ 就是培养优秀的艺人。 创作优秀的作品。 不会为了赚钱而专门搞一些烂片。 可以有烂片，但只能是因为能力不足才搞出来的烂片，而不能是为了圈钱而胡乱拼凑出来的烂片。 这很好分辨。 性质也截然不同。 前者无所谓，人都是要成长的，不管是公司还是员工又或者演员，免不了会碰到低谷，产些烂片再正常不过。 但不能为了赚钱而故意生产烂片。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儿。 贾玉玲犹豫一下，“那，要不要开个专业的培训班，招点舞蹈、声乐、表演老师什么的，这样就算是素人，咱们也能自行培养。” 徐杨想了想，点头，“这个可以有，不过不要盲目求全，毕竟现在的大碗娱乐太小了，”说到这里又道：“其实也没必要非得自己搞，可以和其他人合作，行业里多的是类似的工作室或者培训班，只要是有真本事的，稍微多出点钱都没问题。” “我觉得还是自己弄比较好，因为这会涉及到艺人们的隐私，尤其是刘天仙那种小女生。“ “……也是这个道理，那你看着办吧。” “嘿嘿，好。” “另外你最好注意留意一些能做电视剧的人才，不管是后勤还是特效，管理、导演这些也都包括在内，要是条件允许，年后我们就筹备一部大型武侠电视连续剧。” “神雕？”贾玉玲脱口而出。 “咦？你咋猜到的？” “嘿嘿嘿，这不是你挖了刘天仙嘛？我琢磨着你该着有大动作了，所以……” “我是这个想的，但成不成还是未知数，毕竟时间太短，就算能勉强弄起来，怕是也弄不好，或者，只能和其他公司合作，当一次冤大头。” 贾玉玲小心的说道：“老板，其实吧，刚开始，都要当冤大头，娱乐圈里做资本的，就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这是个很排外的圈子，得先融入进去才能真正做事儿，不然，掣肘太多。” “所以，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了，我是生手，但你好歹跟娱乐圈沾点边，你要是能找来一个靠谱的行内人，这事儿不就好办多了？” 其实关爸那边也有门路。 但那条路子毕竟不能常用，因为消耗的是关老爷子的人脉，关爸还真不一定就愿意出大力气，除非也带关爸一个。 想到这里，徐杨眼睛亮了。 要不，就带关爸一个？ 要是关爸愿意出力，拍一部电视剧还真就不算事儿。 嗯，回头问问。 虽然要让出去一部分收益，但徐杨真不在乎那个，因为他现在拍剧就不是冲着赚钱去的，而是给刘天仙、刘呆呆甚至大蜜蜜组局刷名气用的，尤其是刘天仙这边，不求多但也不能少，一年一部水准之上的电视剧肯定不能少，两年一部水准之上的电影也不能少。 在没有发展出其他关系网和资源网之前，他只能自己组局玩。 等他玩出点名堂之后，圈里人自然而然的会往他这边靠拢。 毕竟他是徐杨，是羚羊科技的董事长，要钱有钱，要名气有名气，还能玩转娱乐圈，对娱乐圈里的上上下下都很有吸引力。 正如多年以后的某企鹅，一入行，几乎就霸占了武林盟主的位置，连早早入局的亿达集团都要暂避下风。 现在的他，肯定没有十几年后的某企鹅威风。 但架不住他身上的光环更亮眼。 所以，只要他能有个不错的开局，后边就顺风顺水了。 不过要是有行内人帮忙，那开局一定会更美好。 这么一想，更有必要打听一下关爸的口风了。 说真的，徐杨和关爸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虽然关爸一直比较热情，但始终无法交心，和大蜜蜜的爸爸、刘呆呆的爸爸不一样，商人属性更多，利益心更重一些，谈生意可以，但谈交情，就要差点意思，属于那种可以合伙儿做生意但很难亲近的性格。 所以，平日里除了交流音乐版权的事情外，俩人几乎不联系。 但联系的时候，也不会生疏，反正都是开门见山的谈生意，也没什么可生疏的。 贾玉玲可不知道这一点，愁眉苦脸道：“老板，我尽力而为，你也知道，我在相声圈都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角色，在娱乐圈里就更没什么分量了，说话不管用。” 徐杨摇头：“以前是，但现在不是，现在的你是大碗娱乐的股东，是刘天仙的老板，这会儿你可能还没什么感觉，再过几个月，你就知道这个身份的含金量了，保准你能成为圈内的风云人物。” 这话一点也不夸张。 现在的刘天仙只是小有名气而已。 但等天龙播出，那人气噌噌噌的就上来了，神仙姐姐的称号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叫响的，一直叫了好多年都没变过。 到那个时候，圈内人就会发现，原来大名鼎鼎的刘天仙跳槽了，跳到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大碗娱乐公司，公司大老板是大名鼎鼎的徐杨，二老板叫贾玉玲。 这分量，可不是一家子就上去了？ 这招叫借天梯。 嗯，也可以叫狐假虎威。 反正到时候的贾玉玲绝对会成为圈内侧目的焦点，虽然也免不了种种不可描述的猜测，但在娱乐圈里，是真正的笑贫不笑娼，没有人会在乎贾玉玲是怎么搭上徐杨的，只会羡慕贾玉玲能搭上徐杨这个商业天才的豪车。 贾玉玲眨了眨颇有喜感的但现在还很灵气的眼睛，“也是哦，那，干一票大的？” “对，不过最要紧的任务是组建一支专业的编剧团队。” “编剧团队？” “对。” “好莱坞的那种？” “差不多，但不完全一样，”徐杨摇头，“我想要的编剧团队是那种真正的团队，每个团队都有一个核心人物，负责核心和主基调，核心人物下边那些人负责细节内容的完善，而不是好莱坞那种缝合怪一样的所谓团队。” “也就是说，还是需要天才编剧？” “天才不一定要天才，但核心一定得是优秀的编剧，做出来的剧本不求多完美，但一定要及格，剧本不及格，几乎不可能拍摄出优秀的作品，包括舞台剧，更吃剧本，所以，不管是做影视剧还是舞台剧，甚至相声小品，编剧的作用都非常非常重要。” “……听着有点道理。” “不是有点道理，这是真理，不管是原创，还是小说改编，都需要由专业的编剧把普通文字转化成镜头语言，这点你比我更清楚，在我看来，某种程度上，编剧比导演更重要，好的编剧，在写剧本的时候就已经把整部作品的所有镜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并且能以文本的形式把那些镜头复制出来。” “有那样的编剧，导演还真就要下岗了。” “当然，有些导演也具备这样的能力，他们可以自己做剧本，一边做剧本，一边做镜头设计，剧本写完，一部剧就在脑子里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分镜、拍摄等工作，这也是为什么有些编剧写着写着自己当导演去了，有些导演也会参与到剧本的创作中，因为这两项工作的本质是一样的，只是一般人精力有限，时间、资金也有限，不太可能包揽全部工作。” “但有些导演就是纯粹图省事儿，对吧？拿剧本过来也不研究什么内核，直接照着拍，流水线一样拍完了事儿。” “对，但有些导演就不一样，从一开始就会参与到全部工作中，从题材的选择到剧本的创作再到拍摄、剪辑，会全程参与，拍出来的作品，不管内容如何，风格一定是高度统一的，是一部完整的作品，而不是东拼西凑的缝合怪，比如说姜闻。” 贾玉玲点头，很认同这个结论。 03年的姜闻已经是影视圈里公认的大佬，虽然争议也多，但才华和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谁都知道姜闻够职业也够专业，拍出来的绝对是好东西，能不能赚钱不说，作品质量都是无可挑剔的，尤其是那种独特的风格，更是令人印象深刻。 而姜闻就是那种不管当演员还是当导演，都会全程参与所有内容制作流程的人。 当导演，几乎没有人能压得住他。 当演员，同样是没有人能压的住他。 而不管是当导演还是当演员，成品出来之后，从头到尾都是姜闻的风格。 没办法，这人才华横溢，但同样桀骜不驯。 但很少有人知道，姜闻对剧本的重视程度非常之高，高到什么程度呢？姜闻的剧本弄好之后，是可以连分镜手稿都可以忽略的那种，因为在剧本里已经把所有细节都考虑好了，分镜这块只要简单勾勒个示意图就足够。 第267章 郭黑胖子 于是，姜闻那潦草的分镜手稿传出去之后，人们都说姜闻的手稿是最潦草最敷衍的，从而得出分镜手稿画的好不等于电影就拍的好这么个结论，却忽略了剧本的存在。 当然，轻视剧本这种传统，在国内影视圈是早就有的，从最早一批导演开始，就不怎么重视剧本和编剧，到03年前后，编剧们的地位在整个影视工业流程中都是最低的，比道具师、化妆师还低，一直到十多年后，编剧们的地位才稍微提高那么一些，并且逐渐发展出好莱坞模式的编剧团队。 徐杨做为重生者，肯定不会走这种老路，他要一开始就把编剧这块抓起来。 剧本抓好，导演只要水平合格，就能拍摄出合格的作品。 剧本要是弄不好，想要拍摄出好的作品，就必须搭配非常非常优秀的导演，而国内目前非常优秀的导演就那么几个，根本轮不到他用。 所以，徐杨让贾玉玲先组建一支高效的编剧团队。 最妙的是，现在的编剧不值钱，只要给钱，就不愁挖不到人。 另外，贾玉玲本身也有相当不错的编剧能力，不说那电影，就是之前的好多小品和喜剧作品，都有她的功劳，哪怕贾玉玲只是当了个甩手掌柜，也能说明她在选择剧本和编剧团队方面是有一套的。 当然，最关键的是，现在才03年，就算拉几个网文作者过来，让他们从零开始学习写剧本，有个三五年时间也能锻炼出来了。 编剧这行当，门槛说高也高，但说低也低，真要铁了心培养，确实培养不出来天才级别的编剧，但合格的编剧是要多少有多少。 实在不行还能采用好莱坞模式，一个编剧团队几十个人，一个人写一个镜头，最后再整合一下，也是能用的。 再再再不行，花高价挖人。 再怎么天才的编剧，只要给的足够多，也是可以挖过来的，因为他能给编剧更高的地位和更多的钱。 只是徐杨做的是长远的打算，所以给贾玉玲的任务就是自己组建一支属于自己的编剧团队。 贾玉玲点头，“这个可以。” 组建编剧团队确实比其他任务要简单的多，花钱还少。 徐杨仔细把他重生前了解到的那么点皮毛以及他自己对这个职业的了解简单讲了讲，让贾玉玲参考着做。 说是参考。 其实也相当于直接下命令了，现在的贾玉玲除了说相声，其他方面都不如他，肯定要听他的话。 正如他的员工，也会把他随口一句话当必须要完成的任务去执行。 没办法，身份地位在这儿摆着。 身上的光环又这么重。 最关键的是，贾玉玲自己对这些东西的了解也不多，徐杨说的东西在她看来不但合情合理还非常高明，几乎就是行业的绝世秘籍，照抄完成就能摇身一变变成绝世高手。 所以，到后边，贾玉玲就只有疯狂点头的份儿了。 一直到十二点多，这个话题告一段落，贾玉玲才松了一口气，“老板，按照你这个投资力度，我觉得，可以多签点人，尤其是喜剧这块，你不是说要主攻舞台剧和喜剧吗？” 徐杨点头，“你有合适的，该签就签，最好赶紧组建一支成熟的演出团队，嗯，知道有个快乐麻花团队吗？” “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了解一下，照着他们的模式搞，赚不赚钱别管，主要是真锻炼人。” “好。” “你有签约目标了吗？” “之前说过的郭黑胖子有点想合作的意思。” “合作？” “对，他也搞了个相声剧团，叫德运社，不过混的挺一般，虽然没被封杀，但跟首都卫视那边好像有什么矛盾，连电视台都上不去，只能在线下跟我们这些小辈们一起串场子混饭吃，只要赚钱，什么活儿都接，只是野心也挺大的。” 徐杨挑眉。 他是真没想到郭黑胖子会主动凑上来。 说实在话啊，他很少听郭黑胖子的相声，是真没这个爱好，对郭黑胖子也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倒是对郭黑胖子的生平有不少了解，毕竟郭黑胖子和徒弟、师门、同行、电视台等任何单位之间的纠纷曾经闹的沸沸扬扬，高峰时期热搜一波接一波，他不想了解也不行。 综合下来，他对郭黑胖子还是挺佩服的。 这人要说是个好人善人，那不一定。 但为人处世确实有一套，虽然也是吃过苦吃过亏挨过打挨过揍之后慢慢磨练出来的，但成熟之后的郭黑胖子确实算个人物。 能力嘛，在相声圈里也确实是名列前茅的存在，而且相当全能，可以看做是相声圈内的姜闻，能说会唱，还会写，别看学历不高，那文笔却杠杠的，和徒弟起了纠纷时写的那小作文，读起来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把一个老江湖的方方面面刻画的淋漓尽致。 而且郭黑胖子的商业天赋也相当不错，能在重重打压之下把德运社发展起来不说，还搞出来那么多新的业务，拍电视拍电影搞综艺出书啥的都没耽搁，虽然多是无厘头没什么内涵的喜剧片，但在相声圈里那也是破天荒的存在，直接把德运社和门下众弟子带出了圈，影响力快赶上巅峰时期的赵本三了。 所以，要是有机会和郭黑胖子合作一把，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尤其是现在的郭黑胖子正处于黎明前的黑暗阶段，已经快要熬出了头，现在掺和一手，再有一两年，郭黑胖子将会崛起，而贾玉玲和大碗娱乐也能跟着沾个光。 当然，贾玉玲和大碗娱乐没必要依靠郭黑胖子。 但郭黑胖子和德运社也确确实实可以弥补大碗娱乐的短板。 毕竟，徐杨给大碗娱乐设定的计划中，喜剧类表演是非常非常关键的，而郭黑胖子正巧也在走这条路。 这一波，可以说是相互借力。 等走上正轨之后，是继续加深合作还是分道扬镳，那都无所谓了。 所以，徐杨很感兴趣，“他想怎么合作？” “咱们出钱，他们出人。” “那不行！” 徐杨果断否决。 开什么玩笑。 这不是把他徐杨当凯子宰了吗？ 他搞大碗娱乐的主要目的是引流，而且是十几年后的流量，而不是为了眼前这么点蝇头小利。 定基调做舞台剧做喜剧，更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锻炼旗下艺人的演技。 郭黑胖子出人他出钱，他的主要目的都达不到。 不但达不到主要目的，连赚钱都赚不到，因为这年头投资郭黑胖是赚不到钱的，至少要等五六七八年才有机会从郭黑胖子身上赚到钱，而且只能赚到一点点。 他图什么？ 他脑子有坑才会同意这种合作模式。 贾玉玲小心地问：“那，拒绝他？” “别急着拒绝，可以谈，嗯，问问他，德运社卖不卖。” “啊？要买德运社？” “当然不是，不过做生意不都这样？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何况郭黑胖子这是冲着我来的，想从我这儿借东风，那我还跟他客气什么，当然要拿出我身为羚羊科技董事长的气魄来，先吓他一吓。” 贾玉玲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您吓不吓得住他我不知道，我是被吓到了。” “嘿嘿，习惯就好。” “确实得习惯您这大手笔，不愧是做大事儿的，魄力真不一般。” “别拍马屁，也别用您您您这种称呼，好好说话。” “好嘞，那我跟郭黑胖子联系？” “嗯，现在就打电话给他，大晚上的给他个惊喜。” 贾玉玲乐了，“老板你可真损，郭黑胖子不管答不答应，今晚上都别想睡了，他明天还有演出呢，要是演砸了，晚饭都不知道上哪儿去吃。” “有那么夸张？” “有。” “真的假的？” 贾玉玲使劲儿点头：“老板啊，你是不知道，说相声的过的有多苦，我运气好碰到了你，可老郭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除了要养活自己，还要养活徒弟，压力大的很，日子过的比我还差劲儿，我至少还有个稳定的地下室，可老郭他们就只能跑郊外去住民房了，吃喝啥的要多节俭就有多节俭，比流浪汉也就强那么一点点，有一身体面的大褂。” 徐杨懵了。 他知道老郭早年间过的很穷。 但并不知道具体时间。 只是隐约记得好像零几年就频繁在各大电视台露面，尤其是首都卫视，混的相当不错。 现在03年年底，就算苦，也应该比之前要好许多才对。 可贾玉玲这话说得，好像现在才是老郭最苦的时候？ 不过也正常。 03年，相声本来就没市场，老郭就算再有本事，能赚多少钱？ 能活着，没改行，已经相当不错了。 至于德运社，那真就是只有个名，实际上连皮包公司都算不上。 这么一想也就理解了。 不过贾玉玲还是立刻给郭黑胖子打电话，还开了公放，“老郭啊，睡了没？” “小贾，大半夜的，这可不地道啊，”郭黑胖子的声音传来，旁边还能听到有轻微的呼噜声，应该是郭黑胖子的老婆王慧。 第268章 收购德运社 贾玉玲嘿嘿笑道：“老郭，我要跟你分享个好消息，一分钟都不愿意多等的那种。” “什么？”郭黑胖子的声音一下子拉高八个调儿，“徐董同意合作了？” “合作是不可能合作的，”贾玉玲乐道：“徐董的意思是想收购你们德运社。” “啊？”郭黑胖子懵了，半响才道：“德运社就，就一名儿，有啥好收购的？” “这都不懂吗？徐董是看上你这个人儿了，想把你连人带盘子一块买下来。” “让我捋捋，让我捋捋，”郭黑胖子那边传来窸窣的声音，还有喊醒老婆的声音，“徐董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收购啊，这都不懂？给你一笔钱，然后，你和你的德运社就是徐董的了。” “可，可我这还有徒弟呢，还有师门关系呢，而且，德运社也不是公司啊，就一相声门派，这，这也能收购？” 贾玉玲也懵了，她之前也真没想过这些，急忙扭头看徐杨。 徐杨指了指手机。 贾玉玲急忙捂住话筒。 徐杨这才道：“跟老郭说，就是名义上的收购，理解为入股也行，只投资，不参与德运社的具体管理和运作，而且是以大碗娱乐的名义入股，让郭黑胖子开一家公司挂靠在大碗娱乐下边，嗯，这是大致的合作模式，具体利益分配等细节，有兴趣再详谈，没兴趣就拉倒。” 贾玉玲这才松开手机话筒，把徐杨的话复述一遍。 郭黑胖子听完之后安静了三秒钟，忽然道：“徐董，我愿意，明天，不，现在就可以谈。” 徐杨眨眨眼，这郭黑胖子反应还真快，三秒钟就根据贾玉玲的反应猜到了他在现场。 既然如此，他也不遮掩，轻笑一声，“郭老板，先睡觉吧，你明天还有演出呢，不能放人鸽子对不对，等你有空了，咱们再聊，不差这三两天的。” 郭黑胖子连忙道：“徐董仁义。” “那就不打扰你和嫂子休息了，拜拜。” 说起来，郭黑胖子能有那么大的成就，老婆王慧也是功不可没的。 王慧家庭条件可比郭黑胖子好，早年就是小有名气的大鼓演员，但跟郭黑胖子在一起后，却辞去工作当起了郭黑胖子的后勤，最困难的时候甚至卖掉金银首饰和嫁妆，甚至连家里给的一辆车也卖了。 在德运社的日常运作中，王慧也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是郭黑胖子和徒弟之间的纽带。 要是没有王慧，郭黑胖子想出头可没那么容易。 当然，郭黑胖子也没辜负王慧，老夫老妻一直挺和谐。 至于传言中的女记者的事儿，徐杨一百个不相信，因为不管是曹金的爆料，还是吃瓜群众的扒料，都很不靠谱，最终结果是扒来扒去的扒到最后更像是在给郭黑胖子洗白，各种爆料全部自相矛盾破绽百出完全站不住脚，这也是为什么爆料炒了没几天就没人再提的主要原因，但凡有那么点真材实料，郭黑胖子早就被扒了个干干净净，国内那些吃瓜群众们吃瓜能力可不是吹出来的，谣言多，但在有亲近人士爆料的情况基本上能扒个十成九，要是这样都扒不出来，那就是真没事儿。 正如王保强和老婆的瓜一样，出事儿之后，马某人疯狂叫嚣要爆王保强的瓜，结果喊了那么久连一点干货都没能拿出来，很显然，这就是纯粹的干嚎。 连徒弟、老婆反目之后都拿不出什么干货黑料，足以证明郭黑胖子、王保强这些人的人品还是过硬的，甭管为人处世如何，至少是非常惜身的，跟这种人打交道，确实比较放心。 这也是徐杨一听贾玉玲的提议，就想都不想的提出收购德运社的主要原因。 踏实。 还有得赚。 当然，纵观郭黑胖子的发家经历，不难发现，这人在涉及到钱这块，更谨慎，跟几个徒弟包括同行们反目，主要原因也是这个。 但无所谓，做生意就是这样。 只要把账目弄明白，一切都不是问题。 至于他入股之后，郭黑胖子还会不会和几个徒弟反目，那都跟他没什么关系，他不会插手德运社的运营，尤其是人事这块。 甚至某种程度上而言，郭黑胖子的几个徒弟一直留在德运社对他更有利，因为甭管是何伟还是曹金，实力都很不错，尤其是曹金，成长起来之后的号召力确实挺强，堪称是当时德运社的顶梁柱，要不然曹金也没底气和郭黑胖子翻脸。 只是曹金忽略了一个事实，相声行业虽然有所复苏，但跟正统娱乐相比依然是冷门行业，只有少数人才能赚大钱，而德运社在当时的相声行业中已经是天花板了，离开德运社这个平台，再大的本事也没地方展示。虽然可以进军影视行业，但在影视行业内，曹金算老几？影视圈里俊男帅哥多如牛毛，演技好的更是一堆一堆，曹金这种说相声出身的除了嘴皮子还算灵活，有啥优势？ 何况曹金离开德运社的手段确实太下作，人品和为人处世的水平都极其低下，动不动就反手捅刀子，谁敢和他合作？娱乐圈里见不得光的东西更多，万一有个啥不对劲儿就可劲儿捅刀子爆料，谁不害怕？这也是曹金在离开德运社之后几乎没什么发展的原因之一。 至于郭黑胖子，说实话，跟师门之间的纠纷看上去也不怎么光彩，但老郭有点做的好，就是恩怨分明，所以郭黑胖子和德运社可以成长起来并且最终成为相声圈甚至娱乐圈内不可或缺的一员。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郭黑胖子做的那些事情是可以理解的。 这也是徐杨愿意和郭黑胖子合作的主要原因。 当然，从刚才郭黑胖子的反应看，也值得投资。 这人很知道分寸，也知道进退，反应还快，更有魄力，抱大腿抱的非常干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假如说郭黑胖子在听了他的收购意向后依然磨磨蹭蹭犹犹豫豫，他反而会失去兴致。 就像有钱人买东西，售货员一直在哪儿叨叨叨叨叨叨的叨个不停，一会儿要办会员卡打折，一会儿升级会员卡送礼品，不用拖太长时间，售货员一开腔，有钱人就没了购物的兴致。 徐杨就是那个有钱人。 投资郭黑胖子是有利可图，但也是兴趣使然，要是郭黑胖子墨迹个三五天，他的兴趣可能就过去了，到时候就会主动撤回收购意向。 嗯，就是这么任性。 挂上电话，贾玉玲赞道：“还是得徐董出马，这效率，杠杠的，用老话讲，那就是天下豪杰无不闻风而投，这人格魅力，真没谁了，要知道，郭黑胖子虽然穷，可心气儿却不是一般的高，可在徐董跟前，比小绵羊还温顺，嘿嘿。” 徐杨伸了个懒腰，“都是奔着赚钱去的，没什么魅力不魅力的，你要是有我这么多钱，也会有我这样的人格魅力，信么？” “信，哥。” “……你喊我哥合适吗？” “合适，因为我早已经被你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哈哈哈，”徐杨明知道贾玉玲是在故意逗趣儿，可还是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因为这感觉，确实挺爽的。 笑过之后拍了拍贾玉玲的肩膀，“行，就认下你这个老妹儿，不过，有一说一，老妹儿啊，这今天体重见涨啊，这肩膀都肉乎乎的了，看来也得给你安排一些瑜伽课程了。” “别，哥，我以后少吃点，真的，请相信我。” “该吃吃该喝喝，就是这运动绝不能少，你可是大碗娱乐的二老板，未来我在娱乐圈里的代言人，可不能给我丢面子。” “我，我，我尽力吧哥……” “别光说不练，我可会监督的，”徐杨起身，“睡吧，明天一切照常。” “好嘞，哥，要我帮忙铺床吗？” “啧啧啧，想啥呢？” 徐杨摆摆手，返回他好久没住的房间里。 好在一切正常，天天有人打扫，连被褥都经常拿出来翻晒，住着还挺舒服的。 何况，在他和贾玉玲聊正事儿的时候，谭敏又帮他收拾了一遍，连毛巾睡衣都换成了新的。 只是吧，毕竟是老房子了，住起来还真没有大西洋新城那边舒服，尤其是没有了胡杨那光滑温软的娇躯搂抱，总让他感觉少了点什么。 以至于第二天早晨早早就行了。 起来上厕所，迷迷瞪瞪的进去，却看到坑位上蹲着一个人影儿。 “卧槽，你，你咋不出声呢？” 是贾玉玲。 贾玉玲低着脑袋哼唧道：“我，我也没想到哥你会起这么早啊。” “不会是蹲着蹲着睡着了吧？” “咳咳。” “行了行了，赶紧滴。” “你先出去啊。” 徐杨推出去。 倒是没乱想什么，毕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这环境也确实不怎么妙。 等贾玉玲出来的时候，正想进去，侧身的瞬间，贾玉玲一个踉跄直接倒下去。 卧槽。 真的假的？ 他狐疑的同时还是下意识的扶住贾玉玲，“咋了？” 第269章 腿麻了 “腿麻了……” “可真有你的，”徐杨没好气的把贾玉玲一条胳膊搭在肩膀上，“这是蹲了一个晚上么？都熏上味儿了。” “才没有呢！” “不信你自个儿问问。” “哥，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说话间，扶着贾玉玲返回她的房间，直接把仅穿着睡衣的贾玉玲送进卧室，扶到大床上。 只是倒下的瞬间，贾玉玲的手臂依然搭在他的肩膀上，直接把他也拉倒。 大早上的，俩人都穿着睡衣。 虽然是秋冬季那种稍微有点厚的绒绒睡衣，但也是睡衣，比较贴身。 所以，那体感，非常清晰。 感受着胸前传来的温软的触感，徐杨忍不住发出一丝感慨。 这贾玉玲果然潜力无限，明明很瘦，胸怀却异常宽广。 在这之前，这女人一直穿着宽松的衣服，还真就没发现这点。 现在才知道，是个深藏不漏的存在。 太厉害了。 胡思乱想中，一只爪子不受控制一样覆盖上去，还轻轻的抓了两把。 这对他这个老油条来说，有点刺激，但也不至于让他神魂颠倒。 可他身下的贾玉玲却一下子就懵了。 这姑娘现在的身材容貌不说多么的出彩，但绝对也不差，是个妥妥的美女，而且是很有辨识度的那种，尤其是两个小酒窝，看着特可亲，按说应该不缺追求者。 但她因为家庭以及性格的原因，一直没有谈过对象，心思全都在学习和赚钱上，这还是第一次和男人有这么亲近的接触。 所以，整个人都晕乎乎了。 明亮的大眼睛直接失去了焦点，连腿部的麻木也感受不到了，躺平了任由徐杨拿捏。 而徐杨呢，见贾玉玲的反应，本能的更加大胆，直接附身上去，脸贴脸的进行轻微的碰触。 他不算什么泡妞的高手。 但毕竟经历的多了，在和异形的接触中，知道如何把握分寸。 换个小男生，可能直接就啃上去了，那绝对坏事儿，会把人吓着。 可这种轻微的非敏感部位的亲密碰触，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由浅入深。 接触是要一步一步来的，没有一步到位的道理，除非，对方早已经迫不及待。 但贾玉玲一个没有感情经历的小女生，就算心里真的迫不及待，身体也会做出相反的反应。 所以。 在他看似轻微但暧昧的接触中，贾玉玲彻底褪掉防备，甚至下意识的开始迎合。 男女之间的关系就这么简单。 很多时候都不需要什么太深厚的感情，只要相互之间不反感对方，只要有一个合适的契机，剩下的事情就会水到渠成。 可就在俩人即将更进一步的时候，有脚步声传来，“玲姐？你咋了？” 是谭敏。 这一下，贾玉玲受惊的大兔子一样一把推开徐杨，咳嗽一声，“没事儿，就是有点腿麻。” “帮你揉揉？” “不用不用了，已经好了，还多亏了老板把我扶回来，嘿嘿，我估计是第一个享受这种待遇的员工。” 徐杨有点遗憾的眨巴眨巴嘴巴，又捏了你贾玉玲光洁的腮帮子，“什么员工，是合作伙伴，这是两个概念。” 确实是两个概念。 一个公司董事长和员工在一块。 一个公司董事长和合作伙伴在一块。 这传出去，给人的印象也是完全不一向的。 勾搭员工这种行为，在现代企业的管理系统中是绝对的大忌，连办公室恋情都是忌讳，何况这种高层和下属之间的丑闻，而且传出去只会给人留下一种以权谋私或者用潜在规则逼迫下属的印象。 但后者，那就是个人魅力的事儿了，毕竟只是合作伙伴，只要双方都未婚未嫁这就没问题，纯属个人意愿和私事儿。 所以，徐杨在公司里，绝对不会和员工发生任何一点暧昧关系。 可在外边，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 陶蕊杨？ 那也不能算是员工。 而且他的中胜实业没打算上市，就算发生点什么，也是纯私人事务，不影响什么。 另外，陶蕊杨那种拿股份的顶级高管，本身就不能拿普通员工来看待，就算真发生点什么，舆论层面也不会有什么压力，因为民众对陶蕊杨那个级别的高管是没什么共情的，在普通人眼里，陶蕊杨本身就和徐杨是一个阶层的存在，天生就应该站一块，有那么点男女关系，同样不影响什么。 但普通员工，那真是另外一码事儿，因为绝大部分普罗大众都是普通员工这个阶层的存在。 当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可这事儿他自己心里清楚就好，说出来那就显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无耻了。 所以，他下意识的反驳一句，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贾玉玲脸上亲了一下，朝努力做自然状的贾玉玲挤了挤眼，才转身离开。 出门看到谭敏，打了个哈欠，“早啊。” 谭敏抿嘴轻笑：“不早了，我已经洗漱完了，准备喊你起床跑步呢。” 这女人啥意思？ 是发现了他和贾玉玲之间的小暧昧？ 不应该。 应该是有点怀疑。 最多也就是怀疑。 毕竟他扶着贾玉玲回房间的动静不小，然后又在贾玉玲的房间里停留了比较长的时间，嗯，有几分钟来着？ 几分钟时间不算长。 但大早上的，一个男生在一个女生的房间里待几分钟，就比较惹人怀疑了。 不过徐杨也不在乎。 谭敏啥不知道？ 他身上绝大部分秘密对谭敏而言都不是秘密。 所以，直接回道：“等我几分钟。” “好嘞。” 几分钟后，徐杨和谭敏一起出门跑步，沿着北海边上的便道跑了半个小时才回到四合院。 拉筋放松的时候，谭敏问：“老板，你不是想学武术吗？我教你。” “不会是军体拳吧？” “当然不是，我会的可不止军体拳，跆拳道、散打我都擅长，长拳也会一些套路，但最擅长的是太极拳。” “真的假的？不会是大街上跟老头老太太们学来的健身操吧？” “你觉得呢？”谭敏弯腰捡起一根木棍立在墙上，然后略一蓄力，一掌推出，那跟鸡蛋粗细的木棍应声而折。 徐杨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是真没想到谭敏还有这么一手。 以前可一点都没看出来，因为这女人的小手虽然谈不上多么的细嫩，但也看不到老茧，反正不像是练过硬功夫的人。 可这一手…… 嗯，应该不是硬功。 而是实打实的类似于炮捶一类的拳法。 印象中，太极拳除了那些慢吞吞的套路外，还有炮捶一类的拳法，打法及其刚猛。 刚才谭敏用的是掌根，而不是拳头，更能说明问题，她需要掌根的肉垫缓冲木棍的反震，达到不伤手却能把力道全部砸在目标上的目的，很符合太极拳的格斗理念。 一问，果然。 谭敏轻笑道：“这不算什么太高深的东西，无非是力量和速度的集合，传武吗，没那么神奇，无非是对人体的开发和整合利用，所谓的流派，也不过是锻炼方式、发力技巧和格斗理念有所不同，本质上却都是一码事儿。” “我适合学习吗？” “这一手啊？不太适合，因为没啥大用，你又不需要上擂台，主要目的是锻炼身体以及简单防身，锻炼身体都好说，防身的话，大部分情况下用不上，就算能用上，对手也多是普通人，对付普通人，拳击、跆拳道、散打都是非常好的选择，易学易入门杀伤力也不弱，没必要费事费力的学这些极难入门甚至可能会有危险的东西。” 徐杨一想，也是。 他是个超级富翁，走哪儿都有谭敏这种人跟着，出席公共场合更是众星拱月，基本上遇不到什么危险，真要遇到，也轮不到他出手，需要他出手的时候，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能对付普通人就足够了。 确实没必要费事费力的学那些个玩意儿。 “那你推荐个项目。” “太极拳和散打，太极拳健身养气，散打提升战斗力，当然，把散打换成跆拳道也不错，不过跆拳道还是需要一定的门槛，你年龄大了，拉筋很痛苦，但多练跆拳道，也有一定的养生效果，毕竟天天拉筋，还能让身形更加健美，多练，保准你六七十以后的双腿依然笔直灵活有力。” “散打……” “散打更利于实战，但确实会让双腿有轻微的变形，你看那些散打运动员，几乎都有一定的罗圈腿，走起路来和螃蟹一样。” 徐杨想了想，还真是这样。 这倒不是说他就崇洋媚外了，而是事实就是如此。 在体育项目的推广和发展这块，国内确实全方位的落后，除了乒乓女排。 而跆拳道能风靡全球，优势也是显而易见的，跟谭敏说的一样，实战较差，但健身塑形效果非常好，还具备一定的实战能力，最关键的是打法真的非常帅气。 国内也多的是腿法流派，比如说谭腿和戳脚翻子之类，说实话，实战能力真的相当恐怖，可使用的时候简直难看的一塌糊涂。 第270章 痛苦 尤其是戳脚翻子，练的时候和公鸡扒石子一样，膝盖以上都不带动的，攻击高度最高五十公分，绝大部分时候攻击目标是对手的小腿迎面骨，要多猥琐就有多猥琐，要多阴狠就有多阴狠，连擂台都没办法上，是纯粹的实战技法，怎么推广？ 没法推广。 倒是可以改编。 但谁来做这事儿？ 跆拳道能被推广到全世界，也是经过改编的，原生的跆拳道和人们印象中的跆拳道也是不一样的。 在这方面，跆拳道确实值得学习。 所以，徐杨想了想，“行，就太极拳和跆拳道，这能兼容吧？” “当然兼容，你当练内功呢还会让你走火入魔？” “那从哪儿开始？” “当然是站桩喽，站桩，练套路，拉筋，嘿嘿嘿，老板，很痛苦的，但我不会手下留情。” 徐杨当然知道成年人拉筋的痛苦。 但想到越来越多的红颜知己。 他还是鉴定的点了点头。 光靠吃牛肉喝枸杞水怕是迟早要被掏空，强壮本钱才是王道。 尤其是站桩。 据说功效斐然。 为了以后的幸福，苦点累点，值得。 何况，现在的他刚成年，现在开始锻炼也不算太晚。 嗯。 于是，徐杨总算知道为什么练传武的越来越少了。 因为太特么痛苦了。 仅仅完成了两个半组，不到十分钟的马步下来，他大腿根就疼的快合不拢了。 这玩意儿，真能练到那些平常锻炼不到的肌肉上。 而且这桩功还不是一动不动的死站，而是动态的，外表可能看不太出来，但在呼吸的带动下，肌肉骨骼始终处于轻微的动态中。 当然，这是谭敏的要求，现在的他还达不到那种境界。 可也太痛苦了。 吃早饭的时候，他坐着都坐不踏实。 谭敏一本正经。 贾玉玲则一个劲儿的幸灾乐祸。 徐杨是真有点后悔了，因为真要按照这个标准练下去，未来一段时间内，他都没精力享受他美好的夜生活了。 太苦逼了。 只是不愿意丢了商业天才的面子，只能强撑着。 至于能撑到什么时候，他心里也没底，要知道，这只是站桩而已，还没有拉筋呢，拉筋才是最痛苦的，虽然好处也多。 上午九点半。 徐杨坐着他的宾利来到某度的总部。 他是应小李子的邀请来参观的。 说是为了提升双方之间的了解。 实际上，就是看欺负徐杨不懂技术，不怕徐杨偷走什么机密，加入徐杨也是个程序员，那小李子还真不一定有这么大方，毕竟现在是创业时期，可能随意泄露的一点内容，都会影响到公司的战略发展。 比如说徐杨，就算邀请小李子去羚羊科技总部做客，也不会让小李子去项目部门和技术部门转悠。 徐杨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尽管憋屈，但看不懂就是看不懂。 为了不受这个气，他干脆对小李子道：“宏哥，谈正事儿吧。” “直接谈？” “对，咱俩直接谈，先定个基调，剩下的再让专业人士来处理。” “那这边走，带你看看我的办公室。” 小李子的办公室很大。 像个会议室。 办公室内的设备也都挺高大上的，虽然装修水平差了点意思，但看得出来，是在往高科技风这块靠。 只是在他眼里，小李子玩的这些所谓的高科技，根本不入流，竟是些二十年后的普通人在家里都能玩的东西，什么遥控窗帘、数字灯光调节系统等等，有啥好稀奇的。 好吧，在03年确实挺唬人的，毕竟这年头连宽带都没普及，蓝牙功能还只是个试验品，要到差不多十年之后才能普及，什么WiFi更是没影子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又都已经面世，只要随便弄点试验品过来，就能镇住国内绝大部分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这一点也不夸张，要知道，这是一个水变油项目依然能获得大批投资的年代。 所以，这个时候，不只是普通人，连大部分的地方官府都是土包子，这话一点都不夸张。 而小李子办公室里这些高科技，好歹是货真价实的高科技，虽然看起来比水变油更加科幻。 但对徐杨无效。 小李子见徐杨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顿时有些悻悻：“老弟，你也在弄这些？” 徐杨咧嘴笑：“没，不过不陌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咋地，你有兴趣？” “嗯，很有前途，可惜，现在的某度太小太穷鬼了，什么项目也做不起来，最要紧的事情是赶紧上市，其他都得往后靠。” “这也没错，再伟大的理想，在生存面前都不值一提，要是连生存都无法保证，其他的一切都是空谈。” “道理我都懂，就是不甘心啊，某狐那种破烂企业都能在股市上呼风唤雨，我的某度却迟迟上不去，不甘心。” 小李子确实更像个程序员，而不是商人。 有些时候，说话还是比较直接的。 徐杨再笑，“急什么，寒潮刚过，总得让投资人稍微缓缓是不是？话说，也就这一两年的事儿了吧？” 某度成立时间比某狐某易要晚一点点。 但就是这一点点，却错过了最好的机遇，刚成立没多久就遭遇了互联网寒潮，直接吓退了一大堆投资人，使得某度的上市计划被迫推迟了一两年，如果没有互联网寒潮，那么某度完全有机会在今年上市，一跃成为国内最大的互联网企业，直接把某狐某易甩在身后，因为做搜索的潜力明显更大。 时也运也命也。 这就是命运。 要是现在的某度已经上市，那徐杨这个时候可没资格在这儿和小李子谈笑风生。 小李子叹了一口气，“嗯，不出意外，后年吧。” 后年就是05年，某度也确实是那个时候上市的，如果撇开两年的互联网寒潮不算，某度相当于是三年上市，而且登录的是美股，这效率，足以说明某度的潜力。 可惜，小李子确实有点拉胯，把个某度折腾的半死不活，虽然一直是国内前五的互联网巨头，并且在二十年后又有了焕发第二春的架势，但那个时候的竞争多激烈啊，要是中途没拉胯掉队，以某度的科研能力和技术储备，风头不会比某里和某企鹅差。 尤其是商业这块，小李子才是真正的做什么赔什么，相当苦逼。 但现在，徐杨不能说这些，也不想说。 小李子拉胯，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一脸羡慕道：“真好啊，那可是美股，我就不行了，只能去港岛混混。” “各有各的好，港交所也是世界前三的大交易所，不差多少。” “但美刀更坚挺一些啊。” “港币也不差，不过，你现在改主意也还来得及，要不……” “别，我这边也开始走程序了，这个时候改主意太不仗义。” “行吧，不过你这一下子就跑我前边了。” “还不确定的事儿呢，就算确定，也不过早几个而已，没什么影响。” “早上市几个月，公司就早一天有钱，影响大了。” “哈哈哈，那我上市之后给你投点钱？” “真的？”小李子眼睛一亮，要是真能拉上徐杨这个风头正盛的小天才，对某度绝对是天大的利好，上市之后，股价搞不好要爆个大新闻。 想想吧。 一个正统的技术大牛小李子，搭配新生的商业天才徐杨，那画面，想想都没。 这一下子，国内的互联网世界就要变成晋省人的天下了。 要是等做某视的贾老板起来之后，晋省人估计要震惊整个世界。 当然，那只能想想。 贾老板那个大坑，还是别踩的好，虽然某视有可取之处，但坑也是真的多，贾老板一出国，某视基本上就死差不多了，虽然体量还在，可不出意外，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而已，接盘贾老板的孙某人明显不是个能带领某视东山再起的人。 互联网世界里，有徐杨和小李子这两个晋省人，已经绰绰有余了。 贾老板爱上哪儿玩就上哪儿玩去吧。 不过，投资某度的事儿，同样需要仔细斟酌。 战略合作伙伴这玩意儿毕竟只是一个协议，随时可以撕毁。 但真要投资了，那就再也分不开了，就算能分开，估计也是两输的那种，就跟结婚一样，必须慎重，否则变成二婚之后，想再婚就有点难了。 而投资某度这事儿，比结婚更严重。 另外，这不是两个公司的事儿，对整个互联网世界都影响巨大，甚至可能会惊动官方。 某度和羚羊科技的体量实在太大，这两家要是真联姻，那是动摇国内相关政策规划的大事儿。 就算可以投资，但具体的投资方式也需要好好商量。 直接投钱还是交换股份，又或者是其他方式，不同的联姻方式带来的影响也是不一样的。 还有，到底要持股多少，也影响巨大。 要是象征性的拿零点几个点的股份，那就无所谓了。 可要是过了一个点，甚至拿到了五个点以上的股份，怕是小李子都要好好琢磨琢磨。 第271章 让步 但无论如何，当徐杨和小李子谈到投资的事情之后，就意味着很多东西。 这个话题都可以谈了，那么其他浅层次的话题自然没有不能谈的。 至于到底要不要真的投资，那是以后的事情。 反正羚羊科技上市也还早着呢。 好吧，不算太早，也就半年左右的时间。 徐杨估摸着一切顺利的话，明年的六七月就能完成上市。 而现在已经十一月多。 所以，现在谈这个话题，说早不早说晚不晚，还真就正好，哪怕只是说这么一嘴呢。 至少到时候再谈也不会很突兀，算是个铺垫吧。 不过啊，徐杨估摸着，小李子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已。 小李子虽然在商业运营这块没多少天分，但也是国内乃至于世界上最顶级的互联网企业家中的一员，顶级企业家应有的野心、实力和能力，小李子也还是有的，只不过在最顶级的一群人中排名比较靠后罢了。 这样一个人，是不太会轻易接受同行的投资的，因为小李子其实不缺投资人，只要愿意，多的是国内以及国际上的投资人愿意投钱，而且还没那么多麻烦事儿。 但同行的投资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麻烦事儿很多，虽然也有好处，但坏处同样不少。 所以，就算小李子真接受他的投资，估计也就是象征性的放零点几个点的股份出来，这样态度有了，还能避免某度被徐杨影响甚至操控。 可还是那句话，有这么个态度就是非常好的态度，至少在某种程度上可以巩固两家的战略或作伙伴关系。 虽然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还只是口头上的说辞。 能不能接成，还是两说呢。 现在就在考察期。 不过，至少可以结成普通的合作伙伴关系。 说起来复杂，搞的跟国家搞外交一样。 但说白了就是避免相互攻击、恶性竞争的一种方式，相互引流反而是次要的。 在徐杨的印象中，在某度成长起来之后，和国内绝大部分大小互联网企业都结成了普通的合作伙伴关系，毕竟做搜索且做的大的就某度一家，业务重叠的概率不大，所以其他企业也乐于跟某度结个善缘。 可现在，互联网企业们还都在摸着石头过河，这个概念还只是个概念。 徐杨和小李子，也算是第一批搞企业外交的互联网人了。 俩人在硕大的办公室里憧憬着上市之后的美妙场景。 又相互吹捧一番，才谈到正事儿。 “宏哥，你是不是也在做贴吧？” 小李子犹豫一下后点头，“现在想着要不要放弃。” “做到一半就放弃，多可惜。” “不放弃不行啊，你的势头太猛了，我们还在酝酿概念的时候，你已经拿出来完成度极高的产品，跟你们羚羊贴吧一比，我们做的贴吧，简直要多简陋就有多简陋，根本没法看，才有个框架的时候就修改了好多次，可是怎么改都看着不如你的羚羊贴吧顺心，到现在还没有完工，愁死我了。” “那也不用直接放弃啊，看人某易的话吧，不也挺好？” “就话吧那么点流量，还不如你徐百万一个ID多呢，这还是全本抄袭的结果，不然谁知道话吧是什么玩意儿，”小李子不屑，跟着好奇的问：“话说，你真就任由老丁抄你？没想过起诉啥的？” 徐杨嘿嘿，“当然要起诉，态度还是要有的嘛。” “唉，这年头做什么都不容易，有些人总爱走捷径，自己不想努力，净想着搞歪门邪道的东西，”小李子忧心忡忡的说道：“互联网的核心理念虽然是信息共享，但不等于鼓励抄袭啊，可偏偏国家在立法这块严重滞后，就算起诉获胜，侵权人也不会受到多重的惩罚，无关痛痒，跟他们的收益完全不匹配。” “那你有没有提个建议？” “我现在还没资格提建议。” “那争取，早点混到可以提建议的高度。” “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更早到那个高度。” “……我这年龄在这儿摆着，就算做的再出色也没用，毕竟，在那个领域，年龄是非常关键的要素，年龄不到位，说什么人家都会觉得我是小孩子一厢情愿的想法。” “也不是绝对的，要是上市之后你能混个首富什么的，年龄小反而是一种优势，会直接从我们这些老大哥中脱颖而出，成为最耀眼的哪一个。” “首富啊，不敢想，现在的某易和某狐还风头正盛，而且都在美股混，我一个港股混的真争不过人家，等再过几年，你的某度也该成长起来了，到时候更难。” “谁说港股就出不了首富的。” “反正很难，还是说说贴吧的事儿吧，”徐杨把话题拉回来，“宏哥，给个准信儿，要不要做贴吧，你要做，我就留着某易苟延残喘，你要不做，我就狠狠的干某易一下。” 小李子惊讶：“这什么意思？” “你不做，我虽然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留着他搅混水，大家各凭本事，你要不做，那某易就是我最直接的竞争对手，一把把他干趴下，也算杀鸡儆猴，彻底绝了后患。” “……你比我狠。” “嘿嘿嘿，没办法，不狠站不稳，不过我这人就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徐杨认真道：“要是各凭本事的公平竞争，真的什么都好说，可某易的手段太下作了，全部照抄，一点也不不掩饰，太欺负人，我要是个小公司，被某易这样的巨头这么抄袭，只有一个下场，直接破产。” 小李子点头，“确实很过分，但我这边……” 得，徐杨明白了。 小李子也做不了主，或者说，舍不得。 毕竟已经投入了不少心血，要是不放出去试试水，肯定不甘心。 而且就这么下马贴吧项目，不但之前的投入会打水漂，还会让负责这个项目的员工们心冷。 除非，小李子舍得补偿。 但创业阶段大家都缺钱，哪有多余的闲钱去做额外的补偿？ 所以，徐杨耸耸肩，“那宏哥，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商业竞争可不讲什么人情。” 小李子苦笑，“要不，卖你？” “嗯？怎么说？” “做内容，你确实是个天才，这点，我甘拜下风，但做技术，我自信不比你差，我的某度也不比你的羚羊科技差，所以，我的贴吧虽然是个半成品，但在核心技术这块，一定有你需要的东西，”说到这里，小李子的傲然之气透体而出。 好吧，小李子有骄傲的资本。 做技术，某度确实不含糊。 不只是在03年，就算在十年甚至二十年后，某度的技术储备和研发能力，依然是三巨头级别的，甚至在某些层面上稳坐国内互联网企业的第一把交椅，连某里和某企鹅都要甘拜下风。 这也是徐杨明知道某度的口碑会下降，但还是愿意和某度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主要原因。 技术这玩意儿，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每一项技术的突破和进步，都珍贵无比。 有这么一个合作伙伴关系，对羚羊科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口碑这块嘛，跟他没太大关系，反正有某度和小李子自个儿背锅。 这不？ 好处就来了。 而徐杨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宏哥仗义，具体怎么讲？” “把你的羚羊贴吧独立出来，我的某度以技术入股，一起开发运营这个品牌。” “不可能！” 徐杨想都不想的拒绝。 开玩笑。 贴吧是干什么的？ 在他的规划中，这就是一个引流的工具，根本不为赚钱，而是羚羊科技的流量入口。 一旦独立出来，那引流效果必然要大打折扣，有违他的初衷。 更别说让某度加入。 某度加入简单，可流量怎么分配？ 所以，他想都不想的拒绝，“宏哥，你这就是狮子大开口了，没有你的技术，羚羊贴吧也能活的很好，更何况，羚羊贴吧是羚羊科技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绝对不可能分割独立，永远不会，所以，你就别打这个注意了，趁早把这想法抛弃。” “没得商量？” “没有，一点也没有。” “那好吧，那就谈谈小桔灯的事儿。” “这个可以谈。” 其实徐杨也不想谈，因为小桔灯基金同样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计划。 但是，他想拿到某度的核心技术，总得付出点什么，而且得是有分量的东西。 贴吧本身不容某度染指，那就只能在小桔灯这边让步。 最关键的是，小桔灯是公益性质的存在，加入的公司越强越好，越大越好，越多越好，某度的分量和潜力在这儿摆着，真要加入，某度受益无穷，这个基金同样会受益无穷，尤其是这个基金覆盖到的贫困儿童会更多。 唯独羚羊科技要稍微吃点亏，用流量和影响力换了点不是非常值钱的核心技术回来。 说是核心技术，但某度在贴吧这块的核心技术能有多少？ 很定不会太多。 以羚羊科技的实力，肯定能研发出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第272章 挑衅 早晚能研发出来。 但要是能买到，还是买更划算。 在互联网时代，时间才是最宝贵的东西，能节省时间加速发展的交易都是好交易，尤其是不影响整体规划的交易，更是再好不过。 用一个公益项目的部分影响力，换取一部分可以加速羚羊贴吧发展并且巩固实力的核心技术，就一个字——值！ 很值！ 超值！ 值到什么程度？ 双赢。 不，多赢。 不只是羚羊科技和某度赢了，小桔灯项目以及项目覆盖到的贫困儿童也赢了，连这个项目的参与人也都赢了。 这样的事儿为什么要拒绝？ 本来，徐杨还以为小李子要坚持搞某度的贴吧呢。 却没想到小李子会提出这么个多赢的交易计划。 说真的，拿核心技术出来做交易，某度也算下了血本，至少是徐杨完全没有预料到的。 所以，这次，他想都不想额度答应下来。 至于具体的细节，这不是他们两个董事长的任务，是王海洋以及某度相关负责人的事儿。 两个董事长只要定下基本基调就可以。 然后，就是落实之前在犀牛杯上谈的那些东西，比如说某度协助羚羊科技开发搜索引擎的事儿，还有其他种种。 这次是非正式会面，但谈话内容却很正式，基本上定下来的内容就不会再反悔。 也算是互联网人最鲜明的特色吧？ 一切以效率为重。 几天前的犀牛杯上简单谈过，今天俩老总就会面并且确定下来，不出意外，明天各子公司的部门员工就会相互串门进行细节谈判，效率高一点，元旦之前就能把各项计划推上正轨。 只要这一系列计划都完成的比较顺利，那么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也差不多确定下来了，只需要补一道手续和对外的公告。 相信到那个时候，一定会让大多数人尤其是投资人和同行们大吃一惊。 对羚羊科技和某度更是好处多多，至少，上市前景更光明，估价也会一些。 就在徐杨和小李子谈得正欢时，张晓颖给徐杨打电话：“徐杨，你和雷俊闹翻了？” “对，怎么了？” “有传言，雷俊要把某山的游戏业务卖给某易，据说，目前正在谈判中。” “嗯？？？” 徐杨挑眉。 他和雷老板谈不上决裂，只能说纠纷比较大，争执的厉害了点，但不管怎么说，雷老板还是他们羚羊科技的小股东之一呢。 他以为雷老板最多不卖游戏业务。 是真没想到宁可卖给某易，也不卖给羚羊科技。 难不成雷老板以为，某易能凭借那么点游戏业务把羚羊科技打压下去？ 还是说，羚羊没了某山那么点游戏业务就活不下去了？ 又或者说，只是想单纯的报复他徐某人？ 呵呵。 徐杨很不屑。 雷老板这人确实难以让人喜欢起来。 是，雷老板是个优秀的商人。 但真不适合做朋友，一点个人情感都不能有。 幸亏他早就看穿了雷老板的个性，也没想过要真的感化甚至收服雷老板。 当然，也正常。 商业往来嘛，没有强买强卖一说，人雷老板爱把游戏业务卖给谁，那是雷老板的自由。 但这种“资敌”行为，还是让徐杨非常愤怒。 深吸一口气后，对张晓颖道：“你也放个风声，就说，咱们羚羊科技也要做办公软件，嗯，必要的时候成立一个项目小组，再挖一些相关人才过来，我到要看看，谁更心虚。” “……”张晓颖有点无语，“没必要吧？” “有，很有必要，咱们是羚羊科技，不是谁都能捏两下的软柿子，某易捏，某山也捏？某易好歹是上市企业，资金丰厚，某山算个屁？” 其实，徐杨和某山的恩怨也挺深的。 尤其是犀牛网络的成立，虽然暂时没有重叠的业务，但明眼人都知道，犀牛网络的服务对象迟早也要扩展到普通用户那块，到那个时候，和某山会形成最直接的竞争关系。只是这种竞争暂时还没摆在明显上而已，但某山肯定是心知肚明的。 现在，雷老板宁肯把游戏业务卖给某易也不卖给徐杨，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私人恩怨，而是两家公司最直接的较量。 而且也不是雷老板一个人就能拍板决定的，应该是某山的全体股东商量过的结果。 搞不好，某山已经和某易结成了所谓的同盟关系，一起对付徐杨和羚羊科技。 因为，徐杨和他的羚羊科技真真切切对某易和某山形成了一定的压制。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某山和某易结成同盟关系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但徐杨是真不怕。 要是害怕，他就不会做互联网了。 互联网赚钱，但竞争的激烈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怂货根本站不稳脚跟。 何况某易和某山都是不怎么成气的货。 某山就不用说了。 某易呢，实力是很强，但架不住老板丁三石没野心啊，除了在游戏这块有所成就外，其他业务几乎不做，做也做不成，又舍不得下血本，更像个喜欢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老农民，宁可养猪也不愿意在其他业务方面投入更多。 所以，在徐杨眼里，丁三石比某狐的张总也就稍微强那么一点点而已，对他的威胁不大。 当然，就目前而言，某易还是很可怕的，尤其是游戏这块，有大话和梦幻两款爆款游戏在手，就立于不败之地，要是再收下某山的游戏业务，就算丁老板再怎么没野心，也能更上层楼，对羚羊科技而言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因为目前的羚羊科技同样倚重游戏业务，而市场就那么大，某易更进一步，就意味着羚羊科技要后退一步。 除非，羚羊科技也能更进一步。 于是，他的建议来了。 搞办公软件。 直捣黄龙。 他倒要看看，某山能不能撑得住。 办公软件可是某山最核心的东西，甚至比防毒软件更核心，因为防毒软件这块，市面上有很多选择，某山占领的份额本就不算多，而做办公软件的在世界范围内也不多，除了微软外，国内能成气候的就某山一家，某山也指望着靠办公软件上市圈钱。 现在羚羊科技横插一杠，足以让某山惊慌失措。 毕竟，论体量，现在的某山完全不是羚羊科技额对手，资金、影响力也不如，技术储备嘛，各有所长，但如果羚羊科技要是铁了心的做办公软件，那某山还真就不是对手，毕竟这是一个纯烧钱的业务，羚羊科技烧的起，而某山烧不起。 所以，徐杨很想看看雷老板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表情。 想借刀杀人？ 呵呵，我徐某人才不跟你玩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直接推你家水晶，区区没有高地防御塔的某山，哪儿来的自信敢和现在的羚羊科技对线？ 他徐某人是年轻。 但有羚羊科技做后盾，那就是妥妥的互联网巨头，跟某易某狐等巨头相比，就差一道上市的程序而已。 所以，面对某山的挑衅，他毫不犹豫的发起反击。 当然，现在只是放出个风声而已，还要看某山的后续动作。 要是某山真不识好歹，那他也不会客气。 做办公软件而已，技术层面难度真不高，最大的难题是软件的构造比较复杂以及盈利前景很暗淡，但羚羊科技旗下这么多无法盈利的业务，多一个办公软件也不算多，大不了也玩十年磨一剑的套路，反正某山的办公软件也是在十多年之后才逐渐为大众所熟悉的，真要竞争，也是从十年之后开始的，现在办公软件的天下是微软的，其他人争来争去争的都是未来。 但羚羊科技做办公软件，对这个行业尤其是某山来说，无异于狼入羊群。 因为羚羊科技能拖的起耗得起烧的起。 而某山则恰恰相反。 某山的财务状况一直不好，项目本身盈利状况就很差，未来还不明朗，投资人都不敢投钱，也就是仗着国家有相关政策在苦苦支撑，就盼着上市圈钱维持生存，全凭一口气吊着。 要是羚羊科技真的横插一杠，对某山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 因为国家不会管你具体的那家公司在做，只要能做出好用的办公软件，某山和羚羊科技是没有区别的。 甚至，可能会更青睐羚羊科技，因为羚羊科技的实力明显更强。 而且都是私企，就算竞争，对国家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面对羚羊科技，某山连最大的依仗都失去了作用。 这种情况下，某山要是还能坐得住，徐杨反而要佩服雷老板和求伯俊了，承认他们也是有种的汉子。 等徐杨挂上电话，小李子小心的问：“什么情况？” 徐杨摆摆手，满不在乎的说道：“没啥，雷俊有点跳。” “雷俊不是你们的股东吗？” “但人更是某山的总裁兼大股东。” “虽说如此，但，也没必要闹这么大吧？” “非常有必要。” “要不，我帮你牵个线？和求伯俊，老求是那种很纯粹的程序员……” “别，宏哥，好意心领了，但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你好好看戏就行。” 第273章 针锋相对 徐杨当然不要什么说和。 虽然，求伯俊这个人的风评还不错，据说是个非常低调且纯粹的程序员，在圈内口碑挺好。 但正因如此，他才不想让小李子掺和。 因为这是纯粹的商业竞争，掺杂太多人情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虽说人情世故不可避免，但也要分情况，更要分人。 求伯俊人不错。 和雷老板人孬是两码事儿。 现在的某山总裁是雷老板。 而某山的所作所为，也确确实实是对羚羊科技和徐杨的挑衅。 哦，挑衅有点夸张了。 但说挑战总没问题吧？ 有人挑战，羚羊科技当然要迎战。 哪有未战先谈和的道理？ 羚羊科技可不是大怂朝，某山也不是辽和金。 用一句很俗的话来讲，那就是你要战，那便战。 小李子还是很遗憾，“某山的日子过得挺苦，偏偏身上的任务还挺重……” 徐杨撇嘴，“羚羊科技不介意结果某山的担子，不就是个办公软件嘛，多大点事儿。” “你真要做办公软件？” “看某山的回应喽。” “……有微软压着，注定是赔本赚吆喝的买卖，你可考虑好了，而且，那玩意儿的技术难度不高，但也挺复杂的，对用户体验要求非常苛刻，虽然可能没人会用，但作为国内仅有的一两家办公软件，挑刺儿的一定不会少，官方再盯着点，压力非常大。” “某山这破烂样子都能顶得住，我羚羊科技顶不住？”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实际上……” “实际上也是这么回事儿，羚羊科技就是比某山强，某山能做的，我羚羊科技也能做，某山不能做的，我羚羊科技还能做，某山不敢做的，我羚羊科技敢做，某山不想做的，我羚羊科技还能做，总之一句话，羚羊科技就是要做别人敢做不敢做能做不能做的所有事情，在我的规划中，羚羊科技的第一使命从来不是赚钱。” “那是什么？” “引领新时代的风潮。” 小李子盯着徐杨那意气风发且自信昂扬的神采，一时间竟然被镇住了，半响才道：“行，那我就不掺和了，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尤其是技术这块。” “宏哥够意思。” “老乡嘛。” “嘿嘿。” 徐杨若无其事的和小李子继续闲聊。 当然，主要还是聊商业层面的东西，他俩之间也就这么点共同话题。 但吃午饭的时候，徐杨就回到了羚羊科技，直接找到张晓颖，“老张，说说详细情况。” 别看他在小李子面前始终一副信心满满且霸气十足的样子，实际上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毕竟，这是第一次真刀真枪的和这些传说中的大佬们对上。 张晓颖没好气的说道：“你徐大老板不是有了对策了吗？还问啥。” 徐杨讪笑：“还是要知己知彼。” 张晓颖这才道：“是有人在网上爆料，而且是在某易自家的网站上，我估摸着是某易自己爆的，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给咱们施加压力，某山应该不至于这么蠢的提前爆料，就算自己爆料，也不会在什么都没谈成的情况下就爆料，换做是我，只会在谈成一些成果之后再爆，那样效果更好。” 徐杨挠挠头，“你说，这姓雷的到底想干什么？某易又想干什么？” “某易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给咱们添麻烦，最好的结果是让咱们疲于奔命自乱阵脚，至于雷俊，我估计，他们要么是想借某易的手来压制你，要么就是想借机抬价，在某易和咱们羚羊科技眼里，某山最有价值的东西也就游戏版块，咱们两家谁拿下某山的游戏业务，都是极大的提升，所以，大概率雷俊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抬高身价。” 还真有这个可能。 自抬身价这招，雷老板在若干年后可玩的相当熟悉。 通过各种方式碰瓷，硬生生把一个吊丝品牌碰瓷成了中高端品牌。 张晓颖接着道：“偏偏咱们还没办法，就算知道，也只能上钩，这是阳谋，就是吃准了咱们不愿意把他们手里的游戏业务卖给某易，当然，对某易来说也一样，某易提前自曝这个消息，估计也是被雷俊利用后觉得不舒服，给雷俊一个小小的警告。” 卧槽。 张晓颖这进步也不小啊。 什么时候学会的“洞察”，竟然能看穿这么多东西。 连他徐大董事长都没想到这一点。 真可以。 看来羚羊科技的岗位确实很锻炼人，他提拔上来的都有很明显的进步。 嗯，保持。 争取培养更多的可用之才，不然人才供应都跟不上羚羊科技的发展速度，总不能全靠挖角和招聘吧？ 相比较而言，还是自己培养出来的人才更放心一些。 想到这里，对张晓颖道：“是有这种可能，但不管怎么样，咱们的态度都必须拿出来，而且不能只是做做样子，得拿出真实的行动，嗯，发招聘启事，现在就发，招募有相关工作经验和能力的项目负责人，然后联系猎头公司去挖人，尤其要重点照顾某山那边，别不好意思。” “真，真弄？” “当然。” “这可不是儿戏，社会上对这块还是有期盼的，不管是官方还是普通民众，都期盼着能有一款咱们自己做的办公软件，动静这么大，以后想反悔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至少，口碑这块肯定会受影响。” “这点代价还是能承受得起的，何况这也是个不赚钱的项目，短时间内不会投入太多。” “要是加大投入呢？能出成绩吗？” “这不是技术层面的问题，而是商业问题，有微软在，谁做都是死路一条，只能拖，拖到十几年后才有机会冒头，而且还得在国家和政策的帮助下才能勉强从微软那边抠点市场份额出来，所以，做这东西，永远别想着能做出多大的成绩，能做出来并且活下去，那就是胜利。” 张晓颖默然。 微软对现在的国人来说，真的是无可匹敌的存在，任谁想到微软也会感觉头大，完全生不起抗争之心。 从这方面讲，某山也确实做的不错，一套软件做了那么多年始终没放弃，尽管是没办法放弃只能坚持下去，但依然挺值得钦佩的。 不过这不影响他敲打某山。 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 商业竞争是商业竞争。 然后，徐杨又把他和小李子商量过的一些事情交代了一遍。 这都是正事儿。 有秘书和助理在场帮忙做记录。 张晓颖也打起精神来认真听取，时不时的还提出一些意见。 但总体上，张晓颖还是很满意的，因为在张晓颖眼里，某度的潜力非常大，而且是官方重点关照的那种，再加上某度在技术层面的光环影响，张晓颖对某度的印象很不错，以至于在她看来，和某度结盟是非常非常正确的选择。 没办法，某度身上的光环确实非常亮眼。 连创始人小李子身上的光环也不例外，人长得帅气，性格也好，还是顶级学霸，比徐杨这个商业天才是一点不差。 尤其是学霸这条，真真是无懈可击的。 若干年后，小李子的口碑那么差，天天被人咒骂抹黑，可黑来黑去愣是没人会在学历和技术这两块下手，不是不想黑这两点，而是真黑不动。 这么一比较，徐杨除了长得更帅外，学历这块是要被小李子碾压的。 当然，强不强是一时的，而帅不帅是一辈子的。 徐杨挺满足了。 交代完毕后，又在公司里巡视一圈，这才安心回到学校去上课。 同桌依然是周欣欣。 看到他，周欣欣眉眼弯弯的恭喜道：“老徐，恭喜啊，你这几天可风光的很。” “嗯？怎么说？” “没看新闻吗？” “哪儿的新闻？” “首都卫视，还有各大纸媒，都在夸你这个商业天才，说你搞的那个犀牛杯不但专业，还为行业树立了一个标杆，听说还搞出了个什么程序员节？” “哦，这么点小事儿也值得大书特书？” “啧啧，不愧是我们的商业天才，说话就是霸气，要知道这么点小事情是绝大部分普通人一辈子都做不出来的成就。” “拿我和普通人比较，是看不起我呢，还是你对普通人有什么与众不同的理解？” “嘿嘿嘿，我就这么一说嘛，”周欣欣说到这里悄悄伸手抓住徐杨的手掌，捏了两下，又在手心里挠了挠，“明天有时间吗？陪我去看店。” “咋？” “第一次做生意，不懂，得你把关我才放心。” “有目标了？” “嗯，找中介搜罗了几个目标。” 徐杨也压低声音凑过去，嘿嘿道：“我时间那么宝贵，让我陪你看店，你打算怎么补偿？” 周欣欣的脸蛋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下边，却梗着脖子道：“你说了算。” “我说啥是啥？” “嗯。” “那就日后再说。” “啊？还要等以后？” “听你这语气，似乎挺迫不及待的？”徐杨小声调侃到，心里却小小的有点遗憾，这年头的姑娘们实在太单纯了，他玩个梗都没人能接得上，真把日后再说当日后再说了。 好无聊啊。 要是李玲玲在，估计早就把车开到飞起了。 不过，单纯也有单纯的好。 第274章 策马奔腾的胡杨 在徐杨这种老司机面前，周欣欣真就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各方面全完被徐杨碾压，被徐杨逗的面红耳赤却又欲罢不能。 但一上课，徐杨还是会认真听课。 毕竟教课的老师在美术这块的造诣都挺高，连理论课老师也多是小有名气的画家，他可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虽然，他这一辈子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巅峰，可还是有所追求的。 他对美术的追求不能说多执着，也没打算把美术当职业，可他还是希望自己的水平能更进一步，不想浪费了他在这块的一点天赋。 嗯，他在美术方面的天赋是真不错。 重生前能自学成才就是一个例证。 入学之后，各科老师也一直这么说，其中不乏德高望重的老画家，那可是实打实的赞美，而不是建立在他身份基础上的恭维。 这点，他还是能分辨出来。 也因此，他在课堂上更认真。 结果就是他的进步很快，虽然他缺课不少，但学习进度是一点也没落下。 没办法，重生者就这么点优势，有壮年人成熟的人生阅历、思维方式和专注度，又有年轻人的身体和记忆力，学东西就是比一般人更快。 何况他本身就有一定的基础，知道自己的优劣势，可以针对性的提高自己。 如此一来，他在学校里的地位更加特殊。 老师们原本只是碍于校长的叮嘱才不得不照顾他，但现在，基本上都是心甘情愿的对他大开绿灯，有事儿的时候，连请假条都不需要了，回头补上都算给学校面子。 但就算如此，他只要在课堂上，基本上都很认真。 最多偶尔悄悄的抓抓周欣欣的小手。 这是极限。 再进一步就不敢了，毕竟这不是一般的教室，而是小教室，教室里的学生实在太少，有点什么动作，基本上都会被看的一清二楚。 倒是下了晚自习之后，在操场上转悠的时候抱了抱周欣欣娇小玲珑的身子。 但也没有再进一步，这姑娘还是有些害羞，身体也抗拒更进一步的亲昵。 估摸着是还没过去心里那一关，毕竟，她不是徐杨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而是自己把自己卖给了徐杨，这在03可不是一般的大逆不道，传出去，能把人逼死。 当然，首都这边风气相对开放一些，但也足以让一个人社会性死亡。 虽然徐杨和周欣欣之间的交易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虽然绝大部分央美人都以为徐杨在和周欣欣正儿八经的谈恋爱。 但周欣欣自己心里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 暂时有些抗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徐杨也不着急。 慢慢来。 好饭不怕晚嘛。 而且，这种小火慢炖的美食才更可口。 下晚自习后，周欣欣依偎在徐杨怀里低声问：“你，不会生气吧？” 徐杨笑眯眯的抓住周欣欣略带婴儿肥的小手摩挲两把，“难道在你心里，我是那么肤浅的人？” “当然不是。” “那不就对了，”徐杨低头，用额头碰了碰周欣欣扬起来的额头，“好好学习，未来还很长很远。” “哦，”周欣欣嘟嘟嘴巴，看上去有点不太满意，“要，要不，我也搬出来住？” “你爸会跟我拼命。” “才不会，他，他老欣赏你了。” “那是他不知道咱俩之间的事情。” “哼，反正我成年了。” 徐杨揉了揉周欣欣的脑袋，手上稍微加了点力量：“听话。” 周欣欣这才不情不愿的点头：“好吧。” 等周欣欣离开。 胡杨又从暗处转了出来，笑嘻嘻的问：“我还等着看好戏呢，怎么匆匆忙忙的就结束了。” 徐杨对胡杨可不会那么客气，没好气的拉过来就是一顿好亲，然后才气喘吁吁的说道：“这不是为你留着吗？” “嘻嘻，真的？听说某人走路都困难呢。” “那有什么影响？” “没影响吗？”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不信。” 胡杨明显来了兴致。 一回到房间，直接开始扒衣服：“来，让我见识见识你会剩几分功力？” 徐杨冷笑，仰面一躺成“太”字形，“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防守水平，来，进攻吧，女人，尽管发动攻势！” “噗——” 胡杨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动作却不慢，“原来还可以这样，真是人小花招多。” “小么？” “呃——不，不小！” 这一晚上。 尽管徐杨的两条腿酸酸痛痛的让他无法主动发起进攻，但被动防守这块他也是很有造诣的。 任由胡杨尽情的策马奔腾，他始终坚守阵地没有后退一步。 直到胡杨精疲力尽的撤出阵地。 这是他第一次尝试。 但就已经喜欢上了这样的感觉。 也就是胡杨还不太习惯这样的战斗方式。 等熟悉之后，体验应该会再上一个层次。 嘶—— 想想都刺激。 第二天一大早。 徐杨刚醒，就被谭敏找上门来，“老板，开练了。” “能不能休息一天？” 谭敏冷笑：“想想你的女人们。” “得得得，别说了，我练，我练还不行吗？” 别说，一想到以后的美妙生活，还真来了动力。 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只要对下半身有好处，再困难的事儿都能坚持下去。 问题就是，真的太痛苦了。 本来两条腿在休息了一晚上之后就更加酸痛，结果这谭敏直接加上了高强度的拉伸，那滋味，真叫一个痛不欲生，差点把他送走。 偏偏他还反抗不了。 谭敏看着没他高大壮实，但一身力量却丝毫不输他，技巧更是把他碾压成了粉末，让他只能接受谭敏的训练。 结果就是走路都难。 他是被谭敏搀扶回房间的。 胡杨还在床上没有起来，看样子主动进攻是真的很耗体能。 吃过早餐。 徐杨打算哪儿都不去，就在家里躺尸。 结果贾玉玲电话打过来，“老板，郭黑胖子等不及了。” “咋了？” “急乎乎的把我堵在茶馆里，非要见你。” “问问他准备的咋样了？” “说是都弄好了，随时可以签字。” “看样子是真穷。” “可不是咋地，去皖省转了一圈主持节目，赚了能有万把块钱？回来把房租一交又都没了，何况还要养着德运社的一大家子人。” “除了郭黑胖子外还有谁？” “还有李敬。” “张老先生没来？” “没。” “行，我知道了，你找个能谈事儿的地方，我半个小时后到。” 说是半个小时。 其实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因为贾玉玲他们在城西演出呢，就近找了个咖啡厅。 而徐杨又因为不良于行，光洗澡就花了小半个小时。 下楼走到停车场又花了十多分钟。 然后，见到了传说中的郭黑胖子。 只是现在的郭黑胖子和印象中的郭黑胖子有点不太一样，胖是胖，可倒也没那么黑，相反还有点小白，穿着很土气，显得肚腩很大，尤其是那发型，简直土爆了，完全没有后来那种气场。 也正常，现在的郭黑胖子还挣扎在温饱线上，再高的心气儿都要被那百十块钱的生活费压下去。 他一进门，郭黑胖子就急忙站起来，小跑着迎上来，满脸堆笑的伸出双手：“救命恩人呐，可把您给盼来了。” 啧啧，看看这人，就是会说话。 态度放得很低，但又不那么尴尬，反而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关系。 不愧是说相声的。 遣词造句的能力真的强。 当然，徐杨也不会摆架子，也笑呵呵的伸出双手，握住郭黑胖子的胖手使劲儿晃了几下，“郭老师能喊我一声小徐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话也有水平。 表示谦虚的同时也顺带着解决了称呼方面的小尴尬。 毕竟，从社会地位来讲，他比郭黑胖子高太多，第一次见面，他不这么讲，郭黑胖子就只能喊他徐董徐总或者许老板，听着生分。 但主动让郭黑胖子喊他小徐，就显的很有亲和力。 没办法，跟郭黑胖子这种人相处，就得注意细节。 这种人心气儿高但目前的社会地位低，所以就相对而言比较敏感，要是言语中有什么疏忽的地方，能惦记好久。 被一般人惦记上，他肯定不怕。 可这些说书的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他可不愿意被郭黑胖子当做素材天天在观众面前调侃。 反正就一个意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郭黑胖子就是活生生的机灵鬼，说话的时候肯定也要机灵一些，油滑一些，社会一些，最好再风趣一些，要是能接上郭黑胖子的包袱，那好感度估计会快速拉满！ 果然，郭黑胖子笑的更真诚了一些，“我郭德钢一个说书的何德何能，能那么称呼您，罪过罪过。” “哎，这么说就生分啦，老郭。” “那老郭我就，就不客气啦。” “我这人最讨厌别人跟我客气，”徐杨伸手托住郭黑胖子的肘部，“来来来，坐。” 这个动作，在古代叫把臂而行，是关系比较近亲的人才能做的。 现在一般人不讲究这个，但郭黑胖子这种传统行当里的人却依然很讲究，关系不到位这么做，那就是失礼。 第275章 超出预期 把臂而行的动作，用在徐杨这个身份这个场合中，那就是礼贤下士，那就是一见如故。 肯定会让郭黑胖子很受用。 果不其然，郭黑胖子一张油腻脸都笑出了花儿，显然不是一般的受用。 坐下后，郭黑胖子指了指身边的瘦子：“这是李敬，我搭档，也是德运社的股东之一，另外一个是张文顺张老先生，老先生没来，委托我们全权办理。” 李敬只比郭黑胖子小五岁而已，比徐杨也大七八岁，还不到三十。 不过李敬的态度比郭黑胖子可要拘谨多了，完全没有郭黑胖子的洒脱和自然，紧张到说话都打磕巴，“徐董，您好，久仰大名。” “客气客气，坐，喝什么随便点。” 徐杨说话间坐下，只是刚坐下，那酸痛劲儿又上来了，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哼唧声。 他也没强忍。 李敬被吓了一跳，“您这是……” 郭黑胖子却乐道：“一看就是过度运动的后遗症，这么有钱还这么努力，一对比，我这大肚腩就实在没眼看了……” 贾玉玲更乐，“哥，又给你加量了？” 徐杨摆摆手，“可别说了，差点没把我的腿给压断。” 一旁的谭敏酷酷的环视四周，像是什么都没听到看到一样。 郭黑胖子来了兴趣，“练啥呢？” “跆拳道。” “好家伙，还对这个感兴趣？” “玩嘛，顺带健个身，身体才是一切的基础。” “这么一说，我也得找个项目练起来，你看啥项目合适？” “别，你这样就挺好，自带喜感，观众看着就想乐，练成我这样，那可就不太好了，观众光顾着看脸看身材了，谁还听你说的啥啊？” “哈哈哈，也是，不过我再怎么练，也练不成你这个样儿，别的都好说，这脸蛋和身高，我就是攒七八辈子的福气也比不过，”郭黑胖子哈哈直乐，捧的有趣还自然。 徐杨听着也开心。 琢磨着要不要提前把郭黑胖子的形象给立起来。 这郭黑胖子的一头短发看着实在有点土气。 嗯，不管了。 直接让郭黑胖子一步进化到位。 所以，嘿嘿道：“颜值是天生的，但也可以捯饬，你好好捯饬捯饬，绝对能火，这样，回头把这头发剃光了，留一层青皮，或者锅盖头，会更有喜感。” “是？” “信我绝对没错，”徐杨信心十足：“其他不谈，看人这块，我比你强。” “回头就找个理发师捯饬捯饬。” 说起来，郭黑胖子看人的水平确实一般，尤其是看人品这块，那叫一个糟糕，困难时期，合伙人和最有出息的几个徒弟都跑了，不但跑了，还回手捅了老郭几刀。 其实选材是有一套的，选的几个徒弟确实各有擅长，都有绝活和特点，都能火起来。 就是看人品和心性这块要差点意思。 首都卫视那边一施压，想都不想的就跳槽了。 尤其是何玮、李敬和曹金这三个，跳槽都跟首都卫视的施压不无关系，前两个一离开德运社就直接加盟首都卫视，又是上节目又是拿冠军，甚至还借着首都卫视的人脉加入体制内。 这不是一般的不能共患难，而是在德运社遭遇患难的时候直接叛变到敌人一方，比普通的离开更让人感到恶心。 当然，郭黑胖子和首都卫视之间的纠纷，徐杨不想说什么。 无非是一个利字。 利欲熏心的情况下，有些人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 谁对谁错真不太重要。 只是不知道他这么横插一手之后，郭黑胖子还会不会遇到那些事情。 更不知道会不会让郭黑胖子成长不到原本的水平。 好吧，他其实不太担心。 如果说刚重生的时候他还一直担心会不会影响到原本的历史。 那现在就无所谓了，甭管他碰到的人和事会不会走上另外一个历史轨迹，都无法影响他已经成长为一个互联网巨头，到这个高度，些许的变化根本不影响大局，就算有影响也影响不到他本人，只要别制造出什么令人遗憾的悲剧，他都能坦然接受。 至于郭黑胖子，万一成长不到原本的高度，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说明郭黑胖子是受虐型人格，不受虐就不成长。 总不能为了让郭黑胖子成长而故意设置一些障碍吧？ 他没那么无聊。 何况，他觉得郭黑胖子已经成熟了，只要给机会就能一飞冲天，前边这些年，郭黑胖子已经吃了很多苦头。 再说了，有他徐某人和羚羊科技这样的平台在，郭黑胖子就算没有彻底成熟起来，成就也不会比原本差多少，尤其是在商业运作这块，说不定能飞得更高。 想到这里，徐杨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之前说的事儿，你们考虑好了？” 郭黑胖子连忙点头，“考虑好了，不然我们可不敢贸然打扰，你的时间可比我们这么点破事儿值钱多了。” “说说你们的条件？” “德运社必须保持独立的运作，不接受其他人和公司的管辖和管理，除了财务这块，”郭黑胖子很果断也很决绝，看得出来，说出这番话是鼓足了勇气的。 徐杨点头，“这是应该的，我这人做投资的第一个原则就是尽量不干涉投资项目的运作，但想要完全独立也是不可能的，需要的时候，也得配合，不过也都是正常的商业操作，比如说我想让你和你徒弟去羚羊科技的晚会表演个节目，我不会直接下命令，而是会由羚羊科技那边走正规渠道发邀请函，该给的一分不少，但你们也需要配合，明白吧？” “明白，一伙儿的优先。” “哈哈哈，是这个意思，”徐杨笑，“然后呢？” “然，然后就是股权问题，我们的底线是百分之四十九。” “行啊，”徐扬当然无所谓，他本来也不是冲着赚钱去的，德运社就算再赚钱，一年也就大几千万的纯利润，再一瓜分，到手的那么点还不如他存银行的零花钱生出来的利息多呢，他看重的是德运社尤其是老郭的造星能力和引流效果。 而且四十九个点的股份，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本以为郭黑胖子能舍得拿二三十个点出来就不错了呢。 所以，他答应的也很痛快：“价格呢？” “五百万，”郭黑胖子说这话的时候，没了之前的硬气，脑袋恨不得埋到裤裆里，显然也知道这是纯粹的狮子大开口。 徐杨乐了，“这是谁的主意？” “我，我们一起商量的。” “商量着宰我一刀啊哈哈哈，”徐杨调侃到。 生气？ 他一点也不生气。 做生意就这样。 报价和成交价从来都是两码事儿。 老郭这已经算不错了。 重生前，在古玩行里他可见多了真正的狮子大开口，那些人才叫狠呢，拿着地摊上的破烂货都敢开口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的报价，老郭这算啥？ 而且这价格，怎么说呢，跟成长起来的德运社相比，挺值。 但现在看，溢价就太多了。 一旁的李敬急忙道：“可以商量的。” 这人…… 徐杨暗自摇头，对郭黑胖子道：“你们三位创始人的股份是怎么分配的？” 这一下子，郭黑胖子和李敬都闭嘴了。 很明显，这个问题很敏感。 这很正常，现在的德运社还不是一家正式的公司，而是传统的班主制，郭黑胖子是班主，相当于企业老板，出力出资最大，担责也最大，负责德运社的方方面面。 但李敬和张老先生同样作为德运社的台柱子之一，也有自己的人脉、观众和流量，同样是德运社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本来嘛，在不怎么赚钱的时候，大家还能努力携手共进，按照多劳多得少劳少得谁劳谁得的方式去分配收益。 但现在忽然要公司化了，要分配股份了，这纠纷就来了，演出收入可以分配，但之前的人脉关系以及日常的付出又该怎么计算？ 历史上，郭黑胖子在06年把德运社注册成正式的公司，郭黑胖子没有股份但妻子王慧一个人掌握了百分之九十九，啥意思？直接把张老先生和李敬排除出去了，相当于把一个三人共同运作的小团队弄成了私人公司，一点股份都没给这两位留。 这点，挺狠。 但也正常，德运社能成长起来，郭黑胖子才是最最关键的那个人，张老先生和李敬虽然也出力甚多，还挂着创始人的名头，但实际上并没有真正跟着郭黑胖子一块吃苦，因为在德运社的日常运营中，张老先生和李敬都是各忙各的，德运社只是俩人的兼职，只有郭黑胖子是在把德运社当事业在做，带徒弟做推广什么的。 可就算如此，郭黑胖子这一手还是挺狠。 至于有没有补偿，徐杨不知道。 但张老先生和李敬没有立刻和郭黑胖子翻脸，说明当时应该是谈妥了。 现在，徐杨把这事儿提前两年引爆。 而且把一件私事儿，转变成了公事儿。 徐杨倒要看看，郭黑胖子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第276章 有钱任性 看得出来，郭黑胖子和李敬都很难为情，估计是不愿意把这事儿拿到台面上来讲，但又不得不讲。 徐杨也不催促，就那么笑眯眯的盯着郭黑胖子。 他看中的也就一个郭黑胖子。 李敬这个人也有才华，相声说的不错，是德运社的台柱子之一，但也就仅此而已，而且目光偏短浅，人品又靠不住，不值得他看重。 小班分钟后，还是郭黑胖子先开口了，“这个事儿，我们商量过，新公司全归我，但，但需要补偿张先生和李敬一笔钱。” 徐杨乐了。 果然是这样。 难怪郭黑胖子这么不知进退的狮子大开口，这是没办法。 想把德运社变成自己的，偏偏还没钱，只能这么干。 估计也是李敬趁机抬价，不然的话，以郭黑胖子的见识和野心，不太会在他面前狮子大开口。 但还是追问：“补偿多少？” 郭黑胖子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认真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儿，不方便透露，但我可以保证，以后的德运社是一个干干净净没有乱七八糟的争纷的正式企业。” 啧啧，确实会说话，更会办事儿，揣测人心的能力也相当强悍，知道徐杨最在乎的是什么。 确实，徐杨要的德运社就是这样一个正规公司，而不是山头林立的草台班子。 所以，郭黑胖子这话算是说到了徐杨的心坎上。 也因此，徐杨更干脆，“好，五百万就五百万，但老郭，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我看人还从来没有看走过眼，希望你别成为我职业生涯中的第一例。” 郭黑胖子站起来，二话不说直接鞠躬：“从今往后，郭德钢就是您的马前卒，您让往东我绝对不往西，您让打狗我绝不撵鸡。” 徐杨很满意郭黑胖子的态度。 这才对嘛。 他投钱是为了啥？ 要是所有的创业者都是这样的态度，就算项目一般，他也乐意投资，哪怕是投资失败呢，至少心情舒畅。 相反，有些创业者比如说他面试过的肖志清，再有本事又怎么样？让他不开心，就别想从他这儿拿到一毛钱的投资。 嗯，他就是这么肤浅。 可他喜欢啊。 有钱，任性。 当然，最重要的是，花五百万拿下德运社百分之四十九的同权股，怎么看都非常值得。 虽然现在看的话溢价幅度有点夸张，但能用一点小钱收买郭黑胖子这样一个人才，依然很值。 还是那句话，他投资的是郭黑胖子这个人，而不是德运社这家企业。 没有郭黑胖子的德运社，一分不值。 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 看郭黑胖子这态度就知道。 老郭这人在其他方面可能值得商榷，但恩怨分明也是真的。 所以，他哈哈一笑：“老郭你太夸张了，坐坐坐，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合作伙伴，没必要弄的那么生分。” “嘿，合作伙伴，这词儿新鲜，老郭我还是第一次体验，”郭黑胖子也迅速恢复原状，“啥时候办手续？” “随时都可以，不过到时候我就不出面了，会委托贾玉玲代办，你俩也熟。” 郭黑胖子连忙点头：“一个圈里的，还刚刚赢了我一局，印象深刻，不愧是科班出身的高材生，比我这野路子强多了。” 徐杨摆摆手：“各有所长而已，不说这个，说说你对德运社的规划吧？” 郭黑胖子想了想，摇头道：“暂时没有长远计划，甚至没有正式的计划，还想着从你这儿借点招呢，你可是大名鼎鼎的商业天才。” “我也没什么好想法，毕竟不熟悉你们这个行业，”徐杨也摇头：“这样吧，回头我研究研究，有眉目之后再细聊，现在，先把手续办了。” “听你的。” 徐杨当场给贾玉玲转了五百万过去，“老妹儿，这事儿交给你了，注册好之后再转账给他们。” 贾玉玲点头，“哥你放心，一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话到这里，这次聚会就该散场了。 其实吧，本来还该有一些内容要谈的。 可是考虑到李敬这个外人在场，徐杨这才匆匆结束。 有些事情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也确实不方便让李敬这个已经被郭黑胖子踢出局的局外人知道。 至于以后的李敬是继续留在德运社打工，还是拿着徐杨给的补偿金自行创业，都跟徐杨没什么关系了。 还是那句话， 投资德运社，就是冲着郭黑胖子这个人来的。 就算郭黑胖子猪油蒙了心的把门下所有台柱子和徒弟都遣散，他也不会多管闲事儿，只要郭黑胖子野心还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回去的路上，谭敏轻笑道：“那胖子还真有点意思，说话挺有感觉。” “那可是真正的看透了人情世故的老江湖，别看你聪明，玩心眼，还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更别说骂架了，这人要是骂起人来，那才叫绝呢，”徐杨想到郭黑胖子写的几篇小作文，有写给徒弟的，也有写给儿子的，但文笔真的无可挑剔，不但读起来相当有韵味，更能用通俗易懂的词句把做人的道理写进去，就连骂人都像是在示好，不细细品味都发现不了其中的深意。 比如说写给徒弟的那片小作文中，末尾有一段“日后倘有马高蹬短水尽山穷，无人解难之时言语一声，都不管，我管你”，看似实在释放善意，但实际上就是一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的话，甚至更毒辣一些，意思是你曹金迟早会有马高镫短山穷水尽无人解难的那一天。 嗯，江湖人就喜欢这么说话，每一句都得细细琢磨。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就这么一篇小作文，就有好多经典语句，包括标题“天涯犹在不诉薄凉”。 至于写给儿子的那片小作文，更是经典中的经典，算不上是字字玑珠，可也是句句精彩。 考虑到郭黑胖子的学历，这才华，简直惊人，不火才怪呢。 这也是徐杨不太愿意得罪郭黑胖子的主要原因，这人骂人都能骂成经典，万一真被写上这么一篇小作文，这辈子都解脱不了。 不信的话，看曹金离开后的人生轨迹就知道，被郭黑胖子说的准准的，连老本都快吃不下去了。 当然，怕是不怕。 要是真怕这个，他也不会和郭黑胖子合作。 只是既然要合作，那何不多刷点好感度？ 对吧。 如果郭黑胖子能给他写一篇正向的小作为，那岂不美哉？ 但谭敏可不知道郭黑胖子是什么人，有点狐疑：“真那么厉害？” “比你想象的还要厉害。” “看着像个厚道人啊。” “人不可貌相，何况人是很复杂的生物，厚道和薄凉这两种个性也不是不能共存，比如说，对一般人很薄凉，但对亲朋好友就很厚道，你说这人到底是薄凉还是厚道？” 谭敏：“懂了，做人做事不能以偏概全。” 嗯？ 这就懂了？ 真懂王。 问题是我没这个意思啊。 徐杨暗暗腹诽。 脸上却只是微笑，并转移话题：“连这胖子都要搞事业了，你呢，真不做点什么？” 谭敏摇头：“只要在你身边就要啥有啥， 何必舍近求远？我喜欢现在的状态。” “那你还学那么多东西。” “那也是为了更好的为你服务。” “不是想着学业有成之后自立门户？” “绝对不是。” “我信了。” “你要是不信我，还能信谁？” “也是。” 身为知道徐杨秘密最多的人，谭敏这辈子算是跟徐杨绑定死了，就算有一天谭敏要离职，保密协议也一定是要签的，而且期限一定会很长。 所以，徐杨还真就不得不相信谭敏。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这也算是被谭敏反向绑定了？ 不过无所谓，只要不搞什么幺蛾子，徐杨只会见招拆招来者不拒。 正准备陪周欣欣看房子的时候，谭敏又开口了，“四合院那边弄差不多了，要不要过去看看？” “嗯？去！” 徐杨立刻来了兴致。 陪周欣欣看房子，哪有看自家四合院有趣。 从四合院动工到现在，他还一次没去过呢，完全不知道工程到哪个环节了，是该去瞅一瞅了。 车子掉头。 直奔后海。 他到的时候，原本的大型机械都已经撤掉了，围墙什么的都弄了起来，只是还没有进行最后的装修，大门倒是还没弄好，毕竟要进出物料和车辆。 现场施工的小工头认识他，连忙迎上来：“徐董，来了，我带您转转。” “别影响施工，我就随便看看，”徐杨打量一圈，也看不出个眉目来，只觉得是真大，而且看格局，是挺舒服，院子里移栽的桂花树、石榴树都做了防冻措施，正在铺地砖，看样子有个三五天就能铺完。 这院子太大，光铺砖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这砖头也不是一般的青红砖，而是青石切割打磨成的大砖，又厚又大，长宽一米左右，厚度五公分，单块成本价就在一百块以上。 也就是张副总有门路，不然的话，一般人还搞不到这玩意儿。 市面上都没零售的。 第277章 朝天蹬 没有关系的话，以零售价去拿货，就这尺寸的青石砖，二百块钱都不一定能拿得到，因为这种大砖对石材的要求太高，要整大块的，还不能有裂隙，光开采就极不容易，算上切割和运输，那成本可不是噌噌的飞涨？ 啧啧。 张副总是真下了血本。 不过这年头，一比六个亿的大单子换这么点小活儿，怎么看都是张副总赚。 再说了，这钱也不是张副总自个儿掏腰包，而是单位出。 单位的钱哪儿来的？ 徐杨支付的。 标准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不过是转了一圈而已，本质上没啥区别。 但是找这种大企业做工程，确实很舒服，高效不说，质量还有保证。 换做是一般的小建筑公司，这么短时间内可搞不到这样的好东西。 当然，钱多钱少不是问题，最让他满意的是，这种青石砖比火烧砖要好用的多，看着上档次，用着也舒服，而且干净卫生好清理，用个百八十年的都不成问题，而火烧砖再结实也会磨损风化，积攒了灰尘之后还不太好打扫。 反正简单瞅了瞅，就俩字儿——满意。 更让他满意的是这施工工人的数量，好几十号人，好几个小团队以及不同工种的工人都在忙活，进度非常快。 水电都已经搞的差不多了，再有半个月就能开始内部软装。 以这个施工队的效率，春节前就能完工。 完工后放两个月，年后五一之前无论如何都能住进去。 要是着急，出正月就能搬进去住，反正用料用材什么的肯定是最好的，不用担心什么有毒气体之类的存在。 所以，一圈转下来，徐杨腿都没那么疼了。 开心啊。 这可是首都核心区域的四合院，面积还这么大，不管是自己住还是当传家宝，都是再合适不过的。 能传个多少代呢？ 估摸着只要国家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动，首都核心区域也不搞大拆大建，这套四合院就能一代代的传很久很久，百十代不敢说，三五代七八代应该没问题，他留下的财富也足够后世的子子孙孙花这么长时间。 而且这同样算是圆了他重生前的梦。 重生前，看别人在首都买四合院，那叫一个羡慕啊，虽然当时买不起，可相关图片、信息却看了不少，甚至琢磨了好多套不同的四合院装修风格，幻想着有一天可以派上用场。 现在好了。 圆梦了。 只是他悄悄琢磨的那些个装修风格完全没派上用场。 因为有更好的。 谭敏也一样羡慕：“有钱真好。” “送你一套？小的。” “不用。” “咋？” “只要跟在你身边，还差我一个房间？” “……这里可是打算让我家人住的。” “给我一个司机住的厢房就好。” “啧啧，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呢，”徐杨当然不会当真，但还是建议道：“买一套吧，不一定立刻装修，先买下来，再过几天，想买都买不到了，而且价格也会非常非常高，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话，可能一辈子都买不起。” “现在的价格，一样是一辈子买不起。” “不，现在的价格，你一辈子的工资奖金加起来还是可以买一套的，小的。” “那就买一套？ 反正这辈子要被你栓的死死的了，”谭敏眨了眨眼睛，“买下来给也给我家人住。” “可以可以，话说，你应该早点把家人接过来。” “那又得麻烦你给张罗了。” “那就认真工作以作报答。” “光认真工作可不够。” 这女人，太嚣张了。 撩人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也越来越大胆。 只要没有外人在，随时随地都会开撩。 都快压不住她了。 要不，把这女人就地正法？ 想到这里，猛的转身凑到谭敏跟前，直视着谭敏的眼睛：“女人，你在玩火。” 呕！ 他自己都想呕吐。 但架不住这年头的女人就吃这一套。 或者说，甭管什么时候都有女人吃这一套。 二十年后依然满大街的霸道总裁类影视剧和小说，明明要多狗血就有多狗血，但就是有女人喜欢。 何况这03年，在隔壁宇宙国以及港台等狗血言情剧的荼毒下，女人心目中对这类男人充满了无限的幻想。 而徐杨呢，就正好满足了女人们幻想中的所有条件。 外表青涩才十八岁。 身高一米八四体重一百六但身材健美肌肉结实，颜值还相当能打。 为人处世却又相当老练，能装得了深沉，也能玩得起霸气，还能搞搞小神秘小幽默，也能无缝切换圆滑世故的老江湖风格。 持此之外，多才多金。 才艺出众，央美高材生不解释。 财富惊人，光一个羚羊科技就碾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类。 集这么多优点于一身，他可不就是小说中描写的那种霸道总裁？ 一个仿佛小说中走出来的人，用小说中的口吻去撩妹。 那杀伤力有多强？ 自个儿体会。 就算是谭敏这种酷酷的且相当聪明的女人，也顶不住，眼神一下子就散了，再没有平日里的冷静。 没办法。 他是货真价实的霸道总裁。 不，比霸道总裁更高级。 总裁说白了也只是个高级打工仔，就算持有一定股份也有可能被开除，比如说某山的雷老板就是典型的总裁。 可他是董事长，是老板，手持大部分股份且掌握着绝对的掌控权的那种。 同样的话，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那真是两种感觉。 换成一个普通小老板对谭敏说这种话，谭敏只会反手一记炮捶。 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嘿嘿嘿。 徐杨看到谭敏的反应，心中得意，脑袋越压越低。 而谭敏却本能的向后躲避，身体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 徐杨打蛇顺棍上，伸手去搂谭敏的腰。 但手刚伸过去，就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身不由己的腾飞而起，然后被结结实实的摔在地板上。 非常标准的过肩摔。 好在谭敏摔的那一下没发力，还顺手拉了一把，没把他摔惨。 可就算如此，他也哼唧着半天没爬起来。 身上的肌肉本来就很酸痛，被这么一扯一甩，骨头跟散架了一样。 谭敏也慌了，急忙搀扶：“老板，没摔坏吧？” “坏了。” “哪儿坏了？” “哪儿都坏了。” “去，去医院？” “不用，你帮我揉一揉。” “到车上去。” 然后，徐杨被谭敏扶到车上，然后老老实实的做起了按摩。 练传武的，基本上都懂按摩，尤其是那些接受过老拳师们正统训练的拳师，对人体结构非常了解，而且在训练中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经常要相互推拿按摩甚至接骨治脱臼，时间一长，个顶个都练出了一手精湛的推拿术。 再加上练拳的手劲儿都大，捏起来那才叫过瘾呢。 谭敏就是个中楚翘。 徐杨被捏的嗯嗯啊啊，真正的痛并快乐着。 小半个小时后，谭敏擦了擦汗：“老板，好了吧？” “还没好。” “别闹，接下来去哪儿？” “哪儿也不去，就想让你继续捏捏。” 这就是无理取闹了。 或者说，讹人？ 谭敏当然知道，没好气的在抓住徐杨的脚腕猛的一抬，跟着向前一压。 “啊——” 徐杨的惨叫声划破天际，胡同附近溜达的居民集体侧目。 然而，他被谭敏压的死死的。 任凭他怎么挣扎，身上的谭敏都纹丝不动。 持续了小半分钟，谭敏才松开，冷笑：“还来不来了？”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等着，迟早要用一模一样的姿势还回去。” “有本事现在就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除非你能打得过我，否则，五十年也白搭，哼哼！” 想到谭敏的战斗力。 徐杨暗暗的翻了个白眼。 打过她？ 那真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反正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了。 不过这不是擂台较量，手段多的是。 水到渠成的时候，可由不得她。 徐杨一边小心翼翼的搬动像是断掉的两条腿，一边恨恨的琢磨着到时候如何惩罚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太狠了！ 趁他不备，直接给他拉了个大劈叉。 简直要了亲命！ 他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吃过这么大的苦头，更没有体验过这样的痛苦！ 简直凶残！ 而且这下子，他连做起来都难了，别说走路。 回到大西洋新城，他理直气壮的招招手：“背我上去。” 谭敏嘿嘿直乐，一把背起徐杨噔噔噔直接上楼，“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脱衣服，我要洗澡。” “好嘞。” 03年的首都，空气环境真的很差。 其他还好说，可粉尘污染是真严重，因为到处都在大拆大建，建筑粉尘可以说是遮天蔽日，而且正逢秋天，风也大，加上西北方刮过来的沙尘，更加要命。 反正每次出门回来，徐杨都要先洗个澡再说。 不然浑身难受。 谭敏也知道徐杨这个习惯，但现在，她算是自食苦果了，进了浴室都得陪着徐杨这个受害者。 徐杨火上浇油，瘫痪了一样拍打着要多痛就有多痛的双腿：“别墨迹，来，先帮我脱裤子。” 第278章 拉胯 谭敏咬着牙帮徐杨脱下裤子，拔掉外套，跟着又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搀扶着徐杨走进浴室。 亲自动手试了试水温，一手搀扶着徐杨，一手给徐杨冲澡。 那画面，别提多温馨了。 如果不是徐杨疼的龇牙咧嘴的话。 刚开始，谭敏还有些紧张，手很僵硬。 但很快就进入了状态，虽然手法依然有些生涩，但动作却放开了不少，尤其是搓背的时候，从上到下都过了一遍，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说实话。 徐杨自个儿也有点小紧张。 毕竟是第一次和没有亲密关系的女人一块洗澡，更是第一次被人这样照顾着洗澡，体验很特别。 但看到谭敏红彤彤的脸蛋，他就开心很多。 都一块洗澡了，起他的程序还远么？ 虽然谭敏还穿着小衣小裤，可他却扒了个干干净净，全身上下所有的秘密都毫无保留的呈现在这个女人面前。 不过，他很坦然。 虽然环境不太一样，但就当是在洗浴中心做了个按摩，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男人了，早就不知道脸皮是何物。 洗净，擦干，套上睡衣，又被扶到大床上。 徐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真舒坦，小敏同学啊，下次还找你。” 谭敏嫣然一笑：“好啊，只要你受得住。” “咳咳，力道稍微轻点就更好了。” “哼，明天继续练劈叉。” “你这是要我老命？” “小小年纪就老气横秋的，还老命，明明是小命一条，”谭敏翻白眼：“趁热打铁的道理你总该知道吧？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也总该知道吧？” “……那我这几天可就没办法下床了，你也得贴身照顾我。” “小意思，反正你也没办法使坏。” “那可难说。” “嗯？意思是，我下手还是轻了呗？” “别，姐，亲姐，我说错话了，”徐杨赶紧求饶。 他是怕了谭敏这个女人。 这女人聪明有心计，下手还很，而且对他是越来越不客气，完全不管他是不是什么老板董事长，说劈叉就劈叉，说过肩摔就过肩摔，吓人得很。 好吧，他承认，他还有点小享受。 因为敢这么对待他的人是越来越少了。 他挺享受这种爽快直接的交流方式。 就是传出去怕不好听，会被人说成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当然，他不会在意就是了。 傍晚胡杨回来，看到床上的他，忍不住瞟了谭敏一眼：“你俩玩的够激烈的啊，这都玩到下不了床了。” 谭敏抿嘴一笑，没有说话。 徐杨则无奈的拍了拍腿：“我学会劈叉了。” “劈叉？是拉了胯吧。” “姐，你这话也到头儿了。” “给你捏捏？” “别，准备吃饭吧，我饿了，简单的煮点面条。” “等着。” 胡杨动作很快。 十分钟就搞定一锅面条。 挺简单。 高汤海鲜面。 鸡肉熬的高汤煮面，搭配着比手臂还粗的龙虾钳子肉，看起来清汤寡水，可味道却很足，又香又鲜，吃起来极为过瘾。 谭敏一旁陪着吃完，然后问：“老板，我明天早晨再来？还是住下帮忙照顾你？” 胡杨摆摆手：“我能照顾过来。” 谭敏不为所动，等待徐杨开口。 徐杨无奈。 这就开始争宠了？ 不至于吧？ 和平相多好。 好吧，这是女人的天性，俩人没打起来就算她们有涵养能忍耐。 但这样的场面，还是接近传说中的修罗场。 希望以后不会像诚哥那样被刀。 嗯，应该不会。 他找的女人都是聪明且心智正常的女人，不会走极端。 所以，他摆摆手，“我只是腿疼，又不是真的瘫痪，回去吧，明天早晨别来了，多休息两天。” “那不行，做事情要有始有终，”谭敏一口反驳：“还是六点，早点睡，记得准时起床哦，我会敲门的。” 等谭敏离开，胡杨在徐杨的大腿上狠狠的拍了一下，“你俩在一块了？” “没，绝对没有。” “信了，那是不可能的，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男人啊，真是……”胡杨一边说一边脱睡衣：“得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哎？姐，别乱来，我腿疼，真的很疼，啊——” 徐杨惨叫一声。 然后启动被动防御模式。 没办法。 这些天下来，胡杨也越来越娴熟，手段也越来越高明，三下五除二就挑起了他的战意。 尽管腿比昨天更疼。 但男人嘛，只要还能站起来，就一定能战。 腿疼算啥？ 腿没了依然可以战斗。 所以，对徐杨来说，依然是痛并快乐的一个晚上。 胡杨还是嫩了点。 毕竟，他可是实力、技巧和经验同样出色的存在徐大董事长啊。 然后，第二天早晨五点半，就被谭敏喊醒了。 被迫起来一块继续锻炼。 这次他是真动不了了，没出门，就在房间里做拉伸，而且是在谭敏手把手的辅助下做的拉伸。 比昨天更疼。 简直让他痛不欲生，连物业都被惊动了，跑上来敲门打听情况，确定没有家暴甚至凶杀之后才离开。 不过跟昨天有一点点不同，在结束全部拉伸并在再一次被谭敏强行劈叉之后，竟然有一点点的小爽感，虽然持续的时间很短暂，但那种筋骨通透的感觉确实是无与伦比的，虽然比不上男女之间的水乳融汇，但也有别样的享受。 和他之前坚持做力量训练一样。 嗯，以后可以多做一些。 难怪别人都说运动可以上瘾。 确实如此。 然后，继续洗澡赖床，还顺带放了周欣欣一个鸽子，理由是受了点小伤。 再然后，周欣欣要代表全班同学来探望他。 不过被他强硬的拒绝了。 开玩笑，有一个谭敏和一个胡杨在这儿就够折磨人的了，再加一个周欣欣进来，想干啥？打麻将？ 虽然她们之间可能早就知道对方的存在，就算不知道具体是谁，也一定知道肯定是有其他女人。 但猜测和面碰面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状况。 前者还能维持虚假的和谐。 后者，就算打不起来，也没办法装作不知道。 相比较而言，还是各处各的互不干扰的好。 反正徐杨没指望着这些女人能一见如故甚至亲如姐妹啥的，那概率太小，基本上只会在网络小说中出现。 好在在床上不太影响徐杨办公，虽然不能亲临现场，但打电话遥控也差不多，反正暂时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具体的工作。 一连一周。 徐杨一直在床上办公，吃喝也一样，都没出门。 锻炼呢，也没停过，不过是内容和强度有所不同，谭敏是专业的，虽然下手挺狠，但确实有效果。 一周后，徐杨已经能自己做劈叉了。 虽然还很痛苦。 用谭敏的话来说，这算是完成了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在这个基础上可以慢慢增加运动量，可以慢慢提升技术动作的难度。 要是没有这一步，剩下的一切都是空谈。 是不是那么回事儿，徐杨不太懂。 反正他自个儿感觉还不错。 连走路都轻盈了几分。 甚至隐隐有一种又长高了一点点的错觉。 要不是这次不得不出门，他真想让谭敏直接加量加难度。 这次出门，是小李子发来的邀请，说的也很直白，是求伯俊组的局。 一听这话，徐杨就明白了。 某山的事儿。 不出意外，这是求和。 而且是求伯俊这个某山的创始人亲自出面求和。 看样子是被羚羊科技的公告和动作吓得不轻。 也正常，直接挖某山的命根子了都，某山要是没点反应，那就太迟钝了。 当然，到底如何，还要见了面才知道。 但羚羊科技说出去的话，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收回。 办公软件，他还是要搞的，只是会推迟进度罢了，毕竟他知道这玩意儿在十年内是一点希望都没有的，就算搞出来也没人用。 换句话说，还是在做长远的打算。 不过这不等于就要真的和某山实打实的打擂台。 两码事儿。 只要某山愿意谈，一切好商量。 但是也别指望这全靠谈判。 这种商业竞争，最终还是要用实力、手段和市场来说话。 十一点钟。 徐杨在谭敏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进会所。 一进门，就看到了小李子和一个看起来有点憨憨的中年男人，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 小李子惊讶的瞪大眼睛：“老弟，你这是咋了？” “嗨，别说了，锻炼过度。” “真锻炼？” “咋地，给你展示一下？”徐杨说着一抬腿，直接来了一招举火燎天，直接把脚立在了脑袋上边，还长出一大截。 这大长腿。 这忽如其来的一字马。 把小李子吓了一跳，“卧槽，真的？” “我是老实人，从来不骗人，说锻炼就是锻炼，嘿嘿嘿。” “佩服，真心佩服，这么忙还有空做这个，真厉害，我现在睡觉时间都不够，最多偶尔跑跑步做做简单的拉伸。” “忙是没有尽头的，而且有一个好的身体才能忙的更狠，不然的话，迟早要出事儿，你们这些程序员，最需要锻炼。” 小李子点头，跟着叹气：“但没办法，现在的竞争这么激烈，真没办法分心，忙起来恨不得把睡觉时间免掉。” 第279章 求和 “嘿嘿嘿，我就没那么多事儿了，看来不懂技术也是有好处的。” 徐杨和小李子寒暄几句后，扭头向中年男人：“求总，久仰大名。” 握手。 求伯俊也回了一句“久仰大名”，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这人，是真不爱说话。 徐杨也不欺负老实人，开门见山的问：“求总组局，是有什么话要说吧？” “对。” “求总讲。” “就是想解释一个误会，”求伯俊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之前雷俊和徐董之间有些小纠纷，但我可以保证，雷俊没有恶意，就是想抬价，但没想到徐董误会了，做出了那么激烈的反应……” 徐杨打断求伯俊的话，“求总，没误会，真的，”说到这里还很坦然的摊摊手：“都是生意人，做事儿一般不会掺杂个人感情，何况雷总也不可能拿那么大的业务开玩笑，我明白。” 求伯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徐杨心里暗笑，接着道：“但者不影响我继续做办公软件。” “啊？”求伯俊呆了：“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起来了，这业务不赚钱，但赚口碑啊，要是能做起来对公司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小李子插嘴，“老弟，求总是个实在人，就不要说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了，说说你的真实想法，能配合的，俊哥肯定会好好考虑。” 徐杨笑：“宏哥，我刚才说得很清楚，我做生意一般不会掺杂个人感情，羚羊科技也不是什么路边摊，做出的每个决定都事关公司的整体发展规划，不是儿戏。” “没得谈啊？”小李子很惆怅。 “也不是完全没得谈，”徐杨点了点桌子，“公司的决定不可能更改，但是到底要投入多少力度在这个项目中，还是可以调整的。” 小李子和求伯俊对视一眼，“俊哥，看，我就说吧，我这小老乡是个讲道理的人，呐，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俩好好谈谈？”说完，转身离开。 求伯俊点头，“谢谢，”然后朝徐杨道：“徐董的意思是，如果可以谈得来，会放慢办公软件的研发节奏并降低优先度？” “对，就是这个意思，”徐杨点头，“但这都取决于求总能不能拿出让我满意的条件。” 求伯俊咬牙：“某山的游戏业务全卖给羚羊科技，行吗？” 徐杨愕然。 这求伯俊还真果断。 也够狠。 断尾求生玩的非常溜，游戏业务说放弃就放弃了，虽然某山现在主要做单机游戏，盈利能力也一般，但前景在哪儿摆着，一般人真做不出这样的决定。 最关键的是，这肯定要得罪雷俊。 虽然刚才求伯俊说雷俊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抬价。 但这话听听也就罢了，雷俊勾搭某易绝对是掺杂了个人感情因素的，否则的话，根本没必要损人不利己，要知道他雷俊可还是羚羊科技的股东呢，把某山的游戏业务卖给羚羊科技，他雷老板是可以收获双份收入的，羚羊科技的钱到了某山的账户上，雷老板身为总参兼某山股东，可以分不少，而拿到某山游戏业务的羚羊科技成长起来依然能给雷老板带去源源不断的分红。 可雷老板怎么干的？ 直接勾搭羚羊科技目前最大的竞争对手某易，要不是某易自己放出风声，那这笔交易可能会无声无息的完成。 所以，越是如此，徐杨就越觉得这求伯俊的不一般。 做事儿还是很果断的。 能拿得起也能放得下。 做技术也不差。 可惜就是商业营运能力差了点意思，太老实了，有雷老板这种营销天才掌舵都没能把某山带起来。 换句话说，这人不太会做生意。 尤其是不太会做大生意。 思维方式就不是做大生意人的思维方式，而是在用程序员的思维方式和小摊贩的经营手段在经营互联网，企图通过深耕某一个或者某两三个领域去赚钱。 这么干，确实也有一定的好处，只要做出一定的成果，就不会被人轻易取代。 但问题也在这里，互联网企业注定要走向寡头化，不主动吞噬同行，就只有被吞噬这一个结局，没有第二种，就算互联网企业中比较佛系的某易和某狐，其实也一直在扩大自身业务规模，虽然看起来没多大成就，但能确保他们在同行们急速膨胀的时代里避免被吞噬。 而某山就不一样了，在雷老板辛辛苦苦带进股市之后，依然没想着扩大规模，只是一个劲儿的在自家一亩三分地儿上深耕。 结果也很明显，明明技术储备不差且拥有大批死忠用户的某山，还是逃不了被某企鹅收购的命运。 原因就在这里，该扩大规模的时候选择了固守自身。 不然的话，以求伯俊在互联网世界里的人脉、影响力、技术甚至财力，都不至于混到那个地步。 要知道，某山再拉胯，那也是07年就能上市的企业，比某东还早。 只要趁机扩大规模，弄点可以振奋人心的业务，那体量还不是噌噌噌的涨？ 体量上来之后，再做什么不是更轻松？ 可惜。 只能说太可惜了。 不过这对徐杨来说只要好处没有坏处。 他巴不得所有的同行和竞争对手都是求伯俊这样的人呢。 所以见求伯俊直接亮出了底线，他更直接：“开价吧。” “十个亿。” “告辞！” 徐杨起身就走。 开玩笑。 某山的游戏业务是值钱，但那是以后的事儿。 现在最多能值一个亿。 徐杨说的。 反正在徐杨眼里，某山游戏业务中最值钱的就一块，东山居的技术储备和少量游戏版权，其他几个不知名的工作室和小游戏完全没有价值，一文不值。 要不是对东山居有一定的情怀和好感，他最多出到五千万。 五千万也不少了。 换算成美金，就是六百多万美金。 这要是投到某企鹅或者某里，能换至少十个点的股份。 所以，求伯俊说的十亿，已经不是一般的狮子大开口了，而是在调戏人。 他徐大董事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调戏？ 求伯俊见状大急，一把拉住徐杨：“徐董，我们的游戏业务值这个价，我们不光有大量的工作室和人才、技术储备，还有很多线上线下渠道。” 额？ 貌似确实如此？ 徐杨想了想，某山确实有大量的线下业务。 在这个年代里，线下业务才是重中之重，哪家互联网企业要是有线下业务在手，市值就不会低了。 而且因为支付、物流等限制，线下业务更是企业发展根本绕不开的环节。 更别说渠道了。 什么叫渠道？ 就是人脉关系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某山的单机游戏想卖出去，光盘是绕不开的，那么光盘的制作、运输、销售就需要一整套成熟的渠道，这同样是一家企业的核心。 换了老板后，要是没把这渠道交代清楚，那么，新接手的公司还得从新开发相关渠道，还得重新打点人脉关系，成本只会更高。 这么一想，十个亿倒也不算夸张。 是徐杨自个儿没有想到这茬儿。 毕竟他已经习惯了而十年后的生活状态。 二十年后，做游戏的，谁还在乎什么线下渠道？ 不过，他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的。 嗯，打死都不承认。 更不会接盘某山的所谓线下渠道，那玩意儿对他没有任何用处，要不了几年就会被淘汰。 所以，他摇头：“看来求总是误会了，我对某山的线下渠道完全不感兴趣，我想要的只有几个工作室以及你们的技术储备，员工甚至可以不要，现在明白了吧？” “不要线下渠道？” “对，你们留着自个儿用吧，我们羚羊科技只做线上业务。” “可是……线上虽然是未来，但现在，离开线下渠道，我们的游戏业务就废了啊，我们的多是单机游戏。” “这个就不用求总操心了，反正线下那些业务，你们做办公软件的也能自己用，留着也不影响什么，只是少卖点游戏光盘而已。” 这也是大实话。 这年头，甭管是硬件还是软件，统统要经过实体店的手，绝大部分用户也只信赖实体店。 最关键的是，好多业务也只能通过实体店展开。 就说某山的杀毒软件，都是以光盘的形式卖出去的，售后服务修为同样也要依靠实体店去完成。 所以，徐杨这话也很有道理。 求伯俊一时间没了主意，“我想想。” “可以。” 确实需要好好考虑。 毕竟这不是什么小买卖，要把一大块业务从线上线下拆分开来，其中涉及到的环节非常多，光是安抚线下那些店铺老板就很不容易，毕竟对那些线下实体店老板来说，这笔交易只会平白无故割掉游戏业务，这损失的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不过徐杨可不会在这里干等，直接对求伯俊道：“求总，慢慢考虑，考虑好了再联系，最好把所有细节都考虑进去，尤其是报价这块，嗯，先把线上线下业务分割干净再报价，免得到时候又要扯皮，我这人做事儿很干脆，最烦别人拖泥带水揪扯不清。” 第280章 技术共享 徐杨说完，直接离开。 也不吃饭了。 虽然看样子求伯俊和小李子是打算大出血的。 门口，小李子看到他出来，愕然：“没谈成？” “求总需要再考虑考虑。” “要我帮忙吗？” “嘿嘿，谢啦，不过现在不用，求总是个明白人，也是个痛快人，很快就会拿出最终的解决方案。” “那就行，”小李子松了一口气，“和事老这差事真不好做，夹在中间挺为难的。” “确实，所以，我从来不做和事老，哈哈哈，”徐杨哈哈一笑，“咱俩之间的业务也得快一点了，争取在元旦之前把公告发出去。” “嗯？”小李子反应很快，“你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差不多吧，反正是迟早的事儿，越早公布越早拿出成果就越好。” 徐杨说的是上市的事儿。 上市之前的流程很多。 目前的羚羊科技正处于辅导阶段。 但辅导阶段时间很长，至少六个月，其中还包括好多小流程。 其中一项就是适应性的按照上市公司的标准完成一些公告发布、信息披露等工作，相当于彩排。 但性质比彩排可重要多了。 至少公告内容得有价值，不能随随便便发个不相干的东西去糊弄人，这是会影响到后续评估工作的，更会影响到股票的定价。 所以，徐杨打算把羚羊科技和某度的合作当做第一条正式信息去披露。 他相信，这个消息绝对能满足港交所、证券公司和广大投资人。 因为这是天大的利好。 对所有参与者都有好处。 话句话说，就这一个信息，可以给几乎所有人都带来大量的利益，实现真正的共赢。 小李子很羡慕，“真好啊，按照这个进度，怕是明年五月份就能上市，成为国内最年轻的敲钟人。” 敲钟人。 代指上市公司的实控人。 港交所上市也一样要敲钟，虽然这个规矩是从纽交所开始的。 当然，这年头，在普通人眼里，在港交所敲钟的意义远不如在纽交所敲钟。 但行内人都知道其中的分量。 这个时候的港交所，是妥妥的排名前三的交易所，在港岛上市只是听上去有些差，但实际上并不会比在灯塔国差多少，相反因为流程、规章制度等原因，在港岛上市更有操作性，再加上地缘优势，对国内企业更友好。 虽然这个友好在03年还不那么明显，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毕竟，港岛回归才刚六年而已。 时间越久，友好度就越高。 这是毋庸置疑的。 当然，有些人不太相信，毕竟崩溃论大行其道，拥趸很多，其中就有很多上市公司的老板。 比如潘某人，发家很早，但转移资产更早，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在国外立足的打算，一边赚钱一边往外运钱，刚开始还假惺惺的做个样子，到后边就彻底撕破了面皮，脸都不要了。 反正啊，在这个名利场上，什么样的人都有。 徐杨也懒得管那么多。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这就好了。 所以，笑道：“我还不一定会亲自出面，敲钟而已，没什么好炫耀的。” “你这家伙，不像是那么低调的人啊，不会是看不上港股吗？” “嘿嘿，反正分量确实比美股差点意思，我高调低调都有人说三道四，与其被人说三道四，还不如和港岛的女明星传点绯闻来的实惠，至少流量肯定很多，哈哈哈。” “你也追星？” “瞧宏哥你说的，漂亮女明星，谁不喜欢？你不喜欢吗？” “也就一点点吧。” “装，继续装。” “哈哈，是有几个喜欢的，不过肯定跟你喜欢的不一样，咱们之间是有代沟的，而且我更喜欢欧美的，嘿嘿嘿。” “那是有点代沟了，我对欧美女星无感，哦，除了寥寥几个，最喜欢的还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亚洲姑娘。” “可以理解，现在日韩港台的最受欢迎，搜索指数很明显，不过国内的也不差，你刚签下的刘天仙在国内女明星的搜索排行榜上名列前茅，如果把年龄算进去，妥妥的第一名。” “真的？” “这个没必要骗你。” 徐杨眼珠子一转，“宏哥，我有个好主意。” “什么？” “嘿嘿嘿，不能免费提供给你。” “那你想要点什么？” “搜索引擎技术共享。” “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嘿嘿嘿，跟你讲，做技术你是大牛，但做生意，我的好点子很多，是妥妥的互联网世界里的点子大王，随便一个小创意就能让你的某度更上层楼，提升影响力的同时还能赚钱，就问你干不干吧？” 小李子心动了。 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核心技术不能给你，而且，你也要说话算话，不做PC搜索引擎。” 徐杨使劲儿点头，“放心，我说话算话，绝对不做PC搜索引擎，就算做，也只会用在羚羊网内，不会跟你的某度形成直接的竞争。” “那好吧，你可以说了。” “很简单，搜索排名，把各类搜索指标分门别类的列出来，挂出来，嘿嘿，这广告效果绝对比普通广告要强的多，尤其是涉及到明星这块，那些明星们为了提升这个排名，很舍得投钱。” “就这？” “别小看这么一个创意，我跟你讲，等影响力扩大之后，这将是一股谁也无法忽视的舆论力量，比单纯的新闻板块更强力更直接，就看你会不会运营了。” 小李子摇头：“你小子又坑我，这么点小功能，和我共享的技术完全没有可比性。” “反正你答应了，我也告诉你了，而且确实是很有潜力的创新，你别想赖账。” “赖账我肯定不会，但你必须再想个好点子做补偿。” “你当好点子是路边的大白菜呢？” “我又没要你现在就拿出来，可以给你一段时间，慢慢想。” 徐杨眼珠子一转，“嘿嘿嘿，还真别说，我想到了。” “这么快？” “要不然人家说我是商业天才？” “快说。” “宏哥，你的核心业务是搜索，对吧？” “嗯，然后呢？” “现在搜索业务基本上到瓶颈了吧？毕竟搜索引擎是个一劳永逸的玩意儿，做出来后就是维护和优化，再然后就是继续吸收量拓展影响力，没错吧？” “对，我是这么计划的。” “我有个好点子，可以让某度的影响力直接上一个大台阶，但很辛苦，而且也不怎么赚钱，算是半个公益类的项目，其他人做不来，只有你这个做搜索的某度最合适，干不干？” “你先说，”小李子的胃口明显被吊了起来，很谦虚的侧耳到徐杨面前。 徐杨环视四周，见周围没人，这才低声道：“做百科，嗯，就叫某度百科。” “嗯？” “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个百科，把百科知识搬上网，但不是单纯的复制和翻译，毕竟官方的百科内容是有限的，对新生事物的收录很慢，而互联网最大的优势是什么？信息的传播和共享，可以搞一个任何人都可以添加和修改的百科板块，你只要做好审核和维护工作就好，你也不用雇佣那么多专业人士，可以吸收社会各界的专业人士帮忙审核以及编辑，你只要付出一些补贴以及荣誉头衔。” 徐杨把某度百科的运作模式简单讲了一遍，甚至还帮忙完善了一些缺陷。 比如说原本的某度百科是个人都能改，以至于经常有一些乱七八糟甚至错漏百出的内容，更有宇宙国修改相关百科内容的事件发生。 但如果按照徐杨的说法，加强审核力度之后，就能弥补这方面的缺陷，而某度需要付出的只有一些微不足道的补贴。 还有吸收社会各界专业人士加盟的想法，也是徐杨自己的想法。 原本的某度虽然也这么干了，但力度不大，象征意义更重，并没有真正的把这事儿当正经事业去做，毕竟做百科真不赚钱，真就是一项公益事业。 可是，真要做起来，可以让某度直接跃升一个层次，最起码在官方层面的影响力会达到一个很高的高度。 因为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信息和知识共享，对国家对人民对社会都有极大的好处。 某度为什么能一直屹立不倒？ 为什么在口碑崩溃的时候依然站的稳稳地？ 就因为某度是实打实的做了好事儿的。 虽然某度的百科一直为人诟病，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知识的普及这块，某度百科称得上是功德无量，据统计，国内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在通过某度百科获取知识，虽然只是最基本的浅层知识，但也是一项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基础知识的普及有多重要，是人都知道。 所以，徐杨说完，小李子激动到一把抱住徐杨：“老弟，谢谢你！” 徐杨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激动的小李子。 因为平时的小李子始终是一副平静如水的神态，喜怒不形于色，很注重个人形象。 但现在，却在室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而且非常用力。 至于他都有点害怕了，要知道，重生前他可是听说过关于小李子那奇怪的性取向的一些传闻的，虽然目前接触下来并没有发现类似端倪。 第281章 高瞻远瞩 重生前，徐杨在网络上看到一些小道消息，说小李子的性取向有点怪，是双向的，又说男女通吃的，还有说是插座的。 反正说啥的都有。 至于真假…… 估计只有小李子自己知道。 反正徐杨是不太相信的。 因为这类谣言实在太多，而且根本没办法辟谣。 怎么解释？ 带个老婆出来？ 都说了是双向的，有个老婆很正常。 反正这种没办法解释的谣言是谣棍们最喜欢使用的，从古至今一直有人在用。 就像徐杨之前说过的扒灰事件。 同样一个案例，可以按到任何一个名人头上。 真假无所谓，大众喜闻乐见就行。 反正当事人没办法解释。 死了都能说成是欲盖弥彰或者畏罪而死。 当然，就算小李子真有什么奇怪的爱好，那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有点不太习惯和同性有这么亲密的接触罢了。 伸手推开小李子，“宏哥，你就说吧，我够意思不？” 小李子异常激动，“够，太够意思了，老弟，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别藏私就行。” “肯定不会，”小李子矢口否认，“你等着，我回去就安排这事儿，你也赶紧让人对接，反正你手上的程序员多。” “就这么定了，我回去啦。” “路上慢点，等忙完这一阵，我再请客，另外， 咱们晋省的工商联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给你做推荐？” 徐杨摇摇头，“现在还是算了，而且咱们晋省……” 小李子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商业天才，这嗅觉是灵敏，那我就不多事儿了，等再过段时间，直接进全国工商联把。” “这个可以有。” 晋省工商联规模也不小，毕竟晋商也是这块土地上赫赫有名的商人团体，经商这块还是有天赋和底蕴的。 但正如徐杨所说，晋省工商联里面很乱，什么样的人都有，官商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而晋省的官场生态又极度危险，谁碰谁死。 就算是他徐杨，也不愿意乱碰。 因为若干年后，晋省这边的官场就发生了塌方式团灭。 虽然他大概率不会有事儿，可只要牵涉进去就非常危险。 另外别看他在互联网企业中也算一巨头了，可跟那些玩地产、玩矿产、玩资源的地头蛇比起来，抗风险能力差太多，经不起任何打击。 最关键的是，那些人心黑手辣，动则要人命。 徐杨脑子有坑才会掺和进去。 倒是潞州府工商联有机会的话可以进去试试。 在晋省范围内，他掌握不住局势。 可在潞州府，那就简单多了。 小地方里，他就是大鳄，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儿，没有别人欺负他的份儿。 而且潞州府整体而言还算干净，毕竟地理位置相对特殊，以至于潞州府人民经常喊着要和隔壁的商都独立出来组队发展呢。没办法，在晋省和豫省，潞州府和商都都是那种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角色，而且距离比较近，确实适合互帮互组。 当然，他也就是这么一说。 实际上地方性的工商联对他来说就没什么意义了，里面那些人跟他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进去也没共同话题，加不加进去也都不影响他在潞州府的影响力。 好吧，他其实就是怕麻烦。 现在的他要上班还要上学要陪女朋友，哪有空处理那些完全没有意义的杂务？ 但全国工商联，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此外，还有一些半官方性质的社会团体也值得一加，比如说民间商会、科协等等单位，这些单位一般人不了解，但加入进去还是有些许好处的，最起码可以认识一些人，要是能混个管理员，那就更好了，说话分量也能重好几分，还有机会和大管理员直接联系，比如说工商联的老大就是有行政级别的大佬，级别很高的那种。 民间商会、科协之类的单位中，管事儿的也多有官方背景。 这种情况下，真有什么事儿要解决，也不用太麻烦，直接找单位的大管理员就行。 这些单位是干啥的？ 就是这么个纽带，衔接和协调民企与官方之间的关系，顺带着帮忙解决问题。 当然，要是能混进协商会，甚至代表会，那就再好不过了。 但那个分量太重，现在的他还差点意思，等羚羊科技上市甚至他混个首富之后还差不多。 他的年龄始终是个硬伤。 当然，也是优势。 反正只要他愿意，加入那些单位是迟早的事情，估计可能比小李子还要早一些，反正印象中小李子加入协商会时已经是一零年以后的事情了。 和小李子分开，徐杨直接回公司。 找到张晓颖，把事情详细的交代一遍。 尤其是和某度共享搜索引擎技术的事儿，重点交代，让张晓颖和王剑共同负责，要重视起来。 张晓颖皱眉，“不是说不做搜索业务吗？为什么要这么重视？” 徐杨摇头，“我说的是不做PC搜索业务，可没说其他。” “除了PC，还有其他设备用到搜索引擎？” “嘿嘿，保密，反正你重视起来就行，把羚羊网当做一块试验田，重在积累经验储备技术，时候一到，立刻转移战场，信我的，绝对没错。” 王剑是搞技术的，反应快，“手机这块？” “哈，猜出来了啊？对，就是手机，不过不着急，现在还派不上用场，也不要打草惊蛇，专心做技术和经验储备，听我号令再行动，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不要急于一时，更不用在意一城一地的的是，广积粮高筑墙才是王道。” “行吧，只要不是喝假酒上头后做出的决定就好。” “我有那么不堪？”徐杨撇嘴，“准备接受某山的游戏业务，当然，钱也准备好，账上有钱吧？” “有，刚贷的两个亿到账没几天。” “利息高吗？” “普通，毕竟只是两个亿，优惠范围有限，要是二十个亿，那就不一样了。” “想啥呢，还二十个亿，那不等于把脖子伸出去让人卡吗？就咱们现在的体量和现金流，两个亿就是极限，再多就很危险。” “知道知道，知道你有被迫害妄想症，不会超额的，”张晓颖很无奈，“需要多少钱？” “我估摸着也就两三千万。” “那么多？” “还行吧。” “就某山那要啥没啥的游戏业务，能值两三千万？” “主要是技术和人才。” “那也不值啊。” “值是肯定值，不过我会尽量压价，放心吧，我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张晓颖气的胸膛一鼓一鼓的，“没你这样败家的。” “嘿嘿嘿，那你这个大管家可要帮我管好账本，”徐杨说完赶忙扭头问王剑：“于振咋样？” 王进瞬间兴奋起来，“确实是个天才，学习很快，而且很有灵性，我把他弄我手下了，给他安排了至少半年的学习期，直接转正，工资待遇直接提升了三个档次。” “真的？” “千真万确货真价实的天才，和老板你一样的天才，不过你俩一个是商业天才，一个是计算机天才，老板，捡到宝了。” 徐杨瞬间通体舒泰。 就喜欢这样的吹捧，真实且受用。 想到犀牛杯还是在他的建议下才搞起来的，更开心：“我说什么来着，知道我的高瞻远瞩了吧，哈哈哈，第二届好好搞，争取搞的一届比一届好。” 王剑点头：“我知道。” “程序员节的事儿也记在心上，有机会就在公众场合提一提，咱们公司先搞起来。” “好。” “对了，有个事儿要注意一下，就是呼吸防护这块，找一家口罩厂下订单，专门制作一批带咱们LOGO的口罩，每个员工都发一批，露天环境下最好都戴上，首都这空气污染太严重，嗯，要是可以，直接收购一家口罩厂吧，多储备点物料，平常就专攻咱们自己用，要是再有传染性的呼吸疾病，也不至于被几个口罩难倒。” 张晓颖和王剑面面相觑：“不至于吧？” “至于，非常至于，这块，老张你亲自盯着，口罩有不同等级，防病毒的和仿粉尘的还不太一样，日常就用防粉尘雾霾的，防病毒的不用生产，只要储备相关物料和生产线就可以，嗯，厂子就挂在羚羊科技名下，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 张晓颖真无奈了，碰上这么一个想法天马行空的老板，她除了答应还能咋办？ 拒绝？ 她可拒绝不了徐杨的要求。 这么久了，徐杨提出来的不靠谱的想法那么多，但事后都证明是可行的。 比如说刚刚搞起来的国外新闻搬运工作。 刚上线一周，羚羊网的用户数量就再一次飙升一个档次，数据最高的一天超过了两千万，注册用户也突破了八百万。 连带着其他相关业务的数据也提升了一个档次。 尤其是贴吧。 有用户会专门转载这些二手新闻到贴吧里，每个新闻都能引起非常激烈的讨论，五毛和牧羊犬天天在贴吧里撕逼，已经有了若干年后微博的架势，虽然用户数量和微博没得比，但氛围是一模一样。 第282章 千万年薪 现在的互联网上，五毛处于绝对的劣势，哪怕有徐杨这个五毛头子撑场面也没用，牧羊犬的势力太雄厚了。 没错。 徐杨就是现在最大的五毛头子。 虽然，这个时候还没有五毛这个称呼，但已经被“明察秋毫”的牧羊犬们认出来了。 没办法，徐杨的立场一直非常鲜明。 这点从羚羊网的新闻板块中就不难发现，也不算什么秘密。 比如说疫情期间被徐杨赶走的那个主编就一直疯狂爆料，说徐杨有多红多红之类，还编造出了徐杨是三代的事儿，硬把他的身世往某位开国大佬身上凑。 以至于现在的贴吧那真叫一个群魔乱舞。 但五毛们也备受鼓舞啊。 羚羊网和羚羊贴吧的老大是五毛，相当于在自家阵地上打仗，虽然处于劣势，可战意却很足。 反正就一个字——乱。 不过徐杨不在乎。 乱就乱呗。 就当是村口的闲汉村妇在吵架，炒的再热闹也没什么意义。 只要没有闹出大乱子，一切都好说。 反正一切数据都在他手里掌握着。 只有想到这里，徐杨才满心惆怅。 他终于活成了他最讨厌的那副模样，宛如夹总和陈总。 当然，他和夹总陈总不在一个阵营里。 但本质上没啥区别。 不过话说回来，在更高层的大佬眼里，他也好，夹总陈总那些人也罢，也是他们眼中的闲汉村妇，小打小闹不理会，闹大了自然会派人来打扫卫生。 所以，看到数据增长，徐杨只会觉得开心。 他对自己的要求很简单，站对阵营，努力赚钱。 做到这两点，这辈子就不用提心吊胆，更可以保子孙平安，一如港岛濠海那几位同阵营的大佬。 相反，此时风头正盛的潘老板迟早要被算总账，被追逃的儿子潘某人只是一个开始。 不能怪上边心狠手辣，实在是潘老板做的太过分，赚黑心钱甚至转移资产也就罢了，和骆某人勾结在一块就太过分了，那骆某人是干啥的，普通老百姓都知道，潘老板能不知道？ 只是徐杨和潘老板没有业务往来，也懒得理会这些，更不会管潘老板转移资产的事儿。 说到这事儿，徐杨还真挺佩服潘老板的。 一招境外换手的把戏玩的炉火纯青，一分钱没多花，就把名下的资产全部转移给了外国籍的老婆，本人手里没有留下丝毫股份，但却一点不影响人家在公司里的决策权和掌控力，更妙的是，人家依然可以堂而皇之的活跃在大众面前并且疯狂的营销自己，营销手段和王拾王总不相上下，又是出书又是拍广告，硬生生的把自个儿营造成了成功男人的典范。 跟潘老板相比，雷老板之流还真就只能算是后来者。 某种程度上来说，潘老板才是网红鼻祖。 也是第一代支持崩溃论的互联网用户。 一直到一四年还在宣称楼市崩盘论，说这是即将撞击冰山的泰坦尼克号，言下之意船上的大多数都会死，只有少数聪明人才能活下去。 当然，等到潘老板的铁哥们任某人被批捕之后，潘总就低调了许多，但动作越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不屑掩饰，直接两亿美金两亿美金的往外捐赠，名义上是捐赠给那些在哈佛和耶鲁读书的贫困国内学生，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能去哈弗耶鲁留学的就没贫困生，去那边留学的学生，要么是成绩不好但家里有钱，要没是成绩好家里也有钱，还有一种是家里没钱但成绩好的贫困生，可是这种贫困生往往有助学金、奖学金，而且多是公派出去的，根本用不着潘老板资助。 另外，最后宣称要资助了多少人来着？ 三十人？ 两亿美金资助了三十名国内的贫困生。 就问你慷慨不慷慨吧！ 不过那都是十五年以后的事情了。 当然，随之而来的就是潘老板的公子被追逃，也不知道是小小的警告还是大动作的前兆。 刻下，这些事情他没办法和张晓颖这些人分享。 只能一个人在心里默默的回味。 别说，结合着未来会发生的那些事情却看潘老板这些人现在上蹿下跳的姿态去看，还真别有一番滑稽的感觉，比大多数电影都精彩。 嗯，要不要盯着潘老板这些人，把他们在公共平台上的发言都给记下来，等若干年后再悄悄的放出去，相信那个时候他们的反应一定会非常有趣。 由此，徐杨甚至想到了那位罗太君。 说实在话，罗太君不是啥好玩意儿，但只是蠢，跟潘老板比起来还不算太坏，而且勉强算条汉子，继承了罗太君祖宗血统中的血性，说还钱就还钱，比下周回国的贾老板强一点。 但这依然不能洗白罗太君曾经说过的那些煞笔话。 当然，现在的罗太君好像在新某方当老师？ 也是有趣，罗太君一个高中没毕业的混子去当老师。 嗯，新某方的俞老板也真是“慧眼识珠”。 胡思乱想中，徐杨听张晓颖汇报完最近的成就。 他表示很满意，鼓励张晓颖和王剑再接再厉，然后一瘸一拐的去游戏部门看望他的自留地了。 游戏这块很重要。 这是他一再强调的。 所以，他到的时候，所有员工都在忙碌，都没几个人跟他打招呼，只有莫洋迎上来，“老板，你这是……” “嗨，别说了，”他摆摆手，“最近咋样？” “一切正常，《劲舞团》的涨幅在咱们的预期之内，十月份营收超过五百万，预计下个月会翻番。” 翻番就是一千万。 也正常。 因为下个月有很多节假日，元旦圣诞之类，而且链接着寒假，营收肯定会猛涨。 下下个月，春节期间估计还会再涨。 对游戏行业来说，寒暑假才是真正的旺季。 想到这里，徐杨对莫洋道：“做一份财报给范董秘，让他择机披露，嗯，目前保持每月一披露的节奏，一直到上市。” “啊？” “别啊了，记住。” “好，好的，”莫洋瞬间有些紧张。 也难怪，在这之前的莫洋还只是除了勤快点要啥没啥的普通员工，忽然晋升为部门经理已经挺夸张了，现在一下子又要做这种从来没做过的财报，自然会紧张。 因为莫洋就算再不懂，也知道这财报事关羚羊科技的上市大业。 换谁来也紧张。 而且这不只是害怕的紧张，还有兴奋。 游戏部门的财报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真发出去，他这个刚上任的部门经理脸上也有光啊，虽然公司内部的人都知道主要功劳是徐杨的。 徐杨则笑眯眯的拍了拍莫洋的肩膀，“好好干，我去卡丁车小组那边瞅瞅。” “我陪你。” “不用，你忙你的。” 这些游戏小组，基本上都有独立的办公区，虽然名义上没有独立出来，但实际上已经形成了一个一个的工作室，只是没有编制和名义罢了，但分家是迟早的事儿。 当然，收益这块，徐杨这个创意提出人要拿大头。 这在公司内部也是得到公认的，并且都支持。 不支持不行啊。 没有徐杨，他们可做不出这么好的游戏，现在的游戏部门相当于徐杨一个人拖着走，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占了徐杨的光。 所以，徐杨光他在游戏部门里拿到的酬劳就有至少五百万，而且是按照目前的标准来计算。 等其他几款游戏上市，他能拿到的更多。 这是合情合理的正当收入，正如他拿到的每年一千万的董事长年薪。 只要缴纳个税，就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就像雷总成立某米之后给自己开一个亿的工资一样，只要股东和董事会没意见，十个亿一百个亿都可以。 当然，也可以像东哥一样给自己象征性的开一块钱的工资。 都无所谓。 反正分红的大头肯定在大股东手里。 就算徐杨给自己开一个亿的年薪，也不过是多了点日常的零花钱而已。 好吧，稍微有点夸张，但确实是可以稍微充实一下他干瘪的钱包，有什么投资项目也能以个人的名义投资，不然的话，他兜里钱还真不够用，毕竟要花钱的地方有很多，包括李玲玲那边，真要开始烧钱，区区几千万真不够。 所以，徐杨加快了游戏的开发速度。 年前就有至少三款游戏要上市。 分别是已经完成了大部分，可以在元旦之前上市的《跑跑卡丁车》，以及春节前后上市的《街头篮球》。 至于圈钱用的《征途》，则要跑到年后了。 羚羊科技上上下下都没有做《征途》这类游戏的经验，开发速度挺慢，尤其是充值这块，想要营造出那种让用户欲罢不能的生态环境，真的不容易，光是琢磨游戏内的经济系统，就耗费了很多精力，逼的策划们不得不把公司财会和金融专业的员工们拉过去帮忙做参谋。 没办法，徐杨要求太高了。 虽然徐杨没有一直盯着他们做游戏，可在整体氛围的烘托下，一个个都对自己要求挺高，生怕落后于已经面试额度《劲舞团》以及即将面世的两款游戏。 第283章 钱景光明 员工们这么积极，原因很简单，成绩好坏不只事关名声和前途，还最直接的影响到他们的工资等级和奖金，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个个奋勇向前，想尽办法也要把游戏做好。 徐杨当然满意。 能有这么一群积极度很高的员工，真的非常幸福。 而且只需要口头表扬几句就能精神倍增。 简直太爽了。 徐杨挨个儿在办公室内转了一圈，还试玩了完成度最高的《跑跑卡丁车》，手感跟重生前玩过的版本几乎一模一样，画面和设定甚至更出色，毕竟是他亲手操刀做的美术设计，更想办法弥补了原版游戏诟病较多的缺点，自然比原版更出色。 这道理就和流行歌曲一样，往往是抄袭的比原版的更火。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看起来自然会比巨人更高一些。 而且徐杨手下这些人，绝对比原版那些人马更敬业一些，细节处做的很好，连徐杨凭借记忆画出来的几张地图，也都百分百的还原出来了，甚至还主动做了优化，可玩性更高。 车型这方面更不用说，每一款都有亮点，造型又酷又炫，各式风格的又都，性能也做了调整，不同车型在性能方面的区别比原版稍微大一点点，突出了车辆的性能区别的同时又尽可能保持平衡。 整体而言，可玩性和原版一样出色，视觉效果比原版更好，尤其是色调、画风还借鉴了《劲舞团》，基本上能满足不同风格爱好的玩家。 当然，需要花钱的地方也比原版更多。 同样性能的车子，基本上都有好几个款式，外形、风格都不一样，价钱也各不相同，反正总要让玩家们能够一眼识别出不同款式的车子的价值。 就像某企鹅的游戏，好武器和普通武器之间的差距，一眼就能分辨出来，这样才能刺激玩家的充值欲望。 不过徐杨还是挺良心的，也给零充玩家们留下了一条提升实力的路，那就是肝时间，各种游戏任务足以让普通玩家获得一些和氪金玩家相抗衡的道具和实力。 有普通玩家的衬托，氪金玩家才会有更多的充值欲望。 不然的话，光靠氪金玩家之间的相互比拼，充值兴趣迟早会消失，因为氪金玩家有钱但也意味着他们兴趣广阔，不可能逮着这么一款游戏死磕。 可要是有大量的普通玩家垫底，那么氪金玩家每时每刻都要面临着新肝帝的挑战，游戏乐趣会大大提升，充值欲望也只会更强。 是不是听起来很熟悉。 对，就是几年后那些游戏圈钱的套路。 当然，有的游戏是纯粹的圈钱，一斧头买卖，割完就走。 有的游戏可玩性比较高，能一茬儿接一茬儿的割，寿命很长。 在徐杨看来，不管是《劲舞团》还是《跑跑卡丁车》都有成为长寿游戏的潜力，因为确实有特色，而且易上手，可玩性很强。 重生前，这两款游戏都只是火了一段时间就从主流游戏中消失。 原因在哪儿？ 就在于游戏生态没做好。 圈钱太厉害不说，而且基本上没有做长远打算，想哪儿是哪儿，同时版本的更新也没有跟上时代发展的节奏，火了四五年之后，各方面就有些老旧，看起来像是上世纪的东西，而玩家们有了更多更新更好玩的游戏，自然会大群大群的离开。 徐杨这是综合了许多长寿游戏的有点在羚羊科技的游戏系统内部。 反正，根据他多年的网游经历判断，羚羊科技版的《劲舞团》以及《跑跑卡丁车》的寿命绝对会比原版更长。 另外，游戏体验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重生前，这计划游戏公司的代理公司实力都一般，而且都不是那种真正做游戏事业的公司，都是为了圈钱，而且游戏版权也不在自家手里，完全受制于宇宙国的游戏公司，赚的钱有一大部分要分给母公司。 所以，代理商基本上不愿意投入太多钱做游戏的优化和售后，于是这些游戏基本上火一阵就没后续了。 但现在情况恰恰相反，游戏版权完全在羚羊科技手中，赚到的每一分钱都是他们自己的，所以不管是徐杨还是公司内的普通员工，都愿意在这方面投入更多，不说其他，光游戏服务器这块就花了好几百万了，而且一直在持续投入中，确保玩家有更好的游戏体验。 技术层面更不用说，有专门的反外挂团队监视着游戏中的一举一动，有外挂出现，基本上第一时间就能封掉，并且争取在一周内破解外挂堵上漏洞。 这样的游戏体验，重生前有几家游戏公司能做到？ 就连成长起来的某企鹅，都没能彻底杜绝外挂，连手游里的外挂都屡禁不止。 这么多优势集中在这里，这些游戏想不长寿都难。 就算真不长寿，徐杨也会想办法给这些游戏延寿，原因很简单，现在远不是网络游戏的巅峰，还要等个三两年，网络游戏的好日子才会到来，并且会一直持续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无论如何，他都会让这几款游戏在巅峰时期捞一笔，不然死都不甘心。 好在目前看起来，肯定能活到网游的盛世，甚至可能会活到手游盛世期。 这就很让他放心了。 结合重生前这些游戏的能力判断，就目前这三款游戏，每年的营收都在一亿美金以上，纯利润至少四千万美金。 啥感念？ 三款游戏，每年能让羚羊公司净赚一亿两千万美金，这个人民币八个亿。 至少。 每年。 要是乐观点估计，翻一番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这才三款小游戏而已。 后续还有更赚钱的大制作没拿出来呢，那家伙的圈钱能力更吓人，有十款爆款游戏在手，每年净赚一百个亿不是问题。 这还没算手游呢。 等手游时代到了以后…… 光游戏这块都能让徐杨混个首富的头衔回来。 想到美处，徐杨腿都不觉得疼了，甚至想高歌一曲。 然后，继续巡视他的领地。 新闻部。 电子邮件部。 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部门都转了一遍，好巩固他的权威。 最后，他才找到范晓璇，这个能力很强的董秘。 范晓璇看到一瘸一拐的他，忍不住嗤笑一声，“你这是做贼被人打了？” “你就不能盼我个好？” “谁让你那么好色来着，偷人的概率很高。” “……我有那么饥不择食？” “难说，男人这种生物，邪门得很，多的是男人家里明明有如花似玉的美眷，却要惦记别人家里的普通女人。” “我才不会惦记别人锅里碗里的东西，我有洁癖。” “呵……” “你这女人很不讲道理哎。” “道理？那是什么，”范晓璇放下手里的文件夹：“大忙人，找我有事儿？” “问问进度。” “说了你也不懂，你只要知道，这事儿基本上稳了就好，不过……” “不过啥？” “可能要出让一部分股份。” “多少？” “开口二十个点，不过，能砍价，毕竟你不是一般人，羚羊科技也不是一般的公司，某些人也不敢太过分。” 徐杨沉默。 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因为上市本来就是一项有钱大家赚的活动。 不管是交易所还是承销商，又或者律所、财会所以及上级部门，都不可能免费给你提供服务，至于那么点佣金，说实话在，人家看不上，都是奔着割韭菜来的。 想从人家搭建的金融游乐场内中赚钱，就要遵从人家的游戏规则。 最主要的规则是啥？ 见者有份儿。 没有好处让你一个人占了的道理。 举个最直白的例子，某里和某东。 两家企业的规模是有些差距，但业务范围基本上是一致的，而且各有优劣，但在上市的过程中，某里比某东却要顺利不少。 为啥？ 真就是某东不行？ 当然不是。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东哥舍不得手里的股份。 某里的创始人杭城马上市之后，哪怕算上交叉持股的部分股份，持有的某里股份也不算多。 可某东就不一样了，据估计，至少有五十个点以上的股份。 换做你是承销商和交易所，你愿意扶持哪家企业？ 这也是两家电商企业同一年上市，但后续发展却差距那么大的主要原因之一。 要是某东也愿意让出更多的股份，以某东的布局和优势，市值就算超不过某里，也不至于股价只有某里的三分之一不到，甚至在上市之后的几年后，还一度跌到二十块以下，要知道某东的发行价是19美刀，差几美分就跌破发行价了。 而某里呢，那真叫一个蒸蒸日上。 虽然这不是影响股价的最主要原因，但也不是完全没干系。 因为股市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捧你上市就是想跟着你赚钱，结果你舍不得手里的股份，让大佬们赚不到大钱，人不打压你就不错了，还想着帮扶？ 而某里就不一样，从一开始选的投资人就都是大有来历的那种，有钱有实力，稍微帮扶一下，某里就扶摇直上白云天了。 所以，徐杨也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但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很心疼。 第284章 助理培训 二十个点啊。 哪怕只是十个点也舍不得。 虽然，这些股份不是白送的，可以换回一大笔现金，但…… 算了。 该咋咋滴吧。 反正绝对控制权在手里。 何况就算再让出二十个点，他依然持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股份，依然是绝对的大股东。 无非是分红的时候要稍微少一点点。 但跟杭城马、鹏城马相比，已经要好太多了。 当然，范晓璇说能谈，那是再好不过的。 至于这些股份到底在手水里，他真不在意，因为这些人就是想赚钱，而不是想要掌控他的公司，给他们没有投票权智能分红的优先股就好，至于上市之后这些人是继续持有还是卖掉赚差价，都无所谓。 搞不好他还能通过股市上的运作把这些股票收回来呢。 所以，徐杨深吸一口气，点头：“可以，跟他们谈，上市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无所谓。” 这也是大实话。 在羚羊科技成立之前，他对这家公司的定义就是一家标准的互联网企业，快速成立攫取流量并且以最快的速度上市圈钱，赚到钱之后再想办法反哺他名下的其他产业。 也就是说，哪怕没有人“勒索”他，他也会想办法卖掉一部分股份换取可以直接到手的现金。 现在嘛，可以说是正合他的心意，只是价格肯定要稍微低一些。 范晓璇则点头，“那我心里就有数了，你这个甩手掌柜等着上市敲钟就行，剩下的交给我。” “雇你来，就是让你做这个的，”徐杨吐了一口气，“游戏部门的财报不错，我让莫洋归纳归纳发出去，没问题吧？” “那再好不过了，没什么比这更能振奋人心的。” “要是有需要，其他部门也能配合，虽然财报不好看，但流量却是顶呱呱的。” “总要留一些底牌的。” “行吧，你做主，还有其他问题吗？” 范晓璇想了想，“我招了几个助理进来，给你招的，目前正在培训中，你看，什么时候让她们上岗？” “男的女的？” “……有男有女，”范晓璇没好气的白了徐杨一眼，“这是助理，正儿八经的那种，想什么呢？” “嘿嘿嘿，漂亮女生养眼啊，看着心情舒畅。” “你想多了，我对这些助理第一个要求就是守本分，只能做工作范围以内的事情，敢多说一句跟工作无关的话，都会被判定为违约，除非你给她们兜底，否则给她们一百个胆子，都不敢乱来。” “要不要那么夸张？” “只有更夸张，”范晓璇冷笑一声，“趁早收起你的坏心思吧，这些助理的主要工作就是帮你整理工作文件，按照重要程度传达到你手里让你做批示，是你和公司其他人之间的纽带，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否则，对你对公司来说，都非常危险，明白？” “明白明白，就是觉得夸张了点，我现在没有助理，不也好好的？” “那是因为颖姐在帮你兜着，否则你哪有这么多空闲时间泡妞上学勾搭女明星？” “……” “你知道别人家的上市公司董事长的秘书团队有多专业吗？” “有多专业？” “你想象不到的那种专业，从学历、专业能力、职业技能到属相、面相、身材、年龄、性格、爱好甚至户籍、口音、发型等，方方面面都有要求，有一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甚至对助理的着装颜色都有要求，但凡有哪一天穿错了，或者看着不顺眼了，直接更换，据统计，董事长助理的平均在职时间不超过六个月，有的公司常年在招董事长助理，入职后先培训几个月，可培训完上岗之后往往很快就会被调岗甚至开除，有的时候，招人的速度都赶不上助理们的更换速度，你敢相信？” 徐杨还真不敢相信。 不就是个助理吗？ 每天收收文件再发发文件，偶尔帮忙处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务，还能比范晓璇这个董秘要求更高？ 可听了范晓璇的话以后，他明白了。 董事长助理这工作，说白了就是董事长的出气包。 什么着装颜色，不就是讨好董事长的喜好嘛。 说的那么高大上，跟那些个有特殊癖好但位居高位的人有什么区别？ 正常要求严格点还能说得过去，连人发型着装面相都有要求，那是不是过分了点？ 反正在徐杨看来，只要不是奇装异服或者确实令人讨厌的着装，都无所谓啊，董事长再怎么忙，一个月能在公司里待几天？绝大部分情况下，这些董事长助理是见不到董事长的面的，除非工作需要一直跟在董事长身边，大部分只待在办公室的助理们，只会通过电话、视频等方式和董事长的贴身助理联系。 嗯，这才是现实。 但不得不承认，有些有钱人对下属的要求是很苛刻。 想到这里，徐杨叹了一口气，“别拿那些变态来衡量我的为人啊，放心吧，我不是那么苛刻的人，正常对待就行，胜任职务内工作的前提下再养眼一点就再好不过了。” 范晓璇撇嘴，“说白了还是好色。” “你说啥就是啥吧，她们什么时候上岗？” “如果需要，现在就可以安排人正式入职。” “还是好好培训培训吧，我觉得不光她们要接受培训，我这个董事长也得接受培训，不然的话，到时候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她们了，没经历过啊。” “董事长也要接受培训？那你可是世界第一号了，”范晓璇笑：“不过话说回来，按照正规流程，你这个董事长还真得接受培训，不过是上级部门的培训。” “那现在……” “现在当然不用，你本身就做的很好，是个合格的董事长，何况现在对上市的要求很……一般，所以，到时候象征性的走个过场就算了。” 徐杨明白了。 这年头有空子可钻，毕竟上市公司董事长那么忙，不可能真去接受什么培训，相关部门也不愿意给自己找麻烦，所以只要财务、法律、公司结构等硬件符合上市要求就行。 甚至连财会这些项目都可以钻空子。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违规担保或者数据造假，这在上市流程中是非常严重的违规行为，但处罚是什么？罚款十到五十万？ 而且检查也不是很严格，就是抽查而已，从一批申请上市的企业中抽查二十家，抽到了，查到了，有问题也就罚这么点而已，威慑力相当于零，交了罚款依然可以继续完成上市流程。 这不就是儿戏吗？ 一直到十七八年之后，这条规定才修改为违法行为，一旦被查到，从董事长到相关负责人都要论罪判刑。 于是，哪一年抽到而二十家企业，还没有查呢，名单一出来，统统全部退出上市流程，全吓跑了。 二十家，一家没留。 可见所谓的上市流程到底有多么的让人无语。 所谓的上市公司，到底有多少水分。 所以，就羚羊科技这情况，上市真的跟玩儿一样，都不用走歪门邪道，只要让出一点股份，各方面抬也会把羚羊科技抬进股市。 别说港股，就是美股也差不多。 没办法，在一众借壳上市、弄虚作假上市的所谓上市企业中，羚羊科技太太太太太良心了。 也因此，徐杨听范晓璇这么说，也就彻底放心了。 本来就不怎么担心，现在更加安心。 以后吹牛皮的时候可以直接说自己是上市企业，嗯，没毛病。 问题就是该走的流程必须要走完。 尤其是企业成立年限这块，这是硬规定，必须满三年。 所以，徐杨再怎么着急着上市，也得熬到明年。 寒暄一会儿，准备离开的时候，范晓璇拉住徐杨：“你有个专访申请。” “哪儿的？” “财经频道，央视。” “……不去。” “为什么？” “太low。” 这是徐杨对财经频道的印象，重生前就这么看的，重生后更是如此。 那频道里的各个节目在他这种专业人士眼里真没法看，除了各种马后炮就是不负责任的吹嘘和恐吓，正经的生意人有几个会看那玩意儿？有那空闲，还不如看看少儿频道呢，哦，少儿频道还没成立呢，那看电影频道也不错，这个时候的电影频道里经常会播放一些大尺度的电影，虽然很多电影很无聊，但偶尔也能发现一些小惊喜。 甚至就连农业频道也比财经频道值得一看。 反正在徐杨眼里，央视那么多频道中，就数财经频道最无趣。 所以，他一听是财经频道的申请，想都不想的就拒绝了。 要是一台甚至新闻台，他都会考虑一下。 哪怕是传统的纸媒，他都不会那么干脆的拒绝。 范晓璇无奈，“行吧，我帮你推掉，但你这个准上市企业董事长总得找个机会露个面啊，不能一直藏着掖着，你身上的光环这么亮眼，不利用起来就太浪费了。” “正因如此，我才要更加慎重的选择第一次亮相的机会，最好要有轰动性，明白？” “那除了新闻联播外，就没有更合适得了。”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85章 施压 “看看呗，也不一定非要新闻联播，那玩意儿虽然曝光率高，可时间太短，就算出镜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要求还真多，行吧，我帮你留意一下，”范晓璇也无奈，碰上这一样个老板，有什么办法呢？ 转一圈后，徐杨离开公司。 打算继续回家里躺尸。 毕竟，身上的肌肉是真的疼，每走一步路都是折磨。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他会一直练到身上不再疼痛之后再抛头露面，现在这一瘸一拐的模样，实在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可还没到家呢，电话又来了。 是雷老板打过来的：“徐董，一块吃个饭？” 这么着急？ 徐杨心里冷笑。 不用想，肯定是求伯俊给雷老板施压了。 雷老板估计也没想到他会那么硬气，直接从某山的命根子上下手。 所以，这是认罪来了。 当然，表面上肯定是谈生意，交割游戏业务。 毕竟他的条件已经开出去了，如果求伯俊不同意，雷老板也没必要打这个电话。 雷老板亲自出面，那就意味着对面同意了他的条件，现在该讨价还价了。 想到这里，他故作冷淡的问：“雷总，有事儿？” “谈谈交易游戏业务的事儿。” “这个啊，你找我们张总，我最近挺忙的，就这样啊，”徐杨说完直接挂上电话。 这才对等嘛。 雷总对张总，平级，甚至张总更高级一点，毕竟羚羊科技的体量更大，是某山的好几倍，同样是总裁，自然是羚羊科技总裁品级更高一些。 好吧，张晓颖还不是总裁，只是一个总经理。 但本质上没区别。 张晓颖持有羚羊科技的股份。 是羚羊科技的董事。 还是羚羊科技的创始人之一。 更和徐杨这个大老板的关系非常好。 所以张晓颖这个总经理实际上和总裁也没多大区别。 之所以迟迟没有调整，是担心张晓颖无法胜任总裁的工作，毕竟，真要成了名正言顺的总裁，那所需要负责的工作将会更多，而张晓颖在这之前只是一个体制内的普通人，这跨度太大。 哦，张晓颖不能算普通人，勉强能算是个有前途的年轻人，但跟羚羊科技总裁这个位置比起来，还是差了太多太多。 别说徐杨，就连张晓颖自个儿都有些不太自信。 当然，从目前看，张晓颖完成的很不错。 所以上市之前，肯定要升级成总裁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首席运营官，也就是COO。 至于CEO，那肯定是徐杨自个儿的。 羚羊科技的股权结构比较简单，徐杨个人能力和权威在公司内也是毫无争议的，所以管理层也不会弄得太复杂，简单直接清晰明了，不玩虚的。 所以，把雷老板推给张晓颖应付，也不算太失礼，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虽然他的本意是不愿意跟雷老板打交道。 没办法，看到雷老板那张脸就腻歪。 本来嘛，雷老板要是愿意真正加盟羚羊科技，给羚羊科技打工，他还是能忍一忍的，一切都是为了赚钱。 雷老板拒绝了。 这也没什么问题，不还投了点资金吗？ 可千不该万不该，雷老板不该掺和到羚羊科技和某易之间的竞争中，不该玩那种损人不利己的小手段。 哦，雷老板可以用正常商业操作来解释一系列行为。 但徐杨也不会客气，那就按商业操作规则来，总裁对总裁，满满谈判去吧。 徐杨好话说，对脾气的情况下很大方，不会斤斤计较。 但张晓颖却不是个好对付的，她有的是耐心跟对手慢慢抠细节，体制内出来的那些人，个顶个都是太极拳高手，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接化发的招数玩的非常非常溜，在自个儿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不把对手玩到崩溃算她仁慈。 徐杨到要看看，雷老板在张晓颖手里能扛多久。 会不会因此得罪雷老板？ 谁在乎。 别说现在的雷老板只是某山的小股东兼总裁，就算是巅峰时期的雷老板，他也不在乎。 爱咋在滴。 就算用最最功利的角度去想，也没影响，因为只有雷老板求他的份儿，而没有他求雷老板的可能。 一点也可能也没有。 某米时期的雷老板威风吧？ 哪又怎么滴？ 先不说那已经是好多年以后的事情了。 雷老板现在就能把某米搬出来，那又怎样？ 大不了老死不相往来。 反正雷老板肯定是没资格和他叫板，越往后，雷老板越没资格。 当然，雷老板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在首都，在技术领域。 但到了羚羊科技和徐杨这个层次，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实实在在的资本来的真实。 所以，徐杨敢直接挂雷老板的电话。 然后赶紧给张晓颖打过去，“老张，跟雷俊的谈判，其他都可以让，唯独东山居必须拿下来，技术、游戏版权甚至员工，要是还能谈，那就只要技术和游戏版权，实在实在不行，就只要游戏版权，尤其是剑侠系列。” “出了网络游戏那个？” “嗯，对，不过没什么存在感，价格应该不会太高，”徐杨想了想，“要是要价太高的话，就放弃版权专攻技术这块，实在谈不拢，那就别谈，反正不能被他们拿捏住。” “懂了，我知道该怎么办啦，你就放心吧。” “辛苦了。” “就知道说嘴。” “嘿嘿。” 挂上电话，徐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东山居的价值确实不低，未来也能值好几个亿。 但如果让徐杨拿来运营，西山居的价值只会更高，搁在某山，是极大的浪费。 别的不说，光某山做的游戏引擎，就潜力无穷，虽然跟未来那些知名的游戏引擎没得比，但在这个时候，就是同行业领先的存在，有这么好的基础，要是继续加大研发力度，未来只卖引擎都能赚不少钱。 何况剑侠系列也是个大IP，第三代出来之后，一下子火了十多年，始终位居网络游戏排行榜前列，圈钱能力相当夸张，游戏热度、活跃度、用户粘度也都始终居高不下，隐隐可以与魔兽世界相媲美。 但现在，这一切还都那么原始，价值也没有体现出来，看起来最值钱的第一代剑侠网游，有一定成绩但其实挺捞。 所以，只要价格不是太离谱，拿下就是赚了。 可如果拿不下，那也无所谓，不管是技术还是IP，都能自己开发，无非是多浪费一段时间而已。 也因此，徐杨很放心的把任务教给张晓颖，直接回家。 到家之后，却又接到贾玉玲的电话，“哥，办手续了。” “这么快？” “对，你作为大股东，多少得出个面。” “地址。” 徐杨再一次见到郭黑胖子。 这次，没有李敬跟随，换成了王慧和曹金。 此时的王慧看着还挺年轻的，有那么点姿色，穿着打扮也能看得出来家庭条件不错，或者说曾经不错，比郭黑胖子强。 而曹金还是个很瘦很土的小伙子，貌似跟了郭黑胖子才一年吧？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帅气中带着点痞气的小伙儿会是个白眼狼呢？ 别说什么郭黑胖子给的少了。 其实一点也不少。 德运社05年才有了点起势，正式赚大钱也就是08年前后。 而曹金也已经买房买车买别墅了，赚的也就是比郭黑胖子少点而已，绝对不至于像他自个儿说的那么惨。 还有什么说一场赚三十万，却只给徒弟们二三百。 一场三十万，停着不少，但刨除水电人工等费用，主办方至少要收一半，留给他们的也就十万左右的样子，缴纳百分之二十的个税后，还剩几万？ 一场至少有十个左右的人登场，再刨除谦哥等台柱子，剩下的一平均，徒弟们拿二三百还少么？ 又不是什么真正的大明星。 说相声的，除了姜、候等最顶级的那几位，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德运社，哪家的徒弟说一场能拿二三百？ 别说二三百，能混个温饱就不错了。 何况等到曹金离开的时候，曹金自个儿也是三层大别墅住着，豪华轿车住着，小明星勾搭着，钱哪儿来的？还不是德运社分配的？ 其实吧，说那么多都是借口，最真实的原因就是看郭黑胖子和德运社要倒闭了，这才反目成仇，想给新东家搞个投名状而已。 只是曹金这人显然低估了郭黑胖子的抗压能力。 但凡郭黑胖子的抗压能力差那么一点点，德运社都成长不起来。 说起来，郭黑胖子当时看着也是真的危险，同行集体施压，要搞反三俗，几乎除德运社之外的同行都站在了对立面上，又有首都卫视那位大佬坐镇中军帐，社会舆论也是铺天盖地，再加上什么打记者、圈地等事件的烘托，德运社和郭黑胖子看起来确实是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要不然，给曹金等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直接离开。 也不知道这一世的曹金还会不会走上那条路。 徐杨估摸着，是迟早的事儿。 因为这人就这么个德行。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86章 大恩人 在徐杨看来，曹金的性格就这样，稍微有点成绩就飘的不行。 在郭黑胖子还没有被打压的时候，曹金就已经不把郭黑胖子以及众多师兄弟们放在眼里了，郭黑胖子被打压，不过是导火线而已。 有人说，师徒之间的裂隙是在首都卫视相声大赛决赛退赛时埋下的。 这事儿徐杨只想唾两口。 当师父的都要跟主办方决裂了，你当徒弟不跟师父站一块也就罢了，还想着继续参赛争那个破烂冠军？ 别说郭黑胖子主动要求你退赛。 就算郭黑胖子不提这事儿，你都应该自个儿退赛表明态度才对。 不然真对不起郭黑胖子多年的教导。 结果倒好，你反而埋怨上了，就因为一个电视台办的破比赛的冠军！ 如果是正儿八经的国家级的比赛，那也就罢了。 首都卫视办那么个破比赛就能让你和教导多年的师父决裂，这师徒之间的感情也太淡薄了些。 所以说，就这一点直接暴露了曹金的人品。 这是一个真正的唯利是图的人，眼里除了钱，啥都没有，师父师兄弟师娘甚至新婚老婆都是可以利用的道具人，一旦无利可图，随时都可以抛弃。 曹金后来的婚姻生活也都证明了这一点。 这可不是别人抹黑，是曹金自己在离婚后的采访中自个儿爆料的。 所以徐杨是真看不上曹金这人。 在郭黑胖子介绍曹金的时候，“小徐，这是我们德运社的天才，未来的台柱子，曹金，跟我身边也有几年了，曹金，这是徐董，快打招呼。” 曹金倒也热情，连忙行礼，“徐董好。” 徐杨笑眯眯的跟曹金轻轻碰了一下手，“一看就是个能成大器的人，”然后对郭黑胖子道：“走吧，办手续，然后我请客，把你的徒弟和合作伙伴都拉过来，全都认认。” “那你可得破费了，德运社虽然不大，但人是真不少，徒弟好几个，搭档也好几个，还都是大肚汉。” “吃垮我才算是真好汉。” “那不行，你这底子太厚实了，哈哈。” 其实现在的德运社真没多少人。 名气比较高的也就何伟、曹金、李敬、刘天、闫达这些人，张老爷子不可能来，女儿张德艳带着刚十岁的张云磊来了。 还有谦哥带着嫂子。 加起来也就不到二十人。 但到明年，德运社的成员一下子就扩张到接近三十人。 再有最多连年，德运社的主要班底儿就起来了。 所以说，徐杨这是挑了个好时候，正好在德运社起势之前下手。 当然，这多亏了贾玉玲穿针引线。 不然的话，徐杨还真想不到这一茬儿。 一顿饭，极尽奢华。 山珍不算多，但海味绝对够吃，几斤重的大龙虾上了好五六只，帝王蟹剥出肉来抱着当馒头啃，葱爆海参也上了好几份。 气氛非常热烈。 想不热烈都不行，这么一群说相声的聚一块，那是闹着玩的？ 虽然有徐杨在，众人多少有点拘谨，但徐杨带头大吃大喝起来的时候，谁还管那么多。 03年，这些东西是真正的奢侈品，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新鲜的，跟海鲜市场随便选的二十年后可不一样。 连贾玉玲这个漂亮姑娘也吃的满嘴流油。 被徐杨瞪了好几眼。 等聚餐结束，郭黑胖子擦干净嘴巴，“徐董是我们德运社的大恩人，更是相声行业的相马伯乐，这年头，找遍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个愿意投资口艺人的大富翁，所以，请徐董给大家伙儿说两句？” 徐杨也擦擦嘴巴，“我是个生意人，投资德运社是看好老郭和在做的诸位，什么大恩人什么伯乐，都是扯淡，我的目的就一个，赚钱，所以，跟着老郭好好干，老郭赚钱了，你们也就赚钱了，我也跟着赚钱了，就这么简单，然后，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好，徐董的话很朴实啊，说到我们的心坎里了，”郭黑胖子带头鼓掌。 众人也很给面子的鼓掌，曹金等小辈鼓掌声最热烈。 到这儿，徐杨就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了。 毕竟他地位最高，他在这儿，郭黑胖子他们也没办法真正的热闹起来。 身居高位，有的时候也要考虑这些，比如说出席一些场合，要学会晚点到，不是摆架子，而是避免主人尴尬，其他宾客都没来呢，你这个身份最显赫的先来了，主人怎么办？扔下其他宾客陪你？还是扔下你去硬接其他宾客？ 离开的时候也一样，你不先走，其他人也都不好意思先走。 类似的还有敬酒的时候，身份高，酒杯就不要放的太低，太低了，别人都没办法跟你碰杯。 身居高位也要有身居高位的觉悟。 没办法，这就是人情世故，在哪儿都一样，国内国外都避不开。 不过国内叫规矩，国外叫礼仪。 本质上其实都那么回事儿。 所以，徐杨说完后用果汁敬了几人一杯，告辞离开。 果然，郭黑胖子也都没挽留，把他送上车就回去继续了。 当然，徐杨是买了单的。 回去的路上，谭敏忽然道：“老板，那个姓曹的不像个好人。” “哦。” “你也看出来了吧，嗯，老板你看人那么准，肯定能看出来，”谭敏好奇的问：“你有没有打算提醒提醒郭德钢？他对那个小徒弟可爱护的很，介绍的时候都不说什么来历，只说是跟了几年的小孩子，实际上也就去年才拜的师父。” 徐杨撇撇嘴，“管人家的闲事儿做什么？” “这可是你的产业了，万一……” “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判断的？来，说说我听听。” “直觉，反正从一见面，那小子的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咱们俩人，对小玲也一下子热情起来，你是不知道，在这之前，小玲可跟我说过，那个小子对她还有点那啥心思，被他拒绝后就再也不跟她说话了，但饭桌上却又主动向小玲敬酒，那个热情劲儿，看着都恶心。” “所以……” “所以那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不对，见利忘义这词儿用的不恰当，这是还没见着利益呢就先忘了仁义，眼界太窄野心太大。” 啧啧。 徐杨情不自禁的给谭敏竖起了大拇指。 这一番分析，可以说是鞭辟入里一针见血。 搁重生前，肯定能被众多吃瓜群众封个“预言帝”的绰号。 这几乎把曹金从里到外扒了个干干净净。 了不起。 跟在他身边当助理，简直屈才。 不过也是他教的好，这女人现在学的东西越来越杂，本就好学，又恰好碰上了他这个么好为人师喜欢卖弄的老板，简直绝配。 但谭敏还是在问：“老板你为什么不提醒郭德钢？真要亏钱，老板你的投资可就打水漂了。” 徐杨满不在乎的反问：“德运社亏掉，谁最着急？” “郭德钢。” “这不就对了，郭德钢是大股东大老板，这是他自个儿该操心的事儿，我亏也就亏点钱，无伤大雅，但郭德钢亏掉，那身价可就没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所以，不用急，”徐杨耸肩，“而且曹金是人家最喜欢的宝贝徒弟，我这个时候急乎乎的去说曹金的坏话，你猜郭德钢会感谢我呢还是会在心里骂我？” 谭敏想了想，“我懂了。” “现在懂还不算晚，疏不间亲，老话早就撂这儿了。” “嗯，以后会注意。” “你跟贾玉玲关系还不错？” “还行吧，那姑娘是个实心眼，人也开朗，能说会笑，很讨人喜欢。” “呵呵。” “老板你这是又有不用看法？” “没有，绝对没有。” 徐杨当然不会说，贾玉玲性格是好，人品也没问题，但要说是个实心眼，那就真看走眼了。 贾玉玲性格踏实为人直爽，这没错。 但不等于就没心眼，只是人家的心眼都用在了琢磨事业上，决定不是什么傻乎乎的老实人，要不然也没办法从一个普普通通的相声演员混成国内票房第一的女导演。 娱乐圈里可没有老实人呼风唤雨的空间。 包括王保强，人是憨厚，但也不傻，在处理马某人的问题上非常果断，以最小的代价瞬间完成止损的全部流程，包括夫妻俩人之间的财产分割，公司股权转移等等，是，马某人分了不少钱，日子过得很潇洒，但拿到的都是现钱，可以生钱的公司股权直接被王保强分割出来。 可以说，王保强的一系列操作在娱乐圈内是首屈一指的干脆。 说断就断，宁肯付出更多的现金，也要彻底断掉跟马某人之间的关系。 事实证明这一步走的非常顺利，离婚后各过各的再也没有瓜葛，不像某些明星夫妻明明早就离婚好多年，可因为财产等原因天天纠缠个不清，有的甚至都不敢公开消息，离那么就还在节目上秀恩爱。 所以，王保强和贾玉玲这些在娱乐圈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人，是好人，但绝对不是什么没心没肺的老实人。 要是贾玉玲真是什么老实人，徐杨绝对不会投那么多钱让贾玉玲当老板。 给老实人投资，那不叫投资，叫打水漂。 不过这就没必要跟谭敏解释了。 毕竟贾玉玲和他…… 咳咳。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87章 冤大头 这次没有人再打扰徐杨。 徐杨回到大西洋新城的顶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休养生息，别说上班，连上课都没去，一连鸽了周欣欣好久，气的周欣欣在电话里骂他混蛋。 但没办法，徐杨是重生者，但也是普通人，在浑身肌肉酸痛走路都难的情况下，真没那个毅力坚持下去。 太痛苦了。 可是在谭敏的鞭策下，他所谓的休养生息也不是天天躺着，相反，运动量一点没少，不过是分配到了一整天时间里。 早晨有几组，上午有几组，下午有几组，晚上还有几组。 把原本的运动量分散开来，强度低了不少，适应性也在提升。 至少，徐杨自个儿感觉是不错的，不光柔韧性在提升，恢复能力也有所提升，至少经过一周的“休养生息”，浑身肌肉没那么酸痛了，至少走路的时候像个正常人了，不需要再一瘸一拐。 谭敏很满意：“果然是个好料子，体质很棒，本以为要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没想到一周就达到了我的要求。” “……我就说你在趁机整我，那强度，是人能承受的？” “还不是你自己要求的？”谭敏撇嘴，“就问你满不满意吧。” “满意！” 徐杨非常满意。 因为这确实比他之前做的那些单纯的力量训练要有用的多，真可以锻炼到全身各处的肌肉，感觉最明显的就是腿部肌肉、大腿内收肌明显得到了锻炼，这好处…… 嘿嘿嘿。 反正徐杨自个儿的体会非常明显。 真的是好处多多。 最明显的变化就是他的肌肉形态，之前的他已经有往肌肉男的方向发展了。 可被谭敏这么一顿折腾，小腿上的肌肉明显柔顺了许多，可力量并没有降低，相反还提升了二十公斤左右，之前订做的也一套西装穿在身上都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宽松感。 连胡杨也承认，现在的他看起来更帅气，少了点肌肉男那种压迫感，但气质却更加阳刚。 所以，徐杨走在校园里感觉更加良好。 直到他被周欣欣狠狠的整了一顿。 第一次返校，在校门口看到周欣欣，正准备打招呼，那女人却憋足了劲冲到他跟前，一个小跳跳到他怀里，缠住他的身体就亲了上来。 完全没有什么花样儿。 就是使劲啃。 很生涩。 一看就没有任何经验，几乎要把他的嘴皮子啃破。 以至于其他路过的学生都不敢直眼看，纷纷捂着眼睛躲避，倒是有几个胆大的男生在附近起哄。 在03年的大学校里园，这种行为是非常非常大胆甚至出格的，就算有小情侣亲热，也会找非常非常偏僻的地方，在人多的地方都不好意思牵手，肩并肩的并排着走就是极限。 所以，保安很快出来了，“干啥呢干啥呢。” 周欣欣这才松开徐杨，落地，“哼，让你骗我，敢有下次，咬死你。” “……那也不用这样啊，你看你把我给咬的。” “活该！” “行吧行吧，我活该，店址选好了？” “当然，”周欣欣骄傲的仰起脖子，“我好歹是个本地人，这么点小事儿能办不好？” “装修呢？” “找好了施工队，明天开工。” “那是挺好，加油，看好你啊周欣欣同学。” “哼，上课去，无缘无故旷课这么久，小心我记你大过。” 周欣欣当然不会记徐杨的过，而且她本人也旷课几天，不过看在她爷爷的份儿上，学校也不愿意计较罢了。 下课后，徐杨被周欣欣拉着去看店。 说实话，徐杨也看不出来个什么眉目。 而且这里是首都，只要位置不是太偏僻，环境不是太糟糕，只有非常好和很好的区别。 在首都这地方做餐饮都能亏钱，那真就要从自个儿身上好好找找问题了。 就连装修，也用不着他操心。 周欣欣自个儿就是学美术的，家里人也是搞美术的，就算自个儿不懂现代化的装修设计，也不愁找不到专业人士，何况还有学校里那么多高年级的师兄师姐，贴个小广告就有好多人接单，成品不比那些专业的设计工作室差，毕竟是央美的高材生。 这些高材生们一毕业，做的也都是类似的工作。 现在市场上那些所谓设计师们的水平，还真不一定有央美这些高年级的相关专业的学生们高。 当然，他还是稍微提了点建议，把若干年后比较流行的风格拿出来，一下子就让周欣欣的满肚子怨气烟消云散，“嘻嘻，就知道你舍不得扔下我不管。” “……你可是我大爷呢，我咋舍得扔下？” “啊？大爷？” “欠钱的不都是大爷吗？” “哼，是吗？那我不打算换了，给你当一辈子大爷。”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能把我咋滴？” “挑衅我！”徐杨说完一弯腰，直接把身材娇小的周欣欣搂在怀里，低头亲了上去。 他的技术可比周欣欣高明的太多。 很快就让周欣欣浑身酥软的瘫在他怀里，“你，你，你讨厌……” “嘿嘿嘿，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要是再敢挑衅我，我就放大招！” “我，我……” 周欣欣再怎么胆大，也只是个刚读大一的小姑娘，在这方面远不如徐杨这个老司机放得开。 在店里转了一圈后，周欣欣拉住他：“咱们去领证吧。” “嗯？” 徐杨都惊了。 领证？ 这是什么样的虎狼之词？ 这才亲了亲而已，就打算领证了？ 他可没打算跟谁领证，连李玲玲都没这个打算，更别说周欣欣。 周欣欣却点头，“走，工商局走起，你不说注册餐饮公司方便做连锁吗？” 哦，原来是领这个证啊。 吓死个人。 也不说清楚。 徐杨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行啊，身份证带了？” “当然，就缺你这个大地主了，你说，弄多少注册资金比较合适？” “弄个几百万意思意思好了。” “……您这可是真正的财大气粗，几百万只是意思意思，”周欣欣吐槽。 “不然呢？” “只能装啊，很想敲破你的头。” “走走走，赶紧办手续，下午我还要去公司转转呢。” 办手续这块，徐杨是轻车熟路。 周欣欣虽然是第一次，但人家是本地人，能说会道胆子也大，家庭条件也不差， 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整个过程非常流畅。 唯独在股份的分配上出了点小问题。 徐杨的意思是，他象征性的拿一点就行了。 可周欣欣的态度却很坚决，只肯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徐杨好说歹说费尽口舌，才能让周欣欣多拿了点。 最后，徐杨拿百分之四十五，周欣欣拿百分之五十五，注册资金是五百万，公司名字叫“欣杨餐饮”，很直白。 不过徐杨也无所谓，一个名字而已，就算会让人怀疑他和周欣欣直间的关系也无所谓，反正不管叫什么名字人们都会怀疑，只要股东名单里有他名字，人们就一定会怀疑，甚至股东名单里没有他的名字人们也会怀疑。 这么说吧，等若干年后，只要是和徐杨关系比较好的漂亮女生，都会成为大众喜闻乐见的绯色故事里的女主角。 所以，他根本不在意这些小细节。 至于注册资金。 嗯，也就是个数字而已。 并不是真的要掏那么多钱，虽然徐杨也能拿得出来，但最近确实有点囊中羞涩的感觉，要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 所以，他无比的渴望赶紧上市。 等到上市之后，他就再也不用为钱担心了。 要知道，羚羊科技可是已经花上了贷款。 虽然游戏部门的收入不错，但对目前的开销而言，真不够。 不说其他，仅仅是五百多个程序员每个月的工资就是一笔超级大数字。 程序员非常重要，但偏偏变现能力极慢，从开发一项技术到能够转化成现金，少说需要两三年，多说那就是十年八年。 可徐杨还不得不这么干。 因为他太清楚技术的重要性了。 他不懂技术，在技术领域的人脉和影响力也非常差，起步还晚，想要在未来的竞争中保持足够的竞争力，就只有这么一个办法，花钱囤程序员，做个冤大头。 做一年的冤大头，那是真正的冤大头，投多少钱都是打水漂。 但做十年的冤大头，那就是大智若愚，只要管理方面没有出问题，就这么五百多个程序员憋十年也能憋出不少成绩，只要真出了成绩，投入的那些钱就不算太冤。 所以。 钱是个好东西。 钱也真是不够花。 当然，他个人的钱和公司的钱，还不太一样。 他个人手里还是有那么点现钱的，盖楼需要的六个亿也不是一次性缴纳清楚，要分好几期的。 但公司是真缺钱啊。 这不，张晓颖那边又喊穷了。 刚贷的两个亿的款子，在谈妥某山游戏业务的收购意向后，又要支付一大笔现金出去。 嗯，张晓颖和雷老板谈妥那笔交易了。 总价值三千四百万。 交易主体是某山除了线下渠道的全部游戏业务。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88章 今天是个好日子 张晓颖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拿下了这笔交易。 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三千四百万。 包括剑侠系列全部版权。 外加东山居工作室等四个游戏工作室。 以及全部技术储备。 甚至还包括一部分愿意加盟羚羊科技的员工，有程序员，也有运营、策划等员工。 反正在几乎所有人眼里，这都是一比稳赚的买卖。 当然，某山也不算亏，扔掉需要持续投钱的游戏业务，专攻办公软件和计算机安全防护业务，上市前景更加明朗，何况还拿到了三千多万的现金，足够某山用好几年。 某山可不是羚羊科技这样的巨无霸，全部员工加上保洁阿姨都不到一百人，工资待遇也不算高，所以三千多万现金对某山而言，确实是一笔大钱。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笔双赢的交易。 除了雷老板。 雷老板肯定不开心，以至于签约的时候都没有出面，只派了一个副总。 哦，也有可能是不愿意跟徐杨碰面？ 徐杨到是无所谓。 三千四百万不是小钱，但也值。 不说其他，仅仅是目前正在运营中的《剑侠情缘》就值大几百万，因为某山开发的时候号称是投资一千万，实际上估计也就二三百万的样子，算上这一年多的运营、维护等成本，绝对超不过五百万。 剩下的那些，是这游戏里为数不多的用户。 真不多。 最高同时在线人数才五万多点，日均活跃玩家数量更惨，只有七千多。 当然，这在03年也算不错的成绩，可是和羚羊科技旗下的《劲舞团》相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不说其他，仅仅是服务器数量，看着就寒酸，算上内测服务器总共才9个服务器，每个服务器的承载玩家数量只有一万人，就算把所有服务器撑爆了，那也不过就是万而已，但实际上这游戏的注册玩家数量都没那么多，根据某山自己爆料，总注册人数也就六十万左右。 这游戏上市一年时间，还有增长的空间。 如果没有意外，这游戏的热度还能再上一个台阶。 可羚羊科技珠玉在前，这画面简陋画风原始玩法也相对单调的《剑侠1》很明显的后继乏力，上市一周的数据很不错，但后续增长却相当惨淡，两个月下来，注册和在线数据的增幅都不到百分之五，远没达到某山的期盼，已经注定要亏钱。 这也是某山愿意转让的主要原因。 但凡这游戏有那么点盈利的可能性，某山的董事会都不会同意这笔交易，因为有一个可以盈利的项目，对公司上市只有好处。 可相反，如果花了一千万搞出来的大型网络游戏是个赔钱货，只会起反作用，会拖累公司的上市节奏。 现在，羚羊科技愿意接盘，某山董事会就差高唱《今天是个好日子》了。 一点也不夸张。 徐杨到公司的时候，公司的几大高管提及莫洋都已经在会议室了。 他大剌剌的坐下，“什么情况？” 张晓颖：“我打算停运《剑侠》。” “理由呢？” “水平太次，不赚钱。” “莫洋你怎么看？” 莫洋有点为难，小心的看了张晓颖一眼后才道：“我，我觉得还能拯救一下，这游戏的热度还是可以的，用老板你的话来讲，就是是个大IP，有开发价值，有很强的玩家基础，只是这游戏画面和内容太拉胯，好好调整，有很大概率起死回生。” “王剑，你说说，从技术角度。” 王剑很沉稳：“简单点说，这游戏的构架和细节很有可取之处，多平台服务器集群技术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对咱们正在开发的《征途》很有帮助，毕竟在这之前，咱们没有开发这种大型多场景转换类游戏的经验。” 徐杨满意的点头，“技术有可取之处，玩家基础也在，但游戏制作的很一般，那就很简单了，游戏继续运营，但立刻着手开发第二代，核心框架就用他们的，但画风一定要好好搞，嗯，让美工辛苦点，我再从学校拉几个大牛过来，我也会参与进去，咱们制作一款真正的国风类武侠游戏，画风就用水墨风，要做，就做最纯粹的，懂？” 他一定调子，众人再无意见。 何况，这也是最佳选择。 在原作的基础上换一身更漂亮的皮肤，加上更羚羊科技更深厚的技术底蕴和信息处理能力，一定能让这游戏在第二版中焕发新的生命里。 说真的，《剑侠1》这游戏也就卖个情怀而已，重生前玩的人不少，但实际上可玩性真不高，脚本、外挂多如牛毛，游戏维护烂的一批，游戏体验极差，但凡有一款同类型的稍微好一些的游戏，这游戏根本起不来。 据说，这游戏还是雷老板亲手抓着的，非常看重。 所以徐杨收购某山的游戏业务，相当于在雷老板的心口上剜肉。 现在嘛，徐杨还要把剜下来的心头肉搁置一旁并且随时准备放弃。 估计雷老板知道了会更心疼。 想到这里，徐杨又问：“东山居跟过来几个人？” “总共十二个，几乎全是核心，做技术的水平都不错，还有个美工，也挺有想法，”王剑回答。 “好，有他们，这一笔买卖就值了，”徐杨大喜：“游戏引擎呢？” “画面渲染这块确实不错，其他方面，也就那样，只能说在国内还不错。” “能用的上吧？” “能，肯定能，毕竟咱们连个正经的游戏引擎都没有，而人家好歹是完整的成系列的。” “很好，”徐杨更满意，“用起来，同时也别忘记继续开发，做游戏，引擎非常重要，而且不光自己能用，做强之后还可以往外卖，等游戏市场扩大之后，光卖引擎也能赚大一笔钱。” 这游戏引擎，跟字面意思不同。 其实就是一个编译器，作用类似于美图秀秀或者WPS一类的软件，可以方便快捷的生成游戏元素。 当然，功能非常复杂。 但本质上就是为游戏制作人服务的功能性软件。 如果熟悉这游戏引擎，就算是不懂游戏制作的人，也能勉强制作出一款合格的游戏。 游戏引擎的功能越完善，性能越强大，制作游戏的时候就越轻松。 某山在这方面起步挺早的，竞争压力也小，开发难度也不算大，所以游戏引擎的成熟度很高，尤其是画面渲染这块的功能非常强大，这也是东山居的特色，后期那种能能把角色身上的服装分出好几层且颜色、姿态、质感各不相同的渲染能力就连国外一些知名度很高的游戏引擎也做不到。 现在嘛，没办法跟十几年后比。 但依然是世界领先的存在。 具体效果，看某山开发的剑侠系列游戏就知道了。 徐杨继续主持会议，聊差不多的时候，一直缩着脖子当鹌鹑的莫洋举手：“老板，那个，那些工作室咋办？” 徐杨反问：“你是游戏部的经理，你说说该咋办？” 莫洋左看看右看看，就数他的资历浅学历低地位也低，但还是壮着胆子道：“我，我觉得应该收编合并解散几个没存在感的，要么并入咱们原本的工作组，要么组成一个新的工作组。” “你能搞定不？” “能……吧。” “有困难？” “嗯，游戏部门里多是技术类的，缺少管理，我，我一个人管不过来。” 徐杨扭头看张晓颖。 张晓颖拍了拍额头，“全公司都缺管理型人才，也一直在招募，但说真的，能跟上咱们公司节奏的中低级管理太少了，面试一百个都不见得能有一个合格的。” “这怪谁？” “怪你，把标准定的那么高，”张晓颖没好气的说道：“我现在去别人家公司转转，对比太明显了，咱们公司和人家一比，就完全是两个时代的存在。” 这是夸奖。 徐杨喜滋滋的收下张晓颖的夸奖：“不要光想着从外边招聘，内部发掘才是关键，不要怕他们无法胜任，中低层管理的准入标准其实没那么高，只要能确保管辖区可以正常运行就可以，尽职，有耐心，具备这两个优点就可以提拔，因为人都是要学习会进步的，不说其他人，老张你在担任羚羊科技的董事长之前，也不过是体制内的一个小虾米，上任之前，你敢想象你会是一家市值百亿的互联网公司的COO？” 张晓颖摇摇头。 “还有王剑、莫洋你们，在上任之初也都是默默无闻的存在，但现在你们的成就已经超越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同行和同龄人，对吧？” 众人再次点头。 这是事实。 如果没有徐杨和羚羊科技，在坐的这些人中，绝大部分都只会是芸芸众生中非常不起眼的一员。 但现在，不光成绩，哪怕是财富、社会地位都比之前高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所以，他们都是徐杨这种人才选拔方式的受益者。 感受最明显。 只是在这之前，徐杨不发话，他们还真不敢胡乱提拔人，不但可能会弄出乱子，甚至可能会让人误会拉帮结派。 不过只要徐杨开口，一切都好说。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89章 选拔制度 其实，徐杨和羚羊科技的人才培养计划很早就开始了，年初徐杨正式参与公司管理工作之后，就启动了相关计划。 但说实在的，成果一般。 首先，当时的羚羊科技太小，而且进步很快，体量噌噌噌的飞涨，培养的那么点人才，完全跟不上公司的成长速度。 其次，羚羊科技还是缺乏足够的底蕴，就算再怎么认真培养，成材率都不怎么高，速度也很慢。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培养一个合格的小组长，也就是最低级的管理人员，也需要至少三个月的培训，或者是从至少一年工作经验的普通员工中提拔。可羚羊科技才成立多久，公司内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员工入职时间都没超过一年，百分之五十以上的员工入职时间不超过六个月。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从公司内部挖掘人才，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成长太快，也是一种烦恼。 徐杨很凡尔赛的想到。 但缺乏足够的中低层管理是不争的事实，无论如何都得赶紧补上这个缺陷，公司马上就要上市，要是因为管理人才不足而被耽搁，那真要哭死。 所以，他扭头问张晓颖：“老张，要不尝试一下新的人才选拔机制？” “怎么说？” “可不可采用自荐和推荐相结合的选拔制度。” “……”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睡也不敢在这种问题上乱说话。 这可是可以动摇整个公司基础的大事件。 弄不好，要出大乱子，甚至有可能让公司彻底垮掉。 因为这样的提拔制度，一定在普通员工之中引起强烈的波动，甚至会让员工的注意力从工作中转移到职场斗争中。 那对羚羊科技这种新公司是绝对的覆灭性灾难。 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如果这制度真能推广并且走上正轨，理论上可以快速弥补公司在中低层管理方面的缺陷，甚至可以极大的提升员工的工作积极性以及归属感，使公司上上下下更具活力，还能避免明珠蒙尘的现象，使公司内的人才都能得到最好的利用。 当然，这是理论上的可能。 管理不是做数学系，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东西。 因为管理的是活生生的人，每个人都是完全不同的个体，各有各的家庭、情感、性格、人生阅历等等，同样的管理制度用在不同人身上，起到的作用是不一样的。 甚至，同一套管理制度，作用在同一个人身上，但昨天和明天的反应也是不一样的。 正常情况下，员工们都能接受每周自检的体检制度，但如果有个员工在家里受了委屈，那么在体检的时候可能就会忽然爆发。 一句话，不确定性因素太多，这才是管理的最大难点。 偏偏羚羊科技又比较提倡个性，不确定因素比一般公司更多，管理难度也更高，对各级管理的素质要求更高。 现在徐杨提出这么一个理论上可行但实际上风险极高的人才选拔制度，一众高管自然不敢乱说话。 只有张晓颖跟随徐杨时间最长，忍不住道：“这，会不会太冒险？” “肯定，做新东西就没有不冒险的，”徐杨敲了敲桌子，“别害怕，我在跟你们商量，只是一个想法，正需要你们畅所欲言，当闭口的知了是什么意思？来，老张，你先说说这种制度的可行性。” 张晓颖无奈道：“可行性还是很高的，但风险也一样高，我觉得要慎重。” “王剑呢？” “我没意见，因为我负责技术，技术这块很容易分出个高低，能者上庸者下，上去之后，能不能做出成绩也是一目了然的事情，风险不高。” 很好。 1：1了。 徐杨扭头看范晓璇。 范晓璇倒是很自信，但毕竟资历更浅，所以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才一本正经的回答：“从管理学角度来看，风险确实很高，但根据实践经验判断，这种方式的受益也非常高，在现代化的企业管理中，如何提高员工的工作积极性一直是个大难题，而徐董这个机制，就是答案，我认为可行，但最好先弄个试点看看效果。” 1：2了。 张晓颖对范晓璇和王剑怒目而视，这是她很难接受的事情，毕竟是体制内出来的，对这种不走寻常路的职场秩序比较反感，很正常。 和莫洋一样老实巴交的电子邮件部老王竟然也闷闷的点头：“我认为可行，咱们公司的人才真的挺多，或者说，能进入咱们公司的都不是普通人，学历最低的都是本科，大部分都有自己的专长，要是利用好，绝不用担心会无人可用。” 1：3了。 莫洋感受到一众大佬的注视，急忙道：“我也支持，因为我就是从普通员工升上来的，是这套机制的受益人，虽然是老板提拔的我，可咱们没有老板那慧眼识珠的能力，发动大众自然是目前看起来最靠谱的办法。” 1：4了。 答案不言而喻。 但徐杨还是扭头看向另外一个在这里的部门经理，周明明。 这个羚羊科技的后勤主管。 嗯，行政部长，花名戴围裙的飞天羊，寓意就是羚羊科技的后勤大妈。 实际上也才刚三十岁，在公司内部非常低调，平常几乎不发表意见，性格温和，做事仔细，但存在感非常低，每次开会基本上不主动发表意见，除非有必要。 但徐杨可没有忽视过这个大姐姐一样的角色。 在他的认知中，这位也是羚羊科技快速崛起而不可忽略的大功臣，在没有多少人员和资金支持的情况下，把公司的行政和后期搞的井井有条，几乎从来没有犯过错误。 而且不只是一个人能干，手下一批行政小妹儿也都被她带了出来，已经有好几个干将脱离行政部，走向公司其他岗位。 这是真正的实干家。 也是一家大企业绝对离不开的基石型高级管理。 对周明明，用“劳苦功高”来形容，绝对不过分，她加盟羚羊科技仅比张晓颖晚一个多月，但功劳是实实在在的，哪怕是张晓颖也不得不承认，周明明对公司的贡献非常大，要是没有周明明这个勤勤恳恳的围裙羊，公司发展肯定不会这么顺利。 现代化公司，每个部门都非常重要，缺一不可。 而周明明不但没有拖后腿，相反还在某种程度上给公司的其他部门提供看不见摸不着的推进力。 所以，徐杨尽管和周明明交流不多，但从来没有忽视过这位大姐姐。 周明明则甜甜一笑，“我没意见，毕竟这不是我擅长的方向。” 好吧，算弃权。 但结果也已经非常明确了。 只是张晓颖还是坚持：“咱们上市在即，我认为不合适做风险这么高的动作，如果非要搞，可以先做个试点，而且具体细节也得加以限制，绝对不能让普通员工的心乱了。” 众人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张晓颖都让步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当然，最后还是要徐杨拍板。 徐杨想了想，指了指莫洋，“就从你那儿开始吧，把某山收购过来的几个工作室拆散整合成一个单独的工作室，再让他们自己推荐小组长大组长等低级管理，你不要干涉太多。” 莫洋苦着脸点头。 “当然也不是说他们推荐谁咱们就用谁，还是要审核的，而且有试用期，试用期间薪金待遇不变，如果能正式晋升，再补上，晋升不上去，啥也没有。” “哎，这样不错，得加点限制，最大程度上避免这种制度被滥用。” “是这个道理，我觉得最好有至少三轮的推荐流程，每一轮淘汰一部分人，最后选出最合适的。” “我觉得不能把权限完全下放，中高级管理必须参与其中，就按照三轮淘汰制来说，从一开始，就必须有中高级管理负责监督和审查，避免那些没有真本事只会拉人情跑关系的混子上位。” “对对对，中高级管理必须参与进去，甚至必须掌握大部分主动权，不然容易失控，不过只会拉人情跑关系的人不是混子，相反，这种人更适合做低级的管理，因为低级管理的主要职责就是负责调和办公室气氛，让普通员工有一个更良好的工作环境，至于具体工作内容，不客气的说，低层管理人员还没资格参与，他们要做的就是接受命令并且完成任务，所以，我倒是建议把性格这方面也考虑进去，那些不善言辞和不擅长沟通调节气氛的员工要慎重考虑。” “都有道理，但最关键的是，如何确保中高级管理在这个过程中不会徇私或者仗势欺人？甚至欺上瞒下？” “我建议开通普通员工的举报通道。” “意思是，把监察系统搞起来？” “这是迟早的事情，大公司的运行和国家也是一样的，规模越大，钻空子的人越多，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们能做的就两点，一，尽可能的完善相关制度，以震慑那些居心叵测之辈，二，加强监督检查力量，确保在有问题发生之后能第一时间接收到准确信息，到及时止损就是胜利。”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90章 三剑客 徐杨最满意的就是公司这些高管的态度。 虽然个性个不一样，但心思都正，是做事实儿的人，遇到问题也愿意交流，很少会因为意见的不同而闹到要分道扬镳。 嗯，刚成立之初有那么两个，但被他二话不说的踢了出去。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在这方面闹事。 可见，他立威还是有效果的。 杀鸡儆猴，要的就是那股子敢于痛下杀手的威势。 不然的话这些人真不一定会这么和谐。 从这方面来说，企业管理确实是一门很有学问的学科。 而他呢，要不是重生前好歹也算在大企业里待过并且当过中层管理，还真不一定能想到这茬儿呢。 至于张晓颖这些人的交流方式，反而是其次的。 只要这些人愿意交流，基本上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因为他们个顶个都是真正人才，不是人才也坐不稳目前的位置，就算资历很浅的莫洋和老王，也有充分的基层工作经验，可以弥补范晓璇这些人在这方面的空白。 所以，到下班时，新的人才选拔机制就定下来了。 嗯，只主题框架，还有细节需要完善。 但细节方面就不用徐杨这个董事长操心了，会有张晓颖带领各部门一二三把手以及其他中层管理进行讨论，并最终落实。 不过就算是大致方案，也能看出这个机制的优越之处。 主要选拔权力依然在管理层手中。 但是选谁，怎么选，从哪儿选，选择标准是什么，却在某种程度上下放到了最基层的员工手里。 如此一来，员工可以选择他们认可的人做他们的直系管理者，或者推举自己。 这都没问题。 但推荐是需要填写充分的理由，并且由中层管理审核，高层批准，然后进入试用期。 试用期间要用成绩说话。 也就是KPI那一套。 虽然这一套绩效管理体系还不怎么成熟，整体比较粗放，但基本框架已经确定，只需要在公司的发展中慢慢完善细节并且进行改良，使这一套东西更符合羚羊科技的管理理念。 徐杨是个野路子，所以他不迷信什么流行的时髦的广泛使用的那些管理套路，他只会选择最适合的。 比如说这一套人才选拔机制。 这和某些国家的官员选拔机制有点类似。 但不同的是，他这儿是公司，公司上层有董事会以及大股东，而且公司的规模小，只要执行到位，这套在国家层面并不好用的人才选拔机制却能发挥出惊人的威力。 其中些许的变动，也都是为了更适合羚羊科技。 最关键的是，这一套人才选拔机制是可以升级的。 选在选拔的是最低级的小组长之类的管理。 但等羚羊科技的员工们适应了之后，一定可以向上走，选拔中级管理，甚至高级管理。 只要董事会牢牢掌握住方向舵，别让这玩意儿失控，对公司的好处简直说不完。 嗯，就怕失控。 这套机制一旦失控，会严重反噬公司管理层，甚至可能会影响到徐杨这个大股东。 到那个时候，可就不是说换一套管理层就能完事儿的，必须从上到下把几乎所有的参与者都换一边才行，基本上相当于从新做了个公司。 理论上确实可以换掉全部员工。 但那么一搞，估价绝对会崩到无可再崩，甚至可能会影响到整个股市，带来的影响将会是翻天覆地的。 再考虑到羚羊科技名下这么多业务都会受到影响，怕不是官方的相关单位会直接插手，避免引起社会动荡。 这一点也不夸张。 想想某里或者某企鹅忽然有一天要倒闭的场面，就知道所言不虚。 不过那种概率太小太小。 刚才的交流中已经说得非常清楚，这套机制必须由管理层控制，选小组长，就需要部门领导签字，选中层管理，则必须由董事会签字，选高级管理层的话，徐杨不点头，全部无效。 所以，只要徐杨不倒，谁也翻不了天。 风险和机遇，从来都是并存的。 同样，企业管理中也没有十全十美的管理机制。 而说穿了，不管是管理层还是普通员工，基本上都是奔着赚钱来的，只要钱给到位，只要别太反人类，任何一套现代化的管理理念都可以行得通。 所以，确定人才选拔机制后，徐杨就松了一口气。 这一套人才选拔机制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在短时间内拎出一批基层管理者，而且工作岗位都不会有大的变动，对普通员工而言，除了多了一个试用期的管理者外，没有任何变化，工作环境和工作状态一如既往，完全不受影响。 到最后不管有多少提拔上来的基层管理能度过实习期，都不会影响公司的稳定。 这一下子，就解决了大部分缺乏足够的基层管理的问题。 想到这里，徐杨都觉得自己挺聪明的，这手段是一套一套的。 但实际上呢，不是他比别人聪明，而是他的资本比别人雄厚。 一般企业遇到类似的问题，未必想不到这样的方案，但绝对不敢真的用在自家公司，因为实力不允许，至少公司的财务状况稍微出现一点点问题，那么这套机制的隐患就会迅速爆发出来。 同样，如果企业的管理层出现漏洞，这套机制同样会迅速反噬。 一般企业，中规中矩的进行管理，都管理不好，何况这种另辟蹊径的法门，指定会出问题。 可羚羊科技不一样。 首先，实力雄厚，就算有贷款，那也不影响大局，实在不行还有徐杨自个儿兜底。 其次，钱景光明，公司的业务很多，要流量有流量，要口碑有口碑，要盈利有盈利，要潜力有潜力，给员工开的工资还足够多。 最后，公司上下一心，管理层上上下下就是铁板一块，连绝大部分普通员工也和公司是一条心。 这样一家公司，没个七八十来年的折腾都垮不掉。 这就和年轻人创业一样。 同样是八零后。 亿达公子拿着十万块钱去创业，随随便便搞点啥都能赚到钱，就算亏掉也完全不心疼，无非是一顿饭钱而已。 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算再怎么有经商天赋，拿着十万块钱也会战战兢兢，因为一旦亏掉，全家人都要跟着吃糠咽菜。 所以，同样一个有风险但利润高的生意，亿达公子可以想都不想的投钱进去，而普通人家的孩子却会再三衡量并且在犹豫中失去机会，就算有的人敢鼓足勇气杀进去，也往往会以失败收场，因为没有人帮他兜底，而亿达公子都不用多花钱，打个招呼就会有很多人主动过来帮忙。 徐杨现在的实力，比亿达公子还厚实，所以有资格也有实力折腾。 真要发现什么不对劲儿，也能及时收尾，绝对不至于被这么一个选拔机制给反噬掉。 这就是财富地位和实力带来的自信。 当然，战略上可以霸气十足，但战术方面该谨慎还是要谨慎的。 会议结束，徐杨和莫洋开了个小会。 主要是游戏部门的整合规划以及游戏开发这块。 有东山居等一众游戏工作室的加入，光把这些顺带加入的员工整合起来就是个不小的难题，光莫洋一个人，还真不行，完成不了任务也镇不住场子，他这个商业天才出马是最合适的。 要知道，东山居的三剑客都不是泛泛之辈。 可惜的是，裘鑫在年初就离职回锦官城自己创业了，那可是个大神级的人物，曾经参与到国产战斗机歼十的研发工作中，是北航毕业的高材生。 李兰运也早早的南下加盟第三波，虽然兜兜转转后来又回到了某山，但离开的确实比裘鑫更早，01年就走了，只在某山待了五年，但却搞出那么多优秀的作品。 只剩下一个做游戏音乐的罗霄音。 当然，这位在行业内也都是大神级别的存在，号称是国内游戏音乐的第一人，剑侠系列的游戏音乐基本上都出自他手，或者出自他的团队之手，在音乐界也是响当当的存在。 嗯，剑侠系列游戏不用多说吧，剑一剑二的火爆，跟相关系列游戏音乐不无关系，甚至有很多玩家是被那些音乐吸引过去的。 最关键的是，罗晓音不只是音乐做得好，也具备很强的了组织能力，在裘鑫离开之后，他也离开东山居成立新的工作室，开发出了《封神榜》《幻想春秋》等游戏，两年后更是直接离开某山自主创业，搞了个自己的音乐公司，过的非常逍遥。 但这也意味着这样的人是有大抱负的，如果公司不能给他们提供足够的平台，肯定留不住。 比如说裘鑫就是典型。 如果某山在游戏业务别那么不求上进或者能拿出亮眼的成绩甚至加大投入，都不至于让大名鼎鼎的三剑客分道扬镳。 徐杨重生前就知道这三剑客的大名，当然是在某破站被裘鑫那亮瞎人眼的履历吸引过去的，然后一搜才知道，三剑客这么牛。 重生后，从做游戏开始，三剑客的名字就更是如雷贯耳，越了解越觉得这三人很牛。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91章 大山雀 年初，裘鑫离职的时候，徐杨还让张晓颖跟对方接触过，可惜当时的羚羊科技规模还没某山大，实力名气不如某山，更没有开始做游戏，所以直接吃了闭门羹。 但现在，那又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现在的羚羊科技在短短八个月内成长为行业内谁也不敢小看的巨无霸，游戏业务也是蒸蒸日上，虽然只有一款《劲舞团》，但盈利能力高的惊人，已经向世人展示羚羊科技的峥嵘之势，也有了挖角大牛吸引大牛以及留住大牛的资本。 何况，羚羊科技对罗晓音这样的人来说还有一个有点——羚羊音乐。 如果罗晓音愿意，徐杨真不介意让他身兼两职，一边做游戏，一边做音乐，反正主要是游戏音乐嘛，不重叠。 下班之前，徐杨和王海洋去了西山居的临时办公室，找到了正准备下班的罗霄音。 此时的罗霄音白白的，头顶的头发稀稀拉拉的都快掉光了，偏偏还留着长发，从左向右梳着，遮住了空空荡荡的头顶，但走动间还是一闪一闪的，看着真有点猥琐。 看到莫洋，罗霄音笑着打招呼：“莫总，有事儿？” 莫洋指了指徐杨，“老罗，这是徐杨徐董。” “徐董？”罗霄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徐董事长？” “嗯。” 罗霄音一下子惊了，“这么年轻？” “这么帅？” “连身材也这么好？” “这确定是学美术而不是学体育的？” “我刚才还以为是安保部门的人呢。” “卧槽，传说中的商业天才啊。” 好家伙，这跟机关枪一样。 一连这么多震惊。 想吓死谁呢？ 徐杨笑呵呵的伸手，“如假包换，宵音哥，欢迎加盟羚羊科技。” “我很开心，”罗霄音紧紧握住徐杨的手，“真的，不是我说老东家坏话，他们在游戏这块的投入太少了，留不住人，老裘就是被活生生气走的，前几天老裘还跟我说呢，要是晚走半年接到你们的加盟邀请，他一定不会拒绝，现在，哎，自个儿创业了，说实话，我都想自个儿创业，可惜没钱。” “老裘的动作是快，一月递交辞呈，二月辞职，二月底就成立了新公司，确实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和某山那慢腾腾风格不搭，确实可惜，年前我们羚羊科技要啥没啥，老裘看不上也正常，好在没有错过宵音哥你。” 罗霄音白白胖胖的脸笑的像朵花，“我跟老裘比，差得远了，也就懂点音乐而已。” “太谦虚了，真的太谦虚了，在游戏音乐这块，哥，你是行内这个，”徐杨竖起大拇指，“真心地，而且我觉得吧，你这才华不止游戏音乐，流行音乐以及小种类音乐这块也应该大有作为，想不想知道我给安排的职位？” “想。” “羚羊音乐副总裁，兼游戏业务副总监。” “羚羊音乐？” “对，就是收购了A8的羚羊音乐，包括羚羊播放器、A8、羚羊音乐孵化基地在内的所有音乐类业务。” “这太夸张了吧？我，我可能……” “不夸张，我甚至想给你单独成立一个部门，专门做你想做的音乐，游戏音乐和流行音乐两不误，只是考虑到你的组织能力和领导才华也不弱，所以，只能让你身兼两职了，嗯，你要是觉得前者更好，也没问题，待遇方面更不用担心，我们羚羊科技的待遇行内人应该都知道，对吧？” “嗯嗯嗯，”罗霄音使劲儿点头，“羚羊科技的待遇是国内最好的，毫无争议。” “那你……” “我还是专门做音乐吧，身兼两职怕忙不过来。” 徐杨也不觉得遗憾，相反非常开心。 果然是个相对纯粹的音乐人，只要让他开心的做音乐，其他都好说。 某山留不住罗霄音，吃亏就吃亏在这儿，自身没有音乐业务，罗霄音的才华得不到最大程度的展示，只能做游戏音乐，虽然品质没问题，但游戏音乐的覆盖面确实不入流行音乐，受众相对较少，产量也成问题，毕竟游戏还是以游戏本身为主，一款游戏有那么几首好听的主题曲就不错了，外加一些个背景音乐。 想想都委屈。 当然，离开某山之后的罗霄音虽然过的也很逍遥，但要说有哪些亮眼的成就，倒也不一定。 人才嘛，对平台的依赖性还是比较重的。 某山再小，那也是国内名列前二十的互联网企业，也是可以上市的，是个相当不小的平台，贸然离开自行创业，确实很不容易。 但从某山跳槽到羚羊科技，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最关键的是，徐杨愿意放权，愿意给罗霄音这样的人才足够的自由度，而不是把他束缚在某个岗位上。 这是徐杨和雷老板最大的区别。 雷老板会无限度的影响手下的员工，到最后，从底层员工到高层管理，都必须跟着雷老板的脚步，管理风格甚至为人处世的理念都必须和雷老板一致。 但徐杨和羚羊科技不同，除了工作节奏飞快之外，对员工和管理层的束缚并不重，个性非常鲜明。 毕竟，他强调的就是创意和自由度，为此还专门营造了非常宽松的办公室氛围，目的就是最大程度上激活员工们的创造力想象力。 罗霄音这种做音乐的人，自然更得这么对待。 把这样的人栓在管理岗位上，那是犯罪。 所以，徐杨很开心，拍了拍罗霄音的肩膀，“我帮你安排个专门的办公室，录音室和相关设备很快到位，再给你安排几个助手，你啥都不用考虑，专门做音乐，闲了还能去音乐部门指点指点那些个菜鸟歌手们，A8可是签了几个艺人的，嗯，还能起音乐孵化基地转转，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的氛围。” 罗霄音嘿嘿一笑，“我在那儿有账号，等级还挺高。” “哦？” “真的。” “我信，那你可要好好发挥你的优势，多留意些好歌好曲好苗子，”徐杨说到这里一拍大腿：“这样，我觉得音乐总监这个职位非常适合你，嗯，羚羊科技上上下下但凡跟音乐相关的业务都归你负责，咋样？” 罗霄音眼睛一亮，明显心动了。 徐杨不给罗霄音客气的机会，“就这么定了，老罗，明天就给你安排，办公室、秘书、设备、员工卡以及一系列账号，对了，你花名是什么？” “……大山雀。” 徐杨憋住了，没让自己笑出来。 他真没想到罗霄音会起这么个花名。 本来挺普通，可是和罗霄音这个人的形象结合在一起，就特有喜感。 所以，他直接转移话题，“走，吃饭去，给你接风，我请客。” 徐杨请客，场面当然不差。 直奔常去的一家会所，好吃好喝好玩，好一顿开心。 参与者全是羚羊科技的高管。 接风嘛，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让未来的同事们熟悉熟悉。 其他单位怎么搞，徐杨不知道，但在羚羊科技，这已经是惯例了，有接待标准且可以走公账报销的。 很正规，最多唱唱歌。 十点之前准时结束，各回各家。 有车的找公司的司机送回去。 没车的由公司司机开车送回去。 有司机也有车的徐杨坐车回去，顺带着把张晓颖送了回去。 回去的路上，张晓颖深吸一口气说道：“你很看重这个罗霄音。” “对。” “我总觉得超出了他应有的待遇，虽然才华出众，但给他这么高的待遇，其他人会不服气的。” “没关系，事实会证明我的眼光，假如说，我判断错了，自然会撤销罗霄音的待遇，服气不服气都跟他们没关系，就事论事是我一贯的风格。”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好。” “倒是你，是不是也这么认为？” “对。” “那你还需要再练练，这么跟你讲吧，你这样的管理型人才也好，王剑那样的技术型人才也罢，是挺珍贵，但和罗霄音这种艺术类的创作型人才比起来，就太普通了，何况罗霄音不是普通的人才，而是天才，能留下他是公司的幸运，而且这人的潜力还没完全发挥出来，需要的时候，他还会是一个不输于刘晓松的高级管理。” 张晓颖都惊了：“这么夸张？” “一点也不夸张。” “那，为什么在某山……” “所以说雷某人不配赢，这人有才华，但心思不在正道上，有很强的组织能力，但领导力却很差，能成为一方诸侯却很难成为真正的王者，没有识人之明，也没有容人之心，斤斤计较小肚鸡肠满肚子算计，最关键的是容下不公司内有第二种风格的存在，所有人都必须为他那一点点小目标奋斗，所有人都必须变成他的样子，根本做不到人尽其才。” 张晓颖噗嗤一下乐出声来，“你这词儿用的可不是一般的尖锐，雷俊听到要气死。” “就算雷俊在我跟前，我也这么说。” “行，知道你霸气，知道你看不上雷俊，”张晓颖咯咯笑道：“那罗霄音就愿意为你服务？”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92章 升职 “当然，因为他想要的，我都能给，我有的，他去别的地方找不到。” “羚羊音乐？” “对，羚羊音乐一定是未来互联网世界里最大的音乐基地，孵化、销售、传播、推广等能力，一定是整个互联网里最强的。” “我能看到那一天吗？” “不用太久，短则三五年，长则十年，越往后，羚羊音乐越强大。” “别忘记，别人也在做音乐，至少我知道某度有这方面的计划。” “无所谓，某度只会是音乐的搬运工，而我们是音乐的生产者，我们不只生产好音乐，还生产好的音乐人，更能生产孵化音乐人的社区和基地，某度，那什么和咱们打？” “我就喜欢看你霸气十足又信心满满的样子。” “男人吹牛的时候都这样。” “可只有你能把吹过的牛都变成现实，”张晓颖幽幽道：“我记得两年前，你找到我，说羚羊科技一定会成为巨头级别的互联网企业，当时我心里只觉得好笑，一个高中没毕业的小屁孩在我面前吹牛的样子，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要不是确实想离开体制，你又是给我工资和岗位最高的，我早就笑出声来并且狠狠的嘲笑你一顿，然后转身离开。” “真要笑出声来，你这辈子就慢慢后悔吧。” “对啊，我很庆幸，但当时也没当回事儿，”张晓颖说着掐了掐徐杨的腮帮子，“谁能想到，这不到两年，你吹的牛批就实现了，人呢，也从那个青涩干瘦的高中生成长为高大强壮帅气且魅力十足的小男人。” 徐杨很受用。 但总觉得张晓颖这话里有话。 莫非。 徐杨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帅气的脸庞。 这人长的太帅，果然也是烦恼。 希望她只是随口说说。 不然，这事儿还真…… 想到这里，徐杨咳嗽一声，“话说，你做好升值的准备了没？” “准备好了，”张晓颖也迅速转入工作状态：“我一定可以胜任羚羊科技的首席运营官。” 张晓颖肯定会升职。 这在羚羊科技是公认的，因为不管是资历还是能力，张晓颖都无可挑剔，最关键的是，和徐杨的关系很好，和其他高管同样相处的和不错，是最为德高望重的一位，升任COO完全可以服众。 但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升值，睡也不确定。 就连张晓颖本人，也不是很很清楚，因为这取决于董事会的决议。 而羚羊科技的董事会完全是徐杨个人的一言堂。 也就是说，张晓颖什么时候升职，全看徐杨个人的心情，要是哪天心情不好，可能会连夜把张晓颖提拔上去。 而张晓颖升职，受影响的不止张晓颖本人。 张晓颖以下的那些中高级管理也会随之受益，该升职的升职，该升级的升级，该涨工资的涨工资。 可以说，好多人在盼着张晓颖升职。 而且从总经理变成COO，意味着羚羊科技在上市的路上越走越快，越走越正规，等到上市，公司上上下下都将受益无穷，最直接的奖金、期权之类的收益不用说，细水长流的工资、绩效奖也一定会上一个台阶。 就一个意思，张晓颖从总经理变成COO，是羚羊科技更进一步的标志，是一个里程碑的事件，公司上上下下都在盯着。 张晓颖虽然有些忐忑，但要说不期待，那是骗鬼的话。 徐杨倒是无所谓，反正都是给他打工，张晓颖各方面条件都符合，只要张晓颖答应，那就升值呗。 当然，从总经理到首席运营官，倒也不一定说是张晓颖的权利变大了，相反，可能变小了。 因为总经理这个概念比较模糊，可以是总裁，也可以是创始人，还可以是实际运营人，权力大小完全由公司的所有人决定。 而COO呢，职权更明确，就是负责公司的日常运营，连非常重要的人事权都没有，所以，对张晓颖而言，她在羚羊科技的权利实际上是缩水了，而且缩水不少。 可是对羚羊科技而言，那又是另外一码事儿。 从总经理到首席运营官，意味着羚羊科技的管理理念和职权制度会更加明确，更加现代化，不会再有传统企业那种总经理大事儿小事儿一把抓的事情，将会使公司的运行更加流畅更加清晰，也是一家公司从传统向现代化转遍的一个标志。 说的再直白点，称呼和职权的调整，是现代化企业管理的基础和象征。 而且有了COO了，那么CTO、CFO、CIO、CHO这一系列的职位也该上马，等这些职位有人之后，下边一系列相关岗位调动中，又有许多人受益。 所以，张晓颖从总经理变成COO，可以说是万众瞩目众望所归。 徐杨也知道这些，只是担心张晓颖可能会抗拒。 毕竟，说是升职，但权利确实降了，从一个负责公司全部事务的总经理变成一个只负责日常运用的二把手。 好吧，本质上没变，还是二把手。 除了徐杨之外，依然是张晓颖最大，因为徐杨是董事长，暂时没有设置总裁一职的打算，至于其他的首席财务官、人事总监、首席技术官等职位，重要性很高，但要说地位，还是比张晓颖差点。 不过这就是现代化企业管理中最基础的理念，高管之间没有明确的高下之分，只有权职的不同，这些CO们基本上可以谁也不鸟谁，除了徐杨这个董事长。 但张晓颖没意见并且做好了身份和权职的转遍，徐杨也没意见。 “那就尽快搞定这事儿，省的人心惶惶的，嗯，在范晓璇发财报的时候顺带着把这事儿也发个公告，应该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张晓颖点头，“是个好消息，不过，要先搞定CHO。” CHO，也就是人事总监。 负责人事工作。 理论上，比COO要低一级，但实际上是平起平坐的，都是直接向董事长负责，就是总经理转变成COO之后分权的产物。 在这之前，公司内从行政到人事，从生产到销售，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归总经理管。 但升级为COO之后，最重要的人事权就被分割出来了。 当然，如果徐杨非要让CHO继续受COO管辖，那也是没问题的，可那样一来，张晓颖这个COO扮演的就是一个总裁的角色，依然是公司除董事长之外权力最大的那一个，跟没改之前一模一样，只是换了个名字。 嗯，可以这么干，反正公司是徐杨的，他这个董事长开口，下边这些人不同意也不行。 可这对公司的发展没好处，对上市也会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因为上市公司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公司规章制度要明确清晰，要符合现代化企业管理理念，最忌讳搞家长制和一言堂，大股东兼任董事长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但让COO扮演总裁的角色，这就多少有点不妥当了，还不如干脆让张晓颖当总裁，另外选个COO负责日常运营。 可惜，现在的羚羊科技确实没那么多高级管理，而且总裁的出现，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徐杨这个董事长的存在感。 但现在的羚羊科技全靠徐杨一个人撑着，要是弄个总裁出来，他这个董事长的存在感将会被削弱，对公司发展更加不利。 反正就一句话，公司的职务分配一定要和公司的业务、规模想匹配。 不能为了追求现代化而搞形象工程。 更不能为了安抚人心就胡乱任命。 上市公司，秩序最重要。 所以，张晓颖说的CHO非常重要，在制衡COO的同时能更专心的发展人事业务。 人事对大公司而言，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羚羊科技，招聘的要求很高，数量也很多，人事的工作量很大，没有个专门做人事工作的CHO，还真不方便。 之前的张晓颖就有些忙不过来，已经把一部分人事工作交给了刚入职没多久的范晓璇。 现在，也算卸下了一部分重担。 嗯。 那么，上哪儿去找个靠谱的CHO呢？ 范晓璇？ 她能力不错，但做人事工作还是差了点威望和经验，这是一个需要天天和人打交道的工作，没有一定的生活阅历还真就无法胜任。 招募？ 还是从自家公司选拔？ 徐杨想了想，问张晓颖：“你觉得明明姐咋样？” 张晓颖想都不想的点头：“没问题，明明姐的能力和性格都没问题，可她现在的职务……” “行政部长说白了就是个搞后勤的头头，明明姐做后勤有点浪费，让她那个副手顶上来，让明明姐去人事上吧，而且明明姐很擅长培养人才，手下出了好几个精兵强将，可以适当的给她加点担子。” “就怕明明姐不愿意。” “为什么？” “她有家室，要照顾儿女公婆啊。” “……真的假的？” “这能有假？” “不是，我是说，她现在赚这么多，公婆好意思让她照顾？”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人家的儿媳妇？人家让她照顾，她敢说一个不字？” 得。 又是这一套。 说真的，徐杨有些时候也想明白，有些老一辈是怎么想的，为什么思想就那么固执。 但也知道，人多了，什么样的奇葩都有。 别说让儿媳照照顾家庭，还有更过分的。 周明明能继续上班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这样一来，她就要在家庭和升职之间做出选择了。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93章 家庭啊 周明明一旦升职，工作强度会立刻大幅提升，空闲时间将会非常少，出差频率也会提高，这对周明明来说非常不友好，搞不好还会闹出什么家庭矛盾来。 想到这里，徐杨相当头疼，“你明天跟明明姐聊聊，看看她什么情况，问清楚她的态度。” “行。” 送张晓颖回去后，徐杨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公司里这些事儿吧，说大也大，说不大也真不大，偏偏还都得他这个董事长操心。 提拔个人才还得把对方的家庭状况考虑进去。 这在国内的大企业中，估计也是独一份儿的了。 难怪好多大公司的创始人在企业规模到一定程度就会退居二线，确实太累，不是天生的工作狂，真受不了这个。 嗯，也有一部分是其他原因。 …… 第二天。 羚羊科技，董事长办公室。 徐杨看着坐在自个儿对面的周明明，“明明姐，你没说笑？” 周明明平静的点头，“没有，我确实离婚了，已经办完全部手续，争取到了女儿的抚养权，现在，可以把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很突然啊。” “对，我也觉得挺突然，但很开心，因为我总算解脱了，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在这之前，我一直忙忙碌碌浑浑噩噩始终都在为别人活着，处处委曲求全，为了孩子，为了老公，为了家庭，但加盟羚羊科技之后，我慢慢的想明白了，不用委曲求全也能过的很好，任何一个方面。” 徐杨苦笑：“这让我很有负罪感啊，有种成为拆散你们家庭祸首罪魁的感觉。” “家庭这块我不想说太多，你只要知道我之前一直过的很憋屈就行，理论的念头在结婚的第一年就产生了，一直熬，熬到现在才下定决心，那种在家里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惹来责备质疑甚至谩骂的日子，我再也不想经历了。” “行吧，那女儿呢？” “女儿九岁，很懂事儿，而且我会把我妈接过来，再找个保姆，以我现在的收入，完全养得起。” 确实。 羚羊科技的待遇本来就好。 周明明这样的高管更是好上加好，基本工资过万，奖金更是工资的好多倍。 就周明明入职羚羊科技的这十六个月里，光基本工资和每月的绩效奖加起来就发了至少四十万，这还没算年终奖、五险一金以及其他福利呢。 等周明明升职CHO，待遇还能升一级。 一年赚个小百万跟玩儿一样。 何况还有激励股权。 等羚羊科技上市之后，周明明这个级别的高管，至少是个千万富翁。 这个财富，别说这年头，就算二十年后，那也是人上人级别的。 而且只要待在羚羊科技并且不犯错，亿万富翁也只是迟早的事儿，要是再自个儿做点投资啥的，二十年后作用二三十亿的资产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相反，可能会很轻松。 这么一想，理论确实不错。 至少要比守着那个只知道啃老本唱曲儿遛鸟的无能老公要好的多。 想到这里，徐杨点头，“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先熟悉一下人事这块的工作，到时候和张晓颖一起公布，希望你能在新的岗位上焕发出新的精气神。” 周明明深吸一口气，甜甜一笑，“一定不会辜负小徐董的期望。” “对新岗位有什么想法吗？” “暂时没有。” “真的？” “嗯，对我来说，羚羊科技的各个方面都是完美的，你这个董事长已经把所有可能存在的问题都考虑到了，不说其他，就说昨天刚刚提出来的人才选拔机制，就很神奇，天马行空一般的想法，却又格外的符合羚羊科技的现状，”周明明笑道：“你做的太好，以至于我们这些当下属的会有一种自己都是废物的感觉，来公司上班跟吃白饭一样羞耻。” “……明明姐，没想到你这么个浓眉大眼的人也会溜须拍马。” 周明明轻笑：“以前不愿意惹是生非，怕惹闲话给家庭和公司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从今往后，我自由啦——” “有那么夸张？” “绝对有，我那一对公婆很奇葩，如果我敢有丝毫在他们眼里属于逾矩的行为，一定会找到公司里来大闹一场，他们能干得出来。” “行吧，我信，”徐杨确实相信有这样的奇葩，因为重生前见的太多了，网络上现实中都有，不稀罕，“那恭喜你，脱离苦海。” “是你和羚羊科技给了我脱离苦海的勇气和实力，在我拿千儿八百块钱的工资时，可没这样的勇气。” “这话说得我这个资本家都不好意思了，羚羊科技是我的，但也是你以及众多同事共同努力的结果，没你有你们的付出，就没有今天的羚羊科技。” “难怪是人人称颂的商业天才，不说其他，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哪怕是客套话，也足以让绝大部分创始人汗颜。” “……我觉得，咱俩还是不要相互吹捧了，怪不好意思的。” “嘻嘻。” “嘿嘿嘿。” 这俩人，对视一笑。 气氛更融洽。 老板和员工之间能说的这么投机的情况，可真不多见。 尤其是，俩人性别不同，年龄也差距不小，人生经历看上去也完全不同的情况下，能说的这么投机，更是难得，对周明明这个当下属的来说，最是致命。 打工人图个什么？ 没错，赚钱养家。 但在赚钱养家的时候能得到老板的认可，能获得一定的尊重，才是最致命的，这种情况下，打工人们少赚点钱也愿意给老板效命。 用打工人们的话来讲：只要干的顺心，少赚点也心甘情愿。 周明明这个压抑了很久的打工人也不例外。 何况，徐杨给的一点也不少。 徐杨简单跟周明明聊了聊CHO这个岗位的工作要点，确定周明明都听了进去后，才让周明明回去继续工作。 然后是其他员工。 反正在升职计划中的高级管理，徐杨一个没落下，都见了一面，谈一谈，鼓励一番。 一套流程走下来，就已经中午了。 所以别看这当董事长的不需要做什么具体的工作，可真有事儿的时候，也挺忙的，差点连午饭都没赶上。 吃饭的时候，张晓颖端着餐盘找到徐杨：“明明姐跟你说了吧？” “嗯，有问题？” “就是有点感慨，之前可没留意到她的家庭生活那么压抑，我听着都替她委屈，明明家庭主要经济收入来源是她的，可偏偏老公和公婆却那么对他，回到家里就要做家务看孩子，每天都忙到很晚，睡觉时间只有五个小时左右，周末和假期更忙，反而是在上班的时候能趁着吃午饭的工夫悄悄眯一会儿。” “是很过分。” “最关键的是，每次公司出差或者加班，她回去都要被盘问很久，在外面但凡跟一个男人说过话，都要解释清楚之间的关系。” “无能和自卑的表现。” “对，就是这样，要是早知道，一定早点劝她离婚，而不是等到现在，要不是咱们忽然想到要给她加担子升职，她还没这个勇气呢。” “反正脱离苦海了。” “所以啊，我真不想结婚。” “嗯？”徐杨警觉，抬头。 张晓颖嘿嘿一乐，“我这身份，这地位，这财富，找个自己喜欢的小男生多少，忙的时候一心一意的忙，闲下来就和他聚一聚，不用管什么家庭关系生儿育女之类的事情，轻松啊。” “老了呢？” “有钱，不怕，实在不行找个老闺蜜一块共度终生。” “也不错。” “你也这么认为，不觉得我叛逆？” “叛逆从来不是一个贬义词，前提你是可以承受你的叛逆行为带来的一切后果并且不会影响到别人的。” “果然是我看上的人，这思想觉悟，杠杠的！” 徐杨夹起一根小黄瓜直接塞到张晓颖嘴里，“什么时候这么贫了？” “嘿嘿嘿，好吃。” “你这女人真没得救了。” “嗯嗯。” “先忙工作吧，这个时候不合适分心。” “嗯嗯嗯。” 果然，这女人啊，一旦想通了，那是真可怕，比男人可怕多了。 不过能说不愧是我自己吗？ 这么受欢迎。 这要是不节制点，怕是浑身都能爬满女人。 可怕。 会被吸成药渣的。 但这感觉，还挺不错。 至少心里挺骄傲的。 尤其是张晓颖这种女人，成熟度高，颜值也不错，事业有成，再加上身份的加成。 啧啧，那滋味…… 徐杨晃晃脑袋努力把种种旖念赶出去，一本正经的和张晓颖谈起了正事儿，尤其是人事这块。 一下子提拔这么多人，光是工资奖金的调整就是个大问题。 还有办公室、设备、车辆配置、假期待遇甚至副手和团队的搭配都需要考虑进去。 每一项都得仔细考虑认真处理，但凡有一点考虑不周到，这提拔就可能会起反作用。 所以说啊，董事长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 下午三点钟。 徐杨出现在王海洋的地盘上。 最近的王海洋忙的像一只狗，都没顾得上接待徐杨，一边忙碌一边随口问：“老大，有新任务？”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94章 任重道远 徐杨很有点不好意思，“过来看看你。” “我很好，也很忙。” “和某度那边有过对接吗？” “某度的效率很低，电话里聊过一次，但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估计要到元旦前后了，他们也忙，而且涉及到技术这块的交接工作，还得王剑那边派人过来，我手底下的程序员啥水平老大你是知道的……” 徐杨当然知道。 羚羊贴吧在开发完成之后，基本上就定型了，除非有大的技术突破，否则可能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这种形态，剩下的技术工作就只有维护、改BUG。 所以，留在王海洋手下的程序员虽然也都不错，但主要职能已经固定下来，和某度做技术交接，还真就得让王剑派人过来。 不过也正常。 程序员多金贵啊，虽然羚羊科技有五百多号各类程序员，但任务也重啊，能节省肯定要节省着用。 何况，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运行模式。 某度也是这么搞的，完成开发任务的程序员也都撤了出去，现在做技术交接，还需要把那些撤出去的程序员从其他项目里喊过来，这也是某度效率这么低的主要原因。 嗯，也有可能某度那边舍不得这么久的辛苦劳动。 还有可能是在筛选要交接的技术内容，某度不可能真大方到什么内容都往外放的地步，能共享一些稍微重点要的技术就已经非常够意思，哪怕是一点点，对现在的羚羊科技来说也是异常珍贵的。 没办法，羚羊科技的底子确实太薄，跟某度这种以技术起家且成立时间比较长的公司没得比。 另外，王海洋还要负责小桔灯的事儿，同样需要和某度对接，这更复杂，从账目到人员安排的方方面面都要考虑到，真的很狠狠不容易。 徐杨自个儿都不忍心了，“给你弄个副手吧，专门处理小桔灯这块的相关事务。” “可以，但现在我很不放心。” “怎么了？” “困难太大，风险太高，老大，我现在总算明白你当初的一番苦心了，这真的是个出力不讨好的事儿，咱们都做的这么好了，可网上还是有人在骂再质疑，很难听。” 徐杨也没办法，“别管他们，那种人什么时候都不会少。” “我知道，网上就这么个氛围，可我想不通的是现实中也有这样的人，甚至包括地方上那些个管事儿的，明明对他们有好处的事儿，那总有些人不配合，不配合还不说，还认为的设置一下障碍，总要想着从咱们手里捞点好处，简直气死我了！” 王海洋疯狂的吐槽他遇到的种种困难。 确实如此。 有些地方穷，真不能怪老天爷，只能怪人，从上到下的人都带着一股子致贫的恶习，恶习不改，再怎么帮扶都富不起来。 这点，在若干年后的扶贫工作中得到了充分地展示，让全国人民真真切切的认识到各项工作的难度和社会阴暗处某些人的真实面目。 用网友们的话来说：“十几亿人口，没几个坏人，你当这里是天堂呢？” 王海洋叹了一口气，“难怪老大你最优先做教育，想帮助那些人，真的只能从教育下手，小孩子们才是未来，那些成年人，完全没有拯救的价值。” “这么想也没错，”徐杨拍了拍王海洋的肩膀，“不过这才是大企业的社会担当，现在很难，但等开花结果的时候，你一定会幸福的哭出来，相信我，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嗯，我相信，”王海洋使劲儿点头，“在系列的工作中，我们也确实遇到过很多很感人的事迹，已经用镜头和文字记录下来了，所以，不得不佩服老大你的高瞻远瞩，早早的给基层的志愿者和工作人员配备了相机等设备，反馈在贴吧里，热度非常之高，浏览量、回复量连续破纪录，最高的一个帖子，回复量突破一百万，你敢信？” “真的假的？”徐杨惊了。 一百万。 回复。 这可不是浏览量啊。 而且考虑到现在的网民规模，这个数据简直逆天。 王海洋点头，“这是因为这个帖子上了某度的搜索排行榜，在某度首页能看到，搜索相关关键词也能搜到，连人日也过来做了采访，打听相关情况，估计再有几天会见报。” “卧槽！” 徐杨真惊了。 这王海洋真不错，不声不响的就搞出了个大新闻。 竟然直接上人日了。 虽然被调侃为“三流媒体”，但在国内的影响力依然是无可匹敌的，不只是有曝光度，还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社会风向，很多人看报纸就是当风向标用的，尤其是这个时候，分量不是一般的重。 徐杨自个儿都没在人日上露过面呢。 这王海洋倒是先上去了。 有点羡慕是咋回事儿？ 不过这对羚羊科技和小桔灯计划而言，绝对是个好消息。 这新闻一见报，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们也会收敛一些，更能把小桔灯的影响力扩大到全国范围内，可以让一些真正需要帮助且愿意接受帮助的地区发现小桔灯这个求助通道。 至于贴吧的热度。 这算是形成了一个良性循环。 小桔灯相关帖子热度高，带来大量的流量，提升了贴吧的绩效，同时也吸引来更多愿意献爱心的网友，有这么多网友加入，小桔灯的事业就会越做越大，继续反哺羚羊贴吧。 这已经达到了徐杨搞小桔灯计划的初衷。 不，已经超标了。 这才多久，就做出了这么大的成绩。 连徐杨都没想到。 甚至没想过。 在他的规划中，小桔灯没个两三年的发展，是没办法反哺羚羊贴吧的。 但这才两三个月而已，就已经成了气候，更把某度这个强力的合作伙伴也给吸引过来了。 不客气的说，小桔灯还真就是羚羊科技和某度的媒人，双方的合作就是从小桔灯开始的。 果然，好人有好报。 徐杨这么真诚的做公益，就一定会有好的反馈。 想到这里，再次拍了拍王海洋的肩膀，“干得漂亮，但别骄傲，这才刚起步，继续努力，而且曝光度这么高，公众对咱们的要求也会越来越高，千万别飘，咱们这种工作，可以有失误，但一定要知道错在哪儿，要及时改正并且告诉民众以后怎么防范，就一句话，态度比一切都重要。” 王海洋也备受鼓舞，使劲儿点头：“我一直牢牢记着老大你的叮嘱。” “校花大赛的事儿弄的怎么样了？” “热度同样很高，”王海洋换了一种心情，笑起来，“虽然回复量不如小桔灯吧里那个帖子，但整体活跃程度却一点也不少，而且根据我们检测，关注和参与这两个热点的用户，有很大一部分是相互引流的。” “相互引流？” “对，原本只关注小桔灯的用户在这一波热潮中会被吸引到校花大赛这边，也有一部分用户原本只关注校花大赛等热点，但在最近同样被吸引到小桔灯那边，相互引流的效果非常明显。” “看来我的策略确实好用。” “这还用怀疑，老大你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失误过呢。” “嘿嘿嘿，那冠军是……” “当然是刘天仙啊。” “……她也参加了？” “对，最后时刻忽然发力，再加上《天龙》的助力，直接火爆全网，这可是一点水分都没有，全是实打实的网友投票，最终票数也超过了一百万，差三万多到一百一十万。” “这就离谱。” “确实很离谱，要不是我们后台一直盯着，还以为老大你悄悄作弊了呢。” “我会那么无聊？” “嘿嘿嘿，这不是都在传你和神仙姐姐的绯闻吗？” “传的很离谱？” “不是一般的离谱，甚至还有嘿嘿嘿，带颜色的小文章！” “卧槽！”徐杨大怒：“删，可劲儿给我删，见一个删一个！” “真的？” “当然，尤其是贴吧这块，绝对不允许有那些东西存在，”徐杨义正言辞道：“这会严重破坏咱们的风评，尤其是贴吧和小桔灯挂钩，绝对不能被影响到，你记住，贴吧绝对绝对不能打擦边球，懂？” 王海洋连忙点头，“但删小文章的事儿……” “我会找王剑沟通，这个你不用管。” 其实徐杨明白，这东西是删不干净的，只能在他能力范围内做一定的封闭，比如说跟小李子打个招呼，在某度的搜索结果里封禁跟徐杨刘天仙有关的小文章。 可如果人家用户不用某度搜索，用其他搜索引擎或浏览器，他就无能为力了。 在国内的，能举报。 但在国外的呢？ 若干年后，国家都在大力打击，可有什么用？无非是稍微隐藏了一下，懂的都懂，根本不愁找不到这类信息和站点。 所以，他也就是无能狂怒而已。 但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反而有些小窃喜。 毕竟传绯闻这种事儿，一般人可真没资格。 重生前，他也就在梦里可以跟刘天仙传个绯闻，现实生活中最多远远的看两眼。 现在，他总算活成了别人心目中的主角。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95章 男主角 嗯，就是主角。 不是主角哪有资格和刘天仙传绯闻来着？ 别说是带颜色的小文章。 那种小文章的主角，嘿嘿嘿，基本上都是普通人YY出来的。 也就是说，他已经活成了一般人YY中的模样。 这难道不值得骄傲吗？ 当然，人刘天仙还没成年，这些人是有点过分，无论如何都得打击，不然的话，被刘天仙看到，会留下心里阴影的。 只是到底有没有用，他自个儿也不知道，只能尽力而为。 想到这里，拍了拍王海洋的肩膀，“别太累了，当大领导了，要学会把工作适当的交给下属，不然的话，你再能干又能顶几个人？对吧？” “我懂，老大，只是真没合适的，贴吧立项才多久，就算从立项开始就培养人才，这么短时间内也培养不起来啊，”王海洋苦笑：“咱们羚羊科技上上下下都跟吃了膨胀剂一样，做什么业务都是飞速正常，半年的成果比别人好几年的还要丰硕，真遭不住。” 徐杨笑。 很骄傲的笑。 这是真的骄傲。 因为他和他这一群下属的付出是值得的，收获非常明显。 尤其是王海洋这种累但幸福的语气和神态，更让他这个创始人开心。 不愧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才，其他学没学会不知道，这凡尔赛的姿态却学了个十足。 这要是在其他同行面前这么说话，估计会挨打的。 差距太明显。 有一个算一个，羚羊科技这成长速度绝对是碾压级别的。 某山之流的企业在羚羊科技面前真就是蜗牛，不，比蜗牛还慢，至少蜗牛在一直向前爬，可在羚羊科技成立的这一年多时间里，某山不但没进步，反而在退步在，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东山居三剑客的分崩离析。 说起来，某山也真够煞笔的，明明要做游戏业务，不加大投资力度也就罢了，还把最为倚重的三剑客拆散。 雷老板也是，一边喊着要大力发展游戏业务并且亲自坐镇剑一网游的开发，却先后放走大批得力干将。 对一个职业经理人而言，留不住优秀的下属，那就是失败。 雷老板在某山的职业生涯就挺失败，虽然最终把某山带上市了，但横向对比就知道差距有多大，而且某山上市之后也只是苟延残喘而已。 所以，雷老板真不是一个合格的职业经理人。 当老板倒是不错，可以自己挑选合他三观的下属，上下一气，也算做出了一番成就。 但有他徐杨的横空出世，雷老板怕是没机会搞某米了，就算搞，可能也跟世界五百强无缘了。 原因很简单，他徐杨也打算做手机。 做手机很赚钱。 看雷老板就知道，某米的净利率那么低，可依然能十亿百亿的提现，说不赚钱，谁信？ 哪怕只是做个普普通通的组装厂，利润也相当惊人，只要做好营销就能大赚特赚，利润非常非常之高，虽然竞争也非常激烈。 可徐杨是怕竞争的人？ 怕竞争就不会做羚羊科技。 何况，他起步这么早，用得着怕竞争？ 就算他在手机这块比较拉胯，也不至于连雷老板的某米或者蓝绿大厂也竞争不过吧？ 人某视、格某、某兴等企业的手机业务甚至主业务都那么拉胯，也依然年年在做，依然在不断的做手机，为啥？ 还不止有钱赚。 无非是赚多赚少罢了。 当然，现在的手机市场里的竞争比若干年后还激烈，真正的群雄争霸，国内外的手机牌子多如牛毛，加上摩托、诺记、四星等手机行业的巨无霸，简直能吓死个人。 要不是徐杨是重生回来的，看到这场面，他绝对不会触碰手机业务。 但现在，那又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等羚羊科技上市，他就有足够的资金去运作。 前期的布局和谋划，更是可以从现在开始。 现在徐杨就已经在悄咪咪的寻觅可以合作的目标。 做手机，不说是有钱就能做的，至少要有几个懂得做手机的人，不光得懂，还必须在圈内有一定的人脉，不然的话，想买的配件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买，勉强能买到，也一定要花冤枉钱。 所以，他认为得挖角，挖角现在各大手机厂商的那些圈内人士，比如说某手机的副总，以及某晶圆厂的技术主管。 嗯，他已经有了目标了。 但能不能挖角成功，还是未知数。 因此他没有敢跟任何人提这事儿，甚至在跟猎头公司联系的时候专门叮嘱过，就是试探一下目标有没有跳槽的意愿，并且不能透露他这个雇主的身份。 签了保密合同的那种。 就算不成功，也不会泄露他的真实目的。 毕竟，这事儿传出去太吓人。 一个做互联网企业不到两年的商业天才在上市之前就琢磨着要做手机，这意味着啥？ 意味着年轻到极点的商业天才看好手机产业？ 怕不是会引发新一轮的手机投资热潮。 这可是徐杨不愿意看到的。 有那个闲钱，投什么行业不行，非要来这个圈里抢饭吃，虽然现在也确实赚钱，但没几年就要洗牌，到时候受损的还是这些盲目跟风的投资者，一如若干年后的芯片热，给国民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说起来，也真是不可思议，都二零年了，还有地方主管部门会被骗子骗到，而且直接就是几十亿上百亿的资产。 虽然最终实际出资额度没那么吓人，但损失也是以亿为单位的，更直接伤害到了真正的想做点芯片事业的投资人的热情，更让普通人对地方上那些管事儿人的智商和能力产生了怀疑。 好吧，也无所谓怀不怀疑，早就知道体制内确实是有那么一批蠢货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能蠢到那个程度罢了。 从王海洋那儿离开。 徐杨再次回后海边的四合院抽了抽。 院子里的青石砖已经全部铺好，开始按照房间施工先后顺序进行装修，速度很快，效率很高，他这个房东非常满意。 而且，他到没几分钟后，张副总“恰好”也到了，“老弟，好久没见了，越发威风了哈，频繁上报，了不起。” 徐杨笑眯眯的和张副总握手，“你咋跑这儿来着？” “过来瞅瞅，这可是给你施工，不多瞅着点我不放心。” “费心了费心了，晚上我请客，不耽误你休息吧？” “我这人不分什么休息和工作，随时随地可以工作，随时随地也可以休息，只要需要，三天三夜不合眼都不是问题。” “了不起。” “嗨，干工地的都这样，”张副总一脸无奈的耸耸肩，然后问：“老弟没去那边瞅瞅？” “那有什么好瞅的，反正也看不懂，不过老哥也别想着糊弄我啊，我找的第三方监测单位可一直没闲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抓住你们的小辫子了，哈哈。” “那不能，我们做工程那是认真的，不论大小贵贱都一视同仁，绝对不会砸自己的饭碗。” “嘿嘿，开个玩笑，我学校就在旁边，每天路过怎么能看不到，进度还顺利吧？” “非常顺利，绝对能准时完工。” “那就好。” “不是一般的好，老弟，哥哥我做东，晚上请客，再给你介绍几个青年才俊认识认识。” “哪儿的青年才俊？” “都首都混的，爹妈爷奶都本事的那种。” 徐杨秒懂。 二三代。 各种意义上的二三代。 这几年，正是那些二三代最活跃的时候，再过一段时间，这些人就活跃不起来了，因为舆论的杀伤力越来越强，谁做点什么稀烂事儿，几个呼吸的功夫就能传到国外去，再嚣张的二三代，也要缩着脖子做人。 而现在经济复苏，一切向钱看，加上各种制度还不完善，是这一批人最后的辉煌。 当然，不是说这些都是坏人。 相反，烂的始终是少数，大多数不但不坏，相反挺优秀，甚至还很努力，各有特长的那种。 如果能认识几个靠谱的二三代，对他的事业很有帮助。 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老张啊，不是我不给面子，是我胆子小，玩不起，羚羊科技看着规模挺大，可太年轻了，经不起一丁点的风浪，所以……” 张副总却不决而意外，反而很是赞同：“老弟果然不是一般人，这脑子，这心智，堪比六七十岁的老江湖，嗯，不去也好，我也只是受人所托，毕竟老弟你最近的风头确实很紧，有些人是真的想认识你，但有些人……” “嘘，这话到此为止，免得连累你。” “那倒不至于，我老张是个本分人，不干别的，就盖房子，只要不招惹他们，他们找茬儿也找不到我头上来。” “说是那么说，就怕有个万一，那些年轻人不知道个天高地厚，正是最张扬的时候，下手没轻没重。” “那倒还好，我在首都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个你说的那样的。” “真的？” “骗你做什么，倒是听说过一些传闻，可人家只在人家自个儿的圈子里玩，才懒得理会我这种小人物呢，倒是老弟你是有机会混进去的，今天这邀请，很可能就是一张门票，真不考虑一下？”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96章 男人呐 徐杨哈哈一笑，“我同样是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跟老张你一样，不怕事儿但也不惹事儿，这辈子只求屁股坐的稳稳当当的赚点小钱养家糊口，没其他方面的追求。” “啧啧，你这赚点小钱可真有点吓人，”老张嘿嘿乐了，“不怕事也不惹事，不惹事也不怕事，嘿嘿嘿，这话有意思，一模一样六个字，先后顺序调换一下就就是另外一种感受，真是个人精。” 徐杨再笑，“除了传话，没别的事儿了吧？” “传话只是顺带的，跟老弟你聚聚才是主要的。” “信了你的鬼话了我。” “嘿嘿嘿，真事儿，话说，小王和周周都挺想你的，咱们找个地方喝酒？” 徐杨叹了一口气，“最近真不行，，浑身酸痛。” “咋？受伤了？” “在练跆拳道，拉筋拉的我痛不欲生。” 老张闻言，满脸钦佩：“年轻真好，行，回头再聚，嘿嘿，小周和宁宁给你留着。” “……” 徐杨很想说“我不是那样的人”。 但话在嘴边转了两圈，还是没说出来。 因为底气不足。 就他现在这感情状况，说那种话自个儿心里都过意不去。 以张副总打探消息的灵通程度，绝对知道李玲玲、胡杨的存在。 如此一来，在张副总面前说那种冠冕堂皇的话，只会惹人发笑，甚至会让人在心底里暗自鄙视。 所以，还不如不说话呢。 大不了就逢场作戏呗，这可是男人的天赋技能，不需要学习都能掌握。 所以，他只能拍了拍张副总的后背，挤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你忙你的，我就不送了。” “嘿嘿嘿，都忙，都别客气。” 等张副总离开，谭敏撇撇嘴：“男人都一个德行。” “那你还……” “既然男人都是一个德行，我当然要选一个长得帅身体好有才华有能力还有钱的。”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徐杨确实被吓到了。 这女人的思想可不是一般的超前。 在这年头，在国内那是要被全社会批判的。 就算在国外，也不适合在公众场合说，因为这话不只是拜金不拜金的问题，还有更直接的东西，反正对当前的社会秩序是一种极强的挑战。 搞不好，还能引起一股风潮。 不过徐杨无所谓。 因为十几年后，一些女人的思想比这更开放更大胆，而社会风气更是开放到可以接纳各种各样的思想，只要没有突破红线就有生存空间。 跟那些更极端的女人相比，谭敏这话真不算啥。 说起来，谭敏这份工作也真不好做。 天天跟在他身边，哪怕再怎么心如磐石，眼光也会随之提高，干个三五年后，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再也看不上普通男人，因为她跟着徐杨接触到的都是亿万富翁，吃的穿的喝的用的都是奢侈品，连带着她本人的消费水平也跟徐杨差不多在一个层次上，尤其是吃穿住行这块。 等她习惯了徐杨这个等级的生活标准，再让她去过普通人的日子，能接受得了才怪。 他这话，很可能就是她本人已经意识到那种结局之后强行转变过来的。 不然的话，顺日自然的变化不可能这么快。 嗯，这也是聪明人的一个缺陷，太容易变通，遇到问题的时候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方式去适应或者绕开，很少有勇气去硬碰硬。 谭敏就是这样一个聪明人。 变化很快，说服自己的能力很强。 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但以后，她肯定不会后悔就是了。 毕竟，这是她命运里最好的一个转折点，要是能抓住，别说她本人，她全家包括后代的命运都会随之发生变化，至少她弟弟妹妹可以从老家小山沟里走出来，来到首都读书上学生活工作，可以脱离贫困，从此过上超越绝大多数普通人的生活。 这么一想，这种想法也没那么吓人了。 无非是个选择。 不要沉迷于已经做出了选择的过望就行。 …… 进入十二月。 羚羊科技上上下下更加忙碌。 徐杨本人也被动的跟着忙碌起来。 学业忙。 工作也忙。 连一些个杂务也多了起来，把一个刚刚入职的小助理折腾的没个闲下来的时候。 嗯，范晓璇培训的行政助理总算上岗了。 当然还在实习期。 总共三个。 一个在岗，两个继续培训待岗，挨个儿淘汰。 第一个合格，那剩下的两个就能转岗。 第一个被淘汰，第二个接着上，第二个不合格，第三个顶上，直到找到合格的那一个。 别觉得这就是传个话发送点文件，实际上这个工作相当不好做。 据说啊，据说亿达老王头的行政秘书淘汰率非常高，每年都要换好几个，反正有个什么不顺心的就换秘书，犯了错更不用说，直接就换掉了，亿达人事上每年都要培训好多个行政秘书给老王头做备胎用。 还有个说法，说老王头对秘书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漂亮但不能妖媚。 这一个标准就能淘汰许多漂亮姑娘。 漂亮不能妖媚。 好家伙，这比电影电视选角还要严格呢，老王头旗下电影公司里那些人在选角的时候但凡有给老王选秘书的劲头，也不至于拍多少亏多少。 徐杨当然没有那样的要求，只是开玩笑的跟范晓璇说要漂亮女孩子，还被范晓璇当场嘲讽了一顿。 但实际上吧，范晓璇选的这三个秘书还真就是美女，身材相貌都无可挑剔，不能说比刘天仙还美吧，但至少在八十分以上。 不过看多了美女的徐杨，对自家秘书还真没什么感觉，漂亮是漂亮，但没什么特色，没有谭敏的阳光健美飒爽英姿，也没有胡杨的文气十足阳光开朗，也没有陶蕊杨的时尚大气，甚至没有周欣欣的娇俏可爱。 再加上他早就给自己定下标准，不会对公司内的普通员工下手。 所以，对那个身高腿长肤白貌美的秘书没有任何额外的动作神态，完全把对方当成工具人。 别说，有个专业秘书在身边，工作是顺心了许多，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别说喝茶吃东西，就连接电话也有人代劳，比谭敏那个非专业的强的多了。 连工作效率都提升不少。 中午十一点。 徐杨伸了个懒腰，对女秘书道：“给张总和范董秘打电话，让她们来我办公室。” “是，徐董。” 张晓颖和范晓璇一起进门，张晓颖神色疲惫的问：“又咋了？” “准备给你升职，顺带把财报和相关公告弄好了，嗯，你俩要过目不？ 徐杨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所以全程关注，在公告起草完毕之后直接就被秘书拿到他这儿来了。 嗯，他看不太懂。 不是说不识字，而是看不出其中的玄机。 在他看来，肯定没问题。 但到底能不能用，或者有没有什么疏漏、表达用词不准确的地方，他真看不出来，还得是张晓颖、范晓璇这样的专业人士过目。 范晓璇不用说，绝对的专业人士。 张晓颖的学历不如范晓璇，但毕竟是在体制内混过的，本身也是财会专业出身，对这种专业性很强的公告类文字有着很强的审查能力。 俩人凑一块看了一遍，简单交流交流，挑出一些小问题来，让女秘书打回去修改。 然后，开始准备升职的事儿。 升职，说简单也简单，但要说复杂，也挺复杂。 因为涉及到公司最高级管理层的变动，所以需要董事会表决同意。 哪怕是走个流程，也要把这流程走完，该做的会议记录一个字也不能少。 上市公司，不是开玩笑。 而且这事儿很值得纪念，徐杨还打算找个专业的摄影师把全过程记录下来，等若干年后，这就是非常珍贵的影像资料，到时候也能让大家伙儿瞅瞅羚羊科技元老们开董事会时的风采。 张晓颖不太情愿：“都这么忙，就别搞形式主义了吧？” “正因为忙，才要休息休息，你看你，都几天没回家了？” “这不是忙嘛，”张晓颖揉了揉眼眶：“正在做工作交接，越是这时候，越是不能出乱子，何况晓璇那儿也到了关键时刻，说句不客气的，咱们能不能上市，就看过年前后这一段时间的表现了。” “放心好了，上市绝对没问题，信我的，没错，等咱们这财务报告一面世，估计灯塔国那边的投资者都要坐不住。” “说的轻松，这可是上市啊，一旦上市，那就意味着羚羊科技真正成为一家百亿级别的大公司，你说不紧张就不紧张了？你也不瞅瞅，全公司上下又谁不紧张？包括晓璇。” 徐杨扭头看范晓璇。 果然，这女人的精神状态也有点萎靡。 这事儿闹的。 别上市没上成，又把人累坏了。 而且张晓颖说全公司都这样，问题就很严重了。 不管做什么，松弛有度才是王道，神经绷的太紧，迟早会出问题。 想到这里，他对张晓颖道：“这样下去不行，会出事儿，这样，你做好排班工作，我给你们弄个相声专场去放松放松，不用太久，就两个小时，就在公司里弄，咋样？”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97章 气氛组 “能行？” “绝对能行。” 相声这玩意儿说冷门，确实是冷门。 但要说接受程度，也是真高，是个人都会听能听，只要说的好，全国人民都会变成受众。 郭黑胖子就有这样的能力。 要说这年头，普通人对相声的理解，就是春晚那聊聊几个节目。 内容嘛，偏讽刺类，就是两个人在台上嘚吧嘚嘚吧嘚的一捧一逗，然后很快就完事儿了。 但实际上呢，相声从一开始，就不是单纯的捧和逗，砸现挂才是精髓所在，和观众的互动才是王道。 内容这块，讽刺类可以有，或者说讽刺类才是主流内容，毕竟太下三路的内容是上不得台面的，偶尔玩个梗没问题，但主题一定得立得住脚。 郭黑胖子那么受欢迎，其实就做好了一点，和观众的互动。 内容这块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改动，和老一辈们差别不大，但遣词造句方面更接地气，添加了很多口语化的内容和自黑互黑的内容，而不是像某些高高在上的同行们那样站在一个高点对普罗大众进行讽刺啥的。 这也是郭黑胖子和同行们冲突最严重的地方，立场变了。 你能想象那些个德高望重的前辈在台上那自个儿和自个儿搭档疯狂“抹黑”的场面吗？早就上纲上线的进行批判了。 某些人在上纲上线这块可是相当在行的。 比如说浩浩荡荡的反三俗运动。 当然，名义上是反三俗，本质确实争夺生存空间。 郭黑胖子的异军突起，太猛，直接把同行们的饭碗都给砸了，因为观众们忽然发现原来相声还能这么说，一窝蜂的都去看郭黑胖子他们的表演了。 喜欢看相声的观众本来就很有限，愿意花钱看相声的更少，这下子好了，全去看郭黑胖子，其他人怎么生存？ 当然要反。 只是效果吗。 反正当初那轰轰烈烈额度运动基本上没什么成果，到最后也就无疾而终了。 不，是有成果的，那就是让郭黑胖子更火。 观众就这样，你们正统的越反什么，他们的就越支持什么。 何况郭黑胖子说现场确实很有一套。 高雅低俗什么的徐杨不管。 但在解压这方面，肯定没问题。 这也是他敢于这么建议的主要原因。 想想郭黑胖子领着几个徒弟和搭档在羚羊科技的办公室内一边走一边说一边和那些疲惫不堪的员工进行互动的场面，徐杨就觉得可乐。 笑不笑无所谓，让员工们从那种极度高压的工作状态中暂时脱离，就达到目的呢。 其实放假也能起到类似的作用。 但放假的代价比较大，每次放假，员工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从假期状态回归到工作状态中，会严重拖慢工作节奏。 平时没问题。 但现在这么忙，这就不太适合了。 可把郭黑胖子等人请到办公室来说相声，效果就很不一般了。 上班的时候稍微放松一下。 放松过后就能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就算稍微有点分心，这个代价也是可以承受的。 而且羚羊科技一直提倡放松自由的工作环境，在办公室内开相声专场，和羚羊科技的管理理念正好吻合。 张晓颖想了想，“那试试吧，先从王海洋那边开始，有效果就推广到全公司。” “可以，我这就联系郭黑胖子。” “要是可以，再请几个歌星过来最好。” “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咱们预算有限，请不起大牌，只能请三五线的小明星，”徐杨说到这里，忽然嘿嘿一笑，“我倒觉得不一定非得请明星，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也行啊，唱歌跳舞都不错。” “是个办法。” 徐杨更来劲儿了，“我觉得是时候把公司的气氛组搞起来了。” “什么叫气氛组？” “嘿嘿，就是专门给员工加油打气的工作小组，”徐杨眨眨眼：“主要由年轻漂亮能说会道最好有才艺的小姑娘们组成，工作就是每天为员工服务，端茶倒水或者捏肩捶背之类，服务是次要的，但可以极大程度上提升员工的工作效率，你觉得呢？” 张晓颖皱眉：“为什么有一种……搞歪风邪气的感觉？” “嗨，什么年代了还歪风邪气，咱们都是新时代的企业人，要紧跟时代的步伐，不要被陈旧的思想束缚住咱们的思维，何况，只是活跃气氛，又不搞乱七八糟的服务！” “试试？” “一定要试试，不过规矩也得先立下，不能搞歪门邪道，不能有办公室恋情，但凡被发现，只要有一次，直接开除。” “放在哪个部门？公关还是行政？” “行政。” “我和明明姐说一声，让她开始招人，先招二十个？” “二十个有点少，至少五十个吧，肯定要淘汰一部分，”徐杨其实想招更多，但也知道不现实。 因为这个时候愿意做这份工作的女孩子并不多，就算羚羊科技的待遇不错，那也不行。 就算有人愿意做，员工和管理层能不能接受也是个问题。 再加上这种新生事物肯定会带来各种各样的心麻烦。 所以，还是少招几个人比较合适。 先少招点进来，看看效果，再调整调整，能行就继续，不行就撤掉。 没办法，在公司内部搞气氛组的事儿，就算是重生者也没底气，毕竟重生前也是新玩意儿，只是听说过这种事儿，并不知道具体效果如何，这种没有被现代化管理体系认可的偏门招数，用不好真的会伤到自己。 现在，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等张晓颖签字确认生效之后，周明明那边就能开始一系列流程，不再需要徐杨操心。 嗯，有秘书在一旁做记录，结束后会生成更清晰准确的文字档案，有必要的时候，还会录音甚至录像。 这事儿定下来。 就轮到范晓璇了。 徐杨直接下达命令，“开始造势吧，结合咱们的财报和公告，在相关媒体上可劲儿的吹捧，咱们实力雄厚，经得起任何等级的吹捧，该公关的公关，不要客气，只要不犯罪，其他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 其实也没什么新鲜的，无非是财经类媒体的正面吹捧罢了。 这年头，新闻的传播渠道比较有限，电视和纸媒为主，互联网还是新生事物，财经类内容在互联网上的影响力并不大，毕竟绝大部分互联网用户都是年轻人，对财经类内容不感兴趣。 所以，造势的主力军还是电视和纸媒。 而这是需要公关的。 说直白点，就是花钱买舆论。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只要没有发布错误、虚假的内容，单纯的吹捧是没问题的。 国内外的媒体都接这活儿。 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罢了，有些媒体，只要给钱，什么内容都敢发。 但发布虚假内容就会触犯法律。 所以，徐杨特意叮嘱范晓璇不要犯罪，就是给范晓璇划一道红线，走点偏门很正常，但绝对不能留下可以直接入刑的把柄，一点都不能有，否则一旦被人盯上，这就是刺向羚羊科技和他徐杨的刀子。 为什么是范晓璇？ 因为范晓璇熟悉这里面的各种套路，也最了解行情，知道什么媒体什么价格应该说什么话，换做是张晓颖，估计都是懵的。 这也是徐杨为什么一定要先找个有工作经验的董秘的主要原因。 现在，公司上上下下就范晓璇一个人知道上市相关工作内容和各种流程，也知道如何和相关单位、媒体打交道，换个人真做不来。 换句话说，找范晓璇过来，就是干这活儿的。 范晓璇自然不会拒绝，她现在虽然也累，可也非常享受，因为在这里可以尽情的发挥她的才华，在原来的单位，累是真累，但不受重视也是真不受重视，毕竟那些大的金融企业里最不缺的就是她这种所谓的高材生。 但在羚羊科技，完全不一样，她是真正的高级管理，位高权重，工作内容更是重中之重，一句话就能调动半个公司的人，这种体验，绝大部分男人都体验不到。 下午。 羚羊科技董事会再一次齐聚一堂。 除了雷俊。 在录像机的记录下，董秘范晓璇提交一系列人事变动提案，徐杨等一众董事商讨并举手表决，一致通过所有提案。 提案内容有新的人才选拔机制、张晓颖和周明明等高级管理的人事变动及薪金待遇提升、上市相关流程、吸收周明明为董事会董事等。 没错，徐杨提议把周明明吸纳进董事会。 原因很简单，这个女人有一股子为了事业拼命的狠劲儿。 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像个贤妻良母，但从那么委屈的家庭生活中脱身之后爆发出来的工作热情是相当夸张的。 还是那句话，女人一旦想通，比男人都可怕。 而且周明明的能力和在公司内的威望也相当不错。 别看存在感不强，但公司上上下下提起周明明，就没有人会说她一句坏话，而且从周明明手下走出来的几个中层管理表现也都不错，也算是有自己班底的人了。 这样一个周明明，值一个董事会席位。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98章 新董事 当然，进董事会也算奖励，多拿一份工资，也能多拿一点激励股权。 虽然周明明进董事会之后的激励股权加起来也只有08个点。 可只要羚羊科技上市，至少也是九位数的身家。 羚羊科技的高管自然要有相应的财富，不然的话，谁愿意给你卖命？ 如果不出意外，以后的董事会还会增加一到两个席位，至少，得给CFO留一个吧。 CFO是财务总监，也就是首席财务官。 这个岗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某种程度上，CFO这个岗位的地位比CHO、COO更高更重要，大多数由董事长或者大股东的绝对亲信担任。 另外，相关单位对上市公司的财务状况审核、监察非常严格，如果没有个靠谱的人主持财务工作，一定会出问题。 但现在，还真就没个合适的。 现在这个财务部部长虽然也能用，但能力真有限，有张晓颖带着还勉强可用。 一旦晋升为CFO，需要独当一面的时候，就要差一些意思，至少顶不住上市流程中各个单位部门的轮番轰炸。 上市不是闹着玩。 哪怕羚羊科技上市前景很乐观，可仅仅是走流程也不是一般人能顶得住的。 也因此。 羚羊科技一直在寻找合适的CFO，并且也面试过好几个，但是在没办法让人满意。 原因很简单，03年，国内这方面的人才太少。 就算有，也多的是单位在争抢，不只是国内的单位在争抢，国外那些大企业也在抢，因为都瞄准了国内的超级大市场，都在国内开疆拓土，正需要国内的高级人才加盟。 在国内的竞争中，羚羊科技的竞争力很强。 但跟外企尤其是那些大型跨国集团的竞争中，就要差点意思了。 再加上现实、舆论、思想风潮的引领，绝大部分国人在求职的时候，更愿意到外企任职，哪怕收入差一些也心甘情愿，因为在绝大部分国人的认知中，在外企工作不但收入高福利好更能开拓视野开阔眼界增长见识。 所以，决定上市的小半年里，羚羊科技尽管一直在招人，但愣是一个靠谱的都没找到。 这让徐杨很无奈。 但也也没办法。 董事会的会议结束之后，徐杨还和刘晓松说呢：“要不到国外找找看？” 刘晓松摇头，“财务这块最好还是找本地的，毕竟涉及到的法律条款太多太杂，地域性非常强，还是国人靠谱。” “你这家伙也别闲着，帮忙瞅瞅，有合适的尽管推荐。” 刘晓松嘿嘿傻乐，“我尽力。” 不是刘晓松不尽力，而是这家伙也忙，尤其是罗霄音加盟羚羊科技之后，刘晓松跟对方一见如故，最近一直在酝酿着对刚刚搞起来没多久的羚羊音乐孵化基地下手，要搞个大新闻，也挺忙。 而且刘晓松这个人本身就有些佛系，一般不会参与到本身工作之外的工作中。 所以，加盟羚羊科技这么久，刘晓松的存在感反而一直在降，要知道，这家伙可是羚羊科技的第二大股东呢，有投票权的那种。 再加上年龄、资历等问题，徐杨也不好真强行下达命令。 只能用开玩笑的口吻说事儿。 郁闷。 徐杨那刘晓松没办法，只能找张晓颖。 张晓颖也没办法，“我同学不少，但能力也就一般，而且不是进了体制就是出了国，也没有合适的，实在不行就把老王拉上来。” 老王，就是现在的财务部部长，不是那个做电子邮件的老王。 比那个老王更老一点，已经五十出头，谈不上出色也谈不上差，业务能力中规中矩。 要是实在找不到人，也只能把老王拉上来了。 倒是范晓璇犹豫着张嘴。 徐杨留意道：“你有合适人选？” “有人选，但合不合适就不知道了。” “说说看。” “我同学，外国人，中文贼溜，父母在沪市做外教，从小就在国内长大，十五岁回到灯塔国读大学，和我同期，毕业在花旗上班，上个月刚离职，正在找工作，对羚羊科技比较感兴趣，”范晓璇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能力也没的说，工作热情很高，就是性格比较随意，而且比我还小一岁，不太适合CFO这个岗位。” 徐杨都无语了。 这推荐的啥人啊。 刚刚刘晓松还不建议找外国人。 这倒好，直接推荐了个更年轻的外国人。 就算能力再出色，也不适合啊。 CFO这个岗位毕竟不一般。 而且，范晓璇这么年轻的董秘已经够吓人的了，再找一个更年轻的CFO过来，这是想干啥？ 可听范晓璇的意思，能力出色且对羚羊科技感兴趣。 还真可以弄过来。 不能做CFO，可做个副手总没问题吧？ 实在不行，还能从其他岗位做起。 反正只要是人才，徐杨是来者不拒。 想到这里，对范晓璇道：“CFO确实不太合适，但公司内正缺人才，多的是岗位，拉过来吧。” “确定？” “非常确定，咱们缺人都缺成什么样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就不怕我们勾结起来架空你这个大股东？” “呵，那你得有那个本事。” 范晓璇当然是在开玩笑。 但这种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当一家公司的董秘和CFO是同学的时候，确实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忌，尤其是董事会或者股东不够强势的时候，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起阵阵风波。 高管联合起来架空股东的事儿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当然，这在羚羊科技是不可能发生的。 因为大股东、董事长都是徐杨自个儿。 董事会是徐杨的一言堂。 张晓颖、周明明、王剑、王海洋、莫洋、老王以及老王这些核心高管又都是徐杨的铁杆，范晓璇这个董秘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范晓璇也笑，“那我给她打电话。” “嗯，但记住，咱们的原则是宁缺毋滥，就算招不到人也绝对不用那些滥竽充数之辈。” “明白。” “还有其他事儿吗？” “有个预约，”秘书上来小声道。 “什么人？” “杨岚。” “嗯？” “首都卫视做《杨岚访谈录》的那个杨岚。” “目的呢？” “想找您做一期节目。” 徐杨有点心动了。 原因很简单，这节目的热度还是可以的。 虽然没有央视那一档的高端访谈高端，但流量和热度依然足够。 这个时候的首都卫视还是相当给力的。 而且杨岚这个美女主持人在民间的知名度会更高一些。 不，高太多。 美女主持人加上各行各业的经营，这个搭配的话题性更足。 何况杨岚本身就有很高的人气和知名度。 这么一看，还是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节目播出之后，他再在互联网上炒作一番，这第一次露面的效果还是相当可以的，就算不如央视，也差不多了。 毕竟，《杨岚访谈录》这档节目更亲民一些，话题也没那么严肃，节目时长也足够，留给他展示自己的空间更加充足。 要不，接下来？ 想到这里，扭头看张晓颖。 张晓颖摊手：“别看我，我没意见。” 范晓璇则道：“我建议你参加，那档节目的热度很不错，最好在咱们的公告发出去之后就能播出，宣传效果会更好。” 刘晓松酸溜溜的撇嘴，“我也想参加。” 其他人。 其他人都没意见，都是实干家，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 那就参加。 徐杨对秘书道：“给对方回消息，明天上午九点半在羚羊科技董事长办公室见，他们有半个小时时间，另外帮我收集一下早期的访谈录内容，越全越好。” “是。” “那今天就到这儿吧？” 话音落下，各自散场。 徐杨则直接打电话给贾玉玲，“你和郭黑胖子他们联系一下，最近两周不要接其他活儿。” “有新活儿？” “晚上我跟你细说。” “嗯……” 晚上。 东城区四合院。 徐杨、贾玉玲和谭敏围坐在小饭桌周围吃饭。 饭菜不算丰盛，而且都是家常菜。 徐杨把请郭黑胖子等人到羚羊科技办公室近距离说相声的事儿简单讲了一遍。 贾玉玲很惊讶：“这也行？” “不行吗？” “这，这对演员的要求非常苛刻啊，距离那么近，而且场合又那么随意，意外状况一定会很多，比在小剧场里砸现挂都要难好几个档次。” “你自己能行不？” “我勉强吧，但能顺利完成就不错了，别想着多精彩。” “郭黑胖子呢？” “他自己可以，徒弟们不行。” “那也可以了，让老郭好好准备，准备的越充分越好，钱这块别担心，一定会给的足足的，而且是正儿八经的走公账，嗯，让他报个价单，可以谈的那种。“ “行。” “你也露个脸，锻炼锻炼，和老郭合作肯定有好处，还有，问问刘天仙，看她有没有兴趣也来露个脸。” “这个还是你自己问吧。” “咋？” “你跟她关系更好啊，现在都说你是她的男朋友，还说你俩郎才女貌是天生一对呢。” “……这你也信？她都没成年呢。” “你也不大啊，俩适龄小孩子谈恋爱多正常，而且你俩都在读大学，连早恋都不算不上。”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299章 依靠 徐杨挠了挠头。 也是哦。 他自己在外人眼里也是个小孩子呢，哪怕他再有钱羚羊科技发展再好，都改变不了他还不到二十岁的事实。 这么看，他和刘天仙还真够般配。 但是…… 徐杨但是半天，也没但是出个眉目。 何况他心里对刘天仙还是有那么闲遐想的。 毕竟是他重生前的偶像。 对偶像要是都没有了感觉，那还叫偶像？ 最关键的是，和刘天仙接触越多，对她的好感就越重。 重生前，他就是个颜值粉，单纯的粉刘天仙的颜值，反正以前的刘天仙除了颜值外，也拿不出什么太出彩的作品。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是真有点喜欢这个可爱的小姑娘。 性格很好。 看着很闷，实际上内心还挺活泼，只是被老娘管的太严格以至于不敢表露而已，实际上她母亲不在场的时候，她话还挺多。 而且她不是那种很肤浅的小女生，相反，还挺有内涵的。 这个内涵是真正意义上的内涵，说话会过大脑，非常有条理，也有深度，接受采访的时候基本上不打草稿，随口都能说出一些很有道理很有深度的话，一看就很有教养至少读书很多，不像绝大部分国内女星都是些没什么文化的蠢货。 嗯，包括徐杨准备签下的大蜜蜜在内，真的，什么都不懂的蠢货太多了，一开口就暴露了没文化的本质。 为什么圈内立人设的时候，都喜欢立吃货、傻白甜、憨憨、路痴、呆萌一类的人设？ 接地气是个原因。 但最重要的原因是她们只能立这样的人设。 真要立个学霸或者文艺才女的人设，指定翻车，老徐就是典型。 嗯，要知道，老徐是有真东西的，她都能翻车，就别说那些真的什么都不懂的蠢货了。 而刘天仙不同，这姑娘从下培养的气质就好，而且喜欢读书，见识也比一般明星要广的多，所以，真的很讨人喜欢。 但还是那句话，刘天仙还小。 所以，他摆摆手，“那也不行，”并且告诫道：“以后别提这茬儿，很容易助长不正之风。” 贾玉玲急忙点头：“是，哥，那我问她？” “还是我问吧，你和老郭说说演出的事儿，反正我们公司八百多号人，上百个办公室，要全部照顾到，具体工作量你俩计算。” “好。” 徐杨掏出电话打给刘天仙。 “徐杨哥哥，找我有事儿？” 电话那头传来刘天仙柔和中带着点小雀跃额度声音。 徐杨的心一下子痒起来，咳嗽一声问：“你母亲在身边吗？” “在呢。” “你们这会儿在哪？” “浙声。” “哦，跑现场？” “嗯嗯，《天龙》再有半个多月就要开播，我得配合他们打广告。” “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十天后吧，最后一站在首都。” “这样啊，那你注意安全。” “好的，要跟我妈咪说话吗？” “……可以。” “小徐，是有什么事儿吧？” “对，本打算让茜茜来我们公司给我们员工打打气来着，不过没空就算了，没关系。” “要不让茜茜早点回去？” “不用不用，对茜茜影响不好，按你们的行程来吧。” “这……” “真没关系，以后多的是机会。” “回头找个机会补上吧。” “看情况吧，茜茜这边以茜茜的事业为重。” 徐杨好说歹说，才把刘小黎劝住。 开玩笑。 要是刘天仙真扔下《天龙》剧组那边的活动跑回来，指定会传出刘天仙耍大牌不遵守合约的传闻，甚至会加油添醋的刻画他和刘天仙之间的关系。 哪怕他和刘天仙的关系很清白，有这么一遭也解释不清了。 哦，要是真的清白，刘天仙会扔下手里的工作不做跑会去给你的员工加油打气？ 这不是告诉大家刘天仙本人的工作还没有你徐杨的手下的工作重要？ 何况这事儿还容易引起剧组那边的反感。 所以，他只能强压下去。 至于刘小黎的心思，他倒也能理解，这母女俩现在能依靠的就只有他，当然要想办法让他满意，尽可能的避免惹他生气。 不过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尤其是刘天仙那甜甜糯糯的“徐杨哥哥”，差点把他的魂儿叫走。 要命呐。 长大了那还了得？ 几分钟后，贾玉玲也打完电话，“哥，郭黑胖子说可以，但需要三天的准备时间。” “题材这块呢？” “他说他要琢磨琢磨。” “你有什么想法没？” “刚才和郭黑胖子交流的时候，有那么点灵感。” “说说。” “咳咳，我是这么想的，既然是在办公室里面当着员工的面说，那就最好说点贴切的段子，嗯，最好能往办公室文化这方面靠靠，细节不用太考究，但一定要有亲和力。” 徐杨鼓掌：“对，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还有吗？” “还，还有，可以稍微加点，咳咳，比较俗气的内容，可以不？” “可以，但必须把握好迟钝，但最重要的还是和员工之间的互动，这次演出的目的是让我那些员工们放松，不要偏离了目标。” “好，我明天就去德运社，和郭黑胖子一块改包袱。” “也不用太着急，三天不够就五天，我们这边不着急，提前半天跟我说就行。” “明白。” 徐杨点头。 他对贾玉玲还有郭黑胖子等人的职业素养还是比较信任的，这些人现在可能还没有几年后那么成熟，但好的职业操守却是从一开始就养成的，郭黑胖子不用说，只要能赚钱，能让他说相声，这都不是事儿。 而贾玉玲更不用说，成绩已经说明了一切。 这都是为了事业可以付出一切的人。 很拼。 跟羚羊科技里那些个工作狂一样，工作起来真的能忘乎所以。 把工作交给这样的人，真的很踏实。 就像老师把作业布置给班级里的尖子生一样，基本上不用操心。 所以，吃饱喝足，徐杨准备离开。 贾玉玲却咳嗽一声，“哥，那个，你说的编剧团队的事儿有眉目了，你要把把关吗？” 嗯？ 徐杨眉毛一挑，看穿了贾玉玲的小心思。 好家伙，真诚唐僧肉了，一个个都惦记着啃两口呢。 连贾玉玲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也不例外。 但脚步却不慢，直接走进贾玉玲的房间，“来，详细讲讲。” 贾玉玲打开电脑，打开几份文档，“有一个编剧还算有点名气，四十来岁，算我师兄，以前写过两本没卖出过的小说，基本功很扎实，我打算让他当团队的领导，然后还有三个年轻人，都是北影编剧专业毕业，更是要啥没啥，快吃不上饭的那种，不过我，我觉得他们还是有点东西的。” 徐杨扫了一眼，是几份简历。 名字很陌生。 照片也很陌生。 嗯，肯定不是什么知名的大牛，但这不等于就真是废物，毕竟他重生前也不关注这块，对编剧行业的了解很少，认识的编剧类大牛，也就一个宁柴神，还有个女编剧溜溜，以及后来火过一段时间的官场文学类编剧周煤森。 更多的就不知道了。 当然，姜闻也算，但姜闻那种能导能演还能编的复合型人才肯定不会到他这小公司来。 所以，看过之后直接扫到一边，“这些事儿你自个儿看着办就行，我对这个不太了解，只能说别光找那些科班出身的高材生，也要留意一下野路子们，编剧这个职业吧，基本功很重要，但创意和灵性更重要，很多的时候，一个好玩有趣的创意就能把很普通的题材激活，知道吧？” 贾玉玲点头，“也在找，就是真找不到合适的。” “没关系，慢慢来，”徐燕忽然想到成立后就没再管过的羚羊文学，“回头我在羚羊文学开一个专门出剧本的板块，看能不能从民间吸收一些有点质量的剧本，到时候你和老郭他们把把关，说不定就能发现什么瑰宝，说真的，民间多的是高手，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眼光和运气，反正平台我是给你们搭建起来了。” 贾玉玲眼睛亮了，“哥，真不愧是你啊，这想法好，太聪明了，只要能发现一份靠谱的剧本，就不亏，嘿嘿嘿。” “那是，你当商业天才的称号是白送的？” “要不我在羚羊文学网上挂个编辑的名？这样有编剧类文学，直接就发我手上，我觉得吧，我在这块也还是有点识人之明的。” “没问题，不过这宽带得好好弄弄，网速不够可没办法网上办公。” 编剧类文学。 重生前隐约记得有网站搞过。 但后来就无疾而终了。 原因很简单。 门槛高，收益低。 或者说根本就没收益，所以只能砍掉。 但对徐杨和羚羊科技而言，收益不收益的真不重要，正如贾玉玲说的那样，只要能收到一份靠谱的剧本，这成本就回来了。 反正花不了多少钱，一年下来撑死了也就百十万而已，洒洒水啦。 当然，具体的运营规则还有审核标准、出价标准、合同、相关流程都需要慢慢琢磨，但都不是事儿。 所以徐杨直接霸占了贾玉玲的电脑，打开羚羊文学网瞅了瞅。 咦？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00章 唐叁 进度这么快？ 搭建一个文学网站对羚羊科技而言当然不难。 但这速度还是超出了徐杨的预期。 看页面，首页，基本上已经铺满了作品，而且分类还很清晰，清爽干净，再加上一点点暖色调的页面背景，视觉效果非常舒服，比二十年后的某些网站都要好看的多，完美的复制了他的要求。 真不愧是羚羊科技出品。 徐杨很满意。 随手点开一本瞅了瞅开头，“……” 他无话可说了。 完全没有兴趣。 很老套。 打开阅读页面的前一张，全是厚厚的设定和数据，以及背景介绍。 直接劝退。 可看点击量，竟然还不错的样子。 行吧，真年头的读者还真不挑，什么样的文都能看进去，只要质量不是太差，格式题材都是小意思，完全不影响。 然后再看其他几本，也都差不多。 但看得出来，文笔都还可以，至少遣词造句这块是用了心思的。 再然后，他就看到了唐叁的笔名。 这家伙来羚羊文学网了？ 而且还是《光之子》开局？ 行。 这家伙是个人才。 文笔什么的先不说，光是那吓人的更新量和稳定性就足以傲视全网。 整个互联网文学历史上，这人绝对是独一份儿的。 而且商业嗅觉也非常敏锐，抓住某一个范围内的读者不松手，不管其他读者说什么，就死磕那一种风格。 啥风格？ 纯小白风。 针对的主要读者群体就是那些刚接触网络文学的年轻人。 嗯，没有人会永远年轻。 但是永远有人年轻。 只要年轻人们还看网络小说，那这种风格就永远有人喜欢。 在有了知名度的情况下，这种极具针对性的操作是最高效的，这也是为什么唐叁在后期的作品风格几乎没有变过，再也没有写出过《善良的死神》之类的经典，而是死磕斗罗的主要原因。 不是江郎才尽，而是发现了财富密码。 至于唐叁后来那些被人诟病的营销手段，徐杨不做点评，反正人家没犯法。 对吧？ 不过现在，有羚羊文学网这个搅局者，唐叁还能不能像重生前那样一路走下去，也是个未知数。 但至少对羚羊科技而言，绝对是个好消息。 这唐叁，是一个人可以顶起一个网站的顶级网文作者。 只要操作得当，羚羊文学网绝对能在短时间内成长为当今第一文学网站。 想到这里，直接打电话给周林，“唐叁是怎么回事儿？” “我，我挖过来的，”周林结结巴巴的问：“老板，他，他犯错了？” “没有，我就是偶然间看到他的名字，嗯，他作品数据咋样？” “还不错，毕竟刚开局。” “可以重点照顾一下，我看着人的更新量和更新速度都挺靠谱的。” “对对对，在原来的网站，他就是以勤快着称，勤快到老板都舍不得发他稿费了，然后，咳咳，我就把他拉过来了，我，我还拿了一万块的奖金。” “挺好，这是你应得的，不要不好意思，”徐杨很满意，就冲着唐叁的加盟，给周林一个主编甚至总编的位置都不算过分， “网站整体运行情况咋样？” “一切顺利，老板，资金这么充足，多的是作者愿意来这儿写文，以至于我们每天都要筛选掉一大批滥竽充数的家伙。” “现在稳定更新的作者有多少？” “昨天是一百二十二。” “记这么清楚？” “咳咳，刚做过统计，正好记下来了。” “很不错，继续加油，别忘记继续拉人，尤其是那些高质量的作者，不要舍不得，只要不是太夸张，多给点就多给点。” “嗯，张总也是这么说的。” “营收呢？” “上个月只有八十六万，但这个月应该能突破百万，有几个广告，我，我没敢接。” “好，暂时别接广告，用户都没几个呢，接广告无异于杀鸡取卵。” “我知道了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吗？” “再开设两个子频道。” “什么题材？” “一个现实题材，比如说农村、婚姻一类，可以走实体或者改编成影视剧的那种。” “我懂了，另一个是……” “另一个是更直接的剧本频道，直接按照剧本格式做剧本，这块你不用管内容，只要把流程把握好就行，会有其他人做内容审核，嗯，回头给你个联系方式，你俩沟通一下，考虑到普通人对剧本没什么了解，你可以弄个范文上去。” “好嘞，我这就动手。” “不着急，上班再弄。” “嘿嘿嘿，我就在班上呢。“ “又加班啊，你这是不把我薅秃了不罢休。” “都怪老板你太大方，一天不加班就和亏了一个亿一样。” “……好家伙，我只能说好家伙了，但还是那句话，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明白，我可不想你成为行业内第一个猝死的网文主编？” “我很好，老板，真的，一直有做体检和运动。” “好，等等，别光你自己，作者那边也不能忽略，这样，你起草一份公告，就说羚羊文学网会为所有签约作者提供一份意外保险，是基金性质的，有作者在创作过程中发生猝死类意外，平台会做一定补偿，当然，要严格审查措施，避免出现轻生骗补偿金的情况，这方面，王剑有经验，你可以问问他，程序员那边已经有完整的了。” 周林使劲儿点头，“老板真的太仁义了，我这就搞。” “早点休息吧。” “是，老板。” 挂上电话，徐杨摇了摇头。 说真的，他差点把周林这个人忘记。 因为这人的存在感真的非常非常低。 当然，地位也低。 羚羊文学网在羚羊科技内部本身就没啥地位，尽管徐杨比较重视，但跟其他业务比起来，真的太没有含金量。 可他没想到周林竟然不声不响的搞出个大新闻，把唐叁拉过来了。 而且还把网站弄的蒸蒸日上。 一天一百多本正在更新的小说，就算在若干年后，也是不错的数据了。 这周林，也是个看着不起眼但做事儿很用功且有潜力的好员工。 难不成我徐杨还真就是天命之子了？ 不然的话，为什么随便提拔一个人就是好用的人才？ 还是说…… “想啥呢哥？”贾玉玲伸手在徐杨面前晃了晃。 徐杨咳嗽一声，“有点感慨。” “感慨啥？” “我就随随便便招了一个人，竟然也是个人才，而且不只是个例，公司内好多部门主管甚至高管都是随便提拔上来的，表现却都超出了我的预期，所以，有点感慨我这好运气，不然的话，现在的我绝对没有这么大的成就，羚羊科技也没有这样的规模。” 贾玉玲“咯咯”的笑了起来，“哥，你这就是当局者迷了。” “哦？说说。” “你觉得你运气好，可在我们看来，确实必然的结果，因为，羚羊科技这个平台在这儿摆着，敢到羚羊科技应聘的，基本上就没有弱者，至少是有一技之长的，这些人不缺才能，缺的是一个能够展示自己能力的平台，而你正好具备这样的识人之明，会把他们放在合适的岗位上并且很大胆的给他们加担子，这意味着什么？用俗语讲，叫做蛟龙入海凤凰展翅，这叫做千里马遇到了伯乐，伯牙遇到了子期，必然会让这些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人展现出竟然的才华和能力。” “……” “换句话说，这都是哥你的功劳，老话已经说的很死了，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明白了吧？” “……好家伙，好话都让你说尽了。”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比如说我，在首都漂泊了这么久差点饿死在地下室，可哥你一见面就在茫茫人海中发现了我这一刻蒙尘的明珠，虽然我现在还没有做粗什么成绩，但未来，我一定不会辜负哥你的期待。” “……” “还有郭黑胖子，你不知道，那天聚餐结束后，郭黑胖子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好一通痛哭流涕，说哥你就是他的再生父母等等，反正非常非常感激，我估摸着你就是让他去死，他都不会犹豫。” 徐杨连忙伸手捂住贾玉玲的嘴巴。 好家伙，再说下去，他就成活圣人了。 不过想想，似乎也有那么点道理。 神为重生者，眼光本来就高，又有先见之明，能被他看上的，确实本身就有一定实力。 然后他再给这些人提供一个合适的岗位，在羚羊科技的加持下，想不起飞都难。 也就是说，只要比普通人强一些，愿意吃苦并且工作认真，那么到了羚羊科技就能展现出超人一等的才华。 这就是传说中的平台和个人相互成就？ 这是个好的现象。 得保持。 正想着呢，忽然感觉手掌心有点温热，抬头看，发现贾玉玲满脸通红双眼如波一样盯着他。 嘶—— 这女人从哪儿学来的招式？ 虽然伤害不大。 但诱惑力极强啊。 太会玩了。 只这一下子，他就有些口干舌燥，迎着贾玉玲羞涩却火辣的眼神，向前压迫，刚刚被轻轻舔动的手掌顺势绕到贾玉玲的肩膀上，并且慢慢下滑。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01章 巴黎世家的黑网 一个有情。 一个有意。 谈不上什么感情啊爱情之类。 最多是相互之间的欣赏，或者夹杂着些许感激、贪恋之类的情绪。 或者就是最纯粹异性相吸。 但都无所谓。 一个漂亮。 一个帅气。 虽然徐杨脑海中时不时的会闪过重生前贾玉玲那胖胖的身形，但只要睁开眼那就是另外一种感觉，反差很强烈，但这是正向的反差，反而让他兴致更浓。 真的。 现在的贾玉玲跟他印象中的那个贾玉玲完全不一样。 除了脸上的两个酒窝有点相似外，真跟两个人似的。 现在的贾玉玲高高瘦瘦的，身材很标致，甚至有点偏瘦，在一米六六身高的加持下，看上去跟个模特差不多，正面看可爱，侧面看俊秀，是个标标准准的大美女，完全在徐杨的猎杀范围内。 所以脑海中那么点“坏印象”完全不影响他的双手前后上下的发起攻击。 在他喘着粗气红着眼睛准备扒掉贾玉玲的上衣时，“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老板，要回去吗？不回去的话，我就把车开车库里了。” “……” 俩人受惊的兔子一样迅速分开。 徐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谭敏这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简直可恶。 这是逼着他换助理啊？ 当然，他是舍不得换的。 毕竟谭敏这种几乎全能且学习能力很强的贴身助理可不太好找，开了这个，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 而且谭敏这身份…… 想到这里，他捧着贾玉玲瘦瘦的还带着尖下巴的脸庞狠狠的亲了一口，“我先回去了，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任务，改天……” 贾玉玲一脸幽怨的白了他一眼，又帮他整了整衣领，“哼，看我心情喽。” “懂了，明天见。” “你懂啥了就懂了？” “嘿嘿嘿！” 徐杨嘿嘿一笑，高声道：“回去，这就回去。” 出门看到一脸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谭敏，恨不得能把她抓过来狠狠抽一顿。 但考虑到两人之间的战斗力差距，只能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大西洋新城。 进小区。 进电梯上顶楼。 出了电梯后，谭敏站在电梯门口忽然笑了一下，“生气了？” “嗯，后果很严重。” “嘻嘻，很抱歉，但，谁让你俩非要在我面前乱来呢，哼，我可比她先来。” “……啧啧，果然，天下女人，只有不吃肉的没有不吃醋的。” “来咬我啊？” 徐杨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明天早点来接我，”说完开门回去，给谭敏留下个硬邦邦的大门。 屋里胡杨穿着棉质睡衣半躺在沙发上看书，两条比模特还标准也更匀称的大长腿搭在还白玉做的茶几上，“你的小跟班呢？” “回去了。” “意思是，今天没人打扰咱们？” 徐杨咽了一口口水，使劲儿点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扒衣服。 甩掉鞋子。 扒掉外套。 走到沙发跟前的时候已经光洁溜溜的了。 一把抱住明显刚刚洗过澡的胡杨亲了下去。 “嘶，没穿啊。” “嘻嘻，就咱俩，穿它干啥，麻烦。” “也是哦，不过有些东西应该穿的，前几天不又给你买了十几条吗？” “扔柜子里了。” “换上换上，那可是巴黎世家的精品货，撕起来更带劲。” “呸，变态，浪费，要那种颜色？” “今天肉色。” “我偏不，只有黑网！” “嘶——” 房间里的温度瞬间下降好几度。 徐杨又为全球变暖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 可没办法。 那画面，太刺激了。 雪白雪白的大长腿外边罩着一层黑色的网状丝袜，随便摆一个姿势都极具视觉冲击力。 伸手一摸。 细腻中带着网格特有的凹凸感。 那滋味，一个字——绝！ 于是，徐杨一直奋战到半夜，这才沉沉睡去。 然后，早晨五点半就被谭敏叫醒了。 正经的晨练。 这一个阶段的晨练强度反而小了许多，除了必要的拉伸外，剩下的动作都相对较为轻柔。 谭敏解释说，拉开筋后只需要保持并且逐渐完善相关动作标准就行，慢慢来，等拉筋带来的暗伤痊愈后再加强度。 徐杨懂了。 折磨还没结束。 真是折磨。 太痛苦了，比单纯的做力量训练和肌肉塑形要痛苦的多。 但自己选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他可不想毁掉他在谭敏等女人面前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光辉形象。 上午八点半。 徐杨赶到公司。 他到公司的时候，许多员工已经到了。 这可不是强制性的，但没办法，羚羊科技的员工们就是这么积极，基本上都会提前早到半个小时，做体检或者打扫卫生处理预留工作甚至直接开工，很少有人迟到。 哪怕迟到个三五分钟十来分钟的并不会扣钱。 但这依然不影响这些员工们提前到公司。 嗯，徐杨对上班时间扣的真不严格，平时迟到个三五分钟最多口头批评一句，一个月内迟到次数不超过五次就没有影响，超过五次才会扣除相关评分，会影响到每个月的绩效奖。 这在现代化的大公司里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但羚羊科技做到了。 没别的原因，员工珍惜这份工作，管理层也把员工当人看。 当然，如果真有那种屡教不改的懒蛋，也不会客气，直接结工资走人，哪怕多赔点钱也不留这种人。 他到办公室的时候，女秘书也已经到岗，看到他，急忙迎上来，“徐董早上好，茶还是果汁？” “咖啡，多准备点给访客。” “是，收集到的访谈录录像已经放在电脑桌面上，需要您处理的文件在您右手边，最重要的两份在抽屉内的文件夹中。” 徐杨很满意。 在宽大的老板椅上一趟，打开电脑，快速浏览起了《杨岚访谈录》的前几期内容。 既然要接受杨岚的专访并且要录节目，但就要配合，至少要知道杨岚的风格，争取录一期精彩的节目，避免给八零后丢脸。 大致浏览一遍后，他心里有数儿，关掉电脑，开始处理文件。 有的是张晓颖等高管已经批示过的，他只需要签个字盖个章。 但有的却需要亲自过目甚至仔细研究里面的内容后才能做出相应的批示。 很快，前台打电话过来，“预约的杨岚女士到了。” “请进来。” 很快，杨岚和两个男人先后进门。 一进门，杨岚快走两步伸手：“徐董好，我是杨岚，这是我们栏目组的主编赵海军赵主编，这是外联刘琦。” 徐杨跟杨岚轻轻握手，“岚姐，我可是你的粉丝， 待会儿千万千万要合个影签个字。” 这个女人，确实了不起。 从主持人到商业巨子，一步一个脚印走的稳稳当当的，能力有，口碑也有，成绩更是非常亮眼，刚一参加工作就获得了金话筒奖，然而却没有固守央视那个及其稳定的平台，相反直接离开去国外深造，期间在国外主办的几档节目都获得大量好评，还顺带你着拿了个大奖。 港岛回归那一家加盟凤凰中文台。 在凤凰的两年内更是名利双收，身家直逼十个亿，是当时最火的商界新星。 但两年后，又离开凤凰，加盟阳光担任董事局主席，更创办了阳光媒体集团，身家直接翻倍，一年后借着创办了阳光卫视，再一年后，做起了《杨岚访谈录》。 再往后，职场和商场的发展都非常顺利，徐杨穿越前音乐记得这女人还在做组装电脑的某想集团担任独立董事一职。 期间更有开网站、成立珠宝品牌、出书、担任奥运形象大使等活动。 反正是一个非常光鲜亮丽且能力极强的女人。 标准的女强人。 却也拥有国人最欣赏的种种特质。 重生前，徐杨对这个女人的印象就很不错。 毕竟他是颜狗，对这种口碑好有才华且颜值很出色的女人都很有好感。 现在总算得以近距离见到这个女人。 嗯，颜值确实不错。 但年龄在这儿摆着呢，别说跟刘天仙大蜜蜜等人比了，连贾玉玲张晓颖他们都不如。 也就是气质真好，那种岁月沉淀下来的静谧和蔼确实有一种让人心动的力量。 好吧，才三十五岁而已，只是穿做打扮和发型、谈吐都较为老气。 但还在女人的黄金年龄段内，很有韵味，重生前的徐杨绝对会很喜欢。 但现在，他一个不到二十的小家伙…… 这差距有点大。 徐杨胡思乱想中请杨岚三人坐下，等女秘书端上热咖啡，这才问：“岚姐，几天的主要工作是啥？” “简单聊聊，定下大纲，最后再定下具体录制时间、地点。” “没问题，我一定配合，嗯，从哪儿开始？” “你的高中生涯，怎样？” “……没问题，”徐杨暗自撇嘴，这女人，果然不好对付，一上来就问最敏感的问题。 但不怕，他早就想好了对策。 毕竟他这么亮眼，迟早会有人问这个问题。 早晚都一样。 提前在杨岚这儿打一剂预防针也是好的。 说不定以后的节奏就会跟着这次访谈走，不用他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编造出来的创业之路。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02章 开战吧 徐杨和杨岚一行人谈的很愉快。 说真的，和杨岚这种人交流，真的是非常出色的体验，有一种将遇良才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感。 尤其是杨岚这人的见识很广，知识面同样非常广，思维还很敏捷，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她的问题问住，甚至可能会掉进她的语言陷阱中。 所以，他必须开足马力且非常仔细的琢磨她每句话里的深意。 很累，但确实有一种走钢丝一样的感觉。 这对男人来说，真的很有吸引力。 而且杨岚的问题不是单纯的尖锐刻薄，相反，有高度有深度，哪怕带陷阱也能让他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很舒服，每句话的遣词造句都很讲究。 一句话，这女人能在三十出头的年龄段里做出这么多亮眼的成绩，绝非徒有虚表。 要不是他有重生前的见识和阅历，还真就不是这女人的对手。 总之一句话，四十多分钟的闲聊结束之后，一大一小一男一女都很愉快。 真的愉快。 毕竟在这年头能找到这么个口才、思维、见识、眼光都差不多的人，真不容易。 至少徐杨已经很久没有吹过这么畅快的牛批了。 看得出来，杨岚也非常开心，“徐董，期待后天的正式录制，嗯，大致内容就是今天聊的这些，但也会随机添加一些新的问题，要小心哦。” 徐杨握着杨岚的手轻轻晃了两下，“身为一只初生的牛犊，我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那后天再见。” “后天见。” 交换过联系方式之后，徐杨亲自送杨岚一行人到停车场，看着杨岚等人的车子离开，这才回去。 谭敏有点疑惑，“老板，这个女人来历很大吗？” “那倒没有。” “那你还搞的这么隆重，我还是第一次见你送客到这个位置。” “舆论，流量，才华，人脉、影响力，这个女人一样不缺，她的影响力远超你的想象，不止在国内，在港岛的知名度甚至更高一些，”徐杨耸耸肩，“何况，我对她很有好感。” “看上人家了？” “你啊，格局小了，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好感，不一定就要发生点什么，何况她的第二次婚姻已经持续了快十年，丈夫还不是什么善茬儿，我是喝了多少假酒才会撩拨她，”徐杨伸了个懒腰：“再说了，世界上优秀的女人那么多，我难不成还能全部占有？” 谭敏捂嘴轻笑：“说是这么说，但心里怎么想，你们男人自己心里清楚。” “所以说你格局小了，不要太小看我们男人啊，而且不要拿我跟普通男人放一块说事儿。” “行吧，小男人，接下来有什么活动？” “干活儿，上学，不然呢？” “没啥。” 徐杨这工作，也确实有意思。 说忙的时候忙的跟狗一样。 说闲的时候，闲的天天抠脚指头。 不过最近他肯定闲不下来，因为有好多事儿要做，比如说起诉某易。 某易依然很过分，在收到羚羊科技的提示之后，依然没有修改删除抄袭的页面，好像就是铁了心的要和羚羊科技碰一碰。 虽然所谓的提示本就是象征性的走走程序，后边的一系列行动才是正菜。 可某易这也太不给面子了。 所以，徐杨一声令下，羚羊科技的法务部门启动了成立以来第一次征战。 目标是某易这个市值几百亿的互联网巨头。 具体细节不用他这个董事长操心，法务部的专业人士会完成全部操作，这一群人是行业内最顶尖的，做这么个小案子几乎不费什么事儿，何况还早就固定了相关证据，只要打官司，百分百获胜。 问题在于，对手是财大气粗的某易。 就算获胜也是旷日持久的拉锯战，任何一家有点底气的企业，打官司的时候都不会轻易认输，哪怕明知道结局一定会输。 最常用的招数无非是拖时间，一次又一次的想办法延迟开庭审理时间，努力把案子拖到两三年以后。 绝大部分原告是拖不到那个时候的，就算能拖到，社会影响力也会降到最低，因为大众的关注点会一直在变，对两三年前的就案子一般没什么兴趣。 这也是为什么好多企业明知道自己无法胜诉，可还是要接招并且上诉。 反正基本上都养着一群高水平的律师，闲着也是闲着。 如果原告是普通人，面对某易这样的巨头，真能被拖死。 可惜，羚羊科技虽然没有某易那么财大气粗，可也不是好惹的。 而且起诉只是开始，大招同样在后边。 当向法院递交诉讼状后，羚羊网、羚羊贴吧以及羚羊一系网站立刻在自家网站上公布了相关内容，写清楚来龙去脉，并且把证据贴了上去。 还附带一笔徐杨本人的“亲笔信”。 信中，徐杨言语诚恳姿态柔和的请求丁三石放羚羊贴吧一马，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可怜弱小且被欺负的很惨的受害者，把丁三石硬生生的抬成了无恶不作欺行霸市恃强凌弱的卑鄙强盗。 与此同时，水军们集体出动，在某易以及其他网站上开始揭露某易抄袭的真相，当然少不了谩骂、钓鱼以及反串黑。 见识过若干年后无聊网友们战斗力的徐杨，只要拿出点皮毛，就够这个时候的水军们学好久了。 用出来后，那杀伤力简直吓人。 因为这个时候的网友们还太单纯，根本没见识过这些招数。 几乎大部分网友都被钓到，更被反串黑气到。 反串黑嘛。 当然是站在某易的角度用某易的口吻来帮某易说好话。 嗯，看起来是帮某易说好话，实际上就是在给某易脸上抹黑，什么“抄羚羊科技是羚羊科技的荣幸”“就抄了你能咋滴”“那叫抄袭？那叫借鉴”“老子是上市企业羚羊科技是哪儿来的碰瓷野狗”之类。 反正哪些内容是要多无耻就有多无耻。 于是，不到半天时间，全网沸腾。 当水军们把反串黑和钓鱼的内容截图下来四处散播以后，舆论热潮一浪接一浪直扑某易，某易的评论区直接被单纯的网友淹没。 这些网友的力量可不是水军们能比的。 水军们也就带带节奏而已。 网友们才是真正的战斗主力。 羚羊科技上午九点钟发徐杨的“亲笔信”。 下午两点，某易关闭新闻评论板块。 同时也发了一封公告，内容很简单，说羚羊科技造谣生事之类，还说要起诉羚羊科技。 与此同时开始在某易的话吧内疯狂删帖。 一边是某易自家的员工。 一边是愤怒的网友和浑水摸鱼的水军。 一时间，两大门户网巨头打的不可开交，以至于某易的话吧竟然热闹起来，流量噌噌噌往上涨。 似乎看到了好处，某易下午五点又发一封公告，言辞更强硬，意思是你要打，那就打，看谁怕谁。 徐杨心里暗笑。 丁三石，还是太嫩了。 看到这么点好处就动心，简直不要太好对付。 流量确实是个好东西。 但有的时候，流量是会反噬的。 何况这么干完全是在往某易自家脸上抹黑，自己给自己找黑料。 现在要多强硬，以后就有多狼狈。 为了一点打架带起来的流量，真就不要脸了。 说真的，要是某易干脆点认错并且改正，徐杨还真不好意思继续穷追猛打。 但现在…… 下班之前，徐杨给张晓颖打了个电话，“老张，动手吧。” “你确定？这一招，很可能会伤到咱们自己。” “放心，有我在。” “行！” 于是，临下班之前，羚羊科技发布一系列公告。 第一条，羚羊科技继续完善相关管理制度并调节相关管理岗位，张晓颖担任公司COO，周明明担任CHO，王剑担任CTO。 第二条，羚羊科技游戏部门从成立以来到现在的财报，从《劲舞团》上市到现在，总营收四千六百万，并有若干游戏正在研发中。同时还有打了两个广告，说今天晚上八点会有两款新游戏上市，可玩性非常高，总研发投入超过一个亿。 第三条，羚羊科技收购某山全部游戏业务并合并进羚羊科技游戏部门中，剑侠网游版继续运营，并开启剑二的研发工作，剑二将会是更加精美可玩性更高的3D巨制，羚羊科技会投入至少五个亿进行研发。 第四条，羚羊科技与某度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共同开发、维护、支持小桔灯公益基金的运作，并共享搜索等互联网核心技术，共享互联网资源，支持并加入某度百科等公益业务的发展。 几乎与此同时，某度也发了相关公告。 当然，某度的财报之类不好看，只发了和羚羊科技结盟、做某度百科、共享搜索引擎等技术的内容。 但就算如此，互联网上也炸了。 瞬间炸裂的那种。 刚才还是互联网主角的某易瞬间没人关注，连水军也撤走，某易的话吧一下子安静下来，只留下一片狼藉，就像某音乐会结束之后的现场，遍地都是酒瓶子、砖头、内衣裤甚至皮套子和大小便。 热度全被羚羊科技和某度的公告吸走了。 这可是羚羊科技和某度啊，两家被公认为最具发展潜力的互联网巨头，竟然结盟了？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03章 舆论炸裂 不只是互联网上。 连传统媒体这块也被惊到了。 羚羊科技这边的电话瞬间被各大纸媒和电视台打爆了，全是申请采访和打听相关信息的。 因为这个消息，真的太过劲爆。 而且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也不是一般的合作方式，而是合作层次和力度很深很强的那种。 正常来说，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启动，要么有资金的注入，要么有股权的交换，一旦达成合作，基本上就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 而羚羊科技和某度之间的合作方式则有些奇葩，只在两个公益项目上有合作，分别是小桔灯和百科，外加技术共享。 按理说，这还没达到战略合作的层次。 但谁让徐杨和小李子比较投缘来着？ 虽然不能说一见如故，但确实比较谈得来，尤其是小李子，确实好相处，也好忽悠，交情越深，月好忽悠。 只要俩人的交情没断裂，这合作就能持续下去。 而且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合作，因为双方没有业务方面的冲突，不存在利益竞争，两个创始人还是老乡。 连公司的风格都是互补的，一个技术起家，技术储备相当深厚，一个商业开业极其出色。 可以说，这是天生的合作伙伴。 就算以后要拓展新的业务，也可以通过协商或者其他方式进行协调，不用像某些企业一样疯狂烧钱死磕，比如说都要做音乐，音乐版权这块肯定会有竞争，正常情况下就是比钱多，烧钱抬价，但羚羊科技和某度完全可以以相互授权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不但避免陷入恶性竞争，还能相互补充对方的版权库。 这就是战略合作的好处。 更大的好处还在后边，比如说发现一个很有前景的项目，两家可以同时出资入股，风险共担收益共享，这可比单纯的一家公司下注要靠谱的多。 反正不可能一家公司把所有赚钱项目都做了，总要有合作伙伴，那么，肯定要优先选择自己信赖也信赖自己的啊。 还有比战略合作伙伴更值得信赖的？ 而某度就是这样一个靠谱的战略合作伙伴。 甭管小李子的口碑崩没崩过，都改变不了他是个合格的合作伙伴的事实，比大小马更适合。 因为合作伙伴不是看谁能力更强，而是看合不合适。 小李子优势是技术开发，劣势是商业开发。 而徐杨则恰好相反。 所以，这俩人是一谈即合，短短几天时间里就确定了深度合作方式，甚至没有多少正儿八经的谈判，更没有搞什么董事会举手表决的把戏，俩创始人直接把这事儿定下来了。 嗯，也就这个时候才能这么快捷的做决定，因为俩创始人都对公司有绝对的掌控权。 要是等上市之后，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各方面都要通报，要挨个说服董事会里的大小董事。 尤其是小李子，在某度上市之后，小李子手里的股份真不剩多少了，虽然还有绝对的控制权，可如果不能说服各大股东，那么董事会是有权利否决小李子的一些决策的，就像某度的医疗广告这块，真当小李子不想改？实在是改不了，因为一改动，股东们的收益就会减少，这是他们绝对不允许的，所以小李子只能继续挨骂。 但现在就没那么多掣肘，小李子可以做他想做的几乎所有事情。 比如说这次合作。 某度那边的电话同样被打爆了。 而在媒体们疯了一样申请采访打探消息的时候，徐杨和小李子已经坐一块吃牛排了。 最顶级的和牛。 最顶级的红酒。 最顶级的厨师和用餐环境。 但俩人都不是来享受这一顿晚餐的，而是享受胜利的果实。 对俩人来说，这次合作，就是一次伟大的胜利。 不说其他，仅仅是投资人和交易所对两家公司的股价，都一定会上一个台阶，也就是都没上市，要是都已经上市的情况下宣布这么个消息，股价至少能来一周的涨停。 等厨师服务员都离开，徐杨端起酒杯跟小李子碰了一杯，“宏哥，这次谢了。” 小李子笑笑，“你确定有用？” “肯定有用，这一次我要让某易知道我徐杨和羚羊科技都不是好惹的。” “还是有些风险，这么早和某易对上，不是好事儿。” “某易是有钱，但再过半年，羚羊科技的钱不会比他少，而且，在这之前，丁三石先考虑考虑怎么接招吧。” “到底是个什么大招？” “一款游戏。” “嗯？” “嘿嘿嘿，跟某易正在研发也准备上市的一款游戏非常相似，但我们的画面更精美，游戏玩法更丰富，等着看吧，不用等明天，丁三石就该气急败坏了。” “真的假的？你这是提前……” “咳咳，我可没那么说，就是我们研发了一款游戏，然后无意中得知某易也有一款类似的，所以……懂了吧？” 小李子懂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走别的人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正常来说，这么干，风评肯定不好，而且指定会陷入盗版甚至盗窃的舆论漩涡中，毕竟两家同时拿出一款相似度极高的游戏这种事儿，只有盗版甚至盗窃这一种可能。 但这是羚羊科技啊。 羚羊科技也是网络游戏领域的巨头，一款《劲舞团》就已经击败了国内几乎所有的网络游戏，风头正劲，何况还有正在研发中的其他几款游戏，虽然还没上市但也从预告看也相当精美，再加上刚刚收购某山的全部游戏业务，在网络游戏这块的实力，真不比某易差，甚至更强。 所以，真要扯皮，还真说不定谁更占优势呢。 再加上现在羚羊科技更早一步把这游戏推出来，在法律层面已经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只要在补充一些其他证据，基本上已经立于不败之地，除非某易能直接抓到羚羊科技抄袭的证据，否则，某易这个闷亏是吃定了。 最关键的是，好不容易研发出来的游戏在上市之前被憋了回去，这比一般的难产还伤。 想到这里，小李子忍不住有些同情丁三石。 好好的，惹这个徐杨这个商业鬼才干啥？ 但还是有点担心，“可是舆论这块不是那么好控制的，万一落下把柄……” 徐杨摇摇头，“宏哥啊，要说做技术，你缺数没的说，国内甚至世界上都是一流的，可做商业，就太老实了，就丁三石这些人，哪个是善茬儿？他们私底下用的手段一个比一个黑一个比一个狠，统统是见不得光的，不说其他，仅仅是对羚羊科技服务器的攻击就已经持续了至少四个月，就没间断过，谁干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之所以没追究是因为真见不得光，同样，我这么干，丁三石就是再生气，也不会把这些事儿拿到台面上来，除非真的撕破脸！” “现在还没撕破？” “这才哪儿到哪儿，某易的体量那么大，这还差得远呢，何况这事儿对我的伤害略等于零，反而是丁三石的所作所为足以把他或者他的某个下属送进监狱，破坏计算机罪可不是摆设，”徐杨冷笑，“到咱们这个地步，只要别踩红线，基本上什么手段都可以用。” “不怕丁三石用盘外招？他的人脉可不是一般的广。” “羚羊科技不是软柿子，”徐杨再笑：“还是那句话，做生意做到咱们这个规模，其他一些都是虚的，自身实力才是实打实的，就连官方也不会在这样的冲突中轻易表态，只会做好兜底准备后看着咱们厮杀。” 小李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么说，你找我结盟，就是为了这一天？” “咳咳，相互扶持嘛，以后你的某度也不会太平。” “那倒是，只要想做大做强，就一定免不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竞争甚至攻击陷害，尤其是竞争，某歌现在对国内市场虎视眈眈，等真的行动起来之后，还得老弟你帮衬。” 徐杨豪气干云的点头：“宏哥放心，你帮我，我帮里，这都是应当的，某歌要是不来则罢，真要敢来，咱们一起发力把它赶出去，国内这块大蛋糕，谁都能吃，就是不允许白皮们吃。” “……你这话说的。” “嘿嘿，别怪我粗俗，而是真看不惯西方人的很多行径，何况互联网的重要性你也清楚，这不但是一块绝不容有失的阵地，更是咱们实现弯道超车的最好时机，现在的互联网百废俱兴蓄势待发，想要在国际竞争中占得一席之地，就必须够狠够硬够强大。”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就是你这用词太偏激了点，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以后要慎重。” “也就在宏哥你面前，跟其他人在一块，我可是温文尔雅阳光帅气的商业天才。” “那你做好应对丁三石反击的准备吧，我们在游戏这块没什么业务，给不了你太多支持，保重。” “放心，区区某易我还不是很放在眼里，就等丁三石出面呢，我要到看看他能撑多久。” 说到这里，徐杨看了看手表，晚上九点二十。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04章 激烈交锋 距离两款新游戏开服已经快一个半小时。 按说，丁三石应该已经收到消息。 徐杨正琢磨着怎么和丁三石过招时，手机响了。 陌生号。 杭城的。 来了。 他朝小李子扬了扬手机，然后接起来，“我徐杨，你哪位？” “徐杨，你太过分了！” “你哪位？” “我丁三石！” “不认识，”徐杨直接挂上电话。 小李子苦笑着朝他竖起一个大拇指。 敢这么戏耍丁三石的，徐杨估计是第一个。 尤其在互联网领域范围内，丁三石一直是个老好人形象，基本上没人说他坏话，是个很仁厚的行业前辈，不少互联网人都得到过丁三石的扶持，丁三石当然也得到过某些前辈的指点和照顾，可以说是典型的“上有老下有小”，人脉很广。 所以在国内互联网领域，同行们哪怕不喜欢丁三石，表面上也会客客气气的。 徐杨这样对待丁三石，估计会惹来很多同行的批评甚至攻击。 但小李子也没办法说什么，因为说起来，确实是丁三石先招惹的徐杨，攻击服务器也就罢了，都不会揭穿的事儿做也就做了，可直接照抄羚羊贴吧，这就太过分，徐杨要是不反击，以后还怎么在圈里混？ 所以，小李子也不好说什么。 徐杨同样也觉得很刺激。 这可是丁三石啊。 重生前因为抽不到满意的卡可没少骂的大人物。 现在，他却能直接挂对方电话。 这体验，可太——爽了。 半分钟后，杭城的号码再次打进来。 他依然接了，还是那句话，“我是徐杨，你哪位？” “徐杨，你到底想怎样？”丁三石的语气比之前稍微稳了一点点，但听得出来，怒火更盛。 嗯，不愧是丁三石，情绪管理做的不错。 徐杨笑笑，但还是继续问：“你是哪位？” “别装作做样，徐杨，你知道我是谁，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怎样？” 徐杨笑出声来，反问：“丁总，我也想问问，你想怎样？” “关掉《梦幻西游》并且向公众说明情况。” 啧。 做梦。 徐杨想都不想的又一次挂上电话。 这就不是来谈事儿的样子。 关掉已经开服的游戏？ 想什么呢。 在他决定把这款游戏推向市场之前，他就没想过其他可能，心里只有一个目标，把某易干掉。 没错，是《梦幻西游》。 他把这游戏做出来了，并且提前推向市场。 这个想法在一早就有，尤其是某易疯狂攻击他们服务器的那段时间，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在王剑又一次向他抱怨的时候，他下定决心给某易来一记狠的，于是亲自抽调游戏部门的精兵悍将组建了一个秘密的游戏制作小组，他亲自参与相关工作，包括游戏设定等内容。 然后，就有了今天。 三个半月，他把成熟版本的《梦幻西游》拿了出来。 在这之前，除了《梦幻西游》工作组里的工作人员，整个公司就只有张晓颖和周明明知道这个消息，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出色。 但做出来归做出来，要不要推出，他一直没有下定决心，毕竟这招数实在太损。 直到前几天，看到某易那毫无悔意的公告，他才下定决心。 于是，羚羊科技的《梦幻西游》抢在某易之前出现在公众的事业中，和《跑跑卡丁车》同一时间上市。 大人物和媒体从业者关注的是羚羊科技与某度结盟的事儿。 但普通玩家却只关注这两款游戏。 尤其是那些本就一直关注羚羊科技的新游戏的玩家们，早就迫不及待了。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盛大的节日，同时放出两款新游戏的事情，玩家们以前没经历过，以后也别不会经历到。 所以，没到八点，两款游戏的登录页面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八点钟一到，准时进入游戏。 不卡。 不拥挤。 体验非常流畅。 而且精心制作的新手引导模式，让这些第一次感受这种服务的玩家们非常舒服。 嗯，新手引导模式在以后的游戏中很常见，可在03年却是个新鲜的玩意儿。 何况完成新手引导任务之后还有不错的奖励。 于是，刚一开服，羚羊科技的后台就差点被挤爆，也就是技术储备过硬，硬件设施也有备份，服务器承载能力更是强悍，所以，玩家们的体验完全不受影响。 再加上两款游戏的玩法确实新鲜。 结果就是好评如潮。 玩家更是潮水一样分别涌入两款游戏。 正常来说，没有哪家游戏公司会同时发布两款游戏，因为这会严重分流。 但羚羊科技不怕。 羚羊科技的注册用户数量本就很多，这两款游戏的风格、游戏模式还完全不同，玩家重叠现象并不严重，只会让玩家的属性更清晰，甚至可以起到相互弥补的作用，毕竟人不能总是一直玩某一款游戏，玩累这个还能切换到另一边玩玩另外一个嘛。 《梦幻西游》适合长时间肝等级。 而《跑跑卡丁车》则更适合肝累了之后放松休息。 徐杨没关注这两款游戏的具体数据，他特意叮嘱过，今晚上不要打扰他。 不只是因为他对这两款游戏有信心，更因为他想享受累积起的快感。 嗯，看着后台数据飞速提升确实很快乐。 但安安稳稳的睡一觉，第二天到公司后再看更加炸裂的数据，快感会更强烈。 所以，徐杨估摸着两款游戏的数据会爆炸。 但具体会有多炸裂。 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看丁三石的反应速度，应该很乐观。 就是不知道丁三石会不会再打电话进来。 这次等待的时间稍微长了点。 三分多钟后，丁三石再一次打进来，“徐杨，你要怎样才能关掉《梦幻西游》？” “你说呢？” “我关掉话吧，并给你书面道歉。” 啧啧，看来这一招真把丁三石打痛了。 也正常。 《大话西游》火了之后，丁三石一直酝酿着更进一步，尤其是在羚羊科技的压迫下，急需一款火爆的游戏来提升士气和股价，同一题材的《梦幻西游》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有玩家基础。 现在徐杨横插一刀，半路截胡，在某易版本的《梦幻西游》上市前半个多月推出羚羊科技版本的《梦幻西游》，对某易的打击真不是一般的大。 除了损失之前投进入的研发费用外，还会严重干扰某易的发展计划，搞不好会让股价再来个几连跌，就算不至于惨到破发，那也是股民、股东以及某易员工都不愿意看到的。 这也是丁三石开口就要让徐杨关停《梦幻西游》的主要原因。 无他，真被击中要害了。 以至于丁三石都愿意关停话吧并且向徐杨书面道歉。 这可不是一般的丢脸，而是把脸都丢回姥姥家了，市值数百亿的某易老总丁三石竟然向徐杨这么个初出茅庐的互联网小字辈道歉，以后在圈里真要成为被人奚落的笑话。 跟生存比起来，脸面确实不重要。 不过也足以说明丁三石是真的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徐杨要接受吗？ 当然不会。 徐杨笑笑，“丁总，你的道歉来的晚了一点，如果能早那么几个小时，不，哪怕你回应抄袭事件时的公告能稍微那么谦逊一点，都不知道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就想某易慢慢死掉。” “没得谈？” “对。” 徐杨说完，又挂上电话。 这已经是他第四次主动挂掉丁三石的电话。 估摸着丁三石的某易上市之后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呢，心里指不定憋屈到了什么程度。 但这跟他徐杨有什么关系呢？ 他开心的要死。 把手机放下，对一旁神色复杂的小李子道：“宏哥，看到了吧，这就是两个典型的案例。” 小李子愕然：“两个？” “对，我是一个例子，丁三石又是一个例子。” “仔细讲讲。” “嘿嘿，第一个，该认错一定要及时认错，用俗语讲，就是挨打要立正，把认错的态度拿出来，别明明自个儿犯了错还嘴硬，没有好下场，丁三石就是典型。” “然后呢？” “第二个，我，该硬气一定要硬气，千万不能当滥好人，在商场上，个个都是要吃肉的饿狼，甭管你是真的软弱还只是想装个好人，都会被人当做是胆怯的表现，哪怕实力不足，也应要把自己的态度拿出来，让那些饿狼们知道，你不是好惹的，咬你就要做好被磕掉牙的准备。” “有点道理，所以，丁三石只是碰上了？” “可以这么碰巧，但也是必然，毕竟我们两家的业务几乎完全重叠，门户网、电子邮件、游戏甚至博客，每一项都是必争的阵地，除非有一家主动让步，否则迟早要拼个他死我活。” “也算是杀鸡儆猴吧？” “嘿嘿，宏哥目光如炬，确实，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毕竟我是正经做事业的人，不可能天天去跟同行们打官司，所以，想到拿某易和丁三石立威。” “你这不是杀鸡儆猴，是杀猴儆鸡。” “哈哈哈，这么说也对，反正这一次这事儿啊，肯定要谢谢宏哥，没有宏哥你的帮助，光我一个人还真差那么点底气。”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05章 丁三石报价 徐杨说的谢谢小李子，是真心实意的。 因为这是事实，单独一个羚羊科技跟某易比起来，各方面都要差点意思，尤其是人脉和资金这最重要的两块。 而某度虽然也不富裕，但小李子的人脉也不差，在官方的影响力甚至比丁三石更强一点，毕竟小李子是做技术的，而丁三石就是个做互联网的传统商人，在官方甚至投资人眼里，小李子更有价值。 小李子相当无奈，“老弟啊，我这是被你彻底绑上了战车呀。” 徐杨嘿嘿道：“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可不就是在一辆战车上嘛，很正常，以后啊你就会发现，跟我结盟，好处绝对大于坏处，宏哥，以后你专心做技术，我带你赚钱，保准比你自个儿瞎折腾要强，但有个前提，你一定要把控制权牢牢的掌握在手里，股份也是能拿多少就拿多少，懂吧？” 小李子叹口气，“说的简单，可真要上市之前，多的是人想买，我能咋？不卖？” “不卖也没关系，这都新世纪了，那些人也不能真把你怎么样，只要自身实力足，一切都不是问题，”徐杨低声道：“当然，屁股坐稳了也很重要。” “这个我懂，中立不掺和任何争纷，只坐在国与民这一边。” “嘿嘿，没错，咱们是科技公司，做技术的同时赚点钱，就正好，其他的跟咱们无关，说起来，就昨天，还有人想给我介绍几个二三代认识认识。” “去了没？” “当然没有，开玩笑，我好歹是羚羊科技的老总，我的交际圈应该是宏哥你们这样的人，而不是那些个只知道啃老本的街溜子。” 小李子竖起大拇指：“老弟，可以，这才是做事实儿的态度，玩可以，但一定知道怎么玩，朝阳就挺会玩的。” “那是，老张活得挺潇洒，比咱们舒坦。” “就是某狐可惜了。” “各有各的活法，正常，咱们这种爱瞎操心的人活该多受累。” “可不是咋地。” 徐杨和小李子相互诉苦的时候，丁三石第五次打电话进来，“徐杨，好好谈谈吧。” 徐杨板起脸：“丁总，如果你的目的是让我关停《梦幻西游》，那很抱歉，没得谈。” “你想要多少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比钱多，我不差你多少，丁总，到现在我也不卖关子了，我就一个目的，让你知道有些事儿可以做，但有些事儿万万不不可以做，更不是什么事儿都可以用钱解决的，”徐杨的态度更冷峻：“按说你是前辈，不该我教训你，但你太过分了，之前的事情我一直没计较，可直接照搬的事儿却能做的出来，还那么不要脸皮的洋洋得意的发公告，这有一丁点行业前辈模样？” “……两个亿。” 徐杨又一次挂上电话。 哪怕他知道丁三石一定会提高报价。 但他的态度还是这么明确。 想屁吃呢。 别说他不卖，就算要卖，也绝对不是区区两个亿就能搞定的。 至少加个零。 好吧，加个零稍微有点过分，这游戏到死都不见得能纯赚二十亿。 但十个亿肯定值。 要知道，就现在，从宇宙国代理一款游戏，一年也要上千万美金的代理费，也就是至少一个亿，代理十年就是十个亿。 《梦幻西游》的代理费得多少？ 一年两三千万不能少吧。 十年就是十几个亿了。 他要是开价十个亿，多的是游戏公司愿意代理，比如说某卖养生品的史老板。 就算是二十亿，估计史老板也会好好考虑。 但丁三石就算了，这人不是个大气的人，做事儿魄力也不足，在国内互联网企业家中，是最小家子气的那一个，都舍不得给高管多发点奖金，更别说花这么多钱买一款自己也有的游戏。 两分钟后，丁三石的电话再一次打进来。 但这次从报价变成了威胁：“徐杨，不要以为只有你会起诉，我也会，你这抄袭比我可严重多了。” 徐杨冷笑，“丁总，我电话可录着音呢，你这可就是在造谣诽谤了，我要是跟你较真，这一句话也足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抄袭？我研发在你前边，开服也在你前边，做的还比你的游戏更好，说我抄袭也得有人信。” “我的游戏还没有上市，你怎么知道我的游戏就不如你的？还不是窃取了我们的商业机密？” “呵呵，狗屁的商业机密，你家员工早就自个儿爆料了，用得着窃取？” “……那你等着吧，三天后律师函就到。” “好怕怕啊，我竟然要收到律师函了，去吧去吧，赶紧去，记住固定好证据啊，你抄袭我的那些证据我可都提前俩月收集完整并且做了公证，铁证如山之后才起诉的，你也一样，别耽误人法院的工作。” 徐杨当然不怕起诉。 虽然，他不知道某易是什么时候开始研发《梦幻西游》的，但他绝对不晚。 因为这游戏刚出来的时候，真就是大话换了套皮，后来才慢慢更新完善成后续版本。 倒是某易起诉徐杨的《梦幻西游》抄袭《大话西游》还有那么一丁点根据，毕竟这都是西游类游戏，还都是回合制游戏。 可光凭这两点，可得不到法院的支持，因为游戏机制是固定的，回合制游戏又不是丁三石独创。 题材嘛，这更不用说，西游的版权早就是公众的了，任何人都可以用。 而且徐杨在制作这款游戏的过程中，还特意规避了跟《大话西游》这部电影以及这款游戏的相关因素，只保留了原汁原味的西游因素，没有电影和游戏版本中那些二次创作的内容。 至于什么大唐官府、化生寺这一类的要素，是《西游记》小说中就有的，不存在侵权问题。 绝大部分门派啊、角色也都能在原着和历史中找到。 门派技能和宠物的名称，更不是问题，改一改不重叠就行。 所以，徐杨根本不怕丁三石去告他。 因为他这顶多算是跟风《大话》，而不是抄袭。 不管是讲道理还是讲法律，徐杨都能站得住脚。 这也是他敢和丁三石针锋相对的主要原因。 否则，他只会悄悄的和丁三石达成协议，各退一步求个各自安好。 又一次挂掉丁三石的电话后，他估摸着今天也就这样了。 丁三石再着急，也不可能真不要面皮的一只被他挂电话羞辱，肯定要想别的招数，或者，找其他人说和？ 所以，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宏哥，今天估计也就这样了，走，找地方潇洒潇洒。” “你确定？” “九成概率丁三石不会在今天晚上继续自取其辱，应该会观察观察我这两款游戏的真正热度之后再做决定。” 小李子低头瞅了瞅手机，“我收到了员工发来的信息，是你那两款游戏的数据， 要我给你读读吗？” “别，千万别，宏哥，剧透是不道德的。” “哈哈哈，”小李子哈哈笑了起来，收起手机，“刚才丁三石也给我发信息了，我没回，他，为了咱们的合作，我可是把老丁也得罪了，回头你可得好好补偿。” “一定，等忙完这茬儿，我给你出个好点子，比百科更好。” “真的？”小李子眼睛亮了，真要有这么个好点子，得罪丁三石算啥啊？百科就已经是战略级别的业务方案了，比百科更好，那岂不是要逆天？ 要是别人说这话，小李子一个字都不信。 但徐杨这么说，小李子丝毫不怀疑。 因为徐杨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和人品。 在小李子眼里，徐杨这个商业天才不但货真价实而且人品还很过硬。 嗯，这个人品过硬不是说徐杨是个好人，而是说徐杨说话算话，有的话一句也不能信，但是承诺的事情基本上都能办到，一点不大折扣。 就比如说百科这个点子，小李子和几个下属仔细研究过，一致认为不但可以搞，搞好了还能成为搜索引擎以外的一个大的引流点，能极大提升用户对搜索引擎的依赖程度，提升口碑，提升某度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可以和搜索引擎形成极好的互补效果，达到1+1＞2的目的。 所以，小李子对徐杨的好感度那是杠杠的。 也因如此，一听徐杨说还能拿出一个比百科更好的点子时，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某度现在什么都好，就是缺乏羚羊科技旗下那种能赚钱或者能提升影响力的业务，但又不想照搬羚羊科技和其他互联网公司的点子，更不愿意在业务上发生冲突，所以小李子一直想着另辟蹊径寻找全新的互联网业务。 百科是一个。 但百科毕竟是公益性质的业务，收益都隐性的，无法边线。 现在好了，即将获得第二个并且比百科更好，小李子自然开心。 与之相比，得罪丁三石算什么？ 虽然小李子和丁三石的关系挺不错。 没错，小李子和丁三石的关系更近一些，因为丁三石爱交朋友而小李子性格略显厚实，在若干年后，互联网大佬们聚会时，丁三石必然会和小李子在一块，丁三石组局，缺了谁也不会缺了小李子。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06章 刺激的项目 若干年后某次互联网大佬的聚会中，还有记者拍到丁三石单独邀请小李子开小灶的事儿。 当然，现在的小李子和丁三石的关系还没到若干年后的程度，毕竟丁三石才刚刚从互联网寒冬走出来，而小李子回国没几年并且一直忙着创业，中间还碰到了疫情，俩人又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就算有交情，估计也只是泛泛之交。 所以，小李子在这样的抉择中，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徐杨这一边。 徐杨点头，“我已经有了点眉目，还想着要不要自己做来着，但是吧，我做有点浪费了，更适合你。” “老弟，你太够意思了，走走走，带你玩个刺激的项目。” “真的？” “嘿嘿嘿，老有趣了。” 半个小时后。 徐杨，小李子、谭敏以及小李子的女助理外加两个专业陪玩在一起玩起了狼人杀。 嗯，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桌游。 徐杨没想到小李子还有这么个爱好。 不过这游戏在这年头确实比较新颖，绝大部分人还不知道这是啥玩意儿，只有少数人才接触过。 当然，他也没玩过，重生前和重生后都没玩过。 连线上的都没玩过，因为确实没兴趣，只是知道有这么个游戏，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以，他输的老惨了。 被迫说了好几次“真心话”。 十点钟，直接提出散场。 他可不想陪小李子玩一晚上这么“刺激”的项目，是真心喜欢不起来，完全找不到其中的乐趣，哪怕赢了也没什么滋味的样子。 小李子很遗憾，“这么好玩的游戏，你竟然不喜欢，可惜了。” “这有啥可惜的，我改天带你玩点更刺激的。” “真的？啥项目？” “保密！” 徐杨嘿嘿一笑，上车，扬长而去。 他要美美的睡一觉，以最饱满的精神状态去迎接明天的种种冲击。 只是到家之后，开门就看到两条套着白色网袜的大长腿。 再一抬头。 卧槽！ 他眼睛都直乐了。 胡杨这女人，最近越来越会了。 把一套简单的白衬衫玩出了花儿，那若隐若现的美感，简直能夺走人的魂魄。 这还休息个deer。 干就完了！ 反正年轻，精力充沛，恢复力也强。 不把这个妖精彻底收服，以后就别想有个囫囵觉。 第二天。 上午九点钟。 徐杨准时赶到公司。 在停车场就看到一辆辆采访车，各大纸媒的有，各电视台的也有，甚至还看到了几个地方媒体的车标，应该是常驻首都的记者们吧，反正不可能是连夜赶来的。 公司门口。 保安们严阵以待，每个人都要查工作证，严防有“间谍”混入。 徐杨一到门口，守在门口的记者们呼啦啦的围了上来。 谭敏急忙挡在徐杨身前。 保安们也如临大敌。 徐杨却轻轻推开谭敏，抿着嘴角环顾四周。 原本嘈杂的现场慢慢的安静下来。 这气场！ 这威严！ 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徐杨很满意自己的威慑力。 却也没呵斥这些人，只是淡淡的说道：“采访可以，但请有序排队申请，另外，下午下班之前会有一个简短的记者招待会，所以，如无必要，请不要影响公共场合秩序和安全，”说完又对前台的小姐姐道：“给记者朋友冲点咖啡，再找几个凳子桌子过来。” 花名叫花花的前台小姐姐甜甜一笑，“好的，马上就办。” 徐杨说完头也不回的进入公司，直奔自个儿办公室。 他当然不知道，记者们对他的印象一下子复杂起来。 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年轻人好可怕，一个眼神把他们吓的不敢开口了。 第二个感觉就是做事儿好有分寸，示之以威又能施之以惠，而且言语简练高效还不失礼貌。 最后一个感觉才是好帅啊！ 但谁也不敢再乱开口，仿佛还没有从徐杨威严的眼神震慑效果中回过神来。 直到热咖啡端上来，一群记者才开始小声交头接耳，完全不敢像之前那样大声嘈杂。 当然，最关键的一个原因是徐杨说了，下午下班之前会有记者招待会，哪怕是临时性的简短的记者招待会，那也足以满足这些记者的需求，反正比什么空跑一趟要好得多。 董事长办公室。 徐杨端坐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后边。 斜对面的沙发上分别坐着张晓颖、范晓璇、莫洋、王剑以及新晋的行政部长卫小小，就是原来周明明的副手，一个身高只有一米五五但身材挺火爆的妹子，皮肤特白。 当然，徐杨现在没空欣赏这个。 他深吸一口气，轻笑道：“看样子，战果很丰厚啊。” 莫洋脸上的笑容都压制不住了，直接咧开大嘴笑起来，边笑边点头，“梦幻那边一开服就涌入至少八万用户，而且用户数量一直再涨，到凌晨十二点，涨到了十二万，到现在为止，最高峰的的一点零六分有十四万三千多的现在用户，直接破了记录，并且，平均在线时长超过四个小时！” 果然。 羚羊科技的号召力还是很强的。 要是换某易首发，绝对没这个效果。 “《卡丁车》呢？” “也很喜人，在线人数也有六万人，而且平均在线时长还要稍微高一些，登录登出的活跃度也更高，甚至有不少人充值，刚才我来之前，秘书跟我说这一晚上的销售额超过五十万。” 一个晚上能有五十万的流水入账，这在03年足以称的上一句“恐怖”。 要知道，这游戏才刚刚开服。 名义上还在公测中。 能有这样的成绩，简直是骇人听闻。 至于梦幻，这游戏要充值点卡，而现在还在免费期，也没有开通充值和点卡兑换功能，所以没有营收。 但等到开始收费以后，那日均收入绝对能超过卡丁车。 在赚钱这块，这两个游戏不是一个等级，哪怕他已经加强了《卡丁车》的氪金系统和体验。 没办法，这种升级类游戏的用户粘度很强，基本上入坑之后不花个几百块钱的点卡钱别想脱坑。 所以，徐杨从来不担心赚不到钱。 就国内这游戏市场，想不赚钱都难。 这种开局才是最让他满意的。 这说明，羚羊科技的热度和带货能力已经稳居国内一流了，一款没有做过任何广告宣传的游戏，突然直接公测，却能吸引到这么多玩家，做啥做不成？ 不说其他，仅仅是对用户的号召力就能让其他公司羡慕到流口水。 何况这还是两款游戏一起开服的结果。 如果能错开一到两个月，这开局一定会更加炸裂。 难怪丁三石那么着急，连一个晚上都没撑住，不到俩小时就急乎乎的打电话，还直接报价两个亿，这是真眼馋了。 要是真能把这游戏买回去，不超过十个亿都非常值，因为这不只是钱和游戏的问题，还有玩家的问题，这游戏开局这么好，口碑肯定炸裂，到之后其他玩家听着信儿就来了，说不定还能把这些游戏玩家转化成某易自个儿的用户。 当然，徐杨又不傻，肯定不会做这种买卖。 何况他也没打算买，除非丁三石愿意出一个他无法拒绝的天价。 嗯，不出意外，丁三石今天应该会继续报价，但不会直接打电话报价，应该会找人说和缓解冲突顺带报价。 就是不知道来的会是哪位大佬。 反正肯定不是小李子。 想到这里，徐杨满意的点点头，扭头问张晓颖，“其他反馈呢？” 张晓颖美好气的说道：“你觉得呢？” “嘿嘿嘿，舆论肯定炸裂了，看门口记者的数量就知道，我是问其他，同行啊或者官方。” “肯定炸裂啊，都把人吓死了，我的老上司都打电话问我我们和某度到底啥情况，怎么不吭不响的就搞出这么大一个新闻，还战略合作伙伴关系，都有人怀疑你跟小李子是不是成了结拜兄弟。” “结拜兄弟……” 徐杨心里暗笑，人们还是单纯啊。 搁二十年后张嘴闭嘴就是“原地结婚”之类的虎狼之词。 一旁的卫小小接过话茬，“老板，咱们的外联电话被打爆了，除了各路媒体外，还有信产那边也发函来问相关情况。” “信产啊，”徐杨的食指无意识的在桌子上敲了两下，“老张，你替我回函，官方一点。” 张晓颖点头，“某易刚刚又发了一条公告，说咱们抄袭他们的《梦幻西游》和《大话西游》，要咱们立刻停止相关服务并赔礼道歉、赔偿损失，否则就回去起诉咱们。” 徐杨撇撇嘴，“甭管他，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准备开个简短的记者招待会，宣布一些消息，到时候算做回应，其他时候任何人包括员工在内都不得接受相关采访，更不能未经允许发表相关看法。” “知道。” “范晓璇，你安抚好你那边对接的那些人，必要的时候可以适当给他们看看相关数据，简单一点，让他们知道咱们的盈利能力就行，其他别管，要是有人找你帮某易说情，直接往我身上推。”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07章 群策群力 范晓璇嫣然一笑，“没问题，我能搞定，但老板，虽然你信心十足，但这种纠纷对上市还是不太友好，能解决还是尽快解决，最好在元旦之前平息一切风波，实在无法平息，也必须在法理和舆论层面占据绝对的主动。” 元旦之前能平息这一切风波吗？ 说实话，徐杨没信心。 要说硬扛着坚持下去，他肯定不怕。 但要说搞定丁三石，让某易不再纠缠这事儿，这就很难了。 不是一般的难。 他估摸着只要他不让步，丁三石就会一直纠缠，想想重生前的丁三石和后来愤而离职的徐博之间的纠纷，那可是延续了十好几年的，虽然丁三石始终没怎么把徐博放在眼里，但不管是口头官司还是正式官司，双方一直在打，到他重生之前，徐博还时不时的在网上哔哔丁三石几句，丁三石倒是没亲自出面，但某易却也经常回复徐博的小作文，双方你来我往吵的很是热闹。 所以，目前来看，想要在元旦之前结束和某易之间的战斗，只有两个办法。 一，彻底干趴下某易，把丁三石打的服服帖帖。 二，和丁三石坐下来好好谈谈，大概率是各退一步之后的妥协。 妥协好说，实在不行直接把这游戏打包卖给丁三石，他也能大赚一笔。 打趴下丁三石，目前还没有靠谱的想法，毕竟丁三石的实力在那儿摆着呢。 看起来，妥协是最好的选择。 但那不是徐杨的选择，因为一旦妥协，就更加坐实了羚羊科技和他徐杨都比较好欺负的印象。 而且舆论这块反而会把羚羊科技陷入不利的境地。 最关键的是，这种妥协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资敌，因为丁三石的某易是现阶段羚羊科技最强大也最直接的竞争对手甚至是敌人。 把《梦幻西游》这么一款经他改良过后的游戏卖给丁三石，不但会让丁三石在游戏中大赚特赚，更会大幅度带动某易的股价，也会壮大丁三石和某易的气焰。 而他除了能获得一定的现金补偿外就没有任何好处了，还可能会导致一部分玩家的流失。 想到这里，他面色一肃：“这个问题我会解决，但是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底线不能破，底线是什么？决不妥协。” 张晓颖眉头一皱：“真不妥协？” “对，绝对绝对不能妥协，一点口风也不能露，老张，尤其是你们这些高管，在接受采访的时候把架子给多端起来，谁也不能露怯。” 莫洋松了一口气，“不妥协是对的，这游戏的潜力很足，赚到的只会更多，何况咱们本来就没错，凭什么他丁三石嚷嚷几句就像让咱们妥协？上市公司了不起啊？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 “对，他们抄袭咱们贴吧的官司还没打完呢，这就反过来污蔑咱们，得告他。” “这样，我这就再起草一份公告，告丁三石和某易侵害咱们的名誉权，顺带所要高额赔偿。” “这个可以有，金额不妨定的高一点，越吸引眼球越好，十亿二十亿都没问题，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先撑不住。” 徐杨大喜。 手下这一群人才啊。 什么样的损招都能想出来。 偏偏还合情合理。 张晓颖张了张嘴，无奈道：“行，那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嗯，要是遇到自个儿拿不定主意的事儿也别乱说话，直接往我身上推，”徐杨又给这些下属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是真怕这些人会承受不住方方面面的压力而心态失衡，毕竟某易真的很有钱，人脉也真的很广。 羚羊科技现在的估值也不低，但毕竟只是估值，还没有正儿八经的上市，市值都是虚的，身边还没有形成真正的利益共同体，真要和某易干起来，之前还谋划着和他们羚羊科技一起赚钱的准合作伙伴们估计会立刻反水，因为要是能在上市之前把羚羊科技瓜分掉，这些人拿到的可能会更多。 虽然徐杨有把握掌控住局面，确保羚羊科技不会被人瓜分，但难保不会有傻子们被忽悠。 所以，他必须好好安抚这些下属，同时尽快解决丁三石这个超级麻烦。 但怎么解决？ 徐杨想到之前预留的一些招数，感觉还是不太保险。 怎么搞？ 要不，再给小李子送一份大礼过去？ 现在他能指望的且可以达到双赢目的的也只有小李子这个同乡的老大哥。 说的直白点，这事儿也简单。 既然不能把丁三石一棒子敲死，那就肯定要妥协。 妥协是啥？ 是让利。 既然要让利，为什么不让给小李子呢？ 小李子好歹是他的战略合作伙伴。 嗯，一会儿就约小李子出来，试探一下小李子的口风。 只是这样一来，真就把羚羊科技和某度绑一块了，绑定程度更深，未来大概率始终要站在一条战壕里。 当然，徐杨肯定不亏。 某度的优势太明显，就算比较落寞的十五年后，技术领域也是顶呱呱的强。 如果有他的引导，某度只会比重生前更强大。 如此一来，绑定某度的好处只会更多。 正好，两家结盟共同对抗来自大小马的压力，徐杨可从来没敢小看过大小马，除非他能把互联网领域内的所有赚钱业务都搂在怀里，完全不给大小马成长的机会。 但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他能做到，国家也不允许。 何况，是真做不到啊。 不说能力，仅仅是家庭背景这块，大小马就注定要崛起，大马的家庭背景还算一般，但起步很早，积累的人脉和资源非常深厚，某里已经走在了崛起的路上，已经没办法在阻挡。 小马起步稍慢，但背景是真的深厚，连超人儿子在小马缺钱的时候都要投钱，而且一投就是一百一十万美金，也就是一千万人民币。 要知道，那可是小马刚起步的时候投的钱，是纯粹的友谊性质的投资，估摸着根本没想过要什么回报。 而且小马哥起步之初，获得的投资可不少，除了超人儿子外，还有刘晓松这些活跃在南边的本土有钱人。 这人脉，可比大马强多了。 所以，就算徐杨是重生者，也没信心压制住这两位，顶多从这两位手中抢点蛋糕过来。 而这也意味着，他和大小马注定要发生冲突和对抗。 既然如此，早点拉一个在竞争中落了下风且跟他的羚羊科技没有冲突的某度，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而且做生意，真不能没有朋友。 有个靠谱的朋友，关键时刻真是可以拉你一把。 比如说现在正忙活着上市的某宁电器老板张远东和某大地产的老板许加殷还有杭城马，就是非常好的朋友，各自遇到困难的时候，那真是慷慨相助，许老板遇到困难的时候，张老板一出手就是两百亿，同样，在张老板遇到困难的时候，杭城马一出手也是十位数，相当给力。 徐杨年轻资历浅也没什么人脉，只能想办法自己搞。 小李子就是他天生的盟友。 同乡因素加上良好的合作关系，以及比较默契和投缘的性格，足以让两人成为真正的合作伙伴。 因此，徐杨原本还稍微有点焦灼的心情，立刻放松下来。 他一个人不是丁三石的对手，加上小李子，那就不一样了。 至少，绝对不虚丁三石。 和张晓颖等人聊了一会儿后，让他们各自去忙，还专门叮嘱一夜没睡的莫洋在办公室休息一会儿，这才开始处理文件，顺带让秘书每隔一个小时报一次两款游戏的后台数据。 数据很惊人。 卡丁车还好，这游戏有一定的上手难度，比较考验技术，有的玩家一上手就能玩得很好，有的玩家手笨上手很笨拙，体验就要差一点，而且玩起来很累，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才行。 但梦幻这游戏，有完善的游戏引导，游戏流程也以任务为主，上手很快，而且因为是回合制，游戏强度不高，还能和队友们悠闲的聊天，玩着不累还很容易累积玩下去的欲望，所以，哪怕是在线人数应该很低的上午，也有三万多人在线，而且越到中午，在线人数也越来越多。 吃过午饭的一点钟左右，在线人数突破了昨天晚上创下的记录，达到十三万人。 在办公室眯了一会儿后的莫洋见状，直接下令启动备用服务器，免得宕机。 而王剑手下的反外挂团队和安防团队全力开动，全天二十四小时运作，确保这两款游戏不受攻击和影响。 徐杨不懂技术，能做的很有限，只能掏钱，加班费直接翻倍，绩效奖提一档，其他方面的隐性好处也都拿出来，比如说优先晋升。 反正，他肯定不会让这些拿命换钱的员工们吃亏。 中午，徐杨下楼吃饭的时候，记者更多。 因为都打听到了羚羊科技要开记者招待会的事情，这哪儿能耽搁，当然要赶紧来。 一个是成立已经有一些日子且已经在灯塔国上市的老牌互联网公司。 一个是成立两年发展势头迅猛的新晋互联网企业。 这两家撕起来，不管谁胜谁败，都一定会非常非常精彩，是媒体们绝对不愿意错过的年度大戏。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08章 吴大雕 就这么一场大戏，足够这些媒体狂欢好久并且让他们过个愉快的春节。 这可一点也不夸张。 要不有人说这些媒体其实就是一群闻着臭味儿走的苍蝇，哪儿有混乱哪儿就有他们的身影，而且都是从混乱中吸取能量养活自己的那种。 当然，这话有点偏激。 但巨大部分媒体还真就是这个德行，什么职业操守之类也就嘴上说说而已，实际上都是为了赚钱。 早几年还好点。 现在，只要有钱赚，基本上什么内容都敢往外发，而且还能修饰的相当冠冕堂皇。 文人的笔杆子嘛，懂的都懂。 但媒体的属性注定这个社会还真就离不开他们。 所以，徐杨也没办法。 还得安排员工给这些记者们准备午饭。 也是食堂。 免费的。 但没有红包之类的东西。 羚羊科技不惯着那个败毛病。 下午两点钟。 徐杨又接到了丁三石的电话。 这次，丁三石的语气没有昨天晚上那么冲，甚至有些疲惫，“徐杨，坐下来好好谈谈吧，有吴总等行业前辈……” 徐杨呵呵一笑，“丁总，没什么好谈的，真的，不用浪费时间了，你先好好想想怎么应付我的起诉吧。” “真就要撕破脸皮？” “丁总，你觉得你还有脸皮吗？你们回复我们的那些公告可还挂在你们某易的首页呢，你不是要起诉我吗？挺好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一切由法律说了算，”徐杨吐了一口气，“咱们也不用你来我往的打嘴仗，没意思，都是有身份的人，对吧，准备应诉吧，包括我们起诉你侵犯名誉权的案子。” “……你确定要这么做？” “吓唬谁呢？别以为你早上市几天就可以为所欲为，丁总，这不是旧社会了，别拿那一套吓我，我徐杨能白手起家并在在短短两年内做出这么大一家企业，就从来没怕过谁，要是害怕，也做不起来，所以，收起你那么点小心思，而且，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争取，哦，现在看到情况不妙了，这才急乎乎的凑上来要跟我谈，谈个鸡儿的谈，谁跟你谈你找谁去，别特么再来骚扰我。” “行，徐杨你有——” 徐杨再一次直接挂掉电话。 同样在办公室里的张晓颖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就算你不想谈，也不用这样吧。” “姓丁的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忍不住，也不想忍。” “行吧，可你就没问问吴总是谁吗？” “能有谁，吴大雕呗，做小灵通的那个。” 张晓颖豁然起身：“是他？” 徐杨挑眉：“有问题？” “这不是有问题没问题的问题，这，那可是吴大雕啊，他在行业里可是真正的前辈，而且人脉更广，背景也更强大，你，你不给他面子，后果比得罪丁三石可重的多了。” 徐杨当然知道吴大雕此时的威风。 这么说吧。 如果说新世纪前后这几年里最风光的国内商人是谁，那么非吴大雕莫属。 这位用已经淘汰了的通讯技术在国内俘获了大批的用户，尤其是在电信、网通没有拿到移动通信的牌照之前，联合这两个巨头把这业务做了起来，并因此在短短几年内成为国内最有钱的商人之一，尤其是两千年的成功上市，更是让吴大雕的存在感上了一个档次。 功成名就的吴大雕没闲着，也没做什么技术研究和商业开发，而是像个明星一样天南地北的飞，热衷于交际和宣传，所以，热度比某狐的张总还高。 03年的吴大雕，更是把人脉和影响力推上了巅峰，连国际级的投资人都是吴大雕的门前客。 杭城马和鹏城马的投资人，就是吴大雕给介绍的，尤其是孙政亿投资杭城马的某里，就是吴大雕引荐的结果。 而且吴大雕也是学霸，在国外留过学，认识不少留学过来的高材生，就算关系一般，至少也是知道对方存在的那种，比如说小李子、张超阳这些有留学经历然后回国创业的大牛们。 所以，可以说，吴大雕的人脉是遍布全国。 这还只是互联网圈子呢。 要是算上娱乐圈等其他圈子，那人脉更恐怖。 比如说张大胡子。 嗯，传闻中，张大胡子拍的那些金庸剧，就多是吴大雕投资的，而张大胡子的老婆樊馨曼则是吴大雕和张大胡子之间的牵线人。 至于民间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徐杨不做评价。 但知道这个吴大雕确实不是一般人，人脉确实非常恐怖。 可那又怎样？ 别说吴大雕的小灵通已经该走下坡路了。 就算没走下坡路，也就那么点市值而已。 人脉关系更无所谓，他求不到吴大雕身上，吴大雕那些人脉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 作为后起之秀，一定要有敢于把前辈们掀下马的气势。 嗯，有一张照片很出名，就是吴大雕左手杭城马，右手鹏城马，像是在给闹矛盾的大小马说和。 看着挺显地位的，都惊叹吴大雕真威风，能压着大小马说事儿，好厉害云云。 实际上呢，不管是大马还是小马，都没给吴大雕面子，当面确实没吵架，可离开之后爱咋在滴，完全没把吴大雕的说和当回事儿。 所以，那张照片不但不能说明问题，反而还挺丢人的。 像个道上老大一样装腔作势逼逼半天，结果小弟们睡也不给面子。 多可悲。 所以，一听是吴大雕，徐杨反而松了一口气。 要是丁三石能把官方尤其是信产那块的大佬们请来一个，他倒要给几分面子。 吴大雕？ 继续找神仙道长李伊玩去吧，道长会祝你们飞升的。 嗯，说起来国内这些个商人们还真有意思，都喜欢和那些个装神弄鬼的家伙们凑一块，吴大雕这一批人是李伊，围绕在这一批人身边的是张大胡子夫妇、杭城马等名人。 等李伊被干掉之后，杭城马隐约成为国内商圈最有影响力的大佬之后，又蹦出来个王麟，杭城马不长记性又领着赵军旗等一大批名人凑一块弄玄乎。 知道王麟也被干掉之后，这些人才稍微安稳了一点，没有再弄出个什么大仙来。 也有可能是跑国外去弄了，或者是悄悄的弄，反正明面上是没有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 是真抱着些许侥幸心理？ 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徐杨现在还没接触过那些个大佬，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也不感兴趣。 所以，可以果断拒绝。 否则但凡他有一点点想融入对方那个圈子的意思，都会非常被动的向丁三石妥协。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无欲则刚。 没得意几分钟，小李子电话打进来，“老弟，听说你连吴大雕的面子也驳了？” 徐杨嘿嘿直乐，“吴大雕的面子很值钱吗？” “至少现在很值钱。” “以后呢？” “那谁知道，我只知道小灵通的未来不是很乐观。” “那就不对了，一个已经走在下坡路上的吴大雕有什么好怕的。” “人脉啊，那家伙认识的人特别多，各行各业都有，你不是想做文娱吗？他也在做，张大胡子跟他关系就挺密切的，据说啊，你之前把姓刘的小姑娘拐走，吴大雕就很不开心了，原本张大胡子也想分一杯羹的，想投资那小姑娘原来的经纪公司，结果被你搅黄了，张大胡子还找吴大雕诉苦来着。” “……”徐杨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好好一个做通讯的不去研究技术，整天跟这些个人凑一块胡闹，给学霸们丢人。” “咳咳，也不能那么说，人家已经功成名就了，做什么都是人家的爱好，再说了，你小子也好意思说人家，你瞅瞅你自己，公司还没上市呢就想着混娱乐圈了，没比人家好多少。” “那不一样，我这是为了赚钱，也是为了布局，而他就是单纯的瞎混，还整天一副江湖习气，什么年代了还玩那一套，没意思。” “那没办反，现在的话语权在人家这一代人手里掌握着，咱们这些小字辈还得再熬一段时间。” “我可不想慢慢熬。” “咋地？掀桌子？” “掀桌子是不可能掀桌子的，但是，我可以抢一部分话语权过来啊，宏哥，互联网时代就要来了，以后的话语权将会快速过度到咱们这些做互联网的手中，我呢，想点一下快进。” “啥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再也不想受这种憋屈劲儿，玛德，不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的大招，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宏哥，要不要一起干一票大的？” 小李子沉默了好一会儿，“见面细说？” “明天吧，明天带你去个好地方，好好聊聊。” “行。” 挂上电话。 徐杨吐了一口气，朝愁眉苦脸的张晓颖道：“被害怕，我心里有数。” “你越这么说，我越觉得忐忑，总觉得你在酝酿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嘿嘿嘿，不愧是跟我最久的老张，最懂我了。”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09章 憋大招 徐杨能憋什么大招？ 好吧，是有大招。 但没有那种立即见效的大招。 真没有。 做生意不是过家家，就算他有什么好想法，也需要一步一步来才能慢慢实现。 这又不是打游戏。 对吧。 所以别看他信心满满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也没底。 当然，退路有。 实在不行还可以妥协。 反正最快的打算也不过是拿刚做出来的《梦幻西游》换一笔大钱而已，说起来也不算太亏。 真把这游戏给了某易，徐杨依然有信心把某易压在身下，并不担心某易会就此反超。 只是这么做太憋屈，太弱自家声势。 所以，有退路，有后手，就算没大招，他也不怕。 所谓心里没底，只是不知道大招的效果能不能镇得住丁三石以及丁三石青睐的吴大雕而已。 下午五点半。 徐杨准时下班，在范晓璇、张晓颖等人的拱卫下来到布置好的记者招待会现场。 现场很简陋，但记者们围的水泄不通。 却又异常的安静，全都眼睁睁的盯着主席台，等待发言人的到来。 徐杨一出场。 现场竟然诡异的响起阵阵掌声，来自记者们。 难不成就因为那一杯咖啡几个板凳以及一顿午饭？ 徐杨心里狐疑的同时双手压了压，沉声道：“今天我只说一个事儿，也是大家最关心的某易侵犯我个人以及羚羊科技公司名誉权的事儿，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以及某易的丁总，我们这款游戏是纯原创类网络游戏，是我们投资一个多亿搞出来的，为了这款游戏，我们公司上百名员工废寝忘食的奋战近四个月，并且早早申请了游戏版号，这在相关部门是有备案的，所以，丁总说的抄袭一事可以停下来了，你们也不要再传播那样的谣言，否则，在接下来的起诉中，你们以及单位也会成为被告。” “没错，我决定以个人的名义起诉丁总，同时羚羊科技也会在同一时间起诉丁总，起诉丁总侵犯我们的名誉权，并索赔二十亿人民币，因为丁总的言论对我个人和公司的利益造成了极大损失。” 徐杨话音一落。 现场瞬间哗然。 “二十亿？” “我没听错吧？” “会不会是口误？” “卧槽，这可是大新闻啊。” “快点发稿快点发稿。” “我录音了，就是二十亿！” “徐董，请问，这样的巨额索赔有根据吗？” “徐董徐董，你这是打算和丁总不死不休吗？” “请问贵公司索赔的根据是什么？” “徐董我更想知道羚羊科技和某度的合作框架是怎么样的。” “徐董可以接受我们央视的专访吗？” 记者们还算敬业，问的问题都和这两天的热点相关，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没有沦落为狗仔。 但徐杨完全没打算回答这些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关于羚羊科技和某度的战略合作关系，我们双方会在接下来的工作日慢慢协商交流并且及时对外公布，请大家关注，我能说的是，羚羊科技和某度的合作关系只会越来越紧密，合作项目包括几乎所有领域。” 现场又是一片哗然。 这些记者们的素质都挺高，至少知道徐杨这一番话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羚羊科技和某度的战略合作关系才刚刚开始，以后会有更多更深度的合作。 而徐杨可不管这些记者什么反应，在谭敏的护卫下转身离开。 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张晓颖、范晓璇这些人来做。 他是董事长，不可能所有事情都亲力亲为。 回到家，做饭的时候他还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电话里，他母亲相当担心：“听说你和别人打起来了？” “你听谁说的？” “都这么说啊，村上镇上的人都在说这事儿，还说你抄袭？” “都瞎扯淡呢，别管他们，过几天就没事儿了。” “那你打官司的事儿……” “更不用担心，我们公司的律师团队有好几十号人，天天都快闲疯了，就盼着有官司打呢，我签个字就行，根本不用操心，他们会打赢的。” “万一打输了咋办？” “输了也没关系，最多道个歉而已，就算要罚款，也只是象征性的罚一点，”徐杨安慰道：“我们公司这么大，不去欺负别人就很不错了，别人欺负不到我们头上的，这次那姓丁的也是输急眼了，刚开始抄袭我们公司的产品就没搭理他，结果看我们新产品很火，就眼红疯了，所以闹的动静有点大，其实啥事儿都没有，而且我们公司员工七八百人，是对方的好几倍，根本不怕他们，你啊，就安安心心的带孩子吧。” “行吧，过年回来不？” “肯定要回去啊，好好过个年。” “带上玲玲。” “嗯？” “你俩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人们都说你俩已经结婚了。” “……没有的事儿，就是谈恋爱而已，结婚还早着呢。” “你可不能花心啊，玲玲那姑娘也挺好的。” “知道知道，就这样，先挂了啊，哦，等等，柳儿呢，来，叫哥哥，叫一声哥哥，就送你一车好吃的。” 当然没结果。 现在的小柳儿虽然也会说话了，可对徐杨真没什么印象，毕竟徐杨来首都的时候，她才一点点大。就算没来首都之前，他在家里待的时间也很短，跟小柳儿见面的次数不超过一巴掌。 而现在，一晃已经是一年多时间过去了。 想到这里，还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最近这一年多，心里想的全是创业，还真没怎么管家里，甚至连家里那边的事业也没怎么操心。 当然，主要是不用他操心。 有陶蕊杨在。 他每个月看看财报就行。 他三叔那儿发展也挺顺利的，现在已经开了八家超市，完全覆盖整个潞州府，正准备向省城那边扩张。 不过被他劝了下来。 扩张这事儿，要松紧有度，不能想着一口吃成个大胖子。 路，要一步步走。 饭，也要一口一口吃。 这是03年不是23年。 这个时候一个小地方来的土包子想去省城开店，而且是开类似于购物中心的大店，不提前打通门路能行？ 不说要走歪门邪道。 但至少要把相关环节理顺，再找个靠山或者合作伙伴，这才好展开工作。 否则，要是有人存心捣乱，都不用使用什么狠毒的手段，每天安排几个小混混到店门口转悠，就能让你投资几百万上千万的店铺无法正常营业。 而且在省城开店，规模肯定会很大，所需要的资金也会很多。 但徐杨自己又没办法资助多少，只能靠着天天超市自己的营收去拓展规模。 于是，更需要沉淀一段时间，顺带着攒点钱。 攒够钱后再一波推过去，以快刀斩乱麻的势头占领省城以及周边市场。 这才是王道。 潞州府是徐杨的大本营，一切好说，可省城那边却要差不少意思。 所以，想扩大规模，要等徐杨的声望再上一个台阶才行。 要是不小心混个首富啥的头衔，再去开店，麻烦将会减少百分之九十，各地地方单位会争着抢着邀请他去那边投资。 现在还是差那么一点意思。 等徐杨挂上电话，胡杨才小心翼翼的问：“是伯母？” “嘿嘿，你可以叫妈啊。” “呸。” “害羞了？可以按照习俗送你一个大红包做改口礼，嗯，我妈现在也是个小富婆呢。” 胡杨一叉腰：“我敢喊，你真敢把我带回去？” “这有什么不敢的？” “我可听到了，伯母知道你家大房的存在，你确定她看到我这个二房，不会用鞋底子抽你？” “咳咳，我能搞定。” “你最近确实更抗揍了，鞋底子确实奈何不了你，那就柳条或者鞭子？” “卧槽，要不要这么狠！” “让你玩弄我们女人的感情，”胡杨或者在一推徐杨，在徐杨胸膛上咬起一块肉，轻轻发力。 嘶—— 徐杨倒吸一口凉气。 这女人。 不会是真想下狠手吧。 玛德。 千万不能重蹈诚哥的覆辙。 徐杨反手抱住胡杨，温柔的抚摸起来。 嗯。 这一晚上，俩人没有发生太激烈的冲突，只是拥抱着睡了一觉。 这打仗是痛快，但也不能天天打啊。 铁打的身子骨都受不了。 尤其是徐杨现在的战斗力很足。 就算胡杨年轻，也有点发怵。 第二天。 上午九点钟。 徐杨和小李子会合。 带着谭敏和胡杨。 小李子面色古怪，“老弟，到底是什么项目，还带着她们……” “嘿嘿，你别管，反正很刺激，我特喜欢的。” “不会是……” “嘿嘿嘿，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为了保密，徐杨还拉上了车内的窗帘。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下，下车。 小李子望着皑皑白雪，拍了拍额头，“这就是你说的你很喜欢的很刺激的项目？” “不刺激吗？” 小李子看到有化学爱好者从山顶飞驰而下，忍不住点点头，“刺激。” “这不就对了，出发出发，坐缆车上山，宏哥，你会不会玩？” “小看我？我可是在灯塔国待过的，那边的人很喜欢玩这个项目。” “较量较量？” “怕你？”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10章 滑雪 徐杨取出提前准备好的滑雪装备，做缆车上山，站在雪道顶端，欢呼一声，起跳，开滑，立刻飞驰而下。 他的技术很不错。 不算专业。 但在业余选手中是名列前茅的存在。 因为重生前的他非常喜欢滑雪。 合适的季节，基本上每周都要带着俩孩子去潞州府唯一一家滑雪场滑雪。 李玲玲也挺喜欢。 不过李玲玲主要是录像，给俩孩子录了好多好多滑雪的内容，从一开始的蹒跚学步到后来在雪道上飞驰跳跃，剪辑后朋友圈、某音都要发一遍，炫耀她生了一对超可爱的孩子。 可惜，现在的自拍技术还不行，徐杨也不可能背着那种专业的摄像机上山，所以少了自拍杆。 不过也没关系，滑雪场里提供录像服务，学到旁边、跳台四周都有专业摄像机，可以申请相关服务，结束之后能拿到全部录像内容的光盘，甚至还可以帮忙剪辑成酷炫的滑雪大片。 为啥徐杨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这家滑雪场就是他投资的。 百分百持股的那种。 就为了有个地方一展身手。 赚钱那都是次要的。 也就是这年头的直升机不好买，不然的话，上山都不用缆车，直接坐直升机上山。 嗯，他本人是不坐的，因为直升机的安全性较差。 重生前，他有印象的直升机坠毁事故就有至少十起，死的全是名人和顶级富商的那种。 如果算上普通直升机坠毁事件，那数据只会更夸张。 所以，这辈子他是不打算坐直升机了。 客机还好点。 最安全的就是高铁和汽车。 虽然汽车出事故的概率比较高，但只要不飙车不酒驾以及运气不是太差，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原谅他的胆小。 身为重生者，他很珍惜自己的生命。 其实滑雪也有一定的危险性。 车王舒马赫就是在滑雪的时候出现意外变成植物人的，直到徐杨穿越，舒马赫还没有明确的消息，也就是车王有钱，换一般人家可能早就放弃治疗了。 但是吧，危险也是要看场合的。 滑野雪以及危险等级很高的赛道肯定很危险。 这种新手以及入门级的半人工雪场，安全性肯定没问题，因为除了场地已经把各种安全因素排除之外，还有导滑、急救医生等配置，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意外的发生。 最重要的是，徐杨要滑，那肯定要清场。 偌大的赛道上就他们这几个人，基本上不会出现追尾等事故，安全性和滑旱冰差不多。 但就算如此，从高处飞驰而下的感觉，还是非常爽的。 徐杨第一个下山。 谭敏紧随其后。 再就是胡杨。 胡杨可是东北来的， 在那边滑雪很便宜，冬天都能自制滑雪板滑雪。 只是小李子迟迟没下来。 对讲机问现场导滑，才知道小李子在雪场摔了好几跤，这家伙根本不会滑雪，在车上就是吹牛而已。 坐缆车上去。 看着笨拙的像一只傻狍子的小李子，哈哈大笑起来，“宏哥，这可不是你的风范啊。” 小李子在头盔面罩中瓮声瓮气的哼道：“我就是忘记了而已，很快就能学会。” “多快？” “半个小时。” “好，我等你。” 徐杨好不容易有放松的机会，哪里还会客气。 扔下小李子和助理，带着谭敏胡杨可劲儿的撒野。 时不时在摄像机面前玩几个花哨的动作。 一个劲的叮嘱摄像师：“拍帅气点，我要剪辑出来放官网上，让所有人都能看到我帅气矫健的身姿。” 反正要在《杨岚访谈录》露脸了，那么放点遮着脸的录像视频也影响啥，反而会提前预热一下，勾引起观众的好奇心。 明天正式录制。 下周播出。 这视频在羚羊网和羚羊贴吧挂一周，足以勾引起绝大部分人的兴趣。 没办法，之前的他藏的很深。 就算有照片，也不能展示他帅气的十分之一。 只有专业的摄像机以及清晰度更高的电视信号才能让所有人接受到他的一切。 颜值高。 身材好。 还很有钱。 就是这么任性。 而且这才哪儿到哪儿，跟人家王土豆攀登珠穆朗玛峰的操作比，还差的远呢。 不过打死他他都不会做那么危险的运动，哪怕有专业导游背着他上山，他也不愿意去，还是一个原因，太危险，在那种极度危险的场合中，不出事儿也就罢了，出事儿基本上就挂了，一场雪崩下来，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神也救不了他。 但在03年，滑雪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比较高端的小资项目了，足够吸引眼球。 最重要的还是主角帅啊。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帅气的人干什么都帅气。 丑陋的人，打高尔夫都像在铲屎。 徐杨不敢说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但绝对比王土豆、潘老板那些人要帅的多吧，那些人都敢疯狂营销自己，他徐杨怕什么？ 一直到十一点左右。 胡杨累了。 这才停下。 徐杨在平整的雪面上滑到还在扭扭歪歪的练习的小李子跟前，“宏哥，看来你不太适应这么刺激的项目啊。” 小李子无奈的扔下滑雪杖，“不服老不行，跟你这小年轻比，是要差点意思。” “嘿嘿嘿，老到不算老，你可是国家钦点的优秀青年企业家呢。” “也就那么说而已，跟你比起来，就一糟老头子。” 其实吧，小李子68年出生的人，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奔四的人了。 但在同等级别的企业家中，已经是相当年轻的存在，才三十五而已，真真正正的优秀青年。 可人嘛，到三十五岁这个年龄段，有些事情不服气也是不行的。 当然，小李子保养的好，没发福，还有些小帅气，虽然发型有点土气。 嗯，真的土。 现在的小李子的发型就是很普通的学生头，比寸头长，比长发又要短一点，也没有染烫过，甚至没有打发胶，就是茜茜吹干后梳个偏分，跟人们印象中那个精致的小李子真不太一样。 十几年后的小李子，有中年人的成熟稳重，也有年轻人的帅气俊朗，是个很有魅力的人。 但现在，嘿嘿。 徐杨让摄像师偷偷的把小李子笨拙的身影拍了下来，现在用不着，可等若干年后拿出来再看，一定别有一番感觉。 闲聊中，小李子的助理也慢慢的扯到十几米开外。 徐杨这才对正色道：“宏哥，换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有没有办法在元旦前把这事儿彻底解决？” 小李子一点也不觉得意外，想了想，摇了摇头，“没办法，这对你来说是个死局，要么妥协，要么就无休止的抗衡到底。” “好好想想。” “你，你小子不会是又打我主意吧？”小李子惊了，“我在丁三石面前也没什么分量啊，人丁三石后边可是有吴大雕撑腰的，虽然我跟吴大雕也认识，可人家肯定不会给我面子，那人的脾气很怪，跟他关系好，怎么说都行，但跟他关系不好，那真叫一个别扭，指定要找你茬儿。” 徐杨点点头。 吴大雕的脾气，重生前就听说过。 很傲。 很固执。 很偏激。 尤其是名望最高的时候，几乎听不进去别人丝毫意见，在任何场合都喜欢充老大，在商场上也是如此，甚至在自家公司更是如此，在小灵通时代即将过去公司面临转型的时候，吴大雕就武断的拒绝了其他人的建议，一意孤行的选择了在TV等，结果不用说，吴大雕的生意坑的一塌糊涂，越往后越没存在感。 而作为吴大雕小弟的杭城马和鹏城马甚至小李子，早已经一飞冲天，把老大哥吴大雕远远的甩到身后。 徐杨当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是网络上的小道消息。 但小李子这么说，那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 可再怎么样，这事儿也必须面对。 所以，嘿嘿笑道：“宏哥，瞧你这话说的，我还能坑你不成？我徐杨做事儿，从来都是双赢，双赢，你懂吧？” 小李子眼睛亮了，“就是你说的那个比百科更好的点子？” “啧啧，宏哥，格局小了啊，你都这么帮我了，我肯定要拿出更足的诚意。” “还有好点子？” “不只是好点子，”徐杨轻飘飘的问：“宏哥，交叉持股怎么样？” 小李子瞬间代理当场。 交叉持股。 这是比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更紧密的合作方式，基本上再也不会分开的那种，而且持股数量越多，关系越紧密。 真要可以达成这样的合作协议，那么，两家公司之间再没有任何秘密，我有的你都知道，你有的我也都知道。 一般来说，只有关系非常非常好的两家企业才会交叉持股。 在徐杨的记忆中，某度、某里这个级别的互联网企业，貌似还没有过交叉持股的情况，只有三巨头或者五巨头投资别人家企业的份儿。 比如说某音短视频那边，成长起来后的规模已经是三巨头级别，但在持股这块，只有某里持有某音的股份，而某音却没有某里的股份，就算有也是从股市里收购的一点点散股。 原因很简单，互联网企业是走向寡头化的，规模越大，相互之间的竞争就越激烈。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11章 优先购买权 相互持股在操作上没难度。 但以后呢？ 成长起来之后，相互之间的业务肯定会有冲突，成为竞争对手，到那个时候，打呢还是不打呢？ 毕竟就算交叉持股，那也是有大股东小股东之分呢，还有各自董事会也都有各自的董事，各自的董事和股东们肯定希望自家公司能多赚钱。 所以，巨头级别的互联网企业里，几乎没有交叉持股这回事儿，只有战队选边这一条路可走。 也就是徐杨和某度都还没有上市。 真等上市之后，想交叉持股都很难操作，涉及到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但现在，两人都是创始人，手里还都握着大把的股份，掌握着公司的绝对话语权，就算要把公司卖掉，也没人能阻止。 这种情况下，徐杨的提议才有可操作性。 问题是，操作没问题，可后续发展呢？ 真要交叉持股了，后续除非两家继续深度绑定，否则，肯定会有麻烦，甚至是不小的麻烦，最乐观的想法是相互退股，但不乐观的结局就很不好了，对方仗着手里的股份在你公司里兴风作浪，那场面，想想都刺激。 所以，看似很有操作性的操作，实际上风险很高。 但同样，好处也非常明显。 最最最直接的好处就是壮大双方的存在感和生存能力，毕竟有个同样等级的同伴帮衬，可以避免很多麻烦，可以走的更顺，也一让业务发展更丰富。 反正交叉处股之后的好处肯定非常多。 看得出来，小李子很心动，但又难以下定决心。 也正常。 换做他是小李子，也会好好考虑。 徐杨本想说要不要和下属以及其他股东商量商量，小李子却直接点头了，“可以，我认为这个计划的可行性非常高。” “不跟你的股东讨论讨论？” “不需要，我是大股东，对公司有绝对的掌控权，他们就算不满意也没办法。” “嘿嘿，宏哥现在有多少股份？” “四十多。” “之前有过几次融资？” “两次，都是00年的事儿了，都是外国的资金，总共才一千一百万美金，跟财大气粗的老弟你比，那是真没有可比性，你的注册资金都比我这两次融资的额度都要高。” “那最近有接触其他投资人吗？” “有，还是灯塔国那边的风险投资人，其中就包括某歌，某歌的占比很低，预计是一千五百万美金。” 这一次融资，徐杨知道。 因为是某度上市之前的最后一次融资。 额度真不高。 一千五百万美金。 刚一个亿而已。 而徐杨的羚羊科技注册资金有一个半亿，实打实的那种，后续投资和融资也都是以亿计算，在某度面前，还真是财大气粗呢。 何况徐杨个人手里还有不少钱。 最关键的是，羚羊科技旗下的游戏业务已经开始赚钱，除了最开始的《劲舞团》外，刚刚同时推出的《梦幻西游》和《跑跑卡丁车》明显比《劲舞团》只会更好。 跟小李子比起来，是个真正的狗大户。 估计，这也是小李子会答应交叉持股的主要原因。 因为这确实可以在某种程度上缓解某度的资金压力，就算不能完全抛弃灯塔国来的投资人，也能狠狠的杀一把价格，免得被老外们狮子大开口。 原本历史上的小李子，那是真没办法，手里有价值的东西就某度那么点股份，偏偏当时的某度还没有赢利点，全凭技术储备和发展潜力撑起来的股价，在面对投资人的时候，真没多少讨价还价的能力。 可要是能和羚羊科技交叉持股，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我的兄弟羚羊科技有钱，这就是结盟后某度最大的底气。 估计，这也是小李子会痛快答应的主要原因。 能少给点股份，当然要少给点。 就算一定要给，那也是宁肯给国人，也不给老外。 这么点觉悟，小李子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徐杨直接问：“那宏哥准备让我多少股份？” 小李子反问：“老弟你呢？” 好吧，亲兄弟还要明算账。 这结拜兄弟，更要提前把账目算的清清楚楚，免得坏了交情。 但拿多少股份出去，这却是是个问题。 太多肯定不合适。 太少也没什么意思。 想要搞个大新闻，至少要5个点以上，因为5个点以上的股东才算大股东，上市之后才有资格出现在财报和股东名单上，也是必须披露的。 5个点以下，基本上没什么存在感，只能分红和跟着吆喝。 当然，卡着5个点报价，就显得太刻意了。 所以，徐杨也不墨迹，直接比了个“十”，“十个点。” “卧槽，你疯了？”小李子大惊失色，被吓得不轻，显然没想到徐杨会这么大方。 羚羊科技可不是一般的值钱，10个点的股份，按照现在的行情股价，至少十亿美金。 这相当于徐杨要拿十亿美金入股某度。 这特么还用入股？ 直接把某度买下来好了。 不，能买好几个某度了。 某度上市之前三次融资总共两千六百万美金，就让出去至少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虽然不是同权股，但也相当夸张了。 嗯，某度的股权结构从一开始就比较分散。 创业一开始，小李子也只有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徐永还有小百分之二十，剩下的是投资人、高管持有。 上市时，小李子手里的股权就只有百分之二十多点了。 并且随着某度的发展，小李子手里的股份一直缩水到十几个点。 所以，要说某度值钱吗？ 很值钱。 但要说不值钱吧，其实也真就不值钱。 和羚羊科技不一样，某度一直没有实打实的赢利点，这是最致命的，也是投资人不愿意出高价的主要原因。 可现在徐杨要拿10个点的股份和小李子换，还真就把老实巴交的小李子吓了一跳。 小李子纠结了好久之后，无奈道：“这事儿太大了，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和老徐商量商量，得让他也让一部股份出来才行，老弟，你这个报价太，太太……” “嘿嘿嘿，这才能显示出我的诚意啊，要不，这会儿就沟通沟通？” “嗯，”小李子朝助理招招手，同时道：“我个人倾向于答应，反正我和我的公司肯定稳赚不亏，对上市也有好处，但老徐毕竟是二股东，我必须跟他沟通一下，要是五六个点，我个人让也就让了，没什么大不了，可这，老弟啊，你真把我吓到了。” “习惯就好，我对朋友一向非常热情，对敌人，嘿嘿嘿……” 助理递上电话，小李子开始拨号。 徐杨识趣的溜开，没有干扰更没有企图偷听小李子和二股东徐永的交流。 小半个小时后。 小李子挂了电话。 徐杨又凑上去，“老徐咋说？” “老徐很高兴啊，你徐杨小天才的名头行业内人尽皆知，能抱上你这条大腿，老徐高兴的都合不拢嘴了。” “嘿嘿，那具体股份怎么说？” 小李子叹了一口气，“问题也在这儿，你出价太高，我们根本拿不出等价的股份，哪怕是双倍股份，也不对等，但再多给你点，你就成我们的大股东了，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徐杨乐了。 这样的交易还真是有趣。 他敢给，小李子竟然不敢要。 太有意思了。 搁其他互联网巨头之间，是根本不敢想象的事情。 当然，其他公司里也没有他这种不走寻常路的“商业鬼才”。 但只要小李子和股东有这个意愿，那就是好现象，最怕其他股东抗拒这样的交易，那才最难搞。 至于前两年融资时引进来的股东，那就是只分红不参与公司运营管理的那种，和徐永这种创始人大股东不一样。 不过小李子俩人你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出这么大的决定，也足显诚意。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徐杨更不客气，“那就百分之二十好了，我代替老徐做个二股东，在你之下，嗯，也是那种不参与管理只管分红的股东，可以吧？” “可以，太可以了，”小李子更激动，显然是没想到徐杨会这么痛快，“这都让我不好意思了，老弟，你瞅瞅我们公司还有什么你能用得上的东西，搬点回去。” “哈哈哈，我就看上了你满公司的程序员，那可都是宝贝啊。” “那个不行。” “开个玩笑，不用什么补偿，要是实在过意不去，补个条款吧，有股东愿意退出的时候，我和羚羊科技可以优先购买相关股权，咋样？” 小李子眨了眨眼，点头同意了。 够意思！ 徐杨竖起大拇指。 这事儿听着很普通，不就是一个优先购买权嘛，又不省钱。 但问题不是那么看的。 这涉及到了股权结构的分配问题，对小李子这个创始人来说，肯定是股权约分散越好，有利于他掌控公司，虽然只要掌握着投票权和管理权，基本上不会出现大权旁落的情况，但身后有个超级大股东盯着，肯定很不舒服。 现在小李子答应这个条件，就意味着小李子不介意徐杨成为那个超级大股东。 第312章 互为二股东 小李子答应徐杨开出来的条件，就意味着小李子不介意徐杨成为那个超级大股东。 这就不是一般的信任了，而是非常信任。 以至于徐杨自个儿都觉得有些不可以死，这小李子真就不怕他徐杨把某度占为己有？ 还说是，小李子有别的谋划？ 印象中小李子哪怕股票只占百分之十五左右，但公司的掌控权依然很足，虽然过程中可能有那么点波动，但小李子说话还是非常管用的。 何况小李子的夫人马冬敏也持有一定的股份应该能确保对公司的掌控权。 难不成，小李子真就个不计较钱多钱少一心想做事业的工作狂？ 想想重生前某度的发展轨迹，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对老外都能让出那么多股份，对他徐杨没道理会很小气。 嗯，应该是这样。 徐杨松了一口气，“交叉持股很麻烦，但咱俩把框架谈下来，后续流程就会简单不少。” “那就谈谈。” “除了股权，还有其他合作框架，比如说，对同一个项目的投资、管理、分红等等。” 小李子乐了，“这是怕我会抢了你的赚钱项目？” “对啊，你虽然是公司老总，但手里股份真的太少了，而且你的股权结构也不是很稳妥，是A+B模式，虽说这样方便控股并且更容易吸引投资人，单股股价也会更值钱，可万一真有人把你的股份稀释到10个点以下，你手里这B股就危险了，何况B股在外面也有，所以，我不得不防备你大权旁落的局面。” “概率很低，我又不是木头人。” 徐杨摇头，“所以说只是防备嘛，而且亲兄弟明算账，这可不只是咱俩人之间的事儿，也不是几百万几千万小钱的事儿。” “哈哈，难怪都说你是商业天才，想的确实周到，而且这相反真的是天马行空，换做我是你，我绝对想不到这些，要么硬抗，要么妥协，而且大概率妥协，反倒是我夫人，可能会跟丁三石拼个你死我活。” 徐杨当然知道小李子的媳妇儿，是个很低调但据说性格很急的美女，在小李子的创业生涯中，帮了小李子很多，传说俩人见面后半年内就结婚领证了，并且很快就有了一个宝贝女儿。 在某度口碑最差的时候，小李子还带着女儿跟着贝爷也冒险了，为了做营销也是拼了。 但不得不说，小李子和马冬敏的颜值都不低，俩人女儿的颜值更高。 想到这里，忍不住问：“嫂子还在那边呢？” “对。” “侄女几岁了？” “嗯？你咋知道是侄女的？” “嘿嘿嘿，这又不算什么秘密。” “那倒也是，今年也八岁了，嘿嘿嘿。” 行吧。 徐杨对小李子的家庭状况了解真不知道，只知道小李子会有三个女儿一个儿子，其中最小的儿子是马冬敏年龄偏大时才生的，属于高龄产妇，冒着一定生命危险生下来的。 但网上只有大女儿布兰达的消息，除了参加贝爷的节目，还和小李子一起拜年等，有一段时间，小李子还被戏称为新一代国民岳父。 至于布兰达有没有中文名，她弟弟妹妹又是什么情况，徐杨真就不知道了。 毕竟，重生前他就一普通网民，只能从网上获取这么点零碎，能知道小李子大女儿名字叫布兰达已经算比较有心了，普通人可能根本不知道小李子已经结婚了并且生了四个孩子。 徐杨嘿嘿笑道：“差十岁。” “啥？” “我和小侄女差十岁。” 小李子瞬间黑脸：“你小子想啥呢？” “我就是想说，咱们之间有代差了宏哥，我和小侄女才是一辈人。” “呸，你都身家百亿的人了，好意思这么说，”小李子唾了一口，“说正事儿。” “对，说正事儿，最重要的一点啊，好项目的投资，如果咱们双方都看上了一个项目，必须先行进行协商，沟通投资价格、股份比例以及其他相关权利，双方也有主动告知的义务，在这个基础上，双方可以协商出资比例等内容，并最终确定合作模式，几遍无法谈妥，也不能损害对方相关权益，以及需要为对方保密。” “出资比例也需要有个规范，不能说各自想出多少就出多少，在有第三方参与的情况下，需要事先进行沟通，确保为你我双方争取最大利益。” “没错，还有一点……” 徐杨和小李子就蹲在雪地上比划一起来。 一边比划一边交流。 其实挺简单的一件事情，只是两家企业的规模实在太大，条条框框太多，方方面面的细节都需要注意到。 但抛开表象谈本质，就那么回事儿。 相互估价，交换股份，洽谈合作条款，完成交易。 就这么几个步骤。 徐杨和小李子能定下大概合作框架就行，剩下的可以全部交给下属去做。 但如果两人谈的越仔细，下属们的工作量就会大幅降低，能极大提升这次合作的完成效率，他连三五句话能决定的事情，真要交给下边那些人，可能要扯皮三五天。 所以，他俩人只能辛苦一点。 毕竟，徐杨想要在元旦之前把丁三石搞定。 时间很紧。 吃午饭的时候徐杨和小李子已经回到市区，在会所里找了一个包间继续说悄悄话。 这次，俩人身边都多了一个秘书做相关记录，从这个时候开始，俩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会影响到双方的合作，所以都很谨慎，可以说是逐字逐句的谈。 一直到下午三点钟，这才接触这个刺激的项目。 临分别前，徐杨笑眯眯的问：“宏哥，刺激不？” 小李子很激动，满脸通红，“太特么刺激了！” 确实非常刺激。 滑个雪，有了一个真正的结拜兄弟，还准备在互联网世界里搞个大新闻，这样的体验，一辈子可能也就这么一回。 而且从今往后，羚羊科技和某度，真就是一个战壕里厮杀的兄弟了，要一起对抗来自其他邪恶势力的攻击。 赢了，是手牵手的兄弟。 输了，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当然，有解除条款，但一般来说不会启动，除非国内只剩下他们两家互联网公司，到了必须要决一死战的时候，否则，但凡只要还有另外一个能给俩人压力的巨头，这个结盟就不会解散。 而且你们能结盟，其他公司也能结盟啊。 就算不会像这样交叉持股，也可以通过投资等方式扩大自身体量来对抗羚羊科技和某度的结盟。 所以，这两家公司只要不倒闭，基本上就死死的绑定了。 毕竟相互持股量太高了。 某度直接成为羚羊科技二股东。 而徐杨同样直接成为某度的二股东。 想想都吓人。 估计等这个消息传出去，同行们要睡不着觉了。 缺钱有技术的和有钱缺技术的成了结拜兄弟，这特么谁能顶得住啊？ 送小李子离开。 徐杨也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公司，找到张晓颖和范晓璇，把情况简单讲了一遍。 这俩女人，瞬间炸了。 “你疯了？” “这怎么可能？” “这么大事儿你就一个人决定了？” “就算你是公司最大股东，也太草率了吧？万一被小李子偏了呢？他可比你大十几岁呢，社会阅历比你丰富的多。” “而且时间这么紧，大家又都这么忙，谁顾得上去谈这些事儿？” “好家伙，不吭不响的送出去十个点的股份，让投资人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想呢。” “还一分钱没收回来，某度是有潜力，技术是好，可市值能跟咱们比？十个点换二十个点你就心满意足了？” “败家子啊真是个败家子，这么大家业迟早要被你败光了！” 这俩女人真的是气坏了。 一左一右指着徐杨的鼻子开启训诫模式，不知道还以为这是老娘和姐姐在训儿子兼弟弟呢。 但徐杨自知理亏，只能忍着。 这事儿，确实太冒险，也太冲动，还太着急。 慢慢谈的话，其实也真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滑个雪的功夫就把这事儿做成了事实，就显得太过儿戏了。 不然张晓颖和范晓璇也不会这么生气。 这么任性的董事长，已经超出了她们两个人的认知范畴。 别说一家市值几百亿的大公司，就是普通的小家庭，家里人有个什么事儿都要好好商量商量，哪有问也不问说也不说的直接做决定的？ 但教训归教训，事儿该做还得做。 张晓颖当场着急行政、法务、人事、财会、技术等部门的高管，抽调人手准备相关谈判事宜。 范晓璇也把助理、秘书们发动起来，开始构思相关公告内容，同时编造说辞安抚上市过程中的相关单位和人员。 反正，临下班的时候，羚羊科技再一次高频运转起来。 连食堂那边都接到通知，今晚多准备食材和食物，安排好加班人员，做好连轴转的准备。 徐杨心里有愧，也像模像样的在公司内加班到很晚，特意给胡杨打了个电话，说晚上不回去了，在办公室住。 第313章 正式采访 徐杨办公室有休息室，有卫生间、浴室甚至衣帽间，衣帽间里还有全套的换洗衣服以及备用服装，周明明亲自负责他办公室内的一切，嗯，现在换成了卫小小。 反正啊，住着不比大西洋新城那边的房子差。 至少，睡个安稳觉肯定够了。 甚至可以分谭敏半张床。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徐杨的办公室可不是谁都能进的，谭敏从严格意义上讲都不是羚羊科技公司的人，而是徐杨的私人助理，能进出公司所在楼层已经很给徐杨这个董事长面子了，进出徐杨办公室，那是绝对不允许的，不管是张晓颖还是范晓璇，甚至连卫小小都不会同意。 能进徐杨办公是的，除了张晓颖、范晓璇、卫小小、周明明以及刚刚上的女秘书外，就没有其他人。 其他员工也能进，但必须是徐杨找他们谈事儿的情况下。 要是私自进出，会被当成商业间谍抓起来的。 这可一点也不夸张。 徐杨的办公室里放着很多非常重要的东西，文件、公章、工作电脑等等。 所以，徐杨办公室的大床，就他一个人用过。 谭敏要么回家睡，要么在公司会客室里将就一下，或者到附近宾馆休息。 于是，第二天早晨，是新晋的行政部长卫小小把他喊醒的，“老板，该起床了，外边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边说，一边帮徐杨收拾散乱的衣服鞋子，还帮徐杨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刷牙杯里也装满水还试了试水温，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套银灰色西装挂在衣架上“搭配纯红色领带正合适。” 然后，还顺手把徐杨换下来的衣服包括裤头子都搜走拿去洗漱。 熟练的像个经验丰富的保姆。 但这份工作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而且是公司上上下下都很想做的，毕竟能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徐杨这个天才董事长，说不定就能让关系更进一步呢。 就算不图别的，只要能让徐杨过的更舒服，能带领公司走的更远更高，做点家务活儿算啥？ 之前是周明明。 现在是卫小小。 嗯，目的都很单纯。 真的。 徐杨也很坦然，之前有一段时间天天住在公司，周明明就是这么伺候他的。 现在不过是换成了卫小小。 没办法，这个岗位就这么个性质，说是行政，但本质上就是做后勤的，公司越大，这行政部长的权利反而越小，因为各部门成长起来之后基本上都有自己那一套行政系统，小事儿不经行政部长的手，大事儿更不用行政部长插手。 看看上市公司那一连串的CO，各种各样的总监都很有存在感，唯独行政总监CAO像个隐形人一样，偶尔才有机会露面。 除非，董事会愿意给CAO加担子，否则，在一众总监和首席之间，行政总监的地位真就很尴尬。 何况卫小小还不是总监，还是原系统的行政部长，在羚羊科技的管理系统中，就是要比总监和首席们要低一级，虽然职权差不多。 倒不是徐杨舍不得一个CAO的待遇，而是卫小小来公司还差一个月才满一年，成为周明明副手还不到两个月，接班周明明已经很夸张了，再直升CAO的话，就算徐杨威信再重，也会有人说闲话，搞不好有可能激起其他员工的反感。 好在卫小小的性格和周明明差不多，都很顺和，特别好说话，就是比周明明活跃了一点，毕竟年龄在那儿摆着，比张晓颖还小一岁。 说起来，羚羊科技内部，从上到下，基本上都非常年轻，几个高管的平均年龄才二十四岁，全公司平均年龄也不过二十七岁而已，基本上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像老王和老王那样的中年人，只占很少一部分。 这也是外界这么看好羚羊科技的主要原因之一。 年轻意味着有潜力。 意味着这批员工可以伴随公司走很长很远的路，时间越长，忠诚度越高，归属感越强，对公司的稳定和发展也越好。 反正年轻很牛就对了。 徐杨在卫小小的服侍下洗漱完毕，穿好衣服，更喷了香水和发胶，整理妥当之后才出门。 女秘书捧着一堆文件进来，“徐董，这都是今天就需要处理的。” “嗯。” 徐杨坐下，开始处理文件。 浏览。 盖章。 签字。 批示。 偶尔思考一会儿，写下他的个人建议等。 一直到他处理完全部文件，才歇了一口气，“让杨岚他们进来吧。” 今天是约定的录制节目的时间。 地点就约在徐杨的办公室内。 这个时候的节目录制还比较随意，设备啊场地啊都比较简陋，虽然杨岚也有自个儿的演播厅，但在港岛，毕竟这档节目是凤凰搞的，虽然首都卫视也会同步播出，但采访基本上都是在被采访人的工作、生活地点。 当然，采访内容也不是单纯的一对一对话，还会录制一些其他场景，比如说工作、出行等，全看采访人和被采访人需求，比较随意。 不像后期，基本上都是坐在演播厅里一对一谈话，录完素材就算完事儿。 两分钟后。 杨岚带着她的工作团队进来，见面就是个大大的拥抱：“这两天你可出尽了风头。” “没办法，被逼的，”徐杨比杨岚高一头，拥抱着还挺合拍，松开后和其他人握了握手，“咱们开始吧？” “要化妆吗？” “就我这盛世美颜也需要化妆？” “哈哈哈哈哈，你对自己的容貌一直这么自信？” “对，我始终认为，颜值才是父母赐予我的最宝贵的财富。” “这种说法……”杨岚还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太反主流了。 这个时候，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不管是什么人在谈到相貌的时候，都很“谦虚”，说什么不在乎容貌，更在乎灵魂、内心、品格、学识等等之类的话，把容貌排在最最最后边。 更不会说什么颜值才是父母赐予的最宝贵的财富。 把颜值换成性格、教养、习惯等等才是社会主力。 徐杨这么说，还真就把杨岚噎住了。 但毕竟是杨岚，很快反应过来，“那你认为，内外和外在，哪个更重要？” 徐杨笑眯眯的举起双手，反问：“左手和右手哪个更重要？” “一样重要。” “没错，所以，我为我的颜值骄傲，但不会因为有颜值就放弃追求内涵，用那位老人家的话来说，就是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看来，今天的谈话一定会很愉快。” 徐杨点头，“我想也是，毕竟岚姐也是内外兼修的高高手，高手过招总是愉快的。” “比你还差的很远。” “有自知之明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品质，”徐杨小小的调侃一句，一点也不紧张，因为这种话是绝对不可能播出去的，“开个玩笑，岚姐，做，咱们开始吧，这两天太忙了。” 俩人坐下，开始一本正经的交流。 “还是那个问题，我个人，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都会徐杨你的高中生活感兴趣，可以讲讲吗？” “其实很无聊，一个农村里长大的小男孩，考上县里最好的高中并且人生中第一次接触到互联网，一度沉迷与网络游戏、小说甚至某些不良网站，更在庞大的信息浪潮中差点迷失自己，一直到高二下班学期，一则关于小李子的报道让我豁然开朗，原来，互联网不只是玩具，更是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新的大陆，越早进场获利越多，所以，就有了羚羊科技。” “你真实的心理活动也这么简单？”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我当时可以说是脑子一热就冲了出去，把羚羊科技做了起来，但成立公司后的半年时间里，我其实是懵的，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小手，甚至一度怀疑过我自己要不要坚持下去，毕竟我自己完全不懂计算机技术，就连学习成绩也很糟糕。” “但你坚持下来了。” “对，还是从互联网上找的灵感，因为那里的信息实在太全面，各种各样的都有，国内国外的也都有，一个个互联网从业者的从业经历给了我充足的动力。” “那你的注册资金是从哪儿来的？” “哈哈哈，这个问题比较敏感，确定要问吗？” “当然，我想这才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徐杨笑笑，“其实在做互联网之前，我是摆地摊的，就在学校门口卖小吃，就是煎饼果子，每天能赚个三四百。” “每天？” “对。” “那很不少了，一个月就是一万多，比现在你们公司的一些中高层管理的工资还高，对吧？” “对，当时我家人朋友同学老师都觉得我是个天才，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跟小李子那些互联网从业者相比，我顶多算是群星之中的萤火虫，卖一辈子煎饼果子赚的钱还没有小李子一个月赚得多，所以，我就很着急啊。” “然后呢？” “然后世界杯来了，当时国内的体彩正火，因为我个人比较喜欢足球嘛，就试着买了点，结果，中大奖了。” “可以说说金额吗？” 第314章 镜头前吹牛 “哈哈，第一次也就五百多万而已，然后，我拿出其中的也部分去了一趟濠海，找了一群数学系的高材生通过精密的计算，通过计算结果针对性撒网，又陆陆续续赚了大几千万，这就是我真实的发家经历。” 杨岚都惊了，“这也行？” 徐杨点头，“数学是一切的基础，所以，我非常非常重视数学，尽管我本人是个学渣，但在我公司里有至少是个数学专业的博士研究生，大到宏观经济模型的设定，小到游戏内部经济系统的建设，统统离不开数学，统计、概率、精算、分析、序列等等数学研究方向，可有应用在企业内部尤其是互联网企业的方方面面，针对数学这块，我正打算找一家大学合作成立一个基金会，专门资助基础数学学科的学生。” “基础数学？” “对，也叫春归数学，是数学专业中最基础的学科，也是一切学科的基础，在这一块，咱们国家实力其实不弱，但因为待遇跟不上，所以发展相对滞后，人才流失比较严重，而我则是数学的受益者，所以想要做那么点微不足道的工作，算是回报吧。” “有大概计划吗？” “暂时没有，只是可以确定，启动资金至少五百万。” “五百万，在科研领域还想不算很多啊。” 徐杨摇头：“数学不一样，不管是纯基础数学还是应用数学，对器材、设备的要求都不高，有一颗聪明的大脑就足够了，嗯，能有一台计算能力比较强的电脑更好，但除此之外，只要工资、奖金、生活补贴跟上就可以，但很可惜，我们国家太穷，需要发展的项目太多，基础数学排序比较靠后，偏偏基础数学出成果很难，大部分毕业生甚至找不到专业对口的工作。” “你的意思是，只帮助解决物质生活这块？” “对，不需要太优渥，只要能保证基本的生活需求，能养家活口，我们国家就多的是人才愿意投身这个专业。” “你这是……” “嘿嘿，借岚姐你这个平台给我们羚羊科技打个广告，我们一直在招聘优秀的数学人才，不管是基础数学研究还是应用数学方向，只要能达到我们羚羊科技的标准，各方面的待遇都是一等一的。” “纯做研究的基础数学人才也需要？” “当然，纯数学出成果难，但只要有成果，就一定非常了不起，换句话说，养是个做纯数学研究的人才，只要能做出一项研究成果，那我们就稳赚不亏，何况能耐得住性子做纯数学研究的人才，真要投身其他领域，只会更出色。” “这算是千金买马骨？” “不，我这是求贤若渴。” “你就不担心人才在你这里研究出成果之后跳槽去别人家吗？” “担心，任何一家想做科研的企业和单位都有这方面的担心，怕为别人做了嫁衣，并且有很多先例，但不能因噎废食，何况现代社会，人们越来越注重诚信和信誉，法律法规越来越完善，肯定会有两全其美的解决方案，所以，我也在这里呼吁相关部门抓紧时间订制更详细更专业的条款，推进知识产权和专利产权的保护工作，这不但对企业有利，也能提升我们在国际社会的竞争力和影响力。” “你是说，我们现在的相关制度还不完善。” “对，很多科研人员辛辛苦苦一辈子搞出来的研究成果，往往会被人随便拿去使用，本人得不到丝毫奖励，或者是有一点点，跟国外那些科研人员相比，差距很大，这也是我们人才流失的主要原因，当然，我很欣喜的看到，国家已经在做相关工作，只是我个人从私心里希望能先做互联网这块。” “因为你是做互联网企业的吗？” “是，但不全是，最主要的原因是互联网是一块新大陆，我们和国外几乎是同时起跑，现在处于你追我赶的状态中，如果能加大相关政策扶持力度，在信息时代的竞争中，我们有很大概率直接领跑全世界。” 杨澜点头，“这就说到了我们今天的主题，徐杨，你认为互联网到底能给我们的生活、工作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翻天覆地。” “可以说的详细点吗？” “这么说吧，等互联网技术成熟之后，我们的工作、生活、教育包括吃穿住行娱乐的等方方面面，都会因为互联网的介入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科幻电影和科幻小说中的情节都将变成现实，甚至，更科幻。” “可以举个例子吗？” “可以，”徐杨想了想，指了指面前的摄像机，又指了指他自己和杨岚：“以后啊，咱们这个节目可以实时直播，并且人人可以直播，只要有互联网的地方都可以做到，高清，低延迟。” “什么意思？” “就是说，以后人人都可以是主播，人人都可以是摄影师，一台手机在手，任何人可以把身边的任何事物和风景以直播的方式呈现给所有互联网的参与者，而不需要专业摄影师、专业主播等等，一个人，一台手机，一个自拍杆。” “你是说，手机？” “对，现在咱们的手机只能打电话发短信，通话信号还很差，但以后，手机不只是手机，而是微型电脑加微型摄像机，功能会非常非常强大，现在咱们必须随身携带的钱包、身份证、银行卡、交通卡、水电卡、门禁卡等等等等随身物品都可以被手机代替，出门带一台手机就可以，等个人信息安全监督这块跟上之后，连手机都可以省略，刷脸走天下。” “额，你描述的这种场景要多久才能实现？” “你觉得需要多久？” “至少，一百年吧，下个世纪。” “我觉得也就十年左右，最多十五年。” “那不可能。” “那就拭目以待，十五年不算长，咱们可以做个约定，十五年以后再看看我的预测准不准。” “好，这个约定我记下了，”杨岚十分用力的点点头，“还有吗？” “很多很多，互联网的诞生，意义堪比蒸汽机的诞生，是划时代的产物，可以让全世界的生产力再上一个档次，地球村将不再是一个概念，而是实实在在的地球村，更不是某些人认为的只是一个单纯的信息通讯急速的提升，远不止，虽然本质上确实是提升了信息的交流速度，但带来的影响力，是翻天覆地的，是人类从农工业走向星际的开端，尤其是随着量子通讯继续的实现，天文单位级别的通讯也能做到极低的延迟，为人类走向星空奠定了最坚实的基础。” “……这就走向星空了？” “对，虽然要要远一些，但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遥远，也就三十年左右的时间而已。” 徐杨也没吹牛。 在量子计算机实现商业化量产之前，量子通讯技术被率先应用到航空航天领域，当第一台星际级量子通讯卫星在月球上搭建起一座通向星空深处的桥梁之后，火星甚至银河系都不再遥远。 嗯，这是徐杨穿越前几个月的事情。 是国产的量子卫星。 也是全世界第一颗也是唯一一颗抵达另外一个形体之上的量子卫星。 好吧，说量子卫星都有点愿望它，那是一个量子通讯基站，也是一个中继站。 数据什么的徐杨不知道，只知道从地球上往月球上发信息同样是几乎没有延迟的那种，速度极快。 还有其他巴拉巴拉的功能，他记不清，反正很牛就对了。 虽然不懂，但不妨碍他在这儿吹牛皮。 等若干年后人们翻出他的这期采访，一定会惊叹于他的高瞻远瞩，这就够了。 重生的另外一个意义，不就是装批吗？ 杨岚已经彻底懵了。 这么一下子就进入到了星际时代？ 这是科幻小说看多了吧？ 而且，还国产量子卫星，还是全球第一颗？ 这不是在搞笑吗？ 先不说能不能搞出这么科幻的玩意儿，就算能搞出来，那也应该是灯塔国才对，国内这科研现状，那什么去超越灯塔国？ 只是杨岚也不好说这话，只能委婉的提醒：“徐杨，这些话我们会保留下来并且播出的。” 徐杨再笑：“没关系，我知道，现在肯定很多人觉得不切实际，认为我在吹牛，但事实上，国家各方面的进步会非常非常迅速，会超越几乎所有人的想象，是，会走弯路，但整体依然非常迅猛，不管是经济还是民生，也不管是科技还是文化，我们会随着网络时代的到来，一个一个的超越，从五场中的另外两个到隔壁岛国，再到大毛子甚至整个欧盟，都会一一超越，追上灯塔国指日可待，而体制的优势会让我们在在于灯塔国的竞争中更有竞争力，我们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契机，一个让全世界看清灯塔国的契机，一个让全世界重新认识咱们的契机。” “什么样的契机？” “或许是局部的战争，或许是一场庞大的自然灾害？又或者是人为的灾难？我不知道，但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第315章 信息化浪潮 杨岚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这个话了，只能强行扭转：“还是说回互联网吧，嗯，从你刚才的话中，不难看出，你确实非常乐观，但据我所知，不管是标准的定制还是硬软件设备的开发，全都在灯塔国的掌握中，咱们怎么样才能实现你说的那种超越。” 徐杨点头，“这是事实，但互联网和其他东西不同，他的本质就是一种信息传播技术，不管是标准还是软硬件，从技术层面讲，没有难度，嗯，对咱们来说是没有难度的，根服务器咱们会有，甚至会有自己的服务器，这是毋庸置疑的，至于软硬件，这是个问题，可同样也不是什么不可逾越的天堑，无非是对岸做商业开发做的早，咱们真要发力，追赶一点也不难，当然，前提是得赶紧行动起来，不光是国家，还包括我们这些互联网从业者。” “具体从哪儿开始？” “组装更容易推广普及的家有电脑。” “某想那种模式？” “对，但也不对，某想是单纯的做组装，而我们，应该在组装的过程中学习制造技术，买买买不能解决问题，因为人家一纸禁令下来，我们可能连一个螺丝钉都买不到。” “羚羊科技有这方面的计划？” “不是羚羊科技，是我本人，我本人计划进军这个领域，以我个人的名义投资。” “有目标吗？” “暂时还没有，正在找机会，当然，主要是羚羊科技这边实在太忙，也没办法分心。” “那可以说说羚羊科技在忙些什么业务吗？” “你也看到了，门户网，游戏，电子邮件、文学、音乐、贴吧、公益等等。” “嗯，但这些业务，似乎跟你说的那种科幻的业务没有关联啊，都是奔着赚钱或者赚取流量去的。” 这话就不是一般的尖锐了。 就差指着徐杨的鼻子说你丫的在吹牛皮，本质还是满身铜臭气。 徐杨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说道：“我们羚羊科技成立时间还不到两年，就算从一开始就搞那些高精尖的技术，这么短时间内也拿不出什么成果来，这很正常，何况……” “什么？” “一家企业，生存才是第一要务，在生存下去的前提下，才有能力去做 想做的事情，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在做游戏的主要原因，赚钱，赚钱之后我们才能资助纯数学等基础科目，才能研究开发那些高端技术，才能进军其他领域，再说了……” “嗯？” “我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比如说，流媒体技术这块，在全世界范围内，我们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在我们技术团队的努力下，这项技术已经实现了高清晰度、高稳定性的在线传播技术，基本上可以实现高质量的在线直播。” “在线直播？” “对，在互联网上直播任何内容，体育节目，时事新闻，娱乐节目，影视剧等等，比IPTV更稳定更流畅更有发展潜力，等这项技术真正推广开来，你再想采访我，在港岛直接用电脑甚至手机就能连线。” “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杨岚总算问到了关键点上：“所以，你肯定是非常坚定支持大力推广互联网包括互联网游戏，对吗？” “没错。” 面对这个同样有坑的问题，徐杨回答的同样干脆。 “你知道的，我们社会上现在有很多人很抗拒互联网的诞生，认为互联网包括互联网游戏只会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长期下去，会给国家、社会以及家庭带来非常严重的负面影响。” “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值一提，刚才说过，互联网的本质是信息传播的新渠道，只是效率更高而已，就算会给国家和社会带来一定的动荡，那也绝对是正面的，正如蒸汽的诞生会让大批手工纺织业工人下岗一样，互联网的诞生，同样会让一大批人下岗，但别忘记，蒸汽机的诞生同样催生了一批新的岗位，互联网也一样。” “所以，在信息革命浪潮面前，不管你如何抗拒，都无法组织它前进的脚步，相反，如果能跟上这股潮流，不管是国家还是社会，又或者是普通人，都会受益无穷，我只是反应最快的那一个，在长达十多年的互联网红利市场中，还有不计其数的机会在等着人们去发现，正如在蒸汽机发明之后，汽车司机成了一份体面的工作一样，互联网的诞生，同样会催生不计其数的新工作岗位，只要能抓住机会，别说摆脱贫困，就是实现财富自由都不是什么天方夜谭。” “财富自由？” “用数量来衡量的话，就是至少有一个亿的可支配现金吧。” “那可不是一般的自由，话归正传，可以举个例子说说可以实现财富自由的新岗位吗？” “就拿比较时兴的几个概念来举例子吧，电子商务，不用太复杂，就做女装，沪市那边新开了一家电子商城叫优品网，去那儿注册一个商铺，再雇几个员工，不需要什么商务运作，只要诚实本分真诚对待每个顾客，五年后，很轻松的可以实现财务自由。” “你确定？” “世界上没有绝对的事情，何况做生意，我不敢保证你一定能赚到那么多钱，但我可以保证，那家商城里的绝对有不止一个商家能赚到这么多，至少十家，我可以把话撂这儿，要是实现不了，我个人自掏腰包往希望工程捐十个亿。” “好，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杨岚大喜，不管这事儿成不成，只要徐杨把这话说出来，这期节目绝对火爆，内容有争议，身份又特殊，还屡屡口出狂言，每一条都能引起极大的争论，是节目组和电视台最喜欢的类型，“除此之外么？” “想赚钱，还是要自己创业，而目前最合适的就是借助这些大平台开店，如果不愿意开店，那就选择互联网一类的专业，哪怕是重新学习呢，只要会编程，能敲代码，在任何一家互联网企业上班，收入都比绝大部分普通行业要高，如果能掌握一些门槛较高的技能，堪比金饭碗。” “我想观众朋友可以听到比较切实且有操作性的那种，很具体的。” “再说我可就要泄露天机了呀。” “观众一定会更喜欢。” “行吧，豁出去了，我们正在开发一款打车软件，只要你有车且愿意从事相关工作，下载一个软件注册成功，通过我们的审核后，就能从平台上接单，出发点、目睹地、车费一目了然，司机不需要到处溜达着碰运气，乘客也不用在原地苦苦等待，对司机而言，这非常友好，最大程度的提升了他们的揽客效率，根据我们公司那些数学家们的计算，司机的月平均收入至少在五千元以上。” “真的假的？”杨岚惊了，她见多识广的，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要是真有这么个软件，还真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改变出租车司机这个行业，甚至可以改变法律法规甚至国家相关政策，因为一座城市里真要有五百名这样的司机通过这个渠道完成接送顾客的操作，那一定会极大程度上提升这个城市的活力和运转能力，就像在心脏内安装了一个助力泵一般，提升心脏动力，好处极多。 徐杨点头。 打车软件一直在他的计划中，还是那个想法，赚多赚少不是重点，提升自身影响力才是最主要的。 当他可以在未来的社会中能给国家提供数以十万计的新岗位时，他身上的护身光环就会再加一层。 何况，这事儿也确实对社会对国家有好处。 要是顺带着能赚点小钱，那就更爽了。 当然这软件就先搞出来，现在也很难推广出去，不说其他，仅仅是有车这一条，就让绝大部分人望而却在，最终受益者还是那些出租车公司和出租车司机。 另外做这软件，就得先把地图搞出来。 嗯，这也是他愿意和某度结盟的主要原因，某度搞这种不怎么赚钱的业务时，还是很给力的，某度地图虽然也被人吐槽，但实际市场占有率一直还是挺高的，口碑也和另外一款主流地图不相上下。 等某度把地图做出来，并且等智能手机成为主流之后，他这打车软件才能真正大规模运行。 在这之前，也不是不能做，但肯定没有重生前他用过的智能手机版本舒服，只能像聊天软件那样运行。 不过这都是细枝末节，只要他真的把这玩意儿拿出来，这就够了。 有他领头，后边自然会有无数同行蜂拥而来。 互联网创业，什么最重要？ 就这个创意。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点子。 点子大王在早二三十年间能发财并且受人追捧，也是有道理的，俗话叫点子，实际上就是创新和创意，这是无价之宝。 就像某多多，做生意稀烂，但那种拉人头的推广模式却很值钱，短短几年里拉过来的用户数量就超越了某里多少年的积累，凭啥？凭的就是那个让人吐槽却又让人无法拒绝的点子。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16章 大蛋糕 徐杨这话，对互联网人来说，就是一个好点子。 所以，他说他泄露了天机，一点也不过分。 等这期节目播出之后，绝对会有互联网公司抓紧时间上马相关业务，一如当年好多家大企业同时进军打车行业。 当然，徐杨也不怕真有人抢了先机。 因为这个行业的门槛很好，不是说开发一个打车软件就完事儿的行业，各种配套业务也得跟上，地图就不说了，安全、客服、公关以及资金这都是门槛，尤其是资金这块，直接就能吓退绝大部分企业，烧钱太狠。 重生前的某滴有钱吧？ 人脉也足够强大。 背景也足够厚实。 可咋样？ 还不是差一点被搞黄？三番五次的下架整改道歉等等。 对待新生事物，不管是民众还是官方，都是比较苛刻的。 就拿安全这块来说。 说真的，出租车的安全性比专车好吗？ 但出租车出事儿基本上就不痛不痒。 专车出事儿就是资本家罔顾人命赚血汗钱。 当然，这都没什么大的影响。 就算搞垮某滴，也一定会有其他相关企业崛起，谁也改变不了。 正如徐杨所说，这是时代的浪潮。 在信息工业革命的浪潮中，个人以及某些集体的意愿完全无足轻重，不管你什么态度，都会被裹挟着前行。 杨岚的态度也很明确，就是一个提问者。 把目前的社会上对互联网的种种态度都提出来，让徐杨解答。 能回答的，徐杨基本上不会客气，态度很直接也很鲜明。 不能回答的，也会用话术遮掩过去，足以从普通观众眼里瞒天过海，但风格还能保持一致，不至于给人留下圆滑世故的印象。 嗯，这是一个合格杠精的基本功。 小场面。 到最后，杨岚终于问出了那个非常核心的问题：“你们羚羊科技的几款网络游戏非常火爆，从《劲舞团》到刚刚上市的《梦幻西游》《跑跑卡丁车》，热度都非常高，这对你们来说是一件好事，但同样，社会上的争议也非常大，有人认为，你这是在坑害下一代。” 徐杨微笑：“如果我有能力坑害一个社会的下一代，那也算一种本事，但很可惜，网络游戏没有那样的能量，原因很简单，他就是一个游戏，和象棋军旗扑克麻将没有区别，和听相声看戏玩溜溜球踢足球打篮球打乒乓球也没多大区别，甚至和看小说、看电视看电影也没区别，只要沉迷进去，后果都是一样的，你能想象我们的下一代每天除了吃喝睡剩下的时间都投入到乒乓球足球篮球这些项目中的后果吗？” “很可怕。” “对，游戏也一样，之前我接受采访时说过，游戏就是游戏，适度玩耍就是个图个休闲快乐，可一旦沉迷进去，甭管什么项目都又很大的危害，所以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这游戏是网络游戏还是单机游戏，又或者是体育游戏棋牌游戏，而在于沉迷与否，这么说，没问题吧？” “但不可否认的是，网络游戏对孩子们的吸引力更强。” “没错，这就是互联网的魅力之一，会更丰富更精彩更庞大，别说孩子，连成年人一样会沉迷其中，可这同样不是互联网的错，问题的关键在于管理和引导，这是多方面的问题，国家要出台相关政策，避免某些无良游戏商人用血腥甚至涩情内容做噱头，更要出台政策卡住未成年人进出互联网经营场所，还要提倡相关从业者提供更优质的游戏内容并进行防沉迷管理，更要引导家长、老师使用正确的教育方式。” 说到这里，徐杨轻笑一声，“以我个人曾经沉迷网络游戏的经历说一句公道话，如果我爹妈和老师能管的稍微严格一些，我也不至于真的一直到一个多学期以后才幡然醒悟，我在学校期间，拿着生活费去了学校之后就再没有人管我怎么花这个钱，我离校上网也没有老师发现，甚至夜不归宿的通宵，老师们也完全不知情，这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是失职，父母对孩子缺乏足够的了解，老师和学校对学生也缺乏足够的管理，而互联网从业者也一样，不但允许未成年人包宿，甚至还赠送一些游戏时长或者零食饮料吸引我们这些未成年，同样，在我长达一年多的包宿生涯中，也从来没有遇到过相关单位的夜查行动。” “所以，你看，问题很复杂，不能简单的把问题推到游戏身上，”徐杨耸耸肩，“不过我们作为一家互联网企业，站在这个行业的最高处最远处，也是有责任的，所以，我们的几款游戏都有防沉迷提示，而且注册游戏必须填写身份证进行实名认证，同时为了避免玩家们游戏时间过长，还有真正的防沉迷措施，比如说，当一个账号在线时间达到一定长度之后，系统会自动提示玩家休息，或者降低游戏收益直至完全没有收益，迫使玩家放弃继续游戏。” “但，这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可我们已经做了我们所能做到的一切，不是吗？” “如果，我说是如果，关停全部游戏，有什么坏处吗？” “除非国家立法禁止开发、运营所有游戏，保罗在电脑上斗地主、下象棋、下围棋，否则，只要有互联网，只要有游戏，就一定会有人沉迷其中，和学生们沉迷于看小说是一个道理，除非禁止销售各类小说甚至文学作品，否则，就一定会有人沉迷，你禁了武侠小说，还有爱情小说，禁了爱情小说还有传统文学，禁了传统文学还有四大名着，禁了四大名着等全部文学作品，学生们还会睡觉说悄悄话听音乐，并不会因为你禁了小说就会专心听讲，贪玩，这是人的天性，禁不掉的。” “……那怎么办？” “还是那句话，互联网经营场所要坚决拒绝未成年进入，这需要官方立法并且加强监督，学校和家长需要多和孩子沟通并且加强管理，只要没有沉迷，这就行了。” “就这样？” “不然呢，真希望禁掉游戏啊？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不客气的说，互联网游戏将会成为全世界范围内的一个商业阵地，未开发的那种，哪个国家能占得先机，未来就能在行业内掌握话语权并且获取更大的影响力和经济利益，同样有我们公司的数学高人计算过，在未来十年内，国内的网游市场规模会达到千亿级别，十年之后，没年涨二十个百分点，因为我们这一批曾经沉迷游戏的未成年会一年年长大并且拥有足够的可支配现金，但我们对游戏的喜爱却不会减弱。”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商业市场？” “准确的说，是第三产业中的一颗新星，和音乐、电视剧、电影一个性质，并且因为受众极多的原因，在我们国内将会迸发出异常庞大的能量，如果我们不能率先抢占这块阵地，那以后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数以千亿计的现金被国外的游戏厂商赚走，嗯，之前大火的某款2D游戏都是典型的例子，但自从我们羚羊科技出现之后，这种情况反过来了，隔壁宇宙国和岛国向我们付钱要引进我们自己制作的游戏，不出意外，元旦之前会达成相关协议，代理费用每年在九位数以上，还包括百分之四十的提成，预计就《劲舞团》这一款游戏，每年就能赚到至少五个亿的外汇。” “这么多？” 杨岚再次惊讶的瞪大眼睛。 五个亿。 就一款游戏。 每年。 而且是外汇。 虽然这年头没有早几年那么看重外汇，但一家刚刚成立不到两年的互联网公司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还是相当惊人的。 就算是杨岚和她老公搞的那个集团，一年也赚不到这么多。 而且这还是纯利润。 更只是一款游戏。 现在的羚羊科技旗下已经有三款游戏上市，要是全部能卖出去，那每年光代理费和海外抽成岂不是就要超出十个亿？ 要是再多出几款同样爆款的游戏，那…… 所以，杨岚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这，会不会太夸张？” “夸不夸张，去税务部门打听一下就知道，我们今年光游戏这块缴纳的税费就已经达到了千万级别，等代理费到账之后，又是至少三千万的税费。” “那，你们和某易之间的纠纷，也是因此而起？” “不一样，那是纯粹的版权之争，我们跟风做了一款游戏，但某易估计也跟风做了一款，但我们动作更快，先行上市，所以，某易只能气急败坏的找我们麻烦，实际上这事儿很简单，去相关部门查询一下就知道，因为做游戏是需要备案并且申请批文的，谁做的更早，一目了然，至于那些个上市好多年依然在无批文运营的游戏，直接禁掉都不过分，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些无证经营的游戏和游戏公司才是孩子们沉迷其中的祸首罪魁。”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17章 高度看好 “金融学中有一种现象叫做劣币驱逐良币，这在游戏行业内也一样，某些企业因为没走审核流程，想做什么内容就做什么内容，而我们这些走正规渠道上市的游戏，却必须严格按照相关政策运行，这在市场的竞争中，我们就会很被动，时间一长，就会形成非常严重的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 “可以讲的更详细一点吗？” “很简单，某些企业会钻空子，因为审批手续非常严格，流程很长，从审批到获批，短则一两个月，长则半年多，而且对内容要求很苛刻，但是呢，绕过审批流程直接推休息上市的惩罚力度却很弱，罚钱外加补办批文，这对他们获得的巨额利润来说完全不值一提，甚至有些企业巴不得能被罚一次呢，因为罚过之后基本上不会再有第二次被罚，顶多被催促补办手续，所以，某易气急败坏的找我麻烦，却不敢跟我对薄公堂。” “你确定某易在钻空子？” “这个一查就知道，嗯，这是你们媒体应有的监督责任，会有可以去相关部门查一查并且给公众一个答案，让大家看看，到底谁在说谎。” “可是，对方说你也钻了空子，趁他们疏忽大意抢在他们之前注册，这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现在是法治社会，空口无凭，怎么说都可以，反正我们羚羊科技从来没做过那种事情，反倒是某易抄袭我们的事情还没过去，证据确凿，但某易 那嘴脸……” 徐杨也不确定这些内容能不能播出。 估摸着大概率会被剪辑掉。 毕竟真要播出，很容易给人留下节目组不够公正的印象，甚至会让人误以为这是在帮羚羊科技拉偏架甚至直接站队羚羊科技。 这风险太高。 不只是对节目组不好，对杨岚所在的凤凰以及她老公的阳光也不太好。 做生意，尤其是做这种传媒生意的，一般不会在两个公司之间选择立场。 不过他也无所谓，就当是出了一口恶气。 反正本来也没指望这个节目能帮他。 之所以要参加，本就是想有一个惊艳的亮相。 嗯，算是立人设的第一步。 所以，他可劲儿的开喷。 当然，基本的风度还是要有的，不能像泼妇骂街，喷人，越是要讲究技巧的。 随后的节目录制进行得非常顺利。 杨岚还问到了羚羊科技和某度的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事儿，因为还没有公开交叉持股的事情，所以杨岚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徐杨同样也没爆料，只是说以后和某度的合作可能会更上层楼。 最后就是对国内互联网以及世界互联网的远望。 这些更简单。 冠冕堂皇的话章口就来。 不过基调还是一致的——高度看好。 身为互联网从业者，当然会看好互联网的发展。 问答式采访结束之后，徐杨又陪着杨岚在公司内转了转，录取了一些节目素材，比如说工作环境啊、节假日排班啊、食堂之类，杨岚尤其对办公室里的花花草草鱼儿乌龟甚至小猫感兴趣，还随机采访了好几个普通员工。 不过因为太忙，员工们都不怎么配合，随便回答两句了事儿。 羚羊科技坐办公室这些员工，学历基本上都在本科一样。 这年头的本科生，各方面的素质都挺过硬，社交这块也都挺不错，因为这批大学生在学校里的社交活动非常多，氛围也非常好，不少都是见过大世面的，所以应付个采访真不算事儿。 不像十几年后的大学生，优秀的很优秀，但一般的就很一般了，尤其是社交这块，绝大部分在校大学生的主要社交活动是游戏。 中午，徐杨做东，请杨岚一行人在食堂吃了一顿。 饭桌上可交流了不少东西。 因为不是录节目，内容更真实，比如说港岛的经济和行政现状，对港岛未来的期望。 当然，更多的是谈生意。 羚羊科技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一家传媒公司，毕竟是门户网起家，和杨岚的阳光是一样的，不过一个做互联网传媒，一个做传统的电视传媒。 只是身价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 哪怕把杨岚和老公加一块，都不是徐杨的对手。 杨岚加盟凤凰之后，身家在十几亿左右，加上老公，全家也就几十亿而已。 而羚羊科技，光音乐部门每年的纯利润就在一亿以上，加上游戏、门户网、邮箱以及各部门的广告费用，不用五年能赚一个阳光集团回来。 羚羊科技上市后，零头都比阳光集团要大。 下午三点。 徐杨送杨岚一行人离开。 这事儿算是告一段落。 但好戏要到一周之后的节目播出时才会上演，到时候，结合着羚羊科技与某度互为二股东的大新闻一块品尝，滋味会更浓烈。 想想丁三石等人的反应，他差点笑出声。 “被杨大美女迷住了？” 张晓颖没好气的推了推徐杨。 徐杨回神，咳嗽一声，“有事儿？” “例行上报相关数据，”张晓颖把一份文件放拍在桌面上，“签字吧，元旦快到了，你这个老总得表示表示。” 嗯。 逢年过节，羚羊科技上上下下都会收到一份心意。 多是现金。 偶尔是现金加实物，比如说粽子、月饼啥的。 今年元旦因为比较特殊，正处于与某易的战斗中，这一年的业绩又那么出色，肯定要下血本。 徐杨没看文件，直接问：“你觉得发多少钱合适？” “你啊，脑子里就只有钱钱钱，就不能弄点新花样儿？” “因为直接发钱就是最有效的奖励方式啊，再多的新花样都不如直接发钱，所以，何必搞的那么复杂，让员工们开开心心的拿着现金回去过节不好么？” “……你说的好有道理，”张晓颖气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确实，直接发钱是最有效的奖励方式。 但问题也在这儿。 身为一个合格的资本家，就算要发钱，也应该利益最大化才对啊，比如说组织个聚会再找个讲师过来鼓动一下情绪，让员工更卖命之类。 或者趁机做个广告什么的。 反正就那么发工资一样把钱交给员工了事儿，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老板能干出来的。 所以，张晓颖看着徐杨那很佛系的范儿，就很有气。 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处理方式，员工们确实是最舒服的，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考虑，直接拿钱回去过节。 这天下，就没有比这更令打工人开心的事情了。 也因此，张晓颖很无奈，“那你打算发多少？” “你们计划发多少？” “每人五百。” 过个元旦，每人发五百现金红包。 这待遇，别说在03年，就是在23年也只有极少数公司能做到，大部分公司的元旦能给一天假期就不错了，奖金？想屁吃呢。 不过徐杨想了想，摇了摇头，“太少。” “这还少？”张晓颖皱眉：“在国内，咱们这绝对是最多也最人性化的，满首都你都找不出第二家这么干的。” “咱们是羚羊科技，从一开始就跟那些传统企业不一样，羚羊科技发展这么快，不就是这些员工拼命干活儿换回来的？而且以后还要还要指望他们继续拼命，所以，别小气，”徐杨说到这里转而道：“何况这也花不了多少钱啊，算上保洁和保安，也才七百多号人，一人一万也才七百万而已。” “七百万？而已？” 张晓颖都快疯了。 哪有过个元旦就要发七百万现金出去的？ 难道不知道现在的羚羊科技还花着贷款过日子吗？ 徐杨一看脸色，就知道不妙，却也不急，笑嘻嘻的解释：“我只是举个例子，怎么可能发那么多，年终奖一万块还差不多。” “嗯？” “咳咳咳，年终奖的事儿以后再说，先说元旦，”徐杨赶紧摆手，他真有点怕了自己这个大管家，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生气的时候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完全不把他这个董事长当盘菜，“五千块，咳咳，五千块也有点多，这样，两千吧，比咱们公司的平均月工资低一些，比首都的平均月工资高一些。” 张晓颖想了想：“行，但这钱需要得从莫洋或者刘晓松那边拿，我这边的钱基本上都有安排。” “没问题，现在的你是大管家，家里这些钱的调配完全由你做主。” 徐杨给了张晓颖充分的权限。 这就是身为董事长的好处了。 同样是一个COO，他可以让这个COO只负责日常运转，像绝大部分公司的COO那样。 但有需要，也可以让COO也担负起一部分人事、财务方面的工作，隐隐压人事、财务等总监一头。 其实规章制度就那么回事儿，现代化企业不等于一成不变更不等于死抠字眼，灵活运用才是最重要的。 一家公司里如果从上到下全是只会死抠字眼的死脑筋，那公司根本别想有什么发展，只会慢慢变成一潭死水后悄无声息的臭掉。 何况，现在公司里还没有财务总监。 所以，徐杨给张晓颖的权限合情合理合法，哪怕是交易所或者监管部门也不能说什么。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18章 欢乐的海洋 一次性发一百四十万现金做奖励这种事情会不会引起同行们的嫉妒和愤怒？ 徐杨完全不在乎。 他有钱，就是这么任性。 游戏这块，他在杨岚面前真没吹牛，确实一直在和宇宙国、岛国商谈代理的事情，虽然最终的代理费用和分成额度还没有确定下来，但大致上差不多。 刘晓松那边更不用说。 A8本来就很赚钱，被羚羊科技收购之后，在羚羊科技的流量加持下，营销额一天一个新台阶。 收购之前，A8的日均净收入六十万左右。 可在收购之后的一个月内，日均就突破了百万。 到现在，日均直奔二百万。 这还是羚羊网没有发力发展无线增值业务的缘故，毕竟这玩意儿虽然利润高，但竞争也激烈，尤其是有先发优势的某易，在这方面的优势很明显，在A8被羚羊科技收购之后，某易就加大了在这方面的投入。 所以，羚羊科技在这块确实暂时处于下风。 但就算如此，这数据也相当夸张了。 没错，就是净收入。 如果算上税费、通信公司的抽成、版权、维护营运等成本，账面上的数据会非常非常恐怖。 这也是某易的丁三石为什么能在三十二岁就成为首富的主要原因，无线增值业务太赚钱了，只要财报一出， 股民和投资者就会被刺激到，估价就会应声而涨。 徐杨之所以算纯利润，其实也存着低调一点的心思。 等上市之后再把纯利润换成营销额。 到时候，相信羚羊科技的估价绝对会迎来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开局。 原理很简单。 财报上只有简单的数据，年净利润两个亿，年营销额五个亿。 仅仅是数据这块，给股民的感觉就截然不同。 两个亿，哦，还不错。 什么？五个亿？这么夸张，市场行情很不错啊，买买买。 别笑，这就是股民。 国内国外的股民都差不多，一样以非专业人士居多，一样会跟风，因为这个行业结构就已经注定有那么一大批人会成为韭菜。 要是每个股民都是非常专业的金融人士，上市却隔不到韭菜，那这股市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徐杨同样如此。 他对羚羊科技的定义就是上市割韭菜。 只要对羚羊科技的股价有利，他就算不至于不择手段，也不会心慈手软，该用的小花招，他一样不会少。 在众多的上市企业中，只要不伪造财报，只要不恶意收割，只要不搞内幕交易，这就是良心企业。 非常非常良心的那种。 玩净利润/营业额这种文字游戏，简直不值一提，连招数都算不上。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敢于把净利润亮出来，对股民反而非常友好，只要稍微懂一点相关知识，再细心一些，就能提前入场小赚一笔。 当然，这对羚羊科技也是有好处的。 双赢嘛。 真的。 这年头只要不损人，那就是大大的良心。 利己？ 那是天经地义。 就比如说这次给员工发元旦红包。 员工们赚了。 但徐杨也绝对不亏。 能用一百五十万换七百员工的忠心和感激，在徐杨看来，简直不要太值。 那句话说的很有道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何况这么点小钱。 A8一天的净利润而已。 但是吧，在这个年代里，这就很疯狂。 绝大部分老板都无法理解这种行为。 真不能怪他们蠢，只能说眼界不同，实力也不一样，心性更不一样。 有的老板是真穷，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发红包，能稳定发工资奖金就很不错了。 有的呢，则单纯的意识不到这么做的好处，只想着从员工身上省钱，恨不得能免费使用每名员工。 还有的就是单纯的小气，比如说某易的丁三石，那个小气在行业内都是出了名的，甚至出了圈，虽然某易待遇也不错，但只能说小钱这块还行，想从丁总手里抠大钱？想多了，后来跟丁总闹翻并出走的徐博为啥要出走？不就是丁总舍不得给人分红吗？明明某易最火的两款游戏《大话西游》《梦幻西游》都是人家一手搞出来的，结果到最后还是用普通员工的待遇对待，别说给股份了，连本来应得的奖金都没有。 真事儿。 徐博搞出《大话西游》之后，就因为奖金的事儿闹的很不愉快，直接挑了一批下属以一己之力搞起了《梦幻西游》，想着无论如何都应该能拿到不菲的奖金。 结果丁三石还是一毛不拔。 所以，徐博直接出走。 当然，这辈子的情况略有不同，徐博确实也搞了《梦幻西游》，但在羚羊科技的压力下，徐博还是得到了丁三石的大力支持，只是没等上市，又被徐杨截胡。 也不知道徐博还会不会离开某易。 徐杨想到徐博这人，就想笑。 笑丁三石小气。 不管徐博为人处世如何，能力是真没得挑，虽然离开某易之后也没弄出过第二款可以和《大话》《梦幻》媲美的游戏，但日子过的也挺滋润，旗下业务一直相当坚挺，至少钱没少赚。 结果就因为一些奖金，放走这样一个人才。 不得不说，丁三石的抠门真的到家了。 不过也幸好丁三石足够抠门，否则，以丁三石现在的实力和人脉，还真有可能成长为一家不次于BAT的互联网巨头。 当然，丁三石不是那样的人，从某易的成立起，方向就不一样。 三巨头之所以成为三巨头，在创新和技术储备这块，都相当强悍，某度不用说，某里和某企鹅也一直在做创新和技术积累，虽然某企鹅经常抄袭甚至搬运，但在创新和技术储备这块，依然甩某易好几条街。 而徐杨的羚羊科技和某易确实很相似，都是门户网起家，然后做游戏，做电子邮箱，做其他杂七杂八的业务。 但不同的是，徐杨很大方。 徐杨也非常重视技术的开发研究和储备。 徐杨的目标非常远大，根本没把某易当成对手。 徐杨看到的是二十年之后的世界。 所以，徐杨给钱给的很痛快。 一百多万换几百名老员工的忠心，在他看来，是非常非常划算的。 这不，签完字，没等下班，公司上上下下就沸腾了。 虽然早就习惯了徐杨的大方，可在元旦直接发两千块钱大红包的事情，还是让原本忙到脚打后脑勺的员工们瞬间欢腾，整个羚羊科技都快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然后，工作热情更高。 徐杨注意到这些，琢磨着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是不是直接发钱就好了，还搞什么办公室演出和气氛组啊。 什么演出能比直接发钱更激励人心？ 想到演出这块，用手机打给贾玉玲，“小玲啊，准备的咋样了？” 贾玉玲很疲惫：“哥，压力很大，但绝对能完成任务，现在，就等你的召唤了。” 按照原计划，贾玉玲和郭黑胖子他们会在今天开始进入羚羊科技进行办公室演出，但因为某易这事儿，弄的公司上上下下鸡飞狗跳非常紧张，再加上还有杨岚采访的事儿，所以，就推迟了。 顺带着让郭黑胖子他们准备得更充分一些。 “明天，可以吗？” “可以哥，非常可以，我、郭黑胖子、谦哥还有何玮四个人主演。” “就你们四个？” “对，其他人不堪大用啊。” “那会不会太累了？” “哥啊，你当我们说相声的平常多休闲？平常不光累，还穷，你这好歹给口饭吃，而且做好了，很有面子啊，传出去，我们的身价都要上一个台阶呢。” “哈哈啊哈，那就好好做，钱这块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不过啊，还是要注意身体，身体可比什么都重要。” “行，知道啦，不过哥，能不能，咳咳跟财务说说，先预支一点薪水。” “咋？” “郭黑胖子那边快揭不开锅了。” “不至于吧？不才给他五百万吗？” “嗨，那钱又没到他手里，到账就被瓜分了。” “卧槽，这么凶残？” “创始人的名头很值钱的，何况攀上了你这条大腿，人家当然不会客气。” 徐杨恍然。 这果然是狮子大开口。 不过也正常，原本一文不值的皮包公司忽然被大企业看上了，想要借壳上市，这公司的某个创始人想要独自股份，那就一定要花大价钱才能买下其他股东手里的股份。 只是德运社可不是说什么公司，原本就一要啥没啥的空头衔，几个人聚一块以这个东西的名义出去接活儿而已。 这也敢狮子大开口，真是佩服。 关键是，郭黑胖子也舍得给。 牛！ 这魄力就是不一般。 想到这里，“没问题，我给财务打电话，先给十万，够用吧？” “够，肯定够，有个万把块就够他们师徒用好长一段时间了。” 这次郭黑胖子在羚羊科技的演出是签了正式合同的。 不计时间。 以办公室为单位，每个办公室五千块。 要求吗，很高，要把办公室的员工们逗笑才算。 毕竟这个价码在全国范围内都找不到第二家。 真要针对整个相声圈，这些个说相声的可能会抢破脑袋。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19章 羚羊盛典 郭黑胖子近水楼台先得月，只有现在的德运社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 谁让德运社现在变成了徐杨名下的产业呢。 当然，就其他那些说相声的，徐杨还真看不上。 最直白的原因就是不能赚钱也带不来流量，口碑还很糟糕，没屁大点能耐，脾气到是大的出奇，还整天找找茬儿。 换任何一个投资人，都不可能投郭黑胖子以外的那些人。 相声圈里，自从郭黑胖子横空出世，就分成了两派，以至于新人进了相声圈的第一步就是先拜码头站队。 郭黑胖子倒是没那么霸道。 但其他人不行啊。 你敢和郭黑胖子来往？先封杀你个三五年。 当然，现在有徐杨，情况可能会有不同。 至少郭黑胖子不会再拜师了。 贾玉玲同样也不会再拜师了。 这俩人的基本功和能力在行业内都没问题，但坏就坏在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想出头，就只能通过拜师这一途径。 也就是这俩人都出头了。 圈里多的是拜了师尽了孝却始终没有出头的新人，到最后还是要跟师父反目成仇。 原因很简单，这个行业比较冷门，受众就那么点，当师父的都吃不饱呢，哪儿多余的饭菜分给徒弟？ 反倒是郭黑胖子对徒弟们相当不错，教的尽心，也给发展的机会。 但太尽心也是错啊。 教会了徒弟，倒是没饿坏师父，但差点把师父给活埋了是真的。 徐杨当然对相声圈里那些是是非非不感兴趣，更不想掺和，只要这些人别打扰他挣钱赚流量就行。 这次给郭黑胖子开这么高的价格，也算他个人的一点私心，希望德运社能在他加盟之后有一个好的开局，并从此顺顺利利的发展壮大起来。 嗯，也算是一个公告吧，告诉那些人，德运社是他徐杨和羚羊科技罩着的，歪瓜裂枣们别打德运社的主意。 给郭黑胖子预支这么多钱，也是给郭黑胖子一颗定心丸，让这郭黑胖子好好干活儿，别胡思乱想。 没办法，郭黑胖子这人的小心思很多，属于那种比较敏感的人，某些地方要是有个不周到，可能就会新生罅隙，而且睚眦必报。 也因此，在郭黑胖子这块，他可以说是相当用心。 比照顾刘天仙刘呆呆还用心。 挂上电话之后，溜达到张晓颖办公室里。 张晓颖没好气的问：“闲啦？” “嘿嘿嘿，有正事儿。” “说。” “我打算搞个羚羊盛典。” “什么东西？” “羚羊娱乐盛典，就是在元旦前后把跟咱们有过合作关系的明星演员们请过来，走个秀，颁个奖啥的，吸引流量的同时提升咱们在文娱行业里的影响力。” “能行吗？” “行不行都要搞，这种项目做的越早越好，有年份感才更有价值嘛。” “会有明星来捧场？” “这就要看咱们的本事了。” “万一人家都不给面子呢？” “所以我说找那些跟咱们有过合作关系的明星啊，在咱们这儿买过流量，那就意味着对方认可咱们的价值，咱们发个请帖过去，他好意思不来？”徐杨说道这里眼珠子一转，“而且，还有贴吧那个大杀器呢，现在绝大部分明星都有属于他们的个人贴吧，吧主也基本上是他们自个儿的助理甚至个人，咱们可以在贴吧和羚羊网上同时做宣传，并且搞个人气活动，由网友投票选出人气王、年度最佳新人等等之类的奖项，我就不信他们不心动。” “这……” “不光这样，获奖的那些还可以获得咱们羚羊网和羚羊贴吧的重点推广，甚至还有代言合同，包括游戏的代言，你觉得，他们还会拒绝吗？” 张晓颖不说话了。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娱乐圈里那些人拼死拼活的图个啥？ 无非是名利二字。 这两项，羚羊网都能给。 做名气推广，是羚羊科技的老本行，羚羊网刚成立，就在接娱乐圈的单子，这一年下来，也赚了个把亿呢。 钱？ 那更不是问题。 光游戏部门的新游戏，就有好几个代言人名额在嗷嗷待哺，每一个都是百万级别的合同，现如今的娱乐圈里，没几个人能拒绝这样的合同。 不只是现在，二十年后也一项。 连渣渣辉等一批口碑和演技都非常好的大牌演员都会接那么没品的游戏代言，何况现在这些还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们。 所以，张晓颖满肚子的槽点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吐出来。 本来咋一听觉得这想法很不靠谱，好好一个网站搞什么明星大聚会。 可是徐杨这么一解释，不但觉得有必要做，成功率还挺高，好处也挺多。 这就很…… 张晓颖深吸一口气，“这事儿你打算交给谁做？事先声明，我真忙不过来。” 徐杨挠挠头，“卫小小吧，她负责居中联络，我再找贾玉玲帮忙牵线，刘晓松现在在娱乐圈里也算有点影响力，也别让他闲着，最后再找个靠谱的策划公司负责具体的细节安排，可以吗？” 张晓颖无奈：“你都想这么周全了，还找我干啥。” “嘿嘿，你是COO嘛，不找你找谁，费用方面还得你过手呢。” “对，费用，请那些明星过来，车马费得有吧，误工费甚至出场费……” “车马费可以给，但误工费出场费什么的想都别想，咱们是羚羊科技，不是什么没牌面的小公司，这事儿做起来对那些个明星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等咱们成长起来，他们想参加都要给咱们写申请，出场费？想屁吃呢。” “那就好说，光车马费、人工、场地费以及食物酒水之类的费用，也，也，”张晓颖忽然一惊，“也不是小数目啊。” 确实不是小数目。 明星们的车马费不多但也不少，少则几千块，多则上万块。 人工、场地这些加起来也得三五十万。 酒水食物这块看着不起眼，但实际上这才是大头。 请明星们齐聚一堂，每餐标准至少每人百块起步吧，酒水的档次也不能低吧。 算下来，至少得二百万。 至少。 如果想办的更盛大一些，直奔五百万去了。 这也是张晓颖会失态的主要原因。 穷啊。 身为羚羊科技的大管家，张晓颖是真穷怕了，每天一睁眼就有大笔支出在等着她，尤其是员工工资这块，说出去简直吓人。 所以，张晓颖对钱这块非常敏感。 徐杨见状急忙道：“其实不用花多少钱的，说不定还能赚钱。” “赚钱？” “对啊，咱们可以做珠宝、奢侈品以及其他代言，毕竟来的全是明星，而且我还打算在羚羊网和贴吧里同步直播，这影响力和号召力，绝对杠杠的。” “这……” “就是联系这些品牌商的事儿，嘿嘿，得你这个大管家出马了。” 其实，这同样不是张晓颖的活儿。 但架不住现在的羚羊科技真的缺人，市场开发这块比财务那边还惨，连一个能顶上来的人才都没有，以至于羚羊科技的市场开发能力一直非常弱，全凭真本事硬闯。 所以，想要拉到高价值的广告代言，还得是张晓颖这个大管家亲自出马。 见张晓颖犹豫，他补了一刀：“放心，绝对赚钱，不说其他，仅仅是亮相时的签字板上广告，没个三百万想都别想，实在不行，我把优品网给拉过来，钱照给。” 张晓颖眼睛又亮了。 要是真有这种既能赚钱还能提升影响力、扩充人脉的好事儿，那当然不能错过。 至于优品网的情况，她是知道的。 但无所谓，反正这种业务来往要走公账，该给的钱一分不会少，该缴的税同样一毛不缺，谁也不能说啥。 所以，张晓颖“勉为其难”的点点头，“那我就再累一点吧，你啊，真是要命，这种事儿应该早点准备的，不说其他，明星们的档期可不好调配，这么短时间内可真不一定都能抽出时间来参加咱们这什么盛宴。” 徐杨点头，“这我当然知道，不过咱们这盛宴吧，其实就是一个大聚会，让这些明星们在众多网友面前露露脸，针对的是熟练网上的这些网友，是一个展示自己的平台，钱和其他都是次要的，嗯，跟那些明星们联系的时候，就说咱们会在娱乐版块给每一位与会明星提供一个度假的板块，至少十张现场照起步，如果表现好，还会有专题的报道，从各方面介绍他们的资料和信息。” “你啊，真的……狠，把那些人吃的死死的，算准了他们的一举一动。” “所以你应该庆幸，庆幸是我的合作伙伴，而不是对手。” “哼，又飘了。” “嘿嘿嘿，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安排了。” “她那边也忙，而且刚上任，工作流程也不是很熟悉，你还是自个儿给她介绍介绍情况吧，看看她有空没有，实在不行，就找明明姐，明明姐反而清闲了不少。” 公司虽然一直在招人。 但人事这块的活儿一直就那么多，琐碎事务相对较少，所以周明明确实比在行政上的时候要清闲一点。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20章 招蜂引蝶 这家伙。 把人事总监拉去做市场开发和对外联络的活儿，除了羚羊科技也是没睡了。 当然，周明明也是羚羊科技董事会中的一员，这个身份还是足够的。 再加上周明明那个性格，还真挺合适。 但归根结底，还是缺人。 现在的羚羊科技已经把内部潜力完全发掘出来了，能提拔的基本上都提拔了上来，但就算如此，CO一系列高管中，还有一多半的空缺，什么CBO、CCO、CDO、CGO、CHO、CJO、CKO之类，好多徐杨听都没听说过但仔细一看却还真不能少的岗位都空着。 这就是新公司最大的软肋。 底蕴不足。 人隔壁某易就不怕，就算老板丁三石再怎么抠门，高管再怎么离职跳槽，也随时可以拉出一票人马顶上来，至少可以确保公司的正常运行。 而羚羊科技…… 真的是太惨了。 每每想到这里，徐杨就想去和周星星比惨，大喊一声“我好惨啊”。 可是，在高管凑齐之前，徐杨也没什么好办法。 只能把现有高管当多个人用。 溜达到卫小小办公室的时候，她正在训斥一个下属。 小小的人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边柳眉倒竖的模样倒也别有一番威严，看到徐杨进来，也只是挑了挑眉，神情严肃的摆摆手：“回去吧，第一次记警告处分，再有第二次，直接扣除百分之三十的绩效奖，第三次直接坐降级处理，明白？” “谢谢卫部长，”女下属低着头离开。 卫小小在女下属离开的瞬间跳起来，笑容一下子展开，“老板，有什么吩咐？” 徐杨笑呵呵的打量着卫小小的办公室，在沙发上坐下，“没看出来啊，你还挺有威势的。” “嗨，别提了，我这是赶鸭子上架，不拿出点架势，可镇不住这些人，这可都是明明姐手下的精兵强将，别看着老实，心里指不定在琢磨着把我取而代之呢。” “这么严重？” “也不是严重，相反，我倒觉得挺好，只要不走歪门邪道，这样的竞争对公司很有利。” “行啊，不会是当了部长的人，这觉悟有长进，”徐杨笑眯眯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再给你加点担子。” “好啊，”卫小小差点跳起来，“什么任务？” 徐杨把羚羊盛典的想法简单讲了一遍，又把卫小小要负责的内容安排下去。 卫小小想了想，“这个任务我接了。” “没问题？” “没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我这边你稍微可以放一放，毕竟我也是有秘书的人了。” “可别到事后说我冷落了你这个大老板。” “呵，那就赶紧的，明天我让贾——”徐杨说到这里忽然一拍大腿：“卧槽！” “咋了？”卫小小被吓了一跳。 徐杨面色阴晴不定的重新坐下来，缓缓道：“这事儿，我得亲自出面才行。” “啊？” “贾玉玲没空，她还要来咱们公司做表演呢。” 卫小小反而笑了，“那不正好，徐董你这几天忙着跟某易打仗，现在也该休息休息了，嗯，和明星们聊聊天深入沟通沟通，多好。” 嗯？ 开车？ 还深入沟通。 呸。 就娱乐圈里那些个…… 他真没几个能看得上的。 尤其是这个时候正当红的女明星，全都一言难尽。 有好感的是有几个，但也只是有好感，印象不错而已，但绝对不想跟她们产生负距离的友谊关系。 要不然，他培养的都是没出道的新人？ 咳咳。 新人确实有培养价值和培养潜力，好塑造，会早早的和羚羊科技绑定，成名之后自然而然就是羚羊一系。 不像那些已经成名的明星，已经没了培养的价值，也都早早的学会了衡量利弊，一切都是为了有利可图。 他这个重生者，自然不喜欢那样的。 有钱就能搞定，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呢？ 只有这种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明星最好了，不但有成就感，而且用起来也更放心顺手。 要是现在的刘天仙、刘呆呆、大蜜蜜甚至昕小妞这些人已经出道，那他就不用搞的那么费事儿，一个电话下去，撑场子的花旦就有了，就算其他大明星一个不来，也别不会太丢面子。 可惜，除了刘天仙，剩下的几个还得等几年才能正式出道，想要大火，更得看运气。 当然，他办这羚羊盛典，和培养刘天仙、刘呆呆、大蜜蜜他们一样，都是奔着十几年后的流量去的。 想一想，十几年后，第十几届的羚羊盛典中，刘天仙艳压群芳单刀赴会，大蜜蜜气场十足带着一群小妹霸气入场，昕小妞、刘呆呆也都人气十足，再加上贾玉玲、郭黑胖子这些人，直接占领了娱乐圈的半壁江山。 再算上羚羊音乐那边的音乐人。 好家伙，直接好家伙就完事儿了。 那场面就连巅峰时期的某谊也要退避三舍。 到那个时候，羚羊盛典的热度，绝对比某浪搞的什么之夜更高。 不过卫小小说得对。 徐杨这个董事长亲自出面的话，确实更好沟通。 他再怎么年轻，羚羊网再怎么没上市，此时此刻的实际资产总值那也是几十亿级别的，跟别说他还有其他资产，除了天天超市等不为外人所知的资产外，还有一栋正在修建的超级大楼。 就那一栋大楼，就足以让他在娱乐圈里混的风生水起。 一般人看不懂行情，但娱乐圈里这些人却是个顶个的消息灵通，肯定知道那栋大楼的实际价值。 等盖成之后，每年光租金就比几乎所有明星赚得多。 所以，徐杨真要亲自出马，估计都不用许诺什么好处，仅仅是冲着他这个人，就能吸引无数女明星飞奔而来。 嗯，一个多才多艺年少多金而且身材极好颜值极高的亿万富翁摆在面前，有几个女明星能顶得住？ 怕不是得原地排…… 咳咳。 所以，徐杨点点头，“只能我来了，其他人都忙的很，那，你就暂时做我副手吧，争取把这第一届羚羊盛典搞的轰轰烈烈。” “嘻嘻，好，老板你只要负责招蜂引蝶就行，其他的都交给我。” 招蜂引蝶。 真会选词。 徐杨没好气的瞪了卫小小一眼，一本正经的开始交流具体工作，从命名到邀请名单，从座位安排到报名渠道，应有尽有。 没从，徐杨还打算搞个自主报名的名单。 给那些没什么名气但想要露脸的圈内人一个机会，虽然要审核，而且被选中的概率可能不高，但对那些圈内底层的人来说，就是一个非常非常有有获利的机会，把握住，说不定就能一飞冲天呢。 当然，也方便徐杨自己挑选那些还没出名但未来很有发展潜力的新人。 反正啊，徐杨是奔着把羚羊盛典搞成互联网领域内最大的娱乐晚会去的。 虽然本质上还是为羚羊科技引流。 但这种流量真的非常恐怖。 想一想某浪的晚会就知道了。 在互联网时代，明星们的引流效果是非常非常恐怖的。 连一个普通人随便在网上胡咧咧几句都能引起很大的争论，何况是明星。 徐杨之前说，互联网就是一个放大器。 一点没错。 明星们的引流效果本来就非常非常强悍。 在这个放大器的加持下，自然更加恐怖。 后来的贾玉玲能成为国内票房最高的女导演，互联网功不可没。 不是说贾玉玲和她的电影不好。 而是说，贾玉玲的电影的某种特质在被互联网放大之后，滚雪球一样被广大网民甚至非网民获悉并接受，更获得了强烈的共鸣。 但凡这电影早上映两年，都很有那么夸张的成绩。 因为早两年的互联网还差那么点意思。 这也是徐杨非要死磕娱乐圈的主要原因。 他是真的在娱乐圈里看到了好处，实实在在的流量、影响力和经济利益。 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钟，徐杨和卫小小才搞出一个大致的方案。 又一起在食堂吃了一顿饭，这才下班。 嗯，徐杨自个儿下班，卫小小还要忙一会儿，安排明天的工作。 不过他也没直接回家，而是打电话给刘小黎，“阿姨，元旦前后，茜茜有工作安排吗？” “暂时没有，有事儿？” “对，我们羚羊科技要办个娱乐盛典，到时候得茜茜出面镇镇场子。” “没问题，具体时间定了吗？” “暂时没定，目前还在联系相关明星演员们，嗯，茜茜是第一个联系的。” “咱们之间就不能说那些了，茜茜肯定去，哪怕就她一个人也要去。” “哈哈，夸张了，肯定不会就茜茜一个，真要没人捧场，我也舍不得茜茜出来丢脸啊，我们羚羊科技这一年多，合作过的明星还不少呢，何况这次我们诚意很足，会拿出很多资源，比如说贴吧那边的人气大比拼，还有羚羊网娱乐版块的整版图文播报，还会有实时直播，这么盛大的聚会，没人愿意缺席。” “那么厉害？” “比这厉害多了，我做事儿要么不做，要么就做最好的那一个，做这个羚羊盛典也不是心血来潮，而是一个很长远的发展计划，我们要做互联网范围内最火的明星大聚会。”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21章 人小鬼大 “那茜茜更不能缺席了，嗯，徐杨，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阿姨要是有认识或者有联系的明星，可以帮忙联络一下，跟对方说，肯定有资源倾斜，在娱乐版块这边，除了正常的播报，还会给一些表现好的明星开个专题，还有羚羊贴吧那块，也做有相关推荐。” “行，这个忙我帮定了，虽然认识的不多。” 刘小黎作为刘天仙的贴身保姆，可没少跟圈内人打交道，哪怕刘天仙出道时间没多久。 至少，和天龙剧组的演员们的关系应该不陌生。 说起天龙，这剧最近炒的更厉害，各种预告片，各种花絮，各种演员专访，轮番在电视、报纸以及互联网上播放，贴吧那边也不例外，天龙八部吧的关注人数在前几天超过了五十万，讨论内容非常复杂，有原着党，有设定党，还有电视剧党，加上这电视剧的演员粉丝，在里面群龙乱舞，倒是热闹，一度冲上过贴吧活跃榜单的前十位。 至于刘天仙本人的贴吧，更不用说，虽然电视剧还没有播出，但有预告片和拍摄花絮，再加上羚羊科技的大力推广，刘天仙个人贴吧是活跃榜上的常客。 没办法。 颜值高就是受欢迎。 这点在哪儿都是无法改变的。 人类，天生就是一群颜狗，连进化都是往俊美的方向进化，而不是进化的越来越丑。 再加上徐百万这个账号的搅风搅雨，羚羊贴吧的热度把某易的话吧压的死死的。 也就是这两天，因为抄袭事件的爆发，让某易的话吧活跃度稍微好看了一点，可那些个活跃用户还多是谩骂为主，嗯，还有水军。 反正啊，徐杨估摸着，就算他不发动反击，这某易的话吧也坚持不了太久。 同种类型的社区网站，一个国家有这么一个就够了，而且只能有一家生存下去，因为用户会主动往热度更高流量更多的那个网站流动，一直到其中一个彻底死去。 和即时通讯软件的生态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例外。 就算是后来某企鹅出的某信，跟现在正在成长的扣扣也是有很大差别的，功能、风格、用户范围等等要素都不一样。 可就算如此，某信和扣扣之间还是发生了很严重的内卷，相互争夺用户和流量争的很厉害。 这还是一家公司的产品呢。 要是不同公司，估计早就打的不可开交了。 看看当初还说有希望挑战扣扣和某信的某聊，成立时间比某信还早，可最后死的老惨了，甚至绝大部分用户都不知道有这么个玩意儿就死去了，反而是在死去之后大众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个玩意儿，差点让某聊起死回生。 嗯，做营销这块，雷老板一项很擅长。 当然，现在的徐杨也不差。 不过他的营销方式会更厚道一点点。 徐杨和刘小黎简单聊了一会儿，挂上电话，又打给刘呆呆。 刘呆呆那边更没问题，小姑娘甚至自己提出要带上几个同学来见识见识。 这不是见识大场面，而是来撑场子。 万一到时候真没有明星捧场，那么刘呆呆的同学们多少也能添点人气不是，毕竟都是身材、颜值和气质都很出色的大美女，换个晚礼服往红毯上一站，摆个poss，谁敢说这不是明星。 不认识？ 那一定是你们见识太短。 反正这年头的信息搜索能力还很差，是不是明星，完全由主办方说了算。 只要徐杨在羚羊网搞一篇稿子，把女孩子的漂亮照片弄几张上去，再编写点九假一真的个人信息，就足以蒙蔽几乎所有人的眼睛，怕是认识女孩的人可能都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错了或者对女孩了解不够全面，而不会怀疑羚羊网是在弄虚作假。 甚至，就算不编造那些假信息，也无关紧要。 只要羚羊网给流量，也能在短短几天时间里把一个素人推成明星。 哦，若干年后人们把这样的明星叫网红。 但现在还没有这样的概念。 要是真能把这女孩送某个剧组里演个小角色，那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贴上明星和演员的标签，还相当牢固。 所以，相信刘呆呆的同学们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 除了刘呆呆，还有大蜜蜜。 先给大蜜蜜发短消息，当大蜜蜜跑出家门，这才打电话给她，“你要来玩吗？” “要啊，可是，李导那边……” “李导那边我也会邀请的，不出意外，应该会给面子，到时候你跟着来就行了，来了之后我再给你安排。” “好，谢谢徐杨哥哥。” “这几天有没有好好训练？” “……有，有的。” “呵，信你才怪，”徐杨无情的拆穿了大蜜蜜的谎言，这小姑娘啥都好，就是缺乏足够的自制力，别说做瑜伽什么的，每天几个普通拉伸都不愿意，必须得有人看着才行。 不过他可不惯着这姑娘，“放寒假后我会给你安排一个老师，让她监督你做训练，敢偷懒，人家可不会跟你客气，看人揍不揍你就完了。” “嘿嘿嘿，哥，我一定会好好训练的。” “行吧，赶紧回家，早点休息，不准熬夜，熬夜会掉头发的，等你二十来岁就会变成半秃子，到时候别说当什么大明星了，别成为娱乐圈里的笑话就烧高香吧。” “才不会呢。” “就这样啊。” “嘻嘻，哥，我周末去找你玩好不好？” “我这儿有啥好玩的？” “游戏啊，嘻嘻，我老喜欢你们刚出的那款《跑跑卡丁车》了，《劲舞团》也一样，我玩的很溜，可是我爸妈不让我玩。” “不然你玩是对的，你才多点大，好好学习打好基本功才是正事儿，不过，周末可以过来，允许你用我的电脑玩半天。” “一天。” “不准讨价还价，否则半天也没有。” “小气。” 大蜜蜜挂上电话。 徐杨一点也不担心这姑娘会怎么样。 就她这人小鬼大的样子，精明着呢，至少比她爹妈要精明一点，这种精明和智商阅历无关，而是一种天赋。 之前徐杨说过，大蜜蜜天生就是混娱乐圈的。 这就是天赋。 挂了大蜜蜜的电话，徐杨又打给李多红，问李多红有没有兴趣参加。 李多红当即表态，会带领手下几个当红艺人捧场，不要出场费，也不要什么车马费，只需要至少两个代言。 这没问题。 徐杨手里的代言名额很多，光梦幻这一个游戏都能装下好几个代言人，嗯，一个门派一个，足够把李多红公司里的所有艺人都承包下来。 至于以后会不会因为大蜜蜜的跳槽而引发双方的冲突。 嗯，徐杨表示完全不在意。 娱乐圈就是一个名利场。 分分合合很正常，圈里多的是一边闹矛盾一边合作赚钱的事儿，连离婚之后的夫妻依然可以在节目上秀恩爱，就知道这圈子什么德行了。 何况，就算真闹掰了，老死不相往来了，对徐杨也没什么影响。 反正李多红也没多少好日子了。 新世纪之后就没拿出过什么好作品，除了大蜜蜜也没有培养出过好艺人，基本上都是新世纪之前的老本，一部《新红楼》，更让是李多红口碑崩到不能再崩，再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李多红真真蹦跶不了几天了。 再说了，就算李多红不崩，他也不怕。 他的羚羊科技成长起来之后，在娱乐圈里不说横趟吧，也是无人敢惹的存在。 所以，得罪就得罪了，至少现在还能合作。 这点他要像大蜜蜜学习。 挂上电话，他想了想，找到山城的号码拨打过去。 只想了两下就迅速挂上。 几分钟后，那个号码打过来了，“徐大哥，你都好久没有主动给我打过电话了。” “这不是给你打了吗，嘿嘿，跟你说个事儿。” “嗯，徐大哥你说。” “元旦前后我们公司要搞个羚羊盛典，会邀请跟我们合作过的明星们一起来走秀啥的，你可是我们合作的第一位明星，编号0001，哈哈，要不要来过过瘾？”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去，我一定要去，嘻嘻，我都快想死你了。” “咳咳，那我帮你订机票，嗯，和谁一块来？” “还是我老师，我现在一直在努力学习表演呢，已经通过了统考，马上也要去首都那边考试。” “好的，加油， 我在首都等你。” 这是昕小妞。 徐杨这半年多，一直跟昕小妞保持着联系。 当然，主要是昕小妞主动联系他。 这姑娘和大蜜蜜一样很热情很大胆，但心眼没大蜜蜜那么多，就是单纯的喜欢当明星，下意识的抱住他这条大腿。 嗯，也有可能对他这条大腿比较有好感吧。 反正是个很直爽的山城妹儿。 至少相处起来很轻松。 徐杨闲着的时候也喜欢逗这姑娘开心。 没办法，这姑娘的脸是他喜欢的款式。 嗯。 联系过昕小妞，他认识的明星和准明星就基本上全活了，剩下的就全是陌生的，需要他亲自出面邀请。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22章 门路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还真无法打开门路，虽然可以直接找到对方经纪人的联系方式然后发出邀请。 可徐杨堂堂羚羊科技董事长做这事儿，总有点掉价。 好在他对娱乐圈也不是完全陌生。 关双双的爸爸那不是现成的人脉吗？ 关爸的人脉甚至更强硬，可以直接联系到老谋子、陈开哥等大牌导演，把这两位请过来，那明星们还不是一哄而来？ 当然，也是要讲究技巧的。 人老谋子是什么人，一般人能请动？ 羚羊科技这么点流量和资源，还真无法打动老谋子，因为不出意外，老谋子正在为奥运的事儿忙活呢，哦，还有新电影《十面埋伏》，挺忙的。 但只要是人，只要是混娱乐圈的，基本上就不存完全请不动的人，请不动，是加钱不到位。 只是到底该出个什么样的价格，或者那什么报价，徐杨就真不懂了，只能找关爸出面。 想到这里，徐杨也不客气，直接打电话过去，把情况简单讲了一遍，问关爸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关爸也和为难，“小徐，这个我真帮不了你，最多，帮你约他们出来，或者转达一下你的意思，至于人家要不要参加，我真左右不了。” “那已经很感激了，不然我还真找不到门路呢，”徐杨话锋一转，“不过音乐圈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老关，到时候一定要带着你能带上的音乐明星们来捧场啊，这个面子，他们不会不给吧？” “哈哈，那当然得给，现在的音乐圈里，谁敢不给羚羊科技董事长的面子，都要从你这儿赚钱呢。” 徐杨心里暗笑。 关爸其实没说到点子上。 现在的音乐圈，可不是单纯的想从羚羊科技身上赚钱，就那么点版权费，说实话，对那些大公司大歌手而言，并不是太重要。 但是，羚羊科技在音乐领域展现出来的野心，却让行业内的任何人都不敢小觑。 一年前，徐杨想买个音乐版权都得找关爸这个中介帮忙，相当苦逼。 但现在呢，刘晓松这个音乐事业群总裁都不用出门，那个音乐公司以及音乐人就会主动找上门来，因为现在市面上那么多音乐播放器，只有羚羊科技愿意购买正版版权，给价还可以，而且愿意扶持原创，并且能提供大量的推荐资源，能极大程度上提升新的音乐作品露面的机会。 从几个月前开始，羚羊网以及羚羊音乐就已经成了音乐人打榜必备。 在这之前，音乐人新作打榜，也就音乐频道、各大电台以及音像店这些渠道。 而羚羊音乐的打榜效率更高，流程更简介，效果更明显，基本上只要是好歌，在羚羊音乐的页面上一推荐，瞬间就能把热度拉上去，连带着无线增值这块也能跟着收益，虽然要分成给羚羊科技，但整体收入依然比以前要好很多。 再加上羚羊音乐旗下的音乐孵化基地，更让音乐人尤其是二三四五六七八线音乐人倍感振奋，一致认为羚羊科技才是那个真正的懂音乐且愿意认真做音乐的人。 所以，羚羊科技在音乐圈内的影响力是相当强的。 之所以还要找关爸居中联络，就是因为关爸的人脉不只是在音乐圈，更在娱乐圈。 而且关爸之前毕竟做音乐版权做了一段时间，不能说现在用不着对方了就把对方一脚踢开。 没那样的道理。 相反，这么给关爸面子，顺带再稍微送点好处，不但会让关爸觉得倍有面子，更能让关爸在以后的工作中更倾向于继续和羚羊科技合作。 还是那个道理，钱这玩意儿是永远也赚不完的。 合作共赢才是王道。 所以，徐杨还是带上了关爸。 关爸呢，果然是个生意人，很快就和徐杨讨价还价起来。 人脉可都是人关爸的，人家借机要点好处，是再正常不过的商业行为，就算是亲兄弟，都不能没有表示呢，何况还不是亲兄弟。 而且徐杨就喜欢这样的，事归事，人归人，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对大家都好。 何况这样做生意不但不影响交情，反而会因为来往次数更多，使得大家关系更紧密。 徐杨和关爸之间的合作从一开始就非常愉快。 也因此，这次也很快谈成了。 一个出人脉。 一个出资源。 把音乐圈以及娱乐圈里的诸位安排的明明白白。 嗯，现在的关爸在圈里，也是个有分量的大人物了，社会上好多想做音乐版权的单位和个人，基本上都愿意找关爸合作，价格这块先不说，最主要的是版权数量足够丰富啊，不用一家家挨着跑，找关爸就能解决百分之七十以上的音乐版权问题，剩下的一些，关爸也能帮着联络牵线。 当然，关爸同样会出钱出力帮加盟的音乐人打版权官司，这半年来，光打官司收回来的版权费就有至少一千万，相当豪横。 第二天。 徐杨一大早直奔王海洋那边。 他到的时候，一切正常，王海洋以及大大小小的贴吧业务员工们和往常一样忙碌。 王海洋有点紧张，“老板，能行吗？” “行不行试试看呗，反正你们这边就是个试点。” “好吧，我们就做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看看到底行不行。” 其实，徐杨也有点紧张。 在办公室内说相声，让相声演员和办公室员工面对面接触，重生前都没听说过这事儿。 何况现在。 而且这不只对相声演员的要求非常高，对员工的要求也不低，毕竟相声这玩意儿吧，你得先接受这种娱乐方式，并且稍微懂一点，这才有意思。 虽然郭黑胖子的风格已经非常非常的接地气，但对不了解相声或者根本不喜欢相声的人来说，还是差了点意思。 当然，如果水平足够高，实力足够强，准备的包袱足够有趣，又能和现场的观众形成非常好的互动，那倒是没问题，但这对演员的要求就太高太高了，别说德运社，就算全国范围内，能达到这个标准的相声演员也就郭黑胖子等寥寥几人。 九点钟。 正式上班之后，郭黑胖子一行人坐车赶到。 此时的郭黑胖子已经换了行头。 不但套上了精致的丝绸大褂，还把发型也换了，换成了徐杨说的那种青皮造型。 看起来，有七八分未来的模样，就是这脸色吧还差点意思，没以后那么黑，相反还有点小黄，脸型也没后来那么圆润，带着点方。 但至少这架势是有了，而且在03年，这造型已经足够新潮。 03年啊。 看看03年的老照片，街头巷尾男男女女虽然也已经挺时髦的了，可跟十几年后比，还是差了很多很多。 所以，郭黑胖子这一出场，立刻吸引了不少路人好奇的目光。 嗯，还有贾玉玲。 贾玉玲也穿了一身大褂，红色的，上边绣着云朵一样的金色纹饰，也很亮眼。 发型倒是普通，就是把头发整整齐齐的梳到脑后，梳了一个高马尾，显得干练清爽又开朗，最关键的是显的脸型更俊俏，和她一个多月前参加相声大会时的发型几乎一样，嗯，那发型是主办方专业的造型师为她设计的，确实非常适合她这个身高、脸型和气质。 嗯，个头本来就不矮，这一身打扮，加上很显很高的发型，此时的贾玉玲活脱脱一个高瘦型美女，搭配着那两个极其可爱的酒窝，非常有辨识度。 只是笑起来没有若干年后那么亲和。 毕竟不再是那个为了生活而低三下四的贾玉玲了，也是当了老板的人，而且是背靠徐杨这座大山的女老板，言行举止都跟之前不一样了。 或许啊，以后的人们在也看不到那个胖胖的笑起来很亲切并且在舞台上疯狂自黑的喜剧演员了。 只能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笑容可亲但面容精致的老板。 徐杨迎上去，给郭黑胖子介绍王海洋以及另外两个王海洋的副手认识，“老郭，有信心没？” 老郭在手心里一磕扇子，“往这儿一站，就算死，也要把任务给完成喽，这就开始吧。” 嗯，那个范儿出来了。 像极了若干年后功成名就的郭黑胖子。 徐杨伸手，“里边请。” 郭黑胖子先行。 贾玉玲落后半步。 再后边是谦哥，以及郭黑胖子的一众徒弟。 路过的时候，个个点头打招呼。 剩下的，徐杨就不管了。 他们这些管理层，该忙忙，该干啥干啥，主要是给员工们解压。 至于老郭怎么开始怎么收场，那都是老郭他们的事儿，做相声演员这不能说是基本功，但确实基本的置业需求，在过去，人东家说你们到台下来人群中说，嗯，不但不能端架子，还得照顾着东家的心情。 口艺人嘛。 社会地位很低。 现在更是如此。 因为离了钱，在这个社会里真活不下去。 当然，徐杨也不会完全不关注，毕竟这次的主角是他的员工们，而不是郭黑胖子这些人。 但又不能到现场跟着，那会影响郭黑胖子和员工们的心态。 所以只能通过监控观察。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23章 监控机制 羚羊科技里里外外都装着监控，能收声的那种，员工们都知道，而且正常情况下监控画面是无法调取甚至无法观察的，只有在出现意外或者必须调用的情况下才会调用，并且会告知相关员工甚至做出一定的补偿。 这个制度得到了全体员工的理解和支持。 真心的那种。 毕竟要是真没个监控，员工们反而更害怕自己被愿望的时候无法解释。 在职场中，普通员工才是最缺乏安全感也最渴望安装监控的那一个，只要监控画面不被滥用就行。 嗯，羚羊科技做到了。 以人为本。 羚羊科技这个口号可不只是一个口号，是实实在在的执行下去了，绝对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公司做的要好。 监控中。 郭黑胖子的声音非常清晰。 那声调，那节奏，果然与众不同。 而且郭黑胖子的开场白选的很不错，不管是自我介绍还是引入段子，用的都非常巧妙，跟唠家常一样，但遣词造句却又非常有特色，清一色的相声腔。 连徐杨这个不是很喜欢听相声的人也来了点兴趣。 毕竟重生之前他只在电视上看过郭黑胖子的相声，没到现场看过，感受不到现场的氛围。 现在一听才知道，原来电视上的那些和小剧场里的内容竟然有这么大区别。 嗯，有点意思了。 再看员工们的反应，也不错，大多听的相当有滋味，还有懂行的跟着在台下捧。 那小气氛。 真是不错。 徐杨扭头对身边的王海洋道：“看到了吧，这就是相声艺术的魅力，越是这种贴近观众的演出，就越能调和现场的气氛，要是真像你之前说的那样请个歌手来现场唱歌，估计要尴尬死，那些人唱歌没问题，可是吧，和人打交道的功夫就比这些说相声的差多了。” 王海洋点头，“要不你是徐董而我只是王总呢，别说，这矮胖子还真是个人才，这调节气氛的水平相当了得，哎，那个白高个儿也挺不错，一捧一逗，有意思，老板，以后可以多请他们来咱们这儿转转。” “那不行，这种活动也就一两次有效，再多就没意思了，”徐杨摇头：“不过可以给员工们发点票，让他们去小剧场听，嗯，喜欢的去，不喜欢的换其他项目。” “也行，反正我觉得有点意思。” “有空去看，不出意外，元旦后，德运社的剧场就会正式开业，就当是支持我的副业了。” “你这副业也太……” 徐杨嘿嘿一乐。 副业一说，自然是开玩笑的。 德运社这边他是真不打算掺和，最多出点钱出点资源出点人脉，个人没空也没那个能耐掺和进去，毕竟他不是那个圈子里的人，也不懂相声圈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真正的副业是老家那一系列实业，养猪，开超市，种菜等等等等。 而且目前看，他那些副业的盈利比他的主业还要强悍。 除了养殖场那边，剩下的一个赛一个的赚钱。 天天超市每天的营收也上来了，每家每天十万的营业额，加起来就是八十万，旺季或者逢年过节的时候，翻个三五倍都不是问题。 服装厂那边也一样，新厂已经完工，正准备投产。 老厂每天二十四小时开工，订单一片片的都接不过来，低于十万的单子都不接，每日产能也在二十万以上。 没办法，潞州府那边的服装厂真不多，高质量高产量的更少，徐杨的厂子就是一枝独秀的存在。 现在潞州府正在规划第二块地皮，供徐杨的服装厂扩建。 市府那边也一直联系徐杨，想跟徐杨好好交流交流，看有没有更好投资项目之类。 不过也不敢太强硬，因为徐杨这身家和体量越来越大，地方上都得小心陪着微笑，生怕不小心把他惹不开心了。 就算没有羚羊科技的加成，光徐杨的那些实体业务，也足以让市府很小心的对待，毕竟他那建在潞州府的厂子对潞州府各方面都很有好处，民生、经济甚至市府那边的业务功绩都要依赖这些工厂。 谁敢捣乱，那不只是在跟徐杨作对，更是和地方上的方方面面在作对。 一句话，在潞州府那边，徐杨的气势已成，甭管市府的大小管家怎么变动，都要对他徐杨客客气气的。 更别说那些人还指望着他能在家乡投资更多项目。 说句不太好听的话，现在潞州府的人民比徐杨这个董事长更想让羚羊科技早点上市并且股价飙升，因为那样，徐杨就可以拿出更多的钱在家乡投资。 家乡嘛，地位总是不一样的。 虽然现在的潞州府又闭塞，又落后，但真要做点事情，也是可以操作的。 连通省城不方便，但和隔壁的商都却有搞头，还有位于交通要道的建兴市，也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操作好，潞州府还真有机会在晋省一众封闭的山区城市中脱颖而出。 现在就等资金到位。 没办法，这个时候的地方上是真穷，房地产产业还在萌芽中，潞州府这穷地方的地也不怎么值钱，除了卖资源卖粮食，就只能指望着徐杨这样的超级富豪回馈家乡。 当然，指望着徐杨一个人带动整个地区的经济发展，那有点不切实际。 可是徐杨这种顶级富豪不只是可以直接的帮助，还能起到很好的带头作用，有他开头，其他同乡的富豪好意思不表示一下？ 而且说不定会有其他地方的投资人看到徐杨这个商业天才在家乡投资，也会跟过来蹭个热度或者找个机会。 所谓的模范带头作用就是这样的。 徐杨在监控室看了几分钟，确定郭黑胖子等人的表现不错，员工们的回馈也令人欣喜，这才放心离开。 临走前，拍了拍王海洋的肩膀，“再坚持一段时间，等上市之后再好好放松放松。” 王海洋也满目憧憬：“快了，没多久了。” 确实快了。 还有二十来天就要进入2004年，然后就是春节，出了正月，到底能不能上市，基本上就有了定数，可以开始商量最终的上市时间，商量股票的发行数量和发行价格等等，当然还有私底下里的股票交易。 在上市之前，这些股票怎么交易都可以。 但上市之后，那就不能乱来了，徐杨他们这些董事会成员的股票都会被锁定，一定期限内是无法交易的。 可就算股票被锁定，那市值也是货真价实的。 何况上市之后肯定有奖金，王海洋这样的高级管理，拿到的奖金将会非常丰厚，因为徐杨出手一向都很大方。 这也是王海洋这些人这么拼命的原因。 有奔头啊。 上午十一点钟，徐杨和关爸会合。 依然在会所里。 不是很奢华。 也没有乱七八糟的服务，胜在幽静，毕竟要约见的是老谋子这样的文化人。 嗯。 徐杨到的时候，老谋子已经到了。 这个时候的老谋子看着还有点年轻，但面容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土，像个老农。 徐杨进门，老谋子赶紧站起来，“徐董好，徐董真年轻啊，刚才还和老关说呢，徐董这才是真正的年少有为。” 啧啧，没想到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谋子也会溜须拍马。 人不可貌相。 徐杨笑呵呵的老谋子握手，“我也就赚点臭钱，和你这样的文艺工作者没得比，最近这英雄我看了，很棒。” “真的？” “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一般不吹捧谁，真要吹捧，那一定是真心实意的，虽然整体剧情有点乱，但立意真的非常棒，英雄，什么是英雄，谁是英雄，怎么样才算是英雄，剧中的每个人似乎都是英雄，但又都似乎不是英雄，我最最喜欢的一个设定是贯穿全剧的对‘剑’字的刻画，感触非常深刻。” 这是实话。 徐杨重生前看这电影的时候，这条线就给他留下了比较深刻的印象。 而且也确实点题了。 当然，缺点也在这里，老谋子想讲的内容太多太高太深太复杂，03年的观众根本看不懂这些，也不愿意看这些。 反倒是精美的道具、犀利的特效和精彩的武大剧情，更受这些观众喜欢。 于是吸取教训的老谋子转年搞出来个《十面埋伏》。 这电影的剧情简单了，没那么多深刻的主题了，可惜，还是没有把故事讲好，剧情看得让人头晕。 可亮点更亮，可不管事特效，还是整体画面的刻画，还是武打动作的设计，都堪称经典。 尤其是老谋子最擅长的大场面制作和画面构图。 反正徐杨很喜欢，在他看来，《十面埋伏》整部剧中，随便一帧截图都能当做电脑桌面使用，太精美了，尤其是雨战那一场戏，要多唯美就有多唯美。 嗯，也是老谋子最擅长的。 可惜的是，一直到徐杨重生，老谋子依然没有学会讲故事，反倒是后来那些非科班出身的导演们一个个异军突起，把一些个看起来狗血倒灶的故事讲的引人入胜。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24章 老谋子 不过这些话不能跟老谋子讲，哪怕他讲的再有道理，也不会被老谋子采纳，这种人是有他们自己的坚持和艺术追求的，他们总希望能够把艺术和商业结合的非常好，宁愿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而不愿意向市场妥协。 但像贾玉玲那些非科班出身的导演们就不一样了，他们没有接受过正统的专业教育，反而因为底层出身，对民众的需求了解更深刻，所以拍出来的作品，基本上能完美贴合大部分观众的需求，这种情况下只要足够有诚意，就能拿到不菲的票房。 当然，这种艺术和商业的线路之争，徐杨无意掺和。 他只知道，现在的老谋子在娱乐圈的号召力很强。 尤其是《英雄》的票房之高，让人们以为老谋子找到了通向商业和艺术完美融合的途径，所以，此时的老谋子在娱乐圈内绝对是首屈一指的大导演。 真要把老谋子请过去，剩下的事儿就不用他折腾了，把老谋子参加盛宴的消息放出去就行。 所以，徐杨对老谋子非常热情，逮着老谋子的高光时刻可劲儿吹捧。 反正老谋子的电影他基本上都看过，说的也都是真实看法，不但不腻歪，反而更显真诚。 老谋子很开心。 但说道参加羚羊盛典的事情，却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这事儿得跟小伟商量。” 小伟？ 传说中的张伟瓶？ 那个眼里只有钱的二张之一？ 二张之间的纠纷相当狗血，堪称当时娱乐圈内最大的狗血瓜。 虽然12年才分道扬镳，可从爆料来看，俩人从合作起就有不少矛盾，尤其是在张伟瓶在老谋子和巩皇之间的挑拨离间简直堪称一出好戏，要不是有人爆料，谁敢相信堂堂一老总会为了曝光度而做出那么下作的事情？ 嗯，虽然当时的二张还没有正式合作，但从爆料来看，那个时候的张伟瓶已经在算计老谋子了。 只是老谋子这个人太能忍，有什么事儿不跟人交流，只会自己闷在心里，所以就一直忍啊忍的，直到再也忍不了。 从爆料看，老谋子忍不了不只是因为《三枪》亏钱，而是从头至尾一直都在亏钱，因为俩人的合作从一开始就没有一份正式合同。 再加上张伟瓶在电影方面的各种掣肘，以及背后对老谋子捅刀子，等等等等，反正这些事儿都是老谋子忍不下去的原因。 还有一种说法，老谋子被罚超生这事儿，也是张伟瓶举报的。 不然的话，以老谋子的社会地位，就算超生又能怎么样？官方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圈内人又不是不知道。 但如果有人举报，尤其是有分量的人举报，这就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说真的，老谋子被算计的挺惨的。 也就是老谋子自身还算立得正，不然的话下场可能比黄海博还惨。 黄海博那是真的完全没有翻身机会。 话说这个时候的黄海博在哪儿来着？ 徐杨还真不知道。 要是可以，他还真想把这个家伙签下来，因为业务能力过硬啊，演技在国内同年龄段的演员中，是一等一的，而且很自然，亦庄亦谐，可塑性很强，能收能放，比吴秀博一点不差，爆发力不如，但底线更高，演什么角色都能拿出非常不出的表现。 嗯，回头可以让贾玉玲打听打听。 徐杨胡思乱想中应付着老谋子，说会问问张伟瓶。 但心里已经在琢磨着有没有什么挖人的机会了。 老谋子能和张伟瓶那样的人合作，那他就一定有机会，只是这个机会出在什么地方，不太好说。 谁也不知道老谋子能忍到什么时候。 要不，从钱这块下手？ 想到这里，徐杨问：“张老师，你的工作室和新画面是挂靠性质吗？” “算是吧？” “算？这种东西，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算是是怎么情况？”徐杨忽然瞪大眼睛：“难道，你们就没签正式合同？” “没。” “那你拍电影怎么分账？” “他给多少就是多少……” 徐杨忍不住拍了拍额头。 果然如此。 就说嘛。 这恩怨肯定是早就有的，不然的话不至于忽然间就爆出来并且非常决绝的断了联系。 老谋子这人虽然有种种毛病，但人品这块还是很靠得住呢，圈内圈外还没有人谁在老谋子的人品这块找过茬儿呢。 想到这里，忍不住道：“张老师，这个事儿吧，我不是我做小人啊，你回去最好提一嘴这个事儿，以前的钱那肯定追不回来，但以后呢，新片是什么来着？” “《十面埋伏》。” “对，就这片，一定要把合同弄清楚，亲兄弟还要明算账的呢，没这样欺负人的，真的，这就是欺负你不懂这些又面子薄不好意思谈钱，但做生意，这那行，关叔叔，你说是吧？” 关爸点头，“老张，这事儿，嗨，之前就想劝你，其实，圈内人基本上都知道这事儿，但你这么闷着不说话，我们也不好声张，还有巩莉那事儿，唉。” 老张耷拉着眉毛端起一杯二锅头一口闷下，“不用再说了，我，我心里清楚。” 徐杨见状，知道这老实人不能劝的太狠，所以赶忙道：“你心里清楚就好，我纯粹就是以一个粉丝的角度来这话，你别往心里去，嗯，也别把我当小人就行。” 关爸干笑：“你年龄小，可不是小人是什么，还是小辈呢。” “哈哈，对，在你们面前，我确实是小辈，不过生意场上没什么大辈小辈的，都是同行，”徐杨借坡下驴，“既然张老师你的工作室和张伟瓶没有签合同，那我们之间的合作就不用麻烦他了，咱们之间可以直签，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和张伟瓶的公司也没什么关系，就是走个秀，一晚上的功夫，完全不影响什么，总不至于他张伟瓶连这么点小事儿也要管吧，他是想抽成呢还是把你当禁脔了？” 老谋子又是一小杯一口闷，“行，我去，但，我要钱，一百万，我带巩莉、章子依、董婕她们过去给你捧场。” 嗯？ 一百万？ 老谋子这么缺钱吗？ 为了一百万，至于把三代谋女郎都拉出来？ 看样子，张伟瓶克扣的不是一般的狠。 不然的话，以老谋子的地位和作品数量，应该不至于为了一百万而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好家伙。 巩皇。 国际章。 董白莲花。 这老中青三代谋女郎可是时下最火的女明星，没有之一。 除了港台那些个女神外，国内就数她们了。 巩皇不用说，圈内地位最高。 国际章呢，虽然还没有正式成为国际章，但已成气候，风头把巩皇都暂时压了下去。 董白莲花更是如日种田，尤其是《金粉世家》的爆火，让董白莲花成为几乎所有国民心目中最完美的媳妇人选，要颜值有颜值，要演技有演技，要口碑有口碑，简直是无可挑剔的存在。 虽然老谋子执导董白莲花主演的《幸福时光》在票房上惨不忍睹，但口碑还是不错的，董白莲更是更进一步，获得第三代谋女郎的头衔。 这三代谋女郎，几乎等同于国内娱乐圈的半壁江山。 算上元旦后肯定要爆红的刘天仙。 好家伙。 这四个人往那儿一站，娱乐圈不得炸天啊？ 而且有这四个人撑场面，圈内的其他女明星还能坐得住？不嗡嗡嗡的追随而来？ 不是说其他人多给面子，而是说，这四个人聚一块本身就是个大新闻，大新闻意味着高曝光度，随便凑上来露个脸都值了，何况羚羊科技还给报销车马费及。 嗯，女明星们来了。 男明星们还会远吗？ 想到这里，徐杨差点乐开了花。 昨天还和张晓颖定下的不给出场费的规矩直接被他自己打破，“两百万，张老师，你这边能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除了出场费，还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个人情，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永久有效。” 关爸瞬间侧目。 这个承诺可有点重啊。 能力范围内永久有效。 一般人这种人情确实不值钱。 但徐杨是谁？ 羚羊科技老板啊，钱多不说，在娱乐圈的影响力也一天强过一天，这羚羊盛典就是一个标志，只要这第一届能够成功，以后的娱乐圈就永远少不了羚羊科技的影子。 哪怕不说其他，仅仅是有需要的时候借点钱，那也相当夸张了。 万一哪天缺钱了，说徐杨啊，借个千百八十万的用用。 徐杨会犹豫吗？ 一点也不会犹豫。 一千万一两个亿在普通人眼里是天文数字，但在徐杨这个级别的富豪眼里，那就是个数字。 所以，关键时刻，这个人情真是可以救命的。 果然，老谋子眼睛也亮了，抬起头，满脸的褶子皱成一团，想了想，使劲儿点头，“行。” 行就没问题了。 后续肯定要拍照做宣传，这都好说，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对接。 羚羊科技可不是什么小公司，各方面都很专业，缺高管归缺高管，但各部门的运转还是很流畅的。 他这个羚羊科技老总，做到这一步就够了。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25章 已成气候 在约定好要带人参加羚羊盛典并且配合进行宣传之后，徐杨和老谋子谈的更欢。 哪怕不用特意迎合，凭借重生前积累下来的抬杠经历也足以镇住老谋子。 什么商业电影和文艺电影的出路。 观众到底更喜欢什么题材的电影。 国产电影与国外电影的真正区别在哪里。 如何才能提升国产电影的质量。 等等等等。 反正徐杨一直掌握着话语的主动权，并结合他现在的身份，从商业角度去和老谋子探讨电影这块的种种，直接把老谋子给镇住了。 一顿饭结束之后，老谋子恨不能能与徐杨把臂长谈。 嗯，俩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从刚才的合作伙伴升级成了可以坐而论道的知己。 关爸在一旁笑：“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如故吗？” 老谋子感慨：“小徐是我见过的最最最出色的年轻人，商业嗅觉敏锐也就罢了，对电影的理解也极其出色，好多建议对我很有帮助，可以用在十面埋伏中，嗯，回去得好好修改修改。” 徐杨则摇头叹息：“老张啊，你不来我公司太可惜了，咱俩才是绝配，我有钱，你有才，而且咱们对电影的认识和理解又很默契，比你在那边处处掣肘强多了。” 老谋子摇了摇头没说话。 很显然，暂时是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徐杨也不觉得失望，毕竟二张目前看，合作还算愉快，《英雄》刚刚在全球狂揽14亿票房，虽然最终到手的不算很多，可对二张来说依然算是蜜月期，毕竟看到了希望。 就像玩游戏，哪怕对自家的彩笔队友再怎么有意见，只要游戏没输，那就还是好朋友。 可要是输一局，输两局，输三局，看吧，没打起来就算他们友情牢固。 二张最终翻脸是因为啥？ 就是《三枪》的亏本。 要是《三枪》依然大卖，这两人还真不一定会反目成仇。 所以，徐杨要等一个时机。 现在强挖，肯定挖不到人。 见过老谋子之后，徐杨又跟着关爸见了陈开哥以及汪志文、阎妮，还有顾常伟、濮存鑫、宁静、胡俊等人。 个顶个都是大人物。 也是这个时候，徐杨这才真正的意识到老关一家在娱乐圈的人脉。 不说满族圈，仅仅是西北圈的人脉，就相当吓人。 而关老爷子则是横跨好几个圈的老一辈子。 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 可真发动起来，却相当吓人。 当然，人脉这东西，是需要维护的，如果没有关双双这个新星，就关爸，迟早会把这些人脉败光。 但现在，有徐杨先抬了关爸一手，以后又有关双双接班，这人脉可就续上了。 要不然，重生前的关双双小小年纪哪儿来那么多资源？ 另外，本来还有机会和冯裤子坐坐的，可惜冯裤子有点忙，就没见到。 这让徐杨稍微有点可惜。 他对冯裤子这个人挺感兴趣，这人虽然是个大嘴巴，还是个马屁精，但才华也是实实在在的，而且说实在的，为人处世也无可挑剔，只能说混在娱乐圈里，谁都不容易，冯裤子那长相能在娱乐圈里混出个模样来，可不是光靠溜须拍马，那是有真本事的人。 这么说吧。 冯裤子那些电影，徐杨都看过，感觉比老谋子的更出彩，题材很丰富，故事非常流畅，情节设定特有趣。 所以他一直认为，冯裤子是国内众多导演中最会用镜头去讲故事的导演，没有之一。 就可惜冯裤子这些电影出来的太早了点，要是晚几年，票房和口碑绝对双赢。 但这个时候的观众还get不到冯裤子电影里那些梗和主题思想。 往后延迟个五年左右就恰恰好。 要是能把冯裤子也挖过来，那就更好了，这人的电影商业性十足，票房很有保证，能做到名利双收。 可惜，冯裤子早早加盟了某谊。 而冯裤子和某谊闹翻，更是十多年以后的事情。 所以这事儿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真没操作性。 就算他以后再怎么有钱，也不能说见人就挖，对吧，那是强盗行为，会惹众怒的。 当然，还有一些娱乐圈内的大佬本来也能见到，但同样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比如说侯永，就是那个吃面条就蒜火了一把的老戏骨，嗯，后来还娶了个小二十岁的老婆那位。现在的侯永还不算火，但演技和圈内的地位却不差，还专门委托关爸向他道歉，说最近太忙。 嗯，总体来说，这些人不管大咖小咖还是挺给面子的。 但也正常，他是时下最火的商业天才，消息灵通的都知道羚羊科技四个字意味着什么。 再加上徐杨在娱乐圈里的大动作，尤其是从金某人手里强挖刘天仙的事情，更让这些人意识到了徐杨的强悍和野心。 面对这种有钱，有资源，有渠道，还有野心的年轻人，娱乐圈里这些大佬们能咋办？ 如果说徐杨在娱乐圈里的号召力多少有些虚。 那么，他在音乐圈里的号召力就非同一般了。 都没用徐杨出马，刘晓松出去转了一圈，就勾搭回来好多个当红的歌星，比如说SHE，周董，小刚，羽凡、王力宏、水木组合、阿杜、唐朝乐队这些。 没从，连周董都请来了。 此时的周董虽然已经大火，但要说咖位，在国内其实还没那么夸张，因为很多人对周董那独特的唱法很不习惯，甚至无法接受，以至于周董在这两年一直处于争议之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请，一个电话就答应了。 倒是水木组合、唐朝乐队还有SHE这些不太好请，至少是交换了一些资源在答应的。 当然，跟徐杨比起来要轻松的多，都是打电话约定的。 原因吗，也简单，羚羊音乐这块阵地在国内音乐圈里的地位越来越重，重到任何一个音乐人都无法忽视。 所以，这事儿远比徐杨想象的要简单。 本以为最后能请来几个二三线明星就不错了。 可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 而且各行各业里的大咖都有。 只是，当徐杨向张晓颖报喜的时候，张晓颖冷静的反问：“这么多不同圈子里的人聚一块，你真就打算让人溜达一圈领个莫名其妙的奖项就走？” 徐杨一想也对。 这么大一群人干巴巴的溜达过来在红毯上走一回，再拍个照，吃点晚饭就完事儿？ 这不太像那么回事儿啊。 第一届这么搞没问题。 以后都这么搞，那可就太尴尬了，嘉宾们不但会看轻徐杨和羚羊科技，甚至可能会直接放弃。 浪费这个时间，还不如出去做个头发呢。 对吧？ “那咋办？” “要不，弄个正儿八经的奖项？” “类似于百花那种？” “不然呢？” “可以是可以，但现在申请也来不及了，而且就算时间充裕，也不一定能申请下来，毕竟这玩意儿不是一般的奖项，不能乱发。” “那咋整？弄点文艺节目？” 徐杨闭着眼睛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我有主意了。” “什么？” “把小桔灯也拉进来，嗯，搞个慈善拍卖夜，咱们可以收集一些比较有意义的物件进行拍卖，让明星们有个展示自己的机会，顺带着为小桔灯筹钱。” “这个主意好啊，也别叫什么羚羊盛典了，就叫羚羊慈善晚会吧。” “有点别扭，而且带上小桔灯更好一点。” “小桔灯慈善晚会？” “必须带上羚羊。” “羚羊·小桔灯慈善晚会？” “还不如叫羚羊之夜——小桔灯慈善晚会。” “等等，还不能忘了某度。” “对哦，还得把某度的名字加上。” “那就复杂了……” “这样，叫百羚之夜——小桔灯公益晚会，这样读着是不是就要顺口不少？也好记。” “就是把某度放前边，会不会让人误会。” “无所谓，这东西好听就行，而且也不能把所有好处都占了啊，至少让人某度沾点光，好歹是咱们的战略合作伙伴呢。” “行，你决定，反正你是搞出来的东西。” 徐杨嘿嘿一乐，灵感又来了，“光做慈善拍卖，很容易让人误会咱们是在圈钱或者变相的向娱乐圈里那些人要钱，所以，最好加点其他内容。” 张晓颖都无奈了，“你又想加点什么？” “至少得是跟娱乐圈相关的吧。” “什么？” “娱乐圈里那些人最缺什么？” “什么都缺，就没个满足的。” “那不正好吗？”徐杨乐了，“咱们可以拿一些投资项目、资金、剧本之类的东西出来进行拍卖，挥着提供一个平台供大家自行交流，至少得让他们有点正经事儿做，不能让他们觉得完全是白来一趟，对吧？只要有一笔交易成功，就一定能吸引到想要找机会的人，这样一来，只要羚羊科技不倒，这晚会就能一直办下去。” 张晓颖眨眨眼，竖起大拇指：“行，不愧是我们羚羊科技的天才董事长，这想法杠杠的，牛，就这么定了，我找人完善一下，写个文案出来，然后赶紧安排人手。” 徐杨定定的望着张晓颖。 张晓颖懵了，刚开始还有点疑惑，后来脸色越来越红，“你，你看，看我做什么？”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26章 资本面前 徐杨无奈道：“这事儿用得着你操心吗？” 张晓颖这才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把这事儿交给徐杨和卫小小做了，她忙得很，哪有时间处理这些事儿。 然后没好气的瞪了徐杨一眼，“找你的卫小小去，别来烦我。” “嘿嘿。” 徐杨嘿嘿嘿的笑了起来，笑到张晓颖又羞又怒，这才跑开。 找到卫小小，把情况简单讲了一遍。 卫小小也是大喜，狠狠的把徐杨夸了一顿，“老板，这事儿交个我，保准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记住，安排几个对娱乐圈比较熟悉的人做迎宾，千万不能认错人，更不能出乱子，尤其是入场那一块，一定要安排好，确保一些顺利。” “嗯，我手下有个小姑娘认人特准，看一遍照片，再记住大致特征，基本上就不会认错，这就把她安排到岗位上。” “还有这样的人才？” “老板你不说了要唯才是举吗？所以，公司里奇奇怪怪的人才多的是，习惯就好。” 行吧。 这却是算人才。 虽然一般情况下排不上用场，或者说更适合去警局巡街，但在羚羊科技，偶尔也是可以派上用场的，比如说现在。 嗯，以后可以把她固定在这个部门，有类似的活动就找她做迎宾。 又和卫小小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 徐杨这在返回自己的办公室。 直接打电话给小李子，“宏哥，有个好事儿，你要不要掺和一手？” “要，”小李子先是答应下来，这才问：“哪方面的？” “嘿嘿嘿，我打算以小桔灯的名义办个慈善晚宴。” “这是好事儿啊，我没意见，需要什么帮助？” “就是冠个名，顺带着配合羚羊网在你们的搜索引擎上做一些小活动，或者弄几个投票入口。” “小菜一碟，怎么弄，直接跟我的人对接，”小李子说到这里，才追问一句：“说说是个什么样的流程？” 徐杨把计划中的流程简单讲了一遍。 “卧槽，老弟，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 “咋？” “这么大动作，竟然到现在才告诉我？还只让我们冠个名？而且只有一个字？” “宏哥，你就知足吧，我们也只有一个字，而且你的还在第一位呢，我的‘羚’字只能排第二。” “是因为这么排序比较好听吧，”小李子无情拆穿：“老弟，这种苦差事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我们某度也会派出工作人员跟进并且参与到具体工作中，并且会提供一批有纪念意义的拍卖品，更会带一些和我们关系好的明星参加。” 徐杨眨眨眼，“你们还跟娱乐圈有关系？” “瞧你说的，怎么就没了？多着呢好吧。” 行吧。 某度虽然是做搜索的，也做音乐。 而且搜索本身就是流量入口，是明星们非常重视的一块阵地，碰上一些个负面新闻，花钱找某度公关也是正常操作。 反正互联网这块，越来越受娱乐圈的关注。 也算是徐杨的功德吧。 反正互联网和娱乐圈的结合，比重生前要早一段时间。 但现在，徐杨直接越过开局阶段的试探，直接把流量资源大批大批的砸进去，直接把一些个还在观望的文娱界人士砸醒了，都看到了好处并且一拥而上。 要不是这样，徐杨就算有关爸的引荐，也不可能排着队和那么多娱乐圈大佬会面。 真当那些人整天闲着没事儿，谁想见就能见？ 说白了，还是有利可图。 跟娱乐圈的人打交道，只要记住一点就行——娱乐圈是个名利场。 名利场内行走。 名利开道，无往不利。 反正某度在娱乐圈里有关系，也是正很正常的操作。 只是某度没有进军娱乐圈的想法和行动，所以对娱乐圈也就没什么需求了，反倒是娱乐圈那些人对某度比较看重和依赖，要求着某度才行。 所以，小李子说这话还真有底气。 当然了，某度能拉过去的明星，说不定已经和徐杨拉过去的有重叠。 毕竟徐杨那一拨操作，已经覆盖了国内娱乐圈百分之六十一样的一二线明星，港台那边也有，虽然少。 不过徐杨对港台明星没多少指望，除了老一辈，新生代一个靠谱的也没，而老一辈虽然也会出席这样的场合，但这么短时间内怕是来不及协商各种细节。 另外，说真的，这年头的港台明星在国内的地位都比较尴尬。 地位高不高？ 高。 不管是社会地位还是行业地位，港台明星似乎天生就要比国内明星们高一大截。 但要说真有多高呢。 也不见得，一样是资本的玩物，一样要乖乖的在资本家面前低头。 可那些人偏偏又自视甚高，不太把国内资本放在眼里。 再加上这个时间点，把那些个港台主流明星请过来，只会让主办方、国内明星以及港台明星都感到不自在。 所以，徐杨没打算邀请那边的主流明星过来。 反正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国家强大之后，那些人会自动靠拢，连“一刀999”一类的广告都愿意接。 甚至不用等到那个时候，等百羚之夜的影响力提升之后，那些人同样会不请自来，和其他明星没什么区别，最多是双方相互给个面子的事儿。 嗯，周董例外。 周董虽然也有一些黑点，有被全网狂黑的时候，但要说站队这块，一直稳稳地，包括作品都是最纯正的“国乐”，歌词作曲里大量的中华文化元素，根正苗红的不能更正更红，而且周董的基本盘也在内地这边，所以周董那边相当配合。 其他人嘛，那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就算看重内地市场，也会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而且巨麻烦。 反正徐杨绝对不会惯着那些人的坏毛病。 合作合作，先合才能作。 可不是请一群大爷过来给自个儿找不自在的。 那样的合作方式，再赚钱他都不接受。 所以，徐杨直接问：“你能找谁都过来？” “额，其实主要是二三线的小明星小歌手，嗯，以歌手居多。” “……那宏哥你还是别折腾了，你找来的那些人，基本上都已经答应了。” “确定？” “骗你有啥意思？” “我是说，你有那么大能量。” “宏哥，这就太小看人了吧，我好歹也是羚羊科技的老总，连这么点面子也没？” “不是那个意思，主要是感觉你进娱乐圈还没多久，而娱乐圈里那些人又相当的排外……” “他们排外，但钱不在排外的范围内。” “也是，你有钱，真羡慕啊……” “哈哈哈，别急别急，等我上市后，再给你投点。” “……又想坑我股票。” “我以个人名义投资，咋样？” “个人名义？这个可以有。” 小李子心动了。 因为个人投资和交叉持股不一样。 交叉持股之后，羚羊科技掌握某度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虽然是B股，但也相当不少了，再多，那就会成为某度的第一大股东，会给人一种羚羊科技收购某度的印象，这是小李子所不愿意看到的。 但如果徐杨愿意以个人名义入股，那就没那么顾虑了，就相当于引入了一个全新的股东，虽然实际上没什么不同，但给外界、给投资人、给某度公司员工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嗯，这叫分散持股。 虽然徐杨和羚羊科技拿的都是B股，不影响小李子对某度的掌控权，但确实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顾虑。 但徐杨愿意分散持股，那就简单多了。 直接引进就行，连份额都无所谓，反正在AB股制度中，只要小李子掌握的B股股数在10以上，对某度的掌控力就是100的，这也是小李子为什么疯狂往外发售股票的主要原因。 当然，也可能是没办法。 如果不是这么大方，以某度的盈利状况，可能早就在几大互联网巨头的竞争中消失不见了，根本没有后来的东山再起。 嗯，确实是东山再起。 某度在经过接近七八年的低潮之后，在二十年后的人工智能领域再次崛起，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人工智能大牛，重新成为互联网领域的新宠儿。 没办法，某度的技术储备实在太厚了。 小李子在技术领域的前瞻性也不错。 要不是商业操作实在拉胯，某度早就起飞了。 这可不是贬低小李子，而是事实。 在某度的人工智能崛起之后，某度的主要盈利方式依然是广告。 除了广告，某度就没有哪一项业务可以正儿八经的赚钱。 但现在，那肯定是另外一种情况。 就羚羊科技这10个点的分红，就够某度吃的饱饱的，反应在股市上，那就是巨额的盈利，股价就会蹭蹭的涨。 当然，这是双赢。 某度有技术。 羚羊科技可以弥补这方面的短板，同时呢，某度的财报好看，股价就会上涨，这样持有某度20股份的羚羊科技也会大涨特涨。 而且某度在美股，羚羊科技在港股，一个征战海外，一个稳守边疆，一内一外简直不要太稳。 等若干年后，中概股在美股集体遇冷的时候，再回港股也不至于盘中破发。 嘿嘿嘿。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27章 名利场里的骚操作 说起来港股的改制真是有先见之明，对回港二次上市的中概股大开绿灯，直接让回港二次上市的中概股一家接一家，简直不要太爽。 短期影响力看不出来，但长远发展看，绝对是神一样的手笔。 嗯，至于港股的改制跟国内有没有关系，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反正，未来还是要回归港股的。 现在去灯塔国恰烂钱，一点也不寒碜。 徐杨和小李子嘻嘻哈哈的确定了大致的合作方向，这才挂上电话。 剩下的事情，自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接洽。 现在，羚羊科技和某度各自成立了一个专门和对方接洽的部门，负责处理所有业务项目的沟通、交流和对接工作，而且权限还挺高的，直接对董事会负责，主要负责人是双方的COO。 嗯，刚刚成立没几天。 一切还在磨合中，但双方都很积极，因为对员工来说，这也是天大的好事儿。 哪家员工不希望自己的公司能更强大呢？ 徐杨和小李子谈好合作之后，又亲自联系了几位明星，比如说老谋子说的巩皇等等。 是，老谋子说要带人过来。 但作为东道主，出于礼貌也不能真的不闻不问，就把人家扔给老谋子，还是要联系一下，哪怕只是和对方经纪人联系一下，问一问有什么注意事项没有，至少不能让人在礼节这块挑毛病。 比如说，巩皇和张伟瓶不合，不管是拍戏还是出席活动，都要标明一点，但凡张伟瓶在的地方，她绝对不去，邀请她，就不能邀请张伟瓶。 拍摄张伟瓶公司出品的黄金甲时，巩皇的合同上就有这么一条，结果也真是，拍摄期间，张伟瓶就没在片场出现过。 可见，巩皇是有多恨张伟瓶。 但同样也说明一点，娱乐圈是真的名利场，巩皇那么狠张伟瓶，但依然会在老谋子的邀请下拍摄张伟瓶公司出品的黄金甲。 所以，真是有趣的存在。 这种情况，搁任何一个行业里都不太可能出现。 除了娱乐圈。 当然，徐杨也没嘲笑巩皇的意思，毕竟一边是恨之入骨的老仇人，一边是爱到极深的老情人，巩皇也没更好的办法。 可惜，徐杨电话里没联系上巩皇，是经纪人接的。 经纪人很客气，说只要没有张伟瓶出现，其他都不是问题，连车马费都不需要，但出场的时候不能有其他艺人同时出现。 这也算要求？ 跟若干年后争咖位争到头破血流的流量们比起来，这根本不算要求，而是最基本的操作。 等流量们成为主流之后，出场顺序、签名位置、走红毯市场、保安数量、接待车型、酒店标准、饮用水品牌、座位次序等等细节都要扣的死死的。 而且这些还只是正常要求，还有一些更奇葩的要求呢。 目的就一个，争夺流量。 真是为流量生，为流量死，为了流量…… 当然，徐杨同样不会惯着那些人。 他进娱乐圈是奔着当老大去的，可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不自在。 谁敢让他不自在，他就让谁不自在。 嗯，这就是他的梦想。 就像当年杀进娱乐圈的某企鹅，任你再大的流量再大的名气，在某企鹅爸爸面前一样要乖乖跪好。 任重道远，还需努力。 徐杨定下基调后，就开始专心上课专心工作。 反正具体工作不用他操心。 偶尔还能陪着胡杨逛逛街呢。 顺带着拒绝了丁三石几次电话。 没错，他现在看到丁三石的号码，直接拒绝，根本不给丁三石说话的机会。 本来嘛，他对于抢在丁三石面前上市《梦幻西游》还有点愧疚，可丁三石的一系列操作反而让他毫无顾忌。 来啊，相互伤害啊。 看看谁怕谁？ 反正徐杨现在是一点面子也不给丁三石这个互联网大佬。 期间刘晓松还被拐弯抹角的骚扰过，就是想让刘晓松帮忙牵个线说和说和。 只不过被刘晓松拒绝了。 刘晓松为了加盟羚羊科技，连某企鹅的股票都卖了，连A8都搭进来了，怎么可能为了个拐弯抹角的人情就做这种事情。 不但拒绝了，还第一时间就和徐杨反应，让徐杨小心，说丁三石现在都快疯了，满世界找人。 对此，徐杨完全无动于衷。 因为这是迟早的事情，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已。 毕竟羚羊科技和某易之间的业务冲突太大，注定要狠狠的做过一场。 一旦获胜，那就真就彻底占了上风，哪怕羚羊科技还没上市。 没上市都能击败某易。 上市之后那还了得？ 所以，徐杨和丁三石的对抗，就像所谓的命运之争一样，总要分出个胜负才算结束。 至于游戏本身。 那不用说，玩家数量和在线时长一直在涨，最疯狂的玩家从开服到现在都没下过线，虽然有一定的经验惩罚，但《梦幻》里的玩法太丰富了，实在不行还可以挂机摆摊。 反正肝帝们那么多，只要留有空子，就有人敢钻。 不过最让徐杨开心的还是跑跑卡丁车，因为开服的时候就开通了充值功能，所以收入相当不错，开服一周就有五百多万的进账，而且每天都在涨，因为玩家在逐渐熟练游戏模式之后，技巧越来越高明，在技巧差不多的情况下，道具的属性就很关键了，想赢，就得买好车，或者买道具自己升级车子。 再加上花里胡哨的其他功能，以及同样在前不久上线的“珍宝网”，让玩家们充值的欲望更强。 嗯，珍宝网就是徐杨之前跟莫洋提过的游戏道具交易网站。 专门做游戏账号、游戏道具的交易。 目前只对羚羊科技旗下的游戏开放，但在玩家中却掀起了海啸般的狂潮。 在这之前，游戏道具和账号的交易基本上都是线下交易，就这还经常出问题，比如说交易完成后账号却被原来的玩家申诉回去或者修改了密码之类，毕竟不是所有玩家都熟悉这一系列安保流程。 但这类交易又是刚需，从很早的《传奇》开始，玩家们就会自发的交易游戏道具，经常在网吧里听到有人喊买喊卖。 随着网络游戏的急速发展，这种需求也越来越强烈，尤其是那些个土豪玩家们，没有耐心自个儿升级或者打宝，就喜欢用钱解决问题，但没有靠谱渠道的情况下，这种交易达成的概率并不高，风险倒是不低。 现在好了，珍宝网上线，对肝帝、氪金土豪以及平民玩家而言，都是一个好消息。 非常非常好。 氪金党们可以放心大胆地氪金。 手续费？ 不就是点手续费吗，不在乎。 氪！ 使劲儿氪！ 肝帝也高兴啊，辛辛苦苦搞出来的账号和道具，总算有了价值，投入的时间和精力能够看到回报，肝起来动力更足。 平民党们也差不多，微氪也好，赚点点卡钱也罢，都很放心，不用提心吊胆的担心会被卖家卖家坑掉。 虽然羚羊科技旗下的游戏还只有《劲舞团》《跑跑卡丁车》和《梦幻西游》三款，但这依然挡不住玩家的热情。 珍宝网上线的当天，就有一笔高达两万三千元的《劲舞团》账号达成交易。 而当天的总成交额也突破了五十万。 当然，抽成很低，只有2，也就是说，当天才赚了一万块钱，连成本也赚不回来。 但这网站就不是奔着赚钱去的。 从提出这个想法到上线，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目的，提升玩家的活跃度和游戏的活力。 当一款游戏连账号带道具都可以自主交易的情况下，游戏寿命和用户粘度都会史无前例的强，为什么若干年后那种“一刀999”的游戏还有那么多人玩？ 真当是都是为了情怀？ 错！ 想想达叔的广告词。 那才是关键。 道具可以回收。 嗯，有情怀的情况吓顺带着赚点钱，这才是大部分玩家看到广告之后会点进去的主要原因。 反正是免费游戏。 试试也无妨。 都是抱着这种心态去的。 所以，当游戏道具和账号都可以交易的时候，玩家热情是非常高的，除非这游戏彻底凉了，挂出去的道具和账号再没有人接盘。 但凡一款游戏可以让玩家们看到回报，哪怕只能买点游戏道具或者抵消点卡，玩家们都不介意在游戏中花费更多的时间。 一个宗旨，让玩家们感觉值。 就像《征途》那游戏，画面也就那样，操作更是毫无难度，游戏体验在同期那么多游戏中也一般般，凭啥那么火？ 还不是因为那一套强悍的经济体系？ 在氪金玩家们的带动下，普通玩家为了搞出一套值钱的装备真可以拼命的肝。 同样，还有地下城。 哦，掉线城。 说起来，掉线城也得赶紧搞起来了，抢在宇宙国之前弄出来，免得产生什么版权纠纷。 重生前，国内这些大火的游戏，基本上都是从国外引进来的，尤其是早几年，基本上都是从宇宙国引进来的游戏，不但要缴纳巨额的代理费用，更要贡献出大笔的纯利润分成，可以说是在用国人的血供养宇宙国的游戏事业发展。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28章 前门的房产 宇宙国在网络游戏这块的发展本就是世界数一数二的水平，结果还能疯狂从国内吸血，于是那边的游戏产业成长更快，反过来吸血又更狠，对国内的游戏产业一步步形成了碾压优势。 原本，还有某易的《大话》《梦幻》等游戏稍微抗衡一下，可到后来，真就没有反抗之力了，市面上绝大部分游戏都跟宇宙国息息相关。 等欧美那边迎头赶上之后，国内市场基本上都被国外的游戏瓜分完毕了。 一直到很多年后的某企鹅崛起，依靠强大的财力收购拳某，这才勉强找回一点颜面。 嗯，在这个过程中，某易也还算争气，至少搞出过不少好好玩的国产游戏。 从这方面讲，某易和某企鹅是有功劳的。 尤其是某易。 某企鹅虽然也有功劳，但手段确实不咋地，尤其是加速器上兜售游戏账号的事情，简直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只是从现在开始，羚羊科技的强势崛起要将某易取而代之了。 而且只会做的比某易更好。 重生回来，不就为了这些事儿吗？ 徐杨踌躇满志，边学习边上班，时不时的到公司里听听郭黑胖子的相声。 在他的见证之下，郭黑胖子一行人从刚开始的就紧张，到后来就越来越娴熟放松。 包括贾玉玲。 而员工们的反馈则更加喜人。 时间不长，一场也就是十几分钟，最多半个小时。 但不管是现场效果还是结束之后的反应，都很乐观，在羚羊科技的内部论坛上，郭黑胖子竟然成了热点话题，不少人都在讨论这个有趣的相声演员，甚至还有人号称要当郭黑胖子的头号粉丝，还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这是提前把钢丝折腾出来了？ 当然，徐杨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是员工们都心态，跟之前相比，确实要放松不少。 原本有点沉闷的办公室，一下子活跃起来。 但工作效率还没有降低。 相反，在郭黑胖子演出过后的一到两天内，工作效率有明显的提升。 这就很强悍了。 要不是考虑到确实有一部分员工对相声无感，再加上这种模式的相声表演无法长时间持续，他都想把郭黑胖子弄到羚羊科技来天天给员工们说相声。 不过这样的活动确实可以多搞一些，请什么明星无所谓，但一定要接地气，能让员工们开心起来放松下来的那种。 就像脱口秀。 说脱口秀的那些人，比说相声的还更接地气。 毕竟脱口秀的题材更广泛更亲密，可以是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随便挑一个话题出来都能说一大段。 几年后，脱口秀一类的节目大火不是没有道理的。 主流观众确实喜欢这种接地气的放松方式。 看过，笑过，放松了，完事儿了。 和网络文学的流行一样，就图个开心爽快。 真要追求文化氛围内核内涵，谁看这些东西，对吧？ 那些高大上的东西，可以追求。 但并不影响追求这些俗气的东西。 徐杨自个儿也算是个文艺工作者了，画的一手好画，还是央美的高材生，按理来说，是个标准的文艺青年。 可这影响他看相声看小说？ 一点也不。 之前还对相声不怎么感冒。 但现在，反而有点喜欢上这种表演模式了。 确实有趣。 尤其是郭黑胖子在细节的处理上非常讲究。 那种临机应变的能力更是强悍。 这么近距离面对观众，面对一大群羚羊科技的高级人才，意外状况非常多。 但郭黑胖子处理的却很自然。 几乎是零失误表演完。 二十七号，郭黑胖子一群人完成任务。 徐杨请客，亲自给郭黑胖子倒酒：“来来来，老郭，敬你一杯，这几天辛苦你了。” 郭黑胖子连忙站起来，接过酒杯，轻碰，然后一饮而尽，这才道：“确实辛苦，这活儿做多了折寿啊，每天演出完，我走路都腿软，回到家里连饭都不吃就睡，好家伙，第二天也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不是一般的累。” 徐杨相当佩服：“也就是你，换其他人，累不累都做不来。” “那是，这点我老郭还是很自信的，因为我就是从底层走过来的，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不敢也不敢接这活儿。” “辛苦辛苦，”徐杨直接掏出一个大红包，“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小心意， 千万别拒绝。” 大红包。 真就是个大红包。 里面装了整整十万块钱现金。 郭黑胖子也不搞虚的，打开一看，立刻拱手，“多谢多谢，太够意思了，有这个，嘿嘿嘿，今晚上睡觉就踏实了，嗯，先休息个三五天再接其他活儿。” “以后不用跑东跑西的接活了，弄个剧场吧。” “我也想，但这个投资……” “我买了一个门面，准备改装成剧场然后租给德运社用，象征性的给点租金行，或者以后补上也可以。” “在哪儿？” “前门那儿。” “哎呦喂，那可是好地方啊。” “那可不咋滴。” 徐杨可没玩虚的。 他真买下来来了。 就德运社原来在前门那边的剧场，重生前去首都的时候还专门跑去看过。 当然，他要买，那就买大的。 相邻的两间也买了下来。 这样一来，哪怕德运社发展再好，也够用的。 至少首都这块够用。 反正这种好机会可不多。 就算德运社不用，那也是极佳的地产投资，那个地段，怎么看都不会亏本。 何况现在这价格…… 徐杨下单的时候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太便宜了，便宜到他都有点不太好意思。 那可是前门啊。 首都的最中心所在。 这样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他没兴趣囤太多地产，但这种自己能用得上的地产，顺手囤点，也是不介意的。 郭黑胖子高兴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能在前门那块有一个小剧场，是任何一个相声演员的梦想，终极梦想。 要知道，这个时候，别说郭黑胖子这无名小卒，就是姜老头儿、候氏兄弟这些所谓的相声界大碗也没这个本事。 原因很简单——穷。 地位是真有。 但钱是真没有。 这些人别看经常上春晚打广告甚至走秀，但赚的真不多。 别说这些说相声的，就是明星们的钱也不算多，尤其是内地的明星，小日子过的虽然不错，但跟十年后完全没有可比性，工作的时候还要被港台明星欺负。 真年头，真正有钱的也就徐杨这种纯粹的商人和那些不太纯粹的商人两种。 剩下的有一个算一个，日子都不太好过。 所以，郭黑胖子高兴地差点要给徐杨跪下了，也不累了，也不紧张了，开始嘚啵嘚的将他的规划。 嗯，没有拜师这一套了。 全是围绕着小剧场的相关计划。 别说，听着还真就像那么回事儿，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昏头。 这就挺好的。 酒足饭饱之后，又合影留念，然后把小剧场的管理权教给贾玉玲，也算是侧面告诉郭黑胖子等人，贾玉玲是他罩着的，连这么贵重的房产都可以托付的那种。 另外，现在的德运社还用不到那么大的空间，可以分一部分给大碗娱乐用。 等到徐杨的大楼盖起来，再腾出来也不迟。 反正也就一两年，很快。 十二月二十九号。 元旦前一天。 首都的街头巷尾已经有了浓浓的节日氛围，虽然对国人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春节，一般不会太把这节日当回事儿。 但对商家而言，这却是一个推推销的好机会，再加上首都的外国人不少，所以节日氛围还挺浓。 至少比平安夜、圣诞节等节日的氛围要浓厚不少。 而一大早，羚羊科技又被记者团团围住。 九点半。 卫小小出来，小小的人板着脸严肃道：“记者招待会的具体地点在隔壁酒店二楼会议室，十点钟准时开始，希望大家不要在这里耽搁，避免错过重要信息。” 有记者高声喊道：“徐董呢？徐董真的要成为某度的第二大股东吗？” “羚羊科技真的要入股某度？” “传言这是一次交叉持股，请问，具体持股数量是多少？” “羚羊科技和某度的深度绑定是出于一个什么样的考虑？” “是为了对抗某易吗？” “请问，你们真的给每名员工发了两千块元旦红包？” 记者们完全没把卫小小的话听进去，七嘴八舌的开始追问他们想问的问题。 嗯，主要是羚羊科技和某度的交叉持股。 这消息，还是徐杨和小李子故意放出去的，但又故意散播了一些模糊不清的假消息，让人知道有这么回事儿， 但细节却各不相同，彻底把互联网市场上的水给搅混了。 目的也很简单，制造声势。 羚羊科技和某度的结盟是一次突然袭击，在公告之前，外界没有受到任何消息。 然后在结盟的风波还没有平息下去的时候，更深层次的合作又来了，虽然是小道消息，但却足以借着上一波的争议引起更多人的关注。 如此一来，两个公告，就能把这一波流量红利搜刮的干干净净，吸足眼球。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29章 真不懂技术 03年的最后一个月，就是羚羊科技和某度的月份，连羚羊科技和某易之间的纷争，也被徐杨放出来的一连串消息遮掩过去，虽然还有人惦记着，可一个游戏，哪有两家大公司交叉持股的消息来的劲爆？ 何况还有更大的悬念。 是象征性的交换一点点股份，还是在5个点以上的大额股份交换？ 交换方式比例又是怎么样的？ 各自给对方的估价又是多少呢？ 反正这一个月里，羚羊科技和某度是绝对的主角，别说业内相关人士，就连普通网友甚至不怎么接触网络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因为报纸上一直在谈。 更重要的是，徐杨出圈了。 随着《杨岚访谈录》的播出，说话大胆犀利的徐杨引起了很多争议，但架不住他帅气啊。 而且小小年纪却能在镜头前谈笑自若的气度，更是让他在一夜之间变成别人家的孩子。 贴吧里，他个人贴吧的关注数量再创新高，每天都有上万条新的帖子在他的个人贴吧内诞生，多是讨论他的来历、能力以羚羊科技的种种，甚至有人开始把他的桃花运。 连带着他的母校屯城一中也火了。 前几天老宋同志还专门打电话过来，说节目播出的第二天，校长就收到上百个转学申请。 搁以前，屯城一中一年也就能收到一两个转校生。 这对比实在太明显。 没办法，在潞州府，徐杨的名气更大，在他考上央美之后，潞州府大多数人就知道了它的存在，只是没什么印象而已。 心在好了，节目播出之后，人们对他有了更直观的印象，直接把他的名气推上了巅峰。 以至于潞州府的人跟其他地区的人谈到他的时候，都有那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感。 确实值得骄傲。 潞州府这几年都没出过几个正儿八经的大人物。 徐杨是第一个。 也是名气最大最有钱最年轻还最帅的一个。 当然，在互联网上，徐杨说的那些话，还是惹来不少嘲笑。 经济方面就不说了。 徐杨对互联网技术的预测，甚至惹来不少专业人士的反驳。 嗯，也有支持者。 所以双方争来吵去，只在一个问题上达成了共识——徐杨是真不懂技术。 但这不影响徐杨继续赚钱和放假消息。 直到28号，对外公布消息说会在29号开一个真正的记者招待会，除了宣布一些重要决定外，还会回答记者的提问。 这也是羚羊科技被围的主要原因。 因为召开记者招待会这事儿基本上相当于告诉大家之前流传的小道消息是真的。 所以，聪明的记者们根本没去酒店那边，直接来羚羊科技围堵徐杨，想在记者招待会开始之前弄点真材实料报回去，没早一分钟，这新闻的价值就越大，就算弄不到正面的回应，弄点花絮回去也能赚点眼球。 其中甚至包括羚羊科技自己的记者。 当然，自家记者是不屑参与围堵的，而是找好角度位置调好灯光，准备给徐杨拍照录像。 而卫小小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尽管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可碰到这群疯狂的记者还是难免有些忐忑。 这些记者们一个个都是老江湖，一看卫小小这架势，更加主动，声音越来越大。 这时，一声咳嗽声传来。 一个人影从公司内走出来。 一众记者瞬间安静下来，并且齐齐后退两步，把门口的位置让出一条路来。 徐杨面无表情的扫了一众记者一眼，抬手整了整领带，朝卫小小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向停在门口的宾利。 卫小小吐了一口气后快步跟上。 一直到宾利离开。 记者们才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 散去的同时三三两两的低声交流。 “徐董的脸色好吓人啊。” “我大气都不敢喘。” “那脸色——” “懂什么，这叫气场，叫威严，不然凭什么管理这七八百号人？” “你要是有上百亿的身家，别人也会觉得你有气场。” “太帅了，徐董比四大天王帅多了。” “那两条大长腿，简直迷人。” “身材也好啊，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那种。” “走路的姿势也很霸气！”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男人嘛，关注点无非是钱财豪车这块。 而女人就不一样了，更关注徐杨的颜值和身材。 毕竟都是成年人，笑声说悄悄话也没那么多顾忌。 更何况，徐杨的颜值和身材是公认的好，讨论讨论也没什么关系。 徐杨当然不知道这些记者在谈什么。 反正一上车，他就恢复了原形，扯了扯领带，摇头晃脑的叹了一口气：“当老板真累啊，天天得在这些人面前装模作样。” 卫小小好笑的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以后这种事情只会更多。” 徐杨斜睨：“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镇不住场子，还用得着我出场？” 卫小小也不怕，娇声道：“我可没有你那样的威慑力，你是老板，我只是个打工者，而且还这么年轻，本来就不服众，镇不住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记者很正常啊。” “你还有理了，以后啊，得让你多干点这样的活儿了。” “以后会有专门的公关部门，我只是个搞后勤的，才不管这些呢。” “那把你调到公关上？” “不不不，不去。” “为什么？公关工作多轻松，体面，收入还高，更能积攒人脉，万一以后想跳槽了，一个电话就能解决。” “跳槽？跳槽是不可能跳槽的，这辈子都不会跳槽，除非老板你不要我了，不然打死都不走。” “……装，继续装。” “才不是装的呢，这是真心实意的大实话，因为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家羚羊科技这样的企业了。” 徐杨哈哈笑起来。 这话不管有几分真几分假，至少听着舒坦。 难怪当老板的都喜欢听下属溜须拍马。 这滋味，确实不错。 当下属是个颜值高身材好且有能力还有特色的异形时，那感觉，更爽。 很快，车子抵达酒店。 徐杨在酒店尽力的带领下走VIP通道进入会议室旁边的客房里，等待记者招待会的开始。 快十点钟的时候。 乌央乌央的记者和摄像师们挤满了会议室。 天南地北的都有。 电视台、广播电台、报纸、网站以及杂质等媒体都有，甚至还有不少外国媒体。 全都盯着会议室靠南墙拜访的主席台，等待徐杨登场。 房间内。 女秘书紧张的看着手表，想准确到秒钟再让徐杨出去。 羚羊科技是大企业，嗯，做事儿要严格，董事长出场说十点钟就是十点钟，必须分秒不差。 而卫小小则踮起脚尖帮徐杨整理领带和衣服。 徐杨本人则有些心浮气躁。 因为这卫小小穿着一身干练的工装，就是衬衫短裙小西装干跟鞋那一套，现在这么在他面前仰起头垫着脚整理领带，身上的风景一览无遗，而且这身高，这姿势，总有一种让他想要伸手揽住的同时低头亲下去的冲动。 真得。 要不是环境和场合都不太对劲儿，他真就忍不住了。 男人嘛，尤其是年轻的时候，感觉是说来就来，有的时候越想控制反而越有感觉。 要了亲命了。 徐杨都尴尬的想要弯腰。 早知道早晨就该穿紧身的约束力强的裤头。 希望待会儿不要被记者拍到。 心中胡思乱想，表情却没有任何波动，那岳峙渊渟的模样，还真有点唬人，至少在场这些人都被唬住了，打死这些人都想不到他们眼中信心满满威严十足且异常帅气的董事长竟然在想裤头的事儿。 然后，在女秘书倒计时的小声提醒中，徐杨转身，在卫小小等人的注视下大步走向发言台。 在听到会议室内有轻微的躁动声后，面不改色的抬手做下压手势。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很好。 他很满意。 然后轻咳一声，“大家上午好，我是徐杨，很高兴在这样一个场合跟你们见面……”说着一抬手把手里的发言稿扔一边去：“废话不多说，我先宣布两个决定。” “一，羚羊科技和某度在结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之后，更进一步的完成相互持股的战略目的，羚羊科技持有某度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相应的，某度持有羚羊科技百分之十的股份，相关操作已经在日前全部完成，也就是说，羚羊科技和某度从今天起，互为各自的二股东。” “二，羚羊科技和某度会以双方的名义举办一场慈善晚会，全名为羚羊之夜——小桔灯公益晚宴，届时，羚羊科技和某度将会以东道主的身份邀请文娱界相关从业者参加，具体流程大致分三个部分，一，入场，现场会有红毯以及签名留影等程序，二，晚宴第一阶段，也是公益拍卖阶段，羚羊科技和某度会征集相关有纪念意义的物品做拍卖品，拍卖所得会全部捐给小桔灯公益，关于小桔灯公益，又不了解的可以到羚羊贴吧小桔灯吧了解，三，晚宴阶段，届时，我们会提供各种精美餐食给与会嘉宾，并为嘉宾们提供一些项目和投资机会，比如说，我们羚羊科技会拿出至少一个亿去拍摄影视剧，并且会在晚宴现场进行相关交流工作。”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30章 绯闻 徐杨一口气说完两个公告，然后耸耸肩，“我要说的就这两点，现在，可以提问了，从第一排左起第一位开始。” 第一排是个女记者，而且是港岛来的，兴奋地站起来问：“徐董，你和神仙姐姐在拍拖吗？” 嗯？ 这什么见鬼的问题？ 现场原本憋着一股劲想跟个关键问题的记者们齐刷刷的翻了个白眼。 不愧是港岛来的记者。 跑得快不说。 还满身的狗仔味儿。 不过神仙姐姐这个称呼还真是紧跟时事呢。 没错，在半个多月前，《天龙》开播，刘天仙那个神仙姐姐的昵称在被徐百万这个ID喊出来之后，一下子风靡全网，得到了几乎所有网友的认可。 这部剧，制作水平确实是高。 演员们的演技也都在线。 尤其是选角这块，简直不能更贴切。 除了偶尔有那么一两个角色比较违和外，剩下的简直美极了。 比如说木婉清的扮演者蒋馨蒋娘娘，哪怕重生前已经看过很多遍，但徐杨还是抽时间又看了一遍，就为了看蒋馨在电视剧里摘点面纱的那一幕。 他总觉得那一幕非常非常的惊艳，是蒋馨众多影视剧中最出彩的一个镜头。 嗯，这次百羚之夜，他还委托刘天仙一定要把蒋馨拉过来。 刘天仙答应了。 不出意外，剧组里的女演员们至少能来七八个，包括秦红棉、阮星竹、阿紫扮演者等人。 反正神仙姐姐就这么火了，甚至比重生前的神仙姐姐更火一些，因为现在的神仙姐姐在徐杨手下，资源大大的有，光是羚羊网上对神仙姐姐的宣传，虽然谈不上是铺天盖地吧，但每天一篇文章是少不了的，也没有太多的内容，就是五六张剧照外加一两张生活照，再天价十个字左右的文案。 重生前的某易就是这么干的，曾经连续好几个月推一个叫什么炫什么的不知名女星，长得丑不说还画的跟个妖精一样，某易也真是有够职业的，只要给钱，什么样的人也敢推广。 现在嘛，轮到徐杨和他的羚羊网了。 当然，他绝对不会那么过分。 就算要推，推个一次两次也就行了，天天那么搞，也太明显，用户会和非常反感。 比如说现在，徐杨这才给了神仙姐姐几个推荐，就已经有网友开始方案，在评论区批评甚至大放厥词，更诱人揣测他和神仙姐姐之间的关系。 之前网上就传过这样的绯闻，还没停下来呢，第二波又来了。 而且看上去更像真的。 毕竟有实证——羚羊网的大力推广。 这也是这记者敢于在这种场合提问的主要原因，要是没有任何“证据”，这些记者多少还是会克制一下的。 但现在，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徐杨本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念头一转，笑道：“没有，我可以非常明确地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签约神仙姐姐，也是看好她的发展前景，仅此而已。” “那您有女朋友吗？” “你说呢？” “有。” “哈哈，你说有就有。” “可以透露一下她的个人信息吗？一点点也行。“ “你指的是哪一个？” 记者愣了一下。 然后全场哄然大笑。 这些人以为徐杨是在开玩笑。 毕竟，徐杨真要是有好几个女朋友，绝对不敢公开说，因为这对现在的公众人物而言是非常致命的黑料，被人用来攻击，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因为这种事情怎么看都是不太符合道德规范的，人家只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发起攻击，他就只能被动挨打。 所以，这些记者们下意识的笑起来。 甚至有人赞叹：“徐董真幽默。” “你懂啥啊，人家这是环节现场气氛，从徐董的一举一动看，显然是想塑造一个比较亲民的形象，真当人家随便说说？跟你讲，这些大人物在公众场合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先研究过的，有的还会进行排练。” “哇，原来如此，那就是说，那个港岛来的女记者是个托儿？” “嘿嘿嘿，想想羚羊科技的主要投资主体是什么你就懂了。” “合盛投资，港岛的，哦，我明白了……” 包括那个女记者，也愣了一下后笑了起来，显然没把这话当真事儿。 徐杨更不给这女记者再开口的机会，“下二个。” “徐董，请问，你们和某度交叉持股，是出于什么方面的考虑？” “合作共赢，携手共进，”徐杨更干脆，“下一个。” “请问徐董你如何评价丁三石对你和你们游戏部门发出的公告。” “法庭上见，下一个。” “徐董，百羚之夜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聚会？” “这个问题可以仔细讲讲，首先，这是一个面向文娱行业尤其是娱乐圈的一个盛会，羚羊科技和某度会提供这么一个平台让大家聚聚，同时呢，也是一个慈善晚宴，会把拍卖所得全部捐赠给小桔灯公益基金，另外，这还是一个互通有无的交易会，我们羚羊科技也好，某度也罢，又或者是其他从业者，都可以在这里寻找合适的投资人或者投资项目，包括不限于影视剧、剧本等等，我们羚羊科技就有相关计划，计划拿一个亿出来，寻找合适的投资项目，期限是第二届百羚之夜前的一整年内。”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面向娱乐圈的盛大聚会，有没有计划邀请其他行业的明星到场呢？” “我们暂时没有那么强的影响力和实力，而且时间非常紧迫，所以暂时就这样，至于未来，谁也说不准，希望你们能继续关注，下一个。” “徐董，你们的一亿元投资是不限项目的吗？” “有限制，但这属于商业机密，会有专业的审核团队对项目进行审核，审核标准不适合公开，下一个。” “徐董，你打算怎么处理和丁三石的纠纷？” “法庭上见，下一个。” “徐董，为什么羚羊科技和某度相互持股的比例会是二比一？” “估值后协商的结果，下一个。” “徐董，对羚羊科技和某度的估值，是按照什么标准评估的？有哪些机构参与？” “没有第三方机构和个人参与，是我和小李子协商的结果，下一个。” “也就是说，您和李艳红一致认为羚羊科技的市值是某度的两倍？” “不是，下一个。” “接上个问题，你们双方给对方公司的估值是多少？” “商业机密，下一个。” “徐董，请问你是如何平衡学习和工作的？” “这不是有脑子就行？下一个。” “请问，您在杨岚访谈录上说的关于起步资金的事儿是真的吗？可以细细讲讲吗？” “真的，不可以，下一个。” 徐杨语速极快，反应也极快。 一些问题直截了当的回答，没有一个字的废话。 有些问题才会稍微解释一下。 反正回不回答都取决于他的心情。 他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拒绝，连应付都懒得应付一下。 所以，速度很快。 不到十一点，所有记者就都过了一遍。 但大部分记者问的都是废话，问不到点子上，很多也都是程式化的询问，很没意思。 直到一个记者问：“徐董，你们百羚之夜邀请了哪些明星？” 看看，这记者多专业，一下子问到了关键点上。 什么？ 是羚羊网自家的记者？ 哦，那没事儿了。 徐杨笑着回答：“我们羚羊科技从成立以来，就一直和文娱行业保持着非常友好的关系，所以，不出意外，会有很多大牌明星来到现场，音乐领域，基本上当红的歌星都不会缺席，比如说周董等，演艺界，张一某张导肯定会来，还有巩莉、章子依、董婕、刘一菲、蒋馨、陈灏、宁婧、许清等人，还有胡俊、顾常伟、侯永、冯晓钢、李晓露等等，而且这还是不完全名单，更有一些艺人还在接洽中，想知道最终名单，请多关注羚羊网，谢谢，下一位。” “徐董，你们的拍卖品会是奢侈品吗？” “不一定，我们会从民间征集，然后和某拍卖公司合作进行鉴定之后再开拍，当然，也可以是与会嘉宾提供，不一定是奢侈品，只要有一定价值就好，商业价值、收藏价值以及纪念价值，比如我们羚羊科技送拍的一盏灯，是由着名民俗文化工艺大师制作的一把灯笼，和小桔灯公益的LOGO一模一样，虽然价值不高，但纪念意义很重，下一位。” 又有几个记者补充了几个问题之后，这场记者招待会就算结束。 徐杨任由记者们拍了几张个角度的照片之后，转身返回小房间。 一进门，卫小小就双手捧胸满眼崇拜的娇声道：“徐董好帅啊啊啊，酷毙了，真的，惜字如金又如沐春风，把那些记者唬的一愣一愣的，进场的那个动作，更帅爆了，气场全开，瞬间震慑全场。” 谭敏悄悄的翻了个白眼，然后也点头，“嗯，确实很帅，走路姿势非常标准，很有力，看来训练结果不错。” 徐杨则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行了， 收拾收拾吧，去银行提钱去，晚上下班挨个儿发红包。” “好嘞。” 我老婆也重生了 第331章 发红包 发红包，当然要发的有点意义。 徐杨虽然没打算弄的太复杂，可亲手发个红包却一点也不过分。 也不用挨个儿跑公司里发，就在大门口，出来一个发一个，没出来的再送到办公室去。 估计要忙很长一段时间。 一百四十万。 钱不多，可两千一份，并且挨个儿发出去，也挺累的。 银行嘛，一直合作的宇宙行。 行长亲自接待。 这可是首都的大区分行，比一般分行长的分量要重的多，眼光也高的多。 要是徐杨单纯有几个亿的存款，还真不一定能被这位这么重视。 但徐杨不只是有钱，更有这么一家市值几百亿的公司。 所以，徐杨在银行这边的待遇一直是超一流的。 宇宙行给他弄的什么会员什么特殊卡一大堆，他都不待看的，有啥用？啥用也没有。 省的那么点钱，还没他存款一天生的利息多呢。 没啥意思。 到他这个境界，已经完全不需要用这些东西来展示他的财富和地位。 都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有啥好炫耀的？ 反倒是行长这殷切的态度，让他更加受用。 之前的两个亿，就是从这边贷的。 利息低的很。 期限也长。 真要等到期限到期再还钱，徐杨不但相当于白用了这笔钱，还赚了呢。 这几年的通货膨胀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而是非常非常快。 参考首都房价涨速。 下午两点，在行长以及专属客服的目送下，徐杨的宾利载着二百万现金回到公司。 然后发动秘书和后勤上的小姑娘们开始包红包。 两千一个，一直包到手抽筋才包完。 然后，徐杨亲手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把一群行政上的小姑娘高兴到合不拢嘴。 行政上的小姑娘们在公司内的地位最低，因为她们的工作难度比较低，门槛也低，只要勤快且具备一定的办公能力就可以胜任，平均学历在全公司也是最低的，但现在，拿到的红包却和其他人都一样，而且是最先拿到的，自然开心。 尤其是那种被一视同仁的尊重感，几乎能让敏感的小姑娘流出泪来。 下午五点半。 开始有员工下班，这都是工作量不重，或者已经完成任务的员工。 徐杨守在门口，捧着一堆红包，见人就发。 员工们虽然早就习惯了徐杨的大气，可真看到这两千块钱的元旦红包，还是相当相当的开心。 从五点半一直到晚上十点钟，徐杨身边的红包还剩一堆，这些属于还在加班或者要上夜班的员工。 徐杨一招手：“走，送上门去。” 说到做到。 他真的是一个个的送到员工手里，顺带着说一句“辛苦了”或者其他勉励的话。 最后连食堂的厨师们也没忘记。 只有王海洋那边需要王海洋自己去发。 就这，也一直到晚上十二点半才算结束。 饶是徐杨身强体壮，也累的够呛。 主要是饿啊。 中午本就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下午到十二点多又是粒米未进，就喝了一瓶矿泉水，因为不敢慢，一慢下来，办公室门口就堵了。 这也让他意识到，有的时候作秀也得讲技巧。 这么搞，太累。 再来几次，他就得大休一场。 也就是现在的他身强体壮。 换做是其他人比如说小李子或者杭城马这些，怕不是早就累趴下了。 元旦当天，羚羊科技没有放假。 加班费三倍。 但徐杨本人却比较轻松，陪着胡杨又去滑雪，这次就他们两个，哦，还有个谭敏。 晚上在滑雪场附近的温泉酒店住了一夜。 嗯，就是温泉酒店。 虽然是人造温泉。 但那也是温泉，至少可以在这北方的大冬天泡温泉，在最顶层的温泉里喝着冰镇的果汁泡着温泉看着漫山遍野的黄叶，别有一番滋味。 可惜还没下雪。 不然更美。 2004年的第一天。 徐杨给张副总约到四合院那边去收房。 经过最后一个月的突击，他的四合院全部完工，包括水电和软装，连床、桌椅都弄好了，他只要买点床垫床单被褥以及其他生活用品就能正式入驻。 在四合院门口看到张副总，上前握手，“老张，你这健康了不少啊，至少减了十斤。” 张副总面带喜色却连连摇头：“不减不行啊，天天泡在工地上，想胖都难。” “呵，谁信，你堂堂一副总，就算在工地上也是站着看坐着指挥挥着躺着休息，谁还敢让你多跑几步路？” “做别人的工程，我确实可以坐着躺着，但这可是老弟你的工程，我恨不得能戴着头盔亲自登场。” “行吧，信了，”徐杨扭头看到周周和小王，笑眯眯的和两女拥抱一下，“进去看看？” “周周，愣着干什么，快给徐董开门。” 身材娇小玲珑的周周赶紧拿钥匙给徐杨开门。 大门也是仿古款式的。 看着像木头的。 但实际上市钢的，不过外边的喷漆和造型相当逼真罢了，尤其是那门钉，看着跟真的一模一样。 而且连手感都差不多，摸着没那么凉，原理很简单，喷漆够厚，用的是类似于晋省传统漆器差不多的工艺，一层漆叠一层漆，层层相叠后还能进行雕刻，做出来的造型和款式相当精美。 这大门上当然不需要那么多的雕工，刻几排门钉就行。 推门进去就是前院。 前院空间不大，左右两边留出了空地，可以种点菜或者囤放点杂物什么的，也可以种成花花草草。 中间以圆拱形的月亮门链接。 地面清一色的青石砖，踩上去特舒服，结实，干净，还整洁，色调和四合院的整体氛围也很搭，那种带着淡淡的粗粝感的青色，很有质感。 穿过月亮门，是一块影壁。 影壁是澄泥工艺制作，就是用制作澄泥砚的工艺烧制出来的大号影壁，然后在上边雕刻上想要的花纹图案。 这种工艺制作出来的器物，质地非常坚硬，比石头一点不差，而且质地很细腻，可以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送走好几代人没问题。 一般手艺人还做不了这么大的东西，也一般不会建造这么大的窑口。 所以价格相当不菲。 不过图案是徐杨自个儿画的。 画好之后发给工人，由工人翻刻在坯胎上之后入窑煅烧，烧好之后再运送到首都来。 嗯，工匠是晋省的，也算是徐杨的老乡，光这么大一块影壁从那边送过来，也得不少钱。 更别说这玩意儿还有很大概率烧坏。 个头太大，还要雕刻上花纹图案，受热稍微有那么点不均匀，至少要有意思小缝隙，就得重新烧制。 反正为了这个玩意儿，花了足足四十万。 用工匠的话来说，为了这个东西，几乎用光了他们村子里攒了好多年的泥料。 这种澄泥，和紫砂泥料一样，也是需要长达数年时间的制作和陈化才会更好用，所以当地家家户户都有储存陈年老泥的习惯，就是等大客户光临。 但徐杨这个大客户也太大了点。 当然，人也挺大方的，还顺手只做了两方精品澄泥砚送过来，算是正品。 这年头，石头砚都不太好卖，何况是泥砚。 徐杨的大订单对当地人而言，就是雪中送炭。 现在，看着这一块澄泥制作的影壁，而且是用家乡的泥土和家乡的工艺制作出来的，他就非常非常满意。 绕过影壁之后，就是那硕大的院子。 当然，因为分了一小部分给前院，这正院的面积稍微小了一点点，但也在四百坪左右，移植过来的枣树桂树和石榴树都做了保暖防冻措施，边角的小花池和院子中间的水塘也都修的相当精致，花池子里面的土都仔细梳理过，等一开春，稍微一松土，直接就能种上喜欢的花花草草。 除此之外，就是青石砖铺的地面了。 平整，结实。 看着这不是一般的舒坦。 而且这空间很大，一点也没有传统四合院那种压抑感。 抬头望天，几乎感受不到四周房屋的存在，甚至有些空阔的感觉。 反正就一个字，爽。 在首都这地界上能有这么一个院子，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相当爽。 房子嘛，倒是么什么好说的。 总共四百多平的建筑面积，堂屋是个大的一室一厅，一个五十平的大客厅，一公共卫生间，一厨房，一书房，一健身房，一收藏室，一个六十平带独立卫生间和衣帽间的大卧室，总计接近二百平。 然后就是东西厢房和耳房。 西厢房是正常的一室两厅。 西厢房则是三间客房。 耳房是给未来保安用的，一室一厅，窗户朝外对着前院，已经有了一套正在使用中的监控设备，当然是基础型的，有需要可以进行后续改造。 当然，也有车库。 而且面积很大。 内外有门。 可以直接从胡同口停进来。 足有一百平大小，好好规划，能停至少六辆小轿车。 不过徐杨可没打算买那么多车，就算买那么多，也不会全部停放在这里。 这地方就不适合停那么多车，开进来难，开出去也不容易，真要车多的没地方放，可以租个甚至多买几个车位，这里有那么两三辆常用的就行。 嗯，这是徐杨的规划。 第332章 交房 徐杨先去堂屋转了转，非常满意。 各方面的细节几乎完全复原了他的设计。 尤其是那些装饰品，简直再满意不过了。 而且用的都是真材实料，几乎无可挑剔的那种。 除了一些字画的水平不咋地外，装修这块，没有缺点。 连收藏室都是按照他的要求弄的。 嗯，找了外援，和周欣欣爷爷的收藏室出自同一家之手，是个小而精的收藏室。 说收藏室都有点贬低施工方。 应该说是个小型博物馆，各方面都是照着博物馆的标准来的。 这家伙，真要在这里放点什么，绝对不怕被偷。 徐杨又试了试水电等，确定没有任何毛病，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国字号的施工队，行，质量和效率都非常高，真可以的。” “嘿嘿嘿，这对我们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那回头我那一套四合院也交给你们做了。” “那一套可就不能免费了，要收钱的。” “小气劲儿，行吧，就按照这个标准来，不过不是现在，年后再说。” “等着吧，一定给你弄的漂漂亮亮的。” 能早点把两套四合院搞定，徐杨当然不会故意拖延。 因为越往后，施工环境越严格，施工难度和施工成本越高，仅仅是建材的涨幅，就是一年一个价格。 所以啊，能早点弄好，还是早点弄好比较好。 当然，要是条件不允许，迟点弄也没关系，反正有地方住了，还是可以住的很舒服的那种，把全家都带过来也没问题。 主卧当然是他自个儿的。 西屋可以给爸妈妹妹住，当然他们肯定不会常驻，顶多偶尔过来玩的时候顺带着住几天。 东屋的客房也足够招待亲朋好友。 当场签字。 彻底交工。 他做这种事情一项非常干脆，除非质量有问题。 张副总更开心，虽然这工程是盖大楼的附带工程，但为了赶工，可用了不少人手呢，早一点完工，那些人手就能早一点调到那边的工地上。 那边，可是有提前完工奖励的。 所以，收起验收合同后，张副总笑呵呵的要拉着徐杨去吃饭，“老弟，保准是你从来没吃过的。” “改天吧，我今天还有点事儿。” “还有比吃饭更重要的？”张副总故作惊讶的瞪大眼睛。 “赚钱算不算？” “多少？” “十位数以上吧。” “卧槽！”张副总瞬间惊了，“老弟，请，请上车，赶紧去做生意，一定要拿下来，这么大一笔钱，能盖多少座超级大楼了？快快快，跟赚钱相比，吃饭算啥？要是知道有这么大生意等着，我能三天三夜不吃饭不睡觉，周周，还等啥呢，赶紧送徐董上车。” 徐杨摆摆手，挡开黏上来的周周，“没那么夸张，这钱啊，我还真不是很想赚啊，可惜，人家死皮赖脸的非要往我手里塞，真是愁人。” “……老弟，你快走，走的越远越好，免得我控制不住我的双手。” “哈哈哈，回头再约。” 在胡同门口。 徐杨和张副总三人挥手道别。 直接回公司。 在公司的停车场，和一辆劳斯莱斯在一个停车位前尬住。 谭敏车技更好，而且宾利车型比大劳要稍微小一点点，更灵活，直接贴着大劳的右前杠钻了进去。 在这里，开豪车的当然都不是一般人。 但那又怎么样？ 他徐杨同样不是一般人。 只要他不犯罪，就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区区一个车位算啥？ 好吧，主要是他隐约猜到了对面车里的人是谁。 不出意外，就是今天会面的主角。 那个骚扰了他足足一个月的丁三石。 果然，他和谭敏下车后，那边后排也有人下车了。 丁三石。 还有个女生，估计是助理。 丁三石带着憨厚的笑容朝徐杨走过来，“徐董，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你，这算缘分吧？” 徐杨和丁三石浅浅的握了一下手，淡淡的回答道：“嗯，算，孽缘，” 丁三石脸色一僵。 但丁三石身边的女助理却一下子笑出声来，这是没忍住。 嗯，很冷的俏皮话。 可在这年头，在这个场合里，还真是意外的凑趣儿呢。 丁三石回头瞪了一眼女助理，然后才道：“见徐董一面可真不容易，好不容易见着了，还抢我一个车位，不愧是羚羊科技的徐董，这作风，够霸气，够强硬。” 这算是讽刺。 但也算是恭维。 从做人的角度讲，霸气强硬可不算什么褒义词。 但从做生意的角度讲，那又是另外一个意思，至少不是贬义词，甚至可以看做是赞誉。 国内有一大批商人，做生意就这个毛病，太软，别人一打压，立刻认怂，怂的丝毫不拖泥带水，怂的那叫一个干净利落。 所以，徐杨很坦然的点点头，“多谢丁总称赞，请。” 今天的会面。 是昨天定下来的。 之所以他会同意和丁三石会面，只有一个原因，丁总开的价格很高，非常高，而且在高价格方面还愿意做某些妥协。 好吧，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丁三石找来说人情的人，分量越来越重了。 没有直接找到徐杨这儿来，因为徐杨不是程序员出身，也不是正统的理工科院校出身，和丁三石这类人没什么交情，认识的也就小李子、张超阳、雷老板、求伯俊这几个，关系好的更只有小李子和张超阳。 张超阳这人很佛系，一般不爱多管闲事儿，满脑子只有美女，是互联网大佬圈里的一股清流。 小李子现在和羚羊科技深度绑定，也不可能帮其他人一起对付徐杨，最多传个话。 然后，就找到小李子传话了。 大佬的身份很大，连小李子也不得不认真对待。 徐杨知道以后也相当无奈。 现在的羚羊科技还是弱了点。 不过这在他的预料中，也有做过相关准备工作，倒也不算太意外。 所以顺水推舟的答应了这次会面，给大佬一个面子。 杭城的大佬，唉，惹不起啊惹不起。 名字都不能提的那种大佬。 也不知道丁三石是怎么找上人家的，还能让人家帮忙说情。 这些个互联网行业的巨富们，果然不能小看，指不定人家背后就藏着某一尊大佛呢。 当然，人大佬也很给面子，只是给小李子传话，说好好谈谈，而且还特意说丁三石有钱，别怕。 这就很让人那啥了。 想生气都气不动。 反感吧谈不上。 就是那种很特别的感觉。 上楼，办公室坐下。 徐杨挥挥手，小秘书们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徐杨、范晓璇和丁三石、丁三石的女助理四个人。 然后，往椅背上一靠，笑眯眯的说道：“老丁，这几天这小日子的滋味咋样？” 丁三石一愣，显然没想到徐杨的态度会有这大的变化，从之前的视若仇寇一下子就变成了老朋友？还老丁老丁的叫。 这真是…… 丁三石今年也才三十出头而已，准确的说，是三十二岁。 搁在二十年后，这不就是一个刚刚研究生毕业没多久的小青年吗？ 但现在，人已经有了一个首富的头衔。 虽然没坐多久。 但某易的市值却是实打实的，依然是国内最有钱的那一批人中的一个。 一般二十岁左右的小孩，在丁三石面前只会拘谨到不敢说话，哪敢像徐杨这样亲切又随意还带着点调侃的味道喊一声“老丁”？ 可偏偏，丁三石还没办法反驳。 首选徐杨的年龄在这儿摆着，不到二十四，跟丁三石差了整整一轮。 其次，徐杨的成就可比丁三石还显赫，虽然暂时没有首富的头衔，可考虑到羚羊科技才成立不到两年，却已经快赶上了上市的某易，现在的成就远超同期的某易，徐杨个人的成绩也远超同期的丁三石。 最后，羚羊科技的发展潜力明显超过了某易，差的就是上市这一道手续。哪怕羚羊科技选择的是港股，上市之后的市值也绝对不会比某易低，现在唯一的悬念是能超过某易多少。 不是人们看不起某易，而是事实在这儿摆着。 羚羊科技制作出来的游戏，就是比某易的要好，劲舞团也罢，卡丁车也好，都是休闲类游戏，不容易上瘾，而且都带着非常浓的中华风，要看就是地道的国产游戏。 最关键的是，还真就卖到了岛国和隔壁宇宙国，直接赚回来大笔外汇。 这事儿你让丁三石上哪儿说理去？ 这也是丁三石宁愿花大价钱也要把《梦幻西游》弄回去的主要原因。 要是没有了《梦幻西游》，仅凭《大话西游》这一款游戏，完全不是羚羊科技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会被羚羊科技打倒在地狠狠碾压，而那可能会导致某易的股价大跌。 尤其是羚羊科技上市在即，一旦上市，面对业务几乎完全重合的羚羊科技和某易，别说大的投资人，就算是小散股民也知道业务发展更好的羚羊科技更值得投资啊。 到那个时候，一旦引起连锁反应，某易的估价会发生塌方式的崩盘，并且再也扶不起来。 第333章 大结局 塌方式崩盘。 这个结局一点也不玄幻。 相反，多的是股票和公司会遇到这种情况。 只是有的公司实力强，股价崩盘但不影响主体运行。 但有的公司全靠股价撑着，股价崩盘，主体也会跟着受影响。 某易的实力说强不强，说弱不弱，受股价影响不是非常大，就算股市真的崩盘，大不了退市而已，还能吃很长一段时间的老本。 可如此一来，某易就很难再有作为了。 因为投资人和股民的信心受影响了，以后某易再有什么举动，将很难吸引到股民和投资人。 没有外来资金的助力，互联网企业还有什么前途？ 就算依然可以在股市场苟延残喘，也只是续了一条命而已，只能算是还活着，再不会有现如今丁首富的风光。 所以，丁三石才这么拼。 为了这么一款游戏，把那尊隐居在杭州的大佛都搬了出来。 可见，丁三石是真急了。 急就好。 徐杨也不跟丁三石搞什么花招，直接问：“老丁，你打算出多少钱？” 丁三石反问：“你想要多少钱？” “你开价吧，都这个时候了，咱们都别浪费时间，都是大忙人。” 丁三石咬着牙道：“十二个亿。” 比上一次在电话中的开价高出十个亿。 但徐杨能满意这个报价？ 开玩笑。 区区十来个亿，逗谁玩呢？ 这游戏不说其他，哪怕是卖出去收代理费，几年下来也能收这么多，算上分成，只会更多。 所以，他想都不想的摇头：“丁总，认真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谈话机会可别因为你的不必要试探而浪费掉。” “老弟，真不少了。” “要不是看那位的面子，我根本不会跟你废这个口舌，”徐杨更坚决：“而且我也不会因为那位的关注而松口，跟你谈，就已经给了那位面子，你要是觉得有那位在后边就可以为所欲为，那就想多了。” 丁三石闻言，想了想，伸出两根手指。 “二百亿？” “呸，二十。” “二十亿啊，有那么点诚意了，但还是不够。” “老弟，你这就太狠了吧，二十亿啊，你这辈子见过这么多钱吗？” “你见过吗？” “我公司市值二百亿美金。” “呵呵，市值有什么意思，还不是说跌就跌的事儿？再说了，谁的公司还不值百十个亿啊，我现在开口要卖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你猜猜那些大鳄们会出多少钱？” 丁三石闭上眼睛，酝酿了好大一会儿，伸出三根手指。 这就是三十亿的意思了。 看这架势，今天是势在必得。 无论如何都要把《梦幻西游》拿回去。 也正常。 丁三石这是被逼到了绝路上。 内有徐博这个游戏大佬想造反自立。 外有徐杨和羚羊科技极速成长。 再不抓住这个机会，某易真就离倒闭不远了。 嗯，就算不倒闭，也只能半死不活的混日子。 换做徐杨是丁三石，也舍得出价。 徐杨见状，伸出右手，跟丁三石握了握，“老丁啊，合作愉快。” “你同意了？” “当然。” “不，不加价了？” “嘿嘿嘿，那就再加两轮？” “不了不了，这样就好，”丁三石大喜，显然没想到徐杨会这么快松口。 徐杨其实也没办法。 或者说，不愿意把丁三石逼的太狠。 能把丁三石逼到亲自出面，并且搬出那么一尊大佛，还送上了三十个亿的现金。 当然，还有细节要谈。 但大方向上是确定下来了。 最关键的是，三十个亿已经不少了。 对现在的羚羊科技来说，三十亿和四十亿五十亿的区别不大，除了他和股东们可以提现外，还够公司运营和开发不少新项目。 而且也算是给那尊大佛一个面子。 别欺负丁三石欺负的太狠。 反正嘛，皆大欢喜就对了。 细节吗。 其实也简单。 徐杨不可能直接把游戏卖给某易，某易也不可能直接光明正大的收购，因为这对双方的影响都不太好。 看徐杨和羚羊科技，会觉得这是认输了，顶不住压力卖给了某易。 而看某易，则会认为某易是冤大头以及某易太强势在玩强买强卖这一套。 所以，两人商量过后，决定采用代理模式。 某易会一口气代理这款游戏二十年。 每年五千万代理费用。 一次性结清。 不分成。 实际上就是卖给了网易。 但听上去却又是另外一种感觉，就是那种双方都不吃亏，甚至双方都占了点便宜的感觉。 一个收获了大量现金但没有丢失版权。 一个拿到了代理权且缴纳了高额代理费，但是却提升了股价，而且还不用分羚羊科技分成，也是赚的，甚至可以说是大赚。 三十亿？ 对现在的某易来说，真不算啥。 因为在美股，股价正高着呢。 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涨的那么点股价，就能把这三十个亿填不上去。 正如徐杨刚才说的那样，他真要把这游戏卖出去，一定会有人愿意花高价接盘。 当然，一切的核心还是产品质量。 羚羊科技出品的这几款游戏的质量才是丁三石愿意出价这么多的主要原因。 羚羊科技搞的《梦幻西游》，不管是画面还是玩法，都非常成熟，几乎没有缺陷的那种，连代码bug都很少，防外挂这块正是无与伦比。 丁三石看过自家的梦幻，再看羚羊科技的梦幻，感觉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而是划时代的差距。 尤其是画面和玩法这块，简直不能更成熟，几乎挑不出毛病的那种。 这也是丁三石愿意出这么多的主要原因。 真的不只是可以提升股价。 还可以赚钱。 别说三十亿，就是四十亿也赚。 丁三石来之前，是做好大出血准备的。 但没想到徐杨只是小小的抬了两手就放弃了。 这甚至让丁三石产生了一种“徐杨这小孩子还挺好说话”的感觉。 另外。 除了游戏这块。 丁三石还要把话吧撤销，并且发布书面道歉公告，公告内容必须在某易和羚羊网的主业上张贴至少三十天。 三十亿都出了，还怕这些？ 对丁三石这个老抠儿来说，让他掏钱就是最严重的惩罚，其他都是小事儿。 达成协议之后。 徐杨当场让秘书拟定协议，签字。 并且写了一份相关公告，就是告诉大众这件事情的处理过程和结果。 内容嘛，只要大差不差就行，主要是结果，过程一笔带过。 至于具体的交易，那不是一半天能搞定的。 但具体的分配方式已经定了下来。 其中二十个亿等做分红，分给公司的各大股东以及游戏团队的制作员工，连游戏小组内画图的两个央美兼职生，也拿到了至少两万块钱，主要负责人则拿到了二十万，这是奖金。 公司的股东如张晓颖这些，都拿到了至少一百万。 当然，徐杨这个大股东和百度这个二股东拿到了大头。 尤其是徐杨。 缴税之后，他拿到了十三个亿多一点。 这十三个亿，投了三个亿给李玲玲的优品网。 剩下的都比他拿去收购集成电路相关产业的公司了，有做设计的，有做代工的，光是电子厂就收购了至少三家，虽然都是小厂。 但等到羚羊科技上市之前，他还能拿到至少二三十个亿，到时候就有钱提高产能扩大规模组建研发团队甚至去购买各种看起来没什么价值的专利。 十五年后，这些看着不起眼的投资，将会成为相关领域的龙头企业。 尤其是代工这块。 他打算和国内几家有相关研发能力的学校合作，花至少十年时间来培养一批真正的骨干性研究团队。 钱不是问题。 他羚羊科技全包了。 反正十五年后会百倍千倍甚至万倍的收回来。 一月十五号。 第一届百羚之夜正式举办。 当天晚上，可以说是星光璀璨。 国内音乐圈和演艺圈内的大部分一二三线明星都到了，老谋子打头带着一连串的大腕率先登场，直接把气氛烘托起来。 而晚上的拍卖，总成交额高达一亿四千万。 当然，光徐杨一个人就占了六千多万。 但也相当夸张了，这个时候可不是随便按住拉贝贝一幅画都能卖几百万的时代。 而在现场，但徐杨高调宣布将在接下来的三年内至少投资五个亿拍电影电视剧之后，整个娱乐圈都轰动了。 当天晚上，就接触了好几个看起来挺不错的项目。 其中就包括《神雕侠侣》。 不用徐杨自个儿找，版权方就自动上门了，态度非常诚恳。 并且当场敲定几个女角色，刘天仙的女主跑不了。 刘呆呆也进去了。 连昕小妞都混了个程英的角色。 小郭襄是给大蜜蜜留着的，不管大蜜蜜现在还是不是李多红的人都不影响这点，毕竟大蜜蜜的形象和小郭襄确实相当的匹配，塑造的形象也算经典，就这么消失了太可惜。 男主么。 肯定不会用什么李二鹏、黄大黑这些，太尬，徐杨这个投资人也不喜欢。 最后还是选择了黑古。 虽然黑古的演技也不咋地，但人品过硬啊。 并且顺理成章的把黑古拉到了小桔灯公益项目中，成为这个项目的代言人之一。 转年六月初四。 羚羊科技正式上司。 股票代码0158。 发行价998。 开盘就疯涨。 股票都快被抢疯了。 连带着港股内的其他几支互联网概念股也跟着涨了不少。 一直涨到69块钱才稳定下来。 这个价格也不算高，但港股体量毕竟在那儿摆着，所以也算合理。 但这个涨幅，就太惊人了。 开盘就是七倍的夸张涨幅，怎么看都很吓人。 在整个股票历史上，有这个涨幅的也不多，近几年更少，港股也更少。 而羚羊科技内部，又是一次分红大狂欢。 上市之前，徐杨直接送过私募交易拿到四十个亿。 为此，他让出了不少股份。 但依然持有百分之五十五以上。 张晓颖那些股东和董事们，光奖金就拿了接近八位数，算上股权，个个都是亿万富翁。 小李子这个二股东更是了的合不拢嘴。 本来正愁着没钱做运营呢，结果倒好，先后两波分红，直接让某度的经济困局无疾而终，至少可以多坚持一年，多坚持一年，就可以少卖点股票。 当然，就算要卖，也是卖给徐杨和羚羊科技，无所谓了。 这两家，在人们眼中已经是一家人了。 而徐杨在羚羊科技上市第三年后，先后把游戏部门、投资部门、独立出来分别上市，羚羊科技本身的股价因此有所回落，徐杨趁机回收股份，以三十多块的价格回收了接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然后，羚羊科技推出新业务——羚羊手机。 当第一款徐杨亲自设计的直板手机上市之后，手机市场上还没什么反应呢，股票先来了几波疯涨，从三十多块直冲三百多块。 徐杨第一次荣登国内首富的宝座。 虽然是市值。 但都知道，这只是个开始，羚羊这个帝国才准备出发而已。 何况，消息灵通的都知道徐杨名下还有其他产业。 光那一系列服装品牌，就足以支撑起另外一家上市公司。 但很可惜，徐杨的实体业务，统统没有上市。 至于赚了多少钱，只有徐杨和他最亲近的几个人知道。 陶蕊杨天天想着转岗去做互联网。 但一直到好多年后都没转过去，始终坚守实体业务这块。 十八年后。 当灯塔国开始制裁羚羊科技的时候。 徐杨名下那一家家没什么名气的实体企业才为人所知，集成电路的设计和制造这块不用说，连棉花这块也成了巨头。 原来，徐杨在成为首富之后，凭借着自己的影响力笼络国内各大服装制造、设计等企业，组成属于自己的联盟，想进入国内市场，就得准守他们这个协会规定的相关行为准则。 当某国外老牌运动品牌挑出来的时候，不到一个晚上，市场几乎全被占领，代言人被挖，线上渠道被下，线下渠道也被占领。 一夜之间，人们才意识到。 原来徐杨的帝国早就成立，只是一直藏而不露。 而也是这个时候，人们才知道，同样市值过千亿并且旗下产业众多优品网创始人李玲玲原来是徐杨的老婆。 好家伙，这夫妻俩。 早早地占领了国内互联网领域的半壁江山。 —— 全书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8080.com)的用户上传至其在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